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軼聞、講野史、談妖精、論鬼怪 第一章 渡假村   東北一年當中最美好的季節我認為應該夏季,當那漫長的、遙遙無期的、幾乎令人絕望的寒冬終於極不情願地被狂吼著的春風吹刮得無影無蹤時,慘淡的太陽露出了美滋滋的笑臉歡天喜地的高懸在明媚的天空,那滿目皆是的、讓人無比沮喪的污濛濛的灰色調突然之間令人難以想像已變成一片嬌滴滴的嫩綠色,乾巴巴的楊樹枝一夜之間吐出了耀眼奪目的鮮嫩綠芽,枯草橫陳的路邊花池突然換上了一條淡綠色的狹長地毯。啊,久違了,我親愛的綠色,我可愛的綠色啊,夏天啊,你終於來臨了!「老公,」   望著窗外那迷人的綠色,嬌妻噘著腥紅的小嘴輕柔地親吻著我的肩膀:「老公,夏天到了,天空晴朗了,樹綠了,草也綠了,今年初夏咱們到哪裡去踏青啊?明天就是五一長假了,你想沒想好哇,咱們到哪去過五一節啊?」   「到松江湖吃魚去!」   「不,年年去,沒意思!」   「那,到長白山天池爬山去!」   「不,都去過好幾次了,你膩歪不膩歪啊!」   「那,你說,你說去哪裡玩,去那裡踏青,去哪裡慶祝夏天的到來?」   「老公,」   媳婦笑吟吟地趴到我的胸脯上:「老公,郊區新建了個渡假村,你想不想到渡假村裡住幾天,在那過五一節假啊?」   「嗨,那有什麼意思啊!」   「有意思,老公,」   媳婦眉飛色舞地說道:「老公,前幾天,幾個老同學邀我去渡假村遊玩,我跟他們去啦,當時我跟你想的一樣,能有什麼意思啊!可是我一走進渡假村,心情那個興奮啊,老公,渡假村裡有各式各樣的小別墅,可以說包含了全世界各個國家的建築風格。老公,到渡假村玩幾天吧,咱們在小別墅裡渡過五一長假吧!」   「行,就聽你的。」   我懶洋洋地答道。「好,」   叭嘰一聲,媳婦在我的大腮幫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老公,我這就準備去了,我已經和那幾個老同學們訂好啦,五一咱們一起去渡假村玩!」   呵呵,原來如此啊,既然你們已經計劃好,那還跟我商量個啥啊?唉,現如今我在家裡的地位就好比英國的女王或者是日本的天皇,名義上是一把手,可是在我的首相媳婦面前任何事情也容不得我來做主,只有點頭同意的份。第二天一大早,一貫喜歡睡懶覺的媳婦突然之間來了精神,三、四點鐘便鑽出被窩收拾行裝:「老公,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媳婦不厭其煩地、左一件右一件地更換著衣服,可就是找不到一件中意的衣服,望著碩大的衣櫃裡面那充塞得滿滿當當各式時裝,媳婦愁眉苦臉地唉息道:「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啦,我窮得都沒有衣服穿了!」   唏哩嘩啦、劈哩叭啦,一瓶又一瓶、一盒又一盒的化妝品塞滿了整個一隻皮箱,流行時裝又塞滿了一隻皮箱,唉,女王陛下出國訪問也沒有你這樣排場啊!「喂,馬麗啊!」   收拾停當,媳婦便開始沒完沒了地撥電話:「你收拾好沒有啊?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車已經停在我家的樓下了,你快點收拾,過十分鐘我們接你去!」   初夏暖洋洋的太陽令人無比幸福地懸掛在湛藍色的天空,讓人心花怒放的光芒無私地揚灑在綠油油的原野上,在一處疏緩起伏的坡地上錯落有致地散佈著一棟又一棟樣式奇特的小建築,這裡就是媳婦所說的渡假村。在一條默默無聞的小河旁建起一棟棟模仿世界各國建築風格的小別墅,遠遠望去造型獨特、風格炯異的,走近一瞧,原來竟是如此的粗製濫造,不倫不類,看了讓人哭笑不得。你看,原本應該古老莊重的羅馬式,卻莫名其妙地塗刷著剌眼的粉紅色油彩;而應該精雕細琢的哥特式,則花裡虎哨地刻畫著走形的圖案;隱映在密林深處的俄羅斯式別墅頂著一隻可笑的洋蔥頭,和式別墅的大屋蓋子被極誇張到了極限,而最為滑稽可笑當屬那棟小廟似的中國式別墅……「老公,」   媳婦挽著我的手臂嬌嗔地問道:「你想住什麼樣式的別墅啊?」   「你說了算,你想住什麼樣的就住什麼樣的吧!」   「不,」   媳婦搖搖頭:「今天聽你的!」   「真的嗎?」   「真的。」   謝謝,這麼多年以來,媳婦首相終於給了我一次決定權,於是,我肯定地說道:「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比較喜歡蘇聯的文學藝術以及俄羅斯的音樂和舞蹈。」   「哦,我明白了!」   聰明的媳婦立刻打斷了我的話,衝著服務台喊道:「小姐,我們就包那棟俄羅斯別墅啦,請給我們辦手續吧!」   「好的,大姐,請先交押金!」   「行啊,沒說的,住房子當然得交押金啦……」   「哇,」   推開小別墅的房門,媳婦頓時被滿屋俄羅斯風味的裝飾驚得秀目圓瞪:「好,好,爽!」   望著眼前的音響,媳婦拉開了她的影碟包:「老公,放一段音樂吧!」   「好啊,放吧!」   「放哪盤呢?」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既然住進了俄式別墅,那當然得放俄國音樂這才和諧啊!」   「好,老公,你選一盤吧!我先洗個澡去,我身上全是汗,都有臭味了!」   洗澡、洗澡,一天到晚就知道洗澡、洗澡,怎麼洗也不夠,煩不煩,洗掉了皮你就消停啦!我心裡暗暗地嘀咕著,同時將老柴的《悲愴》塞進DVD,我點燃一根香煙仰躺在軟綿綿的長沙發上,一邊欣賞著憂惋哀愁的樂曲,一邊思忖著他老人家對死亡的特殊理解。「哎呀,」   我正聽得入神,媳婦披著薄薄的浴衣、頭髮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香氣,緩緩地走到我的身旁,她一把關掉了音響:「這是啥玩意啊,聽起來這麼悲傷。老公,別聽了,太壞人家的情緒啦!」   說完,媳婦裹著浴衣一屁股坐到我的大腿上:「老公,來,換一盤,看看這個!」   媳婦從影碟盤裡抽出一張新買來的XXX片:「老公,這是我剛剛搞到手的,我還沒看呢!來,咱們一起欣賞吧!」   我掐滅了香煙,抱著香氣噴噴的、猶如出水芙蓉般的媳婦親熱地撫摸著,我撩起她的浴衣,叼住她的小乳頭深深地吸吮著,媳婦坐在我的懷裡笑嘻嘻地擺弄著DVD。沒過幾分鐘,碩大的電視畫面上騰地映現出令人噴鼻血的場面:一個金髮碧眼的妙齡女郎被五個皮膚黑得直返亮光的黑人圍攏在中央,那個金髮女郎一手握著一根又黑、又粗、又長、又硬的大陽具,無比賣力地吸吮著。面對此情此景,懷中的媳婦渾身微微顫抖起來,我悄悄地摸了摸她那掛滿水珠的陰部,呵呵呵,一灘灘黏稠的淫液立刻漫浸到我手掌上,我的手指「撲哧」一聲滑進她濕漉漉的陰道裡,媳婦緩緩地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我的陰莖輕輕地揉搓著。我衝著電視畫面給媳婦使了一個眼色:「親愛的,還不趕快實際操練!」   「哼。」   媳婦衝我嫣然一笑,她從我大腿上跳下來跪在沙發前,然後掏出我那根早已硬得紅光閃爍的大陰莖便塞進了嘴裡。媳婦一邊斜著眼睛掃視著令人目眩的電視畫面,一邊模仿著那個金髮女郎給我口交;我按著媳婦濕淋淋的秀髮,掛滿媳婦口液的大陰莖喜滋滋地在媳婦的嘴裡一會插進去,一會又抽出來……「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媳婦騎在我的身上正賣命地扭擺著,一陣討厭的電話聲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動作,「誰啊?什麼事啊!」   媳婦一臉不悅地問道。「老張呢?我們找老張,我們要找老張喝酒,讓老張快點過來!」   「哼!」   媳婦沒好氣地把話筒「啪」一聲重重地扣回到話機上:「喝,喝,喝,就知道喝!」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我的身上翻滾下來,同時抓過床頭櫃上的白毛巾仔細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陰部:「早晚喝死算是拉倒!」   「親愛的,」   我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道:「親愛的,我喝酒去了!」   「滾吧,滾吧!」   意猶未盡的媳婦不耐煩地衝我擺擺手:「去,去,去,滾吧!」   「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我不去,你滾吧!」……馬拉松長跑似的飲酒大戰一直進行到夜靜更深,我與幾個狐朋狗友一人手裡握著一瓶冰鎮啤酒沒完沒了地喝啊,喝啊,喝啊,喝完一瓶再來一瓶,然後繼續喝啊,喝啊,喝啊……直至喝得昏天黑地,辯不清東南西北,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啤酒瓶子,搖搖晃晃地走出媳婦同學那棟德式小別墅。我瞪著金花四射的眼睛,仰起頭來望瞭望深藍色的夜空,哇,這是怎麼搞的啊?天上怎麼出現了兩顆月亮?哦,不對,不對,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唉!我在密林裡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地找尋著我那棟俄式小別墅,啊,哪去了?我的別墅在哪呢?我咋找不到了?我揉了揉了迷迷茫茫的醉眼,盡一切可能地辯別著方向。哦,好像應該往那邊走,對,應該是那個方向,沒錯的。走吧,老張,一直往前走,不要朝兩邊看,去吧,走過去你就會溜進你的俄式別墅裡,鑽進媳婦溫馨的熱被窩裡。啊,終於到了,我總算找到門了,親愛的,我回來了!「哎喲,來客人啦!」   我推開別墅的房門,正欲大聲小氣地呼喚媳婦,突然,從幽暗的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清脆的女音,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身著獨特的東北地區服裝的少女樂顛顛地向我跑過來。還沒容我回過神來,她已經自來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哥,快進來,快進屋吧!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姐,來客人嘍!」   啊,這是怎麼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往四下張望著,哇,我走錯門了,這哪裡是什麼俄式別墅哇,這,這,這是典型的東北民居啊!我頓時驚呼起來企圖掙脫開少女的手臂:「小姐,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沒錯,大哥,別客氣,進來吧,進來玩玩吧!」   我越掙脫,少女就挽得越緊。我好生納悶,那看著潺弱的手臂會讓人無法想像地堅強有力,像一把鐵鉗死死地掐住了我。我正在茫然著,一位衣著華麗、但卻打扮得土裡土氣的芳齡少婦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大哥,快進屋,快進屋……」   我被兩個年輕女子生拉硬扯地拽進了一間農家住宅裡,少婦一把將我推上了熱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別客氣,到咱們這就是到家了!」   「你們,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嘿嘿,」   活潑可愛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們是這裡的做地戶啊,我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啊!」   「大哥,看來你沒少喝啊,把衣服脫了休息休息吧!」   少婦開始來解我的衣扣,我顧頭不顧尾的抵擋著,可是沒有任何用處,我很快便被兩位年輕女人剝得只剩一條小得可憐的三角褲,那個鼓鼓囊囊的陽具十分可笑地堆積在兩腿之間。少婦伸出手來輕柔地抓摸著我壯實的大腿:「長得好結實啊,大哥,你的身體可真好哇!」   我抬起頭來大致看了看昏暗的房間,這是典型的、最為普通的東北民居,兩道明亮的玻璃窗上貼著鮮紅色的窗花,牆壁是用亮晶晶的白紙裱糊的,在西側的牆壁上貼著仙女下凡的組畫,而東側的炕櫃上則疊放著五顏六色、作工考就的被褥和枕頭。我心裡暗暗想道:呵呵,不用問,爛醉之後的我無意之間撞進了渡假村裡的地下妓院,這兩個年輕女人一定是吃那碗飯的東西。哼哼,他媽的,既然如此,那就隨遇而安吧,眼前的漂亮女人的確有點搞頭。於是,我悄聲問道:「小姐,你們要多少錢啊?」   「嘻嘻,」   少女一邊撫摸著我的黑髮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哥,什麼錢不錢的,我們不希罕那個,咱們在一起也就是隨便玩玩唄,看你想到哪去了!」   「不,」   我回答道:「小姐,咱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吧,你們想要多少錢就直說吧,彆扭扭的啦。你們幹這個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為了混碗飯吃!」   「哦,」   少婦抬起頭來久久地注視著我:「大哥,你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們看成啥人了!如果我真的要錢,你拿得出來嗎?」   「有,我有哇,我有錢!」   我立刻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小姐,你看,這不是錢是什麼啊?」   「去,去,去……」   少婦一把推開我捏著鈔票的手:「誰希罕要你的破紙片子!」   「對,」   少女幫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給錢,你就拿出乾貨來,我們不收廢紙片子!」   「什麼乾貨?」   「金子,沒有金子銀子也行,我們要乾貨!」   「這,這……」   「大哥,你有袁大頭嗎?」   「沒,沒,我沒有那玩意!」   「大哥,」   少婦突然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大哥,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自從這棟房子蓋完後我就一直沒有出門啦,外面現在是個啥樣,我一點也不知道!」   少婦頓了頓,繼續說道:「唉,我爹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身體是否健康,還咳漱不咳漱?唉,他一定還生我的氣呢,我跟他連個招呼也沒打就這樣溜走了!」   嘿嘿,我心裡暗暗發笑:我的三陪小姐,你可真能開玩笑啊,一個賣屄的騷貨還楞跟我裝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你可算了吧!呵呵,你幹這種事當然不能讓你老爹知道啦,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做這種生意,一定也氣得哇哇吐血不可。如果我的閨女在外面做這種事,我,我他媽的非得打折她的腿不可,我認可養活她一輩子。「大哥,來啊,既然到了我們這裡,大家就隨便玩玩吧!」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親吻著我那酒氣薰天的臉頰。望著眼前香氣撲鼻的妙齡女子,我心裡暗想:是啊,如此漂亮的女孩不玩玩真是可惜啊!瞎子掉井,哪不涼快啊,去他媽的吧,干吧,愛咋咋地!想到此,我一把抱住少女狂放地親吻起來,少女「呵呵呵」地浪笑著,滑潤的小舌尖在我口腔裡含情脈脈地吸吮著、攪捅著。而那個少婦則拽掉我的內褲,抓住我的陰莖仔細地審視著:「哇,好大的雞巴啊!好多好黑的雞巴毛啊!來,讓我嘗嘗味道如何!」   說完,她俯下身來一口叼住我的陰莖,「咕嘰咕嘰」地舔吮起來,我頓時興奮異常,一邊與少女狂吻一邊扭動著腰身,濕淋淋的大雞巴在少婦的嘴裡肆意地進出著。「撲啦」一聲,少女薄薄的紗裙輕輕地滾落到土炕上,那潔白如脂的胸腹閃耀著令我目眩的光芒,兩隻饅頭般的乳房看得我直流口水,我瞪著醉眼久久地欣賞著那如豆的小乳頭:「哇,好美的奶子啊!」   我叼住少女的乳頭死死地吸舔著,同時將手伸向她的私處,呵呵,軟綿綿的陰部竟然沒有摸到一根絨毛,此乃白虎也!我最喜歡沒毛的女人。我一把將少女按倒在土炕上,我褪下她的三角內褲,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光鮮的私處,少女淫蕩地岔開兩條雪白的大腿,將姣好的陰部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眼前。我忘乎所地抓摸著、把玩著,我扒開少女的兩片薄嫩的陰唇,立刻看到一個又細又窄、呈淡粉色的小肉洞,我一頭趴到少女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饒有興致地吮舔起來,同時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摳挖著緊繃繃的小肉洞。「好壞,你好壞,好癢啊,好爽快哦!」   少女幸福地嘀咕著,少婦聞言將我硬梆梆的大雞巴從嘴裡吐出來,她默默地褪下衣服,然後赤身裸體地爬到我的身旁:「大哥,給我也舔舔,讓我也爽爽啊!」   「好的,來吧,老妹!」   我那黏滿少女淫液的大嘴又俯到少婦的私處,無比賣力地給她口交。與少女的陰部完全不同,少婦的陰部略顯黑沉,一片濃密的陰毛從那誘人的三角地一直漫延到會陰處,在肛門附近形成一片亂蓬蓬的芳草地。我撥開少婦的濃毛,舌尖輕柔地觸點著她那暗紅色的陰蒂頭。在我不停地吮舔之下,少婦的陰道頻頻地收縮著,將一股股清純的淫液壓迫出來,順著滑潤溫熱的陰唇緩緩地流淌著,我立即將舌尖游移過去,將流溢而出的淫液全部吞嚥下去,然後又抬起頭來衝著興奮不已的少婦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壞蛋,」   看到我如此真誠地品嚐著她的愛液,少婦無比歡愉地伸過手來,像長輩似地抓撓著我的頭髮:「壞蛋,壞蛋,你真會玩,你真會鬧!」   我嚥下少婦的淫液後,半跪起來握住被少婦舔硬的大雞巴,少婦見狀心領神會,她向我的腳下移了移身子,我的大雞巴立刻頂在了她的陰部。少婦笑吟吟地抬起頭來,她盡最大可能地希望看到自己的私處,同時,兩隻細白的小手將自己的陰唇分張開,我美滋滋地握著大雞巴緩緩地塞進少婦自己扒開的陰道裡,少婦一隻手拽扯著形狀極其可笑的陰唇,另一隻手輕輕的抓住我的大雞巴:「喔好粗的雞巴啊!」   我跪在少婦的胯間喜氣揚揚地抽送著青筋暴起的大雞巴,身下的少婦非常熱情地配合著我的抽送,她一邊哼哼嘰嘰地呻吟著,兩條大腿一邊十分放蕩地搖擺著,我繼續抽送著,同時一隻手托住一條少婦不停亂晃著的大腿,我貪婪地撫摸著那細嫩、肥實的大腿。不知不覺間我的兩隻手握住了少婦那玲瓏小巧的三寸玉蓮,哦?望著這從未鑒賞過的玲瓏小腳我心裡暗暗想道:不對啊,現代的女人哪裡還纏裹小腳啊!這是怎麼回事?哦,也許是時尚倒轉吧,現代的女人們可能很欣賞古代的女人們纏裹小腳,所以也紛紛傚法之。唉,女人啊,真是拿你們沒辦法,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厭其煩地將這些歷史的垃圾翻騰出來!不過,話又說來啦,眼前這三寸玉蓮的確很令我興奮,我仔細鑒賞一番,然後拽過一隻小腳津津有味地啃咬起來。小婦的小腳上塗抹著厚厚的香脂,我越啃越香,越香越愛啃。「哇,好香好滑好白的小腳啊!」   「嘻嘻,嘻嘻……」   身下的少婦風情萬種地浪笑著,兩隻小手依然扒著她那被我捅插得淫液氾濫的陰道口:「好爽啊,好舒服啊……」   「大哥,」   看到我如癡如醉地品味著少婦的小腳,身旁的少女也頑皮地將她的小腳伸到我的眼前:「大哥,你看,我的秀蓮怎麼樣啊?」   「嗯,」   我抓住少女的小腳真誠地讚賞道:「好哇,多漂亮的小腳啊!」   說著,我一口含住她的小腳美滋滋地舔啃起來。「姐姐,」   少女推了推身旁的少婦:「姐姐,讓我也玩一會唄!」   「好的,」   少婦依依不捨地將我的大雞巴從她的陰道裡抽出來:「來吧,老妹,你來玩一會吧!」   「謝謝姐姐,」   少女「叭嗒」吻了少婦一口:「謝謝姐姐,我的好姐姐!」   說完,少女仰躺到我的身下,她也模仿著少婦的樣子,將兩條秀美的白腿大大地岔開,然後扒開兩片小得可憐的陰唇,我握著剛剛捅插完少婦的大雞巴,非常滿意地塞進少女那沒有一根性毛、光滑無比的陰道裡。「哦,哦,哦……」   少女的陰道又緊又滑,我的大雞巴歡快地插抽著,身下的少女忘情地呻吟著,一隻小手頻頻地抓撓著我的大雞巴蘸滿濕乎乎的分泌物,然後塞回到嘴裡津津有味地吸吮著:「哦,哦,哦……」   望著如此放浪的少女我加快了插抽的力度,大雞巴在少女的陰道裡「撲哧、撲哧」地進出著。不甘寂寞的少婦爬了過來,她趴在少女的腰部,伸出舌尖舔吮著少女的陰部和我的大雞巴,哇,好淫浪的少婦啊!我頓時激動起來,快速抽送的大雞巴劇烈地抖動起來,我,我,我要射精了,我,我,我早已無法自己,我張大了嘴巴,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兩個妙齡女人。突然,我的身體猛一哆嗦,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從剛剛抽出少女陰道的龜頭口洪水暴發般地洶湧而出。此刻,少婦正賣力地吸舔著少女的陰部,我的精液全部噴射到她的嘴唇上,少婦抬起頭望望我,然後伸出手指輕輕地塗抹著嘴唇上的精液,舌尖長長地吐出口腔緩緩的纏裹著不斷向下流淌著的殘精。少女見狀呼地坐起身來,她深深地含住了我那仍然在流溢著殘精的大雞巴:「喔,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啊」我仰天長歎一聲,然後「撲通」一下癱倒在土炕上,少女和少婦立即撲到我的腰間,她們兩人握住我那根漸漸癱軟下來的大雞巴,戀戀不捨地撫摸著、抓撓著、吮吸著。在兩個女人的把玩之下,我的大雞巴很快便再次昂起頭,少婦見狀,呼地騎到我的身上,她低下頭去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道,另一隻手抓我的陰莖緩緩地塞進她的陰道裡,隨即便上下扭動起酥軟滑潤的腰身;而旁邊的少女則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那根不斷進出於少婦陰道的大雞巴,一邊抓撓著我的小乳頭,我伸出手來「噗」的一聲捅進少女的陰道裡。就這樣,兩個女人走馬燈般地在我的身上翻過來再滾過去,我的大雞巴一次又一次地噴精吐液,然後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癱軟下去,接下來又是一次又一次昂然勃起……「哎喲!」   剛剛從我的身上翻滾下來,此刻正在吮吸著我的小乳頭的少女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姐姐,時間不早了,別玩啦,快點送大哥出去吧,否則,一會鎖大門了,他就出不去,那可就壞菜了!」   「是啊!」   意猶未盡的少婦很不情願地從我的身上翻滾下來:「小妹,來,咱們幫大哥穿好衣服,趁著天還沒完全放亮,快點把大哥送出去吧!」   「不,」   玩興正酣的我豈肯就此罷手:「不,二位小姐,我不走,咱們再玩一會吧!」   「不行,大哥,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快點穿衣服,聽話,哦!」   說完,早已給我胡亂套上了衣褲的少婦在我的右臉上深深地吻了一口:「聽話,快點走吧!」   少女一把將我拽了起來,而少婦那情意綿綿的朱唇則依然緊緊地貼在我的右臉上,我感覺到一種無比柔軟的滑膩,只見站在我身後的少女伸出雙臂在我的身上輕輕地一推,我哧溜一下,腳下好似架了雲似的「嗖」的一聲飄出了農家的房門。「哦……」   我睜開眼睛,遠方的天際剛剛映出一片淡淡的淺藍色,我左右環顧一番:啊,我,我,我怎麼躺在了一座雜草叢生的墳墓旁?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我的右臉還是一陣一陣地柔柔滑滑,哦,難道少婦還在親吻我?我轉過臉去藉著暗淡的微光仔細一瞧,我的媽媽喲,哪裡有什麼少婦啊,原來是一隻癩蛤蟆被我的右臉重重地擠壓在乾澀的墳土上!我「媽啊」一聲驚呼一聲,渾身打了一個激凌,一屁股跳了起來,那只癩蛤蟆「咕嘎」一聲一蹦三丈高地逃之夭夭。「老張,老張。」   「老公,老公。」   「……」   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焦燥不安的呼喊聲,我循聲望去,只見我的媳婦以及她的同學們從渡假村的方向紛紛向我聚攏過來,我怔怔地傻站著。跑到最前面的媳婦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老公,」   看到我在破墳墓前像個傻人似地呆立著,媳婦的的眼眶裡唰地一下湧出成串的淚水:「老公,你咋跑到這個地來了?讓我們找得好苦哇!嗚嗚嗚……」   「唉,這酒喝得啊,老張昨晚真的喝醉了,找不到北啦,黑燈瞎火的摸到了墳塋地裡!」   「怎麼,哥們,你在墳塋地裡睡了一宿?」   「走,快走,快點回家,」   媳婦攙起我的手臂:「老公,咱們這就回家,不在這個鬼地方住了!」   「哎呀,哎呀,可算找到了!」   身著制服的渡假村保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我的天啊,大哥啊,你咋跑到這裡來了?」   「你問誰啊?」   看到渡假村的保安,媳婦怒氣沖沖地發起火來:「你還有臉問我們呢!咋跑到這裡來了?你瞅瞅你們這個渡假村建的啊,嗯,咋建在墳塋地旁邊啦?也不砌道圍牆,這黑燈瞎火的再喝點酒能不走錯路嗎!」   「對,告他們去,到法院告他們去,讓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唉,」   保安無可奈何地歎息道:「大姐啊,你不知道,我們老闆花鉅資買下了這塊地建渡假村,可附近的農民們看我們生意很紅火,他們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我們老闆跟他們商量遷墳的事宜,可是他們乘機獅子大開口哇,索要的價錢簡直都沒有譜啊!哦,對了,」   保安指著我剛才躺在上面的那座墳塋說道:「大哥,你知道嗎?這座墳可有來頭啦!」   「啥來頭哇?」   「解放前,這裡有一家遠近聞名的大地主,他有一個寶貝千金,大地主想把她嫁給一個大官,可是他的千金嫌那個大官太老,不願意可是又扭不過他老爹,於是,一氣之下與自己的貼身丫鬟上吊自殺了。現在,這戶人家在當地還相當有背景,所以,想遷走他家的墳,錢少了絕對辦不到啊!」   「走吧,走吧!」   媳婦攙住我的胳膊:「走,老公,別在這磨嘰啦!」   我在媳婦的攙扶之下、在眾人的簇擁之中緩緩地走出墳塋地,一邊走著,我一邊頻頻地回過頭去望著那座微微隆起的小墳塋。 第二章 方孝儒   「傳方孝儒!」   剛剛經過政變登上金鑾寶殿的燕王朱棣怒氣沖沖地吼叫道。「皇帝有旨,傳方孝儒上殿!」   「傳方孝儒!」   「傳方孝儒!」   「……」   「皇帝陛下,」   朱棣最為得意的心腹謀士姚廣孝聞言急忙從眾大臣的行列中竄將出來緩緩走到朱棣前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完大禮,姚廣孝繼續說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萬萬殺不得啊!」   「哼!」   朱棣不以為然在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如果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人膽敢出來阻攔朱棣殺人,我敢保證,不等他把話說完,腦袋早已不知滾落到何處涼快去了。「皇帝陛下,」   姚廣孝絕對是真誠的冒死進諫:「我的萬歲爺,如果殺了方孝儒,這天底下讀書人的種子可就絕了,望吾皇三思!」   正當姚廣孝捨出性命進諫之時,凶神惡煞的軍士早已將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翰林大學士,前帝朱允炆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瀰漫著騰騰殺機的大殿之上。「方孝儒!」   連續數日殺紅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靜下來,似乎理智了許多,他盡力按捺著胸中熊熊的怒火,一雙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腳下名聞天下的大學士。朱棣乃朱元璋的四子,被封為燕王。朱元璋死後,其太孫朱允炆嗣位,新登極的年青皇帝終日耽心太祖所冊封的這二十三個藩王不服管束,漸漸形成割據之勢,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書齊泰、太常卿黃子澄惴摸到主人的心思,便出謀劃策,以種種藉口在僅僅一年多的時間裡將周王、湘王、齊王、代王、岷王要麼治罪、要麼貶為庶人、要麼砍掉腦袋。朱允炆的其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用這種殘酷的手段削藩,剪除這二十三個封王對其統治的潛在威脅。在這二十三個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勢力最為強大,他擁有雄厚的軍事實力,看到諸多封王悲慘的下場,朱棣預感到大勢不妙,沒準哪天災難將會降臨到自己的頭,這可不是朱棣多慮,皇帝朱允炆已經與眾心腹大臣秘密策劃如何才能穩妥而又徹底地除掉朱棣。每當想到這些,朱棣總是禁不住駭出一身冷汗。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與其拚個你死我活,朱棣說幹就幹,以靖難起事,發文指責齊泰、黃子澄為誤國的奸臣,之所以發兵其目的是要清君側,也就是為皇帝除掉身旁兩側的奸臣。朱允炆急忙派兵討伐應戰,雙方激戰三年有餘,死傷無數,屍骨成山、血流成河。哀兵必勝,燕軍愈戰愈強,終於攻入京城,朱棣政變始告成功。窮途末路的朱允炆絕望之下自焚宮中,也有傳聞說朱允炆逃亡到海外,疑心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戰船出海捉拿前廢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熱鬧非凡的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故事。戰敗的齊泰、黃子澄等眾大臣,無一例外地成為叛亂者朱棣的階下囚,朱棣非常對得起他們,全部毫不客氣地以極為慘忍的手段將其處死,整個家族盡行誅滅。朱棣這是殺雞給猴看,許多軟骨頭之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乖乖地臣服於朱棣的淫威之下。當然,也有不聽邪、不怕死的忠貞大臣,他們當庭破口大罵篡權奪位的朱棣。對於這些人,朱棣順理成章地給其扣上一頂奸黨的大帽子,然後便很通情達理地成全他們的忠貞。御史大夫練子寧被五花大綁推見朱棣,他大罵不屈,本人磔死,家族誅滅,親戚戍邊。大理少卿胡閏不肯歸順,大罵不止,朱棣命人鑿去他的牙齒,最後連同其子一同縊殺,屍體剝皮縫為人形,內裝乾草懸掛於武功坊,家族誅滅,二百一十七人被斬首。監察御史高翔上朝時身穿喪服以示為故主盡忠,朱棣勸其歸順,高翔不從,口出不遜,最後遇害,家族誅滅,親戚戍邊,連祖墳也難逃劫難,被刨毀踏平。可是朱棣仍然餘怒未息,他下令給幫助過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賦稅,其目的是讓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罵。御史大夫景清,偽裝歸順,一心想著為故主報仇,上朝時身藏尖刀正欲行剌朱棣,被朱棣察覺,景清大罵不屈,被敲去牙齒,凌遲處死,家族誅滅。朱棣靈感大發,順籐摸瓜來了一個「瓜蔓抄」將此事誅連到景清的家鄉父老鄉親,許許多多的鄉親被殺、被砍、被沒收財產。今天,災難降臨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頭上,朱棣聽完姚廣孝的冒死進諫也考慮過放方一馬,饒其不死,希望博學多才、聲望顯赫的大學士能夠為自己做事,於是,他心平氣和地對方孝儒說道:「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給寡人起草一份登基詔書!」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沒有發作,而著性子繼續和緩地說道:「我不過是學周公輔成王而已,請你與我合作!」   「可是,」   方孝儒冷冷地問道:「可是,現在,成王又在哪裡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   朱棣答道,心中大為不悅,但還是強壓著滿腔的怒火。「那為什麼不立成王的兒子呢?」   「國家必須靠長君主持!」   朱棣的耐性此刻已近極限。「那為什麼不立成王的弟弟?」   方孝儒繼續逼問。「這是我們老朱家的事,用不著你多嘴多舌!」   朱棣氣得渾身發抖:「來人吶,筆墨伺候!」   筆、墨、紙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筆來看了看怒髮衝冠的朱棣,突然無限感慨地痛哭起來,邊哭邊念叨著依然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傷心之處竟然將筆「啪」地一聲拋擲於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唄,這即位詔書我是絕對不能寫的,否則我怎能對得起先帝!」   「呵呵」朱棣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我成全你!」   「敬聽尊便!」   方孝儒非常平靜地答道。「呵呵,」   朱棣一字一板地說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節,難道就不為你的家族考慮考慮嗎?難道你連宗黨九族也不顧及,想讓他們與你一共赴死而去成全所謂的名節嗎?」   方孝儒則冷冷地回答道:「別說滅九族,你就是滅了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   朱棣龍顏大怒:「好,好,好,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滅了你的十族!」   封建社會滅絕人性的誅族之刑始於商周,通常情況下僅滅三族,行剌贏帝的荊軻也僅僅誅滅七族,到了明朝,這個朱棣竟然創下紀錄,破天荒地滅掉方孝儒十族。中國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稱,這多出來的一族應該算在誰的頭上呢?嘿嘿,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們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朱棣皇帝,方孝儒的第十族就是他的學生弟子吧。好可憐,眾多的莘莘學子們沒想到選錯了老師也有殺頭之罪,就這樣稀里糊塗地被砍掉了腦袋,迷迷糊糊地走上了黃泉之路。對於方孝儒本人朱棣豈肯將其一刀了之,他問左右道:「誰知道凌遲的最高紀錄是多少刀?」   「稟報陛下,」   一個老臣顫顫驚驚地出列答道:「據罪臣所知,應該是,是貳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   朱棣撫弄著龍鬚,臉上突然顯現出難得一見的微笑:「嘿嘿嘿,貳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將方孝儒凌遲處死,必須斬到貳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沒有達到這個刀數就讓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殺勿論!」   一刀一刀地剮到貳仟柒佰多下才置人於死地,這不僅空前慘絕,同時也是一件難度極大的工作,平日裡以殺人取樂為快事的劊子手此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我的奶奶,什麼樣鋼強之人能忍受住這貳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求求你了,你可別死得那麼快,否則我們也得跟你一樣沒命!正當劊子手們愁眉苦臉、煞費苦心地尋思著如何才能圓滿地完成皇帝下達的命令,朱棣突然改變了主意,暫停對方孝儒的凌遲之刑而是讓他多活幾天,親眼看看自己的親屬以及學生弟子們是如何一個接著一個被砍掉腦袋的。這絕對是世界上最為殘酷的一幕,大學士方孝儒被綁縛到法場按跪在地,他的九族親屬以及弟子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繩串拉著緩緩地從方的眼前經過,號哭抽泣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開刑!」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第一批挨砍的是青壯年男子,手持寒光閃閃鬼頭刀的劊子手殺氣騰騰地站立在法場中央,一臉凶相的兵卒將首批數百名壯年男子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拽拉出來推到劊子的刀下:「跪下!」   劊子手舉起鬼頭刀,方孝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喀、喀、喀……」   一陣令人心顫的喀喀聲響過之後,方孝儒微微睜開雙眼偷視著法場中央。大慈大悲的菩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這些無辜之人眨眼之間便身首異處,殷紅的鮮血散發著嗆人的腥膻氣味哧哧地從數百個東倒西歪、被砍斷的脖腔裡洶湧地噴射著,汨汨地彙集到低窪之處形成一條閃爍著幽暗冥光的紅色河流。「再來!」   第二批是年邁的老年人被顫顫微微地推將到法場中央,劊子手越殺越過癮,鮮血淋漓的鬼頭刀上下紛飛,一顆一顆人頭四處翻滾,活像一隻隻皮球滴溜溜地滾動著又極其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雙雙痛苦難當的眼睛淒慘地相互對視著,彼此間默默地詢問著: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你死了嗎?砍頭的時候痛不痛啊?……最令人撕心裂肺的是那些正值金子般的年華、童心無邪卻慘遭屠手的小孩子們,毫無人性的兵卒們像驅趕牲畜般地揮舞著刀槍棍棒:「走,走,快點走!」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奶奶,奶奶,奶奶!」   「……」   劊子手們像抓羔羊似地伸出黏滿鮮血的大手拎起一個孩子,「喀」的一聲砍掉可憐的小腦袋,又像扔死雞似地拋到不斷地流淌血污的地上任其痛苦地掙扎,接著再拎過來一個「喀嚓」又是一聲。這雨點般飛起、落下的每一刀都猶如一把利箭無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流血的心室上,那讓人直起雞皮疙瘩、渾身顫抖的「喀喀」聲彷彿是一把把沉悶的鐵錘狠狠地擊打著方孝儒那顆早已破碎的心臟:蒼天啊,可憐可憐我吧!為了孝忠於先帝,我只能犧牲全族留得萬世清白!「皇帝有旨,剩下的女眷一律發配軍前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發配軍前為奴,這還不如一死了之,那種生不如死的罪更是使人無法忍受啊!「起來,起來,該你了!」   監斬官不耐煩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立刻心裡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他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則想讓他受盡折磨、在極其痛苦之中慢慢地死去。劊子手首先剝光方孝儒的衣服,然後赤身裸體地將其綁縛在一根大木樁上,一個劊子手端過一盆清水「嘩」的一聲潑到方孝儒的身上,接下來另一個劊子手則將一種油脂塗抹在他精赤條條的身體上。「方老爺子,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忍著點吧,千萬可別死掉啊,否則我們也得跟你一樣被處死。看在菩薩的份上,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我奉養,你就當可憐我,忍著點吧!」   「是啊,」   剛才潑水的那個劊子手將剛剛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眼前晃了晃:「方大學士,我們很敬重你,可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是幹這個的呢!來吧!唉」說完,鋒利無比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輕輕地刮下一片皮肉,方孝儒的身體微微一顫,「哦」他發出第一聲慘叫。「沒關係,第一刀很痛的,慢慢地就好了!」   塗抹完油脂的劊子手拿起自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右臂切上一刀,片下一塊肉丁,方孝儒這回沒有叫出聲,只是痛苦地咧了咧嘴。兩個劊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飛快地刮片著方孝儒的皮肉,監斬官站在一旁仔仔細細地記著刀數:「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   抹油的劊子手對同伴說道:「停一下,方老爺子昏死過去了!」   「啊,這……這可怎麼辦?」   「快拿麻藥來!」   「好!」   兩個劊子手忙不迭地將止痛的麻藥輕輕塗抹到方孝儒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上,為了不讓他死掉,行刑不得不暫時停歇下來。藥力發揮作用後,方孝儒緩緩地睜開眼睛,他低頭看了看,發覺自己的兩臂上的皮肉已經所剩無已,裸露著白森森的骨頭和不停地滴淌著鮮血的血管和筋脈。兩個劊子手小心奕奕地將方孝儒從木樁上解下來:「方老爺子,我們給你上了麻藥,現在好些了吧?監斬官有令,今天就到這裡,咱們回去休息了。方老爺子,你想吃點什麼儘管說,我們一定盡力給你置辦去!」   「唉,真痛啊!」   方孝儒在劊子手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出法場:「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一生滴酒不沾的方大學士此刻突然想喝酒,並且要喝最烈性的、最有剌激性的酒,劊子手不敢怠慢,一罐陳年老酒很快便擺放在方孝儒的眼前,緊接著還有熱氣騰騰、餘香四溢的燒雞、豬手、醬牛肉。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條燒雞腿:「唉,人生如夢啊,喝吧,喝他個一醉方休!」   說完,他舉起酒罐「咕嚕咕嚕」地痛飲起來,高度酒精的麻醉使方孝儒暫時忘卻了疼痛,飽餐之後竟然安然地呼呼睡去。「方老爺子,醒一醒,醒一醒!」   劊子手推搡著依然醉意朦朧的方孝儒道:「該行刑了,起來吧!」   一想到將再次受到空前慘烈的凌遲之刑,方孝儒揉了揉混濁的睡眼:「兩位小爺,求求你們今天就完成刀數將我處死吧,這太痛苦了,誰也忍受不了啊!」   「是的,是的,方老爺子,我們一定成全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好!」   方孝儒舉起酒罐子又狂飲起來。「對,多喝點酒能減少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爺子!」   殘酷的凌遲之刑再次開始,兩個劊子手放過沒有刮乾淨的雙臂而是選中了方孝儒的大腿:「大腿的肉多並且遠離心臟,只要別把血管和動脈割破,方老爺子一時半會的死不掉。