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媽媽的主人 第一章 看著跪在自己身前這個痛哭著的美麗婦人,我的心中既有興奮的快感卻又有著一絲的悲哀,因為這個婦人就是我的親身母親…… 「求求你,我女兒她是不是有意的!求求你放過她,您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的親生媽媽抱著我的腿苦苦哀求道,在我記憶裡面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媽媽此時絲毫不顧自己的狼狽,死死的抱著我不讓我離開,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陌生人就是自己母女二人唯一的希望! 但是她求饒的舉動卻讓我心中頓時湧上了強烈的反感,那個我生命中永遠不會忘記的夜晚,頓時從記憶的深處湧現出來…… 一想到那個時侯的我所受的痛苦,我低頭看著媽媽現在狼狽的樣子,現實和記憶強烈的反差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我像狼一樣盯著媽媽無助痛苦的樣子,緩緩的低下身子用力的握住媽媽的下巴,將她此時雖然狼狽但是還是嬌媚無比容顏和拉到我的眼前,冷冷的說道:「那好,既然你要代替你的女兒承受她犯下的過錯,那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你想好了嗎,剛才我要的只是你們母女的身子,但是現在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的心和你的靈魂從此以後都屬於我!」 聽到自己面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子說出這種條件,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林玉靈心中忽然湧現出來一絲後悔,本來她已經對於自己的處境有了考慮,想要以自己這個還算是有誘惑力的身子作為條件,去求得自己女兒們的生存機會,但是現在,或者自己現在還是死了好,這個念頭猛地在她的心中一閃而過。 可是她也知道,要是自己死了,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很感興趣的帝國男爵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的兩個女兒。為了自己的女兒,就算面前的這個男人提出什麼更過分的條件,自己咬牙也得接受,畢竟自己現在已經什麼也不是了。 「明白了,放了我的女兒,我就是您最忠實的奴隸!」林玉靈決絕的說道,「但是在我成為您的奴隸之前,我想先看到自己女兒平安無事。」 聽到媽媽這種飼身於虎的語氣,看著面前這個為了自己孩子放棄自己一切,全身披上一層聖潔光芒的母親,我心中卻充滿了母子亂倫的禁忌快感,頓時一股想要玷污自己親生母親的邪惡慾望,趨勢著我猛地吻上了媽媽的紅唇,肆意的品嚐著這本來絕不可能屬於我的嬌艷雙唇,同時一雙大手也開始在媽媽身上肆意的游動起來。 雖然歷過兩次婚姻但是在性事上卻是極為保守的媽媽,對於我這種強烈的動作本能的就要拒絕,可是就在她要推開我的那一剎那,猛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身子頓時一僵,苦忍著自己的本能,放任我在她的身上隨意的攻城略地,感受著一雙陌生男人的手在自己那女人最隱私的部位來回撫摸蹂躪,一滴屈辱的淚水不由從林玉靈緊閉的眼角間黯然滑落。 看著媽媽在自己身下這種痛苦無奈甚至於絕望的表情,我不由的心中一軟,一股說不出來的柔情使得我不由的放棄了繼續玩弄媽媽的舉動,伸出右手溫柔的將媽媽眼角的淚水拭去,我也不理解自己現在的動作,本來對以此時的情景我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會了,也正是這對於媽媽的仇恨支撐著我走過這些年地獄一樣的日子,但是現在我看到媽媽痛苦的樣子,心中感覺到的卻不是報仇的快感,而是一絲痛苦和不忍。 對於我現在的心情,我不由的感到一陣煩躁,看著面前媽媽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我更加的厭煩了,不僅厭煩媽媽當時的絕情,也厭煩自己此時的懦弱,到底自己現在做得一切是為了什麼,而又是什麼將自己和媽媽變成現在這種關係,都是這該死的世界! 此時,我沒有了繼續玩弄媽媽的心情,總之以後的日子還長,根據帝國的法律,從今天開始,媽媽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女奴,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有的是時間。 想到此處,我起身站了起來叫媽媽整理好剛才被我弄得有些凌亂的衣服,在看到媽媽將自己的嬌軀包裹好了沒有走光的危險後,我才拍手叫門外面的手下進來,畢竟在我心中媽媽是我一個人的,我可沒有其他貴族那種交換女人的習慣,我可不想讓除了我外其他的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媽媽的身子。 「讓這個女人和她的女兒上一面,然後將她們三人都帶回去,其他的人全部殺了,上面的命令是不留活口。至於我們的臥底,那些準備好的死屍全部帶來了嗎?」我問道。 「帶來了主人,全部放在汽車後面,全部都是查不出來的流浪人口。」 「好,將人換出來以後,毀滅所有痕跡後就將這裡用火點了,知道了嗎?」 說完,我就讓媽媽和手下一起退下了,而我則起身下樓,一個人安靜站在了這所豪宅的一樓的大廳中央。 「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的小情人,怎麼我從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的快樂。」一位身穿著黑絲開叉長裙的貴婦人從大廳柱子後面的黑暗之中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道:「這不也是你的願望嗎?我的姑姑……」 看到我此時冰冷的態度,出奇的這個被我稱為姑姑的女人不怒反笑,咯咯的就唔嘴笑了起來,嬌媚的盯著我的眼睛,優雅的邁著貓一般誘惑的步伐緩緩的向我走來,一雙潔白如玉的修長美腿,也在裙擺之間若隱若現,要是一個定力不強的男人早就在迷失在她這誘人的萬種風情之下,無法自拔。 但是她能夠誘惑任何男人,其中卻絕不可能誘惑了我,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就是我的親姑姑,也就是我媽媽的孿生妹妹。同時現在這個毀滅媽媽丈夫王文意伯爵的計劃,也是她和我一起實施的。也正是這個我媽媽的孿生妹妹,是她將家破人亡的我從大街上找了回來,訓練我教育我,幫助我實施我的復仇計劃,可以說是她,給了我現在的一切。 也許我是應該感謝她的,但是看著她那和媽媽一樣的臉龐,我就不由的想起了媽媽,想起了曾經是那麼溫柔但是現在卻又如此可恨的媽媽,所以我一直對於她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她也早就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知道了我的個性,不但沒有因為我的冷淡的態度感到不高興,反而一直以挑逗我生氣作為娛樂。 「是呀,現在你多年的願望實現了,身份地位也比姑姑高了,哎,姑姑對你是不是沒有用了……」雖然話語是如此的哀怨,但是姑姑林夫人臉上卻是一副輕笑的樣子,軟軟的將自己丰韻迷人的身子靠到我的身上,雙手環抱著我的脖子,一邊說著自己的不滿一邊眼角帶笑的身子和我越貼越近,要是不知道我們彼此身份的人看到了我們現在這親密的樣子,一定會一位我們是一對甜蜜的戀人。 我感受著胸前姑姑那堅挺雙峰的完美形狀,和一雙修長美腿對我雙腿那似有似無的摩挲,我的心也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雖然早就習慣過了姑姑這只針對於我的惡作劇,但是姑姑這成熟女人的誘惑風情還是讓我難以抗拒。 我感到自己已經對於姑姑的誘惑起了生理反應,不由的身子往後一縮,想要和姑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早就預料到我舉動的姑姑卻猛地抱住我,不讓我離開她那迷人的身子,一邊輕笑著將頭靠近我的脖子,對我的耳朵輕圖一口香氣,耳語道:「我的男爵大人乖乖的聽話,遊戲才剛開始呢……」說完姑姑就一下子將小腹緊緊的貼到我的下身,隔著褲子開始摩擦起我的肉棒,上下晃動起來。 第二章 隔著褲子感受到我的陰莖在自己的挑逗之下,慢慢的硬了起來,姑姑的笑容更加迷人了,「我的小情人,你還要繼續忍下去嗎?要不要姑姑幫幫你呢?」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解開我的上衣,在我裸露的胸膛上面,用手指畫起了圈圈。 軟玉溫香在懷,還擺出這種任我採摘的態度,我不由的心中一蕩,想要就此和姑姑在此真的銷魂,但是我家族裡面最重要的秘密卻不能讓我如此的放恣,我猛地將姑姑一把推開,苦苦的忍受著自己的慾望,起身看也不敢再看姑姑一眼,低著頭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深深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好了自己的心跳後就這樣繼續低著頭對姑姑說道:「對不起姑姑,這裡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想我應該要走了。」 聽到我的話,姑姑本來不想就這樣輕易就讓我走,但是看到我此時的態度,在聯想到我們家族那個禁忌的秘密,雖然不情願,但是好是放過了我。「看你嚇得,好吧,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離開……」看到我去意已決,姑姑只好撅著嘴瞪了我一眼,無奈的走上前去開始仔細的幫我整理起儀容,「已經成為貴族的一員了,還是不知道注重自己的禮儀,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溫柔體貼幫我整理儀容的女人,想起這麼多年以來和姑姑相依為命的情景,我知道,要說我心中真正關心我的親人,就只有姑姑了,雖然姑姑有時候會故意的引誘我犯罪,還美其名曰是要訓練我對於女人的抵抗力,不讓我未來被那些壞女人騙了,但是過去的這幾年當中,雖然我經歷了許多冷酷無情的事情,但是正是姑姑這種別樣的溫暖,才讓我沒有在這黑暗的世界裡面完全沉淪,守住了最後的一絲人性,想起這些我心中不由的感到了陣陣溫暖,「你問吧,姑姑。」 看著我現在這成熟穩重的樣子,姑姑眼前不由的一晃,記憶中那個瘦小嗜血的小人兒霎時間和面前的這個貴族的身影重疊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回想起來這麼多年間發生的愛恨情仇,林婦人的心中頓時一痛,「要是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會還認我這個姑姑嗎?」林夫人在心中反問道。 但是事情已經走到了現在,也不由自己不繼續下去了,想到此處,林夫人只好鼓足勇氣問道:「你以前答應姑姑的事情還記得嗎?」 *** *** *** *** 坐在回家的轎車裡面,我久久的想起姑姑和我分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現在你的心中還有猶豫……」。是嗎,我現在矛盾的心情姑姑看出來了嗎?那我到底應該怎麼辦,但是一想到家族裡面的那個禁忌,卻又不由的我多做選擇…… 是的,我們家族曾經是中國四大家族中最榮耀的一族,四大家族之首的林家! 但是可惜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們林家除了姑姑媽媽和我三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死於那場針對我們林家的陰謀之中。而我也正是在那個充滿血腥的晚上,知道了媽媽真實的面目,自此之後除了將我從大街上找回來的姑姑以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也就是在那件事情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林家大少爺林一凡,有的只是現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帝國政務司皇帝直屬特殊部部長——X男爵。而今天,我也正是靠著政務司的權利,暗中授命剷除帝國宰相——四大家族王家族長王天君一家。上面的命令是不留任何活口,包括自己的釘子在內,好在暗地裡我用無名死屍充作媽媽母女三人和那些臥底的屍體,才將他們救了出來,反正最後調查部門只是會查一下屍體數目,至於屍體的身份早就被一把大火燒的無法辨認了。 為了此事我可能會因為做得不夠漂亮被上面罵一頓,但是我知道要是我不這樣做讓自己的手下白白送死,那麼早就惡名在外的我就會失去自己部門下屬的信任,也會隨了皇帝的意成為一個擋箭牌,只要我不好用了,孤立無援的我就會立刻被拋棄,毀了我這把沾滿血腥的髒刀,成就他仁慈帝皇的名譽。所以我只好在暗中為自己留下後路將自己部門弄成鐵板一塊,擁有自己的力量不讓自己成為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 是啊,自從公元2xxx年以後,中國被龍大帝統一再次成為了帝國以後,國家就再也沒有了民主和和平,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身份差異,人被劃分成為了四等,一等人就是以龍大帝,和幫助龍大帝統一中國四大家族為首的——貴族階級;二等就是能對社會做出巨大貢獻的社會精英——公民一族;三等就是人數最多的社會勞動力——平民一族;最低等的就是犯罪,罪人之後或者是對於社會沒有作用被社會拋棄的人群——奴隸一族。按照龍大帝定下的法典,下等族群對於上等族群必須無條件的絕對服從!不管是親人,財產,還是金錢,只要上等族群需要,下等族群就必須無償的交出來! 由此,也造成了社會上面的等級的絕對分化,每一等族群只有自己的族群和上等族群可以宣判,至於相對的下等族群,則不管被上等族群如何對待都是無罪! 「要是想做些什麼,那麼就改變自己,將自己變成上等人在要求吧!你將可以實行你的一切!」這句話就出自己帝國的第三任宰相之口,據記載,這個宰相本來是奴隸一族之人,從小就受盡了欺壓,再加上他是一位貴族大人在大街上出於母親的美色就地強姦而產下的孩子,在母親死後無依無靠的他,少年時代更加過得是生不如死。但是他沒有怨天尤人,去怪罪這種殘酷的法律,他先是用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創造財富,從奴隸變成了平民。又從平民變成了公民,直到最後用攻佔日本的功勞成為貴族之後,暗下黑手罷黜了自己親生父親的爵位,讓其從貴族降到了公民,要不是帝國規定一次只能下降一個等級,他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怒火恨不得一下子就將親生父親從貴族變成奴隸! 但是此時身份的差異已經足夠他實現自己的願望,他在自己的父親成為公民的第二天,就在當年那一條母親被侮辱的大街上,靠著帝國的法律用貴族的身份將這個禽獸千刀萬剮而死!之後更是已經爬到了帝國宰相的位置! 自從此事之後,知道了龍大帝法典竟然還可以這樣子用的人們,開始了彼此之間的血腥鬥爭,不關是貴族還是平民,都靠著打擊敵人提高自己身份的手段,書寫了此後中國帝國的歷史!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媽媽自此以後不能離開自己的原因了,要是自己這個貴族不給她提供保護,已近變成公民的她在現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裡面,落到自己以前身為貴族時候的敵人手裡,只會比留在我這裡未來可能遭受到的屈辱遭受到更加殘忍的對待! 第三章 就這樣我一路上安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安靜的坐車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回到了家中之後,我看著自己面前這棟黑暗冷清的巨大別墅,一個人靜靜的回到二樓自己的臥室裡面,打開書桌上面的檯燈,為這個碩大的房子裡面帶來了這唯一的一點溫暖。 自從踏入了這個黑暗的權利世界之後,我就開始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自己身邊出沒,所以在晚上八點以後,我就會命令房間裡面的僕人全部離開,這樣子做一方面是為了阻止僕人中可能混入的間諜監視我的起居,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自己暗中修煉的秘密。 像往常一樣,在看過了書桌上面各個手下的報告書後,對於部門最近的任務完成程度我在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在寫好了部門未來一段時間的發展規劃書以後,我就起身走到自己背後的書架處,按順序拿起了第二排的三本藍色封面書籍,用自己口袋中的鑰匙打開了藏在書架後面的修煉室的房門,盤腿坐下開始了自己每天都要繼續的修煉。 說是修煉,其實只是一篇姑姑傳授給我的家傳運氣法門,雖說按照這篇功法的記載,修煉到深處就可以喚起修煉者身體內部某種特殊能力,但是我現在修煉此功法已經接近十五年的時間,還只是起到一些強身健體的功能,但是姑姑告訴過我,修煉的最後一步一定要用那個特殊的方法才能讓我修煉成功,才能真正的由蟲變龍,從普通人變成異能人士。 可是現在,我的修煉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狀態,一旦坐下開始運氣就能感覺到經脈裡面隱隱作痛,而且糟糕的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莫名的痛也開始變的日益加深,甚至於到了現在我已經開始無法忍受的地步。 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曾經問過姑姑,但是姑姑卻告訴過我說這就是我修煉有成的徵兆,按照家族記載,這種痛苦一旦出現就會隨著修煉的加深變的越來越重,直到變的讓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程度,要是不通過那個特殊方法改變氣的流向或者是就此放棄修煉,世界上還沒有第三種方法可以將這種痛苦除去! 難道真的只有那個方法才可以讓我獲得超能力嗎?我真的應該那麼做嗎?為什麼到了這最後的關頭,我的心中會這麼的猶豫,我不是早就計劃好要犧牲媽媽嗎?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開始在我的腦中不斷浮現…… 此時我的心完全的亂了,亂的根本就像是那個冰冷無情的X 男爵!我知道以現在我的心情已經不適合繼續的修煉下去,只好停止修煉返回臥室,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床上考慮起媽媽和我彼此間的未來…… 第二天,一晚上都因為心事沒有睡好的我起身下床,我看著自己鏡子裡面那對明顯的黑眼圈,無奈的自嘲一笑,沒有想到一心要報仇的我,看到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會如此的心軟!不!我不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我帶著滿身的怒火一拳就將自己面前的鏡子打個粉碎!看著鏡子碎片上我那扭曲變形的臉,我努力的喚醒自己內心裡面那段不堪的回憶,不斷的提醒自己是多麼的恨她,是多麼的想要毀滅她!借此來堅定自己這顆漸漸動搖的決心! 聽到我臥室裡面的動靜,只有在早上八點才會來到別墅的僕人們嚇了一條,急忙推門進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看到我滿手鮮血站在鏡子碎片面前的樣子以後,趕忙幫助我包紮起手上的傷口,但是出於對我身份的畏懼,他們不敢多問,安靜的整理好滿地的碎片的碎片之後就急忙離開了。 我久久的站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整理起自己這煩亂的心情,許久之後才起身下樓一個人安靜的吃完早餐,揮手讓身邊的女僕人上前,交代她讓她將媽媽母女三人帶到我的面前。 沒過多久,一身女僕裝扮的媽媽三人就被帶到了我的面前,看著眼前這三位腳上穿著高級的黑色蕾絲花邊絲襪,一身純黑色中世紀女僕裝的女人們不安的站在我的面前,霎時間我心中就充滿了壓抑的黑色慾望,我更是不由隔著紗布舔舐起自己手上的傷口,感受著那血腥的誘人味道,用充滿慾望的眼神赤裸裸的盯著面前其中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媽媽。 「過來坐下!」我大聲的命令媽媽走到自己的面前指著自己的大腿坐下,我看出來媽媽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是現實讓她不得不聽從我的命令,渾身僵硬的做到了我的腿上。 可是一邊的我那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就不一樣了,在昨天還是貴族小姐的她們看到自己優雅迷人的媽媽就這樣一臉無奈的上前坐到這個混蛋的腿上,心裡面火氣立刻就起來了! 「放開我媽媽,你這個禽獸!」其中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小可愛帶著一臉的憤怒,就像是一隻小獅子一樣,蹬著她那圈圈可愛的雙眼,衝到我的身邊就用自己那小拳頭對一邊哭我捶打起來。那個大一些那個的也不甘示弱,尖叫著就上前用嘴死死咬住我的手臂,同時抓住媽媽的衣服,想將媽媽從我的腿上來下來,房間裡面頓時亂成一團! 受到下等人對自己的攻擊,要是換做其他的貴族早就翻臉甚至於殺人了!但是被攻擊中的我的心中卻不這麼想,不是因為我心中有收虐的傾向,而是我知道現在我受到的攻擊越多,在這之後我能夠從媽媽身上得到的就越多,於是我就這樣任由這兩個妹妹在我的身上廝打起來,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我在外面的僕人急忙上前將這兩個女孩從我的身上拉開。 從沒有見過下人還敢如此放肆的僕人們,看著自己手中這兩位即使被拉開還是不死心想要上前對我動手動腳的少女,都被嚇傻了,從沒有見過如此事情的他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此事,只好將兩人從我身邊拉到旁邊,摀住她們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站在一邊等著我的處理。 而坐在我腿上的媽媽也被自己女兒這放肆的舉動嚇住了,張大了嘴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飯廳裡面就這樣詭異的瞬間安靜了下來,我是瞇著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腿上的母親,冷笑著等著母親的反應,母親則是一臉吃驚看著自己死瞪著我的女兒,一邊的僕人們則是一臉怪異的等著我的吩咐,一時之間,飯廳裡面的眾人就這樣怪異的互相張望著。 最後還是媽媽先反應了過來,急忙從我的腿上下來跪在我的面前,惶恐不安的抱著我的雙腿,哀求道:「對不起主人!她們兩人還小不懂事冒犯了您!都是因為我教育的不好!求求您處罰我好了,不要處罰她們!」 想起自己所知的貴族對於下人的懲罰,媽媽完全被嚇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只知道一邊哭一邊死死的抱著我的腿。而我看著媽媽此時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打量起媽媽因為跪倒而露出的修長脖頸和背後的一大片雪白肌膚,深刻的感覺到了此時我和媽媽之間身份的巨大差異,心中充滿了奇妙的快感:「昨天你的女兒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原諒了她們,同樣現在我也可以原諒她們,但是這要看你了……」我用腳尖將媽媽的頭抬起,盯著她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容顏,一臉淫笑的等著她的回答。 第四章 事已至此,媽媽還能有什麼辦法,於是就在我兩個妹妹憤怒之極的怒視之下,我放肆的邪笑著讓自己的手下將我那兩個礙事的小傢伙帶走,之後就讓媽媽和我一起回到二樓的我的臥室裡面。 我關上房門,就這樣牽著媽媽的手走到我的站在我的床邊,猴急的我立刻就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媽媽的胸口裡面,開始揉捏起媽媽那柔軟美好的豐乳,雖然隔著一層絲綢我不看到媽媽那白皙嫩滑的乳房,但是我手中那完美的觸感,就已經讓我對媽媽的身子有了足夠的好奇! 看著自己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昨天沒有對媽媽做那些我想做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去完成我的願望,現在的媽媽就是一直苦命的小羊羔,不管我怎麼對她,她都不會反抗,只要我喜歡,她就必須要接受我任何無禮的命令! 就這樣我一邊撫摸的著媽媽的乳房一邊開始將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放到了媽媽的胯下,用手指在媽媽的蜜穴上面來回撫摸,同時低下頭去開始仔細的吻起媽媽嬌嫩的雙唇,三路齊下,全面的品嚐起媽媽這朵我垂涎已久的嬌花! 可是我懷中媽媽卻從沒有被男人如此的對待過,一直以來,她在性事上面都是保留的態度,現在被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男人這樣肆意的親吻玩弄,她雖然知道自己必須配合這個男人的掠奪,但是身子止不住的抖動還是出賣了她那不安害怕的內心! 可是就是這種無助的樣子,才更能讓我品嚐到報復的快感,我猛的一把將媽媽撲倒到我的床上,幾下就暴力的將媽媽的女僕裝整個撕開,將媽媽剝的只剩下貼身穿著的嫩綠色內衣,霎時間一副誘人無比的女性曲線徹底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就這樣整個人趴在媽媽的身上,低著頭仔細的欣賞起身下的美景,眼光不斷的在媽媽身上游離。 被我粗魯扒下衣服的媽媽一手抱著自己的胸部,一手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全身縮成一團,感覺著我的視線不斷的打量著自己身上最私密的部位,強烈的欺辱和害怕讓她側過頭去在我的身下抽泣了起來,但是她不知道,我早已經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而傷心,因為早在多年以前,我的內心最後的一滴眼淚就早已進流乾,內心也早就堅硬如鐵。 我絲毫沒有理會媽媽的感受,詭異的笑著,壓下身子和媽媽的嬌軀緊緊的貼在一起,從肌膚的觸感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媽媽的身子晃得更加劇烈了,抽泣卻被我嚇得停止住了,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不敢去想我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感受著媽媽的恐懼,我故意用自己已經變的堅硬的肉棒緩緩的貼著媽媽的內褲晃動起來,充分享受起欺辱媽媽所帶來的禁忌快感,同時貼近媽媽的耳邊,溫柔的說道:「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要是你想讓你的你女女兒好過一些……就要好好的按照我說話去做!」話音剛落,我一把抓住媽媽的長髮,將她整個人抓到了我的面前,惡狠狠的命令著! 被我抓的頭皮生疼的媽媽惡狠狠的怒視著我,曾經一直努力掩飾著對我的恨意的她,此時顧不上繼續在我的眼前演戲,咬牙啟齒的詛咒著我:「你這個惡魔……你一定不得好死!」 「哦,終於不再裝了,謝謝你對於我的讚美,我早就想成為惡魔了,多謝你的誇獎!當然我清楚的知道,對於一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怎麼會不恨呢…… 我的奴隸,沒有想到你這麼的天真,要是你繼續偽裝一下子,我或許還會對你高看一眼。你放心,在我早死之前,我有的是時間讓你繼續恨下去的……」我笑著將媽媽的詛咒當作讚美一般接了下來。 媽媽沒想到我的臉皮是如此的厚,頓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怒火,死死的蹬著我表示著自己的憤慨!但是我卻極為享受的看著媽媽這充滿怒氣的表情,媽媽越是發怒我的心中就越高興,就像是逗弄一隻小貓一樣,充滿了樂趣。 「你就不要再試圖反抗了,不管我做了些什麼,現在你都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不是嗎?還是你忘了自己說的話,不再管你的孩子了,要是那樣也好,反正我早就想試試幼女的味道了……」說完我就擺出起身一副下床出去的樣子,試探媽媽的反應。 聽到我的威脅,媽媽趕忙拉住了我的的手不讓我離開,不顧自己臉上的淚痕未乾,急忙走上前去就這樣穿著內衣伸出雙手攔著我不讓我出去,完全顧不上自己現在的樣子,而我也經過這次試探知道了在媽媽心中我那兩個對我來說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在她心中的份量,雖說她們是媽媽的女兒,但是自從我家破人亡以後,我就再也不認為把面前的這個女人和當作我的母親,更加不要說這兩個媽媽和其他男人生下的野種,留著骯髒之血的她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讓我走是不是?」我笑嘻嘻的看著媽媽護子的樣子,想讓她清醒的知道她現在的位置,上前就將媽媽摟在懷中,一邊將她身上的內衣脫了個乾淨,一邊威脅道:「那你就乖乖的聽話,要不然我從你這裡得不到的,我會全部從你女兒的身上找回來……」 清楚感受到了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的喜怒無常,媽媽知道,要是她再不服從這個惡魔的命令,自己和女兒一定會被他折磨的很慘,所以在我脫她衣服的時候,再也不敢說些什麼,就這樣乾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任由我將她的內衣摘下,只留下一雙黑色的絲襪穿在腿上。 我滿意看著媽媽按照我喜歡的樣子站在歐文的面前,一雙手死死的背在身子後面將身子毫不遮掩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也立刻將自己身上的束縛脫下,光著身子和媽媽赤裸相見,看見媽媽聽到我脫衣服的聲音閉上眼睛不敢看我的樣子,我故意留下一條內褲穿在身上命令道:「快!過來幫我脫衣服!」 聽到我無禮的要求,媽媽先是被我嚇了一跳,身子一顫,接著小心翼翼的將眼睛張開一道小縫,想看看我現在身上還留有什麼衣服,但是當她看見我就這樣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內褲上面還有那麼明顯的一個硬東西高高翹起,嚇得立刻就又將眼睛緊緊的閉了起來。 媽媽重新閉上眼睛後站在那裡久久不敢動,等在一邊的我心急了,「怎麼,又不願意是嗎?」 「不是的……我……」聽到我開口,媽媽急忙解釋起來,但是一睜眼重新看到我穿著內褲的樣子,頓時又緊張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看著媽媽如同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羞澀緊張的反應,我的火氣立刻就冒了出來:「你難道沒有見過男人這種樣子嗎?孩子都有三個了,裝什麼裝!要是你真的不願意就算了,我看的起你才這樣忍耐,但是你最好明白,我的忍耐可是又限度的!臭女人!」 「不!不是這樣的!我脫!我脫!」看到我生氣了,媽媽光著身子晃動著雙乳趕忙上前跪在我的面前,抓著我內褲顧不上害羞立刻就將整個內褲扒了下來,任由我沒有束縛的肉棒完全立暴露在自己臉前。 「臭女人!看來不對你狠一點你不知道怎麼做事是嗎?」看到媽媽現在才乖乖的聽話,而且自己也已經憋的狠了,早就不耐煩的我抓著媽媽的頭髮就將她的頭向我的胯下湊過去,「還愣著幹什麼,快用嘴給我舔舔!」 第五章 在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由得媽媽再去考慮什麼,跪在我胯下的媽媽只好皺著鼻子,強迫自己伸出舌頭用舌尖部分一下下的舔舐起我的龜頭,動作極為不熟練,更談不上讓我有什麼快感了。看到媽媽如此不合格的服務,我只好自己動手趁著我命令媽媽用嘴輕含我馬眼部分的時候,一下子將自己的肉棒整個的插到了媽媽的嘴裡,同時死死的抱住媽媽的後腦,不讓媽媽掙脫。 媽媽卻被我的突然襲擊頓時搞得眼前一黑,嘴裡面突如其來的異物整個的碰到了她的喉嚨,身子本能的就要將這個東西吐出來,但是頭按在我的胯部動不了,再加上我故意將肉棒插到了根部,直到媽媽的鼻尖碰到我的肚子才停下來,就是為了感受那口腔裡面的自然蠕動。 看到媽媽在我的胯下不停掙扎的樣子,我知道事情不能玩的太過火,只好將肉棒抽出來一部分將媽媽的嘴當作陰道抽插了起來,但是卻不敢在將龜頭捅到喉嚨裡面了,快速的晃動起來。 此時的媽媽已經被我的激烈動作搞到有些失神,每次伴隨著我的抽插,都有一股媽媽口中的唾液被我帶得飛濺出來,一股股的順著媽媽合不上的嘴巴全部都流到了她的乳房上面,亮晶晶的淫靡的黏在了媽媽的雙峰上面,甚至有一些沿腹部還流到了雙腿之間陰毛上面,將那些私密的毛髮粘成一撮一撮的捲曲造型,充滿了誘人的吸引力。 我順著媽媽唾液的潤滑作用,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大了,同時快感也在這中間慢慢的聚集了起來,終於,我感到自己的馬眼處一陣酸軟,急忙將肉棒從媽媽的嘴裡面拔了出來,用手套動了幾下就對著媽媽的臉發射了! 這一次我的精液射的尤其的多,一股股的白色粘稠液體將媽媽的臉整個的塗滿了,一些還在射到了媽媽的頭髮上面,將她柔順的黑色長髮弄的粘在了一起。 發射完了後,我握著自己還沒有軟下去的肉棒用將媽媽臉上的精液全部刮到了媽媽的嘴邊,強迫媽媽將這些帶有刺鼻氣味兒的液體全部吃到了嘴裡面。 看著面前這個被頭髮上面還黏著自己精液,跪在自己腳下不斷乾咳的女人,發洩完性慾我的心中就充滿了別樣的征服慾望,但是聞著現在媽媽都是滿身精液的腥味兒,讓本想繼續調教媽媽的我沒有了性趣,只好用旁邊那些被我撕成布條的女僕裝衣幫媽媽簡單的清理了一下,隨後就自己穿好衣服出門吩咐僕人準備了幾套女士服裝,同時還吩咐她們下面的浴室將洗澡水放好就今天就可以提前下班回家了。 當我拿著幾件女士衣服回到臥室以後,看到剛才還跪在地上的媽媽,此時已經是整個將自己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大聲的哭起來。 「哭夠了沒有!」我一把就將手中的衣服砸在了媽媽身上,被吵的一陣心煩的我大聲罵道:「你煩不煩啊,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給我起來!」說著就將媽媽從地上整個提起,彎下腰一把將她抗在肩上將她帶到了浴室裡整個人丟到了浴缸裡面。 「給我將你身上洗乾淨,洗完以後就穿著這件衣服到我的房間去,臭女人!」 接著就用手將媽媽的頭往熱水裡面按下去命令道:「給我洗乾淨點知道嗎,尤其是將眼淚洗乾淨,看著女人哭我就心裡面不爽!」接著就留下浴室裡面被水嗆住不斷的咳嗽的媽媽,將浴室的門甩手關上出去了。 看著我這個惡魔終於離開,浴室裡面的媽媽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的哭聲讓我聽見,淚眼模糊的媽媽就這樣抱著雙腿泡在乾淨洗澡水久久的一動不動,像是受傷的動物一樣自己舔舐著傷口。 「自己已經不乾淨,身上又著那個魔鬼味道的自己已經不乾淨……」媽媽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已經瀕臨絕望的媽媽只好為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只好不斷的對自己說為了女兒要堅強,要堅強,可是受到如此對待的媽媽又怎麼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悲傷,一滴滴傷心欲絕的淚水沿著她眼角滴滴終於落在了水面上…… 當媽媽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神情已經好多了,至少現在的她已經知道將自己的恨意隱藏到眼底,表面上已經可以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了。 媽媽換上了那一套我刻意挑出來了白色女用圍裙,圍裙是繫帶式的,兩條白色的帶子套在媽媽的肩膀上面後在背部交叉而下,最後在媽媽的腰間繞上一圈在屁股上面系成蝴蝶結的形狀。將媽媽背後的美景完全暴露無遺,至於前面的裙擺則帶著一些絲質的蕾絲花邊短的可憐,只是剛好擋在媽媽的蜜穴前面,只要媽媽稍微活動一下就存在著走光的危險,這一點在媽媽剛才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了,我明顯的可以看見一片黑影伴隨著媽媽的腳步若隱若現,誘人之極。 媽媽腳上則穿著一雙過膝的白色厚絲襪,更是將我的視線不由的順著著絲襪的上端望見媽媽的大腿根部,只是露出一小段皮膚在裙擺和絲襪之間,讓人浮想連篇,腳上套著一雙同樣是白色的無根皮鞋,無鞋尖的樣式使得包裹在絲襪裡面的兩個腳趾的形狀。通過鞋子前面那個半圓形的洞口完整的勾勒出來,將一身白色的媽媽襯得更加白嫩漂亮,秀色可餐! 但是就是這樣故意的羞辱,此時的媽媽也不再露出剛才那樣羞澀的表情,反而一臉鎮靜的站在我的面前,落落大方,對於我眼睛裡面故意施射出來的淫光視而不見。 對於媽媽現在的表現我滿意極了,急忙上前到媽媽身邊轉了一圈,仔細的觀賞起媽媽背後那裸露的背部和纏在腰上的巨大白色蝴蝶結下面的挺翹雙臀。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本來以為媽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身材可能有些走樣,但是我從後面看去,竟然從雙腿之間看不到一絲的縫隙,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就這樣將媽媽的蜜穴深深的埋到了大腿根處,讓本想從背面仔細看看媽媽背後那兩處迷人風景的我,失望的只看見高挺的一道臀縫。 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對於媽媽此時對我的配合感到十分的滿意,我回到書桌處大刺刺的坐下,對於此時配合的表現大加讚賞:「好,早這樣子做就不就對了嗎,一直那樣發脾氣只會讓你受苦,現在的你就美麗多了,既然你現在變的這麼乖,我就給你一些獎勵好了。現在我要看一些文件,要是你能夠在我看完文件以前用嘴讓我射一次的話,你就晚上可以和你的女兒睡在一起。」說著我就展開雙腿,等著媽媽過來。 果然,心中像是已經有了一些覺悟的媽媽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走了過來,想繞過桌子跪在椅子前面來給我口交,但是我卻將椅子向前一移擋住了媽媽的動作,將雙腿放到了桌子下面,同時用眼光示意媽媽鑽到桌子下面幫我吹簫,接著就開始閱讀起桌面上面的那些文件。 不出我的預料,當我剛剛看到第二份文件的時候,就聽到衣服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接著就感覺到一雙手從桌子下面摸了上來…… 第六章 我低下頭一看,果然媽媽已經用跪姿像一條母狗一樣爬到了書桌下面,用手幫我將褲子脫到膝蓋那裡,開始用嘴將我還軟著的肉棒含在其中。 媽媽先是用自己的舌頭將肉棒整個的舔舐一遍為我的小兄弟潤滑一下,隨後就開始用自己的芊芊玉手握住我的肉棒根部慢慢的套動起來,同時將自己的頭移到我的胯下,開始一邊幫我手淫一邊將舌頭伸出來用舌尖一下一下的玩弄起肉帶裡面的兩顆肉球,不時的還調皮用舌尖再向下輕點一下我的屁眼,讓受到多重攻擊的我頓時間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媽媽賣力的工作很快就有了可喜的成果,我的陰莖在她的手中很快就完全硬了起來,直挺挺的立在媽媽的面前,馬眼處也開始不由的流出一些粘膩的液體,宣告著媽媽的勝利。看到我已經有了反應,媽媽立刻就改變了進攻方式,頭從我的屁股下面鑽了出來,一口就將我的龜頭含到了嘴裡面,開始用自己的口腔完整的包裹住我的龜菱處用嘴幫我套弄起來,同時一隻手上移握住我的肉棒棒身快速套動,加快了進攻的節奏,同時另外一隻手卻狡猾的伸向了我的屁股,撐開我的臀部用手指沿著我的屁眼四周遊弋起來。 我沒有想到媽媽的技巧是如此的厲害,要是說剛才她的表現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對於性事是害怕拒絕的,現在的她則變成了一個性感女神,對我發起的一波波的衝擊讓我感到有些眩暈,只能按照她的指引在性慾之海裡面上下顛簸沉淪。本來我還想靠著看文件分散注意力的辦法,贏得和媽媽的賭局,但是現在我早就將手中的文件丟到了一邊,忘乎所以的自己站起身來抱著媽媽的頭自己抽插起來,早就將這場性戰的勝負拋到了腦後,只想快一點解放自己身子裡面這被媽媽點起來的熊熊烈火! 媽媽閉著眼睛將自己下巴整個的打開,隨著我的前後晃動用自己的舌根貼著我的的龜頭,吞吐起來,頓時間口腔裡面的嫩肉產生了如同陰道一樣強大的吸力,緊緊的將我的肉棒鎖在了媽媽的嘴裡面,讓我立刻就到了發射的邊緣,不由的呻吟了起來:「好爽,不行了,就要……在這樣下去就要射了!」 感覺到自己嘴裡面的肉棒開始不停的抽搐,媽媽知道我已經真的到了發射的邊緣,開始動用了自己最後的殺手鑭,將嘴猛地離開我的肉棒,一絲唾液和我龜頭分泌的物的混合液體,在我的肉棒和媽媽的雙唇之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絲線,淫靡之極,我只感覺肉棒猛地一涼,剛離開了那個讓我神魂顛倒的溫熱口器,就又被一條軟舌纏住了龜頭,同時感覺到媽媽在我身下游離的那隻手對著我的屁眼突然插了進去,對著我的輸精管那裡就是一陣劇烈摩擦!嬌舌也伴隨這突然的攻擊猛的用舌尖撬開我的馬眼,同一時間猛然一吸,面對著強大的同時攻擊,我只感覺自己的精液不受自己的控制的精關大開,強烈的快感讓我渾身不停的哆嗦,一股股的精液大力的全部噴射到了媽媽的淫嘴裡面! 這記射精我足足射了有一分多鐘,是我記憶中射精時間最長的一次。射出來的精液幾乎全部都被媽媽吸到了肚子裡面,但是還是有一些因為媽媽的吞嚥不及,而從媽媽的嘴裡流了出來,掛在媽媽的嘴角上面。射精之後的我剛才快感中享受過來,一股強烈的酸意就從我的雙腿將傳了出來,大腿一軟坐到了椅子上面,巨大的疲倦感立刻就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同時湧了出來,感覺身子被這一次的射精就給完全掏空了。 在看到我發洩完了以後,媽媽還是盡責的用嘴幫我一直含著龜頭,一圈一圈的用自己的舌頭仔細的幫我清理起肉棒上面的殘留物,將它們全部吃到了自己嘴裡面嚥下後,才幫我穿好褲子從桌子下面出來,站在我的面前當著我的面冷冷的將自己嘴邊的白色精液全部刮到了自己的舌頭上面,讓我看清楚後嚥了下去。 媽媽在將乾淨的舌頭再次伸出讓我知道她已經將精液全部嚥下之後,媽媽用平靜的語調對我請求道:「主人,請讓我見見我的孩子。」隨即就站在我的面前等著我的回答。 我仔細看著媽媽的眼睛,想要從媽媽的眼睛裡面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是如此的冷靜,難道這麼快媽媽就認清楚了現實,還是已經哀莫大於心死,將自己當作一具行屍走肉般生活,才會讓她有現在這般平靜。但是就從她剛才那非同一般的性事技巧就可以看出,這個原因必定非同一般,看了我要小心了,本來我以為媽媽早已經是我口中的一塊肥肉,卻忘了當初正是這個看起來有些柔軟的女人讓我家破人亡,看來現在反而我要小心不要被這塊肥肉噎住才好…… 同時我的身子也不允許我對媽媽發動再一次的蹂躪,雖然我不知道媽媽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引的我元陽大洩,現在身子還是發虛,讓我本想將媽媽留下來的想法也只能擱淺了。「我知道了,拿著這把鑰匙去樓下找你的女兒吧。」我將一把鑰匙丟到了媽媽身前,讓她去找那兩個被反鎖在屋子裡的妹妹,隨後就揮手讓媽媽離開了,此時時間已經中午,我自己下樓將廚房裡面讓僕人留好的飯菜熱了一下,當中午飯吃了,就重新回臥室裡面繼續著我的工作,中間的時候聽到聽到下面的廚房有些動靜,想必是媽媽在使用吧,反正食材充足,就隨她去吧。而當我將桌面上的文件全部看完以後,天已經黑了下去,我又找來一些東西吃過後,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當僕人都還沒有到來之前,媽媽就穿著昨天那身圍裙獨自一人端著早飯來到了我的房間,叫我起來。睡得有些迷糊的我還不習慣被人在早上六點鐘叫起來,一直都是到八點才自己起來的我迷糊的恩了兩聲就又抱著枕頭睡下去了,可是一邊的媽媽卻一直晃著我的身子想讓我起來。 「主人,早飯已經好了。」媽媽在我耳邊輕聲的叫著,看到我還是叫不醒,只好加大自己晃動的力度,身子也彎了下來,靠近我的耳朵叫我起床。 實在被耳邊的聲音叫得有些心煩的我一把將聲源抱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被子蓋住,想不讓她繼續發出聲音吵我的好覺,卻猛然感覺到一個溫軟的東西來到了自己懷裡面,抱的舒服極了,不由的上下摸了幾下,心中還暗暗奇怪,什麼時候我的鬧鐘變的這麼大了?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我的手摸到了一個的大大的肉包子,軟軟的嫩嫩的,大到我的一手完全覆蓋不了,上面還鑲有一個小顆粒,也是軟軟的,摸了一會兒還會能變大變硬,好玩極了。 看著這個惡魔就連睡覺也在自己懷中作怪的雙手,媽媽強忍著自己胸口傳來的異樣感覺,用了的搖著我的身體,想結束這尷尬的場面。現在的媽媽紅著臉一改昨天離開我房間時冷冷的樣子,害羞無奈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第七章 但是還在夢中和周公激烈戰鬥的我,就沒有眼福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要知道熟女臉上露出的嬌羞樣子,殺傷力可是比那些未經人事的處女大的多了,尤其是那成熟嫵媚中夾雜的那一絲清純害羞神情,將誘惑和純潔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再加上媽媽現在不但胸前的一大片白膩在我手中隨我不停的變換著各種淫靡的形狀,裙擺也被我不知何時掀到了腰間,將裙子下面媽媽那迷人的蜜穴暴露了出來,這被我撫摸的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是迷人極了! 感覺到自己身下涼颼颼的,害羞的媽媽急忙用手摀住下身並將修長的美腿緊緊的夾在一起,防止自己繼續春光外洩,「沒有想到叫他起床會受到這樣的對待,早知道就不上來叫這個惡魔了……」心中有些後悔的媽媽臉上一副苦惱不安的表情,但是又不敢就這樣將賴在自己身上的我一把推來,只好默默的忍受著我的侵犯,死命的搖著我讓我起床。 終於,被晃的實在是有些煩的我只好睜開眼睛,想看看是那個人這麼大膽,敢用這種方法叫我起床,沒有想到一睜眼卻看到媽媽紅著臉靠在自己懷裡的誘人模樣,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手立刻就從媽媽的酥胸上面放開,離開媽媽的身子就抱著被子不停的往後退,同時用手指著媽媽吃驚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但是沒有想到我剛一問完,就因為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床邊,抱著被子一起摔到了床底下,丟臉極了! 沒有想到這個惡魔醒來以後會是這樣的反應,媽媽先是張著嘴巴,眼睜睜的就這樣看著我摔到了床下,隨後就止不住自己笑意,看著我的滑稽舉動的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聲銀鈴一般的好聽極了。 聽著媽媽的取笑,我躺在床底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大包,感覺尷尬極了,沒有想到自己在媽媽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此時的我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只好就這樣躺在地上無語的看著天花板,鬱悶死了……終於,鼓足勇氣的我將昨晚放在床頭櫃上面的衣服悄悄的拿了下來,輕聲的穿好後終於從床底下站了起來,看著媽媽還是坐在床上止不住笑意的笑著,我發覺對於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是一點解決方法也沒有,可是看著媽媽這樣放下了一切防備的真心笑容,我心中卻突然覺的為了這個笑容自己出一些洋相也是個不錯的交易。 因為媽媽此時的笑容是如此的簡單,就像我回憶深處小時候媽媽在我面前的笑容一樣,是那麼的溫柔善良,但是…… 想到這裡,剛在還是一臉尷尬的我立刻就想起了現在我們兩人的位置,想起了我絕不會忘記那些仇恨,眼神立刻就變了,變回了那個冷酷無情的X 先生…… 「你笑夠了沒有!為什麼在早上打擾我的睡眠?」恢復了冰冷氣質的坐在椅子上面用審問的語氣問道。 看著坐在書桌後面的男人又成了那副惡魔的樣子,媽媽不自覺的也變了,變成了昨天離開我時那副平靜的樣子,眼睛裡面再也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有的只是深深的城府和偽裝:「主人,我做了一些早點想讓您品嚐一下,作為主人昨天讓我和女兒團聚的報答。」 「嗯?」我這時才發現媽媽放在用來品酒的小圓桌上面的早餐,就示意媽媽將它端了過來。「下次沒有我的要求不要隨意的進我的房間,不管是以什麼理由,知道了嗎。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我不會處罰你,但是你的女兒一定會有一個難忘的一天……」我對媽媽威脅道。 「是,主人!」媽媽回答的很乾脆,但是我卻從媽媽的眼睛裡面看出了一絲一閃而過的憎恨,但是媽媽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優雅的將白色餐盤端到了我的面前:「早餐我準備的是兩個煎雞蛋和一根熱好的火腿,希望主人能夠喜歡。」 我心裡面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既然已經醒了,我也只好就這麼起床了,於是我讓媽媽將這一盤已經有些冷掉的早餐拿到廚房裡面為我熱一下,自己則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在換好一件黑色的商務西裝以後,我就動身下樓來到廚房,此時的媽媽正背對著我用平底鍋為我加熱煎蛋,僅穿著一件圍裙的媽媽將整個的背部的優美曲線都暴露在我的面前。 眼前的媽媽背部線條極其完美,柔弱的雙肩優美的猶若刀削一般,讓人不由的想要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上面為分擔風雨,激起人強烈的保護慾望。順著雙肩一路看下去就是變的漸漸纖細的背部曲線,光滑的肌膚在屋外漸漸升起的朝陽的照耀之下,皮膚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白色薄紗一樣,襯更加的潔白如玉。但是曲線來到腰部時卻是猛的一收,小蠻腰細而修長,完全看不到肌肉和骨頭的痕跡,如同水蛇一般,和挺翹丰韻的雙臀一起構成了完美的S 型曲線,引誘的我不由的上前將手放在媽媽嬌俏的屁股上面在腰部上下撫摸起來。 正在翻動鍋鏟不讓煎蛋焦掉的媽媽被我的突然襲擊給嚇了一跳,一失手將平底鍋差點丟到了地上,好在我反應及時,在沒有落地之前就握住了鍋柄順手交回了媽媽手上。 媽媽一回頭看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撫摸是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才回頭繼續為我準備早餐,而我就這樣賴在媽媽身邊,將自己的脖子靠著媽媽肩頭一邊看媽媽做飯,一邊將自己的雙手在媽媽的身上肆意游動,摸胸戲臀的不亦樂乎。 聞著在媽媽的巧手下漸漸出現的食物香味,好不容易在我的騷擾之下媽媽將早飯熱好了,沒有理由再繼續賴在媽媽身上的我只好來到餐桌坐下,看著媽媽緩緩走來將熱好的雞蛋端到我的面前。「主人,早飯熱好了。」將早餐端到我的面前以後,媽媽並沒有和我一起坐下吃飯,而是站在一邊等候著我的吩咐。 「怎麼,你不和我一起吃嗎?」已經舉起刀叉準備吃飯的我,看著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媽媽又將刀叉放到桌上說道:「我可不是一個刻薄的主人,只要你一直乖乖的聽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主人,我現在的僕人身份沒有資格和您一同進餐,請您原諒。」媽媽拒絕了我的要求,彎腰向我解釋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可不記得給你定下這種規矩,聽我的過來和我一起吃飯。」我將身邊的凳子拉開,揮手示意讓媽媽坐過來和我一起吃飯。 但是對於我的好意媽媽卻沒有領情,說道:「對不起主人,僕人不敢。」對於媽媽三番四次拒絕了讓我很沒有面子,使得我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陰了下來。 「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不聽我的命令是嗎!?」怒火讓我的語氣立刻就冷了下來,我看著面前這個死硬的女人,起身就上前將她抓到了我的懷裡惡狠狠命令道:「看來你是不好好調教一下是不行了,那好,你不想吃我也不逼你,現在你拿起我的刀叉,分開你的雙腿,我要你用手一口一口的餵我吃完這頓早飯。」 第八章 「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不聽我的命令是嗎!?」我的語氣立刻就冷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個死硬的女人,起身就上前將她抓到了我的懷裡,「看來你是不好好調教一下是不行了,那好,現在你不想吃我也不逼你,拿起我的刀叉,分開你的雙腿,一口一口的餵我吃完這頓早飯。」 說完我就將媽媽放到了我的腿上,讓她面對面的坐在我的懷裡面,用手分開媽媽修長的雙腿圍在我的腰間,將媽媽的蜜穴整個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托著媽媽的屁股向我的胯下靠過來,同時將自己的褲子拉鎖拉開將肉棒放了出來,用它緊緊的頂著媽媽的外陰部位,在自己用手不停地上下套動讓它變硬後,對著媽媽的肉洞就捅了進去。沒有想到儘管沒有任何的前戲,但是媽媽的蜜穴內的軟肉卻還是毫不費力的就將我的肉棒整個的容納其中,在略顯乾澀的陰道我只抽插了幾下,媽媽的蜜穴裡面就流出了緩緩清泉淹沒了我的肉棒。 頓時我就感覺自己的肉棒來到了一個充滿溫水的洞穴裡面,其中層層疊疊的障礙一環一環的套住了我的肉棒,還不時的自動收縮起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將自己的肉棒插到了這個孕育自己的地方。 我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己我現在正在和自己的親生媽媽做著男女間最親密 的接觸,按照常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卻成了這樣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將自己的肉棒像這樣放在媽媽的陰道裡面。 對任何人宣告我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這是多麼迷人的一件事情啊,這種能夠暴露在陽光下面的墮落實在是太吸引人了,簡直就等於說母子亂倫是合法的一樣,實在是太美妙! 我仔細的感受著著媽媽陰道裡面的美景,同時伸手越過媽媽將餐桌上面的早餐端了過來交到了媽媽的手上,一邊開始將自己的屁股慢慢向上頂去,一邊微笑著命令道:「喂我……記住,要一口一口的喂……」 看著自己的手中的餐盤,媽媽被我大膽要求整個嚇到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蜜穴裡面那個異物的形狀有越變越大的趨勢,只好強忍著交合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快感,努力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拿起盤中的餐刀為我切下了一片煎蛋用叉子送到了我的嘴裡。 雖然媽媽在餵我食物的時候一臉平靜,但是暈紅的臉頰和顫抖的雙手卻將她的真心出賣了乾淨,感受到媽媽身上發生的變化,我內心奸笑一邊享受著媽媽越變越慢的餵飯一邊著加快了身下挺動的頻率,發誓要將媽媽一起帶到這情慾的深海裡面,一同沉淪其中再也不要醒來…… 我用臉貼著媽媽天鵝一樣的脖頸,不停的用舌頭在上面輕舔起來,一串串的細吻伴隨著我的舔吸在媽媽的脖子上面留下了片片吻痕。 媽媽只感覺從我的舌尖那裡傳來了一種奇特的酥癢,這種她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像是能夠直撓到自己心底一樣,渾身都被它弄撓的癢癢的,熱熱的,奇怪極了。此時的媽媽已經完全沉迷在了這奇妙的感覺之中,眼睛也可是迷離起來,朦朦朧朧的,像是在渴望著什麼……期待著什麼…… 終於,在我的努力動作之下,從媽媽的喉嚨裡面傳來了第一聲迷人的呻吟,之後這呻吟聲就此起彼伏的在我耳邊不斷的出現,還沒吃上幾口的早餐早就被我們兩人忘了個乾淨,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媽媽開始動情的回應起我的肉棒,開始配合起我的動作將雙腿盡全力張開,腰部就像是裝了馬達一樣含著我的肉棒快速的上下套動起來,同時用蜜穴深處那柔軟的子宮頸一下一下的點著我的龜頭,還收縮自己的蜜穴裡面的軟肉為我進行著無微不至的服務。 我感覺到媽媽的蜜穴一定是一件名器,其中那層層疊疊的肉環一環一環圍繞著我的肉棒自上到下的不停收縮套動著,我只感覺我的肉棒陷入了一個無底洞穴之中,簡直連自己的靈魂都被這吸力給抽離了出來,一波波的快感讓我欲罷不能的迷失在媽媽的身體裡面。 此時我早已經顧不上吃什麼早餐,一揮手將將媽媽還在繼續努力維持平衡的餐盤打落到了地上,手伸進著媽媽的發間抱著媽媽的頭激烈的擁吻起來,媽媽也在這性愛之中迷失了自己,用力回應著我,我們兩人的舌頭就像兩條蛇一樣緊緊的纏繞在一起,身下的交合也開始變的更加的瘋狂,每次的抽插我都盡力將媽媽的身子高高頂起再猛然落下。 強烈的失重感讓媽媽眼神空虛的望著我,全然忘了自己身現在何處,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和我交合的之中,我也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媽媽柳腰上面一把抱起媽媽身子,將媽媽放倒到餐桌上面繼續我和她之間的禁忌戰鬥…… 媽媽圍裙上面的細肩帶被我的整個的從媽媽肩膀上面拉了下來,將媽媽早已經翹起的粉嫩乳頭顫動著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見這樣的美景,早就想要品嚐媽媽乳房滋味兒的我。 立刻趴在了媽媽身上,一邊弓著雙腿挺著肉棒不停地在媽媽的蜜穴中進進出出,每次進出都是只留龜頭在媽媽的陰道裡面接著快速全根而入,一邊將頭靠在媽媽的乳房上面含弄輕咬起來。 而媽媽被我的上下夾擊死命在我身下不停晃動頭部,嘴角含著幾絲散亂的秀髮喃喃自語起來,過度的興奮讓她連呻吟都變的斷續沉重起來,眉頭也皺成一團,意亂情迷的樣子讓我只想就這樣趴在媽媽身上再也不起來。 已經精神整個恍惚起來的媽媽,被陰道裡面的快感弄得神魂顛倒,熱情的回應起來我的動作,抓住我的頭死命的回吻著我,同時將修長的雙腿盤在我的腰間將我死死纏住,雙手也開始在我的背後不停的撫摸著,抱著我的身子讓我彎腰和她緊貼在一起,將自己的乳房和我的乳頭放在一起,伴隨著我們身子的晃動摩擦起來。 終於,這場早間性愛就要到了結束的時候,我的肉棒已經開始頻頻的跳動起來,媽媽也像是到了高潮的邊緣,八爪魚一樣的纏在的身上,用腿勾著我屁股將我的肉棒推到蜜穴最空虛的地方。 同時陰道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蜜穴裡面的軟肉就像嬰兒的小嘴一樣死命的吸著我的肉棒,讓我每一次進出都更加困難,已經處於發射邊緣的我閉上眼睛憋著一口氣在媽媽的陰道裡面做著最後的掙扎,卻沒有想此時媽媽卻突然對我發動了反攻,反手抱著我的身子用自己的趾骨緊貼住我的肉棒根部,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和我抱在一起,臉上的神情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因為即將高潮而失神的眼神霎時間寒光四射,冷冷的看著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我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原來什麼失神高潮呻吟全部都是媽媽裝出來的,此時的她才將真正的自己釋放了出來,媽媽口中無聲的念了一段口訣突然將做愛停了下來,同時死死的用四肢鎖住我的行動,不讓我繼續挺動我的肉棒對她進行蹂躪。 我只感覺到媽媽陰道裡面的吸力突然強了好多,那層巒的肉環將我肉棒牢牢的鎖在了裡面,不由的覺的有些奇怪,但是可惜,錯過頭去的我看不到媽媽現在樣子,只能繼續陷入媽媽為我編織的甜蜜陷阱之中無法自拔…… 第九章 突然間,媽媽的陰道裡面開始急速的痙攣收縮起來,蜜穴裡面的肉環一波波的將我的肉棒向媽媽的子宮深處推去,將我的肉棒整個的含在了其中,我只感覺到媽媽的陰道裡面的軟肉自己蠕動了起來,雖然我被媽媽限制住了行動,但是此時從媽媽陰道裡面傳出來強烈快感卻比剛才我抽插的時候,來的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只感覺自己像是上了天堂一般,一波波的快感就像潮水一般向我不停地湧來,將我一步步的推向了快樂的巔峰,我只感覺到靈魂充滿了愉悅墜入了雲端,交合的快感讓我猶如漫步在雲間一樣軟軟的,身邊的一切都開始變的不真實起來,全身的力量好像都被媽媽的蜜穴吸了進去,雙手按在媽媽的臀部飢渴的想將媽媽蜜穴和我貼到更近更緊,終於,在媽媽蜜穴的瘋狂收縮之下我的精液一股股的射到了媽媽的子宮裡面,白色的濃液將媽媽的子宮整個的填滿了,我的肉棒也在發射過後軟在了媽媽蜜穴裡面。 在將我的肉棒中間最後的一滴精液也吸了個乾淨的媽媽,終於鬆開了自己的蜜穴,將我的肉棒從自己的陰道裡面退了出來。但是因為媽媽的蜜穴剛在實在是收縮的太緊,將裡面所有空隙都填滿了,造成陰道裡面沒有一點空氣,所以在我拔出來的時候只聽到「啵」的一聲,就像是開紅酒的聲音一樣。 將縮成將一團軟肉的肉棒從媽媽的蜜穴裡面撥出來以後,我本想站起來將鬆開的西服穿好,但是從腳底湧來的一股巨大無力感讓我渾身酸軟的趴倒在了媽媽身上,果然就像昨天晚上一樣,過度的興奮過後就是過度的疲憊,現在的我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酸痛起來,軟軟的賴在媽媽的身上不想起來。 但是和我現在的狼狽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被我灌了一肚子精液以後,依然靠在我身上的媽媽臉色紅潤的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一樣,充滿誘人的香味,讓人一看就想在上面咬上一口,精神也變的異常的興奮,如同吸食了什麼滋補品一樣,容光煥發,皮膚也在我的灌溉之下開始變的更加的白皙動人,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我射精的瞬間媽媽平靜端莊的氣質卻突然變的妖媚了起來,眼神裡面全是勾人魂魄的蕩意,但是瞬間就又變了回去,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身體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渾身都變的奇怪了起來。 想從媽媽的身上起身,卻感到雙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看到我此時狼狽無力的樣子,媽媽冷冷的看著趴在餐桌上面的我平靜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圍裙脫下跪在我的身邊為我整理來,在溫柔的用衣服將我肉棒擦拭乾淨以後,就這樣全裸著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將衣服放在了自己蜜穴上面皺著眉頭將我的精液從自己的陰道裡面排出,平均的擦拭在圍裙上面後,這才將這件皺巴巴佈滿精斑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 看著面前這具動人的女體,我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了,此時我的肉棒雖然在這強烈的刺激下又開始硬了起來,但是卻感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從陰莖根部傳來,我低下頭一看,原來是我的龜頭紅紅的整個腫大了一圈! 看來我在性愛上面還真不是媽媽的對手,技巧高超的媽媽只要願意,就能將我這個兒子的精液搾的是一滴不剩,但是就算是媽媽的技巧高超好了,正是壯年期的我也不可能這樣沒用啊,這兩次做愛之後的奇怪反應還是讓我不由的戒備起來:「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每次和你在一起之後我都會感到渾身無力?」 聽到我的疑問,媽媽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是微微一笑走到了我的身邊,扶我起身靠在椅子上面開始為我仔細的整理起服裝,同時拿起桌上的餐巾一臉溫柔的為我擦拭去衣服上面的剛才做愛留下的殘跡,直到為我扎領帶時,才在我的嘴邊輕聲解釋道:「主人對不起,我的身子就是這樣的墮落,懷有層巒疊嶂名器的僕人我生來就注定是一個淫蕩的女人,這個不詳的象徵先後剋死了僕人的兩位夫婿,以後還請主人不要再接近我這個不詳的女人,請原諒僕人之前沒有告訴主人這一切就冒然和主人發生了關係,造成主人身體的不適,還請主人處罰。」 雖說是請罪,但是媽媽語氣卻平淡的一點起伏也沒有,說完就退到一邊跪在我的面前,一臉平靜的等待著我的責罰。 聽到這樣的解釋我還能說些什麼,難道真的為了這個原因處罰媽媽嗎,那豈不是變相的承認自己的性功能不行嗎。想來媽媽早就知道我和她發生關係後就會成為這種樣子,卻故意提前不告訴我,就是為了報復我等著看我出醜,又知道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面的是好臉面的,誰也不會大方的承認自己不行,請罪也不過是給我一個台階下罷了。 試想一下,就算是有人知道媽媽身負名器將自己吸了個乾淨,也不會為了此事怪罪媽媽,就算之後自己沒有膽子繼續隨意的找媽媽的身子,享受著這種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般的快感,也不會忍心將這種萬中無一的名器送給別的男人品嚐,而是將愛護不已的將媽媽當中一件收藏品一樣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要知道能有一件名器的女人就已經是萬中無一了,再加上媽媽這藝術品一樣的端莊美貌和魔鬼一樣的熟女身材,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美穴也美的女人,試問,又有那個男人會捨得傷害呢?只有那些極為不解風情的粗魯漢子,才會做出辣手摧花舉動吧。 但是幸好這種男人也是不多見的,歷史上就是那個出名的莽漢董卓和沒有腦子的呂布也會對貂蟬關懷備至,這種男人想來也是萬中無一的,所以現在媽媽對於我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 但是,我偏偏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男人,知道了自己身體現在這麼空虛的原因,我起身離開椅子上前對著媽媽就是一腳,將媽媽狠狠的踹倒在了地上。 看著捂著肚子的媽媽一臉不相信我會動粗的吃驚樣子,我又上前對著媽媽踹了幾腳,「你以為我還像其他的男人一樣,會遷就著你,哄著你,那你就錯了,敢和我玩心計,我就讓你知道玩弄我的下場!」 接著就狠狠的繼續用腳在媽媽身上踹了起來,弄的媽媽的圍裙上面全部都是我的腳印,將媽媽痛的弓起身子縮成了一團,抱著頭在我的腳下來回翻滾。 對我的暴力行為,媽媽死命的撐著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一臉輕蔑的看著我任由我在她身上踹來踹去。看著媽媽這種高傲的眼神,像是在無聲的提醒著我征服不了腳下這個不屈的女人,搞得我的心情更加的惱火了,我對著媽媽眼睛就踩了上去,不想再看見這雙在絕望的現實當中仍然散發著光芒的雙眸!我將鞋底踩在媽媽的臉上使勁的摩擦著,好在我的身子現在只有一點力氣,沒有踹上幾腳我就因為體力不支,只能氣喘吁吁的坐回到椅子上面,但是即使這樣,媽媽也被我弄的鼻血直流,滿臉都是淤青紅腫的痕跡,如同一個殘破的玩偶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第十章 看著自己腳下的這個破碎的玩偶,坐在椅子上面的我不僅身子累,心也在這兩天和媽媽的接觸之中充滿了疲憊,本來我以為將媽媽的貴族身份去掉,就能對媽媽為所欲為,一解我多年的怨恨,但是現實卻是我一直被媽媽掌握著情緒,看來我還是太低估媽媽對我的影響力了,要是再這樣被媽媽牽著鼻子走下去,這場我和媽媽之間的戰役我是輸定了。 不能夠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必須做些事情改變這一切,看來我還是心太軟了,一直以來對於媽媽的調教沒有下狠手,所以媽媽才會這樣的放恣,不將我放在眼裡,看來只要讓媽媽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心痛,才能明白誰才是她的主人!既然媽媽如此的不知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我聚集了一些力量起身來到媽媽身邊,抓著媽媽的身子將她提了起來,來到一樓大廳的中間將一幅巨型油畫取了下來,拿起餐桌上面的燭台點燃蠟燭,背著著她沿著油畫後面露出來的一條長長的石質樓梯走了下去,將媽媽帶到了別墅的秘密地下室裡面。 雖然別墅是按照古代中世紀的樣式建造而成的,但是其中還是結合了一部分的現代科技,讓房間變的更加舒適方便。 可是這間秘密的地下室就不一樣了,完全是用一塊塊大小一樣的青石在地下堆砌而成,樣式也是完全再現了中世紀的地牢樣子,一根根黑色的鐵柱子圍成的監牢,牆石中間掏出的小小燭台,潮濕冰冷的地下水井,一排排連在牆上的冰冷鐐銬和石室正中間的巨大石床,無一不透露著陰森血腥的氣息。 我手中搖曳的燭火此時就是石室中間唯一的光亮,我沒有用它點燃牆上其它的燭台,就用這微弱燭光將媽媽拷在了牆上面吊了起來,接著從水井中打了一桶井水就潑到了媽媽臉上。 被井水一沖,媽媽臉上的髒東西伴著井水形成了一道道黑線流了下來,將媽媽身上的衣服整個打濕了,水濕後變的半透明的白色圍裙,緊緊的貼在了媽媽的身上將媽媽的曲線整個的凸現出來,在濕衣的包裹下媽媽的重點部位若隱若現的,粉嫩的乳頭也被井水激的挺了起來,明顯的在衣服上面可以看見高高的凸起了兩個紅色的煙囪,雙腿之間也清楚的看到了一片誘人的黑色陰影。 水全部都順著衣服集中到了這裡,看上去媽媽就像失禁一樣從大腿根部源源不斷的冒出水來,順著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大攤,要不是衣服上面被水沖過依然明顯的幾個黑色腳印破壞了整個形象,媽媽的濕衣誘惑堪稱完美。 被井水一冰,昏迷中的媽媽幽幽的醒了過來,看到自己來到一個黑暗的陌生環境之中,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鎖固定在牆上面,不由的害怕的大叫了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這個惡魔到底將我帶到了那裡!放開我,趕快放開我!」 一邊對著我不停叫嚷,一邊奮力的掙扎起來,想要擺脫鐵鎖的束縛恢復自由。 看到媽媽在我面前拚命的扭動著身體,我微笑著來到媽媽面前輕拍著媽媽的臉頰,仔細的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這裡本來是屋子的前任主人用來滿足他的特殊慾望的地方,在他死在我手上以後,我就成為這間屋子新的主人,雖然我沒有用這間屋子繼續幹那些骯髒的事情,但是將自己當中拷問室使用以後,我對於這裡的設施還是很滿意的。 這些鐵鎖是用特殊的合金鑄成的,堅硬的程度絕對超過你的想像,你就不要在白費力氣了。」 「呸!」 聽到我的回答,媽媽立刻就一口吐沫吐到了我的臉上,「你這個惡魔,你將我拷在這裡又能怎樣,你以為拷著我我就會屈服你嗎,你做夢!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詛咒你一天,憎恨你一天!實話告訴你,在你殺了我丈夫的那一刻,我就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就算你能夠得到我,但是可笑的是你沒有足夠的本錢欺負我的身子!哈哈哈!你這個沒有用的男人!哈哈哈!」 聽著媽媽刺耳的笑聲在這間空曠地下室不停迴盪,我卻怒極反笑伴著媽媽的笑聲一起大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我的如意算盤在你的身上是打不響了,但是我可以對你做其它的事情啊,比如在你動人的美貌上面畫上一些畫了,打斷你的四肢讓你痛苦一陣子什麼的……」 我用最優雅動作的擦拭去臉上的唾液,來到一旁放著前任主人收藏品的牆上,手舉著燭台故意讓媽媽仔細的看一下掛著牆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淫邪物品,威脅道:「現在你就好好看看,要是實在中意哪一個,我可以聽從你的意見讓你好好的體驗一下……」 看到牆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媽媽的臉色刷的就嚇白了,但是還是嘴硬的對我喊道:「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嗎?我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看開了,不就是死嗎,我不怕!我明白我們母女就是你手中的玩偶,當你玩膩以後早晚都會丟掉,與其放棄尊嚴討好你苟且的活著,還不如現在就選擇死亡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早死早托生,動手吧!」 「好,好,好!我就喜歡這種有骨氣的人,要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我隨手從牆上面拿下一條黑色皮鞭握在手裡,故意在地上狠狠的抽了幾下,讓媽媽好好聽聽到皮鞭的聲響,「不知道這樣粗糙的皮鞭抽到你細皮嫩肉的皮膚上面,會留下什麼樣子的痕跡呢?真是讓我好期待呢……」 我一邊拿著燭台來到媽媽面前開始用燭光在媽媽身上四處照著,一邊故意大聲的吶吶自語道:「我應該從那裡開始下手呢,看起來每個地方肉都厚厚的,鞭子抽起來手感都很不錯,真是讓人頭痛啊……」 「你這惡魔!要動手就動手啊,我……我才不怕呢……!」 媽媽的語氣首次的弱了下來,被我嚇的渾身顫抖個不停。 「哦,既然你這麼願意讓我鞭打,我就如你所願……」 我用皮鞭手柄部分挑起了媽媽的下巴,邪笑的看著媽媽害怕躲閃的眼神,開始順著媽媽的身子用皮鞭在媽媽各處裸露的皮膚上面掃來掃去,讓媽媽先感受一下皮鞭的觸感,好好的享受一下玩弄獵物的快感,接著猛的一鞭子就向著媽媽抽去!「啊!」 媽媽尖叫著死命掙扎了起來,晃的手腳上面的鐐銬撞擊在牆上辟啪響個不停,失控的緊緊閉著眼睛不停的大聲叫喊著。 「哈哈哈……!」 我看著媽媽失控的樣子大聲的嘲笑了起來:「你不是想死嗎?你不是視死如歸的英雄嗎?怎麼我只是在你背後的牆上輕輕的抽了那麼一下,就讓你嚇成這個樣子?」 聽到我沒有將皮鞭抽到自己身上,媽媽急忙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被皮鞭抽到以後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我耍了,氣極的媽媽「呸」的一聲又對著我吐了一口吐沫,大聲叫道:「惡魔,你,你不得好死!你抽啊!你真的抽啊!就算你能讓我身體屈服在這種卑鄙的小手段裡面,你也永遠不可能讓我的心屈服!」 我微微側過頭去躲過了媽媽口水,手捏著媽媽的下巴,強迫媽媽抬起頭和我對視,看著媽媽猶如困獸一樣死死蹬著我的眼睛,一臉溫柔的表情對著媽媽的說道:「是嗎?那我們就來做一個遊戲,看看我是不是能夠讓你的心屈服?」 第十一章 *********************************** 聽到我的話語,媽媽頓時就笑了起來:「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你能夠鎖住我的身體,但是我的心你是鎖不住的!」 「是嗎?」我依然一臉微笑的看著媽媽,忽然間將自己手中的皮鞭丟到了地上,「好,我不折磨你的身體,就讓你好好領教領教,我是怎麼折磨的心的……」 看著我將手中的皮鞭丟到了地上,媽媽心中雖然為了自己暫時不會受到皮肉之苦,而稍稍放下心來,但是我自信的語氣卻又讓媽媽感到莫名的恐懼,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然,我看著媽媽疑惑不安的表情心中得意極了,在這兩天和媽媽的交鋒之中,我心中首次品嚐到了勝利的快感。面前的媽媽表情越是不安,我的心裡就越是快樂,也只有這種快樂才能解脫我這麼多年來所積攢的痛苦……「感到痛苦是嗎?感到害怕是嗎?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我一邊叫喊著一邊抓著媽媽的身子拚命晃動著,在報復的快感消失以後,瞬間一股沉重無比的痛苦突然間向我襲來!我只感到多年來黑暗的記憶突然間全部向我襲來,無窮的痛苦記憶將我整個人圍在了裡面,雙手不受控制的捏在了媽媽的脖子上面,在仇恨的驅使之下我眼冒紅光,一心只想將面前的這個女人殺死! 看著媽媽因為缺氧逐漸痛苦的表情,我心中嗜血的一面開始無限的膨脹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這個女人!殺死這個女人!手上的力道也變的越來越大了起來,掛在嘴邊的微笑也開始不自然的抽搐了起來,變的扭曲變的憤怒,變的如同真正的惡魔一樣渴望著生命的消逝…… 「我這是在幹什麼……」突然間腦海中這樣一個念頭讓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我呆呆的看著手中臉色發青的媽媽,機械的繼續保持著捏著媽媽脖子的動作,愣了有好一段時間後這才猛然間鬆開雙手,逃難一樣的離開地下室,將生死不明媽媽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回到地面上以後,我急忙來到廚房取了一瓶高度白酒對瓶灌下後我才感到心中稍微好了一些,這才真正的恢復了自己的意識,認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想想自己剛才差一點就將媽媽捏死,我心中不由一陣陣後怕,本以為自己多年以來的願望終於實現,報復的快感會讓自己心中舒服一些,但是沒有想到正是這報復的快感讓我迷失了,瞬間的快樂後伴隨只是更加沉重的痛苦,這種痛苦不但沒有讓我已經傷痕纍纍的心靈得到一點點的救贖,反而將自己推到了更黑暗的深淵……這是為什麼嗎?難道自己報復媽媽的舉動是錯的嗎? 不!絕不會是這樣!我大聲的在廚房裡面叫嚷著,揮手將自己能夠看見的一切東西都砸了個粉碎,雙拳狠狠的砸在了空無一物的餐桌上面:「那種出賣丈夫出賣家族的狠毒女人,就算是身陷地獄也不能補償我幼年時期受到的痛苦,我這麼做又有什麼不對,為什麼惡人不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的報復有什麼錯!有什麼錯!對,我沒有錯,我是對的,我是對的,這只是我一時的迷失罷了,我要繼續下去,繼續下去我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到這裡我起身就來到了囚禁妹妹的房間外面,一推門就將其中大一些的那個妹妹拽了出來。本來房間裡面的兩個妹妹正穿著昨天那兩件黑色女僕裝,正坐在床上面在一臉擔心的想著自己的媽媽,怎麼給那個惡棍送飯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還不回來……小一些的那個還哭了起來。在我一臉怒容的進入房間以前,我手中的這個大一點的妹妹正在一臉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妹妹,發現我突然出現,她先是吃驚的看著我接著就上前伸出雙手擋在自己妹妹身前,倔強的看著任由我走過來將自己拽走,將自己的妹妹留在房間裡面,選擇自己讓我帶走保護自己的妹妹不受傷害。 但是這種感人的姐妹親情卻對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我一腳就將抱著我大腿不讓我離開的小妹妹踢到了一邊,關上門任由她的哭聲和敲打聲從門的背後不斷輕聲傳來,反正這間房間是我特別設計過的,關上後就只有我和媽媽手中的鑰匙可以從外面打開,裡面的人不管用任何的方法都不可能打開這扇用實木包裹的鐵門。而媽媽的那把鑰匙正好我在媽媽的圍裙裡面看見了,看來媽媽也知道將她們留在這個房間裡面囚禁著才是對她們現在最好的保護,才在自己離開以後沒有將房間鑰匙將給她們。於是這對可憐的姐妹只有留在這間特殊的隔音房間裡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不知道外面發生過什麼事情,只能一臉擔心的期盼著自己的媽媽快一點回來。 可憐啊,當初的我不也是這樣嗎,從人人羨慕的貴公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可憐蟲,身份的巨大反差讓我真正的知道了世界上沒有什麼幸福是永恆的,只有力量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真理,要是你沒有力量就只能任由別人宰割欺辱,永遠的活在現實的地獄裡面! 現在的我就有這種力量,這種我從地獄最深處得到的力量可以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作為交換的代價,就是放棄自己所有的自尊和希望……將自己化為地獄的惡鬼,貪婪的吞噬這世間的一切,直到被其它的惡鬼吞噬為止,一直活在修羅場裡面,和所有的人拚個你死我活! 造成這一切的不就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嗎?現在就讓我好好的用我的力量去焚燒你的靈魂,將你的一切吞噬到我的憎恨裡面,而這一切就從你最寶貴的女兒身上開始吧,當年你出賣了丈夫放棄了親身兒子,就是為了和那個賤男人結合在一起,好,現在我就看看你是不是會為了自己再次的出賣自己的骨肉,一會兒在地下室裡面不是你心碎就是你的女兒心碎,兩個人中總有一個會被無情的現實打碎一切的信仰,就是不知道這個倒霉的女人是哪一個了,真是讓人期待啊…… 我一把從妹妹身上的女僕裝撕下了一條布條蒙上了妹妹的眼睛,胳膊夾著她就將妹妹帶到了地下石室裡面,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從我將她帶出房間以後,妹妹一直都是冰冷不屑的看著我,任由我擺弄,一絲反抗的意思也沒有,表情既不吃驚也不害怕,一句話也沒說。而且她的身子出奇的輕,身高有170左右的她抱起來卻只有七,八十斤重,就算是貴族小姐為了身材減肥也不可能減到這種地步,臉色現在仔細看一下也有些蒼白,抱著就像是抱著一把骨頭,身上一點肉也沒有,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要說這種人的神情應該是被餓的萎靡不振才對,可是她卻十分有精神,怪異極了,要是我沒有抱她,光看她的臉色怎麼也不會知道她的體重這麼的輕。 但是這又關我什麼事,她是瘦是重,是死是活都只是一件我逼問媽媽良心的籌碼而已,只要實現我的目的隨時我都會讓她消失,這種骯髒的妹妹不值得我去關心。 第十二章 *** *** *** *** *** *** 推開油畫後面隱藏的暗門,我就聽到媽媽淒慘絕望的叫聲幽幽的從地底下傳來,看來媽媽的精神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還有活力叫嚷,但是實在是隔得太遠了,具體叫些什麼我就聽不清楚了。 聽到媽媽的叫聲,我懷中的妹妹變的急躁了起來,開始不停的晃動著自己身體,想從我的懷中掙脫出來:「媽媽!媽媽!你在那裡啊?是我啊,是鈴兒啊! 媽媽!」一邊叫著一邊急切的想要知道媽媽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是苦於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我帶到了什麼地方。 看著妹妹著急的樣子,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沒有想到渾身散發著清冷氣質,對什麼事情好像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的她,心中竟然這麼的著急自己的妹妹和媽媽,為了妹妹犧牲自己順從的讓我帶走,聽到自己媽媽叫喊急切的想知道母親的安危,看來這場遊戲變的更加好玩了,不知道等一會兒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想到這裡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低頭就將自己手中的蠟燭吹滅了…… 瞬間,我的眼前也變成了一片黑暗,什麼東西也看不見了。但是早有準備的我在吹熄蠟燭以前就將手放到了石牆上面,手上也加大了力量防止妹妹離開,順著手上的觸感,我一步步小心的帶著妹妹,摸黑沿著石梯回到了地下室裡面,一路上隨著距離地下室越來越近,媽媽也模糊的聽到了妹妹著急的叫喊開始不停的叫著妹妹的名字:「鈴兒是你嗎?鈴兒是你嗎!媽媽在這裡!媽媽在這裡!」 聽著兩母女在黑暗中彼此感人的呼喚,我心中卻猶如針刺一般,傷心到了極點!嫉妒,不安,憎恨,哀愁在我心中不停纏繞著,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了我的心臟!難道我幼年時的溫馨記憶都是虛假的嗎,你的那些慈祥溫柔的笑容都是在不存在的嗎?!為什麼同樣是你的親生骨肉,我這個兒子就要活該被你忘記丟棄,這個流著王文意那個畜生骯髒血液的女兒,對你卻如此的重要!這是為什麼? 我們不都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嗎,不都是你的孩子嗎……那麼好,你既然一次一次在我面前表演這所謂親情的戲碼,那就讓我看看,你對女兒們的母愛究竟能有多麼偉大! 回到地下室以後,我靠著記憶摸索著將妹妹帶到了媽媽對面的牆上面拷了起來,這時媽媽才明白剛才我那麼自信的原因了,原來從一開始自己手中的就沒有任何的籌碼可以和這個惡魔對賭,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自己還有什麼條件可以和他談判呢,自己的一時任性竟然將自己的女兒也捲了進去,看來自己還是心太軟了……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狠心下繼續和這個惡魔委曲求全,直到將他……但是自己在和他發生了兩次關係以後,卻覺的自己這樣身子太髒了,內心不想就這樣成為一個充滿肉慾的女人,不想放棄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可是就是這一時的掙扎,卻使得女兒也被這個惡魔抓來一起受苦,看來為了女兒們,自己只有那麼做了…… 但是,剛才那個惡魔是怎麼了,怎麼一副很早以前就認識我的樣子,難道我認識他嗎?不會的,自從被王文意那個畜生逼迫的和他結婚以後,為了那個秘密和自己腹中的孩子,好不容易忍辱負重的堅持了這麼多年,王文意也為了那個秘密阻止任何其他的男人和我見面,在這種半囚禁的狀態當中生活,自己怎麼可能認識這個惡魔…… 要不是為了自己這兩個可憐的女兒,自己早就自殺了,因為自己的心在那個黑暗的晚上就已經沒有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我這個軟弱的女兒也是有秘密的! 謝謝你用了這麼一手,讓我知道了在你和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接下來就看看你是不是能夠撐過這肉慾的陷阱了…… 想到這裡,媽媽剛才還軟弱的眼神變的堅定了起來,我不知道我怕自認為捏住了媽媽的軟肋,但是事實上卻是幫助媽媽拋棄了自己軟弱的一面,以後在我面前就只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對手,不是我被她毒死,就是他被我毀滅,一場以生死為賭注的遊戲這一刻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被我拷在牆上面的妹妹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我帶到了什麼地方,但是聽著對面不遠處媽媽大聲的叫喊,明白了自己被我這個畜生帶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但是還有什麼地方,能夠比那個骯髒的家裡面更像是地獄呢? 妹妹心中自嘲的反問著自己,「王鈴兒啊王鈴兒,你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媽媽和妹妹,那個人面獸心的老男人那麼的折磨你,你都已經忍過來了,現在你這個骯髒的身子還能夠起一些作用,就要好好的守護住媽媽和妹妹不讓她們受到傷害,要是有地獄的話,自己一個人下去就好了……」想到這裡,王鈴兒對著我叫道:「畜生,欺負我媽媽算什麼男人,我從心裡面就看不起你!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 對於鈴兒的挑釁,我好笑的一邊繼續在黑暗中摸索著,一邊回答道:「不用心急,我本來就是將你帶來好好教育一番讓你讓你媽媽看的,等我找到了東西,我一定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同時你放心,你媽媽那麼漂亮,我怎麼會忍心處罰她呢,但是你這個小女孩又瘦又凶,我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但是對於我的威脅王鈴兒卻絲毫沒有放下心上,衝著我就喊道:「是嗎!我雖然又瘦又小,但是我知道,你一輩子也別休想征服我!」 「是嗎?剛才你媽媽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我一將你帶到這裡,你媽媽的心看來就動搖了呢?」我雖然不知道媽媽現在的表情,但是想來一定是精彩之極。 「那好,我和你媽媽說過要和她玩一個遊戲,內容就是看看我能不能征服她的心,但是現在看了我的勝算很大呢……至於你,我也可以和你玩一玩,我答應你,只要你贏了我可以放過你的母親和妹妹,在遊戲的中間我也不會對你的媽媽下手。 但是你母親的美貌讓我很感興趣,遊戲勝利了我不會讓她離開,可是遊戲失敗了我也只會將她變成一條聽話的母狗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你,要是遊戲失敗了,付出的代價可是你的性命,你敢嗎?」 「為什麼不敢!惡魔這個遊戲我贏定了!」鈴兒沒有任何的考慮就答應了我的賭局,壓上了自己的性命。看到鈴兒這麼大方的將就自己性命壓力出去,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安危就答應了以自己性命為賭注的賭局! 「鈴兒不要!惡魔!是我惹你生氣,又是有什麼手段就衝著我來!放了我女兒!放了我女兒!啊!!!!你這個惡魔!我的女兒是無辜的,放開她!你給哦放開她!」 聽到我的話媽媽立刻就瘋狂的叫了起來,心中卻開始冷靜的飛速盤算了起來:「鈴兒看來今天是逃不過去了,這都是我這個母親的責任,是我的錯,讓鈴兒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 但是自己現在的態度千萬不能軟下來,現在看來,就算是自己再怎麼討好求饒要求他放棄這場賭博,,那個惡魔也不會將自己的話聽到耳朵裡面,反而會疑心自己的態度急速的改變,看來只好委屈鈴兒了,不過,最後是誰先將性命丟掉,還不知道呢……」 " 現在知道心痛自己的女兒了,太晚了!我這麼辛苦的才將她帶到你的面前,沒有在你面前的好好教訓一下你的女兒,你怎麼會感到心痛呢?但是你放心,這場遊戲這麼好玩,我可是捨不得可很快就將遊戲結束,我一定會好好的用各種刑具折磨你女兒瘦弱的身體,看看她的身子是不是像她的嘴一樣硬! 你不是說我沒有辦法征服你的心嗎,不知道等一會兒聽到女兒慘叫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能這麼想!「我不知道現在的媽媽已經和剛才的完全不同了,大意的沉迷在媽媽無能為力的咒罵之中,傾聽著媽媽悔恨無奈的聲音,感受著媽媽一寸一寸心碎的聲音,美妙極了!但是此時我又怎麼能夠想到,媽媽這杜鵑啼血的聲音,全部都是在欺騙我呢? 「鈴兒!鈴兒!我可憐的鈴兒,媽媽對不起你!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惡魔! 放了我可憐的鈴兒!求求你放開她!你要怎麼對我都我所謂,嗚……只要你放了我的鈴兒,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願意!」媽媽叫著叫著就哭喊了起來,其中包含的焦急絕望的母女之情,深深的讓人感動不已。但是我卻很享受這種絕望的哭聲,只有這哭聲才可以讓我感到快樂,感到我幼年時曾經經歷過的絕望,現在全部歸還給了媽媽! 「你現在才還是求饒,太晚了!」終於,在黑暗之中我找到了剛才丟在一旁的皮鞭,對著妹妹發出聲音的地方就狠狠的抽了過去! 第十三章 伴隨著鞭子抽打的聲音,王鈴兒身上的衣服被鞭子上面的倒刺抽成了碎片,可是地下室裡面實在是太黑了,我也不知道妹妹被我鞭打成了什麼樣子,只是知道雖然我這麼多鞭狠狠的抽了過去,妹妹卻沒有發出一聲叫痛的聲音。 「這個惡魔!總有一天,這些鞭子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全部還回來!」媽媽咬緊了牙關,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痛,強忍著憤怒到抽搐的身體,用力的握著自己的拳頭讓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刺進自己的手心裡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因為黑暗她現在並不清楚女兒怎麼樣了,但是聽著這一聲快似一聲的鞭打聲,腦海中不停的浮現著女兒各種悲慘的樣子,像噩夢一樣,各種恐怖的念頭紛沓而至,面上還要維持著軟弱悲傷的樣子,無助的地嘶喊著女兒的名字,可是心中卻燃著一把烈火! 「惡魔你就瘋狂下去吧,你越是瘋狂的虐待我們母女,死亡就會距離你越近!」 而妹妹也強忍著身子的疼痛,閉上眼睛冷冷的接受著我的鞭打,心中痛苦的回憶卻開始讓她眼前一陣模糊,隨著身上被我抽出了道道血痕,流出的溫熱鮮血漸漸的開始帶走她的體溫,隨著意識的模糊,空間開始在她的身邊不停變換,瞬間她的眼前就亮了起來,眼前也沒有了布的遮擋,好像回到了那個潔白卻黑暗的家裡面,好像看到王文意一臉憎恨的拿著黝黑的皮鞭向自己不停抽著!罵著!自己卻蜷縮著幼小的身體在他腳下不停的哀求著哭泣著:「不要打我啊,爸爸!鈴兒犯了什麼錯,鈴兒會很乖的,會很乖的,什麼都聽爸爸的!鈴兒痛啊!爸爸! 爸爸!……」 記憶和現實不停地交織在了一起,妹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那裡,心中的自己變回了那個軟弱天真的小孩,在心裡面不停的哀嚎著!繼續墜入記憶的漩渦,回到那個悲哀開始的地方…… 「啪!」 此時我隨意的一鞭子,巧合的正好抽到了妹妹的頭上,幫助鈴兒從記憶深處清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臉上熱辣辣的疼痛,妹妹這時才明白了那個畜生不可能再折磨自己了,因為他只會扒光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身子上面肆意的留下傷痕,卻從不敢動自己的臉和胳膊,為了就是不讓媽媽知道他是多麼骯髒的一個畜生,連自己的養女都…… 「這種力量的抽打我早就習慣了,要不是幾天前那個畜生折磨我的時間太久身子還沒好,剛才我怎麼會幾乎昏迷過去。但是看起來這個惡魔完全不知道他在白費力氣,對於鞭打我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我就同他玩玩好了,至少這些鞭子不會落在媽媽和妹妹身上……」妹妹心想到。 「他一定是以為我在黑暗中一定會感到害怕,又不知道鞭子何時抽來,一定會不停地叫啊鬧啊,讓媽媽感到痛苦。但是其實這就是男人無聊的尊嚴問題,那個畜生就是這樣,只要我擺出冷冰冰的就會一直賴在我身上直到我服軟為止,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了,看起來這個惡魔也是這樣,只要我能一直挑起他的征服慾望,媽媽和妹妹就不會受苦了!只要我能纏著他,他最終一定會像那個畜生一樣死在我的肚皮上面……」 鞭打聲就這樣在空曠的地下不停迴盪著,我沒有一刻停頓的一鞭接著一鞭用力的鞭打著妹妹的身子,使得本來就陰森森的地下室顯現的更加的血腥恐怖,拷在一旁的媽媽也不間斷的哭泣著,整個空氣中充滿了悲涼絕望的氣氛,三個最親密的血親就這樣彼此的折磨著,彼此猜忌著,彼此仇恨著,想要將彼此至於死地! 但是可憐的是,三個人都不知道彼此內心的秘密,不知道她們之中這些所謂的犧牲所謂的仇恨都是虛假的記憶,但是此刻曾經的痛苦和現在的痛苦緊緊的纏在了一起,她們所有的理智全部都被恨意吞噬了! 是啊,仇恨的力量是十分強大,但是這種力量是一把雙刃劍,在刺傷了別人的時候你自己也會被仇恨傷害,最後在你品嚐到了報復的甜蜜之後,將你再一次的拋入仇恨的輪迴,被別人憎恨詛咒,黑暗中永遠有一雙不懷好意餓眼睛盯著你,等著你鬆懈的時候一口將你吃掉…… 我們卻都不知道,其實此刻只要有一個人將自己經受過的痛苦忘記,寬容的原諒這個世界,選擇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而不是一個人隱藏著,那麼我們彼此間記憶裡面的矛盾都會浮現出來,從而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而不是這樣被人操縱上演著骨肉相殘的悲劇…… 但是此時的我早就被仇恨控制住了,聞著皮鞭上面的血腥味,發現了妹妹那裡開始傳來滴答的聲音,但是就是這樣,妹妹也沒有一聲求饒,看來她的心就像她的嘴一樣高傲難以征服,即使被我鞭打成了這種樣子還能保持一聲不吭,像拳打到空氣中一樣,這種無聲的沉默讓我有了深深的無力感,「難道我沒有抽打到她的身上嗎?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鞭子下去,她那裡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麼……?可惡啊!難道她的嘴真的這麼硬撬不開嗎……」 挫敗感再一次的向我襲來,但是一旁媽媽哭泣求饒的聲音讓我感到好過了一點,「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你讓我幹什麼都好,只要你放過我的女兒!」 媽媽苦苦哀求著我,不停掙扎著要撲過來代替女兒受苦,心中也不能繼續保持冷靜,瘋狂的大聲嘶喊著想讓我停下來,嗓子也喊啞了,但是還是不停的呼喚著女兒名字。 鞭打了這麼長的時間,我聽著妹妹那裡滴答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妹妹的動靜卻變的越來越小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過去了。我也經過這麼久的鞭打有些累了,抬起酸軟的手最後又給了妹妹補上了幾鞭子,就將皮鞭丟到了一旁。 順著媽媽的哭聲我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媽媽的面前,一邊喘著氣一邊嘲諷的說道:「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不知道抽在你女兒身上的這些鞭子,你有什麼感想?」 此時的媽媽早已經泣不成聲,用嘶啞的嗓子急忙求饒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放過我的女兒,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 媽媽嘴上一副急切的樣子,心中卻不知道將我惡毒的詛咒了多少次,其實在我將王文意殺死的時候,媽媽對我一點也沒有什麼仇恨,反而對可以離開王文意這件事情感到一絲慶幸,同時對於自己母女的未來有一些迷茫害怕罷了。但是現在,我對於妹妹的鞭打讓她徹底的恨上了我,觸動了她藏在心底的逆鱗,讓她現在恨不得吃我的肉和我的血! 第十四章 *********************************** 聽到媽媽求饒的聲音,我大聲的笑了起來:「現在你才明白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我一直在給你機會,但是你卻一直不聽話不停地反抗我,將我的耐心都磨沒了。現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受苦才知道反省自己,晚了,不管你現在在怎麼表示自己的歉意,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女兒,我說過我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引起的,你必須接受懲罰!」 「我願意!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彌補我的過錯!但是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她是無辜的!求求你!求求你!」媽媽急切的哀求著我,再也沒有剛才視死如歸的高傲模樣,卑微的請求我的原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什麼都可以! 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的服侍您,忠心的服侍您!成為您手下最忠心的一條母狗,滿足您的一切要求,只求您可以放過我的女兒!」 「哦,這麼快就服軟了,那麼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我永遠也征服不了她的心,現在卻又這麼的乖巧,可是要是她早這麼乖巧聽話,什麼要求我都可以賞給她,但是現在卻有人用忠心和我談條件,難道某人不知道我,我最煩的就是有人和我講條件!」說著我就換了臉色,冰冷的對著媽媽責罵道:「你是屬於我的,你的女兒也是屬於我的!我可以讓你們成為人,只要我喜歡你們可以比一般貴族還要尊貴!但是只要是我不喜歡,我可以讓你們成為發情的母狗,被不同的男人輪番欺辱玩樂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卑賤的豬狗不如!好好記著永遠不要和我講條件,因為你所有的條件都在我的手裡!」 「不!僕人從來嗎沒有這個意思!僕人怎麼敢和主人您講條件,僕人只是想讓主人暫時先不要調教我的女兒,她還小不懂事,才會頂撞主人讓您這麼生氣。 我想她只要在打上幾歲,就會知道您才是她唯一的主人,唯一的天!」聽到我語氣不善媽媽急忙解釋起來,討好的幫助妹妹開脫罪名想讓我放過妹妹。 聽到媽媽現在這麼低三下四的求饒,我本來一肚子怒火也就消了下去,心情也不由的飄了起來:「你這些話早說不就好了,我這人就是這種脾氣,喜歡人順著不喜歡人頂著。想想你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好,我可以暫時不動你的女兒,但是是否放過她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聽到我的態度有些鬆動,媽媽立刻加大了吹捧我的力度,想為妹妹爭取更多安全的時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僕人一定會好好表現讓主人滿意,以後一定和這個野丫頭一起好好的侍奉主人,彌補之前對於主人的不敬!但是這個丫頭從小就是野慣了,之前是我的教育不好才會讓這個女兒這麼的不聽話。以後還請主人讓我好好的教育一下,讓她知道禮儀以後再跟隨主人。」 聽著媽媽軟軟的話,我的心也軟了下來,不由的就順著媽媽語氣答應了下來:「好好,也是,現在這個酸蘋果還不到採摘的時候,就放一放吧。不過現在就讓我放了她也是不可能的……這樣吧,你每天將食物給她送來這裡,好好的教育教育你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什麼時候她聽話了,我什麼時候在將她從這裡放出來。 至於你嗎,雖然現在說的話很好聽我很喜歡,但是為了懲罰你,以後在我的面前要自稱為奴,作為我的奴隸什麼時候讓我高興了,再升格成為僕人,知道了嗎?」 「沒有想到他喝下這麼多灌迷魂湯還是這麼的清醒,對於根本的問題一點也沒有鬆口,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女兒在這種地方,想來就是為了控制住自己,要是自己像以前一樣一旦讓這個惡魔不高興,女兒就會成為他手中最大的把柄……看來這個惡魔還不能小看啊,但是他現在既然可以做出一些讓步,我好好的再用一些狐媚手段,一定能夠將女兒們救出來的!」媽媽心中冷靜的思考著以後對付我的手段,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她現在考慮的只是怎麼在我死之前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安全的送出去:「只要鈴兒被關在這裡一天,我就不能輕舉妄動,月兒那個小丫頭也可能早就被這個惡魔暗中監視牢了,一切的一切只有在這個惡魔身上找突破口了,我的時間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我雙修功的幫助下,這個惡魔的元氣一旦被我吸完一定會一命嗚呼,一定要在這中間將他牢牢的纏在我的身上,不讓他有機會和」能力「去禍害自己的女兒們!看來現在只有先將這個惡魔穩住,要是一下子要求太多的話反而什麼會起到反作用,只有看以後的機會了……」媽媽心想到。 想到這裡媽媽的眼神堅定了起來,語氣也更加的小心了,「謝謝主人,奴知道了,奴一定會好好教育這個丫頭,讓主人滿意的!」 「好好好!我就愛聽你這樣說話!」