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 第01章   江南,傍晚,一望無際的平原。路邊,茫茫一片蘆葦叢,在寧靜的池塘上,隨著微風微微扭動。   忽地一陣疾風襲來,蘆葦驚悚地臥倒,帶亂了一片池水,泛起無數波紋。   一人一騎,一晃而過,直向天際嫣紅的晚霞奔去。遠處的農夫,投來疑惑的目光,驃騎,勁裝,莫不是江湖人?難道遠處的夜晚,並非如此處般寧和安靜?   騎手一身粗布衣衫,濃眉大眼,看上去倒像是個普通農家漢子,但身下那匹駿馬,當真是身駿疾蹄,快若流星,若非皇宮大內,還真難找如此良駒。   騎手所往方向,乃是淮河邊上一處小樹林,平時河邊也就幾個漁夫零星地路過,此時卻有兩撥人,劍拔弩張,一邊是江南鹽幫,另一邊是江南炭幫。顧名思義,兩者分別經營食鹽和炭火生意,均是十分有勢力的大幫派。   鹽幫打頭的乃是三當家,唐達,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此時怒目瞪向炭幫最前的那人。說起炭幫齊書生,是江湖幫派中少有的文武雙全,本來炭幫生意主要在北方一帶,如今卻延伸到江南,也是齊書生治理下才有之事。   「姓齊的,你們在北方橫行霸道,也就罷了,跑來淮河,把我們船隊航道都佔了,是何道理?」   唐達怒道。   「唐兄,此言差矣。」   對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釘在自己身上,齊書生卻只是微笑踱步道:「且不說炭幫在何處都通情達理,淮河如此遼闊,此間幫派,想必也能容下敝幫區區幾艘小船吧。」   「哼,鹽幫自古都在淮河經商,你們這些外來貨,只准陸路,水路,由我們說了算。」   唐達舉手一揮,身後數十大漢齊聲高呼,一時聲勢大勝。炭幫諸人,本來人數就少,看此架勢,不禁面露難色。唐達見此,更加得意,指著齊書生鼻子,便道:「自古刀槍出道理,這淮河航運,也是我們鹽幫歷代血肉拼下來的,有種,就功夫上見個高下,沒種,就滾回關外罷了。」   繞是齊書生涵養甚好,也不禁皺起眉頭,道:「那就是不講道理了,不知這是否鹽幫張太爺的意思?」   唐達大笑:「憑你也配和太爺說話,有我唐爺,就足夠治你這個雛兒了。」   齊書生冷笑道:「那就看你有無這個本事了。」   唐達笑道:「刀劍無眼,齊爺小心了。」   拔出腰間大砍刀,便在齊書生眼前晃了幾晃,忽地向他頭上砍去。齊書生身形一退,拔出兵刃,兩人便立時鬥在一起。   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鐵短棍,出招快捷狠毒。兩人一個勢大力沉,一個輕盈飄忽,倒是打了個平手。而鹽幫仗著人多,已經包圍住了炭幫,眼看就要白刃相向。   「住手,有話好說。」   一身大喝,直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唐達和齊書生也不例外,驚訝之下,住手跳開。只見林間一騎掠出,來者下馬,拱手,道:「在下於清,見過各位英雄。」   唐達和齊書生疑惑還禮,齊書生暗想,我似乎不認識此人,難道他是鹽幫的人?   看一眼唐達,他卻也是面露不解。   於清笑道:「自古鹽炭均乃民生所用,本是一家,何必自家人傷了和氣?」   唐達怒道:「與你何干?鹽幫江南幾百年航運,炭幫算個屁?」   齊書生冷笑一聲,不去理他。唐達回頭怒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於太清搶上一步,將兩人分開,道:「稍安勿躁,在下願聞其詳,看看能否幫上忙。」   見兩人均臉露不以為然,於太清笑道:「在下身為太平幫幫主,也有小小能耐。」   此言一出,眾人悚然動容,太平幫乃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派,幫主確是叫於清,但眼前這人,除了雙眼炯炯有神,倒和莊稼漢子沒什麼兩樣。唐達道:「空口無憑,閣下總得拿出個證據。」   語氣確是軟了不少。於太清微笑點頭,右手忽抬,在身前一揮,唐達齊書生只覺胸口一熱,竟如烙鐵般灼熱,兩人身形急動,退開數尺,才覺無恙,兩人臉色,一片慘白。   唐達喘了口氣,啞聲道:「流雲掌,斷金指,於幫主,在下失禮了。」   齊書生也作揖還禮,他內力稍差,連話都說不出來。   於清忙還禮道:「不知者不罪,在下名字普通,天下叫於清者,定不止在下一名。兩位不必多禮。」   齊書生緩過氣來,道:「今日有於幫主主持公道,在下就放心了,太平幫向來公平無私,江湖人哪個不知。」   唐達冷道:「今日看在於幫主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鹽幫自己的事,於幫主不是本幫之人,這件事只怕也幫不了你。」   於清踱步,笑道:「在下不願干預鹽幫炭幫之事,只是有一建議,不知各位是否賞個面子?」   唐達道:「於幫主請說,不過在下也做不了主的,在下也只是奉了張太爺之令。」   齊書生暗罵,看你一副大老粗,倒有心機,把個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於清緩緩道:「炭幫遠來是客,鹽幫如此斷人財路,不是待客之道。」   看唐達臉色微變,於清繼續說道:「不過炭幫畢竟要在鹽幫地頭做生意,我的意思是每年年關提一成收益,交予鹽幫,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唐達道:「於幫主這麼說,在下不敢反駁,但炭幫收成,只要他自己知道,這如何是好。」   齊書生立刻道:「本幫賬目分明,鹽幫隨時可查,於幫主所言有理,在下沒有異議。」   唐達冷笑道:「賬目是真,我們看時只怕就不真了。」   於清笑道:「這個好說,若是鹽幫,炭幫信得過在下,就讓於某居中如何?炭幫賬目由於某過目,太平幫有嚴師爺,斷不會出亂子。」   唐達躊躇道:「倒不是在下信不過於幫主,但此事太大,在下須知會太爺一聲。」   於清笑道:「代於某問劉太爺好,這裡是於某一點心意,唐兄弟請收下。」   唐達接過於清遞過之物,眼睛一亮,顫聲道:「這,這,於幫主。」   於清道:「此乃今年炭幫應交之數,於某估摸只多不少,唐兄弟請過目。」   齊書生也吃了一驚,湊錢看去,竟是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不說一成收成,幾乎有半數之多,當下驚道:「於幫主何須如此,區區炭幫,此數目也不是出不起。」   於清哈哈大笑,雙手一揮,眾人只覺狂風撲面,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見於清躍然馬上,一剎那也奔出了數丈。但他的話語,眾人仍能清晰地聽到。   「唐兄弟,銀票請帶給劉太爺,在下告辭,若有閒暇,請來雲夢莊一敘。」   落葉紛飛,於清已不見蹤影。   唐達咳嗽一聲,道:「齊兄,剛才失禮了,還望齊兄海涵。」   齊書生拱手道:「無妨,無妨,於幫主提議甚好,炭幫已然同意,還望唐兄在劉老太爺面前美言幾句。」   唐達道:「一定一定。」   微頓,說道:「太平幫領袖中原各大幫派,於幫主果然非常人,在下佩服,佩服。」   一場腥風血雨,已然了無痕跡。雲夢莊,中原武林各大幫派馬首是瞻之地,正是太平幫總舵所在。   於清,三十二歲,已經隱然有當今江湖領袖之勢。二十出頭出山,獨力滅掉江南四大匪幫,隨後創立太平幫,聯合諸門派,居中協調,幫中名門子弟無數,弄得好生興旺。如今學武人家,互相傳誦道是:學成武當少林,方進太平一幫。   於清縱馬一到莊園門口,一個小廝立刻迎上前來,接過韁繩,道:「老爺,夫人已將晚飯備好了。」   於清下馬笑道:「阿平,以後不要叫老爺了,叫師父就可以了,過兩天辦完壽宴,我就要收你為徒了。」   小廝眼眶一紅,韁繩也拿不穩,顫聲道:「阿平,真是三生有幸……」   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   於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信步走入莊內。略微拐了幾個彎,便到了蓮中湖,流光亭,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只見她眉梢如畫,長髮披肩,一塵不染的白裙,如仙子般純潔無暇。   吹彈可破的雪肌,猶如最細嫩的花瓣,唇畔的淺笑,像無言的詩詞。沐浴在夕陽下那清澈的湖水,白潔的蓮花,誠服在她秀麗絕倫的容顏前,輕輕地擺動,靜靜地欣賞。   武功天下頂尖高手,更是中原最大幫派幫主,又有英俠之名,於清可謂是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象徵。但最令人羨慕的,卻是面前這位絕世美女,秦月泠。五年前,提起雲夢莊,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少年英雄莫不心馳神往。   也只有於清這等英雄,才有資格與之攜手,結為連理。但只要是有情少年,斷不會稱之於夫人,泠月仙子,才是他們最常提起的名字。   而此時的仙子,只屬於於清一人,兩人攜手坐在亭中,品嚐著秦月泠親手所做的餐點。此刻的泠月仙子,和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默默地看著丈夫品嚐自己的手藝,疲憊的面容漸漸放鬆了開來,心裡傳來一陣陣暖意。她輕輕說道:「這次又要跑這麼遠,別太辛苦了,過兩天還要辦壽宴。」   古語云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普通的一句話,在月泠口中,卻似樂曲般動聽。於清望著妻子,竟似也癡了,他輕輕握住月泠的纖纖玉手。月泠白玉般的面龐微微一紅,握著丈夫寬厚的手掌,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待著,連池水蕩漾的細語,都清晰可聞。   良久,於清道:「月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這事不管也不行。太平太平,天下又怎會有真正太平的一天。」   月泠看著丈夫略帶憂鬱的雙眼,安慰道:「夫君已竭盡所能,成事在天,還是不要太掛慮了。」   於清歎道:「有夫人陪伴,在下今生早已無憾。」   月泠笑道:「別說笑了,對了,看我做了這麼多晚餐,吃都吃不完,不如叫阿平也來吃點吧。」   於清連連點頭道:「這孩子跟我這麼久,還沒吃過你做的飯菜呢,阿平,進來一起吃吧。」   阿平戰戰兢兢地走入流光亭,有些拘束地坐下,卻不敢動筷子。於清笑道:「阿平,這是自己家,別當我是老爺,不是說了嘛,以後就叫我師傅,別拘謹,吃吧。」   月泠也笑著說道:「怎麼,怕你師娘手藝不好麼?」   阿平連連搖頭,終於開始進食。於清夫婦,則繼續討論壽宴之事,此次是為幫中長老王天奉所辦。名為壽宴,其實也是藉機聯合江湖各大幫派,商討一些要事。太平幫此類事宜,均有師爺嚴無極負責。   此人臉如石板,喜怒不形於色,乃是太平幫創立之初便擔當此位。於清負責台前,而嚴無極負責幕後,十年來,太平幫能如此興旺,嚴無極可謂功不可沒。   阿平邊吃,腦子裡思緒萬千,自己跟著於清已有十年之久,從一個路邊就要餓死的孤兒,到再過兩天就要成為當今江湖最大幫派幫主首徒。這幾天他夜不能寐,害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是夢中之事。於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無瑕的英雄人物,雖說他對己總是和藹可親,但能成為徒弟,真是從來也沒有想過。   食畢,於清夫婦攜手走向客房,月泠回頭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這幾天你也要休息,壽宴可是很忙的。」   阿平不敢直視月泠的雙眼,只是頷首點頭。步入客房,於清笑道:「都三年了,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看來他真是把你當成天上的仙子了。」   月泠笑道:「淨說笑,我是仙子,你就是神仙了。」   於清說得沒錯,阿平從見到秦月泠第一眼,就把她當成真正的仙子一樣看待,只有於清這樣的大英雄,才配得上這位美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他覺得自己多看了一眼,多靠近一點,都會褻瀆這純潔無暇的美麗。   月泠更衣沐浴,坐在床榻。秀麗的黑髮帶著熱騰騰的水汽,白潔的絲衣貼著那窈窕的軀體,儘管是枕邊之人,於清卻也看得癡了。他忽一歎氣,月泠美麗的眼睛浮現一絲憂色,道:「還有事嗎?」   於清歎道:「剛收到速報,我要出去一下,月泠,你先休息吧。」   月泠起身,在於清臉頰輕輕一吻,道:「快些回來。」   看著丈夫輕掩房門,月泠心中,莫名的憂愁浮上心頭,壽宴,壽宴,希望一切無事。於清最近總是心事重重,莫不是幫中出了什麼差錯,月泠輕輕歎氣,自己不會武功,也沒什麼辦法為丈夫分憂,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靜靜地為心愛之人祈福了。   於清出了客房,行動立刻變得迅捷,隱蔽。幾個轉身,便到了一間草房,此處本是囤積馬匹食量所在,十分偏僻。於清在門前,卻不進去,忽然低聲說道:「有何動向?」   門內居然有人回應:「師爺似有所防備。」   於清立道:「他所知多少?」   「無妨,只稍有疑惑,不至有何動作。」   於清吸了一口氣,道:「好,壽宴之前,不可打草驚蛇。」   人聲再無,於清確認四周無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此處。深夜的莊園,並無艷陽下那般秀麗,陰幽的水光中,並無太平之色。   又一個晚上,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煩惱,小家卻有小家的溫馨。郊外的小房,被樹林環繞,顯得清閒,溫暖。屋內只有一名女子,她並沒有月泠那般秀麗絕倫,卻有小家碧玉獨有的可愛之處。她點著蠟燭,繡著衣裳,一襲淺衫,哼著小曲,圓圓的臉龐帶著歡樂的微笑,那雙靈動的眼睛,彷彿看著舞動的手指,又彷彿望著遠方的人兒。   「繡好了!」   她忽然叫了出聲,發現屋內其實只有自己,不禁掩嘴微笑。   「明天官人就要回來了,哎,在太平幫幹事是好,就是神神秘秘的,還要到處奔波。」   女子撅了撅嘴,雖然是埋怨,閃亮的眼神,揚起的嘴角。都是獨守空閨的女子,對即將歸來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悅。手裡的短衣,用色清淡,線條簡練,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筆。「明天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鄭重地疊好衣衫,吹滅蠟燭,便要睡覺了。   忽然,門口傳來了輕輕敲門聲,女子嚇了一跳,趕忙點上蠟燭,說道:「誰啊,這麼晚了,恕不見客。」   莫非是丈夫提前回來了?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   可惜,讓她失望了,門外傳來的,是沒聽過的低沉嗓音:「請問是孫正人的夫人徐瑾嗎?」   「是,若無他事,還請明早再訪。」   心一沉,徐瑾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在下太平幫胡彥,孫兄有件重要事物,要交給夫人。」   徐瑾一愣,丈夫會有什麼東西,此時如此之晚,還是小心為妙。「多謝胡兄弟,放在門口,我自取便是。」   「此物甚是重要,恕小人無禮了。」   只聽嘎吱一聲,胡彥竟然破門而入。此人面蒙黑布,身材魁梧。徐瑾大驚,抓起身邊的小刀,顫聲道:「別亂來,我丈夫是太平幫的人,你可知動太平幫的人的後果?」   胡彥卻不答話,環顧四周,道:「孫兄為何不給夫人多添置些傢俱,如此簡陋,如何配得上夫人?」   徐瑾渾身發抖,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膽,不怕太平幫找你算賬?」   胡彥大笑:「太平幫?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忽地伸手,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一把把她抓了過來,扔向了床上。   屋外叢林驚鳥四起,夜,更黑了。   裂帛聲,驚叫聲,哭泣聲,都無法掩蓋男人粗魯地喘息,野獸般的低吼。嬌俏端莊的小少婦,頭髮散亂著,無謂地掙扎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外衣被撕碎,月白色內衣被扯下,從未出現在外人眼裡的雪白胴體被無情地暴露。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正人,你在哪裡,快救我。」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剛期盼喜悅的心情,如碎裂的衣衫,片片消散。   「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   胡彥哈哈大笑,迅速脫光了衣服,只留下免不得黑布。黝黑的野獸般的軀體讓徐瑾一陣暈眩,「正人,一切都完了。」   當那雙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時,秀美的雙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淚水。   黑色和白色糾纏著的肉體,男人和女人交織著的呻吟,歡愉和痛苦並存的氣息。等待丈夫歸來的少婦,此刻雙腿被粗暴地分開,那本屬於丈夫的幽谷被野獸般的翻開,粉嫩的陰道被粗暴地抽插著。徐瑾早已放棄了反抗,閉上雙眼,任由胡彥欺凌。本來溫暖的世界,被這個外來者完全摧毀了。那根兇惡蠻橫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姦淫著自己的肉體,靈魂。   當男人把整個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上,低吼著把醜惡地精液狠狠打進自己肉體最深處時,徐瑾已是全身癱軟,嬌俏的雙眼,已然暗淡無光。   瘋狂過後的男人,滿足地坐了起來。看著眼前被姦淫得少婦,得意地笑著,那股無以倫比的滿足感,從身體每一處肌膚膨脹開來,那是多年壓抑的發洩,也是更多需求的信號。他起身,竟拿過徐瑾為丈夫繡好的衣衫,笑道:「夫人果然好手藝,若穿著這個奸你,不知是何感覺……」   徐瑾牙關咬緊,渾身顫抖,嘶聲道:「你到底是誰?」   胡彥竟真的穿上了這件外衣,騎在徐瑾身上,扳過她的臉頰,道:「你親眼看看便知。」   徐瑾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此人,面如石板,除了嘴角那一絲冷笑,幾乎就如雕塑一般。   「是你,你不是,師爺?」   徐瑾驚得目瞪口呆,太平幫兩大巨頭,師爺嚴無極,自己和丈夫一起時,曾經見過此人。如此特別的面相,令徐瑾印象深刻。   嚴無極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笑道:「不錯,我就是嚴無極,上次看到夫人和張正人一起,我就看上你了。今日終得償所願,今夜還很長呢,夫人。」   邊說著,那雙大手又開始在徐瑾嬌嫩的身軀遊走開來,徐瑾再次閉上了眼睛,除了默默忍受,她已無能為力。   這番嚴無極卻並未像方纔那般粗暴,徐瑾的乳房被溫柔的撫慰著,和丈夫的力道相差不多,但手法卻相去甚遠,鮮嫩的乳頭時而被輕輕捏著,時而被按住了打轉兒。剛剛受到凌虐的軀體,對這感覺出奇的受用。   徐瑾那死死咬住的牙關,已不似那麼緊張。無論如何,男人不粗暴,自己也會好受些。忽然頸邊一陣熱氣傳來,嚴無極竟吻了上來,那從來未體驗的酥癢,讓徐瑾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恐慌,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他,他想要做什麼。   脖頸被親吻著,乳房被愛撫著,接著,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內側,時而輕咬,時而舔舐。那邪惡的手指分開了剛被凌辱的蜜穴,細細地撫慰著,忽然用唇壓了上去,用舌舔了過去。   徐瑾的身體猛地顫抖,和剛剛痛苦的掙扎不同,這次是快樂的觸感。牙關早已鬆開,櫻唇開始吐出熱氣,這是怎麼了,徐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蜜穴居然隱藏了如此激烈的慾望。行房一事,難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簡單?   嚴無極抬起頭,滿意地看著身下美人兒的反應。不出所料,這也是一個未經雕琢的少婦。在自己的性技之下,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仍有身體誠實地反應。這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讓別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不管有多大權力,有多大財富,這都是無可比擬的快樂。身下的少婦已經開始不安的扭動了,那是崩潰的前兆。   徐瑾現在乞求的,反而是男人趕緊的侵犯,不然如此的挑逗,讓自己越來越害怕,害怕自己的身體,更甚於對方的侵襲。   可惜,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陰戶的深處,開始由慢而快的動作。徐瑾震驚了,迷茫了,那一聲美妙的嬌吟脫口而出,無可匹敵的快感擊潰了所有的防線。她哭叫著,扭動著,呻吟著,在最高點,她的陰戶噴出了大量陰精。此刻,丈夫的臉模糊了,不但肉體,連靈魂都被這個男人摧毀了。所以,當嚴無極的肉棒插入濕滑無比的陰戶時,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   「正人,對不起,對不起。」   漸漸地,她什麼也不想了,那根凶器,開始進犯自己的陰戶,把所有的羞恥,尊嚴統統擊碎。她的唇被吻住,身體被抱住,除了野獸般的交媾,什麼也不存在了。   燭光微微閃動,照耀著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那是為了丈夫而織就的溫暖。而在遠處的床榻上,她雪白的肉體卻和另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發出急促的呻吟,散發著從來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嬌媚和放浪。   漫漫長夜終於結束了,嚴無極滿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間,看著床上不省人事地少婦。她的頭髮散亂著,那風雨侵襲過的白嫩肉體,隱約透出嬌艷的紅暈。昨晚在自己花樣百出的侵犯下,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   嚴無極看著徐瑾的側臉,輕聲道:「此刻之事,決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可惜,可惜,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   緩緩地,他的手伸向了徐瑾…… 第02章   雲夢莊,壽宴之時。   江南四大鏢局總鏢頭到了,各大幫派幫主也到了,名門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到了,偌大一個雲夢莊,此時也顯得狹小了許多。   於清親自迎接,不論幫派大小,來客貴賤,每一個都是笑臉相迎。能做到如今之位,並非只有武功高強而已。更何況有嚴無極輔佐,各幫各派,大小人物,性情喜好,都有詳盡記述。金獅鏢局總鏢頭不喜日曬,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涼之處,峨嵋派清心師太喜歡近水處,池塘旁的座位便是為她一行人所準備。   壽宴主角王天奉,此公急公好義,四十年前便如於清如今這般,四處為江湖奔走解憂。如今早已頤養天年,在太平幫做長老之位。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壽,太平幫便借此之名,聯合各大幫派,共商事宜。   忙碌了一上午,於清正要去臥房稍加休息,卻見秦月泠竟親自端著茶水,走向會客之處。他忙道:「月泠,不用你幫忙,有傭人呢,沒事。」   月泠憐惜地看著丈夫,道:「清哥,你都親自去迎接每一個來客,我也想助你,莊內人太多了,傭人也忙不過來了。」   於清凝視著月泠半秒,忽歎口氣,道:「月泠,對不住你了。」   月泠掩嘴笑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這點忙,清哥太多禮了。」   於清臉色忽暗一暗,立刻佈滿笑容,道:「那你去吧,那些後生小伙,看來又要神魂顛倒了。」   月泠嗔了一聲,裊裊婷婷地去了。   於清望著妻子絕美的背影,臉上卻一點歡愉之色也無。是為了眼前的壽宴之事?是為了聯合各幫各派?還是另有心事呢?   端著茶點的月泠,一出現便消散了大廳的嘈雜。年老一輩自持,不會多向幫主夫人多投幾眼。年輕人卻一邊低下頭,一邊不停地瞟向這位泠月仙子。彷彿紅塵之外的秀美容顏,蛋黃長裙,美妙的身段。   湖水般波動的眼神,清麗的微笑。那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如今就在眼前,如何能不讓他們悸動。便是女子,也不禁暗歎,只有於清這般英雄豪傑,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   茶點送上,大家紛紛起立接過,有不少少年人,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那禮數自然亂七八糟了一些,少不得被長輩狠狠教訓了。送畢,月泠盈盈一禮,離開會客處。   方纔的舒展的柳眉此時卻顰住了,丈夫的心思,始終沒和自己說,多年是夫妻,月泠直覺到此事必極為重要。好幾次要開口相詢,卻吞了回去。於清畢竟是一幫之主,可能也是顧忌自己的感受,才沒有告訴自己。只能希望一切平安了,望著靜靜的蓮中湖,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   「夫人,有……有何事嗎?」   阿平怯生生的聲音,能提起勇氣和夫人說話,已經是少見了。月泠笑道:「沒事,阿平,多謝了。」   阿平點點頭,便要低頭走開。   月泠卻道:「阿平,把胸膛抬起來,過兩天就要拜師了,太平幫幫主首徒,怎能畏畏縮縮的。」   阿平一震,顫聲道:「夫人,我……我……真沒有這本事當老爺的徒弟啊,我……」   月泠走向他,道:「阿平,你跟著幫主這許多年,也跟著我三年了,難道我們會看錯人嗎?」   阿平猛然抬頭,月泠看著他,此時的笑容不再是禮儀的笑容,而是充滿溫暖的,阿平不禁呆住,忽地流下眼淚,跪倒道:「阿平,阿平真不知如何報答老爺夫人。」   月泠一驚,急忙扶起阿平,道:「別這樣,阿平,報答一詞,不必提起。這跪拜,還是留給你師父吧。」   阿平連連點頭,擦了擦鼻子,對月泠行了禮,自行去了。   阿平如此忠厚老實,清哥收他為徒,就好似家裡多了一個支柱一般,月泠微笑著看著阿平的背影,想道。這雲夢莊,此後也會和現在一樣,是屬於自己和於清的幸福的所在。   幸福的另一半,於清,此時獨自在書房,靜靜站著,望著桌上那盆水仙花。   因自己喜歡水仙,自從和秦月泠成婚,她每隔一段日子都會換上一盆。微風從門窗縫中漏了進來,嬌嫩的水仙把頭點著,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點了多少下,於清忽然提聲道:「張庭,請嚴師爺道書房一敘。」   說完,於清長長呼了一口氣。   轉了個圈子,看著自己飽經風雨的雙手,輕輕握了握拳頭。   「嚴師爺到了。」   門外傳來語聲和腳步聲,太平幫辦事一向很有效率。「請進。」   說完,於清緊繃的神情,鬆弛了開來。   擦了擦汗,阿平又要去招呼來客。從早到晚的忙碌,對於其他傭人,都是愁眉苦臉。但阿平卻十分開心,從十年前被於清從溝渠中救起之時,他經常懷疑這一切只是夢境。無數次夢見刺骨的寒風,惡臭的垃圾,扭曲的面容,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   終於,他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當於清要收他為徒之時,這些夢忽然煙消雲散。家,自己有了一個家,阿平心裡默念著,過去的苦痛漸漸淡忘了,於清和秦月泠的笑容,才是眼前最清晰,最溫暖的東西。   四周的武林人士,紛紛的言語傳入阿平的耳中。以前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不過最近於清教導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識,居然也能聽懂個大概。   「於幫主真是年輕有為,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   一位崆峒派的老者,捋鬚道。   