來,干吧,今天一定把方老爺成全嘍,早點完成刀數讓他盡快走上黃泉之路。」   說完,兩個劊子手旋轉起手中的刮刀,只見刀片無比靈巧地翻飛扭動,看得人眼花繚亂,只一瞬間,方孝儒的兩條大腿便是一片血污露出慘白的骨頭。昨天幾乎被刮淨了兩臂,方孝儒漸漸適應了刀痛,再加上剛剛喝下過量的燒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他閉上眼睛任憑劊子手刮片只求快快死去。當兩個劊子手刮光了方孝儒兩條大腿的皮肉時,發覺他再次昏死過去,監斬官命人端來藥品塗抹在兩條光溜溜、只剩兩根白骨的大腿上,方孝儒再次甦醒過來:「小爺們,已經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方老爺子,再忍一忍,馬上就完活!」   「唉,還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菩薩,讓我快點死去吧!」   「那可不行,你現在死掉我們可慘啦!」   「來,老爺子,咱們開始刮後背,把他轉過身來!」   劊子手向一個小嘍囉吩咐道。臨近黃昏時,被刮光了雙臂、兩腿、背脊、後臀、前胸的方孝儒在經歷了常人無法忍受的巨痛之後終於如願地停止了呼吸,兩個劊子手握著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地望著氣絕身亡的方孝儒,又瞅了瞅了監斬官,他們兩人已經忘記了刀數,此刻只等著監斬官報出刀數來,上帝保佑,但願達到皇帝規定的刀數。監斬官走上前來:「怎麼,死了?」   「死了,沒氣了!」   「監斬官大人,我們完沒完成刀、刀數?」   劊子手心裡沒底膽顫心驚地詢問道,監斬官知道他們的心思,狡詰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嗎?」   「當然想知道,求你告訴我們吧,我心裡沒底啊!」   「可是,按規定你們沒有權力知道,我得直接稟報皇帝!」   「別,別,監斬官大人,你開開恩,悄悄告訴我們,讓我心裡有個譜啊!」   「哼,」   監斬官轉身欲走,一個劊子手慌忙拉住他:「大人,別急著走哇,你看!」   他拉開衣襟將一塊閃閃發光的金錠亮給監斬官,那是他抄方孝儒的家時偷偷地隱匿下來,此刻,為了知道刀數保住身家性命,只好捨出去賄賂這位掌握著自己命運的監斬官。「好吧,你們可別往外說啊,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還差三刀!」   「啊,這,這,這可怎麼辦?」   兩個劊子手頓時傻了眼。監斬官討好地說道:「你們也不容易,我挺可憐你們的,我已經偷偷地作了手腳,多加了五刀。沒事了,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我到皇帝那稟報,就說我們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謝謝你,謝謝你!」   兩個劊子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那塊金錠順理成章地揣進了監斬官的腰包裡。方孝儒算是徹底的死掉,而他的夫人和女兒則要繼續忍受著更為生不如死的馬前軍奴的悲慘生活。夏日灼人的嬌陽直射著空曠的軍營操場,朱棣命人將方夫人以及方小姐押赴到軍營綁縛在操場中央新搭設起來的大檯子上,兩個可憐的女人一絲不掛,兩條白嫩的玉腿分別固定在兩根粗大的木樁之上,粉白軟綿的酥胸上纏繞著粗硬的麻繩,在被繩索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痕之上充溢著絲絲紅燦燦的血水。軍官一聲令下,兩個裸露著下身、黑乎乎的陽具東搖西晃的兵卒嘻皮笑臉地爬上大木台信步走到兩個女人的兩腿之間,他們分別俯下身來,用粗糙的手指肆意摳挖著兩個女人的陰道,方夫人和方小姐羞得無地自容,痛苦不堪地閉上秀美的雙目。兩個兵卒亂摳亂挖一氣之後,便握住漸漸勃起的陽具惡狠狠地插進兩個曾經是何等高貴、遙不可及、高不可攀、連作夢都不敢奢想的陰道裡。「哈哈哈,真是作夢也沒想到,咱們這些小兵也有機會操到方大學士的女人和女兒!」   兩個士兵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旋即便歡天喜地地扭擺起笨拙的腰身,兩個勃然挺立的大陽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兩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人的陰道裡有來到去地出出進進。「快點,快點!別他媽的瞎咕悠,這還有許多哥們等著呢,快點洩貨!」   台下的兵卒早已按捺不住,兩隻手不停地揉搓著硬得行將頂破褲門的大陽具,沒好氣地催促著台上兩個正拚命抽送的兵卒。「哇」兩個兵卒在眾人的催促之下,一股黏稠的精液終於噴湧而出,然後不得不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地跳下大木台。「上!」   軍官衝著兩個排隊的兵卒揮了揮手,軍官的話音還沒完全消散,兩個醜陋不堪的傢伙早像急皮猴似地縱身躍上了大木台。好可憐,兩個曾經養尊處優、弱不禁風、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高貴女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落得個今天這樣如此悲慘的下場,粉嫩的陰道被走馬燈般換來換去的兵卒一刻上停地輪插著,方夫人羞得淚流滿面,方小姐臊得痛哭失聲,只求快快死去。母女倆的陰道早已被數也數不清的大陽具頂撞得徹底麻木,沒有任何感覺,兵卒們噴射出來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淤塞在經歷磨難的陰道裡,然後又順著被撕裂開、洞門大張的陰道口緩緩地流淌到骯髒的木板上,兩個女人臀下毫無例外地漫浸著一大灘白燦燦的精液,在熱滾滾的陽光照射下閃耀赤眼著的光芒,發散著令人作嘔的腥騷氣味。「開飯了,給。」   一個兵卒將兩塊冷饅頭生硬地塞到母女倆的手上,不知不覺之間,兩個女人已經被輪姦了一上午,難耐的飢餓感、本能的求生慾望,使兩個女人不得不張開乾渴的嘴巴狼狽地啃食著比石頭還要堅硬的冷饅頭。即使在她們吃飯的時候,兵卒們仍然不肯放過她們,不給她們哪怕是一分鐘的喘息時間,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輪姦著她們。無限慈悲的太陽爺爺再也不忍目睹這人間世的慘劇,匆匆忙忙地躲到山崖的背後無可奈何地歎息起來,夜幕漸漸籠罩住喧囂沸騰的操場,軍官命令兵卒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休息,明天繼續輪姦方氏母女倆。兵卒並沒有將方夫人和方小姐的繩索解開,而是任憑她們赤裸裸地仰躺在硬綁綁的的木板上,由於不能活動,屎尿無處排泄,只能就地解決,兩個女人身下原本掛滿精斑的木板上此刻尿液貫流、稀屎橫陳。母女倆木然地對視著,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是啊,還有什麼好說的啊!朱棣的暴行引起蒼天的惱怒,大慈大悲的上帝早已制定下懲罰他的時間表,善有善報,惡有惡終,而此刻,因為時辰尚未到來,天公老爺無奈地歎息之餘,發出震耳的吼聲,繼而又因救不了兩個身陷慘境的小女子而悲泣起來。「嘩」上蒼悲痛的淚水從天而降,「辟哩叭啦」地傾洩到兩個女人的身上,試圖沖刷掉那強加於她們的恥辱。純潔、清沏的雨水溫柔地按摸著兩個女人的胴體,替她們拂去滿身的污穢,並將身下的排泄物一點不剩順著土板的縫隙沖刷到地面上,只一刻鐘,兩個被無情蹂躪過的胴體經雨水深情的洗禮之後,再次顯現出其素雅、清純、美妙的高貴氣質。兩個可憐的女人被野獸般的兵卒輪姦了二十餘天,朱棣又心血來潮,命人將方夫人和方小姐送給官辦的娼館,並規定:誰若想嫖她們只要出半價即可。唉,更為悲慘的命運又降臨到兩個痛不欲生的女人身上 第三章 高洋   「啊啊啊」「哦哦哦」東魏帝國的當朝宰相、患有嚴重精神分裂症的高洋一邊無休無止地痛飲著烈酒,一邊與他最寵愛的兩個女人薛貴妍、薛貴嬪姊妹倆當著眾家奴的面瘋狂地行歡取樂。寬敞明亮、設施奢華的豪宅裡杯盤狼藉、烏煙瘴氣,數十個婢女都毫無例外地赤裸著身體,走馬燈般地圍攏在高洋三個人的前後左右隨時聽候調遣。「啊……」   狂插了貴妍近百下,高洋停歇下來,「咕嚕」一聲咽進一口酒,然後興致勃勃地拽過貴嬪分開她的大腿,將濕淋淋的陰莖「哧」的一聲頂進貴嬪的嫩穴裡,「咕嘰咕嘰」地抽送起來。百般嬌媚的貴嬪無比乖順地摟住高洋的脖子,妖嬈的玉體快速地扭動著,柔情萬種地迎合著高洋陰莖的撞擊,「我的大老爺,爽不爽啊?」   貴嬪邊動作著,邊嬌滴滴地問道。「嗯,好,好,好,很好,非常舒服!」   高洋心滿意足地說道:「你可真會玩啊,老爺我一定虧待不了你的,賣力地幹吧!」   「呵呵,」   貴嬪溫柔地說道:「只要老爺高興就行,我什麼也不要,只要老爺的大雞巴,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說完,貴嬪將高洋的陰莖抽出來,深深地含進嘴裡狂放地吸吮起來,高洋樂得心想怒放:「啊啊好啊,好,爽!」   在朝廷裡身居要位的高洋除了名正言順的夫人以外嬪妾奴婢多得數不勝數,可是,我們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卻最熱衷於置身於花街柳巷去尋覓野味,獲得特殊的性剌激,薛氏兩姊妹就是他從一家妓館花高價買來的一對名妓。「老爺……」   一個家奴膽顫心驚地跪爬到高洋的身前:「老爺,皇帝請你上朝!」   「哼,」   玩得興起的高洋一聽,眉頭緊鎖:「他媽的,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有什麼事啊?非得讓我上朝哇!」   醉意朦朧的高洋氣鼓鼓地來到金鑾寶殿,元善見皇帝一見高洋進來,興奮地振臂歡呼道:「啊,上天保佑,我朝有高洋這樣的宰相,不久便可以重振皇家權威!」   「哼!」   高洋冷冷一笑,因灼人心肺的酒精剌激精神分裂症突然爆發,沒頭沒腦地扔出一句話來,差點沒把元善見皇帝驚駭得滾落到金交椅下:「哼哼,算了吧,你們家族的氣數已盡,天意讓我做皇帝,這樣天下才可太平,萬民才可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元善見小兒,你必須禪讓,最遲不能超過三天,否則我滅你全族!」   「啊這……」   元善見皇帝聞言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傻呆呆地坐在金交椅上。文武眾大臣懾於高洋那搖不可憾的、勢大壓主的強勁勢力,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表示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反對,高洋就這樣在瘋癲病發作之中稀里糊塗地完成了政變,唐而皇之地改國號為北齊。唉,如果一個國家的軍政大權掌握在一個瘋子的手中,那麼,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命運與遭遇便可想而知了,北齊就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由一個瘋子、一個癲狂、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統治著的國家。在富麗唐璜的金鑾寶殿的中央明晃晃地放置著一口碩大的下面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鐵鍋,旁邊還有一把鮮血淋漓的大鐵鋸以及一把特製的,嵌著無根根物剌的皮鞭。我們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端坐在餐桌旁一刻不停地喝啊、喝啊,飲啊,飲啊,灌啊、灌啊,喝得興起之時便振臂一揮:「來人啊!」   「臣在!」   「快,再給我帶一個犯人上來!」   「是!」   很快,一個死囚一臉絕望之色地被推搡到金鑾殿上,劊子手三下五除二扒光犯人的衣服,將其活生生地倒懸了起來,我們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皇帝放下酒杯,擼起又寬又闊的長衣大袖,東搖西晃地走到死囚的身旁,撿起那把帶剌的皮鞭劈頭蓋臉地猛抽起來。「啪啪啪」「啊啊啊」粗大的皮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擊打在犯人光溜溜的背脊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鋼針般鋒利的鐵剌深深地陷入柔軟的皮肉裡拽起一道道血紅色的肉絲,犯人因疼痛而淒慘地嚎叫著。高洋抽得雙臂有些酸麻,便氣鼓鼓地扔掉鮮血直滴的大皮鞭,繼而又拽過那把駭人的大鐵鋸,「嗯,」   高洋衝著死囚幸災樂禍地問道:「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帝饒命,小得再也不敢作惡了!」   「哈哈哈,想得美!」   高洋將鐵鋸按放在死囚的脖子上,一名劊子立即跑過去握住鐵鋸的另一端,高洋輕輕拽拉幾下,死囚殺豬般地慘叫起來,高洋停歇下來:「怎麼樣,痛不痛啊?」   「痛。皇帝饒命,皇帝饒命!」   「哼,哼,好,好,痛就好,痛就好哇!」   說完,高洋縱聲大笑,我們的瘋子皇帝非常喜歡把自己最大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無限的痛苦之上。只見高洋的雙手緊緊地握著鐵鋸與劊子手一來一去的鋸起死囚的脖子,鐵鋸每拉拽一下,死囚的脖脛便撕裂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水「滴噠滴噠」地從傷口處流淌下來,死囚絕望慘叫著,高洋越聽越興奮,越興奮拽來的力量越大。慢慢地,死囚的叫聲漸漸停息下來,「啪啦」一聲,死囚那顆血肉橫糊的腦袋咕碌碌的從脖脛上滾落到地板上,脖腔處一股股鮮血猶如井噴般地狂洩不止,「哧哧哧」地濺射在高洋的身上、臉上、手臂上,高洋放下大鐵鋸將掛滿鮮血的手指伸進嘴裡吸吮著:「嗯,好,好,好味道啊!」   眾劊子一擁而上將死囚的腹腔剖開取出心、肝等臟器用清水洗淨,腸子被拋到一個瓷盆裡端出金鑾寶殿,「噗通」一聲,死囚的屍體連同臟器被無情地拋進沸騰著的大鐵鍋裡,片刻之後,滿朝文武官員們將不得不品嚐高洋主子賜給他們的人肉大餐。這是瘋子高洋最喜歡的遊戲,高洋從早晨起來便開始狂飲不止,一邊狂飲一邊殺人取樂,一天下來到底殺掉多少人史書中沒有精確的統計數字,並且,犧牲品不僅僅是那些犯罪的死囚。瘋子高洋精神分裂症發作時,身邊的宦官、親信、宮女,誰都有可能不明不白地慘死在高洋的鐵鋸之下。經司法部門審理後判決的死囚全部送到高洋的金鑾殿上行刑,即使這樣也是供不應求,後來乾脆就將正在拘留所裡等待審訊的犯罪嫌疑人作為供御囚,直接送到皇宮裡讓高洋鋸死。高洋外出視察時也要殺人取樂,無數的供御囚像牲口似地用繩索串連著跟隨在浩浩蕩蕩隊伍的最後面,一個個蓬頭垢面,任由官兵拎著粗大的馬鞭趕羊驅馬般地抽打著、謾罵著,如果有誰命大,當高洋出遊歸來後萬幸沒有被鋸掉腦袋,這個人便可無罪,當場釋放。在一次精神病發作之後,高洋的思維突然明晰起來,他猛然想起自己幼年時曾受到當時的宰相高隆的譏諷,「哼,」   高洋大吼一聲:「把高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以及他們的所有兒子們統統給我傳來!」   「是,得旨!」   白髮蒼蒼的高隆以及他的二十多個兒子被五花大綁地拽到金鑾大殿上,高洋命令二十多個劊子各操一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站在高氏父子們的身後。「砍!」   隨著瘋子高洋的一聲令下,二十幾個劊子手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抬起胳臂,二十多把鬼頭刀同時砍在高氏父子的脖子上,只聽「喀、喀、喀、喀」一陣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響聲過後,高氏父子二十幾顆人頭「辟哩叭啦」地滾滿金鑾大殿,二十幾具沒有腦袋的屍體東倒西歪地橫陳在地板上,汨汨的鮮血四處流淌著。高洋的心腹之人,當朝宰相李暹重病纏身一命嗚乎,正在飲酒的高洋聞訊,「啪」地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摔個粉碎:「唉,我的知音,我的朋友,你,你死得太早了,孤家失去了左膀右臂,日後還有誰有能力主持朝政呢!」   高洋滿身酒氣、醉意朦朧地親自去李家祭弔自己的心腹宰相。聽聞皇帝大駕光臨,李夫人誠惶誠恐地出來迎接,高洋噴著嗆人的酒氣問李夫人道:「夫人,你想不想死去的丈夫啊?」   「唉,」   李夫人悲痛地歎息道:「結髮夫妻,怎麼不能想呢!」   「哦,」   高洋冷笑一聲:「既然想他,何不前往!」   話音剛落,高洋手起刀落,「喀嚓」一聲,李夫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腦袋便不明不白地滾落到地上。高洋哈哈大笑著,用刀尖插進李夫人的髮結裡然後挑起來,「嗖」的一聲擲到大牆之外。對於瘋子高洋的這些令人髮指的殘暴作為,高洋的兩個同胞弟弟高浚和高渙捨命苦諫,高洋根本置之不理,後來聽得煩了,盛怒之下竟將兩個弟弟無情無意地塞進一個大鐵籠裡。高洋得意洋洋地望著兩個一動也動彈不得的弟弟,突然之間靈感大發沒頭沒腦地吟詩誦詞,他吟上句,命兩個弟弟誦出下句,唉,再學富五車的文人墨客也沒有辦法對上精神病患者的詩句!「唉!」   兩個囚禁在鐵籠裡的弟弟悲痛萬分地應和著高洋的詩句,嗓音無比淒楚、哀惋,聽得高洋淚水漣漣,不由得悲歎起來,兩個弟弟以為哥哥高洋終於良心發現,繼續吟誦著悲涼的詩句。「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高洋突然癲病發作,手捂著腦袋滿地打滾,兩個弟弟怔怔地看著,親切地呼喚著哥哥的名字。只見高洋猛地縱身躍起搶過身旁一個衛士的大鐵矛,像頭髮瘋的惡狼似地撲向兩個弟弟,他語無倫次地胡言亂語著,手中的大鐵矛窮凶極惡地剌向同胞骨肉的胸膛。「啊」「啊」高洋的大鐵矛雨點般地向著兩個被囚禁在鐵籠裡的弟弟亂剌亂捅,兩個弟弟淒慘地嚎叫著,眾衛士見狀一擁而上,手中的大鐵矛紛紛剌向高洋的兩個弟弟,在一片驚天慟地的哭號聲中,瘋子高洋的兩個弟弟很快便被大鐵矛剌成兩團血糊糊的肉醬。「兒啊兒啊我的兒啊……」   高洋的母親婁太后悲痛欲絕地撲倒在兩團已被捅剌成肉醬兒子的屍體上,累得滿頭大汗的高洋將大鐵矛「啪」地一聲扔到一邊,看到婁太后痛哭不止,氣咻咻地踢踹著母親年邁的身體:「滾開,老不死的傢伙,這裡沒有你的事!滾開!」   高洋的岳母因想念女兒而來到宮廷之中,母女兩人在後花園裡促膝長談,依戀不捨,正在飲酒的高洋見狀,一股無名的妒忌之火頓時襲上心頭,他舉弓搭箭「嗖」的一聲射向毫無思想準備的岳母。一聲慘叫之後,高洋的岳母捂著血流不止的右臉痛苦地掙扎著,高洋那病態的臉上帶著獸性的滿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射得可真準啊!我酒喝得越多,箭射得越準!」   岳母委惋地指責高洋無理,不講倫常道德,高洋不以為然地答道:「嘿嘿,我他媽的喝醉了連親娘都敢打,你算個什麼東西!來人吶!」   「臣在!」   「把這個老太婆拉出去重打一百皮鞭!」   「是!」   好傢伙,無緣無故被女婿射傷了面頰又莫名其妙地被暴打一百皮鞭,皮鞭下的高洋岳母悲慘地哭涕著。「皇上!」   依在高洋懷中裡最為得寵的、妓女出身的宮女貴妍嬌媚地說道:「皇上,奴才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高洋像個惡狼似地一臉淫邪地啃咬著貴妍那白膩細嫩的酥胸:「說吧,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萬件,孤家也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你!」   「謝謝皇上,奴才只有一件事,皇上可不可以給我爸爸一個爵位,封給他一個官當?」   「嗯……」   聞聽此言,高洋那剛才還是眉開眼笑的龍顏突然之間陰沉起來:「胡鬧!」   按說,一個擁有至高無尚權力的皇帝給人封個官進個爵,那絕對是件手到拈來的事情,可是,我們的精神分裂症皇帝卻不知為何暴跳如雷,像獅子般地咆哮著,嚇得眾宮女和宦官們一個面如土色。憑著以往的經驗,高洋咆哮之後便開始殺人,今天,不知道誰是倒楣蛋,我的老天爺,我的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請你保佑我吧,千萬別讓高洋那把利鋸壓到我的脖子上。「來人啊!」   高洋像個跳馬猴子似地喊叫著。得,果不出眾所料,高洋又犯了殺人的癮。「在!」   眾衛士像群惡狗般地聞訊而至,拎來了那把不知鋸掉過多少顆人頭的大鐵鋸。「把這個小賤人給我吊起來!」   高洋指了指貴妍,眾衛士呼地擁上前去,像老鷹抓小雞似地把貴妍架了起來。赤身裸體的貴妍登時嚇得魂飛天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不敢了,奴才知罪,皇上饒命……」   沒有任何人敢出來為倒楣者求情,誰敢為倒楣者說話,大鐵鋸便會架到他的脖子上。在貴妍的求饒聲中,眾衛士七手八腳地將貴妍倒懸起來,高洋接過衛士遞過來的大鐵鋸,嘻皮笑臉地走到貴妍的身旁:「嘿嘿,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啊,好嫩的肉啊,鋸了實在可惜,」   高洋將大鐵鋸舉起,與一個衛士架在貴妍的脖子上:「可惜啊,真可惜啊!」   說完,高洋牙關一咬,手中的鐵鋸「哧啦」一聲拽扯進貴妍細嫩的脖脛裡,貴妍那給高洋帶來過無數次滿足的楊柳細腰劇烈地抽搐著,聲嘶力竭地慘叫著,殷紅的血水「嘩嘩」地從被割裂開的傷口裡流淌出來。望著貴妍那絕望的表情、痛苦的慘叫,我們的瘋子高洋獲得了最大的滿足、最大的快感,這種感覺絕對不亞於性交時那種行將射精時的快感。隨著快感的來臨,我們的瘋子高洋加大了拽拉力度:「哧哧哧」「叭嗒」一聲,貴妍的腦袋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在花園的草地上,兩隻眼睛無比痛楚地大瞪著,脖腔裡的血水猶如瀑布似地射向草地。高洋餘怒未息,或者是沒有過癮,他拎著大鐵鋸指著驚駭不已的貴嬪破口大罵:「你這個臭騷屄,你這個人可皆夫的爛貨、泔水捅,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東西,說,你被多少個男人操過?」   「皇上,皇上……」   預感到大禍既將臨頭的貴嬪嚇得渾身哆嗦著:「皇上,皇上……」   「快說,快告訴我,還不如實招來,你的那個破騷屄被多少根大雞巴捅過?快說,你倒是快說啊!」   「皇上……」   這可難住了妓女出身的貴嬪,是啊,在妓院時自己天天接客,誰能記住與多少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啊!再者說啦,誰沒事記這個做啥用啊?貴嬪實在沒有辦法回答出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說!」   涼冰冰的、滴著鮮血的大鐵鋸此刻已經橫在貴嬪的玉脛上,貴嬪在絕望之際順嘴胡亂回答道:「一萬個,一萬個。皇上……」   「哼,哪有那麼準的,正正好好就是一個萬個!……」   「哧」話音剛落,大鐵鋸已經拽拉起來。「啊」貴嬪淒厲地慘叫一聲,兩隻無力的小手拚命地抓住不停拽扯著的大鐵鋸,但這是徒勞的,大鐵鋸已經深深地切進粉嫩的皮肉裡。「哧哧哧」貴嬪的腦袋也被鋸了下來,高洋穿上龍袍大褂撿起貴嬪滴著血水的腦袋塞進懷裡:「上朝!」   說完,高洋蹬上八台大轎徑直奔向金鑾寶殿,他命令在金鑾殿上大擺酒宴款待文武百官。皇帝龍顏大悅請臣屬喝酒,誰敢不來啊,等著滿門抄斬啊!文武眾臣人人心裡都揣著一個突突亂跳的小兔子,大家挖空心思地猜測著自己的精神分裂症主子今天又會玩出一個什麼新花樣來,沒準又會過起殺人癮,唉,我的媽媽喲,但願那把大鐵鋸別壓到我的脖子上。酒宴之上,高洋一杯接著一杯的狂喝濫飲,文武百官小心奕奕地應承著。突然,高洋丟下酒杯,將手伸進懷裡把貴嬪的腦袋拽出來,「啪啦」一聲摔在餐桌上。「啊」「啊」「……」   文武百官瞪著驚駭的眼睛仔細一瞧,我的乖乖,這不是皇帝最喜歡的宮女薛貴嬪嗎?哇,皇帝犯起病來連最得寵的宮女也在劫難逃啊!酒宴之後,醉薰薰的高洋回到宮裡,因為沒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任何人也不敢擅自處理貴嬪的屍體,高洋再次獸性大發,他抓過一把鋒利的剔骨刀,饒有興致地支解起貴嬪那沒有腦袋的屍身。最後,累得氣喘吁吁的高洋撿起貴嬪的腿骨,竟然令人無法想像地製成一個琵琶,他將貴嬪的腿骨抱在懷裡彈起一首誰也聽不懂的歌曲,繼後又無限感傷地歎息道:「唉,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第二天,高洋追悔莫及,他撲倒在貴嬪那支離破碎的屍身上號哭不止,然後又命人厚葬貴嬪,衛士們抬來棺槨將貴嬪的屍塊一一撿起擺放好,然後將棺蓋釘死抬出宮外。「美人,美人……」   高洋臉也不洗,睡袍也不更換,赤著腳跟尾隨在出殯隊伍的後面,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著、喊著:「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啊!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第四章 耗崽子   晚秋的夜風低沉地怒吼著,強勁的北風無情地抽打著枯黃的殘枝敗葉,猶如落花流水般地「辟哩叭啦」的揚灑在我的身上和臉上,我瞪著老鼠般的小眼睛,乾瘦的身體在冷嗖嗖的秋風中不停地哆嗦著:唉,他媽的,都下半夜了,目標咋還沒出現呢?「嗚嗚嗚」我正縮著脖腔暗暗地咒罵著,突然,一股無比強勁的冷風夾裹著黃澄澄的泥沙,打著莫名其妙的盤旋毫不客氣地抽刮到我的身上和臉上,一瞬間,黃沙迷住了我的眼睛,我痛苦不堪地揉搓著、揉搓著。這是他媽的何苦呢,苦苦地挨著這黑漆漆的漫漫長夜,頂著剌骨刮肉的大冷風,我真是有精神病啊,一個人孤零零地守在空曠的樹林裡,這是哪跟哪啊!嘿嘿,如果不是為了圖希點什麼,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吃飽了撐得跑到這裡來喝西北風。女人,女人,都是女人,為了女人,我忍受著狂風的捉弄半宿半夜地在曠林裡守株待兔。嘿嘿,一提及女人,我立馬來了精神,我頓時不覺得寂寞是什麼,而寒冷又為何物,啊,女人,這世界最好的玩物,最高層次的享受。一想起女人,一想起她們那秀美的、香脂味四溢的小臉蛋、小山丘般微微顫抖、撩人魂魄的豪乳、圓渾豐碩、令人意亂情迷的肥臀和修長白晰的大腿,我,我,我他媽的就像一頭發了瘋的大公豬,眼珠子瞪得隨時都有可能蹦出眼眶,我的嘴角流著長長的口水,胯間的大雞巴「呼」的一聲硬梆梆地挺起頭來,勁頭那個大啊,如果不是天冷穿得比較多,它保準能頂破褲子一頭衝將出來。我想女人想得發瘋,想得發狂,想得徹夜難眠,想得酒不想喝,想得煙不想抽,可是,讓我無比沮喪的是,女人可不想我,真的,天底下的女人沒有一個想我的,不但不想我,一看到我都他媽的像躲耗子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我不僅長得奇貌不揚,又醜又黑,又矮又瘦,一副十足的癟三無賴之相,瞎瞎楂楂、屁屁溜溜,活像一隻人見人煩的耗崽子。並且,我不學無術,除了抽大煙、喝大酒,什麼正經事也不會做,也做不來,其實我壓根也不想去做。大家說說吧,就我這副德行,哪個女人能想我啊!難捺的原始慾望猶如熊熊烈焰燒灼得我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無從發洩之下只好鋌而走險攔路打劫可憐的下夜班的女工。沒有辦法,為了滿足獸性的慾望我只能這麼做,你也許會說:想女人就去酒店、洗浴中心找小姐過癮唄!呵呵,我的大哥啊,找小姐,錢呢?錢在哪啊?你給我啊?打劫下夜班的女工雖然辛苦點,可是省錢啊,有時不但能夠玩個痛快,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順手牽羊地搞到一筆並不豐厚的鈔票呢!哼哼,鈔票雖然不算太多,可是第二天的酒菜總不用犯愁了。打劫下夜班的女工,雖然危險點,弄不好就得讓警察逮個正著,一通暴打之後「匡噹」一聲扔進監牢獄裡,可是,這也是一件極富挑戰性和剌激性的工作。通常情況下,只要我將下夜班的女工攔在馬路中央,然後「嗖」的一聲抽出寒光閃閃的匕首:「大姐,別動,別喊……」   「啊」遭到突然襲擊的不幸女工「啊!」   的喊叫了一聲後,便會渾身顫抖地望著你,從她那驚駭的眼睛裡流露出怯懦的目光:「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大姐,」   我將匕首死死地頂在女工那軟綿綿、肉乎乎的胸脯上:「走,到樹林裡去……」   女工在匕首的逼迫之下極不情願地溜進路邊的樹林裡,她不再作聲,用沉默敬候著她的命運。我將女工擁到一棵粗壯的樹身上,匕首緩緩地刮破她的衣襟,尖厲的刀鋒在她白嫩的胸乳上輕輕地劃出一道淺淺的血印:「大姐,如果你不聽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好痛,別,別……」   女工絕望地哀求道:「別扎我,好痛啊,我怕……」   「大姐,請把你的錢掏出來!」   「給,」   女工掏出僅有的一點可憐的鈔票:「我身上就只這點錢,你都拿去吧!」   「嘿嘿,他媽的,就拾三塊錢啊?」   行啊,管他多少呢,我就不客氣了,收下了。我將拾三塊錢揣進了褲兜裡,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絲淫邪的冷笑,我暫時收起匕首,開始解女工的褲子。「大哥,」   女工本能地按住褲帶:「大哥,錢都給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啪!」   我冷不防惡狠狠地抽了女工一個嘴巴:「少廢話,老子才不圖希你那幾個破錢呢!老子要玩你,知道嗎?我要玩你。如果你是個識相的,就乖乖的跟老子玩玩,如果把老子伺候好了,完事之後我立馬放你走人,如果你他媽的不聽話,哼!」   我再次抽出匕首按在女工白細的脖脛上:「如果你不聽話,我他媽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給你來個大放血!」   經過這番恫嚇,女工再也不敢反抗,我一邊解她的褲帶,一邊把厚嘴唇湊過去「叭嘰叭嘰」地親吻著她那因驚駭而直冒冷汗的面頰。女工雖然不太漂亮,可是臉蛋極白,一層淡淡的香粉在汗水的沖刷之下緩緩地向下流淌著,我張開大嘴巴貪婪地舔吸起來:「哇,好香哦!好香哦!」   我將粗黑的手掌伸進女工的褲子,手掌順著褲子一路滑向女工的私處,哈哈哈,女工的屁股又光又滑又軟又綿,別提他媽的有多舒服了!我不停地抓啊、摸啊,可就是摸不夠,抓不完,好養手的肥屁股啊!我的手指狠狠地伸進女工絨毛密佈的陰部,隨著手指向陰道深處的摳挖,女工「嗯嗯嗯」地呻吟起來。我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錄音機忘記打開了,在我的屁股蛋子上掛著一隻隨身聽,那是從一個被我打劫過的姑娘手裡奪過來的戰利品。從此以後,每當抓到獵物後,我便悄悄地打開錄音機將女工的呻吟聲和浪叫聲以及被我搞痛時的哀求聲偷偷地錄下來,回家後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慢慢地欣賞、細細地品味。啊,那感覺簡直太奇妙了!太有趣了!聽著錄音機裡女工的叫喊聲,再回想起當時的作案現場,那真正是回味無窮啊!我一邊聽著錄音機裡的尖叫聲,一邊握著硬梆梆的大雞巴打手槍玩!「啪!」   我按下了屁股後面隨身聲的錄音鍵,然後手指更加猛烈地摳挖起女工濕淋淋的陰道,「哦哦哦」女工咧著嘴巴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哦喔,哦啊,哦哈,大哥,輕點,輕點,好痛啊……哦喔,哦啊,哦哈……」   我越聽越興奮,手指越摳越有勁。突然,我的手背觸碰到一塊軟乎乎的小片片,我怔怔的抓住它一把抽了出來,放在眼前藉著慘淡的月光仔細一看,「這是什麼玩意?」   我不知道這小薄片是做什麼的,於是問女工。「墊片!」   女工靜靜地答道。「墊片?有什麼用處?你又沒有來月經,墊這個做啥?」   「保持陰部清潔的!」   「哦,」   我舉著小薄片繼續有來到去的鑒賞著,原本鬆軟的、潔白如雪的薄片上浸染著一塊狹長的、呈瓜子狀的淡黃色印痕,我放到鼻孔下嗅聞一番,呵呵呵,好騷啊,好腥啊!不過,透過股股剌鼻的騷腥味,我產生了一種妙不可言的衝動,我索性將小薄片塞進嘴裡大嚼起來。「大哥,好髒的啊!」   女工喃喃地說道。「不髒,我喜歡。」   將小薄片嚼個烯巴爛,我又將沾滿淫液的手指放到嘴裡「叭嗒叭嗒」的吸吮起來。女工的皮膚不僅又細又白,陰部保持得很潔淨,並且,嚼在嘴裡的、濕漉漉的淫液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我興奮到了極點,我「哧」的一聲褪下了女工的褲子,豁豁,果然是上等貨,雖然女工的臉蛋長得平平常常,可是肉皮卻美得令我直流口水。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顧頭不顧尾地吮吸著女工細嫩的皮膚,同時,大手掌不肯放過一塊地方,反反覆覆地抓掐著:「好白啊,好光啊,好滑啊!」   我死死地將女工按靠在樹身上,然後緩緩地蹲下身去,我美滋滋地抓撓著女工軟絨絨的陰毛,扯起細長的陰毛,在淡淡的月光下,我看到一塊肥美的、潔白的小肉包,中間有一道迷人的細長肉縫,分開這道肉縫,我看到了女工那顆亮閃閃的肥陰蒂,我伸出舌尖一口叼在了嘴裡。「哎喲,哎喲,哎喲……」   我的舌尖在女工的陰蒂上不停地滑動著,同時,兩排牙齒快速地研磨著,女工渾身哆嗦起來,嘴裡哼哼嘰嘰地呻吟著。「轉過身去!」   吸吮夠了女工的陰蒂,我褪掉自己的褲子,然後面色冷淡地命令道。女工乖乖地轉過身去,腦袋衝著樹幹,雪白的屁股衝著我,我「叭叭叭」地拍打著,潔白如玉的肌膚立刻突現出數不清的掌痕。我將拍打得熱哄哄的手掌在大雞巴上搓了搓,然後「呼」的一下從女工的身後頂進她的陰道裡。哇,好滑溜的肉穴啊!在這冷嗖嗖的樹林裡,凍得渾身直打冷顫的我冷不丁將雞巴塞進女工的陰道,頓然傳來一陣陣麻酥酥、暖洋洋的舒服感,我非常滿意地呶了呶嘴,牙關一咬便「咕嘰咕嘰」地開始抽送起來。「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   我的大雞巴在女工的陰道裡發瘋般地捅插著,粗壯的肥腰狠狠地撞擊著女工的白屁股,女工豐碩的身體隨著我的撞擊不停地前後運動著,嘴裡不斷地輕聲哼哼著:「哎喲,哎喲……大哥,好了吧,大哥,好了吧,好冷啊,我的身子都快凍僵了!」   「轉過來!」   我將大雞巴拔出女工的陰道,女工轉過身來怔怔地望著我,我指了指淫液直流的大雞巴:「瞅啥呢?快,給老子啜啜!」   「這……」   女工遲疑了起來,我一把將其按跪在枯草上:「快,什麼這、這的,快點給老子啜!」   女工不敢怠慢,她柔順地握住我的大雞巴皺著秀眉含進了嘴裡,望著緩緩進出於女工口腔的大雞巴,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征服者才會有的那種滿意的笑容。我一隻手拽扯著女工的頭髮,另一隻手握著雞巴根,女工痛苦地咧著嘴巴,我握著大雞巴狠狠地捅插她的口腔,每捅插一次,女工都伸手按住我的雞巴根企圖讓雞巴插得淺一些。可是,我哪裡肯依,我「叭」的一聲將她的手掌打到一邊,大雞巴惡狠狠地直抵她的喉嚨管。我已經非常明顯地感覺到龜頭已捅進了她的喉嚨管,我久久不肯抽出來,嘻皮笑臉地望著胯下的女工,只見女工登時給憋悶得直翻白眼,喉嚨裡「咕嚕咕嚕」地響動著,繼而「撲哧」一聲吐出了我的大雞巴,然後低下頭去「咳咳咳」地大咳起來。我再次拽扯著她的頭髮,女工抬起臉來,嘴角流淌著髒乎乎的唾液,眼眶裡汪著串串淚水,我不由分說地將大雞巴重新塞進女工的嘴巴裡,女工頓了頓神,繼續無可奈何地給我口交。「啊」一聲殺豬般地吼叫,從我的龜頭處噴濺出一股白乎乎的黏液,女工慌忙閉上了嘴,我「叭」的一聲狠狠地抽了她一記耳光:「張開嘴,張開嘴,給老子都喝下去!」   說完,我拔出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望著寒光閃閃的尖刀,女工不得不皺著眉頭一口一口地吞嚥著我的精液。我抹了抹龜頭上的殘精,然後將手指捅進她的嘴裡:「舔一舔,給老子舔乾淨嘍!」   女工非常聽話,舌尖緊緊地纏繞著我的手指頭,果然舔得乾乾淨淨,又光又亮。我又將漸漸癱軟下來的雞巴塞進女工的嘴裡:「繼續舔,把雞巴給老子舔乾淨!」   女工握住軟乎乎的大雞巴便不停地舔起來,紅通通的舌尖所過之處,所有的殘精以及她自己的分泌物全都吸吮得乾淨乾淨。我終於滿意地繫上了褲帶:「謝謝你,你可以走啦!」   聽到這句話,還沒整理完衣服的女工「呼」的一聲轉身溜出了樹林,望著她那落荒而逃的可笑之相,我縱聲大笑起來。女工跑出沒多遠,突然蹲俯到馬路邊的下水井旁,她低著頭,披散著亂髮,一隻手拚命地捶打著前胸,嘴裡「哇啦哇啦」地嘔吐著……「沙沙沙,沙沙沙……」   我正握著胯間的雞巴想得出神,突然,從黑漆漆的馬路盡頭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那柔細的碎步跟在枯葉橫飛的路面上發出令人興奮不已的沙沙聲。憑著多年攔路搶劫的實踐經驗,不用看我就能猜測出這是女人的腳步聲,並且是體態豐潤卻不臃腫的那種女人的腳步聲。啊,乖乖,你終於來了,寶貝,你終於送上門來了!「啪!」   我非常職業地按下隨聲聽的錄音鍵,然後像只耗子般地竄出樹林,我的腳跟還沒站穩,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剛好走到我的身旁,她身材高佻,可愛的瓜子臉上裹著一塊防範沙塵襲擾的、淡綠色的薄紗巾。姑娘看到突然從樹林裡竄出來的我,她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不屑地瞅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去欲躲開橫在馬路中央的我。我哪裡肯放過她,我「嗖」的一聲抽出了亮閃閃的匕首:「站住」「你……」   望著雪亮的匕首,姑娘淡淡地問道:「你要幹啥?」   「哼,幹啥,這你最清楚。過來!」   「哼,滾!」   姑娘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非常機敏地躲開了我。我氣急敗壞地再次竄到姑娘的身前:「站住」「滾開,少煩我!」   姑娘不耐煩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我惡狠狠地將手中的匕首向著姑娘的胸脯猛扎過去,可是,姑娘竟然令我不可想像地躲避開,我繼續捅扎過去,姑娘再次躲開,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呵呵呵,好厲害的姑娘啊,難道她會點什麼?我心裡暗暗想道,可是,我依然賊心不死,我握著匕首一路小跑,窮追不捨!姑娘走得並不快,可是我卻怎麼也追不上她,這是怎麼回事?我尾隨在姑娘的屁股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地追啊、追啊、追啊!也不知跑出有多遠,我氣喘吁吁地抬起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突然,我發現眼前的姑娘早已沒了蹤影。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姑娘呢?姑娘哪去了?我再環顧一下左右,「啊」我不禁驚叫起來,我的媽媽喲,這是咋搞的啊,我怎麼糊里糊塗地跑到派出所來了!我正欲轉身溜出去,可是,晚了,派出所的大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著兩個面色冷峻、表情嚴肅的警察,他們背著雙手靜靜地站在大走廊的中央,四道剌眼的光芒無情地逼視著我;我又發現,在他們倒背的身後各有一把駭人的大警棍示威般地搖動著。「過來!」   其中一個警察命令我道。「是。」   我不敢不過去,否則兩根大警棍會劈頭蓋臉地橫掃過來。一個警察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另一個警察發現了我掛在屁股上的隨身聽:「哦,這是什麼?錄音機,給我!」   警察打開了錄音機,得,這下可好,罪證全在裡面呢,這可真是自投羅網啊!想到此,我腦袋一陣眩暈,身子一軟,「噗通」一聲癱倒在涼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 第五章 浪三   如今中國的農村以及說是農村還不是農村、說是城市卻又夠不上城市標準的小市鎮,婚喪嫁娶大操大辦之風好似晚秋的西北風,越刮越猛烈,用當地老百姓的土話來說,那可真是越弄越邪乎。不論是誰家,有個什麼大事小情,起個名字就得辦,辦,辦……老李家生個了寶貝千金辦;老王家兒子娶媳婦辦;老趙家姑娘嫁人辦;老宋家買房子喬遷辦;老劉家賣了房子搬走他鄉辦;老齊家房居落成典禮辦;老肖家的二小子當兵辦;老陳家的小女兒考學辦;老孟家的老太太壽終正寢辦……辦,辦,辦,東家辦,西家辦,南家辦,北家辦,辦啊,辦啊,大傢伙辦得熱火朝天,大傢伙辦得樂此不疲。當初,誰家操辦事情便臨時在院落裡搭起個簡易的爐灶,然後再從東鄰西捨借來些餐桌和碗筷等雜物,全屯子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圍桌而坐,一通風捲殘雲般的狼吞虎嚥之後,餐桌上的酒食菜餚便像鬼子進村似的被無情地掃蕩一空。漸漸地,大操大辦的人們覺得這樣操辦事情過於麻煩、過於勞神費力,並且在每次肥吃海喝之後,總會發生一些人們不願意看到的、可又不得不面對的極不愉快的事情,諸如某某某喝得酩酊大醉,因為酒後無德而摔盤子打碗,甚至於非常滿足地掀翻餐桌,結果第二天,大操大辦的事主便得很不情願地向鄰居們賠償那借來的卻被客人打碎的碗筷和踹折了腿的餐桌以及被打斷了腰的木椅子。而更多的情況下,每次收拾完桌椅碗筷之後,送還之中總是不可避免地發生差錯,李家的菜盤子被送到了趙家,而宋的桌子則被搬到了王家,弄得不是你不高興就是他不滿意。大操大辦絕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小山丘般的青菜需要摘洗,肥豬需要人殺,米面需要人蒸煮,所有的大事小情都需要人手啊!平時閒得發慌,簡直不知道做點什麼才能打發掉無聊的時光,可是,一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全家老少齊上陣還是顧此失彼,拿東忘西。無奈之下只好求助於街坊鄰居們來幫忙,可是,用人哪有白用的啊,雖然大家誰也沒有談價錢,可是事後總不能白了人家啊,多少得有點表示啊。可是,表示多少那才算合理呢?這又是一件愁人的事,往往挺要好的鄰居,就為這事鬧掰了。於是,伴隨著大操大辦的強勁東風,一種新興的行業應運而生,屯子裡、鎮子裡腦袋活絡的、有商品意識的人開始組建專業化的隊伍,專門為大操大辦的家庭服務,他們備有碩大的、在半個小時之內便可以搭設起來的簡易棚、震耳欲聾的音響設備,標準的八仙桌,每個桌角還掛著一隻瓶啟子,呵呵,你說專業不專業?老闆們想得多麼周到啊!他們不但有出口成章、巧舌如簧、信口開河的司儀,同時還有非常專業的廚子以及任勞任怨的跑堂雜役們。如此一來,這專業化的隊伍的確減輕了事主的負擔和麻煩。大家先小人後君子,面紅耳赤的談好價錢,然後便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給你,到時候你必須準時給我開飯,你必須招待好所有的客人,嘿嘿,至於事主嗎,我兩手一甩啥也不管啦,我終於有空閒時間陪著最尊貴的客人喝兩口去了。隨著大操大辦的專業化、產業化,其它與之相關的產業也發達起來,跳大秧歌的、吹銅鎖吶的、扎紙活的、畫神符的隊伍、商家、店舖如雨後春筍般的遍地開花。啊,誰說大操大辦不好,嗯?你看,它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產業,提供了眾多的就業機會,同時又拉動了內需、剌激了經濟的發展。可是,這是一種什麼產業呢?它應該歸屬於哪裡一類呢?……嗨嗨,管它是哪一類的呢,反正老百姓們都需要它,辦,辦,辦,辦吧,大家盡情地辦吧!「開飯嘍,開飯嘍……」   經過廚子們以及雜役們一番熱火朝天的忙碌,香味四溢、熱氣騰騰的美味佳餚一盤接著一盤地端上了餐桌。哥們,且慢,要想吃飯?