137 風嘯九天(書劍恩仇錄續) 楔子卻說當年陳家洛率紅花會諸雄豹隱大漠。一時之間,江湖上群雄四起,更有不少江湖宵小假紅花會之名行無恥之事。 這日,剛接任武當派掌門之位的陸菲青坐在大廳上接待一個客人,這客人正是陳家洛的貼身書僮心硯。 「心硯小弟,咱們都是自己人,此次前來,陳總舵主有何吩咐,你但說無妨。」陸菲青客氣的對心硯說。 「不敢,總舵主此番叫我來,主要是為了有人在江南犯下滅門血案,聽說有人嫁禍紅花會。弟子此行便是為此而來。順路前來探望前輩。」 「哦,我也聽說了此事,竟有人敢如此大膽,我前日已叫鍾楚雄去查此案了。」鍾楚雄出身武當,是陸菲青的記名弟子。 「弟子此來還有一目的,就是有人在福建犯下一系列採花案,還明目張膽的在牆上寫著弟子的名字。真是豈有此理!」心硯氣憤得臉上發紅。 「要不要我派些弟子與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些伴。」陸菲青有些擔心心硯一個人。 「勞煩前輩了,弟子此來是打個前站,文四爺和衛九爺也要來。今日特來拜見前輩,弟子就此告別。」心硯說完深深鞠一下躬。 第一章江南的金陵正是鶯飛草長,一派生機。官道上一騎風塵,來者正是紅花會的心硯,胯下騎的是向駱冰借來的大宛名駒,心裡頭想的是笑靨如花的文四嫂,想她如火的身材和令人丟魂的笑聲。心硯不禁想起臨來時的那個晚上。 那晚,夜黑風高。心硯如往常一樣半夜裡起來如廁,只見得西廂房透出一些光亮。心硯心想:這大半夜了,四嫂在幹什麼?四爺又不在。於是他一個箭步就溜在西廂房的窗下,要知心硯的輕功乃得自天池怪俠袁士霄親傳,裡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心硯探頭一看,乖乖,原來是駱冰在洗澡。但見駱冰坐在澡桶裡,一頭黑油油的長髮披在胸前,隱隱約約的見到胸前一對椒乳,駱冰一邊用毛巾擦拭全身,小嘴兒一邊哼著小曲,雙手不時的在乳房上揉動,有時小手還伸到下面,只見水波翻湧,心硯不禁色心大動,想入非非。 突然駱冰站了起來,但見她的下身修長,陰阜突起,中間一道蓬門,亂草叢生。他正想再看下去,卻聽見有腳步聲響,只好掩步退了下來。 心硯正在馬上想入非非時,只聽得一道冷冷的聲音:「紅花會的採花英雄,金陵捕快徐天放在此恭候多時了。」說話的人一臉虯髯,雙目炯炯。 「咦,你怎麼會識得我?」心硯奇怪了,因為他甚少步入中原,中原武林少有人識。 徐天放「哼」的一聲道:「我正識得你這無恥之徒,閣下還記得七日前在金陵曹府犯下的血案嗎?」 心硯大怒道:「你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我犯下的案,難道是你親眼看見的?」 徐天放雙眼發出異樣的光芒,叫道:「正是我親眼所見,小子!你仗著紅花會人多勢眾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今日徐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扣下,亮招吧。」說完徐天放一個半弓步,雙手一亮,蓄勢以待。 心硯怒從心頭起,就勢從馬上騰身而起,在半空中已是一招「鷹擊長空」,雙腳連踢,一環緊扣一環。就在這一會他手腳間已是九九八十一般變化,中含天池怪俠和無塵道長的無上絕招。 徐天放識得厲害,翻身倒縱,輕輕的避過,雙手作勢做半圓狀,一招「如封似閉」全部封住了心硯的厲害後著。 「你到底是誰?你是太極門下的嗎?」心硯大驚,對方顯是內家高手,小小的金陵府六扇門怎會有如此高手? 就在心硯驚魂未定時,兩邊樹上跳下許多人來,一道大網就此罩住了他,他剛要掙扎,胸口一陣麻癢,已是被點住了穴道,徐天放嘿了一聲:「大丈夫鬥智不鬥力,呆會讓你嘗嘗咱們六扇門的各路絕招。」 金陵府衙捕快房幾道冷水澆在心硯頭上,他不禁打個激靈醒了過來。此前他已經連受十幾道配刑了,每一次他都是痛不欲生。他的屁眼已被燙紅的鐵棒攪得不成樣子了,在死去活來之間他最想的是:怎麼兄弟們都還不來?再不來我可要受不了了。 第二章甘肅,紅花會蘭州分舵。 駱冰從廚房吩咐溫藥後,回到內屋換衣服。每天她都要親自下廚做好總舵主的熬藥工作,陳家洛六年前在大漠古城功力不足卻強練「庖丁解牛」,落下了後疾,他師父袁士霄給他開了個補身的藥方。 本來這是僕人應該做的,但駱冰主動要求來做,一來想補償當年總舵主捨命相救文泰來之情,二來私下裡也頗想親近這溫儒英俊的少年舵主。文泰來最近幾年因為專注練功,於房事漸漸顯得淡了。而駱冰方當盛年,正是虎狼之身,俗語說得好:飽暖思淫慾。這當兒分舵再無旁人,駱冰對鏡自憐,只覺顧盼間依然是明艷照人,光彩奪目。 於是她就回廚房端藥到陳家洛的住處,陳家洛獨住在東南處的一個大廂房,因他喜清靜,此時他正一個人在看書。 「總舵主,該歇會兒了,過來把藥吃了吧。」駱冰關切的看著這俊俏的總舵主。 陳家洛抬起頭來,但見一張美艷的臉在自己的面前燦爛如花,心中不禁微微一動,忙站起身來,道:「有勞四嫂了。」說完一口就把藥喝光了,「四嫂這邊坐。」陳家洛將剛才自己坐的椅子讓給駱冰。 其實他們雖然認識多年,但像現在這樣單獨在一塊卻從不曾有過。駱冰哎的一聲,就坐在桌邊看著陳家洛剛才看的書,說:「總舵主真是文武雙全,還認得這許多書,你四嫂可是大字不識幾個。」 「四嫂謙虛了。」陳家洛把藥喝完後感覺有些異樣。「四嫂也不用這麼客氣,就叫我家洛好了。」 「可以嗎?要不我叫你大兄弟。」駱冰笑著對陳家洛說,一雙美目盯著他,眼神有些飄忽。說著站起身來,突然身子一軟,陳家洛忙上前扶持,駱冰啊的一聲倒在他的懷裡,他不禁心頭一熱,將駱冰抱起放在書桌上,把頭一埋用雙唇吮咂著駱冰,並把舌頭伸進去一陣攪弄,駱冰的香舌也是上下翻飛,不時將香津暗送。 陳家洛只覺駱冰口中清香怡人溫柔滑潤。二人猛親一陣,陳家洛伸手把駱冰褲帶解開,褪了下去,只見得她粉臀肥美豐腴,大腿內側毛髮叢生,篷門洞開,他在上面著力揉搓,只覺得陣陣陰水自陰穴裡溢出。 駱冰陰穴一陣收縮,遍身騷癢,急忙伸手抓住陳家洛的直挺挺的陰莖,陳家洛把她的雙腿駕在自己的肩上,雙手抱住駱冰的腰猛一用力,把陰莖深深插入了駱冰的陰穴裡。駱冰只覺陰穴內滾燙一片,花心痛癢難忍,好似要碎裂一般,口內淫聲大起,道:「兄弟,頂死你四嫂了,快快用力。不要停,把我這浪穴搗碎了,以解姐姐心頭之癢。」 陳家洛一邊大力插著她,一邊哼著道:「看來四哥沒把你這蕩婦干夠,今天瞧我把我幹死。」聽著她的淫聲,陳家洛只覺得那濕熱繃緊的陰壁緊緊把自己的大陰莖裹在裡面,每次抽頂都是一陣的快美,心頭興奮之極,猛一挺身,就把一股濕熱的精液悉數射入了駱冰的浪穴裡。駱冰只覺陰中一熱,頭暈目眩,心中又是一陣暢美。 二人雲雨完畢。陳家洛才清醒過來,但見四嫂玉體橫陳,下身一片狼籍,不禁大叫一聲:「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很顯然,剛才他是吃了迷藥了,要不然以他的定力不可能做出這種不倫之事的。駱冰好一陣才醒過來,見陳家洛痛不欲生,急忙上前去安撫他,說:「大兄弟,你不要這樣,四嫂沒事的,何況是四嫂願意的。」陳家洛痛苦的望著駱冰,只覺得心頭一陣茫然。 第三章且說奔雷手文泰來與九命錦豹子衛春華接奉總舵主陳家洛之命,急赴江南接應心硯,這日他們正兼程趕至湖北穆家集。 「四哥,咱們先在這歇會打尖,再行如何?」衛春華滿臉風塵,汗流浹背。 「好罷,先喝杯茶歇會。」看得出文泰來還不想停下,可見情勢危急。 茶館的茶博士上前招呼著,不一會就端上兩杯熱乎乎的茶上來。衛春華忙一口就幹掉了。文泰來剛想喝,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馬上站起身來,但見四條身影迅捷無比的已是猛撲過來。 文泰來大吼一聲,抓起長凳椅掄個圓,雙腿連環將桌椅盡數踢向來敵。跟著只見衛春華已是搖搖欲墜,顯然是中了毒了。 文泰來冷冷的看著那四人,道:「長白四鷹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今兒個也幹起偷雞摸狗的事來?」 一個瘦削身材的尖臉漢子呸了聲:「這可不是我們下的蒙汗藥,枉你們行走江湖如是之久,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瞧不出來?」那四人哈哈大笑,「你們現在是朝廷欽犯,我等奉刑部張進大人之命前來拿你,今日多說無益,姓文的,你也是漢子,我們也不來難為你,跟我們走一趟如何?」 文泰來吃驚道:「你們什麼時候去做了滿清鷹犬?怎麼知道我們今日會經過這兒?」很明顯,出了內奸,他們這次行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但見原來坐在桌邊喝茶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這次人家是有備而來了。文泰來扶住搖搖欲墜的衛春華,看了看四周,形勢異常嚴峻,突然左手就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那個茶博士,提著打個圈子向著敵人擲去。 文泰來猛覺腦後風生,回身一個掃堂腿,反踢來敵。但見大鷹雙爪翻飛,文泰來與他一交手,就知今日已是身陷重圍,自己脫身還行,但是現在身邊多了個中毒的九弟,要想突圍是萬萬不能的了。但文泰來乃血性漢子,平生身經百戰,愈是苦戰愈是精神,頃刻間已是拳打腳踢,與四面八方的敵人交上了手。 北京康親王府「你輕點,要死了,啊……我快要死了,快,再快點。」從康親王的寢室傳出一陣的浪叫聲。但見一個精猛漢子正壓在一個美婦人身上不停的抽動。那婦人雙腿搭在那漢子肩上,口中不住的發出淫叫聲,雙手在那漢子後背又抓又撓,那漢子滿背是又紅又長的抓痕。 過了一會那漢子一陣抽搐,顯是已經洩了。從美婦人身上翻下來,正是康親王的大公子安泰。而那婦人是康親王最寵愛的五姨太如花。兩人通姦已是多年,今日趁王爺上朝未歸,兩人已是花開數度,纏綿多時了。 安泰整好衣服,從偏門走了出去。轉眼已是回到了城西的春暉樓。在安泰心目中的康親王其實是個暴君,因為他曾多次見過父親當著他的面強行姦污自己的母親,事後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留下滿身狼籍的母親在哭泣。而每次他們母子倆就相擁而哭,從小到大就這樣相依為命的過日子。 他昨晚親耳聆聽了一個大陰謀,原來父親康親王奉乾隆之命正大舉進攻紅花會。由於安泰平時喜怒不形於色,表面上又對父親畢恭畢敬,康親王爺對他是信任有加,又加上他是世子,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將來的康親王,所以他所到之處無異於王爺親至。可又有誰知道,他其實也是紅花會中的一員,幾年前他在南遊岳麓時結識了紅花會十四當家的余魚同,兩人傾蓋相交,安泰在他的指引下當即加入了紅花會。 春暉樓是紅花會在北京的一個聯絡點。安泰一進去就馬上到二樓偏房,裡面坐著一個滿臉瘡疤的青年,手中一把金笛,正是金笛秀才余魚同。 「安泰兄弟,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余魚同滿臉笑容,手中端著一個酒杯,「再不來,這些珍藏一十三年的紹興女兒紅可要被我喝光了。」 「大哥,我剛要出門,臨時又有些事,讓大哥久等了,我罰酒。」安泰可不好意思講是由於做那種事所以來遲了。 「哈哈,像這種美酒我也認罰。兄弟算盤打得好精啊。」 「大哥,這事可耽誤不得,出事了。」安泰附耳在余魚同。 余魚同大驚失色,道:「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王府,我立即通知兄弟們。」說完,打了個忽哨,一隻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 第四章「總舵主,接十四弟飛鴿傳書,心硯兄弟被清廷鷹犬所抓,文四弟和衛九弟下落不明。」進來的人正是紅花會二當家無塵道長,「另外十四弟已獲可靠消息,咱們有內奸!」 陳家洛坐在書桌旁靜靜的聽著,淡淡的道:「二哥,周老爺子正在洛陽,你通知他們就近尋找四哥和九哥的下落。內奸之事我已知曉,這事我叫三哥來辦。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去走一趟江南吧。」陳家洛對迷藥之事仍是恨恨不已,這些天他每天都必須面對文四嫂,雖然駱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心中總是難以釋懷。 「那要不要通知十一妹四弟的事?」無塵請示道。陳家洛嗯了一聲道:「我去說吧,你先去準備一下。咱們今晚出發。」 此時的駱冰正在後花園靜靜的賞花,心裡卻是激潮澎湃。這幾日陳家洛總是冷冷的對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瞧不起她。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際,聽得後面有細微的腳步聲,她不用回頭也聽得出是總舵主。 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駱冰肩上,一句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四嫂,這幾日辛苦你了。」 駱冰不禁淚從中來,奪眶而出,她一轉身,反手抱住陳家洛,哭道:「這幾天你總是冷淡的對人家,我還以為你從此不理我了呢。」 望著眼前這猶如帶雨梨花的美嬌娥,陳家洛不免有些意亂情迷,他急忙定了定神:「四嫂,四哥出事了。」 駱冰不禁花容失色,畢竟是同床共枕了許多年的患難夫妻,「他又出什麼事了?」 「他和九哥去江南調查案子,在湖北就失去了他們的消息。我已通知徐七哥他們就近查找。」陳家洛輕輕拭去駱冰臉上的淚珠,「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一定把四哥給你找回來。」 駱冰一雙美目望著他,偎依在他身上,柔聲道:「你們兩個任誰出事,我都傷心。」 陳家洛突然感到她身子一熱,心中一蕩,左手攬著她的細腰,右手就滑進了她的衣服裡。駱冰嚶嚀一聲,嬌喘連連。 陳家洛往四周看了看,花園裡除了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就只有他們兩人了,他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算有人來他也聽得出,更何況沒有他的命令也沒人敢進來。於是他撩起駱冰的長裙,一隻手已然伸進那芳草淒淒的桃花源洞,這裡已是淫水直流,他抬起駱冰的一隻腳,就勢一衝,擎天大柱噗的一聲猛往裡撞去。 駱冰嬌呼著美臀也往前湊,兩人就站在梨花樹下不停的做愛,眼見著夕陽漸漸西下,一抹殘紅正照映著這對偷情的男女。 「快醒醒,心硯兄弟。」一個身穿皂布衣服的黃臉漢子正搖著心硯。 心硯微微睜開眼睛,眼前此人一點不識,看到心硯滿臉狐疑,那漢子笑道:「我叫鍾楚雄,武當陸菲青道長是我授業恩師。」 心硯登時心下釋然,忙站起身來就要行禮,鍾楚雄摁住他不讓他起身,道:「你傷勢未癒,靜養要緊。此地乃我安身之處,你安心在此養傷,我已經通知了貴會杭州分舵吳長富舵主。」心硯心下大寬,眼睛閉上就沉沉睡去了。 與此同時,湖北浠水洗馬畈。 一個紅衣少婦正在一個茅屋煎藥,此女子濃眉大眼,面目姣好,正是鐵膽周仲英的獨生女兒「俏李逵」周綺。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錦衣男子,細眼一看,卻是紅花會九當家的衛春華。 原來當日穆家集大戰,文泰來在苦戰中眼見不支,敵人一找準機會招呼就往衛春華身上打,當下他抽出自己的腰帶,呼喇喇的使出大別山秦雲娘的如意十八鞭法,在他的內力運轉下無異利刃鋼刀,長白四鷹等不得不圍在四周遊走不定,暫避鋒芒,想等著文泰來內力不繼時再行進攻。 文泰來突然捲起吊著一「茶」字的旗桿,旗桿獵獵更是威猛,他瞅準機會跳上一匹勁馬,將腰巾纏住衛春華,忽哨一聲,那馬猛衝出去。敵人大喊著追趕上來,文泰來大吼一聲,猶如晴空裡響了個霹靂,眾追敵不禁腳下一停,但見文泰來騰空而起,雙拳出擊,正是他賴以成名的「霹靂掌」。 文泰來一招「惡虎攔路」,已是站在當道。只見長白四鷹兩人飛身而起,直攻文泰來的上路,另二人鷹爪翻飛,直取他的下路。文泰來瞬間拳變掌,每一拳掌之出都是猛喝一聲,或先呼喝而拳隨至,或拳先出而聲後發,或拳聲交作,或有聲無拳,喝聲與掌法拳招搓揉在一起,身形愈快,喝聲愈響,神威逼人,顯是越戰越勇。 漸漸的來敵只剩下長白四鷹在應招,文泰來身形加快,突然間右手暴長,一把抓住了三鷹胸口的「大關穴」,然後將他擋在身前,長白三鷹驚呼一聲,登時收手。他們手足情深,不敢再行上前攔截,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文泰來縱身上馬,揚長而去,只聽得文泰來拋下一句話:「就煩你們的兄弟送一程了,我到時會放了他的,咱們後會有期。」長白三鷹素知文泰來言而有信,倒也並不怎麼擔心兄弟的性命。 文泰來突圍後把三鷹扔下馬,任他委頓在地。縱馬狂奔數十里,突然胸口一陣噁心,吐出一口濃郁的鮮血,一頭紮在了伏牛山下的綠草間,昏迷了過去。 此時方當盛夏,天氣異常的悶熱。周綺已是有個八歲大的小孩了,少婦的風姿顯得她更是動人。此時的她滿臉通紅,嬌艷欲滴,望著床上沉睡的英俊瀟灑的九哥衛春華綺思綿綿。 其實當初嫁給徐天宏本非所願,迫於形勢和壓力才與徐天宏成親,心中實是有些看不起這個其貌不揚的丈夫。