「看來太平幫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幫派了,哎,你說於幫主會不會想當武林盟主。」   旁邊一人搭腔道。   「什麼武林盟主,現在江湖又無公敵,要個盟主有何用處。」   老者不屑地說道,「想當年,金沙幫,星邪教還在的時候……」   老者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年勇事,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只是禮數上不敢表露。卻有一年輕後生道:「不是有個紫煙谷,挺邪乎的麼?」   紫煙谷?老爺彷彿也提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很神秘的所在,阿平默想道。   眾人紛紛笑了開來,一中年道:「那裡只是雲霧繚繞,人跡罕至,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怎能和當年一幫一教殺人無數相比。」   年輕人不服氣,道:「相傳有人誤闖此處,後再無消息,據說有高人閉關練武,又說有異獸活動。」   對方嗤笑道:「紫煙谷位居蜀道,地勢凶險,有個意外再正常不過,江湖傳聞而已,不可信,不可信。」   老一輩的武林人士紛紛點頭同意,年輕人卻是不以為然,七嘴八舌之下,阿平早已離去,收拾另一處的餐點了。   酉時漸近,該是商討大事之時。各幫派頭目紛紛起身前往議事堂。迎接的不是幫主於清,卻是師爺嚴無極。只聽嚴無極道:「大家稍坐,幫主隨後就到。」   依次坐下,等了半柱香功夫,卻不見於清蹤影。老成持重的前輩人士,倒也臉色如常,正值壯年的幾位,卻已臉露不渝之色。   金獅鏢局總鏢頭金天頂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忍耐不住,起身抱拳道:「嚴師爺,在下各位已等了這些功夫,幫主卻還未露面。我金天頂倒無所謂,對諸位前輩高人,未免缺了些禮數罷。」   嚴無極臉色仍如石板一般,淡淡道:「請總鏢頭稍安勿躁,待在下去詢問一二。」   擺手招來一位弟子,耳語幾句,那人便去了。   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連峨嵋派師太,崆峒派長老,都有些按捺不住。嚴無極本正襟危坐,此時也略有尷尬之色,起身道:「望各位前輩贖罪,容在下親自……」   語音未落,那剛剛前去的幫中弟子忽然跑來,在嚴無極耳邊說了幾句,嚴無極臉色一變,一句:「稍等。」   便隨那弟子走去。金天頂實在無法安坐,忽地起身,竟跟著去了。幫中弟子面面相覷,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態,都不敢攔阻。   略微幾步,金天頂便望見嚴無極正面對一扇緊閉的門戶,低聲道:「幫主,各大幫派已經等候多時,請幫主前往議事堂。」   連說幾句,竟一點反應也無。嚴無極臉色本就僵硬,此刻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金天頂昂首向前,道:「於幫主,在下金天頂,總不能連老朋友都不見吧。」   嚴無極回首冷道:「金鏢頭,此處乃太平幫重地,望總鏢頭自重。」   金天頂打了個哈哈,道:「於幫主邀在下書房相敘多次,有什麼要緊。」   說完,竟要去推房門,嚴無極臉色一變,五指如爪,抓向金天頂手腕。江南最大鏢局總鏢頭豈非易與,立時翻腕相截。嚴無極無過招之意,立刻收手。   金天頂道:「嚴師爺,你這樣喊上半年,幫主也未必出來。要是他因走火入魔,如何是好。」   嚴無極冷笑道:「幫主怎會在此時練武……」   金天頂立道:「也許是急病突發,無論如何,呆著也不是辦法。我和幫主相交,就算打擾了也無事。」   嚴無極默然,無奈點頭,金天頂用力一推,便走了進去。   嚴無極正待往裡望去,金天頂忽地一聲大吼,震耳欲聾,搶上書桌。嚴無極立時掠入,一見書桌上的物事,饒是他修養再好,也不禁驚呼出聲。   書桌上滿是鮮血,一隻斷手,赫然在目。手指上的黑鐵指輪,正是太平幫幫主信物。金天頂顫聲道:「這,這……」   嚴無極怒哼一聲,提聲道:「眾弟子封住莊內去路,黑虎,白龍,你們跟我來,小四,叫幫主夫人來書房。」   話音剛落,他雙足一頓,破窗而出,環視四周,毫無可疑跡象。金天頂大聲道:「這,這是於幫主的手麼?」   嚴無極臉色鐵青,一語不發,躍入書房,細看那斷手。寬厚廣大,指節更是奇異的外凸,那是斷金指絕學練就後的模樣,黑鐵指輪也無疑是本幫信物。金天頂望見他的臉色,雖不說話,也知大事不妙,仰天歎道:「何人,何人有這個本事?」   嚴無極語音嘶啞道:「等夫人來,再……再看看方知是否……」   說到此處,已說不下去了。   秦月泠望著眼前的斷手,如雷轟一般,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嫩紅的嘴唇此時已毫無血色,嬌俏的身軀微微抖動,幾乎站不妥當,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持。   嚴無極頷首低聲道:「夫人,這,是否……」   月泠仙樂般的聲音,此時卻顯得那麼蒼涼,道:「是,這正是清……於幫主的……」   嚴無極點頭,對丫鬟道:「扶夫人下去休息。」   月泠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嚴無極望著,眼神竟也露出憐惜之色,道:「夫人不必太過焦心,幫主也許只是斷手,性命或許無憂。」   月泠苦笑一聲,嘶聲道:「多謝師爺,還望師爺處理。」   嚴無極肅道:「夫人放心,在下誓要找出幫主。」   手中的瓷盤落地,飛揚的碎片割傷了皮膚。阿平卻毫無感覺,老爺,不,師父出事了。自己心中,師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他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有什麼不測。一聽到消息,他幾乎以為自己又開始做夢。不理四周亂做一團的人群,阿平提步,竭力奔向書房。   此時書房早已被太平幫幫眾死死圍住,眾人臉色驚懼,悲憤,迷茫,不一而足。但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有阿平此時焦慮。他竟似沒看到幫眾,一個勁兒闖去,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道:「現在不能進去,嚴師爺帶人查著呢。」   阿平還待要闖,耳旁傳來月泠的聲音:「阿平,你進去也沒用,幫主的事有師爺看著,不會……不會有事的。」   阿平回過頭,平時清麗高貴的月泠,此刻卻顯得如此憔悴。阿平喉嚨一窒,強行忍住眼淚,扶著夫人,道:「夫人,進屋歇息吧。」   月泠點了點頭,看著忙碌的人群,心頭一片茫然,自己的預感竟然成真,如今丈夫行蹤不明。而那支斷手,月泠閉上眼,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場面。   夜幕降臨,已是子時,雖然來客均已離開,雲夢莊卻依舊燈火通明。令牌早已快馬送到各個分舵,整個江湖都為之震動。以於清的武功,能在雲夢莊斷他一手,卻不讓任何人發覺。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但武當少林掌門人不會做出如此之事,昔日行蹤不明的大魔頭華雲天倒有可能,但此人失蹤十幾年,怎會突然冒了出來?   這一晃,就是三天,一點消息也無,太平幫早已焦頭爛額,而江湖之震動,也可想而知。   月色漸濃,月泠怔怔坐在窗前,望著前日尚於丈夫共度的流光亭,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心裡一痛,不由得用手輕輕掩住了胸口。丈夫一直有心事,自己是知道的。能讓於清如此擔心的境況,會是什麼,如今他被斷一手,行蹤不明……   月泠輕輕一歎,轉頭對伴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平道:「阿平,下去歇息吧,我沒事的。」   阿平竟似沒聽見,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不行,老爺現在不知去了哪裡,我,我一定要伴著夫人才是。」   月泠微笑道:「不必擔心我,阿平,你忙了一整天,明兒還要早起呢。」   阿平雖不願,但不敢違抗月泠。   回到住所,阿平想起於清的大恩大德,熱血上湧,在房裡不停踱著步子。雙拳緊握,只恨自己晚拜師了幾年,不然有了武功,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失蹤,師娘痛苦了。   這般想著,居然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阿平一走,月泠再也忍受不住,一行清淚靜靜地打濕了潔白的臉頰。輕輕拭去淚花,月泠起身,坐在床榻,望著並排的枕頭,心亂如麻。忽聽敲門之聲,月泠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道:「何事?」   「夫人,嚴師爺請夫人一敘。」   「好,一會便來。」   難道有什麼消息?月泠一震,略微整理下衣容,被隨著去了。   議事堂內堂,嚴無極正襟危坐,臉上仍毫無喜怒之色。見月泠到了,揮手讓幫眾退下,道:「夫人安好,在下苦尋多時,現下有些眉目了。」   「師爺辛苦,有什麼消息了?」   月泠大喜道。   「別著急,夫人,請坐。」   月泠雖有些不耐,但涵養甚好的她,只是點頭盈盈而坐。燭光微微晃動,映得臉上陰晴不定。內堂本就是商議機密要事所在,靜得出奇,面對的又是這麼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月泠卻仍保持優雅的微笑,儘管她的眼神中帶著那麼多的憂愁。   嚴無極終於開口道:「夫人,據我所查,不像是外人下的手。」   月泠一怔,道:「師爺的意思是……」   「恐怕是幫中內鬼。」   「可是,有誰會?本幫如今也算大幫派,難道有人對幫主不滿?」   嚴無極忽然一歎,道:「夫人有所不知,本幫聲名如日中天,可惜內裡財政虧空已久。恕我直言,幫主急公好義,確屬好事,本幫如此興旺,確係如此。可歎銀子出的多,入的少。再撐不過三月,只怕連幫眾都留不住了。」   月泠面露憂愁,果然,丈夫散財替人消災也是經常之事。自己也有時擔心,但總覺得於清心中有數。她定了一定,道:「此事確係幫主行事不妥,但如今之際,找到幫主方是頭等大事。」   嚴無極不答話,頓了一頓,道:「幫主失蹤,某種意味,也非壞事。」   繞是月泠再冷靜,聽到這話也不免變色,厲色道:「師爺何出此言?這如何是好事?」   嚴無極語氣如常,道:「幫主近日許下承諾,支出大筆錢財,幫中庫存已岌岌可危。若幫主失蹤,他人礙於情面,不會追究。本幫基業,方可保存。」   月泠忽地站起來,道:「嚴師爺,你是說幫主失蹤倒是本幫的幸事了,難道說……」   嚴無極只是看著她,冷冷道:「幫主在我手上,夫人稍安勿躁。」   月泠只覺得一陣暈眩,原來如此,嚴無極武功只稍遜於清半籌,若是忽然發難,丈夫一個不防,極易著了道兒。而於清近日神情嚴重,只怕已有察覺。幫中第二號人物圖謀不軌,難怪於清心神不定。   若是普通女人,此刻若不崩潰痛哭,也已喪失理智。月泠卻很快恢復過來,雖然她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但風華仍在,氣質依舊,那雙美麗的眼珠依然敢於直視對方,語氣也不見有何懼色。   「師爺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幫主此刻……」   「斷了一手,性命無憂,由在下心腹看守。」   「師爺意欲何為?」   「以本幫大業為重……」   嚴無極忽地笑了,這樣的臉上出現如此笑容,實在令人毛骨悚然,「爭權奪利,夫人有何奇怪?」   「紙裡包不住火,只怕未如師爺所願。」   「不,有夫人為在下作證……」   嚴無極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瓏的嬌軀上,月泠打了個冷戰,心裡一陣陣寒意。   嚴無極續道:「夫人只需照常出面,在下不當幫主,照常當我的師爺,並竭力尋找幫主,便不會有礙,夫人,關鍵就在於你了。」   月泠道:「師爺為何認定小女子會幫師爺?」   「夫人丈夫在我手裡,只要在下一句話,於幫主身首異處,夫人必不願如此吧。」   月泠深深吸氣,道:「我要見幫主一面。」   嚴無極點點頭,在牆上按了下什麼,一道暗門便緩緩打開了。   陰森的暗道,只有零星的燈火,月泠跟著嚴無極身後,感覺自己行走在幽冥地府一般。住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雲夢莊居然有這樣的地方。和地上的清雅,壯麗不同,這裡,有的只有漆黑陰冷的牆壁,醜惡潮濕的氣味。   腳步聲驟然停止,傳來嚴無極的聲音,「到了。」   月泠眼前一黑,連一絲微光也熄滅了。不見光明,不見聲響的地道,就算是月泠也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月……月泠……是你嗎?」   彷彿是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月泠聽到了於清的低語。眼睛一紅,她顫聲道:「是我,官人,你……你還好嗎。」   「月泠……我……我沒事,小……心……」   於清話未說完,嚴無極忽地打斷道:「好了,就這樣,夫人,你現在知道幫主確實在我手裡了吧?」   月泠忍住淚水,道:「是,但你不可如此對我丈夫,這個地方……」   嚴無極搶道:「不必擔心,於幫主衣食無憂,只要夫人聽從我的吩咐,便不會有事。」   月泠竭力想再聽到丈夫的聲響,哪怕是呼吸也好,可惜,就連最細微的聲音也找不到了。   回到議事堂,月泠雖仍顯憔悴,丈夫至少性命尚存,也算安心。嚴無極也走了出來,關上地道。兩人再次坐下。   「師爺,事已至此,你有何吩咐,就說吧。」   月泠心下盤算,先虛以委蛇,再找機會聯繫江湖上的朋友。   「容易,只要他日有人問起,便說嚴師爺一直在尋找幫助便是,具體言語,我會告訴夫人。」   「好,那我先回去了,師爺,我丈夫不能被關在如此惡劣的所在。」   月泠起身,便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   「夫人言之有理。」   嚴無極慢條斯理道:「幫主此刻及其虛弱,若不馬上醫治,性命堪憂啊。」   月泠雙手忽緊緊抓住衣裳,厲聲道:「嚴無極,你什麼意思?」   嚴無極又露出了那令人厭惡的笑容,道:「夫人,長夜漫漫,今晚就流下來陪我這位師爺吧,若伺候我高興了,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幫主,否則……」   月泠眼前一黑,顫聲道:「你,你敢!殺了幫主……」   「那又如何,夫人,嚴無極敢做出此事,大半可都為了夫人,否則又怎會告訴夫人幫主下落?」   嚴無極那磐石般的臉,此刻卻如毒蛇般扭曲:「夫人好好想想,若夫人拒絕,幫主和夫人都要死,雖然在下可能會遭懷疑,但我自有辦法。只要夫人答應,我保證你們平安,每月都可相見。」   看月泠臉色慘白,嚴無極續道:「夫人,此事你知我知,有何要緊?於幫主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   月泠的淚水終於低了下來,滑過潔白的臉頰,掠過雪嫩的脖頸,浸濕了胸前的衣衫。模糊中,彷彿看到丈夫的笑顏,聽到丈夫的呼喊,感覺到丈夫的痛苦。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醜惡的毒蛇,慢慢的逼近,纏上了仙子的嬌軀……   淡黃色的長裙滑落在地上,白色的肚兜被拋離,月泠如同木雕一般,靜靜的站著,彷彿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嚴無極並不在意,眼前赤裸的嬌軀,光潔,細膩,彷彿是最上等的溫玉,彷彿最柔美的絲綢。頭上仍挽著髮髻,那是僅存的矜持,雪白的脖頸,雙肩,藕臂,沒有一絲的瑕疵。   那無數男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雙乳,那麼堅挺,那麼圓潤,有少女的清新,更有成熟的魅力。粉紅的乳頭像剛成熟的葡萄,被剝開後,那閃亮的鮮肉,令人垂涎。   平坦的小腹,一絲惱人的贅肉也無,那腰部的凹陷,即使早春河邊的楊柳,也渴求這動人的曲線。緊閉的雙腿修長潔白,即使只有燭火的微光,也能看見她們之間,那一抹神秘的黑色。   嚴無極的呼吸急促了,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顏一般,這副嬌軀,便是真正的天仙,只怕也要嫉妒吧。   嚴無極竟愣住了,月泠赤裸的身體不止是美麗,簡直是聖潔。難道嚴無極臣服於這美麗之下,竟沒了侵犯的念頭?錯了,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身體被拋在床上,即便她拚命抑制內心的恐懼,身體仍舊顫抖著,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起了嚴無極的慾望,月泠的身子,立刻被嚴無極壓住了。她已無法流淚,清哥,對不起,我……就當是一場噩夢,默默忍受吧。   與丈夫的房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簡直是相敬如賓。於清總是怕弄痛了妻子美麗的身軀,每一個撫摸都是那麼溫柔,連進入的動作也是那麼舒緩。沒有慾望的狂野,只有溫情的滋潤。   可是現在,月泠感到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妓女,一個雌性的動物,嚴無極幾乎是暴虐地捏著自己吹彈得破的雙乳,啃嚙,吸吮,絲毫沒有快感,只有痛苦,肉體和心靈的痛苦。雙腿被粗暴地分開,未經濕潤的花唇就這麼被強行分開,邪惡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這聖潔的軀體,污染著妻子和丈夫的聖地。   不止是污染,是摧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被鋸子鋸開一般,月泠無法想像性愛居然能這般的狂暴,她實在無法忍耐,痛苦的呻吟著,無力的反抗著,可惜每一聲呻吟都帶來更強力的抽送,每一次反抗都帶來更兇惡的侵犯。那潔白無暇的軀體,被巨掌蹂躪,被牙齒啃噬。月泠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閉上雙唇,不讓那噁心的舌頭進犯。   嚴無極高聲地大叫,月泠只感覺身體最深處傳來溫熱的撞擊,她知道那是什麼,她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連一個妻子最後的尊嚴也被撕碎了,清哥,我已經髒了,我,我對不起你。月泠暈眩了過去,此刻的她,除了這可憐的動作,沒有辦法抵抗著無邊的痛楚。   嚴無極靜靜望著身下飽受蹂躪的身體,那本是純潔的身體,此刻散亂著,悲泣著,那花唇中緩緩流下的白濁,便是自己烙上的醜惡烙印。他笑了,笑得那麼狂放,這一生,沒有這麼笑過,沒有這麼滿足過,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笑得更加開心,越是開心,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會更加的悲慘…… 第03章   阿平揉了揉眼睛,天亮了。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這樣的情形已有一月,師父還是行蹤尚無。太平幫幾乎癱瘓,只有最基本的營生還在繼續。阿平除了每天陪著月泠,就無事可做。師父到底去了哪裡,每次入睡前,這個念頭一直盤旋在阿平的腦海裡。   該給夫人送飯了,阿平端著餐點,輕輕敲了敲月泠的房門。   「放著吧。」   月泠的聲音有些嘶啞,阿平心裡隱隱作痛。自從師父失蹤後,月泠愈見憔悴,除了自己,幾乎不想見人。昔日溫柔的微笑,高貴的舉止,如今時常被莫名的憂愁,忽然的呆滯取代。阿平只恨自己,除了祈禱師父的歸來,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   「阿平,我今天有些不適,不想見客,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是,夫人……」   「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阿平歎了口氣,放下餐點,無奈地離去了。屋內的月泠,聽到阿平離去的腳步,舒了口氣。此時的冷月仙子,臉色潮紅,眼神散亂,連衣著都不整齊了。一個月了,嚴無極已侵犯了自己五次,每次都讓她有一,兩天無法見人。不過他也守信用,月泠不但聽到了丈夫的聲音,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於清的體溫。   被侮辱的罪惡感,讓她幾乎無法接受丈夫手心傳來的體溫。自己想要聯絡江湖的友人,卻被嚴無極以保護之名,牢牢隔絕。如今之際,除了暫時忍耐,無法可想。   忍,這種事要忍到何時,嚴無極的玩法越來越過分。月泠起身之時,全身都在顫抖,不是為了侵犯,是下體的褻褲之內,那根深入陰道的白玉觸器。嚴無極給自己裝上這麼一個醜惡的玩意不說,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被鎖住的的皮革,牢牢固定住著觸器。   每一次走動,晃動的龜稜都無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外側的凸起挑逗著鮮嫩的陰蒂,讓月泠幾乎邁不出步子。今天只好稱病不出了,月泠無奈地想著。   吃東西也只有站立,若坐下來,觸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帶來更強的羞辱感。   只有臥在床上,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兒,月泠才能勉強忍受。看來今天便要臥床一天了,月泠想著。若不是為了丈夫的性命,月泠怎會做出如此羞恥之事。若救出丈夫,自己必當自盡。讓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恥,月泠寧可一死。橫豎都要死,如今自己的身體,就當拯救丈夫的工具罷了。   「夫人,師爺有請,還請移步議事堂。」   月泠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出現了,看來嚴無極真的不打算放過自己,她一咬銀牙,坐了起來。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讓那觸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強烈的刺激差點讓身子軟下來,月泠足足站了數秒,才寧靜心思,緩緩踱步出門。   行走在陽光之下,蓮中湖旁,月泠卻似走在刀鋒上一般,全身香汗,每一個步子都那麼艱難。她低著頭,不敢於任何人的目光接觸。而他人也只當是夫人心傷丈夫,才低頭不語,身形憔悴。   殊不知,以月泠性格,失夫之痛,只會自己默默垂淚,絕不會在他人面前顯露。可這該死的玉器,每一次邁動雙腿,它就會邪惡的晃動,旋轉,攪得嬌嫩的密唇一陣陣緊縮。為了步伐的優雅,月泠從小便學會邁步時雙腿緊閉,這習慣如今令下體的感覺更加強烈。   終於到了議事堂,嚴無極和幾位客人已守候多時。一見月泠進來,來客們紛紛起身,個個面露悲痛,語氣低沉。最前一人低聲道:「在下鹽幫徐家隆,於幫主突遭不幸,鹽幫上下痛心不已,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於幫主英雄豪傑,鹽幫上下都佩服得緊。」   月泠擠出一點笑容,隨意回了一禮,吸了口氣,萬分小心地坐了下來。嚴無極在此刻,倒是面無表情,但偶爾一眼望向月泠,都令她面紅耳赤,雙手不由得握緊。這光明正大的議事堂內,其他人正談論正事,而自己下體居然插著如此羞恥的物事,月泠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希望他們不要發現,月泠拚命乞求著,低著頭,眾人的說話,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來人是鹽幫幾位掌事者,三當家唐達赫然在列,如今說話的卻不是他,乃是二當家徐家隆,只聽他說道:「師爺,非鹽幫不知好歹,但炭幫一事,於幫主已有承諾……」   嚴無極冷冷道:「既然各位也知好歹,此刻便非談論之時。」   「可炭幫若翻臉不認,便如何是好?」   徐家隆不依道。   嚴無極沉吟半晌,道:「徐兄,非在下不認賬,實在此事發生於壽宴之前,幫主還未通知在下。空口無憑,還等找到幫主再說。」   徐家隆還未接話,唐達卻忍不住道:「師爺,這要等多久,要是萬一……」   嚴無極哼了一聲,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徐家隆狠狠瞪了下唐達,陪笑道:「自是如此,鹽幫今日且先告退,還望於幫主早日平安歸來,到時候再做商議。」   鹽幫告辭而去,可又苦了月泠,站起身還禮,送至門口。回首過來,她已是臉色潮紅,渾身顫抖。嚴無極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很欣賞,上上下下打量開來。   月泠怒氣徒生,直視嚴無極雙眼,道:「還望師爺不要放肆,別像街頭的下流胚子,不識好歹。」   嚴無極冷笑道:「夫人,事已至此,還撐什麼面子。」   月泠凜然道:「我這身子早已不當是自己的了,就當被污泥潑了,若你想我對你屈服,想也別想。」   一回頭,竟不理嚴無極,獨自出了議事堂。   「好一個高傲仙子,可惜今晚……」   嚴無極的低吟,月泠是不會聽到了……   深夜,無法入睡的阿平,走出房門,蹲坐在蓮中湖旁。夜晚的雲夢莊靜得有些可怕,層層疊疊的屋簷隱沒在黑暗中。清麗的流光亭在此時顯得如此孤獨,無助。   師父失蹤,夫人又日漸憔悴,自己又能做點什麼?若自己早些學會武功,又怎會呆坐在這裡無所適從?想起孤單痛苦的童年,想起師父的恩情,阿平雙拳緊握,恨不得縱聲長嘯,方能一舒胸口憋悶。   忽地,阿平看到不遠處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阿平有些奇怪,如此深夜,有誰會在走動?難道是外側守衛疏忽?有人進來了,看那方向,就在夫人居所之側啊。阿平開始擔心起來,站起身來,向方才方向走去。   安靜的夜晚,除了幾盞燈火,一點動靜也沒有。阿平走到跟前,不見有何異狀,還道自己看錯了。也許最近心神不寧,阿平想道,剛回頭,忽地身體一麻,整個身子動彈不得。剛要張口呼叫,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內堂,密室裡,月泠脫下外衣,裡面只留一層薄紗包裹著玲瓏的身軀。不用說,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嚴無極所為。他仔細打量著月泠的全身,除了肚兜褻褲保護的重要所在,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膚都在白色輕紗下若隱若現。那雙修長的長腿,微微顫抖著,不用說,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觸器所帶來的刺激了。   不似起初,月泠此時已橫下心來,對方越是羞辱自己,自己越是滿不在乎,一言不發,站在屋中。半晌,嚴無極道:「看夫人感覺不適,小的願取下那假陽物,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月泠偏過頭,更不答話。嚴無極一笑,拉過月泠,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分開她的雙腿,摸著那褻褲下的觸器,道:「夫人若不願意,便一直帶著如何。」   月泠也不反抗,只是一語不發,便似人偶一般。嚴無極有些無趣,一把抱起月泠,拋在床上,取出鑰匙,道:「玉器雖好,畢竟是死物,還是讓小人取下來吧。」   紗衣被拋離,褻褲也被扯下,嚴無極故意左右上下晃動假陽物數次,方才取出。   本以為可以挑逗到月泠,可惜她除了動了動身子,一點反應也無。月泠閉著眼睛,任由嚴無極欺辱,只當身體不是自己的。反正一會他插進去,動作一下,就結束了,便有痛苦之處,只當摔了一跤,病了一場,不做反應便是。   感覺到嚴無極的大手捂上雙乳,月泠心想,快了,一會暴虐的揉捏後,就要插入了,每次都是如此,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可怖。此次嚴無極的動作比起前幾次還輕柔了許多,莫非今天比較好熬?   月泠有些寬心。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不同的是嚴無極會不時輕捏乳頭,甚至用手指輕輕彈弄。莫非這衣冠禽獸這次變性了?無論如何,輕柔一點總比前次的暴虐來的好多了,月泠這樣想著。   恐怕一會就要插入了,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雙手離開了乳房,月泠吸了口氣,準備那巨物的侵襲。這次她卻料錯了,那手居然開始撫弄自己的耳朵,刮弄著耳廓,揉著耳垂。奇怪,這是幹什麼?月泠有些不解,丈夫行房事之時,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親吻自己的嘴唇,身體其他部位,基本沒有親熱的接觸。   