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潛龍 第一集:神龍轉世 / 第一回:魔羅公主   時近子夜,月影橫斜,溶溶月色下,把夜魔崖照射得更加詭譎神秘。   此崖高直峻立,陡峭異常,滿山嶙峋怪石,重重疊疊,懸絕無徑,人獸難以 攀爬。而西崖尤為峻峭,巖壁如刀切般光滑,人們稱之為照魔鏡。   夜魔崖之巔,終年紫霧滾滾,縹緲隱忽,絕難一睹其貌。在這撲朔迷離,虛 幻渺茫的妖霧裡,卻矗立著一座巍峨壯觀的空中樓閣。只見此樓崇台復殿,閣聳 雲霄,猶如琳宮梵宇,端的氣象萬千。   這座雄渾瑰麗的廡殿,正是魔界天魔羅霍幽的宮殿。   天魔羅是欲界第六天主,魔法高深,能開山翻江,撤豆成兵,並統率魔界血 魔弓兵十多萬,是天界最大的夙敵。   此刻,天魔宮北首的寢室內,有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十七八歲年紀,臉帶 稚氣,卻長得眉目疏朗,面容俊逸,只是一身麻屣鶉衣,落拓不羈,一副窮酸小 子的模樣。   這時見他手腳纏了捆仙索,仰臥在床,正自橫眉瞪目,扭身踢腳,破口大罵 :「你這個妖女,竟敢綁住本神仙,若不快快把我放了,要是我師兄一到,可有 得你看,到時把你這個魔宮剷平,叫你這些魔子魔孫個個不得好死……」還沒說 完,臉上「啪」的一聲,吃了個火辣辣的五指紅掌。   那人給打得呆得一陣,怒火更盛,咆哮道:「死妖女,爛婆娘,我操你十八 代奶奶祖宗,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   看那少女比他還要小一兩歲,蛾眉曼睩,桃腮微暈,實說不盡的標緻動人, 確是個十足十的絕色美人胎!   只見她雙手叉腰,圓睜杏目,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怒道:「臭兜兒, 你好不識好歹,若非本公主向父王求情,恐怕你早就三魂離體,魂魄紛飛,灰飛 煙滅了!我救了你一命,竟不知感恩圖報,還要受你罵爺罵娘的咒罵個不停,你 究竟是人不是!」   那男人道:「我當然是人……慢著!小仙我現在雖是凡夫肉體,但畢竟是道 尊坐下第三弟子,勉強來說,也算是半個神仙。還有,我叫辛鈃,不是臭兜兒!」   「我呸!」少女嘴兒一翹,道:「以你臭兜兒這等微末道行,也配稱神仙, 莫叫本公主笑掉大牙!」   辛鈃連忙道:「你沒聽見嗎,我叫辛鈃。」   少女道:「你師兄不是整天兜兒,兜兒的叫麼,我叫你臭兜兒有何不對。」   辛鈃登時張大嘴巴,發橫起來:「我……我……我師兄自然叫得,但你就叫 不得。」   少女笑道:「我就是愛叫,你奈我如何。」   沒等辛鈃回話,接著笑容一斂,玉手一抬,指著辛鈃又道:「現在我來問你, 因何處處和本公主作對。以前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光說今日,你是親眼目睹 我給那些臭男人調戲,你不但袖手旁觀,還要幫著他們,待我把那兩個賤民殺了, 你……你……竟然一招回馬槍,偷偷的把他們救活,你這樣做,豈不是存心和我 過不去。」   辛鈃狠狠的望著她:「你不說還可,他們二人也沒有觸犯你什麼,只是低聲 讚美你幾句,說你:」漂亮可愛,身材又好。『,這兩句說話,實在說不上調戲 你,但你這個魔性猖獗的妖女,竟然胡亂殘賢害善,濫殺無辜,簡直有違天德, 遇著我這個弘道濟世的小神仙,豈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啊!是了,真沒想到, 師父的靈丹聖藥果然了得,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厲害,厲害!「   少女美目一瞪:「好呀,你敢向我說教,我霍芊芊長到這麼大,便是父王也 不曾這樣和我說話,你憑什麼!」   辛鈃不屑道:「你老爹是統率魑魅魍魎的渾世魔王,上擾天庭,下虐生靈, 可說罪惡貫盈,人神共憤,哪曉得慈航普渡的道理。世人說得不錯,真是有其父 必有其女,果然沒錯!」   霍芊芊愈聽愈惱,踏步上前,一把揪住辛鈃的衣襟,怒道:「你敢再說一句, 我要你死無全屍。」   辛鈃向來性子憋拗,吃軟不吃硬,當下胸膛一挺,朗聲道:「你少唬人,要 殺就殺,今日我落在你這妖孽手中,早就料到沒有什麼好下場,還不快點動手!」 心裡卻想:「老子才不相信你會殺我,要不又何須為我向霍幽求情。咦!有點不 對勁,這個臭娘皮向知我不是她對手,但這段日子裡,我終日和她搗鬼,這妖女 不但沒有殺我,還不時姿姿媚媚的望著我,莫非她對我有意思?」想到這裡,心 頭不由一驚!   霍芊芊美目怒睜,銀牙一咬,用力把他推回床上,悻悻道:「若不是父王有 令,要我和你交歡合體,奪你龍種,看我會否放過你!」   辛鈃聽了她這句話,一時竟無法反應過來,還道是自己聽錯,問道:「什麼, 你說什麼?」   霍芊芊也不害羞,一對美目,閃閃然發著明亮的光芒,說道:「父王要我懷 下你的龍種,聽懂了沒有。」   辛鈃聽得莫名其妙,叫道:「妖女你休想,本神仙寧可自斷經脈,仙魂歸位, 也不要我和你這妖女作這種事。」辛鈃心知霍幽陰狠詭詐,料想他這樣安排,其 中必無好意,況且淑慝殊途,道魔有別,要是真的讓他得逞,這事若給師父知道, 後果實在不敢想像!   霍芊芊冷冷一笑:「本公主想要做的事,就是玉皇大帝也無法阻撓,何況是 你這個小鬼!」   辛鈃劍眉一揚,說道:「我明白了,你使奸計擒我來這裡,原來早就安著壞 心,無怪你父女二人一個做好一個做歹,又將我送來這裡,就是為了這目的!真 沒想到,看你外表人模人樣,骨子裡卻淫蕩如斯!」他口裡說著,心裡卻想著計 策,要怎樣才能逃出她魔掌。   霍芊芊俏臉一沉,怒道:「本公主直到此刻,還沒讓男人碰過,你膽敢說我 淫蕩。」   辛鈃罵道:「淫娃,淫婦,騷狐狸,我就是要說,如何!看你這些言行舉止, 還在本仙面前買貞潔,我會相信嗎……嘩!你想作什麼,不要扯我褲子……」   霍芊芊用力扯住他褲頭,說道:「你既然說我是淫娃,我現在就淫蕩給你看!」   「不要……我不說了,你快放手!」辛鈃死命夾緊雙腿,嚷道:「女兒家動 手動腳脫男人褲子,不害羞嗎,呀!脫不得……住手!」   霍芊芊一連扯了幾下,都被辛鈃掙扎開去,把心一橫,運指如風,連點辛鈃 幾處穴道,教他動彈不得,笑道:「看你怎樣反抗。」說話方落,雙手扯住辛鈃 的褲頭,用力往下拉去。   辛鈃忽覺下身一涼,內外褲子一同被她拉至腿彎,登時給嚇出一身冷汗,叫 道:「妖女,你真想強姦麼?」一望霍芊芊,只見她瞪大雙目,朱唇半張,正呆 答答的盯住他下身,渾沒將他的說話聽入耳裡。   「怎……怎會這麼大?」霍芊芊張大美目,喃喃自語,良久才抬起頭來,帶 著問號的目光,望住辛鈃道:「這……這個好嚇人,男人的東西都是這樣大麼?」   辛鈃見她傻楞楞的模樣,真想笑出聲來,隨即回心一想,難道她真的還是處 女?此念在腦間一閃而過,再望一望下身仍沒勃起的玉龍,傲然道:「本神仙自 然與眾不同,眼下你看見的還不算什麼,更嚇人的還在後頭,要是害怕就趁早收 手,免得讓你嚇破膽。」   霍芊芊聽見,心頭也暗自一驚,但她從小被魔尊寵愛縱容,嬌生慣養,直來 倨傲鮮腆,哪肯在辛鈃面前示弱,當下柳眉一揚,說道:「誰說我害怕。奇怪, 這樣軟巴巴的東西,要怎樣才能弄進……」霍芊芊的性子雖然開放大膽,但畢竟 是女兒家,說到一半,連忙打住。   辛鈃年紀尚輕,道行菲薄,且是處男之身,對這種事全無半點經驗,但男人 和女人終究不同,況且他修煉的三元丹法,對黃赤之道(房中術)極為重視,這 等男女之事,自然勝過霍芊芊。   這時聽見霍芊芊這樣說,立即計上心頭,忙道:「沒錯,沒錯,這樣如何弄 進去,不妨與你說,以我現在的年紀,自然是軟綿綿的一團,兩三年後,待我年 紀大了,到時你再來找我,保證能如你所願。」   霍芊芊傻乎乎的側頭思索,突然道:「你騙人,父王可不是這樣說。」   辛鈃聞言一驚,問道:「他……他怎樣說?」   霍芊芊道:「父王說你是忉利神龍轉世,原是玉帝的守護神龍,因在天庭犯 了淫戒,戲淫仙女,才被貶下凡間,是條如假包換的淫龍。父王還說,以你這德 性,只要看見漂亮的女人,必會情動色起,是以要我奪你龍精,僥倖能誕下龍兒, 孩子將來必成曠世魔羅,統御玄黃。只是……只是看你這個垂頭喪氣的模樣,莫 非是我長得不漂亮,無法讓你動心?」   辛鈃霎時聽得呆住,搖頭道:「不會是真的吧,倘若我是神龍轉世,我師尊 豈會不知,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這事,不會的,不會的!」   霍芊芊道:「我父王乃一代魔尊,超三界外任何事情,無所不知,絕對不會 假的。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是否長得不漂亮?」   辛鈃正想著她剛才的說話,心想,倘若我真是神龍轉世,師尊和大師兄必定 知道,大師兄直來最疼愛我,只要回去問他,大師兄決計不會隱瞞我。但這個可 慢一步再說,目前最重要的事,該如何逃出這裡,如果霍幽所說不假,今日我被 這妖女刁奸得子,可真大大不妙,這如何是好!   霍芊芊見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氣,抬起玉掌,往他下身拍去,只聽「啪」   的一聲,痛得辛鈃慘叫一聲,淚水直湧,高聲罵道:「臭妖女,真要收買人 命麼?」   霍芊芊鼓腮噘嘴,嗔道:「誰叫你不答我!」   辛鈃問道:「答你什麼?」   霍芊芊更是氣惱,怒道:「你竟敢沒聽我說話!」又「啪」的打了一下,辛 鈃痛得殺豬似的,破口大罵,霍芊芊由他亂叫,說道:「我再問你一次,我是否 不夠漂亮,不能讓你心動?」   辛鈃怒氣未消,睜大一對怒目,想也不想,便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霍芊芊向來對自己的美貌相當自負,就是父親身邊的眾多妻妾,也是無人能 及。現聽見辛鈃這樣說,本想發作臭罵他一頓,旋即暗自想道:「這小鬼如此可 惡,就是罵他,也難消我心頭之氣!好,你說我不夠吸引力,待我放點手段,好 教你知道我的厲害。」言念及此,登時一改嘴臉,怒顏盡祛,嫣然開靨,臉上巧 笑倩兮,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辛鈃看見,大感奇怪,暗忖:「這妖女又想搞什麼名堂,須得小心點才是!」   霍芊芊張著一對水汪汪的美目,雙瞳翦水,牢牢盯著辛鈃,嘴角含笑,玉手 突然一移,摸到他胯處,五根春筍似的玉指,輕輕把那軟綿綿的玉龍提在手中。   辛鈃倏地瞪大眼睛,急道:「你……你又想怎樣?」   霍芊芊囅然一笑,道:「你說呢?」五指微微使力,搓玩起來。   辛鈃穴道被封,就是動一動指頭也感吃力,不得不任其擺佈。而霍芊芊卻愈 弄愈見激烈,搓揉捻捏,放肆施為,陣陣快感,倏地自他下身擴散。辛鈃何曾嘗 過這滋味,即時美得張嘴吐氣,眉軒肉跳,口裡呵呵直響。   霍芊芊對此事本就一知半解,只覺手上之物沉甸甸的,又綿又軟,甚是好玩, 竟玩得毫無忌諱,漸趨猖狂。   這下子可真苦了辛鈃,只見他緊咬牙關,堅持死撐,希望玉龍千萬不要硬起 來,可越是這樣想,越發難以把持,玉龍跳得兩下,終於慢慢硬將起來。   「咦!怎會變成這樣子?」霍芊芊怔怔望著手上之物,突然變得又粗又長, 尤其那顆龍頭,紅鼕鼕的現稜現角,猶如鵝卵般大,不由瞧得張口結舌,心裡暗 暗道:「好大好熱的陽具,人家的手指也圈不過來了,這樣大的傢伙,要是插進 我裡面,本公主還有命在麼!」   霍芊芊越想越是心驚,但心底處又充滿著一番好奇,遂加多一隻手握去,發 覺雙手竟無法把他包容,還露出一個頭兒在外,頂端的小孔,卻滲出一顆晶瑩的 仙露,用指頭一抹,粘粘稠稠的,便知曉這是辛鈃的龍精。   辛鈃給她指尖一掠,刮起一身雞皮栗子,霎時渾身一顫,連想開口喝止她也 不能。見她如此肆無忌憚,自己又無法反抗,已知今日鐵定要失身於她,不禁擔 心起來,若給師父知道我和這魔女幹此事,挨罵事小,說不好把我逐出門牆,當 真是死不瞑目矣!   便在此時,忽覺龍頭一緊,卻被一團溫濕包裹往,一驚望去,見霍芊芊竟把 螓首湊至胯間,櫻唇啟張,正含住自己的話兒。   辛鈃頓感一股從沒有過的暢美直透全身,委實舒服到極點,不由顫著聲音道: 「妖女,連這種穢事你也曉得,是你老爹教你嗎?嘩!不要咬,會死人的呀!」   霍芊芊吐出靈龜,抬起俏臉,微笑道:「誰叫你終日和我搗蛋,本公主豈會 放過這報仇的好機會。」說罷小嘴又張,再把頭兒納入口中,上下牙齒箍住龜稜, 稍微加力,扣住稜角,登時嚇得辛鈃冷汗直冒。   「使不得!」辛鈃驚叫出聲,知道眼前這妖女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敢做 出來,趕忙道:「你不是想要龍種嗎,要是這傢伙斷了,我死了不打緊,但你的 願望恐怕是美夢難圓了。」他雖知霍芊芊未必真的會咬下去,但一個不慎給弄傷 了,可不是玩的,為了保住子孫筋,教他不得不低頭!   霍芊芊本意只想嚇他一下,沒想到辛鈃會害怕成這樣子,禁不住暗暗竊笑!   但口中之物,卻又惹得她好不自在,愈吃愈覺滋味無窮,一股燥灼不安的欲 火,開始緩緩蔓延,自四面八方擴展至全身,而胯間深處,宛如千蟲萬蟻竄動, 難過不堪!   辛鈃被她含住要害,又吸又舔,直爽得神魂飄蕩,血液沸騰。他現在方知, 原來幹這種事是如此美好舒服!目光一移,望向身下的美人兒,心中不得不承認 她那過人的美貌,當真是艷如桃李,顏若舜華,一時也看得慾火高燒,玉龍又暴 脹了幾分。   霍芊芊亦發覺他的變化,只把她的小嘴塞得堂堂滿滿,且在口裡不住卜卜脈 動,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霍芊芊越見難耐不過,胯間秘穴更覺空虛難受,滋液滲 漉。   她先前存心要教訓辛鈃一頓,致會拋開僅有的矜持,盡情挑逗,好叫他痛苦 難熬,再行嘲笑他一番,又怎會料到惹火焚身,自討其害!霍芊芊漸覺忍無可忍, 抽回左手,放到自己胸前,隔著衣衫開始徐徐搓弄自己的乳房,但嘴兒卻沒有停 頓,依然舔著眼前的好物,還不停吞吐舔吮,吃得「唧唧」有聲。   辛鈃驟見霍芊芊這等做作,也為之愕然!眼看她一個飽滿挺拔的酥胸,在她 五指搋弄下,不住地變幻著形狀,極度媚惑誘人。他萬沒想到,這個芳卿可人, 佳妙無雙的美人兒,竟會做出如此淫情浪態,簡直讓他看得目亂心迷,血脈賁張。   少頃,忽見霍芊芊停下一切動作,立身而起,辛鈃茫然一怔,剛好與霍芊芊 目光相接,卻見她目盈秋水,泫然欲滴,好生動人。   辛鈃笑問:「你是否心中有數,知道難以容下我這根神物,打算鳴金收兵?」   霍芊芊流眄一笑,玉手輕扯腰帶,說道:「本公主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決不 會虎頭蛇尾,你就乖乖的給我臥著吧。」   辛鈃見她真個卸衣解帶,不由憂心如搗,暗暗歎道:「完了,瞧來她是不到 黃河心不死!這都怪自己不好好用功,要是我有師兄一半的道行,今日又怎會落 魄到這步田地!師兄啊,你還不快來救救你的好師弟!」   霍芊芊身上的衣衫,已陸陸續續褪去,當她把最後的水藍色小衣脫下,辛鈃 眼前倏地一亮,一團白光,直撲進他眼簾,只見霍芊芊一身冰肌玉骨,皓膚勝雪, 胸前一對美乳,圓渾挺秀,恰恰一握,襯托著楚腰豐臀,修長美腿,十足是個絕 世獨立的大美人!   辛鈃不由看得目不交睫,呆在當場,眼瞪瞪的無法做聲。他何曾見過如此誘 人的裸軀,再難按捺得住,胯下的玉龍,禁不住又跳了幾跳。不知為何,隱覺一 絲從末有過的情愫,陡地在他心頭掠過。   霍芊芊衣服盡褪,爬上床榻,趴到辛鈃身上,一陣如蘭花似的幽雅馨香,直 撲了過來,令他為之一醉。   辛鈃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見了這具溫香艷玉的嬌軀,豈有不動心之理! 饒是如此,但一想到霍芊芊的企圖,心頭又是一冷,盯著她道:「妖女,你鐵了 心一意孤行,我現在受制於你,自無話可說,但你該要想清楚,本神仙這根巨物, 可不是蓋的,前時我和一女子歡好,你可知道她有什麼下場?」   霍芊芊聽見此話,臉色驀地一沉,目露慍色,問道:「你……你和其他女人 做過此事?」   事到如今,辛鈃自知難逃魔掌,但又心有不甘,只得鬼話連篇,騙她一騙, 縱使無法令她知難而退,也要恫嚇她一番,便道:「當然,以我這等人物,豈會 只食齋不吃葷的,女人見著本神仙,莫不投懷送抱,曾和我有過一腿的女人,連 我自己也數不清……」   霍芊芊臉色幾變,愈聽愈氣,猶如唐胖子吊在醋缸裡,好不是味兒,也不待 辛鈃說畢,美目一瞪,不屑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我問你,那個女人怎樣?」   辛鈃微微一笑,緩道:「她就可憐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自從和我一夜 纏綿後,次日連忙跑到尼姑庵去,出家為尼,皈依佛天三寶。」   霍芊芊茫然不解,忙問:「這為了什麼,莫非你對她做了什麼?」   辛鈃笑道:「你問得很好。當時我也不明白原因,知道這事後,便到尼姑庵 問她,她說當晚被我幹了一夜,弄得她死去活來,險些連性命都丟了,加上我物 事粗大,弄得她紅腫難消,數日寸步難移,遂發誓以後再不肯做這種勾當,寧可 終身不嫁,跑到尼姑奄去。」   霍芊芊半信半疑,心想:「這小鬼前言不對後語,沒一句真話,也不知真假!」 雖是這樣想,心裡仍是有點不安,不禁伸手往玉龍握去,只覺火辣辣的,既粗且 長,端的碩大無朋,心中確實有點兒害怕。但想到辛鈃即將到口,又覺不捨,當 下橫了心,說道:「你這個小子不用嚇唬我。」話畢,已握住玉龍湊近花穴口。   辛鈃猛然一驚,瞪目道:「你……你真的不怕,屆時可不要後悔!」   霍芊芊卻不理會他,只顧握緊陽物尋隙鑽穴,詎料卵大牝小,連試幾遍,仍 是徒勞無功,陷滯不濟,倒弄得自己心癢難熬,花露長流。   辛鈃被她一輪亂推亂擠,被折磨得攢眉苦臉,真個苦樂不知,忙道:「小姐, 你這樣糊弄瞎攪,既害自己又苦了別人,依我看還是罷手算了!」   霍芊芊怒道:「你休想我會停手,我就不信弄不進去。」話後把上身牢牢壓 在辛鈃胸前,左手抱定他的頭頸,抬高美臀,右手緊握玉龍,對準位置徐徐推進。 這回她不急不躁,穩實行事,藉著濕滑之利,果然讓她水到渠成,靈龜終於闖進 門戶,給她的緊窄牢牢含箍住。               第一集一回完      第一集:神龍轉世/第二回:報讎雪恨   辛鈃心中叫苦,暗道:「這次可真完蛋了!師父,你老人家千萬不要怪徒兒, 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有心無力,實在不是徒兒的罪過!」   霍芊芊驟然被巨龜一闖,登時眉聚唇張,雙頰燙燒,現出一臉痛苦之色!強 烈的脹塞感,教她好不難受,連忙停了下來,不敢再進分毫,待得回過氣來,才 再輕輕深進,當碰上一層阻礙時,又覺一驚,忙即退回,如此進進出出十幾次, 就是不敢衝破那層屏障。   辛鈃被一團溫濕牢牢包含著,渾身頓感陣陣酥麻舒爽,直美得難以形容,暗 忖:「這果然是人間一大美事,難怪孔子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果真半點不假。「   霍芊芊箍著巨龍不住拖拖拉拉,刮得膣壁暢美淋漓,花露玉汁淋浪而下,澆 得辛鈃雙腿盡濕。不用多久,已見她嬌喘吁吁,渾身蠕動如蛇,口裡嚶嚶嚀嚀, 宛如新鶯出谷,異常動聽誘人。霍芊芊著實難耐不過,心中團團慾火無法息止, 終於硬起心腸,提臀奮力坐落去,只聞「吱」的一聲,半尺有餘的玉龍,霎時齊 根沒進,直抵深谷,痛得她大叫一聲,汗雨如珠,眸子裡倏地滲出兩滴清淚。   撕裂似的攢心疼痛,讓霍芊芊再也不敢妄動,一對玉手死命抱住身下的男人, 伏首貼耳,氣休休的嬌喘個不停。   辛鈃同樣叫苦不迭,她的狹小,可真不是蓋的!只覺下身整根赤頭玉龍,被 玉洞裹得密密匝匝,絲發難容,便連龍首也覺隱隱作痛!   這時,辛鈃眼見霍芊芊淚眼蹙眉,痛不堪忍,不由童心大起,知道報仇機會 來了,當下二話不說,奮力往上頂挺,只因穴道受制,難以使力,叫他無法大展 神威。雖然這樣,已令霍芊芊痛如針挑刀挖,苦啾啾哀叫起來:「不行,快停下 來,痛死人家啦!」   辛鈃那肯理睬她,咬定牙關,下身依然動個不休。   陣陣椎心蝕骨直透霍芊芊全身,口裡不住叫苦連天,斥道:「臭小子,我叫 你停呀,你聽見沒有,若再不停,小心你這個狗頭!」   辛鈃暗地一笑,心道:「死妖女,你想要我停,除非太陽自西邊起。」也不 打話,又是噗簌簌的抽插個不停,交接之處,登時洪波滾雪,把私處滃染得紅紅 白白。   霍芊芊實在痛得厲害,本想抽身拔出玉龍,免得再受熬磨,但回念一想: 「這小子如此做作,正是想我這樣,本公主焉能墮入他的奸計!」便即打消念頭, 兀自強忍。   過得片刻,霍芊芊的疼痛逐漸消卻,再沒有剛才這般厲害,而另一股甘暢舒 服的感覺,開始緩緩滋生,且越來越見美快!又過了一會,快感越發強烈,霍芊 芊閉起眼睛,全神貫注由下身帶來的美感,只覺那根火燙的巨物,每一抽提,都 蹭得玉洞痛快無比,這種既難耐又舒服的感覺,是她不曾有過的!   霍芊芊慢慢陶醉在這愉悅中,口裡不自禁地呻吟起來,咿嚘輕啼,清脆嬌細, 萬般動聽誘人。   辛鈃見著大感錯愕,心中糊塗,暗想:「怎地一會兒功夫,這妖女竟換了個 樣子?」留心細看,只見眼前這個俏嬌娃目閉眉舒,一臉極度舒服的模樣,而那 張優美性感的小嘴,正自微微張啟,綻出陣陣迷人的嚶嚀,這一下直聽得他骨軟 筋酥、神搖目眩,連抽動也忘掉。   霍芊芊正美在頭上,慾火難歇,忽覺辛鈃停頓下來,宛如冷水澆頭,禁不住 自提豐臀,猶如浮水葫蘆,上下晃動,口裡哀吟道:「怎麼停了下來,動嘛!」   辛鈃聽見,霎時清醒過來,問道:「你……你不痛了麼?」   霍芊芊輕輕頷首:「嗯!早就……早就不痛了,現在好舒服,求你動一動嘛!」   辛鈃眼睛發直,一陣呆愣,暗忖:「她怎會變得這麼快,這如何是好?」   饒是辛鈃機變百出,在這剎那之間,也不由沒了主意。而霍芊芊淫興正盛, 腰臀擺動愈來愈快,只聽「噗滋噗滋」的淫褻聲響,立時響徹寢宮,連綿不斷。   霍芊芊使勁摟住辛鈃的脖子,上身緊貼他胸膛,一對渾圓飽挺的美乳,壓得 辛鈃幾乎無法呼吸,但又覺美妙無窮,若非穴道被制,巴不得伸出雙手,大肆把 玩一番。   辛鈃渾身暢美,不意間亦沉醉其中,下身開始配合霍芊芊的動作,徐緩抽戳, 記記直搗靶心,美得霍芊芊渾身劇顫,口裡嚶嚶低鳴:「好美、好深……怎會這 樣美……」說話方落,忽覺一股強勁的快感直竄全身,腦間霎時空白,身子一連 幾個哆嗦,膣壁緊縮,大股水兒疾射而出,竟爾高潮。   霍芊芊高潮過後,身子一軟,趴在辛鈃身上,口裡不住喘噓噓的呼著氣。   辛鈃驟然被一陣熱潮澆向龍頭,也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只覺騷麻爽透,一下 子竟捨不得停下來,豈料才抽動幾下,忽覺洩意將至,辛鈃駭然一驚,不敢再動, 連忙收撮心神。   但他萬沒想到,霍芊芊才初嘗箇中滋味,竟會貪淫無厭,只稍事歇息,又活 躍起來。辛鈃暗暗叫苦,心知自己再難支撐下去,倘若讓她得逞奪去龍種,真個 大事不妙!就在辛鈃悁急忡忡之際,忽聞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兜兒,快念淨心 神咒壓住慾念!」   辛鈃驟然聽見這聲音,知道是二師兄來了,正在使用道門神功「念心秘語」   和自己說話,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旋即又惆悵起來。辛鈃眉頭緊鎖,猶如蚊 鳴似的,說道:「二……二師兄,我……我忘記了清心咒!」只見他嘴唇翕動, 唸唸有詞,並沒有發出一聲半響,生怕讓霍芊芊聽見似的。   二師兄禦寇悻悻道:「你這個小子,就是不肯用功,短短幾十個字,也不好 好記住。若不是今日關乎道魔兩界的未來,我才不會理你這小子,要你多受點苦 頭!」   辛鈃心裡不服,暗道:「道門咒語千條萬條,怎記得這樣多!」   禦寇罵道:「你既是道門弟子,就是萬條億條,也得緊記在心,要是你平日 好好用功,今日也不用我來救你!」   辛鈃大吃一驚,怎地二師兄的功力如此厲害,連我在心中想什麼都知道,忙 道:「二師兄說得是,弟子打後會努力用功,現在先救救我吧!」   禦寇哼了一聲,說道:「你現在聽我念一遍,須得好好記住,『太上台星, 應變無停,軀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固,魄無喪傾… …』」   辛鈃本就天資穎悟,聰明過人,只因平日放蕩貪玩,致道行進展緩慢。這時 聽了禦寇的咒訣,只是寥寥數十字,自然難不到他,辛鈃只消聽了一遍,便已熟 記在心。當下克制心神,暗運金剛指法,右手無名指屈在中指背,食指勾住無名 指,指尖向下,大姆指、小指的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口裡暗暗默唸咒訣。   辛鈃念畢,果見神清心寧,慾念漸息。   禦寇的話聲又再在辛鈃耳畔響起,說道:「兜兒你年紀尚輕,道行定力俱是 不足,恐怕難以抵擋眼前的美色,為了謹慎起見,我現在再授你一法,可以穩固 精關,久戰不衰,即使連御數女,也能讓你堅舉不洩。」   辛鈃大喜,忙道:「二師兄肯授我此法,就不用再怕這妖女的引誘了!」   禦寇道:「咱教直來最注重陰陽思想、修身養生之道,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只因你駒齒未落,師尊才沒有傳你此法,但沒料到,這個妖女竟然會看上你, 事急從權,我就斗膽私下授你這『陰陽合氣咒』,只要你手捏道指,默念此咒, 法成之後,陽物自舉,也可保你三個時辰不洩不散,達到補益遣疾之效。現在你 要緊緊記住,不可遺留半個字。「話後便以」念心秘語「神功,把訣咒傳與他, 最後,還教他解咒之法,這樣便可收放自如。   辛鈃凝神細聽,終於一字不漏的默記在心,隨即依照禦寇所言,手捏道指, 暗唸咒語,唸咒完畢,忽覺一團熱流從胸口直貫丹田,接著熱流沿根而上,直衝 至玉龍頂端,整根寶貝,立時又粗長了幾分,硬挺如鐵,炙如烈火。   霍芊芊騎在辛鈃身上,正自樂在其中,早被體內的巨物弄得頭目昏昏,全不 知道辛鈃的秘密。便在她渾然忘我之際,陡覺膣內之物突然滾熱起來,似乎又脹 大了不少,把個小穴兒撐得緊密異常。霍芊芊被陽物一燙,更感受用非常,還道 辛鈃發射在即,心中一喜,遂加把勁兒,腰臀猶似狂風駭浪般,晃動個不休。   辛鈃張眼望著身上的美人兒,見她嬌美絕倫的臉蛋上,透著滔淫的紅暈,顯 得更加標緻迷人,愈看愈是心動,心想:「二師兄說得沒錯,如此一個火辣辣的 大美人,單憑淨心咒確難抵擋得住,幸好二師兄有先見之明,另授不洩之法,要 不然勢必忍耐不住,狂洩不可!」   禦寇的話音又傳了過來,說道:「光憑你現在的道行,定力又不足,實不是 這個妖女的對手,若不是我偷偷躡在你身後,跟蹤到這裡,恐怕你早就闖出大禍 來了。」   辛鈃道:「二師兄,這妖女確實可惡,若不給她一點顏色看,實難消我心頭 之氣!我現在四肢被捆仙索綁住,又給她封了穴道,真個苦不堪言,大師兄你救 人救到底,可否再幫我一把,解開我身上的扼制,不是這樣,我如何能逃出這個 魔宮。」   只聽禦寇歎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小子,平日倚著師尊的寵愛,從不好好 用心修行,再這樣下去,我實在不敢想像!況且你行事不求深思,吃虧闖禍,這 是意料中的事。常言:」事不三思,終有後悔『,你打後要好好記住這句說話。 「   辛鈃為了解救目前的困境,自然百事依從,忙道:「我會記住的,二師兄你 就行行好,救我一救吧。」   禦寇道:「我不能永遠都在你身邊,也不能次次救你,凡事都要靠自己才對。 從今以後,你就要加緊練功修行,免得重蹈覆轍,請救無門!好吧,現在我先授 你解穴口訣,再施法除去你身上的捆仙索,之後我要馬上離去,另有要事去辦, 你要如何離開魔宮,就自己想方法好了。」   辛鈃聽見,自然滿口子答應,關於如何逃出去,一時也沒餘暇去想。   禦寇先向他解釋衝穴之法,如何氣聚丹田,如何運氣衝穴等心法秘要,詳詳 細細的說與他知道。辛鈃聰明絕頂,一學便會,按照禦寇的指示,依次序逐步施 為,確然神妙,身上穴道立即全部解開。   接著禦寇運起咒語,將他身上的捆仙索除去,說道:「現在我要離去了,兜 兒你要好自為之。」   辛鈃說了聲知道,見二師兄再沒有答話,便知他已經離去。   這時束縛已去,辛鈃滿心歡喜,想起剛才受制於霍芊芊,被她連番羞辱戲弄, 不禁氣狠狠的瞪著她,心裡罵道:「臭婆娘你想得好美,要奪我的龍精,可沒這 麼容易,今趟我若不把你修理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辛!」   辛鈃暗暗竊笑,見她全不知覺自己的霉運將至,仍兀自把嬌軀晃動個不停, 口吐呻吟,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不由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暗道:「我解穴的 功夫雖然不行,但說到點穴功夫,可不會輸與你。」   這時,霍芊芊正用雙手支撐起上身,下身一面套弄著巨龍,一面盯住辛鈃俊 朗的臉面,流波送盼,款款動人,一對吊垂著的美乳,隨著動作不住顫悠悠抖動, 誘人到極點。辛鈃的目光,登時被這對極品吸引住,呆登登盯住不放。   霍芊芊淫慾正盛,驟見辛鈃的模樣,自豪地朝他一笑,徐徐挪動嬌美的身軀, 把一邊乳房抵到他唇邊,淡紅粉嫩的乳首,貼著他上唇輕輕揩拭,更教辛鈃難以 自持,張嘴便噙入口中。   「唔!」霍芊芊給他咬住妙處,美得發出一聲滿足的低鳴,低頭望去,卻見 辛鈃正吃得興致勃勃,吸吮個不停,在他唇間不住變換著形狀。霍芊芊看得渾身 火熱,淫興更高,下身不由套動得更厲害。   辛鈃雖然樂在其中,卻沒有忘記對她的報復,暗覓下手時機,現見霍芊芊癡 然如醉,正是大好良機,當下一聲不響,勁運雙指,在她背上連點數指。   霍芊芊驚叫了一聲,身子立即渾身乏力,手腳難動,軟倒在辛鈃胸前,瞪大 美目望住他,眼睛寫滿了問號:「你……你緣何可以動?」   辛鈃微微一笑,雙手圍抱住她的雪軀,觸手細嫩滑膩,如撫綢緞,也暗暗叫 了一聲好,說道:「你這些還沒到家的點穴功夫,我又怎會放在眼內,莫說我身 上的穴道盡解,就是你老爹的捆仙索,又能對我怎樣。我與你說,以後不要太過 小覷人,最終吃苦頭的人,可是你自己。」辛鈃這時意氣飛揚,自然大打誑語。   霍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小鬼,原來你一直在耍我!快解開本公主的穴道, 我要你好看。」   辛鈃哈哈大笑,說道:「我又非傻子,更沒你這麼笨,這樣的蠢話也說出來!」 接著在她俏臉親了一下。   霍芊芊聽後臉上一紅,也發覺自己大有語病,但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大叫 道:「不要碰我,快拿開你的臭嘴!」   辛鈃道:「你還敢說,是我想碰你嗎!當初是誰強扯猛拉脫我衣衫?是誰握 住我的玉龍放進自己身體?是誰把個奶子硬塞到人家口裡?」   霍芊芊愈聽愈羞,無言反駁。   辛鈃見她垂頭拓翼的樣子,喜不自勝,潑皮心一起,左手移到她胸前,一把 將個乳房握在手中,恣意把玩。   霍芊芊隨即瞪圓美目,把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晴盯住他,當辛鈃用指頭夾著乳 首捻弄時,霍芊芊倏地渾身一顫,輕輕道:「不……不要,啊……」膣內跟著猛 然一縮,把辛鈃的肉具箍得更緊更密。   辛鈃當然不去理會她,又覺玉龍被她牢牢咬住,一收一放,舒服異常,禁不 住又把玉龍徐徐挺動。   才幹弄一會,霍芊芊已爽得呻吟連連,玉露四濺,低聲道:「噢!兜兒,輕 一些,太深了……」   辛鈃還是首次幹這回事,發覺當真妙不可言,忙把霍芊芊抱得更緊,只覺玉 軟香溫,美甘甘的,實說不出的舒服美好,腰下動作不覺愈來愈快,弄得「啪啪」 直響。   霍芊芊給他一輪猛攻,快感猶如波濤滾滾般湧至,一浪接著一浪,全無歇止。 心想,此刻便是讓辛鈃弄死,亦覺死而無悔了!   辛鈃殺得興起,一面奮勇戳刺,一面凝望著眼前的霍芊芊,只見她面若春花, 目如點漆,帶著一臉癡迷情醉的模樣,確實美得難以形容,心裡暗想:「這個妖 女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只可惜是個潑辣貨,殘暴狠毒,今日你既然落在老 子手中,若不好好把你修理一頓,實在對不起天下蒼生。」一想及此,便即使足 勁力,狂抽猛搗,下下盡根。   霍芊芊仍是初蕊之身,如何抵受得住,不禁花心盡開,漿液如注,嬌喘個不 停。   辛鈃連番狠戳,還覺不夠暢心,當下拔出玉龍,把霍芊芊放仰在榻,一個翻 身,蹲到她胯間,接著架開她雙腿,一個粉嫩嫩的寶穴兒,全然展現他眼前。但 見毛髮疏順,唇瓣嬌紅,真個是嬌皮嫩肉,誘人之極!   霍芊芊雖然性子驕奢無忌,但如此張腿展蕊,亦感羞面見人,忙道:「不要 看嘛,羞……羞死人了!」   辛鈃見她發急,更加樂在心頭,見洞口淋淋漓漓,仍不住滲出花露,頑心驟 起,涎皮賴臉道:「看一看打什麼緊,我也不是全都給你看去麼。咦!好多水兒, 莫非這裡也會流口水?」說畢伸出手指,徐緩揩抹。   「啊!」霍芊芊一個哆嗦,叫道:「你壞死了,不要碰那裡。」   辛鈃笑道:「我偏要摸,看你怎奈何我。是了,為什麼不見那個洞兒,藏在 哪裡?」輕輕撥開唇瓣,內裡鮮紅細嫩的蚌肉頓即一覽無遺,果見一個小小的玉 洞兒藏在其中,笑道:「原來在這兒。」   霍芊芊羞不可耐,但穴道被封,想用手掩蓋也不行,只剩一張嘴巴,急道: 「你……你怎可以這樣,不准你看,你這樣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辛鈃道:「是麼,大家瞧著看好了!」說話之間,已把中指往肉洞插去。   「啊……」霍芊芊從喉間發出一聲暢美的輕呼,一對星眸怔怔盯住辛鈃,說 道:「不要……啊!不能掘,這……這回要死了……」   辛鈃扣挖一會,已見陣陣騷水狂射而出,滿手盡濕,不禁興致更濃,遂加多 一指,雙管齊下,直把霍芊芊弄得身顫唇抖,咬牙憋忍。   不知過了多久,霍芊芊已是高潮不斷,也不知洩了多少遍。辛鈃滿意地抽回 手指,緊握玉龍,先把個頭兒在嫩處一陣磨蹭,方挺身望裡一送,巨物直沒盡根, 頓給層層嫩肉包裹住。   二人同感美透骨髓,不由齊齊哼了一聲。辛鈃美快難當,加以心存報復,隨 即運起巨龍急急抽送。只覺玉洞緊綁綁的又濕又暖,每一抽提,即見水兒順勢扯 帶而出,不由越看越感有趣,幅度也逐漸加大。   霍芊芊先前騎在辛鈃身上,快慢深淺自如,完全操縱在自己手上,但此刻卻 更調過來,受控於人,只得閉目受戳!   辛鈃被霍芊芊擒到魔宮來,大肆蹂躪,早就滿肚子火,現有機會反撲,自然 得勢不饒人,再次暗念陰陽合氣咒,下身陽物立時暴脹起來,硬如鐵棒,每一疾 刺,記記直搗深宮。   霍芊芊被巨物撐得脹爆,且出入無度,一時抵擋不住,哀聲求道:「你……   你那東西太大了,又這樣狠命猛插,人家好難受啊!求你行行好,慢一點行 嗎?「   辛鈃道:「你這個淫娃,也會怕男人卵大!你不是想要我的龍種麼,想要就 乖乖閉起你的嘴巴。」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向前,握住她一個美乳,使力揉捏, 下身依然連連深送,只見抽必露首,送必盡根,大刀大斧的干弄。   霍芊芊立見美目如絲,只覺龍頭下下噙著花心,酸麻難辨,卻又另有一番難 言的美意。不覺百多下過去,霍芊芊已悄悄丟了兩回,但口裡仍是嬌哼不止,騷 水猶如泉湧一般,不住地往外湧出,源源不絕,弄得浪藉不堪。   辛鈃著力狠幹幾下,抽出巨龍,把霍芊芊翻過身子,讓她趴伏在榻,接著用 手分開她雙腿,從後送進。   「嗯……」霍芊芊從喉間綻出一聲細響,已覺龍頭直抵花蕊,接著又是一輪 猛干,比之先前更猛更凶。   只見辛鈃沒命價的亂搗亂鑽,盡力抽聳,亦漸覺淫火焚心,遂彎下身來,單 手支床,另一隻手卻繞到她前胸,握住美乳,不輕不重的把玩起來,說道:「現 在你可知道本神仙的厲害吧,你若肯說個服字,本神仙就放你一馬?」   霍芊芊已被弄得頭目昏沉,魂魄俱飛,驟聽得辛鈃此話,傲氣陡生,有氣無 力道:「你休想,想要我服輸,下一輩子吧。」   辛鈃道:「你有種,看你能嘴硬到何時!」雙指夾著她早已怒凸的乳首,捻 弄一會,倏地往外輕輕拉扯。   霍芊芊疼痛不過,嬌呼一聲,罵道:「臭兜兒,你儘管欺凌我吧,總有一天 教你死在我手上。」   辛鈃笑道:「你我天生就是死對頭,再有見面,我也不奢望你會對我客氣, 既然你早晚都會找我算帳,倒不如我現在先下手為強,免得將來吃虧。」旋即俯 伏在她那滑不嘰溜的背脊上,雙手齊出,各握住一隻乳房,大力搓揉,腰臀同時 配合雙手的動作,著力狠搗。   霍芊芊初嘗男女滋味,興味特濃,不消片刻,又再喔喔呻吟起來。   辛鈃自顧自奮勇耕耘,殺到分際,又將霍芊芊翻轉過來,正面衝殺。辛鈃按 照二師兄之言,穩固精關,方開始發動進攻,這回他使出全力,宛如餓虎撲食, 腰下巨棒飛也似的急投猛送,大有破堅摧剛之勢。   這趟可真苦了霍芊芊,高潮只起不落,全無間歇,到得後來,她只得再次開 聲求饒,哀懇道:「我……我已不行,不要再干了……」   辛鈃勢頭正旺,那肯停止,反而加多幾分勁,直把霍芊芊幹得連番痙攣,頭 懸目眩,天地不知。   接著一連數百下,霍芊芊終於難敵頻密不息的高潮,人已漸漸昏迷。   辛鈃看見她動也不動,大惑不解,把眼一看,見她像死去了一般,不由吃了 一驚,伸手探她鼻息,發覺尚有呼吸,方知她是暈厥過去,才放心下來。暗道: 「這妖女真是沒用,老子還沒盡興,便已挨不過!」當下拔出玉龍,卻見大股花 露隨棒而出,辛鈃微微一笑,又想:「趁她暈倒,現在不走還待可時!」   一念及此,辛鈃忙跳下床榻,捏指默念,先解開陰陽合氣咒,省得胯下玉龍 老是昂首兀兀,好不礙眼。怎料咒法一去,玉龍依然驍勇十足,全無頹喪之意, 頓覺渾身好不自在,大有不洩不快之感,辛鈃眼珠子一轉,便明白其道理,當下 嘻嘻一笑,再次跳上床榻。   只見他跨腿騎在霍芊芊頭上,在霍芊芊紅撲撲的臉上握了一把,笑道:「你 想要老子的龍精,現在便成全你吧!」當下握緊寶貝,一面盯著她可愛的俏臉, 一面大肆套弄,在雙重刺激下,果然不費多久功夫,洩意霍然而生,機伶伶的打 個顫慄,一大股龍漿疾射狂噴,連環數發,盡皆灌在霍芊芊的嘴臉上!   辛鈃樂顫顫的發洩完畢,頓覺渾身暢爽,低聲說道:「老子可不和你玩了, 你要是找我報仇,有本事就到廣陽山來。」接著跳下床榻,穿回褲子,四面打量, 心知寢宮門外必定有人把守,瞧來只好越窗走人。奔到窗前,輕手把窗戶推開, 外間卻是黑黝黝的,在月籠輕紗下,隱隱看見屋前不遠有個大樹林,心中登時一 喜,只要走進樹林,就不怕讓人發現了。   四看無人,辛鈃也不多想,跨腿便躍出窗戶,逕往那樹林奔去。   豈料才走出數丈,身後忽地傳來一聲呼喝:「是什麼人?快給我停下來。」   辛鈃心頭悚慄,暗暗叫苦:「糟糕,這麼快就給人發現!若給這些猢猻追上, 那個妖女肯定將我剝皮銼骨!」當即加緊腳步,發足狂奔。               第一集二回完 第一集:神龍轉世 / 第三回:白衣仙姬   辛鈃只聽得身後人聲喧嘩,回頭一看,影影綽綽見有十多人追來,大吃一驚, 腳底麻溜,使起師門的提縱術,趕忙朝那樹林奔去。   可是辛鈃乍生後學,功力不足,只覺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辛鈃心知不妙, 但眼下形勢,唯一選擇,就只有加緊腳步。   才一走進樹林,眼前立時黑壓壓一片,四周濃蔭密佈,古樹蔽天,月色難透。 辛鈃慌不擇路,跨籐鑽枝,也不理東南西北,見路便竄,忽地額頭「噗」的撞著 一物,竟不疼痛,只是那物生出一股反彈之力,辛鈃站腳不穩,不由一屁股坐倒。   辛鈃愕然抬頭,只見一團黑影擋在跟前,猶如鐵塔磐石一般。一絲微弱的月 色透樹而至,方好落在那物事之上,辛鈃瞪眼一看,心頭不禁一沉,竟是個身穿 唐猊鎧甲,腰圓膀寬的天魔將士。只見他青面獠牙,頭豎毛角,圓睜環眼,手挺 丈八烏金蛇矛,喝道:「本將還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快站起來,乖乖的 跟我回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公主放我回去,也要你來管。」說著緩緩站起,啪啪 屁股的灰泥,才發覺身旁已站滿著魔兵,把他圍得密不透風。   那魔將張開血盤大口,粗聲粗氣道:「小子,莫要在本將面前打誑。公主真 的要放你,豈會不走大門,卻讓你跨窗離去。不用多言,快跟我走。」   辛鈃審時度勢,知道光憑自己的實力,決計不是這些魔頭的對手,但要俯首 就縛,又覺不甘,遂把胸膛一挺,把手指在那魔將胸口連戳幾下,說道:「你是 什麼東西,敢在本人面前獐狂,你叫什麼名字?」   那魔將聽得呆在當場,見辛鈃挺胸疊肚,威勢十足,一時也被他的氣焰所懾, 茫然失措道:「我……我乃魔尊座前第二十四狼將,角觜。」   辛鈃徐徐頷首:「第二十四狼將,好威風呀!據我所知,天魔羅身邊計有十 虎將、三十二狼將,沒有錯吧?」   角觜道:「正是。」   辛鈃仰起頭來,昂然道:「你只是個排名二十四的小將,竟敢攔住老子的去 路,說與你知,倘若我把此事和岳丈大人說,恐怕你這個狼將也不用當了,說不 好還要剝皮卸肢,打入魔牢。」   角觜雙眼暴睜,問道:「岳丈,你岳丈是誰?」   辛鈃鼻子一聳,說道:「你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的岳丈自然是你的主子天 魔羅。我和你們公主的關係,爾等不會不知吧。你不妨想想看,以公主之尊,我 能在她房間過夜麼,若非得到岳丈大人允許,能成嗎。你有本事,大可進入公主 房間試一試,你主子如不將你大炸八塊,我劈下腦袋給你坐。」   角觜給他連珠炮的搶白一頓,登時啞口無言,回念一想,也覺有點道理,但 隱約間又覺有些地方不妥,一時也說不上來,便道:「好吧,我也不難為你,但 你必須跟咱們回宮弄清楚,公主若然是放你回去,自當沒人敢攔阻你。」   辛鈃聽見發急起來,暗罵:「他奶奶的,這樣也嚇不到他,如何是好!要是 我再踏進魔宮,莫說霍幽不會放過我,便是那個妖女,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死 也得少層皮!」思念電轉,說道:「但本人有要事在身,實在耽擱不得,要不也 無須匆匆離去,你現在就先去回稟岳丈大人,說我辦完事後,就馬上回來。」話 畢,一個轉身,立即舉步走人。   角觜伸手一攔,說道:「私放逃犯,本將實在擔當不起,如果你不跟我回宮, 本將就得罪了。」說著向辛鈃身後兩名魔兵使個眼色,辛鈃「呀」一聲驚叫,雙 臂已被兩個魔兵攥住。   辛鈃怒道:「喂!我……我不是逃犯,我是你們駙馬爺,竟敢對我動粗,還 不快快放開我。」兩個魔兵任他咆哮,架住辛鈃兩邊腋窩,邁步就走。   出了樹林,只見眼前一片清輝,溶溶夜月,照得四周澄淨明亮,如此良宵美 景,辛鈃卻沒心情欣賞,腦裡只鑽著一個念頭,怎生才能逃出魔掌!   便在此時,忽見一朵七色彩雲從天而降,凌空擋住眾魔兵的去路,角觜頓感 有異,當先搶上前來,蛇矛一指,喝道:「什麼邪神惡仙擋路,還不給我現身。」   辛鈃同樣心中慄慄,瞪大雙目,怔怔望著這絢麗多姿的彩雲,忽聞一個清脆 悅耳的女聲自四下響起,妙音嫋嫋,裊繞耳際,只聽:「大雄猛世尊,諸釋之法 王,哀愍我等故,而賜佛音聲……」字句清晰,教人如沐春風。   角觜聽得不知所云,立時直眉瞪眼,怒道:「這是什麼費話,有種就現身和 本將一較高下。」   話聲甫訖,彩雲上驟呈怪樣,一個人影竟徐徐顯現,不消片刻,雲頭之上已 站著一個白衣女子,見那女子年紀不大,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卻長得絕 殊離俗,艷麗文雅,儼如巫山洛水之儔。一如李正封詩云:「天香夜染衣,國色 朝酣酒。」天香國色,用在這少女身上,當真是貼切不過。   辛鈃登時看得雙眼發直,心裡讚歎不已:「如此絕色仙姬,凡間豈能一見!   說那魔羅妖女,本已如花似玉,世間難得一遇!但和這位仙子相比,直是九 天九地,判若雲泥!「   眾魔陡見白衣仙子現身,俱被她的艷姿所懾,個個目瞪口呆,猶如木雞。   隨見白衣仙子豎指於胸,玉唇微動,口中唸唸有詞,一團白光,自她窈窕的 嬌軀亮起,不消片刻,光芒轉盛,萬道金芒從她身上綻出,聚成一個半圓形的金 網,宛如一張金絲編織的魚網,直向群魔和辛鈃頭頂罩落。   辛鈃、角觜和十多個魔兵看見,同時一驚。兔起鶻落,哪有餘暇多想,當即 鼠竄狼奔,急忙躲避。   孰料,這張金網突然向外擴張,遍佈方圓十多丈,不論是人是魔,無一倖免, 全部落入網中。   辛鈃給金網罩住,驚神未定,忽聽那白衣仙子道:「兜兒,還不快點過來。」 語音嚦嚦如鶯,清脆動聽。   此話傳入辛鈃耳中,呆得一下,心想:「她怎地也叫我兜兒,但她的語氣聲 調,卻比那個妖女好聽多了。」接著側頭望向身旁的魔兵,無奈地遙頭道:「我 被這兩個妖怪拿住,他們又怎肯放我。」   白衣仙子道:「他們捉不住你的,不妨試一試看。」   辛鈃雙臂一掙一抖,果然給他輕易掙脫,忙拔腿就跑,發覺他們並沒有追來, 心下奇怪,回頭一望,見角觜和十多個魔兵動也不動,像給點了穴道似的,便知 是被金網制住,立時童心大起,當下停住腳步,一個轉身,走到角觜跟前,一臉 得色道:「你這個頭長角、腳生瘡的怪物,竟想擒老子回去,可沒這麼容易。」 說完一把拿住他下頦的濃須,用力一扯,立時滿手髯毛,不禁哈哈一笑,才掉頭 走開。   角觜整個下巴辣豁豁的,疼痛難當,一團怒火無處可出,即時氣得臉紅脖子 粗,卻又無法奈何辛鈃,只得在心中叫罵哮吼,把辛鈃的祖宗十八代全數罵盡。   辛鈃走出網罩,直奔至白衣仙子跟前,磕頭道:「多謝神仙姐姐解圍。」   白衣仙子冷冷道:「你還磨咕什麼,站起來吧。」   辛鈃站起,說道:「神仙姐姐,我得立刻離開這裡,若給天魔羅發現我逃走, 辛鈃必死無疑,神仙姐姐再見了!」說完回身便跑。   白衣仙子道:「且慢,以你現在的修為,認為能逃離夜魔崖麼?」   辛鈃走出丈許,聽了此話,忙打住腳步回過身來,暗想:「是呀,夜魔崖高 有數百丈,山勢筆直如鏡,猿獸難攀,但我是怎樣上來的,這倒也奇怪了!」問 道:「神仙姐姐,我……我該怎麼辦,請神仙姐姐幫忙,指點迷津。」   白衣仙子道:「這裡並非談話之地,須得馬上離開。」話畢,嘴唇翕動,默 念法咒。   辛鈃驟覺身子慢慢離開地面,便如游絲飛絮,瞬眼之間,整個人已飄上那朵 彩雲。辛鈃大喜,沒想這位神仙姐姐的法術如此高強,才一站定身子,彩雲已乘 風飄起,載著二人御風而去,不消片刻,彩雲已沒入雲端。   辛鈃把頭探出彩雲外張望,見夜魔崖逐漸縮小,最後全然隱沒,已被四周雲 頭包裹住。辛鈃回過頭來,望向白衣仙子,說道:「我師尊也有乘鶴駕雲之能, 但他那朵雲灰灰白白的,卻沒有這樣七彩絢爛。」   白衣仙子美目前望,臉上絕無一絲表情,淡然說道:「太上老君乃道德天尊 化身,自然有此本領。便是你的兩位師兄,同樣有握雲拿霧的本事。」   辛鈃歎道:「我知自己不中用,什麼也學不到,實在有辱師門!」   白衣仙子雖然容色絕麗,但態度卻極為冷淡,只聽她緩緩說道:「這是天命 所致,你亦無須自責。」   辛鈃無奈,忽地想起一事,問道:「剛才我見神仙姐姐匆匆離開夜魔崖,但 姐姐如此法力高超,難道還要怕那個霍幽不成?」   白衣仙子道:「天魔羅乃魔界天主,魔法深不可測,我雖然沒有和他交過手, 也不知能否勝過他,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早些離開那裡較好。」   辛鈃點頭道:「神仙姐姐也說得對。是了,我被天魔羅的女兒使計迷倒,醒 來已身在夜魔崖之巔,但夜魔崖如此陡峭險峻,我究竟是怎樣上去的?」   白衣仙子道:「夜魔崖下有一個秘密入口,必須使用魔咒開啟,除了天魔宮 的頭領外,一般魔兵也不懂得啟門魔咒。你剛才想離開夜魔崖,就算給你找到出 口,不曉得咒訣,也是白費。」   辛鈃終於明白,說道:「幸好神仙姐姐及時搭救,要不然,恐怕我今生今世 也難逃出魔宮了。」說著環目四看,眼見彩雲愈飛愈遠,遂問道:「神仙姐姐, 咱們到哪裡去?」   白衣仙子道:「花雨山。」   辛鈃見她言語冷漠,如冰如霜,語氣全無絲毫暖意,禁不住抬起眼睛,視線 落在她的側臉上,只覺這位仙子清麗秀雅,美得教人莫可逼視,暗自道:「常人 說『美若天仙』,當真沒錯,難道天宮的仙子,個個都是這般美貌動人。」   便在辛鈃神魂馳蕩之際,忽聞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禦寇拜見紫瓊仙子。」   辛鈃聽見是二師兄,立時張眼望去,卻見二師兄駕雲飄至。這時,辛鈃終於 知道她的名字了。   紫瓊仙子道:「紫瓊見過沖虛真人。」禦寇連忙回了一禮。   辛鈃高聲叫道:「二師兄,你怎地也來這裡?」   禦寇踏著雲頭停在二人身前,說道:「兜兒,你在紫瓊仙子跟前,豈能大呼 大嚷,全沒半點規矩。」   辛鈃伸伸舌頭,斜眼望一下紫瓊仙子,見她臉上無喜無怒,並無責怪之意。   禦寇道:「貧道奉師尊之命,特前來聽令玄女娘娘法旨。」   紫瓊仙子道:「現在十八年剛滿,辛鈃付託老君之期已屆,從今起交由娘娘 接管,另授天心正法,立功自贖。」   禦寇拜揖:「貧道祗遵。」接著朝辛鈃道:「兜兒,我先前與你說的話,得 要好好緊記在心,打後要用心練功,不可再吊兒郎當,終日游手好閒,知道嗎。」   辛鈃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茫然若迷,全然不解,仍是點頭道:「兜兒緊記 師兄的教誨。」   紫瓊仙子道:「紫瓊已經轉達娘娘的意旨,要先走一步,告辭了。」   禦寇道:「貧道不送,仙子請。」   彩雲飄動,繼續往北方飛去。辛鈃抵受不住心中的疑團,遂開聲問道:「神 仙姐姐,我聽那妖女說,她說我是忉利神龍轉世,因犯下天條,被玉帝貶下凡間, 究竟是不是真的?」   紫瓊仙子點頭道:「嗯!她說得沒錯。就因為這樣,你二師兄才會去救你, 免得你宿債未了,又另添罪障。現在已到了花雨山,咱們要下去了,關於你的事, 我會慢慢說與你知。」   經過一夜騰雲跨風,這時已漸天明,東方泛著一層魚肚白。彩雲徐徐下降, 落在一處山頭。紫瓊仙子唸唸有詞,彩雲從二人腳下逐漸隱去。   辛鈃發覺雙腳已站在地上,又感神奇又覺興奮,四下一看,只見身處之地, 群山環抱,千山連綿。再看身周,儘是蒼松翠柏,松濤呼鳴。晨曦山野的芬芳, 沁人心脾,實是一處令人忘歸之境。辛鈃嘖嘖連聲:「真美!好一個人間仙境呀!」   紫瓊仙子在旁說道:「你奔波勞碌了一夜,先去休息會兒,醒來再說話。」   辛鈃道:「給神仙姐姐一說,我確實累得直不起腰來了。」見不遠處有一巨 石橫臥於路旁,石身青灰而呈方形,平坦光滑,猶如一張天然的石床。辛鈃大喜, 飛身跳上巨石,倒頭便睡。   紫瓊仙子眉頭一聚,說道:「這是玉帝的璽印,豈容你拿來睡覺,快給我下 來。」   辛鈃聽見彈身坐起,呆眼望著紫瓊仙子,詫異道:「什麼,這是玉……玉帝 的璽印,不是說笑吧?」   紫瓊仙子寒著俏臉,道:「誰和你說笑,還不快點給我下來。」   辛鈃見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嬌顏上,已佈滿一層寒霜,只得跳下巨石,問道: 「這塊石頭少說也有二千多斤,這麼大的玉璽,怎能拿在手中?」   紫瓊仙子冷然道:「你跟我來。」說著緩步慢移,朝著一面峭壁珊珊而去, 只見無數柏樹攀壁而生,古柏清瘦挺直,姿態萬千,蔚為奇觀。   辛鈃連忙在後跟隨,只聽紫瓊仙子道:「當年玉帝想在凡間興建一座王母閣, 贈與王母娘娘,便選中花雨山這塊風水寶地,遂將玉璽拋擲於此,以示奠基,後 因王母不想動眾勞師,終於擱置,玉璽因長年積累寶山靈氣,久之,就變成這塊 『玉璽石』。」   辛鈃頷首,喃喃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響!」   紫瓊仙子倏地回過頭來,瞪著他斥道:「你在胡說什麼。」   辛鈃猛地一驚,立時吐舌垂首,紫瓊仙子搖搖螓首,輕歎一聲,回過頭去, 也禁不住在嘴角綻出一絲微笑。   二人來到崖壁,就在這古柏掩隱中,見有一個天然石洞,訇然中開。紫瓊仙 子領著辛鈃走進石洞,方知洞裡大得出奇。但見洞高二丈有餘,四面石台堆疊, 洞中還有一個清潭。   辛鈃張大眼睛,看得結舌杜口,走到潭邊抵頭一望,卻見潭水清冽,順手拾 了一枚小石,投入潭中,只聞「叮冬」一響,石子直沉了下去,當真是深不可測。   紫瓊仙子坐在一塊平石上,徐徐說道:「這裡是仙館洞天,凡人鳥獸無法擅 進,從今日起,你我便在這裡住下。好了,你自行找個地方睡吧。」   辛鈃大喜,心裡暗道:「能和這樣漂亮的仙子共處一室,朝夕相對,便是在 此洞住上一世又何妨。」當下依照紫瓊仙子之言,尋了一面平坦的大石睡下。   說也奇怪,這個偌大的石洞,竟然異常暄暖乾爽,溫和怡人,不多一會兒工 夫,辛鈃已是呼呼大睡。   當辛鈃醒來之時,仍是愣愣瞌瞌間,卻見四周亮灼灼的,把整個石洞照得光 亮眩目。辛鈃猛然醒轉,滾身坐起,看見明燭熒煌,原來洞中多了幾根大蠟燭。   便在這時,見紫瓊仙子徐步走進洞來,辛鈃跳下石床,說道:「睡得真香, 這一覺竟睡到黑夜。」   紫瓊仙子道:「用過晚飯,咱們就練功吧。」   辛鈃大感奇怪,問道:「荒山野嶺,有吃的東西麼?」   紫瓊仙子徐緩道:「這裡人跡罕至,無捨無店,想要吃東西,就得到山下買。」   辛鈃連忙道:「我現在就去買。」才走出兩步,愕然問道:「我初來此地, 不曉得下山路徑,不知如何走法。」   紫瓊仙子道:「不用了,你睡覺之時,我已經買回來了。」說著玉手一指, 辛鈃循著方向望去,果見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一塊石頭上,辛鈃奔前一看,都是 一些臘魚乾肉,還有一大包白米。   辛鈃搔搔頭頂,臉帶羞慚道:「要姐姐獨個兒買這麼多東西,實在有點過意 不去。明兒起,這些粗重事就交由兜兒辦吧。」   紫瓊仙子聽見,臉上微微一笑,辛鈃還是首次看見她的笑容,只見瓠犀淺現, 梨頰微渦,說不盡的嬌美動人,不由心頭一蕩。紫瓊仙子說道:「隨便你吧。」   辛鈃笑道:「以後的晚飯就由老子來吧,姐姐你知道嗎,做菜燒飯,可是我 的拿手本領。還有一事想問姐姐,師尊和咱們師兄弟,直來都是飲酒茹葷,但天 上的神仙也是吃葷腥嗎?」   紫瓊仙子坐了下來,一面瞧著辛鈃忙活,一面說道:「神仙和凡人一樣,有 些是吃葷,但亦有不吃,天庭素來是不禁酒葷的。當年彭祖就因灌醉陳搏老祖, 弄出了一個大禍來。」   辛鈃一聽,登時來了興頭,問道:「是什麼大禍,說我知行嗎?」   紫瓊仙子道:「陳搏老祖向來喜愛飲酒,他的職責,是為玉帝掌管生死冊。 一次,彭祖請他喝酒,將陳搏老祖弄醉,在他生死冊裡撕去自己的名字,捻成一 條紙繩,再釘回本子上,然後偷偷溜到凡間遊玩。從此,這個生死冊上,再也找 不到彭祖的名字。彭祖落到人間,作了士大夫。他先後娶了四十九個妻子,生了 五十四個兒子,直到妻兒都一一衰老死去,而彭祖依然年輕力壯,行動灑脫。」   辛鈃聽得張大嘴巴:「四十九個妻子!當真厲害。」   紫瓊仙子續道:「當他娶了第五十個妻子,就辭去官職,到處遊山玩景,數 十年後,這位妻子已由妙齡女子變成一個老太婆,彭祖才定居到宜君縣一個小山 村。這時彭祖已經八百歲。」   辛鈃伸出的舌頭險些收不回來:「這個彭祖,真個是如假包換的老不死。」   紫瓊仙子又道:「一個晚上,夫妻倆睡在床上拉話兒,妻子問他:」我是個 快將入土之人,我死了後,你再娶妻不娶?『彭祖毫不介意道:「當然要娶,不 然誰來陪伴我!』妻子又問:」你為什麼一直不會衰老?難道生死冊上沒你的名 字?『彭祖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我是永遠不會死的!生死冊上是有我的名字, 但他們就是找不著。』妻子接著問:」那你的名字藏在什麼地方?『彭祖一時得 意,便如實說了出來。這時,他的妻子才明白他不死的奧秘。「   辛鈃笑道:「這個好玩得緊,要是我有機會到天宮去,必定要找這個陳搏老 祖,再將他灌個爛醉。」   紫瓊仙子歎道:「以你這個性子,倘若重返天庭,真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辛鈃扇著手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不用太認真。是了,後來怎樣?」   紫瓊仙子道:「這位妻子死後,脫下凡胎肉體,回到天宮,向玉皇大帝訴說 了此事。玉帝聽後恍然大悟,命差神趕快去喚陳搏老祖。那知陳搏這時還沒醒轉, 玉帝無奈,只好另派兩個差神下凡間找彭祖。」   辛鈃聽得大惑不解,瞪大眼睛問道:「陳搏老祖這一睡,竟睡了八百多年, 可以嗎?」   紫瓊仙子道:「難道你師尊沒說,凡間和天界的時序是不同嗎。」接著又道 :「這兩個差神,根本就認不出彭祖的模樣,在凡間胡亂找尋,自然毫無音訊, 差神又不敢回宮交差,只好遍跑人間,四處打問。一日,兩個差神來到宜君縣彭 村,乘木匠吃飯之機,偷走了大鋸,跑到打麥場去,使勁地鋸一個碌碡,一下子 便招來四周鄉親圍觀,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惹得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這時, 彭祖也前來觀看。彭祖仗著年高識廣,譏笑道:」我彭祖活了八百歲,從沒見過 有人鋸碌碡。「話音剛落,兩個差使把鋸一扔,當場就鎖住了彭祖。這天晚上, 彭祖突然去世,享年八百六十二歲。」   辛鈃道:「彭祖這一回宮,玉帝還肯放過他,這老不死可有得受了。」   紫瓊仙子道:「可不是麼,要是你敢胡鬧作怪,不用玉帝來治你,我第一個 就不放過你,好自為之。」   辛鈃馬上不敢做聲,抵頭做飯。               第一集三回完       ***    ***    ***    *** 第一集:神龍轉世/第四回:荒山學藝   晚飯過後,紫瓊仙子向辛鈃道:「真沒想到,霍幽竟如斯厲害,連你是忉利 神龍轉世也知道,他女兒怎樣說?」   辛鈃把霍芊芊的說話詳細地說一遍,紫瓊仙子聽後,說道:「她所說半點不 假,當時玉帝派遣三十六天將把你擒住,交由九天玄女娘娘發落,娘娘念你曾有 功於玉帝,不忍將你仙籍刪除,便將你化成凡胎肉身,放在一個冤兜內,把你交 托與老君,帶回廣陽山老君洞扶養,直到你一十八歲,再交還玄女娘娘另授法家 術數,重投三江五湖濟困扶危,剪惡除奸,立功自贖,重登仙班。」   辛鈃道:「難怪師尊和眾師兄都叫我兜兒,現方知道緣由於此。是了,玄女 娘娘待我這麼好,她會來這裡嗎?」   只見紫瓊仙子螓首輕搖:「娘娘另有天職,不會來這裡。我是娘娘的弟子, 奉命來此授你仙術,到你技成之日,我會陪你一同下山,直到娘娘下旨召我回宮。」   辛鈃道:「如果娘娘沒下旨召姐姐回去,豈不是要你流落凡間。」   紫瓊仙子登時默然,她自己確沒想過這問題,現在辛鈃一說,也不知如何回 答好。   辛鈃搔頭一笑:「我真是傻得緊要,神仙姐姐具有登天遁地之能,既然來得 這裡,自然能夠回去,理睬他有沒有召旨。」   紫瓊仙子搖頭道:「不是的,娘娘若沒有下旨召我回去,便正明我的使命還 沒有完成,必須繼續留在凡間。況且天有天規,紫瓊決計不敢擅作主張。」   辛鈃見她柳眉深鎖,似乎是自己勾起她的擔憂,連忙道:「都是我不好,胡 言亂語,口沒遮攔,害得姐姐悒悒不樂。」   紫瓊仙子微微一笑:「我沒有事。好了,現在我先說一下仙術吧。道術與仙 術看似同出一源,但其分別可也不少。『道』是人類經過長期的修行,方能得道 飛昇仙界,列入仙班。在修真過程中,凶險萬分,修真共有十一個層次,包括開 光、旋照、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等,每個 層次都有其危險性,只消稍有差錯,大有可能魂飛魄散。尤其渡劫這一關,十居 其七會被天劫劈的灰飛煙滅,便連元嬰都保不住。其中有些自知無法渡過天劫, 改為修行散仙或妖仙。」   辛鈃問道:「那妖仙也算是神仙嗎?」   紫瓊仙子搖頭道:「散仙和妖仙雖然都是仙,但實力和真正的仙人相比,其 距離還很遠,畢竟散仙是由元嬰渡劫而成,沒有實體。」頓一頓又道:「修真者 一旦得道成仙,藉著仙界的靈氣,再也無須畫符寫菉,只要口念仙咒,便能治病 驅獸,斬妖除魔。上仙寶靈正法,不離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術。饒是如此, 能全得此法術者,為數甚少。」   辛鈃又問:「這為什麼,是因為功力不足而無法修練?」   紫瓊仙子道:「不是,因世道人心難測,神仙也是一樣,若全得仙法而入邪 行,未能照天尊之戒規,修太上之道德,行靈寶之法術救世,反而用於害人,到 時誰人能收服他!」   辛鈃聽見,不住頷首:「原來這樣,在這一百零八門法術中,姐姐曉得多少 門?」   紫瓊仙子凝望住他,嘴角含笑,說道:「你是否擔心我法力有限,不足授你 仙術,致有此問?」   「不!」辛鈃臉上一紅,連忙道:「兜兒豈敢,神仙姐姐千萬不可誤會,我 ……我只是隨意問一問,你不說好了。」   紫瓊仙子見他這個發窘模樣,不由暗暗好笑,徐道:「我本事不多,還學不 到一半,是不是很失望。」   辛鈃道:「怎會呢,我連一門也不懂,怎敢說這種話。」   紫瓊仙子道:「心口不一,你口裡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可不是這樣。」   辛鈃臉上更紅,忙即否認,紫瓊仙子道:「你滿意好,不滿意也好,娘娘早 有囑咐,只授予你五門法術。」   辛鈃聽見,大感不滿,說道:「娘娘怎地這般吝嗇,多授我幾門法術,也不 見得少塊肉。」   紫瓊仙子正色道:「你說話總是沒大沒小,娘娘給你的恩澤還少麼,不但沒 有將你逐出仙界,更不用你重新修道,經歷天劫之苦,現在還授你仙術,這樣還 不知足。」   辛鈃垂頭說道:「這個也是!」   紫瓊仙子又道:「現在授你的仙術,卻是三十六天罡法中的五門法術,有『 起死回生』、『移星換斗』、『飛身托跡』、『降龍伏虎』、『掌握五雷』等, 再另加一門黃赤之術。這都是讓你保命脫難的法門。」   辛鈃問道:「師尊曾對我說,黃赤之術即是房中術,這個也要學嗎?」   紫瓊仙子點頭道:「因你所犯是淫戒,前後姦淫仙女一十二名,罪惡昭彰, 氣得玉帝大發龍威,必須重重嚴懲。今次你技成下山,將會遭受三十六劫,其中 十二劫為色劫,娘娘為了加強你對女子的吸引力,除了外表,更要增強你的床弟 交歡技能,若不是這樣,又怎能讓女子對你癡纏,而要你受盡情感色慾之苦。當 你滿了三十六劫、善舉三十六條,方能重返天庭。」   辛鈃聽得呆在當場,眼瞪瞪的無法出聲。   紫瓊仙子道:「我現在先教你『起死回生』之術,這一門法術,只能救人, 卻不能救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悲憫萬物的善心,此法對你廣結善緣,將功贖 罪相當有用。」當下將法咒訣竅說與他知,並詳加解釋。   辛鈃本有道家底子,加上他悟性極高,不用三日,便已有所成。紫瓊仙子見 他學習甚快,暗暗歡喜,第四天便授他「移星換斗」。   移星換斗之法,並非真能移動天上的星星,也不是能夠換轉星斗,而是可把 人獸五臟互換,用於醫理救人,再配合起死回生之術,更是相得益彰。   因此術涉及醫理,難度立增,稍有疏漏,對病人極為危險,就算不死,也會 變成人面獸心,可大大不妙。辛鈃對此訣竅雖已牢牢記住,一時之間也不易上手, 紫瓊仙子亦從旁用心教導,但進展仍是慢得驚人,一個月過去,得著甚少。而這 段日子裡,可苦了那此兔狐小獸,給辛鈃拿來開胸割肚,移心換腸,弄得氣息奄 奄,幸好紫瓊仙子法力高超,一一把小獸醫好,放回山野。   轉眼又過了五個月,辛鈃用功勤奮,學習不輟,終於有了小成,已能把貓狗 內臟互換,且能存活下來,亦無異狀。   這日,辛鈃正埋頭為一隻受傷的鸚鵡醫治,忽聞腳步聲響,循聲望去,見紫 瓊仙子雙手捧著一個人進來,辛鈃連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奔上前去,將那人接了 過來,卻是一個雙目緊閉,已病得氣若游絲的老婦。   辛鈃將老婦放在石床上,問道:「紫瓊,這位姥姥是誰?」這幾個月來,辛 鈃和紫瓊仙子已不像初見時生外,大家已習慣以名字相稱,而紫瓊仙子的冷漠臉 孔,亦稍有改變,當二人談著開心事兒,間歇也會掩口輕笑。   紫瓊道:「我見你移星換斗之法已稍有成就,只差沒找真人試驗而已,剛才 我心血來潮,合指一算,知得山下有一位婦人久病纏身,若是再找不到名醫,恐 怕難以痊癒,便即駕雲下山,把這位婦人接上山來,並與她家人說,必會將她醫 治好,然後送還給他們。」   辛鈃聽見,望著那老婦躊躇起來,道:「這姥姥畢竟是個真人,不同那些猴 兔鼠鳥,人命攸關,我怕自己功力未夠,害了人家!」   紫瓊道:「這一個關,你早晚是要過的,現有我在旁瞧著,你怕個什麼,盡 管放膽一試吧,萬一真的出了漏子,我也不會袖手。」   辛鈃挺一挺胸,毅然道:「好吧,終日對住那些走獸雀鳥,我也對得膩了。」 說著彎下身軀,依照紫瓊所授的切脈法,探查脈象變化。不多久,站直身子道: 「依我來看,這位姥姥呼吸困難,有肝腫現狀,應該是心臟衰竭的病徵。」   紫瓊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你打算怎樣醫治她?」   辛鈃道:「以湯藥醫理,恐怕未能真正解決根本,倒不如將心臟換掉,我認 為這是最好的方法?」   紫瓊道:「既然你已有了決定,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辛鈃見紫瓊並沒有反對,知道自己是對了,便道:「現在我就出去找條野狼。 紫瓊,麻煩你替我照顧著她。」   紫瓊點頭答應。辛鈃一溜煙的走出山洞,不用炷香時間,已見辛鈃背負著一 頭狼走進來,那頭野狼的身子軟軟的垂掛著,顯是早被辛鈃弄暈過去。   辛鈃在牆壁處生起一個火堆,再將一把異常尖利的短刀在火中燒毒。紫瓊默 默站在一邊,卻沒有動手幫忙,辛鈃一切停當,先運用仙術把老婦弄暈,讓她失 去知覺,再將那頭野狼放在老婦身邊,開始動刀子剖開野狼的胸腹,接著使起移 星換斗之法,封住野狼的血液外流。   如此這般,依法用在老婦身上,最後用刀割去野狼的心臟。紫瓊一直在旁看 著,也沒有開言教導,當心臟互換完畢,辛鈃再次運起移星換鬥法門,把心臟的 血管和主脈接合,最後縫好老婦的傷口,一唸咒訣,傷口上的刀痕竟然完全隱去, 一點兒疤痕也沒有。   一切辦妥,辛鈃已滿頭大汗,紫瓊拿出手帕替他抹去,說道:「做得很好, 但你忘記最後一步沒做。」   辛鈃立即明白,連忙再為那老婦把脈一次,最後見他輕輕點頭,站起身來, 笑道:「沒問題了,脈息完全正常,我看她還可多活二十年。」   紫瓊微微一笑:「你法力雖然未純,有點兒硬手硬腳,但這位姥姥能夠繼續 生存下去,確是你施恩賞賜。」   辛鈃搔頭笑道:「這還不是你的功勞,沒有你授我此法,又怎會救得她。不 過我真的很興奮,能夠幫人真好,有這種感覺我還是第一次。啊!肚子又打響鼓 了,我得馬上做晚飯。」   紫瓊道:「今日就交給我吧,你忙了一日也累了。」   辛鈃連忙揮手道:「我不累,還是我來吧。」   紫瓊俏臉一沉,佯嗔道:「你說過什麼都依我,忘記了嗎,你給我乖乖的坐 著,若再亂動,看我怎樣修理你。」   辛鈃自然知道她是愛憐自己,笑嘻嘻道:「我知你不會的,你用仙術制住我 好了。」說完在空中連翻幾個觔斗,一面大聲叫道:「我今日好高興,好開心呀!」   紫瓊抬眼望住他,不禁微微一笑,便向灶頭走去,邊走邊道:「你只是醫好 一個人,有這麼高興嗎!」   辛鈃說道:「救人自然是高興,但我更高興的,就是知道你寵我憐我,這個 比什麼都來得高興。」   紫瓊道:「誰寵你憐你,胡說八道。」   辛鈃嘻嘻不答,心中卻是雪亮。晚飯之後,紫瓊說把老婦送回家,辛鈃道: 「我陪你去。」也不待紫瓊答話,搶先將老婦橫抱在手中,紫瓊不用問他,也明 白他的心意,知他不想自己勞頓,便再沒說話,暗念法咒將那野狼醫治好,接著 素手一揮,把野狼凌空送出洞外,野狼才一碰著地面,立刻醒了過來,唬叫一聲, 便躩步跑得無影無蹤。   次日,紫瓊開始授他「飛身托跡」之法,這種法術,頗似辛鈃所學的提縱術, 所不同之處,就是另有口訣來克制心神,摒除雜念,使意念立即凝聚集中在法術 上,當然也會因修為而有強弱高低。便如紫瓊,她比辛鈃的修為高出甚多,一旦 施法飛行,真個疾如雷電,一閃即逝。但辛鈃就不同了,速度自然大大不及紫瓊, 還不時在飛越途中,從樹上丟下來。   托跡便是隱跡之意,可把身子隱藏在物體上,也有貫牆穿壁之能。辛鈃畢竟 修為尚淺,雖有法門口訣,身旁亦有良師,但也要個多月才能練成。   接著「降龍伏虎」、「掌握五雷」這兩個法門,也是和「飛身托跡」相同, 全由修為而決定強弱,尤其「掌握五雷」,共分有金光、木雷、水箭、火炎、土 風五個不同掌法,每一掌法,都有推山攪海之能。辛鈃初習之時,施法使用金光 掌朝一塊石頭劈去,竟是絲亳不動,而紫瓊凌空一掌拍出,整塊大石立時從中分 開,如切豆腐,給劈成兩截,看得辛鈃舌頭打結,欽佩不已。   這兩門法術,辛鈃足足花了半年光景,才稍見成績。   一日晚上,紫瓊與辛鈃道:「兜兒,這一年裡,我已將這五門法術都授予你, 這段日子,你確實有點進益,只因你修為之故,仍未臻化境,但凡事豈能一蹴可 至,打後再加緊練習,終有大成之日。但以你現在的本領,若用以對付一般人, 已是綽綽有餘了,就只怕遇著天魔羅這些妖孽,可就不行了。瞧來我們還得在此 多住些時,才能下山。」   辛鈃笑道:「在這裡住很好呀,山清水秀,又無人打擾,就是住上一輩子, 我也沒問題,只要有你陪著我就行。」   紫瓊道:「要是娘娘突然召我回宮,你也要聽我的說話,絕對不能馬上下山, 可以答應我嗎?」   辛鈃聽她軟語相求,心中感動,旋即笑道:「你忘記了麼,還有一門黃赤之 術你尚未教我,娘娘又怎會召你回去呢。是了,這黃赤之術很難學嗎?」   紫瓊淡淡說道:「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因人而定。但依我看,這門功 夫你會很快上手。」   辛鈃不明,問道:「為什麼?」   紫瓊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你被貶下凡間,忘記了所犯何事麼?」   辛鈃登時呆住,臉上一紅:「這個……這個……」   紫瓊斂容道:「你不用這個那個,我現在先和你說清楚,要修習黃赤之術, 你我二人少不了會裸裎相對,但我這樣只為授業,絕無邪欲之念,你可不要產生 誤會,胡思亂想,知道嗎?」   辛鈃點頭道:「我明白,如果你擔心這個,我不學是了。」   紫瓊神色漠然,說道:「娘娘的法旨,我不敢不遵,最重要你能清楚明白。」   辛鈃只得默然點頭。   次日,辛鈃一覺醒來,見紫瓊已經不在,也不覺奇怪,他和紫瓊相處一年, 已習慣她的早起。   辛鈃走出石洞,只見朝霞滿天,晨風帶著花香撲鼻而來,叫人為之一爽。一 如既往,辛鈃每天早上起床,必定盤膝顒坐,先做一陣早課才開始練功。   時正暮春,大地一派欣欣向榮,處處繁花似錦,蜂飛蝶舞,嫵媚嫣潤。辛鈃 使起「飛身托跡」,穿插在叢叢簇簇的花間中,時而飛身上樹,盤旋徘徊,時而 攀山越嶺,逾崖鑽隙,勢如星馳電走,矯捷如神。   花雨山之北,有一瀾頭河,此河江流狹窄,一衣帶水,兩岸的峭壁上,長著 蔥蔥翠柏,襯著水光雲影,眼前這片美景,直讓人癡然如醉。   忽見一條人影如流星似的越過小河,沿水而上,直往上游的一個清潭飛去。   此潭名為白龍潭,四周草木欣榮,水光瀲灩。花雨山除了白龍潭外,還有一 個黑龍潭,位於江河的下游。相傳在九龍山中,有黑白二龍依母而生,一天,龍 母攜了兩子,乘著閃電雷鳴、滂沱大雨,在花雨山上盤旋幾匝,將二子分別安置 於兩潭中,因而得名。   在這水光峰影的水潭裡,驟見潭水一陣水波動盪,「嘩啦」聲響,一個人從 水中冒出頭來,細看之下,卻是一個絕色美人兒,此人並非是誰,正是紫瓊仙子。   只見她長髮披肩,散落在清澈的潭水中,露出的兩個肩膀瑩潔光潤,肌膚如 雪,當真是仙姿玉質,半句不假。   忽見紫瓊緩緩回過頭來,輕聲說道:「兜兒,你藏在草叢裡作什麼,想要看, 就得大大方方。」   辛鈃無奈,只好站起身軀,心想:「真是厲害,才一鑽出水面,便立即發現 了我,不愧是神仙,果然什麼也瞞她不得。當下紅著臉道:」我……我只是練功 經過,不是有心要偷看。「   紫瓊瞪了他一眼:「有心還是無心,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辛鈃正想拿話否認,孰料紫瓊已先開口:「這一年以來,你總共偷看了七十 三次,難道這七十三次都是偶然?」   辛鈃聽得說,吃了一個蹬心拳,暗叫不好,登時張口難言,心中卻犯起疑竇, 她既知我一直偷看,以前怎地不聲不斥,還讓我看個清光,但今日突然又抖將開 來,究是什麼原因?   紫瓊抬起玉手,纖指輕輕撥一撥髮鬢,儀態萬方,叫辛鈃直看得目不交睫。   隨見紫瓊朝著辛鈃方向移動,正要步出水潭。   辛鈃看見,猛然一驚,忙背過身子道:「兜兒先回去了。」   紫瓊凝望住他的背影,嘴含笑意,徐緩道:「待一會兒,我與你一同回去。」 她慢慢離開水面,一身完美無瑕的嬌驅,全然展露在晨光中。但見她膚光如雪, 雙乳渾圓挺勃,堪可一握有餘,楚腰如柳,芳草歷歷,襯著修長優美的玉腿,渾 身瑕玷全無,直教人難以褒彈。   水波漣漣,紫瓊踏著漣漪,徐步走上潭邊,彎身拾起地上的衣衫,優雅地穿 上,仍是濕津津的秀髮,任其自然飄晃。   此刻的辛鈃,聽著身後悉窣的穿衣聲,心頭沒撩沒亂!突然,耳邊響起紫瓊 的話聲:「還在發呆,走吧。」   辛鈃嗯了一聲,眼睛一直不敢和她相接,默默的與紫瓊並肩而行。   紫瓊輕聲問道:「看你那發呆的樣子,心裡亂作一團吧?」   辛鈃不知怎樣答她,只好緘口不語。   紫瓊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   辛鈃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仙子,自然什麼都知道。」   紫瓊輕輕一笑:「既是這樣,當你偷看我時,為何沒想到這點。」辛鈃無言, 紫瓊又道:「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一直都沒說出來,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辛鈃搖了搖頭,紫瓊道:「我昨夜不是說過麼,你我要修習黃赤之術,我的 身子早晚也會給你看去,既然是這樣,我才沒有罵你,可是我沒想到,你這個小 鬼竟會看上癮頭,三不五時就跑到這裡來偷看。玄女娘娘說得很對,你這個人品 性原是不壞,就只有這方面改不掉。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瞧來你是沒得救 了!」   辛鈃道:「食、色者,人之大欲,要不玄女娘娘也不會論述和倡導此術。」   紫瓊點頭道:「所謂」黃老赤篆,以修長生「。陰陽思想,乃是修身養生之 法。房中術的主旨,是以男女性愛中獲得樂趣,胎教優生,達至延年益壽之效。」   辛鈃道:「前時我也曾聽師尊談及此事,但師尊一直都沒有教我。」   紫瓊道:「房中養生,主要是交而不洩、交而少洩、精神不散、調協陰陽以 養生。此法並非欲務於淫佚,苟求快意。也非苟欲強身力行女色以縱情,意在補 益以遣疾為主。作晚我已和你說過,你我交合,並非出於情慾,就是這個原因。」   辛鈃道:「交合?即是你會和我……」   紫瓊點了點頭:「若不是這樣,我怎知你的學習進展,難道叫我下山找個女 子來不成。」   辛鈃心中大喜,卻又不敢喜形於色,遭她斥罵,問道:「你……你學此術時, 可……可有……」   紫瓊一聽,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冷冷道:「娘娘授我此術,全以口述典籍 所授,皆因此術向是男主女賓,男為主藥,女為引子。」   辛鈃臉上登時現著喜色,道:「這樣說,你……你從不曾和男人……」   紫瓊搖頭道:「沒有!幸好當年我在天宮沒有遇著你這淫龍,要不……」   辛鈃笑道:「要不就很難擔保,成為我的受害者,是不是?」   紫瓊道:「知道就好。」   二人談話間,已經回到石洞口。               第一集四回完 第一集:神龍轉世 / 第五回:黃赤之術   二人進入石洞,紫瓊伸手一指石床,說道:「你坐下來。」   辛鈃依言坐下,紫瓊接著道:「從今日起,我們就開始一同修習黃赤之術, 因何我會說『一同修習』。皆因當時玄女娘娘授我此術時,都是口授心傳,不同 於其他仙法術算,有形有跡,好壞立判。」辛鈃凝神聽著。   紫瓊續道:「我首先粗略與你解釋一下,黃赤之術主意講求養生攝補,男女 相方和諧,達至延年益壽為主旨。只要攝養得法,便是年至耄耋,亦可保持青春 活力。養生攝補,對男人尤其重要,你得好好學習運用,不要辜負玄女娘娘對你 的一番心意。」   辛鈃頷首,紫瓊接著道:「我先說一些關於男人壯陽補身的食物,這種食物, 也並非全指昂貴珍品之物,只要多吃一些如大蔥、蒜、胡桃仁、葵花子、花生等, 其效用也非常高。我且說一個例子,咱們天庭有一仙子名喚采女,她極能領會房 中術的奧義,且聰慧絕倫,聞一知十,且長得十分美艷。西周穆王聽聞有采女其 人,很想叫她教導房中秘訣,采女得知,便到凡間來,親自與穆王口教身授,穆 王一試之下,果見其效。」   辛鈃含笑問道:「今次我倆是否和他們一樣,我做穆王,而你做采女,對嗎?」   紫瓊看見他那興奮模樣,歎道:「一說到這種事,你便眉飛色舞。」   辛鈃心想,這個也很難怪我嘛,終日見著你這個大美女,要是不心動,還是 男人麼!   只聽紫瓊繼續道:「自此,采女便在皇宮住了下來,每日與穆王共享雲雨春 宵之樂。一天,在他們兩情繾綣之際,采女把預早插進陰道內的干棗取出,勸穆 王即時服下,說此棗是養生強精的補品。」   辛鈃聽得睜大眼睛,說道:「果有這種事,真個古怪!你會不會也和她一樣, 找些什麼胡桃仁、花生等放進去讓我嘗,看來這滋味必然不錯!」   紫瓊笑道:「如果你喜歡吃,我倒沒所謂。」又道:「因為棗子有極高的藥 效,對內臟衰弱、防止老化、利尿等症狀都很有幫助,尤其在安定精神方面。如 果再配合女子陰中的精華,就更具效果。」   辛鈃聽得興奮莫名,咧嘴叫好:「這當要試一試了,但只吃一枚,不會少了 點嗎!我最愛吃胡桃仁了,明兒我下山買幾斤回來,每日弄一碗半碗來進補,可 真妙得緊!」   紫瓊知他在說笑,但仍是瞪著他,板著俏臉道:「你當我那裡是什麼東西, 是你的儲物倉嗎?」二人四目相覷,突然同時「噗」一聲笑了出來!   紫瓊盡量斂去笑意,又道:「黃赤之術主旨是講究天然養生,除了多食補物 外,切記不可亂用淫藥、春藥等物,這只會使人體支透力,常倚靠淫藥增強體力, 無異是飲鳩止渴,殊不足取。還有一點,縱使你多食補藥補物,若不愛惜身體, 終日縱淫無度,又不懂交合之道,不諳陰陽互補之理,那麼,既使服用再多的補 藥,也無濟於事。」   辛鈃道:「看來交合之道的學問可不少呢!」   紫瓊點頭道:「自然是不少,要不玄女娘娘也不會推導此法。男女交合,是 天生的本能,但總以不讓男人日漸衰弱,女子百病纏身為目標。若能瞭解陰陽之 道,受益實在不少。」   辛鈃說道:「這些道理,我在師尊的典冊中也曾看過,只是有些名詞不懂, 如什麼『戲道』、『男候三至』、『五欲之征』等,教我看得一頭霧水,全摸不 著頭腦!」   紫瓊道:「關於這些,讓我慢慢再講解給你聽,現先說一下男女交合前該注 意的事。玄女娘娘曾與我說,男人最常犯的錯處,便是一看見美女,還沒做足准 備功夫,就急不及待的強行和女子交合,這是非常危險和傷身之事。」   辛鈃說道:「這個也很難說的,男人看見喜歡的女子,加上身臨戰地,男子 又豈會不急不躁之理。」   紫瓊正色道:「其實準備功夫也很簡單,主要是先要培養氣氛,做足前戲, 如彼此親吻愛撫,更甚的可互相舔拭性器,達至慾念高漲,才可進行交合,倘若 女子性花不開,仍是一顆不開傘的硬蕾,就算勉強交合,相方也得不到樂趣,這 是黃赤之術最基本的要領,你得要緊記在心。」   辛鈃道:「我都明白了,已說了這麼多,現在你我可以進行練習了麼?」   紫瓊倏地怔住,一對嚴冷的眼睛盯著他,說道:「你的心究竟是在聽教,還 是想做那回事!」辛鈃連忙伸了伸舌頭,紫瓊續道:「你想練習,還早著呢,在 你還沒練成導氣之法前,休再胡思亂想。」   辛鈃忙問道:「什麼導氣之法?二師兄已授了我『陰陽合氣咒』,只消一念 法咒,那話兒馬上生龍活虎,三個時辰不洩不軟,當真厲害不過。」   紫瓊搖頭道:「導氣之法是一門攝氣運息之術,不同於咒術。其實道家也有 這種養生術,差異也不大,只因你年紀尚幼,道尊才沒有傳給你。你二師兄前時 授你這法咒,只因時勢所逼,致會匆匆授予給你,而這確是最快捷,最有效的速 成之法,才會令那妖女無法得逞。」   辛鈃點頭道:「原來如此!」紫瓊再道:「以『陰陽合氣咒』來強固精關, 雖然功效如神,但此法並非長久妥善之法,也難達『定氣』、『安心』、『和志』 之效。而玄女娘娘此法門,是一種收懾心神的氣功,可憑著自己的意志來控制欲 念。」   辛鈃頹然道:「我早已將那咒訣背得爛熟於胸,現在要我忘記,恐怕有點艱 難,這怎麼辦!」   紫瓊笑道:「『陰陽合氣咒』對你也沒什麼害處,我又沒叫你忘掉,你大可 留下來對付那個妖女。」   辛鈃想起那日在天魔宮的事,心中得意,喜道:「不錯,不錯,這個妖女不 是好人,她什麼也不怕,就是怕我這根龍頭大槍。」   紫瓊道:「只要你熟練這導氣之法,當你與女子合歡時,若再配合九淺一深、 八淺二深這方法,便可調節心中的情慾,不但能夠延緩洩精,也可收放自如。   現在我便教你這導氣之法,當你到達一定的修為,你我方可一起修習。「   辛鈃聽後,立時大失所望,一想到不知要何時何月才能練好這導氣之法,心 情不由直滑至谷底。   紫瓊便將口訣傳授給辛鈃,著他自行修練。   自此,辛鈃日間除了修習那五門仙術外,每天晚上便打坐導氣,不覺之間, 又過了半個月,紫瓊問道:「這半個月來,那導氣之法練成怎樣?」   辛鈃道:「我每天都依照你的指示做,每次導氣,果見神清氣足,靈台清明, 渾身異常安寧,但成效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紫瓊道:「現在你盤膝坐好,氣聚丹田,收撮精神,力求鎮靜。」   辛鈃依言照做,在石床上閉目盤坐。紫瓊在他身旁坐下,低聲道:「不論我 在你身上做什麼,你只要緊守靈台,控制心中的慾火,不要使陽物硬起來。」辛 鈃聽後點一點頭。   紫瓊言罷,舒手到他胯間,輕輕挽住他的玉龍,只覺那物軟郎當的,但份量 可真不少,芳心也微微一蕩,當即定一定神,隔住褲子開始輕輕撫拭,並低聲道: 「兜兒,緊記住我的說話,控制住慾火。」   辛鈃給她摸住陽物,霎時一股快感湧將過來,忙即閉目,氣聚丹田,屏氣凝 神,心神歸一,一團慾火登時給壓了下去。   紫瓊輕撫一會,忽地玉指一緊,握住玉龍拉拉扯扯,不時柔搓緩揉,而她一 對明亮的眼睛,卻牢牢盯在辛鈃的臉上,凝望著他的表情變化,並再次叮囑道: 「緊記屏氣專精,心無有慮,目無有視,耳無有聞。」辛鈃緊緊記住,依言而為。   瑤池,位於十三天外,是王母至尊所居的聖域,左有瑤池,右有翠水,到處 仙花爛漫,滿路靈芝獻瑞,仙禽靈獸,隨處可見。除了王母萬壽宏開祝筵外,沒 得天母准許,瑤池從不讓外人進入。   紫瓊煢居瑤池,終日與仙女為伴,從不曾離開過瑤池半步,更難得與外人接 觸,久而久之,遂養成冷若冰霜的性子,加上她所習的仙術,多以克制心意慾念 為主,竟修得無哀無樂之情。   她初見辛鈃之時,其性子依然不變,直到二人相處久了,冷漠的習性才開始 有所改變,言語也變得多起來。   饒是如此,紫瓊畢竟修為非淺,只消稍定心神,靈台立時澄清無波,現在雖 然握住男人的玉莖,但在她而言,便如手握枯枝,心中只存著授業之念,全沒半 點淫穢之意。紫瓊不但不感到羞赧,反而大方地向辛鈃道:「好了,你現在可以 放鬆心情,看能否使陽物硬起來。」說話一落,把手上的玉龍放開,讓他重獲自 由。   辛鈃聽後,當即暗運真氣,一股炙熱之氣自會陰竄升,直衝玉龍,陽物果真 悍然挺立,筆直如鐵,把個褲襠撐得老高。   紫瓊看在眼裡,見他這等威勢,也不由暗暗心驚,心想男人的東西竟會如此 多變,剛才還是稀軟無力的傢伙,一下子竟會變成這個樣子,心中竦動,好奇心 起,再以玉指握住,竟發覺比之剛才粗壯了甚多,便連手指也無法將之箍攏,真 教人駭目驚心!紫瓊略一定神,說道:「瞧來它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但定力是否 能夠堅久,尚待考驗才能知曉。」   辛鈃問道:「要怎樣考驗?」   紫瓊沒有答他,玉指移到他褲頭,扯開腰帶。辛鈃看見,兩隻眼睛突然綻出 異彩,驚喜交雜。紫瓊把外褲脫去,將褲子放在一旁。   辛鈃再也按捺不住,忙動手脫掉內褲,一根半尺有餘的巨龍,直挺挺的全落 入紫瓊眼中。   紫瓊首次見著男人的東西,也不由看得朱顏陀暈,雙頰潮熱,心頭卜卜直跳。   辛鈃見她臉蓋絳紗,微含羞態,更顯嬌美動人,不禁愈看愈癡,開聲問道: 「現在……現在開始修練嗎?」   紫瓊輕抬螓首,直望著他道:「這幾日來,此問題你已經問了三次,近日你 這樣努力修習導氣之法,不用多說,就是等待今天吧?」   辛鈃聽見,訕笑道:「我……我若說不是,你會相信麼。」   紫瓊道:「還算你老實,如果你心口不一,將有苦頭你吃。」頓了一頓,又 道:「玄女娘娘曾與我訓戒,她說你我人仙殊途,務必慎小謹微,尤其兒女之情, 更要把細。我所以再三和你提起此事,也是這個原因,咱們倘若稍有違越,不但 要遭玄女娘娘懲處,便是王母娘娘也不會放過咱們,你得好好緊記在心。」   辛鈃聽後,無奈點頭,心裡好不是味兒。   紫瓊拍一拍身邊石床,說道:「你且坐下來。」辛鈃依言坐在她身旁,只聽 她道:「能達至養生的房事技巧,合計有九種,稱之為玄女九式,第一種名叫龍 翻,二名叫虎步,三是猿博,四是蟬附,五是龜騰,六是鳳翔,七是兔吮毫,八 是魚接鱗,九是鶴交頸……」接著把九種姿勢與他詳加細說。由第一式龍翻開始, 直說到第九式鶴交頸,每一式都纖悉無遺,解釋得清清楚楚。   雖有九式之多,卻不複雜難記,辛鈃聽了一遍,便能默默緊記在心,紫瓊問 道:「你全都記住了?」   辛鈃頷首道:「嗯!到時倘有忘記的地方,你可要提點提點我。」   紫瓊道:「咱們就從第一式『龍翻』起首吧,從咱倆正式合體開始,須得每 二刻鐘更換一種款式,九式合計兩個時辰多,我就以兩個時辰為目標,只要你在 這段時間維持不洩,並能一口氣完成九式,才能算是合格。」   辛鈃問道:「若然做不到呢?」   紫瓊道:「這還用說,當然要繼續練習,直到成功為止。」   辛鈃聽後,兩顆眼珠立時骨溜溜一轉。紫瓊和他相處一年多,對辛鈃的古靈 精怪知之甚稔,問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辛鈃連忙諂笑否認,但心裡卻 想,要是我每次都佯作失敗,便可一直和她練下去,這種樂事,我自然不能和你 說。   其實紫瓊法力高深,只要運用仙術,便能洞察他人心思,只是她素來坦率正 直,雖有此神力,卻不會隨便使用而已。但她畢竟靈巧慧黠,看見辛鈃這個模樣, 知他定有什麼古怪,見他不說,便不再追問,向他道:「現在就開始吧。」   辛鈃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自從偷看紫瓊沐浴後,那副完美無瑕的身 子,早已深深鏤刻在腦海中,真個是行思坐憶,時刻不忘,便連在睡夢中,也是 紫瓊的影子。   現聽得紫瓊這句話,不知為何,眼見著這個秀雅絕麗的夢中仙子,一股教人 莫可褻瀆的感覺,忽地在辛鈃心中孳生,竟然猶豫不決起來。   紫瓊見他久無行動,也微感奇怪,一時也難明其理,遂問道:「你還呆著作 甚,沒聽見我的說話麼?」   一言把辛鈃擊醒過來,望望紫瓊,輕聲說道:「我……我要來了!」緩緩將 手從後放上她香肩,把紫瓊柔軟的嬌軀微微擁緊,一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 立時撲鼻而來,直教他如癡如醉,難以自持。   紫瓊徐徐轉過身來,雙手圍上辛鈃的熊腰,一對飽挺的乳房,牢牢貼到辛鈃 胸前,螓首上仰,吐氣如蘭道:「記得千萬不要急進,必須先讓女子動情,方可 交合,知道麼?」   辛鈃怔怔盯著眼前的仙子,點了點頭,把紫瓊用力擁抱住,只覺軟玉香溫, 說不出的美好受用!只見紫瓊星眸如絲,朱唇微綻,如此絕世姱顏,當真是一顧 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辛鈃不由心中讚歎:「好美,真的好美!」   辛鈃一時看得癡然若醉,略一定神,低下頭來,四片嘴唇終於碰在一處,紫 瓊緩緩閉上眼睛,唇瓣綻放,一根誘人的舌頭直闖進她口腔。   紫瓊身子微微一顫,心弦悸動,只覺一股強烈的男兒氣息,猛然直湧而來, 腦間霎時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更不懂得如何回應他。   雖然如此,紫瓊仍是記得玄女娘娘的囑咐,一旦和辛鈃交合接觸,免得讓他 興致索然,萬不可克制自己情慾,必須任其自然,盡情放開情懷。   言念及此,紫瓊再也不作保留,春情盡開,一任自流。   辛鈃吻著她的香唇,只覺滿口芳香,紫瓊的味道,確實是甜美到極點,叫他 無法自拔,一條舌頭在她口腔亂探亂鑽,在他強烈的引誘下,紫瓊也慢慢開竅, 已逐漸懂得如何回應他,兩根舌頭登時你來我往,直吻得天旋地轉,昏醒復迷。   不消片刻,已見二人鼻息呼呼,漸趨沉重。辛鈃終於抵受不住,一手固定紫 瓊的頭頸,一手落在她的乳房上,指掌籠蓋,稍一揉捏,頓覺手上之物渾圓飽滿, 不禁暗叫一聲絕。原來紫瓊只穿上了外衣,內裡卻是空空如也,便連她那微顯發 硬的乳頭,竟能歷歷可辨。   「嗯!」紫瓊直到今日,還是首次讓男人握住乳房,心旌早已動盪不已,尤 其被掌心壓著乳頭摩挲,那顆心兒,像要從口腔跳將出來般,這種美不可言的感 覺,讓她幾乎昏暈過去。   辛鈃賦予她的快感,便如驚濤駭浪般,毫不間斷地,不住滔滔狂湧而至。   紫瓊終於嘗到肉慾的甘美,竟會是如此叫人陶醉!辛鈃恣肆的愛撫,讓她不 自覺地側過身子,騰出更多空間來配合他,令他能更放肆地享受自己。而她的玉 手,同時來到辛鈃的胯處,把那根炙熱如火的巨龍握在手中,援搓輕揉。   辛鈃立時美得如在雲端,禁不住噓了一口氣,旋即說道:「紫瓊,給我套弄 一下……啊!不錯,就是這樣,你簡直讓我發狂了……」   紫瓊見他舒服受用,也自一喜,不由加多幾把勁,直弄得辛鈃蹙額顰眉,口 裡叫爽不迭,忙將紫瓊輕輕推開,動手脫她衣衫。紫瓊以身相就,兩三下功夫, 已將她脫得精赤條條。   辛鈃見著這具瑩潤如酥的雪軀,當堂呆得一陣,紫瓊的完美,實教辛鈃百看 不厭,尤其在這燈燭搖曳下,更見她粉光融滑,絕艷驚人。辛鈃連忙脫去身上的 衣服,張手把她抱入懷中,雙雙滾到石床上。   紫瓊雙手箍住辛鈃的脖子,放軟身子,任其擺佈。只見二人朱唇相湊,再次 吻在一起,這一親吻,足有半盞茶時間,方見辛鈃脫離她嘴唇,接著沿著她粉頸 往下吻,當他含住一顆乳頭時,紫瓊渾身一個痙攣,不禁輕呼起來:「啊!兜兒 ……不……」十根纖指,全插進辛鈃頭髮中,把他的腦袋牢牢按住。   這時,一對美乳全然落入辛鈃掌控中,只見他手口並用,弄得不亦樂乎,舔 弄良久,忽見辛鈃的嘴唇再度下移,滑過她小腹,舔過那片小草叢,最後來到她 胯間。   紫瓊自是明白他的意圖,忙即併攏雙腿,雙頰更加羞紅,猶如熔漿包臉。但 辛鈃豈會依她,兩手使力,將她雙腿劈開,嬌花嫩蕾,立時一覽無遺,全然躍入 他眼簾。   「實在太美了……」辛鈃暗歎一聲,癡迷迷的看著眼前這個好物。   但見整個花穴,宛如凝脂般嬌嫩迷人,正自蜃蛤吐水,紅唇翕動。辛鈃看得 雙眼放光,忙湊頭過去,舌頭伸縮,舔吻起來。   紫瓊「啊!」一聲低鳴,身子倏地劇烈抖動,只覺一根舌頭不停地遊走,時 而深入膣腔,時而噙著肉蒂,陣陣強烈的無名慾火,猛地席捲紫瓊全身。她萬沒 料到,男女間這種事,竟會帶來如此暢快甘美的震撼。   辛鈃埋頭苦幹,把個紫瓊弄得身聳肢搖,口裡嚶嚀大作,辛鈃再難隱忍得住, 趴回紫瓊身上,將她壓在身下,氣喘吁吁道:「我……我想要你!」   紫瓊紅著臉兒,點了點頭,微分玉腿,發覺那顆頭兒已抵住穴門,心頭又一 陣悸動,輕聲與他道:「來吧……」               第一集五回完       ***    ***    ***    *** 第一集:神龍轉世/第六回:洞府春色   辛鈃趴在紫瓊身上,眼睛下望,看著她這張仙姿佚貌,實是說不盡的清俊秀 麗,體內那團淫慾之火,不由又熾旺幾分,忙雙手握住她一對美乳,一面把玩一 面道:「紫瓊,你這對奶子太也誘人了,實教我捨不得放手,可以幫個忙麼?」   紫瓊給他拿住一對妙物,如揉麵團般捏弄,早已美得神魂飄飄,現聽見他的 說話,一時無法反應過來,輕聲問道:「你……你想我怎樣?」   辛鈃平素見紫瓊冷艷如霜,終日一本正經,不苟言笑,藉此機會,揶揄之心 驟起,便道:「你為我對準位置,好讓我放進去,下面實在忍不住了。」   紫瓊聽得秀眉輕聚,心知辛鈃存心為難,但回心一想,既然已到了這個地步, 還有什麼矜持可言,況且玄女娘娘說過,要我盡情去挑逗他。言念及此,向他說 道:「你這人就是愛作怪!」   話後,紫瓊玉手下移,一把握住巨龍,先為他套弄幾回,再把個頭兒抵住陰 核,輕緩磨蹭,怎料才弄得一會,紫瓊已見難耐不過,喘聲微現,大股水兒不停 地從膣中湧出。   紫瓊再難抵受心中的火焰,體內那股空虛感,愈來愈見強烈,加上辛鈃的愛 撫,直把她弄得蒙頭轉向,唯有單手使力,把身上的男子緊緊擁抱住,把龍頭抵 緊花戶,顫著聲音道:「兜兒,可以插進……進來了!」才一說完,已羞得耳根 火燙,不敢再望他一眼。   辛鈃望著身下的美人兒,嬌嬈裊娜,清麗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現聽見她那 柔聲軟語,更如火上澆油,當即腰板兒微微加力,一顆碩大的頭兒立時撐開門戶, 順水而入,一股異常強勁的緊繃,頓把整個頭兒圍得密密實實,其美妙之處,委 實難以描摹,直爽得辛鈃伸眉吐氣。   紫瓊給巨物一闖,禁不住「嚶」一聲叫將出來,其聲如鶯,當真是蕩心動魄。   辛鈃在門戶連番抽動幾下,紫瓊又再「啊!」一聲輕叫,聲音如淒如苦,辛 鈃聽見,一時也不敢妄動,把眼一望,卻見紫瓊全身僵住,心中憐愛,忙即問道: 「可好麼,我是否弄痛你?」   紫瓊雙手圈住他脖子,輕輕搖一搖頭,只把一對水汪汪的美目,牢牢的盯住 辛鈃,二人立時眉成目語,春情盡顯。   辛鈃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下面又濕又緊,箍得我好舒服!你 呢?舒服嗎?」   「嗯!」紫瓊點頭應了一聲,說道:「來吧,慢慢插進去。」   龍翻便是男上女下最常見的體位,並無什麼特別花巧。辛鈃聽得,當下又在 門前抽送一會,說道:「你還是完壁之身,待我先為你破去好麼?」   紫瓊給他一提,方記起來,微微笑道:「嗯!來吧。」   辛鈃道:「我知道破瓜之時會非常痛苦,但你是仙子,不知是否一樣?」   紫瓊道:「我也不知道,便是這樣,我也會受得住,不用擔心。」   辛鈃說道:「我來了,如果感到疼痛,要說給我知。」   紫瓊螓首輕點。辛鈃心想,長痛不如短痛,請不要怪我,當下狠起心腸,挺 腰猛地往裡一送,夾著水聲,竟是一放到底,只聽得紫瓊「噢」一聲輕呼,頭兒 往後一撐,雙手緊緊按住辛鈃的屁股,淚眼矇矓道:「痛……好痛……不要動!」   辛鈃看著磣的慌,不敢挪動半分,伸手抹去她額角的汗水,忡然道:「對不 起,都是兜兒不好,本想減少你的痛楚,卻害苦了你!」   紫瓊雖然辣乎乎的疼痛難當,但辛鈃的關懷,卻讓她感到一陣溫暖,抬起玉 手,輕輕撫摸他俊臉,說道:「兜兒,沒事的,我還受得住。」   但辛鈃何嘗不知她的心意,當下捧住她俏臉,吻著她雙唇,紫瓊閉上眼睛, 張唇迎納,吻在一處。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瘋如狂,渾然忘我。辛鈃為了減 輕她的痛楚,一對大手,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最後抓住她一隻乳房,一面搞 弄她乳首,一面含住香舌道:「你的奶子好誘人,兜兒實在愛死它!」   紫瓊被他親吻得嬌吟裊繞,忽聽得此話,心頭更是甜絲絲的,微挺酥胸,握 住他另一隻手,引領到另一邊乳房上。   辛鈃見她如此主動,欣喜不已,自然不會辜負她的心意,當下雙手齊施,把 一對乳兒弄得形狀百出,愈弄愈感情興高漲,終於忍耐不住,腰肢緩緩晃動,細 細抽送起來。   如此輕抽慢送數十下,紫瓊亦漸覺好轉,只覺痛楚之中卻夾著一股莫名的快 感,這種苦中帶樂的感覺,是叫人何等地陶醉!接下來再經辛鈃一輪開墾,僅餘 的痛楚,終於被快感全然掩蓋住。   辛鈃從她口裡抽回舌頭,抵聲問道:「現在可好點沒有?」   紫瓊沒有出聲,一對迷離的眼睛,只緊緊盯著辛鈃點頭。   辛鈃漸漸加快抽送速度,先是來個九淺一深,插得「噗噗」直響,不用多久 功夫,已見紫瓊呻吟不止,遍體酥麻,整個花戶,突然作癢起來。   紫瓊越發難忍不過,只覺那顆火燙滾熱的龍首,不住地在門前扯刮,心中渴 望他深進,盼他能填滿體內的空虛,但他偏偏就是不肯,這種吊人命兒的把戲, 當真是叫人癢入心肺,令人死去活來!紫瓊此刻方明白,九淺一深能讓女子如此 瘋狂,果然是有其道理。   辛鈃一面苦幹,一面欣賞她那陶醉的表情。紫瓊本就美艷無方,現因激情興 濃,越顯得轉盼多情,嬌艷迷人。辛鈃看得好不動興,當下改變攻略,提腰猛地 望裡一送,接著大刀闊斧,下下盡根直殺將進去。   紫瓊給他這樣一弄,體內的空虛登時不翼而飛,直爽得肢顫津流,忙迎慌湊, 口裡不住嚶嚶亂響。   轉眼之間,盞茶時間過去,辛鈃突然抽出玉龍,提出該換下一個招式。   紫瓊聽見,從迷情中甦醒過來,只得把嬌軀一翻,改為面向下俯伏,手膝支 身,豐臀高翹,把個水淋淋的美穴朝向辛鈃。而這個翹臀趴跪的姿勢,正是玄女 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   辛鈃一個滾身,移位跪到她股後,雙手圍抱住紫瓊的纖腰,乘著騷水之利, 提槍便刺,只聞「吱」一聲響過,已全根沒進,被花房重重包裹住。   玉龍才一進入水簾洞,辛鈃直美得渾身酥麻,禁不住連連狠刺幾下,「啪」   的一聲輕響,拍了一下眼前的豐臀,目光到處,見那菊穴舒蕊展瓣,猶似含 蕾欲放,不由看得心熱,頑性一起,把個拇指直按了上去,磨蹭幾下,歎道: 「好個妙物,沒想連這裡也如此嬌美!」   辛鈃看得過癮,二話不說,竟豎著中指便往菊穴裡鑽,紫瓊猛然一驚,忙回 過頭來,攢眉說道:「不……不要弄那個!」   但辛鈃頑心已起,又豈肯罷手,中指不但沒有抽出,還往裡面一插。   紫瓊「啊」的叫起來,已覺菊穴被他全然闖入,且不住來回抽戳,鑽刺無寧。   辛鈃一於來個雙管齊下,前後夾攻,把個紫瓊幹得身軟體顫,流液涓涓。辛 鈃低下頭來,見那玉龍自伸自縮,扯得水兒四下迸濺,不禁淫火大織,又再多加 幾分力,「噗唧,噗唧」的抽送起來。   紫瓊前後受敵,上下尋刺,快感一浪接住一浪,從不間斷,猶如濁浪排空, 蓋頂而下,險些把她掩沒掉。   辛鈃見她得趣,露首盡根的疾刺不休。他明知如此放韁奔馳,實是有違黃赤 之術的要旨,但眼前的紫瓊,實在太具誘惑力了,心想,便是挨打挨罵,今日也 要弄個盡興方休。   不覺數百下過去,陡見紫瓊全身僵住,接著一連幾個哆嗦,一抖一抖的,辛 鈃知她要洩身了,忙把頭兒緊抵住花心,忽覺寶貝突然一緊,竟然給她咬住,一 輪收縮吸吮後,大股花露,從她深處疾噴而出,射得辛鈃渾身暢爽。   紫瓊洩精過後,立時心魂俱醉,快美難言,不由身子一軟,伏倒下來。   辛鈃趴到她背上,問道:「還可以繼續嗎?」   紫瓊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夢,聽得辛鈃的說話,知道自己縱使難支,也要 撐持下去,決不能讓辛鈃半途而費,便即輕輕點頭,喘聲說道:「可以,不…… 不用理會我。」   辛鈃見她說得有氣無力,搖頭道:「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紫瓊道:「你先移開身子,讓我轉過身子。」   辛鈃忙即抽出玉龍,攙扶著紫瓊,讓她朝天臥好,再趴到她身上,輕輕擁抱 住。只聽紫瓊道:「兜兒,我承受得住,再來第三式吧。」邊說邊把雙手圍上他 頸項。   辛鈃見說,先親個嘴兒,方握緊玉莖,徐緩挺進,抽戳幾回,即見紫瓊鎖眉 嬌呼:「啊!兜兒……這幾下好深,好舒服……」   辛鈃聽她如此嬌聲低喚,半身骨頭都酥了,當即狠狠深插一會,再次把嘴唇 貼上,含住她兩片香唇,不停擦摩挑逗。   紫瓊給巨物塞得飽滿,幾經刮磨,花心早已大開,玉液流個不休,又如何禁 得住這挑誘,忙即張唇迎接,含住辛鈃的舌頭道:「再用點力,不用憐惜我!」   辛鈃笑道:「紫瓊越來越熱情了,真個讓人高興。」   紫瓊不由雙頰通紅,吻住他的嘴唇,不讓他再說下去。二人經過一番纏綿親 吻後,辛鈃一面抽送,一面對她道:「我要進行第三式了。」紫瓊點了點頭。   辛鈃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來,先把她雙腿大分,擱於肩上,紫瓊那迷人鮮 嫩的妙處,立時毫無遺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見紅唇綻放,甘露溢流,當真 是奧境奇辟,引人入勝,教辛鈃愈看愈愛。   紫瓊給他抬腿展牝,更顯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際,巨龍又再悍然闖進, 且一放到底,噙著花心,直美得她芳魂離體,暢美難言。   辛鈃彎下身軀,把她膝蓋壓到雙乳上,腰上加力,開始緊密抽送,只見巨龍 出入無度,左衝右突,來回百多下,紫瓊已感難支,登時舌冷唇顫,花露涓涓。   紫瓊被幹得難過,快暢莫禁,嬌啼不止,不覺又暗暗丟了一回,直洩得嚦嚦 悲鳴,渾身酥軟。而辛鈃卻殺得興起,全無停止之意,紫瓊本想求饒,要他暫緩 一緩,隨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囑,只得把口邊的說話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隱忍。   辛鈃憑著導氣之助,大展金槍神功,一時九淺一深,時而十深一淺,直幹得 紫瓊仙魂飄飄。辛鈃越殺越勇,忽覺洩意將至,本想緩下動作,壓下心火,但見 著美人如此千嬌百態,又如何忍得,心裡暗想:「今日就是挨罵,也要洩個痛快 暢懷不可。」心念已決,當下不顧死活,急提猛刺,回回盡根。   紫瓊給他記記點著深宮,登時美得魂飛半天,便如身在浮雲。只見辛鈃發起 狠來,連連急攻,不覺嗄聲漸促,忽聽他悶叫一聲:「要……要來了……」還沒 說完,大股炙熱滾燙的龍漿,連一連二的疾噴而出。紫瓊霎時被熱浪一燙,抵擋 不住,即時與他又丟一回。   二人洩得心舒意暢,渾身綿如春蠶,貼胸交股,抱作一團,不住喘著大氣。   辛鈃詐故納福,把頭埋在紫瓊雙乳間,藉著喘氣大肆輕薄。   紫瓊正自力怯魂消,心蕩神迷,對他的俏皮渾然不覺,反而將他抱得更緊更 實。過了片刻,二人因過度睏倦,終於沉沉睡去。   當紫瓊醒轉過來,看見辛鈃仍臥在她懷中,正睡得呼呼有聲,一時也不忍將 他推開,只是輕輕側過頭來,望著他那丰神俊朗的臉孔,怔望良久,禁不住輕歎 一聲,遂閉上眼睛,腦裡只是一片混亂,忽覺眼前湧出一團白霧,朦朧之中,卻 見玄女娘娘竟站在眼前,與她說道:「紫瓊,你要切記自己是九天仙女,仙凡有 別,千萬不可濫情而墮入風流孽障,從今以後,你必須懸崖勒馬,斬斷花月情根, 知道嗎?」   紫瓊驚出一身大汗,猛然睜開眼睛,哪有什麼玄女娘娘,再看一下身旁的辛 鈃,依然熟睡未醒,一顆清淚,不由奪眶而出。       ***    ***    ***    ***   次日一早,辛鈃從美夢中醒來,見身上已蓋著一件東西,扯來一看,卻是自 己平日所穿的上衣。他翻身坐起,紫瓊已經不在,心想:「敢情是去了白龍潭。」 一想及此,立時精神抖擻,跳下石床,連忙穿上衣服,飛也似的奔出石洞去。   辛鈃運起飛身托跡仙術,逕往白龍潭而去,轉瞬之間,已來到潭邊,只見煙 水空濛,淨江如練,那有紫瓊的影子,不禁心頭一沉,蹲下身子,雙手托腮,望 著眼前山光水色,暗自思量:「她不在這裡,會到哪裡去了?」   正想得入神之際,辛鈃忽覺身子一輕,接著整個人凌空飛起,大吃一驚, 「嘩」聲未歇,人已撲通一聲落入潭中。   辛鈃鑽出水面,心頭一震,正要張口大罵,睜眼一看,只見一個極美的少女 站在水潭邊,白衣勝雪,玉貌盈盈,正是紫瓊仙子。   只聽她冷冷道:「今次只是個小教訓,下次你膽敢再偷看,苦頭還多著呢。」 話落轉身就走。   「等一等我!」水花濺起,辛鈃猶如水鳥似的,從水中一躍而起,人影一閃, 已來到紫瓊身後,自後撲上,攔腰抱住她的纖腰。   紫瓊萬沒想到辛鈃會有此舉動,嬌呼一聲,身子已被他雙手牢牢抱住,一股 男子氣息倏地直撲了過來,紫瓊心中微微一蕩,全身感到一陣酥軟,竟然不想掙 扎,但口裡卻罵道:「還不放手!」   辛鈃玉人在抱,豈肯輕易放手,還把頭貼到她耳背上,細細親吻,紫瓊登時 哆嗦起來,全身更加乏力:「啊!兜兒,你不要……」怎料說話還沒完,辛鈃兩 只大手已往上一移,來到她酥胸,一手一個,把她一對乳房握在手中,輕搓緩捏, 恣意把玩。   「不要嘛!快……快放手……啊!」紫瓊又是一驚,一股快感頓時擴散全身! 辛鈃拿住一對好物,只覺異常飽滿挺彈,更發覺在她衣衫下,竟和之前一樣,依 然是空無一物,不覺淫念驟起,右手從她衣襟直伸了進去,肉著肉的把個美乳包 容在掌中。   紫瓊立時仰頭低呼一聲,星眸半閉,一對眼睛宛與秋水爭光,快要滴出水來 似的。   辛鈃揉搓幾回,乳頭猛地硬將起來,不停地在他掌心滾動。辛鈃大感過癮, 隨即夾在指縫中,每當摩挲把弄,乳頭立被牽扯帶動,果真各異其趣。   紫瓊哪裡經受得起這折磨,連連快感直衝上腦門,腳下一軟,便欲跪倒,辛 鈃順勢與她滾到草地上,摟住她又親又吻。紫瓊用手輕輕推他腦袋,嬌喘吁吁道: 「不嘛,兜兒你……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辛鈃拿住乳房不肯放手,含住她的耳珠道:「你生氣好了,只要能夠多親你 幾回,就是轉頭給你殺了,我也死而無悔!」他一面說,一面手口不停,弄得紫 瓊哼哼唧唧,難以定情。   不用多久,紫瓊已被辛鈃弄得心湖泛動,再無掙扎的力氣,雙手不自覺地圍 上他脖子,嘴裡不住吐著呻吟。   就在她情濃恍惚之際,忽覺胸口一涼,一望之下,卻見辛鈃已含住自己一顆 乳頭,舌頭挑磨,把個乳頭弄得顛來滾去。「嗯!兜兒你……你好壞,讓人看見 了怎辦!」   辛鈃含住乳首,口齒不清道:「這裡深山野嶺,又有誰會來這裡,要不你也 不會在這裡沐浴了。」說話之間,另一隻乳房同時落入他手中。   紫瓊昨日初嘗其味,情花已開,這時給辛鈃一頓唷咬把玩,登時火盛情湧, 忘情地抱住辛鈃的腦袋,立時目閉肢搖,戶中已見花露汪汪,難以制止。   辛鈃趴在她身上恣肆一會,抬頭一看,已見紫瓊柳眉顰蹙,秋波懶動,便知 她情動,當下把握時機,忙脫下衣褲,胯下玉龍已是昂然露首,隨手把紫瓊前襟 扯得盡開,露出一副冰肌玉骨,趴到她身上,探手往花戶一摸,滿手盡濕,當下 也不打話,提槍抵住門戶,一輪挨挨蹭蹭。   紫瓊給他都都磨磨,難過不堪,美臀不停搖晃抖動,微分玉腿,單等巨龍闖 入,果然嗤一聲響過,玉戶已含住半根火棒,炎炎炙人,忍不住噯喲一聲,接著 火棒一沉到底,終於把個花房塞得無氣可出。   辛鈃問道:「舒服嗎?」紫瓊不答,抬起玉手箍住他頭頸,拉近過來,香唇 一送,四片嘴唇便合在一處,兩條舌頭你挑我撥,立時吻得天昏地暗。辛鈃連連 運氣,玉莖伸伸縮縮,時深時淺,輕時如蜻蜓點水,重時如巨蟒鑽洞,幾個起落, 紫瓊心花盡開,玉液已流滿一地。   紫瓊情如火熾,努力張腿提臀,任他投射,不覺數百抽過去,紫瓊顫得幾下, 丟出精來,但辛鈃依然生龍活虎,攻勢凌厲,全無半點累意。如此你迎我送,直 幹了一個多時辰,紫瓊連丟數回,辛鈃才一洩如注,鳴金收兵。   二人稍事歇息,把衣衫整理好,紫瓊瞪了辛鈃一眼,一聲不響,掉頭而去。   辛鈃見著,發急起來,忙追上前去,歉然道:「不要生氣好嘛,我知是兜兒 不好,只要你不怪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紫瓊給他強逼交歡,心中又氣又亂,但又氣自已竟然降心相從,無異是雉求 牡匹,一想及此,腦海更是混亂不堪!   辛鈃不住口在她身旁道歉,紫瓊就如充耳不聞,對他不理不睬。   當二人快將回到石洞,紫瓊突然向辛鈃道:「小心,有點不妥。」   辛鈃愕然,問道:「什麼?」說話甫落,驟見紫瓊左掌右指,在胸前一翻一 指,三道白光從她指尖疾射而出,分別射向石洞前的三顆大樹。   與此同時,三條青影從樹身竄將出來,只聽「砰」的一聲,三顆大樹被那白 光從中打斷,登時木屑紛飛。   辛鈃定眼一看,三個面目猙獰的男子已站在眼前,身上穿著猩紅鎧甲,手執 兵器,橫眉怒目的一字排開。辛鈃叫道:「是天魔羅的十虎將!」   當中一個長著酒刺,滿面髭鬚的大漢道:「哼!好小子,原來是躲在這裡, 難怪咱們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你不見。」   辛鈃笑道:「我又沒叫你找我。嘻嘻!是岳父大人叫你來嗎?」   那大漢戟指說道:「費話少說,快跟咱們回天魔宮。」   辛鈃道:「就憑你們三個怪物,當真笑話?」   三人聽得咆哮大怒,那大漢把鬼頭刀一指,怒道:「小子,膽敢在本將面前 誑嘴,今日就算你插翼也難飛出我指掌。」   紫瓊道:「兜兒,不用理他們,咱們走吧。」   辛鈃笑道:「他們要來這裡找死,若不成全他們,豈不是對人家不起。」當 下大踏步上前,叫道:「想要擒我就來吧,且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那大漢怒不可遏,虎吼一聲:「好小子!」人已一躍而起,手上那柄鬼頭刀 夾著勁風,朝辛鈃當頭劈下。   辛鈃叫了聲好,不閃不避,一招火炎掌逕往大漢推去,只見一團紅光猶如風 雷火炮似的,直湧向大漢面門。   那大漢身在半空,忽見眼前烈火飛騰,撲面而來,心知不妙,連忙使起魔法, 左掌一圈,劃出一堵綠色的光幕擋在身前,隨聽得轟然一聲巨響,紅綠氣流互碰, 那大漢悶哼一聲,身軀往後飛出兩丈,而辛鈃也立足不穩,被反彈回來的氣流撞 個正著,連退十多步,才能穩住身形。   二人一交手,同感一驚,辛鈃仗著「掌握五雷」神功,打算好好教訓他們一 頓,但萬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厲害。   紫瓊在旁叫道:「不好,他們有八陰氣波護身,快走……」話還沒說完,雙 手連揮,數百度金光逕往三魔射去,隨即口念仙咒,彩雲從腳下快速凝聚,向辛 鈃道:「快上來!」   辛鈃一聽,飛身竄上七色彩雲,彩雲立即乘風而起,瞬間已飛出山頭。   三個魔將見金光射到,連忙以八陰氣波抵擋,聽得嗤嗤嗤數十聲響過,金光 全數被氣波牆擋住,徐徐斂去。三將收回八陰氣波,卻見辛鈃和紫瓊已駕雲遠去, 不由大發雷霆,只見那大漢張口怒吼:「小子,我總有一天找到你……」聲音遠 遠送來,隱隱傳進二人的耳裡。               第一集六回完 第一集:神龍轉世 / 第七回:攜美同行   辛鈃在雲頭上一坐,說道:「這個大鬍子倒有點本領,不愧是天魔羅的十大 虎將。是了,那八陰氣波很厲害麼,便連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   紫瓊道:「八陰氣波是魔界一門護體邪功,氣波雖然不能傷人,若本身功力 不足,是無法施展得出來,瞧來那三個魔將的功力,絕對不亞於你,倘若他們三 個同時出手,你我縱然不敗,也必定一番苦戰,既然咱們並無勝算,倒不如避開 他們,免得兩敗俱傷。」   辛鈃道:「他們果真本事,竟能找到這裡來。」   紫瓊說道:「這沒有什麼稀奇,憑他們的功力,只要有仙氣的地方,他們都 會察覺到,便如我發現他們的妖氣一樣。我若沒有猜錯,他們本想究查仙氣的來 源,竟無意中發現了你。現在石洞已被他們發現,那裡是擱不住的了。」   辛鈃問道:「這怎樣好,咱們要到哪裡去?」   紫瓊沉吟半晌,說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經和我說,當你技成下山,可到長 安落腳,皆因長安乃京師之地,祥雲瑞氣,那些妖魔鬼怪,輕易也不敢妄動。」   辛鈃道:「可是我的仙術還沒到火候,那玄黃之術只是剛開始,現在下山, 玄女娘娘會不會怪罪下來?」   紫瓊搖頭微微一笑,說道:「就是要怪罪,也只會怪我,你擔心個什麼!」   辛鈃連忙道:「你我比目連枝,玄女娘娘若要責罰你,便等同責罰我,這個 我當然擔心。」   紫瓊嗔道:「誰與你比目連枝,不要胡語。」   辛鈃道:「我倆既然已經合體,便是夫妻,你這個老婆,我是認定的了。」   紫瓊暗歎一聲,望住他道:「曾經合體就是夫妻,如此來說,那個天魔羅妖 女也是你的妻子了?」   辛鈃搖手道:「她自然不是,當時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願, 況且我對她全無情意,她怎能與你相比!」   紫瓊聽後,心中五味雜陳,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說過你我的關係,到現在 你還是這樣,你要是再胡思亂想,我可不再理你。」   辛鈃道:「但剛才咱們並非修煉,你也不是和我做了麼,總之我的心是不會 變,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我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紫瓊立時紅霞蓋臉,又急又窘,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兩下裡思惹情 牽,無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腸,板著臉說道:「你還說剛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擾 蠻纏,豈會發生這種事,我現在與你說清楚,打後若非為了練術,不得再如此胡 鬧,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一年多來,辛鈃和紫瓊日夜相對,紫瓊的性子,辛鈃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見她雖說得正顏厲色,卻知她臉冷心熱,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應承,又問 道:「還有多久才到長安?」   紫瓊道:「不遠了,西京長安是繁華之地,人來人往,咱們必須在城外找個 僻靜處,方可下去,免得嚇怕人。」   辛鈃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麼好怕的,況且你又這般漂亮動人。」   紫瓊不去理他,沒過多久,彩雲在離長安城不遠的叢林降下,辛鈃問道: 「似乎你對這裡很熟悉,曾經來過嗎?」   「我只是駕雲在上空察勘過。」紫瓊頓了一頓,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說你 要來這裡,我自然要預先瞭解一下。」   辛鈃和紫瓊走出叢林,並肩走上大路,遠遠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迎面走來,來 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兩隻眼睛立時落在紫瓊身上,瞬也不瞬 的,直看得目睜口呆。辛鈃見著,在心中發笑,暗想道:「紫瓊的妍姿艷質,可 真厲害,當初我看見紫瓊,還不是和他一般,也難怪他瞧得癡癡呆呆!」當下向 那男人問道:「敢問這位老兄,長安城是否在前面?」   那男人回過神來,裂嘴一笑,道:「長安城嗎,看來兩位是由外地來吧,這 可走錯路了。」說著向東一指,說道:「從這裡沿河邊走,就不用兜個大圈兒, 可走少三里路程,過了石橋後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門了。」   此人雖然口沫橫飛的說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詳盡,辛鈃點頭多謝,攜著紫瓊 的玉手,依照指示往東走去,而那個男人卻三步一回頭,望著二人的背影,口裡 嘖嘖連聲,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對神仙眷侶!」   二人不覺已走了半里路,辛鈃突然叫將起來:「不好,我……我的銀兩還在 石洞,現在身無分文,這怎麼辦!」   紫瓊起先真給他嚇了一跳,聽到後來,不禁微微笑道:「你忘記還有我在麼。」   辛鈃倏地側過頭盯著她,喜道:「你有銀兩在身!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 要露宿街頭了!」   紫瓊微笑道:「我沒有說過有銀兩呀。」   辛鈃聽見,立時呆住,怔怔望住她道:「這……這個怎麼好!莫說今晚住宿 的問題,光是現在,我這肚皮已經打鼓了,今回非要餓死不可!」   紫瓊道:「我雖然沒錢,但我可以變。」   「真的!」辛鈃聽見,馬上笑逐顏開:「是啊,是啊!我一時忘記你是九天 仙子,這變戲法的小玩意兒,又怎會難到你。」   紫瓊指著路旁的一塊石頭,說道:「咱們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好麼?」   辛鈃點頭,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塵土抹去,方讓紫瓊坐下。   紫瓊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著用手掌把石子蓋住,口裡默念 一會,喝聲道:「疾!」,挪開玉掌,那枚石子竟變成黃燦燦的金子,辛鈃見著, 高興得跳了起來。   辛鈃坐回石上,笑道:「石頭變金子,這一回可發達了!」   紫瓊搖頭道:「你不要太得意,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這法 術不但可以變銀兩金子,也可以變其他東西,但變出來的東西,不能太大,要手 掌能夠蓋過,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錢,要在四十八個時辰內使 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靈驗了。」   辛鈃皺起眉頭道:「要是還沒用光,送給別人可不可以?」   紫瓊點頭道:「是可以的,這方法除了應急外,主要是用於濟貧拔苦,自然 可以送與別人。」   辛鈃笑問道:「只要你把銀子送給人,不論是誰都可似,是不是?」紫瓊點 了點頭,辛鈃又問:「送給我呢?」紫瓊又點了點頭,辛鈃看見,一拍大腿,叫 道:「這就行了!」   紫瓊是何等聰明,一見辛鈃這個模樣,已明白其意,說道:「你休想,這種 事情我才不會幹。」   辛鈃搔了搔腦袋,說道:「這個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這法術,就更加沒指 望了!其實再多銀兩對我也沒用,算了吧!」   紫瓊道:「你懂得這樣想就好。」   辛鈃道:「這錠金子足有十兩白銀,相當一萬文錢,五文錢就可買一斗米, 就是買棟小房子,才是二三十兩白銀,要四天花光這錠金子,真不是容易的事!」   紫瓊含笑道:「世上窮人多得很,你還怕錢多花不去。」   辛鈃聽見,只得點頭稱是。   自大唐李淵建立唐王朝,便將前朝首都大興易名長安,並定都於此。   長安經歷唐初數十年的建設擴充,己變得氣象恢宏。辛鈃和紫瓊還沒進城, 遙遠便看見城上張燈結綵,辛鈃指著城樓道:「看那陣頭,城中似乎有什麼喜慶 大事。」紫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走進金光門,只見城中處處彩旗掩天,披紅掛綵,每家每戶門前懸掛紅綠彩 綢,一派祥瑞之氣。   此間城裡城外,人如潮湧,車馬喧喧,熱鬧非常。辛鈃從沒來過京師,看見 這等繁華光景,不禁雙眼發亮,四下左顧右盼,雀躍不已。   紫瓊來到凡間至今,從不曾在大城市走動過,今日來到長安,自然感到處處 透著新鮮,但她性情向來沉靜少言,就是看見什麼有趣事兒,也只會多瞧一眼, 雅不像辛鈃這樣欣喜。   辛紫二人越過了清渠,來到長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買賣集 中地,也是絲綢之路的起點。什麼珍珠玳瑁,象牙沉香,麗錦寶鏡,齊紈魯縞, 都能在這裡找到,真個車載攤堆,應有盡有。   長安城內共分有東西兩市,酒肆、珠寶、古玩、衣行等各類店舖,鱗次櫛比, 總數多達四萬餘間,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狀,成九宮格局,每條道路均密密麻 麻遍佈著車轍,清晰可辨。   辛鈃一把拉住紫瓊的玉手,走進西市,喜道:「這裡有很多古怪東西擺買, 咱們看看去。」   紫瓊看見他的興奮模樣,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隨。見她一身雪白輕 衣,青絲飄蕩,頭上無翠無釵,只是輕輕挽了一根白絲帶,濯濯如春風楊柳,灩 灩如出水芙蓉。而辛鈃仍是粗衣麻布,腰束布帶,腳登八答麻鞋,和紫瓊走在一 塊,當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懸殊。   二人邊走邊看,不覺來到一間衣服店,店面開闊,招牌寫著「興隆老鋪」四 個大字,辛鈃在門外張望,店舖陳列的都是彩絲金縷,貂皮狐裘,無一不是名貴 貨色。   辛鈃自幼隨師在深山學道,餐食穿戴向來隨便,此間見著這些妝蟒繡堆,青 金閃綠,心下驚羨,不由得多看兩眼。   便在這時,一個年青公子走進鋪子,那掌櫃看見,連忙堆起笑臉,上前打躬 作揖道:「原來是崔大人光臨,這可給老夫貼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 今天遣人送過去,怎料大人親臨,待老夫現在就去取來,請大人先吃些糕點,稍 坐一會。」   辛鈃望著那個姓崔的公子,見他年約二十五六,四方臉膛,身上穿了一件彩 藍錦服,腰纏金帶,倒也俊俏風流,氣派十足。心裡暗想:「聽那掌櫃不住口稱 呼他大人,但這人年紀輕輕,難道已是朝廷的大官?」   紫瓊見辛鈃只在店前探頭舒腦,不願離開,遂問道:「你不是說肚子餓麼?」 話聲嬌柔細細,餘音嫋嫋,直送到那個姓崔的耳中,見他連忙回過頭來,一看見 紫瓊的姿容,立時呆得一呆,一對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辛鈃給她一說,腹中登時「咕」一聲響,笑道:「說得對,先修修五臟廟再 說。」說話甫落,牽著紫瓊便走。   那姓崔的見二人離開,忙搶步出店,從後望著紫瓊的背影,暗暗讚道:「好 一個流風回雪的美人兒!今日能讓我崔湜遇見,當真是三生有幸。」走回店內, 急急向那掌櫃道:「我有點要事,回頭再取衣服……」甩下一句話兒,飛身出店, 銜尾追去。   悅來居是長安有名的大酒樓,辛鈃站在門外,向紫瓊道:「既然要把銀兩花 掉,今天富豪一下也無妨,咱們進去。」紫瓊並無意見,跟隨走了進去。   一進入悅來居,卻見堂面高敞開闊,裝飾富麗堂皇,處處金漆彩繪,鏤金門 窗。辛鈃環目一看,見堂上的賓客個個衣履華麗,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商大賈。   辛鈃也不等待店伙招呼,在靠牆處找了個位子和紫瓊坐下。   一個店伙走上前來,見了辛鈃衣衫襤褸,一副窮相,臉色微變,心中老大不 樂意,接著眼睛一移,望向紫瓊,整個人不由愣住,暗道:「怎會有如此標緻的 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   辛鈃見他呆盯著紫瓊,發作道:「喂,喂!你究竟是來招呼還是看人?」   那顆計驚醒過來,忙問道:「兩位要吃些什麼?」   辛鈃直來量入儉用,衣食隨便,什麼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曉得,更是點不出 來,聽見店伙這樣問,一時也答不上,向紫瓊道:「你喜歡吃什麼?」   紫瓊微微笑道:「你叫什麼我便吃什麼。」   辛鈃向那夥計道:「你們有什麼好菜色?」   只見那店伙冷冷道:「螃蟹釀鮮橙、鮮蝦蹄子膾、鵪子水晶繪、二色繭兒羹, 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這些名貴菜餚,價錢可不小哪。」   看見夥計那張勢利嘴臉,辛鈃登時心中有氣,大皺眉頭道:「你既然說是名 菜,本大爺將就試一試,你給我拿主意,每樣來一味。」店伙聽得張著嘴巴,一 時合不攏來,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又覺有點擔心,說道:「這麼多菜,兩位用得 下麼?」   辛鈃倏地抬起頭來,瞪著他道:「這是咱們的事,你道我吃不起麼?」接著 又問:「你們這裡有什麼好酒?」   那夥計道:「咱們有真珠泉、思堂春、清茗空、瓊花露等,都是上等名釀… …」   辛鈃也不讓他說完,便道:「不用再說了,把最貴的拿來就是。」   夥計見他說得豪爽,心中就越覺不對勁,說道:「大爺所點的酒菜,小說也 要二兩銀子,只怕……」   辛鈃一聽,正想又要發作,忽地一個聲音從旁響起:「你在囉唆個什麼,沒 聽見這位小哥的說話麼,還不快點照辦!」   眾人向那人望去,辛鈃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個崔大人。   那夥計看見是他,連忙道:「原來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馬上去辦。」   待得夥計遠去,只見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過這種小人嘴臉。不 知老弟和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辛鈃心想:「看這人面子倒不小,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主動和咱們 打起交情來,倒有點奇怪,且看看你是什麼來頭。」當下站起身來,笑道:「我 叫辛鈃,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   紫瓊一聽見辛鈃這樣說,臉上即時一紅,心裡罵道:「好呀,你竟敢討我便 宜!」   崔湜聽見紫瓊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心頭便如吃了一拳,強笑道:「難得辛 老弟如此熱情,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坐了下來,心想:「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小子的艷福當真不小。我可不管你倆是什麼關係,就算是夫妻又如何,這個美 人兒我是要定了。」   辛鈃問道:「崔大哥似是這裡的常客,是這裡人氏嗎?」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現正為朝廷辦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 老弟瞧來是外地人,沒有錯吧?」   辛鈃點頭道:「我夫妻倆今天才剛到這裡,本想來此找一位親人,卻跑了個 空,原來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來了,便打算找個客店多住幾天,順便遊玩一番。」   崔湜笑道:「這就巧了,明兒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長安城一連數天都有慶 祝活動,這個機會,辛老弟可不能放過呀!」   辛鈃笑道:「難怪我一進長安城便見如此熱鬧,原來是皇上壽辰。」   崔湜道:「話說回來,今日能認識老弟,也算是緣份。你我一見如故,若老 弟不嫌棄,就到舍下住幾天,無須四處找地方落腳,豈不是好。」   辛鈃見他說話之間,一對賊忒兮兮的眼睛,不時偷眼望向紫瓊,早已老大不 高興,現聽見他這樣說,更知此人沒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絕他,豈料紫瓊竟向他 連打眼色,示意答應他,辛鈃一時摸不著頭腦,心想莫非她另有什麼原因?無奈 道:「這個似乎……」   崔湜顯得極為親熱,搶先道:「不用考慮了,碰巧是皇上壽辰的大日子,各 國藩屬友邦使節,各郡各縣的官員,這幾天都會源源不斷到來,想要找客店實在 不容易,就這樣決定吧。」   辛鈃明知崔湜心懷不軌,敢情是想打紫瓊主意,但紫瓊既然要自己答應他, 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推辭,就怕麻煩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滿心歡暢,和辛鈃又是一輪客套。不久,夥計陸續把酒菜送 上。   飯罷,崔湜召了一輛馬車,逕往他住所而去。   崔湜的宅第位於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紹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鈃和 紫瓊才下馬車,一座雄偉的大宅立時躍入眼簾,碧瓦雕簷,門柱漆朱,建築極是 奢華。   辛鈃看得嘖嘖連聲,說道:「崔大哥這棟府第真不簡單,做官果然與眾不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麼,兩位請。」說著向紫瓊望了一眼,見她只是含情 脈脈的看著辛鈃,俏臉上全無驚喜之色,心裡不由妒恨難抑。   進了大門,更叫辛鈃驚訝不已,眼前竟是個極大的庭院,只見錦石纏道,寶 砌池塘,四下亭台水榭,松檜參錯,果然氣派不凡!   辛鈃雖然看得心朗目舒,內心卻大不服氣,兀自死撐到底,暗道:「這裡也 不見得如何特別!沒錯,這裡奇花異草確是多一些,荷池也許大了一些,木柱也 許會硬了一些,女僕的面貌也許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見著紫瓊,這才是真 正的人間之福呢!」   崔湜親自引領二人穿廊過室,來到了大廳,辛鈃把眼一看,見堂上異常精緻 典雅,中楹懸匾,上寫詩一首:「不分君恩斷,新妝視鏡中。容華尚春日,嬌愛 已秋風。枕席臨窗曉,帷屏向月空。年年後庭樹,榮落在深宮。」只見上款題著 「婕妤怨」三字,下款卻是「澄瀾」二字。   辛鈃雖然文才一般,但見這詩精緻工整,禁不住讚道:「好詩,好詩,不知 這位澄瀾是誰呢?」   崔湜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崔湜,沒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會!」   辛鈃笑道:「原來是崔大可哥的傑作,幸會,幸會!這詩寫得細緻入微,情 景交融,只可惜帶點兒愁紅怨綠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卻沒說什麼。辛鈃又哪裡知道,這首「婕妤怨」,正是 為他的女人上官婉兒而寫的。尤其中間兩聯「容華尚春日,嬌愛已秋風。枕席臨 窗曉,帷屏向月空」,對仗工整,又刻畫出宮闈寂寞的情懷,當時上官婉兒看見, 唏噓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點,寒暄片刻,崔湜說道:「我已準備好兩個房間,現在就去看 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鈃道:「不瞞崔大哥,我這個未過門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獨眠, 咱倆一個房間便行了。」   紫瓊聽得雙頰泛紅,低頭不語。崔湜更是醋妒難當,卻又無言可對,只好含 笑說道:「既是這樣,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               第一集七回完       ***    ***    ***    *** 第一集:神龍轉世/第八回:投止崔府   原來這個崔湜,卻是出身名門貴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因他寫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讓他修撰「三教珠 英」。這本書集,乃儒道釋三教典籍於一處,此書的主編,竟是武則天的兩名男 寵,正是張昌宗和張易之兩兄弟。   武則天見他哥倆無職無功,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二人,只得想出這法子,二 人雖為修撰書集主持,其實只是掛個虛名兒,真正幹活的人,卻是後面的一夥高 人。這些人卻非一般平庸之輩,無一不是大唐的文學精英,像李嶠、宋之問、沈 佺期、張說等共十多人。   崔湜是其中一員,在這段期間,他和武則天這對活寶常有交往,時間久了, 竟學得一手哄女人的本領。後來,遂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是陝州陝縣人,其祖父是唐高宗時的宰相上官儀。麟德元年,上官 儀因替高宗起草廢武後的詔書,被武則天所殺,家族籍沒。婉兒尚在襁褓時,已 和母親鄭氏同被配沒掖庭。   相傳婉兒將生時,母親鄭氏夢見一個仙人,並給她一個秤,與鄭氏說道: 「持此稱量天下士。」鄭氏醒來,料想腹中定是個男的,將來必能稱量天下人才, 豈料生下地來,卻是一個女兒,鄭氏心中自然不樂。   