婚後徐天宏又是忙於會中事務,少有陪她玩樂的時候,卻不知此時的周綺正是狼虎之年,而就在這時父親周仲英恰好救回了她原本就想入非非的夢裡情人,更是使她芳心可可,難以自己。 這當兒父親和丈夫又出去尋找文泰來文四爺,已經是第三天了,還不見回來。就在這時床上的衛春華哼了一聲,周綺驚醒過來,忙上前扶持,軟聲道:「九哥,你醒了,你先躺著,我來給你餵藥。」 衛春華一見到周綺,心下一寬,道:「妹妹,四哥呢?」當年周仲英甚是喜愛衛春華,囿於徐天宏和孟健雄等天賦所限未能承傳他的絕世武功,就收衛春華為螟蛉義子,名為父子實為師徒。 「你不用擔心,爸和天宏已經出動全部人馬尋找四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周綺安慰著。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要是四哥出了什麼差錯我可萬死莫贖了,我怎麼對得起四嫂和紅花會的眾位兄弟。」衛春華恨恨不已。說著身子又是一晃,周綺忙上前扶住他,但見他一張臉紅得像喝醉了酒似的,原來衛春華所中的並非江湖上普通的蒙漢藥,乃是出自山東蓬萊藥王門,非獨門解藥難以斷根。周仲英以為已經解掉他的毒性,卻不知此毒如不斷根,那就三天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厲害。 周綺看到他兩眼如欲放出火來,心下有些害怕,兩手摁住他的肩膀想叫他躺下,卻沒想衛春華突然雙手一伸,猛的把她抱在懷裡,頭一低就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身子一陣發軟,只覺自己的牙關被頂開,香舌被緊緊的咂著,跟著下身感覺一陣清涼,卻是已被除下褻褲。 周綺又羞又喜,雙手微微抗拒,然而這欲拒還迎的美姿更是惹起衛春華的淫慾,他一個霸王卸甲,把衣服脫下,提起那根巨無霸就往周綺那已是濕淋淋的陰穴裡一插,就瘋狂的抽動起來,一招狠比一招,周綺只覺下身火辣辣的一陣疼痛,跟著一陣的奇癢,不禁發出了浪叫聲,一間茅屋裡就這樣充斥著淫聲浪語。 衛春華在一陣驚濤駭浪裡射出了自己的元精,頭腦頓時清醒過來,但見周綺躺在身下嬌喘連連,他的心一涼,知道自已已然鑄成大錯。 第八章北京康親王府,兩條赤裸的胴體緊緊纏在一起,時起時伏的呻吟聲和喘息聲充蕩著整個房間。康親王的五姨太如花正滿身淋漓的蹲在安泰上面起起落落,一對肥大的乳房顫抖不停,眸子裡的迷離和放浪更顯出她的國色天香,安泰在三年前的一個中午強行姦污了她,但她卻從此死心塌地的愛上安泰。然而此時的安泰腦子裡卻是另一個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般美麗的女人,她高高挽起的髻子下是高貴的臉龐,一張小嘴兒是那樣的紅艷艷的誘人,每每想到那嬌艷欲滴的可人兒,安泰就下體暴漲,忍不住要找個女人發洩。 他在朝陽巷余魚同的歇身處與李沅芷一見,就驚為天人,雖然強忍著高漲的性慾,不動聲色的上前見禮,但他心中已知此生已經離不開她了! 一想到李沅芷他的眼中就精光大放,安泰把如花按在書案上,猛的插入了她的後庭,如花的菊花蕾一張一縮就吞進了那條如意棒,渾身發出一陣痙攣,她已是累得不行,但見安泰仍然性急如此,她還是強忍滿身的酸痛,曲意承歡,魂兒隨著有節奏的抽動而漂漂蕩蕩。 而此時的余魚同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使勁的抽動著,那女人卻不是李沅芷,乃是京城紅樓玉滿堂的一個叫春香的姐兒。紅花會不禁嫖賭,余魚同早在初入會時就已經被章駝子拉去妓院破了童子身了。此刻他的心裡也在思念著一個人,那人笑靨如花,嬌啼如鶯,乃是紅花會十一當家駱冰。 前日接飛鴿傳書,駱冰落入敵手,後卻不知所蹤,不免心中憂慮,乾脆到玉滿堂發洩一番。春香雖是久經戰場,閱人無數,可今天卻是被他折騰得死去幾回了。她望著滿臉瘡疤的余魚同,心想哪個姐兒幸福,嫁給他真是幸福到邊了。 駱冰醒來時,但見陽光刺眼,自己躺在了一張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滿是破丁的毛毯。她忙摸摸身上的衣服,還在,不禁長噓出一口氣。 這時窗外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你醒了,那可太好了,你還想得起來嗎?」 駱冰怎麼想不起來,其實桂萼還趴在她身上發洩時她就已經有知覺了,只不過她知道那時不能聲張,要不然會招來更多的凌辱。及至到後來,她被點上穴道,送進女牢,她雖然動彈不得,心中卻是淒苦無比,真不知幾時才能脫出虎口,免遭進一步的污辱。正在她絕望時,一個修長靈活的身影閃了進來。 杭州城最大的酒樓當數孫二麻子的快活林了。孫二麻子當年縱橫江湖,掠財無數,後來碰到了他現在的老婆,過去也是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風流人物玉手神劍阮香君,雙雙退隱,在杭州開了這家快活林酒樓。一時間黑白兩道衝著他夫婦倆的面子,生意好是興隆。 這日,心硯、鍾楚雄和紅花會杭州分舵舵主吳長富正在快活林飲酒,樓梯口上來了四個人,有道是冤家路窄,此人一身官府打扮,卻是當日將心硯擒入大牢的金陵捕快徐天放。那日徐天放本打算第二天才交金陵知府慕容青審理,卻沒想兩江總督琦亮卻命人將心硯押往浙江,卻沒想,心硯此時倒是優哉游哉的在此喝酒作樂。 當下,徐天放已是戒尺一亮,衝了上來。 心硯長嘯一聲,單腳將身前的桌子踢向徐天放,但見桌上的碗筷和酒菜如雨般的飛去。這時徐天放身邊的一個身著紅色袈裟的麻臉和尚雙手一張,一道紅幕已是撲天蓋地的罩將過來。 徐天放身形一晃,已是和心硯接上了招,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登時從樓上鬥到樓下,又從樓下鬥到樓上。 而那廂鍾楚雄卻已是漸顯不支,仗著陸菲青當年親傳的武當綿掌支撐了三十餘招,步形已亂,額上汗珠連連,與他過招的那人長得獐頭鼠目,手下卻甚是了得,招式老辣,以手為刀,刀刀擊向鍾楚雄的要害。他不知此人當年在四川青城派時強姦師母,毒殺親師,後投入峨眉山拜金光上人為師,正邪雙修,縱橫江湖罕有敵手,人稱辣手淫魔齊小五的就是他。 此時吳長富正跟那和尚拳來腳往,那和尚一雙掌已是通紅,這便是馳名武林的湘中洪家「硃砂掌」了。吳長富越鬥越是心寒,內力漸漸不繼,一雙手已是慢將下來。 眼見情勢不妙,心硯忽哨一聲,眾人漸漸合在一塊,突然一聲清亮的嘯聲,數十道寒光向他們飛來,眾人手忙腳亂,招架不住,身上一麻,已是中了暗器。 卻原來是一直站在旁邊觀戰的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笑道:「久聞紅花會諸雄大名,在下川中唐朝,」說完,指了指那和尚道:「這位上人乃峨眉派悟能禪師,出家前是湘中洪門。還有這位是享譽武林的齊小五大俠,各位這就隨我們走吧。」徐天放等三人身體微躬,卻沒想到這四人當中以這少年為首。 第九章「你是誰?」駱冰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但見此人唇紅齒白,長身玉立,當真是玉樹臨風,與風度翩翩的陳家洛相比也是不遏多讓,可謂一時瑜亮。 她心中不禁喝采一聲。 「你是駱冰姐姐吧,常聽家父說起你。姐姐,你真是漂亮!」那年輕人眼睛直視著駱冰,「你曾經去過我家,那時我還是小孩子呢。」 駱冰奇道:「令尊是誰?這麼說咱們是以前就相識了。」她想不出這少年從何而來。 那少年笑道:「姐姐當然不記得我了,家父陳元霸,我叫陳未風。」說著手中拿出一塊玉珮,上面雕有蟠龍飛鳳。 駱冰一下了就認出了這塊玉珮,這玉珮原是一對,她的手中也有一塊。她高興道:「原來是陳叔叔的小公子,你都長這麼大了,你大哥現在怎麼樣?」說罷臉色一紅。 她兩家是通家之好,她父親駱元通與陳元霸當年同師學藝,後義結金蘭,當年曾指腹為婚,如是生男,就結為兄弟,如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後來駱冰行走江湖,結識了豪氣干雲的文泰來,大為心折,背著父親就私自嫁給了文泰來,駱元通氣得吐血,總覺得對不起那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駱冰此時面對陳未風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陳未風歎道:「我大哥到現在還未娶親,他沒娶你是他沒福氣。」 駱冰道:「是我的不是,幾時有空我一定登門道歉。」 陳未風道:「那也不必。我大哥這幾年常在外面奔波,早忘了這件事。姐姐,姐夫英雄蓋世,是你良配。」 駱冰道:「咦,你見過他了?」 陳未風輕輕一笑,道:「他們昨晚去劫獄,卻不想中了埋伏。」 駱冰不禁花容失色,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脫險了?」情急之下她忍不住抓著他的手。 陳未風安慰她道:「沒事,貴會總舵主功夫也真是了得,朝廷鷹犬沒能困住他們。我當時躲在旁邊沒敢露面,像我這樣的一出去三兩下就沒命了。」 駱冰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你還騙人,陳叔叔教出來的豈是無能之輩。」那美姿態直叫陳未風一陣的心動。 一陣風吹過,駱冰不禁打了個寒噤,陳未風忙扶著她,道:「你還是躺下休息吧。」 第二天,駱冰昏昏沉沉的,不住的發出囈語,嘴中不停的亂叫。 陳未風一摸她的額頭,燒得厲害。 駱冰只感到渾身發熱,雙手在衣服上亂抓,等陳未風從廚房拿濕毛巾進來時,她的胸前已是春光畢露,但見她的一對挺拔的美乳白得叫人晃眼,雙腿將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在蹬踢之間秀腿微張,玲瓏有致的曲線呈現出一種驚人的美。 陳未風撿起被子正待蓋上,駱冰已然抓住他的手,嘴裡喊著:「哥,你別走,別不理我。」那聲音充滿無邊的春意和寂寞,「你不是喜歡摸我這個嗎,你摸摸,她漂亮不?」說著把陳未風的手按在乳房上。 陳未風感到一陣的恍惚,似乎有一種電流從腳下直至腦頂。觸手之處溫軟滑膩,他不禁身下暴長,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曾叫他的大哥陳申浩痛不欲生,其實他此行而來不無報復之意。 他猛的將手插在駱冰的臀下,稍一使勁就把那條內褲褪下,但見她突起的陰阜上毛髮叢生,有些許晶亮從那條細長的縫中流出,她的微開的兩片陰唇中有一陰蒂似乎在抖著,陳未風用手輕輕一摳,駱冰全身顫抖,呼吸急促,發出了丟魂的呻吟聲。 陳未風將她的雙腿扛在肩膀上,一根七寸長的陰莖已然深深的插入這銷魂之所,但覺這裡面又濕又緊,抽插之間龜頭一陣的麻癢,駱冰在身下款款相迎,雲鬢蓬鬆,黛眉攢蹙,直洩了三五番陰精,二人的鼻息聲和喘息聲交匯在一起,浪呼震屋,陳未風突感陰莖一陣陣的抽緊,全身一抖,一股陽精急洩在了玉門外內,他把陰莖抽出,帶出了一汪蜜水。 駱冰嚶嚀一聲暈沉沉的睡了。陳未風細細的看著駱冰,但見她美目緊閉,吐息間芳香撲鼻,一張櫻桃小嘴兒紅肜肜的讓人忍不住就想去吃。 他的目光漸漸的移向她的下面那塊狼籍的牝田,精液沾在毛髮上更顯得淫蕩無比。他用手吐了些唾液潤濕她的菊花蕾,中指伸了進去,駱冰眉頭一皺,顯是有些疼痛,他甩了甩再次硬挺的傢伙就從後庭插,只覺裡面如山巒疊嶂,花徑盤旋,他緩緩的一步步的前進,一陣快意佈滿心頭,他輕提輕抽,忽緊忽慢。 漸漸的駱冰的菊花蕾裡面生水濕潤了,他雙手托在她的臀下狠命的勁抽勁送,駱冰又是麻癢又是辣痛,嘴角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哼哼嘰嘰的不成曲調,突然一陣的痙攣,她睜開了鳳目,一看馳騁在她上面的卻是剛剛認識不久的陳未風,她無奈而痛苦的大叫了一聲,淚如雨下。 第十章「你怎麼還不休息,家洛,」霍青桐關切的勸著陳家洛,「駱冰姐姐應該沒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嗎?」此時已當深夜,萬籟俱寂。眼前的這男子曾令她傷心欲絕,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隨著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要說親人也就是這陳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與他再續前緣的。她的師公師母與天池怪俠的恩怨交纏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對婚姻有些望而卻步。雖然許多人都在暗中使勁努力啜合他們,但是在她的心中陳家洛與紅花會眾兄弟一樣沒啥分別,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愛人,她關心他就如關心其他人一樣。 陳家洛回過頭來,望著霍青桐,但見她美目顧盼間風情萬種,不由得想起了往日兩情繾綣的情景,他溫柔的說道:「我不累,你還是歇息去吧,這陣子紅花會出了些問題,我想理一理頭緒。」 霍青桐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紅花會的朋友,卻從不曾入會。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有煩心事,那林虎雖然憨厚,卻也不是死心眼,瞧著她的目光火辣辣的,顯是愛上她了。在伏牛山時曾偷窺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發作。 三月前她在洛陽道上碰到一採花淫賊,經過一番激鬥,力殺淫賊,自己卻中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過的林虎相救,並且細心的呵護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動,但若說就要以身相報卻未免荒唐了。 而此時的文泰來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連,想找出些蛛絲馬跡,看能否找到些駱冰的線索來。那晚飛書傳訊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實是深不可測。雖然紙上說駱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為何不送她回來,實是大傷文泰來的腦筋了。 就在這時街角處出現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卻是霍青桐。 「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局勢不好,當心碰上鷹爪子了。」文泰來愛憐地望著霍青桐,此刻她容顏惟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自從上次看見她的裸體,他的心裡就起了變化,雖常自克服慾念,但中夜醒來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愛妻反而是這外柔內剛的回族姑娘。 「四哥,還是沒線索?要不咱先回去,說不定明天冰姐就回來了。」霍青桐安慰著。這鐵漢柔情最是叫人感動,但見他滿臉的鬍鬚也掩不住他的焦慮。 「沒事,咱不著急,霍姑娘。」文泰來揮揮手,「走吧,咱們去吃點宵夜,我肚子可有點餓了。」 一聲長嘯從鷹嘴巖那邊傳來,驚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對男女,駱冰見自己的陰牝裡還插著陳未風的一隻手,而自己的大腿卻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紅暈滿面。 跟著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喝叱,這聲音卻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來。 駱冰忙推了推陳未風,道:「還不快起來,是四哥他們。」 陳未風用手輕撥她的嫩紅的乳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桃花也似的俏臉道:「急什麼,他又不知道我們住在這兒。」說著單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輕撩起陰蒂來,駱冰嗯哼一聲,一陣的麻癢再次使她情慾大漲。但她還是忍著,白了陳未風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駱冰驚覺剛才的那喝聲好像是打鬥,花容失色,飛奔出屋。陳未風忙緊隨其後。 但見在鷹嘴巖下,有一對男女正被一群勁裝打扮的人圍在當中,男的是文泰來,女的卻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卻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來正與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開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與他放對的人可不多見,但那青衣男子卻不急不徐,以掌對掌,絲毫不落下風。 