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欲年華 第01章 春寞   「路燕,下班啦,還沒弄完啊,走走走,明天再弄,下班了下班了。」李雨伸手敲了敲身前的辦公桌,一邊起身,一邊沖還在埋頭修改材料的路燕嚷道。   「我快完了,你先走吧,這材料下班前必須要交,人家小谷還等著呢。」路燕頭也沒抬,不耐煩地沖李雨擺了擺手。   「嘻嘻,小谷小谷,叫的還真親切。怎麼,老公不在家,想人家小帥哥了。」看她那樣子,李雨忍不住打趣道。   「胡說什麼呀,工作工作,這是工作,知道不。」知道她是開玩笑,路燕還是感到臉上一紅。   「喲喲,還臉紅了。工作工作,你還知道其他詞不。除了工作之外,好東西還多著呢,比如說男人。」李雨繼續取笑。   「什麼男人呀,你以為都像你啊,上班一點正經心思沒有,整天就知道路上看人家帥哥,回家膩你家甄星。」張海開始反擊。   「怎麼,我膩我老公你嫉妒啊?對對對,誰讓某些人的老公掛職去了,守著大好的春心蕩漾卻沒人可膩,只能眼睜睜地抱著材料徒歎寂寞。嘻嘻。」李雨毫不退讓,繼續取笑。   「死丫頭,你才春心蕩漾徒歎寂寞呢。趕快回你的家去吧,待會我就給甄星打電話,讓他好好收拾收拾你。」路燕沒好氣地趕她。   「嘻,你叫他收拾我,我還想讓他收拾你呢。」李雨不僅沒走,反而笑著湊過來,故作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路燕,你家段逸離開這麼多天,你就真的一點不想?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說那裡不……不癢……」   「呸呸呸,你才如狼似虎,你那裡才……才癢呢,你以為都像你……」路燕聽她玩笑竟開得如此赤裸,臉頓時羞得更紅,站起來作勢要打她。   「嘻嘻,看你那小臉紅的。你就裝吧,你還以為還和上大學時一樣流行清純呢。現在的世道早就流行及時行樂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無酒喝涼水。你沒聽過?」李雨笑著躲開她,嘴上卻一點沒停:「女人啊,就那麼一點點花樣年華,轉瞬即逝不說,卻還要都耗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從一而終。而他們男的,卻動不動就在外面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你就不覺得冤?」   「冤冤冤,你要是覺得冤那你也去及時行樂去呀。」路燕擠兌她道。   「你以為我沒有啊,告訴你,姑奶奶我早就及時行樂了。」李雨毫不在意。   「你?及時行樂?」路燕滿臉懷疑。   「怎麼?不信?」李雨反問。   「不信!」   「愛信不信!」   「就不信,你要及時行樂了,那你告訴我怎麼行的。」路燕開始激她。   「嘻嘻,你想知道呀,還偏不告訴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做去。」李雨偏不吃她這一套,像外撇了撇嘴道:「不過,說真的,隔壁辦公室的谷小帥哥還真不錯喲,就在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趁你家段逸不在,考慮考慮,要及時行樂喲。」   「考慮你個頭!」路燕作勢要打她。   「嘻嘻。」李雨笑著躲開,邊往外跑邊道:「走了走了,回家膩老公去了,不妨礙人家吊帥哥嘍。」            ************   「咳咳。」路燕暗暗清了清嗓子,不知怎地,在敲門的一剎那,她竟有一種彭彭心跳的感覺:「怎麼回事?難道就是因為李雨剛才說的幾句話?」她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內心的緊張,這才敲響了門:「砰……砰。」   「啊,是路老師,你請進啊。」谷勇抬頭看到門口的路燕,眼睛一亮,起身迎道。   「小谷啊,還等著呢,不好意思,一點材料讓你等這麼久,現在才做完。」路燕語氣舒柔,嘴角抿笑,腳步輕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一到這個帥小伙面前,她就忍禁不住異常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盡可能地使自己顯得的端莊雅淑。   「沒關係路老師,我也沒等多久,只要是你,我就是再等一小時也願意。」谷勇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俏美徐娘,難以按捺內心的激動,不知不覺間,說話的字裡行間竟多了一絲玩笑。   路燕瞟了他一眼,她近視,又不喜歡戴眼鏡,淡淡的模糊中,看到的是一張英俊異常的笑臉。「這小子,明知道我是主任夫人,竟敢調笑我,膽子夠大的。」她雖然這樣想,可內心還是禁不住暗暗高興:「嘿嘿,這也說明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嘛。」   「是嗎,早知道我就不忙著趕了,再讓你多等一小時。」路燕竟也隨口而出,和他玩笑起來。   「呵呵,應該應該。」谷勇傻笑一下,接過她遞來的材料,翻看著。   「這次該沒問題了吧,就因為你一句話,害我整整改了一下午,看,手都累酸了。」說著,路燕搓揉著右手,一副很累的樣子。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該叫這麼漂亮的路老師做這麼多材料,我在這裡給路老師賠罪了。」谷勇放下材料,滿臉賠笑。   「哼,嘴上賠罪有什麼用,虛心假意。」聽他直接恭維自己漂亮,路燕一陣心花怒放。不知不覺間,不知不覺間,本來的玩笑話也變得越來越像撒嬌。   看著眼前似嬌似嗔的俏徐娘,谷勇內心禁不住一陣激動:這俏娘們,她是在向我撒嬌麼。不知從哪裡,他突然湧出一大股勇氣,一句輕佻的玩笑話脫口而出:「那怎麼辦?要不,我給你揉揉。」說著,作勢要去捉她的雙手。   「啊。」路燕沒想到他竟有膽子來此一舉,頓時給嚇了一跳,連忙躲了過去,差一點沒被捉住雙手。剛想發怒,可看到眼前英俊的笑臉,竟硬生生忍了下來。「你……你……,你個小滑頭……,誰……誰要你揉揉。」說話之間,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嘿嘿,不要不要。」谷勇看她嬌羞的摸樣,心中一陣得意,示弱道。   「哼,什麼不要啊,你不是還要登陸電子版嘛,要不要我幫忙讀,不要的話,我可下班走了。」路燕深吸一口氣,忍住心中的蕩漾,將話題轉回正事上。   「嘿嘿,要要,當然要。」   「嘿嘿,嘿嘿。就知道嘿嘿傻笑。快,我讀你打。」說著,路燕已經拿起材料,收起剛才的嬌媚,儼然一副一本正經的摸樣。   「嘿嘿,好好,你讀我打。」谷勇又傻笑兩聲,趕忙打開文檔,準備打字。   「根據上級指示,本次新方案調整,我處擬在以下三個方面做大的調整,第一……」不等他準備好,路燕已經拿起材料讀了起來,剛讀了一句,便聽到谷勇猶猶豫豫的聲音:「張……路老師……」   「幹嗎?還不打你的字。」路燕厲聲問道。   「我是想問你,你要不要搬張椅子坐下來。」谷勇柔柔地想討好她。   「坐什麼坐,不坐,站著據行了,我接著讀了啊。」路燕一點不領情,又接著讀了起來:「基礎實施方面,我處計劃在三到五年時間內……」   谷勇苦笑一聲,不再說話,趕快「啪啪啪」敲起字來。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讀材料,一個敲鍵盤,彼此又是如此的貼近,默契的配合中,辦公室裡不知不覺竟升起一種既曖昧又和諧的氛圍,若有若無,若即若離,使兩人都欲罷不能,深陷其中。            ************   「媽,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雖然這個週末該過了,但大家都在加油,我也不能放鬆,明天後天,我就留在學校學習了。你乖兒子,段逍。」路燕按下電話錄音,裡面響起兒子熟悉的聲音。   「這小子,倒還真懂事了。」路燕聽了,笑著說了一句。兒子在市重點中學讀初三,平時住校,每四周才回家過一週末,但考慮到初三學習緊張的情況,路燕十二分地支持他這個決定。   「唉,老公進修去了,兒子又不回來了,又剩下我自己了。」路燕輕歎一聲,脫光衣服,走向浴室,準備好好泡個澡。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就喜歡泡澡後全身裸體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樣,她可以感到徹底的方式,徹底的自由,無拘無束。   「叮鈴鈴……叮鈴鈴……」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突然急劇地響了起來。   「誰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煩死了。」路燕走向電話聽筒,嘴裡嘟囔著,心裡一萬個不高興。   「喂,誰呀!」拿起電話,她的聲音裡明顯缺乏友好。   「喂,路燕,是我,老同學甄星。」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是李雨的老公甄星。   「哦,是你這傢伙啊,咋這時候打過來了。」路燕一聽是老熟人,聲音不由又提高了半度。   「呵呵,怎麼了,聽大小姐你的語氣,我這電話打的還不是時候?」甄星在電話裡笑了起來。   「當然不是時候了,本姑娘正想去泡個澡舒服舒服呢,你電話打來,好心情正給攪和了。」路燕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訓了起來。   「哎喲,我說你說話咋這麼沖,原來是打攪大小姐你的泡澡時間了。呵呵,還本姑娘本姑娘的,你以為還是大學那會啊,也不想想你兒子都上初三了。」甄星在電話裡調侃道。   「怎麼啦,不行啊,本姑娘本姑娘本姑娘,我就喜歡稱本姑娘。喂,快說,什麼事,本姑娘還等著去泡澡呢。」路燕接著說道。   「嘿嘿,聽你這麼急,別告訴我現在沒穿衣服啊。呵呵呵。」甄星聽了,故意笑的很古怪。   「混蛋,你管我穿不穿衣服。快說,再不說本姑娘掛了。」路燕嗔道。   「呵呵,我說我說,我就是想問問,明晚有沒有什麼安排,比如說飯局什麼的。」   「怎麼,想請我吃飯啊?」   「呵呵,對,就是想請你來我家吃個便飯。」   「幹什麼,平白無故地請我吃什麼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麼好心吧你。」路燕有點不相信。   「你看你,以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腹了不。明天不是週末嘛,再過一周又不是你們三八們的節日,所以就準備請你……」甄星還沒說完,電話裡又傳來一個女聲呵斥道:「哎,說什麼呢,什麼你們三八的節日,我聽著呢。」   「呵呵,叫你胡說,老婆大人訓了吧?」路燕嘻嘻笑了起來,大聲對著電話喊道:「喂,李雨,你還管你家甄星不,這小子又對我性騷擾了啊。」   「呵呵,她去廚房了,你喊再大聲也沒用,她根本聽不見。」電話裡傳來甄星的詭笑,「要不,我把電話給她送去。」   「送你個鬼。」路燕有點哭笑不得。   「送個鬼也行啊,最好是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鬼,夜黑風高,半夜三更,窗戶突然無聲無息地被打開了,然後飄過來,嗚……」   「嘻嘻嘻嘻。」聽到他講到窗口的事,路燕大笑起來,「嘻嘻,甄星,你也忒厚臉皮了。誰半夜三更打開窗戶飄進來?你還記得你當年的那些糗事啊。」   當年甄星為了追李雨,情人節晚上爬到二樓窗戶口送玫瑰花,結果不小心掉下去,成為全系的笑談。一想到這事路燕就覺得好笑。   「哎喲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俺就那麼點丟人的事,你咋老盯著不放呢。」甄星在電話裡假裝惱羞成怒起來。   「嘻嘻。」路燕笑道,「誰抓著你不放了,是你自己先提的。」   「我先提了嗎,沒有吧?」甄星耍賴起來。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這樣,一理窮就耍賴。有沒有其他事,難道就因為三八節,我有點不相信。」路燕還是有點懷疑他請客的誠心。   「你呀你呀,還是老樣子,疑心重重。」甄星在電話裡歎道:「這可是我家李雨的主意啊,她跟我說,你那口子去掛職去了,兒子又住校,你一個人在家挺可憐的,不如三八節到我家來吃頓飯算了。再說了,段逸那小子臨走前可是把你托付給我了,讓我照顧你的。」   「誰讓你照顧,淨裝假惺惺。」路燕心中一暖,可口裡還是嘴硬道。   「哎喲哎喲,你看你看,淨拿人家誠心當驢肝肺。好心請你吃飯吧,你還侮辱人家的人格。」電話那邊甄星也假裝生氣。   「呵呵,你的人格還用我侮辱啊。我……」路燕剛想繼續取笑他,便又聽到電話旁邊李雨說道:「哎,我說甄星,你跟路燕說了沒有啊,嘮叨這麼長時間了。」   「說了說了,呵呵,她又在揭我的老底呢。」甄星向老婆解釋道,「要不你給她說,我說了她不相信。」   「那有什麼不相信的,你直接告訴她,不來不行啊,不來我饒不了她。」李雨繼續道。   「嗯嗯。」甄星連忙答應,然後對路燕道,「聽見了吧,沒騙你,真的請你吃飯。」   「嘻嘻,還算你小子有良心。」路燕笑道,「都準備了什麼菜啊,我可先說下了,如果不是山珍海味我可不去啊。」   「哎喲,越說你胖你還越拽啊,你請好吧,到時候有你吃的,並且吃不了還保管兜著走。」   「哼,到時候看誰吃不了兜著走。」路燕繼續嘴硬。   「還聊,沒夠啊,快快快,吃飯了。」電話裡又傳來李雨催促的聲音。   「好了好了,不跟你貧了,老婆大人喊吃飯了。拜拜。」說著,甄星掛了電話。   「嘻嘻,還別說,甄星這小子對李雨還真言聽計從的。」路燕放下電話,一邊向浴室走著,一邊心中暗說。            ************   「媽的,臭婆娘,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副臭脾氣,一和老子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哼,總有一天要你好看。」甄星掛了電話,轉身向餐桌旁走去。   李雨正擺弄著碗筷,見他過來了,訓斥道:「怎麼啊,發脾氣,剛才給人家打電話的咋不當面發,現在打完了倒亂髮。」   「嘻嘻,那個母老虎,我哪敢啊。」甄星嬉笑著坐下,伸手便捏了片炒肉望嘴裡送去,嘴裡還嘟囔道,「老婆大人,今天的菜好香啊。」   「哎,什麼毛病,去去,洗手去。」李雨一筷子打了過去,「給人家老婆打電話倒挺熱情,自己老婆忙死了倒瞧不見,沒良心的。」   「是是是,我是沒『涼』心,可我有這麼一條滾燙滾燙的熱狗啊。」甄星嬉皮笑臉地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下長褲,露出自己的寶貝來。烏黑茂密的茅草間,那傢伙早已昂首挺胸了起來。   「流氓,吃飯呢,別鬧……」李雨剛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不等躲避,已被他攔腰抱住。   「就是吃飯呢,你上面的小嘴吃著,下面的小嘴也不能餓著呀。」甄星一邊淫笑,一邊伸手吧她的褲子往臀下褪去。   李雨一手端碗,一手拿筷,掙扎了幾下卻根本不起作用,只得由他,笑罵道:「你……你滾蛋,給人家老婆打個電話都能硬成這樣,真有你的。」   「嘿嘿,有我的吧。小騷貨,你還不一樣,下面都濕成這樣了,還扭扭捏捏的。」說話之間,甄星已經將妻子的居家便褲褪至大腿處,露出一對雪白無瑕的豐腴美臀,往桃源洞口一摸,早已經是水漫金山。   「哦,誰……扭扭捏捏了,你……你……好硬啊。」李雨不再掙扎,放下碗筷的手已經主抓了丈夫的命根。   「嘿嘿,硬吧,你不就喜歡硬的嗎,而且不僅僅喜歡一條。」甄星這邊繼續挑逗,那邊卻往上抬著她的粉臀:「小屄好香,剛才洗澡時特意用浴液洗了吧。」甄星看著妻子肥美豐腴的陰戶,用手指撥了一撥,由衷地歎道。   「嗯……」李雨低聲哼了一聲,粉面通紅。她喜歡丈夫這樣用下流的話逗她,這樣可以使她更興奮。   「小屄真嫩,來,再把屁股再翹高點,讓老公嘗一口。」在她十分的配合下,他很輕鬆地便吻到了那叢肥美的陰戶,舌頭鑽入其間,舔弄起來。   「喔……你……你……別……亂舔啊……」小屄處的嫩肉分外敏感,沒幾下李雨便上了感覺,呻吟起來。   「媽的,你這騷貨,水還真多。」甄星探出頭來,砸吧了一下滿嘴的津液,笑道。   李雨粉臉通紅,沒有說話,只是兩手扶著飯桌,將臀部抬得更高,好方便他舔弄。甄星卻立起身來,肉棒對準她濕漉漉的穴口,隨著李雨「喔」的一聲嬌吟,肉棒已經排闥而入,一捅到底。   「哦,老……老公,好……好粗……好棒喲。」   「棒吧,媽的,小屄真滑,又熱又滑,說,小屄這麼滑,是被誰給肏的了。」甄星深吸了一口氣,體會著肉棒深入女人肉穴的舒服,調戲著問。   「……被……被……」李雨出於女人本能的矜持,吞吞吐吐,不願回答。   「說,被誰?」甄星按住她一對豐臀,猛地將下體一捅,進一步逼問。   「啊……老公啊,被……被你……」李雨忙不迭地又是一聲嬌吟。   「除了我還有誰。」   「喔……嗚……,還……還有……段……段逸……」李雨呻吟著,她早已習慣了夫妻間的這種問答。想當初,丈夫引誘她搞角色幻想時,問到她這樣的問題,她還十分難為情,可現在,她早就已駕輕就熟,尤其是一年前,當段逸正式加入他們夫妻間的情慾遊戲後,她不再感到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且異常刺激。   「肏,你個小騷貨,你還記得有段逸啊,說,小屄好久沒被段逸肏過了吧,啊?」甄星很滿意妻子的回答,因為這種回答只會增加他內心的興奮。他不由加進了節奏,挺著肉棒,大刀闊斧地抽送起來。   「啊……啊……啊……,是……是啊……」李雨被他抽得嬌軀亂顫,呻吟聲也跟著高昂起來。   「啊……啊……,說,我……我和段逸……誰……誰厲害。」甄星一邊抽送,一邊加緊用語言刺激妻子。   「……我……我不告訴你……」李雨鳳眼微閉,扭動著腰肢,一邊配合著男人的動作,一邊享受著其中的樂趣。   「說不說!」甄星突然用力,大雞巴深插在小屄的深處,用力頂了幾頂。   「……喔喔喔……」李雨被頂得連打了好幾個寒顫,呻吟聲也不由緊了起來。   「騷貨,說不說,我和段逸誰厲害!」甄星顯得愈發的輕狂。   「啊啊啊……,老……老公啊,你……段逸……一……一……」李雨支支吾吾,柔媚不已。   「一,一什麼一,說,誰厲害。」說著,甄星又猛地來了個一插到底。   「……一……一樣厲害……」李雨有點挺不住了,終於回答道。   「一樣厲害?你說我和段逸一樣厲害?媽的,你還真騷啊,看我不把你肏得要死要活,呼爹喊娘的。」聽女人竟這樣回答,頓時激起了甄星內心好鬥的慾望,只見他下體猛擺,抽送的更加猛烈。   「啊啊啊,你……你厲害,你厲害,老……老公,你厲害啊……」猛烈的攻擊使得李雨感到小屄又酸又麻,不由得連連告饒。   「肏,肏死你這騷貨,現在才說我厲害了啊,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嘴硬啊。」聽的妻子告饒,甄星感到一種莫名的自豪,下體的抽刺愈發賣力。   「……啊……啊……啊……,老……公啊,肏……肏死我吧……,肏死你這不忠的妻子吧……」李雨現在趴在飯桌上,只能被動地應承著男人的進攻。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早已讓她升上情慾的頂端,各種淫聲浪語也隨口而出……   「肏,還記得段逸也愛這樣肏你的吧,媽的,你可被段逸那小子給肏舒服了,我可連那小子老婆的邊都沒摸到呢。」甄星眼前分明看著的是肏著自己妻子的蜜穴,可腦海裡閃現的確是路燕的俏臉。   「啊……啊……啊!老公啊,我……我知道你……你也想肏……肏路燕,你……你現在就……就把我當路燕吧。啊,肏……肏我,我……我是路燕,我是段逸的老婆路燕啊……」李雨自然懂得丈夫的心思,她自己也早已將摟住拚命狂肏的丈夫想成段逸,這時聽到丈夫又提路燕,便主動提起了倆人平時就玩慣了的遊戲,幻想換妻。   「啊……,路燕,你這小騷屄,來,快過來,讓老子的大雞巴好好肏你!」甄星閉上眼睛,他彷彿看到自己身前呻吟不已的不再是妻子李雨,而是變成了段逸的老婆路燕,在他大雞巴下的抽松下又喊又叫,淫聲連連。   「啊……啊……啊……」「啪……啪……啪……」餐桌上的湯水飯菜在逐漸涼去,餐桌旁的兩條肉蟲卻越來越性趣盎然,一個浪男,一個淫女,在自己歡淫的同時,還一個幻想著別人的丈夫,一個意淫著朋友的嬌妻。口裡的神隱身,肉體的碰撞聲,竟構成了一曲激盪而優美的情慾交響曲,一波高過一波,一浪高過一浪。            ************   「嘻嘻,甄星這傢伙一定又給氣壞了。」路燕心裡暗自得意,大學的時候她就愛和他拌嘴,而且每次都佔上風,現在也一樣。   「哎呀,好累啊,好好泡個澡去,沒人疼的日子,千萬得學會自己疼自己啊。」路燕伸了個懶腰,腳步輕移,走進浴室,浴盆裡放好水,調好溫,便躺了進去。   「啊,好舒服啊。」她舒服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溫水輕輕擁圍著她的玉體,飽滿的泡沫散發著清淡的香氣,路燕雙眼微閉,兩手抓了泡沫,不斷地往自己的身上塗去。手掌過處,儘是又細又嫩的肌膚,溫潤柔順,潔白如玉。馬上就要四十了,全身的肌膚還依舊這麼嬌嫩,和她的這一習慣不無關係。   「清水似碧,溫情勝春,佳人依舊,雖是近中年,香膚仍如玉,奈何欄杆拍遍,無人憐惜。唉,看這一身的好肌膚可有什麼用呢,丈夫遠在天邊,徒留我獨守空房。」路燕又情不自禁地自怨自艾起來,她是中文專業畢業的,平時就愛讀詩讀詞,隨口便是一段詞句。   「都怪李雨那個小騷貨,說什麼我獨守寂寞,我就愛獨守寂寞怎麼了,你以為都想你那麼淫蕩啊,離開男人就活不成。」響起下午李雨的玩笑,路燕不由詛咒起她來。   「騷貨,男人一碰就大呼小叫的,幹起那事來,什麼也不管不顧的,恨不能喊破天。」路燕想起上大學時李雨和甄星在她們宿舍裡的種種,越發詛咒的起勁,不知不覺間,她感到下體深處一種熱流在湧動,使她渾身燥熱,騷動不已。   路燕伸手抓住浴盆的盆沿,站了起來,對著牆壁上的大塊鏡子,端詳起自己的身體來。確實,這是一具幾近完美的女體,光看表面,絲毫體現不出她那已年近四十的年紀。肌膚依舊雪白細嫩,雙腿依舊纖瘦修長,就連那少女時代那稍顯平坦的雙乳,也因婚後丈夫多年開發和哺乳過的關係,變得更加飽滿和圓潤。要說不足的話,只是腰肢上多了一點點的贅肉,但整體上來講,依舊依稱得上是纖細。   更為珍貴的是,在她那仍然平坦緊繃的小腹下面,有著她作為女人最為寶貴的桃源私處,那麼飽滿,那麼豐腴。   「唉!這麼一顆美麗而成熟的果實,怎麼偏偏沒人來採食呢?」一種莫名的空虛和寂寞湧上心頭,路燕不由心中一酸。   「快四十了哦,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還真有一定的道理。唉,我這完美的身體啊,再沒人憐愛,難道真要荒廢了麼?」思緒所至,路燕情不自禁地將手伸向了自己淫靡的桃源勝地。   「嗚,好濕,好漲,好難受啊」路燕輕輕佻撥著,摩挲著,漸漸地,心中開始有個聲音在呼喚:「男人,男人,我想要個男人。」   「帥,好帥啊。」路燕閉著眼,彷彿看到一個英俊而又強健的男人,渾身赤裸,胯間挺著一根粗長壯碩異常的寶貝,正向她走來。   「啊,過來,過來,過來肏我,肏我的小屄啊。」路燕心中默喊,她歡迎這個幻想中的男人來取悅她,佔有她,征服她。   接著,路燕便如願所想地看到這個男人將她抱到床上,分開她雙腿,撥開她陰唇,將那根有著雞蛋大小龜頭的大陰莖對準陰道口,順勢一頂,便一插到底。   「喔,好粗喲,好舒服喲。」似真似幻間,路燕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悶呼,異常沉醉地享受起來。   對於這樣意淫式的自慰,路燕早已駕輕就熟了,而且還很享受。結婚這麼多年,和丈夫當初的如膠似漆早就演變成了平淡無奇,性愛變得就像交作業一樣,並且次數越來越少。但是奇怪的是,時光消磨掉最初的激情,卻反而使慾望變得更強烈。對於路燕這樣的女人來講,事業無憂,家庭無愁,又趕上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除了思索情慾之外還能思索什麼呢。   每當看到英俊的帥哥,她都忍不住便會想入非非,甚至有生理反應,下體充血,渾身燥熱,然而這種慾望卻又無處得到滿足,飢渴極了,她只能通過意淫來自我撫慰。   一開始,這種自慰還是偶爾為之的,但逐漸的,她越來越樂在其中了,即使在和丈夫做的時候,也能魂飛天外,想像著是和其他的帥哥。現在,丈夫不在家,她的這種自慰就更習以為常了。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知識女性,她對此事想得很開,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難為情,可越到最後,越覺得沒什麼。她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底線,精神上的出軌只是一種調劑,肉體上的出軌才是真的背叛,只要自己能保證不真的背叛就行了。   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這麼多年來,無論她多麼情慾高漲,卻一直恪守著底線,她時刻警惕自己,千萬別真的在肉體上紅杏出牆。   對於她的這個特點,李雨有著精準的認識。在一次好姐妹的聚會上,大家喝高的時候,李雨便這樣總結路燕:「路燕啊,要我說,就是一典型的肉體上又紅又專,內心裡放蕩淫亂型。」   眾姐妹當場哄笑鼓掌,讚揚李雨總結的精闢。   當時,滿臉通紅的她嘴硬:「怎麼,我就是這一類型怎麼了,哼,以本姑娘的條件,真要紅杏出牆,還不得有一個團的男人排隊等著。」   然後眾姐妹又是一陣哄笑。   「哦……哦……」路燕雙腿加緊雙腿,越發享受這種自慰,此時此刻,在她的感覺裡,意淫已經和真實性愛相差無幾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更勝一籌。因為,現實性愛她只能局限在和丈夫之間,而意淫中,她卻可以和任何男人,比如小谷,甚至比如李雨的丈夫,甄星。   「老……老公啊,你……你跑那麼遠,你不肏小燕,小燕可讓別的男人肏了啊。」張海盡力發揮這想像,在她的思緒裡,她已經找到了老公的替代品,這就是下午剛一起做過材料的小谷。   「小……小谷,你個小賴皮,你用你的大雞巴的姐姐好舒服啊,啊……小谷弟弟,親弟弟,用力……用力點,好好肏肏你的姐姐啊。」她腦中幻想著,嘴裡也隨之咕噥著淫聲浪語,宛如現實中一樣。   「啊……啊……,好弟弟,你肏的姐姐好……好美,好舒服啊。哦……哦,雞巴真硬啊,又熱又贏,把姐姐的小屄都快捅麻了……」   隨著意淫的進行,她淫蕩的思緒也常常變幻,腦海中的男人也不始終如一,漸漸地,小谷的面孔慢慢變得模糊,而李雨丈夫甄星飛臉龐變得清晰:「甄星?你……你個混蛋,流氓。是你在肏我嗎?真的是你在肏我呀。你不是早就想肏我了麼,現在你終於肏著我了。喔……喔……,你……你……肏的我還真舒服。」   臆想中,她還不忘向李雨示威:「雨……雨啊,你……你不是挺能耐嗎。你……你可知道,你老公甄星正在肏……肏我呢,啊……喔……,肏的我好舒服啊……」   「你……你個小騷貨,吃醋了吧你,啊……啊……,你看你老公的雞巴,又大又挺,又熱又硬,像……像個大香蕉,正插在我的小……小屄裡……,沾的都是水啊,從我屄裡流出來的水啊……」   路燕和李雨,別看倆人平時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可沒少過暗暗較勁,買了衣服要比,買了車子要比,買了房子要比,連在丈夫方面,兩個女人也免不了會比較,在談得熱乎的時候,甚至誇起丈夫的性能力來,也毫不示弱,為的就是讓對方覺得自己過得更好,滿足天生的那點小虛榮心「……喔……」路燕突然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嬌軀一陣亂顫,一股股的陰津便從蜜穴裡噴薄出來,順著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往下流淌。淫夢中,她終於達到了情慾的高潮。 第02章 不眠   「不要啊,老公!」一聲驚呼之後,路燕驚醒了過來。噩夢!又是噩夢!夢中,她丈夫段逸竟因貪污被市紀檢委給抓了起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幸好是做夢!」張海燕滿頭汗水,鳳目圓睜。她伸手拿過床頭桌上的鐘錶,指針顯示還不到凌晨兩點:「怎麼回事這是,最近幾夜老這個時候被噩夢驚醒,每次還都是夢到老公出事,不是被抓,就是坐牢,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這去進修都快兩個月了,連個電話也沒往家打過,打他電話要麼關機,要麼無法連通。不會真的出事吧。」聯想到丈夫走那天又是十分突然,一個電話過來,衣服也沒拿就走了,路燕心裡不由十分擔心。   「貪污?不可能啊,雖說丈夫以他市政規劃部門的小頭頭的身份,也算是有條件貪污,但以他一貫為人處世的作風,貪污還真不太可能!」   但一想起丈夫平時為人處世的作風,路燕心裡不免稍感安慰。在她的瞭解中,丈夫一直是個穩妥持重的人,幹起事情來有條有理,瞻前顧後,考慮得十分周全,雖說膽子有時很大,但工作中一直是細心謹慎,從不亂說話,從不亂做事,有些時候甚至顯得過於守口如瓶,什麼事情連她都不講。尤其是牽涉到錢的問題時,更是小心謹慎,種種程序,各個環節,各色人等,無不考慮得萬分周全。   「要說他吃吃喝喝,這個我信,干行政工作嘛,平時少不了應酬,哪怕用公費報銷,也都在所難免。但貪污,他絕對不會,要不,我家也不會還住這十幾年前的集資房啊。」   「對了,就春節前,丈夫不還在他們單位的反貪反腐工作會議上受表揚了嗎。當時他們領導怎麼說的?對,對。『段逸同志是個好同志,是大家學習的好榜樣,他不僅嚴於律己,潔身自好,而且做事穩妥,沒有野心,是黨培養的好幹部啊。』嘻嘻,當時我作為家屬,在下面聽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呢。」   想到這裡,路燕頓感寬心,丈夫老長時間沒打電話的事也找到理由了:「他們搞市政規劃的,還不經常外出,修公路建橋樑什麼的,不是突然要去考察就是突然要去參觀,更別提像這樣的進修了。這傢伙,平時在家都很少說話,半天悶不出一個屁來,每次在外面,不打電話還不是家常便飯。唉,不想了不想了,想來想去只能嚇自己,還是睡吧。」   路燕委身又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怎麼就是睡不著了。拉上窗簾的臥室漆黑一片,不見五指,本身看上去就像一個無底的夢境。「唉,又睡不著了,不睡了不睡了,乾脆起來上會網算了。」   起床,開機,等電腦完全啟動,路燕熟練地打開了常上的網站,準備先瀏覽一下新聞。她不喜歡政治,也早過了追星的年紀,所以也不喜歡娛樂,她最常看的新聞,要麼就是有關健康美容的,要麼就是社會性的。   「哎喲,還有這稀罕事呢。」她先瀏覽了幾條熬夜有損保養的信息,然後歎了口氣,又轉向了社會新聞,突然便是一聲自言自語地低呼,只見社會新聞欄一個標題赫然引人,《中年女教師熱戀自己學生,新戀情挑戰社會傳統》。點擊了鏈接,內容主要是說台灣一個初中女教師愛上自己的學生,並發生性關係,被單位發現後遭到解聘,女教師不服,上告法院,法院卻判決學校賠償她保證金。   「嘻嘻,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台灣畢竟是台灣,開放的很啊,要是在這裡,及時不被法院判刑,這老師也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路燕細細讀了,暗笑不已。   這時候,她掛著的QQ卻「嘀嘀嘀」地響了起來,屏幕左下角的也彈出了一個信息欄:「擎天柱在01點58分到你菜園子裡偷走了6棵大白菜。」   「哎喲,不好。」路燕看了,心中一驚,詛咒了一聲後趕忙點擊自己牧場的鏈接。最近,跟得了感冒傳染似的,路燕也瘋狂迷上了偷菜的網絡遊戲,忙活了好一陣,才將自己「海精靈」的賬號升了中級。而「擎天柱」就是她兩個多月前結識的網友,第一次交談便很是投緣,你來我往的,現在早發展到了相互打情罵俏的程度。   「這小子,夜貓子托生的啊,淨晚上不睡覺,到我牧場裡偷菜。」看著滿牧場空空如也,路燕不由一陣心痛。正在此時,「嘀嘀嘀嘀」,QQ提示音又響了起來,顯示正是「擎天柱」   「呵,這傢伙,還還有臉找我,看我不罵死你。」路燕狠狠罵著,接通了聊天欄。   「嘿嘿,親愛的,上線啦!」擎天柱發來了一個鬼臉。   「滾,叫誰親愛的啊。」路燕卻回了一坨大便。   「嘿嘿,你啊,怎麼,前天的事,現在就不承認了。」   「前天什麼事,又不承認什麼了?」路燕當然記得前天已經和他在網上結了婚,只是已經後悔,不想承認,只得在敲回去的信息裡耍賴,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想承認?嘿嘿,我可留著證據呢,自己看吧。」說著,擎天柱發來一個圖片,正是倆人網上結婚的證明——網絡結婚證。   「哼,當時是我上了你的賊當了。」沒有辦法,路燕只得服軟。   「嘿嘿,可別這麼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你『海精靈』嫁給了我『擎天柱』,那我還不能叫你一聲親愛的?!」擎天柱一連發來好幾個個窗口抖動,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美得你,花心大蘿蔔!誰嫁給你了,你網上那麼多相好的,還稀罕我呀?」路燕發過去一個哭泣的表情。   「嘿嘿,稀罕稀罕,我最稀罕你了。」擎天柱趕快發來一個安慰。   「啐,花言巧語,我不信!」路燕回了一個搖頭。   「不信?那我向你發誓。」   「誰要你發誓,空口無憑。」   「那我向你下跪。」擎天柱發來一個跪拜。   「誰要你下跪,咱不興搞什麼封建禮節。」   「那,那我把我一顆砰砰跳動的心給你。」說著,擎天柱便發來了一張圖片,上面竟真是一刻跳動的心。   「哄小孩呢,誰要你這顆破心。又不是真的。」路燕還是不為所動。   「那,那你要我怎麼辦?」擎天柱發來一個苦臉。   「怎麼辦?來點實在的。」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要什麼實在的啊?要我到大街上脫光了衣服跑三圈。」擎天柱發來的信息充滿了無可奈何的語氣。   「嘻嘻,大街上脫光衣服跑三圈倒不必,給我看一下就可以了。」看到對方無計可施的語氣,路燕不由暗自得意,鬼使神差地,竟敲下了這樣一句玩笑話。   「什麼?不行不行,這個不行。」擎天柱馬上回了一個圖片,上面是一個小屁孩,腦袋搖得跟破浪鼓似地:「再說了,脫光了現在也沒法給你看啊,怎麼看啊。」   「嘻嘻,你不是有攝像頭嗎,可以視頻啊。」路燕繼續逗他。   「攝像頭?」對方很明顯有點猶豫。   「嘻嘻,怎麼?害怕了啊?」見對方猶豫,路燕不由更加感到得意,加緊了進逼:「真不行,拍張照片傳過來也行啊。」   「……」擎天柱沒有回信。   「喂,說話呀,平時倒挺能自吹自擂的,什麼『心狠手辣臉皮厚,天下美女都泡夠』,不是你的至理名言麼?怎麼,不就是叫你在攝像頭前面脫光衣服麼,又不是面對面,害怕成這樣,膽小鬼。」對方越是示弱,路燕便越是囂張,步步緊逼。   「你……你……你……,我……我……」擎天柱企圖辯解。   「你你你,你什麼呀你?一個大男人家,怎麼就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乾脆,這樣吧,你就說你脫不脫吧,你不脫,以後可別想我理你了喲!」   看到對方已被自己逼得語無倫次,路燕難掩心中的得意,一邊回信,一邊哈哈大笑,高興不已:哼,小樣,還跟老娘我玩呢,看老娘不玩死你。            ************   「啊——,什麼時候了,你還不睡覺。」苗雯玲打著哈欠醒來,正看見谷勇靠坐著床頭,大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便伸了懶腰,懶洋洋地問道。   「嘿嘿,剛兩點。」谷勇伸手拍了拍她裹在薄被中的豐臀,繼續忙著在鍵盤上敲字:「這娘們,真逗。」   「娘們?誰?這麼入迷,又和誰聊天呢。」苗雯玲見她全神貫注的樣子,不由有點好奇。   「還能有誰,路燕唄。這騷娘們,主動調戲我呢。」   「什麼?又是她?」苗雯玲有點驚詫,起身湊了過去。   「不僅調戲,還激我呢,你看。」谷勇將聊天記錄指給她看。   「嘻嘻,看來她是真的寂寞難耐了。唉,只留女人在家,可危險啊。」苗雯玲看得笑了起來。   「危險什麼?」谷勇有點不解,問她。   「做老公的危險啊,要被帶綠帽子哦。」苗雯玲美目流轉,俏面微笑。   「嘿嘿,你是說你家馬傑是吧。」谷勇笑著回她。   「去你的。」苗雯玲笑著在他背上打了一下,表示不滿:「他不算,要算,也是他自願的。」   「嘿嘿,那你是不是也自願的?」谷勇繼續逗她。   「滾,不理你了。」苗雯玲嬌嗔著又打他一下,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聊天框:「快回答人家啊,既然人家想看,你就讓人家看唄,你看你,還故意逗人家。」   「嘿嘿,你懂什麼,說得有文化點,這叫欲擒故縱,說的通俗點,這叫溜魚,你知道不。釣這種悶騷型的中年美人魚,可不能太心急,不把她逗得心癢難忍了,她還真不容易上鉤。再說了,她現在還以為被逗的是我呢,正玩得高興呢,我不好好逗逗她,咋對她得起她的天真。」谷勇滿臉詭笑。   「呸呸呸,就你鬼點子多。風流鬼,見人家老公不在,就想勾引人家,你不怕報應啊。」苗雯玲笑罵著咒他。   「怕什麼,大不了我把自己的老婆賠上。」谷勇詭笑道。   「你哪有老婆?」苗雯玲有點詫異。   「嘿嘿,不就是你麼?」谷勇笑著答她。   「我……我哪算?」苗雯玲羞得滿面通紅。   「怎麼不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二老公啊,何況,這個可是得到馬傑承認的哦。」谷勇一臉正色。   「他……他……」苗雯玲支支吾吾,不得出口。   「嘿嘿,他什麼他。這裡還有你明媒正娶的三老公呢。」說著,谷勇牽著她手摸向了自己的胯間,那裡,肉棒早已一柱擎天。   「混……混蛋。」苗雯玲笑著想躲。   「混什麼蛋,雞蛋。摸摸,想不想一根鋼槍,下面吊了兩個雞蛋。」谷勇握緊她的小手,故意逗她。   「頂……頂多也是倆鵪鶉蛋。」無奈,苗雯玲只得摸著他的寶貝,羞著笑道:「不……不過,中間的鋼槍到挺硬的呢。」   「媽的,都是這騷娘們給引的,肏,得把她盡快給辦了。」谷勇一邊享受著苗雯玲的愛撫,一邊對著電腦恨恨說道。   「她又說什麼了。」苗雯玲這邊玩弄著他的肉棒,那邊扭頭看聊天框。   「她懷疑我不是個男的。」谷勇介紹道。   「擎天柱,我懷疑你不是個男的,是女人裝的,要不,咋這麼害怕脫給我看啊?」苗雯玲將路燕的信息讀了出來。   「哼哼,我老虎不發威,你真以為我是病貓啊,看我怎麼收拾你。」谷勇發狠了兩聲,然後一字一字地敲擊道:「我——不——是——男——的?你——可——別——逼——我——啊。」   「逼你怎麼了?」那邊路燕的回話依舊凌厲。   「狗急了還跳牆呢,你逼我急了我就……我就……」谷勇開始收線。   「你就你就,你就什麼?」那邊路燕沒有發覺,依舊自說自話。   「我就……我就真脫了!」谷勇故意加了個停頓,顯得自己還是很猶豫。   「那你就脫啊,你以為我害怕啊,告訴你,姑奶奶我吃了這麼四十年的鹽,什麼沒見過。」那邊發過來的語氣很嘴硬。   「你……你……還逼我……」   「就是逼你了怎麼著!」   「你……你……,我……我可真開攝像頭了啊。」谷勇詭笑著,敲了這麼一句回話,準備收網。   「嘻嘻,開啊開啊,我等著呢。」那邊路燕發來一個笑臉:「嘻嘻,嚇我啊,你以為姑奶奶我是嚇大的啊,有種你開啊。」   「我可真開了。」這邊,谷勇笑著打開了攝像頭,並發出了視頻聊天的申請。   「啊!」苗雯玲見他真打開了攝像頭,猛地一聲低呼,一下從床上跳起跑開,害怕拍到自己:「你……你,你還真開攝像頭啊。」   「嘻嘻,也該來點實質的了。」古壞看著她跑開,滿臉詭笑。於此同時,路燕那邊卻好久沒有回信,看樣子也是被驚住了。   「怎麼,怕了,不敢接通啊,到底誰才是膽小鬼呢。」見路燕遲遲不敢接通,該輪到谷勇激她了。   確實,路燕還真被他這招給嚇住了,猶豫再三之後,方才回了一句:「誰怕了,接通就接通。」   「那接通啊。」谷勇接著激她。   「接通就接通,看,我已經接通了,現在該你了。」不一會,電腦屏幕上顯示路燕已接通單向視頻聊天功能,只顯示谷勇這邊,不顯示她自己那邊,而聊天框裡的回信,依舊嘴硬。   「該……該我什麼了?」谷勇回信裡繼續裝糊塗逗她,心底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該你脫衣服啦,光打開攝像頭有什麼用,這邊什麼也看不到啊?」那邊的路燕再次被他嫁騙住,以為他不敢真脫,顯得更加嘴硬。   「哈哈,該我就該我。」谷勇哈哈一笑,一躍而起,一下將早已青筋賁張的大肉棒伸到攝像頭前面。   「呸,流氓。」苗雯玲躲在一邊,發出一陣嬌笑。            ************   「啊!」路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電腦屏幕的視頻對話框裡,赫然出現一根男人陰莖,堅挺峻拔,又粗又長。   這是一根幾近完美的陰莖,莖根陰毛叢生,盛若茅草,莖身青筋盤繞,宛如盤龍,莖頂龜頭錚亮,好似銀球,斜刺刺地聳在緊繃結實的小腹下,一挺一挺地直挑向天花板,好不威風凜凜,耀武揚威。   「這……這也……太嚇人了吧。」路燕不由芳心亂跳,暗自驚悸:「都頂到肚臍眼了,看樣子長得有七八寸,中間又粗又壯,至少也得有一寸,龜頭還又大又亮,簡直就像枚雞蛋。」   一陣驚歎之後,路燕不由自主地比較起了老公,因為那是她唯一享受過的男人的寶貝:「老公厲害的時候,恐怕也和這差不多吧,只是老公的彎彎的,帶著弧線,像根香蕉,而這支,又直又挺,像……像柄長槍。」   「咕嚕」一聲,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思緒連連:「這麼大的東西,要是插到小屄裡,該會是怎麼一種滋味啊?豈不是很舒服?要是再抽上幾抽,還不爽歪了。啊,受不了了,小屄好難受。」   路燕感到自己下體開始腫脹,伸手一摸,只覺滑膩一片,原來那裡早已春水漫延。   「嘟——嘟——嘟。」QQ提示音響了起來,谷勇竟發來了語音聊天的請求。   聽著「嘟嘟」的響聲,路燕心亂如麻,遲疑不覺。她以前早和他用語音聊過,並且相談甚歡,甚至不乏打情罵俏,只是都不像現在這樣,他竟真的裸了下體相見。   「算了算了,連他這麼隱私的部位都看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反正我這邊又沒開攝像頭,他又瞧不見我什麼摸樣。」路燕思索再三,終於下定決心,接通了語音聊天功能。   「你……你想幹什麼?」她的話音明顯有點顫抖。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谷勇的回答異常絕妙,聲音磁性而溫柔。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方式往往比直來直去更重要。   「聽……聽我聲音幹什麼,你又不是沒聽過。」雖然明知道這是他在施展花言巧語,可路燕聽了,心中還是熱忱一片。   「聽過不能再聽聽呀,怎麼樣,還可以吧?」溫柔之後,谷勇開始話裡有話,另有所指。   「什……什麼還可以啊?我……我不懂你意思。」路燕自然明白他話裡意思,瞟了一眼視頻框中的寶貝,不有羞得俏臉緋紅,喃喃地道。   「呵呵,裝傻啊,我是說它啊,我這寶貝啊。」說著,谷勇挺了挺下體,挺拔的肉棒自然而然地隨之抖動。   「啊……」看到視頻框裡的大肉棒猛地一抖,路燕不由驚呼起來。   「呵呵,啊什麼啊,怎麼,嚇著了?」   「……」   「喂,怎麼不說話!」谷勇追問道。   「說……說什麼呢?」路燕心跳不已,囁囁地道。   「你說說什麼啊,我這寶貝,你剛才不是還吵著要看麼。怎麼樣?好看吧?」谷勇繼續逼問她。   「好……好看什麼呀,這……這麼醜的東西。」不得已,路燕只得硬著頭皮答道。   「呵呵,故意氣我是吧?明明這麼帥,怎麼能說丑呢。」谷勇不依不饒,嬉皮笑臉地逼迫道。   「帥……帥有什麼用,還不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鬥嘴的過程中,路燕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口齒重新伶俐起來。   「什麼,竟敢說我的寶貝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看著躲在一旁聽了衝他做鬼臉的苗雯玲,谷勇不由有點哭笑不得,氣惱地道。   「嘻嘻,怎麼不敢,事實嘛。」聽到自己鬥嘴又佔到便宜,路燕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笑著道。   「什麼,試試?呵呵,你還真急,這麼快就想試試了啊。」谷勇是何等人物,馬上便機敏地發現她話音中的一個漏洞,故意誤解她的原意。   「流氓,我說的是事實。」路燕頓時覺察到自己的食物,臉上又是一熱,不由嗔道。   「呵呵,我以為你說試試呢。」谷勇裝傻。   「你,混蛋,流氓。」路燕無言以對,只得嗔罵。   「呵呵,都是夫妻了,混什麼蛋,流什麼氓啊,最多算洞房前的體檢。」谷勇繼續死皮賴臉,繼續調戲她。   「呸呸呸,誰和你夫妻了,還……還體檢,有……有這麼體檢的麼?」路燕已被他弄得六神無主,越來越順著他設的套走了。   「呵呵,沒有咱就讓它有唄。」谷勇嬉笑著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怎麼樣?試試吧。」   「……」路燕直直地盯著視頻框裡的寶貝,沒有回答,一時之間,她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那麼粗長壯碩的寶貝,在那裡一顫一顫的,對於她這樣久已不知性愛滋味的女人來說,如今突然意見,確實是充滿了誘惑。   可是,對於她來講,畢竟只是意淫上的巨人,行動上的侏儒啊,就算現在就想和他來一場痛痛快快的交歡,哪怕只是網交,可又怎麼說得出口呢。儘管兩人已是老熟人,平時也沒少打情罵俏,可像現在這麼赤裸裸的,還真是第一次。   「怎麼?說話呀。」見她許久沒有回音,谷勇提高了嗓門。   「啊?我……我還有事,要……要先下了。」路燕的思想被他一下打斷,又理屈詞窮,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準備溜之大吉。   「哎,別走啊,再聊……」谷勇的話還沒說完,路燕已經「啪」地一聲,手忙腳亂地強制把電腦關機。   「荒唐,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今天我是怎麼了,竟……竟和他視頻裸……裸聊。」路燕臉頰發燙,暗自心悸:「不……不過,這傢伙的東……東西倒……倒也真夠份量。哎喲,有點口渴了,喝口水去。」            ************   「嘻嘻,怎麼,到嘴的鴨子飛了?」苗雯玲躲在一邊,看著他懊喪的樣子,笑著問他。   「你個小騷貨還笑,過來,給老子消消火。」谷勇一邊關筆記本電腦,一邊沖苗雯玲招手。   「誰把它弄大的你找誰去。」   「肏,路燕那個騷娘們,跑不了她。不過,嘿嘿,現在只能先委屈委屈你了。」說著,谷勇已經下床向她走去。   「不……」苗雯玲笑著就準備往外跑。   「跑,我看你往哪跑。」谷勇一個大步躍到她前面,伸手一抓,差點沒把她抓住。   「咯咯咯咯……」苗雯玲嬌笑著,已經跑出臥室,躲到外面的客廳裡。   「肏,你就笑吧,逮住你才有你好受的。」谷勇挺著肉棒,快步追了出來,打開了客廳燈光,一眼瞧見苗雯玲正躲在餐桌後面。   兩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圍著餐桌一連饒了好幾圈。谷勇雖然身高力壯,但由於餐桌擋著,每次都是差一點。   「嘻……嘻嘻,有……有本事你抓住我啊。」幾圈下來,苗雯玲雖然有點嬌喘,可越發得意。   「媽的,這樣不行啊,得想個法子。」谷勇也有點出汗了,他腦筋一轉,心生一計:「跑,看我怎麼抓你。」   說著,他虛晃一槍,做了一個假動作,佯裝前追,然後卻張開雙臂,猛然後轉,正好將忙著逃跑的苗雯玲樓閣睜著:「哈哈,可抓住你個小騷貨了。」   「啊,你……好壞。」苗雯玲俏臉泛紅,不停用粉拳錘擊他胸口。   「壞?我就壞,看我壞給你看。」說著,谷勇雙手捧住她粉臉,按向自己胯間,一邊按,還一邊將堅挺的大肉棒往她俏臉上只聳:「呵呵,看,小弟弟正硬著呢,來,用嘴給它消火。」   「哦……不……」苗雯玲滿面通紅,連忙躲閃,可是掙扎間,龜頭已經頂在櫻唇之上。   「不什麼不,睡前你不還說餓麼,來,吃這個,又熱又挺的大香腸。」谷勇緊緊按住她,調笑道。   「……啊……嗚……」苗雯玲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掙脫,嘴唇被頂開,半根雞巴塞了進去。   「哎呀,好吃麼?這麼好的香腸,可別糟蹋了哦。」谷勇一邊將大肉棒往苗雯玲嘴裡插,還一邊喋喋不休,極近調戲之能事:「呵呵,小霞霞的嘴也真美,就像小屄一樣,又熱又滑,吸得我的寶貝好舒服。」   「……嗚……」苗雯玲被他的大肉棒塞滿了口腔,又堵又憋,卻不能說出一字,看著他得意的摸樣,只能心中暗暗生氣。   突然,她心中一動,暗生一計,心想「嘻嘻,我讓你得意,看我怎麼收拾你。」意念所及,已伸手便將大肉棒握住,滿臉俏笑,一副順從摸樣,然後雙唇翕動,舌尖紛飛,極力帶給他最美的享受,最爽的舒服。然後,就在他魂飛天外之際,忽地櫻唇微合,雙齒在他碩大的龜頭輕輕一咬。   「啊。」谷勇一聲猛喊,身體已經彈開,登登登倒退幾步,一交跌坐在床上:「啊喲,疼死我了。」只見他錚圓紫亮的龜頭上,上下各有兩排白白的牙印。   「嘻嘻,看你還敢欺負我不。」苗雯玲咯咯嬌笑著,氣昂昂地站起身來。   「媽的,欺負你,看我怎麼欺負你。」谷勇見她驕傲的摸樣,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挺身而起,向她衝去。   「啊……,別……別亂插啊你。」苗雯玲櫻口輕呼,原來,男人已經將她攔腰摟住,大肉棍正頂向她隱秘間部,恰恰正是後庭。   「呵呵,不行啊,又不是沒插過。」谷勇對她生氣,谷勇又往那裡狠狠頂了一頂。   「……」苗雯玲滿臉緋紅,沒有答他,只是伸出一手,去引導在自己下體胡衝亂撞的大肉棒。   「哼,這還識趣。」谷勇不等她對準引導著自己的肉棒對準穴口,下體又是一陣猛挺。   「嗯!」苗雯玲一聲悶哼,小屄已經開門納客,將粗長的大雞巴一吞到底。   「好多的水啊,小騷屄,還他媽裝模作樣不想要。」谷勇一手抱緊她抬起的粉腿,一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笑罵道。   「混……混蛋,你也動呀你。」裡面插了根又熱又硬的肉棒,小屄反而更感到瘙癢和空虛,苗雯玲不由渾身難忍,咒著催他。   「動什麼呀動,說,要我的大雞巴肏你的小騷屄。」谷勇繼續逗她。   「要……要……」苗雯玲已經是羞得粉面通紅。   「說,要什麼!」谷勇不依不饒。   「要……要你的大……大雞巴肏我的小騷屄。」一句話出口,苗雯玲羞得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嘿嘿,這才乖嘛。」谷勇志得意滿,下體微蹲,挺著大肉棒抽送起來。   「嗚……喔……」苗雯玲雙手抱住他脖子,將頭放在他肩頭,嬌聲低吟。   由於苗雯玲一隻腿站立,有點礙事,抽了幾抽,肉棒並不能此次盡根,谷勇感到很不過癮,便伸手拍了拍她另一腿,命令道:「來,這條也上來。」   「……」苗雯玲很少識趣,雖沒回答,微微一縱,另一條腿已騰空而起,也盤他腰上,上面雙臂緊抱,下面雙腿環繞,將嬌軀牢牢掛在他胸前。   谷勇雙腿稍開,調整了一下站姿,支著下體抽了兩下,果然是次次盡根盡底。谷勇大喜,抱住她一雙豐臀,猛聳猛送起來。   「嗚……哦哦……」隨著他動作的加劇,苗雯玲的呻吟也不由跟著緊湊起來。   「嘿嘿,媽的,小騷貨,聽過一個聯通和移動的笑話麼?」谷勇抱著苗雯玲的嬌軀,一邊盡力猛抽,一邊輕輕走動,突然想起一個成人短信,不由喘息著問道。   「沒……沒……啊……」苗雯玲嬌聲微顫,回應他問話。   「有……有一對男女也像咱倆這樣肏屄,一開始,男的進入後故意不動,調戲說:咱倆現在聯通了。女的因為不過癮,有點不悅,男的便抱住她,一陣猛烈的進攻,女的舒服的高聲大叫:移動就是比聯通好!」   「嘻……嘻嘻……,哦……哦哦……」苗雯玲被逗得不由笑了起來,笑聲和呻吟聲交互在一起,顯得很是淫蕩……   「媽……媽的,這樣肏屄還……還真累。」堅持了這麼久,谷勇的喘息越發厲害起來,忍不住輕聲罵道。   「……啊……,放……放我下來……」苗雯玲很是體貼,嬌喘著柔聲說道。谷勇鬆開雙手,苗雯玲雙腿輕放,順勢就從他腰間下到地上。   谷勇輕輕拍了拍她豐臀:「走,去窗台,趴那兒,讓我從後面肏你。」   苗雯玲嬌羞著白了他一眼,還是聽話地走過去,雙手扶著窗台半趴下,豐臀高蹺,等著他的入侵。   「看什麼看,不喜歡我的大傢伙啊。」谷勇扶正大肉棒,對準她門斗大開的小屄,刺了過去。   「啊……哦……,慢……慢一點。」猛一改姿勢,肉棒插得更深,苗雯玲一時之間有點不太適應,呻吟聲有點痛苦。   「呵呵,怎麼,小屄受不了了?」谷勇俯下身去,從後面摸住她一對豐乳,一邊輕輕愛撫,一邊柔問道。   「嗯……」苗雯玲粉面含羞,點頭哼了一聲。   「呵呵,那咱就先滿後快,先禮後兵。」谷勇一聲輕笑,緩緩開始了抽送,直到她的呻吟重新變得柔媚,方才慢慢加快節奏,變得大刀闊斧。   「……哦……哦哦……」苗雯玲盡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承受著男人的攻擊。隔著紗帳的窗外,夜色正濃,整個小區裡一陣寂靜,只有天空遠處閃著幾顆孤星,在這樣的春天深夜臨窗歡愛,更添幾分浪漫,更添幾分刺激。            ************   「咕咚咕咚……」整整一大杯涼水,路燕一飲而盡。她手扶飲水機,芳心猶砰砰亂跳,眼光遲滯,擎天柱那粗長峻拔的肉棒,放佛還在面前亂晃。   「唉!」癡呆了良久,她才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自言自語道:「今個兒可夠刺激的啊,嘻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猛。」   放下水杯,這下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路燕捶了捶有些發僵的脖子,光著玉足,在臥室裡轉來轉去,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暗夜的環境,能夠模糊地分辨清楚。她伸手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外面整個小區裡,夜色正濃,清風舒淡,不由讓路燕一陣清爽。   她雙手抱肩,放目遠眺,夜色黑黑的,除了天上的幾顆淡星,地上的幾管路燈,就只有對面一樓的一間房間閃著亮光。根據位置判斷,路燕知道,那燈光應該是來自鄰居苗雯玲家的客廳。這兩棟樓的結構一樣,臥室都在陰面,客廳都在陽面。苗雯玲的父親是路燕的老領導,去年剛退休,回老家去了,便把單位分的這套房子給了剛結婚的苗雯玲住。苗雯玲就在小區所在的管轄派出所上班,是一名戶籍警。   「哎,這小丫頭,這麼晚了也沒睡嗎?」已是凌晨兩點多鐘,路燕很感奇怪,不由微微擠了擠眼睛。她有獎金五百度的近視,擠擠可以看得更清楚。果然,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半趴伏在窗邊,看那熟悉的摸樣,是苗雯玲無疑。   「哎喲,不對啊,身後好像還有個人啊,還像個男……男人,還一聳一聳的,啊,難……難道……」路燕心中一蹬,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這小丫頭正在做……做愛?」   路燕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連忙閃開身子,躲在窗簾後面,心中砰砰亂跳,又驚又喜,驚的是害怕被對方發現,喜的是看到了別人的私密:「怪不得呢,我說咋起這麼晚不睡呢,原來是和老公勞動呢。」   她偷偷探著頭,繼續向對面偷看。模模糊糊中,男人在後面摟住苗雯玲,身體挺得筆直,不住地在苗雯玲身後聳動,而苗雯玲則一邊扶著窗台,一邊扭動將頭扭動,滿頭的秀髮隨之搖擺,看樣子很是享受。   「哎,不對啊,不應該苗雯玲老公啊,她老公上周剛走,現在正應該在鐵路局上班呢。」路燕越看越不對勁,心中滿腹疑惑。苗雯玲老公在鐵路上工作,這段時間正在野外,一個月上班,一月輪休,上個月正好是輪休。大家都住同一小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對於苗雯玲老公的情況,路燕自然知道。   「可,可那這個男的不是她老公又是誰呢?身影怎麼也有點熟悉?」路燕越看心裡越是疑惑,連忙躡手躡腳地去找近視眼鏡,企圖將男人看清。可越是手忙腳亂,越是事倍功半,怎麼找都找不到要命的近視眼鏡。   等找到眼鏡戴上,已費了好一會兒,再回到窗口看時,苗雯玲和男人卻已換了姿勢,改成苗雯玲面朝房裡,背坐著窗台,俯身用手繞在捧著什麼,秀髮披散,搖來擺去。不用看,路燕這樣的過來人也明白,這一定是男人正在給苗雯玲口交。   「哎呀,小丫頭還真浪,可是,我可看不清那男人到底長什麼樣了啊。」路燕眼中雖然一亮,可心中也不免發急。   又過了一會,之間苗雯玲好像被人扶著,一下跳下了窗台,雖然燈光還亮著,但人卻都不見了。想必,兩人已經纏倒在地板上了。   「哎喲,哎喲,別呀。」路燕連連叫苦,急得直跺腳。   可是,不管她怎樣焦急,事情還是沒有按著她的想法發展,又過了一會,苗雯玲家臥室的燈光便滅了,整個眼前,重新變得暗黑一片。   「完了完了,什麼也沒看到。」良久,路燕方才嘟囔了一聲,放棄了最後的幻想:「今夜是怎麼了,又是噩夢,又是裸聊,又是窺視。唉,唉,看來,今夜是一點不用睡了。」   清風穿過窗口吹進臥室,隔著睡衣在她身上輕輕拂過,帶來的清涼卻絲毫不能消退她體內的燥熱。夜的靜寂,突然使路燕重又感到那種莫名的落寞:「多好的春夜啊,可是,可是我卻怎麼就這麼無聊呢?」   「同樣都是女人,看人家李雨,看人家苗雯玲,一個和自己同齡,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雖然同樣是深陷圍城,可怎麼就過得那麼瀟灑呢。」   「再看看我自己。結婚之後,一切為著老公轉,生子之後,又一切為著兒子轉,整天忙得跟陀螺似地。現在,總算是老公事業無憂了,兒子也初長成人了,按理說該輪到自己好好享受享受了吧,可是事實卻偏偏相反。」   「老公在家不說話,在外也不打電話,兒子在家也像個小大人,幾乎沒人注意我的存在。現在,老公掛職去了,兒子又住校,剩下我一個人,總算是輕鬆了自由了無拘無束了吧,可又無處可去,只能獨守空房,伶仃自憐。」   「唉,青春易逝,歡樂難尋,難道真要我枉費做這一世的女人?我今年可就馬上要四十歲了啊。」思緒所及,路燕頓時傷歎連連:「還好我保養的好,身材和美貌還有相當的吸引力。可是,可是,我保養的這麼好又有什麼用呢,沒有男人來愛惜,寂寞難耐極了,也只能玩玩虛無縹緲的網戀。」   「對,網戀,網戀,多虧了這虛無縹緲的網戀,還有那個混不吝的擎天柱。兩個多月來,他惹我哭,逗我笑,哄我開心,結我煩擾,今天竟然還……還給我看了他的那東西,膽子可真夠大的啊。」   一想起上午的事情,路燕不由又感到臉上發燒,心跳加速:「要是沒有他,這麼難熬的日子,我可怎麼過呢。兩個多月前,我難過的時候,可是只能意淫意淫谷勇,還有李雨的老公甄星……」   「對了,那個谷勇,就仗著自己帥,又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老愛盯著我看,好像在放電不說,簡直還要看到我心裡去。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有意思你就明說吧,我又不會難為你。男女之間的喜歡,那可是十分正常的事啊。你可知道,我也十分喜歡你呀。咱倆我做不了你的情人,也可以做好朋友,或者好姐姐啊。」   「還有甄星,這個花心大蘿蔔,有了如花似玉的李雨,還整天騷擾我,從大學一直到現在都騷擾我。有種,你就來真的啊,你要真來真的,等生米做成了熟飯,我還能吃了你。我看你也是有色心沒色膽,膽小如鼠的傢伙。哼,看我明晚上去你家怎麼貶斥你。」   思緒觸及次日晚上的飯約,路燕不由漸漸冷靜過來:「唉,不想了,不想了,瞎想又有什麼用呢。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麼『有花堪折直須折』,光靠空想有什麼用?明晚不如早早去李雨家,她家有不少上好的紅酒酒,一醉方休。」 第03章 備約   週六下午的商業步行街上人是真多,東來西去的,雖稱不上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也可以說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路燕夾雜在裡面,一會兒要躲這個,一會兒要避那個,走走停停,速度很慢。她準備給甄星和李雨的女兒甄曉□買件衣服,算作禮物,那丫頭就比她家段逍大五個月,並且是同班同學,以前去她家經常都帶點禮物的,現在好久沒去了,要是不帶,怕小女孩不高興。   賣女裝的商店很多,但路燕不想隨便就找個店進去,她想找個專賣店,或者精品店,好歹得買個名牌,現在的小孩特認牌子,一般的衣服還真看不上眼。   路燕隨意地逛著,一邊留意兩旁的名牌店,一邊有意無意地大量著身邊的過客。路過的人群中,很多都是成雙結對的,尤其是那些年輕的,還勾肩搭背的,表現得相當親暱。看到有男朋友陪的女孩子滿臉驕傲的模樣,路燕心中不由有點羨慕,又有點嫉恨:「哼,有男人陪著逛街有什麼了不起,驕傲什麼呀!本姑娘是不願意,本姑娘要願意啊,還不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路上的行人,尤其是那些女人,哪管她心裡想什麼,照樣滿臉驕傲,照樣滿臉自豪,挽著男友的臂膀,嬌滴滴地撒嬌。   進了幾家精品店,路燕都沒找到中意的衣服,要麼不滿意顏色,要麼嫌棄樣式老土,挑來挑去間,不知不覺已經半下午了。路燕看了看表,心裡不免有點焦急:「現在的服裝設計師,都是幹什麼吃的,咋就不能設計出一件令人滿意的衣服。」   正當她正有點煩躁的時候,無意之間,她看到前方拐角處一個男子的背影,異常熟悉,,很像她的兒子。路燕不由瞇了瞇她五百多度近視的眼睛,企圖看得更清楚,確實,那男子的背影,衣服,甚至連走路的樣子,都像極了段逍。   「段——」路燕剛想喊,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被她給嚥了下去,因為,她又看到,在那個男子的旁邊,分明還有一個高挑的女子,正挽著他的臂彎。   「不會吧,是段逍嗎?不會是段逍吧。」正猶豫間,前面的男子和女人已經轉彎不見,等路燕追到拐角處,哪裡還能看到影子。   「不會是段逍,不會是段逍,段逍這會兒該在學校,說不定正補課呢。」站在拐角處,路燕一邊四面張望,一邊安慰自己:「再說了,我家段逍可是好孩子,怎麼會領個女孩子逛街呢?」   「哎?路……路老師!」正當路燕低頭悶想的時候,一個男中音突然在她面前喊了起來,她抬頭一看,竟是丈夫的同事,市規劃局基建科副科長王建生。   「啊,是王科長啊,你……你也逛街啊,這……這位是?」看著眼前男人堆砌的笑臉,路燕一下回過神來。不知怎的,她一直不喜歡這張臉,尤其是那雙緊盯自己的死咪咪的雙眼。她注意到,王建生身旁還有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正牽著他的臂膀,便隨口問道。   「嘿……嘿嘿,這……這是我女……女兒,週末了,非要纏著我陪她出來買幾件衣服。是吧,女兒?」王建生揚了揚手裡的大袋小袋,但笑容卻有些僵硬,回話也有點結巴,末了還故意問了身邊的女孩一句。   「是啊是啊!」女孩表情卻很自然,回答也很老練。   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用說,路燕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心中暗笑,心想:「騙誰啊,你女兒還沒我家段逍大,哪像這位,這麼成熟,這麼老練。再說了,女兒對父親,哪有這樣的。」因為她看見,就在女孩回答的同時,一隻手也伸到王建生的後面,隨之,王建生嘴角猛地一咧。看樣子,是女孩在他背後擰了一下。   可是,表面上,路燕還是很有禮貌,客氣地笑道:「呵,王科長女兒這麼大了啊。王科長真是個好父親啊,不像我家那位,去進修這麼久了,連電話都不給兒子打一個。」   「啊?哪裡哪裡。」王建生神情更加有點不自然,聽她提到段逸,也趕忙訕笑著轉移話題:「段處長還……還在進修啊。嘿嘿,進修好,進修好,進修回來就不是處長了,是……是副局長了。」聽她提到段逸,王建生的臉上堆滿了微笑。   對於他的話,路燕怎麼都感到一種酸溜溜的醋味:「哼,虛偽。副局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想幹啊。」對於丈夫單位的情況,雖然丈夫很少向她提起,但她還是略知一二的,至少,半年後的提干,她便知道在副局長一職上,王建生便是丈夫一個潛在的對手。但令她納悶的是,王建生和丈夫同一單位,就不知道丈夫一個多月錢已經去進修?   「哎喲哎喲,副局長什麼呀,王科長真是說笑了,要說副局長,那也得是你王科長呀,我家段逸可說了,你王科長在單位裡可是一個人才啊。」路燕知道,丈夫單位這次職務變化,王建生一直在謀副局長的也虛與委蛇,與他客氣。   「嘿嘿,哪裡哪裡。」王建生笑得更加得意,彎著腰,湊著頭,眼睛泛光,盯著路燕說道:「我哪裡比得上你家段處長啊,為官清廉喲,兩袖清風啊。」   突然之間,路燕覺得王建生的話裡有話,笑容也很詭異奸詐。她瞇了瞇眼,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張臉,越看越覺得討厭,頓時產生了擺脫他的想法。於是,路燕假意笑著,客氣道:「呵呵,王科長誇獎了。王科長,我……我還有事,就不耽誤你陪女兒逛街了,等段逸回來了,請你去我家喝茶。」   「好的好的,一定去,一定去。」聽她這樣說,王建生臉上明顯掠出一絲失望,但也只得搖手告別。   路燕也笑著搖了搖手,看到旁邊一家店舖門口堆滿了一人多高的花籃,便扭身走了過去。在她的身後,徒留下王建生一副傻呆呆的意猶未盡的神情,和女孩故作生氣的吃醋模樣。   「哼,還看,不許看!說,誰是你女兒呀。」女人一把拽過王建生臂膀,滿臉嗔怒,嬌聲喝道。   「啊,哪裡看了哪裡看了。嘿嘿,你……你就是我的干……乾女兒嘛。」王建生望著路燕消失的背影,暗暗嚥了口口水,轉身對女孩賠罪。   「那……那也不行。說,你那樣看她,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們男人啊,都不是好東西。」女孩滿面寒霜,一副要哭的樣子。   「哎喲哎喲,我哪有啊,再說了,在你面前,我哪敢啊。」王建生則一臉委屈。   「還說不敢?哼,我不管,你要買件東西向我賠罪。」   「好好好,乖女兒,你說買什麼?」   「我要一個LV。」女孩提高了聲音。   「什麼?又要LV?上月不是給你買過一個了麼?今天也買了不少東西了,走,我陪你看電影去行不。」王建生暗暗叫苦,拉著女孩要走。   「不行,就要LV。上次誰讓你給買了一個和你老婆一模一樣的了,我才不稀罕,我要不一樣的。」女孩不依不饒。   「哎喲,買買買,咱買還不行麼,你可真是我的小剋星啊。」王建生無奈,只得答應。   「嘻嘻,這還差不多。走吧,先去買LV,再去看電影。」女孩破涕為笑,伸手挽了他臂膀,拉了就走。   「還去看電影啊。」見女人終於重現笑容,王建生不由鬆了口氣,服軟道。   「你說陪我看電影的啊。哎,對了,這女人老公是不是和你爭副局長的那個。奇怪了,你上次不是說他出事了麼?怎麼現在又說他是進修?」女孩滿臉好奇,嬌聲問他。   「嘿嘿,這事,你就不懂了吧。」王建生沒直接回答,卻一副高深莫測的語氣。            ************   一進店舖門口,路燕便閃身躲在了兩個花籃後面,她根本沒注意店舖的店名,也不知道賣什麼東西,只是想借這裡的花籃躲避一下,她實在忍受不了王建生死盯著自己的目光,想等他倆一走,自己便出去。   「歡迎光臨,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的嗎?」這時,路燕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女聲,想必,是店舖的服務員在詢問。路燕沒有回頭,只是沖身後搖了搖手,表示不用,隔著花籃間的縫隙,探視王建生和那個女孩。   隔了將近十米遠,自然不能聽清倆人談話,但順著風勢,路燕還是能偶爾聽到一兩個隻言片語,再結合著兩人的表情,路燕還是能大概判斷出倆人談話的內容。   「哼,蒙誰呀,還女兒,果然是自己的小情人。」看著王建生對小情人點頭哈腰賠禮道歉的樣子,路燕不由暗自偷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像王建生,明明家裡的老婆又漂亮又有本事,還在外面養小情人,每次看我的眼睛,也都色迷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王建生老婆路燕認識,叫林海音,在市紀委工作,人長得漂亮不說,還很精幹。想起王建生老婆的工作,又看著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路燕不免心中憤憤不平:「整天雙規這個雙規那個的,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包小蜜怎麼不雙規?別說不知道,說不知道那完全是騙人。我就不相信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就感覺不到自己老公在外面有情人。之所以不雙規,嘻嘻,想必還是因為是自己的老公吧。」   「什麼?這女人老公?爭副局長?還進修?難道……難道他倆是在說我和我丈夫麼?」最後,看著王建生被小情人拖走,路燕滿心疑惑。看倆人的表情,路燕敢確定,倆人剛才確實談的就是自己和丈夫,但到底談的是什麼,卻沒能聽清。   「女士好,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幫助麼?」女聲再次響起,路燕這才扭過頭來,眼前果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   「謝謝,不用了,我只是在這裡站站。」路燕連忙擺手,否認道。   「女士不用不好意思,你先進去看看,我們店是嚴格為顧客保守秘密的。」服務員雖然彬彬有禮,但說的話卻令人有點找不著頭腦。   「不好意思?保守秘密?你們店是賣……賣……」路燕頓時有點疑惑,隨眼往店門口望去,只見間店舖門上正有一碩大招牌,上書「都市麗人情趣專用品店」幾個大字。見此招牌,路燕臉上不由一燙,她離開明白了這店是賣什麼的,也明白了服務員剛上為什麼那麼說。   「啊,你……你們是賣……賣這個的啊,我……我不知道……」一時之間,路燕又羞又急,竟不知該如何說是好,只能支支吾吾地回應著熱情的女服務員。   「女士,知道不知道先進來瞧瞧嘛,我們小店最新開張,正搞酬賓活動呢。」女服務員不僅笑容甜美,而且行動也很親切,已經上來挽住路燕臂膀,往店裡引去。   「啊……啊,我……我……」路燕手足無措地被女服務員拉向店裡,只是心中只恨自己慌不擇路,竟然選擇了到這家店門口躲避。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店舖都是黃昏之後才上顧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店裡除了幾個服務員,沒有一個顧客,現在路燕來了,自然接待更為熱情,紛紛圍過來介紹商品。但顯然,服務員們的經驗還是有限,她們越是熱情,路燕就越是難為情,畢竟,如此私密的商品,她可不好意思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公開談論呢。   「喂,你們幾個先下去吧,這位女士我來接待。」這時,櫃檯後站起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很是幹練。   「是,老闆。」服務員識趣地退下。   「這位女士,你好,我是這家新店的老闆,請多關照。需要什麼呢你自己看看,需要的可以叫我。」女老闆聲音柔和,一出口便充分考慮到了路燕的感受,給足了她私人空間。   路燕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她看了女老闆一眼,女老闆雖然不算很漂亮,但一身職業裙裝穿得很得體,皮膚也很白皙,一雙明亮的眼睛給人一種很值得信賴的感覺。   「啊,好……好啊,我……我先看看。」她本想拒絕說自己不買,但聽到女老闆親和的聲音,竟莫名其妙地答應了下來。   店舖室內設計的很好,面積雖然不大,但充分利用了隔板,將室內分割成一個一個的小區,顯得私密而安全,燈光也昏昏黃黃的,再加上悠揚綿長的藍調音樂,能讓客人有種隱私得到最大尊重的感覺。   這是路燕第一次逛這樣的商店,內心雖說還有點激動,但是在店內靜謐的環境下,她已經克服了剛進店時的焦躁不安,慢慢放鬆自然下來。   店內最靠外的商品區,擺放的是各式文胸,真絲的,鏤空的,各種材質,各種樣式,件件設計精巧。和文胸區相鄰的,是褻衣區,從保守型的四角褻衣,到三角甚至T字庫性感褻衣,真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看得出,不管是文胸,還是褻衣,件件都是精品。   接著,路燕來到了第三區,剛走了兩步,她便看得臉頰發燙,心跳不已。只見樣式精美的貨架上,各種女性隱私用品是琳琅滿目,跳珠、跳蛋、自慰器、假陽具……,林林種種,五顏六色,樣式繁多。尤其是那些假陽具,不僅大中小型號俱全,而且巧奪天工,栩栩如生。   路燕看在眼裡,癢在心裡,看著看著,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件。透明包裝盒裡,肉色的假陽具惟妙惟肖,包裝盒外的產品標籤上,赫然印著產品的正規名字:女用高仿真射精式自慰器。下面的說明書更是分門別類地介紹的十分清楚:「【產品介紹】:肉質材料LoveSkin倒模,粗大型,長20cm,強大的變速振動,氣囊內可注入液體(熱的或涼的),如潤滑油、溫水,體驗男性射精於體內的真實快感,並且不用擔心會懷孕呦!   【產品功效】:本器具根據醫學仿生學原理,通過可供選擇的按摩,震動等多功能刺激性敏感區域,調節內分泌,對女性性冷淡,性高潮缺乏或性慾亢奮等能得到適中條理,從而達到性生理平衡,最終實現提高性機能,吸收性樂趣的目的。   【適用對像】:?男女生理條件不同,往往造成男女性高潮時間不同,此時可作為性愛前奏或性愛後一方還意猶未盡的輔助器具,使性生活盡量同步,達到和諧完美;夫妻分居兩地,性慾強烈的女士,年邁性功能減弱的男女及長期性生活無規律造成障礙的夫妻;長期獨身主義現代派的女士,寂寞難耐,又不想隨便與異性發生關係者;女士性冷淡,性高潮缺乏或性亢奮,性慾過於強烈等性功能極端的人士;怕染性病,愛滋病,對性衝動控制能力較弱者,推薦使用,有備無患。調節內分泌,從根源上解決因內分泌絮亂而引起的面部起痘,皮膚不光鮮現象,使用後容光煥發,駐顏美容;特別推薦給追求高質量人生目標的成功女士。」   看著說明書中寫的什麼「夫妻分居兩地」,什麼「寂寞難耐又不想隨便魚異性發生關係」,什麼「使用後容光煥發,駐顏美容」,路燕怎麼看都像是專門為自己寫的,尤其是最後那句,「特別推薦給最求高質量生活目標的成功女士」,更是令她暗暗動心。   打開外包裝盒拿出來,雖然還有一層透明塑料包裝袋隔著,但路燕依然可以感到它極佳的手感,軟中帶硬,又粗又長。摸著這樣一根極具質感的玩具,路燕不由自覺地感到喉頭一陣乾澀。   「咳咳!」路燕禁不住一陣乾咳,暗暗動心:「咋模仿得這麼像啊,唉,還真想買一個。」   路燕的咳聲引來了女老闆,一見她拿著東西發呆的模樣,便知道她又動心又猶豫。趁著路燕還在心神不寧,女老闆趕快趁熱打鐵道:「怎麼樣女士?這件東西是我們店從美國進口的,好多顧客用了都說好呢,特適合向你這樣追求高質量生活目標的女士。怎麼樣,給你包起來?」   「啊?包……包起來?不……」路燕剛想拒絕,已經來不及,女老闆已喊過一個服務員,叮囑道:「哎,服務員,將這個給這位女士包起來。」   沒有辦法,路燕只得跟著服務員來到櫃檯,結賬付款後,將東西放包裡,出了店門低著頭就走,就像偷了人家東西似的。直到走出好一陣距離,才猛然醒悟:「哎呀,還沒給曉□買禮物呢。」            ************   「曉□,你這孩子,從飯後就抱著個電話,這都半個多小時了啊,和你朋友就那麼多話啊,聊個沒完。都快中考了,也不知道加緊複習功課。」甄星收拾完餐具從廚房裡出來,見女兒還躺在客廳沙發上打電話,忍不住說道。女兒卻白了他一眼,根本沒加理睬,扭身繼續打自己的電話。   「哎喲,小丫頭,我說你還愛理不理的,都是你媽平時寵的。」對於這個女兒,甄星是無可奈何,想生氣又氣不起來,扭頭沖臥室喊道:「哎,李雨,還管你女兒不,就知道煲電話粥,也不知道學習,我說她也不聽。」   「好了好了,不聊了,我爸又嘟囔我了,等會見。」見老爸向媽媽告狀,甄曉□掛斷電話,轉頭對父親道:「中考中考,你就知道中考,媽媽不是說要給我辦出國留學麼,還中考什麼呀。」   「那也要學習呀,做學生的,學習是你們的正業,不學習叫不務正業知道不?」見女兒掛斷電話,甄星稍感安慰,繼續教育道。   「嘻嘻,那自己的公司不管,卻整天賴在家裡,是不是也不務正業。」甄曉□衝他嬉笑著,調皮地狡辯。   「你這孩子懂什麼,我這叫經營生活兩不誤,工作的同時,enjoylife,享受生活,知道不。這是一種新型的人生模式,外國正流行著呢。」甄星剛想給女兒繼續介紹自己的人生和經營模式,卻見她拿了挎包就往外走,趕緊問道:「哎,剛在家呆一上午,又幹什麼去?」。   「嘻嘻,mydeardaddy,你就在家enjoy你的life吧,女兒我還有事,byebye。」甄曉□一邊往外走,一邊學老爸夾雜著英語,俏皮地道。   「晚上你路燕來家裡做客,你還回不回來?」   「不回,我住朋友家。」說著,甄曉□已經跑了出去。   「這丫頭真是……,哎,我說李雨,咱丫頭一點都不聽我的了,可都是你給慣的啊。」甄星搖了搖頭,走進臥室,沖正坐在電腦前上網的妻子嘟囔道。   「嘻嘻,我怎麼慣她了,你不是說教育女兒的事你不管,都交給我麼?」李雨沒有抬頭,繼續上網,隨意回應著丈夫。   「我是說了都交給你,可是,你教育她的方法也不能太西化了,畢竟咱是中國人啊。」甄星坐在旁邊床上,企圖給妻子申明自己的道理。   「中國人為什麼就不能西化了,現在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外國發明的,再說了,你不還想讓女兒去外國留學麼?不早早用外國教育方式培養,到時怎麼能盡快適應。」   「嘿嘿,我是怕……怕……」甄星自感無理,只得囁囁訕笑。   「怕什麼?」   「怕……她跟不上學習。」   「她怎麼就跟不上學習了,你說,語文數學英語數學物理歷史地理……,每次考試,哪門課不都在班裡名列前茅,孩子的家長會平時都不去,淨讓我一個人去,啊,現在倒關心女兒的學習了。」李雨口若懸河,笑著逼問丈夫。   「嘿嘿,這個這個……。老婆,你網上看什麼呢?」甄星被說得啞口無言,轉而言他道:「這個不說了,老婆,你網上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看李銀河的博客呢,寫得真好。」李雨不再逼他,笑著晃了晃鼠標,指著一篇博文歎道。   「誰?李銀河?王小波的老婆?寫的什麼?」甄星湊了過去,只見博文題目赫然寫著——《懲罰換偶,世界罕見》。   「是評論南京一個組織換妻的教授的事的,這不,網上還有新聞呢,《南京副教授組織換妻,以聚眾淫亂罪被訴》。」   「媽的,又是這道貌盎然的罪名,公民私人的事,你情我願的,又沒有強制硬逼,怎麼能叫聚眾淫亂?」先看完博文,又讀完新聞,甄星不由憤憤不平地罵了出來。   「怎麼不叫聚眾淫亂,你看新聞上,人家法院可是嚴格依法辦事,什麼叫聚眾淫亂,法律李可一條一條都說得很清楚的呢?這麼不道德的事,只判他三年,還算輕的了。」見丈夫生氣的樣子,李雨故說反話。   「什麼道德不道德,現在這世道,就沒道德。貪官污吏養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違法犯罪吧,沒見抓幾個。可是私下換個伴侶,又都是自願的,照這破法律,倒成了聚眾淫亂了。」   「嘻嘻,別生氣,第三代領導核心不是說了麼,這叫以德治國啊。」   「肏,他還說過依法治國呢,依他媽的屁法,治他媽的屁國,淨是些假道學,偽君子。法律不人性,就只能拿道德當偉哥。」甄星繼續咒罵。   「嘻嘻,法律怎麼不人性了,難道是非要規定說允許換伴就人性了,你認為都像你,人性得把自己老婆都送出去。」李雨雙目含情,調侃丈夫道。   甄星根本沒注意妻子看自己的目光,繼續講自己的大道理:「我又沒說非要法律規定允許換伴,但法律也不能亂來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拿幾十年前的舊法律拿捏人。你看世界上文明的國家,哪有像咱們國家這樣的,動不動就用落後的法律為借口,隨意干涉公民的私人事務,侵犯公民的私人權利。」   「看,這不,李銀河也說了,『世界各國大都沒有懲治換偶活動的法律,因為這類活動並沒有超出多數社會約定俗成的性活動三原則:自願,隱私,成人。此類活動沒有受害人(不是強姦和猥褻),甚至沒有受損的社會關係(婚姻)。如果說一般的婚外性關係應當受到違反婚姻道德的指責,那麼換偶活動連婚外情的破壞級別都達不到,因為它是夫妻共同商議的結果。此類活動的性質和夫妻共同去飯店吃飯的性質近似,只不過是幾對夫妻共同約好去一個隱私的地方進餐而已。』」讀著博文,甄星是連連叫絕。   「話是這樣說,可是,換偶這事情畢竟不是吃飯進餐啊,中國也不是外國啊,中國有中國的習俗,有自己的傳統。」見丈夫有點較真,李雨想給他提醒。   「傳統,別給我提什麼傳統。什麼叫傳統?貪官污吏三妻四妾不也是傳統,媽的,前一段時間網上流傳過一個是二奶的獎,什麼數量獎質量獎的,這也是傳統?」甄星越說越氣憤,指著電腦對妻子說:「一句話,不尊重人權,就是中國最大的傳統。」   「不用這麼上綱上線吧。」看他越來越認真,李雨有點想笑。   「怎麼不用,李銀河不也說了——『不誇張地說:懲罰換偶的法律不僅傷害了當事人的基本權利,而且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由於經濟發展迅速,我們中國的形象現在在世界上越來越正面,富裕,文明,人民有尊嚴;而懲罰換偶則將大大給我們國家的形象抹黑,好像我們還是一個不開化的野蠻國家。』」甄星繼續給妻子讀博文:「對於李銀河的觀點,我只有一點不同意,什麼『好像我們還是一個不開化的野蠻國家』,很多地方,我們就是一個不開化的野蠻國家嘛。怪不得很多人都往國外跑。」   「那是人家有本事,有本事你也跑啊。」李雨看著丈夫,滿臉微笑著說他。   「嘿嘿,我跑?我會跑的,你等著。」甄星滿臉詭笑,話音卻顯得很正經,也不知道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了好了,別在這裡瞎掰了,還耽誤我上網。路燕今晚要來,你不是說要做幾個拿手好菜麼,還不快去準備去,要不,討好不了人家,我可不幫忙。」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李雨半信半疑,起身拉起他,便要向臥室外推。   「什麼,路燕?我還用討好她呀?我……」甄星嘴上雖然還強,但人卻已經順勢被推了出去。            ************   到底買什麼衣服呢,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的穿衣愛好,路燕還真拿不準,思前想後之後,她決定給她買件牛仔褲,正好適合這季節,又方便和其他衣服搭配。   確定目標之後,路燕很快便在一家牛仔褲精品店相中了一條,樣款式和顏色都十分適合,而且還是名牌。在電視上,路燕經常看到該款牛仔褲的廣告,主角也同樣是些十六七歲的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青春飛舞的。   「這條褲子曉□這丫頭一定喜歡。」路燕打量著,暗暗判斷。很快,她便讓服務員報了褲子,自己去櫃檯付款。   「路燕阿姨?你怎麼在這裡?」正等著服務員開發票,路燕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女孩的聲音叫她,而且聲音還是那樣的熟悉。   「曉□?不會吧,你這鬼丫頭,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回頭一看,果然是李雨和甄星的女兒甄曉□。   「嘻嘻,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啊,路燕阿姨,怎麼,你來買牛仔褲啊?」甄曉□嘻嘻哈哈地笑著,對於路燕,她從小便熟悉,所以說話也顯得沒大沒小的。   