對不起,請您先到裡屋把禮錢交了、把禮單寫上!嘿嘿,這才是大操大辦的靈魂所在。是啊,人家忙活來忙活去的圖希個啥啊,賣孩子買猴玩啊?去他媽的吧,哪有這麼玩的啊!「唉!」   一位交完了禮錢、寫完了禮單,剛剛在糧庫上了三個月班的年輕人坐到餐桌旁自言自語道:「完啦,昨天上午才發的工資,下午就開始隨禮,今天這又是一份,明天還有呢!同志的媳婦生孩子了,這點工資沒出三天就徹底報銷啦!」   「嗨嗨,」   鄰座一位鬍子拉茬的殺豬匠喃喃地說道:「你這算個啥啊,我今個一天就隨了三份大禮啊,這是第二份了,我吃完這頓趕緊還得走,還有一頓等著我呢!」   無休無止的大操大辦,永遠不停地隨份子,已經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部份,一個重要的組成部份,其開銷名列家庭總支出的前茅,許多人家甚至達到總支出的一大半。不過,人們對這種巨額的開銷並不心病,是啊,機會均等嘛,我有事情同樣也如此這般地操辦一下,然後也可收到一筆很可觀的巨款啊!嘿嘿,這叫零存整取。為了早日使貨幣回籠,人們挖空心思地想著大操大辦的理由,當然,有些性急之人一時之間缺乏比較周全的考慮,腦袋瓜子一熱,難免會做出一些令人捧腹的事情來:那不,前幾天,性急的姚大腦袋搭了一個雞窩便大肆張揚地操辦了起來,村民們一邊吃著他的飯菜,一邊樂得捂著肚子議論紛紛:這是啥玩意啊?搭個雞窩也要操辦,是不是想錢想瘋眼了?可是,細細想想,這也不能全怪姚大腦袋,上個星期鄒大白虎家裡生了一窩豬崽子不也是又吹又擂地操辦了一下嗎?姚大腦袋的心情可以理解,隨份子隨了這麼多年,可是自己家裡卻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操辦,雖然兒子已經二十好幾了,可因為家裡窮沒人給媳婦,想操辦婚事那可是遙遙無期啊!而七老八十的、哼嘍氣喘的老爹卻活得有來到去,一點也沒有死掉的意思,你說姚大腦袋能不急著操辦一下也好使隨出去的貨幣盡快回籠啊!「你瞅瞅人家姚大腦袋,搭個雞窩就大模大樣地操辦一下,可是咱們呢!」   從姚大腦袋家裡隨完禮、吃完飯,李老蔫的媳婦,屯子裡赫赫有名的騷娘們,誰給個塊八角就可以搞一下的浪三罵罵咧咧的指著李老蔫說道:「你啊,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弄那把破紙牌,就不想著怎麼賺點錢,嫁給你我算倒了八輩子血楣啊,一槓子壓不出一個屁的完蛋玩意!」   「我,我,我到哪去賺錢啊!」   李老蔫喃喃地嘀咕道。「我說孩子他爹!」   浪三抹著掛滿油珠的嘴唇一屁股坐到了熱滾滾的炕頭:「咱們也得想點轍啦!」   「啥轍啊?」   「辦事情唄!」   「辦啥事情啊?」   「他媽的!」   浪三謾罵道:「別他媽的跟我明知故問,什麼事情你他媽的不知道,你眼睛瞎啊?屯子裡今個他辦事情,收禮,明個他辦事情,收禮,你耳朵聾啊,這整天吹拉彈唱的你沒聽到啊?」   「可是,可是,人家那是有事情才辦啊,咱們辦啥啊?我爹我娘死得早,那個時候不興辦事情;咱們的兒子才六歲,咱家又沒有蓋房子,辦什麼啊,有什麼可辦的啊?」   「哼,笨蛋!」   浪三罵道:「你就不會好好想想,姚大腦袋搭個了雞窩就操辦了一下,咱們為什麼不想點什麼轍也操辦一下,好往回收收錢啊,這些年都隨出去多少錢了!」   「可是,沒事辦總不能找事辦啊,那多讓人家笑話啊!」   「我不管,我要辦。」   「辦什麼呢,有什麼可辦的呢?」   「哎,」   浪三突然眼睛一亮:「過來。」   她衝著自己的男人擺擺手,李老蔫非常順從地湊攏過去,浪三將嘴巴附在李老式蔫的耳朵上嘀咕了起來。「哦,不,不,不,不行,」   李老蔫聞言,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般:「不,不,不,不行……」   「什麼不行不行的,就這麼定了!」   「可是,以後怎麼辦啊?讓人家知道了這是啥事啊!」   「蠢豬,笨蛋,還用得著等到第二天啊!半夜的時候咱們就偷偷摸摸地揣著禮錢溜出屯子進城打工去!過幾年回來再說唄,先把錢收回來這才是正經事,別的我不管。」   「唉1」李老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大伯,大嬸,嗚嗚……」   第二天清晨,李老蔫打發兒子哭哭咧咧地滿屯子走家串戶地發通知:「劉爺爺,王媽媽,肖大叔,我媽媽死了,我媽媽死了!」   「……」   「啊,」   小小的屯落頓時炸開了鍋:「怎麼,浪三死了?這,這,這……」   「昨天在姚大腦袋家作席時她還好好的呢!還有說有笑的呢,怎麼說死就死啦!」   「是啊,這一宿的功夫咋說死就死了呢!」   「嗨,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   人們從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湧向李老蔫家,推開破草房的屋門,人們看到浪三身上蒙著一條髒乎乎的舊棉被,直挺挺地躺在土炕上,「她是怎麼死的啊?」   人們怔怔地問李老蔫道:「好好的大活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煤煙中毒!」   李老蔫悲痛欲絕地說道:「讓煤煙嗆死的!」   「哦,」   有人悄悄地議論道:「奇了,怪了,煤煙中毒怎麼單單把浪三嗆死了,而李老蔫和他的兒子卻啥事也沒有呢?」   「唉,你就別管這些閒事啦,死了就死了唄!」   「是啊,還是趕快回家張羅錢,隨禮吧!」   「……」   很快,專業化的大操大辦公司給請進了李老蔫家那亂紛紛的院子裡;很快,在院子的北側緊貼著李老蔫家的破草房搭起了碩大的簡易棚;很快,高音大喇叭架到了剛剛落成的大木台上,悲壯的哀樂響徹小屯子的上空;很快,手藝高超的廚師們邁著沉穩的四方步大搖大擺,信心十足的走向各自的工作崗位;很快,勤雜人員以極其敬業的精神不知疲倦地滿院子奔來跑去:擺放餐桌、木椅,給客人們沏茶倒水;很快,屯子裡與浪三平日面和心不和、勾心鬥角、相互貶損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相擁著乾打雷不下雨的哭啊、喊啊、叫啊:「啊嫂子啊,你死得好慘啊!」   「哇老姐啊,你走的太早啦!」   「嗷老嬸啊,你死得咋這麼突然啊!」   「……」   「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幾個女人圍坐在一起正漫不經心地哭哭咧咧著,突然,從院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的黑臉漢子,只見他跑到浪三的靈位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後猶如搗蒜般地磕起頭來:「我的天啊,我的媽媽喲,啊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啥啊?啥啊?」   正組織人們準備向遺體告別的司儀見狀,皺著眉頭一把將黑臉漢子拽了起來:「操,我說嘎牙子啊,你這是哪跟哪啊?嗯,你他媽的賣哭也不會賣啊,睜開你的狗眼睛好好地瞅瞅,啊,死的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娘們,你他媽的都鬍子拉茬的四十多歲的人啦,還管人家小娘們叫媽,你賤是不賤啊?你騷是不騷啊?」   「不,」   專門靠給死人哭喪而換得幾個小賞錢的嘎牙子卻毫不在乎地說道:「不,幹我們這一行的早就把自己的年紀拋到腦袋後面去啦,誰家死了人,不管他(她)有多大,除了是我爹就是我媽,媽啊,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他媽的!」   司儀冷冷一笑,將手一鬆,任其跪在地上耍猴般地又哭又叫。「老蔫啊!」   司儀沖李老蔫使了一個眼色:「去,他太吵了,他太煩人了,給他幾個小錢趕緊把他打發走吧,別讓這小子耽誤了咱們的正經事!」   「給,」   李老蔫掏出一張貳拾元的鈔票塞到嘎牙子的手裡:「去吧,去吧,去吧,別在這裡乾嚎了,拿著賞錢一邊涼快去吧!」   「謝謝,謝謝!」   嘎牙子捧著鈔票在一片不停的謝謝聲中悄悄地溜之乎也,莊嚴肅穆的追悼儀式繼續進行。「啊!」   嘎牙子嘻滋滋地撫摸著剛剛得來的貳拾元鈔票,沒頭沒腦地轉悠到了簡易棚的後面,也就是李老蔫家破草房的窗戶下,早已將順手牽羊作為職業來進行的嘎牙子本能地朝屋子裡看了看,然後又回過頭來瞅了瞅簡易棚裡的人們,發覺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於是「哧溜」一聲,嘎牙子縱身一躍,非常靈巧地從窗戶口翻進了屋子裡。「他媽的!」   望著李老蔫那窮得空空如也的破屋子,嘎牙子失望地謾罵道:「他媽的,這叫什麼家啊,我覺得自己就夠窮的啦,可是,這個李老蔫怎麼比我還他媽的窮啊,屋子裡什麼值錢的玩意也沒有!」   嘎牙子正準備溜出破草房,猛一轉身突然看見蓋著大棉被橫臥在土炕上的浪三,他嘿嘿一笑然後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掀開了被角:「唉,這麼年輕的小娘們就死了,實在是太可惜啦!」   說完,嘎牙子蹲下身來在浪三嫩膩的臉蛋上吧嗒親了一口:「嘿嘿,雖然已經死了,可是這臉蛋還熱乎著呢,親起來還是那麼香噴噴的呢!」   『他媽的!』裝死的浪三心裡恨恨地罵道:『這個邪門八道的老東西,連死人的便宜他也想撿,我,我……』浪三正欲發作,可是又轉念一想:『不行,不能動,我已經死了,如果亂動,不得把滿院子的鄉鄰們嚇得半死!不但禮錢收不到,還得弄得滿屯子一片風雨聲,講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啊!唉,忍著點吧,忍著點吧,為了禮錢,必須忍著點啊!』「哼哼,」   可是,令浪三無比煩惱的是,嘎牙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竟然將浪三身上的棉被全部掀掉,並且開始解浪三的褲子:「好漂亮的騷娘們,不操一操,一會拉到火葬場燒掉實在太可惜了!」   很快,嘎牙子三下兩下便褪掉了浪三的褲子,他扯開浪三的內褲,低下頭去貪婪地瞪著那片迷人的芳草地:「咦,好軟乎,還沒硬呢!看來沒死多長時候,身子還新鮮著呢!」   『操你媽的!』浪三閉著眼睛罵道:『人家本來就沒死嘛,如果不是為了騙點禮錢,何苦要裝死呢!』「來吧,小娘們,讓我看看,讓我好好地看看!」   嘎牙子扯下浪三的內褲,分開她的兩條肥實的白腿,浪三無奈地微微睜開眼睛,她發現嘎牙子正傻呆呆地瞅著自己的胯間。哼,浪三氣得恨不能一腳將其踹到窗外去,可是她卻不敢發作,她強忍著滿腹的羞愧。「啊」望著眼前黑毛簇擁著的小騷穴,老光棍嘎牙子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太美了,太好了,太他媽的迷人了!」   雖然是個鄉野村婦,並且生育過孩子,可是,浪三的陰部依然是那麼柔嫩和豐碩,一片彎彎曲曲的性毛閃爍著讓人消魂的亮光,密密麻麻地散佈在肥美的陰阜上,然後又極有規則地向兩側分張開,順著白晰滑潤的大腿內側緩緩延伸到會陰處,最後在皺紋起伏的肛門處形成一個可笑的黑圈圈,黑黑的陰毛緊緊地包裹著兩片肥肥實實、呈著暗紅色的大陰唇。嘎牙子無比幸福地分開兩片潮熱的肉片,立刻,一個濕淋淋、紅通通的肉洞展現在他的眼前,嘎牙子興奮到了極點:啊,小騷屄,好個小騷屄,這個小騷屄不僅被自己的老爺們不知操了多少年,同時,幾乎讓屯子裡所有不著調的男人都捅插過,可是,這個飽經滄桑的肉洞洞還是那麼的嬌嫩,還是那麼的美艷,還是那麼的滑潤無比。嘎牙子將兩根手併攏起來輕輕地插進浪三的肉洞裡,立刻,嘎牙子的手指很快便淹沒在滾滾而來的淫液之中,嘎牙子美滋滋地嘀咕道:「好騷的娘們啊,剛剛捅了幾下就他媽的像發了洪水似的,呼呼呼地冒個沒完。」   「哦」嘎牙子捅攪了一會,突然將又粗又長的大舌頭貼到浪三的肉洞上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那厚實有力的舌片頻繁地觸撞著浪三潮熱騷腥的嫩肉,產生一股股難捺的奇癢,「哦」強烈的快感使浪三在心裡輕輕地歎息起來,她的身體微微地抖動著,強忍著終於沒有使自己喊出聲來,可是,嘎牙子還是沒完沒了地吮吸,搞得浪三渾身上下好似爬滿了無數只小蟲。唉,他媽的,好厲害啊!把老娘舔得簡直要爽死了,如果是平時,我早就浪叫起來了,可是,今天,今天,我再爽也不敢叫啊!唉,不叫喚叫喚真是憋死人了,好難受啊,就好像憋著一泡尿無法排出來,別提他媽的有多難受了!嘎牙子的大舌頭吸夠了浪三的淫液之後,又開始貪婪地吸吮浪三的陰阜、陰唇、大腿內側,搞得浪三興奮不已,欲仙欲死,可是,無論怎樣興奮,浪三就是不敢發出一點呻吟聲和動彈一下。「啊」緊閉著眼睛的浪三感覺到嘎牙子將粗硬的大雞巴塞進了她的肉洞裡,她的陰道立刻開始產生一種奇妙的腫脹感,一片片滑潤嫩肉微微顫動著不自覺地擁向硬梆梆的大雞巴,很快便將其緊緊地握裹住。這是浪三的絕活,她的肉洞最喜歡男人的大雞巴,每當男人的大雞巴插進來時,肉洞裡面的嫩肉便無比興奮地將其狠狠地抓裹住。浪三感覺到嘎牙子的大雞巴生硬地抽捅著自己的陰道,薄薄的皮肉下面一條條暴起的青筋劇烈地搏動著,非常舒服地剌激著濕淋淋的嫩肉,圓渾的龜頭頻頻地頂撞著無比敏感的子宮口產生一種熱滾滾的騷癢,隨即便分泌出大量的黏液塗抹在滑溜溜的龜頭上,然後又隨著龜頭的抽出流淌到肉洞外,當龜頭再一次探插進來時,剩餘的黏液與繼續分泌的黏液不期而遇發出歡快的「嘰嘰」聲,彷彿在說:哇,好爽啊,好舒服耶!「喔」浪三正沉浸在因遭到狂插而帶來的興奮之中,突然,她感覺到嘎牙子好像將一根手指順著大雞巴的一側伸進了她的肉洞裡。啊,肉洞裡同時插進來兩根肉棒頓時空前的飽合起來,而快感也更為強烈,浪三心裡暗想:真沒看出來,這個奇貌不揚的傢伙到挺會玩的啊,花花樣還不少呢!浪三正想著,肉洞再次腫脹起來,原來,嘎牙子的另一根手指也順著大雞巴的另一側插進了肉洞裡。嘎牙子咧著大嘴巴肆意地淫笑著,一粗兩細三根肉棒同時捅攪著浪三那個幾乎被全屯子的男人們捅插過的小肉洞。「啊啊啊」伴隨著一聲尖厲的喊叫聲,嘎牙子憋悶了半年之久的精液終於不可阻擋地一洩千里,「撲哧、撲哧」地噴濺到浪三的肉洞裡,然後又從陰道口的下端緩緩地返流出來。「哇」排泄完憋悶了半年之久的一大灘精液,嘎牙子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他一邊繫著褲帶,一邊喜上眉梢地自言自語道:「唉,洩了貨真是舒服啊!這身上輕飄飄的好似架了雲似的!」   說完,他轉身欲跳出破草房,土炕上被嘎牙子剝得赤身裸體的浪三突然呼地一下一躍而起,她伸出手來一把揪住準備溜之乎也的嘎牙子:「操你媽的!咋的啊,就這麼走了,想白玩啊?臭美,沒門!」   「啊」看到死人竟然復活,嘎牙子「啊」地驚叫一聲,他一把推開浪三伸過來的手臂,不顧一切地跳出破草房:「不好了,不好了,詐屍了,詐屍了!」   「操你媽的!」   看到嘎子牙想逃走,沒有得到一分錢的浪三哪裡肯依:「他媽的,老娘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呢!操你媽的,你給我站住,站住!」   她一邊喊著,一邊「嗖」的一聲跳出破草房,渾身上下精赤條條地追趕著抱頭鼠竄的嘎牙子:「操你媽,你給我站住,站住!給錢,給錢……」   「哇」院子裡頓時像熱水鍋似的沸騰起來,人人扔掉手中的碗筷,沒頭沒腦地四散奔逃:「詐屍啦!」   「……」 第六章 劉子業   老皇帝劉駿病重駕崩,他那個尚未成年的、腦滿腸肥的、不學無術的、終日只知吃喝玩樂的兒子劉子業順理成章地成為繼承人,盛大的登極典禮行將結束,望著匍匐在金鑾寶殿上的文武大臣、望著剛剛披到身上的這件金光閃爍的龍袍大褂,我們渾渾噩噩的劉子業皇帝茫然地嘀咕道:「嗯,我當皇帝了?」   「是的,」   忠誠地守候在劉子業身旁的老宦官壽寂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陛下,您已經登上皇帝的寶座,從此以後您就是萬民之主了!」   「是嗎?」   劉子業聞言頓時興奮異常:「如此說來,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啦!」   「嗯,」   老宦官遲疑一下:「嗯,這個,這個嘛……」   「還什麼這個、那個的,」   劉子業不耐煩地說道:「皇上擁有至高無尚的權力,他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他願意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哈哈哈,我當皇帝了,我太高興了,我太高興了……」   權力可以扭曲人性,無限權力可以無限地扭曲人性,尤其像劉子業這樣的浪蕩公子,一旦獲得無限權力,他那無限的慾望便火山爆發般地膨脹起來,原始的獸性便無遮無擋地顯露出來。於是,操著皇帝那把至高無上的魔杖,我們的大孩子劉子業皇帝便開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大孩子劉子業皇帝沉醉之後喜歡作夢,經常夢到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醒來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喚來他最信崇的女巫為其解夢,昨天登極典禮之後他夢見祖叔劉義恭對他表示出不尊敬,於是女巫信口雌黃說劉義恭有謀反之心。「啊,」   劉子業聞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還了得,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劉子業騎上戰馬親自領兵殺氣騰騰地衝進祖叔劉義恭的宅府,好可憐,一陣刀光血影之後,祖叔劉義恭和他的四個兒子以及全家老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劉子業餘怒未息,命令士兵殘忍地支解祖叔的屍體,剖開肚子取出心臟挑在尖刀上喜滋滋地搖來晃去,繼而又挖出祖叔以及他四個兒子的眼球,浸泡在蜂蜜裡做成鬼目粽子。「皇帝陛下,」   老宦官壽寂之對正摟著宮女飲酒作樂的劉子業說道:「皇帝陛下,太后病重,喚您前去探望!」   「什麼?」   劉子業一聽,淫邪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哼,病人住的地方鬼一定很多,我可不去,我可怕鬼纏身!」   「唉,」   老宦官無奈地歎息一聲,心裡想道:這個孩子啊,以前雖然劣跡斑斑、好吃懶學,可是也不至於這麼渾過,自從當上了皇帝,一天比一天渾。老宦官只好如實地將劉子業的原話傳給了王太后。因失去丈夫而鬱悶生病的王太后聽罷氣得咬牙切齒:「來人吶!」   「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拿刀來,剖開我的肚子,看看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畜牲!」   劉子業大興土木重新營造供他吃喝淫樂的皇宮,然後派出無數官員、軍隊四面出擊為他搜羅美女,一時間把舉國上下搞得天翻地覆、狼煙四起,民不聊生,一車又一車的美妙女子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把新落成的皇宮充塞得滿滿當當,好不熱鬧啊!人的慾望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劉子業就是這樣的人,收盡長城內外、大江南北的各色美女之後,他還嫌不過癮,突然靈感大發,心理變態,索性殺死姑父將美貌絕倫的新蔡公主納入宮中,收為姬妾,供其淫樂。「哦,好漂亮的姑姑啊!」   劉子業摟著自己的親姑姑,在她的身上肆意抓摸著。「賢侄啊!」   失去夫君的新蔡公主悲憤難當:「你也太混了吧,後宮的美女如雲,恐怕你一輩子也享用不完。可是,可是,你也太貪心了,連自己的親姑也不肯放過嗎?」   「嘿嘿,我願意。我是皇上,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喜歡姑姑,姑姑太漂亮了!」   毫無廉恥之心的劉子業生硬地扯下新蔡公主的衣服,一頭紮到姑姑的兩條粉腿中間,劉子業淫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姑姑性毛希疏的陰部,濕乎乎、熱辣辣的舌尖貪婪地吸吮著姑姑那兩個細嫩、光滑的陰唇,兩根手指「哧溜」一聲鑽進姑姑的陰道裡狠狠地捅攪起來。很快,從新蔡公主光鮮的陰道裡一股股清香無比的淫液緩緩地流淌出來,劉子業急忙將嘴巴湊過去,大口大口地舔食著:「哇,姑姑的淫水真好吃啊,真香啊!」   「唉,賢侄啊……」   新蔡公主無可奈何地歎息著。「過來,」   劉子業衝著裸身佇立在四周的眾宮女們喊道:「都給我過來,過來啊!」   眾宮女躡手躡腳地圍攏過,劉子業命令道:「來,都到這邊來,你們都嘗嘗我姑姑的淫水,看看好不好吃!」   眾宮女豈敢違抗,一個接著一個地吸舔起新蔡公主的陰道,如此一來無數根細嫩的、薄薄的小舌頭把新蔡公主那個其極出色的陰道吸吮得濕淋淋、熱滾滾,放射著耀眼的光澤。劉子業見狀,滿心歡喜地跪到姑姑的兩腿中間,握著躍躍欲試的大陽具「噗哧」一聲捅進姑姑的陰道裡,隨即便飛快地扭動起腰身「叭嘰叭嘰」地插抽了起來,望著身上這個牲畜般的親侄子,新蔡公主無比羞愧地閉上了眼睛。「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尚未成年的劉子業卻有著超人的、令人無法想像的強烈性慾,他每天醒來除了飲酒,另外一件事便是與眾姬妾宮女們無止無休地交媾、行歡,射完精後便讓宮女們給他口交,待癱軟下來的陽具重新昂起頭來,便拽過來一個宮女繼續狂插不止。中國古代有許多短命的皇帝,大多數與過度縱慾有直接的關係。「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啊……」   隨著一聲陰陽怪氣的吼叫,從劉子業那個十分可笑的龜頭裡噴射出一股黃濁的精液,那是因為性交過頻而造成的。「過來,」   劉子業將滴淌著殘精的陽具塞進一個宮女的嘴裡:「快,快,快給我啜起來!」   「是,」   宮女答應道,一口叼住劉子業軟哈哈的陽具疾速地吸吮起來,由於劉子業性交過度,排出來的精液有一股極其難聞的腥味,宮女吸著吸著不免皺起了秀眉,劉子業見狀氣沖沖地吼道:「他媽的,皺的是什麼眉啊!嗯,嫌孤家的這個玩意髒嗎?來人啊,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是,」   眾衛士得令一擁而上將可憐的小宮女拽扯起來,小宮女絕望地哀求道:「皇帝饒命,皇帝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皺眉了!」   「哼!」   劉子業冷冷地哼了一聲,再也懶得理睬那個無辜的小宮女,而是將陽具又塞進另一個小宮女的嘴裡。「好不好吃啊?」   劉子業嘻皮笑臉地問道。「好吃,好吃,」   小宮女違心地答道:「非常好吃。皇上!」   「好吃嗎?那你再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說完,「哧」的一聲,一股騷轟轟的尿液流進了小宮女的口腔裡,小宮女豈敢怠慢,急忙「咕嚕咕嚕」地吞嚥到肚子裡。她非常清楚,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宮女因不願喝劉子業的尿液而被砍掉了腦袋瓜。「來,」   排泄完尿液,劉子業一頭仰躺在床鋪上,兩條小短腿高高地聳起,骯髒不堪的肛門明晃晃地擺在了小宮女的眼前:「來,我給舔舔屁眼!」   「是。」   小宮女堅定地應承一聲,隨即便俯下頭去,伸出舌尖輕輕地吸吮著劉子業那個奇臭無比的肛門口。「啊……好舒服!」   劉子業幸福地呻吟著,肛門快速地收縮著。突然,他一用力,「哧啦」一聲排出一股臭氣徑直衝進小宮女的咽喉裡,小宮女痛苦地乾咳起來。劉子業幸災樂禍地坐將起來,握住再次勃興起的大陽具來到姑姑的身旁:「啊,姑姑,你看,我又硬起來了。來,把腿分開,我還得繼續操你啊,操我親愛的漂亮姑姑啊!」   「噗哧」一聲,劉子業的陽具再次插進親姑姑的陰道裡……劉子業不分晝夜地頻繁性交,玩累了便開始不停地飲酒,爛醉如泥之後倒頭便睡,睡死之後便開始不停地作夢,於是女巫便不停地為其解夢。劉子業總是夢見叔叔們,每夢見一個叔叔,女巫便解釋說這個叔叔有謀反之心,於是劉子業便命人將這個叔叔五花大綁地抓進宮裡,最後竟然把所有的叔叔無一例外地全部囚禁在宮中。劉子業對劉玉、劉休仁、劉休佑這三個親叔叔最為痛恨,如此一來,這三個叔叔便受到劉子業的特殊款待。劉子業命人做了三個大竹籠,將三個胖似狗熊的叔叔塞進竹籠裡在金鑾殿上拖來拽去、肆意鞭打,同時又分別冊封這三個叔叔為「豬王」、「殺王」、「賊王」每天午飯的時候,劉子業端坐在金交椅上,命衛士將三個叔叔的衣服扒光,讓他們四肢著地像豬那樣爬行到為他們特製的豬食槽前,十分可笑地用嘴去拱食飯菜。如果沒有老忠臣,宦官壽寂之十餘次的謅媚解救,這三個倒楣蛋早就成為劉子業的刀下之鬼。劉子業聞聽一位文官的夫人即將臨產,這個人格變態的傢伙淫性大發,命人把大腹便便的孕婦抬到金鑾殿上放在一張床鋪上,他要親眼欣賞欣賞女人是如何生孩子的。「生啊,生啊!」   劉子業一面「咕嚕咕嚕」地飲酒,一邊催促著羞愧難當的孕婦趕快把孩子生出來:「怎麼還不生啊?我等不及了,快生,如果生出來是個男孩,我就立他為太子!」   孕婦赤身裸體地仰躺在大殿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實在恥於用力,劉子業等得不耐煩,又開始拿他的叔叔出氣:「來人吶,把這個三個大肥豬拉下去砍了,用他們的腦袋給新出生的太子做賀品!」   「陛下,」   壽寂之急忙勸阻:「陛下,使不得啊,豬今天不會死的!」   「什麼?」   劉子業聽後更為惱怒:「什麼什麼,老東西,你胡說什麼啊?」   「陛下,」   老宦官解釋著道:「只有等到太子降生時,才可以把這三頭豬殺死!」   「啊啊啊」壽寂之話音剛落,只見孕婦痛苦地呻吟起來,劉子業騰地一下從金交椅上跳將起來,像個猴子般地連蹦帶顛跑到孕婦的身旁,一臉淫浪地審看著漸漸露出的小腦袋,而殺「豬」的事情早就拋到頭後。我的乖乖,三頭「豬」叔叔再一次死裡逃生。心理變態、人格扭曲的大孩子劉子業皇帝從來不理朝政,卻有永遠也玩不完的、絕對不重樣的遊戲,我們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夢,也不知道女巫是如何為他解釋這些夢的。這不,大孩子劉子業突然靈感大發,命令他的衛士將當朝所有的王妃公主全部召到宮中強行剝光衣服,然後指使他周圍左右的親信死黨對其進行毫無人性的輪姦。「不,不!」   劉子業的嬸娘江妃拒絕衛士們的輪姦,劉子業見狀,命令衛士將其按在地上暴打一百皮鞭;視貞潔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江妃還是不從,劉子業頓時獸性發作,他一口氣砍掉江妃三個兒子的腦袋,可是江妃還是不從,氣急敗壞的劉子業一聲令下,眾衛士舉進鐵矛無情地剌向誓死不屈的江妃,沒過片刻鐘可憐的江妃便被捅成肉醬。「喂,聽我說……」   劉子業對無數宮女們命令道:「你們都他媽的把衣服脫掉,然後光著身子在皇宮裡賽跑!」   「啊」「皇上,這……」   「他媽的!」   見眾宮女面露難色,劉子業吼叫道:「快啊!快,快脫!誰敢不脫我就砍掉她的腦袋!」   眾宮女哪敢違抗,懾於劉子業的淫威,她們極不情願地脫光了衣服,劉子業命令衛士們把精赤條條的眾宮女們驅趕到皇宮的院子裡,強迫她他們圍著皇宮不停地裸奔。「你,」   劉子業指著一個久久不肯走出皇宮的宮女罵道:「你,你怎麼還不趕快出去參加賽跑哇?快!」   赤裸著身體的小宮女秀美的臉蛋羞得像個大蘋果,呆呆地佇立著,劉子業立即命令衛士們毫不客氣地砍掉了小宮女的腦袋。夜晚,劉子業突然夢見白天圍著皇宮裸奔的宮女中有一個宮女用仇恨的目光久久地瞪著他。「啊,」   劉子業被噩夢驚醒抹了抹身上的冷汗:「啊,這是怎麼回事?誰在瞪我!」   天亮之後,劉子業手裡握著寒光閃閃的寶劍,怒氣沖沖地殺進後宮,他歇斯底里吼叫著,在眾宮女中找尋著那個與夢相像的、久久怒視著他的宮女:「啊,你,不像!」   他沒氣地將一個宮女推倒在地,隨即又拽過來一個:「啊,你,也他媽的不像!」   劉子業再次拽過一個渾身篩糠的小宮女:「哦,是你,就他媽的是你,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瞪我……」   「喀嚓」一聲,可憐的小宮女還沒等分辯半句,腦袋已經不明不白地滾落到地上。轉眼又到了晚上,劉子業還是繼續作夢,這個晚上劉子業夢見白天被他無端砍掉腦袋的小宮女變成了厲鬼惡毒地咒罵他,向他吐著可怕的血水。「啊」劉子業一咕碌爬起來再也睡不著,他徹底失眠了。「陛下,」   無所不能而又一無所能的女巫,煞有介事地給她的主子解釋道:「夢見鬼罵你、向你吐血水,這說明皇宮裡有鬼啊,必須找人來驅鬼!」   「嗯,」   劉子業點頭稱是:「你說得完全正確,皇宮裡鬧鬼了,你先坐著,我得驅鬼去!」   說完,劉子業親自拎著弓箭在皇宮裡瘋瘋癲癲射起鬼來,他像個猴子似地上串下跳、東奔西跑,手裡的竹箭雨點般地向皇宮的各個角落裡飛將而去。「嗖嗖嗖」「嗖嗖嗖」皇宮裡一時間被劉子業折騰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眾衛士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尾隨在劉子業的身後東跑西顛。時間慢慢地過去,衛士們有些體力不支,跑動的腳步遲緩下來,與劉子業的距離逐漸拉遠,只有老宦官壽寂之一步不離地緊緊地跟在小主子的身後。望著這個不問政事,只知道殺人取樂、以亂倫來剌激變態心理的小主子,老忠臣悲憤難當,如此下去國家亡矣。老忠臣、老宦官壽寂之早就萌生除掉這個昏君的念頭,可總是苦於沒有機會下手,今天,劉子業左右的衛士終於離開他,雖然時間極其短暫,可卻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想到此,壽寂之一個鍵步衝上前去,伸出手來「鐺啷」一聲將劉子業掛在屁股後面的佩劍抽出來緊緊地握在手中,正忙著胡亂發箭的劉子業聞聽轉過頭來,一臉疑惑之色地望著這個最知心、最體貼的、比親生爸爸還要親的老宦官。「昏君,我要殺了你,為國除害!」   說完,壽寂之舉起了利劍。「寂寂……」   劉子業嚇得面如土色,絕望地、語無倫次地喊著:「寂寂!」   「喀嚓」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作惡作端的劉子業那顆混混然的獸頭咕碌碌地滾落到皇宮的地板上 第七章 柳八   「老爺,」   清晨,我還沒起床,管家劉四已經畢恭畢敬地站立在床頭,無比膽怯地悄聲問道:「老爺,今天早晨您想吃點什麼啊?」   「唉,」   我翻了一下身:「今天我的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什麼,就來點簡單的吧,蒸個乳豬、燉只老母雞!」   「是,老爺,我這就吩咐廚子去做!」   怎麼,不知道我是誰啊?哼,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嘿嘿,這方圓百十里之內誰不知道我柳八這響亮亮的大名啊!不瞞你說,我們這堡子的土地全歸我柳八一個人所有,全堡子的莊稼人一到年終的時候都得屁顛屁顛地跑到我家來給我交地租子,我他媽的一年到頭什麼也不用干,光地租子都花不完啊!人啊,活著就是得會享受,否則就算白託上一次人,枉活一世了,你看,那些個終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干啊、干啊的老莊稼人,累得汗珠子掉到地上摔成八瓣,嘿嘿,這有什麼用啊?到頭來沒吃著、沒穿著、沒玩著,活著幹啥啊?實話實說,我柳八可沒白來人世一回,也許是我前輩子做了好事,我「嘎叭」一聲生下那天就非常幸運地降臨到一戶大地主的家裡,成為柳姓大地主的獨生兒子。我從小就嬌生慣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是當朝的皇帝也不過如此吧!據說皇帝每餐都有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媽的雖然不是皇帝,可也得跟皇帝比試比試,皇帝每餐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媽的要超過皇帝,我每餐都上壹佰壹拾捌道大菜,要要發嘛,嘿嘿!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我他媽的有得是錢,派家丁四處劃拉漂亮姑娘,有錢能使磨推鬼,我他媽的一口氣買回來一百多個美妙絕倫的漂亮姑娘,統統塞到數十棟裝飾豪華、雕樑畫棟的大宅子裡,我他媽的天天當新郎、宿宿花燭夜。唉,操屄這玩意時間一長可真他媽的累啊!人家不是這麼說嗎,這人世間有四大累:和大泥、托大坯、養活孩子、操大屄,操屄這玩意屬於四大累啊,這可是徹頭徹尾的力氣活啊!我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吃肉、睡大覺之外,便是沒完沒了地操屄,我操哇、操哇、操哇,操得大雞巴隱隱作痛,直至再也抬不起腦袋來,沒有辦法,如果還想操,就得請郎中給我開一些壯陽藥,我吃下郎中給我配好的各種各樣的壯陽藥,繼續操哇、操哇、操哇……總是這麼操哇、操哇的,久而久之難免讓人膩歪,就好似暴飲暴食、一通胡海喝之後,望著滿餐的豐盛菜餚都直噁心。操屄亦是如此,我握著軟癱癱的大雞巴,望著眼前一排排鮮嫩的小騷屄,胃裡直返酸水,唉,實在是操夠啦,可是,不操屄又能幹些什麼才會打發掉這如金的光陰呢?「過來,」   我衝著仰躺地床鋪上的一個婢女喊道:「你過來,到這來!」   婢女乖乖地爬到我的身旁仰面朝天地躺下來,我令她將兩腿分開,我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扒開婢女的小肉洞津津有味地往裡面填塞著花生粒,我要試一試,看看婢女的小肉洞裡到底都裝下多少粒花生米。我塞啊、塞啊、塞啊,塞完一把再抓一把,直至把婢女塞得哇哇直叫:「老爺,別塞啦,脹死我了!」   「嘿嘿,」   我可不管這套,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我願意幹啥就幹啥,大不了脹死你抬出去一埋了事,這些年來,我也記不清被我塞死了多少個婢女:「他媽的,別動,再動我打死你!」   婢女終於忍受不住「嗷」的一聲昏死了過去,她的小肉洞再也塞不進一粒花生米。我拿過一隻瓷盤將婢女肉洞裡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掏出來:「啊,讓我數一數,」   把婢女小肉洞裡的花生粒全部清掏出來,我抓著掛滿淫液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數點著,唉,閒極無事,不玩點新花樣傻呆著幹啥啊:「一個、二個、三個……」   除了不顧一切地操屄,我還專人致志地研究養生之道,是啊,託上一回人不容易,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多活幾年。我在養生上非常捨得投入,只要郎中說吃什麼玩意可以長生不老,我不管這個玩意有多麼昂貴都一定要買回來食用。「老爺,」   郎中一臉詭秘地對我說道:「處子的淫液那可是世上最好的滋補品哦!」   「哦,」   我眼前頓時一亮:「先生,快告訴我,得買幾歲的處子啊?如何食用啊?」   「好,」   郎中把嘴巴湊到我的耳畔悄悄地嘀咕一番,我一邊聽著一邊頻頻地點頭:「明白了,明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先生!」   第二天,我打發家丁買來一位十五、六歲的、尚未開苞的黃花閨女,我剝光她的衣服將其按倒在床鋪上,按照郎中的囑咐,我首先吸舔少女那剛剛微微鼓起的小乳房。我貪婪地吸啊、吮啊、舔啊,兩隻大手在少女嬌嫩、細白的胴體上不停地抓啊、摸啊、撓啊,直至把少女揉搓得春心蕩漾身不由已地哼哼起來。哇,時機已到,發情的少女口液最有營養,我令少女張開櫻桃小嘴,我將舌尖探進少女的口腔裡像個吸血鬼似地吸吮著那清醇甘美的津液。我一邊吸吮著少女那清泉般的口液,一邊將一根手指插進少女的緊繃繃的小肉洞裡輕輕地摳挖著,嘿嘿,處子的肉穴真是美妙無比啊!隨著我手指的不停摳挖,少女嬌嫩的身體微微的抖動著,小肉穴莫名其妙地一張一合地收縮起來,滑膩的、溫暖的嫩肉輕柔地夾裹著我的手指頭,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緩緩地從酥軟如綿的肉洞四壁分泌出來。哇,少女終於被我搞發情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急忙俯下頭去,扒開少女緊繃繃的小肉洞,大嘴巴在少女的肉洞口吧嘰吧嘰地舔吸著、舔吸著……「老爺,」   不所不能的郎中再次光臨我家:「老爺,昨天,我在整理爺爺的遺物時,無意之中發現一本有關養生方面的祖傳秘方!」   「哦,快告訴我,是什麼秘方!」   我迫不急待地問道。「老爺,你看,」   郎中把秘方遞到我的眼前。我他媽的從小到大光知道吃喝玩樂啦,一天書也沒念過,一個大字也不認得:「操,我不認識字,你就告訴我怎麼辦、吃什麼才能長養不老吧!」   「老爺,」   郎中告訴我道:「吃剛剛生下來的嬰兒可是會長生不老!」   「啊!」   我大吃一驚,這,這,這不是讓我吃人肉嗎?我這一輩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差多少都吃過了,可就是沒有吃過人肉:「先生,這,這,這,這不是吃人肉嗎?」   「是啊,」   郎中不以為然地說道:「老爺,如果你不敢吃那就算了!」   「不,」   哼,只要能夠長壽,管他媽的人肉還是鬼肉呢:「先生,我吃,我吃,明天我就買個嬰孩回來,先生,你快點告訴我怎麼吃吧!」   「老爺,」   郎中搖了搖頭:「老爺,這張秘方上說啦,別人家的嬰孩不行,如果你想長生不老,就得吃自己種出來的嬰孩!」   「豁!」   我更是驚駭得心臟差點沒從嗓子眼裡掉出來:「這,這,這……先生,你是說:我得吃自己的嬰孩?」   「對,」   郎中肯定地答道:「秘方上面就是這麼說的。自己種的嬰孩,十月懷胎之後,剛剛生下來便煮了吃掉,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如果你想吃,我就告訴你配方,如何調製!」   「好,」   我橫下一條心:「先生,我吃,我吃,我吃,你快點做配方吧,我今天晚上就開始播種!先生,我得吃幾個嬰孩才能長生不老呢?」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吃得越多,獲取的營養越多,就越益於長壽!」   「哇……」   晚餐之後,我狼吞虎嚥地吃下一粒又一粒大補丸:「快,把婢女們都給我喚來!」   「是,老爺!」   一群又一群的婢女陸陸續續地走進屋裡,這時,藥性也上來啦,哈哈哈,他媽的,干吧!我令眾婢女褪光衣褲在寬闊的房間裡一字排開地仰躺著,望著眼前雪白的肉堆、岔開的秀腿,我頓時興奮異常,我握著撲楞一下堅挺起來的大雞巴在一位婢女的兩腿之間俯下身來,我扒開婢女的小肉洞「哧」的一下將大雞巴捅了進去,我咬著牙,大雞巴在婢女的肉洞裡狠狠地捅插著、捅插著。我一邊捅插著婢女,一邊用手指摳挖著旁邊另一個婢女的小肉洞,我的婢女們早已被我調教的又乖又順,她們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使我滿意、使我高興,只見身旁被我狂摳著的婢女抬起頭來伸出滑潤的舌尖輕柔地吸舔著我的小乳頭,這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只要婢女們吸吮我的小乳頭,我立刻就會產生射精的慾望。今天,操屄並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的想法是要播種,所以為了保存體力,多多播種,我決定不可戀戰,以能夠快速射精為目標。想到此,我令婢女繼續吸舔我的小乳頭,同時,我的大雞巴在婢女的肉洞裡加快了捅插的速度。「啊」我一聲大吼,白乎乎的精液「哧哧哧」地噴射出來,我令婢女不要隨便動彈,為了不使精液流出體外造成不必要的浪費,我拽過一隻枕頭墊在婢女的屁股底下:「不許動,就這麼給我躺著,如果精液流出來我就打死你!」   接著,我令另一個婢女吸吮我那漸漸癱軟下來的大雞巴,待大雞巴再次勃起後,我又開始捅插另外一個婢女,我一邊捅插著,一邊命令兩個婢女同時吸吮我的小乳頭:「快,快,快給老子舔奶頭!」   在兩個婢女不懈的努力下,我終於第二次射出一股稀溜溜的精液。唉,真他媽的累啊,那天晚上,我一口氣給十個婢女播了種,到後來,我實在操不動了,為了增加受精的可能性,我乾脆將射在別的婢女小肉洞裡的精液摳出來塞到另外一個婢女的小肉洞裡,沒有辦法,屄多精少,大家串換著點吧!我不知疲倦地開始了艱苦的播種工作,我不分白天晚上地操啊、操啊,終於給每一個婢女都至少播過五次種子,好啦,現在我可以喘口氣、休息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察看哪位婢女懷上了我的孩子。我等啊、等啊,渡日如年般地等啊、等啊。嘿嘿,終於有一個婢女一個多月不來例假,沒過幾天便開始哇哇地嘔吐起來,他媽的,她懷上孩子了!我立刻命家丁將該婢女關到它處,好好地補養,我也不再操她,只等著分娩那一天。這邊剛剛安頓好懷孕的婢女,那邊又接二連三地有幾個婢女開始有了妊娠反應,這下,可把我忙壞了,我一個又一個地安排她們的住處、飲食。由於播種工作進行的過於頻繁,幾乎掏空了身子,我日漸疲憊,終日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唉,幹什麼也不容易啊,這些個婢女可把我累壞了!「老爺!」   管家劉四跑來報告:「有一個丫頭一個勁地折騰,可能她是要生了!」   「哦,」   我急忙吩咐道:「快,快,快把她抬到我這裡來,然後你快點給我把郎中找來!」   「是,老爺!」   郎中興沖沖地趕來,我令家丁立即生火燒水,郎中將早已調配好的藥面小心奕奕地撒到滾滾沸騰著的熱水鍋裡;而那邊,接生婆正在幫助痛苦萬分的婢女:「快,快,別亂叫,運足氣,往下使勁……對,使勁,使勁,再使勁!」   「哇∼∼」隨著一聲清脆的哭叫聲,一個肉乎乎的大胖小子從婢女的肉洞裡「哧溜」一聲鑽了出來,「哈哈,老爺,」   郎中興奮地對我說道:「老爺,恭喜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啊,多胖的小子啊,男嬰最有營養,吃了不僅能夠長壽同時還能壯陽!」   「老爺,」   接生婆將男嬰身上的污血擦試乾淨,然後雙手捧著笑嘻嘻地向我走來:「老爺,祝賀你,這個丫頭給你生了一個胖兒子。你看,多好看啊,虎頭虎腦的!」   是啊,多好的大胖小子啊,就這麼扔到熱水鍋裡,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不管咋說,這畢竟是我的兒子啊!可是我轉念又一想,不吃了他,我就不能長壽,不能壯陽,嗨,豁出去了,去他媽的吧!我從接生婆手裡一把奪過依然哇哇直叫的男嬰,呼的一聲扔到了熱氣升騰的鐵鍋裡。「哇哇哇」男嬰在熱水鍋裡淒慘地哀嚎著,滿屋子的人除了郎中全都驚得目瞪口呆:「老爺,老爺,你,你,你……」   「老爺,這麼好的大胖小子咋給煮啦!」   「孩子,」   剛剛生產完的婢女見狀不顧一切地坐起血乎乎的身子一頭撲向熱水鍋:「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去你媽的!」   我沒好氣地一把將婢女掀翻在地:「滾,給我抬出去!」   漸漸地,小男嬰的嚎叫聲停止下來,我走過去,咪起眼睛察看著熱滾滾的鐵鍋:「嗯,差不多啦,應該熟了吧!」   「是的,老爺,已經熟了,嬰兒的肉嫩,煮一會就熟啦!」   郎中手握著大鐵勺撈出了被煮熟的小男嬰:「老爺,等涼一涼你就可以享用了。你看,」   郎中指著大瓷盤中的男嬰,興致勃勃地對我說道:「老爺,藥液全都煮進肉裡面去啦,來,把刀拿過來,乘著沒有涼透你趕快享用吧!」   「好,」   我抓過一把尖刀毫不猶豫地切割著男嬰那香氣四溢的嫩肉:「哇,小孩子的肉可真香啊!」   我一邊嘴嚼著男嬰的熟肉一邊美滋滋地讚歎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老爺,」   郎中剜下男嬰的生殖器放到我的小瓷碟裡:「老爺,乘熱把它吃掉吧,這玩意能壯陽!」   滿屋子的家丁以及接生婆都顫顫驚驚地瞅著我一塊一塊地把男嬰咽到了肚子裡。吃完了男嬰的生殖器,我又掰下男嬰的小腳丫,我一口咬掉一根小腳趾,哢吧哢吧地嘴嚼著:「哈哈,好脆生啊,先生,這玩意一定補鈣吧!」   「嗯,」   郎中點點頭:「是的,先生,男嬰的脆骨能補養你的骨頭,使你的筋骨更加壯實,你吃得越多,筋骨就越結實。」   「哦,」   嚼完了男嬰的小腳丫,我又敲碎男嬰的腿骨,我張開嘴巴含住男嬰的腿骨深深地吸吮著:「先生,骨髓油更有營養吧?