而霍青桐那邊卻已是左遮右擋,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長劍虛虛實實,忽而快如閃電,忽而凝若處子,圍攻她的四個白衣男子雖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到之處勁風已是刮得臉上生疼,卻是前陣子曾圍攻文泰來和衛春華的長白四鷹。 霍青桐內力不繼,已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長白三鷹銅鷹乃是一色鬼,嘴裡老是不乾不淨的調笑著,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亂。 駱冰急得拉著陳未風的手道:「怎麼辦?咱們下去吧。」說罷就要起身,陳未風一拉,駱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懷裡,陳未風咂著她的香唇,兩隻手在她身上不停的遊走。 駱冰嗔道:「這當口你還要再不規矩,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陳未風笑道:「你捨得嗎?」說完用手點了點她的粉鼻道:「傻姐姐,你也不看清楚。」 駱冰定睛一望,打鬥圈不遠處還停著一輛馬車,旁邊還站著四個官府打扮的漢子。那馬車上有沒有人卻不清楚。駱冰心下一涼,美目無言的看著陳未風,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陳未風輕撫她的俏臉,道:「別擔心,你不知道車裡坐的是誰吧?」不待她言,「那是宗府的車,應該是桂萼在裡邊。」 駱冰臉色陰晴不定,那日她被強姦,陳未風當時在外看得清清楚楚,過後就跟蹤到監獄救了她。陳未風不想隱瞞她,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跟她說了。 陳未風抿嘴輕吟,一道細長細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源源不絕的傳將出去,不一會,從空中飛來一隻黑鷹。他邊把一塊黑色的木頭綁在鷹腳邊說:「這是我家養的,你以前來家裡看過吧。」駱冰點點頭:「都長這麼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一點也不起眼。」 陳未風左手向東一揮:「去。」那黑鷹轉眼就在雲間消失了。他溫柔的親了親駱冰:「你大病初癒,就別下去了。」手指一點駱冰腦後的玉枕穴,駱冰身子一軟,陳未風將她放靠在一塊岩石邊,然後長身而起,從鷹嘴巖跳將下去。 但見他身體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墜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間的長劍在崖邊一點,身形一頓,在空中翻了幾個觔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長白三鷹銅鷹已是被他扔將出去,動彈不得。 眾人一驚,縱出丈外,凝視眼前這年輕人。那青衣男子見戰況變化,身形一晃,擺脫文泰來,已然躍在陳未風面前,雙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請別多管閒事。」 陳未風哈哈一笑,冷眼環視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嗎?」那青衣男子道:「在下鄂善,這位壯士尊姓大名?」文泰來等不免心下一驚,這鄂善乃大內侍衛總管,卻想不到出現在這裡。 「哈哈,不才乃無名小卒,江湖末學,就是說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陳未風故意托大,試圖激怒對方。 旁邊的長白四鷹已是大怒,大鷹金鷹叱道:「無知小兒,敢對鄂大人無禮,你適才偷襲我三弟,真是不要臉之至。」 陳未風眼向藍天,淡淡的道:「你們就是大名鼎鼎的長白四鳥了。早就聽說你們很囂張了,今兒個不拔了你們的毛,還真不夠爽快。」也不見他動,身子已是站在金鷹面前,差點就鼻子碰到鼻子了,金鷹大叫一聲,忙向後縱,但陳未風如影隨形,還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鷹剛想起手,身體一麻,登時委頓在地。 鄂善大驚,長白四鷹當年縱橫東北,後遵師囑投入皇宮當了大內侍衛,他雖是上司,衝著他們的師父耶律遠的面子,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卻在這人手下走不到一招。這年輕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測。 這時,從馬車上走下一個錦衣男子,正是當朝駙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當今武林真是人才輩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身手,棄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為朝廷效力,圖個功名。我當為你保薦,如何?」語聲款款,極盡延攬之意。 陳未風嘿嘿道:「貝勒爺抬愛何以克當,在下姓陳,衝著跟紅花會總舵主同姓,只好勉為其難,為他們出點力了。」他指著文泰來等人,暗自戒備。素聞桂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傷。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說笑了,你卻如何知道我是誰?」他很驚訝,自己向來住在北京,卻沒想這小子認識他。 「我還知道你他媽的是條色狼。」陳未風冷冷的望著桂萼。 桂萼打了個哈哈,雙眼瞪視著他,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搗的鬼,你到底是誰?」他頓了頓,「你知道與朝廷作對的後果吧,又何必淌這混水。」 「哈哈。本來也沒我的事,不過衝著和紅花會總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伸手。更何況,」陳未風頓了頓,「你們他媽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卻安在紅花會頭上,老子瞧著就不順眼。」 桂萼殺機頓起,獰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呀。」但見他左手一揚,站在他馬車邊的那四人騰空而起,直取陳未風。 這四人動作端的是迅猛無比,四股勁風分從四個角度襲來,陳未風登時全身感到一陣的寒冷,大叫道:「好陰風掌,你們是青海派的。」口中發聲,雙掌已是與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剛與他對招時就覺得如置身於大火之中,渾身炎熱無比,驚叫道:「你是誰?這是先天無極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麼人?」這四人曾於二十餘年前在山東濟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發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卻不想重入江湖又碰上了他的傳人。心中不免心驚,手下卻已經怯了。 「青海四鬼,原來你們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還有些怪模怪樣啊。」 陳未風早知這四人武功卓絕,但最忌混元功,所以這次是碰上剋星了。 「你們退下吧,讓我來會會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對勁,身形一晃,已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惜。」 話音一落,雙手掄圓,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勁風直撲陳未風,陳未風不敢大意,呵了一聲,雙拳出擊,但聽得一聲巨響,兩人身形分開,已是退了兩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敵,不相軒輊。 巖上駱冰雖是動彈不得,一雙美目看得也有些兒膽戰。當日她身不由已,失身於陳未風,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欲仙欲死,一顆心兒已是繫在他的身上,此時全身心的注目陳未風,渾沒發覺那邊廂的文泰來已是性命垂危。 若論單打獨鬥,青海四鬼本來不是他的對手,但四人合力,文泰來便顯得不如了,混戰中他的後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噴出了一口鮮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內傷。 而霍青桐卻不是鄂善的對手,仗著身手敏捷,左支右擋,勉力支撐,再聞得文泰來的喝聲漸弱,更是著急。 鬥到酣處,陳未風長嘯一聲,長劍出手,當真是翩若驚鴻,矯如游龍,他身形飄忽,忽而往鄂善的腦袋招呼,忽而指點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魚腸劍總是離他的後腰不到一寸,愣是沒能喂到。瞧陳未風這步法極似久已失傳的「凌波微步」。他的心頭不禁湧上一個人來。 猛聽得青海四鬼慘叫一聲,幾個觔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處鮮血滲出,顯是中劍了。他們四人匪夷所思的看著陳未風,南海老怪可教不出這等武功。 桂萼頓住身形,雙手輕拍,召回眾人,道:「想不到陳少俠武功驚湛若此,請問少俠與煙霞散人如何稱呼?」 但見陳未風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師。家師曾命我替他問候你師父安好。」 桂萼師從少林方生大師,二人曾於三十年前在泰山絕頂以口論劍,鬥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飄然下山,相約三十年後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快到了,而過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國師了。 「卻不知此次是桂大人來還是令師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駕。」陳未風這次下山還要奉師命了結他的一樁心願。 「嘿嘿,少俠武藝驚人,桂萼不是對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師兄海東青出戰。 今日一戰,情非得已,陳少俠,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桂萼將手一招,引領眾人退了下去。 第十章文泰來和霍青桐忙上前道謝,陳未風笑道:「早就聽說奔雷手文四爺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位就是馳名天山南北的翠羽黃衫霍青桐霍女俠吧?」一道凌厲的目光凝注在霍青桐的俏臉上,心中暗歎,駱冰已是美麗之極,若與她相比卻遜色不少,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文泰來握著他的手道:「世間竟有如此武功,文某真是井底之蛙啊!」他驚訝於陳未風年紀輕輕,武功修為已是如此了得。他用手一指,「不錯,這就是霍姑娘,還不敢請教……」適才雖然聽到他與桂萼的對話,也不知是真是假。 陳未風謙道:「未風年少無知,此行原有意結識一些英雄好漢,能與文大哥見面已是三生有幸。但不知文大哥怎麼被鷹爪子盯上了。」他心中有些矛盾,不知是否告知他駱冰的下落,「咱們不是外人,兄弟們都出來見見名震天下的奔雷手!」說罷長嘯一聲,當下四周突然站起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衣冠楚楚,或衣衫襤褸。 陳未風道:「文大哥,這些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接我飛鷹傳訊,特來施援。 大家與文四爺見個禮,這就去吧。」他嘴裡雖然客氣,但很明顯這些人是聽命於他。 文泰來等忙還禮道:「不敢,相救之恩容當後報,咱們就此別過。」他本想問問駱冰的下落,不過既然人家沒主動說出來,他也就不便問。這夥人古里古怪似正似邪,他也摸不明白陳未風的底細,心中老大的疑團。 陳未風道:「此去前途風險,文大哥,待小弟送你一程。」他知道駱冰此刻穴道已解,卻仍不現身,顯是不想丈夫知道她在此地。 文泰來自然歡喜,笑道:「如此多謝了,我倒是沒什麼,怕只怕霍姑娘出了差子,回去跟總舵主無法交待了。哈哈哈。」 霍青桐淡淡的道:「四哥又在開玩笑了,我出差子關他什麼事了,咱們走吧。」當先走在前頭,顯是有些不大高興。 陳未風靜靜的在一邊冷眼旁觀。早就聽說這霍青桐與紅花會陳家洛關係曖昧,看來不假。 陳未風乃好色之徒,年紀不大,但所食花柳卻不勝枚舉,江南風月無邊,他真可謂是「贏得青樓薄倖名」了。今日一見霍青桐,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生擒她了。 當下他與文泰來相視一笑,緊隨其後,不一會兒,三人已到了紅花會眾人的棲息地。 陳家洛設宴相迎,手捧一酒杯道:「這杯酒敬陳少俠,多謝少俠援手,紅花會感激不盡,陳某先乾為敬。」說罷一飲而盡。 陳未風忙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總舵主太客氣了。家師與令師頗有些交情,更何況我平生最重朋友間的這個義字。早就聽聞紅花會的各位英雄好漢的俠烈之事,恨不得早些與諸位相識,咱們一起乾了這杯酒如何?」 席間大夥兒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但見那無塵道長紅著一張臉道:「聽四弟說,陳少俠劍術超群,咱們幾時切磋一番如何?」武林中主動提出與人相切磋,頗有點挑戰的意味,但無塵言下之意誠懇之至,他是真想找個劍術高手再行較量。 當年他與天山雙鷹的陳正德在杭州六和塔比劍,那一仗打得驚心動魄,酣暢淋漓,令他終生難忘。 陳未風道:「道長七十二路追魂奪命劍馳步武林,天下無敵。小子無能,甘拜下風。」他的師父煙霞散人曾把武林中的各路名家的武功路子都跟他交了個底,他也知這老道士性如烈火,劍招迅猛,狠辣無雙。 「哎,瞧你說的什麼話,能從容擊退桂萼的人當世可沒幾個。四弟說你行你就行,你是不是瞧我老了,看不起我?」無塵跟他吹鬍子瞪眼睛,顯是心下不快。 陳家洛忙上前打圓場,道:「今日咱們只論酒,不說武功,道長還是跟他鬥酒吧。」陳未風笑笑,偷眼一瞧,霍青桐也正望著這邊,兩人目光對視,霍青桐臉紅了一下,忙將臉轉到別處。 是夜,陳未風被安排在客房歇息。窗外殘月如鉤,樹影搖弋。 他走出房門,踱至後院外的田野,但見天上群星閃爍,此刻正是悄無人息。 他掏出洞簫,面對遙遠的長空,吹起「鸞鳳和鳴」,簫聲清亮激越,間間關關,此起彼落,正當心隨曲蕩時,有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心中一蕩,回頭一看,卻是翠羽黃衫霍青桐。 「夜冷霜重,陳相公還不歇息?」霍青桐一雙美眸在夜風中如一道亮麗的火花。 陳未風笑笑,眼前這少女就恍如從畫兒走出來似的,體態婀娜,美艷不可方物。「霍姑娘真是好美麗,在下走南闖北,還不曾見過如姑娘這般神仙也似的人物。」他由衷讚歎,「這是在下的真心話,姑娘如果不高興,在下這廂跟你陪禮了。」說畢,鞠了一下躬。 霍青桐臉紅通通的,忙道:「不敢,我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心下也有些歡喜,她素知自己的清麗無比,當年陳家洛也曾迷醉於她的絕色容顏下。 「那是應該的,霍姑娘此去有何打算?」陳未風一語中的,霍青桐不是紅花會中人,頂多只能算是客卿。但她與陳家洛的關係使得她此時的身份有些尷尬。 霍青桐臉又是一紅,道:「我乃一飄萍,何處是我家。」語帶悵惘,芳心徨徨。 陳未風迎上前去,雙目炯炯,柔聲道:「在下八月十五與人相約於泰山決戰,霍姑娘可否與我同行,壯我聲威。」愛慕之意溢於言表。 霍青桐蛾首低埋,好半天才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陳未風大喜,輕輕拉住她的纖纖玉手,道:「陳未風得入姑娘慧眼,實是大大幸事。姑娘,待此戰後我帶你去我家見見我父母。」他父母常常給他介紹一些名門閨秀,不過總是不入他的眼。 