我得意的笑著將媽媽的鐐銬打開,將媽媽從牆上面放了下來。「以後好好的伺候我,要是伺候的我滿意了,有你的好日子過!好了,現在你就趕快出去吧,趁著現在使喚的傭人們還沒有過來,你去房間裡面換件衣服等著我。」 「是主人。」媽媽乖巧的回答道,接著深深的向著妹妹的位置擔憂的看了一眼,想知道妹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於是就找了個借口想向妹妹那個方向靠過去:「但是主人這裡這麼黑,我要怎麼上去啊?」一邊說一邊暗暗衝著妹妹所在的方向摸索著, 聽到媽媽的話,我立刻就靠著媽媽發出的聲音抓住了媽媽的手,輕鬆的說道:「這個事情啊,沒事兒,現在我就扶著你出去,」說完我就扶著媽媽沿著牆壁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就讓媽媽自己一個人上去了,「好了,到了這裡你就一個人上去好好的等著我,我有事情要找你,知道了嗎!」 不知道這個惡魔留下來會幹些什麼事情,媽媽心中充滿了不安,但是又不敢拒絕我的要求,只好一個人在黑暗中戀戀不捨的衝著妹妹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心中為妹妹祈禱著:「鈴兒等著媽媽。媽媽發誓很快就會將你救出來的!」接著衝著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安的離開了。 聽著媽媽上樓梯的聲音,我剛才還自大驕傲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冷笑著衝著媽媽離開的位置看去。直到聽到上面打開暗門的聲音後,我才轉身回到了地下室裡面,來到了妹妹身邊。 我回頭衝著地下室裡面四個特定的位置仔細的看了一下,調整好了自己的位置,奸笑的取出火柴將找的的燭台重新點燃,看看妹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果然,妹妹在我剛才的鞭打之下昏了過去,衣服也只剩了幾片破布留在身上,將她排骨一樣的胴體暴露無遺。妹妹渾身上下都是交錯的紅色血痕,還不時的有鮮血滲出來,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會有一些已經癒合結疤的傷痕,留在妹妹身上,看來,我不知道的秘密有很多啊…… 第十五章 ************************************ 看來還真是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自己雖然已經在暗中調查了很久,但是對於自己身邊發生的這一切如同迷霧一般看不清楚,心中隱隱的總是覺的不安,但是又不知道這不安感來自於那裡,唯一知道的就是皇帝對於自己監視的很嚴,我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暗中好像預謀著什麼,所以自己更要小心了…… 我看著面前昏迷的妹妹,故意高傲的笑道:」你不嘴硬嗎!現在還不是乖乖的被我拷在這裡,任我宰割!哈哈……」但是暗中卻從懷中悄悄的掏出了一面小鏡子,映著燭光向我背後照去。 果然,在燭光的反射下,我背後那四個秘密的位置瞬間有紅點閃了一下,我就知道是針孔攝影機的鏡頭已經被人打開了。在我接手這間我的前任的屋子以前,我就明白像我這種人是不可能得到皇帝的信任的,一定會暗中有機關在等著我。果不其然,這間地下室裡面就被人安裝了秘密攝影機,暗中監視著我的一切,我也就將計就計裝作不知道,將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和一些不能公開的犯人帶到這裡,故意當著監視器審問他們讓上面的人安心,並將監視器的位置記下來秘密在地下室計算出來了幾個畫面死角,作為自己的後招,用來隱藏一些自己不想讓上面知道的秘密。 這個監視器據我的調查並不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只有在攝像頭伸出石縫後才開始工作,其它的時間都是隱藏在石壁後面的縫隙裡面,通過遠距離遙控鏡頭伸縮移動,增強隱蔽性。 看到監視器已經從石頭後面悄悄的探出了頭,我就知道我剛才的易驕易怒的表現全部都被」他們」看在了眼裡,就像以前的我的舉動一樣,一個有點運氣有點實力的莽夫罷了,只有這種不可能威脅到自己上司的屬下才能夠活的久一點。 我又繼續咒罵了妹妹幾句,滿嘴髒話的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但是暗中我的身體早就將妹妹擋了個嚴嚴實實,不管監視器怎麼移動角度都只能看見我的背影。」看來現在還不能將妹妹弄醒,畢竟她身上這奇怪的傷痕我很有興趣瞭解,這個秘密還是等我知道了以後,再決定是不是要讓上面的人知道好了……現在只能拖延時間了……」想到這裡我心中暗暗有了決定,開始大肆的一邊嘲笑著妹妹一邊咒罵著母親,不時的暗中用自己手中的鏡子照一下,故意浪費時間和監視器後面的人較量耐心,終於,在我罵了有三十分鐘後。從鏡子上面再也看不到監視器的影子了,這時我才悄悄的將妹妹從牆上面放下來,抱著她干扁瘦弱的身子將她放到了石室中間的石床上面躺好。 看著眼前這個干扁消瘦的少女,我心中詫異極了,為什麼一個貴族的大小姐會瘦成這種樣子,就算是為了身材減肥減成這樣也減的太過份了吧?更不要說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痕,那又是怎麼來的?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舊傷痕都集中身上,四肢和頭部卻只有今天我用鞭子抽打的痕跡,一個舊疤也沒有,要是這些是妹妹自己磕碰造成的傷疤,怎麼會這麼湊巧,全部集中在一處?難道這些傷疤是被人折磨而成的嗎,但是以她王文意女兒的身份,會有什麼人會如此大膽折磨一個宰相的女兒?或許這個人就是王文意自己嗎?……一個個的問題讓我奇怪極了,唯一肯定的就是這個妹妹過的一定不好,但是到底是什麼造成的這一切,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但是看現在妹妹的樣子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蒼白的很,今天看來不適合繼續調教她了,只有等她傷養好以後,才能繼續一探事情的究竟。我脫下自己衣服隨手蓋在了妹妹身上,她滿身的傷痕讓我對於她的憎恨之情少了許多,至少她和我一樣這些年來看起來和我一樣過的不好,家庭都沒有給我們一絲帶來溫暖,只是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吹熄了燭光,我一個人離開了地下室,踩著冰冷的石梯我心中不停地回想起這兩天在媽媽面前的表現,看看自己有什麼破綻沒有。想想媽媽憎恨的目光和暗中使用的小手段,我的心中就冷笑了起來,事情一切都在按照著我的計劃發展著,媽媽一定不知道我是她的兒子,和她一樣修煉過家族的心法,她以為逆用真氣就能將我元氣吸乾讓我元氣衰竭而死,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姑姑早就告訴我了,媽媽完全已經落到了我的掌握之中,正在一步步的步入我暗中佈置的陷阱之中…… 是的,在我修煉以前姑姑就說過我們家族的心法是從一篇古代的雙修術裡面演化而的,既然是雙修之術,那麼要想功成就只有陰陽交合才能修煉成功。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個人練習此功只能練的陽氣過剩,全身經脈已經被陽氣撐到了極限,要是繼續練習下去只會經脈盡斷,陽氣攻心而死。要想邁過這一步就只有找到一個修習相同功法的女子作為鼎爐,將自己的元陽全部灌輸到她的體內,最後結合她修習的元陰陰陽調後返回自己體內,將這道真氣衝到天靈之地開發腦域,就能得到我夢寐以求的力量! 但是作為鼎爐的媽媽,在我功成以後就會元陰盡失而死,而這就是我們家族心法的唯一缺點,借用魔道採補之術的霸道力量,結合正道的雙修奇功一正一邪,逆天改命讓一個普通人可以得到只有上天眷顧之人能有的天賜異稟,作為代價就是付出一條至親之人的生命,真的不知道先人創造這門奇功到底是對是錯。 至於為什麼是我媽媽才能幫助我練成這門神功,是因為我們家族在付出了無數的生命探索試驗以後才知道,只有至親的血脈才能將陰陽兩股真氣的結合的最為平衡,才能保證在真氣入腦以後腦域開發的成功率,要不然要是普通的異性夫妻修煉的話,就只有慘不忍睹的百分之一的成功率,而其喚醒的異能實力也極為弱小,一般多是一些無用的輔助系異能。但是要是至親結合後腦域的開發成功率就立刻激增到百分之九十,而其喚醒的也都是一些強大的攻擊系異能,兩者間巨大的差異讓家族先人不得不選擇後者,一代一代犧牲家族的女性換取力量,才讓我們林家能夠穩穩的站到了四大家族的首位百年之久。 但是這也正是媽媽多年前出賣家族的原因所在,媽媽本來按照家族傳統嫁給爸爸也就是她的親哥哥以後,不滿自己注定要為家族犧牲的宿命,在為了延續家族傳承生下我以後,就在暗中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努力的尋求外面的力量,終於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在爸爸要和她邁出修煉最後一步的那天晚上,靠著自己的情人王文意的力量在家族的晚宴上下毒,一舉將家族上下幾百人屠殺了個乾淨,可憐我爺爺作為帝國的第一將軍第一武者。就這麼窩囊的在中毒後沒有絲毫異能的情況之下,獨自一人和那些那些狠心的殺手周旋著,為我和爸爸殺出一條血路! 而我卻在爸爸的保護之下,被帶到了家族的地下密室裡面藏好,可是爸爸卻為了幫我逃跑,自己留下來在地上灑滿了汽油,在追兵找來以後以後點火自焚,和我們林家的老宅一起化為了灰燼。 在我從密道逃跑以後,我就將自己的過去深深的埋到了心裡,隱姓埋名一個人在社會的底層苦苦掙扎,直到姑姑將我找到為止。 可憐我們林家人丁單薄,一個大家族在我記事以後就只有姑姑,媽媽,爺爺,爸爸和我五個人,之後我才從姑姑的嘴裡面知道我們家族以前的人丁是很多的,但是都死在了家族心法探索上面,到完成這門神功的時候我們家族已經死的只剩下先祖兄妹兩人,以後就再也沒有能夠開枝散葉,不管家族人怎麼努力,近親產下的血緣雖然沒有出現過畸形兒童,但是一直以來都是一代都只能生下一兩個孩子。 這些事情在我小時候從沒有聽過爸爸說過,全部都是姑姑告訴我的,那份家族心法也是姑姑靠記憶手寫而成的交給我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們林家有這麼多的秘密,也不會明白為什麼一向溫柔的媽媽會背叛爸爸投入到王文意的懷了,要不是姑姑當時在外面旅遊正好逃過一劫,之後委曲求全當一位貴族的秘密情婦才屈辱的保住性命,而媽媽卻早就改了姓名成為了王文意的夫人,那個姓王的也靠著出賣我們家族的功勞爬到了帝國宰相的高位!要不是蒼天有眼留下了我和姑姑的性命,我們林家就真的毀於這一場災禍裡面了…… 當姑姑找到我的時候,那個包養她的貴族就已經去世了,分給了姑姑一大筆的遺產,姑姑也靠著遺產逐步的打入上層社會發誓要讓媽媽付出代價!也用心的培養我將我引入貴族的圈子,我也幸運的接近到了皇帝身邊,這才有了我現在的地位。 但是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雖然姑姑不說但是我知道姑姑在暗中為了報仇經常用自己的身子作為武器,換取男人的幫助……我也在皇帝的命令下犯了許多的罪惡,身心早就不乾淨了,要不是姑姑的身子先天虛弱,不能修煉家族的心法,姑姑早就會付出性命幫助我換取實力,重振林家的名聲,我每次看到姑姑夜不歸宿以後,第二天姑姑都會用上一下午的時間將自己鎖在浴室裡面哭泣,這些年的屈辱和悔恨全部都包含在這心酸的淚水裡面,從一個人人追捧的千金小姐變成一個老男人的情婦,是任誰也承受不了的心痛啊……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我現在才在表面上和媽媽周旋著,因為我明白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實力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正是這個原因我才要把握住媽媽這唯一的機會,喚醒自己的異能奪回我們林家失去的一切! 我知道一旦媽媽知道了我就是她那個出賣過的孽種,一定不會乖乖的放棄性命配合我修煉神功,這種出賣家族的憎恨不可能因為血緣關係就能夠遺忘的了的!就算她一死成全了我,得到異能的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兩個女兒,而會用這份力量卻毀滅自己曾經接觸過的一切人與物,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死了好。所以我才會聽從姑姑的建議,讓媽媽心中存有一絲生存的希望,用身為女人最大的本錢對付我這個兒子,間接的實現我的願望。就讓她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間在苟活一段日子吧,當她自以為我已經跌入到她的美色陷阱的時候,肯定想不到自己反而正在漸漸的成為我口中的獵物吧…… 第十六章 *********************************** 離開地下室之後,我一個人回到二樓的臥室裡面。將門反鎖後來到書架後面的密室裡面修煉內功。果然,我發現自己身體裡面的內力真的少了一些,一定是這兩次和媽媽的結合中被媽媽「悄悄」的吸收走了,我仔細的計算了一下內力消失的程度,看來用不了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得到那夢寐以求的力量了。 但是儘管事情一切順利,但是我心中的不安感覺卻更加的強烈了,到底是我那個部分沒有考慮周全,像是有什麼危險的陷阱在前面等著我。確實,我心中的不安感早在和姑姑重逢之後就開始了,我一直感覺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暗中一直監視著我。雖然我在被姑姑找到以後好運不斷,以奇跡般零失誤率完成了皇帝給我的所有測驗,爬到政務司特殊部部長的高位,但是這些成績卻來的有些過於順利了,順利到讓我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清楚的知道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到的什麼事情又是我做不到的,有自知之明才能讓你做出最合適的人生選擇。一直以來我都是經過仔細的分析以後選擇成功率高的事情去做,這樣一來既不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也保證自己不會有什麼大的生命危險。所以在皇帝選擇特務部部長人選的時候,測試中凡是我認為成功率高的就自己衝在前面親手解決那些目標人物,而凡是那些我認為失敗幾率高的任務就派手下的人上前送死,自己留在後方一看勢頭不對隨時準備撤退。雖然有些危險的測試任務我沒有權利拒絕,但是我可以消極的任由這些任務失敗,反正任務失敗我也不會被處死頂多就是個不能升職,我知道現在我還不是死的時候,不管別的人怎麼說我貪生怕死我都無所謂,我一定要活著重振林家的威名,而不是為了意氣之爭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在上面。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些我認為失敗幾率很大的任務最後都成功了,還都是在我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我的手下們一進去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就將目標人物的首級帶到了我的面前。這種好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整整六個我認為失敗率極大的危險任務都這樣蹊蹺的成功了,成功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不是目標人物為了瞞著老婆幽會小情人,將的人都叫了出去,就是和目標人物身邊全部的人都得了流行感冒,全身虛弱無力反抗。 聽到這種解釋我表面上裝著狂喜高興的樣子,對這種從天而降的好運高興不已,繼續維持著自己的暴躁毛糙,膽小凶狠的形象,但是暗中我卻悄悄的追查了很久,可是損失了不少人手也沒有探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霧一樣,讓我看不清楚,所收集到的一點證據也都只是證明那些奇怪理由的合理性,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姑姑也在聽說我下很大的力氣去調查這種事情後都笑我疑心病太重了,讓我放輕鬆一些。 我明白有可能真的是我太過於謹慎了,但是也有一種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暗中的敵人太強大了,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可以瞭解的存在…… 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實我的推論,調查無望的我只好將將這一切暗暗記在了心底,我認為不可能存在的好運氣就等於是厄運,一定在有人暗中幫助我取得成功,我不敢大意的將這看做是一片善意,只能將這些看做一場針對於我的陰謀…… 其實我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天生的我的第六感就比普通人來的準確,我都是靠著這些不安的預感一次次的在逃亡的生涯中活了下來,這一次也不例外,就在我離開了地下室以後,那個藏在石牆後面的監視器又被人重新打開了…… 離開時我選擇的位置從監視器的畫面上看去只能是看見妹妹傷痕纍纍的四肢,那些我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舊傷痕則早就被我的衣服蓋住了,所以我根本不介意監視器重新打開。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坐在監視器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所認為的監視部門的人手,而是一個我最信任最熟悉的人——我的姑姑! 看著面前監視器上面的可憐孩子,姑姑眼角的淚水不停的滑落,哽咽著自責著:「對不起可憐的孩子,都是我才讓你們一家人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姑姑一邊哭一邊用力撫摸著監視器螢幕裡面的妹妹,想要為她撫平一些傷痕,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螢幕上面,無助的自言自語著:「原諒我……原諒我… …」痛苦的懺悔著。 終於,在哭了很長時間以後,姑姑止住了哭泣關掉了地下室監視器的開關,起身離開了這件監視著我的暗室,要是我看見這件屋子肯定會大吃一驚,原來我的那間別墅裡面根本就不是只有地下室的那幾個監視器在注視著我,而是二三十個監視器覆蓋了別墅的每個角落,甚至於我練功的密室裡面都有一個。這就奇怪了,我明明在搬家的時候就將房間仔細搜查了一遍,將一些我不願一看到的監視器處理了出去。那麼這些後來出現的監視器難道是憑空生出來的不成,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的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將監視器裝好,看來我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秘密,姑姑花了大力氣將我的一舉一動都監控了起來,可惜的是我卻不知道這些監視器的存在,完全被蒙在鼓裡。 同時姑姑的暗室裡面根本就不只是有著監視我的那二三十個監視器畫面,而是幾百台監視器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房間的四周,從監視上面出現的人物幾乎可以覆蓋到帝國的整個上層人士,究竟姑姑為什麼有能力將這麼多的實權人物監視起來,有著如此恐怖的監視網路那麼姑姑為什麼不告訴我,而是也對我隱瞞了這個秘密,反而暗中監視這我,這是為什麼,要是姑姑對我有提放之心,那是大可不將我找出來讓我自身自滅就好了,為什麼又為了我付出那麼多讓我爬到現在的高位? 一個個的謎團在姑姑的身邊出現,我卻還大意的百分之百的信任著這個我唯一肯真心相信的家人,看來這真的如同我的預感一樣,一個我所不知道的陰謀已經悄悄佈置好了…… 關好了暗室的房門,姑姑對著鏡子整理好了自己軟弱的一面,擦拭好了淚痕,重新畫好了妝一臉嫵媚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和我一樣,姑姑的屋子也是一棟雙層的別墅,但是裡面的佈置就和我簡單的佈置完全是兩個概念,奢華之極,同時還大塊的使用這紅色和紫色的裝飾品,充滿了情慾的味道。 躺在自己圓形的公主床上面,姑姑優雅將自己身上的長裙脫去,換上了一見白色的連體絲綢睡衣,將紫色的內衣全部脫下裡面保持真空就這樣出去了。當然姑姑不是什麼暴露狂,比我在暗中隱藏有更多秘密的她,怎麼會在家裡面使用傭人,整間屋子裡面除了姑姑就在沒有任何多餘的人存在,也正是這樣,姑姑才會成為貴族圈子裡面出名的交際花,成為了男人偷情的最佳人選,一個充滿秘密又不會將秘密告訴別人的美麗情婦,又有那個男人能夠抗拒呢? 雖然有些貴婦人暗地裡叫姑姑是公共娼妓,但是姑姑不爭名份的態度卻有讓她們放心的將自己的老公送到姑姑的床上面,一邊嘲笑著姑姑的放蕩,一邊安心的做著自己的正妻,這間大屋也就成了貴族圈子裡面出名的偷情之地,不知道多少男人在這間屋子裡面和姑姑留下了愛的印記,從床上到浴室,從沙發到窗台,只會有一對孤男寡女的屋子裡面姑姑那迷人情慾的肉體讓這些男人們動心不已,姑姑在性事上面配合放蕩。讓這些色鬼們都為了能夠成為姑姑入幕之賓,獲得一夕之源而自豪不已。但是暗中只有我看見過姑姑屈辱的眼淚,又那個女人願意過著這種迎來送往的生活…… 出了房間以後,姑姑來到樓下的一間客房中問候她一位神秘的客人,這個人不是平常那些偷腥的男人,而是一位我怎麼也想不到的病人,他渾身纏著厚厚的紗布,雙手雙腳都用繩子固定在了病床上面,心口部位有一道細長的傷痕從他的鎖骨部位一直蔓延到了肋下,鮮血滲紅了胸口上面的紗布。照理說這樣嚴重的傷痕一般人早就死了,就算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是昏迷不醒才對。但是這個男人看起來一身的贅肉滿臉貴氣,年紀也到了中年,雖然臉色蒼白的但是雙眼有神的死死盯著姑姑的臉,嘴裡面不停的嗚嗚叫著,要不是有嘴裡面塞有東西,真讓人好奇他會說些什麼。 看著面前這個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男人,姑姑眼底的笑容更加迷人了,坐到了床邊用手在他的胸口上面輕撫著,溫柔的問道:「對不起啊,下手的時候太重了一不小心就在你的心上面開了這麼大的一個口子,痛不痛啊……對怪我,你說過心中只有我一個人的但是最後還是將我拋棄到了一邊,我好傷心哭了好幾個晚上呢。所以當時才會突然想要將你的心剖開,看看你的心中還有沒有我。但是我真是可憐啊,這麼多年我一直念著你,但是現在看看你的心已經烏黑一片,什麼感情也沒有了。看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早就將我忘了……對嗎!」 說完姑姑猛的抬手就將這個男人的胸口上面的紗布用力撕開,露出那一道猙獰的傷口,只見這個男人的心臟完全暴露在了出來,鮮血隨著心臟的起伏不停的湧出體外,胸腔整個打開一點縫合的跡象也沒有,就任由這樣恐怖的傷口繼續惡化下去。 病人的病情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夠保持清醒著實在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姑姑看著這顆不斷跳動的心臟,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修長白嫩的手指沾著不斷湧出的鮮血將它們塗滿在病人的身上,看著漸漸被染紅的潔白病床,姑姑突然順著傷口就將沾滿鮮血的手伸到了胸腔裡面,狠狠握著病人的心臟嗲怪道:「多年不見你怎麼變的這麼不愛乾淨啊,兩天時間都已經弄髒了好幾件床單了,真是髒死了。 姑姑突然的一握,弄的病人心臟先是猛一收縮,接著就瘋狂跳到起來,瞳孔急劇收縮頓時就昏迷了過去,看到病人被自己折磨成了這種樣子,姑姑臉上高興極了,放開了手微笑的看著他的心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跳動,輕聲的歎道:「要是當年我也能在你的甜言蜜語之下,能夠看看你的心裡面到底有沒有我,那該有多好……?對不對呢我的初戀——王文意宰相大人……」 第十七章 ************************************ 看著面前這個毀掉自己一生的男人,強烈的恨意讓姑姑恨不得在剛認識這個畜生的時候一刀殺了他,但是現在的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了,不管現在姑姑再怎麼恨這個男人,都要服從那個男人的命令保住王文意的性命。 「知道嗎,那個男人說了,雖然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背叛了你和他之間的約定,所以他才收回了他給你的一切。但是你現在確實還有一些利用價值,還不到死的時候,要留你一條狗命讓你活著。但是他只是說讓你活著,可沒有說讓你好好的活著哦……」 姑姑溫柔地看著王文意昏迷中蒼白的臉色,俯下身子吻上了王文意毫無血色的雙唇,一邊繼續探手玩弄著王文意的心臟,讓他一直在生死的邊緣掙扎著:「雖然我現在不能殺了你洩恨,但是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想怎麼折磨你就能怎麼折磨你……」 說完姑姑的手就狠狠地握住了王文意的心臟,像是要將這顆拋棄自己的心捏碎一般,手上青筋畢露五指成爪型緊緊地捏在心臟上面,指甲也刺了進去。受到如此對待的王文意頓時就在劇痛中驚醒了過來,但是像是靈魂出竅一般,瞪大了無神的雙眼越過姑姑直直地盯在天花板上面,渾身顫抖個不停,心臟也開始瘋狂地收縮起來想要擺脫姑姑的控制。 看著王文意現在這種可憐的樣子,姑姑高聲地大笑起來,這高昂笑聲開始隨著姑姑手中心臟的瘋狂跳動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姑姑的神色也變得瘋狂起來,突然間就張開剛才還在溫柔接吻的唇瓣,用牙死死咬上了王文意的嘴巴將王文意的雙唇咬的血肉模糊,頓時姑姑的嘴裡面滿嘴都是鮮血的腥味! 含著自己嘴中咬下的肉塊,姑姑用嘴仔細地品嚐了一下味道,仰起脖子就伴著鮮血吞嚥了下去,接著姑姑像是迷戀鮮血的美味似的,重新低下頭用舌頭仔細的舔舐起王文意臉上的殘留血跡,同時鬆手將指縫中間從心臟上摳挖下來的肉絲也吃了下去,吃完以後還用舌尖一點一點的將染滿鮮血的手掌也舔了個乾淨。 現在的姑姑身上都已經佈滿了血跡,瘋狂舔舐鮮血的樣子就如同地獄裡面吃人的惡鬼一般猙獰,王文意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一位優雅的貴族小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多大的恨意才能讓一個女人恨不得吃了這個負心男人的血肉,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謎團。看來王文意和我的姑姑和媽媽這對孿生姐妹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未知的秘密像蠶繭一樣將這三個人包裹了起來,讓人看不清楚…… 終於,在姑姑的折磨下王文意身子在猛的一震之後,心臟就斷線一樣終於停止了跳動,瞳孔收縮成了一個小點隨後就整個放大開了,身體也開始變冷僵硬,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可是姑姑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活繼續玩弄著王文意的心臟,但是卻不敢再用手握住,只是不時伸手掏出一把鮮血放在嘴裡貪戀地品嚐著。 就在這地獄一般詭異恐怖的房間裡面,王文意這個帝國宰相就這樣死去了,屍體上面的皮膚失去了所有的溫度,鮮血也開始變冷停止了流動,凝結成了一片暗紅色的血斑佈滿了整張病床。 看到王文意已經死了,姑姑一點也不緊張自己違背了那個男人的命令,一臉輕鬆地用手指肚輕輕摩挲著王文意冰冷僵硬的肌膚,笑著用床單為王文意蓋住了頭,同時吐出了一口剛剛嚥下的鮮血撒嬌道:「血冷掉了,變得不好喝了,那麼文意你快點活過來,再讓我喝一下溫溫的鮮血好不好嗎?」 隨著姑姑撒嬌的話語,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只見原本已經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王文意,蓋在鼻子上面的床單突然地輕微抖動了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件臥室密封的很好,窗戶也沒有打開,床單不可能是風吹動的,難道王文意真的聽到了姑姑的撒嬌,活過來了不成! 果然,隨著床單的起伏,王文意奇跡般的重新活了過來,皮膚變暖心臟也開始重新跳動起來,雖然生命的跡象都還很微弱,但是確實是死而復生了…… 看到這個男人再次地活了過來,姑姑卻沒有一點點的吃驚,只是停止了繼續折磨這個舊愛,打開手旁的床頭櫃用毛巾擦拭乾淨了王文意身上的血跡,拿出一床新的床單鋪好,同時用紗布熟練地將他胸口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姑姑看著一臉蒼白陷入深度昏迷的王文意,低下頭用雙唇輕點了一下他的臉頰,輕聲地說道:「不愧是五行異能裡面治癒能力最強的木系異能之王,雖然力量已經被暴君寄生,但是自身殘留的自愈能力還是這麼神奇。就連我在小鬼面前砍你那麼深的一刀都能在假死後重新活過來,要知道我當時可不是在做戲,是真的想將你砍死的。 都是你了,那個男人告訴我說你有這麼神奇的力量的時候我不相信,惹得他就笑著說要是我能夠一刀砍死你就隨我了。但是要是你沒死不但我暗中調包救下你的獎勵沒有了,還得讓他這樣那樣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真的又活了過來,害得我和他的賭約輸掉了,被他欺負了一整個晚上……」 說道這裡,姑姑的眼底瞬間閃過了一絲近乎絕望的恐懼,毛孔也嚇得收縮了起來,話語頓時一停,但是很快調整情緒,恢復了嫵媚動人的風流樣子嬌歎道:「哎……其實我也是很期待能夠和他整晚在一起的,可是……可是每次都太激烈了,讓人家又愛又恨的,真是的,害羞死了。 不說了,在你面前說另外男人的好,你一定不愛聽吧,但是這又能怪誰?是你當年將癡心一片的我送給他的,現在想反悔也不行了。因為現在人家的身心都只有這個冤家了,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姑姑微笑著幫王文意蓋好了被子,拿著那床沾滿血跡的床上用品就起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姑姑將房間外面的一盆花草放在了王文意的床頭。為了防止王文意靠著吸收花草裡面的木系能量後有力氣逃走,姑姑將門在外面用鑰匙反鎖好了,這才回到了自己房間。 將一身髒衣服換下,姑姑隨手就丟到了垃圾簍裡面,全裸著身子躺到浴室裡面的早就放好溫水的按摩浴缸裡面,一邊玩弄著上面飄浮的花瓣一面打開了對面牆上面的電視,對著電視嬌嗔道:「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堅持非要將聯繫用的電視裝在浴室裡面,害的我每次都被你這個色狼看個乾淨。」 「怎麼,你的身體我哪裡沒有看過,就連你和別的男人親熱的樣子我也經常看在眼裡。你也就是這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說別的男人又強又好,迷得你這個饞貓欲罷不能,非弄到我吃醋才放過我。怎麼今天到了舊情人面前又誇起我來了。每次在床上都那麼的放蕩迷人的尤物,沒有幾個年輕男人都餵不飽的林夫人今天怎麼矜持得像個雛一樣,真是讓我感到奇怪啊。」 隨著姑姑的撒嬌,電視螢幕上面出現了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高挑男人,只見他雖然嘴上一直說的是輕佻放蕩的話語,但是身上還是有著一身擋也擋不住的貴氣逼人而來,面具下面的薄唇因為薄的過分而顯得有些無情淡漠,但是緊抿的唇線同時也加重了他高高在上對世間不屑一顧的味道。 他鼻骨高高的挺起,讓整張臉顯得線條分明,雕塑感十足,但是鼻尖處卻微微的內彎成了鷹勾鼻,讓原本英俊的臉變的有些陰霾,身材修長,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面,淡淡地說道:「等一會兒有個晚宴,九點鐘你換好衣服以後就來我這裡吧,聽到了嗎?」 這個男人的語氣雖然十分隨意,但是處處透著一副不容任何人拒絕的強勢命令。聽到這個神秘男人的話,姑姑眼睛頓時一暗,心中不由地為自己晚上即將要遭受的噩夢感到恐懼,雖然全身泡在溫暖的池水裡面,但渾身還是感到了陣陣寒意…… 姑姑將自己的頭慢慢地泡在了水裡面,四散的長髮像絲綢一樣在水面上飄浮著,「這樣骯髒地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姑姑心中又冒出了這個念頭,但是同時就心中一痛,苦笑著將這個念頭不知道多少次地重新捏碎在了腦海裡面。 「我有求死的資格嗎……只要按照這個男人的要求犧牲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我們林家就可以重新回到帝國的舞台上面,也只有這樣才能彌補當年我犯下的過錯……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不都是為了現在嗎,為了贖罪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姑姑在水中暗暗地想到。 重新平復了一下情緒,姑姑猛然地從浴缸裡面站了起來,面對著電視將自己誘惑的身姿完全裸露在那個男人面前:「都是你了,又讓人家參加那種晚宴,一次一次地看著人家被別的男人欺負你都不心痛嗎,還口口聲聲地說喜歡人家,討厭你了!」姑姑大聲地嬌嗔道,同時轉過身子裝作生氣的樣子背對著電視,一副不想和你這個負心郎說話的樣子。 看著姑姑白皙的背部,電視裡面的男人的視線瞬間就被濕漉漉的長髮和沿著翹臀滴下的水珠吸引住了。不是說姑姑的正面的春光不美,但是姑姑的桃形翹臀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了,簡直就是按照最完美的雕塑複製下來的一樣。雖然她和媽媽是一對孿生姐妹,但是和媽媽相比,姑姑的臀部更加的挺翹丰韻,只留下一道深深的臀縫暴露在男人面前,將菊輪和蜜穴都隱藏在了裡面,讓人強烈的想要掰開她的臀瓣一探究竟。 在丰韻的臀部的對比下襯得姑姑的腰部也更加的纖細動人,一雙放在別的女人身上可能顯得有些強壯的大腿,卻和姑姑的臀部完美地連成了一體,優美地沿著臀瓣順了下去,絲毫不顯笨重,反而加大了姑姑大腿曲線的收縮弧度,伴著修長挺直的小腿線條,組合起來別有一番動人風味。 第十八章 ************************************ 看到眼前這美女沐浴的美景,電視中男人的情緒瞬間就調動起來了,雖然這個女人的身體自己已經很熟悉了,但是每一次都能讓自己都充滿了驚喜充滿了性趣,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個尤物放在床上好好地疼愛一番。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美麗了,也越來越危險了起來。以前我可以隨意地折磨玩弄她的身體和靈魂,但是現在卻連讓她完成任務陪那別的男人過夜心中都有些不快,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就是我,沒有任何女人配的上我,我也不會將任何女人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神秘男人的語氣立刻就冷了下來,不快地命令道:「讓你來你就來,需要什麼理由嗎!反正你是一個不可能懷孕的女人,有什麼可擔心的,我都不在意你被別的男人玩弄,你介意什麼。好了,記著準時過來,要是你遲到了你清楚你的下場,對了,在來的時候將王文意一起帶來,我看要是讓他繼續留在你那裡,說不定你真地將他玩死了,記著你只是一個棋子,隨時都可以被拋棄代替,王文意卻是我手中一把不能代替的利劍!」 「知道了!知道了!那個死人有什麼好的,我被他出賣給你以後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地跟著你,沒想到還是比不上這個背叛你的男人!」姑姑聽到神秘男人的話語氣也沖了起來:「我就是想要他死!你以為我喜歡和那些老男人睡覺啊,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聽好了,我不管,現在我就是想要他死!」 「你敢!臭女人,不要忘了我是誰!這個國家裡面誰敢違背我的命令!我讓你將王文意現在就帶過來,聽見了嗎?就是現在!」看到姑姑一副死不配合的樣子,電視裡面的男人火氣也起來了,但是和他的怒氣正好成反比,他的語氣卻開始更加的冰冷起來,像含著十二月的冰霜一樣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有誰敢不聽你的命令?哼,這些人的名單還用我說嗎,這麼多年我一直被你當作妓女一樣的使喚,不就是為了對付日本的那個老傢伙,你怎麼不試試用你的權力去命令他呢?」姑姑嘲諷地看著電視螢幕,重新將自己的身子泡到了浴缸裡面,用手玩弄著水面上的花瓣,有恃無恐地繼續說道:「我是一個棋子,或許以前真的是這樣,但是現在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要是沒有了我的幫助,估計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只怕是要白費了吧,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幫你辦完這件事情你要放我自由的!」 聽到姑姑暗含威脅的話,神秘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微笑地為姑姑鼓起掌來:「好好好,真不愧是我選中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不但沒有求饒還敢和我提要求,有野心!有骨氣!我是誰,我說過的話有反悔過嗎!只要答應了你我就會遵守和你的約定。同時作為你勇氣的獎勵,我可以讓你將王文意殺了,但是條件就是將那個叫王月兒的小女孩帶到我這裡來。」神秘男人隨手端起了手旁放置的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將王文意的生死問題拋給了姑姑。 「王月兒……果然,他的異能也不是萬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是將父親和王文意這兩個心腹大患都控制起來,卻不敢將他們殺掉以除後患,原來是這個原因……」姑姑的大腦很快地就思索起來,聯繫起多年以來自己的所見所聞,姑姑心中其實早就有了一番打算,但是這些事情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論而已…… 「暴君——?究竟是一種什麼類型的異能,能夠凌駕於所有異能之上,成為世界異能界中唯一的一個帝皇級的異能……它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想到這裡,姑姑不由地回想起父親告訴她的一些事情—— 在「暴君」還沒有出現以前,林家和其他的四個家族才是異能界之王,被人稱為五王者,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力量之王,擁有足以開天闢地的強大力量! 五家更是互為聯姻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強勢的力量結合體,暗中統合了中國異能界的所有力量勢力,和當時的政府互為犄角一明一暗,暗中守護著國家的安全,抵禦著所有外來異能者的襲擊。 但是這一切在一名使用「暴君」異能的男人出現以後情況就全都變了,這個人就用自己異能的名字作為代號,雖然本身沒有任何王級的異能支撐實力,但是他一身集合幾十種人級異能的奇特能力還是讓他很快地在中國的異能界嶄露頭角,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當時的中國政府出動了自己手中所能出動的所有的異能人士想要將他消滅。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不但沒有將這個神秘人物除掉,反而詭異地讓他又將這些政府人士的異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實力進一步的增強隱隱有了接近王級的實力。 同時就這個關鍵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七個王級異能之一,雖然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但是卻是可以看到未來軌跡的愚者之眼!他很容易地就用自己的異能將愚者之眼吞噬到了自己身體裡面,有了這件法寶,他開始變暗為明靠預言的力量蠱惑人心,組織起自己的社會力量妄圖推翻政府,自己成為這片土地新的主人!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算當局者沒有找到五大家族出手,五大家族也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野心家從這個世界上面抹去!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對於現在的政府有什麼好感才出手,要不然早在這個男人剛剛出現,政府人士請求五大家族出手相助之時五大家族就不會婉言拒絕了。 在異能人士的眼裡,普通人所處的世界完全和自己的世界不是一個檔次,只有他們這些擁有異能的人才是真正的神之寵兒,置於其他的普通人只不過是一些不能控制自己命運的螻蟻罷了。只有異能界才是真正的世界,那些普通人構成的社會只是提供自己衣食的奴僕罷了。 只要這個政權遵守異能界的法則,不將異能界暴露在普通人面前,這個世界誰當權在他們眼中都是一樣,雙方互為合作但是層次不同,異能界高高在上,下面的政府可以提出請求,請一些異能人士出手幫助他們解決一些他們無法解決的矛盾,但是最終決定要不要回應完全取決於異能界本身。 最後之所以五大家族最終決定出手的理由完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已經改變了異能界的法則。雖說自己家族的人沒有出手對付那個男人的勢力,同時那個男人也不敢就這樣靠著一人之力對付五位王級異能者,雙方現在正處於互相觀望狀態,實話說以現在的實力對比五大家族還是穩勝暴君一籌的。 可是要是真的就在此時發動戰爭,五大家族就算能夠獲勝但是也必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反正這個暴君貪圖的只是凡人社會的權勢,此時還沒有任何意思想要將觸角伸到異能界的土地裡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五大家族決定不惜用全族之力也要將這場普通人社會中的風暴剷除乾淨? 原來早在這個男人崛起之初,這五位站於異能界頂點的男人就感到了一絲奇怪,所以沒過多久一份關於暴君的詳細調查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檔案的開頭平淡無奇,一個普通人在社會的底層掙扎受罪,然後突然有一天基因突變,異能覺醒成為了異能界的一員,之後就靠著異能得到了普通人夢想得到的一切,真是一個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故事。 每年像這樣的人在異能界多如牛毛,但是像這樣的人按照異能界的法則還算不上異能界的成員,因為許多的突變人群得到的異能沒有穩定性,多數都沒有遺傳性,隨著使用者的死亡就消失了,使用者沒有方法將這異能流傳下來,一代就消失了。這種人當然沒有資格成為高高在上的異能界的一員,按照異能界的法則規定任何不能傳承的能力都沒有生存在異能界的權利,這種人被統稱為暴發戶,一代人享受過了神的寵愛,下一代就又變回了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但是這個暴君就不一樣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有一個天級的肌肉強化異能。 但是很快就像滾雪球一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天級升到了地級,還神奇地掌握了包括身體,五行,精神三繫在內的十幾種新的異能。要說他的成長速度算是比較快的,但是用一個月時間就能將天級升到地級的也不是沒有過。 可是讓人感到詭異的是,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人任何一個異能者可以覺醒兩種以上不同類型的異能,比如說修煉身體強度的就不可能覺醒精神領域的修行,而修煉五行力量的也絕對不可能再次覺醒身體裡面潛伏的基因密碼,這三系互為犄角也互不干涉,從來沒有人可以將這個先天壁壘打破,但是現在這個暴君卻將一件看似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擺到了五大家族的面前。 這份調查報告讓五大家族的人十分感興趣,他們很有興趣知道這個能將三大異能連接在一起的秘密通道,對於暴君不但沒有打壓消滅,反而在暗中運用自己的手段幫助他擴展勢力,想要知道這個暴君究竟可以成長到什麼地步,但是就是這份對於自己力量的過度自信,才讓五大家族失去了唯一可以將暴君除掉的黃金機會,最終導致了五大家族的覆滅…… ************************************ 註釋:異能界的等級分化表 天(上天賜予的力量,異能最初的級別) 地(通過自己的練習異能強化接觸到了異能界的土地,異能者的第二個階段,但是還不算是異能界的一員) 人(有資格成為異能界的一員,真正有實力永遠享用神的恩寵資格的階段,異能者的第三階段) 王(眾人之上,異能界的一方王者才能得到的尊稱,本來是為了異能界之首的七個異能命名的稱號,也是以前異能界最高的位置,可是在帝皇級出現以後,就成為了異能者的第四階段,七個王級異能分別是可以看見未來軌跡的愚者之眼,可以看見人過去記憶的真實之眼,攻擊力最高的火系之王,控制金屬防禦力量最高的金系之王,生命力和治療能力最強的木系之王,化身為水擁有不死之身的水系之王,力大無窮永不疲憊的土系之王) 帝皇(異能者最高的階段,所有異能之首,本來異能界沒有這個階位,但是因為暴君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所以才產生了這個王級上面的最終階位,意味著此人身為異能界之皇) 第十九章 ********************************* 以後的事情就這樣漸漸地變得微妙了起來,高高在上的五大家族靜看著暴君不斷地增強自己的力量,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掌握事情的發展。暴君也爭取到了他最需要的時間來增加自己的力量,集中全力對現任政府發動攻擊,誓要成為這片土地新的主人,只有可憐的當權者們在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政權,苦苦地支撐著。 三方勢力就這樣糾結地纏在了一起,像一團亂麻一樣讓人看不清楚。所有人包括凡人和異能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站在那一邊,政府的政權看似就要被推翻但是還有著五大家族這最後的一絲希望;暴君的力量成長得很快但是卻還不是五大家族和現任政府的對手;五大家族雖然現在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但是難保這場戰火燃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天,誰也不能肯定,當暴君將政府推翻以後不會將自己的力量伸入到異能界的地盤裡面…… 但是這一切紛爭終究有結束的一天,而這個關鍵的點正是暴君得到的愚者之眼,愚者之眼顧名思義就是雖然可以看到未來的某一種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最後能不能實現是不確定的,可能成真也可能失敗,所以才會被人稱為愚者,意味著沒有人可以真正地掌握住未來的軌跡。但是就是這個可能性,讓暴君看見了自己未來的可能性,也終於知道了自己心中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而這時,五大家族也終於知道了暴君力量的由來,原來暴君將那些和自己敵對的異能者全部都悄悄地關押了到了一座極為隱蔽的監獄中,一個也沒有殺掉,而是將這些人好吃好喝地供養起來。通過的一個從秘密監獄逃出來的暗探口中,他們才清楚地知道原來暴君的異能就是吞噬,吞噬一切的異能為自己所用。而且最為危險的就是這種吞噬沒有任何的階級阻礙,只要是異能他都可以無限地吞噬,這個男人就親眼看見了暴君在還只有一些地級異能的時候,輕鬆地吞噬了五種人級的異能。 最讓這些異能者不能忍受的就是,當暴君將自己的異能吞噬以後,被吞噬的人就失去了一切力量,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好在這位暗探異能覺醒的晚,在還沒有得到異能之前就有一身本領,才不會失去了異能以後就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最終靠著自己的機智逃了出來。 可是就算是他將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了五大家族,他也已經沒有了繼續留在五大家族的權利,失去異能的人就和廢物無異,他也很識相的的主動要了一大筆金錢離開了。而且通過他在監獄裡面的所見所聞,幾乎所有的可以嘗試喚醒異能的方法,監獄裡面的人都嘗試過了,死了不少人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勇敢點的大多都自殺了,不想死的最後一個個都失去了希望,活死人一般的在監獄裡面好吃好喝的等死,也不敢和自己的組織聯絡,也不敢和自己異能界的家人聯絡,就是害怕看到別人眼中鄙視的眼神。 所以暴君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監獄除了地點偏僻一些以外,為了讓他們自殺率下降,監獄裡面最大限度地給他們這些人自由,提供他們包括俊男美女在內任何想要的東西,盡量讓他們和以前過的生活水平基本一樣,看管的也不嚴密。 要不是因為這名暗探的愛人是一名普通人,也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他也不會逃回來。 在他臨走之前,配合地讓五大家族詳細地做了一份身體檢查,也讓五大家族嘗試了一切可以喚醒異能的方法。在種種可以強制打開普通人異能的方法都失效了以後,五大家族終於看清楚了現實,無奈地讓他離開了。 得到這種消息五大家族一下子就慌了,既然現在這個暴君已經靠著自己的異能吞噬了王級的愚者之眼,那麼難免他們五人以後也可能面臨著同樣的下場。而且要是這個暴君真地可以無限制通過吞噬成長下去,那麼以後他們五人異能界之王的地位早晚也會被他握在手裡! 不行!這次危機終於使這高高在上的五個人首次有了危機意識,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從他們手中奪走家族的一切。早在千年前異能者大混戰時代,他們五個人的先祖立誓將五個人的力量集中在一起一同分享異能界的權利以後,五大家族一直就靠著傳承和盟約牢牢地把守住異能界的王者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 但是這次,這種病毒一樣的異能也終於讓他們嗅到了危險,雖說種異能開始的時候十分脆弱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但是它背後那種無限的可能性卻是誰也不敢小視的。 既然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將它扼殺在搖籃裡面,但是現在要是不動手讓他繼續成長下去,以後死在它手上的一定是自己!不能再給他成長的時間了,速戰速決,拚死一戰這才是五大家族最後的希望! 但是可惜,最終暴君還是將五大家族的五種異能吞噬了四種半,其中金系異能之王趙家家主在被吞噬的同時就自殺了,也成了唯一一個暴君沒有吞噬完全的異能,而他的二兒子也在同一天失蹤,下落不明……而暴君也憤怒地下令將剩下的趙家人全部帶到了大街上面,一天一位地將他們全部殺了個乾淨,但是面對著如此屈辱,趙家的二公子最終卻還是沒有出現。 從此之後五大家族就成了四個,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卻成了暴君手下的四條忠狗,失去異能的他們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臣服於暴君的腳下…… 「要不是我們林家先祖一時被權欲沖昏了頭腦,聽從了妻子的蠱惑暗中和暴君合作,這場戰爭最後誰才是贏家或許結果就不同了……」 想到這裡,姑姑幽幽地注視著電視裡面的男人,腦中卻浮現起了當時父親說出此話時滿是無奈的表情,也想起了自己當時天真的話語,「爸爸,為什麼要歎氣呢?我們家現在沒有了爸爸說的那種神奇的力量現在過得不也是很好嗎?」 聽到自己的話,父親當時微笑著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頭,眼中卻是滿滿的絕望,「你不懂的……你不懂的……」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在那天夕陽的照映之下,父親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披著金黃色的晚霞身上卻散發的是一股深深的憂鬱,這個矛盾的景象就這樣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面,永遠也忘不了。 「是啊,父親您的意思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但是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呢?」姑姑心中黯然地回想自己這些年煉獄一般的生活,拋棄自己過去的一切,背叛了家族和自己的仇人委曲求全地生活在一起,不但不敢報仇反而還幫助那個惡魔算計自己的侄子和姐姐,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林家大小姐消失到哪裡了? 想著想著,姑姑的心中一股無名的悲哀將她整個人淹沒了,苦水在她的心中不停地湧了出來,找不到一絲希望的生活讓姑姑頓時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繼續活著,好寂寞,像是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最後一個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依賴的眼神突然出現在姑姑的腦海裡面,像是一盞明燈瞬間就將姑姑的周圍的黑暗照亮了,雖然我經歷過了家族的變故以後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對於將我從大街上找來的姑姑,我心中最後的一絲柔軟的地方就放到了姑姑身上,每個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我都十分珍惜,也正是這些兩人相處的溫馨記憶,才讓我有動力走到了現在。 同樣,這種動力不僅溫暖了我,也溫暖了姑姑的心,讓她可以在冰冷的現實中守住心底最後的一絲火光,不會在黑暗中迷失掉靈魂的方向。「對不起,小鬼……」姑姑幽幽地在心中為我留下了一滴真心的淚水,重新武裝好自己的靈魂,變回了那個難以琢磨的神秘貴婦,「為了可以奪回我們林家失去的力量,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姑姑在心中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方向,換了一副嫵媚的神色,癡癡地笑道:「怎麼,真地生氣了,你也清楚我和那個臭男人的過去,讓讓人家都不行麼?但是你吃醋的樣子真地好可愛啊!哈哈哈!」 看到姑姑被自己的一席話弄得沉默了許久,此時面對姑姑這突然出現的笑容,電視裡面的男人卻絲毫沒有在意地回應道:「真的嗎,那都是因為寶貝你的魅力越來越大的原因啊。好了,計劃的下一步你準備好了沒有?」 「當然了,對於姐妹多年後重逢我也很期待呢,都是你了,當時將姐姐送到了王文意哪裡後,就一直不許人家和姐姐聯絡。」姑姑生氣地撅起了嘴,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一見面就要我欺騙姐姐,我做不來了。」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對欺騙家人的事情,都很躍躍欲試呢?不要忘了那個一直被你蒙在鼓裡的侄子,枉費他的心防那麼的堅固,除了你之外我沒有一名手下能夠得到他的信任,不知道當計劃成功的時候,那個堅強的X 先生會有怎樣的表情,真是讓人期待呢?」神秘男人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紅酒,表面毫不在意地說出了這些惡毒的話,但是暗中藏在酒杯後面的眼睛卻瞬間瞇了起來。 聽到男人的話,姑姑的臉色瞬間地就變了,一臉憤怒的罵道:「你要是想將這個計劃實施下去,就不要一次一次地刺痛我的心。我的侄子確實是我對不起他,但是除了我以外,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一根毫毛,你和他作對就是和我作對,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看是你心痛還是我心痛!」 面對著怒氣沖沖的姑姑,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但是作為一切的幕後黑手,他的城府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了,臉色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平靜地說道:「是我錯了,你的侄子就交給你處理吧,記得晚上的約會,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說完,神秘男人就這樣突兀地結束了這次通話,從他那裡將通話器關上了,只留下了一絲絲雪花留在了電視螢幕上面,雜亂地響著…… 第二十章 *** *** *** *** *** 關掉了通訊設備,神秘男人一把就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這個賤女人,也不想想,手中的權勢是誰賜予她的,翅膀一硬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怒火未歇的神秘男人越想越氣,一揮手就將桌子上面的酒瓶也打碎到了地上,同時起身將屋子裡面自己能夠看到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一臉獰笑地看著監視器裡面的姑姑,惡狠狠地罵道: 「這個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些什麼嗎,親愛的林夫人,不知道王月兒這個魚餌合不合你的胃口,能不能將你這條黑心的美人魚噎死!想知道暴君異能的秘密,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看著吧,我重新能夠將你們林家的火系之王的異能握在手中之時,就是你們這可惡的五大家族的死期!什麼逃到日本的趙家老鬼,什麼不合作的林家老頭兒,還有那個背叛我的王文意,三番四次地挑戰我的威嚴,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同一時間,在自家浴室裡面的姑姑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淚水止不住地不停從臉頰滑落,無力地將自己的身子蜷曲在一起,感受著已經開始變涼的水溫,姑姑就這樣無聲地哭泣著,心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這樣過去了好一會兒時間,突然間一動不動的姑姑猛地將浴池旁邊的毛巾拿了過來,用力地擦拭起自己細嫩的肌膚,將皮膚弄得通紅還不停手,甚至於一些地方都已經被姑姑弄出了血絲,姑姑還是用力地搓著,像是憎恨自己的身體一樣。姑姑眼中再次冒出了剛才折磨王文意時的嗜血神色,手中的力量也越來越來大了。 但是姑姑瘋狂的舉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她要將自己全身都搓傷的時候,手卻毫無徵兆地就停了下來,臉色也瞬間溫柔了下來。看著自己全身通紅的樣子,姑姑捧起池中的花瓣輕柔地拭去臉上的淚痕,雙眼緊閉舌抵上顎在浴室中擺出了和我一樣的姿勢,運功打坐。不一會兒功夫,全身上下的淤血都已經散盡,變回了剛才潔白嫩滑的樣子。 看到自己皮膚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姑姑輕聲地笑了起來,眼睛也不由地瞟了浴室裡面的幾個隱秘地方,臉上帶著玩味兒無聲地說了一句話,隨即就摀住嘴巴大聲地笑了起來。 通過放在浴室裡面的攝像頭,神秘男人正好將姑姑的嘴型看了個清楚,「王……月……兒!」這個女人,是在嘲笑我嗎!神秘男人剛剛才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但是面對姑姑這樣的嘲諷,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仇恨,一拳就將自己眼前的監視螢幕砸了個粉碎! 「你們這些螻蟻,乖乖地聽從命令就好了,一直都妄想著將我從上面拉下來,是的,你們差一點就成功了,林家不是將異能喚醒了,但是有了異能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被我弄的家破人亡!哈哈哈!」神秘男人瘋狂地笑了起來,盡力地發洩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屈辱,「要不是我現在沒有了火系的攻擊能力,水系李家和土系周家的人暗中也有些貓膩,我早可以就將那個趙家的老頭殺了,還用顧慮你們的臉色辦事,我是暴君啊,無所不能的暴君啊!」 吼完之後男人仔細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鮮血,突然之間就將自己的手化為液態,手上的傷口和血跡順著皮膚滲透到了身體裡面,流入血管中間重新和血液融合在一起。而當他將異能狀態解除以後,手上的一切傷痕都已經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不愧是不死之身的水系之王,不管是多麼嚴重的傷痕在液態的身體裡面都可以快速癒合……」神秘男人驕傲地看著自己毫髮無傷的拳頭,微笑著又一拳砸在了監視器上面,他這次揮拳時拳頭暗中隱隱帶著橘黃色的光芒,輕鬆地就將整個監視器弄成了碎片。 「力大無窮的土系,不死之身的水系,還有那個王家的木系,我手中握著的棋子現在就只有這三個了。看來自己要加快實施對付林家的計劃了,要不然放任那個躲在日本的趙家後裔再成長下去,早晚是一個隱患。哼!要不是趙家用的是防禦力量最強的金系異能,只有林家的火系可以抗衡,我早就出手了。可惜現在自己自保有餘,但是火系這只最強之矛和金系這個最強之盾都不在手中,做起事來總是礙手礙腳的。」 這時,神秘男人心中的怒火已經發洩完了,腦子也冷靜了下來,雖然眼睛看著自己面前安裝在姑姑房間裡面其它的監視上面的畫面,但是心中卻開始仔細地考慮起來後面的計劃:「自從林家將暴君的異能解除以後,除了林家被我囚禁的上一代家主和她們兩姐妹以外,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我和王文意兩個人。那個不知道任何事情的小子當然不足為懼,但是要是這個秘密被李家和周家的人知道的話,我的地位就真的危險了。 看來只有加快計劃的步驟,將一切都消滅在萌芽狀態,早些將五大王級異能重新握在手中,我才能夠真真正正地成為名副其實的君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做事畏首畏尾的。要是暴君對於寄生者沒有時間的限制,那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了。可惜啊,擁有愚者之眼的異能者不知道藏身在什麼地方,一直找不到……」 「唉,要是可以看到一些未來的軌跡,我就不用這麼擔心了……」神秘男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又將眼神重新放回到了姑姑身上,看著鏡頭裡面已經擦乾身子,正在自己臥室裡面換衣服的姑姑,略帶憎惡地說道:「要不是這個女人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早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了,王月兒這個小女孩就是我對她最後的考驗,要是她可以忍住不去和王月兒接觸,就代表著她還有一定的忠心,否則…… 一切的根源都是這個林家,但是沒有想到我一直想要去除的後患現在竟然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在我下令讓她將那個小子找出來以後,本以為這次事情終於可以結束了。但是等那個王鈴兒長成還需要四年時間,我已經等了十五年了,可是現在這種糟糕的局勢卻不允許我再用四年的時間等待了……就算是王夫人的先天體質不行,也要讓她和那小子冒險試一試了……」 想到這裡,神秘男人雖然對於現在就冒險開始計劃有一些猶豫不安,但是對於腦海中計劃成功以後,未來的種種美妙幻想,眼神逐漸亮了起來:「等著吧,棋盤我已經擺好了,只差林夫人將她姐姐這最後的一顆棋子引到棋盤中間,棋局就可以開始了……當我將棋局擺好以後,我一定要一次性將我所有想要得到剔除的棋子全部消滅掉!」 一想到自己手中的計劃正在漸漸成型,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對著空氣舉手一握,頓時一股強大的自信湧了出來,神秘男人大笑著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眼中滿是炙熱的光盯著自己空握著的拳頭,像是已經要將整個世界握在手中一般…… 但是監視器另一邊,姑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局危險的棋局中間的一顆棋子,看著自己屋子裡面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她知道在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掌握了許多人的秘密的時候,自己的一切也被那個男人掌握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要不是那個男人還需要她的身子繼續為他得到一些消息,再加上自己身份的特殊性,自己早就被他丟掉了。 作為一位站在最高點的女間諜,姑姑明白她們這些可憐的女人被上面拋棄後的可怕下場,一直以來自己都為了自己以後考慮,想要真正拋棄掉自己過去的一切,冷下心來成為一個合格的間諜。本來自己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可以屈辱地任由不同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可以對著仇敵說著纏綿的情話。但是當自己面對侄子那溫暖的眼睛以後,才知道自己還是需要感情的…… 換好了為晚宴準備好的晚禮服,姑姑對著鏡子照了好久,但看著鏡中的如花美貌再想起自己晚上即將要面對的齷齪事情,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為什麼我們林家的家訓是不管什麼情況之下,都不允許自殺呢?要不是因為死之後不能將自己的姓名留在家譜上面,我早就不想繼續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面了。但是自己這些的所作所為,也早已沒有資格繼續當一個林家人了吧…… 這麼多年來姐姐守著家訓苦苦地活著,那孩子早年也在街上靠著乞討艱難地生存著,雖然我們林家靠著這條家訓現在保住了這最後的血脈,但是這種苟且的生存就真地比死亡好嗎…… 我不明白,算了,當這一切結束以後我們林家就再次振興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請原諒我,走到現在這一步,姑姑早就不能回頭了,不管這條路走到最後是對是錯,該有一個答案了。 要是真的有來世的話,姑姑一定用一生來補償我的過錯,對不起……」 姑姑看著鏡子中間自己依然青春嬌艷的容顏,但是心卻早就已經老死了,對著自己身邊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姑姑不敢真地將自己的心講出來,只能這樣默默地在心裡面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一場精彩的棋局就要開始了,但是我作為棋局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卻並不知道關於這場棋中暗藏的秘密。在離開了臥室以後,我看了看牆上面的鍾錶,時間已經指向了十點。沒有想到自己被媽媽從床上叫起來以後,我已經在她身上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十點半的時候傭人們就會準時來到別墅打掃了,我仔細想了一下,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桌子裡面拿出了一瓶秘製的白瓶藥膏,起身下樓來到媽媽的房間外面。 我還沒有敲門,聽到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媽媽先我一步從裡面將門打開了,雖然得到了我的保證媽媽臉上暫時帶著虛假的笑容看著我,身子也換好了一件我早就在房間衣櫃為媽媽母女三人準備好的衣服,但是媽媽眼低深深的戒備之意,還是藏不住的。 第二十一章 看到我站在門外,媽媽不著痕跡地擋住了門口,不想讓我進去,但是臉上卻已經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神色,而是換上了一副討好的樣子,輕聲地說道:「主人,您現在找我又有什麼事嗎?」媽媽一邊說著一邊迎了出來,反手將自己背後的房門輕聲關上了。 聽著媽媽軟軟的低語,我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一些,看了看換上一身淡黃色連身長裙的媽媽優雅地站在自己面前,等著自己的吩咐,我內心中充滿了男人那種特有的滿足感。但是我在屋子裡面準備了那麼多的衣物,媽媽卻選擇了這一件包裹得最嚴實的裙子,讓我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淡雅的衣物最能襯托出媽媽的高貴氣質。 對著淡雅如菊一樣的媽媽,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從衣服裡面將白色藥瓶拿了出來。看著媽媽臉上那些明顯的淤青,我用手挖了一些藥膏塗抹在了媽媽臉上:「這些藥膏你仔細地抹在傷口上面,會加速傷口的癒合,傷好了以後也不會留疤。多餘的,你就到地下室幫你的女兒治療一下傷口吧。我馬上就要出門,傭人們一會兒也會來到這裡打掃房子,看到我不在,那些人整理一個小時以後就會自動離開,到時候你再到地下室裡面看你的女兒吧。」 感受著皮膚上面傳來的冰涼感覺,媽媽輕聲的「恩」了一聲代表她知道了。 但是面對我此時的溫柔心中卻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媽媽一看到我靜下來的樣子,就覺得我十分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我仔細地幫助媽媽塗抹好了臉上全部的傷口,才將藥膏放到了媽媽的手中,「讓這麼美麗的容顏留下傷痕,真是太不解風情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再次做出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警告,隨即將媽媽一把抱入懷中,激烈地吻上了媽媽鮮紅的雙唇,同時雙手沿著媽媽的裙擺鑽到了衣服裡面,將媽媽裙子整個地撩到了腰間,用手感受著媽媽雙臀丰韻的肉感。 面對我的突然襲擊,媽媽先是全身一僵,隨後就放鬆了自己身子,任由我在她身上胡作非為起來。雖然我現在想怎麼樣媽媽都不會反對,但是就這種得不到回應的性愛也太過無趣了。 我的手漸漸不滿足於繼續佔領媽媽屁股上的兩團軟肉,但是時間不多的我又不敢就這樣扒下媽媽的小內褲,在臥室外面和媽媽真的銷魂。只好一隻手繼續在媽媽的內褲邊緣來回撫摸著,時不時還用手指勾到媽媽的內褲裡面,用指尖感受著媽媽蜜穴的滑嫩。一隻手則沿著媽媽的腰間爬了上了媽媽的背部,單手將媽媽的胸罩扣打開,一把將胸罩推了上去,將藏在其中的堅挺雙峰彈了出來。 我急忙將自己的身子退後了一些,勾著頭繼續和媽媽熱吻著,但是手卻沿著我留下的縫隙從媽媽的背後繞到了胸前,在媽媽的衣服下面大力地揉捏著,不停變換著任何我想要的淫靡形狀。 在我的攻擊之下,媽媽的乳頭也開始硬了起來,當我襲擊一座山頂的時候,另一座山頂也變得不甘寂寞將衣服高高撐起,仔細看去,因為媽媽選的是一件淡黃色的衣服,粉嫩的乳頭將衣服撐起來後,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簡直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被如斯美景誘惑的我,只好放棄了對媽媽紅唇裡面的探索計劃,低下頭對著紅點就用牙齒狠狠咬住,同時用舌尖快速地輕掃起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我的粗魯行為痛得媽媽銀牙暗咬,但是處於我的淫威下又不敢真地叫出聲來,只能繼續一邊忍著一邊祈求我快些結束。好在我只是咬了這麼一下,立刻就張大看嘴巴,隔著衣服整個地貼到了媽媽乳房上面用力地舔吸著。雖然還是很痛,但是比起來剛才的牙咬舒服多了。 看著在自己胸前這個像孩子一樣糾纏著自己乳房的惡魔,媽媽心中奇怪的感覺卻越來越大了,一股淡淡的溫馨感覺從媽媽的心底深處湧了出來,同時還帶著幾分內疚,惹得媽媽心中又甜又酸,亂成了一團,但是就是找不到一點點的恨意,只想再抱著我一會兒。 在媽媽胸前不停舔舐啃咬的我,用自己的吐沫將媽媽的胸前全部弄濕了,變得半透明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了媽媽起伏迷人的乳房上面,吸引著我繼續用舌頭在紅寶石上畫著圈圈。媽媽的雙胸我不放過任何一邊,全部都被我的賊嘴和賊手一起輪番攻擊著。同時我的另一隻手也開始整個包在了媽媽的陰丘上面,我開始用手掌快速地摩梭著媽媽的陰戶,漸漸地,我感到自己手心中間開始有了濕意,媽媽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一邊用手捧著媽媽的豐胸好讓我舌頭可以盡情地舔吸著媽媽胸口上面的兩顆紅寶石,一邊加快了在媽媽胯下作怪的速度。媽媽的腰部也不自覺地開始隨著我的撫摸晃動起來,像是在渴望著什麼,舌頭也開始不自覺地伸出了嘴外,嘴巴一張一張地,緊皺著眉頭,無聲地看著伏在自己胸前做怪的我,眼神不知不覺中帶上了一絲幽怨。 終於,在我的攻擊之下媽媽的內褲開始散發出來一股誘人的味道,我只感到手下的布塊溫溫的濕濕的,一些粘稠的液體也開始沿著媽媽的內褲邊緣滲透了出來。感到媽媽身體發出的邀請信號,我怪笑著將媽媽的內褲沿著蜜穴的兩邊擠壓成了一條布繩,在鬆緊帶的作用下這條布繩緊緊地勒在媽媽的蜜穴中間,被飢渴不止的陰唇深深地含到了其中。 沒了內褲的遮掩,蜜穴裡面的液體也在我的作弄下全部湧了出來,沿著媽媽的大腿根部將媽媽的胯下全部弄濕了,我則好笑地來回來動著手中濕透的布條,繼續刺激著媽媽最敏感的部位。 此時的媽媽只感到一股火焰從自己的胯下突然地燃了起來,一聲嬌膩的呻吟眼看著就要衝破自己的牙關呻吟出來,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後房間中的女兒,媽媽就只好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快感,好不容易才守住了自己作為母親在孩子面前最後的尊嚴,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但是我卻不想就這樣放過母親,我一出門就不知道工作到什麼時候了,可能今天一天都見不到這個可人的尤物,一心只想著繼續在媽媽身上再賴一會兒,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大了起來,整個地將媽媽的裙子掀到了媽媽的頭上,用身子重重地壓了過去,將媽媽的嬌軀頂到了門上面。 媽媽此時身體已經成了半裸的狀態,白色的胸罩斜斜地掛在了自己肩上,內褲也被我揉成了一團,將四分之三的腿間美景都暴露了出來。但是媽媽卻看不到自己此時羞怯的樣子,嬌美的容顏全部被掀起的衣服遮蓋在了裡面。裙子脫到媽媽的鼻頭上面就怎麼也脫不掉了,眼前一片黑暗的媽媽拚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想要掙扎出來,但是她的雙手都被衣服纏在裡面,沒有任何方法能將我這色狼推開,只能繼續無力地接受這無奈的現實,任由我在她的身上肆虐著。 雖然我的性趣還是很高,但是剛才我將媽媽推到房門上面的聲音還是太大了,傳到了屋子裡面。本來慾火正旺的我突然聽到屋裡面傳來了小女孩哭泣的聲音,接著就是踢踏幾下皮鞋跑動的聲音,一個弱小的聲音來到了門後。 「啪啪……!」一個手掌拍打房門的聲音從屋子裡面不停地傳了出來,「媽媽!媽媽!」原來裡面的王月兒聽到屋外的聲音衝到了門後。 聽著背後小女孩叫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沉淪於慾望之海中的我們兩個人驚醒了,而且最讓我尷尬的就是小女孩發出聲音的地方正好就在媽媽的胯下。霎時間,我什麼性趣也沒有了,好在我早就在暗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是由於貪戀媽媽的肉體,才造成了現在這麼尷尬的一幕,正好也就藉著這個機會放開了媽媽的身子。 我可不是那種有著戀童癖的怪人,聽著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叫媽媽的聲音,這天真無邪的童聲讓我心中不由的也感到一絲尷尬,更不要說身為孩子母親的媽媽。更是一臉羞怯地急忙將自己的裙子拉了下來。此時媽媽感覺就像是偷情被女兒撞見一樣,羞得只想找一個地縫鑽下去。 但是就算怎麼整理,也掩蓋不了媽媽臉上的春意,媽媽雙眼中那如水一樣的溫潤,軟軟地撓著我的心窩。我急忙轉過了頭,不再去看媽媽眉間那慾求不滿的神色,我可不想在一個幼女面前上演一場活春宮,我可不是那種怪叔叔,不愛那種調調。 我實在不明白有些男人面對著那些嬌小乾瘦的蘿莉們為什麼充滿興趣,但是我不喜歡卻不代表著這種風氣不盛行。恰恰相反,現在帝國的貴族們十分熱衷於帶一些小孩子們做一些禁忌的床上運動,理由是小孩子們身體乾淨,又不用做什麼避孕措施,那個地方又緊又舒服等等,總之是好處多多。 聽著屋裡面不斷傳來的孩子哭聲,我也只好放棄了對媽媽進一步的進攻,小聲地在媽媽耳邊交代了一句:「我先走了,記住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讓別的人也知道地下室的秘密。要是我聽到了任何人談論起來關於地下室的事情,我會毫不留情地殺了那個人滅口,這個其她人也包括你的這個小女兒……」說完,我最後深深地看了媽媽一眼,就轉身了離開了。 聽到我的威脅,媽媽的臉色瞬間僵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隨即就無力地低下頭不說話了,神色也開始變得十分沮喪。看來媽媽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畢竟我一直用她最關心的孩子作為要挾,一次次地觸動媽媽心中的逆鱗,媽媽心裡面當然對我是恨之入骨,可是在和我的幾次衝突中媽媽也開始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是既不甘又不願,可是對於現實又無能為力。 「既然不能現實改變,那就只能強迫自己接受了……」媽媽不由的想起了父親自小就告訴自己的家訓,不管什麼時候林家的人都不能自殺,只有活著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才有時間和機會去改變一切。「是的,不管怎麼艱難自己為了兩個女兒都要活下去。」媽媽心中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媽媽終於可以表露出自己真正的表情,對著我充滿恨意地小聲說道:「你這個惡魔,我一定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我的女兒,一定不會……」 為了自己的孩子,再軟弱的父母也可能變為最凶狠的野獸,不惜一切也要將傷害子女的敵人撕個粉碎!此時的媽媽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反正計劃失敗被我發現也只是一死而已,媽媽正好可以早些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要不就是我被媽媽吸盡元氣而死,媽媽也正好借此機會和女兒們一起逃走,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不管事成與否,媽媽都不吃虧,再加上沒有了死亡的威脅,看來我還真是樹立了一個難纏的對手。但是我和媽媽都忽略了彼此傷害的時候,心底揮之不去的那一絲酸楚,可惜地是我和媽媽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肯真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將這一絲酸楚當做了心中無謂的迷惘,刻意地忽略了。要是繼續這樣彼此憎恨下去,我和媽媽只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在暗中那位神秘人物的操縱之下,走上最悲慘的結局…… 「看來姑姑說的是對的……」出門以後,我徑直來到我的愛車旁邊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優雅地笑了起來,但是在這優雅之中暗藏的卻是一絲嗜血的快意,「以為自己刻意將自己臉上的傷痕留著,就不會被我發現了,真是太天真了我的母親。你光滑白皙的背部已經將你出賣了,我也知道了你從我這裡吸收的元氣用到了哪裡,一會兒時間我在你身上踹的淤青就能夠全部消失,真是不簡單啊。」 我笑著玩弄著手中的一副特殊的眼鏡,將剛才手上殘留的一些藥膏隨意塗抹在了車門的玻璃上面,通過眼鏡的鏡片上面的反光,剛才我手指摸過的地方顯現出來了一道道彩色的印記。 我掏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將眼鏡小心地收到了懷中,透過眼前乾淨明亮的車窗對著窗外的別墅玩味地說道:「真期待晚上回來,看看你到底能夠將這個色彩染到什麼地方……」這才開車離開了別墅。 第二十二章 *************** 我將車停到了一間風景優美的郊外工廠外面,看著面前這片寬廣的綠色草坪,又有誰想到在這間小小的貿易公司下面,就是帝國最恐怖的特務機關的所在地。 我隨意的將車停到了草地上面,感受著腳下傳來的到淡淡的青草香味,心情也不由的輕鬆起來,說到這裡就不由的要感謝一下我的前輩們,特意的將這麼一個在人們眼中最血腥神秘的地方建造在這裡。他們註冊了一間中等大小的貿易公司作為偽裝,地面只是蓋了一間百十平米的雙層廠房,極度的注意了舒適性,什麼健身娛樂的地方應有盡有,完全是將這裡當做了一個度假中心修建而成的。 而周圍的風景也是一級的,雖然說不上是依山傍水,但也是清新宜人。這裡周圍一大片都是向日葵田,每到夏天這裡都是滿眼滿眼的金黃色,充滿了欣欣向榮的味道,不遠處則是城市自來水的水源地,一道矮矮的水壩將清澈的湖水攔在了田地外面。至於工廠旁邊則是用高大的櫻花樹圍繞著,並沒有設施什麼圍牆,最大程度上保持了自然的原樣,實在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可是我卻清楚的明白,我每走一步,都踩著一具可憐人的屍體。也正是這些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具屍體,才將櫻花樹盛開時的花瓣染成了粉紅色。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年一顆老的櫻花樹老死以後,一顆新的樹苗種到了老樹的樹坑之後,那老樹下掘開的鮮紅色的土壤和那樹苗上面帶著的純白櫻花。 只是一個星期時間,櫻花樹苗帶來的花瓣就在我眼前變了顏色,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我看著手中飄落的粉紅花瓣久久的說不出話來,確實,這裡從一開始就永遠的失去了白色,每次一有人死我們就在晚上將他們埋葬在櫻花樹的下面,不管這個人生前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這些櫻花樹就是他們共同的墓碑。 我聽以前的上司說過,人死後是有靈魂存在的,要是靈魂不能在死後獲得安寧,那麼就會痛苦的永遠徘徊在人世間。種植這些櫻花樹的目的,就是為將這些痛苦的靈魂吸收到樹木裡面,那麼每當櫻花開放的時候,這些靈魂就會隨著花瓣的飄落消散在風裡面,得到真正的解脫。 沒過多久,我的這位上司就在一次秘密的行動中死去了,我和其他所有部門的同事一起在月光的照映中,將他的屍體也葬在了其中的一顆櫻花樹下,我知道,他告訴我理由的只是一種美好的心裡安慰,想要為那些在我們手中那些冤屈而死的生命做一些事情。但是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自己,一旦我們踏入了這個部門就成為了一個符號,代表著我們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都注定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沒有任何的檔案可以證明我們的真正身份,活著的時候也只是借用別人的身份過著虛假的人生,就連我這個頭頭也不例外,一旦我死去就只是一個代號叫X 的人消失罷了。 前輩們之所以選定這麼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就是為了有一天死去的時候自己可以有一個安葬的地方,每一位同事死去以後我們都會將他葬在樹下,借用著這些櫻花樹作為墓碑,為這些沒有名字的人找一個棲身之地,一想到我死的時候也能葬在如此美麗的地方,人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推開了工廠的大門,我一路聽著手下的問好,一邊來到二層我的辦公室裡面坐下。我明白早上我在媽媽和妹妹的身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了,現在早已經有許多的檔案擠壓到了我的桌子上面。 看著桌子上面厚厚的一堆檔案,我站在辦公桌前面快速的將它們翻了一遍,只將其中幾份重要的挑了出來拿在右手上,將另外的厚厚一堆抱在懷中來到後面來到我的私人電梯間裡面,輸入了一串十六位的密碼啟動電梯下到了地下五層。 剛一出電梯我就將懷中的檔案丟到了一邊的垃圾簍裡面,自己則一邊走著一邊仔細的翻看手中剩下的那幾份檔案。作為一個包含審理處決為一體的集權機關,怎麼可能真的像表面上一樣單純,有幾個人知道這裡除了地面上的兩層,在距離地表下五十米處還挖掘了一座地底十五層的地底建築。這十五層之間除了這座只有我才能使用電梯之外,每層之間都只有一個連接通道,為的就是確保一旦有什麼異常事件,都能夠在一分鐘內完全封閉蓋該樓層,保證部門存放的重要檔案和重要人員的安全。 同時理論上這座地下建築防禦一切可能存在的武器威脅,建造時用了大力氣將所有的牆面中都安放了特殊的十五厘米厚的合金板,你可不要小看這十五厘米的厚度,當初在試驗的時候就連除了原子武器以外,攻擊力最強的雷射制導彈都只能穿透三十厘米厚度,造價更是不菲,每一厘米的造價就高達五十萬帝國幣! 有人說這一塊板子也不貴嗎,但是計算一下這裡每一層兩千多平米的體積,合起來將是多麼巨大的一筆數目! 地下五層是部門最大的文職辦公樓層,除了兩間我和副部長的單獨辦公室以外,所有的分部門中的文職人員都集中在這一樓層統一辦公,為的就是好讓一些需要各部門協作的檔案可以用最快的時間解決。這裡幾乎每一個用辦公桌格成的小空間裡面的座位上都座有人,不分時間的早晚,經常是幾百人同時辦公,各種語言都在這裡吵成一團,簡直就像是菜市場一樣熱鬧,絲毫沒有人們眼中特務部門那種精英般的辦公樣子。 我關上了屬於自己辦公室的房門,將門外的吵鬧聲關在了房門外面。我知道我剛才丟到垃圾桶裡面的檔案,在我離開以後自然有手下會將它們重新撿出來,附上最合理的解決方案後重新放到我的面前,到時候我只要批示同意實施就行了,而不是傻傻的一個人看檔案累死。反正那些檔案上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外面那些文員們去做就好了,不必浪費自己的時間,我有時會適當的放權讓手底下的人立些功,我深知只有嘗到甜頭,底下的人才會更用心的辦事,我只要在用人的大方向上面不出錯了,將那些不知好歹,妄想借用這功勞進入皇帝的視線,最後想要爬到我的位置的傢伙挑出來,悄悄的派一些危險的任務讓他們自動消失就可以了。 我將手中的檔案全部仔細看完以後,又挑出了三份最為重要的攤放到了桌子上面。一邊用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打著桌沿,一邊在腦海中思考著這三份秘密檔案上面的內容。 三份檔案的其中一份就是關於王文意的,上面詳細記載了他的生平事跡,放在昨天我一定會將這份檔案也丟到外面,王文意人已經死了,死屍也被姑姑帶走燒成了灰燼。已經死去的人不值得我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但是經過了早上對於王鈴兒的審問,我卻對著這份看似完整的檔案產生了懷疑。確實,我們這些人員得到的消息有些時候可能是不完整的,但是對於王文意的家庭關係只用冷淡兩字形容,是不是過於簡單了一些。雖然現在王文意已經死在了姑姑的手下,算是幫助姑姑瞭解了一件心事,但是對於王鈴兒的傷痕我覺得還是調查一下的好,畢竟小心總不會是壞事。 我又用手快速的翻動起王文意的這份檔案,想要從這上面找出一些新的問題,藉著這次調查一次性的解決掉——「王文意,男,王家第三十七代家主,幼時身為王家的私生子不被重視,但是在他上面的兩個哥哥相續去世以後,成為了王家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同年,和當時的第一家族林家二小姐確定了戀愛關係,借用著林家的力量,將自己的家族從四大家族之末一躍提升到了僅次於林家的位置。 一年後林家在他的舉報下滅族,林家二小姐下落不明,王文意親手保下林家大小姐的性命,八個月後奉子成婚,同一月生下了早產的王家大小姐王鈴兒,同年職務升至宰相,接替了林家成為了新的帝國第一家族,九年後和夫人產下第二個女兒,起名為王月兒,但是因為公務繁忙,一家人相處十分冷淡……」 看到這裡,檔案剩下的就只是一些王文意身為宰相時的工作記錄,還有檔案最後附帶的一份因為他和日本的聖戰集團私通,皇帝親自簽名的那份秘密處死文件。 輕輕的將檔案重新合上,我不由的想起了姑姑曾經對我說過的往事,當年姑姑還小,天真的相信了王文意的甜言蜜語,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但是在林家滅族以後姑姑暗中找到他,想要尋求他的幫助時卻被他推出了門外。 當時王文意抱著懷中的媽媽一臉憎惡的說他真正喜歡的是她姐姐,姑姑只是媽媽的一個替代品而已。媽媽也適時的來到了姑姑面前,說出了她早就在暗中和王文意私通出賣家族的事情,讓姑姑識趣的趕快離開,要不然就不要怪自己不顧姐妹之情,將她這個林家的通緝犯交到秘密警察手裡。 自從以後,姑姑就將王文意和媽媽兩人當成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一個人欺騙了自己的真心,一個人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姑姑發誓一定要讓這兩個人血債血償! 媽媽就只是為了自己性命,就和自己妹妹的戀人聯手出賣了整個家族,王文意也可以為了自己的權利,將曾經的山盟海誓全部拋到腦後,這麼一對沒有感情的動物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作為一個男人,我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想必媽媽早就將我們林家喚醒異能的方法當做籌碼交給了情郎,這才會生下兩個女兒,想必就是為了讓女兒們修煉了好功法以後,可以作為王文意的鼎爐之用。但是可惜的是,在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沒有打響之前,王文意就因為和日本的反對勢力暗中勾結而被秘密處決,要是真的讓他有時間將異能喚醒,等到那時,恐怕姑姑和我再想報仇就很難了。 根據我的調查,在帝國第一位皇帝上台以後,異能界的人士就開始大規模的失蹤,到了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異能人士存在了。我知道的除了那位躲在日本的老人以外,就只有現在繼任的皇帝擁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可是要不是異能人士如此的稀少,帝國也不會放任那個老人繼續躲在日本,早就派遣人手將他除去了,而這也正是我不惜一切也要喚醒異能的原因,現在這個社會只要你成為了一名異能人士,立刻就可以一舉成為超越貴族的存在,就連皇帝也會對你心存顧慮。 但是既然這兩個女兒對於王文意這麼的重要,王文意應該好好的保護她們才對,那麼為什麼王鈴兒身上還會又這麼多的傷痕,想來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暗藏在裡面,看來回到家中以後我還需要仔細檢查一下王月兒的身子,要是她的身體也是佈滿傷痕,那麼很可能我的推論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麼就只可能是媽媽暗中藏了一手,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情郎,而是當做自己最後的籌碼藏了起來。但是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媽媽為什麼不乾脆生一個男孩子好了,等男孩長成以後自己將異能喚醒,而是生了兩個女兒就不生了,同時要是為了情郎的話,那麼一個女孩子也就夠了為什麼又要生下兩個來呢? 可是王文意現在已經死了,我又不能為了這種事情審問媽媽,要是讓她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份,她一定不會繼續心甘情願的當我的鼎爐。當年媽媽就愛惜自己的性命將我們全家都出賣了,現在又怎麼會為了我這個兒子將自己的命奉獻出去,想必我就是用那兩個女兒再怎麼威脅她,她也不會認命的。可惜媽媽的這兩個女兒和我沒有血緣關係,要不然從這兩個小女孩身上下手,可比從媽媽哪裡尋求突破要來的容易。 但是問題也正好糾結在了這裡,早上媽媽愛護自己女兒的神態不像是在作假,要是她真的計劃過什麼,不管是暗中看著她們兩個遭受折磨而不出聲,還是將她們當做情郎的修煉工具,都代表著媽媽從一開始就將這兩個女兒拋棄了,對她們姐妹的生死應該無動於衷才對,難道生了兩個女兒是一種高明障眼法嗎,媽媽則在暗中有著什麼高明的計劃,那些擔心痛苦都是在演戲嗎? 無數的為什麼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要是我真的聽明白媽媽在地下室中痛苦自責的心聲,可能就能夠從媽媽愛護子女的事情上面看到這一切問題的根源,但是可惜的是,我一開始就將媽媽也列入的懷疑對象,只能是越想線索越是複雜。 「看來只有從王月兒姐妹身上探尋事情的真相了……」既然這件事情現在我沒有絲毫的頭緒,我也只好暫時放下了。 將王文意的事情放到一邊,剩下的兩份檔案則是一體的,一份就是我們的老對手,日本最大的抵抗組織「鬼」的秘密資料,另一份出乎我的意料,則是姑姑的消息。至於這兩份檔案的關聯,就是說貌似這個「鬼」組織的內應,現在和姑姑這朵帝國出名的交際花走的很近。 「姑姑可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情啊……」我幽幽的想著這件事情的對策,「姑姑怎麼會和這種棘手的人物纏在一起,姑姑難道不清楚日本這個特殊省的危險嗎?」 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只好決定這件事情我親自出馬了。雖然姑姑在帝國有了一些權勢,但是在日本這個敏感問題上面,現在我和姑姑的一切都不夠將她保下來。那天我悄悄的將姑姑帶到王文意的面前讓她手刃仇人,還將一些部門裡面的內部消息告訴姑姑,這些都只是一些小事情罷了,但是這件事情可跟那些小事的性質差距太大了,在我的記憶裡面,所有沾染到日本兩個字的案件,七成是抄家滅族,兩成是貶為奴隸,一成是開除公職成為公民,幾千件案子最後只有三位人士是無罪釋放。 看了看檔案上面特別標示的內容,和裡面附加的一份皇宮中的晚宴請帖,我只好改變了自己晚上的回家吃飯的計劃,改為參加這場姑姑和那個內應一起出席的宴會。我想親眼看看姑姑到底和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才好幫助姑姑解決這場即將到來的危機。 第二十三章 *************** 為了保護姑姑,我將手中的這三份檔案全部丟到了粉碎機裡面弄成了紙屑,同時寫了一份關於調查王文意家庭成員關係的批示拿了出來。我知道部門每一份能夠放到我桌子上面的檔案同樣都經過了皇帝的眼睛,既然這些東西現在能夠讓我看見,就代表著皇帝故意想要我親手處理好這件事情。 走出了辦公室的房門,我隨意地將手中寫好的檔案放到了某一名文員的桌子上面。雖然這名文員對於我的到來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默默地將這份檔案收到了桌子裡面,但是我知道最晚到明天中午,一份新的關於王文意的資料就會放到我的辦公室裡面。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就乘著電梯離開了地下五層,回到了地面上。當初就是姑姑將我推薦給皇帝的,皇帝很清楚地知道我和姑姑的關係。雖然姑姑和我都將自己是林家後人的事情藏在了心裡,但是在外人看來,我和姑姑早就是一個利益集團中的同伴。 我不知道皇帝對於姑姑這件事情的耐心還能夠維持多長時間,自古以來都是伴君如伴虎,一旦皇帝改變了心思將我也懷疑了進去,事情可就難辦了。我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趁著皇帝還沒有將懷疑擴大之前,搶先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呈報上去,姑姑才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時間就是金錢,現在開始我的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而此時我首要的任務就是盡快地和姑姑接觸,好知道姑姑到底是什麼心思,才能想出相應的對策解決問題。想到這裡,我一出電梯就從這間偽裝的辦公室中衝了出去,一邊打開手機撥通了姑姑的號碼,一邊打開車門驅車向姑姑的住處開去。我想要在姑姑趕赴晚宴以前先和姑姑見上一面,將那個男人的身份告訴姑姑,同時勸阻她不要繼續再和這個臥底接觸,同時將這場晚宴推脫掉,從現在開始就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但是可惜的是姑姑的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我聽著電話裡面的盲音,一邊加快了車速一邊打開電話中的信號查詢功能,想要知道姑姑現在所在的位置,「事情不會真地往最壞的地方發展吧……」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了,要是姑姑真的和那個男人一同出現在皇家的晚宴上面,到那時就是姑姑身上再長有兩張嘴巴,這件事情恐怕也說不清楚了。 不一會,姑姑的手機位置就查了出來,按照迷你地圖上面閃動的紅點來看,手機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姑姑的住所裡面。我急忙又打了一通電話撥了過去,但還是無人接聽。「姑姑到底在幹什麼?」姑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也只好無奈地將手機合上,專心開車爭取能夠快一點趕到姑姑那裡,雖然現在看到姑姑的手機還留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讓我心中的期望大了一些,但是一想到期望落空後的最壞打算,我的心情就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要知道這場晚宴既然是由皇室發起的,那麼幾乎所有的貴族和皇族都會出席這場宴會。一旦姑姑和那個男人一同出現在那裡,就代表著姑姑在帝國的上層社會裡面宣佈了和這個男人的親密關係。以後只要那個男人的事情暴露了出來,那時到場的所有貴族都是不可抹殺的人證。而且要是皇帝看到了姑姑和一個來自日本的間諜親密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估計就是沒有什麼心思也會生出什麼心思了。 之前我沒有從姑姑那裡聽說過關於這個臥底的任何事情,甚至於在這份檔案發放到我的桌上以前,作為帝國最大的情報部長,我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日本的臥底存在。雖然我對於這種事情早有準備,畢竟皇帝是絕不可能將所有的秘密都讓一個手下知道,在部門裡面一定存在著什麼我也不知道的秘密人士監視著我。 但是這樣突然的一擊還是讓我不知所措。 漸漸地,我的心不由地慌了起來,要是這件事情的受害人換做別人,我立刻就能有幾十種方法將它解決掉。但是姑姑作為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家人,我又怎麼可能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而將姑姑捨棄。關心則亂,我越想心中越是一團亂麻。現在的我早就將什麼王文意的秘密,即將喚醒的異能放在了腦後,只是一心想著怎麼才能將姑姑從這場禍事裡面拯救出來。 「如果事情真到了最壞的地步,就算是要失去現在我擁有的一切,我也要保住姑姑……」我的心中暗暗下了這最後的決心,也代表著我心中最後的底線。守住自己的家人,我相信要是我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姑姑也會不惜一切地守護我的。 皇帝也正是深知這一點,才將這份檔案在最適合的時間放到了我的面前,就是為了看清楚我心中對他的忠心到底有多少。 皇帝這樣做一方面可以施恩於我,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可以幫助姑姑脫罪,而不是單純地繞過我通過別人將姑姑抓住甚至處死,將我這顆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棋子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去。就算是我最後通過調查,發現姑姑真地和日本的反抗勢力暗中勾結。皇帝等到那時再下令處死姑姑,我根本無話可說,也只能是自責沒有能力保下姑姑,而不是將這份仇恨怪罪到皇帝頭上。 這樣一來事情不管怎麼發展,皇帝一直都是站在最有利的地方,唯一付出的就是一些時間罷了。但是讓一個嫌疑人多活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點耐心皇帝還是有的。而這場晚宴就是皇帝安排好的一場試煉,否則這份檔案不會不晚不早正好在晚宴當天才出現在我的面前。 要是我有能力晚宴之前就能夠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將姑姑的事情消於無形,那麼皇帝對於我的評價就會提高一層,以後就會給我更大的權力和信任,這是我贏得這場試煉後的應得獎賞。但是要是我不能好好地解決此事,那麼我就必須在這場晚宴上面和姑姑劃清界線,將我的忠心表達出來,但是以後我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一定會降下一層,同時我也會失去姑姑的幫助,成為一個出賣盟友只能忠於皇上的獨狼,這也正是我考試試煉失敗必須付出的代價。 獎品和懲罰同時放在了天平的兩端,就看我要怎麼去做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地回想起關於日本這個島國的一些事情。自從帝國的第三任宰相帶兵將日本攻佔以後,日本四島就成為了帝國新的領土。但是因為在戰爭中間帝國軍隊對日本實施的是肅清戰略,殺了不少日本平民,在戰爭的最後甚至於還搞出了那次歷史聞名的東京大屠殺,一舉將集中在日本首都東京的反抗軍民一共八千萬人屠殺殆盡,才使得日本人在滅國以後,仍然在各地以游擊隊的形式時不時地對帝國軍隊進行抵抗。 介於此事,帝國的皇帝斷然下令將日本劃分為最危險的奴隸省份,處死日本皇族同時宣佈全體日本人不論亡國前的出身,全部歸為奴隸階級。同時全面進行經濟管制,不允許日本本土生產任何糧食等生活必需品,而是全部依靠帝國供給,同時關閉了所有的日本港口進行閉關鎖國政策,切斷日本和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一切聯繫,將整個日本當做一個大監獄統一管理,同時廢除了所有量刑標準,日本人一旦犯罪就統一宣判死刑,這才慢慢地將日本人的反抗血腥鎮壓了下去。 可是雖然明面上的反抗算是停止了,但是暗中一名叫做「朧」的男人卻悄悄地將日本的抵抗組織集合在了自己手裡,對外宣稱自己為日本天皇死前認命的光復組織,對於帝國在日本的駐軍進行了攻擊,殺死了一些帝國士兵並且奪取了一些民生物資發放給了日本的奴隸們,很快地就獲得了日本原住民們的支援,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讓人奇怪的是按照皇帝之前對日本的強硬態度,怎麼也不會容許一股反抗勢力在日本和和自己唱對台戲,卻對於這個反抗組織是百般忍耐,不但不出兵圍剿,甚至於還空出了一塊區域作為他們的大本營,默許了這個抵抗組織的存在。