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的改變 郭靖的改變 (一)   桃花島今年的春天似乎來的特別早,剛過了元宵節不久,燦爛的桃花就開遍了島上每一寸土地。陣陣海風撩動起漫天花雨,氤氳的香氣讓人避無可避,只能任由它沾滿了衣襟,又在心肺裡纏綿。 郭靖現在很煩。他坐在涼亭裡,躲開了陽光的直射,但依然感到渾身燥熱,口舌發乾。他眼神不時向外瞟去,涼亭前的空地上是幾個徒弟正在練功,一招一式之間盡顯名門風範,儘管在郭靖看來還根基不穩,但放眼江湖,在小一輩中也難逢敵手了。 讓郭靖心煩的不是徒弟們不長進,而是…… 他與黃蓉結婚以來已生下三個兒女,從來沒有沉迷於性愛而不可自拔。懂得節制才是一個高手兼大俠應有的人生態度。郭靖一直做的很好。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總是感到慾求不滿的樣子,甚至還有愈來愈強烈的趨勢。   大約是兩三個月前,天氣開始變得越來越暖和,郭靖也漸漸覺得身體起了變化。人至中年的他早就減少了與妻子做愛的頻率,一方面是自制,一方面也是精力減退的緣故。但突如其來的,他常常感到精力無處發洩,不由自主地對性愛有了更多要求,大有要超越年輕時的架勢,有幾次令妻子都開起了他的玩笑,說他越老越風騷了。這讓郭靖很意外,按說不應該這樣啊!難道真是像妻子說的——自己越老越風騷了? 郭靖苦笑一下,定了定神,繼續關注練功的徒弟們。大小武正手執長劍對刺,耶律齊在給妹妹耶律燕糾正錯誤,郭芙則與完顏萍肉掌相搏。郭靖眼角一掃,不經意間從郭芙與完顏萍身上掠過,不禁眉頭一皺。原來郭芙與完顏萍激鬥正酣,兩人身上香汗淋漓,單薄的衣服打濕後緊緊貼在身上,將身材勾勒的玲瓏浮凸,就像沒穿一樣。轉眼一掃耶律燕,竟也如兩人一般。 他哼了一聲,心裡暗暗不悅。自從天氣轉暖,島上的女人們都開始褪下厚重的棉衣,換上春衣。這本來很正常,但郭靖卻發覺今年她們的春衣比往年要單薄許多,而且還似乎小了一號,穿在身上裹得緊緊的,將女人身上那種肉感與線條展現的淋漓盡致。 郭靖心道:「蓉兒也真是,也不管管她們,穿成這樣成何體統!有機會我可要好好說說她們。」轉念又想起妻子豐滿誘人的身體,不禁又心頭一跳。 正在郭靖出神的時候,猛聽一聲嬌叱,只見郭芙一掌狠狠劈向完顏萍的面門,完顏萍沉息靜氣,待郭芙招式用老,突然一側身,一手抓向郭芙脈門,一掌閃電般當胸掠出,直拍郭芙心口。眼見拍個正著,卻見郭芙腳尖一點地,猛然向後急退,險險避開掌擊,但掌力所及,只聽哧……」的一聲,郭芙胸前的衣襟頓時化作片片蝴蝶飛舞。 郭芙木然呆站,瞬時春光盡洩,只見一件鮮紅的肚兜緊緊裹在她嬌美婀娜的身上,飽滿的雙峰隨著呼吸一顫一顫地似要裂帛而出。這時雖是早上,但陽光充沛,一下子全都熱情地湧上她的胸膛,雪白細膩的肌膚被映照得耀眼奪目。 所有人都呆住了,完顏萍還伸著掌,不遠處的大小武兄弟停住了手中的劍,正在給耶律燕糾正錯誤的耶律齊也茫然地望過來。 郭靖一下子停住了呼吸,瞳孔暴漲。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景。自從女兒七歲以後,自己就沒有見過她赤裸的身體,但是現在,女兒的身體突然暴露在眼前,雖然還有一件肚兜遮住了大部分身體,但胸前那種呼之慾出的飽脹感像一記沉猛的掌力重重擊在他的心上。 半晌,才聽郭芙一聲尖叫,雙手緊緊抱在了胸前。 郭靖猛地回過神來,從涼亭裡一躍而出,落在女兒身前,順手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女兒身上。 這時,其他人紛紛醒悟,都跑了過來,圍在兩人身邊。 完顏萍紅著臉,囁嚅道:「我……我……這個……」 郭靖低頭注視著女兒,見她一臉的紅暈,卻並沒有受傷的樣子,稍稍放心,問道:「芙兒,感覺如何?趕快調息一下,看看有沒有受傷?」 郭芙深吸了口氣,說道:「呼,我沒什麼。」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郭靖沉著臉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跟你說了多少次,出招不要這麼魯莽,一定要沉著,要注意敵人的反擊。你總是改不了莽撞的毛病。」 完顏萍在旁邊吶吶說道:「師傅,都怪我!是我出手太狠了。」 郭靖一皺眉,說道:「難道對敵的時候,敵人會手下留情麼?還是怪她自己,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毛病,才會給人可趁之機。」 說完看見其他人都站在周圍,便又接著道:「你們也要引以為鑑,無論是練功夫還是做事,都要仔細謹慎,不可莽撞隨意。」 「知道了,師傅。」大家紛紛回答。 郭靖見徒弟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見郭芙身上還披著自己的衣服,便說道:「好了,今天就練到這裡,你們散了吧。芙兒,趕快回去換件衣服。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是,師傅。」眾人答應著,行了個禮便紛紛轉身。耶律齊和大小武忙著收拾器械,完顏萍和耶律燕則湊到郭芙身邊,簇擁著她離去,一邊關切地低聲詢問著。 看著她們的背影,郭靖暗暗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大女兒實在讓人操心,都已為人妻還是改不了魯莽的毛病。眼見三個嬌俏的身影匆匆遠去,郭靖的眼光忽的落在她們快速扭動的小腰上,跟著情不自禁地向下滑去,三個豐滿挺翹的屁股撲入眼簾,光滑單薄的褲子緊繃在身上,圓滾滾像要爆裂開來。由於走的很急,左右扭動的幅度自然很大,一搖一擺地掀起一波波的臀浪,頓時晃得郭靖眼前發暈。隱約還聽見她們低聲談論著什麼,驀得一起「咯咯」嬌笑起來,似乎有什麼開心事。 郭靖一陣燥熱,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呆想半天,才搖了搖頭,舔舔嘴唇走了。 他獨自登上桃花島最高的山峰,極目遠眺。遠處是藍天與大海融成一線,太陽照在海面上閃動著金光,一幅極其壯闊瑰麗的景色展現出來。這裡從前是黃藥師練功的地方,後來是郭靖常常來這裡欣賞天地的壯觀。 但是,此刻,他雖然望著遠處,但眼前不斷閃現的卻是女兒剛才綺麗的春光。那完全敞開的衣襟,胸前那一抹鮮紅勾勒出的一片雪白,那一雙鼓鼓漲漲的肉團不安分地偷偷溢出肚兜的束縛,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著,似乎正在陽光下歡暢呼吸,泛出無與倫比的細膩柔滑。這一幕景象讓郭靖呼吸困難。 畫面又一閃,轉到那三個搖曳生姿的背影。都生就了一副如花似玉的容貌,耶律燕和郭芙身材高挑,完顏萍更加豐滿圓潤,可以說各有各的妙處。論腰身是耶律燕最纖細窈窕,而完顏萍的雙峰挺拔,臀部渾圓,郭芙則是介於她們之間。 這一個個曼妙的身體現在走馬燈似的在腦海出現,郭靖一陣耳熱心跳,襠下充血,兩腿之間被頂起一個大包。 「我這是怎麼了?那可是我的女兒和徒弟啊!」郭靖使勁搖了搖頭,努力想擺脫這些齷齪不潔的臆想。 他猛地大喝一聲,「呼」的劈出一掌,打在身邊一棵大樹上,緊接著第二掌又至,正待他拍出第三掌的時候,只聽「咯吱」一陣響,大樹顫顫巍巍的向一旁倒去,枝葉瞬時落了一地,卻是大樹被他擊倒了。郭靖的功力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棵尋常的大樹自然抵不住他的掌力。 發洩過後,郭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覺得身體更加熾熱了。這也難怪,本來就氣血太盛,這一運功,加速了氣血循環,等於是火上澆油。