霍青桐揚起她的俏臉,吐氣如蘭,陳未風本乃登徒子,下身暴漲,他將頭一垂,已是印上了她的櫻唇。 霍青桐闖蕩江湖多年,守身如玉,還不曾與任何男人相近過,當年與陳家洛也是以禮相持。此時芳心蕩漾,魂兒飄蕩,身子軟叭叭的倒在他的懷裡。 陳未風的一雙探花手已是在她身上不停遊走,她渾身燥熱,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突然她的下身一涼,一根粗粗的陰莖已是活生生的插了進去。她大叫一聲,下體巨痛,顯是處女膜被他摘走了。 陳未風腰間不停的擺動,輕吻著她的淚水和朱唇。霍青桐哀聲道:「君要憐我,……」陳未風款款抽動,那根鐵棒在蜜房裡伸進伸出,只覺又緊又濕,陰牝裡的內壁夾得他一陣的麻酥。 霍青桐忍著痛楚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突聽得他歡快的叫了一下,玉房裡一股熱浪射了進來,她一陣的暢快,發出了丟魂的呻吟。 陳未風抽出傢伙,但見上面紅白相間顯是落紅與精液混雜。他愛憐的摸著她的椒乳,在激烈的刺激下乳房越發顯得挺拔。他吻了吻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道:「你是我的,青桐,我要你。」或許是她身上的異香的緣故,他的陰莖此刻又再次硬挺,他騰身而上,噗哧的又貫入霍青桐的陰牝裡,他把她的雙腿扛在肩上,雙目下視,看著自己的陰莖在陰牝裡進進出出,霍青桐美目緊閉,雙頰酡紅,氣喘吁吁,不勝嬌羞。 她想不到只與他見上一面,一顆心兒就繫在了他的身上,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這是緣份,青桐,咱們有緣。」陳未風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邊插著她邊說。霍青桐只覺人生樂事莫此為甚,玉房裡一陣的麻癢,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浪叫,雙手緊緊抓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快感從一個高峰又拋上了另一個高峰。 第十一章回到紅花會的歇息處已是將近黎明,陳未風和霍青桐發現諸雄已經在客廳相候。 霍青桐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看情況眾人已是等了他們好久。陳未風大大咧咧的拱了一下手,就坐在客座上。 霍青桐正要坐到他對面時,他卻招了招手,道:「你坐我旁邊。」語氣自然,好像她坐在他旁邊是天經地義般。霍青桐遲疑了一會,就坐在他身邊。陳家洛等均感到奇怪,疑惑不解的望著他們。 陳未風道:「讓各位等候實是抱歉,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他看到眾人劍拔弩張的情狀,知道事態嚴重。 但聽得陳家洛道:「陳少俠,你也不是外人,況且我等還須仰仗少俠之力,故在此相候。適才接飛鴿傳書,我會十五弟心硯等人再次落入鷹犬之手,危在旦夕。」 陳未風哦了聲道:「早聽說心硯兄弟曾得令師天池怪俠親傳,輕功了得,招式精妙,那對手顯是絕頂高手了。卻不知是何人下手的?」他也有些奇怪,難道打不過還躲不過? 陳家洛道:「聽得密報,心硯兄弟已被押往北京,我已通知北京的兄弟們注意動向,我等不日前去,卻不知陳少俠有何打算?」他對陳未風的情況尚是捉摸不透。 陳未風站起身來,道:「貴會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此次出山原有要事,正好我要去山東一行,就此到北京逛逛也好。這樣吧,我和霍姑娘做一路前行,給大夥兒當先鋒如何?」他用眼睛瞟了下霍青桐,她會意的也站起來道:「就這樣吧,我和陳先生先行,請眾位兄弟做後應。」 陳家洛等忙起身道:「如此有勞二位了。」他們的眼裡滿是疑惑。都覺得這兩人也未免熟得太快了,雖然二人都不是紅花會中人,但霍青桐卻是身份非同一般,眾人也有些關切。 陳未風和霍青桐與眾人拱手作別,並肩而出,陳家洛望著他們的身影,心中浮想聯翩。後面的諸雄已是議論紛紛。 南下的路上風光綺妮,霍青桐只覺得時光從未如此美好過。要知她乃女中英豪,以前戎馬生涯幾曾有過如此溫情。雖與陳家洛曾兩情繾綣,但他卻是正人君子,怎如陳未風這般的風流人物調情高手,登時讓她活生生的墜入了銷魂漩渦。 他二人縱馬馳騁,霍青桐已是香汗淋漓。陳未風關切道:「妹子,咱們歇息會吧。」說著縱身下馬,扶她在路邊的林子裡歇息。他鼻中聞著她那如芝蘭般的清香,色心大動,攬她入懷。 霍青桐微微一掙,嗔道:「你也不看看地方,這可是在大道邊。」 陳未風伸進她的胸衣裡,摸著她粉嫩的乳頭,在她耳邊輕輕道:「妹子,你好香好美,就給我吧。」 她嚶嚀一聲求道:「你這急色鬼,咱們還是不要在這,好不好?」她已是感到了他的勃起,不禁全身發熱。 陳未風不理她,中指輕扣她突出的陰蒂,漸漸的淫水直流,兩條美腿不住的顫抖。他分開她的雙腿,猛力一插,陽根盡沒,林子裡蕩漾著沉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霍青桐嘴裡發出混雜不清的囈語,腰肢不斷的扭動,雙腿盤在他的腰間,美臀配合著節奏一起一抬,而陳未風邊插著邊用手捻著她雙峰上的那兩顆顫動的明珠。霍青桐再也忍受不了,喉嚨裡擠出一絲絲蕩人心魄的綺音,陰戶裡一陣陣的麻癢,猛然間射出一股滾燙的陰精澆在了他的龜頭上,他心中一蕩,突然發力,抽插得更加猛烈,然後一洩如注,盡入她的蜜房。 紅花會北京分舵。 余魚同正在聽手下的兄弟們匯報從天牢來的消息,近日,心硯等人被押來北京,現正押在天牢候審。他一方面安排內線照顧好他們,一方面緊急調遣人手應付來自官府可能再一次發動的襲擊。 這幾日他頻繁與安泰貝勒接觸,瞭解一些情況,知道將由福康安親自審理此案,不禁有些著急。深知此人對紅花會深惡痛絕,當年他曾栽在紅花會手裡,很是吃了一些苦頭。這次心硯可謂是凶多吉少。 朝陽巷裡,余魚同的住處裡此時卻是春色無邊。李沅芷正氣喘吁吁的倒在太師椅上,雙腿搭在扶手上,一個身著名貴衣裳的男人站著猛力的抽插她。 李沅芷頭髮披散,臉頰暈紅,如酒醉般的桃紅。她的嘴裡發出混雜不清的呻吟,似斷似續,不成語句。她的身體顫抖著,春情大動的她此時只感到體內如有一隻滾燙的大老鼠在竄動,下面的蜜房裡又麻又酥,淫水直流,隨著有節奏的抽插而流淌出來。 突然她抬起身子雙手緊緊扣住那男人的肩膀,一張嘴緊緊貼在他的嘴上,兩條長舌緊緊纏在一塊,那男人用雙手在她的肥大的乳房上揉搓著,太師椅在他們的運作下顯得是那樣的脆弱,發出了嘰嘰嘎嘎的呻吟聲。 那男人把她抱離椅子,邊走動邊抽動,李沅芷在他嫻熟的調情手段下更是渾身燥熱不已,體內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她從一個浪尖甩過另一個浪尖,興奮的叫個不停。那男人湊在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道:「你是我的,小蜜蜂,我們才是天生的一對。」說著又是一陣的猛烈撞擊。 李沅芷口中浪叫著:「我是你的,快干我吧,再用力些。」那男人得意的淫笑著,翻轉她的身體,讓她雙手按在椅子上,從背後插入她的陰牝裡,看著自己的硬硬的大陰莖在裡面出出進進,看著這個發情的浪女在自己的胯下輾轉呻吟,他的臉上浮起一陣滿足的笑容。此人正是余魚同的好友,康親王府的安泰貝勒。 當日,他在這裡親眼目睹了李沅芷的容顏,驚為天人,就在心中立誓,此生不得到她就誓不為人。 剛開始時,他不敢急於求成,深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他通過與余魚同的來往加深了對她的瞭解。出身豪門旺族的她骨子裡其實還依戀著往日的榮華富貴,他就趁余魚同的粗枝大葉和對他的信任,來一步步實施他的計劃。 那天,他派手下暗殺了一名紅花會成員,趁著余魚同去辦案時來到了朝陽巷。李沅芷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來開門時的那種春意撩人的美姿再一次緊緊扣著他的心扉。所以就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當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春藥「三笑春」下在水壺裡時,就已經知道此後的過程將由他來主宰了。 沒有任何女人能擋住這「三笑春」的,再貞烈的女子也會在這藥效發揮下成為蕩婦。 李沅芷哭了。 她哭得如梨花帶雨,嬌俏的臉上滿是楚楚可憐的淚水。安泰用衣袖擦拭她的珠淚,道:「妹子,我是真心愛你的,你要嫁我,我就明媒正娶的把你迎進門,讓你當上王妃。你要殺我,我也不會反抗。」說畢,他抽出刀子,反手拿給李沅芷。 李沅芷的眼中沒有怒火沒有任何生氣,她的心中一片茫然。當年她拋棄榮華富貴,拋棄自己的父母,投入余魚同的懷抱,原沒有那些的顧慮和想法。但與余魚同生活在一起時,日子卻沒有她想像的那般浪漫和溫情。 余魚同忙於事務,對她就好像對自己的妹妹一般,雖然好,卻沒有人家夫妻間的那種纏綿悱惻的感覺。 「三笑春」的威力就在於,你自己心裡明明白白,卻身不由已的不聽使喚。 當她在安泰的身下婉轉承歡時,她能夠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夠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是對丈夫的不貞,但她卻如一隻母狗發情般的浪叫,事後她都替自己臉紅。怎麼平日端莊貞淑的自己卻能發出這種淫婦才有的笑聲來? 第十二章當駱冰看到文泰來和霍青桐被陳未風救出時,心中倍感複雜。真不知此後該當何去何從。 鷹嘴巖上冷風撲朔,松濤如雷。她回到茅屋整理一下自己,正準備下山時,兩個人突然站在門前,一個是獨眼和尚,一個是禿頭漢子。 駱冰心中一驚,以為遇到強敵,卻見那兩人向她鞠躬行禮道:「主人叫小人送駱姑娘下山,請姑娘勿驚。」看來這二人也知自己相貌兇惡,先行出口以消駱冰心中疑慮。 待得她走出門時,門前站著一個紅衣女子,約莫三十多歲年紀,體態輕巧,立在一頂花轎邊,微笑道:「駱姑娘,讓小女子侍候您上轎。」說畢,上前扶駱冰。 駱冰忙謙謝道:「不敢,不敢。」 那女子道:「駱姑娘,請不用對咱們這麼客氣,咱們都是奴才,侍候您是應該的。」接著手一揚,四個轎夫登時整齊平穩的起轎,駱冰有如身在雲端,感覺腳下如飛,看來這四個轎夫也是練家子。 眾人一路無話,駱冰心緒萬千。雖然與陳未風肌膚相親,纏綿數日,但對他卻完全不瞭解,記憶中最難忘的自然就是他爐火純青的床上功夫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紅花會住所門前,駱冰招呼著要他們進去坐坐,那女子道:「主子有命,剋日南下北京,就不敢有勞姑娘了,有緣自當再聚,就此告辭。」 七人一行禮,禮畢,飛速離去。 駱冰靜靜地站在門口,想起了陳未風對她說的話:「你就說是一個蒙面人救的,不知道他的底細,這樣日後也好相見。」悄立良久,才歎了一口氣。 文泰來見到嬌妻無恙,自是高興非常。是夜愛憐無限,款款抽插,比往日加倍的長久。 駱冰在他的身下如蛇般的扭擺,腰肢搖晃,極盡挑逗之能事,以補償自身失貞之憾。 文泰來在一次又一次的渲瀉後又一次次的勃起,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但見他氣蘊丹田,運轉周天,那話兒堅如鐵棒,無堅不摧。 駱冰在一次次的猛烈的撞擊下發出了淫蕩的叫聲,她曲意逢迎,蜜穴兒忽開忽閉,吞吐著他那火辣辣的鐵棒,她狂亂的叫著:「快,快,再用力些,我受不了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陰牝裡再次吐出她又濃又熱的陰精,沖涮著文泰來已經即將崩潰的陰囊。 文泰來發出了野狼般的長鳴,雄腰大動,那話兒再次爆發出濃烈的熱情。他細細的端詳著愛妻的面容,滿是汗珠的臉此刻就如出水芙蓉,她的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她很滿足,她的男人都是這世間最出色的男人,每一個男人都叫她血脈賁張,神不守舍。 而此時,陳家洛正盤坐在床,渾身運轉周天,耳畔傳來淫聲浪語,令他差點走火入魔。他忙集中精神,但怎麼也定不下神來。 白日裡霍青桐與陳未風親暱的舉止無異於是在跟眾人表明:她已是名花有主了。 他有些失落,他本人中龍鳳,一派領袖。但此時孤燈單衾,佳人安在?他不禁想起了艷絕當世的香香公主,想起了美麗婀娜的翠羽黃衫。 他按捺不住胸中澎湃的激情,披衣出門,但見天空繁星閃閃,靜夜無聲。他悄立中庭,苦思良久。 卻未曾注意,在陰暗的角落有一雙惡毒的眼睛正狠狠的盯著他。 晉南的清水巖上正站立著幾個人,當中一人白髯飄飄,威風凜凜,正是威震西北的鐵膽周仲英。旁邊那身矮漢子就是紅花會七當家的「武諸葛」徐天宏,身著青衫,手中持著一鐵拐,還有一個就是周仲英的大弟子孟健雄。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在找衛春華和周綺,他們找尋文泰來未果,回到木屋卻已是人去杳杳。雖然已經知會武林同道幫忙,但心中不安,總覺得會出什麼事。前日聞訊道發現周綺在晉南的消息,待得趕到卻已失去她的影蹤。 在離清水巖三十餘里的一座大宅院裡,周綺正被捆綁在一個木樁上,四肢分開,全身赤裸,已是昏迷不醒。 那日衛春華拍馬離開木屋,周綺目送他絕塵而去,傷心欲絕。她收拾行李,打算出門與父親匯合。在路上與他們錯道了,接著在路上又聽聞衛春華曾在山西出現,當即決定去找他。 想不到的是剛踏上山西就被一夥人盯上了。周綺江湖閱歷淺,武功低微,以前黑白兩道看在他父親和丈夫的面子上也沒人跟她為難,而今一人單槍匹馬闖江湖,她又略有姿色,登時就被人麻翻了。 路氏四虎武功雖不甚高強,但於此道頗有心得。當下就在旅舍將周綺剝了個精光,但見她全身如雪般的白,體軟如棉,吐氣如蘭。 路氏四虎掏出了吃飯傢伙,青筋暴露,搖頭晃腦。大虎照往常一樣頭一個上陣,沒有前奏就愣往她的陰牝裡面鑽,只覺得緊緊的嫩穴刮得它有些生疼,抽了數百下,周綺醒了過來。她掙扎著,無奈雙手乏力,她絕望的閉上雙眼,悲從中來。 突然,她的鼻孔被捏住了,她忍不住張開嘴巴,一根火辣辣的陰莖就伸了進去,卻是二虎把他的傢伙捅進她的櫻桃小嘴,要她口交。她只覺得上下兩張嘴被捂得嚴實實的,嫩穴兒經過了數百抽,已是淫水直流,周綺感到全身發熱,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體內燃燒。 她柔軟的身體扭動如蛇,發出了蕩人心魄的呻吟,二虎那根陰莖在她的嘴裡翻江倒海,次次插到她的咽喉,她只覺得呼吸就要停止,一股濃烈的精液猛的射入,跟著下身也是一陣滾燙,而她也是陰精直淌。 緊接著三虎上來翻轉她的身子,讓她跪在地上,露出了那美麗的臀部。在屁股溝裡有微微隆起的菊花瓣,花唇在月色的輝映下顯得更是誘人。三虎伸手在她的陰穴裡沾了些蜜水濕潤她的屁眼,龜頭只伸進一半,周綺就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三虎顧不得憐香惜玉,用力一挺,整根巨棒就摜入她的直腸,周綺痛得淚水直流,直腸內如火燒般疼痛。她大叫一聲,昏迷過去。 等她醒來時,四虎正騎在她身上猛插她的已是狼籍的浪穴,她的雙乳被擠壓在一塊,大虎的那根巨棒正在其中抽插著,而自己的小嘴被二虎緊緊吸咂著,她全身從所未有的疼痛,尤其是下面的腳底更是奇癢,原來是三虎正啃咬著她的三寸金蓮。如是她醒了又暈暈了又醒,四虎在她身上都是洩了好幾次。 第十三章當陳未風又一次進入霍青桐的身體時,他依然能夠深深感到一種憐憫和內疚在心中隱隱刺痛。 這個清純的回疆少女在他的眼中原也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紅塵偶遇而已。當他想抽身而退時,他發現自己無法逃避她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此刻只能輕輕的對自己說,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是帶回家讓母親看看,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動了要帶女人回家的念頭。 他俯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豐滿的身段曲線畢露,赤裸的肌膚在黃昏的斑駁樹影間顯得有些神秘。胸前的那對堅實的乳房因激烈的運動而在風中顫抖,兩顆如紅櫻桃也似的乳頭因興奮越發燦爛奪目。 陳未風不斷大力的抽插著她無毛的陰牝,光突突的陰戶上汗液和精液混雜在一塊。今天他已是花開五度,他知道她是在強忍著肉體的酸痛承接著他猛烈的轟擊,任他變換著各種姿式和方位。她在討好他,——他知道。 「不要離開我,未風。」霍青桐用無盡的愛承受了他濃烈的射擊,「不要離開我,只要讓我在你身邊,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墜入愛河的少女尤其敏感。 自她將身子交與陳未風以來,兩情繾綣的同時隱約覺得自己的愛正在悄然滑落。他的漫不經心,他的迷離的眼神,恍惚在昭示著他的激情在消退。 「我不知道,我這樣對不對?青桐。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們根本就不應該相識。」