這可是人的精髓啊!」   「那是當然了!」   郎中盛滿了一碗油光四溢的熱湯推到我的面前:「老爺,喝碗嬰兒湯吧,大部份的藥液都在熱湯裡面呢!」   「對,有道理!」   我接過熱湯一飲而盡:「哇,好湯啊,真是好湯啊!」   婢女們接二連三地生下一個又一個嬰孩,我在郎中的配合之下一個又一個地將其煮熟吞到肚子裡。可是,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我一口氣吃了十多個男嬰後,身體並沒有像郎中所說的那樣,日益強壯起來,恰恰相反,我越來越感到渾身無力、四肢疲軟,到後來,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我怒氣沖沖地趕走了可惡的郎中,可是,我的身體就好似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的腦袋痛得好似爆裂般地難以忍受。「快,快,快點給我請郎中!」   可是,方圓百里之內凡是有名的郎中都被我請到了家裡,然而,我的病就是怎麼也看不好。有一天,管家劉四領回一位日本郎中,「老爺,」   劉四俯在床頭真誠地對我說道:「老爺,聽人說,他是日本來的神醫啊,你讓他給看看吧!」   「好,」   有病亂投醫:「日本郎中,請你給我看看病吧,我病得都要死了,嗚嗚嗚!」   「老爺,你別著急,」   日本郎中胸有成竹地對我說道:「我一定能看好你的病,我們東洋有最好的、最現代化的神藥。來,」   日本郎中掏出一塊黑乎乎的大藥丸:「我尊敬的老爺,你把這粒藥丸點著吸進肚子裡,病立刻就會好的,如果不好,我不但分文不收還賠你錢,你要多少我賠你多少!」   「哦,」   我握著大藥丸遲遲疑疑地嘀咕道:「這是真的嗎?難道世上真有靈丹妙藥嗎?」   在日本郎中的鼓勵之下,我終於疑神疑鬼地將那粒大藥丸塞進煙袋鍋裡然後點燃像抽煙似地將其吸進肚子裡。嘿嘿,你還別說,還是人家東洋的神藥好使,我吸完那粒大藥丸之後沒過一刻鐘立馬來了精神,我不僅呼地一聲站起身來,還精神抖擻地走起路來。信不信由你,我走起路來那個快啊,就好像孫大聖架了雲似的簡直腳不沾地啊,怎麼樣,還是人家東洋小鬼子厲害啊,不服不行啊!可是,我高興了沒有一天,第二天早晨醒來,我又舊病復發,我又像只小瘟雞似的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來啊,來啊,來人啊!」   「老爺,我在。什麼事?」   「快,快,快把日本神醫給我請來,我又犯病了!」   「是,老爺,我這就去請!」   「老爺,」   日本郎中再次掏出一粒黑藥丸,我彷彿看到了救命之星般地一把伸出手去:「快,快,快給我!」   「老爺,」   日本郎中非常令我失望地把手轉向了一邊:「老爺,這藥對你的病有效嗎?」   「有效,有效,先生,非常有效,一吃上立馬就來精神!」   「可是,」   日本郎中嘻皮笑臉地說道:「可是,我尊敬的老爺,這藥可非常貴啊!」   「多少錢一粒啊?」   「老爺,這藥很貴很貴的,一粒藥丸至少得用一石高粱來換!」   「啊,」   他媽的,這個不是東西的小日本、小鬼子,你他媽的乘我有病來敲詐我啊,就這麼個還沒有手指甲大的黑藥丸你竟然要我一石高粱,你個小鬼子也太黑點了吧:「先生,這,這,這是不是太貴點了啊!」   「哦,」   日本郎中一把將藥丸塞回到了他的皮箱裡:「先生,如果你認為太貴,那就算了,請不要勉強,你另請名醫吧!」   「別,別,別,」   我急忙衝著日本郎中喊道:「先生,別,別,我不嫌貴,不嫌貴,只要能救我的命就行。先生,快給我吧,快把藥丸給我吧,老四,」   我衝著劉四罵罵咧咧地吼道:「快,快,快去給先生秤一石高粱!」   「是,老爺!」   劉四回答一聲便溜出了屋子。從此啊,我的生活之中就再也離不開日本鬼子的黑色大藥丸了。最初,我每天抽一粒就可以得到滿足,舒舒服服地渡過一天,可是,抽著抽著,我的癮頭就慢慢地上來了,由一粒增加到兩粒,越往下抽,癮頭越大,直至終日倒在土炕上「咕嘟咕嘟 1地一刻也不停嘴地抽啊、抽啊。隨著癮頭的劇增,我的開銷一天比一天大,為了能夠準時地抽到那誘人的黑藥丸,我不得不開始變賣田產。我的大藥丸越抽越多,越抽越上癮,而土地則越抽越少,賣光了最後一畝土地後,我又開始變賣房產,賣光了所有的房屋之後,我又開始賣婢女、家丁……最後,我能賣的全都賣光了,可是,一離開了大藥丸我便無法生活、無法呼吸、想死卻又死不掉。這個時候,那個可惡的日本鬼子嘻皮笑臉地走進我最後的一間破倉房裡:「老爺,還想不想抽大藥丸啦?」   「想,想抽,當然想抽啦!可是,我沒錢了,我連一塊銅板都沒有了,我用什麼抽哇!」   「嘻嘻,」   日本鬼子冷冷一笑:「我的老爺,你還有最後一樣東西沒有賣掉呢!」   「先生,我,我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賣掉呢?」   「你的身體啊!」   日本鬼子指了指我那乾枯如柴的身體。「啥,」   我望著自己枯瘦如柴、皮包骨頭的身體,不解地問道:「先生,你是說讓我出賣自己的身體?」   「是啊,如果還想抽大藥丸,你就把自己賣了吧!」   「嗨,先生,你看我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誰能要我這把老骨頭哇!」   「我要哇,」   日本鬼子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要,我想買你這把老骨頭,你賣還是不賣啊?」   「賣,」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都他媽的混到這個田地了,我留著這把老骨還有什麼用呢,死了也沒有錢買棺材埋掉,也沒有人給我買棺材埋掉:「賣,我賣,如果你要,我就賣給你!」   「那,你出個價吧!」   「先生,你給個價吧,你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值多少錢?」   「這個嘛……」   日本鬼子想了一會,說道:「老爺,咱們這樣吧,也別提多少錢了,從今天起,我開始免費供應你大藥丸,你願意怎麼抽就怎麼抽,等你抽死那天,你的這把老頭就屬於我了。怎麼樣,你同意嗎?」   「行,我同意!」   「那好,」   日本鬼子順手抓過了筆紙:「老爺,空口無憑,來,咱們簽個契約吧!」   「行,他媽的,簽就簽!」   就這樣,為了抽大藥丸,我把自己的老骨頭也賣給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心滿意足地將我簽過字的契約揣進了裡懷,「哈哈哈,哈哈哈……」   他忘乎所以地仰天長笑,因激動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他歇斯底里的、像只惡狼般地嚎叫著:「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終於把柳八這個大地主的所有土地、房產、家丁、婢女統統都騙到了手裡,現在,我是這片土地名正言順的主人了。哈哈哈,你……」   日本鬼子得意洋洋地指著我:「你知道嗎,你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這悲慘的下場嗎?」   「不知道。」   我茫然地搖搖頭,我也不想知道,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我罪該應得。「哈哈哈,」   日本鬼子發瘋似地笑了起來:「告訴你吧,告訴你是怎麼死的吧。是你的管家出賣了你,他跟我說,你一天到晚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幹,就知道吃喝玩樂,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毫無猶豫地吃掉。於是,我們兩人商量一陣,決定搞垮你。哈哈哈,柳八,你知道自己抽的是什麼玩意嗎?」   「藥丸啊!」   「不,是大煙土,是越抽越上癮的大煙土。人啊,如果抽上這種玩意,縱使有座金山也得化為烏有、變成一片青煙隨風飄去,哈哈哈!」   「啊」「好了,你現在繼續抽吧,抽吧,一直抽到死吧!你知道嗎?柳八,一個吸食了超量大煙土的人,他死後,他的骨頭可是絕好的上等藥材啊!你還有用,我還要在你的身上獲取最後一點價值。哈哈哈,哈哈哈……」   唉,多麼他媽惡毒的日本鬼子啊,你他媽的活活害死了老子我啊 第八章 柳葉   夏日明媚的陽光深情地照射著村邊那個並不十分寬闊的小池塘,碧綠的水面反射出耀眼的波波鱗光,浸入心脾的緩緩徐風從清澈出底的水面上一掠而過,泛起股股極有節奏感的波浪。美麗的村姑柳葉蹲在池塘邊,在一塊光潔的石塊上捶搗著媽媽剛剛換洗下來的粗布衣。「匡噹噹匡噹噹」身材嬌小的柳葉揮舞著笨重的大木捶吃力地擊打著,發出一陣又一陣令人心煩意亂的悶響,那種感覺就像是大木捶敲打在你的腦袋後面,雖然不是很痛,但卻酸麻眩暈。一口氣擊打了數十下,柳葉姑娘放下大木捶伸出纖細的小手擦了擦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她喘著粗氣望著眼前清沏見底的小池塘、只見池底米黃色的沙泥之中映嵌著形態各異的、歷歷在目的蛾卵石。無數只可愛的小蝌蚪扭動著稚嫩的小尾巴拚命地追逐他們的青蛙媽媽;懶懶散散的河蚌張開可怕的硬殼艱難地搬動著笨拙的身體;猶猾的黑泥鰍躲在自掘的洞穴中露出機靈的小腦袋異常警覺地東張西望;一排毛茸茸的剛剛破殼而出十餘天的小黃鴨嫻熟地浮在水面上,嘰嘰喳喳地歌唱著……突然,一條歡快的小鯽魚騰地一聲縱身躍起,水淋淋的小腦袋十分可笑地衝出碧綠的水面,逕直飛向萬里無雲的蒼空,繼而又頑皮來了個一百十八度的大轉彎,閃爍著水銀般光澤的身體像是一顆從天而降的炸彈,「撲通」一聲鑽進池塘裡,濺起一片潔白的水花。「哇,真好玩,真好玩!」   柳葉被小鯽魚那出色的演技吸引住,瞪著一雙俊秀的杏核眼呆呆地望著,一直目送著小鯽魚消失到水面之下。柳葉十分好奇地站起身來,挽起褲腿趟進了小池塘:「咦,跑哪去了!小鯽魚跑哪去了?」   柳葉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鱗鱗的波光倒映出二八少女那撩人心魄的絕世容顏:「哦,好清涼、好潔淨的池水啊!」   一絲讓人心醉的清爽感從柳葉姑娘那蓋世無雙的三寸秀蓮通過光鮮的小腿肚,又流過修長的大腿傳遍姑娘的週身,柳葉姑娘幸福地歎息一聲,渾身上下頓時產生一種妙不可言的舒適感:「哇,如果能洗個澡那可美死啦!」   姑娘迷縫起嫵媚的秀目機警地環顧一番小池塘,正值晌午時分,池塘四周看不到一個陌生人,小池塘寂靜得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只有身後的岸邊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裡不時傳來和暖的微風吹拂著蔥翠的枝葉,發出令人賞心悅目的「嘩嘩」聲,好似一首溫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間飛來蕩去,一面唱著優美的歌曲一面給她們的小寶貝們尋覓著可口的食物;棕紅色的大蜻蜓像是馬力十足的直升飛機,在齊腰深的嫩草叢中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柳葉姑娘悄悄地鑽進小樹林裡小心奕奕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啊,朋友們,一個上帝造化的傑作,一個無與倫比的人間尤物、一個使人飄飄然的潔白胴體無遮無掩地裸露在大自然的懷抱裡:那散發著迷人芳香的玉體、那細柳般的雙肩、那白裡透紅的雙臂、那對柔光四射的小山丘上鑲嵌著兩顆令人垂涎欲滴的紅寶石、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下是無比耀眼的、令人欲仙欲死的、最為神秘的、最令人嚮往的地方,一片柔細的黑毛下面羞羞答答地隱藏著什麼呢?哇,我不敢再寫下去了,我沒有辦法再寫下去,我的手指頭彷彿腦血栓患者般的顫抖不止,我的口水猶如長白山瀑布般飛流直下,一瀉千里地流淌到硬梆梆的胯間。柳葉姑娘可沒有閒心關注我的胯間,只見她興奮異常地奔向小池塘「撲通」一聲扎進水面裡,頓時泛起層層潔白的浪花。在這純淨的池水之中,我們美麗的柳葉姑娘歡快地與魚兒賽跑,深綠色的大青蛙引導著她的兒女們慌慌張張地給柳葉姑娘讓出一條通道,一對莫名其妙的圓眼睛,氣鼓鼓地瞪著這個不速之客;笨拙的河蚌立即將硬殼緊緊地收攏住,企圖把自己偽裝成一塊黑色的蛾卵石,躲避柳葉姑娘的襲擾;黑泥鰍則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深不可測的洞穴裡沒了蹤影;可愛的小黃鴨瞪著充滿毫無敵意的小眼睛,與柳葉姑娘在小池塘裡玩起了水中捉迷藏的遊戲,柳葉悄悄地游到小黃鴨們的身邊,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他們,機敏的小黃鴨們一頭扎進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露出頭來:「哈哈哈,小傢伙,跟我捉迷藏啊,看我捉住你們一定好好地揍你們一頓!」   「啊好漂亮的姑娘啊!」   柳葉姑娘正準備向小黃鴨們發起攻勢,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一陣令人驚駭的喊叫聲,這聲音是極其的可怕,沙啞之中夾雜著野粗。唉,這聲音太可怕了,以我掌握的那點可憐的詞彙是無法準確、形象地描出來的。柳葉姑娘本能地轉過臉去,我的媽媽喲!不看則已,這一看把柳葉姑娘嚇得七魂出竅,像根木頭般地呆立在小池塘裡。只見在岸邊站立著一個奇醜無比的龐然大物,它十分可笑地佝僂著臃腫的腰身,一身亂蓬蓬的棕色毛髮在陽光下折射著讓人心驚膽顫的暗光,它長著一個黑猩猩似的長臉,一雙渾濁細小的眼睛裡放射出可怕的綠光。它哧著滿嘴的獠牙,滑稽可笑、像馬戲團裡的猩猩小丑似地張牙舞爪地撲向小池塘裡我們那赤身裸露的柳葉姑娘。「啊救……救命啊!」   可憐的柳葉姑娘只聲嘶力竭喊出這麼一句話,便被駭人的大怪物攔腰抱住:「唔,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喜歡!我喜歡!」   一股剌鼻的、令人窒息的惡臭不可阻擋地衝進柳葉姑娘的鼻裡,那粗硬的黑毛好似無數條令人作嘔的毛毛蟲在無情地吸吮著柳葉姑娘那濕淋淋、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柳葉姑娘只感覺到垂死前的一陣眩暈,以後的事情便永遠也回想不起來。「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把我們可憐的柳葉姑娘從昏厥中刺醒,她睜開紅腫的雙眼絕望地環顧著四周:啊……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黑得什麼也看不見啊?我這是到哪了,是地獄嗎?我到地獄裡來啦!啊,身上是什麼東西壓著我?毛茸茸的像個大狗熊。「啊」柳葉身上的東西又笨拙地蠕動一下,那股把她剌醒的劇痛再次傳來,啊,原來是,是,是那個怪物壓在柳葉姑娘嬌嫩的胴體上!柳葉驚恐萬狀地抬起頭來向下望去,只見怪物胯間那根鐵銃般粗硬的陽具在昏暗得難見手指的漆黑中閃爍著淡粉色的、極其骯髒的光澤,正不停地往自己那最為隱密之處凶狠地捅插著。「啊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放開我,妖怪,妖怪!……」   柳葉姑娘徒勞地抵抗著,嫩膩的下體汨汨地流淌著殷紅的鮮血,狹窄的肉穴被又粗又長的鐵銃無情地撞擊著,發出「咕嘰咕嘰」的呻吟聲,一股股悲慘的淚水「嘩啦嘩啦」地奔流著,洞穴內的嫩肉驚悸地打著冷顫,絕望地抽搐著,粉白色的玉腿內側被怪物鋼針般堅利的毛髮磨擦得泛起片片血絲。「哈哈哈,好爽,好爽啊!」   怪物死死地按壓著可憐的柳葉姑娘,沉重得猶如石碾的腰身瘋狂地扭動著,它那野獸的原始慾望充份得到了滿足,只見它張開滿嘴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叼住柳葉姑娘的那顆誘人的紅寶石貪婪地研磨起來、吸吮起來。「啊」柳葉姑娘慘叫一聲,再次昏厥過去!……「柳葉柳葉女兒女兒……」   柳葉媽一頭撲倒在姑娘丟拋下的、依然存留著女兒那無比熟悉的體香的衣服上悲慟地哭泣著:「柳葉柳葉女兒女兒……」   柳葉媽哭紅了眼睛、哭啞了喉嚨、哭乾了眼淚,哭得一次又一次地死過去,一次又一次地活過來,可是她心愛的女兒就是沒有蹤影。然而柳葉媽思女心切,只要一天沒有看到自己女兒的身影,她便天天來到小池塘邊來哭著喊著要女兒,這一哭就是一年多,光陰無情啊!「老大媽!」   終於有那麼一天,柳葉媽在例行公事的哭泣中再一次由於過度的悲傷而昏厥過去,她恍惚之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喊她,於是她茫然地爬起身來,漫無目標的東張西望:「誰啊,誰在喊我呢,是我的女兒柳葉嗎?」   「不,老大媽,我不是你的女兒柳葉,我是池塘邊小樹上的喜鵲!」   「哦,你是喜鵲,喜鵲怎麼會說話呢?」   柳葉媽一臉疑惑地問道。「是的,我是喜鵲,並且我是會說人話的喜鵲。老大媽,你思念女兒的真情感動了我,我考慮了很長時間,今天,我終於作出決定,我幫助你找女兒去!」   「真的嗎?」   柳葉媽一聽喜出望外,她立即破泣為笑:「喜鵲,喜鵲啊,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女兒,我永遠也忘不了你!我先謝謝你啦!」   「老大媽!」   樹枝上的喜鵲平和地說道:「失去愛女的心情誰都會理解的,那簡直就好比在心頭上割掉塊肉一樣啊!好了,閒話少說吧,你跟我走,我在前面飛,你在後面跟著!」   「好,好,好,跟你走!」   喜鵲在楊樹枝頭縱身一躍飛上天空,它張開花枝招展的翅膀、放開美妙的歌喉一面歡快地歌唱著,一面自由自在地翱翔著,柳葉媽擦乾悲痛的淚水緊緊地尾隨在喜鵲的羽翼之下。喜鵲不知疲倦地飛啊、飛啊,柳葉媽上氣不接下氣地走哇、走哇,也不知走過多少里路,在一處漆黑駭人的山洞前,喜鵲突然收起翅膀降落在洞口的一塊石頭上:「老大媽,你的女兒就在這個山洞裡,進去吧,走進去就會找到你的女兒的!」   「這……」   望著黑森森的山洞口,柳葉媽遲疑起來:「這,這,喜鵲啊,這洞太可怕了!」   「可是,老大媽,如果你不進去就無法找到你的女兒!」   「嗯,」   柳葉媽咬了咬牙橫下心來:「好的,喜鵲,為了找回我的女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說完,柳葉媽邁出堅定的腳步義無返顧地邁進了深不可測的山洞,她驚懼不安地在黑暗的洞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摸索著:啊,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在哪呢?突然「撲通」一聲,尋女心切的柳葉媽不慎被一塊凸起的石塊拌倒在地,整個身體失去控制,咕碌碌滾向洞底那萬丈深淵。啊,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將跌入死谷,我將被摔得粉身碎骨!柳葉媽絕望地閉上眼睛,默默地等候著死神的召喚。「嗯,」   柳葉媽緩緩地扭動一下酸痛的腰身:「嗯,我好像還沒死!」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啊,這是什麼地方?柳葉媽驚慌失措地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驚恐不安地四處張望: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到了哪裡?「媽媽!」   身後傳來女兒那無比熟悉的喊聲,柳葉媽本能地轉過頭去,眼前不覺頓時一片雪亮,只見衣著不整、面容憔悴的女兒呆呆地站立在大廳的中央,懷裡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小怪物正淚水漣漣地望著她:「媽媽媽媽」「女兒!」   柳葉媽奮不顧身地衝向女兒,母女倆死死地相擁在一起,頃刻之間便化做一對抽涕不止的淚人。「女兒,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懷裡抱著個什麼玩意啊?」   「媽媽……」   柳葉抹著滿臉縱橫的淚水,哽哽噎噎地講述了自己那可怕的、不堪回首的遭遇。柳葉媽聽完更加痛心疾首起來,她一把拽住女兒那傷痕纍纍的手臂:「走,女兒,快跟媽媽回家去!」   「媽媽,」   柳葉膽怯地說道:「媽媽,猴子精外出覓食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還是先藏起來吧!」   「不,女兒,快點跟媽媽走,咱們回家去!」   「媽媽,咱們娘倆是跑不過老猴子精的,你還是快點藏起來吧!」   母女兩人正在爭執著,突然從大廳外面傳來一股腥膻的陰風,柳葉嫵媚的嬌容頓時變成一片可怕的慘白:「媽媽,老猴子精回來了,你快藏起來!」   說完,柳葉不由分說手忙腳亂地將媽媽塞進大廳一角的衣櫃裡。「啊,夫人!」   老猴子精拎著鼓鼓溜溜的大包裹,踏著陰風飄進了大廳裡:「夫人,我親愛的夫人,看我給你搞來了什麼好吃的!」   說完,老猴子精將大包裹在石桌上攤展開來:「夫人,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紅櫻桃,這是新鮮的草莓果。哇,夫人,你看,這蕃桃多大啊!」   柳葉抱著小猴子精,心不在焉地應承著:「嗯,嗯,好,好,真好……謝謝你!」   「哦,」   突然,老猴子精那對細小的鼻孔極其機敏地嗅聞起來:「哦,這是什麼味道?嗯,這是什麼味道?有人氣,有人氣!」   老猴子精拋開大包裹,一把拽住柳葉的衣領:「夫人,快說,是不是有人來過?」   「沒,沒……」   柳葉渾身劇烈地哆嗦著:「沒,沒人來過!」   「撒謊!」   老猴子精一把推開柳葉,「嘩」的一聲抽出寶劍,上竄下跳地滿大廳搜尋起來。柳葉知道那個大衣櫃是藏匿不住母親的,她只好如實交待:「夫君,」   這是柳葉第一次以這種口吻來稱呼令她無比討厭的老猴子精,老猴子精一聽,受寵若驚:「噯,夫人,什麼事?」   「夫君,是我的媽媽看我來了,希望你能饒過她,不要吃掉她!」   「嗨,」   老猴子精聞言頓時喜上眉梢,他「啪」地將寶劍插回鞘袋裡:「嗨嗨,丈母娘來了,丈母娘來了,她在哪?快出來讓我看看!」   「媽媽。」   柳葉乖乖地打開衣櫃門,柳葉媽神情自若地爬了出來,老猴子精「撲通」一聲跪倒在柳葉媽的腳下:「岳母在上,請受女婿一拜!」   「佳,」   望著眼前這個奇醜無比的老猴子精,柳葉媽哭笑不得,百感交集,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靜靜地說道:「佳婿啊,請起來,請快點起來吧!」   「是!」   老猴子精「咕碌」一聲從地上翻滾起來,然後沖柳葉吩咐道:「夫人,快快涮鍋洗碗、把好酒好菜都拿出來,我要用最高的禮節款待我的丈母娘大人。」   然後,老猴子精又衝著柳葉媽恭恭敬敬地說道:「岳母大人請坐,請坐,請坐在這裡!」   老猴子精第一次破例把自己的寶座讓給他的丈母娘大人,柳葉很快便燒好豐盛的飯菜擺放到巨大的餐桌之上,老猴子精無比孝順地坐在丈母娘的身旁,操起筷子夾起一塊香氣飄溢的醬豬手放到柳葉媽的盤子裡:「丈母娘大人,請吃吧,請吃吧!」   「你吃,你也吃!」   老猴子精又夾起一塊紅燒雞肉放到柳葉媽的盤子裡:「丈母娘大人,請吃,請吃!」   「哎呀!」   柳葉媽轉過臉來親切地注視著老猴子精的眼睛:「佳婿啊,你的眼睛怎麼了?咋這麼紅啊!哦,這個地方還腫了!」   「唉!」   老猴子精又給丈母娘大人夾起一塊魚肉,然後揉著紅腫的眼睛歎息道:「丈母娘大人,這是老毛病了,我請了許多有名的郎中,可是總也看不好,為這事我都傷透腦筋!以後我乾脆也不看了,願意咋樣就咋樣吧,隨他去吧!」   「這可不行啊!」   柳葉媽非常真誠地說道:「這可不行啊,眼病可不是小毛病,弄不好瞎掉可怎麼辦呢?我的女兒還有你的兒子可怎麼生活啊!」   「唉,是啊,」   老猴子精聞言不覺流出一滴傷感的淚水:「是啊,丈母娘,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別傷心,」   柳葉媽安慰老猴子精道:「別傷心,佳婿啊,我能幫助你!」   「是嗎?」   老猴子精一聽那沮喪的臉頰立刻現出一絲意外的喜悅之色:「是嗎,丈母娘,你真能幫我治眼病嗎?」   「佳婿啊,不瞞你說,我家有一個治眼病的祖傳秘方!」   「啊,真是太好了!」   老猴子精興奮地縱身躍起,樂得手舞足蹈:「丈母娘大人,今天能與你相見真是三生有幸啊,這也是我多年苦苦修練得來的正果啊!丈母娘大人,快快告訴我,那個祖傳秘方在哪啊?快給我吧,我一定重重地酬謝你!」   「哦,」   柳葉媽淡淡地一笑:「佳婿啊,我家的祖傳秘方沒有寫在紙上,而是一代一代地用口頭傳承下來的!」   「好啊,那你就告訴我吧!」   「佳婿啊,僅僅告訴你還是不行的,你必須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否則你的眼病是治不好的!」   「好,好,好,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   「你先別吃飯啦,你到市場買五斤裱棚紙,再秤三斤漿糊!」   「這,這是幹什麼啊?丈母娘大人,你是嫌我的住宅不夠豪華嗎?如果你想裝修這間大廳,我有更好的裝飾材料啊!」   「不,我不是裝修大廳,這是治你眼病的材料!」   「哦,好,好,我馬上就去辦!」   老猴子精說完放下酒杯,笨重的身體輕輕搖晃幾下便像一朵浮雲般地飄出洞外。「媽媽,」   柳葉拉起媽媽的手:「媽媽,快跑吧,快跑吧!」   「不,」   柳葉媽按住女兒的手:「女兒,你說得沒錯,咱們娘倆的確跑不過這個老猴子精!」   「媽媽,那咱們就不跑了,我可不願永遠生活在這個山洞裡給老猴子精做媳婦啊!」   「女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一定要離開這裡……」   說話之間,老猴子精懷裡抱著一大捆裱棚紙、屁股上掛著一桶乾漿糊再次飄回洞裡,它將裱棚紙和乾漿糊往石桌上一放:「丈母娘大人,遵照你的吩咐,裱棚紙和乾漿糊我全買回來了!」   「好,」   柳葉媽對老猴子精說道:「佳婿啊,你先準備一下,我要給你看病了!」   「丈母娘大人,我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你現在就看吧!」   「好,你坐好,不要亂動!」   說完,柳葉媽攤開裱棚紙用毛刷塗滿乾漿糊,然後拎起來:「佳婿啊,請你閉上眼睛!」   「哎,好的!」   「吧嘰」一聲,一張塗滿乾漿糊的裱棚紙貼到老猴子精的眼睛上,黏稠稠的漿糊滲進老猴子精長長的毛髮裡,厚厚的裱棚紙死死地裹住它的皮肉,頓時產生一種難捺的奇癢感。「哎呀,丈母娘大人,好痛啊!」   老猴子精驚叫起來,伸出兩隻手試圖撕掉那張令它極不舒服的裱棚紙。「別動,別亂動!」   柳葉媽嚴厲地說道:「佳婿啊,看病哪有不痛的啊!不要亂動,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啊!」   「好,好,好,」   老猴子精突然想起丈母娘叮囑的話,不得不橫下心來忍耐著。「吧嘰」一聲,又一張裱棚紙貼到了老猴子精的眼睛上,「吧嘰,吧嘰,吧嘰……」   一張又一張裱棚紙被柳葉媽飛快地貼到老猴子精的臉上。柳葉媽擦了擦了滿臉的汗水,看了看石桌上剩餘的幾張裱棚紙,她衝著女兒使了使眼色,把小猴子從女兒手裡接過來塞到老猴子精的懷裡:「佳婿啊,想治好你的病還必須有你兒子的積極配合,來,抱好你的兒子!」   「是,我抱著呢,丈母娘大人!」   「起來,」   柳葉媽命令老猴子精道:「起來,快起來!」   「是,我起來了!」   柳葉媽推搡著老猴子精:「走,佳婿啊,咱們得走出這洞,只有到了陽光下藥力才會發生作用,否則你的眼病是不會治好的!」   「這很容易,來,丈母娘,拽住我的手,我領你們飛出洞去!」   老猴子精臉上貼著左一層右一層的裱棚紙,懷裡抱著寶貝兒子,手裡拽著柳葉母女倆緩緩地飛出洞外。柳葉媽命令老猴子精抱著小猴子站立在火辣辣的陽光下:「佳婿啊,站好,不要亂動,就這麼站著,等太陽把漿糊曬乾,你的眼病就會好了!」   「是,是的,我沒動,丈母娘大人!」   安頓好老猴子精,柳葉媽拉起女兒的手悄悄地溜下山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重山疊嶂之中。「丈母娘大人,乾了!」   在灼熱得太陽無情地照射下,裱棚紙很快便乾涸起來,原來滲透進毛髮裡的漿糊此刻好似無數只手掌死死地拽扯著老猴子精的眼球,老猴子精再也無法忍受拚命地呼喊著,可是任憑它喊啞嗓子也得不到任何答覆,情急之下,老猴子精扔到小猴子伸出手來「喀喀喀」地撕掉臉上的裱棚紙:「丈母娘,丈母娘,夫人,夫人……」   老猴子精環顧一下四周,嘿嘿,哪裡還有什麼丈母娘和夫人的影子啊!「啊」老猴子精如夢方醒:「啊,好狠毒的丈母娘啊!我真心實意地對待你,恭恭敬敬地款待你,可是,可是,可是,你竟然這麼無情無意地捉弄我,我、我、我跟你沒完!」   說完,怒不可遏的老猴子精抱起哭著喊著要媽媽的小猴子,一溜煙地飄下山去。它找到小池塘邊,可是哪裡還有柳葉的影子啊,老猴子精滿山遍野地找啊、尋啊,終於找到了柳葉家,柳葉母女倆慌慌張張地躲進屋子裡,將房門死死地扣住,又搬來桌椅牢牢地頂住。老猴子精父子倆無法子進屋,便坐在灶台上哭天抹淚:「夫人,夫人,夫人啊,我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跟我過日子吧!」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   任憑老猴子精父子喊乾了眼淚、喊破了嗓子,柳葉母女倆根本不予理睬,誓死不肯開門接納老猴子精父子!但是,老猴子精卻有一種契而不捨的精神,從那天起每天都到柳葉家來,一進門便坐到灶台上哭著、喊著、哀求著。「唉,」   柳葉無可奈何地歎息道:「這可怎麼辦啊,煩死人啦!」   「是啊,」   柳葉媽深有同感:「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得想個法子!」   「什麼法子啊,媽媽,你有什麼法子啊?」   「有了!」   望著窗外的柴草垛,柳葉媽立刻來了靈感,她把嘴巴附到女兒的耳邊輕輕地嘀咕幾句,柳葉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老猴子精父子倆哭累了、喊睏了,看看天也不早了,太陽爺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躲到了山崖的後面,老猴子精父子倆肚子「咕嚕嚕」地叫喚起來。「兒子,咱們回家吃飯去,明天再來!」   說完,老猴子精背著小猴子飄下山去。等到老猴子精走遠之後,柳葉母女倆偷偷地跑到院子裡將柴禾一捆一捆地抱到屋子裡,然後打開火炕灶門,將點燃的柴禾一捆接一捆塞進灶門裡,經過一整夜不停地焚燒,外間屋的灶台早已熱得灼手,那口大鐵鍋也由黑沉沉被燒成紅燦燦。「夫人,丈母娘大人,我們來了!」   老猴子精父子倆像上班似的分秒不差地飄進柳葉家,它照例直奔灶台而去,無所顧忌地一屁股坐到灶台之上。「啊」「哧啦」一聲,熱滾滾的灶台及大鐵鍋灼傷了老猴子精父子倆的屁股,冒起股股嗆人的肉焦味,老猴子精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把拽過慘叫不止的小猴子,頭也不回地逃循而去,從此再也不敢登柳葉的家門了。據說,從此以後,猴子的屁股就變成了紅色! 第九章 陸知縣(原名《耍猴人》)   新科狀元陸某接到皇帝聖旨命他即刻啟程赴某地接任知縣的職位,陸某不敢耽擱,誤了接任的日期那可是要殺頭的,新科狀元懷揣著皇帝的聖旨、帶著家奴匆匆忙忙、日夜兼程地奔向上任地點。三天之後,高聳入雲的城門終於出現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疲憊不堪的主僕二人停歇下來,呼呼喘著出氣:「老爺,終於看到城門了!」   差點沒跑斷腿的家奴一屁股癱坐在路邊的草地上,抓過背後的水葫蘆「咕嚕咕嚕」地狂飲起來。「小五,」   陸某縱身跳下馬來走到家奴的身旁:「離規定的上任日期還有幾天?」   「老爺,這回可不用著急啦,時間滿夠用的,離正式上任的日期還有整整兩天呢!」   家奴小五放下水葫蘆回答道:「咱們先歇一會再走吧!」   「小五,快起來,到城裡再好好地休息吧……」   家奴小五很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重新牽住主人的馬韁\繩,陸某早就感覺到家奴小五實在是太過勞頓,便安慰道:「小五,再咬牙堅持一會,等到了縣城,咱們第一件事就是去飯館好好地美餐一頓!」   「真的?」   家奴小五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再也不感到疲乏。「當然。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駕!」   被充足電的家奴小五牽著馬韁\繩飛快地奔跑起來。「啊,終於到了……」   在一家裝飾豪華的飯館門前,陸某停了下來翻身跳下座騎,命家奴小五將馬拴到飯館門前的馬樁之上,然後信走進熙熙嚷嚷的飯館,店小二立刻堆著笑臉迎候上來:「哦,客官請進,請進!喂,夥計,快給這位客官老爺看茶。客官老爺,想吃點什麼啊?」   「你們的飯館有什麼好吃的啊?有什麼特色風味,快點給我介紹介紹吧!」   陸某挑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座位坐下,隨手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客官老爺,我們飯館好吃的東西可多啦……」   說完,店小二如數家珍般地向陸某介紹起飯館的風味特色菜餚。陸某聽著聽著不耐煩地搖了搖手:「算了,算了,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根本就沒有什麼新鮮玩意。不瞞你說,你囉哩囉索叨咕的那些所謂的美味佳餚我都吃膩了……」   「客官老爺,」   店小二擔心客人起身溜走,便忙不迭地說道:「客官老爺,我們店還有一道最拿手的好菜,是我們老闆最新發明的。我敢肯定你如果吃過這道菜,我便倒著從飯館裡爬出去!」   「哼哼!」   陸某冷笑一聲:「說得這麼神秘,底是什麼高檔玩意,快點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客官老爺,這道菜的名字叫活吃香酥雞!」   「哦,」   陸某聞言一臉疑惑地詢問道:「香酥雞還有活的?」   「客官老爺,如果你不相信,請你親眼看一看!」   說完,店小二引領著陸某走進飯館裡面的一個小隔間,店小二指著隔間中央的一張餐桌對陸某說道:「我的客官大老爺,你看,這就是活吃香酥雞!」   陸某順著店小二的手指向屋裡望去,啊!他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狹窄的隔間裡烏煙瘴氣,結滿油漬的餐桌上十分顯眼地擺放著一隻碩大的鐵籠,鐵籠下面是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爐,紅通通的烈焰無情地灼烤著大鐵籠的底座,一股股嗆人的煙氣夾裹著焦糊的烤肉味撲鼻而來。鐵籠裡面有一隻可憐的、被拔光了毛的大公雞,在爐火的灼烤之下,它絕望地四處亂蹦亂串,頻頻摔倒,一經跌倒,赤裸的身體便被燒紅的鐵板「哧哧」地灼烤著,冒著薰人的異味。在鐵籠的一角擺放著一個小鐵碗,鐵碗的裡面盛放著名目繁多的各色調味品,被活活蒸烤的大公雞因乾渴而不得不啄食鐵碗裡面的調味品,如此一來,公雞外面的包肉被慢慢地烤熟,而啄食進內臟的調味品則在公雞的肚子裡把公雞的內臟緩緩燙熟。可憐的大公雞最後掙扎了幾下,一頭栽倒在燙手的鐵板上再也站立不起來。「哇,熟了,差不多了,趁它還沒徹底死掉,大家趕快動手吃啊!」   店小二走到隔間中央衝著眾食客說道。「來啊,吃啊!」   一個紅臉漢子掀起鐵籠蓋,將奄奄一息的大雞拎出來放到一個大瓷盤裡。「吃」「吃」眾人流著令人作嘔的口液,一隻隻髒乎乎的手紛紛伸向依然在不停喘息的大公雞,大夥你一把、我一把,一塊塊香嫩可口的熟肉立刻從大公雞的身下扯拽下來,可憐的大公雞眨眼之間便被剝得遍體鱗傷,一根根慘白的肋骨清晰可見。而大公雞還未徹底斷氣,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周圍的食客,兩隻爪子拚命地抖動著、蹬踢著。「好殘忍啊!」   陸某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隨即轉過身去,「走!」   陸某衝著家奴小五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飯館的大門。「哎,哎,我的客官大老爺,想不想活吃香酥雞啊?」   店小二依然賣力地推銷著。「不吃,不吃,太慘忍了!」   家奴小五回答道。「哼,好個沒有人性的老闆。」   陸某背著雙手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道:「這個老闆如此冷酷,他連家禽都不如,等我上任後一定好好地收拾收拾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   陸某正低著頭向前走著,突然聽到一陣陣的驢叫聲,那聲音格外地淒慘,聽得陸某毛髮孔直冒冷汗,身上的肉皮一個勁地冒起雞皮疙瘩。他抬起頭來循聲望去,只見市場的邊緣處有一個滿臉凶相的屠夫正在活剝一頭灰毛驢的皮,小毛驢痛得聲嘶力竭地哀號著,令人眩暈的血水隨著皮肉不斷地被割起嘩嘩流淌下來,很快便將黃沙泛起的土地漫浸得一片濕淋淋。閒極無聊的市井小民們饒有興致地圍攏在小毛驢的四周,嘻笑顏開地欣賞著這幅悲慘的畫面。陸某生性善良,有著一副菩薩心腸,平時喜歡食素,從來不肯傷害任何可憐的小動物,連一隻螞蟻都不想踩死,今天看到凶蠻的屠夫竟然活剝驢皮,不禁氣得七竅生煙,他陰沉著臉擠進人堆裡:「好個殘忍的屠夫,如此折磨生靈,你就不怕來世遭報應嗎?」   「哼哼,」   屠夫漂了一眼書生相十足的陸某,哪裡曉得這將是新上任的知縣大老爺:「我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你管得著嗎?我又沒活剝人皮!」   「這個窮書生,」   屠夫的老婆從旁插嘴道:「自認為念了幾天書什麼事都知道了,你不懂,告訴你吧!這驢活著賣,它的肉特別新鮮,從驢身上割下來拿到家裡那肉還微微地抖動呢!放到鍋裡蒸煮一會撈出來一嘗,那味道別提有多鮮美了。」   「哼,」   陸某冷冷地說道:「你嘗到鮮啦,可憐的小毛驢可遭了大罪啊!來世你再也不能託上人,連毛驢都託不上。」   眾人根本不理睬這位即將上任的新科狀元,紛紛掏出銅幣遞到屠夫老婆的手上:「快,在毛驢後腿那給我割一塊,我也要嘗嘗活驢肉有什麼特別的滋味!」   「我要肋條骨那塊肉!」   「你們都是外行,小毛驢屁股上的肉最好吃,最肥實!」   「你算了吧,我看你才是個外行呢!毛驢的屁股是死肉,吃起來硬巴巴的,不好吃,我最喜歡吃前腿下部的肉,那是活肉,還有筋條,吃起來特有味道。」   屠夫這邊剝著驢皮,屠夫的老婆收完銅板拎起寒光閃閃的大片刀開始從可憐的小毛驢身上給食客們活割驢肉。心地善良的陸某再也不肯目睹這悲慘的一幕,轉身擠出人群。「唉,這個縣城的老百姓是怎麼回事啊!」   家奴小五牽著馬尾隨在主人的身後悄聲嘀咕道:「什麼玩意都講活吃活剝,牲畜也是有血有肉的啊,它也知道痛啊!唉,好狠心的人們啊……」   「快啊,快去看熱鬧啊!」   一群衣衫襤褸的頑童嘰嘰喳喳地喊叫著向縣城廣場飛奔而去:「喂,大家快去看啊,那個會說人話的猴子又來了,快些看熱鬧去啊!」   「什麼?」   聽到孩子們的喊叫聲,搞得陸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什麼,什麼,猴子會說人話?」   「嘿嘿,我的老爺啊,沒準真有什麼熱鬧事呢!」   家奴笑吟吟地說道。「小五啊,那些個走江湖耍把式賣藝的傢伙專門能搞些鬼花樣來騙人錢財,走,看看這個賣藝的傢伙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   說完,陸某快步如飛地跟隨在孩子們的身後徑走向縣城的中心廣場。等到陸某與家奴小五趕到時,原本空曠的廣場早已人山人海,從四面八方蜂湧而來的市井小民們瞪著驚奇的眼睛、伸著長長的脖子、翹起腳尖拚命往人圈裡張望著,企圖盡快欣賞到那難得一見的驚人之景。陸某用盡了吃奶的氣力累出一身臭汗,終於如願地擠進密如蝗蟲的人堆裡。在一片骯髒的砂土地上哆哆嗦嗦地蜷縮著一個毛茸茸的猴子,嚴格一點說,它根本就不是什麼猴子,看一看它屁股後面那條極不自然的、十分短小的尾巴,更像是個怪物。怪物瞪著一雙與人類毫無二致的大眼睛怔怔地望著四周的人潮,它的腦袋出奇地大,大約佔去整個身高的近乎一半,而生滿淡灰色短毛的身軀不僅短窄且極其醜陋,兩條短得不能再短的小腿向兩側張開,露出一個暗紅色的、看了直讓人噁心的陰道,嘿嘿,原來還是一個母怪物呢!母怪物迷茫地抬起頭來,伸出粗短的手膊抓撓著身上的蠅虱。「喂,耍猴的,讓她說話啊!快啊,讓她說話啊!」   圍觀者七嘴八舌地嚷嚷著:「快,讓猴子說話,讓我們開開眼!」   尖嘴猴腮的耍猴人瞪著一雙醜陋的老鼠眼衝著圍觀者說道:「喂,我說,老少爺們,這可是只難得一見的猴子精啊!它能熟練地講人話,請大家捧捧場,只要你賞它幾個小錢它就能跟你說話!快……」   耍猴人推了推母怪物,母怪物站立起來,蹣跚著又粗又短的小腿走到眾人面前伸出一隻手來:「先生,可憐可憐我吧,給幾個銅板我買塊餅吃!」   「嘿嘿,」   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驚叫起來:「啊,果然會說話,真是奇跡啊!」   說完,十分痛快地掏出一塊銅板塞到怪物的手中。怪物又走到一個面目可憎的年青人身前向其伸出手去,年青人淫邪地盯著怪物的陰部:「呵呵,我可以給你錢,但是你得讓我摸摸你的小騷屄!」   「這位公子哥,」   耍猴人聞言立即代替怪物回答道:「只要你肯出錢,你願意怎麼摸就怎麼摸!」   年青人一聽,「嘩」地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銅板揚到砂土地上,耍猴人慌慌張張地爬在地上一一撿拾起來,惟恐動手太慢銅板被圍觀者搶去。年青人一把將怪物按倒在地,兩根手指毫不客氣地插進怪物的陰道裡:「嘿嘿,他媽的,這猴子的小騷屄怎麼跟人長得一個樣啊?」   「嗨,」   他旁邊的一個觀眾說道:「你懂個啥啊,咱們人都是由猴子變過來的!」   面對此情此景,陸某心裡暗暗嘀咕著:哼,什麼猴子、什麼怪物,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好個狼心狗肺的耍猴人,今天撞到我的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到此,陸某悄悄地湊到耍猴人的身旁拽了一把他的胳膊:「我說這位耍猴賣藝的夥計,你的這個怪物賣不賣啊?」   耍猴人回過頭來,一面往口袋裡塞著銅板,一邊操著公鴨嗓回答道:「賣,賣,先生,你肯出多少錢啊?」   「嘿嘿,我哪知道這個玩意值多少錢啊,你先出個價我聽聽!」   望著眼前穿戴不凡的年青人,狡猾的耍猴人心裡暗想:他一定是個有錢人,沒準是個家有千頃良田的大員外呢!哈哈哈,有錢人都喜歡玩賞稀罕之物,既然你相中了我的猴子,那我可得藉此機會狠狠地賺上一筆。「五百,」   耍猴人伸出一隻手掌:「五百,五百兩銀子……」   「行啊,走吧,到我家取錢去!」   陸某極其爽快地答應道。耍猴人心中大喜:啊,這個傢伙果然是個有錢的茬,連價都不還。耍猴人一把拽過怪物脖脛上的繩索,歡天喜地的跟隨在陸某的身後。他們幾個人走著走著來到了縣衙大院的門前,陸某衝著耍猴人指了指縣衙大門:「到了,進去吧!」   「啊!」   耍猴人抬頭一看:「這,這,這不是官府嗎?」   他立刻省過神來撒腿便想逃走,陸某「啪」地一聲將其拽住:「哼,想跑,你給我進去吧!」   在家奴小五的幫助之下,陸某終於將耍猴人推進縣衙大門。第二天,剛剛接任知縣職務的陸某立即升堂審訊耍猴人:「耍猴的,你必須如實招來,」   陸知縣指著大怪物對耍猴人說道:「告訴我,它(她)是人還是猴子?」   「它不是人,是猴子!」   耍猴人回答道。「猴子?你在哪裡逮到的?」   「山裡,我上山打獵時意外抓到的,我教它打把式,還教它說人話,慢慢地它就什麼都學會了!」   「哼哼,說得到有鼻有眼的。」   陸知縣冷笑一聲,然後走到怪物的身前,拉起怪物的手慈祥地問道:「你如實告訴我,你是人還是怪物?」   「嗯!」   怪物渾然地搖晃著腦袋:「我,我,我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是這番模樣,我也不是知道是人還是怪物!」   