就是這種反常的行為一舉拖垮了皇帝在國內的威嚴,皇帝近乎愚蠢的命令讓民眾對於皇權產生了懷疑,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皇權開始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林家的權力卻在件事情不久之後詭異地開始了急速地增長,甚至於家族權力一度還能夠凌駕於皇權之上。但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功高震主的禍根深埋在了皇帝的心底,這才導致了我們林家最後的覆滅。 同樣的,王家也靠著王文意再次重現了我們家族的歷史,將我們林家拖下水以後站在了四大家族的頂峰。可是歷史就是這麼的神奇,同樣功高震主的王家的下場就像輪迴一樣,完整重複了當年我們走過的軌跡,轉眼二十年間,四大家族其中的兩家就從帝國消失了,怎能不讓人感到些許唏噓…… 雖然直到現在民眾和貴族們對於這個組織仇視的情緒還是十分激烈,導致皇權的威嚴繼續不斷衰落,但是我卻清楚知道歷任皇帝對於這個組織放任的理由。 五十年了,那位叫做「朧」的老人已經歷經了三任皇帝依然是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他一身王級的金系異能。 作為七大異能之一,就算是在異能界鼎盛的時候他也有足夠的本錢和帝國抗衡,更不要說現在這個異能近乎滅亡的時代了。雖然幾百年前的異能大戰戰火波及了整個帝國,也讓異能界的人士第一次地站在了普通人的面前,但是作為代價,戰爭結束以後世界上幾乎所有的異能者都從世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的來由和結尾,異能界就像是流星一樣在大地上劃過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後就消亡了,成為了一個神話,但是也成了一段過去的歷史。 關於這些事情還是我在成為秘密部門的部長以後,回憶起幼時的生活時無意間想起來的。我好像聽人說過異能界的一些事情,但是當時家破的時候我只有五歲,再加上家破人亡的刺激,使得我很多幼年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可是這七種王級的異能名字卻還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裡面,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還記得當我第一次看到關於「朧」這個神秘老人資料的時候,記憶深處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細想起來對於此事卻又是毫無頭緒。關於此事我還問過姑姑,我只記得姑姑當時臉色一愣隨即就抱著我哭了好久,之後就將那份家族心法傳授給了我。 姑姑告訴我,我們林家曾經也是異能界的一員,但是可惜的是在那場異能界的戰爭之中我們家族所有的異能人士都戰死了,許多異能傳承的方式都隨著那些先人們的死去而消失了,也正是在那之後我們林家才衰敗了下來。但是好在最後家族的先人們從先祖的筆記中間找到了這份心法,這才使得我們林家重新站了起來。 可惜的是,我在還沒有到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秘密的年齡以前,我們林家就因為媽媽的出賣被抄家滅族了。而那些過去異能界的歷史也因為姑姑是個女孩子,不是家族的直系繼承人而消失在了那場災禍裡面。姑姑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也明確地告訴了我王級異能的可怕,當年就是我們林家家主通過心法將異能喚醒以後,也不是這位老人的對手,提醒我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和那個叫做「朧」的老人發生衝突。 雖然這位老人的力量如此強大,部門的每一位部長第一次到任後都要記住這位帝國的頭號敵人,但是關於他的詳細資料卻只有他成為「朧」之後的記錄,關於他之前的歷史卻是一個直到現在也一無所知的謎團。 對於這個老對手、老敵人,我們甚至於連他的真實樣貌都不瞭解,因為每一次能夠和他見面的手下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我們所有關於他的計劃最後失敗的記錄到現在為止是百分之百,而他主導的針對於帝國的進攻卻是恥辱的全勝,對於這種神明般強大的對手我實在是沒有話說,輸得是心服口服。 第二十四章 就這樣「朧」靠著一己之力暗中和帝國較量了幾十年,並且在日本本土打下了一片堅實的群眾基礎。但是他也明白,雖然自己有著能夠將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力量,但是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黑暗才是野獸最好的覓食時間,「朧」深知自己現在還不是帝國的對手,一邊小心的試探著帝國的耐心,一邊藉著自己在日本民眾中間的威信,很好將自己和組織人員隱藏在人群中間,只是在最冰冷的月夜下,才伸出獠牙狠狠的咬上自己的獵物,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食物,隨即就又消失在黑暗中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而不是傻傻的選擇在陽光下帝國抗衡,每一口都恰好咬帝國的鮮血淋漓,但是又不會到傷筋動骨的程度,成功的讓皇帝的心意在不計一切代價出兵剿滅自己,和心痛的接受物資和人員的損失之間始終搖擺不定。 雖然帝國在日本本土確實對「朧」無可奈何,只能任由日本的反抗力量不停增長。但是「朧」的這些囂張舉動也無形中也加大了皇帝對於反日的決心,使得皇帝下令針對於日本,帝國開始實施進一步的糧食制裁,宣佈只要日本的反抗力量繼續存在,那麼帝國對於日本民間的食品供應就無限期的減半處理,用以挑起放抗組織和日本全民之間的矛盾。 同時派遣軍隊接管了帝國所有的通商口岸,並且不允許帝國任何的民間組織和個人同日本進行任何方面的商品交易,只要發現立刻以叛國罪就地處死。 同時廢除了日本本土的舊有貨幣,同時禁止了一切商品交易行為,一切的物資都由帝國統一管理統一發放,真正的將日本封鎖成了一座海外孤島。同時頂住了國內巨大的反戰呼聲,毅然決然的選擇繼續增兵,將更多的帝國士兵送到了這場戰爭泥潭中間,開始針對於「朧」所在的組織發動了一系列的軍事行動。 但是這一系列項政策雖然極大的打擊了「朧」和他所在組織的軍事力量,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日本民眾對於反抗組織支援率的下降,但是同樣的也導致了帝國國內皇帝皇權的進一步低落,和日本普通民眾對於帝國的進一步敵視。 但相反的這些措施也便宜了帝國沿海地區一些不法走私商販,他們開始自行開船登陸日本本土,將大米麵粉等食物提供給那些糧食匱乏的日本民眾,從日本人手中換取了大量金銀等貴重金屬,帶到國內以牟取暴利,同時日本人也可以將手中這些無法流通的死物換取到生存必須的糧食,也算是雙方各取所需,於是在雙方共同利益的驅使下,這種民間走私交易也開始漸漸變得越加猖獗了起來,甚至於漸漸開始影響到了一些帝國的高層人士。 看著許多人冒險去了一次日本本土就掙得如此數目的金錢,付出的成本卻只不過是誰人都可以買得起的麵粉,兩地商品之間巨大的差價讓所有的商人都紅了眼睛,他們用重金勾結帝國的一些高層人士,通過他們聯繫上日本沿海的帝國駐軍,在軍艦的掩護下開始大規模對日本進行糧食的走私活動。 百分之幾千的投資回報,著實讓一些聰明膽大的走私商人一躍成為了帝國的富豪新貴,也影響了一些為了性命本來處於觀望狀態的富翁們,如同滾雪球一樣去日本就能一夜暴富的流言將越來越多貪婪的商人捲了進去,成為了一條帝國民間共同的秘密。 巨大的利益讓人瘋狂,也讓人迷失了眼睛。這時候帝國的居民再也不講日本人當做仇敵人看待,而是變成了一個個移動的金庫,他們將日本列島當做了一座無人開採的金山,全民從上到下全部都參與到了這場掘金熱當中,一點點的將皇帝的對日政策挖了個粉碎。 可想而知,要是歷史真的能夠按照皇帝的設想發展下去,不出一年日本民眾就會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將「朧」和他的組織拋棄,而當「朧」失去了這些賴以生存的群眾基礎,也就不再具備威脅帝國的實力了,當勝利的天平再次傾向於帝國的時候,這場泥潭一樣的戰爭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但是現在,帝國全民對於日本的走私活動恰恰緩解了日本全民對於糧食的壓力,暗中提供給了「朧」寶貴的生存時間,當皇帝以大魄力懸在「朧」頭上的利劍讓他有了反應的時間,那麼這場針對於「朧」和他組織的計劃就成了一場可笑的鬧劇。 「朧」聰明的許以重金開始針對於帝國內部的反走私,借用金錢的力量開始大量的將自己手下出口到帝國內陸隱藏起來,同時用出動武裝力量抓獲帝國一些大的走私分子頭目,用性命威脅他們降低對於日本的糧食價格大肆囤積起來,同時大量從的這些人手中購得糧食種子自己種植。因為「朧」清楚這樣畸形的商品貿易通常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自己必須把握好這寶貴的剩餘時間將未來的一切準備妥當,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朧」在做完這些事情不久之後,這條黃金航線就東窗事發被皇帝下令封鎖了起來,同時帝國也有接近十萬人死於了皇帝的怒火之中,所有和日本走私有關的人士全部都以漢奸的罪名抄家滅族,但就是這樣嚴懲也已經挽回不了皇帝計劃失敗的現實,當沒有人再敢跟日本走私以後,帝國開始了新的一輪針對於日本的糧食管制。 但是此時的主動權已經回到了「朧」的手中,他早先囤積的糧食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日本民眾暗中順利的得到了「朧」組織的糧食供應很好的活了下來,同時一茬新的糧食也開始在日本的土地上成熟了起來,自給自足的生產模式讓「朧」手中有了充足的糧源,再也不懼怕帝國的糧食管制了,同時藉著這一機會又很大的提升了自己在日本民眾心中的威信,在和帝國的抗戰之中勝了漂亮的一仗! 但是相反的,雖然佔著叛國的名義,但是皇帝下令處死十萬人民的命令還是讓皇權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上上,幾次對於日本戰爭的戰略失誤,讓帝國國內對於反戰的呼聲越來越高,就在著戰爭的夾縫中間四大家族的權利卻開始了穩步提升,我們林家也正是藉著皇權的衰落坐穩了第一家族的位置。 就這樣,歷史毫不留情的繼續著,那些「朧」早年在帝國種下的種子開始漸漸發芽了,在這些人的利用煽動之下,皇帝在帝國的權利越發的不安起來,要不是著十年中間我們林間和不久前王家的覆滅,估計皇帝的日子過得就更加艱難了。 同時著延續幾十年的日本問題也成了帝國歷任皇帝的心病,只要日本問題一天不解決,因為這個歷史失誤,現任皇帝的權利就永遠不可能回升。 但是現在「朧」的力量已經漸漸發展到了可以威脅帝國本土的地步,那些藏在帝國已有幾十年時間的特務們,有些已經握住了帝國的一些命門部位,就像一根根鋼針一樣刺在了帝國的心臟裡面,源源不斷的將帝國的秘密情報帶到「朧」 的面前,同時每年也開始有一些帝國的高層人員死於他們的暗殺計劃李裡面。 到那時可惜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最近幾年以來,我們知道的帝國本土中間,由「朧」組織計劃的刺殺等行動的成功率也變成了百分之百,各地高層人物不斷傳來的死訊弄的帝國的貴族圈子是人人自危,看著「朧」這個名字的威脅越變越大,皇帝對於日本間諜的處理也越發的殘忍起來,抱著寧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念頭,只要懷疑你和日本人有所聯繫就絕不放過,就算是可能是冤案也要宣判極刑。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對姑姑的事情更加擔心起來,那個日本間諜到底跟姑姑是什麼關係,他接近姑姑又懷的是什麼目的?要知道他的態度直接關係著姑姑的命運,要是他死死的咬死姑姑和日本的放抗組織有聯繫,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幫助姑姑洗刷這通敵叛國的嫌疑。 姑姑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煞星,我一邊不安的想著一切未來的可能性,一邊心中悄悄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這樣一路上我滿懷著心事驅車來到姑姑的別墅外面。 我一邊叫著姑姑的名字一邊推開了姑姑家別墅的大門,但是一進去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我又叫了幾聲姑姑的名字一聽還是沒人答應,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姑姑不會真的已經和那個日本間諜已經一起走了吧?不會的,姑姑只是在家睡著了,不會的,不會的……」我急忙掏出口袋裡面的手機再次撥通了姑姑的號碼,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繼續叫著姑姑的名字,起身衝上了二樓姑姑的臥房裡面。 但是看到姑姑床上不停響著著手機鈴聲,我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失望的看著姑姑上面不斷閃現的我的手機號碼,一邊遲疑著姑姑怎麼會將從不離身怎麼會不小心忘了家裡,一邊的將姑姑的手機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看來我只能趕快趕到舉辦晚宴的地方,爭取將姑姑他們在門口處攔下來了。」 我心想這是我最後攔住姑姑的機會,急忙又衝下樓去,但是下到一樓的時候我卻又被血腥味定住了腳步。 「就一眼,我就看一眼……」追根求底的職業病趨勢著我順著味道追到了一樓的一間客房外面,想看看這血腥味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當我推門進去以後,看到的卻是一間幾乎算是空空如也的房間,房間中就只放有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大床而已,我先是遲疑的看著這間屋子中間和姑姑奢華愛好既不符合的擺設,腦中回想的卻是以前姑姑對於這間屋子的豪華裝潢。 我猶豫的看著房間中唯一放著的這張大床,和在床中間擺放的那一盆植物,想知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幾天沒來這裡姑姑就將這間屋子的裝潢全部換了模樣,將那些古董傢俱和水晶吊燈什麼的都收了起來,還將地上實木地板什麼的都拆走了,只留下了一間毛坯一樣的房間,瞬間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同時雖然這件屋子變成了這種樣子,大開著窗戶甚至房間中還有著一些香水的味道,可是裡面殘留的哪一絲鮮血的味道卻瞞不過我的鼻子。這種味道剩下的極淡,可是一直在血腥的權力機關打滾的我卻絕不可能聞錯,這裡一定發生過些什麼事情,並且是一些姑姑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希望這裡發生的事情和那個日本間諜無關……我輕輕的關上房門出去了,既然姑姑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畢竟人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要說是深處權力漩渦中間的姑姑了,我還是往好處想算了,隨即也就釋然了,但是其實我心中卻還是有了一絲疑問留在了那裡。 第二十五章 我在姑姑的別墅裡面找不到姑姑的行蹤,只好懷著心中那一絲疑問離開了。 上車前我看了一下手上腕表,並在心中默算了一下驅車回家後再趕去晚宴所需的時間,衡量許久之後還是決定為了姑姑我就不回家換出席晚宴所需的禮服了,而是將時間節省下來現在就開車直接趕到舉辦晚宴的地點,爭取將姑姑攔下來。 但是就穿著便裝出席由皇帝親自舉辦的晚宴確實是有些不妥,我只好一邊加快車速一邊在經過城市中心的時候時刻留意著兩旁的商店。這也都怪我,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姑姑為我準備的,再加上我職務的特殊性,搞得我神神秘秘的,從沒有好好的光顧大街,使得我根本不不瞭解市區中專門為貴族開辦的服裝店的位置,只能這樣亂碰運氣。 可是事也湊巧,就在我馬上就要開到目的地的時候,一間裝飾豪華的兩層商店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一看招牌上面出現的皇家紋飾,就知道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急忙將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但是當我到商店門口的時候卻被守在外面的保安有禮貌的攔了下來:「先生,這裡是專門為帝國貴族準備的商店,請你出示您的身份證明好嗎?」 我沒有想到到商店裡面買東西還要需要帝國身份證明,頓時僵在了門口,但是現在我已經到了這裡,時間根本不允許我離開了:「我現在沒有帶身份證明,但是這是皇室晚宴的請帖,足夠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聽到我的話,保安先是仔細看來一下我手中的請帖,曾經見過自己老闆拿過相同圖案帖子的他一時間也猶豫了起來:「對不起,我們這裡的正門只有刷過您的身份證才能開,而且現在我們這裡有權利為您開門的老闆也出席今晚的皇室晚宴去了,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你開門,對不起了。」雖然不清楚我的身份,但是職責所在保安也還是一臉為難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還請您將您的名字留下了,當我們老闆回來時我一定將您的名字轉告給他,要是有所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包含。」說完保安就對著我深深一鞠躬表示了他的歉意。 看到面前保安恭敬的樣子,我此時也真的不好硬衝進去,但是現在時間上已經不允許我驅車回家了,苦惱的我只得僵在了那裡,走也不是進去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來我只有穿著這樣去晚宴裡面了,就算是出醜也只能這樣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只好無奈的下了這種決定。但是就在我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名我從沒有見過的五六歲小女孩,不知道從那裡突然出現拉住了我的褲腳不讓我離開。 看著拖住我大腿的小可愛,我也只好停下了腳步蹲了下來,平視著這個穿著黑色洋裝的小女孩說道:「你抓住叔叔有什麼事嗎?」 聽到我的問話,女孩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用她漆黑的雙眸望著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在小女孩天真的眼睛注視中我竟然感到了一絲恍惚,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腦中冒了出來傳到了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面,我急忙甩了一下頭將這奇特的感覺甩去了,可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累了,一時間精神恍惚的原因吧……我定了定神輕聲的說道:「小姑娘,叔叔現在有事情要做,先放開叔叔好嗎?」 聽到我的請求小女孩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小手不但沒有鬆開卻反而更加抓緊了我的褲腿,同時突然撲了上來抱住我。這下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看著懷中的小女孩我也不敢就這樣鬆開,只好愣愣的一邊摸著女孩柔順的黑色長髮,一邊四處張望著四周看看能不能發現女孩的親人。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像是和女孩又關聯的人士,我心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可能是和家人走失了吧,只好尷尬的抱著懷中的嬌小身軀詢問道:「小姑娘你就什麼名字?你的家人呢?你是不是和爸爸媽媽走失了?」 但是我的一連串問題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女孩聽到我的問題任然沒有說話,反而又一手繼續拉著我的褲子一邊又將自己的小身子往我的懷裡面擠進去了幾分,霎時間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在我的懷裡面,我只感到一股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我胸口沿著小女孩額頭傳了進去,這次的感覺強烈多了,好像並不是我的錯覺。 可是就在我詫異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群卻漸漸多了起來,雖然看到這裡是貴族專用的商店門口,使得許多人不敢靠到近處,但是我這種當街和小女孩糾纏的情節還是勾起了許多人的好奇心,遠遠的對著我指指點點,不知道彼此間說了些什麼。此時我再也顧不上考慮外人的眼光,既然從這個女孩身上現在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晚宴的時間又快趕不及了,我現在只能先帶著這個神秘女孩一起離開,找到姑姑以後我相信通過部門的調查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小女孩的父母,到時候我親自將小女孩送過去就是了。 我看了看懷中女孩仍然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先問了一句:「那叔叔現在有事情辦,既然你不鬆開手那叔叔先帶著你一起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感覺到懷中的小女孩蠕動了一下頭,我想她可能是同意了我的提議。隨即我就用雙手抱起了起那女孩,同時對著一旁的商店保安交代了一句:「就說有一位x 先生來過,你的老闆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還有要是有人來找這位小女孩,你就讓他到郊外的……」 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講完,一位蒼老但是極為威嚴的聲音就先將我的話打斷了:「不用了等人來找了,我就是這位小姑娘的爺爺。」 我回身一看,一位精神抖擻的老人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頭髮雖然已經全然花白但是眼神裡面卻有著炙熱的神采望著我,一身古式的唐裝中間透出的是一種縱橫天地的梟雄氣質,同時又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嚴感。 老人如同年輕人一樣滿懷慾望的眼神刺痛了我,同時我也從這雙眼睛裡面看出了一些不理解的東西:「這位老人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幹嘛,這麼精神的老人不會是個有特殊愛好的怪老頭吧?」我心中不由的冒出了這個毛骨悚然的念頭。 但是表面上我卻不動聲色的將小女孩放回了地上,暗暗的卻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老人的距離,這才對著懷中的小女孩輕聲問道:「這個人是你的爺爺嗎?」雖然這位老人說是小女孩的親人,謹慎期間我還是詢問一下的好。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剛一放下小女孩的身子,小女孩一聽我問完就扭頭跑到了到了老人身後,再也不看我一眼了。我一看是這種情景,也就放心的將女孩交給了老人:「老人家,我現在還有急事就先走了,希望你看護好你的孫女不要再讓她走失了,再見了美麗的小姑娘。」說完我就轉身想要離開了。 看到我馬上就要離開的樣子,老人急忙叫住了我:焦急的追問道:「年輕人,你是叫X 先生對嗎?能不能的等我謝謝你再走。或者你有急事必須離開,但是可以留下你的聯繫地址嗎?讓我以後可以去找你?」 但是既然小女孩找到了家人,其實我心中還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聯繫方式的,畢竟我工作的地方需要的就是保密,和陌生人的聯繫自認是越少越好。更不要說剛才小女孩身上傳來的陌生感覺,和老人這似乎有些湊巧的出現方式,都讓我覺得還是就這樣將此事當做一件突發事件斷了的好。 「不用了老人家,您的孫女我只是稍微照看了一小會兒,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找到了家人我就已經很滿意了,我走了,有緣自然就會再次見面的。」我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擺了擺手後,就開著車離開了那裡,只留下這一對讓人印象深刻的祖孫兩人留在了商店的門前。 看到我驅車離開,老人的臉色立刻就變成了一副看著獵物的樣子,貪婪的注視著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你確定他就是那個命運之子嗎?我的乖孫女?」老人對著身後的小女孩問道,語氣中帶著狂喜也帶著深深的不安,看來他對於問題的答案十分的重視,才是如此的患得患失。 對著滿懷期待的老人,小女孩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肯定了老人的猜測,瞬間老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放恣的就這樣在大街上面肆無忌憚的大聲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身邊路人眼中的奇怪眼神。老人像是已經壓抑了很久的樣子,伴著他的笑聲臉上的神色也開始從穩重變得灑脫了起來。 老人在笑聲中好像卸下了什麼心中的包袱,看到我已經走遠,轉身就拉著小女孩走到了身後的商店裡面,出奇的剛才那位保安有禮貌的將我攔在了外面,但是卻對著這兩位客人如同視而不見一般,任由他們祖孫進到了商店中間,而這對祖孫也沒有出示任何的東西,很輕鬆的就推門進去了。 難道保安說的只有用貴族的身份證才能開門是欺騙人,那他為什麼要欺騙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呢,到底他有什麼目的,還是說這一切是一個早就設好的局呢?可是為什麼他們能夠準確的知道何時獵物才會出現呢? 看到祖孫兩人進去以後,保安一副自然的樣子將商店的大門從外面鎖住了,隨後就自己將制服換下,穿著便服下班離開了。至於那兩位和我接觸過得祖孫此時卻留在了商店裡面,和一位我說熟悉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卻讓我著急想要見到的人站在了一起。 「屬下恭迎主上!」秘密檔案中那個和姑姑有聯繫的日本臥底,此時正半跪在老人的面前!看著面前這位貌似忠厚胖子,老人先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起身,隨後平靜的問道:「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主上,我已經和目標人物接觸過了,保證今天就能夠按照聖女的預言,將組織的消息按時透露給目標人物知道!」中年人彎著腰快速的答道。 「好!」老人聽到手下的回話大力拍了一下中年人的肩膀,高聲的鼓勵道:「雖然你即將要為光復日本的大業犧牲,但是你忠誠的靈魂一定能去到天照大神的懷中!」 「為日本犧牲是我的光榮!」中年男子聽到老人的讚揚,貌似熱血也沸騰了起來,高聲的叫道:「偉大的日本萬歲!偉大的日本天皇萬歲!」完全就是一個狂熱的軍國主義份子,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憨厚的樣子,如同一隻野狗一般滿眼都充斥著血絲,瘋狂的叫著。 「我和日本人民都會記著你在光復日本大業上面的功勞!你是我們大和民族的英雄!好了,現在已經快到了晚宴開始的時間了,你馬上就從後門出去按照聖女推算的時間,在街上安靜等候目標人物的出現。記著,你不要將目標人物帶到晚宴當中,只有將她帶到她的家中才能夠用這條消息將命運之子吸引到日本,事關重大你記住了!」老人滿懷著感情看著面前男子的眼睛,似乎他自己眼中也有了一絲濕意,雖然是冰冷的命令但是說著說著語氣中就哽咽了起來。 看到自己心中神聖的主上眼神中如此不捨著自己,中年男子的眼中早就忍不住流下了男兒熱淚!他擦著淚眼對著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緊閉著嘴巴起身離開了。老人在他的身後深深的看著他的背影,雖然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淚水,但是心中卻已經將未來希望都交付到了他的身上:「我在日本忍辱負重等了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夠了時間,希望那個預言沒有騙我……希望那個預言沒有騙我……」 老人一邊緊緊的牽著女孩的手,一邊不停的喃喃自語著。用力之大,甚至於將小女孩都因為他的力量而痛的皺起了小臉。小女孩看著面前爺爺從來沒有過得焦急樣子,懂事的拉了拉老人的衣袖,讓老人低下身子用自己的小嘴吹著老人此時緊鎖的眉頭。 感受著自己親生孫女對自己無聲的愛護,一聲都在孤單抗爭著的老人,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可愛的明子長大了懂得關心爺爺了,好了既然那個命運之子已經按時出現了,你的另外一半很快也會出現在命運之子的身邊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說話了,我也就能夠聽明子叫爺爺了!聽到這個消息明子高興嗎?」 聽到老人的話,這個叫做明子的小女孩乖巧的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高興,同時做了一個大大的小臉撲到了老人懷裡面。抱著自己現在世上唯一親人,老人的心中充滿了溫暖,同時也帶著一絲深深的自責。要是是為了預言準確,自己也不用這麼狠心自小就用東瀛的秘術封印了明子的嗓子。但是自己為了明子異能的提升又不得不這麼做,要不然小明子的母親也不回因為未來兩個矛盾的可能性犧牲了。感受這懷中小孫女著特有的表達高興的方式,老人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自己付出什麼也代價要守護好明子,在那件事情以後一定讓明子卸下這沉重的使命,過上一般小女孩人生…… 「主上!那個人已經按照時間離開了,同時現在時間已經接近了小姐預言的危險區域,還請您立刻帶著小姐離開!」一位同樣穿著中國古代唐裝的年輕人來到了老人面恭敬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趙雷記好你的根在那裡,不要和那些人一樣叫我主上,稱呼我先生就可以了。我們在日本只是暫時的落腳而已,一旦事情結束日本的一切都將和我們無關,我們只是在放抗皇帝而不是在放抗中國。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作為一個人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當國賊!」老人嚴肅的訓斥著眼前的年輕人:「朧,雖說只是一隻月下之龍,但是這只能藏在黑暗中的龍也有著自己的尊嚴,這而已正是我取此名的含義!」 聽到老人的訓斥年輕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滿,虛心的將老人的話都聽到了心理面:「我知道了先生,那麼我們現在就離開吧,要是您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暴露了身份,可就是我等的罪過了!」 「你放心,靠著明子的預言能力我很有信心安全的離開這裡。此行要不是為了讓明子看一下命運之子是否真的存在,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皇帝的樣子。但是現在我只好離開了……」老人慈愛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孫女,慢慢的說道:「要不是只有明子的能力能夠看到未來的軌跡,以確定命運之子就是那個可以消滅皇權的命定之人,我也不會明子來到這裡冒險。」 「那麼屬下這就將命運之子一同帶到日本可好?」趙雷問道。 「命運這個東西早一點不好晚一點也不好,只有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情,以後才會有正確的未來。」老人擺手制止了趙雷的提議:「你是可以將命運之子抓過來,那麼明子的半身在那裡你知道嗎,難道你可以在皇帝的眼皮下面,從命運之子的身邊一個個的找嗎?就算這些你都做到了,你又能認定這些變數對未來是好是壞嗎?我同你去世的父親已經一同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唯一想要的就是按照著那份預言將皇帝覆滅的未來確定下來,而不是為了一時的心急在上面產生什麼變數。」 聽到老人提到了自己去世的父親,趙雷的眼中頓時冒出了一股怒火,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父母死在帝國士兵手中時的慘狀,每一次回想起來都是傷心欲絕,恨不得馬上用自己現在的一身本領將萬惡之首的皇帝切餓粉碎! 老人看到趙雷的眼睛中染上了怒火,輕歎著搖了搖頭,說道:「趙雷啊你還是年輕氣盛,怒氣只會讓人迷失,而不會造成任何好的結果,年紀既是本錢,又是禍根,就看你怎麼去用了。要是你還是這麼意氣用事,你讓我怎麼放心在我自首的時候將明子留給你照顧?」 看著老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眼神,再想起不久以後老人就會為了命運之子犧牲的事實,趙雷的心中就再也硬不起來了:「先生……對不起趙雷知道了!」 「我也知道我這個老頭最近的話有些多,你也有些煩,但是這都是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啊……我也想看著你一步步的成為一個出色的男兒,但是在我走之後你還有幫助命運之子壓制住日本的那些狂熱份子,那時你的擔子太重了!我只有這樣在還活著的時候好好的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好讓你在我死後,有能力管理好那些因為我的死去而產生離心的老人物們。讓組織成為命運之子的助力而不是阻力,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苦心啊……」老人一臉愧疚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想讓他明白自己現在不停嘮叨的良苦用心。 聽著這位在自己小時候就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滿懷深情的話語,趙雷的心都要碎了,而老人看著趙雷此時傷心自責的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好了,這麼大了一副要哭哭啼啼的樣子算什麼,不像樣子。」藉著訓斥安撫著趙雷的心,一邊的明子也離開了爺爺的懷抱點起腳尖想要用自己的小手拭去趙雷哥哥眼中滿眶的淚水。 被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明子安慰,趙雷罕有的羞澀一笑將自己的淚水逼回了眼眶裡面,老人看著此時趙雷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才接著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了,而下一次來我想就是和命運一起討伐皇帝的時候了,趙雷你在離開前通知一下帝國中間我們的暗探,讓他們將命運之子身邊,全部接觸過的和明子一樣大小的小女孩的名單整理出來,好將明子另一半的範圍大致的劃分出來,我們也好早些準備。」說完這些老人的眼睛突然望向了很遠的未來,滿懷著豪情大聲歎道:「命運之子,我」朧「在日本等著你的到來……」 第二十六章 我急忙開著車來到了晚宴舉辦地的門口,但是卻沒有下車,就這樣隔著車窗遠遠地看著進入飯店的人流,想要將姑姑找出來。我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這家金碧輝煌的酒店,但是卻不知道在酒店的高處,一個人也在遠遠地盯著我。 臉上帶著金色面具的神秘男人,正端著紅酒杯站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中間。用空著的那隻手撥開窗簾的一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車頂,臉上還不時的浮現出玩味的笑容:「看來你還是吃下這個有毒的誘餌……我的x先生。」 他遠遠地觀察了我很長時間,在這中間還不時地回頭看著牆上的時鐘,想要知道我能夠耐心的等到什麼時候才從車中出來。「還有五分鐘晚宴就要開始了,應該從那裡出來了吧。」部落http://46852.tk 神秘男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異起來,回身看了看背後裝著王文意身體的水晶石棺,又看來看我那台依然沒有動靜的車子,嘲笑地說道:「x先生,你要找的人早就離開了,不知道你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會不會被眼前的現實嚇到了自己的眼睛!還有我親愛的林夫人,你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但是這也無所謂了,我這就幫你解決你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惑!哈哈哈!」 神秘男人高聲笑著將手中的紅酒喝了大半,起身回到了房間中間,用手一邊撫摸著冰冷的水晶棺材,一邊透過透明的水晶石頭看著王文意蒼白的臉龐,「你已經成為了一個活死人裝在了這裡,而今天以後,林夫人就會被我斬斷最後的一絲親情,成為一具活動的行屍走肉,你這個她的初戀情人有想過有你們這麼一天嗎?妄想著站在我的上面,你們最後的結果就是失去一切,成為我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神秘男子笑著將手中殘留的紅酒隔著水晶倒到了王文意的臉上,「喝吧,這就是你人生當中能夠享受的最後一點紅酒了,以後你的生活就只能靠著你王家的異能不吃不喝的靠著花草過活了……」 「晚宴的時間快到了,您應該下去了。」就在神秘男子高興的時候,一位老者穿著管家的服裝出現了房門外面,提醒著神秘男子下去的時間到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神秘男子揮手就讓管家出去了,剩下他一個人繼續留在了屋內。輕輕的將臉上的面具摘下,男子的真的面容終於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張充滿威嚴的臉龐,看上去有四十幾歲的年紀,正處於男人一生中間最燦爛的時間。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男子的臉上卻有著深深的倦意和些許的陰霾,加上他鷹鉤一樣的鼻尖使得他正氣凜然的面相多了一股梟雄味道,缺失了上位者最需要的大氣和貴氣,流於了庸俗。 男子用手打開了水晶棺材的上沿,將一盆盛開的花草放到了王文意的身旁,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用高高再上的眼神冷冷的撇著失敗者的面容,「曾經你也是我的心腹之一,但是你不應該妄想奪回你不應該享有的力量,我很早以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從林家人的身上探聽一些你不應該知道的秘密,現在你犯了這種罪過,而這就是我憤怒的力量。」 說完男子便將自己手中的酒杯丟到了王文意的身上,伴隨酒杯破碎的聲音,許多玻璃碎片深深的刺入到王文意的皮膚裡面,將那些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肌膚上面劃出了道道血痕。 男子十分滿意自己造成的結果,看著傷口中不斷湧出的滴滴血珠,他好心的將棺材裡面擺放的花草,又向著王文意的受傷面積最大的部位移動了一些。 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快要指到了晚宴開始的時間了,男子這才輕輕的將棺材和好,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將一條早就編寫好的短信發送了出去,「x先生,祝願你我今晚都有一個難忘的晚上!」 將這些事情都辦完了以後,男人重新拿起了一個新的酒杯倒了一杯紅酒舉到空處,遙祝自己今晚的計劃能夠成功,他面帶著掌握一切的高傲笑容將手中的紅酒一口喝盡,準確的等著時間到了晚宴正式開始的那一秒鐘才離開了這間房間。 「姑姑怎麼還沒有出現?」我看著手上的手錶馬上就要到了晚宴正式開始的時間,心中不由的焦急起來:「難道姑姑和那個男人早就一起進去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雖然我心中百般不願,但還是推開了車門,決定在晚宴開始的最後幾分鐘內趕到晚宴的現場,親自看看姑姑在不在裡面。 這種由皇帝舉辦的晚宴是不允許遲到的人進去的,我看著晚宴門口一些因為各種原因晚到的女士們,不顧形象提著晚禮服的裙擺跑步進去,那些檢查請帖的人員也開始不停的看著手上的時間,我就知道剩下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現在已經不允許我在猶豫下去只好硬著頭皮穿著便裝出席晚宴了,就算是明天我就成為帝國上流社會的笑談,但是為了姑姑我也只能進去了。 但是就在我手拿著請帖起身衝出車門的那一霎那,我的口袋中姑姑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親愛的,我實在是太想念的美麗的身體了,今天晚上的那個晚宴和你比起來實在是太過無聊了,我不想讓你美麗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用狼一樣貪婪的眼神注視著。我現在就在對你家中的路上,將你的身體的野性從現在開始就為我點燃吧嗎,希望我們能夠有一個像那晚一樣激情的晚上。」 看著那個日本臥底將如此露骨和不堪入目的短信發送到姑姑的手機裡面,我頓時就有一種心中最美好的東西被玷污的感覺。雖然,我心中早就知道姑姑作為一個女人能夠從貴族圈子裡面站起來,這過程中一定有些東西是不願意讓我知道的。我也很好的和姑姑一起將這些事情當做了禁忌,誰也不曾提過,就連我那幾次不小心撞見,也很快的離開了姑姑那裡。 每次我發現姑姑做些出賣自己的事情我的心中都不好受,但是每一次姑姑知道我看見她的狼狽的樣子,姑姑的心中比我還要難過和自責,每次都要花費好長的時間姑姑才能回復過來。 為了保護姑姑,除非姑姑開口邀請,我也只好漸漸的減少了去姑姑那裡的次數,為的就是不想在姑姑本來就很痛的傷口上面撒鹽。此時我的心中也不知道是痛是喜,喜的是姑姑看起來沒有和那個男人一起參加晚宴,悲的是姑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那個別有用心的男人壓在了身下。不管是哪一樣,現在我都失去了參加晚宴的目的,我隨手就將手中的請帖丟到了馬路上。 我咬著牙用姑姑的手機撥通了那個日本間諜的電話,響了兩聲以後就聽到了一個中年男子興奮的叫聲:「小狐狸現在你在那裡啊,洗乾淨在床上好好的等著我,我就要到你家了!」 我沒想到這個男人一開口就是這麼噁心的話,自己的親人受到如此的侮辱,但是為了保住姑姑最後的一點面子我也只能強忍下去:「對不起,我在路上撿了一個手機,請問你知道手機的主人是誰嗎?」 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將自己扮作路人,想從那個男人裡面打聽到姑姑的下落。聽到我的話男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略帶遲疑的問道:「你說你撿了一個手機?是不是一台紫色翻蓋的女式手機?」 本來我還想繼續和他說些什麼,想借用還手機的理由套出他的位置,搶先一步將他控制住,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剛要開口打聽他的位置,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出來。「親愛的,你和誰在講電話?」 「是姑姑!」姑姑的聲音我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我急忙將電話掛斷,以防姑姑從電話裡面分辨出來我的聲音。雖然心痛,但是反相的也證明了姑姑現在是和那個日本臥底在一起。 看著手中姑姑的手機,立刻又有那個男人的號碼打了過來,我只好將電池暫時摳了出來,徹底的將手機關機了。看來現在派人去將那個男人抓起來已經不現實了,而且這個時間就算是姑姑兩人想要改變主意參加晚宴,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必須追到姑姑的別墅裡面嗎?我看了一眼已經合上大門的晚宴門口,合上車門默默的將汽車開到了前往姑姑家的路上。同時心中兩個矛盾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面…… 去?還是不去?去有可能看到我不願意看到的情景。不去,就會讓姑姑繼續留在危險人物的身邊,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心中猶豫掙扎著,但是關於這個問題始終沒有理出來什麼頭緒。 第二十七章 我的內心始終處於兩難的尷尬境地,渾然不知道這一路上自己究竟是怎麼開過來,就連車已經到達了姑姑別墅的門外,我都差點沒有發現。 看著面前熟悉的屋子,我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進去,就是到了這裡為了保住姑姑最後的顏面,我始終還是下不了決心,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開車離開,但是一想到姑姑繼續和那個日本臥底糾纏在一起的危險性,我卻又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那個可惡的男人抓起啦!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這還是我成為秘密警察部門部長以後,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面猶豫不定起來。俗話說關心則亂,我現在心中不停計算著自己衝進去後姑姑的種種反應,但是越是計算考慮。心中就越是亂成一團。 可是看著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在這種危險的事情上面我的意見要是繼續搖擺下去,只能是為姑姑平添上一份危險。我深吸了一口去,努力的平復下去了自己腦海中猶豫的那一面,從車內的暗格內取出了我的配槍上滿了子彈放到副駕駛座位上面。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現在為你轉入語音信箱……」我聽著手機中熟悉的電話錄音,輕輕的將手中姑姑的手機關機後放到了口袋裡面。同時將我自己的手機打開,開始搜素起那個日本臥底的手機信號位置。果然,看著那個男人的電話信號出現在姑姑別墅的位置,我就完全明白了。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我將手中的配槍從旁邊的座位上面拿了起來,感受著手中金屬冰冷的溫度,我心中卻滿是想要將那個日本臥底爆頭的幻想。可是於情於理我都要控制自己冷靜下來,要是我一時的衝動將這個男人殺了,於公我不能從這個很可能活捉到的暗探身上,探聽出關於日本反抗組織的情報,無法對皇帝的信任做出回報;於私這個男人一死事情就變得有了死無對證的味道,一時看來可能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件事情要是以後有人真要追究起來,終究是一件解釋不清的隱患。 所以現在我最明確的解決方式就是召集手下的人手將這個日本臥底第一時間控制起來,一旦從他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知道的秘密就馬上將他弄死,才是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這樣既可以對上面邀功也可以藉著他口中提供的那些「不確定」的情報將姑姑的事情推個一乾二淨,找幾個待罪羔羊一起當做懷疑人攪動這灘渾水,只要將受害人群擴大,我就一定能將姑姑從嫌疑人的名單中間保出來。 撥通了部門的內部電話,不一會時間幾輛黑色轎車和各色的「普通人士」就集中到了姑姑家的周圍。我看了看手錶,對於他們能夠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只用五分鐘的時間就能聚集到我指定的地點深感滿意。 「部長,所有這一地區我們部門所有的暗探和武裝巡邏人員都已經準時來到了您的面前,請您指示!」一位穿著平常,看起來像是工人樣子的年輕人走到我的車前小聲說道。 看到手下已經聚集完畢,我將車窗放了下來看了看遠處車中坐著的持槍人員,和面前這些將近二十人的暗探們,心中對於能夠生擒到那個日本特務有了很大的信心:「好,這間屋子裡面有一名帝國的重要犯人藏匿在裡面,你立刻通知其他地區的部門同志停止繼續往這裡趕來,以免造成犯人的察覺。同時將外面包圍好了,聽到我的槍聲你們才可以進來知道了嗎!」同時我將手中姑姑的手機交到了他的手裡,交代道:「這個手機你將它丟的遠遠的,要讓任何人再也看不見它!」 以服從為第一命令的他什麼也沒有回答,拿著手機點了點頭後就退下去了。 不久之後,這些車和人們都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面,這些訓練有素的秘密警察們很好的將自己的行蹤隱藏了起來,我看一切準備活動都已經完畢,握緊了手中的槍背在身後,推開車門徑直向別墅的正門走了過去。 我大力的敲了幾下房門,卻沒有聽到屋子裡面有任何的動靜,只好在門上的密碼鎖中輸入只有我和姑姑知道的那一組密碼,自己將門打開,同時緊了緊手中的配槍將其藏在身後,輕輕的推門進去了。 姑姑的房間裡面的隔音設施做的很好,我明知道現在一定有人在裡面,但是在別墅的一層我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可是現在越是安靜,我的心中就越是不安,我先是用眼睛快速的將一樓的房間掃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姑姑和那個男人到過的痕跡。一切都和我剛才驅車離開這裡時一樣。只是多了幾雙擺放在玄關鞋櫃中間鞋子,這裡面除了一雙擺放整齊的黑色細跟女式涼鞋我認出來是姑姑的以外,其他的四雙有黑色的也有棕色的男士皮鞋雜亂的也塞在了裡面。 一雙女鞋和四雙男鞋代表的意思就我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我立刻腦中頓時一熱拿著槍就衝上了二樓,顧不上考慮為什麼現在姑姑的屋子裡面會出現四雙男士鞋子!果然,就像我想的一樣,我一上樓就看到了一件女式裙裝被丟到了二樓的走廊上面,順著這間裙裝我急忙向前找去,讓我心酸的一幕出現了,一件紫色的女式胸罩靜靜的躺在了姑姑臥室的房門外面。 這下子我霎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只是感到在看到姑姑內衣的那一刻,一些男女交合的聲音瞬間就衝破了房門傳到了我的腦子裡面,男人難聽淫邪的叫喊和姑姑無力掙扎低吟立刻將我的心臟停了一拍! 我傻傻的站在了那裡,腦子裡面種種的幻想讓我不敢邁出這最後的幾步,就是害怕當我推開門的哪一剎那我這些噩夢般的幻想會真的在我眼前變成現實…… 這個時候我再也不是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帝國貴族,而是變回了那個無依無靠在街上流浪的小孩子,軟弱的就和看到媽媽背叛家族的時候一樣,不敢接受姑姑形象在我心中崩塌的現實。 我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媽媽當著爸爸的面撲到王文意懷了的樣子,雖然當時媽媽是哭泣的,但是就是這個哭泣軟弱的女人恨得下心為了自己,而將自己所有的家人親手推到地獄裡面! 我顫抖的手努力地舉起了手中的配槍,將它貼到我的額頭上面,讓鋼鐵的冰冷提醒我現在已經可以將媽媽出賣家族的那天完全忘記了。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靈魂裡面傳出來的恐懼,這時候我才知道這幾天雖然我從媽媽的那裡拿回了不少利息,但是和媽媽的親密接觸也漸漸喚醒了我心底埋藏的那些恐怖記憶。 是的,我承認我在憎恨媽媽以前,我的心卻是恐懼的,每天在大街上睡覺的時候,好像黑暗中都有媽媽扭曲的面容在我的不遠處等著想要將我這個兒子吃掉…… 自從那天媽媽將家族出賣以後,還只是一個五歲小孩的我就再也沒有在夢中見過家人美麗的臉龐,每一個夢都變成那天晚上媽媽對我憎恨的臉和爸爸留著鮮血的樣子。再加上我從小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年紀又小又什麼也不會,經常好幾天找不到任何吃的東西,常常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就快死了要去見天堂裡面的爸爸去了,對於死亡的恐懼和每天每夜的噩夢,讓我六七歲這兩年時間中唯一記憶就是恐懼,一種深入靈魂的恐懼,直到我漸漸長大之後才將這些對於媽媽的害怕轉變成了深深的恨意,可是現在,姑姑又將我的記憶拉回到了那段時間當中,我不想我好不容易才再次建立的家人形象再次在我的心中粉碎,才這樣的不願意接受姑姑淫亂的現實。 看來以前不是姑姑不想讓我看到這種場面而是我心底將姑姑塑造成了一個太完美的形象,自己固執的不允許這個形象有任何的污點,故意的忽略姑姑在分開這些年經歷過得事情。但是現在當自己真的將要面對這些的時候,才真的明白姑姑永遠不可能是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林家二小姐了,那個記憶深處的姑姑早已經死去了,現在活著的就只是這個貴族的交際花林夫人了。 這就是現實嗎?我心中的痛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要接受他,但是我卻一直想要就這樣逃開,兩難中我的身子誠實的順從了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強迫著我一步步的向著姑姑的臥室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我腦中的發出的不堪忍受的叫聲就越大,但是現實卻是在隔音材料的作用下,整個二樓除了我的腳步聲剩下的地方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聲音都可以聽見……我覺得我邁出的每一步時間都是那麼漫長,但是看著臥室的房門越來越近,我心中又感到自己好像只用了眨眼時間就到了房間門口。 這兩種矛盾的感受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身上,我也隨著這種矛盾不知道何時已經將手放在了房間的門板上面,呼吸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我猛的合上了眼睛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將手臂向下壓了下去,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是用盡了全力,但是傳到手上傳來的力氣卻非常的小,門把只是緩緩的轉了下去,我的心也隨著這慢慢開啟房門的聲音提了起來。 「不行了,這個騷貨又將我的雞巴搾出汁來了,不行了,我要我要射了!」 房門剛推開一道細縫,一個男子沉重的呼吸聲音就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我被這聲音擊的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身體下意識的按照訓練時候的樣子一腳就將房間的大門整個的揣開了!端起槍就衝到了房間裡面,也許是房間的隔音設備將門外的聲音也擋在了外面,房間裡面的四男一女根本都沒有聽到有人接近的聲音,看到我衝了進來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我看著他們一臉詫異的看著我端著的手槍,身子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規律,這四個男子一個站在姑姑的背後以老漢推車的動作抽插著姑姑的蜜穴,一個則捧起了姑姑的臉正將自己的陽具放在姑姑的臉前面,但是看著他陽具軟軟的樣子像是剛射精不久,至於剩下的兩個則是一個站在床下拿著姑姑的手放在了陽具上面前後晃動著,一個躺在姑姑的身下舔著姑姑被衝擊晃動的乳房。 姑姑白嫩的身子就這樣在四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身下肆意玩弄著,四個男人激烈的動作讓我看不清楚現在姑姑的樣子,同時姑姑也沒有認識到是我衝了進來,還處在群交快感當中的姑姑放肆的嬌吟著,一邊叫著快些再快些,一邊飢渴的舔弄著面前陽具上面殘留的精液,弄的的我一時間傻在那裡。 我雖然在進去的時候就想到了可能就是這種結果,但是這種現實還是讓我愣住了,我就這樣端著槍站在那裡,忘記了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還是那個站在姑姑臉前讓姑姑為他口交的男人先反應了過來,估計是他剛剛射過精液的緣故,最先的從著淫亂的交合中清醒了過來。他先是將自己最後的一滴精液用龜頭抹在了姑姑的臉上,這才好奇的看著我問道:「你是什麼人?不會也是這個騷貨的相好吧,怎麼小伙子要不要加入啊,這個騷貨可是很帶勁的,小心你定力不夠被她吸光了!哈哈哈!」 隨著他的淫笑聲,剩下的幾位男人也一起發出了會心的笑聲,同時也像是示威似的她們同時加快了對於姑姑姦淫,逼得姑姑發出更大的淫叫聲。在經歷過了最初的吃驚以後,他們就藉著貴族的身份不再將我放在眼裡,繼續在我眼前玩弄著姑姑的身子,一隻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不認為一位穿著普通像是公民樣子的人敢對他們開槍,又投入到了性愛的海洋裡面、 但是經過他們的刺激,我終於將那位最先開口的男人認了出來!看著這個和照片上面樣貌一樣猥褻的中年胖子,我這時才想起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踩著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我重新端好槍大聲喊道:「不許動!我是帝國的秘密警察,要是你們敢有任何反抗我有權利按拘捕罪將你們所有人就地處死!」 第二十八章 我一邊用槍指著他們,一邊將自己的證件從上衣的口袋裡面掏了出來、這個時候房間裡面的人才認識到了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早就聽說過帝國秘密警察凶名的他們一下子傻子了那裡。我一邊用槍指著他們命令他們排成一排,讓他們高舉著雙手先從床上下來,同時上前拿起了那條早就被揉成一團的床單披到了姑姑的身上。 這時姑姑才看到我的樣子,瞬間姑姑臉上的紅潮就褪去了,看來對於我的突然出現姑姑感到十分吃驚,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我,接著就快速的將自己的房間掃視了一圈,臉色蒼白用床單將自己全身裹住,一言不發的傻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我知道現在不是和姑姑談話的時機,看著姑姑沉默下去的樣子雖然我心理也十分難過,但是還是現將這些可惡的男人清理出去的好。我仔細注意著那個日本間諜的一舉一動,時刻防備著他逃跑,同時對著窗戶向外面開了一槍,通知外面的手下們進來。 果然,槍聲剛一響起我就聽到了樓下就出現了整齊的腳步聲,他們快速的沿著我沒有合上的一樓房門衝了進來,全副武裝將這四個全裸的男人包圍了起來。 但是就在他們要上前來將姑姑也要帶走的時候,我伸手阻止住了。 這個時侯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這個臥底在這種時候怎麼還能這麼鎮定,但是對於現在可以生擒住他還是感到十分高興的,然是既然他想裝作無辜,我也正好順著他不講他的身份點名,省的他真的來個自殺或是能個魚死網破的就不好了。我只是通過內部手勢提醒手下們,不但要嚴密的控制住這個傢伙,同時還要保證他的性命。 我相信只要能夠將他們帶到帶回去,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地上的太陽了。 這些男人每個人的頭都被四五隻槍指著壓了出去,他們可能知道帝國秘密警察部門是一個很少請人進去,但是一旦進去就別想完好出來的地方,這四個人現在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明白,這時候都面色沮喪的蔫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將我不放在眼中的囂張氣焰。我也狠狠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帶上了一絲冷笑。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和日本勾結,都不會讓你們活著出來!」我在心中已經對那三個不認識的男人們宣判了死刑。部門的手下們從進來到離開都沒有對我說一句話,只是忠實的執行著我剛才下的命令,對於房間裡面的事情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在將四個男人都壓走以後,那個偽裝成工人模樣的手下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安靜的等著我下一步的指示。 「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情了,散了吧。」我揮了揮手先讓手下們帶著人離開了,選擇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我站在二樓的樓梯上面看著手下們壓著犯人們全部離開了這裡,這才面帶猶豫的走回到了姑姑臥室裡面。 我反手將臥室的門從裡面鎖住了,這才緩緩的走到了姑姑的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我覺得和姑姑這麼見面以後我立刻離開不是很好,但是面對著這種樣子的姑姑,我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無語的在姑姑的身旁坐著。 房間裡面的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像是感到了我的靠近,本來還是不出聲的姑姑從被單裡面漸漸傳了抽泣的聲音,這下子我更不知道怎麼才好了,只能趕快拿了一些紙巾往被單裡面遞了進去。 接到我的紙巾,出乎意料,姑姑不但沒有用它們擦拭自己的眼淚,反而是用力的將自己身上殘留的白色液體抹去,同時用床單將自己的身子裹的更緊,漸漸向床腳躲去。 我沒有想到我的安慰起的是這種相反的效果,一時之間也不敢冒然的再繼續做些什麼,只能僵在那裡任由著姑姑在被單下面哭泣。 但是聽著姑姑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我也傷心了起來,好在現在已經將那個日本臥底抓了起來,姑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姑姑」我十分不適應這種讓人窒息的安靜,我試探性的叫了姑姑一聲,可惜的是沒有從姑姑那裡得到一點回應,姑姑還是在那裡面一個人自顧自的哭著,絲毫沒有想要和我說話的意思,我也聞著房間中刺鼻的腥味感到不自在了起來。 感受著四周那些異樣的味道,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我又怎麼不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我一想到剛才這裡發生過的事情,就感到空氣像是變得渾稠了起來,將我的身上也弄的黏黏的,一身的不自在。「姑姑,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以後會對你解釋。」 「不要!」就在我的手剛剛握住門把想要離開的時候,姑姑猛的大喊著掀開了床單,就這麼赤身裸體的從我的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不讓我離開。 感受著背後姑姑胸前的兩團軟肉,此時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恨意從靈魂的深處噴湧了出來,此時此刻我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的離開這裡,我不想讓那種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面前。我想已經被親人背叛過一次我,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了。感受著我僵硬的身子,好像姑姑也明白了一些什麼,緩緩的將手從我的腰間抽了出來。 我感受到我的背後已經被姑姑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但是,對於現在這種情況,我用如何的表情才能轉過頭去看著姑姑的身體,是像對待媽媽一樣帶著恨意肆意的玩弄姑姑?還是帶著愛意選擇全心全意的相信姑姑? 一道簡單的二選一的選擇題就放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悲哀的是不管我選擇哪一個我都不能說服自己接著走下去,一旦一件事情開始改變就再也回不去原來的道路上面了…… 我此時的不言不語好像傷了姑姑的心,姑姑的身子慢慢的離開了我,哭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她開始用一種極為冰冷的語調在我身後問道:「是不是姑姑很髒,你看不起?」 一股濃濃的悲傷被藏在了話裡面,姑姑用自己最後僅存的自尊問了我這個問題,當中包含的是種不顧一切的決裂,我相信,要是我此時沒有做出一個妥善的回答,姑姑一定會將自己最後的真心埋葬到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猶豫了,理智告訴離開,但是感情卻命令我留下。 我閉著眼睛對著門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但是可惜的是我考慮的時間好像有些太多,姑姑此時的臉色已經從開始的冰冷絕望,演變成了一種瘋樣的癲狂:「是啊,我是一個骯髒的女人!你們這些臭男人只會一邊嘲笑我的墮落一邊貪戀我的身子,看看這些你們留下來的東西,真是讓我噁心,噁心!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男人的心都是黑的,你們欺騙我,欺騙我!你走,我不需要男人的憐憫!」 聽著姑姑癲狂的叫聲,我知道我的這次出現已經將姑姑幾乎推到了崩潰的邊緣,我實在是無法就這樣離開,可是當我選擇留下來以後,眼前看到的景象卻讓我驚呆了! 只見面前的姑姑正在一邊咒罵著所有的男人,一邊用尖利的指甲扣挖著自己手臂上面的白色精斑,而且是連皮帶肉一起毫不留情的撕掉,已經弄的胳膊上面全部都是鮮血。同時臉上浮現的卻不是痛苦,而是一種幸福之極的陶醉神色,舌尖還不時的伸出唇瓣將指縫間的肉皮貪婪的吃了下去。 我實在沒有想到姑姑會做出如此的事情,急忙衝了過去緊緊的握住姑姑的雙手,制止她繼續做著這些自殘的事情,同時大力的晃動著姑姑的身子想要將她從這種瘋狂的狀態中喚醒過來! 可是遺憾的是我的舉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姑姑依然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雙眼無神的在我面前喃喃低語著:「我是一個骯髒的女人,沒有男人願意碰一個骯髒的女人,我是一個骯髒的女人!沒有男人願意碰一個骯髒的女人。」說著說著我只感到姑姑的靈魂沉的很深,無情的現實已經撕碎了姑姑最後的一絲心理防線。 突然間姑姑笑了起來,充滿愛意的看著我的臉溫柔的說道:「親愛的,你會永遠愛我對不對?」但是下一刻就害怕的躲閃著我的眼睛:「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啊!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說完姑姑就用力吻上了我的雙唇,急切的扭動自己的赤裸的身子摩擦著我的襠部。 我明白這些就是姑姑以前辛苦壓抑的不堪往事吧,許多的男人一定同時給過姑姑希望與絕望,才會讓姑姑現在如此的自暴自棄,滿身都是傷痕。愛到不能愛了,才會為愛癡狂,才會為愛所傷。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到姑姑心中的傷是這麼深是這麼痛,我一邊感受著姑姑用力討好我的動作,一邊滿帶深情的吻上了姑姑。 「原諒我,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這麼的悲傷。」我用盡所有的溫柔放在了這個吻裡面,我曾經眼底的那一層誰也看不見的冰冷也在姑姑的面前融化了。姑姑面對著我的吻開始還是一副激烈回應的樣子,將我當成了記憶中的某個男人,不停的用自己的舌頭纏繞著我的舌尖,但是不久以後姑姑就在我的溫情裡面漸漸沉默了下來,我感到了有一絲淚痕沿著我的臉頰邊滑落了下去。 姑姑終於在我的吻中恢復了過來,滿眼都帶著淚水注視著我,久久的注視著我,她的眼中有著感激,但是也略帶著猶豫。我看著姑姑再次變得清澈的眼眸微笑的繼續吻了上去,一點一點的將姑姑眼角的淚水舔到了最裡面,同時開始舉起姑姑滿是血痕的手,用一串串的輕吻將上面骯髒的東西全部都吻去了。 看著我將那些男人殘留的東西全部舔掉,姑姑心中雖然充滿了感激,可是也對我現在的舉動感到一些內疚。但是就在姑姑想要開口制止我繼續下去的時候,這一次終於是我搶在了前面。 「姑姑的身上沒有骯髒地方。」我用手指按上了姑姑的雙唇,堵住了姑姑那些想要說出的抱歉,同時從姑姑的額頭開始吻起,一路向下將姑姑臉上的淚痕,和剛才那個男人射在姑姑臉上的東西全部含在了口中,最後找到了姑姑的唇瓣合姑姑重新吻在了一起。 這些東西不停的在我們雙方的口腔裡面糾纏著,但是到最後只是剩下我和姑姑兩人的舌頭纏綿在了一起,當這個熱吻結束之後,姑姑的臉上終於晴朗起來,一臉微笑的看著我的臉。此時的姑姑的身上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嫵媚嬌艷的氣質,而是變成了一種出水荷花般明媚的純真溫柔的看著我。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享受著這種溫馨的氣氛,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姑姑的眼睛好像越過我看見了什麼東西,瞬間就又變回了剛才慌張憎恨的眼睛。 「你快離開這裡,一個人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再也不要回來!」姑姑用我的身子像是擋住了什麼東西,將頭埋在我的懷中低聲的哭訴著。姑姑聲音中第一次帶有了某種堅決和真心,但是其中還藏有著一些我不知道的什麼東西,雖然說的是要我離開,但是將我緊緊抱住的雙手卻出賣了姑姑真正的心意。 我只感到姑姑心中又有了很深的苦楚,但是卻又不敢對我說明;對我有很深的愧疚,但是卻又充滿了無奈…… 我想我知道姑姑現在矛盾的心情是為了什麼,我帶著微笑的嘴重新吻上了姑姑,同時將自己的手像姑姑一樣緊緊的抱住了她,既然我和媽媽都已經發生了禁忌的關係,那麼為什麼不能為了姑姑也一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呢。現在我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心情也恢復到了本來的樣子,我們兩個人的身子就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緩緩的向床邊移去。 第二十九章 姑姑緊閉著眼睛,從眼角邊流下了一滴不知道代表著高興還是其他含義的淚水,安靜的靠在我的懷中被動的接受著我的親吻,同時任由我將自己推倒在床上。 此時的姑姑再也沒有了剛才放蕩的樣子,澀澀的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用手緊緊抓著床單,雙頰羞紅的將自己的身子縮了起來,躲閃著我的視線不敢將自己的身子暴露在我的面前。 這種奇妙的相處感覺,讓我的心中頓時對姑姑產生了一種陌生感,而這種陌生感又趨勢著我猴急的想要靜靜抱住面前這位尤物,好好的欺負她一整個晚上。 此時我心裡再也沒有了對姑姑的那份的敬意,跨越過了親情這條界線,我只想和身下這個可憐的女人用男女身份彼此面對。 雖然我從沒有愛過任何人,但此時我卻覺得姑姑已經開始無聲的用自己心中早已消失的那份愛意,暖暖的將我包圍住了。或許姑姑此時心裡那份愛意的主人並不是我,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將自己的衣服快速的脫光以後,我慢慢的伏下自己的身子,開始在姑姑的脖頸上面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輕吻,引的姑姑開始不安的扭動自己的身子,想要將我唇齒間帶來的瘙癢感覺從身體裡面晃出來。但是越是這樣姑姑反而越是感覺這種瘙癢開始深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中間,引動雙腿不安的摩擦起來。 雖然姑姑身心早就在無愛的性事墮落了下去,在無數男人的懷抱中變成了一個性愛機器,可是現在這種帶著感情的身體接觸卻又讓她在朦朧中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回到了那些青澀卻美好的日子……這種男女間最美好的相處模式讓姑姑的心迷茫了起來,往日種種的放蕩生活好像都遠離她的身子,生澀的回應著我的動作。 我聽到姑姑漸漸沉重的鼻音,不停伸出自己舌尖舔舐起姑姑細滑的皮膚,黏黏的唾液弄的姑姑身上到處都是,就像火焰一樣漸漸的喚醒了姑姑身體,同時慢慢的將自己手放到了姑姑的雙腿之間。 姑姑順從的配合著我將自己的雙腿分開,讓我可以伏低身子將自己的肉棒貼到她的蜜穴上面,我死死的盯著姑姑羞紅的臉龐,雙手捧起姑姑的臉讓逼著她看著我,同時身下猛的向前一挺。 姑姑的蜜穴早就在我的挑逗之下分泌出了許多愛液,在這些愛液的潤滑之下我的肉棒毫不費力的頂到了蜜穴的根部,面對著我的攻勢,姑姑卻是面帶困苦的看著我,像是在埋怨我挑起了她的心思,卻又將自己的肉棒放在蜜穴裡面一動不動的吊著她。 感受著姑姑陰道裡面的溫熱,我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提槍上馬,努力將自己的子孫們全部射到姑姑的子宮裡面。但是我要是這樣只顧著自己的快樂在姑姑身上馳騁,那麼我又和剛才那些在姑姑身上享樂的男人們有什麼分別。 我死死的忍住自己的慾望,我們彼此間肌膚的熱度雖然已經讓我的額頭冒出了幾許汗珠,但是我還是強忍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大聲問道:「我是誰?」 聽到我的話,姑姑先是遲疑的看著我的眼睛,她讀懂了我眼中的蓬勃的慾望,但是一開始讀不懂我的問題。看到姑姑迷茫的眼神,我又重新大聲問了一次相同的問題,同時猛然間狠狠吻上了姑姑的雙唇,直到將姑姑的唇間吻出絲絲血絲才放她離開。 我的熱吻雖然有些過於炙熱,但是這才姑姑終於讀懂了我的問題,滿臉柔情的放軟了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將自己最美好的身子呈現在我這個小情人的面前。 同時伸出自己的雙手撫摸上了我的臉龐,再次將我的頭拉低,絲毫不顧自己紅腫的唇瓣的痛意主動的吻上了我。 這個吻再也沒有剛才的狂熱,有的只是一種溫潤的清流在我們彼此的心間,慢慢的姑姑將自己手順著我的背部慢慢的伸了了下去,按在我的屁股上面讓我的身體和她貼的更緊,直視著我的慾望溫柔的看著我:「愛我,好好的愛我……」 雖然早就在無數的男人眼中看到過這種炙熱,但是那些獸慾的眼神祇能是讓姑姑心中感到厭惡和憎恨,但是現在面對著我的渴求,姑姑的心底卻泛著溫柔的只想用自己身子為我平復下這股慾望。「讓我好好的用心愛你一個晚上,既然我們都已經不能離開,就讓我在決裂以前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吧……」姑姑心中幽幽的想到。 這個時侯,我看到姑姑臉上最後的一絲陰霾伴隨著這句話徹底消失了,我也明白今晚過後,跨過血緣這條界線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而且早就已經有一些事情在我們之間無聲的改變了…… 我用力的抱著身下的這個女人,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勇氣抱著她,很可能今晚過後我就再也不能給予她一絲的溫柔,那麼就讓我用這最後的時間將我想要留下的東西全部留下,這樣我才能在以後的日子裡面了無牽掛。 感受著這一絲略帶著悲傷的溫柔,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反而冰冷了下來,既然姑姑眼中再也沒有了猶豫,那就代表著她的心中已經再也沒有了猶豫的理由,但是這樣也好,以後我也一樣不會為了某些情感痛苦。 就讓我享受一下這最後的溫情吧,看來在我的人生中間感情真是一個十分奢侈的物品,注定是我得不到的……我帶著心中最後一絲真心的灰燼努力的將自己的肉棒緊緊的抵到姑姑的子宮口,又慢慢的退出只將龜頭留在姑姑的蜜穴中間,緩緩的抽插起來。 肉棒每次的進出雖然節奏緩慢,但是次次都是盡根而入全根而出,弄的姑姑穴心是一陣酥軟,腰部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動著配合著我的動作,唇間也開始發出了控制不住的嬌吟。 我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姑姑不停晃動的羞紅臉龐,一邊加快自己肉棒抽插的速度,一邊不停的在姑姑身上潮紅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濕吻。此時姑姑早就真正的放開了自己全部的身心,側著頭害羞的含弄著自己的一根手指羞澀的迎合著我,一頭青絲伴隨著我的動作不時飛舞著,漸漸開始變得雜亂的長髮,雖然將姑姑美麗的臉龐隱藏了大半,但是同樣的也為姑姑曾加幾分了神秘性感的味道,一些調皮的髮絲甚至還纏繞在了我左手的指尖,將我和姑姑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我不但沒有用手除去這些青絲,反而更多更多將它們纏繞在我的手上,就想著這些一直纏繞下去再也不和姑姑分開,同時用右手托起姑姑的脖子仔細的吻上姑姑緊皺的眉頭,在姑姑的動情的呻吟聲中漸漸的也在姑姑的身體裡面沉迷了下去。 此時的我們早已經將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這場性愛當著,肉體傳來的快感和心中的悸動完美的柔合在了一起,一股濃濃的愛意讓這場男女間的交合用了別樣的溫馨。雖然和姑姑以前經歷過得那些荒唐不堪的日子比起來,這種最常見的男上女下的姿勢過於單調,沒有那些花樣繁多的性愛技巧讓人興奮,但是卻就是這種略帶著純真的性愛,反倒是讓姑姑沉醉在男女間最原始的動作裡面,心醉不已。 姑姑雖然現在也開始變得合剛才一樣,在情慾之海之中迷失了自己,精神恍惚中唇間的嬌吟從小貓叫般的低吟,變成了大聲的哭腔,一雙手也開始在我赤裸的背部無意識的扣挖著什麼,弄的我的背上多出了許多紅色的血痕,身體也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尤其是胯下和我的交合之處更是無意識的抖動起來。 終於,在情慾和愛意兩種感情的雙重作用之下,我也到了慾望的巔峰,從喉嚨間低沉的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將一股股白濁的液體全部都射到了姑姑的子宮深處,姑姑也緊緊的抱住我大叫了一聲,和我在同一時間顫抖的從子宮頸中噴射出了許多陰液澆在了我的龜頭上面,一起到達了高潮。 將自己的慾望全部釋放出來以後,從極樂的慾望巔峰墜落下來的我,只感到巨大的困意猛然襲來,這才知道在這場既耗費體力又耗費心神的性愛之中我消耗掉了多少精力。疲倦感使得我抱著姑姑充滿汗水的嬌軀一動也不想動了,就這想抱著姑姑一直這樣躺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也從情慾中間清醒過來的姑姑卻重新吻上了我的雙唇,開始控制著自己的蜜穴將我已經軟下來的肉棒重新包裹了起來,說來也奇怪,雖然姑姑和我一樣都是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清醒過來,但是現在姑姑的蜜穴裡面不但沒有鬆弛下去,卻反而變得越發的緊湊了起來,同時一股我熟悉的東西也開始從姑姑的蜜穴裡面傳到了我的體內…… 「姑姑……」我吃驚的看著姑姑的樣子,剛想說姑姑為什麼要將自己修煉的家傳真氣輸送到我的身體裡面,就被姑姑的雙唇堵住了嘴巴。姑姑的臉頰上依然帶著高潮時殘留的紅霞,滿眼都是蜜意的看著我的眼睛,無聲的重新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了我。反克為主用手撫上了我的乳頭調皮的撫弄了起來,同時運用自己的蜜穴裡面的軟肉一環一環的幫我重新喚醒了我的肉棒,對我做出了新一輪的邀請…… 當太陽再次出現在姑姑臥室的窗外的時候,我早已經不知道在晚上和姑姑糾纏了多少個回合,疲憊的沉沉睡去了。只有姑姑清醒的抱著我的身子,一臉黯然的看著我沉睡的臉龐。 「對不起……」姑姑臉帶淚痕的用手撫摸著我孩童般安靜的睡顏,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道歉的話。抱著我無聲的哭了好久好久…… 但是雖然姑姑哭著,臉上卻也慢慢的帶上了一絲堅定的表情,在最後留戀的深深看了我一眼以後,就這麼赤裸著自己的身體走下床去,將梳妝台中中間一根造型十分漂亮蠟燭和一瓶沒有任何標示的藥瓶取了出來。 現在外面的太陽在已經升了起來,但是姑姑卻還是將蠟燭點燃放在了自己的床邊,同時倒出了藥瓶中間僅有的兩顆紅色膠囊放在了自己手心中間。 姑姑先將其中的一顆含在自己的嘴中,接著扶起我的身子將另一顆藥丸放到了我的嘴裡面。「既然我即將親手將你送入地獄,那麼就讓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姑姑幽幽的看著我無邪的睡容無悔的說道,先我一步將藥丸吞嚥到了肚子裡面,然後就義無反顧的吻上了我的嘴唇,親口用自己的唾液幫助我在睡夢之中也一起將藥丸吞嚥下去。 沒有留下任何的話語,姑姑無聲的將那條染滿性愛痕跡的被單收了起來,重新拿了一套乾淨的溫柔的蓋在了我的身上,沒有擦拭任何我昨晚留下的痕跡,一個人穿上衣服離開了,只留下了我一個人睡著自己的屋子裡面。透過屋外的門縫姑姑又看了我很長時間,終於還是在一聲歎息之中為我關上了房門,但是他並不知道,就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她以為還在沉睡之中的我卻睜開了眼睛…… 「是迷魂香嗎?還真是大手筆……」聞著床頭蠟燭中間帶來的特殊香味,我伸出手指捏滅了面前的燭火,輕聲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臉平靜的在姑姑的梳妝台上面寫了一張字條:「姑姑,我走了……希望你不要刻意忘記昨天,也不要刻意的疏遠我,今後的一切就讓我們一切順其自然吧。」 將字條放好以後,我為自己點了一根香煙放在了嘴邊,想要藉著香煙的味道為我整理一些煩亂的思緒,在整整一根香煙的時間裡面我都是在一直盯著面前的字條,臉上一會滿是冰冷的寒意一會又是充滿了深深猶豫,兩種不同的心聲不停的在我的腦海中鬥爭著。 我將已經燃到盡頭的香煙按滅在面前的鏡子上面,看著鏡子上面的那個黑點和在黑點後面我在鏡中無助的容顏,我這才明白,有些事情就像面前這面已經有了瑕疵的梳妝鏡一樣,一旦有了改變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了。 我就這麼任由著這個黑點留在了鏡子上面,一臉黯然的重新將床頭的蠟燭點燃,起身和姑姑一樣離開了這間漸漸充滿催眠氣味的房間,踏著姑姑離去的痕跡也一起離開了,只剩下著這盞孤獨的燭火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之下,絲毫沒有任何光彩的默默留守在那裡。 第三十章 這一章的字數有些少,正在整理後面的劇情,寫到這裡主角即將要到日本去接受自己的使命了,下一章就代表著這盤棋局正式開始了,按照大綱估計一百章內文章就完結了,一旦主角從日本回來就代表著故事開始進入尾聲,高潮不斷我也會在那裡面將前面的種種疑問全部做出解釋。 —————————————————————————— 看著面前女兒熟睡的臉龐,媽媽心中既有的一絲欣慰,但是又帶著深深的擔憂。雖然自己現在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段孤苦無依的日子,但是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這一次終於不在是自己一個人了…… 「可是這樣的日子又要繼續多長時間呢?雖然那個惡魔一晚上沒有回來,女兒們過了安全的過了一夜,但是他還是會有回來的時候啊……」媽媽一想起昨天在這間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就將熟睡中的王鈴兒緊緊的抱在懷裡面,生怕自己的女兒就此消失在自己面前,「上一次為了女兒付出了肉體,強迫自己嫁給了王文意那個禽獸……難道這次又要用身體換得兩個女兒的安全嗎?」 深深的不安將孤單的媽媽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此時就只有懷中那個同樣可憐的少女是媽媽心中唯一的一點溫暖,在滿室的燭光照耀之下,冰冷的地下室中間雖然有了光芒,但是卻彷彿看到不到任何的希望。 看著面前的又有幾根蠟燭即將燃盡,媽媽從一邊的紙箱當中取出了幾根新的白蠟,就著這些即將熄滅的燭火點亮了它們。本來媽媽是想為女兒在地下室中接好一盞檯燈燈,但是將檯燈帶到地下室以後,媽媽這才發現自己在這裡找不到任何的電源插頭,只好無奈的將手中的檯燈放在地上,在地上的房間當中找到了一箱白蠟帶到了這裡。 在周圍冰冷石壁的映照之下,這些孤單搖曳的燭光讓人從中感受不到任何的溫馨,反而又將那些光線外面那些無力照亮的黑暗,映襯的更加恐怖,逼得媽媽只能不停的點燃更多的蠟燭用來驅除自己心中的恐懼,「不要忘了你當時發下的誓言,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要守護住自己家人,為了兩個女兒你一定要堅強下來! 只要將那個惡魔送上西天,一家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所以你要堅強,既然你手中握有肉體這件武器,就要趁著在他對你的肉體還沒有厭倦以前,將他送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媽媽重新的坐回到了王鈴兒的床邊,輕輕的為女兒整了整被子,為女兒在這件冰冷的石室中間蓋上了一絲溫暖,自己口中卻呼著白色的哈氣,忍受著地下室中間的潮濕陰冷繼續在這裡陪著女兒。 用手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媽媽卻不敢就此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悄悄的將王鈴兒帶到上面溫暖的房間裡面,就是害怕被我這裡個喜怒無償的惡魔發現後,又為女兒平添上一份事端。只好一次次的親自為女兒在地下室中間帶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放在這裡。 既然媽媽已經堅定了決心,想必從現在開始媽媽對我的任何無禮要求都會百般順從,藏好心中的怨恨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為的就是讓我一步步的踏入這個溫柔陷阱之中,如同美女蛇一般將我無聲無息的吞噬掉我的性命。 「但是就算是他不出現,已經沒有了可以依靠的貴族身份的我們,也一定會落入其它的惡狼口中……」經過那個晚上以後媽媽已經深明白了帝國制度下的黑暗,也明白了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貴族一旦撕破了表面的偽裝,又是怎麼一副醜惡的嘴臉。收起了心中那些讓那人心情糟糕的念頭,媽媽就這樣一臉溫柔的注視著熟睡的女兒,靜靜享受著最後的一點溫馨的時光,雖然現在這個地方的冰冷讓媽媽的身體感到陣陣寒意,但是比起來地面上奢華房間中的無奈現實,媽媽還是更願意留在這裡久久的不願離開。「要是那個惡魔就此永遠都不會回來,那該有多好……」媽媽心中幽幽的期望著。 可是就在這個媽媽默默期盼,能夠再繼續享受一段母女獨處的溫馨時光的時候,一陣清楚的腳步聲慢慢的從遠處傳了過來。 「有人下來了!」媽媽的眼中瞬間就結滿了寒意,像一個護雛的母獸一樣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出口,等著腳步聲的主人從那裡面出現。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石壁中的放大之下越加的清晰,媽媽的臉色也隨著腳步聲的逼近,慢慢的變成了一副溫柔討好的表情,但是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裙角努力掩飾著自己真正的心情。 看來媽媽還真是一個不合格的演員,當那個腳步聲的主人拿著燭台來到媽媽面前的時候,被眼前事實嚇到的媽媽睜大著雙眼,再也維持不住自己溫柔的演技,一臉吃驚捂著嘴巴愣在了那裡,想要大聲的叫些什麼,但是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傻在了那裡。 看到媽媽吃驚的樣子,腳步聲的主人卻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會這樣一樣,她平復好了自己同樣激動的心情,輕聲的說道:「姐姐,好久不見了。」 感人的姐妹重逢就在這間冰冷的地下室之中上演了,但是可惜的是我沒有眼福看到著感人的一幕,此時我正在滿臉憂鬱的開著車在前往回家的路上。 打開了車窗,我用手拖著下巴靠在窗邊,任由清晨的冷風吹動著我的頭髮。 我將眼光放到了一邊飛馳而過的風景上面,但是心思早就遠離了眼前的這一切。 雖然我滿心期盼回家的路可以再長一些,我就可以不用看見一些我不想看到的現實,但是在長的路也會走到盡頭,我看到自家別墅門前停著的女式跑車,早就知道跑車主人的我,心情卻沒有感到一點吃驚,一路上那些糾結的心情就在看見跑車的一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我一臉平靜的推開了別墅的大門走了進去,看了看一旁已經被人推動的巨幅油畫,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大步走進了一樓那間我專門為媽媽母女準備的房間裡面。 「想必她一定以為我此時還在迷魂香的香味之中,睡的很香很沉吧……」將一切心事都放在了房間外面,我輕聲的關上了房間的房門,第一次安靜的和這個小妹妹待在一起。 時間看起來真的是太早了,面前的小傢伙像一隻貪睡的小豬一樣睡的香香的,還小聲的打著呼嚕。她一定是在做著什麼美夢吧,要不然嘴角不可能笑這麼的彎。 和記憶裡面那個扁著嘴角用牙咬了我兩三次的小女孩截然不同,此時的王月兒就像一個純潔的小天使一樣躺在了我的面前。說來也奇怪,本來在昨天我還是對她和她的姐姐滿心的厭惡,但是現在我卻可以心平氣座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 為輕輕的她擦拭了一下眼角邊已經乾枯掉的淚痕,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在這個小天使清醒的時候對她做出了怎麼樣殘忍的事情,想必昨天她一定哭了很久很久吧……剛剛失去了爸爸又被我那樣的對待,一個只五六歲的大小姐怎麼能夠一下子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以後她哭泣的日子還會很久吧,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 那時候我也只是她現在的年齡吧,我用手撫摸上了這張稚嫩的小臉,她不可能不像她姐姐一樣早就有了接受這一切的堅強,只能像以前的我哭著喊著試著慢慢的接受這無奈的一切。但是,就算是我的心現在有了改變,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繼續做下去了。 將王月兒的身子放平,我用手慢慢的解開了她的睡衣,一步步的將她裡面充滿稚嫩氣味的幼女肉體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同時顫抖的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胸口上面…… 第三十一章 *************** 「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天啊!你真的還活著!」確定自己面前站著的真的就是自己孿生妹妹,媽媽哭嚷著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姑姑吃驚的叫了起來:「你怎麼現在才出現!你不知道我多麼想你嗎?你這個壞蛋,你還活著為什麼不早些來找我,我以為你也在那天之後早已經死了,我們林家就剩下了我,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可憐的活著!壞蛋!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媽媽一邊哭著一邊用手大力的捶打著姑姑的身子,像是要將自己這麼多年積攢的滿腹埋怨,一口氣的全部都發洩出來似的,歇斯底里的痛哭著。漸漸的,哭的心神疲憊的媽媽聲音開始小了下去,捶打著姑姑的雙手也慢了下去,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孿生妹妹,無力的靠在姑姑肩上,任由自己無聲的淚水將姑姑的衣領全部弄濕了。 媽媽哭泣的聲音惹得一旁熟睡的女兒眉頭緊皺,像是被這哭聲吵的睡不安穩,但是終究昨天那頓鞭刑對她身體造成的傷害還是太過於嚴重了,媽媽的哭聲剛剛弱了下去,王鈴兒就又重新睡了下去。 看著面前哭的傷心欲絕的姐姐,姑姑的心中又怎麼好受的了,姐姐滿含真心的淚水差一點就讓姑姑好不容易堅定的心軟了下來。 「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漂亮……」不知不覺中姑姑的眼角也帶上了一些淚水,但是分別多年中姑姑在社會上面打滾的經驗,還是讓姑姑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情緒,沒有讓眼淚從眼睛裡面滑落下來。仔細的看了看姐姐梨花帶雨般依然嬌美的容顏,姑姑在心中不由的和記憶裡面媽媽樣子做了一番對比,卻在媽媽的臉上怎麼也找不出一絲歲月留下的傷痕,有的只是隨著時光釋放出來的成熟韻味。 雖然通過各種渠道姑姑早就見證過了媽媽這些年的生活軌跡,但是這面對面的接觸還是在林家衰敗以後的第一次。「要是不是當年自己年輕任性,不知道世間種種險惡用心,也不會因為埋怨姐姐而做出錯事……」 姐妹間分別多年的重逢,媽媽心中滿滿的裝的都是驚喜,但是姑姑第一時間想起的卻是埋藏在心底的那件錯事,雖然對於那件事情姑姑十分的後悔自責,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從開始就錯了,在這條錯誤的軌跡上面已經走了十幾年的姑姑,早就沒有了可以回頭的機會。 「既然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那麼現在我就只能繼續錯下去,原諒我姐姐,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這麼做的理由的……還有,原諒我小鬼……」通過昨天的一夜,姑姑已經將她心中最後的一點猶豫,都捨棄在了那個充滿激情的夜晚裡面,既然姑姑已經按照那個神秘男人的命令邁出了第一步,將一顆致命的藥丸放到了不應該放到的地方,現在邁出第二步第三步也就不再那麼痛苦了。 終於媽媽激動地心情漸漸開始平復了下去,她小心的捧著起姑姑的頭,開始的仔細觀察起分別多年的妹妹如今的樣子。但是看著看著,媽媽的眼中卻出現了深深的自責,這是因為現在的姑姑早就沒有了媽媽記憶裡面那份清純善良,有的只是一份墮落般的性感誘惑。 如果現在的媽媽是一朵淡淡開放的月季,有著一份淡定的從容。那麼姑姑就如一朵怒放的牡丹一般,身上到處都對男人散發著致命的香氣。一對孿生姐妹彼此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和風格迥然的穿著打扮,所有人都可以一眼將兩人清楚的分辨出來,此刻的她們在陌生人的眼中就只是一對長相相似的普通姐妹罷了。現在要不是靠著雙胞胎之間存在的那種神秘的心靈感應,就連媽媽也不可能認出來面前這個充滿成熟韻味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孿生妹妹。 看到媽媽已經從重逢的驚喜中間漸漸安靜了下來,姑姑開始用手不停的撫摸著媽媽的後背,輕聲的在媽媽的耳邊呢喃道:「姐姐我回來了……姐姐我回來了……」提醒著媽媽這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她的妹妹此時已經真的站在了面前… … 雖然眼角上還掛著著一些淚痕,但是這些天的打擊讓媽媽已經有了一顆堅強的心靈,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媽媽看了看身邊的女兒依然在熟睡之中,壓低了自己的音量緊緊的拉著姑姑的手焦急的問道:「妹妹這麼多年你在那裡?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面對著媽媽的滿腹疑問,姑姑沒有選擇立刻回答媽媽的這些問題,而是牽著媽媽手上前將手上的燭台放到了蠟燭堆裡面,為這些略顯暗淡的燭光平添上了一些新的光芒。「自從我知道了家族的事情以後,我立刻就從旅遊的城市附近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躲藏了三年以後才用新的名字重新回到了帝都,但是那時候姐姐你已經成為了王夫人了……」姑姑故意用一副很輕鬆的語氣說起了那些分離的日子,雖然那些艱苦的日子被姑姑用幾句話簡簡單單的略微帶過,但是其中隱含的痛苦卻是騙不了人的。 「對不起,我也是為了鈴兒兒才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的……本來我也是想隨著哥哥一起死去的,但是為了肚子裡面這個林家的骨肉,我只能投入了王文意的懷抱,我明白你會有一些恨我的,畢竟文意曾經是屬於你的男人……但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將鈴兒順利生下來,我不得不這麼做……原諒我……」媽媽對於當年的決定雖然沒有後悔,但是對於搶了妹妹的男人心中還是有些內疚的。 「這些我都知道,文意在他在喜歡上我以前先喜歡的是姐姐你,但是當時我傻傻的還以為可以將他的真心等回來……算了姐姐,我明白你是為了鈴兒這個哥哥的遺腹子才最後下定決心嫁給文意的。當時鈴兒已有大概已經兩個月了吧,我記得你是第一個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的,到那時誰能想到,就在你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哥哥的時候,我們家族卻……所以姐姐你做的很對,這有什麼可抱歉的。」 姑姑臉上的笑容沒有因此產生任何改變,反略帶歉意的對媽媽說道:「倒是這些年苦了姐姐你了,既然文意已經成了你的丈夫,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見王文意這個初戀情人……我只能在遠處打聽你們的消息,一直躲在暗處卻沒有勇氣出來和你們見面,讓姐姐你一個人孤獨的受了這麼多的苦……」說道這裡,姑姑的語氣突然斷了下去,遲疑了好久姑姑才小心的詢問道:「姐姐,這些年……文意他對你好嗎……」 面對著妹妹的問題,媽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還好吧……」媽媽想了很久以後才用了這三個字,為自己這段婚姻下了一個結論。 「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怎麼可能幸福呢……最開始文意他就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嫁給他的,他也答應了我的要求。可是開始的幾年還好,文意對我和鈴兒兒都充滿了愛心。但是漸漸的,面對著一個不是自己女兒的女兒,和一個心中裝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女兒,文意的他開始對我們冷淡了下來,他有他的理由,我不怪他。好在這個時侯月兒出生了,成為了我在這場婚姻裡面唯一感謝的禮物。」 聽到媽媽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姑姑的心中突然有一塊輕鬆了下來,沒有繼續在這個尷尬問題上面糾纏下去,姑姑一臉溫柔的來到了妹妹的床邊坐下,「這就是鈴兒兒吧,和哥哥長的真像……」用手撫摸著妹妹的熟睡的容顏,姑姑雙眼中帶著深深的懷念,努力的想要從這張少女的臉上找到一些哥哥留下的痕跡。 緊跟著姑姑,媽媽也坐到了床邊坐下,「嗯……作為哥哥和我唯一的女兒,怎麼會和哥哥不像呢?」說到女兒,媽媽思緒瞬間就聯想到了另外一個自己可憐的孩子眼神也黯然了下去:「要是那個孩子還活著,現在也已經二十歲了吧……」 聽到媽媽說起了我,姑姑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悲痛,但是很快的就掩飾下了下去。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我們活著的現在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只要我們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對於死去的那些靈魂最好的安慰。」姑姑幫助媽媽從過去的痛苦回憶裡面重新清醒了過來,話語中帶著鼓勵也帶著些許對於未來的期望。 聽到姑姑的話,媽媽一手拉著女兒一手緊緊牽著妹妹,任由著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感濃濃的將自己包圍在裡面。「妹妹,以後我們姐妹再也不要分開!」媽媽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感受到媽媽話語中間的力量,姑姑也緊緊的反握住了媽媽的手,用力的點了點頭。 緊緊的牽著彼此的手,姐妹間互相訴說起了這些年來的生活,這其中雖然不乏許多痛苦的回憶,但是經歷過抄家滅族大禍以後,姐妹兩人現在還可以活著見上一面,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媽媽抱歉的說道:「你過得如此艱難,我卻沒有盡到一點姐姐應該進到的責任……對不起……」媽媽不知道在這場重逢中間重複了多少句的對不起,但是儘管這樣做,媽媽心中的內疚感卻還是一點也減不下來。 「姐姐,你不用再說什麼對不起了,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彼此斷了聯絡……這不是你的過錯,要怪就怪我們的命運不好,才會讓我們姐妹經歷了這麼多。」姑姑對於媽媽這些年過得安逸生活沒有絲毫的埋怨,反而一直安慰著媽媽。可是越是聽到妹妹的安慰,媽媽的心中就越是愧疚,「要是我當時再堅持一下,在堅持多找你一段時間,而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認為你死去了,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 媽媽的淚水幾乎從相逢的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斷過,感受著著哭聲裡面滿含的擔憂,姑姑的心中也被媽媽弄的酸酸的,好不容易幫助媽媽將愧疚的心情平復了下去,姑姑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將自己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但是現在,你們母女們準備怎麼辦。根據我的瞭解這個x先生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這才我也是在得知王家出事以後,費了好大的周折才得到了你們的消息。姐姐,要不然現在我就帶你們一起離開這裡!」 「千萬不要!妹妹你的心意姐姐心領了,但是那個男人連王家都有能力在一夜之間連根拔起,我們這幾個失去一切的女人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妹妹不要為了我們將你也放入險地!」媽媽立刻就制止了姑姑這種冒險的想法。 「但是看著你們現在生活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你又讓我怎麼能夠不管呢?! 不行,姐姐就聽我的,雖然現在我的力量不是很多,但是將你們母女藏起來還是有些辦法的!」姑姑絲毫沒有因為危險而做出任何退縮,拉著媽媽的手,全力勸說著媽媽,想讓媽媽接受自己安排趕快逃離這裡。 「妹妹你這又何必呢!為了救我們將你也牽連在其中,不行,這樣子做太過於冒險了,我們不能這樣做。」媽媽否決了妹妹冒險的念頭,不想為了自身的安危,而將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夠重逢的妹妹也牽扯進來。 「但是不這樣做,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姐姐,相信我,不會有事的。」聽著媽媽堅決的話語,姑姑卻依然沒有就此死心,仍然努力的試圖讓媽媽改變心意和自己一同離開。 