他呻吟了一聲,只覺得龜頭頂在褲襠上,與布料的摩擦產生了強烈的刺激,令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腰。 「完了!」郭靖暗道糟糕,身體今天似乎比前段時間更加敏感了。 這一天中午,郭靖沒有回去吃午飯。他一直呆在山上,慾火是漸漸平息了,但心裡的困惑卻更加深了。 「難道我變了?」他暗暗地想,從前自己可不會為女色所動啊,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女兒和徒弟。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珠,「我不會變成下流無恥之徒吧?!」 「這是為什麼呢?」他想啊想,一點頭緒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天氣?」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大概是吧!春天人總是比較容易衝動的,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了。」想到這裡,郭靖稍稍安心了些。   「哼,那些女娃娃們穿的也太單薄了,而且好像還小了一點。呆會回去了就叫她們換了。像什麼樣子嘛!」郭靖似乎找到瞭解決的辦法,心裡完全輕鬆起來。 他望著遠處的大海,太陽此時正緩緩向海面落去,天邊逐漸堆積起萬千霞光。想通了心事,他眉間也舒展開來,一張口,一聲雄厚激越的長嘯穿云裂海而出。 郭靖慢慢地從山上下來,顯得那麼沉穩悠閒。正當他走到山腳的時候,只見黃蓉急匆匆地迎面走來,一襲淡黃色的薄羅衫子飄飄欲飛。郭靖現在心情舒暢,盯著妻子的眼光充滿溫柔。這麼多年了,妻子還是這麼嬌豔無倫,一點都不像三個孩子的媽媽。   「你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回來吃飯?」還沒走到跟前,黃蓉便略帶責怪的問道。 「哦,我到山上呆了會。怎麼了?」郭靖說著,兩人已走到一起,對面站著。 黃蓉皺著眉,望著郭靖說道:「靖哥哥,大師傅要走。」 「什麼?」郭靖一愣。 大師傅柯鎮惡在桃花島上已經住了多年了,郭靖事師至恭,從來沒有任何違逆,黃蓉嫁雞隨雞,自然也對其恭順有加,柯鎮惡便也一直住得安安穩穩。   「怎麼回事?是不是蓉兒你對大師傅有什麼不敬?」郭靖臉色沉了下來,目光炯炯地望著黃蓉。 「唉……」黃蓉嘆了口氣,有些幽怨地望著郭靖的眼睛,說道:「這些年來,我對大師傅怎樣難道你不知道麼?」 郭靖點點頭,是啊,妻子確實對大師傅很好,不但收拾起刁蠻任性的小姐脾氣,還時常噓寒問暖的,比自己這個徒弟還細心,也多 111;了她,年事已高的大師傅才保養的生龍活虎。 「那是……出了什麼事了?」郭靖皺眉問道。 黃蓉又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吃飯的時候,大師傅突然提出來要走。問他什麼事吧,他卻又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地喊著要離開桃花島。」 「我去看看。」郭靖說著拔步便走。 兩人來到柯鎮惡住的小院,只見他正坐在屋內生氣,臉上一股悻悻然的神色。 郭靖急忙走上去溫言問候,柯鎮惡哼了一聲,一句話也不說。 郭靖垂手而立,輕言細語道:「大師傅,聽蓉兒說您老要走?是不是我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惹您生氣了?還是您老有什麼別的想法?您說出來,我們一定照辦。」   「哼,我一個老頭子,在島上住得厭了,想到處去走走,又有什麼大不了了」 「大師傅,你現在年紀也大了,在外面我們不放心啊!要是您想出去散散心,那我們陪你一起去,也好……」 郭靖話還沒說完,就聽柯鎮惡勃然大怒:「老子一生闖蕩江湖,什麼沒經過?這樣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怕小賊打老子悶棍?就算是老子死在外面了,那也是老子活得膩味了,老子願意。老子明天就走!」 柯鎮惡一陣發作,頓時罵得郭靖目瞪口呆,訕訕的不知如何是好。 黃蓉在旁邊連忙打圓場:「靖哥哥,大師傅心情不好,你就別惹他老人家生氣了。我們還是先出去,等他老人家消了氣再說吧。」說著連給郭靖打眼色。 兩人從房裡出來,柯鎮惡還在罵罵咧咧的:「這大年紀卻還不死,活著丟人現眼,真他媽的沒勁……」 郭靖和黃蓉對望一眼,黃蓉道:「靖哥哥,你別著急。你午飯還沒吃呢,不如我們先吃了飯再說。」 郭靖點點頭,兩人一起來到飯廳,郭靖坐著等候,黃蓉則去廚房做飯。 待黃蓉開上飯來,滿滿擺了一桌。徒弟們這時也陸續走來,圍著桌子坐下。 郭靖皺眉道:「芙兒,怎麼不叫太師傅吃飯?」 郭芙說道:「我叫過了,太師傅還在生氣呢,說是不吃了。」 見丈夫臉色又沉了下來,黃蓉連忙道:「大師傅正在氣頭上,還是別煩他了。等晚點我再作了給他送去。」 郭靖默然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其他人也都不敢出聲,只是低頭吃飯。 郭靖望了一眼郭芙,見她已換了一件衣服,又想起早上練功的事來,當下說道:「芙兒,早上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容易碎裂?」 眾人都停下筷子,一起望著郭芙,郭芙頓時緊張起來,囁嚅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布料不好吧。」 「哼,布料不好!」郭靖一拍桌子,眾人都嚇了一跳。 郭靖神色不善的掃視一週,指著眾人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穿成什麼樣子?一點都不知道害臊嗎?」 一桌人你望我我望你,只見幾個女人身穿單衣,胸前脹鼓鼓的像要噴薄而出,衣服在腰部一個急收,頓時顯得纖腰盈盈一握。 郭芙她們臉一紅,都低頭不敢說話。 郭靖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回去都給我換了,以後不許穿成這樣。知道嗎?」 黃蓉看了看眾人,連忙打岔道:「好了,好了,大家快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郭靖望了一眼妻子,不說話了。 吃過晚飯,郭靖與黃蓉徐徐散步,眼見月色升了上來。 「蓉兒,你倒是猜猜看,大師傅為什麼要走啊?」 黃蓉皺著眉,沉思片刻,說道:「這個我可猜不到了,不過,看大師傅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郭靖嘆道:「大師傅年事已高,怎能讓他再去江湖漂泊?蓉兒,你一定要想個法子把大師傅留下才好!」 「放心吧,靖哥哥,我一定不會讓大師傅有事的。」 「嗯,有蓉兒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靖哥哥,天色也不早了,大師傅也該餓了,不如我們給他送點吃的去吧!」 「也好,順便看看大師傅氣消了沒有。」說著兩人到廚房拿了食物向柯鎮惡屋子走去。 其時春月融融,溫暖如水,灑在小院中一片靜謐。 兩人輕步邁入院中,卻聽柯鎮惡還在自言自語地低聲謾罵。二人對望一眼,做個手勢,悄悄地靠近屋子。兩人功力精純,落步無聲,再加上柯鎮惡此時心神不定,竟然沒有聽見他們的到來。 「唉,這真叫什麼事啊?一把年紀了居然遇上這種糗事!讓人知道還不笑掉大牙!唉……」 郭黃二人聽得一頭霧水,一起向屋內望去,只見柯鎮惡坐在桌旁,一臉的古怪神情,一邊不住地垂頭嘆息,手卻藏在兩腿之間的衣服下似乎鼓搗著什麼。 「嚇,他媽的,真要了老命了!噓……還真他媽過癮!」 郭靖疑惑地望向黃蓉,卻見妻子突然滿臉緋紅的咬緊嘴唇。郭靖一愣,又看看柯鎮惡齜牙咧嘴的樣子,那神情似乎是有什麼事正到了緊要關頭,手在衣服下的動作更加激烈了。