婉兒自幼便聰明伶俐,出世才滿月,鄭氏抱婉兒在懷中戲語,問道:「你能 稱量天下之士麼?」婉兒隨即呀呀相應。   直到婉兒十四歲,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嬌同艷雪,美貌過人,一顰一笑,自 成風度,加上天生聰敏,過目成誦,文采過人。   這年婉兒十六歲,一日被武則天召見入宮,讓她依題著文,當場命題。婉兒 文不加點,須臾而成,尤其她一手書法,真個格仿簪花。武則天看後大悅,當即 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讓她掌管宮中詔命。   此後,武則天所下制誥,多出自婉兒的手筆,並倚為心腹。   更甚的是,武則天與張昌宗在床榻交歡時,亦派她在旁伺候。   婉兒正值情竇初開,免不得給引動情思,加之張昌宗容貌俊秀,弄得她暗暗 癡想,情實難支。   張昌宗愛婉兒美貌,早就對她起心。一日,張昌宗使出手段,把婉兒勾引上 床,私相調謔,竟被武則天發現,順手拿起案上的筆架,擲向婉兒,傷及前額, 怒罵道:「你敢近我禁臠,罪當處死。」   虧得張昌宗替她跪求,才得赦免。婉兒前額留下傷痕,只好在頭上戴了一串 寶石鏈子,前額正中的傷疤,剛好給一顆黃金鑲邊的紅寶石遮掩住,豈知令她更 益嬌媚動人。宮女們皆以為美,偷偷倣傚,這個妝扮,終於在宮裡流行起來。   從此以後,婉兒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則天歡心,並讓她處理百司奏 表,參決政務,婉兒權勢日盛。   武三思是武則天的侄兒,以外戚優勢,封為梁王。武三思善迎合主意,深得 武則天信任,在朝中貪污擅權,頗失人心。因他常在宮中出入,藉機誘姦了婉兒, 武三思年紀雖大,但枕席功夫了得,二人便開始暗裡私通。   武則天死後,中宗繼位,婉兒剛好二十一歲,皇帝見婉兒青春貌美,遂收為 小老婆,封為昭容。   婉兒自歎命不由人,中宗年老,難免床闈缺乏風情,她對武三思也不見得有 情,遂把武三思薦給皇帝的老婆韋後。   中宗設立修文館,大召天下詩文才子,邀請朝中善詩文的大臣入修文館,摛 藻揚華。多次賜宴遊樂,賦詩唱和,連流竟夕,醉不思歸。中宗知得婉兒才能, 令婉兒進行評定,名列第一者,賞賜金爵,貴重無比。   自此,朝廷內外,吟詩做賦,靡然成風。   韋後向不工詩,便由婉兒代為操刀,各文臣明知並非韋後親筆,卻有誰敢捅 破,還格外稱揚,韋後更把婉兒寵上天去。   婉兒因這機會認識了崔湜,見崔湜相貌文才俱佳,二人你貪我愛,便暗暗來 往,成為婉兒的面首。   崔湜和婉兒堪為一對佳偶,如今結成霧水緣,婉兒方得如願以償。   饒是這樣,婉兒還尚有不滿意處,崔湜在宮外,婉兒在宮內,宮闈雖然弛禁, 畢竟有個中宗在,幹此勾檔,終究不方便。   婉兒又想出一計,請營外宅,以便讓皇帝游賞。中宗聽後大悅,派人到婉兒 居地穿池為沼,疊石為巖,整棟建築窮極雕飾,亭台閣宇,園榭廊廡,其風雅奢 華,堪稱長安第一家。   外宅建成之後,常引大臣宴樂其中。打後,婉兒和崔湜日日鴛鴦戲水,過著 神仙般的日子。   崔湜的兄弟崔液、崔滌、崔蒞等俱是有才之士,個個都長得眉清目秀,面如 冠玉,崔湜一個一個地引進給婉兒。婉兒見了四人,真個愛不釋手。   自此之後,婉兒行走坐臥,身旁無時無刻都有這崔家四弟兄相陪。婉兒常在 外宅設宴,一個大美人兒中間,便坐著這四個少年郎,飲酒說笑,行令賦詩。   其時的后妃貴婦們,直拿男人當作玩意兒。曾有一日,安樂公主當著婉兒的 跟前,忽地撩起其夫武崇訓的袍子,握住他那話兒道:「這個比崔湜的如何?」   婉兒自然不敢得罪她,笑道:「比不上,比不上,天後(武則天)為你選了 個好夫君呀!」可想而知,那時的女子當真開放得緊!       ***    ***    ***    ***   崔湜親領辛鈃和紫瓊進入房間,房內裝飾同樣綺麗豪華,一幾一案,均是紫 檀木所製,雕花胡榻,金鏤被褥,氣象幽雅。   唐初時代,除了一些客店外,皇宮住宅都是席地而坐,睡覺是離地尺許的胡 床,床前多以扆屏或帷帳遮隔。吃飯唸書寫字,全在一張几案上。李白的「下途 歸石門舊居」曾詩云:「羨君素書嘗滿案,含丹照白霞色爛。」   待得崔湜離去,辛鈃急不及待的問紫瓊:「那個姓崔的明著是想打你主意, 難道沒看出來嗎?因何還要應承他到這裡來?」   紫瓊說道:「這自然有我的理由,今日他在酒樓一坐下來,我發現他額前印 堂隱隱有股青氣,這是吸入妖邪之氣所致。」   辛鈃愕然道:「是嗎,我學道也有相當日子,所有妖魔鬼怪,已難逃出我的 法眼,怎地我一點也沒有發覺!」   紫瓊道:「你這小小的道行算得上什麼,『所有』這兩個字,對你來說可還 差得遠呢!沒錯,一般的邪靈惡鬼,或許會被你看出來,但遇著一些魔道高超的 妖物,你就不行了。」   辛鈃道:「莫非那個姓崔的是什麼妖物?」   紫瓊搖頭道:「他只是被邪妖所侵,或是曾與邪妖接觸,妖氣聚於三魂而未 散去所致,所以我才會來這裡一看,但奇怪的是,這屋裡並無絲毫妖邪之氣,瞧 來那妖孽並非在這屋內。」   辛鈃笑道:「我看這個姓崔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理他作甚,或許此人在外 拈花惹草,碰著個狐狸精,讓他受點教訓也是活該。」   紫瓊說道:「你這人怎會如此想的,斬妖除魔,是咱們仙道的分內事,豈能 袖手不理!」   辛鈃慣性地搔了搔頭,笑道:「我只是說笑而已。」當下岔開話題,說道: 「那個姓崔的傢伙,一看見你便如蒼蠅見血似的,你必須對他格外留神,要是他 敢對你不軌,我辛鈃第一個就把他閹掉。」   紫瓊噗哧一笑:「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操心。若說到要閹,第一個就應該 閹你,免得你又再在我身上作怪。」   辛鈃正色道:「這個行不得,我若給你閹掉,你如何向玄女娘娘交代。」   紫瓊邊回過身子,邊道:「不和你說了,我要休息。」說著向床榻走去。   辛鈃跟隨在後道:「明兒是皇帝老子生辰,咱倆得早點起床趕熱鬧去。」   紫瓊座在床緣,忽然俏臉一沉,問道:「我現在來問你,緣何你向他說我是 你未過門的妻子?」   辛鈃笑道:「我見姓崔的不懷好意,所以才這樣說,好叫他打消對你的歪念 頭,況且我早就把你當成妻子了,自自然然便說了出來。」   紫瓊嗔道:「這些說話也可以亂說嗎,不要讓我再聽到第二次。」   辛鈃道:「這個我可不能擔保,你素知我心直口快,不免會衝口而出。」   紫瓊一個側臥,不再去理他。辛鈃脫下鞋子,一骨碌滾上床去,紫瓊忙回過 頭來,瞪著他道:「你作什麼跑上來?」   辛鈃呆得一呆,說道:「這裡就只有一張床,我當然要上來啦。」   紫瓊道:「剛才你說只要一個房間,我就知你作怪了。不行,快給我下去。」   辛鈃如何肯便此離開,一頭臥倒,從後將她抱住。紫瓊吃了一驚,正要開聲 斥罵,辛鈃伸過手掌,已蓋在她一邊乳房上,口裡說道:「黃赤之術至今我只練 了三式,倘若不好好加緊練習,也不知要練到何年何月,你更無法和玄女娘娘交 代,我說對嗎?」辛鈃自知以此手段相強,確實有點卑鄙無恥,可他就是敵不過 紫瓊的誘惑。   紫瓊豈會不知他的意圖,但他的說話,卻說得理直氣壯,教人難以反駁,當 下轉過身來,仰天臥好,冷然道:「你就是愛拿說話刁難人家!」   辛鈃聽見此話,知她是默許了,忙趴到她身上,將紫瓊壓在身下,湊頭親了 她一口,紫瓊側頭躲開,豈知不躲避還可,這樣一躲,便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粉頸, 辛鈃把握時機,在她頸側連番親吻。   紫瓊最受不得這個,登時打了幾個哆嗦,渾身酥軟起來。紫瓊櫻唇翕動,不 知又想說什麼,那知辛鈃越弄越發癡狂,叫她霎時無法開聲,只管一頭喘著氣。   辛鈃嘴唇吻著,雙手卻沒有停下來,摀住她一對美乳撫揉搓挪,恣意無忌, 害得紫瓊神魂失據,夢魂顛倒,快感蔓生!   「兜兒,不……不要!」紫瓊雙手捧住他腦袋,夢夢銃銃的綻出碎語。   辛鈃正自情濃之際,忽聽得如此綺膩的話兒,鼻子又聞著秀髮的幽香,立時 感到一陣醺醺然,不禁慾火大盛,先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脫光,隨即動手拉拽紫瓊 的羅帶。   事已至此,紫瓊也不開聲阻止,半推半就,讓他把衣服脫去。   燭影搖紅下,把紫瓊整副白玉似的裸軀,映耀得更嬌嫮迷人,直看得辛鈃目 眩心花,魂不守舍,問道:「玄女九式的前三式已經做過,今次由第四式『蟬附』 開始好麼?」   紫瓊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辛鈃二話不說,已在她身上縱肆妄為,揉乳挖穴, 無所不至。   只消片刻,便見紫瓊紅光盈腮,嬌喘喃喃,主動探手握住辛鈃的玉莖,套弄 幾回,花宮竟爾作怪起來,瓊漿玉液,流了一趟又一趟!   紫瓊難熬不過,把玉龍愈握愈緊,套個急勁。辛鈃見狀,知道時幾已到,便 將她翻過身子,讓她俯伏在榻上。   辛鈃先將她的臀部略為提高,見那花戶,早已濕得不成樣子,辛鈃看得興動, 雙手把花唇往外扯開,一團鮮紅嬌妍的嫩肉,正自吐翕蠕動,煞是迷人。見著如 此好物,辛鈃那能忍受得住,忙即湊頭過去,嘴唇一張,直吃得習習亂響。   紫瓊難受不過,只得咬牙死忍,渾身抖動個不停。辛鈃一頓啃咬,情興越濃, 當下騰身而起,把住玉龍,先用龍頭在花唇一陣磨拭,待得紫瓊春情蕩漾,提臀 搖曳,方舉槍刺進,卻見甬道依然窄窄別別,把個玉莖包得密密實實,暖烙粘濕, 美得身酥肌麻,渾身俱爽。   辛鈃順著水兒,徐徐推進,直抵至花心,問道:「舒服嗎?」   紫瓊體內的空虛,一下子給他填得滿滿堂堂,暢美難當,聞言點了點頭: 「好舒服,動一動吧!」   辛鈃一聲得令,使出本領,隨即亂鑽亂刺,每每點著花心,一口氣便抽送數 百餘,幹得紫瓊昏頭昏腦,酸麻難言,禁不住叫出聲來:「兜兒,放輕一點,教 人好生難受!」   辛鈃一笑,說道:「難受才好呢,再將下面翹高一點,讓我好好的愛你。」   紫瓊聽得「愛你」二字,心頭頓感甜絲絲的,便依了他把美臀盡量抬高,迎 湊相就。   辛鈃一手支身,一手繞到她身前,抓住一隻乳房縱情把玩,下身急急投射, 只聽得水兒唧唧,嚶聲綿綿,轉眼便又數百抽,紫瓊忽覺洩意在即,連忙腰臀疾 擺,顛顛聳聳,上磨下擦,陰中顫得幾下,收縮了幾回,終於登上了頂峰,洩了 出來。   紫瓊騰地洩得魂飛天外,四肢酥麻,渾身通泰,只顧趴在榻上喘氣。   辛鈃給熱浪一沖,險些兒把關不住,立時收斂心神,頓住玉龍不敢妄動,低 下頭去在她耳邊道:「今回你洩得真多,就連棒兒也快被你擠出來!」紫瓊聽得 羞赧不已,怎敢吭聲。   豈料辛鈃說話剛落,隨即扶著她向天臥好,說道:「咱們繼續做第五式『龜 騰』。」   紫瓊點頭,雙腿微分,辛鈃握住一對玉腿,往上推到她胸前,兩個膝蓋剛才 抵住她雙乳,這般一弄,紫瓊整個花洞,立時朝天仰起,坦露無遺。   只見紫瓊捲曲如熟蝦,羞處盡呈,不免雲嬌雨怯,就在她只恨無地縫可鑽之 際,忽聞嗤一聲輕響,一根火燙的寶貝已撐開小穴,接住一放到底,正中靶心。   辛鈃亢龍得水,情興大動,當即腰下加力,支咕支咕的抽動起來,垂首一望, 但見玉龍自出自入,帶得花露飛溜,當真淫靡到極點,不禁瞧得心熾心焚,也不 顧嬌花嫩蕊,抽疊莽送,直抽得水兒四濺,流滿一地。   紫瓊給他連番鼓勇抽戳,一時抵擋不住,只得顫著聲音,哀求道:「兜兒… …且先緩一緩,太……太激烈了……」   辛鈃聽見,方發覺自己得意忘形,只顧自身快樂,卻忘了憐花之心,心想如 此揉殘玉質,實是不該,當即停戈駐馬,俯下身來道歉。   紫瓊見他憐愛自己,心中感動,遂伸出一對玉手,抹去他額上的汗珠,抱住 他頭頸,柔聲細語道:「假若玄女娘娘知我這樣沒用,一定不會派我來!」   辛鈃搖頭笑道:「若換作是第二人,我肯定不會如此投入。」   紫瓊望住他,問道:「為什麼?」   辛鈃道:「沒什麼原因,就因為我喜歡你,我最擔心的,就是玄女娘娘突然 召你回去,到時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紫瓊沉默一會,說道:「我返回天庭只是早晚的事,就是我不在你身邊,以 你這樂觀的性子,相信一樣會活得很開心,我有這個信心。」   辛鈃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沒在我面前出現時,我也相信會這樣,但現在 可不同了!」辛鈃凝望著她,心頭一陣混亂:「如果你不再回天庭,永遠都和我 一起會多好!」   紫瓊自知這是絕無可能的事,一時也不想多說什麼,免得又讓辛鈃胡思亂想, 忽覺辛鈃又再活動起來,且力度漸增,不用多久,陣陣酥美蔓延全身,一時你吞 我刺,重入佳境。   辛鈃大展雄風,痛殺一會,更不下馬,把紫瓊雙腿放回原位,直接改換第六 式「鳳翔」。   隨見辛鈃直起身軀,蹲在紫瓊的胯間,兩手按住她雙膝,把一對玉腿往兩邊 分開,龍槍依然充滿花房,腰板加力,也再噗唧噗唧的抽搗起來。   辛鈃先是一輪狠刺,再以九淺一深之法,猶如禽鳥啄食,記記點到即止,直 弄得紫瓊牝翕如璅,汪汪液流。   女子的性感帶,一般都在膣內前端二寸之地,只要陽物肥大,龜稜豐厚,若 在淺處磨刺,每每都能刮著女子的妙處。但對男子而言,卻剛好相反,蓋因無法 達到包裹整根陰莖的樂趣,又少了一股征服感,不免興致大減,難以消欲。唯一 的好處,就是可延長洩精時間。   辛鈃使出手段,登時立竿見影,果見其效,不用多久功夫,已見紫瓊身軟體 顫,面絳含羞,真如酒醉一般!   如此弄了一會,辛鈃又再大肆出入,左右尋刺,下下直抵深宮,弄得紫瓊雪 軀亂拋,胸前乳浪滾滾!   只見辛鈃張大眼睛,一面欣賞紫瓊的姱容羞態,一面頻頻抽戳,不禁越看越 是心熱,淫興暴升。而紫瓊也難忍難熬,快感如潮般不住湧至,情濃火盛,握住 辛鈃的雙手,引到自己的雙乳,口裡哼道:「兜兒,弄我……」辛鈃大喜,握緊 一對美乳,肆情把玩,下身加緊動作,幹得啪啪有聲。   紫瓊再經一輪操干,更是慾火難禁,不住挺腰相迎,任由辛鈃輕狂放縱。玉 龍每一深刺,龍頭便噙著嫩處,又酥又美,陣陣快感只起不落,全無息止。   辛鈃見她一臉陶醉,笑問道:「紫瓊,我的功夫還可以吧?」   紫瓊美目汪汪的盯著他,螓首連點:「嗯!再加點力,我又有點意思了。」   辛鈃自然遵依,雙手握緊一對玉峰,下身飛快聳動,登時幹得水聲四起,騷 水長流。辛鈃萬沒料到,平素一本正經,冷艷如霜的紫瓊,一旦做起這事來,竟 會如此地投入。   紫瓊本就美貌卓絕,刻下再見她那迷情慾醉的美態,更教辛鈃興奮莫名,不 覺動作又逐漸加快。   過得片刻,驟聽得辛鈃悶哼一聲,玉龍猛地頂著花心,牢牢不放。紫瓊知他 是要洩了,當下暗運氣功,收緊玉壁,安撫一下這根愛煞人的寶貝。   辛鈃給她一陣收縮吸吮,直爽到入心入肺,血脈翻滾,身子一個抖動,大股 熱潮立時疾噴而出,又再幾個抽搐,熱精一浪接住一浪,逕往花心射去。   紫瓊給熱潮一燙,如何禁受得住,也隨著他又丟了一回。   二人遍體酥暢,相擐相偎,抱作一團,待得心情稍轉,辛鈃問道:「剛才實 在太舒服了,你呢?」   紫瓊送上一個微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和你一樣!」   是夜,二人裸身貼體,相擁而眠,直至日烘高樓,陽透紗窗,方醒轉過來。               第一集八回完 第一集:神龍轉世 / 第九回:皇帝壽辰   今天是大唐天子中宗五十歲壽辰,卯時未到,崔湜已穿上朝服,佩上紫黃赤 三色綬帶,帥氣中透著幾分華貴,辭別了辛鈃和紫瓊,匆匆走出家門,進宮朝見 皇上去了。   待得崔湜離去,辛鈃向紫瓊低聲道:「那姓崔的穿起一身朝服,倒也威風凜 凜。」紫瓊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辛鈃牽住紫瓊的柔荑,說道:「今天這個日子,街上必定熱鬧得很,咱們也 出去走走?」   紫瓊點頭答應,離開安邑坊,走到街上,已見四處人群浮動,一片喧鬧。二 人初到長安,不曉得道路,隨著人群見路就走,糊里糊塗,來到皇宮以南的朱雀 門外。   早上的陽光,在護城河上灑下萬點金鱗,波光閃閃。雄偉高大的皇城,綠葉 紛披的宮柳,齊齊倒映在水中,襯著金光閃爍,更顯奇妙無窮。   長安城十二座城門,六條主要大街,早已張燈結綵,朱雀門大街兩旁,都搭 起了十多個大戲棚。整條大街,只見攤販如雲,提籃挎筐的小販,不停吆喝叫賣, 有吃的、玩的,還有耍雜技的,應有盡有,煞是熱鬧。   辛鈃一時看得目不轉睛,驚歎不已,不覺來到薦福寺,見寺前的一大片空地 上,萬頭攢動,圍著了數千人,陣陣密集的羯鼓聲,不住隆隆山響。辛鈃豈肯錯 過這熱鬧,拉著紫瓊便往人群裡鑽。   好不容易二人才穿過群眾,來到前排,見是五隻人扮的金毛獅子,另有五名 紅衣紅裙的女子各持繡球,逗弄獅子。五隻獅子同時搖首擺尾,跳躍騰挪,間歇 在地上坐臥翻滾,獅子項上的金鈴,隨著動作「叮叮」價響,配合著鼓樂的節拍, 動聽異常。   辛鈃看得興高辨烈,不住高聲喊好,直到鼓聲歇止,五隻獅子逐一退下休息, 人群漸散,辛鈃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紫瓊一直默默在旁相伴,看見辛鈃滿頭汗水,便掏出手拍來,輕輕地為他把 額上的汗珠抹去,想起他那童心未泯、天真猶存的舉動,心中不禁又是憐愛,又 感唏噓。   這時看見人群一窩蜂的朝朱雀門而去,辛鈃道:「不知又有什麼好玩兒。」   話後,攜著紫瓊隨著人群走,紫瓊也不忍拂他的興頭,只得與他同去。   來到朱雀門前,大道兩旁早已站滿了人,各佔著有利位置。當辛鈃二人才一 站定,一陣鼓聲從皇宮內響起,只見鼓聲越來越近,驟見數百名頭戴金盔,身穿 綵衣的男舞伎列隊步出城門,接著一串長笛響起,在悠揚悅耳的樂曲中,數百人 同聲合唱:「聖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萬年,寶祚彌昌!」歌聲猶如山洪爆發, 響徹雲霄!   數百舞伎過後,後面跟隨著一支數百騎的馬隊,騎者個個一身絳色鎖子甲, 胯下全是清一色白馬,儀仗齊整,甲冑鮮明。   人群看見這個陣仗,又再湧動喧呼起來,只見數百匹白馬搖尾揚頭,舉蹄抬 腿,動作一致,絲毫不亂的在辛鈃眼前走過。   馬隊過後,銜尾而來的是數十頭大象,昂頭扇耳的走了出來。大象背部全蓋 上大紅錦繡,每個像奴手執長竿,各牽一頭大象,趾高氣揚的大步向前走著。   接住下來是披甲執戟的衛隊、教坊子弟的樂舞,一項接著一項的巡遊表演, 直到日到中天,方行結束。   節目雖已完畢,但辛鈃的情緒仍處於亢奮中,不住口的在紫瓊耳邊稱讚。然 而,紫瓊似乎全沒聽進耳裡,只是張著一對美目,怔怔的望住這座皇家宮闕。   辛鈃大感奇怪,問道:「巡遊都完了,你還在看什麼?」   紫瓊道:「皇宮內遍佈著妖氣,恐怕會對大唐社稷生民不利。」   辛鈃聽後一驚,抬眼往內城望去,說道:「會是什麼鬼怪如此厲害,便連天 子頭上的瑞光也不怕!」   紫瓊道:「看這妖氣隱忽不定,時有時無,能把自身的妖氣封蓋住,使人不 易發覺,瞧來這妖孽極不簡單。」   辛鈃道:「住在皇宮的人不下萬人,想要把這個妖孽找出來,恐怕並不容易!」   紫瓊遙望著眼前的皇家宮苑,歎道:「就算讓你能進入皇宮,以你目前的道 行,想要找到他,機會實是微之又微!假若僥倖給你找到,亦不會是他對手。」   辛鈃一時嘿嘿無言,沉吟半晌,說道:「難道真的沒辦法,咱們就此不理麼?」   紫瓊搖了搖頭:「若然給魔魅橫行,控制了大唐的國運,著實隱虞無窮!這 等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咱們當然不能不理,但也要想個妥善之法才行。」   辛鈃道:「你說得那個妖物如此厲害,莫非連你也對付不了他?」   紫瓊微微一笑:「在天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仙女,你不要太高估我,仙術比 我強的神仙,何只一百之數。」   辛鈃不禁伸了伸舌頭,驚訝道:「真的這麼厲害!是了,你說我前生是玉帝 的守護神龍,當時我的法力一定不弱吧?」   紫瓊含笑道:「我不知道,但既然要動用三十六天將才能把你擒住,應該也 差不到那裡。」說著轉過身子,邊走邊道:「咱們先回去吧,要如何對付那妖物, 慢慢再想辦法好了。」   辛鈃急步追上和她並肩而行,又問道:「那三十六天將很厲害麼?」   紫瓊道:「天將就是保衛天宮的神將,地位雖不算高,但因為要保護天宮的 安全,在法術和武功上,都有相當的造詣,若以單打獨鬥,或許還勝不過你,一 旦十個八個聯手起來,其力量可就不同了,相信連我也應付不來。」   辛鈃笑道:「你是玄女娘娘的入室弟子,連你也難應付他們,可真不簡單!」   「兜兒,我終於明白了!」紫瓊突然說出這句話,辛鈃頓感茫然不解,正想 問她,忽聽她又道:「玄女娘娘叫咱們來長安,原來是為了這個。」   辛鈃問道:「你是說皇宮裡的妖孽?」   紫瓊嗯了一聲,輕輕點頭道:「玄女娘娘法力高超,無所不知,那些魔魅的 舉動,怎能瞞得過她。娘娘既然要咱們來這裡,自是有她的原因,現在不是很清 楚了麼。」   辛鈃聽後,眉頭不由一緊,苦著嘴臉道:「要我進宮滅妖,這不是為難人嗎。 皇城重地,豈是我等平民百姓能進去的!況且如你所說,我便是能進入皇宮,也 未必是那妖物的對手,無疑是去送死,我才不幹呢!」   紫瓊道:「天命攸歸,干與不幹,恐怕由不得你。」   辛鈃愁眉蹙額,叫苦不迭,既然說這是天命,他還有什麼好說!   不覺之間,二人已離開朱雀門大街,進入了醴泉坊,剛繞過波斯胡寺,便隱 隱傳來嘈雜的叫賣聲,原來又進入了西市。一如昨天無異,每個角落依然人如潮 湧,擁擠不堪。   走得幾步,見一株大樹四周圍滿了人,猛聽得一陣叫好聲,辛鈃好奇心起, 向紫瓊說道:「咱們過去看看。」   來到近處,看見樹下立了一面大門板,門板之前,站著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 少女。見那少女明眉大眼,長相極美,正自平伸雙臂,胸前挺著一對飽滿的玉峰, 昂首直立,細長雪白的脖子兩旁,各插著一柄飛刀,每柄刀子距離脖子也不過一 寸來許。   辛鈃才看了少女一眼,還未及細看其他,接著數柄刀子又同時飛去,只聽得 「噠、噠、噠」幾聲,六柄刀子已釘在門板上,正好落在少女的雙手四周。眾人 先為她擔驚受怕,現見她安然無事,個個又頓開笑顏。   再看那擲飛刀的人,是個臉膛赤黑,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這時見他手上又 握了幾柄飛刀,正自凝神靜氣,敢情是要下一輪表演了,全場立時鴉默鵲靜。便 在此時,忽聽一個女子大喝一聲:「楊峭天。」話音清亮悅耳,把眾人都嚇了一 跳。   站在門板前的少女聽見,猛地睜大美目,卻和所有人一樣,循著聲音望去, 而辛鈃和紫瓊當然不會例外,見那發聲的人,竟是個異常漂亮的少女,身穿一襲 袒胸銀白襦衫,白裙曳地,一身唐宮貴族打扮,清麗的俏臉上薄施脂粉,怒瞪雙 目,正大步朝辛鈃走將過來。   辛鈃看見,登時呆住,腦子裡一塌糊塗,心中正想:「我認識她麼?」思念 未落,那女子已站在他跟前,叉腰昂首,連鼻子也將貼到他下巴來,怒道:「我 終於找到你了,看你還哪裡跑!」   「你……」辛鈃張大嘴巴,一時呆在當場,怔怔望住眼前的女子,正要開聲 追問原委,隨覺左邊耳朵一陣疼痛,耳朵已被人拑住,直痛得辛鈃淚水狂湧,喊 道:「喂!停手……」把眼一望,又是一驚,見拿住自己耳朵的人並非是誰,竟 然是那個表演飛刀的少女,辛鈃還沒定神,已聽她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子, 我小雀兒可是好欺負的,今日我非宰了你不可!」   場中眾人看見,全都興抖抖的圍攏過來,瞧來這場好戲,似乎比剛才的表演 還要來得好看。   辛鈃在心中大叫冤枉,忙道:「喂!你們認錯人了,紫瓊,快來救我!」   「紫瓊!」二字聽進兩女耳裡,四隻眼睛同時放光,齊齊向辛鈃身旁的紫瓊 望去,臉色同時大變,二人哪曾見過這樣驚艷絕俗的女子,更是火上添油,「碰」 的一聲,辛鈃的肚子又吃了一拳,只見身前的少女美目圓瞪,問道:「她……   她是誰?「   小雀兒使力一擰他的耳朵,辛鈃又再嚎叫一聲!小雀兒怒道:「你……你這 人就是死性不改,到處沾花惹草,原來你失縱數月,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辛鈃苦著口臉道:「我……我沒有,我不是早和你們說了,我不是那個楊… …楊……」   紫瓊抿嘴一笑,說道:「楊峭天。」   辛鈃連忙道:「不錯,不錯,是楊峭天。」   那個濃眉大漢聽見,一步踏上前來,揪住辛鈃吼道:「好小子,竟敢睜大眼 睛說瞎話,我再問你一聲,你打算怎樣安置我女兒,今日你若不交代個明明白白, 我要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辛鈃委實忍受不住了,不由光火起來,大聲喝道:「放手!」   小雀兒給他一喝,大吃一驚,竟乖乖的放開了手。   辛鈃拭抹著火辣辣的耳朵,罵道:「你們這些人怎地全不講理,我已說過不 是那個楊峭天,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子沒這閒功夫和你們磨菇。」   說話方落,辛鈃攜著紫瓊的玉手正要離開,倏見那濃眉大漢欺身搶上,張手 攔住,戟指喝道:「姓楊的,你們關中楊門雖然人多勢眾,但我馬元霸可不怕你, 今日若不好好說清楚,你休想離開這裡半步。」   辛鈃聽得眉頭大皺,正要大罵回去,豈料那白衣少女已搶先開口:「喂!楊 峭天,你還沒回答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小雀兒接住道:「爹,千萬不能放他走,他這一離開,又不知要失縱到何時。」   馬元霸歎道:「唉!真是家門不幸,我早就與你說了多少遍,這個小子不是 好人,你就是豬油蒙了心,對他死心塌地!小子,枉我女兒對你一片癡心,你竟 然這樣對她,若論到人材樣貌,也不見得比這兩個妖女差……」   還沒說完,那白衣少女登時發作起來:「老匹夫,你說誰是妖女,說話可放 乾淨點,休怪本姑娘不客氣!」   馬元霸睜著燈籠似的大眼睛,叫道:「你待怎樣,難道我會怕你不成。」   辛鈃見著三人鬧個不停,真個哭笑不得,向紫瓊低聲道:「這樣沒完沒了, 可不是辦法,咱們倒不如來個『飛身托跡』,一走了之,諒他們也沒本事追上。」   紫瓊還沒答話,忽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奔近,朝著辛鈃笑道:「峭天, 你終於回來了,我到你家跑了多次,都說你外出未歸,今趟你一去就幾個月,也 教人擔心了吧。」   辛鈃又是一愕,心想怎地又來了一個,莫非我和那個楊峭天真的如此相似, 個個都把我當作是他?當下問道:「這位老兄是……?」   那白衣少女看見那人,臉現喜色,忙奔到年青人身旁,指著辛鈃道:「三哥, 你要和妹子作主,峭天哥又在欺負我了,還胡言亂語說自己不是楊峭天。」那年 青人聽了,也為了愕然,怔怔盯住辛鈃的俊臉。   辛鈃道:「那個楊峭天究竟是人是鬼,我一概不知。你們一上來就又打又罵, 現在還敢說我胡言亂語!」   紫瓊望著那年青人,不由一怔,暗自忖思:「這人相貌端正,五官四平八穩, 天庭廣闊,額泛紅光,神貌合一,卻是一副真龍之相,瞧來此人絕非平凡之輩!」 言念及此,暗暗合指一算。   見那年青人把辛鈃打量幾遍,笑道:「峭天,不要和我說笑了,我和你從小 玩到大,難道還會認錯。」   辛鈃還沒來得及答話,紫瓊突然說道:「這裡大庭廣眾,實不是談話之所, 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大家認為好嗎?」她素來言語溫柔,甜美動聽,讓 人聽得甚是舒服,更難以叫人拒絕。   辛鈃聽見當堂呆住,大惑不解,喟然問道:「紫瓊,我……我沒有聽錯吧?」 見她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他。   那年青人一望紫瓊,當場被她的驚艷震懾住,在這一刻,他才真正領略到銷 魂的況味,當下第一個贊成,笑道:「這位姑娘說得是,有什麼事坐下來再說。」   其餘三人只要辛鈃不離開,其他自無異議。馬元霸跑回場中,向群眾揮手喝 道:「有什麼好看,不要擋在這裡,讓開!」邊說邊把門板的飛刀拔起來,收回 皮袋中。   五人再次來到悅來居,才進入門口,紫瓊便向店伙問道:「請問可有較清靜 的地方?」   那名店伙一眼便認出紫瓊,連忙哈腰點頭,說道:「有,有,這邊請!」當 先在前引路,來到後堂,只見廡相環繞,曲院荷風,環境相當幽雅。來到一個雅 房,店伙招呼各人坐下。   點了菜餚,紫瓊徐徐說道:「諸位確實是認錯人了,他並非是你們認識的楊 峭天,更不是關中楊門的少主,他姓辛名鈃,只是和楊峭天的樣貌相似而已。」   眾人聽後,那肯相信,那白衣少女噘起小嘴,搶先說道:「我和三哥自小便 認識他,又怎會看錯,他明明就是那個忘八羔子,你是他的新相好,自然幫住他 說話,我才不會信你呢!」   那年青人連忙喝止她:「舒柔,不要亂說話!」轉向紫瓊道:「我這個妹子 向來刁橫,姑娘請勿見罪。在下李隆基,這是我妹妹李舒柔,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辛鈃生怕那李隆基打紫瓊主意,忙截住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姓名可 不能說你知,總而言之,我就是辛鈃,不是什麼楊峭天,信與不信由你,這頓飯 之後,大家便各行各路。」   眾人一聽紫瓊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盡皆愕然,小雀兒倏地站起身來,指住辛 鈃罵道:「姓楊的,你……你可對得起我,先前說會正式娶我回去,現在竟……」 接著哇一聲哭將起來。   馬元霸罵道:「臭小子,今日我不把你生吞活剝,我就不姓馬!」說著一捋 衣袖,便要衝過去。   李隆基坐在他身旁,忙即站起身擋住,說道:「老兄不要動怒,有事好說, 且平心靜氣先問個清楚。」說著把他按回坐位。   馬元霸只給他隨手一按,陡覺一股勁力壓將過來,竟然站腳不穩,心下不由 一驚,暗忖:「這人外表斯斯文文,沒想功夫會如此了得,可不能小覷他!」   李隆基向辛鈃道:「你說你不是峭天,可有什麼憑據?」   那個楊峭天是方是扁,辛鈃根本不知道,登時啞口無言,忽聽得紫瓊道: 「關中楊門乃武林八大家族之一,而飄曶十三劍,正是楊門的祖傳秘技,楊峭天 身為楊門少主,又豈會不懂這武功。據我所知,楊峭天身上就有一柄家傳寶劍, 名叫『天光』。這柄寶劍,楊峭天從來不會離身,正是人在劍在。大家既是他的 好朋友,可有見過他不帶劍在身?」   辛鈃見紫瓊說得如此詳細,不由越聽越感奇怪,暗道:「神仙果然不同,什 麼事都能知道!」   眾人均想這確是事實,齊齊望向辛鈃,果見他雙手空空,也不禁覺得奇怪。   李隆基道:「姑娘雖然說得合情合理,但這也不能說是什麼憑據。」   馬元霸在旁附和,指住辛鈃道:「不錯,這個小子的三腳貓功夫,我馬元霸 可真不敢領教了,說到那柄『天光』寶劍,他也只是用來陪襯,作個樣子,這小 子若非仗恃關中楊門的名頭,那敢四處耀武揚威,寶劍給人搶了去,一點也不稀 奇。」   辛鈃見他不住小子前,小子後的叫,又向自己指鼻瞪眼,滿肚子火立時湧上 腦門,罵道:「喂!你說那個楊峭天怎樣,我可不理你,你幹麼對我指指點點!」   馬元霸呵呵大笑:「好小子,若不是看在我女兒分上,早就有得你看了。」   紫瓊含笑道:「聽馬爺這樣說,瞧來那個楊峭天的武功,相信都是一般吧。」   馬元霸一臉鄙夷之色,瞪著辛鈃說道:「何只一般,簡直就不堪一擊。」   紫瓊向其他人問道:「大家認為呢,楊峭天的武功如何?」   舒柔掩著嘴巴,搖頭笑道:「他呀,真是黃腫腳,不消提『蹄』了!」   紫瓊點頭道:「這就易辦了,想要證明辛鈃不是楊峭天,只須讓他顯露一下 武功,要是他能勝過楊峭天,那不是清楚了麼。」   馬元霸又是哈哈大笑,說道:「武功要高過楊峭天有何艱難,除非他能勝過 老子。」接著向辛鈃道:「臭小子,有膽量就出來和我過兩招。」   小雀兒聽見大驚,他素知楊峭天的底子,就連自己也勝過他,如何是老爹的 敵手,相信不消三招兩式,便要叫他頭破骨折,不禁擔心起來,扯著父親的衣袖 道:「爹,還是算了吧……」   馬元霸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了這小子的命!」   舒柔也是一臉憂色,一對美目忙轉向李隆基,希望他能出聲阻止。   孰料辛鈃冷笑一聲,說道:「比武就不必了,要是我有個閃失傷了你,心中 也過意不去。」   馬元霸聽得鬚眉倒豎,睜大一對虎眼吼道:「好大的口氣,你有多少斤兩, 眾所皆知,我會怕你失手。你既然不敢和我動手,就大大方方說出來。」   辛鈃也不理會他,緩緩站起身來,指著庭院一座三人圍抱的假山道:「你站 在這裡,能夠把那座假山從中劈開兩截嗎?」   堂上除了紫瓊外,餘人聽見,莫不駭然,馬元霸咧嘴笑道:「那假山距離這 裡少說也有三四丈,莫說是這麼遠,便是放在身前,要將它劈成兩截,已是沒可 能的事,你要是開玩笑,也得有個譜兒!」   辛鈃微微一笑,問道:「這樣說,你是做不來了?」   馬元霸哼了一聲,道:「難道你就能做到,要是你做得到,我就叫你聲爺爺!」   辛鈃道:「乖孫兒,看清楚了!」話罷右掌在胸膛一豎,暗運掌握五雷第一 式「金光掌」,倏地大腿一分,弓步側身,左掌橫劈而出,只見一道金芒逕往假 山射去,當真速如疾雷,接著「轟」一聲響過,隨見石屑紛飛,上半截假山直飛 出一丈有餘。   眾人看得呆在當場,咋舌不已,個個做聲不得。   那個店伙聽得聲響,連忙奔將過來,看見院中的假山東一塊,西一塊,碎石 散滿一地,不由張大嘴巴,叫道:「這個……這個……」   辛鈃從懷中取出那枚金子,在手上拋了一下,遞給那店伙道:「先收下這個, 屆時一發兒計算。」   店伙接過金子,登時滿臉喜色,心想莫說是一座假山,就是把院子的花樹砍 得稀巴爛,這金子也足夠有餘了。當下千多萬謝的去了。   辛鈃拍拍雙手,回到坐位,笑問道:「如何,這一手還可以吧?」   李隆基立時臉現喜色,說道:「峭天,從哪裡學得這般好武功,真是讓我大 開眼界!」   辛鈃沉著臉道:「我是辛鈃,不是楊峭天,怎麼你們還不相信!」   紫瓊微笑道:「大家不妨想想,楊峭天只是失縱了幾個月,功夫又怎會變得 如此厲害。剛才辛鈃這一掌,在他來說,也算不上怎樣。莫看辛鈃年紀輕輕,但 以他目前的武功,當今天下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也不多。」   小雀兒道:「難道你真的不是峭天哥,那他的人呢?」   紫瓊歎道:「大家聽了,千萬不可傷心,真正的楊峭天已經不在人間了。」   眾人聽見大吃一驚,二女呆得一陣,淚水險些奪眶而出,李隆基連忙問道: 「姑娘,敢問你從哪裡得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紫瓊道:「你們想知道他的事,大可去天狼寨探一探,一切便可明白。」   馬元霸道:「你是說四川天狼寨?」   紫瓊點了點頭:「據知天狼寨和關中楊門素來不和,楊峭天不幸落在他們手 上,自然難以活命。」   只見舒柔一臉淚水,猛地站起身來:「三哥,峭天哥這個仇咱們非報不可, 你身為臨淄王,又與左右羽林軍相熟,小小一個天狼寨,算是什麼角色,明兒就 召集兵馬將他們剷平。」   小雀兒也道:「爹,咱們也去,此仇不報,誓不罷休。」一想起楊峭天,不 禁又趴在桌上痛哭起來。   李隆基原來是當今皇上兄長相王李旦第三子,是相王之妾所生,自小性喜騎 射,又通音律。當初被封為楚王,後改封臨淄王,曾出任潞州別駕,現罷官回到 京城。他和楊峭天素來友好,現聽見這消息,也不由悲憤加交,但他向來行事穩 重,並非衝動之人,當下長歎一聲,說道:「仇自然要報,但也得查個清楚明白, 怎能輕舉妄動。」   辛鈃知道紫瓊無事不知,又說得如此真切,對楊峭天身死之事,自無半點懷 疑,眼下看見各人神情悲慟,心中也為之黯然,禁不住輕歎一聲,說道:「大家 也不用難過了,我雖不認識楊峭天,但咱們既然有緣坐在一塊,亦算是朋友,總 之有用得著辛鈃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出句聲便是。」   李隆基道:「隆基在此先行多謝辛兄弟。」接著長歎一聲:「唉!一想起峭 天,就不禁讓我想起他父母!峭天是楊家的獨子,今次突遭不測,連楊家香火也 斷掉,要是他父母知曉此事,也不知會悲傷到什麼樣子!」   舒柔抹去臉上的淚水,淒然道:「三哥,依我看還是先隱瞞住吧,你說好麼?」   李隆基沉吟片刻,點頭道:「也說得對,現在首先查明峭天是否真的遇害, 再作打算好了。」   馬元霸突然道:「依我看還有一個辦法,咱們既然能認錯辛老弟,瞧來楊門 上下人等也會……」   眾人聽見,全都把目光投向辛鈃。   辛鈃立時背脊一寒,睜大眼睛道:「喂!你們望住我作甚,莫非要我……」   四人同聲說道:「咱們正想要你這樣!」   紫瓊立時掩著嘴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而辛鈃聽見,險些暈了過去! 第一集終,第二集待續。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一回:關中楊門   四人說話剛落,房內登時闃無人聲。   便在此時,店伙已把酒菜逐一送上,並為各人斟上了酒。馬元霸酒量甚豪, 咕嘟一聲,便將杯中酒喝光,其如眾人聽了楊峭天的噩耗,雖有美酒佳餚在前, 卻無心情品嚐。   李隆基對辛鈃道:「隆基自知要你冒名頂替峭天,確實為難了老弟,但為了 楊家兩位老人家,這不失為權宜之計,希望老弟考慮一下。」   辛鈃連連揮手,堅定道:「不行,不行,其他事情我還可以考慮,但這個我 決計不幹,不用多說了。」   馬元霸道:「老實說,我對楊峭天這小子直來就無好感,若非為了武林的安 危,他們楊家的事,我也不想費心,更不會提出這個意見。」   辛鈃咧嘴笑道:「你們說那姓楊的武功如此不濟,就是少了他一人,也不致 對武林有什麼影響吧。不用騙我了,你再多唇舌,我還是這兩個字,不幹。」   馬元霸向來性子火爆,聽得辛鈃這句話,立時雙目圓瞪,高聲道:「我幹麼 要騙你,我既然說得出來,自然有我道理。罷了,罷了,與你這人多說無謂!」   辛鈃鼻子一聳,說道:「那就不說好了。」   李隆基道:「我對江湖上的事所知不多,但聽馬老兄這樣說,想來其中定有 別情,不知馬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馬元霸見李隆基言語客套有禮,怒容略為斂退,再自己斟滿一大杯酒,張口 喝乾說道:「這二十多年來,關中楊門能在江湖上名望日增,威權日盛,全仗著 門主楊曲亭闖下的威名,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為關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楊門 不但在關中一帶向有盛名,便是江湖上黑白兩道的朋友,只消提到「關中楊門」   四個字,誰都敬服幾分!便因為這樣,均以楊門馬首是瞻,相應歸投。」   李隆基一面聽,一面默默點頭,想記楊峭天的父親楊曲亭,實是個深孚眾望 的丈者,行事端方,慈和寬厚,可惜子嗣稀省,膝下便只有一子二女,卻沒想到, 現在唯一的兒子也遭了不測,想到這裡,亦不禁扼腕歎息!   馬元霸續道:「現在武林八大家族中,能夠和關中楊門抗衡的,就只有湖北 鄂州施家堡,其勢力之大,除了長江中游外,還遍及四川貴州一帶。施家堡堡主 施萬里,向來野心勃勃,而關中楊門卻是他唯一雄霸武林的阻障,欲要除之而後 快。今次楊峭天遇害一事若然屬實,大有可能和施家堡有關。」   小雀兒插口道:「必定是這樣,天狼寨歸附施家堡多年,他們為了巴結施萬 裡,殺害峭天哥亦不足為奇。」接著望向紫瓊,問道:「姑娘,峭天哥遇害是妳 親眼目睹麼?」   因天規所限,紫瓊不能說破自己的身份,便是說了,亦難以讓人相信她是無 所不知的仙女,只好微笑搖頭,說道:「我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楊峭天被人殺 害確是事實,他給人綁著雙手雙腳,活生生的將他拋下千迭崖,楊峭天遇害的事, 在四川早已傳了開去,恐怕此事亦已傳到他父親耳裡。」   辛鈃聽後,也不禁背脊一寒,他雖然不認識楊峭天,但聽得他和自己長相一 樣,比物連類,稍稍聯想,便真如自己給人拋下懸崖絕壁中,想起那身肢斷骨離, 慘不忍睹的景像,不由心頭觳觫,暗自罵了一聲:「呸、呸、呸,萬事大吉,我 兜兒長命百歲,豈有這等事!」   眾人見紫瓊說得繪聲繪色,對楊峭天之死,心中更無懷疑。   只見李舒柔淚眼模糊,伸手在桌上重重拍落,整桌杯碟菜餚跳將起來,一隻 盛滿了酒的杯子,嗆啷數聲,在地上跌得粉碎,酒水澆滿一地,怒道:「峭天哥, 你死得好慘呀,舒柔立誓一定為你報仇,若不把天狼寨剷平,誓不甘休!」   馬元霸長歎一聲道:「馬峭天的死訊倘若傳到楊家,楊曲亭夫婦固然悲痛欲 絕。而楊施兩家,勢必大動干戈,殺個你死我活。加上雙方各有自己的勢力,依 附他們的大小幫派,為數確實不少,一但交起手來,江湖武林必定亂作一團,難 以收拾。楊曲亭那手飄曶十三劍雖然厲害,但施萬里的靈虛刀法也非等閒,誰勝 誰負,當真難說得緊!」   李隆基聽到這裡,恍然說道:「隆基終於明白了,只要辛老弟冒充峭天返回 楊家,一來可令他父母慰懷,二來又可平息武林風波,這確實是一石二鳥之策。」   辛鈃聽見,搶著說道:「喂!你們這麼一大堆話,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我去 冒充他。楊峭天的死,我雖然也為他父母難過,但這是兩碼子的事,如此弄虛作 假,早晚都會穿幫,到時叫我如何了結這殘局。」   李隆基說道:「老弟大可放心,峭天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說句不好聽,他 自小養尊處優,跟一般富貴人家的紈褲子弟全無分別,自他十四五歲起,便已終 日離家在外,四處游耍,每次回家住不上幾天,又突然不知所蹤,這幾年來,楊 家上下對他這德性早就習慣了。今次老弟到楊家,只要露一露臉,好教他父母安 心,接著一走了之便是,老弟認為如何?」   辛鈃一時躊躇起來,望向紫瓊,看她有何反應。   紫瓊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搖頭說道:「依我看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因為能 解救關中楊門浩劫的人,目前就只有是你,除非你鐵了心見死不救,就另當別論。」   辛鈃立時呆住,心想:「連紫瓊都這樣說,瞧來這個假峭天我是當定的了!」   眾人聽了紫瓊這番話,無不驚訝,小雀兒忙問道:「姑娘這話怎講,妳是說 楊家會有什麼劫難麼?」   紫瓊緩緩說道:「楊峭天的死訊,四川各門各派早已無人不知,而楊家勢力 龐大,人頭熟,手面寬,交情廣,又豈會聽不到風聲,楊家至今還沒動手找天狼 寨算帳,只是和你們一樣,仍無法肯定這個死訊而已。大家不妨細心一想,天狼 寨既然殺得楊峭天,明著就是想和楊家翻臉,又怎會呆坐著讓楊家上門尋仇。」   李舒柔道:「天狼寨雖然人數眾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若說到武功實力, 決計不是關中楊門的敵手,姑娘妳也忒煞高估他們了。」   紫瓊微微一笑:「光憑一個天狼寨,楊家自然不放在眼內,要是加上施家堡, 可就不同了。據我所知,武林八大家中,江西通天台駱家,貴州樊家,與施家堡 均有同聲之誼,彼此同氣連枝,倘若他們三家聯手,關中楊門又如何抵擋得住。」   李隆基怔怔的望著紫瓊,心裡暗自驚歎,想道:「這位姑娘不但姿容絕麗, 年紀亦不大,心思卻如此細緻周密,且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甚多,確實不簡單。」   馬元霸聽完紫瓊的說話,一拍大腿,說道:「姑娘此言說得很對,施、駱、 樊三家,素來相互響應,親密無間,確實不可不防!啊!沒錯了,施萬里這一手 可真毒辣呀!其實他早有剷除楊家之心,只是直無藉口,又礙於受江湖朋友話柄, 才隱忍不動,假若楊家沉不住氣,先行動手,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小雀兒急道:「一旦動手起來,我怕靜琳姐和靜琇妹妹會出事,這怎麼好! 爹,你得想個辦法呀!」   馬元霸歎道:「乖女兒,以你老爹的本事,在街頭耍弄把戲,混兩口飯吃還 可以,又能幫得什麼忙!只是有些人空有一身本領,卻是狗鼻子般涼,天生冷酷 無情,真是可歎,可歎!」   辛鈃聽得劍眉緊蹙,氣道:「姓馬的,你夾槍帶棒的說完了沒有,我與楊家 素無瓜葛,就是要我幫忙,也得好聲好氣,說得我舒舒服服才是,那有像你這般 指桑罵槐的。」   眾人聽他言中之意是答應了,無不大喜,李隆基笑道:「辛老弟是應承了, 這樣就好,楊門主看見愛子歸來,不但能讓他卻惑,還可消弭一場武林風波。」   辛鈃連忙道:「我在這裡先說個清楚明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還有,我 到楊家只是露一露臉,接著就走,你們可不能阻攔。」   小雀兒道:「這個不行,要是你一走,天狼寨和施家堡殺到,怎生是好,辛 大哥你的功夫如此了得,沒有你在場坐陣,恐怕……」   李舒柔點頭道:「是呀,你最低限度也要在楊家多住幾天,以防萬一。」   李隆基接著道:「我妹子也說得對,橫豎是幫忙,就幫個徹底嘛。」   辛鈃見各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沒了,腦袋登時脹大起來,高聲嚷道: 「好了,好了,那有像你們這樣囉哩囉唆的,我就住三日吧,多一日也不行。」   眾人見他語氣堅定不移,看來雷也打不動他的了,也只好依從。而紫瓊瞧在 眼裡,也不禁搖頭暗笑。   小雀兒向紫瓊道:「大家談了一日,仍不知姑娘的名字,若不介意,能說給 小雀兒知道嗎?」   紫瓊微微一笑:「我叫紫瓊,大家就叫我的名字是了。」   小雀兒笑道:「這個名字很好聽喔,我叫馬芍儀,爹爹說我像金絲雀一般, 整天吵個不停,所以叫我小雀兒,後來人人都這樣叫了!」   紫瓊嫣然說道:「小雀兒聽來也很可愛呢,我這樣叫妳行嗎?」   小雀兒喜道:「當然可以啦,假若妳叫我芍儀,我反而不習慣。」   李隆基道:「既然辛老弟已經答應了,事不宜遲,用過飯後,咱們就一起到 楊家去,大家認為如何?」   馬元霸點頭道:「這個當然,省得這小子又翻口!」   辛鈃火冒三丈,厲聲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兜兒說過的話,豈會不算數… …」   紫瓊聽他粗話亂放,不由俏臉一沉,握住他的手道:「兜兒,不要胡說。」   辛鈃向來對紫瓊千依百順,當下住口不語,但一對眼睛仍是狠巴巴的瞪著馬 元霸。   李舒柔向來心直口直,不禁大奇,問道:「你不是叫辛鈃嗎,怎麼又叫做兜 兒?」   辛鈃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老婆喜歡這樣叫,不行嗎!」   紫瓊聽得臉上一紅,嬌嗔道:「你……你又胡說什麼!」       ***    ***    ***    ***   關中楊門位於皇城東北,南倚宮城,東靠灞河,卻是一處繁華豐盛的所在。   有云「八水繞長安」,早在西漢司馬相如的辭賦「上林賦」中寫道:「君未 睹夫巨麗也,獨不聞天子之上林乎?左蒼梧,右西極。丹水更其南,紫淵徑其北。 終始灞,出入涇渭,酆鎬潦潏,紆徐委蛇,經營乎其內。蕩蕩乎八川分流,相背 而異態。」描寫了漢代上林苑的巨麗之美,以後就有了「八水繞長安」之說。   一行六人將來到關中楊門,只覺氣氛大不尋常,街上行人稀疏,且個個行色 匆匆,臉有懼色,而大多商舖都已下了門板,便連路上兩旁的小販也不知去向, 一去往日的熱鬧情景。   眾人大奇,馬元霸皺起眉頭道:「今天究竟怎麼呀,莫非因為皇帝老子生日, 人人連生意都不幹,全都趕熱鬧去!」   李隆基搖頭道:「瞧情形不是,你看那些人的張慌神色,像畏懼逃避什麼似 的,當真奇怪得緊!」   紫瓊也察覺大有蹊蹺,當下暗地掐指一算,忽道:「不好,是楊家出了事!」   「什麼?」小雀兒愕然問道:「妳怎會知道?」   紫瓊自然不會說破這密秘,只得道:「我是猜測而已,希望不要讓我猜中, 咱們還是盡快趕去看看。」   辛鈃當然心中有數,忙牽著紫瓊的玉手,腳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面,低聲向 她問道:「天狼寨已經殺到嗎?」   紫瓊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兜兒你記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會兒動手, 千萬不可亂開殺戮,教訓一下他們便好。」   辛鈃道:「我理會的,況且我和他們往日無讎,近日無冤,若不是妳剛才這 樣說,我才不管呢。」   紫瓊回過頭與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鈃先趕一步過去。」也不待他 們回應,便和辛鈃展開飛身托跡,各人只見他倆身形一晃,瞬眼之間竟已在十多 丈外,真個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馬元霸歎道:「真沒想到,紫瓊姑娘的武功也這般厲害,我便是再練功五十 年,相信也難望其項背,看二人年紀輕輕,就是打從娘胎開始學武,亦難練到如 此境地,真教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習武,功夫早已有了相當根柢,眼下看見二人的武 功,當真是既傾佩又欽羨。   四人看見兩人遠去,當下加快腳步,銜尾追去。   辛鈃和紫瓊將抵達楊家,遠遠便聽得刀劍鏗鏘之聲,且見楊家門外站滿了人, 個個手持兵刃,把個大門團團圍攏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鈃見屋外圍牆旁 邊種有幾株大樹,枝葉茂盛,亭亭如蓋,說道:「咱們先藏到樹上看看。」紫瓊 點頭答應。   二人展開身法,避過門外的大漢來到屋旁,縱身上樹,攀住樹幹把眼一望, 不由吃了一驚,只見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個人刀來劍往,正自搏鬥廝殺, 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鈃見大屋門前同樣站滿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個個臉上顰眉蹙額, 顯得五色無主。   紫瓊說道:「那個穿寶藍錦服的中年人,瞧來就是楊峭天的父親楊曲亭了。」   辛鈃聞言望去,見那人和一個虯髯闊頷的漢子鬥得正緊,一柄長劍攻得凌厲 剽悍,迅捷無倫。而那虯髯漢子卻使一根九節鞭,銀光閃閃,燦爛輝煌,展動之 間,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說道:「他使的劍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楊 家獨門絕技「飄曶十三劍」了。」   就在辛鈃剛說完,驟聽得綿綿密密的一陣噹噹聲響,見楊曲亭連攻數劍,而 那虯髯漢子每擋一劍,身子便往後退一步,辛鈃看得過癮,連聲叫好,陡然間當 的一聲,一個人影已搶在虯髯漢子跟前,刀光閃動,架開楊曲亭的快劍。   楊曲亭騰身躍開,凝劍卓立,辛鈃定眼一看,見那人臉色如蠟,五短身材, 衣衫華麗,儼然一個富商大賈的模樣,忽見那人把手一抬,朗聲喝道:「咱們暫 宜停手!」   院中眾人鬥得正烈,驟聽見此話,雙方同時罷手躍開。   那人喝聲甫落,轉向楊曲亭道:「楊兄這手飄曶十三劍果然厲害,施某向來 渴仰,今日一見,實教我大開眼界!」   「哼!」楊曲亭登時撂下臉來,說道:「施堡主你又何須假惺惺,今日你聯 同駱、樊兩家硬闖進我家門,還殺傷我多人,行事乖謬,居心叵測,你我倒不如 快人快事,再無須拖泥帶水,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   這個商賈模樣的矮子,正是施家堡主人施萬里。在他的身旁,卻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長鬚及胸的老者,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雙眼睛半合低垂,像似還沒睡醒般, 這個老者,便是江西駱家莊莊主駱畢翁。而另外一人,是個臉色黝黑的漢子,身 軀魁梧,兩目如錐,此人名叫樊剛,卻是貴州影月山莊的主人。   施萬里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這樣,施某也不妨剖開肚皮直說,只要施老兄 肯棄捨關中,從此金盆洗手,息影園林,我保證你楊門上下安然無恙,平平安安 的離去,要是楊老兄一意孤行,這就莫怪施某心狠手辣。」   楊曲亭仰天呵呵笑道:「狐狸尾巴終於顯出來了!老實說,閣下欲要雄霸武 林,楊某亦無心干涉阻梗,更無蠻觸相爭之心,但萬沒想到,你為了一己之私, 竟做出引繩批根的事情來!事已至此,我倒想問一句,犬兒峭天,是否已遭你們 毒手?」   那個虯髯大漢踏上前來,頤指氣使道:「羅貴彪向來敢作敢為,做過的事從 不會賴帳。沒錯,楊峭天確是我所殺,我當他多厲害角色,竟敢泡妞兒泡到四川 來,原來是個銀樣蠟鎗頭,中看不中用,可怪不得人!」   此話一出,楊家上下登時大嚷大叫,啼天哭地,突然間見數人掄刀持槍,搶 上前來,怒目圓睜,直想把羅貴彪分屍。   楊曲亭自從聽得楊峭天的噩耗,不免勞心焦思,分派門人四處探尋打問,只 是一日不見愛兒的屍身,心中便多一日指望,但現在親耳聽見,耳朵中嗡的一聲 響,臉上登時慘白,腦門沖血,眼前一陣昏花,又見身旁各人殺氣騰騰,混戰在 即,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況且這些人裡,全都是自己的妻女至親,他豈 能不著急,當下大聲喝止。   與此同時,牆頭上傳來一聲吆喝:「不要動手,楊峭天還沒死!」   這十個字轟轟入耳,聲如洪鐘,猶如龍吟虎嘯。眾人愕然回頭,卻見兩男兩 女從牆頭躍下,楊家各人一眼便認出其中三人,正是楊峭天的好朋友。   四人躍下圍牆,直奔到楊曲亭跟前,李隆基當即說道:「楊伯伯,大家先不 忙動手,峭天尚在人間,他還沒有死。」   楊曲亭呆了一呆,半信半疑,他的夫人在旁聽見,連忙追問:「李公子,這 話是真的麼?」   李隆基點了點頭:「伯母,峭天確實沒有死,剛才咱們還和他在一起。」   一個少女跑到小雀兒身前,問道:「小雀兒,二哥真的沒有死嗎?」這個美 貌少女,正是楊家的么女楊靜琇.   二人向來要好,小雀兒挽著她的手道:「是啊!咱們聽得有人要來這裡生事, 他一聽見便先行趕回來了,但不知為什麼,咱們躲在圍牆上看了半天,竟然見不 到他,唉!那個人真是的,早知這樣,咱們就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呀?我不是在這裡麼。」辛鈃的話聲突然從遠處響起。   場中百多人聽見,循聲望去,果見辛鈃牽著紫瓊緩步而來。               第二集一回完       ***    ***    ***    ***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二回:大顯神通   楊家眾人一看見辛鈃出現,不由欣喜若狂,而楊曲亭夫婦驟見愛兒無恙歸來, 壓不住心中的興奮,直是連眉毛都笑起來,尤其是楊夫人,早已淚珠盈眶,泫然 欲泣。   施萬里和羅貴彪面面相覷,同感詫異,羅貴彪更是心中糊塗,暗道:「當日 明明親眼目睹楊峭天墮入千迭崖,因何會毫髮無損?這個小子果真命大,你雖然 逃過初一,卻未必能逃過十五,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手掌心。」   辛鈃和紫瓊來到各人跟前,即見六七個人鳧趨雀躍般圍攏過來。   楊靜琇喜極忘形,扯住辛鈃的衣衫不放,笑問道:「二哥你怎麼呀,一去便 是幾個月,真叫人擔心!外間傳言你被天狼寨的人殺了,害得爹娘終日揪心扒肝 的,阿娘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另一個穿得全身火紅的美貌少女,一把握住辛鈃的右手,柳眉緊蹙,問道: 「表哥,你怎麼穿成這個模樣,衫子又髒又破的。是了,她是誰呀,又是你的新 相好麼?」   楊靜琇也不待辛鈃說話,搶先道:「暄妍表姊妳又捻酸吃醋了,也很難怪妳 的,這位姐姐可比妳美得多呢!」   「妳……」那個叫暄妍的少女美目一瞪,登時氣得滿臉脹紅。   辛鈃也不理會二人拌嘴,看見楊曲亭夫婦,忙上前叫了聲爹娘。   楊夫人忍不住喜極而泣,哽哽道:「我的天兒,你真擔心死娘親了!」接著 望向他身旁的紫瓊,問道:「這位姑娘是……」   辛鈃道:「她是紫瓊,是孩兒的未來妻子。」   楊家各人聽得此話,盡皆愕然,目光全都集中在紫瓊身上,見著她那毛施淑 姿的嬌顏,無不讚歎稱羨,均想:「這個少女果然驚艷絕倫,難怪這個風流浪子 也被她迷倒,竟會起了結婚之念!」   楊由亭夫婦看著這個未來媳婦,更是喜上心頭,楊夫人連忙上前牽著紫瓊的 手,怔怔望著她笑道:「妳叫做紫瓊嗎?」   紫瓊螓首輕點:「紫瓊見過楊伯伯、楊伯母。」   楊曲亭笑道:「紫瓊姑娘不用多禮,今日咱們楊家出了點事情,叫姑娘受驚 了!峭天,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和紫瓊姑娘進去,免得嚇著人家。」   楊夫人當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知道兒子武藝平常,留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 還要教人擔心照顧,便道:「爹說得不錯,你陪同紫瓊、李公子等人先進大廳坐 一會,這裡不用你來操心。些許小事,爹娘自會應付得來。」   辛鈃搖頭道:「這些人膽敢來這裡撒野,若不好好教訓一頓,豈不是便宜了 他們。」   楊曲亭聽得眉頭大皺,板著臉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以你這等三 腳貓功夫,你用什麼來教訓人家,不可再胡鬧了,快快給我離開這裡。」   施萬里看在眼裡,好不氣悶,當下朗聲說道:「楊老兄,今日令郎無恙歸來, 真是可喜可賀呀,但你我之事可還沒有了結……」   話仍沒完,忽見辛鈃猛地回過頭來,揚起劍眉道:「你這個矮子沒長眼睛嗎, 咱們正在談話,要你來搭嘴,快給我閉起你的狗嘴,免得自找苦吃!」   施萬里素來城府深密,揣奸把猾,為人口齒便給,能言善道,十足是個笑面 夜叉,現聽見辛鈃這番狂傲的言語,也不由氣得面皮鐵青,握拳透爪。   眾人也聽得傻了眼,楊曲亭正要開聲斥罵,突然聽得羅貴彪大喝一聲:「好 狂妄的小子!」聲到人到,已掄動銀鞭凌空撲來。   楊曲亭反應極快,當即持劍攔在辛鈃跟前。只見紫瓊柳眉輕蹙,素手一抬, 衣袂緩緩拂出,羅貴彪身在半空給紫瓊這樣輕輕一揮,竟然直飛了回去,在地上 連打幾個觔斗,剛好跌回原地,半天爬不起來。   紫瓊使出這手仙術,在她而言,實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但各人看在眼中, 卻成為一門卓絕群倫的武功,盡皆驚羨,個個不由看得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楊曲亭、施萬里等人都是武術大家,見識深遠,卻從沒見過這樣神乎其神的 武功,實不知這路功夫出自何門何派。楊由亭心想:「看這少女年紀輕輕,武功 竟然如此了得,實在令人費解!」   李隆基雖知紫瓊的功夫不凡,但沒料到會厲害如斯,不禁暗暗拜服。   楊靜琇顯得特別高興,奔將過來道:「紫瓊姐姐不但人長得美,便連武功也 這般厲害,真是叫人羨慕?」   紫瓊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是真的嗎?」楊靜琇瞪著明亮的大眼睛, 點了點頭,紫瓊又問道:「妳二哥經常提起妳和姊姊靜琳,怎沒看見她?」   楊靜琇往屋前大門口指去,說道:「姊姊便在那裡,那個穿鵝黃色衫的就是 了,姊姊她不懂武功,只喜歡寫字作畫,爹娘便叫姊夫陪在她身邊保護。」   紫瓊回頭望去,果見一個年約二十的美女站在門前,長相清秀雅麗,身材纖 穠合度,確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兒。   便在這時,忽然聽得辛鈃的話聲響起,紫瓊回過頭來,只見辛鈃已站在楊家 眾人前面,朗聲說道:「我早已經說過,叫你們不要自討苦吃,但偏偏就不聽我 的說話。羅貴彪你給我聽住,當日你把我全身捆綁拋下千迭崖,還好我命大死不 去,這盤舊帳,今日我就和你算清楚。」   這時羅貴彪已由下屬扶起,雖然這一跤跌得他七葷八素,灰頭土臉,但畢竟 武功底子不弱,內力也達到相當火候,稍一回氣,便能恢復過來,只是經過剛才 那一役,吃過紫瓊的苦頭,已自知決不是她的對手,此刻聽見辛鈃的說話,當即 怒瞪雙目,厲聲道:「臭小子,你若非有恃無恐,膽敢在本寨主面前狐假虎威, 若有本事,就單槍匹馬行出來和我見個真章。」   楊曲亭夫婦聽得羅貴彪的說話,不由擔心起來,楊曲亭說道:「天兒,不要 聽他的說話,快退到一旁。」   辛鈃搖頭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有紫瓊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   夫妻倆互望一眼,一時委決不下,已見辛鈃牽著紫瓊走出幾步,站到場中。   辛鈃看見左右無人跟著,湊頭向她道:「今日若不把這夥人治得貼貼服服, 難保他們不會再來騷擾,到時我一離開了楊家,這些龜兒子又再來找碴兒,可就 麻煩了。看那個施萬里野心勃勃,絕非良善之輩,內裡必定潛包禍謀,藏著什麼 陰謀計劃!紫瓊,妳幫我算一算,看能否找到他的把柄。」   紫瓊朝他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我早就料到這點了,你靠頭過來。」接著 在他耳邊輕聲細說。   辛鈃聽得眉頭大皺,直到紫瓊說完,不由勃然作色,暗道:「這個施萬里當 真是罪惡滔天,非要好好懲治一番不可!」   羅貴彪見紫瓊和辛鈃同時走出,怒聲說道:「臭小子,就知你沒這個膽量和 我單打獨鬥,要女人幫忙,算哪門子英雄!」   辛鈃笑道:「狗崽子,老子向來吃蔥吃蒜不吃姜,你不用使激將法。」目光 一移,轉向施萬里道:「姓施的,你這個名字叫萬里,難道真能統御萬里麼!只 可惜你身胖腳短,一簍子的油,一步走一尺,要走萬里恐怕並不容易。你懷奸植 黨,壞事做盡,你道沒人知道麼?」   施萬里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一怔,心想:「你這個小子順口開河,又會知道 我什麼事。」   辛鈃微微一笑,轉向駱畢翁道:「駱莊主,當年你的孫女被人先姦後殺,為 了追尋兇手,相信這位施堡主也幫了不少忙吧?」   駱畢翁老眼一抬,不明白辛鈃說出這事有何用意,點頭道:「是又怎樣?」   只見施萬里臉色一變,背上冷汗直冒。站在他身旁的一個漢子立即大發雷霆, 高聲嚷道:「小賊,咱們和駱家的事與你何干,你一味瞎肏的混嚼舌根,卻夾著 卵袋不敢動手,有種的就和我見個高低。」   羅貴彪同時道:「沒錯,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有什麼用,出來受死吧。」   辛鈃眉頭一皺,盯著那個男人,見他年約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強悍外露, 又見他說話粗俗,不由暗暗氣惱,卻不知楊峭天是否認識此人,一時也不敢出言 反駁,免得露了底細。   紫瓊突然在他身旁道:「此人就是施代然。」   辛鈃一聽,立時雙眉一挺,低語道:「好呀!原來就是這個龜兒子。」當下 哈哈一笑,朗聲說道:「為何我一提及駱家,你就害怕成這個樣子,是否怕我揭 露你父子倆的陰私哩!」   施萬里和兒子施代然對望一眼,均想這人因何知道駱家的事,要是他揭破此 事,當真麻煩之極,非下辣手盡早把他除去不可。父子二人同一心思,毒念驟起。   與此同時,聽得辛鈃繼續道:「姓施的,瞧來我不動手,你也不會乖乖的坦 白承認了!」   二人聽後,心想正好趁這機會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單刀,正要上前和辛鈃 放對,豈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間一條人影已閃現在身前,不由大吃一驚,手中的 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頸項後的風池穴已被人拿往,立時一麻,渾身勁力全失。   辛鈃使起飛身托跡仙術,晃眼之間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 道,順手提著他那龐大的身軀,瞬間又回到紫瓊身邊,將施代然擲在地上。   場中各人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覺一團人影倏來忽去,施代然已被人擒獲而 去!眾人何曾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時看得人人翹起舌頭,無法出聲。   待得眾人回過神來,楊門弟子登時歡呼雷動,高聲喝釆。而另一邊的施家堡, 卻齊聲鼓噪,十多個堡中高手張牙舞爪,手執兵刃,同時躍出,直湧上來。   紫瓊玉手一揮,嬌喝道:「你們不要命麼!」數十道金色光芒疾射而出,地 上立時碎石紛飛,在來人身前數尺之處,劃出一行深深的裂痕。施家堡眾人大吃 一驚,縱躍相避,再也不敢趨前一步。   辛鈃回過身來,指著一株兩丈開外的大樹,說道:「你們膽敢妄動,除非你 們硬得過這樹。」話畢,運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聽轟隆一聲,大樹從中 斷成兩截,上半截連枝帶葉飛出丈許,嘩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人這一出手立威,立時鎮壓全場,施家堡等人不由大駭,他們怎會想到, 眼前這對年輕人的功夫竟會如斯厲害。施萬里更是牛回磨轉,心中焦急萬分,目 下兒子被人擒去,若要過去解救,自問又敵不過他們,只氣得擰眉瞪眼,束手無 策!   楊曲亭夫婦瞧見兒子神功蓋世,委實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均想只是不見愛兒 數月,他的武功竟然大進如此,便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這時見楊靜琇跑上前來,滿臉驚喜,扯住辛鈃道:「二哥你好厲害喔,這些 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是紫瓊姐姐教你嗎?」   辛鈃點頭一笑,目光望向紫瓊,說道:「明師出高徒,不錯吧?」   楊夫人聽見,來到紫瓊身邊,含笑問道:「天兒的功夫真是妳教的嗎?」   紫瓊心想,辛鈃的本領確實是我所授,只是他並非楊峭天,當下輕輕點頭, 說道:「是啊!」   楊夫人道:「妳年紀輕輕便這般本事,不知道妳是哪一位前輩高人門下?」   紫瓊微笑道:「我師父早已遯跡山林,再不問世事了,更不喜歡揚名顯姓, 紫瓊未得師父答允,還請楊伯母恕罪,紫瓊實不敢自作主張說出師父名字。」   楊曲亭夫婦聽後,不由點頭微笑,楊夫人道:「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多問了, 天兒有幸得到妳的真傳,實在是他莫大的福氣!」   辛鈃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對待駱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實實說出來。」   施代然豈肯揭自己的瘡疤,旋即抬起頭來,怒目相向:「要殺便殺,不用多 問!」   辛鈃怒容一斂,彎下身來,含笑道:「殺你又有何難,但我現在偏不殺你。」 當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運起移星換斗之法,將他體內的經脈陰陽互換,血液倒 流。   施代然霎時渾身猛地一顫,只覺全身氣息一沉,接下來猶如火烙燒心似的, 比之利刃加身還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連連翻滾嚎叫。   施萬里遠遠看見,怒吼道:「小賊,你這般折磨人,是什麼英雄好漢,快給 我停手。」   而駱畢翁聽得滿肚子問號,心中實在糊里糊塗,亂作一團,想道:「難道我 孫女受害的事,真的與施家堡有關?不會吧?」   辛鈃道:「我沒有說自己是英雄,對付惡人,自然要用惡毒的一套,你不想 看著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見不得光的事說出來,倘有延誤,我實難擔保他是否 挺得住。」   「你……」施萬里如何肯說,但眼看兒子在地上輾轉呼號,當真是又急又氣, 卻又無法可施。   施代然實在熬煎不過去,顫聲道:「你……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辛鈃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問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問什麼,忙道:「不!你殺了我好了!」   辛鈃眉頭一皺,道:「好吧,既然你口硬不說,就乖乖的臥著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駱家的事,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麼?」   辛鈃說道:「三年之前,駱老爺子的孫女駱姿柔給人先姦後殺,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滾呻吟,口裡卻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鈃立時嘻嘻一笑:「好傢伙,這事你又怎會不知,駱姿柔被殺, 你將此事嫁禍給黑虎幫,你們施駱兩家聯手把黑虎幫掃平,這事天下皆知,你竟 然說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虛,瞎說一通!看來你不再受點苦頭,是不會說真話的 了。」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口,催動神功。   施代然頓感體內的真氣隨即逆轉,比之剛才更為難受,不由嚎天動地,大放 悲聲,眾人聽他叫得七死八活,也為之傷心慘目。施萬里再也忍受不住,掄起金 刀直衝過來,喝道:「賊王八,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辛鈃轉過頭來,見他已搶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風掌順勢推出,只見施萬里 猶如斷線風箏,直飛了出去。   莫看施萬里身材矮胖,輕功確實非比尋常,見他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輕 松自如的落在數丈之外,場中眾人看見,無不對他欽佩幾分,但在這情境下,卻 沒一人鼓掌喝呼!   辛鈃這一掌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逼開,施萬里才沒有受傷。辛鈃再不望他, 向施代然問道:「怎樣,你倘若再嘴硬,還有更多苦頭你受,我再問你一次,你 是否貪圖駱姿柔的美貌,色慾熏心而將她強姦,人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將她殺 了滅口?」   施代然抵受不過體內的痛楚,終於顫著聲音道:「是……是我幹的,快…… 快殺了我好了……」   他這句說話一出,全場嘩然,駱畢翁登時勃然變色,青筋暴現,一對眼睛直 射向施萬里,怒極反笑道:「好啊,好啊,施萬里……你可真毒辣!」   辛鈃又再問道:「你殺了駱姿柔,便移禍江東,嫁禍他人,且幫助駱家報仇, 以此拉攏駱家,我說得沒錯吧?」   施代然不停滾來滾去,喉嚨裡發出呵呵的痛苦之聲,斷斷續續道:「啊!你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還問什麼!」   辛鈃道:「這等兩全其美,一石二鳥之計,諒你也想不出來,敢情全是你老 爹的主意吧。」   施代然並不回答,饒是如此,但這無疑是默認了,誰都瞭然於胸。   辛鈃將手按回施代然胸口,除去移星換鬥,卻沒有解去他身上的穴道。施代 然立時痛楚盡消,趴在地上不住喘氣。辛鈃朝施萬里道:「你為了收買人心,使 盡奸計拉幫結派,今日又來到這裡撒野,妄圖消除異己,可惜你遇著本老子,無 事不知,鐵定你走霉運。」   施萬里醜事已破,兒子又落入他人手中,加上強敵在前,心知凶多吉少,唯 今之計只好冒鋒突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駱畢翁聽得實情,瞋恚既甚,把手一揚,十多名駱家莊的人倏地散開,一字 排開,而施家堡數十人亦同時擺開陣勢,攔在施萬里跟前,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樊剛和駱家向來友好,更不齒施萬里的所為,當即朗聲道:「駱老爺,老樊 雖然自不量力,但咱們兩家深交數十年,老爺的事便是樊某的事,這個披著羊皮 的豺狼,焉能輕易放過他。」   辛鈃朗聲道:「駱老爺子,樊前輩,這個姓施的狗賊,人多勢眾,你們現在 動手,瞧來並不划算,有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無須急於一時。」   駱畢翁也覺有理,但要今日放過施萬里,心裡總覺不甘,當下向辛鈃抱拳道: 「楊少門主為駱家弄清這事,大恩大德,老夫銘感五內!」接著向楊曲亭道: 「楊門主,今日駱某受奸人鼓動煽惑,多有冒犯,還望楊門主原諒則個!」   楊曲亭和辛鈃連忙回禮,楊曲亭道:「駱莊主說什麼話,你我本就莫逆於心, 何須言謝。」   樊剛突然高聲喝道:「施萬里,羅貴彪,休想逃走。」話落飛身躍起,只聽 得刀劍相碰之聲,眾人望去,已見樊剛落回地上,而施羅二人方好縱上牆頭,晃 眼之間已不知所終,其餘施家堡眾,卻一窩蜂四散逃遁。   楊曲亭道:「樊莊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鈃搖頭歎道:「這個施萬里連兒子也不顧,當真是個凶狡強悍的梟雄。」   楊曲亭與駱畢翁道:「這個人正是真兇,現交由駱老爺子發落。」   駱畢翁說了聲多謝,向身旁的弟子道:「把這個人綁起來,帶回去再好好審 問。」接著拱手一揖,說道:「楊門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麼事用得著駱家 莊,通知一聲就是,告辭!」   樊剛向楊曲亭抱拳一禮,彼此客套幾句,便和駱畢翁等人離去。               第二集二回完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三回:起死回生   駱畢翁和樊剛去後,見十多名死傷者倒臥在地上,紫瓊向身旁的楊夫人道: 「楊伯母,紫瓊曾經跟隨師父學了一些刀圭之術,身上亦帶有治傷袪疾之藥,若 然楊伯母信得過紫瓊,我想為傷者看一看。」   楊夫人聽見大喜,說道:「這樣就好了,尊師既能傳妳一手好武功,當是一 位高人逸士,老身豈會信不過,就只怕麻煩妳了!」   紫瓊道:「拯弱扶危,行好積德,乃為人者本分之事,伯母何須客氣!」   辛鈃在旁笑道:「紫瓊的醫術,當有華佗扁鵲之能,縱使是病入膏肓,只要 經過她的手,當即妙手回春,連死人也能救活呢!」   紫瓊睨視辛鈃一眼,輕聲笑道:「你就只愛賣長舌,胡誇大口。」   楊夫人看見二人目語傳情,膠漆相融,百般恩愛的模樣,不由看得迷花眼笑, 說道:「打花胡哨,向來是天兒的本事,連我做阿娘的也管教他不來,紫瓊以後 得替我管一管他,免得他越加放肆荒唐。」辛鈃伸伸舌頭,噤口不語。   紫瓊聽後微微一笑,又再斜望辛鈃一眼,向楊夫人道:「請伯母使人將死傷 者扶進屋去,最好安置在一所清靜的房間。」   楊夫人點了點頭,向身旁一個弟子道:「你們將所有死傷者扶到後堂去,好 好安置。」   那弟子問道:「施家堡的人也要麼?」   紫瓊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豈無救死之權?」   楊曲亭夫婦二人聽見,心下欽佩莫名,楊曲亭連忙道:「紫瓊姑娘說得對, 你們快快照辦。」數名弟子齊聲答應,忙即救死扶傷,把死傷者抬進入屋。   夫婦倆隨即招呼李隆基等人進屋,而辛鈃和紫瓊亦一起跟隨。   李隆基走到辛鈃身旁,輕聲說道:「門前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女子,是峭 天的姊姊楊靜琳,在她身邊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田逸清,而站在右首的男子,叫 做宮英明,是峭天的表哥,也是那個紅衣少女宮暄妍的哥哥。」   辛鈃一面聽,一面打量著楊靜琳,見她長得和妹妹楊靜琇同樣美麗動人,只 是在那月貌花龐的俏臉上,卻多了一股書香味兒,素潔秀雅,確是一個雪魄冰姿 的大美人。再看她身旁的田逸清,見他氣宇軒昂,目若朗星,二人站在一起,猶 如金童玉女,真個是絕配的一對。而那個宮英明,年約二十四五年紀,面如冠玉, 長相英俊,端的是個美男子。   當一行人來到大門前,長女楊靜琳、么女楊靜琇,宮家兩兄妹等同時迎上前 來,只見楊靜琳滿臉喜容,張著一對水汪汪的迷人眼睛,牢牢的盯著辛鈃道: 「峭天,你這人可真叫人耽驚受怕,還好上天眷顧,讓你平安歸來。」   辛鈃忙叫了一聲姊,再叫了聲姊夫,還來不及再說話,已見宮英明笑道: 「瞧來你今次出門,收穫可不少呢!我剛才聽靜琇說,你不但學得一身好武功, 還獲得一位漂亮的老婆,真是要大大慶賀一番才是。」接著目光移向紫瓊,說道: 「這位就是紫瓊姑娘吧?」   紫瓊輕輕一笑,向眾人福道:「紫瓊見過。」   楊夫人在旁笑道:「好了,好了,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談,現在救人要緊,紫 瓊妳跟我來。」紫瓊說了聲是。眾人聽見,一起在後跟隨。   來到後堂,已見十多人臥在地板上,每人身下都鋪墊了一張白布。紫瓊向楊 夫人道:「伯母,留下峭天幫我就行了。」   辛鈃道:「是啊,紫瓊醫人,最怕有人在旁騷擾。」便向幾個楊門弟子道: 「你們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也不許進來。」眾弟子唯唯領命。   楊夫人道:「好吧,咱們大家先離去。紫瓊,這裡就麻煩妳了!」   紫瓊連忙道:「伯母請不要客氣。」   辛鈃看見眾人離開後堂後,看見四五個尚有知覺的傷者,兀自輾轉呻吟,連 忙逐一查看各個死傷者,發覺其中三人已是全無氣息,死去多時,其餘的人都是 刀劍之傷。   紫瓊道:「現在必須盡快把死去的人救活,再遲得片刻,可就回天乏術了!」   辛鈃聽得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難道連妳也不行?」   紫瓊搖頭道:「這些人雖然死去,但元神尚未離開身體,以起死回生之法還 可救活他們,若然再拖延時間,屆時鬼差一到,元神就會讓鬼差勾去,那時什麼 都完了。」   辛鈃問道:「一個人死後,鬼差要多久才會來勾他們的元神?」   紫瓊道:「這個很難說,大概一至兩個時辰吧,乘著鬼差還沒到,咱們得趕 緊時間。這三個死去的人,心臟已停頓太久,瞧情形必須使用移星換斗之術,把 心臟換掉才行,你現在馬上出去,叫人找三條大狗來。」   辛鈃連忙奔出後堂,對一名在外看守的楊門弟子道:「裡面有三個人剛死去 不久,若要救活他們,必須要用狗血調以藥物才行,你們快給我找三條大狗來, 一定要健康的,知道嗎。」互換心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自然不敢說出口,只 好胡言亂扯。   那人聽了立刻飛奔而去,還不到半炷香時間,已見三個人各自牽著一頭大狼 狗到來。辛鈃接過,說道:「現在是緊要關頭,絕對不能有人進來騷擾,你們好 好的守著,任何人也不准進來。」眾弟子齊齊點頭遵命。   紫瓊看見辛鈃回來,說道:「時間緊迫,咱們一起動手吧。」辛鈃應了聲是, 立即開始工作,紫瓊續道:「今日你做得很好,沒有傷及一人。」   辛鈃道:「妳吩咐的事,我怎敢不聽。」   紫瓊微微一笑,她為了不讓受傷的人聽見,放輕聲音道:「你要知道,仙術 是用來救難解危,並非用來殺人傷人,這才是仙道正路,你要好好記住。」   辛鈃點了點頭,問道:「若是對付那些妖魔鬼怪呢?」   紫瓊道:「這自然另當別論,妖魔是阿修羅的邪靈鬼物,常在天界人間鬧事 作孽,咱們豈能讓他們為禍害人!你既然已習得仙術,已屬非塵寰中人,斷魔除 妖,護國佑民,這是天地間理所當然的事,更是你應有的責任。」   辛鈃點頭應諾,二人忙了足有兩個時辰,終於把死傷者全部救活治好,只是 不想過於顯眼讓人瞧出端倪,便沒有把傷口恢復完好如初,只是將傷口纏上了布 帶,免了讓人起疑。   二人走出後堂,辛鈃吩咐眾弟子暫時不要移動傷者。楊氏夫婦和其他人早已 在大廳候著,看見辛鈃和紫瓊到來,楊曲亭連忙問道:「天兒,情況如何,還順 利嗎?」   辛鈃道:「全都沒大問題,便是剛剛斷氣的人,紫瓊都一一將他們救活過來, 只消多加調養,將養一段時日,便會全部康復。」   眾人聽見都喜形於色,楊夫人走將上前,挽著紫瓊的玉手道:「紫瓊妳真是 厲害,便連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咱們楊家有妳一個這樣本事的媳婦,真不知是幾 生修到。」   紫瓊聽得滿臉通紅,垂頭瘖默,楊夫人道:「你倆都辛苦了,用完飯後得早 些休息。紫瓊過來這邊坐。」便牽著紫瓊在她身旁坐下。   當晚楊府內設席張筵,李隆基等人都坐上主席,觥籌交錯,彼此弄盞傳杯, 好不高興。席間楊曲亭問起天狼寨的事,辛鈃添油加醋,說得凶險萬分,後說幸 得紫瓊相救,才能活命,並且傳授他武功,一大番話兒,直說得天花亂墜,有聲 有色。楊氏夫婦眼見紫瓊把死人救活,辛鈃的說話,自然信到十足加一。   席上的人就只有李隆基兄妹、馬元霸父女四人知道底蘊,看見辛鈃不住胡吹 亂謅,都不由縮頸匿笑,相顧莞爾。   楊靜琇聽得時而驚愕瞠目,時而揚眉鼓掌,表情百出,而長女楊靜琳,卻視 端容寂,沉靜嫻雅,偶爾才望一望丈夫,時而又望向身旁的英明,只見二人眼去 眉來,秋波暗送,看來殊不簡單。   辛鈃看在眼裡,心下暗暗納悶,見二人這個模樣,顯然關係非淺,心想: 「眼前丈夫在旁,還這般明目張膽,難道真的不怕被人發現麼,其中必定有點古 怪。」   待得筳終散場,楊夫人吩咐侍女為眾人準備房間,李隆基和馬元霸一一搖首 拜辭,楊曲亭夫婦雖再三挽留,但二人只說不敢相擾,意甚堅執,夫妻倆無奈, 只索罷了。   四人拜別楊氏夫婦,辛鈃和紫瓊直送四人到門口,楊靜琇從後跟來,拉著小 雀兒的手道:「妳記住時時來看我喔,是了,我這個二哥有沒有欺負妳,如果有 就說與我知,待我為妳教訓他。」   小雀兒聽她提起楊峭天,不由得眼眶一紅,楊靜琇看見,盯住辛鈃道:「二 哥,你又欺負小雀兒了?」   辛鈃呆得一呆,小雀兒道:「他現在有了紫瓊,還會理我麼!算了吧,這個 人向來就見一個愛一個,我也習慣了。」眾人自是知道她說的是楊峭天,也不由 暗自歎息。   辛鈃瞪著二人,看見楊靜琇對著自己嗊嘴蹙眼,便道:「我的事要妳來管, 快回屋裡去,我有事要和他們說。」   楊靜琇不滿道:「有什麼緊要事我聽不得?」卻看見辛鈃鎖眉瞪眼,一臉慍 色,心中也真有點害怕,只得怏怏而去。   待得楊靜琇走遠,辛鈃道:「你們要記住諾言,我在這裡只住三日,到時我 就走人,冒名頂替真不是味兒,渾身都不舒服。」   馬元霸笑道:「施萬里今日給你嚇得屎滾尿流,相信也不敢再來楊門撒野, 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但你今日放了羅貴彪,我這個寶見女兒可不依呢!」   李舒柔翹著嘴兒道:「是呀!峭天哥死得如此慘,你因何就此放他回去,峭 天哥這個仇,我一定要討回來!小雀兒,妳認為怎樣?」   小雀兒點頭道:「這個當然,豈能輕易算數。你不願意幫咱們報仇,我也不 怪你,但你得應承我,萬事要盡量小心,決不可在他父母面前露出破綻。」   辛鈃笑道:「這不用你來提點,不是我誇口,串戲這門子功夫,可難我不倒。」   紫瓊道:「羅貴彪的武功不弱,你們要找他報仇,恐怕並不容易。這樣吧, 你們先忍耐些兒,待我和兜兒離開楊家,再和你們會合,大家一起去好麼?」   四人聽見,無不大喜,李舒柔連忙道:「這就好了,有你們二人幫忙,羅貴 彪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隆基笑道:「辛老弟,這裡就麻煩兄弟了,我兄妹倆就住在隆慶坊,你和 紫瓊姑娘到那裡找我便可以了。」   辛鈃聽得紫瓊這樣說,心裡暗道:「剛才聽他們說,李隆基這人好像是什麼 臨淄王,又和羽林軍相熟,顯然是皇親國戚,莫非紫瓊想倚仗他的力量,好讓我 混進皇宮去對付那個妖孽?瞧來十居其九是這樣了。」   一念及此,辛鈃顯得極為無奈,說道:「你兄弟長兄弟短的叫,既然大家是 兄弟,就再幫你們一次好了,但你兩兄妹聽住,到時我有什麼事要你們幫忙,可 不能推三阻四,藉口推托。」   李隆基堆起笑臉道:「辛老弟要我幫忙,只要隆基做得來,還用多說嗎。」   辛鈃道:「好!大家做兄弟的,可不能翻口。」   送了四人離去後,辛鈃和紫瓊回到大廳,楊夫人道:「紫瓊,我已經叫人為 妳準備好房間,妳今日也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辛鈃連忙道:「紫瓊已是我的未來妻子,她和我一起就行了。」   楊夫人聽得眉頭緊蹙:「胡說,一日還未成婚,就不能算是夫妻,這成什麼 樣子,你在外面胡天胡帝,我可不理你,但在家裡就得依從規矩。」   辛鈃搔頭道:「但我和紫瓊……」   楊夫人也不待他說完,截住他話頭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不用多說了!秋 蘭,妳帶紫瓊姑娘到房間去。」接著向紫瓊道:「這個是我的丫頭,叫做秋蘭, 妳需要什麼,就吩咐她好了。」   紫瓊點頭一笑,望一下辛鈃,見他呆頭木腦的看著自己,不由向他微微一笑, 像說:「你這幾天休想再來纏我!」   辛鈃眼看著紫瓊跟隨秋蘭而去,站著正沒好氣,只見一名美婢走上前來,微 笑說道:「二少爺,你還站著做什麼,不捨得紫瓊姑娘麼?」   給她這樣一說,辛鈃登時回過神來,卻又不知眼前這婢女的名字,只好道: 「當然不捨得,妳不用理我。」   楊夫人道:「看你這身髒兮兮的模樣,還不快些把衣服換去!筠兒,快帶二 少爺進房間沐浴更衣。」   筠兒應了,向辛鈃道:「二少爺走吧,要不又惹得夫人生氣了。」   辛鈃歎了口氣,只好跟隨筠兒進入內堂。二人走出大廳,辛鈃才發覺這裡實 在大得緊要,只見廊腰縵回,精舍飛翠,委實富麗堂皇。穿過兩條迴廊,眼前突 然一片開闊,卻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園子,四處花竹奇石,流觴曲水,寶砌池塘, 當真是巧奪天工,精緻典雅。   但見庭園四面,廡相環繞,卻是四合院的設計,每棟樓房均是碧瓦雕簷,莊 嚴富麗。辛鈃邊看邊想:「這裡的氣派,又比崔湜的大宅更勝一籌了!」   筠兒突然在旁道:「夫人安排紫瓊姑娘住在玲瓏軒,二少爺今晚若想找她, 筠兒可以為你把秋蘭使開,好嗎?」   辛鈃聽見,精神為之一振,喜道:「真的嗎?」   筠兒笑道:「你那一次帶女子回來不是我幫忙的,只要二少爺對筠兒好,筠 兒做什麼也願意。」   辛鈃道:「當然,當然,我又怎會對妳不好,那麼今晚就全靠妳了。」   說話之間,二人來到一個大房間,筠兒把房門推開,讓過身子,辛鈃進內一 看,卻見房間裝飾得豪華富麗,真個是列鼎重裀,窮奢極侈。   辛鈃看見筠兒在旁,不敢四處張望,免得露了底自己不是她的二少爺。   筠兒走進內間一會,出來說道:「浴盆的熱水已準備好,你就解解乏吧。」   辛鈃聽後伸個懶腰,正要步入內間,筠兒已走到他身前,說道:「你仍沒有 脫衣服,就這樣進去麼?不要亂動嘛!」說著已動手去扯辛鈃的腰帶。   這下子可把辛鈃嚇呆了,正要攔阻,隨即想起:「莫非楊峭天這小子一向如 此?他奶奶的,連洗澡也要下人服侍,他一雙手廢了麼!」   筠兒把他的長褲脫去,扔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又舊又髒的衣服, 你也會穿上身,真是奇怪!」說話之際又將他的上衣脫去,露出他一身健碩的胸 膛。   辛鈃渾身被她脫得光禿禿,只有一條貼身短褲,便向內間走去。   進內一看,見一個大木桶已盛滿了水,熱氣騰騰,心中一喜,暗道:「今日 可要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打個盹兒,今晚再找紫瓊去。」想得正美,筠兒突然 來到他跟前,辛鈃呆呆的望住她,問道:「妳進來幹什麼?」   筠兒愕然道:「溫席扇枕,暖床侍浴,直來是筠兒的職分,我進來當然是服 侍你啦。」   辛鈃登時魂不附體,暗道:「格老子的,這個楊峭天可真懂得享福!」看見 筠兒年紀不大,十七八歲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卻長得美艷動人,一對眼 睛又圓又大,黑白分明,當真是明眸皓齒,看來這個美婢定是楊峭天精心挑選的 了。   想著之間,身上唯一的短褲已經被她脫去,一根頭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搖兒 晃兒的落在筠兒眼前,忽見她驚訝起來,說道:「它……它怎會變了樣子?大… …大了很多呀!」   辛鈃心中一驚,暗想原來楊峭天那行貨只是小毛蟲一條,當即道:「不知為 何,我這幾個月跟隨紫瓊練功後,就變成這樣子,很嚇人嗎?」   筠兒伸出玉手,輕輕提著,搖頭道:「並不是,只是和我見慣了的不同,感 到很突然而已,但話說回來,它……它真的粗長了不少,我怕……我怕承受不起!」   辛鈃聽見她這句話,心裡立時雪亮,一看便知二人是胡混慣了,以楊峭天的 性子,見了美肉當前,又豈有不吃之理。   見筠兒提著玉龍把玩片刻,便放開了手,自動脫起衣服來。辛鈃想要制止, 但又怕讓她懷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直看見筠兒把衣服脫得一絲不掛,白生 生的站在他跟前。   辛鈃上下打量著她,雙峰挺拔,楚腰豐臀,身子果然不賴。   筠兒抬起螓首,望著辛鈃道:「沒見二少爺幾個月,怎地都變了,你平日一 看見筠兒脫衣,便餓虎擒羊的來抱人家,今日卻呆答答的站著不動,是不是你有 了紫瓊姑娘,便不想要筠兒了?」說完把整個軟綿綿的嬌軀靠上前,投入辛鈃的 懷抱。   辛鈃雙手環抱住她的纖腰,觸手光滑如絲,而胸口又被她一對玉峰抵壓住, 也不禁慾火微動,說道:「怎會呢,紫瓊是我未來的老婆,而妳是我最疼愛的丫 頭,我當然兩個都要,不要胡思亂想。」在這情形下,便連辛鈃自己也不明白怎 會這樣說,他只是直覺知道,筠兒對楊峭天並非只存著主僕之情,實是對那小子 另有一番情意,致不想傷她的心。   筠兒聽見果然大喜,抬起俏臉道:「是真的嗎?」   辛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筠兒喜容滿臉,說道:「二少爺就是和紫瓊姑娘 結成夫妻,筠兒也不要離開你,我要永遠服侍你和紫瓊姑娘……只是,只是我怕 紫瓊姑娘會不喜歡我,不肯要我這個丫頭。」   「不會的。」辛鈃輕輕撫摸著她的雪背,道:「紫瓊為人我最清楚,她不但 長得漂亮,人又善良溫柔,而且她很聽我的說話,只要我開口,她總會依我的, 這樣妳該放心了吧。」   筠兒道:「要是這樣就好,筠兒實在不想離開二少爺!」說著之間,一隻小 手已來到他胯間,把那微顯發硬的肉棒握住,柔聲說道:「你要不要和往日一樣, 先讓筠兒用口為你舒服一番?」   辛鈃又是怔住,忙道:「今日為了那些王八蛋,害得老子費了不少氣力,我 也有點兒累,還是先洗個澡吧。」   筠兒只好點頭答應,離開辛鈃的懷抱,把手放在水中量一下水溫,說道:「 溫度可以了。」辛鈃點了點頭,跨腿便跳進大浴桶,才一坐定,筠兒已經跟隨而 來,撲通一聲進入桶中。               第二集三回完       ***    ***    ***    ***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四回:主僕情深   這個木桶非常巨大,比之一般的浴盆,足足大了一倍,容納兩個人仍覺綽綽 有餘。   辛鈃鼻頭一動,只聞得滿室清香,略一細想,便知水中注入了香湯。   筠兒把皂莢塗在他身上,拿起浴刷子,輕輕地在辛鈃的胸膛洗刷,口裡說道 :「你每次一離家就幾個月,前時聽得你被奸人害死,又見你久不歸來,心中又 急又驚,怕你真的出了事,害得人家不知哭了多少遍。」   辛鈃見她說話間眼含淚光,情詞懇切,心想楊峭天真個有點手段,竟能讓這 麼多女子為他心醉魂迷,便道:「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麼,還哭個什麼。」   筠兒破涕為笑,點頭說道:「是的,我應該歡喜才是。你挪借一下,筠兒要 為你刷背。」   辛鈃移身相就,讓她坐到背後。筠兒一面洗拭,一面道:「紫瓊姑娘真的很 美,難怪你對她這麼好,連一刻也不想離開她,我只是有點奇怪,李姑娘和小雀 兒都是醋罈子,但我見二人對紫瓊姑娘的態度,竟無半點嫉妒之意,真今人費解?」   筠兒側頭思索,辛鈃當然不會說破,只道:「紫瓊平素善氣迎人,個個都喜 歡她,也沒什麼出奇。」辛鈃說話方歇,驟覺玉龍一緊,整根寶貝已給筠兒握住, 正自不輕不重的套動起來。   辛鈃眉頭一聚,立時美得骨軟筋酥,又覺背部給兩團軟物擠壓著,聽得筠兒 輕聲道:「你那裡真的大了很多,又這般粗,叫人打從心窩裡高興,巴不得想咬 他一口。」   筠兒雙手挼搓把玩,越弄越發猖獗,便連卵囊也不放過,而胸前一對柔軟飽 挺的玉乳,兀自挨挨蹭蹭,直爽得辛鈃閉目舒眉,不由得放開心懷,盡情享受。   才半晌功夫,整根玉龍已見硬如鐵石,青筋浮現,翹得老高。   筠兒情興欲萌,已見微微喘氣,在他耳畔道:「筠兒弄得好麼,舒服嗎?」   辛鈃捫心自問,她的手藝確實不賴,便是那個妖女霍芊芊亦瞠乎其後,說道: 「很舒服,沒想妳的功夫越來越好。」他對筠兒所知不多,但這句八面見光的說 話,卻教筠兒受用非常。   筠兒弄得起勁,掌心包住龍頭不停擦拭磨蹭,只覺手上的東西硬得異常厲害, 心想:「二少爺一別數月,全都變了樣子,便連這根寶貝也變得威猛過人,要是 給這大東西弄進去,不知是怎生感覺!」想到這裡,體內的空虛越顯難耐,花汁 滋液不停滲漉而出,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慾火,膩聲道:「人家好想要,給我好麼?」   辛鈃暗想:「聽她剛才的言語,那個楊峭天顯然是一個色鬼,若是不假戲真 做,一旦揭底就麻煩了。」當下說道:「我給妳弄成這樣,就算妳不想,我也不 肯放過妳呢!咱們到榻上去?」   筠兒搖頭道:「你不是喜歡一面洗澡一面幹麼?我們先在這裡弄一會,要是 你還沒盡興,筠兒再到床榻服侍你就是!」說著已移到他身前來,坐到辛鈃大腿 上,貼胸迭股,雙手圍上他脖子。   辛鈃望著她那粉嫩微酡的俏臉,著實嬌美迷人,而筠兒的相貌,雖不及紫瓊 美艷,卻不遜於楊家姊妹,可說春蘭秋菊,各有一時之秀。辛鈃伸出雙手,將她 牢牢抱住,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筠兒張嘴相迎,兩條舌頭只挑弄幾下,便即甜舌翻滾,糾纏在一處,不用片 刻功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熱烈。筠兒被辛鈃又摸又捏,挑逗得氣喘吁吁,淫火 大盛,抽回右手,探到他胯處,牢牢握住火棒道:「插進來,筠兒受不住了。」   辛鈃見著她那猴急的模樣,暗地一笑,雙手把她豐臀抬高,筠兒相當合作, 緊握巨龍便往陰道塞進去:「啊……你……你的好大喔!」辛鈃知她和楊峭天是 弄慣的,再不憐香惜玉,雙手托著美臀,倏地往下樁去,整根巨物立時直放到底。   筠兒禁不住轟擊,輕叫一聲,用力抱緊辛鈃,一臉蒼涼,說道:「你……你 這般粗壯,筠兒給你插死了!且不要動,先讓我回一回氣。」   辛鈃笑道:「粗長才好呢,女孩子不是喜歡男人又粗又長麼!」   筠兒凝望著他,脈脈含情道:「人家吃慣你以前的尺寸,一時之間叫人怎能 適應,你把人家擠得好滿好脹,難過死了!」   辛鈃只是一笑,低下頭來吻她的乳房。筠兒身子微微一顫,用手按住他的腦 袋瓜子,把個紅嫩嬌凸的乳頭送到他口中。   筠兒給他一輪吞噬,登時美得神魂飄散,口裡嚘嚶膩語,若哭若啼,無止無 息。   辛鈃見她得趣,當即把她臀部略略提高,腰板使力,咕唧咕唧的抽戳起來, 十來下過去,筠兒已見眉蹙春山,渾身酥軟,辛鈃笑道:「我這行貨確實是厲害 一點,妳還好嗎?」   筠兒使盡氣力緊緊摟住他,喘聲道:「你……你這個頭兒好大,刮得筠兒好 舒服,不要停下來,再要狠一點,人家愛死你了……」   辛鈃笑道:「我方纔所說不錯吧,是不是粗大的好?」   筠兒被他幹得天昏地暗,只覺陣陣快感如狂瀾亂湧,滾滾無休,答道:「確 ……確是大的好,比之你以前強多了!」   辛鈃一笑,再把頭埋到她乳房,時而啖噬,時而舔吮。筠兒上下沾恩,頓感 美透春心,膣內深處猶如扁螺吐水,淫液疾湧而出。辛鈃使起手段,連連就是百 多下,幹得水花四濺,流滿一地。   筠兒忍無可忍,抱定辛鈃,嬌聲喘道:「啊,人家有點意思了,深一點,再 深一點,來了……快要來了!」話聲甫畢,身子忽然猛地僵住,膣腔牢牢咬緊玉 龍,一輪吸吮,立即登上歡愉的高峰。   辛鈃心想:「老子才稍稍有點興致,這個丫頭便抵擋不住,真是沒用!」當 下輕輕撫摸著她一隻乳房,問道:「筠兒妳可真差勁,才是一百幾十下,妳就挨 不住。」   筠兒把身子依偎著他,膣內依然把肉棒含住,一縮一吮的,顯然高潮仍沒退 卻,聽得辛鈃的說話,便懨懨縮縮道:「你不要笑人嘛,誰叫你這根大棒槌又大 又粗,下下都頂著人家的嫩肉,筠兒小小的一個肉洞兒,怎能承受得住。」   辛鈃笑道:「既是這樣,我就拔出來好了,弄壞了筠兒,我可捨不得。」   筠兒連忙道:「不……不准你拔出來,我可以的,休息了一會,現在已經沒 事了,況且你還沒射出來,這樣憋著,會很傷身體的。來吧,筠兒又想要了。」   辛鈃道:「好,到時妳可不要求饒。」   筠兒笑道:「人家就是給你弄死,也絕不求饒,只要你肯要筠兒就行了。」   辛鈃軒然一笑,把筠兒的裸軀提起,巨棒立即脫洞而出。筠兒見著大急,趕 忙問道:「怎麼又拔出來了?」   辛鈃只是一笑,雙手抱起筠兒,跨出木桶道:「木缸又窄又仄,難展身手。」 說著把筠兒放下,讓她站在跟前。   筠兒撲入辛鈃懷中,抬起俏臉,望住辛鈃道:「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先為你 舔一會好嗎,你且在桶緣坐著,讓我好好服侍你。」   辛鈃正在興頭,自然不會反對,依言坐下,大開雙腿,筠兒彎下身軀,一手 握住他的玉龍,一手輕撫著辛鈃的俊臉,櫻唇在他鼻尖親了一下,小嘴接著徐徐 而下,滑過他雙唇、下巴、頸項,來到他乳頭,吸吮片刻,嘴兒繼續往下移,舔 過蓊鬱的茂林,終於來到他胯間。   筠兒把眼一看,不由芳心卜卜,只見眼前之物,比之剛才還要粗大幾分,筋 肌亢暴,甚是嚇人,抬起頭道:「這根肉棍兒真是變了很多,從前你只得巴掌長 短,現在竟半尺有餘,究竟紫瓊姑娘授你什麼功夫,把他變成這樣威風凜凜?」   辛鈃閉口不答,只把眼睛盯在她俏臉上,微微一笑,便此帶過。眼見筠兒不 但樣子甜美,一顰一笑間,宛如芙蓉初發,動人之極,這樣迷人的少女,著實讓 人愛煞,心裡暗道:「楊峭天當真是艷福不小,如此一個花容月貌的美婢,也能 給他找到!」   仍沒轉念,已見筠兒丁香微吐,抵住龍頭來回洗舔,接著櫻唇一張,整個頭 兒已納入她口中。辛鈃立時僵住,美得仰首吐氣,卻見筠兒手口並用,力度適中, 簡直讓人爽到心裡去。   辛鈃暗道:「筠兒的口技,可比那個霍芊芊高明多了,服侍慣男人就是不同, 若然紫瓊也為我舔一舔,這樣才爽死呢!」   筠兒精耕細作,把根陽物舔得細大無遺,三翻四合,弄到分際,突然吐出肉 棒,說道:「少爺你要是抵受不住,就射給筠兒吧。」   辛鈃自是明白她意思,笑道:「這豈不是太過浪費,倒不如妳給我生個小乖 乖如何?」他這句說話,明著是打情罵俏,順口開河。   筠兒聽說,搖著頭道:「筠兒自然一萬個願意,但你可不要忘記,夫人叫我 來服侍你之時,早已諄諄告誡,要我明白自己身份,只可與你同枕席,絕不能夠 懷下孩子,是以我和你每次事後,都會用樹膠蜂蜜洗滌,杜絕後患。」   辛鈃暗暗歎息,心想這和妓女又有何分別!站起身子,伸手將她扶起,把筠 兒抱近身來。   筠兒也不待他開聲,把一條美腿架在木缸邊緣,下身立時門戶大開,提著玉 莖,把個頭兒抵住陰阜,貼著花唇研磨幾下,輕聲說道:「進來好麼?」   辛鈃雙手固定她身子,腰板兒一挺,巨龍吱一聲長驅直入,直放到底,筠兒 剎時呼噓皺眉,雙手牢牢攀住他身軀,辛鈃抽送幾回,筠兒已是如哀若啼,不停 嚶鳴呻吟。辛鈃十根指頭,牢牢抓住她雙股,巨棒大出大入,把她撞得顛頭聳腦, 身顫體搖。   過得半刻,筠兒已覺難以消受,昏迷渾然,只把身子忙迎慌湊,附耳呫嚅, 輕聲說道:「人家不行了,你且緩一緩,若再不停下來,人家恐怕要樂死了!」   辛鈃笑道:「妳得了便宜還賣乖,快說與我知,我弄得妳舒服嗎?」   筠兒緊緊抱住他,兩具裸軀,霎時貼得密不透風,喘聲道:「就因為太舒服 了,叫人家如何忍得……啊!你好壞,明之人家受不住,還……還插得這麼深!   壞人,筠兒真的要死了,要被我的好少爺插死了……不要停下來,用力一點, 便弄死筠兒是了……」   辛鈃一聲得令,立即加把勁兒,什麼九淺一深、八淺二深,全都拋於腦後, 下下直闖深宮,把個筠兒弄得餳眼口張,呻吟不止。   又過了一會,筠兒霍地用力抱住辛鈃的頭頸,嬌聲叫道:「又……又不行了, 又想要來……再狠……狠一點插筠兒!」辛鈃見說,當即加緊攻勢,果聽她喔喔 兩聲,身子接住連連抽搐,又丟了一回。   到這時候,辛鈃亦覺有些洩意,忙抽出肉棒,花露猛地從洞口直濺而出,白 漿淫淫,猥褻非常。辛鈃讓筠兒背過身子,雙手按在木桶邊,翹高美臀,從後殺 進,登時劈啪山響,涓涓騷水沿著筠兒大腿溯游而下,真個春色澹蕩,瀰漫滿室。   辛鈃望著筠兒皓白光滑的雪背,纖腰豐臀,委實今人著迷,禁不住伸手上前, 穿過她腋窩,牢牢的握住一隻豐乳,一面搓揉,一面挺身疾攻。   筠兒便只有楊峭天這個男人,吃慣了小鳥細蟲,可曾嘗過這等龐然巨物,今 趟初嘗其味,不由得酣暢淋漓,連丟了好幾回,丟得昏頭搭腦,而快感依然一浪 接著一浪,無從息止,實在難忍難熬,本想叫辛鈃停頓下來,稍事歇息,但見辛 鈃正弄得興濃,又覺不忍,只得咬唇死忍,任由快感將之吞沒。   辛鈃放開精關,大肆抽搗,終於到了盡頭,伸手拍一拍筠兒的美臀,嗄聲道 :「我要來了,全射給筠兒好嗎?」   筠兒聽見,連忙道:「你就射吧,全射給我,筠兒要你的熱精!」話剛說完, 巨龍已抵住嫩肉深處,跳得幾跳,大股熱漿陣陣襲來,筠兒頓時美得雙目翻白, 暗暗又與他洩了一回。   辛鈃一連數發,直至涓滴不剩,方抽回玉龍。筠兒一覺肉棒離體,忙即回過 身來,蹲到辛鈃跟前,小嘴一張,已把濕漉漉的棒兒含在口中,唇舌翕動,使勁 的吸舔起來。辛鈃看見她那張嘴兒,恰似新破的榴實,吃得習習有聲,若非剛才 陽精洩盡,真想再放她一口,看著看著,也不覺看得心旌搖曳。   筠兒一把勁兒,直把玉龍舔得乾乾淨淨,水滴不留,才慢慢站起身軀,玉手 仍是依依不捨牢握肉棒,嬌軀前靠,投入辛鈃的懷中,抬起嬌艷迷人的俏臉,柔 聲說道:「舒服嗎,要不要筠兒再舔一會?」   辛鈃笑笑搖頭,擁抱住她道:「妳還沒吃夠嗎?」筠兒微笑不答,辛鈃道: 「大家都累了,洗澡完畢,我想小睡片刻。」   筠兒點頭答應,辛鈃攔腰將她抱起,跨進木缸去。       ***    ***    ***    ***   二人浴後,相依相偎,光著身子走出來。筠兒打開衣箱,取了一件雪白色的 內衣,為辛鈃穿上,說道:「我陪你到榻上睡一會。」   辛鈃點頭,筠兒仍是渾身赤裸,服侍他在榻上躺下,自己趴到他身旁,側過 嬌軀,一面輕撫他胸膛,一面道:「你今次回來,我發覺你真的變了很多,便連 做那回事,都比以前強多了。」   這一類說話,前前後後,筠兒早就說了好幾遍,無疑是已起了疑心。   筠兒張大眼睛望向他,辛鈃把左手繞到她腦袋下,讓她將頭枕在手臂上,說 道:「不單是妳,連我自己也感覺得到。」   辛鈃暗道:「這個小靈精聰明得緊,莫非已給她看出了端倪,但想來也是理 所當然之事,她和楊峭天如此親密,要瞞過她實在不容易,唯今之計,只好搬出 一大番道理來,一於和她胡言亂語,放屁辣臊,總要說得她貼貼服服才行。」   筠兒聽說,又道:「你若不是身材樣貌不變,我還真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人呢!」   辛鈃心頭慄慄,計從心起,說道:「自從我給羅貴彪推下山崖,幸好給紫瓊 救了,雖然要回一命,但不知是否撞傷了腦袋,以前的事很多都記不起來,幸好 紫瓊深得她師父的真傳,還授了我一身武功,這段期間,我吃了不少靈丹補藥, 體力立即恢復神速,同時發覺精力異常旺盛,便連我這根寶貝兒,也突然強大起 來,說來也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筠兒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回來之後,我總是覺得怪怪的,現在 你的記憶全恢復了沒有?」   辛鈃道:「我的失憶也不算嚴重,其實很多事情都能記起來,便如妳這個可 愛丫頭,我就一刻都沒有忘記。」   筠兒聽得心頭發甜,把嬌軀在他身上擠了一擠,秋波流動,輕輕款款道:「 你對我真好,我能夠伺候少爺,是筠兒的福氣!」說完把頭埋在他頸窩,素手下 移,隔著衣衫握住玉龍,一捏一捋的把玩起來。   辛鈃也不甘後人,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探手握往她一隻乳房,突然想起一件 事來,便是楊靜琳和他表哥的事,這個老大的疑團,辛鈃確實想知道,遂問道: 「我有一事總是想不起來,不知妳可知道。」筠兒抬起眼睛,怔怔望向他,辛鈃 說道:「是關於大姊的事,今日我見她不住和表哥暗送秋波,神情親密,這到底 是什麼一回事,我想了很久,老是想不起來。」   筠兒聽見怔了一下,說道:「你的失憶看來不輕呀,連這件事都記不起!」   辛鈃聳一下肩膀,做個鬼臉一笑,卻沒有答她。   只聽筠兒輕輕歎了一聲,說道:「大小姐和表少爺向來便很好,二人自小就 兩情相悅,若不是表少爺突然要離去,他們恐怕已成為夫妻了。」   辛鈃聽得「突然離去」四個字,便裝作一知半解,問道:「是了,我記得表 哥是突然離開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   筠兒道:「聽說宮家本來就是武林世家,自從宮老爺去世後,宮家便漸漸衰 落式微,表少爺為了振興宮家,他們兄妹倆便來到咱們家,跟隨老爺學習武功, 莫非你連這些事都忘記了?」   辛鈃聽到這裡已瞭解幾分,他向來聰明過人,又曉得把握時機,當即順籐摸 瓜,笑道:「這些事我還記得,但後來怎樣,我就有些混混沌沌,一時想不起來。」   筠兒微微一笑,續道:「表少爺兄妹在此學了幾年功夫,有一年,宮夫人突 然前來說,她說宮老爺的兄長從昌州回來,打算把一門什麼宮家劍法要傳授給表 少爺,兄妹二人聽見,便隨同宮夫人回去了。我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知道 的不多,詳細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其實這件事,有一大半是你後來說給我知的, 但你現在竟全都忘記了!」   辛鈃佯裝生氣起來,怒氣沖沖道:「這一切還不是那個羅貴彪害的,妳知道 嗎,那個天殺的傢伙,把我看成五絲纏角粽,將我綁手綁腳,拋下百多丈的山崖, 若不是掛在一棵大樹上,救回我一命,相信妳從此就看不見我了!」一大串謊言, 直說得栩栩如生,精釆動人,只聽得筠兒心頭突突亂跳,張大小嘴,合不攏來。   筠兒定一定神,說道:「幸好觀世音菩薩保佑庇蔭,讓你落在大樹上。」   辛鈃道:「可不是嗎,紫瓊就像觀音大士一樣,把我從崖下救上來。是了, 難道表哥這一走,大姊就變了心,嫁給了田逸清?」   筠兒愕然問道:「你不是連姑爺是誰都忘了吧?」   辛鈃搖頭道:「我零零碎碎只記得一些,後來的事就記不起了。」   筠兒道:「姑爺原是關中楊門的大弟子,這個你該知道吧?」辛鈃這個假冒 貨,又那會知道這麼多,但若直說不知道,又似乎前言不對後語,只得點了點頭。 筠兒續道:「表少爺自從回去宮家後,姑爺就把握機會,開始向大小姐展開追求, 你該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她向來是個軟心腸的人,誰人對她好,她就對誰好,不 用半年,她就和姑爺出雙入對,親熱非常。」   辛鈃心想:「這個楊靜琳倒也變得快,從她外表來看,溫婉斯文,嫩綽綽的 一個含羞美人兒,恐怕渾身都長著淫骨,要不怎會一個去一個來的這般胡混!」   只聽筠兒又道:「過了不久,姑爺便向老爺夫人提出婚事,老爺看見二人平 時如此親密,便點頭答應了,當即定下婚期,表少爺在宮家得到消息,兩兄妹便 巴巴的趕回來,打算阻止大小姐的婚事,但始終無法挽回。後來我才知道,原來 大小姐和姑爺早便米已成炊了,老爺夫人為了楊家的面子,自然不肯退婚。」   辛鈃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但看見表哥和大姊的神情,顯然二人還是有 一腿的,姊夫豈不是做了忘八!」   筠兒笑道:「在咱們楊家裡,人人都這樣說,表少爺至今仍留在楊府,都是 為了大小姐,還有人曾目睹他們偷情呢,這些事恐怕除了老爺夫人外,府中上下 又有誰不知,就是姑爺本人,相信也會聽到一些閒言碎語。」   辛鈃皺眉道:「不會吧,姊夫既然知道,又怎會忍得這口氣。」   筠兒搖頭道:「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另有什麼原因吧。」   便在這時,忽聽得房門傳來陣陣的敲門聲,隨即聽得楊靜琇在門外叫道: 「二哥,大事不妙了,快……快開門!」   辛鈃眉頭一皺,心想:「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難道施家去而復返,又再來 這裡找碴兒?」               第二集四回完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五回:踰牆鑽穴   辛鈃從床上坐起,筠兒聽得是三小姐的聲音,大急起來,臉上一紅,連忙起 身下床,從榻旁抓起衣服,匆匆披上。   楊靜琇見房中久無聲色,又碰碰的扣門道:「二哥你還不開門,人家快要急 死了!筠兒,妳在房間嗎?」   筠兒剛穿上衣服,從衣箱取了一件外衣遞過給辛鈃,口裡朗聲應道:「來了, 來了!」順手把床榻帷帳放下,輕聲與辛鈃道:「你快穿上衣服,讓三小姐看見, 可羞死人了,我現在去開門。」   辛鈃接過衣服一看,見是一襲寶藍錦緞,緞紋精緻,並織有浮雲矯龍圖案, 當真貴氣十足。辛鈃正要穿衣,便聽得房門聲響,楊靜琇的話聲隨即鑽入耳中: 「筠兒妳什麼呀,敲了半天門現在才開門!看妳這個模樣,衣服還沒穿好,敢情 剛才又和二哥快活了!」   筠兒不敢答聲,楊靜琇又道:「二哥呢,還賴在榻上不想起來嗎!」   辛鈃隔住帷帳說道:「妳一進來就雞毛子亂叫,我不是在這裡麼?」說著間 已穿好衣服,掀開帳子走將出來。   楊靜琇一看見辛鈃,奔前過來,扯著他道:「今回可要出事了,快快穿上鞋 子跟我來,再遲得一刻半刻,恐怕會弄出人命來了!」   辛鈃聽得一呆,問道:「到底是什麼事,那個姓施的又來放野麼?」筠兒知 道事態嚴重,連忙取來鞋子為辛鈃穿上。   楊靜琇一把拉住他便向外走,說道:「來不及了,咱們一面走一面說。」   辛鈃無奈,只好隨她而去。這時太陽早已下山,夜幕籠罩,走出房間,已見 四周靜謐一片,一彎新月,正從雲頭鑽了出來,灑得遍地清輝。辛鈃問道:「巴 巴的到底要去哪裡,快快說清楚?」   楊靜琇道:「這回大大不妙了,姊夫設下機關,要引誘大姊和表哥入局,來 個捉姦在床呀!」   辛鈃愕然問道:「真……真有這回事,妳怎會知道?」   楊靜琇道:「今日姊夫突然去見爹,他說有幾個朋友到了洛陽,要前去敘一 敘舊,剛好當時我也在場中,看見姊夫說話時神情有異,那時想,長安距洛陽雖 然不遠,但也要半天路程,若然現在出發,趕到洛陽已是三更半夜了,難道他的 朋友也不睡覺麼?」   辛鈃想想也是,卻道:「或許他想在洛陽住一晚,明兒再見面,也不算出奇!」   楊靜琇道:「我起先也這樣想,但想起近日府中的飛短流長,讓我不由不這 樣懷疑。大姊和表哥的事,你我都清楚不過,倘若大姊知道姊夫不在,難保不會 和表哥約會,我既然想到這點,姊夫自然也想到,當時我一想到這裡,叫我如何 不擔心!」   二人走過一道長廊,往北面走去,楊靜琇又道:「後來我見姊夫出門去了, 便俏俏地躡在後面,果然不出我所料,姊夫在外面轉了一個圈兒,便又返回,因 他去洛陽之事,相信就只有爹、大姊和我知道,其他人看見他從外面回來,自然 不會覺得出奇,更無人會過問。」   辛鈃點了點頭,楊靜琇又道:「姊夫回來後,我見他往自己房子走去,我便 即放下心來,還道自己多心亂想!豈料,看見姊夫走到距離房間不遠,突然停了 下來,把頭四下張望,看見週遭無人,便閃到一座大假山後,我當時看見,便知 自己是猜對了。」   楊靜琇牽著辛鈃穿過一排廂房,一面走一面又道:「當時我躲在遠處看了一 會,見姊夫不住探頭探腦,一對眼睛只盯住自己房間,便在這時,我突然看見表 哥徐步走來,在房門外看了一會,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我不禁發急起來,要是真 的被姊夫捉姦在床,二人肯定會大打出手,以我目前的武功,如何能鎮壓得住他 們,但這種事我又不能和父親說。」   辛鈃笑道:「所以妳就想起我來。」   楊靜琇點頭道:「那時我急得要死了,突然想起當年大姊和表哥親熱,我和 你也是偷看慣的,加上你武功大進,知道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們,而且又不會洩 漏出去,一想到這裡,便馬上來找你了。」   辛鈃聽了也為之一怔,心中暗罵:「這個楊家當真是亂七八糟,難道大門大 戶的人家,就是這樣放肆荒唐,任意胡為!」   這時二人已來到一個大院子,院子的東北方,兩棟房子直角而建,並有迴廊 相接。楊靜琇壓低聲音,說道:「不知他們動手沒有,咱們快趕去看看。」   辛鈃突然把楊靜琇拉住,低聲說道:「不要出聲,妳看。」   楊靜琇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屋前簷下,卻放著十多盆牡丹花,是時正值 初夏,正是花繁葉茂之時,在溶溶夜月下,隱隱看見一團黑影蹲在花叢中,正伏 在屋外窗檻前,探頭往房間內張望。   夜色蒼茫,花叢葉間藏著有人,委實不容易讓人察覺。楊靜琇看見那人,憑 著身形衣著,已認出此人正是田逸清。   她猛然一驚,心想:「還好二哥眼尖,要不然就誤事了!」   辛鈃說道:「看來房內的好戲仍沒上場,若不然他怎會還伏在這裡。」   楊靜琇點頭道:「說得對,必定是這樣。」   辛鈃拉了一下楊靜琇衣衫,說道:「咱們也去看看。」   楊靜琇搖頭道:「不行,姊夫的武功這麼厲害,咱們一現身,他豈會不知。」   辛鈃笑道:「妳二哥我已不同往日,他想發現咱們,門兒都沒有。」話落看 看四周環境,一指屋頂,道:「到上面去。」   楊靜琇抬頭一望,見屋頂離地面足有兩丈有餘,以自己的功力,自問無法躍 上去,不禁柳眉大蹙。   辛鈃也不待她答話,熊臂一伸,已環住她纖腰,使出飛身托跡,摟住楊靜琇 縱身一躍,已上了一株大樹上。   楊靜琇只覺眼前一花,身子已落在樹幹上,心裡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忙 雙手一緊,牢牢抱住辛鈃的身子。   辛鈃略一提氣,接著由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幾個起落,已來到屋後,隨即 躍上屋頂,腳下無聲,真個如貓似狸,神鬼不覺。   楊靜琇拍拍胸膛,低聲道:「這樣飛來飛去,真是嚇人,沒想你的武功會變 得這樣厲害。」   辛鈃微微一笑,道:「記住不要亂動,免得讓大姊和表哥發現。」   楊靜琇點了點頭,辛鈃輕輕的揭起一片屋瓦,移開小許,只留下一道隙縫, 剛好使他們能看見屋內的情形,兩人貼身靠體,一同湊過頭來,往下張去。   果見房內二人仍是衣衫齊整,正坐在榻邊抱作一團,輕偎低傍,舉止異常親 密。原來正在演著文戲,武戲仍沒上場,難怪田逸清如此沉得住氣,至今尚未動 手。   見表兄妹倆竊竊私語,辛楊二人留心細聽,只聽得宮英明道:「我的琳妹子, 妳這樣豈不是害苦了我麼!自從妳嫁與他人後,我心中雖然痛苦,但既已成為事 實,也無話可說!但經過這段日子,我卻知道一件事,讓我明白妳的心原來還沒 變,依然深愛著我,妳可知道我是多麼高興!但……但沒想到,妳今日竟然會這 樣說!」   楊靜琳軟著身子,依偎在他胸前,柔聲道:「表哥,我對你怎樣,難道你還 不明白!要不然,我也不會時常和你見面。就說今日,我一知道清哥要前往洛陽, 便立即派桂香通知你,我的心意怎樣,你還不清楚麼?」   辛鈃心想,那個叫桂香的人,敢情是楊靜琳的丫頭,但房間裡就只有他們二 人,顯然是給楊靜琳遣開了。   隨聽見宮英明歎了一聲,說道:「在妳心中,到底愛誰多一些?」   楊靜琳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二人對我都很好,同樣愛我憐我,而我的 心也只有你們兩個。我有時在想,我們這樣偷偷來往,實在很對不起清哥,但我 又不能沒有你,很想時常看見你!我愛清哥,但也愛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   辛鈃終於明白田逸清因何還不現身,原來是想偷聽二人的表白。   宮英明說道:「琳妹,妳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只一想到妳和他在閨房諧樂, 我的心就像扎針般疼痛!」   楊靜琳抬起螓首,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口,柔聲道:「你這個人呀真不知足, 清哥現在是我丈夫,咱們燕好是必然之事,換句話來說,若說痛苦,應該是清哥 才對,他這般愛我,但我卻瞞著他和其他男人鬼混,要是他知道,他的痛苦可比 你多出百倍才對。」   宮英明默然,楊靜琳又道:「如果不是我太愛你,從小就和你好,我決計不 會背叛清哥,這一切都只能怪你,誰叫你忍心離開我這麼久,讓清哥有機可乘, 向我苦苦追求,況且我當時真的恨死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壞蛋,為了練武,就 拋下人家不理!你捫心自問,倘若你不是知道我和清哥的事,恐怕你十年八載都 不會回來,對不對?」   「我……」宮英明登時無語,看來楊靜琳確實一語中的,教他難以解辯。   楊靜琳朝他甜甜一笑,玉手輕撫著他的臉,滿眼柔情道:「算了,你為了我 巴巴的趕回來,已證明你對我是有多緊張,其實當時見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已不再生你氣了。」   宮英明低下頭來,看著楊靜琳美麗動人的俏臉,越看越感難以自持,終於低 下頭來,親一親她的小嘴。   楊靜琳閉起眼睛,玉唇迎湊,二人立即吻在一處,這一親吻,猶如驚濤駭浪, 一發不可收拾,只見二人一面瘋狂熱吻,一面不住在對方身上亂摸,當宮英明握 住她一隻乳房時,只聞得楊靜琳輕聲呻吟一下,全無半點推拒,任他為所欲為。   辛鈃知道好戲快要上場了,不由往身旁的楊靜琇看去,在月籠輕紗下,卻見 她臉泛紅暈,一對美目直往下望,瞬也不瞬的,只盯住房間的情形。辛鈃微微一 笑,低聲道:「妳不要只顧看,活春宮就快要上演了,小心姊夫闖進來才是正經。」   楊靜琇給他一說,臉上顯得更紅,向辛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辛鈃問道:「妳身上可有銅錢?」   楊靜琇感到奇怪,問道:「你要銅錢做什麼?」   辛鈃道:「自然有用,我沒有帶錢在身,妳有沒有?」   楊靜琇從腰袋掏出幾枚銅錢,遞了給他,辛鈃接過,說道:「若要阻止他們 動手,到時這幾枚銅錢就大派用場了。」   楊靜琇也不是蠢笨之人,一聽便即明白,知道現在身處屋頂的位置,若然田 逸清突然衝進來動手,恐怕難以及時攔阻,如果破瓦而下,又怕驚動旁人,最好 的方法,莫過於銅錢點穴了,既快又有效。   其實辛鈃只要使起「飛身托跡」,便能藏身牆裡或越牆而入,但楊靜琇在旁, 若然使起這門仙術,勢必把她嚇了一跳,更重要是不知如何與她解釋。   當辛鈃的目光回到二人身上時,已見場面更趨火辣,宮英明一隻貪婪的大手, 不知何時,竟爾伸進楊靜琳的衣衫內,肉著肉的在她胸前把玩,楊靜琳抽離櫻唇, 氣喘吁吁道:「嗯!表哥,你摸得靜琳又舒服,又難過。嗯!你弄得太大力了, 這樣扯住人家的乳頭,會痛喔!不……不要弄壞了衣服,你先為我脫去,靜琳再 讓你慢慢玩,好麼?」   宮英明聽見,自當一萬個願意,看見楊靜琳撒滯殢的扯開羅帶,忙即接過手 來,為她卸帶褪衣,直把她全身脫得光溜溜一片,再摘下她頭上的翠釵,一道如 雲的鬒發,隨即散了開來,宛如瀑布似的一瀉而下。   辛鈃睜大眼睛看去,卻見楊靜琳不但樣子甜美可人,溫雅清純,而身才更是 絕頂的好,渾身細皮肉白,肌理晶瑩剔透,尤其胸前的一對豪乳,巨大而挺拔, 全沒一丁點兒下垂,而峰上兩點紅梅,鮮紅嬌嫩,襯托著柳腰美腿,當真讓人難 以挑剔,無怪兩個男人為她如此爭風吃醋,實是大有道理,便是辛鈃,也不禁看 得慾火大熾,動起心來。   楊靜琇側頭望向辛鈃,低聲笑道:「姊姊自從和姊夫好後,身材卻出落得更 好了,我曾聽人說,奶子讓人摸多了,便會變大起來,看來真的不假。當日你和 姊姊耍子時,必定沒有現在這麼大!」   辛鈃聽得這話,納悶起來,心中暗罵:「他奶奶的,那個楊峭天究是人還是 畜生,這等事兒也能做得!瞧來大姊已經如此,而妳這個小妹子,相信也難逃狼 口!說句不好,恐怕在楊府上下,只消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這個小淫蟲通統吃 清光,連嘴兒也不用抹!」   楊靜琳赤裸著身軀,款款的站在宮英明跟前,為他脫去身上的衣服,當脫下 褲子,一根碩大無朋的肉具,早已朝天豎立,氣昂昂的,露出猩紅的頭兒來。   楊靜琇在屋頂看見,不禁掩住嘴巴,驚訝地輕聲叫了出來:「好大的一根東 西呀,二哥,你說是不是,他可比你厲害多了!」   辛鈃見他份量雖也不小,但若和自己相比,仍是有所不及,辛鈃聽楊靜琇說 曾經偷看過他們,便道:「也沒什麼,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楊靜琇道:「不是的,以前大姊和表哥幹事,都是把燈熄掉,黑黝黝的,那 有現在這麼真切,看見這樣的一根大東西,莫說是大姊,便連我都受不住呢!」   辛鈃在肚裡罵道:「好一個小淫娃,看她在我面前說得全無忌憚,顯然兄妹 二人早就有一腿了!」   唐朝李家乃出身北朝胡化漢人,倫理禮制,向來就不大重視,且受南北朝風 氣的熏染,致唐朝女性驕縱,不讓前朝。自武則天之後,唐朝女性的地位更一日 高於一日,成為歷朝最開放的時代。其時不但旌幢顯爵,豪門大戶,便是一般尋 常人家,拋夫改嫁的女子,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不足為奇,楊家姊妹二人出生富 貴之家,難免積習生常,對男女之事,便看得輕如鴻毛。   兩人張大眼睛,躲在屋頂看得目不交睫,這時,房內二人正自抱作一團,楊 靜琳的玉手已落在他胯間,牢牢抓住那根大棒兒,嘴裡說道:「今日你硬得好厲 害,頭兒還濕濕的,這樣快就洩出來了,幹麼如此興奮?」   宮英明笑道:「還不是妳太可愛,太誘人之過,況且剛才妳不停說起田逸清, 不知為何,只是一想到妳和他快活,我就又心痛又興奮,簡直把我折磨得死去活 來!」   楊靜琳噗哧一笑,輕聲道:「你們男人真是一個模子兒,就是愛聽自己女人 和男人幹事,清哥也是一樣,每當我和他那個時,就是喜歡問我以前和你的事, 只要我一說,他就興奮得扭頭暴筋,陽精狂射,好比靈丹聖藥,百靈百驗!」   宮英明愕然問道:「聽妳這樣說,他早就知道咱們的事了?」   楊靜琳搖頭道:「他所知的都是咱們以前的事,在你還沒回宮家之前,你我 是何等親密恩愛,家裡的人又有誰不知,何況是清哥,其實早在幾年前,他對我 就有意思了,當時咱們的舉動,清哥全都瞧在眼裡。結婚之後,一日他與我說, 當年他曾經偷看過咱們親熱,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雖然如此,他依然深愛著 我,對之前的事全不介懷,當你離開楊家後,他便開始向我展開追求。」   宮英明皺起眉頭,說道:「就因為這樣,妳就答應嫁給他?」   楊靜琳踮起腳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暱聲道:「不要生氣嘛,你知道嗎, 自從你離開我後,害得人家目斷魂消,終日珠淚偷彈,那時清哥見我鎮日價愁顏 不展,遂使盡辦法為我消愁解悶,每事關懷備至,人家便是木人石心,也難免會 惹動心猿呀!」   宮英明道:「那個傢伙就只會逢迎色笑的討好人,我實在有點懷疑,他對妳 是不是真心!」   楊靜琳噘著嘴兒道:「我不准你這樣說清哥,我和他結婚都快將一年了,清 哥對我依然如故,同樣愛我疼我,你再這樣說他,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宮英明聽見,忙即說道:「我以後不說就是,如果妳不理睬我,我做人還有 什麼趣味!」說話一完,忙把楊靜琳牢牢抱緊,低頭去親她的小嘴。   楊靜琳把頭避開,說道:「我才不相信你呢,你這個狠心鬼,當年我不住派 人送信給你,你總是愛理不理的,久久才回一封信給人家,每次只寥寥數字,敷 衍了事,我就是變了心,你又能怪誰!」說著雙眼一紅,一眶淚水便要湧出來。   宮英明看見她這個模樣,立時慌了手腳,解釋道:「琳妹子妳聽我說,那… …那時確實是我不對,只顧著練功。但我背負著宮家的興衰重任,實在不能自已, 希望妳能夠明白。」說畢,探頭舔去她的淚水。   楊靜琳向來軟心腸,給宮英明這樣一吻,馬上軟化下來,主動送上香唇。   宮英明大喜,擁住她便親了下去,二人站在榻緣,摟作一團,直吻得渾然忘 我,戀戀難捨,二人四手,不住在對方身上撫摸,探穴把陽,真個無所不為。   辛鈃和楊靜琇看得眼睛圓睜,慾念萌動,楊靜琇伸過玉手,探到辛鈃胯間, 隔著褲子一把將肉棒握住,卻發覺手上之物異常粗大,硬繃繃的甚是嚇人!   楊靜琇嗟訝道:「你……你這裡怎會這樣大,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   辛鈃那會想到她如此肆無忌憚,竟敢伸手來握,一時驚惶失措,忙道:「說 來話長,我慢慢再與妳說。」   楊靜琇那曾摸過這般神物,不由玩得心猿意馬,難以按捺,低聲說道:「這 樣粗大的陽具,豈能插進女人那裡,紫瓊姐姐能夠受得住麼?」   辛鈃聽見微微一笑,說道:「她還愛不釋手呢。」   楊靜琇小嘴兒一撅:「二哥你少臭美了,盡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會相信 你呢!」她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脫掉他褲子,一嘗 巨物的滋味。   一陣暢快的呻吟聲,突然從房間傳將出來,二人湊眼望去,卻見楊靜琳已蹲 在宮英明身前,丁香滾翻,正舔著那根棒兒,而那聲呻吟,自然是宮英明所發。   便在此時,忽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已被人踢開,只見田逸清怒目圓 瞪,衝進房間來,戟指罵道:「好一對狗男女,竟敢在屋裡苟合打撅!」   宮楊二人大吃一驚,楊靜琳連忙站起身來,擋在宮英明身前。   辛鈃看見勢頭不對,緊緊握住手上的銅錢,蓄勢待發,只聽得田逸清吼道: 「妳可對得我住,妳快快給我滾開,今日我若不把這小子剁成肉醬,我就不姓田!」 說著手上長劍一指,直搶上前。               第二集五回完       ***    ***    ***    ***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六回:雙龍一鳳   田逸清手中長劍倏地遞出,劍尖己抵著楊靜琳胸口,宮英明猛地一驚,摟住 她腰肢往後疾退,楊靜琳嬌呼一聲,亮晃晃的劍尖,兀自顫抖抖的停在她胸前數 寸。   辛鈃驟見田逸清長劍抖動,直搶楊靜琳胸膛,勢道兇猛,不由大駭,立即手 腕疾翻,正想打出手上的銅錢,忽見長劍在中途停住,辛鈃的反應何其神速,微 一動念,手上內勁立卸,當即穩住不發。   但見楊靜琳嚇得臉如白紙,扭身抱住身後的宮英明,向田逸清道:「清哥, 你要殺表哥,就把咱們一起殺了吧。」   田逸清橫眉怒目,氣得雙手發顫,怒道:「妳……妳竟然護著這個小子,不 要忘記,我才是妳的丈夫,你們做出這種事,還想我放過他。」   楊靜琳道:「沒錯,你是我的丈夫,更是我親愛的夫郎,而他卻是我從小深 愛著的表哥,你們兩人,便如我心頭的兩塊肉,都是我的心肝肉兒,若然要我看 著你們任何一人受傷害,我寧可讓你殺了,來得乾淨俐落。」   宮英明給楊靜琳擋在身前,乘著二人說話之際,悄悄伸出右手,取起從楊靜 琳頭上拔下的玉釵,「嗤」的一聲,逕向田逸清打去。   田逸清看見宮英明右手疾揚,一件物事迎面射來,立即閃身避過。宮英明藉 著他這樣一避,身子前撲,直撲向自己放在几案上的長劍,「鏗」一聲響過,只 見青光閃現,宮英明已把長劍握在手中。   楊靜琳大驚,連忙攔在二人中間,嬌喝道:「表哥不要!」   宮田二人持劍相對,怒目廝覷,大有一觸即發之勢。楊靜琳又驚又急,噙淚 說道:「我知你倆都很愛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們一 定要動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們面前……」話一說完,身子向前一衝,直往田逸 清的劍尖撲去。   二人看見,同聲大叫,一個叫著「琳妹」,一個叫著「靜淋」。而屋頂上的 兩人,同被嚇了一跳,辛鈃絕沒想到楊靜琳會如此烈性,便是發銅錢點了她穴道, 也無法阻止其衝勢,眼看楊靜琳便要長劍貫胸,喪於劍下,瞥見田逸清把長劍往 後一縮,隨即放手撒劍,只聞得「鏗鏘」一聲,長劍落地。   楊靜琳去勢不止,往田逸清胸膛直撲過去,接著身子一緊,已被田逸清牢牢 擁抱住。楊靜琳嚶一聲輕呼,人已嚇得昏暈過去。   田逸清大急起來,叫道:「靜琳,靜琳……」連忙伸出中指,在她唇上的人 中著力揉了幾下,楊靜琳終於悠悠醒轉,二人見她甦醒過來,同感放心,田逸清 忙道:「靜琳,妳怎地這般衝動,有話好說,又何須這樣!」   楊靜琳伸出雙手,用力抱住他,柔聲問道:「清哥,你……你還愛靜琳不愛?」   田逸清想也不想,凝望著她道:「當然愛!」一面說一面輕輕撫摸她髮鬢。   楊靜琳道:「我也很愛你,雖然我和表哥做了這種事,但我對你的心,始終 沒有變過,是真的,你會相信我嗎?」   田逸清剛才在窗外聽了半天,二人的對話,無不入耳,現聽得楊靜琳這樣問, 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可是……可是我又怎能忍受妳和其他男人……」   楊靜琳道:「我和表哥的事,你是知道的,咱們從小就相愛,他也是靜琳第 一個男人,要我忘記表哥,我自問辦不到!而我嫁給你,也因為是愛你,才會甘 心情願嫁你!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對你們不公平,但又能怎樣,難道要把我割成 兩截,一人一半嗎?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劍把我殺了,總好過我受這熬煎折磨。」   田逸清抬起頭來盯住宮英明,宮英明聳聳肩膀,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田逸清看見,雖然心中氣憤,但他著實愛煞懷中的妻子,又如何肯失去她。   他暗暗思量,心想:「萬一這醜事傳了出去,自己還有什麼面目見人,更不 用說繼續在楊家立足了!到時不但會失去靜琳,相信還會和楊家翻臉皮,自己在 楊家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前功盡費了!」