這耳朵又有什麼,看來嚴無極真是有什麼毛病,月泠心想。耳朵被撫摸著,接下來,月泠感到那濕熱的舌頭開始舔弄雪白的脖頸,耳朵,頸子,真是莫名其妙,月泠默念道。   有一點點麻癢的感覺,從頸子處傳來,和平時撓癢不同,少了點刺感,多了點酥麻。不是令人發笑的癢,而是,另一種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麼時候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討厭的場合,彷彿是,有點甜蜜的味道?   月泠不自覺的有些害怕,今次和平常不一樣,嚴無極打的什麼主意了?思考處,嚴無極的舌離開了自己的脖頸,月泠懸著的心,放了一點下來。忽地,她感覺肩頭又被吻住,然後居然是腋下,什麼,這是幹什麼。   月泠直覺腋下是有些骯髒的所在,這嚴無極,可真有些不正常。好在很快,他放棄了這兩個地方,出乎意料,月泠重新感覺頸子被吻上了,這次更細心,溫柔。   那種感覺又慢慢浮現了,月泠有些懼怕這莫名的甜美,好像,好像美麗的鶴頂紅,隱藏在美麗下,是某些可怕的東西。   嚴無極很滿意的看著月泠,她仍閉著眼睛,彷彿不省人事。但每當自己吻上脖頸,她的睫毛會微微晃動,鮮美的氣息會從緊閉的雙唇中洩露。第一個地方找到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的,嚴無極按捺著狂跳的心臟,今晚還很長,自己的計劃,可不能著急了。   溫柔的親吻,細緻的撫摸,如流水般地歷經了月泠的全身。除了那羞恥的秘部,光潔的背部,凹陷的纖腰,豐潤的粉臀,再到那修長的雙腿,甚至每一個指尖,都被品嚐過了。   當大腿最柔軟的肌膚被撫摸時,月泠的心狂跳了,一股股熱意被導出,傳到那被刺激了一天,已經是嬌艷的花唇,濕潤的陰道。當指尖被吸吮,那感覺更加強烈,好幾次,月泠幾乎忍不住放鬆銀牙,把湧上的熱氣吐出。好奇怪,這感覺既又陌生,又熟悉,這是怎麼了?   望著那本是冰冷的嬌軀,嚴無極笑了。月泠也許沒有發覺,她雪白的肌膚如今多了一分潮紅,嬌嫩的乳頭早已高高聳起,雙腿不經意的動作,都是為了摩擦某個開始有渴求的部位。若湊上前去,還可以隱約聽見櫻唇傳來的極其細微的吐息。   是時候了,嚴無極雙手抹上了一層光澤,立刻光澤便傳到了月泠的雙乳上。   這,這是什麼?滑膩膩的,有些涼意,但在男人雙手的撫摸下,很快變成一股熱流。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頭,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是了,月泠突然憶起了,儘管不經常出現,但和丈夫歡好之時。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一樣的感覺出現過。   雖然並不能延續太久,但月泠記住了那甜蜜的感覺,她以為是情濃到極處,才有的美妙。怎麼會現在在嚴無極面前也出現?而且,更加強烈,更加長久,甚至……月泠感覺自己的肉體重新開始和靈魂連接在一起,無論自己如何想逃脫,都無法抗拒。月泠真正害怕了,害怕的不是對方的侵犯,而是自己身體隱藏著的某種東西。   不僅是雙乳,很快,月泠全身都被那奇異的蜜液撫弄過了。尤其是脖頸和大腿內側,更是充滿著光澤。嚴無極看著她,她的臉龐如仙子般清麗,沒有一絲狐媚,沒有一絲風騷。但她的鎖骨那麼凸顯,她的頸子如此修長,她的乳房高聳,她的粉臀豐滿。   那腰間的曲線,又是如此妖嬈。雙腿間的花叢,就算經過修理,仍能看出它的豐盛,它的茂密。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蕩婦,無論有沒有開導,她都會沉迷。有些女人,如果沒有一個人打開那道風情的門,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身體的秘密。但如果一旦那扇門被打開,也許會沉得更深,更無法自拔。   既然丈夫三過其門而不入,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嚴無極吻住月泠的頸,揉著她的乳,緩緩撫摸著大腿內側,終於,他的手按上了那嬌嫩的花叢。就算是石女,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也必然比平時敏感許多。   月泠此刻,更是如此。羞恥的花瓣被打開,凸起的珍珠被觸動。月泠的身體顫抖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她的呻吟已經抑制不住。甜蜜而又邪惡的感覺,讓月泠已經對眼前的一切模糊了。   一種強烈的刺激,從肉體最深處傳來。月泠從來沒想過那麼嬌小的東西,隱藏著如此多的快樂。天啊,他又摸到了另外一處,他分開了那片唇,他的手指開始緩緩侵入。   不能,不能這樣,為什麼身體會不受意志的影響,為什麼陰道會貪婪的咬住手指,用力向內吸吮。最重要的,為什麼會這麼舒服,這麼甜蜜,這麼刺激。又一根邪惡的手指進入了陰道,探索著,蠕動著,月泠優美的纖足繃直了,雙腿分開,臀部難耐地動著。   月泠的反應嚴無極看在眼裡,該下一步了,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頭,更加猛烈地抽插手指。潺潺水聲,讓月泠羞憤欲死,那一波波的快感讓她無法抵抗。   若是丈夫這般對我,那該多好,月泠這樣想著,為何這樣的快樂不是丈夫帶給我的。救我……月泠在腦海裡尖叫著,不行了,我……月泠只覺得那快感的波動漸漸達到了高潮,急促的動作讓自己達到了巔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巔峰。   那一聲甜美的呻吟,終於從月泠口中哼了出來,當閘門被打開,洶湧的慾望便無法克制。   阿平漸漸甦醒了過來,頭腦一陣迷茫,自己在哪裡?四肢都無法動彈,眼前的是什麼?一個縫隙,好像看到一個房間,燭火的房間,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所啊。這是什麼聲音,有什麼人在低聲說話?還有隱隱的撞擊聲。   那好像不是說話,是喘息?是呻吟?還是混雜在一起?眼睛漸漸看清楚了,啊,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白花花的肉體,好像沒穿衣服?是他們發出來的聲音嗎,這是在做什麼。   啊,是一男一女,他們在,在做夫妻之事。不行,怎能偷窺夫妻房事,阿平頭腦漸漸清楚起來。自己怎會被縛在這裡,那一對男女又是誰?   女人的雙腿被扛在男人肩上,那快樂中夾雜痛苦的呻吟一點點傳入耳中。血氣方剛的少年不禁面紅耳赤,雪白的嬌軀和黝黑的壯漢形成鮮明的反差。咦?那個女人,怎好像哪裡見過?   雖然她的頭髮從沒如此散亂,她的臉龐從未如此紅潤,她的聲音從未如此嫵媚,但,那不是師父於清的愛妻,自己心目中的仙子,秦月泠麼?那個男子,不是師父啊?是誰,看不清臉面,但身形卻如此熟悉?還有,夫人的表現,怎會,怎會如此。就算未經人事,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月泠並非抗拒,並非痛苦,那雙修長的美腿繃直著,那眼神透出享受,那呻吟帶著甜美啊。   月泠並非不知身上馳騁的男人是仇非親,但肉體的感覺騙不了人。每次她想咬牙忍耐,陰道中火熱的陽具都會無情地進犯,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月泠的淚水流了下來,這次不是痛苦,而是沮喪,絕望。前幾次,只是身體被凌辱,這次,連靈魂也被污染了。我沒資格,沒資格在想起丈夫了,月泠想著,她從未想到,擊潰自己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樂,無邊無際的快樂。   她此時才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冷月仙子,不是莊主夫人,不是於清的妻子,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被仇人征服的女人,一個被慾望擊潰的女人。   「夫人,這才對嗎,很享受吧。」   可惡的嚴無極,看月泠已無力放抗,此刻方才出言挑逗。   「胡……胡說……恩……恩……你……啊……」   男人的言語伴隨著強力的抽動,讓月泠的反駁被一聲聲呻吟打斷。   「夫人都是為了於幫主著想,才委身在下,何罪之有?是嗎?」   嚴無極居然為月泠找起理由,這倒令月泠十分意外。   「不……啊……是的……不……」   月泠迷茫了,我,我是為了丈夫才會這樣的,不是為了享受肉體的快樂,不是……對啊,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於清,我沒有做錯。   「來,翻個身,把屁股對著我。」   月泠迷迷糊糊地做了,這個姿勢好羞恥,怎麼能如這般行房事。月泠抬著屁股,感受著男人的抽插。不同的姿勢,更強烈的刺激,天啊,這不是像街道上的犬,交配時的動作嗎?這太無法忍受了,可是,為什麼這麼舒服,對,這也是,為了丈夫,我要忍耐。漸漸地,月泠的理智消散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為了慾望,找出理由麻痺自己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是夢,是夢。阿平的世界彷彿碎成了千千萬萬的碎片。在他的眼前,是那個溫婉如玉的夫人,那個出塵不染的仙子,月泠撅著屁股,被嚴無極從背後姦淫的場面。流光亭三人的晚餐彷彿還在眼前,夫人溫柔的微笑著叫他坐下吃飯的容顏,歷歷在目。   眼前那個緊緊纏住男人,發出銷魂呻吟的女人,從未見過的表情,卻有著同樣的容貌。阿平只覺得眩暈,迷惑,痛苦,憤怒,他卻沒發覺,他的下身也已經高高勃起了……   月泠的高潮是突然間到來的,伴隨著男人一次深深的撞擊,她爆發了,一聲長長的妖媚呻吟從唇中發出,恢復的一點點理智無法阻止這聲淫浪的叫聲。欲仙欲死的快感將她送上了從未體驗過的無比巔峰。   月泠全身抽搐地倒下了,什麼也不想想,什麼不想動,肉體的餘韻仍舊一波波地侵襲著。嚴無極也在同時發洩了出來,乳白色的精液緩緩流出通紅雜亂的花唇。真是太棒了,征服江湖上傳為仙子的女人,這種感覺真是無以倫比。   現在是最後一擊的時候了,趁月泠趴在床上,嚴無極走到牆邊,打開機關。   他便似沒看到阿平驚駭,痛恨的眼神,忽然出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夫人,夫人……」   細微的聲音傳入月泠的耳朵,她迷迷糊糊地聽到,好熟悉的聲音,這,這不是阿平的聲音嗎?   阿平?他在這裡,難道?月泠忽然如涼水澆灌,猛地坐起。阿平絕望無助地跪在地上,雙眼完全失去了神采。月泠一聲尖叫,抓起被褥擋住赤裸的身子。阿平身後的嚴無極,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阿平,你怎麼在這裡,嚴無極,你!」   月泠羞恥萬分得低下頭,連責備嚴無極的語氣都軟綿綿的。自己剛才的羞態竟然被阿平看見了,他會怎麼想,自己的臉面,往哪兒擱。饒是月泠頗有應變之才,此時此刻,除了低頭縮身,卻是啞口無言。   只聽嚴無極冷笑道:「阿平,看你這位夫人,表面上端莊賢淑,其實想男人都想瘋了,怎麼樣,想不想上了她?」   月泠如遭雷擊,顫聲道:「你,你不是人!阿平,別……」   嚴無極大笑:「這小子血氣方剛,看他下面不是也有反應,阿平,好好疼疼你師娘吧,這滋味好得緊呢!」   說完,手一揮,月泠面前的被褥碎成片片,無論她如何遮掩,那剛剛雲雨過,充滿無窮嫵媚魔力的雪白嬌軀,都暴露在阿平的眼下。   阿平雙眼充血,彷彿理智已漸漸喪失,內心深處抑制不住的慾望就要爆發開來。他忽然大吼一聲,月泠閉上眼睛,絕望的淚水流了下來。阿平卻沒有動作,他站在屋中,微微顫抖,唇間的鮮血緩緩地流下。   尖銳的疼痛壓制了洶湧的慾火,阿平瞪著嚴無極,吼道:「你這個禽獸,我和你拼了!」   月泠懸起的心,剛剛放下,立時花容失色。因為,她親眼看到,嚴無極一掌擊中阿平的胸口。阿平瞪著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慢慢地,軟了下去。   連月泠的驚叫,也是聽不見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平的眼睛慢慢睜開了,我死了嗎?這裡是陰曹地府嗎?出乎意料,一股濃烈的香氣傳入鼻中,身子也暖暖的。他努力坐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大紅的錦繡被褥,紫色的檀木傢俬,自己竟處於這麼一個房間。這擺設居然比雲夢莊還要豪華幾分,只是色彩太過濃烈,總有股輕浮庸俗的味道。   活動了下筋骨,倒無大礙,只是身體還有些遲鈍。阿平一陣迷茫,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境,夫人,夫人也許並沒有……一陣陣頭痛,阿平無力地躺了下去。這副床鋪比自己睡過的任何一個都要舒服百倍,又是頭腦昏沉。   阿平的意識,變得迷迷糊糊,也許,真是做夢吧。   模糊間,忽聽有門打開的聲音,一陣香氣傳來,比屋內竟更加濃烈。只聽一個女子嬌聲嬌氣道:「姐姐,你看這姑娘,不錯吧。」   姑娘,什麼姑娘?阿平努力撐起身子,忽覺有人摸了過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竟被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阿平剛要驚呀出聲,只聽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道:「你瞎了眼了,這是個男的!客人接了這麼多,連男女都分不清。」   那嬌氣的聲音有些委屈道:「你看他長成這樣,也不賴我啊,我在路邊看到他倒在那裡,便好心帶回來的。」   粗聲的女人道:「看他穿成這般破爛,死了算了,長得俊有個屁用,妓院裡要個男人作甚?」   阿平聽在耳裡,大惑不解。這裡居然是妓院,怎會這樣的?自己怎麼就倒在路邊了?那姑娘說自己俊?阿平長相雖說不至醜陋,但絕無法和俊俏搭上邊。他勉強說出聲:「你們……我……」   話一出口,便絕不對,這聲音,竟彷彿不是自己發出來的。這一驚,阿平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   那兩女卻不理他,粗聲那位道:「快,你帶回來的,給我扔出去,別污了屋子。」   嬌聲那位不情願地應了,剛要招呼人。忽地一龜奴走了進來,望了望阿平,道:「喲,聽說咱紫雲姑娘拾了個俊俏小伙回來?」   紫雲便是那位嬌聲的女子,她沒好氣道:「便是這樣,又如何,我正要將他扔出去。」   龜奴擺擺手:「嘖,嘖,這小伙,可能派上用場呢,大紅,找幾個人,好好將他洗洗,送到東府王大人那裡。」   粗聲的女子大紅道:「王大人?莫非……」   龜奴陰笑道:「王大人喜好男色,豈不是討他老人家歡心的良策麼。」   大紅拍手笑道:「你個齷齪混蛋,倒有點腦子,好,來人啊,做事了。」   阿平聽著,直嚇得魂飛魄散。 第04章   春暖花開,萬物生機勃勃。一座幽靜處的私房,隱藏在這鬱鬱蔥蔥的叢林之中。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泥瓦所築。內裡卻是豪華艷麗,紅蘿織就的床鋪,上好的絨毛地毯,飄著微微的香氣。這哪是郊外的偏僻房間,分明是哪家大戶夫人的閨房才是。   此等好所在,怎能沒有人享用?看那大床上,兩個赤裸的身體正在享受那雲雨之樂。那女子趴在床上,高聳豐臀,浪叫著迎合著男人從背後的抽插。看她臉頰通紅,淫聲亂語不斷。   這女人身材略顯豐腴,屁股上的肉團隨著衝擊一陣陣波動,胸口那對大乳房壓在床上,擠出好洶湧的一團。皮膚白的亮眼,好似一年四季都無曝露在陽光之下。   這女子,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看那樣子,肯定也是嫁作人妻有些時候了。   那男子卻半分也不像她丈夫的樣子,雖說皮膚也算細膩白嫩,但身上幾乎沒有贅肉,尤其是那挺動的腰部,緊實的肌肉隨著每一次動作繃緊。最主要的是年紀,那女子少說也有三十之數,這男子頂多廿十年紀,看這番光景,大半能才猜出是春心萌動的女人,紅杏出牆了。   那男子看來諳熟房事之道,變換姿勢,強力衝擊。和少女不同,成熟的女人需要更猛烈的動作,才能發洩心中的慾火。這男人的力道當真讓女人欲仙欲死,浪叫聲中,一陣陣的抽搐,達到了高潮。   完事後的女人,一臉釋然,幸福的模樣,赤身枕在男人的胸前,還上下撫摸著。男人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只當女人抬起頭,對他說起話來,才獻出笑容。   無怪女人如此對他癡迷,這副漂亮的臉龐,便是女子有這樣樣貌,也算秀麗嫵媚。何況那眉宇間的男子之氣,更令人著迷。這般男人露出笑容之時,只怕沒什麼女子可以抗拒。只不過,此時這笑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當然,女人是不會察覺的。   「雲兒,你真是個小妖精,把我伺候的這麼舒服。」   女人點著男人的胸口,嬌嗲地說道。   「馨瑤,能和你在一起,真是上輩子的福分,若論美女,方圓五百里也找不出一個和你一樣的啊。」   男人望著女人的眼睛,那癡迷的樣子,誰看見了,都以為他是真心愛著自己。   「討厭鬼,喂,過幾天你要入川,我們又有幾月不能見面,你可要好好把我服侍好,不然,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咯。」   馨瑤撇嘴道。   「除了我,還有誰能滿足你呢,放心吧。」   女人嬌羞聲中,已經被男人再次壓了下去。   又是一番交纏,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馨瑤終於支撐不住,完全癱軟下來。看女人已然完全完事,男人才放心地射出了精液。那被稱為雲兒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柔聲道:「馨瑤,可滿意麼。」   馨瑤呼氣道:「冤家,你可太厲害了,比我家裡那個不中用的,真是強太多了。」   雲兒微笑道:「張大官人英雄了得,我怎與他相比。」   馨瑤提起聲音,道:「他再了不起都五十多了,比我大二十多歲,這和守活寡有何分別,嗯……討厭……啊……」   言語間,身子軟了下來,男人的手,撫弄著她的乳房,下身,這事後的溫存,也是馨瑤的喜歡雲兒的一點。   良久,雲兒道:「馨瑤,這次跟徐大人入川,路途遙遠,我拜託的事情,還請……」   馨瑤吃吃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和那邊管家說好了,給你坐在車馬靠窗處,隨時能開門透氣便是。我怎忍心把你這俊人兒憋壞了呢。」   雲兒的臉龐一剎那舒展,一絲生氣從那略顯虛假的肌膚中漏了出來。很快,恢復了原狀,「你對我真好,馨瑤……」   輕輕在她耳垂吐著氣,直逗得馨瑤呵呵直笑。   輕掩房門,雲兒走在林子中,忽地一轉彎,到了一隱蔽處。他蹲了下來,俊美的臉龐糾結在一起,彷彿要嘔吐一般,片刻,他重新站起,臉上恢復了正常,便似什麼也沒發生,繼續上路了。   三年了,從雲夢莊到妓院,再從妓院到現在這個樣子,雲兒算著時間。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周旋於女人間的俊美青年,居然便是那個木訥單純的少年阿平?   若是天下最骯髒醜惡,卻最能鍛煉一個人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一。而阿平還不止如此,被救起後,他被送到東府王大人那裡。那幾個月,是永遠也忘不了的恥辱,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被扯出來,被撕碎,再塞進體內,再扯出來撕得更碎。阿平想反抗,但本來也算健壯的身體,卻如女子般虛弱。當他看到自己的臉的那一刻,他絕望了。雖然不知道為何如此,但有一點是明白的。   自己的一切都消失了,這世上,已沒有任何人能幫助自己。   阿平想到了死……   半年後,他沒有死,他回到了妓院,成為了幾個男妓之一,留了下來。這三年,他服侍過女人,男人,什麼骯髒污穢的事都幹過,什麼禮義廉恥都已拋之腦後。他忍受了下來,有些比王大人所為更噁心的事,他也忍了下來。沒人知道為什麼,大家只不過把他當成一個玩物,沒有人看得起他,包括最醜陋的妓女。除了在床上,阿平,不,雲天,他的藝名,根本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而已。   這次隨徐大人入關,也是秘密之舉。徐梁徐大人,本城富豪之一,和王大人沆瀣一氣,頗好男風。這次點名讓雲天同行,本來是要他藏在車內,絲毫不得露面。但不知為何,雲天想法拜託了馨瑤,徐夫人的一個好友,把自己安排到了窗邊的位置。是真的為了吐口氣,還是?   妓院裡的人都是笑臉相迎,雲天也回報微笑,還禮。回到住所,他再無絲毫表情,冷冷的看著屋內的一切,就像審視一堆破爛一般。剛才眾人的笑臉,雲天知道只不過看他能給妓院帶來的銀子,一轉頭便是指尖戳著脊樑,一臉不屑的羞辱自己而已。   這一切也無妨,他的臉頰忽然抽搐了幾下,透出熱烈的目光,幾乎要流下淚來。「師父,師娘。」   雲天默念道,「阿平絕不會……絕對會來救你們的!」   遠處,不知道是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才能到達。因為張瑋張公子的眼前,一直是蒙著黑布,坐了馬車,才到這裡的。搞得這麼神秘,到底值不值得一千兩銀子,而且,只能買「半個人」又是什麼道理。   張瑋心想。作為本地的紈褲子弟,女人不知道玩過多少,但這番引薦人卻信誓旦旦絕不會令人失望,他才慕名而來。   此時他身處一個狹小的房間,面前是一扇門,張瑋打開它,是一串陡峭的樓梯。下了樓梯,再打開一扇門,忽然芳香撲鼻,金碧輝煌,這隱藏的地方,竟是如此豪華。芬芳的花瓣,溫熱的池水,錦繡的大床。   若只是屋內佈置,張瑋倒也不稀罕,但他此刻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在那床鋪上,他看到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從腳趾到大腿,沒有一絲瑕疵,柔嫩而無贅肉,緊實卻又溫軟。   小腿曲線玲瓏,大腿豐潤嫵媚。那高高聳起的臀部,圓潤,挺翹,那致命的線條,讓張瑋只是看著,便覺得身下那根陽物,就要爆炸了一般。   他走近身前,張著口,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完美軀體。這樣的嬌軀,自己以前看過的女人,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每一寸肌膚都那麼光潔,每一處凹陷都恰到好處。只可惜,果然和所說一樣,這,只是「半個人」。   因為自纖腰處以上,便在牆壁的開口中,不屬於這個房間了。看著被柔軟的綢緞裹著,不至於受傷的腰部,張瑋心頭狂跳,這牆壁的另一端,到底是如何美景?   算了,只是下半身,足以此行不虛,張瑋便如第一次接觸女人一樣,顫抖著摸上了這女子的粉臀。感覺到男人的熱力,那臀肉忽地收縮了一下,整個屁股微微晃動著。那掀起的臀浪讓張瑋再也忍耐不住,用最快速度脫光了衣服,他嚎叫著撲了上去。   牆壁的另一邊,也佈置的極為舒服。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赤裸地端坐在柔軟的床榻上。在他面前,是一個只有上半身露出的絕世美女,她趴在床上,清麗絕倫的容顏帶著無限的嬌羞,清雅脂粉下的肌膚帶著紅潤,美麗的眼睛忽閃忽閃。誰也不會想到,這居然會是那個傳聞中的冷月仙子,太平幫幫主夫人,秦月泠。而那個中年男子,便是太平幫師爺,嚴無極了。   嚴無極托起她的下巴,看著美人兒的嬌羞樣子,笑道:「別怕,又不是第一次,好好享受吧,看不見的感覺,月泠也很喜歡呢。」   「胡說,嗯……」   月泠不敢看他,低下頭,忽然嬌聲呻吟開來,雪白赤裸的嬌軀,難耐地扭動著。   「看來那小子也忍不住了呢,來,別顧著自己一個人享受,張開嘴,伺候一下我這寶貝吧。」   嚴無極居然無恥地挺著下身,堅硬挺立的陰莖,搭在月泠絕美的面容上,火紅碩大的龜頭更是打濕了那嬌嫩的肌膚。以冷月仙子的優雅高貴,端莊賢淑,怎會忍受如此醜惡的東西。但月泠只不過害羞地嗯了一聲,就張開櫻桃小嘴,緩緩將這粗黑的陽物一點一點納入口中。   「哦……」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嚴無極還是極度滿足這快樂感覺。月泠的小舌在龜頭上滑動,舔弄著那條細縫,柔軟的唇上下撫慰肉棒。居高臨下,嚴無極看著月泠仙子般的容貌,卻盡力服侍著毒蛇般的陽物。這味道,就算拿帝皇之位,也換不來啊。   漸漸地,月泠的舔弄開始亂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後擺動,好似受到強烈的衝擊似的。沒錯,張瑋此時,正扶著她的臀部,扛起一隻美腿,邊用力抽插著,邊舔舐這小腿和大腿。太棒了,這女人不但外表如此完美,連陰道內部也如此濕潤,火熱,緊緊地吮吸這自己的陽物。兼具少女的緊實和熟女的渴求,這樣的名器真是聞所未聞啊。   張瑋此刻只有一個念頭,晚一點發洩出來,好好享受夠這完美的肉體。他咬緊牙關,拚命忍耐才拔出了陰莖,吸了幾口氣,待那感覺稍微減弱,將月泠翻了個身子,換了姿勢再次用力地插了進去。   這邊的男人閉著眼睛,銷魂地姦淫著身下的美女。另一邊的春色絲毫不弱,嚴無極跨坐在月泠腰間,將陽物擱置在那對豐滿的乳房中間,來回抽插著,還不時挑逗著那對堅硬挺立的可愛乳頭。同時被兩個男人攻擊,月泠除了發出嬌媚的呻吟,還能做什麼呢。   比起三年前,她的乳房似乎顯得更為豐滿,陰道更具熱力,連呻吟聲也大了一些。但那骨子裡透出的嬌羞,那份抗拒,絲毫沒有減弱,也正是這樣的月泠,才讓嚴無極為之癡迷。   三年了,月泠幾乎放棄了抵抗。雖然丈夫依然被囚禁,但月泠亦可以每月見上他一面,呆上一陣。那一剎那的柔情蜜意,是月泠生存的支柱。除此之外,她面對的是嚴無極無止境的欲求。   各式的花樣,別說體驗,就連聽也沒聽過,想也想不到,月泠被帶進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那裡只有肉體的歡愉,無邊無際。這「半個人」的玩法,是最近才嘗試的。最初月泠打死也不願意讓第三個男人享用自己的肉體,但過了第一次,月泠也就認了,反正身子也髒了,丈夫之外,多幾個人,也不那麼要緊了。   嚴無極依然是太平幫的師爺,表面上也未放棄搜尋於清。但自於清失蹤後,太平幫已是江河日下,聲勢不在。八成的弟子都已離開,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雲夢莊。雖然仍有江湖人士拜見,但大都是催債。於清俠義無雙的名頭,很快就被忘卻,那些信誓旦旦的幫助,更是風消雲散。   就連當初交情甚篤的金大鏢頭,也只是搖搖頭,歎道於清必以不在人世。能逢年過節送點禮品給遺孀秦月泠的,大半都非好心,只是秦月泠每次只是淡淡謝上幾句,便起身送客。往復幾次,便連這種人也少了。   「嗯……啊……」   月泠難耐的呻吟著,一陣顫抖,她感到了高潮的喜悅。也許只有這一刻,她才能忘記所有的哀愁,放縱著達到快樂的頂峰。   張瑋大大喘了一口氣,看架勢,這女子終於洩身了。精關一鬆,精液一股股地注射進了女人的身體。平時女人是否高潮,張瑋根本不在意,但今天,他卻覺得若是辜負了這般美麗的身軀,不免心中有愧啊。   真是太銷魂了,他靠著床頭,呆呆看著面前的美景。那雙美腿大大分開,黑色的叢林潤濕著倒了下去,紅嫩的花唇微微張開,白色的小溪慢慢淌出。張瑋悔道,早知如此,便忍上半月,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   可惜此刻,只能望之興歎,力不從心了。   忽聽一個低沉的語聲:「客人若已完事,可洗浴後原路返回,自有人帶公子回去。」   張瑋忙道:「此間主人,不知下次可否讓小可再來此處。」   那聲音答到:「只此一次,不可宣揚,否則必有禍害。」   張瑋無奈,道:「既是如此,小可告辭。」   洗好身子,戀戀不捨看了那美體一眼,不情願地離去了。想必是那戶名望人士的女子,否則怎會如此美麗,又怎會只露半個身子。算了,不要深究,免得真有禍事,那就麻煩了。   另一邊,月泠閉著眼睛,秀美的臉龐竟被男人白濁的精液浸濕著。嚴無極笑著起身,道:「這小子有點本事,能讓月泠洩身,看來這次不用老夫親自滿足夫人了,哈哈。」   月泠便似沒聽到,軟軟地躺著,清哥,我這般,到底要持續多久…… 第05章   蜀道,崎嶇的山路,鬱鬱蔥蔥的樹林中,一對人馬穿行著。   當先的兩位騎士,領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車上插著兩面旗子,一書湘西徐江華,另一書入川廣交友。若說這徐大人,乃是湘西有名的富豪。   不但如此,他曾是少林俗家弟子,一手羅漢拳也是練到爐火純青。此後又當上了巡撫大人,黑白兩道均是很有勢力。卸任後,投身商場,頗有建樹。此番入川,欲和當地幾個有名望的大家,商議生意上的事宜。   與前方威猛的馬隊相比,中段那幾個車廂,卻透著濃厚的脂粉氣。要說這徐江華,房事之道可謂精通,這也是他能在官場游刃有餘的本事。不但和幾大妓院紅牌均有交情,連這時下風行的男色,也頗有心得。這次帶來的女人,不僅是晚上尋歡,更重要的做是生意場上的籌碼之用。   阿平,也就是雲天,此刻身處五個女人之中。本來這男色之人,不便啟齒,都是和貨物共處,遮人耳目。