猛見他一把撩起衣服下襬,露出兩腿毛茸茸的大腿來,褲子卻掉在腳下,一隻手裡正抓著一根怒目衝天的雞巴,正在快速地擼動。 郭靖頓時呆住了,他張大嘴,正要出聲,黃蓉一把矇住他的口,跟著便聽見柯鎮惡一聲怒吼,緊握在手中的雞巴噴薄而出,一股濃稠的精液劃空而過,「啪啪」的飛落在身前的地上,一坨坨像濃痰一樣醒目。 黃蓉紅著臉,拉著還沒回過神來的郭靖悄悄退出院子,眼神卻不自禁地瞟向了柯鎮惡的雞巴,瞬時臉更紅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兩人面面相覷,好半天郭靖才說道:「剛才……大師傅他……他在幹什麼?」 黃蓉白了郭靖一眼,說道:「明知故問!」 郭靖撓撓頭,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我看呀,大師傅之所以要走,多半和這件事有關。」黃蓉正色說道:「誰能想到他這個年紀了,居然還有那方面的需要,一定是怕我們知道了難為情,所以才急著要走。」 郭靖一面點頭稱是,一面說道:「蓉兒,你看想個什麼辦法,能讓大師傅不要走。」 「給他找個老婆唄!還能有什麼辦法?」 「啊?」郭靖有些失神。 黃蓉抿唇笑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就怕大師傅不肯答應。你想想看,大師傅一生浪跡江湖,也算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現在一把年紀了,卻突然要討老婆,多半會怕被人恥笑。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那你看該怎麼辦?」 「嘻嘻……」黃蓉沒有回答,卻突然竊笑一聲,「真沒想到,大師傅還能……」說完臉上微微一紅。 郭靖望著妻子嬌羞的模樣,回想起剛才柯鎮惡迎風怒射時那滿臉潮紅掩映下的滄桑憔悴之感,心中不覺一酸,長嘆道:「大師傅對我恩重如山,現在我卻不能為他老人分憂,唉!」 眼見丈夫難過,黃蓉說道:「靖哥哥,你也別著急。我看大師傅也就是面子上的事,只要我們能保住他的顏面,不讓人恥笑,這件事還是可以解決的。」 「好蓉兒你快想想辦法!可千萬不能讓大師傅走了啊!」 黃蓉沉吟片刻,「桃花島離大陸太遠,不然找個姑娘來也就解決了;如果讓他一個人上岸去吧,又不放心。」說著抬頭看著郭靖,「靖哥哥,要不你陪大師傅上岸去走走,等他解決了問題再一起回來。你看如何?」 「啊?讓我陪大師傅去……去找姑娘??」 黃蓉眼一瞪,「怎麼?難道還讓我去啊?」 郭靖尷尬說道:「這個,當然不是了。可是,可是……這找姑娘……?」 黃蓉雙手一攤,說道:「我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你要不願意,那就自己想吧!」說完背轉了身,不再理睬郭靖。 郭靖吶吶地上前,從背後輕輕抱住妻子,「蓉兒,別生氣,都是我不好。」 見丈夫賠了小心,黃蓉也就消了氣,她靠進郭靖懷裡,輕輕說道:「靖哥哥,其實讓你去陪大師傅找姑娘,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這一來一去的要好多天,萬一大師傅下次又想了,難道要老在海上奔波麼?還得想個別的法子才好。」 郭靖一時無語,抱著妻子溫軟的身子,鼻端嗅到她發間幽幽的馨香,心中湧起一股柔情,「蓉兒,真難為你了!還要你為這樣的事情操心,我……我真是沒用。」 黃蓉靠在丈夫懷裡,感受著男人粗獷灼熱的氣息,他有力的雙臂環在自己腰間,雙手按在小腹上,一股熱力從掌心直透體內。 她驀的想起剛才柯鎮惡自慰的情景,頓時紅暈上臉,不由抓住郭靖的雙手,低低地叫了一聲:「靖哥哥!」 「嗯?」郭靖答應著,卻聽妻子沒了下文,但見她臉頰一片緋紅,軟軟的身子緊貼在自己胸前,正變得越來越熱。郭靖恍然明白,妻子是動情了。他暗暗一笑,收攏雙臂,把妻子抱得更緊了,胯下沉睡的蛟龍也迅速昂起頭來,猙獰地頂在妻子後腰上。 黃蓉感受到了身後的挑釁,心中一蕩。身為妻子,她清楚的知道丈夫近段時間在身體上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帶給她的是無窮的享受與滿足。更有力的衝擊,更頻繁的交合次數,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更多的愛慰自己呢? 這時頂在腰上的雞巴開始向下移動,滑到了豐軟的屁股上,一陣探尋之後,硬硬地頂在臀縫之中,離最為敏感的桃源之地只有毫釐之隔。 「嗯……」黃蓉低吟一聲,明顯覺得下身一陣酥麻,涓涓淫液立刻沁出體外。丈夫的花樣越來越多了,他以前可不會像這樣調情,雖然那時年輕力猛,在床上生龍活虎的不知疲倦,但只懂直來直去的蠻幹,缺少了一點欲說還休的情趣。 脖頸間癢癢的,是丈夫的嘴唇在親吻,一股暖流令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舒服極了。胸前一對豐滿的乳房被納入掌中,肆意地揉捏著,乳頭被刺激地硬挺起來,漲漲的難受,卻又希望被更加粗暴的欺凌。 黃蓉配合丈夫嘴唇的動作轉動脖子,雪白的肌膚上一片紅潮,肥美的屁股向後頂,主動迎合著丈夫對自己的猥褻。隨著年齡的增長,熟透的身體對慾望有了更多的渴求,對性愛的渴望也更加直接,不再像小姑娘一樣遮遮掩掩的。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察覺到妻子的迎合,令郭靖更加賣力地挑逗起來。他一手滑到了妻子的兩腿之間,開始探索女人身上最隱秘羞澀的部位。身下挺立的雞巴不停頂動,在柔軟而又彈性十足的屁股上發洩著過剩的精力。 黃蓉開始大聲地呻吟,咻咻氣喘間媚態無窮。她掙紮著轉過身來,紅唇迎上丈夫熱吻,小腹上又立刻感受到硬物地侵襲。 兩人擁吻良久,慾望已如山洪暴發,不可抑制。匆匆褪去彼此的衣物,兩具赤裸裸的身體又緊緊糾纏在一起,滾燙的肌膚像緞子一樣閃著油光,滑膩無比。 郭靖抱著黃蓉,一下將她壓在桌上,雙手攀上那雪白豐滿的身子,使勁地搓揉。自從郭靖身體變得火爆以來,就特別喜歡粗暴的性愛,似乎不這樣就不能發洩他滿腔的慾望。他一手插入妻子胯間,手指立刻沾滿了淫液,濕答答的又滑又膩。 「啊……」黃蓉一聲輕呼,隨著郭靖的手指深入體內,並左右扣挖起來,嬌嫩的陰道頓時又酸又麻。她蜷起腿,夾緊了陰道,似要阻止手指的侵略,又似要把手指留在體內,好永久地為自己攪拌快感。 「靖哥哥,啊……我受不了了,快……快插進來……」 妻子的召喚就是軍令,雖然還不捨得指奸嬌妻的愜意與滿足,但郭靖還是抽出了手指,甩了甩手上的淫水,「嘿嘿」笑道:「蓉兒,你看,你流了好多水。」 黃蓉媚眼流波,白了郭靖一眼,「還不都是被你弄的!想弄死我啊?」 「嘿嘿,哪能呢!弄了那麼多回不都沒事麼。」郭靖說著站在桌前,一左一右抱起妻子的兩條玉腿,大叫一聲:「蓉兒,我來了!」 眼前是嬌妻雪白無暇的身子,誘人地橫陳在桌上,兩腿間烏黑濃密的陰毛掩映之下是潺潺流水的嫩屄,濕乎乎的吸人眼球。郭靖屏住呼吸,怒漲的雞巴正一跳一跳的像戰馬急著要躍入疆場。他把黃蓉往外一拖,肥碩的雪臀懸空掉在桌外,龜頭頂上微張的屄口,慢慢望裡擠去。 「?……啊……」黃蓉抽著冷氣,身體被突破的一瞬產生強烈的興奮,陰道像飢渴的嬰兒,一吸一吮地要把雞巴完全吞入,然後吧自己塞得滿滿的。 郭靖屁股使勁一頂,雞巴向前一沖,一下鑽入嫩屄深處,頓時感受到緊密熱情的包圍,裹得雞巴陣陣舒爽。 「嗯……哦……快動啊老公!」黃蓉皺起眉頭,肥臀扭動著,含著雞巴的小屄渴望激烈的抽插。 郭靖加大了動作,開始不停地聳動,雞巴在陰道內漸漸穿梭如飛,像一條巨龍翻攪起一陣陣的欲浪,直撲黃蓉的心海。 「啊……老公……我好舒服!快……再快一點……」黃蓉快慰地閉上雙眼,沉浸在無邊的舒爽之中,櫻唇吐出嬌媚的淫聲浪語,似在給丈夫加油助威,混合著肥臀被撞擊發出的脆響,簡直是勾魂攝魄。 郭靖受到鼓舞,奮力地衝刺。