陸知縣放開怪物的手,再次衝著耍猴人吼道:「哼哼,好個潑皮刁民,你撒謊!你少跟我耍鬼花活,你以為自己做得很聰明,是不?哼哼,這套鬼把戲我已見識得多啦,江湖上一些滅絕人性的不法之徒為了賺取幾個小錢,偷來別人家的嬰孩,然後再釘一隻木箱子將孩子放進去,如此一來,孩子只長腦袋,身體因囚禁在木箱裡得不到正常的成長髮育,天長日久便長成這副不倫不類的怪模樣。不過,你製造的這個怪物很特別,你是用什麼方法把猴毛黏到她身上的?還不快快招來!」   「不,不,知縣老爺,它不是人,它的確是猴子啊!」   「哼哼,看來,我得給你點顏色嘗嘗。來人吶!」   「有!」   「大刑伺候!上竹夾!」   「是!」   「喀嚓」一聲,一張駭人的大竹夾狠狠地套在耍猴人的雙手上,猴耍人立即篩糠般地哆嗦起來,衙役咬牙切齒以收緊竹夾,耍猴人痛得嗷嗷直叫:「啊啊知縣大老爺,別夾啦,別夾啦,我招,我招,我招了!」   「停!」   陸知縣揮了揮手,沒有過足癮的衙役們很不情願地住了手:「他媽的,完蛋的傢伙,就這點膿水啊!」   「快說!」   陸知縣不耐煩地催促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耍猴人揉搓著漸漸紅腫起來的手指,垂頭喪氣地說道:「知縣大老爺,我全招,她不是什麼猴子,而是一個人。正如你老人家所說的那樣,這個女孩是我拐騙來的,然後將其釘在木箱裡,六、七年之後便長成了這個奇醜無比的可笑樣子。」   「繼續招來,她身上的猴毛你是怎麼黏上去的?快!」   「是,是,是這樣的,我的爺爺配製出一種奇特的藥水,偷來的,或者是拐騙來的孩子領到家裡以後便將藥水塗抹他(她)們的身上,嬰孩的皮膚立刻腐爛起來,然後將拔下的猴毛一點一點地黏貼到潰爛的皮肉之上。唉,這種藥水毒性很大,許多嬰孩忍耐不住藥水的浸漫很快便死掉,若想製成一個小毛人,至少得需要幾十個嬰孩才能成功,只有身體極為強壯的嬰孩才能存活下來日後長成會說人話的毛人。知縣大老爺,不瞞你說,為了製造這個毛人,我連偷帶騙地弄來四十多個嬰孩才搞成功啊!」   「啊」耍猴人的交待聽得陸知縣發毛倒豎,他目瞪口呆地久久注視著這個人間魔鬼:「你,你,好你個……」   因過於激憤,陸知縣竟然語無倫次起來:「快,快,來人啊,將這個人面獸心,不,將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給我拿下,我要稟報州府大人對這個傢伙處以極刑!」   陸知縣的申請很快得到皇帝的特批,皇帝授權陸知縣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處死這個十惡不赧的、殘害嬰孩的殺人魔王。陸知縣接旨後命人將耍猴人押解到繁華囂鬧的街市中心,好事的市民們瞪著好奇的眼睛、懷揣著一顆獵奇之心紛紛蜂湧而來,原本就熙熙嚷嚷的街市立刻人山人海。陸知縣端坐在一家高檔飯店的二樓上親自督斬,只見他悠然地喝完一口茶,然後衝著儈子手們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開斬,棄市!」   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心領神會,立刻將死囚耍猴人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然後按倒在街路上,只見其中一個生著酒糟鼻的儈子手舉起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喀嚓」一聲便將耍猴人的右臂砍切下來,「撲哧」一聲,洶湧的鮮血從碩大的傷口處猶如井噴般地濺射出來,漫浸在砂土地上。「哇,好慘啊,好嚇人啊!」   「嘿嘿,好,好,好玩,過癮!」   見到如此慘景,圍觀者發自內心地驚呼起來。「啊苦也!」   耍猴人淒慘地喊叫起來,整個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啪啪」另一個儈子手掄起一把大鎯頭「啪啪啪」地將耍猴人那只剛剛被砍切下來的胳膊砸得稀爛,然後遠遠地拋向市場的各個角落裡。「啊」隨著耍猴人又一聲慘叫,他的左臂也被砍切下來,骨碌碌滑向遠處,那個拎著大鎯頭的儈子手一腳將其踩住,沉重的大鎯頭雨點般地落在血流不止的胳膊上。接下來是兩條大腿,砍切下來砸爛之後四處拋撒。此時,耍猴人已經奄奄一息,沒有四肢的軀幹像一塊血乎乎的肉團似的可笑地扭擺著,因劇烈的疼痛嘴巴開張到極限,長長的舌頭就像被勒死的瘋狗般伸出於口腔之外。酒糟鼻稍試呼吸幾下,喘了幾口粗氣,然後舉起一把駭人的大片刀,尖厲無比的刀鋒深深地扎進耍猴人的咽喉處。酒糟鼻咬緊牙關,鋒利的刀尖一路直下,「哧」的一聲將耍猴人的胸腔和腹腔切割開,「嘩啦」耍猴人白森森的、升騰著滾燙熱氣的腸子順著開裂的刀口流淌到土地上,一股難以忍受的腥臭氣味頓時瀰漫在街市的上空,圍觀者不得不皺起眉頭摀住了鼻孔。酒糟鼻扔掉大片刀,重新操起血淋淋的大砍刀砸開耍猴人的肋骨,頓時,結掛著紅通通鮮血的肋骨「喀喀」地向兩側散開,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在蓮花的中央可以看到一顆依然不停地搏動著的心臟。酒糟鼻伸出一隻手握住耍猴人的心室,另一手扔掉大砍刀,撿起掛滿泥水的大片刀三下五除二非常嫻熟地將耍猴人的心臟摘取下來,然後站起身來高高舉起。陸知縣看在眼裡,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端起茶杯若無其事地品評起名茶來。「啊好啊,好過癮!」   眾人歡呼起來。「嗖!」   酒糟鼻突然將耍猴人的心臟狠狠地拋棄出去,血淋淋的心臟「啪」地一聲落地街路邊,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掉在一條也趕來湊熱鬧的、無家可歸的老黑狗的腳下。看到這從天而降的餡餅,早已餓昏眼的老黑狗興奮得心花怒放,一口叼住不斷顫抖著的心臟衝出人群飛奔而去。被支解得支離破碎的猴耍人現在只剩下空空蕩蕩的胸腔和連在脖脛上的、東搖西晃的腦袋。酒糟鼻手起刀落,耍猴人的腦袋打了幾個盤旋隨即離開自己的脖脛而去。望著眼前的傑作,酒糟鼻無比滿足地撩起衣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另外兩個儈子手則一刻不停地敲砸著耍猴人血肉模糊的軀幹,然後將其拋向市場的各處。陸知縣看到儈子手們十分輕鬆利落地處死了罪惡的耍猴人,他站起身來走出飯店:「大家聽好了!」   陸知縣指著滿街市隨處可見的耍猴人的碎骨爛肉,衝著圍觀看熱鬧的小市民們說道:「這種刑罰叫做棄市,專門用來處罰那些罪大惡極之人。他的屍首誰也不准收斂,任其慢慢爛腐掉,誰敢為其收屍以同罪論處!」   處罰完可惡的耍猴人,陸知縣仍然餘怒未息,他命人將那個什麼活吃香酥雞的飯店老闆以及那個活剝驢皮的凶悍屠夫抓逮來,按倒在大堂之上每人暴打一百大板,然後又罰做半年的苦役 第十章 某某某   「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你們不得好死……」   赤身裸體的我被又粗又硬的麻繩無情地捆綁在涼冰冰的施刑架上,兩條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被死死地固定在堅硬的鐵欄杆上,飽經蹂躪的陰部令我羞愧難當地呈現在大庭廣眾之中,一個又一個骯髒不堪、渾身惡臭的囚犯排著長長的大隊,胯間的陽具可笑地挺立著,一根又一根地輪番捅插著我那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陰道。我已經無法準確地說出自己的陰道到底被多少個囚犯捅插過,那一刻不停地拔出來又捅進去的大陽具如果一根根地排列起來,可能比航空母艦的起飛甲板還要長。「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   我的陰道絕望地呻吟著,由無數囚犯們噴射出來的黏乎乎、白森森的精液好似一股又一股兇猛的巨浪撲向我的子宮口,然後在另外一個囚犯大陽具的捅插之下從陰道口的底端沿著會陰處猶如溪水般地緩緩流淌著,最後全部滯留在我的屁股底下,形成一大灘令人作嘔的慘白色。我的身旁兩側站立著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臉淫笑地望著可憐兮兮的我:「操,操,操,你們使勁地操啊!操死她,操死她!」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   如狼似虎的囚犯們在我的兩腿間瘋狂地捅插著、捅插著,我的陰道早已被插得徹底麻木了,乾澀澀地沒有任何感覺,我絕望地哀嚎著:「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你們不得好死……」   「哼,」   一個打手「啪」地抽了我一記耳光,我的眼睛頓時冒出無數顆金光閃爍的火花:「我讓你罵,我讓你罵,我讓你罵……」   「哼,」   另外一個打手狠狠地拽住我那剛剛被剃完的陰陽頭:「他媽的,你交待不交待,你到底交待不交待,嗯?」   「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我沒有罪!」   「你還嘴硬!說,是誰指使你寫反動材料,是誰讓你到處散發、張貼反革命傳單的?你竟敢明目張膽地反對文化大革命,含沙射影地污蔑我們偉大的領袖!嗯,快說,快點交待,是誰指使你的?」   「不,並沒有人指使我,我沒有污蔑偉大的領袖,文化大革命本來就是錯誤的!」   「好哇,他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一個胳臂上裹著一條比豬血還要鮮紅的袖標的革委會幹部操著公鴨嗓喊道:「來人吶,給這個不肯老老實實交待罪行的騷屄娘們一點顏色看看!」   「是……」   嘩啦一聲,一個面目憎獰的警察推門而入,我偷偷地窺視一眼,啊,我的媽媽喲,只見那個可惡的警察一手牽著一隻比毛驢子小不了多少的大警犬緩緩向我走來!警察走到我的身下,一把將正美滋滋地捅插著我的囚犯拽到一邊:「滾開!」   然後,他衝著一隻壯碩的大警犬使了一個眼色:「黑黑,上,給我上,上……」   「呼」那隻大警犬聽到命令呼的一聲撲到我的身上,兩隻尖利的前爪生硬地按壓在我的腰間,頓時刮出兩道深深的血印,我痛得咬緊了牙關。大警犬那對駭人的小眼珠惡狠狠地瞪著我,血紅色的長舌頭滴淌著令人作嘔的口液,極其可怕地「哈哧哈哧」翻捲著。我恐懼到了極點:「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你們不得好死……」   「他媽的,你交待不交待!是誰指使你幹的?誰是你的同夥?快說……」   「我沒有同夥,都是我一個人幹的。文革就是錯誤的,是錯誤的,是災難,是民族的災難……」   「黑黑,操她,操她,往死裡操她!」   更為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趴伏在我身上的大警犬那根紅通通的陽具「撲哧」一聲挺立起來,搖搖晃晃地向著我的陰部猛撲過來,我那一塌糊塗的陰道立刻產生一種難捺的奇癢,大警犬「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可怕的陽具在我的陰道裡肆無忌憚地插進來又抽出去。「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你們不得好死……」   「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真過癮啊!」   圍攏在我四周的眾犯人們嘻嘻哈哈地幸災樂禍。「爽不爽啊?」   一個壯漢握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鋼針向我走過來,我知道他將會對我做什麼,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畜生,禽獸!」   「嘿嘿,」   壯漢一把抓住我那傷痕纍纍的乳房:「你到底想不想交待你的問題?」   「不,」   我堅定地搖搖頭:「我沒有什麼可以交待的問題,我沒有罪,我沒有罪!」   「哼哼,看來黑黑還是沒有弄爽你,來吧,親愛的,我再讓你增加增加點快感!」   說完,壯漢手中的鋼針無情地從我那濃血充溢的乳頭口紮了進去,一種無法忍受的劇痛立即傳遍全身,我慘叫一聲便昏死過去。「他媽的,少裝死!」   一陣劈頭蓋臉的皮鞭將我抽醒,我發覺自己已經被從施刑架上解開,渾身血污地趴在髒水橫流的水泥地板上,見我醒來,兩個壯漢立刻將我架起:「你交待不交待你的問題!」   「不,我沒有問題,我沒有罪,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法西斯槍斃我好了,總有一天,黨和人民會跟你們算總帳的,你們將不得好死!」   「他媽的!」   握著皮鞭的壯漢咬牙切齒的大吼道:「哼哼,想死,沒那麼容易,來吧,我再讓你爽一爽,再給你點新的剌激!」   說完,壯漢將手中的皮鞭「啪」地扔到一邊,他抓過一條男囚犯拋棄在地上的破囚褲胡亂套在我的身上,我心裡納悶,他個畜生,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怎麼突然發起了慈悲給我穿上了褲子?尤其讓我奇怪的是,壯漢將兩條褲腿角用細麻繩緊緊地捆紮起來,當壯漢正準備給我系褲帶時,一個打手不知從什麼地方抓來一隻嗷嗷亂叫的野貓,他一把將拚命掙扎著的野貓扔進我的褲管裡,這時,壯漢咬了咬牙終於給我繫上了褲帶。「叭啦」一聲,壯漢將我推倒在地,他重新操起了皮鞭惡狠狠地抽打著我,我痛得滿地翻滾,褲管裡的野貓受到抽打,一邊淒慘地嗷嗷嚎叫著,一邊不顧一切地亂蹬亂踹,把我的大腿撓出一條又一條的血印,我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亂撓的野貓,可是,這是徒勞的,隔著厚厚的破囚褲我根本抓不到野貓,我在皮鞭的抽打之下、在野貓的抓撓之中,再次昏死過去。「啊」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將我從昏迷中驚醒,我睜開紅腫的眼睛往身下一瞧:「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悲慘地嚎叫起來,兩個打手正在往我那被野貓抓撓得滿是血印的大腿上塗抹辣椒水,疼痛使我的身體篩糠般地哆嗦亂顫:「啊,畜生,畜生,你們這些天打雷劈的畜生……」   一個畜生竟然將辣椒水塞進我那被貓抓破的陰道裡,傳來一陣陣火灼般的劇痛。「快點,接上電源!」   「啊……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別害怕,給你加加溫,讓你暖和暖和,舒服舒服,嘿嘿!」   一隻瓦數並不很大的小電燈泡深深地塞進我的陰道裡,接上電源後小燈泡開始慢慢地升起溫起來。最初,我還能忍受,可是,時間越長,燈泡越熱,雖然瓦數並不高,可是嬌嫩的陰道如何能夠忍受得住,我被灼烤得不知應該怎樣才好,我又不敢拚命掙扎,如果稍微不慎便會將陰道裡的燈泡碾壓碎,那可就更慘了!「快說,快說,快交待你的罪行!」   「不,不,不,我沒有罪,我沒有罪!」   劇烈的烤灼使我身不由已地加大了掙扎的力度,哼,管不了那些了,小燈泡它碎就碎吧,扎死我才好呢,我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哼,你他媽的想死啊,告訴你吧,沒那麼容易!」   兩個畜生怕我出現意外,他們終於關掉電源,將燙手的小燈泡從我那被灼燒得直冒青煙的陰道裡拔了出來,然後,暈頭轉向的我被兩個畜生糊里糊塗地架到一間大豬舍裡。他們把我像條母狗似地按在臭氣薰天的豬舍裡,飽經摧殘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大豬舍那鏽跡斑斑的鐵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一頭體態肥碩,至少有五、六百斤的大種豬哼哼嘰嘰地徑直向我猛撲過來。「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法西斯,畜生……」   「嗷嗷」大種豬一頭撲到我屁股後面,兩隻硬梆梆的蹄甲在我的脊部上亂蹬亂撓,我的脊部很快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血印。我絕望到了極點,此時此刻,我真想讓自己立刻死掉或者是有個地縫鑽進去,啊,這哪裡是人能夠忍受的折磨啊!「啊」種豬細長的陽具深深地捅進我的陰道,久久地在陰道深處狠狠地胡亂攪捅著,最後,竟然無法想像地扎進了我的子宮口,疼痛和屈辱使我再次昏厥過去。「你們斃了我吧,你們斃了我吧,我再也不想這樣活下去了!你們不是人,你們是畜生,不,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大種豬那根在陰道裡亂捅亂搗的大陰莖將我攪醒,在豬體的重壓之下我早已匍匐在臭哄哄的、滿是豬屎豬尿的水泥地板上,為了方便與公豬交配,無所不能的打手們在我的腹部下塞進一隻裝滿碎稻草的大麻袋,如此一來,我的陰部高高地撅起,明晃晃地呈現在公豬的陰莖下。種豬繼續瘋狂地捅插著我的陰道,兩隻堅硬的兩爪在我的脊背上不停地蹋踹著,將我原本嬌嫩細白的背部搞得血肉模糊,公豬每捅攪一下我的陰道,我的身體便受到豬身重重的一擊,在豬身重重的衝擊之下,貼在水泥地板上的下頜便身不由已地衝向前去,黏抹到一片又一片的尿水和屎糞。在豬身的重壓之下,我一動也動彈不得,屈辱的淚水像決了堤的河水嘩嘩嘩地噴湧著。「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一陣剌耳的哽哽聲之後,種豬不再亂踢亂踹,而是將長長的陰莖久久地停滯在我的陰道裡。公豬的陰莖很特別,它的前端,也就是龜頭口處特別尖細,順著龜頭往後便漸漸粗脹起來,而其根部足足有小孩手腕般粗大,公豬猛一用力,尖細的龜頭便「撲哧」一聲捅進了我的子宮裡。「嗷」難捺的劇痛使我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登時昏厥過去……「嘩嘩」一盆盆涼水無情地傾倒在我的頭上,我再次被激醒,而公豬還壓在我的脊背上。「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公豬又哽哽起來,我那被公豬陰莖剌破的子宮裡突然有一種熱滾滾的感覺,啊,該死的傢伙,它射精了,捅插在我子宮深處的公豬開始射精了。小時候,我在農村的老家無意之中撞見過配豬,公豬一旦射精,它的精量極大、極多,不知是人類的多少倍,並且全部傾洩在母豬的子宮裡面,所以,母豬交配一次便可以百分之九十五地受孕。而今天,公豬的精液呼呼地傾洩在我的子宮裡,並且很快就將我的子宮灌得滿滿當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射精了,種豬開始射精了!」   「好哇,要是懷上個豬孩子那多好玩啊!」   「……」   我不願看到自己那淒慘之相,閉著眼睛痛罵著、怒吼著……被公豬精液漲滿的子宮產生難以忍受的劇痛,我再次昏厥過去……突然,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遍體鱗傷的身體上好像被無數根濕漉漉的麻繩纏繞起來,雖然不是很緊,但卻麻酥酥、濕乎乎的,我伸出手去胡亂摸索一下,嗯,這是什麼?怎麼不停地亂動啊?我本能地睜開了眼睛,啊,老天爺啊,這是怎麼了!我不知什麼時候被那兩個天打雷劈的傢伙扔進一個大泥坑裡,在我的身上爬滿了比手指頭還要粗碩的、一尺多長的、紅得駭人的大蚯蚓。我驚呼著一屁股坐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抓拽著死死地纏裹在我身體上的無比可怕的大蚯蚓:「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你們不得好死……」   可是,我的腳下爬滿了紅通通、濕漉漉的大蚯蚓,由於用力過猛,「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大蚯蚓堆上,受到驚動的大蚯蚓立刻亂紛紛地翻滾起來,沒頭沒腦地爬到我的身上。我抓拽著左側,而右側又爬滿了蚯蚓;我抓拽右側,左側又積滿了蚯蚓,我顧此失彼,拚命地抓拽著身上的蚯蚓。「啊」我正忙著與無數的蚯蚓周旋,突然,一條大蚯蚓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我的陰道,我、我、我伸出手去驚駭不已地向外拽扯著、拽扯著,可是那頭大蚯蚓說死也不肯出來,我拽啊、拽啊、扯啊、扯啊:「出來,快出來,該死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高的土坎上,囚犯們有滋有味地觀賞著我狼狽不堪地與無數條碩大的蚯蚓糾纏著,突然,他們不約而同地解開褲帶掏出剛剛捅插過我的陰莖,他們將陰莖同時指向坑底,哇,隨著「一、二、三」的喊叫聲,一根根陰莖幾乎是在同時哧哧哧地排出一串又一串黃濁的尿液,猶如瓢潑大雨般地傾倒在我的頭上、臉上以及赤裸裸的、傷痕纍纍的胴體上。不停流淌著的尿液將土坑澆得又光又滑,我一次次地爬起又一次次的摔倒,我絕望了,我徹底地絕望了,我已經沒有一絲氣力,我再也爬不起來。我眼睜睜地瞅著無數條大蚯蚓在我光溜溜的裸體上肆意亂爬,有一條蚯蚓再次鑽進我的陰道裡,我試圖伸出手去把它拽出來,然而,我連這點氣力也沒有了……「呼」一股黏乎乎、腥膻膻的液體從陰道口裡咕碌咕碌地湧出來濺在我那顫抖不止的手掌上,我再次睜開眼睛,發覺四週一片可怕的漆黑,哦,我不知自己什麼被送回了牢房裡。我驚駭不已地把手從陰部縮回來,藉著一絲慘淡的暗光,我發覺自己的手掌上掛滿了腥臭的血水,哦,我來例假了!可是,我的身旁找不到任何東西,那怕是一塊破布或者是一張破紙也行,沒有,沒有任何東西來擦試淌滿大腿的經血,我只好傻呆呆地眼瞅著髒乎乎的經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淌。唉,明天,明天,明天他們不知又會想出什麼新花樣來折磨我、羞辱我?一想到此,我的心就劇烈地抖動起來,我多麼害怕天亮啊,天一亮,他們又會把我像拎小雞似地再拖拽到審訊室裡,那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啊,一想到審訊室,我渾身立刻泛起一片又一片的雞皮疙瘩。我在默默的冥思苦想中渡過了漫長的黑夜,天亮了,不行,我再也不能忍受這種非人生活,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們槍斃我以盡早結束這無法忍受的生活。「哢,哢,哢」巡邏的女警邁著堅強有力的步伐向我的牢房這邊走過來,當經過我牢房門口時,她往裡面觀察了一會,我衝著女警突然傻咧咧地笑起來,同時將髒手伸到胯下,抓起一把暗紅色的經血在女警的眼前晃來晃去:「嘿嘿,嘿嘿,嘿嘿……」   「哼!」   女警頓時皺起了眉頭轉身離開了牢房門,我繼續傻笑著,將掛滿經血的手在牢房的鐵欄杆上四處亂塗亂抹:「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你幹什麼呢?」   送早餐的女警走到牢房門口,望著塗滿經血的鐵柵欄怒氣沖沖地向我吼道:「你,你瘋了?你幹什麼呢!給你,快吃早飯吧!」   說完,她將一塊黑饅頭和一碗稀湯塞進了牢房裡,我伸出滿是經血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黑饅頭「哢嚓」就咬掉一大口,女警察面露難色:「好噁心啊,等會再吃吧,我給你打盆水來!」   「嘿嘿,好吃,這樣好吃!」   我一邊說著一邊岔開了大腿,「呼」一股黏稠的經血立刻從微微洞開的陰道裡洶湧而出,我低下頭去,將饅頭放置到陰道口輕輕地蘸抹著汩汩流淌著的經血,然後,我再次抬起手將抹滿經血的饅頭塞到了嘴裡:「好吃,好吃,真好吃,嘿嘿!」   「啊……」   女警察被我的舉動驚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你,你,你瘋了!」   「嘿嘿,好吃!」   我嚥下一口沾滿經血的黑饅頭,然後將半截紅通通的饅頭遞向面前的女警察:「你嘗嘗,你嘗嘗,好吃,好吃,可好吃啦!」   「她瘋了,她瘋了……」   女警察再也不理睬我,她轉過身去向著大走廊的盡頭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她瘋了,她瘋了,她瘋了,她瘋了……」   我吞食自己的經血這一舉動震驚了整個監獄,謝天謝地,那夥可惡的傢伙不再折磨我,為了躲避他們的折磨,一連數天以來,我頓頓用黑饅頭蘸食自己的經血,雖然過後噁心得直吐,但這總比遭受那非人的折磨要強得多。第五天,那夥畜生又令人頭腦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其中一個最可惡的畜生向我展示出一張白森森的硬紙:「死刑宣判書……」   「嘿嘿,謝謝,謝謝……」   聽完死刑宣判書,我長吁了一口氣:「嘿嘿,謝謝,謝謝!」   「噥!」   那個畜生剛剛宣讀完我的死刑宣判書便衝著身旁一個畜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畜生心領神會,他像頭公牛似地將我撲倒在地,然後,他用硬如鋼鐵的膝蓋死死地壓住我的胸部,同時「嗖」地一聲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我恐懼地驚叫起來:「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又要幹什麼?」   「少廢話!」   畜生一把按住我的腦袋,那把手術刀「哧」的一聲捅進我的聲帶裡。法西斯,法西斯,不折不扣的法西斯,行刑前還要割斷我的聲帶,臨死之前連句話都不讓說,法西斯啊! 第十一章 母豬河   我上高中以後,蠢蠢搏動的原始情慾猶如一捆受到高溫烤灼而超過燃點的乾柴在青春之火的燎撥之下終於熊熊地燃燒起來,那火山噴發般的烈焰燒灼得我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終日坐臥不寧、寢食不安,我再也沒有心思去看書、去學習、去用功,準備考取大學,在我的腦袋裡面裝著的全是女人,女人,女人……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早晨睜開眼睛所能看到的全是女人,而晚上閉上眼睛所能夠想得到的亦還是女人。啊,女人啊,女人,你簡直讓我想得著了魔,發了瘋。望子成龍的父母在我的身上寄予了極大的、或者說是全部的希望,連作夢都想著他們的寶貝兒子將會考取全國聞名的重點大學,從而光宗耀祖:「我兒子的學習成績特別好,在班級裡總是名列前茅,考取重點大學沒有任何問題!」   我剛剛念到高二,迫不急待的媽媽已經開始不計後果地提前製造輿論:「我把兒子送進了全市最好的重點高中,明年考他個名牌大學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啦!」   可是,我的媽媽和爸爸哪裡會想得到,他們的寶貝兒子,他們未來的希望在學校裡都做了些什麼,老師講課我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班級裡面稍有姿色的女同學,盯著她們那姣美白嫩的臉蛋,微微顫抖著的小山丘般的大乳房,漫無目標地想像著她們那兩條誘人大腿之間夾裹著的那個令人永遠嚮往的神秘之地。我就在冥冥苦想著女人之中糊里糊塗地完成了三年的高中學習,嗨,這哪裡是什麼學習啊,那簡直就是糊混啊!高考的結果可想而知,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我,成績一經公佈,我他媽的連最低錄取分數線都沒進去。這一下,差點沒把滿肚子虛榮心的媽媽給氣得昏死過去,她渾身劇烈地哆嗦著,那只捏著成績單的手像腦血栓發作般地顫抖著,她暴跳如雷地咆哮著,「叭啦」一聲,眼鏡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頓時粉身碎骨。怒氣沖沖的爸爸操起電話指名道姓地找我的班主任,就是那個腦袋上頂著不超過十根銀髮的矮胖老頭,他們兩人低沉地交流一番之後,爸爸一臉陰沉地撂下了話筒:「活該,考不上大學你活該,你瞅你啊,嗯,在班級裡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唉,你的班主任也太不負責任啦,他為什麼沒有早點通知我呢,唉!」   沒有辦法,因沉迷女色而不成才的我只好像派不上任何用場的廢鋼鐵一樣重新投入到火爐子裡,可是,我還是放不下女人,一邊看著書一邊想著女人,啊,女人啊,女人,你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想著想著,一想就是大半天。等我想夠了,再翻翻書,嘿嘿,自己都看了些什麼,一點也記不得,呵呵,這書還念個什麼勁啊!眼瞅著左鄰右舍、同事好友們的兒子、女兒一個接著一個昂首挺胸地邁進了一所又一所名牌大學的校門,而我則一次又一次無地自容地、非常沮喪地名落孫山,爸爸和媽媽急得團團轉,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可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使我的心思轉移到功課上。這年盛夏,遠在大興安嶺裡工作的大伯千里迢迢來省城開會,閒暇之時,大伯來我家作客。酒席之上提及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爸爸絕望地搖頭歎息起來:「唉,可能是咱們老張家的祖墳沒埋正吧,或者是我前世作了什麼孽,唉,我,我,我咋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現世報啊!連考三年,越考分數就越低,唉,我啊,他把我的臉都給丟淨啊!」   「別著急,慢慢來!」   大伯安慰爸爸道。「嗨,我的大哥啊,還不著急呢!都考三年啦,三年,三年啊,你看看別人家,別人家應屆高中畢業的當年考取了大學,現在大學都快畢業啦,可是,他、他、他……」   說著說著,爸爸流下了傷心的熱淚。大伯見狀,真誠地對爸爸說道:「兄弟啊,現在改革開放啦,大城市裡越來越熱鬧,孩子的心難免不會受到干擾,你看,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酒店、舞廳,孩子見了能不溜心嗎?我看啊,要想讓他煞下心來學習,就得給他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是,我知道,大哥!」   爸爸狠狠地嚥了一口酒:「大哥,為了讓他用心學習,我把最好的房間騰出來給了他……」   「唉,那有什麼用啊,再好的房間外面一吵吵他的心思不是又溜走了啦!」   「大哥,那你說怎麼辦,啊,我是沒有辦法啦,人家條件不如我們的誰沒考上大學啊,人家農村孩子是怎麼考的大學啊,並且還是重點名牌大學!」   「哎,你算說對啦!」   大伯眼前頓然一亮:「兄弟,算你說對啦,農村的孩子沒有錢,更沒有見過這花花綠綠的大城市生活,所以,他們很單純,一門心思全都用在了學習上。兄弟啊,如果你放心,如果你信得著我,就把你的寶貝兒子送到我那裡,我來管教他,我看他還用心學習不!」   「哦,」   爸爸久久地凝視著大伯,大伯靜靜地問道:「怎麼,兄弟,信不著我,捨不得你的寶貝兒子?」   「不,」   爸爸搖搖頭,道:「大哥,如果你把他帶到你們那裡,那我先謝謝你!」   「嗨,又說外道話啦!」   大伯沖爸爸擺擺手:「你可拉倒吧,一家人盡說兩家話,咱們是親兄弟,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嗎!這樣吧,你給他收拾收拾,我明天就得趕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拎著裝滿各種補習材料的大旅行袋尾隨在大伯的屁股後面很不情願地登上了開往大興安嶺深處的火車。火車發瘋般地跑哇、跑哇、跑哇,我默默地望著車窗外那連綿不絕地隱映在濃密的迷霧之中的重重疊疊的山巒,心裡還在想著女人,女人,女人。「前方到站讓湖路,有在讓湖路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嘿嘿……」   想夠了女人,我突然對沿途的小車站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呵呵,大伯,你聽聽,這都是些啥希奇古怪的站名啊,什麼,什麼昂昂溪、什麼,什麼蘑菇氣、什麼,什麼免渡河……」   「行啦,行啦,」   大伯不耐煩地衝我擺擺手:「還是把你的心思用在功課上吧,別淨扯些沒用的!」   「列車前方到站母豬河!」   「撲哧」正往嘴裡灌飲料的我聽到這個站名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剛剛倒進喉嚨管裡的飲料「撲哧」一聲噴濺而出,不偏不倚,一點也沒浪費,全部濺射到對面大伯的臉上。大伯掏出手帕胡亂擦抹一番,然後衝我嚷嚷道:「行啦,行啦,你可行啦!別笑啦,咱們到站啦,把你的旅行袋拎好,走,到車門那去,咱們準備下車。」   我跳下火車,心裡還在為這怪異的名站而發笑:「大伯,這裡咋叫這個名字啊,太難聽啦!」   「人家願意叫啥就叫啥唄,你管得著嗎!」   「大伯,凡是地名都有它的典故,可是,母豬河,這是啥意思啊!」   「你啊,」   大伯無可奈何地答道:「正經事從來找不到你,這亂七八糟的玩意你是扯起沒完啊。這裡為啥叫母豬河,我也說不清楚,我分配到這裡工作的時候,這裡已經叫母豬河了。聽當地老人們講,這個地方過去常鬧豬精、豬怪!」   「啊,真的嗎?大伯,世界上哪有什麼精啊、怪的,那全都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   「嗯,」   大伯點點頭道:「我知道,這當然是封建迷信啦,共產黨員誰信這個,這只不過是一種民間傳說。這個地方有關豬精、豬怪的傳聞很多,全都講得有鼻有眼的,聽起來就真像有那麼回事是的。」   「淨有什麼傳聞啊,大伯,給我講幾個吧!」   「唉,講就講吧,反正路還遠著呢,這個地方啊,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關豬精、豬怪的故事。有一次,一個闖林子的老獵人給我講述道:他年輕的時候養了一頭老母豬,可是,那頭老母豬第一胎只下了兩個豬仔,並且,從此以後,無論怎麼配種,老母豬就是不下崽。不下崽的老母豬留著它有什麼用啊,那不是白喂糧食嗎?於是,那個老獵人決定殺了它。可是,當老獵人拎著磨得飛快的尖刀走進豬圈時,那頭不下崽的老母豬突然說出了人話:不要殺我,我是你媽!」   「哇,」   我驚呼起來:「真有此事?」   「嘿嘿,」   大伯淡淡地一笑:「誰知道是真是假啊,反正我是沒看到,全是聽人家講的,就當笑話聽得啦。那個老人就問老母豬啦:你憑什麼說你是我的媽媽啊?母豬答道:我是你媽媽,想當年,我沒死的時候咱們不是在一起過日嗎?是的,老人點點頭:對,是這麼回事!你有一個姐姐,對不?對,對,我是有一個姐姐!母豬繼續講述道:兒啊,你的姐姐生活很困難,我活著的時候沒少背著你接濟她,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不敢告訴你啊,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姐姐過苦日子呢。有一次,我背著你把你新買來的兩匹白布送給了你的姐姐,而卻對你說白布被人給偷啦。啊,老人頓時驚呆啦:是啊,我當年是有兩匹白布不明不白地就沒有了蹤影!是啊,兒啊,那是媽媽幹得好事,所以,媽媽死後,閻王爺為這事罰了我,讓我託上一頭母豬來還欠你的債,現在,我已經給你下了兩個豬仔,豬仔長大後你也殺掉賣了錢,這兩頭肥豬的錢足夠抵償我偷偷摸摸送給你姐的那兩匹白布的錢啦,所以,你不能殺我,我明天就會自己死掉的,我死後,你把我的墳重新掘開然後把我裝進去吧!」   「哈哈哈,好玩,好玩,真有意思!」   「嗯,聽來是有點意思,有樣的故事多去啦,老鼻子啦,什麼殺豬殺著殺著把豬給殺活啦;什麼刮完黑毛的大肥豬滿院子亂跑啦;什麼母豬變成了女人跟男主人過日子生孩子啦;什麼……哎喲!」   滿頭大汗的大伯十分驚喜地衝我說道:「孩子,到啦,到啦,咱們到家啦!」   我順著大伯的手指放眼望去,在沒入雲端的大山腳下,在茫茫的林海深處,在一條彎彎曲曲的林區公路邊緣有一棟低矮的紅磚平房,像個樸素而靦腆的村姑似的靜靜在佇立著,羞答答地望著漸漸走近的大伯和我。大伯輕輕地拉開房門:「來,進去吧,我給你燒一壺熱水,你好好地洗一洗然後早點休息。從明天開始,你哪也不許去,專心志致地給我學習,好好補習功課。」   大伯一邊嘀咕著一邊給我收拾房間:「來,這是你的房間,怎麼樣,還算可以吧?你看,這裡有一個小角門通往後院,看書看悶得慌的話,你可以到後院去走走,那裡很幽靜的,四周全是無邊無沿的大林子。」   大伯畢業後被分配到遙遠荒涼的大山深處做林業檢查員的工作,做任何事情都極其投入、無比認真的大伯在大興安嶺裡一幹就是數十載,許多當年被分配來的同志們相繼調回省城,可是,大伯幾十年來連一份請調申請都沒寫過,看來,他真的要扎根大山鬧革命啦。跟我的爸爸一樣,大伯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沒有手續的、或者是手續不全的運材車在他的面前統統毫不客氣地扣下,誰說情也不好使,這就是一個老共產黨員,一個有著堅定信念的老布爾什維克的敬業精神,可惜,現在,像大伯這樣對黨和政府無比忠誠的老布爾什維克已經極其鮮見,簡直比稀有動物還要稀少。「哎喲,時間不早了!」   每天傍晚,大伯非常滿意地自斟自飲完三兩老白乾後,意猶未盡地抹了抹掛滿酒珠的厚嘴唇,他看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得工作啦!」   說完,大伯一把抓起碩大的手電筒:「孩子,我得值班去啦,你好好地讀書,複習功課,天馬上就黑了,不許到處亂跑,外面有熊瞎子,你要是到處亂跑,就會被熊瞎子給舔嘍!」   說完,大伯拽開房門大踏步地走上公路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沒有了蹤影。大伯走後,我捧著一本補習材料像模像樣地推開房間北側的小角門來到了林木茂盛、花草緊簇的林檢站的後院,我在空曠的院子裡漫無目標的渡著步子偷偷地窺視著院外稀稀落落的過往行人,他們都是下班的林業工人,騎著自行車三一群兩一夥、有說有笑地趕往溫馨無比的小家裡。哇,那個拚命地往陡坡上蹬著自行車的年輕女人長得可真漂亮啊!她那俊俏的圓臉蛋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現著一種模模糊糊的朦朧之美,當她從我的眼前駛過時,她那渾圓的大屁股在晚霞的照射下閃爍著令我想入非非的光芒,看得到我直流口水,褲子裡的小弟弟頻頻地脈動著、脈動著。「唉!」   我仰面朝天地歎了口氣,紅通通的、猶如烈焰燃燒般的晚霞映紅了大半個天際,漸漸模糊起來的森林披上了一件金黃色的迷人外衣,錯落其間的一棟棟住宅安靜祥和地沐浴地這可愛的金黃色之中。哦,望著這眼前妙不可言的紅通通地燃燒著的晚霞,極其好色的、非常下流的我突然想起了一段黃色順口溜四大紅:廟裡的門、殺豬的盆、大姑娘褲衩子、火燒雲。「沙沙沙,沙沙沙……」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幽暗的叢林裡由遠而近地傳來,我將補習材料放到一根被伐過的樹墩上然後循聲望去,一個體態豐滿、身材適中的妙齡少女右腕挎著一隻竹籃正款款地走過林檢站。望著這可餐的秀色,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慾之火,忘乎所以喊叫起來:「喂,小姐,天都這麼黑啦,你這是幹什麼去啊?」   「哦,」   聽到我的喊聲,姑娘突然停止了腳步:「是啊,天不早啦,我得回家啦,今天採蘑菇走得太遠,這不,我才鑽出林子!」   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哎,我光顧著採蘑菇啦,看到好蘑菇就捨不得,就往前走,走哇,走哇,等到想回來時,已經走出好遠好遠,唉,我差點沒迷了路,謝天謝地,我總算鑽出了老林子!」   說著,姑娘衝我嫵媚地一笑,這一笑可不要緊,頓時讓我想入非非起來。「可是,」   我不懷好意地說道:「小姐,天眼瞅著就要黑下來啦,等你走下山去那就得黑得什麼也看不見啦!」   「是啊,」   姑娘皺起了眉頭:「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那我該怎麼辦呢?」   「小姐,」   我推開了院門:「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們林檢站吧,這裡很安全的!」   「嗯,」   姑娘遲疑起來:「這,這,這行嗎?」   「怎麼不行啊,我大伯是林檢站的站長,整個林檢站都歸他管。住下來吧,明天早晨再回家吧,否則,天太黑,你在路上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啊!」   「是啊,」   姑娘點了點頭:「這天說黑就黑下來啦,我真的有點害怕!」   在我的挽留之下,姑娘終於靦靦腆腆地走進了我的小房間,我喜出望外地端出來沒有吃完的晚餐招待這位從天而降的漂亮姑娘,我那顆淫邪之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怎麼辦呢,怎麼才能把這位姑娘搞到手呢?「你是誰家的啊?」   我正想入非非,狼吞虎嚥的姑娘柔溫地問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我,」   我強耐住興奮不已的、幾乎要蹦出嗓子眼的心:「小姐,我,我,我不是這裡的,我是省城的,我的大伯在這裡當林檢站的站長,他把我接到這裡來複習功課準備高考。」   「哦,」   姑娘點點頭:「原來是個讀大書的啊!」   「小姐,你是誰家的啊?」   「我?我是山下老李家的老丫頭啊。你的大伯是林檢站的站長,我的爸爸是這裡的護林員,沒準他們還認識呢!」   「小姐,」   我拽過一條棉被:「吃完晚飯之後你就睡在這裡吧!」   「好,那你呢!」   「我,我,我,」   我指了指大伯的辦公室:「我睡那裡,一會我跟大伯睡在那裡!」   「好,謝謝你,我實在是累壞了,我得睡覺啦!」   說完,姑娘放下沒有吃完的半塊饅頭,掀起棉被便鑽了進去。我悄悄地躲到房門後,很快便聽到姑娘輕柔的鼾聲,色膽包天的我豈能放過這天賜的良機,我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踮著腳尖溜到姑娘的身旁,望著已經睡熟的老丫頭,我鬼使神差地掀開了她的棉被。哇,好香啊!從老丫頭溫熱的身體上立刻散發出一股股令我如癡如醉的體香,我貪婪地作起了深呼吸。被情慾之火燒灼得失去理智的腦袋不由自主地低俯下去,我將火辣辣的厚嘴唇輕輕地觸碰到老丫頭那迷人的朱唇上,同時,兩隻手有來到去地撫摸著姑娘軟綿綿的胴體。哇,好白的姑娘啊!好滑的皮膚啊!哇,我摸到了,我摸到了!我摸到了姑娘那最為誘人的一片無比養手的細絨毛,我興奮到了極點,腦血管差點兒沒爆裂開,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艱難,我高興得簡直要死啦!我暗暗地手指順著細絨毛一路直下,「哧溜」一聲滑進了絨毛下面那個充滿神秘感的肉穴裡。「啊」被我捅醒的老丫頭本能地激凌一下,她睜開了眼睛,一臉驚訝地望著我:「你,你,你要幹什麼?」   「小姐,」   我不顧一切地跳上了土炕:「小姐,我,我,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我,我,我愛你!」   「哈哈哈,」   讓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原本極其靦腆、矜持的老丫頭見我向她猛撲過去,立刻淫蕩地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來,來,親愛的,來吧,操我吧,快點操我吧!」   呵呵,好騷野的老丫頭啊,好放蕩的村姑啊!望著迫不急待地撕扯著內衣、內褲的老丫頭,慾火灼身的我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我握著熱得燙手的大雞巴怔怔地望著老丫頭,褪光了衣褲的老丫頭一頭撲到我的身上,她把我死死地按壓住,兩條白嫩的大腿跨騎在我的腰部,她伸過手來一把拽住我的大雞巴便往她的私處塞去!哇,塞進去了,塞進去了,我的大雞巴非常順利地塞進了老丫頭的肉穴裡。「嘿嘿,」   老丫頭立即狂放地扭動起腰身:「嘿嘿,嘿嘿,好玩,好玩,真好玩!」   