但雲天拜託馨瑤,便不用呆在那憋氣之地。此刻的他,身穿女裝,扮作一名普通妓女,除了車廂中事先打點好的五個女人,便無人知曉他的身份。   女裝的雲天,略施脂粉,唇紅齒白,那嬌艷的模樣兒,竟不下於普通美女。   此刻他正和這些個女子談笑風生,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差事。但這幾年的遭遇,讓當年那個木訥的小子,已是諳熟圓滑之道了。   「雲兒,看你這樣子,簡直比琳琳還要美啊。」   一個女子靠在雲天身旁,捏著他的臉頰,笑道。   「姐姐過獎了,雲兒怎能和各位姐姐相比。」   雲天也不反抗,只是微笑道。   「喲,我可不敢和雲兒比,我們都是服侍那些公子哥兒,雲兒才是陪大人物呢。」   這說話之人,便是琳琳,看上去甜甜的笑意,卻暗含譏諷。   「就是就是,還男女通吃。」   大家哄笑起來,雲天也陪著笑著。   「聽說雲兒你口技了得,把那些個大家閨秀伺候得欲仙欲死,真的麼?」   琳琳看著雲天,道。   「只是分內所為,也沒什麼特別的。」   雲天淡淡道。   「哦,這路上無聊,本姑娘便想試試你的本事。」   琳琳放浪的笑道,將腿抬起,放在雲天肩頭。竟掀開裙擺,露出褻褲,這淫賤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其他女子卻哈哈大小,紛紛起哄道。「來嘛,雲兒,讓琳琳姐好好享受一番。」   「在車裡做那事兒,還沒試過,肯定刺激。」   七嘴八舌,眾人的眼睛,充滿蕩意地望著雲兒。   雖想過這路上不會好熬,雲兒還是有些躊躇,但厭惡之色轉瞬即逝,笑道:「若是姐姐喜歡……」   密閉的車廂,頓時春光四溢。琳琳大刺刺地分開雙腿,雙手緊緊抓住座椅鋪著的綢緞,閉著眼睛大聲呻吟著。其他女子面帶潮紅,望著眼前的樣子,有一個居然已經忍受不住,伸手向下身,安慰起自己。雲天口技果然非浪得虛名,輕柔細緻的舔弄,恰到好處的攻擊,都讓琳琳舒爽不已。作為妓院美人之一,只有她服侍別人,從來沒享受如此待遇。   不一會兒,她浪叫著高潮了,溢出的淫水,打濕了雲天的面目。這種女人的氣味,還真是無法形容。雲天聞著這味道,居然還笑得出來:「姐姐,可滿意了麼?」   「死冤家,還真有一手。」   琳琳喘著氣,吃吃笑道。   「我也要,來嘛。」   「偏心,姐姐,你別急嗎。」   這些個女子發起騷來,簡直比男人還恐怖,可憐雲天,就這麼淹沒在白花花的肉慾之中。   若換做他人,不是徹底沉迷,就是高呼求饒。雲天卻只是笑著,一一迎合,那笑容掩蓋下的是堅定的眼神。不管發生什麼,他的心中,只要還有那份希望,別不會為任何事擊敗,任何事!   「為這一天,我已等了三年,忍受無數痛苦,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雲天想著,「等到了那裡,便可……師父,師娘,等我。」   三年前,某個夜晚,雲天蹣跚著走入後院。夜深,他送看到的遠方,是無窮的黑暗,他的內心,卻比著黑夜更黑暗。剛剛所經歷的,是無法想像的屈辱。童年時的痛苦,第一次覺得如此平淡。   和於清,月泠相處的溫馨,幾乎使他忘記了世間的罪惡。   雙股之間依然隱隱作痛,雲天忽地熱淚流下,自己是什麼,沒人認識自己。   身材,樣貌,聲音,全部都改變了,自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阿平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現在這個淪為玩物的俊俏男子,才是真實的?師父,師娘,都不存在麼?雲天低低嘶吼著,行屍走肉般,走著,忽然,他看到了一口深井。   死,這個字眼如閃電般映入腦海,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什麼阿平,於清,月泠,什麼太平幫,拜師,都是一場美夢。雲天苦笑著,緩緩地,他走向那口井。很快就可以擺脫了,很快就可以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踏上井的邊沿,雲天望了望漆黑的夜,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雙腳,一點點的,移了過去……   「喲,就這麼死了,糊里糊塗的,到時候做個小鬼也是個糊塗鬼呢。」   清脆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雲天一驚,往四周望去,卻一個人影也不見。   「見鬼了?」   雲天喃喃道,看來人要死了,真是什麼事都會碰上。   「真失禮哎,你再看看我是人是鬼啊。」   這一次的聲音,更近了。如此的寂靜夜晚,這鈴鐺般乾脆的話語,顯得格外突兀。   雲天慢慢回頭,他看到了一個黑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她的衣裳隱沒在黑暗中,淺淺地笑著。嘴角微微地翹起,鵝蛋般的臉頰上淺淺的酒窩,那雙漆黑發亮的眼睛,帶著點點的狡黠。那表情,彷彿面前的雲天,不像是一個尋死的人,倒像是一個有趣的小動物。   「你是……」   雲天的嗓音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陌生的語聲竟是自己發出的,聽上去異常刺耳。   「唔,先別管這個,你就這麼死了,不覺得無聊嗎?」   少女歪了歪頭,滿不在乎地問道,這語氣,和問一句「早餐吃了麼。」   沒什麼不同。   雲天頓時語塞,一時不知說什麼。怔怔看著少女,本來就亂成一團的腦袋,此刻更是一團漿糊。   「喂,你說話啊,哎,這麼呆,看來我這趟是白跑了。」   少女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玩弄著身邊的樹葉,說道。   就是一般的女孩,雲天也不知如何應對,更別說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少女。   不過這麼一打岔,尋死之心,竟煙消雲散。他長歎一聲道:「姑娘,我的事與你無關,這麼晚了,快些回屋吧。」   走下井沿,雲天便要離開。   「哦,真的嗎?那於清的事和你也沒關係咯?」   仍是輕鬆的一句話,在雲天耳裡便如驚雷一般。   「師……於清怎樣了?」   雲天踏上一步,雙眼圓瞪,激動地說道,雙手便不由自主地要按上少女的肩膀。   少女輕輕一點,避開了雲天,略帶嗔意地望著他,道:「唉唉,說就說,動手動腳是什麼意思?」   雲天一愣,很是不好意思,卻又急著要問,一時間手足無措。   少女忽又笑了,道:「好了,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說,你聽便是,坐下吧。」   地上一片漆黑,她卻毫不在乎,逕直坐了下去。   雲天跟著坐下,即便是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盯著自己。雖然坐的如此之近,雲天卻完全感受不到少女的氣息。   她的肩膀是瘦削的,除了那精光四射的雙眸,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少女體態。   一陣沉默,正當雲天忍受不住,欲開口相詢之時。少女開口了,她收斂起笑容,道:「你知道你師娘被脅迫的原因麼?」   雲天一顫,永遠不願意想起的情景浮現了出來,月泠嬌艷的軀體在嚴無極身下放蕩的扭動,他定了定神,道:「是……師父……」   少女道:「不錯,你師父應該是在他手上。」   雲天點了點頭,道:「你,你怎麼……」   少女打斷了他,道:「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還是你師父的,還有,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何原因?」   雲天全身一震,道:「不錯,我,我怎會……」   少女漆黑的眼珠盯著雲天,緩緩道:「你現在好好聽我說……」   蜀道,車廂內,疲累欲死的雲天,靠著窗邊。在他的四周,是五個發洩完慾望,橫七豎八的女人。服侍好她們真不容易,他吸了口氣。算起日程,約莫到明日,便可到達計劃的所在了。雲天按捺住心頭的狂跳,回憶著當初那位神秘的少女的話語。   「你之所以變成另外一個人,是因為你中了一種特殊的毒。」   「我可以幫助你,但不是現在,要等到千日之後,方可行事。」   「我甚至可以幫你救人,但我不會幫一個廢物。若要證明你的決心,就忍受現在這種痛苦,如果不行,我便不會理你。」   「千日之後,來蜀中找我,這是地圖,你好好收著。」   「可到了蜀中,若是遍尋不至,可詢問山中老農紫煙谷的所在。嗯,你聽說過?哼,江湖傳言,都是假的。」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則……」   如同做夢一般,說完了這些話,少女便離開了。雲天呆坐在地上,握著一張微微發黃的羊皮紙,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若自己按照她的說法去做,那便有機會救出師父師娘。一想到於清的寬厚,月泠的溫柔,雲天熱血沸騰,猛然站起,那時,他便下了決心,少女所說的話,從此變成自己忍耐的支柱。   三年,千日已然過去,雲天本欲存夠了盤纏,便逃出來,前往蜀中。正好徐大人要入川,如此機會,雲天自然沒有放過。三年了,重重的痛苦,羞辱,雲天都熬了過來。師父,師娘,一定要等我。   這三年,他從來沒有停止打聽太平幫的現況。令人奇怪的是,嚴無極及其低調,太平幫如此衰落,他居然也無所謂般,只是在雲夢莊操持幫中物事,毫無發展的意思。至於於清,依舊音訊全無,但只要嚴無極還對月泠感興趣,那師父應該性命無礙。雖然每每想到如此,雲天內心都會一陣陣抽痛,師娘,你受苦了。   當時有些的不解,經歷這三年後,雲天已是清楚了很多。   至於紫煙谷,武林中神秘的所在,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為何被傳誦,甚至連真假都分不清楚,畢竟沒人真正到達過那裡。很多時候,雲天都會浮現一個念頭,難道當初那個少女,是給自己開玩笑?   不,不可能,她知道師父師娘的事情,她還認得我。她到底是何人?怎麼會知道這一切?還有一點,雲天至今也未能相通,為何嚴無極要給自己下這毒,放了自己一命?雲天搖搖頭,很快,自己的疑惑,應該可以解開了。師父,師娘,他握緊了拳頭,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我,阿平,一定不會放棄的。   於清此時,不知身在何方。但月泠卻並非雲天所想那般苦痛,她此刻身披一層白紗,赤裸的嬌軀若隱若現。她雪白的腿分開著,挺著纖腰,低聲呻吟著。   雲天不會想到,剛剛那個妓女所享受著的服侍,和月泠此刻並無二致。嚴無極從她雙腿之間抬起頭,笑道:「夫人,你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這才多久,下面就流了這許多。」   月泠緊緊抿著嘴,壓制住呻吟,不去理會。嚴無極道:「夫人,這許多花樣也都玩過了,想必夫人也不拒絕和其他人做這事吧。」   月泠面色潮紅,仍舊不去理他。不錯,在那隱秘的奇特小屋,已有多人享用了自己的肉體,此刻的她,還有什麼能夠說的呢。唯一擁有的,也只有內心深處的驕傲和抗拒,身為人妻本能的放抗。殊不知,這正是欺凌者,雖最是鍾愛的一點啊。   嚴無極望著月泠,雖然已經和那麼多人上過床,但對方從來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這一次就不同了。嚴無極心裡盤算著,不會有事,只要處理妥當。想著將要發生的香艷之事,嚴無極的下體猛然地勃起,毫不猶豫,他立刻騎上了面前的美女。在月泠嬌羞無奈的低哼中,兩條肉體緊緊交纏在了一起…… 第06章   鹽幫總舵,深處的房間,一位老人,看上去已有六十有餘。但他左右兩側,卻有兩個妙齡少女,全身赤裸,極盡挑逗之能事。她們在老人的身上淫蕩地扭動著,用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老人已經起皺的皮膚上,不時用丁香小舌舔弄著。   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這老人卻並沒有特別的反應,甚至連胯下那根,都軟趴趴地垂著,莫非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麼?   普通人或許如此,但鹽幫長老劉老太爺卻並非如此。去年從幫主之位退下,位居長老,但事實上鹽幫大權仍在他的手裡,只是不想管那些瑣事,好好享樂一番,才將幫主之位讓出。   這鹽幫本就非名門正派,講究仁義道德,劉老太爺好色之名,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年紀雖大,夜御數女,那也不在話下。   只是如今,這些個女子雖然也算美麗,但劉老太爺實在提不起勁來。什麼樣的妓女,紅牌,都已經讓劉老太爺厭倦了。兩個少女的服侍,在他看來,還不如對一個女子的回憶來得令人刺激。   ***    ***    ***    *** 那是五年前,劉老太爺第一次與太平幫幫主於清見面,秦月泠也在場。當他看到月泠驚世的容顏之時,竟不顧禮數的愣了半晌。好在旁邊人提醒,才尷尬地反應過來。   幸虧於清和秦月泠都假裝沒有注意,這才下了台階。不過,每當想起月泠那清麗的笑顏,玲瓏的體態,劉老太爺都會心頭冒出一串火花。憑多年經驗,月泠衣裳下的嬌軀,必定是凹凸有致,曲線分明,若是能一親芳澤……   忙活了半天的兩位少女,終於驚喜地發現這老人的陰莖忽然開始勃起了。她們嬌聲笑著,一人一邊開始舔舐。劉老太爺閉著眼,幻想著自己的肉棒是在月泠的櫻桃小嘴裡進出。沒過多久,他忍耐不住,一把推過。   雞爪般的瘦長手指按住了兩位少女的酥胸,緊實但已看出乾癟的身體壓向充滿青春活力的肉體。   嬌聲浪語中,兩個少女被輪流插入,劉老太爺老當益壯的功力,讓她們紛紛丟盔卸甲。同時,劉老太爺也射出了精液,儘管只是稀薄的一些。   不耐煩地打發走了她們,劉老太爺有些厭倦地走入浴池。   從那之後,自己也見過月泠幾次,但都是匆匆一面。自從於清失蹤,更是沒有任何可能見面。如今,有什麼辦法能再見她一面呢?嗯,當年鹽幫和於幫主的約定,也許是一個借口。   不過,那可憎的嚴無極,每次都是敷衍了事,這傢伙太難對付。劉老太爺泡在溫熱的浴池中,思考著。   待劉老太爺洗浴完畢,有幫眾送上請柬一份。這一看,劉老太爺不禁一愣,居然是嚴無極送上,邀請劉老太爺赴雲夢莊一敘,關於當年約定一事。這是何道理,哪有負債的請債主上門的好事?   更何況此事連欠債都談不上,難道蟄伏這幾年,嚴無極想要重振太平幫不成嗎。   但言明只請我一人,難道有詐,哼……量他也不敢。劉老太爺看著自己的雙手,當年鹽幫只是一個普通幫派,和武林高手扯不上關係。便是憑著劉老太爺一對鶴爪手,把個販鹽的小幫,弄成富庶不下名門的大幫。   若是於清還在,當懼他三分,聽說嚴無極,武功並非十分了得,太平幫此時又如此衰敗,怎敢和鹽幫過不去?繼續看下去,劉老太爺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剛剛風流時都沒有顯露的紅暈,居然出現在了這蒼老的容顏。   那雙不知殺了多少人的雙手,此刻竟拿著信紙,微微顫抖。   放下信紙,劉老太爺感到了許久為體驗的激動心跳。   嚴無極,他心裡回憶此人的樣貌,細細品味信中所言,再回想起秦月泠的絕代風華,好,不管是真是假,這太平幫,我是要走一遭了。   ***    ***    ***    *** 雲夢莊仍然是那麼豪華雄偉,只是那枯萎的荷葉,散落的樹葉,靜悄悄的走道,伴隨著幫眾灰色的眼神,都說明曾經的輝煌已煙消雲散。   劉老太爺帶著的人馬,個個氣宇軒昂,看上去,倒像是他們才是此間主人。   由於劉老太爺的親自到來,嚴無極更是在大門相迎。一行人到了議事堂,坐定。   偌大一個議事堂,除了嚴無極,便只有三三兩兩幫眾無精打采地立著,哪來半分大幫派的氣質。   沒見到月泠,劉老太爺有些失望,使個眼色,二當家徐家隆會意,道:「師爺,今日鹽幫受邀而來,不知貴幫有何說法?」   嚴無極道:「自然是為了鹽炭兩幫之事,說來慚愧,幫主失蹤後,在下實在騰不出手來,如今,總是要給鹽幫一個說法。」   徐家隆咳嗽一聲,道:「其實也並非如此重要,鹽炭兩幫早已定下規矩,只是頭年的抽成,於幫主所予銀票,無法兌現。非是鹽幫貪圖這錢財,但幫眾上下數百口人,偶有拮据,還需銀子幫忙。」   嚴無極道:「在下自然明白,只是於幫主不在,行事總有麻煩……」   話音未落,徐家隆打斷道:「師爺,今日連劉老太爺都到這裡,你還作此推托,未免不把鹽幫放在眼裡了。」   嚴無極長歎一聲,道:「非是在下願意如此,但本幫有極度苦衷。」   頓了一頓,道:「在下欲與劉老太爺私下密聊,望劉老太爺答允。」   他忽地望向劉老太爺,道:「此事將由幫主夫人親自與劉老太爺相敘,絕無欺瞞。」   劉老太爺本來閉目養神,此刻才道:「嚴師爺,此事當真如此重要?」   「是。」   嚴無極點頭道。   「好,答應你便是。」   劉老太爺道。鹽幫眾人面露疑惑,劉老太爺可不是如此容易說話之人,此番怎地如此通融?   安頓好了,劉老太爺便隨嚴無極走向一間小房。本來劉老太爺有隨從相隨,但劉老太爺拒絕了。雖然頗有擔心,但劉老太爺所言,鹽幫無一人敢違抗。   靜靜的房間,嚴無極看著目瞪口呆的劉老太爺,這情景完全在意料之中。面對一個絕世美人兒睡著般靠在躺椅上,那毫無防備的姿態,怎能不讓劉老太爺這嗜色如命的人垂涎三分。   微微燭光下,月泠的臉蛋顯得如此嬌嫩。青色的薄紗衣裳,掩蓋不住那內衣的輪廓,更掩飾不了玲瓏的曲線。   劉老太爺心頭狂跳,這感覺,十年來從未體驗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一親芳澤。但他畢竟見過無數風浪,此刻強行定了定神,面朝嚴無極,冷道:「還請師爺明示,這是為何?」   嚴無極石板一般的臉上,此刻卻帶著微笑道:「有何不解之處,信中所言,夫人將親自為劉老太爺解釋本幫苦衷。」   劉老太爺冷笑道:「好個嚴師爺,做出此等事來,走了風聲,看你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嚴無極淡淡地道:「劉老太爺,恕在下多言,走了風聲,對劉老太爺有何好處?本人是死是活,又有何好處?那萬兩銀子,劉老太爺放在眼裡嗎?」   劉老太爺靜靜地立著,確實,就算嚴無極真的殺了於清,霸佔了他夫人,與自己有何關係?這江湖恩怨,錢財權利,自己早就體驗了數十載,早已厭倦了。   若是和真他翻臉,一點兒好處也拿不到,若是答允了……他瞟了那睡美人一眼,依舊是冷冷道:「卻不知嚴師爺所欲何為?」   嚴無極道:「免了當年約定之事……」   劉老太爺一揮手,道:「那個簡單,難道就為這個?」   嚴無極笑著,那詭異的笑容,連劉老太爺這見過無數世面的,都看著有些不舒服。   那笑容,除了眼神的笑意,臉上的肌肉抽搐般聳動,端的是難看之極。   嚴無極忽道:「有此佳物,怎敢獨享。在下也可觀摩觀摩,看看劉老太爺手段如何。」   看劉老太爺不說話,他繼續道:「恕在下大膽,本人和劉老太爺其實一樣,對風月之事,頗有所好。不瞞老太爺,這許多花樣也試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說完這句,兩人對視半晌。   劉老太爺終於了露出笑容,道:「好你個嚴無極啊,江湖上的人,都被你騙了。」   嚴無極道:「不敢,不敢,在下無所求,便不會露出破綻。」   劉老太爺道:「想不到你只是為了幫主夫人,便幹出這等事來,太平幫的興衰,看來你根本不放在眼裡。」   嚴無極道:「此等俗事,劉老太爺想必也不關心,否則怎會讓出幫主之位?終日風流?」   劉老太爺大笑道:「好,好,既然如此……」   他一頓,忽然厲聲道:「你玩壞的東西,便扔給我?當我劉老太爺何等人物?」   嚴無極一笑,慢慢退了出去,道:「好壞如何,老太爺一看便知。」   房間內,只剩下劉老太爺,和一個沉睡的美人兒。劉老太爺乾枯的手摸上月泠吹彈得破的臉蛋,如癡如醉的看著這思慕已久的尤物。她的皮膚是如此光滑,她的臉蛋如此嬌美。   她的嘴唇,鼻子,眼眶,精雕細琢,構成了一幅完美無瑕的美女春睡圖。真是太美了,想不到有這麼一天,我能親手觸摸這般的美人。今晚,我會好好疼你的,劉老太爺淫笑著,雙手伸向了衣裳的繫帶。   衣裳滑落,那雪白的藕臂,皓玉般的脖頸,映入眼簾。豐滿的雙乳撐起紅紅的肚兜,隨著細微的呼吸上下起伏。   劉老太爺貪婪地往下看去,那雙白玉無瑕的長腿,緊緊閉合,優雅地斜斜曲著。唔,身材也是這麼完美,劉老太爺默默和自己上過的女人比較,不禁覺得以前那些美人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平時總要女人挑逗才能勃起的肉棍,早已高高聳起,彷彿回到了青年時期。   劉老太爺此時卻冷靜了下來,若是如此激動,只怕今晚很很快了事,這可不行,面對如此美食,怎能不細心品嚐。   分開雙腿,扯掉褻褲,劉老太爺坐了下來,埋首月泠雙股之間。濃密的毛髮下,藏著一道神秘的溪谷。   劉老太爺熟練地分開外層的花瓣,好好欣賞著月泠的隱秘之處。這顏色當然不會是少女的粉紅,但絕不是那些被玩壞了的女人,慘不忍睹的發黑。那是鮮嫩的紅色,成熟的味道。   劉老太爺舔了舔手指,輕輕插入月泠的陰道入口,感受著。月泠受到這般刺激,輕輕晃動了一下,但仍沒有醒來。   嚴無極所用的藥物,需要更激烈的刺激。在陰道內輕輕的扭動了,劉老太爺的心,越來越激動,憑自己的經驗,這不但沒有壞掉,而且充滿了活力,那要命的緊實和渴求的吸力,如果是自己的那話兒放在這裡面,真不知能舒服成什麼樣子。   好你個嚴無極,這種女人果然值得你這般做。劉老太爺站起了身子,解下肚兜,這下月泠的嬌軀,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   劉老太爺握住她的雙乳,輕輕揉捏,無論形狀,手感,都是如此完美。既有少女的堅實,也有人妻的柔嫩。那對小巧的嫣紅乳頭,更是令人食指大動。   雙手往下,品味月泠的纖腰,粉臀,感受那凹凸的變換,玲瓏的曲線。翻過身子,劉老太爺撫摸著月泠的裸背,太完美了,老天爺還真是偏心,女人能擁有的優點,竟都出現在了月泠的身上。   這樣的身子,被自己淫弄時,會做出什麼反應?那閉上的眼睛會不會驚訝的睜開,哀求或渴望的看著自己?那紅潤的嘴唇,又會發出何等誘人的聲音呢?   想到這裡,劉老太爺淫笑著,除下自己的衣服。燭光中,月泠嬌嫩潔白的軀體和老人乾枯起皺的身子形成了一副詭秘的圖畫。   劉老太爺坐了下去,對於一個成熟的女人,前戲直接從最敏感的部位開始,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劉老太爺的雙手,伸向月泠的雙腿之間。一根手指緩緩進入月泠緊實的密道,一隻手找到那小巧嬌嫩的花蕊,輕輕把玩著。隨著動作越來越有力道,月泠的身體也越來越有反應。   終於,她嚶嚀一聲,醒來過來。   我在哪兒?喝下那碗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月泠向前望去,卻沒有看到坐下的劉老太爺。嗯,奇怪,身子,怎麼,啊,那裡為何是這種感覺,莫非是嚴無極?   月泠向下望去,這一驚非同小可。身體劇烈的扭動著,叫道:「你……你是誰?干,幹什麼,啊……」   看到竟是一個乾癟老頭在玩弄自己的陰道,月泠只覺得一陣噁心,極度的羞恥和厭惡,讓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夫人的身子,真是名品,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夫人的。」   劉老太爺抬起頭,微笑著看著花容失色的月泠。太好了,最後的擔憂也沒有了,若只是一個沉迷肉慾的淫婦,那就完全沒有調教的樂趣。   看月泠身體的反應,她還保留著人妻的矜持和嬌羞,這樣的女子,今生恐怕只此一次能遇到。   「住手,啊,無恥!啊……」   月泠想反抗,但下體傳來的刺激一波波襲來,讓她全身發軟。月泠又羞又怕,這老頭的手指,比起嚴無極,還要靈活百倍。像一條活蛇,感受著女體的反應,準確地找到那最敏感的一點,加以重點的照顧。   花蕾的挑逗也格外細緻,輕重拿捏恰到好處,最大程度地激發了快感,卻又不會傷到嬌嫩的肉珍珠。   經過三年的性愛洗禮,月泠的身體已經漸漸習慣,但今日她才發現,肉體的慾望竟是如此無窮無盡。她想反抗,想呼喊,結果卻變成挺動這纖腰,迎合著,微張這嘴唇,呻吟著。那個可怕的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這樣下去,我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劉老太爺很滿意月泠的反應,那竭力忍耐的表情配合身體的悸動,讓劉老太爺充滿了征服的感覺。嚴無極,比起玩女人,你還差得遠呢。他淫笑著,猛力地加快動作,並一口含住了早已硬挺的乳頭,嘖嘖的吮吸著。   被刺激著的身體的每一寸都是那麼敏感,這銷魂蝕骨的快樂,讓月泠死死抓住椅背,聽起來連自己都臉紅的淫浪叫聲,就是無法控制地從嘴裡發了出來。   好奇怪,這是什麼感覺,一股酥麻,酸軟忽地從陰道的某個點爆炸開來。   這,這是,不行,不行啊!月泠心裡大聲喊著,搖著頭,死死咬住牙關,想要忍住這股衝動。   劉老太爺自然不會給她機會,陰道裡的手指變成了兩根,刮弄這那片嬌艷的媚肉。月泠的腰越來越挺,足尖繃得筆直,陰道流出的蜜汁順著手指的動作發出啪啪的響聲。   淫聲亂語中,月泠忽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劉老太爺睜大眼睛,看著她的下體,如噴泉般,濺射出大量晶瑩的液體。果然是人間美景,他抽出手指,竟把臉湊了上去,開始吮吸被濕淋淋的秘部。   月泠已經無暇顧及老人這變態噁心的動作,她悲哀的發現,肉慾的門,再次打開了,這次比以往更深,更邪惡,也更誘惑。嚴無極雖然比丈夫在床上花樣多出百倍,但仍遠遠比補上劉老太爺十數年的修為。   她仰著頭,滿臉迷茫地看著窗戶,那密封的窗紙上,竟有一個清晰的小洞。   從洞裡窺伺的,正是嚴無極。果然不出所料,這老鬼玩女人的功力真是爐火純青,月泠如此的反應,連自己也從來沒見過。   「他媽的,這老鬼還真有兩手。」   望著月泠雪白中透出嫣紅的嬌軀,嚴無極居然有點後悔。   本來淫辱月泠是服從自己慾望的好事,為何此時竟有股難言的味道。   看著劉老太爺扛起月泠的美腿,胯下那根肉棒已經抵在下體入口,一臉令人厭惡的淫笑。   嚴無極忽然有股衝動,衝進去,把月泠搶回來,結束這個無聊的遊戲。   「啊,老太爺,你好厲害,剛才的,是什麼?把奴……奴家弄得……」   嬌柔嫵媚的聲音,因為害羞而細聲細語,但確實是月泠發出的聲音。   嚴無極一怔,還道自己聽錯了,這三年來,無論自己如何挑逗,月泠最多只是無奈地,被動的呻吟,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挑逗的言語。她居然和一個糟老頭子,第一次上她的老頭子說這種淫蕩的話,嚴無極的拳頭,不禁握緊了。   不僅嚴無極,連劉老太爺都嚇了一跳,他已經看出來,月泠其實內心深處,依舊在抗拒著。那為何說出這話?看著月泠躲避的眼神,紅到耳根的表情。劉老太爺只是一留神,立刻發現了窗戶的破洞。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嘿嘿,看來她是發現有人窺探,那必是嚴無極無疑了。   說這種話,不是想迎合自己,而是想激怒嚴無極吧。   劉老太爺所念不錯,月泠正是料到這點。她內心本就積蓄的怒火,在被嚴無極獻給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的情況下,實在按捺不住。好,反正我的身子也髒了,我就要報復你。   月泠豁了出去,不顧羞恥地說出這句話。就算再無恥,再羞愧,月泠也只剩下這唯一的武器,去刺痛嚴無極了。儘管此言一出,她恨不得立刻死了也不敢看劉老太爺的眼睛。   但是,她確定嚴無極聽到這句話後,絕不會高興,男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麼強。自己玩弄了三年的女人,對另一個,只是第一次的男人便如此。這種感覺,肯定不會美好。   雖然知道月泠並非真心,但劉老太爺可心裡笑開了花,正好,嚴無極啊嚴無極,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惜這樣做也要羞辱你。好,那我就好好享受了。他淫笑著,龜頭在花唇上下摩擦,道:「月泠,剛才那是我獨門秘技,怎麼樣,沒有試過吧?」   月泠滿臉通紅,愣了一下,才勉強恩了一聲。劉老太爺繼續道:「月泠啊,幾年前見面,你可有想到如今我會這話兒插進你的體內,享受那男女之事啊?」   月泠一震,定睛一看,這才認出對方,驚道:「你是,你是鹽幫的……」   「不錯,我就是劉正豐劉老太爺,月泠啊,上次一別,我真是朝思暮想,此刻能與你共度春宵,月泠,你說,你可有想到?」   「沒有,沒有……」   月泠的聲音,低低傳來,竟然是認識的人,她腦袋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是好。   「別害羞,月泠,今晚我便讓你嘗到那從未有過的快樂,來,月泠,想不想讓我的東西進去?」   劉老太爺挺著腰,把那龜頭微微進入,卻停著不動,笑道。   月泠臉上熱得幾乎要燒了起來,但一想到嚴無極的可惡之處,一咬牙,嬌聲道:「想,想,奴家,要……」   這嬌媚的哀求,是最好的催情劑,就算劉老太爺再能忍耐,聽到如此動人的聲音。能做的,只有狠狠滿足面前的美女了。   腰往前一鬆,那根肉棒便深深插入月泠的身體深處。   比起一般人,劉老太爺卻是天賦異稟,那話兒龜頭不但大上一圈,而其略微向上翹起。這每一次的抽弄,都會讓嬌媚的肉壁狠狠被龜頭摩擦。   