路燕也早就習慣了她跟自己說話的態度,不僅沒有責怪,反而同樣笑著道:「你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啊,來,看阿姨買的這件褲子,好看不好看!」   「漂亮漂亮,太漂亮了,我很喜歡。哇,還是牌子喲。」甄曉□接過路燕遞過的牛仔褲,模仿著《瘋狂的石頭》裡黑皮的台詞,誇張地喊了起來,隨後,卻轉過身來,拿著褲子沖身旁的一個男孩子喊道:「喂,看,我就喜歡這樣的褲子。」   順著曉□的喊聲看去,路燕這才發現一旁還站著一個男孩子,衝她背著身子站著,看樣子是怕與她見面。   「喂,周自傲,喊你呢,看,我就喜歡這樣的褲子。」見男孩子還不轉過身來,甄曉□不由又提高了點聲音。   「嘿……嘿嘿,路阿姨好。」男孩這才慢騰騰地轉過身來,滿臉羞澀地躬身朝路燕道。   「周自傲,怎麼你……你和曉□……?」看著男孩的樣子,路燕心中其實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但還是吃驚地問了出來。   這男孩她認識,正是段逍和甄曉□的同班同學,母親還是他們的班主任周紅虹。平時跟段逍關係挺好的,以前還經常跟段逍回家去玩,每次見了路燕都羞紅著臉,靦靦腆腆地喊阿姨。路燕實在想不到他竟也這麼大膽,在和甄曉□談戀愛。   「他是我男朋友。」甄曉□卻一點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承認。   「什麼,你……你倆還太……太小吧。」見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路燕不由很是詫異,吞吞吐吐地問道。   「小什麼呀,阿姨。不都說我們這代新新人類早熟嘛,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我早就發育成人了,再說了阿姨,我五個月前已經過完十六生日了,按照法律上講,一算是一個成年人了。怎麼?阿姨,還拿我當小孩呀。」甄曉□一雙美目咕嚕嚕地亂轉,說的話也都義正詞嚴,讓人無法反駁。   「你呀你……,」一時之間,路燕竟不知該對她說什麼才好,轉而問周字敖道:「你媽媽周老師還好麼?我好久沒見她了。」   「我媽媽很好,謝謝路阿姨關心。」還行往常一樣,小男孩說話有點小羞澀。   「很好就好,很好就好。」看著他靦腆的樣子,路燕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哎!對了,路燕阿姨,你待會要去我家去玩,嘻嘻,這條牛仔褲,不會是買來送我的禮物吧。」小丫頭鬼靈精一般,拿著牛仔褲掂量了兩下,竟給猜了出來。   「你個小鬼頭,你怎麼知道的?」路燕不由暗暗讚歎小孩的聰明。   「嘻嘻,我當然知道了。每次去我家,你哪次不給我帶禮物?這褲子是女式的,明顯不是買給你加段逍的,又不適合你這年齡,再說了,剛才你見我說什麼來著?說曹操曹操到!那還不明顯是給我買的嗎?」甄曉□分析起來,竟然條分縷析,頭頭是道。   「喲喲喲!阿姨我算是服了你了。不錯,阿姨就是給你買的。」路燕也被她給說得笑了起來,乾脆地承認,不再賣關子。   「嘻嘻,謝謝路燕阿姨了,給路燕阿姨鞠躬!」說著,甄曉□俏皮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好了好了,別謝了別謝了。正好,你直接拿著得了,也不用我拿你家去了。哎,對了,你……你們倆跑來這裡玩,沒在學校補習啊?」路燕想起昨晚上兒子段逍留的電話,看著她倆,問道。   「四個星期才過一個週末,學校一個人沒有,傻子才補習呢。」甄曉□話不經大腦,隨口答道。   「咦?那段逍咋說都在學校補習呢?」聽她這樣說,路燕不由有點懷疑,連忙問道,與此同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兒子在撒謊?」   正在此時,她瞟見一旁一直很少說話的周字敖偷偷拉了一下甄曉□的背包,並且衝她眨了一下眼睛。甄曉□看了一眼小男友,竟也立刻變了說法:「啊,阿姨,是都在補習呢。嘻嘻,我是說我才不補習呢。我媽不是要給我辦留學嗎,不用中考,還補習什麼呀。」   雖然她說得很是在理,但就因為剛才周字敖的那個小動作,路燕還是半信半疑,剛想繼續追問,卻見一旁的周字敖不緊不慢溫吞水似地說:「路阿姨,你忙吧,我和甄曉□還要去書店買書呢,我倆先走了。」   「對啊對啊,我倆還要去書店。路燕阿姨,你快去我家吧,我來的時候,我老爸正準備做幾道他的拿手好菜好好招待招待你呢。」甄曉□也鬼精靈,馬上也順著小男友說話。   「哎,別價,我還有話問你們……」路燕卻還有話想問,連忙阻止。   可兩個小戀人已經一溜煙跑了,還邊跑便喊:「拜拜!路阿姨。」「拜拜,路燕阿姨!」   看著兩人跑遠,路燕呆呆地有些發怔:「短短就半下午,都碰到些什麼事啊,自己糊里糊塗跑進情趣店不說,還碰到一個泡小蜜的,兩個早戀的,還都是熟人。唉,這是什麼世道呀!」 第04章 迷醉   「嘻嘻,差點說漏嘴。」跑了一段距離,甄曉□拉著小男友停了下來,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道。   「看你還隨便說話不,不過,我看路燕阿姨一定猜到段逍昨天給她撒謊了,唉,就看他圓謊的本領了,要是讓他知道是你大舌頭出賣的他,按他那愛恨分明的霸道脾氣,還不找你算賬。」看小女友無所謂的樣子,周自傲不免責怪她道。   「哼,他敢,他要敢為難我,你不會收拾他啊?」甄曉□看著小男友,滿臉充滿寄托的神色。   「嘿嘿,這個……這個,我作為他鐵哥們,恐怕也……也不好辦吧。」周自傲笑笑,顯得有點犯難。   「哼,你就知道講義氣,難道我這個女朋友也沒你倆的哥們情誼重要?」聽他竟這樣說,甄曉□有點生氣,嘟囔著嘴就往前走。   「你別生氣呀,我不好管,你可以找我媽啊,用我媽壓他,他還敢找你的事啊。」周自傲笑著追了上去,拉著她右手勸道。   「嘻嘻,對呀,我就找周老師。段逍這小子,就聽你媽媽的話了,啊?」甄曉□聽了,又轉怒為喜,仰頭問著小男友。   「嘿嘿。」周自傲笑了笑,沒有回答,想了一下,又問她道:「對了,你不說你媽要給你辦留學麼?辦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聽說預定金都匯過去了。」   「那去哪裡?」   「澳大利亞,去美國的沒辦成,去加拿大吧聽說那裡很多地方都太冷,想來想去,我媽就給決定送我去澳大利亞。」甄曉□邊走,邊回答著小男友。   「啊,是澳大利亞啊。」周自傲聽了,嘟囔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嘻嘻,是不願意我去吧?」甄曉□牽著他的手晃了一晃,俏皮地笑道。   「哪裡啊,你媽讓你出去留學是為你好,我怎麼不願意。我只是……只是在想別的事。」說著,周自傲的神情有點若有所思。   「噢,我知道了,你老爸也在澳大利亞,你是想起你老爸了,對不對?」望著男友的神情,甄曉□突然明白過來,笑著喊道。   「嗯……」周自傲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對了,你老爸是因為什麼移民澳大利亞的?你不是說他在國內原來是做房地產的麼?那麼賺錢,怎麼不做了?」一提起男友的爸爸,甄曉□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提他幹嘛,我不想說。」周自傲看了看她,眼睛然後望向別處。   「說嘛說嘛,我你還不告訴啊。」甄曉□甩著男友的手,纏著他不放。   「咱們市上次有個市長被逮捕,說是房地產開發中收授賄賂,違規出讓國有土地,我老爸也被捲了進去,害怕坐牢,就跑了,那時候我正上小學二年級。」周自傲看著女友明亮無暇的雙眸,不像是故意揭他傷疤,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那他沒帶你和你媽一起走啊。」   「他臨時收到的風聲,走的急,沒來得及。」   「那他後來怎麼沒想辦法把你們接走啊,這都七八年了,還把你們倆留在這裡?他在外面就心安理得?」甄曉□聽著,不由有點打抱不平。   「他……他走的時候,帶……帶著我小姨。」周自傲囁唔了一下,還是向女友說出了這個秘密。   「誰,你小姨?」猛聽此言,甄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好像聽錯了一樣。   「對,我媽媽的妹妹,我親小姨。」周自傲又重複了一遍,他聲音雖低,但卻字字清晰:「一開始,她在我爸公司裡做助理,大大小小的很多事情,幾乎都是由她幫我爸處理。我媽也很相信她,沒想到,時間一長,她竟然和我爸……和我爸……。等我媽感覺不對,她和我爸已經……已經……」   「啊!原來是這樣啊!」甄曉□心中低呼一聲,心中從前所有有關男友的疑問一下迎刃而解:為什麼他媽媽一直單身,一直和他相依為命;為什麼他跟著媽媽姓周,很少提自己的父親……   「怪……怪不得你和你媽媽……」她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不知該如何說起,只能一雙美目閃著淚光,飽含關懷地望著男友。   「傻丫頭,幹什麼,可憐我啊!」周自傲見女友雙目含淚,和平時全然不同的樣子,不由一陣感動,伸手在她頭頂摸了一把,故意笑道。   「誰可憐你了,我只是讓風吹了眼睛,有點酸。」甄曉□順勢牽了他胳膊,破涕為笑,扭了扭頭,然後又問:「那你和你媽不恨他?」   「我媽我不太知道,我只知道她還保存著我爸送她的每一件東西。至於我,一開始還真的挺恨他的,不過現在不大恨了。」周自傲牽了她手,邊走邊說。   「為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熟人在我耳邊說的都是他的壞話,說他是故意不帶我和媽媽的。可是隨著我慢慢長大,自己判斷問題的能力越來越強,逐漸瞭解了,很多事情真的是很難處理得周全的。」   「這又怎麼說?」   「比如吧,他要是接我和媽媽過去,那媽媽和小姨怎麼相處?要是只接我過去,那媽媽一個人留在這裡又怎麼過?」周自傲一邊牽著小女友的手走著,一邊給她娓娓道來,聽他話裡意思,思維成熟得絲毫不亞於一個成年人。   「嗯,你說得也對呀。」甄曉□聽得頻頻點頭。   「何況,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很少跟我和媽聯繫,但卻堅持每月給我們匯錢,這至少表明他還是很關心我和媽媽的。」   「這樣說來,你爸爸人還挺不錯的啊。」   「唉,怎麼說呢?他再怎麼不對,總是我的老爸吧。」周自傲昂了昂頭,轉而問她道:「哎,對了。剛才你從家裡出來是怎麼給你爸媽說的?」   「嘻嘻,我就說出來逛街,晚上不回去了,住校。」甄曉□笑著答道。   「那你爸媽願意?」   「怎麼不願意?他倆管我的原則是,只要我自己能注意安全,就任憑我自己做主。再說了,今晚路燕阿姨去我家,少不了三個大人又要喝上幾杯,海聊一通,我在家他們還嫌礙事,求之不得呢。」   「呵呵,是嗎?那你今晚住哪兒去?」周自傲看著女友,滿臉壞笑。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回學校住校。」甄曉□沒注意,隨口回答道。   「不住校,那去哪兒呢?叮叮叮叮,看,這是什麼?」突然,周自傲笑著從兜裡掏出一東西來,在甄曉□的眼前晃動。   甄曉□抬眼一看,頓時羞紅著臉,嬌聲嗔道:「周自傲,你壞,你……你早就準備好了,是不是?」   原來,周自傲剛才在她眼前晃的,竟是一張酒店的房卡。            ************   「李雨,我的菜都做好了,現在該你做你的了。」甄星擦拭著濕漉漉的雙手,從廚房裡走出來,邊走邊沖臥室說道。李雨正戴著耳機,聽著音樂,上網正上得入迷,哪裡能聽見他的呼喊。   「哎,我說你這婆娘,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甄星見妻子沒搭理自己,轉身便朝臥室走去,進門一看,妻子正聚精會神地趴在電腦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於是,他偷偷走到妻子後面,一下摘掉妻子戴在頭上的耳機。   「啊,幹什麼啊你,嚇我一跳,想嚇死我啊。」李雨給驚了一跳,嬌聲嗔道,右手卻移動鼠標,關掉了一個瀏覽窗口。   「哎,別關呀,讓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甄星剛想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於是假裝生氣道:「你看你看,不是不讓你關嗎?哼哼,一定又是在傷什麼不健康的網站,是不是?」   「不是。」李雨笑吟吟地看著他,矢口否認。   「不是?不是還怪了!」甄星笑著躲過鼠標,打開internet瀏覽器,要查詢上面的上網記錄:「哼,小樣,你不說我還不會自己查啊。」   「你查你查,反正我沒上任何網站。」李雨笑著也不阻止,任他查詢。   「哎,還真沒上,哪是在看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查了一通,一無所胡,甄星不由一陣納悶。   「說沒上吧,你還不相信。」李雨看著丈夫滿臉疑惑,笑得很是得意。   「真沒上網?哪你剛才關掉的是什麼東西?」看著妻子得意的摸樣,甄星眼睛一轉,嘻嘻笑道:「莫非,你又在看D盤裡存的東西?呵呵,我查查看看。」   「哎喲,沒有沒有,不讓看不讓看……」一聽丈夫此言,李雨頓時臉上一片緋紅,伸手要去阻攔丈夫。   「喲,還不讓看,這裡面一定有鬼,越不讓看就越看。」甄星說著,已經打開了我的電腦D盤,果然,裡面多顯示了一個隱藏文件夾:「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還嘴硬,這隱藏文件夾是怎麼回事啊,我記得沒設置顯示它啊。」   「我……,我哪知道。」李雨沒法,笑著否認。   「你哪知道?你當然知道。嘿嘿,我看看你都在看什麼。」甄星記得,剛才關掉的瀏覽窗口好像是一張圖片,便打開了ACDsee軟件,查看裡面的看圖記錄。   「看吧看吧,反正你自己不也經常偷看。」見事已至此,李雨知道已經阻止不了,只得笑著放手,任他查看。   「嘿嘿,看就看……」說著,甄星已經打開了ACDsee的歷史記錄,點擊了一條剛剛的瀏覽鏈接,ACDsee的瀏覽窗口裡立刻彈出一張高清數碼照片。只見照片正中,赫然一個美艷婦人,粉面嬌紅,鳳眼迷離,一副酒醉的嫵媚摸樣,正手扶沙發靠背,身披半透明乳白真絲睡裙,對著沙發上一個癡呆呆的男人,擺著充滿誘惑的姿勢。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嬌妻李雨,男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路燕的老公段逸。   「媽的,還真騷啊,真勾死人不償命,怪不得段逸這小子的眼睛都看直了!」甄星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一邊狠狠罵著,一邊點擊著下一張的按鈕。每張照片都是極其清晰,而且連貫,很顯然這是一幅套圖,隨著套圖的深入,上面李雨的姿勢也更加性感,更加撩人。   「哎,說誰呢?你不騷,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老婆送人,有你這樣的麼。」李雨不甘示弱,撒嬌地打他一下,回擊道。   「嘿嘿,怎麼沒有,像我這樣的你見的還少啊。再說了,這樣你不正『性福』?」甄星笑著沒動,繼續瀏覽照片,任由她打。   「什麼幸福?」李雨沒聽出他話裡字詞,隨口問道。   「什麼『性』福?男女『性』愛『性』福,聽明白了麼?」甄星一字一頓,還在關鍵處加重語氣,大聲說道。   「你……你混蛋。」李雨頓時明白,羞赧著臉,連連給了丈夫幾個粉拳。   「呵呵,我混蛋?段逸那小子才混蛋呢,你看,我老婆他倒玩過癮了,他老婆我倒還邊都沒沾上。」甄星笑著,指著照片對妻子說道。照片內容已經變得十分赤裸,李雨和段逸兩人都一絲不掛,摟抱在一起,又是貼股纏頸,又是親嘴咂舌,連緊緊交合的私處,都顯得極度淫靡。   「嘻……嘻嘻,生……生意做賠本了吧。」雖然眼前的照片剛剛看過,並且以前也已不止一次地看過,可現在又看在眼裡,李雨還是禁不住芳心以震盪揚,強忍著喉嚨口的乾澀,對丈夫笑道。   「賠……賠什麼本啊,沒賠!」甄星這時也已看得心中暗癢,吞了口口水,強嘴道。   「怎麼沒賠,你剛才還說了,路燕的邊你都還沒碰過呢?人家段逍可早答應你了,你要有本事,路燕隨你碰去,可你呢?」看丈夫強嘴,李雨想笑,故意逗他道。   「現在沒碰,不等於以後不碰!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老子早晚得把她拿下!」甄星不服,繼續強嘴。   「嘻嘻,早晚?那到底多早多晚啊?大哥,你就不能給個確切的時間啊。」李雨繼續逗自己的丈夫。   「多早多晚?媽的,老子一狠心今晚就把她給辦了。」甄星被妻子說得有點過不去了,不由得一陣發狠。他看了一旁嬉皮笑臉的嬌妻,不滿地道:「哼,你個小騷貨,就知道埋汰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正牌老公。也不知道幫幫我,淨知道說風涼話。」   「嘻嘻,你自己有色心沒色膽,我怎麼幫你。」李雨繼續笑他。   「我……我怎麼有色心沒色……,不,沒膽了?」甄星被妻子說中心事,支吾道。   「嘻嘻,女人其實就像核桃,是外硬內軟的,心裡雖然想,外表卻還硬扛著,只要你大著膽子,把她外面的硬殼一敲,裡面的嫩仁怎麼吃,不還就由你了。」李雨笑著,向丈夫提示道。   「嗯,內心想要外表硬抗,說得還真對。老婆啊,還是你們女人瞭解女人啊!」甄星直聽得頻頻點頭,連聲讚歎。他眼睛一轉,詭笑著對妻子道:「嘻嘻,不過老婆,你自己可是例外喲,當初咱倆第一次,我剛一挑逗,你可就順了哦。」   「呸呸呸,混蛋,我說的是路燕,你提我幹什麼?」見丈夫提起往事,李雨也禁不住一陣嬌羞,伸手又要打他。   「嘻嘻,不提不提。不過,老婆,你今晚可得幫我喲。」甄星一把捉住她打了的粉拳,腆著臉皮,央求道。   「你……你自己膽小,我怎麼幫你?」李雨掙扎幾下不得,只得答應他道。   「膽子方面你就不用擔心了,老子今晚豁出去了。不過光有膽子是不夠的,我這人又不喜歡霸王硬上弓,不如到時候這樣,你和我先……」甄星摟住嬌妻纖腰,一陣耳語,合盤說出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啊,你……你個混蛋!你上路燕,幹嘛拿我當誘餌。」聽丈夫說完,李雨羞得對他又是一輪粉拳。   「嘿嘿!我的好老婆,算我求你了行不?再說了,這樣的事,你不也很享受麼?」甄星滿臉堆笑,幸福而得意地受著嬌妻的捶打。   「我……我享受什麼呀,說享受,還不便宜了這個小壞蛋。」李雨粉面含春,右手一伸,已經狠狠地抓住了甄星雙腿之間的要害,那裡的褲子,早已撐成了一個高高的帳篷。   「啊!老婆,輕點,疼死你親親的小弟弟了。」甄星猛然吃疼,整個臥室裡都蕩漾著他裝模作樣的怪叫「老公老公,來電話了,來電話了……」正在此時,甄星放在客廳的手機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   「嘟嘟嘟……,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無人應答,請稍後再撥。」聽到又是這樣的聲音,路燕有點懊惱地掛斷手機,心中暗暗詫異:「段逍這小子,怎麼一直不接手機?是故意不接還是沒帶手機?」   想著甄曉□和周自傲剛才詭異的表情,路燕越來越對兒子昨晚電話裡的留言感到懷疑,雖然兒子平時很少說謊,但路燕這時心裡還是沒底,現在的孩子,一不留心,就可能學壞。但是,偏偏電話又無人接聽,還真是讓路燕沒有辦法。   「唉,不打了,看明天我怎麼收拾你。」路燕長歎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她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中,太陽的小半邊臉已經躲進了雲彩,逛了整整一下午,也確實有些累了:「時間不早了,該去李雨家了。」想到這裡,她伸手便攔了一輛出租車。   步行街屬於市中心,李雨和甄星家離的還挺遠,平時坐出租車得用四十分鐘,現在又趕上傍晚的車流高峰,竟足足多用了半個小時,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出租車停下後,路燕付款下車,便往小區門口走去。路燕已經來過好多次了,對這小區熟悉得很,門崗,大門,都還一樣,連門兩旁的照明燈光,都還是一樣白白的,將整個大門照得通明。唯一不同的是,今晚小區大門正上卻掛著一條橫幅,上書一行大字:「深入發動群眾深入『掃黃打非』鬥爭」。   「嘻嘻,這標語這不亂掛麼,好像小區的人都怎麼著似的。」路燕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進了小區,眼前頓時一片昏暗,卻還心中暗笑:「口號治國,真是中國特色啊,笑掉人大牙。」   「嘀嘀!」正偷笑間,路燕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汽車鳴笛響起,緊接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和她擦身而過。   「哎呀,差點撞著我了!還沒出大門,就開車這麼快,急著會情人去啊!」路燕吃了一驚,連忙躲開,芳心彭彭亂跳,回眸間,轎車已出門跑遠。   呆了一呆後,路燕轉身又走,這次,她選擇遠遠地走在路邊,走了幾步,也就漸漸恢復了平靜的心情。這片小區雖不算豪華,但整體卻規劃得很整齊,環境也優雅,綠化得也好,尤其是路旁兩排法國梧桐,粗壯而茂密。路燕步行其下,鞋底高跟踏踩著泊油路面,噠噠作響,昏黃的路燈也默默地照著,在地面上,將她窈窕的身影拉長又縮短,縮短又拉長。   到了李雨家樓下,路燕按了按一樓防盜門上話筒按鈕,等了足足近二十多秒後,方才聽見李雨回話:「喂,是路燕吧,正等你呢,快上來吧。」接著,樓門「啪」地一聲彈開。   「這倆人,幹什麼呢,不就是開個門嗎,等這麼久,看我上去怎麼說你。」路燕嘟囔著,快速上樓來帶李雨家門口,房門已經開了,露著半尺多寬的一個縫。   「哎,我說你們兩口子,這也太不是待客之道了吧,開個樓門要這麼久,害我在樓下好等。現在本姑娘都到家了,也不見個接的?」路燕推門而進,一邊關門,一邊嚷著。   「你啊你,嚷什麼嚷,這不正說明沒把你當外人。自己坐吧,我在忙著呢,暫時沒工夫理你。」廚房裡傳來李雨也毫不示弱的喊聲。   「喲呵,你沒工夫,甄星還沒工夫麼?快點讓你家甄星出來,給本姑娘倒杯茶,逛了一下午,渴死本姑娘了。喂,甄星,死哪裡去了,快出來伺候客人啊。」路燕進來,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包也隨手丟在一旁。   「嘻嘻,你要我家甄星伺候你,想得美你。他不在家,姑奶奶,自己伺候自己吧?」廚房裡李雨笑著道。   「什麼?他不在家?」不知怎的,一聽說甄星不在家,路燕內心一陣失落。   「剛下去的,不到五分鐘,現在也就剛出大門口吧。」李雨在廚房裡解釋道。   「哎喲,不會吧,剛才大門口查點沒撞死我的,不會是你家甄星吧!」路燕聽了,一下跳了起來,回想一下,剛才那車還真和甄星的車一模一樣。她走進廚房,對著正在灶台旁忙活的李雨喊道:「我說李雨,你家甄星幹什麼去了?這麼晚還開車那麼快,才在大門口查點沒撞死我。」   「嘻嘻,那你怎麼沒死。」李雨看著她,玩笑道:「我才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剛才還好好的,突然一個手機,便說有事要出去,不回來了。」   「是嗎,還不會來了。」聽說甄星不回來了,路燕的失落不覺又增了幾分。   「怎麼,我家甄星不在你不高興啊?嘻嘻,是不是段逸不在家久了,想男人了。」李雨發覺了她臉上的異樣,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強忍著笑,逗她道。   「說什麼呢,你才想男人呢。」路燕臉騰地一熱,嘴硬道。   「哎喲,這小臉都紅了,還說不想男人。害羞啥呢,咱姐們倆說真的,你要真想了,我把我家甄星借你,怎麼樣?」李雨見她臉紅,更加地笑她。   「誰臉紅了,借就借,你敢借我還不敢要啊,到時你可別後悔。」路燕臉羞得更紅,但說的話卻很硬。   「嘻嘻,我後悔什麼呀,我還恨不得把他送你不要了呢,老娘再換個。」李雨則說得比她更厲害。   「噢,說出真心話來了吧,想換老公,說,老實交代,你想換個什麼樣的?」路燕聽了,也藉機取笑她道。   「換個你老公段逸那樣的,最好是他本人,行不?」李雨也毫不含糊,回擊更妙。   「有……有什麼不行的,乾脆我也把他送你行了。」李雨玩笑竟這樣大膽,路燕自然也不敢落後,繼續嘴硬道。   「那咱倆可就說好了,到時你可別後悔喲。」李雨學著她剛才的語氣,笑道。   「不後悔就不後悔。我去客廳看電視去,你就做你的菜吧你。」路燕紅著臉給了她一粉拳,借口逃了出來,身後留下的,是李雨咯咯的得意的笑聲。   電視裡還是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調了幾個台後,路燕便煩透了,雙眼離開電視機,開始亂打量起客廳裡的裝潢來,最後,她將眼光盯在旁邊牆壁上的一副相框上。相框看來是新的,她上次來還沒掛。裡面的全家福照片也是新的,上面的文字說的很分明:曉□十六週歲全家留念。   看著張全家福照片上甄曉□美麗的笑容,路燕不由心中一動,見李雨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便說道:「哎,李雨,下午逛街我遇見你家曉□了。」   「啊,是嗎。」李雨收拾著餐桌,沖路燕嗔道:「路燕,你可好沒眼色,見我忙著,也不幫我收拾桌椅。」   「嘻嘻。」路燕笑著起身,邊幫她整理,邊繼續問道:「哎,問你話呢。你不問你女兒幹什麼去了?誰和她一起?」   「還能有誰,她班主任的兒子周自傲唄?嘻嘻,你是想告訴我說倆小孩在談戀愛是不是?」李雨抬頭看著她笑道,說話很自然。   「你都知道啊,那你……你不管?」對她的態度,路燕很是驚奇。   「怎麼不管,但要看怎麼管。現在倆小孩正處在叛逆的年紀,你越管他們越和你對著幹。咱這做父母的,得注意適當地疏導。」李雨說著,又跑到廚房端出了做好的菜餚:「看,這幾個是甄星特意為你做的拿手菜,哼,平時都不捨得為我做,也不知道你個小蹄子有什麼魅力。」   「嘻嘻,我哪知道。哎,有好酒沒,今晚咱姐倆好好喝幾杯。」路燕聽了,心中暗喜,話題一轉道。   「當然有了,你個酒鬼,待會不把你喝趴下,看我怎麼饒得了你。」李雨儼然一笑,變魔術般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紅酒來,燈光下,血紅的顏色閃閃發亮,放佛怨女內心的慾望。            ************   「為……為了咱們女人,干……幹這最後一杯,讓臭男人都滾一邊去。」路燕粉面潮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手舉酒杯沖李雨嚷道。   「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女人萬歲。」李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說話也已舌頭打結。   「干!」兩個女人笑著,手中酒杯已一飲而盡。   「燕,要不再……再來一瓶?」李雨迷離著一雙鳳眼,吃吃地問道。   「不……不來啦,再來就真……醉了。」雖然已經感到頭又暈又眩,但路燕依舊還保持著基本的清醒,支吾道:「真醉的話,待會咱……姐倆就不能好好談心了。」   「對呀,我……先洗個澡去,待會咱姐倆挑燈夜談,一夜不眠。」李雨掙扎著過來摟住路燕肩頭,嬌聲笑道。   「那你還不快……去,我先去你床上躺會,等頭不暈了再洗。」路燕說著,伸手在李雨臀上拍了一把,自己則搖搖晃晃,要朝她臥室走去。   「哎,要不喝……口水,別吐我床上。」李雨見她醉意甚濃,大聲叮囑道。   「吐……吐你個大頭鬼。」路燕雖然嘴上這樣說,可還是聽從了她的建議,轉身走到飲水機前,咕咚咕咚接了一大紙杯,一飲而盡。   「嘻嘻,洗……洗澡去了。」而李雨則得意笑著,一搖三晃地走進浴室,很快,裡面便響起嘩嘩的水聲,和她嬌柔的哼唱,看來洗得很是愜意。   「哼,小……浪蹄子,洗個澡還唱歌,爽死你。」一連飲了三杯涼水,路燕心頭清涼了不少。她走進李雨的臥室,一下躺在上面,聽著浴室傳來的李雨的歌聲,笑罵不已。   也不知罵了幾個小浪蹄子,終於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停下,路燕知道,李雨已經洗浴完畢。她剛剛坐起,便見李雨頭纏毛巾,腰圍浴巾,香肩裸露,玉腿畢現,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燕啊,我洗好了,該你了。」   「嘻嘻,我……說李雨,你個小騷貨,看你這身材和皮膚,是怎麼保的?」瞧著李雨皮膚白皙,胸挺臀翹,路燕不由心生羨慕,假裝醋意地問道。歇息這麼久,她早已清醒了不少,說話順多了。   「嘻嘻,羨慕吧。」李雨在衣櫃裡拿出一條白色真絲睡裙,揚手甩到她臉上:「接著,洗完換上。」   「羨慕你個頭。」路燕作勢要打,在李雨閃身要躲的當口,她卻咯咯笑著,走向浴室。   浴室電水暖的溫度設的正好,脫掉衣服,打開噴頭,溫熱舒爽的感覺頓時從頭上直瀉而下。「哦」地一聲,路燕忍禁不住,舒服得哼出聲來:「舒服啊舒服,怪不得李雨小蹄子又哼又唱的。」最後,連她自己也忍不住輕聲唱了起來:「春水流啊流,春水流啊流……」   嘩嘩的流水中,路燕正邊洗邊唱地享受著,客廳突然傳來「叮叮咚咚」熟悉的手機鈴聲,然後便是臥室裡李雨的喊聲:「路燕,我說別唱了,洗好了沒有,你的手機。」   路燕一聽,果然是自己的手機,見自己身上還滿是浴液,完全沖洗乾淨還須幾分鐘,便應聲回道:「我快完了,要不你替我接。」   「手機在哪裡啊?」外面又響起李雨的問話。   「沙發上我的手袋裡。」路燕繼續洗著,想也沒想,隨聲回答。   「噢,找到了。咦,這是什麼東西?」突然,李雨一聲驚叫,聲音裡滿是驚奇。   「哎喲,糟糕!我下午買的那東西!」聽李雨這一咦,路燕頓時一個激靈,僅剩的一點酒意也一下子煙消雲散。她來不及擦拭,套上睡裙,便向客廳衝去,還邊跑邊喊道:「李雨,不要看!」   可是衝到客廳,還是遲了,李雨正笑吟吟地站著,手裡拿的,正是路燕下午糊里糊塗新買的女用高仿射精式自慰器。「嘻嘻,還挺高級的啊。」李雨的笑容掩飾不住得意。   「哎呀,不……不是……」路燕只感到自己滿臉發燙,好像重又喝醉一般,撲上前去,要奪李雨手中的東西。   「嘻嘻,不是什麼呀?想要啊,有本事自己來搶。」李雨閃身一躲,便讓路燕撲了個空。   「還……還我。」路燕無法,只得去追。追了幾圈,可就是不能追上,正氣急敗壞間,李雨已經一個閃身,跑進了臥室。   「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路燕一看大喜,不等李雨將門關上,也追了進去。   「哎喲,輕點,我的浴巾!」李雨躲閃不及,奔跑之間,裹在腰間的浴巾竟然被路燕從後面一把扯了下來,完美的嬌軀頓時暴露無疑。   「嘻……嘻,誰……誰讓你跑的。」見此情景,路燕笑彎了腰,大喘了好幾口氣,方才揚了揚手中的浴巾,喝道:「拿來,這個便還給你。」   誰知,李雨竟好似完全不在乎她手中的浴巾,反而將胸脯一挺,媚聲笑道:「嘻嘻,浴巾你自個留著吧,我就要這個。」說著,已經打開了包裝盒,取出裡面的仿真陽具:「說不說,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買的?」   看著比自己高出將近半頭的李雨,路燕知道硬搶終究是不能成功的,只能智取,於是便假裝服軟,垂頭喪氣地道:「我說我說,是……」然後突然間,又撲了上去。   「嘻嘻,還給我玩這套。」誰料想,李雨一開始便識破了她的小伎倆,身子一閃,隨手一推,便把路燕推得趴倒在席夢思床上。不等路燕爬起,李雨已經翻身騎在她臀上,並牢牢壓住。   路燕頓時感到一種異樣的溫熱,她的嬌軀和李雨的玉體之間,僅隔有一層薄薄的絲裙,幾乎和直接接觸相差無幾。雖說兩人以前也沒少摟摟抱抱,捏捏扣扣,但這樣肉貼肉的緊密,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這讓路燕異常修囊和不好意。   「啊……,放……放開我。」路燕嬌聲喊著,奮力扭著,可在大學時便是校隊游泳選手的李雨面前,一切都是徒勞。沒用多久,連路燕自己也放棄掙扎了。   「嘻嘻,老實了啊?小樣!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跟我比力氣,自找苦吃。」李雨得意笑著,將手中的高防陽具湊到她臉前,附耳說道:「說,為啥買這東西?是不是想男人想得太飢渴了,先用著東西代替代替?」   路燕鬥她不過,又掙扎不脫,只能滿面嬌羞著,對她的問話施以無聲的反抗。   「呵,還真嘴硬。見過悶騷的,沒見過你這麼悶騷的。你個小浪蹄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李雨滿臉詭笑,掀起睡裙,拿著粗長壯碩的仿真陽具,往路燕的私密地帶伸去。   「啊……,不……不要,我……我說……」感覺到李雨異樣的動作,路燕不由一陣緊張,頓時連聲驚呼,央求告饒。   「嘻嘻,不要?來不及了。」看著身下老同學羞赧無比的嬌媚模樣,李雨一陣得意,順著路燕尚未擦乾水跡的兩條滑膩玉腿,李雨已經毫不費力地將仿真陽具伸到了目的地。緊接著,隨著「噗嗤」一聲悶響,仿真陽具在路燕的蜜穴裡排闥而入,一插到底。   「哦……」隨之,路燕的櫻口中也發出一聲悶哼,嬌軀一挺,微顫不已。李雨伸手摸著仿真陽具和路燕蜜穴的交合處,早已沾滿了路燕溫潤滑膩的瓊漿液體。   「嘻嘻,這下舒服了吧?買了就得用,還有更舒服的呢。」看著身下路燕的嬌媚無限,想起丈夫平時對她的無限癡迷,李雨不由又是興奮,又感刺激。她俏皮地笑著,風情萬種地伸出一根手指,按下了自慰器的電源按鈕。   「啊……哦啊……哦啊啊……」小馬達「嗡嗡嗡」一轉,剛才還在盡力克制的路燕再也無法忍受,淫聲浪語有如波浪般,一波又一波地響了起來。 第05章 變局   「不許動,舉起手來。」臥室內,苗雯玲剛脫得只剩下文胸和褻褲,便聽到身後一聲厲呼,雖然剛才防盜門「卡嚓」一響,她便已知道來人是誰,可還是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果然是谷勇,不由笑罵了起來:「谷勇,你混蛋,就知道整天嚇我。」說著,伸手將剛脫掉的長褲扔了過去。   谷勇閃身躲過,呵呵走了過來:「脫這麼光幹什麼?是不是想要?」他貼身摟在她後面,下體對準她的臀溝,猛地一頂。   「嘻嘻,誰想要了,就知道歪想。哎,你怎麼搞的,打球打這麼黑了才來。」苗雯玲臀溝間頓時感到一種麻癢癢的一種熱力,扭著身子道。   「你不是說怕鄰居發現,要我晚上來的時候趁黑麼。嘿嘿,其實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二老公的身份,可是經你老公馬傑合法批准的。」谷勇摟著她,一邊用下體磨著她,一邊伸手摸向她的一對美臀。   「混蛋,誰批准你了,啊,別……別亂摸,我剛……剛換的內褲。」苗雯玲話猶未完,谷勇的魔手已經伸進她內褲,一根指頭已經撥開茅草,在她的桃源洞口處挑撥,游弋。   「是麼?還剛剛洗了個澡吧,嗯,我問問,身上真香。啊,小弟弟又硬起來了。」谷勇一邊挑逗著她的陰戶,一邊將頭埋入她香肩,伸舌頭舔著她的脖頸和耳垂。他知道,那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之一,所以每每親熱,便先這些地方開始。   「啊……,別……別鬧了,我……我還有事。」苗雯玲企圖掙脫身來,無奈谷勇摟得太緊,她的下體和脖頸處的又太敏感,沒幾下,便感到陰戶伸出一陣發脹,且又酸又癢,然後熱乎乎的津液便流了出來。   「好熱,你下面又流淫水了,說,我的小騷玲,是不是又想要我干了,早洗好了小屄在家等我。」谷勇知道她還喜歡自己用髒話逗她,故意說的很淫蕩。   「是……是啊,可……可是現在不行,我……我還要……」苗雯玲盡力使自己清醒,防止沉浸入男女情慾裡。   「還要還要,你那一次完了不說還要,放心,我的小騷貨,二老公保管管夠你!摸摸,小弟弟都硬成這樣了。」說著,谷勇抓住她一手,探到自己的運動短褲裡,放在早已蓬勃的大肉棒上。   「啊……,真熱真硬。我……我不是說的那個還要,我是說我還要回……回所裡呢。」苗雯玲情不自禁地套弄著他那根大寶貝,臭著他身上略帶汗腥味的體香,雖然一萬個不捨,但一想到工作,她還是能保持住清醒。   「什麼?回所裡?哪個所裡,你在的派出所嗎?」谷勇停止了動作,驚奇地問道。   「嗯。」苗雯玲趁機掙開他的摟抱,打開衣櫥尋找自己要替換的制服,邊找邊道:「你在哪打的球,打了這麼長的時間,渾身的臭汗,把短褲都濕透了。」   「嘿嘿,隔壁師院新建成的室內籃球館。媽的,還是木質地板的球場打著爽,比那些水泥地球場爽多了,不過就是收費,你說你一個大學籃球館還收哪門子費啊,而且還那麼貴。」谷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運動短褲,打了一整下午籃球,當然濕透了。   「你看你,人家自己建的籃球館,能向你們開放就算不錯了,你們還想玩免費的呀。打了整整一下午籃球,餓了吧?」苗雯玲找到制服,一邊穿著,一邊關切地問他。   「嗯,餓了。老婆,給二老公做的啥好吃的。」谷勇說著,雙手摸著肚子,一幅饑不可耐的樣子。   「啥好吃的自己看去,都在冰箱裡呢,等你老半天了都不來,都等涼了。」制服穿好了,帽子再一戴,往梳妝鏡前一站,好一個俊俏嬌媚的女警。   「嘿嘿,真好看。老婆,這麼晚了還換制服幹什麼,要出去?」谷勇嘖嘖稱讚著,好奇地問道。   「什麼真好看,就知道油嘴滑舌。我要回所裡去一趟,冰箱裡的飯一定得熱一熱,不能吃涼的。看你這身汗,還不先洗個澡去。」說著,苗雯玲便往外推他。   「洗洗洗,我洗還不行嗎,推我幹嘛。這麼晚了會所裡?有什麼急事?還是值班?」邊往外走,谷勇邊扭頭問著。   「值什麼班呀,剛剛所長打電話,說要出任務。」苗雯玲隨口答道。   「出任務,你一個戶籍警出什麼任務呀?」谷勇越發奇怪。   「你以為戶籍警就只管戶籍啊,咱這當蝦兵蟹將的,還不是領導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咱就是黨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苗雯玲自嘲道。   「呵呵,這是領導培養你呢。喂,出什麼任務?危險不?」谷勇關心地問。   「這個時間點還能出什麼任務,就是掃黃打非唄,到一些酒店啊舞廳啊遊戲廳啊卡拉OK廳啊什麼的轉轉查查,能有什麼危險。」聽他關懷自己,苗雯玲嘴上滿不在乎,心裡卻滿是溫暖。   「肏,整天掃黃打非,也沒見全市的黃色娘子軍減少多少啊,反而越來越壯大了,現在剛一天黑,你隨便找一條街轉轉,都他媽的是站街女。掃來掃去,每年都掃好幾次,有個屁用。何況,那些出來做的小姐也不容易,不說別的,就她們附帶的各種消費,就給國家拉動不少點的GDP。」谷勇不該他的憤青本色,嘟嘟囔囔地道。   「你以為真打啊,還不是上面下達的政治任務,走走過場,做個樣子。不過,我們下面基層的派出所倒還真喜歡每年搞上幾次,碰上誰倒霉,關上幾天,罰上一筆,逢年過節什麼的,也就有福利可發了。」苗雯玲說著,從鞋架上拿下皮鞋,伸出郁卒穿上。   「肏,你們這些人民的衛士,就是這樣保衛人民的啊。我作為人民的一員,可算是倒了了老霉了我。」谷勇諷刺道。   「嘻嘻。」苗雯玲一邊笑他,一邊走向門口:「人民,你還想我們怎麼保衛你啊,你就認倒霉吧你。」   「肏,我認倒霉?我他媽的犯賤啊我。小騷貨,你給我站住。」看著她的笑容,谷勇突然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趕上前去,將她一把抓住。   「幹什麼啊你,我還要趕時間呢。」見他突然生氣,苗雯玲有點不解。   「幹什麼?肏,你們這些人民衛士不保衛我們人民是吧,老子他媽的還真要為人民爭這口氣,要不然,我答應我的小弟弟也不答應。」說著,谷勇一把扯下運動短褲前襟,彈出依然尚且半硬的肉棒:「媽的,今天你不把它伺候軟了,俺哥倆就不許你走。」   「你……你混蛋。我可跟他們不一樣,你,你怪罪我幹什麼?」雖然早已習慣他隨時隨地的胡作非為,但苗雯玲還是騰地一下羞紅了臉。   「今天我還就混蛋了我,嫌我怪罪你啊,老子才不管這一套。快,用嘴用屄都行,隨你選。」谷勇死死抓住她,口氣強硬,不容推辭。   「我……我……」苗雯玲支吾了兩聲,看他一臉嚴肅,也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蹲下身去,紅著臉,伸手握住莖身,張口對著龜頭吞了下去。   「喔……,媽的,還是做人民幸福啊。」肉棒一入苗雯玲溫熱的玉口,頓時又變得堅挺,谷勇也裝模作樣,誇張地喊了起來。   苗雯玲急著要走,不由加快了吞吐和吮吸的速度,手中握著肉棒,也不停快速有力地捋動,沒用多久,谷勇便發出連聲的「嗷嗷」怪叫,渾身顫抖著噴射出了滾燙的精液。苗雯玲躲閃不及,被他射了一嘴一臉。   「這下你滿意了吧你。」苗雯玲從兜裡掏出面紙,一邊擦拭,一邊嬌羞著衝他嗔道。   「嘿嘿,滿意滿意。啊,真他媽的舒服。」谷勇爽得打了兩個寒顫,連聲答道。   「混蛋,耽誤我時間,我走了啊。」擦淨了臉,苗雯玲白了他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哎,對了,等會掃黃打非沒收了黃色DVD碟片什麼的,別忘了挑幾碟帶回來,咱也好好學習學習。」看著她窈窕的背影,谷勇心中暗笑,高聲喊道。   「學習你個大頭鬼!」苗雯玲罵了他一句,「彭」地甩門而去。            ************   「媽的,讓這娘們纏上,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甩都甩不掉。唉,今晚苦心孤詣給路燕安排的鴻門宴,看來自己是趕不上了。」甄星鎖好車,也不理睬酒店門口笑臉相迎的招待,幾個箭步來到客房電梯門前,心中暗罵著,按開門走了進去。   很快,電梯在13樓停下,甄星出來步入客房過道,一邊走,一邊留意著過道兩旁房間的號碼:「1301,1302,1303,1304……」   沒走幾步,甄星便注意到,過道左邊客房都是雙號,右邊的則都是單號,他便直接光數單號:「1309,1311,哦,這個是1313,那下一個就是1315了。」   沒想到,他剛站到1315號房門前,手機便又響了起來:「我有錢啦有錢啦……」甄星拿出手機,一看上面的號碼,不由一句髒話脫口而出:「肏,這都來到門口了,還打電話催,催命啊。」   他拇指一按,關掉了手機,然後才伸出手去,按照約好的暗號,有節奏地在房門上敲了三下:「砰——砰砰——砰砰砰。」   隨之,房門「吱」地一聲輕響,打開了一道剛好夠人進出的縫隙,甄星側身一閃而入,一個嬌嗔中又略帶威嚴的女聲在門後響起:「怎麼才來啊,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你也不接,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甄星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略帶諷刺地答道:「哎喲,我哪敢呀!當年岳飛被十二塊金牌緊急召回,你林大領導這電話也差不離了,我手機都被打得沒電自動關機了,我要再敢不來,還不被你給雙規了啊。」   「你呀,就不能對我好好說話。我雙規你幹嘛,再說了,你又不是公務人員,還真沒資格被雙規呢。」女人關上房門,並反鎖上,衝他笑道。   甄星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很不喜歡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領導架勢,但還是不得不暗暗歎服她的美麗,新燙的髮型配上英氣逼人的臉蛋,再加上包裹在粉紅真絲睡裙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且又曲線玲瓏的身材,更顯嫵媚動人。   「這娘們還別說,和李雨的放浪大方比起來,她顯得矜持嬌媚,和路燕的淑雅悶騷比起來,她又顯得英氣逼人。唉,可惜了,一朵鮮花竟插到了王建生這坨牛糞上。要不是考慮到這點,還有她搞行政的身份,還真他媽的想和她長久玩玩。」甄星看在眼裡,想在心裡,不知不覺竟有些癡了。   「看什麼看,這麼喜歡看,還裝模作樣三番五次地拒絕人家啊。」女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臉上飛上一抹潮紅,輕步移過來,做到沙發裡邊的床上,一副小女兒神態。   「嘿嘿,這個這個……,我……我哪有人家王科長有艷福啊,能娶到你林主任這樣又漂亮又有能力的美女領導。」甄星醒悟過來,為自己的失態有點不好意思,故作幽默地說道。   「別在我面前提他!記著,他是他,我是我,除了那點名分,我林海音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聽此言,女人卻臉色一凜,說話的語氣也嚴厲起來。   看著她官氣十足的架勢,甄星立刻打心底裡產生一種不悅:「女人啊女人,尤其是搞政治的女人,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啊。唉,這樣的女人,能少惹就少惹,還是躲得遠遠的為好。」   想到這裡,甄星也臉色一沉,揚聲說道:「是嗎?你們夫妻倆的事這麼真複雜,我還真不想提。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林大領導你就說吧,今晚這麼急著叫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家裡還有客人呢。」   見他沉臉,林海音不由又悔又氣又是委屈,悔的是自己不該拿官腔惹他生氣,氣憤和委屈的是,自己這麼對他討好慇勤,可他為何總對自己這樣拒之千里。林海音怔了一怔,輕歎了口氣,放低姿態,轉而柔婉地道:「我……我還能有什麼事呢,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那次……那次聚會和你……,我就……我就……」   聽她主動談起,甄星也想起了兩人得以認識的那場夫妻聚會。那還是在春節前,李雨一個即將移民的離異閨蜜特意召集的。聚會規模極小,一共也就六人,除了甄星夫婦和女主人,以及三人共同的好友段逸之外,另外兩個,也就是林海音和王建生夫婦了。   那場聚會甄星本來是不想去的,原因就是他聽女主人紹說林海音是初次參加這種活動的新人。這種事情,新人確實有新人的好處,能給帶來最大程度的新鮮感,但是新人要是放不開或放不下,不僅事中有可能破壞氣氛,甚至還有可能事後造成麻煩。甄星玩這種遊戲的一貫原則是:享樂歸享樂,但絕不惹麻煩。   但最後,在女主人的盛情相約下,又在李雨和段逸的極力慫恿下,甄星還是去了。那天晚上,按照自由抽籤的原則,男主人和李雨分成一組,女主人和王建生分成一組,而林海音則和他分成一組。那晚還別說,雖然不免初經此事的羞澀和難為情,但甄星還是深深陶醉於林海音的嬌媚和熱情。只是讓甄星沒想到的是,他最初的擔心竟然都變成了現實,自從那次聚會過後,林海音便死死纏住了他,糾纏不休。   「肏,越害怕惹上這事,還就真的惹上這事,我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大的魅力呢。這都叫什麼破事兒呀!」甄星心中暗暗叫苦,可又不能明說,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這種事情就是一種成人間的遊戲,逢場作戲而已,不僅絕不能摻雜感情,而且也不能互相糾纏,可你現在這樣,這不符合規則呀。」   「逢場作戲?那……那晚你和我那樣……那樣投入,真的是逢場作戲,難道……難道就沒有對我動過哪怕是一丁點的感情?」雖然早就打定主意向眼前的男人坦白心思,但真要面對面地直說出口,對於林海音這種平時端架子端慣了的女人來說,還真有點難為情,說話也不由吞吞吐吐起來。   「唉,怎麼跟你說不清楚呢,這種事本來就是一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生活單調了,乏味了,聚在一起遊戲一下,快樂一下,既調劑一下枯燥無味的生活,又豐富一下夫妻間的情趣,很正常的啊,幹嘛摻雜感情進去,最後還弄得自己和別人家庭都不痛快?這種遊戲,真要想不開就別玩,玩了就一定要想開。」看著女人羞赧而不失勇敢的眼睛,甄星心中叫苦不迭,只能試圖通過給她講道理,勸服她不再糾纏自己。   「想開?我就不相信,你……你老婆和你好朋友之間那樣,你就真的想得開;我……我和你之間那樣,你……你老婆心裡也沒有一點想法?而……而且,那天晚上你和段逸一起對李雨那個……那個的時候,看……看你們的樣子,關係不一般吧,難道也沒摻雜一丁點的感情?」林海音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質疑。   聽著她說的話,甄星也回憶了起來,那天晚上自己趁著她高潮後睡熟,跑到段逸和李雨房間一起玩三明治的遊戲,現在看來,林海音要麼是在裝睡,要麼是後來醒了,給她看到了。   「啊呀,我……我怎麼給你說呢。我們夫婦和段逸之間,確……確實有不同一般的關係,也確實摻雜著那麼一點感情,但……但是,我們之間絕對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至少,我們都沒有糾纏不休啊,事情過後,各過各的生活。」甄星有點無奈,只得解釋道。   「各過各的生活,真的是這樣麼?」林海音語氣裡充滿了不信。   「唉,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和我老婆真的是這樣的。人生在世,不過也就幾十年,夫妻之情,時間更短,該快樂的就快樂,該享受的就享受。玩這遊戲,大家你情我願,然後一拍兩散,真要是覺得很合拍,以後還可以再玩嘛。這世界上,像我們夫婦這樣的不在少數,你又不是沒見過。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要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家裡還有客人呢,你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了。」說著,甄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你這算拒絕我麼?」聽他說話如此決絕,林海音美麗的眼裡突然充滿了絕望。   「就算是吧。」甄星強令自己不看她眼睛,轉身往門口就走。   「甄……甄星,你給我站著!」猶豫了幾秒之後,林海音突然顫抖著聲音,發出一聲厲喝:「今……今天你要敢走出這個房間,看……看我拿……拿什麼整你!」            ************   「哎呀,拍拍拍,沒拍夠啊你,不要拍了,我在試路阿姨送我的褲子呢。嘻嘻,你還別說,還真合身呢。」甄曉□甩了甩還濕漉漉的頭髮,上身赤裸著站在床上,下身則穿著路燕送她的牛仔褲。床邊,周自傲則光著身子,手裡拿著一台數碼DV,正對著她拍攝。   「嘻嘻,拍著玩嘛。□□,你把牛仔褲再往下扯點,露出點臀部,這樣性感。」周自傲笑著,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指揮小女友擺弄姿勢。   「真的?」甄曉□笑著,按她的吩咐伸手將褲子往下扯了扯。牛仔褲本就是低腰型,再往下一扯,兩個渾圓雪白的玉臀便露出了小半,和她光潔纖細的玉背一襯,更真顯性感誘人。   「美,真美!轉過身來,再來張正面照。哎對了,□□,前面那顆紐扣也解了吧,讓毛毛露著,這樣更性感。」周自傲繼續指揮著女友,配合他完成一幅又一幅的作品。   甄曉□擺著一個又一個的姿勢,很快就累了,見男友還拍個沒完,便有點不耐煩了,彎腰脫下已經退到腳踝的牛仔褲,一把投向男友:「性感性感性感,這樣性感,你最樂意拍吧?」   周自傲猝不及防,牛仔褲不偏不斜正好投在他頭上,那邊甄曉□已經「吃吃」笑著,扎進了床上的薄被裡,緊緊睡裹住了身體。   「呵呵,幹嘛呀,還害羞啊,又不是沒拍過。」周自傲拿下褲子,跟到床邊,將鏡頭近距離對準了小女友花朵般的俏臉。   「不拍不拍不拍。」甄曉□嬌嗔著,伸手一拉,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不讓拍臉,嘿嘿,我可以拍其他地方啊。」周自傲卻不依不饒,說著,已經伸手捏住被子一角,扯了起來,DV對準甄曉□露出來的一段玉腿,又是一陣猛拍。   「啊。」甄曉□低呼著趕忙伸手拉被子掩蓋,可剛蓋好這邊,那邊又被掀開,掙扎幾下之後,也就放棄了努力,反而一把將整個被子掀掉,露出全身,撅嘴道:「哼,拍吧拍吧拍吧,讓你拍個夠。」   「哎喲,還真生氣了啊,嘿嘿,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周自傲也不客氣,反而故意笑著逗他,將鏡頭對準她臉蛋,拍她生氣的特寫。甄曉□看著近在眼前的攝像機,也不再躲閃,一雙烏溜溜的美目瞪得圓圓的,直直看著鏡頭。   「呵呵,這才乖嘛。好,好好,就這樣,身子側對著燈光,正好拍出曲線的剪影嘛。」周自傲滿意地笑著,連聲誇獎女友。   甄曉□別看才剛剛十六歲多點,但身體卻已基本發育成型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雖說乳房還不像成年女人那麼特別豐滿,但也足盈一握,曼妙可人。周自傲得意洋洋地用DV攝錄著小女友極具青春氣息的美體,喜不自勝。   「好好好,就知道說好,這樣你就更說好了吧。」看到男友拍得高興的樣子,甄曉□突然一下將兩腿打得大開,在鏡頭面前露出自己陰毛稀疏,粉潤嬌嫩的私處。   「啊。」周自傲正瞇著眼睛拍著,被她這一招驚了一跳,剛想調整一下焦距,拍個清楚,甄曉□卻「嘻嘻」一笑,又將雙腿合攏了。   「喲呵,你個小妮子,竟敢逗我。」見女友主動挑逗自己,周自傲不由心中一陣激盪,將DV往床邊一放,便往女友身上撲去。   「啊啊不要……」甄曉□躲避不及,已被男友跨跪在臉部上方,張嘴剛喊半句,唇邊已經被頂了根又熱又硬的東西,拍了這麼許久,周自傲的寶貝早已又腫又漲,蓬勃異常。甄曉□自下往上看去,又離得這麼近,更覺得男友這根寶貝粗長無比,與他消瘦精幹的年輕身體不成比例。   「嘿嘿,還不要,我看你要不要。」周自傲用雙膝緊緊夾住女友的頭部兩側,不讓她亂扭,一手扶住自己的陰莖,一手輕輕卻去捏她精巧的鼻子。   「唔……」緊閉雙唇的甄曉□頓時呼吸不暢,沒撐許久,便一聲驚呼,張開了櫻桃小口。   「哈哈。」周自傲一看,頓時喜不自勝,身體一俯,下體一挺,橢圓形雞蛋般大小的龜頭便身先士卒,探進甄曉□的嘴裡。   「啊……咳咳咳……」甄曉□正忙於呼吸,突然一下又給塞住,頓時嗆得直咳,將頭猛地一扭,吐出口裡的龜頭,雙眼噙淚道:「咳……,還……還要我活不,咳……,要……要插,也……也要等我喘口氣吧。」   看到女友確實嗆得不輕,周自傲不由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道:「那……那你就先喘口氣。」   甄曉□狠狠瞪了他一眼,長長地喘了幾口氣,趁他不備,突地一把抓住男友肉棍,抬頭吞了進去,邊吞還邊丟下了半句:「看我不咬……」   「啊。」這下輪到周自傲吃了一驚,身體一震,幾乎跳了起來:「你……你幹什麼。」   等看到女友眼光裡流露出的那抹俏皮,周自傲才知道她是在嚇唬自己,果然,甄曉□不但沒咬,反而用她靈巧的舌頭,舔弄起他的龜頭,給他溫柔地口交起來。   「喔……」周自傲一身低呼,微微閉上了眼睛。甄曉□的口交技術雖說還很單調,但肉棒在她溫暖狹小的口腔的吮吸下,還是十分享受。   「……哎……,你起來,躺下,這樣壓著我,我喘不過氣。」周自傲正舒服的當口,甄曉□卻吐出肉棒,推著他說道。   「嗯。」周自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幾乎坐在了女友的胸口,她自然喘不過氣,便紅著臉起身,躺坐在床上。   甄曉□看他一眼,趴跪著俯下頭去,溫柔地重新將他一柱擎天的肉棒納入口裡。   周自傲上身半倚著床頭,正好將女友給自己口交的細節看得清清楚楚。只見自己粗長壯碩的陰莖,有如一根巨棒,被女友的櫻桃小口含著,一會進一會出,上面沾滿了她亮晶晶的唾液,顯得更加雄壯英武。甄曉□俏皮的右嘴角,還沾有他一根烏黑捲曲的陰毛,隨著她的吞吐一上一下,很是淫靡。   「小……小□,我受不了了,我要肏你的小屄。」沒幾下,周自傲已經感到肉棒腫脹難忍,他伸手攔住了女友的動作,聲音裡充滿渴望,低聲說道。   甄曉□俏臉上微微一紅,白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只是吐出陰莖,雙腿一跨,對準男友的下體便套了下去。   「喂,等一下,給我DV機,我要拍小屄吃大雞巴的全過程,以後好看。」周自傲卻擋住女女,指著她身旁的數碼攝像機,讓她遞給自己。   甄曉□羞紅著臉,將DV機遞給他。其實,就像喜歡男友歡愛時故意說髒話一樣,她也喜歡男友用DV拍下每一個細節,這樣,可以更加感到刺激。   「哎,對,對對,小屄對準龜頭了,往下套往下套,啊……,進去了,小……小屄好緊啊,又……。」通過DV的監視屏,周自傲看著女友的蜜穴將整根肉棒一吞而盡,不由興奮地大口喘氣。   「喔……,進……進去了……」甄曉□陰戶內憑空多了一根巨物,頓時也大感充實暢美,送胯扭腰的同時,不由也呼出聲來。   「呵呵,舒服吧,喜不喜歡我的雞巴肏你的小屄?」周自傲一邊配合著小女友的套弄,一邊盡力維持著平衡,好讓DV拍出的畫面更穩定。   「喜……喜歡,哦……,好……好粗,好漲……」甄曉□挺著了上身,隨著她的一起一伏,兩枚嬌小的淑乳不停晃蕩,誘人不已。   「砰砰砰……」突然,正當兩人沉醉的當口,房門卻急劇地響了起來,隨之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厲呼:「喂,1313開門,警察查房!」            ************   「……哦……」路燕終於忍受不住了,隨著一聲嬌呼,她雙手猛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下身一挺,雙腿夾緊,一股熱流從陰道深處傾瀉而出。   「啊喲,這回可要了命了。」路燕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為自己的洩身感到難堪,而且更難堪的是,弄得自己洩身的,竟還是一根自慰器,以及自己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路燕啊路燕,這回你可丟大人了,你說你,來做客就來做客吧,好端端的買什麼自慰器啊,買了就買了吧,還讓李雨這小狐狸精給發現了。你說你,讓她給發現了還能有你的好果子吃,這下可丟人了吧。」路燕心中自責不已,不知該如何應對當前的形勢。   不過,讓路燕感到欣慰的是,經這麼一折騰,她心中積壓許久的飢渴反而大感雖然緩解,而且又是李雨之間的同性接觸,更感興奮:「唉,還別說,買的這個東西還真有用,而且……而且,女人間原來也可以這樣有意思啊……」   正當路燕在胡思亂想,她突然感到身上猛地一輕鬆,扭頭一看,原來李雨已經滾在一邊,一手撫摸胸部,一手插在胯間,正扭腰擺臀在自慰呢。   「呵,這騷不要臉的,老公整天在家,還這樣飢渴。」看著眼前滿面潮紅春意盎然的閨蜜,路燕不由又是羞赧,又是驚奇,令她羞赧的是,這樣近距離看到李雨自慰,還是首次;令她驚奇的是,女人觀看女人自慰,竟也這樣刺激。   「燕啊,我……我想要呀……」與路燕的又羞又奇,李雨竟沒半點羞澀,見到路燕偷看自己,她反而迎上目光,將兩腿猛地一張,故意把早已水漫金山的陰戶朝向路燕,眼神淫蕩,聲音嫵媚,充滿了曖昧。   李雨的眼光猛地對視過來,讓路燕躲閃未及,而李雨媚聲媚氣的語氣,更是讓她羞惱。路燕心底裡突地生出一種強烈的報復欲:「要要要,你個小騷蹄子,我叫你要,你剛才收拾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心念所及,路燕已隨手從下體拔出還在嗡嗡自轉的仿真陽具,上面沾滿她粘粘的淫液,日光燈下閃閃發亮,顯得分外淫靡。   路燕一翻身,已經坐住了李雨兩條大腿,晃著手中碩大的仿真陽具,似笑非笑地道:「嘻嘻,想要是吧,想要就給你。」說著,便將仿真陽具朝李雨下體插去。   「啊……」李雨還真沒料到路燕會來這一著,在她心目裡,路燕一直裝模作樣慣了,即使心裡十分想,也一定表現得很矜持。所以,不等她合腿,已經中了道。仿真陽具上沾滿了路燕的淫液,本來就滑膩,李雨的下體也早已淫水蔓延,於是很順利地便一插到底。   「嘻嘻。」路燕見李雨著了自己的道,不由心中高興,俯身下去,將俏臉湊到李雨面前,學著她的語氣笑道:「這下稱心如意了吧!剛才誰陰陽怪氣地說來著,『燕啊,我……我想要呀……』」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李雨不由有點哭笑不得。相識這麼多年來,李雨太瞭解路燕的脾氣了,別看她整天跟看得很開似的,可事實上還是個小心眼,不僅處處都跟自己比,而且一點虧不吃,並且吃硬不吃軟,你越軟,她就越欺負你。   想到這裡,李雨立刻知道了該怎麼做,她不僅沒求饒,反而雙手順勢一攬,已經將路燕拉倒在自己身上,抬頭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嬌聲說道:「是呀是呀,燕啊,我就是想要,怎麼啦?我知道,剛才我收拾了你,現在你是不是也想收拾我呀。」   路燕冷不防地給她嚇了一跳,連忙扭頭躲避她再一次的親吻,驚叫道:「干……幹什麼你?我……我什麼時候說要收拾你了?」   「喲!喲喲!你個小浪蹄子還嘴硬,你這不在收拾我在幹嘛呢?」李雨將她摟緊,下體猛地往上一拱,逼問道。   「你……你不是想要嗎?我……我在幫你的忙呀?」路燕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奮力掙扎著。可李雨不愧是大學時的校泳隊成員,不僅力氣大,身體柔韌性也強,原本是路燕壓住她雙腿,三掙兩掙,反而變成是她用雙腿將路燕死死纏住了,路燕哪裡掙扎得脫。   李雨看著徒勞掙扎的路燕急得粉臉通紅,不由更加有意逗她。於是抓住她一手,拉向自己下面,按在正在自己陰戶內不停顫動的仿真陽具上,笑道:「嘻嘻,原來是幫忙呀?你個小騷貨,也不嫌害臊,有你這樣幫忙的麼?你自己用過的假玩意兒,連騷水也不擦擦,就插進人家這裡了。」   「誰……誰用過了?」手中摸著實物,路燕不由感到臉上更加發燙,趕忙縮手,企圖將手抽離那裡。   「你說誰用過了,剛才哪個小騷貨用過了,還弄得自己哦哦大叫,這裡都噴滿了粘乎乎的不知是什麼東西。」李雨偏偏不放她,還又將她的手引向她自己的陰阜,那裡的陰毛,早已被風乾了的淫液弄成硬硬的毛刺。   「你……你……」路燕被說中了害羞事情,無話可說。   「我什麼我,我哪像你呀,明明一個騷葫蘆,卻整天悶著。」見路燕被自己逼得說不話來,李雨更加自傲,趁著路燕發呆的功夫,一個翻身,已經將路燕壓住下面。   「啊……」路燕還來不及驚叫,便聽得「噗嗤」一聲,之間李雨已經將仿真陽具從自己陰道中拔了出來,帶著上面的淫水,根座朝下,一下扣在路燕光潔的小腹上。仿真陽具根座處有一個凹陷的橡膠吸囊,路燕的小腹肌肉繃得又緊,正好緊緊吸住。   路燕從自己躺著的角度看去,小腹上正像是長了一個又粗又長的男人陽具。「你……你……」一時之間,路燕猜不透李雨想幹什麼,只能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此時的她,不知什麼時候,身上的白色真絲睡衣已經被扯掉,也變得赤身裸體了。   「嘻嘻,我什麼我,我就是想要了。今天我就是要讓你看看,即使沒有男人,我也是怎麼個想要就要的。」說著,李雨已經打開雙腿,輕抬粉臀,撥開被烏黑濃密的陰毛包裹的大小陰唇,穴口微張,照著仿真陽具的龜頭便套了下去。   「啊……」路燕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每一個細節。她實在不敢相信,李雨竟如此大膽,如此放浪,大膽到毫不避諱,放浪到毫不羞恥。以前她倆閒談,每聊到這種事,李雨總是一副很開放的模樣,她還一直以為李雨是在玩笑,現在她才相信,李雨是真的很開放,不,是很淫蕩。   「啊……哦……」李雨口中呻吟著,陰道含著那根吸附在路燕小腹上的仿真陽具,一上一下,一吞一吐,如果不考慮到下面躺的也是一個女人,這種姿勢和女上位式做愛別無二樣。   路燕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看傻了眼,她不敢相信自己,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直到不知什麼時候,李雨「嗚嗚」悶呼著趴倒在她身上洩了,她方才回過神來。   「你……你起來。」路燕用力地將李雨推在一邊,扯下自己小腹上的仿真陽具,看著肚子上李雨噴寫的粘稠淫液,俏臉不由羞得通紅。   「嘻……嘻……,起……來就起來,洩身子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什麼呀。」李雨被推在一旁,雖然在急促地嬌喘,一邊看著路燕羞逗笑。   「我……我哪害羞了。」路燕滿面潮紅,支吾道。   「嘻嘻,還……說你沒害羞。唉,燕啊,咱倆要是有一個是男的多好,那樣就把另一個娶了,然後天天這樣快樂,省得哪一個孤寂。」看著路燕滿面嬌羞的嫵媚模樣,李雨不由暗歎她的美麗,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臉,柔聲道。   「你……胡說什麼呀。」路燕推開她手,嬌羞道。   「媽媽快接電話,媽媽快接電話……」路燕還想說點什麼,床頭梳妝台上李雨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哎,怎麼回事?是給我女兒特設的來電響鈴,這丫頭,除了要錢平時根本就不給我打個電話。今個這麼玩了打來,難道有啥急事?」李雨有點狐疑地自語了一句,起身拿過手機,按通了接聽按鈕:「喂,曉□啊……」   「啊!媽媽媽媽,嗚……,快……快來救我,我……我被查房呢,爸……爸爸的電話打不通,周……周自傲在頂著門呢……」不等李雨問話,電話裡已傳來曉□帶有哭音的喊叫,緊接著,便好像是房門被踹開的聲音,以及一個男人的厲呼:「都別動,老實點,警察查房!」 第06章 驚魂   「什麼?整我?是嗎?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什麼東西整我。」甄星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邊略顯氣急敗壞的林海音,表情平靜地說道。   「你自己看。」林海音粉面含霜,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大信封,「啪」地一聲丟到甄星面前。   「哦?還真有!」甄星調笑著,可看見丟過來的信封,以及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裡不免還是有點打鼓。   「哼,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樣做,可都是你逼的啊。」林海一雙美目冷冷地看著他,語音裡也充滿憤恨。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你瞭解我呢,看來不然,我這人向來都不喜歡吃敬酒的,就喜歡吃罰酒,你不知道啊。我倒偏要嘗嘗,這罰酒的滋味怎麼個樣?」林海音咄咄逼人的口氣刺激著他,甄星還一下犯起了牛脾氣。他故作瀟灑地笑著,彎腰從地下撿起了信封。   信封一拿在手,甄星先掂量了一下,感覺起來也沒太重,可摸起來又厚厚的。再看信封的尺寸和外形,甄星心裡不由一陣犯嘀咕:「這裡面會是些什麼東西呢,從手感和觀感上來判斷,不會是一些照片或圖片吧?」   「怎麼?不敢看啊?要不要我幫你打開?」看著他有點猶豫,林海音冷冷一笑,說道。   「怎麼不敢看。」聽她冷言相譏,甄星不由有點生氣,伸手撕開信封,一把將東西都拿了出來,果然是照片,剛翻看兩張,便驚呼起來:「啊!這……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哼哼,害怕了吧?你先別管我是從哪裡得來的。你先告訴我,這些照片是不是很精彩,很震撼?」看著他吃驚的樣子,林海音不由感到十分得意,冷笑著問。   一大疊照片上,主要人物還不是別人,正是甄星,以及他的妻子李雨,而且還包括段逸。既有李雨和段逸的二人照,也有包括甄星在內的三人照。照片上面,三人全都一絲不掛,赤身裸體,正你擁我抱,你推我聳,神情放浪地大玩性愛遊戲。   甄星沒有答她,只是翻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照片。他確實感到很震撼,連拿信封和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不僅如此,他同時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和屈辱,充斥他整個胸口。而女人得意笑聲,又好像給他的胸口壓了一塊大石,使他無比憋悶,幾乎要喘不過氣。   「媽的,臭娘們,想整我?我他媽的先弄死你!」他一聲厲呼,「唰」地一下將照片向坐在床邊的林海音撒去,與此同時,他龐大的身軀急衝向前,一個箭步,已經將林海音按到在身下。   「肏,說,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甄星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了,掐住林海音脖頸的手不知不覺地收得越來越緊。   「咳咳……」林海音嬌小的身軀被他緊緊壓住,絲毫動彈不得,呼吸也越來越艱難,卡卡直咳。   「咳……,你……你就把我……掐……掐死好了,能……能親手死……在你……你手,我……也滿……滿足了。」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面容越來越模糊,林海音突然感到一種解脫,美目泛淚,顫聲說道。   「啊,死!」猛聽到這個字眼,甄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頹然鬆開掐著林海音脖頸的手掌,「登登登」連退三步,跌坐在沙發之上,心悸不已:「啊呀,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剛才我差點掐死她啊。」   「甄星,冷靜啊冷靜,你可千萬要冷靜啊,家裡還有美麗的老婆和可愛的孩子,需要你的保護和疼愛呢。再說了,路燕那只白天鵝,你還沒沾到邊呢。」甄星暗暗告誡著自己,整理著思維。   從照片中的場景看,照片應該就是拍自春節前的那次聚會;而從照片拍攝的角度看,應該是有人在門口偷拍。甄星清楚地記得,那次聚會前,他就已經聲明他們夫婦的原則:不拍照,不攝像,不錄音,而且大家都表示了同意。參加這樣私密的活動,甄星和李雨向來都堅持,除非是與絕對信任的人,比如段逸,絕對不留下任何圖像或聲音記錄。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偷拍的呢?」甄星暗暗推算:「是召集聚會的女主人?不會啊,作為深知此種事情潛在規則的行中老手,她是絕不會這樣做的。那麼,就只剩下兩人了,林海音和其丈夫王建生。」   「這兩人中,又是誰偷拍的呢?」甄星回憶著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偷拍的真正黑手:「記得,自己去找李雨和段逸玩三P時,林海音是睡熟了的。要是她偷拍的話,那她的睡著就是在裝的。可是不會啊,看她當時雙目緊閉,鼻翼翕動,完全是一副盡情歡愛後,精疲力竭酣然沉睡的樣子啊;而且,記得自己走前,還故意叫了她兩聲名字,見沒有反應才離開了的。按理說,她是不可能偷拍的。」   「那麼,偷拍的就只能是王建生了。」最後,甄星幾乎可以這樣肯定。   「可是,王建生偷拍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幫助他的妻子將我纏住?抑或還另有其他的目的?」心念到此,甄星不由望向床邊咳聲漸息的林海音。   「咳……」於此同時,慢慢恢復了呼吸通暢的林海音也在後怕不已:「唉喲,好險好險,竟差一點死掉。而且還是自己故意將他惹惱,心甘情願地找死。這不是在犯傻嗎?唉,林海音啊林海音,你可真是在犯傻啊,而且傻之又傻。」   「這才剛遇到這麼一個令自己心儀不已的男人,體會到一點男女間的情慾之樂,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呢?要是這樣死了,恐怕,高興的就只有自己那個沒良心的王建生,和他不要臉的小秘書了吧。林海音啊林海音,不管事情有多難,只要好好活著,總歸會盼到他回心轉意的一天,膩可千萬不要尋死啊。」想到這裡,林海音不由往甄星那邊望去。   「你……」   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裡俱是又怕又悔的神色。   「你……你沒事麼?」還是甄星先開了口,朝臉色蒼白的林海音問道。   「我……我沒事。你……呢?」看著他滿臉的悔意,雖然明知道不是為她,但林海音還是芳心一軟,先前的絕望和憤恨,又全化作柔柔的情意。   「我……我也沒事。」甄星歎了口氣,避開她目光,從沙發上離身,蹲在地上去撿散落的照片,一邊撿,一邊說道:「唉,對不起,想不到竟會發生這種事。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或許,你可能認為我拒絕你是對你的一種傷害,但我確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答應過我老婆,這種事我絕不能瞞她,否則就是背叛……」   「其……其實,你說的這些道理我也都懂,是……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糾纏你。可……可是,我對你,實在……實在是……」林海音也趕忙上前,蹲身幫忙去撿照片,蒼白的俏臉上滿是抱歉,再也沒有了一點剛才的趾高氣揚。   「唉,什麼都別說了。」見她重又變得柔順,甄星也已硬不起心來,而剛撿到一張照片的右手,也感到一種方向相反的拉力。   「咦!」林海音和他不約而同地低呼了一聲,低頭一看,不由粉面通紅。原來,倆人共同撿到了一張照片,而照片上面,渾身赤裸的李雨蜜穴和小嘴各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陰莖,正承受著甄星和段逸的上下夾擊。   「你……」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這次,兩對眼睛裡閃爍的,卻已是熊熊的烈火。看著林海音一雙明亮的美目,甄星剛想心說「要糟」,便見林海音「嚶嚀」一聲,已經地撲倒在他的懷裡,一雙櫻唇微微張開,迎面送了上來。   「媽的,愛誰誰吧,既然已經白白浪費了家裡的鴻門宴,就先拿這個小妖精瀉瀉火再說。」甄星心中暗罵著,不再猶豫,低頭向懷中的女人吻去。            ************   「啊,還打手機,拿來吧你!」   「不要啊,媽,媽媽……」   手機裡,男人的呼聲和甄曉□的喊聲猛地變大了起來,緊接著,傳來的便只是「嘟嘟」的盲音,很明顯,是破門而入的警察從甄曉□手裡搶走了手機,並關掉了手機。   「曉□,□□,□□!」李雨呼喊著,臉上寫滿了焦急,可無論她怎麼呼喊,手機裡傳來的還是盲音。   「燕,燕,這……這……這可怎麼辦呢?」李雨拿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帶動著一對豐滿的乳房也不停地搖晃,驚慌失措的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還在光著身子。   手機的聲音雖說不大,但路燕離李雨這麼近,隱約還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心裡早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回想著昨天下午見到的倆小孩親密的樣子,不由暗自心想:「唉,現在的孩子,膽子也真大,竟敢出去開房,現在出事了吧。」   看著李雨如此地手足無措,而剛才還無比放浪,路燕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如果說十幾分鐘前李雨將仿真陽具吸在她身上玩自慰的時候,她在感到驚奇和刺激的同時,還感到又羞又惱,羞惱李雨的行為實在有點過分。但現在,她的羞惱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對李雨,她只剩下憐惜和擔心。   路燕太瞭解自己這個好友了,別看李雨平時大大咧咧,能打能鬧的,想得開也看得開,挺會瘋也挺會玩,但真一遇到大事故,比如說像現在,就會立馬變得六神無主,沒有一點主見。   「雨,先別慌先別慌,咱先冷靜一下行不行,聽我的話,先冷靜一下。」路燕扶著李雨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出……出了這樣的事,你……你說讓我怎麼冷靜啊。」李雨眼裡滿是慌亂,說著,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下撲進了路燕的懷裡,肩膀靠著肩膀,乳房對著乳房,兩具赤裸的女體重又緊緊貼在一起,。   如果是十幾分鐘前,路燕早就對這種接觸產生強烈的刺激感了,可是現在,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李雨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看著她如此的無助,路燕心裡只有憐憫。   「哎呀,怎麼哭了,還像小孩子呀。別哭別哭,不是有我在嗎,天大的事,咱一起想辦法。」路燕攬著閨蜜,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我……我也不……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呀。曉□現在一定是被帶走了,哎喲,這……這麼小的孩子,就……就這樣進……進派出所麼?」作為母親,李雨是完完全全地為女兒擔憂。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剛才不是查房呢,是……是……」可不是查房是什麼呢,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事了。路燕本想用個假設安慰李雨,可最後連自己也發覺這個假設根本就不能成立。   「怎……怎麼不是查房,就……就是查房。你……你不用安慰我了。嗚……」李雨也明白好友的良苦用心,可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焦急,越哭越是大聲。   「好啦好啦,別哭啦,就算是查房行不行,那曉□也不一定會被帶到派出所呢,說不定警察查了身份證之後就離開了,倆小孩一點事沒有。」路燕淨往好處想,好安慰好友。   「怎麼會?現……現在的警察都不善行,逮住個落網的還……還能輕易放跑啊,何況,剛才手機裡的聲音也不像是只要查她們的身份證啊。」別看李雨哭得厲害,思考的能力竟還沒有喪失,分析起來倒還蠻有道理。   「哎喲,哎喲,我看咱倆也別在這裡瞎分析嚇自己了,乾脆還是打電話告訴甄星,看看他能怎麼辦。」看哄不定好友,路燕只得轉移思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甄星。   「對啊對啊,我……我怎麼把我老公給忘了呢,我現在就打電話。」聽到她的提醒,李雨也如夢方醒,一下停止哭泣,拿起手機就找丈夫的號碼。   號碼很好找,可是電話卻打不通,連撥了幾次,手機裡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掃後再撥。」   李雨不由又急了:「燕啊燕啊,怎……怎麼?我……我老公的手機也撥不通啊,這……這可怎麼辦啊。」說著,又開始涕泣起來。   「讓我試試。」路燕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甄星的號碼,也是一連幾次,都是對方已關機的回答。「哎,這個甄星,跑哪去了這是,怎麼給關機了?」   想著進小區時那急駛而去的汽車,想起剛到李雨家時李雨提到的奇怪的電話,路燕不由心中打鼓:「怎麼,難道甄星也遇到了什麼急事?不會這麼巧吧,所有的事都往一塊趕?」   但看著李雨焦急的樣子,路燕不敢告訴她自己心中的擔心,只能繼續安慰她:「沒事沒事,甄星手機可能沒電了,也可能有急事,暫時找不著他也沒關係,咱倆先想想辦法。」   「咱倆想什麼辦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警察多麼不講道理。網絡上不有很多新聞嗎,警察掃黃掃到嫖客妓女的,又是攝像又是拍照的,還要在電視台和網上曝光。要是曉□也遇到……遇到這樣的警察,這麼……這麼小的年齡,你說,還要她今後怎麼……怎麼見人啊……」李雨越說越是可怕,最後幾乎都說不下去了。   「哎呀,也是啊,現在的警察確實太不像話。」聽了她的話,路燕心裡也咯登一下。她想起了前不久剛在網上看過的一條新聞:某省城的警察在一次掃黃打非行動中,為了彰顯業績,教化市民,不僅第二天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嫖客和小姐戴上胸牌遊街示眾,而且還在當地電視台的新聞聯播中播出抓捕時的現場畫面,畫面上還沒打馬賽克,嫖客和妓女的面孔和赤裸的身體得以在廣大電視觀眾前一覽無遺。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亂想了。咱們市的警察不可能素質業那麼低,再說了,曉□和周自傲不還是倆小孩麼?她倆僅僅是不懂事去開房,警察不會看不出來,他們會區別對待的。」但看著李雨又急又慌的樣子,路燕只能繼續往好的地方說,以求安慰她。   「嗚……,怎麼不會呀,咱們市的警察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沒聽到手機裡那個警察吆五喝六的。他們才不管曉□是不是孩子呢。嗚……」可李雨現在又怎麼聽得進去,反而哭得更是傷心。   「那……那這可怎麼辦呢?」見此情景,路燕也有點不知所措了:「你老公手機打不通,咱們兩個,一個懂法律的都沒有。」   說到法律兩字,路燕突然眼前一亮,她想起一個人來:「哎呀,對了對了,雨,別哭了別哭了,我想起一個人來,他可能有辦法幫助咱們。」   「誰?」李雨聽了,急忙問道。   「小谷呀,他的專業不是學法律的麼,而且還準備考律師資格證,他對這方面懂得多一點,應該會有辦法幫咱們。」路燕滿臉欣喜,語速飛快地說著。   「對呀,對呀,就找小谷,就找小谷,快打電話給他!」李雨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可轉眼一想,又惴惴不安地問道:「可是,燕,這……這都快凌晨兩點了,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他不會不高興吧?」   「什麼高興不高興,管他呢,電話我來打,看他敢不高興!」不知怎地,路燕一想到要打電話給谷勇,竟有點莫名的興奮,語氣間不知不覺有了幾分嬌嗔:「哼,他要是敢不高興,看我以後還理他!」            ************   「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啊你們,能不能文明點!」看見同事粗暴地奪過小女孩的手機,並且還將她帶得一趔趄,苗雯玲不由火冒三丈,衝上前去,一把推開男同事,厲聲喝道。   「哎?你……你說我幹什麼?你……你這又……又是幹什麼啊你?」冷不防地,男同事被她嚇了一跳,支吾道。   「我幹什麼?沒看見嗎,人家都還是個孩子啊!大人我不管,可孩子你該知道得區別對待吧。虧你還是隊長呢,這個都不懂?!」苗雯玲伸手扯過一條床單,給已經嚇得不會說話的甄曉□披裹上。   「孩子又怎麼了?」此時,門口另一個男警見隊長遭到了苗雯玲的訓斥,想討好一下,便來幫腔。   「呵,怎麼了?你說怎麼了!」苗雯玲扭頭一看,見幫腔的同事正將剛才拚命頂門的周自傲扭住雙臂,按倒在地,不由心裡更是生氣,上前喝道:「放開他,對待一個小孩子,怎麼能也這樣呢!」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個黃毛丫頭,你才來所裡幾天啊,我們哥們又在所裡幾天了,竟敢教訓咱哥們?」當著一大隊的兄弟,竟然被苗雯玲推開,當隊長的民警感到很沒面子,又看到有人給幫腔,便想找回一點尊嚴。   「呵,我才來所裡幾天怎麼了?我雖然才來幾天,可我比你們都有法律意識,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侵犯人權。」苗雯玲拉起周自傲,左看右看,沒找到多餘的床單,便脫下自己的警服上衣,讓他蓋住裸露的下體。   一個隨隊記者見此情景,走上前來,對著她和周自傲便是一陣「卡嚓卡嚓」的猛拍。   「唉,拍什麼拍,別拍孩子的下面啊,有沒有點職業道德。」