他親了親她美麗的櫻唇,「我擋不住你的魅力,所以我用了『天魔引』來誘惑你,是我的錯。青桐,原諒我。」 他稟性無良,喜新厭舊,素無長性,所以有無數的女子因他而獨守空閨坐看紅顏老去。「天魔引」共分九重,傳自宋朝武學大師黃藥師。以魔音亂人心智,那日他只以第六重「鸞鳳和鳴」就輕而易舉的俘虜艷名遠播的翠羽黃衫了。 「未風,跟你我無怨無悔。能認識你是我這輩子的幸運。」她深情的撫摸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只盼著能與你朝夕相處,此生別無它求。」 陳未風別過臉去,歎了口氣。茫然的眼神眺望著前方雲天相接處,他知道她的這個要求恰恰是他無法滿足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恩怨要了,嘯傲山林湖海之間的想法是連想都不曾想過的。 有聲長長的鷹鳴從天際傳來,兩人都心中一振,他二人都對鷹情有獨鍾。陳未風長嘯一聲,不一會,一隻黑鷹飛速停在了他的手上,鷹眼銳利,鐵嘴鋼爪。 霍青桐親切的撫摸著它的毛髮,眼中泛起淚花,恩師的音容宛在眼前。兩位恩師去世,雙鷹跟著殉主,眼前的黑鷹頭頂多了一撮白毛。陳未風單手一振,那鷹飛上了高枝,睥睨遠方。 他輕攬她的細腰,道:「很親切吧?比你師父的如何?」 她內心只感一陣的悲涼,淒然道:「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親人了,未風。你就是我的唯一。」美目迷離,在夕陽下更顯出一種說不清的風情。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籠罩,更顯得秋天的北京淒冷異常。 一個道裝老者正站在這裡沉吟道:「當年這也是蘆絮飛舞,四野茫茫。我與胡斐兄弟在此比劍,轉眼已是數年,可不知胡兄弟現在何方?」卻是武當掌門陸菲青。 他旁邊的一位相貌醜陋兇惡的黑衣漢子道:「聽說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雪山派因他而聲名鵲起。」這人一張臉陰沉沉的不動聲色,正是紅花會的「鬼見愁」十二郎石雙英。雪山派幾度沉淪,而今東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麼八哥和十三弟還沒有來,可別又出什麼事?」這些日子紅花會累遇強敵,石雙英不免有些擔憂。西北角連續三道星火閃爍,石雙英面容失色,急道:「是八哥他們在召援,咱們快去。」當下二人盡展輕功,飛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們大吃一驚,幾具屍體倒在地上,楊成協氣息奄奄,嘴角邊鮮血還在流淌著,虎目緊閉,昏迷不醒。銅頭鱷魚蔣四根衣衫破碎,血跡斑斑。顯然剛才一場惡戰,紅花會一敗塗地,要不是發出流星令,驚走敵人,就連蔣四根也在劫難逃。 陸菲青輕搭楊成協的手脈,驚道:「敵人是誰?竟有如此陰柔的內力!這好像是失傳已久的橫山陰煞掌。」 蔣四根喘著粗氣道:「是一對乞丐,呵……,八哥與那個乞丐婆交手,我不敵那個乞丐公,嘿………手下實在是了得。」他上氣不接下氣,顯是受了內傷,「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瞧樣子也不是朝廷鷹犬。我也有報上字號,但對方好像跟我們有仇似的,一上來就攻擊,這幾個兄弟也是死在他們手裡。」 陸菲青歎道:「楊兄弟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卻最忌陰柔內力,這次是危在旦夕啊。」 紅花會兄弟眾多,闖蕩江湖鮮逢對手,像這樣會中首腦人物一對一的被人所傷,那是極其罕見之事,可見對手之強之狠。石雙英不禁怒從中來,大吼一聲,寒鴉聒噪,四散群飛。 北京平陽胡同的一處民宅,燭影搖弋。 一個白髮男子正狠狠的抽插著身下的女人,這女人也是滿頭白髮,臉上皺紋橫生,但一張老臉卻儘是春色,腰肢搖擺,輕笑低吟。顯然這二人於此道已是配合良久,動作嫻熟。要知這兩人號稱「秦嶺雙煞」,從小一起學藝,相伴五十多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髮男子抽出傢伙,老杵高舉,青筋虯生。他吐了口唾沫,塗在她的屁眼上,她的肛門處毛髮已是有些泛白,更顯得她的私處的烏黑。而她的陰牝淫水淌流,陰毛橫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亂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進她的屁眼裡,掏了幾下,伸出來,放在嘴裡有滋有味的舔了舔。然後一舉摜入她的直腸內,只覺得陰壁裡曲徑通幽,而那老婦更是哼哼嘰嘰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渾身暢美無比。 那白髮男子抽了數百次,節奏明顯加快,那老婦趴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抓著床沿。突然他大叫一聲,噴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腸裡。 那老婦把他的傢伙含在嘴裡,嘖嘖有聲的吮吸著,時而用牙齒輕咬,時而用舌頭舔動。那白髮男子爽得直發出粗重的呻吟。最後兩人趴在床上,筋疲力盡,想來就算是與這世上的絕頂高手較量也沒這麼累。 三十年前,秦嶺雙煞遭遇仇敵,力盡被擒。受盡百般侮辱和折磨,實在是生不如死。卻被一虯髯大漢所救,那人卻是是瀟湘劍客陳元霸。他二人當即宣誓效忠,終身為奴。這趟隨少主出山也是幾十年來的第一次,臨夜的一戰,兩人發覺自己多年的功夫還不曾拋下,興奮之餘又操起老傢伙辦起事來。 北京城,大內皇宮,乾清宮。時近中年的乾隆正披衣覽閱桂萼呈奏來的最近關於剿滅紅花會的進展情況。 他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眼睛,往事如煙歷歷在目。「兄弟啊,你現在還好吧? 你還恨我嗎?」乾隆的嘴裡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饋賞咱家,咱們陳家榮寵無比啊。你還要求什麼?這江山現在不是咱家手裡嗎?」他百思不得其解,貴胄子弟的陳家洛甘願淪作草莽,任江湖的風霜侵蝕他那高貴的身軀。 想到這裡,乾隆打了個哈欠,步入內廷寢室。床上已經躺著一個赤裸裸的幼小的女孩。但見她臉如滿月,眉清目秀,粉紅色的胴體上一對嫩嫩的乳房,乳頭紅得鮮艷。平滑光潔的腹部下陰阜略鼓,胯下一道長長的小縫在燭火下泛著微光。 乾隆一見到這無毛的陰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變得硬梆梆的。當年因香香公主不肯讓他淫慾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后身邊的一個小宮女破了瓜。緊緊的陰戶包裹著他暴漲的傢伙,讓他有一種突如其來的驚喜。大丈夫威風八面橫掃千軍的感覺從此而來,他在那尚未發育完整的散發著清香的女體上找到了君臨天下的帝王自尊。 於是世間就多了許多的宮廷幽魂,幼稚的童音在深宮中發出了淒苦的呻吟,有許多女孩因受不了這種摧殘而含淚死去。 此刻的乾隆已顧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無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陰牝裡湊,隨著他那雖然不甚巨的傢伙的全根摜入,那小女孩發出痛苦的哭叫聲。鮮艷的血隨著他的一起一落淌滿了潔白的龍鳳床單,他提著她細長的小腿猛烈的撞擊那單薄的身體。 漸漸的那哭叫聲轉細,微微的呻吟和錯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發,他變換著花樣和招式百般蹂躪著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憐的小女孩,腦海裡全是香香公主那驚艷的絕世容顏。 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而近乎哀鳴的叫聲,趴在那幼小的胴體上。突然他大聲的哭了起來,空空蕩蕩的乾清殿頓時有了一種恐怖和驚慌,他總是在縱慾之後感到一種無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無奈。 他張開雙手,向著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尋找,更像是在推擋。帝王又如何? 寂寞是毒藥,已經侵入了他的肌髓。 當激情過後,清醒的李沅芷恢復了往日的端莊淑雅,大家閨秀的風範在燭影搖紅中更是顯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余魚同雖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於江湖漢子之間,粗枝大葉慣了,也未能在妻子身上發現些什麼異樣。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溫情脈脈,風流倜儻的師兄在她的眼中沒變,依然是那個豪情萬丈的奇男子。醜陋的臉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氣,她輕輕撫摸他因喝酒而顯得爛紅的臉頰,不禁悲從中來,一顆顆珠淚掉在他的臉上,流淌成河,一條傷心後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簾幕千家雨,落日樓頭一笛風。」回首往事,與余魚同攜手入秋的江南,落日樓頭兩情繾綣,她溫軟的嬌軀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飄渺而略帶滄桑的笛聲輕揚在細雨連綿的晚風中。…………她醉了。 屋外傳來一陣節奏明快的敲門聲,三長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聯繫方式。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打開門,一見到那人,高興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終於來了。」 隨著一陣節奏強烈的猛烈的撞擊,心硯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當齊小五從他的屁眼裡拔出那根七寸來長的傢伙時,牢室內滿佈著一陣的腥臭。他嘿嘿的笑道:「什麼紅花會,屁眼會!聽說你們總舵主陳家洛也是細皮嫩肉的,幾時老子有空也來操他一下過過癮。哈哈哈。」他那張醜陋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心硯,揮揮手,道:「輪到你們了,上吧!」 身後的幾個龍精虎猛的漢子已是如饑似渴的一擁而上。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心硯渾身血淋淋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腰間,他的琵琶骨已被捏得粉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廢。欲哭無淚的他兩眼無神,茫然的望著牢室裡那高高的斑駁的牆壁,脆弱的身心早已不堪摧殘。 所以當他猛然見到強烈刺眼的陽光時,他受不了那種眩目而搖搖欲墜,兩旁的小廝忙上前扶持。眼前兩個身著官服的醜陋男子正站在門口微笑的看著他,他聽得那兩人大聲的罵道:「你們把我的十五弟弄成這樣子,當心你們的狗命。」 聽到這熟悉之極的聲音時他心中一寬,昏了過去。 西川雙俠常赫志、常伯志成名前曾是四川青城派弟子,師父慧侶道長的『黑沙掌』到了他們哥倆手上使得更是爐火純青。 這日奉總舵之命前來搭救心硯等人,他們探聽得齊小五每日都去麗春樓會他的老相好玉嬌。當他們猛然出現在麗春樓時,齊小五一見到他們,立時打了個寒噤。 當年他在青城毒殺親師時,師父那淒慘的叫聲至今日仍盈於耳:「你等著無常師弟的勾魂令吧。」他當機立斷,雙手一振,懷中的玉嬌挾著勁風直衝西川雙俠。而他的雙腳也沒閒著,桌子凳子也如飛般的被他踢將過來。 西川雙俠清叱一聲,常伯志已是縱身而起,避過來勢,雙掌撲了過去。齊小五眼見躲避不過,也是雙掌齊出,啪啪兩下,頓時胸中氣血翻湧,順著掌風倒縱,從後窗翻出並幾下觔斗,在空中調好內息,雙腳已是穩穩的站在樓中院落。 他冷冷的看著前後包抄的西川雙俠,道:「今日我齊小五不慎中伏,兩位師叔一塊上吧。也讓我見識見識黑沙掌的威力如何?」 常伯志、常赫志焦黃的臉上雙目倒豎,眼前的這人當年把青城派鬧得雞犬不寧,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二人也曾接師門傳令剿殺此人,只恨那時身在西疆,無法分身。 他二人喝道:「天網恢恢,齊小五。你納命來吧。」齊小五哈哈大笑,長劍出手,向雙俠一遞,施展的正是聞名天下的峨眉劍法。雙俠識得厲害,雙鉤一擺已是將齊小五圍在當中,一時間真氣滿樓,旁邊亭台花樹盡皆破損,嫖客們都跑了個精光。老鴇大罵那些嫖客沒付嫖資就開溜,一張老臉哭得亂七八糟。 西川雙俠斗了數百招,見那齊小五仍是未落下風。常赫志大吼一聲:「今日不教你授首,我就枉叫常赫志。」但見他長鉤脫手砸向齊小五,對齊小五踢向小腹的那記飛腿也不接擋,雙掌翻飛,已是印在齊小五的胸口。 「砰」的一聲,幾乎是同時,他二人身形一分,口吐鮮血,卻是兩敗俱傷。 齊小五隻覺得真氣渙散,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發出怪叫聲:「來吧,哈哈。 老子要是怕死也不叫齊小五。」 常伯志一手扶著兄弟一手擒住齊小五的要穴,長嘯一聲,大門外湧進數十條漢子,卻是候在外面的紅花會的兄弟。常伯志道:「一命換一命。你將我的心硯兄弟放出來,我且饒你一命。」 齊小五嘿嘿笑道:「這個我也做不了主,你要跟我主子講。」常伯志信手一點,齊小五頓時昏迷過去。 黃河道上,風陵渡邊。一個胖大的灰衣男子正凝目眺望前方,他兩鬢霜白,一雙眸子精光閃閃,顯是內家高手。他身邊的那騎紅馬好似感覺到主人的心事重重,四蹄不安的踢著腳下的黃土。此人正是千手如來趙半山。 三個月前他奉總舵主之命調查內奸,當他查到兒子趙益房前,他能夠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和後怕。屋裡傳來一陣厚重的的呼吸和呻吟,很明顯,裡面正在做著那種齷齪事。 趙半山知道自己的兒子的稟性,但他不怪兒子。畢竟他答應過他最熱愛的妻子此生要好好的培養他們愛的結晶,妻子臨終那深情而無奈的眼神恍惚就在眼前,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悄立良久,門嘎然而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張臉酷似他過世的愛妻,他瞧著一時呆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責怪道:「你別老是躲在房間裡做這種事,太沒出息了,這樣怎麼對得起你過世的母親?」 趙益微微笑道:「爹,你怎麼知道我沒出息,兒子志向大得很啊。」他的一雙眼神光炯炯,微帶邪氣。 趙半山把頭探向裡屋,問道:「你房裡是什麼人?你別老是將不明來歷的人帶到總舵來。」這些天他順著一些蛛絲馬跡,卻摸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趙益退後幾步,目光凝注在他臉上,緩緩道:「爹,這人來歷很清楚,她也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趙半山大喜道:「那你叫她出來讓爸看看。」他一時忘了此行的目的。 趙益哼了一聲道:「那就出來吧,醜媳婦終得見公婆。」語聲剛落,裡屋走出了一個嬌艷的女子,濃妝艷抹也掩不住她那種與生俱來的媚骨。 趙半山一見大驚,眼前這女子可不簡單!腳步輕盈間隱藏著一股殺氣。 那女子未語先笑,道:「趙世伯,您好。小女子給您見禮了。」語聲嫵媚,風情萬種。 趙半山退後數步,道:「不敢,不敢。」他的心下滿是驚懼,狐疑的目光掠向他的兒子。 趙益嘿嘿道:「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妙手唐衣。你老應該聽過吧。」 趙半山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道:「難怪,難怪。這麼說,那藥是你下的了! 唐門春藥果然名不虛傳。」 唐衣輕輕的抿著嘴,故做嬌羞狀,道:「小女子就只用小指尖輕輕的挑了一點粉末,卻不知原來『百年好合』會這麼厲害。對不起了,不過貴會總舵主卻好像很爽呀。嘻嘻嘻。」 趙半山臉上浮起一種痛恨無比的表情,他精於暗器,但對毒藥卻深惡痛絕。 不似四川唐門,暗器啜毒,見血封喉。他厭惡的對趙益道:「你怎麼會識得這種女人,什麼時候被她拉下水的?」他殺機頓起,眼前這女人不除,紅花會永無寧日。 趙益跨上幾步,擋在唐衣身前,道:「爹,要殺她,你先殺我。」