這刺激,比一般人強上數倍。月泠剛剛洩身的餘韻,此刻完全被調動開來。   從未體驗的快感,讓月泠不知所措,連呻吟聲,都被壓在了嗓子裡。   劉老太爺壓在月泠身上,奮力的挺弄著。月泠陰道的濕熱緊實,更在意料之外,那火熱的吸力,更是銷魂。劉老太爺拚命吻住心神,才不至於一洩如注。   雪嫩的嬌軀和醜惡的老體交纏在一起,劉老太爺低吼著,享受著月泠無以倫比的肉體。他的雙手遊走了月泠每一寸肌膚,乾癟的嘴唇吻遍全身每一處角落。   「月泠,舒服嗎,我的東西厲害不?」   「啊……恩……厲害……比嚴無極的厲害多了!」   月泠不知羞恥地回應道。   那些淫語,最難的是第一次出口,一旦說出了第一句,後面的就會越來越容易。   即便是說著自己平時想一想都羞恥欲死的話兒,此時居然也能說出口來了。   「哈哈,好,來,說我幹得你好爽!」   劉老太爺自是欣然受用,這樣的美人兒,說出這等淫蕩話兒,簡直勝過做神仙啊。想到嚴無極此時的表情,劉老太爺不禁得意萬分。   「爽,你,幹得我好爽!」   月泠一邊呻吟,一邊扭動著身軀。報復嚴無極的言語,在快感的刺激下,不停地爆發出來。   「恩……啊……好深,要,要洩了!」   「啊!洩了,好厲害,好厲害。比嚴無極強多了,嗯……」   「怎麼又來了,你會弄死我的,啊……進來了,好大,好深……」   「他和你不能比,老太爺,你的又大又粗,把奴家弄得舒服死了。」   啪,啪,啪,伴隨著月泠的浪蕩叫聲,劉老太爺興奮的吼聲,月泠洩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她竟然主動獻出香唇,吻住老人醜惡的乾癟嘴唇,伸出舌頭,交換著唾液,任憑老人淫弄自己的口腔。   嚴無極靜靜的立著,沒有想到,月泠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說著從未說過的淫亂言語,做這從未做過的迎合姿態。   他忽地喃喃低語:「月泠,我知道你為何如此恨我,你恨我不是因為我佔有了你,而是因為你認為我斷了你丈夫一隻手,將他囚禁起來。」   他仰面向天,忽然大笑道:「你把丈夫的安危,看得比你身子重要百倍,這三年居然都能熬過來,哈哈,了不起,了不起啊!」   他再次望向糾纏在一起的肉體,看著月泠淫亂的交合,笑容漸漸消失了。   「只不過……」   一邊低聲說著,一邊竟然自瀆了開來。此刻看著月泠被姦淫的幾乎要哭出來的癡態,嚴無極的眼裡,迸發出狂亂的火焰。   舉報 第07章   泥土混雜著腐爛的草木,那股氣息令人窒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鮮血混著黑泥,那身華美的衣服此刻如同垃圾堆裡挑出來的一般。雲天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咬著牙,他在崎嶇的山路中,奮力撥開樹叢,艱難的穿行著。   三年了,這一刻已然來到,便沒有什麼可以痛苦,可以阻著自己。和計劃一樣,雲天在那個地方撞開了窗戶,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跳了下去。龐大的車隊無暇顧及這意外,只頓了一頓,就繼續前行。   雲天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鋒利的岩石和尖銳的樹枝割出了無數傷口。   終於,雲天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那片地圖。   雖然古舊了一些,但內容十分詳盡。這地方,離圖中標注,約有十里路程。   看著天色漸晚,雲天恐怕夜裡迷失了路子。便找了一處乾淨一些的所在,躺了下來。   這幾年儘管過的絕不算是好日子,但睡在如此地方,卻也從未有過。這晚,雲天睡得格外安穩。此時此刻,他彷彿不再是那個在錦繡被褥中,心焦難眠的雲天;而是那個在雲夢莊每晚安睡的少年阿平。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於清和月泠,在流光亭中共斟,一起向他微笑招手。於清寬厚威嚴的身軀依舊那麼高大,月泠溫柔美麗的容顏依舊如出塵之仙子。傷口的血液還在溢出,身體的痛苦持續著,雲天的臉上,卻是帶著點點微笑。   ***    ***    ***    *** 同一個夜晚,同樣的神情,出現在嚴無極的臉上。不同的是,那是帶著狂亂邪惡的笑。   劉老太爺的姦淫,在月泠的一次次高潮中,達到了尾聲。當他把肉棒抽出月泠的秘部,白灼的精液混著月泠的蜜汁,在燭光下把個肉棒染得閃閃發亮。   劉老太爺癡迷地看著月泠洩身的美態,她喘息著,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潮紅的容顏上,一雙迷人的雙眼不知望向何方。   陰部的入口,一條白色的溪流緩緩流下,流過了那更羞恥的洞穴,淌在椅子上。受到激烈衝擊的肉唇張開著,竟有些微微的紅腫。   劉老太爺伸過手指,變態地挖出自己的精液,彷彿欣賞戰利品一般。接著,他舉起手指,把那骯髒的汁液塗上了月泠的乳頭,臉頰。當伸向嘴唇的時候,月泠猛然避過,緊緊閉著,表情充滿著厭惡。   嚴無極看著,心中暗罵這老東西真是令人噁心,但心裡又有些期待著混蛋老頭,還有什麼辦法羞辱月泠。畢竟,夜晚還有一些時候。   他望著美人癱軟的嬌軀,默念道:「月泠啊月泠,讓我看看,你的身體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慾望吧。」   雖然避開了自己,劉老太爺倒也不在意,他一把抱起月泠,翻了個身子,變成了月泠撅著屁股背對著自己。這老傢伙,又想幹什麼了?月泠又羞又怕,剛剛那些話,現在想起來,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就算是為了氣嚴無極,也不能如此的不要臉啊。啊,他應該聽到了吧,月泠心中,有些矛盾,希望嚴無極聽到後氣得七竅生煙,又希望自己沒有說過如此淫亂的言語。於清,想起丈夫,月泠不禁流下淚來,你的妻子,越來越骯髒了……   正當她自怨自艾之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感受從下體襲來。「啊……」   一聲難耐的苦悶聲,從月泠口中發出。那個地方,怎麼會?她抱住了椅背,用力往後望去。那情景,讓她渾身發抖,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醜惡之事。   花容失色的月泠,劉老太爺看在了眼裡,手上的動作更不停留,那癡迷的眼神,不受控制地滴下的口水,無比的醜惡。   正當他要進一步動作,忽聽一聲巨響,嚴無極一臉鐵青地,站在了他面前。   ***    ***    ***    *** 雲天的雙眼猛然睜開,不知何時,他醒了,夜到最深處,縱是秋日,也有些寒意,身上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   雲天縮了縮身子,這樣的體驗,對於普通人,可能會難以忍受。但雲天的童年,充斥著更寒冷的夜晚,更骯髒的地鋪,更深的傷口。這次,他至少還有一頓飽飽的晚餐,才躍出了車子。當年,能在垃圾堆找到一點野狗都嫌棄的渣滓,已經算是幸運了。   那個拯救自己的溫暖大手,那個溫柔望著自己的美麗眼神,雲天絕不會,絕不會棄之不顧,縱使自己的力量再小,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便不會放棄。   那個少女,他回想著,希望如她所說,這紫煙谷,並非一個傳說,而是一個確實的所在。   別想了,明天還要趕路,重新躺了下去,雖然很不舒服,但疲憊,還是讓雲天漸漸閉上了雙眼……   ***    ***    ***    *** 另一邊的夜晚,注定無人入眠。   「嚴師爺,何事驚動了閣下?」   劉老太爺滿不在乎地說道,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他的眼睛看似仍盯著月泠的裸體,實則觀察著嚴無極的動向,若有異動,自己便要先下手為強。   「……老太爺,這般……我事先並不知曉啊。」   嚴無極望著劉老太爺手中之物,忿忿說道。畢竟是自己要求在先,縱有怒火,卻也不便發作。   「嘿嘿,師爺乃同道中人,這有何不可,今晚之事,豈非師爺所願?」   劉老太爺晃了晃那玩意兒,和那玉質假陽具類似,也是柱狀之物,只是前細後粗,呈螺旋狀,也細小了不少。   此刻這玩意兒的目標,竟是月泠雙臀之間,那最隱秘,最羞恥的菊花穴兒。   那地方,嚴無極還從來沒有碰過,連那些褻玩月泠下體的人們,也未對那地方出手過。劉老太爺竟帶了這東西,嚴無極一急之下,竟破窗而入。   「這……」   嚴無極有些語塞,此刻若袖手旁觀,心裡那股酸味,便有些過頭了。但讓劉老太爺停手,卻又有些不甘。   「呵呵,師爺,這樣吧,讓夫人自己決定如何?」   劉老太爺看嚴無極躊躇,對月泠說道:「夫人,若是要我繼續下去,便說『奴家的屁眼想給劉老太爺您開苞』。若不想,便說:『奴家的屁眼需留給嚴師爺。』這樣如何?」   月泠全身一震,滿臉通紅,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但聽得這拒絕所言,她便猶豫著,不行,寧死,我也不會說出諂媚嚴無極這混蛋的話。但要是不說,這,這可如何是好。   不由自主望向嚴無極,他雖竭力不看自己,但那抽動的嘴角,鐵青的臉色,都在期盼著月泠的拒絕。不知怎地,這樣的表情,讓月泠有了一股復仇的快感。   「奴,奴家的……屁眼……想給……劉老太爺……開苞。」   在場三人,包括月泠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麼一句。特別是屁眼,開苞這樣的話,月泠更是細若蚊鳴,若沒練過內功,只怕除了嘴唇的微動,什麼也聽不到。   「哈哈哈,好,好,夫人既然如此說,在下義不容辭了!只不過夫人聲音太小,到底是給夫人的什麼幹什麼啊?」   劉老太爺大笑道,根本不理會嚴無極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能聽的如此美女做如此要求,什麼鹽幫幫主,什麼萬兩黃金,皆如糞土啊。   「給……屁眼……開苞。」   月泠說完,全身被羞恥的火焰燒灼著,細細的疙瘩佈滿了白嫩的肌膚。但能看到嚴無極這極度沮喪,無奈的神色,月泠便可以忍耐著極度的羞辱。叫你玩弄我的時候,出現那得意的樣子,叫你這樣對我丈夫。   劉老太爺此刻,已經不在月泠的考慮內,只要能刺痛嚴無極,無論誰也好,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劉老太爺雖然得意的大小,但看嚴無極臉色越來越不對,也不敢當真動手,暗自運氣提防他突然發難。但見嚴無極的臉色漸漸軟了下來,竟擠出一絲微笑。   只聽他說道:「好,既然老太爺喜歡,在下便不打擾了,只是夫人的身嬌體嫩,老太爺出手不可過重。」   「好!好說好說,師爺放心,在下也非初次,絕不會傷著夫人分毫。」   劉老太爺放下心來,說道。本想加一句不但不會傷著,而且會讓夫人體會從未有過的快感。但以防節外生枝,也就嚥了下去。   一拱手,嚴無極立刻出了房門,頭也不回地離去。去得遠了,嚴無極忽然仰面,張開雙臂,如瘋子般縱聲狂笑,毫不在乎此刻乃是深夜時分。   好,好,月泠,想不到你會做到這個地步,有趣,太有趣了,你以為我會因此罷手?會因此憤怒?不會!因為我,早已下定決心,便不會有絲毫後悔啊!   「好了,夫人,那現在開始吧。」   劉老太爺望著月泠翹著的粉臀,淫笑道。   月泠此刻才反應過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那是超出自己容忍的限度,簡直是禽獸也不如的所為。   和男人通姦,也就罷了,那處地方也要被淫辱,月泠這才發現,這世上,男人能侮辱女人的花樣之多,實在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能想到的。   還好,嚴無極不在了,自己也不用發出那麼淫蕩的呻吟,那麼下流的哀求,月泠心想,只要咬住牙,忍一忍,過去就好了。   劉老太爺望著那嬌小的菊穴,淫邪的笑著,那嬌嫩的樣子,一定還沒有被開發。嚴無極啊嚴無極,這麼好的肉體,你太不珍惜了。他拿出準備好的藥瓶,倒出液體,塗抹在月泠的菊穴上。   月泠打了個冷戰,那個地方傳來的感覺,和陰戶完全不同,沒有那麼強烈,卻更加羞恥,難耐。她不自覺地扭動著屁股,殊不知,這樣的反應,更加刺激著劉老太爺。   這異域的液體,做潤滑之用,用在此處,恰到好處。劉老太爺又塗抹了不少到玉器上,輕輕抵住月泠最羞恥的洞口。轉動著,緩緩地,一點點地進入著。   月泠死死咬住嘴唇,卻還是發出了:「恩……」   一聲長長的,低沉的呻吟。   這奇特的感覺,從來沒有被異物進入的菊穴,猛烈的收縮,企圖將入侵者排除體外。但在潤滑的作用下,那根細幫緩慢卻堅定地,向內進發。   那詭異的感覺,隨著玉器的深入,越來越強烈。   「啊……這……」   月泠剛剛呻吟出,立刻摀住了嘴巴。劉老太爺笑道:「夫人不必緊張,和第一次上床一樣,幾個來回,就舒服了。」   月泠搖搖頭,不相信他的鬼話。那進入的部分越來越粗,月泠萬分羞恥的發現自己的肛洞居然被撐開了這許多,她冷汗直冒,死死抓住椅背。終於,玉器的侵襲停止了,可月泠還沒有喘氣,它便向外慢慢地抽了出來。   「嗚……呃……」   月泠苦悶地叫著,如在男人面前排泄般的羞恥,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上許多。早知如此,當時就拒絕好了,月泠隱隱有些後悔。   劉老太爺好整以暇,操縱者玉器一進一出,欣賞著月泠的菊穴一張一合的美態。   這美人果然是極品,沒有太激烈的反抗,證明她對菊穴的適應,超出常人。   嚴無極啊,你真是找到一個調教的極品啊。劉老太爺的口水都流了下來,他伸出手,隨著玉器的進出,挑逗著月泠的陰蒂。   「恩……啊……不……」   隨著速度慢慢加快,月泠的呻吟,已經停止不住。   她恐懼地繃緊了身子,陰蒂傳來的快感夾雜在菊穴的羞恥感中,比平時來的更加可怕。   她驚訝的發現,身體竟然對此有了激烈的反應,晶瑩的蜜汁,又重新流了出來。身子越來越軟,一波波快感,重新燃了起來。月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對這樣的羞辱都有反應。難道我真的這麼淫賤,在快感中,月泠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出來了,她有感覺了,看到蜜汁緩緩滲出,劉老太爺得意之極。更令他欣喜的,是自己胯下那根疲軟的東西,居然有硬起來的跡象。一夜兩次,劉老太爺已是十年沒有嘗試。   月泠的癡態,讓他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他握住玉器,保持深度,開始轉了起來,月泠驚叫一聲,豐滿的臀部顫抖著,雪白修長的雙腿分得更開,彷彿試圖減緩這強烈的刺激。   「來吧,美人兒,讓你試試雙管齊下的味道。」   劉老太爺淫笑中,亟不可待地把剛硬起來的肉棒,插入了月泠的身體。   「啊……不能……這……太……」   無比強烈的刺激讓月泠幾乎要哭了出來,隔著薄薄一層,居然有兩個棒子插入了自己體內。   劉老太爺開始動了,一邊進去,一邊出來,速度也越來越快,憐香惜玉的念頭,早已丟到九霄雲外。   「啊……唔……啊……」   聲音越來越高,月泠忍耐的念頭,在這詭異的快感下崩潰了。沒有想到,菊穴的刺激,讓陰戶的媚肉十倍的火熱。肉棒和肉壁摩擦的快感,更比之前強過不知多少。我完了,徹底完了,月泠從來沒有這樣放棄自己,她尖叫著,放浪地呻吟著,不是為了任何事,只是被肉體的慾望淹沒了。   爆炸了,月泠的身體爆炸了,她哭叫著,張開的嘴唇流出的口水滴了下來,下體的蜜汁湧了出來。痙攣的肉體的死死咬住男人的性器,彷彿要吸入身體最深處。劉老太爺卻沒有停止,他繼續抽插著,手和肉棒,一刻也不停。   月泠的快感在高潮後,沒有絲毫減弱,一波,再一波。「啊……不行了……我要被……死了……」   不知所謂的話語,月泠無法停止,之前說過的淫語,此刻一個個跳了出來。   不是為了讓任何人聽到,只是慾望的宣洩。   又來了,月泠再次爆炸了,一次又一次,漫漫長夜,月泠的肉體,不知在慾望下,向男人奉獻了多少的高潮。「我是一隻母狗……」   最後的最後,當月泠失去意識之前,她的腦海,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接著,她便跌入了,黑暗的深淵。   ***    ***    ***    *** 陽光灑了下來,即便只是一縷,也讓雲天醒了過來。片刻也耽誤不得,他咬牙站起,望了望依舊黑暗的四周。要走了,也許就這麼一點時間,師父師娘就會受很多苦。等著我,他默念著,向著那未知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第08章   雲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時分,川中的夏日,即便是這個時刻,也能感到絲絲熱氣。傷口依舊有疼痛的感覺,但已減輕了許多。沒時間磨蹭了,乾糧只準備了一天,今天若是找不到,就麻煩了。   雲天慢慢起身,拿出地圖,估摸著自己的所在。   遠方的山巒的起伏,和圖上的標記十分吻合,應該是那個方向了。雲天揣回地圖,往前走去。夏日的密林,散發著薄薄的水霧,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迷茫之下。雲天摸索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撥開密林,草叢,漸漸地,那個標誌的山峰近在眼前了。   雲天低下頭,望著地圖上那個醒目的黑色墨跡,應該就在這附近了。但目之所及,仍是茫茫密林,除了飛鳥的撲騰,極為安靜。既沒有人影,也不似江湖傳說有怪獸出沒。他閉上眼,回想著,企圖找到提示。   「如果遍尋不至,可問山中老農。」   那神秘少女的話語,雲天一句也沒有忘記。難道真有老農知道,莫不是給他們看門的吧。   紫煙谷,紫煙谷,此處確是山谷,但紫煙二字,卻不著邊際。看來只能先尋到這不知在何處的老農了。   雲天坐了下來,走了半日,腹中飢餓,就拿出一點乾糧吃了,今天一定要找到,不然又要拖上好多時候,師父師娘,只怕又有苦頭吃了。   只不過這荒涼所在,哪有半點人影?雲天繞著標記處,一圈圈尋著,別說老農,連個活物都甚罕見。難道這並非地圖所示,又或者,那少女根本是騙人的?   一想到這裡,雲天不禁心頭一沉,也許是嚴無極的人,知道自己去處,來耍耍我的?不會吧,可是,紫煙谷乃是江湖傳說中的地域,區區一個少女又怎能知曉?   正迷惘處,忽見不遠處,冒起一縷青煙,淡淡的,但夾在綠林中仍然十分顯眼。   有人?雲天一振,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一間極其破舊的小屋,隨時可能塌倒,幾乎令人難以相信居然有人住在如此偏僻之處。但門前坐著的,的確是一位年長的老農。身材甚是細小,蒼老的面容不知有多少皺紋,只有那雙眼睛還算炯炯有神。   他燒起一叢樹枝,看上去是要做燒烤之用。   雲天喜出望外,不敢怠慢,上前先是鞠了一躬,說道:「老丈,你好。」   老人撇了一眼,面露鄙夷之色,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雲天不以為意,畢恭畢敬的道:「打擾老丈,小生想問問路,望老丈行個方便。」   老人用力扔進一根樹枝,火焰叢中發出辟啪的聲音,他回頭,啞聲道:「你一個大男人,穿的花花綠綠,有啥噁心事?」   雲天一怔,很是尷尬,為了裝成女子一夥,這這身衣物確是花哨了一些,雖然染滿泥塵,仍是有些耀眼。他低聲道:「老丈……」   還未說完,就被打斷。老人挺起身子,道:「不用多說,看你這個樣子,多半是個小倌。」   雲天面色一紅,不知作何回答。老人冷笑道:「這般,既然你想問路,得服我命令。」   雲天道:「不知老丈有何吩咐?」   老人笑道:「脫了褲子,撅起來瞧瞧,讓我看看你吃飯的傢伙長的啥樣。」   雲天這一下驚得啞口無言,沒想到這荒郊野外,這皺紋多的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的矮小老頭,居然會說出這般話來。那一股莫名的怒火幾乎要發作開來,多年的屈辱,積累的怨念,在體內化為無數利刃戳刺著。   他臉色漲得通紅,肌肉扭曲著,全身不住地顫抖。老人卻似沒看到,只是指著雲天的腰間,嘻嘻的笑著。   良久,雲天吐了口氣,回過身子,一把拉下褲子,當真撅起了屁股。   無所謂,這個姿勢,又不是沒有做過,和那些亂性的大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受到的苦痛可不止如此。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輕易地放棄。他竭力壓抑住那憤怒屈辱的痛苦,一字一句說道:「這樣可以了嗎?」   一聲奇特的笑,清清脆脆,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矮小老人如何能發出這般聲音,雲天只聞道一股香氣,頓時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    ***    ***    ***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歷多少夢境,當雲天醒來之時,竟連自己為何人,為何事,都一片惘然。他迷茫著看著四周,一張籐葉織做的軟床,一間空蕩蕩的木屋,一股隱隱約約的香氣。   他有些蹣跚地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彷彿仍置身於夢中。此處竟是一個巨大的鐘乳石洞,頂頭漏下的光亮,灑在那千奇百怪的岩石上,忽明忽暗。巧奪天工的石林,彷彿活物一般舞動著,流光溢彩,如夢如幻。幽幽的滴水聲,似近似遠,飄忽不定。地上鋪上的一層樹葉,散發著絲絲潮氣。   身上的痛楚似乎無蹤影,雲天不由得轉動著身子,望著這仙境般得所在,不知如何是好。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有這般美麗的地方,巧奪天工,天工又如何能巧奪?   撲地一聲,不遠處本是漆黑的甬道,閃起一道火光,接著傳來了輕柔的腳步聲。   雲天呆呆望去,那正是三年前邂逅的少女,她仍是一身黑衣,只露出那白皙如初落的雪花般的面容和皓腕。稍稍翹起的嘴唇,好似嘲笑地閃著漆黑的眼珠,望著雲天。有點翹翹的鼻子,靈活的雙眸,總是帶著笑意的模樣,和三年前別無二致。只是那原本帶著稚氣的瘦削的臉頰,如今如一顆圓潤的鵝蛋,更具女子的柔美。   「你又呆住了,上次把我當鬼,這次又當是什麼?」   少女笑著說道,她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小小的珍珠掉落在玉盤上那般清脆。   「哦,我,姑娘,這裡,便是紫煙谷麼?」   雲天有些結巴的說道,他的神智此刻也已清醒了許多。   「那還能是哪裡,來,我帶你去見此間主人。」   少女擺了擺手,便即回身走去。   雲天加快腳步,立刻跟上了上去。   不敢跟得太近,雲天默默地走著,雖有滿腹問題,卻又不便發問。倒是那少女,先開了口:「喂,你怎麼如此沒有禮貌,連我的名字也不問一句?」   雲天一怔,道:「是,在下雲天,敢問姑娘芳名?」   「哦?你原來不是這個名字吧,恩?」   少女卻不回答,反問道。   「阿平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的,只是雲天。」   雲天輕輕回答道。   少女沒有再問,不一會兒,雲天眼前一亮,這裡的景致,比剛才居然更美。   四面環山的空洞中,一顆巨大的千年老樹忽然聳起。根部的四周,長滿了各式花草,這地底深處,居然如花園般美麗。再往前走去,到了巖洞邊上,見到一扇木門,微微掩著。   少女停了下來,道:「主人就在此處,你自己進去吧。」   雲天點點頭,走了過去。到了少女邊上,她望著雲天,撲哧笑了出來,雲天不知所謂,尷尬微笑回應道:「多謝姑娘……」   少女打斷了他,笑道:「進去後,可不要出不來啦,對了,你就叫我小刀好了,刀劍的刀。」   好奇怪的名字,雲天暗想,不過多年來的目的地就在眼前,此時最重要的,便是懇求主人的幫忙。輕輕一推,那門,便開了。   然後,他便看到了她。   淡紫色的綾羅輕輕地披在身上,遮擋不住的凹凸曲線若隱若現。她微笑著,側躺著,靜靜地看著雲天。   她的眉如同國手恰到好處的著墨,她的眼藏著最細膩的活水,她的唇染著略深的紅,輕輕吐著淡淡的香氣。她的身姿如此潔白,如剛剛積起的雪,她的容顏如此嬌艷,如同盛開的花叢。若月泠是空懸的孤月,清麗冷冽,令人不敢逼視。   那這個女人就如一池溫暖的細水,讓人忍不住置身其中。   她微微支起了上身,敞開的領口鬆了下來,晶瑩剔透的乳房擠出了一道深深的幽谷。她招了招手,愈發溫柔的眼神,猶如清澈的湖水,隱藏著綻放的火焰。   雲天口乾舌燥,渾身如著火般,一陣陣的燥熱襲來。雖然和數不清的女人上過床,但雲天從來沒有這種心跳加快,渾身火熱的感覺。   面前的這個女人,讓自己也許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需要一個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完成一個艱難的工作。   「夫人……」   雲天嘴裡,只能吐出這兩個字,他如同著了魔一樣,一步步地走了過去。等反映過來,他已走在了女人的身前。他低下頭,她仰著頭。雲天的手被拾了起來,撫在她的臉上,脖上,肩上,慢慢地滑下去滑下去。   雲天急促地呼吸著,那柔軟的豐滿乳房,彷彿有股神秘的吸力,讓自己的手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女人低吟了一聲,忽地抬起頭,深深地吻住了雲天的唇。   第一次,女人的口唇不似那麼充滿庸俗的香氣,津液不再令人作嘔。平時那高超的吻技,此刻只是胡亂的迎合,那按在豐乳上的手,不再像平時捏彈揉戳,而彷彿一個初嘗肉味的青澀少年,只顧著緊緊握著,感受那驚人的柔軟。   女人的手開始挑逗雲天高聳的尖端,雲天全身都在顫抖,這樣的挑弄經歷過千百次,但那只是粗暴的發洩,而這次卻是真心取悅男人的動作。   女人柔嫩的手指,準確地找到敏感的所在,靈動地活動著。雲天再也忍受不住,壓了下去,女人一聲嬌吟,綾羅披散,兩條火熱的肉體,糾纏在了一起。   女人的密道如此濕熱緊實,溫暖地包裹著他的陽物。一張一合的吸力,讓雲天這經驗豐富之人,也差點丟盔卸甲。這也難怪了,平常,身下女子只顧自己享受,雲天更是把這事當做工作一般應付。   更何況,當年看到月泠被凌辱的影像,時常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那股內心深處的厭惡,一直存在著。對性,雲天又熟悉,更陌生。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感覺居然也會如此美妙,不只是身體的刺激,更是一種完全放鬆的愉悅。   翻雲覆雨,這幽靜的山屋,春光滿溢。雲天伏在這女子身上,輕輕喊叫著,享受那抽送的快樂。女人呻吟著,迎合著,她的動作如此誘惑,每一次起伏,每一次緊縮,都讓雲天舒爽無比。那雙豐滿的長腿,盤在腰際,摩挲著。彷彿一條慾望的蛇,緊緊纏住男人,無際的索求。   堅挺的雙乳帶來的觸感,更是難以形容。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充滿彈性的柔軟。堅挺的乳頭,不時觸動著胸口,帶來奇特的刺激。這女人,彷彿性愛的化身,吸引男人完全沉迷於她的無窮魅力。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高潮了,這次的射精,不不再是空虛的肉體的反應,而是靈慾結合的至高境界。完全的放鬆,完全的癱軟,他不由露出三年來第一次真心的微笑,伏在女人身上,感受同時高潮的女人。她輕輕的喘息,溫軟如水的身姿,靜靜地摟著雲天。   「你……如何稱呼?」   雲天望著女子充滿柔媚的雙眼,有些吶吶地說道。   「紫蔓夫人,叫我紫蔓就可以了。」   女子笑道。   「夫……紫蔓,這……」   雲天剛要說話,女子已吻住他的唇。待得分開,她撫摸著雲天的胸膛,道:「好好休息,小刀會帶你去書房的,有些東西還需要你看。」   雲天點點頭,紫蔓笑道:「等你明白了事情緣由,我再告訴你如何救你師父師娘。」   雲天身子一震,剛才的美好,竟把這大事都忽略了,顫聲道:「多謝夫人,在下……」   紫蔓雙眉一蹙,道:「都說了,叫我紫蔓便好。」   雲天忙道:「多謝紫蔓,大恩大德,在下一定想報。」   紫蔓笑道:「好了,這事可不容易,還要看你本事,先去吧,小刀會帶你去的。」   雲天站了起來,不敢多望紫蔓赤裸的身子,收拾衣服,便退了出去。   紫蔓慵懶地臥在床上,過了良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小刀走了進來。   紫蔓睜開眼,道:「他在看了?」   「嗯。」   「你覺得他如何?」   「嗯。」   紫蔓笑道:「怎麼了,不會說話了。」   小刀淡淡笑著,道:「紫蔓夫人看上的男人,又怎會差。」   紫蔓忽地站起,幾步走到小刀身旁,輕輕摟住她纖細的身子,湊到耳邊道:「喲,我們的小刀姑娘,這是怎麼了。」   小刀望著紫蔓赤裸的身子,抬頭,望著她的眼睛,道:「男人畢竟比較好,不是麼?」   紫蔓卻不回答,輕輕印上了小刀的嘴唇。這是怎樣的景象,幽暗的樹屋中,成熟嫵媚的女人和纖細清秀的少女,靜靜地吻著。