隨著老丫頭不停地扭動著腰身,我的大雞巴在她的肉穴裡幸福地進進出出,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酥爽。我那被色慾之火燒灼得能冒出青煙的大雞巴終於得到了女性陰道無比滑嫩細軟的撫慰,那晶瑩亮澤的淫液彷彿是無可比擬的清泉甘露深情地滋潤著我火星直冒的龜頭。我伸出手去在老丫頭那濕淋淋的陰部肆意抓摸著,手指頭頻頻地觸碰著不停地進出於老丫頭肉穴的大雞巴,我縮回手來,津津有味地吸吮著黏掛在手指上的淫液。「啊啊啊」老丫頭繼續狂扭著,兩隻大乳房在我的腦袋上歡快地跳躍著,我一手抓住一隻喜滋滋地把玩著、吸舔著,老丫頭含情脈脈地俯下身來,張開熱烘烘的嘴巴在我熱滾滾的臉上胡亂啃咬起來。「啊啊啊」一種難捺的排泄感不可抑制地洶湧而來,我本能地扭動起腰身,啊,太過癮了,太好了,太爽了!我,我爽得要簡直馬上就要死掉了!在這從未體驗過的快感突然降臨之際,我一咧嘴,「撲哧」一聲,一股白乎乎的液體從晶瑩閃亮的龜頭口處噴洩出來,濺射在老丫頭淫水橫流的私處。唉,完了,當那白色液體湧出體外之後,一種無可名狀的疲憊感立刻向我襲來,我閉著眼睛久久地回味著剛才那令人難忘的一煞那。哇,太短了,太短了,時間太短了,這種奇妙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如果能再長一些那就更好了!想到此,為上重新獲得那種妙不可言的快感,我呼地爬起身來將仍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老丫頭一把按在身下,我握著漸漸癱軟下來的大雞巴在老丫頭那淌滿淫液和精液的私處狠狠地研磨著、揉搓著,受到異性皮膚剌激的大雞巴再次精神抖擻吱楞一下昂起頭來,我滿心歡喜地將重新堅硬起來的大雞巴塞進老丫頭的肉穴裡。「哈哈哈,」   老丫頭一把摟住我,兩條肥美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屁股:「來啊,來啊,操啊,操啊,操啊……」   我俯在老丫頭溫暖的身體上狠狠地動作起來,老丫頭放蕩地嚷嚷起來:「哎喲,好操,喲喲,好操……」   我發瘋了,我徹底發瘋了,我在老丫頭的身上不顧一切地狂捅亂插,一次又一次射精,然後又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爬到她的身上繼續沒完沒了地插捅,插捅、插捅……「咯咯咯,咯咯咯……」   從靜謐的林蔭裡時斷時續地傳來一陣又一陣雄雞報曉的宏亮聲音,東北的盛夏天亮的極早,淩晨剛剛三時,遙不可及的東方天際便已經顯露出一片淡淡的淺藍色,天要亮了。「哦,」   聽到雞鳴聲,依偎在我懷裡的老丫頭突然打了一個激凌,她呼地一聲坐了起來,忙不迭地拽過拋撒得滿炕都是的衣服:「不行啦,天亮了,我得回家了!」   「噥,不,」   仍舊昏昏沉沉的我一把拽住老丫頭的手臂:「親愛的,小姐,別走,別走嘛,再玩一會,再玩一會!」   「不行,」   老丫頭一邊胡亂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推開我的手掌:「不行,不行,天亮了,我得趕快回家,如果我媽媽知道我一宿沒回家,準會打死我的。好啦,好啦,放開我,放開我,我今天晚上還來這裡陪你玩,行不行啊?快點放開我!」   「噥,我不放你,我喜歡你,咱們再玩一次吧!」   「不行,」   老丫頭堅定地回答道,看來,我是留不住她了。可是,我依然不死心,我乘老丫頭正埋頭整理著壓滿皺折的衣服時,偷偷地把她的一隻小巧靈瓏的皮鞋塞到炕櫃的底下。「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老丫頭急得滿頭大汗:「哎,大哥,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啊∼∼」我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你的鞋在哪,我哪知道啊!」   「哼,」   把整間屋子差不得翻騰個底朝天的老丫頭始終沒有找到她皮鞋的影子,失望之餘,她衝我恨恨地厥起了小嘴:「哼,你壞,你壞,我再也不跟你好啦……」   話還沒說完,老丫頭便哭哭咧咧地推門而出,我沒有理睬她,翻了一個身再次呼呼睡去。啊,人家都說,回籠覺,二茬妻啊,看來此話有一定的道理,我這回籠覺睡得別提他媽的有多香啦,如果不是一泡尿把我憋醒,我他媽的一口氣能睡到明天早晨去。膀胱裡裝滿了尿液,我不得不爬出被窩,我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四處尋找拖鞋,嗯,這是什麼?啊,這,這……只見在涼冰冰的水泥地板上有一溜十分顯眼的血跡從炕沿一直延伸到門檻,啊,這,這,這一定是因為沒有找到鞋而只好赤腳下山的老丫頭的那可愛的小腳被劃破而留下的血跡吧!唉,你看我啊,我都做了些什麼啊,人家大姑娘家家的陪我睡了一宿覺,到頭來我還跟人家玩惡作劇,把皮鞋藏起來說什麼也不肯還給人家,這回可好,姑娘的小腳給劃破啦,再也不會跟我好啦!我伸出手去從炕櫃底下掏出那只造型精美的小皮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對,應該把這只皮鞋送還給她,然後再跟她解釋解釋我並沒有惡意,我真的喜歡她,真誠地希望她留下來。想到此,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拎著老丫頭的小皮鞋信步走下山去,我循著時斷時續的血跡一路尋找著,最後,那條血跡中斷在一戶農家的院門口,我輕輕地推開用薄木板釘成的院門,悄悄地溜到李老漢的房門前:「有人嗎?」   我輕輕地叩響了房門:「有人嗎?」   「誰啊!」   一位老大娘顫顫微微地推開房門怔怔地望著我,一邊問我,嘴裡一邊嚼著粗大的高粱米粒:「你,你,你是誰啊?我咋不認識你啊!」   「大娘,」   我滿臉堆起了假惺惺的微笑:「我才來沒幾天。大娘,請問,你家們是不是姓李啊?」   「嗯,是啊,是姓李。咋的,你有啥事?」   「李大爺是這個林業局的護林員嗎?」   「是啊!咋的,你到底有啥事就快點說吧!」   老大娘有些不耐煩。「大娘,你家的老丫頭呢?她,她,她在家嗎?」   「啥,」   老大娘皺起了眉頭:「小夥子,你說啥呢?老丫頭,什麼老丫頭?我家哪有什麼老丫頭哇!」   「大娘,你沒有一個女兒嗎?」   「沒有,小伙子,我只有兩個兒子,他們都在林業局上班,都已經結婚啦,可是我不跟他們在一起過活,我看不慣現在的年青人那個派頭,有點錢就知道喝酒,喝酒!」   「這,這……」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小伙子,你找錯門了吧,我從來沒有女兒,我只有兩個兒子!」   老大娘說完不再理睬我,步履蹣跚地走進屋去,我拎著小皮鞋傻傻地佇立了許久:唉,算啦,走吧,再到別的地方打聽打聽吧!我垂頭喪氣地拎著小皮鞋轉身走向院門,當我經過老大娘家的豬圈時,突然從豬圈裡傳出一陣尖厲的吼叫聲,我循聲望去,只見豬圈裡有一頭凶神惡煞的老母豬正衝著我惡狠狠地吼叫著,我好生奇怪,咦,我又沒有著惹你,你跟我發這大的脾氣幹嗎?「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   老母豬一邊發瘋般地狂吼著,一邊不顧一切地衝擊著高高的板杖,我突然注意到那條血跡漸漸地移向了豬圈,我再定睛看了看老母豬的後蹄,不看則已,這一看可把我嚇得七魂出了竅,只見老母豬右腿的後蹄甲全部脫落掉,正在不停地滴淌著殷紅的鮮血。啊難道,難道,難道那個春情蕩漾的妙齡女子老丫頭竟然是它,一頭成了精的、比母狼還要凶狠的老母豬!啊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我,我不是抱著老母豬睡了一宿私!啊我,我,我原來操了一宿老母豬啊!我嚇得一屁股癱坐在濕漉漉的泥土地上,眼前一片漆黑,以後的事情再也回想不起來! 第十二章 王半仙   「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喲……」   「……」   怎麼,哦,你問我幹啥呢?你不懂啊,這還用問嗎?跳大神唄!啥玩意。你問我是誰啊?操,王半仙啊!這十里八村的老爺們、老娘們,還有抹著大鼻涕的小孩崽子,哪個不認識我王半仙啊!誰家有個什麼大事小情的不都得請我王半仙啊!這不,腰嶺狗耗子家的媳婦不知何故中了邪,一天到晚瘋瘋癲癲,一會哭一會笑,一會跑一會跳,搞得狗耗子莫名其妙乾瞪眼,沒有辦法,他只好讓俺王半仙出馬給她的瘋媳婦請請大神、掐算掐算,看看採取什麼辦法才能驅鬼避邪。「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喲……」   「……」   我「咕嚕咕嚕」地喝掉大半瓶老白乾,然後便在屋子中央裝腔作勢地敲起了破皮鼓,歇斯底里的又是喊啊,又是叫啊,又是蹦啊,又是跳啊……嘿嘿,你還別說,我這一番窮折騰啊,真的就把個狗耗子的媳婦,也就是那個剛才還手舞足蹈的瘋女人給搞楞了,你看,她瞪著迷茫的雙眼怔怔地望著我,似乎在說:咦,我已經夠能瘋的啦、夠能鬧的啦,可是,這個人咋比我還能瘋,還能鬧呢?望著眼前的瘋女人,我心裡默默地嘀咕道:哼,你他媽的不是瘋嗎、鬧嗎!呵呵,老子今天陪你玩,看誰更能瘋、誰更能鬧!小樣,就你那兩下子,我若是顛不住你,就他媽的白擔半仙這個鼎鼎大名了。唉,我轉念又一想,心裡不免苦苦地一笑:是啊,幹我們跳大神、裝神弄鬼這一行的,跟瘋子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呢!說白了,我看都他媽的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每當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裡便像倒進了一個調味瓶子,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是鹹……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想我王半仙當初可不是這個樣子,我王半仙年輕的時候那可絕對是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漢啊!我當過兵、開過轟轟隆隆的坦克車,實不相瞞,俺還是車長呢!復員後被分配到一家大型的軍工企業,後來俺們中國跟老毛子鬧翻了臉,為了安全,東北地區許許多多家軍工企業搬遷到遙遠的大西南,俺所在的那家軍工廠搬到了六盤水,嘿嘿,俺在那裡非常有緣份地認識了一位苗族姑娘,為了跟她談戀愛,俺竟然無法想像地學會了講苗語。說句老實話,我實在無法忍受大山溝裡那種艱苦異常的生活,我有胃病,尤其不適應那裡的飲食,我屢屢犯胃病,直至得了胃穿孔,差點沒死掉。大病初癒後,我橫下一條心領著苗族媳婦偷偷摸摸地溜回了日思夜想的故鄉,如此一來,工作便被我給折騰沒了。沒有了生活來源,體弱多病的我又幹不來繁重的農家活,思來想去,嘿嘿,我突然靈感大發半路出家地鑽究起陰陽八卦,我想盡一切辦法搞來了許許多多有關這方面的書藉,然後便如飢似渴地看啊、學啊,背啊,幾年的光景,我基本上出了徒。沒過多久,我又學會了跳大神。我跳大神可是與眾不同啊!別人跳大神都操著正宗的當地土語,可是我跳起大神來完全用苗語,這可是我的絕活哦,誰也聽不懂我唱了些什麼。為什麼讓你們聽懂呢?其實,其實,其實都唱了些什麼,我自己都他媽的聽不太懂。「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喲……」   「……」   我突然煞有介事地停止了歌唱,躡手躡腳地走到瘋女人的跟前,我一把拽住她那亂蓬蓬的頭髮:「你,你,你他媽的鬧騰個啥啊,不就是有樣東西沒有得到嗎?來,」   我衝著滿屋子看熱鬧的人們吼道:「你們都出去一會,我要給這個瘋子看病了!」   「出去,出去,」   狗耗子聞言,極其真誠地推搡著滿屋子看得津津有味的鄉鄰們:「出去,出去,大家都出去,先生要治病了,大家別搗亂啦!」   「你,」   我衝著狗耗子搖了搖腦袋瓜:「狗耗子,我已經把大神請來了,大神對我說,他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的媳婦,她得到那樣東西後病馬上就會好的。可是,這樣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看到,當然也包括你啦,請你也出去吧!」   「好,好,」   狗耗子極不情願地推開了房門:「好,好,先生,我出去,我出去!」   待狗耗子走出房門,我「喀嚓」一聲便將房門緊緊地鎖死,呼地一聲跳上了土炕,順手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我幾步走到瘋女人的身旁,一把將其按倒在土炕上:「你要聽話,我要給你看病了,你千萬不能亂動,否則我就狠狠地抽你的嘴巴!」   「嘻嘻,」   看到我解她的衣服,瘋女人傻咧咧地浪笑起來。我很快便褪下她的褲子,扒開瘋女人的大腿,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她那鮮嫩的陰部。我的手掌在瘋女人的陰部肆意抓撓著,瘋女人喜滋滋地淫笑著,他媽的,發情了,母豬發情了,我的手指「撲哧」一聲捅進瘋女人濕淋淋的陰道裡狠狠地摳挖起來。「嘻嘻,嘻嘻,真好玩,真舒服!」   「好,」   我一臉淫邪地衝著瘋女人說道:「一會更好玩,聽話,別亂動!」   我三下兩下褪掉自己的褲子,握住早已迫不急待的大雞巴得意洋洋地捅進瘋女人的陰道裡。哇,好滑溜、好暖乎啊!我的大雞巴在瘋女人的陰道裡胡亂攪捅一陣,立刻沾滿了清沏的淫液,還是年青女人好玩啊,淫水特多、特濕、特滑。我不敢過多耽擱,我不敢戀戰,儘管我非常喜歡眼前這個鮮嫩的小肉洞,我匆匆忙忙地亂捅一陣,當射精的慾望侵襲上來之後,我咬緊牙關將濕漉漉的大雞巴從瘋女人的肉洞裡抽出來,我在紅通通的龜頭口處塗抹上一些事先準備好的煙灰,然後我跪爬到瘋女人的頭置前,我令她抬起頭來然後便「撲哧」一聲將大雞巴塞進她的嘴巴裡:「啜,啜,啜,快點啜!」   瘋女人豈敢不從,她握住我的大雞巴無比乖順地吸啜起來,在瘋女人賣力的吸吮之下,我那根大雞巴在她的嘴巴裡美滋滋地進進出出。突然,一種強烈的排泄慾望襲上心頭,我眼珠子一瞪,「哧」一股股黏稠的精液伴隨著黑乎乎的煙灰全部傾洩在瘋女人的嘴巴裡。我慌慌張張地繫著褲帶,令瘋女人也繫好褲子,然後跳下土炕拉開了房門:「完事了,大家都進來吧!」   「先生,」   狗耗子怯生生地問道:「大神的東西送給俺媳婦了?」   「送了,放心吧,送完了。你看,」   我指著正饒有興致地吞嚥著精液的瘋女人對狗耗子說道:「你看,她不正吃著嗎!」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狗耗子見狀,頓時無比真誠地站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我千恩萬謝。末了,狗耗子又將磨滿老繭的大手伸進懷裡小心奕奕地掏出一塊小手帕,他極其小心地將小手帕一層層纏繞開,然後誠慌誠恐地抽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鈔票:「先生,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收下吧,謝謝你看好了我媳婦的病!」   嘿嘿,我揣著狗耗子塞到手裡的鈔票,一邊往家走,心裡一邊覺得好笑:他媽的,我操了狗耗子的媳婦,他還得感謝我呢!嘿嘿,這種買賣做得過,越多越好,嘿嘿!突然,我的胸部產生一陣難捺的劇痛,剛才咬牙灌下去的酒精此時此刻開始在我的肚子裡折騰起來,我咧著嘴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底下,依著大樹不停地拍打著翻江倒海般的肚腹。「哇哇哇」一灘又一灘臭哄哄、黃呼呼的液體從我口腔裡水槍發射般地噴湧而出,「嘩啦嘩啦」地濺洩在路邊的草地上,我頓時渾身無力,迷迷糊糊地癱坐在樹根下。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緩緩地膨脹起來,我的情智越來越模糊,比猴子屁股還要紅腫的雙眼突然變得又硬又澀,啊,好睏啊!「喂,」   我靠在樹身上正欲昏然睡死過去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沙啞的喊叫聲:「喂,兄弟!」   「哦,」   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弓腰駝背、奇醜無比的白鬍子老頭背著一支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正艱難在向我這邊走過來。「兄弟,」   白鬍子老頭氣喘吁吁地走到我的身前,他放下那隻大包裹,然後又擦了擦額頭上熱氣升騰的汗水:「兄弟,我上林子裡解把手,你幫我照看下這只口袋吧!」   「好的,你去吧!」   我一把拽住那隻大口袋,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原來是一口袋古裝書。「兄弟,」   白鬍子老頭發覺我悄悄地觸碰那隻大口袋,他衝我擺了擺手,真誠地警告我:「兄弟,你幫我照看一會,可是,你千萬不能看口袋裡面的書哇,知道嗎?你千萬可不能看啊!」   「行,」   我漫不經心地答道:「我不看,我不看!」   說完,白鬍子老頭一轉身便消失在林蔭裡。看到白鬍子老頭一眨眼的功夫便沒有了蹤影,獵奇之心促使我鬼使神差地解開了大口袋,我「嗖」地一聲掏出一個大本子,慌慌張張地翻看著,啊這,這,這是什麼啊,上面都是人名,每個人名的下面明確無誤地註明著這個人的死期。哇,有不少人我都認識,他們的死期都寫在名字的下面,並且有些早已死去的人與所註明的死期完全相同,一時一刻、一個時辰都不差。我繼續翻啊、翻啊,突然,我發現了自己的名字。啊,我膽顫心驚地瞅了瞅名字下面註明的死期,什麼?什麼?什麼?我的媽媽喲,我的天爺爺、我的地奶奶,在我名字下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將在下個月的初三死掉。「啊」我驚叫一聲,手中的本子「啪啦」一聲滾落到地上,我呆呆地望著天空,腦子裡一片空白。「你,你……」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白鬍子老頭突然站立在我身前:「怎麼,你不聽我的話,你偷偷地看了這些書,是不?」   「嗯,」   我絕望地點了點頭,望著衝我吹鬍子瞪眼睛的白鬍子老頭,我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救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唉!」   白鬍子老頭一把將我推開:「我救不了你,每個人的死期是上天定下來的,我只是個在陰曹地府當差的小雜役。剛才我奉命將這口袋文件送到閻王爺那去,半路上想撒泡尿,結果被你,你,你給偷看了。唉!沒有辦法啊……」   「救救我,救救我,給我想個法子吧!」   「唉,」   白鬍子老頭耐心地解釋道:「你偷看了自己在陰間的檔案,明天小鬼就會到你家鬧騰去,如果你還沒活夠,如果你不想死,從現在開始到你死期那天,無論誰叫你,你都不能答應,因為在這期間,沒準就是小鬼在叫你,只要你一答應,得,立馬就得跟著小鬼去了陰間,你就徹底的死掉了!」   「謝謝,謝謝,謝謝你!」   「唉!」   白鬍子老頭說完,再次背起那隻大口袋嘀嘀咕咕地漸漸遠去。「啊完了,完了,我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去的,我跌跌撞撞地邁進家門,立刻吩咐老婆:「快,快,老婆,把院門、房門全都關死,鎖上,誰叫門也不許開!」   「嗯,」   老婆一臉不解地望著我:「這大白天的鎖的什麼門啊?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又做什麼夢了?」   「嗨,少廢話,讓你鎖門你就趕快給我鎖門去!」   「老婆,」   我膽顫心驚地藏地被窩裡,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黑漆漆的夜幕無情地遮蓋住小屯子,屋子裡頓時可怕地暗淡下來,我哆哆嗦嗦地呼喚道:「老婆,老婆,快過來,快過來!」   「幹啥啊?」   老婆應聲鑽進我的被窩,她以為我想跟她做那種事,於是便一把拽住我的大雞巴,可是,此時此刻我哪裡還有什麼閒情逸志去行魚水之歡啊!「來啊,」   老婆不耐煩地嚷嚷起來:「把人家叫進來,你卻沒有動靜了,咋的,裝呢,你倒底玩是不玩啊?不玩我可出去了!」   「別,」   我說什麼也不肯讓老婆溜出我的被窩,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現在只有把老婆摟在身邊才多多少少有點安全感,可是,正值盛年的老婆非要跟我做那種事,沒有辦法,我勉勉強強地爬到老婆的身上,心不在焉地捅插著身下的老婆。「使勁,使勁,使點勁!」   老婆沒好氣地催促著我,我不得不加大抽插的力度,老婆得意忘形的哼哼起來:「喔喔喔」「嘿嘿,」   突然,從空空蕩蕩的屋頂傳來一陣令人毛骨聳然的陰笑聲:「嘿嘿嘿,嘿嘿嘿……」   「啊,這,這,這是誰在笑呢!」   正機械地抽送著的我頓時嚇得緊緊地趴在了老婆身體上:「誰,誰,誰啊?是誰笑呢!」   「幹啥呢?」   身下正在興致上的老婆一臉不悅地推了推我:「幹啥呢,一驚一詐的,誰笑了?」   「不,不,我不是說你,屋子裡有人在笑我!」   「你可拉倒吧,屋子裡就咱們倆個人啊!」   「不,有人,還有人!」   「沒人,來吧,快點使勁啊!」   我再次疑神疑鬼地抽送起來。「嘿嘿嘿,嘿嘿嘿……」   「……」   「啊」可怕的陰笑聲再次響起,我「媽啊」一聲又趴到了老婆的身上:「誰,誰,是誰在笑!」   「嘿嘿嘿,嘿嘿嘿……你他媽的挺有閒心啊,都快死的人了,還有閒心操屄呢!嘿嘿嘿,嘿嘿嘿……」   「你是誰?是誰在說話,你在哪?」   「嘿嘿嘿,我是來抓你的小鬼……」   「啊饒命饒命!老爺饒命!」   「哼,沒有用的,我沒有權利饒你的命,我是奉命來抓你的……」   「我,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這可由不得你,嘿嘿嘿……」   「哎呀!」   身下的老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嚷嚷道:「你幹啥呢?你傻啦,你都嘀咕些什麼玩意啊!」   「叭」我鼓起勇氣拉開了電燈:「小鬼,你在哪?你快點滾開,我可是半仙能通陰陽界,如果你不服,咱倆就好好的較量較量!」   「哼,」   從高高的房樑上傳來可怕的回音:「哼哼,就你那點本事敢跟老爺我較量?你再不老實,我把你家的房蓋掀起來,不信你看著!」   話音剛落,我家的房樑頓時「吱吱呀呀」地響動起來,隨即窗戶和門扇全部劇烈地抖動起來。「哎呀!」   望著這可怕的景像,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光溜溜的老婆「哎呀」一聲驚呼起來:「媽啊,這是咋回事?房樑怎麼亂響啊,是不是房子要倒啊?」   「饒命,饒命,老爺饒命!」   我精赤條條地跪在土炕上,如小雞啄米般地向草蓆上磕著腦袋:「饒命,饒命,老爺饒命!」   「來啊,來啊,較量較量啊!你不是聲言要跟我較量較量嗎?來啊!」   「饒命,饒命,老爺饒命!」   「哼哼,」   一支無形的巨手嗖的一聲將我推搡到炕腳:「滾開,混蛋……」   「啊啊」我的老婆突然厲聲尖叫起來:「啊啊這是誰在抓我啊?誰在抓我啊!」   「嘿嘿,」   看不見影子的小鬼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嘿嘿,他媽的,老子今天也玩玩女人,也過過癮!」   藉著昏暗的燈光,我看到赤身裸體的老婆滿炕翻滾,哭天喊地的在掙扎著:「不,不,不……別碰我,你是誰啊,我咋看不見你?別碰我,別碰我!」   可是,老婆的掙扎和抵抗是徒勞的,很快,她便被誰也看不見的小鬼老老實實地按在土炕上,我企圖爬過去推開重重地壓在老婆身上的小鬼,可是,我心有餘力卻不足,任憑如何掙扎卻一動也動彈不得。「喔喔」仰躺在土炕上的老婆深深地呻吟起來。我循聲望去,只見老婆無比淫浪地亂叫著,兩條雪白的大腿高高地抬起,黑毛簇擁的騷穴極其可笑地一張一合著,同時分泌出一股股濕淋淋的淫液,我感覺到有一根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在瘋狂地捅插著我的老婆。「喔喔」隨著看不見的東西狂捅著我老婆的騷穴,我的老婆愈加興奮起來,她伸出手去將自己的騷穴大大地分張開:「哇,好爽啊!好舒服耶!好有勁啊!」   我的老婆似乎摸到了狂捅她的那個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哇,好硬的大雞巴啊!簡直比鐵棍還要硬啊!太好了,太過癮了!可是,只有一點不太好,這根能摸到卻看不見的硬雞巴太涼了……」   老婆正美滋滋地自言自語著,突然,看不見影子的小鬼加快了捅插的力度,老婆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啊啊好操,好操,好有勁,把我的裡面震得麻酥酥的,好,好……」   「啊」老婆尖聲嚷嚷起來:「啊,啊……」   我發現她的乳頭莫名其妙地挺立起來,老婆咧著嘴大叫道:「啊……啊……別、別、別咬我,好痛哦!」   「撲哧、撲哧、撲哧……」   從老婆那濕漉漉的騷穴裡傳來一陣又一陣清脆悅耳的響聲,伴隨著這種淫聲浪氣的響聲則是一股股清泉般流淌著的淫液,我非常清楚地看到老婆的騷穴越開越大,越來越濕,那根看不見的鬼雞巴惡狠狠地扎捅著、扎捅著。「啊」看不見影子的小鬼突然縱聲大叫起來,隨即便有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嗖!嗖!嗖!」   地射向老婆那洞開的騷穴裡。「唉,」   老婆痛苦萬狀地嘀咕道:「好涼,好涼的冷氣啊,簡直跟麻藥一樣,把我的小肉穴都凍得麻木了!」……「啊,真他媽的爽啊!」   發洩完的小鬼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好啦,我玩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得跟我走了!」   「不,不,不!」   我恐懼到了極點:「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我不走,我不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哼哼,」   小鬼哪裡肯依:「想不想死可由不得你。走,少廢話,快點跟我走!」   「不,不,不,我不走,我不想死!」   我拚出了所有的氣力推搡著小鬼那鐵鉗般的手臂,我越掙扎,小鬼抓扯得越緊,小鬼抓扯得越緊,我掙扎得越厲害,我張開嘴巴喊啊、叫啊,卻喊不出一個字來,叫不出一聲來。小鬼的手臂重重地壓迫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我,我,我要死了!「啊」我終於睜開了眼睛,哦,原來我醉倒在路邊的樹林裡,我的腦袋歪依在一顆樹桿上,而一隻手則按捂在胸膛上。「唉!」   我頭暈腦脹地站起身:「他媽的,這是做的什麼倒楣的惡夢啊!回家吧,趕緊回家吧!」   我溜出樹林爬上公路,垂頭喪氣地走回家去。 第十三章 王氏   王氏年方二八,許配一商人為妻,新婚月餘尚未盡享魚水之歡,迫於生計,新郎官不得不告別嬌妻遠走他鄉經商謀生。充滿香脂氣味的新房頓時令人可怕地沉寂下來,百無聊賴的王氏終日抱窗而坐,望眼欲穿地等待著遠方的夫君早日歸來以重享那使人消魂的床笫大戰。「哎喲,」   鄰居王小二挑著一板豆腐從王氏家的院門前經過,一臉淫邪地調戲著嬌美的王氏:「小娘子,怎麼了,想丈夫啦?」   「哼,」   看著王小二那副令人作嘔的噁心樣,王氏輕蔑地哼哼了一聲,然後「啪」地一聲將窗戶關死。白天抱窗而坐思念著遠走他鄉的丈夫,挨到了漆黑的夜晚,那無比枯燥的生活更使王氏難以忍受,她輾轉反側在冷冰冰的被窩裡永遠也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與夫君瘋狂交歡的讓人終生難忘的壯觀場景便一幕一幕地映現在眼前。『啊,夫君啊,你在哪啊,怎麼還不回來啊,我好想你哦!』王氏默默地念叨著,纖細的手指鬼使神差般地溜進下體。哇,這是怎麼搞的啊?自己的內褲早已被潮水般噴湧出來的淫液浸漫得濕濕淋淋,王氏將手指插進嫩穴裡輕輕地攪動幾下,嫩穴裡面的淫水立刻將王氏的手指徹底淹沒,並且不斷地呼呼向外流淌著,王氏扭擺著楊柳細腰,手指頻頻地插捅著嫩穴,嘴裡尖聲怪氣地呻吟著:「啊哦哎喲」「啊,小娘子,別著急啊,我來了!」   院子裡傳來討厭的豆腐匠那破鑼般的聲音,王氏馬上驚覺起來,慌慌張張地從床鋪上爬了起來。慾火難捺的豆腐匠王小二此刻正吃力的攀著王氏家的院牆向上爬,藉著皎潔的月光王氏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小二已經爬上牆頭,啊,他從牆頭上跳下來徑直衝向房門。哎喲,這可怎麼辦呢?「救命,救命,救命啊!」   王氏本能地呼喊起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院子右側的狗捨裡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狗吠聲,那是王氏的夫君伺養的、身高體壯無比兇猛的看家狗大黃,對主人忠心耿耿的大黃發現有外敵入侵家園,怒不可遏地吼叫起來,隨即一頭撲向入侵之敵。受到突然襲擊的王小二頓時慌了手腳,拚命地向著院牆狂奔而去,並且像個機靈猴似地一個健步跳上牆頭。王小二上氣不接下氣地騎跨地牆頭上,連自己都感覺到納悶:啊呀,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費了吃奶的氣力才爬上牆頭,可是,後面有條大黃狗一追,我一著急竟然一步躍上了牆頭,人家都說狗急了跳牆,看來人急了一樣也能跳牆!唉,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沒弄到手,今天只好認倒楣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王氏驚喜地拉開房門一把抱住了大黃狗:「好樣的,大黃,謝謝你!」   對主人誓死不二的大黃狗受到女主人的這份意外的愛撫,激動地咧開血盆大嘴不停地親吻著女主人那塗滿胭脂、發散著誘人香氣的臉蛋;王氏則一邊撫摸著大黃,一面退回屋子裡並將房門緊緊地關鎖上。王氏再次躺臥在床鋪上,大黃咧著嘴,伸出長長的大舌頭,呼呼地喘息著坐立在王氏的頭置旁。王氏伸出手去繼續撫摸著毛茸茸的大黃,她漸漸感覺到大黃在自己的身旁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全感。大黃低下頭來,瞪著鈴鐺般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女主人,王氏見狀,充滿溫情地抱住大黃的腦袋親吻著牠的臉頰,大黃順勢騰地一下躍上床鋪,差點沒將王氏撲倒在床鋪上。「別鬧,聽話,哦,大黃!」   王氏安撫著焦燥不安的大黃,可是,大黃壯碩的身體更加劇烈地抖動起來,牠將兩個前爪搭掛在王氏瘦俏的雙肩上,整個身體站立起來。啊!王氏突然發現大黃那根血紅的陰莖「哧哧哧」地向外延伸著,尖尖的龜頭直指王氏的酥胸,王氏一時間不知所措,胡亂地抵擋著,慌忙之中,她竟然握住了大黃的陰莖,哇!濕漉漉的、熱滾滾的,腥膻之中夾雜著騷臭。王氏握著狗陰莖的小手猛然產生出一種奇妙的快感,下體深處輕輕地搏動起來,一下、二下、三下……王氏握著狗陰莖的手久久不肯放開,盡情地享受著下體搏動所帶來的美妙感覺。大黃也激動起來,暗紅色的陰莖越伸越長,越長搏動得越劇烈。王氏再也不能自己,她褪下內褲,毫不猶豫地將大黃的陰莖插進自己的嫩穴。哇,真是爽死了!自從夫君出遠門,王氏還是第一次品嚐到嫩穴被硬梆梆的肉棒塞滿而產生的幸福之感。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大黃的陰莖,整個身體不停地在扭動著、忘情地呻吟著:「啊啊啊」大黃則瘋狂地、搖頭擺尾地在女主人的身體上扭擺著毛茸茸的身體,細長的陰莖不知疲倦地撞擊著女主人的嫩穴。「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大黃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一股腥膻的精液「呼哧呼哧」地由尖細的龜頭頂處噴湧而出,濺射在王氏的嫩穴裡、陰阜上、臍眼處。難守空房寂寞的王氏與看家狗大黃如癡如醉地沉迷於人犬相奸的鬧劇中不能自拔,有了這種畸形的歡愉,日子便過得飛快,現在,王氏再也不會感到渡日如年,而是希望時光過得慢些,以免夫君回來後斷了她與大黃之間的好事,唉,如果時光能夠停滯下來那才最為理想呢!時光是永遠不會停滯的,更不會倒流,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底,出門將近一年、賺足了銀子的夫君興沖沖地回到家裡。看到久別的夫君王氏是又喜又怕:喜的是她又可以與闊別以久的夫君盡享魚水之歡,怕的則是擔心那個不懂人語的大黃會當著夫君的面與自己胡來。這可絕對不是王氏多慮,大黃現在越來越放肆,只要一看到王氏便不顧一切地猛撲上來求歡做愛,搞得王氏整天什麼事也做不成,眼瞅著寒冬將至,可是夫君的棉衣至今還未縫上一針。有時,被大黃糾纏得實在沒法的王氏只好使用一點鬼道道將大黃騙到屋子外面去,然後將房門緊鎖,自己好騰出一點時間給夫君縫做棉衣。久別夫妻勝新婚,夜晚,夫妻二人相擁在溫暖的被窩裡,情意綿綿地講述著相互之間的思念之情,而大黃則頻頻地抓撓著門板,不住聲地「汪汪狂」叫著。夫君皺著眉頭嘀咕道:「這個敗家玩意,牠是怎麼回事?沒賊沒盜的瞎叫喚個啥啊……」   怎麼回事?嘿嘿,只有王氏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此刻,王氏摟著夫君的脖子嬌嗔地說道:「夫君,不用理睬牠,讓牠亂叫去好啦!來,」   王氏將夫君拽到自己的身體上,伸出手去掏出夫君那根久違了的肉棒,然後無比溫存地將堅挺挺的肉棒塞進自己的嫩穴裡,「啊好爽哦!」   王氏幸福地呻吟著,身上的夫君賣力地插送著,夫妻兩人很快便陶醉其中,哪裡還顧得上大黃的狂吠亂吼啊!「使勁,夫君!」   「使勁,夫君,再使勁!」   「使……」   王氏閉著眼睛不斷地摧促著夫君加快插送的力度,「啊」突然,她聽到夫君淒慘地吼叫一聲,然後一頭撲倒在自己春情勃發的胴體上。王氏疑惑地睜開眼睛,不由得驚呼起來:「啊」原來,氣急敗壞的大黃破門而入,一頭撲到正賣力插抽著王氏嫩穴的夫君身前,一口咬斷了夫君的咽喉管,夫君登時氣絕身亡,癱倒在王氏的身上。王氏拚命地推開慘死的夫君,無比惱怒地瞪著闖下殺人之禍的大黃:「你,大黃,你……」   大黃可不在乎這些,牠一頭將王氏撲倒在床鋪上,就在死去的、還在不停地流著鮮血的夫君身旁,大黃不顧一切地狂插著王氏,任憑王氏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王氏對外慌稱夫君不慎被自己伺養的大黃狗咬死,花錢僱來青壯男子將慘死的夫君掩埋掉。可是,被大黃狼狽地追趕上牆頭的王小二這一年多來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沒能將久久仰慕的王氏弄到手,漸漸地王小二似乎猜測到了王氏與大黃之間那不可告人的齷齪事情,出於報復心理,他偷偷地跑到縣衙揭發這件奇特的殺人案,知縣大人一聽,立刻吼道:「嗯?這還了得!來人吶,將人犯王氏捉拿歸案!」   王氏很快便被按跪在清正廉明的縣衙大堂之上,知縣大人一拍驚堂木:「大膽王氏,你竟敢背著自己丈夫與家犬私通,這還不算,還與家犬一起謀害親夫,還不給我如實招來?」   「不,不,」   王氏肆口抵賴:「我的青官大老爺,沒有這回事,絕對沒有這回事!那個不要臉的鄰居王小二想調戲奴家,我不從,他便如此這般地誣告我,請大人明查!」   「嗯?」   知縣大人遲疑起來,心裡想道:也許會有這種可能,於是便對嘍囉吩咐道:「快,帶王小二!」   王小二被傳到大堂之上,知縣大人嚴厲地責問道:「王小二,王氏女告你欲調戲她,她不從,你便誣告人家與犬相奸並謀殺親夫,可有此事!」   王小二頓時恐懼起來,是啊,自己的確是想調戲王氏,還悄悄地爬進人家的院子裡,這,這……突然,王小二眼珠咕嚕一轉計上心來:「知縣清官大老爺,她倒底有沒有與犬相奸,你把那條大黃狗牽到大堂上來,一切不就明白了!」   「對啊,」   王小二的一句話立刻提醒了知縣大人:「快,帶大黃來!」   渾然無知的大黃狗伸著大舌頭喘著粗氣被牽到大堂之上,牠一眼看到跪在大堂中央的王氏,眼睛頓時雪亮,拚命掙脫開韁\繩一頭撲向王氏,然後迫不急捺地撕咬著王氏的衣褲,作出可笑的性交動作。「得,啥也不用說了,啥也不用解釋了,王氏,鐵證就在眼前,你還想抵賴麼?」   王氏絕望地癱倒在大堂之上,隨即人事不省。「啪!」   知縣大人一敲驚堂木,厲聲吼道:「好個淫婦,還不給我打入死牢等到秋後處斬!來啊,將淫婦王氏、姦夫大黃拿下!」   這樁離奇的人犬相奸謀害親夫一案不脛而走,小小的縣城頓時一片嘩然,人們街談巷議:「啊,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哇!」   「喂,那條大黃狗長得可大啦,跟頭毛驢似的!」   「你看到了嗎?你怎麼知道牠那麼大啊!」   「當然看到了!」   一些無聊的街頭潑皮、無賴懷著極其低級的原始慾望慫恿著大戶人家的浪蕩公子買通死牢的獄卒,讓他們親眼欣賞一番王氏是如何與大黃交配的,貪財的獄卒望著浪蕩公子手中白花花的銀錠,立刻十分爽快地應承下來。他與上司嘀咕一會,又將一塊大銀錠塞到上司的口袋裡,上司說道:「小心啊,如果讓知縣大人知道了可就麻煩啦!」   「是,放心吧,大人!」   獄卒將面容憔悴的王氏拉出死牢,放置在監獄中央的空地上,然後又將不知已經大禍臨頭的大黃牽來,好傢伙,大黃一看到王氏便躍躍欲試,獄卒剛一撒開手,大黃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向王氏,王氏伸出手來拚命地抵擋著大黃的猛烈進攻,可是,笨重的、戴著手鐐腳銬的手和腳根本無法有效地制止大黃的侵襲,王氏的衣褲很快便被大黃撕咬下來。大黃異常興奮地撲到王氏那赤裸裸的身體上,將早已勃起的長陰莖「噗哧」一聲插進王氏的嫩穴裡,隨即便不停地、劇烈地扭擺起壯碩的軀體,王氏索性不再反抗,任憑大黃肆意地插送。「啊,真好玩!」   「好,過癮!」   「操,操,大黃,死勁地操啊!」   這件事一開了口子便像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許許多多有錢的大戶人家那些個公子哥們紛紛給獄卒施以小恩小惠,以期能欣賞到那奇特的人犬相奸場景,一時間,獄卒橫財大發,而公子哥們則大飽眼福,大黃也得到性慾的滿足,只有可憐的王氏終日躺倒在監獄的中央任人凌辱,漸漸地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羞恥感。深秋之後,王氏再次被架到大堂之上,知縣大人將一塊小木牌扔到王氏的眼前:「大膽淫婦,你可知罪!」   「知罪,奴家知罪!」   「你死得冤是不冤?」   「不冤,奴家該死!知縣大老爺,奴家知罪了,但求速死!」   王氏現在真的想速速死掉,免得天天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被大黃沒完沒了地暴奸。「速死?」   知縣大人聞言冷笑一聲:「哼哼,速死,想得倒美!」   「是啊,大人,不能讓她就那麼輕輕鬆鬆地死掉,謀害親夫可是大罪啊!必須讓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對,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能一刀了之,那樣太便宜她了!」   「那……」   知縣大人看了看左右的嘍囉:「那,你們說,應該怎麼處死她才能做到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呢?」   「車裂!」   「棄市!」   「腰斬!」   「大劈!」   「……」   眾嘍囉們發揮出所有的、天才般的靈感,準備以最為離奇的、最為殘酷的、最為剌激的手段去處死淫婦王氏。知縣大人聽了聽,然後揮了揮手:「肅靜,肅靜,大家聽我說!你們的那些個辦法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已經使用過了,今天,我要用最新鮮的、最奇特的、最有剌激性的行刑方式處死這個小淫婦!」   「什麼方式?大人。」   眾嘍囉伸著長脖子問道。「騎木驢!」   「什麼叫騎木驢?」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知縣大人吩咐道:「快,在市場中心的廣場上搭起一個大檯子,越快越好。我說,你們還不馬上去行動,傻乎乎地瞅著我幹什麼呢!」   「走哇!」   「走哇!」   一個大木台很快地便搭建在縣城中心的廣場上,知縣大人又命人將一個長長的、頂端削得尖尖的、鋒利無比的大木樁固定在木台中央。「將罪犯淫婦王氏押上來!」   面無人色的王氏被兩個獄卒架到知縣大人面前,知縣大手一揮命人將王氏的衣服全部剝光,然後將王氏的兩條腿與兩條胳膊死死地綁縛在一起,那個黑乎乎的陰部立刻明晃晃地展現在圍觀者的眼前。在一片唏噓聲中,兩個獄卒在知縣的指使之下將王氏高高地舉起,其他幾個嘍囉則扒開王氏的陰道,緩緩移到尖如刀鋒的木樁頂端,王氏見狀,絕望地慘叫道:「啊……不,不……別這樣,別這樣,我受不了,饒了我吧!」   沒有人理睬她,木樁的尖鋒慢慢地伸進王氏的陰道裡,兩個獄卒猛一撒手,王氏的整個身體立刻向下沉去,尖尖的木樁深深地插進王氏的陰道裡,一股又一股殷紅的鮮血頓時從陰道口裡流淌出來,順著木樁不停地滴落著,很快便漫浸到大木檯子上。「啊啊啊」王氏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久久地迴盪在縣城廣場的上空,可是,沒有人同情她,更沒有可憐她,木然的人們你推我搡、爭先恐後地目睹這一極為鮮見的殺人奇觀。王氏因劇痛而拚命地掙扎著,她越掙扎木樁越向裡插捅,鮮血流淌得越多。漸漸地,木樁剌穿了陰道一路直指內臟,王氏再也不慘叫,她已經不能發出任何慘叫聲,而是更加劇烈的掙扎著、掙扎著……很快,大木樁那掛滿鮮血的尖頂從王氏的口腔裡頂撞出來,王氏這才徹底地氣絕身亡,從此再也不做任何掙扎 第十四章 小綿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我還沒起床,枕邊的電話便無比討厭地嚷嚷起來,我不耐煩地抓起了話機:「喂,誰啊?」   「我,老張,過來喝酒啊!」   「不,我還沒起床呢,不喝啦!」   「操,老張,都中午啦,快點起來吧,快點過來喝酒!」   「唉,總喝個啥啊,一天到晚都是迷迷糊糊的!」   「老張,快點過來吧,今天有好菜!」   「啥菜啊!」   「羊肉大全!老張,我買了一車羊,正在郊區的朋友家裡殺羊呢,你快點過來吧,哥們給你擺上一桌羊肉大餐,快點過來喲!」   唉,他媽的,這一天啊,都快成酒仙啦,喝啊,喝啊,除了喝,還是喝,我很不情願地爬出了被窩草草抹了一把臉便匆匆趕往郊區,當我從計程車裡剛剛露出腦袋,我的狐朋狗友老疙瘩早已嘻皮笑臉地等候在馬路邊,他非常友好地替我拉開了車門:「嘿嘿,來啦,好快啊!」   「唉,」   我沒好氣地嘀咕道:「你老疙瘩有請,我敢不快點來嗎!」   「嘿嘿,走,哥們,吃羊肉去!」   「哇,」   當我尾隨在老疙瘩的屁股後面走進一家煙霧瀰漫、髒亂不堪的院落時,眼前的慘狀立刻把我驚得目瞪口呆:「這,這,這,老疙瘩,你這是幹什麼呢?」   在並不很寬闊的院子裡有一群可憐的綿羊此刻正在絕望地等待著結束它們悲慘一生的那一刀,綿羊們顫顫兢兢地、緊緊地聚攏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夥伴被凶狠的屠夫卡嚓卡嚓地割斷脖脛然後啪地一聲被遠遠地拋到一邊,那裡有三個滿身血污的屠夫正埋著頭、罵罵咧咧地剖割著羊皮。流淌著腥膻血水的泥土地上處到是血淋淋的羊皮、臭烘烘的羊腸、依然微微顫抖著的羊心、羊肝,痛苦萬狀的羊腦袋咕碌碌四處翻滾,……「嘿嘿,哥們!」   老疙瘩遞過來一支香煙:「老張啊,前幾天我去了一趟內蒙拉回一車羊,這不,」   他指了指院子裡正在被屠殺和尚未被屠殺的羊群:「這不,這些都是我剛從內蒙拉回來的!」   「我說哥們,」   望著眼前的慘相,我皺起了眉頭:「我說老疙瘩啊,你幹點什麼不好啊,怎麼想起殺羊來啦,又髒又臭的,這能掙幾個錢啊,再說啦,這也太慘啦,我是看不下眼去!」   「嗨,」   老疙瘩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張,你想到哪去啦,就憑咱哥們還能做這種買賣,太掉價啦,就是沒事在家閒著也不幹這事啊!」   