看到姑姑如此堅持自己的意見,媽媽知道如果不給姑姑一個很好的理由,從小就固執己見的妹妹肯定不會聽話的獨自離開,而是死也要和自己一同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其實,我現在已經有辦法離開這裡了……」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為了讓姑姑乖乖離開,媽媽還是對著姑姑說出了她的計劃。 「姐姐,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條美人計一定能夠無聲無息的取了他的性命!但是這樣做太委屈姐姐了,如果這樣做就代表著姐姐你要用自己身子和那個人……」姑姑的話說到這裡就止住了,無聲的提醒著著媽媽這樣做必須付出的代價。 「唉……」媽媽看著妹妹充滿擔憂的眼神,心中滿腹的哀怨都化成了一聲歎息,其實此刻的媽媽心中還是有些遲疑的,但是現實早已經不容許她繼續遲疑下去,她也不能這樣繼續遲疑下去:「沒事的,事情的利弊我早就想過,也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不用替我操心,我能做好的。」 「這……」不知道媽媽已經有了如此堅決的心理覺悟,姑姑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對著媽媽堅定的眼神,最後還是將滿腹勸說選擇留在了心裡面:「既然姐姐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個東西你拿著,通過這個東西姐姐你可以隨時聯繫上我。」 說著,姑姑從衣服裡面取出一對黑白兩色陰陽魚圖案的耳環,親手為媽媽戴在了耳朵上面。「按下黑色上面的白點就可以撥通我的電話,而白色的那一個就是電話的聽筒。最後我再說一句話,希望姐姐你能夠聽在心裡,既然姐姐你已經決定開始這樣做了,就拋棄所謂的羞恥心,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本錢,緊緊的纏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姐姐你早一天用內功將他的元氣吸光,你們母女就可以早一天逃離苦海。至於以後的道路,姐姐你放心,這次我一回去就找人為你們母女三人準備一套新的身份,一旦事成以後我會將你們全部安全的接走,換上全新的身份重新擁有一份新的生活。」 第三十二章 情人節快樂,祝願有情人的和情人終成眷屬,沒有情人的可以在今天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 *** *** *** *** 就在姑姑讓媽媽對於未來重新燃起希望的同時,我也在同一時間將我的未來第一次的握在了手裡面。 打開妹妹脖子上面掛著的白金掛鏈,一幅熟悉的照片靜靜的躺在了裡面。 雖然這張照片經過了一些裁剪,照片的邊緣也因為時間有了一些泛黃的痕跡,但是我卻還是能在第一時間就將它從記憶深處辨認出來。 「媽媽……」 輕輕的呼喚著相片中間主人公的名字,面對相片中間那一對安詳的母子,我的記憶彷彿也跟著這張相片一起帶回到了那個泛黃的時間裡面……「炎兒!不要只顧著親你媽媽,看鏡頭,不看鏡頭你讓爸爸怎麼給你們照相啊!」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炎兒他最愛纏著姐姐亂親了,怎麼,你這個大男人吃兒子的醋了!哈哈……」 「妹妹,你就不要取笑他了。哥哥他就是這樣誰的飛醋都愛亂吃,嗯,炎兒讓媽媽再香一口。」 「喂!你們不要在這樣了,我真的生氣了!」 「你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已經成為了家主還是這麼的沒有分寸,大吼大叫的,連炎兒五歲的紀念也照不好,快將相機給我,讓你們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是怎麼親自給我的乖孫子照相的!」 「算了吧爸,你還是將相機給留在哥哥那裡吧,上次你給你寶貝孫子照的相片小腳小手啊是全部都照進去了,獨獨就是就是忘了將炎兒小臉也一起照進去了!」 「你這個頑劣的女兒,就會提起爸爸的這些糗事,怎麼了,今天我老人家就是要親手給我的孫子照相!怎麼了!」 「姐姐姐姐你看,爸爸又開始老不正經了,哈哈……啊,爸爸不要打我我,讓你照我讓你照還不行嗎!爸爸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記憶裡面封存的笑聲瞬間就要電影鏡頭一樣,一幕幕的閃現在我的眼前,原來我不管怎樣的刻意遺忘,那些美好的記憶都一直留在屬於它的地方。 輕輕的將項鏈合上,我小心的將它放回到了妹妹的胸前,和她姐姐滿身的傷痕形成了鮮明對比,王月兒裸露出來的肌膚光滑的就如同一匹上等的白絹,上面光滑細膩的連一顆黑痣也找不到。 我將自己的手掌覆蓋在了妹妹胸前的那一對尚未發育的粉紅上面,這才發現雖然用眼睛看去妹妹的胸部此時還是平坦一片,但是我的手心中卻傳了一些微弱的柔軟起伏,我急忙正了正自己的心神,將這些沒用的怪念頭甩出了腦外,一臉正色的將手按在妹妹的心口上面,緩緩的念出了那段記憶深處的晦澀咒語……「重新用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是誰吧……」 就在我念出咒文的瞬間,一股奇特的力量就通過我的聲音趨勢著睡熟中的妹妹在同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妹妹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自己面前的惡魔,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一股近似於絕望的恐懼,想要掙扎,但是卻發現自己周圍有一股力量控制著她,一動也不能動的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妹妹此時已經成為了一條任我宰割的魚肉,那一雙黑如點墨的眼睛裡面顏色也開始在咒語的影響下漸漸的被抽離了出來,從炯炯有神開始變得渾濁,直到最後變成了一雙蒼白的眼珠。 可是隨著妹妹視覺的剝奪,一股充滿壓迫感的領域力量開始漸漸充滿了整個房間,無數神秘金色的字符開始在妹妹的周圍若隱若現,最後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軌跡自行運轉起來,其運轉的核心正是在妹妹的心臟部位……「姐姐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記得,既然開始了就不要讓心軟下去,早一天將這個男人送到地獄,你們母女就能夠早一天脫離苦海。」 緊緊的牽著媽媽的手,姑姑戀戀不捨的留下了這句誠懇的囑咐後離開了,只留下媽媽一個人繼續守在王鈴兒身邊。 而這時我也正好輕聲的關上了王月兒的房門,恰好聽到姑姑的腳步聲從油畫的後面傳了來出來。 雖然密道裡面的腳步聲還十分微弱,但是我卻急忙的衝了出去,不管腳步聲的主人是媽媽還是姑姑,此刻的情況我都不能和她們碰面,還是趕快躲出去的好。 算我幸運,就在我用極快的速度坐回自己的車子裡面的時候,幾乎就是同時姑姑的身影出現在了別墅的外面。 姑姑出於謹慎,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以後,才放心的才帶上墨鏡開車離開了,並不知道在後一條街道的拐角處,正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離去的身影。 「姑姑既然這是你親自選擇的道路,那麼就不要怪我這個當侄子的狠心了… …」 將臉上的眼鏡摘下,我的真心也和姑姑一樣在昨夜整理好了,但是透過特殊眼鏡親眼看見姑姑身上的彩色印記,還是讓我的心涼了下去。 看了看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我在心中默數著藥膏最後有效的時間,二十四個小時,那瓶密封的藥膏和空氣接觸以後,彩色印記有效的時間就只有二十四個小時而已。 本案我只是想用它監視一下我離家以後媽媽的動向,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小玩意最後卻幫我逮到了這麼大的一條大魚。 時間已經到了,昨天早上我在車窗上面留下的那條彩色印記,消失在了漸漸刺眼的陽光之中,什麼痕跡也沒有剩下。 但是我的心卻在這短短的一天一夜之中,刻下了太多的傷痕,一些我以前自認為正確選擇現在卻成為了愚蠢之極的錯誤,一些我以前認為珍貴的東西卻成為了可笑的謊言。 但是最可笑的是,不管我現在已經明白了什麼,這條錯誤的道路我都必須用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走下去。 整理了一下此刻煩躁的心情,我真的沒有勇氣走到屋子裡面繼續殘忍的對待我的這幾位「仇人」……當恨已經消失,我究竟要用什麼感情來支援著這場無意義的復仇。 「啊——————!!!!」 留在地下室裡面的媽媽,正在獨自整理著和姑姑重逢以後的心事,卻突然聽到了小女兒的尖叫聲忽然從地面上傳來,這叫聲裡面充滿了淒厲的味道,聲音更是尖細的讓人聽的不寒而慄。 媽媽的心瞬間就被女兒這淒慘的叫聲提到了嗓子眼兒裡面,救女心切的媽媽瞬間就分辨出來了慘叫聲的主人,「嗖」 的一聲就從王鈴兒的床邊站了了起來,大聲叫著小女兒名字衝了出去。 只留下同樣也被這淒慘的尖叫聲吵醒的王鈴兒,睜著迷糊的睡眼,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媽媽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石梯那裡。 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的大妹妹,剛開始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媽媽如此緊張的衝了出去,但是不一會兒她就明白了過來,也慌亂的隨著媽媽離去的方向衝了上去!幾百階的石梯就這樣被慌張的王鈴兒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走完了,但是越是靠近地面,那些男人憤怒的吼叫聲和小女孩的哭泣聲就越是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而且漸漸的,一些媽媽叫喊的聲音也開始夾雜在了裡面,更是弄的王鈴兒心中充滿了不詳的預感。 用力的按著自己的胸口,強忍著肺部因為劇烈運動所帶來的灼熱感,擔心妹妹安危的王鈴兒顧不上有片刻的休息,氣喘吁吁的就衝到了妹妹所在的房間的外面,但是眼前的景象卻頓時讓立刻她瞪大了眼睛!「啪!」 「啪!!」 「啪!!!」 當媽媽先搶先一步來到地面上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我站在屋子中間,不停的將手邊的玻璃杯子砸在媽媽和王月兒的身上,一邊捂著自己手上不停流血的的傷口,一邊大聲的痛罵著:「小雜種,竟敢咬傷我!好!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弄傷我的代價!」 聽到我的咒罵,儘管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女兒就像個被弄壞的玩具一樣蜷縮在地上的一角,渾身都是漆黑的腳印和鮮血大聲的痛哭著。 心急的媽媽顧不上許多,急忙衝上前去擋在了女兒前面,不顧自己背後一直傳來的劇痛,慌亂的將王月兒黏成一團的頭髮弄到腦後,這才發現鮮血湧出的源泉,就是女兒那雙曾經明亮漆黑的雙眼……此時的地上早已經聚集了厚厚的一層玻璃碎片,更有許多大灘的黑紅色血跡染在了地毯上面。 媽媽緊緊的抱著懷中痛哭的女兒,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下我的怒火,但是儘管這樣,媽媽還是來的太晚了,她用全力的摀住女兒臉上的傷口,但是不停流出的鮮血還是順著她的指尖染紅了整件上衣。 「不!不要!月兒你快睜開眼睛,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此時王月兒臉上滿是玻璃碎渣和傷痕,眼睛周圍更是淤黑一片慘不忍睹,但是最讓人觸目驚心卻是緊緊閉上的雙眼和其中不停湧出的烏黑鮮血。 聽著王月兒痛苦的尖叫聲,媽媽的心死死的糾結成了一團,巨大的悔恨和痛苦衝擊著媽媽的心靈,沒有想到那個惡魔會對自己的小女兒下如此的狠手,壓抑已久的憎恨幾乎就是瞬間爆發了出來,媽媽衝上前去就要和我拚命!但是最為一個柔弱的女人,媽媽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輕易的就被我一腳踹倒在女兒身邊。 「賤女人!你也要傷我嗎!你也要傷害我嗎!」 我盡全力才壓抑住我顫抖的身體,繼續狠狠的揣在媽媽的身上。 每一腳我的心中都在滴血,就像我正在用刀一刀刀的拉開自己的心臟一樣,巨大的心靈痛苦將我推到了一個危險的邊緣,當善良只會讓我覺得痛苦,那我我還不如選擇自己墜落在罪惡裡面好了……為了不將自己逼瘋,我的潛意識出於自我保護的原則選擇了逃避,讓我重新回到過去,重新變成了那個心中只有恨意的惡魔!我肆意的大笑著繼續揣著腳下的這對母女,就像這件事情能讓我感到極大愉悅一樣的笑著,任由地上的那些玻璃碎片將媽媽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或許是那些細小的血痕太多於迷人,我不由得重新回到了桌子旁邊,享受似的一邊大聲的咒罵著,一邊重新開始將手邊的玻璃杯子狠狠的丟在媽媽的身上。 當王鈴兒來到屋外的時候,看見就是如此一副地獄一樣的情景,此時的媽媽早就在我的折磨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嘴角留著鮮血無力的躺在了王月兒的身上,掙扎著用最後的一絲力量盡全力保護著自己的女兒。 「媽媽!妹妹!」 王鈴兒慌亂的衝到自己親人面前,想要看看她們現在究竟被我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就在她剛剛扶起媽媽身體的時候,一個玻璃杯從她的背後狠狠的砸在了後腦上面…… 第三十三章 頓時,王鈴兒就感覺到後腦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不需要回頭,她就知道一定是那個惡魔也將玻璃杯子砸在了自己頭上。 她低下頭去,我的攻擊讓王鈴兒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是因為昨天地下室遭遇已經開始讓她明白,必須開始學著去控制憤怒,才不會將家人捲入更危險的漩渦中間。但是眼前的慘劇與她自身的疼痛,卻早已糾結成為了一條劇毒的毒蛇,瘋狂啃食著她最後的心理防線。 最終,王鈴兒的努力還是在怒火的襲擊下毀於一旦,而且感情這東西是個壓抑的越深,爆發起來也就越洶湧的怪物!就在王鈴兒理智崩塌的瞬間,那些強忍的憤怒就像潮水一樣瞬間將她全部淹沒,驅使著她立刻要撲上來和我拚命!好在這個時候媽媽眼疾手快,搶先一把拉住了女兒。 媽媽一臉嚴厲的對著王鈴兒搖了搖頭,一邊將月兒交到她姐姐的懷裡一邊顫抖著站了起來。用手死死壓住王鈴兒不讓她意氣用事,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玻璃碎片,媽媽強迫自己帶著笑容對我說道:「對不起主人,小女犯了天大之罪傷到了您的千金之軀。」說著,媽媽為了表達歉意對著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受到處罰是必須的,但是還請主人留下小女一條賤命,好讓我有機會教導她一些僕人必須知道的禮儀。」 看著面前這個對著我微笑的女人,我卻忽然覺得和她離得好遠,就像是面前站著的完全是個陌生人一樣……可是現在的我早就已經重新成為了那個自大的惡魔,這種距離感帶來的刺痛只能讓我迷失一瞬,為了迷惑住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我只能選擇暫時捨棄掉這些不必要的感情…… 「為什麼媽媽!」聽到媽媽對我討好的話語,王鈴兒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關心愛護自己的母親,此刻竟然如此的懦弱卑微,轉過頭來就對著媽媽大聲的叫道。 但是當他一轉頭,她心中的怒火卻再也不敢對著這個偉大的母親發洩出來。 那緊握的拳頭,和那些從指縫間不停滴落的鮮血,才是媽媽此時心底最真實的吶喊。看到這個惡魔因為自己的哀求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換上了一副輕佻的表情打量著自己。媽媽明白,剛才的話已經成功的讓我有了一絲動搖,可是為了保住女兒的性命,看來還需要更加作踐自己,才能讓我感到滿意…… 「對不起主人,要是小女真的做錯了什麼,我願意代替她承受您任何的懲罰。」 強忍著屈辱,媽媽親自將自己最後的自尊心踐踏在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到了我的面前。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旁的王鈴兒看到母親受到了如此的屈辱,心中充斥的已經不再是恨意,而是已經化成了滔天的殺意!但是是為了不讓媽媽受到這些苦楚白費,王鈴兒卻只能選擇安靜的將自己流淚的臉龐重新轉了回去,抱著哭泣的妹妹,死死的閉上眼睛接受著這殘酷的現實。 「哦,當真什麼都可以嗎?」我上前淫邪的用指尖挑起了媽媽的下巴,手十分順手的就伸到了媽媽衣領裡面。用手揉捏著媽媽胸前的兩團渾圓,我仔細的品味著媽媽臉上羞恥的樣子,耐心的等待著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答案。 媽媽沒有想到我是如此的嗜好女色,毫不掩飾我醜陋的性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夠當著自己女兒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恨不得立刻死在這裡,媽媽也絕不願意讓自己女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巨大的恥辱充斥在了媽媽的胸口之中,壓得她透不過一絲氣來! 可是媽媽越是感到恥辱,我的手揉捏的就越是用!我怪笑著將媽媽的上衣整個撕開,讓那一對充滿了青紫手印的雙乳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媽媽的心中雖然有百般不願,但是身體的自然反映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了的!當我看到媽媽胸前那兩顆粉嫩櫻桃的時候,它們早就已經高高的翹了起來! 看見如此誘人的美食,在媽媽的眼中我如同是一頭飢渴了很久的野獸一樣,張大了嘴巴對著媽媽的乳頭就用力的啃了上去!但是儘管這樣,為了保住在女兒面前最後的一點尊嚴,媽媽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硬是一聲不吭的任由我在她的胸前繼續放肆下去。 低下頭看著這個俯身在自己胸前啃咬的男人,媽媽卻對於我此時好色樣子感到了絲絲的快意,因為她知道我現在表現的越是好色,那麼以後她就越是可以輕易的接近我。她堅信只要自己能夠將這段最為黑暗的日子撐過去,姑姑一定能幫助自己一家三口安全的逃出來! 冰冷的看著這個幾乎奪走自己一切的惡魔,媽媽的心中已經為我準備好了致命的陷阱,就等著我墜入的瞬間好好的品嚐一下復仇的快感!想到這裡,媽媽的心靜了下來,好像胸口上面的劇痛也減少了許多。 安靜的等著我從自己的胸口離開,媽媽冷冷的看著自己乳房上面的牙印,就這樣絲毫沒有掩飾的繼續任由自己裸露著上半身,在我抬頭和她對視的瞬間,換上了一副溫柔淺笑的樣子輕聲說道:「主人,請您放過我的女兒。」 媽媽覺得我對於她的表現十分滿意,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提出的要求:「好,很好!這次我就看著你的面子上原諒你女兒的罪,但是我絕不希望我們這樣的對話還有下一次,知道了嗎!」 說完這些話,我瞬間就將臉上的猥褻淫邪褪了個乾淨,換上了一副高傲的樣子親手將媽媽從地上扶了起來。眼神從媽媽紅腫的膝蓋上面掃過,我眼神中的不忍瞬間閃過,卻又像流星一樣讓人看不清楚。 我幫助媽媽將胸口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雖然這件上衣已經被我撕成了布條,但是至少還能夠勉強遮掩住媽媽胸部的春光。 雖然不清楚我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媽媽卻也會不會繼續深究下去,她任由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全程都一直帶著笑容注視著我。 但是媽媽越是在對著我笑,我的心就越是悲哀……我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真實的感情,不讓它決堤出來,故作平靜的將口袋裡面的手機丟到了媽媽的面前。 「醫生來了以後叫我的房間。」我冷冷的留下了這句話後,上前從王鈴兒的懷裡將月兒抱了起來,沒有在意王鈴兒憤恨的眼神,就這麼抱著小妹妹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沒有讓任何人看見我轉身後流下的眼淚,就這樣大步的離開了。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我這個惡魔抱走,王鈴兒默默的握緊自己的拳頭,死死的盯著我的背影,雙眼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但是其實她並不知道,她心中一直認為的這個最沒有人性的惡魔,卻是此刻最傷心的那一個人…… 一回到臥室,我馬上衝到了自己的床邊將懷裡的妹妹放在了床上,急忙取出酒精和紗布,小心的用鑷子先將妹妹臉上的細小玻璃全部取了出來。「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放任自己壓抑已久的真心在此刻完全的釋放了出來。感受到臉上濕濕的眼淚,剛才還一直痛哭的王月兒此時安靜的用自己嬌嫩的小手,摸索著幫我拭去臉上的淚痕。 「哥哥不哭,哥哥不哭……」王月兒露出天使般的微笑安慰著我,就像她勇敢的讓我將手中的玻璃杯子砸在她的臉上一樣,乖巧的讓人心痛,也讓人心碎。 「月兒知道哥哥才是最傷心的人,所以哥哥就不要哭了,再哭就羞羞臉了。」 月兒坐起身來抱住痛哭的我,用她幼小的身體溫暖著我此刻脆弱的心靈。 「哥哥,我們一家以後真的能夠像小姐姐說的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嗎?」 王月兒在我耳邊小聲的問道,此時她的聲音中間再也沒有了兒童的純真,有的只是對未來深深的不安和對現實的無奈。 「一定能!」我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人兒,誓言一般的說出了我的答案,因為不但只是月兒,我也在已經將自己的一切壓在了這個回答上面。大哭過一場以後,我壓抑的心好受了許多,精神也就自然慢慢恢復了過來。「所以月兒和哥哥要一起勇敢的堅持下去,知道了嗎?」 「嗯!」月兒用力的對著我點了點頭,乖巧可愛的樣子,惹得我膩寵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也感受到我的寵愛嘰嘰的笑了起來,為這個充滿寒意的房間頓時增添了一絲溫暖。月兒笑著鑽到了我的胸前,像抱著一個心愛的玩具一樣,開始不停的用自己的小臉摩梭著我的胸口:「哥哥,哥哥,我早就想要一個哥哥了!」 但是她可愛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因為牽扯到臉上的傷痕痛的叫了起來。看到妹妹難受的小臉,我的心不由的也難受了起來,急忙讓她的小身子重新躺下,拿起酒精小心的繼續整理起她臉上的傷口:「很痛嗎?都是哥哥不好,害的你看不見還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聽到我的話,月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小手牽起了我的手掌:「月兒不痛,那個日本的小姐姐都能夠忍受不能說話的痛苦,月兒就也能忍住不能看見的痛苦。」 妹妹天真的話語就像如同剛才一樣,當我將她的力量引出來以後,她立刻就知道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照片上面的哥哥,也讀通了我心中過去所有的秘密和經歷,但是同樣也將這些沉重的負擔背在了她幼小的肩膀上面。 「噹噹噹!」 就在我為了妹妹的付出而深感自責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從門外面傳了進來。 第三十四章 「誰?」 一聽到門外有人出現,我馬上就將自己真實情感的重新隱藏了起來,用冰冷的語氣淡淡的問道。 「您好,我是您找來的醫生。」 「醫生?這麼快就到了嗎?」,我心中幽幽的想到。看著月兒臉上殘留的血跡,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將醫生迎進來!但現實卻逼得我只能按捺下這個冒失的念頭,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房門走去。 「咯吱——」一聲,我終於在媽媽期待的眼神中將臥室的門推開了。本來媽媽還想進來親眼看一下女兒的傷情,但卻被我倨傲的擋了下來。「你你,留在這裡幫這個女人包紮一下。你,跟我進來。」我用手指指了指那名男醫生,示意他一個人進來,狠心的將媽媽和其她兩名女護士擋在外面。不理背後媽媽失望中混合著仇恨的眼神,我很自然將房門重新關上後就這麼安然的靠著上面,靜靜的候在那裡。 「病人在那?」醫生一進臥室,就順著我的手指找到了月兒身邊,快速的打開醫療箱開始對月兒進行了一番身體檢查,我則遠遠靠在一旁,一邊毫不在意的將手伸進到了上衣的口袋裡面,一邊在暗中將時刻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盯在眼裡。 我用手撫摸著手中冰冷的金屬,玩味的盯著醫生的背影並將手槍上面的保險栓取了下來。在等到醫生的手忽然間停止下來的瞬間,我才大步的走了上去…… 「看起來你還是發現了一些你不應該發現的事情……」我冰冷的聲音突然間就從他的背後傳了出來,感到有一個硬硬東西頂到了自己背上,心中本來就有些坎坷不安的醫生,心情變的更加惶恐了起來,後背很快就被嚇出的冷汗全部打濕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醫生高舉著雙手大聲的想要辯解著什麼,激動的連醫療器械被自己掃掉到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但是很可惜,我對於他的辯解卻絲毫沒有興趣,早在我讓他進來的那一剎那,他的命運就已經被我安排好了:「做好你該做好的事情,同時將你在這裡看到的事情如!實!的告訴外面的女人,知道了嗎?」我用最溫柔的語調提出了我的要求,同時為了讓他更好的明白一些我認為他應該明白的現實,我還刻意在如實這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但是我越是保持著我的風度,醫生卻越是因為我的溫柔被嚇得渾身顫抖。看到他如此不堪的表現,我在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暗自感歎道世界上怕死的人怎麼多,只好無奈的用一些我不想用的方式在後面又幫了一把。 就在冷冰冰的槍管接觸到醫生太陽穴的一瞬間,他所有的顫抖都停了下來。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死亡的威脅,讓他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難看。感受到我的決心,他強忍著自己顫抖的手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以飛快的速度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終於在他的雙手之下,妹妹臉上全部的傷口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我滿意的看著月兒這張重新顯露出來的純淨臉龐,心裡卻泛起了陣陣的愧疚。將手中的槍放下到了妹妹的床邊,我用手小心的撫摸著妹妹臉上那些細碎的傷口,同時將那張貼在妹妹眼睛周圍的人造皮膚輕輕的撕了下來。 看到我的手上的人造皮膚,站在一旁的醫生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詫異,反倒是一臉的不安偷偷注視著我。其實在他來到這裡之前,他就清楚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儘管如此,其實他的心底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幻想著自己能夠安全的從這裡離開。可是這一切在他將月兒臉上的鮮血全部擦拭乾淨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破滅了。雖然月兒眼睛周圍偽造的傷口可以騙過許多人的眼睛,甚至於連他一時之間也被騙了過去,可是當一個不會流血的傷口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立刻就明白到了一些什麼東西。 看著他不安的樣子我卻一點也沒有感到吃驚,很自然的就當著他的面將人造皮膚下面連接著的的兩個血袋取了下來。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記著,說你該說的,說完以後就立刻回來。」 「是!是!」醫生一聽我同意讓他離開,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但是很快的就又因為我的後半句話重新黯淡了下去。「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不不不… …我還有老婆孩子……」他站在原地躊躇了很久,終於鼓足了勇氣想要對我說些什麼,沒想到一開口卻是胡言亂語了起來。 但是很可惜,我不想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很乾脆的就用槍對準了他的額頭,並且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面。「你有三秒鐘的時間,離開或者是死。」我就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開始了倒數。 看到我真的是一副立刻就要開槍的樣子,醫生被嚇得立刻就衝出了門去。卻不知道我正著對他狼狽離去的背影,將手槍的消音器拿了了出來。回頭看了著妹妹因為注射了一針促進睡眠的針劑,而睡得正香的睡顏,我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來處理一些小的事情。 親手為妹妹纏好了臉上的紗布,我將手中的那片人造皮膚小心的放進了酒精中間浸泡了起來。而恰好就這個時間,醫生也同時推開門走了進來。 「對不起,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和病人接觸的好。」醫生在蜿蜒謝絕了媽媽的要求,快速的將身後的房門重新關好後,一臉坎坷不安的站在我的面前。雖然已經完全按照的要求將事情全部解決好了,但是在我我玩味兒的笑容下,他的心中還是泛起了一絲不詳得預感…… 「您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解決了,那麼……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醫生十分小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並且燦爛的笑容,示意他可以隨時離開。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醫生滿臉呆滯的看著我一度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本來在這次回來之前,他極為害怕一進來就看見我用槍指著自己,而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就此逃跑。可是他腦子裡面想了一千種的可能性,卻從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他離開!終於,在我充滿善意的笑容下他最終還是相信了我所說的話,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生怕我改變主意似的,醫生飛速的將自己的醫療器械全部整理好後馬上就衝了出去! 興奮的將手放在門把手上面的那一刻,醫生感覺自己像是馬上就要重獲新生一般,只需要自己將手輕輕的一轉,自由的大門就會開啟在自己面前!他大笑著以為自己的真的可以就這樣幸運的全身而退,卻沒有考慮過我怎麼會如此輕易讓一個知道我秘密的陌生人安全的離開這裡…… 於是就在他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裡時候,就在他願望即將成真那一剎那,一聲致命的輕響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 看著自己胸口突然出現的洞口,醫生拚命摀住胸前不停湧出的鮮血,不敢相信的回頭望著我。看著我依然掛在嘴角的偽善笑容,再看看我舉起槍的手,他只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此時他終於看清楚了所有的事實,掙扎著想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推開門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但是看到他剛將顫抖的將手伸了出來,我就立刻又開了一槍就將他最後的希望也敲了個粉碎! 此時身中兩槍的他,終於支撐不住這幅漸漸開始變的僵硬的身體,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泊裡面身子痛苦的蜷縮在了一起。他拚命的用手死死的指著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胸口的鮮血卻已經開始大量的倒灌進了他肺部,不僅造成了他呼吸困難,同時也造成了他喉嚨裡面全部都是帶血的氣泡,使得他此時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正好,我也可以安靜的看著他熄滅掉了最後的一絲靈魂火焰,而不是聽他說一些老生常談。最後,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溫度的他在我面前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我也終於放下看心來,將我後面的回答告訴給了他的屍體:「當然可以…… 當你成為一具永遠不會說話的屍體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 雖然不清楚房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聽到裡面不斷的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還是讓等候在外面的媽媽的心再次的提了起來! 「醫生在裡面不會有事吧?」一旁的一名女護士小聲的將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 「當然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媽媽的無力的回答道,同時也在無力的安慰著自己。一想到剛才從醫生嘴裡聽到小女兒已經失明的事實,媽媽的心就狠狠的糾結了起來,不由的在心中為自己這個可憐的女兒虔誠的祈禱了起來。 可是媽媽這個深處於命運漩渦中間的人,早已經失去了掌握未來的力量。只能無力的接受宿命的擺佈,隨波逐流的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人偶一樣孤單的舞蹈著。 於是在宿命的影響之下,媽媽越是拚命祈求女兒平安無事,事情就越是不肯按照媽媽祈求的那樣發展下去…… 「啵!」 一聲詭異的輕響猛然間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頓時引的媽媽心跳快上了一拍,但是她還沒有平復下來,緊接著就又是一聲重物撞在房門上面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聲近距離的聲響讓媽媽的心不安再次的狂跳了起來,但是因為房門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媽媽苦於聽不清楚房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只能將耳朵緊緊的貼在牆壁上面,拚命的想要房間裡面此刻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可是當第二聲的輕響從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一些鮮血快速的從門縫中間滲了出來。看到腳下滲出的大片血跡,媽媽和護士麼先是被嚇得呆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吃驚的瘋狂尖叫了起來! 「月兒!月兒!」媽媽一邊拍打著房門,一邊大聲的叫喊著女兒的名字!一旁的護士們此時也同時反應了過來,高聲叫著醫生的名字,抓住房門的把手就開始瘋狂的晃動起來。 第三十五章 門外吵鬧的聲音實在是太讓我厭煩了,我推開房門抬手就是「啵!啵!」兩槍。 兩個女護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送到了下面,頭蓋骨也被子彈的衝擊力整個掀開,混合著腦漿和血塊的粘稠液體流了一地,死狀淒慘。 冷冷的瞪了媽媽一眼,我一腳將屍體踢到了她的面前說道:「不要一再的挑戰我的耐心,要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我眼中有如實質的冰冷殺意,就像一把尖刀一樣深深的的刺到了媽媽的心裡。 在和媽媽的交鋒裡面,我還是第一次從她的眼神裡面看到了恐懼。 「怎麼,害怕了?」我站在媽媽面前嘲諷的說道。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面對著我突然逼近,媽媽嚇得抱著頭瘋狂的叫了起來,不停的向後閃躲著,兩個年輕的生命如此近距離的就消散在她的眼前,過度的驚嚇使得媽媽的雙腿癱軟成了一團軟肉,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同時,媽媽感到自己的手好像是摸到了什麼粘滑的東西,同時刺鼻的腥味也從那裡傳來出來。出於好奇媽媽抓了一把放到了自己眼前,但是立刻就被手心裡面的東西嚇得叫了起來! 「啊!!!!」看著手中的腦漿,媽媽急忙將這些噁心的東西丟到了地上,張嘴就吐了出來!無聲的的眼淚如同泉湧一般不停的從她的臉龐滑落,倍受驚嚇的媽媽只能軟弱的將腦袋埋在了雙腿之間…… 看著面前這灘噁心的液體,我對著媽媽的頭髮就吐了一口口水:「垃圾…… 全部都是垃圾……「抬腳踩在媽媽的頭上,將媽媽的長髮和地上的污穢物攪在了一起。抬起鞋子,我一臉厭惡的將鞋上的污穢全部擦拭在了媽媽的衣服上面,這才用力的摔上了房門。 無力的靠著牆壁,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在這殘酷的現實裡面,握著自己的飢渴脖子,我大步的衝到了酒櫃那裡,慌亂中打翻了不少東西。 一瓶瓶的紅酒被我倒在了嘴裡,而那些沒用的空瓶則被我發洩似的用力砸在了地上!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精神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徹骨的心痛讓我已經分辨不清自己此時喝到口中究竟是從高處倒下的酒水,還是眼中不停流出的熱淚,只是不停的紅酒大口大口的灌進我的腸胃裡面。 紅酒將如同鮮血一樣染紅了我的衣衫,弄的渾身上下全部都是酒氣,但我卻還是痛苦的清醒著,那痛徹心扉的自責還在正在不停侵蝕著我靈魂。 酒!我想要更多的酒!為了徹底的忘記這痛苦的現實,我只願意像酒鬼一樣的醉生夢死的活著!我淋浴一樣的將酒倒在自己的頭上,就是為了能夠更快讓的自己迷失在酒精裡面。 直到最後的一瓶紅酒也成了空瓶,我也卻還是沒能夠昏睡過去。揉著劇痛的腦袋,我邁著搖晃的步伐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四周的牆壁也開始不停地晃動起來,轉的我頭暈目眩腳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冰冷的酒水之中,我不知怎麼的忽然就開始高聲的大笑了起來,但是漸漸的著笑聲卻開始悲涼了起來,我用力的摀住自己的雙眼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雙手不停地捶打著身下的地板,我用力的發洩著心底的憤怒和不甘!當所有虛偽的偽裝已經成為碎片,我雙眼通紅的盯著這只施暴的的右手,死命的對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按了下去! 「啊!啊!」手心的傳來的劇痛和心底的深深自責,讓我如同垂死的野獸一樣嘶叫了起來!拾起了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我對著右手腕處死命的割了下去,只想要將這只罪惡的手徹底的同我肉體分離! 手腕處噴射而出的鮮血瞬間就和地上的紅酒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為沉重的暗紅色,想起剛才媽媽和妹妹們因為我而留下的血跡,淚水中的悔意和命運的不公瞬間就讓我胸中充滿了暴虐的恨意,掙扎著就要起身破壞眼前的一切! 但是酒精此刻卻發揮了它的作用,一站起我就覺得腦袋立刻恍惚了起來,雙腳一軟就重新躺倒在了地上。 黏黏的鮮血開始成片的流淌在了身前,將我眼前的一切都弄的血腥不堪。漸漸的我的眼皮開始變沉,模糊中房間裡面的所有物品都開始被這骯髒的東西染成了墜落的暗紅色,像是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想要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下去…… 白光?這裡怎麼會有白光?我掙扎著眼前的一點白色爬了過去。費力的爬到了妹妹床邊,我用力的抓住了妹妹潔白的裙角,恍惚間像是握住了最後的救贖,再也不肯將手放開。 一股神奇的暖意傳到了我的身體裡面,讓我冰冷的心底重新有了溫度。找尋到了靈魂棲息之地,我終於開始安心的睡下了。放棄抵抗,我被睡魔召喚到那個沒有憂愁的世界裡面睡在了妹妹的床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不依不饒的從門外傳了進來,聲音雖然很小很輕,但是卻十分堅定有力。我剛剛睡去,就有人非要將我從那個沒有憂愁的世界帶回來。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尚不清醒的腦袋,我被這聲音吵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向著房門走了過去。 踩著地上細碎的玻璃渣,我還沒有走上幾步就又摔倒在了地上。放鬆了四肢我大字型的再次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只想繼續沉沉的睡去。 「真是的!」拚命的摀住耳朵我大聲的咒罵著這個煩人的傢伙,再也無法忍受著刺耳的聲音我就這樣閉著眼睛再次站了起來,一步一晃的摸索到了房門那裡。 「是誰!」我帶著酒瘋用力的推開了房門,將措手不及的媽媽整個人推倒了在地上。我渾身酒氣的出現在媽媽面前,刺鼻的氣味惹得媽媽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主人……」媽媽剛一開口,我整個人就癱軟到在了她的懷中。 「酒!酒!我要喝酒!快給我酒!!」我高聲的叫嚷著。 「主人!主人!」媽媽試探著喚了我兩聲但是看著我醉的如同死豬一樣,不知道心中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媽媽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霾了起來。猶豫的伸出手將一旁護士屍體上面的手術刀撿了起來,對著我的脖子高高的舉了起來。 「匡當!」,媽媽最終最後還是將手中的刀到遠遠的丟到了一旁。一把將我從身上推開,媽媽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向著房臥室裡面爬了過去。 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滲出的鮮血在媽媽的身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感覺一旁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邊經過,迷糊中我下意識的一把就抓了過去。 被我的抓住了腳踝,媽媽看著不遠處的女兒死命用另一隻腳踢打著我的身子,想要將我的手揣下來。但是我痛覺早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遲鈍了起來,木然的將媽媽拽了回來。 「你想去哪?」我帶著醉意撲在了媽媽的身上。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醒了過了,心中有鬼的媽媽一臉慌亂的看著我:「沒有,我沒有去哪啊……」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我遲疑的看著媽媽,不是很相信她的回答。 「沒有,我沒有。」注意到我昏昏欲睡的眼睛,媽媽終於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小聲的哄騙著我。 「沒有!真的沒有!」我用手指著媽媽的臉大聲的問道。看著身下的媽媽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晃著昏睡的腦子很簡單的就相信了媽媽的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騙我,永遠不會騙我!這麼乖獎勵你一個親親!」我用力的吻上了媽媽的紅唇,飢渴的隨著身體的本能將媽媽緊緊抱住,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胸中的酒精在此刻好像都變成了慾火,我只感到身子熱了起來,扭動著身子將上衣全部扒下,我赤裸著上身就貼了上去。 「不要!不要!」媽媽拚命的反抗著,但是男女身體上面的先天差距還是讓我很簡單的就將媽媽的衣領整個撕開。 一把扯掉礙事的胸衣,兩個渾圓白皙的乳房蹦跳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誘惑著我伸出舌頭就將上面的紅寶石含在了嘴裡……的紅寶石含在了嘴裡…… 第三十六章 「救命啊!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媽媽在我身下拚命的掙扎著 ,但是我卻對於這種無用的哀求無動於衷,一把將媽媽的裙子我徹底的撕成兩半丟到了一旁,急切的對著面前的這具成熟女體撲了上去。 「不要!」 媽媽大聲的尖叫道,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就將我整個人從媽媽的身上掀開,修長的雙腿對著我的下部就用力的踹了過去。 高聳的肉棒受到如此的攻擊,我吃痛的癱倒在了一旁,死死的用手摀住受傷的部位來回翻滾著。 但是媽媽卻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從我的身邊逃走。 「賤女人!」 看著媽媽的背影我大身的叫嚷了起來,身上的疼痛瞬間就被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媽媽還沒有能夠邁開步子,就被我抓住了右腳踝拽到在地。 強忍著劇痛我緩慢但是堅定的將媽媽拖到了我的身邊,冷冷的盯著媽媽驚恐的雙眼,憤怒的吼道:「賤女人,這次我一定要玩殘你!」 越是靠近我一寸,媽媽眼神中間的絕望和恐懼就越是增加一分,她開始用自己的左腳對著我的頭部拚命的踹了過去,想要將我再次蹬開。 但是她越是這樣我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猙獰起來。 終於,我成功的次將媽媽再次壓倒在自己的身體下面,我暴虐的撕去了媽媽身上所有的衣衫,心中的獸慾趨勢著我只想要給於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最殘酷的懲罰! 「不要!不要!」 我的眼神嚇得媽媽死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預感到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媽媽苦苦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用享受的表情聽著媽媽的尖叫聲,嘴角也冰冷的揚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看著我此刻的樣子,媽媽眼底充滿了驚恐的眼水,我眼中的冰冷意味在媽媽心中壓上了最後的一根稻草,終於將媽媽的精神整個的擊垮了。 將腰帶一解我對著媽媽的蜜穴就挺槍上馬,狠狠的捅了進去。 感受到自己身體裡面的粗大東西,媽媽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可是接著就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如同屍體一樣的癱在那裡,任由著我在她的身上肆意的發洩著心中的憤怒,她輕輕的閉上雙眼,絕望的淚水無聲的沿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媽媽口中開始不停小聲呢喃著「不」字,淚水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流個不停,只有細細的一縷後就止了下來,像是心中的淚水已經哭了個乾淨。 面對這具已經失去了靈魂的軀體,我抽插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因此停下來,雖然媽媽的蜜穴裡面怎能也分泌不出一滴的蜜液,有的只是一種苦澀,而我也在味同嚼蠟的強姦之中沒有感到任何的肉體上面的樂趣。 但是我卻很是享受這種無言的做愛方式,因為我覺得此刻我強姦的是媽媽的靈魂!媽媽乾澀的陰道讓我的每一下挺動都艱難無比,沒有幾下媽媽的下身就被我抽插的紅腫一片,但是即使這樣,媽媽卻還是無神的躺在我的身下,默默的接受著我侮辱,從她木偶一般的臉上我看不出任何一點痛感,有的只是麻木。 「賤女人!賤女人!……」 我每抽插一下都要大聲的辱罵媽媽一句,同時抓起媽媽的長髮開始大力拉扯起來,想要讓媽媽的臉上表露出來一些痛苦的表情好讓我得到更大的歡娛。 可是這次我卻失敗了,以前屢試不爽的方法這次卻變得沒有一點作用,媽媽毫無表情的睜開了眼睛直視著我,但是看的卻是很遠很遠的地方。 「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媽媽的表現嚴重的刺激到了我的自尊心,我的吼聲變得越加暴躁起來對著這張木偶般容顏就是幾記狠狠的耳光,但是卻沒有能夠從媽媽的眼神中其中激起哪怕一絲的波瀾,只是留下了一縷血絲掛在了媽媽的嘴角,好像是在彰顯我的無能一樣。 「啊!!!!」 滿腔的怒火完全的摧毀了我的理智,我就像嗜血的野獸一樣嚎叫了起來,之前的一切我在心底還能存有一絲的理智,時刻提醒著我是在演戲,但是現在我的腦海中就只剩下了一個聲音,那就是徹底毀掉面前的這個女人!用雙手牢牢的卡住媽媽細嫩的脖子,我的笑容隨著媽媽因為大腦缺氧而變得紫紅的臉龐越發的燦爛了起來,我低下頭去仔細的注視著媽媽漸漸發散的瞳孔,如同欣賞著一件最美麗的玻璃玩具。 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媽媽的生命在雙掌間消逝的痕跡,同時媽媽的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尤其是蜜穴中間更是開始變得緊湊無比,包裹著我聳動的肉棒讓我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強烈快感!這種特殊的性愛方式讓我徹底的沉醉在了其中,包含著墮落,血緣,禁忌,死亡等多種黑暗味道的香氣使得我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頭顱。 「嘶……」 我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間的香氣,而其中包含的那一絲淺淺的生命力所散發出來的致命香氣,更是讓我加大了手上力量,想要讓這股香味通過我的指尖更多更多的飄散出來。 毫無疑問,我這種凶殘的取樂方式早晚都會結束掉媽媽的生命,即使媽媽的自身有著極強恢復能力,可一具停止心跳的屍體只有上帝或是惡魔才有力量將她帶回人間。 就在媽媽正在生與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一個堅硬的物體狠狠的擊打在了我的頭腦勺上! 頓時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接著就聽到了少女的尖叫聲從我的身邊傳了過來。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焦急呼喊著,可是我卻顧不上去分辨聲音的主人,頭上傳來的劇痛疼的我我捂著後腦的大包躺在地上無助的呻吟著。 但是我傷成這樣那個聲音的主人也沒有放過我,她大聲的喊了幾句「媽媽! 媽媽!媽媽你醒醒!」 之後,就開始再次揮動凶器對著我的頭部猛擊下去,一邊打一邊高聲的哭喊著:死你這個惡魔!打死你這個惡魔!」 面對著她的襲擊,我只能選擇雙手抱頭拚命的護住頭部,任由那些攻擊雨點一樣的落在我的身體上面。 我不知道挨了多久的痛揍,意識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就會這樣死在這裡的時候,那個少女的攻擊終於停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過來。 我爛泥一樣的癱在了地上,只是感覺到一陣嘈雜慌亂的腳步聲圍在了我的身旁。 我聽到少女掙扎的聲音,還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呼喚著「主人!主人!」,同時還感到有人在不停晃動著我的身體。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惡魔!放開我!」 言語中包含的如入恨意有如實質一般的刺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覺得有什麼極為危險的事情馬上就要到來!果然!模糊間我感到有人突然逼近到了我的面前,一陣刺耳的風聲對著我的腦袋就撲了過來!慌亂中我用盡了身體殘留的最後一絲力量將頭側了過去,呼嘯的風聲擦著我的耳朵就快速的蹭了過去。 沉悶的擊打聲從我的肩膀那裡傳了過來,我肯很定我的肩胛骨碎已經人被敲成了碎片。 徹骨的疼痛讓我的腦袋整個清醒了過來,恍惚中我睜開沉重的雙眼我看到了許多模糊的身影,還有許多的金星在我的周圍飄來飄去。 可是這些模糊的影子中間卻有一雙明亮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我,連帶著眼神的主人也在我的眼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是你……」看著面前被黑影死死的按在地上王鈴兒,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哈哈哈……」 我大聲的笑了起來,「我想要你的性命,你想要我的性命,實在是再公平不只過了!」 「惡魔!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王鈴兒拚命從地上抬起了不屈的頭顱,任憑那些黑影再怎麼用力也不能讓她高傲的靈魂按下分毫。 「好!我就……」 我還沒有能夠說完,就被一股從身體深處傳來的疲倦感弄得幾乎昏過去,危險的想將我留在某個溫暖的地方永遠不讓我離開。 我強忍住洶湧的困意下達了昏迷前最後的一道命令:「此刻開始沒有人能對這個女人不敬,只有我才能欺辱她的身體和靈魂,要是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讓誰死!你聽見了沒有,我給你殺掉我的機會,一對一的玩一場壓上性命的遊戲… …」 將這一切說完我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第三十七章 當我醒過來的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撫摸著腦後仍然隱隱作痛的大包,我透過鏡子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這簡直就是一個木乃伊嗎……」 我沒有想到王鈴兒下手時如此的狠,只能苦笑著將那些礙事的紗布一把撕開,只留胸前的那些固定住我的肩膀。 「弄成這樣也是你自找的,不是嗎?」 我對著鏡中的自己幽幽的反問道,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昨天沒有鑄成大錯,將媽媽……算了,沒有想到在仇恨的世界裡面掙扎是如此的痛苦,這兩天的種種事情將我心中深藏的黑暗面完全釋放了出來,這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恨意我記得是在遇到姑姑以後我才壓制下來的,可是現在為這支野獸掛上項圈的人卻再也不在了……安靜的站在房間中央,我將這兩天中我知曉的真相和過去的回憶串在了一起,從其中分辨出真假後將它們聯成為了一環。 思索著記憶中間彼此矛盾的幾個點,我這才發現有些疑問看來只有等見到「朧」 我才能知曉事實的真相。 雖然現在通過月兒我也可以探聽到這些秘密,可是我覺得這張底牌現在還不只到放上桌面的時候。 要是某些讓「有心人」知道了月兒的能力,不管對於我還是「朧」都將面臨著毀滅性的打擊。 我不能急於一時,背後隱藏的對手是如此的強大,並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輕易憾動的存在,只有靜待時機一擊必殺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一直視為對手的「朧」 現在卻成了我暗中最重要的盟友,世事無常真是莫過於此。 考慮好了以後的對策,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減少和媽媽她們的接觸,直到我能夠再次控制中心中的野獸為止。 同時盡快的運用「朧」交給我的邀請函趕到日本,將那段重要的預言解封出來,同時也將月兒的視力從法術的詛咒當中恢復過來。 將衣服穿好以後我就下樓了,在大廳中間我沒有看到媽媽的身影,深深的注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我抬手做了一串詭異的手勢,將一個黑影從虛空中間召喚了出來。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一位花匠打扮的人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這幾個女的現在怎麼樣了?」我指著媽媽的房門問道。 「最小的那個已經被僕人們單獨安排到了一件乾淨的臥室,至於那位母親則被反鎖在了房間裡面。」花匠輕聲的回答道。 「那位個少女呢?」 「按照您的吩咐,屬下等人只是在昨天晚上將她重新鎖到了地下室裡面,不敢妄動她一根汗毛。」 「你可以下去了。」 聽完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讓這個花匠退了。 要說現在我還有什麼人能夠信任的話,也就是這幾個被組織遺棄的「死亡人口」了。 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在組織裡面或是得罪了什麼人物,或是惹出了大的麻煩被上面派出去執行一些極為危險的任務,暗中被組織出賣當成棄子使用。 是我研究過其中的一些人的檔案之後,用一些死屍將他們救了出來成為了我手中的利劍。 他們全部捨棄了過去的一切,用新的身份新的容貌成為了我的僕人。 一邊做著最普通的工作,一邊運用高科技手段暗中保護著我的安全,並且在暗中幫我處理了一些事情。 就像是昨天就是這位花匠看我遭受攻擊,大喊著「你在幹什麼!」 成功的將其他人吸引過來不著痕跡的將我救下。 畢竟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極為的敏感,很可能有一些特殊人夾雜在僕人之中,不到萬不得已的凶險情況我是不允許他們這幾個人暴露身份的。 「沒有想到x1553的性能這麼的好,不枉費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弄到手裡。」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我就對那身最新型光學迷彩服感歎不已,雖然只是試驗品但是就以現在的性能而言已經十分的驚人了。 走出大門,我盯著在晨光照耀下依然顯得冷峻的別墅,心中卻突然泛起一股惆悵的思緒。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攪得我的心疲憊不堪,我急忙使勁的甩了甩頭將這軟弱甩走,深呼吸了一下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我留戀的看了別墅一眼就開車離開了這裡。 「這是您要的資料。」手下將檔案放到我的辦公桌上面以後,就直直的盯著我包紮的肩膀。 「你在看什麼!還不快滾!」 我臉上一僵大聲的訓斥道,狠狠的將這個不長眼的男人罵到了辦公室外面。 一想到我剛才一路上盯著我的怪異眼神,我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就是我這個從沒有受過傷的奇跡上司骨折了而已嗎,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嗎?看來他們的皮癢了!看來我必須讓這些小鬼們認識一下我的厲害不可了!我微微一笑,一個絕好的主意從我的腦海中間冒了……「啪!」 我將一打厚達一寸的舊檔案從我抽屜裡面取了出來,這些都是一些我認為沒有用的檔案,但是因為它們都是屬於國家機密,我也不好像那些普通檔案一樣當做垃圾丟到外面,只能將它們存放在我的辦公室裡面。 「沒有想到這些垃圾還能派上了用場……」 我壞笑著將它們全部拿到了外面,環視了一周滿意的將手下們驚恐的眼神全部都看在了眼裡:「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這裡面每一份檔案的調查報告!」 留下身後變得雞飛狗跳的眾人,我滿意的合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檔案仔細的查看起來。 「果然是這樣……」將手中的檔案看完我就將它丟到了桌子下面的垃圾簍裡面。 看著上面寫的王文意一家種種恩愛的記載,我就知道我被人欺騙了。 當然,我不認為這些我的手下做的,雖然我可以在像剛才的這種小事上讓他們開開玩笑,但是身為秘密警察的一員,他們和我一樣是有了死的覺悟,才能夠加入到這個部門裡面。 錯誤就是死亡,開玩笑的時候是需要放鬆,但是在任務上面出錯我也絕不會手軟。 要是殺一個無能的人能夠讓其他出任務的人活下來,我很樂意當一回劊子手。 知道我的脾氣和作風還敢騙我,我不認為有那個手下有這種膽量。 這樣看起來我的對手還真是不簡單,不知道他是有力量滲透到帝國秘密警察部門,還是有力量修改王文意的調查檔案,都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應付的敵人。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節奏的用手指敲打起桌面,仔細思索了一下對策後確定沒什麼遺漏後這才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我一臉嚴肅的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看到我面色不善的走出來,這次外面的眾人誰也不敢盯著我看,而是一個個低下頭在座位上面奮筆疾書。 這些傢伙們就是這樣,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看到他們此刻的乖樣,我無奈的按下拷問室所在樓層的電梯按鈕,聽到一聲放鬆的歎氣聲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傳了進來,我真是不知道此時我的應該是哭還是笑。 踏入拷問室的樓層,眼前的景象立刻就變得陰森了起來。 要說之前文職人員集中地樓層還像是普通的辦公室,這層樓就徹底同人們傳聞中的特務部門一樣,是一處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 冷冷的看著幾具乾瘦的死屍在我的面前被人拖走,殘留在地上長長血跡讓我不由得摀住鼻子。 不管來到這裡幾次我始終都聞不慣這裡濃濃的血腥味,大步的來到樓層的最深處,一路上我聽到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哀號,看到的只是失去所有希望的活死人們。 只有那些喜好折磨人的變態屠夫們才將這裡看做是天堂,也只有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宰。 來到最裡面的漆黑房間,我終於看到了那幾位已經不成人形的帝國貴族們。 「問出些了什麼了嗎?」我隨手拿起了鐵桌上面的審問筆記輕聲的問道。 可是聽到我的問題,房間當中的強壯胖子卻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專注的拿起手中的長長竹籤繼續將它刺進那個日本特務的嘴裡。 這根竹籤奇妙的從那個日本特務嘴唇下面刺入之後從脖子後面捅了出來卻沒有傷掉他的性命、看著自己的傑作胖子開始不停地拿起一旁的竹籤沿著這個傷口將它一點點的擴大,直到將它擴大成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這才面帶微笑的將那些濺在自己手上的血跡仔細的擦拭乾淨。 「你不要將這個重要證人弄死才好。」我不無擔心的問道。 第三十八章 為了保持更新的速度,每篇文章的字數顯得有些少還請大家見諒,至於後面的劇情我實在是不能再劇透了,文章已經開始進入高速通道就請大家耐心的看吧,完本以後裡面的問題大家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同時在寫完本文以後我會將文章全部修改一遍後發上來,主要是為了除掉一個大的bug還有一些小的失誤,要是到那個時候對本文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在那個時候給大家統一做一次回答。 最後我在囉嗦一句,第二篇文章的選角多是一些娛樂明星,日韓的一線女歌星女影星都行,還請大家快一點報名,要是在五月的時候六個名額的人數還是不足的話,我只能自己將人數找齊了。 好了廢話到此結束,正文開始。 ********************************* 聽到我的疑問,胖子自信的對著我搖了手指,一臉自信的說道:「在這裡我想讓誰死誰才能死,我要是不想讓誰永遠也會留下一口氣在。」 聽到他自信的回答,我譏諷的笑著拿起這份空無一字的審問報告就丟在了他的面:「怎麼,以你的能耐也撬不開他們的嘴嗎?難道大名鼎鼎的血腥屠夫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偉大的血腥屠夫是永遠也不會失手的,永遠……」 血腥屠夫的嚴重瞬間迸發出噬人的凶光,一腳將地下的檔案遠遠地踢到了一旁:「犯人們招出的一字一句都在我的腦子裡面,可就是不知道大人想知道哪一段的內容了……」 「你還是這種脾氣啊……」 我平靜的上前站在了日本人的面前:「你很明白我想知道些什麼,我也很明白的知道你想要些什麼。」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我輕聲的說道。 「那麼這次那些女人們也屬於我嗎?」 地獄屠興奮的大聲叫道:「好!好!我終於等到這麼一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久久的迴盪在我的周圍,我的眼神卻在這興奮猙獰的笑聲裡面冷了下去。 不管何時,失去貴族身份的女人們都是男人最渴望得到的玩物,一想到昨天還高高在上的女王們現在卻任由自己擺出種種屈辱的姿勢,就讓人充滿了性趣,可是誰又考慮過這些女人們的心情呢……當年的姑姑就是這樣,從一位高部落http://46852.tk高在上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貴族圈子裡面公用的娼妓,可那些連娼妓都不如的女人們呢,她們現在又在那裡無助的呻吟呢。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想讓自己沾上這些事情,因為一看見那些女人們絕望的眼神我就會回想起過去……用手握緊住那些滴血的竹籤我冷笑一聲,一把將它們從日本人的身體裡面全部拔了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你會得到你得到的,我希望也能從你這裡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 我乾脆的拋出了手中的籌碼,安靜的等著血腥屠夫的回答。 盯著從日本人傷口中間洶湧而出的鮮血,血腥屠夫一臉心痛的責怪著我:「大人實在是太缺少美感了,我最難討厭的就是這種毫無藝術感的施暴!」 急忙拿起一塊破布將傷口堵住,血腥屠夫溫柔的撫摸起日本人毫無血色的面容:「哎呦,一定很痛是吧!我的小寶貝就乖乖的忍耐一會兒,等我忙完這件事情立刻就回來,恩?!」 看著面前這肉麻的一幕,我卻反而在心中暗自幫日本間諜悲哀起來:「這個就是你最新的寶貝兒嗎?實在是對不起,將你的新玩具弄壞了。」 「當然了,能陪我玩到現在的玩具這還是第一個呢,實在是讓我愛不釋手呢。」血腥屠夫一臉陶醉的說道。 「您的條件我當然是接受了,就是不知道大人對於剩下的事情有什麼具體的要求?」 「這個男人讓他永遠沉默,至於其他的幾個貴族你給我弄成畏罪自殺的樣子。」 拾起地上的審問記錄,我掏出了鋼筆快速的寫好了一份意見報告交給了他。 看到上面寫著的「……懷疑幾名貴族的家人也和日本反抗組織有所關聯,懇請可以一同審理……」 這一段話,血腥屠夫忘形的笑了起來:「好久沒有嘗到貴族女人的味道了,謝謝大人,明天一早您所要的報告就會準時出現在您的辦公桌上。」 一將事情解決乾淨,我立刻就離開了這個讓我感到壓抑的樓層。 「對不起了……」 靜靜的看到合上的電梯門,我一想到那些貴族女人們因為我的幾個字就將墜入地獄的深淵,我的心就靜不下來。 這個血腥屠夫原本也是貴族的一員,可是天性殘忍的他極愛虐殺美麗的女人。 雖然剛開始他只是拿一些平民和奴籍的女人施暴,但是很快他就對這種沒有反抗的遊戲沒有了興趣。 不久之後,在帝國的貴族圈裡開始流傳著一個關於血腥屠夫的流言,傳說這個血腥屠夫偏愛對一些小貴族的千金下手,每一位受害者的屍體都被他殘忍的分割成為細小的肉塊送回到其家中,同時送到的還有少女們死前被其侮辱的照片… …之後的幾個月中,幾乎每隔幾天都能聽到又有某某貴族少女被人肢解的傳聞,剛開始貴族們還只是將它當成一個恐怖的故事,但是之後這個留言開始越傳越廣,一些模糊的照片也開始在貴族中間留傳開來。 這些照片上面的內容極為血腥,都是一些身穿貴族服飾的少女被人分解的過程。 這在貴族中間造成了極大地惶恐,人們開始不停地追查照片的真偽,皇帝也迫於輿論的壓力,最終承認了血腥屠夫的存在。 得知事實的真相以後,貴族們集體度過了最為恐懼的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貴族們取消了所有的聚會,沒有一個人趕在夜間七點以後單獨出門,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女孩的貴族家庭,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整個帝都被這個血腥屠夫籠罩上了一層深深地深紅的陰影,在又收割了兩條無辜的性命以後,這個血腥屠夫最終還是落入了我們設下的陷阱,而就是這個時候,我也才第一次知道這個屠夫的尊貴身份。 關於特權的故事我見過的太多太多,有些時候在強大的權勢面前,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也只是一群可憐的螞蟻。 故事的最後就是這個血腥屠夫安然無恙的呆在了我這裡,犯下了如此重罪卻連一根汗毛也傷到,我也只是簡單的找個人砍掉腦袋,保證血腥屠夫再也不會再帝都出現就將事情解決了。 本來那些女人們只是像媽媽一樣,失去了身份尊嚴但是性命無憂,按照帝國的法律也只是從貴族被貶黜成為平民而已。 但是現在就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她們卻被我送到了地獄屠夫的手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一份完美的審問檔案放在了我的桌頭。 「……以上幾位貴族招供自己和日本間諜……x夫人被利用……x夫人毫不知情……x夫人忠於帝國……日本間諜招供三天後「朧」會在皇帝陛下視察日本的時候參與襲擊計劃……」小聲的讀著這些重要的字眼,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這份檔案小心的放在機密檔案袋中,我親自來到皇帝的寢宮外面將它交了上去。 按照以往的經歷,血腥屠夫手中寫出的審訊檔案是極其容易從皇帝那裡通過的,畢竟他就是……果然,「朧」送給我的邀請函再加上血腥屠夫的作用。 我遞上去的檔案很快就得到了讓人滿意的答覆。 「特此任命秘密警察部門全程陪同朕一起視察日本,不論死活全力抓捕」朧「及其背後的反抗集團。」 檔案之中絲毫沒有提到姑姑的那幾個貴族的事情,握著手中的任命書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雖然姑姑是那樣的對我,但這些年畢竟還是我欠著她的。 將不必要的情緒放下,我抬起頭深深望著無雲的天空,思緒也隨著這晴空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解決了一些事情卻不斷地有些新問題的讓我感到疑惑,希望三天以後的會面能夠從你那裡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朧」 可是當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手下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些我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部長,這是真的嗎,這次朧也會參與這次針對皇帝的襲擊行動嗎?這…… 這不是讓我們部門送死嗎!」一位手下在眾人的推舉下鼓足勇氣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 我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作為秘密警察的一員,你難道不清楚秘密警察的職責嗎!我宣佈從現在開始你這個懦夫再也不是秘密警察的一員,來人,將這個懦夫給我趕出去!」 直面著我滿腔的怒氣,這名手下沒有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平靜的說道:「部長,我不是現在不是懦夫,以後也永遠不是,我說這些只是不希望看到部門的同事們白白的犧牲。」 說完他順從的讓衝進來的警衛人員從會議室裡面帶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啪!」一聲沉悶的槍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脫離這裡,誰也不能。 「身為一名帝國的秘密警察,最重要的就是用我們的生命為帝國掃清一切障礙,當初加入組織的宣言你們都忘了嗎!現在你們這樣的舉動讓我為你們深感恥辱!連帝國最鋒利的劍都畏懼的話,帝國的未來何在!」 我站起來憤怒的捶著桌子,大聲的訓斥道。 會議室裡面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面帶不安的看著我,氣氛一時緊張了起來。 「部長,我有話說。」一個手下小心的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瞇著眼睛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坐了下來。 「部長,我也認為此次針對於朧的抓捕計劃只會讓我們部門損失慘重,還請部長放棄。」 他小聲但是卻十分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說完就閉上眼睛站在了座位那裡。 沒有想到一條人命還不夠讓這些蠢貨們清醒,我怒極反笑,用力的鼓起掌來:「好!好!有血性!有骨氣!」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抓著他的頭髮狠狠地按了下去。 看著噴濺到自己褲腳上面的粘稠液體,我揮手將門外的警衛人員招了進來。 拔出警衛的配槍,我將他的頭轉了過來面對著我。 「部長,我願意用我的性命讓您放棄。」 我沒有想到我用槍緊緊的頂在他的太陽穴上,還敢說出這樣硬氣的話。 雖然我的眼睛裡面閃現過一絲猶豫,但還是立刻就扣動扳機成全了他的願望。 看著又有一具屍體被警衛拉走,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反了不成!你們是不是不將我這個部長放在眼裡!再敢有一個人說出同樣的話,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陪他一起死在這裡!」 憤怒的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上,我無力的坐了回去。 「你們這些笨蛋,能夠在這裡白白的放棄性命,卻沒有勇氣和朧放手一搏嗎!我當然清楚朧有多麼的危險,但是我們現在躲避一時,以後還要躲避一世嗎!」 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我疲憊看著這些忠心的手下們:「這次任務很可能九死一生,甚至有可能我們秘密警察部門從此消失,但是皇帝下達了命令我們也只能接受使命。 我這裡本來有兩份計劃,但是現在看來你們已經逼著我做出了選擇。」 「部長!我……」 說成這樣,會議室裡面眾人全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有幾個人立刻就激動地叫了出來,但是立刻就被我揮手阻止了。 「我知道,過去那些針對於朧實施的計劃讓我們部門損失慘重,但是你們都毫無怨言的將性命犧牲在了那裡。 當然,這次的任務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我卻知道有些犧牲是必須要做的。 就算我們全部死在了日本,但是還有後人能夠繼續我們的事業,但是要是我們現在退縮了,帝國將因為我們失去所有的尊嚴!」 「部長!」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們眼中的熱淚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小子們,好好地給你一份大功勞你們不要,非要讓我說些不找邊的話才勉強接受,這世上還有像我一樣鬱悶的上司嗎。」 我在心中偷笑著,臉上卻還要保持著一副正經的表情。 終於等到所有人都一臉熱血的走了出去,我在再憋不住一個人在會議室裡面高聲的笑了起來。 可是我沒有笑上幾聲就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是我最後可以為你們做的了,至少這樣在我失蹤以後這份功勞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 看著會議室中間熟悉的一草一木,我幽幽的感歎道:「這裡可能很快就有一個新的主人了吧……傻瓜們,對於這裡我怎麼會沒有感情呢,又怎麼會捨得部門在我的手中消失呢。 不管你們暗地裡是哪一方的人,這是我最為你們名義上的上司,最後為你們做的一件事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來到這裡的成員哪一個不是捨棄了過去才走到這裡。 雖然他們可能各懷用心,但是說到底也都是一些被各自陣營放棄的可憐人。 也許在某一時刻他們會毫不猶豫對我揮刀,但是除此之外,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夠為同伴犧牲一切。 懷中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裡面,我立刻就將疲憊不堪的身心全部泡在了溫水裡面。 「還有一天……」,撫摸著已經痊癒的肩膀,我將手中的酒杯高高的舉了起來:「將x女士叫來我有事情找她。」 女僕離開以後,我直直的盯著浴室的天花板看了很久,這才將杯子的紅酒一飲而盡。 怎麼了我的小寶貝?有事找我嗎?」 揮手讓帶路的女僕退下,姑姑隨手將浴室的門關上很自然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那姑姑今天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重新將酒杯注滿紅酒,我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我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來看我的小寶貝了!」 姑姑嫵媚的對著我笑著,就這樣撲到了我的身上。 「怎麼,就只有我想你,你這個狠心的人卻一點也不想姑姑嗎?」 面對著姑姑的幽怨眼神,我無聲的托起姑姑的粉臀,將她放到了浴缸裡面擁吻了起來。 「姑姑,你愛我嗎?」 結束了唇齒間的溫柔,我在姑姑耳邊輕輕的問道。 「……對不起,現在姑姑回答不出來……「軟弱的將頭靠在我的胸口,姑姑將雙手環在了我的腰上:「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沒有整理好,再給姑姑一些時間好嗎……再給姑姑一些時間……」 感受到姑姑心中的猶豫,我的眼神卻盯著姑姑的長髮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後天我要出去一段時間,皇帝命令我去日本辦些事情。」 「我知道,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找你的。」 姑姑馬上從我的懷中抬起了頭,捧起了我的臉龐擔心的說道:「不要去好嗎,日本那個地方那麼危險我很害怕你會出事。」 「我是做什麼的姑姑還不知道嗎,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安全的回來。」 換上了溫柔的眼神,我故意盯著姑姑的眼睛想要知道姑姑真正的回答。 「我會等著你,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姑姑的眼睛果然躲閃了一下,但是立刻就變得更加的溫柔堅定地直視著我。 女人們都是天生的演員,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 姑姑不自覺的表現讓我心中一痛,但是臉上卻還要保持著一副深情的樣子:「要是能夠再等一些日子去日本就好了,恐怕將異能喚醒以後也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了……」 「什麼?什麼好機會?」姑姑追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我……我只是說將異能喚醒以後我就有能力重振林家了。」我一副緊張的樣子敷衍了過去。 「真的嗎?真的只是如此嗎?」 姑姑懷疑的看著我,可是她自己卻先沉默了下去:「不要去……不要去不行嗎……」 「怎麼了?今天姑姑到底是怎麼了,弄得我現在也開始有些害怕了。 沒事的姑姑,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了,就讓我們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吧… …」 「不是的,這次……唔……」 姑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我堵在了嘴裡,品嚐著姑姑最裡面香甜的津液我手上的動作也開始變得不規矩了起來。 「啊……啊……答應我一定要回來……啊……」 慢慢將姑姑身上的濕衣服全部拔了下去,姑姑胸口那對粉嫩的乳房被我全部抓在手裡。 可是這一對嬌嫩乳實在是太大太翹,我完全沒有辦法用一隻手捏在手裡,只能雙手捧起其中的一隻仔細的添了起來。 面對著我的旺盛的性慾姑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到我眼中的綠光只好無奈的將手放了下來,任由我這個侄兒在她的胸口啃來啃去:「好了好了,姑姑在這裡那也不會去,今天姑姑就這樣陪著你還不行嗎……所以慢一些好嗎,你這樣下去姑姑會……啊……不要舔那裡……姑姑的身子還沒有準備好啊……」 「姑姑你的身子好香啊……」 用舌尖將姑姑的乳頭添得高聳了起來,我開始壞笑著開始將手向下探去。 「你這個小壞蛋,就會欺負姑姑,就會欺負我!」 感到蜜穴被我的兩根手指鑽了進去,姑姑害羞的嬌嗔起來,可是手卻放在了我的胯下握住我的肉棒上下套動起來。 感覺到手心當中的肉棒漸漸堅硬了起來,姑姑小聲的罵道:「壞東西!對著親姑姑也敢這樣,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東西……」 一把將我作怪的手從蜜穴裡面拔出來,姑姑握著我的肉棒狠狠地捏了一把。 「姑姑!」 我可憐的叫道,一雙手猴急的想要重新攀上那兩座高聳的山峰,但是剛將手伸出了就被姑姑面帶怒容的拍了下去。 第四十章 「這樣可不行哦……」嬌俏的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姑姑環抱著酥胸慢慢的從浴缸裡面站了起來:「本來姑姑也想和你做些這個那個的事情的,但是現在……」故意將尾音拖長,眼睛卻盯著我胯下高高挺起的肉棒調皮的看著。 「姑姑!」 我著急的叫道,滿臉綠光的看著眼前濕濕的蜜穴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水,像只餓虎一樣撲了上去。 「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和姑姑這個那個,就要看你能不能抓到我了,嘻嘻!」 嬌笑著躲開了我的襲擊,姑姑就這樣光著身子和我玩起了捉迷藏。 配合的在浴室裡面和姑姑打鬧了一會兒,我終於靠著男女先天上的體力差異將她撲倒在地:「姑姑,這下子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了吧……」 用力的按著姑姑的雙手,我直直的盯著姑姑氣喘吁吁的胸部再也移不開眼睛。 看到我這麼喜歡自己的肉體,姑姑顯得既驕傲又有一些嬌羞:「都被你這個小壞蛋抓住了,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哎……就當是我命苦被一隻煩人的蒼蠅咬了一口算了。」 「什麼?我是蒼蠅!好!那就讓你好好嘗嘗蒼蠅的威力!嗡嗡!嗡嗡!」 我一邊怪叫著一邊用力撓著姑姑的癢癢,直弄的姑姑在我身下花枝亂顫的鬧著。 我們這種幼稚的打鬧並沒有能夠維持多久,分不清是我還是姑姑先吻上對方的雙唇,突然就變了男女間最原始的肉體遊戲。 我們激烈的糾纏在了一起,對肉體的強烈渴求讓我們彼此用盡一切方法將對方鎖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捏著姑姑胸前的軟肉,直到上面出現了幾道明顯的紅痕我也不願意放開。 從耳邊動情的呻吟聲中我聽出了姑姑內心的渴望,握著肉棒就對著姑姑早就汁液氾濫的蜜穴捅了進去。 「啊!……」進入的剎那我們同時呻吟了起來。 「姑姑!姑姑!姑姑!……」 肉棒隨著我的叫聲一次次捅在蜜穴的深處,看著眼神恍惚的姑姑我不停提醒著自己這個被征服的女人就是我的血親!肆意的享受著亂倫帶來禁忌快感,我卻覺得還是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怎麼了?」 感到我放慢了身下的動作,姑姑睜大充滿春潮的雙眼責怪的望著我,「姑姑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略一考慮我就知曉了問題的所在。 「讓你這麼說!讓你這麼說!」 聽到我的無禮要求姑姑的臉羞得通紅,銀牙暗咬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頓捶打。 急忙抓住姑姑鋒利的貓爪,我故意裝出很痛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姑姑,好痛啊!」 看到我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望著自己,氣的她對著我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痛!看來這點小傷對於你這個壞蛋來說還是太輕了!」 「啊!」 我立刻就大叫了起來,看到手上的牙印剛想說些什麼,但馬上就又被姑姑的手又給打了回去。 「叫你取笑姑姑!叫你取消姑姑!」 剛開始的幾下打得我確實很痛,但是之後立刻就輕了下來。 姑姑一邊打一邊輕嗔薄怒的看著我眼睛,直到從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認錯的意味這才放過了我。 「以後不許在這麼欺負姑姑,你這樣會讓姑姑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姑姑的聲音越來越小,眼中也開始有了一些淚痕。 我複雜的看著面前這個神色黯然的女人,實在是不知道現在應該可憐她還是應該恨她。 楞了一下,我最後還是面帶猶豫的伸出了雙手抱住了她。 「對不起……」 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濕意,我習慣的輕輕撫摸著姑姑的後背想要給與她一些安慰。 但現在我的心已是冷的,兩顆冰冷的心又怎麼能夠彼此依偎……我只覺得空氣中充斥著尷尬的氣氛,以前我覺得和姑姑抱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所有總纏在姑姑身邊好讓自己疲憊的靈魂能夠在姑姑的懷抱中多休息一會兒。 但現在我卻覺得這擁抱彷彿變成了一種酷刑,每一分鐘都開始變得如同一個小時般的漫長難熬。 可是姑姑卻好像沒有察覺到這些,留戀的在我的懷中躺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直起了身來。 「愛我……現在我不想再思考任何東西……」 用嘴在我的肩膀上面又留下了一個帶血的傷痕,姑姑像一隻小貓一樣用舌尖不停舔舐著傷口中間流出的血珠。 「愛我!愛我!快來愛我啊!不管是誰來愛我啊!」 姑姑尖叫著將我推到在地,捧起我的臉就瘋狂的吻了下去。 感受到唇間的血腥味道,我的心卻反而因為這瘋狂漸漸軟了下來。 任由姑姑騎在我身上晃動著她的身體,我雖然覺得有些眩暈,但是卻被姑姑這個出色的騎手一同帶到了極樂的世界。 雖然有些被姑姑強姦的不適感,我最終還是在姑姑的幫助下到達了高潮,顫抖的將白色的精液全部射到了蜜穴深處。 我的精液好像也將姑姑的春情全部釋放了出來,花心被我的精液一激,姑姑蜜穴也同時劇烈收縮了起來!繼續無意識的晃動了幾下身體以後,姑姑斷電一般的癱軟在我的身上。 雲收雨散,我抱起姑姑疲憊的身子就這樣光著身體重新泡到溫水中間。 「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洗去了彼此身上的體液,姑姑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圈。 「什麼事情?」 留戀的托起姑姑濕濕的長髮,我將它們纏繞在指尖,一臉沉醉的嗅著這淡淡清香。 「我是說……我是說……我知道你很恨姐姐,但是在將異能喚醒之前忍耐一下好嗎……」不敢看我的眼睛,姑姑靠在我的懷中小心的問道。 「是嗎?是這件事情嗎?」 我剛剛還是一臉沉醉的表情瞬間就因為姑姑的話冷了下去,下意識的拽了一下手中的長髮,但是因為姑姑的輕呼馬上就發覺到了。 將手中的長髮全部丟到了水中,我冷冷的反問道:「你和媽媽見面了?」 「沒有!沒有!我是問了僕人們知道這些的。」姑姑急忙解釋道。 看著我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姑姑考慮了一下這才繼續輕聲的說道:「當然,我也很恨姐姐當年做出那些事情,可是現在重振林家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真的嗎?姑姑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死死地盯著姑姑的臉我面帶嘲諷的問道:「要是我執意現在就要將媽媽送入地獄呢?」 我眼神中突然冒出的一股說不明的東西讓姑姑看的心寒,但很快的她就因為我的問題陷入了兩難之中:「要是你真想怎麼做的話……」 說到這裡姑姑頓了一頓,我分明感到了一絲殺意瞬間閃了過去,「這也是姐姐應該得到的懲罰……」 模糊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姑姑的聲音越發的溫柔起來:「就當姑姑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好嗎?恩?」 「算了,姑姑說的也有道理……」 我的語氣軟了下去心卻幾乎瞬間被冰封住了,我的臉上已經再也裝不出來深情的眼神,只能將手背在後面用力的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我答應姑姑,直到將異能喚醒之前我都不會傷害媽媽的性命。」 看到我一臉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要求,姑姑高興的對著我額頭就吻了下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是我的乖侄兒!我就知道你能明白姑姑的苦心。 能夠做出這種決定難為你了,我也想懲罰姐姐,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嗎。」 說著說著姑姑的語氣開始輕鬆了下來,沒有了那刻意的溫柔,一些真心的溫度也開始顯現出來。 為彼此穿好了浴衣,我將姑姑抱到我的臥室躺下:「姑姑,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的就會回來,你在這裡好好地躺著,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兒。」 「那你快些回來,你馬上就要走了今天我要抱著你一起睡。BOBO……bobo就讓你走……」幫她整理好被子,我順從的應姑姑要求在額頭上留下了一吻。 將房門鎖好,我下令僕人們今天提前下班,就這樣一個人披著浴衣在空曠的大廳站了很久。 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我揮手將一道黑影從虛空中召喚了出來。 「主人,您召喚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次跪倒在我面前的變成了一位女僕裝扮的少婦。 「你仔細的告訴我,x夫人來了以後都做了些什麼?」 我想知道姑姑瞞著我都幹了些什麼。 第四十一章 終於在最後的一刻趕上了,呼,今天我可是從早上七點上課上到幾乎晚上八點才回到家裡面的,佩服自己!!哈哈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果然是這樣……姑姑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揮手讓女僕退下,從她的手上接過了一個特別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回頭冷冷的看著二樓的房門,我的眼神越發的堅定起來:「既然你想玩遊戲,那我就好好地陪你玩一次!」毫不留戀的走到地下室裡面,我當然看到了媽媽和王鈴兒一臉怒容的等在那裡。 刺眼的仇恨從兩個女人的眼中直視著我,我卻嘲諷的輕笑起來:「怎麼,你們對我就只有這一點恨意嗎?昨天你們一個人差點死在我的手上,一個差點殺死我就只有這麼點感想嗎?」 瞬間,兩股辛苦壓抑著的仇恨就因為我的話像煙火一樣盛開在我的面前:「惡魔!昨天我沒有能夠殺死你,但是我發誓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性急的王鈴兒終於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大聲的叫嚷起來。 「拜託你換句話行不行!每次見我都說要殺了我,但是我現在還不是好好地坐在這裡。」不去理會這個小女孩的嘰喳,我大刺刺的走到媽媽的身邊坐下。 一把將媽媽動人的肉體抱在了懷裡,我強行的吻上了媽媽鮮艷的紅唇。「沒想到姑姑這麼快就能夠說動媽媽將恨意壓抑下來,這樣也好,正好給了我一個緩衝的機會。」我絲毫沒有在這個吻中投入任何的情緒,只是藉著這個動作觀察媽媽的反應。 靜靜的感受著媽媽顫抖的身體,我終於等到了那一聲少女的驚呼。 「不要……」我讀懂了媽媽這個看向遠處的眼神,背後的聲音也因為這個眼神立刻消失了。我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心中也立刻準備好了對策。 怪笑著放過了媽媽的雙唇,我的一雙色手很自然的放到了媽媽酥胸上面揉捏了起來:「那麼……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我突然逼問道。 沒有想到剛剛還一臉死相的我問出這種問題,媽媽很自然的就順著我的問題答道:「是……啊!不是!不是!原諒我!原諒我主人!」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媽媽馬上一臉畏懼的跪倒在地乞求我的原諒。 我的臉上立刻就冷了下去,用腳尖挑起了媽媽低垂的頭淡淡的問道:「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 「不是的主人!不是的主人!」確鑿的證據已經被我抓到,媽媽不敢做出任何的解釋只是跪在那裡苦苦的哀求著。 「不是……」看著媽媽滿臉都是驚恐的淚痕,我玩弄著手上的戒指,瞇著眼睛一股殺意立刻眼縫中間射了出來:「你再說一個不字,信不信我立刻就讓你死在這裡……」 聽到我的話媽媽立刻拚命地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眼中的恐懼卻越發的深刻起來。狠狠地蹬了媽媽一眼,我猛地的走到王鈴兒的面前,死死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我眼睛:「你不是也想殺死我嗎?那麼為了保住我的性命現在就殺了你們如何!」 用力的拍著王鈴兒的臉頰,我的身上發散著逼人的邪氣,王鈴兒第一次將眼神躲了過去:「你……你……昨天不是說要和我玩遊戲,不會輕易地傷害我的性命嗎?」王鈴兒側過頭去小聲的說道。 「哦……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輕輕的用手指劃出了王鈴兒的唇線,我玩味的輕笑著。 「你……」王鈴兒的脾氣瞬間就湧了上來,但是還沒有開口就被我一巴掌扇了下去。王鈴兒的臉上立刻就被我的戒指弄出了一道血痕:「現在這裡只有我可以說話,要是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給我安靜下來,知道了嗎?」 突然吻上了她的唇瓣,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結束了這個輕吻。「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突然變得沉默了下去,默默的走到燭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倚靠著牆壁站在了那裡。 搞不清楚我在想做些什麼,媽媽和妹妹都詫異的看著我但又不敢問些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黑暗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我走到媽媽面前平靜的說道:「和我做一個交易如何?」 抬頭看著我認真的眼睛,媽媽卻咬著嘴唇害怕的看著我,仍然保持著跪倒的姿勢跪在那裡不敢起來。 我苦笑著媽媽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疲憊的自嘲道:「怎麼我想要溫柔一下,也能讓人怎麼的害怕?算了,後天開始我離開一段日子,可能要連月兒一起帶走。你和王鈴兒就留在這裡做一些你們想做的事情吧。」 一聽到我要將月兒帶走媽媽臉色瞬間就變化了表情,拚命地想要說些但是卻又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焦急不安看著我。 「放心吧,這天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同樣也讓我很受傷,本來是想將你們當做玩味開心用的,但是現在反而因為你們讓我很不開心。算你們好運,有人對我說了讓我好好地對待你們……」說到這裡我的眼神亮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又隱藏了下去。 「當然,最後下決定的還是我,只要你願意從現在開始絕對的服從我,我可以保證你兩個女兒的安全,並且賜予她們一些少許的自由的,如何?要是答應了你就點點頭!」 將地下室的暗門重新關上,我輕輕的來到了王月兒的房間坐了下來。「後天你就能夠見到那個小姐姐了,高興嗎?」撫摸著月兒天使一般的睡顏,我的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回想起剛才媽媽一臉放鬆的神情,我的心也在這段日子裡面第一次放鬆了下來。在同意了為她們母女每個人都準備好一間單獨的房間,並且讓王鈴兒和月兒都可以回到原來的學校繼續學業以後,媽媽很快的就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也終於可以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和「朧」的會面上面,不用去擔心在我離開以後家裡面會發生某些我不想見到的事情。 和媽媽的尖銳關係有了一定程度上面的緩和,當然這其中也離不開姑姑好心的「幫忙」,從女僕的那裡聽到了剛才媽媽和姑姑之間的對話,我至少從側面瞭解到了一些姑姑心中的秘密。 「姐姐,你就忍耐一下,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你也要為了月兒和鈴兒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已經通過一些人從側面幫你們說些好話,你要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這就是姑姑平淡無奇的原話,但是最讓我感興趣的卻是媽媽做出的回答。 「妹妹,真的謝謝你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一定為了月兒鈴兒好好的活著,為了保住哥哥最後的血脈好好地活著!」 能夠被媽媽稱為哥哥的男人絕對只可能是父親,難道在王鈴兒和月兒中間有一個人是父親的孩子嗎?我十分懷疑媽媽的話中的真偽,但還是將手上的戒指打開,將隱藏在其中的那一滴王鈴兒鮮血取了出來。 按照年齡的推算,唯一有可能就只有王鈴兒,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同樣從月兒的身上取了一滴鮮血保存了起來。「睡吧,當你醒來的時候就到日本了。 晚安,我的小天使……」溫柔的為月兒整了整被子,我為她關掉了床前的檯燈。 回到自己的臥室之中,我剛剛掀開了被子想要睡下,姑姑就醒了過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幾乎要睡醒了。」睜開迷濛的睡眼,姑姑張開雙手就要我抱抱。 「睡吧,睡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輕輕的摟住姑姑的纖腰,我看著姑姑依然睡眼朦朧的雙眼,拉過被子一起躺了下來。 「不要……你告訴幹什麼去了我要睡!」姑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大聲的問道。 我卻知道現在的姑姑雖然可能有些睡意,但是絕對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麼困,因為一個剛剛睡醒的人不是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拉住我的雙手的。 將眼底的冷光壓了下去,我換上了一副寵溺的目光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剛才……我到媽媽那裡談判去了。」 「真的嗎?你真的去找姐姐了嗎?你說你說你找姐姐說了些什麼?」姑姑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拉著我的手拚命地搖著。 」我和媽媽暫時和解了,我答應媽媽給予兩個妹妹一些自由並且為她們一人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作為交換媽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做出任何任我生氣的事情了。」 第四十二章 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我被刺眼的陽光弄得幾乎睜不開眼來。 終於坐上了前往日本的皇家專用航班,我對著前來進特殊服務的空姐們搖了搖手,示意她們退下。 好奇的盯著在我懷中熟睡的月兒,美艷的空姐好像明白了什麼,馬上就微笑的離開了、我知道她的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反正這架航班上面的乘客也只有我們秘密警察的成員,就任由他們鬧去吧。 遠遠地看著一旁裝飾的更為奢華的金色航班在雲中穿行,我任由那金色的眼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可是一旁的某些聲音卻好像故意要和我唱反調,我只好一臉厭惡的將懷中的月兒放到一旁的靠椅上面,起身將機艙的房門。 