他深知父親的脾性,一旦下手,絕不留情。 唐衣推開趙益,慢慢的走向趙半山身前三步處,道:「趙世伯,久聞千手如來的威名,小女子早就想來領教一番了。只不過你是益郎的父親,我也不來和你為難,今日你想殺我,老實說未必能成。」她的話語越來越是嬌柔,但是咄咄逼人的殺氣卻越發沉重。 趙半山看著趙益那張倔強的臉,心下一陣的茫然。以自己的武功要取這個女人的性命當不成問題,問題在於從此將失去親生的兒子,大義滅親也不成問題,關鍵在於他無法面對九泉下那縷令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幽魂。 他仰天長嘯,兩行熱淚滾滾而下,英雄無計是多情。這一嘯驚天動地,氣貫長虹,唐衣不禁花容失色。 但聽得趙半山歎道:「冤孽啊冤孽,你們去吧。紅花會以後沒有你這號人物了!」 趙益恨恨的看著他的父親,道:「爹,這老天爺不公。紅花會就應由你老人家來當家。憑什麼讓那個紈褲子弟來當,看看他把好好的紅花會搞成什麼樣子了?」 趙半山大怒道:「你住口!我趙半山沒你這個兒子。從今往後,咱們恩斷義絕,若你再為非作歹,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的心中氣恨無以復加,傷心絕望到了極處。 唐衣拉了拉趙益的衣角,道:「跟這個老頑固有啥子好說的,咱們走吧。」 但見他二人揚長而去,再不回頭瞧上一眼。 趙半山虎淚含淚,其時秋風蕭瑟,松濤嗚咽。一種英雄暮年的感覺襲上心頭,就在剎那間他好似老了十年。 第十四章福州長風鏢局是間百年老局,第一代總瓢把子張俞憑一柄金背大刀縱橫閩浙贛三省,綠林白道都忌他三分。傳至今日已是第五代了,現在的總把子是「長命刀」張九齡。在幾代人的辛勤努力下長風鏢局積蓄百年,家資雄厚,可謂是富甲一方。 張九齡生有五子,個個是龍精虎猛,武藝高超,均可獨擋一面。另有一女長的是花容月貌,年方二八。 這日鏢局來了一個年輕人,打扮儒雅,身著青衫,指名要張九齡親自押這趟鏢,接待他的是張九齡的長子張雄。 張雄看他儀表不凡,所出的押金也甚是豐厚,對他很是客氣,對他解釋道:「家父已是多年不走鏢了,眼下業務都是我們兄弟在做,請陳先生見諒。」 那陳先生道:「那這樣吧,總該請你父親出來見見面說個話吧。此次關係重大,家父原要令尊張老英雄親自押送的。」 張雄諾諾道:「如此甚好!在下這就去請。」過了片刻,一個體態威猛的白髮老人從後堂走了出來。但見他目光炯炯,太陽穴高高隆起,顯是內功深厚。 張雄稟道:「父親,就是這位客人要咱接鏢。」接著對那年輕人道:「陳先生,這是家父,聽說你要見他,破例會見,要不然這幾年以來他老人家從不會見外人的。」 那年輕人嘿嘿道:「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在下有樣重要物事,煩請貴鏢局押送至京城。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在下另行奉上後半部分。」說罷遞上一張匯通銀票,這匯通銀票通行大江南北。 張雄一見是五千兩,不禁有些竊喜,上前接過。張九齡問道:「卻不知陳先生要送的是什麼貨?還請明示。」他走南闖北,經驗豐富,見押金巨大,有些不大放心。 那陳先生聞言遞上一個鎏金匣子,樣式雖古樸,但也是極其普通之物。張雄接過,打開一看,一道寒光閃過,他突然慘叫一聲,已是倒在地上,咽喉處鮮血直淌,顯是中了暗器。 但見那陳先生身形驟起,長劍直指張九齡的眉心。張九齡乍見變故,饒是他見多識廣,武功高強,在這年輕人急風驟雨般的攻擊下,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 他驚痛愛子慘死,出手也是不顧性命。他越打越是寒心,這年輕人劍法霸道之極,招招兇猛,過不多時,他身上已是中劍數處。 張九齡一生精於刀法,拳腳功夫卻是生疏。此次敵人算準他會客之時絕不會帶兵器,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猛然間,兩人身形乍分,張九齡手捂胸口,身體搖晃,耳畔傳來那年輕人驕傲的聲音:「在下君山陳申浩,奉命滅你滿門。你安心去吧!」張九齡大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威猛的身子撲向陳申浩,但身形中挫,到半途已然氣絕。 陳申浩長嘯一聲,頓時長風鏢局殺聲四起,卻是埋伏外面的同夥聞訊殺將進來。張雄的四個兄弟都出去押鏢,還不曾回來,長風鏢局現在只剩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小。 不一會兒,一個面帶殺氣的頭陀走了進來,拱手道:「大少爺,所有男人都已清理,張九齡的五個兒媳婦押在內室,請大少爺發落。」 陳申浩揚了揚手,道:「辛苦你了,大濟。那張九齡的女兒也在其中吧?其他的女人你們去處理吧。」 大濟笑道:「謝謝大少爺,張九齡生的這小妞不愧號稱閩江第一美人,長得還真是不錯,肯定合你的胃口。」兩人相視大笑。 ************隨著數聲淒厲的慘叫,周綺驚醒了。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漢子曾叫她肝腸寸斷,她在寬慰之下立時暈倒在他的懷裡。 此人容顏憔悴,但一雙虎目仍是威風凜凜,正是號稱九命錦豹子的衛春華。 周綺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了,美目顧盼,見衛春華正臨窗而坐,閉目沉思。 她剛想坐起,突然間胯骨一陣的疼痛,卻是瘡傷未痊癒,她不禁一聲輕哼。 衛春華忙上前扶持,輕聲道:「你先躺著,莫再傷著筋骨。有我在身邊,你啥都不要怕。」 周綺嗯的一聲,是呀,她的確很寬慰,噩夢過後仍是甜蜜的生活。她眉目間滿是春意,只要能跟他在一塊,天塌下來也無所謂。 將養數日,周綺老是躺在床上嫌悶,踱出門去。突然有一陣惡臭從屋子的另一邊傳來,她在好奇之下,打開那扇木門。眼前那種血淋淋的場面讓她發出了恐懼的叫聲:這恍如屠宰場,一具具屍體疊放在一起,有些被肢解,有些已是開始腐爛,數以萬計的蛆蟲在傷口處蠕動。 這時她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她頓時嚇傻了,就這樣定在那兒動彈不得。「怎麼了?叫你不要出來,你怎麼不聽話。來吧,回屋裡去。」說話的人卻是衛春華。 周綺指著那些屍體,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衛春華淡淡道:「虧你還是紅花會的,不就是些人的死屍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搖搖頭道:「路氏四虎都在裡面。嘿嘿,他們一家滿門都在裡面。老老少少一百二十號人,我都殺了個一乾二淨,雞犬不留。」他的言語中有種濃濃的恨意,周綺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禁有些害怕。 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是衛春華給她洗澡。他總是細細的洗著她白白嫩嫩的身體,特別是她的陰牝和肛門。 異樣的感覺從他的指間流淌,周綺都是每次閉上她那雙美麗的眼,聽著他的喃喃自語:「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誰動你,誰就得死!」講到這裡,他就狠狠的大力搓揉著她的每個性器官,恍惚要洗去她所受到的恥辱一般。 而她總是發出甜美的哼聲,渾身顫抖著迎接他那亢奮的撫摸。她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為他張開歡迎的翅膀,她扭動著嬌軟的身軀,一聲聲嬌喘就似天籟,催動著衛春華早已崩緊的神經。 她雙腿張開屈伏在地,洞開的屁眼如花瓣般的開落。衛春華的每次撞擊都是那麼的痛快淋漓,官能的火焰在瘋狂的燃燒,而他也只有在這種近乎瘋狂的做愛中能夠找到一絲寄托和慰藉。 他的體內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燒蔓延,隨著他的身體的起伏而飄浮不定。當他射出全身最後一絲力量時,他才能夠真正擁有那種鳳凰涅槃的感覺,因此他不厭其煩的做著同樣一種動作,直至動彈不得。 周綺支撐起疲軟的身子,渾身好似骨頭全部散盡一般。她擁他入懷,用自己的肥大的雙乳包圍著他那已經迷亂的頭顱。只有這個時刻,他才是真正完全屬於她!此生夫復何求? ************當陳申浩走進這間房間時,有種身處花叢的感覺。可以說長風鏢局裡不儘是刀光劍影,更有綺旎的風情。 張九齡的五個兒媳婦互映妍麗,燕瘦環肥,或白或黑,各有各的動人之處。 陳申浩心下讚歎不已,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張雄的妻子宋迎春的俏臉,宋迎春乃河朔大俠宋長春之妹。但見她一身白晰光潔的皮膚,嬌艷玲瓏的身材,喘息間吐氣如蘭,令人浮想聯翩。 他輕輕撥了撥她那烏黑的陰毛,口中嘖嘖地發出讚美的聲音,中指伸進蜜穴裡,但覺裡面溫暖濕熱,奇妙無比。陳申浩將嘴湊上,舌尖在紫紅的陰蒂上一舔,宋迎春忍不住嬌嗯一聲,渾身發熱。他抽出已是發漲的大陽物,猛地插入她的蜜穴,開始了他的採花大行動! 躺在宋迎春旁邊的四個妯娌聽著他們發出的淫蕩的浪叫聲和厚重的喘息,都是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下身的淫水不禁流淌成河。 陳申浩抽了數百下,哧的一聲拔了出來。轉向張九齡的二兒媳張金鈴,她雖不會武,但是體態豐盈,膚色略黑,紋理細膩,突起的陰阜上亂草叢生。自始自終都是緊閉雙眼,奪眶而出的淚水在陳申浩的強烈的衝撞間化作數行滾滾而下。 她一陣的羞愧,貴為福州知府張一清的至愛千金,淪為他人的性奴,屈辱和慚愧充斥著她的胸腹。陳申浩提著她的雙腿九淺一深的抽插著,毫不憐惜的蹂躪著這棵帶雨梨花,他的心情大暢,性慾更是旺盛。 他的一雙手也沒閒著,在兩邊的四兒媳王紅和五兒媳蘇藝藝身上上下其手,惹得她二人也是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就這樣從深夜到黎明,陳申浩在張九齡的三兒媳孫書妙的陰穴裡終於洩下他的陽精,感覺從未如現在這般奇妙。 他穿上衣服,走出內室,大廳外更充滿一種罪惡的淫慾氣氛,數十個精壯漢子輪番在幾十個女子身上運動著。見陳申浩走出來,都齊齊的站起行禮,猶帶淫液的陽物垂在體下招搖著。 陳申浩淡淡的揮了下手,道:「大家忙完了記得清理現場!」說罷轉頭問大濟,「張夢瑤呢?事情都辦完了吧?」 大濟低頭道:「大少爺,人已經送在你的車座內,那些貨也都整理完畢。」 陳申浩點點頭道:「你辦事,我放心。你先進去吧,兄弟們忙完了也可以進去試試。」 大濟大喜道:「多謝大少爺賞賜!我這就進去了。」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陣的淫聲浪語。 ************已近晚秋,這夜秋風送爽。晉城的姜氏武館的姜大維正撫鬚欣慰的看著三個親傳弟子練武。 早年他在呂梁山跟著一夥強人胡混時,曾救過一個過路的江湖大俠,後來在這大俠的勸告下金盆洗手,回老家娶妻生子,開館授徒,安頤晚年。 這時大徒弟剛好以一招他的得意之作「有鶴西來」抵住三徒弟的胸部,令三徒弟束手無策,拋劍認輸。 猛聽得大門處一聲巨響,兩扇鐵門『撲通』的倒在地上,一個勁裝漢子站在那兒,手執雙鉤,殺氣騰騰。 二徒弟衝上前去,猛喝道:「何來狂徒,竟敢……」話未說盡,腹部已是中了一鉤,鮮血狂洩,眼見不能活了。 姜大維既氣且悲,手中的那泡熱騰騰的龍井茶立刻潑將過去。那漢子猛吼一聲,如晴空裡響了個霹靂,身形閃處,雙鉤揮舞。 兩旁姜氏武館的眾弟子已是圍了上來,但見那漢子雖是不言不語,動作凶狠,但雙鉤劈勾刺劃,力度有節,章法嚴謹。 不一會,練武館內已是血流成河,屍橫滿地。姜大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愛的徒弟一個個倒在那漢子的雙鉤下,忍不住淚從中來。 忽然那漢子停止進攻,歪著髮鬢蓬亂的頭,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哭?」 姜大維氣憤填膺,怒道:「你這瘋子,你不認識我,怎麼一上來就殺我的弟子?今兒個我也不想活了,你納命來吧!」身形縱起,袖中短劍襲向那漢子的咽喉,他自知武藝不及,因此一上就是拚命的招式。 那漢子卻並不閃避,雙鉤一撩直指他的小腹,竟也是與他對攻。 斗了數合,姜大維氣力不繼,招式散亂,身中數鉤,他退後幾步,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你為何殺我?你等著吧,會有人為我報仇的。」他的眼角沁出血絲,咕嘟一聲,嚥下一口鮮血,已然氣竭,死時雙眼怒睜,當真是死不瞑目。 那漢子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恍惚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他狠狠的甩甩頭,失神的雙眼望著最後的一線暮色消褪在長簷飛角處,風鈴發出一聲聲嗚咽,群烏聒噪,好似知道這裡剛剛發生屠門血案。 ************周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做惡夢,而每次醒來,衛春華都不在枕邊。等她再次醒來時,他卻又明明白白的躺著,酣睡中的他如嬰兒般可愛,她愛憐無限的撫摸著他。 她不在乎他總是在半夜去哪裡,只要他在身邊就是她最大的幸福。雖然他每天晚上回來時總是衣衫濕透,血跡斑斑。 最近鎮裡一直在傳著有一個惡魔經常在半夜裡出來亂殺人,手段毒辣,出手就是滅人滿門。如城北的楊員外一家老小、錢家當鋪、姜家武館等等。她每次出去買些日常用品時,那些小商販的話語總是讓她心驚肉跳,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白日裡的衛春華是如此的溫柔款款,體貼入微,他可以整日的跟她做愛,讓她欲仙欲死,如在天堂。她沉醉於這種消魂的滋味,欲拔不能。這樣的大哥怎麼可能是殺人惡魔?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悲苦的眼神透過碧紗窗外,明月皎皎,夜雨淅淅瀝瀝,打在芭蕉葉上辟啪作響,有如打在她那顆脆弱的心上。 ************用什麼『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之類的話語來形容她未免太過膚淺,用盡世間所有的華麗的詞藻來形容她都是對她的一種唐突。 陳申浩在那令人眩目的胴體上輕輕撫摸著,彷彿深怕碰壞了它。他一生獵色無數,胯下女子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從未像今日這般的驚心動魄,他對自己產生這樣的念頭感到害怕:得此女子,夫復何求。 沉睡中的張夢瑤清麗如仙,美艷不可方物。但見她長長的睫毛下美目緊閉,面似桃花含露,膚色皓白如雪,酥胸高聳。臍下三寸處的陰阜上陰毛稀疏有致,烏黑亮麗。 陳申浩捋動自己碩大的陽物,再次湊進那初經人事的嫩穴裡,狹窄的陰壁裡又濕又熱,發脹的陰莖被擠得有些生疼。 張夢瑤鮮嫩肥美的花唇在他的抽插間顯得更是誘人無比,流淌出一些蜜液,她禁不住下身的麻癢難當,發出了細微的呻吟,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騎在身上大縱淫慾的這人是自己的滅門仇人,她緊緊咬著細碎的玉齒,她只感到下體如火灼般的疼痛,好似要裂開了,她一陣的痙攣,在他的猛烈撞擊下她死去活來。當他抽出陽具時,她已經幾度昏迷過去。 第十五章當李沅芷看到一身黃衫的霍青桐俏生生的站在門前時,高興得緊緊地抱住她道:「這次你一定要在我這兒住上些日子,姐姐,我好寂寞。」 「你還會寂寞,這不是在罵十四弟嗎?這麼漂亮的妻子放在家裡,也不怕你跑了?許多日子沒見,妹子,你更美了。」霍青桐刮著她的鼻子,幾年不見,李沅芷更透出一種成熟少婦的風韻,美得精緻。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未風陳少俠,這次多虧他幫忙,要不然姐姐早被鷹爪子抓去了。」她在介紹陳未風時語帶羞澀,臉色微微一紅。 李沅芷冰雪聰明,一眼就瞧出有些異樣。但見那少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與霍青桐站在一起,實是一對璧人。 陳未風上前打揖道:「在下陳未風,久聞紅花會余魚同余十四爺文武雙全,與嫂子乃同門師兄妹。伉儷情深,男才女貌,果然是名不虛傳。」 「哎喲,陳兄弟好會說話。快請裡邊坐。我這就叫師兄回來。」話音剛落,門口進來數人,當先一人正是余魚同。還有幾人均是會中兄弟,他們抬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人臉色蒼白,卻是剛被營救出來的心硯。 李沅芷忙上前探視,見心硯氣息奄奄,雙眼無神,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不禁有些心痛。「是誰把心硯兄弟弄成這樣,太狠毒了。師兄,五哥和六哥呢?」 「他們斷後,這次多虧他們把齊小五抓來交換十五弟。