苗雯玲見這記者竟還拍孩子衣不遮體的下身,不由一把推開他手中的照相機,厲聲呵斥道。   「唉喲!我……我怎麼沒有職業道德了?哎,哎,有沒有領導管一管,這……這個女警察妨礙我新聞採訪的權利。」記者冷不防被苗雯玲推了一把,照相機結結實實在眉頭上碰了一下,疼得他忍不住叫喚,又見苗雯玲滿臉含霜的樣子,不由又有點膽怯,只能茫然四顧,尋找支持。   「呵,你還有權利了,我叫你惡人先告狀。」見他扯著嗓子亂喊,苗雯玲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乾脆將他的照相機搶了過來。   「啊!你……你還搶我東西!還……還我照相機。」記者驚訝之餘,想上前來要,見苗雯玲將眼一瞪,不由又是一陣膽怯,退後一步,向剛才被苗雯玲推開的警察隊長求救道:「哎,哎,大……大哥,你看她不講理,搶……搶我照相機。」   「苗……苗雯玲,你……你膽子還真大你,竟敢搶人家記者的照相機,快,快還給人家!」隊長知道自己惹不起苗雯玲無法無天的脾氣,見記者不識趣竟敢惹他,本想藉機躲一邊看熱鬧,可現在求到自己了,只能硬著頭皮幫腔道。   「我就搶了怎麼著?我哪有你們膽子大啊,作為執法者,知法犯法!國家那一款那一條法律條文寫著,公安人員掃黃打非可以肆意侮辱涉案人員?又有哪一條那一款寫著,公安人員外出執法時可以使用暴力?」苗雯玲伶牙俐齒,說的頭頭是道,不愧為專業警校畢業的正宗本科畢業生,哪像其他警察,不是轉業軍人就是職專生,還都是托關係扒後門找到的工作,平時又不學無術,此時只能被駁得啞口無言。   「對了,還有你,你說,新聞從業人員職業道德中又有哪一條按一款規定,攝影記者可以不管不顧,拍攝被採訪人員的個人隱私的。啊,說啊。」苗雯玲斥責完同事,接著斥責被自己搶了照相機的記者。   「你……你,苗雯玲,你憑著你正規本科生你就囂張吧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被調去做個戶籍警。」剛才門口按倒周自傲的警察心有不服,大著膽子嘟囔了一句。   「知道,怎麼不知道,不就是嫌我礙事才調我去幹這麼一個閒職麼。嘻嘻,還別說,就這戶籍警的職位啊,我還真喜歡,省得和你們整天呆一起淨看見些骯髒齷齪的東西。」苗雯玲毫不示弱,一句話便將他嗆了回去。   見眾人再也沒誰敢吭聲,苗雯玲這才轉過身來,柔聲對床邊縮成一團的一對小情人說道:「小弟弟小妹妹,別害怕,有姐姐罩著呢,沒人敢欺負你們。快,找你們的衣服穿上。」   兩個小孩眼含感激,趕緊哆哆嗦嗦地找自己的衣服穿上。正在此時,門口一個較老的男人聲音喊了起來:「吵什麼呢吵什麼呢,這麼久了才查了幾個房間?」   苗雯玲不用看,就知道是老所長來了。老所長向來都是衝鋒的時候別人在前,他搞殿後,現在,看來是來現場驗收勝利成果的,沒想到竟發現自己的人吵成一團。   見到所長到來,最先被苗雯玲推開的隊長頓時高興起來,搶先一步叫道:「所長,你還管不管,苗雯玲仗著她是正式警校本科生,又在瞎指揮了,還說我們都知法犯法,隨意侵犯公民權利!」   「苗雯玲,你又胡鬧什麼,你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隨隨便便就對有經驗的老同志吆五喝六的,還真無法無天了你!」聽到部下的投訴,考慮到苗雯玲工作後一貫的作風,所長知道她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雖然確實很愛惜這個唯一科班出身的部下,可是為了維護大多人的面子,又不得不訓斥她道。   「所長,不是。你看,這倆孩子明明年齡都還很小,他們卻像對待其他成年人那樣對待他們,又罵又打,又推又搡的,沒有一點法律意識。何況這裡又是酒店,前後左右都住滿了客人,要是讓人聽見傳出去,對咱們警隊,對所長你,影響多不好啊。」苗雯玲指著已經穿好衣服的甄曉□和周自傲,口齒伶俐地為自己辯解。其實她也機靈的很,知道所長愛面子,也得偶爾拍一下他的馬屁。   「哼,知道你是80後,平時愛講究個性,可也不能不尊重這些老大哥啊。好了,好了,都別說了,該幹嘛幹嘛去,趕快把這裡整理整理,凡是能作證物的,都給我帶走,然後收隊!」見苗雯玲知道給自己長臉,所長心裡十分高興,假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對全隊說道。   「哎所長,這才1313號,後面的就不查了?」碰了一鼻子灰的隊長沒看清局勢,又不識趣地問道。   「還查什麼查,你嫌你們給我丟的人還不夠大是嗎,查完這個房間,趕快給我收隊!你看看外面,那麼多人都看著呢!」所長指著門外,氣呼呼地罵道,恨不得踹他一腳。   「啊?是!是!」隊長往外一看,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住宿客人,其中還有拿手機正在拍照。他趕快給局長低頭哈腰地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朝門口喝道:「走開走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拿手機亂拍,再看你們也給帶回去!」   「帶回去!帶回去!」其他民警也跟著一湧而出,吆喝著,叫罵著,個別的甚至還開始動手打人。圍觀客人一見不妙,趕快一哄而散。   「媽的,犯賤,不帶走他們幾個心裡癢癢。」「就是。」「就是。」見看熱鬧的都被驅散,一幫民警趾高氣揚地隨聲附和著,重又回到屋裡,開始四處翻找。   「兄弟們,好好找啊,所長說了,凡是能做證物的,全部都得帶走。」隊長心有不甘,急於在所長面前表功,指揮著手下嚷嚷道。   「隊長,這裡有台DV機,也要帶走嗎?」一個民警更不識趣,拿著搜來的DV機前來問他。   「肏,你腦袋被驢踢了啊,當然帶走了。」隊長看著他那個傻樣,一腳踢了過去。   看著同事們亂七八糟的樣子,苗雯玲打心底裡產生一種蔑視:「德性!一個個跟土匪惡霸似。幸虧本姑娘還能堅持原則,沒和你們同流合污!」            ************   「停……停一下,外面怎麼好像有點吵?」甄星強行吐出林海音的香舌,雙手撐著地面,壓著她嬌小的身軀,大口喘氣的同時,側耳聽著門外問道。   「別……別管它,正……正好著呢。說……說不定是隔壁的客人不滿意客房服務,和服務人員吵……吵架呢。」林海音緊緊抱住甄星,雙手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結實的背部肌肉裡,盡力往懷裡摟他,嬌喘著示意他繼續動作。   「嘿嘿,吵架確實是在吵架,但不會是客人和服務員,這個時候,服務員怎麼會去打擾客人呢,要我說,倒有可能是警察查房。」對她想到的理由,甄星表示不同意,並且開玩笑道。   「啊?!你,你就故意嚇我吧你!」一開始,林海音還上了他的當,但看到他狡黠的笑容,便立馬醒悟過來,粉面緋紅,雙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膀,嬌嗔地道。   「我怎麼就故意嚇你了,還不是你們這些人民的父母官瞎搞的鬼,搞什麼全市的掃黃打非行動呢,本來歌舞昇平的,一搞卻弄得雞飛狗跳。」甄星板著她的臉,故意逗她:「你說,像咱倆這樣外出開房的,都給搞得疑神疑鬼,一萬個不放心。」   「又……不是我讓搞的。哎呀,管他是吵架的還是查房呢,別……別管了,我……我想接著……接著要!」林海音媚眼如絲,嬌聲吟道,雖然一對豐臀被壓著不能動彈,但還是盡力扭擺著她楊柳般的腰肢,表達著自己強烈的慾望。   「肏,你還真夠騷的哎。不管就不管,老子就先搞定你。」看著她滿是飢渴的嬌媚模樣,甄星不由又性頭大起,下體猛地一挺,用碩大的龜頭在她的蜜穴深處的花心上研磨了幾下。   「喔……,就……就是這樣,好……好舒服呀……」林海音櫻唇輕吐,又是聲嬌吟。   「肏!老子今天就舒服死你!」甄星下體一挺,支起架勢,便準備一頓好幹。   聽他此言,林海音頓時心花怒放,一雙玉腿往他腰上一盤,準備迎接男人新一輪的征戰。可正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彭」的悶響,將兩人都給嚇了一跳。   「什麼聲音?!」林海音俏面猛然緊張,畢竟剛才甄星的玩笑已給她留下不小的驚嚇。   甄星自己則抽身站起,跑到門後,耳朵貼著門板用心傾聽。可是房門不僅厚實,而且與門框嚴實合縫,隔音效果倒還真好,除非像剛才那樣大的響聲,外面的其他聲音還真不能聽得清楚。   看他光著的屁股,前面還挺著一支粗大的陰莖,林海音不由想笑,可又不敢出聲,便也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貼著他站著,顫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到底是什麼聲音?」   甄星伸出手指,豎放在嘴唇之上,示意她別出聲,低聲頭對她說道:「剛才可能是踹門!但究竟是客人與客服吵架,還是警察查房,根本聽不清楚。」   「不會是警察查房吧?」聽他又提到警察查房,林海音不由伸手扶住了他一隻臂膀,話音裡流露出忐忑不安。   「嘿嘿,你還別說,說不定還真是警察查房。」看她恐慌的樣子,甄星忍禁不住,又開她玩笑。   「你混蛋,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林海音又好氣又好笑,伸出粉拳作勢又要打他。   「別打別打,我再聽聽。」甄星一邊笑著討饒,一邊又將右耳朵向房門貼去。   「笨蛋啊你,你不會把手張開擴大一下你的耳垂啊。」見他直接將耳朵貼著門板,林海音不由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伸手比劃著教他。   「嘿嘿,我就是笨,我要不笨還能逃不掉你這溫柔陷阱!」甄星笑著,一邊照著她說的做,右手張成喇叭狀,套住右耳貼在房門之上,一邊伸手左手,在她高聳的雙如上抹了一把。   「你……」見他這時候還不忘跟自己調笑,林海音真是哭笑不得,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姿勢稍微一改,效果卻大不相同,外面的吵雜聲雖然還是不能聽清楚,但音量卻明顯大了。甄星也不再玩笑,正色下來,屏住呼吸,用心傾聽。林海音靠著他,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只見變得越來越莊重,越來越嚴肅。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不覺,她扶著他手臂的玉手,手心裡竟全是濕汗。   甄星又聽了一好大會,這才將耳朵離開房門,扭頭滿臉肅然地說道:「看來,這次真的是警察查房!」   「啊?!真……真的?你……你沒再騙我?」林海音頓時臉色嚇得慘白,捂嘴驚道。   甄星肯定地衝她點了點頭,推著她輕手輕腳地退到房間深處,低聲說道:「真的,就是警察查房,而且聽聲音不是隔壁就是我們的對面,下一個很可能就是我們房間了。」   「啊!這……這可……怎麼辦?查……查房一……一般還跟著記者,要……要是再給曝光的話,那……那可就麻煩大了……」作為一名從事紀檢工作的國家幹部,林海音自然知道被查房的程序和後果,被查對她來說,不僅意味著仕途的終結,而且還意味著名譽的掃地。所以,縱使她以前身在職務時是何等的「先別慌,我先出去看看去。」這時候,甄星卻顯得很平靜,多年的商場打拼早就培養了他起伏不驚的個性。他知道,越是這時候,越是要保持鎮定,只有保持鎮定,才能盡可能地少犯錯誤。今晚,他沒給李雨說一聲便留在這裡,已經屬於犯錯一次,他決不允許自己再多犯一次錯誤了。   「不!不!那……那怎麼可以?」林海音慌忙地想阻止他。   「別擔心。聽聲音,外面有很多住客都在看熱鬧呢,咱這房間不出人反而更顯可疑。你把房門的磁卡鑰匙給我,穿好衣服等著,千萬不要出來。」甄星將她按坐在床上,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著睡衣,一邊囑咐她道。   見他滿臉堅毅的神色,林海音只得從自己的手提袋裡拿出房門磁卡,不放心地說道:「那……那你小心點。」   「嗯!」甄星答應著,已經穿上一次性的拖鞋,把房門開了一道縫,側身擠了出去。   門外果然為了一大群人,圍在隔壁1313房間的門口,有人還高舉著手機,往裡拍攝著什麼。甄星帶上房門,湊在人群外圍的邊上,踮著腳往裡看。他可不想擠到最前面去,看熱鬧,還是離得遠一點為好。   「哎,這位兄弟?怎麼回事?」他拍了拍自己身前一個同樣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的肩膀,輕聲問道。   「嘿嘿,警察查房,查到裡面竟然是兩個小孩,警察自己吵起來了。」中年男人滿臉都是興奮。   「什麼?兩個小孩?警察自己吵起來了?」聽他這句話,甄星心裡突然有點異樣,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甄星看著被圍得嚴嚴實實的1313房門,隱隱約約覺的自己的這種感覺或許來自那裡,正猶豫著要不要擠過去看個究竟,突然聽到傳來一個老人很有領導派頭的怒喝:「還查什麼查,你嫌你們給我丟的人還不夠大是嗎,查完這個房間,趕快給我收隊!你看看外面,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噢,看來是領導發話,不準備再查了!」甄星聽了,心裡一陣高興,心中的那點異常感覺頓時給沖得一乾二淨,抬頭看時,便見一幫警察湧了出來,對著圍觀眾人又喝又罵:「走開走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拿手機亂拍,再看你們也給帶回去!」   看著一干耀武揚威的警察,甄星深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些土匪似的警察,還是不招惹的為好,況且,查房也到此為止了,自己幹嘛還不趕緊回去。想到這裡,甄星不再猶豫,第一個扭轉頭,拿磁卡鑰匙開了1315的房門,便閃身躲了進去。   「啊!你回來了?沒……沒事不?」看他進來,林海音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問道。   甄星背靠著「啪」地一聲反鎖上的房門,看著她,臉上不帶一絲笑容,一聲不吭。良久,才一下跳起,一邊瘋狂地脫著睡衣,一邊大笑著喊道:「哈哈,沒事了,不查了!」   「真的?!」林海音面帶驚喜,有點不敢相信。   「嘻嘻,當然是真的。來,我的小美人兒,讓我兄弟接著好好愛你!」一脫而淨的甄星光著下體,一個俯衝,已經跳上床去,再次將林海音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 第07章 交心   將近凌晨兩點的街上,出租車飛快地駛著,谷勇暗自慶幸幸虧是這個時間,要是在白天,即使不是上下班高峰,從苗雯玲家到李雨家所在的小區,至少也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可按現在的車速,到那裡頂多也就二十分鐘。   谷勇實在沒想到,路燕竟然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而且還是關於急事:「小谷啊,我是路燕,你現在能不能馬上來一趟,我找你有點急事!」   「啊,路老師?什麼急事?是……是去你家麼?」   「不,不是,是你李雨老師家。她家出了點急事,需要個懂點法律的人,我尋思你不是法律專業畢業的嘛,就想起了你……。哎,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待會來了咱再詳談。總之你趕快來吧。」   「好的好的!只是……只是,雖然我知道雨姐家在哪個小區,可是我不知道她家是哪棟樓和哪個單元呢?進小區後不好找怎麼辦。」   「這個……,這個你就別管了,你趕快打的來吧,十幾分鐘後我去小區門口接你。你可得快點啊,你李老師……,哦不,你雨姐,正急著哭呢,來晚了我可不饒你!」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   回想著剛才的通話,谷勇幾乎敢肯定:路燕之所以深更半夜給自己打電話,不怕打攪了自己,而且說話又這麼嬌嗔,有點蠻不講理,肯定潛意識裡沒把自己當外人,或者至少十分信任自己。   「咳,這娘們,還真對我有意思了啊!」谷勇暗暗高興,心想:待會可得好好表現表現,進一步在提升自己她心目中中的地位。於此同時,他也深知,對付路燕這樣悶騷的女人,也不能心急,只能慢慢來,否則,不僅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可能惹上一身騷。   正想著,便感到車速慢了下來,然後停下,抬頭一看,李雨家所在的××小區已到了,小區門口的路燈下,正站著個女人,一看那身影,就知是路燕。   「不用找了!」谷勇丟給司機師父一張五十元的紙幣,便下車奔了過去。路燕一見是他,也趕緊迎上,拉住他手便走,邊走邊嬌聲急道:「哎喲,你可算到了,走,快走!」   「哎喲,我的路老師,什麼我可算到了!你看,我鞋都沒來得及穿,掛上電話趿拉著雙拖鞋就趕來了。你再看看表,我從上車到來到這裡,還不到二十分鐘,你還『哎喲,你可算到了』。」谷勇的大手被她的小手緊緊撰著,感到一種很溫柔的舒服,心中雖然暗自高興,嘴上可卻沒有絲毫讓步。   路燕瞟了一眼他的腳下,心裡不由十分高興,暗想道:這小子穿著拖鞋就趕來了,對自己的話還真上心啊,看來自己還真怪錯他了。但是,她嘴上可沒說出這些,反而沖谷勇也揚了揚自己的腳,嗔道:「噢,就你趿拉著拖鞋,我就穿鞋了?!」   谷勇一看,見她那雙秀氣的小腳上果然也只套著雙拖鞋,不由嘿嘿一笑,加快了腳步,柔聲說道:「嘿嘿,對不起我的路老師,我沒注意。那咱就走快點,腳最容易受涼了,你可千萬別涼著。」   谷勇的反應出乎路燕的意料,見他不僅不感委屈,反而竟主動關心自己,情不自禁地一陣感動,但是仍然嘴硬道:「誰要你關心了!哎對了,你剛才在電話裡怎麼叫李雨的,雨姐?」   「就是啊,在單位我一直這樣叫她的啊!怎麼,我叫錯了?」看著她故作不知的模樣,谷勇知道,她實際上是在吃醋,但也不點破,裝傻道。   「哼,誰說你叫錯了!呵,雨姐,叫得還真親!你個小混蛋,又怎麼叫我?整天路老師路老師的,我和李雨相比,難道就比她那麼顯老?」路燕表面上是在生氣,話音裡流露出的卻全是嬌嗔。   「嘿嘿,是我錯了我錯了,那,我以後也叫你燕姐?」谷勇心中暗自偷笑,趁機順坡下驢道。   「這還差不多,算你還識相!」路燕得到滿意的回答,嫣然笑了。   很快,兩人便到了李雨家樓下,路燕牽著他便往樓梯上走去。李雨或許聽到了兩人上樓的聲音,已經虛掩著房門等在門口,見她倆上來,馬上將兩人讓了進去:「哎呀,谷弟,這個時候把你叫來,真……真是不好意思!」   谷勇看她一眼,見她兩個眼睛明顯紅腫,顯然已經哭泣多時,剛想表示客氣,便聽路燕先道:「別瞎客氣了,既然叫人家谷弟,就不是外人,弟弟給姐姐幫忙,還瞎客氣個啥。快把情況說說吧。」   李雨雖然沒聽出她滿口的醋意,但卻看見了倆人坐到沙發上還緊緊牽著兩手,不由疑惑地指著問道:「你……你們……」   「啊,谷勇,你……你什麼時候牽……簽上我的手了。」路燕低頭一看,不由大羞,猛地將手甩開,嬌聲道。   「怎麼是我牽你,是你在小區門口接我時牽我的。」谷勇委屈地道。   「啊,是……是麼?」路燕想起當時的情景,粉臉羞得更紅,沖李雨支吾道:「我……我還不是急……急著帶他來見你。哎呀,還聊這閒事兒幹什麼,你還不給他介紹情況!我先去煮幾杯咖啡,都這個時候了,提提神,免得瞌睡。」說著,便起身跑了。   谷勇看著她嬌嗔的模樣,心中直笑,李雨卻沒多在意,趕緊坐到谷勇身邊,向他一一介紹起來。等到路燕將煮好的咖啡端來,他基本上已經摸清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謝謝燕姐!」他接過路燕遞來的一杯咖啡,扭頭繼續對李雨道:「雨姐,事情的大概情況我基本瞭解了。照你說的來看,我看問題不會太大。一,兩個小孩這種情況屬於典型的自願開房,根本不能算是涉黃,所以不屬於「掃黃打非」所應掃應打的範圍;二,兩個小孩還未滿18週歲,按照咱們國家的法律,他倆還是未成年人,還達不到具備承擔相關法律責任的年紀。」   路燕見他倆正說到要點,也不便打斷,便坐到一旁邊聽邊喝咖啡。   「那……那曉□不會被拘留麼?」李雨根本沒注意到她,只是關心自己的女兒。   「拘留的可能性不大,最多也就是關一兩天,樂觀的話就今天一晚,明天就有可能通知家長,罰點款,強調一下父母的監護責任,然後就能領回家了。」谷勇的話相當肯定,顯示了很強的自信。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不能先去附近的派出所找找?」李雨愛女心切,急急地問道。   「找?去附近哪個派出所找?與其出去撞運氣,不如老老實實在家裡等派出所的電話,反正警察也不至於太為難兩個小孩子。」   「對啊,谷勇說的對。出去找也都是瞎找,還不如先在家等著。你放心,不管什麼事,明天一定都會解決的。」路燕也跟著安慰道。   李雨扭頭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下,點頭同意道:「那……那就聽谷勇,就在家等好了。唉!本想趁請你來我家好好玩玩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還一直折騰到現在。啊——」說著,便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谷勇的到來,已使她感到了依靠,一番分析和建議後,更使她大大地安心,如此一來,自然便感覺到了困乏。   「雨,你是不是困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去。明天的事還多著呢,不休息會怎麼行?」路燕聽她又提到請自己來做客的事,不由臉上有點發燙,害怕她說出點什麼事來,便想趕緊支走她,自己也好趁機跟谷勇單獨處會。   「那你呢?」李雨瞇縫著雙眼,轉而問她。   「我喝了不少咖啡,根本就不睏,就留下陪小谷看電視,等派出所的電話。」路燕說著,拿遙控器打開了對面52英吋的大液晶電視。   「啊——,那你不睡我也不睡,也……也陪你們看電視!」誰想,李雨打著哈欠,竟回答了她這麼一句。            ************   「啊,別……別急,睡……睡衣還沒脫呢。」林海音突然被撲倒在床,雖然驚了一跳,可還是滿心的歡喜。短短一晚上,竟遇到這麼多轉折,真可謂好事多磨,現在終於能和心儀的男人好好歡愛一番了,怎能不高興。   「呵呵,不急不行了,我不急它急啊!」甄星笑著,一邊給她脫睡衣,一邊牽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胯下,那裡的小兄弟早已一柱擎天。   「它……它……好嚇人。」堅挺的肉棒又硬又燙,握在手裡,林海音不由感到芳心砰砰亂跳,再也不捨得放開。   「嚇人吧,用多了就覺得知道它的可愛了。」說著,甄星已經將她的睡衣睡褲脫光,露出一身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伸手往她陰戶間一摸,頓時感到一種粘糊糊的溫濕,不由喜道:「嘿嘿,這下省事了,小屄還濕著。」   「還……還不是被……被你剛才弄得,害的人家好……好想要。」聽到他脫口而出的髒話,林海音卻感到更加興奮,張開雙腿,便準備迎接他的入侵。   「嘿嘿,想要是吧,想要就給你。」甄星笑著,將肉棒對準了蜜穴的入口,下體只一挺,便重新攻佔了她的私密要地。   「喔啊……」林海音一聲長嘯,不由嬌聲呻吟起來,蜜穴剛才已經受過肉棒的一番開採,現在再次開門納客,感覺更加暢美。   「媽的,肏不了路燕,還肏不了你?」甄星心中暗暗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將對路燕的滿腔慾望全都發洩在了林海音身上,本就大刀闊斧的抽送,也變得越來越快速,越來越用力。   在全情投入的抽松下,很快,甄星便感到肉棒開始酸麻不已,終於,趁著一次一插到底的機會,他身子一挺,便緊緊趴在林海音身上,股股滾燙的精液在她蜜穴深處一洩如注。幾乎與此同時,林海音也「喔喔」嬌吟著,洩了身子。   甄星喘著粗氣,翻身橫躺在床上,林海音也柔順地貼了過去,頭枕在她的胸脯上,靜靜地相互摟抱著,一邊休息,一邊回味著高潮後的餘味。   「啊,真好……」林海音滿面潮紅,不停拿手指在他兩個乳頭周圍畫著圓圈,滿足地低聲呢喃道。   看著懷中女人陶醉的樣子,甄星不由滿心的驕傲。身為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不僅出於天性的愛美之心,還出於一種征服欲,看著高潮後的林海音如此嫵媚,甄星怎能不心生驕傲!   滿心自豪的甄星輕撫著林海音的玉背,柔聲調笑道:「好麼?這就喊好了啊?還有更好的呢。」   「那……那是什麼?」林海音緊緊貼靠著他,明知他不懷好意,還是嬌羞著問道。   「你說是什麼?裝糊塗啊?嘿嘿,就像照片上我老婆,除了咱倆之外,要是再加上一個……」甄星指著地板上散落的照片,色迷迷地故意逗她。   「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真……真要是那樣,可……可羞死人了。」不等他說完,林海音已經羞得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滿面嬌紅。   「怎麼會羞死呢,爽死才對呢。」說著,甄星下床撿了幾張照片,上床回來重新將她攬住,指點給她看道:「你看我老婆這陶醉的表情,可不正說明她很爽?」   「這……這……」林海音嬌羞不已,支支吾吾著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什麼這。這叫3P,又叫雙飛。像這照片上我和段逸一起陪我老婆這樣的兩男一女的,叫一鳳雙龍,還有兩女一男的,叫一龍雙鳳……」甄星滿臉鬼笑,給她解釋道。   「雙飛?3P?」   「雙飛就是一對二,3P就是英文字母的簡寫,三個person。」   「噢,原……原來是這樣。」聽著他的講解,林海音的表情好像一下子恍然大悟。   「嘿嘿,在給我裝純是吧,什麼原來是這樣,你敢說你以前就一點不知道?黃色電影裡多的是,難道你就沒看過?」甄星看著她天真的樣子,以為她故作清純,便逗她道。   「誰……誰裝純了。我……我當然看過,只是……只是不知道該……該怎麼說。」聽他誤會自己,林海音一張俏臉憋得通紅,支吾著辯解道。   「噢,我還以為你裝純呢,原來是真純。嘿嘿,這回可知道了吧。要不,哪天我也帶你試試?」看著又羞又急的林海音,甄星心中不由一蕩:媽的,既然已經知道你這麼放浪,那麼老子就把你訓練得浪上加浪。   「試……試什麼?」這回,林海音可是真的裝糊塗了。   「嘿嘿,你說試什麼!當然是試試雙飛,又叫3P了。」甄星見她裝,乾脆挑明了。   「我……我才不要!」林海音不能再裝,只得嬌羞著拒絕,可眼中流露的,卻更多的是遲疑和好奇。   「不要什麼呀。你沒看照片上我家李雨,有我和段逸兩個人伺候她,不知道有多爽。」甄星繼續逗她。他是懂得一點女人的心理的,女人往往是這樣:要是讓她一個人干一種事情,那她一定會十分猶豫,然後八成會放棄;要是有另外一個女人帶頭干,那她一定也會猶豫,但八成會跟著干。這就是所謂的從眾心理。   「可……可是?你……你就真的不介意自己的老婆給……給別的男人玩……玩弄?」林海音雖然害羞,可聽她話音,還是希望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我怎麼會介意呢?這樣做,不僅我倆都會體驗到人生最大的快樂,而且還能增進我們夫妻間的感情,使我們更恩愛。我不是給你說過麼,人生在世,不過也就幾十年,夫妻之情,時間更短。我愛我老婆,而且十分的愛她,為了能讓她幸福,無論做什麼,只要她願意,我都是不會介意的。」甄星撫摸著她的卷髮,一臉正色地說道。   「你對她可真好!」聽他這樣表白,林海音不由心生羨慕,低聲喃道。   「王建生對你不好麼?他不也領你參加了夫妻交友會,讓你也接觸一些特殊的樂趣。」甄星想起昨晚自己提到王建生時她生氣的樣子,猜想倆人間的關係可能有什麼問題,此前一直好奇,想問而未問,現在覺得時機已成熟,便又故意提道。   「唉!他才對我不好呢,他……他只想著他自己。」果然,一聽到甄星提到自己丈夫,林海音的臉色便變得有些低沉,低聲歎氣道。   「他怎麼會就想著他自己了?他偷拍我們夫妻和段逸的三P,難道不是為了幫你抓我的把柄,好讓我乖乖地從你?」甄星一看她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猜測有理,繼續問道。   然而,讓甄星沒想到的是,剛聽完他這句話,林海音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蒼白,並滿是驚懼,一雙美目盯著自己,顫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照片是……是他偷拍的?」   「我怎麼知道?嘿嘿,雖然我沒親眼看見,我還不會算啊。那晚有偷拍可能的只有三個,女主人,你,和王建生。而女主人是行中老手,她懂得其中的規矩,是斷不可能偷拍的。而你,我出去找李雨她們的時候,你正在熟睡,況且我離開時還故意喊了喊你的名字,見你一點反應沒有才走的。所以,偷拍照片的不可能是你。那麼,就只能是你老公王建生了。」對她表現出來的驚懼,甄星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一一解釋道。   「你……你就知道這些?」聽完他的解釋,林海音臉色稍稍有所恢復,繼續問道。   「對啊,我就知道這麼多。你以為我知道多少啊。」甄星攤攤手,不置可否道。   看著眼前男人一臉的坦誠,林海音俏臉一會兒泛青,一會兒泛紅,兩隻美目也閃爍不定,好像內心充滿劇烈的鬥爭。終於,猶豫之後,她才鼓足勇氣,含淚說道:「星,我……我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你,你……你聽後可千萬別生氣。」            ************   「李雨你個死人頭,困就睡去吧,還賴在這裡幹什麼?看你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會就這麼沒眼色呢?不會是哭暈了吧你。」路燕見自己的如意小算盤落空,頓時心中來氣,衝著李雨便狠狠瞪了一眼。又困又乏的李雨哪裡注意得到她的不滿,已經打著哈欠,往沙發上躺了下去。沒有辦法,路燕只得一扭頭,看起了電視。   電視機前L形的組合沙發上,谷勇最靠後坐著,李雨和路燕稍稍靠方,三人誰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裡,一時之間,諾大的客廳裡,除了電視的聲音外,竟靜得出奇。   奇怪的平靜中,路燕腰挺得筆直,翹著二郎腿,盡力擺出一副端莊淑靜的樣子。她可以分明地感覺到,側後方有一雙火辣辣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知怎地,一觸到這兩雙眼睛,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讓自己盡可能地顯得淑女。對這兩雙眼睛的主人,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她招聘那天第一次見他時就有,尤其是他嘴角經常泛起的一抹壞笑,像極了她初中時坐在後排的一個男同學,呆呆地看她,壞壞地笑她,令她心煩,令她意亂。而這種感覺,就連大學時和丈夫段逸熱戀都不曾有過。   谷勇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非常明白,這兩個女人都沒在看電視,如果說李雨是因為身心俱疲,正委頓在那裡休息的話,那路燕就完全是在裝模作樣了。別看她腰板挺的挺直,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機,但事實上,通過她那不停挪換的二郎腿,以及手中總是漫無目的換台的遙控器,谷勇就知道,她的心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可是,谷勇就喜歡她像這樣裝著端著。看著現在的她,谷勇心裡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暖流,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在自己畢業找不到工作的時候給了自己一碗飯,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總是時不時勾起自己一個美好的記憶,那個同樣溫文爾雅,同樣端莊美麗的初中英語老師。兩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相似。   靜,真靜!可是,路燕和谷勇都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奇怪的沉靜,有一點緊張,有一點尷尬,同時還有一點曖昧,就像情竇初開時懵懂的初戀!   「呼……」一聲輕微的響聲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沉靜,兩人扭頭一看,不由相視一笑。原來,剛才的響聲是疲憊不堪的李雨發出的鼾聲,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這李雨,讓她去睡吧又偏硬扛著,這下可好了,自己睡這兒了。」路燕臉頰發燙,強笑著,好掩飾剛才沉默中的尷尬。   「我扶她去臥室睡吧,這裡有點涼,別再感冒了。」說著,路燕起身來到李雨身邊,抱著她肩頭,便要扶她。可是,李雨本來就比她高大,扶了兩扶,哪裡又扶得動。   「還是我來吧。」谷勇見狀,趕忙過來,右手操起李雨的腿彎,左手探住路燕摟扶著的李雨肩下,腰一挺,便將李雨橫著抱了起來:「臥室在哪裡,你領我去。」   「嗯!」路燕應了一聲,趕緊去開臥室門。剛才,谷勇伸手摟抱李雨的時候,手掌正好從她胸部掠過,那一剎那的接觸,竟使得她觸了電似地渾身酸麻。   「床……在最……裡邊,我……我給你開燈。」路燕俏臉滾燙,打開臥室燈開關,強笑道:「這李雨,睡得還真熟,把她偷走了都不帶醒的。」   「嘿嘿,你還別說,是睡得挺熟……」谷勇看著滿面潮紅的路燕,很奇怪她的突然害羞,一邊將懷中的李雨放在床上,一邊笑著回道。可話未說完,卻突地看見一物,頓時低聲呼道:「咦!這是什麼?」   「啊?!別……別拿!」路燕正在害羞,猛聽他咦了一聲,順著聲音一看,不由也跟著喊了起來,嬌軀一扭,便撲了過去。原來,谷勇看見的不是別的,正是路燕無意間買的那根高仿真男性陽物。   等撲到跟前,仿真陽具已被谷勇一把操起,路燕頓時急得俏臉通紅,聲音顫抖著伸手要道:「給……給我!」   「給你?可以呀,只是你得先告訴我,這東西是誰買的。」谷勇高舉著嶄新的仿真陽具,防止又蹦又跳的她夠到。其實,早在剛才李雨說到請她做客的時候,他便有些懷疑,懷疑路燕為什麼顯得那麼焦急,急著支李雨去睡覺。現在他敢肯定了,一定跟這根東西有關係,而其,這根仿真陽具即使不是她買的,她也一定用過,甚至還可能和李雨一起用過。   「我……我不知道!給……給我!」路燕無論怎麼蹦跳,可就是夠不著,不由感到臉上更燙更燒,聲音更顯焦急。   谷勇見她急得眼中滲淚,幾乎哭了出來,心中不由一陣不忍。這樣一個妙齡婦人,正逢如狼似虎的年紀,可偏偏丈夫又不在家,空房獨守,寂寞難耐,僅能找閨房密友解悶,買仿真陽具止渴,真是又可憐,又可惜。   「好,好,給你給你。」想到這裡,谷勇一垂手,讓她將假陽具搶去,然後又一伸手,已將她纖腰一攬,整個嬌軀緊緊摟進懷裡,然後一句溫情似水的話一字一頓,脫口而出:「燕姐,我——喜——歡——你。」   「啊!」路燕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這句話已經在她自己的夢裡不知被谷勇說過多少此,可真的千真萬確地聽了,還是宛如晴天霹靂:「你……你……說什……什麼?」   「燕姐,我說我喜歡你。」谷勇深情對視著她的眼睛,一點也不顯慌張,不緊不慢地說道:「知道麼燕姐,自從我第一次見你起,我就不可遏制地喜歡上了你,你的一舉一動,你的一言一語,甚至你部落ww.cangshu728.c0m的一笑一顰,對我來說,都有著一種莫大的魅力。我工作的時候想看你,回家的時候想見你,睡覺的時候夢到你。燕姐,你知道麼,許多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讓我回到了兒時的初戀!」   「啊?初……初戀?!」這兩個字一入耳,路燕感到渾身一震。初戀!初戀!好陌生而又好熟悉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自己初中時看那個男同學時有過,剛才在體會奇怪的沉靜時也有過,沒想到,谷勇對於自己,竟也是這種感覺。看著眼前谷勇深邃而深情的眼睛,路燕一聲低呼,全身都已軟了。   「燕姐,燕姐。」谷勇摟緊她癱軟如泥的嬌軀,呼喚了兩聲,見她只是閉緊雙眼,低低喘息,不由也看癡了,頭一低,便朝她兩片櫻唇吻去。   「哦……,不……不要……」路燕雖然腦中一片眩暈,軟弱無力地承受他的親吻,但在清醒之餘,還是掙扎著說了一句:「不……不要在這裡。」   谷勇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旁邊床上酣然入睡的李雨,伸手一操,又將路燕橫身抱起,直向客廳奔去。   路燕美目緊閉,粉面含嬌,任由他將自己抱了出來,橫放在寬大的沙發上,不等說話,便感到櫻唇又已被他含住,一條濕漉漉的舌頭隨之探進自己口裡。   好久了,好久沒被男人這麼摟抱過了,好久沒被男人壓得這麼結實了,好久沒品嚐過男人這麼香甜的吻了,而且還是自己打心底裡就喜歡的男人。她喜歡這樣,她感到一種久違了的暢快,一種久違了的甜蜜。而這種暢快和甜蜜使她暫時忘卻了羞赧,忘卻了難堪,或者還沒來得及想到羞赧和難堪,她只感到腦中混沌一片,自覺不自覺地開始配合。   與此同時,谷勇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懷裡的路燕正有意無意地變得主動,不僅用四肢緊緊將自己纏住,香舌也開始主動尋找著自己的舌頭,單薄的衣裙下,嬌軀也跟著變得越來越熾熱,熾熱得燙手,熾熱得很有股吸引力,吸引他總想伸出手去,好好做一番愛撫,做一番探究。   終於,在一陣瘋狂的親吻後,谷勇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熾熱的誘惑,伸出手去,摸向她胸前那對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的高地。   「啊,不要!」突如其來的侵襲讓路燕打了一個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右手一揚,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谷勇已經結結實實吃了一個耳光。            ************   「好,你說吧,我保證我不生氣。」甄星早就猜想,這個女人和他丈夫一定有秘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她現在竟要將秘密說出來,看來,她是真的準備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了。   「這些事情主要是關於我和我丈夫的,另外還牽涉到你的好朋友段逸。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很要好的哥們,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你,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不……不管你怎麼生氣,我只是想說明,我對你好,是……是真心的。」雖然甄星已經做出保證,林海音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著他,怯怯說道。   「傻瓜,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保證不生氣。要不要我對天發誓?我,甄星,保證聽了音音的話不生氣,我要是生氣,出門就讓車撞……」聽她提到段逸,甄星心中一動,急著想知道,可還是強忍住,正容道。   「誰讓你發誓了!」林海音見他滿臉肅然,又那麼親切地稱呼自己,頓時一陣感動,伸手摀住他嘴道:「我……我只是表明心意。」   「知道知道,我的小傻瓜,我不打攪你了,你說吧。」甄星輕撫著她嬌小的下巴,柔聲說道。   林海音幸福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將臉貼在他胸口,輕聲輕氣地說了起來:「我爸媽都是工人,生了我們兄妹三個,我是家裡的二姐。爸媽文化水平不高,所以非常希望我們三兄妹都能讀書成才,只是姐姐和弟弟都不喜歡讀書,不到初中便輟學了,只有我一個爭氣,從小學到高中,從來在班裡不是第二就是第一,後來也很順利的考進了大學。   大學裡的四年,我在學習方面仍然保持著很好的成績。只是,也許是由於小學時過於聽話吧,進入大學後反而更期望自由成長。所以,我就在課外時間裡盡可能地參加各樣活動,盡可能地接觸各種思想,以期全方位地發展自己,很快,我便成了學校裡小有名氣的一個積極分子。現在想想,那真是一個青春飛揚,自由奔放的年代。   可是,或許還是因為太年輕吧,做事缺少全面考慮,大一那年夏天,我參加了一次活動,雖然僅僅是跟在人群裡上街轉了一圈,可沒想到後來竟被寫進了檔案,還通知了家人。按照規定,凡是像我那樣檔案裡有那次活動記錄的,九三年大四畢業的時候,都是要分配到最偏遠的邊疆農村去的。   爸媽接到通知後,對我又是打又是罵,說大姐和小弟都不爭氣,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本希望我畢業後能分配到大城市,也好光宗耀祖,照顧家人,沒想到我又偏偏這麼不懂事,犯了那麼大的一個政治錯誤。看著他們絕望的樣子,當時我的心幾乎都碎了。我發誓,自己絕對不能被分配到邊疆農村去。   而要想不被分配到邊疆農村,只能取消檔案裡的污點記錄。我那時便很……很漂亮,追我的人自然不少,其中便有王建生,而他的爸爸,當時正是我們學校的黨總支書記。   其實,我一開始還真不喜歡他,我的一門心思全都紮在了全面鍛煉自己能力上。但是,他就是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對我窮追猛打,我出事後,更是利用我記入檔案的事對我威逼利誘,說什麼他是真的喜歡我,說什麼還打算娶我為妻,說什麼能幫我取消檔案的污點記錄,畢業時還能幫我留在城裡。想到爸媽那渴望的眼,我又能怎麼辦呢,最後,我只得答應了他,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但是,我也事先跟他說好,除非是畢業後我正式留在城裡,否則我絕對不允許他碰我,更不會嫁給他。那時候,他也是真的喜歡我,一口答應了我的條件,大學剩下的三年時間裡,除了一般的親親摸摸,果然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業後,我也順利留在了城裡。見他兌現了承諾,又是真心喜歡我,我也就遵守諾言,嫁給了他,並準備誠心誠意跟他過日子。   我們剛結婚時,一切倒還都順風順水。這也多虧他父親,那時,老頭已經調任副市長,我倆的工作自然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他進了規劃局,我進了紀檢委。我們的婚姻也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但是,好景不長,我們結婚第三年,他父親竟突發腦溢血死了。我還好點,憑著多方面的能力,工作方面還能應付的來。但他這當慣了公子哥的,哪有什麼真本事,一失去他父親這座靠山,工作上立馬失去了前途,一直幹到現在,還只是個科級。   於是,他便開始破罐子破摔,不僅工作上越發不認真,連生活上也越來越花天酒地,後……後來……,甚至開始包小蜜。我們的感情本來就不缺乏基礎,這下破裂得更快。為挽救我們的感情,我給他生了個女兒,也跟他不止一次地談過,甚至威脅離婚,可最後都無濟於事,他開始罵我,說怎麼娶了我這樣一個掃把星,說我要敢離婚就把我改檔案的事抖摟出去。   你也知道,更改檔案本身就是一件違法違紀的事情,更別說我還是個紀檢幹部了,輕者解職,重者入獄。我可不想讓自己多年的辛苦付出付諸東流,更不想讓父母雙親失望流淚,我……我只能忍,忍他在外面鬼混,忍他回家裡發脾氣……」   說到這裡,林海音的眼裡已經沁滿淚水。甄星撫弄著她的頭髮,輕輕拍打著,以示安慰。   「春節前一個月,他不知哪裡又勾……上了一個女大學生,還誇下海口說自己能當上局長。確實,因為他們局長被雙規的原因,局長的位置已經空了很長一段時間,聽上面說很可能要內部提拔。可是,無論是論資歷論能力,又怎會輪得上他呢,他最大的對手,就是你的好朋友段逸,而且幾乎是十拿九穩。   可是,在那個小狐狸精的慫恿下,王建生不好輕易放棄。為了搬掉升任局長路上的最大絆腳石,他便開始寫匿名材料,舉報說段逸濫用公權,挪用公款,貪污腐敗。最後,上面果真以進修為名,請段逸前去調查情況。   「可是,聽上級紀檢部門熟人說,調查過來調查過去,對段逸的很多指控都是子虛烏有,最多也就是一些公款吃喝的小問題。我老公,哦不,是王……王建生,他就急了,就想從生活作風方面做做問題。也不知道他怎麼認識的那……那女人,也就是上次那個女主人,知道了你們夫婦和段逸之間的秘……秘密。於是,他就說服那女人出面安排了那次聚會,主要目的就是想邀到段逸,好拍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讓我交上去。」   噢,原來如此!聽她講到這裡,甄星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逸毫無徵兆地突然被派去「進修」,而且一去這麼久毫無音訊,電話打不通,網絡也聯不上;怪不得那女主人邀請李雨時,點名要她一定叫上段逸……。   「本來,對於那次聚會我是非常排斥,他讓我參加時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是,他卻威逼利誘我說,要是我答應了,就同意和我離婚,要是我不答應,他就把我改檔案的事說出去。那時候,我爸爸還健在,沒有辦法,我也只得答應了他,並且準備好到時候能應付就應付過去,實在應付不了,拼了命也不能讓別的男人侮辱了自己。   可……可是,我沒想到那次聚會竟認識了你,一見到你,我不由自主地便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覺得好像前一輩子就認識你一樣,最……最後,我也不知道是怎地,竟……竟身不由己和……和你……,而且,經過又是那麼地美……美妙,那麼地銷……銷魂。事後,我天天想著你,時時念著你。我知道,我這下半輩子,是無論如何也要跟你在一起了。」   看著她深情的目光,想著那次聚會的種種情形,甄星知道,她所言非虛,內心禁不住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昨晚沒有一走了之,否則怎能得知這些秘密:「那你現在就不怕王建生將你改檔案的事抖摟出去了麼?」   「現在我還怕什麼,上一月,我爸爸也已病……病重去了,姐姐弟弟都已各自成家,除……除了女兒,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你能對我好,我……我什麼豁出去了。」林海音雙目含淚,目光堅定地說。   聽她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甄星不由又一陣感動,懷中的這個女人,甘願冒著失去事業和家庭的雙重風險,對自己敞開心扉,怎能不感動。他稍一用力,便將她拉在身上:「音,來,讓我再好好親親你。」 第08章 積疑   「路老師,對不起,我對你無禮了。請您放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現在就從你面前消失,永遠消失!」谷勇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悔恨還是惱怒,向路燕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便走。   「不!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聽他此言,路燕頓時一陣懊悔,剛想挽留他,只見昏黃幽暗的街燈下,他頎長的身影已經漸漸走遠,然後消失不見。   「谷……谷弟,不要走!」路燕頓時發急,叫喊著伸出手去,想要拉他,可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身子也隨之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啊?我,我怎麼倒在地上?難……難道,又是在做夢?」路燕扭頭看了看四周,沙發,電視,大客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而在她和沙發之間,還披著一條毛毯。   「做夢,果然是在做夢!」路燕苦笑著,拾起毛毯,起身又坐到沙發上,揉著眼睛:「什麼時候了,天這麼亮。」   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不由又是一聲低呼:「啊喲,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我……我竟睡了這麼久?」   路燕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按摩著左右兩個太陽穴,好讓自己迅速清醒,很快,昨晚發生的一幕一幕,宛如剛看過的電影,在腦海裡回放起來:……   李雨打著哈欠,非要留下陪著一起看電視;   三人誰也不說話,除了電視機的響聲外,整個客廳靜得出奇;   奇怪的沉靜中,她看電視,谷勇看她,兩人心照不宣地玩曖昧的遊戲;   李雨睡著,谷勇抱她去臥室;   仿真陰莖被發現,她驚慌不已,喊叫著撲上去;   谷勇將她攔腰抱住,對她表白說:燕姐,我喜歡你;   她渾身軟掉,被谷勇抱回客廳,按在沙發上,兩人接吻,擁抱,滾作一團;   然後被襲胸,她猛然驚醒,忙亂中,給了谷勇一個耳光;   ……   「我打了他了?我真的打了他了?」耳畔放佛又聽到那一聲脆響,路燕芳心不由一陣又羞又慌,羞的是,谷勇竟真的有勇氣表白,並且還親吻了自己;慌的是,她竟真的給了谷勇一巴掌,而且還那麼響亮。   路燕一躺靠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口氣。   此後的情形,在她腦海中變得更加清晰。她清楚地記得,谷勇挨打後,最初是滿臉的愕然,隨後眼裡便充滿怒火,右手猛然揚起,閃電般地朝自己扇了過來。   「他那麼愕然,看來是完全沒想到我會打他了。他揚起了右手,看來是準備狠狠地還我一巴掌了。」意念到處,路燕不自覺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那裡又光又滑,和平時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或不適。   「可……可是,他打到一半,最後為什麼又沒打呢?」路燕回憶著他手到半途,最後卻頹然放下的情景,不由惴惴地想著:「是……是不敢麼?」   「不,不是不敢,看他當時憤怒的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了,肯定不是不敢。那麼,他最後沒打我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難道,是……是因為不捨?」   想到這裡,路燕眼前一亮:「對,對,肯定是因為不捨。他摟著我說喜歡我的時候,那一雙明眼睛又明又亮,閃爍的可全都是真誠啊。」   路燕又記起,谷勇便一言不發地起身,扭頭去了書房,她自己則不知所措地留在那裡,端坐著瞎想,直到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然後睡夢裡她正感到冷時,隱隱約約覺得有個高大的身影過來,給她蓋了條東西,而那條東西,很明顯就是剛才和她一起跌落在地的毛毯,至於那個人,不用說,就是谷勇了。   「唉!路燕啊路燕,你是怎麼了你?你怎麼可以打他呢?你打了他,他非但沒捨得還手,還替你蓋毛毯,這不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你。」   「難道,喜歡你也有錯麼?且不說那是他私人的權利,就算他抱你,吻你,撫摸你,是非常魯莽,可是,可是,誰叫你不當場拒絕呢?看電視的時候,明明知道不對勁,還偏偏跟著玩曖昧,這難道不也是你對他的縱容麼?要不然,他有那麼大的膽子?」   「還有,還有,你幹嘛那麼粗心,那……那東西用了就用了唄,還……還忘了收起來。還偏偏叫他看見,難道不也是冥冥中的天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路燕啊路燕,兩樣不可饒恕的錯都讓你佔全了,你……你還怪罪在人家頭上,給……給人家那麼大的一個耳光。」   「更……更何況,他的表白,他的擁抱,他的親吻,難道不也是你整天日思夜想,天天希望他做的麼?」   路燕越想越是悔恨,感到臉上又熱又燙。   這時候,不知怎地,她突然感到有點異常,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整個家裡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息。   「哎?人呢?難道都還在睡覺?」她先看了看書房,然後又看了看臥室,兩個房間的門都緊閉著,沒有一點動靜。   「咳,咳咳!」路燕站起來,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然後喊道:「喂,喂,李雨,該起床了,還要等電話呢。」   喊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不由感到十分詫異,躡手躡腳地繞過書房,來到臥室門口,推門道:「喂,李雨——」話音未落,她便驚奇的「咦」了一聲,只見寬寬的雙人床上空空如也,李雨根本就沒在那裡。   「哎?怎麼沒人呢?難道去了廁所?」路燕轉身出來,廚房和廁所裡又找了一下,還是沒見李雨人影。看著書房緊閉的門,她心中不由一陣猶豫:「不……不會是也……也在書房裡吧。」   她來到書房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敲門道:「喂,谷……谷弟。」   等了幾秒鐘之後,見裡面同樣沒有回應,路燕便大著大著膽子,「吱」地一聲,將門推開了一道縫隙。   「咦!」她伸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人?這……這都去了哪裡?」   她返身回到客廳,透明潔淨的落地鋁合金玻璃大窗已經拉開大半個多窗簾,暮春的陽光宛如潮水一般,撲面而來,外面天藍雲白,真是一個好天氣。   「叮鈴鈴鈴……」路燕正納悶間,客廳的座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稍一愣神,趕快搶過去一把拿起電話聽筒:「喂,找哪位?」   「燕啊,唉喲,幸虧你還在家!我……我是李雨,我和谷勇兩個現在都在××區××街派出所呢,過來。這邊說要證明我和曉□的關係,必須得用我們家的戶口本,我來的時候有點急,只帶了身份證,忘帶戶口本了,你趕快給送來唄。」電話那頭,傳來李雨還稍帶喘息的急匆匆地聲音。   「哎,那不是我家小區所在的派出所嗎?」一聽派出所的名字,路燕頓感驚奇,連忙問道:「他們什麼時候打的電話呀?你,你倆走的時候咋不喊我一聲呢?」   「哎喲,還不是看你睡得香。不說了不說了,你趕快把戶口本給送來吧,還急著用呢。」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你把它放哪兒呢,我瞎找也找不著啊。」   「就在書房書桌的抽屜裡,右手邊最下面的那個小抽屜,裡面有一個小鐵盒,戶口本什麼的就放在那裡。」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找,馬上送去,別急啊。」路燕應著,朝書房走去。            ************   「王建生,偷拍;段逸,協查……」雖然林海音還熟睡著,但甄星卻早已醒了。他躺靠在床頭上,手中拿著王建生偷拍的照片,不斷回想著夜裡林海音所說的一切。突然間得知段逸原來不是去進修,而是被誣告協查,這本來就出乎意料;況且,連他和李雨也被牽涉進去,更有點心有不甘。   「媽的,知道官場黑暗,不知道竟離自己這麼近。記得台灣的那個李敖說過一句什麼話來著,『世上有兩種東西最髒,而男人卻最喜歡搞,一種是政治,一種就是女人的屄』。肏,那老小子說得還真對。」想著官場中種種的陰謀和詭計,甄星不由滿是感慨。   「也不知道段逍那小子怎麼想的,一心要往政壇上混,勸他多少次了還偏不聽,這下可壞裡邊了吧。你說憑你那腦袋瓜,幹點啥不成就一番事業。其他不說,就說做生意,我再幫襯點,你小子早就是咱們城裡數的著的人物了。哪用得著在這污水溝裡讓人家糟踐。」   「肏,如今到了這地步,哥們我也不能不管呢。何況,我和李雨也因為你給搭進去了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導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你人在裡面,外面的事也只能我去做了。」   想到這兒,甄星看向身邊的林海音,見她依舊一副甜然酣睡的俏容,心中暗暗忖度:「看樣子,對她,以後無論如何不能像以前那樣決絕了。雖說她也做過幫兇,但她能最終坦白,也彌足珍貴。更何況,段逸這事,還真得需要她幫忙呢。」   正在此時,聽得林海音「嚶嚀」一聲醒了,甄星趕忙收回思緒,柔聲問道:「你醒了?」   「嗯。」林海音睡眼惺忪地哼了一聲,躺在被窩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哦。這覺睡得真香。」   「嘿嘿,香吧?」甄星憐愛地撫摸著她的秀髮,他突然發現,眼前的女人確實很吸引人。   「嗯。你醒了好久了吧?」林海音將嬌軀一翻,側身偎依著他,伸出一隻雪白的玉臂,輕輕樓在甄星粗壯的大腿上。   「也沒多久,就一會兒。」看著她那裸露在被窩外面的秀美香肩,不由眼前一亮。   「那你幹嘛不叫醒我,我睡相是不是很難看?」林海音輕輕搖晃著他,撒嬌道。   「呵呵,不難看,好看的很呢。」對於她的撒嬌,甄星很是享受,笑著回應道。   「我不信。」林海音抬頭看著她,美目中充滿嬌媚。   「不信?不信你看這裡,美色當前,它又有點蠢蠢欲動了。」說著,甄星誇張地向上挺了挺臀部。   「我……我看看。」林海音聞言,臉上一紅,但還是扯著薄被的邊沿,輕輕掀起。經果然,只見甄星小腹下那片烏黑濃密的陰毛叢中,半軟不硬的陰莖正一顫一顫地動彈著腦袋。   「它……它好……好像和昨晚不一樣啊。」看著這根曾給自己帶來無限快感的寶貝在眼前顫動,林海音不由感到臉上更加發燙,支支吾吾地喃道。   「嘿嘿,你拿手逗逗它,一會兒就和昨晚上一樣了。」看著她羞赧的樣子,甄星心中一陣陣激盪,故意逗引她道。   「它……它自己不……不會麼?」林海音剛欲伸手,可中途又停下,嬌羞道。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要是擱十年前,按它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的范兒,不等你逗,早已衝你行軍禮了。就現在這樣,還都是看你的面子,換了李雨,根本不帶一點反應。」甄星裝模作樣,一副英雄遲暮的樣子。   「那……那照片裡它咋還那……那個樣子?」聽到提及李雨,林海音不由又想起偷拍照片中的情景,嬌聲支吾道。   「嘿嘿,這你還不懂麼?老夫老妻的,要是不用什麼刺激刺激,這種事還不早就變成日常的家庭作業了,先是索然無味,然後功能退化,最終,我這根寶貝變成只是一根人體廢液導流渠。」   「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海音羞得粉面通紅。   「呵呵,不需要你吐象牙,我只需要你用嘴把我這寶貝變成根又粗又硬的象牙。」可甄星卻越發谷勇逗她。   「我……」林海音媚眼閃爍,有點猶豫。   「我什麼我,乖,來吧,試一下。」甄星捧起她臉頰,極力鼓勵她。   看著甄星充滿渴求的眼神,林海音遲疑再三,最後還是羞紅著臉,俯身趴在他腿胯間,張開櫻口將半硬的陰莖含了下去。雖然也盡力地又吮又吸,可她整體的動作卻還是顯得生疏和僵硬。很明顯,她平時一定疏於此道。   但是,甄星卻感到一種異常的快感。李雨給他口交,技術上早已是輕車熟路,老練不已。而現在林海音的口交,雖然缺乏熟練老到,但卻十分新鮮。所以,不一會,半軟不硬的陰莖便腫脹成了一根又粗又長,又熱又燙的碩大肉棒。   陰莖一旦膨脹到極點,林海音狹小的櫻口便變得捉襟見肘,被撐得不留一點縫隙,稍微一用力,龜頭便直頂喉嚨口,將林海音頂得雙目噙淚,低咳不止。   很快,沒用十幾分鐘,甄星便感到自己再也無法堅持,不僅蓬勃的龜頭有一種幾欲爆炸的感覺,而且小腹深處也又一種山洪欲傾的渴求。   「噢……,音,我……我不行了!我要射了!」剛說完,甄星已嗷嗷叫著坐直了身體,伸手捧住林海音的俏臉,下體一陣狂抖,從馬眼裡噴射出一股股滾燙的子彈。   一開始,林海音還準備張口把他的肉棒突出來,可抬頭看見甄星那渴求的雙眼,猶豫一下,還是用力將肉棒含住,任由他將股股精液一滴不剩地灑噴在自己嘴裡,有兩股還直接射到了喉頭深處。   「啊……,咳咳……」林海音一下給嗆得連連打咳,眼淚也流了下來。她顧不得害羞,伸手摀住從口角流出的精液,赤裸裸體,下床便往洗漱間跑去。   「喂!沒事吧?」看著她一路晃蕩而去的柳腰豐臀,甄星不由心中高興。聽著嘩嘩的水聲,等覺得她洗漱得差不多了,才嘿嘿笑著,假作關懷地問道。   「沒……沒事!」洗漱完畢的林海音從洗漱間出來,粉面含羞,一邊抹嘴,一邊應道。   「真的沒事?」看著她胸前那對不停擺動的豐乳,甄星不由想將她摟過來含上兩口,嘴裡也不知不覺咽起了口水。   「嗯,真的沒事。我先穿衣服。給你手機,你看看幾點了,咱也該出去吃點東西了。」林海音紅著臉,低頭去拾地板上散落的衣服,見他的手機也流落在地,便也撿了起來,丟了給他。   「嘿嘿,別說,折騰了一晚上,肚子還真餓了。」甄星笑著接著手機,便按下了開機的按鈕。   「咦?怎麼這麼多未接電話?」隨著開機鈴聲的響起,甄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只見他手機屏幕上,竟顯示有足足二十三個未接電話。   「啊?誰的啊?」林海音正穿衣服,也沒有在意,低著頭問道。   「十幾條是我老婆的,還有幾條是路燕的,而且都是在昨晚,哦不,是今天凌晨兩點多打的。哎喲糟了,一定出事了,不然倆人不可能這麼急著給我打電話。」甄星一邊答她,一邊趕緊照著李雨的號碼按了回撥鍵。   「是……是嗎?」林海音聞言,這才停下動作,扭頭關懷地看他。   甄星來不及回答,便聽得手機裡一聲高呼,李雨已經接通了電話:「喂,喂。甄星你個混蛋,你……你跑哪去了你?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卻留下我一人,也……也打不通你電話,你……你想急死我啊你。嗚……」說著,那邊李雨已經嗚嗚地哭了起來。   甄星心中咯登一下,心想果然出事情了,便安慰道:「雨,你……你先別哭,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曉……曉□昨晚上和……和男朋友去……去了××賓館,被……被警察給查了,現在,我和小谷正在××派出所等著路燕呢。你……你快來吧。嗚嗚……」   聽到這裡,甄星腦中猛地「嗡」了一聲:「××賓館?不就是這家麼?開房被查?難……難道,昨晚隔壁的,竟是曉□?怪不得,自己當時感覺有點奇怪。」            ************   「師父,到了到了,就這個派出所,你這裡停好了。」路燕說著,照著計價器上顯示的數字,給了出租車司機相應的金額,打開車門,便要往派出所裡走去。   「嘀嘀!」猛然間,隨著兩聲刺耳的汽車鳴笛響起,唰地一下,一輛黑色轎車在她前面不遠處停下,拐進了一個停車位裡。   「哎喲,差點撞了我了,開車沒長……」長眼的眼字還沒說出來,路燕便又是一聲驚呼:「甄星,是你?好啊你,你都差點撞了我兩回了。你,你怎麼也知道來這裡啊?」   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正是甄星,他一看路燕,也顧不得道歉,邊拉她往裡走,邊急聲說道:「李雨告訴我的,快,戶口本你帶來了嗎?」   「當然帶來了,在包裡呢。我說甄星,昨晚你是怎麼回事?我和李雨不知打了你多少電話,就是打不通。你說你關的哪門子機啊你。」路燕揚了揚手裡的包,邊走邊責問道。   「別說了,以後再告訴你。快,知不知道去哪個科室?」說著,兩人已經走進派出所的辦公大樓,看著身邊走過的愛理不理的警務人員,甄星不由急道。   「我……我也不知道,要不,打個電話問問?」路燕看了看,也沒看見什麼指示牌之類的,便掏出手機說道。   「咦,路姨,你怎麼來這裡了?有事麼?」這時,路燕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見一個女警站在戶籍科的門口,正要關門,她不是別人,正是鄰居苗雯玲。   「啊,是小玲啊,我……我來給一個朋友送……送戶口本,她……她……」一見是熟人,路燕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心中暗想:果然害怕什麼偏遇到什麼,你說你個小妮子,週日也不休息,來這裡加班啊。   「她怎麼啦?」苗雯玲臉上寫滿關心,主動問道。   「來領我女兒,我女兒昨晚和男朋友一起去玩,你們這些警察不分青紅皂白,把她們給帶這兒來了。」見路燕有點不好意思,甄星可管不了那麼多,理直氣壯地道。   「噢,你是甄曉□的爸爸啊,這事我知道,來,跟我走。」苗雯玲頓時明白過來,鎖好自己辦公室的門,領著他倆朝二樓走去,邊走邊道:「不用急,兩個孩子好著呢。小男孩的母親也到了,也在上面等呢。」   「你說的是周紅虹周老師麼?她也在等?等什麼?」路燕一聽,趕緊問道。   「她也沒帶戶口本,打電話讓她的學生正送來呢。」說話之間,三人已經到了二樓,來到一個掛著「接待室」牌子的辦公室門口,苗雯玲對兩人道:「進去吧,先在這裡等會,我去兩個小孩。」   甄星急忙問道:「我女兒?她在哪裡?」   「不用擔心,她倆都好著呢。按規定,只有你們兩家的材料都全了,才能見他倆。」苗雯玲笑著解釋道,然後扭身走了。   甄星見沒辦法,也沒管路燕,搶先一步進了接待室。路燕正想有所抱怨,便聽得門裡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苦罵聲:「甄……甄星,你……你個死沒良心的,現……現在才來呀。」   路燕跟著進去,一眼便看見李雨正撲在甄星懷裡,又哭又打。而兩人身邊的條椅上,也默然端坐著兩人,一個是面無表情的谷勇,一個是滿臉詫異的周紅虹。   眼見此情,路燕不由有點猶豫,李雨的反應合乎常理,谷勇的反應也可以自理解,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何周紅虹看見自己也顯得這麼驚奇。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是該跟周紅虹和谷勇打招呼,還是該安慰李雨。   正當躊躇之間,路燕便聽得身後的房門重又「吱」地一聲,然後便見周紅虹騰地一下站起,眼神怪異地看著自己,口中支吾道:「逍……逍逍,你……你來了。」   聞聽此言,路燕感到渾身一震,轉身一看,果不其然,一個消瘦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不正是自己的兒子段逍。   「周老師,給你,戶口本!」段逍根本就沒注意滿屋子人怪異的眼神,更加沒注意站在一旁的路燕,逕直走到周紅虹面前,喘著粗氣說道。   「孩……孩子,你……媽媽……」周紅虹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不敢看他,只是朝路燕怒了努嘴。   「啊?媽媽?你……你怎麼也在這裡?」順著周紅虹的指引,段逍這才注意到了路燕,頓時驚詫道。   「我……我來給你雨姨送……戶口本。你……你呢?」路燕也是真懵了,壓根就沒聽清剛才段逍對周紅虹說了什麼。   「我……我也來給周老師送……送戶口本。」甄星雖然不喘氣了,可說話卻還顯猶猶猶豫豫。   看著谷勇和甄星夫婦三人坐在條椅上,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摸樣,路燕自己更是感到十分異常。她想起了昨天下午步行街上偶爾看到的那兩個身影,再看看眼前的段逍和周紅虹,不由越看越像。   猶豫了一下之後,路燕拉著段逍走向一旁,低聲斥道:「那……那我問你,你昨天下午幹什麼去了?是不是逛街去了?」   「沒有呀,我一直在學校呢。」甄星目光堅定,突然變得很堅定。   「那你為什麼老是不接我電話?」路燕接著逼問。   「我手機落宿舍裡了,怎麼接你電話。」甄星答得越來越順溜。   看著兒子一臉的嚴肅,路燕竟一時無法再問下去,正手足無措間,便聽得門口苗雯玲的聲音說道:「戶口本都帶來了是吧?來,兩家的家長過來,跟我辦手續去。」   苗雯玲本沒打算進來,可剛說了一句話,便看見站在一旁的段逍和路燕,不由驚呼道:「咦?燕姨,逍弟怎麼也來了?」   「他……他來給周老師送戶口本。」路燕無可奈何,只得支吾著答道。   「噢,這還真巧啊。」苗雯玲更顯驚奇,身不由己地走了進來,指著李雨問道:「原來周老師打電話的那個學生就是逍弟,那……那麼,燕姨你和李……李姐是……」   「你……你不認識了?你李……李姨和我都是爸的老部下,你小時候你爸帶你去單位,你李姨還抱過你呢。」路燕不自然地笑著,給她解釋道。   「呀,我說怎麼那麼面熟呢,原來是李……李姨。我還給叫李姐,你看我這記性。」苗雯玲一下子也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笑著說道:「我要早知道,一個是逍弟的老師,一個是我李姨,就不用麻煩你們再拿什麼戶口本了。」   這時,谷勇站了起來,對她毫不客氣地說道:「哎喲,反正已經折騰完我們了,現在還說這有什麼用。哎,不是要去辦手續嘛,還不快領我去。」   苗雯玲臉色緋紅地瞪了他一眼,轉而嬌嗔地道:「知道知道,催什麼催,這就走。」揚手作勢要打他,然後卻扭身走了出去。   谷勇呵呵一笑,臉上滿是得意,回頭對甄星夫婦和周紅虹道:「走吧,趕快辦手續去。」   甄星夫婦和周紅虹趕忙站起。段逍則看了看路燕,猶豫了一下之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只有路燕,一個人留在接待室裡,傻站著發呆。   段逍和周紅虹所表現出的奇異關係,已經夠讓她琢磨不透,現在,又看到苗雯玲和谷勇之間的竟似打情罵俏,宛如情侶,更使得路燕心亂如麻。她不由又想起週五深夜的情形:「苗那晚客廳窗口的那個男人,怎麼那麼像谷勇啊。」   「老天啊,你不會是在故意作弄我吧。」看著靜悄悄的接待室,路燕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   「甄星啊甄星,你也是禍不單行啊。」想著甄星離去時焦急的樣子,林海音不由有些替他擔心。她理解甄星的做法,之所以沒讓她跟著一起去,是因為現在確實不是時候,曉□的事這麼急迫,她和甄星的事只能暫時放一放了。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又想到自己家的情況,林海音輕輕歎了口氣,抬頭一看,電梯已經來到自己家樓層。   她是越來越不願回這個家了,因為一回家,無論如何都要面對王建生。自從前不久倆人徹底吵翻後,王建生變得更加囂張,越發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說,還一再揚言要把他那個所謂的乾女兒領來家裡。   可是,林海音又不得不回,因為,無論她和王建生之間關係如何,畢竟家裡還有一個還在上小六的女兒。夫妻之情雖然已經破裂,可母女之情血濃於水,林海音可不願意,最終既失去家庭,又失去女兒。   「女兒週五下午被她奶奶接走,現在應該回來了吧。」林海音出了電梯,來到自己家門口,一邊想著,一邊掏出了鑰匙。   可是,房門打開,她剛邁進去一步,便感到腳下踩了東西。低頭一看,林海音差點沒喊了出來。只見腳下地板上,正躺著一雙紅色的女鞋,別緻的造型,精巧的做工,亮眼的顏色,都標誌著它出身名門,價值不菲。   「啊?這……這個混蛋,還……還真把他幹女兒領家來了啊。」林海音頓時明白了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一般情況下,換成正常女人,此時,她不是已經摔門而去,便是又哭又叫著鬧了起來。可對於林海音,畢竟官場上的一番歷練,讓她具備了普通女人並不具備的冷靜氣質。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卻有些興奮。她敏感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能捉姦之在床,而且留下切實的證據,不但可以改變自己在離婚事情上的被動,而且還可能幫到甄星。以前雖然也明明知道王建生外面亂搞,但苦於沒有直接證據。   現在好了,真是天才的良機。   林海音抬頭往女兒的房間看了一眼,她可不願意將要發生的一切被看到。女兒的房門半開著,可以看見裡面空無一人,看樣子,還沒被奶奶送過來,或者今天就不送回來,而是明天直接送學校了。   「哼,王建生,這次你可算載在我手上了。」林海音放了心,冷冷一笑,掏出手機,打開了上面的攝像頭。她知道拍照會發出「嚓嚓」的響聲,於是直接選了攝像功能。   她家的結構屬於都市常見的三室兩廳,一進門便是個小過道,過道左邊是女兒的小臥室,右邊是書房,再往裡便是客廳,客廳左右兩邊,一邊是廁所和洗浴室,一邊是廚房;過了客廳,最裡面又是兩間臥室,以前,一間是她和王建生兩人的臥室,一間閒置,現在,她和王建生一人一間。   整個家裡靜悄悄的,聽不見一丁點動靜,林海音猜想,王建生和他那個所謂的乾女兒,可能還在懶睡。於是,她脫下高跟鞋,赤著足,躡手躡腳地往裡走著,一邊走,一邊拿手機拍攝著看到的一切。   過道上,一路零星地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一直延伸到了客廳。那些女裝,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名牌。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各種吃剩的食物,雖然大多數是外賣,但內容倒挺豐盛。   旁邊的沙發上,放著一隻嶄新的女士手包和一堆購物袋。看到那隻手包,林海音不由眼前一亮。她伸手拿過來一看,上面的標籤還沒撕掉,或者說就沒打算撕掉,最近以來,開始流行買名牌不撕商標,好顯示品味。   這是一個嶄新的LV包,而且還是限量版。雖然是干行政的,但出於女人的本性,林海音也是個愛包的人,有時候幾個女同事在一起,不是談美容就是談衣服,手包自然也是經常談起的話題。各種名牌的手包,她雖然買的不多,但知道的倒不少。至於對於LV包,她瞭解得就更多了,原因在於,春節前,在一次吵架後,王建生為了向她道歉,曾給她買過一隻,據王建生說,足足花了他全年的獎金,將近三萬。   看這只LV包,無論是質地、款式,還是造型,都比那只要高檔的多,價錢應該遠遠超過三萬吧。林海音仔細一找,果然在LV包裡找到了發票,上面的價格果然很高,把她給下了一跳。「啊,乖乖,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這混蛋,對他者乾女兒倒還真捨得下本啊。」   林海音暗暗吐了一下舌頭,用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包和發票,怕了幾個特寫,型號和價格都一清二楚,然後移向一旁的那堆購物袋。   這些購物袋裡,大多都是女裝,既有上衣,又有褲子,另外就是鞋子和高檔化妝品。看著那些東西上的標籤和價碼,林海音不由暗暗吸氣:「呵,好傢伙,這些東西最便宜的都要兩千九百多。這混蛋,哪來這麼多的錢揮霍。」   林海音一片拍攝,一邊暗暗吃驚。她瞭解王建生的收入情況,以他的工齡,在規劃局,工資加獎金全部一起每月也不過七千多,一年也不過十幾萬。而這一堆東西,加上LV包,總額早就超過了十五萬。   想到這裡,林海音心裡有點發顫,她隱隱感到,王建生不只是玩女人這麼簡單,或許,在財政上,還存在著更大的問題。   林海音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離開沙發,躡手躡腳地走向裡面的兩間臥室,屬於王建生的房間空著,反而她的房間的門虛掩著。她稍微一思考,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呸,噁心。」   她輕輕走到自己臥室門口,透過半開的門縫,探頭往裡一看,便看見床上的被窩高高隆起,有人正睡在那裡。   林海音依靠在門框上,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才微微開大了點房門,踮著腳尖側身走了進去。被窩裡躺著的,果然正是王建生和一個女孩。看著她臉上青春卻但略顯輕佻的睡容,林海音便知道,一定是他那個所謂的乾女兒。   兩個人一個在裡,一個在外,互相摟抱著睡得正熟,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林海音有些奇怪,扭頭又往周圍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她先是在床頭旁邊的小櫃上,看見了一瓶已經幾乎喝光了的紅酒,和兩個高高的玻璃酒杯。林海音知道,這是一瓶陳年的高檔法國XO,度數不低,還是幾年前一個前來辦事的開發商送的禮物,一直沒捨得喝,現在已被糟蹋一空。   接著,她又在地板上看到了好幾隻用過的保險套,和一個滾到在地的藥瓶,上面的標籤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美國進口,如假包換,威而剛。」   「哼,真是一個小妖精,又灌紅酒,又餵藥片,不怕折騰掉你倆這小命啊,怪不得都睡得這麼天昏地暗的。」林海音看了,心中暗暗發笑。   她拿手機拍了最後幾個特寫,然後便躡手躡腳地往臥室外撤去:「王建生啊王建生,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小妖精沒要了你的小命,我也要你扒層皮。」 第09章 戀師   「哎?我說谷勇,你早洗完澡了,也不上床睡覺去,還聊天?」苗雯玲浴巾裹著身體,濕漉漉的短髮自然地蓬鬆著,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別有一番英姿颯爽的俏麗。   「嘿嘿,天剛黑,還不睏。」谷勇僅穿一條三角褲,坐在床沿,筆記本電腦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正彎腰上網。   「還不困?被你燕姐從昨天半夜折騰到現在,你還不困?啊哈,一天一夜沒合眼,我可是困了。」苗雯玲打著哈欠,上床偎在被窩裡,側頭問他:「又和誰聊呢?」   「沒聊,就是看看有沒有熟人在線。」谷勇聳了聳肩,隨口答道。   「騙人,是在看你燕姐吧。哼,白天所裡不理人家,現在又想人家。是不是三個美人妻看花眼了?」看他故作無辜的樣子,苗雯玲出言諷刺道。   「你知道什麼,我那叫欲擒故縱。」谷勇對她的嘲諷有點抱屈,可轉念一想,卻又笑了:「嘿嘿,你還別說,以前就留意路燕了,還真沒發現李雨也這麼風騷。至於那個周紅虹嘛,迷惑迷惑十六七的小男生還可以,就不是我喜歡的型了。」   「喲!你這貪嘴的貓兒還挑食啊?一個路燕還沒搞定,還想著連李雨一起上啊?淨做你的青天大夢。」苗雯玲笑著,繼續嘲諷道。   「嘿嘿,你還別激我,不是我不搞不定,而是我不想這麼快就搞定,要搞,就要像搞你一樣,搞得你心甘情願,死心塌地。」谷勇看著她,嬉笑著回擊。   「混蛋。」見他又扯到自己身上,苗雯玲笑著罵他。   「我不混蛋你會喜歡我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亙古不破的真理啊。」谷勇壞笑著,對苗雯玲說:「要說將李雨也一起收了,還真不是什麼難事。今天你就沒看出什麼不正常嗎?」   「呸,去你的。什麼不正常?」苗雯玲被他挑起了好奇心,竟不感到困了。   「路燕和李雨,她倆之間的關係。」   「她們不是好朋友嘛?怎麼啦?」   「嘿嘿,她們還好得不得了呢。」谷勇看著她笑了兩聲,湊過頭去,便把昨天晚上自己在李雨家看到仿真陽具的事說了一遍,隱瞞不說的,自然是他和路燕的那段曖昧經歷。   「真的?」苗雯玲聽了,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李雨的女兒外出開房,路燕的兒子搞師生戀,而且還都是牽涉到那個周紅虹老師。現在,按你說的,這倆人可能還有點拉拉關係。哎喲,這還真夠亂的!」   「嘿嘿,亂吧。肏,要我說啊,這倆女人還過這種乾癮幹什麼,乾脆共用老公算了。」   「呸呸呸,淨出餿主意,哪有共用老公的。」苗雯玲聽了,羞著啐他。   「怎麼沒有?我和馬傑不也共用你一個老婆。」看著她嬌嗔的樣子,谷勇不由笑道。   「混蛋!」聽他又提自己和他之間的荒唐事,苗雯玲不由更羞:「你個大色狼,乾脆把你讓她倆共用了吧。說,老實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對路燕做了什麼了,讓人家今天那麼傷心的看你。」   凡是牽涉到谷勇的事,苗雯玲還是比較細心的,白天的事,她自然注意到了。   「嘿嘿。」聽她問起,谷勇知道隱瞞不了了,心想反正最後也得坦白,便又將昨晚和路燕的那段纏綿說了出來。   「你呀你,活該挨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米飯啊,誰讓你那麼猴急的。」聽他一說,苗雯玲笑了。   「嘿嘿,我後來不還是饒了她了,這娘們,我得留著她慢慢玩。」谷勇也笑著,想起了另外一回事,問道:「哎,對了。昨晚我讓你帶的錄像或光盤,你帶了沒有?」   「昨晚上就去賓館查房了,又沒查什麼音像店,哪有那些東西帶給你。」苗雯玲白了她一眼:「不過,我警服的衣兜裡倒有另一樣東西,只是不能讓你看。」            ************   「逍兒,回來啦。傲兒非要回宿舍住,你跟過去看沒事麼?」周紅虹一身睡衣,見段逍開門進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柳眉緊蹙地問道。   「沒事,你放心。這傢伙,我瞭解他,他性格硬的很,而且又懂事,才不會做什麼傻事呢。」段逍反鎖上房門,熟悉地脫掉運動鞋,換上拖鞋,肯定地答道。   「是麼?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就是不能完全放心啊。」周紅虹低聲說著,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的倔強和懂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出於母親的本能,她還是多少有點擔心。   「虹老師,真的沒事的,他宿舍裡的人都在,周自傲真有什麼想不開的,也不方便呢。再說了,他可捨不得人家甄曉□。這個情種,對於他嬌滴滴的曉□妹妹,不會放下不管不問。」段逍來到她身邊,坐下說道。   「你呀你,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都是你們小孩子不懂事,這麼早談什麼戀愛。」周紅虹白了他一眼,也跟著坐了下來:「還膽大包天地去開房,這下可開出事情來了吧。今天要不是你媽媽在,認識那個苗……苗什麼女警,可不知怎麼才能把他個小混蛋弄出來呢。」   「苗雯玲苗姐。一開始我說跟著去吧,你還偏不讓去。要不,哪用我媽去了才認識苗姐,周自傲還不早就回來了。」段逍笑著,提醒她苗雯玲的名字,。   「哪像你說的那樣簡單,再認識人家,也得按程序走啊。幸好,人最終還是領回來了。要不是怕他出事啊,真想拉著他好好教訓一頓。」周紅虹說著,話題又轉回到周自傲身上,語氣裡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別別,我的好老師,這兩天你可千萬別訓他。周自傲這傢伙,人如其名,傲氣的很,吃軟不吃硬的。先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過幾天再跟他好好談談。」段逍瞭解自己的哥們,連忙勸阻她。   「唉,也只能先這樣了。」周紅虹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欣慰:「逍兒,傲兒能有你這樣的知心朋友,我可真是高興。」   「嘿嘿,我倆哪只是朋友,還是鐵哥們。以後嗎,說不定還會是……」段逍說著,臉上閃現一抹壞笑。   「還會是什麼?」