空氣中,彷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著,那股莫名的氣息,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   唇分開了,紫蔓捧著小刀的臉蛋,看著那初長成的清秀模樣,凝神道:「紫蔓很寂寞,雖然小刀也很好,但……」   「不用說了。」   小刀嫣然一笑,道:「都是女子,小刀也懂得。」   紫蔓輕輕一捏她的腰間,小刀一牽嘴角,堪堪避開。紫蔓嗔道:「年紀輕輕的,口氣倒不小。還扮作老農捉弄他,真是。」   小刀笑道:「這可是試煉他的決心,如果這點苦頭都不肯吃,恐怕就半途而廢了。」   小刀頓一頓,忽然肅然,道:「今次之事,恐怕是……」   紫蔓扭身,走了幾步,道:「非是恐怕,就是要引紫煙谷出面,他中的毒,無疑是易骨散,但絕非一人所行,必定有人相助。」   小刀蹙眉,道:「連你也不認識麼?」   紫蔓閉上眼,道:「我除了谷中之事,江湖那些奇人,並不知曉。」   小刀道:「那也無妨,只需拿回易骨散,不就可以?」   紫蔓道:「是!但萬事小心,若他想引你出來,然後強迫帶他入谷,就不妙了。」   小刀道:「我看八成是這個主意,無妨,量他也沒這個本事擒住我。」   紫蔓道:「你這個鬼精靈,萬事小心,易骨散拿不回來也罷,你可要平安無事。」   小刀笑一笑,道:「那個雲天一根筋,要不要開導開導?」   紫蔓道:「不必,按他自身的想法去做,是更好的棋子。」   小刀道:「哦,紫蔓夫人還真是無情啊。」   紫蔓道:「貧嘴,不要告訴他所有由來,想法讓他為我們做事。」   小刀默然,紫蔓有些奇怪,剛要發問,小刀抬頭,清亮的雙眸盯著紫蔓,緩緩道:「我只希望你也沒事瞞著我。」   紫蔓溫柔地看著她,道:「我不會……如果有什麼,一定告訴你。」   小刀望著她,半晌,道:「我去了,你自己小心。」   紫蔓歎道:「該是你小心才是……」   ***    ***    ***    *** 一間小書屋,雲天踱著步子,回憶著小刀方纔的言語。自己中的毒,其實是一種特殊的藥物,名為易骨散,多年前不幸被偷走了許多,那時小刀還未來到谷中。紫蔓夫人是此間主人,身世不明,只知她在此看守這紫煙谷。   不知何原因,紫蔓無法離開此谷,於是她七年前收養了小刀,讓她出外尋找是否有人使用此藥物的線索。不只是幸運,還是精心的策劃,找到了自己。   一時間千頭萬緒,雲天也不知從何想起。腦中自然浮現出了紫蔓火熱嫵媚的肉體,臉上不禁一熱。趕忙閉上眼睛,大事當頭,別太分心了。他想著,回憶起師父師娘的過往。   不知怎麼,月泠被凌辱的畫面忽然跳了出來。雲天心頭一跳,從未有過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下體,居然對那個場面有了反應。   他猛地轉動身子,一時間汗流浹背。一股褻瀆的厭惡感傳遍全身,他心頭不斷默念,軟下去,軟下去,竭力排除月泠裸體在腦海中的印象。終於,他喘著粗氣,不再勃起。   雲天從未如此覺得自己這般令人作嘔,月泠是自己的師娘,怎可以有這般反應?雖然沒有任何邪念,但身體有反應也是令人無法容忍的。   雲天不知道,今天他剛剛明白性愛並非他體驗過的那般無稽,而是充滿喜悅和快樂的刺激,是人生的極樂。此前,他只會為月泠被辱的場面,憤怒和厭惡。   現在,月泠那比起紫蔓毫不遜色的肉體,自然會對他產生強烈的刺激。   ***    ***    ***    *** 正當雲天自怨自艾之時。紫蔓的居所,充滿了百合的清香。她閉著眼睛,赤裸的躺著,腰部有節奏的挺送,美艷的臉龐充滿了癡迷的快感。   「小刀,你真是……一個小妖精,當初……啊……」   紫蔓咬住牙關,忍受著那一波波的快感。   「夫人也太敏感了,剛剛還和男人上過床呢。」   小刀不疾不徐地說著,看著紫蔓扭曲的面容。纖細的小手靈動的挑逗著紫蔓的下體,無論是熟透的花唇,還是那挺立的珍珠,小刀都對她們那麼熟悉。   忽而揉捏著胸口的蓓蕾,一會兒彈弄,一會兒揉搓,恰到好處的力道,讓紫蔓欲仙欲死。若是雲天看到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女,居然能把紫蔓這般成熟的女人玩弄成這樣,只怕打死也不會相信。   更遑論那熟練的性技,也許是女人更瞭解女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打中紫蔓的要害,看來,這對百合之情,並非開始不久啊。   看了看紫蔓濕透的下體,小刀彷彿一個小女孩看到甜點般,開心的笑了。她細嫩的舌尖吐了出來,慢慢俯下。紫蔓感受到那柔軟而堅定的觸感,她已說不出話。除了享受,享受,直到最後的高潮。   赤裸的相擁著,少女光滑的身體和夫人柔軟的肉體摟在一起。紫蔓此時才像一個成熟的女人,讓小刀伏在胸前,道:「你可要小心了,對方手段必定狠毒,若有危險,先顧自己安危才是。」   小刀喃喃道:「那還尋這易骨散作甚?你我就這麼呆著,不好麼?」   紫蔓苦笑道:「小刀,我……」   小刀抬起頭,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也沒告訴我,算了,你想要找藥回來,我會幫你。」   頓了頓,道:「只不過,你真的沒有事瞞著我?」   紫蔓撫摸著她的臉龐,看著小刀那天真又有點邪惡的眼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把藥尋回來,我一定告訴你所有的事。」   小刀點點頭,撲哧一笑,忽地投入紫蔓懷中。這次卻是紫蔓先發制人,順著小刀的背部,掠上她的臀溝,滑入少女的溪谷。女孩清脆的嬌吟聲,一點點的響起,隨著紫蔓的動作,漸漸地充滿了房間……   ***    ***    ***    *** 當小刀走進雲天的房間時,雲天依舊在悔悟自己方才對月泠的褻瀆。以至於當小刀開口,他才反應過來。   「要出發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走。」   「嗯。」   雲天點了點頭,道:「姑娘可有什麼主意?」   「易骨散只能改變身形,卻不能改變容貌,很明顯另有人相助。有這般本事的,江湖也就寥寥,也很好找,一個個問便是了。」   小刀答道。   雲天微一沉吟,道:「難道谷中便無此等藥物?」   「這裡也不是百寶箱,再說這些藥物都是前人留下的,並非我們煉成。」   小刀道。   「但你扮作那老農,沒有用到藥物麼?」   雲天問道。   小刀揚揚眉,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哦,原來你也不是那麼笨嘛。」   雲天道:「事後想起,那老人身形與姑娘類似,再說,我暈去之前聽到了聲音。」   小刀道:「哦,那公子沒有生氣我開這個玩笑麼?」   雲天笑道:「姑娘肯幫忙,在下已是感激不盡,此等小事,怎敢介懷。」   小刀忽皺眉道:「你可別搞錯,是夫人幫你,和我可沒關係。你那師父師娘是你的寶,卻與我何關?」   雲天稍一愣,立刻道:「雖是夫人意思,但姑娘才是真正出力之人。若沒有姑娘,只怕……」   小刀打斷道:「好了好了,混了三年,倒是能說會道了,明天啟程,詳細的到時再說。」   雲天行了個禮,隨著小刀到了住處,便睡了下來。   ***    ***    ***    *** 翌日,雲天和小刀向紫蔓告別。夫人溫柔的眼神,讓雲天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拚命告誡自己要以大事為重。小刀隨即點繞一束藥草,雲天漸漸睡了過去,只聽小刀的聲音道:「紫煙谷秘密之地,不可讓外人知道如何進入。得罪了。」   待得恢復意識,小刀已牽著馬匹,等候著了。她穿了一身男裝,原本一個嬌俏的少女在略加易容下,活活一個江南小生。雲天不禁有些躊躇,自己本來就面紅齒白的,這兩人走在一起,不被指指點點,才奇怪了。   雲天依言而行,看來自己也被易容過。顯得不那麼秀氣,和小刀搭配下,雖然仍是有些惹人注目,但不會有奇怪的感覺了。   小刀道:「你臉上被抹上一層藥物,每天早晨記得讓我幫你補充。真是,也不知是誰,把你整的和大姑娘似的,穿上女裝比我都好看。」   雲天道:「這是否也是一個線索?那王大官人……」   小刀點頭道:「是……不過我們先從你的面容著手。能有如此手藝的,聽說也就藥莊莊主萬千華有如此造詣。我這邊有些稀罕藥物,可借此探查一下。」   雲天點點頭,兩人翻身上馬,開始了他們的旅途。   師父,師娘,雲天默念道,阿平終於有希望來救你們了。   他並不知道,小刀有時會嚴肅地瞟他一眼,彷彿擔心著什麼。   他也並沒發現,也許意識到但沒有深究,心裡一個疑惑,一個陰影,隱隱約約地浮動著…… 第09章   東城,王大官人府上。   今兒又是一個好天氣,王大官人移著肥胖的身子,在院子活動著。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一間大花園。池塘,小亭,花叢,樹林,一應俱全。若論奢華,本城也就知府大人可以一比。   例行的晨練結束了,王大人回到書房,翻弄著賬目,看著那一行行數字,滿意地點著頭。   說起著王大官人,十年前來到本城,據說是外省大家之後,出手闊綽,交際廣泛。沒多久,這黑白兩道,都頗買他的帳。不論生意場上,還是風花雪月的勾當,都合著大人輩的口味。   如今,他開著妓院,辦著賭場,若說富貴,本城當找不出第二人來。   俗話說樹大招風,綠林兄弟找上門來的,當真不少。好在錢能消災,每年進貢一些,以小換大。不但不擔心遭劫,還能結交黑道朋友,免遭血光之災。坐下四大保鏢,個個武功不凡,就算有人想要動土,只怕也沒那麼容易。王大官人雖然不識武藝,卻能呼風喚雨。   這天,他和人有約,叫了趕車,四個保鏢,便浩浩蕩蕩出門了。此番約在城西一家酒館,傍著湖邊,乃城中有名的所在。   保鏢均知此次是大買賣,面色肅然,不時觀察四周,手按刀鞘。   到了酒館,王大官人走到房門前,吩咐道:「看好四周,任何人不得入內,此番需一些時候,不可放鬆。」   四人答應著,這商場之事,有時也需秘密行事。   兩人站在門口,另二人便在屋外坐鎮。   房間所處二樓,兩人照舊,一人在下,一人藏身樹上。   微風徐徐,陽光明媚,讓人昏昏欲睡。這二人卻無此雅興,只是盯著那緊閉的窗戶,警戒著周圍的動靜。   不知這次又是何等大戶,多半和官場有關。近朱者赤,幾年侵淫,他們也有些經驗。   若是他們看到屋內光景,只怕會張大了嘴何不攏來。一桌酒席,豐盛異常,足夠七八人所用。可卻不見來賓蹤影,連王大官人人影也不見,只有外衣攤在椅子上。這房間只有門戶窗口兩個出路,莫非見鬼了不成?   王大官人自然不是鬼,但他此時身形之靈動,只怕比起鬼魂不遑多讓。肥胖的身子,卻能在樹林中飛燕般的穿梭,此等輕功,便是武當少林掌門,只怕也甘拜下風。若不是親見,誰能相信這富豪居然身懷絕技?   一起一頓,王大官人落在地上,無人跟蹤,方圓數十米,也無異動。他走入面前的小屋,便看到了那相約之人。   「沒人跟著?」   堅硬如岩石的聲音,從面前那個男子傳來。   「閣下什麼時候懷疑起我的武功了?」   王大官人此時,不再充滿生意人的俗氣,冷笑道。   「不敢,不敢,星邪教教主,誰人敢小覷?只怕你我相見,被人知道,確是不好。」   男子笑笑,道。   星邪教,乃是武林中人切齒痛恨的邪教,殺人也就罷了,教主喜淫人妻女,終招致眾怒。十多年前被大派圍攻,死傷殆盡。教主就此失蹤,從此消聲滅跡。   但教主乃是一骨骼精奇的美男子,如何變成了這個樣子?   「閣下放心,那些保鏢不敢擅入。上次我故意讓他們進來一次,立刻翻臉逐出家門。這幫人個個都身背債務,不敢胡來。」   王大官人道。   「如此甚好。」   男子道。   「何事如此緊急?我過著神仙日子,可不想露出破綻。」   王大官人道,一股淡淡的殺氣,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到。   「送你的那個人,據說他失蹤了?」   男子道。   「哦……」   王大官人出了口氣,道:「不錯,如何?難道你想……」   男子厭惡地打斷,道:「我不喜那道道,何時失蹤的?」   「有一周時間吧,聽說是和徐大人入川時失蹤的。」   「入川,入川……」   男子發出的笑聲,充滿冰冷的喜悅,聽得極不舒服。   「若無他事,我要走了。」   王大官人很不滿意,就為此事叫他出來,實在無稽。   「且慢,谷教主,近日身體安好?」   男子語氣,一下子恭敬開來。   「沒有您師爺好,那美人兒,被師爺玩得開心啊。」   王大官人重重的加強師爺的語氣,說道。   「哼,給你的男子,不也著了你的胃口。」   被稱為師爺的男人,笑道:「若是大官人有興致,也可一試啊。」   「哦……」   雖喜男色已久,但想到那女子,王大官人不禁有些神往。但他立刻收斂心神,道:「罷了,你我早已各取所需,以後還是少見為妙。閣下行事怪異之處,比起星邪幫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男子乾笑兩聲,道:「不敢,幫主換面之術,在下望塵莫及。」   「你的易骨,換聲,更是巧奪天工。」   王大官人道。   「呵……教主,不,大官人,此番前來,想知會教主一聲,這藥物年底就要失效,若想保持如今之貌……」   呼地一聲,王大官人袍袖揮到,男子身形隨之而動。只聽辟啪一聲,男子方才身後的木牆,居然開了一道大口。這一揮之力,竟然如此。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愚弄本座,不要命了嗎?」   王大官人冷冷望著男子,道。   「不敢,在下實話實說,況且……如今我的功力,只怕教主要命,也不那麼容易。」   男子雙手交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血肉之軀,竟然如鋼鐵鑄成一般,實在可怖。   「好,星邪幫絕學,閣下看來都學會了啊。」   王大官人凜然道。   「都是幫主賜教。」   男子道。   兩人默然一陣,王大官人開口道:「既然如此,閣下有何要求,請說吧。」   「好事一件,大官人嘗嘗美人之體,便可得到新的藥物了。」   男子道。   王大官人還道聽錯了,竟愣了半晌,暗想哪有這等事情。不過面前之人,做事之詭異,自己也領教不少。開口道:「這……此話當真?那人可是……」   男子立刻打斷,道:「如何,是還不是?」   看來此言非虛,若不答應,自己的身份暴露,可就不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大官人點頭道:「好,既然閣下這麼說,不過,若是愚弄本座……」   「放心,騙你,對我有何好處?此外,到時候只怕還需大官人相助。」   男子道。   「怕是這麼多年,手上活兒已經落下了。」   王大官人道,「不過不可對同一人換容兩次,你也知道的。」   「當然,當然。大官人可在府上等候,我會將美人奉上,連藥物一起。告辭了。」   話音未落,男子已出了房子,聽腳步,竟已到了百步之外。   「哼,這小子。」   王大官人默然。「想不到此人練武,竟是奇才。還要防著他,不過那美人兒,還真是……男色試過許多,回歸下本色,倒也不錯。」   不過這人,真不知作何打算。若非當年被正派逼得太緊,走投無路,也不會請此人幫忙。也許,這人比正派勢力,更可怕。王大官人一頓足,出了房間,飛奔離去。   當保鏢們護送大官人回來,看到他滿面堆笑,只道又談好一筆大生意,說不定加餉也有希望,個個心花怒放。今日看守屋外者,還一場虛驚,把樹叢的異動大驚小怪,還好無事。   有許多日子都是有驚無險,這活兒,干的格外舒服。   ***    ***    ***    *** 數里之外,雲夢莊內,月泠默默地坐在窗前。今天嚴無極不在,總算有個清淨日子。好久沒有見過於清,月泠心中,空蕩蕩的。   自從劉老太爺之後,嚴無極也很少碰自己,都是草草了事。也算不幸後的萬幸,想到那個瘋狂的夜晚,月泠緊緊抓住了衣襟。不斷告訴自己,那只是為了報復嚴無極的手段,那晚的反應,不代表任何東西。   但那晚的放縱,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連續不斷的淫辱,讓月泠身心俱疲。   連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身體的反應,是意志的放棄,還是對慾望的臣服。任憑身體如何被侮辱,就當是為了拯救丈夫的性命。這樣的理由,變得越來越可笑了。只是為了時時看丈夫一眼,就需要被如此的姦淫?這樣下去,看不到希望,還不如拚命一搏?   想到這裡,月泠忽然振作了起來。不錯,都三年了,忍耐已經到了限度。若是再不行動,只怕不但救不了丈夫,連自己的心靈,都要淪陷了。   和劉老太爺的夜晚,讓月泠深深體驗到肉體欲求的強大,那是無止盡的,想憑借理智,去對抗,實在太困難了。趕在一切都太晚之前,自己應該有所動作。   直覺告訴自己,找人來玩弄自己這種事,絕不會就此終結。也許,可以利用那個人,去……誘惑他,讓他幫助自己救出丈夫?雖然希望極其渺茫,但總比如今逆來順受要好吧。月泠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清哥,請原諒月泠,如果你還活著……   夜幕降臨,月泠赤裸著身子,躺在浴盆中。蒸汽瀰漫著,暖和的感覺讓月泠全身放鬆。自從下了決心,月泠覺得反而輕鬆了不少。雖然前景險惡,但總比坐以待斃強上無數。心情放鬆的她,也開始享受沐浴的舒暢。   她沖洗這身子,摸到下體處,忽一股痕癢傳了開來。月泠微微一顫,差點低聲哼了出來。哎,又來了。月泠心裡羞愧又不安,這些日子,下身越來越敏感。   睡覺時,洗澡時,只要雙腿交錯,或是觸碰到那兒,官能的快感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那股撓心的癢,越癢越想搔,越搔越癢,讓月泠不知如何是好。好幾次都摸了上去,總是壓抑住了自己。和男人在一起是沒有辦法,若是自己獨處也這般淫蕩,月泠實在無法接受。   可是這水溫未免也太暖和,心情也很久沒有如此安定,只是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自己的貞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佔有,已經沒有資格再想是否過於淫亂了。月泠這般安慰自己,不織佈局,手開始按在濕潤的蜜部,一輕一重地撫弄著。   她躺在浴盆裡,低低呻吟著,看著水波下,晶瑩的雙腿間一縷黑色中,起伏的玉手。腿漸漸分開,女體的顫抖蕩起陣陣水波,迷離的雙唇吐出不亞於蒸汽熱度的低吟。另一隻手已經按上了有些鼓脹的乳房。揉捏著,把玩著乳頭。沉浸在自我的慰藉中,月泠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可惜,這感覺很快被打斷了,只聽吱呀一聲,門猛然打開。站著的正是歸來的嚴無極,月泠如墮冰窟,猛然起身收回雙手,扯過衣服遮住。心裡狂跳,若是被看到自己居然在自慰,真是羞憤愈死。好在嚴無極只是望著她絕美的裸體,並沒說話。   「你……怎麼就這麼進來了。」   月泠顫聲道,一半是真指責,一半卻是想引開剛才發生的事情。   「哼……沒什麼,對了,下周有人想要和你共度春宵,可要好好準備了。」   嚴無極淡淡說道,言語中有一絲興奮。   月泠心頭狂跳,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她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壓制住波動的心情,道:「你……有完沒完,這對你也很危險吧?」   「哼,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好好享受便是。」   說完,嚴無極轉身走開,竟然沒有侵犯入浴的月泠。   月泠跌坐下來,肉體的感覺已經煙消雲散。機會來的如此迅猛,月泠沒有想到。看來這嚴無極想法實在令人不解,無所謂,現在所要做的,是做好準備。到時候試一試,成敗在此一舉。希望那個人有些勢力,便如劉老太爺一般,有能力幫助自己。   下定決心的月泠,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於清的音容笑貌,是自己此時唯一的支柱…… 第10章   江南,萬藥山莊,繁華簇錦,一年中最美的季節,在此處顯得更加動人。   而莊主萬千華的庭院,更是極盡奢華。若不是身披龍袍,外人望見著巧奪天工的石雕,蜿蜒曲折的清流,以及奼紫嫣紅的花叢,還不以為身在御花園。   萬千華躺在躺椅之上,享受著幽靜的庭院中,那溫暖的日光。他是個老人,臉上皺紋之多,正如他的錢財之豐厚。萬藥山莊,在附近老百姓眼裡,便如神話一般。   多少個看上去血肉模糊的身體,多少個奄奄一息的生命,都曾經來過這裡,然後生龍活虎地從莊門走出。救得人越來越多,名氣越來越大,銀兩收的越來越多,最終救得人越來越少。   若不是皇親貴族,江湖大佬,無人請得動這位萬老莊主。就算要請手下大夫幫忙,也並非一般財主能負擔得起的。   不過,也有一些例外,除了錢財,萬千華也有嗜好之物。身後兩個輕搖扇子的清麗少女,便是一次救急所得。她們面容五官,身形神態,竟然一模一樣。也只要這般稀罕之物,才能請得動老莊主。   若只是用藥調理,江湖多是能人。但那一雙巧取天工的雙手,卻僅為寥寥數人所用。即便古稀之年,萬千華仍能在瞬息之間,縫合傷口;也能開胸破肚,行那常人無法想像之事。   除了一名同門師弟,江湖上,只怕無人能及。   有一陣子沒有親自動手,萬千華也有些技癢,是時候運動一下這雙巧手了。   他抬起手,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少女望見,立時滿臉緋紅。搖扇放了下來,兩人走到莊主身前,有些忸怩地,解開腰帶。   剎那間,兩條白皙的少女裸身沐浴在陽光之下,如牛奶般順滑的肌膚,令人目眩神迷。更別提一左一右如鏡像般,高矮肥瘦,面容神情,完全一致。這奇異美麗的場景,只會在無數人的夢境中才可出現。   少女貼了過來,緩緩坐下,兩人同時嚶嚀了一聲。臉上露出羞恥,緊張的神態。萬千華的雙手,已經分別探到了少女們的下體。那雙舉世無雙的巧手,開始撥開少女的花瓣,彈捏勾揉。那動作如此輕巧而邪惡,少女們的身子瞬間癱軟,除了靠在萬千華身上呻吟扭動,她們已經無法做任何事情。   清亮的蜜汁順著兩人無法併攏的大腿緩緩流下,動人心魄的呻吟越來越響。   連樹林的鳥兒都驚嚇般的飛起,彷彿不願看到如此妖艷的場面。萬千華感受著女體的扭動,好整以暇地控制著雙手的動作。很快,幾乎同時,姐妹兩發出一陣痙攣,在長長的呻吟中,達到了頂峰。   又是同時高潮,萬千華很滿意自己的手段。使了個眼色,剛剛高潮的少女們竭力站了起來,脫下莊主的褲子,兩條丁香小舌,吻上了那條有些醜陋的蒼老陽具……   莊內的淫亂還在繼續,小刀和雲天已經到了莊門外。看這萬藥山莊的架勢,雲天不免有些擔心,兩人看上去不像能來此處的樣子,怎樣才能見到莊主呢?   「別愁眉苦臉,聽我的就行。」   小刀不屑的說道,沒等雲天回應,她一躍下馬,逕自走了上去。   「姑娘,這裡是萬藥山莊,姑娘可有人引見?」   門衛望見小刀,見是一個年輕女子,言語倒是十分客氣。   「人倒是沒有,但是我有一些新鮮玩意,想請老莊主看看。」   小刀笑道,輕輕擺動著身子,撩動著秀髮。那嬌美的笑顏,頓時讓門衛有些不自然。   「這,姑娘,老莊主年事已高,不問世事……」   門衛咳嗽一聲,道。   「這位大哥,不知在這裡做了多久了?」   小刀忽然這般問道。   「有三年了吧,姑娘此言何意?」   門衛道。   「三年一直做著這事,大哥難道不覺得屈才麼?」   小刀道。   「這,沒有……」   門衛有些尷尬的說道,想到有些弟兄在莊內做事,薪餉高出自己不少,確實有些不滿。   「此番便是大好機會,你把這東西給莊主看,他必定極為欣喜,到時候不說調個新職,至少也大大有賞。再說,我就在這裡,要是事情不對,大可以推到我頭上啊。」   小刀湊了上去,在門衛耳旁輕輕說道。   他嚇了一跳,退後一步,面紅耳赤道:「姑娘,這,這。」   「說定了,給。」   小刀一把掏出一個小包,往門衛手裡一塞,再送上一個嬌笑。門衛腦中一陣糊塗,接了過來,轉身便走了進去。   「你給他的是什麼?」   雲天看著小刀走回來,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對了,在這裡等著,我自己就能弄好。」   小刀有些冷淡的說道,立在一旁,不去理他。雲天倒是習慣了一路上小刀的態度,只是他有些奇怪,這樣子簡直如同吃醋一般。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喜歡自己,難道和紫蔓有關?雲天心中苦笑。   ***    ***    ***    *** 萬千華揮了揮手,少女穿上衣服,匆匆退了出去。每當這個時候,老莊主都有些沮喪,少女們知道此時走的越遠越好。   歲月無情,當年御女無數的萬千華,如今也只是許多疲軟的老人其中之一。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羨慕鹽幫的劉老太爺,內外皆修的武功,在這方面也極有幫助。   當年若和師兄一般,多學些武功,也不至於如此了。以萬藥山莊只能,也無法找到一味壯陽的藥物,卻又不損壞身子。   煩悶之際,忽聞一聲報告,「莊主,張鐵生求見,說有有趣物事,請莊主一看。」   老莊主有些不耐,揮手道:「放著吧。」   只聽一聲答應,來人退了下去。萬千華站起身子,百無聊賴,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這張鐵生平素老實,也許不會隨便說謊。   拿著那包裹,萬千華回到藥房,小心打開包裹。裡面只是一株奇異的枝條。   凹凸不平,盤根錯節,倒像是一個百年老樹,縮成普通花草大小,甚是奇特。老莊主有些奇怪,雖然自己最擅長的,還是手上功夫。但區區識認藥草,還是輕車熟路。這株東西,有些眼熟,或者說,有人和自己提過?   撫摸著枝條,萬千華閉目回憶,幾十年了,記憶已經模糊,但是確實是見過這東西。是師父?對,師父提過的,是什麼?   忽然靈光一現,彷彿炸雷一般,讓老莊主雙眼放光。他拋下枝條,急匆匆走到大堂,喊道:「叫張鐵生把帶來這東西的客人請進來!」   不一會兒,小刀和雲天便來到了大堂,老莊主掩飾住自己的驚疑,道:「兩位年輕人,這東西從何處帶來?意欲何為?」   小刀並不直接回到,卻道:「莊主,不知可遂莊主心思?」   萬千華踱著步子,道:「好,你可是有人需要救治,我可以幫你,但……」   「沒問題,今晚我會把剩下的交給你。」   小刀似乎知道莊主的心思,道。   萬千華盯著小刀的容顏,彷彿要找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可惜他失望了。   「好,今晚二更,藥房見,拿著令牌,便可自由出入。」   小刀接過令牌,一旁的護衛有些驚訝。這東西可不是隨便給人的,這少女到底有什麼好東西給莊主?   ***    ***    ***    *** 夜幕降臨,小刀整理了一下東西,準備出門。雲天有些擔心道:「姑娘,真的不要緊麼?」   小刀捋了捋秀髮,道:「還輪不到你來擔心,要擔心,就擔心一下那個老莊主吧。」   小刀走了,雲天待在房內,歎了口氣。這個女子,行事從來神神秘秘,對自己也頗有敵意。他心中一直有個擔心,紫煙谷,紫蔓,為何要如此幫助自己?是為了拿回屬於他們的藥物?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並沒有聽說江湖上出了什麼大事,可見那個偷走藥物的人,並沒有大肆張揚的意思。就算他是嚴無極,也不過是陷害了於清,佔有了月泠。   若真有如此珍貴的藥物,不應該掀起更大的風波才對嗎?就算太平幫也算當時第一大幫,畢竟和底蘊深厚的大幫大派不同,一旦幫主出事,群龍無首,沒一年功夫就成了個二流小幫。更別說嚴無極無心經營,弄得幫派上下人心惶惶。   嚴無極為何要這樣做?他擁有徹底改變人音容的藥物,卻為何要用在自己身上,大可以一刀殺了自己。一個幫主身邊的小廝,死活有誰關心?他和紫煙谷到底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說,給自己下藥,是為了引出紫煙谷嗎?也只有這樣解釋了,可是小刀紫蔓,卻如此滿不在乎,彷彿胸有成竹一般。   哎,雲天無奈地苦笑著,這些江湖上的隱秘之事,自己如何也想不通。   迷迷糊糊之間,雲天進入了夢鄉。在夢中,緊繃的神經才能得到放鬆。他彷彿觸摸到了一個鮮活的肉體,那麼溫暖,那麼柔軟,包容著自己的一切。他抱緊了她,感受著男女之間獨有的火熱,濕潤,激動。   說來奇怪,雲天這三年和無數女子上過床,但從來沒有做過如此綺夢,可能是那時的他,認為這只是無聊的肉體發洩,內心的牴觸蓋過了身體的慾望。   但和紫蔓度過一夜,雲天變了。紫蔓教給他,男女之事是如此美妙,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漸漸地,雲天的心被融化了一般,平時只有對復仇的渴望和對命運的不滿,現在,卻多了一份莫名的希望。他知道這無比的渺茫,但紫蔓的溫柔和美麗,已經在他心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夢中,雲天抱著這副嬌軀,儘管是虛幻,但也能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求。他感受著女子的乳房,挺動著下體,在雲霧中和她糾纏著。一點點的快感積累著,慾望的需求漸漸滿溢,而達到高潮。雲天滿足地吻著女子的臉,忽然,他看到了女子的容顏,那不是紫蔓,那,那不是月泠嗎?   「不!」   雲天猛然驚醒,冷汗浸透了後背,而下體流出的液體讓自己深深陷入了厭惡和恐懼。夢中的軀體,彷彿還在眼前,是的,雖然都是美人,但月泠的乳房稍微嬌小一些,曲線沒有紫蔓那般凹凸。但她的腰肢更加纖細,雙腿更加筆直。   那正是剛剛雲天所夢到的,那竟然是當年看到,在嚴無極肆虐下痛苦呻吟的月泠的身體。   怎麼會,雲天緊緊抓住自己的大腿,刺痛感襲來,卻抵消不了深深的厭惡。   師父師娘是自己最尊敬的人,一點點,一點點侮辱都不可忍受。