「可是,」   我指著亂七八糟的院子:「可是,你這又是幹什麼呢?」   「老張,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不是想承包一個工程嗎!」   「是啊,你放著那個大買賣不做,怎麼想起來殺羊啦!」   「哥們,我殺羊就是為了承包那個工程啊!」   「哦,羊和工程有什麼關係啊!」   「媽,媽,媽,……」   老疙瘩正欲繼續說下去,突然,從院子裡傳來一陣令人揪心的小綿羊的悲鳴聲:「媽,媽,媽,……」   「老疙瘩,這是哪隻羊在叫啊,聲音好悲慘,好可憐啊,」   我循聲走進臭氣薰天、煙霧滾滾的院子裡,啊,是它,就是它,是它在叫,一隻雪白的小綿羊正怔怔地佇立在羊群旁看著屠夫手中寒光閃閃的尖刀絕望地哀叫著,那顫抖的聲音酷似剛剛才會呀呀學語的嬰孩在呼喊著媽媽。我緩緩地走近小綿羊,它也發現了我,它突然停止了哀鳴,兩隻漂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當我走到它的身旁時,它並沒有像其他的羊只那樣猶如躲避瘟神似地躲避著我,而是久久地望著我,我俯下身去輕輕的撫摸著小綿羊那潔白的被毛和軟綿綿的小耳朵:「你好啊!」   「媽,媽,媽,……」   「……」   突然,小綿羊衝著我再次哀鳴起來,那嬰孩般的哀鳴一聲又一聲地傳到我的耳朵裡,好似一根根鋼針無情地捅紮著我的耳鼓,我的心痛得將要粉碎,我一邊繼續撫摸著可愛的小綿羊,心裡一邊默默地嘀咕道:可憐的小傢伙,你別哭,你別怕,你別急,我來救你!想到此,我轉過身去再次回到老疙瘩身旁:「我說哥們啊,那隻小羊你也要殺掉嗎?」   「當然,」   老疙瘩肯定地回答道:「哥們,你不知道哇,為了能把那個工程承包下來,我可沒少花錢啊,有一次我請有關的領導洗桑拿,一宿就花了五千多塊,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哦,我記得那天你也去啦,是不是啊?我給你找了一個姐姐,喂,哥們,怎麼樣,那個娘們還算可以吧,嘿嘿!哥們,為了把那個工程承包下來,我還得繼續投入啊,我思來想去,決定給領導們送點正宗的羊肉。現在咱們這裡的羊都是用飼料養大的,幾個月就出欄,羊還沒長成,太嫩,一點羊肉的味道都沒有。因此啊,我特意跑到內蒙買回一車最純的草原綿羊,哥們,這一趟啊,我又花了五六千塊啊,唉,沒有辦法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哥們,……」   「哥們,把那隻小綿羊留下來吧,不要殺它,它太小啦,太可憐啦!」   「哈哈哈,」   老疙瘩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你又多愁善感啦,那畜牲玩意不殺了留著有啥用啊,往哪放啊?」   「賣給我吧,你把它賣給我吧!……」   我實在放心不下那隻小羊,我怕這邊正與老疙瘩聊天時,那邊的屠夫會毫不留情地結果了小綿羊的性命,為此,我不再聽老疙瘩的嘮叨,我扔掉煙蒂再次邁進院子裡,此刻,屠夫已經將羊群宰殺怠盡,只剩下一隻母羊和那只悲鳴著的小綿羊,見我走來,屠夫衝我點點頭:「來啦,哥們,一會咱哥們陪你喝一杯!」   說完,屠夫一把拽過那只渾身哆嗦不止的母羊,母羊絕望地慘叫,透過迷霧般的煙氣,我看到從母羊的眼眶裡湧出一股可憐巴巴的淚水,我急忙掏出一隻香煙遞給正欲舉刀割斷母羊脖脛的屠夫:「哥們,歇一會,歇一會,抽根煙吧!」   「不,完事一起抽!」   說著,屠夫已經舉起了尖刀,母羊繼續流淌著可憐的淚水,突然,屠夫的右腿的褲角不知被誰拽扯了一下,屠夫回頭一看,啊,原來那隻小綿羊不知什麼時候竄到屠夫的腳下,它跪在屠夫的腳邊張開小嘴死死地咬扯著屠夫的褲角:「去,滾,」   屠夫沒好氣地將可憐的小綿羊踢向一邊,我一把按住屠夫的尖刀:「哥們,先歇歇,先歇歇,來,抽根煙吧!」   「他媽的,」   屠夫啪啦一聲將滴淌著鮮血的尖刀扔到地上,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滿是血污的大手接過我的香煙:「他媽的,這畜牲玩意還他媽的挺有意思啊,它好像通人氣,從進院子它就媽媽媽的叫個沒完,我一拽它的媽媽,也就是那隻母羊,它就扯我的褲角子,嘿嘿,這不,殺來殺去就剩它們娘倆啦,」   屠夫一邊狠吸了一口香煙一邊衝著小綿羊惡狠狠地罵道:「待會看你還敢不敢咬我的褲角子,哼哼,看一會我他媽的一刀先殺了你!」   「呸!」   屠夫將僅吸了幾口的香煙啪的一聲扔到一邊,然後低下頭去找他的尖刀:「哦,他媽的,我的刀呢,嗯,我的刀呢!」   屠夫剛才扔在腳邊的尖刀突然莫名其妙地沒有了蹤影,他轉過身去四處亂瞅:「嗯,哪去啦,我的刀哪去啦?」   「呵呵,」   屠夫發現了小綿羊,它正渾身顫抖地趴在院牆邊,屠夫凶神惡煞地走了過去,我也跟了上去:「哥們,別殺它,把它給我吧,它長得太漂亮啦,我喜歡它,真的,哥們,別殺它。」   我和屠夫同時走到小綿羊的跟前,小綿羊無比驚賅地望著我們倆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俯下身去深情地抱起了小羊,突然,我發現小綿羊原來趴在了那把尖刀上面,屠夫悻悻地揀起他的尖刀:「咦,這個畜牲玩意,它把我的刀給叼到這裡來啦,他媽的,想給我藏起來啊,不讓我殺你,是不!」   屠夫將血淋淋的尖刀在小羊的眼前晃來晃去,我撫摸著小羊的腦袋:「小可憐,別害怕啊,他不會殺你的,」   說完,我一隻手抱著小綿羊,另一支手牽著那只流淚的母羊走到老疙瘩的面前:「哥們,這兩隻羊賣給我吧,你說,你要多少錢!」   「嘿嘿,」   老疙瘩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老張啊,你又來了菩薩心腸是不是,這玩意不就是殺了吃肉的嗎!」   「不,老疙瘩,這兩隻羊不能殺掉吃肉,我買下啦,你說個價吧!」   「操,」   老疙瘩將煙蒂往地上一丟:「不就是兩隻羊嗎,咱們哥倆什麼你的我的,你喜歡,你捨不得殺它們,那你就拿回家養去好啦,算啦,羊肉、羊湯都做好啦,進屋喝酒吧!」   說完,老疙瘩拽住我的衣襟:「走,走,進屋喝酒,放心吧,這兩隻羊絕對不會殺掉的,我向毛主席保證,我決不殺它們倆個,走吧,放心喝酒去吧。」   「可是,」   屠夫面露難色:「大哥,不殺它們,那放在哪啊,我家可沒有地方養它們!」   「哥們,」   我對屠夫說道:「今天先放在你家一宿,明天我就把它們送到農村去!」   「啊,老張啊,」   老疙瘩滿面春風興奮異常地指著熱氣騰騰的餐桌道:「哥們,你看,多麼豐盛的酒宴啊,你吃過這麼純正的羊肉嗎?你看,這是烤羊腿,這是水爆肚,這是羊雜湯,還有,這是剛剛切好的羊肉片,等火鍋上來溫度後往裡面一倒。哇,吃起來那才叫爽呢。哦,哥們,」   老疙瘩將一盆羊骨頭推到我的面前,「這是拆骨肉,最好吃,來,你先償償吧!」   望著眼前滿桌曾經令我直流口水的肥美鮮嫩的羊肉,院子裡剛才那淒慘的一幕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裡,一想到那一隻隻被無情宰殺的綿羊們,我的食慾頓消,我勉強夾起一塊羊肉塞到嘴裡不但品償不出任何美味來,反倒越嚼越感覺到噁心,甚至要嘔吐:「唉,哥們,我今天胃口不好,可能是感冒啦!」   我放下筷子掏出手機匆匆忙忙地聯繫到一位開車的朋友,然後便起身向老疙瘩告辭,我將大難不死的綿羊母女倆塞進車裡衝著老疙瘩擺了擺手:「再見,哥們,等病好後我一定陪你大喝一場!」   兩隻綿羊溫柔地依偎在我的懷抱裡,那隻母羊趴在我的肩頭用那柔滑的舌頭不停地親吻著我的臉頰,而那隻小綿羊則默默地舔吮著我的手掌。「哥們,你想把它們送到哪去啊?」   司機問道。「鹿鄉,」   我肯定地回答道:「鹿鄉啊!」   「哦,知道啦!」   司機衝我詭秘地一笑:「送到曉虹家去,對不對啊?」   「嗯,對!」   一提及鹿鄉,一提及曉虹,我突然百感交集,啊,曉虹,我永遠的情人,我好想你啊:「哥們,只能送到那裡去,曉虹跟我一樣,也非常的喜歡動物,並且很會伺養動物,她家有梅花鹿,大黑狗,老黃牛,還有,……」   「媽,媽,媽,……」   「……」   我正與司機忘乎所以、喋喋不休的念叨著老情人曉虹,懷裡的綿羊母女不知何故「媽啊、媽啊」地衝著我亂叫起來,同時還不停地掙扎著:「媽,媽,媽,……」   「……」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由於兩隻綿羊的拚命掙扎,疾速行駛著的小汽車立刻劇烈地顫抖起來,司機慌了手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兩隻羊咋這麼不聽話,別折騰啦,車都跑偏啦!」   坐在車後座的我使盡了吃奶的氣力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制止住兩隻玩命掙扎著的綿羊母女。吱嘎一聲,東搖西晃的小汽車一頭衝下公路滑到了深深的道溝裡,司機氣急敗壞地謾罵著,他開足了馬力一次又一次地試圖重新爬上公路,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以失敗告終,小汽車嗷嗷嗷地吼叫著,屁股後面冒著一股股嗆人的黑煙,最後撲哧一聲再次滑落到深深地溝底,司機咬牙切齒地鬆開了方向盤,「他媽的,完啦,溝太陡啦,爬不上去啊!」   說完,他推開了車門,「哥們,你先等著,我到附近雇輛拖拉機把汽車拽上去,現在只能這麼辦啦,哼,」   他惡狠狠地瞅了瞅兩隻不知好歹的綿羊:「他媽的,都是因為你們,當初真應該一刀結果了你們,否則哪會有這種事!」   待司機漸漸走遠,我也推開了車門:「來吧,朋友,」   我一手牽著一隻綿羊:「車裡太悶,咱們出來換換新鮮空氣吧!」   「媽,媽,媽,……」   「……」   兩隻綿羊剛剛跳下車來,還沒容我站穩腳跟便不知是興奮還是瘋狂地亂蹦亂跳起來,我驚慌失措地嚷嚷道:「朋友,老實點,老實點,別亂跳啦!」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綿羊母女紛紛掙脫開纏繞在它們脖脛上的韁繩嗖嗖嗖地竄到了林帶裡,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喂,別跑哇,朋友!」   可是,我的叫喊是徒勞的,綿羊母女根本就不理睬我,頭也不回地在一望無際的林帶裡跑啊、跑啊、跑啊,一瞬間便沒有了蹤影,我垂頭喪氣地一屁股癱坐在軟綿綿的草地上:「唉,完啦,小羊跑啦。」   我仰面躺倒在草地上,望著楊樹枝上一群群非常討厭地譏笑著我的小麻雀,我不免又為綿羊母女擔憂起來:哎呀,它們能跑到哪裡去呢,一旦被別人抓獲還是逃不了被宰殺的可悲下場啊!哼,活該,死了也活該,誰讓你們不聽我的話,不跟我老老實實地坐車去鹿鄉避難呢,這回你們再死掉可就怨不著我啦,我可是應該做的全都做啦,我問心無愧!想著想著,一絲睏倦夾雜著幾分醉意偷偷地侵襲而來,我扔掉尚未吸完的半截煙蒂腦袋往旁邊一歪,呼,我睡著啦!「大哥!」   突然,一陣輕柔的喊聲把我從剛剛進入的夢鄉裡拽了出來,我睜開眼睛一看:嗯,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少婦手裡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身旁,我慌忙爬了起來怔怔地望著這對不知從何而來的母女倆:「你們,你們,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大哥,」   少婦非常自然地在我的身旁蹲了下來,我仔細地審視著她,她身材矮小、乾瘦,可是皮膚卻白得讓人無法想像,哇,好白的女人啊,那又薄又嫩的白皮膚連一根根一條條血管和脈絡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隨著微風輕柔飄逸著的秀髮,那兩道彎彎的柳葉眉,那一對生著單層皮的小眼睛,那兩片掛著少許晶瑩唾液的小嘴唇,哦,好嫵媚的小娘們啊!看到我久久地、傻呆呆地注視著她,少婦面帶羞澀地低下頭去避開了我那火辣辣的目光:「大哥,想跟你打聽個道。」   「哦,」   我的目光依然死死地釘在了她的身上,現在,我開始目不轉眼地欣賞著她的胸部,她的胸部儘管不是很豐滿,甚至有些單薄,但仍然不失迷人的艷美和令人想入非非的性感:「小姐,你想打聽什麼道啊?」   「大哥,」   少婦極其認真地問道:「我想問問你,扎蘭屯怎麼走啊,離這裡還有多遠?」   「啥,」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聽到我這一聲大叫,少婦再次抬起頭來,那對美麗的小眼睛含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大哥,扎蘭屯怎麼走啊,離這裡還有多遠啊?」   「你,你,你想去扎蘭屯?」   「是的,我的家在扎蘭屯!」   「你,你,你就這麼走著去?」   「嗯,大哥,不走有什麼法子呢,我們得回家啊!」   「可是,可是,」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的老妹啊,可是,可是,你知道扎蘭屯離這裡有多遠麼?」   「不知道,大哥,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來問你啦!」   「我的老妹啊,」   望著眼前這位少婦,我突然與之產生了親近感,我改變了對她的稱謂:「我的老妹啊,扎蘭屯離這裡有二千多華里,如果像你這麼走,一年也走不到哇!」   「哦,」   少婦聞言頓時絕望起來,隨即便湧出一串串可憐的淚水:「喔,完啦,完啦,我回不了家啦!」   「老妹,」   我指了指依偎在她懷裡的小女孩:「她,她的爸爸呢?」   「被人給殺死啦!」   少婦更加悲慟起來,嚶嚶嚶地抽泣起來。「哦,」   我說道:「對不起,老妹,我觸到了你的傷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媽媽,我餓,我餓!」   小女孩說完開始解少婦的上衣扣,哇,一對雪白的小乳房立刻坦露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猶如蚊子嗅到了血腥味似的死死地盯了上去。少婦見狀本能地收攏起衣服遮掩住不慎裸露出來的小乳房,我一臉淫邪地湊到少婦的身旁,我立刻嗅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我伸出手去欲握住少婦那纖細的小手,可是,少婦微微扭動一下身子非常機靈地躲過我的拽扯,我又往前靠了靠,少婦依然笑合合躲避著我。少婦越躲避我,我的淫心越強烈,我的色膽在情慾之火的烤灼之下熊熊地燃燒起來,經過反覆努力我終於抓住了少婦的手膊,少婦半推半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隔著薄薄的襯衣我感受到一種奇妙無比的溫熱和酥軟,我愈加興奮起起來,我的手掌在少婦的身上到處亂摸,少婦輕輕地抵擋著:「大哥,」   少婦的小嘴衝著溝底的小汽車呶了呶:「那是你的車嗎?」   「嗯,是我朋友的!」   「大哥。」   少婦突然變得柔順起來,她不再像最初那樣頑強地抵擋我的撫摸,我的手終於溜進了她的酥胸裡,少婦白晰的面龐頓時紅漲起來,她微微扭動一下欲掙脫開我的拽扯,我偷偷地解開自己的褲帶,少婦見狀,她知道我將要做什麼,她先是一楞,然後便低下頭來故作驚訝地對我說道:「哎呀,大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   「是啊,你看,」   我已經將紅褲帶抽了出來,「這是我媳婦給我買的紅褲帶。」   說著,我將紅褲帶悄悄地移動到少婦的手臂處企圖將其拴在我的手臂上以免總是躲避開我,少婦沒有察覺:「大哥,求你一件事,……」   「啥事?」   我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一邊悄悄地將紅褲帶栓繫在少婦的手臂上。「大哥,」   少婦柔情四溢地趴在我的身上任我胡抓亂摸:「大哥,能用你的車送我回扎蘭屯嗎?」   「行啊,」   我又將紅褲帶的另一頭繫在自己的手臂上:「行,我送你回扎蘭屯!」   「謝謝,謝謝,謝謝大哥!」   聽到我的話,少婦立刻興奮起來,她那泛滿紅暈的小臉頓時放射出無比喜悅的光芒,她抬起頭來一把摟住我的腦袋狂放地親吻起來,而我則乘機掀起她的薄紗裙一把拽住她的三角內褲。我將少婦死死地按在草地上,我連看也來不及看一眼便將大雞巴撲哧一聲捅進少婦的肉洞裡隨即便瘋狂地動作起來。「你壞,你壞,」   看見我重重地壓在少婦的身上,正在吃奶的小女孩先是一臉驚賅地望著我,然後便抓過身旁的楊樹枝條毫不客氣地抽打著我那光溜溜的大屁股:「壞蛋,大壞蛋,你為什麼要欺侮我的媽媽,壞蛋,大壞蛋!」   「孩兒啊,」   少婦推了推小女孩:「別打叔叔、別打叔叔啊,多沒禮貌啊,叔叔一會送咱們回家!」   「可是,媽媽,」   小女孩不解地問道:「媽媽,叔叔為什麼要壓在你的身上狠狠地撞你啊?」   「哦,」   少婦略微皺了皺秀眉:「媽媽喜歡這樣,媽媽跟叔叔玩一會,你去吧,你自各玩去吧!」   「是啊,」   我一邊捅著身下的少婦一邊衝著小女孩說道:「小朋友,你看,那邊的野花多漂亮啊,你去摘花玩吧!」   小女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望了望媽媽,又瞅了瞅我很不情願地走向遠處鮮花盛開的草地裡。看到小女孩隱沒在綠蔥蔥的草叢裡,我更加狂放起來,我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以及少婦的衣服,我的大雞巴在少婦那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性毛的陰部咕嘰咕嘰地捅插著。少婦的身材很瘦弱,在我粗野的撞擊下整個身體劇烈地前後移動著,兩條白細的大腿十分可愛的彎曲著,兩片亮晶晶的陰唇快速地翻動著,我的大雞巴每一次的插捅都能狠狠地碰撞到少婦陰道最底端的子宮口,我粗壯的大腿與少婦白嫩的細腿每次碰到一起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少婦的身體劇烈地搖晃著,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脊背輕輕地按揉著:「哦,哦,哦,大哥啊,好有勁啊,好舒服啊!」   我突然停止了瘋狂的撞擊,又粗又硬的大雞巴深深地插到少婦陰道的最裡端久久地頂撞著她的子宮口,少婦閉著眼睛忘情地呻吟著,兩條細腿淫浪地舉向天空,玲瓏可愛的小腳趾頑皮的扭動著。我將手掌探進少婦的陰部貪婪地撫摸著、抓撓著,好爽啊,騎肥馬、操瘦屄,體態苗條的女人操起來就是他媽的爽。「哦,哦,哦,……」   少婦依然不停地閉著雙眼呻吟著,我突然發現從她那並不豐滿的小乳房裡湧出一串串清沏的奶水,我低下頭去一口咬住少婦的一隻小乳頭狠狠地吮吸起來,哇,好甘甜的乳汁啊,咽到嗓子裡猶如瓊漿玉液一般的清爽和醇美,我索性完全停止了抽送無比賣力地吮吸起少婦的乳汁。在我大雞巴長久的頂撞之下,少婦陰道深處開始微微收縮起來,那滑膩的嫩肉緊緊地握裹著我那熱滾滾的大雞巴,此時,我已經飲夠了小婦的乳汁,我的身體猛一用力,龜頭口處頓時噴湧出濃濃的精液。「喔」射完了精液,我頓感無限的倦憊,我從少婦的身上翻滾下來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少婦默默地坐起身來,她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塊手紙,她非常仔細地擦試著濕淋淋的、精液汩汩流溢著的陰部,然後又給為我擦淨了大雞巴上的殘精和她的分泌物,作完了這些,少婦首先給自己穿上了衣服,然後又開始為我穿衣服:「大哥,快、快、快點穿上衣服,讓人看到多不好啊!」   少婦一邊幫我穿衣服一邊對我說道:「大哥,快,快,快點把你的紅褲帶給我解開,等會讓別人看到咱們兩個拴在一起多不好意思啊!」   「嗯,親愛的,」   我一把摟住少婦說:「不、不、不,我不放開你,我喜歡你,親愛的!」   「大哥,」   少婦無奈地推搡著我:「大哥,別鬧啦,來人啦!」   「不,不,不,我愛你,我喜歡你,親愛的!……」……「喂,喂,老張,醒醒,醒醒,……」   我正與少婦情意綿綿地親吻,不知是誰拚命地推搡著我:「喂、喂,老張,醒醒,醒醒,……」   「……」   「誰啊?」   我極不情願地鬆開了懷裡的少婦滿臉不悅地轉過頭去,原來是司機和一個農民裝素的小伙子。司機滿頭熱汗、呼呼地喘著粗氣,「哥們,找到啦,終於找到拖拉機啦,汽車已經拽到公路上去啦,喂,哥們,快點起來吧,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啊!」   「哦,」   我迷迷茫茫地坐了起來,我正欲起身,突然感覺到右胳膊被什麼東西給墜住,我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我那條用來拴系白皮膚少婦的紅褲帶竟然莫名其妙地繫在了母綿羊的前腿上,此刻,無比溫順的母綿羊正趴在我的身旁用淡紅色的小舌頭默默地吸吮著我的手臂!啊,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才跟這隻母綿羊發生了那種關係?「瞅啥呢,哥們,快點起來吧,我看你是真的喜歡這對綿羊啊,連睡覺都拴在胳膊上怕它們跑丟啦!」   「媽,媽,媽,……」   那隻小綿羊從草叢裡鑽了出來一路叫著跑到它媽媽的身旁。我默默地解開了紅褲帶,母綿羊衝我乖順地叫喚起來,我呆和和地度出了林蔭帶木木然然地鑽進了汽車裡,兩隻綿羊緊緊地隨尾在我的身後紛紛爬進了車子裡。我一手摟著一隻綿羊,司機發動了汽車,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哥們,」   我對司機說道:「咱們不去鹿鄉啦!」   「不去鹿鄉,那去哪裡啊?你又做了什麼夢啊?」   「扎蘭屯!」   「什麼?」   司機呼地回過頭來,「哥們,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啊,你是不是在說胡話呢?」   「不,我很清醒,開你的車吧,去扎蘭屯,需要多少費用我全部負責!」   「呵呵,」   司機無可奈何地聳了聳雙肩:「唉,那就去吧!」   「好,快開車吧,……加速,加速,加速,……前進方向扎蘭屯!」 第十五章 小石頭   「哎,新殺的大肥豬啊,大家來看啊,還呼呼冒熱氣呢,你看這大肥膘哇,足足有五指厚啊,大家還不快來買啊,來晚了可就沒有嘍!」   「喂,新撈上來的大鯽魚啊,大家快來看啊,一個個都活蹦亂跳地呢,快來秤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啦!」   「鴨梨,鴨梨,雪白的大鴨梨啊」「……」   還有五天就是中國傳統的盛大節日春節,小鎮上的自由市場異常地火爆起來,從四面八方趕來置辦年貨的人流如潮水般地洶湧而來,把個狹小的市場擁塞得水洩不通,人們你推我搡,沒好氣地吼叫著。唉,每到年關之時,小鎮上便會出現這種瘋狂的採購熱潮,彷彿年關的物品根本不要錢,完全免費贈送似的。沒爹沒媽、無產無業的小石頭也漫無目標地徘徊在洶湧的採購狂潮裡,小石頭沒有一分田產,靠給鎮上的大地主杜老員外打短工勉強果腹度日,臨近年關之際,歷經小石頭的苦苦哀求,杜老員外家黑心的管家杜三終於坐下來與小石頭算清一年的工錢。只見杜三手中的算盤珠子先是一陣辟哩啪啦的亂響,然後又大筆一揮列出一條條令小石頭莫名其妙的各種開銷和費用,如此這番地一通七除八扣,最後我們可憐的短工小石頭只拿到手一枚銅板。這個計算結果已經相當不錯,比較幸運,對於這個結果我們可憐的短工小石頭還是比較滿意的。記得有那麼幾年,小石頭沒日沒夜地苦苦幹了一年,到頭來黑心的杜三算盤珠子一撥拉,呵呵,我們的小石頭不但沒有拿到手一文錢,反而倒莫名其妙地欠了黑心的杜三好幾枚銅板,老天爺啊,窮人到哪去講理、去找公平啊。小石頭死死地捏著那枚一年的勞動果實,手心裡攥出一股股濕淋淋的汗水,可是,這枚銅板能派上多大用場、能夠買些什麼東西呢。它秤不起一斤豬肉,如果用來買魚也只能買一條三寸左右的小河魚,並且還是條已經有些臭味的死魚。「買點什麼呢!」   小石頭低下頭去久久地盯著手中的那枚銅板,「買點什麼回家過年呢?」   「快點走,」   後面的人流不耐煩地推搡著小石頭:「不買東西在這裡瞎擠個啥啊,快點往前走哇!」   小石頭被眾人推搡到一個買年畫的小攤前,他漫不經心地向著那花花綠綠的年畫、對子、春聯、窗花望去,突然,一幅碩大的、繪著美女頭像的年畫猶如電磁鐵般地把小石頭的目光吸引過去。「賣畫的,」   小石頭沖正啞著嗓了向人們兜售年的小販子問道:「賣畫的,這幅畫怎麼賣啊!」   「哦,」   小販子瞅了一眼那張年畫:「兩個銅板,兩個。」   小販子伸出兩根髒乎乎的手指。「這,」   小石頭皺起了眉頭,哎呀,自己手裡只有一塊銅板啊,這可怎麼辦:「哎,賣畫的,一個銅板賣不賣啊?」   「嗯,一個半。」   「可是,我只有一塊銅板呢!不信你翻翻,如果你再能翻出半塊銅板來,我就是小狗!」   「嗨,」   小販子不耐煩地把手一揮:「算啦,算啦,賣給你啦,一塊銅板賣給你啦!」   「謝謝。」   小石頭興高采烈地把那枚浸滿熱汗的銅板塞到小販子的手上,然後捲起那個大美人,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強勁的動力,小石頭以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力量擠出了人群飛也似地跑回那個四壁皆空的寒舍。小石頭用米罐裡僅有的一點點白面熬出一小碟漿糊然後小心奕奕地把大美人粘貼到空空如也的牆壁上,他後退幾步迷縫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仔細地端祥著,歪沒歪啊,貼沒貼歪啊?年畫上是一位正值芳齡的美妙女子,高高捲起的、烏黑油亮的髮髻下是一張嬌艷動人的瓜子臉,白嫩的小臉蛋上塗抹著濃香四溢的胭脂粉,兩道細長的、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滿含憂怨、春情蕩漾、勾人魂魄的杏核眼,修長膩滑的玉頸上戴著瑩光閃閃的珍珠項鏈,柔若無骨的酥肩披著一件價值連城的用水獺皮製成的大衣,上面鑲嵌著數不清的、光芒四射的寶石、珍珠、翡翠、瑪瑙。「啊,太漂亮啦,簡直是仙女下凡啊!」   小石頭一邊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畫上的大美人,一邊自言自語地讚歎著,不知不覺間,口水已經洪水氾濫般地流淌出來,浸透了胸前破舊的、骯髒的衣襟,小石頭抹了抹口水,突然感覺到胯間的小弟弟身不由已地膨脹起來,將布丁疊布丁的褲子生硬地頂起一個可笑的帳蓬。「啊!」   小石頭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進內褲裡緊緊地握住熱滾滾的、硬梆梆的小弟弟不停地揉搓起來。「啊,好憋得慌呀!」   小石頭原本黑黝黝的臉龐早已脹成一片暗紅色,並且呼呼地喘息著,受到劇烈磨擦的小弟弟簡直能冒出火星來,小石頭感覺到在小弟弟的根部似乎瘀積點什麼東西,有一種強烈的尿感欲盡快地排泄出來,可是那個玩意彷彿故意跟小石頭過不去似的,輕易不肯排出體外,小石頭只好繼續狠揉著灼手可熱的小弟弟,他一邊揉搓著小弟弟一邊抬起頭來望著牆上的大美人,哇,美人那雙迷人的杏核眼放射著勾人魂魄的秋波,小石頭身不由已地站起身來緩緩地挪動到牆壁處,他把紅通通的臉頰緊緊地貼在年畫上,頓時,一股股暖流從年畫上傳到小石頭的體內,小石頭吐出熱氣升騰的大舌頭輕輕地親吻著大美人那淡粉色的小臉蛋:「哇,好香啊!」   大美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小石頭,彷彿在說:「來啊,來啊,快來親我啊,快來親我的臉蛋、親我的嘴唇啊!」   「嗯,是的,我來啦,美人!」   小石頭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貪婪的大舌頭不停地在年畫上移動,留下一道又一道濕淋淋的漬印。「哇!」   突然,一股白乎乎、粘稠稠的液體從小石頭那紅光燦燦的龜頭口處撲哧一聲噴射出來飛濺到牆壁上大美人的臉上、鼻子上、嘴上,然後又緩緩地向下流淌。「啊」小石頭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土炕上:「啊,好受多啦,好受多啦,」   可是,沒過片刻鐘,小石頭又搖頭歎息起來:「唉,剛才往外噴射那白乎乎的玩意可真是舒服啊,可就是時間太短啦,簡直太短啦,要是能長一點就更好啦!」   想到這,小石頭的手掌又不自覺地抓握住已經軟哈哈的小弟弟望著牆壁上的大美人繼續揉搓起來,希望那無比舒爽的瞬間再度出現。小石頭揉哇、搓啊,那天夜裡,他衝著牆壁上的大美人打了半宿的手槍,射了一次又一次,又破又舊又薄的棉被上到處是粘手的白色稠液,而大美人的臉上更是掛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粘液,在極度的困乏之中,小石頭握著被揉搓得又紅又腫的小弟弟終於進入了幸福的夢鄉。第二天早晨起來,小石頭無比愛惜地找來一塊乾淨的碎布把大美人的臉蛋擦試得乾乾淨淨,然後又情不自禁地親吻一口,「啊,我的大美人,你好好在家裡呆著吧,我得給地主幹活去啦!」   小石頭很不情願地扛起鋤頭,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柴門,「晚上見,我的大美人!」……傍晚,小石頭拖著彼憊的身體走進昏暗的屋子裡,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著牆上的大美人,他進屋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跳上土炕親吻他的大美人。可是,當小石頭興沖沖地跳上土炕還沒容他親吻大美人,便嗅聞到一股誘人的菜餚香味,小石頭茫然地循著香味望去,啊,這是怎麼回事,只見那張少了一隻腿的小方桌上擺著香氣四溢的美味佳餚。小石頭流著口水走到小方桌前,「啊,真香啊!」   小石頭伸出手去拽起一隻雞腿:「哦,這還有一壺剛剛溫過的燒酒呢!」   小石頭端起小酒盅一邊撕扯著肥美的雞腿一邊吧嗒吧嗒地、津津有味地品償起甘醇的燒酒:「嗯,好酒啊,好酒啊!」   沒過片刻鐘,小石頭便狼吞虎嚥地將方桌上的酒菜席捲得所剩無幾,望著一片狼籍、搖搖晃晃的小方桌,小石頭突然驚賅地嘀咕起來:「啊,我、我、我咋這麼嘴饞啊,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送來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吃光啦,再者說啦,如果這酒裡下毒了,那我可就慘啦,……」   小石頭越想越害怕,竟然感覺到肚子有點痛,「完啦,完啦,我中毒啦,我要死啦,……」   小石頭暈頭轉向地站起身來,「哼,死,死得也親親我的大美人再死啊!」   說完,小石頭奮不顧身地撲向大美人瘋狂地親吻起來,同時將一隻手伸進褲襠裡揉搓起小弟弟:「啊,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再見啦,再見啦!」……當小石頭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合衣仰躺到土炕上,只有小弟弟十分可笑裸露著小腦袋望著牆上的大美人頑皮地東搖西晃。「哦,」   小石頭身子一挺坐了起來,「哈哈哈,我沒死啊,我沒死啊,昨天晚上我他媽的喝醉啦,唉,你瞅我,就是這麼沒出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小石頭整理一下被壓迫得褐褐巴巴的衣服,「唉,還得幹活去,」   小石頭再次扛起鋤頭然後衝著美人點點頭,「再見,我的大美人!」……晚上,當小石頭扛著鋤頭再次邁進柴門時,他第一眼便向著小方桌望去。啊,奇跡再次出現,小方桌上又擺滿了令人直流口水的菜餚和燒酒,小石頭興奮異常地放下鋤頭一頭撲向小方桌,他再也不顧豈酒菜裡是否有毒。嗨,管他呢,吃吧,死也得做個飽死鬼,再說啦,我與世無爭,沒有一個仇人,並且,誰藥死我這個一文不明的窮光蛋有啥用哇!酒足飯飽之後,小石頭便掏出小弟弟衝著牆上的大美人饒有興致在打手槍。一連數日都是如此,小石頭在享用完可口的飯菜之後不免犯起了嘀咕:這是誰給我做得好飯好菜呢?我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有誰能如此地關心我呢?想著想著,小石頭的腦袋又不自覺地轉向牆壁上的大美人:哦,大美人,你能告訴我嗎,是誰天天晚上給我送來這麼好吃的酒菜呢!望著牆上的大美人,小石頭抓住小弟弟又打起了手槍,然後便進入甜美的夢鄉。小石頭決定請假一天,要把這件事情搞個水落石出,第二天早晨,小石頭還像往常一樣扛起鋤頭與大美人親熱地話別之後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門。但是,當他邁出院門後,便把鋤頭放下來然後悄悄地依在用薪柴夾起的院牆外偷偷地觀察著屋子裡的情況,小石頭目不轉睛地望著空空蕩蕩的屋子裡,可是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異樣,小石頭有些洩氣,但是他依然耐住性子等待著。等啊、等啊、望啊、望啊,直到日薄西山,遙遠的天際映起一片紅燦燦的晚霞,小石頭在昏昏欲睡之中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音,他急忙睜開眼睛循聲望去:啊,這、這、這、這難道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作夢呢?只見牆壁上那個小石頭天天親吻不夠的、夜夜衝著她打手槍大美人步履輕盈地走下年畫,她脫掉身上那件厚重的、鑲滿寶石珍珠的大衣,露出只穿著內衣、極富肉感、無比撩人的曲線體。她揀起昨天晚上被小石頭風捲殘雲般掃蕩一空的杯盤碗碟一一放置到小方桌上,小石頭強按著激動的心情,暗暗思忖著:我的大美人啊,你原來是個下凡的仙女啊,我家裡沒有一粒白米,更別提什麼大魚大肉的啦,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這個無米、無菜之炊的。只見大美人轉身走到外間屋的灶台旁拎起那把亮晶晶的小水瓢非常嫻熟地舀起一瓢清水然後再次返回屋子裡,大美人舉起水瓢深深地飲下一大口清水,可是並沒有咽到肚子裡,而是含在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櫻桃小嘴裡同時默默地念叨著什麼,幾分鐘後,大美人突然張開小嘴撲地一聲將口中的清水噴灑到小方桌上,最初是一片濃濃的迷霧,哇,迷霧散後,小方桌立刻發生了魔術般的變化,原本空空如也的杯盤碗碟令人不可思議地盛滿了香味流溢的美味佳餚。面對這此情此景,小石頭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他靈機一動:不行、不行、不能讓我的大美人、我的仙女再回到年畫上去,我要抓住她,對,抓住她,我要娶她,跟她過日子,對。想到此,小石頭輕手輕腳地推開院門,然後貓著腰偷偷地溜進屋子裡。大美人正返身準備將水瓢放回原處,此刻剛好與溜進屋來的小石頭撞了個滿懷,小石頭伸出雙臂一把抱住香噴噴、軟綿綿的大美人,「美人、美人,仙女、仙女,……」   「放開我……」   大美人在小石頭的懷裡嬌嗔地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別鬧、別鬧!」   「不、不,我不放你,我要娶你,美人、美人,仙女,做我得的媳婦吧,跟我過日子吧!」   「放開我,放開我,……」   大美人在小石頭的懷裡繼續半推半就著,小石頭早已按奈不住,他不容分說地將大美人抱上了土炕,大美人羞羞達達地蜷縮在土炕上,將粉白的臉蛋轉向幽暗的牆角處,小石頭強奈住狂跳不止的心臟拉著大美人的手不停地親啊、吮啊、咬啊,哇,過去只能在紙上親吻大美人,總是感覺到涼冰冰、硬梆梆的,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地親吻著活生生的大美人啦,這感覺可真爽啊,又溫又暖、又濕又滑,真是奇妙無比啊。大美人嬌澀地縮回自己的玉手,小石頭順勢抱住大美人塗滿香脂的粉臉肆無豈憚地狂吻起來,大美人深情地閉上雙目,鼻孔裡傳出輕柔的呻吟聲,熱辣辣的櫻桃小嘴忘情地微微張開,小石頭乘機將幾近冒火的大舌頭生硬地伸了進去狂放地吸吮著、吸吮著。小石頭強勁的胸膛感受到大美人那軟綿綿的酥胸在劇烈地起伏著,小山丘般的乳房蜻蜓點水般地按揉著小石頭的胸脯產生一種癢酥酥的感覺,褲襠間的小弟弟突地一聲站立起來。小石頭本能地將手伸向大美人的酥胸,哈哈,好細嫩、好滑膩,小石頭那握貫了鋤頭、磨滿硬繭的大手顫顫微微地游移在大美人的胸脯上,盡情地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小石頭的手掌一路向下,經過舒緩起伏的腹部,突然觸碰到大美人那誘人的私處,小石頭的手指尖感覺到在大美人那神秘的私有一片令人發狂的、毛茸茸的芳草地,小石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將大美人推倒在土炕上三下五除二褪掉大美人的衣褲,哇塞,好美啊、好迷人的芳草地啊,在大美人那雪白的小腹低端,在大美人兩條清秀的大腿根部生長著晶瑩閃亮的細黑絨毛,這就是小石頭嚮往以久的芳草地。小石頭今年剛好十八歲,卻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耕耘了將近十年的土地,而女人的芳草地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他覺得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感,一時間竟無從下手,他瞪著驚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大美人那令人口水直流的私處,粗硬的手掌輕輕地抓摸著、按揉著,大美人繼續輕柔地呻吟著,在小石頭不停的抓弄下,兩條秀腿緩緩地分張開。啊,奇跡又再度出現,在黑乎乎的絨毛遮隱下,兩條狹長的、色素沉著的嫩肉若隱若現地袒露出來。小石頭興致勃勃地用指尖頑皮地觸碰一下,哦,熱滾滾的,濕漉漉的,小石頭將浸濕的手指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聞一番,哇,潮熱之中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小石頭呼地褪下自己的褲子握住火星四溢的小弟弟跪爬到大美人的兩腿間,啊,小弟弟已經等不及啦,搖晃著紅光燦燦的小腦袋恨不能一頭闖進大美人絨毛下面那微微洞開的肉穴中去。小石頭咬緊牙關,將熱辣辣的小弟弟緩緩地移到大美人的私處,當紅通通的龜頭剛剛觸碰到大美人濕乎乎的肉穴時,小石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心臟簡直要從大張著的嘴巴裡蹦出來,大石頭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火辣辣的小弟弟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了大美人淫液氾濫的肉穴中,啊,一種妙不可言的快感從大美人抖動不止的肉穴深處傳遍了小石頭的全身,插捅在肉穴裡的小弟弟被滑潤的嫩肉緊緊地握裹著。小石頭本能地抽送了一下,哦,真舒服,真過癮,小石頭不得不再次抽送一下,哇,感覺好極啦,小石頭樂得心花怒放,小弟弟繼續津津有味地插抽起來,越插抽快感愈加強烈,快感愈強烈小石頭越想插抽,小石頭趴在大美人軟綿如錦緞的胴體上縱情地插抽著、插抽著,堅硬如鐵銑的小弟弟彷彿永遠也插捅不到大美人肉穴的盡頭,那就永遠捅插下去吧,一下、二下、三下,……也不知捅插了多少下,突然,一種無法抑制的排泄慾望山洪暴發般地襲向小石頭的中樞神系統,小石頭更加瘋狂地插捅起來,汗淋淋的臀部狠狠地撞擊著大美人嬌嫩雪白的腰身。「啊」隨著小石頭一聲吵啞的吼叫,一股股粘乎乎的液體從小石頭亮閃閃的龜頭口處火山噴射般地狂瀉出來瘀塞在大美人洞門大開的肉穴裡,小石頭頓時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頭撲倒在大美人快速起伏著的酥胸上……「親愛的,時間不早啦,我得回去啦!」   大美人柔情萬種地摟著小石頭的脖脖戀戀不捨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啦,我得回到畫上去啦!」   「不,不,」   小石頭死死地抱住香艷無比的大美人:「我的美人,我不放你走,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過日子,你別走!」   「不行,」   大美人真誠地解釋道:「我的肉身尚未修煉成功,還需三年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從畫上走下來,咱們倆永遠生活在一起。好啦,親愛的,再見!」   大美人吧嗒一聲重重地吻了一口小石頭然後便像一股徐徐的清風神秘地飄出小石頭的懷抱,小石頭依然癡呆呆地緊抱著雙臂,久久地無法從夢幻般的境遇回過神來。從那天以後,年畫上的大美人每天晚上都走下來陪小石頭睡覺,兩人儼然形同夫妻,相擁在暖洋洋的被窩裡,有著說不完的恩恩愛愛之話,有道不盡的唧唧我我之語。每當雞鳴頭遍,大美人便與小石頭依依不捨地道別極不情願地回到年畫上,含情脈脈地望著孤苦伶仃的小石頭。久而久之,倆人漸漸習以為常,一年以後,大美人竟然給小石頭生下一白白胖胖的男嬰,小石頭簡直樂得合不攏嘴,整天抱著大胖兒子滿屋子不知疲倦地踱來踱去,不厭其煩地親吻啊、逗弄啊。大美人每天按時從年畫上走下來幾次奶自己的寶貝兒子,然後便神色緊張地忽忽飄回到年畫上,其餘的時間只有小石頭一個人照顧孩子,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如此頻繁地往返於年畫與人間,小石頭百思不得其解,唉,這是何苦哇,親愛的,我心愛的妻子,你沒完沒了地這麼亂跑,累不累啊,這是為什麼啊!傍晚時分,當大美人再次走下年畫奶著嗷嗷待哺的嬰孩時,望著她那疲憊的身影,小石頭突然靈感大發,他乘大美人神情專注地低著著奶孩子之際,悄悄地把年畫從牆壁上撕揭下來毫不猶豫地投入土炕下的灶膛裡,只聽哧啦一聲,年畫從大美人的腰部開始燃燒起來,一股股嗆人的焦糊味很快便從灶膛裡飄逸出來。「啊啊」正在專心致志地奶著嬰孩的大美人突然慘叫起來,小石頭抬頭一看,我的媽媽啊,這是怎麼啦,只見心愛的妻子下身燃起了熊熊烈焰,大美人扔掉孩子在土炕上痛苦萬狀地翻滾著,同時絕望地呼喊著:「快、快、快把年畫上的火熄滅!快、快、快啊!」   小石頭聞言慌慌張張地把年畫從灶膛裡拽出來顧頭不顧尾地掐捏著哧哧燃燒著的火焰,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掐捏,年畫還是被焚燒掉幾近一半,小石頭傻怔怔地拎著半截年畫,再看看土炕上的大美人,好可憐啊,曾經美艷絕倫的大美人此刻那給小石頭帶來無數次歡愉的下身已被熊熊烈焰燒灼得一片焦糊,冒著嗆人的黑煙,小石頭懊喪不已地扔掉年畫跳上土炕抱住奄奄一息的大美人頓時淚如雨下:「親愛的,我親愛的妻子,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我、我,……」   「親愛的,……」   大美人抬起痙攣不已的手臂輕柔地撫摸著小石頭的面頰:「唉,這也許是天意吧,看來我命中注定不能重返人間啦,親愛的,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本地大富豪杜員外的小女兒,因為不滿父母自作主張將我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而飲毒藥自殺,到了陰間後,得到一位仙人的指點教我重新修煉肉身,我苦苦修煉了十餘年,肉身漸趨豐滿,怎奈我對人間過於留戀,還未成正果便偷偷地隱藏在年畫上回到陽間,該著咱們前世有緣,這張年畫被你買到家裡,於是我便終日掛在牆上目睹你如此貧窮,如此孤苦的生活,我出於憐憫之心施用了點仙術為你烹飪果腹的菜餚和米飯,看到你如此發瘋地愛著我,每天晚上握著小弟弟衝著我的臉打手槍,我也不免春心蕩漾,……」   「親愛的,親愛的,……」   小石頭早已哭得泣不成聲。「完啦,一切都完結啦,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冰冷漆黑的墳墓去,親愛的。」   大美人咬緊牙關艱難地拽過那件極其貴重的,非常萬幸地沒有被焚燒的獺皮大衣:「噥,拿著,」   大美人把大衣塞到小石頭的手中,「給,這件衣服你拿好,咱們的孩子還小,我走以後,當你沒有錢的時候,當你無法撫養孩子的時候,就把這件大衣賣掉,請記住,這件衣服非常貴重,至少得賣一萬錢,知道嗎,可別賣少啦!」   「美人,美人,妻子,我、我、我不讓你走!」   