周紅虹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問道。   「還會是……,嘿嘿,這個你知道的。」段逍揶揄了兩下,看著美女老師笑道。   「你個小鬼頭,瞎尋思什麼呀。那……那個……,怎麼可能!」看著他狡黠的眼神,周紅虹頓時明白過來,俏臉一下羞得通紅,嗔道。   「怎麼不可能,只要我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段逍卻正經了起來。   「你……。唉,不說這個了。逍兒啊,今天你可對路老師撒謊了啊。那可是不對的。」周紅虹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拗不過他,便轉移話題道。   「嘿嘿。」段逍一聽,又笑了起來:「怎麼不對呢。這要是在小時候啊,不說謊那叫聽話;可現在,要是再不說謊,就是幼稚了。我說了謊,恰恰正說明我已經成熟。」   「你個小鬼頭,什麼幼稚啊成熟的,哪裡學來的這麼多歪門邪理。不管怎麼樣,說謊都是不對的。」周紅虹見他狡辯,便沉了臉,假裝惱怒道。   「好的好的,我的好老師,不對就不對,我以後不撒謊了還不行麼?」段逍趕緊服軟,對於這個美女老師,他可不願惹她生氣。   「這還差不多。一個小孩子家,淨在我跟前裝老成。」剛才還滿面愁容的周紅虹,現在已經基本上恢復正常了。不知怎地,她就是對眼前這個英俊的學生有好感,從他進班見的第一面時起就有,現在,這種好感早就昇華為深深的喜歡了。   「哪是裝老成,我就是成熟嘛。你看我這身高,還有這肌肉,哪還像一個小孩子。」段逍聽了,趕緊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拍打著胸脯,力圖證明自己的成熟。   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周紅虹暗暗好笑:確實,現在的生活條件好了,孩子們也都發育的特早,他和兒子都才十六歲,就都已是小男子漢了。   「好了好了,別貧了。唉,先躺這歇會兒。」周紅虹又白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便往沙發裡躺去。在派出所裡折騰了大半天,早已經身心俱疲了。   「我的好老師,累了吧,我給你倒水去?」段逍很會察言觀色,伸手從茶几上拿起兩個茶杯,去飲水機處接水。   「小鬼頭,就知道會獻慇勤。」周紅虹看著他纖瘦卻高大的背影,心裡一陣溫暖,彷彿一個流浪許久的孤兒,看到了可以依靠的靠山。   周紅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還是個孩子的段逍產生這種感覺,如果僅僅是喜歡的話,還可以理解為女人遇見英俊男人的一種本能反應,可是這種早已超出喜歡之外的依靠感,實在是有點奇怪。   周紅虹只是知道,每當看到段逍這副身影,她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童年。那時,每當自己受到其他小夥伴的欺負時,總會有一個同樣高大的身軀跑過來保護自己。而那個身軀,在周自傲還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已離開了自己。   很快,飲水機的水就燒好了,段逍接了兩杯端了過來,伸手遞給她一杯,深情流露地道:「我的好老師,喝吧,不熱也不涼,正好。」   目光一和他那雙明亮而又充滿蠱惑的雙眸接觸,周紅虹心中不由一蕩,起身在沙發上坐直,低聲道:「是嗎,我嘗嘗。」   她低頭抿了一口,水溫確實正好。她一昂頭,咕咚咕咚便喝了幾大口。她感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正湧起一種很奇怪的熱流,使得喉嚨又乾又澀,很是難受。她需要用水來潤潤一下這乾涸的喉頭。   「咳咳……」一不小心,幾滴水珠嗆進了氣管,周紅虹頓時猛咳起來。   「哎呀,你看你,本事真大,跟個小孩似地,喝口水都給嗆著。」站在一旁的段逍見狀,趕忙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坐到她旁邊給她捶背,口氣裡帶著點責備。   「用你管!你才小孩呢……,咳……咳咳……」聽他責怪自己,周紅虹馬上反唇反擊,可剛說了一句,又大聲咳了起來,一張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給嗆得,還是給羞得。   「還說話,再說話嗆得更厲害。」段逍伸手搶過她手中的茶杯,俯身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後在她的背上又是按撫,又是輕錘。沒過一會,周紅虹便不再咳了。   「哼,還不都是給你害的,還在這裡假惺惺。」恢復過來的周紅虹有點掛不住面子,紅著臉繼續對著段逍說落。   「好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我給你按摩賠罪行不行?」段逸知道自己這個美女老師愛面子,也就借坡下驢,趁機服軟,伸手便往她香肩上按去。   「不用你討好。」周紅虹剛想拒絕,甄星的雙手已按住了她的兩個肩頭,十指飛動,已經自顧自地給她按摩起來。   他的手勁不輕不重,節奏不緊不慢,雖然不專業,但卻很嫻熟;而周紅虹也漸漸沒有了拒絕的意思,美目微閉,臉上慢慢呈現出輕鬆舒適的笑容。很顯然,這樣的親密按摩,是兩人經常享受的一種活動。   兩人誰也不說話,客廳裡頓時一片安靜,一屋子的空氣也彷彿凝固了起來。隨之,一種淡淡的情愫從中蘊生而出,並且越來越盛,越來越濃。到了最後,這種情愫濃到使兩人都感到渾身燥熱,呼吸急促,對按摩也已心不在焉。   「逍逍!你……你又壞了啊,竟……竟用它頂我。」突然間,周紅虹猛地轉過身來,俏臉通紅,衝著面紅耳赤的段逍嬌聲嗔道。            ************   「啊——!」   嘩地一聲水想,路燕猛地將頭鑽出水面,枕在浴盆的邊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一下子足足憋了將近兩分鐘,差點沒給背過氣去。   「啊!啊!啊——!憋——死——我——啦——。」路燕聲嘶力竭地一聲長嘯,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不擔心鄰居聽見。   自下午回到家來,一直泡澡泡到現在,她煩躁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哪怕是將整個身體都沉進水裡長時間的憋氣,也不能讓她內心的憋屈稍微緩解。   的確,今天一天所經歷的事是夠讓她憋屈的。兒子段逍和那個美女班主任之間的曖昧關係,谷勇那個混小子和苗雯玲之間打情罵俏般的的眉來眼去,離開派出所的時候,甄星那傢伙還走過來,說必須找個機會和自己談談丈夫的問題。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路燕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浴盆裡高高的睡眠,擊起了一個大大的水花。   兒子和丈夫的問題,其實並不是讓路燕最為煩心的。在她看來,兒子最多也就是暗戀女老師,好好教育教育,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丈夫更也不會出什麼事,甄星說什麼他長久沒聯繫有點可疑,可丈夫平時還不就這樣,一出差,十天半月不打電話那是家常便飯。   最令她煩心的是,派出所裡谷勇對她所表現出的冷漠,對苗雯玲所表現出的親密。   「混蛋!還說喜歡我!一下午對我不理不睬不說,離開的時候也不說送我一送,任由我一個人回來。故意氣我是不是!」   「哼,就算我打了你,傷了你的自尊心,也不用那麼給我臉色看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麼猴急了。吻我就吻了吧,還敢亂……亂摸我這裡……。」路燕撫摸著自己豐滿的雙乳,內心充滿了委屈。   「我要不打你,還不當時就被你給糟……糟蹋了?哼,你個小色鬼,真是色膽包天呀你!」路燕氣呼呼地,忍不住地胡思亂想:「就算我喜歡你,就算我答……答應你,可……可是,這種事,怎麼著也……也要慢慢來吧。」   「還當著我的面,就跟苗雯玲那個小騷貨眉來眼去的,把我當空氣啊?」想著派出所裡谷勇和苗雯玲親密的表現,路燕不由更加生氣:「看你倆那黏糊的樣子,週五晚上小騷貨家的那個姦夫還真是你了?哼,也不知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是怎麼勾搭上的。」   越想越是心煩,越想越是意亂,再加上浴盆裡的水再次慢慢涼了,路燕乾脆起身站了起來:「不泡了不泡了,上會網去。」   她拿了條浴巾胡亂擦拭了一下,然後往身上一裹,便走了出去。   來到臥室裡,先打開了電腦電源,然後找來了電吹風,一邊吹著頭髮,一邊等著開機,很快,操作系統便完全待定。她又吹了會頭髮,感覺幹得差不多了,便關掉電吹風,坐到了電腦前。   這一次,不知怎地,她沒像往常那樣先瀏覽美容養生等網站,而是直接打開了QQ。   「哎,這傢伙在線!」路燕一眼便看見,在她的好友欄裡,那個名叫「擎天柱」的頭標正閃閃發亮。   「要不,就和他聊一聊?」路燕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著鼠標,雙擊打開了和「擎天柱」對話的聊天框。   「在嗎?」她玉手翻動,輕輕敲下了這樣倆字。            ************   「老師,我……」段逍面紅耳赤,眼睛裡充滿渴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美女老師。   「唉,你個小冤家。」看著他明亮而癡情的雙眸,周紅虹心中一蕩,頓時軟下心來,低頭喃道:「就……就讓你抱……抱抱我吧。」   話音剛落,段逍已欣喜地將她纖腰一把抱住,語氣裡充滿激動,說道:「虹老師,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傻孩子,咱們之間,是……是不可能的。」周紅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與他緊緊廝磨著,唉聲歎道。   「怎麼不可能?怎麼不可能?」段逍緊緊摟著她,激動地反問道。   「你……你還小啊,而我有比你大那麼多。咱倆在一起,社會上的那些風言風語,還不把咱倆給吃了。」周紅虹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是真心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兩個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還用得著看別人的顏色麼?」段逍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倔強地說道。   「唉,小傻瓜。就算你不管別人的顏色,你也得問問你爸媽吧。要是知道咱倆的關係,你爸媽還不給氣瘋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再過幾個月,我就要過十六歲的生日了。我爸媽說過,只要我正式過了十六歲,就當我是真正的大人了,連談戀愛也都不干涉我了。到時候,咱倆的關係,自然也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說你傻你還真傻啊,你爸媽說你可以談戀愛,是讓你和年齡差不多的女孩談戀愛,不是我這樣的人老珠黃的老女人啊。」   「不許你胡說,你哪裡老了,在我看來,你比咱們班的所有女生都年輕,比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真……真的?」聽著他直白的誇讚,周紅虹高興得一陣激動,可轉而還是歎氣道:「唉,可是,你爸媽還是不會同意的。」   「嘻嘻,這個嘛,我說讓你放心,你就真的放心好了。咱倆的事,他們一定會同意的。」聽她又提到自己爸媽,段逍忍不住地笑了。   「你怎麼敢這麼肯定?」周紅虹則有點不相信。   「呵呵,我自然敢肯定了。」段逍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她笑著說道:「我爸媽啊,還真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他倆可開明著呢。而且,我還握有他們的把柄。」   「你,什麼意思?」看著他神秘的樣子,周紅虹更感好奇。   段逍望著懷裡好奇不已的美女老師,強忍住笑,鄭重其事地道:「哼哼,我還是向你挑明了吧。我,知道我爸媽的秘密。」   「啊?」   「你知道,我爸那樣的單位,經常要出差的,而每次出差回來,他都會賣兩件同樣的禮物,一件送給我媽,一件送給……」說到這裡,段逍故意停了下來。   「送給誰?」周紅虹趕快追問。   「送給……,嘿嘿,送給李雨阿姨。」說著,段逍又狡黠地笑了一下。   「啊!」周紅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爸出差回來,總是要先回單位,我也就養成了個習慣,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後,總是提前跑去他單位等他,看他有沒有給我買禮物。次數多了,也就給偶然發現了。」   「噢。」周紅虹恍然大悟,低聲又道:「這麼說你爸和李雨之間是……是情人?」   「嘿嘿,不止啊。」段逍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我發現之後,自然產生了懷疑,便開始跟蹤我爸爸。我發現,每次出差回來,我爸不僅先回單位,而且從單位出來後,也不回我家,而是直接去找李雨阿姨,而且多半還要在她家過夜。」   「啊,真的?那,那你甄叔叔不……不知道?」   「嘿嘿,他自然知道了,他不僅知道,而且看樣子還很高興呢。有幾次,我為了弄清楚真相,就在他家門口蹲點,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都發現是他親自開車送我爸回家。」   「啊!你,你媽就一點也沒發現?」   「那還不是我爸他們掩飾得好,李雨阿姨在我媽面前也從來不穿同樣的衣服。」段逍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就算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她可能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嘿嘿,她也有不可告訴我爸的秘密呢。」   「啊,是……是什麼?」周紅虹越聽越吃驚。   「我媽喜歡上網聊天,最近又喜歡上了偷菜。有次,她無意間忘了關掉自己的QQ,我用電腦的時候,就隨便看了看她的聊天記錄,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我媽在網戀!她和一個叫『擎天柱』的網友,打得簡直是不可開交。而且,而且……」段逍說著,也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再次停頓了下來。   「而且什麼?」   「我發現後,就偷偷在我媽QQ上裝了個木馬程序,好及時偷看她的聊天記錄。就在週五晚上,她竟然和那個擎天柱裸……裸聊!」   「啊!」聽到這裡,周紅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知道他所說的把柄是什麼:「你……你個小鬼頭,我說週五晚上你怎麼一直呆在電腦跟前,喊你你也不應呢。」   「所以,你就放心了吧。既然他們自己都那麼開明,甚至說是開放,我們的事,他們自然也會理解的。真不行了,我就把這些秘密都抖落出來。」段逍說著,摟著美女老師的纖腰,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千萬不可!我可不願看你和父母鬧僵。」周紅虹趕快阻止了他,話音一轉,又道:「你,你對你爸媽這……這事,心裡就……就不膈應?」   「我膈應什麼,他們大人的事,我跟著瞎摻合什麼。再說了,咱倆的事,周自傲不也是一樣通情達理?」   「小壞蛋,傲兒還……還不是被你哥們義氣給蒙蔽了眼睛。」   「嘿嘿,他才沒被蒙蔽呢。他心裡清楚的很,這麼多年都是你和他相依為命,他也想你找一個真心愛你的老公呢。」   「啊,逍逍,別說了。吻……吻我!」周紅虹聽到這裡,再也忍禁不住內心的蠢動,扭過頭來,粉面潮紅,美目含春,將一張櫻唇湊了上來。   「我的好老師。」段逍早已等著這一聲召喚,他一聲低呼,頭一低,已將她那兩片豐潤甜美的雙唇緊緊含住。   周紅虹輕啟貝齒,放進他那條粗壯潮濕的舌頭,同時自己的香舌也顫動迎上,主動糾纏在一起。   在段逍熊熊體溫的炙烤下,周紅虹幾乎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感到嬌軀無力,四肢發軟,只能盡力仰著頭,扭著脖子承受他熱烈而貪婪的親吻。   於此同時,她也清楚滴感覺到,谷勇胯下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正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根又燙又硬的東西,宛如一柄剛出爐火的鋼槍,頂在自己的臀部,一顫一杵。   「哦……,逍……逍兒啊……」在他的深吻下,周紅虹內心也漸漸燃起了熊熊的慾火。她情不自禁地呢喃著出小情人的名字,拉著他雙手,探向了自己高聳的胸脯。   「老……老師。」段逍早已渴望著那對豐乳的膩滑,跟著她的牽引,毫不客氣地將手探進了她的睡衣,將兩顆飽滿的溫香柔玉緊緊撰住,又捏又揉,把玩起來。   「逍逍啊,只許你摸摸它,可,可不能再……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啊。」周紅虹盡力維持著頭腦裡的最後那點冷靜,呢喃著叮囑道。            ************   「什麼東西?」谷勇一聽,越說不讓看,就越是好奇。   「我們隊長那個流氓,中午偷偷把倆小孩DV機裡的視頻考進了一個U盤,讓我給發現,當然要沒收了。本想著要燒了的,可突然有事,也就順手裝進衣兜裡,沒想到後來給忘了。你提到錄像,我倒想起來了。」   「真的?快拿來,讓我看看。」   「這你怎麼能看呢,關係到倆小孩的隱私,我還要銷毀呢。」   「唉喲哎喲,只是看看嘛,又不往外說,再說了,我只看一看,然後馬上銷毀。」   看他渴望的樣子,苗雯玲知道拗不過他,只得不情願地下床,道:「只是看看啊,看完要銷毀的。」   「知道知道,看完馬上銷毀。」谷勇急著往外推她。   苗雯玲無奈,只得走出臥室,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手裡已多了一個黑色的U盤:「給你,說好了,看完就刪啊。」   谷勇也不答話,一把拿了過來,插進電腦接口,找到相關文件,點擊看了起來。DV的分辨率相當高,視頻畫面不僅清晰,而且內容還相當精彩:有倆小孩吃喝的,嬉鬧的,更令人血脈噴張的是,裡面還有他倆裸浴的,口交的,做愛的。   兩人一個坐在床沿,一個盤坐在床上,很快便看得入了神。   「肏,兩個小鬼頭還挺放的開。」看著畫面中甄曉□大張著兩條粉腿,暴露著嫩穴任周自傲添吻,谷勇不由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液,他的下體也有了反應,褲襠裡支起高高的帳篷。   「嗯……」苗雯玲不知是同意還是反對,從喉嚨深處哼了一聲,綿軟悠長。   「你……」谷勇一聽,扭頭去看她,便見她臉頰緋紅,美目含春,雙腿併攏,緊緊夾著,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嘿嘿,怎麼?是不是發情了啊?」   「啊?哪……哪裡……」苗雯玲頓時俏臉通紅,嬌聲否認道。   「嘿嘿。哪裡?當然是這裡了。」谷勇笑著,一把將她裹在胸前的浴巾扯下,指著她粉腿之間的女性密門說道。   「混蛋!」見已被他看穿,苗雯玲也就不再否認,嬌羞地罵道。   「我混蛋?肏,昨晚出門前讓你給我品回簫,你還很不情願。我要讓你看看,我這個混蛋是怎麼心甘情願為你犧牲的,我現在就給你吹一回口琴,還回去,看你還說我混蛋。」說著,谷勇一把將苗雯玲推倒在床上,分開她玉腿,低頭便往那洞溫暖多汁的蜜穴吻去。   「哦!不……」苗雯玲還沒反應過來,陰阜已被他張嘴含住,然後便感到一條濕漉漉的肉舌順勢而上,挑開自己嬌嫩敏感的大小陰唇,探進了陰道口。沒經幾下,苗雯玲便由最初的欲迎還休變成了樂於享受,嘴裡的拒絕也變成了味道:「喔,不……不要……停……。」   「嘿嘿,你這小騷貨,到底說的是不要啊,還是不要停。」谷勇聽了,嘴上沾滿淫水,抬頭笑她道。   「……」苗雯玲羞紅了臉,沒有答她,只是雙手抱著他的頭直往自己雙腿之間拉。   「嘿嘿,還是不要停吧。」谷勇笑著,低下頭,正準備重新給她吹口琴,便見電腦「嘀嘀嘀」的響了起來:「哎,誰給我發信了?」   「不要,別理它。」苗雯玲馬上搖了一下,表示抗議。   「嘿嘿,小乖乖,就看一下,就看一下。」谷勇還是笑著起身,拿起了鼠標。苗雯玲沒辦法,氣呼呼地也跟著起來,她要看看到底是誰打擾了她的好事。   「噢,是路燕。」谷勇點擊了一看,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苗雯玲一眼,笑著說道。   「哼,就知道是她,一點也不看時候。」苗雯玲沒好氣地嘟囔著,伸手在谷勇背上打了一拳:「你趕快把她辦了完了,省的她再悶騷。」   「嘿嘿,不是說了嗎,我要留著她慢慢玩。」谷勇笑著,伸手在對話框裡敲道:「在。」            ************   「在幹嘛?」見對方回信,路燕一陣高興,馬上敲字問道。   「在……」對方發了一個窗口震動,好像猶豫了一下:「在給我的女人口交。」   「啊!混蛋!」路燕一看,臉上頓時感到騰地一熱,嘴裡罵著,手上卻敲道:「你淨開玩笑,你要再開玩笑,我可就下啦。我心裡很煩,想找個人說說話。」   「那你找我啊。」擎天柱回道。   「不正找你嗎。可你總不正經。」路燕敲道。   「呵呵,正經,正經,現在就正經。」擎天柱回了個雙手合十的道歉表情:「你說吧,為什麼煩心呢?」   「我兒子可能和他班主任在搞師生戀,丈夫進修去了,也不來個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呵呵,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小時候也暗戀過語文老師,還給她寫過情書呢。這點小事不用問你丈夫,小孩子嘛,情竇初開,找個機會好好談談,過一陣子就會好的。」   見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致,而且還以自己的經歷現身說法,路燕不由一陣感動,又敲字回信道:「我也這樣想。不過,我還有個更煩心的事。」   「什麼事?」   「我們單位有個小伙子,他……他昨晚向我表白,說他喜歡我,還,還強行吻了我。」路燕猶豫了一下,還是敲字實話實說道。   「是嗎?那不正說明你的魅力還是很大的嘛!」擎天柱的回信有點玩笑的口氣。   「你又開玩笑,我可不理你了。」路燕故作生氣,給他發了個火冒三丈的QQ表情。   「呵呵,不開了不開了。」擎天柱馬上又是一個雙手合十的道歉表情,回信道:「那他是真心的嘛。」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見他跟另外一個女的眉來眼去,我懷疑他倆是情人,而且,那個女的還是我的熟人。」   「喔?」擎天柱發來一個擬聲字,然後隔了一會才又回信道:「既然這樣,那你對他又是怎麼看的呢?」   「什麼意思?」路燕有點不明白,敲字問道。   「我是說你喜歡那個小伙子嗎?」   「有點吧。」路燕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敲字回信道。   「什麼叫有點,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說,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次,擎天柱的信息很強硬,有點讓路燕奇怪。   「喜歡吧。」她掂量了一下,只得說實話道。   「那你介意他還有個情人嗎?」擎天柱又是一句直白的問話。   「我還有什麼資格介意嗎?我一直背著丈夫和你網戀,對谷勇暗戀,還整天對好朋友的老公胡思亂想,早就在精神上出軌了。」看著對方的問題,路燕不由一陣深思。   想了一陣之後,她在對話框裡敲道:「唉,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何況,他和我那個熟人之間到底是不是情人關係,我都還不能肯定呢。」   「那還心煩什麼?」看到她的回答,擎天柱先發來這麼一句問話,然後便是一長串的回答:「感情這東西,是要跟著感覺走的。只要你出於真心,又不介意什麼,還有什麼心煩的?喜歡就勇敢地追求啊。在現在這樣一個社會,你不覺得我們活得太累了麼?什麼道德,什麼禮儀,什麼風俗,什麼紀律,處處約束著我們,使我們幾乎不能呼吸,最後大家只能披著馬甲,起著怪名,在網絡上亂逛,最多,也不過來一場畫餅充飢的在線性愛,儘是些虛無縹緲的慰藉。像咱倆那晚的裸露,更是不值得一提。媽的,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路燕看著,想著,剛想回信,對方又發來一長段信息:「肏,人生在世,也不就短短幾十年?如不能及時行樂,及時風流,到老了,真是老大徒傷悲。有幾句古詩是怎麼說的,哦對,『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呵呵,不都是些至理名言麼?要我說啊,你要真心喜歡他,只要你自己願意,你管他有沒有情人,只管去追求得了唄。」   看他說的頭頭是道,不僅字字都說進自己的心坎裡,而且還能說出幾句古詩,一種好感油然而生:「可是,我最後一巴掌卻把他打跑了啊,而且,看樣子他好像很是在意。」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明天你哄哄他不就得了,只要他真的喜歡你,哪怕是一個笑臉,他也會回心轉意的。」最後,擎天柱發來一個笑臉,敲字道:「好了,不聊了,我女人正鬧情緒呢。剛才把她舔得興起,得趕快慰藉慰藉她了。拜拜。」   看著他的頭像暗去,路燕心裡一陣安慰:「沒想到這傢伙說得還真入我心。唉,不想了,弄點東西吃吃睡覺去,明天看看谷勇那小混蛋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10章 突破   「喂,小路啊,今上午你和谷勇出去一趟吧,過幾天就是三八節了,你倆出去買點東西,給咱們單位的女同志們發發,要買點上檔次的哦,別再讓人家說咱們單位摳門。」窗外春日燦爛,路燕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便接到頭頭的電話。   「哎我說頭,怎麼是谷勇,李雨呢?買我們女人的東西,小谷跟著去不合適吧。」路燕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剛才來的路上還嘀咕怎麼試探谷勇的態度呢,這下可有了機會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別想李雨了,她請假了,說什麼她女兒心情不佳,要帶她去散散心。唉,你說現在的母親,真是太嬌慣自己的小公主小太子了。」電話裡頭頭的聲音略帶無奈和不滿。   「那好,我現在就和小谷開車去買。」路燕假裝不情願地答應著,心想:你知道什麼呀,李雨還真不是嬌慣自己的女兒,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不好好陪陪怎麼行。   放下電話,路燕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準備在情慾追求上實現第一步突破。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維後,路燕來到隔壁辦公室,在門口一看,谷勇正拿抹布擦拭辦公桌椅,見她進來,忙不迭地站直了身體:」啊,路……路老師,你……你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啊!怎麼還路老師路老師的,不是說好了麼,以後改叫我燕姐了,怎麼又變了。」看著他有點吃驚的樣子,路燕想起昨晚『擎天柱』和自己網聊時囑咐的種種,便故作平靜,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   「哦,不……不是……」聽她如此責問,谷勇有點不好意思,回答也顯得吞吞吐吐。   「不是什麼不是,還在為前天晚上的事不好意思呢。你個小鬼頭,姐姐我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你卻還放在心上。」見他這樣的反應,路燕心想有戲,一邊暗自欣喜,一邊繼續裝模作樣。   「嘿嘿,我……我……」聽她挑明,谷勇嘿嘿笑著,一雙俊目一下明亮了起來。   「嘿嘿!嘿嘿!你呀你,就知道傻笑。走,別擦桌子了,頭打電話過來了,讓你陪我上街買點東西。」見他笑了,路燕知道,自己剛剛使用的小伎倆都湊效了,心裡不由一陣安慰。   「買什麼東西?」谷勇放下手中的抹布,輕聲問道。   「不是馬上就婦女節了麼,照慣例,得給咱們單位的姐妹們發點東西啊。你個小鬼頭,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帥,也不知道關心關心單位的女同胞。」路燕繼續故作平靜地跟他開玩笑,以抵消殘存的尷尬。   「怎麼不讓雨姐陪你去?」谷勇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而問道。   「怎麼這麼笨呢你,這還不知道啊,曉□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還不需要人照顧啊,你雨姐今天請假專門配她散心去了。」路燕假裝生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嗔道:」再說了,買那麼多東西,不還得需要一個苦力啊?你讓我一個女人扛著啊。給,單位的車鑰匙,你去車庫開車,在下面門口等我。」   「好的,燕姐。」谷勇聽了,俊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應了一下,轉身向車庫跑去。   聽他終於重新叫自己燕姐,路燕芳心不由一陣高興。想到昨晚還在為了同他復合關係而心焦不已,現在卻這麼輕而易舉地成功,怎能不高興。   「這小子,看來還真是真心喜歡我,要不,我這才剛給他幾個笑臉,他便這麼輕易地原諒了我?」   「看來,『擎天柱』那傢伙還真神,都讓他說中了。還是男人懂得男人啊,下次再聊天,給他點好臉色看,算是謝謝他,要不是他,還真不知該怎麼同小谷改善關係呢。」   路燕想著,隨手給谷勇帶上辦公室門,又回去鎖上自己辦公室門,等到了樓下單位門口,谷勇已經駕車等在那裡了。   看見她過來,谷勇伸手打開車門,等她進來坐好,便一邊掛檔,一邊問道:」燕姐,咱們去哪裡?步行街?」   聽他燕姐燕姐的,叫得越來越自然,越來越順流,路燕芳心自然更加高興,俏臉一揚,嬌聲說道:」不,去大富豪。」   谷勇聽了,略顯詫異地笑了:」什麼?大富豪?燕姐,看來咱們這回是準備要大肆揮霍一回啊。」   「就是要大肆揮霍一回。頭不是說了嗎,要買點上檔次的,省得外人說他摳門。嘻嘻,再說了,反正咱們單位的姐妹們也不多,也就那麼幾個人,就是光買貴的也花不了幾個錢。」路燕燦爛地笑著,宛如車窗外明媚的春日陽光,在心儀的男人面前,更顯得一副風韻無限。   谷勇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扭轉方向盤,直奔大富豪的方向而去。            ************   大富豪,坐落在市中心,是市裡最豪華,消費水平最高的一座購物中心,沒有之一。來這裡消費的,大多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層人士,對於一些貴婦人和闊小姐而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消費天堂。   路燕雖然也常常來逛,但卻很少購買東西,對她來說,這裡的東西雖然說也消費的起,但還是略顯昂貴了點。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是單位買單,身邊又陪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帥哥,她高自然更想表現得大方一些,灑脫一些。   路燕昂著俏臉,挺直了胸脯,在裝扮時髦的各色女人們中間穿行著,顯得優雅而高傲。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她們昂貴,但在谷勇的映襯下,她散發出的氣質卻無比的優雅。   看著插肩而過的女人們,尤其是那些明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人們,看到自己時眼中所流露出的羨慕目光,路燕心裡充滿了自豪,與上週五逛街時的落寞迥然不同。   路燕自然知道這些女人們羨慕什麼,有哪一個女人逛街,不希望自己的身邊陪著一個像谷勇這麼英俊瀟灑的帥哥呢。   只是,讓路燕還略感不足的是,她要是和谷勇表現得再親密一點就更好了,比如她挎著他的臂彎,比如他牽著她的小手,再比如,他甚至攬著她的纖腰,真要那樣,那些女人還不妒忌死了。   可是,路燕自己卻不好意思先做了出來,甚至先說出來,她總覺得,無論如何,一個真正優雅的女人,不管對一個男人是多麼心儀和喜歡,也得首先保持著淑賢端莊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谷勇很快便彌補了她心裡這點小小的遺憾。趁著一次上扶手電梯的機會,隨著聲溫柔的」小心」,谷勇那寬厚溫暖的大手,已經牽著了她玲瓏秀氣的小手。   路燕臉上一紅,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樂開了花:」這小子,還真會看眼色,真會給我長面子。唉,小鬼頭,也不枉我委曲求全,喜歡你一場。」   如此一來,周圍女人看她的目光不僅僅是羨慕,而簡直是妒忌了。而路燕的反應,則更顯的驕傲。   一般情況下,三八節的禮物,也沒有什麼好買的,往年大都是買些小飾品啊紀念冊啊相框啊梳妝盒啊什麼的,但這次,路燕卻有自己的打算。   一想到昨天谷勇和苗雯玲表現出的曖昧,路燕便不由自主地生氣。她雖然還不敢肯定兩人是不是情人關係,但她敢知道,倆人之間的關係一定是非同尋常。路燕可不想被苗雯玲給比下去。   雖然說氣質很重要,可是,現實又是殘酷的,哪個男人不看重女人的相貌和身材?苗雯玲畢竟要年輕不少,無論是美貌和身材,都有年齡的保障。而她呢,雖說相貌和身材保持的還可以,可是畢竟已臨近四十了,要想不在這場競爭中落敗,她在容顏和身材的保持方面,還得加把力。   趁著這次單位買單,她準備買些高檔化妝品,和高級瘦身內衣。   所以,漫步在大富豪琳琅滿目的各色女士用品店舖裡,路燕直奔主題,只關注那些名牌化妝品店,和名牌內衣店。   化妝品的選購比較簡單,路燕有自己慣用的牌子,直接去專賣店選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姐妹,管她用什麼牌子,捎帶著多買幾套就行了。麻煩的是瘦身內衣的購買,牌子太多了,宣傳口號也都差不多,走了好幾家店,都沒有滿意的。   「唉,走來走去,把我的腳都走累了,也沒見有什麼合適的牌子。給女人買東西這活,看著簡單,倒還真折騰人。」牽著谷勇的手,路燕舉目四望,額頭上已滲出一層薄薄的香汗。   「嘿嘿,是買瘦身內衣麼?什麼婷美的纖姿的,這些牌子不都挺好的麼?」跟著她逛了這麼久,谷勇早知道她要買什麼了,看她又累又急的樣子,心中不由好笑,柔聲建議道。   「咦?你怎麼知道?你買過?給誰?」牽手逛了半上午,路燕心裡早就當他是自己的小情人了,聽他此言,馬上敏感起來,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嘿嘿,還用買,電視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它們的廣告,而且代言的都還是大明星,小孩子也都知道啊。」谷勇笑著給她解釋道:」我看這樣,反正是單位買單,每樣都買一套,哪個好用就常穿哪個。燕姐,你看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這倆牌子的專賣店在哪裡,怎麼沒發現啊?」路燕聽了,頓時連連點頭。   「再上面一層,儘是女士內衣精品店,有個店舖,兩個牌子都賣的,而且三包服務,保證都是真品。」對於這兩個牌子的銷售店面,谷勇顯得很是熟悉。   「嘻嘻,這個你也知道?難道也是電視上看的?」路燕越聽越懷疑他替別人買過,便故作玩笑地問道。   「嘿嘿,當然了,咱們市電視台播連續劇,這兩個牌子的廣告每集恨不得插播八遍,最後都有專賣店的地址。」谷勇輕輕一笑,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化解了路燕拋過來的質疑。   路燕白了他一眼,知道再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伸手便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小壞蛋,誰知道你是給別的女人買過還是電視上看的,既然知道,還不快領我去!」   谷勇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牽上她手,領著便往目標店舖走去。   到了谷勇所說的店舖,果然讓路燕驚喜不已,這裡不僅有這兩個牌子,還有其他著名的牌子,在服務員的陪同下,路燕挑來挑去,一時竟不知該選哪個牌子為好。   「哎,服務員,你們這麼多牌子,到底哪幾個比較好點啊?」她一手拿著一個品牌,扭頭問身旁的銷售員。   「不用挑了,就按我說的買就行了,婷美和纖姿的,每個買一套,這都是不錯的牌子。」不等服務員答話,一旁的谷勇已經搶先說了出來。大多數的男人,是不太喜歡逛街的,谷勇也不例外,逛了這麼久,早已有點煩了,忍不住地流露了出來。   「要你說,我不知道啊!」路燕似嗔似笑地白了他一眼,扭頭又問服務員:」服務員,不聽他的,你說!」   服務員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早就看透了兩人之間的年齡差異和微妙關係,心中好笑,嘴上說的卻還是很得體:」這位先生說的挺對,論質量什麼的,還是這兩個牌子比較好一點,買的人也最多。女士,要不就按這位先生說的,這兩個牌子的衣服你先挑上兩件,去試衣間試試。不行的話再換。」   「嗯,好吧。」路燕說著,又白了谷勇一眼,這次拿了兩包調好的內衣,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向試衣間走去。            ************   「女士,像您身材這麼好來買這些,還真是少見?往常那些顧客,大都是些老女人,身材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該顯的地方不顯,不該顯的地方瞎顯,哪像您,這樣的好身材。」看著路燕在試衣鏡前脫去外衣,露出僅穿著褻衣褻褲的玉體,服務員一半出於職業習慣,一半出於真心實意,對路燕恭維道。   「是嗎?你說的真的?你說那些老女人,那你今年我有多大年紀?」路燕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聽著服務員的恭維,心中很是得意。   「要我猜啊,您呀,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說出」老女人」三字,服務員心裡剛咯登一下,心想要壞。以她職業的眼光,她自然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保養很好,但年齡也確實不小了,很可能將近四十,但是見路燕又不生氣,便趕緊彌補,故意將年齡說得很低。   「嘻嘻,你們服務員都這麼會說話吧。我啊,實際年齡還真不像你說的,說出來嚇你一跳。我這叫未雨綢繆,你知道不。不過,你這樣說我還是很喜歡。」看著服務員臉上的笑容,路燕也知道她在故意說謊,可還是感到很高興。   「是嗎?我還真看不出來,反正我看你還年輕的很。」服務員笑著說,沒在多繼續這個話題,先將一套拆好包的婷美內衣遞給他說道:」女士,您先穿上這套試試。」   路燕接了過來,往身上一穿,還真別說,名牌畢竟是名牌,束身那麼緊的內衣,穿在身上不但合身,而且又柔和又舒服,完全沒有異樣的捆綁感。   「還真不錯啊,穿在身上還真是顯身材。」路燕打量著試衣鏡裡的自己,擺著各式各樣的姿勢,該挺的地方挺,該細的地方細。   「是啊,這套內衣配上女士您,真是曲線玲瓏啊,連我都羨慕呢,要是外面的那位先生看了,保管對您更加愛慕不已。」這女服務員還真會說話。   可是,她這句話在路燕聽來,卻像別有一番深意,揚聲問道:」你說什麼,你……你知道我……我倆是什麼關係?」   「嘻嘻,還用說,你倆一個美若天仙,一個瀟灑不凡,那麼般配,當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服務員很聰明,早就看出了兩人的曖昧關係,可是說出的話裡,又既沒有說倆人是夫妻,也沒說倆人是情人,以一個」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巧妙地代替了過去。   「是麼?我們很配麼?」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她的恭維下,路燕很容易也就被搪塞了過去。   「是很配,你倆啊,簡直是絕配。」服務員繼續施展她如簧的巧舌。   「你……你說的有點過了。」路燕聽在耳裡,甜在心裡,撫摸著身上的婷美內衣道:」這件確實不錯,我要了。」   「不錯吧女士。另外一套纖姿的,和這套的設計有點不一樣,連體的,背部有拉鏈,整個套進去,束腹效果更好點,只是最後拉拉鏈的時候有點麻煩,需要人幫助。你要不要還試試。」服務員在一旁察言觀色,趕緊推薦其他的。   「是嗎,那就試試吧。」路燕說著,脫下婷美,要試穿纖姿。   果然,正如服務員所說,纖姿的這套,不像婷美的分上衣和下衣,而是連體設計,穿時,從上身的大開口處套穿,開口處有一拉鏈,穿好後拉上,這樣全身都可得到很好的修復。   「也不錯啊,雖說拉拉鏈比較麻煩,不過我感到這樣對腹部的束身效果好像更好。」路燕換上纖姿,讓服務員幫她拉上拉鏈,扭腰轉跨的,感受著其中的效果。   「是啊是啊。這麼說女士,您對這款衣服也很滿意了?」服務員看她沒有什麼異議,便想趁熱打鐵,好催成多做單生意。   「我個人是很滿意,只是今天來,我倆來還要給單位的其他姐妹也要帶上幾套,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也……也滿意。」不知怎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路燕突然想徵求外面的谷勇的意見。都說女為知己者容,這也是她的一種自然反應吧。   「噢,是這樣的啊。要不,我去把外面的那位先生也請進來,您看看他的意見?」服務員是何等的眼色,立刻看穿了她的意圖,嘗試著問道。   「啊,這麼做方便麼?」被服務員猜中了心思,路燕臉上頓時一紅,低聲問道。   「怎麼不方便。像你們這麼恩愛的情侶,來一起試穿內衣的,來我們店有很多的呢。」服務員看穿了她的擔心和不好意思,連忙給她安心。   「是麼?真的有很多情侶一起試穿內衣?」路燕還是有點不放心。   「真的真的。你放心吧,待會我替你在外面看著。我替您請那位先生去?」服務員笑著問她道。   「那……那好吧,你叫他過來也好,我聽聽他的意見。」聽她說得很肯定,路燕頓時安心不少,支吾著說道。   「那我叫他去了。」服務員微微一笑,轉身準備出去。   「哎!等一下!先……先幫我把……拉鏈往下拉點。」看她要走,路燕心中一動,趕忙把她叫住:」有……有點緊了,我……我想松……松點。」   「好的女士。」服務員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過來,伸手幫她又把後被的拉鏈往下拉去,而且拉得很深,一直拉到盡頭,露出她整個又光又滑的後背。            ************   「噗通,噗通,噗通……」柔和的燈光照耀下,整個試衣間裡一片安靜。路燕看著試衣鏡中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簡直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哎呀,我……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就算是要準備突破,也不應該選擇這裡啊,這裡可是商場試衣間啊,我怎麼會讓他進來?我……我太瘋狂了我。」   「讓這個小冤家進來,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不來?即使他來了,他又會怎麼看我?認為我很輕薄,很淫蕩?他又會幹什麼?是僅僅就幫我試穿一下內衣,還是發表一下意見,還是有……有其他大膽的做法……」   短短的幾秒間,路燕卻感到像一個時刻,漫長而又充滿煎熬。她芳心猛跳,臉色發燙,各種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在腦子裡蹦出。此時此刻,她好像一個初次約會的小女孩,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急切盼望而又茫然無知。   然後,她便聽到身後試衣間的房門」彭」地一聲輕響,打開又關上,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谷……谷弟!」路燕一聲低呼,不用回頭看,她便能感受得到,這個高大的身影不是別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谷勇。   「燕……燕姐。」谷勇站在門後,聲音也明顯發顫,很顯然,他對她現在的打扮也很詫異。   「你……你過來,姐姐夠……夠不著身後的拉鏈,你……你幫姐姐拉……拉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滿臉通紅,路燕也已顧不上什麼,櫻唇輕啟,低頭媚聲說道。   「燕姐!」谷勇一步跨到她身後,伸手捏住拉鏈的拉頭,看著眼前光潔無瑕的玉背,不由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液。   「啊!谷弟!」鏡子中一下子多了一個英俊的人影,身後也一下多了一份溫厚的熱量,路燕再也矜持不住,身子一軟,不由自主地倒向他倒去,扭頭喃道:」知道麼,其實姐姐也……也好喜歡你!」   「傻丫頭!」不知怎地,谷勇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又嬌又羞的美婦人竟像極了一個小女孩,頓時心生愛憐,伸手一攬,已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我怎會不知道!我怎會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即使你不說,我也早就知道了。」   說著,已經扳住她一肩,將她扳轉了過來,二話不說,張嘴朝她那雙櫻唇吻了下去。路燕美目含情,也不再拒絕,踮起腳尖,昂起俏臉,輕啟貝齒,讓他將粗壯而溫濕的舌頭伸了進來。   除了口舌,谷勇兩手也沒有閒著,左手摟著路燕纖腰,右手順著她光潔的玉背,已經探進那件束身內衣裡,按在那對彈性十足的豐臀上,又扭又捏,又按又摩。   「嗚……谷……谷弟……」路燕隱隱約約感到有點太直接,口中支吾想要拒絕,可在他熾熱的親吻和愛撫下,沒有多久,便再也不管不顧,盡情享受起來。   谷勇含住她一雙櫻唇,吸住她那條溫潤多汁的香舌好好品嚐了一番,越嘗越覺得難以過癮,越長越覺得口乾舌燥,急需要一種更飽滿的溫柔含進嘴裡。飢渴間,倉促一看,贖身內衣的上身由於拉鏈打開,早已在他的愛撫下滑落到肩頭,前面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深邃而誘人。   不等徵得她同意,拿開按在她豐臀上的右手,扯住內衣上襟,只輕輕一拉,連帶著那條早已歪斜的乳罩,一下褪到她腰間。   「谷……谷弟……」看著自己猛然彈出的一對豐乳,宛如兩顆雪白飽滿的大饅頭,在酥胸前上下彈蕩,路燕不由一陣嬌羞。   「燕姐,好美。我……我好想吃它。」谷勇看了一眼嬌羞無比的婦人,喉嚨中咕隆了一下,已經低頭朝一顆乳球吞了下去。   「啊……谷……谷弟,吃……吃吧,姐……姐姐……姐姐也好想你吃……吃它啊……」路燕呢喃著,一邊盡力地挺著胸脯,一邊抱住他頭,緊緊摟進自己懷裡。   谷勇弓著身子,一手抓著一隻乳房,口中吮著另一隻乳房,盡情享受著那對美胸。猶豫經過哺乳的關係,這兩顆美乳又大又挺,不僅手感幾佳,而且十分爽口,尤其是那兩顆碩大的乳頭,泛著紫褐色的乳暈,有如兩顆飽滿的葡萄,引誘著他沉醉和享受。   「谷……谷弟,好……好吃麼?哦!你……你吸得姐姐好……好舒服!」路燕被他熟練而又貪婪的口唇吮吸得渾身顫抖,敏感的乳房上開始產生異樣的酸麻感,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使她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吮吸了一會,谷勇非但沒覺得口中的飢渴感有一絲一毫的緩解,反而覺得愈發熱烈。與此同時,胯下的那條男根,也在洶湧澎湃的慾火炙烤下,變得又堅又挺,腫脹難受,在兩腿間動彈不已,渴求著一道溫濕狹深的密道的插入。   「燕姐,我……我這裡漲得好難受!」他從路燕那對豐乳間探出頭來,伸手蓋著自己的下部,眼中泛著熾熱的慾火,低聲急切說道。   「谷……谷弟,哪……哪裡?」路燕剛問出口,便感到有點後悔,因為谷勇已經握住她一手,牽向他的寶貝處身之地,不等拒絕,已經結結實實按在那裡。   「好……好大!」手一接觸,路燕心中一驚,羞赧著低呼一聲,一下將手拿開。   「大吧燕姐!弟弟讓你好好看看。」谷勇得寸進尺,如此大好機會自然不能再放過,拉開褲子拉鏈,從內褲縫裡將那條粗壯堅挺的陽具掏了出來。   「啊!谷弟,你……你……」路燕感到臉上騰地又是一燙,一雙美目再也移動不開。   「好燕姐,就是它漲得難受,幫……幫我捋捋!」谷勇喘著粗氣,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沖路燕央求道。   「我……我……」路燕芳心突突亂跳,如此一柄粗壯堅挺的男根挺在面前,除了自己丈夫段逸外,這還是第一次。她感到心中既渴望又害怕,猶豫不決,不知是該替他捋,還是不該替他捋。   「求你了燕姐,弟弟真的好難受,都有點疼了,跟前晚你打我的那個耳光差不多呢。你就替我捋捋唄。」見她猶豫,谷勇知道不能硬來,故作可憐地施起了苦肉計。   「你,唉,你真是姐姐的小冤家啊!」路燕聽他突然重提舊事,不由的心中一軟,柔聲說道:」小壞蛋,姐姐惹上你,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債呢。」說著,路燕顫抖著伸出右手,輕輕握在谷勇那柄又滾又燙,又粗又長的肉棒上。   「喔……燕……姐,好……好舒服!」早已腫脹難忍的肉棒被她小巧溫熱的玉手一窩,頓時美妙異常,谷勇情不自禁地低呼起來。   「噓!小……小壞蛋,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他的低呼讓路燕嚇了一跳,趕忙阻止他道。   「聽見就聽見吧,我是不管了。」谷勇臉上泛起一抹頑皮的鬼笑,伸手將她緊緊摟住,耍賴道:」我的好燕姐,你的小手握得弟弟的雞巴好舒服。來,給弟弟捋捋唄。」   「呸!」聽他用髒話調戲自己,路燕不由得失笑,啐了他一口,臉上假裝生氣,心裡卻異常受用,不再說話,替他輕輕捋動起來。   「啊……喔……哦……」隨著她的捋動,谷勇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故意抑揚頓挫地呻吟起來,呻吟雖然不大,但聽得路燕卻異常刺激。   「小壞蛋,別出聲,有……有那麼受用麼?」她臉色緋紅,衝他低聲啐道。   「嘿嘿,有!」谷勇嬉皮賴臉著,將堅挺的肉棒,故意朝她挺了挺:」我的好燕姐,有你給我捋,這不受用還有什麼受用。」   「小傻瓜!」聽他說得這麼的赤裸,路燕非但沒有感到難堪,反而覺得很是甜蜜。她一邊替他捋動,一邊低頭仔細地端詳。看著肉棒那錚亮的龜頭,粗長的莖身,峻拔的弧度,路燕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咦?我……我怎麼看著它面熟?」   「什麼?看著它面熟?嘿嘿,不會吧,難道說你以前偷看過?」谷勇自然知道她感到面熟的原因,可是裝作不知,故意調笑道。   「我……我哪裡偷看過。」路燕臉上一紅,抬起另一隻手,摸向他那半張挨過耳光的臉龐,轉移話題道:」還疼麼?」   「嘿嘿,疼!不過,我的好燕姐,你要是親它一下,它就不疼了。」谷勇嬉笑著,一邊享受美婦人的手淫,一邊和她調戲。   「唉,你個小冤家!」雖然明知道他是在裝可憐,路燕內心還是一陣酸楚,低頭朝他臉上吻了下去。   「嘻嘻,好甜!」誰想,谷勇將臉一轉,卻將自己的嘴唇迎上,路燕的那一吻,不偏不倚正好吻在他的嘴上。   「你個小壞蛋,淨……淨捉弄姐姐。」路燕一陣羞赧,嘴上罵著,香吻卻接著獻了上去。   谷勇也不客氣,張嘴又將她的櫻唇含了進去,兩條肉舌你來我往,再次交織在一起。            ************   「呯!呯呯!」正當兩人你情我濃,在試衣間裡盡情享受,突聽到試衣間房門響了起來,然後便是女服務員的喊聲:」喂,女士,您的電話,好像很急,都響了好幾遍了。」   「啊?知……知道了!」放佛聽到了一聲霹靂,路燕頓時被從情慾中驚醒,伸手將谷勇推開,低聲羞道:」都是你害的,叫……叫人家怎麼出去。」   谷勇嘿嘿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害臊,怎麼是我害的,是誰把我叫進這裡的,還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你混蛋,還不快幫我換衣服。」路燕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一邊脫束身內衣,一邊讓他幫自己拿掛在旁邊牆壁上的衣服。   「嘿嘿,那也得先讓我將小弟弟放進去啊。」谷勇笑著,將依舊堅挺的肉棒強行塞進褲襠,然後拉上拉鏈。   見他襠下被撐得鼓鼓的,路燕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什麼,你叫它小弟弟?」   「當然了,不叫小弟弟難道叫它老爸啊。」谷勇故意逗她。   「小混蛋,越說越不像話了,哪有叫它老爸的。」路燕更加忍禁不住,啐著他笑道。   「我當然不叫它了,我是替你叫的。」谷勇整理好自己的衣褲,這才給她拿來掛在牆壁上的衣服,幫著穿了起來。   「呸呸呸,我……我怎麼會叫它老……老爸?」路燕嬌羞無比,連聲啐道。   「嘿嘿嘿……哪天將它插進你小屄裡,保管讓你喊爹叫娘的,你還不喊它老爸?」谷勇詭笑著,一邊給她穿衣,一邊在她耳邊調笑。   「你……你……」聽他猛然又說出一句髒話,路燕頓時羞得臉色一直紅到耳根子處,知道鬥嘴鬥不過他,也就乾脆不再理他,等穿好衣服,轉頭便向試衣間外走了出去。   見兩人面紅耳赤著一前一後出來,衣服雖說已作整理,可還是顯得有點凌亂不整。服務員們自然心知肚明,倆人在裡面都幹了什麼事情,可這種事也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剛才伺候她倆的那個女服務員湊了上來,伸手遞過手機:」女士,你進試衣間試衣,將手機忘外面了。我們本不想打擾您試衣的,可它一直響,沒辦法,我只好前去敲門,請您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路燕臉上羞著,嘴上應著,伸手接過了手機,一邊查看未接來電,一邊指揮谷勇道:」喂,你……你去跟這個服務員過去,把剛才試穿的兩個牌子,按照列好的號碼,都各拿上幾套。」   「嘿嘿,好!」谷勇笑著,爽快地答應了,跟著女服務員去櫃檯結賬。   路燕看著他走去,這才找到了通訊記錄,一查看,果然有一個未接的固話來電,而且已經連打了多次。   「喂!你好,我是路燕,請問您剛才打電話了嗎?」罩著手機上的號碼,路燕打了回去,既然對方呼了多次,一定有什麼急事。   「噢,對,我是打了。你就是段逍的母親路燕?」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蒼老而嚴厲。   「對,我就是段逍的母親路燕,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聽著對方的口氣,路燕覺得不妙,趕緊追問。   「找你當然有事,而且還是急事。可打了八九個電話,就是沒人接,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方好像越說越有氣。   「不好意思,我剛才忘帶手機了。請問您是哪位?」聽對方如此不客氣,路燕也不免有點生氣,可聽他提到自己的兒子,還是盡量保持平心靜氣,向對方禮貌地問道。   「我是哪位?我是你兒子的校長!你趕快來我們學校來一趟,你兒子惹麻煩了,而且還不小。小兔崽子,膽大包天了他,連我的兒子也敢打!」對方越說越是氣憤,不知不覺竟帶起了髒話。   「你……你有話好好說,你別罵人啊。我……我兒子做錯了什麼,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你雖然是他校長,也不能罵人啊。」路燕一聽,頓時急了,可焦急的同時,還是沒有喪失頭緒,有條有理地回擊道。   「哼,我不跟你囉嗦了,你趕快來吧。把你那個好色的兒子趕快給我領走,我們學校容不下你家這樽大神。」對方說著,啪地掛斷了電話。   「喂,谷勇,先別拿衣服了,給服務員小姐留個地址,讓她們送過去好了。快,你先送我去我兒子的學校去!」路燕暗暗罵了一聲,扭頭沖櫃檯前的谷勇喊道,聲音裡充滿焦急。 第11章 野簫   「段逍,本事大了啊你,竟學會打架了,而且還是校長的兒子,把人家打成那樣,你不想上學了是不是?今天你媽我這臉可算是丟盡了,看你們校長那樣子,我要是不賠禮道歉,他還不真把你開除了。等你爸爸回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從校長室出來,路燕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也不管谷勇和周紅虹母子就在一旁,對著段逍就是一頓臭罵。   「媽,你根本用不著向他道歉,誰讓那小子嘴賤,整天瞎白話周老師,我早就想揍他了我。」段逍卻相當的倔強昂,絲毫不服氣。   「哎喲,你還敢強嘴!」路燕聽了,不由更加來氣,伸手要打他。   「逍兒!不准和媽媽這樣說話!」周紅虹見勢不妙,趕忙將段逍擋在身後,看著路燕怯生生地說道:「路……路姐,這事確實也不能全怪逍兒,我……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聽到這個柔美恬靜的中年美婦班主任以前都叫自己路老師,現在卻改叫自己路姐,路燕的滿腔怒氣一下不知該從何處發起:「周……周老師,請你讓開,我不管你有什麼責任,也不管校長兒子說的你和逍兒的事是不是真的,現在我只想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媽,你怎麼能相信那小子呢!」聽母親這樣問自己的班主任,段逍忍不住插話。   「你給我閉嘴!」路燕厲聲喝住他,轉頭再問周紅虹說道:「周老師,你說你讓不讓?」   周紅虹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谷勇,紅著臉支吾道:「路……路姐,這裡是學校,不太合適吧。你看這樣行不行,等下次逍兒回家你再教訓他不遲。到時我也去,有……有好些事情,我……我早就想和路姐你好好聊聊了。」   「那……那好啊,我歡迎著呢。」路燕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見也確實不是教訓兒子的地方,邊扭頭喝道:「段逍你給我聽著,還不趕快給我滾回教室去,中考你不給我考上個重點,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對呀對呀,還上著課呢,你倆趕快回去吧。」周紅虹聞聽,也趕快借坡下驢,伸手在兒子肩上推了一把,示意他帶段逍快走。   段逍拿舌頭舔一下烏青的嘴角,還想說話,周自傲已一把扯住他胳膊,往教室的方向拉去,邊拉還邊說:「你這傢伙也太不講義氣了,這事怎麼能一個人去呢,幹嘛不叫上我。」   「嘿,這倆小子,夠種,我喜歡!」看著不服氣的兩個小孩,谷勇不由笑了,連聲稱讚。   「喜歡什麼呀喜歡,你們男人都一個熊脾氣,就知道惹事。」路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知不覺露出小女人的嬌媚。   兩人無意露出的曖昧,周紅虹盡收眼底,想起段逍上次所說的秘密,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路燕幾眼,眼光裡既有欣賞,也有好奇。   見周紅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異常,路燕不由有點奇怪,正想詢問,眼角忽瞟見兒子竟又停了,正扯著全身上下的衣兜亂翻。   「還不走?翻什麼呢翻?」路燕不由急了,衝著段逍又是一聲厲喝。   「不是,我,我手機可能打架的時候丟……丟了。」段逍看了看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手機怎麼了?丟了?」路燕聽了,更感生氣,扭身便要過去。   「哎呀路老師,還是我去吧,您不是還有事嘛,還是先忙去吧,我去看看就行了。」周紅虹趕忙攔住了她。這種情境下,她可不希望路燕再多呆下去。   「對呀,手機丟了就再買個唄。既然打架的事解決了,剩下的都是小事,還是讓周老師去處理吧。咱們買東西的事還沒辦完呢。」一旁的谷勇也伸手拉住了她,跟著說道。   「哎!我說谷勇,我不是讓你留地址了麼?你沒留啊?」路燕一聽,有些生氣。   「嘿嘿,看你當時焦急的樣子,我那還顧得上留地址,趕快就送你來了。好了好了,走吧,趕快買去吧。」說著,谷勇扭頭對周紅虹搖了搖手,道:「再見周老師,段逍就交給你了。」   「好啊好啊,您們放心吧,再見啊。」周紅虹也趕忙跟著揮手。   「那……那再見啊。」路燕扭頭看了看兒子,還想說什麼,已被谷勇牽著走了,眼神裡流露的,總有那麼一點不放心。            ************   「段逍這小子,怎麼越大越不讓人省心了啊,小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坐在車上,路燕氣尤未平,嘟囔道。   「嘿嘿,男孩子嘛,要是不惹點事還行?要我說啊,還是怨那校長的兒子,光看那副造性,就知道嘴賤得不行,簡直和他老子一樣,天生的就是欠揍。」谷勇笑著,說出的卻是另一通理論。   「你呀你,我都快氣死了,你還維護他。」路燕嬌嗔的樣子,又像是生氣,又像是撒嬌:「就他這脾氣,早晚還得被學校開除了。」   「嘿嘿,你放心,沒什麼重大過失,那校長沒那麼大膽子。你沒見我說他私自開除學生違法,他嚇得那樣子。」谷勇看著她回應了一句,轉而開始調笑:「還別說,看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另有一番風韻。」   「你……。」路燕俏臉騰地紅了:「你真想氣死我啊。」   「呵呵,我可捨不得。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咱不去買東西了,找地方去散散心怎麼樣?」谷勇開著車,笑著問她。   「不去買東西了?那頭問起來怎麼辦?」路燕一聽,有點動心,幾天來發生的事太多了,連週末也都沒好好休息,也確實需要靜靜心了。   「這還不好辦,隨便編個理由行了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光說讓我們買,也沒說買多長時間。再說了,他現在還在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你個小鬼頭。可是,到哪裡散心好呢,城裡都是人,連個清靜的地方都沒有。」路燕瞅著街兩旁的大廈高樓,有點發愁。   「就是,這麼大個城市,卻就那麼幾個小公園,整天亂哄哄的,要想找清淨的地方,還真不容易。」谷勇也隨聲附和她。   「對了,李雨不是在陪曉□散心麼?問問她們在哪裡,地方好的話咱也去。」路燕一下想了起來,說著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李雨的電話:「喂,雨啊,曉□沒什麼事吧?」   「噢,是燕啊,沒事沒事,曉□好著呢,她正在一旁釣魚呢。」路燕的手機音量很大,雖然沒開外音,谷勇還是能將李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釣魚?你領著曉□哪裡散心去了?咦?聽聲音,你那裡靜得很呢。」   「嘻嘻,讓你說對了,我和曉□現在正在西山野營踏春呢,這裡有山有水的,釣釣魚挖挖野菜,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呵,別提多舒心了!」   「野營?踏春?哎喲我說李雨,跑這麼遠去玩你還真想得出啊,這麼好的注意,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嘻嘻,誰讓你笨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守著老公和兒子,老公和兒子不在了,就守著你家那棟空房。現在是春天啦,你個榆木疙瘩。」   「你才榆木疙瘩呢你,快說,你們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啊,我過去找你們去。」李雨充滿詩意的描述早就讓路燕心癢難忍了,趕忙催道。   「現在?你不是在上班嗎?」李雨的聲音裡充滿了懷疑。   「廢話,當然是現在了。嘻嘻,頭頭不在,還不是本姑娘說了算,今天本姑娘還真就不想上班了,也學你踏春去!」   「真的假的?你又發什麼瘋呢你?」   「你才發瘋呢。哎喲!不跟你囉嗦了,我忽然有點肚子疼,你把地址給我發信息過來吧。我不行了,得趕緊去廁所。」說著,路燕掛斷了電話,俏麗的臉龐已經變得蒼白。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肚子疼?」谷勇見狀,關懷地問。   「一點小事,經常有的,上趟洗手間就好了。哎呀,這大街上,哪裡去找廁所呢?」路燕捂著肚子,蒼白的臉上泛起微紅,焦急中又顯俏麗。   「不要急,前面不遠有家麥當勞,我這就送你過去。」谷勇一掛檔,車子加速向前駛去。            ************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費時四個多小時,驅車三百多公里,到了西山腳下,已經是傍晚了。看著晚霞下秀美的風景,路燕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竟然還是中學時學會的一首革命歌曲。   谷勇放慢車速,一邊聽她唱歌,一邊搜尋著李雨短信中所說的路口,最後還是路燕眼見,一眼便看見一襲紅色運動衣打扮的李雨正等在那裡:「哎!那不是啊,李雨!」   「唉呀,燕啊燕,終於到了啊你。你個瘋婆子,說來就來,還拉人家小谷專門送你,你說你麻煩不麻煩。對吧,小谷!」李雨迎了上來,一邊同路燕調笑,一邊跟谷勇打招呼。   「才知道我瘋啊,當然說來就來了。誰麻煩他啦,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谷勇不置可否地笑笑,路燕卻毫不客氣,看似隨意的回答,卻掩飾不住的其中的曖昧。   「喲,聽你這口氣,沒把人家小谷當外人啊。」李雨好像是在開玩笑,眼神卻別有深意。   「本姑娘願意,你管的著麼!好啦好啦,別說他了。嘻,看來踏春散心的效果就是不錯啊,昨天你還哭哭啼啼的,今天就眉開眼笑了。咦,怎麼就你一個,曉□呢?」路燕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話外音,笑著問道。   「她啊,正和她林姨烤魚呢,聽說你要來,非要親手給你烤條她釣的魚不可。走,我帶你們去,下坡拐個彎就是。」一說到女兒,李雨的臉上滿是幸福,朝谷勇打了個跟上的手勢,領著路燕便朝營地走去。   「誰?她林姨?是哪個?」聽到有陌生人,路燕感到好奇,連忙問道。   「見了面再給你介紹。」李雨沒有回答她,反而偷偷指了指駕車跟在後面的谷勇,詭笑著低聲問道:「怎麼?你和小谷?難道,你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   「什麼開竅了!你個小騷狐狸,我哪有你開竅啊!」被看穿了秘密,路燕俏臉騰地紅了。   「嘻嘻,我是騷,可我是明騷,你是悶騷啊,你要騷起來,不知道勝我多少呢。怎麼,這個過了沒有?」李雨笑著,一手握成孔形,一手伸出食指,做了一個插入的手勢。   「哪……哪有,我們才……才剛開始!」路燕頓時更加嬌羞,對於這個閨蜜她實在是沒一點辦法,只能承認。   「嘻嘻,沒有總會有的,萬事開頭難,今晚就是個好機會,等天黑了,找個沒人的地方,隨你和你的小帥哥怎麼風流去。」李雨的玩笑雖然直接,卻字字直抵路燕的心窩裡。   「你……你個小騷貨,還是你和他去風流吧,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賤嘴。」路燕羞得面紅耳赤,作勢要來捉她。   「我當然想了,只是害怕某人吃醋不願意呢。」李雨一個閃身,已笑著逃了。   看著兩個婦人又打又鬧的窈窕身影,谷勇一邊駕車跟著,一邊禁不住搖了搖頭。他雖然聽不清她倆的談話的內容,但根據她倆的表情,還是能猜到八成又是在談論自己。   「到了!」過了一個小陡坡,李雨指著坡下一個綠色的帳篷說道。其實不用她說,路燕也知道到了,因為她看到帳篷的旁邊,停著一輛黑色比亞迪。   「咦,你怎麼把你家車開來了?甄星不用嗎?對了,那小子怎麼沒陪著來?」路燕有些好奇。   「有點急事,他去省城了。怎麼,有個谷帥陪著你還嫌不夠,還惦記著我家老公啊。」李雨看著她,依舊是玩笑,眼神裡卻又閃現出剛才那樣的別有深意。   「你個死人頭,就知道開我玩笑。什麼事能大過陪自己的女兒啊,這個甄星,還真是沒心沒肺的。」路燕臉騰地一熱,還是沒有注意李雨異樣的眼神,嘟囔道。   「他這個時候去,當然是有要緊的事了。何況,今天這麼一出來,曉□已經沒事了。那不,她在哪裡,你看她嘻嘻笑笑的,哪還用擔心。」李雨見她絲毫沒察覺自己話外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提,指著從帳篷後面出現的兩個身影,轉開了話題。   「是啊,小孩畢竟是小孩,這麼快便能快樂起來。對了,曉□身邊那個,就是你所謂的林姨吧。嗯,長得還真不賴,怎麼以前從沒聽你提過?」女人就是女人,出於本性,路燕情不自禁地對林海音評頭論足起來。   「我倆也是昨晚才認的姐妹,怎麼向你提。走,我給你們介紹去。」說著,李雨拉著路燕,快步向帳篷走去。   「路姨。」曉□見她過來,早甜甜地叫著迎了上來。而林海音則微微笑著,主動上來客氣:「路姐你好,我叫林海音,也請假來陪雨姐和曉□的。早聽雨姐說過你了,果然,你比她說的還美。」   「哪裡哪裡,你不也一樣,也漂亮得很呢。」一聽林海音誇讚自己,路燕頓時心花怒放,對林海音充滿了好感覺,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既然你和李雨是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以後咱就姐妹相稱了。」   「好了好了,你倆也別下客套了,等下有你倆聊的。音妹那裡還有個帳篷,小谷你去支起來,當你倆的行營了。」李雨笑著打斷她倆,衝著停好車走過來的谷勇招了招手,話外有話地笑了。   「曉□,你給阿姨烤的魚在哪裡啊,阿姨早就餓了。」路燕裝作沒聽見,朝著甄曉□轉過了身去。            ************   夜已深了,一輪皎潔的牙月高懸在天空,一片乾涸的鵝卵石灘上,路燕五人圍坐在一起,中間燃著一堆篝火,嬉鬧得正歡。   「哈,難……難捨最後一滴!燕啊,在……小谷面前,你就裝淑女吧你,來來來,跟姐妹我老老實實幹了這一……罐!」李雨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了,早已經是醉眼惺忪,端著一灌啤酒,非要跟路燕碰杯。   「我裝什麼淑女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人家不能喝啤的嘛!」被說破了小把戲,路燕不由瞟了一眼身旁的谷勇,滿臉含羞。   「你沒裝?你……看看你看看,我……這邊幾個空啤酒罐,你那邊又……幾個空啤酒罐。不行,今天非……得給我幹一罐不行!」李雨說著,過來要灌路燕。   「雨姐,不如我替燕姐喝吧,她可能真不能喝啤的。」谷勇見狀,想伸手攔她。   「喲呵,這……就開始英雄救美了啊!小谷,你給雨姐我……走開。什麼不能喝啤的,我還不知道她吧。」李雨可不管他,伸手摟著路燕的脖子,拿著手中的啤酒便往她嘴裡倒去。   「啊!李雨你個婆子,倒我臉上了你,我,我干還不行嗎!哎呀,好濕!」路燕一扭頭,啤酒全都倒在她下巴上,流了一脖子。她一邊擦拭,一邊向一旁的曉□投訴:「曉□,看你媽媽,還不快管管!」   「嘻嘻,燕姨,你們大人的事,我小孩子不好插手哦。啊……嗚……,我困了,先去帳篷睡覺了。」小丫頭鬼機靈,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山坡上的營地跑去。   「哎喲這個小丫頭,比你李雨還精啊她。」路燕沒辦法,只能對著李雨笑罵。   「哈!這叫有……其女必……有其母。哦不對,是有其……女必有其女。哎?也不對,嘻嘻,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李雨嬉笑著,花了好大的勁才將話說對。   「海音妹妹啊,你看你這新認的姐姐,幾罐貓尿下肚,話都說不成形了。唉!」路燕笑著看向林海音,歎了一聲,仰脖將一罐啤酒一飲而盡。而林海音則抿嘴笑著,也不說話。   「哈!這……才像話嘛。」李雨看到自己勝了,頓時十分得意,見女兒曉□走了,也就更加肆無忌憚:「這……樣吧,咱們不如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路燕知道拗不過她,順著她問道。   「劃……拳,猜枚!輸的罰……酒,贏的獎勵。」李雨越說越有興致。   「嘻嘻,這個好啊,你輸了可不能賴啊。」對於自己划拳的技術,路燕還是很自信的,自從大學時跟李雨學會划拳,就很少輸她,於是便一口答應下來。   「可是,我不會划拳啊。」一旁的林海音聽了卻急了,嬌聲說道。   「我也不會。」沒想到谷勇也跟著說了一句。   「什麼?你倆一……個大老爺們,一個官場老……又跳,竟不會划拳?我不信。」李雨滿臉驚奇。   路燕也有些奇怪,同時也有些欣喜。她沒想到谷勇外表玩世不恭,卻不懂猜拳酗酒這些歪風邪氣。   「真的不會划拳?」見李雨也好笑自己,林海音更顯羞澀。   「不會劃就不會劃嘛。不如這樣好了,咱四個人分組,我和小谷一組,你和海音妹妹一組,划拳咱倆來劃,獎罰的時候他倆跟著,你看行不行。」可她又不想掃了李雨的興,於是建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來,咱姐妹倆開始!」李雨看了看林海音和谷勇,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拉著路燕的手便面對面坐了下來。   「姐妹倆好啊,六六順啊,八匹馬啊……」兩個女人玉手交錯,劃在一起。   果然,沒幾個回合,路燕便贏了第一局。李雨呆了呆,二話沒說,端起啤酒便咕咚喝了一大口,林海音看了看後,猶豫了一下,跟著濕了濕嘴唇。   「這可不行啊,下次可得喝深點啊。」路燕笑著提醒她道,轉頭對李雨道:「來,再來!」。   林海音還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卻自覺地又補了一口,而李雨卻喊道:「還……有獎勵呢,你們還沒要獎勵呢。」   「什麼獎勵?」谷勇不解,連忙問道。   「剛才不……是說了麼,輸的罰酒,贏……的獎勵。你們贏了,還……沒要求我們獎勵你們呢?」李雨醉醺醺的,向他解釋道。   「哦,原來還是雙重獎罰的啊,哈哈,那你倆慘了,我們的獎勵是再罰你們一次。」谷勇聽了,頓時大感興趣,看了路燕一樣,笑著說道。   「再……罰就再罰,還怕你。」李雨一揚脖,又喝了一大口,這次林海音自覺了,跟著喝的也是一大口。   「嘻嘻,再來。」路燕見谷勇捉弄李雨,心中高興,伸手又要接著划拳。   划拳畢竟講究技術,路燕又比李雨清醒,所以結果可想而知,路燕竟一連贏了七八局,加上獎勵變成雙重懲罰,很快,李雨和林海音便各自又將兩罐啤酒喝了個精光。   「不行了,不行了,有點頭暈,我我恐怕是有點醉了。」林海音粉面潮紅,用手掩著額頭,看著眾人羞道。   「醉……什麼醉,才……沒醉呢。來,再……來!」李雨則趁著酒勁,反而變得更加變本加厲:「姑……奶奶我還……不信了,就……就贏不了你?」   看著她那醉醺醺的模樣,路燕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來啊,看你怎麼贏我。」   「姐妹倆好啊,七仙女啊……」嬌聲呼喝間,兩人又是一局。   「哈!看我贏……了吧,我說吧,就……就不信贏不了你,快,快喝,一……大口。」或許是得意過了頭,路燕這次竟輸給了李雨,這下可把李雨樂壞了,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   「不就是罰酒麼,有什麼了不起,才贏我這一局,我早等得口渴了呢。」路燕揶揄著,拿起啤酒罐一連喝了兩大口,然後對李雨道:「怎麼樣,自動雙倍懲罰了。」   「嘻嘻……,你……說的不算,我們贏方說的才……算,我……們不要雙倍懲罰,我們要……要獎勵。」見谷勇也跟著喝了,李雨這才笑著回應了路燕的說法,迷離的一雙美目裡,充滿了詭秘。   「那,那你要什麼獎勵?」看著她狡黠的眼神,路燕頓感不妙,不知道她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哈!海音妹妹,你……你想不想看看,你……燕姐和……和谷弟親……親個嘴是……是什麼樣子。」李雨哈哈笑著,紅撲撲的俏臉上寫滿了得意。   「啊?李雨,哪……哪有這樣的獎勵?」聞聽此言,路燕羞得一躍而起,強烈表示抗議。   「怎……麼沒有!別……忘了,游……戲的規則是贏方說了算。嘻……嘻,谷弟,還……不趕快親你燕姐的小嘴去!」李雨則笑著,拉起訕訕癡笑的谷勇,朝路燕身上推去。   「啊!你,你,好你個李雨,竟……竟敢這樣捉弄我,我……我還不陪你玩了。」路燕閃身躲開谷勇被推過來的身體,粉面通紅地瞪了李雨一眼,扭身跑了。            ************   「燕姐,等等我!」谷勇邊跑邊喊,快步追了上去。   「你來幹什麼。」路燕轉身站住,滿臉的嬌嗔。   「嘿嘿,這荒郊野外的,怕你一個人跑迷了。」谷勇笑著,故意在她面前大口喘氣。   「哼,還知道擔心我啊。看你剛才那樣子,是不是也想和那個小賤人一起欺負我啊。」路燕哼了一聲,一轉身,給了谷勇一個後背。   「哪能啊,我疼你都來不及呢。」谷勇上前,伸手將她纖腰環住,調笑道:「不過話又說過來,願賭服輸,你可有點違反遊戲規則喲。」   「什麼?好你個小壞蛋,說到底還是想欺負我啊。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待會。」路燕聞聽,頓時掙扎著撒起嬌來。   「嘿嘿,好姐姐,弟弟跟你開玩笑呢。」谷勇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有我陪著你,這樣看月亮也不會冷呢。」   聽著他的甜言蜜語,路燕禁不住心中一陣歡喜,抬頭望天,越發感到月光皎潔。三月的春天畢竟還是初春,在這山間的深夜,寒意還是很濃的。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裡靠了靠,話音裡充滿欣慰。   「嗯,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谷勇將頭放在她的肩上,應和著說道。   「唉,誰知道呢,老天爺可不一定和咱想的一樣啊。」看著深邃而神秘的暗藍色夜空,路燕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憂傷。   「管他呢。燕姐,有你陪著我,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弟弟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說著,谷勇伸嘴吻了吻她柔軟的耳垂。   「小傻瓜,別胡說。」路燕聽了,趕忙轉過身來,伸手摀住了他的嘴,臉上似笑非笑,月光下更顯俏美。   「燕姐,你真美!」谷勇不由看得癡了,情不自禁地歎道。   「谷弟,吻我!」看著他深情的雙目,路燕也一陣動情,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香吻。   「燕姐!」谷勇怎會客氣,低頭將她的櫻唇接住,和她緊緊吻在一起。   谷勇的擁抱溫暖而有力,谷勇的親吻熱烈而甜蜜,再加上有明月,靜夜,清風,鳴蟲,一切的一切,都使路燕感到放佛恍如天堂。如果說兩人在李雨家的那次接吻給她最大感覺是突然和短促,內衣店試衣間的那次親吻是緊張而刺激,那麼,這次的親吻則是實實在在的幸福。   「啊!谷弟,姐姐我,我好幸福啊。」路燕收回被他含住的舌頭,長長吸了口氣,情不自禁地說道。   「嘿嘿,看姐姐你的樣子就知道了。」看著她陶醉的表情,谷勇不由心中一動,鼻子貼著她的鼻子笑道:「不過,弟弟我這裡可就只有難受了。」說著,握住她一隻小手,便往自己胯下摸去,那裡的褲襠,早已被他堅挺不已的命根子高高撐起。   「啊!谷弟,你壞!」手一觸碰他的私處,路燕頓時粉面通紅,雖然她早就已經覺察到了它的勃起,只是由於剛才過於沉醉熱吻,沒有現在感覺明顯罷了。   「什麼?我壞?我壞還是它壞?」谷勇按著她的手,隔著牛仔褲在那堆熱源上摩挲著,嘴角含笑,故意調戲。   「你……你倆都壞!」在他的引誘下,路燕早已燃起熊熊的情慾,美目含情,嬌聲喃道。   「怎麼,你不喜歡啊?那我可就不讓它壞了。」看著她嬌媚的模樣,故意忍住不想逗她,說著便要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下體拿起。   「不!不要!」路燕頓時一慌,趕忙羞道,反而將手在他褲襠上按得更緊。   「嘻嘻,捨不得吧。我的好燕姐,知道不,弟弟也好想摸摸你的這裡呢。」說著,谷勇伸出一隻手,順勢插進她褲腰,沿著她豐臀圓滑的曲線,向那洞蜜穴摸去。   「啊,谷弟,不行,那裡不能摸!」誰知,路燕卻像觸了電一樣,一下按住他手,喊了起來。   「怎麼不能摸?好燕姐,弟弟今天還想要它呢。」谷勇以為她是害羞,笑了一下,又將手掌往下伸去。   「不,不行!谷……谷弟,今天你……你不能要它。」路燕卻神色堅毅,繼續拒絕道。   「怎麼了燕姐?」手掌剛摸到那條深邃溫熱的臀縫,卻給破了一盆冷水,谷勇不由有些生氣,心想:媽的,今上午試衣間裡還浪成那樣呢,現在又搞什麼把戲。但又不好明說,只能強忍著怒火,還是以盡量溫柔的口氣道:「你不是喜歡我麼?」   「谷弟,姐姐是喜歡你。可是,今天姐姐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能給你。」路燕又是何等的敏感,早看出了他的不悅,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支支吾吾地想給他解釋。   「為什麼?」看著她滿是歉意的表情,谷勇不由問道。   「因為,姐姐的好……好朋友來了。」路燕粉面通紅,聲音幾如蚊語。   「啊!什麼時候?」谷勇一聽大感意外,再仔細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段衛生巾邊沿,頓時灰心喪氣,從她腰間抽出手來。   「就今天上午,我突然肚子疼,不還讓你帶我找廁所嗎。對不起谷弟,改……改天姐姐身子乾淨了,一……一定好好給你。」看他失望的樣子,路燕不由一陣憐惜,強忍著羞澀,低聲安慰道。   「唉!可我這裡還是脹得很難受啊!」