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楊靜琳望 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見她婭奼含情,嫵媚娟麗,說不出的明艷動人,如此 一個美人兒,又有誰不為之傾倒。   楊靜琳見他滿眼柔情,正自癡癡的望住自己,便知他心活動搖了,當下加重 迷藥,脈脈含情道:「若然妳真能狠下心腸,忍心把你這個既嬌柔可愛,又深愛 著你的妻子殺死,你便下手吧,靜琳絕對不會怪你。」   田逸清看見她那花容月貌,就是鐵心銅膽,恐怕也給她融化掉,不禁長歎一 聲,搖頭無語!   楊靜琳暗裡一喜,使力抱住他道:「清哥,你是答應肯接納表哥了,是麼?」   要田逸清在姦夫面前點頭答應,他又如何肯做,只得禁口藏舌,不發一言。   但他雖然閉口不語,無疑是應承了,是誰都能瞧出來。   楊靜琳喜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玉手往他褲襠摸去,只覺黏稠稠的,濕了一 大片,立時明白過來,抬頭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這人真是的,我來問你, 剛才你在外面躲了多久,我和表哥的事,你全都看了吧?」   田逸清見問,也不由一怔,只聽楊靜琳續道:「你很變態呀,看見妻子和男 人偷情,竟然會如此興奮,濕成這個樣子,你剛才似乎射了不少喔!」   辛鈃和楊靜琇聽見,禁不住一同掩著嘴巴,相顧失笑。   楊靜琇低聲笑道:「原來姊夫他躲在那裡……」忍不住又「格」的一聲,笑 了出來,說道:「大姊說得半點沒錯,你們男人真是很變態!」   辛鈃道:「妳不要一竹篙打沉一船人,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說真的,大姊 可真有點本事,來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登時把兩個男人擺平,委實厲害!看來我 這幾枚銅錢也用不著了。」   楊靜琇嫣然一笑,挪一挪身子,把一張粉嫩雪滑的臉兒貼在他面上,輕聲說 道:「女人的手段還多著呢,二哥你要不要和姊夫看齊,妹子可以代勞,保證讓 你射得舒服爽透。」手上微微使力,把玉龍握得更緊。   辛鈃立即皺起眉頭,方才看了這麼多熱辣辣的場面,不免慾念橫生,腦裡突 然想起了紫瓊,便道:「妳不要在這裡胡鬧,小心讓房內的人發覺!看他們三人 應該不會有事了,我還有事要辦,走吧!」   楊靜琇馬上噘嘴搖頭,撒嬌道:「你騙人,我不要你走,三更半夜你還有什 麼事要做,難得今日有這個好機會,我非要看個痛快不可!來嘛,咱們再多看一 會,好不好!」   辛鈃沒她辦法,而自己也想看看三人如何了局,只得道:「好吧,就依妳一 次,只是多看一會。」   楊靜琇滿心高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把目光投向房間,已見楊靜琳一邊 為田逸清脫衣,一邊向他道:「你剛才看見我和表哥親熱,是否又是氣惱,又感 興奮呢?從今以後,靜琳就只屬於你們二人,打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清哥,你 想洩憤,靜琳現在就給你,讓你當著表哥面前要我,把他氣個半死好麼?」   田逸清聽見她這番淫辭,立時眼紅耳赤,淫火攻心,連忙扯掉身上的衣服, 直脫得渾身精光,猴急地一把將楊靜琳抱住,腦袋一低,嘴巴已蓋上她的雙唇。   楊靜琳嗯唔一聲,把香舌送入他口中,二人立時擁吻在一起。   宮英明呆呆的站在榻邊,看著兩具裸軀抱作一團,綢繆纏綿,極其繾綣,直 看得醋妒難當,卻又異常興奮難過,不禁握住胯間的大棒,動起手來。   楊靜琳雖然和丈夫吻得火熱,但心中仍是擔心著宮英明,害怕他醋意難消, 猝然發難,不時偷眼往他望去,竟然見他如此做作,把個陽物套得風風火火,也 禁不住暗暗竊笑,便抽離嘴唇,柔聲細氣向他道:「表哥你過來。」   宮英明不明其意,但仍是走到二人身旁,只聽得楊靜琳向丈夫道:「清哥, 你看表哥他很可憐喔,靜琳想為他弄一弄,可以麼?」   田逸清聽得呆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好,一對眼睛只盯著她,默言無語。   楊靜琳朝他甜甜一笑:「我為表哥摸,你也來摸靜琳吧!」說著牽起他的手, 放在自己一隻豪乳上,玉手一移,握緊宮英明的玉莖,徐徐緩緩的捋動起來。   宮英明渾身僵住,直爽得噓了口大氣,已見丈妻二人又吻在一處,而楊靜琳 雙手,各自分持一根肉棒,弄得甚是起勁。   辛鈃看見這等淫褻的情境,一時也看得口乾舌燥,渾身是火,心想:「看這 楊靜琳清秀美麗,日間見她時,是何等溫文優雅,卻沒想一到床上,言行舉止, 竟會淫蕩如斯,難怪古語有云: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三人胡混了一會,楊靜琳輕輕推開田逸清,離開了他的懷抱,蹲下身來,看 見眼前之物,半硬不軟的掛在丈夫身下,抬頭問道:「你剛才肯定把精液掏空了, 人家弄了這麼久,還是這樣子!」提在手上,小嘴一張便把頭兒咬住,鼓唇捲舌 的吸吮起來。   田逸清向知妻子舌功厲害,便是死蛇也能變成活龍,果然不用多久功夫,已 漸見起色。楊靜琳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龍沖天而起,方停了下來, 隨即轉過頭去,張嘴含住宮英明的棒兒,如此交替舔弄多時,已見兩條巨龍張牙 舞爪,怒目訕筋。   楊靜琳站起身軀,再次投入丈夫的懷抱,脆聲說道:「清哥,抱我上床榻好 嗎?」田逸清自當遵從,猿臂一伸,已將楊靜琳托在雙臂上,逕往床榻走去。   只見楊靜琳才一躺下,雙手立即圍上丈夫的脖子,說道:「你剛發洩不久, 暫且先養息一陣子,我再給你好麼?」   田逸清臉色一沉,問道:「妳是說想先和他做?」   楊靜琳點了點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暱聲道:「我只是想讓你多休息一 會,積儲精力,這不是很好嗎!不要小氣嘛,你在旁看著我和表哥耍子,看著他 如何親我,如何要你的好老婆,這不是很刺激嗎!要是你不滿意,人家腰肢以上 便交給你,腰肢以下就交給表哥,你們二人一起弄,這樣可以了吧。」   田逸清確沒料到她會如此說,一番說活,說得既淫蕩又露骨,不由聽得慾火 焚燒,渾身發燙。   宮英明也是亢奮難當,整根巨龍已硬得隱隱作痛,忽見楊靜琳大開雙腿,露 出一個紅殷殷的寶穴,歙赩吐水,極度誘人!宮英明如何忍奈得住,當即雙手架 開玉腿,探頭更舔。   楊靜琳全身猛地一抖,立時呻吟起來,她只覺一根舌頭緊抵住妙處,不住價 舔拭洗刮,時而吸吮,時而亂鑽亂闖,便在宮英明含住她的陰蒂時,楊靜琳直美 得連打幾個哆嗦,用力抱緊田逸清,嘴裡叫道:「人家要死了,表哥他……他要 弄死你的靜琳了!」   田逸清聽得異常興動,握住她一隻巨乳用力搓捏,猶如搓麵團似的,弄得形 狀百出,旋即又咬住另一邊乳頭,大肆吸吮起來。   楊靜琳如何抵受得住,十根玉指,全插入丈夫的發中,如泣如訴道:「你們 二人殺了我好了,這樣玩弄人家,這回必定快樂死了……啊!老公,用力吸吮靜 琳,好舒服,人家快要丟給表哥,快要來……來了,來了!」突然身子僵住,大 股花露狂射而出,當頭澆了宮英明一臉。   屋瓦上的二人,同樣看得臉熱心跳。楊靜琇只覺一身是火,就是無處發洩, 唯有緊緊握住辛鈃的玉龍,膩著聲音道:「二哥,妹子實在受不了,人家好想你 摸,來嘛,抱住靜琇. 」   辛鈃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之看了這麼多淫行穢事,又給楊靜琇握住 要害,體內早已火燒火燎,聽得楊靜琇的說話,更如火上添油,便即一手圍住她 纖腰,一手直探她酥胸,把整個乳房全然包容在手中。   楊靜琇給他揉搓幾下,遍身爽美,扯開辛鈃的褲帶,伸手進去一握,不由吃 了一驚,只覺觸手之物既粗且長,火燙炙熱,手指竟然無法圍攏,問道:「他不 見幾個月,怎地變得如此嚇人?」   辛鈃微微一笑,便把他和筠兒所說的話,來個照搬可也。   一席話只聽得楊靜琇咂嘴弄唇,皺眉說道:「對你來說,確是一件奇遇,但 妹子可要受苦了!」   辛鈃不明,問道:「為什麼?」   楊靜琇說道:「這不是麼,以前你這樣長短,人家已經受不了,每次都給你 弄得死去活來,現在你變成這個模樣,豈不是要把我弄死麼!」   辛鈃心想:「果然是個小淫娃,除了那個小子外,不知她身邊還有多少個男 人!」笑道:「既然妳害怕,就去找其他人好了,妳擔心我沒女人麼!」   楊靜琇不依起來,說道:「二哥你好壞,這樣說人家,妹子何來有第二個男 人嘛,日前若不是你胡攪蠻纏的逗人家,妹子才不會給你呢,人家第一次都讓你 奪去了,現在卻說這些話兒!」   辛鈃一笑,道:「好了,好了,是二哥不對,可以了嗎!」   說完向房間望去,這時見宮英明已跪到楊靜琳胯間,手握陽物,正把頭兒抵 在花唇上磨拭,看來這場武打戲快要上演了。而那個田逸清,卻埋著頭,閉著眼, 狠命地吸吮她酥胸,兀自吃得唧嘖有聲,埸面極度淫媟猥褻!   但見楊靜琳一臉迷醉,那對水汪汪的美目,半睜半閉,在燈燭映照下,更顯 得她容姿獨立,嬌柔迷人,忽聽她嚶嚀一聲,輕聲膩語道:「表哥,你不要只顧 亂擠亂磨嘛,這樣折磨人家,難過死了,快插進來好嗎……」   說話一落,即聽得楊靜琳「啊」的一聲,用力摟住身上的丈夫,叫道:「好 美,一下子便插得這麼深……」   田逸清聽得此話,抬頭往二人交接處望去,只見宮英明雙手按住她膝蓋,腰 肢不住前後晃動,一根巨棒,如樁子一般來回出入,直看得他又是嫉妒,又是興 奮,數十抽之後,見那肉棒每一拉扯,便有水兒隨棒噴出,這個現象,足見愛妻 是可等甘美快活!   楊靜琳緊緊握住丈夫的陽物,挺臀拱腰的受著男人的樁搗,哼唧道:「清哥, 靜琳的花心都給表哥弄開了,你看見嗎,人家的水不停地流,你叫靜琳怎能不愛 他,啊……老公,快不行了,我又想要丟,表哥你再用力些,不用憐惜我,讓我 全丟給你……」   宮英明聽後當即加快速度,一根陽具飛也似的,撞得楊靜琳身子亂抖,一對 豪乳不停地打著圈兒,上下顛蕩,誘人到極點。   田逸清望見妻子那滿足暢悅的神情,如何再忍得住,當下蹲近楊靜琳,把肉 棒抵到她嘴兒,楊靜琳看見,一把握實,忙張嘴含住。田逸清腰下加力,挺身疾 搗,竟幹起她的嘴巴來。   不覺間宮英明已干了數百下,楊靜琳終於熬不住,身子猛然幾個抽搐,丟了 出來,宮英明問道:「琳妹舒服嗎,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楊靜琳脫開嘴裡的陽物,嬌喘道:「表哥你好可愛喔,不要停下來,求你再 繼續,當著我老公面前干死我算了。表哥,妹子好愛你!」   宮英明聽得最後這句話,登時精神百倍,志滿氣得的望一望田逸清,下身依 然狂插不休。   田逸清氣得橫眉瞪眼,只好把一股怨氣發在妻子的小嘴上,而楊靜琳似乎甘 於承受,上忙下迎,來者不拒,雙棒全收。   房間霎時淫氣熏天,沒過多久,已見宮英明喘氣不停,頭上的汗珠子,如黃 豆般大小滾下來。楊靜琳頓覺陰中陽物一抖一抖的,再看見宮英明這個樣子,便 知他發射在即,當下緊縮膣室,使勁咬住陽具,而一對眼睛,卻牢牢盯住丈夫, 柔聲說道:「表哥你想射,就儘管來吧,靜琳好想要表哥的精液,灌滿人家是了。」   田逸清聽見,不由腦袋轟的一聲響,被她這句話兒刺激得臉紅腦脹,卻又異 常興奮莫名,真個是五味雜陳,好不是味兒。   宮英明果然疾衝幾下,便即噗嗤嗤的狂射而出,暖烘烘的熱流,一陣接住一 陣,全都打在花心深處。楊靜琳美得緊緊抱住丈夫,失神叫道:「老公抱緊我, 他射死你可愛的妻子了,靜琳好舒服喔……」   田逸清眼見自己愛妻接受其他男人的種子,不禁又是興奮,又是無奈,但另 一股無名之火,卻猛然而生,心想:「我若非捨不得這個漂亮美貌的嬌妻,還有 楊家的地位,豈會如此隱忍,早就把你這個小子斃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 不晚」,走著瞧吧!」   這時宮英明已拔出陽具,滾身下榻,那根話兒依然高高豎起,遍佈精水,潤 光閃然!田逸清狠狠的望了他一眼,回過頭來,卻見楊靜琳正望向自己。   楊靜琳看見丈夫臉色有異,自是明白原因,雙手忙箍住他脖子,親暱道: 「不要這樣嘛,你應承了人家不再計較的,現在又這個樣子。」說話之間,伸手 探到他胯間,一握之下,發覺肉棒硬得卜卜亂跳,微微笑道:「下面這個老實頭 已出賣你了,剛才是不是看得很興奮?」   田逸清閉口不答,楊靜琳又道:「現在靜琳又想要了,老公你想報仇,就使 出手段把你老婆干死吧,好教表哥知道你的厲害。」   一番淫辭,聽得田逸清連吞幾下口水,一骨碌來到楊靜琳胯間,已見她把腿 兒盡開,呈牝展穴,一道白色漿液,正從洞兒流瀉而出。   田逸清看見,怒火更盛,拿起床帳,撕下一塊布片,把那些髒物抹去,豈知 連抹幾回,依然不斷流湧而出,心裡罵道:「這個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進去,真 她媽的……」   他一手將布片扔掉,只見陰蒂怒凸,兩片花唇不停張合翕動,不由越看越火 動,實在難忍難熬。想起方才楊靜琳的淫蕩模樣,怒從心起,橫了心暗地發誓, 今回定要把她操得半死,要不實在難消心頭之氣,當下提起火燙的肉棒,把個頭 兒緊抵門戶,望裡一送,「吱」一聲便進去了半根。               第二集六回完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七回:倒鳳顛鸞   楊靜琳下身一陣充實,正自甘美,驟覺火捧又再一沉,全根盡沒,整個陰阜 立時塞得爆脹,堂堂滿滿,真個快美難言。   站在一旁的宮英明把眼看去,立時看得呆住,隨見田逸清挺起巨棒,露首盡 根的大出大進,把個美人兒幹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淫興復萌,原本軟掉的肉棒, 竟然跳了幾跳,又再作怪起來。   楊靜琳給他一陣搶攻,渾身無處不美,騷水再次洶湧如潮,不住地狂噴,叫 道:「老公的大卵兒忒煞厲害,幹得靜琳好舒服。表哥,我也要你,過來讓我舔 一舔。」   宮英明連忙挪身過去,楊靜琳也不理滿棒垢污,張嘴便舔,宮英明爽得連連 打戰,一面伸手輕撫她額前的秀髮,一面盯住她那曉露芙蓉的嬌顏,不由愈看愈 癡,心想:「這樣一個綺年玉貌的美人兒,本來就是我宮英明獨有,不料半路殺 出個程咬金,害我苦受相思的煎熬,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正當他想得入神之際,楊靜琳突然吐出肉棒,說道:「表哥,扶我坐起來, 妹子想你從後抱住我。」   宮英明見說,便依言將她扶起,坐到她身後。   楊靜琳把背靠住他胸膛,將一對美腿大大的張開,任由眼前的丈夫抽搗,提 起宮英明的雙手,引領到胸前來,仰頭向後說道:「親我,我要你在清哥面前玩 靜琳。」說話一完,閉目送唇,二人當即親吻起來。   田逸清聽得異常動火,眼見宮英明握住愛妻一對美乳,搓玩得高低漲落,時 而夾著乳頭拉扯攪動,不由看得慾火高燒,忽聽得楊靜琳「嗯」了一聲,貼著宮 英明的嘴唇道:「表哥,清哥既然肯接納你,從今以後,你就是妹子的小老公了, 再也無須像昨日那樣,偷偷模模的了。」   宮英明微笑點頭,又再低下頭親她一口。田逸清聽得此話,心中怒極,暗罵: 「原來二人昨天已做了好事,但這個倒奇怪,昨天靜琳一直在我身旁,他們又怎 會……啊!是了,中午我奉師父之命到城裡收租,莫非就是這個時刻?這對狗男 女可真厲害,我才是離開一個時辰,便已忍不住!」一念及此,更是惱怒,一根 肉棒,便如狂風暴雨般亂搗,在她體內盡情發洩。   楊靜琳給他連番狠戳,美得呀呀嬌呼,雙手環後,抱住宮英明的腦袋,仰起 頭喘聲道:「啊!表哥,你的妹子要給清哥插死了,好美好舒服,你不要停手, 繼續玩,嗯……要來,快要丟了,真的要丟了……」   說話剛完,只見楊靜琳全身痙攣,一顫一抖的,終於又高潮了!   而田逸清看見二人如此親熱,一腔淫火刮刮匝匝,已燒得熯天熾地,這時被 膣壁連番收縮吸吮,再也忍受不住,精關一開,子子孫孫登時怒噴,竟和楊靜琳 一發丟了。   辛鈃在屋頂看了半天,又被楊靜琇捻槍偎面調弄了一夜,一團慾火,實在難 以抑遏,不禁想起紫瓊那張絕世無雙的嬌容,還有那副柔若無骨的姣好身材,單 這樣一想,更是情火難禁,巴不得背上長出翅膀,飛到她的房間去,便向楊靜琇 道:「看來三人還不願完場,現在時間已不早,不看了,咱們回去吧!」   楊靜琇早就看得柔媚嬌癡,淫興大動,聽得辛鈃的說話,螓首輕點,從辛鈃 褲子裡抽回玉手。   辛鈃繫緊褲頭,摟住楊靜琇的腰肢,靜悄悄地飛身下屋,循著原路返回。辛 鈃帶著楊靜琇回到長廊處,放開她纖腰,沒想楊靜琇仍是牢牢抱住他,不肯放手。   忽聽她問道:「二哥,到我處還是去你房間?」   「什麼?」辛鈃登時怔住:「什麼你的房間我的房間?」   楊靜琇說道:「做那種事當然是到房間去,還是去我房間吧,好麼?」   辛鈃一心要去找紫瓊,便道:「今晚不行,我答應了紫瓊,要到她那裡。」   楊靜琇這時慾火高漲,那肯放他走,急道:「你有了紫瓊姑娘便不要妹子了, 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每次一回來必定先來找我,但現在你……」說到這裡,眼 淚流了下來。   辛鈃見著大急:「妳……」   楊靜琇道:「我不要你去找紫瓊姑娘,今晚你去哪裡,我便跟你到哪裡,你 不用想甩掉我!」   辛鈃搔一搔腦袋,大皺眉頭,暗罵:「這個騷娘皮可真麻煩,十足飯鍋巴, 黏著不肯放,看來若不跟她走,今晚也不用睡覺了!」   楊靜琇牽住他的手便走,辛鈃無奈,只得隨她而去,但在他腦袋裡,卻滿是 紫瓊的倩影,在這一年以來,他和紫瓊每天吃睡都在一起,從不曾分開過,今晚 一旦沒了紫瓊在身旁,渾身總是不自在!辛鈃覺得只要能夠時常看見她,他已是 心滿意足了,再不想什麼苛求。   其時夜月當空,涼風拂面,縷縷花香隨風而來,教人心胸為之一爽。   楊靜琇領著他回到辛鈃的住處,辛鈃大感奇怪,問道:「不是說去妳房間麼?」   只見楊靜琇側過頭來,神色略顯詫異道:「沒錯呀,莫非你想我到你處?」   辛鈃看見她的表情,霎時知道自己溜了嘴,果然見楊靜琇牽著他一直走,來 到另一個房間,原來楊靜琇卻住在辛鈃隔鄰。   才一推門進去,便見一個女聲從內間傳出來:「是小姐回來嗎?」接著一個 十六七歲的丫頭走了出來,一看見辛鈃,連忙道:「二少爺!」   辛鈃向她點了點頭,他來楊家也不到一天,也記不起今日是否見過她,見她 年紀雖稚,樣子也不及筠兒美貌,卻明眸皓齒,桃笑李妍,極是可愛。   楊靜琇像不介意她的存在,回身便抱住辛鈃,踮起腳跟便向他索吻。   那丫頭看見,識相地說道:「小茹先回去後間。」   辛鈃心想:「見這小茹全無半點驚訝之色,似乎早就看慣這等情景,搞不好 那小子連這小丫頭也吃了!」才剛轉念,楊靜琇的香唇已經送了上來,事已至此, 辛鈃只好逆來順受,一手抱住她,便和楊靜琇擁吻起來。   楊靜琇顯得異常興奮熱情,嘴裡和辛鈃親吻著,而她的一雙手,卻不停地在 他身上亂摸,半刻工夫,在楊靜琇的播弄下,整根肉棒已見昂首直豎,發起威來。   辛鈃自當不遑多讓,隔著衣衫握住一邊乳房,使勁地搓揉把玩,雖然他剛才 也曾嘗過這寶貝的滋味,只因當時一心二用,大半心思全集中在楊靜琳三人身上, 也不覺手感如何,現在一握之下,發覺手上之物份量倒也不小,渾圓飽滿,極其 受用。   楊靜琇看見玉龍有了起色,粗壯硬熱,一顆心登時卜卜亂跳,說道:「二哥, 咱們到床榻去。」拉著辛鈃便走了過去。   來到榻緣,楊靜琇已急不及待的為他脫衣,辛鈃落得自在,任由她把自己剝 脫清光,楊靜琇看見那根大物,雙眼倏地放光,握在手上,呆答答的看了半晌, 張口道:「真的太厲害了,怎會這般粗長,二哥你一會得慢慢弄進來喔,妹子真 害怕受不了!」   話才說完,便跪了下來,緊握玉龍來回洗舔,那鵝卵大的頭兒,忽地全納入 她口中,幾下吸吮,辛鈃直爽得仰首吐氣,慾火橫生。   只見楊靜琇手口齊施,一面鼓唇大吃,一面撫玩皺囊,弄得甚是起勁。辛鈃 如何能忍得,忙彎身把她提起,幾個起落,便將她脫得光溜溜的。   楊靜琇畢竟只是十七八歲年紀,渾身香嬌玉嫩,一對乳房雖不及其姊碩大, 卻豐滿圓挺,一握有餘,再看那胯處,只有稀稀疏疏的一小撮,齊整柔順,甚是 誘人。   辛鈃看得大為心動,暗道:「這個騷貨不但臉面標緻姣麗,身材也著實不賴, 難怪那小子連親妹子也不放過!」一想到楊峭天的所為,辛鈃不禁又罵:「這小 畜生胡作非為,瞎搞一氣,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顯然是天公有眼。」   沉吟之間,楊靜琇已經環抱過來,雙雙滾到床榻上,辛鈃一個打滾,將她壓 在身下,把頭埋下,一別頭的捧著乳房便吃。楊靜琇禁不住輕聲嬌啼,立時挺胸 拱腰,雙手按住他腦袋,暱聲道:「二哥……不要這樣用力嘛,妹子這對乳兒終 究是讓你玩的,何須如此猴急!啊,壞哥哥,不要咬,妹子受不了……」   辛鈃那去理她,依然埋頭亂舔,直弄得楊靜琇嬌喘連連,身顫體搖。   楊靜琇熬不住這股快感,瓊漿花露一浪淌的湧個不停,叫道:「不行了,快 來要妹子,插進來,人家好想要……」   辛鈃暗暗一笑,停下動作,一個翻身蹲在她胯間,笑說道:「真是個騷蹄子, 剛才不是嫌粗厭長嗎,現在又火急火燎的發浪。」   楊靜琇嗊嘴道:「你壞死了,這樣笑話妹子,人家不來了。」   辛鈃呵呵大笑:「真的不來嗎,那我就回去了,橫豎今日累得要命。」   楊靜琇聽得大急起來,真怕他就此離去,忙伸手一把握住玉龍,說道:「你 不能走,二哥你就行行好,不要再耍妹子嘛,求你快弄進來,妹子實在忍不住了!」   看見楊靜琇那心攘攘的模樣,辛鈃不由暗笑,索性再逗弄她一下,笑道:「 人人都說我是夯貨,又蠢又笨,妳若不說明白清楚,我怎知道弄什麼進去,又要 進去哪裡?」   楊靜琇聽得嬌嗔起來,正想發難說話,豈料辛鈃握緊巨棒,把個頭兒在陰戶 一輪磨蹭,陣陣快感如浪湧至,美得她連連哆嗦,只得張口呻吟,那裡能夠說出 聲來。   辛鈃笑問道:「還不快說,再不說我就回去了。」   楊靜琇明知他存心作弄,實在又難熬得緊,不由不低頭,說道:「二哥你好 刁難妹子,故意為難人家。啊……不要再這樣,不行了!我說……」   辛鈃道:「那就快說。」   楊靜琇只得道:「妹子要……要二哥的肉棒,插進……插進妹子陰道!」她 雖然和楊峭天常有勾搭,向來言行無忌,肆意妄為,但如此淫蕩露骨的言語,她 還是第一次說,不禁滿臉通紅。   辛鈃聽得暢意,當下腰板著力,碩大火燙的龍頭立時滑了進去。   楊靜琇給巨物一闖,頓美得噓了口大氣,只覺此物確實非比尋常,把個陰阜 擠得脹滿難當,思念未轉,巨龍已直衝到底,不禁靶心一麻,已被龍頭咬住花心 嫩肉,直美得雙目一翻,十根纖纖玉指牢牢抓住榻上的褥子,一時嘴唇半張,竟 叫不出聲來。   辛鈃提搶一送,整根肉具已被牢牢包箍住,翕張收放,如投鯉嘴,且膣內異 常濕暖滑膩,溶溶蕩蕩,受用非常。再低頭一看,發覺巨龍仍留有一截在外,竟 然無法全根盡沒,方知楊靜琇天生短窄,實是一件瑰寶,不由暗道:「這個穴兒 當真緊窄得很,又這麼短淺,無怪她剛才害怕得要死,原來因由於此!」   楊靜琇給玉龍塞得爆滿,真個是無氣可出,十分難過,還沒適應過來,倏覺 巨物突然徐緩抽動,龜稜挨著膣壁,擠擠蹭蹭的刮個不停,酸麻酥甘,實是難寫 難描。   辛鈃雙手分開她大腿,漸漸加快速度,每一抽提,皆現首顯根,幹得水聲四 起,見那楊靜琇玉拳緊咬,雙目迷離,房內燈火煌煌,斜映雙頰,照得她艷麗不 可方物,再見她一雙玉峰,高聳挺拔,隨著抽插動作,顫巍巍的不住亂跳,一時 看得興動情狂,伸手握住一隻乳房,著實揉搓。   楊靜琇從沒有過如此甘美,口裡嚶嚀不竭,秋波轉眸,偷眼向辛鈃一瞧,但 見他正自策馬揚鞭,杖戟疾搗,每一深插,龍頭便點著花心,又酸又美,只得咬 唇死忍,任其放肆。   辛鈃見她得趣,更加放情抽戳,一口氣衝殺百多回,楊靜琇初嘗巨棒,豈能 忍得住,陰中一麻,高潮立至,叫道:「不……不行了,妹子快要死了!」   聽得此話,辛鈃暗暗一笑,把玉龍抵住深處,停了下來,俯下將她抱住,問 道:「覺得滋味如何,比之往日是否厲害多了?」   楊靜琇雙手用力摟住他脖子,嬌喘無限,在他耳邊道:「不行!實在太……   太過激烈,這般巨大的陽具,就是不動,妹子已舒服死了,更何況給你沒頭 沒腦的亂插,叫人家如何抵受得住!」   辛鈃笑問道:「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楊靜琇暱聲道:「好……好美,確比以前美得多,妹子害怕習慣了你這大東 西後,將來找不著如此勇猛的丈夫,到時必定難過死了!」   辛鈃道:「那還不容易,以後妳就跟著二哥,不去嫁人就是。」辛鈃天生調 皮搗蛋,從小到大便愛風言俏語,口沒遮攔,全不當作一回事。正所謂蚊子遭扇 打,只為嘴傷人,便因為他這種性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而他這句說話,全 然不假思索,只逞口舌之快,但聽在楊靜琇耳裡,可就不同味兒了!   楊靜琇啐道:「你想得挺美,要我跟著你這個花心鬼,妹子才不要呢,況且 我倆是親兄妹,就是我願意,爹娘也不肯,屆時非將你我打死不可。」   辛鈃笑了一笑,道:「我只是說說,妳就當真,就算妳肯跟我,我也不要, 稀罕麼!」   「你……」楊靜琇嬌嗔起來:「妹子很差麼,想要男人多的是。」   辛鈃在她粉般嫩滑的俏臉上親了一口,問道:「這樣說,妳現在莫非有了男 人,那個人是誰?」   楊靜琇鼓起腮幫子道:「我……我心中當然有人,但不說與你知。」   辛鈃道:「妳說不說……」說著間,突然微微用力,靈龜抵住深處往裡面一 沖,竟撐開了花心,整顆頭兒闖了進去,被一團團膣肉包含住。   「啊!」一聲嬌鳴,楊靜琇抬起粉拳,輕輕打在辛鈃的背上,滿眼淚水道: 「你……你好狠心,這樣欺負妹子,快快拔出來,酸死人家了!」   辛鈃微微一笑,反而再一深送,整根巨龍終於全根沒了進去。   楊靜琇又是輕呼一聲,死命的抱住身上的男人,慘兮兮道:「妹子下面要給 搗碎了,二哥你怎能這樣,一點都不疼愛妹子!嗯……不要動。啊!要死了,他 ……他好硬好熱,實在不行,快拔出來!」   辛鈃被一團美肉包裹住肉棒,緊窄就不用說了,而是那股強大的收縮力,擠 得他暢美非常。他還是首趟得此滋味,果然美妙無窮,心道:「簡直是極品,沒 想內裡還另有天地,若非遇著這短淺之物,恐怕難以一嘗這妙境!」當下輕提慢 送,不住在花心內埋頭耕耘。   楊靜琇起先確實酸麻難忍,但經過辛鈃一番開墾,快感徐徐而生,美甘甘的, 說不出的舒暢宛美,當即緊抱住辛鈃,輕聲呻吟道:「二哥,妹子……妹子有點 意思了,又想……想丟給二哥,不要停下來,再插深一些!」   辛鈃笑問道:「妳不是叫我拔出來嗎?」   楊靜琇忙道:「不要……千萬不要拔出來,就是這樣插著,人家快要來了!」   辛鈃在心中暗笑,心想:「原來女子也愛這個,確實妙得很!」才再抽動幾 下,忽覺一陣暖流射向龍頭,即見楊靜琇連連劇顫,又再丟了一回。喜道:「爽 透了吧,洩得舒服麼?」   楊靜琇櫻唇半張,喘道:「美死了!」接著雙手捧住辛鈃的腦袋,雨點似的 不停在他臉上親去。   辛鈃道:「妳已經舒服過,也該到我吧,現在要看妳了!」說完抽出玉龍, 滾身仰睡在她身旁,一根半尺有餘的巨棒,貼腹高高豎著。   楊靜琇聽得此話,忙俯身張嘴,將陽物納入口中,把那殘汁騷水舔個清光, 方跨腿騎到辛鈃身上,把住玉龍抵緊陰戶,身子往下一樁,花穴立時將玉龍含住。 只見楊靜琇提身拋臀,巨棒在她胯間大出大入,胸前的一對美乳,隨著動作跳跳 蕩蕩,極是誘人。   辛鈃仰身上望,看得火焰狂湧,忙伸出雙手,一手一隻的恣情把玩。   楊靜琇給巨棒連番戳刺,本已美入心肺,現再給辛鈃握住一對妙物,更是欲 火難竭,不禁一面晃動身軀,一面叫道:「怎會如此美,再這樣下去,不是要美 死妹子麼……二哥,你……你為什麼還不射,人家實在受不了,如此連連丟身, 早晚會洩死的!」   辛鈃看見她那媚容嬌態,也覺按捺不住,當下放開精關,也不再強忍,在下 挺腰著力幫襯,直把楊靜琇幹得人仰馬翻,支撐無力。辛鈃見此,拐身坐起,把 楊靜琇放倒在榻,架起她一雙美腿,投槍疾射,這一回狠起心腸,下下盡根,害 得楊靜琇連丟數遍,終於聽得辛鈃悶哼一聲,大股陽精勁射而出。   二人登時渾身舒爽,抱作一團,待得回過氣來,楊靜琇摟住辛鈃,輕聲細氣 道:「今番一戰,妹子可真樂透了,就是讓你弄死,也是甘之如飴!」   辛鈃輕輕撥著她的秀髮,微微笑道:「二哥怎捨得弄死妹子,看妳也累了, 二哥先離去,今晚好好的睡一覺。」   楊靜琇搖頭道:「不,妹子不要你離開,今晚留在這裡吧,人家想抱住你睡。」   辛鈃道:「這怎可以,要是給人發覺就麻煩了。」   楊靜琇道:「你我不說,小茹不說,誰人會發覺嘛,你又不是第一次。」   辛鈃心想,看來今日也不能和紫瓊見面了,算了吧。便將楊靜琇抱緊,讓她 伏在自己胸膛,向她點了點頭,道:「真沒妳辦法,睡吧!」   楊靜琇見她應承,立時喜容滿臉,一頭便鑽入辛鈃的頸窩,說道:「二哥你 真好,妹子很喜歡你哦!」   辛鈃一笑,合上眼睛,是夜二人貼胸黏體,相抱而眠,直至天明。               第二集七回完       ***    ***    ***    ***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八回:崔府貴客   次日早上,辛鈃絕早起床,發現楊靜琇依然熟睡未醒,他害怕讓人發覺,也 不喚醒她,悄悄爬起身穿上衣服,小茹聽得聲音,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見辛鈃, 便即道:「二少爺早,我去安排盥洗。」   辛鈃豎指貼唇,輕聲道:「不用了,我馬上要走,妳就讓小姐多睡一會,不 要吵醒她。」小茹點了點頭,望著辛鈃開門離去。   當辛鈃回到自己住處,見筠兒趴伏在案上睡著,辛鈃略感奇怪,因何她會睡 在這裡,莫非是等我回來,等得累了?心中頓感過意不去,走上前湊頭細看,見 她睡得正香,一張嬌美的俏臉,微含笑意,不知做著什麼春夢。   辛鈃微微一笑,雙手將她橫抱起來,正要往床榻走去,筠兒「嗯」了一聲, 醒轉過來,發覺自己被辛鈃抱著,連忙說道:「啊!二少爺你回來了,快讓筠兒 下來吧。」   只見辛鈃搖了搖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妳整夜等我回來,是不是?」   筠兒點頭道:「我等你很久還不見回來,不知怎地竟睡著了。」   辛鈃把她放在床榻上,輕輕撫摸她臉蛋,道:「妳真是的,又何須等我,好 好的再睡一會,要我陪妳睡嗎?」   筠兒聽了心中一甜,搖頭道:「不行了,你快到時候要向老爺夫人問安,我 回來再睡。」說畢走下床榻,服侍辛鈃梳洗妥當,拿出一件名貴外衣給辛鈃穿上。   當二人來到大廳,見楊曲亭夫婦已在廳上,而紫瓊卻坐在楊夫人身旁,辛鈃 上前道了早安,坐到紫瓊身邊,執住她一對玉手,問道:「我整晚記掛住妳,昨 夜睡得好麼?」   紫瓊嫣然一笑:「很好,見你今早神釆飛揚,什麼事這樣開心?」   辛鈃搔頭笑道:「一早就看見妳,我自然開心。」   楊夫人在旁道:「看你們二人,才分開一晚,便這樣癡迷不捨,看來也該早 點為你們圓婚。」接著望向楊曲亭,笑問道:「老爺,你認為如何?」   楊曲亭撚鬚說道:「夫人怎麼說,便怎麼辦,況且天兒的年紀也不小了。」   紫瓊聽了,也不由臉上一紅。便在此時,已見楊靜琳和田逸清來到大廳,朝 兩老一一請安,坐下之後,楊靜琳問道:「剛才我聽娘說什麼早點圓婚,到底是 誰要辦喜事?」   楊夫人一笑,說道:「還會有誰,自然是說天兒。」   田逸清連忙道:「那就要恭喜了,說句老實話,紫瓊姑娘這一等一的人材, 真個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去,峭天找到這樣一個嬌妻,也可說是楊家之福。」   辛鈃自從看見昨晚的事,對田逸清此人雖然所知不多,但不知為何,對他總 是無甚好感,但聽了他這句說話,也不由暗裡高興,心想:「這人倒也有點條理 分明,並非全無可取!」再望向楊靜琳,見她紅粉青蛾,氣度高雅矜持,又那會 料到是個騷蹄子!   沒過多久,宮英明和宮暄妍兩兄妹亦已到來,大家用過早飯,便各自辭去。   紫瓊輕聲在辛鈃耳邊道:「咱們到花園走走。」   辛鈃滿心歡喜,一把拉住紫瓊便往外走,二人並肩來到花園,只見四下繁花 似錦,馨香醉人,處處花竹奇石,奇巧自然。辛鈃牽著紫瓊,走過柳鎖虹橋,來 到水榭旁的一個小亭坐下,辛鈃握住她玉手,說道:「沒見妳一夜,真個想死我 了,妳也有想住兜兒麼?」   紫瓊微微笑道:「你昨晚整夜風流快活,還真會想我麼,瞧來楊家的女子對 你這個二少爺很不錯呢!」   辛鈃聽見呆了一下,連忙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我真的……真 的不是想這樣,要是妳不高興,我以後再不這樣就是,妳千萬不要生氣。」   紫瓊柔聲道:「我沒有生氣,看你急成這樣子。」   辛鈃道:「我怎會不急,如果妳因此而不要兜兒,我……我……」   紫瓊微笑道:「好了,好了,兜兒是紫瓊的心肝寶貝,我又怎會不要你。」   辛鈃一聽大喜,忙抱住她親了一口,當他右手按上她乳房時,才揉了一下, 便給紫瓊撥開他的手,沉著臉說道:「你真是呀,怎地如此多手多腳,你總是把 我的說話作耳邊風,我說過沒得我允許,可不能亂來,你忘記了嗎?」   辛鈃傻傻一笑,搔頭道:「我只是一時太高興,不要生氣!兜兒以後會記住, 什麼都聽妳的,好麼!」   紫瓊正色道:「我叫你出來,是有事想和你說,今日你我必須回崔湜的住所。」   辛鈃不解,問道:「為什麼咱們還要回去,我看這個姓崔的傢伙並非好人。」   紫瓊道:「昨晚我籌思怎樣使你混進宮去,好把那個潛藏宮中的妖物找出來, 忽然讓我想起兩個人,一個是崔湜,另一個是李隆基,他們二人都是宮裡的人, 若能得二人幫助,或可會成功。」   辛鈃點了點頭,紫瓊續道:「我初見李隆基時,見他日角偃月,面相富貴至 極,早就算過他的身世,原來當今皇上正是李隆基的叔父,已被封為臨淄王,只 因李隆基剛從潞州回京,在宮中暫無職司,而他的父親相王李旦,也常遭皇后排 斥,彼此釁隙不少。」   說到這裡,辛鈃已張大嘴巴,合不攏來,心想:「這個李隆基原來大有來頭, 可真不簡單,沒想我竟然和他稱兄道弟,這個便宜老弟著實做得過!」   紫瓊又道:「關於那個崔湜,現職兵部侍郎,而他得此高職,全憑皇帝的小 老婆上官婉兒之助,而這個上官婉兒,被封為昭容,她和皇后公主關係密切,深 得皇上寵愛。可是皇帝昏昧平庸,一切大權全落在皇后、公主和上官婉兒手中。」   辛鈃問道:「那個上官婉兒和崔湜有什麼關係,莫非二人是……」   紫瓊點頭道:「若不是這樣,上官婉兒今日又怎會到崔府來,咱們要回去, 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如果能讓上官婉兒瞧上你,莫說是進入皇宮,你就是想弄個 一官半職,相信也不成問題。」   辛鈃道:「那個上官婉兒今日會到崔府?嗯!我明白了,妳是要我把那個騷 貨擺平,將她弄得貼貼妥妥,好倚仗她的勢力混進宮去。」   紫瓊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能叫人家做「騷貨」,說得這樣難聽!」   辛鈃道:「難道她不是麼?是呀,關於她的事,可否詳細說我知,讓我瞭解 她多些,好作準備。」   紫瓊點了點頭,道:「我曾翻查過她的三世書,有道前世因,今世果,這生 是大官是乞兒,原是早有定數的。我查得上官婉兒的祿運乃閉祿之命,她的一生, 可謂非常坎坷!上官婉兒是陝州陝縣人,祖父上官儀因罪被殺,她和母親被配沒 掖庭,因她自小聰明好學,十四歲上,便已文采斐然,武則天晚年,免其奴婢身 分,並倚為心腹。上官婉兒天生麗質,姿容秀美,因她常在武則天左右侍奉,後 被武則天的面首張昌宗看中,誘惑成奸,後又被武則天之侄武三思所奸,上官婉 兒因為不敢出聲,從此就暗地裡和二人私通來往。」   辛鈃聽後,說道:「看來這個上官婉兒必定是個大美人,要不又怎有這麼多 男人看上她。」   紫瓊道:「上官婉兒不但是個才女,也是宮中有名的美女。後來當今皇上登 位,因她美艷過人,便收為小老婆。但她自小在宮中長大,明白宮中的風波險惡, 知道稍有不慎,隨時性命不保,她為了生存,不得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的鼻 息,曲意逢迎,這個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辛鈃點頭歎道:「這個也是,她只是一個弱質女子,身處虎狼之地,想要明 哲保身也非易事!」   紫瓊道:「好了,她的事我已簡略與你說了,現在你先找個藉口離開這裡, 有什麼事想問,慢慢再與你說。」   辛鈃拍心口道:「這個還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當日,二人知會了楊曲亭夫婦,說要到長安城拜會朋友,日眣時分,便坐上 楊府的馬車,逕往崔府而來。   來到崔府大門,二人才下了馬車,便見府前兩旁站著十多名大漢,個個虎背 熊腰,手持兵刃,保衛得異常嚴密,卻和離開崔府時全然不同。   紫瓊向辛鈃低聲道:「這些人都是宮中護衛,看來上官婉兒已經到了。」   辛鈃心感認同,回頭向那馬伕道:「你且先行離去,不用等咱們了,倘若老 爺問起,你不用多說什麼,說我見了朋友後自會回去。」馬伕應了一聲,便即馭 車離去。   二人徐步向大門走去,兩個大漢立時走上前來,舉止頗為有禮,抱拳問道: 「敢問尊駕大名,有何貴幹?」那些漢子見辛鈃衣履華貴,而身旁的女子不但明 艷照人,且氣質高雅脫俗,知道決非一般等閒人物,不敢莽撞粗率,恐怕冒瀆了 貴客。   只見辛鈃軒著眉頭,說道:「本人姓辛,是貴府主人的朋友,原是寄住在這 裡的,有勞兩位通傳一聲。」   一名大漢忙道:「請兩位稍待片刻。」說完連忙轉身入內,不用多久工夫, 便見他匆匆回來,抱拳一揖,比之剛才更為客氣,說道:「辛爺,崔大人有請, 請隨小人來。」   二人在後跟隨,辛鈃心裡暗罵:「怎麼又叫起「爺」來了,我很老嗎,放你 他媽的狗屁!」   還沒來到大廳,已見崔湜迎了出來,笑說道:「辛老弟你怎麼了,整夜不歸, 我還道有什麼待慢不周,致老弟不辭而別。」接著向紫瓊一揖,紫瓊忙回了一禮。   辛鈃笑道:「崔大哥太客氣了,只是初來長安,又碰巧皇上千秋大慶,昨日 在外玩得夜了,又不想三更半夜回來打擾,便在外面胡亂找個地方過了一晚,大 哥請勿怪罪。」   崔湜呵呵一笑,說道:「老弟言重了,今日方好宮中來了一位貴人,待我為 兩位引見!來來來,咱們進大廳再說,兩位請!」   三人進入大廳,便見廳上已坐著三男一女,看見辛鈃等人進來,除了那名女 子外,都站起身來迎接。辛鈃和紫瓊向眾人躬身一禮,崔湜立即招呼二人登階就 坐,下人隨即送上佳茗,辛鈃往那女子看去,雙眼登時為之一亮。   只見那女子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一身槐黃色貴服,蟬衫麟帶,低胸 袒膊,荑手纖纖,宮腰搦搦,頭上珠圍翠繞,額前戴有一串垂金璫兒,襯托著她 那仙姿佚貌,當真是美得讓人亡魂失魄,紊亂無主!   崔湜道:「辛老弟,待我為你們介紹,這位乃宮中華簪,上官昭容,而這三 人,卻是崔某的兄弟崔液、崔滌、崔蒞。」再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辛鈃老弟, 卻是本人新交,而這位貌若舜華的姑娘,便是辛老弟的未來夫人紫瓊姑娘。」   眾人再是一禮,而崔家三兄弟的目光,全都被紫瓊吸引了去,他們那曾想過 這樣漂亮的女子,均想世間之中,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絕色佳人,便是身旁的上官 婉兒和這美女一比,也要遜色兩分!   辛鈃同時在想:「這個上官婉兒確是一個大美人,她和紫瓊實可相媲美,一 個清雅脫俗,一個高貴冶艷,難怪這麼多人被她迷得頭暈轉向,為她傾倒!」   而上官婉兒看見二人男俊女俏,也不禁暗暗叫絕,嘖嘖讚美,尤其辛鈃不但 英俊倜儻,還有幾分豪邁灑脫之氣,加之身姿矯健,偉岸魁梧,委的人中之龍, 便是這崔家四男,也無人能及一二!上官婉兒越是看,越對眼前這少年心動神馳, 宛似鄰女窺牆,傾慕不已!   這時崔湜笑道:「我與辛老弟可說是程孔傾蓋,一見如故,大家都是自己人, 也不必謙了。是了,崔提有一事相問老弟,萬莫怪罪。」   辛鈃笑道:「崔大哥有問,小弟豈有怪罪之理,但說無妨。」   崔湜道:「老弟一表人材,既然來到京城,何不便此住下,賣買經商,或是 覓求一官半職,效忠朝廷。」   辛鈃聽得此話,正合其意,當下說道:「老實說,小弟乃斗筲之材,才疏學 淺,粗鄙莽夫一個,生意是做不來的,若說求官求祿,恐貽終南捷徑之誚!」   場中個個都是才學之士,眾人聽他駢四儷六,錦心繡口,開口成文,知他顯 是有點學問,便連身旁的紫瓊聽見也微微一怔,她自從和辛鈃一起,粗話可就聽 得多了,如此文縐縐的話兒,確實不曾聽他說過,也不禁暗暗稱奇。   而又有誰知曉,辛鈃自小隨師學道,其師父道尊乃高才碩學之士,學識何其 淵博。辛鈃雖是貪玩俏皮,學問並不算高,但其人天資穎悟,過目不忘。他在師 父和兩位師兄長期熏陶下,正是吃藥三年會行醫,現在搬將出來,雖不能說七步 奇才,倒也頭頭是道。   崔湜笑道:「辛老弟太謙了,倘兄弟有意求官,大可和崔某直說,自當惟力 是視,竭力玉成。」   辛鈃聽他惓惓誠意,心感奇怪,暗道:「我與他只是半面之交,竟對我如此 恭謹熱誠,中間不知有何企圖,看來還是先與紫瓊商量一下為妙。」當下說道: 「崔大哥美意,辛鈃在此先行謝過,只因小弟背井離鄉,一時懷鄉之情難以排遣, 不揣冒昧,容小弟斟酌斟酌如何!」   崔湜頷首道:「老弟說得甚是,此事原該斟酌損益,擇善而定,若是考慮清 楚,便和崔某說一聲就是。」   眾人侃侃而談,彼此也漸趨熟絡,直談到晚飯完畢,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辛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那個上官婉兒果然是個人物, 崔家四兄弟今日全聚在這裡,難道他們都和上官婉兒有關係?」   紫瓊點頭道:「沒錯,他們三人都是崔湜引進給她,明白了麼?」   辛鈃一拍前額,搖頭嚷道:「嘩唷!四男一女,艷福倒也不小!」   紫瓊微笑道:「你是說上官婉兒,還是說他們兄弟四人?」   辛鈃笑道:「兩者都是,上官婉兒天生麗質,長得天仙化人一樣……」說到 這裡,突然掩住嘴巴,忙道:「不……不對,不對,她怎能和紫瓊妳相比,應該 說她長得……長得……」   紫瓊笑道:「長得沉魚落雁,秀色可餐,可對吧。其實你也沒說錯,上官婉 兒確比天仙還要美,你知道嗎,天上的仙女,也不是個個都美麗動人,一如人人 都說月裡嫦娥,但依我來看,上官婉兒就比嫦娥姐漂亮了。」   辛鈃道:「是真的嗎,要是嫦娥聽見,她必定氣個半死!」紫瓊笑了一笑。   辛鈃又道:「上官婉兒如此美貌,那兄弟四人不是艷福無邊麼,而且人財兩 得呢!再說那個上官婉兒,身邊有四個俊男相伴,更是艷福非淺,難道我是說錯 嗎!」   紫瓊道:「兜兒,你剛才做得很對,沒有立即答應崔湜。」   辛鈃不明,問道:「當時我只覺得奇怪,我和他並非深交,因何會對我這麼 好,怕他另有什麼陰謀,所以才敷衍著他。妳說我做對了,莫非妳看出他有什麼 圖謀?」   紫瓊搖頭道:「不是這樣,你要知道,並非擁有官職便能在宮中出入,你現 在需要的,是要能夠長留宮中,才有機會查出那妖物藏在哪裡,如果你成為上官 婉兒的心腹,可就不同了。」   辛鈃道:「但這有可能嗎?就算如妳所說成為她的心腹,但她是皇上的愛妃, 後宮重地,除了太監外,一般男人如何能進入!」   紫瓊道:「上官婉兒卻不同,她不但在宮中權傾朝野,還在宮外另設別第, 日日與男人風流快活,若然你成為她的男人,不但能日夜享盡溫柔香,且能隨時 與她進出宮闈。以你目前的武功,要成為她的貼身護衛,絕對不難。」   辛鈃習慣地搔了搔頭,說道:「我有了妳這個仙子老婆已經足夠了,什麼溫 柔香我並不稀罕,就只怕混進宮中,也未必找到那妖孽。」   紫瓊瞪著他道:「我又是你什麼仙子老婆呀,胡說!」   辛鈃忙道:「我早就說過,已經認定妳是我老婆了,妳可不能不要兜兒。」   紫瓊凝望他良久,見他正和自己四目相對,眼神堅定,不由暗歎一聲,說道: 「好了,咱們說回正事。上官婉兒年紀雖不大,但閱男無數,要讓她傾心於你, 必須使點手段,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想一舉成功,必須多了 解她的一切,便如她喜愛那種交歡姿勢,敏感部位在哪裡等。」   辛鈃道:「這個可有點為難吧,我又沒和他幹過那回事,又如何得知。」   紫瓊道:「你不會和昨晚一樣,偷偷去看嗎。」   辛鈃問道:「我……我昨晚的事妳都知道了!」   紫瓊微微笑道:「你不想讓我知?」   辛鈃連忙搖頭道:「不是,妳知道更好。」   紫瓊笑問:「為什麼?」   辛鈃涎皮賴臉道:「妳既然暗裡施法查知我的事,證明妳在喝醋。」   紫瓊道:「誰會喝你醋,臭美。」   辛鈃笑道:「妳不承認我也沒法子,是不是妳自己最清楚。就算不是,這樣 也可讓妳知道我的心意。妳知道嗎,昨晚我總是想著妳,本想去見妳的,卻被那 個楊靜琇纏住。是了,這些事妳是否也算出來了?」   紫瓊道:「我才沒這閒工夫去算你的心思。」頓一頓又道:「現在崔家四兄 弟正和上官婉兒一起,便在屋後荷花池的星霜池榭,若要偷看,今晚正是大好時 機。」   辛鈃皺眉道:「真的要去看嗎?」   紫瓊道:「為了斬魔除妖,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辛鈃問道:「難道妳不可以用仙術算出來嗎?」   紫瓊搖頭道:「仙術雖強,但要算出人的興趣嗜好,並不容易,必須要有那 人的生辰八字,還要入夢才行,既然要費這麼大功夫,倒不如從旁觀察來得實際。」   辛鈃道:「好吧,但妳要和我一起去。」   紫瓊一怔:「為什麼要我同去?」   辛鈃搖頭道:「我是男子,莫說是看,就是讓我摸,也未必能摸出敏感處, 單是看又怎看得出來!但妳是女子,總比我清楚瞭解。」   紫瓊瞧他一眼,不禁歎氣搖頭,說道:「真沒你辦法。」               第二集八回完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九回:星霜池榭   當辛鈃二人來到屋後,原來是個後花園,其時太陽早已下山,正是掌燈時分, 但園中闃寂無人,靜謐一片。   辛鈃心想:「這裡怎地一個人也沒有,從僕守衛都不見一個,顯然全被崔湜 遣開了。」再想:「看來也不足奇怪,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寧可讓人知,莫 要讓人見,其實人言籍籍,這等掩耳盜鈴之法,又管得什麼用!」   紫瓊輕聲說道:「你看,星霜池榭就在那邊。」   辛鈃望去,看見花園盡處,有個偌大的荷花池,池的中央,卻有一座六角型 建築,外形相當特別,簷牙高啄,像似一座亭子圍了六堵厚牆,圍牆約有人高, 並無窗戶,牆頭至屋頂,卻留了數尺空間,只有幾根大柱支撐住屋頂,乍看之下, 只覺亭不像亭,屋不像屋,妙盡其趣。亮晃晃的燈火,正從空隙處透將出來,明 亮耀眼,料得五人正在屋內,辛鈃道:「咱們過去。」   紫瓊拉住他道:「不用急,你握住我的手,千萬不要放手。」   辛鈃頓感奇怪,笑道:「我才捨不得放手呢,最好永遠就這樣握住。」   紫瓊道:「你不要會錯意,我一身白衣,在夜間容易被人發覺,只好施法隱 去身子,你只要握住我的手,彼此連成一體,外人就看不見你我了。」   辛鈃笑道:「要連成一體,應該用下面才對,妳我榫頭榫眼一合,剡木相入, 穩穩當當的,雷也打不開,橫豎隱身後又沒人看見。」   紫瓊抬起玉手,打了他一個粟爆,佯嗔道:「你再敢亂說!」   辛鈃摸摸頭頂痛處,說道:「這門隱身術好玩得緊,妳非要教我不可,但有 點美中不足,咱們隱身後,豈不是讓我看不見妳!」   紫瓊微笑道:「旁人雖然看不見,咱們自己是看見的。」說話甫畢,只見紫 瓊櫻唇翕動,默念仙法,片刻法成,說道:「現在可以過去了。」   辛鈃全然不覺自己有何異狀,問道:「咱們已經隱身了麼,怎地我感覺不到?」   紫瓊道:「我不是說過,只有外人看不見,自己依然如常麼。」   二人手牽著手來到荷花池畔,見有一條小橋和池中屋子相接,走過小橋,已 隱隱聽得屋內傳來嘻笑話聲,辛鈃和紫瓊互望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只聽得紫瓊 低聲道:「咱們使用飛身托跡,穿牆而入。」   飛身托跡除了「飛身」能疾行神速外,「托跡」便是能隱跡藏身於物,並有 穿牆過物之能。辛鈃對這門仙術早已滾瓜爛熟,當下二人念起仙咒,越牆而進。   進得裡面,見有一面平滑光亮的寢台,約有七八尺見方,一尺餘高,石台之 上,空無一物,而地面上卻鋪以青石,團團熱氣,瀰漫滿室,淙淙瀝瀝的流水聲, 不住傳入耳中。   二人正在納悶,忽聽得一陣笑語從隔壁傳來,辛鈃看見盡頭處有個門口,輕 聲與紫瓊說:「話聲似乎從那裡傳來。」紫瓊微微點頭,二人手牽手走了過去。   一進入內間,只覺熱氣更盛,霧氣裊裊,眼前一片迷漫,細看之下,室內中 間卻是一個大水池,水池四周均以珍石堆砌,並植有嘉花名木,宛如身處春林溪 壑,幽泉邃谷。   陣陣咍樂之聲,突然從池中傳將過來,二人張眼望去,卻見五個赤裸男女浸 泡在池中,正圍作一團,只露出頭頸,肩膀以下全藏在水中,足見池水不淺。   辛鈃一笑,心想:「我和紫瓊已經隱身,現在只有我倆看見他們,他們卻看 不見咱們,當真有趣之極。」一念及此,便向池邊一塊大石指去,牽著紫瓊大刺 刺的坐在石上,低聲笑道:「這個位置倒也不錯,保證瞧得一清二楚,只可惜池 水太深,看不見她的身材如何,而那崔家四兄弟,不知那話兒長得怎生模樣,但 依我來看,決計沒有我的厲害。」   紫瓊聽得一笑,輕輕在他手背拍了一下,說道:「你呀,說話總是這麼難聽!」 二人雖然坐在池邊,但和五人仍有一段距離,加上流水淙淙,把說話聲全掩蓋掉, 若非身懷上乘武功之人,絕對難以聽見。   池水迴盪,陣陣熱氣從水面散發出來,這個浴池,原來是一個溫泉。長安城 以東,有一座落燕山,山上不下百多座溫泉,是長安有名的溫泉區。其時大富人 家,豪門貴族,均愛在宅第興建一座溫泉池,池水多由落燕山引入,蔚然成風。   這時辛鈃正自張大眼睛,往池中五人望去,只見崔家兄弟各佔上下左右四方, 將上官婉兒團團圍在中央。崔液是兄弟中的老二,此人自幼喜愛文學,擅寫五言 詩。因他年少英俊多才,早就是花叢中班頭,直來對女人頗有些手段。   上官婉兒除了崔湜外,最愛的就是這個崔液。自他科舉及第後,上官婉兒親 薦為監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之職。   崔液此刻正站在上官婉兒身後,一對大手從後繞上前來,握住她胸前一對乳 房,但見水波蕩漾,碧流濺濺,弄得甚是賣力。   老大崔湜卻站在她身前,雙手藏入水中,不住地抖動,一對眼睛,卻牢牢盯 住眼前的美人,口裡說道:「我弄得如何,還滿意麼?」   上官婉兒仰起螓首,靠在崔液身上,星眸餳澀,俏臉泛紅,柔聲細氣道: 「一郎,你……你這雙手好懂得弄,可多插一根指頭進去,不用憐惜婉兒!」   站在兩旁的老三崔滌、老四崔蒞,見二人不時鋪眉苫眼,臉容幾變,顯然二 人胯間之物已握在她手中。   池中五人各自取樂,春色滿室。辛鈃看了一會,已是目迷心跳,貼著紫瓊耳 邊道:「四個男人服侍她一個,這個上官婉兒可真樂透了,恐怕連皇帝也沒這個 福氣,女人淫蕩起來,一旦上了癮,相信刀架脖子,亦無所畏懼。」   紫瓊微微一笑,道:「你們男人,難道又不是麼。」   辛鈃道:「我們男人雖然好色,只要發洩過後,一般人已有心無力,難以再 戰,但女人卻不同,就是一晚御數男,無休無止,也是稀疏平常之事,這點妳不 能不承認。」   紫瓊不想和他爭拗,望了他一眼,閉口不言。   上官婉兒在崔湜、崔液兩兄弟前後夾攻下,已見嬌喘連連,沉迷如醉。崔液 雙手緊緊包容住一對美乳,輕搓緩捏,使出十指神功本領。崔湜亦不甘後人,指 頭一掘一搗,盡揉著上官婉兒的癢處,直把這個嬌娃弄得顛播體搖,終於禁不住 這股愉悅,哀聲說道:「一郎,婉兒忍不往了,快些給我,人家要你下面……下 面插進來。」   崔湜聽見,向崔液使個眼色,崔液會意,雙手一分,架住她一對腋窩,將上 官婉兒整個上身提起,一對渾圓溫潤的玉峰,登時露出了水面。   辛鈃一見,也不禁暗叫一聲好,兩隻眼睛盡盯在這對寶貝上,只見乳房滴粉 搓酥,均勻飽滿,方好一握,頂上兩顆紅梅,粉紅鮮嫩,當真是粉頸酥胸,桃腮 杏臉,說不出美艷動人。   崔滌和崔蒞兩兄弟亦同時出手,每人托住她一隻美腿,往外大分,而崔湜卻 水中摸穴,緊握肉棒湊到洞口,腰肢略挺,靈龜應聲而入。   上官婉兒「喔」的一聲,柳眉輕聚,隨見崔湜又再一挺,上官婉兒登時朱唇 半張,敢情整根肉具已全然沒進。   辛鈃看得兩眼放光,緊緊握住紫瓊的玉手,說道:「四人果然是好兄弟,真 個合作無間,不知那姓崔的那話兒有多大,能否滿足她。」   紫瓊扭頭望向他,微笑道:「你是否在想,若然他不行,就換你上去?」   辛鈃笑道:「我才沒這樣想。紫瓊,妳是不是又喝醋了?」   紫瓊臉上一紅,輕輕打了他一下,說道:「我才不會這樣笨,你只在楊家住 了一天,就這麼多女孩子在你身邊鑽,要是喝醋,酸都酸死了。」   辛鈃聽後,真想大笑出聲,但一看見眼前五人,連忙掩住了嘴巴。   且見崔湜雙手托著上官婉兒的纖腰,下身疾挺不休,而崔滌、崔蒞兩兄弟, 各握一隻美乳,把一對迷人飽滿的乳房,播弄得形狀百變,跌宕生姿。   上官婉兒一對玉手依然伸入水中,肩膀抖動,一看便知仍握著左右二人的棒 兒,兀自在水中把玩。   崔滌似乎忍受不了這份暢美的撫弄,不住地張口吐氣,見他突然彎身低頭, 口唇一張,便已含住她一顆乳頭,大吃起來,便如狗餂熱煎盤,戀著不放。   上官婉兒多面受敵,本就淫火攻心,難以熄滅,這時給他突然咬著妙處,立 時「嚶」的一聲嬌鳴,美得連打幾個哆嗦,渾身只覺甘露滋心,痛快淋漓。正是: 「朱口發艷歌,玉指弄嬌弦。」   池中風光,委實旖旎誘人!   坐在池邊的二人,眼見著這等顛不刺的淫情浪態,也不禁挑動情筋,尤其是 辛鈃,直看得湯燒火熱,口吐淫火,也不管紫瓊會否斥罵,把她擁近身來,湊過 頭在她頰上親了一口。   紫瓊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整個嬌軀倚在辛鈃懷中,並無開言訶斥指責。   辛鈃見此不由暗喜,當下橫了心,一面舔著她耳筋,一面伸手過去,隔著衣 衫摸到她胸口,五指箕張,將整只乳房包在手中,微微使力,徐徐撫揉起來。   紫瓊發出一聲陶醉的呻吟,把柔軟的身子在他懷中擠了擠,靠得更緊,抬起 螓首,美目含情的凝望住辛鈃,口唇貼著口唇,輕聲道:「兜兒,不要嘛!」語 氣溫柔,全無絲毫怒意,更沒有將他的手推開。   辛鈃見她不怒不斥,一臉柔情萬千,不由心受感動,渾身血脈賁張,延頸說 道:「兜兒這一生一世定要跟著妳,愛護妳,我倆永遠不要分開!」他這一番說 話,說得真情流露,儘是肺腑之言。   紫瓊聽得心頭甜絲絲的,扭轉上半身,一邊乳房緊貼他胸膛,抬起玉手,掌 心輕撫著他俊臉,因心情激動,微帶哽咽道:「兜兒,我知你對我好……」說得 一半,整個人再次偎入他懷中。   辛鈃牢牢將她抱實,手掌輕握住一個乳房,一下一下的挼搓,全情投入那股 豐滿和挺彈。   便在此時,忽聽得上官婉兒一聲低呼,聲音又嬌又膩:「啊!一郎,不要… …不要拔出來,快放回去。」辛鈃一聽,目光立時被吸引過去。   只見崔湜身軀一挪,已和老三崔滌互換了位置,說道:「妳看,老三是熬不 住的了,不讓老三樂一回,若把子孫洩在水中,豈不暴殄天物?」   上官婉兒還沒來得答話,便「喔」一聲叫了出來,已見崔滌托著她雙股,開 始不停挺動身軀。上官婉兒咬緊粉拳,口裡啊啊啊的任其抽搗。   崔湜見她一臉陶醉,秋水盈盈,知她十分受用了,笑問道:「老三這話兒妳 是嘗過的,他這大行貨久戰花叢,當真是靈根仙杖,也不知多少浮花浪蕊敗在他 手上呢!」   上官婉兒給他沒頭沒腦連抽近百下,棒棒盡根,一時美得神昏意亂,紊亂不 已,緊握住崔湜的手臂,暱聲細語與崔滌道:「三郎你好狠心,幹得這麼深,心 兒也給你捅出來了,啊!好舒服,頂到裡頭了,人家還要再深……再深一些……」   崔滌聽得,自然不敢違令,登時奮勇突進,幹得浪濤滾滾,水花四濺。   上官婉兒給他弄得招架不住,直哼著「啊……啊……」,失神地只顧甩頭, 而崔湜和老四崔蒞看見,從旁伸多一手,不住價揉弄著一對玉峰,上官婉兒如何 抵得住這快感,身子一陣顫抖,陰阜前挺,口裡「喔喔」發響,顯然是高潮了。   崔滌弄了多時,又見著眼前這張花容月貌,本就有點力竭難支,此刻肉棒被 她一輪收縮吸吮,更是忍無可忍,不覺打個顫慄,馬眼兒猛地一開,狂洩了出來, 合她一發丟了。   上官婉兒丟得渾身發軟,連站起的氣力也沒有,還好崔液在後抱住她,不致 被池水淹沒。   崔液道:「大家已浸浴多時,也都累了,待我抱妳上去,妳道如何?」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雙手圍上崔液的脖子,崔液身軀魁偉,不費吹灰之力, 便將她抱起,拾級離開水池,其餘三人跟隨其後。   只見五條肉蟲,赤條條的走上池邊,辛鈃將眼望去,低聲向紫瓊道:「看他 們兄弟四人也不外如是,雖然各有所長,卻沒一件是奇兵利器,莫說這個閱人無 數的上官婉兒,便是我這個老婆,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內,是不是?」   紫瓊一聽,登時臉上微現嗔色,說道:「你怎能拉扯到我身上,說話也得有 個譜兒,總是滿嘴跑舌頭,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   辛鈃伸了伸舌頭,忙道:「是兜兒混帳,是兜兒不好,胡言亂語,惹得老婆 生氣,以後再也不敢。」   紫瓊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在說,誰是你的老婆。」辛鈃登時無語。   崔液把上官婉兒放在池邊的空地上,再讓她朝天臥好,在她粉嫩的臉兒親了 一下,說道:「等到現在,也該到我好好服侍妳了。」   上官婉兒也不待他說完,已急巴巴的把美腿大張,一個豐饒肥沃的陰阜,全 然坦露在眾人眼前。辛鈃拿眼細看,見那兒毛髮整齊稀疏,兩片花唇嫣紅鮮美, 一點肉蒂兒早已探出頭來,令人垂涎欲滴。   崔液最愛穿花蛺蝶,乃是有名的浪蝶遊蜂,見了這等好物,焉能按捺得住, 當下趴到她胯間,先用手指在門戶四周滑動,來回數遍,兩片肉唇已一抖一抖的, 不住收縮翕動。崔液在門外流連半天,卻不急進,害得上官婉兒咬牙皺眉,兀自 死忍。崔液見此,知她興動難當,食指一移,落在那顆肉芽上,徐徐揉擦。   上官婉兒忍受不住,嗯唷一聲叫了出來,顫著聲音哀求道:「二郎你就行行, 不要再折磨人家好嗎?」   崔液一笑,另一根指頭望裡一戳,全無阻礙的順滑而入,運指如風,開始「 噗唧,噗唧」的抽動起來,兩根指頭內外齊施,接著彎下身軀,大吃起來,直把 她弄得拱腰挺臀,身子亂搖,大股愛液突然從穴口狂射而出,熱呼呼的劈頭帶臉 澆了他一面。   其餘兄弟三人豈會在旁呆看,只見老四崔蒞跨腿而上,騎到她頭上來,把個 肉莖垂到她口中,上官婉兒騷浪極了,見著這根美肉送到口邊,也不思索,櫻桃 小嘴一張,便把那頭兒含住,使勁吸吮。   這時崔湜、崔滌同時移近身來,跪在她左右,上官婉兒俏眼乜斜,一手一根, 把二人的肉棒拿在手中,立時手口並用,弄得不亦樂乎。   崔液在她妙處舔弄一會,也覺是時候了,蹲踞起來,握緊肉棒瞄準便刺,只 聞「嗤」的一聲,已順水全沒,不留半分。上官婉兒含住肉棒悶哼一聲,膣內的 話兒便已大動起來,一個頭兒只把花房洗刮得酸麻爽利,暢快莫名,忙即提股送 穴,奮力迎湊。   只見崔液擺開架式,大刀闊斧的狠命抽搗。   上官婉兒被幹得意亂神迷,吐出肉棒,不停地喘氣,斷斷續續道:「不行了, 快要……要來……二郎來吧,一起丟去!」   崔液受到鼓勵,更是加重力度,果然數十下後,二人同時丟了個盡興。   上官婉兒渾身脫力,軟臥在地,但見崔液拔出肉棒,晃呀晃的挪開身子,騎 在她身上的崔蒞見有機可乘,來到她胯間,提棒一插,滿貫瓊室,馬上抽動起來。 上官婉兒仍沒回氣,另一根棒兒又再搗進,不禁叫將起來:「四郎你……你好狠, 也不讓人家歇一歇。啊!好深好舒服……婉兒要給你插死了!」   崔蒞使力衝殺,幹得「啪啪」有聲,把個上官婉兒撞得顫動不已,乳浪晃蕩, 不停西歪東倒!崔湜看見這美景,淫火大熾,趴下身來,捧住她一隻美乳,又搓 又舔,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上官婉兒陣陣酥美,樂得身扭肢搖,瓊漿玉液,涓涓津津的流滿一地。   崔蒞情已莫禁,又見上官婉兒醉眼迷離,說不出嬌艷動人,更覺動興,一上 馬便橫衝直撞,殺得天昏地暗,一口氣竟二百有餘。   上官婉兒又再被推上高峰,忍不住大叫一聲:「啊喲……」顯然又來了高潮。 緊湊的花穴裹緊陽物不斷收縮,崔蒞被她夾得爽美難當,再也硬挺不住,背脊發 麻,一大股陽液疾噴向花心,連連數發,洩得軟倒一旁。   崔湜看見二人完事,湊頭到她耳邊,說道:「我剛才還沒洩,憋了一整夜, 妳還可以麼?」   上官婉兒聽說,有氣無力的張開眼睛,雙手箍住他頭頸,柔聲道:「一郎想 要,婉兒何曾拒絕過你,來吧,把你的子子孫孫全都洩給婉兒!」二人嘴唇相貼, 擁吻了一會,崔湜爬到她身上。上官婉兒玉手一移,握住棒兒抵住門戶,說道: 「快插進來吧!」   崔湜也不打話,腰肢一沉,隨即齊根直沒,藉著膣室滑膩,大肆抽插起來。   上官婉兒雙手將他牢牢抱實,任其搗戳,口裡說道:「剛才沒能和你盡興, 這回讓你弄個痛快如何,不用放輕步伐,儘管使勁要婉兒好了,人家還挺得住。」   崔湜撐起上身,臀部不停晃動,下下直搗花心,上官婉兒不禁又美起來,呻 吟不斷。崔湜越弄越感興動,一手握住她一隻美乳,如揉麵團,下身依然不停, 提臀疾搗。   不覺半盞茶時間,崔湜已見四肢悚然,終於到了盡頭,悶叫一聲,痛快淋離 的丟出精來。   上官婉兒給熱流一澆,連打幾個哆嗦,抱緊崔湜又再丟一回。   四人退兵解甲,到池中洗滌乾淨,省不了又嘻耍擁吻一番。   辛鈃知道沒有戲唱了,便向紫瓊道:「不知他們還要待到何時,咱們走吧。」   紫瓊點了點頭,攜手走出星霜池榭,路上辛鈃問道:「妳看出她的弱點沒有。」   只見紫瓊搖頭一笑:「還沒有,但我可以肯定,她極喜歡大東西的男人,要 不她怎會常叫著深一些!」   辛鈃點頭道:「看來是了,這也是正常的,世上那一個騷貨會嫌粗惡大的。」   紫瓊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答他,二人手牽著手徑往自己房間走去。               第二集九回完       ***    ***    ***    *** 第二集:楊門風雲/第十回:迷魂艷陣   剛才一場淫穢誘人的情景,直看得辛鈃亢奮莫名,一股淫慾之火頓時流竄全 身,才一進入房間,再也壓不住那股情慾的騷動,一把便將紫瓊拉近身來,雙手 將她牢牢抱住。   奇怪的是,紫瓊竟乖乖兒的鑽入他懷裡,順情順意,連半點推就也沒有。辛 鈃以食指輕輕托起她下巴,見她一對星眸儘是柔情,正脈脈的瞧著他。   辛鈃望著這張美艷絕倫的粉臉,不由看得似醉如癡,嘴唇緩緩而下,在她額 頭輕輕親了一下,說道:「紫瓊,可以讓兜兒親妳嗎?」   只見紫瓊眼波流轉,粉頰暈紅,卻沒有回答他,只把雙手緊緊圍住他腰肢, 延頸舉踵,踮起腳跟,把朱唇送到他口中。辛鈃見她一臉婭奼含情嬌不語,不由 得又癡又喜,忙即含住她香唇。   紫瓊丁香微露,辛鈃銜著捲入口中,兩根舌頭立時你來我往,纏繞起來。   二人便如乾柴遇著烈火,歡洽情濃,軀體廝磨,一時吻得天旋地轉,依依離 捨。辛鈃越吻越見火動,真想把紫瓊一口吞入肚中,一隻大手已不能自控,在紫 瓊渾圓飽滿的乳房上亂摸,紫瓊受不了這甜蜜的美感,在他口中發出一陣悅鳴: 「哦!兜兒……」   辛鈃的手掌包住她整只乳房,搓揉有頃,終於忍不住道:「紫瓊,兜兒好想 ……好想要妳,可以給我麼?」   紫瓊怔怔望住他,滿眼含情,微一頷首,猶如蚊鳴般輕輕「嗯」了一聲。   辛鈃見著大喜,用力抱緊她道:「我不要什麼玄女之法,更不用什麼九淺一 深,我只想好好的讓妳舒服快樂,好好的享受我的愛。紫瓊,答應兜兒好嗎?」   紫瓊抬起玉手,在他臉頰撫摸著,柔聲細語道:「你想怎樣便怎樣!」說完 又再踮起腳跟,送上她的香舌。   辛鈃一面和她親吻,一面為她卸衣解帶,不消片刻,紫瓊整個完美無瑕、穠 纖合度的嬌軀,已光溜溜的靠在他胸前。辛鈃火盛情湧,捨不得放開她的櫻唇, 依然和她不停深吻,雙手迅速地脫去身上的衣服,直至一絲不留,兩具裸軀始終 貼體沾胸,從不曾分離過半分,結結實實的抱作一團。   二人情意綿綿,兩下相投,誰也不願放開對方,仍是相互擁吻,腳步漸漸移 至床榻,雙雙滾下。   這一親吻,足有炷香有餘,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紫瓊雙手捧著辛鈃的俊臉, 不住迷癡癡的打量著他,越是看,心頭就越愛,當辛鈃湊頭親了她一下,她才如 夢初醒,只聽辛鈃問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有地方不妥麼?」   紫瓊嫣然一笑,微微搖頭,突然腦間閃出一個念頭,說道:「兜兒,我突然 想到一事,不知你願不願意。」   辛鈃問道:「什麼事?」   紫瓊道:「為了讓上官婉兒癡情於你,能助你進入皇宮,我想……我想……」   辛鈃見她欲言又止,笑著追問:「不論妳想怎樣,我絕對不會說「不」字, 妳快說吧。」   紫瓊忽地臉上起了一抹紅暈,輕聲道:「我想讓她在房外偷看。」   辛鈃聽得當場呆住,一時難明其意,問道:「這……這為什麼?」   紫瓊道:「依我剛才所見,上官婉兒多會喜歡大東西的男人,要是讓她看見 你這寶貝,她又豈會不心動,屆時你找個時機和她一會,還不讓她俛首帖耳,千 依百順麼。」   辛鈃笑道:「妳這個方法想得倒美,但她又怎會無緣無故的伏在房外偷看, 沒這個可能吧!」   紫瓊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忘記我是誰麼。」   辛鈃登時眼睛一亮:「妳……妳是說能用仙術控制她?」   紫瓊點頭道:「嗯!只要我使起仙術,她便會渾渾噩噩,身不由己的走到這 裡來,糊里糊塗的依照我的指使做。」   辛鈃笑道:「真的這樣神奇!既然這樣,妳因何不直接讓她進來自動獻身, 這豈不是省了不少功夫?」   紫瓊搖頭道:「但凡太順利的事,那算得什麼珍貴,必須讓她眠思夢想,欲 得又得不到,這才是珍貴。」   辛鈃點頭道:「這確是事實!」頓一頓又道:「讓她看也可以,但崔家那四 只烏龜決不能看。」   紫瓊笑道:「這個當然,我會令他們四人呼呼大睡,敲鑼也不醒。莫非你想 我讓其他男人看光嗎?」   辛鈃瞪眼道:「那個王八膽敢看妳,若不把他的招子挖下來,我就不叫辛鈃。」   紫瓊摟住他頭頸,拉近前來親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和其他男人做這種事, 你豈不是要殺了他。」   辛鈃連忙道:「當然,這還用說。但我知妳不會的,是麼?」   紫瓊道:「嗯!我有兜兒就足夠了,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兜兒一個小指頭。」   辛鈃聽得大喜,一連在她臉上親了幾口。紫瓊甜甜一笑,輕輕推開他合上眼 睛,掐指默誦仙咒。   瞬間法成,紫瓊張開眼睛,說道:「行了。你若要使上官婉兒青睞,一會須 得拿出看家本領,盡量展示實力。」   辛鈃一笑:「我的斤兩如何,妳是最清楚不過,保證那騷貨看得目瞪口呆, 慾火焚身。」話畢,把頭一低,四片嘴唇立時又合在一處。   紫瓊閉上眼睛,一對玉手箍著辛鈃的脖力,才一會子,紫瓊已被吻得昏頭暈 腦,雙腿自動分開,圍上辛鈃的大腿,一根巨棒,壓著恥骨不停磨來磨去,不禁 火盛情湧,伸出玉手,探向辛鈃的胯間。   辛鈃見此,識趣地把下身稍稍提高,才騰出空間,便覺肉棒一緊,已被紫瓊 五根青蔥似的玉指握住,立時美快起來,在她口中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   紫瓊並不是首次和這寶貝接觸,依然粗長炙熱如故,但不知為何,發覺觸感 卻與往日大為不同,究竟什麼地方不同,一時又說不上來,只感到這手上之物, 卻比以前可愛得多了。紫瓊五指收緊,極度溫柔地圈住這根可受的棒兒,時而把 手托住皺囊,輕輕撫玩。   如此溫柔親暱的撫摸,辛鈃簡直爽透了,登時軒眉舒眼,抽離她的嘴巴道: 「唷!怎地妳會弄得這樣舒服,我的好老婆,喜歡兜兒這根寶貝嗎?」   紫瓊張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見他那極度滿足的表情,心中同感快慰,聽他這 樣問,便輕輕點了一下頭,柔聲細語道:「他很可愛,紫瓊喜歡。」   說到這裡,一點極之輕微的聲音,忽地從房外傳入耳中,便知是上官婉兒到 了。當下放低話聲,向辛鈃道:「她已經到了。」   辛鈃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當下微微弓起身軀,一手握住她的左乳,嘴 巴已落在右乳的蓓藟上。   紫瓊渾身一陣酥麻美快,把手按住他的腦袋,嬌喘道:「嗯,我的兜兒……」   這一聲低微的嬌呼,又甜又膩,直教辛鈃聽得心蕩神搖,情慾大增。   辛鈃牢牢含住那顆嬌嫩的乳頭,運起舌功,挑揉舔擠,頃刻之間整個乳頭已 怒凸起來,只見辛鈃吃完一邊,再換另一邊,輪流交替,把個紫瓊弄得柳眉顰蹙, 身酥肌麻,連腳指頭都繃得緊直。   話說上官婉兒經過一番大戰,回到崔湜的房間,二人在床榻上戲耍一會,相 擁而眠。她才合上眼睛,腦海裡竟然儘是辛鈃的影子,如何也揮之不去,始終無 法安睡,遂張開眼睛來,望望身旁的崔湜,見他已睡得呼呼大作,不由搖頭一笑, 下了床榻,披上衣衫,欲到花園去走走,打算遣興陶情,解悶破寂。   出得房間,穿過廳堂,正朝屋後的花園走去,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辛鈃房 外,而他那張俊朗的臉容,倏忽又在眼前出現,不由定住腳步,往房間望去,卻 見房內燈火燦爛,顯然還未安息,忽地聽得一聲嬌媚的呻吟,隱隱傳入耳中,登 時柳眉一蹙,走近一步,隱約之間聽得辛鈃道:「我的好老婆,喜歡兜兒這根寶 貝嗎?」   上官婉兒聽見「寶貝」這兩個字,心頭小鹿撞個不停,也不用費思,便知裡 面正在幹著何事,一時神思恍惚,竟把耳朵貼近窗戶,聽得房中嬌喘細細,更是 心頭一蕩,竟不由自主的戟指點穿紙窗,湊近把眼一張,只見床榻之上,兩個赤 裸裸的男女抱在一起,正是辛鈃和紫瓊。她的雙腳立時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竟然 動彈不得。   這時的辛鈃正捧住紫瓊一對乳房,大口大口的吃將起來,見得紫瓊不停搖頭 甩腦,口中輕輕的低叫著:「好兜兒,你吃了半天還沒完,紫瓊實在快受不了, 你臥下來,紫瓊好想舔你的大肉棒。」紫瓊知道上官婉兒已在門外,為了讓她能 清楚看見辛鈃的威風,便把往日的矜持全然拋開,一顯淫蕩本色。   辛鈃聽得她這句說話,真個樂得跳起來,他和紫瓊雖然已有多次交歡,但至 今卻不曾為他舔弄過,這實是辛鈃夢寐以求的一大快事,大喜之下,當即把身一 滾,朝天臥倒,一根粗壯巨大的玉龍,昂昂如木槌一樣,露首直豎。   上官婉兒把眼睛一望,登時紅霞蓋臉,心兒更是跳得卜卜價響。眼前之物, 除了她第一個男人張昌宗可以相比外,實在再無一人能及了。她還記得,張昌宗 和其弟張易之能被武則天寵愛,不但是二人相貌俊偉,最主要的原因,卻是二人 擁有一件大卵兒。   那時武則天和張昌宗交歡,上官婉兒不時在左右伺候。曾有一日,武則天和 她打牙兒,笑道:「婉兒,妳可知道張郎的可貴在何處?」上官婉兒搖頭,武則 天又笑道:「就是他下面那話兒,粗長肥大就不用說了,最可貴的是有個大槌頭, 圓大稜厚,插在裡面便是軟了,也不會容易脫落,每晚若套住這物事睡覺,奇趣 可知!」   上官婉兒當年才十五歲,也不由聽得躁動難安,最後張昌宗因貪戀她的美色, 將上官婉兒誘姦,奪去她的貞操,破處之時,直弄得她叫爹喊娘,接下來二人便 時常暗地偷歡,最終為武則天知道,才沒有繼續來往,當時若非張昌宗跪下與她 求情,險些連命兒都送掉了!   這時紫瓊一個翻身,掉過頭趴在辛鈃身上,把個美穴兒擱在他眼前,只見她 提著玉龍,輕套柔捏,吐出小舌抵住肉棒根部,上下洗舔一番,才張開小嘴納入 口中。   辛鈃如電擎似的,直爽得仰頭吐氣,再見她那淫液澹然的花穴,正不住僨張 翕動,兩片垂涎欲滴的花唇,淺紅嬌嫩,便如小饅頭一般,飽脹豐腴,甚是迷人, 辛鈃那能忍得住,把頭湊近,便即舔舕吸吮起來。   紫瓊正被那顆頭兒塞得滿口爆滿,忽覺穴口一陣美意,接著一根指頭直闖了 進去,抽戳挖掘,一股難言的快感,猶如濁浪排空般洶湧而來,禁不住吐出肉棒, 哀鳴起來:「啊!兜兒你好壞,人家好……好難過,不要……」   辛鈃笑道:「紫瓊,妳這裡好美,教我怎捨得放手!」說完又再埋頭苦幹。   紫瓊美得不停打顫,鮮美嬌嫩的蛤肉不停地收縮,而辛鈃卻充耳不聞,手口 並用,使盡手段欲要讓她攀上高峰。果然不用片刻,紫瓊終於抵受不住這快感, 渾身突然硬繃繃的僵住,一大股愛液,倏地疾噴而出,澆得辛鈃一頭一臉。   饒是如此,辛鈃依然不肯罷手,仍是繼續吸舔,還伸出拇指壓在那顆肉芽上, 來回搓揉磨蹭。紫瓊難過更甚,渾身全然失控,花露不停地直淌,全都被辛鈃吃 入肚中,吃得涓滴不剩。   紫瓊體內那股空虛越來越盛,著實難以消欲,極要好好充實一番,當下也不 打話,翻身便騎到辛鈃身上,握緊巨棒,咬著銀牙,便往陰戶塞進去。龍頭著力 一闖,「嗤」一聲壓得水兒飛濺,終於全根盡沒,塞滿花房。   辛鈃雙手攀住她纖腰,笑問道:「是不是很美,快說與我知?」   紫瓊實在美極了,點了點頭,但辛鈃還是不依,要她說出口,紫瓊無奈,只 好彎下身來,把一對玉峰牢牢壓住他胸膛,輕聲道:「好美,太美了……」   辛鈃用力抱住她裸軀,又道:「提高屁股,讓兜兒在下幫襯發力。」   話聲甫落,紫瓊稍一提臀,辛鈃已急不及待的發動攻勢,一根粗壯的大肉棒, 擠塞著洞口不停大出大入。   才深插數十下,紫瓊已是柳眉深聚,吐氣如蘭,辛鈃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下 身卻挺個不休,每一抽提,便見花汁滔滔而淋。   不覺二百有餘,紫瓊突然一陣哆嗦,雙手抱定辛鈃,哼叫道:「不行了,我 要來……來了!」陰道隨即猛地緊縮,咬著玉龍吞噬一會,便丟了出來,直洩得 四肢酥軟,口舌冰冷,渾身如在浮雲之端。   辛鈃見著,忙即停下動作,好讓她回氣過來。   紫瓊喘氣半晌,微微抬起螓首,凝望著他道:「兜兒,你令我好舒服!累不 累,若是累了,先休息一陣再做好麼?」   辛鈃搖頭道:「不,我不想拔出來,我要永遠藏在妳理面。」   紫瓊微微一笑:「傻兜兒,我又不是不給你。」   辛鈃道:「但妳說過,要妳允……」說話還沒完,紫瓊已掩住他嘴巴,向他 使個眼色,辛鈃立時會意,才想起上官婉兒仍在房外。   紫瓊柔聲道:「以後你想要,紫瓊都給你,這樣滿意嗎?」   辛鈃聽見大喜:「真的!」   紫瓊點了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輕聲道:「看你高興成這樣子。」   辛鈃笑道:「我怎會不高興,簡直是高興死了,兜兒的好老婆,我以後就叫 妳好老婆。」   紫瓊點頭道:「你愛叫就叫吧,老公,現在就好好再要紫瓊,行嗎?」   辛鈃聽見「老公」這兩個字,便是大喜不已,忙道:「當然行,今晚我想不 停的要,就五次,不好,還是十次吧。」   紫瓊微笑道:「要是你有這個本事,紫瓊都依你。」   「我自然有本事。」話落,「嗤」一聲連水帶汁拔出玉龍,整根肉棒立時彈 得直晃。上官婉兒看得美目圓睜,只見肉棒光油油的滿是愛液,那個棒頭肥大肉 厚,有稜有角,當真是世間絕寶,不禁看得渾身作癢,心熾心焚,騷液津津。   辛鈃摟住紫瓊,將她扶臥在榻,紫瓊自動分開雙腿,門戶大開,單等巨龍入 洞。上官婉兒定眼盯著,卻見辛鈃手持巨物,把個鵝卵似的頭兒抵在門前磨蹭, 忽地龍頭一鑽,整個頭兒己被花穴包箍住,接著一分一寸,徐緩推進,最後整根 全然吞沒。   紫瓊美得雙目發呆,怔怔的凝望住辛鈃,低呼道:「好……好燙好滿!」   辛鈃笑問道:「這感覺不賴吧?」   紫瓊點頭道:「你實在太強壯了!來吧,慢慢的溫柔抽插,我想感受一下你!」   辛鈃點頭遵依,開始不徐不疾的拉出進入,雙手同時向前伸,輕輕捻弄她一 對乳頭。如此弄了半盞茶時間,才慢慢加快速度,登時聽見「噗唧,噗唧」的亂 響,弄得花露紛飛,麗水長流。   紫瓊哼言大快,千樣哼呼,不由力怯魂消,暗暗丟一回。而辛鈃卻越發興濃, 猶如脫韁野馬,弄得紫瓊上下顛簸,終於抵受不住,開聲求饒:「兜兒我不行了, 且先緩一緩,太刺激了!」   辛鈃見她四肢如綿,嬌喘噓噓,也不忍太過,便俯下身來將她抱住,說道: 「還可以繼續嗎?」   紫瓊待得快感漸緩,才能開聲答道:「嗯,待我多休息一會,好麼?」辛鈃 微笑點頭。紫瓊又道:「剛才我險些樂昏了,你知道麼,人家已經洩了好幾次, 而你仍是這麼勇猛,至今半滴不漏。」   辛鈃道:「那麼,妳對這個老公還滿意吧?」   紫瓊一笑,用指尖點一下他的鼻頭,頷首道:「人家愛死你了!現在我好想 你吻我,摸我。」旋即用手把他的頭壓下,送上香唇。   辛鈃見她如此主動,又是激動又是喜歡,一口便將她的小舌含住,雙手同時 攀上她兩座玉峰,十指一緊,便即搓弄起來。   紫瓊摟住他頭頭,不住把香津送入他嘴中,辛鈃一一吃去,下身開始徐徐抽 動,紫瓊美快難當,在他口裡道:「你無須再忍,使勁一點。」   辛鈃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紫瓊點頭道:「再加把勁,我要你。」當下運起玄女娘娘所受之法,陰道猛 地翕動緊縮。辛鈃給膣室一箍,立時美得渾身打顫,忙即東搗西撞,大肆抽戳。   數百下後,已看見紫瓊呻吟哈氣,漸感不消,只覺花房陣酥陣麻,肢顫津流。 辛鈃正自幹得興濃,猶如饑餒得食似的,渾棒如風,又一口氣又二百多回,才哼 唷一聲,緊緊摟住紫瓊,大量熱漿疾射而出。   紫瓊禁不住這股熱流,當下和他一同丟了。   辛鈃略一回氣,埋頭到她耳邊道:「從沒有過這樣舒服過,著實不想拔出來。」   紫瓊輕撫著他的頭髮,說道:「你要是喜歡,就這樣藏著是了。」   辛鈃問道:「不知那騷貨還在不在?」   紫瓊微笑道:「剛剛走了,我感到她對你非常滿意。」   辛鈃道:「話雖如此,要是她不來找我,豈不是前功盡廢!」   紫瓊搖頭道:「我看不會。倘若你擔心,我可以安排一場英雄救美給你,一 來可以顯露你的武功,又可讓她有個藉口接觸你。」   辛鈃笑道:「這個騷貨偷看了一晚,敢情又去找那四隻烏龜發洩。」   紫瓊聽後一笑,忽覺下身有點異樣,瞪目道:「你……你怎麼又硬起來!」   辛鈃哈哈大笑:「我不是說過要來十次麼。」   紫瓊立時美眸圓睜:「你……是說真的嗎?」   辛鈃道:「還會是假。」說話甫畢,竟又抽動起來。            第二集十回完(第三集待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一回:赤狐夜訪   寅末卯初,大地沉睡,房間內只餘一點殘燈,燈火熹微,紫瓊在睡夢中忽然 醒轉過來,張開眼睛,望望身旁的辛鈃,見他正齁齁熟睡,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 抹,施起法術,讓他繼續酣睡下去,才拉過被子蓋住赤條條的身子,低聲說道: 「是誰?請現身吧!」   說話甫落,只見床榻前面紅光閃現,一個緋衣女子現出原身,首下尻高的跪 伏在地,說道:「彤霞拜見紫瓊仙子!」   紫瓊微微一笑:「原來是彤霞妹妹,快起來說話。」說話間伸手拾起床榻旁 的衣服披上,問道:「妹妹怎會來這裡,莫非是玄女娘娘使妳來?」   彤霞徐徐站起身子,見她年紀和紫瓊相當,長得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 腰纖,容貌異常端麗。彤霞見問,緩緩頷首,說道:「嗯!若非娘娘允許,彤霞 怎敢擅自離開瑤池半步。」   紫瓊聽後,不由柳眉輕蹙,心知娘娘突然遣使彤霞前來,必定有重要事情, 問道:「妹妹,不知娘娘有何敕旨?」   彤霞說道:「娘娘得知唐宮生妖作怪,恐怕姐姐難以對付,遣派彤霞帶來兩 件法寶,好助姐姐除魔斷妖,匡救大唐江山。」   紫瓊自那日看見宮中妖氣繚繞,已知那個妖魔並非易與,實是難以應付,一 連多日,她也為此事憂憶難安,現聽見彤霞的說話,不禁暗暗欣喜。   彤霞掏出一件物事,說道:「娘娘著彤霞帶來一面「照妖鏡」,此鏡法力無 邊,可讓妖魔鬼怪無所遁形。」話後雙手交與紫瓊。   紫瓊接過,見這面圓形鏡子只有半隻手掌大小,四周刻了古璽文,背面雕有 瑞獸花紋圖案,青銅照面猶如碗子般向內凹入,磨得光可鑒人。紫瓊在手上翻覆 看了幾回,說道:「有了這面鏡子,再不怕那妖孽隱藏形跡了!」   彤霞接著從懷裡取出一對小木棒兒,托在掌心道:「這一對降魔雙龍杖,原 是忉利神龍所恃的兵器,只因兜兒犯下天條,這對雙龍杖同時給玄女娘娘收了去。 現在娘娘叫彤霞前來送還給兜兒,並傳授他使杖之法,以此雙龍杖降妖除魔,撥 亂濟危。」   玄女娘娘從沒提過這對兵器,紫瓊不禁好奇心起,凝眸注視,見她手上這對 棒兒,只有筷子般粗大,三寸來長,如此輕細之物,像一陣風便能把它吹起,但 她心裡清楚,既然娘娘要送還給兜兒,料想此物必有什麼奇巧厲害之處。遂道: 「這對雙龍杖既是兜兒前生之物,妹妹就親自交給他好了。」   彤霞點頭道:「好吧,況且娘娘仍有說話交付,也要兜兒同時諦聽。」   紫瓊趴上床榻,俯到辛鈃身旁,伸手在他臉上一拂一抹,解除剛才的仙法, 輕聲低語道:「兜兒,兜兒!」   只叫了兩聲,辛鈃便已悠悠醒轉,微微張開眼睛,迷迷糊糊間,卻見紫瓊那 張秀美絕倫的臉蛋擱在眼前,問道:「紫瓊,妳怎麼還沒睡?」說話一完,伸出 手來便要抱她。   紫瓊斂容鎖眉,輕輕在他手背打了一下,嗔道:「你又想作怪!」   辛鈃嘻嘻一笑,一把握住她玉手,說道:「讓兜兒抱著妳睡,來嘛。」   紫瓊忙道:「不要再胡鬧,快起來見過彤霞仙子。」   兜兒給紫瓊擋住視線,不知房間已多了一人,聽後大感奇怪,問道:「什麼 彤霞仙子,在哪?」   紫瓊身子挪移,站起身來,辛鈃看見一個紅衣美女站在床榻前,登時嚇了一 跳,張著嘴巴說不出聲來。紫瓊微笑道:「你在賣什麼呆,還不快點起來!」   辛鈃聽見,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跳下床榻,立見二人目瞪口呆,滿臉飛紅, 罔知所措。辛鈃看得不明所以,順著二女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望去,只見渾身光溜 溜一絲不掛,而那根巨龍正兀自打晃兒,辛鈃不由吃了一驚,忙即背過身子,拾 起地上的褲子匆匆穿上。   彤霞掩口竊笑,一對眼睛卻望向紫瓊,像說道:「娘娘給妳這個差事倒不錯, 性福可不少呢!」   紫瓊給她瞧得窘態畢露,臉上一時磨不開來,連忙低下頭去,心裡暗暗罵道: 「都是這小鬼害的,今回可真害羞死了!」   辛鈃穿回褲子,一臉尷尬回過身來,搔著腦瓢兒,乜乜踅踅的朝彤霞點點頭, 訥譅道:「兜兒……見過彤霞仙子。」   彤霞微笑道:「我只是瑤池裡的一頭雌狐狸,仙子這兩個字,彤霞委實不敢 當。」   紫瓊說道:「娘娘既把妹妹收在身旁侍候,直來蒙受娘娘重用,甚見器任, 加以妹妹之能,名列蓬萊座前仙班,只是早晚之事而已。」   彤霞搖首道:「姐姐千萬不可這樣說,彤霞一日尚未羽化登仙,仍是一頭窟 居瑤池的狐狸精,豈敢以仙子自居!」   紫瓊含笑道:「妳我直來都是好姐妹,從前是,現在亦是。玄女娘娘遣派妹 妹到這裡,除了送來法寶外,不知還有什麼旨意?」   彤霞說道:「娘娘知道這個妖孽非同小可,擔心單憑你們二人之力難以將其 收服,遂命彤霞帶來法寶,並留在凡間從旁幫助,共同對抗妖魔。」   紫瓊喜道:「這就太好了,妹妹不但法力高超,且是菩提老祖的得意門生, 能得妹妹鼎力相助,真是最好不過了!」   彤霞嫣然一笑:「哪兒的話,姐姐怎麼和彤霞客氣起來了!咱們也不用多說 外道話,說回正事吧。玄女娘娘曾幾番囑咐彤霞,倘若兜兒還沒練成雙龍杖的武 功,萬不可冒險進宮捉妖。娘娘對我說,隱藏在宮中的妖孽,正是天魔羅霍幽的 師妹羅叉夜姬。」   紫瓊一聽,不由臉上變色,說道:「難怪我一靠近皇宮便給她發覺,妖氣頓 即隱去,我曾多次施法想算出那妖孽是誰,但總是算不出來,原來是她!」   辛鈃問道:「這個羅叉夜姬真的很厲害麼?」   彤霞點頭道:「這個妖女與其師兄霍幽不同,霍幽為了爭奪四大部洲三千世 界,常統率魔兵與天庭對抗,但羅叉夜姬卻喜歡獨來獨往,其本領相信不亞於霍 幽。今次她藉著唐室朝綱弛壞,皇帝昏庸怠政,便潛藏宮中,締造紊亂,意欲把 皇權操持在手中,銜勒大方。倘若今次給她成功,勢必天下鼎沸,兵革並起,萬 民苦殃!」   說話剛歇,彤霞伸出手掌,托著一對雙龍杖道:「這是玄女娘娘送還給你的 降魔雙龍杖。」接著口中唸唸有詞,小小的一對雙龍杖,竟在她手中漸漸變大起 來。   辛鈃張大嘴巴,看得雙眼發直,只見那對棒兒愈變愈大,杖身通體烏黑,不 知是金是木,由杖頭至末端,卻刻滿片片龍鱗,殊形詭色,異常奇特。   彤霞微笑道:「只消一念法咒,雙龍杖便可擴大縮小,杖長三尺二,粗有一 圍,你拿去吧。」   辛鈃指著自己鼻頭,愕然道:「妳是……是說玄女娘娘給我嗎?」   彤霞笑道:「不是給你,是送還給你。這對雙龍杖原是你前生所仗的兵器, 因你觸犯天條,給娘娘收了去,現在物歸原主而已。」   辛鈃聽得大喜,連忙伸手過去,豈料一提在手上,不由呆在當場,問道: 「這對東西怎……怎會這麼輕?」   紫瓊在旁聽見,在辛鈃手上接了過來,在手中掂掇,果見這對棒兒輕如柳枝, 同感奇怪。   彤霞說道:「這對雙龍杖合共只有一斤重,莫看此物輕如枯木,只要咒法一 起,每一砍劈,卻有七千斤力,一般妖魔鬼怪,只能承受數百斤力,若被這雙杖 打中,勢必給打回原形,而這對雙龍杖堅硬無比,縱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也 難損其分毫,實是一對極為厲害的神兵利器。」   辛鈃聽得興致勃勃,真個又驚又喜,笑道:「真的這樣厲害!」   彤霞與辛鈃道:「娘娘曾與我說,當年你因在天庭姦淫仙女,被天兵天將追 至南天門,而把守南天門的正是大聖爺,那時你竟然全無懼色,手執雙龍杖硬要 闖關,便和大聖爺鬥將起來,直鬥了三日三夜。要知大聖爺那根金箍棒是何等厲 害的神物,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真可說無堅不摧,而你竟和大聖爺鬥個旗鼓相當, 不相上下,足見這對降魔雙龍杖的厲害。」   辛鈃愈聽愈大感過癮,喜道:「連孫悟空也打我不過,厲害,厲害!後來怎 樣?我能闖出南天門麼?」   彤霞笑道:「你若能闖出南天門,還會有今日嗎。」   辛鈃登時歡容盡褪,想起紫瓊曾說過自己是被三十六天將所擒,不禁興致索 然,變了沒嘴葫蘆,默默無語。   彤霞又道:「雙龍杖還須配合一套步法,相輔相成,更能顯其威力,而這套 杖法和步法,娘娘雖然已傳授予我,只因學習時間短促,指顧之間,彤霞仍是生 疏得很,到時唯有多耗一些日子,咱們三人互相研討,切磋琢磨,終究會成的。」   紫瓊問道:「要練成這套杖法,妹妹估計要多少日子?」   彤霞說道:「杖法的門徑口訣,我已熟記在胸,其精要訣竅也大致參究領悟, 加上有咒法相助,如無意外,相信慢者三個月,快者兩個月便成。」   紫瓊聽後,眉頭輕聚,說道:「仍要兩三個月時間,我怕……」   彤霞道:「妳是害怕羅叉夜姬更加猖狂,到時難以收拾?」紫瓊點了點頭。   辛鈃搔頭道:「聽妳們說那個妖女如此厲害,幸好彤霞仙子妳及時到來,要 不我就死定了!我寧可苦練幾個月,總好過去送死,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害怕。」   彤霞說道:「姐姐,兜兒說得很對,難道妳想看著他去送死!」   紫瓊望一望辛鈃,再沒有出聲。彤霞又道:「我來這裡之前,娘娘曾經交落 一件事,為了造福百姓,霖雨蒼生,叫咱們必須肅清皇宮妖孽,輔助新主削平亂 事,整飭綱紀。」   辛鈃聽得大惑不解,問道:「什麼新主?莫非又要改朝換代?」   彤霞說道:「天機不可洩漏,娘娘只是這樣說,咱們照辦就是。」   紫瓊點頭道:「這是天道的秘密,自然不能預洩,只要抱著於家為國之心, 胸有扶危存亡之義就夠了,其他一切就順應天道,遵從天命就足夠了。」   彤霞說道:「現在必須找個練功的地方,但我看這裡並非駐足之所,不知姐 姐可有適合的地方?」   紫瓊道:「妹妹說得對,依我來看,最適合的地方就只有楊家,一來楊門主 早就誤認兜兒為親生兒子,二來又知我是兜兒的師父,在那裡練功,實在最合適 不過。」   辛鈃連忙道:「這……這樣說,豈不是我還要繼績頂替楊峭天?」   彤霞笑道:「堂堂一個楊門少主人,又有什麼不好,就這樣決定吧。」   辛鈃張大嘴巴,望向紫瓊道:「這個……這個……」   紫瓊也不待他說話,微笑說道:「這個地方是我提出的,你還想我說什麼!」   辛鈃看見二人的嘴臉,知道再多說也是枉然,只好問道:「那個上官婉兒怎 樣,咱們豈不是功虧一簣,半途而廢?」   紫瓊道:「你可以放心,若我沒有料錯,就是你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你, 現在你盡快先把杖法練好,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再為你安排。」       ***    ***    ***    ***   次日,辛鈃和紫瓊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崔府回到楊家。   楊曲亭夫婦一看見辛鈃回來,不由喜形於色,楊夫人笑道:「我和你爹真擔 心你一去又是幾個月,現見你回來就放心了。」   辛鈃笑道:「娘,這位是彤霞姑娘,是紫瓊的師妹。」   彤霞襝衽一福道:「彤霞見過楊門主,楊夫人。」   楊曲亭抱拳還禮,說道:「彤霞姑娘不用客氣。」   楊夫人打量一下彤霞,見她長得其人如玉,已存幾分好感,當下堆起笑容, 親暱道:「彤霞姑娘原來是紫瓊的師妹,真沒想到,妳二人都長得如此漂亮,瞧 來令師也很懂得收徒兒呢。」   彤霞微微笑道:「楊夫人言重了。」   辛鈃道:「娘,彤霞姑娘今次奉師父之命,打算傳授我一套杖法,可能要在 這樣住兩三個月。」   夫婦二人聽見,更是大喜過望,而最令兩老高興的,就是兒子肯留在家中, 焉有不高興之理。只見楊夫人眉花眼笑,說道:「莫說是幾個月,就是長住下來 也不成問題,我馬上叫人安排房間。」   彤霞又是一揖:「打擾了楊夫人,彤霞實在過意不去!」   楊夫人笑道:「不要再客氣了,就當作自己家就是。老身倚老賣老,也不客 氣了,以後就叫妳彤霞吧。」彤霞點頭一笑。   便在這時,忽見楊靜琇氣急敗壞的衝入大廳,一看見辛鈃等人,忙即叫道: 「二哥你回來就好了,快……快去阻止姊夫和表哥,二人在後院動起手來,快要 弄出人命了!」   眾人聽見一驚,楊曲亭連忙問道:「怎……怎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   楊靜琇本就不想讓父母知道姊姊的事,只因形勢危急,才硬著頭皮來喚救兵, 現聽得父親這樣問,只好道:「我也不知道。爹、二哥,快去阻止他們再說。」   楊夫人急乎乎道:「老爺你還泡磨菇,快去看看吧!」   楊曲亭臉上一沉,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怒道:「真是不長進的傢伙!」說話 一落,投袂邁開大步,匆匆走出大廳。   眾人隨即在後跟隨,辛鈃心中自然清楚不過,望向楊靜琇,見她美目一眨, 朝辛鈃打了個眼色,卻不敢開聲說話。   一行人還沒來到後院,便已聽得兵刃鏗鏗,還有楊靜琳的哭叫聲:「你們不 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在你倆眼前……」   楊曲亭夫婦聽得大吃一驚,加緊腳步,才踏進後院,已見院中圍著近百名楊 門弟子,散滿了院子四周,而宮英明和田逸清兀自劍來劍往,鬥得正酣。   田逸清使的是楊門劍法,進擊退守,招數變幻多端。宮英明這幾年已把宮家 劍法盡數學會,劍招飄忽狠辣,卻又穩凝無比,田逸清雖然奮力全撲,但每一招 都被他巧妙地擋開,似乎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間,一時難分高低。   楊靜琳一看見楊夫人,奔將過來,哽噎道:「娘,快……快叫他們停手!」   楊夫人看見女兒這個模樣,真個我見猶憐,忙把她擁入懷中。宮英明的妹妹 宮暄妍亦走了過來,站在楊夫人身旁。   楊曲亭看得擰眉瞪眼,大聲怒喝:「還不給我停手!」   二人酣鬥之際,驟聽得楊曲亭的聲音,均是一怔,同時急退,凝劍不發,同 時回脖一看,見楊曲亭正自怒目橫眉,鐵青著臉,田逸清向宮英明瞪了一眼,還 劍入鞘,來到楊曲亭跟前,垂著頭叫了聲師父。   楊曲亭看見院子裡站滿了弟子,也不想當面訶斥,盱衡厲色道:「逸清,你 跟我進來。」田逸清點了點頭,一聲不響跟在後頭。   宮英明心頭也是惶恐不安,楊夫人輕輕推開懷中的楊靜琳,問道:「英明, 究竟發生什麼事?」   其實楊夫人早就知曉三人的事,心裡已料得到幾成,卻沒想到女兒竟一女侍 二夫而已。宮英明期期艾艾,偷偷向楊靜琳看了一眼,木訥無言。楊夫人看見, 不由搖頭長歎,說道:「真是冤仇業報!你二人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要與你們說。」 回頭對身旁的丫頭道:「秋蘭,你為彤霞姑娘準備房間。」秋蘭點頭答應,連忙 離去。   楊夫人望向紫瓊和彤霞,歎道:「出醜揚疾,今日讓兩位見笑了,老身還有 點事,恕無法相陪。」   紫瓊連忙道:「不用客氣,伯母請便。」   楊夫人點頭一笑,轉向辛鈃道:「天兒,你為我招呼兩位。」話後領著楊靜 琳和宮英明去了。   眼看楊夫人遠去,楊靜琇和宮暄妍走上前來,楊靜琇望向彤霞,問道:「二 哥,你還沒與妹子介紹。」   辛鈃笑道:「彤霞,這個丫頭就是我妹妹靜琇,她是我表妹宮暄妍。」   彤霞與二女點頭一笑,說道:「我是彤霞,是紫瓊的師妹。」   宮暄妍喜道:「原來妳是紫瓊姐姐的師妹,妳的武功一定很厲害了!」   彤霞搖頭一笑:「我的武功比師姐可差得遠了,就是峭天也比我本事呢。」   楊靜琇道:「我才不信,二哥跟紫瓊姐姐只學了幾個月功夫,又怎會勝過妳。」 接著望向辛鈃,見他手裡握住一對烏黑棒兒,問道:「這兩根黑油油的是什麼東 西?」   辛鈃笑道:「這是彤霞送給我的武器,專用來對付妳這個丫頭,要是妳不聽 我說話,我就這樣一擊,一招「迎頭棒喝」,問妳怕不怕。」說完舉起一根雙龍 杖,作勢要打。   楊靜琇嘻嘻一笑,躍了開去,辛鈃收起棒兒,問道:「二人怎會又打起來, 他們的事還沒解決麼?」   只見楊靜琇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宮暄妍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剛才我去找大哥,還沒走近,忽見 大哥手握長劍從房間衝出來,接著表姐夫跟著躍出,在後喝了一聲,提劍便向大 哥背心刺去,他們就鬥了起來,邊鬥邊走,當時我嚇得呆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當我正想追上去,表姐突然又從房裡奔出,她一看見我,便問我可有看見大哥二 人,最後我和表姐就追到後院來。」   辛鈃向楊靜琇道:「後來妳和大家都趕來了?」   楊靜琳點頭道:「有些師兄弟想上前解圍,但姐夫大聲喝住,說這是他和表 哥的事,誰都不准過去,要不劍下無情,眾人聽了,只得遠遠的站著,不敢再走 近,我見他們越鬥越狠,恐怕會弄出事來,只好去找爹。」   辛鈃搖頭笑道:「真沒他們辦法,這樣沒完沒了,現在還動起手來,也不知 如何收拾!」   楊靜琇道:「你放心吧,相信爹娘只是斥罵他們一頓,諒大姐和姐夫也不敢 亂說什麼。」   宮暄妍問道:「表姐會亂說什麼?」   楊靜琇發覺吐了口兒,忙道:「沒有,沒有什麼,二哥,咱們去娘的房間看 看,走吧!」她不想宮暄妍追問下去,一把拉著辛鈃便走。   辛鈃皺起眉頭,掙脫她的手道:「要去妳自己去,我才沒這閒工夫。」   紫瓊似乎看出楊靜琇的心意,便道:「你就陪靜琇去看看吧。」   辛鈃無奈,只好隨她而去。               第三集一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二回:得沾化雨   楊靜琇牽著辛鈃的手,逕往楊夫人房間走去,來到房外廳側的小閣,楊靜琇 回頭見宮暄妍沒有跟來,不由放心下來,說道:「終於把暄妍甩掉了,要是給她 再追問下去,真不知如何回答她。二哥,就在這裡坐一會吧。」   辛鈃愕然道:「咱們不是要去阿娘房間麼?」   楊靜琇笑道:「娘正在房裡教訓大姐和表哥,難道你敢闖進去麼,我才沒這 麼笨,自己送上門給阿娘斥罵,快坐下來吧。」   辛鈃笑道:「妳這個丫頭鬼點子真多。是了,為什麼要避開暄妍?」   楊靜琇側頭盯著辛鈃,皺眉道:「看來你真是摔壞腦袋了,暄妍出名是沒有 砣的秤,凡事不知輕重,加之又是個直腸子,每回說話時,就像麻口袋倒米,一 洩到底,要是給她知道表哥和大姐的事,相信不用十天半月,便會傳到爹娘耳中 了。」   辛鈃搖頭不信:「不會吧,見她丰姿綽約,冰雪聰明,怎會如此不明事理。」   楊靜琇笑道:「你說得沒錯,暄妍雖然聰明伶俐,只可惜性子褊急,心直口 快,不然你和她的事,阿娘又怎會知道。」   辛鈃聽見,心頭突突亂跳,連忙問道:「我……我和她什麼事?」   楊靜琇乜斜著眼望向他,伸手摸摸他前額,一臉狐疑道:「你真的記不起?」   辛鈃一瞥眼見她表情有異,暗叫聲不好,心想莫非她已起疑,窣地想起楊峭 天的為人,忽然靈機一動,心中悟將過來,說道:「妳……妳是說我和她那個嗎?」   這句摸稜兩可的言語果生奇效,只見楊靜琇咕嘟著嘴,冷冷道:「當然是說 這回事。我現在真有點懷疑,她突然向阿娘抖出此事,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或 是想以這種關係拴住你,一心要嫁給你。」   辛鈃慶幸沒有猜錯,楊峭天這小子風流成性,而暄妍又長得嬌艷迷人,他和 表妹有一手,確實不足為奇。   楊靜琇又道:「你和暄妍好,我可無法阻止你,但大姐和表哥的事,決不可 讓她知道,要不傳了開去,真是後果堪虞!」   辛鈃想起筠兒曾說話,楊靜琳和她表哥的事,在楊府中已是無人不知。便道: 「其實他們的事,府裡上下又有誰不知,現在還沒有傳到爹娘耳中,已算是一個 奇跡了。」   楊靜琇道:「雖然雞食放光蟲,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畢竟只是紛然流謗,以 訛傳訛,誰都沒有真憑實據,縱是有人知道實情,茲事體大,誰敢洩漏半句,尤 其姐夫是本門的大師兄,眾師兄弟更不會多嘴亂說,但暄妍卻不同,此事給娘知 道,相信仍有補救的方法,倘若傳到爹耳朵中,後果可不敢想像了!」   辛鈃笑道:「要是妳我的事給爹娘知道,那才好看呢。」   楊靜琇立時嬌嗔滿面,放低聲音道:「喂!你想死不是,這麼大聲說話。再 說,這一切還不是你弄出來的,我和大姐,楊家上下的女人,都給你這個色狼玩 全了,但你還不知足,仍在外面勾勾搭搭,隨處留情,我現在問你,剛才那個彤 霞是否和你有一腿?」   辛鈃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更增幾分俏皮麗色,也不由心頭蕩漾,笑著 道:「現在還沒有,不過……」   楊靜琇忙截住話頭,氣道:「你不用說了,光憑你這副嘴臉,早就已寫得明 明白白,看見你就討厭。」說話一完倏地站起,鼓著腮幫子掉頭就走,辛鈃從後 叫著她,楊靜琇全不理會,頭也不回,轉眼已去得無影無蹤。   辛鈃聳聳肩膀,喃喃說道:「真是醋娘子食楊梅,總有一日酸死妳!」回到 大廳,卻不見了紫瓊和彤霞,一問下人,原來二人早就回自己房間去。   無可奈何,辛鈃只好返回楊峭天的住處。打開房門,見房內靜悄悄的,心想: 「難道筠兒不在。」   掩上房門來到床榻,卻見筠兒在床上睡得正香,在她嬌美的臉兒上,仍微微 的泛起笑意,實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辛鈃不想弄醒她,脫下外衣繞到內間,見浴桶旁放著一隻七石缸,都裝滿了 清水,當下動起手來,打了半浴缸水,接著脫光衣服,跳進浴缸。   沐浴完畢,辛鈃看見筠兒依然睡著未醒,伸了個懶腰,心裡又想起紫瓊來, 忙穿回衣服走出房間,記著當日筠兒指點的路徑,尋尋覓覓,在迴廊轉了幾回, 驀地眼前一亮,看見紫瓊正好迎面走來,辛鈃臉上一喜,忙走上前握著她的手, 喜道:「我正想去找妳,沒想會在這裡遇到妳。」   紫瓊微微一笑,問道:「你找我有事麼?」   辛鈃搖頭道:「沒什麼事,只是想去看看妳。彤霞呢?她沒有和妳一起麼?」   紫瓊軒眉道:「你這句說話不是多餘嗎。」   辛鈃聽說,嘻嘻的一股傻勁兒搔著腦袋,牽著她玉手,說道:「我聽筠兒說, 妳是住在玲瓏軒,但我找了很久仍找不到,可以帶我到妳房間嗎,我想和妳談一 會話兒?」   紫瓊凝望著他,淡淡的道:「就只是說話這麼簡單?」   辛鈃頷首道:「是啊,就這樣簡單。光天化日,我也不敢多想……」接著涎 皮涎臉的嘻嘻一笑,道:「就是想,也得待到晚上再想!」   紫瓊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卻不說話,二人手牽手的往前走。   少頃,穿過一個花木扶疏的小庭院,即見一棟碧瓦雕簷的高軒,辛鈃問道: 「這裡就是玲瓏軒?」紫瓊輕輕點頭,辛鈃嘖嘖讚歎:「好一座瑤台閬苑!」   紫瓊蹙眉說道:「你在說什麼?」   辛鈃一笑:「妳是如假包換的瑤池仙子,閬苑是仙子居住之所,這還不是瑤 台閬苑麼。」   紫瓊向他微微一笑,啐道:「你這小滑頭,總是有些油嘴滑舌的說話。」   但見屋前中楹懸有一匾,匾上寫了「玲瓏軒」三個大字,字字龍蹙虎振,蒼 勁有力。二人走上迴廊,來到西邊的廂房,推開房門,抬眼一看,只見四面牆壁 細泥粉刷,琴劍瓶爐皆貼在牆上。房內中設扆屏,紫檀床榻,鏤花香案,無一不 是名貴之物。   紫瓊笑問道:「你不是說要和我聊天嗎,這就說吧。」   辛鈃立時啞口無言,他只知道,自己實在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只覺能夠時 常和紫瓊一起,便已心滿意足,現聽見紫瓊的說話,也不知找什麼話題,一時嘿 嘿無語。   紫瓊是何等聰明的人,辛鈃的心思又如何能瞞過她,見著他那窘態百出的模 樣,也不由暗暗竊笑,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牽著他在榻沿並肩坐下,把頭枕在 他臂膀上。   辛鈃勾肩搭背的輕擁著她,低頭望去,見她面若春花,柔媚嬌俏,加上鼻子 聞著陣陣秀髮馨香,心頭不由飄飄蕩蕩,輕聲道:「只要能夠日日這樣抱住妳, 兜兒已再無他求了!」   紫瓊徐徐抬起頭來,秋波盈盈,情意綿綿的望著他,低聲道:「紫瓊也是, 讓你抱住的感覺真好。兜兒,老實和我說,你喜歡我麼?」   辛鈃用力點下頭,說道:「我當然喜歡妳,我不是早就和妳說過嗎,難道妳 仍不相信我。兜兒無論如何,都要娶紫瓊為妻,妳我今生今世永遠都不分開。」   「兜兒!」紫瓊聽得心癡意軟,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腰肢。   辛鈃看見她那感慨纏綿的模樣,再也按捺不住,忙低下頭來,啵了一下臉頰, 旋即偎臉接唇,親吻起來。   紫瓊今天顯得特別熱情,含住辛鈃的舌頭翻滾吸吮,一下也不願放開。   二人貼胸粘體,親吻良久,已難控制心中的慾火,一面親吻一面在對方身上 愛撫。紫瓊給辛鈃握住一隻乳房,推擠揉搓,直是美透春心,玉手下移,隔著褲 子緊握玉龍,卻見靈龜直豎,硬如鐵棒,更是情興大動,著力把弄起來。   如此熱情的挑逗,教辛鈃怎生禁受,心中一團慾火燒得熯天熾地,抱著紫瓊 滾到床榻上,雙手亂扯,為她寬衣解帶,不多一會兒工夫,已把她脫得赤條精光, 絲毫不掛。   辛鈃抬高身子,怔怔的打量著她的身子,越看越覺完美無瑕,真個是花嬌月 艷,玉潤珠明,直看得他如癡如醉。   紫瓊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微微笑道:「你怎麼啊,目呆口咂的模樣, 還沒有看夠麼?」話聲輕輕款款,煞是迷人。   辛鈃聽得渾身皆酥,連忙扯光身上的衣服,將紫瓊扶坐在床,挪身坐到她背 後,胸背相貼,雙手繞到她身前來,從後擁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今日我 要好好使妳快樂,打開雙腿好嗎,兜兒好想模那裡。」   紫瓊順從地架開大腿,提起他的手按到自己胯處,辛鈃把指頭壓住小縫一揉, 紫瓊立時呻吟一聲,脆聲道:「不要這麼用力,慢慢來嘛。」   辛鈃笑道:「這裡好濕啊,已經流了這麼多。」說話之間,另一隻手已握住 她一邊乳房,五指挼搓。   紫瓊上下要塞同時落入他掌中,霎時遍身酥爽,心中如火。不消片刻,花房 已見陣麻陣癢,汪汪液流,隨著辛鈃的掘弄,不住發出噗嗤的聲響,紫瓊難受不 過,仰起螓首,半張美目,癡癡的望向他,膩聲道:「兜兒,你弄得人家好難過, 再弄下去,紫瓊會受不住,要丟……丟出來了……」   辛鈃吻著她腮頰,說道:「若然忍受不住,妳就丟出來好了,我再加多一根 指頭進去好嗎?」也不待她回答,已經雙指齊下,使力抽動起來。   紫瓊呀的叫了一聲,頓時拱身挺臀,全身劇顫,只覺兩根手指下下刮著妙處, 委實美不可言,忽聽得辛鈃說道:「紫瓊妳看,水兒射出來了!」紫瓊低頭一望, 果見手指每當挖掘一下,麗水便如泉湧般疾濺而出,當真是淫穢到極點。   辛鈃看見騷水越射越多,弄得褥子濕了一大片,也不禁奇怪起來,心想:「 紫瓊今日可有點不對勁,水兒怎會這麼多,卻又噴得這般厲害……」還沒落念, 瞥見紫瓊全身痙攣抽搐,一條水柱猛地從陰戶狂射而出,足有數尺之遙,直噴得 亂七八糟。辛鈃何曾見過這光景,一下子整個人楞住了!   紫瓊疾射不息,一陣接住一陣,方慢慢歇止,床榻上早已弄得盡濕。   辛鈃回過神來,呆瞪瞪的望著她,結結巴巴問道:「怎會……怎會這樣,紫 瓊妳剛才是不是撒尿?」   只見紫瓊依然喘氣不休,聽得辛鈃這樣問,只是搖了搖頭,竟然無法開聲回 答他。辛鈃暗暗納罕,道:「既不是撒尿,因何會射個不停,我若非親眼目睹, 真是難以相信。」   紫瓊終於從興奮中漸漸回復過來,把頭仰後,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肩膀上, 含情脈脈道:「兜兒,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原因?」   辛鈃茫然搖頭,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紫瓊說道:「女人這裡有兩個非常敏感的地方,一個在外,一個在內。」   辛鈃雖然物事碩大粗壯,但對床第之事經驗尚淺,聽後精神一振,問道:「 是麼?我真的不知道,是在哪理?」   紫瓊微微一笑:「女子外面的敏感處並不難找。」說話之間,握住他右手的 中指,輕輕按在陰蒂上,說道:「這顆小小的東西,是女子其中一處最敏感的地 方,一經觸摸或揉搓,極容易令女子興奮起來。」   辛鈃道:「哦,是嗎?」低頭望去,只見那小小的肉粒已撐開了包皮,露將 出來,便把指頭壓在上面,輕輕磨蹭,果見紫瓊機伶伶的打了個慄慄,笑問道: 「是這樣麼?」   紫瓊從喉間嗯了一聲,顯得異常受用的樣子。   辛鈃又問道:「那裡面呢?是在哪裡?」   紫瓊給他弄著妙處,快感綿延不絕,說道:「你……你這樣捻弄人家,難過 死了,教我怎樣說呀,且停一停。」   辛鈃見說,一笑停手不動。   紫瓊稍一回氣,說道:「第二個敏感處,是藏在女子的小穴內,可就不容易 找了,這個地方不同剛才那處這樣敏銳,要是女子未達到興奮狀態,機乎是觸摸 不到的,也難用手感覺出來。」隨即媚眼一瞪,噘著嘴兒道:「這都是你,剛才 給你誤打誤撞,湊巧碰到那裡,致把人家弄到高潮噴水,竟射了這麼多出來。」   辛鈃聽見,興頭更濃,連忙問道:「原來是這樣,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紫瓊說道:「那處並非立在陰肉的表層上,卻是隱藏在女子小穴口的上方, 約在兩個指節深處,只有黃豆般大小,但若以手指觸摸,那裡會逐漸膨脹隆起, 更甚的會脹大到銅錢般大小,那裡如長時間以指頭磨蹭扣刮,女子會變得極度興 奮,那裡也變得堅硬起來,那時再經刺激,愛液會不斷湧出,同時會產生想尿尿 的感覺,最後便和剛才一樣,就如撒尿一般,水兒從陰道疾噴出來。」   辛鈃聽得瞠目張嘴,震愕不已,問道:「一般女子都有這反應嗎?」   紫瓊點頭一笑:「只要男子曉得其法,都能使女子興奮噴水,只差女子的敏 感度如何,水量多少而已。有些人天生敏感,射力特強,稍經指頭扣掘,立即會 產生高潮,愛液狂噴。王母娘娘身邊有一對金童玉女,而我和玉女向來要好,極 為親密,什麼事都無所不談……」   辛鈃點頭道:「我曾聽師尊提過,金童是手擎紫藥的,而玉女卻手捧青蓮, 是不是說他們?但金童玉女不是站在觀音大士坐前的麼,怎會是王母娘娘?」   紫瓊搖頭道:「你真是的,無怪你師尊和師兄常說你不用功,果然一點不錯! 站在觀音大士兩旁的人並非金童玉女,是龍女和善財童子。金童玉女並非只有兩 個人,凡是神仙所住的地方,皆有得道的金童玉女在旁伺候,王母娘娘身邊有, 玉帝身邊也有。」   辛鈃恍然大悟,笑道:「打後我會用心學習的,是了,妳剛才還沒說完,那 個玉女怎樣呀?」   紫瓊微微笑道:「王母娘娘身邊的玉女就是個極敏感的人,而且水量極多, 每當興奮之時,總是射個不停,一回六、七次也是等閒之事,比我剛才還要射得 多,射得遠!而最令人驚奇的,就是金童無須使用手指,只是用肉棒抽插,單憑 龜稜刮著妙處,她也會射得水花四濺,高潮一浪接一浪。一次我和她閒聊,她與 我說可有辦法制止這種事,我只好笑著搖頭,與她道:「這不是很好麼,男人就 是喜歡看這樣。」」   辛鈃越聽越是興奮,雙手繞到她前面來,從下往上托著她一對美乳,著力搓 揉把玩,口裡笑問道:「女子都能夠不停發射麼?」   紫瓊給他弄得渾身舒暢,見問點了點頭,喘聲道:「一般……女子噴射幾次 也很平常,一至兩次絕對不成問題。」   辛鈃暗叫一聲妙,說道:「我……我可以再試一次麼?」   紫瓊仰頭向後,瞧著他微微笑道:「只要你喜歡,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辛鈃大喜,一個翻身,趴到紫瓊胯間,紫瓊相當配合,自動把雙腿大大分開, 只見整個陰戶晶光閃耀,兩片嬌嫩的花唇,隱隱呈現著紅光,直看得辛鈃情興暴 發,忙用雙指撥開花唇,一團鮮紅奪目的蛤肉,正自蠕蠕翕動,瑩潤生光,極是 迷人。辛鈃怎能抵擋得住這誘惑,當即湊頭上前,舌頭挑撥,大口大口吃將起來。   紫瓊雙手支床,低頭凝望,看見辛鈃正舔得起勁,倏覺整顆陰核已被他噙住, 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直竄遍全身,不由連打了幾個哆嗦,口裡「呵呵」的喘個不 休。   辛鈃聽她剛才的說話,曉得這裡是女子最敏感的地方,自然落足工夫,把個 紫瓊弄得腰晃腿顫,便連腳趾頭都繃得老緊。   一輪口舌功夫過去,辛鈃見那穴口已微微滲水,知道是時候了,便即蹲起身 子,跪到紫瓊身旁,一手扶住她上身,屈起一對指頭,長驅直進,才挖掘幾下, 已見紫瓊猛地把頭往後一仰,「啊、啊、啊」的叫個不停。   辛鈃見她如此反應,問道:「是這樣嗎?還要快一點麼?」   紫瓊美得渾身亂抖,口裡斷斷續續道:「好……好舒服,是……是這樣了, 再快一點……」   辛鈃加多幾把勁,依照紫瓊剛才所說,兩根指頭抵住膣壁上方,連番扣刮, 不用多久,果見指尖壓著一團硬物,騷水也漸漸多起來,只聽得「噗滋、噗滋」   的亂響。辛鈃心知快到時候了,為求增強紫瓊的性慾,當下張開嘴巴,把她 一隻乳房納入口中,唇齒開動,來個兩面進攻。   紫瓊美快難當,強烈的美意不住在全身擴散,過得片刻,一陣像似尿意的感 覺隨之而生,花房內猛然緊縮,牢牢緊咬住兩根指頭,叫道:「啊!來……要來 了……」說話方完,接住大股麗水狂射而出,只見水花紛揚,沙啦沙啦的澆得床 榻濕盡。   辛鈃看見有趣,看見水柱漸漸止歇,忙即移身到她股間,要看個究竟,卻見 雙腿間江河橫溢,春露珠連。辛鈃看得興起,再伸出手指挖掘一會,紫瓊又再禁 受不起,身子一僵,辛鈃還沒來得撒手,白呼呼劈頭帶臉澆了個不亦樂乎!   只見辛鈃目呆嘴張,滿臉麗水,如絲線串珠的滴將下來,趕忙把手抹掉,笑 道:「紫瓊妳好厲害啊,水兒可真不少呢!」   說話之間,已把紫瓊雙腿抬高,又道:「乘著妳高潮未退,看看我這根大棒 槌能否插出水來!」他也不待紫瓊答話,提起巨龍便「吱」一聲殺了進去,竟然 順著水勢一放到底。   紫瓊輕哼一聲,已覺靈龜抵住花心,接著幾番抽搗,直刮得甬道酥麻爽利。   便在此時,一個女子突然穿過牆壁闖進房間。   原來穿牆進來的女子並非誰人,竟然是紫瓊。辛鈃見著大吃一驚,瞧瞧床榻 上的紫瓊,又瞧瞧另一個紫瓊,暗自一驚:「怎會有兩個紫瓊?」立時目瞪口呆, 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三集二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三回:莫辨楮葉   床榻上的紫瓊看見,竟不以為奇,且微笑道:「紫瓊姐姐,妳還是忍不住要 現身了,不過妳可放心,我不會搶走妳心愛的兜兒。」   只見另一個紫瓊滿臉寒霜,淚光隱現,冷冷的道:「妹妹,請妳以後不要化 身成我的樣子。」說話一落,頭也不回的隱入牆壁中。   辛鈃聽了二人的對話,旋即恍然,不由大急起來,叫道:「紫瓊,等一下… …」當下「嗤」一聲拔出玉龍,正要下榻追去。   豈料還沒離開床榻,已給床上的紫瓊從後抱住:「兜兒你不用追了,難道你 做了一半,就忍心拋下人家不理麼!」   辛鈃回頭一看,已見她變回本來面目,原來那個紫瓊竟然是彤霞所變。辛鈃 怔了一怔,但見她渾身穠纖合度,肌理晶瑩剔透,豐胸細腰,竟然不遜於紫瓊, 當下說道:「原來妳是彤霞,怎地化身變成紫瓊愚弄我?不行,我非要找紫瓊解 釋不可,不要攔住我。」   彤霞道:「誰說我是愚弄你,我這樣做也是奉玄女娘娘之命,況且你要向她 怎樣解釋,根本這件事錯不在你,紫瓊既是仙子,又有什麼能瞞得過她,她比你 更加清楚。你放心吧,紫瓊方面包在我身上,我會與她說明原委,更不會因此而 影響你和她的感情,相信我吧。」說著抱緊辛鈃在床榻一滾,已把他壓在身下。   辛鈃呆得一陣,茫然問道:「妳是說奉玄女娘娘之命,究竟是什麼事?」   彤霞說道:「好吧,我也不再隱瞞你,娘娘早就察覺你們已暗生情愫,卻不 知感情到達什麼程度,便囑咐我好好查究清楚,如實稟報。」   辛鈃不明道:「這有什麼好查究的,我和紫瓊好,這又與玄女娘娘何干?」   彤霞搖頭道:「你就錯了,向來仙凡有別,凡人又豈能和神仙說情愛,談婚 論嫁,這是天規不容之事,皆因凡人有生老病死,而神仙卻長生不老,就算你們 是真心相愛,也必然沒有好結果。牛郎織女的事,相信你也聽過吧,當時若非王 母娘娘拗不過二人的真摯感情,恐怕每年一次會面的機會也沒了,要是你和紫瓊 的事給王母娘娘知曉,後果不問而知。」   辛鈃聽得悒鬱不忿,含嚬道:「這是什麼道理,況且我是神龍化身,也曾是 玉帝身邊的守護神龍,那和神仙有何分別,總言之我二人是絕對不會分開的,若 硬要把咱們分開,就是玉王大帝,我也要和他鬥上一鬥!」   彤霞歎氣道:「你犯下天條,貶為凡人,還說什麼神仙。唉!剛才看見你二 人的神情,我就知道這事很難解決!倘若你要和紫瓊一起,也不是沒有辦法。」   辛鈃精神一振,忙問道:「真的,是什麼辦法?」   彤霞說道:「在你未滿三十六劫,善舉三十六條之前,在這段期間,你必須 盡量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免得玄女娘娘把紫瓊召回天庭,相信你也不想二人天 地相隔吧。」   辛鈃點頭道:「當然不想,就只怕我自己控制不來。」   彤霞說道:「你不想和紫瓊分開,就要盡你所能,希望在這段日子裡,玄女 娘娘能夠大發慈悲,放過你們一馬,將你們的事隱瞞住,不會向王母娘娘稟報。   當你挨過劫難,完成善舉,重登仙班,到時你要和紫瓊一起,相信也非難事。 為了你們的將來,現在你先忍耐一下,方為上策。」   辛鈃問道:「是了,神仙也能結婚生子麼?」   彤霞說道:「天上的神仙可與天地同壽,隨時隨地可以散而為氣,聚而成形, 天上人間,任意寄居,不受生死的拘束。神仙主要是凡人通過修煉,或者積累了 一定的功德,方能成為神仙。就因為這樣,神仙並無福澤佑及後代子孫,更不會 由子女承襲,除了玉帝和王母娘娘外,神仙都是不談婚嫁的,更加不會生兒育女。」   辛鈃聽見眉頭大皺,搖頭道:「瞧來做神仙也沒什麼樂趣,做一個凡人倒自 在得多,還可以和心愛的人朝夕相對,是何等快活寫意。」   彤霞淡淡一笑:「誰說神仙不可以談情說愛,不說其他人,光是我剛才說的 金童玉女,便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神仙絕配。金童原名叫施浣,玉女名叫珺雨,二 人出雙入對,行坐不離,當真是如魚似水,教人好生艷羨。」   辛鈃問道:「這樣說天庭也不反對談情說愛,還允許做那回事了?」   彤霞說道:「其實天庭和凡間一樣,同樣有跳出七情六慾的人,也有打不破 酒色之士。便如鴻鈞老祖、混鯤祖師、五方佛、八菩薩等,這類超凡入聖的上聖 天尊,無不是斷絕七情六慾的尊者,除此之外,天上眾神仙八百九十九人之中, 倒有大半和凡人一樣,難以革除情愛之欲,一如老子、周公、孔子等,雖是如來 弟子,而為化既邪,止是世間之善,不能革凡成聖,同樣是一個道理。   「做神仙什麼都好,生活悠閒、環境怡人、壽命無限、法力無邊、衣食無虞、 百病不侵。唯獨有一點遺憾,神仙絕對不能動凡心,嚴禁與下界凡人婚戀,便如 織女與牛郎、七仙女與董永、華山聖母與劉昌,呂洞賓與白牡丹等,均遭到天譴。 神仙與神仙間相戀,同樣為天規所禁,但暗中往來的,卻比比皆是,就是玉帝本 人,也時常暗中與仙女們鬼混。不止是玉帝,便連王母娘娘也有不少越軌之事。」   辛鈃聽得雙眼圓睜,實在難以使人相信,張嘴道:「是真的嗎?」   彤霞微微一笑,遂道:「聽說當年黃帝與蚩尤大戰,黃帝大敗,王母娘娘便 派遣玄女娘娘下凡相助,最終大獲全勝。黃帝便將位於崑崙山的行宮送與王母娘 娘,自此,王母娘娘閒時也會到崑崙山小住,金童玉女自然同去伺候,而我得知 內情,也是從玉女珺雨口中知曉。   「王母娘娘雖然母儀天上,皆因擁有長生不老之能,樣貌依然美艷非常,看 似才三十歲左右年紀。然而,在她那雍容華貴、端莊的笑容後面,卻隱藏了多少 為人難知的艷事。   「有一年,王母娘娘帶同金童玉女到崑崙山遊玩,那處確是一個好地方,遍 山長滿了奇花異草,處處布著珍禽異獸。一日,就在王母娘娘站在山頭賞景之時, 一個叫后羿的人為了求仙問道,來到了崑崙山,方好遇上了王母娘娘,二人一見, 都泛起傾慕之意。這個也很難怪的,一個是艷絕人寰、端莊高貴的美女。一個是 身軀魁偉、虎背熊腰的英雄壯漢。   「王母娘娘便邀請后羿在行宮住下來,半個月過去,二人的感情也漸漸濃厚 起來,終於有一晚,金童玉女突然聽得房裡傳來呻吟之聲,已心知是什麼一回事 了,金童施浣畢竟年幼,童心頓起,便扯著珺雨到窗外偷看,卻見房內二人赤身 露體,而王母娘娘正大開雙腿,一根碩大粗長的龐然肉棒,不住地在王母娘娘胯 間出入抽搗,弄得水聲四起,淫語不息,施浣和珺雨看得情火大動,也不理會房 間二人,就在窗外幹起上來。   「當夜,王母娘娘向二人問道:「你倆今日是否在窗外偷看?」二人聽見, 那敢說話,心知王母娘娘法力高深,必然瞞她不過,施洗還是點了點頭。豈料王 母娘娘不但沒有責怪,還心平氣靜道:「這件事我不會怪你們,關於你二人剛才 在窗外做的事,我亦會當作不知,但你們卻不能四處亂說話,更不能讓玉帝知道。」 二人聽見,當真是喜出望外,連忙齊齊下拜多謝。」   辛鈃聽到這裡,也不禁笑將起來,說道:「原來天庭也和凡間一樣,同樣只 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彤霞也是一笑:「可不是麼,天上人間,你說有什麼不同。」   辛鈃問道:「后羿的老婆不正是嫦娥麼,他們是否為了這件事才分開的?」   彤霞說道:「或許是吧,據說確是為了這事,傳聞是否真實,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知後來嫦娥姐姐到了天庭後,便成為玉帝的小老婆,但這是另外一回事了。」   辛鈃又是一呆:「是真的嗎?倒有趣得緊。」   彤霞微笑道:「天宮有趣的事還多著呢,現先說回那個后羿,他在崑崙山一 住,便住了個多月,每日和王母娘娘戀暱不離,夜夜春宵。王母娘娘愛極這個情 郎,待臨別之時,賜了他一顆不死之藥,希望他能永遠長生,好和他再續情緣, 怎料這顆不死藥竟給嫦娥吃了,吃後飛昇成仙,就因為這件事,王母娘娘便記恨 於嫦娥,終於弄出不少事情來。」   辛鈃聽得好不興動,笑道:「沒想到王母娘娘也如此風流,一頂綠帽子往玉 帝腦袋上一磕,變成大烏龜!」   彤霞接著又道:「豈只這樣,自后羿之後,崑崙山因為人煙罕至,轉眼一千 年過去,這段期間再沒有人上山來。忽有一天,一個騎著白馬的公子上山來,剛 好又碰上王母娘娘,原來這個公子正是周穆王,這個周穆王生得風流瀟灑,見多 識廣,愛江山又愛美人,聽說王母娘娘是絕代美女,不時在崑崙山遊玩,所以特 來拜訪。周穆王帶備白圭玄璧贈與王母娘娘,彼此言談甚歡。   「周穆王還在山上立了一碑,上寫「西王母之山」五個大字,二人你愛我癡, 少不了尤雲殢雨,床第之歡。分別之日,王母娘娘和周穆王竟然深情對唱,以示 情懷。王母娘娘唱道:「白雲在天,山陵自出,道裡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 尚能復來。」而周穆王送回一曲:「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 比及三年,將復而野。」意思是說,待我團結諸夏部族,治理萬民後,一切安排 妥當,再回來見妳,大概要三年吧。   「周穆王雖然留下此話,還是沒有再來崑崙山。轉眼又是數百年,王母娘娘 的男人多的是,也不把周穆王放在心上,而凡間另一位君主漢武帝又進入她的眼 裡,王母娘娘探得漢武帝有志學道成仙,便即下凡與之相會,並贈給武帝蟠桃數 顆,並傳授他長生之道。   「王母娘娘此舉,當然是有意和他一結良緣。而漢武帝看見她天資掩靄、容 顏絕世,不禁愛在心頭,二人心意一般,當然一拍即合。珺雨偷偷和我說,王母 娘娘在漢宮一住就住了半年,朝夕雲雨,漢武帝曾經一連兩日不上朝,只待在床 榻上風流快活。   「珺雨記得東方朔曾教唆漢武帝多次偷取仙桃,雖然讓王母娘娘知道了,卻 一次也沒有懲罰他,而大聖爺孫悟空只偷了一顆仙桃,竟遭受嚴懲對待,差別之 大,判若天壤。到了後來,王母娘娘發現漢武帝形慢神穢,腦血淫漏不淳,恐非 仙才,便忍痛和他斷絕了關係,返回天庭。   「自從經過這三個男人之後,王母娘娘的性情有了很大改變,再沒以前那樣 溫柔多情,心胸也狹窄起來,性格漸趨乖戾,加上她發現玉帝常和嫦娥幽會,暗 裡又和其他仙女鬼混,就更仇視那些有著美滿愛情的情侶。   「如她的女兒七仙女愛上董永,私自下凡,都成了夫妻了,還是給她活活的 拆散。而那個牛郎也是一樣,她的外孫女織女愛上了牛郎,而且生米煮成熟飯, 生下一對兒女,男耕女織,生活是何等美滿。王母娘娘依然不饒,派遣天兵把織 女抓回天庭,牛郎披上神牛的皮,抱著兒女直追上來,王母娘娘用金簪一劃,劃 出一道天河,便將牛郎織女分隔兩頭,幸好玉帝求情,方准許夫妻二人每年相會 一次,那又何必呢!」   辛鈃道:「這個王母娘娘如此絕情,玉帝在外偷情,也是她活該。」   彤霞輕輕撫摸著辛鈃的臉頰,說道:「兜兒,我並非嚇唬,你和紫瓊的事若 給王母娘娘知道,恐怕紫瓊馬上就會召回天庭,你若不想此事發生,從今起必須 小心在意。」   辛鈃知道她所說不虛,連忙道:「妳……妳可否幫我一個忙?」   彤霞一聽,便知他想怎樣,當下輕輕一笑,說道:「你想我為你隱瞞著,不 要稟告玄女娘娘,是嗎?」   辛鈃鑒貌辨色,曉得她是答應了,心中不禁一喜:「辛鈃先多謝彤霞仙子。」   彤霞抿嘴一笑:「你就是不說,我也不會出賣紫瓊姐姐,便是玄女娘娘怪罪 下來,我也可一力承擔,就怕玄女娘娘親自出馬,暗裡窺探。還有我早就說了, 我並非什麼仙子,以後你叫我彤霞便行。」   辛鈃忙即點頭,喜道:「彤霞妳真好,我以後小心就是。」接著又問道:「 是了,妳說嫦娥是玉帝的小老婆,這是什麼回事?」   彤霞搖頭一笑:「怎麼你還像一個大孩子似的,總愛聽這些無聊事。」   辛鈃把嘴一翹,竟耍起性子來,說道:「妳不愛說,不說是了。」   彤霞看見他那副嘴臉,不禁噗哧一聲笑將出來,見他卻又可愛到極點,笑道: 「你不要在我面前來這一套,我可不是你的紫瓊。」   說著在辛鈃臉上親了一口,玉手往下面摸去,握住他的玉龍,輕輕的套弄起 來,接著道:「好吧,你既然想聽,就說給你知是了。自從后羿得了王母娘娘的 不死藥,竟不敢去吃,便交給妻子嫦娥保管,因為不死藥的事,嫦娥不免懷疑起 來,追問之下,夫妻終於大吵一頓,嫦娥一氣之下,就將不死藥吃掉,豈料吃了 丹藥後,身子突然飄浮起來,直飛到月亮去了。   「從此之後,嫦娥就獨個兒定居廣寒宮,而后羿卻被他的徒弟逢蒙殺死。後 羿的死訊傳到王母娘娘耳中,自然對嫦娥惱恨不已,但為了名聲,又無法公開報 復,只得把這筆帳記在心。原本只住了嫦娥的廣寒宮,後來卻多了一個男人,便 是吳剛。據說吳剛因上山學道,道成回家發現憑空多了三個兒子,一查之下,原 來妻子竟和一個叫伯陵的傢伙私通。吳剛勃然大怒,三拳兩腳便將伯陵打死。   「吳剛雖然出了一口氣,可是那個伯陵並非普通人,卻是炎帝的孫子,炎帝 當然不肯放過吳剛,只因古時打死姦夫,乃是維護綱常之事,不能判以重罪,只 好另想他法,炎帝得知嫦娥獨居廣寒宮,只要把吳剛送到那裡,孤男寡女,豈能 不弄出事來,到時拿住他的把柄,教他死無全屍。」   辛鈃聽到這裡,立即叫出聲來:「好毒的炎帝,也虧他能想出此計,瞧來這 個吳剛今次是死定了!」   彤霞搖頭一笑:「這就錯了,你不妨抬頭看看月亮,要是他死了,吳剛還會 在月亮砍呀砍麼。話說炎帝知道王母娘娘是女仙之主,便去找她商量,王母懷恨 嫦娥,自是一口應承,找個藉口便將吳剛安排到月亮去,並給他一個砍樹的差事, 王母娘娘怕二人沒法見面,便吩咐吳剛將砍下來的樹皮送給嫦娥,好讓她用來做 藥。豈料大出意外,吳剛竟然規矩得緊,從不曾對嫦娥起過歪念,老老實實的砍 樹砍到現在,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辛鈃想了一想,說道:「難道吳剛嫌嫦娥不美?」   彤霞搖頭一笑:「不是,嫦娥姐是有名的美女,又怎能說她不美。原因是玉 帝不許人碰嫦娥一下,只有天蓬元帥這個豬頭,在天宮混了這麼久,仍敢去調戲 嫦娥,按說天蓬元帥只是酒後失德,也沒做了太出格之事,常理該關上一段時間 便了事,怎料玉帝就是不放過他,先將他痛打二千大錘,再貶下凡間,托生為豬。」   辛鈃笑道:「豬八戒這個色鬼,說不定是借酒行兇也未可知。」   彤霞一笑置之,又道:「其實玉帝早就施以利誘,把吳剛收賣掉,每當玉帝 和嫦娥幽會,吳剛便在外面把風,一旦有人來,吳剛就大砍樹幹,以斧聲向玉帝 報警,還送了一頭兔兒給嫦娥作寵物,這頭兔子卻是玉帝的御兔,是用來監視吳 剛的舉動,看她可有暗地裡偷吃。」   辛鈃道:「果然好手段,難怪人人都稱那兔子為玉兔,原來是玉帝送的。」   彤霞點了點頭:「俗語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豈有不透風的牆,玉帝和嫦 娥的事,也慢慢在天庭傳開了,當然也瞞不過王母娘娘,只因有吳剛把風,拿不 到證據。王母娘娘身邊有一頭青鳥,直來是她的信使,於是派青鳥到月亮打探。   誰知玉帝又想出一計,因月亮裡只有一株桂樹,當青鳥來時,就不停砍樹, 讓他沒落腳處,最後那頭青鳥終於累死在那裡。」   辛鈃哈哈大笑起來:「那個婆娘可損失大了,有趣,有趣!」   彤霞微笑道:「還有一件趣事,那頭玉兔突然走了到凡間,四處為害,嫦娥 姐姐為了收服玉兔,直追到凡間來,怎料遇到豬八戒,可真是冤家聚頭,豬八戒 上前攔住,叫道:「嫦娥姐姐,我與妳是舊相好,不如和妳耍子兒去吧。」說完, 一把抱住嫦娥便走,成其好事。」   辛鈃笑道:「這叫做防不勝防,玉帝這小老婆還不是給肥豬吃了。」   彤霞說道:「其實玉帝身邊有多少女人,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珺雨和玉 帝的事,我卻一清二楚。」   辛鈃驚訝起來,忙問道:「莫非玉女也和玉帝有一腿?」   彤霞點頭道:「不是一腿,十幾腿都來了。說那珺雨,年紀比我還少,但說 到樣貌身材,可比我勝得多了,在天庭上,她的美貌可列入前頭之位。珺雨、瓊 花仙子、七仙女、紫瓊姐姐和她三個師姐妹、紫霞、紫瑩和紫玫,都是天上一等 一的大美人。」   辛鈃道:「原來紫瓊還有三個師姐妹,都是玄女娘娘徒弟麼?」   彤霞點頭道:「嗯,她們四師姐妹和玄女娘娘因長居瑤池,終日練功,很少 在天庭四處走動,極少和眾神仙接觸。但珺雨卻不同,每當王母娘娘召見眾仙, 她都會待在一旁,因她艷色過人,不知讓多少神仙天將垂涎,只礙於她是王母娘 娘的人,輕易也不敢打她主意,但玉帝卻不同,想找藉口向她下手,機會多的是。   「我和珺雨是好姐妹,無事不談,她和玉帝的事,我自然比誰都知得多。珺 雨和我說,她第一次和玉帝耍子,就在玉殿瑤樓,當時王母娘娘還在寢宮睡覺, 她和金童施浣正在閒聊,玉帝突然駕臨,並使開施浣到彌勒菩薩居處辦事,彌勒 菩薩居住兜率宮,距瑤池甚遠,來回可費時得很。   「待得施浣離去,玉帝上前就是一抱,兩手在她身上亂摸,弄得珺雨又是怕 又是爽,最後把她的衣服脫去,赤條條的倒臥在大椅上。當玉帝脫下褲子,露出 那龍筋時,珺雨大吃一驚,她說從沒見過如此嚇人的巨物,玉帝要她舔弄,珺雨 無奈,使勁張大嘴巴,竟只能含住半顆龍頭。   「玉帝見她嘴小,也不勉強,在大椅上架開她雙腿,一下子便搗了進去,直 闖到底,才發覺仍有半截在外,可想而知玉帝那話兒是何等粗長。被這樣巨貨滿 滿的一撐,美快自不待言,要知珺雨天生敏感,水量又多,才給抽插幾回,騷水 便如決堤般直噴,玉帝看見,如獲至寶,弄得更是起勁。   「原來玉帝還有一厲害之處,才一射完龍精,卻不軟倒,依然可以再戰。最 後珺雨說,當日玉帝在她玉壺連發五次,方肯興盡罷休,自此之後,玉帝一找到 機會,便借意召喚珺雨過去,而珺雨遇著這行神物,也樂於承受,每每瞞住金童, 常與玉帝鬼混。」   辛鈃聽得慾火大動,胯下之物直硬了起來,彤霞瞧他一笑,把住玉龍又揉又 搓,問道:「聽見人家耍樂子,很興動吧,讓彤霞與你發洩一下如何。」               第三集三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四回:另授秘技   聽見彤霞這句話,辛鈃猛然想起紫瓊剛才不滿的樣子,暗自一驚,忖道: 「看紫瓊的表情,似乎不喜歡我和彤霞相好,若真是如此,叫我如何向紫瓊交代!」 仍未轉念,忽覺彤霞已然趴到他雙腿間,還沒來得及開聲阻止,靈龜忽地一緊, 整個頭兒已給彤霞含在口中,辛鈃一陣美快,立時張口難言。   彤霞銜哺住龍頭,舌尖抵在頂部阡阡刺刺,吮咂一會,接著擺橫肉棒,來回 洗舔,吻得鉅細無遺。   辛鈃美得渾身舒爽,驟覺卵兒一麻,不禁機伶伶的打了個戰慄,把眼一望, 卻見彤霞一手提起玉龍,埋頭在下,大口大口的吸著卵袋。辛鈃睜大雙眼,瞧得 火盛情湧,真個美到入心入肺。   彤霞一面舔弄,一面眼睛上望,見辛鈃蹙額攢眉,一臉隱忍難耐的模樣,當 下五指一緊,牢握巨棒,徐緩捋將起來,笑問道:「感覺不錯吧,還想更舒服麼?」   辛鈃一把傻勁的點著頭,還沒開口,彤霞已截住話頭,問道:「這「陰陽合 氣咒」是誰傳授給你,據我所知這是道家法門,紫瓊姐姐決計不曉得此法。」   猛不防彤霞會突然問起這事,辛鈃微感奇怪,問道:「妳……妳怎會知道?」   彤霞微微笑道:「這等稀疏平常的咒術,又焉能逃過我法眼,只消一摸你這 話兒,我已感覺出來。」   辛鈃聽後,也不能不佩服她,便把他如何落在霍芊芊手中,後來得二師兄搭 救,且以「念心秘語」傳授「陰陽合氣咒」等事,全都與她說了。接著又道:「 我真不明白,當日二師兄既然身在夜魔崖,眼看我大難當頭,怎地不現身出來相 救,反而一走了之,這點我越想越不明白!」   彤霞說道:「我相信你二師兄當時並非在夜魔崖,大有可能身在很遠的地方, 或是躲在雲頭,或是在山崖下,倘若是在附近,決不會使用念心秘語和你說話。 你可知道,念心秘語主要是以念力來溝通,但必須知道溝通者的時辰八字才行, 一起咒語,便是相隔千里之外,二人也能心念相通,縱使你不用言語回答,只在 心中所想,施法者依然感應得到。」   辛鈃終於明白過來,想道:「難怪當日二師兄能知道我的心思,原來是這樣。」 隨即又問:「神仙是否都有預知過去未來的能力?」   彤霞搖頭道:「當然不是,神仙也有法術高低之分。天地蒼生萬物何其之大, 神仙又豈能一一盡知。便如鴻鈞老祖,他雖有通天的本事,同樣要針對某事或某 人才能測算出來,豈能貿貿然便知。一如命理占卜,總也有點因頭才能推斷吉凶 禍福,神仙要預知過去未來,原理和占卜並無多大分別。   「但大多數神仙也只能算出過去的事情,能夠擁有預知未來的本事,除了鴻 鈞老祖、混鯤祖師、女媧娘娘、陸壓道君等第一、二代尊者外,相信再沒有了。 而在第三、四代的神仙中,縱有這種預知本領者,也只限於一小部分而已。」   辛鈃聽畢,忽地想起自己和紫瓊的事,忙問道:「是了,現在你我之事,妳 道紫瓊會不會知道?」   彤霞微笑道:「我就知你會擔心這件事。說句老實話,紫瓊姐姐現在已滿懷 嫉妒,只消使起仙術,你我現在一言一動,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其實神仙若不施 展仙法,壓根兒就和凡人沒兩樣。