「這次估計直到飛機降落以前都不會有人顧得上我了,小子們這次算你們走運,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想到外面機艙中間的男男女女,我就露出了一幅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笑容。 我這裡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想破壞這份難得的寧靜,我輕輕的將公事包中間的一份體檢文件取了出來,就是害怕發生什麼聲音將月兒吵醒。 傳說皇家航班上面空姐的素質是公民階級裡面最優秀的,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想起了剛才那個乘務長的動人媚態,我的下面不由得也產生了某種生理反應。 平常只服侍帝國貴族等級的高級官妓被我全部推到了另一間機艙裡面,要不是手下們因為因為這次的任務才有資格坐上這架航班,就靠著他們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和這些尤物春宵一度的。 雖然被人誤以為是一位蘿莉控,但是這同時也成為了一個我獨處的理由。盯著體檢報告上面的胃鏡一欄,我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輕笑了起來:「就靠著這種小東西就想控制我的行蹤,未免太小瞧我了。」將每月一次的體檢報告隨意的丟在了地上,我從上衣口袋裡面取出了一個透明膠囊放在了手心裡面。 「真是很神奇的東西呢,不但是一顆任何儀器都檢查不出來的生物毒藥,還是一個特殊訊號裝置,什麼時候帝國科學院的技術水平達到了這個層次了……」 仔細的看著膠囊裡面不停蠕動的白色肉芽,我小心的將它放到了玻璃杯裡面。 從背包裡面取出一片月兒用過的那種人造皮膚,我將它也一起丟在到了玻璃杯裡面。「毒藥?在肚子裡面才稱的上是毒藥吧?」嘲諷的看著膠囊中間活動的肉芽,我看著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將月兒叫了起來。 揉了揉眼睛,月兒一清醒過來就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笑臉:「哥哥抱抱!」月兒張開了雙手就撲到了我的身上。 望著月兒黯然無光的雙眼,我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月兒時間到了,現在為了見到日本的小姐姐誒暫時委屈你一下,知道了嗎?」我溫柔的撫摸著月兒的頭髮一臉抱歉的看著她。 用力的搖了搖頭,月兒像是小貓一樣在我的懷中摩挲了很久:「月兒不怕,只要能夠幫助哥哥和媽媽和好,月兒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對著我的額頭就輕輕的吻了上去。 看到月兒這麼乖巧的樣子,我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起來:「還是月兒最乖了,箱子裡面可能有些難受,忍耐一下。」 「嗯!」聽話的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爬下來,月兒聽話的鑽進了一個銀色的行李箱裡面。 急忙將箱子放回到原位,我馬上就將杯子中間的人造皮膚和膠囊取出一起貼在了腰上。「真希望月兒馬上就能和那個小女孩見面把眼睛治好。「每一次看見月兒的眼睛我的心中都很不好受,現在我已經這份愧疚盡量的去對媽媽妹妹好一些,雖然這其中也包含著一些算計的成分。 「好在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所以,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撫摸著腰部這片略顯光滑的皮膚,我一臉心事的度過了這最後一段平靜的時光。 「飛機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日本機場,還請您將安全帶綁上。」剛才離去的空姐一臉春色的將艙門打開,衣衫凌亂的來到了我的面前蹲下。看來那些色狼們真的是將她弄的很慘,甚至於她的長髮上現在還有一些尚未乾枯的白色液體。 我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故意用手摀住了鼻子。想必是她也因為我的動作察覺到了什麼,慌亂的理了理耳邊的散亂的髮絲,俯身幫我將安全帶整理好了就急忙離開了。 對著她的背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已經為她判處了死刑。「這可能就是她在世界上最後的樣子了,要是她知道自己即將死去,想必一定會仔細整理一番吧……我這到底是怎麼,今天這麼的多愁善感,一定也不像平常的自己。」將這些多餘的傷感從心裡除去,我默默地感覺著氣壓的變化,心情也開始逐漸緊張起來、 「到了……」聽著從飛機外面巨大的歡呼聲,我望著窗外那黑壓壓的歡迎人群就知道日本到了。 「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樣子?難道就像以這個樣子除去嗎!」狠狠地命令手下們將衣服全部整理好,我才容許他們從飛機上面走了下來。 「部長,謝謝你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十分不好意思小聲感謝著我。 「蠢貨!這有什麼可感謝的,要是你們能夠將任務完成,我保證你還能因為這種事情感謝我好幾次!」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真沒見過女人是不是,要不要我將你留在這裡啊!」 「不要不要!」青年紅著臉躲到了眾人身後,惹得所有人和我一起高聲的笑了起來。看到剩下的人也盯著這些美艷的空姐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我真的是為有這些手下感到有些丟臉。 一腳將其中一個離得最近的從空姐的身邊踹開,我板著臉對著每個人的屁股上面都是一腳:「要是誰再給我胡鬧,我一定將他從這裡丟下去!好了,玩笑開完了,我們該說些正事……」 凝重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十名手下,我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們都是懷著必死的心和我一起來到這裡,這次為了部門的安全,只選擇了最優秀的你們十個人和我一起執行這個危險地任務,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盡可能的活下來知道了嗎!」 十個男人全部低下了頭無聲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為了帝國的尊嚴!」 共同許下了男人的承諾,將頭再次抬起來的時候他們全部都換上了堅毅的神情,眼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 「再見了,一路順風……」遠遠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走下樓梯我在心中為他們默默地祝福著,一想到他們明知道危險還願意和我一起來到這裡,我就覺得不遠的未來這些人得到的功勞還是有些少了。 看著我卻提著手中的銀色箱子站在了樓梯口那裡一動不動,一位空姐只好小心的問道:「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和我一起來的女孩還在廁所裡面,我要等她一會兒。」我冷淡的給了這些人一個回答,就盯著手錶上面的指針再也沒有理她。 「那我可以幫您將她帶過來嗎?」雖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是看著一旁的航班上面的皇帝已經出現在機艙外面,空姐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要是因為我一個人而將整個訪問團隊拖延在這裡,我靠著貴族的身份我可能什麼事也沒有,可她們整個團隊卻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我知道這一點,但是為了某個約定好的時間,我也只能等耗在這裡。 「十……九……八……七……」我在心中默默地倒數著最後的幾秒時間平靜的說道:「那好吧,你就將她帶過來吧。」 終於等到了我的回答,所有的空姐們都露出了輕鬆地表情,可是她們卻不知道我在心中已經將她們全部都宣判了死刑…… 「零!」望著遠處的人群,我在用一時間發現了一個身影突然從人群中間衝了出來!這個人立刻就衝破了好幾道防線來到了兩架航班的下面,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任何將槍口對著他的護衛都發射不出一發子彈! 死神來了…… 只有死神這個稱號才能配的起這個人的殺戮速度。大量無辜的日本民眾和外圍的護衛飛快的變成了一塊塊碎肉四散在停機坪上面,我眼看著手下們和皇帝身邊的護衛團一起衝了上去,最後卻都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保護皇帝!」皇室帶刀護衛們大喊著圍在了一起,將皇帝的身影死死地藏在他們的背後,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日本自治區竟敢在皇帝到達的時候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更人讓人害怕的是,這個人竟然有隱隱突破這最後防線的趨勢! 可是到了這裡,他的神奇表演終於停了下來,就是這最後的幾步他卻寸步難行,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裡。 「表演就要結束了嗎……」握緊了手中的手提箱,我耐心的等待著這男人結束這場瘋狂的表演。 「對不起先生,廁所裡面沒有一位小女孩!」空姐的聲音遠遠地從機艙另外一頭傳了過來。 「是嗎?對不起,為了保住一些秘密你們必須要死在這裡了?」看到死神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按鈕,我馬上就用手護住腰間的人造皮膚,拿著手提箱就向著機艙尾部的跑了過去。 「您在說些什麼?」空姐們吃驚的看著我的動作並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一時間全部愣在了那裡。 「轟!!」我還沒有能夠跑上幾步,一陣耀眼的白光就伴隨著滾滾熱浪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第四十三章 「特別報道!特別報道!昨日上午xx時xx分偉大的中華帝國皇帝陛下在對日本的國事訪問途中中遭到了恐怖襲擊,造成了多名隨行人員傷亡。日本地下的反抗組織已經發表了聲明,宣稱對於此次恐怖行動負責,並且宣稱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皇帝陛下要是不離開日本,他們還將隨時發動新一輪的恐怖襲擊襲擊。這就是現場的影像……」 看到電視上出現的飛機殘骸,我冷笑的等待著官方的給出的解釋。 「兩架皇室航班被恐怖份子安裝的熱能炸彈全部焚燬,當時在飛機上面的機組人員和一名帝國秘密警察部門高級長官全部身亡,同時還有一百五十多名無辜民眾在此次恐怖襲擊事件中死亡。針對於此次事件,帝國皇帝陛下在第一時間發表了強硬聲明,宣佈……」 厭煩的看著皇帝在電視裡面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場面話,我抬手就關掉了電視。 「怎麼了,對於這麼多的人命感到不安嗎?「一位穿著中國古代唐裝的年輕人玩味的看著我。 「趙雷!不要以為我決定合作就是怕了你們,我記得在你手上也有好幾條秘密警察的人命吧?」我冷冷的反擊了過去。 「哦,是嗎?那你這個帝國警察部門的部長想怎麼對付我呢?」這個被我叫做趙雷也不是一個善茬,聽到我的言語中的殺意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和我靠的更近,一臉怪笑的問著我。 「你說呢?」一言不合,我拿起手邊的水果刀就向著他的心臟刺了過去,但是趙雷身上的古武實力還是略勝一籌,手腕一翻就將我手中的利器擊飛到了地上。 「軍體格鬥術對付一般人還可以,但是和中華武術正宗還是差的太遠了。」 用手指勾了勾我,趙雷一臉嘲諷站在原地等著我發動下一輪的攻擊。 「是嗎?可能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你是正確的,但是很可惜你遇到了我……」我的話音未落,就從懷中掏出了我的配槍連同拾起的水果刀一起衝到了他的面前。 用子彈牽扯住趙雷的躲避範圍,我成功的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有意思,這就是秘傳的槍斗術嗎?」感受著臉上的涼意趙雷的神色正經了起來。 「你說呢?這次給你開了一道口子,下次就是拉開你的喉嚨……」重新擺好了前衝的姿勢,我很樂意在這裡殺了這個礙眼的對手。 「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怎麼你現在還是對我用這麼濃重的殺意?」絲毫沒有將性命放在心頭,趙雷安靜的看著我退後了一步。 「我只是答應了和朧合作,並不想和你們這個反抗組織有任何的牽連。好久都沒有親自動手了,在部門裡面一直都要壓抑著自己,現在正好那你這個二號人物試試我手中的刀是不是生銹了。」我弄著手中的尖刀,我讓它像蝴蝶一樣在我的五指間不停飛舞。 「哦,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你專門交代保住那幾名手下的性命。那既然這樣,看了我只能好好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好了。」到了這個時候,趙雷也不在客氣什麼,舉拳就先向我的胸口捶了過來。 「八極炮錘?」冷笑的逼過了這記殺招,我想幽靈一樣的飄忽到了趙雷的背後,舉槍就將他的後招逼了回去。 輕鬆地避過了子彈的襲擊,趙雷卻發現自己失去了我的蹤影,自能無奈的快速後退,戒備的留意著四周等著我發動一下次的襲擊。 「在這裡!」感到一股殺意一閃而過,雖然眼前空無一物,但是他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對著空氣就攻了過去。 白光閃現,我被他從虛空中逼出揮刀就向著他的咽喉刺了過去。這一擊實在是太過突然,趙雷只能偏過頭去任由我在他的右肩開了一個血洞。 「這是異能嗎?」捂著傷口趙雷戒備的問道。 「這是科技的力量。雖然古武的力量很強,但是現在已經是科技的時代了!」我將槍對準了他的額頭冷冷的說道:「乞求奇跡的出現吧,下一擊我就會收割掉你的性命……」 「是嗎?都說這一任的秘密警察部長是歷史上最無能的,看了你平常真的藏得很深啊……哈哈哈……也只有你這等心計的人才能完成哪項任務吧……」看著我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趙雷卻反而高聲的大笑起來。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故意想要用奇怪的話引我出來,我都只是靜靜的握緊住手中的在暗中等待著時機的到來。我承認自己在正面的對抗裡面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我用上槍斗術也撐不過五十招,但是作為一個有耐心的刺客我卻很有把握將他殺死在這裡。 再有一寸,再將手腕向上移動一寸我就可以收割掉這個男人的性命,但是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一名同樣身著唐裝的老人,制止了我的殺招。 「你們都給我住手!」先是望了望我藏身的位置,然後就一臉無奈的來到趙雷身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出來吧林家的小子!看起來我真的必須和你好好地談一談。」我手中的槍詭異的飛到了老人的手中自行扭曲成了一團廢鐵,失去了殺人的武器我也只能解除了隱身出現在他的面前。 「科技的時代嗎?那麼異能又是什麼……」 點了趙雷身上的幾個穴道為他止住了血,老人威嚴的看著我說道:「小伙子,過度的依靠某樣東西,最後只能讓你因為這些依靠失去一切。」 「您說的對我知道錯了。」對於這位老人我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立刻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作為一個可以隻身殺到皇帝面前的王級異能者,我實在是提不起任何勇氣和敢他發生衝突。 「知道就好。趙雷你先退下,我有事情要單獨和這個林家的小子商談一會兒。」命令趙雷離開了這間屋子,老人單獨和我留在了這裡:「按照明子的預言我們還有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時間足夠我們破解出那個肉芽的秘密了。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在這三十分鐘裡面多會如實的告訴你。」 「您到底是誰?」 我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問這個問題。 「我嗎?朧——一個也是龍的傳人但是卻不能在白天出現可憐人。」老人淡淡的回答道臉上也有了一絲悲哀。 「月下之龍?果然如此,難道您是中國人嗎?那為什麼要在日本組織力量對抗帝國!」我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一直以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漢奸!雖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他認了這一條我拚死也會殺了他! 「是的,我是一名中國人。」老人直視著我的殺意微笑的看著我:「怎麼,你要殺了我這個賣國賊嗎?」 「是又如何!」在這種原則問題上面我沒有絲毫的退縮,手中舉起的尖刀就是我的回答。 「好!好!帝國現在缺少的就是你這種真正有血性的中國人!孩子,聽我把話說完你在決定要不要殺我,如果到那個時候你還是認定我是一個賣國賊的話,我任憑你的處置。如何?」老人誠懇的看著我的,讓我的心中不由得也泛起了一絲猶豫。 看到事情有了一些緩和的餘地,老人望著我的眼光越發的慈祥起來:「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四大家族和五大王級異能呢?」 「四大家族就是我們林家,王家,金家和李家,至於五大王級異則是五行異能的王者才能得到的稱號,分別對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作為秘密警察的部長我還是很清楚這些秘密的。 「我們作為老對手,那你一定很清楚我什麼人?」老人因為我肯定的回答輕笑了起來。 「金系異能之王——朧!我有哪一點說錯了嗎?」聽到他懷疑的語氣我的脾氣也起來了:「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要想殺我就放馬過來!」越是和他呆在一起,我身上的冷汗就冒得越多,死亡的威脅無時無刻的侵略著我,讓我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年輕人不要這麼著急,我想殺你話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還將我最重要的底牌透漏給你。難道我就不擔心你撕毀協議將這些全部報告給上面的人嗎。」老人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坐了下來:「你有沒有想過,火焰彈幾千度的高溫你是怎麼承受過去的?」老人幫我回答了這個我苦思不解的問題:「那就是你們林家自古以來就是火系異能之王的傳承家族!」 第四十四章 「什麼?」我手一軟,頓時就把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答案……」看到我吃驚的樣子,老人讓地上的尖刀穩穩地漂浮了起來。「金系異能包括控制金屬,改變金屬,使用金屬三個部分。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控制金屬的能力,而這就是改變金屬的能力……」手腕一翻,尖刀就神奇的變成了一顆鋼珠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你們火系異能也是如此,包括控制,改變,使用三個部分。雖然你的異能已經被封印了起來,但是基礎的控制能力還是可以測試出來的。比如……」 在鋼珠上面倒了一點汽油,老人控制著它飄到了我的眼前。「現在你閉上眼睛,試著將火焰想成是空氣,對你任何沒有危險。同時盡量將身體放鬆下來,放鬆,再放鬆,將它當成朋友,你就能感覺到火焰的呼吸。阿莫各的……」 老人念起了一段隱晦的咒文,順利的將我身體裡面的某種東西召喚了出來:「咳!咳……可以睜開眼睛了。」 呆呆的看著火焰已經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不停燃燒,我一時間傻在了那裡。 老人的臉色越發開始顯得疲憊不堪,吃力的問道:「怎麼樣,第一次使用異能的感覺怎麼樣?」 「這真是太神奇了……」感覺不到一點火焰的溫度,我就這樣好奇的看著它,一點點的燒光了我的上衣,「請您告訴我更多的答案!」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開始試著去相信老人的回答。 「在那場戲中間我選擇用燃燒彈幫你脫身,就是想靠著火焰最後測試一下你的身份,當然了,你沒有讓我們彼此失望。」老人和善的對我笑著。 「那麼為什麼以前我沒有能夠發現這一點呢?」將身上的火焰熄滅,我問出了此刻心中最大的疑問。 」關於這個問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用特殊的咒文,暫時性的將你身上的潛能釋放了出來,你身上的燒傷才會痊癒的這麼快。剛才你能暫時驅使那些火焰,也是相同的道理。「老人慢慢的坐了下來,他顯得蒼老的很多,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精神奕奕的表情。 「現在我可是因為使用咒文一點異能也沒有了,人老了就是這樣不中用了,稍微活動一下身子就不行了。」老人很隨意的就說出了這種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也選擇性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放下了一些戒備,看來姑姑以前給我的消息中間,虛假的部分實在太多了。 以前我總以為家族的癒合能力是靠著內功的作用,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我修煉 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你知道異能界消亡的歷史嗎?知道帝級異能的存在嗎?」老人看著我沉思的表情開口問道。 快速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老人,老人卻因為我的回答沉默了起來。「帝國關於我們五大家族的歷史就是這樣記載的嗎?難怪當年我們兩家,會暗中定下如此的協議了……」老人身上隨著他的話語發出了逼人的威壓:「聽好了,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在聽過以後,終生將這些秘密爛在肚子裡面!知道了嗎!」 「是!」 鄭重的在老人面前發下了血誓,他這才將那些過去的歷史,面帶沉重的說了出來:「帝國的現在的四大家族加上我們趙家,正是從歷史上消失的異能界五大家族。可是現在卻只有我們趙家還記得這個名號,你們四家都想必都已經將這些光輝的歷史,全部忘記了吧 ……「老人感慨的說道。 「那您是說王家,金家,李家和我們林家一樣,身上都流著異能界的血脈?!」我吃驚地問道,一個又一個的答案,已經攪我的腦子開始有些轉不過來了。 「是的!王家繼承的是木系,金家繼承的水系,李家繼承的是土系。這也就是你們四家為什麼能夠被封為四大家族的原因。你好好想想,歷史上你們四家之間的交鋒,最後可有任何的一家被對手滅族。」 「我們林家不是嗎!」一想起幼年時的經歷,我的心情就冷了下來。 「年輕人,你難道不是林家的人嗎?」老人好笑的看著我。 「那麼您是說……」聽到這種不能反駁的答案,我的腦子一瞬間就明白了些什麼。 「不錯!你的性命是有人故意漏過去的,而且不止你一個人,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爺爺也還活著!」老人很確定的回答道。 「什麼!我的爺爺還活著!他在那裡!他在那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吃驚的叫喊了起來:「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爺爺他在那裡!」 「安靜一下,我只是說知道你爺爺還活著,但我卻沒有說我知道他在那裡,對不起。」老人看著我激動地樣子,略顯抱歉的回答道。 「您在騙我嗎?」這種語言上面的遊戲我怎麼也接受不了,「要是您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恐怕我們以後的合作我也不會讓您滿意……」 「那你是在威脅我嗎?」老人玩味的看著我,「年輕人,你有這個實力嗎?」 「有沒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感受到朧身上開始散發出來的殺意,我的態度卻反而開始強硬了起來。 「哦……剛才我好好地對你,你卻是一副害怕的樣子。怎麼現在我想殺了你,你卻強硬了起來,回答我,你靠的是什麼?」繼續對我著施加壓力,朧很有興趣的等著我的回答。 「不為什麼,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平常可以為了很多事情感到害怕,但是也可以為了某些事情強硬起來。」對於朧的問題我沒有退讓,很快的就給出了答案。 「好!好!心中畫有底線的人才是一個人,要是誰為了前途等東西放棄一切,則和畜生無異。好了,你也不用如此生氣,因為你的勇氣,我為我的失言對你道歉。」老人誠懇的對我鞠了一躬,清楚的說道:「對不起!」 這種情況完全將我嚇住了,急忙不安的給老人回禮:「是我先對您不敬的,您不用這樣,這個道歉會讓我感到羞愧。」 「犯了過錯就應該道歉,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剛才你爺爺的事情我讓你產生了誤會,你接受道歉是應當的。」 「不是,是我自己會錯了意思,冒犯了。」老人認真的語氣越發的讓我自責了起來。 「年輕人,記住現在發生的事情,有勇氣是好的,但是頭腦要放在勇氣前面。你知道另外的兩個王級異能嗎?知道帝級異能的存在嗎?還有,見過這份文件嗎?」老人善意的提醒了我一下,然後就滿含深意的問了我這三個問題。 「文件我當然看過,要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裡。至於另外兩個異能,一個是可以看到未來的愚者之眼,一個審視過去的真實之眼。至於帝級異能我剛才就告訴了您,我不知道。」 「很對,愚者之眼和真實之眼你都已經見識過了,也明白了它們的威力。關於你爺爺的一切我也是靠著我的孫女,就是你見過的那位可愛的小女孩知道的。 所以剛才的事情我沒有故意在欺騙你,愚者之眼的力量就是如此,可以看到某些未來的片段,但是畢竟那不代表著所有的未來……」老人說道這裡聲音變得悲傷了下來,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不好的回憶。 「要是真的可以掌握未來,當年明子的父母就不會死了,只留下我孤單的一個人將明子養大……好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了,你現在可以來到這裡,靠的也是明子讓你看見了未來的某些片段。說一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先是看見了我對著妹妹了一段咒語,然後就是您交給了我一份密碼組合方式,之後就看見了我的妹妹和您孫女見面的片段,再之後全部就都是一些私人的事情了……」想起自己早就知道姑姑會在那個清晨給我餵下毒藥,還要坐等著事情的發生,我就開始痛恨命運這個字眼……「不過將供詞當做邀請函使用,我也被您的大膽嚇了一跳呢!」 「你敢冒著生命地危險和我演出一場戲,不同樣也很大膽嗎?」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我,我們兩人默契的將它燒成了灰燼。 第四十五章 看著那份文件全部都燒成了灰燼,四散在地上。老人這才放鬆了下來,繼續說道:「在帝國的記載裡面,異能界的消亡是因為五大家族的內鬥,可是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一位偉大的女性。」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微笑的盯著我臉龐,感歎道:「也正是這位女性,預言了你的出現。」 「那位女性也是擁有愚者之眼的人嗎?」本來我十分肯定我的推論,但是話剛脫口,就被老人看的心中怪怪的。 「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不光是愚者之眼,能夠看見未來嗎?」我的話開始變得猶豫了起來。 「確實,愚者之眼可以看見未來,但是這位偉大的女性,掌握的卻是更高層次的力量。正因為她的這種力量,即使歷史怎麼被執政者篡改,她的存在也被保留了下來。」 「您是說她也被記載在帝國的文獻當中了嗎?但是我卻想不起來,有哪一個女性能夠稱的上偉大一詞。」我完全被老人弄糊塗了,一個又一個的答案,雖然幫我解決了很多心中的疑問,但是同時也讓我不斷地陷入到新的謎團裡面。 「一份被人篡改過的歷史,何來真實二字。這位女性就是那位背叛林家,想以女色誘惑龍大帝,最後卻被龍大帝賜死的家主夫人。」老人用很肯定的語氣,給出了這個我幾乎不能接受的答案。 「您說的是真的嗎?這顆我們林家家族史上最大污點,竟然被您稱為偉大的女性!」有了剛才爺爺的例子,雖然我再怎麼不信,但還是暫時忍住了心中的疑問,急切的等待著老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注意到我急躁的樣子,老人卻故意安靜的看了一會兒,一直耐心的等到我平靜下來以後,才開口答道:「年輕人,我已經說過,歷史的的真實往往是很殘酷的,你要學會的冷靜的接受,而不是因為過去擾亂你現在的情緒。你親眼見過那位女性嗎?你和她說過話嗎?文件上面記載的她是一個淫亂無恥的女人,我說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你相信哪一方?」老人的言辭首次變得尖銳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將他的擔憂說了出來:「過於相信文件只會讓你失去感性,過於相信情感又會讓你失去理性,年輕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現在的位置就和那位偉大的女性一樣,必須要有一雙看見真實的眼睛,和一顆能夠為了歷史捨棄自己的決心,這樣才能夠在這場持續了百年的角鬥中獲得勝利!」 老人苦口婆心的教育,讓我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百年,是什麼角鬥能夠持續上百年?而其還將我包括在了裡面?「 「你知道的,明子愚者之眼的成功率,靠的是日本陰陽術中的獻祭之術,才勉強的達到了五成。你的小妹妹月兒也是一樣,通過咒文的加成,她的真實之眼也只能讀出特定人物十年之內的回憶。明子的祭品是聲音,而你妹妹的祭品是視力,如果沒有奇跡的發生,她們兩人女孩一輩子都會背負著這種殘缺生活下去。」一說起自己孫女,老人的心情就怎麼也輕鬆不起來:「明子已經因為我十年都不能開口說話了,這是我這個做爺爺的虧欠她的……」 老人的自責我十分明白,因為我也是用樣為了某種目的,殘忍的奪走了月兒的視力……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我伸出了手想要擁抱一下這個孤單的老人,但是卻還是慢慢的縮了回去:「您就不必太傷心了,一會兒明子不就能開口叫您爺爺了嗎?」我輕聲的安慰道。 「是啊,我等這個時候已經等得太久了……讓你笑話了,到了這種快要死的年紀,我這個老頭子還是哭哭啼啼的,實在是丟人啊!哈哈!」尷尬的笑了幾聲,老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一臉認真的說起了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將你也包括在裡面的這場角鬥,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複雜。事情的開始,是在大約一百五十年以前,那個時候,異能界還牢牢地被我們五大家族握在手裡……「 靜靜的聽完老人的敘述,我這才知道了暴君的存在,也知道了原來在七大王級異能上面,竟然還有著帝級異能的存在!「那後來呢?」聽到老人敘述到五大家族迫於暴君的壓力,在我們林家的提議下,我們五家選擇和暴君合作,一起推翻了當時的中國政府,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引誘了出來:「如果歷史真是這樣,那麼我們五大家族為什麼放棄了異能,現在甚至於連段歷史都不知道呢?」 「年輕人,要是你聽過了事情的原因,你現在的語氣就不會這麼輕鬆了……」很嚴肅的批評了我的好奇心,老人這才繼續的說起了那段過去:「狡兔死走狗烹,這就是我們五家的下場,也是異能界的下場。就在帝國建國不久之後的一個晚上,暴君單獨邀請了五家的家主及其夫人,共同舉辦了一個小型地晚宴。就是那天,我們五家失去了手中的一切……」 「難道當時的先人們,對此事都沒有堤防嗎?」我不相信那些站在高位的家主,會沒有預想到這些事情。 「有堤防又能如何?再怎麼堅固的堡壘,也會因為內部的詭計而毀於一旦… …」聽到我立刻就能將重點問出來,老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繼續給我出了下一道問題。 「您是說,有內鬼??」 「對,你說的不錯,就是內鬼,而且還是一個很特殊的內鬼。知道藍鈴草嗎?」老人很滿意我的答案,越發慈祥的看著我:「看來你還是可是懂得一些事情的。剛才你迫於我的壓力,心亂了,所以腦子也亂了。現在你的心平靜下來了,不就看見了真實嗎。所以恐懼的是可以調節的,你要駕馭它,而不是敗給它。說說看,你關於藍鈴草都知道些什麼?」 「藍鈴草,草本類植物,因為枝葉淡藍,花瓣似鈴而得名。每逢夜間都會散發一種特殊的清香,可以入藥,風乾後沖服可以起到凝神安腦,環節睡眠的作用。」我很快的就將關於藍鈴草的醫學知識,全部複述了出來:「這種很常見的植物裡面,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看來你還略微懂得一些醫藥知識,不錯,知識就是力量,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表現和你剛才一樣,都犯了過於相信書本的錯誤。藍鈴草的藥用記載你回答的很對,甚至可以說是和書上寫的一字不差。可是這卻只能代表你的記憶很好,而不是真正的知識,年輕人,再也不要將記憶和知識混淆了。」略微的又提醒了我一下,老人起身拿了一瓶紅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紅酒,一般是紅葡萄酒的簡稱,經過將葡萄果粒去梗,壓搾果粒,搾汁和發酵,添加二氧化硫等步驟釀造而成。可是紅葡萄酒並不是年份越老就越好,年份只是表示當年葡萄酒質量的概念。一般來說,紅葡萄酒的飲用期在2——10年之間,裝瓶超過了10年的紅酒就不好喝了。」 聽到老人的詳細解釋,再看看眼前的紅酒,我真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您不會是簡單的想請我喝一杯吧?還是代表著紅酒和藍鈴草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答對了!」很高興我能夠有如此的天賦,老人讚賞的為我鼓起掌來:「藍鈴草和紅酒單獨來說,都是很常見,也很不起眼的東西。但是要是誰很湊巧的喝下一杯超過百年的紅酒,再聞到藍鈴草香氣的話。就會在他的身體裡面產生一種奇怪的氨基酸,這種氨基酸對普通人絲毫沒有影響,但卻偏偏可以讓異能界的人,暫時失去所有的力量,任人宰割。」 「這是真的嗎?這兩種這麼常見的東西,混合在一起以後竟然可以產生如此奇怪的效果?」 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老人只是舉起了紅酒瓶,仔細的端詳起那些鮮紅的液體:「你以後也可以自己試試,雖然你的異能現在還不完整,但是就靠著你的血脈,你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種不適的感覺。至於現在嗎,很可惜,百年的紅酒都已經變酸了,找不到了。我們也只能喝喝這種保存了五,六年份的紅酒,品嚐一下了。」 親手為我們彼此到了兩杯紅酒,老人舉起了杯子,示意我和他一起將這幽香的液體喝了下去。「那天,我們五家除了林家家主夫人以外,全部都中了暴君的圈套。而其他所有的分家,則全部都在那個晚上被暴君派出的手下殺了個乾淨。 自此以後,我們五家就成了暴君手裡面的玩物,任由他肆意的使用著我們的異能,而我們卻失去了所有。」 「那豈不是代表著暴君擁有了水系,火系,木系,土系四系的王級異能!「我吃驚大聲叫道,但是立刻就有一個前後矛盾的地方,被我發現了出來:「不對,您的話不對!要是如此的話,您現在又靠的是什麼可以站在這裡?」我首次否定了老人的話,我不認為在這種局裡面有人能夠從中逃脫出來。 第四十六章 這一章的內容寫的有些深,但是為了給異能畫上一個界限,也只能這樣寫了。我構思的異能,固然在某種條件下是無敵的,但是在某種限制裡面它又是軟弱的。要不然主角以後和暴君的決戰,就不要打了。至於王級異能的弱點,我早就提示過,就在王文意宰相身邊的花草上面。要是還不清楚,大家想想x戰警裡面,萬磁王關押的地方,就能明白了。這幾張將前面的問題解釋了七七八八了,劇透在下一章就結束了,新的問題,新的戰爭就要開始了。主角一離開日本,就會和爺爺見面了,而和爺爺見面以後……嘻嘻,我就解放了,哈哈!!! *************************************** 「確實,這個局從一開始,就幾乎是完美的。但是這種完美卻需要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保密性。」重新倒滿了一杯紅酒,老人對著我滿含深意的笑了一下,就將紅酒全部灑在了地上。「那一天,我的爺爺並沒有喝下那杯致命的紅酒… …」 「為什麼!?您的爺爺事先知道了這個圈套嗎?」我不解的看著老人平靜的點了一下頭,立刻就想大聲的問些什麼!但是面對著老人沉默的力量,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以後,最終還是忍住了。 「您的爺爺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其他的幾位家主呢?」盡量的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我言語卻還是不由的帶上了一絲審問的味道。 果然,我猜對了。每次老人沉默以後,我都能聽到一個更讓我吃驚的解釋:「那是因為我的爺爺,不可以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這是上天注定的命運!」 「命運?命運!」我高聲的為了這個該死的詞語,譏諷的笑了起來,「是什麼讓您的爺爺認為一個人逃跑,是命運呢?」 「看起來,你對於命運這個詞,十分的不滿呢?」看到我十分抵制這兩個子,老人微笑的繼續詢問著我:「那你對命運有什麼看法呢?」 高傲的揚起了頭,我肯定的說出了我對命運的態度:「我只相信,我想相信的命運!」 我隱藏了多年的銳氣與血性,都是在這個簡短的回答裡面,暴露無疑! 「好!年輕人就應該如此!在這種年齡就開始相信命運,只會讓你喪失掉最珍貴的衝擊力!」老人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自己卻反而感慨了起來:「但是到了我這種年紀,不信命就不行了……」 「信命是對的,但是您不覺得您的爺爺在那個晚上的選擇,有些過於看重所謂的命運了嗎?」軟軟的在話語中藏了一顆釘子,我雖然不想和老人產生爭執,但是也想讓他明白到,此刻我的心中的不滿。 「你說的對,要是我的爺爺將這些全部歸結於命運,確實是愚蠢的。」說道「愚蠢」這兩個字,老人故意的掃了我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可是要是一個可以看見命運的人,讓你遵守這個命運,你覺得還算是愚蠢嗎?」 「有人能夠看見命運嗎?不可能!就連愚者之眼都只能是略微的看見未來,誰敢說他可以看見這命運的軌跡!」我怎麼也不能相信老人的說辭,大聲的吼道:「命運!我不信運,但是我也知道所謂命的存在,將一切都推在這種空泛的詞語上面,您這種無聊的借口恕我不能接受!」 「我們的對手是誰?」對於我的激動,老人淡淡的反問道。 「異能界的帝皇——暴君。」雖然我很生氣,但是還沒有喪失理智。 「那你認為,就靠著我的金系,和你這尚未覺醒的火系異能,就能夠和暴君對抗嗎?」老人繼續追問道。 「不能……雖然我們這一方同樣有著愚者之眼和真實之眼這兩個王級異能,但是這種純輔助性的異能,不能成為武力。」說道這裡,我也漸漸的開始冷靜了下來:「您的意思是……」 「不錯,去發動一場注定失敗的對抗,只有英雄和蠢材會去這麼做。我們都是現實的人,你以為就靠著這些你知道的籌碼,我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你帶到這裡嗎。所以,這就是我們手中最後的王牌,異能界歷史上出現的第一個帝級異能——命運!」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老人的身上充滿了不可逼視的威嚴!「一位早就看見命運軌道的女性,早在百年之前,就為了你準備好了一切……」 抑制住顫抖的身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論:「那位女性,就是我們林家家主夫人,對嗎?」 「對,就是她。」 「啪!」我一拳就打在了老人的臉上,暴風驟雨一般的將我憤怒全部發洩了出來:「要是她可以看見命運的規矩,那麼為什麼還要背叛林家!為什麼!為什麼她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卻將唯一的生機告訴給了你們!為什麼!回答我為什麼!」 一拳又一拳,我不停瘋狂地擊打著老人的頭部!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施暴的動作,但是心中卻又很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麼! 可惜,我的這種攻擊是徒勞的,老人從一開始,就可以在我的拳頭之下,冷冷的注視著我。悠然的等著我揮出最後一拳,老人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卻反而垂著鮮血淋漓的右手,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心中的憤怒積攢了這麼多嗎……」老人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應該慶幸,現在我還沒有可以傷到的力量!」我惡狠狠地看著老人。 「你現在的眼神,很不錯……」將臉上的那一層金屬薄膜揭了下來,老人注視著上面的血跡,苦笑著將它重新變化成了一顆鋼珠,丟在了地上。「你的拳頭,傷的不輕吧。」老人一臉心痛的伸出手來,想要幫我檢查一下傷口,卻被我揮手打在一邊。 「不用你管!」我強忍著手上的疼痛,起身站了起來。 老人尷尬的看著被我被冷落在一旁的好意,再看看我顫抖搖晃的身體,只好歎了一口氣,退到了一旁說道:「那好吧,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現在的你好像也聽不進去的樣子。我只好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聽完以後,你,給我一個答案。」 老人充滿誠意的話讓我暫時冷靜了下來,雖然我心中的某種情緒還沒有放下,但是卻可以去聽他說些什麼了。 「這一切的起因,要從一個小女孩的童年開始說起……這個女孩早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她發現自己不但可以看見未來,亦可以知道過去。本來她以為只是她的錯覺,或是一種占卜的潛能,但是最後她終於明白,這代表著,一個神秘世界的召喚……」 聽到這裡,瞬間,月兒和老人的孫女見面的影像從我腦海裡面一閃而過:「愚者之眼?真實之眼?」 「對,從沒有人想過,兩個類型相同的王級異能會集中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不敢去想,不代表著就不可能。這個女孩慢慢的長大了,她開始發現自己可以看見的東西越來越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楚。只要她願意,她就看以看見任何一件事情的無數種結果。這其中有好的有壞的,但是只要她現在做出了某一個選擇,她看見的那個相對的未來,就一定會成為現實。」老人說到這裡,抬手讓地上的鋼珠再次漂浮了起來。 「決定論——Determinism.既人的一切活動,都是先前某種原因導致的結果。在這種理論中間,世界都是有序的,都是按照者嚴格的定律來的,它的行為完全可以預測,都有因果關係決定。」說著老人就指揮著鋼珠,對著牆角的玻璃檯燈飛了過去。 「?啪!」檯燈在我的眼前被砸了個粉碎。我有些明白了老人的舉動,但是卻又好像墜入了更深的迷宮裡面。 「命運,即時間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轉性。事情因有眾多的素因影響其發展,而時間和機會只給一次,任何一個因素的改變,事物的發展也將會改變,而時間只有唯一性和不可逆轉性,所以人們不知道某個因素沒有產生影響的情況是什麼樣的,這就是命運。好比現在,你看到了我的將檯燈砸碎,這些又讓你產生了你的想法,你和我爭論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然後又因為這討論而打了起來;可是若我沒有將檯燈砸碎,你和我就不會談到這些內容,我們就不會產生那些談話,就更不會有爭執的出現,那麼事情的發展就可能導向另一個方向。可是,因為時間的唯一性,我們沒有辦法獲知,導向的另一個方向是什麼樣的事態!這就是命運的含義!」老人繼續解釋道。 「那麼你是說,那位女性,她可以看到事情未來所有的導向了?」我驚奇的問道。 「看見過去的真實之眼,代表著因。而預見未來的愚者之眼,代表的是果。 可以看見因果,就代表在可以再思想中超越了時間的唯一性和不可逆性,最終可以在空間事實裡面做出最好的選擇。所以這兩種輔助性異能組合在一起,就不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問題了,而是真正的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超越了王級異能界限的輔助性帝級異能——命運!」 第四十七章 為了宿命和命運等東西查看了很多資料,寫的有些慢了一些。文章前面份伏筆再次已經幾乎全部交待清楚了,大家仔細看看前面的文章,可以發現這位林家夫人早就出現過幾次,也將主角來到日本的原因和目的交待了清楚。至於將命運喚醒以後發生地事情,我暫時要賣個關子留到後面才會寫出了,還請大家見諒。 這幾章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為本文定下一個基調,我設想的基調是宿命與輪迴,自由與選擇,同時給主角一個人生觀價值觀上面的轉變,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沒有能夠全部寫出來啊。我只希望大家能夠從文章裡面看出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能夠引起大家的思考,我就感到很欣慰了。 *************************************** 「命運是嗎……」知道了這個驚人的秘密,我的心情卻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那麼等待著我的究竟是宿命,還是命運?」 「是命運。等待你的只是命運。」老人很高興我可以明白這一點,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給我柔弱的肩膀增添上一些勇氣:「如果世界上的一切的事物,都由因果決定,那麼就意味著,可以決定一切將要發生的,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誘因。事實上,全部包含在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裡面。這才是宿命,在宿命論的觀點之中,在你現在決定殺了一條魚的時候,就注定了你會將魚做出菜,而做成菜又注定了你會吃了這盤菜,你吃了這盤菜又注定了你會被魚刺卡住喉嚨… …」 聽到這種瘋狂的假設,我本能的想要找出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大聲的爭辯出來。但是不管我怎麼竭力思考,最終卻發現自己,在這嚴謹的科學理論面前(註釋),無計可施。 我只能無力的恐懼下去,任由老人繼續訴說著這殘忍的事實:「這種假設是無窮無盡的,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當你推倒了第一張,就已經注定會在未來推倒第九九張。人的一生就是這樣被一個個的因果,排成了一個完整的,不可改變的軌跡。每一件事情都決定了下一件事情,而下一件事情又決定了下下一件事情,這個規律沒有人能夠逃脫,也沒有人可以更改,這就是宿命!而命運,只比這多一樣東西——自由。」 「自由?」就在我即將因為宿命論的沉重壓力,喘不過起來的時候,老人的話讓我看見了一絲希望。 「就是自由,正因為那位女性看見的是未來的無數種可能性,而這這無數種可能性,又代表著每個人的一生都存在著無數次的選擇,而這選擇,對每個人來說,又都是自由的。因果是存在的,但是最後下決定選擇某個因果的,還是你自己!」老人看著我重新亮起來的雙眼,欣慰的鼓勵道:「 所以,那位女性才預言了你的出現,卻沒有對你的未來留下任何的話語,就是不想讓這些過於沉重的東西,將你年輕的心壓垮。所以,用你的年輕的心,去創造你想要的未來吧!」 聽到這些,我的心裡的壓抑頓時少了很多。同時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道,不知道未來雖然讓人迷茫,但是要是你知道未來,卻又注定無法改變未來的時候,更讓人無法承受。我實在不敢去想像,當年那位女性,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將宿命放下,我覺得肩膀上面輕鬆了好多:「背負「命運」這種異能,還能夠獨自支撐下來,僅僅就靠著這一點,這位女性就稱的上偉大一詞。我不無後怕的感歎道。 「是呀,但是也正因為背負著「命運」,她才會被世人誤解。」 老人緩緩的說出了那段,掩蓋在歷史表面之下的秘密:「在她二十歲以前,都過著簡單卻又幸福的生活,這個時候的她,只是簡單的將異能當做了一種天賜。可是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看似平靜的生活,就在她遇到真命天子的時候,彷彿玻璃碎片一樣灑在了地上,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她的真命天子,就是林家家主對嗎?」我問道。 「對,就在她們相遇的一剎那,她就在他的無數個未來裡面,全部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他們理所當然的相愛了,她也知道了自己這種天賦原來就是異能,而其還是兩種十分厲害的異能。她害怕了,他就整天整天的哄著她,陪著她,一直耐心的等著她,重新現露出了笑臉。」。老人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甜蜜,輕柔的訴說著一段簡單,但是美麗的愛情故事。 可是再美的愛情故事也有結束的那一天,我沒有想到,在林家家史記載中彼此仇恨的一對夫妻,也有過真心相愛的時候。「或許,她們其實一直都是相愛的吧……」將疑問埋藏在了心底,我靜靜的等待著老人說出,那家史中記載的冰冷現實。 「她們很快的就結婚了,在結婚的晚宴上面,她卻看見一個充滿野心的男人。在這天以後,她就變了,變得天天出去,不和他說話,冷言冷語的對待著他。 兩人就這樣從新婚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分居,直到她最後決定和另外一個男人共同生活的時候,都沒有人在林家見過他和她一同出現的樣子。」 「為什麼?」我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雖然有無數的理由,可以解釋一個女人對愛情的背叛,但是現在我一個理由也不相信。 「要是我說是因為那個充滿野心的男人,就是未來的暴君呢?這個答案你接受嗎?」老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不接受。雖然您今天給出的很多答案,都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這個答案,我想堅持自己的意見……她是有苦衷的對嗎,要不然她也不會將暴君的圈套透漏給趙家知道,不是嗎?」 我很堅持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的你,願意相信那些事情了嗎?現在的你,不再責怪那位女性當年的選擇了嗎?」我眼中此刻的軟弱,讓老人的臉上終於泛起了笑容:「歷史就是這樣,總有一些偉大的人為了這個世界犧牲了一切,最後留下的卻是無法抹去的罵名。這就是這個世界,你,以後也很可能邁上同樣的道路。所以年輕人,你的心準備好了嗎?」 「只要這件事情,可以讓我的家人幸福,可以讓我身邊的人幸福,讓我的國家幸福……」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考慮,抬起了頭,我的心從沒有如此的肯定過。 「我願意!」我大聲的喊出了我的答案。此刻我的眼神純淨卻不柔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記得你現在的話!年輕人,要背負起這些,就一定要永遠保持著這種眼神!」老人讚賞的為我鼓起了掌:「不管你以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經歷再大的委屈,都不要讓心底的這一份純淨消失了。」老人很嚴肅的交代著我。 「我知道。」回想起和媽媽之間的愛恨情仇,我的眼神灰暗了下來……那只有血和殘酷生存法則的世界,我不會讓自己再次墜入進去了。既然我重新找回了光芒,我就永遠不會讓它消散掉。所以不管是命運還是什麼東西,統統過來吧。 此刻開始,我才真正的掙脫了命運的束縛,驅散了心底的陰霾和不安,我的心靈得到了一次重要的昇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當年和暴君見面以後,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讓那位女性整個人都被嚇住了,而這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被許多人稱作——天命!」 老人毫不留情的讓我知道了敵人的恐怖:「未來注定這個男人將會登上帝位,沒有人可以阻擋,就算是我們五大家族的成員選擇全部捨棄性命,死戰到底! 那個未來也只能讓暴君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然後在二十年以後成全我們的犧牲而已。」 「所以,當時林家才選擇了合作嗎?」我平靜的反問道。 「不錯,既然最慘烈的犧牲都必將失敗,那麼何不放棄所有的抵抗,暫時隱忍下來。這種決定無關自尊,只是簡單的進退之術而已。這些事情林家家主從一開始就知道,才會配合著夫人演出一場戲劇。之後,那位女性就到了暴君身邊,用自己的預言能力幫助暴君以最快的速度統一了全國,加冕為王。」老人講完了在那場晚宴之前發生過的故事,面對著我的平靜,其實在開口之前但是最後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你,年輕人,你的回答是什麼?」 「對不起!」我鄭重的跪了下來,為我剛才的愚昧表示道歉。同時這一跪不僅僅是為了老人,也是為了那位偉大女性的。 伸手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老人讚賞的說道:「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就不枉費我將這些塵封的歷史告訴給你。年輕人,你聽好了,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和你有關了。當年那位女性看到暴君的未來已經無法阻擋,但是為了保住五大家族的血脈,她只能選擇和敵人合作,將這場戰爭的破壞力量控制在最小的範圍裡面。可是,暴君的未來是無法阻擋的,但是暴君繼承者的未來呢?」老人嘲諷的反問著我。 「所以,您現在才將帶我這裡。」老人的反問,立刻就將剛才的答案全部串聯在了一起:「所以,為了我,五大家族已經等待了一百年……」我吃驚的看著老人肯定的態度,這才明白到自己即將挑起重擔是多麼的沉重。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的眼神不但沒有因為這些壓力黯然下去,反而變得更加明亮了起來:「如果這是我必須承受的,我會摧毀它!」 「好!好!好!不愧是林家的子孫!好!好!好!」老人一連用了六個好字,表示著他的激動:「但是你要明白,你接受的不是五大家族的期待,僅僅只是林家的期待而已,當年要不是因為我們趙家會在未來給你一個助力,我的爺爺也會被一同捨棄的。」老人的話中沒有任何的不滿,只是很簡單的訴說著現實:「你們林家留下了一個語焉不詳的家史,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捨棄性命,違者永遠逐出族譜,這一條就是為了保證你的出現而設了的。而我爺爺也在逃跑以後,按照那位女性的預言,在日本找到了下一任的愚者之眼的擁有者,默默的潛伏了下來,為的就是再次將命運這個帝級異能送到你的身邊。」 「 「命運」之強,難道到了能夠看見歷史軌跡的地步嗎?」我感歎道。一個百年前就開始精心準備的棋局,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已經完全超脫了異能的界限,幾乎已經觸摸到了一些上帝的法則! 「很可惜,不是你想的這樣。」老人疲憊的否定了我的話。「要是這個異能真的這麼強,就完全可以靠著它將暴君除掉了,而不是犧牲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在黑暗中等待著你的出現。命運的作用,只能夠看見某個親自接觸過的活人的未來,並不能看見影像,死人,未出生的人的未來,牽扯到這些人的未來全部顯示不出來。你還記得那段將你妹妹異能喚醒的咒語嗎?」 「記得。」雖然被老人澆了一盆冷水,但是老人最後的反問卻又讓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份期待。 「這份咒語本是出自「河洛圖書」之中,之後才流傳到了日本。那位女性知道這份咒文的全部,卻讓我爺爺到日本尋找這份殘本。就是因為這份咒文本是上古的獻祭之術,這位女性將自己的性命捨棄,這才能夠在臨死之前預言到你的存在!」老人沉痛的說出了這一段,他最不想說出的歷史:「在那天以後,她就只剩下了三天的性命,在使用這個禁忌的法術以前,她其實也是不知道歷史的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為了讓他愛的人活下去,她還是去做了。換來的是林家百年的傳承,和暴君失去了預言者以後漸漸墮落的未來。因為後代可能會繼承自己的異能,她終生未孕。因為害怕丈夫在自己走後一起離開,她親自找到了一個能夠和丈夫相守一生的女子,就這樣,留下了人生最後的預言,她永遠的離開了,她在他的懷中永遠的睡下,不能夠葬入林家的祖墳,犧牲了一切卻換得了一份淫蕩的名聲,這就是歷史啊……」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老人誠懇的請求道:「年輕人,當你回到帝國的時候,去幫我看看那一座孤墳吧……」說完這些,老人的神情輕鬆了許多。等待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可以將這些心底的秘密放下了:「所以,現在就讓我們去完成那位女性的最後一個預言吧,幫你得到命運的助力,正式開始這場已經準備了百年的死鬥吧!」 註釋:這一段話的理論基礎建立在著名數學家龐加萊循環原理之上,即「在一個足夠長的時間間隔內,任何孤立體系包括宇宙本身,將返回到它的初始狀態。」同時還包含了一些時間學和宇宙學裡面的內容。事實上按照這種理論,在一個無限長的時間中,這種循環會重複無限多次。決定論的潛在含義已經讓人無法忍受,而反覆循環的「預言」,意味著被屠殺者不僅是早在遙遠得生命尚未誕生之前就注定了要被屠殺,而且還將被反覆屠殺。寫到這裡我的心裡面也不舒服,前面的那些都還是虛構的文章,但是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現實問題了。雖然這種科學宿命論,有些偽科學的嫌疑。但是可惜的是,現在好像還沒有人能夠在科學的領域上面,證實這些推論和原理是錯誤的,這更讓我感到鬱悶。 第四十八章 悲傷沉重的情緒到這一章就結束了,所以後面故意寫的明快了一些,就是為了在情緒上面有一個過度,而不是一味的黑暗下去。下面就要回到帝國去了,趙雷也即將代替朧,站在前台獨擋一面。至於後面的劇情會在下一章做最後的一次劇透。 還是那句話,七月之前就會結束本文。不過現在我早就決定的結局有了一絲動搖,不知道選擇哪一個好。就像是這一章裡面說的一樣,有三個截然不同的結局擺在我的面前,一個是悲劇,主角想實現的都實現了,但是卻是很淒慘的活在世上;第二個當然是喜劇了,大團圓結局,每個人都有好的未來,除了暴君,哈哈:最後一個就是開放式結局,為寫第二部做準備,但是第一部也已經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第二部的話,那麼主角會走上林家家主夫人的道路,背負著一切罵名為了所有人的幸福默默地死去,這就是第二部的基調,這三個未來真是讓我猶豫不定,不知道寫哪一個好,特此發發牢騷、最要命的就是,要是再不決定結局的話,我的腦子已經沒有幾張過度的章節可以讓我拖下去了。難道又要有一個BUG誕生了嗎?哎!悲哀啊!================================= ====================== 「哥哥,哥哥,不要離開月兒好不好?」妹妹瞪大著天真的眼睛,乞求我留下來。 用力的揉了揉月兒的頭髮,看到妹妹眼底不捨的淚光,我也只能狠下心來,將她交到了趙雷手裡:「我把我的妹妹交給你了,要是你讓她受到一絲委屈,我一定會殺了你!」 「哦?是嗎?」趙雷依然是那副拽拽的樣子,雙手抱胸挑釁的看著我:「你別動不動就是生生死死的,一點素質也沒有。你放心好了,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只會找你解決。怎麼樣,在離開以前,和我在打一場如何?」 「哼,你打的過我嗎?手下敗將!」我嘴上也不饒人,立刻就狠狠的回了過去:「要不是你以後還有些作用,我很樂意讓你再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飯桶和天才的差距。」 「什麼!」我的冷嘲熱諷立刻就讓趙雷變了臉色,挽起了袖子就想向我撲過來,最後還是「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制命令趙雷離開了這裡。 「你給我等著,等到合作結束了,我一定讓你好看!」極為不情願的撂下了這句狠話,趙雷只能服從老人的命令選擇離開。而且最讓我感到可笑的是,不敢明著和我發生爭執,趙雷開始不停的對著我擠眉弄眼。雖然不知道他這樣的貶低自己的形象,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無視他的存在,我抓緊最後的時間再妹妹幾眼。可是看到月兒強忍著淚水,拚命的想要給我留下一個笑容,我就更加的不捨和她分開。但是我不能自私的讓妹妹陪我一起冒險,只能用鼓勵的笑容送她離開。 「這次擦身而過,很可能就是永遠的分離了……」回想起那三個截然不同的未來版本,我的心就變得沉重了起來。強忍著心底的不捨,我將所有的祝福和不捨都藏在了心間。 門輕輕的被趙雷關上了,我的心也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的合上了房門。 「你就原諒一下趙雷的茹莽吧,畢竟他在遇到你之前,還沒有輸過。」老人代替那個蠢貨給我說了一句對不起。雖然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但是老人卻很看重我和趙雷之間的關係。 「我老了,以後的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但是年輕不等於胡鬧!要想和暴君抗衡,你必須和趙雷搞好關係!可是看看你們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樣子,等我走了以後,怎麼能夠放心的將這一大灘事情托付給你們。」老人嚴肅的教訓著我:「命運的軌跡已經來到了你們這一代人的身上,你們就要有責任,有義務擔負起這份責任!」 「我知道了……」在這個時候,我是不敢多說些什麼的。剛才通過月兒和明子,我親眼見識到了「命運」的力量!但是很可惜,當我將三個問題問完,這個神秘的異能就消散在了我和老人的眼前。 對於這個選擇,我和老人都是贊成的。將月兒和明子身上的愚者之眼和真實之眼當做祭品,再用家主夫人留下來的禁忌咒文,讓「命運」重現人間。果然,這力量是不完整的,預言的時間也短的可憐。但是難道不應當如此嗎,如果一切都選擇相信命運,那麼只能算是一個宿命的傀儡。 失去了異能,依附在上面的咒文也自然失去了作用,將月兒和明子失去的東西全部還了回來。這其中包含著我們的私心,也代表著我們,有了反抗命運的勇氣。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將那顆劇毒的藥丸重新吃進了嘴裡,我淡淡問道。 「還有十分鐘左右。」看了看手上的手錶,老人悠閒的拿起了手邊的茶器,留戀的品了一口。「你已經陪了我很多年了,屬於你的清雅,已經永遠留在了我這裡。為了不讓你成為一件俗人炫耀的玩物,對不起了……」 對著茶器仔細的看了很久很久,老人閉上眼睛狠狠的將它砸在地上:「塵歸塵,土歸土,你是由泥土裡誕生的,就放你回到屬於的地方吧。」心痛的捧起茶器的碎片,老人的手瞬間染上了一層金屬的顏色揉在了一起。當他攤開掌心,就只有一灘灰燼留在了那裡。 「你們的人就要到了,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嗎?」望著窗外的晴空,老人憂鬱的將灰燼全部灑在了風中。 聽著屋外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心中也早就有了回答:「當然,您就放心的走吧,我發誓,拚死也會讓您的遺願成真!」對著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忍住悲傷,一臉平靜的送老人離開。 「這是我手下破解出來的訊號接收器,拿著這個,你就能找到我的位置。記住,生物藥丸在真空之中最多只能存活24小時,你不要忘記了。」說完這些,老人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的對我笑著:「雖然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只有這麼長,但是謝謝你,年輕人,你讓我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和明子一起度過這最後的日子。」 看著儀器上面兩顆跳動的紅點,我緊緊的將它握在了手裡:「我也一樣,很高興可以真正的認識了您。月兒就交給您了,希望在您離開日本以前,幫她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放心吧,這是我離開前要做最後一件事情,辦好了我才能放心離開。」老人用極為肯定的語氣,將我的不安一掃而去,但是他自己,卻開始為我擔心了起來。 「我這一去,是要放下擔子的。而你,卻是要挑起擔子的……擔子越重,你就越不要放在心上。精神上你不要有負擔,犧牲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考慮的太多,只會成為你的負擔。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考慮太多努力的做好自己,剩下的就交給天命吧!」 「成事在天嗎?您相信天命嗎?」我微笑的反問道。 對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老人頑皮的答道:「天命現在站在我們這一邊,我為什麼不相信它呢?!」 這種近乎無賴的答案,惹得我和老人心有靈犀的同時笑了起來,這笑聲沖淡了一些訣別的悲涼,也讓我們之間多了一點無言的默契。 「我的一生活成這樣,我知足了!我知足了!」豪爽的大笑了一場,老人的神情變得正經了起來:「那麼三天後再見了,年輕人!」老人聽著外面已經近在咫尺的槍聲,笑著為自己的全身籠罩上了一層金光。 「部長!部長!你在那裡!」幾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從房間外面清楚的傳了進來。 「那麼,三天後再見了!」老人可以如此豪氣的笑看死亡,讓我的血也沸騰了起來。掏出懷中的打火機,我和老人同時看著一屋子的汽油桶笑了起來:「時間到了……那麼讓我們好好的帝國的死期,放一場盛大的煙火吧!」 三天後…… 「這裡是東京區郊外的一家汽車修理廠附近,雖然已經被帝國的皇家衛隊封鎖,但是據最新消息,xx日發生的爆炸案,是帝國針對於朧」,及其手下的抵抗組織的反擊行動!為此,帝國的皇帝陛下將親自於xx時xx分在xx電視台召開全國通告……」 苦笑著關上了電視,我看著十名手下,一個不差的全部出現在病房裡面,心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哦!這竟然是傳說中的意大利白松露!天啊!這是那個有錢人送的!」一個人激動地捧著一團淺棕色高聲的叫著。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澳洲胡桃啊!澳洲胡桃啊!好甜好好吃啊!」 又一名人拿著一顆顆淺黃色的東西,不停丟到嘴裡。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這裡的東西你們想吃就吃,想拿就拿,就是不要再來煩我好不好!」我大吼著想讓這些名為探望,實為打劫的畜生們離開這裡。 「那怎麼行呢?我們偉大的部長這次大難不死,連皇帝陛下都送來了禮品探望,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又怎麼能不來探望呢!」一名手下一臉嚴肅的解釋道,手上卻不停地從旁邊拿著一些小東西,塞在自己的口袋裡面。 「是啊?是啊?但來探望我,需要三天都來嗎?」我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無奈的說道:「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將帝國秘密警察的臉面全部丟盡了!」 第四十九章 照例是開篇的廢話,再有一章就到五十章的大關了,提前的慶祝一下。大家的意見我也考慮了一下,確實,一個黑暗的結局確實已經不適合本文了。現在的主角已經從仇恨裡面掙脫了出來,用自信的心準備去對抗命運,而且也已經正式對暴君展開了反擊,就給他一個好的未來吧,雖然現在我確定的結局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罵我,但是文章到了現在,已經不是我可以輕易左右走向的時候了。 後面的故事也很豐滿,主要是將前面的問題全部都交代清楚,本文就可以結束了。但是現在越寫,越覺得在七月以前講文章結束,已經有些不可能了,現在只能說,本文可能會在一百章以內(包括一百章)結束。剩下的,就看我寫作的速度了,要是一天一章的話,時間正好,但是要是稍微拖一下,那麼……最後的一句話,奉勸大家看看(反叛的魯魯修)第一季的結局,看到的時候結局就不會太吃驚了,畢竟本文很可能沒有第二季的…… =============================================== 發現我生氣的樣子,手下們卻依然無動於衷的繼續在我眼前,大吃大喝,一點也不將我這個部長放在眼裡。 「喂!喂!你們夠了吧!將我這個病人撩在一邊,吃的就那麼香嗎!」雖然我的吼聲很大,但是心思卻一點也不在這些小事上面。 我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手中的食物,惹得旁邊的手下們全都憋著笑,努力的想為我留下一點威嚴:「哎呦,我們可憐的部長生氣了呦!但是我還生氣呢,那天我們十個人不顧個人安危,和大部隊一起到修車廠拯救部長。但是卻沒想到,被部長搶先在裡面放了一場」煙花「。搞得我們是人沒救成,功勞也沒有撈到,反而白白的弄了一身的傷回來。」其中一名手下舉起了包裹著紗布的右手,傷心的埋怨道。 可是他嘴上說的漂亮,左手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來不一會兒,就將寬鬆的病號服撐的滿滿的。 我鄙視的瞪了這個無恥的人一眼,只想將他拿的東西全部塞到他嘴裡,噎死這個可惡的傢伙。但是苦於身上的紗布裹的太嚴,像木乃伊一樣讓我動彈不得。 「對啊,部長您的命還真大,那麼嚴重的兩次爆炸,竟然只是幫您蛻了兩次皮而已!」一名手下看到我臉色不善,討好的將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甜食,塞在了我的嘴裡。 這話我聽的刺耳,但是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積攢不起什麼威嚴:「小子們,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們!」 如同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我的凶狠只是徒惹這些沒良心的人,一陣開懷大笑。 玩笑開完了,這些男兒們也變得正經了起來:「真好,現在還能和部長打鬧在一起……」其中一人感慨的說道。 「怎麼了,難道你們想我怎樣?」很不習慣這種嚴肅的氣氛,看著他們一個個身上或多或少的傷痕,我的心中就充滿了內疚。 「看到飛機爆炸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再也看不見部長了……」 「是啊!我也是!」「我也是!」房間裡面的人全部都喊了起來,甚至於有一些人的眼底都有了淚水的痕跡。 「喂喂,你們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天來探望我,那天該哭的都已經哭過了,今天你們又怎麼了!」我吃驚的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哭了起來,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部長,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名手下幽幽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不捨和感激。 「你們知道什麼了?」我看著他們一臉認真的樣子,我腦子越來越糊塗了。 「謝謝您!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叫您部長了!」同時鄭重的低下了頭,這些男兒們深深的對我鞠了一躬。抬起頭時,已經是十張痛哭的臉龐。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我說這兩天他們怎麼玩的這麼瘋,原來是知道,離別的時間就要到了。「確實,從明天開始,整個帝國除了皇帝以外,沒有人可以再命令你們了。」 「部長!」他們一個個全部都紅著眼睛注視著我,看的我心中也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唉!明天你們就要成為貴族中的一員了,還這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讓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啊。記住,分離不代表著結束,只要你們在心裡面還當我是你們的部長,那麼我,永遠都是你們的部長。」微笑著送他們離開,是我最後能為他們做的一件事情了「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活出人樣,這才不枉費我將你們放走的苦心。所以,走吧,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你們的勇氣已經為你們找好了新的前程……一路平安……」 看著他們誰都不想從這裡出去,我最後還要當一回黑臉,將他們一個個的罵了出去。我知道,我的話雖然留在那裡,但是從此刻開始,,我們就再也不適合見面了。 目送著他們全部離開,病房裡面就剩下我一個人孤單的躺在那裡。 「本來想藉著這個好機會,多放幾個人離開的。但是又能怪誰呢,沒有勇氣的人,往往會錯過一些難得的機會。」我對於他們的勇氣十分讚賞,但是同時也為部門的保守,感到了一絲擔憂。 保守固然是好的,但是過於秉持中庸之道,就會失去了勇於前進的銳氣。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看來只有等趙雷來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整頓一下了。「就是不知道,趙雷這個白癡現在招供的怎麼樣了!」一想起他的遭遇,我的嘴就再也閉不上了。 「哈哈哈哈……小子,誰讓你攤上這麼個苦差事,這是命啊!命!」那天按照老人的安排,趙雷這個白癡「很倒霉」被那場爆炸弄成了重傷,落入了帝國的手裡。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他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但是這三天他的日子,想必一定過的十分精彩。 快速的將身上的紗布拆開,我看著全身毫無燒傷痕跡的肌膚,輕笑了起來:「沒病,卻還要在這裡耗上三天,渾身上下都變得僵硬了。」系統的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弄得身上骨頭「咯咯的」直響,這才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 「休息了這麼久,也該找些事情做了。」穿好了衣服,我盯著電視裡面依然在喋喋不休的皇帝陛下,緩慢卻堅定的豎起了中指:「戰鬥,開始!」 在病房外面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我壓低了帽簷,很自然的就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但是就算是我不帶帽子,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是一位的「燒傷」病人吧。 我不清楚上面是用什麼借口,將事情壓下來的。可是這三天裡面我見了很多人,卻沒有說過帝國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才將修車廠的位置探聽出來的話題。 正好,他們不說,我也不問,多好的解決方法啊。 扮作一名普通的患者,我來到醫院一樓填好了一份受診申請單,就坐了下來。「任何敢有擾亂帝國治安的恐怖份子,都會得到帝國最嚴厲的制裁!現在……」幾乎全部的人都在注意著皇帝的發言,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表現出激動的神色。 他們只是很平常的看著,甚至還有一些輕視的意思,可見皇帝在日本是多麼的不受民眾歡迎。 可是就算是心底有再多的不滿,這些膽小的人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也對,日本自古就是這樣的民族,只要你是強者,他們自然就會臣服。要不是皇帝在建立日本特區的時候,下令將日本的皇室成員全部處死,這種不滿可能也不存在吧。 可是這時,廣播中卻念出了我的「假名」,我只能收起思緒,來到了我應該到的地方。順利的將胃部的膠囊取了出來,我從醫師的手中接過了一副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從頭到尾,我和「醫生」之間沒有任何交談,寂靜的完成了我們應該完成的任務。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換了一副容貌,我快速的走出醫院的大門,來到距離日本電視台一千米遠的一條小巷裡面。 點燃了一根香煙,我將頭靠著磚牆牆,安靜的等待使命的到來。「你一定沒有想到吧,你最得意的科技,現在卻成了迷惑你的背叛者。對嗎,暴君……」看著手中儀器上面的紅點還留在醫院那裡,我對著遠處高聳的電視台大樓冷冷的笑著。 「快開始吧,這場戰鬥終於到了我上台的時候了……」盯著手錶上面的時間,我的眼睛隨著時間的倒數計時,散發出來炙熱的光芒。 「十,九,八,七……」手握著槍的樣子,我將槍口,指向了正在直播皇帝講話的電視台那裡。「二,一!」幾乎就在我說出最後一個數字的同時,那棟高聳的建築瞬間化成了火海! 遠遠的看著那棟討厭的建築,哄然倒坍在了我的視線裡面,我將手中尚未燃盡的香煙用腳踩滅了。遠處已經開始有一些慌亂的叫喊聲傳了過來,我也只需要在耐心的等一小會兒,就可以結束在日本的旅途了。 漸漸的,很多腳步聲很驚呼聲不停地從小巷外面經過,其中我還聽到了幾聲消防車的鳴笛聲。外面的慌亂,代表著「朧」和我三天前定下的計劃實施的十分順利。 突然,一股密集的腳步聲卻脫離了慌亂的人群,衝著我所在的小巷跑了過來。我早就在等著這些腳步聲的到來,隨手將外衣脫下丟到了地上,看著十個陌生的人影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變得興奮了起來。 第五十章 五十章了,萬歲!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寫了這麼多了,下面就是異能者第一次的戰鬥,這次戰鬥一完,主角就會回到帝國,開始最後一次計劃的佈局。而其將最後一戰的某些信息交代了以後,h情節將出現在主角和媽媽的再回上面。放心吧,這次的母子相會,就能適當的寫出一些溫馨的感覺了,而不是像前面一樣互相折磨。 同時本文結束後的後續文章,就是那個關於娛樂界的,要是大家在五一之前在不說話,我就自己解決了。到那時候看到自己喜歡的藝人身上發生某些不好的事情,還請大家到時候見諒了。至於這兩天我的更新慢了下來,是因為和「前」 女友吵架,沒有什麼心情寫作,自然就慢了下來。但是好了,現在分了,自由了,從今天開始恢復一天一章,爭取一直到本文結束。 ps:不知道是論壇的哪一位作者,好像和我一樣都是在寫文章的過程中和女友分手的,難道這是寫h文的詛咒嗎?好奇中?========================= ====================== 輕輕的對著這些人點了點頭,我接過一件帶血的上衣的上衣穿在了身上。「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雖然我從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我卻能夠無條件信任他們。 「是的,按照朧大人制定的計劃,暴君已經入網。」深深的對我鞠了一躬,那個將上衣脫給我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看著和我一樣「容貌」人對著我說話,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就好,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剩下的就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時間已經不多了,過不了多久,這個地方一定會被重重封鎖。看到另一個「我」變換成了我真正的容貌,消失在了小巷的另外一頭,我則和另外的九個人一起衝到了街上。 「全部給我閉嘴下!」當街攔下了一輛公共汽車,我們幾人一槍就將司機打死在了座位上面。我對著乘客中間開了幾槍,才算是讓他們安靜的下來。但是很快,我們囂張的行徑就暴露在了警察的視線裡面。 得到上面通知,有一股人數大約十名的恐怖分子,從電視台的大樓中逃脫,弄得警察們卯足了勁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面。要不是顧及到我們手中的人質,就靠著這輛破車,我們早就被攔了下來。 「該死的,距離接應的地方還有多遠!」我一邊回身對著同伴大聲喊著,一邊隨手抓了一名日本女中學身帶到了車門外面面。 拿著公車上面的廣播器,我死死的按住女學生的頭部,囂張的對著後面的跟著的十幾警車大聲叫道:「你們這些狗雜種,難懂忘了大和民族的榮耀了嗎!叛徒們!快給我們消失,要不然就看著這個女人死吧!」將槍抵在了女學生的太陽穴上面,我謹慎的將身上的要害都躲在了她的身體後面。 「我們只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考慮,十!九!八……」我低沉的死亡倒計時嚇得女學生失聲叫了起來,一股難聞的液體也從她的雙腿之間流了出來。 「砰!」厭惡的盯著腳底下的這攤黃色液體,我立刻就將女學生的頭打成了爛西瓜。用腳快速的在她的屍體上面蹭了幾下,立刻就將著具骯髒的死屍從車上踢了下去。 「算你倒霉了,剛才那個人浪費了一點時間,你就接著她的計時開始吧。後面的警察聽著,剛才的臭女人就是我們的決心!反正我們殺一個也是殺,殺全車人也是殺!消失,或者人質死!七!六!……」我重新選擇了一名中年上班族,從座位上拽了起來。不想再看見車門處那攤噁心的液體,我直接就將他的頭按在了車窗外面。 這次我才算是抓對了人,中年男子除了渾身顫抖之外,到沒有其他什麼讓我煩心的事。聽著他口中不停喃喃重複著什麼人的名字,我想他已經準備好了。 「三!二……」就在我正要再解決一名日本害蟲的時候,對面的警察們終於對我們的要求有了回應。 「不要開槍!我們現在正在和上面商議你們的要求,請你再給我們一些時間,並且請在這段時間裡面不要傷害人質。」一名面色和善的西裝男子,從警車裡面探出頭去舉起話筒對我喊道。 我遲疑了一下,回身和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五分鐘,五分鐘之內我們要得到一個答覆!」這才放下了槍,將上班族帶回到了他的座位上面。 剛一鬆手,上班族就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我很鄙視的對著這個沒種的男人,對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雙眼無神的不知道在看著什麼,鬆手的瞬間,衣衫就整個濕透了。將這個礙事的傢伙用腳踢到了一邊,我坐到了他的座位上面,一邊看著手錶,一邊等著警察方面的回答。 「你們的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但是希望你們也可以先釋放一些人質。」不到三分鐘,西裝男子就開出了警方的條件。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顆子彈和一具死屍! 看著警車上面的彈孔,我將上班族的屍體通過車窗丟到了馬路上面。「我們要的是回答,而不是條件!退下!或者她死!十!九!……」隨手又抓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我再次將人質的頭按在了車窗外面。 我的態度是如此的張狂而且強硬,反而弄得警察方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西裝男子再不敢將頭露到警車外面,就在警車裡面疲憊的說道:「請不要在繼續傷害人質,我們答應你們的要求。」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那些警車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看到警察消失,我就變回了真正的自己,洗去了暴徒的低俗,一臉平靜的坐在了公車的後面閉上了眼睛。 但是反而我的這種安靜,起到了更大的威懾作用,整個汽車的乘客們都在一種莫名的威壓下閉上了嘴巴。就連那個剛剛才從死亡線上逃走的少婦,都止住了哭聲,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還有多久的時間?」我淡淡的問道。 「還有三分鐘就到了。」一名同伴親自走到我的身邊,小心的說道。 輕歎了一口氣,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是嗎,好,我知道了。」 我現在眼神如同寒冰一樣,透明中帶著著寒意,嚇得那名同伴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這才穩住了身形。我沒有去理會他的反應,平淡的就將車上的人全部殺了滅口。 用屍體的頭髮擦乾了車門處的污跡,將最後一具屍體踢到了公路上面。彷彿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我一臉平靜的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面。可能我的這份淡漠真的嚇著了他,一直到來到目的地以前,這名同伴都驚恐的遠遠站在一邊,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在距離目的還有好幾百米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很密集的槍聲。但是很快的,這陣騷動就平息了下去。「大人!您還好吧!」公車上的同伴急忙將不停咳嗽的「朧」接到了車上,我也適時的上前扶了一把,但是卻遵守著手下的身份,並沒有和他說話。 眼前的老人再就沒有了三天前精神的樣子,臉上寫滿了疲憊,渾身還纏滿了繃帶並且一些燒傷的痕跡。「快開車……咳咳……」話還沒有說完,朧就虛弱的倒在座位上面不斷的咳嗽起來。 移開捂嘴的手帕,上面很明顯的能夠看見絲絲的血跡。同時上車的趙雷也很淒慘,一副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樣子。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完全是被其他人抬上車的。但是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睜開,目光凶狠的注視著我。我很明白他這樣做的含義,在這種重要的時刻,我只能暫時壓下對他的反感,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 全部人物既然已經到齊,車子馬上就開動了。但是糟糕的是,朧吸引而來的追兵和那些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警察們突然出現,混合在了一起對我們這支隊伍展開了新一輪追捕。已經沒有了人質的束縛,他們開始主動對我們發動了攻擊,但是都被我們用火力壓了下來。 「混蛋啊!!」駕駛公車的同伴打叫著,不停地在警車的包圍圈中變換著前進的方向!眼看著就能離開市區,逃到郊外的接應地點,可是一顆流彈卻讓這份期望瞬間毀於一旦!被流彈擊中的左前胎立刻就扁了下去,弄得整輛車都向左邊傾斜起來,好在這名同伴及時的卡死方向盤,任由輪胎中間的金屬圈和地面擦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火花,用他高超的駕駛技術將公車停了下來。 「放下武器!車上的人馬上放下武器!要不然我們就發動攻擊了!」終於等到了好機會,眼看著我們失去了交通工具,身後的人群馬上就圍成了一圈,將我們全部包圍在了裡面。 他們言語中的興奮大大的刺激到了我們,「他媽的!」一名心急的同伴馬上就要拔槍,給這些警察一些顏色瞧瞧,但是馬上就被老人用手制止住了。 冷冷的看了周圍興奮地敵人一眼,朧恢復了一些往日的威壓。「聽從我的命令,搶到警車就立刻前往接應地點。」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朧掏出了一小瓶黑色的液體緩緩地擰開了蓋子。「大人不要!」知道內情的人心急大聲喊道。可是心意已定得老人,還是將這瓶藥水全部喝到了嘴裡。 瞬間老人的臉上就恢復了紅潤,精神也重新達到了最佳的狀態!朧虛抬起雙手,控制著敵人手中所有的槍械漂浮了起來,這就是力量層面的差距,一萬名強壯的普通士兵,也不是一個全盛期王級異能者的對手。 顯然這些人只是將抓捕我們的功勞看到太重了,根本不知道老人的真正身份,一時間全部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很輕易的就將這些煩人的炮灰送上了西天,老人親自抱著趙雷從車上下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快走!」 得到老人的命令,我們這群人馬上化整為零,分別坐上了五輛警車往五個不同的方向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孤獨的在地上懺悔者他們的貪婪。 第五十一章 第一次的異能大戰,當然是以暴君的完勝告終了,但是同時也能從這場戰鬥裡面看出異能的局限,在有利的情況下是神,但是在某些時候用又很脆弱。這樣,主角才能夠合理的在未來將暴君處理掉,老人的用心也在這裡,在自己死去以前,親自的讓主角見識一下暴君的能力,這樣才能從中看出暴君的弱點。至於弱點是什麼,就要大家仔細看了。反正下一章戰鬥就結束了,會正式的回到帝國這個舞台。同時關於趙雷的事情,大概流程是,朧帶著人去將他「救」了出來,剩下的恐怖份子則到直播間想要殺了皇帝,最後的結果大家已經看到,除了那十個趙雷的「心腹」以外,全部都死在了暴君的手中。特此說明一下,省的有人看不懂。 (ps:主角可以看見那輛隱形的汽車,就是因為主角用的也是帝國最新的隱形科技,當然有足夠的理由發現它。) ************************************************ 我和司機坐在前面,而朧和趙雷則昏迷不醒的躺在後面。耐心的等著警車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我透過車窗的後視鏡,終於發現了一輛「隱身」的車子,遠遠的跟在我們的後面。「魚兒上鉤了。」我笑著將老人叫醒,現在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是嗎?既然魚兒已經上鉤,就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剛剛還吐血暈倒的老人立刻就醒了過來,一臉慈祥的看著我:「年輕人,我的任務到此刻就結束了,剩下的就看著你們的了。」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和趙雷的手放在了一起。 很不習慣和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握手,但是在老人期盼的眼神中,我和趙雷還是意思了一下。隨即就馬上鬆開,兩個人各坐一邊,誰也不理誰。 看到我們尷尬的樣子,老人也不好在說些什麼,臉上卻是滿是擔心的樣子。 快速的寫好了一張紙條丟到了我的身旁,趙雷面帶猶豫的問道:「大人,我們真的必須那麼做嗎?這個傢伙的臉我一看就煩,您讓我聽出他的命令,我接受不了!」 我知道他的心情現在一定不好受,換做是我即將出賣自己最親近的人,就算只是演戲,我的的心也會猶豫的。沒有去看紙條的內容,我直接就捏成一團放到口袋裡面。「是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就靠著我們現在的力量,難道就不能和暴君來個你死我活嗎?」沒有計較他的蹩腳理由,我擔心的一同問道。 「你們這是什麼話,這是一場家家酒嗎!制定的計劃想改就改,讓我如何能夠走的安心!」看到我們軟弱猶豫的樣子,老人威嚴的訓斥道:「暴君的實力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純粹的比拚實力,只是愚者才會遵循的規則!多用用腦子,才能靠著智慧扭轉種種不利的困境!多餘的話不要再說了,我的心意已決!」 老人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終於我明白了我和他之間,真正的差距到底在那裡。車裡面的氣氛立刻就冷了下來,我和趙雷乖乖的待在座位上面再也不敢說話。 「戰鬥就要開始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車窗外的景物已經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森林,眼看著後面的車子越貼越近,老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平靜的問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反正這次的行動我只是一名看客。倒是身旁的趙雷收起了平常傲慢的樣子,坎坷不安的看著老人:「大人!我……」 「沒事的雷兒,放手去做吧!」握住趙雷顫抖的雙手,老人親自將幫趙雷裝好了手槍的子彈。「不要害怕,選擇由你送我最後的一程,是我最後的願望。」 我眼看著趙雷手心中的汗水,沿著槍把滴在了座位上面,眼睛也紅了起來。 但是一發現到我看著他,趙雷立刻就不自在的別過頭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看見他這種反應,好笑的將頭側了過去。「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好的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還有,堅強一點吧笨蛋,想哭就哭,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在心裡暗暗的為他祝福,故意望著窗外的風景,給他留下了最後的一點時間。 很快,我的背後就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包含著最真摯的感情。我的心情也被這哭聲感染了,一時間想起了很多很多。「要是一切都停留在小的時候,沒有分離,沒有仇恨,沒有使命,什麼事情都沒有,那該有多好……」我幽幽的想到,但是很快就自嘲的笑了起來。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再漫長的相聚也會有分離的時刻。我們這輛警車緩緩的開到了一個小木屋前面,停了下來。 「到時候了,堅強一點我的孩子!」緊緊的最後抱了趙雷一下,朧就變成了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倒在了座位上面。擦拭了一下眼睛的淚水,我和趙雷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由我打開了車門,和司機一起將老人和趙雷從車上抬了下來。 「怎麼沒有人!其它的四輛車子呢?不是說好在這裡碰面的嗎,怎麼一輛也沒有來?」趙雷虛弱的靠著我的身上問道。望著被司機背在背上的朧,我對著後面快速的回頭看了一眼,大聲的說道:「他媽的都是一群慢傢伙!不過大人你放心,就靠著兄弟們的身手,一定就能將那些警察甩掉趕過來的!」我故意匪氣十足的叫著,背對著司機,將口袋裡面的紙條悄悄的丟在了車底。 注意到身後的景色,有了一陣輕微的扭曲。我這才安心的推開了木屋的大門,和司機一起小心將兩個人的放到了沙發上面。 「開始吧!」我們四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趙雷則在老人的示意下將懷中的手槍慢慢的掏了出來,默契的同時點了一下頭,我就突然向著司機撲了過去。 我一槍就將司機幹掉,趙雷也同時快速的撲到了朧的身上,拿槍緊緊的抵著朧的額頭,大聲的向外面喊道:「朧已經被我制服了,朧已經被我制服了!」 很快的,一群人就從虛空中同時出現,和趙雷一起將朧死死的按住,快速給老人的四肢都帶上了橡膠鐐銬。我則退到了一名帶著金色半邊面具的男人身後,默默的等候著他的差遣。 老人牢牢的綁在了一把木頭椅子上面以後,那些多餘的人就重新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我留意了一下,這群人的面容我全部的都沒有見過,想必他們也是暴君手中的一張底牌吧。 「朧,終於見到你了。」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優雅的坐到了沙發上面,淡淡的說道:「這些年你給我帶來的麻煩,就到今天為止了。」 「是嗎?暴君,我的命可是硬的很,就怕你吃不下去!」老人冷冷的說道。 接著矛盾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我們,幽幽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對不起!大人……」趙雷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老人一眼,我則面帶不屑的大聲對著老人叫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離死不遠了!你活著的時候我自然可以為你賣命,但是你死了也讓我和你一起陪葬不成!趁著組織被帝國剿滅以前,我必須為自己找一個歸宿!」 「歸宿?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使命了嗎?咳咳……」老人疲憊的責問著我,心神激動下又咳嗽了起來。 「使命?誰讓我吃香的喝辣的,誰的意願就是我的使命!臭老頭!」我上去對著老人就是一腳,將他整個人都提到了地上。一旁的趙雷看見我的動作,本能的就想上前把老人扶起來。但是看到暴君意味深長的輕笑,他只能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憤怒的站在原地將頭避了過去。 「很好!很好!人就應該這樣,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也發誓從此臣服於我,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揮手讓我退下,暴君蹲在老人的面前,高傲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知道什麼是現實,這才決定在死前和你放手一搏!可惜啊,天不隨我!天不隨我啊!」老人悲痛的高喊著,同時控制著木凳裡面的釘子,讓自己重新坐了起來。「雖然我現在已經離死不遠,但是絕對會帶著你一起下去!」老人凶狠的說道。 「哦?你有這種實力嗎?暴君嘲諷的看著老人的垂死掙扎,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就是全勝時候的你,在我眼中也只是一隻礙事的螞蟻而已,更不要說我故意將你從城市裡面放到了這裡!沒有了金屬的來源,就靠著屋子裡面的一些破銅爛鐵,王級異能又算什麼!「 聽到暴君的話,老人的眼神不自覺的躲閃了一下,身上的氣勢也降了很多:「我最後只想知道一個問題,失敗的下場是什麼?」 「你的下場?這次我用一盤錄像帶,已經在電視台將你的組織整個毀滅,你說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暴君冷冷的反問道。 「我就知道,這次電視台的直播絕對是一個誘餌,雷兒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我救出來……但是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來吧,就讓我領教一下帝級異能的威力吧!」眼神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老人捨棄了一切,控制著凳子整個人向著暴君衝了過去。 「終於下定決心和我打一場了嗎,你這個討人的害蟲!以前是總是抓不到你,現在你就等著被我拍死吧!」運用木系異能的力量,木凳瞬間就變換成了植物的根莖,在老人的身上纏繞成了一個巨大的。 「在我的異能使用範圍裡面,我,就是神!」將老人吊到了空中,暴君殘忍的指揮著植物,在老人的脖子上面越纏越緊。 「感覺怎麼樣?」看著老人痛苦的神情,暴君輕笑著讓整棟木屋都化成了花草,消散在了森林裡面。「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可以讓我活動的對手,你可不要讓我太失望啊。起來,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重新將木繭變換成了木凳,暴君站在原地,輕蔑的環抱著雙手。 失去了植物的支撐,老人立刻就從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努力的掙扎了幾下,他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已經將我的四肢都鎖了起來,這場還有什麼公平可言。」朧吐了一口血痰,諷刺的晃了晃手上的橡膠鐐銬。 第五十二章 明天有考試,估計可能會晚一些更新,還請大家見諒了。到此,日本之行就結束了,同時日本的恐怖組織也隨著「朧」的死亡成為了歷史。明天的劇情就轉到帝國去了,趙雷也會接替朧的位置,成為主角暗中的盟友。不過這個盟友不會有很明顯的作用,其中的隱含意思我已經決定到本文結束也不會寫出來。但是主角的身份則會發生一些變化,具體的內容就看下一章的了。這篇文章的結局我已經確定了,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後面的內容也已經有了提綱,估計在四十章左右吧,大概就是弄死一段校園戀情,和爺爺見見面,和媽媽調調情,最後和姑姑暴君火拚一下什麼的就完了。同時,五月份就要到了,下一篇文章的雛形也已經大概的確定,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我就自行發揮了。到時候再有人說什麼,可就不是我的過錯了。(ps:還有最多兩個月,本文就可以結束了,哈哈!) ******************************************************* 「哼!就算是給你解了鐐銬又如何!」暴君臉色一僵,反而指揮著周圍的樹木糾結成了一個植物巨人。「但,我要的是勝利!」露出猙獰的被本性,暴君控制著幾十米高巨人,揮拳狠狠的砸在了朧的身上。 這種層次的戰鬥,不是我和趙雷能夠介入的存在,就在暴君剛將植物巨人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們兩人就默契的退了下去,站在很遠的地方,遠遠的注視著戰局的發展。眼看著拳頭將自己的身形全部籠罩在了裡面,朧微微一笑,指揮著身上的鋼珠和地上剩餘的一些金屬製品,快速的融合在一起,對著巨人的拳頭就迎了上去。「卑鄙的人格,低俗的性情,你,也配妄稱為帝皇嗎?」畢竟植物還是抵不過金屬的硬度,植物巨人的拳頭很輕易就被老人斬斷了。