但現在,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月泠而產生骯髒的幻想。   雲天發出了幹幹的嘔吐聲。師娘,師父,對不起,他心裡默念著,痛苦的淚水不禁地落了下來。   ***    ***    ***    *** 正在雲天痛苦不堪的時候,萬千華卻是一陣陣狂喜。沒錯,這東西正是當年師父所用,極其珍貴的天柱根須。比起什麼海馬鞭,人參,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壯陽藥物。   傳說中就算是太監,就算沒有那話兒,吃了這個也能給你長出一兩寸。   太監必然是長不出來,但對萬千華來說,這可是無上的寶物。當年師父用這個,找了十七八個小妾,當真是胡天胡地。可惜,還需一個藥引,才能把它熬成藥粥。   那個藥引,就在眼前,一株細小的花朵,顏色極其艷麗,不過七八片花瓣,卻有五種顏色。若是單獨食用,便是劇毒,但和天柱根須配合,便是無上寶物。   此刻它握在小刀左手,而她的右手,卻拿了一根燃燒的蠟燭。   萬千華笑道:「姑娘,何不把蠟燭放下呢,這可是無上寶物啊,傷了可不好看。」   小刀道:「萬老莊主,這裡可是您老人家的藥方,臥虎藏龍,小女子若無防身之道,怎敢前來此處?」   萬千華道:「姑娘若有什麼要求,老夫如能幫忙,自然義不容辭。」   小刀道:「其實也無什麼要緊事,只是想問老先生一點問題。」   萬千華道:「哦,問,姑娘有何事請教?」   小刀道:「第一個問題,莊主可否聽過徐載這個名字?」   萬千華一愣,面色一沉,道:「姑娘為何提到徐載?」   小刀左手一晃,那小花便在蠟燭的火焰上走了一遭。萬千華嚇了一跳,若不是數十年的修養,恐怕直接就要過來強奪了。   小刀笑道:「老莊主,時日無多,及時享樂吧,這些世俗之事,有什麼關係呢?」   萬千華道:「好,你竟然連徐載的名字都知道,那看來是熟人派你來的?」   小刀不答,萬千華歎了口氣,道:「徐載是老夫師弟,諳熟易容之術,那星邪幫右護法,就是他了,江湖知道他名號的人,估計也就兩三個。」   小刀道:「那徐載現在何處?江湖上傳,名門正派圍剿星邪幫,除了幫主其他都死了?」   萬千華道:「不錯,徐載也死在了那次。」   「那幫主呢?他怎麼能跑?是徐載幫他易容了嗎?」   「哼,幫主天生骨骼奇特,就算易容,也能認出來,必定有高人相助。」   「何方高人,老莊主可有線索?」   萬千華雙眼一亮,沉聲道:「看來姑娘也有答案,何必問老夫?」   小刀笑道:「不敢,請教莊主?」   萬千華站起身子,踱著步子,半晌,緩緩的道:「老夫和徐載,師承星石老人,那是武林不世出的奇人。若說醫術,天上天下,古往今來,除非天上神仙,無人能敵。」   「老夫習得一手開膛破肚,移筋接骨之術,徐載卻學得易容之術。可師父對我們極不滿意,說實話,他老人家的本領太過精深,我兩能學到這些,已經要累死了。」   「由於對徒弟不滿,師父一日不辭而別,除了給徐載留下一點藥物,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不過我倆卻如釋重負,若師父不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離開那個地方。」   萬千華一口氣說完,看著小刀,道:「師父年紀算來,也有百歲高齡,難道還在人世?」   小刀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見過星石老人,想必早已仙去。」   萬千華道:「你年紀太小,據老夫所想,姑娘是師父後來新收的徒弟之徒,是否?」   小刀歎道:「我不知道星石老人是何人,我只想問,除了徐載,還有誰有精妙的易容功夫?」   萬千華道:「那就只有星邪幫幫主谷天樂,聽說徐載把一手功夫都傳給他,其他人雖說有手藝,但若論精妙,只有老夫一派的手法,才能做到和姑娘同行那小子的水準。」   小刀一驚,蠟燭晃了一晃,萬千華立時傳來不滿的眼光,小刀道:「不愧是萬藥山莊老莊主,眼光獨到。」   「哼,區區這等本事,老夫還是能認出來的,如何,姑娘可否滿意老夫的答案?」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莊主,星石老人除了這些本事,可以讓人連身形,骨骼,聲音全部都變化嗎?」   萬千華沉吟道:「據老夫所知不行,但或許他離去之後,參透了什麼也未可知。哎,江湖上的事,老夫不想多管。若能在山莊安穩晚年,老夫心願足矣。」   小刀點了點頭,道:「多謝莊主,接著。」   忽地一聲,那小花便投向了萬千華,他接了過來。還未來得及說話,小刀依然飄然離去。他拿著那花兒,想起師父,這麼多年了,依舊又敬又怕,敬的是師父學究天人,怕的是嚴厲授徒,苦不堪言。這少女必定和師父後人有聯繫,但看上去,她也有很多不明之處。   萬千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世俗之事,早已輪不到自己管了,現在,是熬成秘藥,滿足那對雙胞胎的時候了…… 第11章   吱呀吱呀,一輛樸素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深夜的馬路上。   陽光早已不在,層層濕霧之中,看不清楚這馬車的輪廓。只知道它所往的方向,是東城王大官人的宅邸。   怎麼這麼晚有人拜訪,老管家邊打著呵欠邊開著門。大官人交代下來的事,不做也不行。   這馬車看上去有些神神秘秘,估計又是老爺的怪癖。想到哪兒,老管家有些噁心,雖說大官人出手闊綽,但風言風語,自己在有著般斷袖嗜好的老爺手下,有時也真抬不起頭來。   看著馬車上下來一個纖細的身形,消失在宅門,老關鍵聳了聳肩,這年頭,男子越來越長的像女子了。這背影,儘管披著黑色衣服啥也不見,但那微微透出的一點點曲線,就讓人銷魂無比。嗨,大官人就是大官人,找的男人,都比那妓院的粗鄙女子強過不知千百倍。   可惜這次,老管家卻猜錯了。來客被領到一間房門,隨性之人便匆匆離去。   來客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王大官人,不著一縷,赤著肥胖醜陋的身子坐在錦繡的綾羅大被上。   屋內十分寬敞,一半都被一個冒著熱氣的澡盆佔據。布制甚是簡單,一桌一椅,再無他物。但那桌上擺著的玩意,直是讓人看著臉紅不安。   嘩的一聲,來人依然把外衣接了下來。王大官人所見過之女子,不下千百,但看到眼中之人,他竟把持不住,看的呆了。好一個美人兒,也只有這般女子,才能重新把自己幾乎對女人厭倦的心,找回來吧。   不問可知,來者正是月泠,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她很久沒有如此地緊張,不安,不是因為她將要投懷送抱,而是這次,她要演一場戲,一場很艱難,但一定要演成功的戲碼。   也許會有羞恥,也許會有墮落,也許會有徹底的背叛,但為了自己的目的,月泠決定賭一賭。   這也就是她今天穿著如此的目的,那黑色的外衣之下,只有透明的白紗遮掩著自己驚心動魄的嬌軀。霧裡看花,最是銷魂,那雪白的肌膚蕩漾著柔光,鮮紅的乳頭若隱若現。   雙腿間那一片神秘的黑色,更是惹人遐想。雖然經歷過無數次屈辱,但為了一個男人打扮的如此淫蕩,月泠還是第一次,甚至是丈夫,也從未如此過,更別提,這是月泠主動這般做,沒有任何人逼迫。   「不要脫了,就這樣,穿著這身,去洗個澡吧。」   王大官人有些口乾舌燥,此時的他,早忘了什麼斷袖龍陽。現在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男子,腦中所想的,只是如何褻玩眼前的絕世美女。他甚至暗罵自己,當初居然會因為玩過太多女子而厭倦,若是見道了月泠,怎麼會去另投他物?   月泠嫵媚的一笑,雖有有些僵硬,但那絕美的容顏,清澈的雙模,讓這笑容足以銷魂蝕骨。她散開了秀髮,披散在肩頭,玉足輕抬,試了試澡盆的水溫。那層輕紗在熱氣下,緊緊貼著月泠的胴體,那晶瑩纖細,不可方物的曲線,忽閃忽現。當月泠欠起身子,步入澡盆時,那挺翹的臀部隔著輕紗,浮現出一道細細的溝壑。王大官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臟一陣狂跳,幾乎按捺不住。   霧氣瀰漫,微微的燭光下,月泠濕潤的軀體亦幻亦真。她的長髮在水汽中捲曲,披散著,那飄散的凌亂透出一股迷亂的氣息。她的唇張開著,鮮艷的唇瓣間吐出的氣息,比水汽更加熾熱,她的眼神迷離而又挑逗得望著大官人。是自己錯覺嗎?面前這個美女好像在引誘自己?聽說她雖然被凌辱了三年,但一直沒有放棄最後的貞潔,怎麼會對自己表露出這種神態?   美人的動作清楚的告訴他,這並不是錯覺。月泠撩開雪白的脖頸旁的秀髮,挺著濕透的胸口,那高聳的乳頭彷彿要衝破薄紗的屏障。雙手漸漸往下,月泠竟然開始撫摸著自己,好像平時洗澡一樣。   只不過,這些動作在那層浸透的白紗上,顯得格外淫靡。她撫摸著自己的乳房,腰肢,漸漸移到挺翹的雙臀,最後來到雙腿間的蜜部。隨著一陣陣的撫慰,月泠的唇張得更開,眼神更加飄忽,一雙修長的大腿顫抖著,全身不耐地扭動。   這絕美的場景,在迷霧中,更加迷幻,更加動人。   好一個絕世尤物,王大官人心裡暗讚。御女無數的他,此刻便如初次的少男般,口乾舌燥,連手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可不能丟了份兒,想當年那些女子,不論高挑嬌小,柔軟潑辣,都屈服在自己的胯下,不能自拔。可別八十老頭,倒跌孩兒了。   「出來吧,可以把衣服脫了。」   他這般說道,這樣子實在太撩人,本想多觀賞一番,但實在,自己怒漲的下體,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   月泠走了出來,雙手一分,這白皙嫩滑的美艷裸體,彷彿滿月的月光,照亮了整個略顯昏暗的房間。她踱著步子,走到了王大官人面前。那高聳的乳頭幾乎碰到了大官人的臉上,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月泠一低頭,竟然重重吻上了王大官人的嘴唇。   如此厚禮,卻之不恭,雖然有些覺得主動被佔據,但如此美人投懷送抱,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大官人索性讓月泠主動,她靈巧的香舌在大官人的口腔裡活動著,那攪動和吮吸,顯得如此熟練。   若是三年前,月泠和丈夫接吻之時,都只是淺嘗輒止,從未把舌頭和對方如此糾纏。而如今,她卻為了自己的目的,主動展示出被嚴無極調教的技巧,取悅面前這個以前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肥胖男人。   雙唇分開之時,月泠還是為自己的動作,感到了羞恥。她有些恍然,不知如何繼續,碰著王大官人淫邪的眼神,她不自然地移開了,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不行,月泠猛然下定決心,都做到這樣,索性把無謂的自尊全部拋棄,今晚,就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淫蕩女子吧。   如同白色的蛇,月泠把身子扔給了王大官人。她用潔白的雙乳,摩擦著男人的胸口,舌頭舔著男人的臉頰,身體。坐在男人大腿上,那長長的雙腿圈上了男人的腰部。依然潤濕的蜜部,被大官人長長的腿毛,刺激的有些顫抖。   王大官人享受著,撫摸著月泠的背脊。如此光滑,如此凹凸有致,特別是聳起的翹臀,讓人忍不住輕輕的拍打,揉捏。那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讓美人兒發出嬌嗔的呻吟,也不知是真?是假?   月泠閉著眼睛,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思考。好熱,越來越熱,一開始是羞恥的熱,後來是肉體的熱。久經調教的成熟肉體,如此的敏感,特別是在主動的情況下。那一次次乳頭的摩擦帶來的甜美的快感,讓人上癮,無法停止。   肌膚觸及之處,火熱的慾望燃燒開來。特別那雙腿的溪谷,此刻已不知是方才入浴所帶來的多,還是身體深處滲出的份量多了。更遑論那根怒挺的陽具,是不是摩擦著大腿內側,帶來一陣陣強烈的刺激。現在的月泠,是在自暴自棄?還是沉浸於快樂中無法自拔?已經無法分辨了。   享受了一番,王大官人輕輕推開月泠,指一指下體,摸一摸她的雙唇。這用意已然明顯,月泠紅著臉,伏了下去。即便和許多男人有過雲雨之樂,但這根陽具顯然和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樣。   月泠有些吃驚,這龜頭呈紫黑色,比常人足足大了一圈,好像一個拳頭,十分駭人。而四周叢叢的黑毛,更是觸目驚心,真的要把它含在嘴裡,之後更要被它佔有?月泠心裡不禁有些恐懼,但也隱隱的有些期待,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她不敢這樣想,但陰戶深處的一陣緊縮,一陣痕癢,已然出賣內心的想法。   看著月泠的表情,王大官人一點也不意外,當初那些俠女看到自己的那話兒時,嚇得花容失色不說,淚如雨下也是有的。感覺到月泠有些艱難地含住了自己的龜頭,大官人舒爽地伸直了雙腿,用大腳趾挑逗起月泠的下體。   粘稠的蜜汁,火熱的蜜穴入口,果然是被調教過的。王大官人不禁有些嫉妒起嚴無極,這小子霸佔了如此美女三年之久,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巨大的龜頭進入到自己的殷桃小口,月泠有些難受。嘗試了一下,她放棄了完全吸入口中。改成只含住龜頭,細心舔舐這光溜溜的前端,雙手還把玩著男人的睪丸。這些年來的經驗,讓月泠不自覺地學會了如何取悅男人。   吸,吮,捏,揉,各式花樣,把王大官人享盡了艷福。   吐出龜頭,月泠由下而上望著大官人,嬌羞地說道:「官人,賤妾下面濕透了,想讓官人好好慰藉一下。」   這柔聲細語的淫話兒,只讓王大官人受寵若驚。嚴無極言語之中,是讓自己不要怕月泠抗拒,只管強上便是。沒想到自己連個手指頭都沒動,這美人兒就如此主動。雖然有些奇怪,但艷福當頭,怎能推卻?   「好,躺在床上,把腿張開,握住腳踝,對,就是這樣,幫主夫人,讓在下好好看看您的陰戶,騷成了什麼模樣。」   王大官人擺弄著月泠,讓她握著腳腕,雙腿直直分開。言語中,故意重重強調幫主夫人,月泠一聽,果然面色微變。但她立刻露出嬌媚的笑容,道:「賤妾今晚不是什麼幫主夫人,是大官人的夫人才是。」   「嘿嘿,在下對自己夫人不感興趣,今晚要好好操弄的,就是於清於幫主的夫人秦月泠啊。」   王大官人嘿嘿笑道,雙手分開月泠的陰戶,那根觸目驚心的陽具,依然抵到了入口。   「是,好好操秦月泠,好好操於幫主的夫人。」   月泠心一橫,什麼話兒也都說出口了。反正當初,劉老太爺之時,也不是沒有淫聲亂語。這次一定要虛以委蛇,讓這個大官人迷上自己。   「夫人挺住,一開始有些難受,後面就會舒服了。」   王大官人說道,腰部一挺,饒是月泠久經風月,這一下也不禁皺緊了眉頭。   啪啪啪,王大官人如同打樁一般,不住地抽送著。沒有什麼技巧,沒有什麼花樣,只是最原始的抽動。月泠一開始,還以為這大官人並不擅長床第之事,很快,她發現自己錯的厲害。這技巧花樣,對於擁有如此凶器的男人,根本不值一提。那巨大的龜頭死死貼著陰戶的媚肉,每一次的摩擦都帶來更強的快感。那些個醜陋的黑毛,時不時刺激著陰道,這感覺當真無可比擬。   「啊……大官人……你太厲害了……恩……」   月泠本想多說些淫蕩言語,但無奈衝擊太過強烈,快感太過刺激。她很快語無倫次,那根凶器肆虐著自己的陰戶,快樂的蜜汁如泉湧般溢出。   那股火熱的快感像把下體點著了一般,燃燒著,爆炸著。月泠咬著牙關,晃動著脖頸,隱隱約約看到一雙大手用力凌辱自己的乳房。   好癢,越來越癢,越來越酸,除了下體的撞擊聲,月泠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我的身體要崩潰了,這樣的念頭剛一出現,一股高潮立刻讓她尖叫出聲,聲調之高,之放浪,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轉瞬之間,一波更有力的高潮再次襲來。月泠能感覺到自己的陰戶死死纏住男人的陽具,彷彿要搾乾所有的精髓,可惜男人始終沒有退卻,總是用最兇猛的攻擊,衝擊著自己身體內那朵嬌媚的花朵,傳來無以倫比的快感。   又來了,月泠很恐懼自己的感受,每一次和男人雲雨,最後都會這樣。身體的高潮來得越來越快,沉溺的感覺越來越習慣,陰戶的溫度越來越高,而自己的渴求越來越多。我已經回不去原來的自己了,月泠其實早已明白,她承認有些時候,想過乾脆放棄,就這麼臣服在慾望之下,忘掉曾經的幫主夫人,忘記於清,忘記太平幫的一切。   但她畢竟是秦月泠,曾經江湖第一大幫幫主夫人。當年她肯下嫁剛剛創幫的於清,就是看中了他獨特的理想。聯合各大幫派,即便損失自己的利益,也要讓大家和睦相處。   這些年來,於清沒有過上什麼旁人預想的神仙日子。他沒有一天不是殫精竭慮,為江湖之事奔波。雖然四十不到,卻多了不少白髮。太平幫聲勢越大,於清反而更加操勞,從未透過半點怨言。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支持丈夫。   對不起,清哥,想到夫妻之間,房事總是間間斷斷,月泠心裡充滿愧疚。當時的自己,太過矜持,若是能好好服侍丈夫,也許他會過得好一點。而現在,每月的房事,幾乎都和丈夫總共的次數相同。月泠想到這裡,忽然一股熱血上湧,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就算希望極度渺茫,也不能就這麼罷休了。   她竭力地擺脫高潮的虛脫,挺送著腰肢,迎合著男人的動作。她知道男人都喜歡女人這般配合,用盡全力,月泠緊縮這陰戶,讓本就密實的接觸,更加的舒爽。王大官人也很享受地發出了呻吟,月泠媚笑道:「大官人,小女子的陰戶,可算緊麼?」   「想不到夫人還有此等功夫,不知是否幫主教的?」   王大官人一邊享受,一邊說道。   「這,只為大官人準備的,我丈夫,還有嚴無極,都沒有試過。」   月泠極盡嬌媚之能事,迎合著男人的抽送。   「看不出來夫人如此放浪,想不到堂堂幫主夫人,竟然是一個人盡可夫的騷貨啊。」   王大官人說道。   「賤妾就是這麼騷,不過只能在大官人面前騷,旁人也沒有大官人這般威武的龜,龜頭啊。」   雖然龜頭一次難以開口,但月泠還是強迫自己說了出口。   「好,再緊一點,我也要到了,嗯……」   終於,王大官人在月泠放浪的扭動中,淫亂的言語下,達到了頂峰。那一波波精液,在月泠的陰道內,不下於驚濤駭浪。強烈的衝擊直接在此讓月泠尖叫,癱軟,喘息不已。   王大官人拔出陽物,望著那分開的陰戶,白色的精液混著女人的蜜汁一道道地湧出來,整個蜜部都呈現鮮紅的顏色,那陰道的入口,更是無法閉合,一抽一搐。   眼神再往下,王大官人望著另一處蜜穴,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忽然,只聽月泠有些疲憊,但仍充滿魅惑地說道。   「大官人,要不是試試賤妾另一處穴兒?保管讓大官人滿意。」   「哦……」   王大官人真正的吃驚了,隱約,他覺得面前的美人兒,似乎有什麼奇特的目的…… 第12章   如果說幾年前,或者甚至說幾天前。月泠能想到自己會背對著一個肥胖的男子,用力撥開自己的粉臀,撐開嬌小的菊穴,淫蕩地晃動著屁股。   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如今,這個景象卻鮮活地發生著。   她扭動著身子,不時回過頭露出放浪的笑容。「大官人,賤妾知道大官人好這口,來試試賤妾的這裡嘛。」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插入屁眼的入口,臉上做著苦悶表情,引誘著王大官人。   方纔月泠洗澡之時,看到她美妙挺翹的臀部,王大官人便有一試之意。如今他更是卻之不恭,壞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過去,拿出了一根粗細恰當的玉棒,和一盒藥劑。   這玉棒正是用來撐開菊穴,讓陽具進入之時不會過於疼痛;而這藥劑則是潤滑之用,否則以自己尺寸之驚人,只怕搞出人命都有可能。   「夫人,放心,在下經驗豐富,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他淫笑著,開始往月泠屁眼處塗抹著藥劑。冰冷的觸感讓月泠雪白的屁股微微顫抖,那股難以形容的羞恥感覺,讓月泠呼吸急促起來。回想起那晚被玩弄的極度恥辱,卻又帶著禁忌的奇妙快感,月泠心裡,竟有些期待。   「恩……」   伴隨著玉棒的進入,月泠發出銷魂的呻吟。菊穴內部被撐開的奇特感覺,讓她全身都起著雞皮疙瘩。忽然,月泠感覺陰道入口傳來火熱的壓迫,不問可知,正是王大官人的龜頭頂了上來。   「不行,這樣,會壞掉的。」   月泠吃了一驚,前後都被插入,還是如此尺寸的巨物,怎麼受得了。   王大官人當然不會罷手,他靈巧地挑逗著月泠的乳頭和陰蒂,待得蜜部入口濕潤了不少。腰部一挺,巨大的陽物再次干進了美人兒的陰道。   雖然剛剛才體驗過,但此時的感覺又不相同。隔著薄薄的媚肉,前後同時被撐開,那摩擦的快感互相激發。一邊是酥麻酸癢的被衝擊的快感,一邊是火辣辣的張合的快感。雙管齊下的攻擊,讓剛剛達到頂峰的月泠,那敏感的肉體,很快地再一次達到高潮。   兩根巨物都離開了月泠的身體,看著癱軟的女體,那柔軟的肛門入口,比方才張開了不少,一縮一合,格外誘人。王大官人心下暗歎,這才是人間尤物,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能讓男人為之瘋狂。   他塗抹著已經十分濕潤的陽物,抵住菊門,輕輕用力,頂了進去。   「啊……不……太大了。」   月泠翻著白眼,死死咬住了床單。那巨大龜頭撐開菊門的可怕感覺,如此清晰。她似乎能看見男人的陽物一寸寸進入自己最羞恥的部位。當男人全部進入之時,月泠不敢相信,自己能容納如此可怕的凶器,而且是用這個部位。   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月泠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無比地陌生。這一切都是為了計劃,都是為了救出丈夫,挺住,一定要挺住。月泠不停地對自己說,要好好表演,讓這個男人迷上自己。   說些個淫蕩的話兒吧,月泠深深吸著氣,剛要開口。屁股一陣疼痛,男人開始抽插的動作。這刺激竟然比陰道更加可怕,這快感更加羞恥,而強烈的羞恥帶來了更猛烈的快感。   月泠張開了口,卻說不出話,感受著男人的動作,感受著肛門內的張合,摩擦,感受著身體被徹底凌虐。月泠流下了眼淚,這是夾雜了痛苦和快樂的淚,她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一片空白的大腦,除了呻吟和哭叫,月泠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想不到了。   當月泠撅著屁股,被男人瘋狂的姦淫之時。雲天的腦海裡,卻只出現月泠溫柔的笑意,親切的容顏,大方的衣著。他心情此刻十分激動,因為,這事情的來由,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   從萬藥山莊出來後,他們馬不停蹄,趕往太平幫所在的城鎮。途中,小刀已經把老莊主的大概告訴了雲天。   前後對證,此時的眉目越來越清晰。   「很明顯,星邪幫幫主並沒有死,江湖上沒有確切的生死消息。」   小刀道,「但此人即便改變容貌,那極高的身材和奇特的臉型,都會很引人注目。」   「那麼說,是他碰上了嚴無極?」   雲天道。   「只有持有易骨散的人,才能幫助他,即使不是嚴無極,也必定有著極大關係。」   小刀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何能活下來?」   「莫非是要引你們出來?」   雲天道,這些日子,他也思考了很久。   「沒錯,只有這個解釋。」   頓了頓,小刀道:「把你容貌變成這樣,送到王大官人那裡,只怕並非偶然。」   雲天一震,道:「你是說?」   小刀道:「王大官人,十五年前出現在城裡,正好是各大派圍剿星邪幫的那一年。」   雲天道:「你是說,王大官人就是谷天樂幫主了。可是嚴無極,比他遲了好幾年才出現,難道……」   小刀道:「很可能,估計嚴無極以藥物交換,習得了谷天樂一身武藝。」   雲天默然不語,小刀道:「怎麼,你應該高興才是,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雲天道:「是,可是這兩人武功如此高強,就憑我們?」   小刀笑道:「力敵不可,要智取,不要忘了嚴無極目標是紫煙谷,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引他上鉤。」   雲天點點頭,他心頭狂跳,應該是喜悅的時候,總是卻總是有些不安。這其中,有個要害之處,隱隱有些不對,但雲天,卻絲毫不敢多想。   不知過了多久,羞恥的肛交終於結束了。月泠,趴在床上,喘息著,屁眼火辣辣的,熱熱的精液射在裡面,滑滑膩膩,仍有幾分方才雲雨所殘餘的快感。王大官人也有些疲累地躺在一旁,望著月泠剔透嬌艷的胴體。   暗自咒罵,嚴無極真是艷福無邊。   月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又是這樣,再一次被肉體的慾望吞噬了。月泠顧不上自怨自艾,現在,才是關鍵。   「大官人。」   月泠嬌媚的說著,爬起來,攀上王大官人的身子。纖纖玉手,竟然握住了軟趴趴的陰莖,彷彿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怎麼,舒服吧。」   「奴家都快被官人弄死了,官人你的這麼大,這麼強,奴家願意一輩子被官人……操……」   吐出這個操字,月泠滿臉通紅。   「哈哈,你可是於清的女人,在下也只能偶爾一親芳澤咯。」   王大官人嘿嘿笑道。   「討厭,現在奴家,可是嚴無極的女人,他……他怎麼能比得上大人。」   月泠忽然吻住王大官人的嘴唇,在他耳旁輕聲說道。   「哦……」   王大官人笑道。   「大官人,您武功這麼高,床上這麼厲害,月泠,想跟著大官人。」   「你怎麼知道我武功厲害。」   王大官人一怔。   「官人以前告訴我的,說您深藏不露,肯定身有功夫。」   月泠道。   王大官人一愣,道:「是於清說的嗎?」   「是的。」   「何時說的?」   「嗯,就在壽宴之前。」   王大官人忽然大笑,摟住月泠,道:「夫人,你是想讓我殺了嚴無極,佔有你?還是想讓我救出於清?」   「大人,您幫奴家救出於清,奴家願意做您一輩子的女人,反正,於清……也不會要我了……」   月泠說到此吃,悲從心來,不禁落下淚來。   「好,月泠果然情深意中,做我的女人,可不好受啊。」   王大官人揉捏著月泠的乳房,道。   「那,大官人的意思是?」   月泠趕緊回復心神,呻吟道。   「就這麼定了,就從今晚開始吧。」   「啊,您,還可以嗎。」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一晚三次,月泠一聲嬌嗔,已經被壓到了床上。   看著男人的龜頭再一次逼近,月泠閉上眼睛,對不起,清哥,月泠只有這個辦法了,請原諒我。 第13章   七天過去了,沒有人知道月泠在這七天裡,吸收了多少王大官人的精液,吐出了多少淫詞亂語;也無人知道,王大官人的陽具,進入了月泠身體多少次。   當然也不會有人知道,雲天和小刀在準備些什麼。他們五天前住進城外的偏僻野店,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而在太平幫深處的地牢,嚴無極默默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面目顯然是前幫主於清,但那股威勢和氣魄,甚至表情,都完全消失了。看上去,這只是一個擁有於清外形的軀殼。   嚴無極磐石般的臉上,似乎有一絲疲憊,又似乎有一些興奮。這麼多天,他居然完全沒有理會月泠,一個江湖上多少人為之神魂顛倒的美人兒,在他眼裡,竟然只是隨意送人押完的玩物。   他站了起來,隨著重重的牢門合上的聲音,地牢重歸黑暗。   「他的目標是我,或者說是紫煙谷。」   野店裡,小刀這般說道,同時,手裡搗著一些藥草,雲天在一旁,坐著同樣的事情。   「嗯,也就是說,嚴無極不一定知道我現在和你一起行動。」   「沒錯,他放你生路,是想引我們出來,你只是個餌。」   說到這裡,小刀莞爾一笑,道:「抱歉騙了你,易骨散實在沒有解藥。」   「沒事。」   雲天道,「你說過,只是要等三年,才有這種藥草對付嚴無極。再說,我以前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這毒,不解也罷。」   「你倒想得開,放心,我會幫你救出你師娘的。」   「好,還有我師父。」   雲天輕輕道。   小刀沉默了一下,道:「到時候我自己會去找嚴無極,你倒時候,可這般行事……」   夜幕降臨,雲夢莊一片漆黑,守夜的人越來越少,如今太平幫早已是名存實亡。嚴無極不知多久沒有處理幫中事務,有點出路的幫眾,早已遠走高飛。   這樣一個大宅子,如今卻像一個墳墓,死氣沉沉。   張大新正是僅留的幫眾之一,今晚由他守夜。本來以他低下的武功,根本只是打雜的貨色。如今居然還能派上點用場,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唉,如今的雲夢莊,也只有幫主夫人能給人一點溫暖。張大新無趣地踱著步子,想到。雖然幫主多半是死了,但秦月泠還是對大家照顧有加。有要離去的,不吝給上不少銀兩。   甚至廚房人手不足,夫人還會親手做點東西。   這樣一個美人,有這麼好心腸,老天真是不公平,幫主也是無福消受啊。