簡單舉個例子,倘若現在有賊人闖進楊府來, 而賊人只是個普通凡人,事先又無徵兆跡象,便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會知道, 除非那賊人是妖魔鬼怪,渾身擁有魔氣或仙氣,就當別論,你可知原因何在?」   辛鈃茫然搖頭。彤霞說道:「神仙雖然能感覺到人氣,只因身處凡間,四下 裡人氣沖天,楊府上下百多二百人,多了一個小賊,又怎能察覺得到,如此淺顯 的道理,你竟然會想不到,真個沒點用!關於你剛才問的事,你儘管可以放心, 紫瓊姐姐並非量小氣窄的神仙,實不用擔心。」   饒是這樣,辛鈃仍是忐忑不安,突然想起彤霞剛才的說話,遂道:「妳說二 師兄的「陰陽合氣咒」稀疏平常,我可有點不服氣,當日我……」   彤霞一笑,搶先說道:「當日試過很厲害吧,是不是?」辛鈃把頭點得如搗 蒜似的,彤霞接著道:「這法兒用來對付一般凡人,確是挺有用的,要是遇著法 力高強的妖精惡魔,可就全不濟事兒咧,若然你不相信大可一試,我只消一盞茶 時間,就能讓你潰不成軍,拋戈卸甲,你信不信。」   辛鈃半信半疑,心想:「二師兄道行高深,豈容妳輕易破他咒法,況且那日 我一念法咒,當真堅如盤石,固若金湯,既然妳這樣說,老子就和妳較量一下, 瞧妳有多大本領。」他素來性子執拗,當下說道:「好,我就不信妳這樣厲害?」   彤霞笑靨滿面,說道:「看你滿有信心的,你就唸咒吧。」   辛鈃手捏道指,默念法咒,整根棒兒立時脹大起來,昂首暴筋,甚是嚇人。   但見彤霞一手把住肉棒,朝他微微一笑,一言不發便套動起來。辛鈃自信滿 滿,嘴角含笑,大刺刺的擺出一個「太」字,平躺在床榻上,任她恣意施為。   彤霞不輕不重的上下套弄,倏地小嘴一張,把個鵝蛋似的頭兒銜住,接著咂 嘴弄舌,吐納起來。彤霞的嘴舌功夫雖然厲害,若換作其他男人,確實難以把持 得住。但辛鈃卻不同,一來擁有咒術幫助,二來曾跟隨紫瓊修練導氣之法,已能 收放自如,一般男人確實難以和他相比。   轉眼之間,一盞茶時間將至,辛鈃見她雖然手段百出,但自覺依然神安氣定, 仍有挫銳摧強之勢,眼見時間快滿,心頭更是篤定。不由暗暗笑道:「妳這個狐 狸精也太小覷我了,莫說一盞茶時間,就是給妳一個時辰又如何,想要擺平老子, 門都沒有。」   就在辛鈃暗自竊喜之際,倏忽一團炙熱包裹住棒端,辛鈃吃了一驚,忙即往 下身望去,只見彤霞一手攥住玉龍,一手抓住整個子孫袋,唇頰翕動,使勁地吸 吮,頓覺一絲熱流沿著靈龜口兒直透而入,辛鈃不由得連連打顫,接著子孫袋同 時發熱起來,如被熱火烘焙似的,把整根肉棒燙得受用非常,卻又極度難受,一 股不洩不快之意,油然而生。   辛鈃越來越覺難忍,渾身血脈賁張,彤霞不知使用什麼妖法,只覺炙熱之中 夾著陣陣酥麻,而那股洩意變得越發厲害。辛鈃知道不是頭路,忙即收撮心神, 再次默念「陰陽合氣咒」,欲要力挽狂瀾,怎料咒法全不管用,一輪吸吮之下, 辛鈃終於抵擋不住,已全然失去自控能力,子子孫孫猛地奪關而出,一股接住一 股,連射數發,全射進彤霞的口中。   彤霞不慌不忙,全數嚥下肚子中,直搾得辛鈃涓滴不剩,方用舌頭為他洗舔 乾淨,抬頭笑道:「怎麼樣,你可服了吧。」   辛鈃丟得全身發軟,兀自吁吁無語。彤霞趴到他身上,把一對豐乳緊緊壓在 他胸膛,說道:「你這門「陰陽合氣咒」我不敢說沒用,就是紫瓊姐姐傳授你的 玄女導氣法,都只能對付一般凡人女子而已,若遇著像我這樣的千年狐精,可半 點用處也沒有,說一句不好聽,還會被她們吸去你的陽元,助長她們功力呢。」   辛鈃慢慢回過氣來,聽見她的說話,禁不住問道:「聽妳這樣說,玄女娘娘 的陰陽之道是全不中用了?」   彤霞搖了搖頭:「也不是這樣說,玄女房術只是針對夫妻健康和諧,不論玄 女導氣法、玄女九式法等,都是以互補陰陽,達至閨房暢樂為主旨,倘若用來對 付妖精魔怪,邪門歪道,就要用另一種方法才行。」   辛鈃問道:「這種方法妳懂嗎?」   彤霞抿嘴一笑:「我本是白岳山的千年狐狸精,當初為了修成正果,常化身 為人,擷取男人精元,無日價貪圖蟬蛻成仙,但最終被菩提老祖降伏,僥倖被收 為弟子,後奉師命遣至玄女娘娘身邊。再說,我既然是狐狸精,自然懂得這種妖 邪之術,狐精一族最厲害的本領,一是化身大法,可以化成各種人物,二是淫邪 之術,以色相誘惑他人。狐狸精的化身術,要變即變,快如閃電,就是你二師兄 這些驅魔遣將的符咒,相信也沒這樣快。」   辛鈃笑道:「難怪妳把紫瓊變得如此神似,便連聲調語氣,言行舉止都入木 三分,實在叫我難辨真假。」   彤霞說道:「這種把戲也算不上什麼,我倒是為你有點擔心,倘若那晚夜魔 崖的妖孽不是霍芊芊,而是換作另一個魔力高深的妖女,後果真是可大可小,要 是你被妖魔吸盡陽元,莫說你想除妖滅魔,就是你這條小命也難保!」   辛鈃自從被紫瓊救離夜魔崖,確實不曾想過這回事,現聽得彤霞這番話,方 曉得當時實在凶險萬分,也不由暗叫一聲僥倖,心想:「幸好那個霍芊芊年紀尚 幼,魔道不深,或許還沒懂得這檔子事,瞧來此事不可不防,咦!沒錯,彤霞既 然懂得吸取男人精元,說不定會懂得防止的方法……」   彤霞見他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已猜到了幾分,輕輕一笑,說道:「你是否想 我幫你?」辛鈃連忙點頭,彤霞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辛鈃聽說,不禁大喜:「妳這樣說,即是懂得防範之法了!」   彤霞小嘴一翹,說道:「懂得又如何,我沒說要幫你。」   辛鈃盯住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知她存心揶揄,笑道:「妳既然會說出擔心我, 就知妳不會見死不救,是不是?如果妳不幫我,到時我給那些妖女吸乾,變成了 乾巴巴的強屍,你忍心麼!」   彤霞刮刮他的臉皮,微笑道:「你呀就是不害羞,何時曉得這般死皮賴臉。」 說著在他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你想我幫忙也可以,就要看你一會能否讓我舒 舒服服,趁心如意。」   辛鈃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在這方面兜兒還挺有信心的,最少也不會 比別人差,就怕紫瓊不高興……」   彤霞笑咪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紫瓊姐姐絕對不會怪責你。」   辛鈃搖頭道:「未必!妳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有些擔心,妳剛才也看見紫 瓊的樣子,顯然就不高興咱們這樣,要是紫瓊因此生我氣,再不理睬我,這教我 如何是好,我……我看還是算了!」   彤霞說道:「見你如此在意紫瓊姐姐,瞧來你對她真的很好,教我都妒忌起 來了!」說著平展手掌,閉目唸唸有詞,接著一聲「疾」,掌心白光閃耀,已多 了一枚蠟丸,彤霞張開眼睛道:「這是玄女娘娘給你的,吃下吧。」   辛鈃呆著眼盯住那枚蠟丸:「這……這是什麼靈丹妙藥?」   彤霞微微一笑:「這是玄牝還精丹,玄女娘娘得知你進宮降妖,加之羅叉夜 姬非但妖艷過人,且最懂得色相魅惑之術,娘娘怕你著了她的道兒,遂求教於容 成公取得此丹,並授予「容成陰道」一法,助你降魔伏妖。」   辛鈃接過玄牝還精丹,問道:「那容成公是誰?便連玄女娘娘也要求教他, 瞧來真不簡單。」   彤霞說道:「他可說是你的太師祖,當年你師尊太上老君曾拜容成公為師, 修煉補導之事,此公仍房中術的始祖,曾有「房中十餘家,容成居其首」之說。」   辛鈃聽得雙眼圓睜,嘖嘖說道:「原來是我師尊的師父,果真來頭不小咧!   這樣說,今日妳賣弄這麼多事情,全都是奉玄女娘娘旨意了?」   彤霞點了點頭:「這個當然,所以我說紫瓊姐姐絕不會怪你,就是這個原因。」   辛鈃將臉一板,說道:「妳做得很好呀,原來我和紫瓊都給你擺上一道,還 讓我擔憂了半天,要是紫瓊因此而不理我,我可不放過妳。」   彤霞笑道:「你想怎樣,用你這根大東西懲罰我麼,我可不怕你呢。」伸手 到他身下,一把將玉龍握住,又道:「這枚藥丸能抵禦任何妖魔的吸精術,還擁 有守身養氣、發白更黑、齒落更生之效,你先吃下這藥,我再傳你「容成陰道」   的咒語,到時只要口誦咒語,法力立生,藉著男女交合,便可輕易攝取女子 元陰,提升功力,亦可化陰為陽,導回女方,達至雙修之效。」   辛鈃聽得興致勃勃,當下捏破蠟囊,看見內藏一枚灰黑色丹丸,毫不思索, 便放入口中吞掉,忽覺一道辛辣之氣沿著喉嚨直下,聚於丹田,不消一刻,一團 炙熱在肚下恥丘處遊走,胯間肉棒同時充血勃起,變得粗硬無比,緊緊抵住彤霞 的腿間。   彤霞眉頭輕蹙,頓感有異,挪開身子一看,禁不住「呀」的叫了一聲。   辛鈃覺得奇怪,拿眼睛一看,猛地吃了一驚,瞠目叫道:「怎……怎會這樣, 原本已經份量不小了,現在竟又大了這麼多,變……變得如此又粗又長,這是什 麼一回事?」   彤霞看得美目圓睜,一時難以相信,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這樣巨 大的東西,我還真沒看過,這枚「玄牝還精丹」果然是神乎其神,瞬間就變成這 樣嚇人!」把手一握,滾熱發燙,端的是一根人見人愛的大寶貝!   辛鈃憂心惸惸道:「彤霞,是真的很嚇人嗎?」彤霞笑笑搖頭。辛鈃道: 「但……我擔心是紫瓊,她這般嬌小苗條,怎承受得起這行大貨!」   彤霞掩口一笑:「你不用杞人憂天,或許紫瓊初時會不習慣,但女人適應力 極強,莫說是幹這種事,就是生娃兒也不怕,還會怕這個。」   辛鈃想想亦覺有道理,立時放心下來,搔頭一笑。   彤霞緊握玉龍,輕輕套弄著,說道:「我現在把「容成陰道」的咒語傳給你, 須好好記住。」此咒語只是寥寥數十字,並不難記,辛鈃背了幾遍,已一字不漏 熟記在心,彤霞又道:「你現在有玄牝還精丹護身,任何淫邪妖法都無法加害於 你,但你要記住,若遇上妖精魔怪,決不可心慈手軟,必須把她們的元陰攝盡。」   辛鈃茫然不解,問道:「為什麼,難道所有妖精都是害人的嗎?我曾聽師尊 說過,世間妖精雖多,但一樣有好壞之分,況且他們修煉不易,如非大奸大惡, 蠹國害民,便該放他們一條生路。便如彤霞妳一樣,同樣是狐精,難道我也要向 妳下手嗎!」   彤霞歎道:「你師尊所說確有幾分道理,妖精能化成人形,沒有千年道行以 上是不成的。只是玄女娘娘如此吩咐,我只能照遵和你說!好吧,說話我已經全 說了,你是否依遵,我也管不得你,倘若遇著害人的妖物,為免戕害無辜,還是 除去的好,一切由你自己衡量吧。現在你就在我身上試試,我會一面做一面提點 你,按照我的指示就行。」   辛鈃點了點頭,彤霞跨腿騎到他身上,手握巨棒,把個杯口大的龍頭抵住陰 阜,徐徐沉身坐下。辛鈃張眼望去,只見巨龍一分一寸的被她吞下,再看彤霞的 表情,柳眉緊聚,櫻唇半張,現出一副難以消受的模樣,辛鈃看見不忍,當下問 道:「妳怎樣,受不住嗎?」   彤霞不答,只是輕輕搖頭,龍頭終於抵達深處,牢牢的頂著花心,團團溫濕 的嫩肉兒,正自一收一放的把個龍頭包裡住,著實受用非常。忽聽得彤霞長長噓 了一口大氣,低聲說道:「真的好大,又燙又硬,光是這樣放在裡面不動,已經 教人舒服得要死了!」   辛鈃美得渾身舒爽,抬眼一看,卻見仍留有一截在外,竟不得全根盡入,不 由怔住,暗暗一驚:「剛才還可盡根直沒,怎料前後不用半個時辰,已經大大不 同了,當真厲害得緊!」問道:「彤霞,若沒問題,我要發動了?」   彤霞微一點頭,雙掌按在他膝蓋上,以此支撐起嬌軀,騰出空間好讓辛鈃在 下抽搗。   辛鈃一聲得令,便即從下往上發動攻勢,只見玉龍不住疾進疾出,每每深投 均直搗靶心,把一團嫩肉撞得吱吱價響,當真妙不可言。   彤霞雖然閱人無數,至今仍沒嘗過如此龐然大物,現給辛鈃一輪猛烈抽戳, 也覺頭目森森,四肢打顫,喘叫道:「兜兒……你……你太厲害了,人家從沒被 人撐得這樣脹滿,又……又搗得這般深。嗯!不行,不要這麼用力,花宮要給你 搗碎了……」   辛鈃雙手固定她纖腰,下身一搖三晃,狂插不休,嘴裡說道:「妳這裡也很 緊呀,簡直密不透風,若不使點力,真個寸步難行。咦!怎地妳裡頭會有張嘴巴, 不停吞噬我的頭兒?」   彤霞被辛鈃搗得喔喔連聲,聞言也暗地一笑,顫聲答道:「你……你還說, 下下碰著人家那裡,給你弄得又酸又麻,沒馬上洩出來,已經算本事了……」   不覺間,辛鈃一口氣便是過百下,只覺膣室越來越濕,越益燙熱,每抽提一 下,水兒便奪門而出,打得肚皮濕津津一片。如此淫靡動人的情景,直看得辛鈃 興動莫名,動作漸趨激烈。   彤霞咬緊牙關,拚命死忍,終於支撐不住,身子突然一軟,撲倒在辛鈃身上, 死命摟住他頭頸:「人家快……快不行了,好……好想丟!當我要來之時,馬上 唸咒取我元陰。」   辛鈃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又道:「妳不怕麼?」   彤霞連連搖頭:「儘管來吧,倘若不是這樣,怎知效果如何!啊……我有… …有點意思了。兜兒,人家快要不行,著力深插幾下。」   辛鈃緊緊抓住她雙股,運棒如風,只聽得谷水潺潺,響個不停。果然數十下 後,見彤霞悶哼一聲,全身緊繃,接著大股熱流狂湧而出,直澆向龍頭。辛鈃依 照彤霞所言,靈龜牢抵深谷,暗唸咒語,忽覺一道熱氣直衝玉龍,綿綿不絕,逕 透丹田。   彤霞頓覺功力隨著洩勢絲絲流走,忙道:「就是這樣,成功了!」   辛鈃猛然一驚,忙即拖槍拔棒,說道:「對不起,還好麼?」   彤霞喘氣搖頭:「還好,不礙事的。」   辛鈃道:「怎會不礙事,幸好妳授了我「化陰回陽」之法。」不待彤霞說話, 聽得「嗤」的一聲,玉龍再度闖關而入。               第三集四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五回:化身大法   辛鈃才一進入玉門關,當即直放到底,按兵不動,口裡默唸咒語:「非蹤非 疏非五分,三諦三觀在其中……」接著直念下去。   咒語念畢,只覺一團暖和之氣圍著衝脈運行,一道自陰交至氣沖,另一道由 中注、四滿、氣穴、大赫、橫骨,再移至會陰,如此往來三遍,剛從彤霞身上攝 取而來的元陰,漸漸與體內陽息融化會合,成為一體,再從陽物一絲絲的導回給 彤霞。   彤霞被這純陽之氣一沖,下身頓覺暖溶溶的異常舒服受用,精神為之一振。   待得一切完畢,辛鈃抱住彤霞的嬌驅,問道:「現在好一點沒有?」   彤霞徐徐張開眼睛,臉呈微笑,把嘴唇貼著他鼻尖,暱聲說道:「多謝你兜 兒,我不但失而復得,卻沒想到你的反饋比我所失還要多。」   辛鈃笑道:「也不用謝我,妳對我這麼好,這小小的回報實算不上什麼。我 還有一事想問妳,就不知妳肯不肯說?」   彤霞道:「你想知道什麼,說出來聽聽。」   辛鈃咧嘴笑道:「妳……妳長得這樣漂亮,喜歡妳的人必定不會少吧。妳可 有和他們親熱過?」   彤霞聽後微微一笑,全不害羞,說道:「若說沒有你會相信嗎,但我自從待 在玄女娘娘身邊後,已很少幹這種事了!瑤池不是任何人可進的地方,加之玄女 娘娘管束極嚴,假若紫瓊姐姐沒有奉命前來傳授你仙術,恐怕至今亦難一嘗男女 間的滋味。你說我漂亮可愛,實在不敢當,比我漂亮的仙女可多得很,不說紫瓊 姐姐和她四位師姐妹,單是珺雨,就勝我十倍了。」   辛鈃搖頭不信:「不會吧,以妳這般一等一的人才,要勝過妳十倍,恐怕天 上人間也難找到吧,我不相信。」   彤霞說道:「你太瞧得起我了,但珺雨確實比我漂亮得多,她不但樣子清純 甜美,說到身材,更是仙女中的班頭,而且聲音嬌柔細細,她和男人幹那事時, 光是聽她那暱聲軟語的呻吟,就教男人魂飛天外了,倘若你不相信,我大可讓你 見識一下。」   辛鈃立即呆住,愕然道:「不要開玩笑了,難道要我上天庭見她不成!咦? 妳……妳怎會聽過她的呻吟聲?莫非……」   彤霞一笑:「咱們直來親如姐妹,她和金童的風流韻事,我又豈會不知。」   頓了一頓,彤霞突然歎了一聲:「我也不再瞞你了,其實咱們不但感情很好, 間中亦有同玩一龍雙鳳這調調兒,我對珺雨的事自然比誰都清楚。」   辛鈃聽得睜大眼睛,心想:「原來天庭也這般胡鬧放蕩,幸好紫瓊不是這樣 子,要不可就糟糕了!」   彤霞接著道:「你要見珺雨,也無須上天庭,你忘記了我是誰麼,我既能化 身為紫瓊姐姐,當然也能變身成珺雨,甚至她的音容笑貌,也可絲毫不差,便如 她的真人放在你眼前一樣。」   此話一出,辛鈃猶如迎頭一棒,立時醒悟過來,笑道:「若不是給妳一語提 醒,我當真忘記這回事!」   彤霞說道:「現在你先閉上眼睛,待我叫你才可以看。」   辛鈃笑了一笑,依言把眼睛合上,瞬眼之間,藏在花房裡的玉龍突然一緊, 宛如大腳穿小靴,箍得疼痛難當。辛鈃正要開口發問,忽地一張清脆悅耳的聲音 響起:「兜兒,你可以張開眼睛了。」話音輕柔細細,極是動聽迷人。   辛鈃張開眼睛,眼前猛地一亮,整個人霍地呆在當場,張著嘴巴竟無法出聲。 眼前這個女孩子,當真是美得太驚人了!辛鈃確沒想過,彤霞轉眼之間便變成一 個膚如凝脂,容光照人,端麗難言的小美人。見這女孩比彤霞還小一兩歲,曼理 皓齒,明眉大眼,瞧她含羞帶怯的模樣,更顯得婉轉可人。   辛鈃呆著眼睛,牢牢盯住身前這個美人兒,結結巴巴問道:「妳……妳就是 那個珺雨?」   見那少女微微搖頭,輕偎低傍道:「我不是珺雨,我是彤霞。」   辛鈃拍一拍前額,說道:「我真是傻得緊要,但妳這樣一變身,我一時間確 實反應不來,現在究竟該叫妳彤霞還是珺雨呀?」   那少女巧笑美盼,細語道:「我雖然化身為珺雨,但肉身依然是彤霞,你愛 怎樣叫,隨你喜歡吧。現在你想怎樣,我全都依從你,可好嗎?」   聽著她的軟語衷情,當真又媚又膩,辛鈃簡直半邊骨頭都酥了!心想:「這 個珺雨果然嬌若春花,媚如秋月!她的美貌和紫瓊相比,真可說旗鼓相當。紫瓊 溫柔高雅,卻少了她那股嫵媚姌裊,而珺雨雖然多了一分裊娜風流,卻少了紫瓊 那「婭奼含情嬌不語」的窈娜,真是各有千秋,一般的嬌俏迷人。」   思想之間,只見她裊裊婷婷的撐起嬌軀,徐緩坐直了身子,玉手輕揮,把一 頭青絲撥到身後,而下身依然牢牢套著玉龍,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言不動, 不喜歡珺雨麼?」   辛鈃頓時被她的身段迷住,禁不住讚歎一聲:「妳……妳好美啊!我又怎會 不喜歡呢。是了,我還是叫妳彤霞吧,突然轉口,實在有點不慣。只是沒想到珺 雨年紀輕輕,卻擁有一副好身材,光是胸前這對寶貝,圓大豐滿,晶瑩粉嫩,實 在和楊靜琳有得媲美!」   彤霞星眸一轉,問道:「楊靜琳?便是楊家的大小姐?」   辛鈃點頭道:「就是她,楊靜琳雖然身材出眾,也是一個大美人,但仍不及 珺雨美貌可愛,難怪連玉帝都被她迷住了!」   彤霞嫣然一笑,輕聲道:「我可要為珺雨多謝你了!」說完,一對纖纖素手 伸上前來,挽住辛鈃的雙手,放到自己雙乳上。   辛鈃一觸手間,便覺兩顆嬌嫩的乳頭在掌心滾動,接著十指收緊,搓揉之下, 只覺觸感異常飽滿挺彈,果真是一對好乳兒!辛鈃雙手緊捏豐乳,不住口的稱讚, 情興如火,不自覺地拱腰往上一頂,原本仍有半截在外的龍槍,給他這樣一弄, 整個頭兒直闖進深宮去,即被一團軟肉包裹住。   彤霞柳眉一皺,嘴裡「嚶」的低鳴一聲,聲音淒楚哀怨,教人又憐又愛。   辛鈃聽得心頭一顫,忙即停住動作,心中歉疚起來,說道:「對……對不起, 是否弄傷了妳?」   只見彤霞輕輕搖頭,接著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事,只是突然給你 一下弄進去,有點不適應吧了。但……但你這東西也實在太大,又這般長!」   她一面說著,一面探手到他胯間,一把握住還露出在外的棒兒:「你看,人 家已給你弄到盡頭了,還剩下這麼一大截,要是全部弄進去,豈不是要給你搗到 心窩去!」   辛鈃望向她緊握肉棒的小手,也暗自一驚,心想:「這個珺雨可真短淺得緊 要,相信比之楊靜琇還要來得淺緊!」愛憐之心驟起,伸手把她拉近身來,讓她 趴伏在胸膛上,雙手圍抱住她的嬌軀,說道:「都是我不好,剛才一時衝動,竟 弄痛了妳,我保證不會再亂衝亂撞。」   彤霞親暱地把臉偎在他頸項,柔聲細語道:「你愛怎樣便怎樣,不用憐惜我。 珺雨曾經與我說,玉帝同樣擁有一根大寶貝,而且異常粗壯長大,每次進入她身 體,是必撐開花心全根沒盡,每次總弄得珺雨死去活來,玉帝不時與她說,就是 喜歡那種又暖又緊的感覺,人家也想嘗一下這滋味,現在只要你喜歡,大可全部 弄進去。」   辛鈃笑道:「我這方面經驗尚淺,要如何讓女子快樂滿意,除了在紫瓊口中 得知外,我實在所知有限,還請多多指教才是。」   彤霞笑了一下,手握龍槍,豐臀緩緩往下移,巨棒逐步朝花心推進,終於分 毫不剩,已被層層嫩肉全然包箍住,鎖緊眉頭問道:「果然脹得很厲害,你…… 你感覺好嗎?」   辛鈃直美得難以形容,肉棒所受的壓力,比之用手緊握仍要厲害,不由暗暗 噓了一口氣,問道:「裡面委實窄得可以,又暖烘烘,又濕浸浸的,還一下下的 翕動吸吮,好像會咬人的樣子,這種感覺當真妙不可言!」   彤霞的香唇貼到他嘴前,低語道:「盡量使出你的手段,好好疼我。」說話 方畢,一根香噴噴的舌頭已頂開他唇齒,毫無聲色地滑了進去。   辛鈃雙手牢牢將她抱緊,一面和她親吻,下身已經發動攻擊,開始徐緩抽動, 每一深刺,彤霞便在他口中嬌啼一下,兩根舌頭你來我往,不住地滾動捲纏,頃 刻之間,二人已吻得如醉如狂,天地不知。   只見「噗唧、噗唧」的抽動了一會,轉眼便百餘下過去,彤霞突然高聲呻吟 起來。辛鈃大吃一驚,抽回舌頭,怔怔的盯著她問:「是不是又弄痛妳了?」   彤霞搖搖螓首,嬌聲喘道:「不……不是,因為太……太舒服了!啊……怎 會這樣痛快?陣陣快感不停衝向腦袋,就是不肯停止。嗯!人家快……快不行了, 想要丟給你,好嗎?」   辛鈃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吸吮洗舔,口齒不清道:「給我,我想要妳。」   說話之際,右手已來到二人交接處,指頭一抹,竟然滿手沾濡,大腿周圍早 已濕得一塌糊塗,辛鈃狎弄半向,靈機一動,忽然記起那顆嬌滴滴的小肉兒,當 下手指一移,拇指和食指已將陰蒂捻住,細細柔柔的來回撥弄。   彤霞本就有點洩意,驟然給辛鈃摸著妙處,怎能抵擋得住,口裡鶯啼幾聲, 一個機伶,全身猛地僵住,身子一抖一抖的丟了出來。   辛鈃卻沒停止下來,下身依然晃動不歇,彤霞只得咬唇隱忍,過得一會,又 再張開小嘴,發出無聲的呻吟。辛鈃在下環住她纖腰,奮勇加鞭,馬不停蹄放韁 狂奔,把個彤霞弄得顛簸起落,不住昂首悲鳴。   殺到分際,已見彤霞猶如弱柳扶風,趴在辛鈃身上只顧著喘氣。   辛鈃側頭望去,看她香汗微滲,俏臉泛紅,好一副嬌花照月的模樣,實是說 不盡的可愛動人。辛鈃看得心頭發熱,又是狠狠的衝殺一會,方停下動作,摟抱 住她一個打滾,將她壓倒在身下,雙手支撐起上身,盯住她問道:「仍受得住麼?」   彤霞輕輕點頭:「嗯!不用理我,你再來吧。」   辛鈃晃動腰肢,再次露首盡根的抽插起來。彤霞再度美快起來,咬著手背享 受那股深入的滋味。辛鈃看見彤霞媚態畢露,嬌滴滴的俏模樣,也瞧得神魂散卻, 沒顛沒倒,當下彎起身軀,把頭埋在她左乳,咬住一顆乳頭習習的吸吮起來。   彤霞難過不堪,實不知舒服還是癢癢,只好抓著他的腦瓜子往下壓,不由自 主的扭動著身軀。   辛鈃吃得過癮,右手同時出動,又去捏她另一邊乳頭,原本挺立的小紅豆, 在他親暱的愛撫下,更呈堅硬筆直。   彤霞實在受不住這股快感的折磨,再加上下身巨棒的衝擊,只得輕輕求饒起 來:「不行了,你給人家先回口氣行嗎,要不我真的會快樂死了……」   辛鈃抬頭一笑,打趣道:「妳要我停下面還是上面?也得說清楚才行。」接 著又把粉紅色的乳頭含住。   彤霞見他仍不肯罷手,說道:「你……你就是曉得廝鬧,再這樣幹下去,人 家又要丟給你了!」   辛鈃存心戲弄,自是如風過耳,笑道:「我正樂在頭上,而且上下兩者皆美, 難以捨去其一,叫我怎能停下來。」   彤霞見他縮頸匿笑的模樣,真教人好氣又好笑,遂說道:「咱們不如換另一 個花樣兒,更可讓你下面和雙手同時快活,你說好麼?」   辛鈃聽見有這種樂事,忙即問道:「有這樣的好玩兒,怎生弄法?」   彤霞淺淺一笑,叫他湊過頭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辛鈃聽完不禁呆了一呆,瞪著疑惑的眼睛,說道:「這個花樣我還是首次聽 見,瞧來這倒有趣得緊,確實要試一試。」   彤霞道:「施浣曾與珺雨說,他最喜歡玩這個,想必你也會喜歡。」   辛鈃更是興致盎然,卻不打話,當下抽出玉龍,腿兒一跨已騎到彤霞身上來。   彤霞抬眼一望他下身,只見通體熠熠閃亮,遍佈著水光,看著這根意氣昂揚 的龐然巨棒,也禁不住心頭撞小鹿,如此猥褻的情景,實在教人邪念聯翩。   辛鈃見她目光有異,循著視線往自己身上望去,頓即恍然,不由搔頭笑道: 「嘻嘻!剛從水簾洞拔出來,難免滿頭是水,且等一等,我先去抹乾淨!」   彤霞搖頭一笑,說道:「你移近前來,待我幫幫你。」   辛鈃一聽便明白她的意思,暗自一喜,當即跪上前去,只見彤霞支撐起上身, 仰起螓首,朝辛鈃送上一個微笑,接著小嘴一張,已把濕漉漉的靈龜含住,舔吮 一會,方沿著根部往下舔去,片刻工夫,便將肉棒洗舔得乾乾淨淨。   彤霞貪婪地吸吮良久,才依依不捨放開辛鈃。   經過彤霞一輪播弄,辛鈃更是興奮難當,忙把肉棒擱在她雙乳間,雙手捏住 乳房往內一擠,立時把玉龍藏在乳溝裡,才一抽動,立時爽得連聲叫好。   彤霞化身為珺雨,一對美乳比之真身還要豐滿碩大,雖然如此,仍無法把整 根巨棒包容住,還好辛鈃用雙手牢牢壓緊,才不致跳脫出來,加上玉龍粗長過人, 當他每一戳刺,便連頭帶棒衝出了半截,直指彤霞的下巴。   如此接連抽插數十回,彤霞已被火棒蹭得淫火大盛,什麼矜持早已拋得無影 無蹤,竟然張開嘴巴來迎接。   辛鈃見著這般淫情浪態,也不再和她客氣了,雙手一面把弄著乳房,一面奮 勇抽插,龍槍每刺一下,便穿越雙峰直搗進她口中。辛鈃越看越感有趣,亦難禁 興奮之情,笑說道:「果然美妙絕倫,也難怪金童會愛上這玩意兒。」辛鈃不住 晃腰挺臀,放開精關,急急投送,爽得不亦樂乎。   不到一會,辛鈃終於忍耐不住,突然叫了起來:「再用點力……吸吮,快要 來了,我……我要射……射給你。」   彤霞給他弄了多時,渾身燥熱難熬,花房又酥又癢,極想這根大肉棒慰勞一 下,驟聽得辛鈃這樣說,真怕他便此丟將出來,再沒戲唱了,無疑是苦了自己!   一急之下,忙即把頭側過,避開了龍頭,說道:「不……人家還想要你…… 萬不可這樣快就完!」   辛鈃聽見,只好停頓下來,彤霞又道:「你且挪開身子,先讓我起來。」辛 鈃無奈,便依她說話做,伸手將她攙扶起來,坐在床榻上。   只見彤霞連三跨五,沾胸貼體的坐到他雙腿上,一對玉手同時圍上辛鈃的脖 子,低聲問道:「為什麼不用「陰陽合氣咒」來穩固精關,你怕我抵受不住?」   辛鈃見問,苦笑答道:「你不是說這門咒法沒用嗎,既然這樣,不如不用。」   彤霞微微一笑:「此咒術不是沒有用,若非遇著懂得淫術的妖精,這一門咒 術還是挺好用的,況且我剛才又沒有施術破你咒法,凡事都要看時勢變通,不能 泥古不化。」   辛鈃道:「我又怎知妳會否施術破咒,妳現在這樣說,我馬上用就是。」   彤霞在他俊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這樣才是嘛,今日就給點顏色我看, 干到彤霞求饒為止,你說好麼?」   辛鈃當然沒有反對之理,立即手捏道指,開始念起咒語,須臾法成,玉龍更 見堅硬如鐵。彤霞把手一摸,見巨龍火燙筆直,心中暗喜,套弄一會,自動把身 軀稍稍抬起:「人家下面癢得難過死了,快進來吧。」   彤霞反手扶著肉棒,緊抵陰阜,辛鈃有她代為引路,自然水到渠成,輕易地 便進了半根。彤霞受不住巨棒的充塞,柳眉深深一聚,美目汪汪的盯著辛鈃,媚 姿姿道:「裡面好滿,又這麼燙熱,撐腸拄腹似的,真教人難以消受!」   辛鈃雙手托住她豐臀,笑道:「若是難受,倒不如算了。」   彤霞自然不依:「人家要嘛,更難受我都承受得住,再深一些,就像剛才一 樣,全部弄進去。」   說話甫落,便覺巨龍一送到底,直闖心宮深處。彤霞把頭往後一仰,口裡「 啊」的一聲叫將出來,也不知是苦是樂。   辛鈃見她臉上泛起一陣紅雲,美目如絲,更顯可愛動人,慾火不由大動,當 即捧住她雙臀,著力拋送,即聽得水聲四響,「噗唧、噗唧」的響個不停。   二人相對擁坐,但見彤霞死命的把辛鈃抱緊,身子大起大落,一對豐乳貼著 辛鈃胸口不住挨挨蹭蹭,惹得他更是火燒火燎,動作愈趨急劇。   過不多時,彤霞已漸見不支,雙手再無力攀住辛鈃的頭頸,身子往後一跌, 人已仰臥在床榻上。   饒是這樣,辛鈃依然不肯放過她,繼續揮軍搶攻,一面低著頭觀賞那出入之 勢。直到此刻,辛鈃才認真地看清楚那個妙處。此女不但樣子秀麗,嬌美絕倫, 便連那個幽谷秀水之地同樣鮮嫩誘人,毛草疏順,充腴豐潤,實在教人垂涎!   辛鈃不住眼的盯著二人交接處,香肌裊裊,媚態翩翩,瞧得遍身焰火如燒, 心想:「這個小美人真是美得可以,要是如彤霞所言,真能插出水來,就更加美 妙了!」一念及此,當下問道:「我已弄了這麼久,怎地還不見水兒射出來?」   彤霞無力答道:「你……你忘記了我是誰麼?珺雨雖然天生水多,人又敏感, 但你眼前的人只是彤霞的化身,並非真是其人,豈能和她的真身一樣!你若想再 看剛才的奇景,倒有一個辦法。」   辛鈃精神為之一振,連忙相問。彤霞答道:「你且先拔出來,我再說與你知。」 辛鈃不明其意,但還是照她所說,把玉龍抽離花房。   彤霞伸手握住玉莖,慢慢往下面移去,將靈龜湊近菊門,說道:「你不妨改 走後門,騰出前面的花穴,便可讓你為所欲為了。」   辛鈃聽得瞪大雙眼:「後面這……這話兒也能幹麼?」   彤霞微微一笑:「原來你真是什麼也不懂,「龍陽之興」相信你也聽過吧, 男人與男人干弄,所幹的就是這個地方。男人既然可以,女人自然也行。其實玉 帝也喜好此道,不時將珺雨干前弄後,任意逍遙,且樂趣無窮呢。你也不妨試一 試,或許你同樣愛上這玩意兒也未可知。」   辛鈃確沒想過這等事,現聽了彤霞的說話,不禁心癢難搔,渾身發熱,笑道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話畢,遂握緊巨棒,挨挨拶拶往裡面推進,幾經辛苦, 才挨進了半根。已見彤霞鎖眉蹙額,大有苦意,當下問道:「裡……裡面果真窄 得緊要,妳還挺得住麼?」   彤霞只是微微點頭,卻沒有出聲。辛鈃只覺寸步難移,步履維艱,但依然奮 力邁進,終於全根盡入,方吐出一口氣。   辛鈃雙手緊攀住她的纖腰,開始徐緩抽送,經過一番開墾,漸見順暢,而彤 霞亦逐漸適應過來,嘴裡輕輕綻出微弱的呻吟。辛鈃慢慢加快速度,雖然內裡又 緊又窄,卻發覺果然另有一番趣味,想起彤霞剛才的說話,眼睛不由往花戶望去, 豈料一望之下,頓時怔住,只見小縫處涓涓慢流,陣陣春水沿著腿側淋浪而下。   彤霞顯得極為難耐,身子不停地扭扭屹屹,蠕動個不停。   辛鈃瞧得糊塗,問道:「見妳浪成這模樣,莫非後面還比前面來得快活?」   彤霞猛地搖頭:「不……不要再問了,求你再加快一點,要……要丟了!」   辛鈃聽後更是不明瞭,暗想難道後面都會丟精不成?心中雖是這樣想,卻沒 有停頓動作,依然提氣疾搗。幾個起落,驟見彤霞突然僵住,身子不住地抽搐。   辛鈃看見,知她是高潮到了,忙向交接處望去,果見一股花露從上面肉縫湧 出,立時恍然,笑道:「原來妳竟爽到前面去,當真奇哉怪也!」   一時瞧得有趣,藉著她高潮未過,當下二指併攏,逕往花穴插去,按照彤霞 所授的方法,指頭抵往膣壁上方,著力扣挖起來。   彤霞兀自丟得昏頭搭腦,尚未回氣,現給辛鈃這樣一弄,那能抵擋得住,才 弄得數十下,立見花汁四濺,猶如水箭般不停疾射而出。   辛鈃大呼過癮,連忙抽出玉龍,改往前面玉洞插去,一下子直搗深宮,便即 狂抽猛戳起來。   彤霞被大棒一闖,更加難以消歇,高潮只起不落,花露隨著玉莖抽扯而出, 直澆向辛鈃肚腹。   辛鈃殺得興起,索性去掉法咒,加緊抽戳,果然不到一刻,龍口倏地大張, 子子孫孫全灌進彤霞的花宮。               第三集五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六回:情意綢繆   辛鈃和彤霞經過一番大戰,稍事歇息,辛鈃突然坐起身子,拾起床榻旁的衣 服,一面穿衣一面與彤霞說道:「不行,我要去看看紫瓊。」他心裡始終有點不 安,老是記掛著紫瓊不豫的事。   彤霞看見他急急巴巴的模樣,自然明白是什麼一回事,說道:「我和你一起 去吧。今次的事雖然我是奉了玄女娘娘的旨意,但畢竟由我而起,我也該和紫瓊 姐姐說清楚。」說話之際,已經變回自己的真身,還原本來的面目。   二人穿上衣服,離開房間,彤霞說道:「紫瓊姐姐便住在隔壁。」   來到紫瓊房間外,辛鈃已急不及待伸手敲門,嘴裡叫道:「紫瓊,我是兜兒 呀。」話聲方落,房門已呀一聲打開,房裡的人像似早已曉得門外有人。   開門的人正是紫瓊,辛鈃一看見是她,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第一個反應首先 看看紫瓊的臉色,見她面上雖無喜悅,卻一臉怡然,再無半點慍色,辛鈃心頭一 寬,嘴裡說道:「妳千萬不要生氣,剛才的事,其實並非妳所想的樣子……」   辛鈃還沒說完,紫瓊已經開口道:「先進來再說吧,站在外面扯手扯腳,這 成什麼樣子。」   三人進入房間,辛鈃四處張望,問道:「那個叫秋蘭的丫頭呢,不在這裡嗎?」   紫瓊搖頭道:「秋蘭是陽夫人的婢子,間歇才會來這裡一趟,況且我喜歡清 靜,也無須什麼人服侍。」   彤霞來到紫瓊跟前,說道:「紫瓊姐姐,我和兜兒的事,望姐姐不要見怪。」   紫瓊朝她微微一笑:「我當初不知妹妹是奉玄女娘娘的旨意,紫瓊失禮之處, 要妹妹不要記在心上才是,我又怎會怪妹妹呢。」   辛鈃聽見,不由喜道:「妳不怪責彤霞,自然也不會怪我,這樣就好了。」   紫瓊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高興太早,我可沒說過會原諒你。」   辛鈃不禁怔住,張大嘴巴,問道:「那……那為什麼?」   紫瓊不去理他,回頭與彤霞說道:「妹妹,玄女娘娘突然把「容成陰道」傳 授給兜兒,莫非是為了羅叉夜姬?」   彤霞搖頭道:「玄女娘娘並沒有和我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娘娘既然這樣 做,自然另有深意,況且兜兒打後隨時會和妖孽周旋,以此防身並無不可。」   紫瓊頷首道:「妹妹的話也有道理。」又道:「關於兜兒修煉雙龍杖武功一 事,不知妹妹打算何時開始?」   彤霞說道:「現在時間已不早,明兒早上如何。我看兜兒的資質,相信很快 就會上手,加上他有「飛身托跡」的根柢,相輔相成,可說相得益彰。」   紫瓊說道:「兜兒的事,那就麻煩妹妹妳了!」   彤霞一笑,說道:「姐姐怎地和我客氣起來了。」說著抿著嘴兒向辛鈃一笑, 又道:「兜兒這個小子,剛才把我弄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姐姐妳得好好為我 教訓他一頓。彤霞也要回去休息,不打擾你們了。」   紫瓊聽得臉上一紅,往辛鈃望了一眼。   辛鈃怔怔的看著彤霞走出房門,心裡罵道:「妳這個狐狸精好呀,得了便宜 還賣乖,臨走還要戳我一刀,這筆帳老子非要和妳計清楚不可!」   紫瓊把彤霞送出房門,辛鈃連忙走上前道:「紫瓊,妳不要聽她的,我…… 我可沒做過什麼!」   辛鈃和彤霞的事,紫瓊早已詳悉內情,洞如觀火。這時看見辛鈃那局蹐不安 的樣子,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紫瓊依然對他不睬不理,自個兒坐了下來。   辛鈃越看越覺勢頭不好,不免心焦如火,忙在她身旁坐下,問道:「妳不怪 責彤霞,為何要怪我,這好不應該啊!」   紫瓊瞪他一眼,道:「你還敢和我說應該不應該,你讓彤霞化身成珺雨,難 道就應該?還做出這種不堪入目的事,又應該麼?」   辛鈃聽得愣住,傻眼張嘴的望著她,喊冤叫屈起來:「妳……妳這不是冤人 麼!是彤霞自己提出的,她要化身珺雨,我能阻止麼,這……這怎能又算在我頭 上!」   紫瓊寒著嘴臉,說道:「沒錯,是彤霞自己先提出,但你敢說沒有點頭答應。」   辛鈃呆住了,立時啞口無言:「這個……」   紫瓊別過臉去,不去望他,冷冷道:「我想休息,你回去自己房間吧。」   一聲下逐客令,辛鈃更是五內如焚,忙握住她放在腿上的玉手,哀求道: 「不要這樣對兜兒嘛?如果妳不喜歡我和其他女子親熱,兜兒全都依妳,只要妳 再不生我氣就行。」   紫瓊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辛鈃牢牢握住,如何也不肯放開。紫瓊無奈,只 好讓他握住,說道:「我沒說不許你和其他女子親熱,我生氣並非為了此事。」   辛鈃連忙問道:「那……那究竟為了什麼?妳不說我怎知道!」   紫瓊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做了什麼,豈會不知道。」   只見辛鈃側起頭來,苦思良久,還是搖頭道:「除了我和彤霞做了那回事, 我實在想不起什麼地方會讓妳不高興。紫瓊,妳就行行好,說與我知好嗎?」   紫瓊說道:「你想不到便算,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辛鈃暗自發愁,心想:「沒來由的教我如何去想!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絲毫 不講道理!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須得想個法子才是。」辛鈃偷眼細看紫瓊的 表情,見她雖然臉色冷酷,擺出一副凍凌觜臉,卻目光溫和,眼神裡全無一點惱 怒,不禁又想:「莫非她是存心耍弄我?紫瓊素來外冷內熱,為人溫柔和順,我 一於和她來個歪廝纏,看她怎生對付。」   心下已決,辛鈃再也不想後果,索性全豁出去了,緊握她玉手,說道:「妳 若不與我說清楚,便是殺了我,我也不回去。」   紫瓊正待要說話,冷不防辛鈃一把抱住她,將她擁近身來。紫瓊「啊!」的 輕叫一聲,半邊身軀已和他貼得密不透風,不禁柳眉一皺,嗔道:「你……你還 不放開我,我要生氣啦!」   辛鈃笑道:「我就是不放,妳生氣好了,除非你說給我知。」話一說完,另 一隻手已來到她胸前,隔著衣衫把她一邊乳房整個握住,五指成爪,一下一下的 搓揉起來,只覺滿手一團美肉,又飽又軟,說不出的美好受用。   紫瓊嚶嚀一聲,一隻玉手攀住他肩膀,輕輕推就,微帶喘息道:「兜兒,不 要這樣,你好潑皮無賴,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   辛鈃仍是死皮賴臉的纏著她,紫瓊發急起來,心中微微生氣,當下手腕一翻, 已把胸前的魔手撥開,接著不知使出什麼仙法,在他胸口輕按一下,金芒一閃而 逝,辛鈃竟然直飛了出去,「砰」一聲,整個人如大字以的,朝天倒在地上。   紫瓊輕輕拉好前襟的衣衫,站起身道:「你不用裝死,還不給我起來。」   辛鈃仍然仰臥著,絲毫沒有反應,紫瓊眉頭輕蹙,雙眼凝視著他,只見辛鈃 雙目緊閉,依然動也不動,就像死去了似的。紫瓊心頭怔忡,暗自一驚,心想: 「這是絕無道理的事,剛才輕輕一按,只是仙門中的一招「辟君三捨」,顧名思 義,這招就是不想與人糾纏,主動讓步之意,可說是毫無殺傷之力,便是一般凡 人,也能承受得起,更何況是兜兒?」   紫瓊越看越覺不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輕輕推了他一把:「兜兒,你沒 有事吧?」伸手探一下他的鼻息,竟然沒有了呼吸,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紫瓊 嚇得掩著嘴巴,腦袋頓時空白一片,淚水不自禁地湧了出來,哽咽道:「兜兒, 你……你不要嚇紫瓊好嗎……」使力搖動辛鈃的身軀,一樣全無反應。   在這當兒,紫瓊再也忍受不住,「嘩」一聲俯伏在辛鈃身上,叫道:「兜兒 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兜兒你千萬不要離開我,紫瓊不能沒有你,我會 把你救活過來,聽到嗎……」   紫瓊慌了神兒,正待起身施法,突然腰肢一緊,已被人雙手抱住,紫瓊愕然, 一望辛鈃,見他笑吟吟的睜大眼睛,盯著她笑道:「紫瓊妳千萬不要離開我,兜 兒也不能沒有妳。」   辛鈃嘴裡說著,手上微一使力,紫瓊重心不穩,撲倒在辛鈃身上。   紫瓊抬起玉手,不住搥打他,臉上宜喜宜嗔:「你……你這個小無賴,剛才 快給你嚇死了!」   辛鈃雙手使勁環抱住她,說道:「有妳在我身邊,兜兒怎捨得輕易死去!紫 瓊,我向妳立誓,只要兜兒一日不死,便不會離開妳、永遠愛護妳。」   紫瓊只聽得心頭發甜,玉手溫柔地在他臉頰撫摸,點頭道:「我相信。」小 嘴緩緩落下,印在他的口唇上。辛鈃豈肯放過這機會,張嘴便把她的香舌捲入口 中,兩根舌頭立時含弄捲纏。紫瓊閉上眼睛,享受愛郎給予的溫柔。   辛鈃越吻越趨狂熱,一雙手不停在她背部撫摸,直到他把手掌移到她胸前, 紫瓊禁不住這股美好,在他口中輕輕低吟起來。   從乳房傳來的快感,讓紫瓊既難過又舒服,身子徐徐搖晃回應他,但還是敵 不過這誘人的折磨,抽離舌頭,低聲呻吟道:「兜兒,你……你弄得人家好難受 ……放過我好嗎?」   辛鈃笑了一笑,以言語挑逗她,說道:「可是兜兒很舒服喔!妳這對寶貝又 大又軟,觸感實在太棒了,教我怎捨得放手!快說給我知,喜歡兜兒這樣摸妳嗎?」   紫瓊被他摸得雙眸迷濛,滿眼儘是春意,聽見辛鈃的說話,不由自主點了點 頭。這個無言的回應,給了辛鈃極大的鼓勵,原始的慾火迅速被燃起,當下雙手 同時出動,隔著紫瓊單薄的衣衫,把她一對乳房分握在手中,肆無忌憚的把玩起 來。   紫瓊美得不停在他身上蠕動,當兩顆乳頭被他夾著時,紫瓊再難以忍受,身 子猛地仰高,昂首發出一聲呻吟:「啊!兜兒……不行呀!」聲如敲冰戛玉,清 脆誘人。   辛鈃恣睢無忌的把玩片刻,越發難以消欲,說道:「咱們到床榻去。」   紫瓊早已給他弄得慾念橫生,低語說道:「剛才你在珺雨身上還不滿足麼, 現在又來打人家主意!」   辛鈃笑道:「珺雨雖然美貌嬌娜,但看人並非只著眼於表面,我又豈能牝牡 驪黃!況且她是彤霞的化身,又並非她本人,就算她是真的珺雨,這樣又如何, 焉能和我的親老婆相比。」   紫瓊微微一笑:「你嘴裡說得好聽,若不是你看見人家樣子漂亮,剛才又怎 會如此忘其所以,常態盡失,看你當時那副心花怒放的樣子,見了就讓人生氣!」   辛鈃至今終於明白過來,心頭不由暗地一喜,雙手用力擁抱住她,笑道: 「沒想妳是一個醋罈子,原來剛才是為了這件事生我氣。」   紫瓊美眸閃動,嬌嗔否認:「我才沒有。」   辛鈃劍眉一揚,笑道:「有也好,沒有也好,但在辛鈃心裡,我最愛的人就 只有紫瓊一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口裡說著,已將她打橫托在雙手上,徐步 朝床榻走去。   紫瓊欲就還推的打了他一下,雙手已不自覺地圍上辛鈃的脖子,柔聲道: 「你又想怎樣,我要休息,沒閒工夫和你胡鬧。」   辛鈃嘻皮笑臉道:「我不是正與妳上床休息麼?」他將紫瓊放在床榻上,隨 即身子一跨,將她壓在身下。   紫瓊伸手推他,眉峰雙鎖道:「人家又沒說和你一起睡,快放開我。」   辛鈃充耳不聞,裝著沒聽見,把頭一低,口唇已蓋上她小嘴。   紫瓊春心早動,再不忸怩而避,流波送盼的遞上香舌,兩根舌頭一碰,馬上 糾纏在一處。   二人情意綢繆,交頸貼胸,打得如火一般熱,真個不知今夕何夕。   辛鈃實難抵擋這份甜蜜的誘惑,一邊親吻住她,一邊為她卸衣解帶,紫瓊移 身相就,一刻工夫,羅襦盡去,一具完美無瑕的裸軀全然展陳在他眼前。辛鈃望 著這身穠纖合度的美軀,更難抑制心中的慾火,當下肩膀一縮,埋首到她胸前, 口唇大張,已把一顆嬌紅粉嫩的蓓蕾含住。   紫瓊輕噫了一聲,主動挺胸相就,低頭望去,只見辛鈃齒噬舌挑,百般撩撥, 吃個不亦樂乎,另一隻手卻不閒置,牢牢握住其餘一個乳房,大肆取樂。   快感一浪接一浪,不停地往紫瓊湧來,只得用力抱住辛鈃的腦瓜子,呻吟之 聲越見急促嘹亮。   辛鈃看見紫瓊漸入佳境,把手移到她腿間,指掌一抹,已見氾濫成災,滿手 粘稠濕滑,不禁抬頭一笑:「今天來得好快喔,已經濕成這樣子!」   紫瓊羞窘難當,忙把頭別開,不再去看他,與此同時,驟覺兩根指頭已登堂 入室,徹底攻佔了濕答答的寶穴,接著徐緩抽動起來。紫瓊咬緊拳頭,嘴裡呻吟 不止,陣陣難言的美感從下身擴散,禁不住扭動屁股,來個枹鼓相應。   辛鈃輕緩挖掘幾回,發覺紫瓊腰肢疾擺,難耐不堪,不由調皮心起,依照彤 霞所授之法,使出剛學會的「掘穴神功」,兩根指頭扣著膣壁頂端,不輕不重的 挑挖起來。   紫瓊何曾嘗過這滋味,登時美得直翻白眼,口裡悲啼個不停。   辛鈃支撐起身,盯著她那迷亂失神的眼睛,開聲問道:「舒不舒服?」   紫瓊抿著櫻唇,逼人的羞意,讓她無法去回答。辛鈃見她頑強不應,當即加 重幾分力度,弄得「習習」亂響。紫瓊怎抵擋得住,渾身僵住,身子凌空拱起, 十指牢牢捏緊辛鈃的手臂,口裡叫道:「不行……不行,快停下來!」   辛鈃怎會半途而廢,反而動得更猛更狠,紫瓊一下輕呼,渾身不住抽搐,即 見大股花露從穴洞疾噴而出,水花四起,濺灑個沒完。辛鈃看得雙眼發直,雖然 射程不及彤霞,但水量可真的不少!辛鈃越掘越是起勁,而花露卻越噴越高,打 得床榻如潢池一般,裀褥盡濕。   直到辛鈃盡興罷手,紫瓊身子一軟,成了個半癱兒,只不停喘著大氣。   辛鈃抽出濕淋淋的手,遞與紫瓊看,促狹笑道:「紫瓊妳看,就算天旱也不 怕,你我決計不會渴死。」   紫瓊瞧了一眼,見他滿手盡濕,更是羞澀難當,馬上合起眼睛,不依道: 「這……這樣羞人的東西,我……我才不要看。」   辛鈃笑了一笑,說道:「夫妻交合,又有什麼要害羞的。」他邊說邊把身上 的衣服脫光,暗運神功,胯間玉莖霍然直立。   紫瓊嗔道:「你這種羞人的手段,以後不准用在我身上?」   辛鈃赤條條的壓在她身上,笑問道:「我見妳剛才爽得全身打顫,滿臉欲仙 欲死的模樣,難道妳真的不喜歡?」   紫瓊張開眼睛,盯住他道:「我不喜歡,你若再有下次,就不要碰我。」   辛鈃見她說得正言厲色,無奈道:「既然妳這樣說,兜兒應承妳就是。」說 話之際,雙手已把紫瓊大腿張開,挽著龍槍湊近花穴,紫瓊微微抬起下身相就, 聽得「噗滋」一聲,濕滑的蛤兒已含住半顆頭兒。   紫瓊銀牙緊咬,一陣美意直竄上腦門,還沒回神,又燙又硬的巨棒已直抵花 心,將花房塞得滿滿堂堂,撐得膣道一抖一顫,暢美難言。   辛鈃緊緊抱定她玉軀,徐徐抽動,隨著刺戳之勢,兩片花唇給扯得翻來覆去, 端露溶溶,沿住腿根直淌了下來。   紫瓊前時使起仙術在隔壁窺視,早已得知辛鈃吃了玄牝還精丹,這時膣內之 物,果然比之前時粗壯了不少,且炙熱異常,每每點著花心,直燙得酥麻爽利, 受用非常。   辛鈃連番插弄,亦覺紫瓊與前時大有相異,陰戶變得又緊又窄,每一深進, 烘烘暖暖,如投鯉嘴,被她掐擠得痛快淋漓!其實辛鈃忘記了一事,卻是自己陽 物突變,粗大過人,致會有此感覺。   鏦殺一會,紫瓊已見香汗涓涓,花露流了一趟又一趟,雙手圍著辛鈃的脖子, 挺臀拋股,配合著男人的穿刺。辛鈃見她神情恍惚,一對美眸盈滿著春情,汪汪 欲滴,似醉如癡,那個表情實在美得筆墨難以形容!   辛鈃盯住身下的美人兒,腰肢加力,下下直搗靶心,弄得紫瓊神魂離體,青 絲亂晃:「啊!兜兒……我的好兜兒,你弄得太深了!」   聽了紫瓊這句甜言美語,辛鈃半邊骨頭都酥掉,立即改用九淺一深,緩抽慢 送,極盡溫柔,如此干弄良久,輕聲問道:「這樣可好麼?」   怎料紫瓊不住搖頭,楚楚可憐道:「不行……不行,這樣不行,比剛才更加 難受,還是深一些好……兜兒給我,全都給我……」   辛鈃一呆,不禁暗笑起來,說道:「女人真難侍候,一時要深,一時要淺! 妳既然這樣說,老公就全送給妳。」當下腰板兒一挺,望裡一送,巨龍全根直沒 了進去,突闖禁宮。   紫瓊「啊」的一聲,一口咬在辛鈃的肩膀上,二人同時痛得淚水直淌!   辛鈃又痛又驚,連忙打住動作,瞿然問道:「對……對不起,很痛麼?」   這下悍然深進,紫瓊直痛到心坎裡去,淒淒惶惶道:「你這樣作弄人家,怎 會不痛!」   辛鈃連聲道歉,正要把肉棒抽離,紫瓊忙道:「待在裡面,不要拔出來!」   看見辛鈃肩膀上的兩道齒痕,心痛不已,伸手輕輕撫摸,問道:「沒想會咬 得這樣深,你還痛嗎?」辛鈃搖頭一笑。   紫瓊知他言不由衷,只好回他一個微笑,挽住他的手放在乳房上,說道: 「你動吧,紫瓊好想要你。」   辛鈃這回不敢再造次莽撞,直到紫瓊漸入狀況,方撐直身軀抓住她雙股,急 急投送。   紫瓊不用多久又再身顫悲啼,連番痙攣,暗暗丟了一回。   辛鈃這時越殺越勇,卻見紫瓊已難支撐,當即去了陰陽合氣咒,加緊抽送, 一連百多下,洩意漸濃。紫瓊更是渾身如綿,軟軟的癱臥著,任由辛鈃恣情發洩。 不到一刻,只見辛鈃用力一挺,靈龜緊抵住花心,叫了起來:「要來……來了!」 說話剛完,龜頭馬眼一張,濃濃的陽精疾噴而出,剎時充滿整個花房。   紫瓊給熱漿燙得酸麻爽利,陰阜翕動不止,緊緊的把玉龍含住,收縮個不停。   辛鈃丟得遍身俱爽,直撲倒在紫瓊身上,埋頭吻住她乳尖。   紫瓊抱緊辛鈃,良久才能回過氣來,嬌慵楚楚道:「人家……險些給你弄死 了,現在還不肯放手!」辛鈃不理,猶如螞蝗見血,貪婪無厭的吃個不休!               第三集六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七回:雙龍杖法   當晚,辛鈃不理會紫瓊的解勸,磨咕著要留下來過夜,紫瓊百勸無效,只好 依從他。   次日一早,辛鈃回到自己的住處,筠兒一看見他,便即說道:「少爺你昨天 回來,怎地一聲不響又走了。」   辛鈃笑道:「我見妳睡得正香,不忍心弄醒妳。妳怎知我回來了?」   筠兒指一指几案上的降魔雙龍杖,說道:「人家一起來,便看見這對東西, 又見它雕鏤精奇,的是名貴之物,心想定是少爺的東西了,而且發覺浴盆給人用 過,若不是少爺回來,誰敢這樣大膽進來這裡。」   辛鈃點頭一笑,說道:「那柄「天光」寶劍在我墮崖時遺失了,這對兵器是 紫瓊的師妹彤霞送給我,名叫降魔雙龍杖。」   筠兒問道:「我聽府中的人說,少爺昨天又帶了一位美貌姑娘回來,就是那 個彤霞姑娘吧?」   辛鈃頷首道:「正是她,這對降魔雙龍杖另有一套使杖的法門,彤霞會在這 裡住一段日子,順便授我杖法,說起來也是時候去練功了。」   筠兒笑問道:「我可以去看你練功嗎?」   辛鈃道:「怎會不行。」拿起几案上的雙龍杖,二人一起走出房間。才轉過 長廊,遠遠便見田逸清和兩個弟子正在談話,一看見辛鈃和筠兒走近,三人馬上 收口不言。辛鈃走上前去,說道:「姐夫早。」筠兒同時行禮道安。   田逸清點頭打個招呼,笑道:「峭天,今天怎地這麼早起床!奇怪,往日不 到中午,極少見你出現,沒想一大清早會見到你。看你今次回來後,似乎改變了 不少,瞧來都是紫瓊姑娘的功勞吧。」   辛鈃笑道:「姐夫真會說笑,只是今早約了紫瓊練功,不得不早點起床。」   田逸清道:「這就是了,前時師父每次叫你練功,你每一次聽見,總是大皺 眉頭,現在竟然會發奮起來,這還不是紫瓊姑娘之功嗎?」   辛鈃聽了抿嘴一笑,岔開話頭:「見笑了!不敢打擾姐夫,先行告辭。」   田逸清望著二人走遠,掛在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站在他身旁一名叫高林的 弟子道:「大師兄,剛才咱們說的話,他會聽見嗎?」   田逸清道:「放心吧,這色鬼只對女人有興趣,其他事全不在心,便是聽了, 諒他也聽不出咱們說什麼。」   另一個叫王光傑的弟子笑道:「師父這個風流兒子真不簡單,剛來了一個天 仙似的美人兒,昨日又來多一個,果真厲害,要是我有這分艷福,短幾年命也是 值得。」   高林笑道:「看你這副尊容,再次轉世投胎或許有機會。」   田逸清眉頭一緊,說道:「這小子果真福大命大,落在羅貴彪手中,竟能毫 發無損歸來,且學了一身八怪七喇的稀奇武功,依我看那個紫瓊並非等閒之輩, 大家以後要多加留意此人。」二人聽後,馬上點頭表示明白。   辛鈃與筠兒朝玲瓏軒方向走去,想起田逸清和宮英明拚鬥一事,便和筠兒道: 「昨日妳睡覺的時候,府裡發生了一件事,妳知道嗎?」   筠兒點頭道:「你是說姑爺和表少爺的事?」   辛鈃道:「妳原來已知道,我還道姐夫今趟必定遭殃,看來並非如此。」   筠兒笑道:「才不是呢,據我所知,老爹是要姑爺往承祧堂面壁七日,後來 大小姐和夫人求情,老爹才肯放過姑爺,改為向表少爺負荊請罪了事。只是…… 只是表少爺可就不同了。」   辛鈃一怔,望向筠兒問道:「表哥怎樣?」   筠兒說道:「昨天我四處找少爺你,曾去過表小姐的房間,表小姐對我說, 待得夫人生辰過後,他兄妹二人便會離開這裡返回高家,聽說這是夫人的意思, 表少爺雖然百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答應了。」   辛鈃心想:「這樣的結局也未嘗不好,要不然他們三人再這樣下去,早晚會 傳到兩老耳朵裡,到時可鬧得更大了。」   沒多久已來到玲瓏軒,即見紫瓊和彤霞早就站在屋外等候,辛鈃一看見她們, 三步兩腿便走上前去,笑道:「妳們怎知我會來?」   紫瓊卻沒有出聲,只微微一笑,彤霞道:「這點小事,咱們豈會不知。」   筠兒走到二人跟前,斂衽一福:「見過紫瓊姑娘、彤霞姑娘!」   紫瓊笑道:「不用多禮了,妳就是筠兒吧?」筠兒點頭應是,紫瓊續道: 「果然長得嬌俏可人,難怪峭天時常在我面前提起妳。」   筠兒臉上倏地一紅,連忙垂下頭來。   彤霞說道:「峭天連練功也和妳跬步不離,瞧來二少爺對妳真不錯。」   筠兒立即道:「不……不是的,是奴婢自己要跟來,可不關少爺的事!筠兒 不敢打擾少爺和姑娘了,奴婢先行告退。」   紫瓊笑著上前拉住她,說道:「峭天帶得妳來這裡,便是把妳當作自己人, 況且練功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妳就留下來陪一陪我好麼?」   筠兒看見紫瓊和藹近人,只好點了點頭。   彤霞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開始練功吧。」辛鈃聽見,抽出插在腰間的 雙龍杖,彤霞接著道:「今日先授你此杖的入門秘訣,咱們不用再選擇地方了, 就在這裡練吧。」   二人走到屋前的空地上,紫瓊和筠兒卻站在遠處的屋簷下。   彤霞不想讓筠兒聽見,低聲說道:「我說過雙龍杖可隨意變大縮小,我現在 先把口訣授與你,你得好好記住。變小口訣是……」才一念完,辛鈃手裡的雙龍 杖猛地一顫,隨即迅速縮細,變成掌心般長短,確然神妙駭人。   口訣並不很長,只是字字彆扭,什麼「畀曳察笏……」什麼「訥碣呼虛……」 句子全不成理,幸好只有十數個字,辛鈃硬吞死記,卻難他不到。辛鈃背了幾遍, 已經全然記住。   接著授他變大雙龍杖的口訣,大同小異,辛鈃自不成問題,一學便會。   彤霞見他記性極佳,只念數遍便一字不誤全背了出來,果然孺子可教,也暗 暗高興,說道:「這對雙龍杖雖然有變大縮小的法力,但這等駭人聽聞的事,還 是盡量少用為妙,免得讓人看見悚然心驚。」   辛鈃一想也覺很對,點頭答應。   彤霞說道:「我前時說過,這對雙龍杖一砍之力,最大力量有七千多斤,但 砍劈的力度,也可自行施咒決定,可重可輕,任憑自決。力度共分有十級,若不 施咒,雙龍杖只和一般兵器並無分別,現在我先將咒語說你知。」   接著說道:「罣罔隱丕,渣宇剞荀。這八個字便是咒語,而最後那一個字, 是用來變更力度大小,七千斤力為荀、六千斤力為惕、五千斤是皆、四千斤是泊、 三千斤是匆、二千斤是管、一千斤是寧、五百斤是焙、二百斤是卷、一百斤是侖、 五拾斤是排。以上的咒語只能熟記在心,決不可筆錄。運用之時,只消在心中默 念即可。」   辛鈃笑道:「這十多個字並不難記,我現在就背與妳聽。」當下便低聲背將 出來,果真一字不缺。   當初玄女娘娘授與彤霞時,她也要念上十多遍,才能全數記住,現看見辛鈃 只聽了一遍,便已倒背如流,實不能不讓她佩服。   彤霞微笑道:「你的記性果然驚人,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開始練功。首要 先練步法,最後練杖法,當步法成熟,便可配合雙杖使用,相互應和。」   辛鈃默默聽著,彤霞說道:「這門步法我還沒有精熟,本無資格來教你,但 玄女娘娘有命,我只得盡力而為。這步法的主旨是制敵機先,且變幻莫測,其中 騰挪變化極多,共有七七四十九種變化,須得一步一步的記熟,切記不可急進。   我現在先把基本步法慢慢走一趟,你要好好看清楚。」   只見彤霞忽左忽右,時前時後,倏縱倏俯,便如步斗踏罡,腳下的步履,簡 直亂得全不成章,教人眼花瞭亂。饒是如此,但在彤霞走動間,姿態卻異常地優 美矯捷,真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辛鈃直看得癡然如醉,直到彤霞停下腳步, 他仍沒回過神來。   忽聽得彤霞喝道:「兜兒,你呆瞪瞪作什麼,看清楚了沒有?」   辛鈃給她一語驚醒,搔頭笑道:「妳這裡東一竄,那裡西一轉,如何能看得 真切!」   彤霞說道:「這步法的奧妙處便在這裡,這個也很難怪你。現在你來捉我, 除了飛身托跡外,你可使用任何輕功提縱術、擒拿手等諸般武功,瞧你能否捉住 我。」   辛鈃嘻嘻一笑,問道:「我可以不使用飛身托跡,但為了公道,妳也不能走 出這院子範圍。」   彤霞點頭道:「我不離你十步距離就是,這樣可以了吧。」   辛鈃把雙龍杖往腰間一插,說道:「好,我來了……」話說未完,右手倏地 遞出,逕往彤霞肩膀拿去。這招出手極快,勢如急雷,口動手動,教她難以躲避。   眼看這一抓便要將她擒住,豈料彤霞身子稍側,斜刺裡向後一滑,輕輕易易 便脫出他的指掌。辛鈃一招不中,踏步搶上,雙手連環,來個左右開弓,彤霞不 慌不忘,身形晃了幾晃,已從辛鈃的身旁掠了過去。   辛鈃見她腳下不知如何移動,眼前一花,已見彤霞欺近身旁,辛鈃無暇多想, 當下側身撲去,彤霞身子一矮,東一閃,西一晃,已不知所蹤,辛鈃雙手撲了個 空,險些立足不穩,急忙疾縮,剛打住腳步,突然肩膀給人輕輕一拍,猛然回身, 見彤霞已經站在數尺之外。   彤霞嘴角含笑,說道:「怎樣,你服了沒有?」   辛鈃搔著腦袋,一時無話可說,彤霞又道:「這只是最基本的第一式,已教 人蒙頭轉向,倘若你能七式步法學全,再配合雙龍杖法,其威力可想而知。」接 著先從第一式開始,緩慢地移動腳步,一步一步的讓辛鈃跟隨。   筠兒十歲那年因父母雙亡,無依無靠,隔壁鄰居開了個小小的六陳鋪兒,經 營麥荳茶酒油鹽雜貨為生,楊家時有與他交易,鄰居見筠兒孤身一女,著實可憐, 便薦她進入楊家當個丫頭。   楊夫人見筠兒年紀雖小,卻長得眉清目秀,聰明乖覺,心中也很喜歡,便收 在身旁待候,間歇也授她一些膚淺武功,但筠兒畢竟年紀尚稚,至今的武功也只 懂個皮毛,現在看見二人踏著步兒,不停地轉來轉去,不由看得不知所云,無法 得知意旨為何,卻又不好意思去問紫瓊。   紫瓊冷眼旁觀,見她睜大眼睛,全神貫注,當下含笑說道:「他二人現在練 的是步法,莫看他們趨前退後,雙腳亂跨,其中大有玄妙,主要是讓敵人難以捉 摸,對敵時於搶攻趨避極有幫助。」   筠兒點頭道:「這樣說,只要練好這步法,就是面對強敵,也可以輕易地避 開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紫瓊聽她這樣問,便知她有意想學,只礙於不敢開口說出來,不由暗想,這 步法畢竟是一門仙術,若未得玄女娘娘允許,實難授予她,只好答道:「沒錯, 既能避開敵人進攻,自然也能乘隙反擊敵人。若懂得這套步法,用以保身逃命, 確是一個不錯的法門。」   筠兒聽見,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眼睛再次望向辛鈃二人。   次日一大清早,辛鈃繼續前來練功,異常用功勤奮。   這門步法雖然莫測高深,冗雜神妙,但他向來天資穎悟,只消看了彤霞走了 幾遍,便能熟記在胸,看來進度也相當不錯。   筠兒今天並沒有跟隨而來,接近中午時分,就在辛鈃練得入神之際,忽見筠 兒匆匆走近,看見辛鈃正在練功,她不敢打擾,直奔到紫瓊身旁。   紫瓊見她神色有異,知道她有事要找辛鈃,問道:「筠兒,有事嗎?」   筠兒點頭道:「小雀兒和李公子來了,說要見少爺,現正在大廳用茶。」   紫瓊柳眉一軒,說道:「原來是他們來了,妳先回去稟報,說咱們馬上便來。」 筠兒點頭答應,急步離去。       ***    ***    ***    ***   辛鈃三人來到大廳,已見馬元霸父女,李隆基兄妹均坐在堂上,正在和楊曲 亭夫婦談話兒。   一看見辛鈃等人進來,李隆基率先笑道:「峭天,剛才我聽筠兒說你正在練 功,一時有點不相信,還道是自己聽錯了。後來聽見楊伯伯說,原來是紫瓊姑娘 的師妹來了這裡,要傳你一門絕學,方知原來不假。」接著望向辛鈃身旁的彤霞, 說道:「這一位定是彤霞姑娘了。」   彤霞向眾人施了一禮:「彤霞見過各位。」   辛鈃說道:「練功夫有什麼稀奇,今日的楊峭天可不同往日了,若沒練得一 身好本領,又怎能配得起我這個好老婆。」紫瓊聽見,瞪了他一眼,立時紅霞蓋 臉。   三人坐了下來,辛鈃問道:「你們四人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莫非又怕 我突然失蹤,瞧來我沒有猜錯吧?」   李舒柔笑道:「當然是為了這個,害怕你在家住不上三天,又不知跑到哪裡 去,二來是通知你和楊伯伯一件事,施萬里和那個羅貴彪已經失去蹤跡,不知躲 到哪裡去了。」   辛鈃聽見「住不上三天」這幾個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明衝著自己只在楊 家住三天這句話,笑道:「你們倒是有心,竟擔心我又在外面亂跑,多謝了!關 於那個施萬里,敢情是害怕通天台駱家找他算帳,他躲藏起來也不足為奇。」   小雀兒道:「才不是呢,當日你把施代然交由駱家處理,當日駱樊兩家離開 長安南下,給施萬里和羅貴彪中途攔住,打算搶回施代然,駱畢翁眼見勢頭不對,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便將施代然殺了,施萬里看見愛子被殺,發起狠來, 雙方立即大打出手。這一場廝殺,大家都有死傷,施萬里和駱畢翁同時身上受傷, 羅貴彪自知難以取勝,救了施萬里慌忙逃去,便此不見了影蹤。」   辛鈃聽了,說道:「瞧來施萬里已成過街老鼠,已很難在江湖立足了!」   楊曲亭點頭道:「有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施萬里落得這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但施萬里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豈會就此干休,勢必掀起另一片腥風血雨!天兒你 當日將他的惡行抖了出來,施萬里必定懷恨在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打後你 要多加小心才是。」   辛鈃笑道:「就只怕他不來找我,我才不會怕他呢!」   楊曲亭搖頭歎道:「話可不是這樣說,雖然以你目前的武功,施萬里確實不 是你敵手,只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常言驕兵必敗,往往因為大意,而遭到難 以挽救的挫敗,這話你要好好的記住。」辛鈃伸伸舌頭,點頭受教。   馬元霸濃眉一聚,說道:「現在正是放虎歸山,羅貴彪已經躲了起來,叫咱 們到哪裡去找他,唉!當日若非你放了他……」說到這裡,不由搖頭長歎一聲。   小雀兒聽見父親的說話,勾起了心事,不禁眼睛一紅,淚珠盈眶,見快要哭 出來了。辛鈃和李隆基看見,均吃了一驚,害怕惹起楊曲亭夫婦懷疑。   辛鈃反應極快,當即說道:「小雀兒妳放心吧,我早已和妳說過,羅貴彪的 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必定把他擒到妳跟前,好讓妳報那恥辱之仇,況且我被他拋 下千迭崖,還沒找他算帳呢,我豈會輕易放過他。」   紫瓊知她仍是無法放下對楊峭天的感情,便決定幫她一把,當即閉上眼睛, 捏指暗運仙術,算一算羅貴彪的所在。   轉眼之間,已見紫瓊張開眼睛,說道:「小雀兒妳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計, 我有辦法將他引來這裡。」   小雀兒聽見,又驚又喜,李隆基說道:「紫瓊姑娘敏慧過人,想必已有妙法, 不知能否見告?」   紫瓊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洩漏,要是大家相信我,就多忍耐幾天如何。」   辛鈃看見紫瓊說得肯定,便知紫瓊成竹在胸,笑道:「我這個未來老婆的說 話,老子向來最信得過,大家放心吧。」   楊曲亭是老江湖,為人精明老練,透風就過,看見紫瓊信心滿滿,對她所言 也頗有信心,捋鬚笑道:「既然這樣,大家若無要事在身,就在這裡多住幾天, 倘若能把那廝引來這裡,也多了幾位好幫手。」   馬元霸心想:「關中楊門是可等地方,門下弟子眾多,且府內高手如雲,什 麼幫手云云,還不是一些客套話。唉!看來我這個寶見女兒不報此仇,是不會死 心的了,真沒她辦法!」當下說道:「楊門主這樣說,馬元霸也不好推辭,只是 馬某粗人一個,倘有失禮之處,還要楊門主見諒。」   楊曲亭哈哈一笑,說道:「馬老兄說什麼話,難得馬兄賞光,楊某歡喜還來 不及呢。」接著向李隆基道:「李公子是這裡常客,相信不會有意見吧?」   李隆基連忙站起身,抱拳揖道:「隆基卻之不恭,打擾楊伯伯了。」   楊曲亭一笑:「好,好,大家再也不用說客套話,就這樣決定。」楊夫人連 忙吩咐下人準備房間,設席張筵。   當晚楊府內大張筵席,相互勸酒,馬元霸向來酗酒,直喝到爛醉如泥,方各 自回房休息。               第三集七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八回:黑夜魔星   筵畢,辛鈃陪伴紫瓊和彤霞返回玲瓏軒,途中辛鈃向紫瓊問道:「妳真的能 夠把羅貴彪引來這裡?」   紫瓊微笑道:「羅貴彪會否來這裡,其實我也沒什麼把握,但我已經算出他 的藏身所在,就算他不來楊府,咱們依然可以找他出來。」   辛鈃忙問道:「他藏在什麼地方?」   紫瓊說道:「就在長安。兜兒你不妨想一想,羅貴彪現在已成眾矢之的,因 何還不躲得遠遠去,卻留在楊府附近,其目的顯而易見。」   辛鈃霎時眼睛一亮,叫道:「一定是這樣,因為我揭破施家的惡行,這個大 鬍子中懷怨恨,要找我報仇來著!那個矮子施萬里呢?他沒有和羅貴彪一起嗎?」   紫瓊搖了搖頭:「沒有,留在長安就只有羅貴彪一人,而施萬里和他十幾個 心腹卻躲在豫州。但我總覺得奇怪,施代然之死,可以說是你一手做成,假如他 們是為了報仇而來,施萬里決計不會不來,況且羅貴彪明知不是你對手,這樣全 無勝算之事,他們又怎會想不到,實在於理不合。」   辛鈃道:「妳是說羅貴彪留在長安,可能是另有其他陰謀?」   紫瓊「嗯」了一聲:「我看事情並不簡單,不管如何,兜兒你還是小心在意 一點,而我也會留意羅貴彪的舉動。」   說話之間,三人已回到玲瓏軒,辛鈃扯一扯紫瓊的衣袖,低聲問道:「我… …我可不可以在妳這裡過夜?」   身旁的彤霞聽見,「噗哧」揜口一笑,紫瓊立時臉上一紅,瞪著他道:「又 胡鬧什麼呀!你送到這裡可以了,回去吧。」   彤霞笑道:「紫瓊姐姐不收留你,我收留你好嗎?」   辛鈃搔一搔頭頂,搖頭道:「妳這樣做不是想坑害我麼,我才沒這麼笨。」   彤霞說道:「我又怎樣坑害你呀?叫你來我處快活,這樣很為難你嗎?」   紫瓊牽著彤霞的手,說道:「妹妹不用理他,咱們進去。」   辛鈃呆呆站著,一臉無奈,眼看二人進入房間,才怏快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筠兒立即迎了上來:「二少爺!」   辛鈃打個哈欠,說道:「今日很累,筠兒妳不用服侍我,我要睡覺。」說話 一完,和衣滾上床榻,倒頭便睡。   筠兒看見,微笑道:「要睡也得更衣呀,怎能夠這樣呢。」便動手為他脫衣, 剛把鞋子脫去,已聽見辛鈃的鼾聲。筠兒見他累得緊要,不敢驚動他,輕輕放下 帷帳,才把外衣脫去,爬上床榻睡到辛鈃身旁。   寅辰時分,明星熒熒,楊府內四下靜謐一片。   便在此時,一條黑影突然在屋頂掠過,晃眼之間,已來到北首一棟大屋,見 那黑影略一停頓,一招鷂子翻身,無聲無色的落在地面上,腳下輕捷無聲,靈動 之極,瞧此人的武功著實不弱。   那個黑影雙足落地,旋即身形一閃,已蹲在窗口前面,側頭貼著窗戶細聽一 會,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插進窗戶隙縫,輕輕佻開窗扣,推窗而入。   房間內的床榻上正睡著二人,忽見床幃晃動,床榻上一個男人已驚醒過來, 掀開幃帳叫道:「是誰……」說話未歇,「天鼎」和「璇璣」二穴突然一麻,已 被人點了穴道,登時動彈不得,倒回床榻上。   床上那男人並非是誰,正是田逸清,一柄閃閃生光的匕首,已抵住他頦下的 喉嚨,一個粗嗄的話聲道:「你敢大聲叫嚷,莫怪我不客氣!」   田逸清雙眼圓瞪,一看見那人,倏然一驚,說道:「是……是你!」   那人道:「你沒想到是我吧?」這個黑衣人竟然就是羅貴彪。   熟睡中的楊靜琳被說話聲吵醒,張眼看見羅貴彪,大吃一驚,正要呼叫出聲, 羅貴彪低聲一喝:「不要出聲,小心妳老公的性命。」   楊靜琳惶急一看,見一柄短劍正抵住田逸清,忙即掩嘴收口,一把拉過被子, 牢牢蓋在身上,縮著身子躲在床角。   這時丫嬛桂香聽到聲音,起身從後間走了出來:「大小姐發生什麼……」話 仍沒完,已給羅貴彪點了穴道,頓時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羅貴彪點倒桂香後,目露凶光,走到床榻前,盯著田逸清道:「好小子,你 倒懂得風流快活,每晚抱著花兒一樣的嬌妻,享盡衾枕之樂。而老子和施門主卻 被你擺上一道,現今做了喪家之犬,這一切還不是拜你老兄所賜!」   田逸清是關中楊門的大師兄,武功自然不弱,但與羅貴彪相比,仍是有所不 及,難怪仍沒出手,已給羅貴彪點了穴道,成為俎上之肉!有道是:「鐵怕落爐, 人怕落囤。」田逸清見他言語不善,自知眼前形勢異常凶險,目下只求脫網就淵, 望能逃過此劫,慌忙道:「羅寨主且不要動怒,田某有多大的膽子敢這樣做,羅 寨主千萬不要誤會。」   羅貴彪哼了一聲:「誤會!你這手借刀殺人之計,羅某也有得出賣,卻沒想 到,你竟敢連老子都賣掉。」   田逸清道:「絕無此事。田某當日若非聽見那小子的死訊,也不敢貿然行事, 只是沒料到他不但沒死,還變得如此厲害……」   羅貴彪立眉嗔目道:「聽你的語氣,是怪責老子的不是了?」   田逸清忙道:「田某豈敢,只是……」   羅貴彪冷哼一聲,掏出火折子隨手晃亮,移步到內室四處一望,見屋內並無 他人,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桂香,見她只有十六七歲年紀,竟長得面若春花,倒也 風流俊俏,不由色心大起,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臉一看,雖見她一臉恐惶悚 懼,面如白蠟,卻難掩那嫵媚美色,不禁讚道:「好標緻的丫頭,好傢伙,你果 然艷福不少!我早有聽聞,楊曲亭生有兩個天仙似的女兒,老子倒想開開眼界。」   田逸清聽見,心頭猛然一驚,羅貴彪好色成性,江湖上早就無人不知、無人 不曉,若給他動起淫念,當真後果堪虞,忙道:「羅寨主,你想怎樣?」   羅貴彪冷冷一笑:「沒有什麼,只想看看是否傳言屬實而已。」走到床榻旁, 把火折子一照,卻見楊靜琳蜷縮在角落,早已嚇得魂消魄散,埋頭低目,全身不 住顫抖,哪敢去看他。羅貴彪低喝一聲:「妳若不想老公受苦,就乖乖的給我抬 起頭來,聽見沒有?」   楊靜琳吃了一驚,偷偷向田逸清望了一眼,見丈夫雙目怒睜,顯然心中動怒, 苦於穴道被制,無法反抗,心中不禁亂作一團,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羅 貴彪再次喓喝,一驚之下,只得徐徐抬起俏臉。   羅貴彪把眼一看,立時雙眼一亮,傳言中他早已知道此女是個大美人,卻沒 想到美艷如斯,一股熊熊的慾火隨即燃起,嘖嘖讚歎:「傳聞當真不假,的是個 天姿國色的美人兒!」轉頭望向田逸清,一臉歎服道:「真有你的,娶得一個天 仙似的老婆!」   田逸清見他淫眼炯炯,知道大事不妙,連忙道:「羅寨主你不要亂來,有事 好說,你想要銀兩,儘管開聲就是。」   羅貴彪獰笑道:「銀兩我自然想要,但美女我更加想要。」瞥見房間放了幾 個燈台,羅貴彪邊說邊把燈燃亮,立時燈燭熒煌,把房間照得晶光爍亮。   田逸清越看越覺勢頭不對,心中又驚又惱,叫道:「你……你不可胡來……」 話還沒說完,已被羅貴彪點了啞穴,馬上做聲不得。   羅貴彪自知身處凶險之地,今次犯順履險,主要是找田逸清算帳,倘若驚動 了旁人,莫說是辛鈃,光是楊曲亭他就難以對付,見得田逸清放大聲音高叫,心 下一驚,連忙封了他的啞穴,說道:「妳倆給我聽著,若敢大聲呼叫,休怪我心 狠手辣!」接著又道:「你我之事,待老子快活完,自會和你計算清楚。」   三人聽見,同吃一驚,二女即時給嚇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做聲。   羅貴彪目光一轉,落在楊靜琳身上,厲聲嚇唬道:「美人兒,過來這裡。」   楊靜琳怎肯聽他,嚇得不住地搖頭。   羅貴彪嘿嘿奸笑兩聲,只見銀光閃現,一根九節鞭凌空劃過,直指田逸清胸 膛,沉聲道:「既然這樣,本大爺只好先砍下他一條腿。」說著鞭頭一抬,舉起 九節鞭正要砍下。   楊靜琳驚呼一聲,搶著道:「不……不要!」   羅貴彪那根九節鞭停在半空,盯住她冷然道:「我數三聲,一……」   楊靜琳望望田逸清,見他早已氣得滿臉漲紅,怒目圓睜,不由說道:「清哥, 我……」羅貴彪第二聲響起,楊靜琳不敢遲延,只好走下床榻,低垂著頭,戰戰 搖搖的站在羅貴彪跟前。   羅貴彪滿意地一笑,將九節鞭放在几案上,對臉打量著她,一對淫邪的眼睛 牢牢盯在她臉上,星燭搖曳下,更顯楊靜琳面如桃花,尤物移人。當他目光下移, 來到她酥胸上,心頭「怦」的一聲,如中了一拳,一對眼珠子險些要跳將出來, 唾沫直咽。   但見楊靜琳只披上一件薄薄的褻衣,一對飽滿的乳房若隱若現,便連兩顆乳 頭也原形畢露。褻衣之內竟然空無一物,真個是動人娛目,誘人到極點,無怪羅 貴彪看得目不交睫,涎沫狂吞。   羅貴彪瞧著瞧著,淫火越發熾烈,瞪著盈滿慾火的虎目,牢牢盯住楊靜琳, 踏前一步,健碩的胸膛險些貼到她身上來,嗄聲道:「握住我下面,快給我弄大 他,讓我好好享用妳這個大美人。」   楊靜琳聽了一驚,忙退了一步,搖頭顫聲道:「我……我不要……」   羅貴彪握住她肩膀,一把拉近前來,橫眉怒目道:「恐怕由不得妳,妳若不 動手,就由我動手,到時妳老公少了一條腿,可不要怪我。」   楊靜琳滿腦子亂亂騰騰,眶內的淚水不住滾動,瞧了一眼田逸清,見他身子 雖然無法動彈,仍努力地側過頭來,一對怨毒的眼睛全是紅光。楊靜琳看見他這 個模樣,不禁潸然淚下,愴然垂首,不忍再去看他。   羅貴彪喝道:「怎樣?」   楊靜琳給嚇了一跳,怔怔的望住他。   羅貴彪虎目一瞪,沉聲道:「難道要我動手不成?」一對眼睛瞬也不瞬的瞧 著她。   楊靜琳知道若不依從他,這個惡人決計不會放過田逸清,只得眼淚汪汪的伸 出玉手,緩緩往羅貴彪胯處摸去,隔著褲子輕輕一觸,卻發覺褲襠裡的肉棒已呈 微硬,份量倒也不小,心中也微微一蕩,暗道:「好大的陽具!」。楊靜琳五指 箕張,輕手握住,一張嫩綽綽的粉臉已紅到耳筋。   羅貴彪給她小手一握,一陣暢美從下身擴散,一股征服感猛然而生,更教他 興奮莫名,沉聲喝道:「用力些,只要妳弄得大爺舒舒服服,妳老公就少吃點苦 頭,這一切就全看妳了。」   楊靜琳聽得又羞又怕,卻又不敢不從,連忙緊握住棒兒,為他徐緩套動。只 是羅貴彪物事粗壯,既長且硬,把個楊靜琳誘得花露滾滾,陰中作痕作癢,好不 難受!   這個羅貴彪在四川岷江一帶,可算是一方之霸,素來橫行無忌,姦淫婦女無 數。羅貴彪最是懂得玩弄女人,其手段可說層見迭出,花樣多多,楊靜琳今日遇 著他,當真是大觸霉頭,對她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   楊靜琳不敢違拗,含淚隱忍,握住褲襠的肉棒上下捋動,十來下過去,便覺 那話兒膨脹起來,熱度直傳至手心。楊靜琳對此事雖然早已輕車就熟,且曾當著 丈夫面前和宮英明親熱,但宮英明和羅貴彪卻大有不同,畢竟是她心愛的男人, 加以當時是丈夫首肯,實和現在的環境大相逕庭。   她一面為羅貴彪套弄,一面偷眼望向田逸清,卻見丈夫的褲襠已起了變化, 竟然搭起小帳蓬來,撐得老高,楊靜琳看見這等情景,心兒更是「卜卜」亂跳, 心想男人都是變態的孬種,就連這個凶險關頭,一看見自己女人和男人快活,還 會興奮如斯!難怪當日三人大戰,老公會顯得如此興奮!   楊靜琳正想著間,忽覺腰肢一緊,已給羅貴彪攔腰抱住,整個身軀往前一衝, 緊緊貼在他身上。楊靜琳輕輕嬌啼一聲,想要推開他,但以她纖纖弱質,又如何 能得逞,只好哀聲求道:「不要這樣,求你快放開我……」   羅貴彪怒道:「我要怎樣便怎樣,這裡沒妳說話的地方。不准放開手,繼續 做妳要做的事。」   楊靜琳知道無法反抗,只好任其擺佈,將一副完美無瑕的好身子,緊貼著羅 貴彪胸膛,任其享受自己胸前的豐滿。   羅貴彪雖然溫香在抱,又被楊靜琳弄得爽快無比,但他依然按捺得住,竟然 不急不躁,不像一些年輕小伙子,看見美女當前,便如渴龍見水,如狼似虎的急 著搶攻。他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愛慢火燜煎,每每先把女子蹂躪一番,做盡各種 慆淫慝行,才慢慢享用。   這時,楊靜琳整個臉蛋全埋在他頸側,鼻子聞著陣陣男人的氣味,不禁神魂 飄蕩,手上之物卻顯得越來越硬,異常粗大威猛。令她更感驚愕的,竟是粗滾滾 難以掌握,連手指也不能全部圍箍住。   她心裡微微一驚,暗想:「這樣粗大的東西,清哥和表哥固然不及,峭天那 根小傢伙,就更不消說了,給這樣的神物插將進來,以我小小一個穴眼兒,恐怕 不易抵擋,真不知會是怎生滋味?」楊靜琳越想越怕,卻又越覺新鮮刺激,思想 之間,膣內不由作怪起來,變得異常地空虛難忍,巴不得有根大肉棒塞進去,好 填滿那股磨折人的空虛!   羅貴彪一手固定她腰肢,一手以食指托起她下巴,喝令道:「把妳的舌頭伸 出來。」   楊靜琳委屈地瞧著他,見他滿頦虎鬚倒豎,又粗又硬,一時猶豫起來。羅貴 彪豈肯讓他遲延,拇食二指一捻她下巴,楊靜琳「啊」了一聲,小嘴微張。   羅貴彪虎目一睜,又再冷喝一聲:「伸出來!」   楊靜琳心頭一驚,不情不願的伸出小舌,羅貴彪把頭一低,已把香舌含住, 用力吸吮起來。楊靜琳羞不可耐,連忙閉起眼睛,只覺鐵絲似的虯髯在臉上戳刺, 癢癢的叫人難受,卻又另有一番難言的情趣。   羅貴彪吃得津津有味,滿口膩香,他雖御女無數,但像楊靜琳這樣香肌粉嫩、 美艷無匹的絕色少婦,他還是首次得嘗。   楊靜琳給他含弄一會,加上摸著男人的肉棒,意志漸失,慢慢投入其中,一 條香噴噴的丁香小舌,開始和他捲纏滾翻,仍不時發出迷人的呻吟。   羅貴彪見她越來越是起勁,如此反應,便知楊靜琳有點情動,心下暗裡竊笑。 羅貴彪極曉得女人的心性,明白要使女人懾服,必須知道何時加藥,何時收手, 須得收放有序,方能吊足女人的胃口。果見他一聲不響,突然抽回舌頭。   楊靜琳不禁一呆,一臉不解的望住他。   羅貴彪漠然輕笑,一把扳過她的身軀,讓她面向田逸清,接著熊臂一伸,勾 肩搭背的將她擁住,楊靜琳站腳不穩,「嗯」了一聲,整個人便依偎在他懷中。   只聽羅貴彪淫笑道:「咱們快活,也得讓你老公看看才是。不要放開手,繼 續握住我老二,叫他知道自己老婆如何服侍男人。」   楊靜琳無助地看他一眼,再把目光移向田逸清,輕聲說道:「清哥……靜琳 對不起你,求你不要再看……」玉手往下一摸,又把他的肉棒握在手中,一下一 下的為他套動起來。   羅貴彪誇張地噓了一口氣,笑道:「姓田的,妳老婆果然不賴,弄的老子爽 歪歪的,手技當真不錯。」   田逸清聽得雙眼直瞪,一臉鐵青,胸口起伏個不停,顯然是憤恚到極點!   楊靜琳更是羞靨滿臉,再也忍受不住,向羅貴彪道:「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好嗎?」   羅貴彪笑道:「妳或許不愛聽,但妳老公可就不同了。妳沒看見他的褲襠嗎? 瞧他現在如此興奮,就證明我的話沒錯吧?」   楊靜琳羞得不敢再看老公一眼,把頭埋在羅貴彪身上。羅貴彪低頭望了她一 眼,見著這張清秀絕麗的臉蛋,也不得不羨慕田逸清!目光到處,剛好落在楊靜 琳挺拔誘人的玉峰上,豐滿堅挺,乳頭隱現,如此美人豐乳,又如何不讓人心動。   羅貴彪雖是一介武夫,粗人一個,但看女人的目光和手段,實不亞於那些膏 粱子弟、公子哥兒。這時見他一手擁住楊靜琳,一手移到她肚腹,撫摸片刻,才 緩緩往上滑動,直來到她的乳房下方,突然停住。   楊靜琳和他耍戲多時,免不了淫火萌動,早就盼望他能給予慰藉,當羅貴彪 的大手移動時,心中不知是喜還是驚,渾身不由顫了一顫,忽見他突然停頓下來, 自然有點失望,禁不住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陽具,像是向他抗議似的。   莫看楊靜琳外表靦腆溫柔、和婉端莊,十足一個前門不進師姑,後門不進和 尚的貞節少婦模樣,但誰會料到,竟是一個滿身媚骨的薄底鑼鍋,一煮就滾。   羅貴彪這招故弄玄虛,直弄得楊靜琳心癢難搔,嬌軀在他身上連連扭動。羅 貴彪見她如此模樣,心中自然雪亮,當下虎口一張,托在乳房底部,接著輕輕往 上推去,整個乳房顯得越發峨然挺秀,如此掂斤估兩的戲弄一會,就是不肯再進 一步。   楊靜琳給他弄得難過,聲如蚊鳴的「噫」了一聲,真想開聲去求他,望他能 為自己握弄一番,但羅貴彪就是不讓她如願。   羅貴彪笑道:「妳若想更舒服,可以求我呀?」   楊靜琳當著丈夫眼前,那裡肯聽他,只是不住地搖頭。   羅貴彪拇食二指微一加力,托著乳房輕輕捻弄兩下,卻又馬上停了下來,嘖 嘖說道:「當真不錯,著手堅實,充滿彈性,果然是一對妙品!」旋即目光一抬, 向田逸清道:「今日該當是老子走運了,你就好好張大眼睛,看我怎樣享受你這 個好老婆。」   田逸清滿腔怒火,苦於全身受制,無處可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任他在 自己妻子身上為所欲為。               第三集八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九回:渾世淫魔   楊靜琳聽見羅貴彪的說話,更是嬌羞無限,連忙別開視線,把頭藏在男人的 腋窩,不敢和丈夫目光相接。   羅貴彪瞧她怯怯羞羞的模樣,趣味更濃,偌大的手掌終於往上一蓋,將她整 個乳房包裹住,五指加力,輕輕揉搓了幾下。   楊靜琳打從心裡叫了一聲「好舒服!」,立時美得渾身打戰,嬌媚地低聲嚶 嚀,把頭埋得更深,羅貴彪玩得高興,雙指夾著乳頭輕輕捻弄,楊靜琳實在再忍 不住那股美快,口裡「啊」的一聲叫將出來,一手使力抱住他熊腰,一手握緊住 陽物,身子抖動個不停。   雖然隔著一層衣衫,但楊靜琳的豐滿,完全難以逃過羅貴彪的掌握,見他一 面把玩,一面低下頭來,在她耳邊道:「很舒服吧?快說我知是不是?」   楊靜琳雖然美快連連,但又如何肯回答他。羅貴彪存心刁難,說道:「要是 妳不肯說,我就放手了。」楊靜琳正自美在頭上,心中雖然百個不願意,但要她 當著丈夫面前說出口,實在難以做到。   羅貴彪見她全無反應,果然停下手來,正想抽手,忽聽得楊靜琳輕輕說了一 聲:「不……」話音輕柔細細,幾欲不聞,羅貴彪卻聽得清清楚楚,也不再難為 她,當即將手從她衣襟伸進去,五指一撈,已把整個豐乳拿住。   楊靜琳撒嬌似的發出一聲呻吟,竟把胸脯向前一挺,好讓他能玩個痛快。隨 覺衣內的大手不住地揉,不住地搓,怒凸的乳頭不停在他掌心滾動,當真美快難 言,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力握住那陽物,以此發洩心中的喜悅。   羅貴彪握住這個好物,豐滿就不用說了,難得是如此挺彈膩滑,不由越玩越 感興奮,說道:「把妳的頭抬起來。」   楊靜琳已全失去自主,只得聽命,張著滿是春意的眼睛,抬頭怔怔望向他。   羅貴彪低下頭來,說道:「張開妳的口!」楊靜琳微一遲疑,已見羅貴彪舌 頭一伸,抵在楊靜琳的嘴唇上。   楊靜琳再不忸怩而避,張嘴含住,接著閉上眼睛,陶醉在男人的挑逗中。   二人面向田逸清,便這樣站著彼此恣情相狎,動作亦漸漸激烈起來。   田逸清眼見這個情景,當真又是惱怒、又感興奮!而令他最感氣憤的,便是 楊靜琳那張神情恍惚、似醉如癡、半推半就的表情,他確沒料到,楊靜琳在男人 威脅的逼迫下,也能如此投入地享受。   便在此時,一個迷人的呻吟聲直鑽入田逸清耳中,把眼望去,卻見妻子整個 左乳已從前襟露了出來,正被一隻大手牢牢包握住,猶如揉麵團般搓弄著。田逸 清看得雙眼發直,眼見妻子如此被人狎褻,心頭五味雜陳,胯間的陽具更是硬如 鐵棒,大有不洩不快之勢。   只見羅貴彪用力抓住乳房,著力揉搓,把個乳房弄得形狀百出,東倒西歪, 而楊靜琳卻滿面紅暈,雙目水汪汪的一片迷離倘恍,臉上儘是沉醉之色。   羅貴彪肆意把弄一會,擁著楊靜琳來到桂香跟前,彎下身軀,解開她身上的 穴道,說道:「妳若敢高聲喊叫,莫怪我手上無情,聽懂了沒有?」   桂香早被嚇得亡魂喪魄,聽後連忙點頭。   羅貴彪滿意地一笑,說道:「妳過去把他的褲子脫掉,記住不准留下一絲一 布。」   桂香聽得呆住,睜大美目不知如何是好!羅貴彪再喝一聲,桂香嚇了一跳, 無奈地走到田逸清身前,動手將他的內外褲子全然脫去,一根繃得死挺挺的肉棒 貼腹直豎,威風凜凜的呈現在三人面前。   羅貴彪邪笑道:「美人兒,瞧來妳老公也只是一般貨色,今日就讓妳們見識 見識,好叫妳知道什麼是神物。」摟住楊靜琳來到床榻前,向桂香道:「脫去我 的褲子。」   桂香雖然百般不願,但懾於他的淫威,也只得降心相從,顫顫巍巍的伸出雙 手去解他褲頭,當桂香脫下他的內褲,一根大棒槌倏地跳將出來,但見青筋縈繞, 頭稜深厚,足有半尺餘長。   二女何曾見過如此龐然大物,不由看得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楊靜琳隔著褲子摸了半天,已知此物非同小可,但畢竟還沒親眼看見,現在 一看之下,整顆心兒不禁「怦怦」亂跳,暗自想道:「要是給這大傢伙弄進去, 恐怕真要快活死了,只望他不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三提四抽便了帳!」   羅貴彪看見眾人的表情,得意非常,把懷中的楊靜琳放開,一把扯掉身上的 衣服,登時渾身赤裸,挺然卓立場中。只見他虎體猿臂,彪腹狼腰,全身上下一 截截的都是肌肉。二女看到這身魁梧健碩的身軀,不禁芳心卜卜,臉上微紅,顯 得又驚又羞。   楊靜琳還沒回神,羅貴彪已猿臂一伸,再將她摟入懷中,楊靜琳總是擔心夫 丈的嫉妒,偷眼往丈夫看去,見田逸清依然兩眼圓睜,怒目而視,她不敢多看, 忙把目光移開。   羅貴彪緊緊箍住她的嬌軀,眼睛到處,卻見桂香容色艷異,臉蛋甜美,實不 亞於懷中的美人,不由食指大動,當下沉聲喝道:「丫頭,快過來給我舔一舔。」   桂香愕然一驚,望望羅貴彪,見他惡形惡相,一臉凶悍,心裡已害怕了幾分, 想到性命攸關,教她不能不抵頭,只好委委屈屈的蹲到他身前,小手一舒,已把 巨物握住,丁香微吐,為他舔吮起來。   羅貴彪確沒料到,這個小小的丫頭,舌功竟會如此了得。他又怎會想到,桂 香在楊府眾侍婢中,卻是個出了名的美人兒,這樣的美女,自然難逃楊峭天的魔 掌。桂香自小便賣入楊府,遂開始伺候楊靜琳,待得楊靜琳結婚,依然待在她身 邊,田逸清雖然深愛著妻子,但見著這個嬌滴滴的小婢,豈有不動心之理,每當 楊靜琳行經不便,都由桂香侍寢,早就習以為常。   但見桂香唇舌翻滾,含龜吮卵,操戈捋棒,舔得讖悉無遺。   羅貴彪挺著老二讚道:「好一個小丫頭,這張嘴巴確實有點本事,見妳這手 好功夫,敢情是和主子做慣了。」他一面說話,一面在楊靜琳身上亂摸。   楊靜琳難過無比,將個玉軀緊緊偎在他身上,不住搖曳磨蹭。羅貴彪見她婉 約綺媚,舉動狂放,再也忍受不住,連忙扯開她的腰帶,前襟應手而開,兩隻雪 白的玉兔兒,顫巍巍的跳脫在他眼前。   羅貴彪見著這對豐挺迷人的寶貝,也禁不住呆了一呆,只見圓滾滾的、翹挺 挺的,美得讓人難以挑剔,直瞧得他要流出口水來。   楊靜琳見他呆不龍咚的盯住自己雙乳,不免害羞起來,一片紅暈直竄上面, 忽覺左邊乳房一緊,已給他使力拿住,不由輕呼一聲,偎在他身上,柔聲道: 「不要……不要這麼用力,人家……痛,輕一點嘛!」話聲又膩又軟,直聽得羅 貴彪淫火高燒。羅貴彪雙眼通紅,眼睛已盈滿慾火,沉聲說道:「給我全脫去, 今日大爺要好好享受妳。」   楊靜琳被他狎弄多時,加上看見那根神物,早已淫水氾濫,不能自已,聽他 這樣說,竟然不加猶豫,把身上的衣服卸掉。立時一身冰肌玉骨、纖穠中度的美 好身軀,再無遮掩的直躍入他眼簾。   羅貴彪實難抵擋眼前的誘惑,不由叫了一聲好:「真是極品!」一手抓住她 左邊乳房,一頭便埋在她右乳上,大嘴一張,整顆嬌紅鮮嫩的蓓蕾已給他噙住, 一陣難言的美快,直撲向楊靜琳的腦門,忙即挺胸相迎。   眼前這個明明是無恥的大惡人,因何我會對他如此投入,楊靜琳不住地暗罵 自己,但逐漸強烈的快感,卻又不停地催毀她的意志,便連僅有的矜持也捨她而 去!當他用咬齒輕輕啃咬時,一聲醉人的悲啼從楊靜琳口中綻出,雙手牢牢抱住 男人的腦袋:「不……不要咬,人家受不了……」   羅貴彪那會理睬她,一手伸到她胯間,兩指一拭,竟滿手是水,不由喜道: 「好淫蕩的小美人,是否很想要我這根大老二呢?」說話一完,兩根手指已扣關 而入,「噗滋,噗滋」的抽動起來。   楊靜琳委實抵受不住上下的襲擊,快感一浪接住一浪,狂湧不息,大股花露 沿著腿兒不斷直流,突然身子一僵,接連抖了幾下,竟爾高潮,腳下一軟,再也 無力站穩,身子立即軟倒下來,坐在地上不住喘氣。   羅貴彪滿意地站起來,笑道:「妳的胃口真小,兩三回合便了帳。」低頭見 桂香仍是賣力耕耘,含住靈龜使勁吞吐。當下彎身將她扶起,用力抱定,問道: 「滋味如何?」   桂香滿面飛紅,把頭別開,不敢去答他。   羅貴彪一手環住她纖腰,盯著她那清秀美麗的小臉。但見她眉目如畫,一臉 帶癡帶羞,桃腮微暈,真個可愛到極點,不禁淫心大熾,當下一手握住他一個乳 房,只覺滿滿一團美肉,雖不及楊靜琳豐滿碩大,但觸感卻異常地美好,教人愛 不釋手。   但見羅貴彪揉搓幾下,桂香已是張唇吐氣,顯出一臉受用非常的模樣。羅貴 彪更感過癮,凌辱心大起,冷冷說道:「自己動手脫去衣服,不要和我拖拖棲棲。」   桂香知道此劫難逃,縱是萬個不願,也不敢和這惡人對抗,一聲不響,便即 動手脫衣。轉眼之間,一具晶瑩光潤,玉軟花柔的好身子,已俏生生的站在羅貴 彪身前。   羅貴彪見她小小年紀,但身材端的不賴,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最教人叫絕 的,卻是她那身如脂如雪的細膩肌膚。羅貴彪瞧得心頭火熱,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頭一低便吻上她小嘴。   桂香半推半就,卻受不住他的糾纏,終於和他親吻在一處,而一個乳房同時 落入他手中。經過一輪熾烈的撫吻,已見桂香氣息喘喘,呻吟連連。   羅貴彪望了一眼田逸清,見他橫眉瞪目的瞧著自己,向他笑道:「今日就讓 你看看本大爺的手段,教你知道和我作對的後果。」說話一落,將桂香放開,把 手一推,說道:「躺到地上去。」   桂香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恨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處於任人擺弄之地, 又怎敢有半分違拗!只得依他所言,仰臥在床榻前的地氈上。   羅貴彪見她依頭順尾,異常乖巧,倒也心滿意足,喝道:「把雙腿張開,待 大爺把妳插個痛快。」   桂香心頭顫動,又驚又羞,卻又不能不聽他,只好把腿兒大張,把個鮮嫩粉 紅的寶穴展露人前,登時面紅過耳,羞澀莫名!   羅貴彪跪到她胯間,卻不急進,一把拉住身旁的楊靜琳,說道:「美人兒, 過來我這裡。」   楊靜琳跪到他身邊,羞人答答的把裸軀依偎著他。羅貴彪一手摟住她纖腰, 握住她一個乳房,邊玩邊道:「快把我的老二弄硬。」楊靜琳淫興正濃,也不理 會丈夫的目光,見她玉手下探,已握住那根大肉棒,肆意套動起來。   羅貴彪非常滿意,托著她一邊豪乳又捏又揉,時而捻弄乳頭,時而輕拉緩扯, 把個楊靜琳弄得身搖體顫,喘吁吁的好不難受。   如此播弄一會,陽具越發堅挺硬直,整個槍頭紅不稜登的,丑狀駭人!   羅貴彪一摸桂香的花穴,濕津津的儘是水兒,笑道:「等得很焦心吧?」接 著向楊靜琳道:「給我塞進去。」   楊靜琳一怔,還是依他所說,把個大龜頭抵住門戶,慢慢地挺進,微一使力, 整個頭兒已闖了進去,給個小穴兒含箍住。只聽得桂香嬌媚地「嗯」了一聲,雙 腳微微一顫,狀似十分難耐。   羅貴彪嘖嘖叫爽:「果然窄得緊要,這樣的好物,該當好好享用才是。」   楊靜琳聽得渾身如火,不捨得就此放開巨棒,當即用力握住,使勁地套捋, 羅貴彪爽入心肺,笑問道:「還不捨得放手嗎?」楊靜琳聽得大羞,忙縮手瞪了 他一眼,怪他識穿自己的心事。   羅貴彪腰板一挺,「吱」的一聲響過,便進了半根,一股水兒從穴裡直逼了 出來。   「啊」桂香雙眼一翻,接著肉棒再往前一衝,全根直沒了進去。桂香被大物 一撐,美得又叫了一聲,頭兒往後猛地一挺:「啊!太大……脹死人家了!」   楊靜琳看見桂香那副受用的模樣,心兒不由卜卜亂跳,用力抱住身邊的男人, 把個又挺又大的乳房緊緊貼實他,一對眼睛,只盯著二人的交接處。卻見巨棒每 一抽提,便連湯帶汁的扯將出來,每一深插,便擠得蛤肉「吱吱」作響,當真是 淫髒到極點!   眼前的情景,不停地吞噬楊靜琳的理智,實在叫她不能不屈服。   楊靜琳心想:「瞧來今日是難逃他的魔掌了!事到如今,倒不如盡心依順這 惡魔,假若能使他舒心意爽,或許能讓他放過清哥也未可知。」楊靜琳一念及此, 已不再多想,終於下定了決心。   羅貴彪固定著桂香的腰肢,連環抽戳片刻,原本緊緊窄窄的膣室,經過一輪 刺扎開墾,已漸見慢慢順暢,水聲亦越來越大。   桂香何曾嘗過這等巨物,只覺甬道脹得異常難受,加上龜稜粗厚,每次出入, 勢必刮得嫩肉酸麻美快,淫水難止。個中快感,委實難以描摹。   羅貴彪幹得淫興大發,一手抱緊楊靜琳,一手握住桂香的乳房,下身晃動個 不休,叫道:「好一個又緊又窄的嫩穴兒,幹得真爽。」轉頭向楊靜琳笑道: 「美人兒,我這根大傢伙可不是蓋吧?保證讓妳欲仙欲死,要嘗一下嗎?」   楊靜琳美目閃動,心中雖想,但終究羞於回答,心道:「清哥,人家為了討 好這個大惡人,盼他能放你一馬,靜琳不得不這樣!況且人家確實受不住了,你 千萬不要怪人家,就原諒靜琳今次的放縱吧!」思念一過,突然湊過頭去,兩片 香唇貼上他嘴巴。   羅貴彪見她如此主動,自然不會拂她美意,才一張開口,一根香餑餑的舌頭 已鑽了進來,立時舌來舌往,打得火熱。   楊靜琳一面和他親吻,一面暗自內疚!饒是這樣,卻沒有忘記施展媚功,一 只玉手在他胸膛不停地撫摸。   羅貴彪樂得揚眉奮髯,胯下的肉棒一刻也沒有停頓,依然奮勇抽搗,直幹得 桂香死去活來,高潮連連。羅貴彪興奮難抑,嘴裡含住一根香舌,手裡抓住楊靜 琳一個乳房,著力搓揉把玩。   楊靜琳給他捏得疼痛不過,悶哼一聲,輕聲在他口裡道:「太……太大力了, 輕輕玩嘛!」   羅貴彪笑道:「妳這對寶貝實在美妙,快來讓我吃一口?」   楊靜琳為求逢迎他,只得承歡獻媚,微微撐起身軀,玉手托住一個乳房,嬌 嬌啻啻的送到他嘴前。羅貴彪見著這好物,當即張口便吃。楊靜琳頓時渾身打戰, 連忙按住他腦袋,輕輕嬌啼一聲:「好美……」   只見羅貴彪吃完左邊又到右邊,恣肆無忌交替品嚐,直到他心滿意足,才把 楊靜琳放開。   楊靜琳給他弄得渾身發軟,一跤坐倒。   這時桂香已是高潮數次,洩得頭昏目眩,羅貴彪看見她那癡然嬌態,更顯艷 色迷人,當下雙手握住她一對美乳,腰板著力抽插數十下,突然「滋」的一聲, 竟把肉棒拔了出來,說道:「妳也快活夠了,也該輪到妳的主子。」當下站起來, 晃著濕淋淋的老二送到楊靜琳嘴前。   楊靜琳明白他意思,也不待他說話,已湊頭張嘴,也不理髒水花汁,把那晶 光油亮的頭兒納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吸吮起來。   羅貴彪見這美人兒如此識趣,興奮更甚。但見楊靜琳嘴含巨龜,玉手牢握肉 棒,恣情套捋,時而撫摸皺囊,援搓輕揉,無所不用其極,直看得他淫火燒心, 險些便洩了出來。   田逸清看見嬌妻這等淫行浪態,瞧得氣憤難當,卻又興動莫名,心裡暗罵: 「兀那小賤貨,竟當著我眼前賣騷,倘我能逃得此劫,瞧我怎樣修理妳!」   羅貴彪著實受不住這股刺激,連忙從她口裡抽回肉棒,先行降一降火,喘噓 噓吐了口大氣,才把楊靜琳放倒,卻和桂香並排臥著,笑道:「妳這個騷蹄子等 得很心焦吧?要不要大爺安慰妳?」   楊靜琳脹紅著臉兒,一言不發,只是怔怔的望住眼前這男人,想到這根大東 西快要進入身體,心兒不禁「怦的,怦的」亂響,又是驚恐,又是期望。   羅貴彪瞧向田逸清,冷然說道:「今日你就張大一對狗眼,看我甚樣和你老 婆快活,教你做鬼前也死得瞑目。」   田逸清怒眼而視,自知眼前凶多吉少,早就暗暗運氣,想要衝開穴道,只是 羅貴彪功力深厚,始終無法將穴道解開,現聽見他這番說話,更感大事不妙,可 惜啞穴受制,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一時急得大汗淋漓。   羅貴彪淫邪地一笑,一手握住肉棒,不住在楊靜琳花戶磨來蹭去,說道: 「張開妳的大腿,自己用手撥開陰阜讓我進去。」   楊靜琳聽得大羞,但門戶給他如此拭拭蹭蹭,膣內的花汁玉露早已流個不停, 委實難忍難熬,正在猶豫之間,羅貴彪一手抓住她右邊乳房,邊捏邊道:「聽見 沒有?還不快快照辦!」   此情此景,楊靜琳已無可選擇,雙手放到胯處,緩緩把兩片花唇扯開,一團 鮮紅濕潤的美肉,全然敞露在他眼前,還夾著絲絲麗水,順流而下。   羅貴彪見著,霎時雙目放光,握緊巨龜望裡輕輕一塞,接著又退了出來,如 此一連幾次,就是不肯深進,惹得楊靜琳咬唇憋氣,卻又奈何他不得。忽聽得羅 貴彪獰笑一聲,說道:「妳想我進去,就該求我,怎樣?」   接著又是連番折磨,害得楊靜琳身搖臀擺,難耐不過,終於屈服下來,別過 頭輕聲道:「求……求你進來。」   羅貴彪笑道:「求我什麼進來?快說清楚。」   楊靜琳心中叫苦不迭,望向床榻上的丈夫,輕聲道:「田哥,靜琳對不起你 ……」接著說道:「求你把……把肉棒插進來。」   說話剛完,只覺陰道猛地一陣脹爆,火熱粗大的肉棒已全根沒進,把個小小 的甬道擠得滿滿當當,滴水不漏!               第三集九回完 第三集:容成陰道/第十回:水落石出   辛鈃在房間睡得正熟,耳朵裡隱隱傳來敲門聲,張開眼睛,方發覺筠兒伏在 自己身上,兀自香夢沉酣,辛鈃搖頭一笑,輕輕把她移開,才踏腳下榻,房門再 次輕響,辛鈃連忙披上衣衫。   房門一開,卻見紫瓊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辛鈃不由大喜,一把握住她玉手, 低聲笑問道:「這麼夜了,因何還沒睡?莫非是想著妳的兜兒?」   紫瓊微微一笑,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辛鈃自然連連點頭,順手掩上房門,牽著紫瓊便走,問道:「去哪裡?」   紫瓊道:「羅貴彪已經來了這裡,他正在田逸清房中。」   辛鈃聽得一呆,睜大雙眼道:「當真,這廝可真斗膽,竟敢單人匹馬闖進來, 真是不知死活。」   二人經過花園,紫瓊指著路旁的一座亭子,說道:「且先坐下來,我有話要 和你說。」   辛鈃大惑不解,問道:「羅貴彪既然在田逸清房間,若不快點趕去,恐怕要 弄出事情來,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   紫瓊搖頭道:「不用擔心,彤霞已經去了,便有十個羅貴彪,也不是她的對 手。我要和你說的事,卻是和田逸清有關。」   辛鈃聽見有彤霞幫忙,當然放心下來,一笑點頭,並肩和紫瓊坐下。   二人坐定,只聽紫瓊道:「先前我算得楊峭天身死,並為羅貴彪所殺,只因 當時我還不知道有田逸清這號人物,就算是知道此人,也不會平白無端去懷疑他。」   辛鈃猛然一驚:「難道楊峭天之死和他有關?」   紫瓊點頭道:「我自從得知羅貴彪身在長安,已在他身上施了法,只要他一 接近咱們這裡,我便立刻知曉。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單身留在長安,確實是另有 圖謀,當我得知他的目標是田逸清時,就不得不讓我對田逸清起疑,當下一算, 卻給我知道一個驚人的秘密。」   辛鈃聽得瞪大眼睛,心知這事必定極不簡單。   紫瓊續道:「原來田逸清早就和羅貴彪勾結,借他的手把楊峭天害死,倘若 我沒有猜錯,田逸清如此做作,必定和楊門的嗣承有關。」   辛鈃一拍大腿,立時醒悟:「沒錯,楊峭天是獨子,只要他一死,將來楊門 自然落在他這個大師兄手上,況且他是楊家的女婿,更是理所當然。」   紫瓊微微點頭:「為了楊門的基業,依我認為,必須把二人擒住,再交由楊 曲亭處理,但在這之前,必須取得真憑實據,光靠咱們的說話,實難定田逸清的 罪。想要獲得憑據,今晚是最好的時機。羅貴彪今晚冒險來找田逸清,必定有什 麼重大事情,一會咱們先不要動手,先聽一聽他們的對話,再作計較。」辛鈃點 頭稱是。   紫瓊接著道:「就和當日在星霜池榭一樣,咱們使用隱身術隱去身形,暫時 不要現身。還有一點,我算出田逸清已經被人制住,給羅貴彪點了穴道,而羅貴 彪正和楊靜琳做著那回事。」   辛鈃吃驚地盯住她,茫然道:「怎會這樣,莫非羅貴彪今次來這裡,是為了 找田逸清算帳?」   紫瓊道:「嗯!一會你自己去聽吧,便會知道一切。但你必須緊記,若非到 了出手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二人來到田逸清的房外,已隱約聽得微微的呻吟聲,不由對望一眼,便即施 展飛身托跡,穿牆而入。一看之下,辛鈃不禁大吃一驚,只見屋內個個精光赤體, 而羅貴彪正趴在楊靜琳身上,臀部大起大落,正幹得「噗嘖,噗嘖」亂響。楊靜 琳嬌媚誘人的呻吟聲,不停地從她口裡送出,顯得異常亢奮滿足。   辛鈃看得雙眼大睜,緊緊握住紫瓊的玉手,貼住她耳邊低問道:「彤霞呢, 怎地不見了她?」   紫瓊一笑,低聲回道:「她在這裡,你不用問,到時自會知道。」   只見羅貴彪腰股猛晃,發狠疾搗,把身下的楊靜琳幹得顛三倒四,一對豪乳 晃呀晃的,乳浪滾滾不息。而臥在身旁的桂香,見她雙腳大張,露著一個紅中透 白的小穴兒,唇瓣綻放,已是濕答答一片。   辛鈃打量之間,忽見羅貴彪直起身軀,低著頭望住交合處,口理笑道:「確 是難得的絕品,想不到妳已成人妻,下面仍然緊得這樣厲害,水兒又多,幹起來 真是大呼過癮。」   羅貴彪殺得興起,左手探前,握住她一邊乳房用力挼搓,另一隻手竟插進桂 香的花戶,著力扣掘。辛鈃看得雙眼圓睜,猶如吃了八角茴香,興奮不已,便連 胯間的玉龍,大有破褲而出之勢。   便在這時,忽聽得楊靜琳「啊,啊」連聲,喘聲叫道:「不……不行了…… 人家又想來……嗚!」話聲甫落,見她身子劈然繃緊,下腹顫抖個不停,便知她 已高潮。   羅貴彪依然不肯罷手,仍是狠狠抽插,一口氣衝殺過百下,旋即「吱」一聲 拔出巨棒,身子一跨,已跪到桂香雙腿間,腰板一沉,肉棒正搗了進去,全根盡 沒。   桂香陰戶一美,忙咬住小手,嘴裡不住「喔,喔,喔」亂叫,干到分際,羅 貴彪又再拔出肉棒,叫桂香跪趴在地,翹高豐臀,又再從後殺進。當即大起大落, 露首盡根的狠搗猛戳,一時幹得「啪,啪」價響,滿屋皆春。   紫瓊在旁看得鼻息呼呼,滿臉通紅,雙手抱緊辛鈃的手臂。辛鈃知她情動, 湊過頭去要吻她,紫瓊一笑,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口,搖頭表示不要。辛鈃無奈, 只好把目光放回眾人身上。   卻見羅貴彪勇不可當,不停放韁狂奔,忽聽他哮吼一聲,急忙拔槍抽棒,一 步跨回楊靜琳下身,提著肉棒望裡便塞,接著挺身一送,龜頭直頂花宮深處,再 也忍受不住,精關一開,大股熱流一發接著一發,全都射了進去。   待得洩盡,抽身拔將出來,跨到楊靜琳頭上,把紅撲撲的巨龜抵到她雙唇, 叫道:「張開妳的嘴巴。」   楊靜琳想也不想,便將整顆頭兒含住,加二慇勤的吸吮洗舔,直爽得羅貴彪 連聲叫好,舔拭過後,羅貴彪抽出肉棒,看見尚未衰頹,仍是昂首挺直,心念一 動,趕忙跪到楊靜琳胯間,整根肉棒又插了進去,隨即緊緊抽搗起來。   楊靜琳禁不住叫出聲來:「你……你真是的,便連半刻也不放過……嗯,還 這……這麼硬……」   羅貴彪笑道:「遇著妳這個又騷又浪的美人兒,豈能糟蹋浪費。」數十下一 過,終於慢慢軟化下來,羅貴彪搖頭歎道:「這樣一個好穴兒,實在捨不得離開!」   楊靜琳為求救得丈夫脫險,知道這是好時機,當下使出手段,趁他還沒全部 抽出,玉手一伸,已把半硬不軟的肉棒握在手中,只把個頭兒含在穴口,竟為他 套動起來,說道:「你既然不捨得離開,就這樣藏著吧,舒服嗎?」   羅貴彪那曾想到她會如此,喜不自勝,笑道:「妳這個小淫娃,果然有點道 路!」雙手前探,一手一個握住她雙峰,縱情把玩。   楊靜琳半張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臉陶醉的望著他,說道:「求你放過咱們好 嗎?只要你愛什麼,人家全都依你,若要銀兩也不成問題,說出來就行?」   羅貴彪搖頭道:「妳兩個美人兒我還可以放過,但這個姓田的小子,本大爺 決不能饒他,今日若不把這猢猻剝皮剉骨,實難消我心頭之氣。」   楊靜琳苦著嘴臉道:「究竟他得罪你什麼?求你行行好,就放過他一馬如何? 只要你放過他,我什麼也肯答應你!」   羅貴彪怒道:「這個傢伙我絕不能放過,他前時和本大爺稱兄道弟,原來早 就設下機關來計算老子。哼!我也不妨與妳說,妳這個好夫君的計謀好深好毒, 首先在我跟前擺出一幅狗模樣,叫本大爺和施堡主助他一力,好讓他奪取關中楊 門,倘若事成,楊門上下從始歸附施家堡,以此作為條件。」   楊靜琳聽見,陡然怔住,連忙望向丈夫,愕然道:「不……不會的,我清哥 向來忠於楊家,豈會做出這等事來,我……我不信!」   羅貴彪道:「他自然是忠於你們楊家,要不我和施堡主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這個天殺的傢伙,前陣子突然使人來找我,還白花花的送我五千兩銀子,說會把 楊峭天誘引到四川來,叫我結果他,楊峭天一死,楊家便斷了根,他就可以堂而 皇之承繼楊門,還說明事成後,再送我五千兩,以作酬報。」   楊靜琳聽得腦袋轟然作響,怔怔的望住床上的丈夫,心裡亂成一片。   只聽得羅貴彪又道:「我當時信以為真,楊峭天果真如他所說,突然來到四 川,當日我便將他擒住,然後把他五花大綁,一腳踹下千迭崖,卻沒想到,楊峭 天原來一直扮豬吃老虎,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若非當日看見他使出那手 輕功,咱們也不知是著了道兒!難怪那天將他拋下山崖,楊峭天依然能安然無恙。」   辛鈃聽見羅貴彪稱讚自己,也不由心花怒放,看看身旁的紫瓊,見她也望向 自己,嘴角上露出微笑。   羅貴彪續道:「其實楊峭天是生是死,對我實在無關痛癢,但妳這個男人竟 然還另有一手,他向施堡主獻了一計,說趁著皇帝老子生辰,會將楊門弟子放返 回家,只留下一些心腹在旁,還說已經安排停當,到時只要裡應外合,攻個楊家 措手不及,順手殺了楊曲亭。」   楊靜琳聽得美目大瞪,她素來對江湖上的事不聞不理,一時也聽得糊里糊塗, 似懂非懂。   忽見羅貴彪目露凶光,怒哼一聲,把楊靜琳嚇了一跳,聽他道:「原來當日 咱們都成了冤大頭,全都中了這傢伙的奸計,把咱們引入局中!楊峭天不但沒死, 還出來破壞施堡主的大事,這還不打緊,可恨的是,連施少堡主都送上一條性命! 施少堡主的死,雖然堡主沒有當面怪罪,但多多少少我也脫不了關係,倘若我不 是深信這小子,大力推薦,也不會弄成這樣子。本大爺自知不是楊峭天的敵手, 找他報仇無疑是以卵擊石,但這小子卻不同,妳要我放過他,除非太陽自西面起。」   楊靜琳終於有些明白,忙道:「清哥這樣做,瞧來都是受命我父親,你怎能 全怪責他。只要肯放過我的清哥,你要人家怎樣服侍你都行,好嗎?」說著加把 勁兒,賣力地為他套動。   在她不斷努力下,果見那肉棒漸有起色,開始發硬起來。   羅貴彪本是個好色之徒,今日遇著楊靜琳這樣的絕色佳麗,那根肉棒怎會不 抬頭,當下扳開楊靜琳的玉手,腰肢一沉,又再急急抽動。   楊靜琳給龜稜刮得美不可言,仰頭叫道:「好深……你搗碎人家的花心了, 好脹好滿,弄得人家好舒服……只要你喜歡,儘管享用人家好了……」   羅貴彪笑道:「妳這樣做作,還不是想我放過這小子,不過妳還是死了這條 心,我若放過了他,如何和施堡主交代……」還沒說完,只見身旁的桂香突然出 手,運指如風,連點羅貴彪胸口三處大穴。   楊靜琳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覺羅貴彪突然停頓動作,不覺大奇,張眼一望, 見他筆直地坐著,兩隻大手還架著自己一對大腿。   突然見桂香緩緩坐起,把手在臉上一抹,立時變了另一個樣子,原來桂香竟 是彤霞的化身,只聽她道:「大小姐,我的易容術還可以吧?妳可以放心,他已 經給我制住,沒有事了。」   楊靜琳那曾見過這種怪事,整個人呆在當場,久久無法出聲。   紫瓊解去隱身術,徐步和辛鈃從內室走了出來。楊靜琳更是驚愕不已,連忙 雙手掩住胸脯,叫道:「峭天……你……你怎會在這裡?」   辛鈃微微一笑,彎身拾起地上的褻衣,披在楊靜琳身上,說道:「大姐,暫 時不要多問,先穿好衣服再說。」楊靜琳回過神來,連忙穿上衣服,匆匆逃到丈 夫身邊。   田逸清和羅貴彪看見辛鈃出現,同樣大吃一驚,眼看目前形勢,當真是大勢 已去!尤其是田逸清,更是嚇得臉色慘白,謀奪楊門、殺害楊峭天,光是這兩件 事,已足夠讓他死兩次。而羅貴彪更沒料到,瞬眼之間會情勢逆轉,且落在楊峭 天手上,還加上那個武功詭異的美女,恐怕今日要逃出楊家,實是比登天還要難 了!   彤霞緩緩站起,穿上了衣服,笑道:「姐姐,妹子沒有讓妳失望吧?」   紫瓊微微一笑,說道:「就麻煩妹妹進去把桂香弄醒。」   彤霞點頭走進內室,沒過多久,彤霞和桂香已走了出來,桂香看見渾身赤裸 的羅貴彪,登時掩住嘴巴,「呀」一聲奔到楊靜琳身旁,顫聲問道:「小姐,剛 才……剛才發生什麼事?」   楊靜琳也是一臉眩惑,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   羅貴彪暗暗驚疑,心裡一陣糊塗,剛才明明看見內間沒人,現在怎地又跑出 一個丫頭來?他心中雖感奇怪,但眼下已再無暇深思了。   辛鈃走到羅貴彪跟前,用杖頭撥了一下他的老二,說道:「你這條淫棍,竟 敢對我大姐放肆,待我把這傢伙砍掉,看你還能不能逞威風。」   羅貴彪怒道:「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辛鈃大拇指一豎,說道:「好,你有種!」說著杖頭一挑,挑起他的衣服放 在他跟前:「也不怕叫人作嘔,快穿回衣服。」   彤霞笑著蹲下,玉手一伸,握住他的肉棒把玩幾下,微笑道:「確是一根不 錯的東西,真讓人回味!」說著手指在他身上連點幾下,解開他的穴道,再點了 他腹部「氣沖」、「四滿」二穴,讓他可以行動自如,卻無法運功發力。   辛鈃向他道:「你也不用怪我姐夫,他實在沒有出賣你,更沒有布下什麼機 關讓你入局。他為了奪取楊門,給你一萬兩取我性命,同樣是事實。我僥倖不死 能夠回來,我姐夫並不知情,還道我真的死去。今日也虧得你來這裡,才會讓我 知道幕後的黑手,說來我也該多謝你呢。」   羅貴彪聽得半信半疑,望向田逸清,果見他臉現懼色,瞧來並非虛假。   楊靜琳聽見辛鈃的說話,耳朵「嗡」的一聲,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怔怔 的望著丈夫,滿眼淚水道:「為……為什麼你這樣做?我爹對你如親生兒子,你 ……你還不知足,竟做出這種事……」   紫瓊來到楊靜琳身邊,輕輕挽住她的手,低聲道:「姐姐無須難過,一切就 由令尊做主吧!姐姐請妳過來一下,妹妹有些說話想和姐姐說。」   楊靜琳點了點頭,紫瓊牽著她來到內室,辛鈃同時跟了進來,說道:「大姐, 今日妳和羅貴彪的事,千萬不可與任何人說,就算是爹娘和表哥,妳也不能說, 把這個秘密封得越密越好,還有桂香,她當時被彤霞迷倒,相信並不知情,大姐 妳要記住我的說話。」   楊靜琳自然明白他的好意,心下感激,點頭道:「峭天,很多謝你,但清哥 他什麼都看見,難保他不會……」   紫瓊搖頭道:「妳放心吧,他不會說的,目下環境,他只會擔心自己的問題, 旁事又怎會放在心上,況且他說出來也沒什麼好處,只會多添一個罪名,若不是 因為他,妳又怎會落在羅貴彪手上。」   楊靜琳想想也對,心想:「這事萬不能讓表哥知道,要是給他知道我和這惡 人……」一念及此,再也不敢想下去。   關中楊門的大廳上,數十盞料絲燈照得光輝燦爛,滿堂燈火通明。楊曲亭夫 婦、李隆基兄妹,馬元霸父女、宮英明兄妹、楊靜琳姐妹,還有楊門十多名弟子, 均集中在大廳上。   辛鈃、紫瓊和彤霞三人,卻站在楊曲亭身旁,而羅貴彪和田逸清並不在場, 二人早已被關進囚牢裡。   只見楊曲亭搖頭長歎一聲,回頭向辛鈃說道:「今次能擒得真兇,天兒在天 之靈,相信也會安慰!」   楊夫人一聽見丈夫這句話,再也忍受不住,連忙以帨掩面,哭將起來。楊曲 亭見妻子哭得傷心,輕聲歎道:「死者已矣!也不用太難過。」   辛鈃聽得一呆,心中大叫不妙,暗想:「莫非他們已知道我並非楊峭天?」   李隆基和馬元霸等人同時一怔,但其如眾人聽了,不禁心中忐忑,疑團滿腹。 楊靜琇連忙跑到母親跟前,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爹說誰……誰死了?」 楊夫人搖了搖頭,歎了一聲,卻不回答她。   楊曲亭轉過身來,朝辛鈃拱手一揖:「多謝少俠,楊曲亭在此謝過。」辛鈃 聽得愣住,一時張口難言。楊曲亭不待他說話,再向紫瓊和彤霞一輯:「多謝兩 位姑娘。今日能得三位慷慨仗義,為咱楊家擒得真兇,楊某實在無以為報。」   紫瓊連忙回禮:「楊世伯請勿這樣說,紫瓊萬萬受不起。」   辛鈃踏上一步,說道:「莫非……莫非……」   楊曲亭頷首道:「昨天晚上我已接到消息,天兒的……的屍首已經找到。」   此話一出,堂上無不嘩然,眾人同時望向辛鈃,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楊曲亭搖頭長歎一聲,說道:「這位少俠並非天兒,天兒他……他確實已經 ……」還沒說畢,楊靜琳、宮暄妍二人立時「嘩」的一聲,直撲到楊夫人跟前, 母女四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慟,不禁互抱痛哭。   小雀兒和李舒柔給勾起傷痛,一時哽噎難言,淚水猛地奪眶而出。   楊曲亭道:「其實少俠初來楊府,我和夫人已有點起疑,雖然少俠和天兒的 相貌全無差異,便如一個模子似的,但說話語氣卻分別極大,外人或許是感覺不 到,但咱們做父母的,又豈能看不出來,只是你二人的外貌實在太相似,始終不 敢肯定,直到昨天晚上……」   眾人聽得此話,已再無懷疑,堂上登時愁雲慘霧,教人觸目傷心。               第三集十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一回:楊門少主   大廳上個個愁眉淚眼,李隆基生怕楊曲亭對辛鈃有所誤會,連忙上前道: 「楊伯伯,其實冒名頂替峭天一事,實是隆基下的主意,還請楊伯伯原宥則個!」   接著把當日怎樣誤認了辛鈃,如何遊說辛鈃冒充楊峭天的事,詳詳細細的全 說了出來。   楊曲亭點頭道:「李公子,楊某還沒老眼昏花,瞧人的眼光還在,你們的好 意,楊某豈會不知道,說句老實話,我還沒有多謝公子呢!」   李隆基連忙道:「不敢,隆基愧不敢當。」   楊曲亭長歎一聲:「若非眾位的幫忙,犬兒始得雪冤,楊門上下受恩深重, 同感大德!」轉向辛鈃道:「請問小俠大名,不知如何稱呼?」   辛鈃施禮道:「晚輩名叫辛鈃。」   楊曲亭道:「辛少俠年紀輕輕,卻一身上乘武功,瞧來定是名門之後,承蒙 見告?」   辛鈃揖道:「前輩太客氣了,「少俠」這兩個字,晚輩決不敢當,前輩若然 不棄,叫我小名兜兒就可以了。說到家世門第,實在是慚愧得緊!我自小無父無 母,由師父收養成人,幽居深山,修習道家術數,只是晚輩天性淘氣憨頑,喜歡 在外四處走動,時常肇事生非,惹下禍端,後來遇見了紫瓊,並傳授我武功,也 可說是兜兒的福氣。」   楊曲亭點頭道:「你和犬兒相貌一般無異,在咱倆老的眼裡,見你便如看見 我孩兒沒有兩樣,我就不客氣了,便叫你兜兒吧。」   辛鈃聽後,搔著頭頂尷尬地一笑。楊曲亭又道:「兜兒你雙親既已神遷,倒 不如便留下來,我想收你為義子,不知意下如何?」   眾人聽了盡皆愕然,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辛鈃身上。   辛鈃一時反應不來,鉗口撟舌,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望向紫瓊,卻見紫瓊嘴 角含笑,並無半點驚訝之色。   李隆基喜孜孜走上前來,笑道:「似乎這都是天緣注定,讓辛老弟前來與楊 家結緣,確實是一件大喜之事!」   楊曲亭見辛鈃遲疑不決,微微歎了一聲,說道:「楊某冒冒失失提出此事, 實在教人為難,要是……」   辛鈃恐怕他誤會了,也不待楊曲亭說完,搶先道:「請不要誤會,兜兒並沒 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感到太突然而已!」   馬元霸呵呵一笑,走上來拍一拍辛鈃的肩頭,說道:「這樣說你是沒意見了, 還不快快磕頭,叫一聲義父。」   辛鈃再次望向紫瓊,見她含笑點頭,當下不再猶豫,拜跪道:「義父,請受 兜兒一拜!」   楊曲亭登時滿臉堆歡,伸手將他扶起,說道:「好,好!當真是皇天見憐, 蒙天恩眷顧咱們楊家。」牽著辛鈃的手,來到楊夫人跟前,辛鈃連忙跪拜。   楊夫人雖然淚痕滿臉,此刻亦已展開笑顏,說道:「好了,好了,快起來吧! 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打後你就和天兒一樣叫爹娘吧。」   辛鈃點頭道:「是,兜兒知道了。」   楊靜琳和楊靜琇同時往辛鈃望去,做作含羞,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尤其是楊 靜琇,想起前時和辛鈃一夜風流,不禁臉如塗朱,偷偷望了他一眼,羞不可狀, 忙即把目光移開。   辛鈃看見姊妹二人的窘態,自然心中雪亮,心裡暗想:「我這個冒牌貨雖然 佔盡妳們的便宜,但可不能全怪我呀!是了,筠兒知道了楊峭天的事,必定悲痛 欲絕,一會兒須得好好安慰她才是。」   李隆基等人紛紛上前道賀,都說楊家禍盡福連,福履增綏。   楊夫人說道:「兜兒,你若然不介意,就依舊住在天兒的房間吧。」   辛鈃本想藉機遷移到紫瓊的房間,但回心一想,在眾目睽睽下提出此事,紫 瓊必定不高興,當下把說話吞回肚中。   楊夫人又道:「筠兒也算是個乖巧的丫頭,我就將她送給你,待在你身旁伺 候,你意思如何?」   辛鈃確實喜歡筠兒這個俏丫頭,說道:「筠兒聰明伶俐,討人喜歡,我當然 喜歡,就只怕她難忘舊主,再不肯服侍其他人。」   楊夫人道:「你現在已是我的兒子,再不是外人,筠兒又豈會不肯。好吧, 筠兒的事我會和她說,這樣你可以放心吧。」   楊曲亭說道:「大家為了此事都忙了一夜,還沒有好好睡覺,現在先各自回 去休息,再行商議如何處置田逸清和羅貴彪,大家認為怎樣?」眾人並沒異議, 紛紛告退離開大廳。   辛鈃、紫瓊和彤霞一起回到玲瓏軒,辛鈃笑道:「我一早就感覺田逸清不是 好東西,果然是個狼心狗行的傢伙,如我沒有猜錯,在楊門的弟子中,相信也有 不少和他同流合污的人。」   紫瓊說道:「樹倒猢猻散,田逸清既然事敗垂成,其他人又能起什麼作用, 況且楊門主也不是省油燈,他自會處理的,你也無須為此事操心。」   辛鈃笑道:「這是他們楊家的事,與我何干,我才不擔心呢!」   彤霞微微一笑:「你現在既是楊家的義子,就是楊家人,又怎能說不關你的 事,做人可得要有承擔,這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所為。」   辛鈃向紫瓊道:「剛才若不是妳贊同,我才不肯答應他們呢!」   紫瓊淺然一笑:「當初你既然答應頂替楊峭天,這便是你和楊家有緣,也許 是天意如此,要你來這裡振興楊家,靖匡武林。」   辛鈃極是無奈道:「什麼都是天意,我的天意可真不少!」   彤霞說道:「你可知自己身負多少重任,玄女娘娘要你再世為人,並非讓你 來人間享樂。你要緊記,除魔滅妖,撥亂濟時,全都落在你身上,還是好好勤練 武功吧。說起來也是練功時候了,咱們走吧。」   辛鈃無從反駁,只好隨她而去。練功完畢,辛鈃回到楊峭天房間,便見筠兒 雙眼泛紅,呆呆的坐著出神。   筠兒一看見辛鈃,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少……少爺。」   辛鈃見她一臉嬌羞,神情扭捏,料來她已經知道一切了,問道:「瞧來妳什 麼都知道了?」   筠兒點了點頭:「嗯,剛才夫人召喚我前去,全都與我說了,今次幸得少爺 為我家二少爺雪恨,筠兒在此謝過。」說著便要跪下磕頭。   辛鈃連忙趨前一步,將她扶起,說道:「妳這樣也太見外了,快快站起來, 我可領受不起。」辛鈃見她含悲忍淚,哽噎難言,搖頭歎道:「不要再多想了, 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好了!」話後一屁股坐在榻上。   筠兒兀自強忍心中的悲傷,用力點一點頭,強顏歡笑道:「少爺你剛練完功 吧,待筠兒為你準備洗澡水。」   辛鈃說道:「如果妳不願待在我身邊,只要和我說一聲便是。」   筠兒搖頭道:「不是的,我已經答應了夫人,打從今日開始,筠兒會盡心竭 力服侍少爺,除非少爺不要筠兒。」   辛鈃笑道:「有妳這樣一個又可愛又乖巧的丫頭服侍,我又怎會不高興,就 只怕委屈了妳。」   筠兒道:「少爺千萬不可這樣說,這可折煞筠兒了!」說完走進內間,為辛 鈃準備洗澡水。   辛鈃適才練了兩個時辰功夫,已是滿身汗水,確實想舒舒服服洗一個澡,當 下把外衣脫掉,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赤裸著上身,緩步走進內室。   這時筠兒已經準備好,回頭看見辛鈃,見他露出一身健碩魁梧的胸膛,不由 得臉上一紅。辛鈃微微一笑,說道:「我自己來便行,妳不用在此服侍了。」   筠兒搖頭道:「這樣不可以,夫人知道會怪責的。」   辛鈃道:「我說可以就可以,妳是來服侍我,並不是服侍夫人。」   筠兒突然眼睛一紅,像快要哭出來似的,垂頭說道:「是不是……少爺不喜 歡筠兒?」   辛鈃連忙搖頭:「當然不是,現在妳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再要妳和前時一樣 服侍我,實在有點兒那個。」   筠兒聽見,一顆淚珠從眼裡湧出,低聲說道:「既然少爺不喜歡筠兒服侍, 筠兒離開就是。」話仍沒有說完,便已轉過身子,欲要離去。   辛鈃見她形容悲慼,心中不忍,一把握住她胳膊,說道:「妳不要誤會我的 意思,其實……其實……」辛鈃一時也不知如何說好。   筠兒抬起美目,怔怔的望住他,辛鈃歎道:「其實我知妳和楊峭天很好,妳 對他實在情意非淺,我說得對不對?」筠兒聽見,不由臉上一紅,垂下頭來不敢 回答他。   辛鈃微微笑道:「夫人要妳來服侍我,我自然很高興,但要妳勉強做一些不 願意做的事,也太委屈妳了。再說,我樣貌雖然和他相似,畢竟並非同一個人, 又怎值得妳委身相從。我辛鈃雖然算不上是君子,但這樣一個顯淺道理,我還是 曉得的。」   筠兒嚶的一聲,撲入辛鈃懷中,哽噎道:「少爺你……你對筠兒太好了,只 要少爺不嫌棄筠兒,我願意永遠跟隨少爺,永遠是少爺的丫頭。」   辛鈃笑道:「我又怎會嫌棄妳。」說著用手抬起她的俏臉,見她雙目泛紅, 滿臉淚痕,用手輕輕把淚水抹去,說道:「我的小筠兒,不要再哭了!說句老實 話,我辛鈃從小到大跟著師尊修道,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從不曾有人服侍過,妳 若然想跟著我,就不用太著重主僕身份,我確實有點不習慣。」   筠兒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是丫頭,就永遠都是你的丫頭,豈能沒張 倒置,做下的沒個規矩,成甚麼道理!」   辛鈃道:「我說可以就可以,而且我也不會把妳當作丫頭看待,從今以後妳 就是我的好筠兒,再不是什麼丫頭,只要一日和妳在一起,我便會好好保護妳, 愛護妳,要妳不受人半點欺負。」   筠兒聽得心頭一甜,用力把辛鈃抱緊,顫聲道:「多……多謝少爺。」   辛鈃道:「以後妳就叫我的小名兜兒,這樣會親切一些。」   筠兒連忙抬起頭猛搖:「筠兒什麼也可以應承你,但這個絕對不可以,如果 給夫人聽見,不被打死也要被罵死了!我……我知你為什麼不想我叫你少爺,你 是擔心我會想起二少爺是不是?」   辛鈃確實是這樣想,卻料不到筠兒如此剔透玲瓏,聰明靈巧,一眼便看出自 己的心思,只好微微一笑。   筠兒說道:「這樣好嗎?我以後就叫你辛少爺,總可以了吧。倘若你是為了 我好,就答應筠兒好嗎?」   辛鈃笑道:「好了,好了,一切依妳。」   筠兒一笑,再次把頭埋在他身上,輕聲說道:「現在可以讓筠兒和你洗澡嗎?」   辛鈃道:「我怕自己會忍受不住,到時妳可不要後悔。」   筠兒再次抬起頭來,一臉柔情的望住他道:「筠兒既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歡 就是,況且前時人家已經和你……」說到這裡,不禁羞澀起來。   辛鈃看見她的模樣,笑道:「那時是我的不對,為了不想顯露身份,還諸多 言語去騙妳,妳會怪我嗎?」   筠兒搖了搖頭:「你這樣做全都是為了楊家,筠兒只有多謝,又豈有怨懟之 意。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姑爺會是個這樣的人,二少爺死得太冤枉了!」   辛鈃歎道:「正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一個人起了歹心,什麼事也能做出 來。有道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而已。」   筠兒默默點頭,一對玉手移到他褲頭,扯開了褲帶,辛鈃再沒有阻攔,任她 把短褲脫掉,只聽筠兒道:「辛少爺,你先進入浴盆,待筠兒脫了衣服再來服侍。」   待得辛鈃跨進浴盆,筠兒徐徐寬衣解帶,不用片刻,已脫得光溜溜的,寸絲 不掛進入浴盆,便即為辛鈃洗刷身子。   辛鈃問道:「妳向來便是這樣服侍陽峭天?」   筠兒點頭道:「自我十五歲那年,夫人突然派我來這裡服侍二少爺,就在當 天晚上,我的身子便給了二少爺,從此之後,暖床侍浴已成為我的工作。」   辛鈃笑道:「妳這個二少爺果然風流得緊,不但處處留情,便連家中的女人 也不放過!」   筠兒微微笑道:「天性使然,二少爺常與我說,人不風流枉少年……」說到 這裡,玉指正好握住那話兒,不由美目圓瞪,朱唇半張,竟說不出話來。   辛鈃笑問道:「怎麼呀?什麼事讓妳大驚小怪?」   筠兒訕訕的道:「你……你這裡怎會又大……大了這麼多?」   辛鈃自然不說是吃了玄牝還精丹所致,只好亂說一通,諒她也不知曉,便道 :「前時已經和妳說過,我所練的乃純陽剛勁的武功,愈到火候,那裡就愈加剛 強,也沒什麼奇怪的。」   筠兒聽後,心裡一驚,問道:「這樣會不會愈練愈大?」   辛鈃搖頭笑道:「只要練到火候足夠,到了一個階段便會停下來,若然我沒 有猜錯,現在應該是極限了。瞧妳害怕成這個樣子,很擔心嗎?」   筠兒滿臉紅暈,輕輕點頭道:「倘若會繼續大下去,怎會不教人擔心!」   辛鈃道:「妳是害怕容不下他?」   筠兒更加羞澀難當,忙說道:「我……我可沒說,不過……」   辛鈃笑道:「不過心裡就是害怕,我說得對嗎?現在給妳弄得硬繃繃的,難 過死了,要不要嘗試一下?」   筠兒聽見,心兒不由「怦怦」亂跳,忙把眼睛垂下,低聲道:「筠兒早已是 你的人了,還要問人家……」   辛鈃雙手伸前,將她擁近身來,在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要妳自己說, 老子從來都不會勉強人。」   筠兒怔怔的望住他,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不要在這裡做好嗎?我……我 想到床榻去。」   辛鈃道:「我素來最順人意,妳喜歡怎樣便怎樣。現在妳背過身子來,該輪 到我為你刷身了。」   筠兒一笑,依他說話把背脊靠在他胸膛。辛鈃為她塗上皂莢,用手輕輕揩抹, 只覺滿手膩滑受用,口裡嘖嘖稱讚。辛鈃雙手從後繞到身前,百般溫柔,當他手 掌掠過她一對美乳,筠兒禁不住身體一顫,輕聲呻吟。   辛鈃雙掌包住她一對乳房,輕撫搓揉,問道:「感覺好嗎?」   筠兒嗯了一聲,低頭下望,卻見十根指頭揉弄壓擠,乳肉齾齾,不由越看越 感難耐,膣中作癢,花露細流。   辛鈃弄得起勁,一面吻著她耳脖子,一面加重手上的力度。   筠兒終於抵受不住,回身用力抱住他,嬌喘道:「不……不行了,你弄得人 家很難受。」   辛鈃笑道:「要是難受,咱們現在就到床榻去。」   筠兒微笑不答,二人把身子沖洗乾淨,辛鈃一把將筠兒抱起,走出內室。   二人才一上了床榻,辛鈃說道:「我剛來到長安,所去的地方不多,明兒妳 可有空陪我走走?」   筠兒確沒想到在這關頭辛鈃會這樣問,心中雖感奇怪,仍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只要和夫人說一聲便可以了,你有重要事情嗎?」   辛鈃說道:「明兒是我認識紫瓊剛好滿一年,想買些禮物送給她,但又不曉 得女兒家喜歡什麼,如果有妳在旁給我意見,我就放心了。」   筠兒微微一笑:「你對紫瓊姑娘真是很好,筠兒也為她開心。」   辛鈃笑道:「我對妳也很好呀,難道不是嗎?」   筠兒說道:「你對我好,筠兒自當然感覺到。夫人叫我服侍你,實在是筠兒 的福氣,如果能夠永遠留在你身旁,我這一生就足夠了。」   辛鈃探頭親了她一下:「妳跟我一起可能有很多凶險,不害怕嗎?」   筠兒搖頭道:「只要能和你一起,再凶險我也不怕。是了,你明天為什麼不 和紫瓊姑娘一起出去?不想她知道嗎?」   辛鈃道:「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妳可不能和她說呀。」   筠兒點頭道:「我不說是了,就只怕紫瓊姑娘會來這裡找你。」   辛鈃心想,只要紫瓊不用仙術便行。當下笑道:「咱們早點出去,早點回來, 她又怎會知道。」說完埋頭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將起來。   筠兒頓感暢美,早已怒突的蓓蕾變得更形堅硬,陣陣快感不住自乳房擴散, 便在辛鈃輕輕咬嚼時,筠兒再難忍受那股美快,啊一聲把身子拱起,嬌喘起來: 「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點力……」   辛鈃用牙齒輕咬一會,接著用力吸吮挑動,一時吃得「唧嘖」亂響,而右手 兩根指頭已來到她胯間,按著那顆小蒂兒著力揉搓。   一個嬌眉動聽的呻吟,突然從筠兒口裡迸發而出,身子同時硬繃起來,下身 一抖一抖的顫個不停。辛鈃知她得趣,手上加多幾分力度,直弄得筠兒花露長流, 不住從小穴縫湧出。   辛鈃雙指一抹,卻見濕浸浸一片,口裡放開乳頭,抬首笑道:「筠兒妳好敏 感啊,已濕得這麼厲害!」   筠兒嬌羞難言,只好緊咬拳頭,拚命死忍,突然下體一陣充實,穴眼兒猛地 被撐開,花甬已含住了兩根指頭,筠兒小穴一美,禁不住叫出聲來:「啊!辛… …辛少爺……」   辛鈃笑問道:「要不要更爽一些?」   筠兒張著迷離誘人的眼睛,怔怔的盯著辛鈃,微一點頭。辛鈃迎她一笑,使 起雙指神功,扣著膣壁頂部使力挖掘起來,怎料才掘了十多下,便見筠兒螓首亂 搖,口裡「呵呵」直響,叫道:「不行……快停,快停,人家受不了……」   辛鈃那會罷手,倒掘得更加起勁,果然不費多久工夫,大股愛液隨著手指的 扣掘疾射而出,一陣接住一陣,直濺得衾褥盡濕。   筠兒何曾受過如此沖激,陣陣高潮險些讓她昏暈過去,只得牢牢抱緊辛鈃的 身軀,身子緊繃如拱橋,而胯間花穴依然疾噴不息,直到辛鈃心滿意足,休歇罷 手,筠兒嬌軀一軟,躺在床榻上不住喘氣。               第四集一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二回:傾心吐膽   筠兒頹然若醉,全身顫抖不已。辛鈃一個翻身,趴到她身上,緊緊擁抱住她, 卻見她神情渙散,美目迷離倘恍,如夢乍回,不禁微微一驚,問道:「妳還好嗎?」   只見筠兒緩緩張開眼睛,瞧著辛鈃輕輕一笑:「我沒事,只是剛才太激烈了, 幾乎回不過氣來!」接著玉手在褥子一抹,立時驚訝起來:「啊!怎……怎會濕 成這樣子?」   辛鈃笑道:「剛才妳如同撒尿似的,自然會變成這樣子。」   筠兒臉上一紅,連忙道:「你且讓我起來把褥子換掉。」   辛鈃搖頭道:「現在換過,一會兒又弄濕了怎辦!」說著把頭一低,已吻住 她櫻唇。筠兒全不忸怩而避,一對玉手圍住他脖子,朱唇綻開,乖巧地接納他侵 入的舌頭,登時你含我吮,擁吻在一起。   筠兒感到辛鈃吻得越來越熾熱,狂猛的激情讓他變得有點粗魯,但這股粗魯, 卻讓她越發迷失沉醉。   辛鈃抱著這個細皮白肉的嬌軀,一團慾火不住在體內翻騰,下身堅挺的慾望 顯得更滾燙,正自牢牢的抵著她挺動,害得筠兒的心花一朵朵地怒放,把僅有的 少女矜持全然拋卻,玉手移到他下身,把這根可愛的大傢伙緊緊握在手中,氣喘 喘道:「筠兒想……想要,給我……給我……」   筠兒抬高臀部推擠他,表示她的渴求,然而辛鈃卻不著急,吻過她纖細粉嫩 的頸項,繼而含住她耳珠,拉拉扯扯的吸吮起來。