「木系異能的根源是生命,不是主戰方面的異能,你,拿什麼和我比。」 看到暴君所處的形式不利,趙雷咬著牙,狠心的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昔日的上司。冷冷的審視著手下的背叛,朧的雙眼瞇成了一道細縫,控制著手槍從趙雷的手中掙脫出來。槍口在空中對準了趙雷的額頭,我的眼睛也很明顯的看到,手槍的扳機已經開始向後慢慢的縮了回去。一旁的暴君也暫時停止了攻擊,靜靜的等待著朧的決定。 「唉……」輕歎了一聲,朧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殺手,只是控制著手槍遠遠的飛到了一旁。強打起精神,朧將漂浮的刀劍化成了金屬四肢,拿起一根尖木條對著就暴君砸了過去。 植物形成的拳頭被朧斬斷以後,就脫離了暴君的控制,一動不動的留在了原地。「你的金系也只是一個半主戰異能,憑什麼笑我!」不敢硬接老人的攻擊,暴君眉頭一皺,指揮著身旁的植物將木條打飛。「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上還有其它能使用的東西……」暴君陰沉的笑著將植物巨人變成了一堆樹葉,對著地上重重的彩鈴一腳,重新召喚出來了一個由泥土組成的泥人,站在了它的肩膀上面玩味的笑著:「半主戰異能對半主戰異能,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本領。」 「我的本領嗎,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朧突然向著暴君衝了過去。 「螳臂當車,不知死活!」暴君冷笑著指揮泥人,再次揮拳向著朧砸了過去:「這次,我看你用什麼辦法,躲過我這一拳!」 果然,當老人再次將金屬手臂變成了一對刀劍,向著泥土形成的拳頭砍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刀劍雖然也將拳頭切成了幾塊,但是這幾塊泥土立刻就又連接在了一起,狠狠的將朧砸到了地底。 嘲諷的看著卡在泥人身體裡面的刀劍,暴君笑著將它們分離出來,丟到了老人的身旁:「泥土和植物的分別,你現在明白了嗎?」隨著他的心意,泥人不停地變化變換著各種形狀:「不愧是防禦力最強的金系異能,但是你又能擋幾下呢?那麼,我接下來攻擊你那裡好呢?是將你砸在地底永不翻身,還是將你包裹在泥人裡面活活憋死,說吧,說出你想要的死法?」控制泥人將老人從深坑中間抓了起來,暴君嘲諷的一邊問著,一邊讓泥人的拳頭越捏越緊。 老人將全部的金屬都包裹在身上,苦苦支撐著泥人的擠壓,身上的金光已經開始漸漸暗淡了下來:「我的命,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被你拿走!」大叫了一聲,朧指揮著刀劍,瞬間就將身邊的泥土分解成了小塊。趁著這個機會,朧快速的將金屬變幻成彈簧形態安裝在了腳上,靠著泥土尚未合攏的間隙逃了出來。「來吧,我時間不多,不能再陪你玩了。」吐了一大口鮮血,老人艱難的站了起來:「最後一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如此的覺悟,我就好好的送你一程!」朧決絕的眼神,讓暴君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談笑間將泥人化為了一片塵土,暴君這次將他的身體化成了液態。「那就用水系的力量,送你上路吧!」搶先衝到了老人身邊,暴君選擇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肉搏戰,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勝利的天平立刻被暴君抓在了手裡,無視任何物理攻擊的特性,讓他可以在刀劍之間自由穿梭!燃燒起身體最後的一絲力量,朧的臉上泛起一股病態的潮紅,奮力的抵抗著!但是可惜的是,朧每一次攻擊,都只是徒勞的在暴君的身體之間劃過。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暴君彷彿貓一樣,盡情戲弄著他眼中的老鼠。 十幾分鐘激烈的肉搏戰,暴君輕鬆的耗盡了朧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終於,老人頭部又挨了一記重擊,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怎麼樣?就此臣服於我吧!這就是現實的差距!」暴君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面前的失敗者,高聲的尖笑著。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棄!」不屈的直視著一生的敵人,朧幾次想要站起來,但是都失敗了。 「怎麼樣,你明白我們之間注定的聯繫……只要你發誓臣服於我,我會給你除了尊嚴以外的任何東西。」溫柔的為朧擦拭掉臉上的灰塵,暴君驕傲的施捨著他的憐憫。 面對誘惑,朧很是猶豫的考慮了一會兒,這才遲疑的答道:「我想要一樣東西,只要你給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你想要什麼東西?說吧,天底下還沒任何東西是不屬於我的!」暴君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朧的臣服讓他十分高興:「用嘴親吻我的腳掌,你就會擁有一切。」 「是嗎?但是我想要的東西我恐怕你給不了……」聽到暴君的話,朧不但沒有露出興奮的神色,反而瞬間變換了臉色,艱難的用手指手,指向了暴君的心臟。他高高的揚起了不屈的頭顱,大聲的喊道:「因為我想要的是你的生命!」瞬間,一把尖刀就飛了過去! 「冥頑不靈!」刀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過暴君的身體,刺在了地上。厭煩的盯著朧依然不肯死心的雙眼,暴君抬腳就將老人踹在了一旁,暴怒的吼道:「要不是你還有用,我現在一定殺了你!」 殘忍的用腳在朧的頭上碾來碾去,暴君終究還是為了某個原因,憤恨的放過了他。「呸!你,將那個東西拿過來。」一口濃痰吐在了朧的身上,暴君指了指趙雷,示意他將某種東西拿過來。 從虛空中遞過來了一瓶紅酒,趙雷滿臉不願的將酒拿到了暴君的身邊。「你給我拿著。」控制著植物將遠處的手槍取了過來,暴君將彈夾中間的子彈取出了幾發,裝進幾顆白色的子彈,交到了趙雷的手裡。 「用槍將他殺了,你,就是新一任的帝國秘密警察部長。」指揮軟木塞彈了出來,暴君笑著讓趙雷先喝了一口:「不用害怕,那幾顆子彈是特製的象牙子彈,他沒有能力控制任何不屬於金屬的物質!來,只要輕輕的扣動一下扳機,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幫助趙雷將槍管指向了朧的眉間,暴君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意,溫柔的靠在趙雷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不過,要是你不開槍的話,你,也會死在這裡。」 鬆開了趙雷顫抖的雙手,暴君上前撬開了老人的嘴巴,將剩下的紅酒全部灌了進去。「剩下的,就看你的選擇了……」滿含深意的拍了拍趙雷的肩膀,暴君微笑著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喝下了紅酒的瞬間,老人身旁不停晃動的金屬製品,就全部安靜了下來。「你的心中,還有猶豫嗎?」注意到趙雷矛盾的眼神,朧慈祥的看著他,神情也柔和了起來。 「他有勇氣開這一槍嗎?」我一邊留意著老人的身體,一邊留意著趙雷不停變化的神色。從一開始制定這個局的時候,我和老人就知道暴君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趙雷的真心。因為只要他開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投靠帝國,日本就再也沒有他這個背叛者的容身之地了。 「不要怪我們狠心,如果事先告訴了你會有這樣的選擇,這場戲就不會如此真實了。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我相信你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在心中幽幽的期盼著。 朧好像也和我懷著同樣的心思,留戀的看了趙雷最後一眼,慈祥的說道:「從你背叛的瞬間,就要丟到過去的一切啊……開槍吧,這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說完朧就閉上了眼睛,平靜的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第五十三章 上午停電,折騰到兩點多才來,對不起了,這一章可是足足3000字了,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 「我回來了。」經過四個小時左右的飛行,我終於回到了帝國的土地上面。 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機艙外面,姑姑的雙眼立刻就濕潤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撲到了我的懷裡:「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我輕輕的撫摸著姑姑秀髮,溫柔的說道:「嗯,我回來了。」 「你知道我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以後,有多擔心嗎……」用哀怨的眼神注視著我,姑姑狠狠的我的手臂上擰了一下。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再哭了、再哭就像一隻小花貓了。」強忍著疼痛,我取出紙巾擦掉了姑姑哭花的妝容,惹得她嗔怪的捶打著我。但是還沒有打上幾下,姑姑就害羞的又將頭埋到了我的懷裡。 「我們走吧,這一次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瞪了對面那些沒心沒肺的前任手下一眼,我抱著姑姑單獨離開了機場,而趙雷則帶著十名陌生人,和我的手下們一起,坐上了部門派來的專車。 「祝你從此官運亨通……」幽幽的看了一眼趙雷孤獨的背影,我頭也不回的抱著姑姑,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星期以後…… 「……帝國秘密警察部門在這次對朧,及其組織的戰鬥之中取得的功績,特此授予某某,某某,某某……十人帝國貴族身份,從即日起調任帝國皇家護衛隊……」 「前任部長由於英勇的擊斃了朧這個帝國最大的敵人,,特此授予帝國英雄勳章,擁有名譽皇室成員稱號,即日起調入皇室長老院任職……」 「帝國秘密警察部門部長一職由深明大義,棄暗投明的趙雷續任,某某,某某……等十人一同調入部門任職……」 看著面前攤開的三份任命文件,我用力的拍了拍趙雷的肩膀,端足了前輩的架子:「你知道嗎,這個部長的位置可是不好做啊,怎麼,要不要不教教你?」 「拿開你的髒手!」快速的將我的手從肩膀上面拍落,趙雷一臉厭惡的和我拉開了距離:「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做好你的那一部分就行了。」 得意的把手中的金屬勳章,在他的眼前不停晃動,我得意的說道:「哦,是嗎?一名小小的貴族竟敢和我這位皇室成員頂嘴?」 「什麼狗屁皇室成員!」伸手就將勳章奪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垃圾桶裡面。「不要再說這個字眼,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憤怒的抓著我的衣領,趙雷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血紅的眼珠,讓我明白到了老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經過了那件事情,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都已經被改變了。若有似無的殺氣包圍在我的四周,這樣的距離,我等於已經將性命交到了趙雷的手裡:「殺了我是很簡單,但是你忘了我們的使命了嗎?」我絲毫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反問道。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辛苦的壓抑住想要宰了我衝動,趙雷只能惱怒的將我丟了出去:「你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藉著他的力量,我在空中轉了一圈,穩穩的站在了地上。「唉,一生氣就拿房間裡面的東西出氣,你這人實在是太沒有檔次了。蒼天啊,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沒有素質的同伴啊!好了好了,反正我要走了,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隨便你想怎麼樣處理吧。」看到房間裡面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我扁了扁嘴,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 「你!說!什!麼!」彷彿一頭憤怒的公牛,趙雷一字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胡亂的指著我,已經被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沒說什麼啊?我剛才說了什麼嗎?」我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眼看勢頭不對就耍起了無賴。 「你!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趙雷痛苦的捂著自己胸口,指了指房門的方向虛弱的說道:「你走,你再不走我就被你氣死了。」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整理了一下變形的衣領,我抬手將勳章從垃圾桶裡面拿了出來。「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一想到我辛辛苦苦拉扯好的地方就這樣被你霸佔了,我的心裡就不爽。」 凶狠的瞪了我一眼,趙雷不屑的轉過頭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沒有搭理我。 「以後的事情就看你了,好好的守護住這個地方,算是我求你了。」留戀的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我誠懇的說道。 「我答應你。不過你也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一旦第三個紅點出現,我也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將玩笑收了起來,我和他同時伸出了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你。」我笑著對著趙雷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敵人。」趙雷也風趣的答道。 「那,再見了。」我瀟灑的揮了揮手,眨眼之間,我們就變得陌生了起來。 「交接的事情就這麼多,我先走了。」我變成了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冷淡的說道。 「謝謝您的指教。」身為一名帝國的新晉貴族,趙雷當然要對我這個名譽皇室成員,表示出適度的尊敬。「讓我送您出去吧。」他親自上前幫我推來了房門,恭敬的將我送來了出來。 讚賞的拍著趙雷的肩膀,我微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這麼忙就好好做事,就不要專門出來送我了。以後帝國秘密警察部門就交給你了,好好幹,你一定比我幹得好。」幫趙雷將辦公室的門帶了上去,我不可希望裡面的樣子被人看見。 「部長!」我一出現,外面所有的文職人員全部起立,甚至一些別的樓層的同事也來到了這裡。雖然不知道剛才我們這兩任部長,在辦公室裡面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到我們和諧相處的樣子,我明顯的能夠感覺到他們鬆了一口氣。 「以後你們的部長就是趙部長了,而不是我了。不過,不管是誰領導著部門前進,你們都要好好的和他相處,不忘了帝國秘密警察部門的傳統,知道了嗎!」我大聲的說道。 「一切為了帝國!」幾乎所有的職員,一起大聲喊道。但是其中卻有十個「陌生」的臉龐安靜的站在原地,透過人群默默的注視著我。 「看起來,他們還是沒有融入這裡啊……」看著其中一個我曾經借用過的身份,坐在了部長特助的位置上面,我心中瞭然的側過了頭去。「我要走了,謝謝你們還能抽出時間送我這個離任的人,我很謝謝你們。」手捧著職員們遞過來的鮮花,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對著他們鞠了一躬。「每次都是你們對我鞠躬,這次我也鞠躬表示我心中的感激。謝謝你們,這麼多年來對我的支持!再見!」 沒有留戀職員們眼中的淚水,在巨大的掌聲環繞之中,我大步的離開了這個讓我改變了很多的地方。 「你就這樣走了嗎?」一個強壯的胖子早早的等在了電梯裡面。 按下一樓的按鈕,我驚奇的問道:「怎麼,你也捨不得我離開了嗎?我什麼時候這麼有面子了,血腥屠夫。」同時將手中的鮮花遞到了他的手裡。 「這些花給沒有關係嗎,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鮮花的,我喜歡的只是摧殘它們。」用力的將花朵全部擰了下來,血腥屠夫張大了嘴巴,將花瓣全部丟到了嘴裡咀嚼了起來。 「這裡已經不屬於我了,而且這裡也不是以前的這裡了。我既然離開,就不會帶走任何的東西。對了,你來這裡真的是為了送我嗎?」我問道。 「你走了,我就孤單了,所以想來看看你,不行啊!」將花瓣的殘片大口的吐在地上,他痞氣十足的看著我。 「那麼多年貴族的生活,就讓你學到了這些東西嗎?」好笑的看著他野蠻的行為,我無奈的問道。「我可不要被屠夫惦記,再說我走了,不是還有新的部長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嗎?」 「貴族嗎?我一點也不留戀這些,什麼才是貴族,不過就是一群被圈養的蛀蟲罷了,一點也沒有這樣活著,來的自在。那個部長我是不會找他的,他的靈魂是高傲的,而不是像你我這樣被命運打磨過的人生。」嘲諷的看了我一眼,血腥屠夫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被發配到那種地方。」 「發配?什麼才叫做發配?」我自嘲的反問著自己。 「現在的皇室成員只剩下了皇帝一人,專門為皇室成員退休用的皇室長老院,不是發配是什麼。」血腥屠夫說起皇室成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了:「我為了此事找過上面,但是不行。」 「不用為我操心了,我在日本和朧一起失蹤了那麼長的時間,又被莫名的安上了這麼大的一份功勞,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我淡淡的說道:「一個背叛了一切的叛徒,當然比我更讓人安心。」 「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立刻拋棄,果然是皇室的一貫的作風……」血腥屠夫玩味的笑了起來:「以後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就來找我吧,我在上面還是有一些發言權的。」 「希望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我拒絕了他的好意,但是心中卻是暖暖的。 「我也希望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那麼再見了,和我一樣的人。」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一樓,血腥屠夫讓我走了出去,按下了拷問室的樓層回到了屬於他的地方。 第五十四章 祝願大家勞動節快樂啊,嘻嘻。今天看到有一篇文章完本了,弄得我的心裡面也有些癢癢的。 ******************************* 如若離去,就要懂得放下。 在正式踏出部門的那一刻,這些曾經,在我心中都已經成為了無用的回憶。 抬頭望著眼前的晴空白雲,我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在我的面前。 「我們走吧。」我對著等在外面的媽媽說道。 「是,主人。」媽媽輕柔的回答道。今天的媽媽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職業套裝,優雅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這一個星期我都在家中養傷,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現在緩和了許多。 打開車門,我熟練的將媽媽抱到了我的大腿上坐下。啟動了車子,我一手握著方向盤,另外的一隻手卻已經手伸到了媽媽的裙擺下面。「鈴兒就要下課了吧?」隔著內褲,我不停地在她的大腿根部上下摩挲著。 「是的主人,還有三十分鐘的時間,鈴兒就下課了。啊——不要啊主人——」強忍著從雙腿間傳來的快感,可是媽媽最終還是在我的壞笑下,開始動情的呻吟了出來。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靠近媽媽的脖間,留戀的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味。「今天你用的是什麼味道的香水?誘惑著我現在就想將你一口吃掉……三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了,來,幫幫我……」說著,我把媽媽的手放到了褲子上面。 羞紅的臉龐,艷麗的雙唇,誘人的香氣,媽媽順從的用芊芊玉手,把我的肉棒從內褲裡面釋放了出來。 「開始吧……」我安靜的等著媽媽將秀髮用髮簪盤在了腦後,笑著將媽媽的頭按了下去。 「鐺鐺鐺………………」 聽著悠揚的鐘聲從校園裡面傳了出來,我的慾望也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啊……」望著一群群身穿貴族白色校服的女學生從車邊經過,她們絕對不會想到車中這個面色怪異的青年男子,正在按著一個白領麗人,做著白日宣淫的荒唐事。 「主人……我該去接鈴兒放學了……」從我的胯下抬起了頭,媽媽努力地做出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用手指將嘴角的一絲粘膩液體刮到了嘴裡。 「那你去吧。」釋放了慾望,我立刻就性趣缺缺的靠著了座位上面,懶洋洋的說道。眼睛卻在盯著周圍這群青春女生,思考著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那我走了,主人。」急忙將髮簪取了下來,媽媽對著車上的後視鏡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慌忙的跑到學校裡面。沒有想到在這種破車裡面,會藏著如此動人的尤物,我頓時就注意到了幾股不善的眼神,如同餓狼一般盯著了媽媽的身上。 「不知死活的蠢貨們!」厭惡的將手中的香煙彈飛,我面帶嘲諷的從車上走了下來。「你,你,你!給我過來!」用手指了幾個衣冠楚楚的禽獸,我靠在車邊囂張的命令道。 這所學校招收的全部都是貴族子弟,幾位被我點名的男學生吃驚的看著我,隨後立刻就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開著這麼一輛廢鐵,敢和我們這麼說話!」他們彼此間互相看了一眼,推舉了一位座駕最為奢華的年輕人帶頭,走了過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犯了一個讓我不高興錯誤。」注意到放學的人群開始好奇的圍了過來,我眼睛一咪,心中暗暗地的高興起來:「剛想找一些事情讓上面知道知道,這幾個蠢貨就送上了門來。也好,就那這幾個不開眼的小鬼,磨磨刀吧。趙雷你等著,這就是你的第一單生意……」邪笑著重新點燃了一支煙,我故作苦惱的思索了一會兒,無奈的說道:「看著我和你們長輩還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也不好以大欺小。這樣吧,你們幾個就在我面前,跪著說三聲對不起,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們。」 「這個人不是瘋了吧!」我囂張的話語,惹得很多人笑了起來。這些一直位於帝國頂端的人群,早就忘記了恐懼的存在。「瘋子,我現在將你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將剛才那個女人交給我,再對著我們幾個人,每個人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那個年輕人一臉倨傲的說道。 他的話讓周圍所的人安靜了下來,這群腐朽的人們,早就將這種宣判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而這,也正是他們一直引以為豪的貴族特權。「你實在太仁慈了,這種瘋子殺了就是了,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另外一個被我點名的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 冷冷的瞪了這名同伴一眼,倨傲的年輕人顯然很不喜歡有人否定他的決定。 他的態度嚇得那個人立刻就低下了頭,惶恐不安的退到了後面。看來雖然都是貴族,也存在著大小之分啊。 「身為一名貴族,偶爾也應該要對這些下等人施捨一些憐憫,這才是教養的具體表現。而不是像一些沒有歷史的家族,只能培養出一些沒有禮儀的傢伙。」 年輕人好像很不高興,和這種檔次的人聯繫在一起,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好了,瘋子,我已經沒有了耐性,也沒有了時間在你身上繼續浪費下去。一分鐘之內,要是你不能將那個女人貢獻給我,你將為你的狂妄,付出生命的代價。」說完,年輕人就看著手錶,安靜的等在了那裡。 「啪啪啪!」接受到「死亡」的威脅,我不但出乎意料的沒有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笑著為他的鼓起掌來。「不錯啊,不過不知道是那個家族,還能夠遵守如此古老的貴族禮儀?王家?金家?還是李家……」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玩味的問道。 說到李家的時候,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首次讓這個年輕人對我重視了起來。他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觀點。「時間到了,對不起,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瘋子,我都必須守護好李家的尊嚴。」 深深地注視著我,他的氣質變得鋒利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李家的人啊,難怪,貴為帝國的四大家族之一,確實有囂張的本錢。」看著他掏出手槍對準了我。我上前握住槍管,將它緊緊的抵在了我的額頭上面。「開槍吧,不過在這之後是守住了李家的尊嚴,還是為李家埋下了覆滅的伏筆,就沒有人知道了。」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我將真實的自己釋放了出來。 我的自信深深地震住這個略顯年輕的傢伙,感受著只有絕對的上位者才能擁有的氣勢,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冷冷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我眼中的死寂,將圍觀的人群震得集體後退了一步。「小鬼們,不要以為自己眼中的就是全部的世界,剛才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沒有人能夠更改你們的死亡……」話音剛落,我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幽靈…………幽靈啊!我!我!我不想死!」從第一位被我點過名的年輕人,痛苦的捂著脖子慘死在地上開始。時間每過一分鐘,就有一具新的屍體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這種殘酷的現實,讓那些腐化的蛀蟲們尖叫著亂成一團,不顧形象的四處逃竄著。 習慣以玩弄下等人性命為樂的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玩弄的時候!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一個個都將貴族的形象拋到了腦後,和普通人一樣無助的嘶喊著。就只有那位李家的成員,還能夠堅強的站在原地,直面著死亡的到來。 眼看著剛才那個不耐煩的小貴族,被無聲的切成了兩半,他的臉上也不由得出現了恐懼的神色:「我知道下一個就是我了,你給我出來,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角鬥一場!」他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成片的汗水,沿著從他的掌心滴落在地上。 這裡的動靜,已經惹得四周的警力全部圍了過來,而且在這場單方面的屠殺之中,我還聽到了好幾個呼喚救援的聲音,隨手也將他們一同處理了。「真是很好家教啊。不過這些堅強要是用在正確的地方,你們就不會成為暴君手中待宰的羔羊了。」藏身於黑暗之中,我對於這種無聊的騎士做法,不屑一顧。 「李家已經被腐朽的太久了,就讓我,幫助你結束這骯髒的生命吧。」看著地上的屍體,已經慢慢的接近了上面所能夠接受的底線,我無聲的接近了最後的目標。 揮舞著死神的鐮刀,我已經將它成功的懸在了這個年輕人的頭上。可是卻就在關鍵這個時刻,媽媽的突然出現,卻讓我的完美結局瞬間功虧一簣。 「你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英俊的少年陪在媽媽身邊,和她一起擋在了我的攻擊軌道前面。留意到校門口一地的屍體,他急忙上前,仔細的查看著起李家成員身體的情況,在確定無恙以後,他這才放鬆了下來。 第五十五章 這一章寫的很沒有感覺,都是因為上一章發出來以後,沒有人回復,也沒人推薦,甚至連一個捉蟲子加分的人都沒有。讓我一度懷疑自己用心寫了這麼多字,是不是沒有人看,很傷心,所以昨天沒有更新。要是我寫的不好,大家可以直說,我兩三章將文章結束就是了。你們的回復和推薦不僅是我,也是文學作者區裡面所有的作者的動力。要是沒有人看,我們自然就沒有了繼續寫下去的力量。發發牢騷,因為昨天實在在是太傷心了。難道我寫的真的不好嗎?感覺劇情回到帝國以後,就開始沒有人看了…… ******************************* 「不管我的表弟做了什麼不妥的事情,都請您住手吧。」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這位英俊的青年淡淡的看了媽媽一眼,不卑不亢的說道。 制止了一旁警衛人員對他的保護,他就這麼平靜的站在了風暴的中心。甚至於連媽媽這個護身符,他也有禮貌的讓她離開了。 「真的很想殺了這個礙眼的傢伙啊……」雖然我的心,很躍躍欲試的想要將奪走他的性命,但是這個英俊青年的身份,卻不是現在的我可以隨意殺戮的存在。 「哦,連李家的大少爺都出現了。」我怪笑著解除了隱身的狀態,果斷的結束了這場鬧劇。反正我想要的結果已經實現了,不如在最正確的時間就此放棄。 看到一位年輕人,在距離自己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出現,李家的第一繼承人——李逸,立刻就認出了我的身份。 「原來是x先生啊……」注意到我玩味的笑容,李翼疲憊的看了身旁的表弟一眼,毫不留情的責怪道:「你怎麼闖了如此的大禍啊,這一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下你!」 「表哥,他是誰?」本來周圍的警力都已經掏槍對準了我,但是聽到李翼的話,他們瞬間就知趣的退了下去。只有那位李家子弟,還略顯不服的詢問著我的身份,一臉的倔強:「表哥,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想死的明白,究竟他是什麼人,可以將我們李家也不放在眼裡?」 「住嘴!」李翼馬上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對不起,x先生。我表弟沒有被教育好,回去後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他一頓,給您出出氣。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帶走,省的他繼續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這種明顯的護短舉動,我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帝國四大家族的面子,我還是不能不給的。任由那個李家子弟逃過一劫,我冷冷的走到媽媽面前,小聲的審問道:「我讓你去接鈴兒回來,你怎麼反而和趙家的人走到了一起。是不是想要換一個保護人啊?」 聽到我言語中間的責怪,媽媽臉色複雜的望了望我,最後還是沒有敢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回到了我的車子裡面坐了下來。「聽著,雖然你們李家的勢力很強大,但是最好也不要為自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知道你和她有過過去,但是請你記住,現在,她是屬於我的。」我平靜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明確的拒絕,讓李翼變得憂鬱了起來。「她……她說了想要離開……她說她還愛著我……不不!我是說,您能將她還給我嗎……」 「不要再說了!」王鈴兒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懇求:「他是個惡魔!是不會放過我的!離開吧,我說過,我們已經不可能再繼續了。」我第一次從鈴兒的臉上,看出了痛苦的神情,看起來事情變得是越來越有趣了。 「你剛才躲在那裡?想要背著我,和你的前任未婚夫私奔是嗎?」我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鈴兒眼神複雜的望了望媽媽,又看了看身邊的李翼,鈴兒認命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天我過的很快樂,謝謝你。不過你走吧,現在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我們已經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忘了我吧。」溫柔的最後看了李翼一眼,鈴兒靜靜的從前任未婚夫的身邊走開。 「不,我喜歡的不是王家的千金,而是你。」李翼死死的抓住了即將擦身而過的幸福。緊緊的握住鈴兒的手臂,他看向著我堅定的說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將你帶走!」 看到鈴兒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我不耐煩的說道:「是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沒有想到這個李家大少爺還是一個癡情種子,我看著他稚嫩的樣子,想著自己要是沒有經歷過某些事情,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面,還堅持著一份天真。 「為了一個普通的平民,而給自己的家族無謂樹立新的敵人,你認為李家的人會同意嗎。還有,你將她帶走以後,會給她什麼身份?妻子嗎?」我冷冷的嘲諷著他的無知。「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她和你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要怪,就怪你沒有在王家覆滅的當天,將你的前任未婚妻帶走,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沒有興趣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我轉身就帶著鈴兒一起離開了。 「主人……請您幫鈴兒辦理轉學手續吧。」車上已經行駛了很長時間,媽媽這才猶豫的說道。 「為什麼?」我看了看媽媽不安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倔強的鈴兒,我的心也變得矛盾起來。「給我一個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雖然剛才的話我說的很決絕,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我只是將它說出來而已。 「要是你和他真的能夠得到幸福,我是不會反對的,妹妹……」我幽幽的想到。 雖然我一回來,就通過黑影瞭解到了李翼的存在,也知道他一如既往的守護在鈴兒的身邊。不過不是我不相信他的真心,而是這份愛情一定經歷不過現實的考驗。 通過「命運」,我看見了妹妹的未來,可惜的是,在我去日本之前並不知道這些。才會為了緩和和媽媽之間的關係,才讓李翼和妹妹有了死灰復燃的機會。 現在我不管是為了私心,還是為了妹妹的幸福,我都必須阻止她們繼續下去。 「主人,鈴兒和我已經是平民了,沒有資格繼續再待在貴族學校裡面了。」 媽媽一臉擔憂的回答道。 「是嗎?在我去日本之前,你可沒有說過這個問題啊。而且在我離開的這些天裡面,她過得不也是很好嗎?」將真心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我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件事就由她自己決定吧,要不要離開這所學校,我聽她的。」 其實我明白,這些天要不是靠著趙翼的保護,鈴兒早就被其他的同學折磨死了。不過妹妹肯冒著被欺辱的風險,回到這裡上課,也代表著在她心中同樣也有著李翼的位置。 「說出你的選擇,記住,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我平靜的將選擇權拋給了妹妹。 「我選擇留在這裡,繼續讀書。」果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媽媽的苦心,鈴兒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車廂裡面的空氣立刻就冷了下來,我氣的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停了下來。對於妹妹的愚蠢我真是想破口大罵,但是苦於要遵守秘密,我只能拐著彎讓她明白:「」是嗎?愛情就這麼偉大嗎?李翼現在愛著你,但是你覺得他能夠愛你一生一世嗎?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希望你不會為了這個選擇後悔。「 我的好言相勸,反而惹得鈴兒差異的看著我。看來剛才李翼的一番話,真是給了鈴兒莫大的勇氣,讓她有勇氣直面著我的怒火:「就算是會墜入地獄,我也希望相信光明。」 「光明,你確信李翼就是你要的光明嗎?」我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窗外的車流,冷冷的反問道。雖然我對她已經沒有了恨意,但是作為她的親哥哥一個哥哥,我完全有教訓她的資格。 「是的,我相信他。」妹妹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該死的,你知道你這樣繼續反抗下去,會有什麼下場嗎?」我的脾氣完全被妹妹激了起來,我就不明白,她這種榆木腦袋是遺傳誰的! 在我的壓力下,鈴兒眼睛開始游離了起來,但她還是倔強的回答道:「你這個惡魔,隨便你想怎麼樣,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怕你低俗的手段。」 「很好很好,那我就讓你好好的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沒有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的不知趣,我決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妹妹。 「喂!你這個傢伙,將車擋在大馬路中間想幹什麼!」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一位粗魯的中年男子,憤怒的敲打著我的車窗,成功的將我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本來這個男人是為了車輛問題來找我的,但是一看到媽媽和妹妹這兩位各有特色的美女坐在裡面,那雙淫邪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請問這兩位小……」他還沒有能夠將搭訕的話說完,就被我一槍送到了西天。 看了看地下的屍體,我對著妹妹一語雙關的說道:「任何人想動我的女人,都必將付出代價。」我的怒氣隨著這一槍釋放了一些,心情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重新啟動了車子,我將手槍丟到了媽媽的身邊:「你拿著這把槍,要是你的女兒再敢說一句愚蠢的話,就由你開槍殺了她。」冰冷的盯著媽媽的眼睛,我的煩躁很明顯的表示了出來。 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支,媽媽不敢去為妹妹辯解什麼,只是略帶責備的看著她,看得妹妹羞愧的低下了頭。 「從明天開始,你必須要一個人走路上學,知道了嗎。」一路無話的回到了家中,妹妹剛一下車,我就永遠的剝奪了她坐車的權利。 第五十六章 妹妹默默地接受了我給予她的懲罰,只是臉上還帶著一份無聊的幻想。「七天,要是七天內你還能夠相信愛情,我就放你自由。但是如果你失敗了,你將失去性命。」我對妹妹關於愛情的信仰不屑一顧,嘲諷的說道。 「我沒有忘了和你的約定,反正這場遊戲如果我失敗了,我也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意義。」妹妹很爽快的的就答應了我的條件,只是她這種無知的堅持,只能讓我心中對她的評價更低一分。 「祝你能夠心想事成……」我不屑的側過頭去,扶起媽媽的纖腰就走上了樓去。 「主人,您真的要讓鈴兒繼續在呆在那裡嗎?」一來到我的臥室,媽媽就擔心的說道。 「怎麼,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鈴兒的話嗎?」我冷冷的反問道。同時雙手已經攀上了媽媽的雙峰,將媽媽胸前的一對凶器釋放了出來。 感受著手中的柔膩,我邪笑著將媽媽推到在了床上,開始了下一步的攻擊。 「不要再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情了,來,讓我們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吧。」 聽到我的命令,媽媽羞紅臉頰,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則快速的將褲子脫了下來,將頭靠著枕頭上面等著媽媽的服侍。 媽媽先是嬌羞的將內褲從裙擺下來脫了下來,丟到了我的臉上。接著就在我的注視中,緩慢而堅定的將外衣全部都脫了下來,只將絲襪和白色襯衣留在了身上。 看著媽媽將紐扣一顆顆重新扣了起來,我一邊快速的用媽媽的內褲套弄著堅挺的肉棒,一邊淫邪的打量著媽媽的嬌軀。「準備好了還不快點過來!」我猴急的一把抓住媽媽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拉到了我的懷裡。 注意到我野獸一樣的眼神,礙於自己的身份,媽媽只能順從的在我身體旁邊坐下,按照我的要求,自動地握緊那件剛剛從媽媽身上脫下的內褲,幫我自慰起來。好像是從內褲上面感受到了自己的體溫,媽媽現在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害羞起來。 這芊芊玉手一上一下之間,舒爽的我全身都酥軟了起來。對著媽媽的紅唇就吻了上去,一邊享受著媽媽手上的按摩,一邊不停地在她的口腔裡面攻城略地。 至於媽媽,則軟在了我的身上,忘情的呻吟了起來。 感受到媽媽手上套弄的速度開始加快了,我也動情在這禁忌的性愛之中漸漸迷失了方向。留戀的撫摸著媽媽修長的雙腿,我對托起其中的一隻腳掌就含在了嘴裡。自從在一次性愛裡面,我無意中嘗到了媽媽腳上散發出來的怪異香氣,我就深深的迷醉在了裡面。 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香氣,其她女性在穿了高跟鞋以後,絲襪腳不散發出一股惡臭就不錯了。媽媽卻正好相反,雙腳越是出汗,腳掌上面就越是會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再加上她筆直修長的腿線,真是戀腳一族夢寐以求的尤物。 本來我也不能理解這種怪異的愛好,但是自從看到媽媽的一雙絲襪腳以後,就頭也不回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現在每一次和媽媽的性愛裡面,我都要讓媽媽穿上各種樣式的絲襪供我姦淫,同時在出去的時候更是強制的命令她要穿著高跟鞋運動一番! 用舌頭在媽媽的腳趾間不舔舐著,我激烈的叫著:「快!快!快用你的雙腳幫幫我!」說著就挺動著腫脹的肉棒,插在媽媽的雙腳之間瘋狂的抽插起來。 雖然直到現在,媽媽不能理解我對絲襪腳的怪癖,但是對於我這個主人的命令,她也只能無奈地遵守。媽媽無奈的並起雙腳將我的肉棒夾在裡面,閉上了眼睛,任由我在她身上發洩著別樣的快感。 「快到了!快到了!」伴隨著我的叫喊,一股白色的液體,高高的從媽媽雙腳之間噴射了出來。我趕緊握著肉棒的根部,均勻的將這些精液圖撒到了媽媽的絲襪上面。 滿意在媽媽的絲襪腳上面擠出了最後一滴精液,我笑著將已經軟下來的肉棒湊到了媽媽的嘴前。從我的動作之中,媽媽讀懂了我的意思,只能皺著眉頭用舌頭幫我將打掃起來肉棒上面的殘跡。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媽媽用跪姿跪在床上,用舌尖羞澀的將我的肉棒整根的舔舐了一遍。心中就有著說不出的滿意感。輕輕拍打了兩下媽媽的小臉,我笑著將那根已經開始重新仰起頭肉棒,緩緩的向著媽媽的喉嚨深處插了進去。 瞪大了眼睛,媽媽迫於我的壓力,只能拚命的放鬆身子,將嘴張得大大的將我的肉棒整根的含在了嘴裡。知道用鼻尖接觸到了我的陰毛,這才慢慢的向後退了一下。 按住媽媽的頭,這一次我好好的品嚐了一會兒深喉的滋味,但是她自己的唇邊,卻已經許多津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臉上也開始有了一種不正常的紫紅色。 注意到媽媽痛苦的樣子,我也只好暫時放過了她。戀戀不捨的將肉棒從那個柔軟的地方拔了出來。 「咳咳!」肉棒剛剛離開媽媽的嘴唇,她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同時一絲絲透明的液體,也留戀的掛在了唇角和龜頭之間,更是平添上了一份淫靡的味道。 「好了,既然準備活動已經結束了,就讓我們正式開始吧。」看著我的肉棒又恢復了精神,開始在媽媽面前高高的翹起,我快速的用手穿過媽媽的臂彎,將她整個人抱了到了床下。 讓媽媽用手撐住書桌站好,我用手將媽媽身上的那件白色的襯衣向上一撩,就毫不費力的手伸了進去。同時胯下的肉棒也已經放進了媽媽的蜜穴裡面,快速的抽插起來。用狗交的方式,我一邊舒爽的晃動著胯部,一邊在媽媽丰韻的乳房上面肆意揉捏著,就像是正在駕馭一匹漂亮的母獸一樣,盡情的用後背位姦淫著我的母親。 直惹得她嬌喘淫淫,一絲絲淫靡的液體,不停地從媽媽的雙腿之間流到了我的大腿上面。更是激發我加快了進出的頻率,弄得我們交合的地方是劈啪劈啪的響個不停。 此時我早就將什麼愛恨情仇拋到了腦後,只想盡情的姦淫著這個在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屬於我的女人。雙手不停的玩弄著媽媽胸前的兩點粉嫩,我將媽媽的整個上半身拉到了我的懷裡,同時探過頭去,淫邪的盯著媽媽通紅的臉頰,用舌尖間將上面的香汗,一滴一滴的全部舔到了嘴裡。 媽媽現在早就在我的攻擊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用自己柔弱的身子無力的承受著我的姦淫。她臉上的秀髮早被香汗打濕,雜亂的散落在臉頰兩旁,更為媽媽的增添上來一份獨特的性感韻味。此時她星眸緊閉,唇間低吟,恍惚中好像已經忘了身在何處,只知道忘情的將屁股高高地翹起,胯部更是主動向後挺去,迎合著我的動作。蜜穴旁邊的毛髮,也早就被我的肉袋弄得啪啪亂響。 我的動作越是瘋狂,媽媽的蜜穴就越是緊湊,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夠將陰莖從媽媽的陰道裡面拔出來,用龜頭在媽媽的陰核上面摩擦幾下,好好的挑逗一下媽媽的情緒。後來就被媽媽的軟肉緊緊的鎖在了裡面,只知道快速地來回抽插著,不知不覺中,反倒被媽媽掌握了性愛的節奏。 現在的媽媽,早就垂下了雙臂,上半身軟軟的趴在書桌上面,無力承受著來自背後撞擊。其實雙手早就放在了我的屁股上面,將我的身體和她貼的更近更緊,呻吟聲也越發的激烈起來。 受到這樣的邀請,我怎麼能不用實際行動好好的報答一下我的媽媽,雙手扶住媽媽的纖腰,我的肉棒彷彿打樁機一樣拚命擊打在媽媽的蜜穴深處,直將媽媽弄得整個人癱軟在了桌面上,忘情的大聲抒發著身體裡面的快感,一雙耳朵都已經被春潮染成了可愛的淡紅色。 媽媽叫聲就是我的動力,能夠將這麼一位尤物弄得如此忘情,身為男人的自豪感頓時填滿了我的心胸,愣是將幾乎不可能加快的動作,有提高了一個檔次! 剛在在我的抽擦之下,媽媽的呻吟聲音還是只是有節奏的嗯嗯啊啊,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統一的聲調,一個單音喊的越來越高! 「好爽!要射了,就快要射了!」在這種誘惑之下,我的龜頭也開始酥軟了起來,只覺得肉棒根部開始收縮起來,某種東西已經在我的身體裡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將一些禁忌的種子噴灑在媽媽的陰道裡面。媽媽好像也同時感覺到了我的這種變化,無力的睜開了痛苦的眼眸,最後卻又只能悲哀的閉了起來。 最後在媽媽蜜穴中間堅持了幾下,我低吟著將精液全部射到了這個曾經養育過我的地方,直到確信發射完畢,這才將肉棒從媽媽的蜜穴之中拔了出來。 我的手剛一鬆開,媽媽的身體就失去了支撐,軟軟的坐到了地上,同時一些白色的液體也開始從媽媽的雙腿之間,緩緩的流了出來。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上前又將媽媽抱了起來,強制的併攏了媽媽的雙腿,讓她就這樣撅著屁股站在了我的面前,自己則用手指分開了媽媽的陰唇,將地上的淫液一點一點全部都 重新塞了回去。 「保持這個姿勢,我不希望看到有東西從哪裡再流出來。」滿意的將精子重新送回那個溫暖的地方,我繼續蹲在媽媽的屁股後面,欣賞著面前的美景。 這一下可苦了媽媽,又要將蜜穴鎖緊,又要將雙腿繃直。這種怪異的姿勢弄得她的屁股不停地輕微晃動起來,嬌羞的將頭低低的埋在了雙臂之中。可是這樣一來,高翹的臀部,反而更將媽媽修長的腿線體現了出來,惹得我的一雙色手不知道何時,又留戀的放到了媽媽的絲襪美腳上面…… 第五十七章 「好美……」我的雙手在媽媽的大腿上面來回摩挲著,同時不時的用手指輕輕的劃過絲襪上面的精斑,漸漸的,我的肉棒又開始有了一些想要抬頭的趨勢。 我剛將肉棒重新放到了媽媽的屁股上面,輕輕的摩擦了幾下,就嚇得媽媽身子一僵,害怕的求饒道:「主人,讓我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好嗎……」看來剛剛經歷過一場雨露的媽媽,身體還沒有準備好迎接下一輪的征伐。 看著媽媽眉眼間尚未消退的春意,和飽受雨露潤養後的慵懶風情,我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不顧一起的撲到媽媽的身上,再次投入到亂倫的深淵。 但是胯下的輕微痛意,已經很明顯的提醒著我不能在繼續任性下去了。 檢查了一下身體中的內力修為,發現又有很大的一部分流入了媽媽的身體裡面。我在心中苦笑著計算了一下最近時間的造愛頻率,發現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估計我的內力還沒有被媽媽吸光,身子就會先垮台了。 強忍住心中的衝動,我只能無奈的放過媽媽誘人的玉體,將腫脹的肉棒放進了那個溫軟的地方,雙手環抱著媽媽的嬌軀一同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一根巨大的傢伙頂在媽媽的蜜穴裡面,媽媽當然不可能安穩的睡下去。更不要說我的手還不停的在她的襯衣裡面來回活動著。不過按照這幾天我的習慣,只要我將她抱到床上睡下,頂多就是在手上佔佔便宜,一會兒就會真的睡下了,媽媽也就放心了下來。 不過習慣是習慣,被一個可以做自己孩子的男人這樣的抱在懷中,媽媽的臉上的神情還是極不自然。留意到我現在的改變,媽媽身為女性的羞澀之中也不時帶上了一些寵溺的味道。 留意到媽媽目光溫柔的注視著我,我的心中也輕鬆了下來。「看來這些天的努力,多少還是有一些作用的,」我心想道。雖然現在我也不時的強迫媽媽擺出一些難堪的姿勢,配合著我的另類慾望。不過和剛開始我們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況相比,已經改善很多了。 「怎麼了,這樣的看著我。」我輕輕的問道,雙手也從媽媽的胸部放了下來,環上了媽媽的纖腰,將她抱在了懷裡。 「沒有什麼主人……」猶豫的將眼神錯了過去,媽媽微微的搖了搖頭,好像想要將某些不適合的情緒,從自己的腦海裡面忘記。 聽到媽媽這麼明顯的遮掩,我只能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藉著睡意將這這種尷尬的氣氛遮掩過去。輕輕的在媽媽的額頭上面留下一吻,我就在她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夜色已深,只有媽媽一臉憂鬱的躺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當我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媽媽卻靠在我的肩膀旁邊,臉帶一絲愁容,依然留在夢的彼岸沒有離開。輕輕的打開床邊的抽屜,從一堆可愛的信封中間將一個小巧的儀器握在了手裡。 「看來還要再等下去。」看著上面跳動的兩顆紅點,我也只能繼續耐心的等待下去。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我輕歎了一口氣,重新將儀器又放了回去。 我心想著那一天雖然看到了事情的未來,但是命運畢竟也不是萬能的存在。 至少那件事情行動的具體時間,自己就不知清楚。將一切東西放回原位,我趁著媽媽熟睡的時間,卸下了一切面具,好好的審視起這些年來她的改變。 輕柔的將媽媽臉上那幾根調皮的髮絲,從她的唇角拭去,我略顯疲憊的看著這張精緻的容顏。清晨的陽光,柔紗一樣的披散在媽媽的身上,她彷彿就是一位被惡魔折斷了翅膀的天使,雖然現在陪伴在我的身邊,但是一旦找回了屬於了她的羽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吧。 輕撫著媽媽白嫩如水的肌膚,只有現在,我才能感受到媽媽優雅沉靜的氣質,如白蓮一般盛開在我的身邊。不知道這是天賜的恩寵還是後天的教育,就連著海棠春睡之中,媽媽的眉宇之間,始終都是保留著一份淡淡的聖潔氣質。就連在瘋狂的性愛之中,這份優雅都不曾被那些膩人的春情掩蓋下去。 可惜,這份優雅是不可能屬於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兩個各有算計的心,怎麼能夠連接在一起。留意到媽媽的眼睫毛不自然的顫動了幾下,我立刻就將這份溫柔掩蓋了下去,嘴角習慣性的揚起了一絲淫笑,晃動著留在媽媽蜜穴裡面的肉棒,抱著媽媽的嬌軀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 當有人從門外呼喚我和媽媽出去吃早餐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要是她此時將耳朵貼近房門,一定會被裡面這對淫靡的男女羞得面紅耳赤。 「叫的在大聲一點!在大聲一點!我要讓外面的人全部都聽到你的聲音!」 隔著一道房門,我抱住媽媽的上半身緊緊的貼在門上面姦淫著她。 「主人!主人!我要!我要!」顧不上害羞或是屈辱,長時間的性愛,早就將媽媽的心神帶到了色慾的深淵!她按照我的命令,在我耳邊瘋狂的呼喊著我的名字,交叉著修長的雙腿環在了我的腰間,一對凶器在我胸前不停地摩擦著。 用手托起媽媽的臀部,我一個人支撐著兩個人的重量,用站姿寵愛著媽媽。 媽媽就像是一直樹袋熊一樣,掛在了我的身上,我每一次的上下的晃動,都帶起了懷中尤物一聲動人的嬌吟! 睜大了迷茫的眼眸,媽媽盡力將蜜穴張開,接受著一根烏黑堅硬的東西在她的身體深處,不停的探尋著生命的意義。陰道深處也開始自動收縮起來,遵循著一個神秘的節奏,主動的接受著我挑戰。 感受到肉棒周圍的緊密包圍,我的腰間一酸,一股尿意就沿著肉棒根部湧了出來。已經在媽媽蜜穴深處發射了兩份液體,可是媽媽的陰道之中卻一點也沒有鬆弛的現象,反而更加飢渴的想要將我的精液擠壓出來。 剛才的兩次我都是很快的射出了投降的白漿,這一次同樣也沒有能夠堅持多久,我大叫一聲,捏著媽媽的粉臀,就顫抖的在蜜穴深處交出了我的答案。 剛從我的身上下來,媽媽就急忙用昨天的衣衫,臉紅紅的幫我將肉棒上面的液體,擦拭乾淨。我卻狼狽的坐在了地上,渾身酸軟的說什麼也站不起不來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媽媽換上了一套淡粉色的連衣裙,腿上套著一件黑色厚絲襪,腳蹬著一雙金色皮鞋攙扶著我來到了餐廳坐下。看到媽媽尚未消退的春情,任誰都能看出我們之間剛才做了那些事情。 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王鈴兒故意用手中的刀叉,將面前的牛排切的粉碎,嘴上面當然是什麼也不敢說的。我們三人各懷心事的吃完了這頓早餐,時間也已經指向了出門的時刻了。放下餐具,鈴兒背起書包就倔強的走了出去。和昨天的上學時間相比,她今天出門的時間提前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有唇膏嗎?」我對著媽媽問道。雖然不知道我要女士化妝品是什麼意思,媽媽還是急忙從隨身的手提包裡面,取了一隻唇膏交到了我的手裡。 用手顛了兩下唇膏,我示意媽媽先坐到了車裡,怪笑著對鈴兒揮了揮手,叫道:「你過來一下!」 我剛才的話被妹妹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朵裡面,疑惑的看著我手中的化妝品。她猶豫了一下,迫於壓力,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你想幹嗎?」戒備的和我保持著一段距離,王鈴兒小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說過現在不會不動你,就一定不會動你。」繼續擺弄著手中的唇膏,我對於她的擔憂嗤之以鼻,反正這場賭局的最終勝利者一定是我,現在我犯不著用一些下三爛的手段惹起事端。 留意到我不屑的神色,王鈴兒的臉色一僵,但是隨即就放鬆了下來。「那你快說吧,再不走我就會遲到了。」妹妹這時才站到我的面前,一邊看手腕的手錶,一邊焦急的問道。 「那好,我就說了……」趁著妹妹不備,我用手中的唇膏在她的臉上和脖頸處快速的畫了幾下,同時還將用力的在妹妹的校服上面拉扯了幾下,這才放過了她。 「你在幹什麼!?」我惡作劇一樣的舉動,搞得妹妹立刻就和我翻了臉。她一臉厭惡的怒視著我,掏出用紙巾想要將這些唇膏從身上擦到。但是事情哪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滿意看到唇膏被她擦成了一團團的紅印,留在了那些曖昧的地方,再加上現在妹妹身上皺巴巴的校服,我的心中很是期待她到校以後,周圍的人會用什麼眼光看她…… 「雖然李翼一定會變心,但是只有七天的賭約,我不暗中做些手腳就別想勝利了。」我心中幽幽想到。既然昨天李翼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就不信她的前任未婚妻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中會沒有一點的疑問。 只要能夠順利的將她們之間的關係弄出一條裂縫,我堅信這道裂痕終究會在我的推動之下,一定化成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 第五十八章 看著妹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也開動了車子和媽媽一起來到了皇宮的正門。出示了一下我手中的勳章,我們隨後就被早就等著那裡的工作人員,帶到了位於皇宮裡面的一棟巨型建築裡面。 「終於完了!」跟著她跑了一上午,等辦完了所有的交接手續,時鐘已經高高的指向了十一點的位置。我用手在身上不停地扇著風,癱在座椅上面,就想將這身厚重的西裝脫下,但是手剛剛放在了領帶上面,一個討厭的聲音就出現在了我的耳邊。 「請您注意一下您的儀態,雖然您只是名譽上的皇室成員,我也希望您能夠嚴格的按照皇室成員的禮儀要求自己。所以,請你停止這無禮的舉動。同時請您在這裡暫時的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我們會通知您和皇帝陛下共進午餐。」一名年齡三十左右,渾身黑色套裝的冷艷女性,古板的通知道。 「老處女,我是不是也必須換衣服?而且,動不了你對不對?」我的手只能尷尬的收了回去,不要看我昨天那麼囂張,但是這個女人還是我惹不起的。從和她接觸的第一刻,我就為這個將性冷淡三個字掛在臉上的女人,想好了外號。其實這個女人的身材樣貌都是不錯的,但是就是那副冷淡高傲的樣子讓我看的很是不爽,巴不得她立刻從我的身邊離開。 她的臉上沒有因為我的話產生任何的反應,用手正了正略微傾斜的黑色寬邊眼鏡,她用手指了指我手中的文件,淡淡的回答道:「皇家長老院規定第十七頁三十二行。四十七頁七行。」 快速的將手中過的文件翻到那兩處地方,我吃驚的看了老處女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只能拿起筆寫了一份任命媽媽為我第二貼身秘書的文件,交到了她的手裡:「這下你滿意了吧,我親愛的第一秘書。」雖然很不情願媽媽也換上那種難看的衣服,但是按照上面的規矩,媽媽只有這樣才能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滿意的將我手中的文件收了起來,她轉身對著媽媽輕點了一下頭,帶著媽媽一同離走了出去。「喂,老處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在她的身後喊道。 「柳夢璃。」她頭也不回的將名字告訴了我,冰冷的言語中間也帶上了些許的驕傲。 「柳夢璃!哈哈!柳夢璃!」沒有想到這個老處女連名字起的這麼怪異,不會是她的父母對舊時代的仙俠小說中毒太深,才會給她起這麼一個遊戲中的名字吧。我的笑聲頓時就讓這個女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快速離開了這裡。 一看到這個礙眼的女人終於離開了,我急忙一把將領帶拽了下來,昂貴的外套也被我隨意的丟在了一旁。「規矩!什麼規矩,囉哩八嗦全部都是狗屁!柳夢璃你這個老處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認識認識我的厲害。」將空調開到了最大檔,我一邊抖動著濕透的襯衣,一邊大聲罵道。 剛剛五月的天氣,帝國的首都的太陽就這麼的毒,真不敢想像今年的夏天會炎熱成什麼樣子。難耐的炎熱,逼得我站在了空調前面,才感覺涼爽了一些。 透過窗外,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皇宮的樣子,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正午,正是一天當中太陽最為耀眼的時候。皇宮外面那些金碧輝煌的裝飾,也早就在這光線下映射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無奈的將眼神收了回來,我明白我的敵人正在這光輝之中,散發著我無法抗衡的光芒…… 「對不起,休息的時間到了。」當柳夢璃推來門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光著膀子站在窗前的樣子。 「啊!!!色狼!!!」她尖叫著將手中的衣服砸在了我的身上,神色慌亂的就跑了出去。我也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吃驚向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後腦勺就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面。 皺著眉頭,我惱怒的揉腦袋上面鼓起的大包,對著柳夢璃就喊道:「不是才過了三十分鐘嗎!你這麼早過來想幹什麼!」 「我將您出席宴會的衣服拿了過來,請您提前換上。」柳夢璃的聲音從屋外面小聲的傳了過來,話語中間透著說不出來的猶豫,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咄咄逼人的女強人氣勢。 順著她的解釋,我看了看地上的皇族服飾,氣也就消了。將心中的感情放下,我伸手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喂!你躲得那麼遠幹什麼,午宴就要開始了,還不快點進來幫我把這些衣服穿上!怪了,平常看見別人穿起了挺簡單的,我怎麼就套不上呢?」我拿著手上的衣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就是不知道怎麼將這些繁雜的衣物穿在身上,只能無奈的將屋外的柳夢璃給叫了進來。 聽到我的召喚,門外的柳夢璃當時沒有出聲,而是又過了一會兒,一直拖到了我發火之前,才低著頭走了進來。 好奇的看著她扭扭捏捏的走到我的身旁,我的心中就泛起了一個大大問號。 剛剛她還是一副老處女的古板樣子,怎麼一會兒不見,柳夢璃就變成了嬌羞的少女了?奇怪的看著她臉頰上的淡淡紅色,我無意中留意了一下赤裸的胸膛,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東西! 她不會是長年沒有男人滋潤,看到我著年輕健美的身材,春心蕩漾,喜歡上我了吧!越想越是心寒,我不由的連退了好幾步幾步,趕緊用衣服遮住我的上身的重要部位,謹慎的她保持了一段很遠的距離。 留意到我的眼神直直的注視著自己,柳夢璃的頭垂的更低了。她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停的用手指繞著圈圈,耳朵也變戲法似的瞬間和臉頰紅成了一片。 柳夢璃的這些表現,更加堅定了我的推論,手臂上立刻就泛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你……你……你……你快過來幫我穿衣服啊,傻站在這裡做什麼。」差一點,我就喊出你給我離開這就話,但是幾次三番的看著手中的衣服,又只能將這個誘人的念頭壓了下去。要不是實在對於這種衣服沒有辦法,我絕對絕對不會和這種悶騷型的女人呆在一起。 聽到我的命令,柳夢璃遲疑的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反應就像觸電一般,飛快的又將手縮了回去,處於害羞,她馬上就用十指擋住了臉,眼睛卻通過十指間的縫隙,悄悄的對著我胸前的兩點看個不停。 偷看了好大一會兒,柳夢璃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工作,尷尬的對我笑了笑,慢慢的將手重新放在了我的身上。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特殊的體驗,我也只能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臉色僵硬的用機械似的假笑掩飾了過去。 飛快的幫助我穿好衣服,柳夢璃將我推到了試衣鏡前,就慌忙退了下去。看著鏡子中間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皇室的衣服果然不錯,讓我這個人立刻就多出了一份尊貴,也不枉費我在這麼炎熱的夏天,還要穿這麼厚重的禮服。 一旁的柳夢璃不知道為什麼,幫我換好衣服以後就遠遠的躲著我。仔細的將我換下的西裝折疊收好,她繼續低著頭,很小聲的說道:「時間已經到了,請您和我一起出去。」 聽到午宴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我對著鏡子最後的整理了一下,就隨著柳夢璃離開這裡。可是剛要踏出大門口,面前的耀眼陽光逼得我停下了腳步。「中午吃飯還必須要穿這麼厚出去,想想就讓人頭疼。」為難的將衣領稍微鬆開了一些,我正想將禮服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一二,卻被柳夢璃用眼睛瞪了回去。 「請您注意您的形象。」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柳夢璃突然又變會了那個古板的來處女,表情嚴肅的站在了的面前,掏出一條絲巾就綁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一點縫隙也沒有給我留下。 脖子突然被勒上了這麼一個東西,我的立刻就不停咳嗽起來。「喂!這是什麼東西!剛才不是不用帶嗎?」我不滿的對著柳夢璃喊道,同時悄悄的將手伸向絲巾,想將這個礙事的東西解下來。 「對不起,不是不用,而是剛才我給忘了。」留意到我的小動作,柳夢璃手一伸就將我擋了下來。同時還報復性的拉住絲巾死命的一拽,差點就要把我活活勒死。 「你想殺人啊!!!」吃驚於這個女人的暴力程度和變臉的速度,我只能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了下來,不敢再做一些自討沒趣的事情。 看到我識相的安靜了下來,柳夢璃的眼睛中間泛起了絲絲的笑意,搶先穿著厚重的黑衣服,站在了正午的大太陽下面,隨後就站在那裡,挑釁的等著我。 不能容忍自己被這個女人輕視,我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硬著頭皮大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我帶來的女人呢?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怎麼,見到漂亮的女人感到嫉妒了嗎!」我站著她的身邊充滿敵意的問道。 對於我的挑釁,柳夢璃立刻就要說點什麼,但是她剛要開口,一個優雅女性的走來,立刻就讓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 沒有想到同樣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給人的感覺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差異,我吃驚看著媽媽在黑衣包裹下的媚態,一時間愣在那裡。 好像媽媽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件在柳夢璃身上略顯寬鬆的黑色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卻是如此的的貼身合體,簡直就像是第二層皮膚一樣,將媽媽峰巒起伏的曲線全部都勾勒了出來。 我的眼睛在媽媽身上的起伏掃個不停,又讓媽媽嬌羞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這才放過了她。靠著這些仔細的觀察,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身衣服穿在老處女的身上,會那麼難看的原因。 胸部太小,屁股不翹。就是這八個字,就將兩人之間的差距全部說了出來。 我肯定設計這件衣服的不是色鬼就是一名身材極好的女人,才會將穿衣人的身材要求的這麼嚴格,固然,身材好的女性穿上以後,女性魅力會成幾何倍數的向上攀升!但是如果某個女人條件不夠,還想勉強一試的話,只會像柳夢璃一樣,自取其辱。 注意到我的眼神正在兩人之間做著比較,柳夢璃的眼神變得更為黯淡了一些。看著媽媽胸前高聳的乳房,再看看自己胸前的一馬平川,柳夢璃的臉色就怎麼也好不起來。「午宴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走吧。」毫無精神的說完了這些,低垂著頭就大步的走在了最前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明明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間,我分明看到了片片的雪花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不會吧……」我吃驚的揉了一下眼睛,這才恢復了過來,抱著媽媽的纖腰一起跟了上去。 我們三人就這呀一路無話的走到了舉辦午宴的地點,因為身份的問題,柳夢璃剛將我們帶到門外,就轉身退了出去,媽媽也在我的示意下,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在將媽媽送回到家裡面以後,就自己開著車來等在了鈴兒的學校外面。「姑姑怎麼會在那裡面出現,難道皇帝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了嗎?」我將頭靠在車窗上面,點起了一根香煙,不安的想到。 出乎我的意料,今天的午宴皇帝只邀請了三個人出席——我,皇帝,姑姑、雖然不知道皇帝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將姑姑找過來的,對我來,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姑姑從沒有在明面上聽提過和皇帝的關係,我也是通過月兒的愚者之眼,才得以知道了這個秘密。沒有想到今天中午,皇帝很輕易的就說出了姑姑和他之間的關係,也大方的告訴了我那些攝像機的秘密,雖然名義上是說要讓我接手皇室長老院的職責,和姑姑一起在暗中管理帝國大臣們的秘密,但是我分明從這裡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看來,我必須找姑姑好好談一次了……」將香煙按滅,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姑姑的電話號碼。 先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定位系統,我發現姑姑還留在皇宮裡面,眉頭自然就皺了起來:「姑姑,是我。今晚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什麼也不多問。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很長時間,一身歎息才幽幽的傳了過來:「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過去。」剛一說完,姑姑馬上就把電話掛斷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您稍後再撥。」無奈的把手機收了起來,我又點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心事重重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我的思緒仿如煙塵一樣,不知飄散在了那裡。想了很久,我還是猜不到皇帝的心思。既然想不出對策,那就索性不去想好了。反正通過「命運」我已經掌握了未來大致的方向,這件事情就算能夠對未來產生一定的變數,其範圍也是在我能夠接受的底線之內的。 「趙雷的事情已經進入了正規,看來過些日子,他想要的名聲就會逐漸積累起來了。就是不知道我托趙雷辦的事情,他辦的怎麼樣了……」從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份特殊的文件,我仔細的看完以後,慎重的將裡面的一封白色信件留了下來,剩下的,全部燒成了灰燼。 回想起下午的時候,趙雷竟然專門派人過來對我「興師問罪」,我的嘴角就輕輕的彎了起來。當然,這只不過是我和他的之間的一場戲劇而已、不過這份買賣也太不划算了,我充當黑臉將帝國的貴族勢力得罪個乾淨,他卻搬出鐵面無私的樣子到處收買人心,真是讓人鬱悶。 從我將秘密警察部門新入職員,一腳踹出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和趙雷就徹底劃清了界限。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這十個人從現在開始,將會輪番的出現在我的身邊。一步步的借由和我對抗,成為帝國警察部門新的脊柱。而趙雷也會藉著審查的名義,將一些重要的資料交到我的手裡,比如這份模仿月兒手筆的信件,和一些其它的東西。 通過這份文件,我知道了雖然昨天的那場殺戮,皇帝在午宴上一個字也沒有提起,但是暗中,卻下令趙雷幫我將這件事壓了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代表著事情正在向著我預期的方向發展著。 明面上皇帝讓趙雷和我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推遠,既能消弱部門裡面我殘留的影響力,又能幫助趙雷更快的站穩腳跟。暗中卻盡量的幫我解決任何麻煩,將我徹底的改造成一位只知道享樂的皇室成員,想必,以後只要是關於金錢美色方面的要求,在某個時間到來以前,皇帝都會很樂意滿足我的慾望吧。您真是好算計啊,我的暴君陛下。不過老鼠和貓的圈套已經開始逆轉,不知道我這只礙眼的碩鼠,會不會創造奇跡,將您這隻大貓給吞下呢? 「噹噹噹……」放學的鐘聲悠揚的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笑著看著面前放學的人群,全部害怕的繞著我的車子走,眼神中間的笑意就越發的濃厚起來。「既然您想讓我墮落下去,我就如您的願望,墮落的更純粹一些,免得等到您想要殺我的時候沒有借口。」看到王鈴兒疲憊的一個人出現在人群中間,我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吃驚的看到我站在自己面前,妹妹摀住嘴巴,眼神慌亂的望了一下周圍的人群,拉著我手就向外走去。我們牽手的動作,在放學的人群中產生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留意到周圍的人群,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們議論紛紛,我瞇著眼睛,故意將妹妹一把拽到了懷裡。 「哼……」冷冷的環視了一圈,一股淡淡的殺氣從我這裡釋放了出來。 我的輕哼,在某些人的耳朵裡面不亞於一記天際的驚雷。一些人立刻就臉色蒼白的跑開了,剩下的一些也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我們走吧。」周圍的反應讓妹妹的神色變得更加黯淡,但是其中也有了一絲輕鬆的意味。平靜的離開了我的懷抱,妹妹複雜的看向了我,雖然是她說要離開,但是卻反而是她站在原地,不死心的回頭望著校門口,好像在期盼著什麼。 果然,很快的一個我認識的人出現在了那裡。 「鈴兒……!」看到妹妹在校門口等他,李翼的很自然的脫口說道。可是剛一開口,他就臉色奇怪的將頭側過頭去。那個蠢蛋表弟也站在他的身邊,躲閃的看著我,身子也悄悄的躲在了李翼的後面。 看到李翼出現的瞬間,妹妹的眼神本來是欣喜的,不自覺的就邁開了步子向他走了過去,但是還沒有走上幾步,妹妹就面如死灰的呆在了那裡。 「翼,今天我去你家拜訪一下伯母好不好,好不好嗎?」只見一位和妹妹年紀相當的少女,親密的站在李翼身邊,用手擰著他腰間的軟肉。留意到妹妹的出現,她眉頭一挑,示威性的用雙手緊緊的抱住李翼的手臂,對著妹妹媚笑道:「這不是王家的大小姐嗎,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呢?難道學校裡面,還有你認識的人嗎?哈哈哈哈……」說著就捂著嘴,嘲弄的高聲笑了起來。 這種刺耳的笑聲不僅是我,就是李翼也同時皺起了眉頭。他不耐煩的想把胳膊掙脫出來。但少女卻早就有了準備死命的抱著他,眼神凶狠的回瞪了過去,兩人頓時僵持在了那裡。 這些小動全部都被妹妹看在了眼裡,雖然我不清楚少女的身份,但是還是能夠猜出一些東西的。「這就是你親愛的未婚夫嗎?這就是昨天信誓旦旦要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嗎?遊戲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我在妹妹身邊輕聲的說道,聲音不大,剛好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見。 聽到我的嘲諷,妹妹死命的咬住嘴唇,眼中的熱淚幾乎就要決堤。但是還是不死心的望著李翼,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份溫暖。不過李翼卻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面對著妹妹的真心,反而停止了和少女的爭執,眼神狠毒的看向了我,神情倨傲的將手放在了少女的腰間。 這一切是我造成的不錯,但是李翼的這些改變還是讓我泛起了殺心。我的這種不自覺中露出的表情,立刻就嚇得李翼的表弟連退了好幾步。這這麼快就可以對妹妹視而不見,看來,我實在是太高估他了。 第六十章 「昨天還有人說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守護這位少女。怎麼今天,這個人就消失了嗎?回答我,究竟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雙手扶住妹妹的雙肩,我沒有在妹妹軟弱的時候落井下石,而是一臉嚴肅的替她站了出來。不過我的好意卻無人認領,受到愛郎如此的對待,妹妹反而將這一切怪在了我的頭上。 「我不需要你可憐!」倔強的甩開了我的雙手,妹妹急忙擦去眼角的淚水,大步的走到了李翼的面前,努力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哀求道:「我和他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翼,請你相信我。」 話還沒有說完,妹妹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眼睛又紅了起來。我沒有想到一向堅強的妹妹,在愛情面前竟然是這麼的卑微。「這個癡情的傻丫頭,非要輸的一無所有,才肯罷休嗎……」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眼神複雜的向後退了幾步。 聽到妹妹的解釋,李翼心中的疙瘩好像稍微解開了一些,但是還是用一副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她:「真的嗎,我真的能夠相信你嗎?」李翼猶豫的問道,不過手卻悄悄的從某人腰間收了回來。 「對不起,你不能。」看到勢頭不對,我立刻走上前去,冷冷的替妹妹給了他一個回答。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在李翼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李家的底線我還是知道的。「你相信她,但是你能讓你的家族也相信她嗎?」故意將手在妹妹的乳房上面揉捏了幾下,我必須制止這道裂痕有任何合攏的跡象。 「你在幹什麼!你不是說遊戲結束以前,不會再動我的嗎!」受到我的襲擊,妹妹尖叫著將我一把推開,惱怒用手摀住自己的胸口,一時心急,某些秘密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 狼狽的被妹妹推到在地,我不顧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坐在地上就這樣大聲笑了起來。本來我只想將李翼的嫉妒心挑起來一些,完全沒有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一開口,就幫助我撕碎了李翼的底線。 聽到妹妹如此精彩的辯解,李翼的臉上立刻就佈滿了冰霜。他冷哼一聲,憤怒的瞪著妹妹,像是要罵人的樣子。倒是身旁的女伴一看勢頭不對,主動將頭貼在他的耳邊,一邊輕蔑注視著妹妹,一邊在他的耳語了一番,這才讓他把話收了回去。 主動的挽住了少女的手臂,現在他的眼中,已經看不見一絲的留戀或是迷惘。李翼輕輕的牽起少女的手,親密的和身邊的她對視了一眼,決絕的說道:「您剛才問我究竟是什麼,讓我改變了注意。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是因為這種虛偽的女人不配得到我的真心!您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和這個女人不會再有任何的關聯!」 吃驚於愛郎的變化,這個時候妹妹才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妹妹絕望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急忙上前拽著李翼的手想要解釋些什麼,沒想到卻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不過即使這樣,妹妹還是不願意死心,剛被推倒在地,就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的拽著李翼的褲腳大聲的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翼!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會是怎麼樣!」李翼面帶厭惡的,甩開了妹妹的糾纏。他不停拍打著妹妹拉扯過的地方,冷冷的說道:「不要再纏著我了。哦,不對。應該是小姐,我認識你嗎?」說完,他就冷笑著挽住女伴的手,從妹妹的身邊大步的走開了。 「翼,不知道伯母喜歡什麼東西,一會兒我們一起去買些禮物好不好,第一次見面,我想讓翼的父母對我有個好的印象。」少女驕傲的看著妹妹失魂落魄的表情,故意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將頭靠著在李翼的肩膀上面,嬌嗔的說道。 不過剛才李翼那些絕情的表現,已經徹底熄滅了妹妹眼神中,最後的那一道光芒。失去的所有的力量,妹妹的手軟軟的垂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 少女這些示威的話語,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很滿意妹妹的反應,少女開心的笑了起來。同時,看向李翼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起來。「翼,我們快走吧,我想快一點見到伯母,很她好好的說說我們的事情。」趁熱打鐵,少女拉著李翼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臉上的欣喜,已經說明了她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李翼身邊新的女人。 「這就想走嗎?我很高興你能夠從虛偽的愛情中間,清醒過來。不過,她好像還不願意從你的身邊離開。」我一臉平靜的將妹妹從地上扶了起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時候,校門口們已經圍了一大圈圍觀的人,可是礙於我們這幾個人的特殊身份,只是站在遠處,小心的在議論著什麼。本來,我不想在明面上,過多的參與到這場鬧劇之中。不過注意到周圍人群的怪異眼神,我現在必須要為妹妹爭取些什麼,要不然,失去了李翼的保護,妹妹很快就會被這些披著人皮的狼給撕成碎片。 搞不清楚我是什麼意義,李翼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不過他不敢不回答我的問題。思考了一下,他遲疑的問道:「您想讓我怎麼做?」 「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我只是想說雖然她很不聽話,但是終究還是我的人。我不希望看見有人讓她不高興,因為惹她不高興,就等於是惹我不高興,你明白了嗎。」我對著李翼別有深意的笑著,言語中雖然滿是責備,但是眼神中間卻沒有一絲的不快。 不過我的話,卻惹得他身邊的少女滿臉不快,「翼,不要理會這種人了,我們快走吧。」她嬌蠻的瞪了我一眼,戒備的看著靠在我懷中的妹妹,拖著李翼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這種人?哈哈,小姐你是在說我嗎?」我自嘲的笑道,眼睛也微微的瞇了起來。「你是誰?報出你的身份!」我將心中的不快,全部以殺氣釋放了出來,逼人的寒意直直的指向了這個無知的女人。嚇得她立刻就變了臉色,一臉驚恐的躲在了李翼背後,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有我在。」沒有想到事情會產生如此的變數,李家小聲的安慰了少女幾句,立刻將他的表弟叫了過來,讓他帶著女孩先行離開。他自己則走到我的身邊,對我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她今天才轉學來這兒,還不知道您的身份,我為她的莽撞給您道歉。」 「她是誰?」李家少爺鞠躬的份量,我還是要考慮一下的。暫時把殺氣收斂了一些,我給彼此找了一個緩衝的空間。 「她是……」李翼剛想開口給我一個答案,一隻纖纖玉手就放在了他的肩頭。「翼,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他。我,是金家的二小姐——金敏。」牽扯到家族的榮耀問題,金敏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便停下了離去的腳步,越過李部落http://46852.tk翼,不卑不亢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自己要保護的對象勇敢走了過去,李翼的表弟看了看我,又再看了看金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傻傻的愣在了那裡。可是李翼卻眼睛一亮,仔細的看了身旁的金敏一眼,真心的因為她笑了起來:「你專門站出來幹什麼,這裡交給我就是了,要是你有了什麼事情,我可不好給金伯伯一個交代。」 注意到李翼的關心,金敏回頭對他嫵媚的一笑,讓他安心。「事情是我惹下的,怎麼能夠讓你帶我受過。父親說過,身為金家的人,需要懂得擔當。」微笑著拒絕了李翼的好意,金敏輕輕的對他搖了搖頭,繼續堅定的站了那裡,和李翼一樣對我鞠了一躬:「這位先生,我因為不瞭解您的尊貴,而無意中冒犯了您。 現在我對於剛才的無禮,我深感歉意。」 金敏大方得體的表現,讓李翼臉上最後的一絲陰霾,也一掃而空。她不但成功的用自己勇敢的表現,震懾了全場。也從此刻,開始走進了李翼的真心。 「金家……金家嗎……」我們之間談話被一個女人打斷,按理來說,我應該是十分生氣的。可是我卻將金家這兩個字,在口中反覆咀嚼了幾遍,態度慢慢的軟化了下來。謹慎的將自己的殺意收了起來,我對著李翼問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本來我對於任何敢於冒犯我威嚴的人,一定會賜予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不過要是為了某些目的,那就是另外一副樣子…… 對於金敏的這番道歉我沒有接受,但是也沒有表示反對。看到我將殺意收了回去,李翼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不過也讓金敏對我的印象,看低了一分。回身狠狠的瞪了懦弱的表弟一眼,李翼將他叫了過來:「您放心,在這個學校裡面,要是誰敢讓王鈴兒不高興,就是讓我李翼不高興。當然,我是不會在出現在她的面前,這一切我會交給我的表弟處理。」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笑著拍了拍李翼的肩膀,眼神卻偷偷看向一旁的金敏。果然,她注視看向妹妹的眼神中,一股徹骨的陰狠一閃而過。 第六十一章 一直到將車開回了別墅,妹妹都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只是一個人沉寂在悲傷裡面,不時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著妹妹傷心的樣子,我的心裡面也不好受,不過,我相信終究有一天,她能夠自己走出來。 「主人,您回來了。」聽到汽車的聲音,媽媽優雅的站在了門口迎接著我。 但是,當她看到妹妹也從車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媽媽身子微顫了一下,神色複雜的說道:「主人,有一位客人在一樓大廳等您。」 「哦,是嗎。」隨手將外套脫下,遞到了媽媽的手裡,我沒有多問直接就走了進去。 「你來了。」看到我進來,姑姑立刻面帶愧疚的從沙發上主動站了起來。 「是的,我回來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現在的我沒有心情和姑姑客套,直接就坐到了他的身邊,平靜的問道:「關於今天的事情,你作何解釋?」 面對著我的逼問,姑姑猶豫的看了媽媽一眼,小聲的說道:「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不過,不要這這裡好嗎。」說著,就用眼神指了指媽媽的位置。 我急忙咳嗽了兩聲,將我的失誤恰當的掩飾了過去。「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順著姑姑的意思,我讓媽媽退了下去。 這個命令,讓姑姑和媽媽都輕鬆了下來。「是,主人。」欣喜的對我鞠了一躬,媽媽立刻就帶著鈴兒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姑姑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拽著我的手臂,將我帶到了二樓的臥室裡面。 「哼……」任由姑姑將我推到在床上,我一句責備也沒有,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輕歎一口氣,姑姑把頭靠在了我的胸口上面,緊緊的抱住了我。「對不起了,一直瞞著你我真正的身份,對不起了。你不會就這樣離開姑姑吧……」姑姑害怕的用手捧起了我的臉龐,主動的吻上了我的雙唇。 我厭惡將頭扭了過去,讓姑姑的吻落了個空。「原來我一直都是一個傻瓜,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沒有憐憫姑姑眼中的絕望,我惱怒的甩開了姑姑的身子,背對著她說道。 聽到我絕情的話,姑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悔恨,大聲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傷心的靠在我的背後,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的嗓子都變得沙啞,卻還是在不停懇求我的原諒。 姑姑杜鵑啼血一樣的哀求,差一點就讓我改變了主意。「你走吧……」我再次說出了絕情的話語,不過態度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堅持。 「你真的,永遠也不想再看見我嗎?沒有了價值,也就沒有了感情嗎。」苦求無果,姑姑止住了哭聲,幽幽的離開了我的身子。 她是誰!她是我的親人還是我的敵人!她的悲傷是出於真心,還是只是一場表演!誰能夠回答我!我在心中不斷地問著自己!姑姑並不知道她已經在無意中,觸碰到了我的逆鱗。「感情!什麼感情!你先回答我,你對我有感情嗎!」我轉身用力的握住姑姑的手臂,臉色猙獰的一把將拉到我的面前。 「誰都有資格和我談感情談價值,就只有你不配!」我辛苦的壓抑著內心的秘密,死死的抓住姑姑的手臂,全身都因為憤怒不停的顫抖起來。 「你不要這樣!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的突然翻臉,將她搞了個措手不及,太多太多的意思,從姑姑的眼睛裡面一閃而過。她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身子,現在只想從我的懷抱裡面趕快掙脫出來。但是她越是這樣,我手上的力量就越緊一分。漸漸的,姑姑的手臂上面已經出現了淤青的痕跡。 「你弄痛我了,這個樣子,我會害怕的……」強忍著疼痛,姑姑在我的壓力下終於安靜了下來。第一次,她從我的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危險。 「害怕?你也會害怕嗎?」大方鬆開了雙手,我貼在姑姑的耳朵旁邊,輕聲的耳語道:「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一直在欺騙我的時候,我腦子裡面出現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嗎?就是殺了你這個背叛者……」 看到我靠了過來,姑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些,不敢再和我貼的太近,一臉戒備的看著我。不過,當我說到背叛者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理防線就全部崩潰了。 「你說什麼?我是一個背叛者……在你的心中,我也是一個背叛者嗎……」 姑姑的眼底湧出了一份深深絕望,面如死灰的對我說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姑姑雙腿一軟,坐到在了地上。 姑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焦點,表情木然的一邊抓著頭髮,一邊無目的四處張望著。「你知道了……你全部都知道了……」這句話像是在問我,也像是在反問著她自己。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傻傻的被你蒙在鼓裡!」我心中的煩躁之氣,已經積壓了太久,大喊著就將一旁的白瓷花瓶高高舉起!「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需要一個在暗中監視著我的人,繼續留在我的身邊!任何理由也不可以!」本想就這樣直接砸在姑姑的頭上,一了百了!還好我在最後的關頭及時清醒了過來,只是惱怒的將花瓶砸在了姑姑的身邊! 「啊!!!!!」看到花瓶向著自己飛了過來,嚇得姑姑趕緊扭過頭去,緊緊的閉上眼睛,用手摀住耳朵害怕的失聲叫了起來! 「?裡啪啦!」這件名貴的古董花瓶,因為我憤怒瞬間變成了一堆碎片!一些細小的殘片和水珠飛濺在了姑姑的身上,頓時嚇得姑姑尖叫連連! 過了好大一會兒,姑姑的尖叫聲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幾片花瓣散佈在她的長髮之中,衣服也幾乎全部都濕濕的貼在了身上,腿上也有了泛起了幾道血絲,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被我這麼一砸,姑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你就這麼恨我嗎?不肯原諒我嗎?」一對修長的柳葉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姑姑的眉宇間,帶上了一份深深的哀怨之意。 「我不是不原諒你,而是不能原諒背叛!」胸中的鬱悶發洩了很多,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轉身不再去看姑姑哀怨的眼睛,我略微遲疑了一下,突然回過頭去,對著姑姑的臉幾次將手高高的舉起,但是最後又無奈的放了下來。 直面著我的巴掌,姑姑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我的決定。 「我要怎麼樣做,你才能夠原諒我。」姑姑用手拂去了發間的花瓣,努力的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微笑。不過她腿上的傷痕,好像比我想像中來的嚴重,幾次咬緊了牙關,她目光堅定的注視著我,好不容易才靠著某種信念站了起來。 即使是這樣艱難,姑姑的臉上的笑容一直也沒有消失過。她磕磕絆絆的向著我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來到我的身邊,卻突然雙腿一軟,踉蹌了幾步,頭向著地面就栽了過去! 「姑姑!」事發突然,我顧不得許多,急忙衝上前去托住了姑姑的身子,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姑姑!你沒事吧!姑姑!姑姑!」看到姑姑毫無反應的緊閉著眼睛,我害怕的不停搖晃著她的身子,大聲的叫道。 「只要你原諒我,我就沒事。」就在我傷心自責,不停呼喊著姑姑名字的時候,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笑成了一道彎月。 「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我的小情人?」用手環住我的脖子,姑姑將我整個人拉了下來,就這樣和她一同躺在了地上。 沒想到我的關心反而被姑姑刷了一道,我一把推開姑姑的身子,厭惡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還在騙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騙我!你走吧,看來今天我們不應該見面。」握緊了懦弱的拳頭,我這次真的感覺到累了。 被我推開之後,姑姑掙扎著就要向我追過來。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她還沒能起身,就又十分痛苦的躺在了地上。「不要走……你不要走……」姑姑一邊用力的摀住自己肚子,一邊痛苦的呻吟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沿著她的臉頰滴落下來,辛苦的對我伸出了手,想是要抓住什麼。 冷冷的審視著姑姑的表演,我不耐煩的回到床上躺下,想要看看她的表演還能持續多長時間。不過,我越是等待,我心中的不安就越重一份。直到背後完全沒有了姑姑的聲音,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寒意,偷偷的向後看了一眼。 「姑姑!姑姑!」看到姑姑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頃刻間,和姑姑之間那些甜蜜的回憶全部爆發了出來!無助的撲在姑姑的身上,我脫下衣服,不停地擦拭著她大腿根部的暗紅色血跡,眼裡佈滿淚水,心中從沒有這麼恐懼過!「醫生!醫生在那裡!」掏出手機,我急忙撥打著急救電話的號碼,剛一接通,就對著電話惡的那一邊大身吼道:「你們快點派人過來!我最親的人就要死了!你們快點過來啊!給我過來啊!!!」 我的吼聲終於讓姑姑暫時清醒了過來,虛弱的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姑姑接過我的電話,責怪道:「你呀,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讓我放心。」小聲的跟對方說出了這裡的地址,姑姑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力氣,癱軟在了我的懷中急促的呼吸著。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淚水模糊了眼睛,我死死的抱在姑姑的頭,愧恨垂下了頭,刻骨的自責已經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是你不好呢,都是我一開始騙了你,你才會對姑姑這樣。不過,現在,你肯原諒姑姑了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姑姑在這個時候還是等著我的原諒。 第六十二章 看著姑姑在睡夢中依然緊皺著眉頭,神情痛苦的不停扭來扭曲,我的眉宇之間,也開始染上了一層淡藍色的憂鬱。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此時,窗外已經有一些光亮柔柔的披灑進來,為這靜寂的房間之中增添了稍許的溫暖。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在這裡守候了一個晚上。看了一眼手錶,我揉了揉酸楚的雙眼,強打起精神,仔細的幫姑姑將被子蓋好,虔誠的將她的手牽到了唇邊。 「病人的體質偏寒,月事當中又被冷水一激,加重了痛經的程度。再加上病人因為多次打胎,子宮已經嚴重的受損,心理又受到了一定程度刺激,這才因為劇痛和血崩而導致昏厥……」 回想起醫生的話,我輕吻著姑姑冰冷的手心,疲憊的靠在她的床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錯了嗎?你已經因為信念捨棄了太多的東西,我卻還要逼著你做出一個決定。或許,你的決定早已存在,只是我不知道罷了。」我從沒有如此厭惡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醫生礙於我的身份不敢把話說明,但是其中的責備之意,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攥緊了姑姑的手,每當想起姑姑當時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我的心就會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屋子的中央,十幾台大小各異的攝像機凌亂堆在了那裡。