胡思亂想,張大新有些為月泠可憐。   忽然,他只覺風聲忽起,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兩個黑影,一個大腹便便,一個纖細苗條。臉上蒙著黑布,正是王大官人和月泠。今晚,他們便是來解救於清的。   有月泠的指引,兩人迅速找到了地牢入口。留守的幫眾,本來就寥寥無幾,而且大半都武功低微。以王大官人的功力,游刃有餘。   地牢打開了,月泠的心一陣陣狂跳,本應該是極度的欣喜和期待,此刻確有深深的不祥的預感。這感覺,和當時王大官人同意幫自己出手起,就一直在月泠心中糾纏。有好幾次,月泠都會莫名地恐懼,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但到最後,她還是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此時此刻,把丈夫從地牢裡就出來,才是第一位的。   點亮壁上的燭火,兩人來到了那扇門前。月泠吸了口氣,隔著門上的縫隙,看了進去。雖然黑漆漆的,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奇怪的是,於清仍舊是坐著,和此前和月泠見面一模一樣。   月泠全身打了個冷戰,她想起這三年和於清見面的時刻,竟然抑制不住地顫抖。   不知道嚴無極給於清下了什麼手段,他從來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沒有說過話,沒有反應。但他毫無疑問是活著的,當月泠握住於清的手,可以感受到那溫度,是屬於活人的。那為何,為何就算是晚上,於清也只是這樣坐著?現在的於清,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丈夫嗎?有希望復原嗎?   「怎麼了,快點,我來開門。」   王大官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不能想太多了,月泠咬咬牙,讓開了位置。王大官人走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抵住鐵門,猛地發力。碰地一聲,打開了。   月泠閃身搶了進去,點燃房內的蠟燭,幾乎不敢看於清的臉龐。事變突生,於清仍然一點聲息都沒有。   「奇怪,看來是下了什麼藥。」   王大官人道,他走了上去,端詳著於清,搭上脈門,試了一試,「不過性命無憂,先帶出去再說。」   月泠點點頭,道:「好,我們揭開鐐銬,就走。」   王大官人慢慢點頭,微笑著望著月泠,卻不動手。那不善的目光,讓月泠不禁退後一步,顫聲道:「怎麼了,快點吧。」   「呵呵,夫人,您這麼一鬧,在下的身份,只怕不保,到時候嚴無極找上門來,在下不好應付啊。」   王大官人笑道。   「那也不必到此時再反悔,都來到地牢,你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   月泠穩住心神,道。   「說的也是,但畢竟沒有撕破臉皮,若是此時我將你交與嚴無極。只怕還有補救的機會。」   王大官人叉著腰,慢條斯理地說著。   「好,你還要什麼,直說吧。」   月泠冷冷道。   「不愧是幫主夫人,果然聰明。」   王大官人道,眼裡露出淫邪的光芒,「只要夫人肯在此處和在下苟合,讓幫主看個清楚,在下願鞠躬盡瘁,幫助夫人和幫主遠走高飛。」   「你!」   月泠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氣暈過去。此人竟然色膽包天,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不……不行,這裡這麼危險,出去……再說不遲。」   「夫人,這裡雖然危險,但太平幫都這樣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出去,嘿嘿,到時候夫人抵死不從,在下可就難辦了。」   黑暗的牢房,淡薄的燭光下。呈現出詭異的場景,一個冷笑的胖子,一個臉色蒼白的絕世美人,中間是一個面無表情,彷彿蠟像一般坐著的男人。除了月泠急促的呼吸,一點聲音也沒有。   「好。」   月泠的聲音彷彿從遠方傳來,她閉上了眼睛。「遵守你的諾言。」   「在下發誓,如果毀約,身首異處。」   王大官人道。   月泠點了點頭,伴隨著眼角低下的清淚,她緩緩地解開了衣衫。深暗的地牢裡,光艷動人的裸體在丈夫面前,完全向另一個男人打開。和三年前相比,月泠的乳房更加高聳,乳頭更加鮮艷,臀部明顯地挺翹了不少,那不經意間的成熟誘惑,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給予。   她的陰部在男人面前毫無羞恥的打開,粉紅色已經變成鮮紅色,閉合的陰唇已經無法抑制的張開。當男人的手開始撫摸過來,光亮的淫液已然不再受思想的控制,條件反射的溢出。   月泠沒有閉眼,她直直地看著丈夫。   即使是另一個男人當著他的面,用陽具插入妻子的陰道,毫不憐惜地姦淫。   即使是男人瘋狂地揉捏著月泠的乳房,侵犯月泠的口腔。   即使用手指抽插月泠的肛門,口中不斷說著侮辱的話語。   即使是月泠不由自主地迎合,無法抑制的呻吟。   即使是肉體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即使是月泠的淫水打濕了地面,即使是月泠腰肢瘋狂的扭動……   甚至於那兇惡的龜頭,深深地把精液打進子宮;即使是月泠顫抖著高潮,雙腿盤住了男人的腰間。   於清的臉上,從來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不解,沒有激動。   月泠的淚,隨著從陰道流出的精液流下。   「清哥,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麼?連月泠在你的面前被如此醜惡的男人姦淫,你都沒有絲毫反應麼?」   月泠低聲,絕望地說道。   撲通,撲通,不知何時,腳步聲傳來。月泠抬過頭,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她竟看到了嚴無極的臉,她全身如墮冰窟,顫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大官人狂笑道,「當然是我告訴他的,讓他也好好欣賞妻子是如何在丈夫面前被干的!」   「你,你這個騙子,你發過誓的!」   月泠又急又氣,眼前一片黑暗,就要暈了過去。   「我可沒騙你,你的丈夫,於清,可不是安安全全的站在面前嗎?」   王大官人冷笑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   月泠有氣無力,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站在你面前的,嚴無極,就是你丈夫,於清!那個白癡,才是嚴無極,哈哈!我可不是沒騙你,你丈夫安安全全的,就在你眼前啊!」   王大官人大笑道。   「你……說什麼胡話。」   月泠搖了搖頭,他在說什麼,自己完全不懂。   「他說的沒錯,月泠,我們初見之時,就在雲夢莊外的小樹林,不是嗎?」   嚴無極冷冷道,每一個字,都像利刃,刺進月泠的心房。   「你,你怎麼知道……」   「還有我們新婚之夜,你的面紗,是我用袖子隔空掀開的,不是嗎?」   「閉嘴,閉嘴……」   「還有……」   「閉嘴!」   月泠一聲狂叫,不知何處來的力氣,她竟然躍了起來,撲向嚴無極。嚴無極只輕輕一閃,就躲了開來。月泠撲在地上,望著椅子上那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糾結,都在喊叫。回頭看著王大官人和嚴無極,她的雙眼,一片空虛,一片迷茫,連剛剛的暴怒,在無盡的絕望下,都消失無蹤。   「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做,不過,能和夫人這般一下,在下也不好拒絕啊。」   王大官人笑道。   「呵呵,大官人,辛苦了。」   嚴無極微笑,朝著王大官人拱手道。   「好說,好說。」   王大官人一邊點頭,一邊開始穿衣服。   忽然,嚴無極手勢一變,雙掌齊出,排山倒海之勢,襲向王大官人。王大官人大驚,此時他雙手提著褲子,若是招架,依然不及。無奈之下,他只得縱身,後退!   可惜他忘記了,他身後,是鐵門,無路可退!   碰地一聲,王大官人狠狠撞到了鐵門。而嚴無極,不,是於清的掌,已經重重印上了他的胸口。   骨骼碎裂的聲音,隨著鮮血的噴湧爆裂開來。王大官人嘴角緩緩流下鮮血,感受著心臟漸漸的停止,他死死盯著於清,道:「好,你有種,不愧是……」   話音猛然斷落,龐大的身體,落在地上。於清退後了半步,抽出一把短劍,寒光一閃,王大官人身首異處,終於,一代邪幫幫主,就這麼死在了這黑暗的地牢。   「不管如何,你都違背了誓言,死的也不怨。」   於清冷冷道,回頭看著暈過去的月泠,不言,忽然拔劍,連那椅子上的「於清」的腦袋,也斬了下來。   「不需要你了。」   於清看著鮮血浸滿的地牢,兩具無首屍體,一具鮮美的裸體,道,「很快,一切都結束了。」   「紫蔓,師父,我馬上就來找你們了。」   *********************************** 說點閒話,其實從來沒有打算寫長篇,本來是計劃5w以內結束。結果不小心搞多了一些,本作只是練練手,希望以後能寫的更好一些。好幾次想要太監,想想看就算爛尾,也比太監強……以後有機會,會嘗試好好地寫一個長篇武俠。   這篇請多多提出批評,哎,沒有大綱,寫稍微長一點都不行啊!   *********************************** 第14章   幾天過去了,王大官人失蹤的消息傳遍了城內。但沒人有把他和太平幫聯繫起來,王大官人雖然是地方一霸。但沒幾個真正朋友,大家擔心的,只不過是財神爺沒了罷了,說道捉拿兇手,不過是官府做個樣子而已。   而雲夢莊,還是那麼敗落,今晚,它更顯得敗落。因為連最後一個幫眾,也離開了這裡。偌大一個莊園,如同墳墓,深不見底。   於清坐在書房,一動不動,月泠並不在身旁。他是在等什麼人嗎?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吱呀一聲,門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是一個笑嘻嘻的少女,正是小刀。   「於幫主,看來您早有準備了。」   小刀看著擁有嚴無極容貌的於清,笑道。   「既然你也知道在下是於清,那就好說了。」   於清道,他的臉仍然擠不出多少笑容,但他的眼神,卻活潑了不少。   「於幫主,紫蔓夫人說了,只要你交回易骨散,可饒你不死。」   小刀不緊不慢道。   「哈哈,姑娘你說笑了,在下若不想,只怕紫煙谷拿我也毫無辦法。」   於清道,「不過呢,既然紫蔓夫人有命,在下願往紫煙谷走一遭。」   「如此甚好,不過幫主若是不懷好意,有待如何。」   小刀揚揚眉,道。   「姑娘怕在下懷有異心,可以用藥啊。」   於清忽然詭秘地一笑,道:「比方說,雙風奪魂,就不錯啊。」   小刀一直都微笑的臉上,忽地僵住了一瞬,她凝住心神,道:「幫主真是說笑了,小刀不懂。」   玉清不答,站起身子,左右踱步。小刀卻越來越緊張,但忽然,她放鬆了下來,暗自舒了口氣,捋了捋秀髮,道:「雙風奪魂,小刀完全沒有聽過……」   「哦,你看到我臉上變色,以為中招了麼,現在捋頭髮,打信號?」   於清盯著小刀,道。   小刀這才真正吃驚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道:「你說什麼?」   「不用想了,阿平現在,哦,現在叫雲天,不會來的。因為,我給他準備一個不可抗拒的禮物。」   於清仰天大笑。   於清一點沒錯,雲天看著面前的「禮物」,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依靠對雲夢莊的熟悉,路線是他擬定的,按照小刀的計劃,他會躲在窗外一丈開外,用吹筒把藥物打進屋內。   雙風奪魂,是紫煙谷最新的毒藥,見效極快,任你武功再高也無法抵擋。只不過有一弱點,藥引子無臭無味,中者除了臉色變色,毫無作用。而真正藥物味道極重,若是一人攜帶,必被發現。   兩人同時行事,才能成功。   小刀便獨自去吸引對手,自己看清暗號,立刻行事。這便是他們的計劃。   可是現在,在必經之路上,雲天看到自己一直掛念的人,秦月泠。   她只披著一身白衣,包裹著得身體明顯是赤裸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雲天顫抖著,現在明明是前去嚴無極住所的時間。他卻一步也邁不動步子。月泠絕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更加楚楚動人。   她顯得如此嬌弱,似乎隨時生命的火焰就會消失。   應該先去制住嚴無極?還是救師娘先?去制住嚴無極,但月泠怎麼辦?回來再說,萬一要是……   嚴無極的住房,小刀呆呆地立著,穴道已經被於清封住。他毒蛇般的手掌,游移在少女堅挺的胸部,那淫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小刀。   小刀的眼角流下了清淚,也許是不解為什麼於清會知道這些,也許是她知道了紫蔓欺騙了自己,也許是她看到了接下來自己的遭遇。   「姑娘,你身材真是不錯,不過在下有一事不解。看你眉鎖腰直,還是個黃花閨女。但明顯經歷雲雨之事。」   於清一邊解開小刀的衣衫,一邊說道。   「哦,我懂了!必定是那紫蔓空谷寂寞,和你共赴巫山,行那有名無實的勾當。哈哈,沒錯吧。」   小刀咬著牙,臉上的肌肉,一陣顫抖。   「嘖嘖,沒關係,今晚,就會讓你知道男人的好處。」   小刀的衣物無聲地墜落,少女青春靚麗的胴體,暴露無遺。她雖然沒有月泠那般天資絕色,但小巧堅挺的乳房,光滑剔透的肌膚,足夠給一個男人帶來無比的享受。   小刀閉上眼睛,於清的手按上了自己的乳房,以從來沒有試過的粗魯手法揉捏著。她忍受著,不發出痛苦的聲音。即使於清殘忍地捏著粉紅的乳頭,向外用力拉扯,她也沒有擠出哪怕一絲呻吟。   於清笑了一聲,忽然扣住小刀的下體。粗糙的指節殘暴地進入少女未經人事的蜜部。小刀身上,一滴滴冷汗滲了出來,疼痛讓她的拳頭幾乎要捏出血來。於清毫不憐惜地,肆虐著小刀每一寸肌膚。她本來潔白的身軀,不一會兒,就佈滿了烏青。   啪地一聲,小刀被推倒在地上,堅硬冰冷的地板上,沾染了少女痛苦的淚水和汗珠。於清扒開她的雙腿,一口唾沫吐在小刀陰道入口,沒有任何停頓,巨大的陽具,就這樣深深插了進去。   那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和屈辱,讓小刀終於忍受不住,發出一聲可怕的呻吟。   鮮紅的血,滴了下來,染紅了冰冷的地面。如同利刃將身體穿透,小刀幾乎失去了知覺,她也寧願失去一切的感覺。   但陰道裡,男人陽具每一寸的挺進,都是如此清晰,如此殘酷。   小刀等著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雲天背著月泠,奔跑著,他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為何,只知道,要帶著月泠,離雲夢莊越遠越好。   他終於跑不動了,停了下來,打算歇息一下。忽然,一個念頭如同暴雷,想了開來。師父?師父怎麼辦?自己竟然忘記了師父?雲天不敢相信自己,現在回去,可是,小刀只怕。雲天又悔又怒,他不明白,自己竟然會如此衝動。   「恩……」   月泠突然發出一身低吟,雲天大喜,剛剛的念想灰飛煙滅。他趕忙扶起月泠,道:「師娘,你還好吧?」   「恩……」   月泠茫然望著雲天,雙眼是那麼無神。   「等等,師娘,我去救師父,救於清!」   雲天猛然說道,是的,師父是不能不救的,剛剛犯了錯,現在也許還來得及改正。   「於清,於清,啊哈哈哈哈!」   月泠突然狂笑了起來,扯掉身上的衣服,瘋狂地撕扯。雲天嚇得驚慌失措,趕緊搶過已經破破爛爛的布衫。月泠身上,一絲不掛,那驚心動魄的美艷完全暴露在夜色下。雲天趕忙扭過頭去,不敢直視。   「於清,就是他,他把我送給別的男人,送給天下所有男人操,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月泠每一個字,都讓雲天五雷轟頂。   「師娘,你……師父,怎麼了?」   雲天抓住月泠的手,顫聲道。   「於清,他就是嚴無極,他殺了嚴無極,化身成他,哈哈哈哈哈。」   雲天眼前一黑,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是什麼。一直不敢想像,認為是無稽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不可能,師父如此愛師娘,怎麼會,怎麼會。雲天感覺到,天地都在眼前崩塌,粉碎,旋轉。他張大了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忽然,他的腰間一送,褲子掉了下來。雲天一愣,忘了過去,呆住了。   月泠竟然剝下他的褲子,一把握住了雲天的陽具,玩弄了開來。   「師娘,住手,啊……住手啊……」   雲天拚命退後,想要推開月泠。但行動不便,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月泠爬了上來,記憶中溫柔和善的容顏,此刻充滿了淫蕩和放縱。雲天不敢相信,一個人的相貌,在不同的表情下,竟然會有如此大的不同。而月泠玩弄自己陽具的手法,如此純熟,比起紫蔓的溫柔體貼,月泠的手法更加激烈,更加淫穢,充滿了放蕩的挑逗。   彷彿男人的每一處敏感地帶,她都瞭如指掌。雲天愣住了,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美麗的女人,竟然比自己妓院裡見過的任何一個妓女,都更會挑逗男人。   不行,無論如何,要制止她。雲天一咬嘴唇,疼痛蓋過了刺激。他再次按在月泠肩膀,剛要用力。月泠一低頭,含住了自己將將勃起的陽具尖端。   爆炸般的快感,一下子擊倒了月泠。那濕熱溫暖的口腔,包裹著龜頭,靈活的香舌淫蕩地掃過馬眼,在龜頭稜上打著轉兒。雲天的陽具從未如此堅硬,看著自己從小尊敬,熱愛的師娘,此刻如同最下賤的妓女,如此熟練地為自己口交。   驚訝,無奈,憤怒,迷惑,恐懼,噁心,無數的感情如同巨浪襲來,而緊接著,被更加可怕的滔天巨浪,肉體的慾望,精神的慾望,徹底淹沒。最後,雲天的腦海裡,只剩下對肉慾的臣服。   無數禁忌的夢中,無數禁忌的念想,如今成真。雲天無法否認,縱使自己如何拒絕,事後如何自責。在夢中,他的的確確享受到了極端的快樂。   而這快樂,和現在相比,不值一提。   月泠的唇吻著自己的龜頭,上下聳動著,忽然吸住了自己的陰囊。癢癢的酥麻感覺,讓雲天發出爽快的呻吟。更令他驚訝的,是月泠竟然再次低了下去,開始舔弄自己的屁眼。那裡太髒了,不能讓師娘這樣做。雲天這樣想著,身體卻不聽使喚。   想要離開,反而迎了上去。對師娘的美好記憶,此刻湧上心頭,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刺激,禁忌的刺激。   月泠喘息著,瘋狂地服侍著男人,看到雲天的陽具已經足夠堅挺。她坐了起來,陰道口頂住龜頭,慢慢地吞入。雲天爽得握緊了拳頭,龜頭進入了滑膩,濕熱的肉腔。陰道的媚肉死死纏繞著每一寸進入的肌膚,像無底洞一般向裡吸入。   雲天知道,只有性慾極度旺盛,經驗足夠豐富的女人,才能讓陰道給男人這種感覺。反正,師娘也不是當年的師娘,我這麼做,也沒有錯,師父也背叛了師娘……也就是說,師娘,不,月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雲天一聲低吼他,抬起身子,猛地吻住月泠堅挺的乳頭,瘋狂地舔舐,輕咬,雙手摟住月泠赤裸的嬌軀,撫摸著拿光潔的背部,纖細的腰肢,和肥美的臀部。月泠吃吃地淫笑著,迎合著雲天的動作。她聳動著腰肢,上下左右地旋轉著,陰道的肉壁,死死夾住火熱的陽具,淫水如泉水湧出,打濕了兩人的陰毛,順著男人的陰囊流到了地上。   夜光下,徒弟和師娘,赤裸裸地纏繞在一起。師娘被擺成了狗爬式,挺著屁股,玩弄著自己的乳房,浪叫著挺送著。徒弟拍打著師娘雪白的豐臀,以驚人的速度抽插著。師娘的陰唇被來回翻騰著,濺起一陣陣淫亂的水光。陰蒂如盛開的花朵,在男人玩弄下像真正的珍珠一般堅硬。   「好棒,插我,干死我,啊……要洩了,用力干我的小穴!」   月泠不知羞恥的浪叫著,狂亂地迎合男人的動作。   「嗯,啊……啊……」   雲天用力抽送,忽然,他躺在月泠身上,大吼一聲,火燙的精液,深深地打入月泠的子宮。月泠同時發出了尖銳的淫叫,淫水噴湧而出,滿足地倒了下去。   雖然高潮已過,但兩人的性器一點都沒有分開。雲天驚訝的發現,剛剛射精的陽具,居然立刻硬了起來。他翻過月泠,把她一條修長的美腿抗在肩頭,重新開始姦淫著。月泠口中流著唾液,發出了興奮的呻吟,她挺著腰肢,雙手捏住紅紅的乳頭,竭力縮緊陰道的媚肉,追求著更大的刺激。   「啊……公子,你真厲害……」   月泠看著雲天的臉,興奮的叫著。   對了,師娘不認識自己了,只要不說,她就不知道我是阿平。想到這裡,雲天更加興奮,他把月泠的雙腿壓到她的胸前。月泠閃亮潤濕的陰部,那充血的陰唇大大打開,深不見底的陰道入口一張一合,邀請著男人的進入。   雲天腰間一沉,藉著體重,陽具猛地進入了月泠的最深處,一下,兩下,發出咕咕地水聲。雲天和月泠吻在了一起,兩人都是如此激烈,舌頭彷彿兩條交配的蛇,翻騰著,纏繞著,撕咬著。月泠豐滿的乳房和雲天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那柔軟中帶著一點堅硬的奇妙觸感,讓雲天更加瘋狂地抽插。   「啊……好深,太深了,到騷穴最裡面了。奴家要死了……公子,你要操死奴家這個騷貨了……」   雙唇分開,不顧還有口水黏在兩人嘴唇上,月泠立刻大聲的喊著,彷彿只有最骯髒的言語,才能表達這樣的快感。   「哦,哦!」   又一次高潮,這一次精液更是沒有絲毫溢出的角度,全部灌注在月泠的子宮。月泠死死盤住男人的腰,痙攣地高潮著,過強的快感,讓她甚至咬破了雲天的嘴唇。雲天一點疼痛也沒感到,他不斷聳動著屁股,直到最後一滴精液也被月泠不斷縮緊的陰道壓搾乾淨。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才從迷糊中醒來,連續兩次不留餘地的高潮,讓他幾乎失去知覺。他站了起來,行屍走肉般穿上衣服,蓋住月泠赤裸的身體。看到地上白濁的淫液,雲天一個激靈,自己做了什麼?竟然和師娘做了苟且之事?   而且,還不顧小刀的安危,怎麼會?雲天抓扯著自己的臉頰,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公子,怎麼了?」   月泠低柔的聲音傳來。雲天定了定神,抬起頭,月泠剛剛經歷過高潮的臉頰,頭髮披散著,紅暈尚未散去。那眼神中尚存的蕩意,依舊銷魂蝕骨。   「嗯,沒……沒什麼。」   沒事,師娘不認識自己,只當是一個路過的公子而已,雲天默念著,說道。   「公子,小女子無路可去,公子,可否收留小女子。」   月泠淒涼地說道,沒錯,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丈夫出賣了自己,王大官人死在丈夫手上。現在,自己和一個不知是誰的年輕人在一起,不過,他是誰,幹什麼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這……我看……」   雲天一愣,心中那股邪念傳來,幾乎壓抑不住。   月泠爬了過來,衣衫落地,赤裸地嬌軀伏在男人面前。她坐了起來,打開雙腿,那一片狼藉的陰部,混合著精液和淫水的白溪,從陰道入口流出來,打濕了下方的肛門。   月泠一手握住乳房,另一手剝開陰唇,淫笑道:「公子,小女子願意服侍公子,公子可否滿意。」   她頓了頓,手慢慢往下,纖長的手指沾滿了醜惡的液體,插入了那骯髒的屁眼,晃動著屁股,道:「公子,奴家這個地方也能服侍公子,來嘛,公子。」   雲天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了,他猛地點點頭,露出笑容,道:「好,從今以後,你這個騷貨,要好好伺候我,知道嗎?」   「恩……」   月泠發出一聲長長的撒嬌聲,投入了雲天的懷裡。   她不會知道,這個剛剛姦淫自己的男子,竟然是當年親手為她端茶送水的阿平,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忠厚老實的鄉下孩子。同樣她也不會知道,剛剛的笑容,雲天在妓院裡,已經對無數女人,這般笑過了。   詭異的淫戲這邊已然落幕,那邊,殘忍的蹂躪也到了尾聲。小刀滿口鮮血,連上下唇都被自己咬破。而下體更是可怕,連大腿根部都被鮮血染紅了。她的身上,到處是淤青,烏黑,和咬痕,彷彿剛剛侵犯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殘暴的禽獸。   於青卻是滿足地笑著,道:「姑娘,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紫蔓是為了易骨散讓你來找我?錯了,她只不過想告訴我,師父已經死了,我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小刀憤恨的神情,於清大笑道:「當年我們暗算師父未果,我被趕了出來,紫蔓被留了下來。我等了這麼多年,練了一身功夫,可惜師父本事太高,始終不敢回去。」   「到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住,就玩了一出這場戲。本來我只是擺脫於清的身份,玩玩月泠。沒想到紫蔓回復自由,竟然派了你找我。」   「她沒告訴你真相,可能是怕你吃醋,一怒之下不幫她做事了。畢竟紫煙谷那麼寂寞,就算兩個女人,也可以搞到一起。」   小刀嘶啞的聲音,道:「你幹嘛要回去,好好的幫主不做,別告訴我什麼情深意重,像你這種禽獸……」   「廢話,幫主有什麼好當的,大小事情煩得要死,還要假正經,我老早就受不了了。月泠,嘿嘿,當年師父這個老匹夫,明知我們相戀。竟然還把我下藥,當著我的面姦淫紫蔓,他媽的,這個混蛋。」   於清憤怒地大喝一聲,又恢復到笑臉,道:「不過這道道,還是蠻刺激的,讓別人玩自己的女人,有一種特殊的快樂,哈哈哈!」   「變態,禽獸不如。」   小刀竭盡全力,喊道。   「哼,幫主雖好,可是紫煙谷寶物無數,藥材無數,到時候我回去全部搜羅一空,別說幫主,連皇帝也不是夢想啊,哈哈哈哈!」   於清瘋狂地大笑,掀翻了桌子,扯掉了床鋪。   他繼續大笑著,撕開了剛剛穿好的衣服,猛擊著牆壁。   奇怪了,就算是狂喜,這舉動也未免太誇張了。更何況,於清開始抓自己頭髮,一根根扯著,捶著胸膛,用力如此剛猛,以至於連血都吐了出來。   於清已經覺得不對,他嘶啞著,指著小刀,道:「你……你幹了什麼?下了毒?」   「哼,你知道就好,你就要死了,什麼皇帝啊,紫煙谷啊,下輩子吧。」   小刀笑了,雖然她現在的樣子慘不忍睹,但那淺淺的笑容,卻和平時無異。   「不可能,你……」   於清痛苦地倒了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可能會中毒,小刀身子是赤裸地,什麼都沒有啊。   「你不知道吧,為什麼要等三年,就是為了配這個藥。它敷在女子陰道內,如果被侵犯,就會發作,沒想到吧。」   「是……是紫蔓……」   「是的,她說是為了保護我,我看,她是怕你心懷不軌,若你不侵犯我,她就讓你回來身邊,如果你不老實,就會死在她手上。」   小刀微笑著,她的眼裡,充滿了深深的悲哀。   「混蛋!」   於清猛地縱身跳起,一掌打在小刀的胸口。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起,小刀一口鮮血噴出,卻還是竭力說道:「我們……都死了……都被紫蔓殺死了……很……很有趣。」   漸漸地,她的眼前模糊了,只有於清隱約地發作的身影,她知道於清也要死了。紫蔓,紫蔓,大家都死了,你這麼做,不怕受到懲罰麼?   小刀忽然想起了什麼,吐出最後一絲笑意。紫蔓太相信於清了,沒有想到他會侵犯自己。也許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我。   畢竟,如果大家都死了,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紫煙谷,又不能自由的活動,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這麼說,紫蔓,也不算完全出賣自己,不是嗎?   不知道真正答案,但至少能夠在死前這樣想,小刀最後的表情,是微笑的。   十里之外,是雲天縱馬的身影,他不想再去管小刀,紫蔓,紫煙谷,不想去管嚴無極,於清,太平幫。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懷中的女子,才是自己唯一的歸宿。   不管她是溫柔貞潔的聖女,還是淫蕩放縱的浪女,從今往後,他的心中,便只有月泠一人。   「全文完」 *********************************** 後記: 雖然倉促了一些,至少是沒有太監……其實還有很多想寫,想了想還   是把創意留給下一部吧(如果有的話)長篇沒有大綱,果然不行,太痛苦了。   不過其實也算不的長篇,哈哈。謝謝大家的回復和支持!哪怕有一個人支持,作品就不會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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