谷勇頹然一聲歎息,轉身向營房走去:「燕姐,天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不要走谷弟。」見他滿臉又難受又失落的表情,路燕心中更加愧疚,一陣激動,片刻間做了一個連她自己也大感意外的決定。   她嬌軀一扭,快步趕到谷勇面前,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嬌羞著說道:「谷……谷弟,既然你那……那麼難受,不如,姐姐用嘴給……給你吸吸。」   「啊!」突然聽她說這話,谷勇有點不敢相信。在他的經驗認知裡,像路燕這樣的悶騷型人妻,是很難被征服的,更別提主動口交了,因為她們對口腔的珍視程度,甚至要勝於陰道的貞潔。如今她能作此決定,確實說明她一對自己死心塌地。   「什麼?燕姐,你說什麼?」他雖然希望路燕這就給他品簫,但還是有些發怔,感覺不可思議。   「我說……,要不姐姐用……用嘴給你吸吸。」強烈的嬌羞使得路燕再也說不下去,便改用直接行動表達自己。她伸出兩隻雪白的玉手,便去解他的褲鏈。   「燕姐!我……」遲疑之間,谷勇感到下體一涼,堅挺多時的肉棒已被路燕拿了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顫一顫地不停抖動,異常的雄偉。   眼看路燕手握著棒身,張開櫻唇便要吞嚥下去,谷勇這才反應過來,往日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路燕對他的種種示好和關愛,他對路燕的種種算計和使壞……。思緒過戶後,一種莫名的感動和內疚同時湧上心頭,他一伸手,一把講路燕的臉捧住,低聲喝止道:「不!不要燕姐!」   「谷弟,怎麼不要呢?你不是很難受麼?」路燕一雙美目裡滿含情意。   「燕姐,弟弟是……很難受,可是,你這樣做,弟弟感到對……對不起你。」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目光,谷勇心中更加五味雜陳,羞愧地說道。   「谷弟,你怎麼這樣說呢。姐姐這樣做,是姐姐自己心甘情願的,你根本不用感到什麼對不起。」路燕還以為他憐惜自己,心裡一陣高興,高興選對了人。月光下,再看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更覺英俊和帥氣。   「燕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她對自己如此癡迷,谷勇不由更是感動:「燕姐,我是說,我……我其實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我有很多事情,都在……都在瞞你。」   「小傻瓜,幹嘛說這傻話呢,你還當姐姐是不懂事的孩子麼?姐姐難道還不知道,哪怕是純潔的感情,有時也需要用善意的謊言來維護麼?這麼多年來,姐姐能和你段哥一起生活到現在,還不是很多事情都互相瞞著騙著?小傻瓜,姐姐現在才不管這些呢,姐姐已經想開了,人這一輩子,本來就很短暫,茫茫人海中找個喜歡的人更不容易,只要你對姐姐是真心的,姐姐就……就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說著,路燕不再猶豫,掙脫他雙手,低頭便將那根峻拔堅挺的肉棒含了下去。   「啊……。燕姐!」肉棒一入她香口,頓感溫熱柔軟一片,谷勇不由長呼了一聲,舒服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或許是由於長時間沒有溫習的緣故,路燕口交的動作稍微有點生疏,舌頭繞著肉棒舔弄的時候,牙齒會偶爾刮擦到敏感的龜頭,稍微一碰,谷勇便感到酸麻不已。再加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路燕俏麗的面容,更是覺得無比刺激。   「燕姐,輕……輕點!弟弟已……經有點受不了了!」谷勇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感覺怎麼這麼奇異,往常苗雯玲給他口交,他總能撐上老長時間,弄得苗雯玲嘴巴又酸又痛,最後不得不口手並用。可這次,路燕才舔弄了不到十分鐘,他便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射意。   「啊!燕姐!不……不行了!弟……弟真……真要……射了!」說著,他便大口喘著粗氣,下體猛地一收,將肉棒從路燕嘴裡拔了出來,龜頭噴薄著激流般的精液,直直地射在路燕的俏臉上。   「谷弟……」路燕低呼著,任憑他的淫雨在自己臉上揮灑,星星點點地散在上面,宛如梨花帶雨。   「燕姐,弟弟好……好喜歡你啊。」谷勇喘著粗氣,轟然跪下,伸手捧住路燕那嬌媚而又淫靡的臉龐,也不管上面沾滿了自己的體液,張嘴便要吻她。   「谷弟,姐姐也好喜歡你啊。」路燕嬌羞著,輕啟櫻唇,也準備送上香唇。   「嘻嘻,谷弟,姐姐也好喜歡你喲。」突然,一個聲音猛然響起,模仿著路燕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緊接著,旁邊黑暗處竄出一個高挑的身影,奔著營地,迅速隱去。   「啊!誰?你,你個死李雨!嚇死我們了你。」路燕猛然站起,先驚後羞,衝著遠去的身影,嬌罵不已。 第12章 在劫   水。   泉水。   溫暖的泉水。   路燕感到自己浸泡在一池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中,泉眼汩汩翻湧,激起層層的細微波浪,輕輕地搖動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起來,有點眩暈,有點迷醉,既像兒時睡慣了的搖籃,又像是情人輕柔的擁抱,溫暖而舒坦。   路燕面朝上平躺著,鳳眼微瞇,慵懶地望向天空。天空蔚藍一片,彷彿一整塊澄淨的翡翠,點綴著一些大塊的浮雲,潔白的浮雲,在春風的修剪下,分離聚集,並且不斷變換著形狀,一會兒像山,一會兒像船,一會兒又像極了奔騰的馬群。   「好美啊!」路燕情不自禁地讚歎了一聲。   雲彩好像聽懂了她的讚美,繼續變形,慢慢地合攏,最後竟變成了一個人來。這人初一看有點模糊,可越看越覺得熟悉,無論是身形的輪廓,還是朦朧的五官,都使路燕感到一種似曾相識而又心跳加速的驚悸。   「谷勇?怎麼這麼像谷勇?」路燕心中一動,不由睜大了眼睛,企圖看得更分明。   人影在慢慢變大,慢慢變清晰,最後,連嘴角那抹壞壞的微笑都能看得出來了。不錯,是谷勇,就是谷勇!他欠著身,伸著手,好像在邀請路燕共舞一曲。   他的姿勢是那樣的優雅,他的笑容是如此的俊逸,一切的一切,又虛幻又真實,路燕不由看得癡了。   「小壞蛋。」路燕笑罵了一句,情不自禁地朝著谷勇伸出手去。可是,就在兩手將要觸及的一剎那,路燕感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震,然後便開始下沉,垂直下沉。   「咦?怎麼回事這是?」路燕一驚,趕忙向身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心中冰涼一片。不知什麼時候起,一整池清澈見底的溫泉水竟已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一潭黑水,烏黑穢濁,還散發著濃烈的臭氣。她的大半個身子,正陷在裡面,不斷下沉。   「啊!谷弟!救……救我!」路燕又驚又懼,趕緊轉向谷勇求救。可當她扭過頭來,天空中哪還有谷勇半點影子,剛才那一整塊人形的白雲,已變成四分五裂,黑暗陰森。   「啊!這,這。」路燕頓時失去了主張,她扭動四肢,拚命掙扎,可是,她越用力氣,就下沉得越快,沒多幾,腥臭的黑水便淹到她的脖頸,使她感到一種強烈的憋悶,感覺宛如將死。   「救命啊!」路燕想大聲呼喊,可是,無論她嘴巴張得多大,都不能發出半點的聲息。   就這樣,黑水漸漸淹沒她的鼻樑,眼睛和眉毛,不僅不能再呼吸,眼前也徹底一片黑暗。直至黑水淹過頭頂的時候,張海燕感到徹底絕望了。   在這種絕望中,路燕眼前再次映出幾張人臉來,除了有谷勇,還有她的兒子段逍和丈夫段逸。往日的一幕一幕也跟著閃現出來,和情人剛剛啟程的浪漫,同家人多年積累的情感,忽然使路燕心中生出萬分的不甘:「我這樣的年紀,正值女人的盛花期,還沒享受夠家庭的天倫之樂,和情人的種種甜蜜呢,難道就這樣死了?」   「難道就這樣死了——死了——死了——死了——」眼睛看著三張面孔毫無表情地面孔,耳旁響著一種奇怪地回音,路燕感到繼續在黑暗裡下沉。   「不!不!不不不!」路燕猛然醒悟過來,她決不能輕易就擒,她要做最後的掙扎。於是,路燕再次張大嘴巴,拼盡力氣,喊叫起來:「我——不——想——死!」   「喂!燕姐!醒醒!快醒醒!」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肩頭一整猛烈搖晃,路燕恍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團瑩瑩的藍光,藍光的後面,是谷勇那張熟悉的臉。谷勇正就著手機的微光,邊搖晃邊喚她。   「啊?我,我在做夢麼?」路燕猛地坐起,看著谷勇愕然問道。   「傻瓜,還是噩夢呢,看你又喊又叫的,滿頭的冷汗。」谷勇憐愛地安慰著她,伸手在她額頭一抹,濕漉漉的滿是汗跡。   路燕傻了一樣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方才說道:「谷弟,咱……咱還是回去吧。不知怎麼了,姐姐突然有……有點擔心。」            ************   「什麼?現在就走?我說李雨,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這才幾點啊,天都還沒亮呢。再說了,你這才呆了一晚上啊,不再跟著我們多玩一天?」李雨披著衣服,睡眼惺忪地來到車旁,拿手電照著副駕座上已經坐好的路燕,不滿地說道。在她身後跟著的,是同樣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林海音。甄曉□畢竟還是小孩,剛才路燕前來拍帳篷,根本沒吵醒她,睡得還熟著呢。   「不玩了,單位裡還有很多事呢,現在回去正好,剛好趕上上班時間。」路燕伸手擋著她照來的強光,找借口托詞。剛剛的那個噩夢,使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你呀你,還真是想到一套就做一套。」看著路燕閃爍不定的眼神,李雨心知必定有異,可又不知道什麼原因,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谷勇,不由心中一動,將頭湊到車窗處,笑著對路燕耳語道:「嘻嘻,怎麼?難道是因為昨晚上誰惹惱了你!」   「惱你個大頭鬼。」給她一說,路燕頓時想起了昨晚她偷看的事,一想到自己和谷勇的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路燕的臉不由騰地紅了。她瞟了一眼不言不語的林海音,別有所指地嬌聲嗔道:「反正甄星不在家,沒有人管你,你就野吧你。走,谷弟,開車。」   李雨往後退了一步,繼續笑著對路燕玩笑道:「切,本姑娘還就野了,怎麼,你羨慕啊,嘻嘻,就羨慕嫉妒死你。」   「小蹄子,不理你了!」路燕哼地一聲,搖上了車窗玻璃。谷勇笑著沖李月和林海音點了點頭,一踩油門,嗡地一聲,汽車便開動了引擎,朝著出山的道路開去。不一會兒,李雨和林海音的身影便看不見了。   「哼,這個死李雨,氣死我了,整天跟我作對。」朦朦的夜光下,車子走了老遠,路燕尚尤憤憤不平,氣鼓鼓地嘟囔道。   「呵呵,不就昨晚偷看了你一下麼,還怎麼跟你作對了。」谷勇瞟了她一眼,笑道。   「什麼就偷……偷看我一下,不也偷看你了麼?這還不惡劣啊?怎麼?你幫她說話啊?說,你是不是就想讓她看見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畢竟是女人,天生就敏感和小心眼,聽著谷勇的玩笑話,路燕不由心生醋意,又羞又惱地挖苦谷勇道。   「我哪有幫她說話,嘿嘿,我只是隨便說說,不用把我們男人一竿子都打死吧?我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難道段哥也包括在內?」谷勇笑笑,狡猾地辯解道。   「他,他,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情人捉了口誤,路燕臉上一紅,白了谷勇一眼,強嘴道。   聽她這樣說,又想起昨晚她說的和段逸也什麼互相隱瞞的話,谷勇心中不由一動,沉思著,不再吭聲。   「喂,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路燕見他沉默,不由有些奇怪,主動問他。   「沒想什麼。」谷勇微微一笑,沒有直接答她。   「沒想什麼?我不信!看你那小樣,還騙我,老實交代,又想什麼壞主意了。」路燕表示懷疑。   「嘿嘿,我在想,既然雨姐整天和你作對,怎麼你倆關係還這麼好啊。而且,你們兩家的關係也好得出奇。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停頓了一下後,谷勇看了路燕一眼,故意一本正經地問道。   「呸呸,我……我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有也是你有。不理你了,我還有點睏,補會兒覺去。」聽到情人將話題往自己身上引,路燕想到上週六夜裡在李雨家被他發現仿真陽具的事,不由臉上一紅,假意打了哈欠,往椅背上靠去。   「補覺是吧燕姐,你這樣坐著累得慌,還不如去後座躺著去。」見她耍賴,谷勇也不點破,笑著建議道。可路燕已經眼睛一閉,假裝睡熟了過去。            ************   「哼,悶騷!」看著路燕和谷勇的車消失在黎明前的夜幕裡,李雨笑罵了一句,回頭看了一眼,對林海音抱怨道:「這倆懶蛋,光顧著走了,連帳篷也不收,早知道不借他們了。」   林海音跟著她的眼光一看,果然,路燕和谷勇留著帳篷沒收,便微笑了一下,柔聲道:「沒收就沒收唄,我去收。」說著便往還支著的帳篷走去。   「唉,你呀你,還真是個老好人。」看著林海音的背影,李雨笑著歎了口氣。   帳篷雖然沒收,但裡面的被褥被單之類的用具,卻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疊得四四方方的,放在平鋪的防水睡氈上面。林海音和李雨一前一後進來,打著手電四下看了看,都感到確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嘻嘻,這還差不多,省我們不少事。」李雨將手電往帳篷的掛鉤上一掛,一下躺在了睡氈上,摸著疊放整齊的被褥,笑道:「嘻嘻,看來他倆起床還真沒多久,這被褥還留有熱氣呢。」   「還是兩個人一個帳篷寬敞。」林海音沒搭她的話,只是跟著坐下來,也躺在了旁邊。   「你還別說,還真是。昨晚咱仨一個帳篷,曉□還愛打滾,老搶地方,簡直是擠死了。啊——嗚——,要不,咱倆就在這兒接著再睡會?」李雨說著,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嗯,也行。不過,曉□那孩子醒了看不見咱倆怎麼辦?」林海音想了想,表示同意。   「放心吧,咱再睡醒了她都不會醒。小丫頭從小就睡覺死,雷打不動的。」這邊,李雨已經重新打開了被褥,邊鋪邊開玩笑道:「躺下吧音妹,好好感受下那對野鴛鴦留下的體溫。」   林海音笑了笑,沒有說話,扯著被單的一角,便準備躺進去。   「咦?你看這是什麼?」李雨卻突然重新坐了起來,右手從被褥上捏起什麼東西,朝著林海音伸了過來。   「啊!我,我不知道。」林海音一看,俏臉騰地紅了,只見李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捏的,正是一根烏黑捲曲的毛髮。作為一個過來人,不用說,林海音也知道它必定來自男人或女人的下體。   「嘻嘻,音妹,你說,它是路燕的還是谷勇的?」看著林海音嬌羞的樣子,李雨故意逗她。   「我……我說了,我不知道。」林海音俏臉更加緋紅,嬌羞著支吾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這裡就沒有這東西?」李雨知道她是裝傻,右手捏著那根陰毛,左手卻突然伸向林海音的隱秘之地。   剛才路燕喊得急,林海音和李雨都是只穿了件睡衣就出來了,如此薄薄的一層布料,怎能抵擋李雨的突然襲擊,林海音一下便被她摸著了要害。   「雨姐,不……不要!」林海音趕忙夾緊雙腿,粉臉通紅,顯得還是很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昨天晚上,哦不,現在已經星期二了,是前天晚上,我老公摸你這裡時你怎麼不說不要。」李雨笑著,不依不饒。   聽她這樣說,林海音的臉更紅了,支吾道:「那……那還不是為了送他。」   「嘻嘻,是送他,你可送好他了,看他去機場的樣子,腿都站不穩了。」見林海音愈是嬌羞,李雨愈是想逗她玩。   「你……你不也有份?」看著李雨得意的表情,林海音忍不住反擊了一句。   「呵!小蹄子還嘴硬。」李雨聽她還嘴,更是上勁,加大了扣摸的力氣。   她本就是老手,再加上這一加勁,林海音馬上受不了了,沒幾下,便感到陰戶深處放佛爬滿了螞蟻,開始流出熱熱的液體:「雨……雨姐,不……不行了,好……好癢!」   「癢?癢就對了!」見她求饒,李雨不由更加得意,繼續隔著睡褲撓著她的私處,笑道:「看你個還敢不敢跟姐姐我還嘴。」   「不……不敢了,妹妹不敢了。」林海音顫聲服軟著,想強忍住下體的瘙癢,可最後還是禁受不起,嬌軀一顫,一下躺進了已被李雨打開的被單裡。   「嘻嘻,小騷蹄子還真敏感,這麼快就濕了。」看她癱倒,李雨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抽出手來,看著手指上晶瑩的濕痕,沖林海音調笑道。   「雨姐,我……我……」雙腿間少了騷擾,林海音頓感一陣輕鬆,粉面嬌羞,不知所以地支吾道。   「怎麼,嫌姐姐的手不過癮是吧。嘻嘻,你等著,姐姐給你找個過癮的去。」李雨雙目閃著狡猾的光,笑著在林海音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起身往帳篷外走去。   「不!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唉——!」林海音話沒說完,李雨早已走了。聽她饒有興趣的口氣,林海音知道她是輕饒不了自己了,不由粉面發燙,又是嬌羞,又是期待地歎了口氣。   很快,李雨便回來了,右手藏在睡衣袖子裡,沖林海音搖晃著問道:「音妹,猜,姐姐給你拿來了什麼過癮的東西?」   「難道是……是……?」看著李雨袖口被撐出的長長的條狀,林海音一下想起前晚在她家見過的那根仿真陽具。當時甄星和自己歡愛,李雨便在一旁用它自慰,粗長的橡膠莖身插在飽滿的真人蜜穴中的種種情形,想了不由讓林海音又驚又懼。   「雨姐,不,不要,我害怕,還……還是你自己用唄!」想到這裡,林海音趕忙加緊雙腿,並用手摀住私處,討饒道。   「嘻嘻,是什麼呀?我看八成你是猜不出來。這可是姐姐的一個從不告人的秘密呢,姐姐今天讓你見識一下,這東西還可以這樣用啊。」看著她閃爍的眼神,李雨知道她猜錯了,右手一伸,便將藏著的東西拿來出來。   「啊!是手機!不……不是你家那根假東西啊?」出現在林海音面前的,竟然是李雨常用的那款直板手機。見不是自己想像的東西,林海音不由鬆了口氣,奇怪地問道。   「傻妞兒,想什麼呢,那根東西是路燕忘我家裡的,我才沒用過幾次,嘻嘻,而這件東西,才是姐姐我離不了寶貝的呢。」看她驚訝的眼神,李雨一臉的得意,搖晃著手中的手機說道。   「它不就是台手機麼?」聽她說得肯定,林海音更加驚奇,看那手機的形狀,也就是比一般的女用手機長點厚點,更加接近個扁方型的圓柱體,其他也沒什麼奇異。   「嘻嘻,這不是普通的手機,它可是你情哥哥,也就是我老公甄星,出國特意給姐姐我選購的呢。除了打電話外,它還有一個特殊的功能,音妹你要用了,保管你喊過癮呢。」林海音越是驚奇,李雨越是賣關子。   「是麼?什……什麼功能?」而李雨越是賣關子,林海音便越是焦急。   「嘻嘻,想知道吧。姐姐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看著終於吊足林海音的胃口,李雨這才放棄裝模作樣,拿著手機,便朝她壓了下來。            ************   「小妹,油錢,另外再來份晨報。」谷勇一手拿著現金,一手指著報欄,笑著對加油小妹說道。   「加油啊谷弟。」路燕瞇縫著眼醒來,伸頭往看向車窗外面,天光已經大亮,車子正停在一個加油站裡:「現在幾點了?」   「嗯。醒了啊燕姐。七點多吧,到市裡還得要三個多小時。」谷勇接過加油小妹遞過的零錢和報紙,往她面前遞去:「看報紙不燕姐?」   「啊——嗚。不,不看。」路燕打著長長的哈欠,搖頭表示拒絕。   「呵呵,還困啊燕姐。」見她不看報紙,谷勇隨手將零錢和報紙丟在了汽車的前頭櫃上,扭頭表示關懷。   「困是不困了,就是還有點乏,脖子也不大對勁,可能是坐著睡睡的了。」路燕說著,脖子左右扭動了起來。   「咳,就咱單位這破車,早就該淘汰了,椅背硬得不行不說,還不能放倒。燕姐,你要乏的話,乾脆側著躺下,枕著我的腿休息。」看她搖頭晃腦的樣子,谷勇心中好笑,嘴上卻說出的卻全都是花言巧語。   路燕聽了,眼睛不由一亮,猶豫了一下,欲迎還拒地說道:「這……這也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來,燕姐,就枕這兒吧。」谷勇卻不容她執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大腿,示意她往上面躺去。   路燕又遲疑地看了他兩眼,這才輕輕地躺下。谷勇的大腿粗壯而結實,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枕在上面,路燕感到踏實而舒坦,在長長地吁了口氣後歎道:「唉,還是躺著舒服。」   「舒服吧燕姐。」谷勇左手駕著車,右手在她秀髮上摸著,話裡充滿了關懷的語氣。   「嗯,谷弟,我這樣會不會影響你開車?」路燕十分享受地躺著,用眼睛的餘光飄著小情人,柔聲問道。   「呵,就我這技術,哪會有什麼影響,你不知道,我這樣有多舒服呢。」谷勇的後半句話一點不假,大腿根除枕了個沒人,很快下體便有一種興奮開始湧起。   「啊!小壞蛋,就知道你沒懷什麼好意。」路燕是何等敏感,谷勇那裡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立馬感覺了出來,臉龐枕著一拱硬邦邦熱乎乎的突起,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嘿嘿,誰讓燕姐你太迷人了,我也不知怎麼了,你一枕在上面,它……它就想不老實。」谷勇傻笑著,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不知道鬼知道!」路燕笑著啐了一口,伸手摸了過去。   「噢!好舒服!」谷勇一下挺直了身體,握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弄得整個汽車都隨著一震。   「哎!小心點,別把車開路溝裡去。」路燕給嚇了一跳,抬頭白了情人一眼。   「嘿嘿,小心,小心。」谷勇笑著,向上挺了挺下體,示意她進行更加徹底的刺激。   「小壞蛋,得寸進尺。」對於他的貪婪,路燕絲毫沒有生氣,反而乾脆跪坐起來,俯趴著身子,伸手去拉他褲子的拉鏈。   「噢!」谷勇一聲低呼,那柄粗長滾燙的肉棒已被路燕掏了出來,筆直堅挺,斜斜地樹立在褲襠前面的拉鏈口裡。   「嘻嘻,好醜。」看著眼前這根巨無霸般的男人下體,路燕不由笑出聲來。三天前,在李雨家的客廳裡,初次遭遇谷勇的擁吻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慌張;一天前,在商場的試衣間裡,初次接觸谷勇的下體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瘋狂;半天前,在西山的荒郊野地裡,激情澎湃地給谷勇吹簫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癡迷;那麼現在,她雖然還是有些激動,可心情卻已能基本保持平靜了。對於情人的寶貝,可以平心靜氣地欣賞了。   「丑麼?」谷勇強忍著劇烈的腫脹,盡力維持著車身的平穩。   「丑!嘻,好奇怪,我怎麼越看它越覺得面熟呢。」路燕握著肉棒,看著它在自己的手中不停跳動,打心底裡喜愛和中意,渴望今早能捅進自己溫熱的蜜穴裡。   「能不面熟嗎,你昨天一天,就先後用手和嘴收拾人家兩次了。」谷勇故意給她玩笑道。   「我不是指昨天,我是指以前,好像是在……在……。哎喲,怎麼一點想不起來了?我真的好像見過它呢。」越是急於想起,越是記憶不起,想著想著,路燕不由有些急了。   「嘿嘿,想不起來那就別想了燕姐,快捋捋它,弟弟我難受的都快爆了。」見路燕只顧得想三想四,握著肉棒的手卻一動不動,谷勇不由有些急了,挺了挺下體道。   「小壞蛋,看急得你。」路燕嘻嘻一笑,不再胡思亂想,伸手給他捋動起來。   都說英雄難過沒人關,果然,小傢伙別看昂首挺胸的挺傲氣,路燕沒捋幾下,便已經變得面紅耳赤,錚亮圓碩的龜頭馬眼處,開始不爭氣的鼻涕。路燕見狀,俏皮地用另一手的食指蘸了,輕輕拉開,在手指和肉棒中間,立馬呈現出一條晶瑩閃亮的長長細絲。   「燕姐,我……」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樣子,谷勇不由有些焦急,張了張嘴,想讓她趕快把肉棒吞進口裡。   「噓!」路燕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美目泛光,玉手一翻,竟將粘有淫液的食指向自己的櫻口裡引去。   「啊!燕姐!」谷勇被她的舉動一下給驚呆了,他從未想到,幾天前還對自己欲就還羞的美婦人,如今竟變現的如此大膽而淫蕩。谷勇張大了嘴巴,有點不知所以。   路燕將手指含在嘴裡,又輕輕轉了兩圈,最後才「嘖」地一聲拔了出來。看著谷勇吃驚的目光,路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只記得這個極富挑逗意味的動作好像是在哪部日本AV學的,但自己卻重未做過,哪怕是跟自己的丈夫段逍,也重未做過。現在在谷勇面前,她竟然做了。   「谷弟,姐姐好喜歡你。」路燕風情萬種地看了一眼谷勇,頭一低,張嘴將那柄粗長堅挺的肉棒含了下去。   「噢——!燕——姐——!」肉棒一如路燕香口,谷勇渾身又是一震:「燕……燕姐,輕……輕點,弟……弟弟好舒服!」   聽著谷勇動情的呼喊,路燕也激動萬分,心中充滿了要讓谷勇更加舒服更加過癮的念頭,拚命張大嘴巴,想將肉棒吞得更深,也不管那龜頭已幾乎插進了自己的喉管裡,還激起了陣陣的噁心。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最後路燕將谷勇那條粗長的肉棒給吞了個盡根。   「燕姐啊!弟……弟弟不……不行了!」在這樣急駛的車上,享受一個美婦人如此深喉的口交,谷勇還真是第一次。而這次簡直比昨晚那次還要迅捷,還要過癮,幾乎沒有兩分鐘,快感便洶湧而來,並閃電般地從下體傳向全身。谷勇猛地一打方向盤,一下將車開向路邊,左腳剛踩才下剎車,滾燙的精液已經從馬眼裡噴射了出來:「噢……!燕姐……」   意料之外的緊急剎車讓路燕跪坐不穩,一下從座位上彈了開來,跌趴在谷勇身上,股股的精液雖然沒射她臉上,卻射了她胸前一身。   「啊!燕姐,擦擦,快擦擦。」眼見路過的其他司機都好奇地望向路燕和自己,谷勇也有些不好意思,慌亂中,隨手在汽車前頭櫃上抓了一疊東西,便向路燕塞去。   「報紙啊!」路燕接過一看,滿臉儘是愕然。   「啊?嘻嘻,燕姐,我……我沒注意。你……你就先湊合下吧,你看那些司機,正看我們呢。」谷勇一看,不由笑了,將錯就錯地說道。   「你個小壞蛋,看你幹的好事,回去可得賠我身衣服啊。」看他笑了,路燕也笑了,一邊嬌嗔地嘟囔著,一邊還是拿報紙往身上擦去。   「賠,弟弟一定賠。」谷勇笑著也拿過一張報紙幫她擦拭,擦著擦著,神情突然怔了下來,拿著手中的報紙沖路燕道:「燕姐,你,你看!這……這條新聞!」            ************   一種奇怪的感覺,將林海音從沉睡中喚醒。迷迷糊糊中,她感到在自己的下體鼓鼓漲漲的,好像顫動著一柄長長方方的東西。   「啊!雨……雨姐,你在做什麼?」一個長長的懶腰後,林海音睜開眼睛,往身上一看,不由大驚著坐起,只見在自己赤裸的兩條美腿間,正跪坐著同樣赤裸的李雨。   「嘻嘻,醒了啊音妹。」李雨指了指她的雙腿之間,笑道:「我在取它呢,只是音妹你吸得太緊了,不太好取。」   「什麼?」順著她的手勢,林海音看向自己的下體,雖然看不見洞門,但在黑乎乎的毛叢中,還是露出一小截四方柱的物體。   「啊!」這一看不要緊,林海音頓時給羞得滿面通紅,一切的一切,她一下子都明白過來了。怪不得自己的下體感覺有點奇怪呢,原來竟還插著那台該死的手機:「雨姐,我……」   「怎麼,過癮吧音妹?」看著她嬌羞的媚樣,李雨臉上寫滿得意:「我說這是件寶貝吧,你還不信,結果還不是給舒服地昏了過去。」   「雨姐,我……我昏睡了多久?」林海音恨不得將臉扎進地裡,嬌羞著問道。   「嘻嘻,兩個多小時吧。看你那沉睡的樣子,我都不捨得叫你,寶貝兒又被你夾著,害得我只能空等著,下面又難受得要死,這不,實在受不了了,剛想偷偷將它弄出來,你就醒了。」李雨說著,伸手又去拔手機:「你舒服夠了,該我舒服舒服了。」   林海音還沒反應過來,「啵」地一聲,手機已經被李月抽了出來。「啊!」林海音頓時感到蜜穴中一陣莫名的空虛。   「嘻嘻,音妹,你的小妹妹好濕啊,看把我這寶貝兒泡的,幸虧它防水。」李雨拿著手機在林海音眼前晃了一下,便往自己雙腿間插去。   林海音瞪大了眼睛,身不由己地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自從甄星前天正式將她引見給李雨,這才短短的兩天,她已經兩次經歷了和李雨之間的同性歡愛了。   「雨姐!」看著李雨肥美的蜜穴慢慢吞進了整個手機,林海音「咕咚」一聲,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音妹!你……還真是個小騷蹄子,剛……過了癮,這麼快就又嘴饞了啊。」李雨拿手捏著手機的一頭,一邊自慰,一邊將不忘調笑林海音。   「我……我哪有?」聽李雨說得直白,林海音頓時更加羞媚,連忙支吾著否認。   「還嘴硬,看你那媚樣,姐姐我還不知道。」李雨嘻嘻笑著,不再搶白她,伸手抓住她胳膊,便往自己身上拉去。   「啊,雨姐!」林海音毫無防備,一下便跌倒在她懷裡,不偏不倚,嘴巴正好埋在那道深深的乳溝裡。   「嘻嘻,還說你不饞,主動找姐姐的奶吃!」李雨高抬著胸脯,將兩顆乳房湊向她嘴邊,故意逗她。   「啊!我……我……」林海音將頭扭向一邊,紅著臉躲避。   「嘻嘻,不吃啊。那就幫姐姐弄弄這個,剛才幫姐姐你弄了那麼久,還真有點累了。」見她害羞,李雨也不強求,抓住她一手放到自己胯下,按住了露在蜜穴外面的半截手機。   「怎……怎麼弄?」手中抓著半截手機,林海音一時不知所以。   「嘻嘻,像我弄你那樣弄啊,怎麼,忘了啊。」李雨笑著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做活塞動作。   「是這樣麼?」林海音很快便學會了,並且越做越熟悉。   「啊!是……是的!就……就這樣!」在她的抽送下,李雨迅速感受到了莫大的樂趣。   看著李雨陶醉的摸樣,林海音知道那確實是發自心底。經過之前的實踐,和李雨的介紹,她早已徹底瞭解了這部手機。它的外形之所以較之一般的女用手機較厚較長,稜角也處理得很是圓潤,就是為了讓女性可以將它當自慰器。而且它上面的每一個按鍵,都可以起到按摩的作用,讓使用的女性,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   看著李雨在自己的手下萬分的嬌媚,林海音內心不由生起一種莫名的興奮:噢,原來女人也可以征服女人,而且還這樣過癮。我說雨姐怎麼這麼喜歡男女通吃呢!   「雨姐,舒服不?告訴我,音妹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心中想著,林海音不知不覺加大了動作的速度和力度,在她胸膛裡充斥的,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女人征服女人的快感。   「喔!舒……舒服,音妹,我的好音妹,你……你真是我的親……親漢字,好丈夫,你弄……弄得姐姐我好……好舒服!」飢渴過久的李雨要的就是這樣的疾風暴雨,雙腿夾緊著,又是扭腰,並且還淫聲浪語,不絕於口。   聽著這詞兒淫聲浪語,林海音不但不再感到難堪,反而越發覺得刺激。在這些淫聲浪語營造的氛圍下,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正挺著一柄粗長堅硬的陽具,不斷地對著李雨肥美多汁的蜜穴攻擊。   「我的好雨姐,你也是我的騷婆娘,好妻子呢。」林海音隨口應和著,模仿起之前李雨在她身上施展的種種手段,一會兒相互磨胸,一會兒親嘴咂舌。如果不考慮性別,還真像一對恩愛夫妻。   「嘀嘀,滴滴滴滴;嘀嘀,滴滴滴滴!」正當林海音抽插得越發忘我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李雨下體處傳出兩聲沉悶的音笛,然後手機便嗡嗡地震動起來,一驚之下,趕忙坐起,指著李雨米雪中的手機道:「啊?雨姐,它是怎……怎麼回事?」   「哦——,音……音妹,是……是短信的聲……聲音。」再看李雨,一句話說完,竟然已渾身顫抖著癱倒在地。林海音看見,在手機和她蜜穴間的縫隙裡,一股一股的津液,正不斷地湧出。李雨竟這時候高潮了。   「短信?」林海音聽了,不由有些好笑,怔了一怔,這才伸手拔出手機:「唉,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了。什麼短信,我看看。」   「八成是新聞,我定了手機報。」這邊,李雨也已稍稍恢復了過來,嬌柔地笑道。   「嗯,就是手機報新聞。哎?這個標題有趣!『初中男生大意遺失手機,披露與中年女老師的不論戀』。」林海音隨意翻看著手機,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誰這麼倒霉?嘻嘻,快讀讀內容。」李雨一聽,也大感興趣,催促林海音道。   「別急,聽我接著讀啊。」林海音看著手機,接著讀到:「本報訊,昨日下午,一市民向本報記者反應,他無意間撿到一手機,懷疑失主是本市××中學一段姓初中男生。該市民本想直接將手機交還失主,但在查詢失主信息的過程中,無意間瀏覽了手機裡的短信,竟然發現,這些短信竟然大都是該男生和其周姓女班主任的來往情書,裡面的稱呼不僅肉麻之極,甚至不乏淫穢。   接到反映後,本報記者立刻聯繫上了××中學校長。校長證實,該校確有段姓男生和周性女班主任兩人。對於短信所反映出的問題,該校長表示,一經查實,必定嚴肅處理,解職的解職,開除的開除,堅決將有違師德的害群之馬從人民教師的神聖隊伍中剔除出去……」   「啊?音妹,你讀的這些都是真的?」聽著聽著,李雨的臉色變得沉重,不等林海音讀完,便制止了她。   「是真的啊,你看看。」林海音乾脆遞給她報紙。   「唉,路燕啊路燕,你丈夫的事還沒敢告訴你呢,你兒子還是又出事了,在劫難逃啊你。」李雨接過報紙,快速瀏覽了一遍,不由失聲歎氣。 第13章 逆子   「喂!老公,什麼事!」一看是甄星的號碼,李雨趕快起身躲到窗戶旁,對著手機小聲說道。   「怎麼回事?你聲音怎麼這麼小啊?」甄星在電話裡表示奇怪。   「小嗎?我怎麼不覺得,路燕正撥電話呢,我害怕影響她。」李雨扭頭看了看依舊在埋頭撥打電話的路燕和谷勇,故意大聲道。   「什麼?路燕?你在哪裡?你不是和海音一起陪曉□郊遊去了麼?」甄星追問道。   「哎呀,別提了,我現在在路燕家呢,段逍出事了。」李雨用手摀住話筒,愈發地小心翼翼,生怕路燕聽到。   「段逍?他出什麼事了?」手機那頭,甄星愈發顯得好奇。   「你沒看新聞啊,這小子和他那個女班主任搞師生戀不說,還把平時打情罵俏的短信全都存在手機裡,倒霉的是,前天跟校長兒子打架,不小心把手機給弄丟了;更倒霉的是,手機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撿了,竟給送到了報社,全曝光了。我看了手機報,就趕快回來了。」   「啊?!」   「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正望子成龍呢,你說路燕能不生氣?本想等他回家好好教訓一通呢,誰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那小子的影,這都過半夜了,還是沒回來,你說急人不急人。這不,路燕正心急火燎地忙著給親戚朋友打電話呢,看有沒有消息。」   「哎呀,打那些電話沒用,我想段逍應該是因為害怕躲起來了。你們就光在家裡等,沒去網吧啊遊戲廳啊等地方找找?」   「找了,從晚上九點多就開始找,找了足足兩條街,剛回來還沒喘幾口氣呢。咳,你說這孩子,再害怕也不能躲起來啊,再怎麼說路燕也是他親娘,還能吃了他?」   「話是這樣說,可段逍不一定這樣想,他還是個孩子嘛。對了,你們沒去他班主任家?」   「去了,沒有!路燕還把那個美女班主任罵了一頓呢。哎喲,你都不知道,從來沒見過路燕罵人,沒想到罵起來竟那麼厲害。那個美女班主任被她罵的是狗血噴頭,一句也不敢還嘴。」說著,李雨不由嘖嘖稱奇。   「呵呵,是嗎?」甄星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怎麼?不相信!」   「相信相信。對了,海音和曉□呢?」   「在咱們家呢。你這麼晚了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那邊怎麼樣了?」   「看來情況不大妙。昨天我一到,就趕快找人將海音給我的材料遞了上去,等了一天,一點回音沒有。沒辦法,只能找人吊了個知道內情的省紀委的凱子,這不,剛剛搓完讓小姐架走了。媽的,這王八蛋是真能敗壞,紅的白的糟蹋了我好幾瓶名酒才醉倒。套他點實話真不容易。」說到自己正在辦理的事上,甄星的話裡也充滿了疲憊。   「啊?是嗎?那,那他怎麼說?」一聽丈夫此言,李雨頓時擔心起來,連忙追問。   「哼,段逸這傢伙還真不簡單,看來咱倆都小瞧他了。據省紀委這凱子講,雖然有關段逸的舉報大多查無實證,但之所以一直沒放他回去,是因為很可能牽涉進了他那個前任局長的腐敗問題。」甄星頓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反問妻子:「你猜猜,段逸幫著他局長弄了多少?」   「多少?」   「媽的,說出來嚇死你,10億!10億!雖然是人民幣!」甄星說話的口氣有點憤憤不平。   「啊!」李雨張大了嘴,一時說不話來:「怎……怎麼會?他哪……哪有那種機會?」   「怎麼不會,之前他不是一直在財務科麼,還當了好幾年的頭。路燕還誇耀說他那時多得局長的信任,我想,就是那段時期弄的吧。」   「這……」聽丈夫一解釋,李雨徹底無語了。   「沒話說了吧!我說咱倆都小瞧這小子了。不過幸運的是,他那個局長剛被雙規就嚇得得了腦梗塞,雖然還沒死翹翹,但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段逸嘴又緊得很,打死不承認,所以省紀檢委暫時也拿他沒辦法。」   「暫時?這麼說段逸還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啊?」李雨雖然送了一大口氣,可還是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呵呵,怎麼?想你的段哥哥了。媽的,親老公在這裡求爺爺告奶奶的,又丟臉又累人,你倒只知道關心自己的姦夫。」甄星聽了,故意跟妻子開玩笑。   「哎呀,這時候你還有心嬉鬧!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得抓緊點,爭取早日把他弄出來,免得夜長夢多。」李雨一聽,知道自己也有點失態,於是使出殺手鑭,向丈夫撒嬌。   「呵呵,知道了。我還不知道夜長夢多啊。好了,我掛了,這邊的事交給我,段逍的事你也多操點心。你說他們這一家人,還真是事多。」末兒,甄星還感慨了一句。   李雨收了手機,剛好見路燕也掛了電話在那裡發呆,便問坐在一旁正幫忙查找電話號碼的谷勇:「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沒有。」谷勇搖了搖頭,反問她道:「誰的電話,這麼神神秘秘的。」   「嘻嘻,還能有誰,我老公唄,夫妻私話當然神秘了。」李雨嘻嘻一笑,掩飾了過去。谷勇還想接著給她開玩笑,可看到表情木然的路燕,硬生生地將玩笑話嚥了回去。   看著他想笑而又不敢笑的尷尬模樣,李雨不由心中直樂,扭頭對路燕道:「燕,還有誰要問的麼?我幫你打。」說著,便要去接路燕手中的固定電話。   「不用了,都打完了,再沒什麼熟人了。」路燕木然地應了一句,滿臉寫滿失望。   眼見閨蜜如此,李雨心裡不由一陣難受。倆人自打認識以來,李雨還從來沒見過路燕這個樣子,在她的印象裡,路燕雖然不失悶騷,但一直是快樂的,理智的,哪像現在,又焦急,又無助,又憔悴。   「我覺得吧,我們最好還是給周紅虹再打個電話,即使逍兒真的不在她那兒,她也應該知道逍兒躲在哪裡。」李雨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憋在心裡已久的建議。   「為什麼?」見路燕沒有回答,谷勇知道她還在生周紅虹的氣,便替她問道。   「你想啊,逍兒都這麼大的孩子了,有些話可能不給母親說,但一定會給周老師,哦不,給周紅虹說。周紅虹既是他的老師,又是他女……女朋友,應該比我們更瞭解逍兒。」   「瞭解逍兒,瞭解逍兒,瞭解逍兒……」聽了李雨的話,路燕感到渾身一震,她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知道兒子的生日,體重,愛穿的衣服,愛吃的食物,別的還真不怎麼瞭解。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聽了李雨這話,谷勇眼前一亮,扭頭向路燕看去。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是他和李雨都明白的道理。   「我……,我……」看著谷勇和李雨齊刷刷地看著自己,路燕不由想起白天在周紅虹家發生的事情,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一句。   其實,她早已認同李雨的話了,正暗自懊悔不已,既懊悔自己沒有好好瞭解兒子,又懊悔得罪了周紅虹這個可能是唯一知道兒子藏身之處的女人。她畢竟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讓她給周紅虹打電話,無異於自扇耳光,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你到底打不打啊?你看想清楚了,你可就段逍這麼一個兒子。」見她遲疑不決,李雨知道她正在面子和兒子之間掙扎,故意刺激她。   「唉!我打,我打。」聽著李雨的訓斥,路燕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終於,還是咬牙下定了決心,畢竟,兒子還是重要於面子。   「叮叮叮……」就在她拿起手機查找周紅虹號碼的時候,門鈴突地響了起來。   「我去開。」沒等路燕說話,李雨一下站起,一邊示意她繼續打電話,一邊朝門口跑去。   「咦!逍兒!周老師!」她的一聲呼喊,使整個客廳裡的人都驚呆當地。            ************   「燕,周老師,你們聊,我們先回去了啊。」李雨朝路燕和周紅虹打完招呼,用眼示意了段逍一下,轉身便和谷勇下樓了。   「嘿嘿,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提到周紅虹,周紅虹就領著段逍送貨上門了。媽的,忙活了大半夜,不僅差點沒跑斷腿,還差點沒磨破嘴,早知道這樣就不用做這些無用功了。」   看著繁星滿天的夜空,谷勇深吸了一口氣,昏黃的路燈投射在他英俊的臉上,更加顯得稜角分明。   「你就牢騷吧你,不怕你燕姐知道了生氣啊。」看著他的俊臉,李雨心中不由一動:李雨啊李雨,身邊有這麼一個帥哥,怎麼以前你就沒注意,竟讓路燕這個悶騷佔了先機。   「呵呵,我也就是說說罷了。哎喲,肚子造反了!」谷勇笑著捶了捶肚子,那咕嚕嚕的響聲連李雨也聽見了。   「你一說我也越覺得有點餓了,在路燕家光顧著忙了,這深更半夜的,哪裡去弄點吃的?」聽他說餓,李雨也一下子激起了食慾。   「有了!雨姐,跟我來。」谷勇扭頭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拉起她右手便走。   猛然感觸到谷勇那溫暖而有力的握緊,不知怎地,李雨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昨晚西山偷看到的種種,只覺得下體私處一緊,隨之湧出一股熱濕。   「啊呀,我這是怎麼了?這才被他牽住手而已,要是那個的話,還不渾身癱了。李雨啊李雨,你可真夠不值錢的你。」李雨臉上發燙,心裡不斷責怪自己,可是,在表面上,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不失嬌嗔地問:「哎喲,谷弟,你拉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帶你去找吃的,怎麼,害怕我拐跑你啊?」谷勇一邊拉她走著,一邊同她玩笑。   「嘻嘻,我才巴不得呢,就是怕你燕姐不願意。」李雨嘴硬,拉出路燕反擊。   兩人說笑著,拐了兩個彎,便來到了苗雯玲家房前,谷勇上前便按響了門鈴。   「咦,怎麼我好像以前來過。」站在谷勇身後等待的時候,李雨突然覺得自己對這裡有點熟悉。   「你個壞傢伙,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了。」等了大約一兩分鐘,便聽防盜門一聲輕響,打開了一道縫隙,睡眼惺忪的苗雯玲從裡面探出頭來。   「可餓死我了,我帶雨姐來吃點東西。」說著,谷勇已經率先鑽了進去。   「雨姨?我剛才在貓眼沒看見你啊。」看到李雨出現在面前,苗雯玲滿臉的慵懶立馬全變成驚奇,她一邊往裡讓著李雨,一邊表示著不好意思。   「剛才谷弟擋著我呢。」看到是苗雯玲,李雨這才想起這正是老領導的家,以前還來過兩次。   苗雯玲反鎖好防盜門,將李雨引入客廳:「雨姨你先坐,我先去換件衣服。」   李雨這才注意到,苗雯玲身上只穿了件睡裙,絲帶吊肩,大V開領,下僅及膝,而且還薄若蟬翼。隔著這層薄薄的絲織物,李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部那兩個翹翹的乳頭,和小腹下部那片濃密的黑毛叢。   「嘻嘻,沒想到這小妮子也喜歡真空睡覺呢。」李雨又想起上個週日派出所裡的情形,心中暗暗好笑:怪不得那天你倆顯得那麼熟呢,現在又穿著這樣的衣服給谷勇開門,看來還真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可是,裝傻是女人天生的本事,李雨將身子一轉,裝模作樣地開始打量客廳的裝飾來:「不用管我,你只管去吧。」   這時,廁所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和谷勇的大聲叫喊:「喂,小玲,我先沖個澡。你可別了剛才我說的,我和雨姐都餓了,你趕緊弄點吃的去。」   「知道啦。」苗雯玲應著,人已經在臥室裡。   聽著兩人的打情罵俏,李雨心中五味雜陳:「真沒想到這小子竟這麼風流。他明知會暴露和苗雯玲的關係,還領我來這裡,難道有什麼目的?哼,本姑奶奶什麼世面沒見過啊,還怕你個毛頭小子?只是可苦了路燕了,可能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   「路老師,不,路姐,如果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的話,我就叫你路姐了。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給你和你的家庭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要是知道,我早讓逍兒把手機裡的東西刪得一乾二淨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是還想罵,路姐,你就罵吧,我保證還和白天一樣,不埋怨一句。」   周紅虹侃侃而談,臉上既沒有驚慌,也沒有低聲下氣,只有淡定的不亢不卑。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看著周紅虹,路燕突然感到竟無話可說。白天在她家裡,自己已經將她罵的狗血噴頭了,現在她不僅送回了兒子,竟還將告訴了自己這麼多的隱秘。   以前,路燕對周紅虹的瞭解僅僅限於知道她是單身,有個兒子,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也有著這麼多不可為外人道的苦悶。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並且,所有的痛苦還都要我們女人來承受。」此時的路燕,甚至不再生周紅虹的氣,反而開始暗暗同情起她來。   路燕是過來人,她知道單身女人的痛苦,尤其是正當花樣年華的時候。這種痛苦並不僅限於肉體的煎熬,更難受的是,心靈上的空虛和情感上的寂寞更讓人受不了。   連她這樣一貫沉穩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都也忍受不了生活的日益平淡了,開始尋求紅杏出牆的刺激,更別說周紅虹這樣一個獨身多年苦守活寡的女人了。   「是的,路姐,今天我說的這些,保證每個字都是真的,都出自我的良心。說實話,對於和逍兒的這段感情,我也曾經猶豫過,彷徨過,甚至掙扎過,抗拒過,我已是這樣的年紀,逍兒卻還那麼年青,我和他好簡直就是犯罪。   但是,路姐,你也應該知道,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很不好說的,它一旦來了,而且又是那麼洶湧,作為一個女人,一像我這樣的女人,是很被動的,甚至是難以抗拒的。何況,逍兒又那麼優秀,癡心,我這樣一個感情上受過傷害的女人,哪裡還有拒絕他的權利?   路姐,我向你說這些,你可能很不高興,但是,我並非想故意引起你的不快,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和逍兒是認真的,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倆都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哪怕是犧牲,也在所不辭。」   周紅虹是豁出去了,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周圍人的流言蜚語和鋪天蓋地的社會輿論,她都不在乎了。在她看來,這些東西都是些虛無縹緲的過眼煙雲。唯有和段逍的這段感情,才是她最珍愛的寶貝。   她將在積壓多年的心裡話一吐而盡,這使她一下感到了一萬分的輕鬆。雖說她還有些擔心,擔心聽了她的話,路燕還是行不通,對她和段逍的事不表示支持。但是,至少,她已經不再恐懼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經退無可退,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一往無前的勇氣,來盡可能地爭取段逍家人的支持。   「路姐,今晚我來這裡,並沒奢望帶著你的諒解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面上,好好考慮一下我的這點誠意。」   路燕面無表情地聽她說著,在她的心裡,其實早已原諒她了,原諒她這個老公被親妹妹搶走,為了撫養兒子成人而苦守活寡多年的女人了。   可是,兒子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縱使對周紅虹無比同情,但讓路燕親自承認兩人相戀的事實,自己還未滿十六歲的兒子愛上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班主任的事實,並且還要表示支持,這是無論如何難以做到的,至少,是目前難以做到的。   「對不起,周老師,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和逍兒這事,我不僅不會諒解,更加不會支持。你還是走吧。」路燕牙一咬,說的斬釘截鐵。   說話的同時,路燕也毅然決然地直盯著周紅虹的眼睛。她知道,越是這時候,自己越不能流露出絲毫的軟弱和妥協,那樣會使她趁隙而入,徹底搶走自己的兒子。她要用自己無比的強硬,哪怕是硬裝出來的,來壓熄對方最後的希望的火種。   果然,周紅虹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眼睛裡剎那間充滿了絕望,張了張嘴,好像要做最後的爭取,可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老師,讓我和我媽媽談談吧。」正當路燕暗自高興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坐在一聲不吭的段逍突然發話了,只見他一邊向前欠著身子,一邊伸手摸向自己的上身衣兜裡:「媽,我這裡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   「雨姨,你想吃點什麼?」苗雯玲重新從沖臥室裡出來,李雨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苗雯玲也只是再上身增披了一件警服而已,但翠綠色的警服套著乳白色的睡裙,性感中更增添了一抹英氣。   「哎喲,這小妮子還真是迷死人啊。別說是谷弟了,就是我,也想將這身兒摟過來親幾口呢。」李雨暗自嘖嘖稱奇,以她男女通吃的愛好,早已蠢動不已。   「雨姨,看什麼啊你,看得人家都害羞了。」見李雨也不答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苗雯玲不由又是害羞,又是自豪。   「嘻嘻,真是女大十八變,你可把雨姨我都看呆了。」李雨回過神來,故意用玩笑來掩飾剛才的走神:「雖然你小時候也漂亮,但可不像現在有女人味呢。怪不得谷弟給你迷得死死的。」   「雨姨,看你說的,你再說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哪能跟你比啊,雨姨你才是真有女人味呢。」苗兩個女人相互誇著,一起進了廚房。   「半夜三更的,簡單地弄點算了,就做個清湯麵吧,你吃不?」不等苗雯玲動手,李雨便勤快地刷鍋開火,忙碌起來。   「我不餓,就做你倆的行了。」苗雯玲也沒和她搶,轉身拿了兩個雞蛋,道:「再各加一個荷包蛋吧。」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荷包蛋清湯麵便做好了。苗雯玲拿出兩塊毛巾和李雨各自捧了以碗,一邊往餐廳裡端,一邊朝浴室呼喊:「洗好了沒有,面好了啊。」   「先放那兒吧。給我送套衣服來,我忘拿換穿的衣服了。」谷勇的回答一點也不客氣。   「懶蛋,懶死你。」苗雯玲將碗放在餐桌上,不好意思地對跟過來的李雨笑了笑,準備去給谷勇找衣服。   看著她嫵媚中又見嬌羞的表情,李雨突然想來個惡作劇,放下碗筷,也扭頭沖浴室喊道:「嘻嘻,谷弟,反正雨姐也不是外人,還穿什麼衣服啊,就光著出來吧。」   苗雯玲聽了,剛想說別開玩笑,便聽得浴室門「嚓」的一聲輕響,谷勇的聲音緊接著跳了出來:「哈哈,不穿就不穿,本大爺就是喜歡裸居。」   「啊?!流氓,你還真敢啊。」苗雯玲扭頭看了,頓時一下從臉蛋紅到脖子,撲上前去,連拉帶扯地將谷勇拉向臥室:「你也不怕丟人。」   雖然僅僅是片刻之間,李雨已經將谷勇的裸體看得一覽無遺,包括胯下那條軟軟垂著的粗長東西,相比較於西山那晚的夜裡看花,這才簡直是清楚之極了。   「呵,尺寸還真不小!」李雨心裡暗暗稱讚,嘴上卻將一語雙關地將玩笑進行到底:「嘻嘻,不丟人不丟人,谷弟,你還真偉大啊。」   等他倆再出來,谷勇身上已經穿了套家居的睡衣,只是苗雯玲上身的警服不見了,僅剩的那件睡裙也顯得有點凌亂。看來,趁著剛才穿衣服的這點時間,倆人也一定胡鬧了一番。   見李雨曖昧地看著自己,苗雯玲俏臉不由一陣發燙,柔聲轉移話題道:「雨姨,你怎麼不吃?。」   「小玲,你也別雨姨雨姨的了,乾脆也跟著谷弟叫我雨姐吧,要不,你倆還不差輩了,那樣也顯得我年輕。」   看著眼前一對小情人,一個漂亮,一個英俊,李雨芳禁不住芳心一陣激盪,美目閃爍間,泛起了兩道熾熱的慾望。            ************   段逍坐直身子,伸手從運動褲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薄薄扁扁的,外形像是一個光盤,仔細一看,原來外面包了個黑色塑膠袋。   「逍兒,你幹什麼!還不快把它收起來。」路燕剛想問是什麼,卻見周紅虹一下子喊叫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出乎意料,並且伸手要搶。看樣子,她一定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紅虹,來之前咱倆不是已經說好了麼,咱倆和我媽各談個的。放心吧,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自由分寸。」段逍面無表情,硬生生地周紅虹的手撥開,將那塑膠袋包裹的東西遞向路燕:「媽,你看看吧,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氣。」   不好!看著兒子的表情,路燕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這裡的東西一定對自己十分不利,否則兒子也不會說出希望自己不要生氣的話來。   「是什麼?」她猶豫了一下,雖然伸出了手,可是沒接。   「我刻錄的一個光盤,裡面是一些你和網友的聊天記錄,其中有個叫擎天柱的,你倆聊得挺投機的啊。」段逍不緊不慢地說著,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卻都像一塊一塊的千鈞巨石,狠狠砸在路燕那毫無準備的心裡。   「啊?!你……你……,你說什麼?」路燕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不用看她也知道,兒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他不會說出擎天柱三個字來。   「逍兒……」看著路燕失魂落魄的樣子,周紅虹有點於心不忍,揚聲又想阻止自己的學生兼情人。   「我說,裡面有個叫擎天柱的,你倆聊得挺投機。」段逍卻好像完全沒聽到她,故意又一字一頓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這……這些東……東西,你……你都是從哪裡得到的?」路燕支支吾吾,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了。她實在想不到,兒子竟能拿出這樣一件致命的武器。   「對不起媽媽,我是在咱家電腦上不小心看到的。這也是一個教訓,爸爸不是告訴過你麼,上完網一定要用清理軟件把所有的記錄都清除乾淨,否則很容易洩露個人隱私呢。」段逍娓娓而談,隨意自然的樣子完全是像在和朋友談論輕鬆的事情。   聽著兒子看似輕鬆的語氣,路燕心中一陣陣發冷。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哪裡是對這個兒子缺乏瞭解啊,簡直就是一無所知。   在她的印象裡,段逍雖然有點倔強,有點吃軟不吃硬和認死理,但還沒有到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地步。現在看來,她錯了,完全的錯了,段逍何止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簡直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更可怕的是,這麼小小的年紀,心機竟重,而且手段還毒辣,偷窺了親生母親的隱私不說,竟還拿出來要挾母親。再加上又打架,又搞師生戀,這還是以前那個安靜、懂事、聽話的乖乖仔兒子麼?   「你……,你這是在要挾我麼?」路燕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著質問自己的兒子。   「媽,這怎麼會是要挾你呢?請你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對待我行麼?我已經長大了,雖然還沒滿十六歲,但也只是欠缺點時間而已。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僅僅把你當成我媽媽,我只是想希望以一種兩個成人之間對話的方式,來和你商量商量而已。你怎麼能說這是要挾呢?要是你非要認為這是要挾的話,那我也沒辦法,那就算是要挾好了。那麼我的要求是:你不反對我和周老師,我也不會將這些東西告訴我爸爸,就權當咱們倆之間的一個小秘密。你說不好麼媽媽?」   段逍頭腦清楚,不僅口若懸河,而且聽起來還頭頭是道。可在路燕感覺著,句句都像是一個個的大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自己臉上。   都說兒子大了不由娘,可是,也沒見過這樣兒子啊,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他拉扯大,現如今他卻為了一個中年女人來要挾自己。   路燕越想越惱,越想越氣,伸手搶過那個黑色塑膠帶來,也不打開,直接「啪啪啪」地掰成了幾瓣,一把摔在地板上:「滾,你給我滾,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   「雨姐!」看著李雨面色紅潤,眼光有異,谷勇不由咕咚嚥了口口水,扭頭見苗雯玲嬌羞著似乎點了點頭,便再也不做絲毫猶豫,起身一把將李雨摟住:「雨姐,弟弟早就想這樣抱你了。」   「小壞蛋,你一領我來這裡,我就知道你另有圖謀,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李雨樂得順水推舟,也沒做任何掙扎,任由他將自己的纖腰緊緊摟住。   「嘿嘿,我的好雨姐,就算我對你另有圖謀,可你不是也一樣,也早對我虎視眈眈了吧。」谷勇和她調笑著,彎腰一抄,已將她攬腰抱起,快步向臥室走去。   「嘻嘻,是嗎?你知道我也對你有意?」李雨被他抱著放倒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伸手便往他胯下摸去,那裡蓬鬆的褲襠下面早已經是一柱擎天了。   「外面那個小丫頭呢?」感受著那柄巨物的溫熱和堅硬,李雨朝客廳怒了努嘴,笑著對谷勇示意。   「等一等雨姐,我這就收拾她去。呵呵,這種情形她也是第一次呢。」雖然是隔著褲子,但谷勇還是被她摸得舒服得直吸冷氣,站起身來,戀戀不捨地走向客廳。   「不要!」沒幾秒,苗雯玲也被他抱著進來了。像這樣一龍雙鳳的三人行,苗雯玲還真是第一次,所以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什麼呀,剛才我穿衣服的時候咱倆可是說好了的。呵呵,別擔心,待會雨姐會好好照顧你的。」谷勇笑著,小心翼翼地將她放躺在李雨身旁,自己隨之也跳到了床上。   「小壞蛋,你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照顧玲妹!」李雨白了他一眼,手上卻已開始幫著苗雯玲脫衣。   「嘿嘿,我那有你有經驗啊,你不好這口麼?」說話間,谷勇已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小壞蛋,又是路燕告訴你的?那個三八,嘴真賤,看哪天我怎麼收拾她。」李雨笑罵著,三剝兩扯,便除下了苗雯玲身上那件真絲睡裙,露出完美無瑕的玉體。   看到苗雯玲胸前的乳球又挺又圓,李雨不由眼睛一亮,由衷讚道:「哎喲,你看玲妹這胸脯,真是完美。唉,還是年輕好啊,姐姐我可就差遠啦。」   「嘿嘿,燕姐,那也得拿出來看了才知道啊,可不能我倆都脫了,你還全副武裝啊。」此時,谷勇已經完全騰出手來,跪到李雨後面便要脫她的衣服。可李雨自覺比不上苗雯玲胸脯挺直,谷勇脫了她外套和襯衣之後,死命按著乳罩,再也不讓脫了。沒辦法,谷勇只得轉移戰場,開始解她的褲帶,去清除她的下半部身體。   其實,李雨也挺自豪自己的雙乳的,不僅雪白,而且豐腴,只是由於年紀的關係,沒有那麼強的彈性了。但女人天生的自尊還是讓她避免不了攀比。   想著自己的,看著苗雯玲的,李雨不由越看越愛,忍不住俯下身去,張口吻向苗雯玲那對秀美的乳球。   「啊,雨姐!」猛然間被她含住一顆乳頭,苗雯玲頓時失聲呼叫起來,雖然以前乳房也沒少被老公和谷勇含過,但李雨畢竟是各女人,而且這還是初次嘗試,苗雯玲自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看著眼前的情形,谷勇不由呆了。李雨的上身現在僅剩一條乳罩,正低低地趴伏在那裡,光潔華潤的玉背挺得筆直,由高到低形成一溜光滑的坡道;一雙修長的美腿並排跪著,將那雙豐臀高高地撐起,又翹又圓;更迷人的是,褲子的腰帶剛剛褪了一半,剛好露出深深的臀溝,從那狹窄的縫隙間看去,茂盛的陰毛,飽滿的陰阜,全都若隱若現。   「媽的,撐不了了。」谷勇一聲悶呼,抓住李雨的褲帶使勁又往下一扯,也不管褲子還沒到大腿根,提起肉棒便朝臀溝間那洞半隱半露的銷魂蜜穴刺去,一個是早已挺拔無比,一是早已是濕透淫靡,只聽得「噗嗤」一聲,一下插了個盡根盡底。   「哦……,等……等一下谷弟!」李雨正埋頭品嚐苗雯玲的美乳,私處冷不防受襲擊,不由一下喊出聲來:「谷弟,姐姐這……這樣不舒服,讓姐姐都脫了。」   剛抽了沒兩下,雖然有萬分不願,谷勇還是將肉棒退了出來。李雨翻身坐起,三下五除二脫掉外褲內褲,伸手擋住谷勇又挺過來的肉棒,嘻嘻笑道:「谷弟,先不要慌,姐姐陪你玩個刺激點的遊戲。」   說著,她已經自行躺下,拉著苗雯玲和她呈69式地趴在上面,正好,兩人的蜜穴對著各自的嘴巴。   「嘻嘻,谷弟,快插玲妹的這裡。」李雨先是用舌頭在苗雯玲的私處先舔了一下,然後伸手握住谷勇的肉棒朝那裡拉著,臉上的笑容又是嫵媚,又是淫蕩。   「肏,插就插。」谷勇嚥了口口水,雙膝一挪,便將肉棒對準了苗雯玲的蜜穴,隨著李月啪地一聲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噗嗤」一聲,又是一次一插到底。   「嘻嘻,舒服不谷弟?」隨著谷勇的肉棒一次一次地在苗雯玲的蜜穴裡進出,李雨也不時地用舌頭在蜜穴和肉棒上舔舐,到後來,更是將陰囊裡的兩個卵丸吞進口裡,輪流吮吸。   「噢……,舒……舒服!」   「過癮不谷弟?」   「噢……,過……過癮!」   一邊抽插著舊情人的蜜穴,一邊享受著新情人的口交,這樣的形式以前還只是在歐美AV裡看過,現在換成自己親身體會,不用說谷勇也是又舒服,又過癮。   其實,又舒服又過癮的又何止只有谷勇。對於苗雯玲來說,也是破天荒的經歷。想著自己的私處不僅正插著谷勇的肉棒,還不時舔舐著李雨的口舌,苗雯玲就情不自禁地渾身癱軟。她甚至覺得,這種肉棒和口舌的互相配合,甚至比兩根肉棒的前後夾擊更能帶來快意。   「啊……,勇……勇哥,雨……雨姐,我……我不行了……」一番狂風暴雨之後,苗雯玲感到蜜穴深處傳來一陣酸麻,然後便是陣陣的收縮,渾身顫抖著噴射出了滑膩的陰津。   「噢,噢噢,雨……雨姐,我……我也不行了。」龜頭被苗雯玲的淫水一澆,谷勇頓時也有了要射的感覺,忍了兩忍之後,反而越來越強烈。   忍無可忍,也就無須再忍。谷勇一咬牙,乾脆拔出肉棒,對著苗雯玲的蜜穴和李雨的俏臉,盡情噴射起來。   「嘻嘻,谷弟,你射的倒還真多啊。」李雨毫不躲避,直到谷勇射完最後一滴,方才推開李雨坐起身來,一邊說笑,一邊伸出右手食指,將臉上的其他精液也全都抹進了嘴裡。   「咳,我也不知是怎麼了,這次竟這麼快。」看著李雨滿臉的妖媚,和滿目的春光,谷勇知道,她根本就還沒過癮,不由嘿嘿笑著表示自責。   「嘻嘻,你已經很好了,你甄哥第一次玩這遊戲的時候,撐了還沒十秒鐘呢。」李雨仰頭吞下滿口的精液,伸手一把將谷勇推到,下體跨坐在他那條正慢慢變軟,卻尚有餘威的陽根上,淫蕩地笑道:「來,谷弟,讓姐姐的小屄再給你慰藉慰藉。」說著,用手指夾住莖身,竟硬生生地塞了進去。   「啊喲,我的好雨姐,你就饒了弟弟吧!」谷勇一聲長笑,假裝不濟地討饒起來。 第14章 洩禍   頭痛,噁心,難受。   一覺醒來,路燕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渾身無力,頭昏腦脹,一摸額頭,火燒滾談。她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   「哎呀,我怎麼會在沙發上睡著了呢?」路燕坐起身子,使勁搖了搖頭,昨晚的事情一片模糊,一時之間還真有點記憶不清。   「腦子好亂啊。」想了好一陣子,路燕才清醒過來。她記起,自己昨晚將兒子大罵了一頓,將他和周紅虹罵走後,自己便躺在是沙發上埋頭大哭,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則完全想不起來了。   「嘴好苦啊。」路燕抿了抿嘴唇,滿口腔裡都是苦澀,雙唇上也全都是皸裂。她掙扎著起來,到飲水機前按開了加熱的電鈕,站著等水開的空當,她一個趔斜,竟差點沒摔倒。   一口氣喝了兩杯溫開水,口乾舌燥的情況雖然減輕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裡猛然進了這麼多水,反而更加難受。   「嘔——」胃液一陣翻湧,路燕差點沒吐了出來。她趕快摀住嘴巴,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跑進了了廁所。   一到馬桶邊,路燕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按著馬桶沿便是好一陣子乾嘔。除了一些苦苦的黃水,什麼也沒有嘔吐出來。聽著馬桶裡「嘩嘩」的沖水聲,她突然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種無能為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地還是精神上的。   她接受不了兒子和她決裂的現實,她需要此時有人能給她做依靠。但偏偏,丈夫就不在身邊,而且還怎麼也聯繫不上。   雖然她自己很理智,很堅強,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在她累了,倦了,病了的時候,尤其需要一個男人用他寬厚的肩膀,抑或是堅實的胸膛,給女人帶來溫暖,帶來依靠。   當這一切都沒有的時候,那只能放一缸熱水,好好泡個熱水澡。   「唉!」路燕歎了口氣,起身走向浴室。堵上浴缸閥門,放水,調溫,滴上沐浴露和香水……;然後開始脫衣,上身的外套,線衣,乳罩,下身的筒褲,內褲……   「咦!」路燕突然驚叫了一聲,她發現,內褲上新換的衛生巾竟然沒有多少染紅。   按正常的情況,這兩天應該是她的例假最厲害的時候,衛生巾早應該浸透了,可現在,上面除了有一道淡淡的黃色,其他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這是?」路燕看了看衛生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可是不能看的十分清楚。於是,她轉身在浴缸的邊沿坐下,打開自己的雙腿,將私處對準對面牆上的那面大鏡子。   鏡子被剛放好的熱水蒸得佈滿了霧氣,她拿了旁邊的抹布抹了一下,她的映影立刻在裡面變得清晰起來,包括那掩映在濃密陰毛間的下體。路燕用手指撥開陰毛和大小陰唇,仔細檢查著整個陰阜和陰道口,果然,那裡沒有一點經血流出的痕跡,真的已經停了。   「怎麼會突然就停了,一點徵兆都沒有?難道是閉經?」路燕一陣疑惑:「不對啊,以我這樣的年紀,不應該這麼早就閉經的啊?」   她不由想起了一個去年剛剛過世的同學,她便是常常便無徵兆地就停經,一開始沒當回事,後來突然一次大出血,一檢查,竟然已經是宮頸癌晚期。   「不會吧!」路燕越想越害怕,看著鏡子裡自己的下體,也越想越懷疑。   她不敢再往下想:「燕啊燕,我看你還是趕快洗一下,趕緊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及時沒什麼,也好順便看看感冒。沒人關心你,你可要關心好你自己?」            ************   「好重啊!」迷迷糊糊間,苗雯玲覺得自己胸脯上好像壓著什麼東西,睜開眼一看,竟是一條雪白的小腿,而這小腿的主人,正趴伏在自己身旁酣睡,而在她的身下,則躺著另一具男人裸體。   「哎呀,羞死人了。」苗雯玲頓時感到臉頰一陣滾燙,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輕輕抬起李雨的小腿,自己先下了床,才將它輕輕放下。然後光著腳,躡手躡腳地到客廳的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做到沙發上發呆。   「勇哥啊勇哥,我做這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可是,你可知道,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啊,誰讓我那麼對不起你呢。」   「你雖然一直都是我的最愛,但是,誰讓我有那麼一個一根筋的父親呢。我如果不聽他的話嫁給傑哥,他是真的會吞槍自殺的啊。你知道,他們那一代在槍林彈雨中活過來的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所以,我就只能對不起你了。而且,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你要我做的我也基本都做了。我先是說服了傑哥,又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甚至還幫著你算計燕姨,現在,還第一次嘗試這樣……這樣一男兩女的遊戲……。這些要是都洩露出去,我自己顏面丟盡不算,我那個滿腦子馬列的老爸還不給氣死。」   她扭了一下身,感到大腿根部被什麼東西摩擦著,低頭一看,不僅方才注意到自己還赤身裸體,而起滿陰阜的陰毛已經被乾涸的淫液凝結成一縷一縷的毛刺。   昨晚一幕幕的瘋狂,不禁重又映現在她眼前,令她心癢不已:「啊,昨晚可真夠荒唐的!沒想到,原來兩個女的一起享受一個男人也一樣過癮啊。」   說實話,自從和谷勇好一來,苗雯玲跟著沒少看各種AV視頻或H網文,什麼三P,什麼四P,什麼群交,什麼換妻,等等。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感覺羞澀難堪的話,那麼直到她被說服同時接納丈夫和谷勇,她便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了,只不過一直是局限於兩男一女的格局而已。   而這次,不僅是一次突破,更在她的潛意識裡,開拓了更大的好奇:「那,要是再加上一個女人又會怎麼樣呢?比如燕姨。再或者,加上燕姨後,再加上燕姨的老公,甚至雨姐的老公,會不會更刺激?」   她越想越感到渾身發燙,越想越激動不已:「小玲啊小玲,這些虧你都想得出來,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娃啊。」   就這樣胡斯亂想間,苗雯玲一抬頭看到了客廳牆上的掛鐘,指針的指向已經過了中午十分,她離開給驚得騰地站了過來:「哎喲,這麼晚了,還怎麼去上班!」   一想到負責簽到就是那個一直和自己對著干的刑警隊長,她不由有點氣餒:「這下可好了,那個吃貨正整天像抓我的小辮呢,這下還不給樂死。不知道這會正怎麼樣在所長跟前告我的狀呢。」   苗雯玲想像著隊長在所長辦公室裡卑躬屈膝的樣子,心裡愈加有氣:「哼,真不明白了,那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怎麼還被所長那麼重視!唉,最看不慣小人得志的了,本姑娘今上午還就不去了,你小子愛咋地咋地。」   這時,遠處突傳來一種弱弱的警鈴聲響,並且越來越響,也越來越近,不到一分鐘,便聽得從自己家樓後面呼嘯而過,然後繞到前面停下。   「怎麼回事?」苗雯玲一陣疑惑,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準備看個仔細。   「是不是警鈴響?」谷勇和李雨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一前一後從臥室出來。   「我也不知道,正要看呢。」見他倆渾身赤裸的樣子,苗雯玲不由臉上一紅,低聲應道。   「我也看看。」谷勇走了過來,不由分說一下便把她擠在旁邊,自顧自地朝外看去:「果然是警車,檢察院的,公安局的,還他媽的好幾輛呢!咦,那不是你們所的車嗎?我認識那個車牌!」   「真的?啊!隊長!還……還真是。」被他突然推開,苗雯玲正想生氣,聽到他的驚乎後,不由將注意力轉向了窗戶外面。果然,她看見從一輛熟悉的車上,正下來一個熟人,正是她們所那個剛還受她詛咒的刑警隊隊長。   「什麼?警車?路燕家的單元?」聽到他倆的對話,李雨不由也心中一動,趕緊跟了過來:「啊!怎麼還有王建生!壞了,壞了,燕啊燕啊,這下可瞞不住你了!」            ************   「突然停經的原因有很多啦,除了閉經、懷孕等生理原因外,其他諸如過度勞累,休息不好,環境改變,或者由於憤怒、緊張、焦慮等情緒的變化而引起內分泌失調,也都可能導致突然停經。另外啊,你所說的感冒發燒也可能是一種誘因。」   你現在才剛四十歲,還不到閉經的年齡,又沒有懷孕,這就基本排除了生理方面原因的可能。你的血常規、尿檢等各項指標也都正常,我看啊,除了感冒,你這情況還是多種原因造成的。   這樣吧,我開點藥,你先回去吃著。平時多注意休息,少生點閒氣,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的。要是過段時間還不行,你就再過來找我。」   出了門診樓,一邊往醫院外走,路燕一邊想著醫生的話:「多休息?少生氣?怎麼可能。單位的事正多不說,就是我那個寶貝兒子一個,也不能讓我省心啊。偏偏我家那個天殺的又不在家,還聯繫不上,裡裡外外那件事不都是靠我自己,怎麼可能多休息。」   走到醫院門口,她從手袋裡掏出手機:「哎喲,都十一點多了,不知不覺這時間過得還真快。」   早上從家裡出來,到醫院先是掛號,然後排隊,然後看醫生,然後按照醫生的要求去做尿檢血檢,然後又去看醫生,然後結賬拿藥,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竟然消耗了兩個多小時。   「唉,現在去哪裡呢?」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路燕不由一陣猶豫。   如果按照醫生的囑托,她是應該回家靜養的,但是現在,她偏偏最不想回家了。一回到家,就她一個人,既太靜又太閒,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   最好是找些事做,讓自己閒不下來,那樣,就可以借助忙碌來強迫煩惱離自己盡可能地遠些。   除了泡澡,強迫自己忙起來,是路燕多年以來在對付空虛、寂寞和無聊時養成的另外一個習慣。   「還是去單位吧,既然頭出差前將事情都委託給我了,咱多少也得負責點。何況,三八節的禮物這事還沒辦妥當呢。」路燕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嗨,出租車!」她上前一步,朝著一輛駛來的空車便招起了手。   「哇,美女啊?去哪兒?」司機是個小青年,唰地一聲將車在她身邊停下,一邊看著她上車,一邊故作瀟灑地問道……   「××街××號。」路燕在後排坐下,故作沒看到他雙眼投射來的賊光,報上了單位地址。   「好勒。」司機盡可能帥地甩了一下頭髮,「吱」地一聲又將車開動了起來。女人俏,一身孝;女人美,嘟著嘴;女人柔,鄒眉頭。在路燕這樣天生麗質,且有略帶病容的美婦人面前,小青年司機身不由己地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帥更酷。   看著他的裝模作樣,路燕身體雖然不適,情緒也不是很高,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有一點好笑:「哼,小屁孩,你就裝吧你,別以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心裡是什麼小九九。」   她伸手攏了攏額頭的秀髮,將頭扭向了車窗外面。街道的兩邊,都是一棟一棟的高樓,而且還基本都長得一個樣,不是像骨灰盒,就是像火柴盒,全都高高地直聳向天空,讓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的會生出一種壓迫感。而且,臨街的一面還大都掛著紅紅綠綠的匾牌或廣告,不是特大號的字體,就是三點式的女郎,俗氣中又閃耀著妖艷,卻沒有一點令人舒心的美感。   更要命的是,這些建築旁邊的綠化還少得可憐,草坪大都光禿禿的不說,連植的小樹,大多也都已經枯死,讓人怎麼看怎麼感覺整個城市了無生氣。   「唉,這些該死的鋼筋和混泥土!」在這樣的城市街道中坐車穿行,路燕突然有一種急於逃離的欲求。   她想起了西山的那一個夜晚,空谷、靜夜、篝火、山林、明月、清風、鳴蟲……,更重要的是,還有個令自己鍾情的情人,擁抱、談心、調情……   「什麼時候能在西山那樣的地方有一間自己房子啊,哪怕只是一間茅屋,不用聽這城市的喧噪,也不用理人間的世故,只管陪著自己的愛人,家人,和知心的朋友,吃飯,聊天,享受陽光和清新空氣,那能有多好啊。」   想著想著,路燕的雙眸裡已經滿是憧憬,手包裡的手機一連響了好幾次都沒有聽到。   「喂,美女,你的手機!」見她一聲不吭地發愣,小青年司機好奇地提醒她。   「啊?是嗎?」路燕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趕快掏出手機:「喂,雨……」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雨又快又急的喊叫打斷:「燕,你是怎麼回事啊,你在哪裡,怎麼不接電話啊?趕緊回來吧,警察要翹你家房門啦……」            ************   「小子,你說你讓不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可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抓起來了啊。」苗雯玲派出所的那個隊長指著谷勇,一捋胳膊,作勢要撲上。   「對啊,抓起來。」王建生躲在一個檢察院的法警身後,也跟著伸頭叫囂。   「呵,來抓啊。你們這一幫人虧了還是國家執法人員,到底懂不懂法?說什麼要來搜查證據,那把搜查令拿出來啊?按了那麼長時間的門鈴,明明知道女主人不在家,在沒有搜查令,竟然還想強行破門?這是什麼?這是知法犯法!而且還威脅旁觀群眾,我可是學法律的,你要敢懂我一手指頭,信不信我去告你?這街坊鄰居可都看著呢,可不缺證人。」   谷勇渾然不懼,一聲冷笑後,看著隊長和王建生嚴厲斥責道。   「對啊,你看你這個刑警隊隊長怎麼當的,整天這麼莽撞,偏又不好好學習,真不知道所長為什麼那麼信任你。好了好了,好好想想,你把搜查令到底忘在哪兒啦?」雖然和路燕是熟人,但眼看事情完全是出於公務,苗雯玲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一旁勸和。   「對啊,搜查令我們檢察院確實是已經給你們了啊,怎麼就忘了帶了呢?」站在王建生前面的那個檢察院工作人員一看便是個頭頭,瞪著刑警隊長,滿臉的不滿。   「我……我明明送給所長簽字了的,怎……怎麼就……」見連一起來的檢察院的同志也開始遷怒於自己,隊長不由洩了底氣,額頭上開始冒汗。   「你送給所長簽字了?那所長簽完字你又要過來沒有?」看著他心虛的樣子,苗雯玲忍不住想提示他。   「唉喲!對了對了!所長簽完字又交代我一些東西,我光顧著聽了,檢察院的同志又在一旁急著催,我……我出來的時候就……就給忘了拿了。」隊長聽了苗雯玲的話,猛地一拍腦門,一下子醒悟過來。   「你看你,工作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馬虎呢?真要是出了差錯,你可是要負全責的。」檢察院的頭頭更加生氣,訓斥他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去!」   