一波,又一波……雖然這只是一個單調的抽插動作,但蘊含在其間的無限銷魂滋味,只有參與者才能品嚐得到。 陰道被雞巴蹂躪地歡天喜地,雞巴被陰道夾磨得熱火朝天。一股股的淫水順著肥臀流下,點點滴滴流到地上,更有被雞巴帶出來飛濺到空中的,飛散到兩人身上,又混著汗水一起流淌。 望著妻子興奮的表情,郭靖無比滿足,他高高舉起黃蓉的雙腿,一下扛到自己肩上,這樣下身的活動更加方便了,還能在妻子光滑的小腿上親吻、撫摩。 「蓉兒,你舒不舒服?」原本木訥的郭靖,現在也懂得在做愛的時候增加一些口頭的交流。 「嗯,我好舒服!老公,你真棒!」黃蓉望著滿頭大汗的丈夫,聲音膩得像蜜。 郭靖「嘿嘿」傻笑著道:「蓉兒,只要你舒服,我累死也願意。」說著腰部迅猛地挺動起來,雞巴一次又一次次地插入陰道最深處,龜頭頻繁鑽進子宮,頓時令黃蓉陣陣嬌呼:「哎呀……太深了!啊……啊……要死了……不行了,要弄死我了……」。 太過強烈的刺激令黃蓉眉頭緊皺,身體緊繃,淫水不由自主地像飛瀑流泉傾瀉而下,陰道內潤滑得好似連雞巴都擱不穩了。 一陣小小的高潮如期而至,黃蓉洩身後無力地軟癱了身子,只能任由郭靖還在忘我地撻伐著自己,卻一絲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喘息了一會,黃蓉恢復過來,郭靖也慢下了動作,正「呼呼」地大口喘氣。 黃蓉躺在桌上,眼中滿是溫柔,「老公,歇會吧,別太累了!」 「呼……不累!剛才你洩了身子吧!」 「嗯!」黃蓉略帶羞色地應了一聲,隨即像頑皮的小姑娘那樣甜甜一笑: 「靖哥哥,你舒不舒服呢?」 郭靖停止抽插,抹著滿頭大汗,說道:「嘿嘿,舒服,舒服。」 黃蓉抿嘴一笑道:「靖哥哥,你越來越厲害了,昨天才剛剛來過,現在又這樣有勁兒,倒像是越活越年輕了呢!」 郭靖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誰知道這是怎麼搞的啊!這段時間老是覺得煩躁不安,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 黃蓉眼珠一轉,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哦,難怪你今天讓芙兒她們換衣服,該不會是你……動什麼心思了吧?」 郭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能動什麼心思?我是看她們穿的太單薄,身上什麼都能看見,太不像話了。」 黃蓉似笑非笑,盯著郭靖:「哼,你臉紅什麼?你都看見她們什麼了?」 郭靖一陣尷尬,總不能對妻子說自己對那些女娃們產生綺想了吧?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蓉兒,我最近有些敏感,這你也是知道的,她們穿成那個樣子,讓人怎麼看的下去呢!蓉兒你也該管管她們。」 黃蓉的眼神更加曖昧了,「怎麼個看不下去呢?難道你真對她們……」說著故意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盯著郭靖的眼睛。 郭靖急了,大聲說道:「蓉兒,你別瞎說!我怎麼會呢!」 黃蓉只是笑著,不說話,雙腿卻不知什麼時候纏到了郭靖的腰後,溫柔地將他拉向自己。郭靖這時雞巴還硬硬的插在妻子的小屄中。黃蓉挺起肥臀,懸在空中一圈一圈地旋轉起來,主動套弄著雞巴,嘴裡又發出微微的呻吟。 黃蓉的這個舉動讓郭靖大感意外,他知道以妻子的聰明,一定猜到了自己曾有過的念頭,難道她不怪自己? 「嗯……靖哥哥,我們接著來。」 郭靖此刻茫然了,在妻子的主動要求下,木偶似的頂動起來。漸漸的,黃蓉的小屄內又淫水漣漣,隨著雞巴的抽插發出「唧咕唧咕」的聲音。小屄裡的嫩肉又開始纏住雞巴,使勁地裹夾著,龜頭被溫柔的包住,像嬰兒的小嘴在吮吸一樣。 「靖哥哥……啊……啊……蓉兒美不美?」 「美,美……」 「嗯……再使點勁……給蓉兒……啊……蓉兒要……」 那如泣似訴的嬌吟,讓郭靖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從雞巴上傳來的快感淹沒了他的神經,只能機械地快速抽插。在猛力的衝擊下,妻子的子宮被完全撞開,滑溜溜的陰道變得更深了,像一個無底深淵,貪婪地吞噬著堅硬的雞巴。 肥臀被撞擊的通紅,淫水又滴滴答答地流了滿地,黃蓉興奮地扭動著身子,雙手抓住自己的乳房使勁揉捏,蕩人心魄的嬌啼也更加急促狂放。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她這种放肆的風騷樣子卻是郭靖從沒見過的。反正已經不能思考,乾脆就沉迷吧!管她是為什麼變得如此淫浪。 郭靖低頭看著自己的雞巴,飛一樣的在小屄裡活動,帶著鮮嫩的屄肉翻進翻出,像花兒一樣乍開乍謝。視覺的刺激加深了肉體的快感,前所未有的舒爽像潮水一樣湧來,打翻了郭靖最後的防線。隨著一陣拚命的衝刺,雞巴似乎都已經麻木了,然後龜頭猛地搗入甜蜜的子宮…… 「啊……」一聲長叫,郭靖揚起頭,一股一股的精液怒射而出,重重噴在子宮裡。 「嗯……」黃蓉悶哼一聲,肥臀用力往前頂,令雞巴深深插在身體裡,歡快地迎接著精液的洗禮。 良久,郭靖射完最後一波,身體鬆弛下來,大口喘著氣。   黃蓉雙腿還纏在丈夫腰間,似乎還在回味。 郭靖拔出雞巴,只見妻子濕淋淋的小屄已被撐開一個口子,露出紅通通的嫩肉,由於射的太深,精液並沒有隨之溢出。 黃蓉哼了一聲,像是滿足,又像是意猶未盡,臉上全是興奮的紅潮。 「靖哥哥,你說大師傅這時候在幹什麼?」   郭靖一愣,「她這時候怎麼想起大師傅了?」他錯愕地望向妻子,一臉困惑…… (二) 鳥兒在窗外發出第一聲鳴啼的時候,郭靖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天色已亮,一縷薄薄的晨光灑了進來,輕柔地像在撫摸空氣一般。 妻子已經起床了,正在撿拾兩人昨夜丟在地上的衣物。想起昨夜的戰鬥,郭靖不禁精神一振——真是太激烈了!尤其是他們滾到床上後的第二次交鋒,妻子坐在自己身上瘋狂馳騁的情景,令郭靖此刻還心旌搖盪,不能自已。   他微笑著望著妻子,覺得她就連在地上撿東西的樣子都那麼優美好看,特別是——她現在還一絲不掛!那一身光滑雪白的肌膚在晨光裡潤澤如玉,顯得彈性十足,豐滿的乳房還像少女一樣嬌挺,兩粒鮮紅的乳頭一點都不像奶過三個孩子的母親。這讓郭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妻子不曾食過人間煙火? 歲月真是偏心啊!不僅僅讓她保留了少女的嬌豔,竟又毫不吝惜地賜給她成熟的風韻。就在她一彎腰,兩瓣渾圓的粉臀倏然呈現,那種豐碩飽滿的肉感,絕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所能擁有的。郭靖感嘆著,眼睛悄悄溜向妻子胯間,只見鮮嫩的陰唇竟有些紅腫,濃黑的陰毛上似乎還殘留著濁白的精斑。望著自己奮勇戰鬥的地方,郭靖有些暗自得意,那可是自己的戰績。 「看什麼看?昨晚還沒看夠麼?」正在郭靖悠然遐想之際,卻聽妻子一聲嬌斥。雖是斥責,語聲卻帶著笑意,更暗含嫵媚。 「噫?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哼,就知道你醒了。一大早就不安分,眼睛像賊一樣!」黃蓉說著轉過身來,俏眼一橫郭靖。 郭靖笑道:「那你猜猜看,我看的是哪裡?」 黃蓉聞言臉一紅,啐了一口,道:「沒正經的!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口齒輕薄了?還郭大俠呢,也不怕人知道了笑話!」 「嘿嘿,郭大俠也是人嘛。跟老婆取笑一下總是可以的吧!再說誰叫你不穿衣服滿屋跑的呢?」 黃蓉把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嗔道:「還不快起來?該去看看大師傅怎麼樣了。」 