不過還有幾位兄弟也一定要救的,何況鍾楚雄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兄。」 「師哥,這位陳少俠是咱們紅花會的朋友,當然也是霍姐姐的朋友。你陪他們在這兒坐坐,我安頓一下心硯兄弟。」說罷跟霍青桐眨眨眼睛,促狹的笑笑,轉身引那些人走進內進。 余魚同與陳未風相敘見禮,分主賓而坐。余魚同道:「接總舵傳訊,前次多虧陳少俠出手相助,使我文四哥和霍姑娘得免被鷹爪子所害,在此謝過了。」說罷就要行禮。 陳未風忙上前摁住他道:「余十四爺也太過見外了,這就是不把在下當兄弟了,在下只是適逢其會,不自量力,慚愧慚愧。」 「那陳少俠的大恩大德只好容當後報了,今日咱們且痛飲幾杯,以消胸中惡氣。」 「好,自當陪十四爺盡興。」 當下令人擺放酒筷,並叫人通知常氏兄弟趕來會合。過了許久,已是更漏殘聲,常氏兄弟卻不見來。余魚同心下有些擔憂,眉頭微皺。 陳未風道:「早聽說常氏雙雄『黑沙掌』冠絕當今,罕有對手。當年張召重在他們手下也吃了不少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他察言觀色,已知余魚同的心思。 突聽得門口處一聲長嘯,這嘯聲低沉渾厚,顯是內家高手。余魚同卻是大喜,這嘯聲正是他的師叔陸菲青發出的。 他打開一瞧,不禁一呆。屋外站著數人,表情嚴肅,臉色沉重。當先的陸菲青、常氏兄弟和石雙英往兩邊一分,兩具屍體被抬了進來。 余魚同一見,忍不住奪淚而出,撫著屍身叫道:「八哥,十三哥,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先兄弟而去?咱們不是說過要同生共死的嗎?」他悲憤之下身子有些顫抖,「是誰殺的?此仇不報,我余魚同誓不為人!」 陸菲青拍拍他的肩膀,道:「是早已失傳的橫山陰煞掌。原來以為蔣十三弟會好一些,想不到他強自撐著說完經過,就……,看來對手氣勢洶洶,咱們還是要預作準備。」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來。 他沒有注意到站在桌旁的陳未風的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深夜,無風。天空裡星月蕭疏。 秦嶺雙煞躬著身子站在一個年輕人面前,那年輕人揮舞著雙手,顯是激動之極,憤怒之極。「你們這兩個蠢貨,誰叫你們隨便殺人的?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下和紅花會結下了樑子,你叫我以後怎麼面對那些朋友。」 「少主,奴才許久不出江湖,見他們身手不錯,就向他們公開挑戰,想練練手。想不到他們竟那麼不濟,當時也沒想太多。請少主責罰。」秦嶺雙煞自知理虧,相顧失色,他們還不曾見主人這麼氣憤過。 「嘿嘿,你們以為功夫很了得嗎?人家紅花會高手如雲,厲害角色你還沒見識過呢。與其將來死在人家手裡,倒不如我現在就廢了你們,省得丟人現眼。」 陳未風已是殺機大起。 秦嶺雙煞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在當地,叩了三個響頭。「少主要殺要剮,奴才絕不敢有二言。只請少主看在多年來奴才二人還算忠實的情份上,准奴才戴罪立功。」 陳未風抬頭望天,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非是我無情,咱們此次出山原要在江湖上闖下些萬兒,只宜多交朋友少樹敵。你們如此乖張暴戾,我也無法自作主張。接到傳訊,我乾爹一家在山西被人滅門,你們趕去大覺寺和譚虹會合,一切行動聽她指揮,找到兇手,也不用稟報了,就地處決吧。」 「是,奴才這就立刻趕去。少主還有何吩咐?」秦嶺雙煞死裡逃生,忙在地上又叩了幾下。 陳未風冷眼看著他們,「這次如果再有錯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是是是,奴才赴湯蹈火,在死不辭。什麼賊子竟敢犯我陳家,這不是找死嗎?」秦嶺雙煞討好的拍著他褲腳的微塵。 其時晨曦微露,萬籟俱寂。陳未風的俊臉上掠過一道殺氣,瞬間即逝。 ************衛春華醒來時已是陽光普照,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周綺嬌俏的身影立在床邊,一雙美目癡癡的看著他,「哥,你累了。先把這參湯喝下再去歇歇吧。」她用一根小湯匙舀著要餵他,紅潤的臉上沁著一顆顆細碎的汗珠。 「妹子,哥對不起你。哥沒照顧好你。」衛春華輕輕的抬起她的益顯尖細的下巴,「你瘦了,好妹子。」 周綺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在這溫柔的話語下煙消雲散。 衛春華接過她手中的參湯一飲而盡,周綺軟軟的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心中溫情無限。他近來總是感覺不妙,常常惡夢連連,而夢中血淋淋的情景卻在醒時破碎如片,時斷時續,回想不起。只有和周綺繾綣的時日是如此的真實和美妙,然而良心的譴責和現狀總是衝突在一起,折磨得這七尺漢子形銷骨立,只剩下一雙虎目仍威風凜凜在料峭的寒夜。 就在此時,他突然間毛骨悚然,一股濃烈的殺氣正緩緩逼來,以致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放過我的妹子,她是無辜的。」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語調竟然有些波動。自己死倒沒什麼,反正活著也是行屍走肉,怕的是妹子再遭荼毒。 「昨晚你屠殺董氏米行滿門時,怎麼不放過董家妹子?莫非你家妹子比較值錢,而人家的命就賤如草芥。」說話的人語聲嬌媚,竟是個女子。但見她緩步走來,體態豐滿,卻是已近中年。 衛春華睜著有些迷惘的眼睛,茫茫然若有所思。一旁的周綺護在他的身前,顫聲道:「不是九哥殺的人,我的九哥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紅花會從不殺婦孺無辜。」她已經知道大限來臨,這一天終於來了。 「這幾天來我日夜跟蹤,就是找尋你這個滅門兇手。本來你殺什麼人也不關我的事,只不過你殺錯人了。你知道晉城姜大維是何人嗎?」她不待人言,接著道:「他是我們少主的乾爹,平白無故的就慘遭橫禍,要知道他老人家是死不瞑目啊!我們做奴才的衛護不及,實是萬死莫贖。」她的臉上出現怒極的神色,等處理這件事後,回去後面臨的是殘酷的家法。一想到『九轉附骨針』如疽纏身痛入心髓的滋味,她的臉不禁一陣的抽搐。 衛春華輕輕扶著周綺的柳腰,緩緩道:「既造惡因,就有惡果,種種罪過都由我一人承擔,你放過我周家妹子,紅花會永感大德。」不是因為周綺的緣故,他也不會抬出紅花會的名頭。 那中年女子淡淡道:「紅花會好大的名聲啊,在我譚虹眼中卻是一文不名。 血債血償,今日你們兩人一起納命來吧。」 衛春華虎目凝視那女人良久,慢慢的從枕下拿出虎頭雙鉤,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下卻寒如秋水。他高聲道:「只要你們放過我妹子,衛春華束手待斃,絕不反抗。」 話音未落,卻聽得周綺微微笑道:「不,九哥。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咱們拚了這條命就是,雖死何憾。」衛春華突然明白了,是呀,與其這樣痛苦的過日子,還不如以死求得解脫,免受這日日夜夜良心的熬煎。 於是兩人高高縱起,鉤刀出手,凌厲無匹。譚虹微向後退,兩旁已是掌風徑襲,卻是她身後的一對白髮老人發出的,冷浸浸的,屋子裡頓時陰寒無比,卻是秦嶺雙煞。 戰不多時,周綺已是慘叫一聲,一隻左膀已是被活生生的拗斷,她的臉色煞白,卻是小腹處也中了一記陰煞掌。 衛春華猶如猛虎出柙,怒吼一聲,搶在周綺身前,單鉤勁舞,只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軀,厲聲道:「衛春華自行了斷,你們且退,我和妹子有幾句話要說。」 那秦嶺雙煞轉頭望著譚虹,後者緩緩的點了點頭,退出了屋子。 其時陽光明媚,但周綺卻冷得發抖,她顫聲道:「哥,我好高興,終於我們可以死在一塊。來世我還是跟你好,我給你做妻子,給你煮飯,給你生兒子,你說好不好。」 衛春華虎目含淚,懷中的周綺體溫正慢慢下降,而他的心也在一陣陣的往下沉,「好妹子,來世我還做你哥,還跟你好,咱們還一塊去西山賞月,去桃花潭邊釣魚。」 語聲漸漸嘶啞,兩人相擁著坐在碧紗窗下,一道烏雲遮住了陽光,屋子裡光線漸暗,窗外杜鵑啼血,聲聲唱著淒涼的歌。 ************北京,燈火通明的康親王府的會客廳裡一片熱鬧。「王爺,久聞安泰公子風流倜儻,果然是名不虛傳。幸會,幸會。」一個白衣少年緊緊拉著安泰的手,神情親暱。與安泰站在一起,當真是一時瑜亮。 康親王哈哈大笑,「唐少俠,你與犬子可要多多交流,以後行走江湖有何不便之處,儘管找他便了。」 「那是,那是,以後仰仗貝勒爺的事還多了,就只怕貝勒爺嫌煩。」唐朝微微一笑,目光所注,見安泰眼神中澹澹然澄澄然,不禁心下一凜。 但聽得安泰笑道:「久聞唐少俠乃三百年來唐門不世出的奇才,藝壓同門,他日必橫行江湖,前景不可限量。」 「不敢,不敢。貝勒爺過獎了。」唐朝肅然站起,「貝勒爺,這幾位也是自家兄弟。這兩位是峨嵋派的悟能大師和齊小五齊大哥,還有這位您肯定不認識,但他的老子卻是名冠天下,他是趙半山的獨生子趙益趙小俠。」 安泰親熱的拉著趙益的手道:「幸會,早就聽家父說紅花會中有自家人在那,卻想不到是你,趙兄弟棄暗投明,前途光明啊。」 「以後還請貝勒爺多多抬攜才是。」 「那是應當的。趙兄弟以後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嘛。」安泰突然停下話語,肅耳聽了一會,好似聽到一些什麼,他淡淡的一笑,道:「哪位高人駕臨,何不進來同飲一杯?」 話音剛落,唐朝等人已然破門而出,但見庭院寂寂,冷月高照,一道黑影如驚鳥般迅猛飛去,瞬間在飛簷翹角處消失無蹤。 安泰擺擺手止住了唐朝等人,道:「不用追了,是陸菲青那老兒,武當『梯雲縱』的身法,當今世上也只有他才能使得如此爐火純青。」他轉頭對趙益道:「你行藏已露,紅花會從此以你為敵,你以後諸多行事要多加注意才是。」 趙益躬身謝道:「多謝貝勒爺關愛,趙益自當小心。」 ************一夜之間,周仲英更顯蒼老了。 他撫著愛女那冰涼而已略帶屍臭的身子,溝壑縱橫的臉上鐫刻著哀傷和憤怒。他適才已驗過,周綺明顯是受了內傷致死的,這種陰寒掌力當今世上已不多見,「此仇不報,我周仲英枉活世上了。」 他悲涼的眼神凝注在旁邊衛春華的死屍上,英俊的臉上平淡從容一如平時。 他是自斷經脈而死的,以衛春華的剛烈狠勇的個性是不可能自盡的,除非是為了保護周綺。 從兩人死前緊緊相擁的情狀上看,周仲英知道這其中必有內情,只不過這世上已無人可知曉其中緣故了。 徐天宏已是數度昏絕,此刻有些神智不清,他在世上最親愛的兩個親人離他而去了。一個是結髮愛妻,一個是手足兄弟,任一人的傷逝都足以叫他肝腸寸斷。 亂松崗上,兩座新墳。其時冷月高掛,秋風蕭瑟。黑夜裡周仲英滿頭的白髮在涼風中更形孤寂,他抬頭望月,殘月無語,他虎目無淚,因為淚已流乾。 他仰天長嘯,這嘯聲充滿一種無窮無盡的悲憤和淒涼,在夜空中如一條失去親人的蒼龍在茫茫的天宇中尋找著皈依,嘯聲行經天際,四野為之失色。周仲英知道敵人尚在左右,作嘯邀鬥。 離這兒不遠處的一處民宅中,一身紅裝打扮的譚虹抬起她飽經滄桑的臉,側耳傾聽著,口中喃喃的道:「來了,來了。咱們走吧。」 她止住了一邊躍躍欲試的秦嶺雙煞,「少主不日就要南下山東,咱們不要再生事。這周老兒先別理他。我說你們好勇鬥狠的脾氣再不改的話,以後吃虧是有得吃了。」 秦嶺雙煞嘿嘿道:「是,是,只要譚姐不出手,我老兒還怕誰來。」顯是對譚虹甚是畏懼。 ************不知為什麼今晚總是睡不著,或許這些時日總是有他陪伴的緣故吧。霍青桐看著窗外皎潔的一彎明月,那天她就是在這樣的月色裡失身於他的,一想到他如火的熱情她忍不住就心跳加快。 她輕輕的捂著自己有些發燙的俏臉,鼻中一陣異香襲來,眼睛有些酸澀,她感覺睡意撩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穿過後窗跳了進來,雖是蒙面,但一雙色眼滴溜溜的亂轉。眼前的這佳人冰肌玉骨,實是人間絕色,他嘿嘿道:「就算是康親王最寵愛的七姨太也不配給你穿鞋子。我的小美人。」 他的手腳好快,轉眼間就把霍青桐的衣裳全部扒光,褻衣裡那如玉兔般亂跳的是一對勻稱細膩的乳峰高聳。光潔無毛的陰牝是他三十年採花生涯以來第一次所見的七大名器之最——比目魚。 他忍不住把頭埋在那誘人的春色裡,深深吮吸著那兩瓣別緻晶潤的陰唇,鼻尖輕觸紫紅色的陰蒂。靜夜裡,他恍惚能聽到自己激動的心跳聲,他顫抖著雙手剛要褪去自己的夜行衣。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襲來,他一個『鷂子翻身』閃過,雙腳踢中板凳擋住那破空而來的飛梭。但接踵而至的一道道寒光令他目不暇接,他大叫一聲,身形倒縱,破窗飛出。 這蒙面人素來就以自己的輕功為豪,峨嵋輕功為六大門派之冠,猶在武當之上。然而當他奔出數幾里後,卻發現總也擺脫不了背後的追影,他乾脆停住步法,目光所注的追敵卻是一個年輕人。 「齊小五,在我面前也不用蒙什麼面了。這『八步趕蟾』的輕功當世只有你才能使得如此精湛。」 齊小五扯下面巾,滿臉狐疑的打量著這一臉嚴肅的年輕人,「你是誰?怎麼會識得我?」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對於你來說,我就是索命的閻王。」那年輕人身形一晃,左掌已是遞到他的面前,但見掌風勁急,夾著隱隱的風雨聲。 『八方風雨會中央』,齊小五輕聲一呼,凝神接招,面前的年輕人武功王道之極,是他出道以來最為可怖的對手。 兩下一交手,齊小五知道對手年紀雖輕,但功力深厚,對掌之間自己數十年的內力積累反而處於下風。他身似一葉扁舟處於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有舟沉人亡的可能,他越鬥越是心寒,手下漸亂。 鬥到二百多回合時,但聽得齊小五厲叫一聲,一個倒栽蔥翻了出去,背靠在路旁的一顆大樹邊,氣喘吁吁的道:「敢問閣下大名,齊小五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他的七竅都沁出烏血,顯是受了極重的內家掌力所致。 耳畔聽得那年輕人清亮的聲音,「君山陳未風。霍青桐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嗎?這世間任誰碰了她都要死。你去吧。」 說罷陳未風長嘯一聲,身形晃處,瞬間已是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霍青桐醒來時,床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面目姣好,正慈愛的凝視著自己。 她剛想坐起,卻感到一陣的頭疼和恍惚,不禁輕輕的哼出聲。 「霍姑娘,你先躺下再歇歇吧。你是中了迷香,所才會有這種感覺。」那紅衣女子扶著她,「我叫唐曉,昨晚衛護不周,真是罪該萬死。還望霍姑娘在少主面前多美言幾句。」 「你是……?誰是少主?」霍青桐有些困惑。唐曉微微抿著嘴笑道:「我的主人是陳未風陳公子呀,我奉少主之命暗中保護姑娘,卻不曾想還是被賊子鑽了空子,奴才真是沒用。」 霍青桐哦了一聲,「未風呢?他到哪裡去了?」 「他追那賊子去了,我還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呢。以往這種事他都是叫下人做的,要是他沒趕上那人,我可就慘了。」她原本春風一般的笑臉上掠過一絲憂慮和恐懼。 十年前唐門一場內亂,她在母親捨命衛護下逃出清水閣,在川貴道上她力拚本門四大護法,筋疲力盡之下以為再也無法活命。那時還是孩童的陳未風正好路過,雖以一把短匕逼退四大護法,但身中唐門『愁腸百轉』之毒,她感激之餘立誓終身效忠。這十年來眼見少主日漸長成,心中竊喜,但少主時而善解人意時而乖張暴戾的個性常常使得做下人的戰戰兢兢。 這次他的女人被侮辱,如果那賊子死了倒好說,沒死的話,以少主愛遷怒的性格,那自己的苦頭是有得吃了。所以當陳未風一身素白臉帶微笑的站在屋前時,她就高興的迎上前道:「恭喜少主手刃賊子,霍姑娘剛醒來呢。」 「嗯,你下去吧。」陳未風揮了下手,轉身扶著霍青桐纖細的柳腰道:「妹子,感覺怎麼樣,等你吃下這藥丸就會全好的。」 他掏出一顆大紅藥丸,放進自己嘴裡,然後湊向她的櫻唇,霍青桐羞紅著臉婉轉相就。 她如絲如綢的胴體總是叫他神不守舍,如秋水般的明眸象暗夜裡的那顆孤星,清亮而高朗。 他不禁閉上自己的眼睛,塵世濁流已然侵蝕了他一度純潔的心靈,面對懷中雪蓮般清香的少女他感到有些羞愧。 是山清水秀的回疆孕育了這塞外奇葩,就像聖潔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他的身軀他的思想他的全部。她柔情似水的美眸間隱隱約約的閃動著一點淚珠,透明沒有一絲雜質,如同窗外盛開的馬櫻丹上的晶瑩露珠。那露水讓他好生感動,感動於那種美,美得如此超凡脫俗,不帶人間煙火。 第十七章「弟弟,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是父親的意思。」唐衣妙目流盼,汪汪欲水,「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做人家的秘臠呀。