筠兒的氣息變得加倍沉重急促, 但辛鈃全不理會,右手蓋上她一邊乳房,一面把玩,一面在她耳邊道:「喜歡我 這樣摸妳嗎?」   這句挑逗說話極度溫柔,卻又相當誘人,筠兒不由嗯了一聲,馬上作出回應: 「喜歡,筠兒好舒服!好想……好想你插進來。」   辛鈃道:「妳先用小嘴為我撫慰一會,我才給妳。」   筠兒自當然不會反對,說道:「你且讓我起來,好嗎?」   辛鈃擁抱住她一個打滾,改為女上男下,道:「妳掉過身子去,我也想看看 妳的小寶貝。」   筠兒雖感害羞,但依然照做,掉轉頭趴在他身上,一對美腿大大的張開,跨 在辛鈃的頭上,一個鮮嫩迷人的花穴兒全坦露在他眼前。筠兒玉指輕舒,握住那 根駭人的巨棒,細看之下,果然比之前時又大了幾分,芳心倏地一驚,心想如此 粗大之物,實不知能否承受得起。   就在她還沒轉念之際,忽覺穴兒被手指張開,接著肉芽一酸,已被辛鈃含在 口中,一陣難言的快感直竄上腦門,禁不住螓首一仰,輕輕「啊」了一聲,想記 自己溪壑畢露,更加臉紅耳赤,腆然難安。   辛鈃含吮一會,說道:「好一個鮮嫩紅潤的小寶貝,味道果然不錯。」   筠兒聽得羞澀難當:「辛少爺不要再說,羞死人了……啊!不……不要這樣 掘,筠兒會……會受不住……」   辛鈃笑道:「倘若受不住就再噴一回是了。」   筠兒被他雙指連番扣挖,登時美得飄飄欲仙,望著眼前這根雄赳赳氣昂昂的 巨物,再也忍受不住,小嘴大張,馬上把那顆頭兒納入口中,使足氣力吸吮起來。   如此你來我往,直弄了半盞茶時間,筠兒終於抵擋不過,又再撲嗤嗤的噴出 水來,把個辛鈃弄得滿臉盡濕,彼此方興盡罷手。筠兒洩得渾身發軟,滾臥在床。   辛鈃見她滿眼水霧迷離,不停喘著大氣,便知她高潮未退,當下移到她胯間, 扳開那對修長的美腿,露出一個豐腴碩美的小穴兒,卻見玉蛤歙張,水流交股, 早已濕得一塌糊塗。   筠兒仍是似醉如癡,卻也明白將會發生何事,淫興頓生,伸手抓住辛鈃的玉 龍,滿眼春意道:「這樣碩大嚇人的東西,你……你須得慢慢來,筠兒實在有點 害怕!」一面說著,一面把個龍頭在穴縫亂蹭。   辛鈃見著這般淫情浪態,便知她心口不一,索性調侃她一番,說道:「妳這 樣一個小小的花穴兒,也難怪妳會害怕,其實我也有點擔心,要是弄痛了我的小 筠兒,又如何能安。既然這樣,倒不如便到此為止,妳道好嗎?」   筠兒聽得大急起來,牢牢握住玉龍不放,心中罵道:「你這個人真是,人家 才只是說說而已,連這樣也看不出來,可真是笨得到了家!」不由急道:「不…   …筠兒想要,來嘛!」筠兒實在怕他捨己而去,忙即把頭兒抵緊洞門,腰肢 一送,連頭帶冠已給她含住。   辛鈃只覺龍頭一緊,卻被腴嫩膩滑的玉蛤箍住,頓時美得噓了一口氣,讚道: 「妳好緊好濕,好像比前時緊多了!」   筠兒給巨棒一撐,爽得連打幾個哆嗦,見說張大美目盯住他,說道:「真的 ……真的很緊,只是一個頭兒就美死人了!辛少爺來吧,求你填滿……填滿筠兒, 好嗎?」   辛鈃咧嘴一笑,腰板著力往前一送,聞得「吱」的一聲,一大股水兒立時被 壓了出來,巨棒竟進了大半根:「嘩唷!箍得好緊,真舒服!」便即慢慢抽插起 來。   「啊!」筠兒掩著嘴兒輕叫一聲:「你……你太粗了,又這麼燙人……」   辛鈃笑問道:「妳喜歡還是不喜歡?」   筠兒一面「喔喔」嬌啼,一面點頭:「喜歡……啊!不要碰那裡,好酸好麻, 不能再碰……不行,要……要尿了!」果然才一說完,一股溫熱從深處迸射而出, 竟丟了一回。   辛鈃沒想她會這麼敏感,只幾個起落便抵受不住,不由俯下身來,摟抱住她 道:「好沒用的筠兒,兩下子就洩出來。」   筠兒羞答答的把頭藏在他頸窩,輕聲道:「還……還不是你,每一下都頂著 人家那裡,叫……叫人家怎受得住。」   辛鈃一笑:「受不住即是代表舒服,要不又怎會馬上高潮。」   筠兒用力扭住他脖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只給你輕輕一碰,便覺酸溜溜 的,卻又有點美甘甘,加上你……你這麼粗,頭兒又這麼大,總是刮著人家的嫩 肉,就連心兒也給你刮出來了!」   辛鈃暗裡一笑,說道:「聽妳這樣說,我真的不敢再動,若然再一抽動,妳 又受不住要洩,豈非大傷身體,這如何是好?」   筠兒不知辛鈃是存心揶揄,還傻乎乎信以為真,心中一甜,柔聲道:「你對 筠兒真好,但這樣不行,要你這樣憋著不射出來,會很傷身的,筠兒捨不得你這 樣。況且你如此……如此硬塞著不動,人家就更難過。」   辛鈃笑問道:「這樣說,妳想我怎樣做?」   筠兒親暱地抱緊他,雙目儘是柔情:「筠兒好想你動,快一些也不打緊,只 要能讓你盡興,什麼也不重要,況且人家也會快樂。」   辛鈃見她說得毫不矯飾,滿是情意真摯,也大為感動,在她俏麗嬌嫩的小臉 親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邊乳峰,輕緩揉搓,下身徐徐抽動。   筠兒在辛鈃溫柔的賜賚下,充實的快感越發強烈,只覺辛鈃的動作漸漸加快, 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宮,弄得她雙腿簌簌抖動,股間麗水橫流,漫溢四周。   辛鈃同樣被那緊暖擠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難移,正殺得 興起之際,驟覺筠兒使力箍緊自己腦袋,口裡呵呵叫道:「又要來……又要來了, 不要停……千萬不要停,啊!射……射了……」   只見筠兒渾身抽搐個不停,又再攀上悅愉的高峰。辛鈃並沒有停頓,依然狠 抽疾搗,笑問道:「說與我知,是不是很爽?」   筠兒失神地點著頭,有氣無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實 在好棒了,不用憐惜我,人家還想要……」   辛鈃一笑,坐直身軀,雙手握住她纖細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見粗 壯碩大的巨龍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濺。而筠兒一對美乳, 卻被撞得滾上滾落,搖曳擺動,晃悠個不停。   筠兒在強勁的沖激下,只得緊咬小手,苦顏強忍。然而,下身卻挺動個不停, 著力迎湊。   辛鈃見她情動難抑,滿臉儘是迷醉之色,更顯她俏麗動人,也不由看得癡然 若醉,下身動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數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陣酸麻, 雙手牢牢抓住她纖腰,噗嗤嗤的洩了個痛快,接連幾發,直洩得涓滴不剩,方軟 倒在她身上。   二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處,彼此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待得平緩過來,辛鈃輕撫 著她那紅鼕鼕的俏臉,說道:「今次真是舒服,妳呢?還好嗎?」   筠兒抱住他親了一口,微笑點頭:「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謝你!」   二人纏綿一會,不覺雙雙進入夢鄉,待得筠兒醉轉過來,已是掌燈時分,忙 即匆匆穿衣離榻,走出房間為辛鈃準備晚飯去了。   次日早晨,辛鈃絕早起床,筠兒為他梳洗完畢,二人便離開房間,剛走過一 條長廊,忽見李隆基迎面走來,辛鈃上前道:「李大哥好早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辛老弟你也早呢,今天這麼早便去練功?」   辛鈃道:「不是去練功,只想到城裡買點東西,你知我初來京城,正是人生 路不熟,便叫筠兒陪我走一趟。」   李隆基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也不阻撓老弟了。」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說什麼客氣話,倘若老哥沒有事,就一起走走 如何?」   李隆基善與人交,向愛結識英賢,雖見辛鈃年紀輕輕,倒是個熱血男兒,對 他早已存著好感,視若摯友,現聽他這樣說,當下說道:「若然不打擾老弟,隆 基奉陪就是。」三人並肩離開楊府,逕往長安城走去。   晨光初上,遠遠便看見城中一座殿宇,巍峨高峻,竟高出平地數十丈,只見 青灰殿頂,翠綠屋脊,紅柱粉牆,鎏金門窗,盡皆盛妝艷飾,莫不斑斕淋漓。   辛鈃望著這座天宇中的雄殿,徐徐說道:「好一座闊大不羈,氣度非凡的宮 殿!這就是咱們的大唐帝國了!」   李隆基道:「這是屹立在龍首原上的含元殿,但凡有國家儀式大典,都是在 含元殿舉行,「千官望長安,萬國拜含元」,說的就是形容大朝會的盛況。」   辛鈃含笑問道:「老哥是皇親國戚,這座含元殿你是常來的了?」   李隆基搖了搖頭:「也不是,小時陪著父親,確常在皇家宮苑出入,這幾年 因身處外地,且回來不久,再也沒進過去了!」   辛鈃不解道:「這倒奇怪了,以你老哥一表人才,又是龍孫帝子,莫說在宮 中領個要職,便是王侯將相,也應該不成問題吧?」   李隆基歎氣搖頭:「老弟你有所不知了,目下形勢,可說今非昔比,當朝天 子雖是我的三伯父,只是……唉,不提也罷!」   辛鈃更加不明,正要發問,忽聽得身旁的筠兒道:「李公子不肯奉職,莫非 是為了韋皇后的事?」   李隆基聽得眉頭一揚,心想這個丫頭見事倒也透徹,歎道:「這幾年我身在 潞州,擔當別駕一職,但我這個剌史佐官,只是一個閒官,可說並無實職,閒時 便約些同僚吃酒打牙兒,對宮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   辛鈃聽見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個小王爺,竟……竟去當這種差事?」   李隆基笑道:「這也沒什麼不好,我當時年紀尚輕,就是給我高官重職,我 自己也擔當不來。那時我在同僚口中得知,自從阿母子崩駕,宮中已變得不成樣 子了!」   辛鈃問道:「阿母子?這人是誰吶?」   李隆基微笑道:「阿母子就是武後,宮裡的人直來都是這樣稱呼她。」   辛鈃「啊」了一聲,頓即恍然,李隆基續道:「我三伯父雖然天性懦弱,登 極之後,就更加不堪,便如著了魔似的,變得是非不分,親疏不辨,黑白不明, 忠奸不清,凡事不論大小,全由他老婆女兒擺佈!現在國家一切大權,都落在韋 後手中,宰相以下的重臣,無一不是她的親信。莫說是我本人,便是我父親和姑 母太平公主,同樣被她排斥在外!我不妨與你們說,在目前這種環境下,只要有 丁點兒言行不慎,咱們李唐宗室隨時都有滅門之禍!」   辛鈃聽完他的說話,心中不由一凜,忽地想起宮中那個妖孽來,低頭想道: 「莫非這一切都是那個惡魔所為?就算皇帝再窩囊,決不會變得如此快,除非鬼 摸腦殼,或是腦袋給驢子踢了一腳,方會這樣。但妖怪肆虐宮闈的事,我要不要 和他說好呢?」   李隆基見他低頭沉思,正想得鄧鄧呆呆,問道:「老弟想著什麼?」   辛鈃猛然醒轉,抬頭道:「老哥,你既能全不避諱,傾心吐膽的把這事說與 我知,無疑是當我是至親兄弟,辛鈃不能不把這事說你知。」   李隆基茫然不解,怔怔的望住他,說道:「你我義同骨肉,辛老弟但說無妨, 到底是什麼事?」   辛鈃道:「我認為皇宮裡有妖怪出沒。」   李隆基和筠兒齊覺一驚,一時難以置信,李隆基道:「你……你是說笑吧? 鬼神之說,豈能當真!」   辛鈃道:「我沒有騙你,你知我自小學道,興妖作孽,焉能逃出我的法眼, 況且紫瓊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前時也有和我說起此事。皇宮之內確有妖氣裊繞, 以衛社稷,必須早早斷除,方可屏絕後患。」   二人聽他說得煞有介事,不由有幾分相信,李隆基問道:「聽老弟你這樣說, 該如何應付才是?」   辛鈃道:「紫瓊曾說這妖孽厲害得緊,要把他找出來並非容易的事,我和紫 瓊早已籌商對策,打算找機會潛入宮中。這樣做雖然有點危險,更不知能否找得 到這妖物,但為了匡時濟世,光復社稷,就是再艱難也得一試。」   筠兒吃了一驚:「辛少爺……你……你要進宮和那妖怪周旋,能……能鬥得 過嗎?」   辛鈃搖頭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盡力而為。我這段日子埋首練功, 便是為了這個原因。」   李隆基對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雖然這樣,但見辛鈃如此浩然正氣,心中 好生感動欽佩,當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險,視險如夷,實在教人敬佩!但要 潛形入宮,確實不容易,恐怕老弟難以做到!雖然我在宮中沒有供職,但朋友知 交倒也不少,待我與他們打點打點,為老弟尋個職司,你道如何?」   辛鈃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謝過!但這個妖物深藏宮中興風作浪, 且能撥亂朝綱,必是隱藏在皇帝身邊,方能操控朝政,一般職位,恐怕難以接近 皇上。」   李隆基點頭一笑,說道:「瞧來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邊的太監, 相信也沒有多少人!」   辛鈃連忙道:「你不要說笑,要我做太監,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兒聽見,不禁掩著嘴巴「噗哧」一笑。   辛鈃笑道:「其實我和紫瓊已想到一個方法。」當下便將他如何認識崔湜和 上官婉兒,打算倚仗他們的勢力混進入宮,一一全與他說了,關於窺視上官婉兒 淫行一事,辛鈃自然隱去不說。   李隆基聽畢,搖頭歎道:「我認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麼東西?」   辛鈃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兒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卻是 她的姘頭,但這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李隆基道:「話可不是這樣說,崔湜這個小子早就臭名遠播,宮內宮外,無 人不知,還有這個上官婉兒,直是個沒槽道的行貨子,姘頭一個接一個!此女和 韋後同是一窩兒,樹立私黨,廣納賄賂,無所不作,你沾帶到她身上,沒的污了 自己名頭,該得三思才行。」   辛鈃笑道:「我正懷疑那個妖物附在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們中間, 就更容易尋得那妖物所在,要滅魔除妖,就不能顧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會,也覺有點道理,說道:「老弟此舉如入鮑肆,韋後身邊盡 是些小人之輩,萬事須得小心。」   辛鈃道:「這些人我辛鈃倒不放在眼裡,諒他們也不能對我怎樣,只是隱在 一旁的妖孽實非易與,我是否能敵得過他,確實沒多大把握。」   筠兒滿臉憂色,說道:「既然這樣危險,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這 個凶險,好嗎?」   辛鈃見她一臉焦心毀顏,心下感激,當即笑道:「我會盡量小心行事,筠兒 妳不用太過擔憂。」   筠兒說道:「你要去對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擔心!」   李隆基道:「筠兒就說得對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對付他們,並非 單憑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險,依我看還是算了。」   辛鈃雖然明白二人是對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來此相助,無疑是 下了旨意,但這事又豈能和他們說,現聽見李隆基的說話,也只好微微一笑,說 道:「難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當然不想。」   辛鈃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宮中的妖物剷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是無語,一時竟難以反駁。辛鈃笑道:「不要再說此事了,總之我 一切小心就是。」   說話之間,不知不覺已來到長安縣的光化門,進入光化門,便是永安渠,此 渠流經修德和輔興兩坊,西面卻是店舖林立的安定坊,古樸盎然的千福寺,直挺 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第四集二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三回:扶善懲惡   是時朝陽初升,京城內的店肆仍沒營業。三人走過安定坊,離遠便見千福寺 外擺著數十個地攤,擺賣著形形色色的小物兒。   千福寺原為章懷太子李賢的邸宅,鹹亨四年寄捨為寺院。李賢是武則天第二 子,因宮中時有流傳一則閒話,說他並非武後所生,卻是武後親姊韓國夫人之子, 使李賢心疑恐懼。調露二年,明崇儼被強盜殺害,武後疑是李賢所為,果在東宮 馬房搜到數百具鎧甲,終被流放至巴州。   武則天仍怕他輕舉妄動,派丘神績到巴州監視,丘神績竟誤會了武後的意思, 逼使李賢自殺,武後得知此事,立貶丘神績為迭州刺史,並追贈皇太子地位,謚 章懷太子。   李賢當太子時,有感母親為了權力,把母子親情弄得蕩然無存,便作有黃台 瓜辭,「種瓜黃台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猶尚可,四 摘抱蔓歸。」,此詩以籐蔓比喻母親,四瓜代表母親四個兒子,盼望能讓母親醒 悟。然而這首千古絕唱,仍是改變不了章懷太子的命運。   辛鈃素來喜好熱鬧,看見有東西擺賣,當下興匆匆的走將過去,張眼一望, 也不由為之呆住,看見擺賣的東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舊的物事!如一些百 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鍋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銅爛鐵,殘舊無用的東 西。   再看那些攤販,無一不是風燭殘年的長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體殘 障、衣衫襤褸的中年漢。這些破舊斑殘的東西,京中的富貴人家自然不會問津, 便是一般人家,也難把這些東西放在眼內。   辛鈃看著這等情景,不禁長歎一聲,便連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歎搖頭, 欷歔不已。辛鈃跑過的地方可說不少,窮苦人家也見多了,卻沒想到在這靡麗繁 華的京城裡,也有這等教人惋歎的事情!   筠兒同樣看得心頭發酸,低聲說道:「每日破曉時分,他們都會候在城門外, 待得宵禁一過,城門打開,趁著街鼓未響,店舖還沒開門營業,便集中在這裡擺 賣,因他們沒有本錢,所有貨品,都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運氣好的,或許撿得 有點價值的東西,倘若運氣不好,當日便要忍饑受餓了!」   李隆基歎道:「這些人每日都在這裡擺賣?」   筠兒道:「人每天都要吃飯,你可以餓一日,卻餓不了兩天,在我還沒進楊 府前,同樣遭受過這些日子。公子你是貴胄之家,或許不明白其中苦處!」   辛鈃說道:「但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會有人買嗎?」   筠兒喟然道:「買的人當然不多,但有些清貧人家貪圖物品便宜,間歇也會 來幫寸。其實只要有人會買,能夠換得一兩個文錢,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三人來到一個小攤子前,但見地上鋪著一張青荅布,上面放滿大大小小的石 子,再看那擺賣之人,卻是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鵠面鳩形、面容憔悴,一看便 知是個飽嘗風霜的人。   辛鈃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雞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 仔細打量,只見石子表層異常光澤滑潤,石上還有幾道紅綠色斑紋,頗為特別, 便向那老者問道:「老丈,請問這石子是什麼名堂?」   那老者搖頭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撿到,公子若喜歡,一文錢三枚。」   辛鈃再找起其他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異,瞧來這些石塊並非什麼珍寶之物, 只是外表特別,這老者才檢回來擺賣,遂問道:「這都是檢來的!但要找到這樣 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頭才找到吧?」   老者歎道:「食不餬口,力未贍農!人老了,身骨子又不爭氣,只好幹些沒 本錢的買賣,到處撿些東西來擺賣,盼能買得一分半錢,免得餓死街頭,說來真 是慚愧!」   李隆基在旁問道:「老丈現在沒有子女照顧嗎?」   老者搖頭道:「原本是有個兒子,本是淳於處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 一役,給突厥軍殺了,我婆子痛失親兒,一病不起,也隨他去了,便只留下我這 個老骨頭。」   辛鈃問道:「你兒子為國捐軀,難道沒有絲毫犒賞慰勞?」   老者又搖頭長歎,說道:「這小小的犒賞,又能濟什麼事!當年老夫追隨薛 將軍遠征高麗,大破高麗軍,連陷南蘇、木底、蒼嚴三城。在這戰役中,老夫送 了一條大腿,才是派發二兩白銀,遂將老夫送回老鄉,這麼一星兒銀兩,便用來 做小買賣亦不足夠,要不然,也不會落魄到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來老丈是薛仁貴薛將軍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揮手道:「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實不消多提。」   辛鈃歎道:「老丈當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沒想會落得如此下場,老丈行 動不便,仍要四處撿拾石頭為生,也難為你了。」當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 只有二兩白銀,而這些銀子,卻是前時冒名楊峭天,從楊家取來的,本想用來買 禮物給紫瓊,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銀子全掏了出來,遞與那老者道: 「請老丈收下這些銀子,雖然不多,省吃儉用倒可維持一段日子。」   只見那老者不住揮手搖頭,說道:「這樣不可以的,老夫雖然是窮,但還有 點兒骨氣,請公子收回銀兩。」   辛鈃拈起剛才那枚石子,說道:「你說這些石子一文錢三枚,這只是老丈你 不識貨,我認為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兩白銀,我就買下這個,瞧來已算是便 宜我了。」   老者何嘗不知道這石子的價值,這類彩石子隨山可見,說句不好聽,實在是 一文不值,忙道:「這個……這個怎值二兩銀子,公子爺說笑了!」   辛鈃笑道:「只要我認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討價了。」   老者無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謝三位了。」   辛鈃把那枚石子收入懷中,正當他徐緩站起身子,忽聞得麼喝四起,接著 「啪啦啪啦」幾聲巨響,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聲。辛鈃循聲望去,卻見幾名 身穿青衣的壯漢飛腿亂踢,把地上擺賣的東西踢得七零八落,嘴裡仍嚷罵不休: 「哪來的老不死,這是德靜王出入城門的要道,豈容你們在此擺賣。」   一個老太婆眼見擺賣的東西被弄得破丟不落,悲從中來,哭道:「眾位爺門 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話還沒說完,一個漢子罵道:「妳囉唆個什麼,快給我走開!」伸出 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那老太婆年紀老邁,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後直摔 倒下去!   辛鈃看得怒從心起,見那老太婆快將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當即使起飛 身托跡,流星趕月般飛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 回首一看,幾個大漢依然往其他攤子亂踢亂踹。辛鈃登時怒火中燒,抽出腰間的 雙龍杖,怒吼一聲,逕往那些大漢撲了過去。   隨聽得「喔唷,喔唷」之聲此起彼落,轉瞬之間,已見十多個大漢臥滿一地, 捧頭抱腳的滾來滾去,口裡「啊,啊,啊」的呻吟不絕。   辛鈃挺起胸膛,當中一站,破口罵道:「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泥豬瓦狗,連 老人家也不肯放過!究竟是什麼人叫你們來搗亂?」   一個粗眉漢子雖然腳骨折斷,痛得一張臉皮不住價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 「哼!小子你少逞威風,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們是德靜王府的人,你膽敢如此 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爺。」   辛鈃怒道:「德靜王又如何,天子腳下豈容你等狗才橫行霸道,作威作福!   究竟那個德靜王是誰,老子倒要會一會他,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竟如此專 橫跋扈!」   李隆基走將前來,在辛鈃耳邊道:「德靜王就是武三思,素來專斷橫行,要 不也養不出這些狗奴才。」   辛鈃聽見了武三思這名字,登時記起紫瓊曾說過此人,低聲說道:「原來是 他,就是和上官婉兒有路的傢伙!」   李隆基點了點頭,輕聲道:「武三思仗著韋後撐腰,連皇上也給他幾分面子, 今趟咱們得罪了他,恐怕後患無窮。」   辛鈃天生一銃子性兒,加上年少氣盛,見著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現 聽見李隆基的說話,也不當作一回事,憤憤道:「得罪他又如何,寧為玉碎,不 為瓦全,我一於和他鬥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會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來 跋扈自恣,難保他不會將氣發在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離開,他們便要遭殃 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這裡保護他們?」   辛鈃給他說得呆在當場,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時亦想不出對策來。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風報訊,或是有差役趕來干與,就更加麻煩 了。為了安全起見,咱們先行護送他們離開這裡,免得難為了這些老人家。」   辛鈃點頭道:「老哥這話極對,事不宜遲,咱們先離開這裡再算。」   當即一面通知各人離開,一面為他們收拾散亂在地的東西,三人攜老扶弱走 出城門,距離長安數里處,李隆基問道:「不知老丈如何稱呼?住在什麼地方?」   那老者道:「老夫姓丁,人人都叫我老丁,住在城西荳水井。」   李隆基取出一綻金子,交與那販賣石子的老者,說道:「為了安全起見,看 來暫時不能再擺賣了,這裡有些銀兩,大家先行分了,也可挨磨一段日子,打後 再作打算好了。」   老丁本想不願收取他的銀子,但回頭一看,見眾人個個愁顏不展,只好靦顏 接受,感激道:「老夫實在……實在不知如何感謝公子,唯願公子福壽綿綿,日 後早登科甲,蔭子封妻。」   李隆基道:「丁大叔言重了,過得幾天,我會再去探望大叔。」   老個長長一揖:「老夫在此為大家多謝兩位公子爺。請兩位公子留下名諱, 好讓老夫為兩位祝禱祈願,以報厚恩。」   辛鈃雙手亂揮,說道:「丁大叔不用客氣了,咱們這樣做,只是看不過那些 恃勢凌人的傢伙,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有點事辦,要先走一步,過幾天再 拜會丁大叔。」   李隆基道:「丁大叔,記住我的說話,暫時不要再擺賣。」   老丁知道二人不想說出名字,亦不便再問,拄著枴杖躬身道:「公子的好意 老夫明白,兩位公子爺既然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敢阻擱,便此別過。」   三人走出數丈,辛鈃說道:「武三思可能會另派人追來,咱們在後暗暗護送 他們好嗎?」   李隆基點頭同意,說道:「這樣也好,但剛才為何不和他們一起同行?」   辛鈃笑道:「你適才沒看見嗎?那個丁大叔不住問長問短,又這般客氣,教 我渾身好不自在。」說著三人隨即踅回,在後暗暗跟隨。   筠兒瞧著他微微笑道:「你二人施恩不望報,連姓名也不願留下,常人道: 「為善者天報以福,為非者天報以殃。」我相信好人自有天報。」   辛鈃笑道:「上天如有福報,也不會少了我的筠兒,老哥你說是嗎?」   李隆基點頭一笑:「這個當然,老弟你的福氣可不小,身邊有個如此福惠雙 全的俏丫頭,連我也感到妒忌呢。」   筠兒臉上一紅,不由嬌嗔起來:「人家不和你們說了!」   辛鈃說道:「我與老哥認識已有一段日子,還不知你成家沒有?」   李隆基微笑點頭:「我已娶有一妻一妾,生了一子一女,老弟你也得加把勁 兒,早點把紫瓊姑娘娶過門吧。」   辛鈃笑道:「這個當然,咱們哥兒倆就比一比勁力,看誰的孩子多。」   三人說說笑笑,躡著老丁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看見武三思並沒有派人追來, 相信已經安全,方往來路踅回。   筠兒低聲問辛鈃:「你不是說要買東西送給紫瓊姑娘嗎?」   辛鈃把所有銀兩買了那枚石子,懷裡已空空如也,只好微微一笑:「剛才已 經買了,妳沒看見嗎?」   筠兒聽了已明白他的意思,再沒有問下去。   三人回到楊府已是辰未巳初,剛好過了辛鈃練功的時間,他一回來便直奔玲 瓏軒,看見紫瓊連忙道:「對不起,今早入城買點東西,回來遲了。」   紫瓊含笑說道:「你遲到該和彤霞說才是,無須對我說。」   辛鈃搔了搔頭頂,從懷裡掏出那枚石子,說道:「我有東西送給妳。」說著 牽起她的玉手,把石子放在她掌心。   紫瓊凝望著手上的石子,問道:「這就是你今早要買的東西?」   辛鈃點頭道:「今天是咱們剛好認識一年的日子,只可惜我囊空如洗,窮得 要命,無法送給妳什麼貴重的東西,只能給妳這個。」   紫瓊把石子牢牢包在掌心,滿眼柔情的盯著他,輕聲道:「多謝你,只是你 這分心意,已經沒有東西能超越它了。」   辛鈃高興不已,緊握住紫瓊雙手,問道:「只要妳不嫌棄就行,方纔我還在 擔心,只送妳一枚不值錢的石子,擔心會令妳不高興呢。」   紫瓊嫣然笑道:「用二兩銀子買一枚石子,還說不值錢。」   辛鈃稍微一愕,當即笑道:「原來……原來妳什麼都知道了。」   紫瓊點頭輕笑:「你的心意紫瓊會永遠記住,也會好好保管你這分心意。最 難得你具有俠義之心,看見你這分俠骨柔腸,紫瓊真的很高興。」   辛鈃笑道:「妳說得兜兒這麼好,怎地一點獎勵也沒有?」   紫瓊嘴含微笑,問道:「你想要什麼獎勵,這樣可以了嗎?」說完在他臉上 親了一下。   一陣如蘭的幽香,直撲進辛鈃的鼻子,心中不由一蕩,趁著紫瓊靠近身子, 辛鈃連忙將她摟住,兩具身軀登時貼得密密匝匝,滴水不漏。   紫瓊身子一軟,把個凹凸有致的嬌軀依偎著他,任由辛鈃將她抱緊。   辛鈃望著紫瓊那張絕世獨立的美貌,直瞧得眼狂心熱,愛慾交集,一投慾火 直燒上心頭,把頭一低,吻上紫瓊的小嘴。   紫瓊徐徐閉上眼睛,送上香舌,頓覺小腹被一根粗硬牢牢抵住,且不住推擠 磨蹭,惹得她情興大動,膣道立時陣酥陣麻。這份難耐的騷動,讓她不得不把辛 鈃抱緊。   辛鈃固定住紫瓊的腦袋,直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當他右手握住一個乳房時, 紫瓊猛地一顫,綻出一聲美妙的呻吟。辛鈃隔著衣衫把玩有頃,體內那股慾火再 難壓抑,忙抱著她滾到床榻上,正要動手解除她衣服,紫瓊連忙握住他雙手,搖 頭道:「現在不可以,你還要去練功。」   這刻如箭在弦,辛鈃豈肯便此罷手,見他氣急喘促,一面扯開紫瓊的腰帶, 一面說道:「兜兒忍不住了,妳……妳就可憐一下兜兒,讓我好好愛妳!」   紫瓊見他滿眼慾火,不禁心中一軟,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低聲道:「兜兒, 你越來越纏人了……啊!輕一點兒,你咬痛我了……」她的前襟已被辛鈃掀開, 低頭望去,看見辛鈃正在埋頭苦幹,雙手捧著自己一邊乳房,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辛鈃見紫瓊不再推拒,一面含住她乳頭,一面動手去脫她的衣服。紫瓊給他 弄得難過之極,扭動身軀配合他的舉動,終於被辛鈃脫得一絲不剩。   便在辛鈃把身上的衣服脫清光,紫瓊伸手到他胯間,握住那根碩大無朋的巨 棒,發覺觸手火燙炙熱,不停「突突」脈動,遂問道:「兜兒你硬得很厲害,是 不是很難過?」   辛鈃猛地點頭,氣急敗壞道:「難過死了,現在就讓我進去好嗎?」   紫瓊見他急得滿頭大汗,牙關緊咬,狼狽萬狀,也不禁暗暗好笑,卻又心生 憐憫,主動將自己大腿分開,握緊他的肉具,把個龍頭抵住陰阜,說道:「我的 兜兒,來要紫瓊吧……嗯!好……好脹好舒服,兜兒越來越可愛了……」   辛鈃趴在她身上,讓紫瓊緊緊擁抱住他,說道:「我也好舒服,會不會插得 太深,弄痛了妳?」   紫瓊雙眸儘是情意,美目半張,怔怔的盯住辛鈃的俊臉,輕聲道:「不用理 會我,紫瓊不怕痛,只要你舒服就行。」邊說邊拋動腰肢,著力迎湊。   辛鈃每次和紫瓊做愛,都顯得格外興奮,只消抽動幾回,便會漸漸忘形起來, 動作變得又狠又勁,往往把紫瓊弄得高潮不迭。   百餘下過去,已見辛鈃越殺越勇,運棒如風,深藏花徑大肆出入,陣陣花露 隨棒而出,溶溶脈脈,四下飛濺,打得二人腿間濕漉漉一片。   紫瓊無助地緊攀住他身軀,任其抽戳衝殺!緊窄的甬道本就難容他的粗長, 早把玉莖箍得密不透風,再經這般狂猛凌厲的插弄,強烈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 無可息止。   「嗯!」紫瓊委實抵擋不住,第一度高潮終於降臨,但見她妙目如絲,緊盯 住辛鈃道:「兜兒,我……我不行……不行了,用力抱緊我,讓紫瓊全洩給我的 兜兒!啊,要來……兜兒,我要……要來了……」   辛鈃一面抽動,一面欣賞她那高潮將至的失神艷色,只覺紫瓊一顰一容,均 盡態極妍,也不由看得亢奮莫明,當下道:「全給我,把妳的一切都給我。」   紫瓊丟得渾身發軟,迷迷糊糊道:「都給你了……全都給你了……」   辛鈃道:「是,妳都給我了,現在也該到我給妳,妳喜歡要我的嗎?」   紫瓊用力摟住他脖子:「要……只要是兜兒的,紫瓊都要。親我,好想你親 我。」辛鈃當然不會讓她失望,二人再次吻在一處。   辛鈃口裡吻著她,手裡握住她一個乳房,著力搓揉。一口氣又抽插數百下, 辛鈃亦感漸漸不繼,洩意倏生,當下腰板加力,插得越發起勁。   如此狠攻猛戳,紫瓊又覺有點意思,在他口腔道:「又……又再不行了,紫 瓊要……要來!」   辛鈃忙道:「我也差不多了,咱們一起來好嗎?」   紫瓊凝望著他,微微點頭,辛鈃奮力狂搗數十下,腰眼一麻,立時射了出來, 紫瓊被熱漿一燙,不由陰中一緊,咬著玉龍吸吮一會,也跟隨他丟了。               第四集三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四回:擲級承矛   高潮過後,二人依依不捨的抱作一團,待得興奮漸緩,辛鈃吻著她嬌嫩滑膩 的臉頰,輕聲說道:「我發覺能與妳盡意隨心的干弄,比之什麼玄女九式還要快 活。妳呢?妳也有我這種感覺嗎?」   紫瓊親暱地點了點頭,輕撫著他的頭髮,柔聲道:「我倒沒意見,只要是和 你做,紫瓊已經很滿足了!」   辛鈃聽見,高興莫名,用力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笑道:「聽見妳這樣說,比 之什麼都來得高興。紫瓊,辛鈃今生今世,都會好好愛妳疼妳,妳千萬不要離開 兜兒,答應我好嗎?」   紫瓊也知自己對辛鈃越陷越深,直是難以自拔,此刻聽著他這番說話,一絲 絲的甜意直湧上心頭,頷首道:「兜兒,我也不想離開你。」   辛鈃興高采烈道:「這樣說妳是答應我了?」   紫瓊見著他那雀躍興奮的樣子,再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雙手牢牢圈住他脖 子,微笑道:「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夠不答應嗎!」   辛鈃忭躍之極,顛頭聳腦道:「實在太高興了,不如咱們再來一次,好好的 興祝一番如何?」   紫瓊「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鈃不容分說,湊頭便往櫻唇親去,紫瓊還沒來得反應,愛郎的舌尖已猛地 闖了進來:「嗯……兜兒……」說得一半,話聲已被全然封閉住。   紫瓊半推半就,最終融化在辛鈃的熱情中,變得和他一樣狂熱,兩根舌頭纏 繞滾翻,彼此追索對方的甜蜜。便在此時,紫瓊似乎感覺到什麼,突然把舌頭抽 回,辛鈃正感奇怪,彤霞的話聲忽地從榻旁響起:「姐姐,請恕妹妹打擾。」   二人愕然望去,卻見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瓊登時滿臉通紅,忙把壓在身上 的辛鈃抱緊,生怕自己的嬌軀讓彤霞看光,說道:「妹妹進來也不通知一聲!」   彤霞微微一笑,說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與你們說, 實在迫不得已。」   紫瓊聽見,知道必定有事發生,連忙屈指一算,微顯驚訝,遂向辛鈃道: 「兜兒,武三思終於找上門來,不用多久便會來到這裡。」   辛鈃聽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這裡,難道我被人躡住?」   彤霞說道:「或許今早那些人當中,有人認識你是楊峭天,所以誤認你是他。 不管怎樣,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須小心應付。」   辛鈃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頓生:「好呀,我還沒找他算賬,他竟自己 找來。」說著滾身下榻,晃著玉龍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瓊失去了遮掩,忙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彤霞看見揜口一笑,說道:「妳我 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說完轉過身子,免得紫瓊尷尬。   二人連忙穿回衣服,辛鈃把雙龍杖在腰間一插,說道:「這是他自找的,可 不要怪我。」   紫瓊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兒關係密切,兜兒你要謹慎行事,最好多留 餘地,不要做得太過分,阻礙咱們滅妖的計劃。」   辛鈃想想也是,點頭應允,彤霞說道:「還有你要顧及楊門一家,要知和朝 庭樹敵,真個可大可小,隨時會有滅門之禍。」   三人還沒來到大廳,便見不少楊門子弟直奔大廳,個個手執兵刃,一副如臨 大敵的模樣,再走幾步,見筠兒迎面急奔而來,看見辛鈃等人,忙道:「不好了, 武三思帶了很多兵馬把楊府包圍住,聲言要找老爺和你。」   辛鈃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有多少人馬?」   筠兒說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爺著我通知你,叫你馬上到大廳去。」   剛走進大廳,已見廳上擠滿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楊夫人獨自坐著,並 不見楊曲亭在場。眾人一看見辛鈃,立即奔將前來,馬元霸一拍辛鈃的肩膀,豎 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夠見義勇為,這才不失男兒本色。」   辛鈃問道:「你……你們都知道了?」   小雀兒點頭道:「李公子和筠兒把一切都說了,連老人家也欺負,他們真不 是人。」   辛鈃連忙走到楊夫人跟前,忙問道:「娘,爹呢?」   楊夫人道:「他帶同門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這麼久了,還沒見回來,實在 令人擔心,兜兒你趕去看看。」   辛鈃連忙點頭道:「兜兒現在便去。」說話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廳,眾人 立即跟隨在後。   楊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們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實不宜 露面,你和令妹還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兩家確實早存介蒂,韋後勾結武三思專擅朝政,並以其從兄韋溫掌握實 權,韋後時常防著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時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 皇帝和這對弟妹甚相友愛,沒有理會韋後的誣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雖非懼刀避劍之輩,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為了父親 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猶豫起來,幾經思索,權衡輕重,只好點頭應承,並同 妹妹舒柔告辭了楊夫人,離開大廳。   辛鈃大步疾行,紫瓊和彤霞二人緊隨在旁,馬元霸夫女、宮家兄妹、楊靜琇、 筠兒等人在後跟隨。走出屋前廣場,看見楊門弟子早已分佈廣場四周,列成隊形, 嚴陣以待。   來到大門口,卻見楊曲亭背負雙手,挺然卓立,神情極度莊重端嚴,大有俠 者之風。在楊曲亭兩旁,分站著六名楊門高手,凝視著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鈃快步上前,奔到楊曲亭跟前,說道:「爹,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由兜 兒而起,請爹千萬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決好了。」   楊曲亭捋鬚搖頭:「兜兒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見我和你,我又豈 能置於事外,況且你的事就是楊家的事,縱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倆併肩子上就 是。」   辛鈃聽後大為感動,環目一掃眼前的官兵,卻見個個腰懸橫刀,把楊府圍得 密匝匝的,當中站著一個年輕軍官,一身鎖子明光甲,三十歲左右年紀,光憑此 人的年齡,決計不是武三思。辛鈃心中嘀咕,向楊曲亭問道:「武三思似乎不在 這裡,他的人呢?」   楊曲亭道:「這些全是前頭步隊,先來這裡立威,他的人卻未到。」   辛鈃鼻哼一聲:「好大的架子。」說話甫畢,便見十多騎徐徐而來。辛鈃張 眼望去,見當前之人是個年約五十,白淨臉皮,三絡髭鬚,一身寶藍錦服的中年 人,滿臉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樣。辛鈃心想:「瞧來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 一個傲世輕物的傢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銳氣不可。」   轉眼之間,武三思已領著眾騎來到楊府前,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頤指 氣使,一看便知是些鼠憑社貴、狐藉虎威之輩。那青輕軍官看見武三思,忙召開 官兵讓出一條大路。   楊曲亭見著武三思的氣派,眉頭一緊,踏上兩步揖道:「在下楊曲亭見過王 爺,王爺駕臨楊門,不知有何見教?」   武三思瞪著一對虎目,沉聲喝道:「好一個楊曲亭,竟縱子行兇,胡作非為, 你可知罪。來人!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拿下。」   那年輕軍官一聲領命,將手一揮,登時鏗鏘大作,數十個官軍橫刀出鞘,直 奔前來。楊曲亭見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釋,便即下令捉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若 要反抗,無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動手,難道要眼睜睜束手待斃!   便在楊曲亭兩難之際,忽見身旁人影閃動,此人正是辛鈃,楊曲亭吃了一驚, 欲要喝止,一條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闖入官兵陣中,只見兩根雙龍杖橫揮直砍, 接著連串狼號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連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 騎,轉眼之間,地上已倒臥著數十人,不住價滾翻呻吟,一時間也看不出他們傷 在何處。   武三思騎在馬背看得一清二楚,實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時嚇得臉青口唇 白,顫著聲音大叫起來:「來人……來人……快擋住他!」話聲甫落,忽覺後領 一緊,卻被人提了起來,正自大駭,驟覺雙腳已落在地上,就在驚神未定間,發 覺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鈃放開武三思的後領,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脈門,武三思登時全身 酸軟,半點氣力都拿不出來,不由驚道:「你……你……」   只見辛鈃微微一笑,低聲道:「你不想在此當場出醜,就聽我的說話做。叫 他們全部退開,若是不聽,莫怪我不客氣。」   武三思心中雖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勢,生死攸關,叫他不得不低頭,只 好怒瞪雙目,高聲喝道:「你們都停手,給我站到一旁。」   眾官兵看見王爺落入對方手中,無不投鼠忌器,紛紛退下一旁。   辛鈃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聲笑道:「我與王爺只是小小誤會,你們無須驚 奇。咦!剛才發生什麼事,怎地有這麼多人臥在地上,你們還呆著作甚,快些扶 他們起來,待會王爺必有重賞。王爺你說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聲,卻不出聲。   辛鈃湊到他耳邊,微笑道:「我已給足你面子,就不要擺出這副嘴臉來,好 歹也要作過樣兒,難道你要我把你脫清光,赤條條的掛到朱雀門去。」   武三思當王爺數十載,那曾聽過如此犯上作亂,大逆不道的說話,登時氣得 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鈃笑道:「我為什麼不敢。你跟我來,今日這筆賬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麼話便在這裡說。」   辛鈃道:「好,這是你說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來口沒遮攔,到時若說了 些不好聽的話,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聽後一驚,心想這小子當真在眾人面前胡言亂語,可大大不妥當,當 下道:「本王爺就和你走一趟,諒你也不敢對我怎樣。」   辛鈃挽著武三思的手,高聲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爺私下有事商量,你們 就在外面等著,若果等得不耐煩,大可自行離去。」接著與楊曲亭道:「爹,咱 們進去,不用理會這些人。」   楊曲亭在心中連聲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過,一但朝廷怪罪 下來,可不是開玩笑。一想及此,臉上不由愁雲漠漠,五色無主。   紫瓊在旁看見,低聲說道:「楊伯伯,你不用擔憂,兜兒一定會把此事解決 的,我敢保證武三思經過今日之後,再也不敢騷擾楊家。」   楊曲亭豈敢盡信紫瓊的說話,搖頭歎了一聲:「但願如此!」   辛鈃挽著武三思的手進入大廳,態度從容親熱,不知內情的人,還道二人是 多年的老朋友。辛鈃與楊曲亭道:「爹,我想要個清靜的房間。」   楊曲亭點了點頭,向筠兒道:「妳帶少爺到後進的廂房去。」   筠兒頷首說了聲是。辛鈃向紫瓊和彤霞使個眼色,要她們一同前去。   來到廂房,辛鈃道:「筠兒,妳且先行回去,順便吩咐下去,不要讓其他人 接近這裡。」筠兒應了一聲,回身去了。   待得筠兒掩上房門,辛鈃放開了武三思,指著杌子道:「王爺,且先坐下來, 咱們好好說話。」   武三思氣得臉皮鐵青,哼了一聲,怒道:「本王與你們沒什麼好說,你這等 做作,真不怕抄家滅族嗎?」   辛鈃笑道:「你不想受苦頭,就乖乖的給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這身老 骨頭未必受得住,聽見了沒有?」   武三思無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鈃三人也跟隨坐了下來,只見彤霞微微一 笑,說道:「王爺,關中楊門乃江湖上的大門派,光是關中,已統馭八門二十六 派,少說也有近萬之眾,而咱們江湖中人,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還害怕什 麼抄家滅族,你這些虛聲恫嚇,我看還是免了。」   辛鈃笑道:「聽見了沒有,其實今日之事,本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這 個王爺向來橫行霸道慣了,以為自己是王爺,便不可一世,認為人人都要害怕你! 我不妨與你說,莫說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裡,誰得罪我,誰便要遭 殃。」   武三思怒氣橫生:「好大膽的狗才,竟敢開罪當今皇上。」   辛鈃說道:「開罪又如何,我罵皇帝也非只今日,難道在你心中就沒有罵過, 你不但在心裡罵,而且一大頂綠帽兒往他頭上蓋,說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會比 我小吧。」   武三思給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時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大膽!」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雙腳一軟,「噗」   一聲又坐了下來,他何曾見過這等厲害的武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辛鈃笑道:「這還算不上厲害,楊門更厲害的武功還多著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說道:「你們……你們都是妖怪!」   辛鈃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現在與你說清楚,我叫你進來談話, 是想保留你的臉子,讓你這個王爺不致在外丟臉,打後你繼續做你的德靜王,倘 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楊門麻煩,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許不會要你的命, 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試一試,有道 是打狗入窮巷,勢必反噬一口,這個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語,心中暗想:「我現在身處險地,還是忍氣吞聲為妙,目下 首要是先離開這裡,今日這口怨氣,本王勢必掏回來,咱們走著瞧吧!」   辛鈃凝神打量著他,見他一對眼珠子不停滾來滾去,便猜到了幾分,當下微 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王爺光臨,一時也忘記使人奉茶,相信王爺也口渴 了,請王爺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聲。」   說話甫落,已見辛鈃徑往房門走去,豈料辛鈃並沒有伸手去推門,卻使起飛 身托跡仙術,身子突然穿門而過,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武三思直看得張口結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見過,竟嚇得無法說 出聲來。   紫瓊和彤霞知道辛鈃是有意顯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瓊暗運仙術,算出 武三思仍是悒鬱不忿,知道若不讓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來找麻煩,當即向彤霞 使個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剛做了一些糕點,倘若王爺不棄, 待我去取來讓王爺品嚐品嚐。」還沒等待武三思答話,忽地紅光一閃,彤霞已不 知所蹤,房裡只剩下紫瓊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的一聲驚叫,指著彤霞剛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瓊笑道:「這些都是我家楊門的秘技,先前你所見的,叫作「穿門過戶」   ,而剛剛見的,名叫「凌空一閃」,而我這一手,叫作「一箭穿雲」」隨見 她抬手虛空一指,一道金光從指尖疾射而出,遠遠的一根大木柱「嗤」一聲響, 登時給射出一個小洞,足有三寸餘深。   武三思看見如此神奇之事,當場呆若木雞。   紫瓊說道:「這些彫蟲小技,實在教王爺見笑了,咱們楊家的武功,雖不能 說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說自成一派,楊門弟子除了刀劍功夫外,這些小玩藝兒是 必定要學的。我們三人年紀尚輕,還沒練到什麼火候,要是由我家門主使出來, 這才厲害呢。」   武三思直聽得心頭發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們,要是他使出穿門過戶, 或是這樣一閃,便進入我房間,接著伸手在我身上一指,豈不是……」想到這裡, 真個不敢想下去。同時又暗自慶幸,幸好方纔那小子沒下重手,要不我這條老命 休矣!   但他又那會知曉,剛才這些神乎其神的本領,楊家除了這三人外,其餘的人 又何來會使。   便在此時,辛鈃突然穿牆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說道:「王爺還請稍待 一會,香茗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氣焰大挫,只得緘默不言,這時房門輕響,筠兒手持托盤走了進 來,挨次送上佳茗,還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說道:「請王爺慢用。」接著欠身一 禮,退出房間。   武三思臉上訕訕的,有點抹不下來的樣子,倏見眼前一團紅光閃過,彤霞已 經現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爺不用客氣,試試小妹這些糕點如 何。」武三思豈敢亂試,忙即連聲推謝。   辛鈃也不勉強,笑道:「王爺仍是心中氣忿,一心要和我楊家過不去,屆時 你每晚睡覺,務必要多派人手守著屋內屋外,最好床頭床尾亦叫人守著,或許保 得一時安全。不過你防得我一日,卻防不了一年半載,我要找你,諒你也沒本事 逃得過。」   紫瓊接著說道:「王爺天天如此擔驚受怕,這種生活又有何味道,為了今日 這小小事兒,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當沒有發生,常言 不打不相識,日後相見,彼此也是朋友,難道真要成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見三人的武功,也知無法和他們硬並下去,見紫瓊言中頗有謙退 遜讓之意,當下見好收蓬,說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來禮賢好士。好吧!   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過。」   辛鈃道:「還有在千福寺擺賣的老人家,相信王爺也不會再阻撓吧,倘若王 爺能賞賜些本錢與他們,當作賠賞他們毀壞的東西,不知王爺能否成全?」   武三思頷首道:「公子果是樂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裡撥一個地方給他 們,銀子方面就更不成問題。」   辛鈃站起身來,長長一揖:「本人就為這些老人家多謝王爺了!」               第四集四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五回:風流兒媳   曙光破曉,朝陽初升,萬道金光把個長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黃。   東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屬萬年縣管轄。西北之角,方好緊靠皇城。 自大唐立朝以來,朝中王公大臣,顯宦貴爵,多集居於此。皆因此坊鄰近東市, 東門一帶,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著名的「坊曲」所在,蓋 因如此,平康坊便更顯熱鬧。   這帶茶樓酒肆,處處可見;秦樓楚館,更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館,整夜價盡 是笙歌喧鬧,歌吹沸天,當地之人,均稱此處為「風流淵藪」。   德靜王武三思在長安擁有多處宅邸,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處 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這棟樓房,好比皇宮般豪華,只見樓房簷牙高啄,畫棟 雕樑,鏤金門窗,白玉飾璧,可謂勞役巨萬,窮奢極侈。   此刻正是金陽滿天,旭日臨窗之時,在這錦袓拳c內,這個權勢熏灼的德靜 王仍擁著一個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這個開府儀同三司,身為一級從一品之高職大臣,竟然連早朝也不上了,當 真視皇帝如無物。便在他沉醉夢香之際,一把如鶯似的斥責聲從房外響起:「什 麼?連本公主也不能進去,妳是要找死了。」   一張可憐兮兮的女子聲道:「公主……是……是王爺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 打擾,奴婢實在……」   武三思被門外一吵,立時醒了過來,正待要發作,驟聽得「公主」二字,便 知是安樂公主駕到,濃厚的眉毛不禁拉緊起來,朗聲道:「讓公主進來吧。」說 話方落,便見一人走進房來,望清楚來人,卻是一個嬌俏美艷,姿容絕色的美人 兒,正瞪著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著榻上的二人。   只見她年約十八九歲,體態輕盈,一身蟬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帶,在她那唐 宮低胸緞衣上,半露著一對飽滿豐挺的乳房,更覺她肌理晶瑩,妖冶嫻都。   安樂公主見著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慍,嬌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沒 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陽也照到屁股來,還抱著女人歡醉忘曉,你可知道 宮中弄出大事來了。」   自從安樂公主嫁給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後,不但刁蠻脾氣不改,且更變本加 厲。在她眼內,除了母親韋皇后外,可說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就是當今天子 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家公。   武三思雖然權傾朝野,但對這個刁蠻公主還是忍讓三分。他並非害怕了她, 而是在她身上,卻有相當大的利用價值。   這時見她說宮中弄出大事來,心下不由一驚,連忙撐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 身精光的美女,著她先行離去。   那美艷女子,卻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樣子嬌美,媚功了得,平素甚 得武三思寵愛,昨日給辛鈃弄得一肚子氣,晚上便將怨氣全發在她身上。   這個小老婆面對眼前這個天嬌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說話,更 加不敢違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武三思待她去後,向安樂公主問道:「究是什麼大事?」   安樂公主兩三步便來到他跟前,眼眶裡早已淚光盈盈,說道:「你就是懂得 玩女人,也不理兒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為太子了。」   武三思聽見,先是一怔,接著龍眼大的眼珠在眶內滾動了幾下,搖頭道: 「我還道皇上只是說說罷了,沒想竟然來真,怎地這樣大的事情,皇上連老夫也 不通知一聲!」   安樂公主聽見,淚水不禁直淌而下,頓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 他們不住口的父皇耳邊歪纏,說什麼立太子一事,關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閒視之, 你說氣不氣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後宮裡,早便傳得風風火火。李重俊是後宮所 生,當時韋皇后聽聞,本想出手阻撓,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李重潤,幾年前被武 則天殺了,使她一時無言反駁。   但安樂公主可不同了,她素來受父母寵愛,且是韋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來 認為哥哥死了,如何說也該是她來當儲君,要是說女子不能當,為何祖母武則天 便能當?   其實當時她的皇帝父親李顯,也想答應她,曾問中書令魏元忠:「朕想把安 樂公主立為皇太女,你道行嗎?」   然魏元忠卻搖頭道:「公主當皇太女,這是史無前例之事,況且若她真的當 了皇太女,叫駙馬都尉如何稱呼她,老臣認為這個使不得。」李顯聽後,只是點 頭微笑。   此事傳到安樂公主耳中,登時氣得暴跳如雷,連忙跑到李顯跟前,罵道: 「那個魏元忠是什麼東西,這個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孫女 兒又為何不能當天子?」   李顯見這寶貝女兒大發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嗎?」接 著又哄又勸,安樂公主才稍稍消氣。   當今皇帝李顯共有八個女兒,而這個七女兒安樂公主,不但花嬌月艷,長得 天姿國色,且又聰穎過人,在中宗和韋皇后心中,直把她當作心頭肉兒,寵愛異 常。說起這個天之驕女,還有一段難忘的往事。   當年武則天在世時,曾立李顯為天子,其妻韋氏,名喚韋緗,乃京兆萬年人, 她的祖父韋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時,曾任過曹王府典軍,父親韋玄貞,時為普 州參軍,只是一個從八品下的小官,李顯登基後,便升韋玄貞為豫州刺史,是個 從四品的地方大員。但韋後仍不滿足,要丈夫將其父調回京城,任為侍中。而侍 中一職,相等丞相、中書令、兵部尚書等位置。這一回可就不大順利了,宰相裴 炎大力加以阻撓,認為韋玄貞無功無勞,驟然越級跳升,實難服眾,有損朝廷威 信。   可是這個李顯,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時量世,更不知自己是個廢料。而這個 韋皇后,既能當得太子妃,樣貌固然美艷,她從做女兒時,已是個不守本分的人, 就是嫁了李顯後,身邊也有不少男人,她為人精明強悍,好出風頭,與這個懦弱 無能的李顯相比,直是陰盛陽衰,向來李顯不論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韋皇 後看見有人從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記了那個權力無邊,殺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則 天,竟日夜唆弄著丈夫,常道:「你身為皇帝,難道升個官兒也要聽人言語。」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堅持不同意,李顯愈聽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 不耍兩下子威風,將來我這個皇帝還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說, 朕就是把個天下都讓給韋玄貞,你也無權干涉,更何況只是個小小侍中。」   裴炎見他說出這等蠢話兒,也不和他多辯,回頭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說了。 武則天是何許人,對李顯的說話,自是知道是一時的氣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 諒他也沒這個本事。但她卻沒想到,這個素來膽小如鼠的兒子,方當上皇帝便說 出這種話來,要是翅膀再硬了點,今後便控制不易了,自知決不能掉以輕心,心 裡便起了廢掉皇帝之意。   嗣聖元年二月,武則天驟臨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佈廢皇帝為廬陵王, 命朝臣將李顯架下龍座。   這回李顯真個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我到底有什麼罪?」   武則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給人嗎?這就是你的罪!」李顯無 言以對,沒想到這個寶座,才只坐了兩個月,仍沒坐暖就丟了,還得個待罪之身, 形同罪人。   過不多久,李顯夫婦倆便被流放至均州,隨即又被遷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 只有兩輛舊破車,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謂一無所有。   當時韋皇后已有身孕,抬著一個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過去是 王侯將相,只要你沒有銀兩孝敬,苦頭就有得你吃。   李顯前時雖是皇帝,但這些差役並不與你說這個,既然武後敢眨你,他們便 敢收拾你。可是這一對落難貴人,卻不懂得掏出銀兩來孝敬,一路之上,二人當 真是受足苦頭。   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趕路,行至中午,韋皇后忽覺腹中疼痛,眼看分 娩在即。但這時前不及村,後無山寨,李顯見妻子痛得不成模樣,便只好哀求那 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爺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兩個差役見著,不由眉頭大皺,遂氣鼓鼓的道:「要生就快點兒,現給你兩 個時辰,若生不出來,咱們也等不來了,要是趕不到驛站,今晚何來吃住。」   李顯聽見,連忙點頭道:「一定快,一定快……」   兩個差役也不和他多說,兀自往一棵大樹走去,一個差役笑道:「他說生就 生,說得挺容易。」豈料說話方落,後面立時傳出呱呱的哭聲,眾差役即時你望 我眼,我望你眼,說不出聲來。   李顯雖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但貴為王子,這等事兒又何曾親手做過,不免忙 了手腳,望著嬰孩不知如何是好,還幸妻子堅強,用嘴咬斷了臍帶,便對李顯道 :「快點脫下衣服,把嬰兒裹著。」李顯聽了,連忙脫衣裹嬰,韋後抱著嬰兒, 便喂起奶來。   眾差役見她生子如斯神速,當真彷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詫異起來,圍著嘀嘀 咕咕的談論著,莫非是山神照顧,要不生個娃娃,怎地會這麼容易?一人道:「 光是看這個,我敢打賭王爺必有後福,準沒有錯的。」   另一人道:「你說得對,瞧來打後要好生對待他們才是,不然要吃虧了。」   沒過多時,李顯過來招呼他們上路,眾差役連忙奔將前去,臉面頓時變了樣 子,笑道:「王爺也不用急,王妃剛分娩完畢,還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著咱們 什麼,王爺儘管吩咐便是。」   李顯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時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說道:「今日全仗各位 大哥的福,一切還算順利,要是今後還有好日子過,本王定當圖報。」   眾人聽得這番說話,齊刷刷跪拜下來,同聲道:「謝王爺!」韋後在車上看 見,不禁笑起來。   一個差役問道:「不知是王爺還是公主呢?」   李顯道:「是我的七女兒。」   那人連忙道:「原來是個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沒有?」   韋後在車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兒罷,你說好麼?」   李顯捋鬚笑道:「好好,這名字不錯,大家認為是嗎?」眾人當然點頭附和, 李顯又道:「裹兒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來這個女兒必會帶來好運。」   果然,這個裹兒不但長得出色,一如李顯所說,最後一家給武則天迎回宮中, 李顯繼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這時聽見,心中暗自盤算,心想道:「李重俊這小子素來與我不和, 此刻他一朝得勢,雖不致礙我大事,但始終是個隱憂,況且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 這個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來,武家將來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樂公主道:「我的好裹兒,不用傷心,你要知皇上向來糊 塗。李重俊這廝,我總不能讓他坐得平平穩穩的,妳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 上。說到朝廷的眾臣,光憑我一句說話,他們怎敢不從,要把太子之位搶回來, 可說易如反掌。妳回宮與娘說,多給你老爹壓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廝拖下來。 裹兒不要再哭了,妳老爺我也很久沒疼愛妳了,過來我這裡,待我今日好好和妳 快活一番。」   裹兒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總喜歡這個,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 人家的母親,連她的女兒也不放過。」   武三思淫笑道:「誰叫我這個兒媳婦長得又俏又可愛,我父子兩人同時讓妳 快活,還說這等風涼話兒。」   但見裹兒纖腰一擺,便坐在床榻道:「誰稀罕你這個大塊頭兒子,若不是阿 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這句說話,雖是半帶玩笑,但聽在武三思耳裡, 總覺不是味道,不由眉頭輕皺,臉色一沉。   裹兒看見,也知自己說得過了火頭,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線玲瓏的嬌 驅,緊緊貼向他道:「不要這個口臉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愛開玩笑。   可是你這個大塊頭兒子,今個兒一大清早,便氣得人家半死不活,適才我方 會這樣說。」   武三思問道:「他又怎麼了,小倆口子就是愛吵嘴!」武三思伸手把他擁入 懷中,一隻怪手緩緩在她身上游動,撫得裹兒渾身發軟,慢慢軟倒下來。   裹兒輕輕「嗯」了一聲,嬌喘道:「你……你這個好兒子,也不知人家氣惱, 當我對他說這件事時,你道他說什麼。他說我身為婦人家,怎可能去爭什麼皇太 女,直是竹籃打水,白費心機,你說他可不可惡。」   武三思笑道:「這個小子就是愛澆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上。」說著動手扯 下她腰帶,裹兒也不做作,乾脆自己動起手來,不消片刻,便與武三思看齊,變 得渾身精光赤體。   武三思雖然年逾五十,卻身壯體橫,說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倆, 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這個小媳婦,其母親韋皇后,還有李顯的小老婆上官 婉兒,以及一些後宮妃嬪,身邊的女人實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無一不 是當世名花,宮中貴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來。   其實以他這副尊容,生得眉粗顴高,滿臉胡茬,當真是威武有餘,俊朗不足, 卻偏偏惹得群鶯臨門,任他魚肉,說來還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寶貝奇 偉,且性能力特強,凡與他有過一腿的女子,無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說別人,便是這個刁蠻公主李裹兒,自前年嘗過他的滋味後,方始發覺這 個家公的厲害,竟比他的兒子還強上幾倍,也難怪連她的母親,也為武三思癡迷 難捨。   武三思輕輕把裹兒放在榻上,看著這具青春迷人的身軀,一團慾火立時從丹 田往上衝,忙即探前身子,滿是鬚髯的臉膛從她脖子掠過,偎貼著她嫩如凝脂的 俏臉。   裹兒被他粗硬的鬍髯一刮,馬上渾身一顫,閉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 公,妳媳婦兒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嗎?」   武三思像沒聽見以的,全不理會她,只是貼得她更緊。從她的面頰、鬢邊、 鳥發,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著她散發出來的奇異芳香,惹得裹兒連連打戰,卻 又無法奈何他。   裹兒抵受不過,喘聲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癢,好難受……」   武三思埋頭說道:「誰叫我的兒媳婦這麼香,昨晚可有和我兒做?」說著右 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顯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動,已蓋住她 那青春飽滿的乳房。   「嗯……」裹兒綻出一聲滿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湊他那恣情的 觸撫,嬌喘道:「這……這與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愛折磨人家,快嘛, 裹兒已經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裡暗笑,想道:「真個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個小淫婦,老夫今日 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還不知道本爺的手段。」嘴唇滑過她俏臉,吻向她下 顎,接著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聳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鬍子,磨蹭著她 殷紅嬌嫩的蓓蕾。   裹兒連打幾個哆嗦,那刺刺的感覺直癢到骨子裡,不由螓首後撐,小嘴不停 半張半合。   武三思一面盡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著這個美艷的媳婦,他愈是看, 愈覺她嬌美嫵媚,那張標緻的五官,可說是無處不美,在他嘗過的美女中,除了 上官婉兒外,這個刁蠻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個。便在這時,腦間忽地一閃, 紫瓊的美貌突然從他腦海滑過,武三思暗歎一聲,若說到美貌,還是那個妞兒為 最!   這時的裹兒,再也難忍體內的騷動,見她緊緊抱住武三思的臉頰,不住擺動 著上身,把個乳房在他臉上磨蹭,哀聲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 這樣弄裹兒,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點給裹兒,插進來好嗎?」   武三思笑道:「那有這麼容易,我一張嘴還沒嘗夠妳身子,誰叫妳一大清早 送上門來,破壞妳家公的好夢。」   裹兒實在抵受不過,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後休想我再給你。」   武三思笑道:「這是妳說的,到時妳不要後悔才好。」說著之間,身子再徐 徐下移,終於來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見濕得不成樣子了,兩片肥美豐腴的 花唇不住地抖動,如此鮮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當下湊頭上去,忘情 地吸吮起來。   裹兒被他舔著妙處,直美得雙腿亂顫,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來,口裡呻吟 不斷。而最令她亢奮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鬍子,不停地刮刺著她的柔嫩,雙 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發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卻舔得興致高揚,一條如蛇的靈舌,不住鑽探亂竄,弄得裹兒欲壑難 填,腰臀狂擺如浪,嬌喘個不停。   武三思見她慾火難抑,便跪了起來,淫笑道:「我的好媳婦,妳已樂得夠了, 也該讓我爽一回吧。」   裹兒自從跟隨父母回京,所見所聞,盡多男女淫褻之事,深受熏陶,已是個 識趣之人,在她還沒嫁武崇訓之前,便已在宮中縱慾肆行,糜亂無度,不知狎玩 了多少宮人護衛,對於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頗有心得。見武三思這樣說,便即撐 身而起,玉手輕舒,提著他那壯碩粗長的寶貝,徐徐湊近嘴邊。               第四集五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六回:誣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頭望著這個俏媳婦,見她正自手口並用,一套一吮均郢 匠揮斤,顯得異常熟練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紀輕輕,便有這種造詣,當真 是一代淫娃,也難為崇訓這小子,弄得滿頭綠巾,還要忍氣吞聲,今日就由我這 個家公為你報仇,教訓一下妳這個拖漢精。」   一念未完,忽覺靈龜一緊,一條舌頭盡抵著馬眼兒亂撥,陣陣酸意直竄上脊 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進不少,真想要吸出來嗎?」   裹兒含著巨物抬頭一笑,旋即又再埋頭苦幹,把住肉棒來回洗舔,直爽得武 三思連聲喊妙,慾火愈發強烈,沒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兒推臥在榻,說道:「快 劈開雙腿,好讓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見裹兒送他一個微笑,自動大張玉腿,把個嫣紅欲滴的花穴展陳他眼前, 膩聲說道:「我的好老公,這樣可以了嗎?」   武三思笑道:「怎麼叫起老公來了,倘若傳到我兒耳中,豈不是氣死他。」   裹兒微微一笑:「你還說,這都是你為老不尊,連媳婦都不放過,三五七日 便來玩人家。」   武三思握緊陽物,抵住門戶蹭來蹭去,說道:「妳不要胡扯,這段日子究竟 是誰找誰?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門,妳別無故冤人。」   裹兒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誰摸入人家的房間?」一話未完,膣內驟然 一滿。「啊!好深……你脹死裹兒了,不要這樣猴急嘛……噯,你真想弄死人家 嗎!」   武三思猛地闖關,一放便直抵深宮,只覺分身兄弟如投進熔爐,內中溫暖濕 漉,整根肉具,給含箍得密密實實,間發不容,登時爽到極點,旋即拍馬奔馳, 提戟奮刺。   裹兒經他一陣疾闖,美得有口難言,搗得百來回,漸見撐持不住,只覺眼前 這個家公,實是個神勇將軍,比他那無能的兒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見她紅暈蓋臉,星眸微張,更添幾分迷人嬌艷,胸前一對玉峰,隨 著動作顛來倒去,著實美不勝收,不由瞧得慾火燒身,直把裹兒殺得片甲不留, 教她連丟幾遍,直到她開聲求饒,方勒韁不動。   裹兒略一回氣,緩緩平服下來,嬌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 死活,若是給你弄壞了,看你如何向兒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說無妨,說是他老爹弄壞的。」   裹兒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世上竟有這樣的老爹,笑道:「我才沒你這般不要 臉,還有我與你之事,萬萬不能說出去,要是傳到父皇知道,我無法做人事少, 恐怕你這個腦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著她提點,但他最擔心的,倒反而是那個韋皇后, 因她深處後宮,自己不時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 皎,老是跟他作對,一想到這裡,登時怒氣打從一處來,便道:「就算妳我不說, 難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說,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總愛和我抬 槓,妳要擔心,就擔心這個人好了。」   裹兒聽得柳眉緊蹙,說道:「當真,我怎地會不知道?」   武三思道:「還有很多事妳不知道,這個王同皎,身為附馬都尉,如何說也 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連岳母都要出賣,也不知他從那裡探得消息,在外總是口 沒遮攔,四下說我和妳母親壞話,要知一旦傳到妳老爹耳中,到時我死了不打緊, 但妳娘可就不同了,這個妳還是小心點兒。」   裹兒道:「這件事我會探個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勢必不放過他。」話後 便把小嘴貼近武三思的耳邊,柔聲輕道:「瞧來你還沒滿足,來吧,再好好愛一 下你的媳婦兒。」   武三思笑道:「妳這個小淫婦,才剛剛回氣,這麼快又想要了。」   裹兒嗔道:「你說什麼嘛,人家一心為你好,還取笑人家,要是不來便算了, 讓我起來回去。」便鼓著嘴兒要起來,武三思當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槍輕刺, 裹兒立即渾身騷爽,咿咿啊啊呻吟起來:「好舒服……這樣又大又硬的東西,真 是叫人愛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搗,把你這個寶貝兒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著肉球使勁搓揉,不時把她轉過身子, 從後進擊,百般輕狂。裹兒不但千依百順,且越干越發興致高昂,這樣一弄,便 弄了一個多時辰,方行拋槍罷戰。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圍金玉綬帶,襯托著他那健碩的 身材,倒也神氣十足。   此刻卯時未到,大明宮的大門,早已兩旁大開。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 正沿著長樂坊連袂而來。   韋應物曾有「觀早朝」一詩,道盡大明宮早朝的情景,詩中寫道:   伐鼓通嚴城,車馬溢廣躔。   煌煌列明燭,朝服照華鮮。   金門杳深沈,尚聽清漏傳。   河漢忽已沒,司閽啟晨關。   丹殿據龍首,崔嵬對南山。   寒生千門裡,日照雙闕間。   禁旅下成列,爐香起中天。   其時雖是初夏,但晨風拂過,仍夾著帶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騎著一匹烏騅馬,直行至丹鳳門才翻身下馬,一名跟隨的家僕連忙上 前把馬牽住,拴在宮門旁的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宮門,跨過龍首渠的白玉雕欄石橋,放眼望去,前面是個寬 闊的廣場。武三思挺起胸膛,緩步而行,環觀廣場四周的宮殿,心裡不由湧起一 陣恚憤,想起當年若非狄仁傑從旁阻撓,現今坐在龍椅上的人,哪會是這個窩囊 廢李顯。他愈想愈感怨憤難消,臉上的肌肉也不禁繃緊起來。   這座莊嚴的皇家宮闕,位於京城東北角,建於貞觀八年,分佈著二十四座金 碧輝煌的殿宇,掩映在綠樹叢中。   皇宮以北,便是碧波蕩漾的太液池。而廣場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宮 殿,一層一層的排列著,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眾星環拱,形成大唐的中 樞。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著這座巍峨的大殿,心頭不由又湧起一股失落, 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見或奏事,大多集會於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異常壯麗。皆因此殿屹立在龍首原上,站在殿前遠眺,蒼翠的 終南山歷歷在目,繁華的長安城,卻能盡收眼底,直教人心馳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頭來,他見著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湧,多年來時 時喚起他的佔有慾,再次浮上心頭。   當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則天還沒得勢時,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 的地窖子,就連那些妓女們,對他也不屑一顧。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則天為皇后, 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從流竄地嶺南重返京師,並承繼了祖父的爵位,擢升為 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開始大大改變了。   當武承嗣出任禮部尚書時,他也開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個右衛將軍之職, 接著在宮中翻滾十幾年,到武則天登上寶座,武三思終被封為梁王。更甚的是, 武則天曾想立他為太子,打算讓他繼承將來的皇位。   可是身任鸞台侍郎的狄仁傑,卻對武則天道:「昔年文帝親冒刀林箭雨,平 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與別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況且 姑母與侄兒,娘與親兒子,這兩者到底誰為較親,已相當明顯。要是寶座由兒子 繼承,陛下將來的牌位,仍可擺放皇家祖廟,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傳。   不然,若由侄兒繼承,卻沒聽過侄兒當皇帝,會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廟 的,到那時,豈不是成了沒有血食的野鬼。」武則天聽後,稍有醒悟,不由躊躇 起來。   一日,武則天問狄仁傑:「昨夜我作了一個夢,夢見了一頭大鸚鵡,可是兩 個翅膀全都折斷,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傑撫鬚答道:「鵡與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兩個翅膀,便是指陛下 的兩個兒子;其意相當明顯,倘若陛下起用兩個兒子,這兩個翅膀自可復原。」   話後並建議武則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顯。   武則天終於下定決心,聲稱盧陵王李顯患病,派員外郎徐彥伯前往房州,迎 接李顯回京醫治,沒多久李顯被封為太子。   武三思想到這裡,一腔怒氣無法平息,氣恨難平,心道:「無毒不丈夫,要 光復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員來到他跟前,揖道: 「王爺早安。」話聲響起,霎時打斷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見是校書郎 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點一點頭算是回禮。   李悛卻趨身前來,低聲道:「臣有一事要告與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納官宋之問的外甥,而宋之問此人,皆因與姑母的男寵張 易之有關,被流放至嶺南,當年也算是武家的搖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 見他一臉誠懇,便點頭與他並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邊行邊問道:「有什麼事?」   李悛望望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是有關駙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聽,登時眼睛放亮,打起精神來。沒想到此人要說的竟是定安公主 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對頭。   李悛見他一臉詫異之色,續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將會聯同張仲之、祖延 慶、周憬等會對王爺不利。」   武三思停下腳步,軒眉望著他,問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據知他們秘密集結江湖武夫,打算圍攻貴府,且趁勢揮軍進攻皇 宮,罷黜韋皇后。」   武三思聽到這裡,大吃一驚,忙問道:「這個消息從何處而來?」   只見李悛遲疑了一會,訥訥道:「其實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問 說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問不是還流放在嶺南麼?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經從嶺南偷偷回到洛陽了,因他與王同皎素有交情, 現正在他府中寄住,後聽得他與外人聯絡,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這是關乎王爺 的安危,便著臣與王爺通告一聲,好作防衛。」   武三思撫髯點頭,心想宋之問這人果真是個奸險小人,竟用朋友的鮮血來換 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問放心,他的事我自會處理。」   這時朝堂內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著一陣沉厚的景陽鐘聲傳來,堂內正 在寒暄閒聊的官員們,立時清風雅靜,各人匆匆撣服整冠,斂袖屏息,依秩排列, 分左右兩路,踏上七折龍尾道。   只見文、武兩班魚貫而入,踏著塗紅蓮花方磚,一個個排列在含元殿前。文 臣武將捧笏而立,丹墀兩旁,金吾衛士手執金瓜斧鉞,如同泥塑木雕,一動不動 的凝視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兩廊,金絲垂簾倏地掀起,相王李旦與德靜王武三思,領著一隊衣 著華貴,手捧象笏的王公貴戚,分為左右兩行登上側道,走進含元殿。正當眾人 排好,一陣莊嚴肅穆的迎聖鼓樂響起,當今天子李顯將要駕臨了。   「皇上駕到……」一把蒼老尖細的聲音,自殿內傳將出來。   隨聽絃管齊鳴,鐘磬大作,捲簾動處,一群手捧盂、盤,手執孔雀翎羽大扇 的宮娥綵女,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接著一個鬚髮半白,頭戴通天冠,身穿大裘 冕,腳踏登雲履的中年天子隨後步出,登上九龍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著一位手捧犀尾,頭上戴著烏沙樸頭,身穿紫金朝服,腰擊 全銙玉帶的太監。   一把尖細的聲音,這時又從太監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見聖皇……」   但見眾臣列隊如潮水般湧前,在御階前跪滿一地,大殿之內,立時響起如山 呼海嘯的朝參之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眾臣依次奏事。這時,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 事上奏……」   中宗李顯點頭允許,李承嘉奏道:「臣於洛陽天津橋撕下一文榜,懇准呈上。」 李顯點頭,他身旁的太監走下御階,接過那文榜遞上李顯。   李顯展開一看,登時龍顏大怒,大吼道:「豈敢胡言誹謗,這是誰貼的?」   原來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書寫,文中全是韋皇后和自己姦淫的醜聞,以此事 誣陷朝中五王,李顯見著,直看得怒目切齒,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並且逮獲張貼之人,據那人說,是敬暉、 桓彥范、張柬之、袁恕己、崔玄暐這五人派他張貼。依愚臣看,表面上雖只提及 罷黜皇后,實是有謀害陛下之心,臣請求皇上下旨誅滅五人全族。」   原來這五人,卻是輔助李顯推倒武家,並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現全皆 封有王爵,合稱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對頭,無疑便成為武三思的眼中釘。   武三思與韋後曾在李顯面前謀陷五王,可是李顯總不理會。今次便想出這個 法子,偽做文榜,務求把五人一起幹掉。   當初,五王藉著武則天病重,輔助李顯發動政變,奪回李家江山。政變成功 後,李顯便任張柬之、袁恕己二人為一級宰相,崔玄暐為內史,敬暉、桓彥范為 納言,一律封為公爵。那時雖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剷除,洛州長史薛季昶曾 對張柬之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張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們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搖頭歎道:「既然你這樣說,到那時候,我也不知會死在何處了!」   同時縣尉劉幽求也警告桓彥范,說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後來, 咱們連葬身之地也沒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禍臨頭,到時後悔已不及了。」   武則天王朝已過,武三思能再得勢,主要原因在一個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 上官婉兒,李顯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為小老婆,且命她處理詔書,撰寫皇家指 令,甚為倚重,自此上官婉兒便掌以大權。   皆因李顯年紀已老,且色慾過度,無法滿足這個俏嬌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 了一腿,上官婉兒孤身一個女子混在宮中,便如立在危牆之下,一個不慎,隨時 會遭韋後的毒手,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討好韋後,遂把武三思推薦給她, 武家在宮中的勢力,因此又再度膨脹起來。   張柬之到這時候,方開始察覺武家的危險性,不斷勸李顯誅滅武家,免得他 們坐大難收,但李顯依然毫不理會。   張柬之道:「武則天之時,李性皇族,幾乎給屠殺罄盡。幸好天地神靈庇佑, 皇上得以復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濫官爵,依然原封不動,臣認為應當眨降其官 階俸祿,以慰天下人心。」但李顯這個窩囊皇帝,只是不停搖頭,就是不聽。   武家在朝上勢力日增,張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裡陷害,知道員外郎崔湜雖 不是武家一派,卻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動,便以厚禮結納,好作內應,望能探得武 家舉動。   但沒料到,崔湜竟是一根牆頭草,他見皇上對武三思異常信任,便知曉該站 在何方,便把張柬之等人的密謀,掉過頭來向武三思和盤托出,還說聽從武三思 差遣,武三思見他頗為忠心,便推薦他當中書令,從此成為武三思其中一個智囊。   武三思和韋後得知張柬之的意途,便終日誣陷五人,武三思對李顯道:「他 們五人仗著自己功高權重,在朝中橫行霸道,這樣下去,終究對皇室構成威脅, 皇上不可不防。」   李顯聽得不住點頭,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對他們最好是施以安撫策略, 明是隆升,實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並免除他們宰相職務,這樣處理,外 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實是剝奪他們的實權,免得他們危害朝廷。」李顯點頭認同。   終於敬暉封為平陽王,桓彥范封為扶陽王,張柬之封為漢陽王,袁恕己封為 南陽王,崔玄暐封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職,特賜黃金綢緞,雕鞍御馬。自此 武三思權力更盛,稍有不歸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權柄,盡入武三思手中。   李顯聽完李承嘉的說話,登時兩目發呆,一時難以決定。   侍御史鄭愔見李顯猶豫難決,當即出班奏道:「這五人譭謗皇后,實是罪大 惡極,皇上萬不可輕恕。」李顯愈聽愈感氣惱,便即召喚大理承李朝隱上朝,打 算就此結案。   李朝隱奏道:「張柬之等五人沒經過審判,實不宜定罪誅滅。」   另一大理承裴談,直來便是武家的一員,聽見李朝隱這樣說,當即奏道: 「人證物證俱在,再無可抵賴,應遵照詔書斬首,家產充公,實不必再調查審判。」   黃門侍郎宋璟奏請道:「老臣認為該當調查清楚,方好定罪,況且五位王爺 曾得皇上賞賜鐵券,承諾赦免十次死刑,若處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顯聽後,想起自己確有此承諾,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無期流刑」。把 敬暉流竄至瓊州,桓彥范流竄至瀼州,張柬之流竄至瀧州,袁恕己流竄環州,崔 玄暐流竄古州;五人家屬子弟,凡年滿十六歲以上,均流竄至嶺外。   武三思見李顯不願誅殺五人,不禁眉頭緊蹙,卻又不便當著眾大臣面前力爭, 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劃,讓李顯起疑,只得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一聲不響 的暗自氣惱。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書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對望一 眼,武三思便知曉他的心意,必定有什麼事與自己商量,當下兩人默然連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鳳門,武三思和崔提的家僕已經牽馬過來,上了馬匹,崔提才道: 「皇上這般心慈手軟,千萬不可回心轉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聲:「這老傢伙直來便是耳朵軟,我這一著滿以為一舉成功, 確沒想到宋璟會跑出來攪局,看來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還可以慢慢解決,但眼前最要緊的事,便是這五個人, 他們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師,可真是一個後患,我這裡有一計,只是不知 王爺可敢去做。」   武三思連忙望住他,崔提低聲道:「只要咱們假傳聖旨,派人從後跟上一刀 一個,到時人已死了,就是皇上問起,便說他們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聽 了微微點頭,沉思一會,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認為有誰能擔當此 事?」   崔提道:「周利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個被眨往嘉州當司馬的周利貞?」   崔提點點頭,說道:「此人當年在京之時,深受五王輕視,致被敬暉奏上一 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貞對五人深仇似海,要他來辦此事,可說是最佳人選。」   武三思再三細想,皺眉說道:「雖然此人可行,但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若要 他親手幹此事,恐怕有點不便。這樣吧,明兒我上奏老頭子,薦他為右台侍御史, 隨同五人前往嶺外,沿途監視。到時我另派人從後跟去,逐一解決,但此事務必 做得乾淨俐落,決不可操之過急。               第四集六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七回:絕艷魔姬   李重俊當上太子之位,設宴東宮明德殿,但前來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兩 兩,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沖等十多個忠於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 家和韋家的勢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過三巡,李重俊躁悶難當,仰頭「咕嘟」一聲,把杯中酒一口喝乾,心想: 「現在滿朝都是武韋兩家的黨羽,看來我這個太子也當不長了!」   當晚帶著幾分酒意,在內監攙扶下返回寢宮。   太子妃劉妃已親領數名宮女在外迎接,劉妃是劉仁軌的孫女,劉仁軌是武後 時的宰相,封樂城公爵,逝世之時,武則天停朝三日,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 大都督。   其子劉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劉仁軌死後第二年,劉浚皆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殺, 李顯即位後,因劉仁軌曾為東宮舊屬,所以追贈他為太尉。   在李顯還沒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親李顯拜訪劉家,認識了劉妃,當他 第一眼看見劉妃時,驚為天人,立時被眼前這個美女吸引住。   當年的劉妃,才只有十五六歲年紀,但已長得亭亭玉立,態柔容冶,美艷中 帶著秀雅之氣,自此之後,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劉家走動,並相約劉妃出外遊玩, 後李顯得知此事,便奏請武後為二人聯婚。   劉妃看見丈夫大醉而歸,忙叫宮女扶他進入寢室,並喚人準備解酒湯,一盞 醒酒二陳湯過後,果見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裡叫道:「好……好一個武三思, 我……我李重俊決不會放過你!還有……還有妳這個小淫娃……膽敢在我背後呼 奴侮辱……這個仇我必定要報……」   一輪醉話,直嚇得宮女們雙腿發軟,大家心中清楚,聽了這些說話,無疑是 一隻腳踏入閻王殿,倘若太子清醒過來,為了保守秘密,隨時都會將所有人滅口, 又怎教她們不驚。   劉妃對這點自然明白不過,當下道:「妳們都出去,全給我躲得遠遠去,記 住不要亂說話。」   眾宮女還敢久留,連忙跪辭,一下子便走得無影無蹤。   劉妃待得宮女離去,徐緩轉過身來,秋水似的美眸閃動了一下,凝望著臥榻 上的李重俊,嘴角之處微微綻出一絲曖昧的笑容。隨見她玉手輕輕一揮,衣袖帶 風,寢宮內的燭火登時滅了大半,只餘床榻前後兩盞宮燈仍亮著。這一手功夫, 便是武林高手也難隔紗滅火,把罩在燈內的燭火熄滅!   但見劉妃娉婷移步,裊裊來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輕舒玉手在他臉上撫 著,柔聲道:「俊郎,用過醒酒湯好點了沒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半睜著眼睛,迷濛之中,一張仙姿玉貌躍 入他眼簾,正是自己心愛的劉妃,不禁口齒不清道:「萸兒,我的愛妃,不要離 開我,重俊現……現在只剩下妳了……」   劉妃說道:「我就在這裡,不會離開你,讓我為你更衣再睡好嗎?」   李重俊醉咧咧兒咿嚘一聲,軟著身子任由劉妃把他脫個清光,微弱的燈燭下, 一身鋼鑄鐵澆的魁梧身軀,全然展露在劉妃眼前。   劉妃把玉手貼上他堅實的胸膛,輕緩地撫摸一會,接著春筍般的玉指抵住他 乳頭,慢慢研磨著。   李重俊微微一顫,發出一聲難以聽聞的呻吟。   劉妃含笑問道:「舒服嗎?」   李重俊竟然全無半點反應。劉妃眉頭一緊,掠過一絲不滿,玉手徐徐滑過他 肚腹,終於來到他胯處,輕輕挽起那根軟不叮噹的肉具,包在掌心猶如翻蔓似的, 拿捻把玩。   撫弄多時,依然軟柔柔的全不見起色。劉妃心中不忿,柳眉鎖得更緊,遂彎 下身子,趴到他胯間,一湊頭便將肉冠含住,香腮拱動,使勁吸吮起來。   李重俊終於有點反應,口裡半吞半吐發出細微的聲響。   劉妃見著,加緊口舌功夫,把那半軟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頭深處, 把個小嘴塞得滿滿堂堂。   經過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豎起來。劉妃略感滿意,站起身子,裊裊婷婷的 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轉瞬之間,整具玲瓏剔透、皓然如雪的嬌軀已卓立在床榻前。在這微弱的燈 火搖曳下,把劉妃映得更誘惑動人。只見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櫻 唇微張,一絲青煙自她口中緩緩噴出,直闖進他的鼻孔。   仍在醉臥中的李重俊,忽聽得一個嬌柔的語聲自耳邊響起:「俊郎,俊郎, 快醒來嘛!」   李重俊悠悠醒轉,竟然酒意全消,才打開眼睛,一張絕世花容正在眼前,不 由綻出一個笑容,說道:「萸兒,已經這麼夜了,怎地還不睡?」   劉妃道:「你還說,剛才你醉醺醺的從酒宴回來,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 ……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頭,皺起劍眉道:「是真的嗎?怎地我全記不起來!」隨覺一 對飽滿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頭一看,二人竟已身無寸縷,微笑道:「瞧來 我剛才醉得忒煞厲害,竟然做了這些事也不知。既然妳我都脫光了,妳就覷個意 順,這豈不是好?」   劉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李重俊聽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一對手掌移到她胸前,滿滿的將一對肉 球分握在手中,低聲道:「萸兒這對大寶貝,向來就是我的摯愛,雪白飽滿就不 用說了,難得是玩了好幾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劉妃柔媚一笑:「萸兒這副身子是為了讓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養!   嗯……你弄得萸兒好舒服,快點來親我,人家喜歡你吃。」邊說邊撐高上身, 把一個乳房直送到他口中。   李重俊自然不會客氣,張嘴便吃,用力銜著那顆鮮嫩的蓓蕾,使勁吸吮。同 時抓緊另一個乳房,不理死活的恣情搓弄。一時之間,陣陣慆淫之聲響徹整個寢 宮。   劉妃雖然外表態柔嫻都,艷麗文雅,一副絕殊離俗的清秀模樣,但內裡卻是 滿身淫骨,每一上了床榻,便換了另外一個人,李重俊自第一次和她燕好,便已 有所覺,加上劉妃身才絕佳,不但擁有一身穠纖中度的嬌軀,還有一對自豪的豐 乳,這也是李重俊特別寵愛她的原因。   這時,一聲誘人的呻吟在劉妃口裡綻出:「哦……我的俊郎,要給你咬下來 了,輕一點兒嘛,還有……還有另一邊,這一邊萸兒也要……」   李重俊含住乳頭,口齒不清道:「好一個漂亮的小淫娃,快掉過頭去,我要 品嚐一下妳這個小蜜穴。」   劉妃送上一個微笑,依言掉過身子,大大的張開雙腿,把個肥美的鮮鮑放到 他眼前,帶著調侃的語氣笑道:「請太子好好品嚐萸兒。」   眼前這個鮮美的寶穴,李重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見著,依然是 讓他亢奮莫名,說道:「濕得好厲害吶,要不要我為妳弄一下?」說著雙指按著 花唇,緩緩往外一扯,一團紅艷艷的蛤肉盡收眼底,如此嬌嫩鮮美的妙物,直是 讓人垂涎欲滴,當下二話不說,湊頭便舔弄起來。   劉妃輕嗯一聲,顫著聲音道:「萸兒是你……你的女人,你愛怎樣便怎樣吧。 是呀,我忘記與你說,今天萸兒得了一件好物,你不妨打開床榻旁的盒子看看。」   李重俊笑問道:「哦!是什麼新鮮事兒?」   劉妃道:「殿下打開一看便知。」   李重俊伸手一摸,果見床頭多了一個小盒子,拿在手上打開一看,不禁笑了 起來,一面把那物事取出,一面問道:「哪裡弄來的古怪淫器,這叫什麼名堂?」   劉妃低聲笑道:「這是宮女妙蛾給我弄來的,聽說叫什麼「角先生」,她還 與我說,這類玩意兒還多著呢,她說還有什麼相思套、硫黃圈、懸玉環、封臍膏、 勉鈴等,總之很多很多,一時間我也記不來了。」   李重俊笑道:「這個丫頭當真古靈精怪,虧她還懂得這麼多,妳也不妨叫她 全部拿來,待我見識見識。」   劉妃笑道:「我才不會呢,免得你日夜拿這些東西來蹂躪我。」   李重俊見說,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看看那東西,著手只覺沉甸甸 的,漆皮兒油光滑膩,雕就得頭豐稜厚,一看便讓人明白其用處,當下笑道:「 恁般有趣,萸兒妳用過沒有?」   劉妃輕聲道:「不說與你知!」說話甫落,忽覺手上的玉莖微微顫動,肥大 的頭兒竟滲出一滴白漿,劉妃暗地一笑,吐出小舌把白漿舔去,順勢把棒頭銜住, 吞吐舔拭,「咕唧,咕唧」吃將起來。   李重俊給她舔得異常舒服,禁不往噓了口大氣,忙即挺動腰肢,逕往她口裡 搗,叫道:「萸兒很懂得舔,爽死人了……」   劉妃雙唇緊緊包箍住肉菇,任其在口腔出入,十根玉指撫囊捋棒,手段盡出, 直弄得他撐眉嚼齒,連聲喊妙。   便在劉妃吃得忘形之際,驟覺一根巨物硬闖入膣室,填得滿滿當當,單絲難 容,一陣強烈的快感驟然竄片全身,美得小口一張:「啊!好深好滿,沒想會這 樣快活!我的俊郎,好好的給我搗一會,實在太美了……」   李重俊見她受用,當下加快手上動作,著力抽搗,登時弄得花露橫飛,水淥 淥的澆了他一臉。   劉妃咬牙強忍,死命隱忍下身暴漲的快感,最終仍是抵受不過,幾個強烈的 抽搐,身子一僵,痛痛快快的登上了高峰。   與此同時,李重俊亦興動非常,胯下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樣,摟著劉妃一個翻 身,將她壓在身下,沙嗄著聲音道:「萸兒,我……我忍不住了。」   劉妃聽見,仰起她那清純漂亮的臉蛋,暱聲道:「俊郎你來吧,人家也很想 要,讓萸兒來幫你好嗎?」也不待李重俊回答,把雙腿大開,玉指箍緊火棒,貪 婪地套弄一會,方引領至花戶口。   李重俊低頭下望,只見溝壑之處粼光閃閃,滑滑滾流,不由愈看愈是火動, 再也忍無可忍,雙手固定她纖腰,在劉妃的牽引下,腰板微挺,輕而易舉便闖關 而進,旋即使勁望裡一送,整根肉具已被花房全然吞沒。   一聲迷人的嚶嚀自劉妃口中迸散,李重俊給團團溫熱包裹住,委實美得神魂 飄蕩,難以形容,不由挺直身軀,著力抽插,只消一會,已見花露滔滔而淋,濺 得床褥盡濕。   李重俊越殺越勇,一面抽戳,一面盯著劉妃的花容月貌,見她星眸半閉,朱 唇微綻,俏麗的粉臉上已見桃腮微暈,更顯嬌美迷人,說道:「萸兒,我能夠得 到妳,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佑,妳知道嗎?」   劉妃美目半睜,輕輕點頭道:「人家也是,俊郎再用力些兒,萸兒有點意思 了……」   李重俊其實也有些不支,忙道:「我……我也快了,多忍一下,咱們一起來。」 話後握住劉妃兩個豪乳,奮力疾搗,立時幹得「噗唧,噗唧」亂響,隨覺李重俊 鼻息漸重,氣噓噓的悶叫了一聲:「來……來了!」   說話方落,忽覺劉妃生出一股強勁的吸力,猶如小嘴般噙著不放,李重俊如 何忍得,登時腰眼一麻,噗嗤嗤的射將出來,劉妃同時抖了幾下,與他一起丟了。   二人發洩完畢,交股抱在一處,待得激情漸緩,李重俊輕撫著劉妃的俏臉, 說道:「每次和妳快活,總是讓人難以自持,妳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劉妃微笑搖頭。李重俊笑道:「還不是妳這張美貌,還有這一把淫勁!說句 老實話,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我全都不稀罕,只要能和妳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我已心滿意足了!」   李重俊默然片刻,歎道:「話雖如此,恐怕要辦到並不容易,現在朝中正是 豺狼當道,想我死的人不知幾許,我這個太子能當到哪時,連我自己也不敢想下 去!」   劉妃道:「你是擔心武三思和皇后?」   李重俊點一點頭:「豈只他們二人,還有那個天殺的丫頭李裹兒,她前時知 道父皇有意要立我為太子後,便不停在父皇跟前數說我,不但壞話說盡,還背在 人後叫我奴才,妳說氣不氣人!」   劉妃溫柔地撫著他胸膛,說道:「難怪你今日喝得爛醉如泥!俊郎,你也不 要想太多了,處處小心點便是,你只要忍耐挨過這段日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後, 你登極為帝,到時還治不了他們麼!」   李重俊慘然一笑:「妳也太天真了,並非單是小心就行,縱使我萬事小心在 意,人家依然可以雞蛋找骨頭,只看今日五王的事,就可見一斑了,五人落得流 放邊遠之地,還不是遭了小人的毒手!父皇對這伙奸黨向來言聽計從,他們要誣 陷一個人,真個是不費吹灰之力,相信很快就輪到我了!」   劉妃道:「這……這怎麼是好!俊郎,為了你我將來,你得想想辦法呀。」   李重俊搖頭道:「現在只有見步走步,還有什麼辦法好想,除非……」   劉妃連忙問道:「除非什麼?你不會是想……」   李重俊道:「沒錯,除非先下手為強,將這些狗彘小人一窩兒剷除,要不想 過好日子,相信就艱難了!」   劉妃問道:「你……你有把握嗎?會不會很危險?」   李重俊搖頭道:「幹這種事自然會有點危險,說到把握,我實在不知道,如 果李多祚肯幫忙,或許會有機會。」   劉妃道:「你是說左羽林軍的李將軍?」   李重俊道:「便是他,據我所知,李多祚素來和武三思不和,加上他的女婿 野呼利是個猛將,擔當羽林中郎將一職,身經百戰,旱逢敵手,只要他們二人答 應,要一舉成功並非難事。」   劉妃張著那明如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望住他道:「原來你……你早就有這個 打算,什麼都計劃好了。」   李重俊長歎一聲,搖頭道:「我還在考慮,因此事非同小可,倘沒有十成十 把握,後果真是不堪切想,況且要說服李多祚並不容易!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事, 時間已不早,睡吧。」   劉妃點了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你也好好的睡,什麼也不要 想。」說完把頭埋在他頸窩,相擁而眠。   夜闌人靜,宮燈裡的蠟芯兒輕輕爆出一聲微響,床榻上的二人早已沉沉熟睡, 便在這時,床上的劉妃突然出現異樣,隱隱然看見一個女子從她身體冒了出來, 緩緩坐在床榻上。   只見這女子全身一絲不掛,年約二十歲上下,長得似玉如花,比之劉妃還要 稍勝一籌,竟是個絕代佳人,而那身白璧無瑕的裸軀,直如白玉雕就似的,當真 是「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果然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   原來這個女子並非誰人,正是隱藏在宮中的羅叉夜姬。這妖女使心用腹,寄 身在劉妃體中,為的是煽惑李重俊興兵造反,以此紊亂朝綱,締造禍亂,冀圖乘 亂問鼎。   羅叉夜姬輕挪嬌軀,裊裊下榻。見她一頭如瀑布的青絲,柔順地直瀉而下, 楚腰裊娜,胸前一對碩大豐滿的玉乳,高俊挺拔,襯著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著 實美得讓人目眩心花,魄不附體!   這時見她回過螓首,往床榻上那對裸軀望了一眼,嘴角泛出一絲狡黠輕蔑的 微笑,接著纖腰一扭,赤裸著身軀徑往大門口走去,倏忽之間,見她已穿門而去, 裊裊婷婷的走出長廊。   這時正是初更時分,東宮內一片寂靜,只聞蟲聲唧唧,花香漫布,間歇才見 三五守軍荷戈巡行。   羅叉夜姬赤裸著身軀,徐步拐過祟政殿,走過右春坊,最後來到延喜門。而 最教人奇怪的,途中的守軍對她全然視若無睹,竟任她踽踽獨行。   太平公主乃武則天的女兒,十六歲那年,下嫁光祿卿薛紹,七年後,薛紹因 參與李沖謀反被殺,兩年後,改嫁武攸暨,當年太平公主正好二十五歲。   駙馬府位於平康坊東南面,高牆深院,樓閣錯落。太平公主與丈夫早已分房 多年,各自另有樓閣,而太平公主的居處,正位於府內東首的瑞鳳閣。   更深人靜,群星閃灼。然而,瑞鳳閣的大廳上卻燈燭通明,柔柔的細樂聲從 樓閣直送將出來。偌大的廳堂上,但見六名絕色美女隨樂婆娑起舞,每名女子約 在十六七歲年紀,身穿雲紗梅韻香羅衫,酥胸半露,正自盤旋穿插於妙韻中。真 個是:「梅香遠溢輕趁步,一縷青紗倚雲裁。」   在大廳的主位上,卻座著一個美婦人,正是玉葉金柯的太平公主,這個年逾 四十的公主,因保養得宜,竟連一條魚尾紋也沒有,滿頭青絲,不見一根白髮, 乍看之下,倒像三十左右年紀,還多了幾分妖艷嫵媚。   太平公主今晚顯得特別高興,一邊看一邊不住微笑點頭,似乎非常滿意,就 在她看得入神之際,一道肉眼難以看見的灰影,倏間直射進她身體,而這一道灰 影,便是那個剛離開太子宮的羅叉夜姬。   只見太平公主雙目一閃,抬手拍了兩下,說道:「好了,今日到此為止,妳 們全都給我退下。」   待得眾女躬身而去,大平公主道:「順福你過來。」   一群站得遠遠的年輕男僕中走出一人,來到她跟前,垂首道:「順福在,公 主有什麼吩咐?」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徐徐道:「你馬上到崔府,叫崔大人立即過來。」   順福應了一聲是,回身快步走出大廳。   太平公主向其中一個男僕招招手:「順安,陪我進入寢室。」               第四集七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八回:公主之約   那個順安走上前來,只見太平公主伸出右手,順安連忙雙手挽著,輕輕將她 扶離座位,便往後面的寢室去了。   寢室兩旁分站著一名美貌少女,均是下女裝束打扮,一看見公主到來,齊齊 躬身施禮,接著把房門打開。太平公主吩咐道:「崔大人會來這裡,妳們不用攔 阻,讓他進來就是。」二女同聲答應。   順安挽著她的手進入房間,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門外其中一名少女已棒茶 進來,放在公主身旁的几案上,躬身雙手放在膝上後退幾步,才回身走出房間, 而那個順安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看這個順安只有十八九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神采俊俏,確是一個美少年。 只見他垂頭直立,雙眼望住跟前的美婦,問道:「請公主示下?」   太平公主也不抬頭:「嗯,一會還有客人來,暫時脫下褲子便可以了。」   順安應了一聲,連忙鬆開腰帶,一扒兩扯,便將長褲脫掉,內裡並無穿上內 褲,一根半硬的肉棒兒,也有四五寸長,一晃一晃的垂到公主眼前。   但見太平公主輕舒玉手,把棒兒托在手中,點頭道:「很不錯的傢伙,頭兒 也算肥大。」旋即抬起螓首,盯住順安的俊臉,說道:「你自己來吧,弄硬一點, 但不要射出來,莫要像順昌那個無用的東西,才套弄幾下,便丟得乾乾淨淨,中 看不中吃!」   順安連忙點頭:「是,順安保證不令公主失望。」說話一落,便即握住肉具, 仰頭閉眼的套動起來。   這個順安果然不賴,只是弄得幾十下,一根棒兒已硬得貼腹直豎,整個巨頭 紅撲撲的,顯得異常鮮嫩,再套得幾回,一顆白漿已從頂端冒出,徐緩流下,太 平公主微微一笑,點頭道:「很好,很好,本公主就是喜歡有實力的男人,你今 晚就留下來吧,現在可以放手了。」   順安依言停手,經過一番努力下,那話兒已見浮筋畢露,意近半尺長短。太 平公主看得遂心如意,一手握住火棒,一手捧住子孫袋,只覺滿手火燙炙熱,心 中更喜,便即湊頭過去,一口把巨頭含住,吞吐品嚐起來。   那順安畢竟年少,又見著這個貌樣姣好的美婦人,登時美得渾身亂顫,而太 平公主更是此中能手,狎男無數,口噙手動,把住一根棒兒弄得倒橫直豎,不消 多久,已見順安張大嘴巴,喘噓噓的呼個不停。   太平公主見他這個模樣,也知他難以支撐,便道:「倘若忍不住,便射出來 吧,本公主也想嘗一下你的味道。」當下再加重幾分力。   順安知道公主的習性,最愛吞吃男人的精華,以此保養容顏,現經她連番攪 弄,卻又怎能忍耐得,口裡「喔喔」連聲,悶哼道:「來……來了……」   太平公主見聞,忙把頭兒緊緊箍住,一股溫燒突然猛噴而出,接連數發,灌 得滿滿一大口,直到順安洩盡,方徐緩把玉莖放出,喉間響動,已吃得半滴不剩。   便在她心滿意足之際,扣門聲輕響,一把少女聲音道:「崔大人已到。」   太平公主道:「叫他進來。」剛剛說完,再把眼前仍未頹軟的肉棒納入口中, 大口大口的吃將起來。   門扉作響,一個少女領著崔湜走進房間,二人看見眼前的情景,似乎早已見 怪不怪,全無半點驚訝之色。   太平公主還沒馬上停止,咬住肉稜吸吮了半晌,二人見她忙著,只得站在一 旁默然候著,直到她把陽物吐出,才向那少女道:「妳先出去,沒我吩咐不得進 來。」   那名少女走後,太平公主朝崔湜一笑:「坐吧。」   崔湜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問道:「公主夤夜召崔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把順安已然軟卻的玉莖提起來,問道:「這娃兒不但俊 俏,那物事也不比你差吧?」   崔湜把眼一望,點頭笑道:「公主的人個個精挑細選,自是非比一般!」   