「來啦來啦,大家讓讓,女主人來啦。」這時,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李雨一扭頭,正好看見正上到二樓樓梯的路燕,馬上大聲喊叫起來。   「怎……怎麼了?」路燕雖然已經通過李雨電話裡的隻言片語感覺到事情不妙,但看到這麼多的鄰居和執法人員圍堵在自己家門前,還是有點發懵。   「你是這家的女主人啊?叫什麼名字?」檢察院的頭頭見路燕臉上蒼白,氣喘吁吁,先是打量了一眼,然後揚聲問道。   「她叫路燕,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不等路燕回答,王建生已經閃出身來,替她回答了。   「誰讓你答了,先站一邊去,別忘了,你的任務是協助調查。協助,知道什麼意思不?。」檢察院頭頭見擅自他越俎代庖,不由有些生氣,暗暗罵道:媽的,跟我來的這都是什麼人呢,那個隊長忘記搜查令,這個舉報人只顧得自己的私利,肏. 「是,是是是!」王建生見挨訓,趕緊訕訕地又退了回去,不過,兩道看向路燕的眼光裡,還是有著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說的對,我就叫路燕,我老公叫段逸,確實是這家的女主人。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看著王建生那得意又猥瑣的表情,路燕反而一下子鎮定了不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剛剛經歷了兒子的一場風波,她已經準備好都豁出去了。   「他們說是為了段哥的事,要進你家搜查。」谷勇狠狠地瞪了王建生一眼,往前一站,準備把她擋向自己身體後面。   「謝謝你谷弟,你躲開,這事跟你沒關係。」見他一副要保護自己的樣子,路燕心中不由一暖,伸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仰臉看向為首的檢察院頭頭,不亢不卑地問道:「我家老公到底怎麼了?你們要搜查,那搜查令呢?」   「據上級紀檢部門收到的檢舉和掌握的證據,我們懷疑你丈夫段逸在主管單位財務期間,涉嫌協助其局長貪污腐敗,且金額巨大。為進一步搜集證據,今天我們奉上級命令,特來你家搜查,還請你多多配合。至於搜查令麼……」面對路燕的淡然和質問,檢察院頭頭自知理虧,也不免有些心虛,說著,又將責備的眼光頭像了苗雯玲的同事,那個刑警隊隊長。   「搜……搜查令,我……我這就回去拿……」隊長臉上一紅,支吾著應了一聲,轉身準備要走。   「不用回去了,我帶來了。」這時,一個男聲又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響起,聽起來既威嚴,又蒼老。   「所長!」苗雯玲和刑警隊長扭頭一看,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哼,你們兩個,一個自以為是,一個愚蠢莽撞,都不叫我省心,回到所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所長分別瞪了苗雯玲和隊長一眼,逕直從兩人旁邊穿過,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朝檢察院頭頭遞去。            ************   「燕姐,雨姐走了。」谷勇送李雨回來,看著正默默收拾臥室的路燕,忍不住一陣憐惜。   路燕沒有抬頭,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說話,她的心裡正充斥著無盡的抱怨和怒氣,而這抱怨和發怒的對象,不是剛剛撤走的調查組,而是她的好姐妹李雨。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路燕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生李雨的氣。   她實在想不到,李雨不僅早就知道段逸不是在進修,而是被協查,而且還故意不告訴自己,現在眼見紙包再也包不住火了,方才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嘿嘿,怎麼樣路老師?有點吃驚吧!嘿,還別說是你,就是我也算是徹底佩服了段哥,要不是上面有哥們告訴我,說段哥在財務科混的時候,幫著老傢伙搞了近10個億,我就是打破腦袋也不敢想。嘖嘖,了不起,了不起!」   想起王建生剛才拉著自己,偷偷所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路燕忍不住心驚不已。要是那個數字是真的,別說丈夫遭協查了,就是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眼下之所以還只是協查,背後的原因一定是還缺乏足夠有力的證據,而這有力的證據,極有可能就藏在自己家裡。   要是李雨早就什麼都說了,即使自己無法挽回丈夫已經遭協查的事實,但至少可以先把這些證據都消滅乾淨。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連電腦硬盤都讓搜查組給拆走了,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搜出什麼東西。   「李雨啊李雨,你這個有頭沒腦的豬頭,你可害苦我們全家了你!還說什麼甄星已經在省城活動了,這次搜查組要是真的找到什麼東西來,就是去聯合國活動,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路燕越想越是窩心,越想越是憋悶。   「怎麼了燕姐,是不是在生雨姐的氣?」谷勇是何等機靈,一看路燕的臉色,便猜到了是什麼原因,連忙上去一邊幫忙收拾,一邊勸解。   「咳,燕姐,叫我看啊,雨姐她也是為你好,怕你知道了擔心呢!」谷勇繼續勸導:「你也不要太擔心,剛才在樓下,雨姐說了,她這就回去問一個朋友,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甄哥去省城之前,她這個朋友還提供一件對段哥很有利的證據呢。」   「為我好?她早知道我老公出事了卻偏偏瞞著不告訴我,這叫為我好?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搜查組真搜到什麼東西,我們全家可都讓她給害苦了。你還為她說話?我還真不明白了,昨晚你倆不是一起走了嗎?怎麼今天還都在?而且比我還早知道搜查組要來的消息?可別告訴我,你倆根本就沒走,而是害怕我出事,就在這附近呆了一夜啊。」   對於他的勸導,路燕本來不想理會,可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囉嗦,最後終於火了,將手中的活一丟,轉身對著谷勇便是一陣連珠炮似的責問。   她憋得太苦了,哪裡還顧得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谷勇,而不是李雨。   谷勇冷不防地被嚇了一跳,剛想發火,可轉念一想便又釋然下來。一個女人,一個生活向來順風順水的女人,突然在短短兩天之間,竟遭遇了兩件平生難遇的大事,而且還都是大禍事,心裡能不煩躁,能不生氣?   想到這裡,谷勇微微一笑,伸手將路燕攬在懷裡,並上下愛撫著她的玉背:「好啦燕姐,弟弟知錯了,弟弟不說了。唉,我的好燕姐,不用怕,一切有我呢,弟弟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燕姐你!」   谷勇的反應令路燕又是愕然又是欣慰,然後便是情不自禁的後悔。她將頭深深埋進谷勇的懷裡,忍不住涕泣起來:「谷弟,對不起,我……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   「傻瓜,你不衝我發脾氣沖誰發脾氣呢,誰讓你叫我谷弟呢。以後,我就是燕姐你的撒氣筒,什麼時候不開心了,盡可以拿我撒氣。」谷勇端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安慰道。   他的擁抱是那樣的有力,他的臉龐又是那樣的迷人,四目交流之間,路燕忍不住一陣陶醉,積壓了無盡的苦悶後,突然好像發現了一個安全的港灣,引誘得她好想停靠,好想發洩!   「谷弟,給……給我!」路燕美目泛光,凝望了谷勇許久,突然給了他一個長吻,然後又是羞澀,又是熾熱地說了一句。            ************   「什……什麼?」谷勇一下將路燕放到地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問道。   「給我!」這次的回答,路燕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不好意思,而是更乾脆,更直接,甚至說著已經蹲了下來,開始解谷勇的腰帶。   「啊?燕姐,前天你……你的那個不是來了麼?」雖然再次得到了再次確證,但谷勇還是有點懷疑,滿心遲疑地問。   「昨晚已經沒了。」說話間,路燕已將谷勇的陰莖掏了出來,雖然還軟綿綿的,完全不像勃起時那麼雄偉,但握在手裡,還是給她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充實感。   「燕姐,我……」對於路燕飢渴的動作,谷勇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說白了,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肉慾的需求。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路燕雖然表現得這樣迫切,但也也純粹是出於想要宣洩;另一方面,昨晚的一番三P大戰,確實也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所以,儘管路燕又是用手又是用口地折騰了好一陣子,陰莖依舊還是軟綿綿地,絲毫沒見任何起色。   「你,你怎麼也不行呢你?」努力好久,見陰莖還是軟軟地垂著,路燕不由心中焦急,臉露憤色地隨口嗔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很無意的一句話,卻一下激起了谷勇的怒氣。剛才路燕拿他撒氣,他便強忍了下來,這次卻再也忍不住了。從小到大,谷勇就討厭別人說他不行,他覺得那是對他的一種蔑視,一種看不起。   他那樣的身世,最怕別人看不起自己了。   他還清楚地記得,大學畢業時跟苗雯玲去見她父親時的情景,老頭子對他的那種輕蔑,那種不屑,那種冷冰冰,簡直能讓他恨得把牙都咬碎。   要不是顧慮到苗雯玲的關係,他早撲上去將老傢伙爆揍一頓了。   「什麼?你說我不行?!」谷勇一把抬起路燕的下巴,英俊的臉龐上一下子佈滿了猙獰:「媽的,我倒想看看,到底誰他媽的不行!」說著,他將路燕拉了起來,並反身一扭,將她按趴在床沿上,一手按著她腰肢,一手去扯她的褲帶。   不知為何,對於谷勇突然間表現出的粗暴和憤怒,路燕非但沒感到害怕,反而有點興奮,甚至還渴望他能更粗魯些。她心底實在太憋悶了,需要借助那麼一點點風暴來發洩自己。   「肏,還他媽的真沒了。」谷勇抓著路燕的褲腰,連著內褲一起褪到腿根,只見兩片美臀之間,只有一凸茅草稀疏的白嫩陰阜,哪有什麼經紅的痕跡。而他自己,在一通怒火中燒之後,再加上豐臀美穴的刺激,剛才還懶惰綿軟的陰莖,已變得青筋噴張,鋼勁有力。   「媽的,還說我不行,自己都還幹著呢。」谷勇伸手在路燕的臀縫間摸了一把,幹幹燥燥的,沒有一點濕氣,不由心中更加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身便將肉棒往穴口刺去,嘴裡還命令道:「腿再叉開點。」   路燕本想順從他的指令,可是由於褲腰束縛的關係,雙腿還真不能叉得太開,只能盡力站直,好翹高自己的那對豐臀,以方便他的侵襲。但穴口是在太干了,谷勇捅了幾捅,竟然沒有捅進。   「肏,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這小屄。」谷勇咒罵了一句,彎下腰,「啐」地吐了一口吐沫,全都吐穴口上面,然後起身挺槍,再次展開攻擊。   「嗯……,疼!」隨著「噗」地一聲輕響,粗長的肉棍已經一插到底,路燕也忍不呻吟起來。雖然唾液多少起了點作用,但肉穴裡畢竟還是欠缺濕潤,肉棒又插入得又急又猛,怎能不引起她的疼痛。   「哎喲,沒想到小屄還真緊。」肉棒被一筒溫暖而狹緊的肉壁包裹著,雖然還有點幹,但還是使谷勇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過癮和刺激。他雙手各按住一扇臀片,挺直身體,也不顧她喊痛,便直來直去地抽刺起來。   此時,在他的心裡,只想好好教訓教訓身前的女人一頓。   「啊……」不用問,僅憑著動作,路燕也可以感覺出谷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她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她沒掙扎,也不再抱怨,只是雙手按牢了床沿,暗暗強忍。   「喲呵,他媽的還挺強!」路燕的倔強,反而更加激發了谷勇的好勝心,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幅度和速率。肉穴雖然乾燥,但那緊湊而晦澀的感覺,讓他彷彿開拓處女。   奇怪的是,幾乎與此同時,路燕也有了同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學時自己的第一次,那種隱隱的痛楚,那種漲漲的緊澀,都是如此的相似。   不同的是,那次更多一點羞澀和緊張,這次則情不自禁地想宣洩。往事畢竟只能追憶,現實才值得人珍惜。   兩者一對比,路燕越發覺得這次更顯得真實。   「哦,好硬,好燙,好充實。」感覺著肉棒帶來的腫脹,路燕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使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需要,需要谷勇用大肉棒在她小穴裡肆意抽送。那樣,她可以盡情在肉慾裡放縱,然後得以徹底的發洩。   這種想法使路燕芳心裡情愫漸濃,身體也越來越熾熱,不知不覺,蜜穴深處慢慢濕潤起來,開始流出滑膩的淫液。   「谷弟,肏……肏我!」她扭過頭,粉臉潮紅,美目含春,呢喃著向谷勇發出了最終的召喚。   「媽的,不肏你肏誰!」雖然谷勇早已感覺出了她的變化,因為進出的肉棒上已沾滿淫水,但看著她渴望的媚樣,還是讓谷勇一陣感慨:「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還真的就叫欠肏!」   他情又想起那次跟著苗雯玲回家,本以為在老頭子罵夠了教訓夠了後,能最終獲得他的承認,但沒想到在晚飯桌上,老頭子回復的竟是直接的拒絕,和更加傷人的輕蔑。   他滿腔憤懣地逃了出來,苗雯玲在後面追著,一邊哭泣,一邊道歉,接下來,更是喊出了讓他又是驚愕又是惱怒,同時也意想不到的話來:「勇哥,我給你,現在就給你!」   從高中,到大學,兩人熱戀以來,雖然沒少過扣扣摸摸,但只要自己一提到實質的東西,苗雯玲總是以各種借口拒絕。多年來,谷勇早已習慣了。他實在想不到苗雯玲竟在那樣的情況下要向他獻身。   那不是愛,而是一種可憐和抱歉。   他還記得自己,將苗雯玲拉到一個僻靜無人的黑暗角落,扒下她的褲腰,摟住便是一陣狠肏,將苗雯玲由哭泣肏到呻吟,再由呻吟肏到哭泣。   「說,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欠肏?」看著身前的路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相似。他不由伸手拉住了她的頭髮,將她的上身給拉了起來,猛地一挺下體,故意問道:「告訴我,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對啊,對啊……」此時的路燕,眼神裡已經全都是肉慾,對於他的挑釁,那裡還在意。   「肏,還他媽的真騷。叫你對啊對啊,看我不操死你。」聽到了滿意的回答,谷勇頓時忘記了昨晚瘋狂帶來的疲憊,而是感到渾身都是力氣。為了得到路燕的這窟美穴,他可謂是蓄謀已久了。然而好事多磨,商場試衣間裡差點得手,西山郊外卻礙於了她的私事,沒想到一番折騰後卻這樣得來毫不費力。   「啊……,操死我吧,谷……谷弟,肏死姐姐我這個騷貨吧。」谷勇的唾罵並沒有使路燕感到愧疚和難堪,反而更覺得刺激。心裡面那棵已經孕育多年的紅杏出牆的種子終於萌發,她豈能不好好放縱一下自己。   兩人都不再說話,一個抱緊了美臀,更加瘋狂地聳動下體。一個站直了雙腿,扭腰擺臀地配合對方的侵襲。整個凌亂不堪的臥室裡,頓時盈滿了淫器「啪啪」作響的撞擊,「嗯嗯啊啊」的呻吟,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 第15章 襲警   「啊……,好……美……」隨著戰況越發變得激烈,路燕發現,自己已經愈來愈享受年輕的情人這種狂風暴雨式的侵襲了。粗長的雞巴在狹小的蜜穴裡滑行,那種橫衝直撞的腫脹感,不僅使她覺得充實,還使她大感過癮。所以,繃著嘴沒堅持幾分鐘,她便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大聲呻吟。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什麼好羞怯的了。不知是那個哲人說的,通往男人心靈的是他的眼睛,通往女人心靈的是她的陰道。現在,對於路燕來說,除了丈夫之外,私藏多年的私處已經正式遭侵,而且一下子便是這麼酣暢淋漓,她悶騷的心靈自然而然地隨之打開了大門。   路燕扭轉頭看著谷勇,一雙美目裡都是慾火,口中的呻吟也開始升級,升為充滿魅惑的淫聲浪語:「啊……,好弟弟,肏……我,用你的大雞巴肏我,啊……,好……弟弟,你……你一定得……把姐姐肏……舒服……」   她趴伏在床沿上,雙腿貼著床邊站得更直,一遍讓兩片豐臀高高翹起,好迎接情人力感十足的衝擊。她越來越感到,身上的衣物已經成為累贅和蘇福,尤其是那條僅僅才褪到臀下的褲子,將她的雙腿緊緊捆住,使之不能張得更開。而且,由於一直站立的關係,腳上的高跟鞋也愈發讓她不適,擠得腳尖隱隱作痛。   她多麼渴望全身都脫光了,兩腿大開著躺在床上,讓谷勇壓在上面來一陣猛夯啊。   「媽的,騷貨,越說你騷,你他媽還越叫喚啊。」聽著路燕放浪的嬌吟,谷勇心頭越發湧起征服的慾望。身為一個男人,還有比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愛得死去活來更具挑戰性的事麼?   他想將自己的整根雞巴都插進路燕那洞緊狹異常的蜜穴裡,用龜頭頂住最裡面的花蕊,狠狠地衝擊,狠狠地研磨,讓她哭,讓她叫,讓她在一浪接一浪的性愛中屈服,迷失,沉醉,直至達到高潮!   路燕最好還整個都脫光了,一絲不掛地用她那完美的軀體迎合他,纏繞他,和他一起放肆,一起瘋狂!   那將是一種何等酣暢淋漓的過癮啊!   然而,路燕身上那些還沒脫下的衣服,卻實在是一種累贅。   「肏,想要舒服還不簡單。還不趕快到床上去,把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脫了!」「啪」地一聲,谷勇伸手在路燕豐臀上拍了一巴掌,指著面前的寬大雙人床命令道。   路燕面上一熱,又是驚喜,又是奇怪,奇怪谷勇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沒有做聲,一俯身,人已經爬到了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戀戀不捨地看著谷勇胯下那柄沾滿自己淫液的長槍巨棒。   「怎麼?就拔出一小會的空,就有點受不了了?」看著她眼裡流露的目光,谷勇心中暗暗好笑,伸手扯下最後一隻襪子,人已經撲到了床上。   「啊,好谷弟,姐姐就是受不了了,快,快把你的大雞巴給姐姐吧。」說話間,路燕也已經脫光了自己的衣裳。全身不著一縷的她,已經徹底放棄了女人最後的羞赧,雙腿一張,已經將情人的腰纏了起來。   「嘿嘿,好,好,馬上就讓你嘗嘗它的厲害。」谷勇笑了兩聲,低頭在她豐滿的乳房上親了一口,然後一手支床,一手去扶頂在她臀縫間的肉棒。   「噗嗤」一聲悶響,谷勇那粗長的寶貝再一次鑽進了路燕的蜜穴,和剛才那次略顯霸王硬上弓的入侵不同,這次不僅滑暢而順利,並且還是真正地盡根盡底。   「哦……,好……滿,好……舒服……」路燕一聲嬌呼,情不自禁地一把將谷勇的後背摟住,拚命地將自己的嬌軀和他貼緊。   她已經好久沒有體味到和男人的這赤裸裸的,肉貼肉的交歡了。在她的印象中,上次和丈夫這樣,是幾個月前,還是幾年前,再抑或是一輩子?   「谷弟!我的好谷弟!快,快動起來!肏我!用你的大雞巴肏我!啊!姐姐好想啊!」路燕抬著頭,櫻唇貼著谷勇的耳朵急聲呼喊。情慾一旦決口,那就是洪水,那就是猛獸!   「嘿嘿,我的好燕姐,你放心,我會好好肏你的,保管肏得你過癮!」谷勇伸手把她的頭拉了下來,然後一手按著她一隻胳膊,將她牢牢按在床上。做愛的時候,他喜歡面對面看女人的反應,這樣將路燕按在床面上,他可以看得更分明。   「那你說話可得算……算……,啊噢,谷弟,你……」看著情人滿臉的壞笑,路燕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猛地身子一顫。原來,她正說話間,谷勇猛地將肉棒拔出然後插了一下,搞了一次偷襲,充滿了力感,就連那留在洞外的子孫袋的撞擊,感覺那麼明顯。   「哦……,好……長,好深,好粗,我……我的好弟弟,你……你可把姐姐的小屄插滿了。」飢渴許久,如今猛地得嘗美味,一下子讓路燕忘乎了所以,「小屄」兩個髒字,脫口喊了出來。   以前,在她和丈夫歡愛的時候,無論多麼瘋狂,無論段逸央求得多很,她可是也不輕易說出的呀。   可是現在,路燕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竟然說的那麼順口,那麼自然。   「什麼?你說什麼?」谷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聲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女人,一個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佔私處的女人,這麼主動地說出這樣的髒字。   包括苗雯玲,也是被自己軟泡硬磨得久了,才羞答答地說這樣的髒話的。   這樣的女人,要麼就是天生就極端的淫蕩,要麼就是已經對男人徹底地傾情。   路燕,又是屬於哪一種情況?   「燕姐?剛才你說什麼?」谷勇盯了路燕的眼睛,直直地問道。   「我說,谷弟你的大雞巴,可插滿了姐姐的小屄。」路燕喘著嬌氣,輕聲輕語地又重複了一次,雖然滿臉的潮紅,可是晶瑩的雙目裡,除了蕩漾的慾望,剩下的淨都是坦誠。   不用再問了,傻子也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錄音,已經車頭徹底將自己地委託於他了,連同肉體,加上心靈。看那程度,其徹底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對她的丈夫。   「燕姐!我……」四目交錯間,谷勇胸口一熱,一種莫名的感動和自責湧上心頭。路燕對他是如此的真摯,他報以的卻是處處的處心積慮,怎能不感到內疚。   「怎麼了?」路燕感到了他的異樣,溫柔地問他。   「我……,我……」谷勇遲疑了一下,轉而說道:「剛才我太粗魯了,弄疼你了。」   「小傻瓜,說什麼話,姐喜歡。」聽了他說的話,路燕「噗嗤」一聲笑了,伸手在他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想偷懶啊,還不幹活。」   「唉喲!」谷勇猛地吃疼,下體一抬,差點沒將肉棒拔了出來:「嘻嘻,這樣也好,你打了我,算咱倆兩不相欠。燕姐,弟弟我可要開工了。」   說話間,臀部一沉,壓著路燕的嬌軀便開始征伐起來。路燕也「嚶嚀」一聲,伸手將他的脖子樓主,一邊扭動著配合,一邊送上香吻。   這雖然是兩人首次正式的交歡,然而一切卻都顯得那麼默契,那麼自然,沒有絲毫的生疏,互相摟抱著,糾纏著,你插我迎,簡直配合已久的戰友,同心同力地奉獻和享受彼此的性器。   「啊……,哦……,噢……」粗長的肉棒在路燕蜜穴裡穿行,帶來的快感真的是難以言表,她身不由己地呻吟著,感到自己逐漸被推上一種幻覺的頂峰,宛如身在連番的浪頭,宛如身在連綿的雲層,輕飄飄的,眩暈暈的,酸麻麻的。   於此同時,她的整個身子又被谷勇壓著,這使她感到無比踏實,進而讓她感到安全,使她不用考慮兒子的違逆,不用遺憾丈夫的遠離,無論是從肉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怪不得那麼多的女人都出軌呢。」陶醉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間,路燕豁然許多女人早就習以為常的事實:以女人曇花一現的花樣年紀,還拘謹什麼無聊的貞潔問題,既然出軌不僅帶來肉慾的滿足,還有心靈和感情的歸依,又何不放縱而為?   「啊!老公,甄星,李雨,興你們貪污的貪污,縱淫的縱淫,難道不興我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在歡愛的最後高峰,她心中默喊著,猛然摟緊了身體顫抖的谷勇,嬌軀也花枝招展著,噴射出了津漿液瓊。            ************   「谷弟,抱緊我。」路燕扭轉身來,側依在四肢朝天的谷勇身旁,看到他累得筋疲力盡的摸樣,芳心不禁滿是驕傲。能讓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自己身上折騰到這樣,不正說明了自己縱然是年近四十,但還魅力迷人,風韻猶存。   她頭枕著谷勇的胸膛,一條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靠緊自己的一條大腿上,完全像一隻乖巧依人的小鳥。她喜歡這種感覺,這既可以讓她繼續回味歡愛的餘韻,又可以讓她感到依靠的踏實,尤其是那厚實的胸脯,有力的臂彎,可以給她一種強大無比的安全感,讓她不用害怕任何的煩惱和禍患。   「燕姐,你真美。」谷勇輕輕攬著她,親吻著她的光滑的額頭。他很樂意路燕這樣纏磨自己,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強他的自豪感,征服感。   他的情話令路燕心花怒放,這個男人,剛剛用強有力的衝擊最大程度地征服了她的肉體,現在,竟還體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甜蜜。   「他可真是一個懂得體貼人的小情人啊。」路燕禁不住低聲告訴自己。   「燕姐,你說什麼?」谷勇沒聽清楚她的咕噥,有點奇怪地問道。   「沒,沒說什麼。」路燕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和失語,一下羞紅了臉。她目光閃爍地支吾了兩下,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嘻嘻,好奇怪。」   「什麼好奇怪?」谷勇抬起頭,順著她的陽光看去,之間自己那篇濃密的在陰毛從中,正躺著一條軟軟的小弟。   「它好奇怪,剛才還那麼威風,調皮,現在卻一動不動,乖成那樣。」路燕低聲囈語著,伸手將那條軟軟的肉蟲捉在了手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谷勇看著她嬌媚的摸樣,不知怎地,竟一下想起了段逸,心神一動,脫口問道:「段哥的不也是一樣麼?」   「去,你提他幹什麼。」突然聽谷勇提起自己的丈夫,路燕猛然一怔,俏臉上頓時飛出一抹潮紅,又是羞澀,又是懊惱:「那個狠心賊,平時對這個家不管不顧不說,還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瞞得我好苦,你個小鬼頭,還偏偏提他,故意惹我不高興是不?」   「嘿嘿,不提不提。」谷勇見她繃臉,趕忙收回話題:「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啊,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你不知道啊?」   「呸,你才不知道呢,你個小壞蛋。」路燕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可思緒還是被他引到了丈夫身上:「唉,谷弟你說,你段哥他會不會真的有事?這次搜查組來,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被定了性?」   「我看不一定。」見她一臉關心的樣子,谷勇心中暗暗感歎,畢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剛才還抱怨丈夫冷落了她,現在又擔心成這樣子。他稍加思考,然後分析道:「搜查組搜家,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經過前期調查,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搜家只是做最後的補充;第二,前期調查根本沒收集到什麼證據,限於協助調查的期限限制,搜家是為了孤注一擲,做最後的賭博。」   「那你段哥這次屬於哪一種呢?」   「讓我看啊,我覺得……,我覺得現在還不能輕易下結論,這需要綜合多種情況進行深入地分析……」   「那,那你就快點分析啊。」路燕有點急了,忍不住坐起身來。   見她那種焦急的模樣,谷勇不由更加喜歡不已,路燕這樣的表現,更讓他覺得她重情重義,是個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路燕圓潤的肩膀,又將她摟躺在自己胸脯上,輕聲安慰道:「不用急啊,我這不正要分析的嘛。」   「據雨姐從甄哥那裡得到的消息,段哥那個前任局長一被雙規就嚇得得了腦梗塞,現在還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做任何交代。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紀檢委不會得到任何不利於段哥的證據。而你也說過,段哥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很少留下把柄,甚至在家也從不講和不做任何有關涉及工作的事。那麼,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搜查組的這次行動也不會有什麼收穫。至於像王建生那種小人的舉報麼,雨姐不也說過了嗎,她的那個好朋友告訴她,那些都是些諸如桃花事件等細枝末節的小問題。我想,也不足為慮。綜合以上幾點,我覺得,我覺得……」   「怎麼樣?」   「我覺得第二種情況的幾率應該大一些。」   「啊?!真的嗎谷弟?!」聽到這樣一句充滿希望的結論,路燕幾乎有點不敢相信。   「我,我也不敢保證,我只是說幾率大一點而已。」見她如此興奮,谷勇不忍心掃她的興,再次回答也沒敢徹底否定。   「那已經很好了谷弟。啊呀,谷弟啊谷弟,你說姐姐應該怎麼謝你呢?」路燕高興地俏臉通紅,嬌軀一扭,幾乎整個玉體已經趴在了谷勇身上。   「嘿嘿,不用謝了吧燕姐。」身上猛然多了具溫香柔玉,谷勇禁不住一陣心波蕩漾,伸手撫住了路燕的俏臉,壞笑道:「燕姐這樣疼愛弟弟,弟弟要謝謝你還來不及呢。」   「你個小滑頭,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路燕美目含春,嬌媚地嗔他,情慾之年再次湧上心頭。   「哎?對了燕姐,中午我看那個王建生鬼鬼祟祟地將你拉到一旁,都說了些什麼?看你氣成那樣子。」看著懷中美婦人的媚態,不知怎地,谷勇竟想起了中午看到的一個細節,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你,他沒跟我說什麼。」誰知,路燕聽了他的問話,臉上顯得更紅,又顯嬌羞,又顯惱怒。   「不會吧。」谷勇當然不相信,滿臉的疑問。   「他,他說……」看他充滿疑惑的雙眼,路燕知道瞞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他說要想救你段哥回來也可以,他要我跟他……,跟他那個……,那個一回……」   「媽的,這個王八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谷勇一聽,頓時大惱,高聲大罵起來。   「谷弟生那小人什麼氣,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就憑他那本事,還能真的搬倒你段哥?」路燕反而反過來安慰谷勇起來。   「媽的,找機會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雖然有了情人的安慰,谷勇還是有點憤憤不平,揚聲對路燕道:「燕姐,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救段哥這件事,咱還是真得加緊點,免得夜長夢多啊。」   「唉,我何嘗不也懂得這個道理。可是,咱就是想救也得找得著門路啊。現在唯一能依托的,也就是甄星了。對了,李雨這個死豬頭,還說一回去就聯繫她那個好朋友呢,這一下午都過去了,還沒見她回信。」談起正事,路燕漸漸忘卻了情慾,想起李雨中午離開時的承諾,不由歎氣抱怨起來。   「也是,時間確實不早了。事不宜遲,要不,打個電話問問?」谷勇心中也早熄了慾火,點了點頭,提醒她道。   「嗯,我現在就打。」路燕翻身起來,伸手拿過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打李雨的號碼,嘟嘟了好幾聲,才聽到對方接通了電話:「喂,雨啊,怎麼回事,怎麼才接我電話?哎?不對啊!你……你說話的聲音怎麼聽著有點不對?你剛哭過?」   「沒……沒有。我……我現在正在醫院,手機響剛才沒聽見。」手機聽筒裡李雨的聲音略顯嗚咽,雖然很弱,但還是聽得出來。   「什麼?醫院?你在醫院幹什麼?」路燕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心頭猛地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單,倦容滿面的甄曉□躺在其間,已經睡著了,在她白皙秀美的左手腕上,一圈扎眼的白色繃帶緊緊包紮在那裡。   「曉□怎麼了這是?」路燕走上前去,拉著李雨的手低聲詢問。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知道一定是大變故,不然病房裡的每個人表情不會那麼複雜,那麼怪異:李雨淚眼婆娑,神情委頓;林海音滿臉悔恨,儘是自責;周紅虹表情沉重,一臉憂心;段逍則劍眉直豎,滿是憤恨;至於坐在床邊一直關切地盯著甄曉□的周自傲,臉上更是無處不見咬牙切齒的悲憤。   「咳,還是去外面說吧。」李雨涕歎了一聲,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兒,引著路燕和谷勇走向門外。其他人互看了一眼,也都默默地跟上,只留下看甄曉□和周自傲這對悲情的小情侶。   病房往右走,在走廊的中間有個專供家屬休息的大廳,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大家一看沒幾個人,找了個角落,圍著在排椅上做了下來。   「雨姐,還……還是我來說吧。」看到李雨悲傷的樣子,路燕不忍心再催問,正遲疑間,一旁的林海音竟率先說話了。   她臉上堆滿悔恨,一副不肯原諒自己的表情:「昨天上午一回市裡,雨姐說她直接去找燕姐你,讓我帶曉□回家,並且看好她。我……我答應了。」   「回去後,本來一切挺好的,□□一直有說有笑,晚上還主動纏著我談心,談她的爸爸媽媽,談她的老師同學,甚至還跟我談她和自傲的感情,一直談了半夜。」   「我以為,一切應該都沒問題了,可……可是,沒想到今天上午卻……」   「今上午吃過早餐,曉□和我看了會電視,她突然提出想去上學,她說自傲的媽媽,也就是周老師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應該慰問一下去。一開始,我沒有答應,但後來禁不住她的軟求硬磨和保證,保證她一定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麼讓爸爸媽媽擔心的事。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我……,一時心軟,竟答應了。」   「都怪我,都怪我,當時要是我沒答應,接下來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送□□去學校後,我想著反正沒事可幹,與其在雨姐家閒著,不如去單位看看,說不定還能探聽到一些有關段哥的最新消息。可是,在單位的整個上午,我都感覺著不放心,越想越覺得在這時候放□□去學校的決定太草率,最後中午下班的時候,我還是決定到學校去看看她。可是……,可是……,當我趕到學校,事情已……已經都發生了。」   「她的同學告訴我,曉□在廁所割脈自殺,給送這裡來了。嗚……,都怪我……」說到這裡,林海音再也忍禁不住,自責地哭了起來。   「音妹,你……你也不用太自責了,□□現在不是沒事了麼。」看到林海音淚流滿面的樣子,李雨雖然依舊後怕不由,可還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出言安慰。   「對呀對呀,音妹你也不是故意的呢。」路燕也跟著安慰著,可在她心中,卻越發對甄曉□割脈自殺的原因感到好奇:「可……可是,□□又為什麼要割脈呢,前天踏春的時候,見她不是恢復得很好麼?」   「這都怪那個混蛋校長兒子!」這時,一個充滿狠勁的男聲在眾人身後響起,原來,大家討論得過於專心,竟沒發現周自傲什麼時候已經跟了出來。   「傲兒,你出來了,曉□呢?」看見自己的兒子,周紅虹首先回過神來,望了望病房的方向,對甄曉□表示關心。   「她沒事,正睡著呢。」周自傲在眾人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年輕的臉上滿是堅毅,放佛一下子從一個男孩長成了個男人。   「燕姨,接下來的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我媽和段逍的事出來後,我本來決定也不去上學了。但想到教室裡還有一些課本和其他的東西,決定還是今天上午放學的時候,趁著沒人,到教室裡去一次。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我到了那裡,正好碰到曉□被一群人圍著,大聲地嘲笑,帶頭的那個正是那個混蛋校長兒子,拿著台手機在曉□的臉上亂揮。曉□本來就在痛哭,一下見我去了,更是哭得厲害,不等我上前,竟一下子跑了,跑到了廁所,將自己關在裡面,任憑我怎麼叫喊,就是不開門。」   「她在裡面要是接著哭我還不怎麼擔心,可是,她哭著哭著,竟沒有了半點聲音。想到她跑進廁所時臉上絕望的表情,我知道要遭,趕緊踹開廁所門,果然,曉□在裡面用……,用鉛筆刀割脈了!」   「我嚇壞了,趕忙衝上前去,一邊撕破衣服替她紮緊,一邊喊其他人呼叫救護車。還好,發現得及時,救護車來的也及時……」   「燕姨,你知道麼,那個混蛋校長兒子是用什麼嘲笑曉□的?他媽的!他媽的!」說到悲憤處,周自傲嘴裡連罵了好幾句,咬牙切此地恨恨不已:「竟然是,是一段我……我和曉□的那……那種視頻!」   「啊?!」周自傲的話音剛落,谷勇便驚得喊出聲來,或許是聲音太大,連坐在另一角落的另一群人也被吸引得看了過來。   「那種視頻!你說的是你和曉……曉□倆的那……那種視頻?」谷勇立刻壓低聲音,不敢相信似地又問了一句。   「對!就是那種視頻!這不,我把那小子的手機給搶過來了,就是我和曉□週六晚上在賓館裡鬧著玩兒拍的視頻。操他媽的,也不知被那個王八蛋給放到網上了,這才幾天啊,就……就有了十幾萬的點擊。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他媽的還不宰了這個畜生養的!」周自傲表情猙獰,雙目噴火,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   「就是,就是。」聽了他的話,谷勇愣愣地呆了良久,滿腔的吃驚漸漸轉變成愧疚和氣憤,一個念頭也跟著湧上心來。他緩緩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周自傲的肩頭,然後對眾人說道:「燕姐,雨姐,你們先守在這兒,我有點急事,去去就來。」   「什麼事?這麼急嗎?」路燕有點不解,跟著站起來問他。   「嗯!」谷勇沒有明確答她,又看了看大家,轉身便走了。   「這個混蛋,有點莫名其妙。」等谷勇消失了,路燕這才嘟囔著坐下,一扭臉,竟瞟見了兒子段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臉上一紅,扭頭又問周自傲:「怎麼可能啊?你和曉□拍……拍那視頻,不就你倆知道麼?」   「是就我倆知道啊。可是,可是,後來我倆不是被……被公安查房給查著了麼,那拍攝的DV機也給搜走了!咦?!難……難道……,是……,是……?」提及公安查房,周自傲好像猛然想到什麼東西,英俊的臉上頓時湧滿了不信和驚異!            ************   「XXX,躲在哪兒?給我出來!」苗雯玲氣壞了,大聲喝叫著隊長的名字。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網上搜索的結果告訴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千真萬確的。   「混蛋,怎麼可以幹出這樣的事?知法犯法,還是不是個警察?」來到刑警隊辦公室門前,她和谷勇一起大力推門。她知道,今天晚上就該隊長和另外兩個男同事值班,值班室既然沒人,那就一定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哪怕裡面黑燈瞎火的沒有開燈。   「幹什麼?忙著呢,等一下!」果然,一陣索索的響動之後,裡面還是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蠻不講理的聲音,然後「啪」地一聲,燈光亮了起來。   「嚷什麼嚷?又不該你值班,你個臭丫頭來幹什麼?」隊長打開房門發現還有谷勇,不由出口笑道:「咦?!還帶著個相好!」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怎麼,你們三個不在值班室好好呆著,躲在這裡幹什麼?看那賊眉鼠眼的樣,八成又沒幹什麼好事吧,讓我看看!」苗雯玲推開他,搶身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朝電腦屏幕後面的另外兩個男同事冷嘲熱諷。這倆傢伙,平時就是隊長的小跟班,狗腿子。   「沒看什麼!沒看什麼!」兩個男警趕忙慌不迭地掩飾,一個人手一扒,從電腦後面扒拉出一隻五四式警槍來。   「誰的槍?隨隨便便就丟在桌上?」苗雯玲問道。   「我的,管得著嘛你,愛放哪兒放哪兒,我怎麼上網我做主。」隊長瞪了谷勇一眼,趕忙跟了過來,看著苗雯玲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上網?哼,正要和你說上網的事呢,說,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別的備份?」苗雯玲冷哼著,伸手從衣兜裡掏出個東西,「一下摔在電腦桌上,只聽得「哎喲」一聲,一個男同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原來,苗雯玲丟下的那個U盤彈起來後,不偏不倚,正彈在他眼上。   「備,備什麼份?」看到那個U盤,隊長一下子明白過來,自然而然的心虛頓時使他的囂張消失了一半。   「你說備什麼份?告訴你,備份還是小事,說,你是不是還把裡面的東西發到網上了?」苗雯玲得理不饒人,連聲逼問。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隊長裝糊塗。   「哎呀,小玲,快看,他們在網上看什麼!」苗雯玲正想接著問,突然聽得谷勇在一旁大聲叫喊,扭頭一看,電腦屏幕已經被扭轉過來,畫面上一個視頻的暫停定格,上面不是別人,正是裸著身子對著鏡頭做鬼臉的甄曉□。   「啊!還說聽不懂?淨裝糊塗!這事都做得出,還是個警察嗎你!」看到眼前證據確鑿的物證,苗雯玲怒火一下衝到了頭頂,伸手抓住了隊長的衣襟。她知道自己這個同事素質低,可沒想到竟然這麼低。   「放開我。干……幹什麼你。是我做的怎麼了?不就是把兩個小屁孩的偷情視頻發到網上去了麼?還能把我怎麼著。再說了,敢做不敢讓人看啊?」眼見苗雯玲一雙美目怒火直燒,隊長不免也心中發毛,可還是不忘為自己狡辯。   「什麼?你還敢這麼說?真他媽的可笑!法律,法律,法律!知道什麼是法律嗎你?還他媽的是個刑警隊隊長?!屁!」聽了他無知又無恥的話,谷勇也怒了,不,是更怒了,一個閃身,已站到隊長面前,也伸手朝他的衣領抓去。   「幹什麼幹什麼?想找事啊是不是?」看到眼前的情況,另外兩個男警站了起來。剛才苗雯玲訓斥隊長的時候,出於平時就對苗雯玲敬畏三分,而且又心中有愧,所以沒敢出聲,現在見谷勇竟也對著自己的老大指手畫腳,平時欺壓百姓養成的積習很自然地促使他們有了習慣性反應。   「對啊對啊,想找事啊是不是?哦不對不對,這不僅是找事,而是要襲警了你。」有了兄弟的幫腔,隊長頓時感覺到了力量,一下子從自知理虧的不知所以中解放出來,撥開了谷勇和苗雯玲的手,重新狐假虎威起來。   「襲警?媽的,我還真就他媽的襲你了就!」谷勇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素質低下無恥無畏的執法人員,他雖然是學法律的,但滿腔的怒火還是剎那間湧將起來,淹沒了最後一絲理智。他一個箭步上前,再次伸手朝隊長的衣領抓去。   「哎呀,還真他媽的襲警啊你。兄弟們,快上,把這小子給我抓住。」隊長一個後退,躲過谷勇,搖頭晃腦地朝兩個小跟班吆喝。   「好!」說時遲那時快,兩個男警應了一聲,已經沖電腦後面跳出。別看他們平時對付真正的盜賊沒什麼真本事,但對付起谷勇這樣的普通人,倒還綽綽有餘,說話間,已經一左一右,分別抓住了谷勇的兩隻臂膀。   「媽的,早看你不順眼了,這麼狂,看老子不他媽的揍扁你。」隊長一捋袖子,右手拳頭朝谷勇臉頰揮去。   「砰」地一聲悶響,谷勇的右臉結結實實吃了一記,雖然他平時也經常打籃球鍛煉,沒少嘗過身體衝撞,但像這樣的猛擊還真是第一次。他只感到自己眼前直冒金星,腦袋又暈又眩,一張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外帶帶著兩顆牙齒。   「啊!你們……,你們……,幹什麼這是?還不把他放開!」苗雯玲來不及阻攔,事情已經發生,眼見情人被擊,頓時一陣心疼,連忙喝止。或許是有點顧忌苗雯玲,兩個男警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谷勇。谷勇一個趔趄,晃了兩晃,慢慢地軟倒在地上。   「哼!幹什麼?你說幹什麼。今天老子非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看他媽的還敢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隊長這一拳揍得過癮,自然不願輕易罷手,不等苗雯玲將谷勇扶起,已經搶身上前,一把將她推開。苗雯玲畢竟是個女人,哪禁得起他的力氣,一個前撲,摔趴在放電腦的辦公桌上。   隊長看著她,故意冷笑了兩聲,然後高高抬起右腳,對準了谷勇的另一邊臉頰作勢要踢。他腳上穿的可是標準的警用配靴,前頭的皮革裡藏有特製的鋼板,這一下要是踢下去了,別說再吐兩顆牙齒,恐怕谷勇的臉頰骨都得被踢得粉碎。   「不要!住手!」苗雯玲一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要想上前阻攔,哪裡還來得及。   「哼哼,老子偏他媽的不住手。」這邊,隊長已經獰笑著掄起腳來。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開槍了!」正當靴子即將觸碰谷勇臉頰的時候,隊長只聽苗雯玲猛地一聲厲喝,抬頭一看,不由愣在那裡,只見自己那只放在桌上的配槍已經被她握在手裡。   「干……幹什麼?快放下!苗雯玲,想造反啊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看著苗雯玲慢慢打開保險栓,隊長和另外兩個男警有點傻了眼,既有點不敢相信,又有不敢輕易造次。   「誰跟你們鬧著玩。給我雙手抱在頭上!蹲下!排成一排!」苗雯玲熟悉地喊著命令,要是空手,她還真對付不了三個大老爺們,幸虧急中生智,伸手摸到那支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槍。   在苗雯玲分別給三人上手銬的時候,谷勇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站到了隊長面前,照著他的面門接連踢了三腳,一邊踢,一邊吐詞不清地說道:「混蛋,這第一腳,是我自己報仇的;第二腳,是我替甄曉□和周自傲倆小孩還你的;第三腳,是,是我他媽的沒有任何理由,買二送一贈你的……」 第16章 匿凶   「啊?不……不可能吧。他們可是人民公安,將那種東西放到網上,那可是知法犯法!」看著周自傲滿臉的憤怒,眾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也跟著明白了他的意思。林海音更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信。   「怎麼不會?我可是領教了他們的素質。你在紀檢部門,這種人難道還少見了?」路燕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那場抄家,可讓她見識了什麼叫人民公僕。   「我……,我找他們所長去?」聽了路燕的話,林海音頓時語塞,頓了一頓,氣惱著說。其實,她又何曾不瞭解這種情況,她只是過於為曉□的事自責,急於做點什麼,彌補過錯而已。   「唉,還是別找了,這種時候就害怕越找麻煩越大啊,還是等甄星回來再說吧。」坐在一旁的李雨歎了口氣,雖然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地說道:「只是,讓曉……曉□以後怎麼見人啊。」   眾人聽了,心中無不歎息,最後還是周紅虹咳了一聲,輕輕說道:「李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看大家都沒反對的意思,周紅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事情至此,現在哪怕是將網上的所有視頻都刪了,也無濟於事。今下午我一直在考慮這樣一件事,我覺得自傲和曉□都不再適合留在這裡了,應該立刻送他們到另一個地方,最好是國外。我已經決定了,準備送傲兒去澳大利亞……」   「媽,你別再說了,要是撇下你和曉□,我哪裡也不去。」沒等周紅虹說完,一旁的周自傲張口打斷了她,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堅毅。   「澳大利亞?」聽到這個國名,李雨和路燕異口同聲地低呼起來。「自傲的父……父親,不……不是在那裡嗎?」萬分驚訝間,路燕深感周紅虹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能夠不顧之前被背叛被拋她的恥辱,主動將親生兒子送歸那個負心的丈夫,還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氣,不由對她有點另眼相看。   「是的!」看著路燕和李雨吃驚的表情,周紅虹沒有任何尷尬,反而笑了笑。她撫摸了一下周自傲的頭頂,自我安慰似地低聲說了一句:「咳!作為女人,到了這樣一個尷尬的年紀,除了兒子,還有什麼值得為之犧牲的呢?」   然後,沒等他人插話,已經抬起頭來,眼神直盯盯地看向李雨:「李老師,哦不,李姐,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我知道你和甄哥原本就打算將曉□送澳大利亞留學的,你要是放心的話,我想這次也把曉□一起帶去。我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   「啊?這個……」李雨實在想不到她會提這樣的建議,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呀!這個辦法不錯啊。雨,你是不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事已至此,曉□這孩子在這兒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早出國對她是好事。你要是不能決定,不如打電話問問你家甄星。這事得早做決定啊,拖不得。」對於周紅虹的建議,路燕卻有不同的反應,她心裡充滿了難以遏制的興奮。   周紅虹那句「除了兒子還有什麼值得為之犧牲的呢」,讓路燕好像聽到了另外一層的意思:「難道,她為了自己的兒子準備放棄我家段逍了?對!對!一定是這樣。她說帶上曉□,可沒說要帶逍兒呀。另外,她就是想帶,也帶不成啊。給小孩子辦出國,那可是必須親生父母的同意的。啊!好!太好了!逍兒終於可以死心,可以回到我身邊了。」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之前段逍對她說的那些令她氣惱的話,做的那些令她氣惱的事,路燕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段逍。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段逍那張還略顯幼稚的臉上,除了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竟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唉,這孩子,這麼喜怒不形於色,越來越像他父親了!」路燕心中默歎了一聲,扭頭又看向周紅虹和李雨。   「對啊李姐,路姐說得對,你要是真的很難決定,不如就聽路姐的,你給甄哥打個電話?」周紅虹笑著看了看路燕,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打電話?這個……,我……,我……」聽到路燕的話,李雨猶豫的同時,臉上突然又多了幾分不安,說話也變得更加支支吾吾。   「雨,你不會,你不會還沒把曉□這事告訴甄星?」看著李雨臉上那抹不安,路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和李雨好友這麼多年,她太瞭解自己這個閨蜜了。   「燕,我……,我……」果不其然,路燕的問話一下問住了李雨,雙手亂搖著幾乎又要哭了起來。   「燕姐,這事不怪雨姐,全都是我的錯。就算是我,也……也不知該怎麼向甄哥說呢?」這時,好久沒說話的林海音勇敢勇敢站出來,滿臉愧疚地替李雨說話。   見林海音主動攬責,路燕不由對她更生了幾分好感。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懂得替李雨擔待的好友,現在來看,林海音一點不比她差哪兒去。   「好啦好啦,沒說就沒說唄,我又沒有任何責怪你倆的意思。再說了,這事不給甄星說也好,就我家那位的事,已經夠讓他頭疼了,這事再給他說了,還不把他逼瘋。」路燕趕快表示歉意,然後話頭一轉,還是回到了曉□出國這事上:「不過我覺得,曉□去澳大利亞這事還真不能耽擱,再耽擱了,對曉□會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   「這……這個我也知道,可是,燕,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好呢?」聽她不提給甄星打電話的事了,李雨心中稍安,轉而向她求援。   「雨,你要是相信我的話,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路燕看著自己摯友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在她心裡,已經形成了一個一舉三得的主意,既可以幫助李雨隱瞞甄星,又可以讓周紅虹早點帶倆小孩出國,還可以最終解決自己兒子的問題。   「快說快說,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替我拿主意的麼?」李雨聽了大喜,伸手捉住她的手連聲催促。   「我們可以先斬後奏,先讓曉□跟著周老師去澳洲,等甄星回來了再告訴他真相。甄星一向很會權衡利害關係,反正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曉□好,他不會怎麼責怪你的。」路燕一邊說,一邊觀察李雨的反應,見她連連點頭的樣子,已知她多半已接受了自己這建議。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李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表示同意:「那……那就聽你的好了。反正另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等他回來,要是責怪我就讓他責怪好了。」   一貫感性多於理性的李雨,對於路燕這個閨蜜,尤其是在一些大一點的事情,已經養成了某種程度的依賴關係。   「那就說定了。曉□一出院,就讓周老師帶她和周自傲去澳洲。等甄星回來了,我負責來向他解釋,看他敢說半個不字。」聽李雨答應了,路燕頓時笑了。她拍了拍李雨的手表示安慰,扭頭一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喲,天都這麼晚了!」   「唉喲,是啊。曉□也沒什麼事了,這裡有我和海音妹妹就夠了,燕,你和周老師還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尤其是周老師,以後曉□還得多麻煩你呢。」李雨跟著一看,也驚呼起來,起身對周紅虹表示客氣。   「雨姨,媽,我也不走,留下來一起照顧□妹。」眾人之中,周自傲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人。他實在沒想到,下午他和曉□還面臨著被強制拆散的危險,現在竟變成了皆大歡喜。不等李雨和周紅虹同意,已經向病房跑去。            ************   「師父,給,車錢!不用找了。」路燕隨手甩下一張二十元的紙鈔,起身下了出租車。高興,今晚她太高興了。她實在沒想到,無意之間,自己竟搞定了一件最近幾天一直令自己頭疼不已的事。   「哼,小王八蛋,這下你可死心了吧。等你那個周老師一走,看你還不乖乖回到我身邊來。」走在通往自家小區的林蔭道上,路燕幾乎要笑出聲來:「任你再人小鬼大,跟我鬥,你媽我過的橋都比你走的路多,你還嫩點。」   「還有你那個好老師,美女班主任,周紅虹,她不也一樣向你媽我屈服了?虧了我死活沒松嘴,要不怎能會讓她知難而退?嘻嘻,她上次怎麼說來著?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犧牲掉名譽。可是,她今天又說什麼,『除了兒子,還有什麼值得為之犧牲的呢』。逍兒啊逍兒,這不是明擺著,她要和你說拜拜了啊。」   「混小子,你要挾我的事老媽我給你既往不咎,再給你一兩天時間,讓你跟你那個好老師好好道別道別。」   不知不覺,路燕來住苗雯玲家所在的那棟樓下,而在她家門口,正停著幾輛警車,還閃著警燈,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分外耀眼。   「咦,那不是苗雯玲家嗎?怎麼,今晚請同事來家聚會?」路燕有些奇怪,之前從未見苗雯玲往家領過同事,更別說一下來這麼多警車。再看了一下她家的窗戶,全都透著亮光,偶爾還能看到幾道走過的人影,看樣是正忙著什麼。   路燕不由想到中午到她家搜查的那幫警察的表現,心生頓生討厭,口中嘟囔了一句,快步從一旁繞了過去。   「這個丫頭,也不知跟谷弟到底是什麼關係?哼,有機會一定得問清楚。」尋思間,路燕一來到對面自己家所在的那棟樓下。不知怎地,在她掏鑰匙開單元入口的防盜門的時候,平時一有動靜就亮的聲控燈竟然毫無反應,她又故意跺了跺腳,還是一動不動:「咦,今天的燈也邪門了?」   就在她收起鑰匙,準備掏出手機照明的當口,旁邊的垃圾桶後突然閃出兩個黑影,差點沒把她嚇得背過氣去。「燕姐,別怕,是我。」不等她張口叫喊,其中一個更為高大的黑影已經閃身而上,一把將她的嘴摀住。   「嗚……,谷弟,怎……怎麼是你?」話音雖然有點模糊,但路燕還是聽出了來人是誰,只是朦朧中看去,谷勇的右邊臉龐好像有點浮腫,跟平時大不相同。   「燕姐,等會再說,先領我和小玲到你家去。」路燕這次發現,另一個黑影竟然就是苗雯玲,剛想細問,已被谷勇推著往樓上走去。   「樓道的燈怎麼會突然壞了?」路燕強忍著滿腹疑惑,一邊用手機光照路,一邊嘟囔。   「我把線給拔了。」到了她家門口,路燕剛打開門,谷勇便拉著苗雯玲一閃而進,等路燕也進來,一把將門關上,並在裡面反鎖。   「幹什麼你,做賊啊!你拔它幹什麼,怪不方便的……」對於谷勇的舉動,路燕感到很奇怪,按亮燈閘,正準備喝問,可見谷勇轉過身來,頓時呆立當地:「啊!谷……谷弟,你,你的臉怎麼了?」   「哎喲,別……別碰,疼!」谷勇倒抽一口冷氣,伸手阻止了她伸過來的雙手,一邊在苗雯玲的攙扶下走向客廳,一邊支吾道對路由說道:「燕姐,家裡有沒有棉棒和醫用酒精,找點來,給我擦擦。」   「有有有,我給你拿去。」路燕忙不迭地趕緊去找棉棒和酒精,不一會兒全都找了出來,出了棉棒和酒精,還有紗布和止疼藥等。   「來,谷弟,燕姐給你擦擦。」路燕讓谷勇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用棉棒沾了酒精,便他擦拭,一邊擦,一邊心疼地詢問:「你這臉是怎麼弄的啊?腫了這麼高?唉喲,還掉了兩顆牙齒?」   「嘿嘿,一言難盡啊。唉喲唉喲,還……還是讓小玲給你講吧。」谷勇呲牙咧嘴地叫著,顯得很是痛苦。   「小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才我來的時候,見你家門口停著警車,還以為是你邀同事來聚會呢?」路燕於是扭頭轉向苗雯玲。   「是……是這樣。」苗雯玲喘著氣,一邊幫忙,一邊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講了一邊,最後惋惜道:「事後本來還時間回家收拾東西跑的,誰想到到了家門口了卻發現丟了鑰匙,怎麼也進不去。唉,真是倒霉,可能是打鬥時丟在所裡了吧。」   「嘿嘿,我倆正要撤,卻聽到小區門口傳來的警笛聲,沒辦法,只能先來找燕姐你躲一躲了。」谷勇捂著包紮好的半邊臉龐,看著路燕滿不在乎的傻笑。   「還笑!你渾傢伙,這麼大了,咋還也像我家段逍就知道打架,而且還是襲警,不要命了啊你。」聽完整個經過,路燕驚得張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之後,又是後怕又是心疼地在谷勇額頭狠狠戳了一手指。            ************   「逍兒,怎麼,還在生我的氣?」周紅虹僅著一件浴巾,擺弄著濕濕的秀髮走進臥室,看見段逍依舊穿著睡衣地呆坐在床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有,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累了。」段逍的話音雖然平靜,但一聽就知不是他的真心話。   「小壞蛋,還說謊,你生沒生氣,難道老師還不看不出來。」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周紅虹知道他是出於對自己的留戀,芳心不由一陣溫熱,委身走到他面前,並雙手捧住他臉:「好逍兒,來,抬起頭來,看著老師!」   「幹什麼?」段逍雙手自然低伸出,隔著浴巾摟在了她的腰間,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起頭來和她對視。   「還能幹什麼?小傻瓜,老師剛才不是說了麼,待會我要好好補償你。之前你整天抱怨,說我不夠愛你,因為從沒有徹底給你,現在,我,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徹徹底底地給你。」說著,周紅虹已是滿臉緋紅,雖然她已經是過來人,但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還是禁不住純情聳湧。   「可是,可,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一次啊,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別。老師,難道你真的非要跟著去澳大利亞麼,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段逍攬住她纖腰的手忽地摟緊,癡迷的雙眼裡全都是不捨。   「好逍兒,不是都已經給你說好了麼,你怎麼還不理解啊?我和傲兒這次去澳大利亞,並不是單純為了他,也是為了你好呀。」周紅虹雙目含情地望著自己的學生,溫柔地勸導。   「我知道你愛我,而且我也愛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想想,傲兒和曉□倆人這種情況,還能在國內再多呆一天麼?至於咱倆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就是死活不同意咱倆的關係。難道,我還能真讓你和她翻臉啊。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我寧願人家說我是一個勾引學生的蕩婦,也不能讓他們說你是背叛母親,忘恩負義的不孝子啊。不,不行!逍兒,我不能讓他們那樣說你。」   「可是,老師,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地和你在一起……」周紅虹越是勸說,段逍心中越是五味雜陳,難以放棄。   「好逍兒,別說了,別說了。聽我的話,等我走後,你就回到你媽媽身邊。等你媽媽哪天想通了,或者我在那邊全都安排好了,咱倆再……再相聚。」面對學生癡情的雙眸,周紅虹也有點堅持不住了,最後還是一狠心,伸手摀住了段逍的嘴唇。   「呵呵,等我媽想通了?那不知要到哪個猴年馬月啊。你上次在我家你又不是沒看見,就我媽她那個態度,軟的硬的都不吃,她會想得通?她要是一輩子都想不通,難道我倆還等她一輩子?」聽了周紅虹的話,段逍苦笑起來,說話間全都是不甘心和無奈。   「放心吧逍兒,你媽總有一天會想通的。只要你聽我的話,我走後,你回家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氣,不招她煩心,總有一天,她會理解咱倆的。到那一天,咱倆就可以重新團聚,相親相愛,再也不分開了。」說著這些連她自己也不確定能否實現的話,周紅虹不由也感到內心悲慼,可又不能直言出來,還是盡量留給段逍柔弱無力的鼓勵。   「唉,也只能這樣了,但願吧,但願我段逍還能活著等到那樣一天!」周紅虹的話雖然句句溫柔,但在段逍聽來卻句句決絕,心中淒淒間,不由一聲長長的歎息。   「好逍兒,不許你說這樣喪氣的話。唉,還是不要再談這些讓人傷心的話了。來,逍兒,現在就讓老師把……把一切都給你罷。」周紅虹知道,感情的煩惱絲,越是糾纏,反而是糾纏不清,不如用銷魂的溫柔作刀,快斬斷那一團亂麻。她小腿一曲,已經跪坐在段逍身前,滿面泛紅,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帶。   「老師,我……,我……。」聽到美女老師無奈而又決絕的話,段逍心中真是五味雜陳。想到一次的歡愉竟要換來永久的分割,怎麼想都有點不甘心,一句「我寧願不要」差點沒脫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師那粉面含春,又嬌又羞的媚樣,終究還是將沒有說出口。倆人師生戀那麼久,他和周紅虹就一直是親親問問,摟摟抱抱,至多也只是互相撫慰,其他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現在,夢寐以求的事情馬上就可以得償所願,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難以拒絕。更何況,就算他答應,他胯下的那柄寶貝也不答應,因為,它早已經是昂首挺胸,整裝待命了。   「逍兒,它好威風啊。」在他猶豫,周紅虹已經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寶貝,用玉手握住,輕輕捋動。   「是……是嗎?」看著跪伏身前的老師嬌顏紅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覽無遺的拿到深深乳溝,頓時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奮,咕嘟一聲,嚥了一大口口水。   「是啊。逍兒,你說,咱倆這事要死讓你媽知道了,她會不會很崩潰。」不知怎地,美女教師突然這樣提了一句,然後將頭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輕啟櫻口,照著那根挺得筆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   「原來你倆高中時就是同學。」看著吃了止疼藥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頭一陣釋然。聽了苗雯玲的解釋,她終於弄明白倆人的關係了。只是,她還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愛,為什麼還要嫁給她現在的丈夫馬傑。   「那……那你怎麼又嫁給馬傑了呢?」她看著苗雯玲,猶猶豫豫地,想瞭解得更清。   「唉,還不都是因為我父親。」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對於路燕,她突然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可以讓她將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傾倒出來。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復員老兵,退伍前曾參加過79年的對越反擊戰,那時,他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對象,他和我媽是復員後經組織上介紹認識的。」   「當時在前線,我爸他是個營長,他和營裡的每一個士兵都親如兄弟。不過,和他關係最鐵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馬傑他爸,他是主動申請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的,那時候,馬傑已經三歲。」   「他倆關係到底鐵到什麼程度呢?通過下面這件事你就會知道。倆人曾互相許下約定,萬一其中一個犧牲了,另一個要幫忙照顧他的一家老小。他倆在一次酒後甚至還約定,等將來我爸要是結婚生子了,要是個男娃就和馬傑拜為干兄弟,要是個女娃兩家就認作親家。」   「這都是我爸後來告訴我的。他們那個時代的軍人,全都死心眼,認死理,講究的是話落砸坑,約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數。」   「燕姨,結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後來和我媽結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這個女兒。」   「按照他倆定好的約定,我自然要嫁給馬傑。」說到這裡,苗雯玲無奈的俏臉上寫滿了一種宿命感。   「這,這不是包辦婚姻麼?對於你爸這樣無理的要求,你怎麼就沒反對呢?」路燕聽得氣憤不已,趕緊追問。   「哼,反對?我怎麼沒反對?可是反對有用嗎?你聽我接著說的就知道了。」苗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後接著說道:「燕姐你知道嗎,要是沒有接下來的這件事,我還不一定非要嫁馬傑,可這件事發生了,我就再也難以改變自己這種命。」   「整個戰爭,本來一直都蠻順利的,我爸他們都有驚無險的。可是,在臨近末了的時候,我爸他們營突然接到了一個戰鬥命令,一個極其重要而又危險的戰鬥命令。」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險,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執行。戰鬥打得異常激烈,敵人發起一波又一波的進攻,打到最後,我爸那營人幾乎拼了個乾淨。」   「我爸殺紅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彈後,絲毫沒發現身旁已被敵人丟過來一棵手榴彈。就在手榴彈即將爆炸的一瞬間,馬傑爸爸發現了。他想也沒想,一個虎撲,將我爸壓在了他身體下面。」   「結果,他犧牲了,我爸只是震聾了一隻耳朵。」   「所以燕姨,你可以想像。我爸復員後對馬傑和他全家是多麼的愧疚,我生下後剛滿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為我和馬傑定下了娃娃親。而且,他對待馬傑母子比對我和媽媽還要操心,每當發了工資,便先將一大半給他們家送去,而且又買這買那的,交到我媽手裡的時候,已經不到三分之一。」   「我媽一開始還挺理解,但經不住時間長了,多少有點抱怨。我爸脾氣壞,於是對我媽輕則痛罵,重則狠打。最後,我媽實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離婚。」   「我爸痛快答應了,他只提了一條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我媽。呵,呵呵,你知道他為什麼嗎?他為的就是一定要兌現當年對馬傑爸的約定。」   一席話將下來,苗雯玲雙眼已含滿淚水,看上去哪還像一個精幹的女警,完全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動人,令人可憐。   「小玲,別哭,別哭。唉,你爸也真是,怎麼能這樣呢?這不跟土匪一樣嗎?」路燕趕緊將她拉進懷裡,一邊替她擦淚,一邊柔聲安慰。   「大學的時候,我還將勇哥帶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對我怎麼說?他說,小玲,你是我女兒,就要聽我的話,你要是膽敢不聽,老子我就自殺。後來,他還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槍來,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燕姨,你說,對於這樣一個父親,我又能怎麼辦?在他和勇哥之間,我只能選擇對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實在不能割捨得下,所以,所以,我倆就這樣一直維持著。」   一口氣將父親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說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將頭從路燕懷裡抬起來後,望著路燕關懷的眼神,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轉而破涕為笑。   「傻丫頭,這不挺好嗎,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伸手又替她攏了攏耳邊的頭髮,又低聲問道:「那,那馬傑知道你和谷勇還保持著關係嗎?」   「啊?他……,他……,知……知道。」才剛剛恢復平常,苗雯玲委實沒料到路燕又問出這麼一句話,頓時再次滿面通紅,回答也支支吾吾,幾乎不能成句。            ************   「噢——!崩潰就讓她崩潰去!」段逍一聲悶呼,頓時感到自己的巨棒被一腔溫香柔玉包圍。其實,美女教師這樣的口交,他早已體味過多回,但這一次確實非同往常,尤其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血脈賁張,異常興奮。   「小壞蛋,沒良心,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這還沒怎麼樣呢,就不認他那個親愛的媽媽了。」聽了小情人的話,周紅虹也情不自禁的滿心驕傲,自己能讓這樣一個小男孩拜服,也確實說明了魅力。   更何況,就是她自己,也苦熬那麼多年不曾要過了,既然這次決定要放開,何不乾脆就徹底一回,既補償了情人,也享受了自己。   心念所及,周紅虹越發地春情湧動,吮嘴咂舌,口中干「唔唔」不知,吞裹得又急又深。   「啊——,老……老師啊,慢……慢點,我……我快受不了了……」沒一會兒,段逍便感到了下體的異樣,那種腫脹酸麻的感覺,簡直讓他瘋狂。他伸手捧住了美女老師的滿是紅暈的俏臉,急促地求道:「老……老師,不行了,快,快給我吧。」   看著學生那猴急的模樣,周紅虹知道,他確實是撐不下去了。於是,只見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然後只輕輕一推,便把小情人推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則跟著嬌中帶羞,羞中帶媚地跟了上來,寬衣,解帶,挺身,上馬,不風情萬種地跨坐在他大腿上面。   「……」段逍簡直傻了眼,他呼吸急促,雙目發直。他還從來不曾見到自己的老師這樣漂亮過,嬌艷過,嫵媚過。那眼神,那身材,那韻味,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卻又見所未見的感覺。   他看著她輕啟玉指,撥開自己那洞掩映在烏黑茅草中的分紅密門,然後又看著她將那洞密門湊向自己的寶貝,貼近,貼近,貼近,然後接觸,然後套下……   「噢,好軟,好暖,好緊啊——」恍惚間,還沒看明白,段逍就感到龜頭已經被一圍緊狹的溫香柔玉包圍,又暖又緊,又滑又深,宛如桃源仙窟,片刻間已經使他通體癱軟,如飲強酸。   「不!不行!老師,我要射了!」說時遲,那時快,段逍話音剛落,便感到肉棍一陣顫抖,已射出一股股的熱液來。   「完了!我早洩了!」頓時,段逍那張俊臉漲得通紅,感到一種徹頭徹尾的無地自容:這真是出身未接身先死啊,日思夜想地盼望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竟這麼不撐,真是丟盡了面子。   「啊——」周紅虹喘了口嬌氣,心中雖說不免有點失望,可還是迅速報以了理解。她起身脫離身下段逍的身體,一邊握住他變軟的肉棍捋動,一邊柔聲安慰道:「小傻瓜,不要不好意思,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的。」   「是麼?我……我不是早洩?」段逍又驚又喜,感激地追問。   「什麼?早洩?嘻嘻,看來你得好好補補生理衛生課了。」周紅虹聽了,心裡直是好笑:「這怎叫早洩呢?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的,以後就不這樣了。」   「真的麼?」在她熟練的愛撫下,畢竟是小年輕,段逍的肉棍很快又恢復了雄風,而且還顯得更勁,更挺。   「不信啊?要不要試試?」周紅虹粉面含春俏笑著,故意逗他。   「當然要試了,不過,我想這次讓我主動。」見自己又行了,段逍立刻也恢復了信心,起身坐起,看著美女老師說道。   「你要主動,那你就來啊。」看著段逍渴望的眼睛,周紅虹知道他期盼已久,也就答應了他,然後順勢往一邊一躺,雙眼微閉,準備迎接他的侵入。   「老師,我還想要你看著。」誰想,段逍卻伸手將她的頭抬起,直盯盯地望著她,示意她看向兩人緊貼的下體。   「小壞蛋,得寸進尺啊你。」聽了他的要求,周紅虹又是羞澀,又是興奮,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啊,我的好老師,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見她點頭,段逍頓時喜不自勝,一俯身,已朝美女老師的胴體壓去。   「好逍兒,慢慢來,別著急。」周紅虹弓著身子,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一邊伸手幫著指引。   段逍滿臉興奮地笑著,按照她的吩咐,用雙膝撐開她兩條粉腿,然後一手撐床,一手扶住肉棍,對準那棟粉紅色的肉穴,慢慢插去。   「哦,逍兒——」只聽周紅虹一聲低呼,那根巨物再次盡根而入,直插穴底,讓她感到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腫脹,充實,舒心:「逍兒,老師的好逍兒,就,就是這樣,你插得老師好好舒服……。」   「噢,老師……,我,我也覺得好緊,好熱……」再次的重新插入,雖然不想剛才那麼強烈,但還是差點再次讓段逍早早繳槍。他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挺了過來,休息了片刻後,開始進行抽插,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後來便加快了力量和速度,越來越激烈,越來越上癮。   他開始徹底明白,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說,就說這一窟小洞,就足以讓男人為之要生要死,黯然銷魂。   「啊……,噢……,逍兒,老師的好逍兒,插我,插你這個淫蕩的好老師。你不是早想插我了麼?哦……,再用點勁,插爛你老師的小騷屄……。」私處一旦打開,周紅虹再無任何顧忌,久曠的情慾一下子全都被點燃。她奮起四肢,緊緊將小情人纏住,又是扭動,又是呻吟,呢喃著,準備在離別前徹底放縱一次自己。   看著周紅虹被自己攻擊得欲生欲死的反應,段逍內心一下充滿了自豪感:「媽的,這女人就是賤,沒交出身子時,總是扭捏作態,處處設限;一旦交出身子,卻又這樣喊爹叫娘,好不要臉。肏,淫蕩是吧,老子偏偏就讓你淫蕩到底。」   想到這裡,他心頭突然生出一個惡作劇。只聽「噗」地一聲悶響,他已經將整根肉棍從周紅虹蜜穴裡拔了出來,一挺一挺地在周紅虹雙腿之間晃著。   「逍……逍兒,你,你怎突然停下來,快,快接著插啊!」周紅虹滿臉不解,芳心充滿渴望地央求。   「插,馬上就插。」段逍壞壞地笑著,雙膝死死頂著她兩腿,伸手在她陰門口抓了一大把飲水,抹向臀溝後部那枚褐紅色的小小菊花。   「啊?逍……逍兒,你……,你幹什麼?不,不要……!啊——,疼——」周紅虹頓時明白過來,驚懼間還來不及躲閃,便感到緊縮的菊肛一輩一枚粗碩堅硬的肉蛋頂住,並不斷往裡鑽洞,銀牙一咬,已感疼痛。   「疼麼?我的好老師,你不是說今晚要完完全全地給我麼?那這裡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了。乖,忍著點,等會就不疼了!」段逍繼續壞笑著,對於周紅虹的喊叫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繼續扶著肉棒往菊肛裡研磨,直至看著它漸漸將菊門撐開,撐大,然後將大半根肉棍都被吞下。   「啊——,啊——,逍兒,你個壞逍兒,你可把老師我弄死了你……」周紅虹動憚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那通體的香汗,不知是代表痛苦,還是代表性福。 第17章 泣節   「啊?!小玲,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當苗雯玲將她和谷勇以及老公馬傑三人間的事說完,路燕已是聽得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吃驚,實在是太吃驚了!