來,弟弟,喝了這杯酒。」 她玉手輕遞,把酒斟滿,然後自個兒一飲而盡。飽滿豐潤的雙唇嬌艷欲滴,向他凝眸輕笑,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回復當初的嬌憨和天真,才能從一個風情萬種的婦人回到明媚流麗的少女。 夜色縹渺如夢,房間裡的空氣是膩膩的,暖洋洋的,說不出的一種慵懶睏倦的感覺。 那少年從她的身後輕輕解下她已經鬆散的腰帶,她的腰仍和往日一樣的軟膩細窄,他神思蕩漾,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隨我這邊來!」 「弟,不要這樣,從前的日子咱們就當它是一場夢吧。」她渾身綿軟,連說話的氣力也消失了。愛與欲之間的界限原只是薄薄的一層雲霧,當到達濃烈的頂端時,那雲霧便悄悄的四散流去不成障礙。 「姐,想你想得好辛苦。」他忘情的嗅著她頸邊的清香,「好不容易聚在一塊,你就不給我機會,不跟我親近親近麼?」 「可這終究是前生注定的一場孽緣,我們應該到此為止。」 「我不管,我不管這是夢還是緣,你還是原來的你,是我的存在,是我的最愛。」她全身嬌慵地倒下,整個倒在他的懷裡,一手勾住他的頸,一手摩挲他俊美的臉龐。 千種萬種的憐惜,千般萬般的恩愛,盡在她的心頭湧動,沒有一點的保留。 他雙手橫抱著她軟綿綿的軀體,步入鋪著大紅地毯的內室。 燭光底下儘是銷魂的顏色。她羅衫盡褪,肌膚清涼無汗,從簷前瀉下的月光停留在她玲瓏有致的胴體上,越發顯出一種朦朧的美。 「噢,我的天啊!弟弟,幾年不見,你更加強壯了。」她承受著他剛猛狠烈的撞擊,股間傳來陣陣的酥麻,她醉了。再也沒有什麼比與他做愛更美妙的感覺了!雖然情場閱歷豐富,但這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禁忌的刺激每每使她登上歡樂的頂峰,從一個浪尖拋到另一個浪尖,無力自拔。 她躺在他偉岸的身下,細細品味著他每一次抽插的快感。她興奮得酡紅的臉龐上淌下兩行清淚,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有著安全感,他如山的肩膀是她的依靠。 「弟弟,當年我們唐門內戰時,好一場腥風血雨。我眼見著咱們的母親、大哥還有四弟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我的心好痛,四弟當時才八歲啊,就這樣無辜的死了。父親抱著昏迷不醒的你衝出重圍,身上傷痕纍纍,保護著眾人到了閱微閣。」唐衣纖細的手指在唐朝強壯如牛的胸膛上輕輕的劃著,「那一年要不是長老們出面,咱們這一房就全軍覆滅了。你摸摸這兒,是不是有塊傷疤。」 她帶著他的手在高聳的乳峰上撫摸,而今這兒已經刻上了一朵墨菊,含苞欲放。 「姐,你好命苦。從今往後弟弟決不再讓你受苦,姐,你相信我!」他緊緊的將她的粉臉抱在懷裡,「後來父親為了重振咱們長房的威名,不惜犧牲你去巴結官府,結交權貴中人,終於東山再起,在前年將三房殺了個乾乾淨淨。可是他們畢竟也是咱們的血肉至親呀。姐,我不明白,骨肉相殘為何總是歷演不衰?」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在了。朝廷如此,江湖也是如此,一成不變,一個朝代接著另一個朝代。中間不知有多少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姐,所以說只有咱倆相親相愛才是最真的。」唐朝將她身子一扳,讓她趴在床上,臀間一道長長的細縫沁著微光水漬。 唐朝伸出了中指探入了她的菊花蕾裡,輕輕的扣挖著,她發出了長長的哼嗯聲。 他胯下的陽物已然是一柱擎天,龜頭在菊花洞口研磨數下,一舉摜入了窄密的後庭裡。直腸裡錯綜複雜的道路令他舉步維艱,陰壁內層層包裹他長而大的陰莖,雖然是輕車熟路,但旱路畢竟不如水路好走,他雙手從背後繞過,握住兩團沉甸甸的乳房,乳頭因充血而更顯紫紅。 唐衣的臀部一前一後的運動,只覺得肛門內一陣火燒似的灼痛,那肉棍在體內堅硬如鐵,一進一出間帶出了她的慢慢滋生的體液。他連續抽了數十下,最後把陽物盡情的全部插入直抵最深處,灼熱的精液噴灑在她緊密的後庭裡。 ************一臉錯鍔的桂萼站在齊小五的死屍旁,後面隨從甚眾,『三陽開泰』四大家將以及長白四鷹等都表情嚴肅。 刑部尚書張進撕開齊小五胸前的衣裳,毛茸茸的胸口赫然一道褚紅色掌印,他輕輕的按了一下,胸肉登時陷了進去,他轉頭道:「肋骨盡皆被毀,那人力道剛猛,從胸前擊入直透後背,小五顯是正面做戰,不敵對手。」 「這是混元功所致!但不應該是他下的手。難道說,這小子敢公開跟朝廷作對?不,不會的。」桂萼喃喃的分析道:「或者是小五昨晚採花失手,那也太不值了吧。」 唐朝一張俊臉冷若冰霜,道:「齊小五是我力勸他出山的,今日在此丟掉性命,金光上人豈肯干休。此事還請桂大人示下,唐某不敢自作主張。」金光上人出家前是齊小五的親叔父,成都齊家僅存他一脈單傳。 當年齊小五在青城山犯案,逃逸至峨嵋避禍,若非金光上人護短,早被青城派斬為肉醬。 悟能等人在旁直點頭表示贊同,此次川中高手隨唐家出川為朝廷出力,原有一享榮華富貴之意。 桂萼歎道:「那小子與我師門恩怨糾纏,待我與師兄商量如何處理,再來給各位一個交待。諸位以為如何?」以一個當朝駙馬的尊榮身份,用此種語氣跟他們講話,顯是十分客氣了。 唐朝等人一齊躬身謝道:「如此有勞桂大人了!」 ************是夜,月白風清,西山萬石巖上,兩道修長的身影相向而立。一個是朱冠錦袍,面色冷峻。一個是長衣勝雪,神情灑脫。 「我知道你是為齊小五來的,早就聽聞桂大人重用西蜀高手,果然如此。」 陳未風淡淡的說,「齊小五是我殺的,他們要想報仇盡來找我吧。」 「敢問齊小五因何得罪於你,令你痛下殺手。」桂萼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冷的望著他,「這樣我回去也好對那些朋友有個交待。不過,我與師兄商量過,陳小俠最好還是立刻離開北京,免得錯過八月十五中秋之約。」 「哈哈哈,敢情你們是擔心我死在這兒,不能赴約麼?你們放心,那是死約會,我不會沒去的。」陳未風仰天長笑,「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桂大人。」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殺我的人,殺人償命,我也可以將你繩之以法的。」 「不錯,桂大人,你司掌刑部,這事正好歸你管。」陳未風突然臉色一變,殺機大起,「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那我來告訴你,那小子瞎了他的狗眼,嘿嘿,採花採到我頭上來了,他動的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知道嗎?這次算他好運,沒能得手,否則的話,我趕到四川滅了他滿門,聽說這姓齊的在錦官城有一個私生子,還有峨嵋金光老禿驢是他的叔叔。嘿,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找個時間去一趟呢。」 桂萼面對突兀而至的殺氣不敢有絲毫大意,真氣流轉,凝神應對,這少年的臉色說變就變,陰晴不定,實是可怖可畏。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再干預,不過奉勸你一句,莫太自負了。那四川唐家豈是等閒之輩,我是當真不希望你在中秋節前死去。」桂萼縱身上馬,引轡前行,拋下一句話,「請多珍重,尤其是那個唐朝!」 ************「妹子,再過幾天我就要去山東了。」陳未風的指尖劃過霍青桐光滑細膩的肌膚,「此次戰後,我當帶你回家,讓爹媽看看自己漂亮的兒媳婦。」 她蛾首低埋,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其實她的年紀遠較他為大,但他總是不肯改口,或許她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那樣的嬌羞,如小婦人一般,不復當初的爽朗大方。 自從跟他以來,除了自己經期來臨,可以說夜夜承歡。而每到那個日子,他總是用細長的手指輕刮著她粉嫩赤紅的菊花蕾,中指輕探著她陰窄的直壁。 她總是嬌羞的推開他的手,「不,那兒不行……那兒髒!不……」 「可是我喜歡,只要是你身上的都是香的美的,我都要!」他把嘴輕湊上那紋理分明的肛門,舌頭伸出舔弄著,直至她流出些許香津,但他終究沒有違背她的意思,只是輕舔慢挖而沒有真正的去用力開發她身上的最後一塊處女地。 「未風,那個海東青到底武功如何?你都不知道,那不是吃虧了嗎?」 「是呀,我在明處他在暗處。此次原本想先打探出他的底細,沒想到鷹嘴巖一戰卻露了底了。」 「這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讓他們曉得你的底細。」 「小傻瓜,要是不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相識,我又怎麼能得到你。何況我判斷錯誤,也怪不得你,我還以為方生會派桂萼出手,卻想不到他這老禿驢還埋有一支奇兵。」 「知彼知已,百戰不殆。怎麼樣才能探到那海東青的根底是個關鍵。」 「我倒不這樣認為,自小師父就教我以不變應萬變。常言道一法通百法通,相信我吧,我一定會贏的。」語調中包含一種堅定不移的必勝的信念。 「那是自然的。我的風郎是不可戰勝的!」霍青桐深情的看著她的情郎,美目流盼間百媚橫生。 ************小樓秋日,雲淡風清。 一身白衣的唐朝正橫坐在紫竹閣憑欄遠眺,秋空一鶴排雲直上,幾聲清唳劃過天際。 他正輕輕地擦拭著那把寒光逼人的「古風」,「昆吾冶煉飛炎煙,紅光紫氣俱赫然。」唐朝長嘯一聲,伸指在劍上輕彈,劍發隱隱風雨聲,「姐姐,此劍已三年未飲人血,每日里長夜哭泣,常在匣中躍躍一試。父親總不肯給我,這趟我趁他不在從秘室帶出一試江湖,果然名不虛傳,凜冽過人。」 「弟弟,劍乃凶器,不祥之物。父親不讓你拿它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還是還回去吧。」唐衣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慮,她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弟,我打聽過那人,據說師從隱居洞庭湖的煙霞散人,武功深不可測,連桂萼也討不好去。」 「姐……他行不行關我什麼事。難道說他還能贏過我不成?」唐朝一臉的自負,他一聽桂萼的名字就有些不舒服。 「聽姐姐的話,還是不要去找那人的好,姐求你了!」唐衣輕輕撫摸著他的一張精緻的俊臉,她楚楚可憐的眼睛如要浴出水來,他噘起的嘴角跟過世的母親一般的美,那樣的倔強和驕傲,秋風吹來,他肅立修長的身影偉岸如山。 她心中柔情頓起,長歎一聲,軟軟的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思緒悠揚。 「姐,這趟完成任務後,咱們就回川吧,畢竟那裡才是我們的家。」 「好啊,那你就聽姐的話,咱們這就回家。」 唐朝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抬起她的尖細的下巴,久久凝視著,「姐,你不懂,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弟弟答應你,此番戰後咱們就回心月軒。」 ************霍青桐的心裡一直覺得有些不安,右眼跳個不停,她扶窗凝望深夜的天空。 月光如洗,微風送爽,撲鼻處一陣的玉蘭花香。 終於聽到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她急忙躍出窗外,前面一騎正是俏麗可人的唐曉,臉如嚴霜,衣裳沾血。 霍青桐的心中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雲,顫聲道:「未風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少主身受大羅漢金剛手,正臨水療傷,靜臥從容,所以不能回來。」 「怎麼會這樣?快帶我去!」霍青桐已是騰身躍上駿馬,絕塵而去。 行了二十餘里路,轉過清水灘,不一會兒到了三勝峰,眼前景色怡人,星空下一道飛瀑如江河倒掛,氣勢宏偉。 但見陳未風如老僧入定,雙目緊閉,兩手的拇指與中指相扣,後背靠在一顆勁松上,胸前一灘烏血顯得更是觸目驚心。 「少主行功,此刻神遊物外,超然於九天之上。」唐曉拉住焦急著正欲上前探視的霍青桐,「咱們先去準備些物事,少主醒來要用。霍姑娘可能不知道,少主所練武功與眾不同,他呀,就連睡夢中也是功行經脈,一日千里。」 霍青桐深情的凝視著眼前臉色陰晴不定的少年,這少年是她生命所繫,注定要終生相伴的愛侶。 月光下酣然入夢的他如孩童般顯得聖潔無比,她瞧著瞧著,不禁淚從中來,一時癡了。 她不知陳未風這時已然回到母體十月懷胎中,胚胎初成,百毒不侵。大自然就是他而今的母體,軀殼只是一具行囊,只是他在人世間的一個載體罷了。 ************「弟弟,我的好弟弟。」紫竹閣碧綠的青籐床上,唐衣一臉平靜,她的懷抱裡仍是當年在故鄉西園嘻鬧的那個頑皮的孩子,她帶著他在薺菜花間捕捉蝴蝶,在青山綠水間練習家傳武藝「比翼齊飛」,那時的她就已深深的愛著他呵護他,他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愛。 流年馳隙,恍如一瞬星霜,數點寒燈外,有幾聲歸雁悲鳴。 「咱們這就回去,回到從前的心月軒中,那才是咱們的家。」兩道清淚悄無聲息的從她雪白的臉頰上流下。 她的心死了。 ************歸雲浦,芳草連天,江風細細。 唐朝的武功從未像今天這般發揮到極致,唐家散手自開創以來,還未曾如他這樣使用得如此得心應手。 漫天飛舞的青葉黃花間,兩個白衣少年在夕陽西下的斜暉之中,正用生命對決! 一個劍走輕靈,舞若秋風;一個拳去流星,手若蘭花。 他們的眸子裡沒有愛恨情仇,沒有風花雪月,那是對武道的一種追求所必然經歷的結果。 當陳未風避過那滿天花雨鋪天蓋地的唐門暗器,一指點在唐朝下腹的「愈氣穴」時,他就知道自己勝了,雖然胸口中了那記強狠剛烈的「大羅漢金剛手」。 「世人皆知唐家暗器獨步天下,卻不知我唐家散手更是一絕。陳未風,死在你手下,我無怨無悔。」兩人身形一分,相向而立,唐朝的明眸間漸漸失去了迷人的神采,「我死後,我姐姐會為我報仇。不過我有遺書,她不會找你的,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為難。」 他氣宇軒昂的身姿在蕭颯的風中仍是屹立不倒。 陳未風上前深深的鞠躬,道:「你安心去吧,你是我此生最尊敬的對手,也是我最尊敬的朋友。」 唐朝的唇邊綻開一朵淡淡的微笑,雙目一閉,溘然長逝。 ************泰山觀日峰,其時一輪旭日從東方燦爛升起,霞光萬丈。 兩棵蒼勁的青松枝頭,一個青衣,一個白衣。 那青衣男子緩緩地轉過身來,面目俊朗,目光炯炯。他淡淡一笑,「早聞江湖出了一個少年英雄,武功精湛,罕有其匹,果然見面勝似聞名,在下就是海東青。令師安好?」 「實不相瞞,家師已於三年前在日遲庵坐化,臨終前念念不忘此事。」 「惜哉,惜哉。煙霞散人是家師生平第一尊敬的朋友,兩人於武道追求如癡如狂,而今羽化登仙,在下既悲且喜。」 「多謝閣下,令師可有何言?」 「當年家師在少林潛修數十載,不意寺中派別林立,家師難以獨善其身,欲拔身事外卻不可得,終於淪為少林棄徒。家師耿耿在懷,是令師打抱不平,獨闖少林,大破十三銅羅漢陣,欲為我師討回公道。雖事不能成,但家師常自念之,此情當銘記衷心。」 「家師一生耿介,清高涯岸,知音無幾。令師風範,他老人家每常教導,當以為楷模。」 「光陰無限,生命有常。今日你我一戰,關乎二人畢生憾事,卻不知陳少俠有幾分把握?」海東青抬頭凝望已然升上中天的那輪太陽,語氣停頓一下,「特別是你與唐朝一戰後所受之傷,會否影響?」 陳未風微微一笑,「與唐朝一戰,於我獲益良多,對武學探究更深一層。唐朝乃不世出的人才,可惜啊可惜。」 「然大羅漢金剛手威猛絕倫,非數日能癒合,在下想更換日期,再行決戰,如何?」海東青握住他的手,一股純陽真氣注入陳未風的掌心,「我與你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他日你我功德圓滿,再行比過,方不負兩位恩師之初衷。」 「海兄以真氣助我療傷,不怕我乘勢破你九陽天罡功麼?」 兩人相視良久,突然間哈哈大笑,聲震山岡。 此刻山風正勁,衣襟飄飛,兩人執手相顧,恩怨情仇都付之一笑中。 ************洞庭湖萬頃碧波,湛藍的天空下,一葉扁舟正劃波而行。 陳未風右手扶著滿面春風的霍青桐的纖纖細腰,左手指前方一道紅牆綠瓦,「那就是咱們的家,爸媽正等著咱們呢。待會兒,你可別害羞。」他輕輕吻著她鬢邊的纖巧的耳朵。 霍青桐的臉一片潮紅,思緒飛揚,一張俏臉低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裡。 而陳未風的耳邊仍迴響著那日臨別時海東青的話語:「海東青是我的外號,乃是遼東的猛禽。我是滿人,大清愛新覺羅氏的子孫,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