太平公主拍一拍順安的大腿,說道:「咱們有點事要談,你穿回褲子,且在 門外候著。」順安祗遵,挽好褲子走出房間。   崔湜一看見順安離去,忙移身到公主身旁,一把環住她腰肢,右手已按上她 酥胸,把個乳房牢牢握在手中,一臉急相道:「公主,崔湜就快憋死了!」   太平公主也不推拒,把半邊嬌軀偎在他身上:「急色鬼,一上來便使勁捏。   現在我先問你,你可有依我的話和武三思說?」   崔湜一面點頭,一面將手從袒領衣口伸進去,手掌包住乳房往上一抄,整個 渾圓碩大的乳房登時跳了出來,俏生生的擱在領口上,太平公主輕呼一聲,妙目 瞟了他一眼,正要嗔罵,崔湜已彎下身來,整顆怒凸的乳頭卻被他含住。   太平公主「嗯」了一聲,連忙抱住他的腦瓜子,酥胸前挺,脆聲道:「我的 好哥兒,咱們說完再弄好嗎?啊……你……你慢慢吃嘛!」   當下垂頭看去,只見崔湜大張其口,不住用力猛吸,時而又拉又扯,把個豪 乳弄得形狀百出,陣陣快感瞬間竄遍全身。   太平公主知道多言無謂,只好軟著身子由他輕狂,自己也樂得個痛快。玉手 隨即探到他胯間,隔著褲子把住肉具,揉揉搓搓的玩弄起來,說道:「已經夠堅 硬了,想要插進來嗎?」   崔湜忙即點頭,急巴巴道:「我馬上和公主寬衣。」   太平公主朝他搖了搖頭,坐直身子,把胸前的衣衫整理好,微笑道:「你還 沒答我的說話,武三思那邊如何?」   崔湜道:「已經辦妥,依我看那五個傢伙必死無疑。」   太平公主點頭道:「那就好,只要五人一死,朝廷眾臣必然恨武三思入骨, 現在太子已有反叛之心,屆時給他知道武三思害死五王,哪有不反之理。」   崔湜皺眉道:「倘苦給大子成功,豈非竹籃兒打水,教咱們一場空!」   太平公主道:「放心吧,你可聽過「憑河暴虎皆亡命」這句話,太子只是個 有勇無謀之輩,成得什麼大器。」   崔湜唯唯稱是,旋即道:「公主,我還有一事擔心,婉兒她……」   太平公主乜斜他一眼:「你就是記掛住她。」雙眼盯著他一會,歎道:「好 吧,只要你用心為我辦事,我或許可救她一命。」   崔湜立時大喜,忙道:「多謝公主,崔湜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太平公主微微點頭,說道:「很好,但我還有一事要你做,聽說你府第近日 來了一男一女,是不是?」   崔湜雖然有點錯愕,實不明白她因何會知道此事,還是點頭道:「確有此事, 但二人離開我家已有一段日子,一時間恐怕難以找到他們。」   太平公主道:「據我所知,二人正寄住在關中楊門,我只想要那個男的,你 既然認識他,就安排他和我見一面,只要能辦成此事,我自有好處給你。」   崔湜暗暗心想,原來公主是看上那小子,這樣也好,妳要男人,我要女人, 正是各有所愛。   太平公主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我知你對上次那個羅姬仍是念念不忘,今 日你不用陪我了,她已在「幽臨雅築」等你,就好好快活一晚吧。」   崔湜聽見,心頭猛地大喜,卻又不敢在公主跟前表露出來,說道:「那個羅 姬確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但崔湜又豈敢冷落了公主,依我看……」   太平公主笑道:「不用再說了,你我快活的日子還多著,也不爭今日,而且 這是我對你的恩賜,報答你對本公主的忠誠,莫非你嫌棄那個羅姬不成?」   崔湜連忙道:「公主千萬不要誤會,崔湜就……多謝公主恩賜。」   太平公主來到榻沿,輕輕拉扯一下銅鈴,剛才那少女推門而入,躬身道: 「公主有什麼吩咐?」   只見太平公主徐徐坐在床榻沿,說道:「妳送崔大人到幽臨雅築就寢,並叫 順安進來。」   崔湜走出公主房間,一顆心早已飛到幽臨雅築去,想起那日羅姬在身下婉轉 可人的樣子,胯下那話兒立時撲撲亂跳,只差還沒硬挺起來。   幽臨雅築位於瑞鳳閣之北,整棟房子全以桂竹搭建,四周竹樹環合,環境異 常優雅,卻是太平公主招呼客人之所。   那少女手提燈籠在前引路,經過一個花葉扶疏的小院子,走過蔥蔥蘢蘢的小 竹林,便是幽臨雅築的所在,少女為他推開屋門,點燃了燈台,才躬身離去。   崔湜心中奇怪,想道:「羅姬呢?她不是在這裡等我嗎?」   四下細看,才發現左邊另有一個房間,登時一喜,急步走了過去,一進入房 間,見有一個女子睡在臥榻上,燈光從前廳射進房間,雖然不甚明亮,但崔湜仍 是一眼認了出來,正是那個羅姬。   崔湜馬上綻出一個笑容,緩步走向燭台,先把燈燭燃亮。   忽聽得那女子道:「崔郎,不要點燈好嗎?」原來這女子並非誰人,竟然是 羅叉夜姬。此女果然魔道高深,不但能夠入侵他人的身體,還擁有分身之術,當 真厲害不過。   崔湜那裡曉得她的身份,只道她是公主的人,也是自己所認識的女子中,除 了紫瓊外,便是她和上官婉兒是最美的了!崔湜聽見她這句話,當下笑道:「若 沒有燈火,妳這副花容月貌和身段,那不是全被埋沒了嗎!」說著已坐到她身旁。   羅叉夜姬囅然笑道:「崔郎,我以為再無法看見你了。」這句話說得婉約綺 媚,直是銷魂奪魄。   崔湜一對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一顰一笑均婀娜多姿,眼前這女子實在太美 了,便道:「崔湜也是這樣想,自從上次和妳分手後,日夜盼望,就是想再見妳 一面!今日有幸和妳重聚,崔湜內心之高興,實在難以筆墨形容。」   羅叉夜姬投他一個醉人的微笑,柔聲道:「羅姬也是一樣。」   崔湜見她自頭頸以下都蓋住被子,把整個迷人的身段都藏了起來,正想動手 將被子掀開,卻見羅叉夜姬搖一搖頭,阻止道:「不要,人家沒穿衣服!」   聽了此話,崔湜不由哈哈笑道:「這裡只有妳我二人,還害怕什麼!」說著 伸出右手放在被面上,隔著一層單薄的被子輕輕地撫摸,最終來到她胸前,蓋上 給乳房隆起的被丘上,滿手儘是豐挺,不由讚道:「依然是這樣美好,這種觸感 真會讓人瘋狂……」   只見羅叉夜姬微微發出一聲呻吟,把一對水汪汪的美目望住崔湜,低語道: 「我……我的崔郎,不要這樣玩弄人家,也實在太羞人了……」   這句像似含羞忍辱的媚語,更把崔湜挑逗得血脈賁張,說道:「我就是喜歡 這樣弄,一面把玩妳身子,一面欣賞妳的嬌姿妙態,實是人間一大享受。快望住 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樣捏玩妳,享用妳這對飽滿的乳房。」   羅叉夜姬「噗哧」一笑,搖頭道:「崔郎你好壞,都已經給你這樣弄了,還 要人家看,我才不聽你呢!」   崔湜再也忍受不住,雙手同時伸進被子裡,一手抓住她一邊玉乳,一手按在 她小腹上,接著手掌慢慢往下移,說道:「張開妳的腿,讓我摸摸那濕淋淋的玉 穴兒。」   羅叉夜姬笑道:「人家才沒有濕,也不給你摸。」她嘴裡雖然這樣說,雙腿 還是微微的分了開來。   崔湜自然感到她口不對心,手指滑過她恥丘,掃過一片小叢林,終於來到那 片柔軟的寶地,二指一抹,竟是滿指盡濕,不禁笑道:「妳這個小淫娃,還敢說 沒有濕,是否剛才等得我心焦,自己先行弄了?」   羅叉夜姬臉上一紅:「才沒有,只是……只是你剛才這樣弄人家,自然會有 反應。啊!崔郎……不要弄那裡,小豆豆會受不住,不要……啊!羅姬要死了, 不能再揉……」   崔湜又那裡肯停手,看著美人兒直挺挺的臥著任自己輕狂,這股滿足感當真 難以言喻。他的雙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滿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 改變了攻勢,一對指頭已直闖寶穴,大肆抽動起來。   一抹紅暈自羅叉夜姬臉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雙目迷離,在燈燭映照 下,更顯她出塵絕麗。眼前如此誘人的艷姿,直看得崔湜目不轉睛,心中暗讚不 已。   「啊!郎……」一聲誘人的嬌啼,直送通崔湜耳中:「不行了,請不要再掘, 人家快受不住……」   崔湜笑道:「是不是想丟了,就丟給我看看,快掀開被子,讓我看清楚妳的 好身子。」   羅叉夜姬對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論心理或肉體,均能適時控 制掌握,此刻聽見崔湜的說話,搖頭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崔湜那肯依她,當下放開她乳房,把手一扯,整張被子已掉在地上,一具完 美無瑕的雪軀,亮晃晃的已橫臥在眼前,不由叫道:「羅姬妳真美,該大的大, 該小的小,光是這對玉乳兒,就把天下男人都迷盡了!」   羅叉夜姬忙掩著眼睛,嬌嗔道:「崔郎你不要再說了,這樣羞人的話兒,你 怎能說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崔湜望著這對傲人的玉峰,一時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對粉嫩淡紅的蓓蕾, 就足以讓人觀之不厭!當下也不打話,一個俯身,張口便把一個乳房銜住。   羅叉夜姬輕叫一聲:「啊!我的崔郎……好郎君……」   崔湜一手攫住乳房,埋頭使勁吸吮,另一隻手同時不住抽戳,登時弄得滿堂 水聲,委實淫靡之極。   「我……我的好人兒……」羅叉夜姬仰首低鳴,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 著一對修長優美的玉腿,只把個臀兒不住地抖動,悲鳴道:「真的受不住了……   求你不要再欺負羅姬,人家要……要給你了……」   崔湜聽見更是加緊攻擊,雙指飛快地出入抽搗,果不到一會,羅叉夜姬突然 劇顫起來,一抖一抖的連連抽搐,接著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終於整個人軟倒下 來。   只見她不停地喘著大氣,胸口急促地起伏,崔湜知她是高潮了,忙即離開床 榻,三扒兩撥便把身上的衣服脫光,豎著胯下的玉龍,晃晃悠悠的送到羅叉夜姬 跟前,說道:「美人兒,快來為我把弄把弄。」   羅叉夜姬側頭看見,臉上微微一紅,裝出一副羞兮兮的樣子,盯著那話兒道: 「好粗好長的東西,看見真是駭人……」   崔湜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妳爽歪歪嗎?給我用力握往,和 上次一樣用嘴舔。」   羅叉夜姬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才把玉手箍緊肉棒,輕輕套 弄起來:「真是好硬,又這麼熱,難怪上次燙得人家……」   崔湜笑道:「燙得很舒服吧?」   羅叉夜姬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話一說完,便伸出 小舌舔了一下頭兒,崔湜給舌頭一挑,立時撲速速打了個冷戰,才見她徐徐含入 口中。   崔湜低頭望著她舔吃,一團慾火不由直湧了上來,過得半頓飯工夫,一股洩 意驟然湧至,心下一驚,連忙抽回玉龍,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漿,打在羅叉 夜姬的下巴上。   羅叉夜姬看見,抬頭給他一個嘲謔的笑容,像說他如此差勁,兩下子就忍不 住。   崔湜看見她的模樣,又羞又恨,悶氣打從一邊來,當下爬上床榻去。   羅叉夜姬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來,一張美艷絕倫的臉蛋上,顯得又 驚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崔湜蹲到她身下,把她雙腿大大的分開,握住肉棒當著她用力地套動,說道: 「妳就親眼看看,看我怎樣一分一寸的進入妳。」   羅叉夜姬掩臉道:「你這人太壞了,教人家怎好看這種事!」   崔湜見她這樣說,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進去了!我 的好羅姬,妳就依我一次如何?」   羅叉夜姬道:「你真是的,人家這樣臥著,又怎能看見?」   崔湜笑道:「辦法總是有的,只差妳是否願意。」   羅叉夜姬一臉無奈,只好依他說話,雙手支榻,把上身撐起。   崔湜仍覺不滿,說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進去。」   羅叉夜姬聽得微顯一呆,但還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緊肉具,羞容答答道: 「崔郎,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誰叫人家……人家喜歡你這個冤家!你來吧,不過 要慢慢來,可不能和上次一樣,弄痛人家哦!」   崔湜一笑點頭:「不用害怕,我會輕輕送進去。」當她把頭兒抵在肉眼時, 崔湜已按奈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頭兒立時「滋」一聲微響,已被肉蛤牢 牢包裹住。   羅叉夜姬「嚶」的一聲叫將出來:「好脹,但……但外面還有這麼多,人家 裡面真能容下嗎?」   崔湜笑道:「妳自己看看就知道。」說話甫歇,玉龍開始緩緩深進,眼見一 寸一寸的隱沒,羅叉夜姬的空虛逐漸被填滿,終於整根分亳不剩,全根沒了進去, 崔湜問道:「覺得怎樣?舒服嗎?」   羅叉夜姬嗯了一聲:「你抵到人家盡頭了,又這麼燙熱,小穴兒滿滿的好不 難受。」   崔湜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滿,還有什麼快活可言。」一言說畢,便即「噗 滋,噗滋」抽插起來,立時抽得水花四濺,一對花唇帶得翻來覆去。   羅叉夜姬低頭緊緊盯住,不由看得心熱如火燒,禁不住輕輕呻吟起來。               第四集八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九回:夜姬迷情   星河燦燦,夜鳥投林,一片靜謐把幽臨雅築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內卻淫聲 揚揚,說不出的詖淫猥褻。   只聽崔湜一面抽搗,一面揚聲叫道:「今日真個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寶 貝,我要先射一回給妳……」   羅叉夜姬聽見,把頭猛地搖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麼 真的射了……嗯!還……還這麼多,燙得好厲害……」   崔湜終於忍耐不過,抖得幾下便洩了個盡興,待得洩畢,忙把羅叉夜姬抱入 懷中。只見二人對坐在床,四肢交纏,牢牢的抱作一團。   羅叉夜姬偎在懷中,親暱地撫著他背脊,說道:「人家才有點意思,你怎地 這就完了!」   崔湜喘著大氣道:「這……這還不是妳之過,便是玄奘法師遇著妳,恐怕也 難抵擋妳的誘惑。」   羅叉夜姬微微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崔郎,你還可以再來嗎?」   崔湜自信滿滿道:「當然可以,今晚便是精盡人亡,也要和妳盡興方休。」   羅叉夜姬連忙掩住他的嘴吧:「我不許你這樣說,要是你真的死了,叫羅姬 怎麼辦!崔郎,用力抱住我。」   只見崔湜一手環住她纖腰,一手不住輕撫她玉軀,兩對口唇一合,立時纏繞 在一起。「嗯!真的很香,便連口水也這樣香甜!」崔湜含住她舌頭,口齒不清 道。   羅叉夜姬放出手段,不住把一對玉乳在他身上挨磨,暱聲道:「我的崔郎…   …我的好夫郎……」玉手移到他身下,輕輕挽住玉龍,徐緩揉弄著:「這個 怎地還不硬起來,人家還想要……」   崔湜粗嗄著聲音道:「再摸一會就行了。讓我先為妳舔一下好嗎?」   羅叉夜姬搖頭道:「不……那裡怎能舔。」   崔湜笑道:「妳既能舔我,我為何不能舔妳,快給我臥下。」也不理會羅叉 夜姬,便將她放倒下來。   「崔郎!」羅叉夜姬輕叫一聲,崔湜已趴到她身上,嘴唇沿著她脖子往下吻, 直吻到胸前,在兩個乳房徘徊留連一會,接著繼續下移,一道津津的吻痕劃過肚 臍,直到他含住一顆怒凸的嫩芽,一聲嬌媚的嚶嚀自羅叉夜姬口中逸出。   原本佈滿花露的芽孢,在崔湜的啖噬下,變得越來越濕,絲絲玉液不住由蛤 縫滲出。   羅叉夜姬著實難熬不過,陳瓣展蕊的大張雙腿,渾身抖動個不停。崔湜見她 美快,自是加多幾把勁,駢指齊出,直闖水簾洞,才掘了幾下,玉露便如決堤般 汸汸而出,弄得裀席盡濕。   崔湜舔弄良久,見羅叉夜姬已洩了兩回,遂撐身而起,跨到她頭上來,把那 根垂晃之物送到她嘴前。   羅叉夜姬也不用他出聲,一把拿在手中,張口便吃,在她唇舌的撫綏下,肉 棒開始漸見起色,二人同是一喜,原是死蛇似的陽物,在她口腔緩緩硬將起來, 把個小嘴撐得磑磑即即。   崔湜連忙抽出,把羅叉夜姬移到榻沿坐著,讓她雙腳垂地,羅叉夜姬怔怔望 住他,問道:「崔郎你……你想怎樣?」   只見崔湜笑了一笑,一手緊握肉棒,一手滿滿握住她一個乳房,說道:「自 然是想要妳。」接著湊頭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會。   羅叉夜姬聽完,立時滿臉通紅,搖頭道:「你……你……我不要,怎能叫人 家做出這樣羞人的動作?」   崔湜笑道:「像妳這般天仙似的人物,越顯得淫蕩,便越叫人興奮,我就是 愛看妳淫蕩的樣子,答應我一次好嗎?」   羅叉夜姬滿臉無奈,一對水盈盈的美眸緊盯住他,猶豫半晌,還是不情不願 地把雙手移到胯間,玉指攫著兩片花唇,徐徐往兩旁扯開,一團蛤肉立時露將出 來,紅殷殷的,又鮮又嫩,只見她整張臉兒已紅至耳根,羞人答答道:「是……   是這樣嗎?」   崔湜點了點頭,表示滿意,隨即把個頭兒抵住穴口,用力一挺腰肢,吱一聲 便進了半根,二人頓時一爽,同聲叫了出來。崔湜順著水勢,再望裡一送,棒頭 直點著花心,一陣酥麻直竄上羅叉夜姬全身,酸麻未過,崔湜已大出大入,著力 抽動起來。   羅叉夜姬可憐兮兮的望住他:「崔郎我……我……」   崔湜問道:「什麼?很舒服吧?」邊說邊使勁疾搗,又道:「妳看,給妳這 小嘴套住整根肉棒,真是叫人越看越興奮!」   羅叉夜姬也聽得異常興奮,把眼一望,果然淫氣沖天,只見一根棒兒此僕彼 起,進出無度,每一抽提,花汁便隨棒亂飛,不由暗想:「此子果然有點能耐, 又懂弄鬼吊猴,也難怪迷倒這麼多女子!」   皆因床榻低矮,崔湜干弄起來,不得不把身相就,格外消耗體力,數百抽後, 也漸覺不支,當下抽出陽物,把羅叉夜姬攙扶起身,擁抱著她道:「咱們到前廳 去。」   羅叉夜姬問道:「為什麼到外面?」   崔湜笑道:「多弄點新花樣兒,不是很好嗎?」   羅叉夜姬聽見,只微微一笑,由他挽著玉手走出房間。   前廳的燈火比房間亮多了,四下照得亮堂堂的,崔湜牽著她來到窗前,推開 窗戶,一陣夜風直撲而來,羅叉夜姬驚道:「崔郎你做什麼?不要這樣,會給人 看見!」   崔湜道:「都已經夜了,誰會來這裡。妳看今晚月色多好,月明星稀。當此 正是靜院明軒,溶溶洩洩,最宜對景行樂。」   羅叉夜姬笑道:「真虧你想到。」見她倚著窗前,雙手盤胸掩著一對玉峰, 抬頭望向天上的月亮,果如銀盤似的照得大地一片清輝,不由歎道:「崔郎,今 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呀!」   崔湜從後擁抱住她,說道:「咱們不妨一面賞月,一面耍子兒,當真是其樂 無窮。」說著雙手移到她酥胸,一手一個把她雙乳包容住。   羅叉夜姬把頭後仰,半張著盈滿水光的眼睛,望著他道:「你……你真是想 這樣站著幹嗎?」   崔湜道:「妳說好不好?」   羅叉夜姬點頭道:「你愛怎樣便怎樣,人家都依你。」微微向前彎下身軀, 把豐臀稍稍抬高,遂反手握住硬挺挺的玉莖,抵到花戶口:「崔郎來吧,便這樣 弄進去。」   崔湜腰下略一前挺,半截火棒立時被一團溫濕包裹住,徐緩抽插了幾下,動 作漸漸加快,每一挺刺,便把個羅叉夜姬搗得往前衝去。   羅叉夜姬雙手按在窗檻,翹著臀兒任他進出,一浪浪的快感只起不落:「崔 郎……你好厲害,羅姬愛死你了……」   崔湜聽得興動難當,索性雙手把住她纖腰,使足氣力狠狠疾搗,口裡叫道: 「好棒的小蜜穴,把我箍得好舒服,要我狠一點嗎?」   羅叉夜姬臀部越翹越高,整個上身已爬在窗口上,點頭道:「要……人家要, 你就狠狠幹死我是了,再快一點……」   崔湜一聲令命,當即「劈劈啪啪」放馬奔馳,直幹得羅叉夜姬衝前後倒,整 個上半身連同一對乳房已直衝出窗戶外。   羅叉夜姬不禁叫將起來:「這……這真是羞死人了,要是有人走過,人家會 ……會全都被看光了!」   崔湜笑道:「這樣豐滿雪白的美乳,若是給男人看見,肯定會過來捏上一把, 妳且就這樣擱著,看看會否有人經過。」   羅叉夜姬嗔道:「你怎會這樣變態,讓人家看光也不算,還要讓人玩,莫非 你忍心看我被其他男人欺負?」   崔湜道:「我只是說笑而已,妳又何須當真。但話又說回來,以妳這樣美貌 出眾的人兒,身邊的男人必定不少,說與我知,妳究竟和多少個男人弄過?快快 如實報上。」   羅叉夜姬搖頭道:「人家不說。啊!不……不可拔出來,快放回去!」   崔湜笑道:「妳若不說,我就不進去。」   只見羅叉夜姬撐窗站直起來,一個回身便把崔湜抱住,把一對乳房牢牢壓在 他胸口,抬眼望住他道:「崔郎你真的想知道?」   崔湜點了點頭,說道:「瞧來必定不會少了,公主既然能讓妳陪我,自然也 會叫妳陪其他人,是不是?」   羅叉夜姬仍是張著水汪汪的美眸望住他,徐道:「你很介意這個嗎?」   崔湜道:「也不是,像妳這樣出色的女人,崔湜也不敢奢望擁有妳,況且妳 又是公主的人,只是多口問一聲而已。」   羅叉夜姬道:「雖然我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對我很好,就算有什麼貴客到來, 公主從不曾叫我侍寢,只會叫其他府中的女子,到目前為止,就只有你一個,瞧 來公主很看重你。」   崔湜心中不由一喜,確沒想到自己在公主眼中有如此份量!微微笑道:「這 是真的嗎?但……但我記得上次和妳好,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麼人如 此有福分?」   羅叉夜姬早就知他會這樣問,便道:「我原是駙馬身邊的一個丫頭,現在你 該明白吧。」   崔湜一笑:「嗯,原來是這樣,我全明白了,但為何公主會……」   羅叉夜姬微微一笑:「我和駙馬的事又怎瞞得過公主!當時駙馬確實很喜歡 我,後來公主知道了,心裡自然不高興,就是這樣,我就給公主關起來,沒想到 公主突然放了我,讓我服侍你,事情就是這樣了。」她一番說話,果然說得崔湜 貼貼服服,不由他不信。   崔湜道:「這樣說,妳除了駙馬和我,就沒有其他男人了?」   羅叉夜姬點頭道:「到目前為止確是這樣,但我相信很快就不同了!」   崔湜忙問道:「為什麼?」   羅叉夜姬有點錯愕道:「公主沒有和你說嗎?」崔湜大惑不解,公主又怎會 和我說呀?便搖了搖頭。羅叉夜姬長長歎了一口氣,續道:「公主說你有一個姓 辛的朋友,你還會帶我去見他,還吩咐我……」   崔湜登時呆了一呆,問道:「公主要你和他好?」   羅叉夜姬點頭道:「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有什麼辦法,就是千個不願意,我 也得聽公主的話。崔郎,那個姓辛的是什麼人?」   崔湜搖頭苦笑:「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個很偶然認識的朋友,卻沒料到 公主會這樣注重他,這事倒有點奇怪!是了,公主叫妳這樣做外,還有吩咐妳什 麼?」   羅叉夜姬搖頭道:「沒有,但公主曾說過,她會另有安排,到時再吩咐我怎 樣做。崔郎,要是我真的給了他,你會否不再要我?」   崔湜笑道:「當然不會,就只怕公主不讓我再見妳。」   羅叉夜姬忙偎入他懷中:「你對我真好,人家自從上次之後,就不想再離開 你了!」   崔湜聽得滿心歡喜,把手移到她胸前,緊緊的握住她一個乳房,說道:「若 然公主能把妳送給我多好,但我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了,要不也不會讓妳去陪其他 的男人!」   羅叉夜姬點頭道:「我都知道,現在只好多聚一時便得一時是了!崔郎,今 晚你會整夜留下來嗎?」   崔湜點頭道:「今晚咱們一於盡興到天光,妳說好不好?」   羅叉夜姬微笑道:「一切都依你。」說著一隻纖纖玉手已來到他下身,發覺 陽物仍沒半點衰頹,依然又燙又硬,便道:「崔郎,我想試試站著面對面干,你 說這樣行嗎?」   崔湜一笑:「不是不可以,但這樣確有點難度,妳要提起一隻腳才行。」   羅叉夜姬道:「我明白了,是這樣嗎?」果見她單足著地,一隻左腳已勾到 他腿後,胯處登時門戶大開,好一招金雞獨立。   但見崔湜呵呵一笑:「妳果然有點門道,全不用我指點。」接著稍稍半蹲身 子,在羅叉夜姬的引導下,不費半點工夫便闖關而進。   羅叉夜姬雙手牢牢圍住他脖子,猛覺一根大棒倏然搗進,直美得輕叫了一聲: 「撐得好滿,太舒服了……崔郎你也舒服嗎?」   崔湜點一點頭,右手牢牢握住一個乳房,著力搓揉,下身卻不停地抽搗: 「好美妙,實在爽透了,真不想再拔出來。」   羅叉夜姬死命的摟緊他,口裡不停發出迷人的呻吟,而胯下的麗水卻湝湝而 下,沿著修長的大腿往下流。   轉眼便過了半炷香時間,崔湜突然雙手捧著她豐臀,將她整個人提起。羅叉 夜姬嬌啼一聲,兩條大腿牢牢圍上他腰肢。   崔湜捧著她邊走邊干,笑問道:「這種感覺不賴吧?」   羅叉夜姬抱住他頭頸,只覺崔湜每走一步,粗長的肉棒便直抵花宮深處,酸 麻難辨,膣中玉露更是流個不停,忽覺頭兒倏地碰著一團妙處,一陣美甘甘的洩 意猛地襲來,叫道:「好……好酸,人家又要……要來了!」   崔湜只是一笑,更沒有停下來,直走到房間去,還沒來到床榻,羅叉夜姬已 忍耐不住,終於洩了出來。   羅叉夜姬仍是抽搐個不停,當崔湜把她放在床上,羅叉夜姬忙即抱住他,身 子依然抖動著:「洩得好……好美,這感覺真好,人家還想要,千萬不要拔出來 ……」   崔湜聽見,再把她雙腿分開,低頭一望,卻見交接處漿水淋漓,早已一塌糊 塗。崔湜越看越感興動,當即深吸一口氣,再次大肆衝殺。   才是百多下,羅叉夜姬又叫將起來:「啊!求你再……再深一些……用力干 我,用力干死我……」   崔湜笑道:「我才不捨得呢。」說著雙手前伸,一手一個握住她雙峰,挺直 腰板,殺得又凶又猛。   這回一口氣便數百抽,崔湜終於到了盡頭,洩意頓生,連忙握緊她雙峰,氣 急敗壞道:「射了……全射給你……」   羅叉夜姬不住拋臀迎湊,喘道:「給我,把你的熱精全射給羅姬。」   說話剛完,陣陣熱漿已一發接一發疾射而出,燙得她連連打戰,不禁又與他 丟了一回。崔湜洩盡,直撲到她身上,待得回氣過來,輕撫她俏臉道:「太美妙 了,美得還不想抽出來。」   羅叉夜姬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就藏在裡面好了,人家也不想你這麼快離 開。只要你還能硬,人家今晚就給你,你道好嗎?」   崔湜道:「哪有不好之理,現在先休息一會,我還要好好愛妳一回呢。」   羅叉夜姬輕輕撫摸他的頭髮,說道:「是了,你那個姓辛的朋友,聽公主說 他正在關中楊門,你打算何時找他?」   崔湜想了一想,說道:「我這兩天朝中有點事,須得辦妥才行。瞧來也要過 幾天才行,妳為什麼這樣關心此事,難道有什麼原因?」   羅叉夜姬搖頭一笑:「公主交落的事,我自然要關心。在公主口中,說他身 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子,到底他們是什麼關係?」   崔湜道:「據知是他的未過門妻子,看二人甚是相得,終日形影不離,感情 實是不錯。公主要妳接觸他或許不難,但想再進一步關係,相信並不容易,但我 總是想不通,公主因何要這樣做。」   羅叉夜姬道:「公主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們又如何得知。」接著在他 臉上親了一口,又道:「倘若累了,先睡一會吧。」   崔湜點頭道:「這樣也好,先養足精神,再和她好好大戰一場。」   羅叉夜姬一笑:「自當奉陪!」 第四集九回完 第四集:羅叉夜姬/第十回:長安子都   太液池座落大明宮中央,因深處後宮,直來是皇帝後妃起居遊憩之所。太液 池分有東西兩池,西池為主池,池中有三座島嶼,名為「蓬萊」、「方丈」、 「瀛州」,李紳在「憶春日太液池東亭侯對」中曾有「宮鶯曉報瑞煙開,三島靈 禽拂水回」的詩句。   紫蘭殿位於太液池畔西北,飛簷拂雲,巍峨壯觀。殿內的前廳,喚作翠微堂, 整個廳堂均飾以金玉,間以珠翠,顯得異常豪華淫逸,窮極伎巧。   這時堂上燭火通明,亮灼灼的照如白晝,卻坐著一男三女,正是武三思、上 官婉兒、安樂公主李裹兒,還有一名年約四十,滿身珠圍翠擁的美婦人,而這個 美婦,便是裹兒的母親韋皇后。   只聽韋後道:「今日終於除了這五根眼中釘,打後就能高枕安寢了。」   武三思搖頭道:「皇后妳說得太早了,就算解決了他們五人,但還有一個人 要料理。」當下把李悛的一番說話,從頭至尾說了出來。   三女一聽,無不嚇了一驚,裹兒道:「王同皎當真想謀反?前時你說我還半 信半疑,聽剛才這樣說,瞧來是真的了。」   韋後立時柳眉倒豎,罵道:「他老婆雖然不是我親生,但好歹也算是他岳母, 竟然吃裡爬外,膽敢做出這等事來。但不知那個丫頭可有參與,若然連她也敢和 我作對,看我怎樣治理她。」   上官婉兒道:「定安公主雖然和他是夫妻,但據我所知,他們二人向來眉南 面北,十足是一對怨偶。依我來看,這件事公主並不知情。」   裹兒道:「我也認為三姐不會參與,她是個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在她 心裡就只有「淫樂」兩個字,其他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她每次在街上看到美男兒, 眼睛便立即放光,派人連搶帶奪,收到家中當差使喚。以三姐的性兒,終日沉湎 淫逸,莫說是朝廷的事,就是她老公死了,相信也懶得打理。」   上官婉兒掩口笑道:「公主妳就是有口說人,沒口說自己,恐怕藏在妳家中 的哥兒,比定安公主還要多呢!」   裹兒聽見,立時嬌嗔起來,鼓起腮幫子道:「好呀!妳這個小淫婦也敢說到 我頭上來,難道妳會比我好麼!」   武三思也不理會二人拌嘴舌,在他心中只擔心王同皎一事,說道:「單憑王 同皎一人,決計沒有這個膽量,我已探查清楚,除了王同皎外,還有張仲之、祖 延慶、周憬等人,這幾個不自量力的傢伙要和我作對,簡直是蚍蜉撼樹,要收拾 他們並不難,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軟,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煩了!」   韋後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不除掉這些人,實難消我心頭之氣。」   武三思一拍大腿,說道:「好,先交由妳去辦,這件事非同小可,千萬不可 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兒妳出馬,老頭子向來疼愛妳,不妨在老頭子身上加重 藥力,務要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免得夜長夢多。」   上官婉兒並沒有答腔,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從成為皇帝的小老婆後,朝中上 下,早就把她視為韋後一黨,倘若給王同皎叛亂成功,自己亦難逃一劫,當此環 境,也只有殺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兒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賣力,老爺你也該好好慰勞一下吧。兒和 婉兒先行離去,不敢妨礙你們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說道:「今日妳怎麼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嗎?」   裹兒搖頭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兒另有耍子。」說完朝二人做個鬼臉, 向上官婉兒道:「婉兒,咱們走吧。」   上官婉兒也不想留下來,她前時因為不敢開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順從他,心 裡實是對他全無半點情意,還可以說有點厭惡,現聽見裹兒的說話,正好趁機離 去,免得又受他廝纏,當下站起身告辭,匆匆與裹兒離開翠微堂。   韋後巴不得二人早點離去,自不會開聲挽留,待得二人遠去,一挪身子便偎 在武三思懷中,輕聲說道:「你呀,裹兒和你的事,記住不要讓崇訓知道,到時 兩口子弄出大事來,一但傳到老混忘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話又說回來,妳我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就算妳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會一無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沒事兒似的,真 叫人想不通。」   韋後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傢伙又豈會不知咱們的事,他只是左眼開,右 眼閉而已。當初咱夫婦倆被流放到房州時,三不五時,便傳來李唐宗室被殺戮的 消息,他每次聽見,就嚇得心膽俱碎。一旦有敕使從京師來訪,就擔心是前來賜 死,便要先尋自盡,每次總是我百般勸慰,又向使臣獻些慇勤,送些甜頭,好教 他回京說些好話兒,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難得妳獻身救夫,原來那王八是看慣的,難怪,難怪!」   韋後啐道:「自古打牆板兒翻上下,管倉變作掃米人,你道還能夠怎樣,若 不是我有幾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為這樣,他曾與我立誓,只要若 能得見天日,當惟我所欲為,不相禁止。瞧來他倒也守諾言,也不枉我當時這樣 為他。」   武三思道:「妳我豈不是奉旨承歡,既是這樣,咱們還在等什麼。」說著便 往她身上摸。   韋後輕輕打開他的手,說道:「死相,這裡怎能亂來,給人看見怎生是好, 要弄也得到裡面去。」武三思點頭一笑,二人同時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後面寢室 走去。   裹兒與上官婉兒並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迴廊上卻不見一人,殿內的宮 女太監們,原來早被韋後使開了。來到紫蘭殿大門,方見幾名宮衛直挺挺的把守 在大殿門。   二人離開紫蘭殿,四下裡夜靜悄悄,明星熒熒,將快接近子時了,上官婉兒 邊走邊道:「公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婉兒要先行告辭。」   裹兒一把拉住她,笑道:「怎麼要走了,妳剛才沒有聽見我的說話嗎?」   上官婉兒張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說真的?」   裹兒笑道:「當然是真,我何曾與妳說過假話。」   上官婉兒搖頭一笑:「婉兒就更不便打攪了,不知今晚是哪個幸運兒能得公 主垂青?」   裹兒囅然笑道:「妳猜猜看。」   上官婉兒輕搖螓首:「沒半點因頭,叫婉兒從何處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 興奮,這人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兒?」   裹兒挽著上官婉兒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說道:「這個人妳也認識 的,年紀也不大,長得魁偉軒昂,在京城中素有「長安子都」的美譽,以婉兒妳 這般剔透玲瓏的人兒,又怎會猜不到。」   上官婉兒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還得親兄弟,上陣須 教父子兵。」,而公主卻是:「打撅還得表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公主當 真厲害,佩服,佩服!」   裹兒揜口一笑:「我就是說妳聰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與妳說,秀郎 不但貌賽潘安,便是那話兒,也是鐵一般的神物,一夜洩個兩三回,只是等閒之 事。前時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久戰多年,總是所向披靡,從不曾有女子讓 他委靡不振,崩潰敗陣,言語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兒道:「瞧來公主早就領教過了?」   裹兒嘴角含笑,說道:「當時我心中不服,豈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卻被他 整治得死去活來,一夜不知丟了多少回,而秀郎果然天生神勇,連發五回依然驍 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罷手。」   上官婉兒以前在武後身旁時,也常有看見武延秀,當時已覺得此子英姿邁往, 容貌堂堂,這時聽到裹兒的說話,也不禁心癢起來。   裹兒突然靠近身子,低聲說道:「我已安排秀郎在拾翠殿等候,今晚咱倆就 同心合力,給點顏色他看。」   上官婉兒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個怎可以,我與她只是點頭之交,焉可 一見面便做這種勾當,豈不教人看輕。」   裹兒介然道:「我可不理,妳今日定要幫我,一於把他弄得抬不起頭來,方 能消我心頭之氣。還有,妳可知我為什麼要找妳,而不去找其他人?」上官婉兒 搖了搖頭。   卻見裹兒妝儇一笑:「妳該知道秀郎與咱夫婦過從甚密,平日喜歡扯閒盤兒, 說些沒要緊的話,言談中我知他對妳甚有意思,還不時歎羨崔湜,說他艷福無邊, 竟然會讓妳青眼。」   一番說話,說得上官婉兒春心蕩漾,引動情思。裹兒見她默言不語,便道: 「妳怕臉上磨不開,大家不妨先吃點酒,說一會話兒,妳說好嗎?」   上官婉兒並沒有答話,只隨著裹兒朝拾翠殿而去。   話說這個武延秀,卻是裹兒丈夫武崇訓的堂弟,長得美如冠玉,委實是個少 見的美男兒,而他的美名竟遠遠的傳到東突厥王國去,東突厥的公主得知其人, 便欲要把他弄來佔為己有,東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極愛這女兒,當即調動兵馬, 直犯大唐邊境,口口聲聲說要招武延秀為駙馬,使兩國和親。   武則天為了平息干戈,當即召見中郎將閻知微,遣他護送武延秀到東突厥成 親。那番邦公主也算是個美人兒,看見武延秀果是個人物,心中歡喜不已,自然 對他百般遷就寵愛。   護送武延秀的閻知微同時留在東突厥,閒著無事,偶有寫些家書回大唐,信 中不免寫些留在異邦的環境,此事給東突厥可汗知道,認為他是細作,馬上把閻 知微捆綁起來,點兵三萬挾著閻知微,逕自殺到中原來,連破趙州、定州多個地 方。   大唐見番兵來勢凶悍,立即下詔言和,可汗不敢留下武延秀,便借通和為名, 命他捧著和書放回大唐。   武延秀重回國土,武則天認為他通和有功,封為淮陽王,並可在宮中自由出 入。這時李顯一家已從房州召回長安,安樂公主李裹兒不但長得美麗可愛,且聰 明伶俐,武則天對她十分寵愛,便將她留在宮中。   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常在宮中出入,年紀只長裹兒一歲,他仗著自己年少貌 美,還有祖姑母袒護,在宮裡做了不少風流韻事,最後便和裹兒搭上了,此事傳 到武則天耳中,以息浮言,便把裹兒指配給武祟訓。   自從二人婚後,武延秀亦常到駙馬府遊玩,一家人也沒什麼避忌,三人聚在 一塊兒,便即有說有笑。嫂叔二人同是風流班首,終日在府中打情罵悄,全不避 人耳目。武祟訓礙於公主的勢力,見了此情景,也只得裝聾作啞,獨個兒悶在肚 子裡。   裹兒和上官婉兒來到拾翠殿,直奔前廳而來,果見一名英俊倜儻,容貌雋爽, 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端坐著,正是人稱「長安子都」的武延秀。   武延秀看見裹兒身邊的上官婉兒,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時大喜,他決沒想 到上官婉兒會突然出現。   只見上官婉兒頭挽望仙髻,上身翔鳳金線繡翠色短襦,半胸袒露,僅僅裹著 半截渾圓飽滿的乳房,下身泥金銀繪高腰長裙,足登鳳頭金絲履,豐滿的酥胸下 束著游鱗絲帶。   裹兒卻頭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鈿,身穿大袖對襟紗羅衫長裙,胸束五彩 銀帶,全身鈿釵禮衣打扮,顯得異常高貴優雅。   當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慣束羅裙半露胸。」   武延秀一時看得神遊太虛,飄飄蕩蕩,連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 「武延秀見過公主,見過娘娘。」   裹兒掩口一笑:「婉兒妳看他,倒也懂得裝模作樣,平素看見我,莫說不會 叫一聲公主,便是「喂」一聲也沒有,今日看見妳出現,便矯揉造作,做神做鬼 起來。」   上官婉兒微微笑道:「大家亦無須客氣了,武將軍請坐。」自從李顯登位後, 武延秀任命為中郎將,安插在左衛第一軍,官拜貴族徵兵府司令。   裹兒吩咐宮人整備酒餚後,便與武延秀道:「今日難得婉兒到來,咱們三人 一於玩個盡興。秀郎,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掃我雅興。」   武延秀連忙笑道:「延秀豈敢,自當一竿子插到底,絕不半途而廢。」   裹兒格格嬌笑:「今晚盡有機會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沒有那股後勁兒。」   武延秀聽見此話,心頭「撲撲」大響,言中之意,他又怎會不明白,只沒想 到會如此輕易把上官婉兒弄上手,當下笑道:「難得娘娘成全,延秀拚生盡死就 是。」   上官婉兒聽他說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臉上一紅,但她畢竟是個調慣風月之人, 與一般閨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說道:「好呀,你連皇上的妃子也敢 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武延秀見她滿眼笑意,臉上全無氣惱怪責的意思,當即拱手笑道:「延秀罪 該萬死,只求娘娘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上官婉兒回嗔作喜,問道:「你想怎樣賠罪?」   裹兒嘴裡笑著,搶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話兒向妳賠罪,我說得對吧?」   武延秀微微一笑:「若娘娘不棄延秀,自當竭盡全力,絕不打馬虎眼。」   上官婉兒見二人言語愈發放肆無忌,也聽得慾火烘烘,雙腿間竟然作怪起來, 膣內如蝸行蟻爬,好不難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風撒癡,可不要扯到我身上來。」   幾個宮女捧著酒餚魚貫進人,三人住口不語,裹兒吩咐眾宮女不用服侍,沒 得召喚,不能踏進大廳一步。宮女們早就見怪不怪,齊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說說笑笑,酒過數巡,均覺微有醉意,說話起來就更毫無忌憚,武延秀 親自舉杯,說道:「延秀再敬一杯,請!」   裹兒搧手道:「不行了,你不住與咱倆灌酒,究竟有什麼意圖?」   武延秀搖頭一笑,說道:「哪裡的話,公主既然不賞面子,我這一杯,娘娘 必定要賞光,要不然,延秀真個顏面無存了!」說話之間,已挨近到上官婉兒身 旁,舉杯來勸酒。   上官婉兒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覺纖腰一緊,已被武延秀 抱住,心頭微微一跳,正要開聲說話,豈料武延秀手上突然使力,上官婉兒失了 重心,嬌鳴一聲,人已倒入他懷中。   只見上官婉兒臉上一紅,輕輕掙扎,嬌嗔道:「你……你好無賴!」   武延秀佳人在抱,頓覺滿手軟玉溫香,猶若無骨,說不出的美好受用。他出 了名是穿花蛺蝶,對女人的手段,也可說是個中聖手,忽見懷中的美人兒仍不肯 降服,當下把心一橫,環著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個豐滿渾圓的玉峰全 握在手中。   上官婉兒輕輕嗯了一聲,渾身登時一軟,哪還有氣力掙扎。   武延秀只覺滿手一團美乳,暗叫一聲好,讚道:「娘娘妳不但美若天仙,便 是這對寶貝已叫人愛不釋手,也難怪皇上這樣疼愛妳。」   上官婉兒緊緊握住他的手,卻又不捨將他推開,只好任他肆意妄為。   裹兒在旁看見,嗔睨道:「你倆好呀,一上來便捏手捏腳。還有你這頭反眼 猴,有了新人忘舊人,我可和你沒完沒了。」   武延秀豈敢冷落她,當下左手一伸,將她擁近身來,笑道:「我的好公主, 怎地拈酸吃醋起來了。」   裹兒才一貼上他身軀,濃濃的男人氣息直撲而來,立時神魂顛倒,醋意盡消, 嬌嬌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顯得極度嫵媚輕柔。   上官婉兒給他弄得臉紅耳赤,氣喘吁吁,雖然隔著衣衫,只恨武延秀手藝非 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處,絕無半點粗野急進,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 吟起來。   裹兒見她攢眉半目,滿眼潤光,便知她已入佳境,當下向武延秀努一下嘴兒, 示意他再加點功夫。武延秀是何等聰明,抽回抱著裹兒的手,雙手從後繞到上官 婉兒胸前,輕輕托著她雙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緩把玩。   上官婉兒舒服到極點,仰頭後望,眼眉餳澀,怔怔望住武延秀的俊臉,柔聲 道:「不要……不要這樣,放開我好嗎?」言語嬌柔細細,誘人之極。   武延秀望住她那嬌容花貌,再聽得如此軟柔柔的語聲,當真是半邊骨頭都酥 了。正當武延秀要回話之際,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裹兒牢牢握住,一陣舒爽直穿 透全身,不禁長長噓了一口氣。   裹兒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興奮,已硬成這個模樣!」   武延秀喘過一口氣,笑道:「看見妳兩個大美人,又怎能不興奮。」說話甫 落,把頭湊到上官婉兒耳邊,輕聲問道:「舒服嗎?想不想再舒服些?」   上官婉兒把頭一點,再次仰起螓首,暱聲道:「親我。」   武延秀見她如此主動,大喜過望,連忙低下頭去。上官婉兒抬起右手,往後 環住他脖子,櫻唇微張,一根舌頭直闖入她口腔。   上官婉兒忙即含住,使勁「唧唧」吸吮,品嚐著他的味道。武延秀簡直樂不 可支,雙手牢牢包住她一對美乳,著力把玩,把兩團美肉擠得顛來倒去,險些從 那袒胸短襦跳將出來。   裹兒不甘後人,早把武延秀的腰帶扯去,雙手把住肉棒,自個兒弄得不亦樂 乎。武延秀登時如入仙窟,樂不可言,正要動手去脫上官婉兒的衣服,卻被她攔 住,說道:「不要在這裡,到床榻去好嗎?」   武延秀自然不會反對,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寢室走去。 第四集十回完(第五集待續) 第五集:宮闈之亂第一回:春宮秘戲   上官婉兒被武延秀連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湧,而眼前之人,單看適才那番撲 花行徑,顯然久慣牢成,明著是個穿花蛺蝶的浮浪子弟,給他搭著便即生根,見 了一處,就熱一處。但上官婉兒就是敵不過他那文縐縐、貌昂昂,丰韻標緻的模 樣,一時竟難以自持,還道這是天付姻緣。   三人來到內寢香閣,只見四下白玉飾壁,居中之處放著一張紫檀鳳榻,金鏤 被褥,錦袓拳c,氣象異常幽雅綺麗,奢華淫逸。   武延秀雙手摟著二女,一個是當今的公主,一個是皇帝的寵妃,遍觀天下, 真個能有幾人,不由越發意氣洋洋。況且他對上官婉兒早就心儀已久,如今總算 得償所願,自然滿心歡喜。   安樂公主李裹兒直來驕奢好淫,喜悅容貌,調笑無厭,雲雨無時,遇上這個 風流俊男,自當一拍即合。   見她才一進入寢室,遍體已淫火燒身,拉拉扯扯的將武延秀牽到床榻旁,恣 睢無忌的把手往他胯處尋摸,一摸之下,竟然滿手粗硬,褲襠內卻藏著一根好大 的東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動火,走了這麼長一段道路,下面仍硬繃 繃的豎著,是否因為有婉兒在呢?」   武延秀把上官婉兒用力摟緊,咧嘴陪笑,說道:「眼前擺著兩個大美人,光 是用眼看便教人受不了,那話兒豈有不硬之理。」   上官婉兒給他牢牢擁著身子,一邊乳房全壓在他肋巴扇兒裡,被蹭得心癢難 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輕輕推開,嗔道:「你好不纏人,人家給你纏得沒氣 了!」   武延秀怎肯放開她,正要說話,裹兒已與他寬衣解帶,不移時,已將武延秀 剝個赤條精光,豎著一根青筋盤結的陰莖。   上官婉兒低頭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連那傢伙也 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無人能及,除了那個姓辛……!辛鈃的臉孔忽地在她 腦際劃過,心頭微微一跳,俏臉登時泛起一抹紅霞。   武延秀將手一伸,又把上官婉兒擁抱住,一對眼睛牢牢盯住她,笑問道: 「我這行子也不賴吧?比之你那個崔湜如何?」   上官婉兒靠在他身上,卻沒有出聲,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熾熱的目光。   武延秀見她不答,繼續追問:「為什麼不答,難道我不如他?」   上官婉兒輕輕搖頭,送他一個迷人的淺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燙的大物握 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讚,果然又硬又燙,禁不住把頭兒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武延秀身子猛地一顫,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裹兒在旁見二人如此親熱,醋意驟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進了 房,媒人扔過牆。」   兩人聽了一驚,均想:「倘若開罪了這個刁蠻公主,可不是開玩笑的!」   武延秀當下咧嘴一笑,一把將公主抱住,諂笑道:「延秀豈敢,我的俏公主 千萬不要多心,現在就讓我好好安慰你。」   裹兒輕輕掙開他,撒嬌道:「我才不稀罕,快放開我!」   上官婉兒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點作出行動,不要冷落這位玉葉 金枝。武延秀是個聰明人,自當領會她的意思,忙用雙手把裹兒摟入懷中,笑道: 「我又怎捨得你走!」說話一完,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裹兒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纏。」接著又道:「我現在先與你說明,今日 你若想要我和婉兒,就得乖乖聽咱們的說話,任由咱倆擺佈,要不你現在可以離 去,以後不要再來歪纏咱們。」   武延秀聽見,先是一呆,聽到後面,不由哈哈笑道:「我還道是什麼,原來 只是這樣。好!我應承你就是。」   上官婉兒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見裹兒與她做了個 得意的笑容,隨即向武延秀道:「你先坐下來。」   武延秀點頭一笑,說了聲遵旨,攜了上官婉兒,並肩坐在床榻邊。   裹兒蹲到他雙腿間,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覺滿手灼熱,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動, 不由越看越愛,套弄幾下,便即湊頭過去,伸出舌頭舔拭起來。   武延秀「唔……」的叫了一聲,打了個機伶。裹兒見他受用,遂把小舌纏繞 著龜頭,先行舔拭一會,才把棒兒來回洗舔,當裹兒含著卵囊吸吮時,他又再次 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   上官婉兒見著裹兒吃得津津有味,難受不過,把個嬌軀挨靠在武延秀身上, 磨磨蹭蹭,搭搭拈拈,顯得好不動興。   武延秀知她情動,勾搭著她的肩膀,將她身子扳過來,一面偎臉接唇,一面 把玩她乳房。上官婉兒難過更甚,腰肢扭動個不停,膣內猶如蠶屯蟻聚,癢癢難 當,花蜜橫流!   裹兒越弄越是起勁,一張小嘴牢牢叼著龜頭,吃得「答答」有聲,時而把舌 尖抵住馬眼兒,挑刮舐吮,百般擺弄,直弄得武延秀連番打顫,擻抖抖的股慄個 不停。   武延秀給她刺激得血沖腦門,渾身火燒火燎,連忙掀起上官婉兒的裙子,把 手伸了進去,沿著內裡的綢子長褲摸到她兩腿間。   上官婉兒「嗯」的呼噓一聲,把頭鑽入他頸窩,只覺他五根指頭猛地穿隙而 入,整個嬌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襲隋制,服飾上繼承南北朝之風,女子服飾多以裙、衫、帔為主,內裡 多不穿內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錦繡訶子,緊緊裹住胸前一對乳房,酥胸半露, 乳溝畢現,外加絲織披肩羅帔,下身是高腰長裙,繫上腰帶。長裙之內,穿有薄 綢長褲,褲襠處開了一道尺許長縫子,方便小解,也為了讓男主人隨時享樂之用。 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會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蟬翼的輕紗羅襦,透若空明,以 此取悅宮中皇室顯貴。   當時女子露乳之風大盛,裸裝或半裸裝束,在當時被視為時尚。曾有「贈美 人」一詩:「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樣刀。」道盡唐朝的開放風尚,足見 一斑!   武延秀把指頭一探,已見濕漉漉一片,笑道:「已濕成這樣子,果然敏感得 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寶。」   上官婉兒聽得滿臉通紅,還沒來得答話,兩根指頭已順水而入,進進出出抽 插起來,一陣難言的美感直竄全身,陰道猛然緊縮,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 郎慢……慢一些,人家會受不住……」   武延秀一笑,貼著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洩給我好了。」   上官婉兒大羞起來,只好把臉埋在他身上,不停輕聲嬌啼。在男人手指的挖 掘下,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便連心兒也要給他挖了出來一般。   裹兒吸吮有頃,亦覺難忍難熬,胯間早已麗水長流,當下放開玉龍,站起身 子寬衣解帶。上官婉兒見著那顆圓潤碩大的頭兒,一時也看得心癢手癢,忙伸出 玉指把龜頭包住,只覺如握鵝卵,滿手火燙燙一團,兼之肉稜肥厚,猶如鼓槌似 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進裡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興動,忽覺膣內 突然一空,武延秀已把雙指抽離。   上官婉兒一陣難過,又不好意思出聲,正感無奈,系扎胸前的絲帶竟被武延 秀解開,再見他扯掉羅帔,正要動手脫上衣,上官婉兒連忙掩住胸口,輕聲道: 「不要脫!」   武延秀一怔,笑問道:「難道你要穿著衣服和我做?」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誰要和你做,你這個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 公主還不夠!」   武延秀嬉皮笑臉道:「公主剛才說只要我順你們意,任其擺佈,便可一箭雙 雕,你因何現在又這般刁難我?」   上官婉兒素知男人得失心極重,越是難得的東西,就越想擁有,當下與他甜 甜一笑,暱聲說道:「公主應承你,但我可沒答應,剛才人家給你又親又摸,讓 你嘗足甜頭了,還要貪心。」   裹兒已把身上衣服盡去,挺著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軀,忽聽得上官婉兒的說話, 也不由暗自竊笑,心想:「這個婉兒對付男人確有一手,先來個故弄玄虛,吊足 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點手段!」便笑道:「既然婉兒不願,你就不要強人 所難。來吧,先給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武延秀聰明剔透,看見上官婉兒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頭,終究是逃不 過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樣,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從我,便讓我摸摸 也可以吧。」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說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來歪纏我。」口裡雖 然這樣說,身子卻挨到他身上來,在他俊臉親了一口,把個乳房緊緊抵住他,輕 輕蹭了幾下。   武延秀見她如此做作,登時魂飛天外,卻見公主已移近身來,當下伸出雙手 抱住,說道:「公主就這樣坐上來,讓延秀好好愛你。」   裹兒也不害羞,跨腿騎到他身上,將個嫩穴兒湊到他龜頭上,說道:「秀郎 快來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武延秀一笑,向上官婉兒道:「我雙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來,麻煩娘娘代 勞給我引路。」   上官婉兒啐道:「你這人真多花樣兒,連這個也假手他人!」說話方畢,玉 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燙燙,的是一塊寶,心頭已自劈劈地跳個不住,把玩 幾下,把頭兒抵住玉穴,裹兒順勢往下坐落,嗤一聲細響,整顆碩大的龜頭已沒 了進去。   一聲滿足的呻吟自裹兒口裡送出,武延秀同時噓了一口氣:「好……好棒的 小穴,濕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裹兒用力一坐,半尺長的巨棒全然沒收,一插到底,強烈的脹塞感猛地直擊 而來,腿間的空虛全被那堅挺填滿,把個花穴撐得滴水不漏,登時美得裹兒連番 痙攣,忍不住叫將起來:「噯喲!要……要插死人了……」話聲未落,便即晃動 嬌軀,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樁來。   上官婉兒挨在武延秀身上,在旁睜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見公主不住前後晃動, 容納猶忙,一對美眸如癡如醉,口裡呻吟大作,一時看得淫興勃然,沉重的空虛 感不停地自膣內蔓延,渾身躁熱難安!   武延秀左手圍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個乳房,晃腰挺臀,在下著力幫襯,把 個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裹兒承受不過,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點力把我插死吧!」   武延秀笑問道:「我這根大槍比你老公如何?我好還是他好?」   裹兒淫興大發,忙點頭道:「自然你好,比他強多了,卵兒又粗又大,光是 你這個大龜頭就要了我的命兒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 和你做夫妻!」   自武則天時代,武家得勢,個個無不頤指氣使,揮金如土,家族的年輕子弟, 終日閒遊浪蕩,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風。武延秀自然不會例外,加之長相俊俏 風流,又學得一身拈花手段,雙陸博奕,抹牌道字,無不通曉,只恨前時被武則 天送到東突厥作駙馬,險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駙馬」兩個字,便已不寒而 栗。   武延秀聽得裹兒的說話,立時不敢答話,心想她雖然美貌如花,但身為皇室 帝女,從小深受龐愛,嬌生慣養,是何等的金尊玉貴!若娶她為妻,沒的是自找 苦頭,怎勝我此刻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耍子兒!   裹兒給他在下狠狠疾搗,遍身俱美,美得肢搖仰首,胸前一對乳房上下晃蕩, 不住打著圈兒擺動。武延秀看得有趣,埋頭便吃將起來,裹兒輕呼一聲,低頭見 他含著乳頭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邊也 要……」   武延秀自當不會拒絕,輪流享用,下身仍是動個不休。裹兒上下暢美,不住 拋聲衒俏,嬌聲呻吟,武延秀幹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裹兒叫聲未歇, 已給他壓在身下,一根火燙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勁地往裡直搗,登時幹得劈 啪價響,水花四濺。   上官婉兒在旁看得美目大睜,渾身是火,巴不得脫光衣服加入戰陣。   這時武延秀挺直身軀,將裹兒雙腿大大分開,交接之處早就帶水連漿,髒兮 兮一片,只見粗長的肉棒疾抽猛戳,把個裹兒撞得晃來晃去。上官婉兒見他如此 驍勇,也不禁暗暗心驚,想起裹兒說他神勇過人,起先還不相信,現在看見,此 話果然不虛,不由越想越心動,越想越感難耐。   忽聽得裹兒顫聲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丟,你怎地還沒完,人家 都不知洩了多少回……」   武延秀亦見氣喘吁吁,嗄聲說道:「我……我也快來了……」說著雙手捧起 裹兒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搗,陡聽他悶哼一聲,樂滋滋的洩了個盡興。   裹兒早便癱軟如泥,兀自喘著大氣。上官婉兒見二人完事,當下以退為進, 站起身子道:「你倆多休息一會,我也該回去了。」   武延秀如何肯讓她離去,連忙伸手抓著她,急道:「你怎能便這樣離去,你 只要留下,我什麼都依你。」   上官婉兒笑道:「你剛才已經發洩完,還留我作甚,難道你還有本事抬起頭 來?」   這句說話無疑是在誘惑他,武延秀又怎會聽不懂,當即說道:「要我抬起頭 還不容易,我不是自賣自誇,就是一夜幾次也是平常。」   上官婉兒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話仍沒說完,武延秀手上 使力,已將她拉入懷中,雙手牢牢抱住。   只聽上官婉兒嬌啼一聲,順勢偎在他身上,卻微微搖晃佯作掙扎,不依道: 「快放開人家嘛,時間已不早了,讓我回去。」   武延秀露著獰笑,湊頭親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唔!你身子好香,又 長得這般嬌美誘人,真想一口將你吞掉。」   這時裹兒已回過神來,看見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婉兒就範, 我教你一個乖,婉兒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勝靈丹妙藥。」   上官婉兒一聽,登時臉上變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賣我,我才 ……才不怕……啊!」一陣酥麻突然從耳筋擴散,一連幾個哆嗦,渾身當場酸軟 無力,只得雙手緊緊攀住他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這樣……求你不要 咬!」   武延秀得知她的弱點,豈會放過她,自然置若罔聞,還伸出舌頭在她耳屏挑 弄洗舔。上官婉兒忍受不過,不住搖頭想擺脫那折磨人的挑逗,卻被武延秀固定 住頭頸,叫她難以移動半分。   上官婉兒見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頭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 過我,婉兒什麼都依你好嗎?」   武延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讓我脫光衣服。」   上官婉兒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終哪有離開之意,現聽他這樣說,自然扯起 順風旗,柔聲說道:「只要肯停止,你愛怎樣便怎樣,都依你?」   武延秀得寸進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說道:「那你自己動手吧,我真怕你又 再反悔。」   上官婉兒無奈,伸手扯去腰間絲帶,動手脫起衣服來。武延秀當然不會閒著, 同時出手幫忙,不用多久工夫,上官婉兒便已赤條條的脫個精光。   武延秀從上往下望,目光到處,一對渾圓飽挺的乳房猛地躍入眼簾,嬌嫩的 乳頭猩紅粉嫩,見已高高的站立起來,不由暗叫一聲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將一 個乳房托住,輕輕捏了一下,果然彈力十足,讚道:「好一對又大又挺的乳兒, 太美了!」   上官婉兒給他握住乳房,美意頓生,嬌柔地呻吟了一聲。她對自己的身材和 美貌向來自傲,尤其胸前這對完美無瑕的嬌乳,每當讓男人看見,無一不是贊不 絕口,對她而言已見怪不怪,但聽著受人褒讚的言語,總是不會厭膩的。   二人一條腸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擁,如何熬得過。武延秀握住乳 房把玩一會,本已退卻的慾火,又再蠢蠢欲動起來,忙彎下身軀,張口含住另一 個乳頭,使勁吸吮起來。   「啊!秀郎……」上官婉兒雙手捧著他腦袋,酥胸微挺,把個乳房直送入他 口中,只覺武延秀齒咬舌舔,粗暴中卻又帶著點點溫柔,令人相當舒服。   裹兒爬在床榻上,單手托著香腮,張大眼睛,盯著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興 味盎然。   親熱良久,已見二人火盛情湧,身子不停磨磨擦擦,齊齊急了一身汗,忽見 上官婉兒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陰莖,喘聲說道:「秀郎,人家……人家受 不住了,好想要!」   武延秀笑問道:「要什麼?你要說清楚。」   上官婉兒慾火焚身,再無半點矜持:「幹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武延秀暗暗竊笑,沒想眼前這個天仙似的才女,竟會說出如此淫蕩的說話, 當下道:「但我仍沒完全回氣,軟巴巴的豈能辦事!」   上官婉兒還沒答話,床榻上的裹兒已搶先說道:「要你硬起來又有何難,婉 兒的口技我最信得過,保證不會今你失望。」   武延秀喜道:「這倒要領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上官婉兒送了他一個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來。   武延秀摟著她往床上一滾,將她壓在身下,口唇同時蓋上她小嘴。上官婉兒 張開櫻唇,丁香微吐,兩根舌頭馬上纏結在一起,俯仰之間,已見二人打得火一 般熱,撫乳弄陽,無所不用其極。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願停頓下來,只把個裹兒擱放在一旁。 第五集一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二回:尤雲殢雨   拾翠殿裡靜悄悄一遍,只有殿角的銅壺滴漏發出「沙沙」微響,滴著時辰。 大殿四周便連宮女、太監的影兒也看不見,全都知趣遠遠避了開去。   在這更闌人靜的當兒,一個男人的呻吟聲驟然響起,自內殿寢室傳送出來。 在這寂靜的宮殿裡,這一聲哀鳴顯得格外地嚇人。   這時寢室內的鏤金繡榻上,卻見武延秀「太」字似的朝天仰臥著,雙手雙腳 都拴縛著絲帶,牢牢地捆綁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間那根肉棒,正落在上官婉兒手 中,一上一下的套弄著。   武延秀瞪大雙目,盯著眼前兩個美女道:「我再問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裹兒跪在床榻上,雙手叉腰,杏眼圓睜,挺著一對嬌乳道:「就是想幹你, 今晚我倆要輪著奸你,一於奸完再奸,要把你搾乾為止。」   武延秀聽得哈哈大笑:「就憑你二人,不要說笑了,公主你哪時愛玩這種調 調兒?綁手綁腳的又有什麼好玩?」   二女聽他大言不慚,全不將她們放在眼內,也不禁心中有氣,便連上官婉兒 也覺非要教訓這傢伙不可,玉手一緊,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幾下。   裹兒嘻嘻笑道:「我就是沒玩過,所以今晚才要試一試。」接著轉過身子, 向上官婉兒道:「現在他已是一頭待宰的羔羊,今晚咱倆便將他奸到天光,你說 好不好?」   上官婉兒瞧著武延秀的俊臉,輕輕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說話,我可不能 不聽,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武延秀至今終於明白過來,難怪公主剛才不住遊說我要玩新花樣,原來早就 安排打鳳牢龍,備下天羅地網讓我墮進去!好呀,總有一天我連本帶利討回來, 要你倆知道我的厲害,當即說道:「今日我落入你們手中,還有什麼好說,你二 人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就是,我武延秀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決不會讓男人丟 臉皮。」   裹兒笑道:「好大口氣喔,一會兒你可不要開聲求饒,省得墮了你的男子氣 概。」   武延秀挺起胸膛道:「我向來就不曉得求饒兩個字,放馬過來吧!」   裹兒冷哼一聲,向上官婉兒道:「長夜漫漫,咱們就和他磨佗子,磨到那兒 是那兒,總要把他搾得一乾二淨,看他以後還敢亂吹法螺。方纔我已作了前鋒, 這回就看你了。」   上官婉兒從沒試過如此胡鬧,若不是看見武延秀英俊過人,物事粗大,她才 不會和裹兒這樣串哄瞎鬧,現聽見她這樣說,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騎到武 延秀身上,俯下身軀,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會怪我嗎?」   武延秀搖頭一笑:「延秀早就渴望以久,今日能和娘娘真個銷魂,實是莫大 的福氣,便是要我精盡人亡,延秀亦是心甘,決計不怨不尤。」   上官婉兒聽得心頭發熱,再看見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臉,更是不能自已,在他 頰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現在就給你好嗎?想不想看著自己進入婉兒的身體 ?」   武延秀登時雙眼放光,喜得滿臉生花,連話也說不出來,只不往點頭。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撐身而起,劈開大腿,一個紅艷艷的好穴兒全落入他眼 中。武延秀睜眼一看,不由大讚起來:「好鮮好嫩的水簾洞,快快讓我進去,實 在憋死人了!」   只見上官婉兒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龍, 將龜頭抵住洞口,來來回回的磨蹭了幾下,就是沒有弄進去。   武延秀機伶伶地一顫,一陣酸麻自馬眼蔓延開來,急得滿頭大汗,叫道: 「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上官婉兒甜甜笑道:「你這個頭兒又肥又大,人家確實有點怕。」   武延秀見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調侃,只得咬緊牙關,強自忍耐。   上官婉兒握緊陽物疾套一會,自己亦難以撐持,終於輕輕往下一坐,聞得 「嗤」的一聲,鵝卵大的龜頭立時闖關而入。   「啊……」二人不約而同齊聲輕呼,強烈的美意直撲二人而來。   上官婉兒皺起眉頭,略顯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美臀向上 一提,龜頭隨即脫洞滑出。   武延秀難過更甚,連忙挺腰上刺,上官婉兒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納頭兒的距 離。武延秀四肢被綁,活動空間有限,見他連刺幾回,總是進得一個龜頭,就是 無法再深進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嗎,請你行行好,就讓我…… 讓我進去吧……」   裹兒在旁見得此情景,明白上官婉兒存心吊胃口,又見武延秀攢眉苦臉,不 住死告活央,一時看得樂不可支,還暗說她好手段。   上官婉兒見整治他夠了,秋波微動,身子徐緩坐下,只見半尺長的巨棒慢慢 地消失,最終全然隱沒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過的脹塞感,叫她一時難以適應過 來,忙即停住動作,不敢輕舉妄動,說道:「你……真的太粗壯了,滿滿的讓人 家好難受!」   武延秀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整根陽具被團團溫濕包箍住,真個美得難以形 容,讚道:「好一個美穴,簡直爽透了!真沒想你會這麼緊,難怪皇上對你如此 寵愛!」   上官婉兒一笑:「要是皇上現在走進來,見你這樣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後果 會怎樣呢?」   武延秀聽見猛地一驚,連忙朝門口望去。裹兒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婉兒 你不要嚇唬他了,若把他嚇得脫陽,我可不放過你!」   上官婉兒掩口微笑,開始徐徐晃動身軀,怎料才一啟動,龜頭肉稜便狠狠的 刮著膣壁,「啊……」這感覺委實棒透了!   武延秀雖然手腳難動,但腰板兒依然強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動作,一面 「啊……啊啊……」呻吟起來。   上官婉兒前後晃動數十下,已見嚶嚀四起,幅度越來越大,終於忍受不住, 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聲,龜頭直闖進深宮,整個花房登時被火棒填滿,二 人同時美得大叫出聲,身子抽搐個不停。   武延秀險些洩了出來,忙即強自忍住,說道:「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 美中不足,手腳無法動彈,若能撫摸你身體,抱著你大弄一回,這樣才叫人爽呆 呢!」   上官婉兒聽他這樣說,自然明白他心意,當下瓠犀淺現,與他一個微笑,俯 身趴在他胸口,把對飽滿的玉峰緊緊壓住他,囅然道:「你無法抱我,就改由我 來抱你好嗎?」   武延秀喜不自勝,突然頭頸一緊,已被上官婉兒摟住頸項,小嘴貼住他雙唇 輕輕磨擦,武延秀豈會放過這機會,一面在下抽動,一面張開嘴巴索吻,香噴噴 的舌頭隨即送入他口腔。   親吻良久,上官婉兒越見心癢難熬,把豐臀稍稍抬高,在他口裡道:「再用 些力,有……有點意思了……」   武延秀喘氣道:「你再抬高一些,讓我親一下你這對大寶貝。」   上官婉兒聽見,也不忸怩作態,見她單手支起上身,托起一個乳房湊到他嘴 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點,人家快……快要來了。」   武延秀一面埋頭吸吮,一面放韁騁馳,登時插得劈啪大響,水花四濺,直干 得上官婉兒身聳肢搖,忘情哼唷。   裹兒在旁看了半天,慾火如焚,膣內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後,把眼 往交接處一看,卻見洪波滾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上官婉兒給他一輪狂搗,美得身顫腰酥,魂飛半天,終於抵擋不住,連番痙 攣,攀上了高潮。武延秀同感洩意將至,口裡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 …全都射給你好嗎?」上官婉兒已無氣力答他,只不停喘著大氣。   這壓軸子一擊,顯得異常兇猛粗悍,「啪啪啪」十數聲過去,武延秀倏地僵 住,精關一開,停停脫脫的洩了個痛快。   上官婉兒激情難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氣,裹兒笑道:「婉兒,秀郎的本事 你已領教過,我沒有說錯吧?」上官婉兒沒有答她,雙腳翻到一邊,仰躺在武延 秀身旁。   裹兒見那陽具尚未完全萎縮,通體潤光閃閃,上面沾滿了蜜液,不禁瞧得淫 興勃然,爬上前來提在手上,搖了一搖,望向武延秀說道:「你果然厲害,竟然 還沒洩氣!」說罷張開小嘴,也不嫌汙穢,「唧」一聲把個龜頭含住。   武延秀激情未退,被她這樣一弄,又再「啊……啊……」叫了起來:「公主 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讓我休息一會!」   裹兒聽見,抬起螓首送他一個微笑,說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現在還不是 硬邦邦嗎,真難以讓人相信,洩了兩回仍這般硬朗,委實不簡單,看來還可派上 用場,就由我來接棒吧。」裹兒不失時機,說話一落,已跨腿騎在他身上,伸手 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陰阜移去。   武延秀雖然血氣方剛,精力旺盛,但要他連翩接戰,便是銅筋鐵骨也承受不 住,當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讓我歇一歇,要不……」還沒說完,陰莖忽地一 緊,暖烘烘,和溶溶,已被層層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時「啊」了一聲,裹兒春心難禁,雙手按著他胸口,腰臀晃動,已然 抽送起來,只覺其物炎如火,硬如鐵,撐得膣室滿滿當當,遍體通泰難言。   便在裹兒酣暢淋漓之際,頓覺體內之物漸漸疲軟下來,暗裡一驚,叫道: 「不要……人家不要這樣……」饒是她叫破喉嚨,終究徒勞無功。   裹兒悻悻的拔出陽具,抽身滾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軟不叮鐺的傢伙打了 一下,不依道:「人家正當興頭,卻給你冷水澆頭,你說該不該打?」   武延秀苦著嘴臉:「我的好公主,剛剛連洩兩回,又怎能馬上再戰!我早就 與你說過,若不歇一會兒,勢必不成。」   上官婉兒驟然聽得裹兒的叫聲,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來,向 裹兒說道:「長夜漫漫,便讓秀郎休息一會吧。」   武延秀真怕開罪這個刁蠻公主,當下一笑,說道:「我今晚鞠躬盡瘁,死而 後已便是。」裹兒雖然蠻橫,但也知此事實在強求不得。   裹兒努脣脹嘴,一臉不滿道:「我暫且放你一馬。」說畢離開床榻,拾起外 衣披上,遂往寢室門口走去。   武延秀看見,問道:「你去哪裡?到此為止嗎?」   裹兒道:「你休想,我氣得口乾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武延秀正中下懷,藉機說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鬆綁嗎?」裹兒只向 他一笑,卻不理會他,嬌軀一轉,裊裊婷婷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兒也覺裹兒有點過分,遂將他手腳的束縛解開,武延秀滿心歡喜,千 多萬謝,一把將上官婉兒抱住,又親又吻。上官婉兒也不攔阻,任他在自己身上 為所欲為,還牽著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武延秀見她如此熱情,便曉得她已經動興,大手包住一個乳房任情把玩,嘴 裡說道:「好誘人的一對奶子,飽飽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捨得放手!我真 是羨慕崔湜這小子,竟讓你這個大美人青眼相待,這分艷福真不知是幾生修到。」   上官婉兒給他弄得嬌喘細細,滿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現……現在不是 都給你嗎!啊……好舒服,婉兒又想要了……」   武延秀還沒答話,已聽見裹兒的聲音傳過來:「你二人好呀,趁我一離開便 拋聲調嗓的親熱起來。」   兩人望去,看見裹兒手上拿著一個盤子,上面盛著二隻螺杯,姍姍來到床榻 前,嬌嗔道:「早知這樣,就讓你渴死算了!」說話間,已遞了一杯珠露茶給上 官婉兒,卻不去理武延秀。   武延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誰和你耍子。」   裹兒啐道:「世上就只有你這個男人,我才不稀罕。」   武延秀知她口是心非,笑著伸手搶過杯子,仰頭一口喝乾了,這時裹兒才發 覺他已經鬆綁,不禁往上官婉兒望去。   上官婉兒點頭一笑,說道:「秀郎既然應承了咱們,相信他也不會食言,況 且綁住他手腳,不是大失情趣嗎?」   裹兒回心細想,也覺得有點道理,便不再計較。上官婉兒識趣地接過盤子, 下了床榻,把杯盤放在几案上,才回過身子,便見裹兒埋頭在武延秀胯間,手持 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見武延秀張腿仰躺,劍眉緊蹙,不知是苦還是樂。上官婉兒緩步走回床榻, 不由眼睛一亮,卻見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豎,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會兒工夫, 又怎會變得如此快,裹兒果然有兩下子功夫。   便在這時,裹兒吐出龜頭,抬頭向上官婉兒道:「我的功夫不錯吧,兩三下 便讓秀郎起死回生。婉兒你也一起來,咱們同心合力,一於把這小子搾乾,看他 厲害還是咱倆厲害。」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還沒答口,忽聽見武延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渾 身是火,莫非剛才那杯……」   裹兒笑道:「秀郎果真聰明,那杯茶確實混了龜茲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讓你 虎虎生風,馬上變得如此威武。」   龜茲如意散這味淫藥並不罕見,原產自西域龜茲國,西市的胡商店舖常有出 售,只因此藥藥性甚烈,相當霸道,上了年紀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試用。二人聽 見此話,立時面面相覷,呆了好一陣子。   武延秀雖然從沒用過此藥,也知其性非同小可,無怪服下不久,體內便即沸 騰翻滾,渾身慾火熊熊,大有不洩不快之感。   裹兒見他面有懼色,內心更是得意,說道:「瞧來這味春藥確實不賴,婉兒 你來摸一摸,整根陽具像火燒似的,又燙又硬,好不厲害。」   上官婉兒搖頭道:「我……我擔心秀郎會受不住,依我看還是算了吧。」   裹兒笑道:「藥已經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讓他更難受。秀郎, 我說得對嗎?」   武延秀被藥物燒得遍體是火,口燥脣乾,裹兒的說話,哪有聽進耳裡,陡見 他大吼一聲,撐身而起,直撲向裹兒,叫道:「快給我,實在受不了!」   二女見他如餓虎撲羊的樣子,也不由一驚,裹兒「呀」聲未歇,已給武延秀 壓在身下,雙手分開她雙腿,提槍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當即「啪啪」大肆抽 插起來。   裹兒沒想他會如此兇猛,一上來便風激電飛,大出大入,不禁叫將起來: 「秀郎,不要這麼狠嘛……啊!裹兒給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藥,一時無法壓制心中的慾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兒適才 的種種行徑,早已恨得牙癢癢,當下運起肉棒,記記盡根,直把裹兒幹得剩魄殘 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覺百來下過去,裹兒已漸見不支,不覺唇涼舌冷,四肢無力,暗裡丟了一 回,武延秀仗著藥力,正自殺得性起,裹兒終於招架不來,叫道:「停一停,再 幹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兒你快來救我,人家實在受不住……」   武延秀見她七死八活的模樣,不但沒有罷手,且跪起身軀,挺直腰板,雙手 捧著她腰肢,讓她腿臀懸空,繼而使足氣力,狠狠的望裡戳刺。如此一輪疾攻, 裹兒已是力怯魂消,又洩一遍,洩得連叫聲都沒了!   上官婉兒在旁看見,也不禁擔心起來,忙道:「秀郎,公主已經不行了,你 就讓她歇一會兒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上官婉兒抱近身來,說道:「現在就由娘娘 接棒如何?」   上官婉兒鑽入他懷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說道:「你不能和適才一樣,不顧 性命的亂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愛極這個俏娘娘,當下點頭道:「我理會的,且為我先含弄一回,好 嗎?」上官婉兒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臥,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會,方 把龜頭納入口中,著力舐舔。武延秀望著她那天仙似的嬌顏,越看越發火動,一 面輕撫她的秀髮,一面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見著你含弄,實在教人難以把持!」   上官婉兒抬起眼睛望向他,輕聲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來吧,好不好?」 話後繼續埋頭苦幹,口含手捋,手段盡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氣喘吁 吁,驟然悶哼一聲,大股熱漿迸發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兒仍牢牢噙住,使 勁吸吮,待他發洩完畢,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給我吃掉!」   上官婉兒美目含情,點一點頭,「咕嘟」一聲,把口中之物全然嚥下,再次 投入他懷裡,問道:「舒服嗎?」   武延秀雙手擁抱住她,說道:「太美妙了,現在就讓我好好愛你。」   上官婉兒聽了一驚,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堅硬如鐵,全無痿蹶跡象,不由 喜道:「這藥物果真厲害,竟能洩而不萎,實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讓她仰臥在床,笑道:「張開你的腿兒,我要來了。」   上官婉兒依言照做,陳牝展蕊的單等火棒駕臨,忽覺陰中一滿,一陣美快蓋 頂而來,禁不住「啊」的一聲:「秀郎,婉兒好美,怎會這麼舒服……」   武延秀猶如亢龍得水,槁禾遇霖,才一進入妙處,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殺 愈勇,弄得上官婉兒連丟幾次,不得不求饒罷戰。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槍 不倒,把二女輪番交狎,終於弄了一夜!   裹兒這下可真計算失著,正是饅頭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第五集二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三回:檀郎謝女   早朝過後,大唐天子李顯回到神龍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傳報皇后娘娘前 來見駕,李顯聽見,兩道眉頭不由一緊,想起皇后的醜聞貼到天津橋一事,才只 是兩天,已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教他又怎能開懷展顏!   一陣環珮輕響,只見韋後緩步姍姍走了進來,看見皇帝這副嘴臉,當下揮手 叫所有宮女退下,開聲問道:「我好日不來見你,一見面就哭喪著臉,這算是什 麼意思?」   李顯搖頭歎了一聲:「阿緗,看妳像個沒事兒似的,妳和三思的好事,現在 已鬧得天下洶洶,街聞巷議,我這張顏臉也給你丟清光了!」   韋後臉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說道:「這都是你自找,當初我早與你說過, 這五個傢伙全不是好東西,你總不聞不理,現終於弄出事情來,卻來怪誰。」   李顯雖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過,只是身為綠 帽烏龜,大多都是掩耳盜鈴之輩,最恨別人揭短。   而李顯不想誅殺武三思,甘願做烏龜,除了他和韋後有「不加干涉」這承諾 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僅是他表兄,也是他親家,女兒安樂公主和武三思的兒子 是夫婦,倘若行誅,女婿武崇訓也會被牽連。如真的殺了武三思,實難和妻子女 兒交代,便是擁李唐的諸臣子們,前時不向武三思動手,也是把這姻親關係考慮 進去,才導致今日這個局面,一個個忠臣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韋後見丈夫不出聲,又道:「他五人現在雖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燒到身上 來了。」   李顯望向韋後,問道:「又是什麼事?」   韋後道:「你那個寶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謀作亂,他和張仲之、祖延慶、壽 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結武人暗殺三思,趁勢揮軍皇城,你知道嗎?」   李顯最忌聽見謀反這兩個字,登時瞪大眼睛,問道:「王同皎怎會做這等事 ,妳是從哪裡得知?」   韋後道:「昨天有人告密與三思,三思馬上叫宋曇和李悛探查,看此事是否 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顯聽後,一時間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來忠於自己,且在他復辟時曾立 下大功,方會把女兒定安公主嫁與他,又豈有謀反之理!   話說長安四年,那年武則天的身體每況愈下,愈來愈壞。而朝臣反張昌宗和 張易之的情緒也越烈。這時武則天已無法臨朝,政務全交由宰相們處理,儘管御 醫勞心勞力治療,病情依然不見好轉。   張氏兄弟這對男寵眼見此情境,也不由擔心起來,倘若武則天一旦歸天,滿 朝群臣勢必不放過他們,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們又怎能不緊張。二張無可奈何 ,只有向幾個友好求救,好作應付。可是,由於二人平素太過驕恃,也沒有籠絡 武將的工作,事到臨頭,自然無人幫忙。   而武則天在迎仙宮內,除了張氏兄弟外,身邊便只有御醫、掌管聯絡及衣食 雜務的宦官、宮女等,宮內還有少數士兵擔當警衛,便連禁衛軍也不見一個。這 種不設防現象,也是鮮有的情形。   這全無防衛的狀況,或許是武則天獨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認定當時是不可能 有背叛者出現,致會採取放心態度,也許是因病讓她喪失警戒心。   其實武則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張氏兄弟畢命之日 ,她沒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證明。打從一開始,二張的命運已早就 注定了,為君主殉死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就是獨裁君主的無情。   宰相們現在最擔心一事,假若武則天親寫墨敕,要把皇位讓給張昌宗,該如 何是好?雖則這機會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時糊塗,況且長期遭 受疾病的折磨,也難免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來。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則天退位,即使訴諸武力,也要擁立太子李顯為 天子,復興李唐江山。   在這計劃中,有張柬之、崔玄暐兩位宰相,還有尚書右丞敬暉,司刑少卿桓 彥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並由老宰相張柬之擔任首領。   五人認為,若要事成,必須要掌握軍權,這是最重要不過的事,他們的目標 ,便是右羽林衛大將軍李多祚。張柬之又分別推薦桓彥范、敬暉和右散騎侍郎李 湛為左、右羽林將軍,使他們掌握禁軍。   這次行動是高度機密,即使父母妻兒也不洩漏。唯獨桓彥范對高齡母親放心 不下,最後決定說明原委,請求老母諒解。   老母聽後,目中含淚,毅然說道:「忠孝不能兩全,應以為國盡忠為先。」   正月中旬,桓彥范、敬暉二人,秘密晉見太子李顯,向他說明一切行動,請 求准許。李顯見二人說得正氣凜然,終於點頭答應。   正月二十二日,張柬之、崔玄暐、桓彥范、左威衛軍薛思行等人,率領羽林 軍五百人抵達玄武門,並派遺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來到東宮迎接太子。   王同皎當時身任太子宮內直郎,官從六品下,還沒與定安公主結婚。   這當兒,儘管彼此事先已有約定,豈料事到臨頭,李顯竟然害怕起來,藉故 不肯出門。   眾人登時大急,倘若沒太子參與政變,便成為臣子叛亂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顯的性子,當下曉以大義,諄諄說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 殿下橫遭幽廢,神人同憤。如今上天接納我等忠誠,派與北門羽林諸將、南衙諸 宰相,同心協力,共討凶豎,恢復李唐社稷,請陛下速至玄武門,親撫大眾,入 宮誅逆。」   李顯依然膽戰心驚,支支吾吾始終不敢行動,說道:「二張誠當誅滅,只是 聖上玉體違和,恐有損聖體,則為子、為臣均屬不該。大家不妨稍延些時,再作 後圖。」   眾臣見著他這懦弱的態度,均深感無奈,李湛向來性子剛直,厲聲說道:「 諸將士全拋卻家族性命,為社稷殉死,殿下豈能推眾人於鼎鑊中?既然這樣,還 請陛下親自向眾人面諭,決定進止。」   李顯見此,站起身來,卻又瞻前顧後,不敢移動腳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遲,遲即有變,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難逃禍劫,現只 有馬上行動,方能保命。」   李顯聽了這話,方知勢成騎虎,已無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願的緩步 走出,王同皎見他這個模樣,把心一橫,一把抱起李顯放上馬背,代為執轡,直 往玄武門而去。   起義軍先在玄武門禁苑結集,一見李顯駕臨,也不待他開口,便即擁至內殿 ,遇有抵抗的守軍,一律斬殺。   張氏兄弟忽聞軍靴聲響,慌慌忙忙趕到宮門,打算探個究竟,正值羽林軍沖 進宮來,張柬之一見二人,一聲令下,羽林軍一湧而上,刀光閃處,便將二人劈 成數截,連叫喊的機會也沒有。   張柬之率領眾將直奔寢宮,見殿前侍衛環立,卻被張柬之叱退。   武則天聞得人聲雜沓,料知有變,勉力撐起身軀,厲聲問道:「何人膽敢作 亂?」   李湛趨前一步,答道:「張昌宗、張易之謀反,臣等奉太子令,將其誅滅, 因恐有洩漏,故沒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稱兵宮禁,罪該萬死!」   武則天雖有病在身,聽得二張被誅,雙眼突然暴睜,炯炯生光,一股懾人的 氣魄直壓向眾人,將士們看見,不由得移開視線,泰半竟垂下頭來。   只見武則天的目光慢慢掃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顯臉上,沉聲道:「 很好,很好,原來是你做的好事!」   李顯渾身顫抖起來,斂首低眉的不敢吭聲。武則天抑制心中的憤怒,臉上浮 出一抹輕蔑的表情。   武則天搖了搖頭:「他們既然給你殺了,就回去你的東宮吧!」   桓彥范連忙向前邁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東宮,昔日先 皇把愛子交付陛下,現今年齒已長,天意人心久歸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 奉太子之命誅殺奸臣。願陛下將大位傳與太子,上順天心,下副民望。」   武則武見人情洶洶,不便嚴詞拒絕,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躊躇間,驀見李湛 立在門前,歎道:「沒想你也是亂軍一員,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參與這等陰 謀!」   李湛聽後,登時俯首無語。李湛是李義府之子,當年李義府惡名遠播,其長 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貞,分別以收賄罪遭流放。當時李湛和 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嶺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李湛返回洛陽,不久朝 廷還准他任官,去年武則天特別恩准,讓他擔任千牛衛將軍要職。   武則天把目光轉向宰相崔玄暐,見他全身披掛盔甲,十足一個武將模樣,不 禁長歎一聲:「這些人當中大都是你近日推薦,但你本人,卻是朕親自提拔的人 ,竟然也背叛朕!」   崔玄暐見李湛滿面羞愧,顯得異常狼狽,心想這當兒必須鼓舞士氣,免得半 途而廢,他向來能言善道,口齒便給,當即答道:「臣參與這次行動,全是為大 局著想,只有這樣做,才是真正回報陛下的大恩。」這句說話實在有點強辯,但 也不能不這樣說。   起兵之時,張東之已把二張其餘三個兄弟張同休、張昌儀、張昌期關入大牢 ,當日在獄中同被處決。五人的首級同掛在天津橋示眾,五個頭顱的上空,群鴉 飛舞,發出駭人的尖叫。   同一天,袁恕己說服相王李旦,以他為首,率領南衙兵馬鎮守,以防萬一, 而二張的同黨,包括宰相韋承慶、房融、司禮卿崔神慶等人,全都被捕下獄。   次日,武則天下了一道制赦,命太子李顯監國,同時大赦天下。這道監國制 赦,顯然是張柬之等人早已擬好,自行蓋上玉璽發佈。而身為監國的李顯,依然 鎮日茫茫然,還沒回魂過來似的,一切事情任由張柬之代他安排,形同傀儡。   張柬之以李顯之名,當日委任袁恕己為鳳閣侍郎,擠進宰相行列。袁恕己制 定敕書,帕特使安撫各州。   再過一日,武則天知道再無法勉回局面,正式宣佈讓位給李顯。   神龍元年一月二十四日,武則天終於結束長達數十年的統治。二十五日,太 子李顯在通天宮即位,一個人竟然兩次坐上國君的寶座,這是歷史上鮮有的重祚 。   李顯坐在御案前,腦子一片混亂,兀自在想:「當初助我登位的人,怎地全 都背叛了自己,五王是這樣,現在竟連女婿都如此,全都和我作對!」   韋後在旁道:「你可知王同皎在外怎樣說,他說三思跟我淫亂宮廷,危害國 家社稷,而皇帝你全不理會,只顧自己淫樂,你說氣不氣人。」   李顯聽得勃然變色,拂衣而起,怒道:「好大膽的奴才!」甩下一句便轉身 走進內堂。   韋後看見,不由暗暗竊笑,知道李顯動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李顯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監察御史姚紹之,著二人徹底 調查此事真相。再命侍中楊再思、史部尚書李嶠、刑部尚書韋巨源會審。   平康坊一帶,不少頭等妓館掩映在垂楊綠柳之中,此處環境十分幽雅,絲竹 聲聲,歌吟細細,足令遊子銷魂。   春花樓是長安有名的妓館,座落在平康坊南曲與中曲之間。長安的知名妓館 ,環境和設計全是大同小異,一般前樓都設有餐館茶室,妓兒門只在此陪酒喫茶 ,以歌舞助興,別於其它一般妓館。   穿過春花樓前面廳堂,便是寬敞的四合庭院。院中遍佈花竹奇石,層巒迭翠 。迴廊處一列列的排著小房間,偶爾傳出歌樂之聲,竊竊私語的嘻笑聲,若非間 中聽見「接客、送客」的聲音,實難想像這裡是操皮肉生涯的妓館。   春花樓的妓女,多半是些富家女兒,甚至出身官閥之家,只因家道中落,或 是父兄犯事,致淪落風塵,而更有一些是左、右教坊的歌姬,不少堪稱才色皆絕 之人,成為長安城中的名妓。   開設妓館的老鴇奇貨可居,要價自然昂貴,一般商人士子在前樓賞賞歌舞猶 可,倘要妓女陪侍一宿,或找名妓吟詩作對,價錢當真令人咋舌,若非高官巨富 ,恐怕也無福消受。   王琚還不知自己和王同皎的謀劃已破,打算在行動之前,到春花樓一見深愛 的女人曉昕,他踏上台階,鴇兒已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這個鴇兒不過三十多歲年紀,形容依然十分俏麗,妍姿艷質,與她身份頗不 相稱。原來這個鴇兒名叫孟春,大家都稱呼她為春姐,年輕時是頭等名妓,垂拱 年間是一位富商的外室,積了些金錢,富商死後,不為府中家人所容,索性重操 舊業,調教了幾個好女孩,當上鴇母來。   王琚是懷州河內人,字少孤,長得敏悟有才。他小時喜愛釣魚,竟別出心裁 ,獨出奇巧,自製了一個「木獺」的捕魚器,將木頭雕就成水獺的模樣,獺口裝 有活動機關,能夠張合,在嘴裡放上魚餌,腹下懸了一塊石頭,垂釣時用竹竿把 木獺放入水中,借石頭重量沉於水底,當魚兒游進獺口吃餌時,觸動機簧,獺嘴 馬上咬住魚兒,懸著的石頭同時脫落,浮出水面。   那時王琚只十歲左右年紀,光看他這個巧思,已知其人天縱英明,實非凡子 。王琚喜結交朋友,且與李隆基交情甚厚,他今次參與誅殺武三思,一是痛恨武 三思和韋後所作所為,二是為了李隆基,他知武三思不死,李隆基一家勢必危在 旦夕,他和李隆基傾談間,也曾暗示了這次行動。   李隆基當時吃了一驚,他知武三思眼線甚多,要行刺他實非易事,忙叮囑他 千萬不要魯莽,須得三思而行,不可冒昧從事。王琚聽見,只得支吾敷衍。   鴇兒孟春牽著王琚的手,將他領到一個房間,在前廳坐下,使人奉了茶,著 小丫頭到後院通知曉昕,坐下來與王琚說道:「王公子幾日不來,曉昕都愁痛了 哩!」   王琚聽後一呆,急忙問道:「真的嗎?昕兒好點了沒有?」   孟春微微一笑:「應該沒有大礙的,她休息了幾天,已經好多了。只是我不 明白,公子既然已贖出曉昕,她該開心才是,但這兩三天來,見她鎮日價愁眉不 展,心事重重,我多次問她,曉昕總是搖頭不答,到底你倆發生了什麼事?」   王琚聽畢,心中又喜又疼,疼的是自己不應該和她說這次的計劃,讓她終日 擔心難安,竟弄出病來!喜的是知道曉昕對自己一片真情。相比之下,倒是自己 為了這件大事,一連幾天只和王同皎等人結聚商議,卻忘記了她,不覺暗自叫聲 「慚愧。」   便在王琚癡想間,一陣環珮的叮咚聲轉入耳中,接著淡淡的清香飄然而入, 王琚立時清醒過來,心中一陣激動,連忙站了起身。   一個清麗脫俗的人兒微喘著氣,匆匆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襲水紅的羅衣,臉 上泛著幾許哀怨,彷彿不勝微風的嬌娜,她一看見王琚,眼眶兒不由一紅,兩顆 珠淚直淌而出,撲進王琚的懷裡。   孟春識趣地退出房間,順手把房門帶上。曉昕自從得知王琚的事後,這幾天 來,常是受怕擔憂,天天盼著王琚,真個望眼欲穿。現在見王琚安然無恙到來, 心中登時一寬,抽噎道:「琚郎,能見你沒事真好……」   王琚看見她這個模樣,不敢說出自己還沒行動,輕輕拍著她香肩,安慰道: 「我沒有事,不用擔心!」   曉昕服侍他在內房躺下,竟又一時無語。王琚沉沉如醉,一切事情全拋在腦 後,消融在曉昕的溫柔與真誠之中。   王琚微微張開眼睛,再次打量這個房間。唐朝一般妓女的居室內,多會貼一 張白眉神像,或是掛一幅「時逢好鳥即佳客,每逢名花似美人。」的對聯,可說 是俗不可耐。   而曉昕的房間卻不同,正面牆上,只掛一張她親筆的題句:「十月輕寒葉未 凋,淡黃疏綠短長條;無情有態堪憐處,日角雲頭雨半腰。」   王琚初遇曉昕,已讓他深深著迷,他不但愛她容止瑞麗,身材裊娜,更愛她 錦心繡口,才情出眾。   當他看見這立軸,不禁想起曉昕的可憐身世。   曉昕家住東都洛陽,父親乃一名經學之士,尤善圖讖、天文、歷筭之術,本 是書香人家。豈料父親受一樁官司牽連,給官府拘捕抄家。衙門裡傳出話來,只 要能送去五百兩銀子,父親方能輕判。   抄家之後,一貧如洗,哪能籌得這麼多銀子?無計可施,曉昕為了保住父親 性命,也不理會母親的阻攔,決定賣身救父。那時一位長安富商正在洛陽,以二 百兩銀子將她買下,聲言買去做妾。哪知來到長安,卻把她以五百兩銀子買給春 花樓,當夜便不知去向。母親得知她淪落娼家,一病不起,死在洛陽。   孟春知道曉昕的身世後,心中憐恤,給了她五百兩銀子送交衙門,父親才改 判流刑,發往嶺南去了!   王琚和她相處已有半載,最後得王同皎幫忙,籌得一千兩贖金,決定娶曉昕 為妻,但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完成這次計劃。心想假若今次計劃失敗,他和曉昕 的一切全都完結了!但令他欣慰的,再沒有遺憾的事,便是已為曉昕尋獲了自由 ,不用再過這種皮肉生涯了。   這夜月明如晝,月光移過庭階時,猶如清水般漫進屋子裡。簾影被夜風搖漾 著,宛似淡淡的波紋,燭光搖曳,屋內只剩下一對戀人切切的絮語。 第五集三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第四回:義不容辭   用過午飯,辛鈃打算到城西豆水井看一下老丁,瞧一瞧武三思是否遵守諾言, 可有安頓撫恤這些老人家。   紫瓊聽見,說道:「武三思倒沒有騙你,他在長安西市找了個空地,還蓋了 柵架讓那些老人家擺買,瞧來這是武三思唯一所做的好事了!」   李隆基在旁問道:「紫瓊姑娘這樣清楚,莫非妳到城裡看過?」   紫瓊微微一笑,彤霞已搶先道:「這件事在長安城早便傳開了,恐怕就只有 李公子和兜兒不知道吧了。」   兜兒搔著頭,和李隆基相視一笑,但心中自然明白不過,紫瓊能夠知道這樣 詳盡,當然是她的仙術所為。   當日兜兒威嚇武三思一事,除了紫瓊和彤霞外,楊府上下無人得知,李隆基 亦當然包括在內,向兜兒問道:「武三思此人向來專橫跋扈,難得今次體恤下民, 不知辛老弟用什麼方法,能叫這禿廝帖服聽從?」   兜兒笑道:「這人是個軟骨頭,欺善怕惡,那日給我一嚇,便即屎滾尿流, 自不敢違悖我的說話。」   李隆基笑道:「這正是銅盆撞了鐵掃帚,惡人自有惡人磨。」   眾人聽了都笑將起來,兜兒道:「我很想去探問一下老丁,看他們現在怎樣, 大家都一起去好嗎?」   李舒柔和小雀兒在楊府悶了幾天,早想出外走走散心,均點頭答應。   楊家姊妹因楊峭天之死,這些日子來只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尤其楊靜琇, 她自從知道辛鈃的身份後,對他總是若即若離,已不同初見之時。   辛鈃當然明白其中原因,每當想起那次二人交媾的場面,便連他自己都感到 尷尬,更莫說楊靜琇了。   果然不出辛鈃所料,楊靜琳、楊靜琇、宮暄妍都說想留在家中,楊靜琳不去, 宮英明自然留下來陪她。   小雀兒問父親要否同去,馬元霸搖頭道:「多了我這個老頭兒在旁,只會大 煞風景,還是你們去吧。」   辛鈃不想勉強他們,不再出聲,心中卻不捨得落下筠兒,要她一起同行。二 男五女,一行七人便離開了楊府,逕往長安城而去。   紫瓊似乎很喜歡筠兒,一路牽著她說話兒,五個美女走在一塊,沿途自然惹 來不少艷羨目光。兜兒身旁眾美環繞,更是樂不可支。   長安城每日只營業半天,午時一到,便會響起「咚咚」街鼓聲,商舖正式開 始營業。日落西山,鳴鉦三百下,各店舖關門打烊。   眾人進入城中,來到西市,所有肉行、鐵行、彩帛行、珠寶行、各行各業都 已店門大開。此刻未時剛過,正值買賣的高峰時段,到處人山人海,好生熱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不少是來自西域的胡商。   胡商素來很懂得做生意,憑著豐厚的資金,長安的錢莊不少是胡人開設,往 來金融交易。本錢小的,無法經營大本生意,便將異域的飲食帶來這裡,辛勤地 經營謀生。這些帶有濃厚異域風情的食品,更為普通百姓喜愛,同時也促進中外 文化交流。   辛鈃來到一家胡商開設的酒店前,看見一些紅、黃、綠色的葡萄酒,全都倒 在盆子裡出售,色澤異常鮮艷,酒香撲鼻。隔壁一家買胡餅的店裡,見那當爐的 胡姬,穿上一身色彩斑斕的胡服,走出店門跳起胡旋舞,旋轉如風,羅帶飄飄, 直教人看得眼花繚亂。   見那胡姬一曲舞罷,胡餅出爐,滿街充溢著誘人的餅香。客人一湧而上,一 爐胡餅片刻便賣完。辛鈃看得雙眼發直,不得不佩服這些胡人經商的本領。   在紫瓊的指引下,輕易地便找到老丁等人所在,原來武三思在西市北首有一 棟房子,恰巧拆毀重建,只剩下一大塊空地。當日聽了辛鈃的要求,便即叫人清 理乾淨,幾天工夫,便搭起一個大棚子來。   老丁一看見辛鈃和李隆基,自然千恩萬謝,說道:「今次真多謝兩位公子幫 忙,好讓咱們這些老骨頭有個落腳之所,兩位的大恩,真是無以為報!」其他老 人家、老婆子等也一一上來多謝。   李隆基連忙道:「眾位不用客氣,生意還好嗎?」說著看看擺買的東西,再 也不是那些破銅爛鐵了,販賣的都是日用零星貨物,如碗盤筷子、木笄花布、孩 童玩具等,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之物,貨品倒也相當實用。   老丁點頭道:「尚可過得去,兩餐溫飽是沒問題的。」   辛鈃問道:「那個王爺可有再欺負你們?要是有的,不妨與我說。」   老丁道:「這倒沒有,王爺對咱們很不錯,除了給大家這個地方外,還送了 銀兩給咱們作本錢,才可以做些小本買賣。」   辛鈃道:「這樣就好,也不打擾老丈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叫人送個口信給 我便是。」接著說了楊門的地址給他。   眾人離開老丁後,辛鈃道:「那個姓武的倒也守信,要不可有他好看。」   彤霞笑道:「當日你把他嚇個半死,這廝還有得選擇嗎。」   李隆基道:「難得大家今日出來,便由我作東,到東市歡趣樓大吃一頓。」   辛鈃立時精神百倍:「你是王爺,有的是銀兩,咱們豈會和你客氣。」   東市附近是貴族官邸密集之所,達官貴人較多,發售的商品多以高貴品物為 主,品種沒有西市齊全,但也有二百多個行業。   進入東市,光是商舖的門面,氣勢派頭都和西市大有不同,便是走在街上的 人們,個個綺羅錦衣,不愧是貴族出入的地方。一頓豐富的茶點後,離開東市, 剛來到宣陽坊,便見一大夥官兵蜂湧而來,不住驅趕檔路的行人。   辛鈃眾人讓在一旁,小雀兒道:「見這些官兵來勢洶洶,瞧來必定發生什麼 大事了。咦!前面不是定安公主的府邸,莫非是……」   李隆基一聽到這裡,延頸一望,果見公主府已被官兵團團圍住,馬上想起王 琚說過的計劃,心頭不禁一驚,暗想:「難道駙馬都尉王同皎的事洩露了?」一 念及此,不由想起王琚的安危,忙道:「咱們去看看。」   來到近處,只見屋前已架起梐枑,數十名官兵手執長棍,欄檔住看熱鬧的群 眾,不用片刻,便見王同皎、張仲之二人給押了出來,只聽得圍觀者三三兩兩, 交頭接耳的私議:「聽說有人上疏朝廷,檢舉駙馬爺謀反。」另一人道:「駙馬 怎會謀反,又不知是被什麼人誣陷了!」   李隆基心裡大叫不好,果然是機密敗露了!當下悄悄與辛鈃道:「老弟,我 有點事先走一步。」說完回身便要離去。   辛鈃見他神情有異,連忙追上前一把扯住他,低聲問道:「莫非此事與你有 關?你我都是好兄弟,不妨直說。」   李舒柔同時追問道:「三哥,到底是什麼事?」   李隆基見眾人已圍在身旁,卻又不便當街說出來,便向辛鈃丟個眼色,示意 先離開這裡再說,當走到無人處,才輕聲說道:「我有個好友王琚,前時得知他 和駙馬合計,欲要剷除武三思,現在看來事情被揭破了,我得馬上通知王琚藏匿 起來,遲則誤事了。」   辛鈃道:「既然是你朋友,咱們一起去,他就算給抓了,也得想法子救他出 來。」   李隆基感動至深,一拍辛鈃的肩膀,說道:「果然是好兄弟,但此事非同小 可,我實在不想連累大家。」   辛鈃笑道:「我還道你害怕什麼,就是武三思在場,我也要和他再鬥一鬥, 只要你朋友一日未死,就必定沒事,放心吧。」   李隆基想想也是,當日武三思大斗關中楊門,辛鈃都能擺平,或許他真的能 夠幫上忙也未可知。當下也不打話,領著眾人直奔王琚住所。   才一到達,便見幾個官兵守在門外,李隆基見此情形,心知不好,便向附近 的人探問,都說官兵剛才來抓人,卻抓不著,只留下幾個官差在外。李隆基聽畢, 暗叫一聲僥倖。   紫瓊道:「官兵既然已作出行動,自然會分頭行事,又怎會讓餘黨有機逃脫。 還好你朋友剛好不在,逃過此劫。李公子不妨再想想,他可有什麼朋友,或是會 到什麼地方,免得他全不知情,落入官兵手中。」其實紫瓊早就算出王琚所在, 只是不便當眾說出來,才借此提點李隆基。   李隆基皺眉沉思一會,忽道:「他可能會在那裡。九妹,妳和大家先回家等 候,我和老弟通知了王琚,便即趕回來。」   辛鈃道:「為什麼不一起去,你害怕有危險嗎?」   李隆基道:「那裡是妓館,女子又怎方便進去。」   辛鈃一笑,說道:「你這朋友倒也風流快活,光天化日還待在那地方。」   李舒柔聽見兄長這樣說,便道:「但你們要小心喔。」   紫瓊道:「有兜兒同去,應該不會有事的。」走到辛鈃身邊,挽住他的手, 說道:「看來此事並不好對付,你一切要小心。」   辛鈃聽見紫瓊這樣說,當即點了點頭。   二人步進春花樓,才一坐下,鴇兒孟春已迎將上來,滿臉堆歡道:「原來是 李公子大駕,當真榮幸之極,不知這位公子是……」   李隆基也不想和她泡磨菇,直截了當道:「這位幸兄弟是我的把弟。是了, 請問王琚兄可在這裡?我有點重要事找他。」   孟春知道他和王琚是好朋友,當下笑道:「原來是這樣。沒錯,王公子確實 在這裡,兩位請先用茶,待我馬上使人通傳。」   小丫頭送上茶,孟春著她通知王琚,這時正好又有客人光臨,孟春向二人施 禮告辭,便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半盞茶工夫,王琚已匆匆來到,看見辛鈃在場,不禁呆得一呆。李隆基 為二人介紹後,接著低聲道:「有個不好的消息,駙馬刀尉剛剛給官兵抓了,還 有張仲之。」   王琚登時臉色刷白,問道:「怎……怎會這樣!這個消息從何得知?」   李隆基道:「是我和幸老弟親眼看見,絕對不會假,當我趕到你家,見你家 門外守著幾個官兵。少孤兄,現在你得馬上離開長安,不能再擔擱了。」   王琚道:「我明白,事已至此,已經再沒我選擇餘地了!但我有一事想求李 兄,今次我能否成功離開長安,可說全無把握,倘若不幸失敗,請兄弟為我暫時 保密,千萬不可讓曉昕知道。」   李隆基點頭道:「少孤兄放心,今次有辛老弟幫忙,相信要離開長安並非難 事,待得此事平靜下來,到時你再回來接曉昕姑娘便是。」   王琚見辛鈃年紀輕輕,心想他又能幫上什麼忙,當下道:「今次兄弟犯的是 死罪,又豈能連累他人,辛兄弟和李兄的好意,王某先在此謝過。」   辛鈃道:「王兄你忒也見外了,你是我老哥的朋友,就是我辛鈃的朋友,況 且你對付的人是武三思,大家可說志同道合,有道:『行藏虛實自家知,禍福因 由更問誰;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依我來看,那個老匹夫終不得 好下場。」   王琚聽了辛鈃這番話,大有相逢恨晚之感,歎道:「武三思一日不除,朝廷 便沒一日安寧。他和皇后淫亂,眾所周知,當今皇上在他二人眼中,如同擺設, 朝中重大決策,都由他和皇后在枕頭上敲定,再交由皇上頒布實施,再這樣下去, 李唐天下必將毀在他兩人手中!遺憾的是,今日事情敗露,無法斬奸匡時,報效 朝廷,實教我死不瞑目!」   便在這時,忽聽得外間人聲鼎沸,哭香鶊啼,一個男人高聲喝道:「全給我 站在一旁,咱們搜!」三人大吃一驚,相顧失色。突然「碰」的一聲,門已被人 踢開,數個差役一湧而入,一看見三人,叫道:「在這裡了……」話聲一落,各 執兵器圍了上來。   辛鈃見勢頭不對,搶上擋在前面,與二人說道:「這夥人倒也本事,竟然尋 到這裡來,瞧來今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王琚知道是在劫難逃了,連忙道:「萬不可動手,兩位高義,在下沒齒難忘, 王某跟他們去就是。」   辛鈃正要說話,一個滿身懷金拖紫的高官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十多個官兵。   只見此人年約五十來歲,面容清瘦,鬢髯如漆,瞇著眼睛往三人望去,一看 見李隆基在場,當即收起孤傲之色,連忙揖道:「李承嘉拜見王爺。」   眾官兵差役聽見此話,均是一呆,全都收起手上兵器,退在一旁。   李隆基點頭道:「原來是李大人,不知有何貴幹,要大人你親自出馬。」   這人正是御史大夫李承嘉,見問說道:「下官奉德靜王之命調查駙馬謀反一 案,至此捉拿叛逆,卻不知王爺在此,多有冒犯。」   李隆基笑道:「難道李大人認為小王與此案有關?」   李承嘉雖不懼怕李隆基,但此人畢竟是龍子帝孫,身份非被尋常,實在不想 得罪他,說道:「下官不敢,只因有人舉報王琚與此事有關,不得不調查清楚, 還望王爺原宥。」   李隆基搖頭道:「李大人恐怕是弄錯了,倘若王兄是叛黨,而王兄是小王的 好友,莫非李大人也懷疑到小王身上?」   李承嘉連忙道:「不敢,這是德靜王之命,下官豈能徇私廢公,只得秉公處 理,望王爺體諒則個。」他不想再和李隆基言語廝纏,向身旁的差役使個手勢, 示意上前拿人。   辛鈃在旁愈聽愈氣,大喝一聲:「全都給我站住,誰敢上前一步,莫怪我不 客氣。」接著戟指道:「你開口德靜王,閉口德靜王,看你這頭搖尾狗就只認識 武三思,示皇上如無物,大大的不敬……」   李承嘉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公然侮辱朝延 命官,快給我把他拿下……」怎料才一說畢,眼前人影一閃,後頸突然一陣酸麻, 渾身登時無力。   辛鈃最恨這些倚貴欺賤,恃勢凌人的奸官,眼見官兵要上前拿人,再不思索, 隨即出手,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辛鈃已將李承嘉擒住,擋在眾官兵前面,喝道: 「誰敢靠近,小心他的狗頭。」   李承嘉嚇得面無人色,顫聲道:「大……大膽逆賊……」   辛鈃怒氣未息,把他在地上一擲,伸腳踏住他頭頸,指著一名官兵道:「你 聽住,若想要回這狗頭的命,便叫德靜王來這裡見老子,你與他說,關中楊門少 主楊峭天要見他,他若不敢來,我便去找他,清楚沒有?」辛鈃知道,事到如今, 唯一只有和武三思要人,方為上策。   那官兵當場呆住,望著李承嘉不知如何是好。辛鈃冷冷一笑:「你不用去問 他,德靜王和老子關係非淺,向來交好,這個狗頭泥毬換眼睛,有眼無珠,竟敢 對老子無禮,今日我只是代德靜王好好教訓他,並無其他,你不想他多吃苦頭, 就得快快去請德靜王到這裡來。」那名官兵聽了此話,也不敢耽延,帶著幾個同 僚飛奔而去。   王琚直來負氣仗義,聽完辛鈃的說話,立時臉上變色,只道自己是給辛鈃賣 了,不禁廢然長歎。李隆基心知王琚的性子,但在這當兒,又不便向他解釋清楚,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是了。   辛鈃單腳踩著李承嘉,回頭與王琚道:「王兄弟不用擔心,屆時德靜王一到, 我自可保你不受牽連。」   李承嘉更是驚疑不定,暗想這小子口出狂言,莫非他和王爺確有深交?但關 中楊門在江湖上聲名甚響,王爺與江湖朋友結交,本就不是什麼奇事,看來多是 這樣了!   只兩頓飯工夫,武三思和幾名王府武師匆匆趕來,看見李承嘉臥在地上,不 禁眉頭緊皺,辛鈃笑著上前,說道:「王爺你好,沒想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請 坐,請坐。」   武三思勉強地露出笑容,望向三人道:「原來小王爺和辛兄弟是朋友,彼此 都是自家人,何須客氣。」   李隆基雖然極度厭惡武三思,但他面對這個朝中紅人,實不敢掉以輕心,況 且在此情此景下,首要是先救得王琚,更加不能和他反臉,當下抱拳一揖,微微 笑道:「見過王爺,小王和楊老弟是拜把子兄弟,認識已有十幾年了。」   武三思對眼前這個皇室子孫,可說是全不放在眼內,若非顧忌辛鈃的武功, 今日哪會和他們坐在一塊,現聽見二人是結拜兄弟,不由臉皮一緊,心裡暗叫一 聲糟:「瞧來要弄垮李旦,剷除李家餘孽,卻有這個小子在旁阻梗,恐怕又要大 費周章了!」   辛鈃開門見山道:「要王爺來這裡,實在出於無奈,但此事也只有王爺親臨 才能解決,咱們兄弟三人滿腔興頭來此作樂,不想這位李大人突然衝了進來,說 是奉王爺之命捉拿叛賊,二話不說,便上來鎖人,愚弟逼不得已,只好動手,請 王爺到來說個究竟,相信其中必定有些誤會吧?」   武三思來這裡之前,早就想得通通透透,知道辛鈃一旦出面,這個人情勢必 非賣不可,當即說道:「楊兄弟說什麼話了,這都是當今皇上的令旨,拘拿駙馬 做反的叛黨,並非本王之意,而李大人也是奉公辦事而已。」   辛鈃笑道:「這樣說,王爺是認為我也是駙馬同黨了?」   武三思搖頭道:「楊兄弟是什麼人,本王又豈會不知,只因有人告發王琚與 此事有關,致會發生這個誤會,既然他是兄弟的朋友,本王自當向皇上說個清楚 明白,此事與三位無關,但楊兄弟必須應承本王一件事,不知兄弟可否答應?」   辛鈃但求救得王琚,也不加深思,點頭道:「王爺請說。」   武三思道:「駙馬糾眾謀反一事,已經證據確鑿,其他涉案人等,亦一一落 網,望兄弟不要再插手干預,免得讓本王難做。」   辛鈃心想,這個老狐狸果然不簡單,他既然已讓出一步,我也不能進尺,只 好點頭道:「好!君子一言,我也希望王爺不要翻口。」   武三思道:「本王言出如山,今日就打擾了,本王剛巧有要事在身,先要告 辭,倘有機會再和兄弟暢飲三杯。」   三人站起身來,辛鈃笑道:「王爺慢行!」 第五集四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五回:臨淄王府   官兵離去後,孟春和曉昕急忙走了進來,曉昕一看見王琚,不知是喜是憂, 眼眶一紅,淚水直淌而下,撲到王琚身上:「琚郎,你……你沒事真好,那些官 兵會再來嗎?」   王琚輕輕撫摸著她,微笑道:「是我不好,害妳為我擔心!」   辛鈃道:「武三思決計不會再為難王兄,大家可以放心。」   孟春拍著胸口道:「剛才真是嚇破了膽,看那些官兵凶巴巴的,一湧進來便 大嚷大叫,我還道春花樓便此完了!」   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孟春卻道:「我還要出去安撫客人,免得他們給嚇壞 了不敢再來!」   李隆基和辛鈃一笑,由她自去。曉昕和王琚坐了下來,辛鈃笑道:「王兄弟 必定很奇怪,武三思因何會這樣吞聲忍氣,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   王琚雖然得辛鈃幫助,救回一命,卻沒半點欣喜之色,說道:「閣下和德靜 王的交情果然非淺,恕在下有眼不識荊山玉,請勿見怪。」若非礙於李隆基的顏 臉,恐怕言語更加尖刻。   李隆基見他語氣不善,便知他誤會了,正要解釋,只見辛鈃淡淡一笑,已截 住道:「王兄只是說對一半,我和武三思之間確實關係非淺,但不是交情,只因 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叫他不得不賣我這個人情。」   王琚聽得大惑不解,李隆基笑道:「少孤兄,你誤會辛老弟了!」當下便將 辛鈃如何幫忙老丁,武三思如何領兵大斗楊門,一一與他說了,關於辛鈃如何使 用仙術威嚇武三思,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自然無法和他說。   辛鈃笑道:「武三思只要一日不死,恐怕我還要和他糾纏下去,想來也確實 好玩,把個奸王弄在指掌間把玩,果然大呼過癮!」   王琚聽完李隆基的說話,他和曉昕當即站起身來,向辛鈃深深一禮,說道: 「少孤無禮得罪,兄弟莫怪。」   辛鈃連忙還禮,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王兄何須多禮。」   李隆基說道:「今日能解決這件事,少孤兄就不再用擔心曉昕姑娘了,你倆 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這個把弟呀。」   王琚笑道:「這個當然!再生之德,豈是一杯酒水了事,即使上刀山,跳火 海,王某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辛鈃笑道:「王兄太言重了!」接著歎道:「武三思老奸巨猾,只恨我少不 更事,閱歷淺薄,兩句說話便給他堵得死死的,無法為駙馬爺說情!」   王琚搖頭道:「兄弟有這分心,已經很難得了,也無須自責,駙馬都尉畢竟 是皇上的女婿,看在女兒情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辛鈃道:「武三思倒行逆施,直是令人髮指,天理循環,此人必無善終。」   三人傾談一會,辛鈃向李隆基道:「咱倆來此已經有半天,那些妞兒必定很 擔心了,還是回去吧。」   李隆基點頭道:「少孤兄,既然大事已了,不如到舍下好好慶祝一番如何? 曉昕姑娘也一起來好嗎?」   曉昕道:「先多謝王爺,曉昕還有點事要和孟大姐說,改日曉昕再到王府致 謝,請王爺見諒。琚郎,難得大家高興,你便隨王爺去吧,這裡的事由我和孟大 姐交代便可以。」   王琚道:「好吧,妳和孟大姐說完就早點休息,明兒我再來看妳。」   三人離開春花樓,走出平康坊,過了東市,便是隆慶坊所在,當年先帝賜與 此坊給李隆基兄弟居住,隆慶坊面積極廣(約明清古宮一倍),是長安城內最大 一個坊,面積比西市、東市和太子東宮還要大。   隆慶坊內全以園林設計,近百棟樓房掩映在柳影花陰下,三人從金明門進入 ,只見四處花木扶疏,崇台復殿,端的奇巧自然。   辛鈃一進入金明門,直看得瞠目結舌,嘖嘖說道:「我和老哥相識至今,還 不曾到你家中拜候,沒想是這樣大的一個地方,若是要我獨個兒找,恐怕也要找 上半天才行!」   入口處左首有一大馬棚,見有兩名馬伕牽了三匹馬兒過來,李隆基與二人說 :「這裡離我家還遠,不得不以馬代步。」   三人坐上馬匹,駢騎緩行。李隆基指向前面遠處一棟大宅,說道:「這是我 兄長的住宅,繞過這幾棟樓房,便是我的居處。」   辛鈃順著他手指延頸望去,不禁吐一吐舌頭,只看見一角飛簷屋頂,隱隱藏 在高榆矮柳中,距離這裡足有里許路程。辛鈃心想:「楊府已經夠大了,但這裡 還要大上百倍,實在令人難以相信,當下問道:「這樣大的地方,就只住你們幾 兄弟?」   李隆基點頭道:「當年阿母子把這裡賜與我父親,後來父親遷往太極宮後, 便只有咱們兄弟四人,還有幾個姊姊妹妹住在這裡,這裡環境確實不錯,只是不 大方便,往往出入要走好幾里路。」   辛鈃笑道:「這麼好的地方,若然我住在這裡,也不想四處去了!」   李隆基道:「老弟喜歡這裡,就在這裡多住幾天,四處玩玩,咱哥兒三人又 可多聚些時,不是很好嗎?」   辛鈃道:「沒錯,明兒王兄把曉昕姑娘接來這裡,夫妻倆便可開開心心在一 起,多寫意喔!」   王琚聽見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   不覺間三人來到一個橢圓形大湖,只見花木扶蘇,湖光船影,猶如仙境一般 ,辛鈃指著湖畔一座小島,島上蓋了一座紅柱綠瓦的大亭榭,說道:「景色太迷 人了,這四角樓台叫什麼名字?」   李隆基答道:「沉香亭,取自:『歡作沉水香,儂作博山爐。』」   辛鈃說道:「逸態橫生!妙哉,果然氣勢不凡。」   賞景談笑間,不覺已到達李隆基的住處,雕甍畫棟,峻桷層榱,好一座雄偉 磅薄的大樓,四下樓閣錯落,廡廂環繞,更顯莊嚴富麗。   