她實在沒想到,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在網絡小說或歐美電影中才能看到的事,現在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發生了,而且其中的主要策劃者和男主角,竟還是自己剛剛委身於他的谷勇。   「谷弟,你,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難道,正如小玲剛才說的,連上我在內,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源於你失戀後破罐子破摔而流於放浪的心態?難道你說喜歡我,都是假的?」路燕情不自禁地有些傷心,同時也越發的好奇。她就奇了怪了,如果說谷勇這樣放浪形骸還說得過去的話,那麼馬傑呢,他竟能答應和谷勇共享一個女人,又是因為什麼原因?   「那,那馬傑就……就願意?」遲疑了一下,路燕還是沒有抑制住,忍不住問苗雯玲。   「嘻嘻,他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他還不是和我一樣,壓根就沒把婚姻當回事,之所以跟我結婚,更多的是迫於家庭的壓力。像這樣多好啊,按照我們達成的協議,既可以穩住雙方的家庭,又可以得到最大的刺激,還不妨礙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一石三鳥的事,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話說到這個地步,苗雯玲已經完全放開了。她心想:事到今天,反正做也做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況且,由於谷勇的關係,在她潛意識裡,早已不再把路燕當外人。   「噢!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路燕徹底明瞭了,她嘴上嘟囔著,心底裡卻在暗暗地感歎:畢竟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啊,沒想到80後的思想竟然開放如斯。   看著她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苗雯玲突然「噗嗤」笑了,伸手摟住了她兩個肩頭,趴到她耳旁問道:「嘻嘻,怎麼?燕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淫蕩?」   「啊?哪……哪有!我只是有……有點好奇……」路燕冷不防她竟問得如此直接,頓時有點愕然,回答自然顯得慌張。   「燕姨,你還有什麼好奇的?」看著路燕微微泛紅的臉蛋,苗雯玲突然明白了谷勇迷戀她的原因:這樣一個中年尤物,又漂亮又極具氣質,偶爾還流露出幾分小兒女的媚態,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夠不動心?   「我好奇,谷弟他……要是在外面也……也還有別的女人,你……也遷就?」面對苗雯玲的笑容,路燕想到了自己和谷勇的關係來,不知是出於對他倆不幸愛情的同情,抑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突然有種自己就好像第三者的感覺,有點不捨,又有點心虛。   隱隱約約,她覺得苗雯玲應該知道她和谷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她想直接問,可女人天生的矜持還是讓她選擇了旁敲側擊。   「咳,當然遷就了,誰讓我先對不起他呢。」苗雯玲沒有注意到她話外的意思,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燕姨,勇哥他也不是太亂來的。他的嘴可刁著呢,對他來說,女人光漂亮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些東西,能令他真的動心……」   「是嗎?什……麼東西?」苗雯玲話音未落,路燕心中已經不由一動。本來,她還在擔心谷勇和她好只是貪圖她的肉體,現在聽苗雯玲這麼一說,頓感安慰了不少。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住臉頰部落ww.cangshu728.c0m上的微燙,低聲追問。   「我也說不上什麼東西,不過勇哥這人看起來好像很放浪,但是是其實很念舊的,比如說,比如說,他就對他初中時的英語老師念念不忘呢。哈,那可是他的初戀呢,嘻嘻,不過一直都是他單方面的暗戀……」想起情哥哥的舊事,苗雯玲不由有些興奮,一扭頭,便看見路燕那張聽得入神的俏臉:「咦,燕姨,你,你現在這神情,就很像那個英語老師呢!」   「啊?!……」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路燕一下被她給說得怔住了。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當年面試時谷勇第一次見她臉上流露出的神情,以及平時單位上的種種,可不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對成熟女老師的留戀?!   「像!真像!燕姨,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我看過勇哥的初中畢業合影,燕姨,你簡直和那個英語老師一模一樣呢!怪不得勇哥說他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苗雯玲盯著路燕愈發緋紅的臉龐,越看越是驚異。   「什……什麼?!他……他對你說……說過?」如果說苗雯玲剛才的話還只是令路燕稍稍發怔的話,那麼現在這句就簡直是令她震驚了,對她來說,這完全就是一顆晴空霹靂。   路燕實在想不到,自己和谷勇的事本以為很保密的,但現實情況確實截然相反:不僅李雨和林海音早已得知,連兒子段逍和他那個周老師應該也已猜個八九不離十,眼下,又多出來一個苗雯玲……   「知道我和谷弟事情的,接下來又會是誰?甄星,還是自己的丈夫?再抑或是所有老熟人?……」路燕不敢想像下去了,她扭轉頭,眼睛裡滿是愜意和擔心,顫聲問了一句:「小……小玲,谷弟他還……還對你說過什麼?」            ************   「還說過什麼?嘻嘻,什麼都說了。」不等反應過來,路燕便感到自己的纖腰已經被一雙臂膀有力地環住,一扭頭,便看見了谷勇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醒了,身穿睡衣褲,半是玩笑,半是狡黠問路燕道:「怎麼,燕姐,你擔心我會把咱倆的事到處亂說啊?」   「啊?!不!我……我沒……沒那樣想……」路燕沒想到他當著苗雯玲的面竟也敢將自己一把摟住,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剛才的擔心也一下子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她看了苗雯玲一眼,口中支支吾吾地想從谷勇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苗雯玲卻毫無表示,只是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倆。   「那你在想什麼?實話告訴你燕姐,咱倆的事我誰也沒告訴過,包括小玲。不信你問小玲,咱倆這一周的事,我給她說過沒有?不過燕姐,有些事情即使不說,別人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谷勇卻將她摟得更緊,甚至還一邊說笑,一邊將嘴巴往她脖頸上湊去。   「嘻嘻,你倆這周什麼事?」苗雯玲敏感地捕捉住了一些信息,好奇地問。   「啊!沒……沒什麼事。谷弟,你,你還不快放……放開我。」聽到苗雯玲的提問,路燕頓時更感羞澀,這周自週一以來和谷勇的種種放浪場面重又一幕一幕地映入腦海,深刻而又清晰,以至於情不自禁地,在她身體深處又開始湧出一股熱流,並使得芳心激盪。   她繼續扭動著身軀,以掩飾自己的慌張和不好意思。   「放開你?嘿嘿,燕姐,你說可能嗎?」谷勇壞笑著在她耳根處說了一句,然後扭頭對苗雯玲道:「小玲,想知道這周我和燕姐有什麼事嗎?還不過來幫忙。」說話間,稍一使勁,已經將路燕橫身放倒在床上。   「啊!谷弟,不……不要!」看著谷勇招呼苗雯玲幫忙,並起身俯跪在自己身旁,不用問,路燕也知道接下來他準備幹什麼。本能告訴路燕,她應該掙扎抗拒,可不知為何,她卻感到渾身軟弱無力,宛若一灘肉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谷勇伸出雙手,去解自己胸口的紐扣。   沒幾下,連同裡面的乳罩,都被谷勇除了下來,她那對豐滿雪白的酥脯頓時暴露無遺。眼看此景,就連在一旁幫著按住她雙手的苗雯玲看了,也不禁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谷勇則毫不客氣,俯身下去,一邊把玩,一邊舔舐。   「噢……,小玲,谷弟,放……放開我……」被兩人合夥欺負,路燕頓感又羞又急,可又偏偏無力掙扎,只能吟聲告饒。可換來的,是谷勇更為激烈,更為多變的親吻,最後,範圍甚至擴展到了她的整個小腹和肚臍。   眼前的一切,讓苗雯玲看的直是胸口發悶,口乾舌燥,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和李雨的那場惡戰,那洋溢的肉慾,激盪的淫靡,一切宛如現在,唯一不同的則是,昨晚欲拒還迎是她自己,現在則換成了路燕。   對於路燕的這種被動,她沒有任何同情,反而覺得很過癮。她開始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將昨晚李雨和谷勇在她身上施展出來的東西,現在全都在路燕身上在施展出來,讓她也像自己一樣,在徹底的肉慾中徹底開放自己。   想到這裡,她將路燕的雙手抓得更緊。   「哦,不……」路燕看了她一眼,隨後又被谷勇吸引了注意力,因為谷勇已停止親吻,正起身去解她的褲帶,隨著下身一涼,整條褲子已經被拽了下去。   「好美啊……」眼前的美景讓谷勇情不自禁地讚歎了一聲,雖說已經得手,但還從沒好好欣賞過路燕僅著內褲的身體。豐滿的胸脯,修長的雙腿,內褲下面飽滿的陰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嘿嘿,燕姐,已經濕透了哦。」他伸手輕輕將那條內褲剝下來,挑在手指上,故意湊到路燕眼前轉著,既是示威,又是最後的調戲,然後不等她回答,便分開她雙腿,將頭埋了進去,張口含住那洞早已淫水氾濫的蜜穴,開始吹口琴。   「啊,不要啊谷弟……」路燕一聲長呼,頓時將整個身子繃緊,谷勇的動作太突然了,讓她根本沒想到,也有點反應不及:「你……你可害死姐姐我了,你……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本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給自己口交,那是一種何等自豪,何等幸福的事,可偏偏這第一次口交就當著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路燕無力地哀歎著,刺激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   可是谷勇卻不管這些,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路燕現在越是感到羞恥,以後越不會感到羞恥。很多時候,女人需要的不是勸誘,而是侮辱。   所以,他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僅舔舐她飽滿的陰阜,撕咬她捲曲的陰毛,最後乾脆含住她那粒最為敏感的小陰蒂,用力吮吸起來。   「啊,谷弟啊……」隨著臀下明顯的一涼,路燕忍不住又一聲感歎,她知道,自己洶湧而出的飲水已經將床單也沾濕了。在她印象裡,自己已經好久沒這樣了流過水了,無論是和丈夫,還是中午和谷勇的那場大戰,都沒這麼流過了。   現在,可謂她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不要臉,這麼興奮?」羞恥感越來越弱,慾望卻在不斷地增強,路燕心中不斷地問自己。她越來越盼望谷勇對她來點實質性的東西,而且越快越好,越快,她就可以越早地從這種折磨中得到慰藉,得到解脫。   「谷弟,我……我受……受不了了,隨便你,快……快把姐姐我辦……辦了吧……」終於,她再也無力堅持,嬌喘著,吟喃著,從嘴裡喊出了這句代表她徹底屈服的語句。   恍惚間,路燕的眼光無意中瞄過床頭牆上的電子鐘,時間剛好過了午夜零點:「三八節,現在已經是三八節,難道我這個三八節,就這樣慶祝?……」            ************   「啊……」當和苗雯玲那光滑細嫩的女體一接觸,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路燕還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這種女人間的肌膚相親,她並不陌生,大學時她便情願不情願地被李雨誘導上了這條道,就是在上週六晚,她倆一起享用了那柄胡打亂撞買到的仿真陽具。只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不僅對像不是李雨,而且還多了谷勇這樣一個男人。   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經歷這種一男兩女的三P啊!   「燕姨,不用怕的,其實很……很舒服呢……」看著路燕羞中帶怯,卻又滿是渴望的神情,苗雯玲不由暗暗好笑,興奮不已,以至於渾然忘記了,連她自己也是第二次接觸這種遊戲。   現在對她來說,她滿腦子想的,就是終於有機會施展自己剛才的想法了。自從谷勇認識路燕一來,她就沒少聽路燕的各種好話,還時不時拿她來當代替者,玩角色扮演的遊戲。   無論如何,她苗雯玲畢竟是一個女人,哪怕再能遷就,心中也難免多少會滋生妒忌。   「既然不能改變接受她的事實,那就也徹底讓她淪落吧,淪落成一個像自己一模一樣的放蕩女人。」   苗雯玲越想越是興奮,她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一邊用腿纏緊了路燕的腰肢,一邊替她路撥滑落面前的髮絲,輕輕地勸道:「燕姐,其實我……我也跟勇哥一樣,好喜歡燕姨你,好想和你成為好朋友,成為一家人呢。」   路燕紅著臉,沒有回答她。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還要她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她只想谷勇趕快上來將自己一槍挑了,然後徹底來一次過癮,好逃避這種尷尬而又難堪的氣氛。   「快點,快點。路燕啊路燕,過了初一,就好過十五了。」她只能心中默念著,不斷這樣告誡自己。   「燕姐,我要開始了哦。」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體赤裸裸地疊壓在自己面前,等著他的享用,等著他的佔有,谷勇心中澎湃著一種無法言表的驕傲,他感到一種極大的成就感,這種成就感甚至遠遠超越了昨天晚上。   昨晚上雖說也是兩個女人,可那畢竟只是苗雯玲和李雨,哪像現在。如果說苗雯玲帶給他的是刻骨銘心的愛恨糾葛,那麼路燕則寄托了他永生難忘的初戀情懷,而現在,兩種美夢卻如此完美地結合,並呈現在他面前。   這種感覺,真是美妙之極。   他拍了拍路燕跪立的一雙玉腿,好挺高她那對豐臀,然後挺著早已血脈賁張的肉棒,朝著臀縫間的蜜穴湊了過去。好不容易能讓這個女人徹底開放,他要好好地肏一肏她,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面,好好肏一肏她。   這既是一種羞辱,又是一種誘惑,侮辱可以讓她放棄最後一點自尊,誘惑可以讓她徹頭徹尾地墮落。            ************   「啊?!谷弟,不,不能弄……弄那裡!」先是驚訝,後是驚懼,當穴口接觸到龜頭,路本已做好了承納肉棒的準備,可沒想到龜頭卻僅僅停了一下,轉而順著臀縫往上一滑,緊緊頂住了後庭。   那可是一個早已荒置多年的地方啊,怎能不讓她驚呼?   曾記得,那裡的發開還是剛結婚的時候,經不住段逸的苦苦請求,才半推半就地嘗試過幾次,可每次不是因為自己的矜持,就是由於丈夫的猴急,要麼是不歡而散,要麼是草草收兵。   從那以後,她一直就很懷疑,那些AV影片裡的女人被後庭開花時的滿臉的快感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為什麼自己就從沒有過,次次都那麼不適,次次都那麼難受。   「嘿嘿,放心吧燕姐,我會很溫柔的。」谷勇沒理會她的驚懼和掙扎,反而將龜頭頂得更緊,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她羞辱一番,那麼與其選擇前陰,不如直接選擇後庭。   所謂一步到位,也就是這個意思。   他一邊伸手按住路燕的豐臀,一邊給苗雯玲遞了個眼色。苗雯玲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嘻嘻一笑,已經將路燕攔腰緊緊抱住:「嘻嘻,燕姨,不要勇哥弄你的哪裡啊?」   她當然知道谷勇要弄路燕的哪裡,但是她故意裝作不知道。其實她也沒想到,自己的情勇哥第一次帶這個中年美婦玩3P,就準備開她的菊肛。   「這實在是太令人興奮了!」苗雯玲不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開肛的時刻。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實在太瞭解一個女人被人開肛的意義了,那不僅意味著最後尊嚴的喪失,更意味著徹底的墮落。   她希望路燕徹底墮落。   「燕姨,是不是這裡啊?」苗雯玲興奮地笑著,拉著路燕的手指摸向自己的下體,先是在沾滿飲水的蜜穴上沾了一下,最終停在臀縫間那枚不斷蠕動的菊瓣上。   「啊,小……小玲!……」路燕沒想到苗雯玲竟會來這一招,手指感受著她菊門的縮動和溫熱,怔怔地不知該把手抽回來還是不抽回來。   她滿面潮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燕姨,你……你好過分,你插進了小玲的後門裡了……」苗雯玲故意不看她的難堪和羞赧,抓著她的手指繼續往自己菊門裡插去,沒幾下,已納進了半根手指。   「小玲啊,不要這樣……」路燕雖然哀歎著,可手指卻並沒抽出來。她知道,在這種後有追兵,前有圍堵的情況下,自己是徹底逃脫不得了。   「罷罷罷,既來之,則安之,還是任由小冤家和這小蹄子輕薄吧。」她只能在心裡這樣勸慰自己。            ************   「啊,啊,啊……」曾經的經歷雖然不堪回味,但還是給這次菊門重開奠定了基礎。在谷勇頂一頂轉一轉,轉一轉頂一頂,緩慢而輕柔的動作下,沒費多大力氣,菊門竟將肉棒納進了小半根。   路燕香汗淋漓,嬌聲低呼,她覺得肛腸裡就像被捅進了一根剛從爐火拿出來的鐵棍,又熱又燙不說,並且還又澀又痛,撐脹異常地填滿了整個直腸。   「谷弟,好脹啊……」菊門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收縮,好像要將肉棒給擠出來,可是結果卻恰恰相反,越是收縮,肉棒卻往裡陷。   谷勇自然知道她漲,因為就是他自己也感覺到狹窄異常,尤其是那永不停止的有節奏的蠕動,簡直就像一張強有力的櫻口,若非他早就在苗雯玲身上練就了足夠的忍耐力,恐怕早就已經一瀉千里了。   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得快刀斬亂麻,趁熱打鐵,一鼓作氣,不然時間久了,反而更誤事。   可是,路燕真的那麼不適,那麼難受。這後庭開花可不像前門,真不行了還可以霸王硬上弓,這可是一門技術活,極其需要耐心。   「燕姐……」想到這裡,谷勇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愛撫著她的雙臀,一邊繼續將她調戲:「你的後門這麼輕鬆就吃下了我半根雞巴,它以前是不是被段哥弄過?」   以他的經驗,這一點他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來,他之所以還問,並不是懷疑自己的判斷,而是有著明確的目的。因為他知道,此時的路燕,不僅需要轉移注意力,更需要被激發出最後的那份淫慾。   對於她這樣一個悶騷的婦人來講,為了達到這一目的,還有什麼比提她的老公更合適的呢?   這樣做,不僅可以消磨她僅存的那點恥辱感,更能使她徹底放蕩自己。   果然,路燕的反應是全身一震:「啊?!谷……谷弟,你說什……什麼?」   她實在沒想到此時谷勇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下子便擊中了她心裡面最為薄弱的環節。夫妻之事本就羞於吐口,更何況還是有關肛交這樣的絕對隱秘,而且,身邊還多著一個苗雯玲。   路燕感到自己最後的那抹尊嚴也在受到挑戰,假裝沒聽清楚問題。   「我說段哥以前有沒有幹過你的肛門?」谷勇知道她明知故問,不由暗自笑著,嘴上繼續緊逼的同時,還將下體一挺,搞了個小小的偷襲。   「啊……。弄過,弄過……」後庭再次吃緊,路燕頓時失聲。連她自己也知道,此言一出,自己算是徹底地完了,她拋棄了最後一絲自尊,變成了一個淫婦。   「谷弟啊,慢……慢一點,不然姐姐我……我會受不了的……」她嬌聲哀求著,既然已徹底放下臉皮,那麼不如徹底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嘿嘿,敬酒不吃吃罰酒,早承認了不就完了,還偏偏要我麻煩。」谷勇聽了她的話,心中頓時大喜,伸手在她蜜穴口抹了一把淫水,全都塗在剩下的半根雞巴上,準備開始真正的衝擊:「放心吧燕姐,弟弟我自有分寸的。」   他手扶莖身,便鑽便磨地往菊門裡挺進,不知是由於更多淫水潤滑的作用,還是路燕已徹底放鬆自己,很快,剩下的半根肉莖也插了進去。   「噢,谷弟啊,滿了……,滿了……」路燕吟叫著,谷勇的動作弄得嬌軀亂顫,感到整個肛腸有一種幾欲擠爆的感覺。可不知為何,內心和下體的某處,卻還是那樣空虛。   看著她這種半是痛苦半是迷醉的神情,苗雯玲突然感到有點失落,一開始那滿心渴望見到墮落的心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同情。   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和路燕心心相通:「唉,勇哥啊勇哥,多謝你的好手段,又給這個世界多製造了個蕩婦淫娃。」   她不忍再看著路燕感覺錯亂地掙扎,她要給她安慰,她要讓她放鬆。因為,現在她已經和她成為姐妹,兩人有著共同的身份——都是谷勇的女人。   「燕姨,別緊張,來,來,我來幫你。」她知道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路燕額外的刺激,這種刺激可以轉移她對後庭的注意力,她覺得作為姐妹,自己有這個責任。   一方面,她抬高自己的胸脯,好讓路燕和她互相熨帖雙乳;另一方面,她伸出手去,用靈活而多變的手指在路燕的大小陰唇,蜜穴口以及陰蒂上不斷撩撥,挑逗……   「小玲啊……」果然,她的幫忙很快見效,路燕迅速放鬆下來。她的肛腸對肉棒的接納越來越自然,也越來越通暢,既不再有苦楚,也不再有澀痛,雖然還是又腫又漲,但整體感覺起來,已經演變成一柄活塞自由滑動在自己的管道裡一樣。   到了最後,路燕甚至懷疑,自己的肛道是不是自己的另一個口腔,在不斷吞吐著一根又熱又滑的肉腸。   「啊……,小玲,谷弟,舒服,好舒服……,你……你倆弄得燕姨我,哦不,燕……燕姐我好舒服……」   在苗雯玲和谷勇的前後夾擊下,路燕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迷醉。她不僅瘋狂地扭動自己的嬌軀,並且也越來越高亢地吟唱起種種淫聲浪語。   她真的要瘋了!因為,她已經徹底陷落在這無底無邊的男女肉慾裡!   「噢……,啊噢……」直到最後,她在一陣嗷嗷怪叫的呻吟中癱倒,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一起軟了下去,軟了下去……            ************   「小玲,還是我來收拾吧。哎喲……」見大家吃完了早飯,路燕連忙欠身抬臀,準備去收拾碗筷,可屁股還沒等離開椅子,便忍不住一聲輕呼起來。   「咦,怎麼了燕姐?」看她連連皺眉的樣子,正端杯喝茶谷勇有些不解,出聲詢問。   「嘻嘻,你說怎麼了,還不都是你昨晚造的孽,弄得燕姨那樣狠。」畢竟還是女人理解女人,一旁的苗雯玲早就看明白了原因,對著路燕的臀部朝谷勇使了個顏色,笑著提醒。   「噢!明白了!明白了!嘿嘿,怪我,都怪我。看來這碗碟盤子什麼的,還是罰我來洗吧。」順著苗雯玲的眼神祇一看,谷勇頓時醒悟過來,想起昨晚事後路燕的菊門紅中帶腫,合不攏口的樣子,不由地哈哈大笑,拾起碗碟朝廚房跑去。   「小壞蛋,誰要你獻慇勤!」路燕羞紅了臉,衝著他的身影連連發呸,轉眼再看苗雯玲,愈發顯得不好意思,支吾著轉移話題,一座掩飾:「小玲,我……,你……,你以後還是不要叫我燕姨了吧,整天燕姨燕姨的,都把我叫老了。」   「嘻嘻,那我叫你什麼啊?燕姨!」苗雯玲順著她的意思,借坡下驢。   「你看你,還叫燕姨。不如,不如你也跟著谷弟叫我姐吧,那樣,也免得咱仨錯輩。」見苗雯玲知情達意,很會替自己考慮,路燕對她愈發感激和喜歡。經過昨晚的那場狂歡,她也早就打心底裡將苗雯玲認做姐妹了。   「那敢情好啊,我還巴不得叫你姐呢。燕姐,燕姐,我現在可就開始叫了哦……」苗雯玲嬌笑著正要和她打鬧,卻聽到客廳電視機旁的家用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誰啊這是後庭的不適,路燕還是咬牙站了起來,一扭一顫地來到電話機旁:「喂,你好,請問找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滿是官僚腔的男聲響了起來:「路燕同志嗎?我是市紀檢委的,省紀檢委來了幾個同志,想就你丈夫段逸的事再向你調查一下情況,希望你馬上到市政府來一趟。」   「什麼事啊燕姐?」谷勇聞聲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見路燕一副慌慌張張地穿衣穿鞋的樣子,和苗雯玲一堆視,雙雙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詳。            ************   「路燕同志,我看你還是不要隱瞞了。你丈夫犯了那麼多事,你以為你隱瞞了我們就不知道嗎?告訴你,我們早已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了,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還要約談你,就是相信你還是個好同志,能夠和你丈夫劃清界限。再說了,你坦白了也算是家屬的變相自首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路燕同志,我們奉勸你還是說了吧。」   省紀委負責人看著路燕,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可他滿臉的油汗和眼中的焦急卻背叛了他,讓路燕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在故弄玄虛,花言巧語。   「燕姐,到時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千萬不能鬆口。省紀檢委這個時候派來調查組,而且是來專門約談你,要我說,要麼是他們已經摸清了所有狀況,要麼就是什麼也沒掌握。前一種情況無論你說與不說都已於事無補,要是萬一是後一種情況,你哪怕說漏了一點,那段哥可就真得沒救了。」回想著來時谷勇的叮囑,再對比眼前的情況,路燕越來越拿定了主意。   「哼,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還不知道吧,網上早有人總結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最多三年。別說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們。段逸畢竟是和我同床多年的丈夫,我兒子血脈相親的父親。」她心裡冷哼著,決意就按谷勇所說的,堅持到底。   「我不是都說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都不過問我丈夫工作的事的,他回家也從來不談,讓我說什麼。你們不是掌握了證據嗎,而且也去我家搜過了,那好啊,拿出來啊,我丈夫真要真犯了什麼事,不用你們法辦他,我親自去法院告他去。」她慢條細理地侃侃而談,顯得不亢不卑。   可她越是這樣,那省紀委負責人越是暗中生氣,這幾句話下來,整個胖臉更是漲成了紫茄子的顏色:「路燕同志,你……,你……,你還真想頑抗到底啊。你就真以為值得替你老公隱瞞?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告訴你,不要以為我們沒證據,就這一條,就夠給你老公安排個聚眾淫亂罪。」   惱羞成怒的省紀委負責人伸手從旁邊的公文包拿出個檔案袋來,「啪」地丟在路燕的面前:「你自己看吧,這都可是你逼我們的啊!」   「啊!這……這些你……你們從……從哪裡弄來的?」聽到聚眾淫亂罪幾個字,路燕心中已是一顫,等將那信封打開,更是當場震驚在哪裡,哪還有剛才的鎮定和侃侃而談。原來檔案袋裡裝的,竟都是段逸和甄星李雨的性愛照片,有裸照,也有3P。   「哼哼,哪裡來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感到一種強烈的被背叛的感?你還要替他隱瞞?」省紀檢委負責人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神色,想乘勝追擊。   「我……,我沒替他隱瞞啊……」猛然看到這些照片,路燕精神一時有點恍惚,對於省紀委負責人的問話,有點答非所問。   「喲呵,都這樣了你還嘴硬。告訴你,我們不僅掌握了你丈夫的問題,還掌握了你很多問題呢?」   「我?我有什麼問題?」路燕聽了,越發迷茫。   「你自己看吧。這些聊天記錄是不是你的,那個網民『海精靈』是不是你?」啪地一聲,省紀檢委負責人又丟給她一個檔案袋。   「啊!」震驚,這下是完全震驚了!只見這次的檔案袋裡是一疊打印紙,上面的內容全都是路燕和「擎天柱」網戀時的聊天內容,更可怕的是,連那天「擎天柱」裸聊的照片,竟也夾雜在裡面。   「硬盤!電腦硬盤!一定是從我家那台被拆走的電腦硬盤上查出來的!可是,可是,自從那天晚上和兒子吵架後,我明明已經將聊天記錄刪除了啊?可怕啊可怕,高科技真是可怕!……」   震驚之餘,路燕還感到後怕,後怕自己的輕率,後怕高科技的洩密。   「哼哼,怕了吧。告訴你,可怕的還在後面呢。你知道和你網戀的這個『擎天柱』是誰嗎?哈哈,猜不到吧。注意,請看這些聊天內容下面的那兩組數字,那是兩個IP地址,一個你很熟悉,是你家的,另一個你知道是誰家的嗎?」   「誰……誰家的?」   「告訴你,就是你的好鄰居苗雯玲家的,多虧了她昨晚和她那個小白臉,也就是你那個小帥哥同事,谷勇,一起襲警,才讓我們在她家的筆記本電腦上發現了這個秘密。嘿嘿,本以為自己找了個白馬王子,沒想到到頭來確實被算計。怎麼,要是我們把你這事告訴你老公,他會怎麼看你,你兒子又怎麼看你?怎麼,還不選擇和我們合作?」   三件殺手鑭拋出,省紀委負責人滿臉得意,在他看來,這已足以粉碎路燕的精神防線,達到他們搜集證詞的目的。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路燕捧著頭痛苦了良久,最終卻昂起臉來,衝他們丟下了這麼一句:「你們還有什麼好東西讓我看麼?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你們給我丈夫安什麼罪名我管不了,至於我的事,那是我的私事,你們願意告訴他,我也不會介意。」 第18章 謀逃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呵,『擎天柱』,你騙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著房門,聲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傷心了,實在是太傷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對她的種種凌辱,卻絕對不能容忍對她的算計。   「燕姐,勇哥他……」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苗雯玲有點手足無措,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剛剛張嘴,便感到說不下去。   「小玲,別說了!」谷勇低聲喝止了她,轉身對路燕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燕姐,你保重。」然後拉著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釋,一是因為這事確實錯誤在他,二是因為他也知道,以此時路燕的狀態,也根本解釋不通。   他只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讓他通過其他途徑,彌補過來。   「勇哥,那,那我們能去哪兒?」下了樓,面對樓道外面刺眼的陽光,感覺著怎麼都不像才剛剛三月。望著這原本熟悉的小區,可苗雯玲怎麼覺得,自己都像是個陌生人,而且還偷了別人的東西,有點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過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因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著自己的左臉,上面越來越清晰地隆起一個掌印,那是剛才拜路燕所賜。他不想讓路人看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許是由於這晌午大太陽的關係,小區裡並沒見什麼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緊跟在他後面,急匆匆地走著。由於怕遇見熟人的關係,她將頭壓得很低,以至於拐彎經過自家門前,都沒敢扭頭觀望。   「哎,你倆怎麼現在還敢在外面亂晃,還不給我快進來!」正在此時,旁邊窗口突然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將他倆嚇了一跳,然後才覺得聲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頭一看,只見窗內那個滿臉焦急,正衝她和谷勇揮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馬傑。            ************   「嗚——」關上房門,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背靠房門,慢慢滑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膝,眼淚有如斷了線的簾珠。無論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協查,還是被兒子攤牌威脅,她都沒這麼痛苦過,無助過。   因為,她總覺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還有一個知情達意,值得依賴的谷弟。可現在,不僅僅是谷勇,就連她最親密的摯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雖然她早就懷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李雨,而且還夥同甄星,一起搞那種淫穢不堪的放蕩遊戲。   天,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麼會這麼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怪不得每次網聊總是很容易被牽住鼻子,怪不得總覺得谷勇那東西是那麼熟悉,怪不得丈夫動不動便經常跑去找甄星,說什麼一起看球……   你一個足球迷,他一個籃球迷,一起看的哪門子球啊!   哭了一會兒,路燕掙扎著起身,她去衛生間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時候,她喜歡泡溫水澡,用舒服來慰藉自己;痛苦的時候,她就狂干家務,用疲勞來麻醉自己。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兩個習慣。            ************   「老公,你,你是怎麼回來的?」看著馬傑反鎖好房門,苗雯玲急不可待地跟著來到客廳,仰臉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倆!我說你們兩個,膽子還真夠大的,竟然敢襲警。知不知道,你們所長昨晚半夜就派人趕到了我那裡,想守株待兔抓你們。最後見沒什麼收穫,又非要我回來協助調查。這不,整個上午都耗在了你們所裡,這才剛回來沒多大會,正要打開窗戶透透氣,便看見了你倆。唉,你倆啊你倆,讓我怎麼說你倆好呢?」馬傑的言辭充滿著責備式的關切,這使得他與其說是像一個丈夫,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兄長。   「我們,我們……」路燕自知理虧,囁囁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看著亂糟糟的家問道:「咦,他們昨晚搜完,怎麼沒將咱家查封起來?」   「封什麼封!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隊長被你倆揍成那樣,真要查封了咱家,還不等於是公告了天下。他們才不想丟這人。」馬傑指了指她的鼻子,有點哭笑不得:「說,昨晚你倆跑哪兒去了?我又發短信又打手機的,總是聯繫不上或無法接通,你倆是不是直接關機了?」   「嗯,怕電子跟蹤,把卡直接丟了!」苗雯玲點頭回應著,看著老公關切的眼神,再想起剛剛被路燕趕出來的事實,不由鼻子一酸,心裡充滿了委屈。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襲警後怎麼躲到路燕家,又怎麼被趕出來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她和路燕聯合搞得那場雙鳳盤龍,隱瞞了沒講。   「噢,原來是這樣啊。嘿嘿,不錯,不錯,所謂燈下黑,別說是中國公安這些酒囊飯袋,就是福爾摩斯來了,也斷然想不到你倆會躲到她家。」馬傑聽了,頓時恍然大悟,一邊拍大腿叫好,一邊笑著轉向谷勇:「嘿嘿我說兄弟,哥哥我早就告誡過你了,千萬不要惹那個母老虎,你偏不聽,這下終於惹出事來了吧。」   「喂,說什麼呢你!」見他笑話谷勇,苗雯玲不幹了,趕緊嬌聲喝止。畢竟,在她的心裡,更傾向於把谷勇當作愛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還不快幫我們想想辦法,現在應該怎麼辦?」   「唉,你呀你!」對於她的偏向谷勇,馬傑故意假裝無奈,然後正色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先在這裡躲著,等晚上夜深人靜了,再帶你倆去我那裡,然後隨便找輛車,幫你倆逃出去。至於這裡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經搜查過了,我也剛從派出所配合調查回來,一時半會不會再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倆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聽了,心裡十分贊同,但還是扭臉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卻見谷勇眉頭緊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著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鑽牛角尖了!」她心頭一緊,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傑哥,晚上你還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擔心變成了現實,谷勇話的意思好像他自己並不打算逃離。   「那你呢?」馬傑也急了,趕緊反問。   「我?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得做。」谷勇站起身來,走到窗台邊望向外面,堅定的神情不容質疑。            ************   「怎麼辦,怎麼辦,老公的事怎麼辦,兒子的事怎麼辦,我的事怎麼辦,和李雨一家的關係又怎麼辦……」路燕一邊忙碌著,一邊嘟囔著。對她來說,干家務活不僅可以轉移痛苦,還有助於她重新理清頭緒。   和李雨不同,她一貫是個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調整自己。   客廳,廚房,浴室,臥室;地板,牆壁,花盆,茶几,甚至鍋碗瓢盆和各種家用電器……,家裡的各個角落,各種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清理了,最後直到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她還感到意猶未盡,卻根本沒注意到屋外的時光早已黃昏。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路燕不停地滿屋尋找,並不停地自問。   其實,平時她是很少干家務活的,因為有她老公在。思維慎密的段逸比她更愛清潔,更愛整齊,三天兩頭就要將家裡打掃一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犄角旮旯的全都打掃一次。   就連家門口鋪的那張小地毯,他都不會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嗎?何必每次都弄那麼乾淨?」路燕記得,自己為此還不止一次表示過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無其事的笑笑。   家務活都被他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用得著路燕。她只有在情緒極度不佳,急需發洩的時,才會硬搶著去做。   「對了,還有那張小地毯。」想到這裡,路燕猛然記了起來。她起身跑到家門口,捏著一角,將那張已經好久沒清洗,又舊又髒,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進了衛生間裡。   「哎呀,真髒啊!」用水沖了一下後,她開始拿鞋刷刷洗:「咦?這毯子的一角怎麼有塊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東西?」            ************   「啊?!護照!」看著眼前的東西,路燕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沒錯,是護照,三本他們一家三口的護照,由於好幾層防水油紙包裹的保護,顯得嶄新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貪污的事看來是真的了。」路很明顯,傻子也知道,這些護照就是段逸為自己和全家人準備的退路。   可現在,這些早已準備好的後路還沒來得及用,他人卻已被協查了起來。   「這,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辦的?我……我怎麼就不知道?」路燕無助地自言自語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家庭,包括丈夫和兒子,竟然全都那樣的陌生,那樣的一無所知。她不知道兒子和老師搞師生戀,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雨之間的淫亂,不知道他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在這張毫不起眼的小地毯裡。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夠精明的,連我都被你瞞得好苦,可是,就算你這樣精明,還是一樣被協查了。留下這些護照,又有什麼用?難道我和逍兒還能就此就不管你,拿著這些護照單獨跑了?」絕望至於絕頂,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著三張護照,胡亂地摩挲著,翻看著,突然間又是一聲驚歎:「咦,這又是什麼?」   在一張護照的後封皮裡,她找到了一張紙片,準確地講,是一張名片,上面還寫著一句話和一組數字:「老婆,對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帶逍兒去澳大利亞,找章啟華,電話XXXXXXXXXX。」   「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頓地讀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亂跳,又是欣慰,又是感動,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畢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學,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倆人哪怕早已在肉體上互相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舊誠摯無比。   「老公,你個傻瓜。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難道還真的大難來時各自飛?你自己都那樣了,卻還惦記我和逍兒……」   路燕閉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湧。剎那間,她發現自己竟已原諒了丈夫,或者說,壓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過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的隱瞞,不曾怨恨他的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實,我也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把逍兒送去澳大利亞,不過我自己會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堅持到底。」她的大腦快速運轉,只一瞬,便拿定了主意。   她,向來是個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難臨頭的時候。   「周紅虹不是要和逍兒好嗎,不是正要帶著她兒子和曉悠去澳大利亞嗎,正好,讓她把逍兒也一併帶去。」她起身跑到臥室,拿起自己的手機,顧不上前不久才和對方翻臉,翻找起了周紅虹的號碼。   「嘟,嘟嘟……」很快,按下外撥鍵後,手機聽筒裡傳來清脆的等待音:「咦,這個周紅虹,急死人了,怎麼就不接電話呢?」            ************   「嘟,嘟嘟,……」   「逍兒,等……等一下,手機,我……我的手機,都響了好幾次了,你媽可……可能有急事。」周紅虹趴在床上,無力地扭動著腰肢,她秀美的胳膊雖然盡力地伸長,可還是夠不到被段逍丟到床頭的手機,因為她整個身子正被他拽著,一點不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著,正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性戲。   「她還能有什麼急事,還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虧我的手機早就關機了,不然的話還不被煩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師的雙腿之間,滿臉的壞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個沒良心的小壞蛋,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膚相親,周紅虹徹底不再將自己的學生當成是學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話語間自然也多了情人間打情罵俏的成分。   「嘿嘿,你這個騷婆娘,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快,把腿再分開點,露出你下面的這張小嘴來。」段逍故作生氣,伸手各抓了她一片豐臀,用力地向外一掰,發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歡自己這個美女老師這樣對自己撒嬌,她越是撒嬌,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會溫柔點?」周紅虹嬌呼著表示抗議。她的臀瓣被分的很開,不僅露出了菊門的嫩肉,還讓茅草叢生,圓圓鼓鼓的陰阜顯現出來。   雖然還是有點難為情,可她最後還是順了學生情人的主意。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此時已經身不由己,更是因為,她早已許下諾言,分別前要徹底地將自己奉獻出去。   「嘻嘻,溫柔點是吧,我會。」段逍調笑著,俯身將自己的身子趴了下去。整個臉面都埋在美女老師那道深深的臀縫裡,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張口含住那凸毛茸茸的陰阜,吸了一大口淫水。   「嘖嘖,好多的騷水。」然後,他還故意仰起臉來,看著美女老師嬉皮笑臉地調戲。   「啊!逍兒啊……」周紅虹粉臉通紅地嬌呼著,被學生情人羞得五體投地。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扭動著豐臀,將蜜穴又向段逍臉上湊去。   她喜歡段逍給她口交,口交不僅讓她感到興奮和刺激,更能讓她深深體會到一種被愛的感覺。   「哦……,逍兒,舔我……」她甚至主動發出了邀請。   「嘿嘿。」段逍笑了笑,沒再說話,低頭又開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口技。這門技術,他已經掌握得很熟練了。他發現,原來男人征服女人,並不一定非要靠他胯下的那柄鋼槍,軟軟的一條舌頭,同樣也可以達到讓心愛的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地順服的目的。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雖然才只不過剛過了一個整夜和一個白天,尚不足過二十四小時,但對他來說,真是收穫頗豐的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只是個小毛頭;二十四小時後,他已經是個男人,一個不論是用胯下的鋼槍,還是用口中的寸舌,都能讓心愛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男人。   「噢……,癢啊,好癢啊,逍兒,你弄得老師好癢啊……」粗壯的舌頭不斷地在大小陰唇間游弋,在穴口處游弋,在敏感而嬌嫩的陰蒂上游弋,很快,周紅虹便有點受不住了。   因為,那舌頭游弋得越快,她便越感到刺激;她越感到刺激,蜜穴深處也覺得空虛。   「給……給我,逍兒,給我。」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邀請更加直接,更加徹底。   「給你?給你什麼?」聽到美女老師嬌媚的邀請,段逍抬起頭來,壞笑著,又是抿嘴,又是咂舌,明知故問地將她調戲。   「給我,給我你的大雞巴!我要逍兒的大雞巴!」事已至此,周紅虹乾脆放棄了自己殘存的最後一絲羞恥,扭動著,吟喃著,一個她一直恥於出口的髒詞脫口而出。   這個詞,之前她丈夫一直求她說,她沒說;昨晚段逍也想讓她說,她也沒說。雖然她知道,她要說了丈夫和段逍都會更興奮,但她就是說不出口。   她一直懷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丈夫最終推給了自己的親妹妹。   可是現在,她說了,而且說出來後感到很輕鬆,打心底裡的輕鬆。   「什麼?老師,你說什麼?你說要我的什麼?」果然,段逍聽了竟激動的渾身發抖,發出一連串的逼問「我的好老師,你再說一次,你,你要我的什麼?」   「我要你的大雞巴,我要它肏我的小屄!」既然有了初一,那就一定會有十五。已經徹底放開的周紅虹再無任何顧忌,大聲呼喊起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段逍面前,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放縱:「難道就僅僅只是因為面臨分別?還是自己根本就和其他女人一樣天性淫蕩?」   她很想找個同為女人的蜜友問問,可又能去找誰?她女性朋友本來就不多,她對之唯一有好感,同時認為有可能談得上來,認為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的,也只有段逍的母親,路燕!   可是,別說之前沒把握住機會,就是以後,恐怕因為段逍的關係,兩人也只能做敵人了。   「唉!不想了!愛誰誰去!人生苦短,還是盡情享受吧!」   她心裡苦笑著,繼續對學生喊出污穢不堪的淫聲浪語:「逍兒,我的好逍兒,用你的大雞巴肏我,肏我的小屄!」   「噢!」聽到美女老師直接而粗俗的召喚,段逍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扶住那兩片豐厚的臀瓣,下身只一挺,肉棒便照著蜜穴盡根插了進去,然後從後面緊緊摟著她,雙雙趴倒在床墊上面。   「逍兒啊……」狹長的蜜穴被滿滿的佔據,尤其是那光滑的大龜頭直頂著花心,周紅虹頓時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她忍不住更大聲地呻吟。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學生佔有了,她只記得,從昨晚到現在,中間除了睡眠,洗浴,和進餐,她的學生情人都一直在向她求歡,求歡,求歡……   在這期間,她的口唇,蜜穴,肛菊,無不被弄過多次。   她從來沒感到這樣酣暢過,從來沒這樣放縱過。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原本是為了離別而準備的一次補償,最後竟演變成一場令她銷魂蝕骨的狂歡。   「啊!太過癮了!太舒服了!」她在心裡默默地呼喊著,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沒白做一回女人。   「年輕就是好。」周紅虹閉上眼,讓自己全身心地享受其中。她很慶幸自己這個年齡了,竟還能找到這麼年輕的一個情人,在經歷了最初的緊張和生疏之後,越來越漸入佳境,每次事後,都能很快地重振雄風。   「老師,舒服麼?」看著美女老師陶醉的模樣,段逍心裡也是無比地自豪。   他終於體會並印證了,原來性愛真的就像H小說裡寫的那樣美妙,那樣讓人沉醉其中。看到親愛的老師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極盡嬌媚之能事。這種征服的快感,真是一種作為男人的至高榮譽。   美女老師的後背是那樣的光潔而華潤,尤其是那兩瓣臀片,溫熱而多肉,不僅協助著蜜穴將他的肉棒含得更緊,而且墊在他的小腹上,給他一種前所有未的彈性和踏實。   他還可以繞過兩手愛撫那對乳房,同時,他能把頭放到她的肩頭,用牙齒和舌輕咬和舔舐她的脖頸和耳垂。   這種貼肉的後入式性愛,真的令他陶醉。這種方式,不僅可以讓他切實體味蜜穴的狹緊,更能讓他盡情享受美女老師那小鳥依人的柔媚。   這讓他有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   他恨不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成一根陽具,深深地插在那洞淫穴裡,緊緊地夾在那道深深的臀溝間。   「逍兒啊……」周紅虹可以分明地感覺到,學生情人是越來越有技巧了。他的抽送不再像前幾次那樣一味地追求快、深、狠,而是時而快速,時而舒緩,時而入深,時而出淺,有時還故意左一撞右一搖的,追求更多的花樣翻新。就連他那只留在穴口外面的睪丸袋,撞擊陰阜時也變得更具節奏感。   「你……你弄得我好……好舒服啊……」她呢喃著,情不自禁地扭過頭去,張開櫻唇,尋找他那條濕漉漉的舌頭。下面的那張小嘴已經被填滿了,她還想上面的小嘴也不閒著。   「老師……」段逍低呼一聲,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張嘴將那兩片主動湊過來的櫻唇吻住。   此時此刻,任何的情話和甜言蜜語都是多餘,美女老師和學生情人全都將自己沉浸在這美妙無邊的性愛裡,盡情地應承愛人,全心地奉獻自己,用彼此的口水和津液的交換,來表示各自的愛意。   於是,燈光昏黃的整個臥室,全都被「嗚嗚」和「噗噗」的聲音佔據,前者是兩人熱吻的嗚咽,後者是彼此性器的奏鳴。   什麼師道尊嚴,什麼年紀差距,什麼世俗道德,什麼人心倫理,一切的一切,現在在兩人面前都不復存在,兩人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情,只有欲,只有愛。   「逍兒——!」   「老師——!」   兩人你纏著我,我抱著你,很快,倆人全都渾身顫抖著,噴瀉了各自情到濃時的愛液。   「老師,我好捨不得你啊。」激情過後,卻是深深地傷懷。段逍將頭深深埋進美女老師的懷裡,愈發地難以割捨。   「逍兒,我又何曾捨得?」周紅虹回復的,卻也只能是喃喃的歎息。   冰冷的現實面前,愛情顯得是何等的渺小。   「叮鈴鈴……」正當倆人依依不捨,抱頭傷心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接著是周自傲大聲的喊叫:「媽,你在家嗎?我是傲兒,曉悠和我在一起,李雨、林海音和路燕阿姨她們有急事找你!」            ************   「什麼?現在就走?還帶上逍兒?路姐,哦不,路老師,我……我有點不明白,你……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還這麼的急?」胡亂穿上衣服的周紅虹頭髮散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著路燕遞給她的機票和護照,還以為是聽錯了,路燕竟然讓她帶上段逍、周自傲和曉悠,馬上坐飛機去澳大利亞。   這當然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但更是一個驚奇,以至於讓她在稱呼路燕時,忘記了該叫路姐還是老師,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唉,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這個不孝的逆子。」站在周紅虹面前,路燕也感到有些尷尬。畢竟她不僅大罵過而且還無情地拒絕了人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放下面子,並稍作解釋,就很難說服周紅虹將段逍也帶去澳大利亞的。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同樣正忙著整理著衣服的兒子,簡短地將發現護照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以一種幾乎求饒的口氣說道:「周老師,就我丈夫那情況,你也知道後果,要是讓上面知道護照的事,那我們全家都完了。剛才給你和逍兒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時間緊迫,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到醫院和李雨一商量,也就訂了機票,讓逍兒跟你們先出去。」   「媽,我不走!我……我要跟你一起等爸爸回來!」聽了母親的解釋,段逍本來還在一邊冷眼旁觀,不解母親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現在終於明白了真相,不由大是感動,衝上來一把抓住路燕的胳膊,話語帶著顫音。   「逍兒!」路燕也一把摟住他,兩人相擁而泣。母子之間,畢竟血濃於水,之前的所有隔閡和怨恨,即刻煙消雲散。   「好逍兒,別搗亂,聽你媽媽的話,快跟傲兒一起收拾東西去,咱們馬上去機場。」同為母親,周紅虹當然明瞭路燕的苦心,等她母子倆哭了一會,然後安慰著學生情人,朝自己的兒子遞了個眼色。   「走吧段逍,你不走是個累贅,你走了燕姨反倒更方便做事。」周自傲很懂事地上來拉開摯友。在路燕堅定的淚光下,段逍雖然萬般不捨,最後還是咬牙跟著周自傲轉身走向臥室。   「我也去。」甄曉悠昂頭看了李雨一眼,也跟著追了過去。馬上要出國了,要離開這個令她感到羞辱的地方了,畢竟還是小女孩家,有點迫不及待。   看著三個小孩走進臥室,周紅虹心裡也十分安慰:自己兒子周自傲實在太懂事了,剛才明明自己就有鑰匙,可還是按門鈴叫門,目的便是為了給她和段逍留夠整理衣物的時間。   「不用急路姐,現在才9點,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她攏了攏頭髮,先是衝著路燕安慰地笑了笑,然後舉著手裡的機票轉向了林海音、甄曉悠和李雨:「雨姐,曉悠好的怎麼樣了?能做飛機嗎?」   「沒事的,醫生說只是皮外傷,發現的早,根本沒失多少血,可以坐飛機的。而且,曉悠也早想離開這地方了。」想到馬上就要和女兒分別,李雨不免心疼,張了張嘴,竟沒說出話來,最後還是林海音出言替她做了解釋。   「那感情好啊。」周紅虹聽了,又轉向路燕道:「路姐,你還有什麼囑托我的麼?」   「哎呀,差一點忘了。到了澳大利亞,你就帶逍兒去找一個叫章啟華的人,我這裡有他的電話……」給提醒後,恍然大悟的路燕趕忙手忙腳亂地翻找下午發現的名片,卻絲毫沒注意周紅虹已經變了臉色。   「什麼?!路姐,你說找誰?章啟華?哪……哪個章啟華?」只見她鳳目圓睜,櫻唇微張,滿臉震驚的模樣,有如見鬼。   「對啊,是章啟華,立早章的章,啟明星的啟,中華的華。怎……怎麼啦?」聽到她的驚呼,路燕這才發現有異,手捏著剛剛掏出來的名片,不解地問道。   「他,他就是傲兒的父親,我,我的老公。」結果名片,看著上面熟悉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周紅虹吃吃的回答,讓路燕,林海音,以及甄曉悠和李雨母女,也都給驚得目瞪口呆,張口不語。十八,謀逃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呵,『擎天柱』,你騙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著房門,聲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傷心了,實在是太傷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對她的種種凌辱,卻絕對不能容忍對她的算計。   「燕姐,勇哥他……」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苗雯玲有點手足無措,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剛剛張嘴,便感到說不下去。   「小玲,別說了!」谷勇低聲喝止了她,轉身對路燕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燕姐,你保重。」然後拉著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釋,一是因為這事確實錯誤在他,二是因為他也知道,以此時路燕的狀態,也根本解釋不通。   他只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讓他通過其他途徑,彌補過來。   「勇哥,那,那我們能去哪兒?」下了樓,面對樓道外面刺眼的陽光,感覺著怎麼都不像才剛剛三月。望著這原本熟悉的小區,可苗雯玲怎麼覺得,自己都像是個陌生人,而且還偷了別人的東西,有點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過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因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著自己的左臉,上面越來越清晰地隆起一個掌印,那是剛才拜路燕所賜。他不想讓路人看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許是由於這晌午大太陽的關係,小區裡並沒見什麼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緊跟在他後面,急匆匆地走著。由於怕遇見熟人的關係,她將頭壓得很低,以至於拐彎經過自家門前,都沒敢扭頭觀望。   「哎,你倆怎麼現在還敢在外面亂晃,還不給我快進來!」正在此時,旁邊窗口突然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將他倆嚇了一跳,然後才覺得聲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頭一看,只見窗內那個滿臉焦急,正衝她和谷勇揮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馬傑。***********************************   「嗚——」關上房門,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背靠房門,慢慢滑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膝,眼淚有如斷了線的簾珠。無論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協查,還是被兒子攤牌威脅,她都沒這麼痛苦過,無助過。   因為,她總覺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還有一個知情達意,值得依賴的谷弟。可現在,不僅僅是谷勇,就連她最親密的摯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雖然她早就懷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李雨,而且還夥同甄星,一起搞那種淫穢不堪的放蕩遊戲。   天,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麼會這麼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怪不得每次網聊總是很容易被牽住鼻子,怪不得總覺得谷勇那東西是那麼熟悉,怪不得丈夫動不動便經常跑去找甄星,說什麼一起看球……   你一個足球迷,他一個籃球迷,一起看的哪門子球啊!   哭了一會兒,路燕掙扎著起身,她去衛生間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時候,她喜歡泡溫水澡,用舒服來慰藉自己;痛苦的時候,她就狂干家務,用疲勞來麻醉自己。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兩個習慣。***********************************   「老公,你,你是怎麼回來的?」看著馬傑反鎖好房門,苗雯玲急不可待地跟著來到客廳,仰臉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倆!我說你們兩個,膽子還真夠大的,竟然敢襲警。知不知道,你們所長昨晚半夜就派人趕到了我那裡,想守株待兔抓你們。最後見沒什麼收穫,又非要我回來協助調查。這不,整個上午都耗在了你們所裡,這才剛回來沒多大會,正要打開窗戶透透氣,便看見了你倆。唉,你倆啊你倆,讓我怎麼說你倆好呢?」馬傑的言辭充滿著責備式的關切,這使得他與其說是像一個丈夫,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兄長。   「我們,我們……」路燕自知理虧,囁囁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看著亂糟糟的家問道:「咦,他們昨晚搜完,怎麼沒將咱家查封起來?」   「封什麼封!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隊長被你倆揍成那樣,真要查封了咱家,還不等於是公告了天下。他們才不想丟這人。」馬傑指了指她的鼻子,有點哭笑不得:「說,昨晚你倆跑哪兒去了?我又發短信又打手機的,總是聯繫不上或無法接通,你倆是不是直接關機了?」   「嗯,怕電子跟蹤,把卡直接丟了!」苗雯玲點頭回應著,看著老公關切的眼神,再想起剛剛被路燕趕出來的事實,不由鼻子一酸,心裡充滿了委屈。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襲警後怎麼躲到路燕家,又怎麼被趕出來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她和路燕聯合搞得那場雙鳳盤龍,隱瞞了沒講。   「噢,原來是這樣啊。嘿嘿,不錯,不錯,所謂燈下黑,別說是中國公安這些酒囊飯袋,就是福爾摩斯來了,也斷然想不到你倆會躲到她家。」馬傑聽了,頓時恍然大悟,一邊拍大腿叫好,一邊笑著轉向谷勇:「嘿嘿我說兄弟,哥哥我早就告誡過你了,千萬不要惹那個母老虎,你偏不聽,這下終於惹出事來了吧。」   「喂,說什麼呢你!」見他笑話谷勇,苗雯玲不幹了,趕緊嬌聲喝止。畢竟,在她的心裡,更傾向於把谷勇當作愛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還不快幫我們想想辦法,現在應該怎麼辦?」   「唉,你呀你!」對於她的偏向谷勇,馬傑故意假裝無奈,然後正色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先在這裡躲著,等晚上夜深人靜了,再帶你倆去我那裡,然後隨便找輛車,幫你倆逃出去。至於這裡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經搜查過了,我也剛從派出所配合調查回來,一時半會不會再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倆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聽了,心裡十分贊同,但還是扭臉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卻見谷勇眉頭緊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著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鑽牛角尖了!」她心頭一緊,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傑哥,晚上你還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擔心變成了現實,谷勇話的意思好像他自己並不打算逃離。   「那你呢?」馬傑也急了,趕緊反問。   「我?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得做。」谷勇站起身來,走到窗台邊望向外面,堅定的神情不容質疑。***********************************   「怎麼辦,怎麼辦,老公的事怎麼辦,兒子的事怎麼辦,我的事怎麼辦,和李雨一家的關係又怎麼辦……」路燕一邊忙碌著,一邊嘟囔著。對她來說,干家務活不僅可以轉移痛苦,還有助於她重新理清頭緒。   和李雨不同,她一貫是個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調整自己。   客廳,廚房,浴室,臥室;地板,牆壁,花盆,茶几,甚至鍋碗瓢盆和各種家用電器……,家裡的各個角落,各種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清理了,最後直到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她還感到意猶未盡,卻根本沒注意到屋外的時光早已黃昏。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路燕不停地滿屋尋找,並不停地自問。   其實,平時她是很少干家務活的,因為有她老公在。思維慎密的段逸比她更愛清潔,更愛整齊,三天兩頭就要將家裡打掃一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犄角旮旯的全都打掃一次。   就連家門口鋪的那張小地毯,他都不會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嗎?何必每次都弄那麼乾淨?」路燕記得,自己為此還不止一次表示過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無其事的笑笑。   家務活都被他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用得著路燕。她只有在情緒極度不佳,急需發洩的時,才會硬搶著去做。   「對了,還有那張小地毯。」想到這裡,路燕猛然記了起來。她起身跑到家門口,捏著一角,將那張已經好久沒清洗,又舊又髒,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進了衛生間裡。   「哎呀,真髒啊!」用水沖了一下後,她開始拿鞋刷刷洗:「咦?這毯子的一角怎麼有塊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東西?」***********************************   「啊?!護照!」看著眼前的東西,路燕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沒錯,是護照,三本他們一家三口的護照,由於好幾層防水油紙包裹的保護,顯得嶄新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貪污的事看來是真的了。」路很明顯,傻子也知道,這些護照就是段逸為自己和全家人準備的退路。   可現在,這些早已準備好的後路還沒來得及用,他人卻已被協查了起來。   「這,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辦的?我……我怎麼就不知道?」路燕無助地自言自語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家庭,包括丈夫和兒子,竟然全都那樣的陌生,那樣的一無所知。她不知道兒子和老師搞師生戀,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雨之間的淫亂,不知道他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在這張毫不起眼的小地毯裡。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夠精明的,連我都被你瞞得好苦,可是,就算你這樣精明,還是一樣被協查了。留下這些護照,又有什麼用?難道我和逍兒還能就此就不管你,拿著這些護照單獨跑了?」絕望至於絕頂,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著三張護照,胡亂地摩挲著,翻看著,突然間又是一聲驚歎:「咦,這又是什麼?」   在一張護照的後封皮裡,她找到了一張紙片,準確地講,是一張名片,上面還寫著一句話和一組數字:「老婆,對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帶逍兒去澳大利亞,找章啟華,電話XXXXXXXXXX。」   「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頓地讀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亂跳,又是欣慰,又是感動,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畢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學,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倆人哪怕早已在肉體上互相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舊誠摯無比。   「老公,你個傻瓜。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難道還真的大難來時各自飛?你自己都那樣了,卻還惦記我和逍兒……」   路燕閉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湧。剎那間,她發現自己竟已原諒了丈夫,或者說,壓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過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的隱瞞,不曾怨恨他的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實,我也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把逍兒送去澳大利亞,不過我自己會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堅持到底。」她的大腦快速運轉,只一瞬,便拿定了主意。   她,向來是個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難臨頭的時候。   「周紅虹不是要和逍兒好嗎,不是正要帶著她兒子和曉悠去澳大利亞嗎,正好,讓她把逍兒也一併帶去。」她起身跑到臥室,拿起自己的手機,顧不上前不久才和對方翻臉,翻找起了周紅虹的號碼。   「嘟,嘟嘟……」很快,按下外撥鍵後,手機聽筒裡傳來清脆的等待音:「咦,這個周紅虹,急死人了,怎麼就不接電話呢?」***********************************   「嘟,嘟嘟,……」   「逍兒,等……等一下,手機,我……我的手機,都響了好幾次了,你媽可……可能有急事。」周紅虹趴在床上,無力地扭動著腰肢,她秀美的胳膊雖然盡力地伸長,可還是夠不到被段逍丟到床頭的手機,因為她整個身子正被他拽著,一點不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著,正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性戲。   「她還能有什麼急事,還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虧我的手機早就關機了,不然的話還不被煩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師的雙腿之間,滿臉的壞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個沒良心的小壞蛋,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膚相親,周紅虹徹底不再將自己的學生當成是學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話語間自然也多了情人間打情罵俏的成分。   「嘿嘿,你這個騷婆娘,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快,把腿再分開點,露出你下面的這張小嘴來。」段逍故作生氣,伸手各抓了她一片豐臀,用力地向外一掰,發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歡自己這個美女老師這樣對自己撒嬌,她越是撒嬌,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會溫柔點?」周紅虹嬌呼著表示抗議。她的臀瓣被分的很開,不僅露出了菊門的嫩肉,還讓茅草叢生,圓圓鼓鼓的陰阜顯現出來。   雖然還是有點難為情,可她最後還是順了學生情人的主意。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此時已經身不由己,更是因為,她早已許下諾言,分別前要徹底地將自己奉獻出去。   「嘻嘻,溫柔點是吧,我會。」段逍調笑著,俯身將自己的身子趴了下去。整個臉面都埋在美女老師那道深深的臀縫裡,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張口含住那凸毛茸茸的陰阜,吸了一大口淫水。   「嘖嘖,好多的騷水。」然後,他還故意仰起臉來,看著美女老師嬉皮笑臉地調戲。   「啊!逍兒啊……」周紅虹粉臉通紅地嬌呼著,被學生情人羞得五體投地。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扭動著豐臀,將蜜穴又向段逍臉上湊去。   她喜歡段逍給她口交,口交不僅讓她感到興奮和刺激,更能讓她深深體會到一種被愛的感覺。   「哦……,逍兒,舔我……」她甚至主動發出了邀請。   「嘿嘿。」段逍笑了笑,沒再說話,低頭又開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口技。這門技術,他已經掌握得很熟練了。他發現,原來男人征服女人,並不一定非要靠他胯下的那柄鋼槍,軟軟的一條舌頭,同樣也可以達到讓心愛的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地順服的目的。