郭靖一聽,連忙坐起身來,一邊匆匆地穿著衣服,一邊說道:「是得趕快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大師傅氣消點沒有?」 他快速的梳洗完畢,準備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蓉兒,如果大師傅一定要走怎麼辦?」 黃蓉穿好了衣服正在梳妝,沒好氣地應道:「好言相勸唄!這還用問?」 郭靖猶豫了一下,嘆口氣走了。 來到柯鎮惡屋內,只見他正埋頭打著包袱,滿頭的白髮如銀似雪。 「大師傅,你老人家這是干什麼啊?」郭靖一見這架勢就有些急了。 柯鎮惡不說話,待打好包袱,這才抬起頭來,陰沉的臉上皺紋密佈。他拍了拍包袱,長嘆一聲,說道:「靖兒,大師傅知道你孝順,但這次我是非走不可。你也別問其中的緣由,也別攔我,讓我走才是正經。你也不用替我擔心,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再回來。」 郭靖急道:「您老人家年事已高,在外面若有個閃失,徒兒如何擔待得起啊!」 柯鎮惡瞎眼一翻,厲聲道:「生死由命,我這把老骨頭就算丟在外面了也沒什麼可惜,用不著你擔待什麼。你若還體諒我這個老東西,那就趕快去備船,讓我出海。」說完拿起鐵杖、包袱就要出門。 郭靖急忙拉住他的衣服,惶急地道:「大師傅,就算您老人家一定要走,那也等我收拾一下,陪您一起去。」 柯鎮惡鐵杖一頓,惱怒地大聲道:「嘿,我要你跟著幹什麼?礙手礙腳的存心不想讓老子快活啊!」說著一邊使勁向門外掙去。 郭靖急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扯住柯鎮惡的衣服不放,卻又不敢使勁拉扯,只能跟著柯鎮惡走出了院門。 正在這時,黃蓉趕了過來,一見兩人的樣子,便明白丈夫沒能勸住大師傅。 她盈盈走上前去,輕輕扶住柯鎮惡的手臂,柔聲說道:「大師傅,您這又是何苦呢?有什麼事不能對我們說的?即便是天大的難題,您說出來,我們盡力辦好它;如果實在辦不到,您再走也不遲呀!您現在這樣甩手一走,可讓我們如何安心呢!」 柯鎮惡長嘆一聲,「嘿!」只是低著頭不停地搖,卻不說話。 黃蓉望了一眼郭靖,繼續說道:「大師傅,其實就算您不說,我們也能猜到一點——無非是您老人家最近精神有些健旺罷了,這也沒什麼啊,您不用忌諱我們知道,我們正想辦法幫您呢!」 柯鎮惡聞聽此言,驚惶地抬起頭來,翻著一雙白眼朝著黃蓉的方向,顫聲道:「什麼?你們知道什麼了?」 郭靖見妻子竟要說破此事,生怕柯鎮惡一時難以接受,連連向妻子打眼色。 黃蓉卻不理他,對柯鎮惡道:「大師傅,要我說呢,您真沒必要顧忌太多,乾脆我們幫您討門親,了了您的心事,您晚年也好有個鋪床疊被的人,我們也可以放心,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柯鎮惡一臉煞白,連聲道:「造孽啊,造孽啊!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要丟人現眼,真是不如死了好。」 郭靖急忙緊緊扶住他,一面對黃蓉說道:「蓉兒,別說了!」 黃蓉瞥了他一眼,說道:「與其遮遮掩掩的,還不如說開了好。也好知道大師傅到底怎麼想的,我們才好幫他老人家。」 柯鎮惡定了定神,才放低了聲音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乾脆明白跟你們說,我就是想上岸去逛逛窯子,嫖嫖姑娘。唉,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菩薩,竟讓我一個快入土的人還生這個心思,真是丟人敗興哦! 郭靖連忙說道:「大師傅,您可千萬別想不開,當心急壞了身子。」 黃蓉暗暗好笑,也說道:「是啊,其實我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您老當益壯的,有點需要那也很正常,別人想跟您似的還辦不到呢。」 柯鎮惡哭笑不得,只是唉聲嘆氣。 黃蓉笑道:「您倒是說說看,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們給您物色去,一定給您說門稱心如意的親事。」 柯鎮惡大驚,連連搖頭,道:「我一個老頭子了,還成個什麼親啊!別耽誤了好人家的閨女。」說著又嘆口氣道:「我本想獨自上岸去,偷偷地逛逛窯子也就罷了,誰知……誰知卻被你們曉得了,唉……」 黃蓉笑著說道:「既然您不願成親,那也好辦,就讓靖哥哥陪您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等您在外面散夠了心再一起回來,這樣我們也能放心。您看如何?」 柯鎮惡搖搖頭,嘆道:「老臉都丟光了,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唷!唉,我累了,想一個人休息會兒,你們都去吧,別管我。」說完掙開他們的攙扶,轉身向屋內走去。 郭靖黃蓉對視一眼,看著柯鎮惡進門,身形竟有些蹣跚。 黃蓉拉著郭靖離開,郭靖嗔怪道:「蓉兒,你怎麼當著大師傅給說穿了呢?他這要想不開可怎麼辦?」 黃蓉道:「靖哥哥,當時那個局面,我要不說出來的話,大師傅一定留不住。你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去麼?現在都說明白了更好,至少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幫他了。」 郭靖嘆道:「唉,我就怕大師傅拿不下這個面子。」 「所以才更要說開了啊,現在面子不拿也拿了,他一時難為情沒關係,過幾日就好了。到時就看大師傅想怎麼辦,我們再一起合計著幫他就是了。總好過讓他老是一個人瞎琢磨吧?」 兩人說著話,一起來到練武場,只見徒弟們都已到齊,正圍在一處講話。這時見到兩人過來,便紛紛走上前來問候。 郭靖眼睛一掃,卻見女孩們雖然換了衣服,但還是跟以前一樣,身上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全然沒有改變。他臉色一沉,斥責道:「芙兒,怎麼還穿著這樣的衣服?不是說了換掉的麼?」 眾人都低下頭,郭芙期期艾艾地道:「我們只有這樣的衣服了,沒別的換。」 眼見郭靖又要發作,耶律齊連忙說道:「岳父,您老先別生氣,芙妹她們確實是沒可換的衣服了,不過現在已經準備重新做了,過幾日就能全換掉。」 郭靖哼了一聲,還想繼續教訓眾人,卻見黃蓉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想起昨晚她說的話,不禁心中一虛,當下襬了擺手,說道:「罷了,你們都這麼大了,我也懶得慣了,隨你們去吧。」   眾人一聽都鬆了口氣,隨即臉上暗露喜色。郭靖看在眼裡,心中不悅,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黃蓉在旁邊說道:「還不快去練功,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眾人連忙都下到場中,各自練了起來。郭靖心中煩悶,站著看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 轉眼便過了三日,郭靖時常到柯鎮惡房中慰問,有意無意之間總是打探柯鎮惡的心思。最後柯鎮惡明白說道:「我年紀也大了,娶親什麼的再也休提;至於上岸逛窯子的事情,那是我一時糊塗,沒的讓人笑話。現在我也沒那個心思了,只想吃幾口安穩飯,就等著閻王老子來收了去也就罷了。你們也不用再為我這個老頭子操心費神。」 眼見大師傅意興闌珊,竟有幾分萬念俱灰的樣子,郭靖心酸不已,卻又無可奈何,跟黃蓉商量了幾次,也沒個結果。 這天吃過晚飯,郭靖又跟黃蓉提起這件事來。