還沒進入大屋,府中家丁僕役,丫鬟使女已候在門外迎接,僕役為三人牽過 馬匹,李隆基領著二人徐步入內,一名美艷少婦迎近前來,輕輕斂衽一福,李隆 基笑道:「夫人,我來為妳介紹。」   這位美婦人卻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是太僕少卿王守一之妹,為人賢惠、端 莊,甚得李隆基龐愛,只是一直至今,仍不曾為他誕下一男半女,頗有點遣憾!   辛鈃看著這少婦,也為之驚訝,眼前這位絕色女子,原來就是王妃,見她雖 然一身貴婦人打扮,卻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韻和氣息。   來到大廳,已見紫瓊等人在廳上等候,另有一名美婦在旁相陪,這個美婦便 是李隆基的小妾劉千雅,兩年間已和李隆基誕下一子一女。   辛鈃看見紫瓊在廳上,登時喜容滿臉,李隆基挽著王琚的手,上前與眾人介 紹,繼而分賓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歡。   李隆基喜愛音律,常自編曲樂,言談之間,突然低聲吩咐身邊的劉千雅:「 拿簫來!」   千雅會意,取出一管玉簫來,款款的遞與李隆基,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 「難得大家聚在一塊,隆基便獻醜吹奏一曲。」辛鈃率先拍手叫好,眾人自然齊 聲附和。   李隆基握簫就唇,悠揚的簫聲絲絲送出,忽聽得千雅清亮的聲音響起,和著 簫聲唱道:「青青河畔草,鬱鬱園中柳。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女 ,纖纖出素手。昔為良家女,今為遊子婦。遊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歌聲纏綿委婉,淒楚動人,眾人聽得如癡如醉。辛鈃確沒想到,一吹一唱, 竟達到如此傳神入化的地步!一曲終了,立時掌聲四起,良久不絕。   辛鈃興奮地道:「老哥真有你一手,能文能武,委實人中之龍!」   是夜,臨淄王府內設席張筵,和音奏樂,顯得特別慇勤熱情,直到酒醉飯飽 ,李隆基著人安排房間,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關中楊門,傳達辛鈃等人在王府小住幾天,免得讓楊曲亭 夫婦擔心牽掛。   辛鈃剛進入房間,還沒坐定,聽得房門聲響,他還道是適才引路的丫鬟,便 即回身開門,卻見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兒站在門前,笑道:「筠兒,怎會是妳,找 我有事嗎?」   筠兒搖著頭微微一笑,徐步走入房間,說道:「你是我主子,筠兒自然要在 此服侍你,豈能像大小姐一樣,重裀迭褥的自顧自睡覺。」   辛鈃搖頭一笑:「妳這個人忒煞死心眼兒,真沒妳辦法!」   筠兒輕笑道:「在楊家好,在外面也好,筠兒的身份始終沒有變,怎能說人 家死心眼兒。」說著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帳。   時值初夏,天氣漸熱,床榻旁邊已放著一個木觸桶,上有蓋子,內裡盛的不 是糞便汗物,而是晶瑩雪亮的冰塊。有錢人家,會在冬天把冰塊窖藏,直到夏天 來臨,便取出來盛在觸桶裡,作消暑之用,臨淄王府是貴族之家,當然也有儲放 冰塊的冰窨。   楊府內也有地下冰窨,筠兒自然明白觸桶的用處,當下揭開蓋子,陣陣涼氣 自桶內透將出來,回頭望向辛鈃,見他雙手盤胸,笑咪咪的盯著自己,不由忸怩 而避,低聲說道:「你……你來這裡坐著,消消熱氣,我為你準備洗澡水。」垂 著頭急步走進內間。   辛鈃才一移步,便見筠兒走了出來,搖頭道:「裡面什麼也沒有,便只有一 個馬桶,這怎麼辦!」   看見筠兒一臉無奈的樣子,辛鈃上前挽著她小手,說道:「現在還早,不如 咱倆先去找紫瓊,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順便問一問府裡的下人,或許另有洗澡的 地方呢。」   筠兒點頭道:「好吧。」二人手牽手走出房間,若不知他們關係的人,還道 二人是一對小情人。   紫瓊的房間便在辛鈃隔壁,敲了半天門,沒有絲毫反應,辛鈃納悶起來,說 道:「紫瓊似乎不在房間,會到哪裡去了。」便在這時,一個府內丫鬟剛好經過 ,辛鈃連忙訊問。   只聽那丫鬟道:「公子是問這房間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嗎?」辛鈃點頭應是, 丫鬟道:「我見她和另外兩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築。」   辛鈃問道:「凌波雅築?在什麼地方?」   那丫鬟道:「在這裡東南角,離這裡並不遠,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築,就讓奴 婢為兩位帶路吧。」辛鈃點頭說好。   走過兩道迴廊,來到盡頭處,便見一個大花園,小山曲水,垂柳郁蔥,異常 幽雅絢麗!在那花竹奇石間,溪流縈迴,一條虹橋橫臥其上,丫鬟玉手一指,說 道:「過了此橋,便是凌波雅築了。」   二人抬眼望去,柳絲搖曳間,果見有一座精舍簪室。此刻星斗張明,但見銀 河清淺,珠斗爛班,一輪團圓皎月,照得院宇猶如白晝。   當辛鈃來到屋前,見門前同時站著兩名丫鬟,並向二人躬身施禮,齊聲道: 「見過公子、小姐。」筠兒雖然一身布素,頭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畢竟是王 爺賓客,這些丫鬟又豈敢怠慢。   聽那引路的丫鬟道:「這位公子是來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一個看門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裡面,兩位請。」一名丫鬟推開了 門,引著二人進內。辛鈃牽著筠兒,挺然入內,那丫鬟打開另一道門,進入一個 溫暖的房間,回身輕輕掩上門,退了出去。   辛鈃環眼一望,四周空空的,便只有一張油光潤亮的竹榻,榻上放滿了女子 的衣衫,而另一邊,還有一扇木門打開著。辛鈃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看見屋內的 格局,便知曉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心中不由一喜。   便在這時,紫瓊清脆嬌柔的聲音響起:「兜兒,是你嗎?」話聲是從隔壁傳 進來,辛鈃連忙應了一聲,忽聽得一名女子「呀」的一聲,接著是連串嬌笑聲, 辛鈃心頭猛地一跳,暗忖:「內間除了紫瓊,其餘兩人是誰?就算其中一個是彤 霞,還有一個呢?」   果然聽見彤霞道:「兜兒,你和筠兒還不進來,呆在外面作甚?」   筠兒也是剔透玲瓏的人兒,同時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臉蛋兒一紅,張著明亮 的大眼睛望著辛鈃,低聲道:「你……你進去吧,筠兒要回去了。」   辛鈃焉肯讓她離去,一把摟抱住她,先在俏臉上親了一口,微笑道:「我的 乖筠兒,妳不想和我刷背嗎,她們都是女人,還害怕什麼?」   筠兒偎在他懷中,鼻子嗅著濃濃的男子體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動漾,不 自覺地將辛鈃抱緊。   當辛鈃和筠兒走進內間,眼前是個長方形的大浴池,約一丈六七尺長,一丈 二三尺寬,全以白色大理石鋪成,兩邊均有石階通往水池。水池的另一端,是一 具石雕的麒麟,溫熱的泉水從麒麟口裡吐出來,輕煙陣陣,不住散發著熱氣。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高出水面半尺許,同樣是長方形設 計,儼然是一張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並無窗戶,明亮的月 光從頂部照射下來,穿過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見滿天繁星,七曜閃爍,還有探 頭探腦的枝葉。而四面牆壁,平均分佈著玉石燭台,插著兒臂粗的蠟燭,把四周 照得亮堂堂一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個女子,除了紫瓊和彤霞外,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兒,卻見 她側過身軀,雙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臉,窘狀百出。   辛鈃見她進退無路的窘迫模樣,不禁哈哈笑出聲來,說道:「原來小雀兒都 在這裡,真是湊四合六,會這般巧合。」   小雀兒滿臉通紅,斜睨著他罵道:「你……你快點出去,好一個大男人,偷 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嗎?」   辛鈃看見紫瓊和彤霞揜嘴竊笑,像在看好戲似的,登時童心大起,笑道:「 我也是來這裡沐浴,怎能說是偷看。」   小雀兒不忿氣道:「你撒賴,那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   辛鈃笑道:「怎麼沒有,妳大可問一問紫瓊和彤霞,還有筠兒,是否也曾和 我都脫光光的,何只是洗澡,還做那個呢。」一面說一面脫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兒看見更是一驚,叫道:「不要脫,我不要和你洗澡。」   辛鈃哪去理她,依然顧我的脫起衣服來,嘴裡說道:「要是妳不想和我洗澡 ,可以先行離去,我沒有攔阻妳。」   彤霞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雀兒現在全身赤裸,怎敢站起 身離去給他看清光,再聽得彤霞的笑聲,真個羞怒交加,嗔道:「彤霞妳好壞, 不來幫我也罷了,還要笑人家。」   彤霞連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一旁扇涼翅兒,可以了吧?」   紫瓊本想上前幫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說話,辛鈃將會渡過十二色劫,還吩 咐紫瓊在這方面,絕對不能插手干與。她想到這裡,只好一言不發,聽天由命, 任他們順其發展。   辛鈃兩三下工夫,便已脫得光溜溜的,晃著胯間的巨龍耀武揚威。身旁的筠 兒亦羞得背過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兒更加羞不可耐,連忙躲到池中石台後面,不敢探出頭來。   辛鈃看見小雀兒藏在石台後,也不去理她,拉過筠兒便去脫她衣服。   筠兒雖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脫衣服,還好除了辛鈃之外,其它都是 女子,略略忸怩一會,便由得辛鈃放肆。   只見二人全身赤裸,沿著石階步入水中。辛鈃一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瓊跟 前,將她完美無瑕的嬌軀抱住。   紫瓊送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一對玉手圍上他腰肢,柔聲說道:「沒想你這麼 快便尋到這裡來。」   辛鈃笑道:「我這個鼻子比狗還要厲害,那裡有女人香,一嗅便知,更何況 有妳的香氣,這有什麼稀奇。是了,到現在我還有點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見到 我,她們不但沒阻止,還大大方方的放我進來,真教人想不透!」   紫瓊道:「瞧來她們都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其實看這個浴池的構造,便 已說得明明白白,池中還設有石床,你說是用來作什麼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個大戶人家不是這樣。你在楊府裡,不是同 樣有筠兒服侍嗎?說到這個浴池,其實這裡只供客人專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 豪華的浴池,還有一個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內,比這裡還要大上兩倍。」   辛鈃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國戚皇親就是不簡單,便是衣食住行都與眾不 同!妳們怎會知道這浴池,莫非……」他本想問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 兒在旁,當即住口不說。再看看小雀兒,見她依然躲藏著,距離這裡甚遠,應該 聽不見自己的說話。   紫瓊搖了搖頭:「是郡主相約咱們,還派人引路。」   辛鈃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還沒有到,如果她看見你在這裡,肯定和小雀兒一樣,嚇了 一大跳。今晚你左擁右抱,五美共浴,艷福可不少呢!」說著在水中伸出玉手, 擠到二人緊貼的胯間,一把握住玉龍道:「看來這傢伙要大顯神威了,以一敵五 ,真擔心你吃不消!」   辛鈃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撫弄,立時血氣上湧,把眼望向紫瓊,見他似 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沒半點怒意,不由問道:「紫瓊,假若真會……真會和她 二人那個,妳會不會生氣?」   紫瓊嫣然一笑:「姻緣注定姻緣簿,相思還徹相思苦。這全都是你的宿命, 紫瓊豈敢逆天犯順,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緣,彼此心甘情願,誰也阻你不得,這就 是天命。」   辛鈃苦笑搖頭,歎道:「我剛才只是說說,想試探妳會怎樣,卻沒想到妳會 如此氣度寬宏,一點也不生氣!」   紫瓊見他耍起性了來,微微一笑,把櫻唇貼著他的嘴,輕聲道:「你好孩子 氣!」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親。 第五集五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六回:玉池嬉春   辛鈃被紫瓊輕輕一親,登時飄飄欲仙,心情馬上好起來,正想要回吻她,忽 聽得彤霞說道:「郡主已經來了,我去接她進來,免得她看見辛鈃在此,一聲不 響掉頭就走。」   筠兒在旁張大眼睛,腦裡既糊塗又迷惑,百思不解,心想:「彤霞姑娘難道 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她在楊府已叫慣李舒柔為李 小姐。筠兒心裡雖感奇怪,卻又不敢開聲發問。   只見彤霞拾級而上,露出一身勻稱迷人的裸軀,流風回雪的走上池邊,轉眼 便從側門走了出去。   辛鈃見小雀兒依然躲在石床後,頑心驟起,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向紫瓊說 道:「待我過去嚇一嚇她。」   紫瓊素來知他調皮胡鬧,輕聲吩咐:「你可不要玩得太過火,適可而止,尤 其是那回事,萬不可強力逼迫叫人就範。」   辛鈃笑一笑點頭:「我理會的。」話畢,撲通一聲便潛入水中,朝小雀兒藏 身處游去。   小雀兒先前還蹀躞不下,擔心辛鈃不知有什麼行徑,但過了一會,見他只是 和紫瓊等人談話說笑,並無過來的意思,心中不禁安定下來,卻又隱隱然有點兒 失望。   在小雀兒心裡,自從得知楊峭天的死訊,那股痛苦悲傷的心情,一時之間實 難平服,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已漸見好轉,而在這段期間,她和辛鈃接觸多 了,發覺他面貌雖然和楊峭天相似,但在性格、言行、功夫等方面,都比楊峭天 優勝得多,不覺間也對辛鈃存了幾分好感,總覺得希望時常看見他,小雀兒不時 疑惑,莫非這都是思念楊峭天的原故?   便在小雀兒胡思亂想之際,忽地水中「嘩啦」一聲,水花四起,一個人自她 身邊從水中躍起。   小雀兒嚇得大叫起來,花容失色,連忙抱著胸口背過身子,望見此人果然是 辛鈃,嬌嗔道:「你……你想怎樣,快……快點走開!」   辛鈃哈哈大笑,說道:「妳想我走也可以,給我抱一下我便走。」   小雀兒哪肯依他,罵道:「休想!快走開,你膽敢碰我一下,我可對你不客 氣。紫瓊,快來救我……」   辛鈃笑道:「只是抱一下嘛,又不是什麼,我要來了……」說完大張雙手, 作勢要抱。小雀兒大吃一驚,再次叫將起來,忙伸手去推開他。   就在小雀兒張皇無措間,護著胸脯的手突然一鬆,兩團渾圓的雪乳全然敞露 ,雖然只是瞬間即逝,但辛鈃卻看得真切,就是峰頂那兩顆嬌嫩的紅梅,全都一 目瞭然,纖芥不遺。   辛鈃暗地裡讚歎一聲:「好大好美的乳房,這妮子不但樣子甜美,連身材又 這般頂刮刮!」忽見小雀兒直撲入水中,展腳舒腰,手腳齊施,急忙往紫瓊方向 游去。辛鈃冷笑一聲,叫道:「看妳往哪裡逃。」當下從後跟去。   小雀兒水性雖然不弱,但還是勝不過辛鈃,只見他潛入池底,在後面緊緊跟 隨,眼睛從下往上去,牢牢盯住她的裸軀,一對巨乳悠悠蕩蕩,在水中晃來晃去 ,胯間之處,毛髮蕩漾,襯著一對修長優美的大腿,當真是美不勝收,直看得辛 鈃情興大動,整根玉龍硬得微微發痛。   辛鈃向來刁皮過人,不時用手去觸摸她腳尖,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雀兒果然大驚,使出本領手劃腳撥,只想擺脫身後的磨人精,怎料任她如 何努力,這個磨人精依然死跟不捨!其實辛鈃要追上她,委實輕而易舉,只是存 心想戲弄她,才會放她一馬。   一團人影突然出現在小雀兒眼前,心中一喜,也不理會此人是誰,連忙雙手 抱住,叫道:「快……快幫我擋住他!」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後,才知此人竟是筠 兒。   「嘩」的一聲,辛鈃從水中鑽了出來,站在筠兒跟前,笑道:「妳躲在後面 我就沒辦法嗎?」雙手一張,便將二人抱住,只是中間隔著一個筠兒。   二女同時呀聲大叫,小雀兒用力掙扎,但辛鈃實在抱得太緊,一連掙扎幾下 ,仍是徒勞無功。而筠兒更是難受,小雀兒越是掙扎,她和辛鈃就貼得更緊,那 根又粗又燙的肉棒不住地施壓,蹭得她好不難過!   辛鈃雙美同抱,自是滿身暢快,在筠兒臉上「波」一聲親了一下,突然一個 女聲在旁道:「一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不害羞嗎?」   循聲望去,說話的人竟是李舒柔。原來她和彤霞早就進入浴池,把剛才的一 切全看在眼裡。見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卻顯得落落大方,並不像小雀兒般 遮遮掩掩,還俏臉含笑,全無半點難為情的樣子。   辛鈃放開了二人,笑道:「我欺負女人,也非這一次,現在我又要欺負女人 了。」說著做個鬼臉,張手直撲向李舒柔,豈料她不但不驚,且全不閃避,辛鈃 看見,反而吃驚起來,忙想打住衝勢,只可惜身在水中,難以如願,驀地水花飛 濺,李舒柔無法承受辛鈃的衝勁,雙雙落入水中。   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過了一會,辛鈃抱著李舒柔冒出頭來,只見二人如膠 似漆的粘著一起,舒柔一對玉手緊緊圍住辛鈃的脖子,眾女看見,不禁妳眼望我 眼,呆在當場。   辛鈃顯得滿面尷尬,伸手想要推開李舒柔,但她仍是抱著不放,抬起俏臉盯 著辛鈃道:「不要放手,抱緊我?」   這下當真大出意料之外,辛鈃哪曾想到會變成這樣,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結結巴巴道:「舒柔妳……」   舒柔依然緊盯住他雙眼,右手伸入水中,一把將玉龍握在手中,嘴裡吐出一 下輕微的歎聲:「嗯!你的好大……吻我!」   辛鈃剛才被小雀兒惹得渾身是火,此刻教他如何忍耐得住,況且她既然提出 這個要求,又怎能讓她當眾丟臉,當下不假思索,低頭便吻了下去。   四個女人同時睜大眼睛,看得目不交睫,大家同一心思,均想李舒柔竟是這 樣熱情大膽!   小雀兒見二人這般親密,心裡吃起味兒來,禁不住向紫瓊望去,見她雖然一 臉錯愕,卻全無半點妒嫉之色,忍不住挪一下位置,來到她身旁,低聲問道:「 妳是兜兒的未婚妻,怎地一點都不生氣?」   紫瓊見問,微微笑道:「兜兒這一生,注定妻妾如雲,子孫蕃衍不絕,單看 他夫妻宮有本命、大運、流年等祿星夾輔。而子女宮桃花星群集,還有科星、祿 星相助,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天命如此,誰也不能逆轉。」   小雀兒聽得目瞪口呆,將信將疑。   彤霞牽著筠兒來到她們身邊,四個女人聚在一塊,只聽得彤霞道:「真沒想 到郡主有這般好手段,但她卻不知道,挑起了兜兒的火頭,等同毛騰廝火,真個 一發不可收拾,以她一人之力,決計難以抵擋,除非兜兒放她一馬。」   小雀兒愕然道:「他……他真的這樣厲害?」   彤霞笑了一笑:「妳不相信,大可問一問紫瓊和筠兒。」   小雀兒望望紫瓊,再望向筠兒,滿眼儘是問號,只見筠兒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朝她點了點頭。紫瓊道:「兜兒雖然精力過人,但能收能放,並非彤霞說得這 麼可怕。」   彤霞笑道:「姐姐妳在幫兜兒說話吧,要是他發威起來,恐怕再加上咱們四 個,也不是兜兒的敵手,姐姐敢說不是嗎?」   小雀兒聽得心頭撞小鹿,怔怔的望向池中央,但見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熱,還 不住喁喁噥噥,發出細碎的聲音。小雀兒越看越覺難以消釋,不禁心動情弦,目 直心迷。   唐初之時,土耳其民族為中國北方的一個大族,唐高宗顯慶四年,突厥被滅 ,土耳其餘部西遷中亞,但仍有些人與漢族融合。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其母便 是鮮卑人,父親李淵卻是漢人,是以李唐胡化極深。   在胡人的風俗裡,是有父死子娶母為妻的習俗,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事 ,而更甚的是,家中女人可以隨意和父親兒子做愛。便如王昭君,丈夫死後,她 便改嫁給自己兩個兒子。在胡人的眼中,這並非什麼稀奇的事。   李唐是深受胡人習俗影響的漢人後裔,魏晉時期,曾與胡人混住好一段時間 ,沾染大量胡人作風,致把綱常禮法、人倫道德看得極輕。婚外情在當時並不認 為奇恥大辱,反而當作風流韻事。   李舒柔在王府裡長大,見盡哥哥嫂嫂的風流勾當,日濡月染,男歡女愛對她 來說,自自然然便不當作一回事。   二人旁若無人,不住在對方身上探索撫摸,動作越來越見激烈。不知過了多 久,辛鈃首先漸漸清醒過來,也覺自己有點過分,不禁暗罵一聲,罵自己的定力 怎會如此不濟,忙即往其它人望去,怎料卻望了個空,浴池內竟然空空如也,紫 瓊等人已不知去向。   辛鈃心中凜慄,忙向李舒柔道:「她們都離去了,咱們也該……」   還沒說完,便見李舒柔搖頭道:「這不是更好嗎?她們是為咱們製造機會, 難道你一點都不明白?」   辛鈃還想說話,但嘴唇已被她堵住,片刻工夫,辛鈃又再逐漸沉醉其中。   李舒柔畢竟年輕漂亮,身材美好,加上熱情如火,便是花叢老手,亦難抵擋 她這分魅力,更不用說辛鈃這個血氣方盛的男兒。   二人站在池中親吻一會,李舒柔已是心熾心焚,淫興大動,微微嬌喘道:「 兜兒,人家不行了,給我好嗎?」   辛鈃同感難忍,挽著她的手踏上池中石床台階,這張石床窮極奇巧,四周圍 邊高出約有三寸,並鋪上花紋方磚,石床的表面,磨得晶光雪亮,宛如白玉一般 。   一上到石床,李舒柔把眼往辛鈃下身一望,不由嚇了一跳,她何曾見過這般 龐然巨物,昂昂烈烈,實是一根神物。當下急不及待叫辛鈃臥下,掉過身子,跨 腿趴到辛鈃身上,情穴大開,放到男人的眼前。   辛鈃抬眼一張,暗叫一聲妙,但見牝戶色如美玉,白裡透紅,兩片花唇豐腴 嬌嫩,水連珠滴,兀自噞喁抖動。果然是一個妙穴!辛鈃瞧得雙眼放光,忙即湊 頭舔去,一股美意直透李舒柔心窩,禁不住小嘴一張,立時綻出一絲呻吟。   李舒柔緩一緩氣,連忙把眼前的玉龍噙住,卻只能含住一個頭兒,唇腮鼓動 ,使勁吸吮起來。   辛鈃簡直美得身酥肌麻,渾身舒爽,忍不住向上疾頂了幾下。李舒柔應付不 住,靈龜直抵喉頭深處,喔喔幾聲,忙吐將出來。   李舒柔撐身而起,背住辛鈃坐到他胯間,嗔道:「給你嗆死了!不知自己粗 長肥大,竟這樣折磨人家!」   辛鈃連聲道歉,隨見李舒柔身子前傾,抬起豐臀,反手握住玉龍,把個龜頭 頂住蛤口,辛鈃問道:「要我幫忙嗎?」   李舒柔搖頭急道:「你太粗大了,實在有點怕,讓我自己慢慢來!」   辛鈃一笑,睜大眼睛看她如何作法。只見她蠍蠍螫螫的慢慢坐下,那顆巨頭 「滋」的一聲,已隱沒在小穴中,強烈的快感猛地蔓延全身,叫道:「舒柔妳好 緊,美死人了!」   李舒柔停住不動,回過頭來,皺緊眉頭道:「只是一個大肉菇,已脹……脹 得好厲害,好難受!舒柔真怕……怕會被你插壞!」   辛鈃哈哈一笑:「妳又怕又想要,到底想我怎樣做?」   李舒柔嬌嗔起來:「你不要笑人嘛!紫瓊和筠兒都可以,我就不信自己不行 。嗯!進入半根了,快……快要給你塞滿……」   辛鈃道:「其實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妳心理作用,才會這樣。現在妳不是 進了一半嗎,餘下就由我來辦吧。」話落辛鈃用力往上一挺,忽聽她大叫一聲, 人跟著往後倒,仰天倒在辛鈃身上。   李舒柔不依道:「痛……痛死人呀,你……你捅到人家裡面去了!」   辛鈃知她並非說謊,當下不敢亂動,雙手圍上她前身,把她一對乳房握在手 中,徐緩撫弄道:「沒想妳會這樣淺,又這般緊窄。」   李舒柔道:「我和峭天只做過幾次,而且已是兩年前的事,加上你比他實在 強多了,一時間叫人家如何適應。」   辛鈃輕輕撫摸她身體,問道:「妳很喜歡楊峭天,是不是?」   李舒柔遲疑一會,說道:「峭天是我三哥的好朋友,二人從小便認識,幾年 前峭天常來這裡玩,那時我已十四歲了,便和他們玩在一塊。說我是否很喜歡他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辛鈃劍眉一聚,問道:「妳怎會不知道?」   李舒柔搖了搖頭:「在我十六歲那年,那天三哥不在,我陪峭天到隆慶池劃 船擲蓮蓬,那天他突然抱住我,又親又摸,最後他把我壓在船上,脫光我的衣服 ,就這樣便給了他!」   辛鈃道:「妳任他這樣做,沒有反抗嗎?」   李舒柔說道:「人家那時被他摸得全身發軟,況且感覺怪怪的,又美美的, 當時我腦子只覺晃晃悠悠,什麼都依他,連他叫我為他含弄,我也照做了,直到 他插進來,弄痛了我,我才清醒了一點,但那時已經遲了。自那次之後,他常來 找我,不知為何,我自己也很想見他,很想和他做,還希望他常常來找我。但峭 天總是愛四處跑,不時幾個月不見人,實在太氣人。我對他是有小小喜歡的,但 是否很喜歡,連我自己也不敢說。」   辛鈃終於明白過來,心想這確實難說得緊,情竇初開,一經異性挑逗,又如 何忍得住,當年我被那個妖女霍芊芊一弄,還不是失身於她。想起霍芊芊,辛鈃 頓感又愛又恨,她那身完美無瑕的裸軀,登時在眼前掠過,不由狠狠用力一頂, 李舒柔「呀」的大叫一聲,辛鈃才醒轉過來。   只見李舒柔可憐兮兮道:「你頂得好深,人家好痛。」   辛鈃笑道:「對不起,我會慢慢來,保證讓妳舒舒服服!」接著緩抽慢插, 時深時淺,用起九淺一深的功夫。   須臾間,李舒柔在辛鈃一輪開墾後,已漸見好轉,陰道漸漸舒爽起來,一聲 聲的嬌吟,不住傳入辛鈃的耳中:「呀!好舒服,兜兒……可以快點嗎?裡面好 美,全插進去,好想再要多一些!」   辛鈃雙手握住她一對美乳,用力擠捏,把對乳房弄得奇形百出,下身開始加 快速度,記記直抵深宮,問道:「現在如何?舒服嗎?」   李舒柔不停搖晃腦袋,口裡叫道:「太美了,兩年沒有插弄,一弄便換了你 這根大東西,把人家撐得脹脹滿滿的!求你再用力,好想尿……啊!」   一輪狠猛的衝擊,舒柔終於忍無可忍,呻吟聲越顯急促嘹亮,驟見她身子猛 地一僵,一下扼吭,哆嗦幾下,便丟了出來。   辛鈃見她洩身,徐徐抽動幾下,便停了下來,問道:「還好嗎?」   李舒柔丟得渾身無力,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太美妙了,這感覺真好。」   只見辛鈃挪一下身子,輕輕把她放在石床,翻身壓在她身上,李舒柔雙手一 抬,已箍住辛鈃的頭頸,貼著他俊臉道:「兜兒,我從來沒這樣舒服過,人家愛 死你了!」   辛鈃笑道:「還想要更舒服嗎?」   李舒柔用力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要,可惜你實在太大,舒柔 無法把你全部容納,要是能把你全部佔據會多好,但我知道,這是絕對沒可能的 事,只要能擁有你一點點,人家已經足夠了!」   辛鈃自然明白她這段說話的意思,一時也不知如何說好,李舒柔又道:「兜 兒,我說一件事你知,想不想聽?」辛鈃點了點頭。   但聽李舒柔道:「我知小雀兒很喜歡你,從她的言行舉動,已經表露無遺了 ,況且她前幾天曾和我說,如果峭天還沒有死,她可能會平靜很多,更不會讓她 如此苦惱,你明白她的意思嗎?」   辛鈃是何等聰明的人,這樣明顯的對白,他又豈會不明,問道:「她真是這 樣說?」   李舒柔點頭道:「我騙你作什麼,她若不是喜歡你,剛才又怎會讓你如此胡 鬧。真沒想到,峭天一死,好像什麼都變了!」說完伸手到辛鈃胯間,握住玉龍 引到小穴口,輕聲道:「放進來,再愛我一次。」   辛鈃二話不說,腰板挺動,整根巨龍順水而進,立時塞個堂堂滿滿。   「啊!兜兒……」李舒柔用力摟抱住他,晃臀挺腰,配合辛鈃的抽送。   辛鈃見她已適應自己的巨大,再也沒有什麼顧忌,每一戳刺均盡放到底,放 情抽搗。   李舒柔讓他記記點著花心,真個酸麻爽利!她前時和楊峭天干弄,只因陽物 短小,從不曾嘗過這種鎖魂入骨的滋味,整個人不禁飄飄欲仙,全身顫顫巍巍, 百來抽一過,暗暗又再小丟一回。   辛鈃狠幹一頓,突然坐直身子,把她雙腿朝天豎起,繼續下一輪衝殺。低頭 一望,見那肥厚肉嫩的妙牝,正自緊緊的咬住玉龍,每一抽提,便見花露橫飛, 不由看得火盛情湧,也不理她嬌花嫩蕊,當下加鞭狂奔。   李舒柔口裡不住嚶嚀嬌啼,漸覺唇抖舌冷,昏頭搭腦,快要支撐不住,忽聽 得辛鈃道:「舒柔,再忍耐一下……」   聽得辛鈃這樣說,便知他快到頂峰了,李舒柔使足餘力,忙迎急送,果然不 用多久工夫,辛鈃連打幾個劇顫,龜頭抵著深處,一抖一抖的射將出來,熱乎乎 的,直射得她難以把持,合他丟在一處。   二人迭胸粘體,抱作一團,待得漸漸平復,又再纏綿一回,方離開浴池。辛 鈃匆匆回到房間,打算追問筠兒因何突然離去,但房內竟無一人,忙即到紫瓊的 房間,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人響應,不禁發愁起來。   辛鈃站在門前自言自語:「已經很夜,她們去哪裡了?」   身旁的李舒柔道:「待我去問一問人好嗎?」   辛鈃搖頭道:「不用了,她們總會出現的。」   李舒柔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倒不如你到我房間來,人家還想要。」   辛鈃瞪大眼睛,笑道:「妳……妳真的想搾乾我才肯罷手!」   李舒柔踮起腳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人家就是想這樣。」 第五集六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七回:雙雕艷福   晚風習習,夜鶯投林,太子的寢宮內靜悄悄一遍,只有宮燈的蠟燭偶爾爆出 微響。太子李重俊卻沒有入睡,全身赤裸,睜大眼睛仰在床榻上,怔怔的發著呆 。   一絲不掛的劉妃把半邊身趴在他胸膛,一隻玉手正撫玩著那軟巴巴的陽具, 一面抬起眼睛,盯住太子道:「俊郎,不要再猶豫了,五王被流放,王同皎被捕 ,下一個可能就是你,倘若武三思不死,你和我就沒一日安寧,難道你想萸兒看 著你被奸人所害嗎?」   李重俊長歎一聲,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因為我不想失去妳,才讓我不 得主意,倘若沒有百分百把握,實在不能輕舉妄動,一但失敗,我死不足惜,但 必會連累其它人,我又怎能不小心。」   劉妃道:「俊郎你這樣想就錯了,就算你不動手,他們同樣不會放過你,早 晚會取咱們的性命,到那時還不是一樣!既然眼前再無路選擇,何不放手一搏, 可能還有一個生機,如果你再拖延,讓他們先出手,那時就遲了!」   李重俊沉吟半晌,點頭道:「萸兒妳說得也對,我之所以遲疑不決,主要都 是為了妳,我和妳只是兩年夫妻,實在不想和妳分開,妳知道嗎?」   劉妃微微點頭:「我知你疼我、愛我,萸兒何嘗不是!便因為這樣,釜底抽 薪,才是解法之道。」   李重俊一把抱住劉妃,毅然道:「好!重俊就聽妳的,明兒我便和李多祚商 量,一於先發制人,斬了這些狗男女。但此事若然失敗,咱們夫妻二人,相信便 此永別,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劉妃嫣然一笑:「俊郎,一定會成功的,但不管怎樣,這兩日,萸兒都會盡 心盡力服侍你。剛才你匆匆了事,相信還沒盡歡吧,我現在去叫宮女取洋斑蝥來 ,你說好嗎?」   李重俊搖頭道:「我不要吃這種鬼東西,莫非妳當日還嘗不夠苦頭嗎!那日 我吃了這藥,下面就一直硬挺著,足足把妳弄了兩個多時辰,還依然一滴不洩, 害得妳要找三名宮女來幫忙,輪番替換,干了半天才能解決。這樣的鬼東西,想 起都令人心寒!」   劉妃笑道:「回想當晚,俊郎你真的很神勇呀,我自己就不說了,光是那三 個宮女,每人都給你弄了七八回,還不肯罷手,那時我真的給你嚇死了!」   李重俊道:「妳既然知道,還叫我吃這東西。」   劉妃道:「人家不敢了,你就懲罰萸兒吧!這樣好不好,萸兒另想一個方法 讓你快活,將功贖罪如何?」   李重俊朝她笑道:「妳就是鬼點子多,到底是什麼辦法?」   劉妃搖頭一笑:「現在不說你知,一會兒你就知道。」說完,緩緩撐起身子 ,探身到床榻前拉一拉響鈴。   片刻,一個宮女走了進來,離床榻約一丈處止步,躬身道:「殿下,娘娘! 」只見那宮女年約十六七歲,直如嬌花照水,艷麗無匹。   只見劉妃依然精光赤體,坐到榻沿甜甜一笑,望望榻上赤條條的太子,再望 向宮女道:「芷兒,殿下爺常常在我面前稱讚妳,說妳嬌美可愛,冰雪聰明,若 我沒有猜錯,殿下爺早已寵幸過妳,是不是?」   此話一出,李重俊和芷兒同時一驚,芷兒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奴 婢罪該萬死,請娘娘恕罪,饒過奴婢一命!」   李重俊也擔心劉妃會向她下手,立即撐起身軀,說道:「妳不要怪責芷兒, 放過她吧。」   劉妃輕輕一笑,向芷兒道:「妳看,殿下爺對妳可真好。剛才我問妳的說話 ,妳仍沒答我,到底妳和殿下暗中做了多少次,快說?」   芷兒嚇得全身發抖,顫聲道:「三……三次。」   劉妃望了一下李重俊,微笑道:「你們做得的好事,我今日不問你們,恐怕 你們就一直瞞我下去了。」   李重俊忙道:「是我不對,當日我喝醉了,一時糊塗做出這種事,妳就不要 生氣嘛!芷兒,這裡沒妳的事,妳先出去吧。」   劉妃忙道:「且慢,我還有事,芷兒妳過來。」   芷兒一聽,更是喪魂破膽,冷汗直淌,卻又不能違拗,只好徐徐站起身子, 低垂著頭,走到劉妃跟前。   只見劉妃從頭到腳打量她一會,說道:「抬起頭來。」   芷兒無奈,戰戰慄栗的依言照做,一張絕麗的嬌顏立時呈現在劉妃眼前,果 然眉如遠山,曼理皓齒,好一張仙姿玉貌。   劉妃伸出玉手,輕輕的在她臉上撫摸一會,徐徐說道:「芷兒妳知道嗎?殿 下爺喜歡妳,是妳的福分,從今以後,妳得好好服侍殿下爺,聽見沒有?」   芷兒不知她是否說反話,悚然道:「奴婢不敢,請娘娘恕罪!」   劉妃道:「妳害怕什麼,我又沒說要懲罰妳,要是妳服侍不周,讓殿下爺不 滿,那可就不同了。」她的玉手緩緩下移,滑過她纖幼的脖子,沿著肩膀再往下 移,終於來到她胸口聳挺之處,五隻春筍似的玉指,略略收緊,把她一個乳房拿 在手中,嘖嘖歎道:「沒想妳年紀輕輕,已有一副好身子!真的好飽滿,圓圓挺 挺的,瞧來殿下爺也很喜歡妳這對寶貝吧?」   這時的芷兒當真羞不可耐,聽見此言,登時滿臉紅暈,哪敢回答她。   李重俊在旁看見,一時也不明白劉妃的心意,看見芷兒那羞人答答,臉上一 紅二白的嫩綽綽模樣,真是美得難以形容,當下說道:「這樣羞人的問題,叫芷 兒怎樣回答妳?愛妃就不要為難她了!」   劉妃囅然一笑,說道:「殿下就是愛和她說好話。好吧,你這樣喜歡芷兒, 今晚便成全你們,讓我和芷兒一起服侍你,殿下認為好嗎?」   李重俊聽見,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瞭解這個妻子的脾性,劉妃可說 無一不好,漂亮溫柔,熱情惹火,就是嫉妒心極重,自從二人結成夫妻後,李重 俊間歇和其它妃子歡樂,便即使起性子來,數日不理不答他,更莫說是同床分享 丈夫了。上次李重俊吃了壯陽藥,讓她抵受不住,才勉強讓宮女陪他,可說是破 題兒第一遭。   而芷兒聽了此話,也自一驚,娘娘的醋勁,宮中無人不知,哪敢相信。   劉妃笑道:「芷兒妳還在呆打頦幹嗎?難道要我為妳脫衣服不成?」   芷兒立時滿臉飛紅,始終不敢信以為真。劉妃自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便將 她拉近身來,抱著她的嬌軀,扯去她胸下的束帶。芷兒至此方知醒覺,連忙說道 :「奴婢不敢,請娘娘放手,讓奴婢自己脫就可以。」   只見芷兒挪了一下身子,稍為離開一點,也不敢挨磨,便即動手脫起衣服來 ,只聞悉窣聲響,一會兒功夫,芷兒已脫了個精光。   劉妃把眼一看,不由大讚起來:「芷兒妳真的很美,這樣完美的好身子,就 是女子看見也心動,更不消說是男人了!」當下把她擁入懷中,在她身上徐徐摸 了一遍,倏地玉手斜滑,握住她一邊乳房,細細把玩起來。   芷兒雖然曾和太子玩了幾次,畢竟年紀尚稚,渾身敏感到極點,現給劉妃這 樣一弄,不由頻頻哆嗉,輕輕瞥瞥的擺動著嬌軀,羞怯怯的低喚了一聲:「娘娘 ……」   劉妃朝李重俊溜了一眼,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心裡不由暗笑,念頭一閃 ,便有了計算,把臉貼向芷兒,說道:「確是一對好乳兒,圓滾滾的,難得這樣 豐挺,摸著滿舒服的,看看妳這個乳頭,粉紅的一圈兒,比我還要鮮嫩,真教人 垂涎閃舌,巴不得想咬一口!」她存心以言語挑逗,字字露骨,卻又不讓李重俊 碰觸,打算要折磨他一下。   一番說話,羞得芷兒站不定身子,悄悄側過頭去。劉妃見她扭扭捏捏,更是 一樂,一手圍住她纖腰,一手摸到她玉戶。芷兒連忙掩住嘴巴,把腿兒一夾,劉 妃笑道:「下面都濕透了,還在害羞!」中指在肉蒂抆拭幾下,芷兒難耐不過, 嚶一聲叫了出來。   劉妃變本加厲,湊頭含住她一顆乳頭,芷兒再也忍受不住:「娘娘……」身 子一軟,險些滑倒在地,忙用雙手攀住劉妃,小嘴咻咻喘著大氣。   李重俊見二人相擁相抱,孟浪輕狂,不由看得滿肚是火,原本軟不叮噹的玉 莖,已見昂然向天,疙顫顫的好不難過。   劉妃肆意褻玩片刻,問道:「舒服嗎?」芷兒羞答答的點了點頭,劉妃笑道 :「妳舒服完了,但我卻難受死!來吧,為我舔一舔。」說罷,輕輕推開芷兒, 坐在榻邊劈開大腿,把個陰阜朝向她,說道:「剛才殿下爺射了我滿滿一肚子, 還有不少留在裡面,妳來為我洗舔一下。」   芷兒愈聽愈覺噁心,但娘娘吩咐,再噁心也要照做,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前 ,閉上眼睛,吐出丁香輕輕舔了一下。   劉妃雙手後撐,支著身軀往前挺,驟然被芷兒舔了一下,雙腿禁不住輕輕一 顫,說道:「用點力兒吮。很好……就是這樣,還有那顆小豆豆,用手給我拭一 會。啊……好舒服!」劉妃本就美艷過人,花一般的容貌,玉一般的肌膚,真個 是行一步奪人魄,看一眼勾人魂。此刻媚態四射,更顯嬌艷嫵媚。   李重俊在旁看得慾火大動,哪能再熬得住,忙撲身過去,一把擁抱住她。   劉妃向他一笑,回身摟住他脖子,暱聲道:「我的好俊郎,看你已忍不住了 ,我這個法子厲害,還是洋斑蝥厲害?」   李重俊笑道:「這不是妳的法子厲害,而是妳太誘人可愛。」   劉妃嫣然道:「還有芷兒,我說對嗎?」   李重俊怕挑起她的醋意,不敢吭聲。便在此時,驟見劉妃眉頭一緊,螓首往 後一仰,叫道:「啊!芷兒……不行,這樣會好難受,快把……把舌頭拔出來… …」   劉妃用手推開芷兒的腦袋,才緩得一口氣,說道:「芷兒妳到床榻來,順便 為殿下吹奏一曲。」   芷兒當然明白她意思,緩緩爬到床上,卻見太子俯首伏在娘娘胸前,正大口 大口的吸吮。芷兒不敢多看,湊頭到李重俊腿間,已見那話兒雄赳赳、氣昂昂的 豎著,紫紅色的肉頭兒隱隱泛著潤光,馬眼之處,還滲出一顆小水兒。芷兒看得 心頭亂跳,把手一握,又硬又燙,整顆心兒不由一蕩。   李重俊正在吃得快活之際,忽覺龜頭一緊,已被芷兒噙住,一陣舒爽立時竄 遍全身。   劉妃被他吃得暢美難言,牢牢按著他腦袋,惟恐他要離開,問道:「殿下, 咱二人同時服侍你,感覺如何?」   李重俊含住乳頭使勁吸吮一下,口齒不清道:「美極了,已經有點忍不住, 愛妃妳就躺下來,讓我消一消火。」   劉妃道:「人家慢一步才給你,殿下要出火,就讓芷兒為你吸出來吧?」   李重俊搖了搖頭:「這樣不好,我另有一個好主意。」說畢撐起身軀,把嘴 湊到劉妃的耳邊,低語幾句。   劉妃聽完,輕輕打了他一下,嬌笑道:「真虧你想出來,既然殿下喜歡,臣 妾只有遵命。」   李重俊翻身而起,伸手將芷兒扶起,讓她坐在床榻上,雙眼不由落在她俏臉 上,見她低垂著頭,一臉訕不搭的模樣,當真讓人又憐又愛,便將她擁抱入懷, 親一親臉蛋,問道:「現在想不想要,說我知?」   芷兒輕輕搖頭,接著又輕輕點頭,李重俊見著,不由哈哈一笑,手掌握住她 一個乳房,輕撫慢弄,笑問道:「到底要還是不要?」   劉妃在旁道:「殿下問妳說話,妳怎能不出聲回答。」   芷兒羞得滿臉飛紅,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道:「回殿下爺,奴婢要。」   李重俊聽得暢心意滿,雙手同時握上一對玉峰,十指揉搓,又問道:「我這 樣玩妳,喜歡嗎?」   芷兒再不敢不答,點頭道:「喜歡,殿下爺玩得奴婢好舒服。」   李重俊又一陣大笑,把玩一會,才離開床榻,挺著玉龍站在一旁。   劉妃拉過芷兒仰臥在床,趴到她身上,櫻唇湊到她嘴邊:「張開嘴!」   芷兒依言張嘴,兩嘴一合,便即親吻起來,二人你摸我捏,四個乳房貼著擠 來蹭去。站在榻前的李重俊見時機成熟,登榻跪到二人身後,握著玉莖套動一會 ,將個龜頭抵住劉妃的玉戶,腰肢一沉,便進了半根。   劉妃被他一擠,不禁「噢」一聲叫將出來,忽覺膣內之物突然直放到底,接 著「噗唧,噗唧」抽動起來,陣陣快感,立時如浪般湧至。   李重俊每一戳刺,便把二人撞得晃來晃去,下面的芷兒自然知道什麼一回事 ,為了增加娘娘的興致,雙手移動,把劉妃一對巨乳納入手中。   劉妃上下得趣,自然美入心肺,叫道:「殿下好厲害,插得好深,實在太舒 服了!」李重俊得到鼓勵,立即加把勁兒,雙手抓著她豐臀,著力狠送。   一口氣便衝殺數百下,拔出肉棒,矛頭指向下面的芷兒,先以龜頭磨蹭幾回 ,害得芷兒連連打顫,只好用力抱住劉妃,雙腿大張,單等巨龍拜訪。   李重俊望裡一刺,「吱」的一聲,進了個頭兒,立時被穴口牢牢包箍住,緊 繃暄暖,美快異常,李重俊不由噓了一聲,接著挺腰一送,整根玉莖全然沒進, 套了個暢快爽利。   芷兒小小一個美穴兒,霍地被巨物填得滿滿,教她如何忍得,不禁呀一聲叫 起來,一張俏臉已脹得通紅。   李重俊再不打話,連忙提槍抽送,先緩後快,幹得幾十下,已見芷兒嚶嚶膩 語起來。李重俊聽得淫火大熾,狠狠又是百來下,芷兒終於抵擋不住,暗暗丟了 出來。   劉妃見她眉峰雙鎖,額蹙千痕,一臉可憐兮兮的嬌柔模樣,當下微微一笑, 輕輕撥一下她散落的秀髮,問道:「殿下爺的肉棒如何?是否又硬又燙,幹得芷 兒很舒服吧?」   芷兒星眸半睜,怔怔的望住她點頭,恰巧李重俊一下重擊,立時張嘴難言, 只得用力抱緊眼前的劉妃。   劉妃見機不可失,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芷兒馬上含住,隨即熱吻起來。   李重俊抽插數百下,再換上劉妃,如此均分甘露,輪番上陣,終於忍無可忍 ,子子孫孫全送入劉妃穴中,待得發洩完畢,人已渾身乏力,一個倒頭,便跌在 榻上,氣咻咻的喘著大氣。   劉妃見他完事,遂撐起身子,俯伏到李重俊胯下,提起陰莖,用嘴兒為他洗 舔乾淨,接著向芷兒道:「就讓殿下休息一會,妳去為我準備洗澡水。」   芷兒應了聲是,離榻而去。   劉妃待她去後,趴到李重俊身上,玉手輕撫他的臉頰,說道:「俊郎,剛才 還滿意嗎?今晚想不想讓芷兒留下,再要她一回?」   李重俊睜開眼睛,一臉疑惑的望住她:「萸兒,妳好像變了,怎會變得如此 大方?究竟是什麼原因?」   劉妃一笑:「你是說我平日很小心眼兒,是不是?」   李重俊道:「我不是這意思,但這些日子來,妳確實改變了很多。」   劉妃親他一口,徐徐說道:「俊郎你不要多疑,更不要胡思亂想,前時我認 真地想過,自從你我成親以來,至今我仍一無所出,為了你們李家,我不得不作 出改變,從今以後,你喜歡和那個妃子好,我都不會再管你。」   李重俊大為感動,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這時芷兒已走了回來,說洗澡水已 準備好。   劉妃扶起李重俊道:「咱們一起洗澡好嗎?」李重俊點頭答應。   寢宮內室建有一個大圓池,足可容納四五人共浴,浴池四周,鋪以青石,右 首的牆壁上,雕有垂柳朱雀展翅的圖案,左首立有金漆屏風,上寫有陳叔寶的折 楊柳:「楊柳動春情,倡園妾屢驚。入樓含粉色,依風雜管聲。武昌識新種,官 渡有殘生。還將出塞曲,仍共胡笳鳴。」   劉妃道:「芷兒,妳不用留下來,讓我服侍殿下爺便行。」   芷兒連忙應是,退了出去,劉妃扶著李重俊進入浴池。見那池水只有兩尺餘 深,坐在池中,池水只及胸口。劉妃軟著身軀,依偎在李重俊身上,說道:「那 日咱們剛遷進東宮,便在這浴池親熱了一日。」接著指指池邊的石台,笑道:「 就在那裡,殿下還記得嗎?」   李重俊一笑:「當然記得,想起妳那日的痛苦模樣,還驚神未定呢!」   劉妃輕輕打他一下:「人家當時還是第一次,但你一點都不愛惜人家,要知 後面可不同前面,你還狠命的猛插,又怎會不痛!」   李重俊摟著她道:「那日都是我不好,一時忘形,害苦了妳。」   劉妃緊緊偎著他,玉手探到他下身,把那已呈垂軟的陽具握住,不徐不疾的 把玩起來,嘴裡問道:「俊郎,剛才咱們說的事,你打算何時動手?」   李重俊想了想,說道:「前時我和李千里、李多祚吃酒,說起韋武二人的所 作所為,無不義憤填膺。一致認為,二人不除,家無寧日,國無寧日,天下更無 寧日,看他們當日的行徑,只要我一提出來,二人必會響應。但為了謹慎起見, 東宮並非說話之所,明兒我前往李將軍家拜會,探探他的口氣再說。」   劉妃皺眉道:「若然他反對呢?」   李重俊搖頭道:「要是這樣,只好另找人選,但依我看,便是李千里不幹, 還有李禧和李多祚二人,應該不成問題。」   劉妃道:「這樣便好,今次希望俊郎能一舉成功,我以後就不用提心吊膽, 終日擔著這個心事了!」說話間,劉妃雙眼倏地一閃,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 。   李重俊又哪會想到,眼前這個愛妃,已不是從前那個溫柔漂亮的萸兒,而是 被羅叉夜姬附身的行屍走肉,正讓他一步一步走進她的陰謀。 第五集七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八回:太子討逆   次日,辛鈃剛離開李舒柔的房間,在迴廊看見筠兒迎面走來,心中一喜,當 即搶上兩步,笑道:「筠兒,妳怎會在這裡?」   筠兒道:「是紫瓊姑娘找你,她說你在李小姐房間,著我來通知你。」   辛鈃一怔,問道:「紫瓊找我!知道是什麼事嗎?」   筠兒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二人來到紫瓊房外,辛鈃恐怕筠兒在旁說話不 方便,便道:「妳先回去,我很快回來。」   辛鈃走進紫瓊房間,見彤霞亦在房內,笑問道:「昨晚妳們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見你二人打得火熱,咱們怎敢在旁騷擾。」   紫瓊似笑非笑的瞪著他,辛鈃頓感渾身不自在,搔頭笑道:「不要這樣說嘛 。」說著走到紫瓊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瓊挪身一閃,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說道:「不要胡鬧,我有正經事和你說 。」辛鈃只好停下手來,紫瓊續道:「今早卯時,駙馬王同皎已在獄中秘密處死 ,還有張仲之、祖延慶、壽春等人。」   辛鈃大吃一驚,彤霞接著道:「還有一個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敗,便匆匆 逃走,打算逃離長安,豈料讓官兵發現,追到子干廟去,周憬知道無路可走,指 著廟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當知我這一片忠心。武韋二人淫 亂宮廷,結黨營私,誣陷忠臣,直是罄竹難書,我現在告上天廷,望上天憐憫, 為受害眾臣取回公道。』話後,抬起手上長劍,自斷咽喉。」   紫瓊說道:「昨日四人當場被捕,當日隨即開堂會審,張仲之在公堂直指武 三思罪行,因案情牽連到皇后,楊再思、韋巨源這些奸臣索性閉起眼睛,當作什 麼也沒聽見,立即將四人押送監牢,急急殺了。瞧來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 思。」   辛鈃罵道:「武三思這廝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該絕,逃過此劫。是了, 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瓊道:「這事朝廷還沒向外宣報,他當然不會知曉。但我擔心武三思未必 會放過他,所以才叫你來這裡。」   辛鈃瞪眼怒道:「他膽敢如此,我不把他撕開兩塊,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卻保不得他一世,待得這事淡下來,武三思 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辛鈃想想也是。   紫瓊道:「惟今之計,便是讓他悄悄離開長安,暫時更名換姓,這才是長遠 之計。」   辛鈃聽見一喜,點頭道:「沒錯,這方法可行。」   紫瓊接著道:「駙馬在獄中被殺一事,現在外間還沒人知道,如咱們馬上說 出來,必讓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暫時不要與他說。你和他是好兄弟,一會假意 向他提起駙馬的安危,他必會派人調查,他畢竟是王爺,實不難查出來,到時才 和他商議王琚出走一事,這樣就不會讓他起疑了。」辛鈃聽後,覺得很有道理。   另一邊廂,李重俊剛來到李府,便從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經被殺,李重 俊一聽完,勃然變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個武三思,若不剷除此人,天理 難容!」   李多祚長歎一聲:「太子殿下,現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貶,便是被殺,臣若沒 猜錯,武三思翦除眾臣後,第二個目標,將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試探道:「李將軍,該如何是好?」   李多祚湊近身來,低聲道:「自古道:先下手為強。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 間,悔之晚矣!還望殿下三思。」   此話正合李重俊心意,點頭道:「李將軍此言甚是,成功機會如何?」   李多祚向來意氣自雄,當下道:「前時討平二張,成功在於速戰速決,此次 武三思淫惡,可說與二張無異,若能把握時間,攻其無備,便可立除。」   李重俊聽後,拍腿說道:「李將軍說得好,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遲延 。今日除非不幹,一幹便要連根拔除,做得澈澈底底,父皇身邊的妖魅,順手一 發除去。這次不是魚死,便是網破!」       □          □          □   三日後的晚上,大唐宮室和平日一樣,依然寧靜祥和。   亥時剛過,距離宵禁仍有兩個時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領三百羽林軍在 宮城外巡視。李千里自從晉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將軍之職,職責是守護各個宮 城。而他的兒子李禧,封為天水王,亦帶了數百羽林軍把守各宮門。   另一批三百餘人的禁軍由李重俊率領,還有李多祚、李思沖、李承況等人跟 隨在後,從延喜門出發,直往平康坊奔去。   這時,靜德王府內正排著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圍著武崇訓坐著,滿 桌面排列著好酒好菜,傳杯遞盞,鶯聲燕語,個個有說有笑。   說那武三思,昨日剛收了個美人兒進府,名叫楚雲,今年才十八歲,真個花 一般的容貌,玉一樣的肌膚。武三思昨夜一試,果然美妙絕倫,今晚家宴還沒坐 暖屁股,便摟著楚雲進房雲雨。   那個楚雲雖然年紀輕輕,卻風情畢露,此刻臉帶薄醉,更顯艷冶銷魂,登時 把個武三思弄得神魂顛倒,難以消釋。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盡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動腰臀,一面叫道:「我 的好寶貝,下面那話兒給妳一套,十足如進鯉嘴,吃得我舒暢爽利,就撲速速的 想射出來,快活死老夫了!」   楚雲被他幹得哼然大快,見說便道:「王爺可真神勇,一口氣就弄了頓飯工 夫,人家都丟了幾回了,王爺仍是堅如鐵石!你就可憐楚雲柔枝嫩葉,早點完了 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沒想妳一次比一次不濟事,昨夜還撐持了半個時辰,今 日幾下子便討饒了,真個沒用。」話後坐直身軀,推開她雙腿,使勁狠插起來。 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飛,撲嗤亂響。   楚雲如何敵得住,不覺身顫舌冷,渾身猶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殺得性起,動作愈來愈猛,轉眼又是百來下,方覺洩意漸至,連忙奮 勇作最後衝刺,終於馬眼一開,洩了個盡興!二人貼身迭體,抱作一團,享受剛 才的餘韻。   大廳之上,見武崇訓正摟住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這個小媽,才只有二十歲 ,比武崇訓還要年輕幾歲,只因她長得嬌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來頗受武三 思寵愛。武崇訓年少風流,除了那個大媽外,其餘六個小媽,個個都和他有過一 腿的。   武崇訓的下首,坐著三姨太和五姨太,見二人正襯著嬌喉,三啊六啊的猜起 拳來。其餘三個姨太太,杯來觥去,打諢說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興。   這時見岫月如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兒全偎在武崇訓身上,膩聲膩氣道:「 你這個風流種,盡在我耳邊說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癢癢的!」   便在此時,李重俊率領羽林軍來到王府前,一聲令下,羽林軍已把王府包圍 住。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聲:「跟我進去搜……」   府內眾人猛聽得人聲馬嘶,不由驚疑起來,武崇訓率先站起,叫道:「究竟 發生什麼事?」   話聲剛落,十多名府中隨從手執兵刃,直奔了進來,說道:「不好了,外面 來了大批羽林軍,現已將王府重重包圍。」   武崇訓聽見大吃一驚,一個王府太監立即遞上寶劍,武崇訓抽劍在手,說道 :「快去通知王爺,其餘人等跟我來。」那人應了一聲,飛奔而去。武崇訓向眾 女道:「不用擔心,些許羽林軍成甚麼氣候,妳們先找地方藏起來?」女人們聽 見,立時鳥驚魚潰,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訓領著十多人搶出廳來,邊走邊問道:「府內衛兵在哪裡?」   一名隨從道:「正在前院抵擋。」   武三思向與朝臣不睦,自知樹敵不少,早在府中作好準備,除了養著數十名 武裝隨從外,並調派百多名宮中衛兵守護,以防萬一。眼下羽林軍的人數雖然較 多,但要一下子攻進王府來,確實不容易。   武崇訓走到門口,數十個王府隨從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門外。而 屋前花園卻殺聲四起,數百人正刀來槍往,喊殺連天。武崇訓站在門前看得眉頭 深鎖,眼見形勢危殆,當下高聲喊道:「如今大敵當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 大家團結一心和他們拼過,王爺自有重賞。」   武三思聞訊,急忙披上衣衫,持劍奔將出來,抬眼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定 眼看清楚,卻見野呼利手執大刀,橫砍直劈,幾個起落,已劈翻四五個衛兵,當 真銳不可擋,連忙喝道:「大膽逆賊,竟敢闖入本王府內作敵,還不快快束手就 縛!」   野呼利聽見武三思的說話,一面砍殺,一面聲色俱厲道:「死到臨頭,還逞 什麼威風?」   這時,忽見百多名羽林軍蜂湧而進,太子李重俊一馬當先,隨即和野呼利軍 隊一合,王府衛兵登時不敵,倒完一個又一個。   武三思父子看見大勢已去,方曉得大難將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隨從道:「若 能護我逃出王府,一百兩黃金作賞賜。」   眾隨從聽見,立時勇氣大增,忙把二人團團圍住,逕往大門口衝去。   李承況見二人想逃,忙領著數十人截殺。野呼利身為羽林中郎將,戎馬一生 ,神勇過人,見他一連幾刀劈倒幾人,便向武三思等人衝殺過來。王府隨從雖然 奮力抵抗,卻如何敵得住,不消片刻,已有大半被斬殺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見形勢不對,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李重俊搶上前來,戟指道: 「有人告你們父子謀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來取你倆人頭!左右,將二人斬了 。」眾羽林軍一湧而上,須臾之間,武三思父子兩顆人頭隨即落地。   這一戰雙方均死傷百多人,李重俊見時間不早,領著餘下二百名羽林軍直奔 宮城。   守在宮外的李千里見李重俊趕到,立即打開外圍宮門,眾軍呼嘯著直撲而入 ,兩軍合在一處,便向禁宮殺去。   李顯與韋皇后、上官婉兒、安樂公主等人夜宴方罷,忽見右羽林大將軍劉景 仁踉蹌進來,報稱太子謀反,已領兵闖入宮門了。   劉景仁說話一完,已隱隱聽得喊殺之聲,眾人不由呆住。李顯登時全身一軟 ,顫著聲音道:「真……真有這等事!」   上官婉兒畢竟機伶變兒,瞪著劉景仁道:「有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身 為禁軍將令,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擋,卻先來這裡傳話?」   劉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卻一句話兒也答不出來。   裹兒連忙接口道:「你還呆在這裡作甚,還不快去調兵入衛,把守住玄武門 ,還有,你遣人立即報知兵部尚書宗楚客,速來這裡護駕!」   劉景仁聽了,飛步離開。   上官婉兒看一看環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門堅固可守,逆賊難以攻入 ,請皇上皇后馬上登樓,暫避凶鋒,同時俯宣急詔。」   裹兒隨即附和,連聲稱好,四人在幾名太監陪同下,直奔玄武門樓。   才一坐定,韋皇后立即發作,怒道:「太子謀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應 驗。都是你仁慈之過,若不把他封為太子,結果了他,豈有今日之難。」   李顯已是破膽喪魂,哪裡去聽她囉唆,忽見劉景仁登上樓來,李顯忙問道: 「情形怎樣,卿派兵來了沒有?」   劉景仁道:「臣已領兵百騎在門內抵擋,但太子人數眾多,恐怕……」   一話未完,兵部尚書宗楚客、衛軍將軍紀處訥、中書令李嶠、侍中楊再思等 人同時奔到,李顯見著登時一喜。   眾人忙即跪下,齊聲道:「臣等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李顯連聲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護駕,皇上不用擔心。」   這時李多祚已領兵攻到玄武門下,喊聲大作,李顯在樓上一看,見近千兵馬 圍在門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時待你不薄,為何興兵謀反?」   李多祚朗聲道:「武三思等人淫亂中宮,有目共睹,難道皇上豈無所聞?臣 等奉太子之令,已將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宮闈尚未肅清,願陛下交出武三思有關 首惡,臣等馬上退兵,自請處罪。」   李顯聽得武三思父子被殺,吃了一驚,韋皇后和裹兒旋即號啕痛哭,李顯早 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覺驚訝,只見二人扯著李顯的衣襟,泣涕漣漣道 :「皇上一定要為他們報仇雪恨。」李顯只是點頭,顯得不知所措。   韋皇后接著道:「陛下,咱們怎能忘記房州時的困境,當日若沒有武三思在 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報不可。」   裹兒同時說:「父皇,咱們乘勢把這個庸奴斬了,好為崇訓報仇。」   李重俊看見父皇站在門樓,翻身下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兒勾引武三 思入宮,且矯詔聖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愛,請將她交出 ,由兒代為處置,以謝國人。」   李顯聽畢,回望上官婉兒,但見她兩頰通紅,已是淚流滿臉,跪下道:「臣 妾並無勾引武三思入宮,還望皇上明鑒。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 逼殺於我,再逼皇后,最後就是皇上了!」   李顯見她那嬌滴滴的模樣兒,心頭早就軟了,當即扶起她,說道:「朕又怎 會不知情況,豈會將妳交出去,愛妃快快起來,咱們商量怎生對付逆賊。」   上官婉兒站起來,揩了一把眼淚,偷覷韋皇后一眼,韋皇后自然領會,說道 :「婉兒所說極對,如此大逆不孝的人,豈能活在世上,皇上千萬不可心慈手軟 。」   玄武門樓上下正劍拔弩張,李多祚的羽林軍不住高聲喊叫,要衝上門樓捉拿 上官婉兒,卻被劉景仁和宗楚客的守軍擋住。   在這關鍵時刻,李重俊卻犯了嚴重的錯誤,主要是他害怕驚嚇了膽小的父皇 ,只希望父皇主動交出上官婉兒等人,實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樓,只叫李多祚的羽 林軍虛張聲勢,高聲呼喊,大造氣氛,並不真的進攻。   奉命趕來護駕的援兵越來越多,轉眼之間,已有兩千之眾,多出李重俊的羽 林軍三倍。   前任宮闈令的楊思勖雖是一名太監,平日也愛耍刀弄棒,倒懂得些許武功, 此人喜歡爭功邀賞,眼見援兵漸增,知道是獻媚的機會來了。   楊思勖從人叢中走出,直趨李顯跟前,跪下進言道:「皇上,李多祚挾持太 子,稱兵犯闕,這等叛臣逆賊,人人得而誅之。現援軍已至,逆賊只區區數百人 ,不足為慮。臣雖不才,願率禁軍下樓決一定死戰。」   李顯見有人出門擊賊,立時開容,忙道:「卿願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 但此去須得小心!」   楊思勖領諭,當即下樓,傳諭宗楚客撥兵。   前時李嶠和宗楚客聽得宮廷兵變,同感一驚。一個是宰相,一個是兵部尚書 ,可說責無旁貸,當即各自率領緩兵趕來,快將抵達玄武門樓,兩撥人馬正好碰 在一處,交談之下,方知是太子領軍做反,還有李多祚等人效勞,心中已怯了幾 分,再聽說武三思父子已經被殺,更是膽戰心驚。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搖尾分子,聽說豈有不驚之理,來到玄武門樓見了李顯, 便匆匆領兵守在樓門下,始終不敢出門接戰,現聽見楊思勖自願出擊,正中下懷 ,當下撥兵一千,歸他帶領,宗楚客道:「將軍小心,若抵擋不住,我等馬上出 兵增援。」   楊思勖聽見,一面披甲上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膽小如鼠,便是 叫他殺一隻雞,相信也會手軟,而今竟說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門外叫了半天,沒得半點答覆,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個急性 人,心知再這樣拖延下去,對己方大大不利,便即執戈前驅,意欲奪門升樓,卻 被劉景仁守軍一一擋了回來。   正當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邊,樓門突然大開,只見楊思勖手提大刀,氣勢洶 洶的領兵衝出。李重俊見是一名臣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內。   楊思勖立馬橫刀,高聲喊道:「大子李重俊大逆不道,還不下馬受縛!」   李重俊大怒,戟指罵道:「大膽閹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來到李重俊身旁,說道:「請太子息怒,待末將把這個閹奴的首級取 來!」   野呼利一聲說畢,已見他躍馬橫刀,衝突敵陣,如入無人之境。楊思勖掄刀 拍馬上前,二人旋即交戰起來。野呼利驍勇擅戰,壓根兒沒把一個太監看在眼裡 。   戰得幾合,楊思勖已漸見不支,但剛才在皇帝跟前誇下海口,也只得孤軍奮 戰,怎料越鬥越落下風,邊打邊退。   野呼利怎肯放鬆,步步緊逼,見楊思勖已無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楊思 勖兜頭砍去,眼看便要將他劈成兩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 戰馬的一對前腳突然折斷,野呼利猛然一驚,從馬頭翻了出去。   楊思勖見有機可成,「呼」的一聲,大刀揮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門,接 著再加一刀,結果了他。楊思勖定了定神,暗說一聲「僥倖」,他又哪會知道, 若非羅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見閻羅王了。   李顯在門樓看見楊思勖斬殺野呼利,真個大喜過望,改憂為喜,朗聲叫道: 「眾軍聽著,若能立即反正,共誅李多祚,朕絕不追究,還有重賞。」   羽林軍聽見,眼看寡不敵眾,知道李多祚難以取勝。均顧命要緊,當堂倒戈 相向,數十羽林軍一湧而上,把李多祚殺了。其它將軍前後受敵,全戰死在亂軍 中,只有太子策馬溜脫。   果毅將軍趙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帶著百多騎逃往終南山,來到鄂西, 身邊只剩下幾個人,便在休息之際,忽聽追兵殺到,那幾個左右知道難以 逃脫,遂將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級,獻給趙思慎。 第五集八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九回:酒令姻緣   李隆基在宮中探得王同皎被殺的消息,眾人商議間,辛鈃便說出紫瓊的意見 ,勸王琚先行離開長安暫避,王琚亦覺有理,便到春花樓把曉昕接了過來,打算 一起離去。   豈知過了兩天,王琚夫妻還沒起程,突然聽得武三思父子被誅,眾人無不大 喜。當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設席張筵,炰鳳烹龍,慶祝一番,都說武三思一死, 從此天下太平。   沉香亭建於隆慶池上,四面環水,只一條石橋與岸邊相接。這隆慶池並非人 工開掘,因地處低凹之地,經年雨水積聚,長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後,因勢 利道,引入龍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慶池碧波蕩漾,池邊垂柳絲絲,輕輕吻著湖面。微風拂過,湖面蕩起陣陣 漣漪,一群群野鴨,藏在蘆葦垂柳中嬉戲。   這時月掛中天,滿天繁星,把個隆慶池照得銀波粼粼。   沉香亭內,只見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籌交錯,與眾人談笑風生,李 隆基笑道:「今日奸賊已除,大快人心,趁著興頭,不如行個令兒如何?」   李舒柔第一個贊成叫好,眾人並無意見。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來。不 一會,便棒了個錦緞包的大匣來,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開匣子,裡面橫著五個碧玉籤筒,此外便是一個個小檀木令簽盒, 上面雕著篆字酒令名兒。見他隨手拿了一個「尋夫令」,打開盒兒,拿出一把象 牙令簽,點了點人數,見是十一個人,便把十一枝令簽放入筒裡。先由他起,挨 次每人抽一枝令簽。   眾人把令簽縮在袖裡,先悄悄低頭看簽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麼,大家都 裝模作樣,含著笑不告訴別人。   辛鈃與身旁的紫瓊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這句 說話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術。   紫瓊笑了笑點頭,彤霞卻道:「我就是使詐,諒你也看不見。」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來:「這不是坑我麼!怎麼叫我做起妻子來!」眾人延頸 往她牙籤看去,果刻著妻子兩個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還沒嫁人,正合著妳呢!若一下子給妳尋到丈夫,二人 對飲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尋錯了人,便須依照那簽上的字吃罰酒!」   辛鈃向李舒柔做個鬼臉,笑道:「我就是妳老公,來尋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這個模樣,我才不中你的計。」說完皺起眉心,把手摸 著腮兒,向各人的臉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兒,說道:「妳就是我 的好夫君!」   筠兒一笑,取出牙籤來給大家看,見上面刻著表妹二字,下面又刻著一行小 字道:無因得入,罰飲一杯。   李舒柔垂頭喪氣,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飲乾。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臉 上尋去。只見她烏溜溜的兩道目光,不住地亂轉,真個是神采奕奕,教人越看越 美,見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劉千雅指去,說道:「一定是二嫂子!」   劉千雅嘻嘻一笑,說道:「舒柔妳找對人了,這可盡妳吃個爛醉的了!」說 完把手裡牙籤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見上面竟寫著嫂子兩個字,下面卻刻 著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無算,飲爵無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這個夠你們姑嫂鬧了!」   李舒柔見說要猜拳,倒也放下心來,說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誰勝誰負 可未知呢!」當下回頭喚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開,喧拳捋袖的和劉千雅對 猜起來。   只聽她嬌聲嬌氣的五啊六啊的嚷,誰知她手氣極壞,十拳裡整整輸了八拳, 這八杯酒飲下,一張粉臉立時升起大片紅暈,接著又要尋丈夫去,這一遭她不再 瞧別人臉色,豁出去閉著眼睛隨手一指,正指著小雀兒,張眼道:「老公一定是 你了!」   小雀兒竟然露出一張苦臉,眾人看見,都道李舒柔是尋著了,只聽小雀兒道 :「才是三輪,便點著我來!」把手上的牙籤拿出來一看,見上面是紅娘二字, 下面小字注著請其尋夫。   李舒柔一見,喜道:「天可見憐,上天知我不能再飲了,終於給我找到替身 來。」饒是有人接替,但慣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來量淺,飲完這 一杯,已是頭重腳輕,搖搖晃晃起來。   小雀兒向各人看了一圈,指著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籤道:「要想見老公,就先要過我這一關。」眾人一看簽 ,卻是房門兩個字,下面小字道:勝一拳,方開門。   小雀兒便擎著粉也似的拳兒,豁出去了,彤霞笑道:「妳想過我這關,可沒 這麼容易!」和她第一猜便勝了,小雀兒吃了一杯,再猜又輸,到第五猜才勝了 開門。   當真沒得說了,連吃五杯還要繼續尋夫,便指向李隆基道:「妳可憐可憐小 雀兒,王爺就當我丈夫吧!」眾人都笑了起來。   李隆基搖頭一笑,遞上牙籤道:「愛妻我是有的,但怎會亂認,豈能這樣糊 塗!」見上面刻著叔父二字,妻子罰一杯。   小雀兒無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瓊。   紫瓊笑道:「對不起,丈夫另有其人。」一看籤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 是拉尋夫人飲酒。紫瓊道:「我還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兒可憐兮兮道:「連紫瓊姐姐都欺負我了,好姐姐,妳就行行好,和妳 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瓊見她這樣說,便點頭一笑依了她。小雀兒千多萬謝,就口吃了一杯。接 著指向辛鈃,說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眾人又是大笑 。   辛鈃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與妳洞房。」將牙籤在桌面一放,果然寫 著丈夫兩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尋得著,對酌完令。   小雀兒歡天喜地,啪手道:「尋著了,尋著了!」   李舒柔從醉酒中半睜眼睛,口齒不清道:「真……真是你這個冤家,早知當 初……便不用繞圈兒,害得人家……」接著「咚」一聲響,見她一個歪身,腦袋 跌在桌上,朦朧恍惚間,耳邊隱隱傳來眾人的笑聲,便人事不知了。   辛鈃笑道:「好老婆,便和妳吃杯合巹酒,咱們交杯共飲後,就得快快上床 了。」小雀兒聽見,登時滿面通紅,各人笑得前仰後合。   小雀兒只好和他對飲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個如花 似的好老婆,看來要樂死你了。」   辛鈃笑道:「老哥也不賴呀,兩位嬌妻一左一右的伴著,我才羨慕呢!」   這時王琚、曉昕、王倚翠三人都繳出今簽來,便完了令。這一場熱鬧,自然 是李舒柔吃得獨多。   李隆基又揀出一個「狀元令」來,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輪高 興後,竟是男人大獲全勝,便是紫瓊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 正玩上興頭,還要繼續,眾女一聽,紛紛搖頭要告辭。最後就只有三個男人玩, 幾個輪轉,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輸家,吃得酩酊大醉,便連站也站不起來,由幾 個丫鬟從僕扶到沉香亭後廂休息。   辛鈃雖然獲勝,卻已有半醉,抬頭望向夜空,只見皓月如鏡,明星熒熒,當 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遂獨自尋路回去。   沉香亭距離李隆基府第頗遠,辛鈃走過橫駕池面的白石大橋,經過繞岸齊齊 的楊柳,清風徐來,柳絲拂面,在這盡態極妍的環境下,連酒也醒了幾分。   辛鈃沿著池邊徐步而行,岸邊淺水處都長滿一簇簇的蘆葦,草叢裡不時傳來 「唧唧」蟲叫聲。走著走著,見有幾艘躺板船靠泊在岸邊,這些高篷遊船,敢情 是供人休息垂釣之用。   朦朧之中,辛鈃隱約看見一人坐在船頭上,再走幾步,定睛一看,見那人背 著身子,臉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裊娜,顯然是一個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綠 衣衫,腰間懸著一柄黑鞘短劍。   辛鈃見著,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見他使出飛身托跡功夫,猶如鴻毛飄葉 般,輕輕的躍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小雀兒,見她全無感覺辛鈃的到來,依然抬著頭兒, 望住柳梢上掛著的月兒,怔怔地出神。   小雀兒自從那日在浴池遇見辛鈃後,與他一番耍戲,一點芳心已被辛鈃吊住 。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處處留神關情,碰巧剛才在酒令時,竟然妻子丈夫的 叫在一處,且又灌了幾杯酒,當堂讓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與眾女離去,一顆心兒還想著剛才酒筵的事,便辭了同行的人,說自己 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風。紫瓊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說了聲叫她自個兒 小心,便和眾人去了。   小雀兒坐在船頭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這膽子,竟可主動和 他好,而自己卻畏畏縮縮,便是一句說話也不敢和他說!」回想當日在水池給辛 鈃抱住,便覺寸心跳蕩,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豈不白白糟蹋了時光,只是 他早有了紫瓊和筠兒,現在又多了一個舒柔,他又豈會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 ,不禁長長歎了一聲。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際,一把男子聲忽地在耳邊響起:「老婆!」   小雀兒猛地一驚,回頭一看,一張俊臉立時躍進眼簾。她這一看,真不知是 驚是喜,拍著胸口嗔道:「嚇死人了,誰是你老婆,可不要亂叫!」   辛鈃嘻皮笑臉的坐到她身旁,問道:「到底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小雀兒見問,連忙搖頭道:「沒有想什麼。」   只見辛鈃側起頭來,牢牢的盯住她,卻又不出聲,把個小雀兒看得心頭直髮 毛,啐道:「看什麼看!」   辛鈃搖了搖頭,笑道:「我見妳這個眼神,就知妳說謊了,一定是這樣,決 計不會錯。」   小雀兒瞪著美目望向他:「什麼不會錯,到底你想說什麼?」   辛鈃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著妳老公?」   小雀兒登時臉上發燒,伸手輕輕打他一下,嬌嗔道:「去你的,和你這等東 西說話,有甚麼好話?狗口裡吐不出象牙!人家何來有什麼老公?」   辛鈃嘻嘻一笑:「怎麼沒有,妳剛才不是說:『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 吧!』,況且咱們還吃了合巹酒,交過杯,只差還沒洞房吧了!」   小雀兒聽得大羞,不依道:「剛才……剛才是行酒令,你怎能當真!」   辛鈃道:「怎能不當真,這麼多人聽著,豈能作假。」   小雀兒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說了!」她知道是拗他不過的,只好閉起嘴巴 ,來個不理不睬。   辛鈃意在逗弄她,見她不說話,伸伸懶腰,倒頭便仰躺下來,望著滿天繁星 ,說道:「原來星星是這麼美,一閃一閃的。」   小雀兒聽見,也抬頭望去,也不禁認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會,忽聽得呼嚕聲響,小雀兒望向辛鈃,見他竟然睡去,不住發 出鼾聲。她不忍去攪醒他,一任他睡著。   小雀兒就著月色,大著膽兒打量著辛鈃,只見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 果然和楊峭天毫無二致,同樣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楊峭天出身名門,是個不 通世路艱難的公子哥兒,終日只懂覓柳尋花!而辛鈃卻輕財好義,一身俠骨,實 是迥殊有別。   只見小雀兒越看越癡,越看越愛,情不自禁的彎下身軀,低下頭去,拿自己 的粉腮兒在辛鈃臉上貼一貼,只覺熱灼灼的,燙人皮膚,禁不住酥胸跳蕩,臉蓋 紅暈。   便在小雀兒心蕩神迷、夢魂顛倒之時,忽覺纖腰突然一緊,重心不穩,整個 人竟趴在辛鈃身上,小雀兒還沒來得反應,已被辛鈃雙手抱住。   小雀兒撐身掙扎,卻又怎能掙開,不由又急又羞,臉紅耳赤道:「你……你 這人好壞,裝神弄鬼,快……快放開我嘛!」   辛鈃笑道:「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價。」小雀兒還想爭辯,但辛鈃卻不給她 機會,一湊頭便將她的櫻唇封住,辛鈃知道此刻並非說話的時後。   小雀兒仍想掙扎,卻敵不過辛鈃的熱情,開始慢慢軟化,且外合裡應,任他 為所欲為,不移時,小雀兒竟變得和他一樣熱情,兩根舌頭捲纏刺探,如何也不 肯分開。   辛鈃摟住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直親得她昏頭轉向,頭腦暈眩。   恍恍惚惚,小雀兒驟覺腰帶已被扯掉,連忙道:「不……不要。」   辛鈃那肯聽她,邊問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不要什麼?」   小雀兒低聲道:「不要在這裡,會讓人看見,咱們到船艙去好嗎?」   辛鈃聽見暗暗一笑,原來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繼續干。便將她扶起,手牽 手的鑽入船艙,二人卻沒想到,艙內竟然橫著一張木榻,裀褥鹹備,艙口懸著朱 簾,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進來,便是無燈無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鈃抱定她的嬌軀,在榻上坐下,小雀兒也乘勢倚在他懷裡,四眼相對,月 光下越覺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覺間又吻在一起。   欲動情濃間,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雙雙倒在木榻上。辛鈃與她一面親吻 ,一面輕撫她裸軀,當辛鈃握著她胸前一個乳房時,小雀兒受不住這分甜蜜,輕 輕低喚了出來:「兜兒……」   滿手儘是滑溜滑溜的一團,辛鈃暗叫一聲好,說道:「小雀兒,倘若妳不介 意紫瓊她們,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兒嗯了一聲,顫聲道:「只怕……只怕紫瓊姐不喜歡小雀兒。」   辛鈃搖了搖頭:「妳放心,紫瓊不是這樣的人。」說畢,頭一低,又親上她 小嘴。一聲嬌柔的呻吟自小雀兒口裡綻出。   二人合體沾胸,柔情繾綣,軟語溫存,小雀兒越發興動難當,身軀扭動個不 停,探手到辛鈃胯間,怎料拿著的竟是一條大蟒蛇,不禁嚇了一跳,瞪大眼睛, 舌頭都打起結來:「你……你這東西……」   辛鈃看見她的模樣,自是明白所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確實大是大 了一點,卻沒有什麼殺傷力,不會咬人的。」   小雀兒抬手打了他一下:「你還說笑,這樣的東西如何進得去!」   辛鈃笑道:「筠兒的身子骨比妳嬌小,還有紫瓊和舒柔,身材也與妳一般, 她們都行,妳又怎會不行。」   女人本就最愛互相比較,小雀兒聽見,回心想一想,也覺此話有點道理,但 始終提心在口,無法平靜下來。   辛鈃安慰道:「古人說得好:『手插魚籃,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與我一 起,要不此事早晚會發生,實在無須顧慮。聽我說,現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 會害怕,打後的事全部交給我。」   小雀兒睜大雙目望住他,最後點點頭,說道:「但你答應要疼人家,慢慢來 ,好不好?」   辛鈃微笑道:「又怎會不好,況且我怎會不疼妳,若做這事都無法讓妳快活 ,我如何過得去。我的乖雀兒,慢慢張開妳的腿。」   小雀兒聽得心頭甜絲絲的,當下戰戰兢兢的依他所說,把腿緩緩張開。   辛鈃握住火棒,把個頭兒蹭了幾下,才輕輕挺進,一陣緊湊立時把龜頭纏住 ,強烈的快感直竄遍他全身。   這股強勁的脹塞,實在難以讓小雀兒適應,隨覺巨蟒徐緩深進,終於把花房 塞個脹爆,當頭兒抵著深宮時,不得不叫出聲來,螓首往後一撐:「啊!兜兒… …」   辛鈃問道:「如何,感覺還可以嗎?」   小雀兒牢牢抱住他,一雙水盈盈的眼珠,卻盯著辛鈃道:「還好,只是脹得 難受,你要慢慢的動,輕輕的動,人家還有點怕。」   辛鈃一笑,摟定她嬌軀,下身開始徐緩抽動。小雀兒原本緊繃的俏臉,隨著 數十回抽送,已見漸漸舒緩。辛鈃見著,開始逐漸加快速度,把個肉棒套得異常 舒服爽利。   這時的小雀兒已漸漸得趣,呻吟聲從不間斷地直響,只覺嬌慵迷人,聽之無 厭。辛鈃再次問道:「現在又如何?」   小雀兒點頭道:「好……好多了,還可以快點嗎?」   辛鈃聽見,真想大笑出來:「只要妳喜歡,絕對不會讓妳失望。」當下直起 身軀,用手架開她雙腿,「撲嗤,撲嗤」加緊疾搗。   小雀兒越來越美,口裡呻吟不止,不覺之間,你顛我迎的配合著。   辛鈃一面操干,一面低下頭來,望著那出入之勢,不覺愈看愈是火動,記記 疾頂花心,直把小雀兒弄得魂消體軟,暗暗丟了兩遭。   不覺便數百下過去,已見小雀兒香汗泛情,漸現苦楚,辛鈃連忙問道:「若 然支撐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兒見說,忙搖螓首:「人家又要來,萬萬停不得。」   辛鈃今次並無使術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頂點,當下說道:「 我也差不多了,妳再忍一忍,咱們一起來。」一話說畢,便即加緊搶攻,每一深 進,均直搗花宮,小雀兒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丟了出來。   與此同時,辛鈃剛到頂峰,玉龍猛地一送,抵住深處連連爆發,直到涓滴不 剩,方提槍下馬。   二人這一戰,足有一頓飯工夫,彼此摟抱一會,親吻一會,才起枕離衾,穿 回衣服,手牽手的走出船艙。   這時已是深夜,四周寂靜無聲,只那西邊一輪涼月,照著滿地花蔭。   辛鈃側頭看那小雀兒,雲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臉上,真如飲霜的李花。辛鈃 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鬢兒。   小雀兒送回他一個微笑,牽著他的手,逕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五集九回完 第五集:宮闈之亂 / 第十回:喪德宮闈   在李重俊宮廷政變中,最僥倖的人,可說是李裹兒了,她雖然丈夫被殺,但 她卻撿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宮裡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饒過她?相信早就成 為刀下鬼。   政變次日,裹兒為表現自己受李顯寵愛,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 分,欲要當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個武則天。便向父親李顯提出,要他賜丈夫 武崇訓的墓稱陵。   陵雖然只是名義上一個稱號,但自古以來,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稱陵, 其它一概不能這樣稱呼。   這事讓盧燦聽見,立即上疏駁斥道:「陛下鍾愛公主,施及其夫,原是無可 厚非,但駙馬終究是臣子身份,豈能君臣不辨,改墓為陵呢?」   李顯想想也覺有理,便把這事擱著不理。   裹兒聽得盧璨在旁阻撓,一團怒火打從心上起,要求李顯貶盧璨離京,當陳 州刺史,李顯竟然答應。   武三思父子葬禮那日,裹兒剛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 屍骨未寒,悄悄約他明兒在拾翠殿會面。   當日二人完事後,公主笑道:「我現在就像失了一錠銀,卻撿回一錠金。我 找日和父皇說,乾脆讓你當駙馬。」   武延秀聽後一驚,連忙道:「妳……妳只是說笑吧,崇訓百日未過,妳就提 出這要求,恐怕……」   裹兒皺起眉頭,盯住他道:「你怎麼害怕成這樣子,不願意娶我嗎?」   武延秀哪敢得罪這位刁蠻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擔心並非全無 道理,倒不如咱們先保持原狀,待得百日過後再說。」   裹兒沉吟半晌,說道:「我自有分寸。」武延秀聽見,便不再出聲。   這日,韋皇后和裹兒在宮中閒聊,韋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說話:「我聽宮裡的 人常說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兒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訓是同族兄弟,前時常到咱們家走動的 ,我和他好,這有什麼稀奇。莫說是我,便是婉兒也嘗過他的滋味呢。」   韋皇后聽得連上官婉兒都和他有一腿,登時雙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兒接著道:「母后,現在崇訓已死,我想納他為駙馬,妳認為怎樣?」   韋皇后前時見了武透秀,已覺得他一表人材,只因當時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熱 ,才沒有打他主意,現在武三思死了,又給女兒挑起這團慾火來,便道:「既然 妳喜歡,明兒妳叫他來見我,這關乎妳的終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為人,試一 試他的本領,然後再說。」   裹兒自然明白母親的意思,湊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兒的心肝寶貝, 明兒妳得好好憐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兒這門婚事,屆時只要母后喜歡,女兒 也不敢吝嗇。」   婦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癮,相信刀架脖子也無所畏懼。所謂禮義廉恥,人倫 道德,對這些皇室女人來說,實在毫無作用,相反地還認為是一種榮譽。   武延秀聽得皇后召見,連番追問裹兒是為了何事,裹兒始終不答,只說你到 時便會知曉。武延秀聽說,心中便猜上了幾分,敢情是為納自己為駙馬的事了, 不由越想越發愁。在他心中,雖然百般不願娶公主為妻,但又違拗不得,只得暗 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進宮參見皇后,韋皇后待他坐下,仔細地在他俊臉望了一 會,也暗暗叫一聲好,心裡在想,也難怪女兒會喜歡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 越愛,越愛越迷。   韋皇后和他閒聊幾句,便吩咐身旁的宮女:「妳們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進 來。」宮女門應了一聲,立時走得一乾二淨。   武延秀見皇后這樣做作,還道是要和自己商談秘密事情,也不覺什麼。   待得眾宮女太監離去後,韋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們的婚事,所 以才召你入宮,打算瞭解一下。我現在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本宮, 不得隱瞞。」   武延秀見他措詞嚴厲,也不禁擔心起來,連忙道:「臣不敢隱瞞,自當如實 相告。」   韋皇后牢牢盯著他,點頭道:「那就好,據知你前幾年曾和突厥公主成親, 後因故兩國再起衝突才將你放回,當時外間對你常有謠傳,說你已被突厥汗王默 啜閹割掉,可是實事?」   武延秀萬沒想到皇后會有此一問,連忙跪下,磕頭說道:「這完全是沒根據 的傳聞,皇后千萬不可輕信。」   韋皇后道:「我不曉得是真是假,但人言鑿鑿,諒非無因。」   武延秀連連磕頭否認:「確無此事,皇后明鑒,這等事臣豈敢欺瞞。」   韋皇后點了點頭,說道:「你且先站起來。」武延秀遵命站起。韋皇后續道 :「因此事關乎公主的幸福,本宮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謂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 事出有因,那會弄得謠言滿天飛。況且造謠也只會造別種事,焉會拿這種事來說 。若此事屬實,你便犯有欺君之罪,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還沒和公主成親,又何來欺君!」但他知道韋皇后實在不 好惹,只要她不順心,亂拿一個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現聽 得韋皇后這番話,不由發急起來,當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謠,倘若臣遭閹 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韋皇后一聽,立即拿住他的話柄,喝道:「大膽,若真有此事,單是誘姦公 主之罪,便要你人頭落地。」   武延秀給她這樣一嚇,咚一聲又跪了下來,登時臉色慘白,那敢做聲。   韋皇后見他這個模樣,打從心裡笑將出來,說道:「你站起來吧,既然公主 喜歡你,我也不會難為你。我是公主娘親,母女間又怎好問這種床第之歡的事, 但光憑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來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須要親自檢查一下 。」   聽到這裡,武延秀終於明白過來,心頭大石登時放了下來。暗自忖道:「她 不好去問女兒,卻敢看未來女婿那話兒,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間傳言真的沒錯 ,果然是一代淫後!」   韋皇后指著內室說:「請進!」   武延秀無奈,只好跟隨她進入內室。才一進門立時異香撲鼻,御榻橫陳。墊 蓋枕頭,全都描龍繡鳳,真個輪奐輪美,富麗堂皇,正是韋皇后的寢室。   只見韋皇后在榻沿一坐,望著武延秀的褲子,說道:「可以開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會兒功夫,便將內外褲子脫掉,撥開上身衣擺,大大 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韋皇后把眼一看,心頭不由一蕩,愕然道:「好一根大寶貝,你過來。」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會這樣,三步兩腳,便來到她身前。   韋皇后也不做作,抬起頭來望住他道:「真沒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 挺斯文,下面卻藏著一根龐然大物,瞧來我女兒確沒看錯人,打後可有得她受用 了!」說話剛落,已把尚自垂軟的陽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會,才緊緊握住 ,輕輕把玩起來。   半合兒工夫,肉棒開始緩緩發脹,終於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長。韋皇后看見 ,更是喜愛不已,拿在手裡急急疾套。武延秀難忍難熬,長長噓了一口氣,顫著 聲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請皇后放過微臣!」   這句說話無疑是在挑逗她,韋皇后又豈會不知,抬頭再望他一眼,笑道:「 這樣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沒用的東西,又怎能讓公主滿足!」   武延秀正想說話,韋皇后已截住他話頭:「本宮今日要試一試你的實力,如 不能令本宮滿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難逃誘姦公主的罪名。」   一番鋒芒逼人的恫嚇言語,當場把武延秀嚇了一跳。不由讓他想起當年阿母 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駕後,武則天不甘寂寞,便派內侍專為她搜集俊偉男人,但這些男 人中,卻沒一個當得武則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內侍拿繩子捆綁住,拋 下御苑的萬生池裡去。   這池面積極廣,長寬有十里遠近,則天做皇后時,便喜歡收集毒蛇鱷魚大龜 等物養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鱷魚越來越多,不知有千百頭,每到傍晚時候, 那些鱷魚便一齊爬上岸來,蹲在岸旁,當真人見人怕。   倘有些宮女大監違旨,惱動了武則天,便喝令綁起來,丟到萬生池裡,一年 裡,死在池中的宮女內侍們,少說也有數十人。待得武則天稱帝,死在池中的人 ,便多了一些年輕壯男,而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滅口的。   這些可憐的男人,父母生來養成年輕力壯,正是有用之時,只因床第間不合 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給人喂鱷魚,連皮帶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裡的男子, 總有十數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殘,當真不寒而慄,讓人膽戰心驚。   現聽見韋後的言語,武延秀又怎能不驚!倘若一個不好,雖不致把她拋到萬 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說幾句壞話,便是不死也要少層皮,當下道:「臣定當 盡力而為,勢必令皇后滿意。」   韋皇后一笑,往榻上一臥,說道:「還呆在那裡作甚,快快脫衣上來。」   武延秀怎敢遲延,匆匆脫了個精光,爬到床榻去。韋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 耳邊道:「給我脫衣服。」武延秀已不作多想,連忙動起手來,直把皇后脫得一 絲不掛,橫臥在榻上。   韋皇后微微一笑,問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搗蒜似的點著頭,說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韋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長子李重潤、永泰公主、長壽公主、長寧公主、安樂 公主。在她年輕時,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會讓李顯看中,納為妃子。韋皇 後生長子李重潤時,才是十六歲,今年剛好四十一歲,皆因滋補保養得宜,連魚 尾紋、抬頭紋也不見一條,頭上滿頭青絲,不見一根白髮。身體依然細嫩而有彈 性,乍看之下,倒像個才是三十出頭的模樣。   武延秀看著這個中年貴婦,他不得不承認皇后的美麗,尤其現在見她裸臥在 床的模樣,已和剛才大有不同,少了幾分威嚴,卻多了幾分妖艷。他很清楚明白 ,皇后是個玩慣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顯點功夫,實難讓她滿足,一念至此,便 即騰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韋皇后立即阻止住,說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來。你現在先坐 著,本宮最愛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給我看。」   武延秀聽得一呆,心想這皇后果然淫得緊要,卻又不敢不從,只好自握陽物 ,當著她套弄起來。   韋皇后瞧得有滋有味,連連點頭,又見武延秀顰眉蹙額,一臉不知苦樂的模 樣,生趣盎然,笑道:「年輕力壯就是不同,我聽人說,男人自己弄,總愛想著 一個心儀的女人,這才會動興,現在你腦子裡,究竟是想著誰人?」   武延秀怎敢亂說,一個稍讓她不像意,後果難料,便即道:「眼前擺著一個 大美人,臣再蠢也不會去想其它女人。」   韋皇后咯咯笑道:「滿嘴跑舌頭。這樣都好,你就是說謊,也讓人聽得心甜 。但你這種說話,只適合和我女兒說,千萬不要在其它女人面前亂說。」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韋皇后搖頭道:「你明白就好。」口裡說著,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說道: 「你站起身來,讓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兒,正好湊到她眼前,只見抬首露筋,赳赳雄 風,好不威猛。   韋皇后瞧得滿腔慾火,玉手輕舒,挽著棒兒在根部舔了一下,接著上下洗舔 一番,才噙著笛頭,輕吞慢吐,徐緩吹奏起來。   武延秀見她唇舌精熟,果然是個能手,比之她的女兒,著實老練得多。一曲 未盡,武延秀漸感難支,美得齜牙裂嘴,下身已抖動個不停。   韋皇后閱男無數,見他這個模樣,便知他年少氣旺,韌力不足,真怕他便此 完事,當即棄槍抽唇,說道:「看來你雖不算蠟槍頭,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 躺下來休息一會,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擺佈,依言躺下。韋皇后口裡雖然這樣說,又豈會讓他閒著 ,忽見她雙腿一跨,已騎到他的頭上來,一個牝兒直送到他口中。武延秀睜眼一 望,見那穴兒雖欠嬌嫩,卻也肥厚飽滿,春草萋萋,半顆指頭大小的肉芽,早已 探頭探腦,正待人擷取。   韋皇后低頭瞧著他,說道:「男人除了那話兒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 ,現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時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來指去,心中早就惱恨不已,現聽得這番言語,更 是悒鬱不忿,他自問也是花叢裡鑽大的浪蝶遊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頭,當下 使出箱底功夫,手口並用,一根舌兒舞得風激電飛。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盤, 十蕩十決無當前。」   饒是韋皇后身經百戰,沙場老將,亦難抵擋這股波開浪裂的衝擊,強烈的快 感一浪接一浪而來,登時美得體顫肢搖,鬢散釵墮,口裡只叫道:「我的兒,你 怎地弄得本宮這般快活,水兒都快流乾了……」   武延秀埋頭苦幹,用盡本領,韋皇后終於撐持不住,一個翻身墮下馬來,癱 在榻上喘氣。武延秀存心要顯示威風,更要取回男人的尊嚴,這時正當火頭,再 也不理眼前這人是後是妃了,當即一個鯉魚打滾,跨上她胸前,把剛才姿勢對調 互換過來。   韋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麼,忽見他下身稍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陽具放在 乳溝上,韋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圖,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宮弄這個!」   武延秀連忙道:「看見皇后這對大寶貝兒,教臣怎能不興動,便是殺頭,也 要嘗一嘗這對大奶的滋味。」   韋皇后聽得滿心歡喜,忙用雙手幫襯,主動握住自己雙乳,把那大傢伙夾在 乳中。武延秀抽送幾下,口裡不住喊爽,當下運棒如風,著力東搗西撞,把一對 豪乳撞得蕩來蕩去,波濤滾滾。   不覺數百下過去,武延秀已是殺紅了眼,倏地抽出玉龍,跪到皇后胯間。韋 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雙腿劈開。   武延秀把皇后雙腿一推,提槍便刺,順著水兒,嗤一聲便齊根沒進,一下便 點著花心。韋皇后喊得一聲好,便覺肉棒聳抽挑頂,龜稜刮壁,大肆抽插起來, 立時美得身顫柳腰酥,心舒意暢。   韋皇后這幾年雖閱人不可勝算,大小久宜,卻都是些上了年紀的男人,哪曾 試過如此凶悍驍勇的少男,今日一試,方得知樂趣迥異!   經過一輪強悍的衝殺,韋皇后已是花心朵朵開,武延秀仍是挺腰拋臀,沒一 刻停頓下來,問道:「皇后,臣的功夫還可以吧?」   韋皇后雙眸半閉,真如酒醉似的,點頭說道:「好……實在太美妙了,今日 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宮終於領略到銷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滿意,臣便安心了。」當下把韋皇后翻過身子,讓 她俯伏在床,接著從後殺進,一口氣又是數百下,再讓她側身臥著,用手把她一 條腿兒抬高,朝天直豎,彼此側臥抽送一會,再回到一般姿勢,男上女下,作最 後衝刺。   是日,二人連番大戰幾回,直弄了兩個多時辰,韋皇后才放武延秀離宮。   話說辛鈃等人在臨淄王府住了幾天,便向李隆基告辭,返回關中楊門,眾人 才一進入大廳,便聽說崔湜曾來拜訪,辛鈃和紫瓊聽後,均感奇怪,辛鈃心想: 「他怎會知道我在這裡?」   楊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說話,叫咱們傳達你知,他說本月初八酉時,會在 長安富貴樓等你,想和你單獨見面有事商談。」   辛鈃問道:「他可有說什麼事?」楊夫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楊曲亭在旁道:「我見崔大人臉上滿客氣的,舉止倒也彬彬有禮,和外間傳 言有點不像。據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牆頭草,是個見勢兩邊倒的小人,實不宜 和他來往太多,若無必要,兜兒你不去也罷。」辛鈃唯唯答應。   離開大廳,辛鈃並不回自己房間,只吩咐筠兒先行回去,隨著紫瓊和彤霞直 到玲瓏軒來。   進入房間,紫瓊道:「剛才我想瞭解一下崔湜邀約的原因,竟然無法算出來 ,便連他現在身處什麼地方,同樣無法算之,我若沒有猜錯,他的元神已被人封 閉住,或是被什麼妖物控制住。」   辛鈃問道:「會不會和羅叉夜姬有關?」   紫瓊點了點頭:「如果和她有關,相信咱們的身份已被她識破了,才會找到 這裡來。看來羅叉夜姬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起碼她能輕易地發覺咱們,而咱們 卻無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暗,而咱們在明,必須小心應付才是。」   彤霞道:「兜兒,這個約會你一定要去,這是咱們唯一能接觸這妖物的機會 ,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鈃道:「但……但我的雙龍杖法還沒學成,又怎能鬥得過她!」   紫瓊道:「彤霞說得對,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咱們不應約,她還是會找來 這裡,既然如此,乾脆和她正面一鬥,憑咱們三人連手,未必敵不過她。」   辛鈃一拍胸口:「好!就這樣決定,要來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見個真 章,況且我也想看看這個妖女是怎生模樣。」   彤霞道:「現在離應約日子還有五天,在這五天裡,你要加緊修練,練得多 少便多少。」   辛鈃用力點下頭,抽出懷中的雙龍杖,道:「坐言起行,現在就練功去。」 第五集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一回:公主邀約   崔湜之約,辛鈃雖然無法肯定羅叉夜姬是否會出現,但他知道此妖女是個辣 手貨色,實在不敢輕忽怠慢,只得加緊修習雙龍杖法,以防萬一。   這套杖法雖然招數不多,合共只有七式,但每一招式,內裡包含七種變招步 法,還好辛鈃聰慧過人,且記心極好,早將一招一式熟記在胸,施展起來,已頗 見威力,只因步法尚欠純熟,出招時刻未夠精準,實非一蹴可幾。   次日一大清早辛鈃便已開始練功,一口氣練了三個多時辰,方坐下來休息, 紫瓊一如既往,取出帕子為他抹去額上的汗珠,口裡微微笑道:「這兩天進展很 快呀……」紫瓊話聲未落,驟覺掌風颯然,直撲辛鈃的面門。   辛鈃忽見眼前掌影閃動,一雙纖纖素手化成無數幻影揮撲而來。辛鈃反應奇 速,只見他把腦袋左移右晃,輕易地一一避過,只聽得彤霞說道:「果然大有進 步,竟能避開我的搏影爪!」   彤霞這手『搏影爪』,可說是她的拿手伎倆,發掌固然奇快無比,最厲害處 是變幻多端,波詭雲譎,辛鈃自和彤霞練功以來,也不知在她掌底下吃了多少苦 頭,辛鈃聽見她這樣說,不由得喜形於色,說道:「當然,我早就與妳說過,終 有一天我會避過妳這門鬼爪的,我沒有說錯吧。」   彤霞嫣然一笑,說道:「你不要開心得太早,本姑娘的厲害還多著呢。」   辛鈃笑道:「妳就儘管放馬過來,我兜兒一一接住就是。」   紫瓊見辛鈃大有進境,內心甚是歡喜,說道:「兜兒你確實進步了不少,但 我見你柔靈有餘,始終沉厚不足,你要多在這方面下功夫才是。」   辛鈃說道:「我這套雙龍杖法只要一念仙咒,便有千斤之力,這還害怕什麼 。」頓一頓又問道:「那個羅叉夜姬在宮中興風作浪,究是為了什麼?這對她又 有何好處?」   紫瓊道:「原因其實非常簡單,魔門直來就與咱們天界為敵,一心要統制天 、魔、人三界,她為了要控制人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把皇權銜勒在手中,明 白沒有?」   辛鈃點了點頭,又問道:「我還是有點不明,魔門既能和天界為敵,其魔術 武功自然不弱,他們要控制凡界,實是易如反掌,只要派遣一支魔軍,把咱們凡 人的軍隊全都滅掉,再把皇位搶了過來,一於自己來當皇帝,豈不是更直截了當 ,又何須拐彎抹角,做出這麼多事情來。」   紫瓊搖頭一笑,說道:「箇中原因並非如你說這麼簡單。沒錯,若論實力, 魔界確比凡人強得多,一如天魔羅霍幽,他也不用派遣什麼魔兵,只消一念魔法 咒語,便能移山倒海,翻江攪雨,瞬間便可將凡間夷為平地,但事實上,他們卻 不能這樣做,要不然,人類早就不存在了!」   辛鈃大感奇怪,搔頭問道:「這為什麼?」   紫瓊道:「要知天有天條,而魔界亦有其法規,魔規裡是不許以法力殘殺人 類生靈,倘有違規,勢必禍及自身,毀損形體,魔道殆盡。蓋因魔規所限,這些 狐媚魔道為了要和仙界爭霸,駕馭塵寰,只好別闢蹊徑,或以扇誘,或以附身等 行徑使人類步入魔道,以此來達到其陰謀。」   辛鈃的腦海裡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原來魔界有這樣的規條,但我還是 不明,早前我曾看見霍芊芊殺害兩個平民,而我用師尊的藥物把二人救活,得罪 了這個魔女,致被她使計擒到夜魔崖,而霍芊芊是天魔羅的女兒,難道她不怕嗎 ?」   紫瓊道:「只要她不用魔法殺人,就不算違犯魔規。」   辛鈃道:「原來如此!是了,神仙可以長生不老,但那些妖魔呢?他們是否 和神仙一樣,同樣有不死之身?」   紫瓊點頭道:「仙與魔均是超凡出世之士,同樣擁有不死之身,便如這個羅 叉夜姬,縱使你將她真身打得支離破碎,這並非是你真的把她殺死,而你只是將 她魔魂打散,暫時失去真身和法力,若然她要恢復法力,就必須重新修練才行。 以她目前的功力來看,沒有數千年修為是不成的。」   辛鈃問道:「要是我鬥不過她,後果會不會一樣?」   紫瓊道:「當然是一樣,皆因你仍是凡胎俗骨,魔規所限,她是不會用魔法 殺害你的,但話雖如此,她若然破了你的仙法,廢除你所有武功,那可就不同了 ,到時她也無須使用什麼魔法,只消伸一伸指頭,便可輕易地取你性命,所以你 必須小心。」   辛鈃聽得肉顫心驚,那寒毛根根都豎起來,惸惸暗道:「這個妖女如此厲害 ,恐怕我這條小命是不保的了!」   彤霞在旁看見他這個模樣,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她若然要 對付你,自然知道你是什麼來歷,更知你身後有眾仙為你撐腰,她便是將你殺死 ,玄女娘娘也不會置之不理,必會用仙術把你救回來,既然會這樣,她又可必多 此一舉。不過要你吃點苦頭,或是廢去你的功力,這就在所難免了!」   辛鈃搖頭說道:「話雖然是這樣說,要是玄女娘娘不理呢,我豈不是嗚呼哀 哉!」   紫瓊道:「除魔伏妖,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你既然稟承天命,便該抱 有見危授命、亡身殉難之心,憺畏怕死,豈是大丈夫所為!」   辛鈃聽見,立時滿面羞愧,忙即點頭道:「是,兜兒知錯!」   紫瓊掏出照妖鏡,徐徐遞與辛鈃道:「它對你會很有用,這個你就帶在身上 。還有,你倘若鬥她不過,切記不要糾纏頑抗,知道嗎?」   辛鈃點頭說是,接過那面照妖鏡,翻覆瞧了一會,才揣在懷裡。   便在此時,只見小雀兒和筠兒並肩走來,剛來到三人跟前,彤霞笑道:「原 來是新夫人大駕。」   小雀兒聽見,旋即滿面紅暈,低垂著頭那敢開聲說話。紫瓊微微一笑,看見 筠兒端著一碟糕點,便明白了幾分,挽著小雀兒的手兒道:「如我沒有猜錯,這 些糕點是妹子做的吧?」   筠兒笑道:「紫瓊姑娘好厲害呀,一下便猜中。」   小雀兒連忙搖頭道:「不是的,是……是我和筠兒一起做的。」   筠兒噗哧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功勞我可不敢當。『兜兒一早就練功,實 在難為他了,筠兒妳來幫幫忙,我想做些糕點送去給他。』這些說話不知是誰說 的呢?」   小雀兒羞不可當,頓足道:「筠兒妳……」接著抬起粉掌要打,筠兒「咭」 一聲閃身避過,眾人不禁笑將起來。   辛鈃聽得滿心歡喜,踏步上前,雙手抱住小雀兒腰肢,笑道:「好老婆,讓 老公親一親。」波的一聲,在她俏臉吻了一口。   小雀兒被他攔腰抱住,身子不由一軟:「放……放手嘛!」   辛鈃笑道:「不放,我要再親一下。」   小雀兒嬌嗔起來:「你……你怎地這樣無賴!紫瓊姐姐,救我……」   紫瓊微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胡鬧了,大庭廣眾,讓人看見成什麼樣 子,你要胡鬧,就回到房間去。」   辛鈃放開小雀兒,拿起一塊糕餅便往口裡送,只嚼得幾嚼,既松且甜,入口 即化,不由大聲叫好,他確沒想到小雀兒有這般巧手。   筠兒走上前來,把糕點端到紫瓊和彤霞面前,說道:「大家都嘗一嘗吧。」   二女見糕點異常精緻美觀,做得十分考究,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都不再客氣 了,一嘗之下,果然美味無比,不由吃得大讚不絕。   眾人吃完點心,閒聊一會,忽見楊府一名小婢走來,說道:「少爺,李公子 到訪,正在大廳等候。」   辛鈃奇怪起來,喃喃說道:「我從隆慶坊回來才只兩天,他突然又找上門來 ,莫非有什麼重要事?」   紫瓊說道:「你多想也沒用,咱們出去看看不是知道麼。」   眾人來到客廳,果見李隆基已在堂上,彼此見過面後,辛鈃笑問道:「老哥 到來,莫非又想找我出去開心開心?」   李隆基微微一笑:「正有此意,但今次不是我找你,而是另有其人。」   辛鈃瞪大眼睛:「咦!這個倒奇怪了,是誰?」   李隆基道:「是我姑母太平公主。」   眾人聽見都大感奇怪,辛鈃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道:「太平公主 !老哥不是說笑吧,我和公主素不相識,她……她又怎會……」   李隆基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夜姑母遣人來說,她近日府中樂師作了 一首新曲,姑母素知我懂得樂理樂律,約我前去品評一下,我聽後當然不會拒絕 ,便一口答應了。」   辛鈃道:「老哥你去品評樂曲,這又與我何干,怎地又扯到我身上來?」   李隆基說道:「這點我也很奇怪,那人還說,姑母知我有一位朋友曾與武三 思為敵,弄得長安人人皆知,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她也很想結識結識,希望今 次我能和你同去。」   辛鈃笑道:「當真有這回事,她不會是為了和武三思報仇,設個陷人坑給我 鑽吧!」   李隆基道:「我姑母雖然是阿母子的女兒,與武家關係密切,但我知她和武 三思向有分歧,彼此頗有嫌隙,應該不會存有加害之心。」   辛鈃道:「就算她想害我,我也不怕她。但我想和紫瓊一起去,可以嗎?」   李隆基笑道:「這個當然沒問題。」   紫瓊本就放心不下,已打算暗中跟隨前往保護辛鈃,現聽見李隆基的說話, 正合其意,當即微微一笑,說道:「這……這恐怕不方便吧!」   李隆基連忙道:「又怎會不方便,紫瓊姑娘不用多慮,大家一起去便是。隆 基的車子已在門外,現在就起程如何?」   辛鈃知道一輛馬車只能乘坐二人,若然三人同坐,確實有點逼仄,便即說道 :「老哥不用客氣,我和紫瓊乘坐府中馬車跟隨就行。」   李隆基點頭道:「這樣也好。」   辛鈃立即吩咐下人整備車馬。唐朝律法,除了官吏仕宦,一般人是不准驅車 服馬,但富貴人家卻不理這個,出入依然騎鞍壓馬,已成慣例,皂吏差役從來不 會過問。   來到太平公主住處,三人下了馬車,一個早在大門候著的管家走上前來,朝 李隆基躬身道:「小人見過王爺,公主已在花廳等候。」   李隆基應了一聲,並與辛鈃和紫瓊跟隨那管家入內,不覺之間已來到一個偌 大的花廳。   辛鈃抬眼一望,不禁呆了一呆,卻見廳上早已坐著四個人,而崔湜和上官婉 兒竟然亦在其中。餘下二人,一個是年約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女,另一人是個中年 美婦,正笑吟吟地端坐在織錦繡墩的主位上,一望便知,這個美婦人肯定就是太 平公主了。   太平公主的大名,辛鈃早已如雷貫耳,但沒料到這個心高氣傲,個性乖張的 金枝玉葉,卻是個光彩照人的大美人。只見她危髻高聳,身穿月白色褘裙,深黛 色霞帔,兩條玉臂修長白嫩,半裸的胸脯,豐滿而渾圓,像快要從衣衫裡擠出來 似的。如何看也不像個四十歲的婦人,頂多是個三十出頭的模樣。   果見李隆基向那美婦人長長一揖:「侄兒拜見姑母!」   辛鈃和紫瓊同時上前見禮,太平公主緩緩點了點頭,親切喚道:「大家無須 多禮,快坐下好說話兒。」   三人挨次坐下,辛鈃和紫瓊坐在李隆基下首,各人獨用一幾,一名侍女分別 為他們斟上了酒,太平公主舉起酒盞,說道:「大家滿飲此杯!」   眾人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侍女重新又斟滿一杯,便聽得崔湜笑道:「兄弟 可真會耍弄人,若非兄弟在長安城鬧出這番大事來,愚兄還不知道兄弟是大名鼎 鼎的楊門二公子,實在失敬,失敬!」   其實崔湜在太平公主口中,早就知道辛鈃冒名頂替的事,再一經調查,更知 楊曲亭已收了他為義子,但內裡是否還有其它實情,他便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 ,只好順水推舟,佯作不知。   辛鈃知道若然如實直說,只會越描越黑,況且此事更無必要和外人說明,當 下微微一笑,端起杯子說道:「好說,好說!請崔大哥飲過這一杯,兄弟向你賠 不是。」   崔湜呵呵笑道:「兄弟言重了!」二人把盞仰首,一口飲盡。上官婉兒同時 拿眼望向辛鈃,與他微微一笑,卻沒有開聲說話。   太平公主含笑道:「楊門二公子的大名,本公主已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 然是英雄出少年,更難得的是,身邊還有一個如此漂亮的紅顏知己,才貌相當, 正是:『金童玉女意投機,才子佳人世罕稀。』委實是一對人間絕配。」   辛鈃聽見,望一望身旁的紫瓊,見她螓首低垂,滿臉紅暈,正含情脈脈和他 對望,不禁得意洋洋,滿心歡喜。   太平公主接著道:「本公主素愛結交英賢,像楊公子這樣英雄了得的人物, 豈能失之交臂,前時便請崔大人到貴府上相邀,打算請公子到此一敘,沒想公子 不在家中,直到今日,大家方有緣見面。」   辛鈃登時醒悟,心想:「原來崔湜是妳派來的,還害我擔驚受怕了一場。咦 ,可不是呀!莫非妳就是那個妖女化身,這個實不能不防,待一會兒,我用照妖 鏡把妳一照,看妳究竟是人還人妖,若然妳敢在我跟前裝神弄鬼,老子可有得妳 好看。」當下與太平公主道:「楊某不知是公主相邀,正打算初八日前往富貴樓 應約,實在多有得罪,還請公主原宥。」   其實辛鈃所料一點不錯,眼前這個太平公主確是羅叉夜姬化身,只是她魔道 高深,把所有妖氣全然封蓋住,便連紫瓊這個九天仙女,也無法察覺絲毫妖氣存 在,辛鈃懷裡這面照妖鏡,恐怕對她也難以成效!   只見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抬起玉手輕輕一揮,說道:「楊公子何罪之有,今 日見面不是一樣嗎。」辛鈃和崔湜同時一笑,點頭稱是。   這時李隆基的目光,正被對面那名少女吸引住,一對眼睛,兀自癡癡迷迷的 望著她發愣。   大平公主是個細針密縷的人,看見李隆基的表情,心中早已雪亮不過,當下 抿嘴一笑,說道:「隆基,你呆呆登登的望著表妹,瞧你這個樣子,怪彆扭的, 不怕人家害羞麼?」   此話一出,李隆基立時臉上一熱,訕訕道:「表……表妹?」   太平公主點了點頭,向那美艷少女道:「琖盈,妳還不拜見表哥。」   那少女武琖盈早就嬌羞不勝,粉臉飛紅,愈顯楚楚可人,只聽得她嬌柔細氣 的叫了聲表哥,連忙把頭垂下,不敢再看旁人一眼。李隆基聽她嗓音嚦嚦,猶若 鶯歌花外囀,不由半邊骨頭都酥了,忙即回了她一句表妹。   太平公主笑道:「隆基,她是你表叔父恆安王武攸止的女兒,自小便養在宮 中,自母后崩駕,我便將琖盈接來這裡住。」   李隆基終於恍然大悟,雙眼往武琖盈望去,見她粉腮紅唇,臉上薄施粉黛, 只把蛾眉淡掃,整張臉兒,更覺酡然可愛,艷麗無匹,果然別有一番風韻。李隆 基在心中暗想:「紫瓊姑娘固然美貌無雙,場中無人能及,但他已是辛老弟的人 ,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她是把弟的未婚妻,莫說是垂涎染指,便連想 也是不當。但這個表妹可就不同了,若論外貌長相,實不比紫瓊差多少,就是在 她身旁這個艷名遠播、風流標緻的上官婉兒,看似也遜琖盈兩分,這樣的一個可 人兒,實在不可多得!」   忽見太平公主把手一揚,守候在花廳門口的家奴雙手輕輕一拍,轉眼之間, 數名身穿宮裝的侍女魚貫而入,手上均端著美食菜餚,一會兒工夫,眾人的几案 上已盛陳著香噴噴的珍饈奇品,什麼涼拌天鵝蹼、縷金龍鳳蟹、剔縷白斬雞、金 齏玉膾等,全是辛鈃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佳餚,油香四溢,見者為之垂涎。   端菜的侍女才一退下,一個年約六十的老頭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府中 樂工,只見一個托方響,一個扶羯鼓,一個捧箜篌,一個攜古箏,一個持觱篥, 一個抱琵琶。眾樂工入座後,忙支起鼓架,調試琴弦。   片刻之間,明朗而輕快的樂曲徐徐響起。   李隆基精通音律,入耳便知是來自西域的胡樂「怨胡天」,屬於教坊曲之一 。樂曲響起一會,驟見一名身穿戎裝的美艷女子飄然而來,見她也不用瞅準音節 ,只是隨隨便便腳下一踏,便即插入曲子中,高舉雙手,在頭頂上方拍打,雙腿 已舞了起來。   只見戎裝美女抱袖飛揚,身子忽左忽右,宛如空中飄飄的雪花,又如池畔飛 舞的蓬草。隨著輕快的音樂,舞步漸漸加快,忽地雙臂平舉,單腿著地,應著急 促的節拍旋轉起來,如同奔馳的車輪,愈旋愈快,衣著面貌已無法看清楚,只剩 下一團迷亂的旋風!   堂上各人看得目不轉睛,辛鈃一面看一面擊節讚歎!而李隆基更感驚異,他 常有觀賞左教坊舞伎的胡旋舞,但跳得如此嫻熟的舞伎,還是首次看見,只覺舞 步輕盈中帶著點點兒粗獷,把異域色彩全然表露無遺,竟不自禁地也輕輕踏足起 來。   一曲舞罷,眾人全都鼓掌稱讚,那戎裝美女向眾人躬身致謝,退出了花廳, 接著一陣悠揚悅耳的三台小曲響起。三台是唐時用於催酒的歌舞曲,其特點是「 慢二急三拍」。即一曲三段,前二段為慢拍,第三段為急拍,先慢後快,猶如小 型的大曲。   太平公主端起酒杯,說道:「本公主再敬大家一杯。」堂上眾人紛紛舉杯敬 謝。 第六集一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二回:迂直之計   酒過三巡,太平公主道:「隆基,前時我在坊間尋得一位少年,名叫李龜年 ,此子不但能歌善舞,還吹得一手篳篥,近日他新作了一曲『春遊』,我知你精 通音律,造詣不凡,所以叫你來品評一下。」   李隆基連忙道:「不敢,不敢!姑母的眼光,侄兒向來佩服,瞧來這位李先 生必定是個技藝超群之士。」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卻沒有答他,只道:「琖盈新學成一套舞,可配『春遊 』,就讓琖盈為大家獻舞一曲吧。」眾人聽後,自是稱妙。   李隆基更是高興不已,連忙拿眼望向武琖盈,恰巧和她目光相接,不由心慌 意亂,全然失去方纔的鎮定。而武琖盈的俏臉上同時泛起一沫紅潮,顯得羞答答 的,倍加嬌美動人。   太平公主道:「琖盈,妳去準備一下。」一句說話,立即把二人從冥想中驚 醒過來,倉促中,武琖盈一邊唯唯答應,一邊站起身來,由兩名侍女擁入別室換 妝去了。   武琖盈離去不久,一名侍女進來稟告:「李龜年已在廳外候見。」   太平公主道:「好,馬上叫他進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徐步而入,長得中等身材,面龐白淨,文質彬彬的模樣 。只見他向太平公主深深一揖:「李龜年見過公主。」   李隆基原以為李龜年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沒想這人比自己還要年輕,心中不 免有點兒失望,心想:「這樣年輕的小伙子,縱有天賦才情,相信也好不到哪裡 去!」   太平公主頷首一笑,說道:「這幾位都是宮中貴人,特意邀請來聽你的新曲 ,你可不要讓本公主丟臉喔。」   李龜年不覺肅然,恭謹地說了聲是,退到眾樂工的坐位處,好作準備。   話說這個李龜年,正是後人稱之為「樂聖」的音樂名家。他還有兩個兄弟, 一名李彭年,一名李鶴年,兄弟三人俱是天才橫溢,資稟卓越。李彭年善舞,李 龜年、李鶴年善歌,李龜年除了擅吹篳篥,亦長於羯鼓和作曲,三人甚得李隆基 賞識。   李隆基當上皇帝後,宮廷樂舞教坊迅速擴大,樂舞藝人多達數萬人,其中名 家雲集,高手如林。歌舞藝伎中,女子首推謝阿蠻,為一時之秀,蜚聲藝壇。