過去,它們是我心中最大的猶豫,不過現在,我已經學著將它們忽略了。 「這種讓人絕望的痛苦,我品嚐過一次就夠了……姑姑,你聽我說……」拂開姑姑的劉海,我探起身子,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不管你的心是什麼顏色,姑姑,我都會在原地等著你。」拉著姑姑的手,我平靜的說出了我的誓言。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吻上姑姑眉間的那一剎那,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今天的早餐,對病人來說有些過於油膩了。等一會兒,你重新做一些清淡溫熱的食物端過去。」吃完了早餐,我用餐巾一邊擦拭著嘴角的油膩,一邊拿起桌上的晨報翻看起來。 「是的主人。」聽到我的話,媽媽臉上的陰霾稍微減輕了一些,看著她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和那盤幾乎沒動多少的早餐。估計她也和我一樣,一晚上都沒能入睡吧。注意到我看著她的盤子皺起了眉頭,媽媽急忙動了幾下刀叉,但是很快的,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心事,神色憂鬱的向身旁看去。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某個空空的座位回答了我很多問題。「那個人呢?」將報紙翻了一頁,我故作隨意的問道。 一提到妹妹,媽媽臉上的陰霾就多了許多。思考了很長時間,她才猶豫的回答道:「鈴兒的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話剛一說完,媽媽就緊張的注視著我。 「哦,我知道了。既然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天。今天你也不用和我一起出去了,留下了照顧病人。」出乎她的意料,我不但沒有追究鈴兒的無禮,反而略微遲疑了一下,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當即,媽媽就深呼了一口氣,欣喜的對我笑了起來,臉上的憂鬱也隨之一掃而空。她快速的將早餐全部塞到了嘴裡,還沒有全部吞嚥下去,就心急的開始收拾起餐桌上面的碗筷來。 將報紙的最後一版看完,我看著媽媽忙碌的樣子,笑著將報紙折好拿在了手裡。「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做。」起身走到媽媽的身邊,我盯著她的胸前的口袋,意有所指的伸出了手。 看到我手伸了過來,媽媽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摀住胸口,目光閃躲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低下頭去不再看我。我也不去逼她,就靜靜的等在這兒,依然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果然,我耐心的等了一小會兒,她終究還是心虛的將一份信掏了出來。小心的撫摸著信封上的稚嫩字跡,媽媽翻來覆去的又看了很長時間,這才戀戀不捨的把信交給了我。 月兒離開以後,我就是用這些偽造的信件,為媽媽尋找了一份希望。一拿到信封,我就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可還是為時已晚,媽媽已經先我一步拿住我的手腕,嬌羞的說道:「主人,月兒的信讓我再留下來幾天好嗎。」鼓足了勇氣,媽媽將胸前的衣服拉低一分,羞澀的牽著我的手,將信封插在了她的雙乳之間。 這些天以來,媽媽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求我了。以前我都會乳房上面狠狠的摸上幾把,再抱起曲藝奉承的媽媽昏天胡地一番。作為交換,我會把信繼續留在媽媽身邊一段日子。不過今天有些特別,我微笑著將信抽了出來,當著她的面將信封撕個粉碎。 紙片灑在空中的時候,我已經轉身離開。「對不起媽媽,為了安全我必須這麼做。」心中的道歉無人知曉,現實逼著我只能硬起心腸。要想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永遠也不要讓任何人,猜到你的心思…… 五月十二號,一個直到現在,還被這片土地銘記的日子。過去已經成為歷史,唯獨這個紀念日延續了下來。 本來,在帝國成立之初,這樣的日子有兩個。不過當日本淪陷以後,其中的一個就失去了意義。2xxx年十二月十三日,一百萬日本人的靈魂在東京的上空哀號,這是龍大帝的鐵血,也是對某個城市的堅持。 每年的這一天,皇帝都會來到帝國廣場上面,在十四時二十八分親自降半旗致哀。然後帝國所有的高層官員,每人手拿小石塊,依次擺放在旗桿下面。之後貴族,公民,平民,奴隸,任何一個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在今天不分貴賤,都可以將心中的祝福借由這小小的石塊,放到廣場上面。 今天我沒有心情和媽媽的糾纏,這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悼念活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宣告結束。除了那一點點可憐的早餐,我一整天都為悼念活動忙碌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吃飯了。 不過,沒吃就沒吃吧,在這種日子我沒有理由埋怨。窗外燈火輝煌,杯盞交錯聲不絕於耳,我卻只有孤燈一盞,工作若干,在長夜中伴我左右。婉拒了皇室舉辦的晚宴,我不想讓自己也淪為沒有信仰的庸人。 「吃吧,喝吧,剛才在廣場上面,你們一個個比著,看誰哭的厲害。現在卻又各個笑逐顏開,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範嗎?」我人雖不在現場,但也能把皇宮中的情景猜出七八分。突然,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繁星點點,惹得外面一陣驚歎之聲。我的眼睛被這耀眼的光芒閃了一下,輕歎一聲將筆放下,慢慢的走到窗邊拉動窗簾,把那繁華全部擋在了外面。 此時,房間中的黑暗顯得越發低沉,就和某人身上的黑絲禮服一樣,在不經意間,流動出獨特的光芒。當柳夢璃身著盛裝,邀請我和她共同赴宴的時候,我的眼睛是詫異的。不曾想,她也有資格參見晚宴,更不曾想,這種時候,她還是一副老處女的打扮。不但胸口用衣襟包裹的嚴嚴實實,禮服挑選的也是長袖的款式。 面對著她期盼的眼神,我只能苦笑著,強迫自己說了幾句違心的讚美,就趕緊將她推了出去,這才能一個人清淨的呆在這裡。 重新握起筆,不長時間,我就將桌上那一沓厚厚的文件批閱完畢。可是當我將三份標注有絕密字樣的文件,從密封的檔案袋中取出之後,沒看上幾眼,就再次放下了筆,一邊沉吟著,一邊用食指有規律敲打著桌面。 「沒想到趙雷的動作這麼快,才兩天的時間,就將那些小貴族們全部安撫下來。」這是某個貴族遞上來的絕密文件,上面大肆誇獎了趙雷的辦事能力,同時也很隱晦的將我批評了一番。我皺著眉頭,將另外的兩份文件也快速翻看了一下,雖然上面趙雷不是主角,但是多多少少也有著他的影子。 剛到帝國秘密警察部門,趙雷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不清楚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方面,這可以讓趙雷得到皇帝的重視,但是另一方面,這些成績又難免會被某些人惦記。 「是不是走的太快了一些……」我知道貴族們做正事的本領沒有,告密的本領卻各個一流。略微遲疑了一下,我將手中的文件拿起放下數次,猶豫再三,還是將文件撕毀後收在口袋裡面。 才從皇帝的手中,接過監視百官的權利,我就敢隱瞞不報,心中是有底氣的,至少我覺得,有三個理由可以保我安然無恙。不過趙雷可沒有這些優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的好。雖然這樣做多少有些對不住他,但是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率,我必須這麼做。激進的速度固然是讓人興奮,但是大躍進以後可能會付出的代價,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第六十三章 晚風徐徐,夜色如水。當我完成了全部的工作,已是午夜時分。此時,風中已經有了一些寒意,街上也空無一人,只有依稀幾聲蟬鳴,從密林間遠遠傳來。 不曾想我這麼晚回來,大廳的燈還是亮的。但是我接連按了幾下門鈴,屋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隱隱有鼾聲傳出。我微感詫異,推門進去一看,原來媽媽斜靠在沙發上面早已睡去。我沒有喊她,輕輕的把媽媽抱在懷裡,放到二樓的臥室躺下。 小心的幫她脫去鞋襪,我從書桌的抽屜裡面取了顆白色藥丸,喂到她的嘴裡。藥丸極苦,剛一入口,媽媽就皺起了眉頭,張嘴就要吐出來。情急之下,我只能吻上她的雙唇,用嘴幫她將藥丸送了下去。 「你說她在離開之前,將屋子整個翻了一遍?」將這些事情忙完,我迫不及待的將黑影叫了出來。 「是的。」知道事關重大,黑影低頭深思一會兒,很肯定的回答道。聽到此話,我皺起眉頭,心想自己最近一直是小心翼翼,姑姑此番尋找,究竟所為何事。弄得的我本來不錯的心情,又亂成了一團。 「你對趙雷說,我要和他見上一面。」反正不是我這裡有問題,就是他那裡有問題,也或許什麼問題也沒有。但是不管怎樣,還是謹慎些好。 第二天一早,鈴兒依舊待在房間裡面,不肯出來,不過媽媽端過去的早飯,倒是肯吃了一些。昨天的事,讓我對媽媽有份愧疚,臨出門之前,我拿了一封新信遞給了她,問道:「今天你是想留下來照顧女兒,還是和我出去。」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媽媽將信封小心的捧在手裡,一時間沒有說話。我以為她又想了昨天的事情,才不答我。頓時神色一黯,歎道:「算了,我走了。」 可是這時,媽媽的眼淚忽然滴答滴答的落在信封上面。她這一哭,弄得我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越發覺得對不住她。趕緊上前用衣袖幫她擦淚,但是越擦,媽媽反而哭的越是厲害。這下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裡急的抓耳撓腮,可是苦無辦法,只能傻站在那裡,任由她哭個痛快。 整整哭了將近二十分鐘,媽媽才停了下來。抬起頭時,雖然眼睛紅腫,但是精神卻好了很多。「主人,謝謝你。」眉眼彎彎,淚痕如珠,媽媽對我展顏一笑,美得猶如雨後初晴的百合花一般。 記憶裡林家最幸福安逸的時候,媽媽她曾經這麼對我笑過。但是現在,我又有何臉面去面對這個笑容。世事變化,莫過如此。用力摀住胸口,我什麼也不能說,也無法說,神色慌張的逃了出去。 走的再遠一些,走的再遠一些,我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驅車行駛了很遠,我的心臟還是不停撲通撲通的亂跳。外面的景物不停的後退,記憶卻不住的襲來向我,終於,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鼻頭一酸,將車停在路旁大哭了起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柳夢璃正小口的吃著午飯。看我進來,她將竹筷放下,面容一僵,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看到我紅腫著雙眼,一臉愁緒,也就住了口。 我面容陰沉的坐到座位上,也不工作,也不說話,只是拿起鋼筆,抽出一沓白紙奮筆疾書。不過沒有寫幾行,就煩躁的將紙揉成一團,狠狠的丟在地上。我接著寫,接著丟,不一會兒,地上就被我丟滿了紙團。看的柳夢璃眉頭緊皺,扁著嘴,很是喃喃自語了一番,但卻更加的不敢惹我。 終於,最後一張紙也宣告報廢,氣的我這次連鋼筆也一同摔在地上。「啊! 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我站起來大叫幾聲,一把將上面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搞得辦公室一片狼藉。我還不解氣,對著鋼筆又重重踩了幾腳,直到墨汁流的滿地都是,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這一切,嚇得柳夢璃顫聲說道:「我……我……先出去了。」她小心的將飯盒合上,唯恐發出一點聲音,低下頭不敢看我,起身要走。我沒有理他,冷哼一聲,嚇得她磕絆兩步,差點摔倒,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她離開以後,辦公室裡面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臉色一變,怒火瞬間就消失不見。上前將門關好,我看著辦公室的樣子,「唉」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俯身將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張張撿了起來,取出一支新筆,整好心神,重新伏案奮筆疾書。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間,窗外斜陽西下,暮色沉沉。「咚咚咚。」這時,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了進來,將我猛然驚醒。兩個念頭同時閃現在了腦海裡面,我急忙起身,臉色遽變,怒氣沖沖的大喊道:「誰!」 「我是帝國秘密警察部門的,有些事情想請x先生配合調查一下。」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卑不亢的傳了進來。我臉上一喜,心中放鬆下來,繼續罵道:「滾,現在我誰也不相見!」 我這一罵,驚得門外高跟鞋後退的聲音,「噠噠噠」急響。「x先生,對不對!對不起!這個人非要過來找您,我實在是欄不住他!」柳夢璃急忙辯解道。 可是一旁的那人卻不以為意,依舊堅定的說道:「x先生,今天我必須見您一面,還請您見諒。」說完就推門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他就微微躬身,背對著柳夢璃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我心中明白,愧疚的望了他一眼,怒道:「混賬!你真是有膽,真的敢進來!」左手操起木椅,我衝上前去,對著他的太陽穴就砸了過去。那人頓時就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我仍然不肯放過他,揮舞木凳,對著他的雙腿狠擊幾下,只聽「卡嚓!」一聲,他的雙腿彎成了一個怪異的形狀,看來是斷了。 隨即又在他肚子上面狠狠踩了幾腳,我這才罵罵咧咧的將木凳拋到牆角,指著那人對著柳夢璃說道:「你過來,將這個礙眼的廢物拖走。」我身上逼人的戾氣,嚇得柳夢璃雙腿顫抖的倚在牆邊,不敢向前一步,害怕的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我凶狠的罵道,「哭什麼哭,再哭,我把你的腿也打斷!」拿起一沓文件就向著她丟過去,紙片輕,剛一離手,就四散在空中。不過雖然沒有真的丟在她身上,也把她嚇得尖叫連連:「不要!不要打斷我的雙腿!」柳夢璃急忙抿住嘴,連拖帶拽的將那人弄了出去。 剛才我下手著實太重,地上,牆邊,門口,都是那人的鮮血。味道鹹鹹的,黏黏的,讓我心中很是不安。捏著鼻子,我也不關門,推開窗戶,借由屋外的輕風,將這股血腥味稍微沖淡了一些,心裡才好受了一些。 站在窗邊,我望著天邊那群自由飛翔的白鴿,心道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眼前殘陽如血,新月初上,讓我愁緒萬千。不知過了多久,萬家燈火通明,黑暗中,我一人窗邊獨思。突然,門外再次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我心中一涼,趕忙轉身看去,只見趙雷一行十幾人面帶不善的站在屋外,其中沒有一張我熟悉的面孔。柳夢璃則遠遠的站在他們身後,擔心的看著我。 和身後的手下交換了一下眼神,趙雷踏前幾步,懶懶的依在門上,對我笑道:「您真是好大的威風,一言不合,就把我手下雙腿打斷。雖然他不是您的故舊,但是同為帝國秘密警察的一員,您是不是多少也應該給一些面子。」 一看是他,我卸掉戒備,面帶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想要來興師問罪嗎?區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受到如此羞辱,趙雷的笑意更濃,抬手將激動的手下們攔住,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用指尖在門板上「咚咚咚」的彈弄了幾下,猛一抬頭,挑釁的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聽到此話,我指著他哈哈大笑道:「有種有種!」接著猛地臉色一寒,斜頭看他,說道:「是,你就大膽進來。不是,你就給我滾。是近是退,由你。」 頓時,氣氛立刻僵了起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事到如今,情緒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只聽趙雷傲然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說道:「既然我來,就不會退。」甩手就將房門重重關上,把無關的一干人皆擋在門外。 剛一關門,趙雷就沒好氣的坐在我的座位上面,用唇語對我說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很忙啊,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時間緊急,我沒有和他廢話,將昨日的種種事情盡數道來,同時,趙雷也回答了我一些問題,原來在鈴兒失蹤後不久,金家家族就親自來到李家,商談過聯姻的事宜。那日我大鬧學校以後,當晚更是帶著金敏一起找上門去,直到凌晨方才離開。 另一邊,趙雷知曉了姑姑的反常舉動,提出要派人暗殺,一了百了,立刻被我狠狠的瞪了回去,這才改口說會派人暗中監視於她,可是臉上已經真的有了些許怒氣。氣沖沖的上前揪著我的衣領,無聲的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雖然朧讓我聽你的,可是我不是你的手下!」 本來我的心情就不好,正想要吼回去,但是此時,我口袋裡面的某樣東西「滴滴」直響,將我們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我猛一愣神,想起了什麼,快速掏出儀器一看,第三顆紅點已經出現在了儀表盤上…… 第六十四章 是夜,微風,烏雲密佈,月色沉沉,悶熱無比。月光下,一棟兩層白色小樓藏在深山之中,周圍崗哨林立,鐵網密佈,巨型探照燈往來穿梭其間,顯然有重兵駐守。離此不遠處,一條小溪從峽谷間蜿蜒而過,將小樓與周圍密林隔開。此刻,我和趙雷一行十人正趴這密林深處,身披黃綠相間的植物偽裝服,臉塗迷彩膏,靜待時機到來。 此時距離第三顆紅點出現那日,已過了三天。在這三天之中,鈴兒始終沒有踏出房門半步,姑姑也始終稱病不肯見我。不過,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趙雷。當日,他對準朧的頭部連開數槍,好險用的是金屬子彈,剛一入體,就化為液體融入肌膚,不曾真的害了老人性命。可是自那時起,他心中就存了魔障。現在和我們一樣,變換了容貌,一個人遠遠的趴在最前方,懷抱狙擊槍,殺氣隨風四溢,無人敢靠近他的身旁。 我望著他的身影,心道趙雷啊趙雷,要是你邁不過此關,非要徒逞匹夫之勇,則萬事休矣。邁過了,則智勇兼備,大事可成。不過情關難過,自古如此。此間可悲可歎之人,又豈是只有他一人。思緒間,往日種種湧上心頭,憶起身邊紅顏四色,我亦黯然神傷不已。 愁緒中,狂風四起,不多時便遮天閉月而來,呼嘯間,空中的烏雲已然聚成一團,雷聲滾滾,沉沉壓下。我抬頭望去,但見空中銀蛇亂舞,「?啪」一聲,大雨傾盆而下,一時間,天地間只能聽見這風聲雨聲,我握緊拳頭,心道就是此時,一揮手,身後眾人皆和我一同起身,化為鬼魅,投身虛空之中。 黑暗之中,趙雷不顧隊形,端著狙擊槍,搶先一步衝了出去。我一看勢頭不對,在他身後奮起直追,忽見地上兩排腳印憑空閃現,直直指向崗哨所在。我暗道不好,透過熱視儀望去,趙雷已經藉著雨勢,獨自一人潛伏到小樓前面,舉槍便射!「辟靂裡啪啦」,玻璃散落一地。失去了探照燈的指引,守衛們迅速拉響警報,五十幾人衝出崗哨後不敢冒進,背靠背分站兩排,舉槍就是一陣亂射!但是苦於周圍已被黑暗吞噬,狂風暴雨之間,能見度極差,白白浪費彈藥不說,就連趙雷悄然潛到他們身旁,都無一人察覺。 翻過最後一道鐵絲網,趙雷抽出一把黑鋼單刃長刀緊握手中,又向前輕移半步,突然間大喝一聲,音若驚雷,震得雨水微顫,敵皆愣在原地!趁此時機,他衝上前去,一刀刺向居中守衛咽喉所在!霎時間,槍聲亂起,趙雷神情不亂,手腕翻轉,反手持刀殺入敵群中間。人過處,紅光閃現,瞬間就有七八人摀住喉嚨,躺在地上,五指尖血流如注,已然是命不久矣。不過一騎當千,非是大英雄不可強為!轉瞬之間,形勢逆轉!只見點點鮮血猩紅,已隨泥水附著在趙雷衣衫之上! 「殺!!!!!!」 敵人士氣大盛,各個勢如猛虎下山向他撲來!趙雷只覺得周邊空氣為之一怠,壓力倍增,不敢稍作猶豫,持刀便迎了上去!刀聲起,血光現!「乒乒乓乓」 幾聲過後,黑暗中每盛開一朵火花,他身上便增添一道傷痕!要不是守衛們顧及到彼此間距離太近,怕誤傷友軍性命,只用刺刀和他生死相搏!不然這等懸殊的人數差距,足以讓他飲恨當場! 與此同時,我也追到小樓之外,但是如此形勢,我也不敢冒然上前,心中暗罵,在離他不願處就地臥倒。趙雷在敵群中拚死左突右衝,好不容易才尋了一個缺口,拼著右肋挨上三刀,方才殺出重圍!趙雷心神稍鬆,忽然雙腿一軟,眼前一片模糊,就想向地上倒去。這時有腳步層層逼近,急忙抬頭冷眼看去,前後左右又都是敵人,將他重重圍在其中。雨勢更急,滴滴打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微痛。趙雷身上漸漸有了寒意,十指慘白,緊握刀柄,只是臉色依然紅潤如昔。眼看已成死局之勢,他眼中卻毫無悔意,此刻身上劇痛,反而激起他胸中傲骨嶙嶙!手中凜冽刀光在握,他抬頭仰天長嘯,索性卸了偽裝,拋於地上。借雨水輕輕擦去嘴角血痕,笑放聲笑道:「走狗們,全部給爺爺上來吧!」橫刀在手,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看到他的傻瓜表演,我在心中不停罵道:「蠢貨!蠢貨!蠢貨!真是個大蠢貨!」他這一亮相,爽是爽了,剛剛還只有近處的敵人,能夠憑借血跡找出他的行蹤。現在,連遠處的敵人都舉槍瞄準了他。好好的一場潛入戰,被他搞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我怎能不罵他蠢! 崗樓之上,一名狙擊手舉槍剛瞄準趙雷心口,忽然心生寒意,忙往右邊又移了幾分。透過瞄準器望去,虛空中,半寸黑黝黝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啪!」 的一聲,一顆手槍子彈穿過瞄準器,射入他的右眼之中。 「咚」的一聲悶響,此人身子一軟,從高處重重摔在地上。引得趙雷身邊敵人行為忽緩,略一遲疑,兵分兩路,有數十人向著我的方向尋過來。我趁此最後機會,連開數槍,立刻又有數人腦袋開花,從崗樓上摔了下來。只用手槍,我就收了好幾條性命,不過槍擊術實在太耗心神,腦袋微痛,明明看到還有三名狙擊手站在遠處,我只能解除隱身衝了出去。好在敵方人數不多,槍林彈雨之中之間,尚有躲閃挪移的之地,雖然難免中了幾槍,但是許多子彈我都避了過去。 我一現身,其他七人也同時動手,於虛空之中不停變換位置,掩護著我殺向趙雷身邊!可是越向前,阻力越大,拚殺中,有子彈從我發間掠過,,一股鮮血從發見滲出,伴著雨水流入了我的眼睛。當我再睜眼時,面前不遠處,已有三人持槍對準我的頭部!生死之間,我顧不得許多,額頭上青筋冒起,雙目血紅,瞬間站了起來!一眼看去,世間萬物在我眼中皆慢了下來,雨水已經不再串成一線,而是一滴滴的飄落眼前! 怒嚎一聲,我手中雙槍紛飛,槍聲起,彈夾中剩餘的四十七發子彈,在短短半秒鐘之內被我全部射完!「撲通撲通」幾聲,敵人四散而地,周圍十米之內,除了我再無一人站立! 此刻, 趙雷身邊壓力銳減,轉瞬間,面前敵人皆被他砍倒在地。眼見小樓在望,趙雷面上一喜,正想借此氣勢殺入其中,可是沒走幾步,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猛回頭向我看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爆發之後,我眼前一黑,跪倒在地,面上痛苦之色大增。鼻間耳中都開始有血絲滲出,口中發甜,一口鮮血吐於地上。這時,遠處不知是誰喊出了「是槍擊術!他用的是槍擊術!」這句話,驚得守衛們的表情忽變,只留下幾個人繼續圍住趙雷,其他人全部改向我衝了過來。我憑著一股氣在敵群中東躲西藏,槍中已無一發子彈,猶如被拔牙的猛虎一般,虎落平陽,狼狽不堪。我心中明白,這口氣一洩,可能就是我命喪之時,不過,要是我這麼容易就死了,當日我在日本知曉的未來種種,豈非一場夢幻。 看我遊走於生死邊緣,趙雷心中煩躁,幾欲邁步向前,終不能捨去心中那點猶豫,大聲喊道:「都給我讓開!!!」折身而回,眼中已經滿是決絕之意。這次趙雷是真的拼了性命,追著敵群,一路衝殺到我的面前,竟無半步是向後的。 背靠背和他貼在一起,面對著重重敵人,我平靜的掏出彈夾換上,說道:「你過來幹什麼。」 趙雷答道:「你救我,我就來救你。」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悶哼一身,左手低垂,一個猙獰的彈孔在他左肩處空號不已,已是暫時廢了。 生死之交,亦莫過如此。 我心中一暖,本已經無力的雙手再次抬起,嘴上卻揶揄道:「救我,不要自己死了才好。」 「哼。」趙雷淡淡一笑,說道:「你也不要死了。」 談笑中,我們兩方人馬暗成對峙之勢,敵人開始慢慢逼近我倆,不過震懾於我們眼中的淡然之意,剩下的數十人中,無一人敢越眾而出。可是,總是要有人站出來的。不管不顧自身利害,我心中默數三聲,雙目血紅,再次祭起槍擊之術,殺意起,震攝敵群。趙雷也舉刀過頭,向後一靠,霎時間一同隨我衝了出去! 第六十五章 崗樓上,那三個狙擊手還等在那裡。他們從頭至尾都沒發一槍,默默的看著我們將守衛殺光。 我將視線收了回來,揉著腦袋,在身旁那個不停哼唧的守衛頭上補了兩槍,對趙雷問道:「喂,你死了沒有?」 趙雷有氣無力的答道:「沒死也快了。」他一腳踩著敵人的腹部,雙手緊握刀柄,向後連拽了三次,才把長刀拔了出來。 我向他看了過去,彼此眼中的疲憊是藏不住的。我手中的雙槍重了許多,我想,趙雷也是一樣吧。我心中哀歎,手指微顫,指向小樓的方向,說道:「沒死就好,那走吧。」 趙雷沒有答我,只是撕下衣衫一角望著小樓,將手中的長刀擦了又擦。停了許久,他才將血布丟在地上,淡淡的「恩」了一聲。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大雨中,兩道身影衝到小樓正門後隨即分開。只見趙雷用腳尖在圍牆上「噠噠噠」輕點三下,翻了進去。我則貼著圍牆站著,深呼口氣,雙腳向牆上奮力一蹬,身子向後平飛了出去。 半空中,我舉槍向崗樓射去,「啪啪啪!」三聲,兩名狙擊手應聲斃命,一人依然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我心中大叫不妙,剛一落地就順勢一滾,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聽「砰」的一聲,我胸前火熱一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之時,發覺自己胸前裹著紗布,躺於一間陋室的地上。屋外大雨依然下個不停,「滴滴答答」不停的打在窗戶上面。房間中漆黑一片,連盞燈也沒有。 我心中焦急,不知自己現在究竟身在何處。此時,忽有一道閃電從天際傳來,將房間照亮。借此機會,我發現離我不遠處,有一熟人正看向窗外,這才放下心來,剛想說話,卻滿嘴血沫,皆吐於地上。 聽到動靜,那人試探的問了一聲:「大人?」同時掰開一節藍色螢光棒,向我照來。當看到我真的醒了,他面帶欣喜,立刻走過來扶我坐好,說道:「大人!您醒了!」 我感到左胸極悶,便知傷了肺葉,就不再開口,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用手沾血,在地上寫道:「其他人呢?」 一見到字,他便身體顫抖,臉上憤恨不已。此時,外面突然有零星槍聲響起,他立刻衝到窗邊,焦急的看向遠處。我苦於不能活動,只能靠在牆邊,一邊默運內功心法療傷,一邊緊張的望著他。 漸漸的,槍聲變得小了,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陰霾起來。「都給我滾開!!!!」隨著一聲大吼,屋外的槍聲戛然而止!我正暗自思索這熟悉的吼聲,究竟是何人發出!那人卻呆呆的望向窗外,像是失魂一般,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說完就突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用手捶地,哭了出來。 我知一定出了大事,急忙寫道:「怎麼了?」 他不理,自顧自的大哭了一陣,突然默默望了我一眼,起身便走。我一看不妙,在他經過身旁時一把拽住他!他一甩手,掙脫開來,我顧不得許多,摀住胸口,站起來又拽住他,這次他沒有掙扎,回頭望我。我冷冷的回瞪著他,猛咳數聲,吐了口血,說道:「你想死我不攔你。不過那些死去的人,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聽到此話,那人臉色一白,不敢看我,一寸一寸的低下了頭,說道:「大人,對不起。」 我見他安靜了下來,歎了口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向門口走去。他跟了過來,一邊攙扶著我的身子,一邊焦急說道:「大人,您傷成這樣,不能亂動啊!」我一把推開了他,心想事到如今,怎麼也不能放棄這大好機會,輕聲說道:「已經到了此處,我不能停下。」說話間,便推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我就知道賭對了。我嘴角含笑,一臉自信的指揮著那人攙扶著我,走到一扇三米高的合金大門前。這一路上,不時有敵人出沒。但我都能提前預知,輕鬆的避了過去。 當著那人的面,我熟練的輸入了一組,長達三十六位的數字密碼。那人身子一僵,不敢開口,小心的向後退了一步。我裝作不知,和他乘電梯下到地下二層 ,門剛開,我就開槍打死了他。 將屍體抬到到電梯口,我拍了拍手,站在上千坪的大廳中央,一眼望去,這裡空蕩蕩的,只有兩扇大門分呈黑白兩色,一左一右,相對而立。我從懷中掏出一個儀器,看著上面的紅點,喃喃自語道:「第一段路已經走完了,而第二段路卻不在這裡……那麼,爺爺究竟在那裡呢?」 沒了指引,我只能將儀器的顯示比例縮小,幸好第三顆紅點就藏在白門後面。一想到多年不見的爺爺可能就在門後,我心中歡喜,轉身向黑門走去。越是靠近黑門,我的心情就越緊張一分,腳步也由急促欣喜,逐漸慢了下來。唯恐一朝夢醒成空,心中七上八下,矛盾之極。 這最後的一段路,我是一點一點的向前挪的。走近了一看,黑門上裝的也是一樣的數字密碼鎖。我遲疑了一下,輸入一組數字,門沒開,我臉上不喜,回頭看了白門一眼,歎道:「兩組密碼沒有一組是對的,想來,下一組也是錯的了。」不過我早有準備,掏出個黑色盒子,大小約有十五公分,金屬外殼,一面是屏幕,一面則有四個吸盤。 將這個小東西吸附在門鎖上面,不一會兒,屏幕上數字翻動,列了十幾條密碼出來。我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輸入到第六條,只聽「滴答」一聲,門開了。 「yes!!!」我激動的在原地跳了起來!頓時,我覺得傷勢好了大半,一時激動,高興的叫道:「爺爺!是我!爺爺!是我!」可是無人應聲,只有我一個人的喊聲,孤零零在大廳中迴盪。 我心中一涼,閉著眼睛,緊抓門把,咬著牙才敢推門。開門後,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摀住鼻子,緊張的四處張望,可房間中處處都是燒焦的物品,就是不見人影。我慌了神,心道爺爺難道不在這裡?我不肯死心,上前四處翻找,終在一堆黑木炭中,尋到了一位老人。 只見這位老人瘦的皮包骨頭,臉上烏黑一片,沒有半根頭髮眉毛。身上則裹著幾塊燒剩的破布,閉著眼睛,奄奄一息的蜷縮在那裡。我呆住了,心道他就是爺爺嗎?怎麼和我在第二段未來裡見到之人,一點也不相像? 思緒間,老人醒了,他見到我嚇了一跳,雙手拽著破布,慌忙罩住了頭,驚恐的喊道:「走!走!走!」我心中焦急,上前將破布拽來,大聲喊道:「爺爺!爺爺!我是凡兒啊!凡兒啊!」 老人埋頭不敢看我,雙手亂拍,口中還不停「嗚呀嗚呀」的大叫。我挨了幾下,心中火起,抓住他的雙手,大吼道:「爺爺!!」聽到此話,老人愣了一下,用眼睛偷偷的掃了我一眼,看到我瞪著他,嚇得瞪大了眼睛,奮力將我推到,「啊啊啊……」的大喊著衝了出去。 我胸口一悶,紗布中泛出了淡淡紅色,只得緩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的追了出去。此時,老人正在白門那裡大喊大叫,我乘機從背後將他一把抱住。他回頭一看是我,張口就咬,我側身避過,伸手打他後腦。「啪」!老人應聲暈厥,我長吁一口氣,將他扛於肩上。此時,我才知他的身子輕到了什麼程度,處處都只是骨頭。我心生憐憫,卻又突然隱隱期望他不是爺爺才好。一想到此,我心中一驚,立刻抬起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大罵道:「你這畜生,怎敢有如此想法!他瘦弱,迷糊又怎得,若是親人,你就不能嫌棄他!」 我捂著右臉,心中慚愧,連忙將這不堪的念頭絕了。這時,白門內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孩子們嗎?」 我連忙答道:「是的!是的!朧!是我來了!」臉上泛喜,心說終於辦成了件事,此時,我忽想起密碼儀忘在黑門那裡,正待取回,卻聽見朧欣喜的問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雷兒,雷兒怎麼不說話?」 我頓時呆住,心中冰涼,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對不起,朧。趙雷他不在這裡……不過,他沒事的,您耐心等我一會兒,我將您救出來後,我們一起去見他。」 朧聽後,在門內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又何必騙我,想來,雷兒處境一定不妙。罷了,他注定死不了,我又何必擔心。我只是……我只是在死前見見他罷了……」說完,朧連咳嗽了數聲,又歎一句「雷兒啊……」,就沒了聲響。 我心生愧疚,喚了朧幾聲,聽無人應答,心中愧疚更增。於是不再說話,默默的將老人輕輕放於地上,轉身就要離開。沒想此時,老人突然睜開雙眼,臉上哪還有一絲蒼老衰敗之意!他大喝一聲,右手呈虎爪在前,左手成鶴嘴在後,以虎鶴雙行之勢,向我撲來!我一時不備,被他拿住咽喉,轉瞬間,性命已然交付於他的手上。 第六十六章 老人勒的我喉嚨生疼,我忙抬頭後仰,以頭槌打他!同時攥緊雙拳,對他兩肋狠狠錘去,三管齊下,逼他放手!不曾想老人功夫了得,面對來拳不閃不避,話語中夾雜著七分自豪,三分傲氣,說道:「堂堂中華武功,豈是粗淺的軍隊搏擊小術堪比!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說完,便用前額於我後腦來了個硬碰硬,然後單掌一旋,於空中劃出個標準的半圈,封住我雙拳去路,談笑間,便將我的攻擊皆數擋了下來。 頓時,我感覺腦袋像被火車撞過一般,眼冒金星,頭痛之極!拳頭也好像打在了一扇石門之上,震得十指鬆開,雙手狂顫不止!恍惚中,我心知不妙,慌忙握拳後撤!老人卻嘿嘿一笑,說道:「想跑?沒這麼容易!」隨即變掌為爪,打蛇隨棍上,拿住我左腕向後一擰,我只覺腕骨劇痛,便再也動彈不得。 老人制著我翻過身來,面對於他,額眉輕佻,微微一笑,幽幽然的問道:「年輕人,這番前來,所謂何事?」儼然一副前輩高人的做派。不過因為他鬚發全無,一身乞丐裝扮,加之渾身黑泥,這番作態,只是徒惹笑料罷了。 眼看著瀟灑的挑眉,被他搞成了挑起兩抹黑泥;成熟的輕笑,只顯擺了他那一口黃牙;悠然的話語,更噴出一股惡臭味,對我撲面而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住,急忙屏住呼吸,甕聲甕氣的說道:「快停快停,老頭,你知不知道這種style實在是很不適合你啊?還有,你多長時間沒有刷牙了?」 老人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動作,喃喃自語了一番,聲音雖小,但是我卻聽了個清楚。我心中暗笑,施施然照著老人的口氣,捏著嗓子學道:「高人們都不都是這樣嗎?沒錯啊?沒錯啊?」接著語氣一轉,反問道:「老頭,所謂的前輩高人都要有長鬚幾縷,散在腰間,再加仙風道骨,白衣飄飄什麼的。你這種黑泥炭一般的裝扮,裝的來嗎?」 老人頓時沉默了下來,不說話,只是不停「哼哼」甩臉,面上很是不服。我忍不住又笑了幾聲,激的老人臉現尷尬,黑面一紅,怒道:「我就要裝!我就要裝怎麼了!哼!哼!哼!」我苦笑不語,不去理他,本以為他會大鬧一場,老人反而停了下來,喃喃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裝啊?我又是怎麼知曉這些的?我? 我?我是誰?……」說著,就用手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腦袋,罵道:「讓你記不起來,打你這個蠢蛋!打你這個蠢蛋!」 我完全不明白老人這到底是怎麼了,一會兒像是一個身懷絕藝的高人,一會兒又頑劣的如同頑童一般,現在,又成了瘋子。無數的疑團在我腦海浮現,隱隱約約之間,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一個按耐不住的念頭瞬時湧上心頭,衝他耳邊大喊道:「林龍!」 「林龍?林龍是誰?」老人被我嚇了一跳,迷茫的反問著我。我心神劇震,眼神一黯,無力的答道:「林龍是我的爺爺,失散多年的爺爺……」 老人咦了一身,眉頭微皺,追問道:「那你是誰?」 我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才答道:「我叫林凡兒……」說完就側過頭去,不再理他。 老人擠眉弄眼的思索了一會兒,見我不說話,他湊過頭去盯著我看,我被看得心煩,沒好氣的回瞪了他一眼。他卻咧嘴一笑,突然伸出三根手指,於我面前不停搖晃,臉上洋洋得意之極,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多長時間沒有刷牙嗎? 你看,有三年!有三年了!」 我本來一臉陰霾,不過看到他的滑稽樣兒,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老頭,三年不刷牙有什麼可自豪的!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看到我笑,老人咦了一聲,疑惑的撓了撓頭,很是苦惱了一陣。突然,他像是悟到了什麼,雙眼一亮,搖頭晃腦著又端起了前輩高人的架子,問道:「年輕人,你上次漱口,所在何時?」 我一邊笑一邊答道:「就在今天早上,怎麼了?」 老人一聽,按耐不住心中歡喜,「噢噢」大叫著放開了我,高揚著雙手,在大廳中自顧自的亂竄,喊道:「噢噢!一天比三年,是我贏了!是我贏了!」 我一聽,先是一愣,然後只感覺笑意從四面八方同時湧來,一手捂著肚子,跪於地上,一手不停拍地,狂笑不止。同時臉上淚水汗水直冒,肚子裡面的腸子都好像笑的纏在了一起。搞得我蜷著身子,狀若瘋癲的不停在地上滾來滾去,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有時「哈哈哈」的大笑,有時又「哎呦哎呦」的直喊,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在受苦。 老人跑了一陣,忽然注意到我在地上打滾,馬上面帶羨慕,喊道:「有這等好事也不叫我同耍,不好不好!」隨即衝到我身旁躺下,說了聲:「同耍同耍!」便同我一起在地上翻滾起來。 本來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經他這一鬧,又開始肚痛起來,大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哎呦!我實在不能笑了,再笑就笑死人了!」見我難受,老人更是喜的眉開眼笑,我笑便也陪著我笑,我喊痛便也跟著喊痛,滾動之間,手嘻嘻哈哈,玩的是不亦樂乎。 我們兩人笑鬧了好長一陣時間,最後我實在是笑的累了,四肢一蹬,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呼喘氣。老人看我停了下來,剛開始還拍手刮鼻的嘲弄我幾句,說些「我贏了,你輸了」一類的幼稚言語。不過不一會兒,他就扁著嘴巴,臉帶無趣的蹲在我的身旁,用手指戳著我的腰間軟肉,說道:「無趣無趣!年輕人快快起來,陪我玩耍。」 此時我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合上眼睛不去理他。這下可好,老人氣的我耳邊不停哇哇大叫,惱怒中,用兩指間捏起一團軟肉,死命一擰,喊道:「不起來是吧,你不起來是吧!好!我擰!我擰!我擰擰擰!今天,我非要你起來不可!」我痛得悶哼一聲,睜大眼睛往腰間一看,已然是黑紫一片,氣的我臉色一僵,惡狠狠的瞪著他。老頭卻不害怕,反倒拍手大笑,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年輕人,既然醒了就快快起來陪我玩耍!」 聽到此話,我心中的怒氣立刻洩了大半。哭笑不得的哀歎了一聲,我無奈的望著他說道:「那麼,讓我休息一會兒再陪你玩可以嗎?」 老人急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很多年都沒有人陪我玩了。你歇了,我怎麼辦?不行不行,你快快起來了!」說玩,他就慌忙用手抓住我的衣裳,不停拉扯,想要將我拽起來。 我頓時心中無名火起,冷哼一聲,臉朝下趴在地上,任他再怎麼折騰,就是不理。一番對峙下來,老人見我還是趴在地上,猶如一尾死魚一般。忽然間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揉眼,雙腳不住亂蹬,孩童一般哇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我只想找人陪我一起玩,又不是要殺你害你,至於這樣嗎!嗚嗚嗚! 我不和你玩了!」 他的哭聲實在吵得人心煩,我忍受不住,大聲衝他嚷了兩聲。老人一聽,立刻淚水鼻水狂飆,哭鬧著在地上亂滾亂踹。直到哭到嗓子沙啞,才才蜷著身子,背對於我坐了起來,可是兩肩還抖動不止。我一時心軟,走上前去哄了幾句,不曾想不哄還好,這一哄反倒惹出了事端。 我幽幽的望著老人背影,輕歎一聲,將手按於他的肩膀之上,正想開口,老人卻突然高喊道:「我不用你哄!我不用你哄!」猛一扭身,將我手從肩上甩開!回頭望向我時,瞳孔中,隱隱有紅光浮現!我知事情不妙,慌忙後撤!可是老人動作委實太快,我只堪堪退了五步,就被他撲到在地! 老人顯然是惱怒之極,揮舞雙拳,對準我的腦袋就是一頓痛揍,可是下手卻極有分寸,將我揍得很慘,但是又沒有真的傷及筋骨。等他停下,我被揍的雙眼淤青,牙齦鬆軟,「噗」的一聲,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此時,我鼻間隱隱聞到了些許燒焦味道,不過心中著實氣急,不及細想,張嘴便罵:「操!死老頭你等著,小爺一定要將你大切八塊!!!!死後你還要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扒皮加抽筋折磨一萬遍!」 老人聽的猶如吃了蜜糖一般,直說多罵幾句,多罵幾句,好不容易等我罵完罵爽,老人這才淡淡的問道:「你這樣罵我,就不怕我一怒將你殺了?」 我一臉不屑,答道:「現在我命落在你的手上,當然是你想怎的就怎的!罵或不罵,又有何分別。對了,剛才一番運動,搞得我有些累了……老頭等小爺小睡一會兒,等神清氣足以後,在和你算賬。」說著,我就閉上眼睛,靠在老人懷中,作勢就要沉沉睡去。 老人大呼:「有趣!有趣!好久沒見到人,一來就來了一個這麼有趣的!有趣!有趣啊!」抱著我就向前走。這時,我忽然睜開雙眼,又道:「老頭,等我睡醒以後,要殺要剮,給個准信兒啊。」一聽此話,老人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也不說話,嘴角帶笑,眼珠滴溜溜的直轉,像是在盯著一件極好玩的東西一般!我被他看的心中無名火起,心說你看什麼看,嘴一抿,睜圓了眼睛回瞪於他! 老人嘻嘻一笑,也不甘示弱,睜大雙眼,搖頭晃腦的回瞪著我,時不時還扮出一副鬼臉,完全是一副頑童摸樣! 第六十七章 可就在我倆大眼瞪小眼之時,遠處電梯那裡,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聲響,聲音既悶又沉,「咚咚咚」,震得我胸口陣陣心悸。這時不僅是我,老人也發現了此番動靜,臉色驟變,大喊一聲,鬆手就將我丟於地上。我「哎呦」叫了一聲,慌忙從地上爬起,攔住他的去路。他卻一鑽一扭,泥鰍似的繞過於我,一溜煙竄到了我尋到他的原位躲好,任我在遠處怎樣罵他喊他,老人就是埋頭不理。 事發突然,我明知時間不多,必須早下決定,但我遲遲立於大廳中央,對電梯和黑門處張望再三,權衡再三,卻始終心亂如麻,沒有主意。但是現在電梯那裡,又有金屬切割的「滋滋」聲伴著道道火花,從轎廂上部傾瀉而下。我大感不妙,知即將有大事發生,這才慌忙跑到黑門處將儀器取下,牢牢納於手心之中。 儀器在手,我稍感心安,輕呼口氣,探頭向黑門裡面望去。一眼望去,原來老人此時正坐於地上,環抱雙腿,蜷著身子,一雙眼睛木然的盯著地面,口中還隱隱約約不停在呢喃些什麼。可是由於距離過遠,再加之遠處金屬切割聲著實刺耳,我只模糊的聽到了「我不要吃藥……藥好苦啊……火,好大的火……」幾個斷句而已。 明知這些斷句必有其深意所在,但我卻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在返回白門處將朧救出,或是去到電梯處一探究竟,這兩個意見中二取其一。一時間,我發覺自己又陷入左右為難之中,這時方才醒悟,原來預言的力量有時,自然使我飄飄然,覺得萬事皆在指掌之間。但是失去後,卻又讓我恐懼於未來的諸般無常變化,患上了優柔寡斷的毛病。 俗語道一步錯,步步錯。果不其然,就在我猶豫躊躇之時,轎廂上部已經切割出了一個大洞,有數人從中跳了下來。他們幾乎全部穿著墨綠色軍用防護服,頭戴防毒面積,身材瘦弱,背上都背著一個小帆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些何物。這其中又有一人裸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寬大灰色連地長褲,冷笑一聲,便將右手拿著的電鋸拋於低下,取出一把寸長銀白小刀拿在手裡,凶神惡煞的站在眾人之前。 我細細看去,只見此人皮膚黝黑,膀大腰粗,光頭圓臉,身高兩米有餘。一對濃眉既黑且亂,斜挑鬢間,再配上一對銅鈴似的圓眼,端是一副猛張飛模樣。 一見到我,他便張口罵道:「就是你這只蟑螂讓爺爺離了大床,攪了爺的好事! 我倒要看看你有究竟有何等神通,夠膽來這裡撒野!」其聲猶如驚雷,復又「啊呀呀」的叫喚幾聲,忽現戾氣,白光閃現,小小刀刃竟然將阻止電梯運行的屍體一刀兩斷,切口處工整非常,毫無一絲洩怠! 頓時,電梯間中鮮血飛濺,他身旁眾人皆數後撤,恐有一滴鮮血濺於身上。 單單他不閃不避,染了一身鮮紅。我看的心驚,雖然我見過瘋人無數,但是能有如此濃厚戾氣之人,也只有屠夫一人而已。我暗自後悔,現如今落入如此被動的境地,都是我一時猶豫所致,不由氣勢銳減三分,也不接話,伸手探入懷中,暗暗握緊了手槍槍柄。 那人可能笑我膽小,嘴角微揚,手指向我輕勾,面帶不屑,挑釁於我。我心知此乃激將之計,不去理他,只是小心戒備。他眼中笑意更濃,伸手讓其餘眾人皆數退後,呵呵一笑,施施然邁著小步,閒庭信步一般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失了先機,不敢力敵,本以為按照此人身型,他行動應該頗為笨重才對,便暫且稍避其鋒,僅憑拳腳與他近身纏鬥。同時將右手一直藏於胸口,隱忍不發,只待時機到來,務必將其一擊必殺。不曾想此人動作異常靈活,小刀在他右手五指間彷彿一尾游魚一般,靈動非常,幾番試探下來,我不但沒有佔到一絲便宜,反而白白平添了幾道新傷,狼狽不堪,且戰且退,漸漸被其逼到角落處。 此人見我已無路可退,兩指捏著小刀刀柄處,神情凝重,頗有在舉重若輕之感。他開始舞的一時極快,一時極慢,動靜轉折之間,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隱約中,透出幾分山雨欲來之勢!我則猶如一尾孤舟,在這場風雨中左突右支,狼狽不堪。他快時有如閃電也就罷了,偏偏他緩慢處我明明看的仔細,但還是閃避不過,心中苦悶,咬牙全數挨了下來。 此番交鋒下來,身上新傷雖淺,但連綿不斷而來。不一會兒,我就他斬成了一個血人兒,四肢無不痛的厲害,沉的厲害,只是靠著心中最後那一絲希望,苦苦支撐而已。 眼看那人動靜變換的頻率越來越快,我的動作越來越慢,此消彼長之間,我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其斬落斧下!誰曾想此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遠處圍觀的眾人,不知道何時開始悄悄繞過我倆,從背包中取出少量白色藥劑,倒於手心,屈身向老人藏身之處摸去。我無意中看個清楚,心中奇怪,隱隱覺得有事不妥,稍一分神,就被對手尋到機會,在我左臂上狠狠割出一條尺長血口。不過好在傷口長而不深,沒有傷及筋骨。我得以能繼續揮動殘臂,勉強又和他鬥了數個回合,那人勝券在握,反而進手招式銳減,竟然漸漸由功變守,不再和我纏鬥,我這才尋了個機會,逃了出來。 普一脫離戰場,我就慌忙後撤,很快便和他拉開了一段不近的距離。那人卻依然站於原地,也不上前追擊,反倒深歎口氣,意興闌珊的凝望著手中小刀,歎道:「無聊之極,無聊之極啊……」 我不知他為何如此說話,但機會難得,暫不去理他,回頭向黑門處看去。心想按照另外數名敵人的穿著打扮來看,不太像是戰士一類的人物。立刻計上心頭,輕輕一笑,隨即架拳衝殺過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群人一見我衝來,其間奔跑相撞者有,呼天喊地者有,腿軟發抖者有,就是抵抗者無人。我毫不費力的就衝進了黑門裡面,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將他拽起。 老人一看是我,眼中驚恐少了幾分,也不說話,也不反抗,任由我拽著他一同離開。可就在此時,我忽聽腦後有破空聲迅疾傳來!我急忙低頭避過,頓時只覺頭頂一涼,一大叢黑髮被人削落眼前,而且有一壯碩黑影,從我身後將我倆完全籠罩其中。 不回頭,我就知那黑影是誰。只聽一聲雷鳴般的怒吼聲,在我耳邊響起:「將他給我放下!」想必他此刻已經動了真怒,將小刀的萬千變化捨棄不用,化繁為簡,只是直直對著我的後心捅了過來!眼看形勢如此危急,我卻反而嘴角帶笑,身行一轉,藏於到老人背後,同時狡黠一笑,用力將老人當做擋箭牌,推入那人懷中。自己則勉強運起槍擊之術,拼著眼角滲血,三顆子彈按「品」字形激射而出! 「啪啪」兩聲,那人右肩和左胸處開出兩朵血花,但是射向他眉心的那顆致命子彈,卻只見白光一閃,化為兩半掉於地下。受傷後,那人「蹬蹬」退了幾步,惱怒非常,旋即被這痛楚激的癲狂起來,眼睛瞪得渾圓,凜冽的有如怒目金剛一般,死死凝望於我,恨不得立刻生吃了我。同時面對來人,只淡淡冷笑一聲,左手成掌向著老人頭部拍去!此番他含怒出手,掌勢未到,威勢已到,遠在三丈之外,他的掌風就將老人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如此生死關頭,老人也清醒過來,眼泛紅絲,驚恐之色頓消,「啊啊」大叫了數聲之後,又成了那副瘋狂摸樣,舉掌便迎了上去!我只感覺身邊溫度驟變,熱了不止分毫,心中正感疑惑,卻只聽「卡嚓」一聲,那人和老人的雙掌已然緊貼在一起!這種硬碰硬的勁力較量,最是簡單直接,半點做不得假,誰勝誰負,高下立判。看來兩人之中,還是老人技高一籌,手一撤去,只見那人手掌軟軟的翻在手臂上面,已是廢了。 身受如此劇痛,那人不吭一聲,眼睛動也不動,像是那只斷掌渾然不是長在自身一般。老人疑惑的盯著他臉猛瞧,但是當他看清來人容貌以後,臉色驟變。 那人也好像熟識老人,對其冷哼一聲,隨口罵道:「老匹夫,還不給爺爺快滾!」就將老人嚇得慌忙低下頭去,就這麼為其讓開去路,一溜煙的逃了。 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糾纏一陣,自己趁機返回白門處將朧救出的。 但誰想世事變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將這苦果嚥下。我看勢頭不對,只能對準那人身上各處要害,用槍擊術將剩餘子彈全部射出。之後也不看傷敵效果如何,起身便逃。 果然,「乒乒乓乓」幾聲過後,不見那人手動,子彈就全部都被分成兩半,皆數掉落地下。不過他也不好過,不但處傷口鮮血狂湧不止,眼角也隱隱滲出血來。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濃,眉眼一瞪,大聲罵道:「小雜種,以為就你一人懂得槍擊之術嗎!本來我還不信帝國的絕學會出現在一個小賊那裡,不過我已經為我的輕敵付出了代價。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說罷,竟然轉回到電梯那裡,單手拾起電鋸,怒氣騰騰向我衝殺過來。 此時,我已逃到白門處,將密碼儀裝於門鎖上面。可是數字閃動之中,那人已經衝到我的背後,高舉電鋸就對我頭頂劈來!我急忙側身躲過,但見身旁火花四濺,一道裂痕於我背後半分處狠狠劈於白門之上,端是凶險無比。 一擊不中,那人臉上更顯兇惡,大喝一身,手腕一翻,憑著一聲蠻力硬生生由上劈變了橫斬,斜對著我腰間便斬了過來!我顧不得許多,身子前撲,趴於地上,堪堪避過腰斬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過於我,招式再變,踏步上前,電鋸下撩,看來是要定了我的性命! 生死關頭,我只能再次用起槍擊術,不為退敵,只為活命。雖然耳朵眼睛鼻孔都滲出血來,但是終究暫時保住了性命。眼見到手的獵物從自己眼前溜走,那人不但沒有氣惱,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幾次槍擊之術!」話一說完,隨即揮動電鋸便向我攻來!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逼的沒有辦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槍擊術同他周旋。 那人卻極為聰明,當我用槍擊術時,就小心的同我拉開距離,守的是小心巧妙,水潑不進。而當我喘息之時,又運足蠻力,大開大合的向我殺來,逼我與他硬拚!這一來一回之間,我漸漸被其耗成了強弩之末,他則留足了力氣,靜靜張開獠牙,就等我氣衰無力之時,將我一口吞下! 我明知這是陷阱,卻也不能不踩。不過好在此時密碼儀上面數字已經固定下來,僅僅只有五條而已。我臉上大喜,強忍頭疼,接連用了兩次槍擊之術,才將那人逼退。趁機摸上門鎖,將第一條輸入進去!那人見我如此拚命,知道暗中必有蹊蹺,瞬間便有了決定,不再留手,運起槍擊術就向我劈來! 此番他全力施為,我終於躲閃不過,左肩處被拉了個大口,鮮血狂噴,頓時半邊身子就沒了知覺。這時,又有破空聲呼嘯而來,我也不止傷,也不還擊,只是咬牙將第二組數字輸了進去,將生死都賭了上去,所依憑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對於我的血性,暗暗有了一絲讚賞之意。但是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將電鋸化成一道白光,對準我的脖頸便削了下來!可是此時,形勢忽轉!只見一隻枯枝般的手,突然間從門縫中伸了出來,一個手指只是那麼輕輕一點,那奪命的白光便斷成兩截,「鐺鐺」兩聲,掉於地下! 第六十八章 自古以來,諸事種種,枉你英雄蓋世,卻終是天命難違!有人說人定勝天,那烏江自刎的楚霸王何等英雄,還不是被劉邦小兒得了天下;那崇禎皇帝如何勤勉政事,終還是成了亡國之君,落了個自縊而亡的淒慘下場。借由以上諸事,足可見天命所在,非人力所能違也! 看那壯碩猛漢,先機佔盡,膽大心細,懂用計,有蠻力,知進退。雖只是屠夫之流,但也稱的上是一號人物。此刻,他本以為勝券在握,便鬆了防備,只功不守,將我視為待宰羔羊一般。可誰想先前種種,頃刻間便換了摸樣。突然電鋸斷,槍聲起,他面露驚慌,奮力抵擋,卻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如何能和金屬較量!只聽「怦怦」數聲過後,他眉心處開了一個大洞,什麼白的灰的紅的,皆數從中湧了出來。接著屍身後仰,「彭」的一聲倒於地上,雙眼圓睜不閉,落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除了此等惡漢,我心神稍鬆,隨即就覺得渾身上下痛的厲害,頭重腳輕,身子一軟,就往前傾。好在朧見我渾身浴血,早知事情不妙,看我身子搖晃,馬上探手一撈,托住我的身子,說道:「剛才我在裡面聽到許多聲響,就知你處境堪憂,卻沒想到你竟然傷成這番摸樣。」 我心中溫暖,也不開口,勉強一笑,細細向他看去。只是短短一月不見,朧就已完全白頭,單衣薄褲,渾身瘀傷。而那白門之內,所有物品全由白色陶瓷築成,或成片,或成器,或成磚,渾然一體,不留痕跡。我見那片片白瓷之上,留有碧血點點,想必這些天來,朧在此處必是飽經折磨。不過他身子消瘦卻站的筆直,傲骨嶙嶙中自有一股氣勢存在。那雙眼睛,依然還是那麼炯炯有神,看向我時,眼中滿是慈祥。 我鼻頭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又唯恐朧笑我學小兒女般惺惺作態,勉強止住,低頭說道:「對不起,這麼晚才來救您,讓您受苦了。」 朧注意我瞧著他的傷痕,抬不起頭,略一思索,就知曉了我的愧疚之意,隨即淡淡一笑,說道:「這點苦,不礙事的。」身在敵營,歷經拷問,種種酷刑。 這滿腹苦楚,他僅僅只用七個字而已,便將這諸般苦難輕輕揭了過去。 我終於忍受不住,未語淚流,朧並不為此笑我,反而為我拭去眼淚,拍著我的肩膀輕聲鼓勵了一番,問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經此一問,我這時方才想起老人的事情,急忙回頭尋他。原來在惡漢死後,剩餘敵人一見事情不妙,便都乘著電梯逃個乾淨,只留下老人一人孤零零的蹲在牆角處,雙手抱頭,動也不動,也不知還在畏懼些什麼。我放下心來,此刻雖不知曉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能被關押在此處,足見此人身份重要。 我由朧攙扶著,一瘸一拐走到老人身旁。這一路上,地上到處都是敵人逃跑時拋棄的物品,有針劑,有藥丸,有粉末,零零散散,種類繁多,皆為藥物,不一而足。行走時,我與朧的褲腳處不小心也沾了一些。不過此時我倆身上衣物皆是污濁不堪,遂也不在意,任它髒去。 誰曾想,就是這一番忽視,卻讓我們尋得一個大秘密所在。老人一見那白色粉末,就連滾帶爬,慌忙逃跑,怎麼也不讓我倆靠近。我正感奇怪,朧卻已捏起一撮粉末放於鼻尖,仔細辨別起來。只見他眉頭開始越皺越緊,望向老人時,眼底滿是同情之意。 我看的好奇心起,便學他捏起一點藥粉,湊到鼻下嗅。發覺此物不但無任何刺鼻辛味,反而有一縷淡淡檀香味道,繞在鼻尖不去。我心中奇怪,便對朧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好聞?」 朧想了一下,答道:「這是種心臟強力鎮定劑,主要用於治療心率不齊,同時對於心臟的諸多病症都有奇效。但因其工序複雜,原料昂貴難尋,雖很多人知曉有此藥物,但卻是一種花大價錢也不容易買到的東西。」 我聽的滿是疑惑,將那粉末又嗅了幾嗅,追問道:「那麼照您所說,這豈不是個好東西了?那麼他……」我沒把話說白,只是對著老人躲藏處努了努嘴。 朧長歎了一口氣,隨我也望向老人,解釋道:「這世上,很多東西少時是極為有用之物,但是一多,反而成了天大禍害。這藥就是如此。第一次用時可以救人性命,但是數次之後,病人就對它有了依賴,其成癮性比最純的毒品還要強上數十倍。但它偏偏又屬於藥物,對人身子極富營養,毫無害處。卻會讓人漸漸智力退化,記憶混淆,易衝動,易爆怒,並對施藥者極為畏懼。終把人養成一個四肢健碩,智力全無的活死人。你說,這藥還是個好東西嗎?」 我一聽,嚇得慌忙將手上的藥粉全甩於地上,使勁的擦了擦手,又仔細的將身上殘留的藥粉皆數撣去,方才安下心來。我在秘密警察部門待了這麼久,也未曾聽過此種藥物,朧又為何能知道如此清楚,頓覺事有蹊蹺,便開口問他。朧並不答我,只將心中悲苦輕輕一歎,就把話鋒一轉,避了過去。我想,這定是另一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故事了…… 只聽朧說道:「孩子你聽著,我現在就把這些天來的經歷全部告訴與你。你要仔細記好,希望這些小事,能夠對我們的大事有所補益。」接著,朧就將分別以後的經歷,快速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朧被抓到這裡以後,馬上就被暴君取走了異能,成了一個無用之人。但儘管如此,暴君卻還不放心,專門派人為他造了間全由陶瓷蓋成的房子關他。同時餐餐都餵他百年紅酒,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逃跑幾率。至於身上的那些傷痕,朧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 最後,朧用「小心謹慎,傲氣沖天,狡猾多疑,梟雄之才。」這十六個字給暴君下了個定義。還告誡於我說,人若小心必然多疑,傲氣必然多自持,梟雄必然無情。所以力取不如智取,要想除他,要打蛇七寸,枉不可打草驚蛇;要做一弄臣,枉不可顯露智慧;要取泥自污,枉不可無慾無求。讓其不防,輕視,施恩於你,你就勝了。 我將這席話,都牢牢記在心底。不過我們說話時,電梯那裡一直毫無動靜,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存了一份小心,伸手將老人從地上拽起。果然,身上沒了藥粉味道,老人很順從的就隨我從地上起來,眼睛滴溜溜直轉,又變回了頑童摸樣。一抖身子掙脫於我,原地轉了半圈,帶著陣陣風聲,拳如長鞭,突然向我襲來! 我早就傷痕纍纍,面對突襲,當然躲閃不過,眼看就要挨個正著。此時,卻有一隻大掌搶先擋在我的胸前,拿住來拳只向後一托,就將這萬鈞拳勁皆數卸去。老人也不惱怒,笑嘻嘻的不停鼓掌,捨棄了我,圍著朧不停繞起圈來。朧也閉目和拳,擺了個退守架勢,任他如何活動,心靜若沉淵,波瀾不起,身蓄勢不動,含勁不吐。 我本想他們兩人此番較量,必是極漫長之局。可老人記憶糊塗,身手不老,一看朧已在蓄勢,手變蛇頭,馬上強攻,招招去的都是下三路和極為陰險刁鑽之處。看似已為取勝,不擇手段。朧神情不變,雙拳劃出道道弧線,組成一個大圓,將攻擊全部擋在外面。接著拳鋒一轉,取大開大合之勢,拳拳都走直線,光明正大的和老人對打起來。 這時,我方才見識到了古武的真正威力。只見這一番比鬥,老人如游蛇一般,但凡朧稍有破綻,就游竄而上,一擊不中,毫不戀戰,隨即遠遁,退守一旁。 朧則如烈陽一般,一雙拳頭化成道道光芒,直來直去,只攻不守,端是威風凜凜。我在一旁看的心驚,暗想過去同這兩人對敵時,他們對我沒存殺心,要不然不出十招,我定會橫屍當場。 這兩人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一剛一柔,來來去去比鬥了幾十個回合,卻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眼見就要打成無勝無敗之局,老人突然嘿嘿一笑,將剛才種下的詭計使了出來,將雙掌略一摩擦,就有一股火苗從他十指尖猛然竄出!這瞬間,我大聲驚呼道:「爺爺!」老人聽到,略一遲疑,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招式不變,變掌為拳,拳帶火焰,對著朧的面門狠狠砸了過去! 可朧是何等人物,早將一身武藝練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迅即變了招式,變拳為掌,軟綿綿的貼了上去。可誰想老頭一直走的都是陰柔路子,當真發起狠來,拳頭竟然重若千鈞!朧已經盡力化解來拳力道,但還是蹭蹭蹭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不過一雙肉掌上面,已滿是烏黑之色! 按理說這本就不是什麼生死決鬥,就此已算是分出了勝負,決出了高低,不必再打下去了。我卻忽熱發起狠來,不顧一切的向老人撲去,朧也好像知道了些什麼,見我動,便也於我一起上前和老人纏鬥起來。老人被我倆纏的沒法,剛才那番打鬥是他願意,這次他就惱怒起來,招招下的都是重手。我將來拳都視若無睹,火焰沾身,也只是燒焦我的衣服,並不能阻擋我的去路。我終於拼著肋下狠狠挨了他兩拳,伸手抱住了他。 老人怎會甘心行動受制,大叫一聲:「給我放手!」就將左拳高揚過肩,對我後背重重錘下!朧見此拳來勢洶洶,恐我有性命之憂,急忙用掌幫我去擋。可是此拳去勢著實太疾太快,朧終還是慢了半拍,眼睜睜看著我挨了此拳。只聽我背上悶響一身,我頓時喉頭一甜,將一大口鮮血噴於地上。 第六十九章 就在幾分鐘前,我終於知曉了我想知道的一切,雖然老人的講話顛三倒四,糊里糊塗,猶如一團亂麻,毫無頭緒。關於那件往事,也有數處語焉不詳。但其中最為重要的幾處,他卻講的極為清楚詳細。這或許是個奇跡,也或是種宿命罷了。 我心道這就是我要尋得的真實嗎?一個大大的歎號,幾乎將我的整個人生就此否定掉!我傻傻的呆在原地,身子微晃,十指發白,緊緊而握,嘴角也漸漸咬出血來,心中恨不得永遠不要知曉這些的好! 朧知曉我的苦痛,但卻始終無法用言語開解於我,畢竟身邊最親近之人刺出的尖刀,往往才是最為致命的。他輕輕搖了搖頭,扶著我一起走向電梯那裡。老人,不,我的爺爺也和我們一同前行。此刻,他也愁眉不展起來,口中不停喃喃自語著「凡兒?凡兒是誰?怎麼我如此熟悉?」可知他對於我的事情還略有印象,不過關於他自己的種種過去,已經被那藥物大多抹去了。 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任由朧牽著我站到電梯之中。朧一鬆手,我就呆呆站著,動也不動。朧急忙試著輕聲喚我兩聲,見我毫無反應,深深歎了口氣,便不再開口了,故意站到電梯門口那裡,將我們兩人都擋在他的身後。爺爺則背靠著他沉默站著,不再喃喃自語,徹底沉默下來。我則在那電梯最深處面牆站著,眼中毫無焦點,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份巨大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己。一時間,電梯中的人人都帶心事,空氣也彷彿重了幾分。 這時,朧率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伸手向樓層按鈕按去,說道:「年輕人要有捨得,懂隱忍,才有未來。」我聽的心神劇震,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些什麼道理,說不清,道不明,心卻已漸漸安靜下來。此時,整個電梯間中的照明設備忽然閃了幾下,復又「框當」搖晃數下,便緩緩上升而去。原來死去那惡漢雖然用電鋸在頂上切出一個大洞,但是電梯的其它部分,卻依然是完好無損的。要不然那些個殘餘敵人,怎能借由此處逃脫出去。不過他們逃回地面以後,又將這電梯降下,其中必有陰謀。 心態已平,那些我剛才視而不見的東西,也開始看的清楚明白起來。奈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幾番打鬥下來,身子早就疲憊不堪。手中雙槍,也已不剩一顆子彈。眼看讓朧一老人擋在我的身前,我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當」 聲中,電梯已回到地面之上。門剛稍微露出一道縫隙,就有數支黑黝黝的槍口伸了進來,對著裡面就是一陣亂射。朧早有準備,立刻迎了上去,將子彈全數擋了下來。接著探手一抓,槍管全被他緊緊攥在手裡,腰身稍一使勁,就把人拽了進來,一掌一個,奪了性命。 此刻,電梯之門已經大開,我於朧的身後大略掃過一眼,黑壓壓恐有數百敵人正圍在電梯外面,用槍指著我們。朧只小心用身子護住我倆,靠著一身古武功夫,以一擋百,殺將出去!只聽敵群中哎呦哎呦聲四起,原來是朧旦有出擊,必有一敵人倒於地上,不是昏厥,就是骨斷!他們手中的現代兵器卻突變廢鐵,子彈射於朧身,猶如水滴入海,波瀾不起。而在拳腳之上,他們又怎能同朧這等古武大師堪比。漸漸的,已經無人再敢上前出手,殘敵皆退到五米之外,也不散開,也不動手,只遠遠圍成半圓,於我等成僵持之勢。 可是這番停手,唯獨苦了爺爺這位頑童。他在一旁早就看的起興,有打鬥時,他是喜不自勝,直拍手叫好,將腦中諸般煩惱全部忘了。可一見眾人停手,頓時就面色一沉,一番抓耳撓腮之後,終耐不住寂寞,高聲喊道:「打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停了,不行,不行!我看夠了才能停!現在嘛……誰都好,快快出手同我對打,讓我好好耍個痛快!」就沖敵群殺去。 也算這群人流年不利,接連惹上了兩位老煞星,慌忙開槍齊射,這一次,顆顆子彈不再是水入大海,無跡無痕。而是有一股淡紅色火焰,突然從爺爺體內噴湧而出,在三尺外就將子彈全數融成液體,滴落地上。敵群看的齊齊傻掉,畢竟親眼見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所能承受極限。此事爺爺也覺奇怪,於是停下攻擊,站在原地逕自思索起來,渾沒將眾敵人放在眼裡。 天賜良機擺在眼前,敵人卻你推我,我推你,推脫許久之後,終有一人壯起膽子,持匕首向前邁小一步。不曾想他邁步同時,爺爺猛大喝一聲,身上火焰應聲而長,溫度驟增,燃的空氣都扭曲起來。只將這人嚇的將匕首就此一拋,丟在地上,轉身就逃。不過這人還沒能跑出幾步,就被同伴開槍從背後射殺,仰面倒於地上。嚇得敵群中登時又有幾人收回了腳,竊竊私語起來。 有一人說道:「這老鬼不是早就成了廢物嗎?怎麼現在如此生猛?我們…… 可怎麼對付他呀……」他身旁一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濃痰,接口答道:「你這蠢貨,膽小如鼠,老子真是羞於和你同伍。你忘了那群狼狽逃竄的科研人員嗎,藥物不打就全數跑了,卻讓老子來這裡白白送死,我呸!」說完,他又是一口濃痰啐了出來。此時,爺爺身上的火焰已經漸漸由紅變橙,他的口水還能未落地,就被蒸發乾淨。 這兩人熱的同時擦了一把臉上汗水,聽又有一人小聲罵道:「媽的,我本想這是個閒差,雖然行動受限,不過出工不出力,錢拿得又多,著實美妙。誰想可好,可現在外面那些大兵死了,好色的趙人屠也死了,就讓我這把金貴身子頂了上來,我,我,我,我還不想死啊!」突然嘴巴一扁,就這麼悲悲切切的哭了出來。 他這一哭,周圍數人的臉色皆數變了。他們眼珠一轉,互相瞧了一眼,全都偷偷向後移了五步。這時,只聽槍栓拉動聲於他們身後整齊響起,這幾人立刻大義凌然起來,趕忙對爺爺破口大罵,可那身子卻都是抖的。 爺爺嘿嘿一笑,渾然沒將這些犬吠聲聽在耳裡。只把那火焰顏色又由橙變白,烤的眾敵連汗都發出不來,髮絲眉毛,全都蜷曲枯黃起來。不過這熱氣於我傷勢卻頗有補益,使我精力漸復,傷口也開始快速癒合起來。 此時,那幾人的罵聲開始越來越小,其中那個最為惜命之人,又哭著喊道:「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只有……只有逃命才是唯一活路!」就此竄了出去。 眾敵也無人管他,任他溜走,將那軍紀集體忘了,也不知是何緣由。爺爺卻不樂意,幾步就趕上那人,朝他後腦一拳錘去,將他腦袋砸地稀爛,頓時一命嗚呼。 就此還不算完,爺爺身上之火又把那屍體燒成烏黑,人肉焦味裹著屍油臭味,使人嗅之欲吐。爺爺也好似忍受不住,立刻就將那火人往人群中一丟!只嚇得眾敵人倉皇而逃。爺爺樂的哈哈大笑,又走陰柔路子,一雙蛇拳專挑落單敵人下手。可那拳法陰柔,手上那烈火卻不陰柔,要說剛才在朧的掌下還剩那麼幾個能哼唧之人,現在爺爺也不知是靠拳法陰毒之功,還是熊熊烈焰之得,卻當真是一下一個,一招斃命。 眼見敵軍心已亂,朧怎會放過如此機會,用柔力一掌將我送到電梯深處,又在外面按下按鈕送我下樓,便上前與爺爺一同殺敵。我白白又在地上地下坐了一趟來回,當我再看到他們時,那數百敵人只剩不足十人還在勉強站著。朧已經不再動手,只守在電梯附近看著爺爺殺敵。見我回來,對我慈祥一笑,便不再說話。我見已無甚大礙,便想從那電梯中走出,卻被朧伸手攔住。我不明所以,正想問他,朧對我只攤開掌心,一顆子彈正靜靜躺在那裡。 朧說道:「槍乃是凶器之首,子彈無眼,小心為上。」說罷,就把那顆子彈輕輕放到我的手中。我對他點了點頭,虛心記下了。此時,爺爺也將那最後一個敵人殺了。一無對手,他身上火焰也漸漸熄了,也沒了精神,直呼:「無趣,無趣,太無趣了,再來百十號讓我來殺,才叫痛快。」顯然是殺的還不夠過癮。 聽到此話,我和朧相互對視一眼,一同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道:「爺爺,敵人是雜草嗎?您說的像是去了一茬,馬上就會再長一茬似的。」朧也笑道:「哈哈哈哈!單單這幾十號人就把我累的不行,要是再來百十號人,非把我這老骨頭累壞不可。難得林兄還能有如此豪情壯志,佩服佩服!若再有人來,我當都讓於你殺便是。」爺爺一聽,甚喜,急忙向朧尋了個保證,說道:「甚好!甚好!這可是你說的,再來人可不能和我搶哦!」惹得我倆又笑了起來。 我暗想諸事現在皆已辦妥,就只剩下帶著趙雷一同離開了。 想到便做,我正想帶著朧和爺爺一同離開此處,但一看爺爺那光溜溜的身子,我這才注意到那火焰一沒,爺爺此刻也沒了衣物遮身。說來也巧,我正為此事頭疼之時,一件特殊的衣裳,剛好讓我瞧見。只見一死屍人燒成了焦炭,一身衣物竟然完好無損。就在我嘖嘖稱奇之際,爺爺已搶先一步,將那衣服扒下後罩於自己身上。剛一穿好,他就喜不自勝的亂扭起來,像是十分中意這件衣裳,不過,卻是反著穿的。 朧在一旁看的莞爾一笑,走過去幫爺爺將衣衫重新穿好。我看的眼前一亮,心道剛才反穿時沒看出來,現在這麼一看,可不就是第二段預言中爺爺裝扮嗎! 不過現在秘密我已知道,朧也救了出來……那麼這第二段預言,到底是要告訴我些什麼呢?頓時,一個人影從我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我拍頭大叫道:「趙雷!就是趙雷!」想到這裡,我急忙向四周望去,看到了右邊那扇我來時經過的大門? 一條空空的走廊?電梯?滿地的死屍?左邊的大門?右邊的大門左邊的大門?兩扇大門?兩扇大門!兩扇大門!!! 對!問題的答案就出這兩扇樣式相同的大門上面!既然那第一段預言,能指引著我從右邊那扇大門來到這裡。那麼這第三段預言,極為可能與左邊這門有著莫大關聯!果然,我當緩緩推開那門之後,一條記憶中的道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揮手說道:「跟我來!」便帶著爺爺和朧一起穿過數條走廊,開了十幾扇門,上上下下了好幾回樓梯,終在二樓一間極為偏僻的房間外面,停了下來。這一路上,小樓中空空蕩蕩,除我們之外不見一人。朧始終是不發一言的緊隨著我,爺爺也按耐住好動的性子,默默跟在我的後面。預言的終點就是此處,由於房間的玻璃是單面的,門也是鎖著的,我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破門而入。 「雷而!雷兒!」一進去,我就見趙雷渾身是傷,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只嘴角有一股鮮血流於地面。朧從背後慌忙越過於我,搶先一步將他抱在懷中,輕輕晃他幾晃,復又喚他幾聲,他都毫無沒有反應。我見他嘴唇乾裂,鼻下有涕,兼之嘴巴周圍有不自然的收縮,急忙用手一摸他額頭,果然燙的厲害,恐怕已經燒到四十度左右。 我說道:「我看他是傷口感染,發燒了!」朧一聽,也探手放在趙雷額頭,焦急問道:「破傷風可大可小,你身上可有藥物?」我搖了搖頭,答道:「有的話,我早就拿出來了。」朧一聽,立刻將趙雷背於肩上,說道:「現在只有盡快將雷兒送到醫院,他才有可能活下去。至於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就看他的造化了。」 事關緊急,我在前,朧背著趙雷在中,爺爺斷後,就此衝出門去。我們三人前進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小樓正門處。眼看馬上就能立刻這裡,此時又幾道白光一閃而過,地上登時多出了幾個小洞,洞口旁灼紅一片,有股輕煙從中冒出。我向前一看,見有十幾人正各自端著一奇怪武器站在那崗哨下面,穿的正是那身墨綠色的防毒服裝。我心道你們原來都在這兒啊。 見有敵人出現,爺爺哈哈大笑兩聲,立刻就衝了過去。我們兩人也緊緊更在他的身後,一同出手,畢竟現在時間緊急,救人要緊。此次這群人沒有再逃,開槍向我們射擊,我知道那武器必有古怪,不敢硬接,沒想那槍膛中射出的竟是道道激光,光速之快,豈是我一介凡人能夠避過的。頓覺腿上灼熱難當,右腿上多出了兩個圓洞,好在激光溫度極高,傷口處還未出血,就已結痂。 不單單是我一人,朧雖仗著身法迅速,只在衣角處燒了個大洞,可也再不敢向前橫衝,回頭看了一眼背上趙雷,臉上已然急出汗來。只有爺爺靠著那神奇火焰護身,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說道:「你們怎麼不守信用,明明剛才說不和我搶的,現在又出來,不害臊!」衝著我倆狠狠的刮了一下鼻子。 朧稍一愣神,便計上心頭,對著爺爺說道:「那好,你快快上去,此時我也有些手癢起來,不過看著剛才那番話上,就暫時讓與你把。不過要是你出手慢了,那就不能怪我和你搶了。」我一聽,狠狠向朧瞪去,喊道:「你怎麼這樣說,這不是讓我爺爺送死嗎!」朧側過頭去,不敢看我。這時,爺爺已經中計,一人飛速衝了過去。我大叫道:「爺爺!不要過去!趕快快回來!」可話音未落,就見那十幾道激光於半空中就匯成一股更粗之光柱,射在爺爺胸口之上,將他擊飛!我大叫一聲:「爺爺!」就慌忙向他倒地之處跑了過去。 可還沒等我跑到,爺爺就已經自己緩緩站了起來,我大喜,但看他還用手捂著胸口,心立刻又糾結起來。這時,朧已經背著趙雷,站在我的背後,抓起我的胳膊就將我就夾在肋下,帶著兩人,健步如飛,邊往崗哨外面衝去,邊大聲喊道:「我手癢了,要殺敵了!」爺爺一聽,怎會甘心,立馬又殺將了過去。那些敵人一看剛才那種火力都殺不死他,微感害怕,道道激光像是不要錢似的對著爺爺拚命亂射,卻只能暫時阻他一阻,爺爺每每停下腳步之後,依然還是不屈不撓的衝了過去。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更不要說只是這短短的幾百米距離罷了。這些敵人只是憑著武器之利,才在遠處壓著我們在打。若一旦放人進來,各個又都變成了任人揉捏的軟蛋。這點事情我都知道,他們豈有不知道之理。此時,爺爺已經進到他們面前百米之內,不過身上那火焰,卻也已經變得奄奄一息,不復之前威勢,似只要有大風一吹,就會熄滅一般。要不然,這場仗也不用打了,算是給眾敵人留了一個念想。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們的射速更快,誓要在爺爺近身之前,將那火焰耗沒!同時,朧背我倆也已經來到圍牆前面,只要翻過這牆,再越過外面那一段空曠之地,就能逃出此地!可是這時,卻偏偏有一道宿命般的光線,射於朧的肩上,在他和趙雷身上同時開了一個大洞!朧一手軟,將我丟於地上。爺爺此刻已已經衝!到距離敵人十米之處,聽到背後傳來聲響,不知怎麼,竟然舍下敵人,回頭向我看來! 一見向我開槍,能讓這老頭暫緩攻勢,迅即就有幾乎一半的敵人轉為朝我開槍。朧看勢頭不對,死命幫我扛下幾槍,我的身上也多了幾個肉洞。那另外一半卻留有心眼,趁機加快速度損耗爺爺身上火焰。一時間,爺爺進則殺敵,退則救我,我的性命已然在於爺爺的一念之間! 這時,我用殘力再次祭起槍擊之術,狼狽避過了幾道致命光線。可人力終有盡時,眼瞧著遠處已有一人瞄準我的眉間,正要開槍。沒想到就在此時,我的身體卻撂攤不幹了,身子一僵,四肢登時動彈不得。我緩緩的看著那人扣動扳機,看著一道白色光線從槍口中射出,看著那道光線衝我腦袋飛來。 此時,世間的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緩慢起來,聲音也好像離我很遠很遠…… 我好像只要一抬手就能將那激光抓住,但那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恍惚中,我甚至看到了死神的到來,漆黑的棺木,冰冷的墓碑……此時,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啊……」 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沒出現在我的身上! 就在那道激光就要取我性命之時,一個人影擋在我的身前!頓時,時間又開始正常流動,什麼人聲槍聲,全部一擁而入我的腦海之中!我卻只是呆呆的看著背上之人,大聲喊道:「爺爺!爺爺!」 此時,爺爺身上的火焰已經所剩無幾,只將我背上的衣物微微烤黃,就四散而去,沒了蹤影。他卻渾然不覺,只是輕輕抬起雙手,捧起我流淚的臉龐,說道:「我想起來了,凡兒就是我孫子的乳名……原來,我真的是你的爺爺。」我眼神巨震,正要開口,一道激光卻從爺爺心臟部位猛然竄出,讓我的問話永遠的,永遠的沒了答案。 眼看爺爺斃命當場,我一時間只是說不出話了,呆呆地,只是不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朧在一旁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裡,一咬牙,心中也有了決斷,在這槍林彈雨只有,將趙雷從背上輕輕放於地上,深深看了一眼,就突然抓著他的身子丟到了圍牆外面!接著馬上跑到了我的背後,也將一同丟了出去! 我此時正被爺爺之死打擊的魂不守舍,只覺得如騰雲駕霧一般,腦袋一痛就飛到了圍牆外面。看到眼前那些熟悉的屍體,和身旁不遠處躺著的趙雷。我只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往圍牆上面一看,果然,朧沒有隨我們一起逃出來! 我慌忙捶牆大喊:「朧!朧!你快出來啊!」朧卻在圍牆那頭淡淡答道:「孩子,我活著,難道讓暴君用金系異能對付你嗎?好了,我早就說過,當我離開日本的時候,就是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這是我選擇的道路,記得,不要讓我的犧牲毫無價值。所以,帶著雷兒,走吧……」 我大喊道:「不……!」只聽圍牆裡面槍聲又起,幾道激光已經傳牆而出,四散在我的四周。我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一直話都不多的朧,這一次為什麼幾次三番的教導著我。原來在我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存有死意了啊。接連兩個老人的事情,並沒有將我打倒,此時我的心反而平靜非常,淡淡的,冷冷的,就是沒有一絲憂愁。我彎下身子,緩緩將趙雷抱著懷中,向著小溪那裡走去。背後的槍聲卻由快變慢,直到在圍牆上面射出了一個人形之後,才終於斷絕。 至始至終,我沒有回頭看去一眼,只有那滾滾熱淚,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腳下。突然,我福至心靈,抬頭向天邊望去,只見一直白鷹從空中飛嘯而過,它背後還有一隻黑鷹,剛開始時翅膀好似不甚靈活。那白鷹繞著它飛了幾圈,有對著它的嘯了幾聲以後。那黑鷹始一展翅向雲層最深處飛去,白鷹興奮的長嘯一聲,也追了過去。兩鷹就此,消失在了那雲深不可望去之處…… 我已然淚流滿面,將眼神就此收回,抱著趙雷,一同躍入那溪水之中,讓這水流帶著我們,去向我們應去之未來…… 第七十章 也不知隨著這溪水漂流了多久。當我睜開眼時,已是夜幕沉沉,月落星稀之時,昨夜的雨水,已化為薄霧四散於林間。我趕忙從淺灘上爬起身來,幫趙雷將那濕衣脫了,又背著他在樹林中走了半晚上的夜路,才終於尋到一條林間公路旁邊。我將趙雷放於樹下躺好,用手遮擋傷口,一個人在道路中間等了許久,才見一輛轎車由南至北緩緩開來。 只見那車中坐一矮胖中年男子,見我只穿著內褲擋在車前,以為我遭到山匪搶劫,好心下車同我搭話。我見有車開來,快速避到車燈照耀不到之處站好。那人在昏暗中只將我看個大概,渾也不在意,開口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不光被人將那錢財搶走,還他們扒光衣服丟在這裡啊?哈哈哈,這條路那裡都好,就是一到夜間路匪太多。莫說是你,就算換做一芳齡二八的貌美少女,那群莽漢照樣是扒光衣服,丟在路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過,他們雖然操蛋,卻只求錢財,從幹過劫色害命之事。往往讓人丟盡臉面,卻又會礙於這臉面將這苦果吞了。像你這種倒霉蛋,哥哥我遇過的多了。你呀,也就是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歷,自認倒霉吧。」 我一聽,頓時拍頭大笑,說道:「我說呢,那群匪人扒我衣服時手腳如此乾淨利落,原來都是慣犯啊。算了,今兒算弟弟我倒霉,還請哥哥幫幫小弟,用車捎帶一程。」那人說道:「這個自然,不過最近這汽車油費……」說著從衣服中間掏一包香煙,取出兩根,一根給我,一根自己點燃抽上。 我做恍然大悟狀,說道:「是弟弟茹莽了,是弟弟茹莽了。哥哥幫我如此大忙,定要一同來弟弟家中做做。」這才把香煙接過。那人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幫我將煙點了,說道:「好說好說,一切好說。弟弟你先用煙頂著,哥哥我車裡還有口小酒,夜裡風大,這就取來讓你暖暖身子。」我說道:「如此就先謝過哥哥了。」那人哈哈一笑,揮手連說不用不用,轉過身子拿酒去了。 我耐心與他口舌,等的就是此刻。衝他背影雙眼一瞇,面露冷笑,心中暗道對不住了,撲上去就用右手勒死他的脖子,同時左手拿他下巴向裡一擰,只聽「卡嚓」一聲,他頭被我轉了180°有餘,登時斃命當場。將他殺了以後,我靠著轎車休息了很久,才積攢了一些力氣將屍體搬到後備箱中藏好。畢竟我也是人,這一夜經過叢林伏擊,地下室救援,溪水逃脫等等諸般事情,身子早就疲憊不堪之極。能來到這裡,全是靠一股信念在苦苦逞著。要不是因為這些,我又何必同那胖子多費口舌,照平常,一擊就能將他殺了。 等我開車將趙雷送到一處安全之地後,正是天色初亮,紅日初升之時。只見道道晨光透過車窗於在我身上,暖暖的,柔柔地,將我身上殘留的寒氣驅除不少。我幽幽望了身邊趙雷一眼,歎道那個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一夜間死了那麼多人,流了那麼多血,我已經不想再見到這些了。 此時,見有車出現,郊外一廢棄工廠中,立刻就有四五個人手拿長短各式機槍的人衝了出來,將車團團圍住,並用槍指著我頭。見是我,他們才將這份警惕收回。我令他們將趙雷抬到倉庫裡面實施急救,又對其中一人交代說後備箱中藏有一具死屍,便就此離開了。 回到家中,一推門,就看見姑姑和媽媽正端著咖啡在大廳中閒聊,其間笑語連連,妙語如珠,甚是高興。我頓時就惱怒起來,不知怎的,爺爺死去時的安詳容顏,猛地從我腦海中跳了出來!我蹭蹭上前幾步,一把就將那桌子掀翻,只聽「?裡啪啦」一陣亂響,那些精緻茶具全摔成碎片。 姑姑媽媽嚇得呆呆注視著我,各自手中還端著半杯溫香咖啡,喝也不是,放也不是。見我臉色不善,媽媽當然不敢說話,姑姑卻嘴角一彎,綻出如花笑容,甜甜說道:「怎麼,幾天不見,來你這裡喝杯咖啡都不成了?」我只覺這如花臉蛋,此時毒如蛇蠍!衝她冷哼一聲,抬手將兩杯咖啡都打翻在地,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我想那咖啡定是極燙的,要不然媽媽姑姑也不會同時「哎呦」尖叫一聲,看著被咖啡染濕的衣裳,媽媽依然不敢出聲,低頭處,眼底滿是哀怨。姑姑更是眉頭微皺,眼底含淚的盯著我看,也不說話,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一般。她這一弄,我胸中火氣反而更大,心道你有什麼可委屈的,好,今天就讓我好好和你算算總賬!於是用手怒指姑姑在我說道:「你,同我來。」便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回到房中,我心緒依然難平,匆匆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頭飲盡,胸中才稍感舒緩一些。我知剛才之事我做的有些茹莽,但是,但是,但是……一想起爺爺說的那個秘密,我登時怒的就將手中酒杯捏成粉碎!這時,姑姑恰好推門而入,見我滿手是血坐於桌邊,頓時驚呼一聲,從懷中取了一方錦帕,幾步小跑,到我身前,一臉心疼的為我清理傷口。 我只冷冷看她,她不知她此時越是深情,我心中越是疼痛。直到這痛在心中熬成了恨,又由恨最終化成了仇。我首次對姑姑生了殺心,一把將手抽出,只想狠狠將她斃於掌下!但此時姑姑往日對我的諸般關心,種種深情,又全數跳了出來。我只氣自己意志不堅,「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喊一陣,拿起酒瓶直接就瓶吹了。喝罷後將那空瓶狠狠砸於桌上,只覺酒氣沖腦,四周景物皆天旋地轉起來。隨即趴於桌上,此時我是眼也迷濛,心也迷濛,呆呆不再說話。 姑姑也是個玲瓏剔透之人,受到我種種冰冷對待,心中怎不起疑。但她臉上卻不見聲色,笑容依舊那麼甜蜜可人,蓮步輕移同我貼身坐好,柔聲問道:「怎麼?還在為前天那事惱我嗎?」我只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此事,而是一件你哄騙我許久的秘密……」姑姑一聽,登時就變了臉色,美人薄怒,說道:「今天你喝多了,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看來,我今天實不該來這兒尋你。」說罷轉身就走。 我氣的用掌猛拍一下桌子,震得桌上酒瓶「?啪」一聲摔碎在地,大聲吼道:「你敢走試試!今天,你必須在這裡給我一個交代!」姑姑被我震住,沒有再走,氣的渾身顫抖,緩緩轉過身來,冷冷同我說道:「好,我倒要知道知道,我究竟虧欠了你些什麼,讓你這麼對我!」 吵到這裡,我心反而平靜過來,酒也醒了大半。我將那四字秘密含於口中,正待說出,但一對上姑姑那冷冰冰的眼眸,我卻突然又閉了嘴,整個人意興闌珊起來,不願想這舊傷疤撕開了。 我這一退,姑姑心中反而空落落的。見我沉默不語,只覺一股深沉憂傷如海潮般不停湧來,不知怎地就為我哭了出來,哭道:「好好的,非要撩動人家的心為你忽上忽下,剛才還一臉怒氣沖沖吼我,現在又突然停了口,不說話了。我是前世欠你還是怎的,愛上了你這冤家。」我說道:「就算是我對你不住好了。你走吧,今天我想一個人靜靜……還有,不要說什麼你愛我的話了……」 姑姑聽罷,哭得更凶,撲於我的身上,雙拳不停捶打我的胸口,喊道:「你這混賬!我將一切都給了你這冤家,你卻說我不愛你這種昏話!難道非要讓我將心剖出來讓你看看不成!」說到這裡,姑姑突然停口,渾身一僵,猛然抽離了我的身子,顫聲問道:「莫非你嫌我身子髒,配不上你……」 我再次緩緩的對她搖了搖頭,說道:「要嫌你髒,那我這個欺母虐妹之人,豈不是早該天打雷劈而死了。那些舊事,皆是命數。你還是快快走吧,我怕我一時忍受不住,還會開口問你,到時候你再後悔,已來不及了。」我的這番解釋,使姑姑神色舒緩許多,可話中那些意猶未盡之言,已將她那火爆性子惹了起來:「你越是想趕我走,我越是不走了。對,我是愛你戀你,也正因為我愛你戀你,所以分外受不了你尋給我的閒氣!好!我倒今兒到要聽聽,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後悔的!」我說道:「你當真要聽……」姑姑一拍桌子,說道:「當真!果然!非常!」我幽幽一歎,復又問她了一次,道:「你真當真要聽!」姑姑臉色微慍,板臉正色說道:「我心意已決,雖然我是小小女子,你是大大男人,可我也不想平白受你冤枉!」 姑姑如此倔強,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愣愣說不出話來,為什麼一個背叛了家族,背叛了所有親人之人,還有著這麼清澈的眼神?此刻,應該是我居高臨下逼問她才對,怎麼現在反而被她的勇氣震懾住了?難道,我才是那個錯的人嗎?不!那個人不是我,是她……是她才對!我應該按照我最開始的意思,讓她血債血償才對,殺一個該殺之人,有何不可!是的,我要這麼辦,我必須這麼辦!可是,我現在怎麼會突然覺得,這樣做,才是最最錯的……? 誰?能夠給我答案? 這時,姑姑見我忽喜忽憂,忽怒忽愁,頃刻間,臉色數變,心中不由有了一絲悔意。可是心中的殘存的那份卑微傲氣,卻又使她必須站在這裡,以保全自己最後的一份自尊。不過姑姑終究還是愛我憐我的,不一會兒,她便微歎口氣,強忍心中不快先將此事放下了,對我說道:「癡兒,現在我只有你,你只有我,何必還要做這意氣之爭,白白傷了兩顆癡心。今天這事是我不對,知你心情不好,還為臉面燎你,使你生氣。不過你可知道,我愛也是你,恨也是你,我願這份癡心,換你一生一世愛我……」我顫聲問道:「你此話可是真心?」姑姑話未答,淚成行,只癡癡看我。我心內疚非常,實不敢看她,可嘴中久含之話,不知怎的,卻就此問了出來:「姑姑,那你知曉《黃帝內經》嗎?」 姑姑頓時如遭雷霆轟頂一般,是淚也沒了,癡也沒了,眼中只剩驚恐之意,愣在原地,呆呆說不出話來。許久許久之後,她才捂著嘴顫聲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問完,便沒了力氣,癱軟坐倒在地。我緩緩說道:「黃帝曰: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姑姑,你難道非逼我背完它嗎?」 聽罷,姑姑已然經受不住如此打擊,喃喃自語道:「我應該走的……我剛才應該走的……」那花般容顏瞬間猶如被雨雪風霜吹過,黯然憔悴不已。可是姑姑畢竟還是姑姑,很快就將眼淚一抹,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對,我傳給你的功法正是黃帝內經。」 或為錢,或為情,或為權,或為名。多少人在無間煉獄中苦苦掙扎,只為求這些穢物。但這無間之路,又豈是好走,只將人變成了無情無義之鬼,開口皆是妄語,動情皆是假意,哪還存有有半點真心。此時姑姑話語冷冷,人也冷冷,看我時,如看一陌生不識之人。我只覺心中悲苦,卻又因此滋生出幾分火氣,這時,姑姑續問道:「你還知些什麼?」我按下火氣,說道:「十六年前的那件往事,想來也是你做的吧……」 姑姑並未答我,反問道:「你說我出賣家族,可有證據?」我說道:「當年為家族犧牲之人本就是你,現在你人卻好好活著,這可算是證據。」姑姑扭頭不語,已是認了。我歎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姑姑只緩緩搖了搖頭,對我微微一笑,邊細整鬢邊碎發,邊平靜說道:「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我無話可說,亦無話可辨,只求你看在往昔情分上面,讓我走的輕鬆一些。」這秘密加身多年,今一朝卸下,姑姑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現在,她只求在我手裡得一痛快解脫,早早離開這污穢不堪之世界。 我卻不肯讓她就此如願,上前牢牢捏住她的雙肩,問道:「我只最後問你一句,你,愛過我嗎?」姑姑被我抓的眉頭微簇,眼見剛才還是郎情妾意一對璧人,頃刻間,就成了生死仇敵,這其中酸楚,又能與誰訴說。她睫毛微顫,將那淚眼睜開,幽幽歎道:「事到如今,愛或不愛,還有何分別嗎。」我怒道:「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這是你虧欠我的!」姑姑一聽,用盡所有力氣,衝我喊道:「我說我愛你,你信嗎?」 我聽的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只將姑姑臉上最後的一絲期盼之色,一點點笑沒,才止了這刺耳笑聲,吼道:「你愛我,你愛我還哄騙我傷害了最不該傷害的人!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告訴我啊!」姑姑臉上悲苦非常,心碎至深,已化成不可明說之苦。姑姑知此時此刻,再說些什麼,都是無用,便努力對我展顏一笑,將那最美好的樣子留於我的記憶之中,輕輕說道:「你送我走吧。」說完便緊閉雙眼,兩行清淚如斷線珍珠一般從臉龐滑落。那淚珠顆顆落於地上,滴答滴答,皆是心碎之聲。 這眼淚如泣如訴,滴入我的心湖,泛起層層波瀾,將我整個人從一種莫名的躁動中喚醒過來。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明悟:原來,姑姑是真的愛我的…… 伸出手輕輕幫姑姑拭去眼淚,不曾想,我手上的輕柔卻嚇得姑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呆望於我。我對她露齒一笑,這笑容如初春晨光一般,溫暖沁人。 我說道:「你走吧,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見面之時,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說完後便轉過身子背對於她,同時心道爺爺,你的在天之靈,想必也希望我這麼做吧…… 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姑姑卻沒有離開,而是上前一步,用臉頰緊貼我的背後,說道:「你現在應該殺了我才對,否則,以後我會殺了你的。」我自嘲輕笑一聲,說道:「或許是吧。現在殺了你,確實能夠解決很多事情,但是,我卻想給你,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你走吧,等我改變心意的時候,你想走,也走不成了。」姑姑歎了口氣,說道:「你變了。過去的你總是那麼冷靜自持,不需要我為你操心。你可知道對敵人仁慈,終是會害了你的。」 此時,我也不知這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但是我清楚知道,仇恨只會帶來另一段悲傷,只有原諒,才能讓人真正得到幸福。雖然想要得到這幸福之前,我必須要去試著相信一個不值得相信的人。我仰頭看向高處,歎道:「你除了是我的敵人之外,還是我的親人啊。」在我說出「親人」兩字的瞬間,我只感覺姑姑身子猛然一顫,雙手緊緊抓住了我的兩邊衣角,迅即痛苦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姑姑在我背後不停呢喃著。她眼淚流的很凶,不一會兒,就將我後面的衣裳整個打濕了。 「保重……」 幽幽留下了這句話,姑姑陡然推開我的身子,離去了。我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卻軟弱的不敢回頭相望。只是站在原地,將心中那些挽留的話語全部打碎,埋在記憶的最深處而已。終於,那腳步聲消失不見了。我臉上已恢復冷漠,一拍手,將虛空中的影子召喚出來,說道:「跟著她,要是她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同其他人接觸,第一時間通知我。若是來不及通知我,就,將她殺了……」 黑影領命退下了,將我一個人留在屋內,獨自品嚐著這份孤寂。我久久凝望著房門方向,思緒已經飄到了昨日的那個雨夜之中。那時,爺爺眼看就要取我性命,但是他手上發出的內力與我體內的真氣普一接觸,他登時就停下了手,問我這內力是如何修煉來的。也正是靠此機緣,爺爺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我的解釋,將《黃帝內經》這個天大秘密告訴了我。 原來自從我們林家被暴君奪取異能以後,每一代人都費勁心思想要將異能恢復過來。其中艱辛自不用多說,單是查閱過的種種秘笈,就有幾千種之多,更不要說又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將這秘笈一一修煉完成了。不過,這辛苦終於還是有了回報,某日,某人從一古殘本《黃帝內經》之中,得了一雙修之法門。與妻修煉大成以後,腦域大增,一舉破了暴君設下的屏障,重獲異能!而我現在修煉的所謂內功,正是這《黃帝內經》中記載的先天陽氣。此時的經脈陣痛,也暗合了其中孤陽不長之意。 由此,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我身體恢復能力如此驚人,這都是因為《黃帝內經》這份奇功,本就是一本養生尋仙之書的緣故啊。可惜那人得到的偏偏是一殘本!既是殘本,就難免有缺失之處。所以才有了我們家族中間,每一代女性的犧牲啊!爺爺清楚的告訴了我,若想神功大成,就必須要將女子的先天陰氣吸取乾淨,換句話說,就是必須要取其性命,方可成功。而且這雙修之人,血緣越近,效果越好。 上一代爺爺生了爸爸,姑姑和媽媽三個孩子。其中媽媽身體先天就有些胎病,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後來很快治好,但那犧牲之人,就注定成了姑姑。 我記憶中破家之日,姑姑對外說是遊玩去了,但其實早就秘密回到家中,準備和父親一起將那異能喚醒。我當時還小,對此事渾然不知,只是當日見媽媽端出晚飯讓我們吃了之後,全家人就中了迷藥失手被擒,便將過錯統統怪於媽媽身上。 現在細細想來,當時媽媽表情神態,同平常頗有異義,可能,就是姑姑所扮吧… … 第七十一章 「鈴鈴鈴……鈴鈴鈴……」 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突然響起,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皺著眉頭,一把拿過枕頭蓋在頭上,想繼續睡去。可電話卻偏偏極有耐心的「鈴鈴鈴」就是響個沒完。我實在拗不過那人,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一陣,剛接通電話,就聽見一個男人吼了一句:「謝謝!」復又隱約聽到了幾聲咳嗽,電話就「嘟嘟嘟」斷線了。 我頓時清醒過來,大罵一聲:「趙雷你這混蛋,有這麼謝人的嗎!」蹭的盤腿坐在床上,馬上就將電話回撥了過去,接通後一聽,竟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的人工語音。氣的我拿起手機就砸在地上,身子後倒,復又躺了下來,心中想的卻是趙雷這個混蛋,終於還是活過來了。 自早上姑姑離開之後,我就躺了下來。這兩日我經歷的事情著實太多,身心皆乏,要不是趙雷這個混蛋吵我,還真不知會睡到什麼時候。此時,我明知已睡不著,也不願就此起來,而是懶洋洋的望向天花板,看了很長時間。之後忽覺無趣,又將頭埋在枕頭中間,在床上又再賴了一會兒。這時,突然外面傳了一陣悅耳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極為好聽。我尋聲望了過去,鳥雀是已是尋不著了,只有遠處那抹殘陽,還在天邊散發著最後的光亮。我呆呆側身凝望著這夕陽點點西沉,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漸漸,一輪圓月爬上了柳樹枝頭。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那皎潔月光透過窗戶就照在我床邊不遠處。我一伸手,就將這白色光芒握在手裡。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只是覺得這白光照在手上,心中就能安穩一些,那些煩惱的事情,也能漸漸放下了。真的,我的心情好久都沒有如此放鬆過了,不,不只是好久,而是很久很久了。今晨,我才算是真正將過去放下。現在我心中是有些許不安,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久違的溫暖——一種家人才能帶來的濃濃暖意。 不過,我可以原諒姑姑,但是媽媽能夠原諒我嗎?我捫心自問道。我沒有勇氣去探尋這個答案,畢竟,我已經將媽媽傷的太深太深,已不敢奢望她的原諒了。而且現在這種緊要關頭,難道要讓我告訴她,她的親生兒子馬上要和她的孿生姐姐拚個你死我活嗎?還有妹妹的事情,我又該怎麼說出口去?難道要讓我告訴她,為了家族,必須要犧牲掉鈴兒嗎? 原來,我還是那個冷血的x先生啊。我不想去沾染鮮血,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背負了太多太多的人期待,命運,已經由不得我選擇後退了。瞬間,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骯髒的人啊。為了家族的未來,為了推翻暴君,我知道必須有所犧牲。但是,犧牲的人是我最最重要的親人啊! 罷了,這些罪過就由我一人來背,大不了等諸事結束之後,不管面臨何等淒慘下場,我都認了。不過,現在若是能多保下一個親人,我定會付出一切代價去對抗命運,哪怕所爭的只是一個渺不可及的機會!而姑姑,就要我要救下的第一個人! 有了此等明悟,我的眼神越發銳利起來,其間不再是萬載不化的堅冰,而是化成了一種無堅不摧的勇氣!我起床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拾起手機調成振動,便推門下樓去了。在樓梯上,我遠遠看見媽媽正一臉焦急的望向大門方向,像是等人回來。我遠遠喚了她一聲,也不知是一旁電視聲音弄得太吵,還是媽媽心神太過恍惚之故,媽媽並沒應聲答我。我只好走到其身邊,拿起遙控器想先將那電視關了,再與她好好談談。不曾想,我一看電視上播放的那條滾動新聞,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我尋思李金兩家的動作怎麼會如此之快?迅雷不及掩耳的就對外公佈了聯姻的消息,連讓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我憂心妹妹看到後的反應,急忙對媽媽問道:「這條新聞是什麼時候開始播放的?」媽媽被我近在咫尺的聲音嚇住,微微一愣,慌忙回頭看我,答道:「今天中午突然開始有的。」 我追問道:「那她看到了嗎?」媽媽一聽,登時就哭了出來,泣道:「本來鈴兒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但中午和我吃飯時一見到訂婚的消息,那孩子就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害怕她……我害怕她……」說到這裡,媽媽已然是泣不成聲,趴在沙發上面痛哭起來。 失策!實在是失策!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忙著爺爺的事情,沒有時間關心鈴兒。但誰曾想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李金兩家一同使了這麼一招!我心道好你一個李翼,這麼快就新人換舊人,將鈴兒忘了。鈴兒沒事且罷,若真因你這狼心狗肺之人遭遇什麼不測,暴君之後,定是你們李家的死期!我顧不得安慰媽媽,我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反覆回想著電視上播放的那條消息看看其中有何線索可尋。上面說婚禮已經確定在一個月後舉行,並說新人婚後會繼續學業。 那麼此時鈴兒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貴族學校那裡了! 果不其然,我車剛開到校門口,就見那裡三層外三層聚了許多人。要知道現在天已全黑,早就過了放學的時候,要不是有好戲可看,這些公子小姐們怎麼會無故留在這裡。我急忙把車停靠於路邊,撥開人群就衝了進去。 這時裡面鬧得正凶,「啪啪啪」正到精彩之處!這些人各個瞧得入神,都往前翁,誰也願將這好戲錯過。但好在前兩次我大鬧學校的凶名猶在,他們一見是我,大多都乖乖讓道,偶有幾個倔強不願移位之人,只要身邊同學對其耳語幾句,也都悄悄避開了。 儘管如此,當我擠到人群中央之時,武戲已經結束。三個當事人或冷笑,或自責,或沉默,兩兩相望,卻又各個貌合神離。我見其中情景,登時就氣的火冒三丈,上前一巴掌就將一女人打得嘴角吐血,趴在地上。同時抬腿將某男子踹飛,撞到樹後方摔落在地。