黃蓉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道:「我看大師傅也不是不想了,只是在我們跟前放不開面子。要想解開他老人家的心結,我看也只能是我們自作主張,替他完了心願才行。」 郭靖急道:「那你看該怎麼辦?」 黃蓉略一沉吟,說道:「靖哥哥,這件事還要勞煩你跑一趟。你上岸去找家體面些的青樓,尋一個乾淨清爽些的姑娘,給她贖了身帶回島上來,然後不管大師傅願意不願意,我們直接給他送到屋裡去,我就不信他還真拿得住!只要大師傅走了這第一步,以後也就無妨了。」 郭靖遲疑道:「這樣行嘛?那這件事我們該如何向芙兒他們解釋?總不能讓他們在背後笑話大師傅吧?」 黃蓉幽幽地嘆道:「唉,我的傻哥哥,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芙兒他們那裡就由他們去吧!反正都是家裡人,我囑咐他們不要說出去就好了。」 郭靖點頭無語,暗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計較已定,二人早早睡下。郭靖抱著妻子的嬌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蓉兒,明天我就走了,家裡的事就全靠你了,這可辛苦你了。」 「嗯,靖哥哥,你放心吧,家裡有我,你就安心去吧,一路可要小心。」 因記掛著明天一早要走,雖然此刻溫香軟玉滿懷,引人遐思,郭靖還是收束心神,強迫自己睡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還未明,郭靖便早早醒來。當他還沒起身,便猛地一驚,原來竟聽見屋外傳來嘩啦啦地水聲。他的心一沉,暗道不好:「難道竟然下雨了?」 他急忙披衣起床,趕到窗前推開一望,只見天上一片烏云壓頂,大雨瓢潑而下,打得屋外的花樹東倒西歪,看那架勢一時半會是收不住了。 「嘿,這可糟了。」 這時黃蓉也醒了過來,聽見動靜問道:「靖哥哥,怎麼了?好像是下雨了?」 郭靖心裡一陣焦躁,連連跺腳。 黃蓉安慰道:「靖哥哥,你別著急,說不定很快就停了。」 郭靖悶聲道:「但願如此吧。」 誰知這雨一時大一時小,但就是停不下來,一連就下了好幾日。其間郭靖多次忍耐不住要冒雨出海,都被黃蓉死死勸住。 郭靖越來越煩躁不安,好幾次去看柯鎮惡,見他不是喝的大醉,關在屋裡痛罵自己,便是翻著一雙白眼,神情蕭索的呆坐著,那樣子就如屋外枯萎的梧桐一般。大師傅這個樣子令郭靖心如刀絞,直狠自己沒有早點出門,以至於現在竟被大雨所阻。 一天吃午飯的時候,郭靖又突然煩躁起來,大師傅已很久沒有與眾人在一起吃飯了,總是獨自一人關在屋裡,喝的酒比吃的飯多,眼見一天天消瘦下去。徒弟們也曾問過幾次,郭黃二人敷衍幾句便打發過去,只說是大師傅身體欠佳。眾人知道其中肯定另有別情,但也都不再追問了。 郭靖丟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瞭望,天上還是覆蓋著老大一片烏云,黑壓壓的望不到邊,而雨水更是撒著歡的往下落,打在屋頂上、地上濺起大片的水花,嘩啦啦直響得郭靖耳中冒煙。 「他媽的鬼天氣!這要下到什麼時候啊?」郭靖也罵起粗話來。 眾人看著他的樣子,都有些不安,齊向黃蓉望去。 黃蓉嘆口氣,對眾人道:「你們吃飯,別管,由他去吧!」 郭靖看了半天窗外,突然向外走去。 黃蓉連忙喊道:「你去哪裡?」 郭靖沉聲道:「我出去走走。」 「下著雨呢,拿把傘。」黃蓉說著追來要給他拿傘 郭靖擺了擺手,已走了出去。 雨水淋到身上一陣冰涼,郭靖心頭的煩悶也稍稍減輕。他信步而行,也不辨方向,不知不覺竟又來到了柯鎮惡的院外。 他停下腳步,暗想不知大師傅此刻怎樣了。本想進去看一看,但剛走到院子門口,不由得又想起柯鎮惡一臉神傷的神情,腳步便邁不開了。他在門口站了良久,似乎還隱隱聽見柯鎮惡的嘆息聲。此刻他早已全身濕透,頭上還不停地流下冷冰冰的雨水,從臉上一直淌到地上。 他驀地轉身,身形一展,迅疾無倫地向海邊奔去 他一邊狂奔,一邊厲聲長嘯,飛掠的身形把雨水打的四處飄飛。 他一路奔到海邊,但見汪洋的海水波濤滾滾,在烏云覆蓋之下顯得漆黑如墨。他在碼頭上四處尋找,卻連一隻小船也沒看到。原來黃蓉早就暗暗把船全部藏了起來,就是怕他忍不住偷偷出海。 郭靖狂吼著,滿腔怨氣無處發洩,他猛地躍入海中,身子瞬間被海水淹沒。好半晌,才見他從遠處的海中冒出頭來,一沉一浮的隨波飄蕩。   正在他神智模糊的時候,就隱隱聽見有人大聲喊叫,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淒厲。他漸漸回過神來,聽出那是黃蓉的聲音,又辨明聲音的方向是來自岸邊。他回頭望去,只見妻子正站在岸邊,全身濕淋淋的,身後的地上有一把傘,被風吹得四處亂滾。 郭靖完全清醒過來,奮力地游向岸邊。黃蓉也躍到水裡,向郭靖游來。 兩人遊到一起,黃蓉在海中一把扯住郭靖,聲嘶力竭地大喊:「靖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喊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盯著郭靖,瞬時淚流滿面。 郭靖一陣心痛,自從兩人成親以來,一直恩愛有加,自己從沒見過妻子如此傷心。他拉住妻子,柔聲道:「蓉兒,你別哭,我沒事,你看我不好好的麼?」   黃蓉「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郭靖此刻滿懷歉意,自責不已。自己怎麼竟然會迷失了心智,差點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 他拉著黃蓉,一邊柔聲安慰,一邊帶著她向岸邊游去。片刻,兩人回到岸上,郭靖一把抱住妻子,只覺得她的身子顫抖不已,似乎還在恐懼之中,他雙臂使力,抱得更緊了。黃蓉撲在郭靖懷裡,依然啜泣不止。 兩人在雨中相擁良久,黃蓉慢慢抬起頭來,痴痴地望著郭靖,俏臉上流淌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靖哥哥,你可千萬別做傻事,不然……不然蓉兒可也活不成了。」 聽著妻子的訴說,臉上滿是悽楚的表情,幾縷凌亂的濕髮掉下來貼在臉上,顯得無比哀婉。郭靖心裡又酸又疼,一邊給她捋著頭髮,一邊安慰她:「傻蓉兒,我這不沒事麼?剛才我只是不小心掉到水裡罷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你……你明明就是……」黃蓉似乎不敢往下說了,這種事情她想一想都怕。 「好了,蓉兒乖!我真的不是去死。我怎麼捨得我的好蓉兒呢!」 「別說死!我不要聽你說這個字。」 「嗯,我不說了。」 這時雨也漸漸小了起來,郭靖抱著黃蓉,兩人溫存了好久才相偎著緩步而回。 一路上,黃蓉咬著嘴唇默不作聲,眼睛裡淚光瑩然,似乎還沒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 郭靖見她這個樣子,想讓她分分心,便問道:「蓉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黃蓉定了定神,答道:「我聽見你的嘯聲,就知道你不對勁了,所以才跟著聲音一路找來。誰知……誰知一來就見你……」說著又泫然欲泣。 郭靖連忙道:「呵呵,我的蓉兒真是聰明。有你作我老婆,真不知我是積了什麼德。」 黃蓉黯然垂頭。 過了半晌,黃蓉突然站住,眼睛定定地望著郭靖。 「蓉兒,怎麼了?」 「靖哥哥,我跟你說,我知道你為大師傅的事心煩,我也不怪你,只怪我枉誇聰明,卻不能為你分憂。現而今……」說著卻停了下來。 「怎麼?」郭靖微笑著問道。 黃蓉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只是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大師傅的事一時半會也辦不成了。