「唉,」   大美人無奈地歎息一聲:「我也不願意離開你啊,可是沒辦法啊,我得走啦,我得回到墳墓裡去啦,親愛的,」   大美人依依不捨地拉住小石頭的衣襟:「我得走啦,我們夫妻一場,你可否送件禮物給我以示紀念呢?」   「我、我,」   小石頭聞言急得抓耳撓腮:「哎呀,親愛的,我親愛的美人,我窮得一貧如洗,真想不起來送你件什麼禮物來作紀念品啊!」   「哦,」   大美人輕聲嘀咕道:「親愛的,你誤會啦,難道只有值錢的東西才可以作為送人的禮物嗎!既然你沒有什麼東西送給我,那我就撕下你的衣襟作為紀念品吧!」   說完,大美人卡哧一聲將小石頭的破衣襟拽下一角塞進自己的胸罩裡,然後柔聲說道:「親愛的,再見!」   一股淒涼的陰風輕輕刮過,依偎在小石頭懷抱中的遍體鱗傷的大美人令人無法想像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絕望的小石頭再次揀起半截年畫,無限感傷地痛哭起來,直至哭腫了眼睛、喊啞了嗓子。「哇,哇,……」   小石頭的哭聲驚醒了炕頭上的嬰孩,他漫無目標地抓撓著兩隻小手,呀、呀地哭叫著,小石頭抹了抹了滿臉的淚水爬到炕頭抱起了可憐的嬰孩:「哦,不哭,孩子,不哭,哦,你餓啦,可是,可是,」   小石頭無可奈何地搖頭歎息道:「孩子,媽媽走啦,爸爸沒有奶水啊,這可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嗚,嗚,……」   小石頭抱著嗷嗷待哺的寶貝兒子再次痛哭起來,父子倆用哭聲交流著因失去愛妻和慈母的悲痛心情,哭著哭著,小石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唉,老是這麼哭下去也不個辦法啊,趕快去市場把這件大衣賣掉然後給我的兒子請個奶娘來,否則,我可憐的兒子會餓死的!」   小石頭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拎著大美人贈送給他的那件貴重的大衣迷迷糊糊地來到小鎮中心的市場上,他把大衣服攤放在一張被單上然後怯生生地叫賣起來:「賣大衣啦,賣大衣啦,誰買大衣啊!」   「哦,」   逛市場的人們紛紛圍攏過來望著被單上的大衣指手劃腳地品頭評足:「哇,好漂亮的大衣啊,多好的獺皮啊!」   「是啊,你看,這上面鑲著好多的珍珠啊!」   「喂,小伙子,你的大衣賣多少錢啊?」   「一萬錢!」   小石頭堅定地沖眾人伸出一根手指:「一萬錢,賣一萬錢!」   「呵呵,一件大衣賣一萬錢,你可真敢要價啊!」   「嗯,差不多啊,這衣服上的珍珠、寶石等等也得值很多錢啊,他沒多要,我看值這些錢!」   「這件的確值一萬錢,可是誰能買得起啊!」   「……」   「好小子,」   小石頭正滿懷希望地等候買主的出現,突然,從背後伸過一隻粗壯的大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小石頭回頭一看,原來是杜員外的大管家杜三:「好小子,你真是吃了熊人豹子膽啊,竟敢盜我們老爺家的墓!」   「我,我,」   小石頭拚命地掙扎著:「不,不,我沒盜墓,我沒盜墓,這衣服是,是,……」   「哼哼,」   杜三沒好氣地推搡著小石頭:「廢話少說,走,見我們老爺去,有話你到我們老爺那說去!」   杜三窮凶極惡地將小石頭推搡到杜員外的深宅大院之中,望著杜三手中的大衣,杜老員外頓時老淚縱橫,他顫顫微微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那件大衣,「女兒、女兒、女兒啊,我心愛的女兒啊!」   「老爺,」   杜三振振有詞地對老員外說道:「老爺,今天我去市場買菜,突然聽到這小子在叫賣衣服,我便走過去隨便看看,這一看不要緊,原來他賣的竟然是當年給小姐陪葬的那件貴重的大衣啊,老爺,這小子一定是盜了咱家小姐的墓!」   「不、不,我沒盜墓!」   小石頭辯解道。「哦,」   杜老員外陰沉著臉,手捻著雪白的長鬚問小石頭道:「你矢口抵賴自己沒有盜墓,可是我女兒陪葬的大衣怎麼跑到你的手裡啦,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老爺,」   小石頭清了清乾渴的喉嚨從頭至尾地向杜老員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直把滿屋子的人聽得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杜三不以為然地說道:「哼哼,你小子少他媽的給我們老爺編故事,看你說得有鼻有眼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可是,我才不信呢,我最瞭解你啦,你小子心眼最花花,幹活最能偷懶!」   「是啊!」   杜老員外沉吟半晌語氣漸漸和緩下來:「小伙子,既然如此,咱們就開棺看個究竟吧,如果真像你所說的,我無話可說,如果你敢信口雌黃,那我可不客氣啦,咱們官府上見!」   說完,杜老員外指使一群家丁拎著鍬鎬鋤頭大呼小叫地來到杜家小姐的墳墓上,杜老員外一聲令下,眾家丁們你一鍬、我一鎬、他一鋤地開始挖掘杜小姐的墳墓,人少好吃飯,人多好幹活,沒用多長時間,杜小姐的棺木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杜老員外命杜三跳下深坑去敲開杜小姐的棺蓋,杜三極不情願地吐了吐舌頭無奈地歎息道:「唉,什麼好事都跑不了我杜三,沒辦法,只好跳下去啦!」   當杜三用顫抖的雙手吃力地拽開杜小姐的棺材蓋時,杜老員外在眾人的攙扶之下步履艱難地走到墳墓旁,他瞪著昏花的老眼望著死去多年的寶貝女兒不免熱淚盈眶,只見棺木中的女兒正如短工小石頭所說,上半身完好無損,雖然已經死去十餘年,可是皮肉依然完好如剛剛死去之時,而下半身則被烈火燃灼得一片焦糊,殘不忍睹。「老爺,」   杜三手裡拎著一塊破衣襟沖杜老員外喊叫起來:「老爺,老爺,你看,這個大概就是那個窮小子所說的給咱們小姐的定情禮物破衣襟吧!」   「啊,」   杜老員外接過那塊破布怔怔地望著身旁的小石頭:「唉,小伙子,你沒撒謊,我看到的與你所說的全對,小伙子,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啊!」   杜老員外命人重新安葬了寶貝女兒,然後又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盛大婚禮,他請人仿照女兒生前的容貌紮了一個紙人,然後鄭重宣佈將這個由彩紙紮成的女兒嫁給自己的短工小石頭,杜老員外當眾認了女婿和外孫後,特意撥出房間供小石頭他們父子居住 第十六章 秀蘭   馬拉松般無止無休的婚宴酒席終告結束,賀禧的親朋好友們一個個喝得面頰緋紅、語無倫次、東倒西歪地走出姚家大院,姚老員外的大公子姚南忠畢恭畢敬地送走最後一位貴客後再也沒有耐心,迫不急捺地溜進脂香氣味橫溢的洞房。他手中舉著油燈,興奮異常地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邁過高高的門檻:「娘子!娘子」新娘子靜靜地端坐在婚床之上,頭上頂著艷麗的紅色蓋頭,在燈火的照耀之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聽到郎君的喚呼,羞澀地扭動一下柳葉般的腰身,嬌滴滴地將頭轉向牆壁的暗處。「哦,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尚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已有七分醉意的新郎官姚南忠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地吟誦著古詩緩步渡到婚床邊,他將油燈放置在小方桌上,一臉癡迷地湊到新娘子身旁。哇,一股股泌人心脾的女兒香以不可阻擋之勢吸進新郎官的五臟六腑,他愈加忘乎所以,微微顫抖的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掀開那塊神秘的紅蓋頭。哇!一個姣美的容顏展現在我們的才子眼前:兩道細細的秀眉之下嵌著一雙水靈靈的、含情脈脈的大眼睛,高高隆起的小鼻子下是一張腥紅的櫻桃小嘴,隨著嬌嗔的一笑,粉嫩的兩腮深深地陷下兩隻誘人的小肉窩。新郎官被這迷人的芳容剌激得手足無措,熊熊的慾火已經把他焚燒得神魂顛倒,熱辣辣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新娘子端莊秀美的面頰:「秀蘭,你真美啊!」   「夫君!」   秀蘭嬌羞地推開新郎官的手掌:「別,別,別這樣,人家好難為情啊!」   「嗨,有什麼難為情的啊!」   新郎官姚南忠順勢抱住新娘子秀蘭:「咱們已經拜過天地,現在是正名言順的夫妻啦。從此以後,你我夫唱婦隨,比翼齊飛,我主外你持內,彼此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盡享魚水之歡、天倫之樂!」   新郎官姚南忠的一番話說得新娘子秀蘭春心蕩漾,明亮的秀目深情地望著心上人,繼而又羞澀地閉合上,將玲瓏乖順的小腦瓜緊緊地依附在新郎官劇烈起伏的胸脯上,盡情地感受著那使人心醉情迷的熱滾滾的異性體溫。姚南忠低下頭去長久地狂吻著懷抱裡的新娘子,新娘子玉口洞開,薄薄的小舌頭無比乖巧地纏繞著新郎官探進來的舌尖,相互之間默默地交流著渴望已久的情慾之感。新郎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咕嚕咕嚕」地吞嚥著秀蘭口腔內清醇甘甜的津液。新娘子伸出纖細的小手忘情地揉搓著新郎官的耳背,軟綿綿的酥胸輕柔地貼靠在新郎官的身上,一對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小乳房隔著薄紗般的外衣頑皮地挑逗著新郎官的肌膚。新郎官姚南忠一邊熱切地親吻著,一面悄悄地解開新娘子的衣服,一隻手興奮不已地搜尋著那對誘人的酥乳。啊,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這不,新郎官已經毫不客氣地抓握住一隻異常滑膩的小乳房,指尖反覆地掐擰著如豆般的小乳頭,新娘子輕聲地呻吟起來:「哦哦好癢啊,輕點,郎君!」   姚南忠溫情地推開新娘子的面頰,黏滿口液的大嘴巴一頭紮到秀蘭的酥乳上肆意啃咬著、吸吮著,新娘子秀眉緊鎖、雙眼緊閉,兩隻小巧的玉手輕柔地撫摸著郎君那又黑又厚的髮束:「啊啊」新郎官姚南忠將手悄悄地探進新娘子的內褲裡,貼靠在光滑如脂的小腹上,哇!好熱啊,新郎官的手掌立刻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滾熱,於是手掌一路向下,直至內褲的最底端。哈哈哈!新娘子的內褲已經徹底濕透,潮乎乎、黏稠稠的淫液瀰漫過內褲浸染在雪白的大腿內側。新郎官姚南忠偷偷地將手指溜進秀蘭的玉穴裡,秀蘭的胴體極其敏感地抽搐幾下,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兩條緊緊夾裹著的大腿微微分開迎合著新郎官手指的摳摸,穴內的嫩肉劇烈地震顫著,不斷地分泌出清泉般的愛液潤滑著新郎官姚南忠的手指。新郎官將新娘子秀蘭放倒在紅光映射的床鋪上,無比愜意地褪去她的褲子,他抓住新娘子的兩條肥嫩的秀腿,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按搓著、吸舔著:「真白啊!真是白裡透紅,又細又滑!」   最後,新郎官的目光停滯在秀蘭那兩隻小巧玲瓏的三寸金蓮上,兩隻手各握一個:「呵呵,好漂亮的小腳,此乃世間最為完美的傑作啊!」   他將兩隻金蓮放置在鼻尖下嗅聞一番,深深地吸食著令人賞心悅目的香脂氣味,然後張開嘴巴將其深深地含啜住頻頻地舔啃著,那如癡如醉之像儼然就是在品嚐著世間最為難得的美味佳餚。品嚐完新娘子的兩條肥美的大腿和一對嬌巧的金蓮,我們無比幸福的新郎官姚南忠跪附在秀蘭的兩腿之間,癡呆呆地瞪著那片光鮮潔淨的陰部,一條狹長的細縫由臀下緩緩向上延伸,最後在微微隆起的陰阜處形成一個其極可笑、無比誘人的小肉球,些些許許絨細的性毛從細縫兩側向大腿內側漫延而去,而小肉球上方的肉丘處卻非常意外地竟然沒有一根陰毛。扒開神秘的肉縫,藉著幽暗的燈光,我們的新郎官姚南忠隱約看到一個掛滿晶瑩玉液的小洞口,他笑吟吟地用手指輕輕地觸動一下,新娘子「哦」地呻吟一聲,再觸動一下,新娘子又「哦」了一聲,光滑的胴體不自覺地抖動著。新郎官停止了觸動,他握住等候已久、早已躍躍欲試的大陽具滿懷信心地頂撞到新娘子的肉縫上,心裡默默地數喊著:一、二、三,上!隨意牙關一咬,健壯的身體意無反顧地向前猛烈地大舉推進,大陽具「撲哧」一聲衝進那個令人銷魂的肉縫內。「哎呀,好痛!」   新娘子雙腿向下拚命地蹬踹著,因處女膜被無情撕裂而痛苦地咧開櫻桃玉嘴,兩道秀目緊緊地擰在一起:「痛啊,好痛啊,我的夫君!」   一股淡紅色的血水從肉縫裡沿著堅挺的大陽具的邊緣汨汨地流淌著,緩緩地滴落在鬆軟的褥子上形成一片毫無規則的暗紅色的漬印,新娘子伸出雙手毫無目標的抓摸著夫君的胸脯、手臂,淒楚的淚水奪眶而出。而新郎官那根深深地插在玉穴內的大陽具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感、緊握感、溫暖感、濕潤感,他本能地抽送起來,他不能不抽送,每抽送一下,那種柔軟感、緊握感、溫暖感、濕潤感便愈加強烈,那種感覺愈強烈,他愈想抽送,他愈抽送,那種柔軟感、緊握感、溫暖感、濕潤感便頻頻光顧。我們的新郎官不停地抽啊、插啊、頂啊、撞啊……越干越興奮,越興奮越愛干。而新娘子也漸漸忘卻了最初的疼痛,急促地喘息著,原本淡白色的胴體呈現出灼熱的微粉色,散發著潮乎乎的、熱滾滾的濕汗,山丘般的小乳房劇烈地抖動著,紅燦燦的小乳頭直挺挺地聳立著,閃耀著迷人的光彩。「哦哦哦」新娘子秀蘭完全拋卻了最初的羞澀和靦腆,兩條肥腿緊緊地夾裹著夫君的腰身,雙臂死死地摟抱著新郎官的脖脛,小嘴裡頻繁地嘮叨著:「哦哦哦夫君啊,快啊,快啊,快!我受不了啦!」   「叭嘰叭嘰叭嘰」在新婚妻子的鼓勵之下,新郎官加大了抽送的頻率,濕淋淋的大陽具歡快地進出於玉穴之中,發出「叭嘰叭嘰」的清脆響聲。新娘子此刻完全陶醉在性的興奮之中,她縱聲浪叫著,玉穴內的嫩肉突突地收縮著,分泌出一股又一股清泉潤澤著夫君的大陽具。當新婚夫婦戰至正酣之時,雙方沉浸在無盡的魚水歡愉之中,秀蘭的玉穴突然大幅度地抖動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彷彿有一個怪誕的、墨綠色的鬼影從秀蘭的玉穴裡惡狠狠地吐出一條血紅色的長舌頭,而新郎官的大陽具此刻恰好迎頭而上,一頭扎進愛妻的玉穴裡。「啊!」   只聽一聲慘叫之後,我們的新郎官像塊死豬拌子似的「撲通」一聲仰面栽倒在正在激戰的婚床之上,身下一片血污,狼藉不堪。正處在性高潮之中的新娘子秀蘭莫名其妙地睜開眼睛,驚異地坐起身來。「啊!」   她聲嘶力竭地驚呼起來:「啊啊死人啦,死人啦!」   「什麼,死人啦,誰死了?」   姚老員外聞言與管家應聲破門而入,新媳婦秀蘭此刻披著一件被揉搓得皺皺巴巴的婚衣,顫顫兢兢地蜷縮在婚床的最裡端淚水漣漣、週身拌動不止。看到兒子直挺挺地仰躺地床鋪上,姚老員外走上前去一看:哎呀,我的寶貝兒子、我的大公子姚南忠的小弟弟不知何故竟沒有了蹤影!「我的老天爺,這,這……」   姚老員外怒髮衝冠地指著床鋪盡頭正在發抖的兒媳婦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好個小賤人,小淫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咬掉我兒子的命根子!你存心是想讓我們姚家斷子絕孫啊!你該當何罪?」   「我、我,沒、沒!」   秀蘭無比委屈地辯解著:「我,我,我沒有咬他的命根子,我沒有咬他的命根子,我……」   「這間屋子裡沒有別人,就你們兩個,那你告訴我,不是你咬的,他的命根子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咬的,不是我咬的!」   「哼,咱們兩人在這裡瞎吵吵沒有什麼用,天亮之後咱們官府見,讓知縣大人明斷!來人啊,把這個小賤人,小淫婦給我綁上,別讓她殺完人再逃掉!」   忠誠的家奴一擁而上,將無辜的新娘子秀蘭五花大綁在婚床上。第二天,知縣大人還未起床洗漱便被哭哭涕涕的姚老員外慌慌張張地喚到大堂之上。聽到姚老員外的陳述,知縣大人一臉驚詫地望著被反綁著雙手的秀蘭:「小賤人,小淫婦,這可是真的?你為何要咬掉親夫的命根子啊!」   「不,」   秀蘭辯駁道:「知縣大老爺,小女子冤枉,夫君的命根子不是我咬的!」   「那會是誰呢?當時你們兩人不是正在行魚水之歡嗎?現場並沒有第三個人啊,還不從實著來!」   秀蘭無奈,只好紅漲著臉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和盤托出。知縣大人聽罷,滿臉疑惑地搖頭歎息道:「怪哉,怪哉!」   繼而他又自言自語道:「可也是,如果真的就是這個小賤人咬掉的,那個命根子也得有個屍首啊,總不能讓她咽進肚子裡去吧!真是怪哉,怪哉啊,我當了十多年的縣官,審過形形色色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可笑案子,今天,這種被人咬掉命根子又不見蹤影的案子這還是頭一次遇見啊!此事非同小可,以我的能力和閱力看來無法公平圓滿地解決,來人吶,有請劉大仙!」   劉大仙是遠近聞名的巫師神漢,無論誰家有個什麼大事小情都要請這位大名鼎鼎術數專家占卜掐算一番,知縣大人也不例外,關鍵時刻突然想起這位曠世難得的怪才。劉大仙很快便被衙役們用八抬大轎興師動眾地抬到縣衙,知縣大人親自出迎自縣衙門外,畢恭畢敬地攙扶著來到大堂之上按賓主之宜一一落座,知縣大人指著堂下的犯罪嫌疑人秀蘭向大仙詳細地講述了這樁離奇案件的整個過程。大仙安然地撫弄著長長的白鬍子,搖動著諸葛亮似的芭蕉扇,聽完知縣的講述沉吟了半晌,知縣大人瞪著急切的目光久久地注視著眼前這位據說可以通陰陽界的大仙,大仙揣測到了知縣急於結案的心理,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種事情我還是在學徒時聽師父講述過,但從來沒有真的遇到過。據說世間有一種蛇妖,修煉近千年始成精怪,然後借腹投胎降臨人間暗藏於女人的下體之內,專門等候這個女人與某個男人交歡之時伺機吞噬男人的玉莖,使其瞬間之內陽脫即死!」   「哦」知縣大人長歎一聲:「好陰毒的蛇精啊!萬能的大仙啊,你何以見得這個女人體內真的就有蛇精藏身於此呢?」   「嘿嘿!」   劉大仙淡然一笑道:「這很簡單啊,命人以淫器等雜物戲之與女體,令其意蕩,蛇自出!」   「好,我明白了。可是,大仙啊,假陽具都比較短小,如命衙役握在手中戲之女體,一旦將毒蛇引出恐會傷及衙役之手,這豈不又引出一樁命案來!大仙可有更為完美的良策?」   「這是個問題!」   大仙頓了頓:「我看這樣吧,取一根較長些的豬尾來插入女體慢慢謹慎戲之,我想毒蛇的舌頭不會有那麼長,一口便能咬掉豬尾的盡頭。知縣大人可否命人一試?」   「好,好,好辦法!」   知縣大人對大仙的話是言聽計從,立即命人將新娘子秀蘭的褲子褪掉,仰面按倒在大堂之上,秀蘭羞愧難當,粉嫩的騷穴明晃晃地袒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不,不要這樣,我不是妖精,我不是蛇精,放過我吧!嗚嗚嗚」對於弱女子秀蘭的乞求和泣哭,眾人根本置之不理,兩個壯漢每人握住秀蘭的一條白腿向左右兩側分張開,一雙淫邪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欣賞著那堆可餐的、同時又令人無比生畏的嫩肉,一根又粗又長的豬巴「撲哧」一聲便捅進秀蘭的騷穴裡,一個衙役小心奕奕地握著豬尾的根部膽戰心驚地緩緩捅插著。「快一些,要快一些!要讓這個小賤人盡快發情,達到高潮之後蛇精便會伸出頭來吞噬豬尾的!」   大仙不耐煩地催促道,衙役不得不加快插捅的速度,粗肥的豬尾「咕嘰咕嘰」地在秀蘭的騷穴裡進進出出,漸漸黏滿了清沏晶瑩的淫液。兩個壯漢一邊繼續拽扯著秀蘭的大腿,一邊在秀蘭的玉體上肆意胡摸亂掐,尤其是那兩個可憐的小乳頭,被掐擰得又紅又腫,秀蘭羞得無地自容,痛苦地閉上眼睛。豬尾繼續捅插著,頻頻地撞擊著騷穴最深處的子宮口,秀蘭突然感覺到體內劇烈地抽搐起來,一股股淫液不可阻擋地嘩嘩噴射著,她本能地扭動起腰身,朦朧之中想起昨夜與夫君交歡時那如癡如醉的神仙般的境界,「啊啊」她竟然忘情地呻吟起來。「快,快,這個小賤人立刻就要發情了。快,快!」   知縣大人催促著。「啊啊」秀蘭完全沉浸在性的享樂之中,嬌艷的玉體無比嫵媚地震顫著,兩條大腿在兩個壯漢的手掌中本能地搖晃著,盡力向上高高地豎起。兩個壯漢嘻皮笑臉地嘀咕道:「好個淫蕩的小騷貨啊!」   「是啊,真是一個美人啊,就是太可怕了,否則玩她的話絕對是世間最美好的享受啊!」   「嗷!」   兩個壯漢正笑嘻嘻地調戲著秀蘭,突然,從秀蘭洞開的騷穴口處,一隻碩大的蛇頭猛地探出頭來,一口咬住那根頻繁進出與秀蘭騷穴的豬尾死死不肯放開,衙役嚇得「媽啊」一聲鬆開豬尾,屁滾尿流地翻倒在地:「啊知縣大人,毒蛇出洞了!哎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啊我的天爺爺、地奶奶啊,我的手還在嗎?嗯,我的手還在嗎?」   「他媽的!」   看到手下人如此的可笑之狀,知縣大人沒好氣地罵道:「快點起來,沒出息的傢伙,你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的手不還好好地長在你的胳膊上嗎?快點給我起來!」   「哦,是,是,我的手好像還在!」   衙役忙不迭地爬起來退到大堂的一角待命。在從人驚駭的目光之下,蛇精張開血盆大口貪婪地吞噬著粗硬的長豬尾,時間長達數分鐘之久。蛇精慢慢地感覺到口中之物有些異常,不是她最為喜歡的男人的玉莖,而是又腥又臭又硬的豬尾巴,受到戲弄的蛇精搖了搖她藍光閃爍的腦袋,「噗」的一聲將被咬得遍體鱗傷的豬尾巴吐出口來,遠遠地拋擲出去,「匡噹」一聲滾落在大堂之上,然後以超乎人們想像的速度縮回秀蘭的騷穴之內。「啊大膽淫婦,你個殺人不眨眼的蛇蠍之精!」   親眼目睹此情此景,知縣大人怒髮衝冠「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來人吶,還不給我快快拿下,將謀害親夫的小淫婦、毒蛇精秀蘭打入死牢等候處斬!」   「知縣清天大老爺,小女子無罪,小女子無罪啊!」   秀蘭無比委屈地爭辯。「哼,真憑實據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   「冤枉,冤枉啊!」   秀蘭儼然哭成了一個小淚人!「知縣大人!」   遠近聞名的權威學者劉大仙終於發話:「知縣大人,這個小女子的確冤枉!」   「何以見得?大仙先生。」   「她是無辜的,那個可惡的蛇蠍是借她的腹來到人間興妖為孽的,你若如此武斷地殺了這個小女子,恐有枉殺無辜之嫌啊!」   「啊,這……」   知縣大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老先生,那您看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置呢?」   「如知縣大人不棄,在下有降妖斬蛇的妙計,既可為民除害斬殺毒蛇惡蠍,又可保全無辜女子的性命!」   「這很好啊,一切都由先生全權辦理吧!」   「這位小賤人!」   大仙把頭轉向依然痛哭不止的秀蘭:「劉某不才,我有辦法能夠救你一命,使你免受刀斬之苦,你可願意與我合作除妖降蛇嗎?」   秀蘭聞言,立刻止住哭泣,「撲通」一聲跪倒在劉大仙的腳下,如小雞啄米般地磕起頭來:「謝謝大仙,小女子謝謝大仙救命之恩,並謝謝大仙為小女子洗潔謀害親夫的罪名!」   「好,可是你要有心理準備,難免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大仙放心,只要能洗清我的罪名,再大痛苦小女子也能夠忍受住!」   「那好,我一定盡力幫助你!」   劉大仙命人將秀蘭帶到一處幽深陰暗的大房間裡,令其再次褪掉褲子仰躺地竹床上,他燃起熊熊的爐火將數支可怕的大烙鐵放置其上進行烘烤,然後又弄來一罐陳年老酒,對自己的徒兒吩咐道:「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罐老酒全部灌進這個小賤人的下體裡,她體內的毒蛇喝下這罐老酒一定醉得人事不省,然後我再伺機下手斬除之!」   「師父,」   徒兒面露難色:「這一大罐老酒如何才能灌得進去啊?」   「哼,笨蛋!」   大仙面色冷峻地訓斥道:「我不管,你願意怎麼灌就怎麼灌吧,反正必須給我灌進去!否則我饒不了你!」   「是!」   徒兒無奈地抱著酒罐走到秀蘭的竹床前:「唉,我說小美人啊,你可真能給我出難題啊,你的下體能喝進這一大罐老陳酒嗎?」   「我,我,我……」   秀蘭面色茫然地回答道:「我哪裡知道哇,小師父,為了活命,為了一世的清白,你就想想辦法往裡灌吧!」   徒兒找來一根細竹桶輕輕地插進秀蘭的騷穴內:「這位大姐姐,請你幫我把竹桶扶住好嗎?」   「好,我扶著,你灌吧!」   小徒兒舉起沉甸甸的酒罐緩緩地向竹桶裡傾注起來,咕嘟、咕嘟、咕嘟……發散著濃郁芳香的烈性老酒猶如狂洩的瀑布般流淌進秀蘭的騷穴裡,高度精酒無情地灼燒著玉穴內嬌嫩的粉肉,痛得秀蘭咧著嘴巴不停地呻吟著:「啊……好痛啊!像火燒的一樣,火辣辣的痛啊!痛啊!」   「堅持住!」   大仙在旁邊命令道:「必須把蛇精灌醉才能將其降服!」   「是,我知道,大仙,我會堅持住的!」   一罐老酒以令人無法想像的速度灌進了秀蘭的玉穴內,當小徒弟將酒罐放在地上,搖晃著酸麻的雙膊時,秀蘭的小腹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被灌得爛醉的蛇精暈頭轉向地在秀蘭的體內掙扎著,秀蘭的小腹不停地鼓起碩大的肉包。「啊痛啊!」   秀蘭慘叫一聲,捂著肚子滿床翻滾:「痛啊,痛啊,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啊,我的腸子要斷了!」   「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   大仙命令徒弟死死地按住秀蘭的小腹,蛇精受到壓迫不能動彈,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從秀蘭的玉穴內探出頭來,大仙見狀,拎起一根紅通通的烙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哧」的一聲擊打在蛇精的頭部。蛇精淒慘地怪叫一聲企圖縮回頭去,可是秀蘭的腹部被徒弟拚命地按壓著,受到重傷的蛇精根本無法退逃回去。就在這個時刻,大仙手中的烙鐵不停地擊打著蛇精的頭部,蛇精的腦袋被灼燒得一片狼藉,哧哧冒著青煙,屋子裡瀰漫著嗆人的焦糊味。一番擊打過後,大仙定睛瞅了瞅秀蘭那血肉模糊的玉穴,那條無比駭人的蛇精早已氣絕身亡,焦炭般的腦袋十分可笑地低垂著。大仙放下烙鐵,喘了喘氣:「徒兒,來啊,快取夾子來,把這條死蛇精拽出來!」   一根又粗又長的竹夾緊緊地掐住蛇精的腦袋,師徒二人同時用力向外拽拉,每拽扯一下,秀蘭都痛得慘叫不止:「啊啊,痛死我了!」   「堅持住,馬上就出來啦!」   大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當蛇精的屍體的拽拉出秀蘭的下體時,蛇精的尾巴竟然將秀蘭的子宮拖出體外,從此再也縮不回去。大仙將秀蘭送還給知縣大人,知縣大人傳來姚老員外讓他將秀蘭接回家中,可是姚老員外腦袋搖得猶如波浪鼓一般,說什麼也不肯接回家。知縣大人又傳來秀蘭的爸爸,可是她的爸爸以嫁出去的女,潑出門的水為由,也不肯收留這個曾經蛇精附身的女兒。秀蘭在絕望之際,在劉大仙的推薦之下,毅然決然地走進了尼姑庵。 第十七章 月娥   「哎啊」邵家人正圍聚在餐桌上熱火朝天地享用著豐盛的早飯,新媳婦月娥再次乾咳起來,然後皺起眉頭捂著嘴巴匆匆地離桌而去。「嗨嗨,又來了,又來了……我說你是怎麼啦!」   丈夫邵子印不耐煩地嘟噥道:「大家都在好好地吃飯,可是你一會嘔一會吐的,多影響大家的食慾,煩不煩啊!」   「哎呀!」   一貫面色冷峻對新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婆婆見狀突然堆起滿臉難得一見的微笑,她衝著兒子親切地罵道:「去你的,沒你的事,一邊去!」   說完,老太太撂下飯碗踮著小腳步履蹣跚地走到廚間輕輕地敲捶著兒媳婦月娥的後背:「娥兒啊,別著急,慢慢地吐,啊,來,我給你捶一捶就好受一些啦!」   「你啊,」   回到餐桌後,老太太揣起飯碗心不在焉地扒了一口飯,然後興致勃勃地衝著兒子說道:「我的兒啊,你啥也不懂,你的媳婦有了!」   「有啥啦?媽媽。」   「嗨,這個傻孩子啊,還能有啥啊,有孩子了唄,兒啊,明天春天的時候你就當爹爹啦,哈哈哈!」   老太太越說越興奮:「啊,我老太太終日可以抱上孫子啦,啊,我就要做奶奶啦!」   突然,老太太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只見她再次放下飯碗,重新返回廚房,神秘兮兮地對兒媳婦月娥說道:「娥兒啊,你有喜啦!」   「是的,媽媽,我的歷假已經兩個沒有來啦!」   「娥兒啊,祝賀你,希望你給我們邵家生個大胖小子,你可要給我們老邵家立功啊!」   「嗯,」   月娥乖順地點點頭:「媽媽,我也希望生個寶貝兒子啊!」   「哎,」   老太太把嘴巴湊到兒媳婦的耳邊嘰哩咕嚕地耳語一番,月娥聽罷,俊秀的顏面騰地泛起一片熱辣辣的緋紅,腦袋瓜快速地像個波浪鼓似地搖晃著:「啊,不,不,不,不……」   「什麼不不不的,」   老婆婆一本正經地說道:「必須得去,不去不行……」   「媽媽,」   月娥十分為難地說道:「我不敢去啊,這簡直羞死人啦……」   「怕啥的啊!」   老婆婆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關係,這是咱們村子裡的老傳統、老規矩啦,想當年,想當年,我,我也去過,也讓大傢伙摸過啊,你看我的兒子長得多壯實,像頭大莽牛似的,娥兒呀,聽媽媽的話,去吧!啊……」   「這,這……」   月娥依然猶豫不決。「娥兒啊,去吧,媽媽送你到林子口,去吧,啊,讓大家摸完之後生下來的孩子不僅壯實並且奶水充足,好啦,這事就這麼定下來啦,等天擦黑的時候我親自送你到林子口,我在林子邊那等著你!」……當夜幕緩緩地罩裹住寧靜的小山村時,作夢都想抱孫子的老太太懷著一顆無比喜悅的心情將懷上身孕的兒媳婦月娥像個小孩子似地手拉著手一路歡聲笑語地護送到村邊的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裡:「娥兒啊,去吧,」   老太太推了推身旁的兒媳婦。「媽媽,」   月娥再次面露難色:「媽媽,我好怕!」   「娥兒啊,不怕,去吧!」   在老婆婆的再三催促之下月娥終於邁開鉛一樣沉重的腳步極不情願地走進幽暗的小樹林裡,她紅脹著秀顏惴惴不安地左顧右盼。「嘿嘿嘿,嘿嘿嘿……」   從不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婦人的浪笑聲和男人們沙啞的淫笑聲,月娥那顆恐懼的心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密林的最暗處尋到一塊廢棄的石碾心神不定地坐下來。「哎呀,又來一個!」   突然,從月娥的身後傳來一片嘈雜的呼喊聲以及雜沓的腳步聲:「喂,快過來啊,這裡有一個新來的小娘們,大家快過來摸啊!」   月娥還沒回過神來,三、四個看不清面頰的男人早已蜂擁而至將月娥團團包裹住一隻隻粗硬的大手毫不客氣地伸進月娥那沒有戴乳罩的酥胸裡,月娥頓時羞愧難當本能地收緊雙臂護住胸乳,嘴裡恨恨地嚷嚷道:「幹什麼啊,幹什麼啊,你們幹什麼啊!」   「哼哼,幹什麼!」   一個操著公鴨嗓的男人冷冷一笑:「問我們幹什麼,你先問問你自己吧,你到這裡是幹什麼來的啊?啊,不是為了讓人摸誰黑燈瞎火的跑到這裡來啊,蚊子叮蟲子咬的,有病啊!」   「是啊,來了不就是讓大傢伙摸的嗎,來吧,小娘們,別不好意,鬆鬆胳臂讓俺好好摸摸!」   「對,小娘們,別緊張,俺給你好好摸摸,你的奶水一定又多又好,保證你的兒子撐破肚皮都吃不了!」   「嘿嘿,你的兒子吃不了我幫你吃!」   眾男人一邊肆意抓摸著月娥的酥乳,一邊嘻皮笑臉地調戲著這個第一次涉足摸乳林的新婚媳婦,月娥徒勞地抵擋著一隻隻貪婪的大手掌,身上僅有的一件小花衣上已被撕扯下來扔到大樹下的草地上,幾個男人猶如饞貓嗅聞到了魚腥味,彷彿蒼蠅發現了破殼的雞蛋般地糾纏在月娥的四周。「哇,好肥實的大奶子啊!」   「是啊,摸起來又細又滑,活像個小饅頭!」   「嘿嘿,你看她的奶頭多好玩啊……」   不知是哪個男人一把掐住月娥的乳頭狠狠地拽拉著,因疼痛月娥縱聲尖叫起來:「哎呀,好痛啊,輕點啊,你們倒是輕點啊!」   「哈哈哈!來,讓我嘓一嘓。」   說完,一個男人一口叨住了月娥的乳頭「咕嘰咕嘰」地吸吮起來:「嘿嘿,小娘們,經我嘓過的女人生下孩子後奶水可他媽的多啦,孩子吃不了脹得直叫喚,實在沒有辦法啦,就讓自己的老爺們給嘓,嘿嘿!」   七、八隻大手一刻不停地抓揉著月娥的胸乳,在一陣緊似一陣的顫抖和驚懼之中,月娥突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清爽感,一股股無法言表的酥麻感從赤裸著的上身、從乳房、從乳暈、從乳頭以電波般的速度持續不斷地傳向大腦中樞,月娥漸漸地停止了抵抗,無比柔順地閉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平生從未體驗過的、非常令人興奮的快感之中。啊,自己的酥乳經眾男人們的抓揉,彷彿注入了吹塑劑緩緩地膨脹起來,細長的乳頭高高地挺起呈現著誘人的暗紅色,哇,好舒服啊!月娥的胴體微微輕顫著,下體嘩嘩地流淌著清沏的愛液,很快便浸透了薄薄的內褲。「哦,好濕的小騷屄啊!」   男人們越摸越放肆,不知是誰竟然將手伸進了月娥的內褲裡,月娥驚駭地睜開眼睛,兩條大腿死死地併攏起來:「別,別,別這樣……」   沒有人理睬她的叫喊,月娥的褲子已經被褪至腳脖處,濃毛密佈的私處明晃晃地裸露在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男人們的目光全部不約而同地轉移到她的陰部,一隻隻大手掌瘋狂地抓扯著烏黑細長的性毛、滑潤無比的陰阜、粉嫩的秀腿、豐碩的肥臀,月娥的兩條大腿被生硬地拽開,數根手指同時插進淫液氾濫的嫩穴裡:「哇,好滑溜啊,這個小娘們被咱們摸發情啦!」   「你們太過份啦,摸奶子就摸奶子唄,咋還扒人家的褲子啊,嗚嗚嗚……」   月娥絕望地抽泣起來。嬌鮮的私處被捅摳得奇癢難捺,她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騷穴裡面的嫩肉劇烈地收縮著,頻頻地握裹著眾男人們的大手指,這更剌激了男人們,月娥非常清晰地聽到有幾個男人開始「嘩啦嘩啦」地解褲帶,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月娥最清楚不過,可是她並不想反抗,她的騷穴不知何故,此時此刻非常企盼男人那個玩意的進入。啊,願意操就讓他們操好啦,反正黑燈瞎火的不會有旁人看到,我倒想嘗嘗別的人男人那個玩意是啥滋味,與我的丈夫有何不同。啊,操吧,快來操我吧!我受不了啦,我的裡面又濕又癢,快進來吧!大雞巴快進來吧,快點插進來磨擦磨擦我那淫水橫流的騷穴吧!「撲哧」一聲,也不知是誰的一根火辣辣的大雞巴昂著閃閃發亮的腦袋瓜歡快地插進月娥的肉穴裡隨即便狂猛地運動起來,月娥幸福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呻吟起來:「哦哦哦」無名的大雞巴興奮地插抽著,月娥仰躺在廢石碾上光溜溜的裸體隨著男人的抽送不停地扭擺著、搖晃著,其他的男人則繼續津津有味地抓摸著月娥的酥乳、吸舔著滑膩的白腿、啃咬著香氣四溢的三寸秀蓮。「哦哦哦」在這瘋狂的抽插之中,月娥品味到了與丈夫行歡時從未有過的、無比剌激的快感,微微顫抖的騷穴在大陽具凶狠的衝撞下潮水般的淫液四處飛濺,並且發出清脆的「啪嘰啪嘰」的響聲,傳來一陣陣欲仙欲死的快感,月娥將兩條粉腿分開到了極限,光鮮的陰部拚命向前挺起歡快地迎著大陽具的插捅。「哎,你先歇會,讓我也來操一會!」   一個早已等不及的男人一把推開正狂插不止的夥伴,將自己那根彷彿冒著火星的大陽具「撲哧」一聲捅進月娥的騷穴裡:「哇,好舒服啊,好滑溜啊!」   那個正操在興頭上便被推搡下來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將身體挪到月娥的頭前,將淫液淋漓的大陽具惡狠狠地塞進月娥的嘴巴裡。月娥正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種超常的幸福之感,嘴巴裡面突然塞進一根濕乎乎的大陽具,她驚恐萬分地睜開眼睛企圖將大陽具吐出去:「哦,哦……不,不……」   「什麼不、不的,來吧!」   男人哪裡肯依,一隻手握住大陽具在月娥的口腔裡瘋狂地插抽起來:「人太多,你的小騷屄不夠用啦,沒有辦法,只好把你的嘴巴當屄用啦!」   月娥無奈地吸吮著男人的大陽具,起初認為這玩意太髒、太臭,可是吮著吮著,漸漸感覺到挺有趣的,腥騷之中有一種熱滾滾的酸辣味道,就像是一塊臭豆腐,聞起來奇臭無比,可是吃起來卻很有一番味道,並且越嚼越有味道,也就是所謂的回味無窮啊。而硬梆梆的大陽具吮吸起來又感覺到軟綿綿、肉乎乎,彷彿是在品嚐一根別有風味的大肉棍。啊,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有這麼多的新花樣呢,以前跟自己的丈夫作愛時咋就沒想起來呢!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啊,今天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啊……」   月娥正饒有興致地品嚐著男人的大陽具,身上的男人突然厲聲吼叫起來,月娥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嘩一股股灼熱的、黏稠的液體火山噴發般地射進月娥的口腔裡。月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正欲抬起頭來將令人作嘔的精液吐出去,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久久不肯將他的大陽具抽出去,月娥一著急,深深地呼吸一下,結果「咕嚕」一聲將男人的精液全部吞到了肚子裡。月娥噁心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可是潤膩、細白的精液流經食管的時候卻有一種清爽無比的滑溜感,好像是吞下一口涼絲絲的、滑脫脫的炒粉皮。月娥只恨剛才吞嚥得太快,沒有好好地品嚐品嚐,遺憾之餘情不自禁地吧嗒吧嗒嘴唇,如此一來,男人大陽具上殘留著的精液便沾掛到她的嘴唇上,月娥這次沒有快速地吸進食管裡,而是慢慢地品味著:哦,苦澀鹹腥之中摻雜著妙不可言的清香味道,就像是村子東頭那片茶葉地栽植的一個特殊品種的茶葉的味道。「是啊,小娘們長得真不錯啊,可是人多屄少,等得真不不耐煩啊!」   沒有操到月娥的男人悻悻地嘀咕著。「嗨,如果等不及啦,這個眼也可以當屄眼來用哦!」   不知是誰用手指蘸上月娥流淌出來的淫液「撲哧」一聲捅進月娥的肛門裡,月娥尖聲喊叫起來,可是她的身子被眾多男人按壓住,一動也動彈不得,嬌嫩的菊花洞受到無端的襲擊本能地收縮起來,可是那個男人的手指還是整根地沒入其中,並且不停地摳挖著。月娥感覺到肛門的四壁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是一根根鋼針無情地扎刮著,她蹬踹著兩條細白的大腿絕望地狂呼亂叫,可是沒有人理睬她,粗硬的手指繼續抽捅著她那嬌嫩的肛門。漸漸地,隨著手指的不停地摳捅,隨著一股股淫液的滲入,月娥感覺到肛門不再像最初那般痛得要死要活,而是緩緩地擴張開,手指的頻繁活動也不再是針扎般的疼痛,卻令人不可思議地產生一種麻酥酥的快感。「來,小娘們,換個姿式玩玩!」   一個男人將月娥抱起,然後自己仰躺到廢石碾上將月娥舉到身上,月娥濕淋淋的、不停地滴淌著淫液的陰部正好對著一根令她無比過癮的大陽具。沒用他人幫助,月娥非常自覺地蹲下身子,滑潤的陰道幸福地裹住那根可愛的大陽具,隨即便歡快地上下動作起來。哦,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這種新花樣,作愛時女人也可以騎到男人的身上,哈哈哈,這不反教了嗎?這不成了女操男嗎?這趟摸乳林真是沒白來啊,學到了許多新知識、新花樣!「哦!」   月娥正專心致志地在男人身上動作著,突然又有一個男人湊到她的屁股後握住粗碩的大陽具便往她的菊花洞裡捅,月娥驚駭地大叫一聲,秀美玲瓏的小屁股拚命地躲閃著那根企圖非法侵入的大陽具,可是她的躲避是徒勞的、無濟與事的,由於剛才月娥的肛門已經被按揉得洞口大開,此時此刻只聽「滋啦」一聲,那根大陽具非常順利地溜進來,繼而便「啪嘰啪嘰」地拽拉起來。「啊」月娥的肛門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脹滿感,屁股後面的男人剛剛拽拉時極其疼痛,肛門的四壁彷彿就要因強烈的拖拽而撕裂開,柔軟的腸衣被大陽具撞擊得火灼般地痛楚,月娥痛苦咧著櫻桃小嘴,眼角掛滿了淚水。可她還是不停地動作著,連她自己也感到奇怪,既然這麼痛為什麼還要不停地動呢?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呢?我也不知道,實在是說不清楚啊,好像小鬼附身,好像中了邪似的,不動不行啊,動,動,那就繼續動吧!慢慢地,身後的大陽具捅紮了近百下之後,起初那種難以忍受的痛感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身後男人的狂猛插抽,自己不停地動作,下面男人的頻頻向上撞擊,兩根大陽具分別在兩個肉洞裡一上一下的不停抽插著,月娥體驗到了一種強烈的、前所未有的、仙仙欲死的快感,她完全陶醉其中,極其淫蕩地扭動著腰身同時縱聲狂呼浪叫。「哦……」   月娥正喊叫得起勁,突然不知是誰的一根濕淋淋、臭哄哄的、大概是剛從月娥的肛門裡抽出來的大陽具冷不防衝進了月娥的嘴裡,處於極度性興奮之中的月娥此刻早已無所顧忌,她深深地吸含住那根掛著自己糞便的大陽具,搖晃著腦袋瓜十分賣力地吮舔著、吸啜,最後再將噴射出來的精液貪婪地吞進肚子裡,繼而又將那根大陽具吸吮得乾乾淨淨、在皎潔的月光閃爍著晶瑩的暗光。「下去吧!」   月娥身下的男人「哧」的一聲將精液噴射在月娥那狼狽不堪的陰道裡,隨即便將月娥推下身去,另外一男人見狀,立刻像一頭惡狼般地猛撲上來,把自己早已等候多時的大陽具插進月娥的陰道。月娥雖然已經累得兩腿酸麻,陰道脹得又長又大,肛門四周泛起片片腫紅,可是她依然陷入極度的興奮之中不能自拔,赤裸裸的身子仰躺在廢石碾上,兩條大腿無比淫蕩地、極其可笑地分張開,兩個洞口大開的肉穴任由男人們肆意地插抽、捅摳,而自己則在無法言表的興奮之中竟然進入了甜美的夢境!……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月娥感覺到周圍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原本被眾男人狂插亂捅著的私處漸漸空曠起來,她彷彿是從夢境中甦醒過來似地睜開迷茫的雙眼無所適從地環顧著:「嗯,人呢,人呢?人都哪去啦!」   月娥非常失望地抓過被揉搓得皺紋滿佈的衣褲胡亂套在掛滿眾男人口水和精液的身上:「唉,走了也不告訴俺一聲,俺還沒玩夠呢!」   「娥兒,」   一直默默地等候在小樹林外面的老婆婆看見兒媳婦一臉騷紅、髮束蓬亂、衣著不整地從林子裡走出來,急忙迎上前去:「娥兒啊,摸了嗎?」   「摸了!」   月娥面色紅暈,熱滾滾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著,老婆婆喜滋滋地拉起兒媳婦的手:「啊,摸了就好,摸了就好。都讓幾個人摸啦?」   「大概是四個吧,天黑,我沒看清楚!」   「哦,」   老婆婆有些失望地嘀咕道:「怎麼,才讓四個男人摸過啊?不行,太少啦。娥兒啊,咱們的老祖宗說,有喜的媳婦奶子讓越多的男人摸過,生下來的孩子就越健康,並且奶水也越多。今天晚上就讓四個男人給摸啦,這太少了點吧……」   「媽媽,」   月娥理了理髮束,興致昂然地說道:「媽媽,如果你認為太少,那明天晚上咱們再來這裡摸,怎麼樣?」   「行啊,好啊!」   老婆婆和顏悅色地說道:「好啊,太好了。娥兒啊,這回不害羞了吧?」   「嗯。」   月娥嘿嘿一笑,面色詭秘地點了點頭。「是啊,」   老婆婆振振有詞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啊,這有了第一次,下次再來摸就不在乎啦。走吧,天不早啦,咱們回家休息吧,明天晚上再來摸!」   「好的,」   月娥挽著老婆婆的手臂:「媽媽,咱們回家休息吧,明天晚上再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