我一語不問,就下此狠手,震的周圍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登時就有幾膽小之人,倉皇逃命去了。 我此時心中極是不耐,雙眼一瞇,冷冷掃過周圍人群,道:「我只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給我滾開!誰若是沒走,十秒鐘後丟了性命,可不要怪我心狠!十… …九……」還未到五,「呼啦」一陣騷亂過後,諾大的學校門口,就只有四人還留在這裡。我瞪了一旁臉色複雜的李翼,道:「你等著,我很快就找你算算總賬。」就將西裝外套脫下,披於鈴兒肩上,半跪於地上對鈴兒問道:「現在,你終肯死心了嗎?」 此時鈴兒兩頰高高腫起,嘴角帶血,滿面烏黑,校服也不知被人扯成了碎布。此刻她不敢看我,言語卻還是那麼倔強要強。只聽她淡淡說道:「你來幹什麼?來尋開心是嗎?現在我這狼狽的樣子你已經全部看見了,那賭約我已輸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對其輕搖了搖頭,用衣袖仔細擦去她臉上污漬,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鈴兒一聽,抬頭疑惑著我,看著看著,眼神漸漸溫柔下來,柔聲道:「謝謝你了……」對我展顏一笑,兩行淚珠,無聲滑落。 我心道傻妹妹,今天你受到如此對待,都是我種的因啊。若早知因你受辱我會心痛如斯,當時我絕對不會給那個金家女人留有破綻,讓她膽敢欺辱到你的身上。想到此處,我一邊輕撫鈴兒秀髮,一邊抬頭向那個罪魁禍首望去,問道:「你想好怎麼個死法了嗎?」金敏一臉忿恨的怒視於我,手捂右邊臉頰,嘲諷道:「死?這真是一個笑話?你敢嗎?」我沖其冷笑一聲,邊妹妹從地上攙扶起來,邊淡淡說道:「我敢不敢,你很快就能知道。」說完便向扶著妹妹向她緩步走去。同時我一邊走,還一邊低頭對妹妹問道:「剛才她打了你幾下?告訴我,我幫你找回來。」 金敏如何受過如此對待,銀牙緊咬,幾欲開口罵我,但都礙於貴族禮儀,生生止了下來。只是用其修長細嫩的手指,不停對我指指點點,大喊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敢過來試試!」我沒去理她,忽然轉身向李翼問道:「怎麼,你前任未婚妻遭人欺負你站在在一旁不管。現在這現任的馬上也要被我殺了,你也還是不管嗎?」 李翼不答,垂頭退後幾步,做了個悶聲葫蘆。我笑道:「哈哈,看來做你的女人,往往都會性命難保啊?」李翼聽後頭垂更低,雙手攥緊,低聲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鈴兒同我,已是不可能了……」我怒其不爭,臉一板,怒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了,若你真有勇氣,我可以把鈴兒交付於你。 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鈴兒和李翼同時一驚,瞪大眼睛,齊齊向我看來。只有那金敏一人,不敢置信的先望了望鈴兒,後又看了看李翼,見兩人臉上滿是期待神色,氣的渾身顫抖,嗓音也登時升了八度,沖李翼喊道:「李翼!你敢!」接著杏眼圓瞪,對鈴兒罵道:「你這賤女人,敢勾我男人!早知道,剛才我該將你活活打死!」 我聽的眉頭微皺,心想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心狠手辣!明明自己才是那第三人,見李翼心神搖晃,就要殺了妹妹洩恨。蛇蠍之心,亦不過如此。不過現在誰想動妹妹,先問過我再說!我惱其用污言穢語羞辱妹妹,上前對其左臉就是一記耳光,正好讓其左右雙頰紅的對稱,腫的均勻!我一擊得手,隨即退回原位,看向妹妹說道:「或許她真是一個不怎麼聽話的女人,但是能夠教訓她的人,只能是我。」 妹妹只癡癡望我,竟像是與我初見一般,其眼中的驚喜激盪之意,連一旁的李翼都暫時忘了。李翼看的不由嫉妒起來,偷偷瞪我一眼,回頭向金敏看去。金敏卻摀住雙頰,嘟嘟囔囔對我亂嚷一通。雖說其口中有血,我聽得不甚清楚,但想必定不是什麼好話。我怒道:「怎麼,你真想死嗎?」金敏將那口中污血吐了,站直身子,高昂著頭,說道:「讓我死,你敢嗎?金家豈是你能惹的?」 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以為我從來不動金家,是怕了你們嗎。你仔細想想,除了你們金家以外,以前的王家加上李家兩大家族,我可曾賣過他們面子。反正我已經招惹了兩家人馬恨我,多你們金家一家,又何足為懼呢?」說罷,我腳上暗暗發力,將一地上石子踢飛到金敏右側二十米外的樹木之上。只聽「波」的一聲,石子就此沒入樹幹不見。 金敏登時就嚇得傻了,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我,一字辯解之言也說不出口。 我嘿嘿一笑,說道:「唉,本想將那石子踢你嘴中堵你嘴巴,沒想竟偏出這麼多,可惜可惜。你等著,我這就再來上那麼一腳。」說完,就作勢向另一更大石子踢去。金敏見我抬腳,嚇得倉皇後退數步,其間一時不慎,右腳踩在一石子之上,「哎呦」尖叫一身,仰面摔倒在地。 登時,金敏就哭了出來,臉上也再無一絲傲氣,坐於地上,赫赫發抖。李翼看的不忍,上前想去扶她,我氣的一把將他拽到身前,逼李翼面對妹妹,問道:「怎麼,你要她不要她嗎?」李翼心中有愧,低頭不敢看向鈴兒,猶豫再三之後,終還是對著妹妹期盼眼神,說了一句絕情之言:「我同你愛於家世平等之時,絕於身份懸殊之後……」此話一出,妹妹臉色霎時白了,我趕忙大聲喚了兩聲「鈴兒鈴兒」,妹妹只是木然無語不答。我氣的大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將李翼身子一轉,抬腳就向他屁股上面踹去。只將他踹飛到金敏身上,兩個人你抱我我抱你,於地上滾成一團,弄得滿身是灰,端是狼狽非常。 可是儘管如此,我胸中那無明業火依然難平,上前就想將這對狗男女殺了洩憤!可還未邁步,妹妹卻突然開口對我說道:「我有眼無珠愛上此無情無義人,輸了同你約定之生死賭約,是我咎由自取,半分怪不得別人。不過死前,我厚顏求你一件事情行麼?若能相幫,我定用三生三世牛馬之報還你。」我說道:「你說吧。我既然奪你性命,就有義務幫你了卻心願。」妹妹對我淒然一笑,伸手指向李翼說道:「我只想死前能將這負心薄性之人親手殺了……」說完,便撲在我的懷中暈了過去。 「什麼!」李翼立刻就失聲叫了出來,我對其冷冷一笑,伸手輕撫鈴兒長髮,低頭說道:「如你所願,我的妹妹。」李翼聽後眼露懼意,慌忙起身逃跑,連身邊金敏也拋下不顧。我放他跑了一段,於地上從容拾起兩顆石子,分向兩人射去。只聽「喀嚓」兩聲,一顆打在李翼左腿脛骨之上,痛的他倒地抱腿大叫,另一顆石子則已深陷金敏頭骨之內,她鼻間污血長流,已是活不成了。 我猶不解恨,上前去又對李翼狠狠跺了幾腳,才將他丟到轎車後座,開車載著妹妹一同離開了。路上李翼已知難逃此劫,時而對我憤然怒罵,時而卑微求饒,我都只當是耳旁輕風,毫不放在心上。但妹妹卻被他吵得不甚安寧,於睡夢中微皺兩彎細眉,像是要醒。我急忙回身衝著李翼腦門就是一拳,將其打暈,妹妹方才復現那香甜睡容。 平安將車開到家中,我知此事鬧得過大,便用手機對趙雷撥了個電話,將剛才殺金敏,打李翼之事全與他說了。趙雷氣的在電話那端大聲罵我,我胡亂應了幾聲,道:「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吧。」就將電話斷了。此時,媽媽聽聞屋外動靜,慌忙出來迎我,我一指妹妹,對她說道:「我將她帶回來了,你趕快將她帶到屋內歇息去吧。」媽媽點頭應了,一人扶著妹妹進屋去了。我獨自留在車邊,瞧著那掌中亂晃的手機嘿嘿直笑,說道:「我讓你早上掛我電話,我讓你早上掛我電話!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很愛記仇的人嗎。」就將那電池扣了丟在地上,又重重踩上幾腳,這才心滿意足的扛著李翼走了。 來到屋內,媽媽正用濕毛巾幫鈴兒拭臉,眉宇間滿是心痛之意。激的我更恨肩上這忘情負義之人。我氣沖沖的一把推開那巨大油畫,將其帶到地牢後於牆上牢牢銬好。做完這些,我拎起一桶冷水就照頭澆了下去,將他潑醒。李翼登時大叫一聲,醒了過來。不過恍然間到此陰冷潮濕之地,他精神還不甚清醒,但身上濕衣經地穴陰風那麼一吹,李翼頓感渾身冰冷徹骨,上下牙床磨得「咯咯咯」直響。他抬眼向那周圍一望,見牆上掛著的全是那沾血刑具,此刻方才真正害怕起來。他高聲尖叫道:「這是什麼地方!放開我!放開我!」直晃得手上精鋼鐐銬不斷敲打於石牆之上「鏘鏘」亂響。 我從旁邊牆上取了一根皮鞭下來,用那鞭鞘挑他下巴,說道:「放了你?你覺得我將你帶到這兒,你還有活著離開的機會嗎?」李翼不敢回答,緊緊閉眼不去看我。我冷哼一聲,揮舞長鞭在空中「?啪」耍了個響鞭,聲若春雷初綻,於這空曠石室之中越發顯得嚇人。我說道:「想嘗嘗其中滋味嗎?」 李翼道:「我不想,但又有何用。」我說道:「好,你知道便好,那麼,你就好好給我受著吧!」只可惜了他這個嬌滴滴公子哥,從小生養的是細皮嫩肉,家人捧在手中怕碎,含在嘴中怕化,真是百般呵護,萬般寵愛,可曾吃過這等苦頭。這一頓皮鞭下來,只將李翼抽得是皮開肉綻,滿身紅痕,啊啊直叫,就此白眼一翻,生生痛暈了過去。 不過我怎肯輕易饒他,取了些食鹽倒在那木桶之中細細攪拌勻了,將那長鞭浸泡其中,又拿了一節柳枝去皮後放在左手邊備用,上前去又是一頓狠抽。只把李翼打得三魂失了兩魂,七魄丟了六魄,渾身酸癢痛蟄齊具,渾身衣衫皆被那血水染紅,只是垂頭「哼哼唧唧」,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將皮鞭一丟,拿那柳枝在手,說道:「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嗖」的一聲,柳枝抽打在李翼小臉之上,他臉頰頓時泛起長長紅痕一道,從眉間直至嘴角,甚是嚇人。可是這傷痕看似甚重,其實於人筋骨內臟全無損害,就是再抽上一百鞭,一千鞭,也只是區區皮肉之苦罷了。我便用這長長柳條復又教訓了李翼一遍,三頓鞭笞下來,李翼已是進氣少而出氣多,命若夜風中半根殘燭,慘兮兮黑白無常在側,已然是命不久矣。 我看他身子已然熬不住了,就不再施刑,保其小命,靜等妹妹處置。說來也巧,我剛剛才有如此打算,一個清脆脆的女聲就從我的背後傳來,其音如二月冰川初融,帶九分堅冰寒,隱一分春水愁,就那麼冷淡淡,硬冰冰的說道:「你將他活活打死容易,卻我怎報那心碎之仇。」 回身一看,此人正是妹妹。 我朝石梯處望了一眼,見自妹妹之後無人下來,但還不甚安心,開口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也不稍事休息幾天,等心思平復一些之後再去報仇也是不遲。」妹妹答道:「這入骨仇恨,你讓我如何平復。」我道:「愛來的炙熱必定去的也快,為一個傷害自己的男人白白丟掉性命,很是不值。你何不靜待一些日子好好考量一番,你知我說此話的意思,你還是好好想想。」 妹妹搖了搖頭,決絕答道:「不愛則恨,不可共生便求同死。我的愛就是如此轟轟烈烈,一旦開始,就永不會回頭。這是我的性子,也我選擇愛人的方式。 只可惜,我這一片癡心如今落得個片碎扎心的下場。痛極,怒極!我將心給了他,現在定要讓他掏心給我!」 我歎口氣道:「那你母親呢?完成心願後你留她一人獨活,她該如何活?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妹妹說道:「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勸說了。母親那裡我已經說過不孝之言,她已經知道了……」我聽罷幽幽長歎一聲,終不再開口了。 第七十二章 取匕在手,遞於妹妹,我道:「去完成你最後的願望吧……」妹妹對我微微一笑,隨即將短刃「框當」丟在地上,說道:「你將你所得拿走,我用我殘命弒君。」便拿起那桶鹽水緩緩倒於自身,只將那曼妙曲線皆盡顯露無遺。我不言語,上前將她外衣脫了。 妹妹眼波流轉,朱唇含笑,任我將其衣服取下,嗔道:「我美嗎?」我低頭答道:「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兒。」妹妹捂嘴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將一根春蔥般的細嫩手指輕點唇上,直勾勾的凝望於我,問道:「那麼為什麼我這麼美,卻還是得不到男人的心。」只問的我啞口無言,怔怔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嘴角笑意更濃更媚,吃吃一笑,推開於我,自己將那下身衣物脫去,勾在指尖,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想要人家身子時候,就如珠如玉的小心捧著,什麼甜言蜜語,肉麻孟浪之言都說的出口。莫說讓喚什麼小心肝,小寶貝的,就是讓扮狗汪汪叫上幾聲,你們也能做得。哄的人家是心花怒放,半推半就之中,就隨了著了你們道,隨了你們願。可一夕歡快過去,又將我等淒苦女人如糞如土丟去,成就了你等遊戲花叢之名,卻只將我等喚做水性楊花之人。恰似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腔情思,所托非人也。你說,是也不是?」 言罷,就將那尚留有溫潤體香之物拋於我的頭上,復又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我將那小小衣物從頭頂取下,緊緊捏於手中,對李翼一指,問道:「那男人是誰?可就是他?」妹妹眉眼一挑,揶揄道:「怎麼?惱了?」我搖了搖頭,將那不潔之物丟還給妹妹,道:「你氣的暈了。」 妹妹一聽,登時杏眼圓睜,吼道:「我沒暈,我從沒有如此清醒過!」就將桶中那剩餘鹽水全潑到李翼身上。只聽李翼「哎呦」慘叫一聲,清醒過來,馬上便道:「饒了我吧!繞了我吧!」我朝他身上啐了一口,罵道:「沒骨氣的東西!」妹妹則臉色微慍,用那內衣塞堵其口,使其嗚嗚囔囔再也說不出話來。 妹妹取一撮鬢間長髮纏於指間,有一下沒一下的弄著,也不知有何心事煩惱,眉兒微蹙,杏眼低垂,渾然一深閨怨婦薄惱情郎的俏樣兒。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說不出口的古怪。此時,妹妹忽然撫掌輕笑,問於李翼道:「我美嗎?」李翼立刻點頭如同搗蒜,討好之色,溢於言表。 誰曾想妹妹瞬間變了臉色,怒道:「我的美豈是你能看的!該打!」即刻就一巴掌重重扇去,只將他扇的是眼冒金星,施施然忘了身在何處。這時,妹妹又再笑問道:「我的身子好看嗎?」說著便將身上濕衣全數脫光,把自己白皙皙,粉嫩嫩的少女胴體暴露人前,渾然沒有一絲羞澀之意。 李翼看的眼光直直,喉間「咕嘟」一聲不自覺吞了口口水,下身之物,高高頂起,正待癡癡點頭,忽又死命搖頭起來。妹妹怒道:「說我不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該打!」反手便是一記耳光狠狠呼去,又把他呼的是耳中嗡嗡作響,飄飄然丟了三魂七魄。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不是,只將李翼愁成了苦瓜臉龐,妹妹已是不講道理起來。復又問道:「我再許你最後一個機會,要是所答還不能襯我心意,我暫且也不殺你,只將你那害人玩意兒一刀切了餵狗!你給我細細聽好了,你,想要我嗎?」 李翼嚇得欲哭無淚,下身那塊兒也癱成了軟泥面漿,不自覺抖動幾下,竟有腥臭味從其中隱隱傳來,使人聞之欲吐。妹妹慍道:「就你這等爛人,也配得到我的身子!好險我沒曾與你真個銷魂過,要不豈非是明珠暗投,白白糟踐了自己身子!哼!算了,你是怎樣人與我又有何相干,等會只將你一刀殺了,彼此倒落個清淨。」 旋即掩袖退避到我身後。我也以袖掩鼻,對其罵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簡直丟盡了男人臉面!」上前抬腳便踹,李翼痛的只弓起身子後縮,什麼青黃汁水,從他下身那話兒皆數流出,污的滿地都是。 見李翼狼狽樣子,妹妹不住吃吃大笑,只將一雙芊芊素手偷偷探進我的褲內,握動我下身那條軟肉輕緩揉捏起來,嬌嗔道:「只有你這等男兒,才配我將那千般手段,萬種風情,全使在他的身上。所以好哥哥,親哥哥,愛愛鈴兒吧……」其音酥麻入骨,其手緩緩而動,如那沒骨面人,軟軟癱靠在我的身上,雙頰暈紅,眼角眉間全是蕩漾春情。軟膩溫香在懷,朱顏紅唇在口,我眼神登時渙散起來,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只想付劍入鞘,同尋那極樂之地,渾然忘了身邊還有一人在瞧。 妹妹也動情起來,用那濕潤粉嫩之處,廝挲著我的大腿根部,腰身輕晃,臀瓣微搖,伸出口中丁香與我大口糾纏一起,密不可分,「滋滋」有聲。只把我口中津液全部吃去,眼角處,卻癡癡望於李翼,或怨或歎,或淒或哀,一時如那紅杏出牆之少婦,迷醉於偷情歡快之中,春情蕩漾,媚眼勾人。一時又如那替夫還貸之貞女,無助於債主把玩之中,飽受屈辱,強顏歡笑。只將李翼勾的身如一半冰封,一半火燎,罵其放蕩,憐其哀怨,只欲代我提起槍上馬,可是手被鎖,口被堵,下體晦物高高,又能怎的! 我沒注意此處,只顧捻玩著兩團丰韻白肉,將其揉的一片通紅,只是上面那些灰舊疤痕甚是礙眼,我頓了一下,隨將心中疑問付之一笑,手向下一滑,尋那花房深處去了。可妹妹是何等玲瓏心竅,握我手腕,不許我動,道:「你有話就說吧。」我靜靜看他,道:「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虛度,非要提些往事礙興。」妹妹只淺淺一笑,道:「你還是在乎的,對否?」 我被妹妹說中心事,幽幽低語道:「你既已知道,何必還要逼我開口。其實,你可以不說的……」妹妹捧起我臉,凝望於我,道:「你是我第二個男人,既注定同你有合體之緣,我今日將心中種種告之與你,只望我死後,你偶爾還能追憶起我這苦命女人……」言罷,妹妹終忍不住心中悲痛,伏我肩上,悲泣不止。 我用手挽著鈴兒秀髮,五指尖於這黑絲中穿過,流沙一般終不能握住手裡。 歎道:「我怎會忘得了你,我的……」含而不發的那兩字,只化作深深惆悵,幽幽落於心底。妹妹眼波流轉,將其中繁花落葉洗去,又變回那個傲若冰霜,冷淡自持的妹妹,說道:「不管我是你的誰,我都謝謝你了。」便仰頭用那櫻口在我嘴上輕輕一印,就離了我的身子,俯身拾起地上斷刃,緩緩向李翼走去。 一刀下,飛血濺!那匕首狠狠紮在李翼肩膀內裡,只殘留刀柄在外。李翼頓時痛的昏厥過去,我本以為妹妹就此悔悟,已從那毒愛中解脫出來。可那恨如烈火焚城而來,燒的不僅僅是那該燒之情,就連妹妹心中那團灰燼,也悄悄借火復燃幾分。況且沒有愛何來恨,人心本難測,女兒心更甚,說是恨你入骨,怕是九十九分恨意下面,也總會留有那麼一分哀怨吧。 拔刀再刺,直指心口,但那刀尖微顫,始終就是刺不下來。滴滴清淚,落在匕端,可歎人猶有情,不過凶器冰冷。妹妹深吸口氣,閉眼刺入半寸,頃刻間,血珠滾滾染紅寒鋒,卻與那殘留水跡彼此稀釋相融,恰似妹妹此刻心中愛恨交纏,彼此間糾結不已!終於,妹妹奮然將那匕首拔出,用力遠遠一擲,回頭淒然對我說道:「怎麼辦,我忽然,不怎麼想讓他死了……」 我上前用指為其拭淚,說道:「不想就不想吧,這惡人就讓我來做吧。」妹妹一聽,趕忙牢牢環抱於我,不許我動,道:「我既然不想他死,就不想讓任何人殺他。」我道:「他如此對你,你反倒如此護他,又是何苦?」妹妹又哭,道:「我愛他不知從何開始,此刻護他,亦不知從何開始啊。」我聽後只好緊緊摟其在懷,不再言語了。 任她將心中悲苦全數哭盡,我用舌尖將鈴兒臉上殘餘淚珠全數捲入嘴中吃下,道:「你的悲傷已經全被我吃進嘴了,此刻留於你臉上的就只有快樂。所以,真心的為我笑一次吧。」妹妹依言對我展顏淺笑,其眼清澈若水,其神溫柔澄淨,其笑如晨間朝露,又如雨後初虹,說不盡的晶瑩剔透,道不明的純淨之美。 我笑道:「這就對了,你笑起來很是好看。」妹妹被我誇的面露羞澀,用兩根嫩長手指彼此繞著小圈,低頭問道:「真的嗎?」我用再正經不過的語氣答道:「當然是真的!比我的真心還要真上三分!」妹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復又臉頰羞紅,低頭說道:「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哄我,總之,總之,你喜歡便好了。」 我哈哈一笑,上前同她親了個嘴,說道:「好妹妹,我喜歡的事情多了,比如說某些個事情……你明白的……」妹妹只將臉上紅潮延到了耳朵尖上,慌忙用手遮住重要部位,淬道:「你這人啊,說話就是這麼好色兼不正經……」我故意學登徒子般孟浪輕佻,扮豬二哥般急色樣子,淫道:「我不但言語花花,還要真個上前動手呢。」 妹妹緊張看著自己堅挺雙胸,修長玉腿,不安說道:「我的身子是不是太過羸弱,胸部大小只如兩個桃子,同你那些舊日女伴相比,你會不會不喜歡啊……」我溫柔一笑,上前挪去她抱胸手臂,說道:「難道大就是好嗎,傻丫頭,我偏偏愛吃這粉嫩甜桃。」俯身甜甜啃了一口,妹妹見我喜歡,環臂將我頭緊緊夾在兩團丰韻之中,羞道:「既然你喜歡,就好好吃個夠吧。」任我肆意把玩身子,臉泛紅霞,眼中滿是歡喜。 我只親到呼吸不暢,才肯罷口換手,捏那豎直櫻桃,親那嚶嚶小口。妹妹也放開懷抱,我親便任由我親,我抱便任由我抱,只是下身交合之地,遲遲不許我碰。我問其原因,妹妹只說是怕,眉宇重鎖,搖頭不語。我也沒了興致,摟她盈盈柳腰,與其耳鬢相磨,用耳語耐心哄她。 妹妹經不住我溫柔手段,再三追問之下,鈴兒忽兒幽怨瞪我一眼,歎道:「要真能這樣同你打趣到老,該有多好……當年就是一個如此溫柔善良之人,騙走我的身子,從此後我才知曉,男人的話多半是不能信的。」我吻上她輕顫眼波,一觸即離,接著是鼻尖,接著才是紅唇,如此重複三次,才開口問道:「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過去嗎?」 妹妹答道:「是,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愛李翼愛的這麼癡狂。受辱之後,我對自己說不再輕相男人,若不愛則已,愛必付之一切。」我說道:「苦了你了… …」鈴兒緩緩搖頭,說道:「你又有何錯的。這事情過去的久了,久的我都快忘了。你且細細聽了,再決定要不要的身子,現在我不想害你。」我道:「你已原諒我往日那些過錯,是嗎?」 鈴兒笑而不答,只開口將那往事娓娓道來:「當時我還小,被那男人向天使一樣寵著愛著,我也愛戀著他,一心只想快快長大,當他的新娘。轉瞬十年時光匆匆而過,我已成了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雖然明知與他之愛實屬禁忌,但是既無血緣關係,男女為何不能相愛。我只忘了名分年齡,將自己身子給他,雖然身子很痛,但是心是歡喜的。不過很快我便知道這些情誼皆是假的,他奪我身子,只是為了將母親交我的雙修之功奪去。當時我也傻傻信他真會愛我一生一世,只將母親千叮萬囑之秘密全數告之與他,讓他得償所願,人財兩得。可是天道循環,終是不爽,任他苦心算計多年,不曾想到此功母親只教我陰煉要訣,那男人煉的陽修之術,就連媽媽也未曾知道。只使他煉成了一個半男不女之人,成了一天閹太監。此後,他就變了,除了常常鞭打於我,還用一些個不堪手段,用器具在性事上萬般折磨於我,這些舊疤,就是當時他留下的。」 我只越聽越氣,手上青筋直冒握的緊緊,要不是已知此人死了,我定讓他千倍百倍還之!鈴兒瞧我生氣,心有內疚,反安慰於我,主動將她萋萋芳草之地,慢慢貼在我下身龍頭之上,垂頭續道:「往日種種,今夕已忘。只要你不因此瞧不起我,又何必為此舊事動火。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你知道,我所修功法確是會讓男人得到許多好處,但是若無另一半功法相助,只會徒耗男子精血,猶如那竹籃打水,一場空矣。」 可鈴兒這些個好言善語,我怎能全數聽在耳內。芙蓉帳暖,玉體生香,英雄氣短,女兒情長。我那話兒被鈴兒春水一澆,飽飲淫慾,只欲騰天,痛快興雲布雨一番。有詩云: 「碧草滿山巒,其間並有道,道中藏古洞,古洞有清泉,春水湧泉出,只待龍兒戲。」 不過妹妹怎知我心思,見我久久不發一言,以為我惱其騙我,正要溫言軟語相求。不曾想偷偷朝我一瞅,見我滿眼邪光大盛,龍身挺立朝天,猿腰微頂,龍涎初吐,不停廝磨自己下體羞人之處。頓時臉上又羞又氣,眉間又慍又嗔,香汗初冒,呼吸稍促,已是微微情動,點點星眸,漸漸迷離,眼看就要同我銷魂。可我此時卻貪圖冒進,龍頭一頂,直尋那泉眼而去。誰知那古洞洞口著實太緊太小,我連頂數次,皆不能叩門而入,施施然敗退出來。 激的鈴兒柳眉一豎,皺成川字,反手握我那硬硬傢伙,纖手在那根處一緊,咬唇嗔道:「打你這個不安分的壞東西!打你這個不安分的壞東西……」嬌嗔薄怒,舉手作勢要打。我趕忙乖乖求饒,大聲喊道:「好妹妹,好妹妹,饒了哥哥吧,饒了哥哥吧,哥哥知錯,哥哥知錯了。」妹妹一聽,臉泛羞紅,啐道:「呸,誰是你的好妹妹?你又是誰的好哥哥?」說罷臉色更紅,手抬高高,落下時卻只朝那龍頭輕輕一拍,裝個樣子罷了。 我就知她狠不忍打我,大聲喊痛,找個台階下來,哄的鈴兒臉色微霽,用纖指輕輕彈我額頭,說道:「現在才知道錯了,其實我不是不想將身子給你,只是怕給你終變成了害你啊。」鈴兒良言,我全當耳邊輕風,心道要是不碰你的身子,才是萬事不妙啊,可這話我又如何開口。便趁鈴兒一時不察,伸雙臂同她抱個滿懷,裝個急色樣子,「啵」的一聲狠狠親個嘴巴。 鈴兒被我偷親後先是愕然一愣,旋即用力掙扎起來,可我怎能放她離開,牢牢抱她,軟語哀求道:「好妹妹,你看我已經急成這樣,就發發慈悲,幫幫我吧。」說著挺動龍柱,使其夾在我倆勾股之間,讓她感受個清楚明白。 經這硬物這麼一鬧,妹妹知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不忍我就此憋壞,輕歎口氣,腰間緩緩離後半寸,玉手探入握我那柱身,邊上下舒緩套動,邊小聲開口說道:「我雖不能同你真個銷魂,但是另有它法幫你,你看怎樣?」我大喜,道:「真的?」妹妹見我高興,面初黯然,很快即復,嬌羞道:「當年那人用種種不堪手段辱我,我今日卻願用此房中之術取悅君郎,還請你誤怪我淫蕩,憐我苦心。」 我又怎會怪她,隱忍多時,就為此刻啊!我喜道:「你肯用什麼方法助我?」妹妹纖手復又緩緩套動數下,便丟了龍柱,低頭羞到:「你想我怎樣幫你?」 我探身在鈴兒耳旁細細輕語一番,鈴兒聽後猛然瞪我一眼,淬道:「你怎麼偏愛此道……罷了,既然應你,就隨你去吧。」就此星眸一閉,以雙臂為枕貼靠牆上,把那嬌顏深藏其中,擺出犬交姿勢,翹臀後仰,一雙美腿直直併攏,滿是誘人春色。 性事一事,交合為下,調情為中,風雅方才為上。我面前今有少女,雙臀,肉菊。要是落一莽漢眼中,定然是提槍上馬,肆意快活一番便罷。我卻覺得既好此道,視女體如賞花,先取觀賞品評之意,再言巫山雲雨之事,才算是我風流之輩所為。再者天倫本是天理,誰說此等學問,必是不堪污穢之事。 酸儒們害人不淺,說什麼「發乎情,止乎禮」,鄙視倫常天性,那若只論情理,他從何來,石頭縫中白白蹦出不成!那迂腐夫子可知,懂其術,知其理,則陰陽調和,夫婦歡快其中,情調意合,有助恩愛。不懂,不問,則易出癡男怨女,男易出外尋歡,女易紅杏出牆,終在一不該之人身上尋此樂趣,種孽緣,得孽果,因此家破人亡之事,又豈止一二件。 此情此景,正得品花三味,我偷點一盞燭光,朝鈴兒股間照去,燈下品菊,更添風雅,南唐後主李煜曾有詩曰,「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此刻鈴兒那芙蓉玉面不正是那花,因羞之淚不正是那露,雖沒那玉樹在手,也算是將此詩中風月,得了個七七八八了。 我久看不動,只盯著自己羞人之地,品評不止,只將鈴兒羞得眼角隱隱垂淚,才知以眼品色,比那真個銷魂還要撩人心思,羞人臉皮,不由泣道:「你真要羞死我怎的,我把女孩家的尊嚴失盡,許你用我這羞人之處幫其發洩邪火,萬萬不是學那下賤娼妓,隨你品評把玩的!」 我先是啞然失笑,瞧妹妹真個惱了,忙將剛才那番思緒同她說了,妹妹先是不信,最後因我一句:「這地方,同那嘴鼻眼耳,手腳四肢,有何分別,不是人人身體都有上這一份,生兒育女,全是靠它,你又有何看不開的。不過惹你生氣終究有我不對,給你賠罪還不成嗎。」方才饒我,柳腰款款後迎,將我那龍柱,至根吞沒於後庭菊花之中,道:「我剛才不是氣你,只是那景勾動我心中舊事,一時悲苦,才會如此。你所說話我聽了,也記了,但是等我一段時間好嗎?」說完主動挺腰聳動,為我解憂起來。 等我真個嘗到鈴兒後庭花開滋味,只覺龍柱落入一緊湊之地,無汁無水,偏又滑膩非常,真乃是一奇物!此刻妹妹眼眸輕閉,齒間蕩出輕吟陣陣,似泣似訴,柳腰款款伴我猿腰聳動。任我如何大力欺她,柳腰也真個似柳,只一迎一送,便將我力道化解去了。我舒爽的如入雲端,暗憋口氣,打樁似奮力挺動百下,只將鈴兒弄得大喊:「我死了!我死了!」臀部收縮更緊,內裡腔肉,搾汁一般緊緊收縮環繞我龍柱之上,差點使我繳槍,好在我及時氣洩固精,才沒真個出醜。 我心道前戲演的差不多了,探手朝妹妹桃源處一抹,見滿手皆是粘膩液體,壞笑一聲,尋那小小肉芽一捏一揉,霎時一股清泉激射而出,澆打在我的雙腿之上!鈴兒頓時渾身顫動不止,嘴張大大,卻是無聲,雙眼圓睜,已是無神,等那水柱放盡,鈴兒頓時軟軟癱軟於我懷中,連伸指力氣也是無了。 我歎道:「對不起了……」,臉上有悲有淒,心中存苦存澀,龍柱從後庭花出,納桃源洞入,「撲哧」一聲,直探花心深處。妹妹登時醒悟過來,喊道:「不可!」我只用手死死按住妹妹腰臀,也不理她繼續抽動其中。鈴兒苦於諸身乏力,眼淚流成斷線珍珠一般,閉眼只得認了。 現時我在妹妹桃源中馳騁,同剛才那後庭花香相比,添一份名器風流,缺一份緊窄柔膩,真是有利有弊,春花秋月,各有風韻。我說此話,可不是什麼違心稱頌之言,原來妹妹那下身桃源,裡面是既嫩且滑,兼之汁水量多,只如個溫水玉壺一般,將我龍柱暖暖泡著。偏那出口處又極其緊窄,我緩急抽送不停,其中汁水,竟無半點灑洩出來,恰似一小小瓶口,端是九曲通幽,讓人十分暢快。其內裡腔肉也似化成柔柔輕風,任我如何聳動,只泛起水紋漣漣,恰得「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之妙。 這等奇物,早有古時附庸風雅之人,為起個渾名曰春水玉湖,乃是女子七大名器之一,堪比媽媽的層巒疊嶂之妙!怪不得方纔我一直不能得門而入,原是那肉瓶之口,怎納巨龍戲春啊!現要不是那瓶口因水柱一澆,鬆緩一二,我焉能得此暢快! 美人名器,旖旎嫵媚,其中滋味,委實迷人,我盡情聳動不過幾百之數,便龍口癢癢,只欲吐涎。鈴兒忙用手推我,但體力未復,手腳軟軟,我又如狼似虎般壓其身上尋歡,又急又怒,哭喊道:「你這樣下去會死的!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我只充耳不聞,繼續大力鞭撻於她,鈴兒見哭喊無用,改為咬我罵我,我也默默忍了,身下動作,卻愈加癲狂起來。 我復又馳騁了八九回合,腰根處便忽覺酸軟非常,一聲重重鼻音過後,龍涎盡吐,元陽湧洩。引得鈴兒身中陰氣蠢蠢欲動,花心大張,附著我龍眼之上,只似那嬰兒無牙小口,大力吮吸起來。妹妹熟知此乃是發功前兆,心猶不死,抬頭向我胸口狠命一撞。只聽「咚」一聲悶響傳來,我應聲捂胸後倒,腰身折成鐵板橋樣子,只彎不墜,穩穩懸在半空! 擺這動作,非是因我神功了得,其中奧妙,盡在那黃帝內經之中。此古書,端是玄妙非常,此時我精盡莖疲,那龍身只軟軟癱成泥蟲一流,戀在桃源不去。 乘此機會,妹妹內裡略一用勁,就將這沒用軟蟲降服其中,牢牢動彈不得。此刻我便是真個想倒,也倒不了啊。此番變故,可是苦了我那小小兄弟,全身重量,盡在其身,拉扯拖拽,如一肉繩,只痛的我呲牙咧嘴喊大叫不止。 好在妹妹也不是有意實為,幾番鬆緩那粉嫩幽門,助我脫困。可惜這雙修術著實厲害,任鈴兒如何幫我救我,終是徒勞無用。我只疾呼兩聲:「洩了!洩了!」便覺軟龍抬頭,吐涎元陽無數,全被那花心吸入鈴兒臍下三寸丹田之內,同元陰相戲相合。不多時,陰陽融匯如一,其中孕生出一巨大內力,從鈴兒下身噴湧而出!入我身,沖天靈,我只感眼前一黑,金光現,宇宙出,似真似幻,如夢如真,忽覺腦子劇痛,有一東西炸裂開來,渾身暖暖,只欲長嘯!睜眼後,有一無名昆蟲屍體癱在掌心,同那蜜蜂有些相像,被我用指碾碎。 緩緩挺直腰身,此刻我諸身烈焰環繞,毫不知痛。或焚或熄,如臂直使,異能已是成了!妹妹呆看我如今摸樣,眸中泛驚泛喜。我也幽幽對望於她,只見鈴兒那如水肌膚,已是處處龜裂。如雲秀髮,已成皚皚暮雪。方才年芳十八,轉瞬便成八十老嫗。一字一咳,一字一喘,鈴兒徐徐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趕忙將身上火焰熄了,輕握她手,那手如枯槁,無血無肉,只有一層干黃老皮附著骨上,重量極輕。只這一握,我就愣愣說不出話來,滿心愧疚,化成淚水,無聲滑落臉頰。鈴兒軟軟靠我懷中坐好,抬手為我溫柔拭淚。此時她面上皮弛肉鬆,滿是皺紋,卻襯得那一對星眸,越發清澈溫潤起來,柔柔復問道:「你也是林家人,對嗎?」 我心中悲苦難抑,牽起她手,狠狠抽打自己雙頰,哽咽道:「你怪我吧!你怪我吧!」鈴兒將手緩緩抽出,用手指沿我眉毛,鼻子,嘴唇依次撫摸過去,笑道:「我早該看出來的,你眉毛彎彎黑長過眼睛,同我一個樣啊。那麼,我該喚你什麼?」我淚流的更加厲害,泣道:「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是我的親妹妹。過去我苦於受人蒙騙,才會如此對待你同母親,現在又取你性命,助我大業。我… …我……我實在是對不起你啊!」鈴兒猛然瞪眼瞧我,十指大力捏我雙臂,問道:「你之大業,可是重振林家!」我斷然應聲答道:「是!」鈴兒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為家族出力,但是苦於人小力微,只能將此念頭深埋心底,終日混混沌沌的活著。如今得了這機會,我心中好是歡喜! 哥哥!」我羞愧的將頭深埋在妹妹胸口,不願抬頭,亦不敢抬頭。此此妹妹越是寬容對我,我心中越是酸楚糾結。這時,妹妹輕輕捧起我臉,我見她臉上枯黃盡褪,面復紅潤,聲音脆脆,呼吸平緩,知這正是迴光返照之兆,心中更是痛苦難當,臉上卻擠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聽她說道:「哥哥,答應我一個願望好嗎?」 我輕聲道:「你說,什麼願望我都應你。」鈴兒答道:「我想讓你放過他。」我順她手指看去,那人竟是李翼那廝,頓時怒火焚心,便要發怒。不過念及此乃是妹妹遺願,復又硬生生壓了下來,不過臉色卻變得生硬無比,連那強裝笑容,也不見了。我沉沉問道:「為什麼是他!?」鈴兒幽幽對我一笑,淒然歎道:「我的幸福已經走到了終點,我只希望這個我曾經愛過的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說著說著,妹妹的雙瞳漸漸開始渙散開來,生命燭火,已然是快燃到了盡頭之處。妹妹好似已知大限已到,拚命側頭望向別處,懇求道:「答應我好嗎? 哥哥……」 如此情景,我還能怎辦,只得答應與她,讓她走好罷了,歎道:「我應了你了。」可是此話還未說到一半,我的心就已經冰寒徹骨,只因那撫臉雙手,已經靜靜垂下,疲憊容顏,已是沉沉睡去。 原來這五個字,鈴兒已是聽不到了…… 我見妹妹睡前,依然是癡癡看向李翼,其嘴角彎彎,眉眼處佈滿溫情。我猜想她看的並不是人,而是那些甜蜜過往吧…… 第七十三章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我臉上無喜無悲的望著窗外那抹浮雲,心中一切愛恨,都已經隨著妹妹的睡去,離開了我的生命。不過絕情之人未必無情,冰心之人未必無心!無喜無悲,只因悲傷過後,我學會了堅強。無愛無恨,只因犧牲過後,我懂得了責任。 從妹妹離開那日算起,已有九日。當日,我應允妹妹會給李翼幸福,但並沒說要留他「性」福,便隨手一刀,切了他那塊兒洩憤。李家家主見兒子成了一閹人,當即就要同我拚命!好在趙雷反應神速,馬上將我們三幫人馬全數捆到皇帝面前恭候聖裁,才沒將事情鬧大。 當然,一番審問下來,我只是被罰些俸祿,並回家禁閉幾日,就無事了。而李家家主同金家家主兩位七旬老翁,則為愛兒愛女當庭磕破了頭,只被皇帝用一句「皇族不因貴族有罪」,就淡淡頂了回去。這時,我才知在公民面前,貴族部落http://46852.tk即是主宰。而在皇族面前,他們也只是一群可憐蟲罷了。 此事過後,我得了一個必須得到的借口。趙雷則因幫金,林兩家在皇帝面前仗義美言幾句,勞了個天的人情。而我那尊敬皇帝陛下,也有了個將來殺我的好借口。可以說我們三人,都是此事既得利益者。只歎那金,李兩家家主,身為帝國兩大貴族之首腦,以往都是生殺予奪,不可一世,氣焰何其囂張。現在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至親之人一死一傷還罷,惶惶中,還丟了主動,陪了人情,失了恩寵,可謂是人財兩失,顏面丟盡。 此次失策,非是因他們考慮不周,顧慮不足之故。而是這身份的鴻溝,將他們束縛住了。原來,當他們充分享受貴族頭銜所給他們帶來的特權之時,也無形中被這頭銜困在一道枷鎖裡面。這枷鎖,名為皇權,只有皇帝,才是這天下萬物真正的主人!他可以將他所有的賜你,他不給你,你不能拿,也無力拿。他若想要,你必須給,也只能給。我林家同王家,正是實例,君要你家破人亡,你就要家破人亡!這,就是君臣,這,就是權力啊…… 那日之後,六日間,我所殺貴族恐有上百之數,理由是李金兩家對我犯下了大不敬之罪。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墮落腐朽該殺之人,其中倒也不乏一些飽學正直之士,但錯就錯了,為達目標,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至於另外一些有用之人,我則暗中用那敲詐勒索之法,大肆搜刮錢財,中飽私囊,蓋了一座雄偉別墅,以匹配我皇族身份。這一明一暗手段下來,我算是徹底將帝國貴族圈得罪透了,已成有我無他,勢不兩立之勢。 而趙雷同樣也不得片刻安寧,帝都中會用槍擊術的那一十二位重臣,都已被皇帝下令讓他去抄家滅族,免除後患。用他,只因其拋家賣族,乃一不忠不孝之人,除了皇帝,無可依存,是一孤臣罷了。 這十二人中,既有近衛首領,也有軍隊高層,更有一些平時同皇帝極親密,倍受恩寵之人。只可惜了這些忠臣讒臣,因追查不到「我」的行蹤,其罪名只是「莫須有」三字而已。就連我這個曾經學過,但天資愚昧之人,也被遷怒其中,下旨降職三等。不過好在我身份不變,依然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族,縱然千夫所指,誰又能奈我何! 一周之中,帝都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貴族們被我殺,官員們被趙雷殺,有人趁機磨刀霍霍,誣陷謀害他人;有人為保自身平安,出賣親友求全;有人為爭功名政績,酷刑屈打成招……種種黑暗之事,盡數顯現其中!一時間,人咬人,狗咬狗,蟲吃蟲,帝都上空,血腥濃濃,只將許多無辜人家牽扯其中。上萬條無辜性命,上千宗虛假冤案,上百個世家大族,就這樣死了,成了,沒了,烏呼哀哉,何其悲矣! 人死的多了,也就是個數字罷了。皇帝就此大筆一揮,萬顆人頭應聲墜地。 並下令此事到此為止,剩下之囚犯統統被貶為奴籍,財產充公,越赦不赦!單若誰敢因此事再妄抓一人,定斬不饒! 事是已塵埃落定,但是輿論未完。皇帝的強硬手段,讓人們重新認識了皇帝的威嚴!對此,眾人大多既懼且畏,不敢妄談國事,乖乖做一良民去了。但這恭順下面,偏又暗生出許多顆忤逆之心。不多時,便有了一些反抗帝君殘暴之團體,於暗中悄悄活動,響應者甚是不少。 其中又以「復國會」最為勢大,短短數日之間,便聚有上千徒眾!他們打著民主共和的旗幟,提出「人人平等,皇權歸民」的口號,誓要將階級制度廢除! 皇帝知曉之後,疑為此乃舊日政權之殘黨,當即便下令趙雷剿滅這些叛亂之人! 但卻滅了又生,剿了還存,趙雷因而挨了皇帝不少訓斥。 沒了近衛首領,沒了軍隊大臣,趙雷於不知不覺之間,成了一個總攬帝都警察,皇室近衛,首都駐軍三項大權的恐怖人物!上只對皇帝一人負責,對下則有先斬後奏之權!偏偏他又極懂得進退之法,雖大權在握,但從不妄用,反而越加謙虛謹慎起來。除了偶為貴族仗義執言,屢屢於我發生爭持之外,便只顧埋頭幹事,為君解憂。 一鬆一緊,一明一暗,一黑一白。這些看似不相干的小事情,正如股股暗流,漸漸匯聚一體!我和趙雷捨了尊嚴,名聲,家人等等常人珍愛之物,才得以能將一遮天之局逐漸設好。現如今,只待東風到,山雨來,奮力將帝都這天捅個大洞,誓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剛才那通電話,是我派遣在姑姑身邊之人打來的。靜了七天,姑姑終於做出了她的抉擇。而我,也已經站到了最後的十字路口中間。事情緊急,我先與趙雷互相知會一聲,得了一份皇宮護衛值班表來。並約定,從現在開始三十分鐘以後,準時斷電一分,以助我順利潛入那皇宮之中。 將一席黑衣穿好,我身上有耀眼紅光一閃即過,喃喃自語道:「姑姑,希望你不要逼我殺你……」便身入虛空,就此靜靜消失於房間之中。 *** *** *** *** 當我於皇宮外隱秘之處藏好時,姑姑的汽車,此時依然還在路上。今日,正是夏日的最後一天。於中午開始,帝都便斷斷續續下了幾陣小雨,直到接近傍晚之時,才漸漸停下。這雨水,送來涼風習習,吹的人甚是舒服,就連此刻天上那點點繁星,都像被洗涮過似的,顯得格外明亮迷人。 如今,我正俯臥在一片矮矮灌木中,遠遠看去,草從上隱約能分辨出一人形,半空之中,還有點點露珠憑空飄著,甚是詭異。不多時,便有不下三波皇宮守衛,從我身前經過。但儘管如此,這些守衛們卻對此異狀瞧也不瞧,看也不看,只將此異樣視為平常。這一切,非是因我幸運之故,而是這些守衛,都乃是秘密警察一員啊。 我抬腕瞧了一下腕表,發覺同趙雷約定之時,尚有五六分鐘才到。於是便趁此間歇,丹田中暗暗運轉起陰陽之力,用以煉化元陽。一完整周天運轉下來,不過三兩分鐘而已。但其中補充之量,卻足頂我以前數月苦修之功。如今我內力修為已恢復到舊日八成光景,只消再有一兩日光景,就能毫無顧忌的再同媽媽翻雲覆雨一番。 這時,忽聽遠處傳來幾聲車笛輕響,先是三長兩短,復又是四長三頓,正是今日皇宮約定之通行信號。我急忙尋聲望去,只見一輛女士專用白色蘭博基尼跑車由南向北,疾馳而來。其中駕駛之人,正是姑姑。 多日不見,姑姑神色憔悴許多,其眼神凝重,雙目微微紅腫,眼白上滿是血絲。臉上則除了娥眉淡掃之外,再無一點紅妝。所著衣裳,乃是一件月白色長振袖蓮紋和服,將曼妙曲線,皆包裹其中,無一寸雪膚外現於人。與平日那副煙視媚行的媚樣大相逕庭。只讓我瞧得猶如霧裡看花,莫名其妙。 將車停於皇宮正門之前,姑姑依靠車窗又靜靜沉思一陣,才下車碎步而行。 眉宇間,滿是憂愁柔弱之意。我遠觀之,恰如另一媽媽,花顏愁愁,娥眉微蹙,蓮步輕移,翩翩而來。 一帝國貴族女子,穿一身倭國衣物,乃是犯了通國大罪。我心中頓時起疑,但隨之又生出一古怪念頭,心道姑姑穿此衣裳怎會如此好看?要知我以往對和服此物一項無甚好感,但此時細細品來,只覺一股清新之意撲面而來。也不知是人襯衣裳,還是那衣裳映人,姑姑此時淡妝素裹,神似碧湖中那一朵柔弱蓮花,恰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妙。比之過去那嫵媚風流,酥胸半露之模樣,更增一份悠深韻味。 不知不覺中,約定之時已然漸到。正當姑姑要緩緩步入皇宮之時,周圍燈火突然齊齊熄滅!黑暗中,「卡嚓」聲響成一片,守衛人人拉槍上栓,謹慎戒備,卻在正門右邊不到百米處暗暗留一空位出來。此處恰是我正對方向,我忙一路小跑,用貓步快速貼地前行。 待我一路衝到皇宮外牆牆根之時,分針還未轉過半圈。我迅即用足尖輕點這牆磚數下,借力「蹭蹭蹭」向上竄高數米!憑此衝勢,一個空心跟頭便成功翻牆而入。我落地時,帶動風聲嘯嘯,動靜甚大。周圍人對此只充耳不聞,悄悄將此缺口堵上,靜待我消失於皇宮政院之後,才有人於我背後大聲喊道:「快啟動備用系統!」這聲音我極為熟悉,正是趙雷。 不過十息時間,皇宮內外便燈火復明,燈下一眼望去,只見人人堅守其位,井然有序,絲毫不亂,看似一場風波下來,無任何異常之處。只有姑姑受了一些驚嚇,撫胸大喘,趙雷忙上前安撫幾句,才施施然牽著姑姑玉手,入那宮中去了。這一切,全然被我看著眼裡。 藏於皇帝政院屋頂無光之地,我不敢有稍稍異動。此地已是內宮禁地,我曾聽屠夫說過,內宮之地,暗哨重重,機關處處。又有一眾密使,守在暗處,不講道理,遇擅入者則必殺之。好在單單政院是個特例,他曾到此地數次,知此乃是皇帝夜間接見臣子之處,密屬於近衛管轄,謂之宮中外院,從而密使們未曾在此地佈防。饒是如此,我依然是小心謹慎,生恐弄出丁點聲響,將那些人招惹過來。 送到距離政院尚有十步之遙處,趙雷便悄然退下,獨留姑姑一人繼續前行。 我也慢慢撬開一塊琉璃瓦片,向下望去。我觀姑姑定是對此地極為熟悉,進去後便徑直來到紅木製古董陳列櫃前,將一青花瓷瓶順時針擰動三圈。只聽「喀喀喀」幾聲響動過後,櫃後有一暗門緩緩顯現出來。姑姑站於門前猶豫片刻,纖手幾次摸上門柄,具又都悄然垂下。 這時,一穩健腳步聲於她身後猛然傳來,其步如鼓點,井然有序,聲齊如律,有度有方。只嚇得姑姑渾身一震,沉默後退幾步,離了暗門所在,靜靜回身,傲立廳中,道:「你來了。」那人一聽,大聲喝道:「你?稱孤為朕!」姑姑淡笑有聲,反諷道:「你這種人還配稱為朕?」但話音未落,就被此人用右手一把捏緊脖頸,腳尖離地,提在半空。 見姑姑已經雙目反白,滿面紫紅,真個要魂歸九幽。那人才將五指放開,任由姑姑重重摔在地上,邊用眼角餘光打量姑姑衣裳,邊沉聲問道:「今天的你,和平時很不一樣,為什麼?」姑姑跪坐於地,摀住喉嚨大聲乾咳一陣後,方才幽幽答道:「我如此反常,是因為我想起了兩個人,我光耀萬世的皇帝陛下。」 「光耀萬世?」皇帝將此詞復又喃喃吟誦數遍,撫掌大笑,傲然仰頭,顯然對此話極為受用,笑道:「好,說的很好!我之功德,定能夠光照萬世之久!哈哈哈……說,你都想起了誰?」姑姑理理衣角長袖,細細拂去身上灰塵,於地上緩緩站起,指著身上衣物道:「這第一個人,是朧……」 皇帝聞言一驚,怒道:「朧已死,提他干甚!」姑姑搖頭輕道:「朧在那豺狼之國久居,凜凜巨龍之後卻需著寇裝,守倭禮,心中憂鬱,誰人得知。我亦是如此。瞧這白綢衣裳,針功纖巧,款型雅致,可偏偏生於污穢不堪之地,就是再怎麼乾淨整潔,其根源是髒的,衣裳也就是髒的。就連這潔白蓮飾,想必染上一絲黑邊了吧……」 皇帝沉思片刻,誦到:「宋周敦頤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泥是妖,只在人心。」姑姑苦笑當場,也幽幽誦道:「納蘭性德有詞曰: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人生如水,東流不返,秋風已過,冬雪即來。一顆細碎玻璃心,怎尋舊日相思意。」皇帝聽罷,只長長一歎,久久不語。 姑姑復道:「世人只見蓮花白,誰願看那污泥黑。現今有蓮子,有蓮藕,你要何物?」皇帝答道:「朕只願得九瓣金蓮之子。」姑姑只聽得眉間微蹙,長吁一聲,道:「唉……蓮子雖好,但今日採摘,明年又得。蓮藕雖泥,但一朝掘出,荷蓮皆無。如此說來,還是愛藕好了。」 皇帝冷哼一聲,右手一揚,衣袖帶起風聲陣陣,猶如神龍擺尾,飄然藏於背後。其臉露不喜,嘴角微沉,似怒非怒,道:「區區泥生之物,怎配的上朕之天威!朕愛蓮子,民愛食藕,此乃是雲泥之別,鵬雀之命,怎配混為一談!」 姑姑顯然話語未盡,此一被堵,不由娥眉緊皺,銀牙暗咬唇邊。她躊躇半晌,終還是將花容一肅,奮然說道:「前日,我將此衣裳做好後得了一根蓮藕。切開一看,烏黑,便棄之。不曾想,丟棄時卻有一水珠誤濺於木幾中間,黑如點墨,同那紅木一稱,甚不好看。用手拂之,又有一木刺扎手,使我疼痛非常。」 我一聽,猶如耳邊炸一驚雷,渾身劇顫,心道這個時刻,終於還是來了…… 當即就要掏槍斃敵!但不想我右手剛探入懷中,便覺腳下一空,身往左傾,想要摔倒。幸好我反應甚快,危機中,使左手搶先按到瓦片之上,才得以穩住身形不倒! 此時,只聽我掌下發出「啪啪」碎裂之聲,其音有悶有脆,前後接連而來。 於這寂靜夜裡,顯得甚為突兀!我忙從掌心逼出一股火來,燃於瓦上,一觸便熄。燒罷移掌一看,見那瓦上雖有裂痕道道,但裂而不散,原型不散。可即便如此,我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矛盾之極。現且不說這行跡曝露之險,單單就光是姑姑那兩句暗語,就能讓我永不翻身!若是皇帝謹小慎微,真的對我痛下殺手,又該怎辦! 此刻,我的性命已是全然拿捏在皇帝手中,卻也不是生機全無。當日我對姑姑具誠以待,賭的就是皇帝的自傲。我深知以他之多疑,必早就因朧死,劫獄,及諸般事情,早對我生疑。真要查我,我是不懼,但是趙雷等人,和我們身後的龐大計劃,斷然不能讓他知曉了!如此,還不如藉著姑姑之口,將一些小事明說,以安他心。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皇帝如今久不開口,熬的我冷汗直冒,分秒鐘,都生出一季春秋之感。這時,忽聞一兩聲慵懶貓叫,「喵喵」於廳中傳來。我忙小心探頭一看,見一黑貓此刻正蜷縮在皇帝懷中,旁邊有兩三瓷瓶粉碎於地。皇帝則笑著用左手托住貓身,右手慢慢從其背部撫摸至尾尖,每摸一回,黑貓都瞇眼輕叫一聲,甚是舒服。 皇帝滿是膩寵的瞧著此貓,邊手上輕撫不停,邊小聲責怪道:「你又淘氣了!瓷瓶碎就碎了,但要是傷了你的可怎辦?看來今天照顧你的人還是不行,讓你跑來這裡尋我。我這就將他殺了,給你換一個更合適的人來,你說好嗎?」 那黑貓也好似通靈,皇帝話語剛落,就喵嗚一聲,伸舌舔舐其手,一副歡喜樣子。只將皇帝逗的龍顏大悅,哈哈笑道:「還是你最懂朕的心思,還是你最懂朕的心思!」便又再細細逗弄一陣,方將黑貓朝空中一拋,道:「自己玩去吧… …」 黑貓借力一個前撲穩穩落地上,回頭「喵嗚」對其喚了兩聲,這才去了。貓一走,皇帝臉上便變,轉身背對姑姑,面朝向我,眼望地下,臉色陰陰沉沉,十分不耐,道:「泥中俗物,你休再提起,朕不願聽,亦不想聽!要是你今日專程是為此事而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話語中,滿含不容忤逆之意。姑姑一聽,面色木然,終不再說話了。可是她卻不曾知道,在說完此話以後,皇帝的嘴角,是笑的。這冷笑,只讓我看的心寒。究竟皇帝是發現了我還是沒有,是知道了姑姑的意思還是不知道,都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曉。 無言之答,方顯可怕。 此刻,姑姑雖然皇帝挨了一番訓斥,但神色卻比剛來時好上許多。這時,也在不知想到何等高興之事,笑顏重綻,淡雅若菊,開口答道:「陛下,我此番前來當然不是為了這等小事。而是為了見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皇帝「咦」了一聲,問道:「王文意?」姑姑嘴角更彎,道:「正是他。」 皇帝一聽,愁眉深鎖,額上皺紋,成一「三」字,道:「你見他幹什麼?」姑姑指點紅唇,貝齒微露,笑而不語,只是對著他瞧。 第七十四章 皇帝像是瞧見一件極稀罕之事,眉宇間好奇之色漸濃,沉吟半晌,幽幽問道:「你當真要見他?」姑姑答道:「當真!果然!非常!」言罷,便捂嘴大笑起來,其聲若風撫銀鈴,叮叮噹噹,甚是動聽。而那柳柳纖腰,也笑鬧的折彎起來。 面對如此美人,如此笑靨,如此風情,皇帝神智頓時迷醉七分,色心突增一二,喉間頻動,魂色授予,雙臂大張,一健步猛竄上去,只想去尋那巫山極樂之地。姑姑見他急色樣子,嘻嘻一笑,學那穿花蝴蝶,側身偏偏避過。飄然移動之間,依舊是「咯咯」淺笑不止。 皇帝一撲不中,也不懊惱,只「哈哈」笑道:「美人啊美人,你身上那個地方沒被朕瞧過摸過,現非要學那初雛面薄干甚,還不快快過來,讓朕好好愛你一番。」便復又撲將出去。姑姑只羞得瑤鼻微皺,面泛紅霞,明眸皓齒染霧,春櫻小口輕張,由他牢牢抱著,道:「以色媚人,乃是娼妓之流所為!君現用如此言語輕薄於我,是把奴當成何等人了!」說著便自怨自艾,淒淒然啜泣起來。她這一哭,只猶如梨花帶雨,杜鵑啼血,真是個聞著傷心,見者落淚。連我這不相干之人見了,都暗生愧疚,心痛不已,更不要說那常常自許風流的皇帝陛下了。 只見他面泛尷尬之色,乾咳兩聲,用做掩飾,急道:「是朕唐突了,是朕唐突了。」姑姑聽罷,幽幽「唉」歎一聲,柳腰一扭,蓮步輕移,便不著痕跡的從皇帝懷抱中掙脫出來,道:「君那是唐突我了,分明是瞧不起我這苦命女人!」 說罷越想越怨,娥眉微蹙,頷首垂淚,忽雙掌掩臉痛泣起來。 皇帝一見,忙上前哄。但任憑他道盡蜜語甜言,此時姑姑又怎會輕易饒他。 盡使些嬌蠻性子,邊哭邊鬧,只愁的他濃眉緊鎖,成一苦瓜臉龐,漸漸不耐起來,喊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姑姑登時就止住哭聲,軟語求道:「你讓我見見他就好。」皇帝聽後面色微霽,沉吟半晌,才道:「好,朕准許你見他一面,不過你聽好了,這是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說完便親自打開了那暗室之門,將病怏怏的王文意推將出來。 見此仇人,我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不過此時他也極不好過,週身裹滿白布,直挺挺躺於病床之上,渾不能動,猶如殭屍。其面色慘白中隱含一絲黑灰死氣,雙目緊閉,唇色烏紅,皮膚乾裂,生死不知。我瞧他如此慘樣,心中那糾結怒氣,才得以稍微舒緩一二。心道今日為了大事,暫且強忍一回,來日除去皇帝,必誓將此人千刀萬剮洩憤!但同時心中又隱隱生出一個大疑問——姑姑此時見他,究竟所為何事? 果然,姑姑見他以後神色平靜非常,邊探手輕撫其憔悴容顏,邊溫柔歎道:「王郎,多人不見你弱了好多……」見姑姑當己面關懷另一男人,皇帝臉色驟變,薄唇緊抿,陰冷可畏,怒罵道:「人你見了,還不快滾!」姑姑聽後毫不氣惱,只嬌媚橫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滿是那化不開蜜意春情,取笑道:「哎呀哎呀,怎麼突有一股醋味冒出來了?」 接著狡黠一笑,轉身背對於他,蹲踞在王文意身旁帖耳歎道:「王郎啊王郎,你瞧,現在有人因我不高興了,使我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為難。你說,我該怎辦?」皇帝聽的啞然失笑,面上放晴,笑道:「活死人又能聽見什麼,不要白費力氣了。」 姑姑只搖頭不依,嗔道:「我心中歡喜可是不為了他這死人,而是……」皇帝只聽的眉間笑意更濃,忙追問道:「而是什麼?」姑姑只莞爾一笑,伸右手緩緩探入懷中,而是來,而是去,眉間有情,檀口難開,只將此詞喃喃復誦數遍,就不把而是什麼說將出來。 我瞧姑姑羞紅樣子,心底沉沉暗歎一聲,雖早知姑姑和皇帝素有曖昧,但當面瞧個清楚,心中還是猶如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極為不快。正當我以為她要說些肉麻獻媚之語時,姑姑卻陡然間臉色一變,音升八階,於懷中掏一尺長短匕出來,猛然站起,凜然喝道:「而是歡喜我此刻,終於能殺了這個負心薄倖之人!」 只見一道白光於空中淒美劃過,這光如流星,如閃電,包含著一份決絕殺心,凜冽戾氣,落於王文意脖頸之間,帶出一蓬鮮血!頃刻間,人頭落地,血濺當場!登時我的腦袋猶如被雷劈一般,混混沌沌,只知傻傻盯著姑姑持刀之手,腦中是一片空白。許久後,才終於恍然大悟道:這該死之人,竟真的就這麼死了! 見此,我心中不由大喊一聲痛快!沒想到到姑姑竟然如此血性,做了一件我想做但又不能做之事!就單單憑靠這份敢於在皇帝面前,擅拔虎鬚之勇,就足以使諸多男子為之汗顏。也使我胸中壓抑許久的血性!淚水!怒火!霎時間如山崩般全迸發出來!只願也將生命就此化作一道燦燦流星,快意恩仇一回!但頃刻間,這血,這淚,這火,又如汐潮退卻,了無痕跡。只因我明白重任在肩,這等快意之事,不可做也。 這時,皇帝也從這打擊中醒悟過來,大叫一聲,右手一把奪過姑姑手中短匕,反手便給了自己左手腕一刀。也不知此刀姑姑是從那裡得來的寶貝,端是鋒利非常,分筋錯骨只如刀切豆腐般清楚容易!一刀劃過,皇帝左掌便只剩一層皮肉連於臂上。 一言不發,自殘其身,這寒刀,這血紅,這斷手,都隱隱透出三分陰冷之氣。但更為詭異之事,卻是那皇帝見這此可怖傷口,也不包紮,只定睛朝那傷口看去。其再苦等片刻之後,見那腕部依然毫無一絲自愈之象,突然勃然大怒,一腳將王文意之頭顱踢飛到南牆之上,大喝一聲,將殘臂化為液態,復又變回肉身,不過眨眼功夫,傷口便已痊癒.剛才腕部刀傷,如今已是連一絲紅痕也已找尋不到。 被姑姑當面擺了一道,皇帝豈會不怒!怒到極致,他面色反而安然起來,眼中無喜無悲,只淡淡瞧著姑姑凜然面容,右手五指虛空一捏,牆角處那顆頭顱頓發出「啪」一聲巨響,炸成一蓬血霧散於空中。接著,其右掌又朝這無頭屍體胸口一案,這屍身也隨即灰飛煙滅,猶如憑空抹去一般!這時,皇帝忽然猛伸左腳,蹬踹於姑姑右膝上方三寸之處,使她狼狽跪倒在地。以此居高臨下之姿,將那死神之手虛按於姑姑額頭之上,淡淡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生死之間,姑姑面容依舊平靜,櫻唇微張,既無悲憤,也無驚恐,只開口幽幽訴道:「殺了他,我才能無牽無掛……」聽到如此解釋,皇帝當即便臉上一變,勃然大怒,用右掌重重一拍病床,震得床身「鏗鏘」搖晃有聲,連那白綢枕頭也跌落床下,道:「你這是些什麼混賬話!」姑姑怡然不懼,神色安沉如水,粲然對其笑道:「是。」說罷,就合目淺笑,甘願一死。 見姑姑如此痛快,皇帝反倒猶豫起來。我思其疑心之病定然又犯,如此一來,倒是給了姑姑留了一線生機。果然,沉吟片刻以後,皇帝雙眼一瞇,從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瞥向姑姑。同時手往前探,實按於其天靈蓋上,沉沉問道:「你真想死,對嗎?」 他話普一出口,那一雙黑瞳,便牢牢盯著姑姑面容,看其反應,再做計較。 但姑姑此刻閉目受死已久,怎知此中蹊蹺,只長噓口氣,緩緩答道:「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還求陛下饒我。」當即以頭捶地,「咚」的一聲重重磕出血來。 我一聽,立刻便在心中大聲叫了聲好。 一邊是一死人,一邊是一有用之人,孰是孰非,孰輕孰重,我想但凡不是一天生愚昧之人,都能曉得其中利害。皇帝此時所怨所怒,無非是因皇室威嚴受損,簡言之,虛名已。而姑姑此番服軟,恰恰給其鋪了台階下來,性命定然無憂矣。 不出意料,皇帝很是滿意姑姑此種選擇,便將那手漸漸垂下,饒過姑姑性命,道:「朕念你還有些作用,暫不殺你。但死罪可恕,活罪難逃,你可甘願受罰!」姑姑又重重磕一響頭,低聲答道:「罪奴甘願受罰。」 見姑姑如此識相,皇帝臉色頓時舒緩許多,撫掌笑道:「好!既然你誠心認錯,朕也不重罰於你。」便一揮衣袖,將病床上那些不潔之物驅散一空,才轉身從古董架上取了套酒器下來,小心放於其上。我見這酒器共分十盞青花白瓷酒杯,一玉壺春瓶,杯落十片梅花瓣,瓶生五芽梅花枝,青青淡雅,瓣瓣似真,皆細膩圓潤,白瓷生光,定是珍品。 如此酒器,當需取那佳釀來配。正如那佳人才子大婚,乃是天作之合,更顯其美。皇帝本是一個風雅之人,怎會不懂此種風情,抬手便又取了一瓶無名酒出來,親自斟滿十杯。霎時間,酒香四溢,滿室生香,皇帝忙持杯放於鼻下繞了幾繞,先品其香味,後才美美抿了一口,大聲讚道:「好酒!」 此時,這酒香也隨風飄於我鼻尖細細一縷,頃刻間,便使我腦袋暈暈,幾近忘了身在何處,足見其醇。但即便此酒如此之美,空氣中那血腥之氣,還是淡淡留有幾分,始終不能驅散殆盡。此時,皇帝又於衣袖中取出一紅瓷小瓶,擰開瓶蓋,將其中所藏白色粉末,口中直道毀了,毀了。才用指甲從瓶中稍稍勾出少許藥粉,掩蓋鼻分別彈入各個杯中。邊用手指細細攪拌勻了,邊沖院外大聲喊道:「來人啊,速速召十個護衛進來!」 不一會兒,便有十名護衛魚貫而入,一字排開,跪倒於皇帝面前。皇帝笑著將酒分與他們喝了,這群人那裡想到皇帝會賜御酒下來,皆誠惶誠恐,皆不敢飲。皇帝見後,臉上笑意更濃,說些誇耀之話,硬逼其飲。我聽見這些誇耀,只當是一陣輕風,頃刻便忘,同時心底暗笑,心說難道這些人就不知這世界上什麼雨都會下,但是就是不會憑白下餡餅嗎?此酒現在不是有毒,就是含詐,這杯酒豈是好喝的…… 皇帝邀杯,護衛們實在推辭不過,皆痛快舉杯一飲而盡。白酒下肚,我觀這群人各個臉泛桃紅,不一會兒便眼冒淫光,神色恍惚,口角微斜,津液直流,形如著魔。而那胯下骯髒之物,又都又高高聳起,甚是不雅。見此情形,皇帝甚是得意,開口嘲道:「這藥還是這麼好用,能使不舉貨重振雄風,八十老樹再發枝芽。如今,我倒要看看十個年輕氣盛的小伙服了此藥,是怎麼一番風采……」說著,便走到姑姑身旁,伸手探如那腰帶之間,用力一拉一扯,將和服表著去了,隨後一件一件,將姑姑衣衫全數脫下,鋪其身下,使她以此赤身裸體之姿,跪諸於護衛面前。 赤裸人前,姑姑卻怡然不動,反而挺胸抬頭,以端端正正之姿,跪坐於和衣之上。見面前這群餓狼胯下淫物,既無蕩婦那般妖嬈,也無平常婦人那般惶恐,有的只是一份安然平靜,只使皇帝討了一個大大的沒趣。此時,夜色低沉,晚風吹襲,遠處忽然「鐺鐺鐺」傳來一陣悠揚鐘聲,只如清泉,將姑姑眉間最後一絲媚色也悄然洗去。使得姑姑得以用天然之姿,生萬般之美,恰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妙。 此時她不以色媚亦國色,不施粉黛亦天香。柳眉輕肅,唇間含笑,凜然淡然,這七尺嬌軀,竟隱隱發出些許光來,被地上那白蓮紋飾一襯,只如廟宇間一尊玉製妙女菩薩。恍惚中,我只恐她就此騰雲駕霧而去,再也不回這骯髒塵世了。 心之所向,身為之往,但有所悟,立地成佛。霎時間,姑姑已然從內置外,皆變了摸樣。但是一人之出塵,怎能同萬人之庸俗為敵,那些服了藥物的可憐之人,早已飽受慾火焚身之苦,就是觀音大士在世,也敢上前一親芳澤。這時,遠方鐘聲已是正好敲到第一十二響,恰好正是舊日已逝,新日已到,陰陽交替之時! 果然,鐘聲消落之後,陰氣頓時大勝!姑姑面前這群餓狼像是受了某種感召一般,被冥冥中一股邪氣一推,全撲到姑姑身上,縱情性事!姑姑卻淡然一笑,口中喃喃低語幾句,只將受此侮辱之人視為不是自己一般,閉目受了。 此時,這群護衛已經各自挺槍上陣,當先一人跪坐於姑姑面前,雙手死死按住她臉,逼其側頭將那穢物含入檀口之中,拼盡腰肢之力,大力聳動不止。稍後兩人則一人躺於姑姑身下,以躺姿享其後庭之美。另一人則雙手撐地,以俯姿享用那桃源之美,三人兩穴,胯骨頻頻相撞。 這第四人見這最銷魂的三個孔洞皆被人占,只能坐於姑姑腰間,手捧雙峰,挺腰刺入那山澗中前後活動起來。而那剩餘六人,就連如此快樂也得不了,一個拉過姑姑右手,一人拉過姑姑左掌,握在陽根之上自發套動起來。一人姑姑抱著右腿金蓮,一人抱著姑姑左腿玉足,緊緊貼在柱身根部死命摩挲起來。至於這最後兩人,則只能靠五姑娘暫緩解渴了。 如此一來,我除了姑姑的臉龐還能看清楚以外,剩餘地方全被男子骯髒身軀遮擋不見。只似個群狼噬兔,支支餓狼只顧肆意撕灑暴力,那裡會管兔之感受! 以前,我偶爾也撞見過姑姑同一群男人交合之情景。那時的她往往是放浪形骸,忘情嬌吟,化身狐媚,肆意交合。使我見之先感厭惡,才存憐意。如今她又受凌辱,卻是任其姦淫,不言不語,逆來順受,置若罔聞。使我憐意大生,忿怒非常,不忍再看! 閉眼聽著那些重重沉吟之聲,我內心急的猶如火燎一般,偏偏又無可奈何,這無力感覺,幾近將我逼瘋。我心中只願此刻時光快快過去,但越是如此,那呻吟聲我越發聽的清楚起來,氣的我將五指指尖狠狠刺入掌心之中,借此疼痛,暫逼現實,苦苦撐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或許一月,或許一年,也或許只是片刻而已,那刺耳叫聲才終於停了。我睜眼一看,見此時姑姑發間,唇上,臉頰皆沾滿了許多白色腥臭液體。正坐在一個男子身上,取觀音坐蓮之勢,面接一圈男人穢物噴射。而那身下白綢衣裳,也早就骯髒不堪,沾滿濁物,連那些白蓮花上,也踩上了許多黑泥腳印,若不細看,幾不可辨。 射出了此發彈藥,護衛們皆是雙腳打顫,轟然倒地,從嘴角冒些白色泡沫,不渾身抽搐,不知死活。姑姑也沒能比他們好到那裡,頷首搖晃幾圈,突然一載,軟軟癱在地上。只將這場男女大戰,判成了一個無勝無敗之局。這時,皇帝早在一旁看足了春宮戲碼,連連打欠,渾沒精神,懶懶說道:「不哭不叫,真沒意思,白白浪費了朕許多時間。來人啊,再叫兩個人進來!」待這兩人進來以後, 他一指地上十男,讓此二人統統抬到密室中藏好。這二人哪敢不從,雖然滿臉疑惑,但不說不問,聽命做了。 皇帝見事情已然辦妥,又長長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這才說道:「看你倆挺通眉眼,辦事又挺利索,好,朕也不瞞你倆,你們既然已經看到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已是死定。但朕現在特許你們再活上這麼一個晚上,至於這幾個時辰你倆想用來做些什麼,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這二人一聽,面色霎時變白,額間冷汗淋淋而下,慌忙跪地懇求饒命。但皇帝御口一開,出言如山,不容忤逆。任他倆磕破了頭,也只是冷哼一聲,沉沉說道:「要是你倆現在想死,朕立刻就能成全你們!」一語便將他倆念想徹底掐了。 俗話說人一旦到了必死之時,往往大膽起來,這二人正是如此。一見生路已斷,是頭也不磕,是腿也不跪,默契對視一眼,同時大聲問道:「陛下,敢問臣等還有幾時可活。」皇帝答道:「日出之時,方為汝等死期。朕早已困乏不堪,現要歇息去了。至於這個女的,你二人將其帶到朕的書房便是。好了,這裡的一切從現在開始都是你們的,你們可以隨意使用,不過使用期限只有這個夜晚……」 通常世間男人所愛之物,莫過於金錢權勢美人三樣。現今對他們而言金錢已是無用,權勢也已幻滅,所渴求的就只剩下美人了。而皇帝又單單留了姑姑於這兒,其意不言自明。這兩人得此安慰,忙興沖沖的抬著姑姑去到書房那裡,寬衣解帶,取樂去了。只可惜姑姑才離狼群,又落虎口,一品花容,盡被些禽獸污了。 聽著這些淫聲浪語,皇帝樂的哈哈大笑,邊將書房門從外鎖好,邊轉身大步離了此地。但是在經過大廳中央之時,他見地上那件蓮飾和衣還留在地上,忽然駐步,蹲下身子用右手兩指小心捏一乾淨之處,將衣裳提了起來。這時,皇帝背後突然傳了一陣輕微響動,我循聲望去,原是那只黑貓不耐寂寞,從黑暗中緩緩走了過來。 皇帝對此貓定是珍愛非常,馬上便將衣裳一丟,將其抱在懷裡,溫柔撫摸其身,對貓說道:「貓兒啊貓兒,你可知幾字中間落一點,是個凡字。木上」右「生一木,是個林字。好你一個林凡,竟然對朕存有二心。朕念你還有大用處,就暫且忍你幾日,等到事成之後,朕只用一指,就能捻死你這隻小小螻蟻。」 說到此處,皇帝週身氣質驟變,冷冷寒寒,傲然如霜。其身上散出這肅殺之氣,只將黑貓嚇得貓毛乍起,尖喚一聲,撲到皇帝臉上就是一爪子!皇帝左臉頰邊頓時劃了四道長長血痕,氣的他抓住貓頭就大力一拽,硬生生將黑貓頭身份屍,方才憤憤去了。只留下那兩截貓屍和一件污穢衣裳慘慘,無聲訴說著這裡曾經的過往。 第七十五章 寒風起,初霜至,冬已到。進入臘月以後,整個帝都的天氣便一天寒過一天,烏雲厚厚,終日不見陽光,隔三差五便有一場冬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今日也是如此,從清早起就一直下到了午後,綿綿如絲,使我沒來由心中一陣煩躁不安,總覺得會有事發生似地。現在我上身穿著件繡有四爪黑蟒的灰色綢緞唐裝,腳蹬千層底黑面布鞋,沒有撐傘,獨自在陽台上吹著這寒風冷雨。可那一雙眼睛,卻頻頻盯著正門,等著某位貴客到來。 我所站的地方,便是那幢耗用三月之時,花費上億錢財建造的「皇家」別墅了。此建築始於初秋,深冬方竣,佔地百頃,屋有千間,其內亭台樓閣無所不有,石柱尖塔無所不包。主宅一層選取是學古希臘神廟那般立柱結構,到二層處就硬生生換成了哥特式尖型拱頂建築,四方各有一寬敞陽台,供我觀賞庭院風景。 其上還安置有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大型衛星鍋,和一個給自動噴水滅火系統供水用的儲水器大桶,甚是怪異。 但是更奇的是,從頭至尾我沒在此宅上面花費一分錢財,其上億支出皆是靠我勒索之得,使用起來,當然是毫不心疼,出手闊綽。儘管如此,竣工前我手中依然還剩了些餘錢出來,便將這庭院中每寸土地皆鋪上大理石板,遠遠望去,整整齊齊,方方正正,鋪張浪費,招搖之極。 這時,正好有一陣大風,裹著些許雨點刮人了我的脖頸之間,我急用手將這水跡抹了,同時將衣領拉高,脖子縮低,皺眉抱怨道:「什麼鬼天氣,連吸氣都像是吸冰渣似的讓人難受,而其天氣已經是這麼冷了,卻又不下一場雪來,真是奇怪……」正在我漸漸不耐之時,正門那裡終於傳來了一陣整齊馬蹄聲響,六匹純白駿馬,拉著一架金色車鸞緩緩而來。我一見,便樂的眉角輕揚,忙笑著蜷身回屋去了。 只見這屋裝飾奢華,卻將家電古董,書法油畫等散雜放置其中,處處透出爆發戶般的庸俗,毫無一點貴族底蘊可言。而在這寒冬臘月裡面,又無壁爐等取暖之物,使這屋裡屋外氣溫相仿,只如冰窖。再加上屋外那些奇形怪狀之景,可以說我雖花費不菲巨資,卻只是造了一幢不中不西,不今不古,不倫不類的怪物出來。 從冰箱中取了一瓶冰水倒於杯中,我用手微熱片刻便趕緊喝下,方覺得胸口寒氣稍稍散去一些。又到衣櫥中取了一條毛巾出來,好將衣上雨水細細擦去。當我發覺發間竟然已經有了些許薄冰之時,只能苦笑著望著牆壁上掛著那長達三米,繪有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古波斯壁毯;桌上陳列那兩柄裝飾奢華,鑲嵌有摩谷鴿血紅寶石的大馬士軍刀;南牆上那幅宋徽宗手書《草書千字文》,北牆上那幅荷蘭梵高所繪之《向日葵》:地上鋪著那整張北印度白老虎皮;臥室正中矗立那一樽商周青銅龍紋四足方鼎等等物件,對這些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暗暗傷神。心想這異能那裡都好,就是不能使我自身暖和。現在這些個稀罕昂貴之物,還不抵一小小暖爐有用。早知如此,便晚些日子住進來了。 呼出一口白色哈氣,我使勁搓著雙手,想了一下,走到衣櫥那裡又取了一件貂皮大氅披在肩上,身上方才有了些暖意。這時,牆上的時鐘「鐺鐺鐺」響了三聲,我一聽,不自覺摸了摸衣袖內所藏硬物,沉吟片刻,喃喃自語了句「時間到了……」就推門邁步走了出去。 出門後,我先是過了一條長長走廊,之後一路從主臥室,書房,展覽室接連穿過,這才順著環形階梯下到一樓大廳那裡。之後又走了大概十分鐘,才終來於到了庭院中的那間玻璃房外。 在我到達以前,這裡就已經置好了一桌酒席。上面雞鴨魚肉,山珍海味,瓊餚美酒,湯盞甜品滿滿擺放在十幾米長的方形餐桌上面。推門進去後,我見餐桌東西兩向各備有一套餐具。西向配的是套純銀碗筷和張黑漆四爪玄蟒椅,而東向配的則是套純金碗筷和張鎏金鏤雕五爪金龍椅。 我便安然於那西邊坐下,不敢妄動勺筷,安靜等著貴人到了。此時,一縷陽光,猛透過我頭頂上面的彩色玻璃,化為五彩披灑下來。我忙抬頭遠眺天邊,發覺不知不覺之間就已雨停風歇,一輪紅日悄然從雲層中露出來個尖尖小頭來,將光輝獨獨照耀在了我的身上。這時,我聽背後有人踩著極為自信的步伐,向我緩緩走來。 此人人還未到,笑聲先到:「哈哈哈!這天地間的光芒,幾時輪到被你一人佔了!」 我循聲一看,原是皇帝陛下親臨,忙離座站起,九十度鞠躬歡迎。起身時還不小心撞了桌角一下,將兩三把刀叉震落在地,恭順說道:「臣那敢,此霞光明明是在歡迎陛下到來,臣只是恰好候在這裡,得以沾染上了些龍氣罷了。」這時,皇帝已脫下外衣,將內裡穿的黑色西裝露了出來,正一臉玩味的注視於我。他一邊將外衣遞到趙雷手中,一邊讓其和一干護衛全數退下。雖然我很是詫異皇帝為什麼穿了這等便裝前來赴宴,但不敢問,亦不能問。只是趁其不備,偷偷同趙雷打了個眼色,瞬即一路小跑到皇帝身後,為其將椅子拉出少許小心服侍其坐下。 饒是我伺候的如此的小心,皇帝依然是頭也不抬,眼睛似閉非閉,似睜非睜,對我慵懶問道:「龍氣豈是你能沾染的東西嗎!」皇帝此話明顯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我見勢頭不妙,慌忙跪地磕頭求饒,以表忠誠。只是那垂頭臉上,滿是倨傲神采,顫聲道:「臣只知道陛下乃是真龍化身,臣天天見陛下,如天天見真龍,沾染些許龍氣也是難免。如今陛下怪罪,罪臣懇領死罪!」 皇帝瞧我嚇得渾身發抖,惶恐之至,面色稍霽,也不理我,使金筷夾了一小塊牛肉送人口中。略一咀嚼,面色突又陰沉下來,一揮手只將面前全部菜餚「乒乒乓乓」掃落地上,慍聲罵道:「狗奴才!朕來特此來瞧瞧你的新宅,你就用這些殘餚冷飯待朕!簡直不知死活!」 我頓時就傻了,忙快速隨便舀了一勺飯菜吞下,這才發覺這菜早已失了溫度,冰冰涼涼,實在使人難以下嚥。霎時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四肢並用爬到皇帝身邊,緊緊摟他右腳,哭訴道:「陛下!我……」 我此時爬姿如狗,皇帝此刻瞧我也如瞧狗,只鄙夷一笑,立刻便用左腳將我口中哭訴揣回胸中!這狠狠一腳下去,疼得我是眼淚狂飆,肺部就像是澆入了一盆沸水似的,火辣辣,生刺刺,呼氣吸氣,皆痛的厲害!儘管這樣,他任不解氣,又用鞋底碾踩我臉,緩緩敘道:「這天下萬物,都是朕的,朕想品嚐什麼珍味而不可得,那裡是稀罕從你這裡吃點東西!這頓飯你置辦的很是不好,朕可是聽說昨日那場喬遷宴會,辦的甚是豪華啊……說說,你都請了些什麼貴客?」 我訕訕陪出個笑臉,誠實答道:「帝國凡是有名望的貴族,除了林夫人以外都來了……」皇帝對我所答很是滿意,笑著將腳挪開,道:「很好,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都會動些不該動的腦筋,朕希望你不是其中一個。你再說說,為什麼獨獨沒請林夫人過來?」 我摸著紅腫臉龐,眼神飄移,吞吐答道:「初秋時,臣同林夫人狠狠吵過一架,之後就再也不曾互相走動了。」同時暗暗將右手背於身後,手腕只輕輕一抖,便從袖口中滑落了一個無針注射器握於掌心之中,突然躍起,刺入皇帝脖頸之中!皇帝只「哎呦」大叫一聲,引得趙雷等人衝來救駕,就「撲通」一聲倒地不醒了。 見皇帝已落入我手,趙雷等人立刻便將玻璃房團團圍住,拔槍向對我吼道:「大膽狂徒!快快放了陛下!」被幾十把槍指著額頭,我絲毫不懼,只微微一笑,猛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頂著皇帝的額頭,道:「想開槍就開吧,隨便你們。 不過我死了當然是無甚緊要,還能讓你們得個天大功勞。但是要是有某顆不開眼的子彈,將陛下弄傷了一星半點,這黑鍋也不是你們所能背的……」 屋外眾人一聽此言,皆不敢輕舉妄動,齊齊望向趙雷。趙雷也不含糊,只略一沉吟,便果斷下令道:「不管今日此事如何收場,責任都由我扛。現在諸守衛皆聽我命令,把槍收了!」 不過他人收槍,趙雷卻是不收,悄悄退後數步,突然從背後開槍將同伴全數擊斃!只可憐了這些護衛們身經百戰曾百勝,殺敵千人抵千軍,本應該殺身成仁,壯烈而死於才對。沒想最後竟被身邊人暗放冷槍害了,真是徒爭一世英名,一朝付之東水。 如今,這諾大庭院中就只遺剩我同趙雷兩人還能好好站著。如今護衛已然盡死,皇帝也成了一甕中之鱉,歡喜的我是「哈哈哈」縱聲狂笑不止,只將心中積攢許久之忿恨全部嘶吼出來!接著雙膝一跪,面朝東方重重磕三響頭,淚流滿面,朝天大喊道:「林家列祖列宗在上,孫兒林凡今日為你們報仇了!」這時,趙雷也已經小心查完幾人心跳,確定都死乾淨了,才進入玻璃房內中我跪在一起,含淚吼道:「朧爺!您的仇趙雷幫你報了!」 兩條漢子,兩個淚人,兩份悲憤。或許有人會說,男兒自古便是流血不留淚,痛哭流涕,成何樣子。我卻要說男兒也是肉體凡胎所造,雖重情重義,但也有愛有恨。今時悲泣,只因是: 多年夙願今夕成,恩怨情仇此時休。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 昔日恩情猶在耳,今朝已是人士非。忠魂渺渺蹤難覓,生死茫茫徒奈何。 祭拜過後,我倆人便一左一右架起皇帝胳臂,搬到椅上坐好。我仰頭冷冷瞧著這個毀家滅族之仇敵,右手緊握手槍,同時伸出左手拇指,在那金龍龍睛上輕輕一按!只聽「卡卡」幾聲,機關響動,便從椅中彈射出四道鋼箍,鎖住皇帝四肢,使他動彈不得。 我喜不自勝,雙眼微瞇,用右手緊緊掐住皇帝脖子,逼他醒來,怒問道:「你可想過會有今日!」皇帝醒後絲毫不急不懼,平靜答道:「朕只知今日死的必定是你。」我一聽,怒極反笑,猛將手槍槍口抵在其天靈蓋上,大聲喊道:「現在,你再給我說說今日死的將會是誰!」 皇帝笑看於我,道:「你死。」我聽後,笑的幾近癲狂起來,側頭直勾勾盯其雙眼,殺機怒現,道:「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啊……」就想扣動扳機,斃了此人!沒想到皇帝此時猛然變了摸樣,倨傲深沉,沉言道了聲「起!」,就將四道鋼箍生生扯斷!接著右掌探手一抓,握住槍膛反手一擰,就將其弄成一團廢鐵,遠遠丟在一邊! 這番變故,只嚇得我蹭蹭退後幾步,顫聲道:「這這這,這不可能!趙雷… …趙雷呢!還不快開槍殺了他,要不然你我兩人誰也活不成!」可是那趙雷卻對我話充耳不聞,站於原地紋絲不動,神色怪異,冷笑看我。氣的我當即便厲聲罵道:「趙雷!你想幹什麼!」趙雷聞言一把就將臉上淚水抹了,一臉正經,道:「幹什麼,當然是干我應該幹的事情了。您說對不?陛下!」 陛下!這二字普一出口,我霎時間猶如被五雷轟頂,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六神無主,喪魂落魄。皇帝見我驚慌失措樣子,嘴角輕揚,極是自傲,笑道:「朕剛才說過,今日死的必定是你……趙雷!」趙雷應聲趕忙用一路小跑,恭順跪於皇帝面前俯身道:「臣在!」皇帝用手指向於我,平靜說道:「你去給朕殺了他。」 我一聽,大罵道:「趙雷你這個畜生!你敢!」趙雷只回頭鄙夷看我,反問於我道:「我為什麼不敢?」隨之轉身對皇帝重重磕一響頭,獻媚說道:「渣!」便就此身形一晃,整個人消失於虛空之中,待我後腦生出一股涼意,這才發覺趙雷已經悄然無息的到了我的身後。同時,房外那些護衛們也已經全都復活,站起身來,將我重重圍住。 事到如今,我已經能大概猜到自己下場,神情反而平靜許多,幽幽對趙雷問道:「為什麼背叛我?朧的話你難道全數忘了?」趙雷用槍抵著我的後腦,冷嘲道:「朧那老頭早就死了,我會蠢的讓個死鬼老頭,依然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嗎。同你造反,成功了也不過混個皇族身份當當,同時兼任日本特區的特首玩玩。這些權勢,皇帝已經暗中全部許給我了,我何苦還要同你一起提著腦袋玩命去?」 我一聽此言,氣的怒發沖關,大聲怒斥於他:「為了重振五大家族昔日榮光!為了拯救帝國萬千被欺壓的人民!我林凡!我趙雷!願為此大義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若有誰違背此誓,定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蒼天見證的凜凜誓言,你全都忘了嗎!」趙雷當即聽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五大家族?萬千人民?五雷轟頂?笑話!全部都是笑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那些遙不可及的大義,而放棄這些唾手可得的權勢,我留戀這大義干甚!」 可是趙雷此話餘音任在,這天這地就忽然變了臉色,霎時間整個陰沉下來! 只見天空頓生黑雲厚厚,濃濃聚成一團,重重壓降下來!大地忽刮起狂風作作,伴著道道閃電,滾滾響雷,遮天蔽日而來!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只聽「?啪」一聲,一道閃電頓時狠狠劈落於庭院深處!只把趙雷嚇得慌忙叫道:「當真如此邪門?!」,就聽「框當」一聲,手槍已是跌落於地,周圍那些護衛們也是滿面惶恐,焦躁不安起來。可是皇帝卻此天變絲毫不以為意,只仰頭望天,哈哈對我笑道:「雲雨興之,真龍現之。真龍現之,天下安之!這大風大雨,真是個大大的吉兆!看來朕不著龍紋衣裳,依然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你是穿了這四爪蟒袍,但還是那污泥之下井底之蛙。朕剛才提醒過你,不妄動不該動的腦筋。你之所以敗給朕,是因為你不明白龍蟒雖堪比真龍只少一爪,凌駕萬獸皆高一頭。可是這小小一爪之別,便注定了是雲是泥,是蟒是龍,是天是地,此乃天意!你真以為在朕赫赫龍威面前,你這妄圖吞天之蟒有機會成功嗎?」 趙雷一干人等頓時激起了精神,皆請命要來殺我。皇帝只把手一揮,將他們制止住了,道:「你在底牌尚未揭曉是便輕言勝負,著實顯得太早太嫩。現在,你手中籌碼已然輸完,該是時候讓你看看朕手中的牌面了。來人啊,將朕的馬車弄來……」護衛們皆領命去了。 不一會兒,那金色車鸞便緩緩駛於房外。皇帝對我微微一笑,撫掌「啪啪啪」拍擊三下,從那車鸞中便款款走出了兩個身披斗篷的纖細人兒,一個著黑,一個著白,身段苗條,玲瓏有致,高矮胖瘦,無一不同。其中那著白衣的一見我便慘慼慼長長哀歎一聲,抬手將斗篷掀了。只見她上身穿一件白色高領呢絨長裙,腳著金色綵帶鑲鑽高跟鞋。天生一張淡雅荷花面,兩彎遠山橫波眉。此刻正面含愁,眉輕蹙,喃喃對我訴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此事不成的……」只將我說是黯然神傷,啞口無言。 此時那黑衣的也悄然將斗篷掀了,我瞧她粉面薄罩一層黑紗,一身長袖象牙黑過膝長裙,一雙咖啡色針織半襪,一對黑色圓頭羊皮細跟鞋,是淒淒慘慘一身喪服,柔柔弱弱一股哀怨,在皇帝面前俯身盈盈一拜,泣道:「臣妾懇請陛下能讓奴手刃仇人!」 不必多說,這穿白衣的正是姑姑,穿黑衣就是媽媽了。 一見媽媽,我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神色,指著她大聲問道:「她不是在被我留在舊別墅那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皇帝答道:「這便是朕的第一張底牌了……」說完便趕忙將媽媽從地上攙扶起來,沉聲道:「當日王卿之死,朕甚敢內疚。你作為王卿遺孀,所求之事朕怎會不允?還不快快起來。」 媽媽依然不肯起身,大哭不語,更顯孤弱。姑姑卻幽幽來到我的身前,從懷中取出一方尚存溫香之錦帕,歎息不語,細細為我將臉上烏黑擦了。這時,空中那重重黑雲終於受不住自身雨水之重,雨點大如滾珠,瀑布似傾盆而下!其中又捎帶些微小冰雹,啪啪啪打於玻璃之上,隨這滴答雨點吵吵鬧鬧亂成一團,反將可此刻玻璃房中媽媽這淒涼哭聲,襯的而越發悲涼起來。 該到的演員都已經到齊了,這場殘酷的戲劇也終於迎接到了其最高潮,也是最後一幕的開端。此時皇帝眼光從我,姑姑,媽媽,趙雷身上依次快速掃過,最後直直鎖定在姑姑身上,道:「林夫人,還不快快過來幫朕安慰安慰你的姐姐… …」 我見姑姑瞬間就變了臉色,顫手於口袋掏了一個瓷瓶出來。我當然識得此瓷瓶所裝何物,怒視姑姑,當即就要出言提醒某人!普一張口,就頓覺口中被人塞入了一冰冷堅硬之物。原是趙雷早在暗中時刻提防於我,見我神色不妙,馬上便槍強堵我口,探頭在我耳邊輕語道:「只要你敢說一個你不該說的字眼,我馬上就一槍打死你……」 姑姑心存愧疚之意,低頭不敢看我,慢慢將那瓶塞拔了,來到桌旁將些許藥粉倒入一杯清水之中。待藥粉全部融了,便舉杯走到媽媽身邊蹲下,道:「姐姐,今日我終於將你救了出來,陛下也已經應允了你的懇求。現在大仇即將得報,你應該高興才對。」媽媽回身看向姑姑,雙目紅腫,淒然泣道:「只可憐我的鈴兒,月兒!就死在這個畜生的手裡啊!」身子一軟,便哭倒於姑姑懷中。 姑姑也眼中泛淚,強抑悲痛,緊抱媽媽柔聲安慰道:「姐姐啊,鈴兒,月兒的仇當然要報!但是活著的更要為了她們好好活下去,不是嗎?來,將這杯水喝了,也將過去的恩恩怨怨一朝放下吧……」媽媽聽後又大聲痛哭了一陣,遲疑一下,猛接過姑姑手中水杯一口飲下!我驚得雙眼圓瞪,剛要開口,就聽見「卡嚓」一聲槍栓聲響,隨即頭頂劇痛,雙眼一黑,便就此不省人事。 第七十六章 當我再次清醒之時,眼還未睜,就聽見頭頂上幽幽傳來陣陣如泣如訴女人哭聲,又有點點水珠,顆顆滴落我胸膛之上。同時又感腰間沉沉,有一軟嫩丰韻之物坐在上面。龍根硬硬,融入個緊窄滑膩之地,弄的我渾身酥麻癢熱四感齊齊撓心,著實舒爽不已! 我早飽經風月之事,那會不曉得此中三味,登時淫心大起,只想伸手好好肆意把玩這個巫山神女一番。但普一動,就頓感雙臂已被一物勒死,絲毫動彈不得,這時方才忽然憶起自己正身處險地之中。慌忙睜眼一看,見四肢已被幾條白綢緞子死死固定在床邊四角。而媽媽正以手撐床,含淚俯身看我。我瞧她兩點星眸似閉非閉,兩抹朱唇似張非張,兩行貝齒似咬非咬,喉間輕泣,卻不時蕩出一聲動情春吟;娥眉鎖愁,卻輕擺柳腰緩緩套動不停,著實是矛盾之極。 這時,坐在牆角處深紅色真皮沙發上面的皇帝一見我醒來,慢慢將手中斟滿紅酒的高腳杯輕放於手邊茶几之上,對懷中坐著的姑姑附耳輕語幾句。姑姑便忙上前將剛才為我擦臉那方絲巾,塞入我的口中。同時盤腿坐於媽媽身後,將纖纖玉手緊貼媽媽裸背之上,一雙鳳眼頻頻望我。睫毛撲閃,悲悲切切,落下淚來,回頭對皇帝軟語求道:「陛下,您能不能……」皇帝一聽,立刻便大聲罵道:「不能!小賤人!還不給朕快快動手!」 這一聲罵,喜的皇帝身旁小心候著的趙雷是眉開眼笑,連忙衝著床邊「呸」 吐一口濃痰,幾步衝到皇帝身邊,低頭媚笑道:「陛下,方纔我要為您槍斃了這個罪人,林夫人就說不讓。現在,是不是……」說著,便用右手比了個下切的動作。姑姑聽他如此說話,冷哼一聲,滿面鄙夷,挪揄道:「我就奇怪了,這裡何時輪的到一條專愛咬主人的瘋狗說話!」此話正正刺痛趙雷心底死穴,只把趙雷怒的捋起袖子,就要上前同姑姑拚命!皇帝瞧勢頭不對,板臉瞪他,喝道:「想幹什麼!」趙雷馬上笑著訕訕退後幾步,賠笑道:「是為臣魯莽了,是為臣魯莽了!」但這邊趙雷乖乖息事寧人,姑姑卻依然不肯饒他,仰頭高聲大笑一陣,道:「怎麼?你是怕了怎的,狗東西……」趙雷臉孔霎時變的通紅,用手遙指姑姑,張嘴就是一大通污言穢語,罵的甚是難聽。姑姑也不甘示弱,竟撿些難聽的,挑刺的話反諷回去,同趙雷一來一往,打起嘴仗來。 眼見這裡成了個潑婦罵街的蔬菜市場,皇帝氣的大喝一聲:「通通都給朕住嘴!」將左掌朝下狠狠一按!只聽「啪」的一聲,沙發上登時陷出一個完整五指掌印出來!只把趙雷嚇得是雙腿打顫,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姑姑也被嚇的嬌顏煞白,不再言語。皇帝朝兩人臉上又冷眼瞧上一陣,探手取杯,淺啐一口紅酒,沉聲對姑姑說道:「在朕品完這杯紅酒之前,朕要你把你該做之事做完做好。」 姑姑聽罷此言,頓恍然失神,許久後長長一歎,幽幽對我訴道:「林兒,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一滴紅顏淚,就此黯然滴落媽媽發間。我聽她話語中滿是決絕之意,忙死命搖晃身子,面色惶恐,口中嗚嗚噥噥怪叫個不停。旁人聽來,當然完全不知我究竟說些什麼。其實,我是在大聲罵道:「死皇帝,等會兒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皇帝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輕晃手中酒杯,使其中紅色液體泛起層層波瀾,道:「掙扎吧,哀叫吧,好好享受享受你最後的快樂時光,然後墜入那最深沉的地獄血海之中吧。」趙雷見皇帝大笑,忙討好賠笑道:「陛下說的真是對極,敢於冒犯陛下威嚴的人就是該死!」一雙肉掌,拍的是「啪啪」作響。皇帝樂的頷首頻點,大聲誇他兩句,趙雷連道不敢不敢,可那一雙大眼,早已經笑瞇成了兩輪彎月。 那邊趙雷溜鬚拍馬正鬧得歡快,這邊姑姑粉臉含煞也毫不含糊。我只感覺體內真氣,在姑姑的遙控之下,泉湧一般流入媽媽體內,直衝入她腦海之中,和當日我異能大成之時的情景幾乎分毫不差!而媽媽也登時瞪大眼直直瞧我,檀口微張,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瞬即就又雙頰羞紅,眼眸迷亂,哼哼唧唧,春叫起來!此時,我的內力已被媽媽搾個干緊,腰間重重往上一挺,悶聲低吟一聲,將白濁濃液盡數施灑在媽媽桃源深處!只將媽媽胸前峰巒晃的上下顫動不停,滴滴香汗,就此散落於我胸前,隨我同時皺眉高聲悲泣起來! 一場盤腸大戰過後,將我累的渾身大汗淋漓,四肢酥軟,遍體無力。而此時姑姑上衫也被汗水打透,濕濕緊貼其身,掌抵媽媽身子,一雙胳臂不斷打顫,像掛上了千斤重擔一般,危若累卵,幾欲折斷,閉眼大喊道:「陛下!」皇帝頓時就將手中酒杯砸落地上,雙眉一挑,狂笑一聲,幾步便衝到姑姑身旁!隨大喝一聲,肩膀上面隱隱現出了一個乳白色怪物出來。我見此怪物身子由幾團肥厚肉團層層疊成,狀似蠶蛹,前額有角,尾後有刺,使人一眼看去頓生厭惡。 事情也就奇了,這怪物一朝顯現,媽媽的身上也頓時浮現出來了一個小小有翅昆蟲出來!外型與我當日捏死那支異蟲一模一樣。那小蟲一見此怪物,便如兒見母,薄翅輕振,翩翩飛落怪物身前,繞它疾飛數圈,樣子甚是歡喜!可這怪物卻無動於衷,尋了小蟲飛慢片刻之時,略一蠕動,觸角下面就猛現一圓圓尖牙大口,將小蟲一口吞下!皇帝眼神溫柔,滿含膩寵之意,對怪物道了聲:「去!」 那噁心東西便迅疾撲到了媽媽身上,「咕咕」怪叫一聲,將兩根彎彎觸角前端霎時變化成兩根尖刺,直直探入入媽媽雙耳之中。只聽媽媽大叫一聲,白玉般剔透嬌軀裡面,竟隱隱透出一股耀眼紅光出來!瞬即上身一軟,柔柔癱倒在我胸前。 而皇帝卻大笑起來,令趙雷掏了一紅一綠兩個儀器出來,道:「已經沒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捨棄了。」趙雷甜甜獻道了聲「是。」立刻便用力按下那個紅色儀器上面按鈕,又將綠色那個又朝姑姑面前炫耀一晃,才謹慎收了起來。我則趕忙將雙眼一閉,咬破嘴唇,使一道鮮血從我嘴角流出。同時暗中耳朵直豎,時刻留意身邊情形。 見我已「死」,一柔弱女聲頓大哭不止,泣道:「我就說過……我就說過… …」而一威嚴男聲則幽幽歎道:「火系王級異能,你終於是朕的掌中之物了!」 可是瞬間他又長「咦」一聲,隨即便大聲叫道:「火呢!火在那裡!?」接著就是一大通凌亂摔打聲音從房中四處傳來,又有一男一女慌亂倒抽氣聲,頻頻夾雜其中。 聽到此處,我只覺心中平靜非常,手輕輕一抬,四股明火,瞬間就將身上白綢皆燒成黑灰。同時見胸口上面的人造皮膚一把撕下,開口冷冷笑道:「你要找的是這個東西嗎,我的暴君陛下……」 皇帝見我這個「死人」突然坐起說話,又見到人造皮膚上面的那個小小死蟲,又驚又怒,臉色黑臭難看,急開口問我道:「你是這麼知道這個詞語的!還有……你除了這些究竟還知道些什麼!」姑姑也被我嚇了一條,手捂檀口,失聲叫道:「林兒……你……我……」反倒是趙雷一臉平靜接受了此番逆轉,將臉上討好之色一掃而空,換成一雙冷眼,含怒盯著皇帝陛下背後,悄悄退到窗邊站好。 這時,媽媽也已經從床上幽幽醒來,略一搖頭,用指在太陽穴揉了數下,絲毫不顧自己依然是春光外露樣子,開口便對我問道:「你到底是誰?」我笑而不答,輕斥了聲「火來!」右掌上面登時就竄出一條一丈來高的火柱一閃即逝。媽媽見後頓時花顏失色,急拽身下床單裹住自己赤裸身子,退到床腳大聲叱道:「你惡魔怎麼會用火的!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信!」說著便用雙手緊緊摀住耳朵,大聲叫喊起來。我眼神瞬間黯然下來,伸出手來,想要輕撫她的長髮。媽媽嚇得杏眼圓瞪,疾速逃離於我,一時不慎,竟然頭朝下重重載落地上,眉角處磕了道長長血痕出來。我見後,忙下床扶她,她卻對我淒然一笑,不停搖頭,緩緩向姑姑那裡退去。可是未到半途,媽媽忽然又不知憶其何事,頓時停下腳步,指著姑姑抽泣道:「你在騙我……」說罷,又回頭指向我道:「你也在騙我……」就此「哈哈哈」大聲尖笑起來。我和姑姑同時伸出雙手上前疾衝幾步,但是都又悄然退回到了原點。 漸漸的,媽媽的嗓音已經開始變得嘶啞,她依然繼續不停笑著,滿眼含淚,失魂般在房間中踉蹌遊走。此刻我是多想將心中道歉的話語,在她的耳邊說上一千遍一萬遍, 甚至是用死來證明我的心中愧疚。但是還有一些事情,讓我只能將這心情再繼續壓抑一陣子,好在,只有一陣了。 強忍心中痛楚,我對皇帝說道:「剛才你說過,賭局不到底牌揭曉的那一刻,就沒有人能夠妄言勝負。如今,我將你的原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的籌碼已經輸完,該是時候讓你看看我的底牌了……」 皇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試圖將肩膀上面的怪物收回體內,聽到此話,眼神頓顯慌亂,可嘴上威嚴如舊,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就該知曉憑你這點力量,如何是朕暴君的對手!」我攤手聳肩,反問他道:「不試試,怎會知道?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手中的第一張底牌……」便笑著用手打個響指,生出一縷火星出來,盤旋著飄入天花板中。頓時,便聽警鈴「叮叮」大響,有道道水柱,從自動噴水滅火系統中不斷噴灑下來! 這液體呈淺褐色,味道刺鼻難聞。皇帝湊鼻一嗅,立刻就大聲罵道:「你竟敢用汽油來對付朕!」我哈哈笑道:「不錯,我這裡不敢有一處明火,為的就是現在!」皇帝沉聲道:「你以為朕就沒有其它辦法對付你了嗎?」隨大喝一聲,將身上的汽油瞬間蒸發乾淨!我不慌不忙,朝他晃了晃我右手食指,道:「異能的基本是控制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成為自身的一部分,而是單純將它們當中一件工具使用。你現在雖然靠偷來的水系異能將汽油瞬間變成氣態,但是,你永遠不能將它們融入你的體內。這,便是我手中的第二張底牌了……」說完我就將手一揮,整間大屋,頓瞬變火海!姑姑和媽媽當時安然無事,沒被此大火傷到一星半點兒皮毛,單單只將身上衣裳著了。但房間中那些虎皮古畫就沒有如此運氣,水火自古便是無情,不分貴賤,不論價值,同房中其它家什一併燒了。 此時,皇帝整個人已被重重烈焰層層包圍其中,只有那趙雷見勢不妙,撞開窗戶倉皇逃到陽台那裡,不敢離開,也不敢回來,只遠遠一邊驚恐看我,小聲罵我幾句。一邊朝皇帝那裡吼上幾句豪言壯志,肝腦塗地之言。皇帝則將身子化成水狀,躲這大火,可他背上的怪物卻是不行,被這烈焰一烤,立刻便瘋狂蠕動,「咕咕」直叫!將皇帝嚇得六神無主,遠遠操控紅酒等物,想要幫其滅火。我冷眼瞧他慌亂模樣,反手只虛空一握,屋中所有液體霎時就全部變為蒸汽消然無蹤。就連皇帝本體,也隱隱瘦下一些。我樂的的哈哈大笑,抬頭倨傲說道:「在這火焰的世界裡面,我才是帝王!如今這裡藏著的奢華之物,也隨著你一同化成飛灰,算是我送你去地獄的路費吧!」 這時,從趙雷撞開的大洞那裡,凜冽寒風裹著些許雨點,吹入房間之中。同時,黑雲中一道耀眼銀蛇電,也從天邊最遙遠出蜿蜒而來,「?啪」一聲落在庭院中間,將一個中世紀的男人體石雕劈成碎片。這耀眼白光,一時間連房間中的滔天火光也壓制住了。皇帝眼中頓顯狂熱,握緊拳頭就向我直直衝來。我不閃不避,身形一晃,拖出幾道殘影出來。在皇帝還未能邁出第五步時,就已經用一記手刀,「啪」一聲狠狠擊打在他的脖頸血管之上! 皇帝當即便應聲而倒,額頭重重撞在一矮桌桌腳後,又將上面的瓷瓶碰落到了自己頭上,弄得滿頭皆是白灰,樣子好不狼狽。可是兩處撞擊之處,連一絲紅痕也是尋找不到。他隨手將身上粉塵撣去,平靜問道:「槍擊術……是吧?」我道:「是。」同時指揮一部分火焰,死死擋住我身後的那個大洞。皇帝聽背上怪物叫聲漸小,臉色肅然,又開口問道:「那麼,那一天劫獄的人就是你了吧?」 我道:「正是我。只可惜了那些日本同伴,最後我連一個也沒能救出來。」皇帝此時已經從地上站起,平視於我道:「你既然已經見到了林龍老兒,想必有些歷史,你已經知道了吧。朕即為暴君,已融水土為一身,你可知無形相生相剋,弱水克火,你已經是立於危境。」我道:「雖水火相剋,但我已借勢而為,只要你不踏出此間屋子,我必不敗。」皇帝復問道:「那麼土呢?強土生萬物,含大力,你如何敵?」我答道:「大力不能敵,但大力可避。以巧搏大,以快勝強。而其你沒有見到庭院中那些石板嗎?今日的你,就是那大地女神蓋亞的兒子安泰俄斯,注定會被我扼死於半空之中!」皇帝哈哈笑道:「不錯,你說的很不錯…… 但是,有現實和預想往往是會有一些差別的……」 皇帝此言一出,我就知不妙,急忙退守到窗前站好。皇帝卻哈哈大笑,反方向衝回屋內,手一抬,媽媽額頭上面的血跡頓變成長長血鏈,被他一把握住,用力將她拽到身邊,並用胳臂緊緊鎖住其咽喉,對我高聲叫道:「不想讓你媽媽死,就快快給朕讓開!」我聽後不避不讓,依然站在原地,冷冷反問於他,道:「要是不呢?」皇帝一聽,先是看了看姑姑,然後笑著將右手手掌貼於媽媽額頭傷口之上,道:「你看看,不是朕狠心,而是你的兒子太冷血了。」媽媽清淚雙垂,閉目受死道:「我沒有兒子,我的兒子早就死在我的記憶裡面了。」皇帝「咦」了一聲,幽幽又問道:「那你的妹妹呢?你難道就不好奇,有關於林家和異能,有關於謊言和背叛的話題嗎?」媽媽緩緩搖了搖頭,悲切切看向姑姑,柔柔訴道:「我只想好好和鈴兒月兒好好活下去,林家是一個太過於沉重的話題,我一弱女子實在承受不起,不願聽,亦不想聽,我只想過些平靜的生活……為什麼連這小小的願望,也不肯放過我!」姑姑沉沉歎口氣道:「姐姐,你可以輕易忘了過去,我不能。你可以放下過去好好活著,我羨慕你。但是我決定為重振林家付出一切,你也不要怪我。陛下,我求你放過我的姐姐吧,這場角逐,只是你我同林兒三個人的事情,不要在繼續錯下去了。」我已靜默一晌,此時,也同時開口說道:「殺了她你今天也會死,不殺她你今天或許可以活著。」 皇帝笑著搖了搖頭,眼瞪姑姑,對我說道:「你以為你的話朕會信嗎?現在你的心已經有所動搖。好,很好。既然今天朕活不成,那麼你也不會好過!趙雷!將那儀器給朕丟過來!」趙雷忙在屋外大聲應了一聲,遠遠將那綠色儀器遠遠丟到皇帝手中,但是依然是不敢進來。皇帝見他怕死樣子,面上有些氣惱,但還是強忍不快,道:「朕承認,你幾乎已經將朕逼到了絕境。可是,一道問題變成很多問題,朕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決。」說著,便將儀器丟在我的右手掌心之中,將媽媽鮮血凝成一把血刃,拋向姑姑。 姑姑自從見了那綠色儀器之後,就盯著我的右手直瞧,開口問道:「陛下,您為何要將此物給他……」皇帝笑著回答於她道:「怎麼,這把血匕只要刺入他的胸口,你不就能夠將那東西奪過了嗎?」接著,他又轉頭對我說道:「你一定知曉,這個東西只要輕輕一按,就再也不會有東西能夠威脅你的性命了。來吧,讓我看看這場家族對決,究竟誰才是勝者?」媽媽驚的當即就死命掙扎起來,大聲叫喊道:「妹妹!林兒……」但媽媽還沒能叫上兩聲,馬上就被皇帝摀住嘴巴,再也喊不出聲來。皇帝用指抵著嘴唇,做個噤聲動作,對她說道:「多麼美得一刻啊,你為什麼要大喊大叫呢?乖乖的,十秒鐘後,不是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死,就要換成是你死了……十,九,……」 我知道,皇帝是在玩真的。當然,我是能衝上去來殺了他,但是姑姑會不會在我背後捅上一刀呢?更何況,媽媽還在皇帝手裡。陛下,您還真是難對付啊。 不過,這道題以前的我可能會無法做出回答。但是此時的我,已經知道了懂得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這件東西,名叫信賴…… 對姑姑微微一笑,我隨手就將手中儀器丟在她的手中,同時雙腳一蹬,將自己背後徹底暴露在姑姑眼前,猛向皇帝衝去。皇帝怎會料到我會做出如此動作,只將媽媽一把甩到我的懷中,借此機會,疾速向門外衝去!我當時若能狠心一把將媽媽擊飛,是可以將皇帝攔截下來的,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皇帝來到門外以後,只見他肩扛那怪物精神霎時頓復,高聲怪叫一聲,開始它觸角頻頻輕點皇帝發間,已是無恙。可是皇帝卻變換肉身後精神萎靡,呼吸急促,臉色煞白,身子顫顫,幾欲摔倒。趙雷見後,忙上前扶他身子,喊道:「陛下!陛下!」皇帝緩慢揮動了一下右手,怒視於我,大聲嘶吼道:「你快用槍為朕殺了這忤逆之臣!」趙雷立刻應聲道:「是!陛下……」眼中殺機頓現,持槍就對著皇帝後背怒射數槍!皇帝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神色,滿身鮮紅,用手指他,驚恐問道:「為什麼?」趙雷謹慎確定皇帝肩上怪物,已經特製子彈轟成肉泥,才笑著答道:「陛下難道您忘了,我既然可以背叛別人,當然也可以背叛您啊。」皇帝聽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不錯!不錯!這一次你背叛的籌碼是什麼?」趙雷瞬間將臉一板,嚴肅答道:「靈魂的尊嚴和朧托付給我的性命。」 這個回答,讓皇帝徹底沉默了。此時,天空中的雨水已經將皇帝的身子全部淋濕,可是這個強大的男人,卻再也回不到他的世界中去了。他雙目緊閉,似乎不敢去看這個失去一切的自己。我從容邁步來到皇帝身邊,我俯身半跪在他的身邊,湊耳上前,將能那一根壓垮他所有希望的稻草,輕輕丟在了他身上:「您知道嗎?這些火焰,其實根本就燒不死人?」皇帝霎時間睜大了萎靡的雙眼,從地上登時蹦起,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衣領,喊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冷嘲一聲,鄙夷看他說道:「要不然您以為我若真成為火系異能之王,會隱忍到此時才您下手殺你嗎?只是因為我這火雖可以焚金融鐵,但是對於諸般活物卻是無可奈何。換言之,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幻覺而已,我最最尊敬的陛下。」皇帝依然不肯信我,拚命搖晃我的衣領,嘶喊道:「那麼暴君剛才為什麼會如此反應!你回答朕啊!你回答我啊!」我長長噓了口氣,答道:「我只是在汽油中間稍微添加了一些驅蟲劑罷了,答案就是這麼簡單,我的陛下。您的暴君,不正是一個寄生蟲嗎。現在您僥倖憑借身上最後的一點異能活了下來。但是此刻的您,只是一個普通老翁而已了。」 聽我說完此番話語,皇帝仰天帶長笑,許多水跡,隨他眼角傾盆一般湧出。 我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淚痕,但是此刻這些還重要嗎?我最後說道:「陛下,這場賭局已經結束了,該由您親手畫上一個句點了。」皇帝燦然笑問道:「你要殺了朕嗎?」我搖了搖頭,道:「您會有一個體面的死法,而且,並不是現在。」 皇帝哈哈笑了一聲,眼睛遙望天邊層雲,伸手感受著雨水溫度,道:「隨你吧。 朕輸了,朕這一生時光猶如一場大夢,半生隱忍,半生尊貴,沒想最後還是敗給了終生的對手。朕累了,來吧,取走你們想要的東西吧。」就此,在我面前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幽幽唱到:「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胸 .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此時,這天空中,這庭院裡,這陽台上,這人心內,只留下了這首感歎人生的音符。沒有人動手打破這種寂靜這種灑脫,只有火焰中那些古玩珍寶消亡前「劈啪劈啪」的臨終歎息,成了最好的離別輓歌。這個時刻,是單獨屬於這個老人的,此時,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的也即將變為回憶,將來的生死也在那注定的未來等著每人。我的許久的願望已經實現,所以我放下了。趙雷現在的使命也已經達成,他也不言不語了。姑姑多年的堅持用了另外一種方法即將實現了,她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夢想都已結束,但是一些甜蜜的東西也再悄然中蕩然無存,永久的逝去了。 「來吧……」 這便是皇帝「生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趙雷上前沉默著將皇帝的頸椎和前額拍碎,以後的他,就是一個全身癱瘓,並且沒有知覺的老人了。我殺了暴君,但是留下了皇帝的性命。我贏了這場賭局,但是重振林家,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以後的我,即將和趙雷聯合,成為成為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物,並肩迎接這個沒有了皇帝的亂世。沒有了暴君這個寄生蟲的帝國,看起來,會很有意思呢…… ********************************************************************* 送別了趙雷和「皇帝」,我同姑姑,媽媽一同換好了我早就藏好衣裳,一起站在這棟被大火燒成焦炭的房屋中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知曉該怎麼說話。 姑姑早在皇帝失去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安靜下來。只有媽媽,不停地哭著鬧著,時而訓斥我倆,時而叫喊著妹妹們的名字。我幾次都想上前安慰於她,但是媽媽一直都只對我說一句話:「我沒有兒子……」 這已經是我第十七次聽到這個讓人心碎的回答了,不過雖然我已經很難得到媽媽的諒解,但是姑姑長時間的道歉,終於是有了一些效果。她小心的伸出手去摸著姑姑哭泣的雙頰,長長哀歎一聲,猛撲倒在姑姑懷裡痛哭起來。姑姑也用手反抱著她,不停在媽媽耳邊小聲說話。只有我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遠處,沒有人肯給予我哪怕僅有一點點的安慰。 姑姑哭求了好久,媽媽才點頭和我一起坐著皇帝的那輛馬車回到了我舊日的別墅裡面。路上姑姑就示意我不要再繼續刺激媽媽的神經,並一路不是和媽媽湊耳說些什麼。來到別墅後也是如此,媽媽全憑著姑姑的幫助才回到了一樓那間屬於她的屋子中間。兩人在裡面哭訴了很久很久,久到時鐘上面的時針分針幾乎重疊在一起,姑姑還是沒有出來。 「鐺鐺鐺」,我看著手中這杯早已經冷透的咖啡,喃喃自語道:「哦,原來已經三點了嗎……」我已經站在黑暗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彈一下了,大屋中除了面前屋內的這盞燈光,就再無一點光亮。而我則覺得這光芒像是會灼傷我似的,反倒是身邊包裹著的冰冷黑暗,能讓我的心徹底安穩下來。我早已決定在屋外待到該待的時刻,時間,白晝與黑暗,對我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剩下的,就只有一顆傷痕纍纍的心,和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這時,我只聽見「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道小縫。姑姑惦著腳尖輕輕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小聲向我問道:「林兒,等了很長時間了吧?」我急忙用手摀住雙眼,以避免這束光芒會刺傷我屬於黑暗的眼睛,幽幽反問道:「恩……她,還好嗎?」姑姑緩緩搖了搖頭,道:「她睡了。對不起,我始終沒辦法說服她見你一面……」我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雖然我的瞳孔漸漸開始習慣了屋內照出的光芒,但是其中來自心靈的光亮,如盈盈燭火遭遇狂風,瞬間熄滅了。 姑姑見我渾身的傷悲幾乎能夠滿溢出來,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又從紅腫的大眼中間為我流出兩行。她是如此小心的抱著我,就像捧著一個易碎的水晶,在我耳邊不停地的哭著哭著。我卻只是靜靜看她哭,自己一滴淚水也流不出來。 原本今日我大仇得報,應該是一個快樂的日子才對,可是為什麼我比報仇前更要哀傷,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就在我黯然神傷,自責不已的時候。姑姑突然將衣物全部褪下,燈光下,她的雙胸是如此豐滿,她的脖頸是如此修長,她的皮膚是如此晶瑩透徹。可是這些,對於此刻的我,又有何用。我道:「姑姑,我現在沒有心情……」但是姑姑不這麼想,一邊將下身衣裳也慢慢脫下,一邊說出了一個我一生中聽過的最真摯的請求: 「愛我……好好的愛我一個晚上……」 我心中壓抑的悲傷,痛苦,自責,內疚,頓時全部炸開,使我內心焦燥的如被烈焰焚燒一般,撲到姑姑身上就和她熱吻起來。接下來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許久以後我,也沒能想起一鱗半爪。只依稀記得一對不捨,又深愛著我的眼睛:窗外滴答滴答,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幾句我重複數遍,又忘記了的承諾。 當第二天的陽光照射在我身上的時候,姑姑已經在不在我的臂彎之中。我只覺得身下床單已被淚水浸濕半邊,一種巨大且難抑的留戀,就留在這滴滴淚水裡面。我急忙此處呼喊著姑姑的麼名字,想要見到她的身影,但是最後無力發現的只是一張薄薄的書信,同一件在地上擺放整齊的衣裳而已: 留個我最最親愛的林兒: 對不起,我選擇了離開。還有恭喜你,實現了我沒能實現的願望。昨天,我已經將這些年的過錯,統統放在了我身上,姐姐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還是聽了一點進去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她,畢竟,姐姐悲傷了太長時間了。至於我心願已了,你也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我了。皇帝沒死,而這麼多年恩恩怨怨總要有一個人承擔過錯,這個歷史的罪人,就讓我來當吧。記得,我曾今,如今,永遠都會在地獄深愛著你…… 最最愛你林解語絕筆 「不……!!!!!!」 我死死揉捏著手中衣裳,發出了一頭受傷野獸一般的絕望嘶吼。我開始用力撞開每個房間,四處尋找著姑姑的身影,最後連媽媽都驚動了。我此時那裡還顧得上媽媽的感受,只是死命的搖晃著媽媽的身子,想要從她那裡得到姑姑的消息,但是媽媽只是睜大了驚恐的眼睛,害怕的用力的推開了我。 既然不在這裡,我就繼續找,瘋狂的找,直到我將別墅整個翻了個遍,衝出房門的那一霎那,我終於見到了她…… 白色,耀眼的白色。紅色,鮮紅的紅色。天空中積攢已久的雨水,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偷偷變成了皚皚白雪,一夜間,就將這骯髒的世界罩上了一層白色。姑姑也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如出生般的捨棄了一切外物,赤裸裸的躺在地上,手腕上,偷偷割下了一道死神的毒吻。 血已經染白色,白色也已經洗清了鮮血中的過往,我抬頭看著這白雪映照下的金色朝陽,心中知道,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已經睡下了。 (全書完) 未刪節小說下載 部落:http://46852.t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