我知道你一向視大師傅為父,他不開心你也難過,我怕你一時衝動又會出什麼事,所以……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他老人家不再受罪,只是……」說著又停了下來。 郭靖眼睛一亮,連忙追問:「蓉兒,快說,你有什麼法子?」 黃蓉低下頭去,似乎是難以啟齒,驀地又毅然抬頭,說道:「事到如今也說不得了,我的法子就是……就是……我去陪大師傅……」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說到最後臉上一片飛紅,更是鼓足了勇氣才敢繼續望著郭靖。 「什麼?」郭靖被驚得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晌沒有說話。 黃蓉見郭靖望著自己,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她的臉色也紅一陣白一陣的,漸漸變得蒼白無比。她身子微抖,顫聲說道:「靖哥哥……」 郭靖盯著妻子,這時她臉上的雨水還未乾,眼睛已哭得紅腫,襯著蒼白的臉色,顯得又是憔悴又是淒惶。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住自己心頭的震驚,緩緩說道:「蓉兒,這萬萬不可!我怎能讓你去做這種事情?」頓了一下又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是為了我,怕我難過,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這麼幹!」 黃蓉淒然一笑,說道:「靖哥哥,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算受點委屈那又有什麼?再拖下去,我怕……現在已經別無他法,只能這樣才能解決問題?」說完不禁抬頭看了看天。 郭靖跟著看向天空,此刻雨雖小了些,但遠遠望去,天邊的烏云卻依然堆積如山,竟似無邊無際。他知道這雨是停不了了。 乍聽妻子的法子,郭靖確實很是震驚,他沒想到妻子竟會想出如此荒唐的點子。自古以來,禮法便嚴格規定了男女之防,孔聖人也只是說過「嫂溺,叔可援之手」,可沒說過「師傅有需要,徒弟老婆頂」啊,這不是亂了倫常麼! 可是,眼下的情況又是這樣擺著,大師傅日見萎頓,本來商量好的法子又因為大雨而延誤,難道自己就眼看著他受罪而無所作為麼?回想這幾日來,自己因心情煩躁令得島上所有人都惴惴不安,這也是自己不願看到的。 「難道,真的要讓妻子去陪大師傅?」郭靖搖了搖頭,心道:「不行!決不能這樣!」自己不可能眼見著妻子去和別的男人上床,即便是自己最敬愛的大師傅。 想到這裡,他沉重地說道:「蓉兒,你說的辦法,我絕不同意!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讓你去幹這種事情。」 黃蓉望著郭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兩人就這樣對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黃蓉抽了一下鼻子,長長出了口氣,展顏笑道:「嗯,靖哥哥,我聽你的。你說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可是,你也要答應我,真的不能再幹傻事啊!」 郭靖鄭重的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的。」 這時雨又開始大了,兩人相視一笑,拉著手快跑起來。 回到屋中,兩人換上乾衣,靜靜地坐在床邊。 黃蓉頭靠在郭靖肩上,輕輕說道:「靖哥哥,我是不是很傻?竟然想出這個怪點子。」 郭靖攬著妻子的柔肩,搖了搖頭,緩緩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真是難為你了!」 黃蓉一笑,滿懷深情道:「靖哥哥,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郭靖心頭一顫,頓時百味雜呈。他一聲嘆息,柔聲道:「蓉兒,我真是沒用!不但不能為你分憂,反而令你擔驚受怕。我……唉……」 「靖哥哥,你別這麼說。只要跟著你,蓉兒便很歡喜……很歡喜……」 聽著妻子表露衷腸,郭靖又憐又愛。他雙手捧起妻子的臉,只見雙眼桃紅,淚痕宛在,顯得十分憔悴,便輕輕說道:「蓉兒,你睡會兒吧!別想太多,傷了身子。」 「嗯,靖哥哥,你也休息一會。」 郭靖一邊答應著,一邊服侍著妻子睡下,不大一會,黃蓉便酣然入睡。 郭靖坐在床邊,凝視著妻子熟睡的臉,思潮起伏。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竟會如此衝動,竟然控制不住,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想起來多半還是因為憂慮太過,以至心脈失調,喪失了心智。真是枉了自己平時勤修苦練,一身的玄門正宗內功。 「唉,真是苦了蓉兒!」他暗嘆不已。妻子在睡夢中還依然眉頭緊鎖,似乎還在為自己擔心。他知道妻子一向聰明狡黠,機變無雙,兩人相識以來,何曾見過她如此張皇失措?她是真的怕自己有什麼不測!想起她在海邊說的話,郭靖感慨萬千。妻子真是知己至深,為了替自己分憂,她竟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要以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去安慰風燭殘年的大師傅。 想到這裡,郭靖心裡一酸,這是何等的恩情,又需要何等的勇氣啊!千年的傳統道德,豈是輕易冒犯的?若一旦傳揚出去,妻子一生將毀於一旦;即便是保守得住秘密,以後要時時面對丈夫異樣的眼光,那又是如何的艱難啊! 郭靖此刻不禁捫心自問,若妻子真的失貞,自己能體諒她的一片苦心,依然視她如珍寶麼?「能的,能的!」郭靖幾乎衝口而出。無倫她做出怎樣可恥的事情,自己絕不會對她另眼相看,因為自己心裡很清楚,妻子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對於妻子的荒唐念頭,自己不會也不能去責怪她。 「那麼,就真的讓妻子去陪大師傅?」郭靖心裡陣陣發緊,這個念頭像套在他脖子上的繩索一樣,頓時令他呼吸困難,喉頭發乾。就算自己能接受妻子失身,但禮法的束縛,這可不是容易擺脫的。郭靖不像黃蓉那樣有個蔑視世俗的父親,他從小就深受禮法的熏陶,所以就算妻子放得開,他也一時無法接受這種違理逆倫的行為。 「唉……」他走到窗前,一陣涼風透體襲來,像一雙冰冷的手撫過他的五臟六腑。 天空越來越暗,雨點打在蕉葉上「?啪」作響,郭靖心裡左右為難,大師傅蒼老萎靡的模樣像天上的烏云揮之不去。還記得那是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大師傅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從那個壞人手裡救下自己,然後十多年的歲月蹉跎成就了自己一代大俠的令名,那茫茫大漠上的風沙吹走了大師傅多少熱血年少那些恩情,自己能報答得了麼? 如今,大師傅已是風燭暮年,誰也不知道他還能再活多久。難道自己就忍心看著他孤獨憔悴而死,竟不能為他稍減煩憂麼?「不能,不能!」郭靖心裡暗暗吶喊,自己決不能眼見著大師傅活活受苦。但是,這可惡的天氣……他抬頭怒目朝天,一股怨氣又勃然欲發。 正在郭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時,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呼:「靖哥哥,不要,不要……」他猛地一驚,回頭望去,只見黃蓉躺在床上,蹙眉閉目,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原來是在做夢。 