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雖然才只不過剛過了一個整夜和一個白天,尚不足過二十四小時,但對他來說,真是收穫頗豐的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只是個小毛頭;二十四小時後,他已經是個男人,一個不論是用胯下的鋼槍,還是用口中的寸舌,都能讓心愛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男人。   「噢……,癢啊,好癢啊,逍兒,你弄得老師好癢啊……」粗壯的舌頭不斷地在大小陰唇間游弋,在穴口處游弋,在敏感而嬌嫩的陰蒂上游弋,很快,周紅虹便有點受不住了。   因為,那舌頭游弋得越快,她便越感到刺激;她越感到刺激,蜜穴深處也覺得空虛。   「給……給我,逍兒,給我。」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邀請更加直接,更加徹底。   「給你?給你什麼?」聽到美女老師嬌媚的邀請,段逍抬起頭來,壞笑著,又是抿嘴,又是咂舌,明知故問地將她調戲。   「給我,給我你的大雞巴!我要逍兒的大雞巴!」事已至此,周紅虹乾脆放棄了自己殘存的最後一絲羞恥,扭動著,吟喃著,一個她一直恥於出口的髒詞脫口而出。   這個詞,之前她丈夫一直求她說,她沒說;昨晚段逍也想讓她說,她也沒說。雖然她知道,她要說了丈夫和段逍都會更興奮,但她就是說不出口。   她一直懷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丈夫最終推給了自己的親妹妹。   可是現在,她說了,而且說出來後感到很輕鬆,打心底裡的輕鬆。   「什麼?老師,你說什麼?你說要我的什麼?」果然,段逍聽了竟激動的渾身發抖,發出一連串的逼問「我的好老師,你再說一次,你,你要我的什麼?」   「我要你的大雞巴,我要它肏我的小屄!」既然有了初一,那就一定會有十五。已經徹底放開的周紅虹再無任何顧忌,大聲呼喊起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段逍面前,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放縱:「難道就僅僅只是因為面臨分別?還是自己根本就和其他女人一樣天性淫蕩?」   她很想找個同為女人的蜜友問問,可又能去找誰?她女性朋友本來就不多,她對之唯一有好感,同時認為有可能談得上來,認為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的,也只有段逍的母親,路燕!   可是,別說之前沒把握住機會,就是以後,恐怕因為段逍的關係,兩人也只能做敵人了。   「唉!不想了!愛誰誰去!人生苦短,還是盡情享受吧!」   她心裡苦笑著,繼續對學生喊出污穢不堪的淫聲浪語:「逍兒,我的好逍兒,用你的大雞巴肏我,肏我的小屄!」   「噢!」聽到美女老師直接而粗俗的召喚,段逍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扶住那兩片豐厚的臀瓣,下身只一挺,肉棒便照著蜜穴盡根插了進去,然後從後面緊緊摟著她,雙雙趴倒在床墊上面。   「逍兒啊……」狹長的蜜穴被滿滿的佔據,尤其是那光滑的大龜頭直頂著花心,周紅虹頓時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她忍不住更大聲地呻吟。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學生佔有了,她只記得,從昨晚到現在,中間除了睡眠,洗浴,和進餐,她的學生情人都一直在向她求歡,求歡,求歡……   在這期間,她的口唇,蜜穴,肛菊,無不被弄過多次。   她從來沒感到這樣酣暢過,從來沒這樣放縱過。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原本是為了離別而準備的一次補償,最後竟演變成一場令她銷魂蝕骨的狂歡。   「啊!太過癮了!太舒服了!」她在心裡默默地呼喊著,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沒白做一回女人。   「年輕就是好。」周紅虹閉上眼,讓自己全身心地享受其中。她很慶幸自己這個年齡了,竟還能找到這麼年輕的一個情人,在經歷了最初的緊張和生疏之後,越來越漸入佳境,每次事後,都能很快地重振雄風。   「老師,舒服麼?」看著美女老師陶醉的模樣,段逍心裡也是無比地自豪。   他終於體會並印證了,原來性愛真的就像H小說裡寫的那樣美妙,那樣讓人沉醉其中。看到親愛的老師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極盡嬌媚之能事。這種征服的快感,真是一種作為男人的至高榮譽。   美女老師的後背是那樣的光潔而華潤,尤其是那兩瓣臀片,溫熱而多肉,不僅協助著蜜穴將他的肉棒含得更緊,而且墊在他的小腹上,給他一種前所有未的彈性和踏實。   他還可以繞過兩手愛撫那對乳房,同時,他能把頭放到她的肩頭,用牙齒和舌輕咬和舔舐她的脖頸和耳垂。   這種貼肉的後入式性愛,真的令他陶醉。這種方式,不僅可以讓他切實體味蜜穴的狹緊,更能讓他盡情享受美女老師那小鳥依人的柔媚。   這讓他有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   他恨不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成一根陽具,深深地插在那洞淫穴裡,緊緊地夾在那道深深的臀溝間。   「逍兒啊……」周紅虹可以分明地感覺到,學生情人是越來越有技巧了。他的抽送不再像前幾次那樣一味地追求快、深、狠,而是時而快速,時而舒緩,時而入深,時而出淺,有時還故意左一撞右一搖的,追求更多的花樣翻新。就連他那只留在穴口外面的睪丸袋,撞擊陰阜時也變得更具節奏感。   「你……你弄得我好……好舒服啊……」她呢喃著,情不自禁地扭過頭去,張開櫻唇,尋找他那條濕漉漉的舌頭。下面的那張小嘴已經被填滿了,她還想上面的小嘴也不閒著。   「老師……」段逍低呼一聲,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張嘴將那兩片主動湊過來的櫻唇吻住。   此時此刻,任何的情話和甜言蜜語都是多餘,美女老師和學生情人全都將自己沉浸在這美妙無邊的性愛裡,盡情地應承愛人,全心地奉獻自己,用彼此的口水和津液的交換,來表示各自的愛意。   於是,燈光昏黃的整個臥室,全都被「嗚嗚」和「噗噗」的聲音佔據,前者是兩人熱吻的嗚咽,後者是彼此性器的奏鳴。   什麼師道尊嚴,什麼年紀差距,什麼世俗道德,什麼人心倫理,一切的一切,現在在兩人面前都不復存在,兩人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情,只有欲,只有愛。   「逍兒——!」   「老師——!」   兩人你纏著我,我抱著你,很快,倆人全都渾身顫抖著,噴瀉了各自情到濃時的愛液。   「老師,我好捨不得你啊。」激情過後,卻是深深地傷懷。段逍將頭深深埋進美女老師的懷裡,愈發地難以割捨。   「逍兒,我又何曾捨得?」周紅虹回復的,卻也只能是喃喃的歎息。   冰冷的現實面前,愛情顯得是何等的渺小。   「叮鈴鈴……」正當倆人依依不捨,抱頭傷心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接著是周自傲大聲的喊叫:「媽,你在家嗎?我是傲兒,曉悠和我在一起,李雨、林海音和路燕阿姨她們有急事找你!」***********************************   「什麼?現在就走?還帶上逍兒?路姐,哦不,路老師,我……我有點不明白,你……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還這麼的急?」胡亂穿上衣服的周紅虹頭髮散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著路燕遞給她的機票和護照,還以為是聽錯了,路燕竟然讓她帶上段逍、周自傲和曉悠,馬上坐飛機去澳大利亞。   這當然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但更是一個驚奇,以至於讓她在稱呼路燕時,忘記了該叫路姐還是老師,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唉,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這個不孝的逆子。」站在周紅虹面前,路燕也感到有些尷尬。畢竟她不僅大罵過而且還無情地拒絕了人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放下面子,並稍作解釋,就很難說服周紅虹將段逍也帶去澳大利亞的。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同樣正忙著整理著衣服的兒子,簡短地將發現護照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以一種幾乎求饒的口氣說道:「周老師,就我丈夫那情況,你也知道後果,要是讓上面知道護照的事,那我們全家都完了。剛才給你和逍兒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時間緊迫,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到醫院和李雨一商量,也就訂了機票,讓逍兒跟你們先出去。」   「媽,我不走!我……我要跟你一起等爸爸回來!」聽了母親的解釋,段逍本來還在一邊冷眼旁觀,不解母親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現在終於明白了真相,不由大是感動,衝上來一把抓住路燕的胳膊,話語帶著顫音。   「逍兒!」路燕也一把摟住他,兩人相擁而泣。母子之間,畢竟血濃於水,之前的所有隔閡和怨恨,即刻煙消雲散。   「好逍兒,別搗亂,聽你媽媽的話,快跟傲兒一起收拾東西去,咱們馬上去機場。」同為母親,周紅虹當然明瞭路燕的苦心,等她母子倆哭了一會,然後安慰著學生情人,朝自己的兒子遞了個眼色。   「走吧段逍,你不走是個累贅,你走了燕姨反倒更方便做事。」周自傲很懂事地上來拉開摯友。在路燕堅定的淚光下,段逍雖然萬般不捨,最後還是咬牙跟著周自傲轉身走向臥室。   「我也去。」甄曉悠昂頭看了李雨一眼,也跟著追了過去。馬上要出國了,要離開這個令她感到羞辱的地方了,畢竟還是小女孩家,有點迫不及待。   看著三個小孩走進臥室,周紅虹心裡也十分安慰:自己兒子周自傲實在太懂事了,剛才明明自己就有鑰匙,可還是按門鈴叫門,目的便是為了給她和段逍留夠整理衣物的時間。   「不用急路姐,現在才9點,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她攏了攏頭髮,先是衝著路燕安慰地笑了笑,然後舉著手裡的機票轉向了林海音、甄曉悠和李雨:「雨姐,曉悠好的怎麼樣了?能做飛機嗎?」   「沒事的,醫生說只是皮外傷,發現的早,根本沒失多少血,可以坐飛機的。而且,曉悠也早想離開這地方了。」想到馬上就要和女兒分別,李雨不免心疼,張了張嘴,竟沒說出話來,最後還是林海音出言替她做了解釋。   「那感情好啊。」周紅虹聽了,又轉向路燕道:「路姐,你還有什麼囑托我的麼?」   「哎呀,差一點忘了。到了澳大利亞,你就帶逍兒去找一個叫章啟華的人,我這裡有他的電話……」給提醒後,恍然大悟的路燕趕忙手忙腳亂地翻找下午發現的名片,卻絲毫沒注意周紅虹已經變了臉色。   「什麼?!路姐,你說找誰?章啟華?哪……哪個章啟華?」只見她鳳目圓睜,櫻唇微張,滿臉震驚的模樣,有如見鬼。   「對啊,是章啟華,立早章的章,啟明星的啟,中華的華。怎……怎麼啦?」聽到她的驚呼,路燕這才發現有異,手捏著剛剛掏出來的名片,不解地問道。   「他,他就是傲兒的父親,我,我的老公。」結果名片,看著上面熟悉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周紅虹吃吃的回答,讓路燕,林海音,以及甄曉悠和李雨母女,也都給驚得目瞪口呆,張口不語。 第19章 心結 看著周紅虹領著段逍和其他兩個小孩在登機口消失,路燕心裡一片悵然。此前,她是那樣立場堅定地反對師生倆相處,可現在,她卻不得不主動將兒子拱手相送。   冥冥中,難道真的有什麼命中注定,造化弄人?   想當初,她路燕是何等自信的一個女人啊,自信自己一定能扼住命運的咽喉,不受人擺佈,不拘謹規俗,愛情,友情,親情,一切事情都能處理地得心應手,完美搞定。可現在,她發現並非如此,短短幾天來,接連發生的事情全都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措手不及,疲於對付。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汪洋大海裡的一葉浮萍,隨著波浪的起伏,被拋上去摔下來,摔下去再拋上去,完全身不由己,隨波逐流。   幾天來,她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有如坐了過山車,忽上忽下,急劇變動:先是寂寞的侵擾讓她的芳心不住地騷動,後是出牆的刺激讓她的情慾暗潮洶湧,接著,當她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和小情人的的幸福歡愛中,沒想到卻突然得知兒子畸戀,丈夫淪陷,自身受騙,友情寸斷……   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麼?   「唉!」   想到這裡,路燕情不自禁地深深歎了口氣:「周紅虹啊周紅虹,我路燕最終還是輸給你了,我只希望到澳大利亞後,你不要讓我兒子在你和你丈夫之間太過難堪。」   她不確定兒子到澳洲後會發生什麼事,她唯一的欣慰只能是:等飛機在澳大利亞一落地,兒子就徹底安全了。   至於段逍到了那裡,如何與章啟華面對和相處,那只能聽天由命了。   現在,她唯一需要擔心的,就只剩下丈夫了。甄星去省城已經好幾天了,該活動的應該都已經活動了,該打點的也應該都已經打點了,可還是沒有一丁點的消息。這本來就夠讓她焦急的了,可偏偏今上午省紀委又專門派來那麼一個調查組,向她透露了那多的事,怎能不讓她越發擔心。   她心裡很清楚,丈夫貪污的事萬一要是落實了,哪怕只有傳說中的十分之一,那至少也得是個無期。   即使再往好裡想上一萬倍,丈夫最終毫髮無損地回來,她們夫妻倆所面臨的,也將是一個極難收拾的爛攤子:她和谷勇的關係,丈夫和李雨的關係,和甄星的干係,她又和李雨的的關係,和甄星的關係,等等等等,一切人和一切事情,全都糾結在一起,繞成了一團亂麻。無論如何,這一切總得需要解決吧!可是,辦法呢?   「我們回去吧。」   候機廳裡的廣播又響起播音員小姐那棉若無骨的聲音,播報著兒子所乘航班起飛的信息,將路燕路燕從思緒中驚醒。她輕聲歎了口氣,看也不看身邊的李雨和林海音,只是嘟囔了一聲,便轉身朝候機廳外走去。   ************李雨駕著比亞迪,林海音坐在她旁邊的副駕駛座上,路燕則在後排,三個女人,誰也不說話。暗夜中,車外,是一盞盞飛閃而過的路燈,車內,則靜得出奇,靜到整個車內開始凝結出一種尷尬的氣氛來。   李雨可以分明地覺察出來,自從下午突然心急火燎地跑到醫院非要立刻給段逍他們買去澳大利亞的機票那一刻起,路燕對待她的態度便變了,變得愛理不理,變得充滿敵意,眼神裡滿充斥的都是冷漠和積怨,哪有一絲昔日的友好和善意。   「這才隔了一天,路燕這是怎麼了?就算是發現了段逸私自辦的那些護照,這些護照對他的案情極其不利,也不用這樣子吧。」   李雨心裡暗暗揣測著,不知怎的,她越來越覺得路燕之所以突然變成這樣,一定和她自己有關係。   「難道,難道,她對於我和她老公的事知道了些什麼?」   越想,李雨越覺得惴惴不安,心虛不已。   沉默越是繼續,尷尬便越令人難堪。終於,還是林海音率先出聲,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氛圍。   「呵呵,燕姐,幸虧雨姐家這車型號夠大,來時竟擠了那麼多人。幸虧晚上沒有交警哈,要不,還真害怕查車。」   她早已感覺出了路燕和李雨之間的異常,雖然她也不明白原因,但還是想從中調劑調劑。   可是,對於她的回應,路燕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有搭茬。   「燕姐,逍逍現在算是安全了,接下來段大哥的事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見上一句話沒什麼效果,林海音心中暗笑了一笑,乾脆轉身看著路燕,轉向了她更為關心的話題。   「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明天我就去把房子和值錢的東西賣了,然後去省城。是死是活,好歹得拚上一拚。總不能這樣一直呆在這兒,自己的老公被關起來了,卻總指望著別人。」   路燕這次回話了,可卻話裡有話,語帶諷刺。事實上,她說的是實話,下午發現那些護照後,在做出要將段逍送往澳大利亞的決定的同時,她也做了這個決定。   甄星去省城活動也好幾天了,卻還沒有一丁點消息,本來就令她焦急,上午又看了李雨和丈夫的那些照片,更添加了她的羞惱。她雖然早就做好了丈夫有外遇的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萬萬沒想到,丈夫的這個外遇,竟然就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和閨蜜。而且,而且,就連甄星竟也參與在內,三人一起瞞著她,玩那種荒亂之極的淫蕩遊戲。   這樣的情況,她還能指望誰?   「啊?燕姐,你說的是真的?」   她此話一出口,林海音頓時一驚,就連李雨聽了,握方向盤的手也不由一抖。   「當然是真的,都這時候了難道我還兒戲。唉,我自己的老公,我不拼誰拼?難道靠那不……不要臉的小……小三?情人出事了,還假情假意地派出自己的老公。」   路燕本來想罵的更厲害的,比如婊子蕩婦什麼的,但一看到李雨的背影,抿了抿嘴,還是硬生生地將話改了回去。   可是,這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李雨承受的了。   在李雨的記憶裡,和路燕好友這麼多年,發生矛盾時雖然也經常吵吵罵罵,相互挖苦,可這樣如此傷自尊的指桑罵槐,卻真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足以深深刺痛她敏感的內心。   「夠了!夠了!你不要說了!」   唰地一下,她猛地將車停到了路邊,雙手掩面涕泣了幾聲,然後扭頭直視著路燕,她多年的好友和閨蜜,一字一頓地說道:「燕,看來我和你老公的事你都已經知道了。既然這樣,我也不用再掖著瞞著。你……你想知道我們三個是怎麼開始的嗎?」   就著車內淡淡的燈光,李雨的眼裡滿是堅毅,一向感性多於理性的她,第一次有這樣的衝動要表達自己。   ************「還記得咱們大三的那年的夏天麼?音妹,那時你是大一。全國很多城市都在鬧學潮,咱們的學校在首都,鬧的更厲害。你知道,我和甄星一直自由慣了的,不像你和段逸,你是從來就不關心政治,段逸是向來都謹慎沉穩,沉浮很深。我倆可不一樣,運動一開始,我倆便參與了進去。   一開始,我倆還抱著一點跟著玩玩的心態,可隨著形勢的發展,卻越來越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時間長了,連自個兒都覺得,什麼民族的希望,什麼國家的未來,還真得就指望我們了。哼,現在看來,真是幼稚。   那時候,根本就沒感覺到什麼危險,哪怕到後來JF軍開始進城,我們還一起成群結隊地慰問去。這期間,還是段逸看得準。呵呵,他啊,在政治這方面一向很敏銳的。他不止一次勸說我和甄星,讓我們不要再參與,說真弄不好了,可能鬧出大亂子,到時惹禍上身,而且還說大禍。可是,可是,那時我和甄星正在興頭上呢,哪會聽他的啊。   那年兒童節後不久的那天,雖然已經宣佈了戒嚴,但我和甄星還是到了廣場。   當時我們和其他人一樣都想著,難不成那些大人物還真敢開槍對付他們的人民。   不幸,還真讓段逸給言中了。就在那晚,我和甄星遭遇了一場終生難忘的人間悲劇。」   說到這裡,李雨低聲歎了口氣,神色顯得異常淒慘。   「具體什麼情況,想必後來你也從很多同學啊校友啊那裡聽說了,這裡我……我也不想說了。我只想說的是,就在廣場封鎖前不久,段逸竟跑到那裡找到了我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那個情景,他滿頭大汗,不停地大口喘氣,顧不得歇歇,便拉著我倆要走,說他從一個同為學生會幹部的朋友那裡得知,上面已經決定那晚要動真格的。他說他那個朋友是高幹子弟,消息不容置疑。   可是,就在我和甄星還猶豫的時候,悲劇就開始了。咳,現在想起來,都怪我和甄星,要不是我倆,也不會連累到段逸都沒來得及出來。   在一片警笛中,轟鳴中,哭喊中,慘叫中,我們三個夾雜在人群中,無頭的蒼蠅一樣亂跑,顧不得南北東西,只是滿心恐懼的亂跑。最後,慌亂中,也不知當時怎麼找到的,我們和另外幾個人,一起躲進了一條小胡同裡的一棟破舊四合院裡。   現在想起來,那棟四合院當時很可能正趕上拆遷,卻還沒拆乾淨。大門已經沒了,圍牆還剩一半,有的房子屋頂都已掀翻在地。   我們一夥人就躲在一間還算有屋頂的小屋裡,聽著外面不時響起的槍聲和警笛,大氣都不敢喘,不分男女地三三兩兩摟抱在一起。   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以及,滿腔的不甘心。   大家都才二十多歲,正是青春爛漫的大好年華,別說人生了,就連上帝賜予我們的身體都不曾享受過呢。要是就這樣糊里糊塗被流彈打死了,或坦克車碾死了,怎麼會甘心?   或許真是物極必反的道理,當恐懼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大家反而不那麼恐懼了。再加上當時是夏天,大家又各自和相熟的人摟抱著,溫度孕育情慾,導致有些原本就是情侶的開始互相愛撫,互相摩挲,隨之,親吻和激情便變得水到渠成,瓜熟落蒂。   在她們的感染下,一些不是情侶的男女也開始糾纏在一起。燕,你應該可以想像的到,在那樣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時刻,大家誰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盡情享受人生的歡欲?   就這樣,我和甄星,還有段逸,根本就沒考慮什麼道德,什麼倫理,主動或被動地,邁出了我們三人一起的第一次。」   ************「啊!原……原來是這樣!」   李雨輕聲細語的一席話,卻聽得路燕是通體發冷,動魄驚心。想當年,在那場風暴中,本就對政治不感興趣的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讀閒書,哪會想到腥風血雨中竟還會發生這樣的奇艷際遇,不由又是感慨,又是好氣,不知不覺中,臉上對李雨的惱怒消失了不少。   「後來,等風聲漸漸穩了,我們都回了學校。我和甄星雖然一直有參與活動,但卻都是隨大溜的小角色,法不責眾,學校根據上面的要求也就大事化小,只是各自給了個記過處分。至於段逸,他本來就是學生會幹部,學潮期間政治立場又一直很堅定,那晚去廣場救我們的事也沒曝光,所以很快被升為學生會主席。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見她神情漸轉,李雨心情也是大好,說話也更加坦率。   「至於我們三個的那……那件事嘛,我們後來也想就此打住的,可是,可是,你也知道,那種又刺激,又興奮的感覺,我們三個任憑是誰也無法忘卻,於是,也就瞞著你,一……一直持續到現在。」   說到關鍵的時候,李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好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話說到這裡,路燕的心思已經不在羞惱上了,而是開始對三人之間那種奇特的關係越來越感興趣,李雨本是無意的一句「你也知道」,一下子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她還以為,李雨已經知道了她也和苗雯玲谷勇一起玩過三人行呢。   「呸呸呸!你……你們仨什麼感覺,我……我怎麼知道?」   說著,臉上已飛起一抹潮紅,兩人之間的宿怨和隔閡愈發消散。   「你是不知道,是不知道。」   路燕如此小兒女般的反應,更使李雨安心,情不自禁地暗歎畢竟是多年的姐妹交情:「後來,我們也不止一次想對你坦白,可是每次想給你說的時候,又總顧慮重重。你這人好強,清高,又驕傲又死要面子,知道了段逸和我們的事,還不把我們都給撕了,你們的家庭毀了不說,咱們多年的友誼也……也……所以,我們猶豫過來猶豫過去,也就也只沒有告訴你。」   李雨的話,正說中的路燕個性中的痛處,讓她不禁暗暗感歎:「唉,也確實。按照自己的個性,他們仨這事要是真在幾年前讓我知道了,我還真會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可是,現在嘛,就難說了。誰讓我自己也禁不住誘惑,已經和谷勇那個小壞蛋也那個了呢。」   將心比心,推己及人,事情至此,路燕對李雨的惱怨已經是徹底釋然。在心中,她不得不暗暗歎服:至少在感情這事上,李雨,她的這個閨蜜,比她要瀟灑得多。   想到這裡,她扭轉臉,重新開始正眼直視老友,歎道:「唉,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再說它還有什麼用處,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到底還有沒有可能將我家那口子給救出來?」   聽到話題轉到了營救段逸的事情上,李雨眼裡不由也露出一絲迷茫:「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老公不是已經去省城了麼?他會盡力的。」   李雨不說甄星去省城的事還好,一說路燕反而又有點生氣了,想到平時甄星對自己眼饞不已的樣子,不由有點擔心他營救自己老公的誠心,低聲嘟囔道:「他會盡力?哼,我不信。這都去了好幾天了,還沒有一點消息。我看他是巴不得段逸被一直關在裡邊吧。」   「啊?燕,你怎麼能這麼說啊。我老公可不是這樣的人,這次去省城,他幾乎把家裡的所有存折和銀行卡都拿走了,連他公司的執照和資產證明也都全帶著。他說,真不行的時候,就是把所有的東西拿去抵押做保,也要把你老公給保出來。」   聽了她的話,李雨感到有些委屈,連忙將甄星走時祝福她千萬不要告訴路燕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路燕吃驚了,她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雨,你……你說的都……都是真的?」   她可知道,甄星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公司規模雖然不算太大,那也得值上一個多億。現在聽李雨的語氣,看來他是擺明了已做好準備,為救段逸縱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路燕不由暗暗感慨:這兩個男人,一個寧願分享自己的嬌妻,一個甘心傾盡自己的家財,這究竟是一種何等鐵的友誼!   而李雨,對於甄星這種近乎敗家的行為竟然也這麼坦然!路燕更是另眼相看:「雨啊雨啊,看來過去我也小瞧了你。」   「當然都是真的,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老公前天晚上還打電話回來,說他正再四處托人活動呢。至於這兩天他為什麼沒有電話,我,我也不大清楚。」   看著路燕震驚的模樣,李雨不禁又是為老公驕傲,又是為情人擔心。   「哎呀,對了,對了!你說我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這時,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海音突然叫喊了起來:「雨姐,路姐,我想,很可能星哥在那邊的活動現在已經起作用了。」   「你這話怎麼說?」   路燕和李雨齊齊望向她。   「你們想想,星哥是星期天晚上去的省城,週一週二開始展開活動,然後昨天上午搜查組就到路姐家搜家,今天上午,省紀委乾脆又派來人,專門找路姐談話。你們不覺得,這一系列事情之間有某種聯繫麼?」   林海音雙眼閃光,透露的滿是興奮。   「對呀對呀!音妹,快說,什麼聯繫?」   路燕和李雨聽了,都大感有理,急聲催促她趕快解釋。   「當然是星哥的活動起作用了。你們想啊,段哥和他局長貪污的那些錢,哦不,弄……弄的那些錢,那麼大的數額,不可能就他兩個單獨分了,一定還有其他人共享利益。這些人,恐怕不僅僅包括咱們市的其他一些部門的領導,我想,就連省裡一些更大的人物也逃脫不了干係。星哥在省城只要向那些大人物一吹風,他們還不趕緊幫忙,向紀委施壓?這種事情我工作中見多了。紀委嘛,本身就很尷尬,夾在黨和行政中間,兩面不是人,誰也不敢得罪,只要有人一打電話,就很容易慌神。我判斷啊,前天上午搜家,那是案情走投無路情況下的孤注一擲,今天上午談話,則是瀕臨絕境時的最後嘗試。如果我猜的不錯,星哥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是好消息呢?」   林海音憑借她的經驗,滿臉興奮地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她滿懷希望地認為,路燕和李雨聽完一定會喜出望外。可事實上,路燕和李雨卻聽得長大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的儘是不信。   短短時間內出了那麼多事故,她倆這會兒可不敢相信會發生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於是,一時之間,三人誰也不再說話,車內重又回復了最初的那種沉寂。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正在此時,李雨的手機猛然響了起來,熟悉的豬八戒背媳婦的鈴聲,將三人嚇了一跳。   「啊!啊!是,是我老公,是我老公!你們說接不接,接不接?」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更是讓李雨手忙腳亂和語無倫次。   「什麼?你老公?接啊,接啊,當然接啊!」   路燕和林海音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提示她:「哦,對了,按免提,用外音。」   「喂,老婆,這深更半夜的你和女兒去哪兒了,難道還和海音妹還在外面遊玩?知不知道路燕幹嘛去啦?打她的手機無法接通,家裡也沒人。我和段逸已經回來了,半小時前下的飛機,我倆都沒有家裡的鑰匙,正在他家樓下等著呢。」   甄星那熟悉而又略帶疲憊的聲音響起,聽得三個女人目目相覷,片刻之後,「哇」地一聲,猛地抱緊在一起。   ************「真的嗎?這真的是真的嗎?」   坐在車上,路燕感到腦袋一片眩暈,事情的發展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讓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的心腔裡好像被灌了各種各樣的飲料和酒,整個感覺是五味雜陳,既高興又欣慰,既興奮又膽怯,另外還有點小緊張。她實在沒想到,之前盼丈夫回來就宛如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可現在真盼回來了,自己卻是這種心情。   「既然專案組把丈夫和李雨的事都告訴我了,那我和谷勇的那些事想必也都告訴他了罷。雖然他也應該明白這不過是一種分化我倆關係的小伎倆,但他畢竟還是知道了。到時,他會怎麼看我?我又該如何面對?」   她眼睛望著車外,腦子卻忐忑不安地亂想,車窗外黑沉沉的著夜幕撲面而來,路燕感到那簡直就是一處無邊無際的黑洞,她正一頭扎進去,怎麼逃也逃不出來。   ************「什麼?你們送曉筱和段逍的飛機去了,剛剛起飛?」   看著滿臉還帶著驚喜的三個女人,甄星剛聽她們解釋了兩句,便一下子變了臉色,瞪大的雙眼充滿了意外和失望,差點就想動手打人。「你們,你們,你們幹的好事!本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沒想到,卻讓你們給我們一個驚喜!」   聽得出來,他口中所說的第二個驚喜,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反義詞。   「不用急,不用急。我們先瞭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段逸沉得住氣,他先是安慰了一下好友,然後轉身看向了路燕,自己的妻子:「燕,這麼說,你已經發現我放在家門口的墊毯的秘密了。你告訴我,除了你們三個和周老師,還有沒有其他外人知道?」   「沒有。我也是今天下午打掃衛生時無意中才發現的,發現後趕緊到醫院找李雨商量訂機票的事,等訂了機票就已經傍晚了,然後找到周老師就直接送了機場。這其中我們一直沒接觸外人,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看著丈夫消瘦不少的臉頰,路燕心中禁不住一陣陣疼痛。剛才的那點小緊張和忐忑一下子消失到九霄雲外。如果有可能,她好想一把就將丈夫的臉攬進懷裡,好好地愛撫,好好地親吻。可是,甄星緊張的叫喊和丈夫臉上那嚴肅的表情告訴她,又出事了,而且看來麻煩還不小。   「又……又怎麼啦?」   李雨卻沒她想的那麼遠,本以為回來後會得到丈夫的笑臉相迎,沒想到卻是一陣猛訓。   「怎麼啦?你說怎麼啦。你們不知道機票都是實名制啊,而且還是全國聯網,機場和有關部門都是有聯繫的。你們這時候送段逍出去,不就等於告訴有關部門,重大貪污嫌犯的家屬外逃了,趕快過來抓捕啊!你說你們幹的這叫啥事吧你們,事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在省城求爺爺告奶奶,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可是,可是,現在所有的努力,卻有可能因為幾張小小的機票全都付諸流水。你們說,現在可怎麼辦吧。」   甄星沒好氣地看著她們三人,嘴裡連珠炮似地一陣痛斥。   「啊!是,是這樣嗎?」   聽了他的話,三女一下有點傻了,又是後悔,又是害怕。尤其林海音,她平時的工作中就沒少遇到過這種通過家屬出國而發現貪官外逃線索的案例,而她竟一點沒考慮到,更是自責不已「都怪我!都怪我!怎麼我就一點沒想到這點呢?」   她滿臉通紅,看著李雨和路燕,眼睛裡幾乎要掉下淚來。   「沒關係,沒關係。」   段逸看著這個老同事的妻子,想到她是那樣毅然決然地跟王建生決裂,轉而追隨甄星並主動提供材料營救自己,現在又在主動承擔責任,不由有點刮目相看,於是出聲相勸,表示安慰:「我這次能出來,除了感謝老天爺外,其次就應該是甄星了。他忙活了那麼一大陣子,難免有點怨氣,你千萬不要怪他。」   見三女的臉上有不解的神色,段逸知道,她們是對他表示感謝老天爺的事有疑問。於是笑了笑,開始解釋。   「我說感謝老天爺,並不是說著玩的。就在前天上午,『老頭子』,我說的是我們那個被雙規了的老局長,腦梗塞發展成腦溢血,徹底一命歸西了。他一死,我的事也就沒了最直接的證人。加上我一直拒不承認,以及甄星在外面的大力活動,紀檢委迫於各方面的壓力,最後只能同意我今天下午被擔保出來,但前提條件是我不能隨意離開,更不能擅自出國了,這其中也包括家人。其中只要我們有一個擅自離開或出國,紀檢部門就有權將我再次關押和受審。所以,你們一說送逍兒去澳洲,甄星立馬就急了。」   「不過,我覺得,如果按照路燕剛才的說法,事情倒還真沒發展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你們給逍兒訂機票的時候已經傍晚了,那時公檢法部門早已下班,即使機場給他們打電話或發傳真,他們也不一定有人接收。況且,逍兒他們登機不是很順利嗎?我和甄星也安全地回來了。所以,僅根據這兩點就可以判斷,咱們的紀檢部門還不知道情況,等他們知道了,想必也得是明天上午上班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收拾一下東西,然後逃離這裡,之後再想辦法,到澳大利亞去。」   他的話條分縷析,句句在理,雖然聲音不高,但卻顯得相當擲地有聲,大家聽了,只有佩服的份。   「咱們兩家嘛,我倒不大擔心,稍微收拾一下立馬就可以走人。我所擔心的是……」   最後,他先用目光瞟了瞟林海音,然後扭臉望向甄星,意味深長地問:「我所擔心的是,林妹怎麼辦?她是跟著一起走呢,還是……」   話雖沒說完,但大家卻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包括林海音自己,也才發現自己面前猛然擺出了一個兩難的抉擇:跟著一起走吧,可是女兒怎麼辦?留下吧,雖說安全沒什麼問題,可是與甄星確守又難以割離。   一時之間,無論是她,還是甄星李雨,全都不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愣愣地呆坐在了路燕家的客廳裡。   ************「段大哥,星哥,雨姐路姐,我想好了,我,我還是先留下吧。怎麼說,家裡都還有個小孩,等我把她安頓好了,我……再去找你們。你們收拾東西吧,我先……先回去了。」   沉默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一個小時。這邊甄星和李雨還沒反應過來,那邊林海音已經冷不防地丟下一句話,然後掩面而去,抬頭再看時,只剩下「呯」地一聲,路燕家那扇猛然被甩上了的防盜門。   「音妹……」   當甄星恍然醒悟過來,哪裡還有林海音的身影。他呆了一呆,起身便要去追。   「哎,甄星,我說還是讓她去吧。人活一輩子,凡事豈能皆如人意,有時候,留一段美好的回憶也就夠了。更何況,正向她說的,以後你們有的是重逢再遇的機會。」   不等他抬腳,段逸已伸手將他攔住,厲聲相勸:「當務之急,是我們要趕快收拾東西離開。她留在這裡,一點事都不會有,我們要是再耽誤,可真會壞事了。」   「啊?是啊是啊!星,你……你不用擔心,總有一天,音妹會到澳洲與我們相會的。」   呆了一呆,路燕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轉折,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如何安慰甄星才好。   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多久沒直接稱呼甄星的名字了,以前,她總覺得這樣叫太過曖昧,她可不願意讓甄星以為自己對他有親近的意思。可這次,她卻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原因無他,她太感動了,太出乎意料了。   她實在想不到,林海音這樣一個看上去嬌滴滴柔弱弱的女人,在這關鍵的當口,竟能做出這樣的抉擇。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和母親,她完全可以體會得到林海音做這決斷時的痛苦: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摯愛情人,卻必須得非A即B,從中選一,那時一種何曾的難事?   這樣的選擇,換作是她,恐怕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而且還做得那樣迅速,那樣果敢,那樣正確。   她不由開始對林海音刮目相看。   先是苗雯玲,再是周紅虹和李雨,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林海音,路燕突然發現,自己這幾個相知相熟的閨蜜或熟人,竟好像是在一夜之間,全都表現出了之前從沒注意過的堅強和瀟灑。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更是灑脫果敢的無以復加,讓她這個一向很自詡的女強人也有點自慚形穢。   「女人啊女人,你這一輩子,到底是為誰活著?」   不知怎地,她心底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莫名的疑問。 第20章 欲歡(大結局)   「噢……老……公,不,不要啊。」   就在段逸即將進入的剎那,路燕還是沒有忍住,伸手將他推了開來,挺身坐起,滿臉的歉意:「老公,對……不起,我,我還是不行。」   「又是這樣。」   段逸強忍著內心的不快,低聲嘟囔了一句也坐起身來。卻是,他有足夠的理由感到不滿,他堅挺的下身已經很久沒嘗過妻子蜜穴的味道了,即使不算在國內被協查的那段時間,就是來堪培拉後,也有半年多了。這次去悉尼回來,倆人也有半月多沒見了,本想著她應該已經想通了,一概可以來一場久違的魚水之歡吧,可偏偏結果還是像以前一樣,所有的前戲都還挺好的,可一到緊要關口,還是被當頭澆一盆冷水。   「老公,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你要進來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李雨,想起甄星,還……還有谷……谷勇,腦子裡都是你們仨,以及我……我們倆的那種畫面,這讓我感覺怪怪的,異常怪怪的。」   看著丈夫微慍的臉色,路燕怯怯地解釋。   她說的都是實話。來澳大利亞後,夫妻倆雖說也開誠佈公地談過,約好了互不計較彼此的過去,共同面向未來。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擁有一顆相對而言更為敏感和柔弱的內心。她可以繼續和李雨甄星夫婦像以前一樣相處,逗笑,她也可以繼續容忍丈夫和她們的那種特殊關係,可是讓她自己也參與進去,總還是不行。就連和段逸的正常夫妻性愛,她都覺得有種被置身於大庭廣眾之下,任人參觀的感覺。   這讓她渾身不自在。   「唉!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理解,睡吧。」   看著妻子坦誠而又可憐的眼眸,段逸卻又無話可說,只能強忍著下體的腫脹,埋頭又躺了下去。   「老……老公……」   看著薄被下面丈夫背向而臥的側影,路燕囁囁地說不上話來。她知道,這責任確實怪她,是她的放不開,是她的難以釋懷,才弄得夫妻的關係這麼尷尬。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放不開,讓她這麼難以釋懷,一時之間,她還真鬧不清楚。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做好了接受這一切的心理準備的,為什麼實際做起來偏偏這麼困難?」   路燕躺在床上,徒望著天花板。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無論是親情、友情、家庭乃至愛情,她都已經不能掌握主動權了。   「不!不行!這樣不行。我是路燕,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路燕,還是那個不管是工作還是家庭都能掌控一切的女強人路燕!」   漸漸的,心底深處開始萌發出這樣一個聲音,由低到高地這樣對他說話。   「老公,你……你是不是憋得很難受?要不,你,你還是去甄星他們家吧。下午李雨過來串門的時候還說,老家的一個朋友捎來了幾包上好的鐵觀音,等你回來了去嘗嘗呢。」   十一月份的墨爾本已是初夏,及時是入夜,也顯得有些燥熱。聽著丈夫高低起伏的呼吸,路燕知道他是在假裝睡著,猛然間一陣莫名的衝動,一句之前好幾次都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脫口而出。   ***    ***    ***    ***「哦……好舒服啊……」   躺在兩個男人中間,滿面緋紅的李雨嬌滴滴地長喘了口氣。她渾身赤裸,通體泛紅,兩腿間茂密的黑草叢裡,還沾著黏黏白白的不知是誰的液體。   「呵呵,舒服吧。算上阿逸被協查那段日子,將近一年沒嘗過被倆老公伺候的滋味了吧,嘿嘿,這下你可過足癮了。」   甄星接過段逸遞給他的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妻子調笑。   「去,還說呢,兩個餓死鬼,拿人家路燕沒辦法就死命折騰我,都快把我弄散架了。哎,也給我一根。」   李雨衝自己的丈夫呸了兩聲,跟著也沖段逸伸出手去,向他要香煙:「真的是路燕主動讓你來的?我怎麼有點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段逸將自己的那根給她,又點了一根,然後起身坐臥在床頭:「不過,別說你,一開始我也不信,還以為她故意試探我呢。」   「這個路燕,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怎麼這麼難琢磨。都這麼長時間了,徹底將自己放開不就行了,幹嘛還一直端著裝著,活的多累呀。再說了,又不是不想。看看我們家小雨,多瀟灑。」   聽了哥們的話,甄星連連稱是,一邊撫摸著李雨的美腿,一邊逗笑。   「瀟灑個屁,你不就想趕快吃上她那塊天鵝肉麼,拿我比較什麼。路燕你還不知道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又心裡繫了小疙瘩,心急吃不了熱米飯啊,而且關鍵還得找對人。」   還是女人瞭解女人,對於自己這個多年的閨蜜,李雨還是很瞭解她的脾性的。   「什麼意思?找對什麼人?」   甄星和段逸都有點不解,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當然是找讓路燕鎖上心門的人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沒聽說過啊。」   李雨故作神秘,報以詭異的微笑。   「你是說……」   看著李雨明亮的眼睛,還是段逸率先明白了過來。   「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想到這層關係呢,剛才來之前,燕還提到他的。」   段逸拍著自己的頭,為自己的思慮不全後悔不迭。他向來思維慎密,這次出現這麼大的疏忽,自然有些自責。   「到底是誰呀?你倆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出來吧,想把我急死啊。」   看著兩人一個故作神秘,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甄星越發急了,連聲催促。   「看你那猴急的樣兒,給,打電話問你海音妹妹去,那個人啊,她知道,而且說不定已經勾搭上了。今上午她還打電話來,說等幾天來的時候,要帶給她路燕姐一個天大的驚喜,作四十歲生日禮物呢。」   李雨沒有答他,只是笑嘻嘻地起身,隨手替他抓過了床頭邊的手機。   「啥生日禮物,這麼神神秘秘的。你什麼時候也變陰險了,竟然瞞著我和段逸,聯合林海音那小騷貨一起搞陰謀詭計。給我,讓我問她。」   甄星雖然還說沒有猜透,但知道妻子已經在替他做準備了,頓時喜出望外,伸手要搶手機。   「什麼叫陰險啊,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倆啊,誰讓你們兩個淫妻狂,處心積慮地非要將人家路燕好端端的一個貞潔烈女變成淫娃蕩婦的。」   李雨笑嘻嘻地遞給他手機,又瞄了一眼段逸,有意無意地問道:「你們說,現在路燕又在做什麼呢?」   ***    ***    ***    ***「做什麼呢?他們現在都在做什麼呢?」   路燕又翻了一個身,剛蓋上身子的薄被,也被她再次踢開。自稱段逸離開,她就一直這樣在床上輾轉過來輾轉過去地躺著,實在是睡不著。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那種事了。」   對於自己竟然會想這些明知故問的問題,她也有些惱怒,猛然間坐起身來。剛才和丈夫的一場折騰,雖然是好事未成,但她已經是全身赤裸了,現在也不管不顧,抓起個枕頭抱在胸前,在臥室裡踱起步來。   澳大利亞的12月份,正是初夏。臥室裡本就燥熱,腦子裡又不斷湧現淫靡的畫面,時而清晰,時而混亂,她輕輕搖著頭,想努力分清楚,畫面裡的女主角到底是李雨還是她自己。   「唉!好悶。」   她長吁短歎著,越來越覺得心裡就像塞了團棉花,堵得她整個身心都又憋又悶,又麻又癢。   「好多的星星啊。」   踱步來到窗前,隨手拉開窗簾,漫天的繁星立馬映入眼簾。路燕突然有了一種出去走走的想法:「外面一定清爽些呢?」   想著,她便丟下枕頭,穿了件睡袍,踩著雙拖鞋便走了出去。   這是一處典型的歐式中產階級住宅的後花園,面積不大,也就300多平米,在澳大利亞同等收入階層中間,只能算中等。半年前購置住處的時候,考慮到既要有一定的舒適度,又要不能惹人注意,所以便在遠離市中心的郊區選擇了這裡。   讓路燕更為高興的是,離這不遠處還有森林,小溪,閒暇的時候,可以去野餐,郊遊,釣魚。   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啊,雖然直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曾這樣做過。   「啊!果然清爽多了。」   在葡萄架下的籐椅式鞦韆上坐下,一遍輕輕地蕩著,一邊任微風吹過,路燕的心情漸漸放鬆了下來。   靜夜,清風,香草,繁星……   不知不覺間,她笑了。來澳大利亞後她第一次感到,自己離那種輕鬆愜意的生活是如此的近。   「好熟悉的感覺啊,上次有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時候?」   她情不自禁地問自己,思緒瞬間回到了大半年前老家西山的那個春夜。   「啊?」   此時,一顆流星閃過,讓她吃了一驚,那轉瞬而逝的絢麗,竟像極了一個人壞壞的,帥帥的笑容。   ***    ***    ***    ***「媽,生日快樂。」   手機屏面上,段逍的笑容越來越像他爸段逸了,連說話的神情都像:「手機用著還可以吧,這是霓姐特地帶我挑的,她知道你不用電腦了,便專門挑了這支最新款的智能手機。」   「路姨好。」   隨之畫面一顫,手機視頻裡多了一個嬌媚的容顏,幾乎和段逍臉貼著臉。路燕認得,是周紅霓,周紅虹的親妹妹。與姐姐比起來,雖然同樣漂亮,但眉宇間更多了一份堅毅,更多了一份果敢。   「唉。」   路燕心裡暗暗歎了一聲。看著手中下午才被快遞公司送達的手機,她確實很喜歡,造型美觀,功能強大,連視頻通話都沒一點停滯感。這是段逍專門送她的四十歲生日禮物,名牌,最新款,而且還是限量版,來澳大利亞後,她再也沒沾過電腦,不沾過網聊,但手機視頻聊天還是用的,兒子送這部手機給他,自然很稱她的心意。但是,她唯一有點不快的是,這手機竟然是周紅霓幫段逍選的。   兒子和周紅虹糾纏在一起,就已經夠讓她無奈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周紅霓,雖說想必姐姐,她小了整整十歲。來到澳大利亞後,段逍和周自傲甄曉□一起留在了周紅虹他們所在城市,在一所私人貴族學校裡讀書,管理嚴得很,不能請假回來給她過生。   「謝……謝你了啊,霓……霓……逍兒比較倔,他沒給你和你姐姐惹什麼麻煩吧?」   看著視頻裡的周紅霓,路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一時有些尷尬。   「沒有啊,逍弟懂事的很,他早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周紅霓淡淡地笑著,眼神裡儘是幸福的曖昧。   「沒辦法,真是沒辦法。」   看著視頻裡的的一對,路燕心裡又是一聲歎息,欣慰兒子長大了的同時,又感到十分奇怪:兒子怎麼就這麼有女人緣,而且偏偏還是兩姐妹?   她這當母親的雖然反對,但生米早已做成熟飯,又能怎麼辦?   「好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霓妹你該陪逍兒做作業去了,把手機給我,讓我跟路姐說幾句話。」   這時,另一個女聲響起,接著手機畫面一晃,周紅虹熟悉而俏麗的面容傳了過來。   ***    ***    ***    ***「路姐,最近還好吧?」   周紅虹嬌笑依然,只不過顯得更年輕了,這或許是幸福使然的緣故吧。   「還可以,你呢?」   面對姐姐,路燕則感到放鬆多了,畢竟,倆人此前早就有過交集。   「挺好的。前幾天段大哥過來談成立職業病救助基金的事,路姐你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那樣的話,咱姐妹倆就可以好好聊聊了。」   周紅虹說話還是那樣,不緩不慢,不亢不卑,臉上都是坦然。   見她如此,路燕不禁暗暗佩服。以前,她對周紅虹有過欣賞,有過可憐,也有過不齒,欣賞周紅虹的氣質和美麗,可憐周紅虹被丈夫和妹妹的背叛和遺棄,不齒周紅虹與自己兒子段逍的搞在一起。   但現在,隨著瞭解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感到,周紅虹實在不簡單。   而且不僅僅是她,還有她的丈夫章啟華,她的妹妹周紅霓。   路燕瞭解到,周紅虹和章啟華倆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玩耍,長大了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寫作業,一起照顧當時還年幼的周紅霓。她還瞭解到,高三的時候,倆人一起考上了高考。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那時,章啟華的父親卻偏偏患了癌症,花光了家裡的所有積蓄不說,還欠下了一筆巨額外債。沒有辦法,章啟華只有偷偷撕掉錄取通知書,選擇外出打工。   他挖過煤,他采過礦,在建築工地做過泥水匠,還進過瀰漫著化學藥水味道和各種有毒灰塵的黑工廠。賺到的錢,他絕大多數都寄給家裡,剩下的,還不忘給上大學的周紅虹買點衣服、小首飾,抑或是化妝品,剩餘的要是再多了,還會給已經上小學的周紅虹買點小文具。   所以,大學畢業後,周紅虹不顧父母的堅決反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和章啟華結婚。   婚後,為了給周紅虹一個幸福殷實的生活,也為了挽回周紅虹父母的心,章啟華選擇了下海。當時,他抱定了誠實守信,合法經商,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的決心,從而證明自己。可沒想到,踏進商海後才發現,裡面竟是那麼多的骯髒污垢,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自己不融入進去,就會被無情地淘汰,就會血本無歸。   沒辦法,他只能頂著頭皮硬上,偷稅,漏稅,行賄,造價,還要無時無刻地準備好參加各種應酬,宴會,然後抽煙、喝酒、K哥、跳舞……   直到有一天,他在酒桌上噴了一大口的鮮血。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酒精肝。而且更可悲的是,附帶還檢查除了另外一個不治之症,塵肺病。一個是他下海經商的惡果,一個是當年打工的後遺。   當時,他自殺的心都有。   但是,他沒有自殺,因為他感到不忿,感到不公。他要得到他應該得到的東西。   痛定思痛過後,他做了個決定,而且把這個決定只告訴了當時已經大學畢業正給他幫忙的周紅霓。他本不想告訴她,但又不得不告訴她。因為,一是當時去醫院檢查時,周紅霓是唯一的陪護人,二是,當時他和周紅霓已經發生了關係。   通過自小就開始的接觸,以及長大後的種種照顧,周紅霓早已對他這個姐夫暗生了情愫。   他的決定是,自己的病情先瞞著周紅虹,等從那些貪官手工搞到一筆巨款後,立馬舉家遷移。   他對這個決定十分有信心,因為當時他已經認識了段逸。兩個人一個在商界鑽營,一個在宦海浮沉,本意都是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闖出一番天地,可現實中卻不得不隨波逐流,委曲求全,到處碰壁,沒辦法只能墨黑朱赤。相同的遭遇使兩人一番交往後互引為同道,知己。   當時,對仕途心灰意冷的段逸也早有另尋後路的打算了。   結果是兩人一拍就合。城府更深的段逸還想了個絕妙無比的點子,就是《肖申克的救贖》主人公肖申克用過的那個點子:以躲避審查為借口,段逸勸說他的那個「老頭子」局長,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義,在國外銀行開一個賬戶,用以存放贓款。然後倆人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將資金另轉。   計劃還沒實行,章啟華便陷入了一場行賄案的調查,幸虧段逸即使通風報信,沒來得及帶上周紅虹和周自傲娘倆,便偷渡澳大利亞。不過真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章啟華到澳大利亞後,正好可以幫忙開那個銀行賬戶,並提供隱蔽保護。   就這樣,既因為和周紅霓的私情,又因為賬戶和段逸的安全,九年過去了,章啟華除了每月通過特殊途徑給周紅虹母子匯款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聯繫。   而同時,那個銀行賬戶裡的資金,也積累到了七億,加上給其他人的分贓,總金額高達十億。   這七個億,章啟華一直分文未動,守得好好的。   「這是一種何等的友情啊。」   想著想著,路燕的眼圈不禁有點泛紅。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段逸告訴她的,她雖然明知道這都是犯罪行為,但還是為丈夫結識了這樣的朋友而感動。   「路姐,怎麼了?」   見她情緒有異,周紅虹連忙關懷的探問。   「沒……沒什麼。章大哥現在怎麼樣了,我們一家之所以還能有今天,真多虧他了。」   路燕忙抹了一把眼睛,強裝鎮定。   「呵,他啊,還是那樣,徹底根治是不可能了,只能聽醫生的,好好靜養。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可以徹底不用操心了,反正什麼事都有霓妹頂著。他待的那個療養院挺不錯的,醫生都很專業,護士也很負責,我們每個週末都去看他,每次去,逍逍都要陪他下半天象棋呢。」   周紅虹的回答很淡然,白淨的臉上,有一種看穿一切的神情。   「是嗎?紅……紅霓妹還挺能幹的呀!」   聽到周紅虹提到周紅霓,路燕不由又想起了剛才手機裡她和兒子親暱的畫面,不由心裡又是一震。   「呵呵,她呀,能幹什麼呀,都是從小就被寵的了,凡是我喜歡的,她就偏偏也跟著要。」   周紅虹何等聰明,早聽出了路燕的話外之音,若無其事地變相解釋。   看著視頻裡落落大方的周紅虹,路燕愈發地感到歎服,歎服她的聰明,歎服她的坦然。她發現,真的是每一個女人,都像是一汪深淵,只有瞭解的透了,才能真正懂得她的內涵。   「是嗎是嗎?」   她只能報以弱弱的微笑。   「是啊。說實話路姐,不怕你見笑,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現在已經是徹底看開了。只要我的家人能活的幸福,只要我喜歡的人能活得幸福,另外我自己也能跟著感到幸福,我才不管不管別人是怎麼看我呢。一個女人,來這個世上活一趟本來就不容易,為什麼還要被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束縛著,何不讓自己活的瀟灑一點,快樂一點,隨心一點,隨意一點?女人,活著就一定要對得起自己。」   這些話緩緩地從周紅虹的雙唇間吐出,在手機視頻的另一頭,每一字每一句,無不在敲打著路燕的芳心,讓她暗暗點頭。   ***    ***    ***    ***「燕,我聽到房外有車鳴聲,是不是甄星和李雨接人回來了,你去看看。」   關上手機,路燕正在發怔,便聽見廚房裡正準備生日晚宴的老公的呼喊。她看了看表,已經晚上11點多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正想起身,便聽到大門外響起一個久違了的女聲:「路姐,你在哪兒,可把我給想死了。」   「哎喲,海音妹,好久沒見了啊,也想死我了。我說要一起去機場接你吧,甄星和李雨那倆傢伙偏不讓去,說不勞駕我這壽星佬。對了,孩子呢?怎麼沒看見?」   出門一看,夜晚明亮的院燈照耀下果然是林海音,滿面春光的模樣,一點不像剛剛下飛機。說話間,兩人的手已經緊緊抓在了一起。   「來的路上睡著了,怕跟著搗蛋,便留在雨姐家裡,讓保姆看著。嘻嘻,路姐,保養得不錯呀,都說女人是花,美麗是澆灌出來的……」   說著,將嘴湊到路燕耳邊低語玩笑道:「但是我怎麼聽說,來澳大利亞後你戒了段哥的葷腥啊。」   林海音早已學會同她開玩笑了。   「呸呸呸,又是李雨這個嘴賤的白話的我吧,看我待會饒得了她。不談這些亂七八糟的的,咱說點正事。王建生不是死活不同意女兒歸你嗎,怎麼他又同意了?」   路燕牽著她的手,一邊往房子里拉,一邊白了一眼跟在她後面的李雨,而甄星則還留在車旁,一手搭著車頂,笑嘻嘻地站著。   「他又能怎麼著,不同意也得同意啊。嘻嘻,告訴你,我有高人相助。」   林海音卻站在當地不走,臉上的笑容和甄星的一樣神秘。   「什麼高人,神神秘秘的,不就是離婚爭個女兒的撫養權,還能幫了你大忙?」   路燕有點好奇,滿腹疑惑地追問。   「嘻嘻,讓你說對了。要不是他,我還真沒膽量給王建生下套,趁他在和她那個乾女兒私會的時候喊上記者和紀檢委的幹部,當場捉姦在床。這招夠狠吧,從此之後,一了百了,什麼離婚,什麼女兒的撫養權,全都搞定。」   林海音說的眉飛色舞,滿臉洋溢著得意。   「是夠狠。真看不出來啊,像你這樣慈眉善目的小丫頭片子也學會心狠手辣了。」   林海音比她小幾歲,路燕一貫樂得裝老賣老:「不說這些了,聽你雨姐說,你這次來給我帶了件天大的生日禮物,在哪裡啊,拿出來!」   「嘻嘻,露出本色來了吧,這麼熱情地跑出來原來不是迎接我,是要禮物。呵呵,想要啊,問星哥要去,在他車裡。」   林海音盯了她一會,方才轉過身去朝著甄星一指,臉上的笑容更加狡猾。   「甄星,他能有什麼好禮物……」   路燕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一邊扭頭去看一邊還準備將甄星損上兩句,可話還沒說上一半,已經驚呆當地。   「啊?谷……谷……谷弟!」   只見隨著甄星嘩啦一下拉開後車門,一個熟悉的峻拔身影鑽了出來,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谷勇。   ***    ***    ***    ***「谷弟,你……你跑哪兒去了你,可把姐姐我擔心死了。」   偌大的客廳裡,其他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剩路燕和谷勇,面對面地貼身摟抱在一起。頭附著情人的胸口,感受著他熟悉的味道和體溫,路燕的眼淚忍不住地流了出來。來澳大利亞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恨他的,為了他,她再也沒摸過電腦,沒上過QQ,現在她才發現,那哪裡是恨啊,完完全全都是愛的潛意識表現。   「傻瓜,我還能跑哪兒去,我和小玲一起去傑哥哪裡躲了起來。」   谷勇緊抱著她,不停親吻她柔軟而敏感的脖頸和耳垂,表示安慰:「他那裡安全的很,你根本不用為我擔心的。」   「可是,我……我還是很擔心啊,擔心你被抓起來,擔心再……再也見不到你。後來,你……你又是怎麼也跑出來的?」   依在谷勇的懷裡,幸福一陣陣湧上心頭。之前對丈夫的種種疏離和拒絕也找到答案了,她之所以放不開自己,全都是因為忘不掉谷勇的心思在作怪。   「你是說來這裡嗎?呵呵,海音姐先找到的我。她當時正和王建生鬧離婚,死活不同意孩子歸音姐。我就同她合計了一下,設了一個套,最後讓王建生乖乖就範,舉手投降,既讓音姐脫了身,也為段哥報了仇。事後,音姐托人給我辦了個假護照,一起飛來了這裡。」   「哦,原來喊上記者和紀檢委的,將人家乾爹和乾女兒當場捉姦在床的招是你出的啊。嘻嘻,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你可真夠損的。」   聽到他談到有趣的地方,路燕終於笑了出來,同時又覺得深深感動。她知道,谷勇之所以這樣狠地整王建生,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   「嘿嘿,損吧,對他那種損人,就該出此損招。」   谷勇捧起她的臉,深情地凝望著,此前自己鬧著被捕的危險而選擇了留在國內,看來是值得的。   「嘻嘻。哎,對了,小玲妹妹呢,她怎麼沒一起來?」   說到苗雯玲,路燕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三人一起的荒唐事,臉上不由飛上一抹緋紅。   「她啊,只能先留在國內了,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過來。」   「為什麼?」   「她老爸知道了她和我一起襲警的事,差點沒給氣死,現在還因為醫院半死不活地躺著呢。要是她再和我一起跑出來,還不真讓老頭子自己喂自己槍子兒。」   「嗯,也是,我那老領導確實夠固執的。那,那玲妹的案底怎麼辦,她就一直躲著嗎?」   「早已解決了,她哪和我一樣,她家老頭子當了那麼多年兵,還是有不少人脈的,隨便找個老戰友一個電話就搞妥了。」   聽著谷勇娓娓道來的談話,再凝視著他那明亮而深邃的雙眸,路燕越發覺得欣慰和幸福。靈機一動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哎,你剛才說是海音妹先找到的你,她又不知道你和玲妹馬傑的關係,她是怎麼找到的?」   「噢,對了!一定是李雨那個小蹄子告訴她的,啊喲,不好,不好,又被她給算計了。看我,看我怎麼收拾她。」   不等谷勇回答,她自己已經想了起來,頓時俏面泛紅,連連頓足。嘴上雖然罵著,心裡卻高興得不得了。   看著懷裡女人嬌嗔的樣子,谷勇心中不由一蕩,手上一緊,已經將她抱離了地面:「怎麼,雨姐讓音姐帶我來這裡,你不高興麼?」   「我當然高興,只是,只是李雨那個小蹄子沒說是你,她只說音妹為慶祝我的生日,要送一個天大的禮物。你……你就也沒想著送我件禮物麼?」   路燕可以明顯的看到情人的眼神在發生改變,由剛才的溫柔,變得更加狂野和熾熱,熾熱的透露著洶洶的慾望,簡直能將她吞噬和溶解。   受此感染,她自己也不自覺地興奮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肆意流露著嬌媚和綿軟。   「傻瓜,當然想到了,我的禮物就是我的吻以及我自己。」   不再容她再說話,谷勇已經低頭,朝那兩片溫潤嬌嫩的紅唇吻去。   ***    ***    ***    ***「谷弟,不……不要,有人。」   當谷勇拉開牛仔褲拉鏈,掏出那柄粗長壯碩的陽具時,路燕忍不住一陣嬌羞,連忙低聲提醒。   「嘿嘿,哪裡有人?他們早忙著做他們自己愛做的事情去了,哪還有閒工夫管咱們。」   谷勇抓住她的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肉棒上面,讓她緩緩的握動。   路燕扭頭看了看,客廳裡果然只剩她和谷勇兩人,很顯然,這是丈夫他們在故意為她二人創造機會。手中握著久違了的寶貝,路燕既愛不釋手,又有點小緊張:「谷弟,可是我還是有點怕……怕他們偷看。」   「怕什麼呀,他們要是想看就讓他們看唄,那樣更刺激。」   谷勇笑著,已經拉著她來到了沙發旁,自己坐下的同時,也將她側身摟著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你好壞,你是不是和他們商量好了,存心要我難堪?」   路燕嘴上雖然這樣問著,但心裡早已十分清楚,谷勇之所以能找到這裡,並且還這樣大膽,背後必定不會只有林海音在給他撐腰,甄星和李雨想必也出謀劃策過,甚至自己的丈夫也肯定表示過同意。   這顯然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我哪有要你難堪,我想讓燕姐你好看還來不及呢。」   谷勇沒有直接答她,利用諧音狡辯的同時,右手已經探入她的那件黑色半身裙的裙底,朝兩腿根部的小褻褲摸去「啊……谷……弟……」   路燕嚶嚀了一聲,只感到內褲一滑,一直溫暖有力的大手已經將那片早已泥濘不堪的桃花源摀住。   「燕姐,我好想你的小妹妹啊,你想我的小弟弟不?」   谷勇一邊示意她繼續握住自己的肉棒捋動,一邊用手指挑撥著她濕潤狹緊的穴口,嘴上還不時進行赤裸裸的挑逗。   「哦……想,谷弟,姐姐怎麼不想,你們兩個我都好想啊……」   路燕忍受不了他的手段,呢喃一聲將自己的臉龐埋入他的肩膀:「谷弟,你知道麼,為了你,我這裡就連你段哥都好長時間沒讓碰過了。」   內心深處長時期積壓的憋屈終於得以說出,路燕的語音裡情不自禁地帶有一點顫抖。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傻瓜,這麼長時間真是苦了你了。」   看著懷裡女人委屈的樣子,谷勇不由陣陣地心疼。他抱著她的一條玉腿輕輕一抬,便讓她由側身而坐變為面對面地跨坐在自己面前,然後雙手抓著她那條黑色包臀半身裙的底邊往上一拉,整個真絲小內褲包裹下的白嫩下體便露了出來。   「你放心,今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讓你天天享受做女人的幸福。」   說著,他已經將她雙腿中間的內褲布條扯到一邊,肉棒挺動著,朝淫水越發氾濫的蜜穴湊去。   「噢……」   伴隨著長長的一聲悶哼,蜜穴順利地將整個肉棒吞了個盡根。一棍入口,路燕頓時感到無論是下體還是內心,都無比充實,無比舒服:「谷弟,脹……脹得好滿啊……」   「滿吧?這樣是不是很舒服?」   谷勇溫柔地應和著她,開始了極具節奏的挺動。與此同時,他還將她上身的套衫和乳罩一起掀起,隨便含住顆乳房便開始了有力的吮吸。   「谷弟啊……你可真是姐姐的小冤家,你這下可讓姐姐好看了。」   想到這還是在客廳,李雨她們隨時都有可能過來看到,或者已經正躲在某個角落偷看,路燕不由有些緊張,可是在蓬勃的情慾面前,她偏偏又不能自已:「谷弟,姐姐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注定這輩子要還你?」   堅挺的肉棒在蜜穴內進進出出,不知疲倦地操勞,而蜜穴的反應也是恰到好處,該緊的時候緊,該松的時候送,吞吞吐吐間,兩件物品就好像天生就是一對似的。這樣路燕不得不感歎命運!   「燕姐,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咱倆這輩子能夠相遇,一切都是緣分。」   谷勇埋頭嘟囔著,好不容易讓她放開了自己,他可不願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緣分……緣分……」   路燕毫無意識地隨後也應和著,漸漸開始了腰肢和臀部的扭動,谷勇的肉棒不僅徹底撐開了她的屄門,也徹底打開了她心靈的窗戶。在情慾一浪高過一浪的侵襲下,不知不覺,她已將丈夫和甄星他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著她逐漸投入進來,並變得越來越陶醉,谷勇也樂得清閒,往沙發背上一靠,靜靜地欣賞起來,欣賞她的放浪,欣賞她的俏媚。那花樣的容顏,那飽滿的豐乳,那平坦的美腹,那修長的玉腿……沒有一樣不讓他心疼,不然他憐愛。   更何況,好有正含住肉棒不停套弄的那洞既曲折蜿蜒,又緊狹深邃的蜜穴。   「嘖嘖嘖……還是歡欲澆灌出的女人最美啊!」   他情不自禁地讚美起來。   「哦……谷弟,你……你說什麼?」   正在愛慾中沉迷的路燕隱約聽到了他的嘟囔,迷迷糊糊地問道。   「沒什麼。燕姐,生日快樂。」   他扶著她的纖腰,在她櫻唇上深深地一吻,並且送上了自己真心的祝福。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呵呵,這個生日姐姐我真的很快樂……」   路燕甜甜地笑了,在她聽來,那真是她平生聽到的最貼心的語言。   然而,就在此時,她發現谷勇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而且眼睛也不在看她,而是看向了她的身後,心裡咯登一下,她心知事情不妙:谷弟,你……你看什麼?」   「沒看什麼,就是看雨姐和段哥他們。」   果然,谷勇的回答給了她肯定的證實。   ***    ***    ***    ***「哎呀,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還……還不快去把衣服穿上,這……這像什麼樣子,羞死人了。」   與谷勇的好事被當眾顯眼本來就不好意思,回頭一看,更把她羞得五體投地,只見在李雨的帶領下,李雨她們四人竟然全都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唯一多餘的東西,就是他們一起捧著的那個燃著蠟燭的大蛋糕。   「嘻嘻,怎麼了,許你和谷弟在這裡男歡女愛,就不許我們看熱鬧啊。何況,我們之所以什麼也不穿,還不是考慮到大小姐你的面子,以最大的坦誠和你赤裸相見。」   李雨雖然在遇到事的時候沒什麼主見,但和路燕鬥起嘴來卻份外的伶牙俐齒,沖左右招了招手,揚聲說道:「來,讓我們一起祝我們的悶騷女王路燕小姐四十歲大壽生日快樂!」   更讓路燕啼笑皆非的是,林海音、甄星以及她丈夫段逸三人,竟然真的伴著李雨的號子,一起唱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你……你們……哎呀哎呀!我……我不看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路燕羞得整個脖子都紅了起來,扭轉頭來,想趴在谷勇的肩膀上躲起來,可誰想,谷勇竟伸手又將她板轉了過去。   「嘻嘻,精心為你準備的節目,你怎麼能不看呢,來,大壽星,吹蠟燭吧。」   李雨偏偏不依不饒,推著林海音三人,將蛋糕往她的嘴邊送去。   「啊,不,不吹……」   路燕顧不得找谷勇算賬,只是一個勁地想要躲藏:「拿……拿開啊……」   「嘻嘻,不吹是吧,不吹本姑娘替你吹。」   李雨嬉笑著,張嘴幾口將蛋糕上的蠟燭吹滅:「蠟燭吹滅了,來,大壽星,你先嘗吧,你吃了第一口之後才能輪到我們呢。」   羞赧無比的路燕哪裡會吃蛋糕,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只是躲避。見她不吃,李雨也不肯饒他:「嘻嘻,大家都坦誠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假客氣,是不是光顧著餵下面的嘴,上面的嘴就顧不得了。好啊,你顧不得就讓本姑娘來餵你。」   說著,她伸舌頭在蛋糕上舔了一口,滿嘴奶油地朝路燕喂去。   「不要啊……」   有谷勇的配合,路燕哪裡躲閃的開,左扭右扭,還是被李雨弄了一鼻子一臉:「李雨,你……你個死人頭,看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被她狠狠地襲中,路燕羞得有點惱了,一用力,一下掙脫了谷勇的懷抱,從他大腿上跳起,正想去追李雨,卻發現眾人正望著自己和谷勇,曖昧地笑了起來。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由於她的起身,谷勇的肉棒已經從蜜穴中脫將出來,昂首挺胸地夾在他牛仔褲的拉鏈縫裡,正一顫一顫地抖著,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佔滿了淫水的棒身格外錚亮。   「嘻嘻,我知道你惱我,想收拾我是吧,來呀,來呀。蛋糕不吃就不吃唄,連這個好東西也不吃了。來,音妹,你燕姐既然不吃那咱倆就來享用。這寶貝,我也好久沒嘗過什麼味道了。」   李雨不僅不躲避,放下蛋糕,反而挺了挺胸脯繼續挑釁。這還不算,最後竟還蹲下身去,伸手捉住了谷勇的肉棒,朝林海音招呼了起來。   「嘻嘻,我不,還是你自己享用吧。」   林海音笑著,沒有上前,缺往後挪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段逸的手臂。   「你個小蹄子,也不聽我的話了。哼,誰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上次狂歡後,你也早想你的段哥哥了吧。罷了罷了,本姑娘樂得吃獨食。」   她數落完林海音,抬臀起身,一下便背靠谷勇跨坐在他大腿上面,伸手扶著肉棒,「噗」地一聲便盡根納入了蜜穴裡面。   「啊喲……好舒服啊……」   她一邊扭腰擺臀,一邊誇張地呻吟,好像她已經和谷勇纏綿了很長時間。另一邊,林海音和段逸互看了一眼後,也笑著走到一旁,擁倒在沙發上親吻起來。   路燕哪裡見過這陣勢,之前雖說她也曾看過多人群交的AV,看過李雨甄星和丈夫他們的照片,但那些畢竟都不是親眼所見。如今就在她的面前,人是活生生的人,淫亂是部落ww.cangshu728.c0m實實在在的淫亂,雖然在被谷勇再次俘虜的時候便已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愣在當裡。   「噢……老公啊,你還傻站著幹嘛,看人家大壽星孤零零的多可憐,你也不去安慰安慰。那可是你做夢也想的好事啊。」   李雨卻沒打算放過她,嬌顫著聲音慫恿自己的老公甄星。   甄星當然想去了,胯下那早已青筋賁張,直指青天的肉棒便可以證明他的慾望,可是,看著路燕,不知怎地,就是提不起勇氣,明明天鵝肉就擺在面前,雙腳偏偏像灌了鉛,一步也不能邁動。   「啊!不!不不!甄……甄星,你……你敢!」   可是,路燕哪裡知道他的情況,聽了李雨的話,又見甄星在看她,不由一下慌了神,面紅耳赤地便要逃跑。   「哎喲!」   只聽一聲驚呼,她非但沒跑成,反而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原來,剛才和谷勇的一陣激情竟將地板上的地毯弄得皺了起來,慌亂間正好絆住了她的一隻腳。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甄星一個箭步,正好將她接個正著,兩個人一個不著一縷,一個衣不蔽體,已經順勢抱在了一起。   「啊!放……放……開我,放開我……」   這下路燕更加慌了,心中想要掙脫,可就是無從用力,越是掙扎,就越和甄星抱更緊。   「哈哈哈。老公啊老公,你真是個窩囊廢,天鵝肉都擺到你臉前了還不敢動手,最後還得靠人家主動相送。你呀你,怎麼,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趕快向人家奉上你的寶貝?」   眼前的事情讓李雨樂得哈哈大笑,一邊調笑自己的老公,一邊不忘對路燕挑逗嘲諷。   這可真是難得一遇的天賜良機,就是再心虛,甄星也知道自己絕對再也不能錯過,心中一熱,已經將路燕懶腰抱起:「燕,我……我……我好喜歡你。」   憋了多年的心裡話一經說出,他再也沒什麼顧忌,趁著那股心氣,不等路燕反應,已經將她平著身子,按趴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不要啊,噢……甄……星……」   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甄星已經趴上了她的豐臀,然後只輕輕地一拱,粗長的肉棒便從後面侵入了她的身體,留給她的,只剩下徒勞而無力的掙扎。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我終於也變得和李雨這個騷貨一樣了。」   私密的蜜穴終於納入了繼丈夫和谷勇之後的第三根陽具,她卻感到腦子裡一片空白。   對於融入李雨她們的方式,此前她曾做過無數個設想,可怎麼也不曾料到竟會是這樣,就在丈夫和情人的眼皮底下,她終於又接納了另外一個男人。   「啊……笑我,他們都在笑我,我……我可丟死人了。」   她扭頭掙扎著,無意間竟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笑,除了甄星正埋頭趴在她上面猛送猛挺,看不到他的臉外,包括丈夫在內,谷勇,林海音,李雨,一干人都在看著她笑,大多數人的笑容都是鼓勵,只有李雨的的充滿了得意。   而且,她還扭腰擺臀地,夾著谷勇的肉棒套弄地異常恣意。   「哎喲,這……這不是明擺著再故意顯擺,惹本姑娘妒忌嗎!」   看著李雨淫蕩的樣子,路燕心裡突然湧上一股無名業火:「不!不行!在這個騷貨面前,我絕不能有一點示弱的樣子!」   她的思維飛快地轉著,好強的本性開始再次將她驅使。對於今後的人生,很明顯,她知道自己是鐵定要融入丈夫他們其中了,在前面等著她的,將會有更多的放浪,更多的荒淫。   既然如此,自己要是再縮手縮腳的,又怎麼可以?   何況,谷勇那雙俊美的眼睛也正充滿期盼地望著她,好像正在對她說:「放開吧燕姐,徹底將自己放開吧,只有那樣,才能綻放女人真正的美麗!」   「甄星,你個混蛋,放我起來!」   思前想後,她決定不再猶豫,伸手猛拍了一下地毯,沖身後的甄星吼了起來。   「干……幹什麼?」   正埋頭猛干的甄星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她背上滑了下來,略顯緊張地發問。   「你這樣壓著我,我很不舒服,拉我起來,咱換個姿勢。」   她粉面通紅,發出的命令雖然嬌嗔,但卻又無容置疑。   「好……好吧。」   甄星半信半疑,但還是爬了起來,並遞上手,想要拉她。   「噗嗤」抓住甄星的手站起,路燕隨意往他胯下瞄了一眼,見那沾滿自己淫液的寶貝還在一顫一顫地挺著,不由一下笑了,伸手又將他推倒地下:「看你那傻樣,還不給我躺下。」   說著,她優雅地將自己身上早已混亂不堪的衣服一件件脫掉,然後若無旁人地叉腿跨坐在甄星的小腹上,粉臀只輕輕一扭,便再次將他的肉棒整根吞下。   「燕兒……」   見她真的沒騙自己,而且還這麼主動,甄星頓時感動得無以復加,幾乎有點說不話來,趕緊抱緊了一雙豐臀,賣力地挺送起來。   「喔……好舒服……」   她先是輕輕地歎了一聲,然後竟風騷地伸手在自己的蜜穴口抓了把淫水,一邊塗抹著菊門,一邊對丈夫和谷勇拋著媚眼,向林海音和李雨挑釁:「我……我還想要個雞巴,你……你們兩個誰想來?」   段逸和谷勇對視了一眼,眼神裡不免有謙讓的意思。最後還是段逸更加需求,畢竟,他已經很久沒品嚐過妻子的味道了,更何況,還是在這樣刺激的場合,而且還是菊門。他輕輕從林海音體內撤出,起身來到了妻子的後面。   「老公……輕……輕點……」   路燕裝作沒看到林海音失望的表情,嬌聲呢喃著,指引丈夫進攻自己的後庭。   菊門雖然早就被谷勇大力開拓過,但還是有些狹緊下,連塗抹了好幾次淫液做潤滑,方才將段逸的段逸整根肉棍吸納了進去:「哦……老天啊,好……好脹,好緊……」   這是她第一次享受這種兩王一後的雙插,一前一後被甄星和丈夫雙插,緊張的同時,卻還真感動一種前所唯有的充實和舒服。   「哈哈,路燕你個騷貨,這下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以前端著架著,清高驕傲得跟什麼似的,嘻嘻,現在多好啊,只有真放開了,才能享受做女人的真正滋味。我這裡還有一根,你還要不要呢?」   看到閨蜜終於徹底變的放浪,李雨不由笑了起來,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蜜穴,故意挑釁似地提問。   路燕沒有說話,但強硬的眼神卻無疑是一個回答,看裡面的意思,好像是說:「來呀,來呀,放馬來呀,本姑娘不怕!」   「嘻嘻,音妹,既然如此,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成全你燕姐的心意?」   見她絲毫不示弱,李雨也樂得繼續逗她,招呼著林海音的同時,自己已經谷勇腿上站起身來,然後連拉帶推地把她推倒路燕面前:「谷弟,還不趕快把你的寶貝給你燕姐送去,讓她的每一個小嘴都能享受到這人間的美味。」   「噢……谷弟,你……你的雞巴好粗……」   話還不等說完,已經變得詞語模糊,原來,伴隨著谷勇的輕輕一挺,雞蛋大的龜頭連著小半根肉棍,已經插進路燕的櫻唇,她剩下所能做的,只能是吱吱嗚嗚的呻吟。   【完】 未刪節小說下載 部落:www.cangshu728.com 網易博客地址 http://wangye728.blo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