郭靖頓時神智一醒,深自自責,暗道:「我可再不能衝動,否則,不但幫不了大師傅,還辜負了蓉兒。」 他快步走到床邊,只見黃蓉又已沉沉睡去,眉目之間憂色竟是始終不減。當此下,他心頭一股熱血淌過,猛一咬牙,拳頭緊握,暗呼一聲:「罷了,罷了,為了大師傅,為了蓉兒,我便做一回罪人。」 郭靖心意已決,轉身衝出門外,大雨瞬時又濕透全身。他猛吸一口氣,在庭院中擺個架勢,一路拳腳虎虎生風地打將起來。打到酣處,他一掌擊在院中的大樹上,就聽「噶喇喇」一聲響,樹幹從中折斷,倒了下來。 郭靖收住勢,呆呆地望著斷樹,半晌才慢慢回身,準備進屋。一轉身,就見黃蓉倚在門框上,怔怔地望著自己。 「啊,蓉兒你醒了!是不是我吵著你了?」 黃蓉搖搖頭,神色木然,不說一句話。 郭靖走上去拉起她的手,雙眼凝視著她道:「蓉兒,我想過了,我讓你去。」 黃蓉有些發愣,一時茫然道:「你說什麼?」 郭靖神色凜然,一字一字道:「蓉兒,我求你去陪大師傅。」 黃蓉一聽此言,頓時呆住了,「靖哥哥,你……」 郭靖緩緩說道:「我想通了,與其讓大家都受煎熬,不如犧牲我一個,所以,我求你去陪大師傅。記住,這不是你的主意,而是我的請求。」 黃蓉雙目噙淚,蒼白的臉上湧起血色,她握緊郭靖的手,喃喃說道:「不,不,靖哥哥,是我要去的,不關你的事。都怪蓉兒沒用,要讓你受這種委屈!」說著忍不住掉下淚來。 郭靖輕輕擁她入懷,柔聲說道:「不,蓉兒,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我知道,你的心很痛,很痛……」黃蓉低聲啜泣著道。 郭靖抱著黃蓉,兩人無聲而立。 既然有了決定,兩人便商量事情該如何進行。郭靖擔心大師傅不肯接受,黃蓉想了片刻,說道:「這種事商量也無用,到時我見機行事便了。」最後郭靖說道:「這件事可萬萬不能讓芙兒他們知曉。」 到了晚飯時候,兩人來到飯廳,與眾人一起吃了飯,黃蓉便拿了飯菜去到柯鎮惡的屋中,郭靖獨自一人在島上散步。兩人懷著不可告人的心事,吃飯時神色便都大異平時,雖眼見郭芙他們疑惑的表情也無暇去理會。 郭靖一邊走著,一邊暗暗揣測,不知道妻子會怎樣安慰大師傅,又不知大師傅是否會接受,可千萬不要鬧出什麼事才好。 他越走越是焦躁,好幾次要到柯鎮惡的院中打探,但想起黃蓉的叮囑,才強忍著沒有去。萬一要讓大師傅發現自己的出現,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郭靖在島上一直逛到天色全黑,這才回去。所幸是晚飯過後雨便小了下來,只有一些毛毛細雨淋在身上,倒也能讓人平心靜氣。 郭靖走到屋外,卻見燈火全無,「難道蓉兒還沒有回來?她還在大師傅房中麼?」他進屋點了燈,果然妻子不在屋中。他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楚。既然妻子不在,那便說明大師傅是接受了她,但與此同時,一想到妻子或許正躺在大師傅身下,又不由感到一陣陣不自在。 郭靖默默坐在桌邊,撫著光滑的桌面,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就在這裡與愛妻纏綿,那雪白嬌娜的身體一次次地婉轉迎合,嫵媚多情的呻吟一聲聲地挑動自己的熱情,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光。想著想著郭靖呼吸轉急,全身熱血奔流,胯下的雞巴也逐漸硬了起來。 現在呢?妻子是否正一絲不掛?她修長的雙腿是否正纏在別的男人腰間?她有沒有像跟自己在一起時那樣,正聳動著雪白的肥臀迎合?她在喘息嗎?在呻吟嗎?會不會也甜膩膩地叫著「我要,我要」?郭靖痛苦地閉起眼睛,眼前彷彿又看見妻子滿臉的春色,正扭動著纖細的蠻腰,鮮嫩的小屄中流出涓涓淫水,一滴滴的彷彿直滴到自己心上。 此情此景,淫靡極了,讓人心痛,卻又隱隱夾著一絲說不出的快感直沁心底。雞巴更硬了!像一根鐵槍直戳天空。 有好多天沒跟妻子做愛了。自從大雨以來,由於心中煩躁,雖然身體還有需要,但精神上的巨大壓力,使得他無心於此。此刻夜深人靜,燭影搖紅,心中暗暗想著妻子的媚態,一股慾火竟似要壓制不住地暴發出來。 他煩躁地站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褲襠間卻頂著老大一個包,龜頭與褲子的摩擦使他彎著腰,那樣子又滑稽又難堪。 從睾丸裡湧出一股一股的熱浪,雞巴漲的如要爆炸,不必用手去摸也能感受到那種滾燙,片刻之間竟連腰也漲的疼了。 沒想到竟會這樣!妻子上了別人的床,自己卻在這裡倍受情慾折磨。早知如此,該與妻子好好糾纏一翻再讓她去!但是,那可能嗎?總不能讓妻子夾著自己的精液,又去另一個人那裡沾取春露吧?那自己真成了下流無恥之徒了! 郭靖頻頻望著門口,真希望妻子突然出現在眼前,但他一次次地失望了。 「蓉兒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他悚然一驚,決定去看一看。 郭靖悄沒聲息地來到柯鎮惡院中,只見屋門緊閉,燭火尤明,遠遠的卻聽不見什麼動靜,看來不像出事的樣子。他稍稍放了些心,躡手躡腳地潛近屋子。來到窗下,他把耳朵貼在窗下靜聽,隱隱有些聲響,又不太分明。 他悄悄在窗戶上弄出一個小洞來,小心翼翼地向內張去,就見屋裡燭光搖曳,卻無一人。目光一轉,卻見桌前的地上,一堆衣服靜靜躺在那裡,其中赫然有妻子的在內。看來妻子是成事了!這時他們多半是在裡間的床上。 郭靖鬆了口氣,只要不出事就好! 看樣子是大師傅憋得狠了,所以妻子才走不脫,這讓他很是尷尬。自己的慾火無處發洩,但總不能闖進去吧妻子從大師傅床上拖下來吧?怎麼辦?他哭笑不得。正在此時,就聽見一聲妖媚入骨的呻吟傳了出來,隱隱就是妻子發出的。 那呻吟聽起來似乎是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之下突然情不自禁地暴發出來,充滿了既痛苦又無法控制的渴求,雖然只有短短的幾聲,但卻無限銷魂。 郭靖本已漸漸消退的慾火一瞬間又升騰起來,像星辰下一團巨大的篝火倏然燎向夜空,燒的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他呻吟一聲,忍不住從褲襠裡掏出了雞巴,緊握在手心裡,用力地上下揉搓。他已經很久沒有自慰過了,最近的記憶也似乎帶著大漠風沙的痕跡。 現在,他需要這樣的發洩,就在妻子所處的屋外。雖然看不見妻子風情的樣子,但種種畫面卻如在眼前。   一陣陣舒爽從下身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想像著套弄著雞巴的是妻子濕滑的陰道。耳邊又隱約聽見妻子壓抑不住的嬌喘,似乎還夾雜著「啪啪」的肉擊聲。這種刺激太過強烈,生理上、心理上,都感受到無比的興奮,他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陣迅疾地擼動之後,精液從手心裡?射而出,一股股飛射到牆上。 射精的快感刺激得他張大了嘴,要努力壓制住自己,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只是手上握得更緊,彷彿要將雞巴捏碎才能甘心。 慾望的潮汐慢慢褪去,郭靖恢復了冷靜。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望瞭望屋裡,猶豫一下便轉身離去。 回到屋裡,郭靖苦笑一聲,躺倒了床上。  「不知道蓉兒和大師傅現在完了沒有?」他睜著眼睛,胡思亂想著,等待著妻子歸來。很久之後,他終於沉沉睡去,妻子依然芳蹤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