男 子有李龜年三兄弟,還有馬仙期、張野狐、賀懷智等大名家。   李龜年因演藝精湛,當時王公貴人常邀其演唱,賞賜甚豐,兄弟三人在東都 洛陽均建有宅第,規模之巨大,可媲美公候府第。   安史之亂時,李龜年避禍流落江南,每遇良辰美景,便會演唱幾曲,每每令 聽者泫然而泣。當時大詩人杜甫同在江南,一次宴會上遇見李龜年,當即寫了一 首「江南逢李龜年」:岐王宅裡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 花時節又逢君。   李龜年受李隆基多年恩寵,彼此感情非比一般,當他晚年在湖南湘潭時,為 了表達希望李隆基南幸的心願,便在湘中採訪使舉辦的宴會上,唱了王維的五言 詩「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一曲唱完,突然昏倒在地,只有耳朵還有熱氣,眾人都認為他死了,其妻不 忍心殯殮他,四天之後,李龜年果然甦醒過來,李隆基得知,打算下江南會他, 正要起程之際,卻傳來李龜年的死訊!   不到一盞茶時間,武琖盈已換了一套雪白舞衣,宛如仙女般款步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卻跟隨著八名粉臉桃腮的翠衣舞伎,站在猩紅地毯的中央,一一向眾 人側身施禮。   堂上三個男人看見她們進來,無不雙眼放光,瞧得目眩神搖。光看那些舞伎 ,顯然是經過精挑細選,八個妞兒不但樣貌標緻,便連身材高矮都不差多少。個 個酥胸半露,外加巧薄如蟬翼的霞帔,愈加美艷誘人。   李隆基把目光全集中在琖盈身上,心裡陣陣悸動,赤裸的胳膊,渾圓白嫩的 酥胸,修長優美的大腿,襯著她那秀麗絕容,在在都是如此完美無瑕!李隆基不 禁暗暗讚歎一聲:世上竟有這樣的美色!   這時一陣玉笛之聲猶如從雲間掠過,飄然而來。箏、磬之聲漸次引出,間以 琵琶、箜篌、觱篥的聲音徐徐響起,散序奏過了六遍,眾女依然如靜止的浮雲, 凝著不動。   忽地羯鼓聲聲,武琖盈下垂的雙臂緩緩擺動,如同清風中搖曳的柳絲,八名 舞姬同時徐緩移動腳步。樂曲轉入中序,琵琶聲一陣急促脆響,樂聲隨即輕快起 來,武琖盈輕拋舞袖,身軀開始旋轉起來。而八名舞姬伴隨著樂曲婆娑起舞,宛 如花叢中的蝴蝶,在琖盈身周穿插迴旋。   但見武琖盈曳曳蹁躚,猶如翾風回雪,款款動人。一段悠揚悅耳的樂聲過後 ,頓然靜止,武琖盈的衣衫也慢慢停止飄動,便如一隻雪白的天鵝瞬間收起翅膀 。樂聲只停頓了片刻,復又徐緩響起,武琖盈的身子再次隨樂迴旋,踏著行雲流 水的舞步,隨見她驟然回眸,綻出一個迷人的巧笑,接著一陣優美的歌聲從她口 裡送出:     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艷妾動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簷邊嫩柳學身輕。     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     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李隆基一聽,登時暗叫一聲妙,武琖盈所唱的詩句,正是長孫皇后的「春遊 曲」。讓他不由不佩服李龜年按詞編曲、按譜編舞的能力,果然是一個奇才。   長孫皇后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結髮妻子,十三歲那年,便嫁給才是十五歲的李 世民,她雖然只活到三十六歲,已為丈夫生了六個子女,包括武則天的丈夫唐高 宗李治。   這位母儀天下、名垂千古的長孫皇后,史書中對她讚不絕口。長孫皇后一生 賢德,且通曉史書典籍,常與李世民一起討論政事。魏征是個直諫敢言的諫臣, 曾多次觸怒李世民,氣得他幾乎要殺了魏征,都是長孫皇后從旁相勸,才使李世 民轉怒為喜。   春遊曲是長孫皇后二十多歲時的作品,詩中真情流露,道盡女子的芳心柔情 ,且相當露骨大膽,單看「蘭閨艷妾動春情」這一句,足見一斑。如此艷情的詩 句,實難想像是出於她的手,同時也反映了當時大唐的氣象,人們是多麼開放, 多麼不受束縛。便如大唐美女袒露酥胸一樣,誰也不會譏笑,更不會讓人感到可 恥。長孫皇后敢這樣寫,也敢將此詩公之於眾,讓它流傳千古,更讓我們知道當 年的長孫皇后不但可敬,而且相當可愛可親。   看見武琖盈那醉於樂舞中的眼神,那如春光一樣的微笑,真個眩人眼目,讓 人為之心醉!李隆基兩眼一瞬不瞬,直看得如癡如醉,最後,武琖盈微微飄颻的 衣裙終於靜止,音樂也隨之停了下來,接著而來,便只有眾人的掌聲。   武琖盈和舞姬們施了一禮,緩緩退出花廳,太平公主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崔湜率先開口讚道:「好,實在太精彩了!比之教坊的樂舞,不知要好上多少呢 ,就是在宮裡,也難一睹這樣出色的歌舞!」   太平公主點頭一笑,向李隆基問道:「隆基,你認為如何?」   李隆基道:「好,相當好,確讓侄兒大開眼界。」   辛鈃笑道:「常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而我對音律,可說是泥塞竹 管,是個一竅不通的蠢物,竟然讓我看得目不轉睛,正是媒人婆迷路,沒得說了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向李龜年道:「你等先去內室候著,我自有重賞。」李 龜年謝過,領著樂工們起身離去。   待得李龜年去後,太平公主道:「隆基,今次我請你和楊公子到來,除了要 侄兒你品評歌舞外,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和兩位商量。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若不介 意,大家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兒再商談好嗎?」   太平公主今日邀約,辛鈃早就料到是另有目的,聽見她這番說話,自然不覺 詫異,只和紫瓊互望一眼。   李隆基也是個四清六活的人,雖然不知姑母要商議什麼,但已感到此事絕非 簡單,看見辛鈃並無反對之意,便答應留下來。   丹鳳湯位於公主府第的西北角,這時丹鳳湯內幃幔低垂,把溫泉湯的熱氣全 然包裹住,透過薄紗般的霧氣,隱約看見湯池裡的太平公主。   這時,武琖盈奉召來到丹鳳湯,站在幃幔外輕聲道:「琖盈叩見叔母。」   太平公主道:「妳來了嗎,過來陪我一起沐浴吧。」   武琖盈不敢違拗她的說話,兩名侍女為她摘去高髻上的金釵玉簪,濃密閃亮 的烏髮如瀑布一般潑灑下來。接住為她褪去褘衣和長裙,掀起幃幔,緩緩扶她來 到湯池階沿,再脫掉錦繡抹胸,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立時坦露無遺。均勻飽滿的 雙乳、纖細如柳的腰肢、白皙修長的玉腿,真個無處不美,無處不令人為之銷魂 。   只見她沿著白玉石階慢慢走進溫泉湯,腳掌踏著池水,亮晶晶的水珠給濺了 起來,滴落她的玉腿上,最後整具赤條條的玉軀全沒入水中。   太平公主伸手將她拉到身邊,輕輕摟住她,微微笑道:「琖盈真的好美啊! 像妳這樣的尤物,不用說男人,就是女人都會心動。」   武琖盈畢竟年幼,聽得滿面嬌羞,垂下頭來:「叔母……」   太平公主見她羞人答答的模樣,輕輕一笑,將她稍微擁緊,一隻手順勢按上 她胸口。琖盈不禁心跳加速,惶惑不安起來,驟覺太平公主的手往上移,已捫住 她一個青春飽滿的乳房。   一聲呻吟從武琖盈口中逸出,整個人已軟倒在太平公主身上,本想扭身躲避 ,卻又不敢。太平公主輕輕地揉著她的柔軟,口裡說道:「像妳這樣完美的女孩 子,若不找個疼妳、愛妳,風流倜儻的丈夫,實在太委屈妳了!琖盈,老老實實 與我說,妳對崇訓怎樣?是否喜歡他?」   太平公主共有四子四女,她與薛紹生有二子二女,長子薛崇訓、次子薛崇簡 ,長女薛華、次女薛英封萬泉縣主。而她和二任丈夫武攸暨,同樣生有二子二女 ,長子武崇敏、次子武崇行,長女武瑩幽、次女武瑩貴封永和縣主。   此刻被太平公主這樣一問,武琖盈立時難以答腔。她自從來到公主府後,薛 崇訓確實對她無遠弗屆,處處關懷備至,琖盈憑著女人的直覺,自然明白他的心 意,儘管如此,但以薛崇訓那副五短身材、肥頭大耳的模樣,又如何能打動她的 芳心。   太平公主也不用瞧她臉容,見她默不作聲,已經心明眼亮,說道:「我這個 孩子不自量力,直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妳不喜歡他,實屬意料中事。」   武琖盈聽見,心下微感惶恐不安,惴惴道:「叔……叔母……」   太平公主笑吟吟道:「妳不要亂想,我沒有怪妳。」接著側過頭去,望住她 道:「琖盈,李家和武家正面臨一個大危機。自從太子謀反失敗後,皇兄每日臨 朝,韋皇后都坐在朝上的簾子後攝政,而我皇兄不但事事依從她,且任她為所欲 為,瞧來不用多久,李家天下便要落入姓韋的手上了。」   武琖盈不明道:「叔母是說韋皇后會謀反?」   太平公主搖了搖頭:「不是謀反,而是奪政,韋皇后想和我母親一樣,妳明 白嗎?」武琖盈點了點頭,太平公主續道:「前幾天,韋皇后命一值夜的宮女向 皇兄說,看見皇后衣箱的裙子上有道五色祥雲,皇兄竟以為真,還命內務官畫下 來,讓文武百官傳觀,說這是祥瑞之兆。隔日,長安街上忽然唱著:『桑條韋也 !女時韋也!』。這兩句歌謠,自然又是韋皇后的所為。她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 ,朝中大臣雖然議論紛紛,但皇兄竟全然不理。」   武琖盈雖然不懂政事,但聽了這番說話,多多少少已明白個大概,太平公主 又道:「琖盈,若不想天下落入外姓之手,能夠解救眼前禍端的人,看來只有靠 妳了。」   武琖盈聽得茫然不解:「叔母怎會這樣說?琖盈只是蒲柳之質,況且我對朝 中政事完全不懂,豈有這個能力?」   太平公主笑道:「妳千萬不可低估自己的能力,自古以來,美麗的女人,天 生就有支配主宰男人的力量,只要他喜歡妳,就是為妳賣命,他們依然無怨無悔 。琖盈,妳要好好記住我這番話,要懂得如何運用女人的本錢。」   武琖盈是個全無耽視野心的人,聽後只是唯唯否否,並不十分放在心上。但 武琖盈始終難以明白,太平公主因何會和自己說這些。   就在武琖盈沒頭沒腦之際,太平公主道:「我這個侄兒雖然生性風流,卻是 個文武兼備,才德英明的人物。我見他對妳頗有意思,假若有妳在他身邊,從旁 鼓勵,激起他的鬥志去對抗韋家,這是我所希望的。」   武琖盈見她突然提到李隆基,心頭已自劈劈地跳個不住,腆然低頭,聽到最 後,更是又喜又驚。她自從看見辛鈃和李隆基後,已被二人那英姿邁往,卓越非 凡的外表吸引住,但卻沒料到,太平公主竟會有意成全,不禁臉上一紅:「叔母 ……妳……」   太平公主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理之當然,這有什麼害羞的。關於 你們的事,我自會安排。」   其實太平公主早就看透武琖盈的心意,致會和她這樣說,而手上這一枚棋子 ,若能放在李隆基身上,定能挑起他與韋皇后不和,一步步地實行那鷸蚌相爭, 漁翁得利的手段。   紫瓊使起隱身術,領著辛鈃潛入丹鳳池,早把二人的說話全聽去了,但始終 看不出任何異狀,只好悄悄離開。就在二人剛剛離去,太平公主的眼眸突然一閃 ,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羅叉夜姬以她深不可測,高不可尋的魔力,一直在太平公主、韋皇后、安樂 公主等人身上施展魔咒,還不時附體在她們身上,操縱其七情六慾和心志,藉此 紊亂朝網。   她更知道,目前人心思唐,若要控制李唐江山,必須名正言順才行。縱使韋 姓奪得大位,李家和擁戴李唐的臣子必然不服,大唐早晚是李家的天下。便是這 個原因,羅叉夜姬選擇了太平公主,她不但是李家的人,且頗有母親武則天之風 ,多權略,喜參政,加上在朝中勢力不少,只要好好控制住她,天下勢必落入她 手上,再次重現武周時代的風光。   羅叉夜姬早就知曉紫瓊和辛鈃的身份,但她看出二人決非自己的對手,非但 不將他們放在心上,還打算和二人較量一下,來個貓兒耍耗子。   辛鈃回到自己房間,立即與紫瓊道:「聽剛才公主和武琖盈的對話,實在看 不出有何問題,而照妖鏡也看不出什麼來,依我看這個妖女並不在這裡。」    紫瓊搖頭道:「咱們還不能太大意,照妖鏡無法找到她,也不能表示她不 在這裡。羅叉夜姬可不是一般妖魔鬼怪,她既然能掩蓋著自己的魔氣,使咱們難 以發覺她的所在,便證明她的魔道是何等地高深。」   辛鈃道:「這樣說,妳的仙術對她全無作為了?」   紫瓊點頭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經察覺我的存在,要不然, 她也不會屏蔽著自己的魔氣。假若我沒有猜錯,羅叉夜姬正在暗中和咱們較量。 」   辛鈃帶點沮喪道:「現在她在暗,咱們在明,這怎麼是好!就算我把雙龍杖 練得出神入化,但找不到她,也是枉然。」   紫瓊說道:「你亦無須氣餒,咱們一時找不到她,並非就永遠找不到。」   辛鈃道:「難道妳有方法?」   紫瓊道:「你可記得咱們第一次是在哪裡發現妖氣?」   辛鈃想也不想,說道:「皇帝生日那天,在皇宮朱雀門前。」   紫瓊微微一笑,點頭道:「沒錯,羅叉夜姬當時肯定是隱在皇宮裡,接著彤 霞帶來玄女娘娘的說話,說明唐宮內有魔妖作怪,著咱們必須將其剷除,繼而我 又發現崔湜臉有妖氣,明著他曾和妖物接觸過,但我今日發現,崔湜眉心上的妖 氣已全部消失,相信羅叉夜姬是不想讓咱們發現,才施展魔法把他的妖氣掩蔽掉 。」   辛鈃笑道:「但她卻不知道,其實咱們早就發現了。」   紫瓊搖頭道:「她又怎會不知道,而是想展示給咱們看,好讓你我知道她的 本領,明顯是在挑戰。」   辛鈃向來性子執拗,天生一股蠻勁兒,聽後張眼瞪目,咬牙切齒道:「好家 伙,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一於和她拼過!」   紫瓊道:「既然這樣,咱們也不用刻意找她出來,有道邪不勝正,只要小心 在意,不要著了她道兒便行。其實咱們只要留意宮中幾個重要人物,羅叉夜姬遲 早都會露出馬腳來。」   辛鈃問道:「是哪幾個?」   紫瓊說道:「羅叉夜姬在宮中作怪,其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搗亂大唐江山 ,從中渾水摸魚,把天下控制在她手中。現今宮裡掌權的女性,就只有韋皇后、 安樂公主、上官婉兒等人,還有一個要留意的人,就是太平公主,她雖然不在宮 中,但她畢竟是李家貴族,朝中勢力不能忽視。」   辛鈃不解道:「為什麼全都是女子?」   紫瓊道:「羅叉夜姬要掩蔽住自己的妖氣,必須要不停吸取陽間人體的精氣 ,要大量吸取人類精氣,最直截的方法,莫過於和男人交媾,因此我認為她必定 會附身在女子身上。」   辛鈃一拍大腿:「說得對,要是她遇著我,待我使出『容成陰道』,將她的 妖氣吸個一滴不剩,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紫瓊笑道:「只怕她早已察覺,不敢來找你這個色鬼呢!」   辛鈃聽見哈哈一笑:「妳說我是色鬼,我現在就色給妳看。」說著往紫瓊撲 去。 第六集二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三回:鳳友鸞交   紫瓊見辛鈃來勢洶洶,咯咯一笑,閃身要避。   辛鈃早就料到她有此一著,撲到中途,忽地身子一挪,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 ,順勢在床榻上滾去,立時把紫瓊壓在身下。   紫瓊給他緊緊抱住,一股誘人的男性氣息直湧而來,再看見辛鈃滿眼儘是欲 火,心神不由一醉,一雙玉臂不自覺地圍上他脖子,說道:「兜兒,你……你別 這樣猴急……唔……」還沒說完,一張小嘴已被辛鈃佔有住。   這些日子來,二人已多日沒有親熱,彼此積聚的熱情,登時迸發而出,兩根 貪婪飢渴的舌頭,不住地互相挑逗,紫瓊細微的呻吟,辛鈃低沉的喘息,更把熊 熊慾火迅速燃點起來。   紫瓊緊緊摟住他脖子,將他的頭髮牢牢抓在手中,緊貼的胸膛、大腿,還有 辛鈃堅硬的勃起,在在都迷惑著她的心扉。   辛鈃一面親吻她,一面搓揉她的乳房,在紫瓊口中道:「舒服嗎?」紫瓊嗯 了一聲,來個以牙還牙,伸手到他胯間,隔著褲子把他的巨龍握住,著力把玩起 來。   一陣愉悅的嘶吼從辛鈃口裡發出:「啊!我的好親親,我的好老婆,妳弄得 兜兒好舒服,千萬不要放手,我喜歡妳這樣,老婆妳喜歡嗎?」   紫瓊抽離嘴唇,眉目含情的盯住他,低聲說道:「喜歡。」玉手猛地一緊, 辛鈃登時美得身子亂抖,張大嘴巴連聲喊爽,忙即動手去脫紫瓊的衣衫。二人你 扯我拉,兩下子便脫了個赤條精光。   辛鈃猶如脫韁之馬,抱住紫瓊一次又一次狂吻,讓她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隨 波逐流,任他擺佈。熾熱的舌頭,激烈的愛撫,不停地挑起紫瓊的慾望。   紫瓊用力掐著他堅實的臂膀,一股深沉的渴望,漸漸在她下腹燃燒,又是甜 蜜,又感痛楚。   辛鈃捧著她臀部,好讓她緊貼自己勃怒的男根,紫瓊本能地以大腿圍上他腰 肢,不斷地在辛鈃身上摩擦,打算借此磨滅下身的悸動,豈料那股渴望的騷動不 但無法消歇,反而越來越強烈。   紫瓊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而辛鈃不但不肯放過她,還湊頭吻著她頸窩,挑 逗她敏感的耳根。紫瓊立即全身發軟,險些連氣也喘不過來,只能牢牢攀住他雙 肩。   辛鈃得勢不饒人,咬著她耳朵道:「吻我,很想妳親我,老婆。」   紫瓊吃力地側過頭來,想把嘴唇湊向他,忽見辛鈃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淫邪 的笑容:「不是這裡,我是想……」紫瓊見他這副俏皮模樣,自當明白他的心意 ,一抿嘴兒,回送他一個促狹的微笑,旋即在他胸口輕輕一推,示意他躺平下來 。   辛鈃滾身仰臥在床,一根半尺餘長的巨棒,昂昂烈烈的豎在紫瓊跟前。   紫瓊看見這根神物,也不禁怦然心動,伸手一握,只覺硬繃繃、火辣辣,燙 得心頭怔忡難息。   辛鈃給她的玉手套了幾下,身子接連抖了幾下,一團慾火自小腹湧上腦門, 叫道:「老婆快……快吃,實在受不了……」   紫瓊抬頭望他一眼,只見辛鈃雙眼圓瞪,臉上的肌肉緊繃繃的,擺出一副異 常亢奮的樣子,不由心頭發笑,當下伸出舌尖,在馬眼輕輕一舔,辛鈃立時呼噓 一口大氣。紫瓊見他美快,也暗自高興,挽住巨龍由首至根洗舔幾遍,再把卵囊 吸吮幾回,方張開嘴巴,徐徐把龍頭含住。   辛鈃爽得渾身篤簌簌的顫抖個不停,口裡連聲喊妙:「啊……老婆的嘴巴好 厲害,吃得我酸麻爽利,兜兒美死了!便是這樣,再加點力兒……」   紫瓊聽得淫興勃然,加上辛鈃強烈的呻吟,使得她更加大膽,口噬手捋,用 盡方法去取悅她的男人。經過一輪含弄,辛鈃自然舒爽受用,而紫瓊同樣慾火燔 灼,陣陣熾熱的不安,不住在膣室翻騰,滑膩的花露便如失控似的,兀自滾滾漫 流。   過了一會,辛鈃再難忍受這份悅愉的折磨,忙撐身而起,把紫瓊再次壓在身 下,大手貪婪地蓋上她乳房,徐徐搓揉,說道:「好老婆,我已受不了,快些給 我……」說話之際,手肘撐起上身,低頭埋進乳溝中,來回親吻她一對乳房。   紫瓊像被電擊般,渾身抖個不停,十根玉指深深掐入他肩膀,說道:「你來 吧,紫瓊也想要……」把那修長豐滿的大腿慢慢張開。   辛鈃聽見,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妳來幫我引路好嗎?」   紫瓊早已給他弄得滿腔慾火,見說也不忸怩,伸手握住玉龍,把那堅挺潮濕 的頂端抵住門戶,辛鈃腰肢加力,靈龜立時奪門而入,接住長驅直進,把個花穴 擠得堂堂滿滿,強烈的快感,從二人身上迅速地擴散開來。   辛鈃的粗大,紫瓊的緊窄,使得每一抽插,均能牽引莫大的愉悅。辛鈃每次 和紫瓊交合,都顯得格外興奮,今次也不例外,才幹弄一會,便有不洩不快之感 ,當下使起紫瓊教導之法,連忙穩守住精關,再把動作緩下來。   紫瓊感應到他的舉動,伸出雙手把他拉下來,讓他趴伏在自己身上,親暱地 摟抱著他,柔聲道:「兜兒,你若想洩,便來好了。」   辛鈃捧住她的臉,深深的親了一下,說道:「不行,我不要這麼快。」   紫瓊微微一笑,用力抱緊他,伸手到二人的交接處,玉指圈住他根部,細緻 地撫弄起來,道:「但我想要,來吧,你無須強忍住。」   辛鈃和紫瓊一起後,從不曾聽她這樣說過,雖心中不解,但她既然有此要求 ,也只好依她。   紫瓊輕輕咬著他耳垂,用身體催促他前進,且緊縮著膣壁,牢牢套住那炙熱 硬繃的巨龍,辛鈃儘管有點猶豫,但得到紫瓊的鼓勵,不覺間動作越來越起勁, 越來越狂野,開始毫不留情地展開攻擊,屢進屢出,記記直達深宮,不住碰擊深 處的柔軟。   房間裡只聽得二人斷續的呻吟,綿綿的情話,一波接住一波的興奮衝擊,讓 紫瓊不停地顫抖,渴望高潮的來臨,更讓她深深的陶醉其中。   辛鈃緊密的抽插,帶著她一步步飄上雲霄,紫瓊已知自己將到盡頭,唯一能 做的,便只有用身體緊緊攫住他,口裡不住呼喊他的名字。辛鈃放開精關,盡情 狂奔,終於達到頂峰,熱呼呼的種子全撒了出去,通統進入紫瓊的花宮。   紫瓊抵受不過這股爆發的快感,當下與他丟在一處。辛鈃軟軟的趴在紫瓊身 上,發出滿足低沉的喘息。   另一邊廂,在上官婉兒的房間內,同樣春意盎然,淫媟橫流。   兩個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擁抱在一起,女的自然是上官婉兒,男的正是她的情 夫崔湜。二人剛經過一番大戰,彼此筋疲力竭,正在養息中。   上官婉兒側著裸軀,把半邊身子趴在崔湜身上,伸出中指在他胸膛劃著圈兒 ,突然說道:「我還道今晚你會去公主房間。」   崔湜聽見猛地一驚,臉色倏地大變,忙道:「我……我又怎會到公主房間, 妳千萬不要亂說。」   上官婉兒抬起螓首,與她微微一笑,說道:「你還要嘴硬,其實你和公主的 事,又怎能瞞過我。」   崔湜越聽越感不安,上官婉兒在朝中的力量,他豈會不知。而自己能坐上這 個高職,還不是有賴眼前這個大美人!倘若一個不慎開罪了她,所有功名利祿勢 必付諸流水,且還恐有性命之憂,一股冷汗,立時從背脊冒了出來。   上官婉兒見他驚惶失措的樣子,暗自一笑,五根玉指徐徐移到他下身,把那 根依然軟巴巴的陽具握在手中,輕輕把玩起來,說道:「你不用害怕,公主是怎 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她想要的男人,又有誰敢撇強不從,你的處境我自然明 白。」   崔湜還道她拈酸吃醋,要和自己刁難,現聽見她這番話,懸著的一顆心立時 放了下來,說道:「其實我……我也不是想隱瞞妳,只是怕妳不高興,才不敢和 妳說,難得婉兒妳這樣通達人情,如此體諒崔湜。」   上官婉兒微笑道:「你不用高興,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尤其長寧公主這個 騷貨,我知她向來對你頗有意思,只因對我仍有所顧忌,致遲遲沒有向你下手, 你得給我小心點,若我知你和她好,到時可不要怪我。」   崔湜聽見,心中暗暗一驚,他和長寧公主確曾有過一夜之歡,但這事隱秘得 很,外人實難得知,心想:「此女果然厲害,竟不待蓍龜,已然見微知萌!還好 ,聽她這句說話,似乎還未知真相。」當下說道:「婉兒,妳說什麼話呀,就算 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去招惹長寧公主,便是妳不介意,恐怕皇后也不會放過我 。」   上官婉兒搖頭一笑,道:「這個未必,皇后素來喜歡這個女兒,實不亞於安 樂公主,他仗著母親疼愛,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崔湜害怕她繼續說下去,伸出手摟抱住她,在她嬌美迷人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低聲說道:「婉兒,妳老是改不了小心眼兒的毛病。其實我有了妳這個大美人 ,已經心滿意足,其它女人又如何能與妳相比。」   上官婉兒啐了他一口,張著美目在他臉上掃視一遍,撅著嘴兒道:「若說美 麗,我自問不及那位紫瓊姑娘,她不但貌若天仙,且文靜可人,你不要和我說對 她沒意思。」   崔湜見她突然提起紫瓊,也不得不讚賞她聰穎過人,果然剔透玲瓏,現聽她 這樣說,只得啞啞以笑,佯佯說道:「紫瓊姑娘確實美艷動人,但妳不要忘記, 人家已經心有所屬,妳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上官婉兒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腦子裡卻閃過辛鈃的樣子,丰神俊朗 的臉龐、英姿邁往的身軀,再想起那日偷窺辛鈃做愛的情景,不禁芳心歆動,難 以自已,趴到崔湜的身上,雙手緊緊將他抱住。   崔湜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覺上官婉兒今晚與往日迥異,顯得特別熱情, 當上官婉兒抬起頭望向他時,崔湜終於按捺不住,雙手捧起她臉蛋,癡癡的凝視 住她,明眸皓齒,桃腮微暈,好一副仙姿佚貌,實說不盡的美艷動人。崔湜不禁 愈看愈癡,愈看愈是心動,難怪李顯才一重登寶座,便即納她為妃,確實大有道 理。   而他又怎知道,自李顯從房州回京,納為太子,因常在宮中出入,看見上官 婉兒美貌,常找借口勾搭她。上官婉兒是個琉璃球兒,怎會看不出李顯的企圖, 她更明白,只要武則天一死,自己根本無所庇蔭,隨時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為 求明哲保身,省得命喪宮闈,只得順從了李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她當然不 會和崔湜說。   崔湜望住她的花容月貌,不由咂嘴作聲,嘖嘖讚歎:「婉兒,妳實在太美了 ,今晚讓我留下來,待我好好再愛妳一回。」   上官婉兒抿嘴一笑,湊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輕聲細語道:「你想怎樣便怎 樣,人家都依你。」說話之間,探手到他胯處,見他依然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 樣子,當下微微一笑,說道:「就只怕你有心無力,難以站起來。」   崔湜笑道:「才剛宣洩不久,妳也得讓我歇會兒呀。」   上官婉兒秋波一轉,送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接著雙手支起上身,把胸前一 對乳房抵到他嘴前,柔聲道:「一郎,親我。」   眼前這對渾圓飽滿的好物,崔湜已不知看了多少次,但他仍是看之不厭。上 官婉兒的肌膚,本就如嬰兒般雪白細嫩,襯托著這對形狀優美的寶貝,更顯相得 益彰。   崔湜見她如此熱情,自不會拂她意思,把口一張,已將乳頭銜著,細細品嚐 起來。   上官婉兒低低呻吟一聲,單手托著他腦袋,望著崔湜正一口又一口的取悅自 己,一股強烈的暢悅,立時竄遍她全身,腦子裡再度冒起辛鈃的影子,不禁暗自 歎息:「你這個小子實在可恨,害得我很苦,你知我整日在想你嗎?來吧,我在 等你,等著你來愛我,你知道嗎?」   她越是想,淫興越益旺盛,不自覺地用手握住自己一邊乳房,使勁地把弄起 來,喘聲道:「一郎,婉兒好難受,好想你馬上幹我。」   崔湜見她一反常態,便如一隻發春的貓兒,也為之一愕,說道:「妳今日發 生什麼事?怎地變得如此動情?」   上官婉兒不去答他,摸一下他的陽物,仍是綿軟無力,不免心中發急,說道 :「讓我舔好嗎?」崔湜連忙點頭,上官婉兒又道:「你趴跪在床榻上,我另有 新玩意。」   崔湜聽了最後一句話,雖不明其意,還是依言照做,像狗一般趴在床榻。   上官婉兒跪到他身後,一隻玉手從後穿過他雙腿,將他整根肉棒握在手中, 不徐不疾的套弄起來,接著湊頭到他股間,伸出舌尖抵在肛門輕輕一舔。   崔湜如觸電似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顫,叫道:「啊唷!這……這個……」   上官婉兒笑問道:「感覺好嗎?」   崔湜連聲叫好,在她濕濕的舌頭舔拭下,雙腿不住地抖個不停,加上上官婉 兒的套弄,那根肉棒果然漸見起色,開始慢慢挺硬起來。   上官婉兒看見有效,當下加多幾分力勁,不用多久工夫,已見崔湜氣喘吁吁 ,興動不已。而手上那根陽具,亦見炙熱如火,堅硬如鐵,足有近半尺長短,粗 有一圍之多。   崔湜實在難過之極,叫道:「婉兒,不能再舔了!」上官婉兒卻不理會他, 嘴裡舔吮,雙手同時出動,一面為他套捋,一面撫揉他的卵囊。崔湜渾身連連打 戰,著實暢美難當,叫道:「實在不行了,快讓我插一會……」   上官婉兒笑問道:「你想插哪裡?是我的嘴兒嗎?」   崔湜不住用力點頭:「快給我,求求妳!」上官婉兒微微一笑,翻身在他雙 膝間仰臥下來,崔湜急不及待,連忙沉身而下,急忙間連插幾下,均過門不入, 全賴上官婉兒出手幫忙,方能順利進入。   只見崔湜屁股晃動,運棒如風,不住在她小嘴出入,下下直抵深喉。饒是這 樣,上官婉兒似乎甘之如飴,還不時撫玩他的子孫袋,為他助興。   過了一會,崔湜突然將肉棒抽離,上官婉兒已知其意,一個移挪,主動臥倒 在床榻中央,也不待他開口,已劈腿展蕊的顯現在崔湜眼前。   崔湜挺著棒兒,移身到她胯處,上官婉兒伸手過來,緊緊握住他的堅挺,徐 緩撫弄幾下,盯住崔湜道:「一郎,狠狠的干婉兒,我想要你。」接著放開手上 的肉棒,雙手把花穴緩緩撥開,露出一團紅艷艷的蛤肉。   她這一下舉動,直看得崔湜目瞪口呆,他自認識上官婉兒以來,從沒見過她 這般淫情浪態,今次還是第一遭,豈能不叫他驚訝。   如此情景,崔湜怎能忍耐得住,當即手持巨棒,龜頭抵住門戶,滋一聲響過 ,已進了半根。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崔湜再往前一送,直點著花心, 上官婉兒登時美甘甘的一顫,叫出聲來。   崔湜被她的緊窄箍得渾身舒爽,忙用雙手托起她纖腰,下身用力,咕唧咕唧 抽插起來。   上官婉兒給他一輪狠攻,淫火越盛,不住弓起腰肢,忘情迎湊:「一郎你好 棒,幹得婉兒好舒服。來吧,抱住我……」說著張開雙手迎接他。   崔湜俯下身軀,牢牢將她擁抱住,把頭一低,已吻住上官婉兒的小嘴,下身 依然動個不休,把個花穴插得海沸河翻,瓊漿四濺。   彼此親吻一會,崔湜開始移動嘴巴,沿著她的下巴,吻過她脖子,最後來到 豐滿的胸脯。雙重的刺激,直把上官婉兒推上高峰,暗暗丟了一回。   崔湜之前已洩了一次,這回耐力彌堅,越戰越勇,幸好上官婉兒也是能征慣 戰之將,這一番衾枕之樂,當真難分難解。   二人干到分際,上官婉兒開聲道:「你且臥下來,讓我在上面好嗎?」   崔湜自無意見,當即滾身下馬,上官婉兒玉腿一跨,已然騎在他身上,探手 扶著肉棒,身子一落,已直沒至根,整個瓊室立時塞得爆滿。   但見上官婉兒仰身向後,雙手支身,腰臀晃動個不停,將個交接處全然展陳 在崔湜眼前,身子每一起落,便擠得花穴嗤嗤作響,委實淫穢到極點!   崔湜一時間看得目直心迷,淫興暴增,再見她雙乳搖晃,雲鬢翩翩,襯著一 張月貌花容,當真動人神思,教他如何忍受得住,忙伸出雙手,分握美乳,著力 捏捺挼搓,口裡叫道:「婉兒妳真個迷死人了,無怪皇帝老子這樣疼愛妳,身邊 就少不了妳這個美人兒。」   上官婉兒淡然一笑:「但這個美人兒身邊,卻少不了你這個風流種。」   崔湜聽見,自然揚揚得意,還沒轉念,上官婉兒已俯下身來,俟腮貼胸的摟 抱著她,抬高玉臀道:「人家有點累了,由你來吧。」崔湜見說,抱定她的身軀 ,在下狠狠抽動,一口氣便百來抽,上官婉兒立時招架不住,張大嘴巴,不停地 喘氣。   不覺數百下過去,崔湜亦漸覺難支,氣息逐漸沉重。   上官婉兒也有所覺,連忙道:「一郎你且忍耐一下,待婉兒幫你。」   崔湜一時難明其意,忽見上官婉兒抽身而起,趴到他胯間,也不理肉棒遍佈 污物,張口便把龜頭含住。崔湜立即恍然,一團慾火暴發飛騰,只是抽動幾下, 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一連數發,把個上官婉兒灌了一口。   上官婉兒連咽幾口,吃得涓滴不剩,趴回崔湜身上,笑道:「很不錯的味道 ,真想再吃一口。」   崔湜連忙抱住她:「妳想吃還不容易,絕對不會讓妳失望。」 第六集三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四回:初遇力士   次日,太平公主邀約辛鈃和李隆基見面,二人隨著侍女來到一個書齋,已見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坐在房中,卻不見崔湜和武琖盈二人。   太平公主招呼二人在下首坐著,辛鈃環眼一看,只見牆上並排著幾個大書架 ,而另一邊,卻是個百寶櫥,其上放著商彝周鼎、哥窟宣爐、印章圖冊,羅列生 輝。百寶櫥旁邊,擺著兩個人胸高的彩繪大磁瓶,裝滿了長長短短的書畫卷軸, 還有几案上放了一個鳳紋熏爐,陣陣檀香裊裊上升,瀰漫滿室,真是個典麗矞皇 的讀書好所在。   辛鈃目光一轉,落在上官婉兒身上,卻見她與辛鈃微微一笑,美目盼兮,說 不出的嬌美動人。辛鈃略感一怔,送回一個禮貌的笑容。   李隆基見武琖盈不在座中,不免大失所望。武琖盈的音容笑貌,仍深映在他 腦海裡。   太平公主道:「隆基,你剛從潞州回京,可知道近日宮中的情況?」   李隆基點頭道:「侄兒也略有所聞,不知姑母是指什麼?」   太平公主道:「自從你三伯繼天立極,壞事便一件接一件而來。要知你三伯 是個老好人,性子向來隨方就圓,頗有點柔懦寡斷,使朝中權力漸漸落在韋皇后 手中,在她悉心安排下,老哥韋溫當上禮部尚書,還有韋璇、韋播、韋元、高嵩 等都得了高職。看這形勢,咱們李唐的天下,早晚要落在他們手中。」   韋皇后的事,李隆基又豈會不知,那次太子李重俊政變失敗,韋家一族便派 遣冉祖雍設計陷害,誣告他老爸李旦與太子密謀勾結,幸得右台大夫蘇□代為辯 護,才能逃過一劫。但他更知道上官婉兒和韋皇后都是一窩兒,目下環境,只好 戒口慎言,不敢在此多說話。   辛鈃有點不解,心想:「奇怪!你們在商討自己李家的事,這又與我何干, 究竟叫我來做什麼?」   太平公主長歎一聲,徐徐道:「現在咱們李家,可說是魚游釜底,危在旦夕 ,若不及時揮戈回日,挽救危機,當真後果堪虞。」   李隆基道:「姑母所言甚是,不知姑母想侄兒怎樣做。」   太平公主道:「現在朝廷上下都是韋後的人,操縱國政,勢傾中外。自從武 三思死後,宗楚客步其後塵,與韋皇后、安樂公主勾結在一起,權勢日張。在他 們黨羽中,雖有婉兒潛伏其中,外表上是依附韋皇后,暗中卻與我傳遞消息。但 婉兒畢竟是弱質女子,叫她孤身對抗這些人,實在十分危險。我打算安插你到宮 中,從旁幫助婉兒,你認為怎樣?」   李隆基望向上官婉兒,頷首笑道:「恕隆基眼拙,原來上官昭容是姑母的人 。」   上官婉兒道:「小王爺這樣稱呼,婉兒實在不敢當,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 就叫我婉兒好了。」   李隆基道:「隆基就不客氣了,但妳也該改改口,叫我隆基就是。」   太平公主笑道:「大家就無須客氣,直言稱呼好了。」說罷望向辛鈃:「楊 公子,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不知楊公子能否應承。」   辛鈃道:「公主但說無妨。」   太平公主道:「楊公子出自武林大家,身懷絕世武功。為了咱們李姓江山, 想請公子與我侄兒一起進宮,合力剷除韋後的黨羽,也可保護婉兒的安全,免得 她身處險地,人孤勢單,遭人毒手。」   這個正合辛鈃之意,不由暗裡一喜,說道:「能為公主效力,在下自當惟力 是視,全力以赴。」   太平公主笑道:「這樣就好,有楊公子幫忙,我就放心了。」接著與李隆基 道:「侄兒你呢?」   李隆基道:「李家基業,豈能落入他人之手,隆基身為李家人,豈能袖手不 理,一切便聽從姑母的意思。」   太平公主道:「好,不愧是咱們李家的好子孫!婉兒,妳看看該安排他們什 麼官職?」   上官婉兒道:「我想請隆基委屈一下,先擔任衛尉少卿並少府監之職。這個 雖然不是什麼顯要高官,只是個掌管儀仗及宮廷用品的職位,雖然如此,這職位 的好處,就是可以時常在宮中走動。而最重要隆基是李姓宗室,如任高職,勢必 受奸人注意。」   李隆基點頭道:「說得很對,婉兒果然謹小慎微,隆基欽佩得很。」   上官婉兒嫣然道:「太過獎了,實教婉兒愧汗。再說楊公子,可擔任殿中少 監(宮廷副總管)一職。」   李隆基問道:「據我所知,殿中府多由皇室子弟擔任,不會有問題嗎?」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微笑,太平公主道:「這一點可 放心,由婉兒親自引薦,應該不成問題。」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聽過『斜封官』的事嗎?自太子 政變後,皇后和公主們變本加厲,比先前更有恃無恐。不但結黨營私,把持朝政 ,還賣官鬻爵。除了皇后,她兩個女兒安樂公主、長寧公主、皇后的妹妹郕國夫 人等都大肆收受賄賂,即令是殺豬的屠夫,商販工匠,奴僕婢女,只要行賄三十 萬錢,就能斜封起來,這便是『斜封官』了。」   李隆基對此事自然知曉,但辛鈃卻不同了,他何曾聽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怪事 ,一時聽得不住搖頭竊笑。   上官婉兒又道:「不但這樣,如果想當和尚或尼姑,只要拿出三萬錢,便可 得到一份出家證明書,還可免除捐稅差役。至今賣出的官職,已計有數千人了。 所以說,只要我把任命狀交給中書省,楊公子這殿中少監一職,還有什麼問題。 」   辛鈃聽後,笑道:「瞧來妳也發了不少『斜封財』了?」   上官婉兒也不以為忤,說道:「我若不這樣做,韋皇后會放過我嗎!相信她 第一個就拿我開刀。」   這次辛鈃終於能進入皇宮,轉眼半個月過去,他雖有照妖鏡在身,但始終找 不到羅叉夜姬的所在。   辛鈃又那會想到,其實他和羅叉夜姬早已照過面,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直將他蒙在鼓裡而已。   殿中少監是從四品上的官兒,掌管宮內多個單位,如奉膳局、奉醫局、奉冕 局、奉扆局、奉駕局、奉輿局等。因他初入宮闈,難免處處出錯,幸好上級知道 他是上官婉兒的人,致不敢為難他,仍不時在旁指點。   這日,辛鈃剛從殿中內省出來,正打算回家,走到離拾翠殿不遠處,忽見有 兩個太監迎面走來,神色惶惶,不時東觀西望,一看見辛鈃走近,忙即垂頭而避 。   辛鈃頓感奇怪,凝眼望去,見那二人身橫體健,其中一人面帶倦容,而另一 人卻鬚根浮現,殊不像閹人模樣,心裡便有幾分疑惑,喝道:「你們兩個給我停 住。」   二人一聽,登時嚇得臉無人色,乞乞縮縮起來。辛鈃更肯定這些人有古怪, 當即問道:「你們在哪位內侍監辦事?」兩人啞然相對,竟然無法出聲。   辛鈃明知二人有點不妥,只是初來乍到,也不敢過分,喝道:「你們究竟是 什麼東西,膽敢在我跟前裝聾作啞!」   便在這時,一個年輕太監匆匆走來,高聲喝道:「你們兩個呆在這裡作甚, 還不趕快離去。」轉眼已來到眾人身前,揮手催促二人離去。   辛鈃瞪大眼睛望住那人,忙道:「你怎能就……就這樣放他們走。」   那年輕太監一把拉過他,湊近他耳旁道:「少監且先放了他們,我再慢慢與 你解釋。」   辛鈃剛進宮不久,很多宮中事情還不很清楚,聽見他這樣說,便知其中另有 原因,只好放了他們。二人連聲多謝,夾著尾巴急步離去。   那年輕太監待他們走遠,望了一下辛鈃,問道:「若我沒有猜錯,少監是剛 來宮裡辦事了?」   辛鈃點了點頭,說道:「確是,我進宮才半個月。是了,剛才那兩個人,我 懷疑他們不是太監,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見那太監四下望了一眼,見四周無人,才低聲道:「免得你惹禍上身,我只 好冒著大險和你說,但這事你千萬不要在外亂說,一個不好,讓人在背後告上一 狀,你我這顆吃飯傢伙,非要搬家不可。」   辛鈃伸伸舌頭,笑道:「有這樣嚴重?」   那太監道:「怎麼不嚴重,這可不是說笑呀!你知道那二人是誰嗎,他們本 身是慈恩寺的和尚,他們裝成太監混進宮來,就是來服侍皇后和安樂公主,明白 了沒有。」   辛鈃笑道:「宮中太監多的是,為什麼要和尚……」說到這裡,登時恍然, 忙掩住嘴巴,愕然道:「莫非他們……他們是……」   那太監點頭一笑,道:「總算明白過來了,這種見不得光的事,誰敢亂說一 聲。要是你剛才把那二人抓了,事情必定弄大,面子攸關,皇上會放過你嗎,就 算皇上肯放你一馬,皇后也不會饒你!若不是我見你一派正氣,我才不會多事幹 預。」   原來武三思死後,韋後立時失了個情夫,安樂公主李裹兒亦失了個老公,一 時按捺不住,便弄了幾個年輕健壯的和尚到宮裡來,為了遮人耳目,就將這些和 尚扮作太監,終日留在宮中淫樂,外人自然難以發覺。   而今日這兩個和尚,一個因寺中有事,一個因近日身體有恙,床上威風大減 ,經韋皇后恩准離開,不意竟撞在辛鈃手中。   辛鈃聽了那太監的說話,不禁暗自一笑,心想:「皇帝、皇后又怎樣,我才 不怕他們呢,諒他們也沒本事動我一根頭毛。」他心裡雖然這樣說,口裡卻連聲 多謝,接著問道:「幸好有老兄提點,若不是要闖出大禍來了。在下姓楊,不知 老兄如何稱呼?」   那太監道:「我叫高力士,現任宮闈丞之職,剛派在皇后身邊辦事,所以才 這樣清楚。我見楊少監你年紀輕輕,便做了個四品官兒,可真不簡單呢。」   辛鈃雖然和高力士相識不久,卻見他豪爽不羈,意氣相投,對他不由產生好 感,笑道:「高大哥,不妨與你說,我這個殿中少監,雖不是用金錢買來,但都 是有賴他人之力得來的,實在慚愧得很。」   力士笑道:「這個也是沒法子的,說句老實話,現在這個勢頭,即令是學富 五車,才高八斗,要堂堂正正考個七品官,恐怕也非易事。我自小在宮裡長大, 什麼東西沒見過,朝廷上那些王侯將相,又有多少個是宏儒碩學之士,還不是裙 帶相動,阿諛諂媚得來的。」   辛鈃也找不到說話回答他,只是唯唯點頭。念頭一轉,忽地想起李隆基來, 暗道:「這等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老哥知不知道?左右無事,倒不如現在就去 告訴他。」便向高力士問道:「高大哥,我初到這裡,人地兩疏,有一事請兄台 指教。」   力士道:「說什麼客氣話,儘管說出來就是。」   辛鈃道:「我要到衛尉寺找一位朋友,想請高大哥指點指點路徑。」   力士問道:「楊少監有朋交在衛尉寺辦事嗎?不知是哪一位呢?」   辛鈃笑道:「他是我的八拜兄弟,現任衛尉少卿,名叫李隆基。」   力士一聽,登時大喜:「原來你……你是隆基的兄弟,那實在太好了,我馬 上同你去找他,這邊走。」   辛鈃笑道:「你也認識我大哥?」   力士喜道:「何只認識,我和隆基已相識近十年了,後來他去了潞州,已多 年沒見面了,直到隆基回來才得重聚。啊!是了,少監你是姓楊,莫非你就是關 中楊門的二公子?」   辛鈃愕然道:「你……你怎知道?」   力士道:「隆基和我無事不談,我又怎會不知。」二人一面走,高力士一面 說他和李隆基認識的經過。   話說高力士,原來並非姓高,他是唐代潘州刺史的後代,原名馮元一,他生 下來胸前便有七顆黑痣,卻不知是主禍還是主福!後來他父親給人誣陷,馮家被 抄,父親死在獄中,便連屍首也沒有了。   力士的母親領著三個孩子流浪街頭,好不容易,才找到潘州城外的一座草屋 安身。潘州地曠人稀,百姓一貧如洗,賣兒賣女幾成時俗。賣出的女子,經調教 後多轉賣到北方為娼為婢。男孩子則大多被閹割,賣到宮裡當太監,或是賣給富 家當奴僕。   潘州這地方實在窮狠了,久而久之,閹兒竟成了潘州的特產。   說到高力士母親,本是出身名門,嫁到馮家,丈夫雖是個從八品的小官,但 公公是刺史,在嶺南也算得上第一大家,沒想禍從天降,為了三個兒女,賣得的 賣,也維持不了幾天便揭不開鍋了,沒法子了,只好取出唯一的金鐲子來,打算 變賣掉。   力士當時年紀雖稚,卻甚懂事情,牽著母親的手道:「娘,金鐲子是咱家的 傳家寶,萬萬不能賣。請娘就把我給賣了吧,好讓娘、哥哥、妹妹能活下去。」 母親一把將他拽到懷裡,哽咽道:「我的好兒子……」   他母親實在捨不得,想到若賣女兒,必淪落為娼,而兩個兒子,大兒子呆板 ,為人奴僕少不得多挨打罵,小兒子機靈聰穎,是她最疼愛的,又怎捨得賣去, 真個手心手背都是肉,割那一塊都痛啊!   力士跪下地來,哭著求道:「娘就賣了我吧,咱家還有哥哥妹妹,馮家是不 會斷根的。再說,孩兒會照顧自己。」這一番說話,根本不像出自一個十歲孩子 的口,使母親更加難過,又怎捨得。   一日,有人告訴他母親,客棧裡來了一個行商,據說要買一個兒子,因妻子 不育,年老無子,想買個兒子繼承香火,只要孩子模樣好,價錢是可以商量的。 母親一聽,覺得這倒是一條好出路,比買給人家當奴僕要好多了,便即趕到客棧 ,見了那個行商。最後談妥價錢,以八匹綢緞成交,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母子生離死別時,二人緊緊相擁,哭成一團,母親從懷裡摸出一隻小布袋道 :「兒,從今以後,你就是人家的兒子了,要聽話。娘沒什麼給你,這袋子裡是 從金鐲子落下的紅寶石,看到它就是看到了娘,娘只要有點法子,娘一定會來找 你。」   直到母親一步三回頭,慢慢離開了客棧,力士牢牢捏著小布袋,跳著雙腳, 呼天搶地的叫:「娘,娘……」直到看不見母親的影子。   待他母親走後,那行商叫他過來,吩咐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兒子,你以 前的名字我不管,看你長得挺結實的,我看就叫你力士吧。」自此之後,馮元一 便改名為力士,只是有名,卻沒有姓。   一天早上,那行商請來一個郎中,看去鶴髮童顏,讓人估不出他的年齡,看 著力士不住地點頭:「好貨,好貨!有眼光!」走到他跟前,一把拉下他的褲子 ,力士大吃一驚,正待張口大叫,冷不防一團布塞入他嘴巴,接著一個黑布袋已 套在他頭上。   力士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已被人抬起放在床榻上,大字似的給他們捆綁手腳 。他眼睛無法看物,只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胯處冒起,兩眼一黑,便昏死過 去,甚麼也不知道了。   這個所謂行商,卻是個人口販子,讓高士力落得個「雞」存「蛋」打的下場 。接著販子將他轉賣給藥材商當家奴,專門伺侯女人洗澡。   轉眼三年過去,力士已一十三歲,他自從被閹割後,每每自慚形穢,覺得自 己雖然身材高大,儀表堂堂,卻是徒具外表,並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他曾聽人 說,閹童只有到皇宮裡當太監,才可能有出頭之日。可是要怎樣才能進宮呢?力 士苦苦思索,卻不得要領。   武周聖歷元年,力士終於等到機會來了,那年嶺南出了一件大事。   嶺南雖然荒僻,卻是朝廷放逐人犯之地,幾十年來,放逐至此的人數以萬計 ,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嶺南獠人在幕後者的策劃下,突然聚眾謀反,聲勢異常 浩大。   消息傳到京城,武則天遂命李姓宗室李千里為嶺南討擊使,赴嶺南平定叛亂 。李千里曾在嶺南被流放三十餘年,武則天之所以選他,也是因為他熟悉嶺南的 緣故。   自從武則天上台以來,對李唐宗室大開殺誡,太子李賢、韓王李元嘉等都被 賜死,諸王家族數百家或被誅戳,或被流放,李千里每想到此,總是不寒而慄。 便因為這樣,他必須討得女皇的歡心,方能安身立命。   這次到嶺南,無論勝或敗,送給女皇的貢品是不可缺少的。當李千里還未抵 達嶺南時,獠人已聞風喪膽,大半潰散。他幾乎兵不血刃,便把尚餘小部獠人鏟 除。前來迎接的瀧州刺史恭維道:「討擊使威振邊陲,毛毛獠人豈有不敗之理? 」   李千里謙虛地道:「全仰皇帝天威。我皇君臨天下,四夷臣服,獠人謀反, 簡直自取滅亡。」瀧州刺史熱情地為討擊使洗塵,並挽留他稍住時日。   在嶺南期間,李千里拜訪了不少京城故舊,又談及為皇上的貢品而犯愁,其 中一人道:「當今皇上喜好男色,不如在這裡覓個私白回去,這可是嶺南的特產 啊!」   李千里在嶺南多年,自然知道私白就是閹童。那人又道:「大人,我近日買 了一個私白,可說人見人愛,絕對是嶺南的珍品。李千里聽見,登時動容,著他 明兒帶來看看。   次日,力士終於和李千里見面,他第一眼看見,心中已暗暗稱讚,便和顏悅 色地問他多大,因何要淨身。   力士簡要地敘述了自己的身世。李千里聽了後,大為愕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年他流放嶺南,也曾受過力士的祖父馮智玳照顧,還一起切磋過武藝。一想 及此,不禁暗暗歎息,正是:「白衣蒼狗多翻覆,滄海桑田幾變更。」,一代名 將之後,如今竟淪落為閹童,李千里心裡感慨不已。 第六集四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五回:因禍得福   大軍凱旋而歸,力士隨著李千里一起回京,大軍進城的清晨,莊嚴肅穆地在 明德門外列隊。右金吾將軍居中,討擊使李千里在旁。力士穿上一身軍服,作為 隨從列在李千里右邊。   力士騎在馬上,顯得十分激動,他被京城的雄偉和美麗驚呆了,完全不覺得 半點寒冷。當太陽出來之時,京城的街鼓莊嚴地敲響了。   李千里為了讓女皇喜歡,他必須教導力士一些宮廷禮節,並打通了司宮台代 為傳話。這日,李千里親率一隊人馬來到大慈恩寺,為力士洗罪禱告,次日才派 管家將力士送進宮裡去。   司宮台前身為內侍監,管轄的太監有千多人,各司其職。力士發覺太監的分 工很細,且相當嚴格,大多數太監只從事雜役工作,諸如打掃、膳食、衣冠、車 馬、糧草、花木等等,屬於粗使太監。真正能夠伺候皇帝、宮妃的只是少數,而 能夠得寵的,更是少之又少。   力士聽說,有些太監進宮十多二十年,便連皇帝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老死 在宮中的太監,一條破草蓆一卷,便像死狗般,抬出去埋了就完事。   李千里讓他在宮中習慣幾日,才與他道:「我此刻就帶你去面見皇上,倘若 皇上能看中你,那是你的造化。到時一定要小心,稍有差失,輕則鞭撻,重則殺 頭,你要好自為之。」力士連忙點頭。   力士跟隨李千里身後,在太監的引導下,穿過幾道長廊,最後來到武則天的 寢宮。太監進去通報後,李千里領著力士踏入宮室,一同倒頭便拜:「臣李千里 叩見皇上,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一身艷麗的便裝,在一堆花團錦簇的男女包圍下,少了幾分威嚴,卻 多了幾分妖艷。七十多歲的武則天,淡抹脂粉,頭上依然滿頭青絲,竟不見一根 白髮。只見她微微笑道:「今天有什麼要稟告朕嗎?」   李千里道:「啟稟皇上,臣從嶺南覓得一個私白,臣不敢自用,特來敬獻皇 上。」   「私白?」武則天饒有興趣地問:「私白是什麼東西啊?」   李千里忙道:「啟稟皇上,嶺南當地把淨了身的孩子稱作私白。臣今次到嶺 南,剛好覓得一個絕品。」   武則天聽見,徐徐把身子坐正:「絕品?好啊,讓朕瞧瞧!」   李千里一揮手,道:「力士,過來拜見皇上!」   力士不敢怠慢,連忙跪下:「奴才叩見皇上,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眉頭一皺,她剛才還沒注意李千里身後的太監,詫異道:「這……這 個不是宮裡的奴才嗎?」   李千里道:「請皇上恕罪,這孩子自嶺南回來後,還不懂得宮中禮節,臣便 將他先送入宮中調教,致還未來得及稟告皇上。」   武則天點點頭,說道:「很好。抬起頭來,讓朕瞧清楚!」   力士恭順地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站著。武則天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一番。只 見眼前這孩子身材魁梧、相貌十分英俊,渾身透著一股勃勃的生氣。武則天漾出 一抹笑容。   武則天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入李千里眼裡,不由稍稍安心下來,隨聽得女皇 道:「挺不錯的孩子,就可惜淨了身。」武則天才一說完,便覺自己失言,忙又 道:「既然你有心自己淨身,那就留下吧!」   李千里躬身謝恩,接著又道:「皇上,這孩子不但知書識禮,而且會一點拳 術,可以隨時為皇上解悶。」   武則天立時來了興頭:「哦!原來還有這一手!」她不能否認,李千里在揣 摩自己心思上確有一手,光看今日送來的私白,不但英俊威武,且能文能武,在 宮中相信就不多了。   李千里道:「皇上如有興趣,可以讓這孩子表演一番。」   武則天聽見,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當下道:「好,就讓他顯顯身手。」 只見她把手一揮,幾個太監立即動手,在場中整理出一塊空地。   力士向武則天跪拜,道:「奴才獻醜了。」言罷雙手抱拳,旋即騰身踢腿, 出拳如風,雖不見功力怎樣,也見功底不錯。力士自幼已隨父親練過一些武功, 離開母親後,也沒有間斷過,這幾年來,雖然沒有很大長進,但現在使將起來, 倒也有板有眼,不愧是名將之後。   武則天一面看,一面叫好,身邊的太監、宮女也隨聲附和。待得力士表演完 畢,武則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父親叫什麼名字?」   力士一一說了,口齒十分伶俐。武則天聽後,笑瞇瞇道:「你不就像個力士 嗎?還是力士比馮元一好聽。馮盎這人朕倒聽說過,他是先皇一朝的功臣,無怪 你會耍拳弄棒,原來師出名門。既是名門之後,因何會淨了身呢?」   力士見問,便簡短扼要地說了一遍。武則天聽罷,問道:「你可知道父親犯 了什麼罪嗎?」   只見力士連忙跪下,叩首道:「奴才當時尚年幼,不知家父犯了何罪?聖上 英明,四海安寧。家父獲罪,咎由自取。」   武則天面無表情道:「你很會說話。你父親獲罪,也未必是咎由自取。」接 著口傳聖旨,封李千里為右金吾將軍,滿面笑容道:「你的禮物朕收下了,沒想 你這樣好眼力!」李千里再三拜謝而去。力士便成為武則天的近侍。   伺候女皇的人非常多,略一計算,足有數十人之多。   力士因身壯力健,分管女皇沐浴一職。伺候女皇沐浴有十幾人,各司其職, 而力士的任務是備水。   武則天每天早晚各沐浴一次,每次沐浴需要十幾擔水,先由粗使太監挑過來, 送到寢宮門外,再由力士負責把水提到浴池。接下來是調試水溫,投放香料,最 後是在池水灑上新鮮花瓣,任務便算完成了。   一切工作準備後,力士便站在浴室外伺候,等女皇沐浴完畢,再入內放水, 打掃浴池。其它更衣、入浴等事另有人伺候,如女皇有事,會拉一下金鈴,便有 宮女應答。   在宮裡時間長了,力士對武則天漸漸有些瞭解。武則天是個有膽識的皇帝, 也是個非常荒淫的女人。   力士進宮之日,正是張昌宗、張易之受寵之時。力士看到,二張每日都刻意 打扮,塗脂抹粉,描眉施黛,口含雞舌香,身配玉蘭袋,弄得不男不女的樣子, 讓人生厭。   宮廷裡的荒淫,讓力士感到烏煙瘴氣,而宮廷裡的殘暴,更使力士心驚肉跳。 他處處小心辦事,但還是惹惱了武則天。   一日,力士有事到奉宸府,剛來到府外花園,便見幾個供奉在調戲一個宮女。 宮女見有人來,高聲叫道:「公公,救命!」   力士知道,這幫供奉都是二張的人,是一幫雞鳴狗盜之徒,自己惹不起的人 物,力士雖聽見宮女叫喊,也只當沒聽見,低著頭自顧走路。那宮女又連叫了幾 聲,一個供奉笑道:「什麼公公?只是個無根的萍,沒蛋的雞,一個假男人,妳 難道看中他了?好啊,我就成全你們!」指著力士道:「過來!她要你這個公公 救命,你就救她一回。讓咱們爺們在邊上瞧著樂樂。」   另兩個供奉跟著起哄,將宮女推到力士的懷中:「快來呀!咱們倒要看看你 是真男人還是假男人。」   力士越聽越是怒火中燒,兩手握拳,隱忍不發。   三個供奉見他不聲不響,以為好欺,竟上前來扒他的褲子,嘴裡不乾不淨道: 「快讓咱們瞧瞧,別混個真男人進來玷污了後宮。」   便是泥人兒也有土性,力士聽到這裡,再也忍無可忍,揮拳往一個供奉鼻子 打去,頓時血流滿面。另兩個供奉見狀,同時撲上前去,一個抱頭,一個抱腳, 想把力士拖翻。力士畢竟有點功夫,一個掃腿,便踢翻一個,回手一肘,正中另 一個肚腹,三翻四合,三個供奉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力士自知闖了大禍,匆匆快步離去,豈料他前腳離開奉宸府,宮中侍衛後腳 便跟過來,一擁而上,把力士結結實實捆起來。   最後被送到奉宸府二張那裡,二張令三個供奉以牙還牙,將力士拳打腳踢一 番,仍不解恨,便向武則天請求,要將他發到推事院,交由來俊臣審理。經來俊 臣審理的人,可說九死一生,就是不死,也得剝層皮。   武則天沉吟一會,一邊是她的面首,一邊是她的近侍,也不用相比,面首自 然是她的命,而近侍只不過是塊抹布。但回想力士的好臉蛋,這樣被來俊臣廢了 實在可惜,便道:「宮裡有宮裡規矩,用不著送推事院。念力士初犯,鞭笞二十, 將他逐出宮去就是了。」   便是這樣,力士被逐出宮去,轉眼已過了三天,這三日裡,他都趴在小客棧 的床上,背上的鞭傷實在疼痛難當。雖然鞭傷未癒,但他知道不能再挨磨下去, 因身上的錢不多,至多只能維持幾天而已。   在床養傷期間,他對自己拳打供奉感到十分後悔,確實不應該那麼衝動。自 己本來就是無根的草,沒蛋的雞,讓人罵幾句又打什麼緊,給人扒下褲子又如何! 還不是讓他們取笑一回罷了。自從成為閹兒以來,這段日子被人取笑還會少嗎?   現在離開了宮廷,斷了安身立命之所,他方知道獨自謀生不容易,在皇宮裡, 自己雖然是個卑賤的奴才,但不愁衣食,一切也不用自己操心,但目前只離宮才 三天,已感到惶惶不可終日。   力士從口袋掏出那枚鐲上的紅寶石,賭物思人,母親、哥哥和妹妹的樣子浮 現眼前,他們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嶺南距京城六千里地,恐怕今生今世也難有 團聚的機會了!想到母親的淪落,想到父親誣枉而死,想到家庭的變故,想到自 己的經歷,他不由悲從中來,淚濕衣襟。   他屈指一算,進宮不過是半年,時間雖短,但這半年裡,他已見盡宮中的腐 惡、荒淫、無恥、殘暴,全都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左思右想,力士終於有了主意,打算去找討擊使李千里,當初是他將自己送 進宮中,希望他能為自己說說情,讓自己重返宮裡去。   這半年來,他沒見過李千里,也沒有他的音訊,李千里不知會否覺得自己忘 恩負義了?力士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記憶中尋到李千里的府第。   終於給他找到這個熟悉的大門,力士滿臉堆歡的請求門房去通報,豈料門房 只瞄了瞄他,告訴他李大人已經陞官,在京外已有半年了,什麼時候回來沒有定 准。   力士一聽,登時沒了主意,唯一的希望都落空了。摸一摸囊中的小錢,一天 少於一天,今後怎樣活下去呢?他離開李府,在皇城的街道上蹣跚而行。   街道兩旁樹木蔥蔥,四下都是深宅大院,庭院深深,卻關不住滿園春色,桃 花、杏花都從牆上探出頭來,向路人報告春天的來臨。但在力士的心裡,卻冷得 如墮冰窖。   這幾天,力士在皇城裡轉了幾天,他先後到過太平公主、魏王武承嗣、梁王 武三思的府宅,候在門外等待他們進出,攔下他們的馬轎,希望他們收留自己, 但幾次還沒走近開口,便被帶刀侍衛轟走。   力士終於放棄了,就是見到這些人又怎樣,他在宮裡只是個毫無身份的太監, 力士當然認識這些大人物,而這些大人物卻不認識他。他越想越心灰,想到再過 一兩天便囊空如洗,不禁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這一天晚上,力士付清了店錢,將剩餘的錢買了些酒菜,自斟自飲,捱到半 夜時分,從小客棧溜了出去。他不想死在本小利薄的小客棧裡,免得讓他們帶來 麻煩,況且客棧也未必會安葬他,說不好,只把草蓆一卷,給拖出城外喂野狗去。   便是要死,也不能讓野狗分屍,力士對自己說。他漫無目的走著,不覺來到 東市北首,這一帶都是高官顯貴的宅第,就在一家朱甍碧瓦的大宅門口,見有一 株大樹越牆而出,樹幹遒勁挺拔。   力士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在樹上繫好了帶子,又抱來幾塊磚頭,顫顫 悠悠的踏了上去,才把帶子套入頸項,雙腳突然被人抱住。力士低頭一看,原來 是幾個帶刀府衛,罵罵咧咧的道:「哪來的狗東西,宵禁時分竟敢來這裡上吊, 想要玷污咱家王爺不成。」   幾個府衛不容分說,一右一左的架著他雙臂,將他帶進府裡去,打算交由府 內的總管處理。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究竟發生什麼事?」   循聲望去,看見兩個人正緩步走近,一個是年過四十的太監,在他身旁,是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公子。眾府衛連忙齊聲道:「王爺,高公公!」   那個太監問道:「這個是什麼人?」一個府衛便把情由一一道上。那太監聽 罷,走到力士跟前,說道:「抬起頭來!」   力士依言抬頭,近看之下,覺得眼前這個太監十分面善,心想這個人一定在 宮裡見過的。而那個少年公子,相信就是王爺了,看他樣子,年紀和自己相當, 但長得氣宇軒昂,英俊雄偉,果然卓越非凡。   那太監將力士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好像在哪見過你。你是幹什麼的?」   力士向他敘述了自己的遭遇,二人聽後均點點頭,那少年憤憤道:「又是那 兩個傢伙做的好事。但你就不對了,就是走投無路,也不能尋死呀,俗語說好死 不如賴活,你要活下去,再從頭做人。」接著向身旁的太監道:「高公公,咱們 就把他留下來吧。」   那高公公道:「是,就讓他跟著我好了。」   原來這個少年公子,正是李隆基,而那個太監姓高名福,字延福,幼年家貧 淨身,輾轉賣到這裡為奴,深得相王李旦信任,高延福二十多歲時,李旦念他忠 心耿耿,便在宮中給他找了個職位,任司宮台副官奚官丞,負責處理老死或病死 的大監,數年後升為奚官令。最近又升為宮闈局的宮闈令,負責侍奉宮闈、出入 管鑰,同兼謁者監,擔任傳達皇上聖旨之職。   官闈令是個六品官,宮規裡凡是入品的太監,是允許娶妻成家,太監娶妻雖 是個擺設,但有了妻子,就有了家,能和常人一樣過著家庭生活,同時可認養義 子、義女,有妻有子,也不下於一般人家。   次日,高延福叫力士來,說道:「孩子,按宮裡規矩,被逐出宮門的人,是 不可能再進宮的,不如這樣吧,我可收留你做養子,你願不願意?」   力士登時喜出望外,連忙叩首道:「如蒙大人不棄,孩兒願認大人為父,終 身伺候大人。」高延富十分歡喜,在自己家中設上祖宗靈位,點上香燭,讓力士 行了大禮,正式收為養子。   高延福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兒從此姓高,名高力士,可記住了?」   高力士再次叩首:「父親大人,孩兒高力士記住了。」   高延福身為宮闈令,但不忘舊主恩德,經常出入李隆基府第,為他效犬馬之 力。高延福主動向李府提出,想讓高力士在李府幫手。李隆基對高力士說:「那 幾個供奉,連皇上身邊的人也敢欺負,真是該打!」一句說話,把高力士說得心 裡熱呼呼的,對李隆基感恩不盡。   李隆基也不嫌棄高力士是閹人,和他有說有笑,時間日久,兩個人就混得很 熟了。高力士見李隆基不時練兵習武,也看得手癢癢的,也陪李隆基練過幾回, 博得李隆基的喝彩。   二人交談之中,李隆基知道了高力士的身世,年齡比他長一歲,李隆基不無 惋惜地對他道:「你真不愧是一代名將之後,可惜空有一身好武藝,卻不能報效 朝廷。你如果不是太監,我將要好好提拔你。」   高力士熱淚盈眶道:「王爺過獎了!士為知己者死,有王爺這句話,奴才死 而無怨。日後如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請王爺吩咐,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個青輕人,雖然是一主一僕,卻意氣相投。   過了兩年,李隆基被派到潞州出差,一年之中只回家一次,二人見面便少了, 但每次見面,均言談甚歡。   直到神龍元年,女皇武則天正式讓位與李顯,五十歲的李顯重新登基。   高延福依然保留官闈令一職,藉著改朝換代的機會,他便把高力士引入宮去, 安插在宮闈局,擔任宮闈丞一職。   他重返宮中的日子裡,親眼目睹韋皇后和安樂公主的髒事,亦看見宮裡一場 場的血與火的洗禮。   五王被誣告,太子李重俊政變謀反,他都一一在目,而最令他歎息的,引他 初進宮門的李千里,在這場太子叛變中送上性命。   高力士沒有參與這場政變,但在他心裡,確實希望政變取得成功,因他太憎 惡韋皇后和安樂公主這夥人。   韋皇后在這場宮廷政變中,不但沒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強大起來,權勢比以 前更大,前時武三思的黨羽宗楚客等,地位也比先前鞏固了。   但和高力士有直接關係的,政變之後,太監的地位提高了,太監楊思勖因在 玄武樓救駕有功,受到李顯和韋皇后的垂青,先是任命為內侍省的內常侍,後又 授為銀青光祿大夫,從三品散官。   李顯和韋皇后開始信任重用宦官,有點靠山的太監,都撈到了不少好處。   高士力無功亦無過,仍在宮闈局當他的宮闈丞。但他直接感受到,現在已很 少人再取笑太監了,這是高力士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第六集五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六回:情意綿綿 作:潛龍   衛尉寺位於皇城之西,鄰靠大理寺,高力士引領著辛鈃,從大明宮穿過興安 門,經太子東宮,過了重福、長樂、承天、廣運等門,抵達含光門街,足走了半 個時辰才來到衛尉寺。   李隆基看見二人並肩而來,頓感愕然,問道:「你們認識?」   高力士笑道:「少卿,其實咱們才認識不久,說來也真巧。」便將他和辛鈃 認識的經過簡略地說了。   辛鈃道:「老哥你真行,有高大哥在宮裡照顧住,可比什麼都強。」   李隆基只是一笑,向二人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宮外再說。」   高力士道:「少卿,奴才還有事在身,恕無法出宮去。」接著與辛鈃道:「 楊少監,如有事找奴才,可到宮闈府找我就行。」   辛鈃笑道:「高大哥太見外了,你是我老哥的人,你我以後就兄弟稱呼,我 叫你高大哥,你就和老哥一樣,叫我小名兜兒,或小兄弟就可以了。」   高力士連聲不敢,恭謹道:「這個萬萬不能,奴才身份低微,豈能沒了規矩 和楊少監稱兄道弟。」   李隆基在旁道:「我這個兄弟向來隨和,力士你就聽他吧,在宮裡就叫他少 監,私下裡就以兄弟相稱,彼此親近點不好嗎?」高力士見李隆基這樣說,也只 好點頭應承。   辛鈃和李隆基走出宮門,辛鈃便將韋皇后把和尚混進宮的事說了。   李隆基聽見,裂眥嚼齒道:「這件事力士已和我說過,這些淫娃蕩婦,早晚 有得她們好看。」   辛鈃道:「那些和尚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李隆基歎道:「現在我還不能和韋後公然翻面。如果我和皇上說,皇上也未 必會治她的罪,只會讓她更仇視咱們李家。」   辛鈃想想也覺有道理。二人邊走邊說,來到景鳳門才各自分道回家。   李隆基和辛鈃分手後,沿著崇仁坊往南走,腳步突然加快,轉眼間便來到太 平公主府第,門口幾個守衛見他急步走來,同時躬身道:「王爺。」李隆基一點 頭,便往內走。   一個管家迎上前來,打躬道:「王爺,公主在法門寺還沒回來。武姑娘正在 移香閣,請王爺到前廳寬坐,讓小的代為通傳。」   李隆基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便行。」這十多日來,李隆基已是移香 閣的熟客,他和武琖盈的事,府內無人不知,管家聽見他這樣說,自是不覺奇怪, 當即躬身應了聲是。   移香閣位於公主府的東北角,李隆基早已熟門熟路,走過幾道長廊,穿過幾 個圓月門,便來到一個花木扶疏的大花園。只見眼前花林曲池,繁花滿園,爭芳 鬥艷,沿著花徑過了白玉虹橋,便見一棟畫閣朱樓,掩映在花竹奇石間。這棟樓 閣便是武琖盈的閨閣。   李隆基才過了虹橋,便隱隱聽得女子的說話聲,李隆基大感奇怪,循著聲音 尋去,遠遠便見兩名女子站在濂溪邊,面向淙淙溪流,正自低聲密語。   從那二人纖柔的背影,李隆基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個一身紫衣少女,正是讓 他夢斷魂消的武琖盈,而她身旁的女子,便是她的貼身侍女依如。   李隆基心中一喜,正要大步上前,忽聽得依如道:「小姐,王爺已經三天沒 來了,妳看王爺今日會不會來?」李隆基一聽,立時止住腳步,縮身到一株大樹 後,打算聽一下二人說什麼。   武琖盈輕搖螓首,低聲道:「我怎知道。」   依如歎道:「小姐妳不要胡思亂想,我看王爺不是這種人,只是三天而已, 可能他有公事在身,一時無法抽空,妳就不要擔心吧。」   隨聽得武琖盈微微歎了一聲:「嗯,或許吧!」   依如說道:「其實我很明白,若換作是我,我都會像小姐一樣。啊!要是王 爺一氣之下,永遠……永遠不來……」依如立時用手掩住嘴巴:「不會的,不會 的,是依如多口,小姐妳千萬不要生氣。」   武琖盈又是一聲輕歎,並沒有說話,顯得相當沮喪煩惱。   依如俟身到她身邊,輕聲道:「看見小姐妳這麼苦惱,早知這樣,當日妳就 乾脆給了他好了,況且王爺已摸過妳身子,加上小姐妳又這樣喜歡他,便是讓王 爺……」   武琖盈突然截住她,略帶嬌嗔道:「依如妳不要再說了,陪我回去。」說著 輕移玉步,依如連忙跟隨。   正當二人轉身回頭,忽見李隆基從花叢中緩步而來,武琖盈登時呆住,臉上 既驚且喜。依如忙道了一聲王爺,識趣地向二人道:「我要去預備酒飯,奴婢先 行告辭。」   李隆基走到武琖盈跟前,挽著她雙手道:「妹子,表哥不是來了嗎?怎地還 這樣的嘴臉。依如這丫頭說得對,表哥絕對不是那種人。」   武琖盈一聽,粉臉倏地一紅,忙把頭埋在他胸口,宜嗔宜喜道:「表哥你好 壞,偷聽人家的說話。」   李隆基笑道:「是表哥不好,妳就打還我吧。但我若沒有聽見,又怎知我親 琖盈的心思。三日不見妳,想得我發瘋了,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妳。」   武琖盈徐徐抬起頭,一對美目牢牢盯住他,道:「琖盈才不相信你呢,人家 還道……還道你不要琖盈了!」   李隆基見她美眸盈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個美得無以復加,一時也看 得癡了,說道:「不要亂想,表哥怎會不要妳,就是天要塌下來,我也不會放開 妳。」   武琖盈心頭美甘甘的,不由輕輕喚了一聲表哥。李隆基聽得癡然如醉,將她 小蠻腰牢牢擁緊,湊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尖,低聲道:「我的好妹子!」接著用嘴 巴蓋上她櫻唇,舌尖挑逗,武琖盈徐徐閉上眼睛,貝齒輕啟,迎接他那甘美誘人 的舌頭。   二人便這樣站在溪旁,吻得天旋地轉,當李隆基握上她一個乳房時,武琖盈 連連打了幾個哆嗦,在他口裡吐出醉人的呻吟。   武琖盈的柔軟和豐滿,頓教李隆基狂恣不已,簡直讓他無法釋手,在薄薄衣 衫中,他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渾圓,還有已然硬挺的乳頭。而武琖盈對他的輕薄, 不但沒有半分阻止,還把身軀微微側過,讓他獲得更多的自由。   一頓難捨難離的擁吻,足有炷香時間,彼此才緩緩分開。   武琖盈因過度激情,一張動人嬌美的俏臉上,早已佈滿紅霞,嬌喘細細道: 「表哥,咱們進去好嗎?我怕會給人看見。」   李隆基點點頭,牽著她的柔荑徐步走進移香閣。依如見二人回來,迎上前道: 「小姐、王爺,飯菜已準備好。」   武琖盈回了聲知道,向李隆基道:「咱們先用飯,好嗎?」   雖然只是兩人的菜餚,卻豐富無比,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饒是這樣,二人 只是牙箸輕啄,酒倒是吃了幾杯。   飯飽停箸,兩個侍女收去碗盤,依如為二人送上香茗,隨即退了出去,順手 把門帶上。李隆基不得不讚賞她的伶俐乖覺。   武琖盈扶頭道:「不知是否喝多了,有點眩暈。」   李隆基見她剛才確比往日喝多了,便伸手過去摟住他腰肢,武琖盈嬌軀一側, 已倒在他懷中,一陣秀髮的清香,立時撲入他鼻中,李隆基道:「讓我扶妳到床 榻歇一會好嗎?」   武琖盈輕輕點下頭,柔聲道:「表哥你陪著我,我還想和你說話兒。」   李隆基道:「好,我陪妳。」說畢,雙手將她橫抱而起,放到床榻上。   武琖盈緊緊握住他的手,要他坐在身旁:「表哥,對不起。」   李隆基怔道:「沒有,妳沒有對我不起,因何會這樣說?」   武琖盈半張著醉眼,輕道:「上次我知你想要我,但琖盈從沒做過這種事, 實在很害怕,你會不會生我氣。」   李隆基呵呵一笑:「原來妳是說這個,我又怎會生氣呢。那日其實是我不對 才是,急巴巴的沒有考慮妳的感受,若是要怪,應該怪我才是。」   武琖盈道:「不,琖盈自己很清楚,我實在不能離開你。表哥,如果你想要, 琖盈可以給妳,成為你的女人,就只怕……只怕表哥不喜歡琖盈!」   李隆基笑道:「我當然喜歡妳,難道妳看不出來嗎。」   武琖盈含情脈脈的道:「聽到表哥這樣說,琖盈已很滿足了!表哥,琖盈好 想給你,可惜我什麼也不懂,恐怕無法讓你快樂,你千萬不要嫌棄人家,但琖盈 答應你,我會好好的去學。」   李隆基不禁啞然失笑,道:「這是人的自然稟賦,也不用刻意去學,到時妳 自會曉得。」   武琖盈張著美目:「是真的嗎?」李隆基點了點頭,武琖盈又道:「剛才你 這樣對我,琖盈覺得怪怪的,遍身好不自在。」   李隆基笑問道:「感覺是好還是不好?」   武琖盈抿著嘴兒點下頭:「渾身像火燒一樣,尤其那……那地方!」   李隆基道:「這樣呢,會否不舒服?」還沒說完,手掌已按上她一個乳房, 輕輕搓揉起來。   只見武琖盈身子一抖,小嘴猛地一張:「啊!表哥……」   李隆基問道:「怎樣,是舒服還是難過?」   武琖盈玉手蓋上他手背,輕輕握緊,道:「舒……舒服,好奇怪,琖盈自己 摸弄,怎地沒有這感覺。」   李隆基盯著她那陶醉的俏臉,一對水汪汪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似的,如此 秀色可餐的美貌,簡直美到極點,真個讓人觀之忘饑。聽她這樣說,便道:「常 說:『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陰陽調和,方能成長萬物。 自己撫弄身體,缺乏陰陽之氣,自然樂趣大減。」   武琖盈已難以抵擋這分愉悅,身子不住地搖晃起來。   李隆基俯下身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低語道:「我想看看妳的身體,讓我 把衣服脫去好嗎?」   武琖盈猶豫一下,看見他那滿佈慾火的眼睛,芳心微微一驚,還是點了點頭: 「表哥你愛怎樣便怎樣,琖盈都依你。」   李隆基大喜,撐起身子,離開臥榻。武琖盈見他突然離去,立即呆住,問道: 「表哥,你……你幹什麼?」   但見李隆基送她一個微笑,竟動起手來,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武琖盈頓即恍 然,忙把目光移開,不敢再去看他。耳邊只聽得悉窣之聲,接著感到有人走近床 榻,響起李隆基的聲音:「妹子,妳轉過頭來,讓妳先看看我的身體,這樣妳就 不會太驚慌了。」   這時武琖盈已按不住小鹿兒拘拘地跳,聽他這樣說,更是劇跳個不止,忙即 搖頭拒絕。但李隆基那肯放過她,還移步走上床榻,跪到她身旁,一面勸說,一 面動手要扳她的臉龐。   武琖盈吃驚起來,忙用雙手掩住眼睛,哪肯去看他。但李隆基卻另有自己的 心思,一心要將她調教成色藝相絕的女人。他向來喜好漁色,越是稀奇古怪,八 怪七喇的床第樂事,他就越感興奮。   李隆基苦苦的哀求下,武琖盈終於軟化下來,況且少女情懷,加上好奇心的 驅使下,也想看看男人的東西是怎生模樣。武琖盈緩緩將手指打開,從指縫中望 去,只見一根棒槌似的巨物,軟軟的垂在眼前,頭肥稜厚,駭人之極,不由「啊」 的大叫一聲,忙把手指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李隆基笑道:「琖盈不用害怕,妳首次看見,自然有點不慣。但男人這根寶 貝,最是神奇不過,不但可大可小,且能軟硬由人。妳如果不信,我大可給妳看 看。   武琖盈雖然驚神未定,但聽見這一番說話,也不免心扉搖動。   李隆基握住她雙手,慢慢地扳開,說道:「張開眼睛看著,我現在要變魔法 了。」武琖盈受不住他的煽惑,戰戰慄栗把眼睛張開,那根龐然大物立時掛在她 眼前,這次仔細打量,似乎已沒剛才那麼駭人了。   武琖盈畏畏縮縮問道:「男人……男人這個都是……都是這麼大嗎?」   李隆基咧嘴一笑,一把握住下身的巨龍,一面套動,一面說道:「倒不是個 個一樣,便如人有高矮,亦有肥胖枯瘦,而這個自然也有長短粗幼。」   武琖盈道:「那你屬於什麼類型?」   李隆基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應該算是大吧,其實天上有天,人上有人, 只要夠用,能讓女人快活舒服便行,實無須計較太多。」   武琖盈看著他徐緩揉搓,不用多久工夫,竟然慢慢脹大起來,不禁看得鉗口 撟舌,只瞪著眼睛,一時說不出聲來。   李隆基見她看得眼也不眨,笑道:「要不要摸摸看?」   武琖盈連忙搖首:「不……我怕!」   李隆基道:「不用害怕,我喜歡妳摸。妳知道嗎,我兩位夫人不但喜歡摸, 還喜歡用嘴巴舔,這個可是千真萬確,絕對沒有騙妳。」   武琖盈雖然仍是處子之身,但她自小在宮闈長大,雖不曾親身體味,對男女 間的事卻聽了不少,聽了李隆基的說話,亦深信不疑,只是叫她用手去摸,終究 提不起勇氣。   便在武琖盈躊躇不決之際,李隆基已握住她的玉手,說道:「小親親,給我 摸一摸,妳會喜歡的,不要害怕。」   武琖盈無奈,當她剛把肉棒握在手中,便覺手上之物熱呼呼、硬繃繃,說不 出的駭人。她依照李隆基的指導,生澀地輕輕為他套動,怎料只是十來下,竟然 又粗長了幾分,不由驚訝道:「變得好大,又這麼熱!」她越弄越感有趣,動作 也漸漸加快起來。   李隆基亦漸入美境,呼吸也開始慢慢沉重,嘶啞道:「好舒服!琖盈妳太有 天份了,才是第一次,便弄得我爽利無窮。」   武琖盈得他讚賞,不免滿心歡暢,再看那龜頭馬眼處,一顆白漿突然滲將出 來,便知這就是男人的精液了,問道:「表哥,你是不是想射精?」   李隆基搖頭一笑:「現在還早,便是要射,也要找個適合的地方才行。」   武琖盈聽見,臉上登時一紅,他這句說話,再蠢的人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到了此刻,李隆基已難以再忍,連忙扯開她的手,氣急敗壞道:「不能再弄 了,再弄下去,在沒找到適合地方前,便要洩個一乾二淨了。」   武琖盈一時聽不明白,回心細想,忍不住噗哧一笑。李隆基坐到她身旁,輕 輕將她扶起,開始動手去脫她的衣衫。武琖盈不禁大羞起來,忙轉過身子,不讓 李隆基看見。   李隆基手腳利落,三扒兩撥,瞬間便將她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不剩寸縷。 武琖盈雙手牢牢抱住胸脯,依然不肯回過身來。李隆基湊頭到她耳邊,輕聲細語 道:「我的好妹子,快讓表哥看看妳。」   武琖盈不住搖頭,就是不依。李隆基使出手段,雙手豎起中指,在她腋下撓 癢癢,一個胳肢,弄得她口叫身搖,笑得眼淚直淌。雖然這樣,仍是不肯就範回 身過來。   李隆基沒她法子,又不忍用強,眼睛望著那袒裼裸裎的雪背,見她肌質晶瑩, 潔白細膩。襯著那楚腰纖纖,委實教人叫絕!李隆基瞧得慾火攻心,大張雙手從 後抱去,在她耳邊道:「好妹子,不要掩住,讓表哥摸摸妳。」   武琖盈先是不肯,但在李隆基連番勸誘下,終究敵不過他的纏磨,還是羞怯 怯的把手移開,一對圓滾滾的美乳立時落入他手中。難言的美好感覺,同時奪去 二人的理智。武琖盈美得渾身一顫,把頭往後一仰,嘴裡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 「啊!表哥……」   李隆基雙掌牢牢抓住這對好物,方覺竟無法將之全部包容,不由暗暗讚歎不 已,他確沒想到,才只有十六七歲的她,卻生就得一副好身材,果然是個專吸男 人精血的尤物!李隆基真的被她迷住了,只見他輕搓慢揉,滿手軟綿滑膩,說不 出的美妙誘人。   武琖盈被他弄得嬌喘吁吁,仰頭往後與他道:「表哥,我求你放過琖盈好嗎? 人家實在難過死了……」   李隆基咬著她耳朵道:「哪裡受不住?說給表哥知道。」   武琖盈搖著螓首道:「我不知道,只覺渾身上下火燒火燎,尤其……尤其那 裡,像似蟻聚蜂屯似的,癢得好不厲害!」   李隆基抽出右手,摸到她胯間。武琖盈立時弓起背脊,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鳴。 李隆基問道:「是不是這裡,讓我為妳抓一抓癢如何?」說話之間,中指已按上 那顆小豆豆。   武琖盈全身猛地一顫,忙把雙腿夾緊,玉手用力握住那俏皮的右手,顫聲道: 「不行……不要弄那裡。啊!表哥好壞,琖盈受不住了……」   李隆基笑道:「張開妳的腿,我會讓妳更快樂的。」   武琖盈搖頭道:「我不要,求你不要碰這個,琖盈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她的請求,李隆基自然充耳不聞,見她仍是緊緊的合著雙腿,瞧來不用強是 不可能的了,當下中指往下一伸,把兩片花唇撐開,發覺已是滿指盡濕,不由笑 道:「妹子流了很多水啊,是否感到裡面空空洞洞的,很想要什麼來充實填滿呢?」   武琖盈給他一言說中,但這樣羞人答答的事,又如何能開口說出來。   李隆基看破她的心思,說道:「妹子聽我說,慢慢的把腿張開,我有方法能 讓她馬上止癢。來吧,聽表哥的說話。」   武琖盈實在癢得難過,給他在耳邊綿綿細語的啜哄,竟然糊里糊塗的微微把 腿分開,忽覺那根指頭順著水勢,突然往裡一闖。一陣無法形容的快感,直往武 琖盈蓋頂而來:「啊!表哥……」   一聲未歇,李隆基已運指如風,咕唧咕唧的抽動起來。   武琖盈登時全身痙攣,雙腿猛然伸直,不住一抖一抖的顫個不停,強烈急促 的嬌喘聲,不停不休的從她口裡吐出。 第六集六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七回:梅開二度 作:潛龍   武琖盈終於挺不住,軟軟的靠在李隆基的胸口,任他為所欲為。   李隆基一面把玩,一面與她喁喁噥噥,說著情話:「我的好妹子,現在舒服 嗎?要不要我更深一點?把妳的裡面全部填滿。」   武琖盈那曾聽過這樣露骨的言語,不由大羞起來,卻又另有一番難言的興奮 。她心中確如他所說,極想他再深入一些,但少女的矜持,實在讓她難以啟齒, 便連點一點頭,她也覺難為情。   李隆基見她一副嬌羞兮兮的模樣,反而存心要挑逗她、開導她,說道:「妹 子不用害羞,妳我既然兩情相悅,就無須太過矜持,盡情放開懷抱,面對眼前的 歡樂。言語的大膽挑逗,和愛撫一樣同樣重要,不但能增加樂趣,抑且能增強性 欲。初時或許妳會不習慣,但慢慢妳就會適應過來。」   武琖盈也不知是對是否,但她深信眼前這個表哥,便向他點了點頭。   李隆基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剛才我已經給妳看了,妳也該公平一些 ,讓我看看妳的身體。來吧,轉過身來。」   武琖盈心想,自己的身體都給他玩遍了,讓他看看有甚打緊,況且一會兒做 那回事,還不是要讓他看光。想通這點,怯怯喬喬的徐徐轉過身來。一具完美無 瑕的裸軀,立時呈現在李隆基眼前。   李隆基不禁大讚一聲:「妹子妳實在太美了,真沒想到,世間竟會有妳這樣 的一個尤物!」   武琖盈給他讚得滿臉飛紅,低垂著頭輕聲道:「表哥不要再說了,人家已難 為情死了!」   李隆基哈哈一笑:「美就是美,又有什麼難為情的。」說著摟住了她,順勢 把頭偎貼著她的面頰。她不由又惶惑起來,想扭開脖子,卻又捨不得。李隆基亦 感到一陣燥熱,從她的面頰、鬢邊、烏鬟,不住散發出奇異的芳香,這使他勃然 心動。   武琖盈伸出雙手,環上他的頸項,輕輕將他擁抱住。男人沉重的鼻息,不停 地打在她腮邊,讓她的呼吸也驟然急促起來。忽覺一隻手按上她的肚腹,接著緩 緩上移,終於再次捫住她的青春、飽滿的乳房。   隨著她一聲嬌細的呻吟,說不清這是歡悅還是滿足。李隆基開口道:「我好 想馬上要妳,但我知強擰的瓜兒不甜,說與我知,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武琖盈微微點頭:「琖盈願意,表哥,琖盈願意什麼都給你。」   李隆基笑道:「妳可知道要怎樣才能成為我女人嗎?」武琖盈自然清楚不過 ,還沒待她回話,已聽見李隆基又道:「就是讓表哥的陽具插進妹子陰道,再把 熱呼呼的精液射進去,到這時候,妳便成為我的女人了。」   武琖盈聽得芳心怦怦亂跳,抬起粉拳輕搥他肩膀,嬌嗔道:「表哥你這個人 很壞呀,這種說話怎能說出口。」但一想到那大傢伙進入自己的身體,一股強烈 的興奮感倏然而生,忙把李隆基抱緊。   李隆基會心一笑,輕細地把她身子推開,張著雙眼打量著她的羞顏。   武琖盈含羞低頭,不敢去望他,卻見他久無動靜,又不禁奇怪起來,便悄悄 偷眼往他望去,竟和一對滿佈慾火的眼睛相接,只好以笑遮羞,送了他一個甜甜 的微笑。這一笑真如草原春光般明媚!那潔白的皓齒,清麗絕美的面龐,細長入 鬢的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兩窪笑渦內藏著說不盡的風情!   李隆基瞧得如癡如醉,伸手拔去她鬟上的髮釵,一頭烏亮的長髮,宛如瀑布 直瀉而下,更顯得她格外秀麗迷人。接著將她扶臥在床。   武琖盈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一顆心立即跳得怦怦大作。   李隆基俯身下來,把她壓在身下,輕撫她額前散亂的秀髮,啵一聲,深情地 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繼而弓起身軀,嘴唇不住往下吻,最後來到她胸前,把她一 個乳房納入口中。   「嗯!」武琖盈一陣低呼,強烈的快感如狂瀾般湧至,這分美快的感覺,讓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把眼一望,只見他埋首張嘴,含住一顆乳頭使勁地吸吮,另 一個乳房同時落入他手中,如搓麵團似的,把個乳房弄得形狀百出。   李隆基把弄一會,抬起頭來,說道:「真真一對尤物,的是極品!」說話一 完,嘴唇又再往下移。   武琖盈猛地一驚,見他越吻越下,終於吻上她那齊整的小叢林,這一驚嚇當 真非同小可,連忙道:「不!那裡不行……」   李隆基一意孤行,怎肯聽她的,見他雙手使力,把她雙腿徐徐打開。武琖盈 大急,伸手去掩,卻被李隆基用手阻止,一個粉也似的嫩穴,旋即坦露在他面前 。李隆基看見,不由喉頭滾動,唾沫直咽,再見那顆紅艷艷的小肉芽,竟已探頭 探腦的冒了出來,如此誘人的寶貝,他又如何再忍得,當即埋頭過去,張口便把 肉芽含住。   武琖盈何曾嘗過這滋味,烈烈的美妙波濤滾滾而至,險些兒要把她沒頂。   李隆基一根舌頭含舔吮挑,把個武琖盈弄得仰首拱腰,口吐嚶嚀,花房麗水 如注,她有生以來,還是首次領略到如此大的震撼。李隆基終於心滿意足,趴回 武琖盈身上,只見她猶如醉酒一般,早已看朱成碧,不辨五色。   待得武琖盈漸漸回神,一張臉兒已紅如粉金。李隆基摟著身下的美人兒,連 番親吻,但一隻大手仍是捨不得她的豐滿,包在掌中恣意輕狂。   武琖盈渾身簡直美透了,兩隻玉一般的雪臂牢牢抱住他,癡然如醉的凝望住 眼前的男人。心中暗想,原來男女之事,竟是如此地美好,難怪宮裡的人每說到 此事,都是忘其所以,人人興致勃勃!   李隆基在她小嘴上一親,把她從沉思中拉回來,說道:「張開妳的腿,我現 在便要妳,要妳成為我的女人。」   武琖盈朝他點一點頭,說道:「傳言中第一次是會很痛的,是不是?」   李隆基道:「會有一點點痛,但只是片刻而己,不用害怕,表哥會慢慢來, 相信我。」   武琖盈心中雖仍有點害怕,但到了這時候,也只好相信他,遂把一對玉腿徐 徐張開。只覺陰戶已被一團肉兒抵住,便知好事即將降臨,一顆心兒已跳得噗噗 直響,一雙玉手只得緊緊抓實身前的男人。   李隆基順著水勢往前一擠,整個頭兒登時陷了進去,一股強勁的壓迫感,教 他不得不緩了下來。隨見武琖盈雙眉緊鎖,透著痛楚之色,當即問道:「怎樣? 我弄痛妳嗎?」   武琖盈搖了搖頭:「還……還可以,沒有人家所說那樣疼痛。」   李隆基放心下來,但他知道,那股疼痛還在後頭,卻又怎敢和她說。待得武 琖盈神色稍寬,方行慢慢深進,終於遇著一層屏障,阻塞前路,忙即斂步不前, 說道:「好妹子,長痛不如短痛,妳明白這個道理嗎?」武琖盈聽見,微微點頭 ,李隆基續道:「破瓜之時,確會有點痛,妳要忍住,就只是一下子。」才一說 畢,藉著她不意間,猛地挺腰往前一衝。   一陣慘痛之聲從武琖盈口裡放出,李隆基一抵盡根,立時停著,俯頭親著她 臉兒:「好了,好了,不要哭,疼痛已經過去,很快就會苦盡甘來。」   武琖盈不住用手搥打他的肩頭,哭著道:「真的很痛,你騙人的,我……我 不幹了……」   李隆基不住用手抹去她額前的汗水,一面柔聲勸說:「相信表哥,剛才妳已 經痛過來,接下來會慢慢好起來,是真的,我沒有騙妳。」   武琖盈那會去信他,眼淚汪汪道:「表哥你千萬不要動,好嗎?」   李隆基點頭:「我不動,讓妳好過來再說。」一面說著,一面溫柔地輕撫她 乳房,他知目下這個情景,必須慢慢挑起她的慾念,使她忘記身體的痛楚。   溫柔的撫玩,果然令武琖盈緩緩平服下來,疼痛也沒有剛才厲害,便在他逗 弄那顆乳頭時,武琖盈終於呻吟了一聲,說道:「表哥,你下面擠得人家脹脹的 ,可不可以輕輕拔出來?」   李隆基笑道:「若果我拔了出來,妳會不會給我再進去?」   武琖盈搖頭道:「不要,我不要了,人家實在痛得很,如果表哥想要,琖盈 願意給你摸,好不好?」   李隆基道:「當然不好。我要讓妳知道,妳將會有多舒服。」說話一落,便 即輕輕緩緩的抽動起來。   武琖盈只覺疼痛隨之而來,撕裂似的感覺,教她不得不開聲求饒:「表哥不 要,好痛,求你停下來,琖盈真的不要了。」   李隆基依然輕抽慢插,口裡好言安慰:「很快沒事了,多忍耐一會。」武琖 盈便用雙肘支起身軀,李隆基每插一下,她就往後退一下,但最終仍是到盡頭, 教她退無可退。   看見武琖盈可憐兮兮的樣子,李隆基真想便此停下來,但他卻知道這樣一停 ,便會前功盡棄,如今次不給她帶來舒服,打後勢必讓她心中留有陰影,從此對 這事產生抗拒。他只好硬起心腸,繼續為她開墾。   轉眼半炷香時間過去,武琖盈果然慢慢舒緩下來,體內雖仍有疼痛,卻被陣 陣快感掩蓋掉,還懂得輕輕晃動腰肢,配合著李隆基的動作。   李隆基是過來人,見她這個模樣,自然心中有數,漸漸加快了抽動,問道: 「現在是否好了點?還痛嗎?」   武琖盈輕聲道:「比剛才好多了,已沒有那麼痛。」   李隆基笑問道:「還要我拔出來嗎?如果想要,我馬上拔出來。」   武琖盈連忙搖頭:「不可,人家想要。表哥,真的好奇怪,怎會越來越舒服 ,可不可以再快一點?」   李隆基不禁笑出聲來:「當然可以,只要妳喜歡就行。」   一輪緊密的抽插,武琖盈終於嘗到苦盡甘來的滋味,陣陣如新鶯出谷的呻吟 聲,不停從她口中綻出。李隆基一邊抽戳,一邊盯住身前的美人兒,只覺她不但 樣子漂亮甜美,便連呻吟聲也如此宛轉清脆,動人心扉。   李隆基見她漸入佳境,當下直起身軀,跪到她雙腿間,低下頭來,但見一根 龐然大物,不住地從小屄進進出出,時隱時現。而每一衝刺,兩個乳房便是一跳 ,如此奇景,委實迷人到極點。李隆基越看越感興動,馬上加緊腰力,大刀闊斧 的衝殺起來。   武琖盈這回可是大姑娘坐花轎,還是頭一遭,又如何經受得起,在李隆基強 勁的戳刺下,一陣想尿的洩意油然而生。   這時李隆基到了此刻,亦是強弩之末,一個俯身,趴在武琖盈身上,一面吐 出沉重的氣息,一面道:「妹子,我……我要射給妳了……抱緊我,快……快要 來了……」   武琖盈聽他這樣說,已知將要發生什麼事,雙手剛圍上他脖子,便覺那根肉 棒牢牢抵著深處,一抖一抖的跳個不停,忽然一陣熱流疾射而出,直澆向花心。 武琖盈給熱流一燙,再也忍受不住,合他一起尿了出來。   星河燦燦,夜鳥投林,一輪明月,從青松翠柏中探出頭來。流觴曲水旁的綠 竹亭內,武琖盈緊緊靠在李隆基身上,二人勾肩搭背,偎臉接唇,說不盡的恩愛 纏綿。   這刻戌時剛過,四下裡只有蟲聲啾鳴、流水琤瑽,還有二人的喁喁噥噥。   李隆基握著武琖盈的柔荑,把手背放在唇上親了一口,說道:「瞧來我和妳 的事,姑母早就知道了。」   武琖盈抿嘴一笑:「似乎叔母對你很不錯,她不時在我面前說你好話。」   李隆基聽後一怔,心想:「我和表妹的事,莫非這都是姑母刻意安排?看來 多是這樣了。」他一時間也想不通太平公主的用意,只好慢慢再去想。   武琖盈看見李隆基默言不語,也微感奇怪,問道:「表哥你做什麼?」   李隆基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到姑母既然有意成全咱們,而咱們又怎能辜 負她的好意呢,妳說是不是?」   武琖盈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把頭鑽入李隆基懷中,說道:「琖盈已經是表 哥的人,什麼都給你了,不是嗎?」   李隆基想起剛才那一番纏綿,實在美好得難以形容,看看懷裡的武琖盈,在 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她美麗動人,一團慾火,不禁又在下腹洶動起來,右手慢 慢移到她胸口,隔著衣衫蓋住她的豐滿。   武琖盈身子微微一顫,抬起頭來望向李隆基:「表哥不要,會給人看見。」   李隆基道:「現在都這麼夜了,又有誰會來這裡,況且移香閣是妹子的地方 ,除了妳身邊的丫頭,一般人又怎敢到妳的閨閣。」他嘴裡說著,手上的動作卻 沒有半刻停頓。   武琖盈給他弄得好不自在,從她口中開始發出細碎的呻吟。   李隆基見她有了反應,心中也自一喜,低聲道:「妹子妳實在太誘人了,不 但樣子漂亮,便連身材又這麼好,實在是人間少有的尤物,表哥能遇到妳,不知 是前生修了什麼福!」   武琖盈聽得滿心恣恣的,把臉偎到他的嘴前,李隆基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嘴 一張便吸吮著她的櫻唇。   舌戰一會,李隆基道:「妹子的小嘴真香,倘若下面也能一嘗這小嘴的滋味 ,真是快活死了。」   武琖盈聽見,臉上立時起一抹紅暈,望見李隆基那渴求的目光,不由有點心 軟起來,輕聲說道:「如果表哥喜歡,琖盈依你就是,咱們回屋裡吧。」   李隆基搖頭道:「我想在這裡。夜月清風,能在如此良辰美景下放誕風流一 番,實是人生莫大的樂事。我的好妹子,就聽我一次,在這裡給表哥樂一樂好嗎 ?」   武琖盈畢竟知書達禮,不是那種佯羞詐愧之人,要她在屋外如此胡行,心中 自然千百個不願,但聽見愛郎如此要求,若是堅決拒絕,又覺不忍。在李隆基再 三力勸下,武琖盈也只好豁出去了。   只見她戰戰兢兢掀起李隆基的上衣,伸手將褲帶解開,一會兒工夫,便見一 根不軟不硬的肉棒擱在她眼前。武琖盈輕輕用手扶起,觸手卻不同先前那麼堅硬 ,軟軟的感覺顯得有點可愛。手裡握著陽具,抬起頭望向他,李隆基投以她一個 鼓勵的眼神。   武琖盈終於鼓足勇氣,張開小嘴,緩緩把個龜頭含住。李隆基見她口舌不動 ,知她不曉得門徑,便在旁指點迷津。武琖盈果然千依百順,加上她冰雪聰明, 不覺已漸通人事。肉棒在她努力下,已逐漸抬起頭來。   李隆基一面輕撫著秀髮,一面拿眼盯著她含弄。只見她時而用舌尖挑逗馬眼 ,時而把肉龜含入口中,還不忘用手為他套動,顯得功架十足,教李隆基不得不 大讚起來。   一輪的含弄,已見肉棒緊繃到極點,把她一個小嘴塞得堂滿。李隆基不想便 此浪費那些子子孫孫,伸手將武琖盈扶起,擁入懷中道:「妹子妳做得很好,味 道如何?喜不喜歡吃?」   武琖盈羞答答的依偎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東西真的很大,琖盈 都含不住了。表哥,人家……人家好想要,咱們回房間好嗎?」   李隆基用手抬起她俏臉,盯著她道:「我已經忍不住了,便在這裡給我。」   武琖盈聽了大吃一驚,連忙搖頭道:「不行,我不要在這裡!」   李隆基一手握住她一個乳房,恣意搓揉起來,說道:「我的乖妹子,妳可知 道,在外間幹這種事,可有另一番風味。妳現在看看,四週一個人也沒有,還害 怕什麼。便是有人,也只是妳的丫頭而已,便由她們看去好了。」   武琖盈怔住了,但想想在這種環境下干弄,必定會相當刺激,一時竟拿不定 主意。   李隆基又道:「不要多想了,妳再想下去,我下面一軟下來,又要讓妳費一 番工夫了。來吧,我為妳脫衣,妳我在月下脫得光禿禿的,夜風吹來,另有一種 說不出的滋味。」此話一完,已不容分說的去扯她腰帶。   武琖盈知道李隆基是鐵了心,幸好移香閣直來很少外人到來,加上夜深人靜 ,外人進來的機會就更少了!才這樣想一會,身上的衣服已給他脫了大半,只剩 下一身褻衣。不用片刻,餘下的都給他脫去,精光赤體的坦露在夜風中。武琖盈 連忙用手掩住身子,一顆心就是跳個不停。   李隆基三兩下便脫掉身上一切,實時與武琖盈看齊。   只見他坐回亭中的石凳上,一把將身旁的武琖盈擁住,說到:「站到我身前 來,讓我先品嚐一下妳這對寶貝。」   武琖盈無奈,把眼四下看看,見花園內四下無人,才徐徐站到他身前,把一 個乳房湊到他嘴中。   李隆基雙手圍上她蜂腰,張口便含住一顆粉嫩怒凸的乳頭,一陣美意,教武 琖盈長長噓了一口大氣。李隆基吸吮一會,抬頭與她道:「望著我,瞧著我怎樣 品嚐妳的乳房。」   武琖盈聽了這話,又是羞恥,又感興奮。只見李隆基吃完一邊又一邊,不住 地兩邊輪流交替。武琖盈瞧得心如小鹿,由雙乳傳來的快感,不住地吞食她的意 智。   便在此時,忽覺一隻手已按到她胯間,武琖盈猛地一驚,已覺一根指頭闖了 進去。武琖盈連忙掩住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李隆基佔據著上下要塞,不住地向武琖盈施壓。   武琖盈終於抵受不住,雙腿發軟,一下便要跪倒在地,忙用雙手緊緊攀住身 前的男人,才能勉強站起來。   李隆基仍是不肯罷手,一根指頭不停地出出入入,登時弄得水聲四響,一道 水流沿著修長的玉腿徐徐而下。   武琖盈實在抵不過這分愉悅的折磨,腳下一軟,手上一鬆,已坐倒在李隆基 的大腿上。 第六集七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八回:小婢依如 作:潛龍   李隆基見她如此模樣,暗地一笑,湊頭過去,說道:「妹子好沒用呢,這才 開始,便已忍耐不住了。」   武琖盈撲到他身上,雙臂摟住他頭頸,嬌嗔起來:「人家都這樣了,表哥你 還不把手指拔出來。啊!琖盈不要了,求你不要再掘,人家的水兒都要流乾了! 」口裡雖然這樣說,但下身的快感卻違背了她,一雙玉腿竟自動張開,還一晃一 送的搖擺著纖腰,迎接他那貪婪的指頭。   李隆基生就一副水晶心肝,一看便知她口不對心,遂加多一根指頭,一於來 個二龍搶珠。   武琖盈本就難忍難熬,再給他這樣一闖,整顆心兒像要從口腔跳出來一般, 嘴巴圓張,失神似的把他牢牢摟緊。   李隆基被她箍得險些喘不過氣來,輕輕將她推開,說道:「妳低頭看看,妹 子的水兒都把我大腿弄濕了。」   武琖盈聽見,禁不住低頭一看,不望還好,豈料一望之下,登時無法相信自 己的眼睛。只見那兩根濕漉漉的指頭,不住地在自己花穴出入,一抽一送,陰液 滔滔給帶了出來,四散飛濺,如此情景,實在教她難以想像,不由大羞起來,連 忙撲回李隆基身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李隆基笑道:「妳現在所見的,便如剛才我用肉棒抽插的情景一樣。真沒想 到,我的好妹子會這麼多水。」   武琖盈不依起來:「不要再說嘛,琖盈快要羞死了,還這樣說人家。」   李隆基道:「不說,我不說。但我要問妳一下,想不想要表哥的陽具?」   武琖盈輕輕打了他一下,撒嬌道:「人家不知道。」   李隆基哈哈一笑:「女人說不知道,意思即是想要,對吧?但我的寶貝又開 始軟下來,這怎麼辦好,妹子若想要,便用手為我揉一會,好嗎?」   一句說話,已把武琖盈弄得面紅耳赤,但膣內那股難熬的癢癢,實在教人抵 擋不過,只得依他所言,把那撅物握在手中,略顯生硬地為他簸弄起來。   果然不用多久工夫,已見陽物張牙舞爪,正待擇人而噬。   李隆基見已經是時候了,輕輕將武琖盈扶起,站起身將她擁抱入懷。武琖盈 親暱地鑽進他胸膛,隨聽他說道:「想要我嗎?」李隆基燙熱的嘴唇舔逗著她耳 垂,沿著她頸部優美的線條往下滑。   武琖盈被吻得連打幾個哆嗦,滿眼儘是春意,只在心裡應著:「想,我早就想 要你了。」但她沒有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李隆基似乎很滿意了,嘴唇再落在她的俏臉,接著彎下身軀,吻上她的頸項 、雪肩,最後停留在高挺的乳房上,張開嘴巴,已含住鮮紅嬌嫩的乳頭。   武琖盈唯一能攀扶的就只有他腦袋,把他的頭顱壓在自己胸前,而她另一邊 乳房,像撒嬌似的,微微拱向他,盼望著同樣的慰藉。李隆基不負所望,手指已 夾住另一邊乳頭,微微的疼痛,更觸發起她的情慾。   李隆基終於站直身軀,雙手捧住她圓潤的臀部,接著向上提起。   武琖盈馬上驚呼一聲,連忙攀住他肩膀,方能穩住身形,修長優美的玉腿同 時纏繞過來,牢牢的夾住他腰肢。   李隆基見她驚愕的樣子,一時忍俊不禁,說道:「妹子,麻煩妳幫個忙,把 我的肉棍子對準妳下面。」   武琖盈不由雙眸大睜,她確沒想到,這樣的姿勢也能做。她依著李隆基的說 話,伸手往後拽著肉棒,把頭兒抵住陰門,堅硬的寶貝一下子便滑進半根,強烈 的脹塞快感,讓她不得不叫出聲來。   李隆基將她身軀往下一沉,龜頭馬上點著她花心,一陣酥麻,立時奪去她的 矜持:「啊!好舒服……」李隆基聽後一笑,雙手捧著她兩股,不住價晃上晃落 ,每一深刺,均直達深宮。勁猛的深入,強烈的脹爆,直把武琖盈送上雲端,陣 陣的無助呻吟聲,不停在她口中擴散。   這種姿勢,最損耗耐力,不用多久,李隆基已覺難以支撐,徐徐把武琖盈放 了下來,一把摟住她,來到石凳上坐下。   武琖盈依偎著他,輕聲道:「表哥,你是不是已經完了?」   李隆基笑道:「當然不是,妹子還未滿足,我豈能就此完事。」說著握住自 己肉棒的根部,輕輕套弄了幾下:「妳看,我這傢伙還在等著妳呢。」   武琖盈把眼望去,果見雄風猶在,禁不住伸出玉手,用掌心包裹住龜頭,徐 徐搓揉著,低聲說道:「表哥,現在就給琖盈,好嗎?」   李隆基點了點頭,叫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武琖盈起先還不明其意,當她跨腿 坐上去,立時明白過來,原來做這種事會有這麼多姿勢。   武琖盈明白過後,也不用李隆基引導,已主動握住肉棒,略一對準,便即水 到渠成,粗壯的陽具登時全沒了進去,把個小穴擠得絲發難容。   李隆基雙手環上她腰肢,將腦袋埋到她乳溝,嘴唇貼著她的雪膚移動,最後 來到她一個乳房,使勁地吸住她一顆蓓蕾。一聲如小貓咪嗚的呻吟自她口中發出 。   武琖盈被這快感燒得神智昏沉,只曉得緊緊抱住李隆基,不停地晃動著身軀 ,讓胯間的巨物深深地愛她。才一會兒,她第一度高潮終於來臨。待她發洩完畢 ,一切氣力已被這股高潮抽空,軟軟的攀在李隆基身上。   李隆基見狀,也不想強行逼迫,抱住她輕撫著裸背,待她稍一平服,才說道 :「妳的丫頭依如是從宮裡帶來,還是我姑母派來的?」   武琖盈頓感奇怪,不明他因何突然問這種事,但還是答道:「依如原是叔母 的侍女,自我來這裡後,叔母才讓她服侍我。」   李隆基點了點頭:「我發覺妳二人感情很不錯,還道她自小便跟著妳。」   武琖盈道:「我和依如相處已兩年了,彼此間很合得來,你莫看她年紀小小 ,懂得的事可比我多著呢。是了,你為什麼會說起她來。」   李隆基道:「我見妳倆感情如此好,如果妳嫁給我,瞧來依如也會隨妳陪嫁 過來吧?」   武琖盈盯著李隆基問:「難道你對她有意思?」   李隆基含笑道:「依如也算是一個美女,若論樣貌身材,確實很討男人歡喜 ,如果妳讓她陪嫁過來,我也樂得多個美女服侍。」   武琖盈不依道:「你這個人真是的,得隴望蜀,現在才抱著我,心裡便想著 其它女人,難怪叔母說你是個風流種,一點也不錯!」   李隆基微微一笑:「妳先不要生氣,我問妳這些,自然有我用意。」接著朗 聲道:「依如,妳躲在花叢後這麼久,不累嗎?還不快快過來。」   武琖盈一聽,順著李隆基的目光望去,果見依如低垂著頭,淒淒惶惶的從花 叢後站起來。武琖盈這一驚嚇,當真不少,隨即想到和李隆基剛才的事,一抹紅 暈,立時直撲雙頰。   只見依如戰索索的走過來,把頭垂得更低:「王爺,小姐!」   李隆基喝問道:「妳好大的膽子,到底躲在那裡有多久?」   依如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跪倒在地:「請王爺、小姐恕罪,奴婢以後再不敢 了。」剛才那一聲斥喝,便連武琖盈都嚇了一跳,怔怔的望住李隆基。   李隆基道:「妳起來為小姐穿上衣服,到屋裡我再問妳。」   依如說了聲是,便從地上拾起散在地上的衣服,服侍武琖盈穿上。   李隆基自己穿回衣服,牽著武琖盈的手:「咱們進去再說。」   武琖盈點了點頭,憂心地望一望身後的依如,接著向李隆基道:「表哥,你 就饒過依如吧,我相信她以後也不敢了。」   李隆基向她微微一笑,卻沒有答話。回到武琖盈的房間,李隆基吩咐依如關 好房門,攜著武琖盈的手,一起坐在主位上。   依如跪到二人跟前,聽候李隆基的說話。   只聽李隆基說道:「我問妳的說話,妳還沒有答我,究竟妳看了多久。」   依如連忙磕頭:「王爺饒命,奴婢知錯了,求王爺放過奴婢一次。」   李隆基道:「我沒說過要妳的命,妳害怕個什麼?站起來再說話。」   依如徐徐站起,李隆基又道:「剛才的話妳不想回答,我就不再問妳,但我 再問的話,妳若有不盡不實,莫怪我不客氣。」依如忙即點頭。   李隆基道:「一般未經人事的女孩子,看見這種事情,都會又羞又怕,必定 會遠遠避開,但妳卻躲著一直看,竟然捨不得離去,莫非妳是偷看慣的?」   依如腦袋亂搖:「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   李隆基淡然一笑:「妳小小年紀,卻有這般膽量,似乎對此道已不陌生了。 我來問妳,妳要說老實話,是否常和男人做這種事?」   依如登時臉上一紅,躊躇半晌,終於輕輕點頭,結結巴巴道:「只是……只 是有過幾次。」武琖盈聽著,立時美目圓睜,顯得大為驚訝。   其實李隆基早已心中有數。像依如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不說府裡的男僕侍從 ,光是太平公主那幾個兒子,就不可能會放過她了。   李隆基道:「這個人是誰,妳詳詳細細說出來。」   依如猶豫起來,半天不敢開聲。李隆基見此,問道:「是妳家的主子?是不 是」依如聽見,連忙低垂著頭。   李隆基料她只是一個小婢,又怎敢說出來,當下道:「妳對主子果然忠心耿 耿,但不知妳對小姐是否同樣忠心?」   依如連忙道:「小姐對奴婢如同姐妹一般,奴婢感激不盡,自當鞠躬盡瘁, 報答小姐的大恩。」   李隆基道:「好!既然妳不敢說出那主子是誰,我若再強迫,似乎有點太過 ,今晚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但我有一事吩咐妳,從今以後,妳必須盡力保護小姐 的安全,不許讓任何男人接近小姐,倘有不周,我絕不輕饒。」   依如大喜,忙道:「多謝王爺,多謝小姐,奴婢一定盡力保護小姐周全。況 且公主早有吩咐,府中上下,若沒有公主准許,誰也不能進入移香閣,現在小姐 身邊除了奴婢外,便只有幾個粗活的丫鬟,請王爺放心。」   李隆基點頭一笑:「姑母果然想得周到,雖然這樣,但也難保證沒有男人進 來,尤其我姑母那幾個兒子,恐怕妳們也阻擋不來!總而言之,妳得處處小心, 不可大意。」   依如點頭道:「是,奴婢就是拼了性命,都會盡力保護小姐。」   李隆基道:「這樣就好。待我準備好一切,便會盡快提親娶妳小姐過門,在 這段時期,小姐就交由妳照顧。我知妳和小姐感情極好,屆時我會和公主說,讓 妳跟隨小姐陪嫁過來,妳願不願意?」   依如喜不自勝,連忙點頭道:「奴婢當然願意,多謝王爺。」   李隆基望望身旁的武琖盈,見她嘴角隱隱透著笑容,正和他對望著。李隆基 握住她玉手,向依如道:「不要高興太早,妳可知道陪嫁是什麼東西?」   依如臉上登時一紅:「奴婢……奴婢知道。」   李隆基微微一笑:「這樣說,妳是願意和小姐一樣服侍我了,是不是?」   依如的臉更紅了,但仍是點了點頭。李隆基不由哈哈一笑,右手一伸,將武 琖盈摟入懷裡。   武琖盈親暱地依偎在他胸膛,說道:「表哥,看你似乎很擔心琖盈?」   李隆基道:「像妳這樣天香國色的美女,又有那個男人見了不起心,況且這 裡的男人都是漂蕩子弟,怎教我不擔心。」   武琖盈將玉臂環住他腰肢:「表哥你對琖盈真好。」   李隆基笑道:「那妳應該怎樣回報我?」武琖盈自當明白他想怎樣,也不禁 羞赧起來。李隆基續道:「剛才咱們只做了一半,是否應該完成另一半才是。好 妹子,幫我摸一摸,弄硬了好辦事。」   武琖盈在他大腿輕輕打了一下:「表哥你瘋了嗎。」接著偷望依如一眼。   李隆基如何不知道她的畏忌,笑道:「依如又不是沒見過。好吧,既然妹子 害羞,這工作就交由依如辦吧。」   依如和武琖盈聽見,同時一驚,豈料李隆基已經開聲道:「依如妳過來,讓 我看看妳服侍男人的手段。」   武琖盈瞪大美目道:「表哥你……」   李隆基笑道:「依如早晚都是我的人,這有什麼關係。依如妳過來,聽見沒 有。」   依如見李隆基說得凜然難犯,絕對不像說笑,一時畏縮不前,李隆基一再催 促,依如無奈,只好來到他面前,跪到地上伸出玉手,隔著褲子為他撫弄起來。 在旁的武琖盈立時看得呆住了,渾身竟躁動起來。   李隆基看見武琖盈的樣子,暗暗竊笑,心想:「若不這樣做,又豈能將妳調 教成傑出的女人。」當下把武琖盈擁緊,右手已探到她胸前,牢牢的握住她一個 乳房,溫柔地輕搓慢揉。   武琖盈整個人為之一軟,貼著李隆基任他為所欲為,一對眼睛始終沒有離開 依如的玉手。   依如雖然不是首次撫摸男人的東西,但目下這般情景,她還是頭一遭,不禁 又是害羞,又感興奮。尤其手上之物,在她撫弄下不住地膨脹,光憑手感,已知 其份量不少,一顆芳心實時跳得噗噗亂響。   忽聽得李隆基道:「將我褲子脫掉,用妳的嘴巴。」   依如摸了半天,早就興動不已,見他這樣說,便動起手來把褲子脫下,忽見 眼前一根巨龍沖天而起,盤筋糾結,足有半尺長短,不由瞧得雙目放光,忍不住 叫出聲來:「王爺你好大喔,我家小姐福分可不少!」   李隆基笑道:「妳的福分也不錯呀,快來給我舒服舒服。」   依如那敢怠慢,一手握住根部,小嘴兒已湊近龜頭,丁香微吐,便舔吮起來 。武琖盈瞪大美目一直看,只見那個頭兒不住在她小嘴出入,時而把整根陽具上 下親吻,便連棒下的皮囊也不放過。如此淫髒的畫面,她又那曾欣賞過,不免看 得神魂飄蕩,心旌搖曳。   李隆基真個大出意料之外,見依如年紀幼小,但舌功竟會如此厲害,光看這 個,便知她經歷不少。這時給她連番吸吮,當堂情興大動,忙雙手捧住武琖盈雙 頰,頭一低便佔領住她的小嘴。   武琖盈情慾已起,自當欣然不拒。李隆基一面親吻,一面動手脫她衣衫,武 琖盈在迷癡癡下,竟半推半就任他恣為,真到身上寸縷不剩,她才醒覺,但已經 為時已晚。   李隆基牢牢握住她一個乳房,肆無忌憚的盡情把玩,向身下的美女道:「依 如妳脫掉衣衫,背過身坐上來,讓我插進去。」   二女同時愕然,武琖盈摟著他道:「表哥你……」還沒說完,李隆基已截住 她話頭:「我見依如已忍耐不住,況且她遲早都是我的人,就讓她先樂一樂,接 著便輪到我的好妹子。依如,聽見沒有?」   依如那敢違拗,加之她以欲罷不能,便即點頭稱是,把身上的衣服脫去,一 具青春誘人的雪軀,已經暴露無遺,李隆基見著,也不禁暗暗讚歎一聲。   只見依如按照李隆基的吩咐,背過身子,探手握住巨物緩緩沉身而下,龜頭 「吱」的一聲,便已沒了進去,被一團溫熱牢牢包箍住。   隨著依如坐下的動作,李隆基在下往上一聳,整根陽具登時直沒至根,依如 暢悅地叫了起來:「王爺,你……你真的好大,脹死依如了!」   李隆基笑問道:「那是好還是不好?」   依如點頭道:「好,好美,依如從沒有給這麼大的東西弄過,太好了!」   李隆基笑道:「薛崇訓那話兒很細小吧?」   依如一面晃動身軀,一面氣喘吁吁道:「他……他和你差得遠了……」說到 這裡,便知自己走了嘴。   李隆基哈哈一笑:「那個薛崇簡呢?他又如何?」   依如再也不敢答聲,這只會越說越槽。李隆基見她不答,也不再問她,只摟 住武琖盈大肆撫弄。   武琖盈眼見肉棒在依如身上自出自沒,插得騷水淋漓,這般震撼的色情場景 ,她又如何承受得,體內的一團慾火,不停地四散蔓延,加上李隆基的親蜜愛撫 ,強烈的肉慾火焰,燒得她險些昏暈過去。   這時依如的鼻息愈來愈重,動作也狠猛起來,李隆基知她快到時候了,便向 武琖盈道:「待我先將這丫頭擺平,再來和妳快活。」話後一拍依如的豐臀,說 道:「妳且臥下來。」   依如正美在頭上,聽了此話,卻又不能不依,只好一個滾身,在地氈上仰臥 下來。李隆基隨即跪到她胯間,一下子便插了進去,接著雙手包住她一對乳房, 一面搓玩,一面奮勇抽戳。   李隆基問道:「怎樣,我是否比他們兩兄弟強?」   依如給他弄得昏頭昏腦,點頭道:「都比他們強。呀!王爺再大力些,奴婢 快不行了,求王爺再狠一些,用力干死奴婢吧!」   李隆基笑道:「妳這個小淫娃,今日就讓妳知道厲害。」當下運棒如風,不 停地大出大入,直把個依如幹得金星四冒,死活不知。果然百來抽後,依如哼叫 一聲,身子連連抖個不停,終於幾個痙攣,丟得昏死過去。   只見李隆基抽出肉棒,水滴滴的來到武琖盈跟前,說道:「好妹子,給我舔 乾淨。」   武琖盈剛才已瞧得淫火攻心,僅餘的意智已飛得無影無蹤,見說也不猶豫, 握在手上便舔。   李隆基自然渾身暢快,好比甘露滋心,肉棒在她口裡抽插一會,才把武琖盈 放倒在地氈上,擁著她道:「今次我要好好的愛妳一晚,妳想要多少次?」   武琖盈雙手圍住他脖力,柔聲道:「表哥要多少次,琖盈都依你,要不又怎 能和你生個小寶寶。不要說了,快些弄進來,人家已等不及了。」 第六集八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九回:紅狐內丹 作:潛龍   辛鈃從皇宮回來,便即走到玲瓏軒去見紫瓊,才一走進房間,登時怔了一怔, 只見彤霞和紫瓊均坐在床榻上,彤霞坐在前,紫瓊坐在後,把雙手抵在彤霞的背 心,一道白光,兀自在紫瓊雙手四周盤旋。   驟然看見這種情景,不由把辛鈃看得呆了。饒是這樣,辛鈃在心中已猜上幾 分,二人必定在修練什麼仙術魔法了,當下也不敢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便連大氣也不敢噓一口。   過了盞茶時間,忽見白光徐徐減弱,沒過多久,紫瓊已垂手張眼,而彤霞卻 長長呼了一口氣,張開眼睛道:「紫瓊姐,看來是不行了!」   紫瓊點頭道:「連玄女娘娘的「寒露法雨」也不行,想要封住妳的內丹魔氣, 看來是絕望了!」   辛鈃聽得滿頭霧水,走上前問道:「內丹魔氣?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紫瓊向他微微一笑,說道:「彤霞原本是紅狐精,你是知道的,所有精怪要 修練成人形,沒有千多二千年造詣是不成的,修練越久,體內的精氣凝聚便越盛, 隨著日子增長,在身體裡會醞釀出一顆氣丹來,這便是所謂內丹。」   辛鈃搔頭問道:「那為什麼要封住彤霞的內丹?」   紫瓊道:「這還不是為了你。現在羅叉夜姬在暗,而咱們在明,這是何等失 利之事,而你一個人在皇宮裡,她若向你下手,可說易如反掌,你教咱們怎能不 擔心。」   彤霞道:「我本打算混進皇宮助你一把,屆時你我便可相互照拂,免得你遭 了羅叉夜姬的毒手,但我又怕自身的妖氣被她發現,便想嘗試封住自己的內丹, 避免妖氣外露,只可惜我修行不足,嘗試多次都徒勞無功,便連紫瓊姐幫我也不 成,看來只好放棄了。」   辛鈃聽見,不由心中感動:「紫瓊對自己關心就不用說了,便是彤霞也對自 己這麼好!兜兒呀,你前生只是個大淫魔,一條大淫蟲,怎值得有如此福分!」   內心的感激實在無以名之。   紫瓊歎道:「兜兒武功雖強,但與羅叉夜姬相比,恐怕仍有所不及,他單獨 一人深入虎穴,實在教人放心不下。唯今之計,我只好冒一次險,隱身在宮中保 護他,總好過像這半個月來,日夜為他牽腸掛肚!」   彤霞連忙道:「不行,這個萬萬不行,隱身術是最虧耗功力的仙術,妳長期 隱身在皇宮裡,在妳未找到羅叉夜姬前,恐怕妳的仙術已消耗殆盡,莫說是幫不 了兜兒,連妳自己也要傷生損氣,這又何必!」   辛鈃連忙握住紫瓊的手,聲嘶喊道:「不可以,兜兒絕對不讓妳這樣做,妳 要是這樣,兜兒寧可不回皇宮去。什麼羅叉夜姬,什麼妖魔鬼怪,她要滅掉大唐 江山好,滅掉整個凡界都好,我通統不理,我就只要紫瓊妳一個。」   紫瓊搖頭輕歎,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俊臉,歎道:「兜兒你不要傻了, 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就必須聽從玄女娘娘的說話,這 樣你才能重登仙班,好好記住我這句說話。」   辛鈃搖頭道:「我不理,除非妳答應我不去冒險。」   紫瓊微微一笑:「好,我答應你,但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不用我擔心,咱 們必須尋求一個好方法。」   彤霞道:「紫瓊姐說得沒錯,羅叉夜姬一日不除,咱們就無法和玄女娘娘交 代!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能屏蔽住妖氣和你一起進宮,若然有個道行高深的 人幫我就好了!」   辛鈃問道:「連紫瓊都幫不到妳,還有誰幫得了?」   彤霞歎道:「紫瓊姐原是瑤池一株仙葽化身,並非修煉而成的神仙,而我是 過千年修煉的狐妖,咱兩功力不能兼容,是理所當然的事,就是玄女娘娘這樣法 力無邊,也未必能幫我屏蔽住妖氣,這就是仙與妖的分別。能幫助我的不論是人 是妖,只要是法力高超的修行者才行。」   辛鈃終於明白過來,忽地腦際靈光一閃,問道:「修道的人行嗎?」   彤霞點頭道:「當然可以,但功力必須比我強。」   辛鈃道:「妳認為我師尊怎樣?相信他老人家的功力也不弱吧。」   紫瓊笑道:「太上老君乃化生天地的神靈,便是王母娘娘、玄女娘娘也要敬 他三分,道術之高,無以復加。你是他的弟子,也知道尊終日四處雲遊,上至天 庭,下至無間地獄,你要到哪去找?」   辛鈃想想也是,他自小雖然由師尊收養,但一年裡也見不到一面,平日陪著 他練功的,便只有大師兄和二師兄。當他想到這兩位師兄,登時喜道:「有了, 還有我大師兄和二師兄,可以嗎?」   紫瓊聽後,沉思片刻,說道:「或許可以,但依我看,你二師兄沖虛真人的 功力會較高。」   彤霞點頭道:「仲虛真人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據說他只修道九年,便能御 風而行。常在立春日乘風雲遊八荒,立秋日就反歸「風穴」,風到之處,草木皆 生,風去之時,草木皆落。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辛鈃突然搔著腦袋,頹然道:「可惜他現在身在何處呢,天大地大,到哪裡 去找二師兄!」   紫瓊笑道:「你想找他也不難,更用不著勞駕你這位少爺。」   辛鈃喜道:「是真的,是什麼方法,快說來聽聽。我很久沒見二師兄了,實 在掛念得緊,不知他一見我面,會不會像往日一樣,一伸手便敲打我的腦袋,我 時常搔頭,就是二師兄敲出來的。」二人聽見,都掩著嘴巴笑起來。   只見紫瓊突然肅穆,接著閉上眼睛,手掐佛指,口裡唸唸有詞,不用多久工 夫,忽見紫瓊跟前現出一團青光,如旋風似的直捲而上,一個人漸漸從旋風裡冒 了出來,轉眼之間,風定光消,一個手執枴杖,身穿醬色紬直裰,腳下麻底芒鞋 的白鬚老人站在眼前。   只聽那老人道:「不知紫瓊仙子召喚小神前來有何貴幹?」   紫瓊道:「打擾土地公公了,只因紫瓊急於尋找一個人,實在逼不得已,想 請老公公幫個忙而已。」辛鈃終於知道,原來這個老頭兒便是土地公公。   那土地公公道:「紫瓊仙子但說無妨,不知仙子要找什麼人?」   紫瓊道:「我想找道德天尊坐下第二弟子禦寇,有勞公公代為通知各方社公, 一找到禦寇,便代為通知紫瓊有要事找他。」   土地公公道:「小神定必為仙子辦妥,如沒有其它事,小神先告辭了。」   紫瓊點頭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見那土地公公施了一禮,青光一閃,便即隱去不見。辛鈃笑道:「原來土地 公公是這個模樣,樣子倒也慈祥可愛。」   紫瓊笑道:「土地公公並非只得一個人,也不是個個面貌相同。土地神是只 能管理本鄉本土的神仙,所以各處各地都有土地廟,而一些大廟的殿堂,也設有 當方土地的神位。剛才我不是說過,叫他代為通知各方社公麼,社公便是各社各 地的土地神,知道嗎?」   辛鈃聽後搔了搔頭頂,笑道:「妳不說我又怎知道。是了,現在通知了土地 公公,他們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二師兄?」   紫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一日,可能數天,實在說不定,仲虛真人 有駕雲御風之能,只要知道咱們找他,不用片刻便會來到。」   這日三人為了等候禦寇到來,一直待在房間裡,便是晚飯,也是由筠兒送過 來。直等到亥末子初,仍沒有半點風聲,只見辛鈃在几案上支手托腮,犯起愁來, 嘮嘮叨叼道:「二師兄怎麼了,到現在還不來!」   忽地一個話聲在辛鈃耳邊響起:「兜兒,你到現在還沒變,仍是這般急性子。」 辛鈃一聽,登時大喜,這正是道門「念心秘語」神功。   辛鈃倏地站起,叫道:「二師兄,你在哪呀,兜兒很想你呢!」   紫瓊和彤霞亦同時察覺到,均是一喜,站起身來。紫瓊與辛鈃道:「兜兒, 快去開門。」辛鈃想也不想,飛奔到門口,打開大門,一個鶴髮童顏的道人正站 在門外,這人不是禦寇還會是誰。   辛鈃一看見禦寇,登時得意忘形,雙手一伸,已將他抱住:「二師兄,你想 死兜兒了。」   禦寇輕輕將辛鈃推開,板著嘴臉道:「你還這般孩子氣,成何體統。」接著 大步走了進來,看見紫瓊二人,連忙躬身一拜:「禦寇見過紫瓊仙子,見過彤霞 姑娘。」   紫瓊忙道:「仲虛真人多禮了!今次要真人大駕,紫瓊先在此謝過。」   禦寇呵呵笑道:「紫瓊仙子怎地和老道客氣起來了,老道終日湖海飄零,正 愁何日遂大志,今趟能為仙子一盡綿力,實是老道之福。」   彤霞在旁笑道:「真人的本事可厲害呢,咱們還沒開口,一切已難逃真人的 法眼了,便連我的姓名亦一字不差,其它就更不用說了。」   辛鈃道:「是呀!二師兄你的本事越來越行了。師尊和大師兄呢?」   禦寇望向辛鈃,捋鬚道:「師尊遠涉天涯,向來行蹤無定,他老人家我也不 見多年了。而師哥和老道一樣,喜愛四處遊方,年中難得見上一面。」   辛鈃道:「二師兄,兜兒今次想請你幫一個忙,你一定要答應我啊。」   禦寇轉向彤霞,施了一禮道:「彤霞姑娘這趟甘願涉險,一為蒼生,二為兜 兒,請受老道一禮。」   彤霞連忙道:「真人千萬不要這樣,叫彤霞如何受得起!」   禦寇道:「那老道就不客氣了。再說,今日我得知紫瓊仙子的召喚,便知出 了重要事情,掐指一算,雖然已知道了大概,更知兜兒已進皇宮滅妖,我來這裡 之前,曾在皇宮外看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妖氣,不知是什麼原因呢?」   辛鈃道:「玄女娘娘派彤霞與我說,宮中的妖孽就是羅叉夜姬……」當下便 把所知的事一一說了。   禦寇聽後,歎道:「原來是這樣,羅叉夜姬確實不容易應付,若能和她面朝 面硬拚,以兜兒現在的仙術和武功,只要練成雙龍杖法,大可和她有得一拼,相 信並不會輸與她。就只怕她不和你正面動手,突然來個掩人不備,攻個措手不及, 那就麻煩了。」   紫瓊點頭道:「咱們也是擔心這個,有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所以才想盡 快找她出來,但這妖女狡猾得很,就是隱在一旁不肯現身,為了辛鈃的安全,致 會想出這個法子。」   禦寇頷首道:「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好罷,我現在先把彤霞姑娘的內丹 封住,但大家必須小心在意,敵暗我明,這是對敵的大忌。」接著向彤霞道:「 彤霞姑娘,請坐在榻上,先把內息運轉三遍。」   彤霞依言坐下,閉目運息,禦寇來到她跟前半丈停下,手捏道指,默念片刻, 道指凌空劃出一道靈符,接著沉喝一聲「疾」,靈符化成一道彩光,逕往彤霞的 眉心射去。   禦寇道:「行了,彤霞姑娘的內丹已被封印屏蔽住,但只能維持七七四十九 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必須吸取陽氣才能延續,否則封印自破。」   紫瓊和彤霞連忙多謝,辛鈃道:「幸好有二師兄幫忙,今次若能把那妖女除 掉,二師兄才是第一功臣。」   禦寇揖道:「紫瓊仙子、彤霞姑娘,禦寇先行告辭了。」   紫瓊和彤霞回了一禮。   辛鈃走到禦寇身前,說道:「二師兄,兜兒送你。」二人走出大門,辛鈃道: 「二師兄,如果你看見師尊,請代我慰問一聲,還有多謝他老人家養育之恩。   還有大師兄,你得勸一勸他,不要喝太多酒。二師兄,你也要保重呀,兜兒 也不知要何時才能和二師兄見面了。」   禦寇輕輕拍著他肩膀,說道:「兜兒,打後你要小心,倘有什麼事要二師兄 幫忙,就給我一個消息,知道嗎?」辛鈃點了點頭。禦寇道:「二師兄要去了, 你要記住,萬事小心為是。」說畢,口唇翕動,默念道咒,禦寇的身子突然隨風 而起,轉眼間已飄出數丈遠。   辛鈃不住揮手,叫道:「二師兄,有空來找我呀!」眼見禦寇越飛越遠,最 後連影兒都不見了,才走回房間。   紫瓊看見辛鈃眼含淚光,問道:「你二師兄走了?」辛鈃點了點頭。   辛鈃向彤霞問道:「現在該怎樣做,不如我在宮中找一個宮女出來,由妳化 身代替她?」   彤霞搖了搖頭:「宮女不行,這個問題我已和紫瓊姐商量過,最佳人選,就 是上官婉兒。」   辛鈃聽見呆了一陣:「上官婉兒?這可以嗎?」   彤霞笑道:「為什麼不可以,莫非你認為我文才不夠,難以勝任?還是我不 像她」說話剛落,只見彤霞原地一個轉身,紅霞一現,俏生生的上官婉兒,登時 站在眼前。   辛鈃瞪大眼睛,向她上上下下打量幾遍,笑道:「嘩唷!果然一模一樣,彤 霞妳好厲害啊!但為什麼偏要上官婉兒?」   彤霞只是一笑,一個轉身,紅霞再現,便已回復原形。   紫瓊道:「我曾經和你說,這妖女為了俶擾朝綱,必會向手握政權的女人下 手,上官婉兒不但是皇帝的妃子,且手握大權,還與韋皇后、安樂公主、太平公 主等人常有往來,若要探得這些人的舉動,上官婉兒不是很適合的人選嗎?還有 最重要一點,剛才你二師兄說過,彤霞要隱藏內丹的妖氣,就必須時常吸取陽氣。 上官婉兒身邊有崔家四郎,還有當今皇上,光是這五個男人,還怕陽氣不足夠。」   辛鈃聽完紫瓊這番話,也覺大有道理,但心中還有一個問題,遂問道:「假 若羅叉夜姬已附在上官婉兒身上,這怎麼辦?」   紫瓊笑道:「如果上官婉兒是妖女的化身,她必會立即脫身,再找其它人附 身,除非她馬上現身和我們硬拚,但她這樣做,不正合咱們的心意嗎?」   辛鈃點頭道:「說得不錯,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彤霞道:「這就要看你了。」辛鈃聽見,登時呆住。   數日之後,太陽才剛下山,一輛馬車在十多名騎兵維護下,浩浩蕩蕩的來到 關中楊門外停下,一名隨身太監打開車帷,上官婉兒婷婷裊裊的從馬車下來,今 天的她,顯然是經過精心修飾打扮,看上去格外艷光照人。   接駕的隊伍中,包括辛鈃、紫瓊、彤霞、楊曲亭夫婦、楊家姊妹、馬元霸父 女、宮英明兄妹、還有楊門眾師兄弟數十人,分成兩行排列在大門接駕。   辛鈃一見上官婉兒下車,便即和紫瓊,楊曲亭夫婦迎上前去。只見辛鈃躬身 揖道:「臣楊峭天拜見娘娘。」楊曲亭夫婦、紫瓊等人也接著行禮。前時辛鈃在 太平公主府中自稱是楊峭天,只好繼續冒認下去。   在上官婉兒尚未來到之前,辛鈃早已和義父楊曲亭關照過此事。   楊曲亭起先還有點猶豫,這畢竟是欺君之罪,此事當真可大可小。但辛鈃提 起前時武三思大鬧楊門,當日同樣自認楊峭天,若現在說破,欺君的罪名就更無 可避了。既然樣貌相似,外人也難以認出,便是有人告發,無憑無據,只要死口 不認,誰也沒法子加罪。   一輪解釋後,楊曲亭夫婦也覺有理,只好點頭答應。   上官婉兒笑道:「關中楊門向來掌執武林牛耳,飛聲騰實,本宮早有拜謁之 意,今日難得少監相邀,猶如白衣送酒,終究讓本宮遂願了。」   辛鈃連忙道:「難得娘娘賞光,這是微臣的福氣。娘娘請。」上官婉兒與他 輕輕一笑,吩咐侍衛太監在門外等著,不用在旁侍候。   上官婉兒在眾人簇擁下,來到楊府的正堂。為了上官婉兒的駕臨,楊府內外, 早就重新佈置一番。楊曲亭請上官婉兒坐上主位,他和辛鈃在下首相陪。眾人談 笑甚歡,接著大開筵席,席上自是炰鳳烹龍,珍饈滿桌。   直到盛筵撤去,辛鈃和紫瓊邀請她四處參觀,上官婉兒欣然接受。但她那會 想到,她這樣一去,便落入辛鈃的套子,成為甕中之鱉。   半個時辰後,由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兒,在眾人恭送下走出了楊府。   這時,在紫瓊的房間內,上官婉兒正立眉嗔目的瞪著身前二人,怒道:「你 們這樣做到底想怎樣?」   紫瓊道:「娘娘請息怒,咱們這樣做,都是為了大唐江山,或許妳會不相信, 但事實確是這樣,但我可以保證,咱二人對妳絕對沒有惡意。」   一時間,上官婉兒又那會相信:「你們說是為了大唐江山,難道把我弄來這 裡,大唐江山便能穩如泰山,便是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這種費話。」   辛鈃道:「我可沒有騙妳,剛才那個上官婉兒,妳是見過的,從今日起,她 會在宮中代替妳,咱們這樣做,主要是想掌握韋皇后和安樂公主的陰謀。一如太 平公主所說,若不及時制止,李唐江山早晚會落入韋家手中。妳既能和太平公主 合作,便證明妳也不想此事發生,我說得對嗎?」   上官婉兒哼聲道:「難道那個人頂替我,便能勝過我!」   辛鈃笑道:「當然,因為妳只是一個平常女子,但她不是。現在宮中變成這 個局面,主要是魔妖橫行,致會弄得朝綱紊亂,穢氣橫溢,相信妳萬萬猜想不到 吧。」   上官婉兒冷冷一笑:「簡直胡說八道,竟然說到滅妖除魔,難道她是個神仙 不成。」   紫瓊微微一笑:「她雖然不是神仙,但她的本事,恐怕那些鬼怪妖物看見她, 都要退避三舍,世上有很多事情,一般人是很難理解的。」   上官婉兒搖頭道:「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來,究竟想 要怎樣對付我?但我倒也走了眼,確沒想到,你二人會做出這種擄人行徑!」 第六集九回完 第六集:朋黨比周 / 第十回:雙龍奪珠   辛鈃知道,要讓她相信確非易事,但又不能對她說出自己和紫瓊的身份,一 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望了紫瓊一眼,看她可有什麼辦法。   紫瓊道:「娘娘,我也不妨和妳說。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崔大人的府第, 不知娘娘可記得?」   上官婉兒點頭道:「我記得,這又如何?」   紫瓊道:「當時崔大人介紹他姓辛名鈃,相信娘娘也記得吧。那個時候,我 和辛鈃奉師父之命來長安,目的是要除去宮裡的妖孽。後來楊門二公子楊峭天遭 人殺害,原來楊峭天的相貌竟和辛鈃一模一樣,便被楊家誤認了,最後咱們查得 殺害楊峭天的兇手,還給他們報了仇,楊家主人便認了辛鈃作義子。」   上官婉兒道:「這又怎樣,又與我何干,我不想知道這個。」   紫瓊微微笑道:「妳且先聽下去。咱們為了能進入皇宮除妖,才會主動認識 崔大人,希望能憑他之力混進皇宮,後來太平公主邀約,在娘娘妳的幫忙下,辛 鈃終於能進入皇宮去,才發現妖物一直隱藏在宮中作怪,而且對像是韋皇后和安 樂公主,致讓二人迷失了本性,做出不少髒事來。」   上官婉兒聽得半信半疑,但回想宮中的情形,確又有點可信性。   紫瓊又道:「這個妖物相當厲害,可以隨意附在別人身體作孽,要對付這樣 的惡魔,單憑辛鈃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成功,只好多派一人進宮去。」   上官婉兒問道:「就是剛才扮作我的人?」   紫瓊點了點頭:「她叫做彤霞,是我的師妹,因我知妳和韋皇后有些關係, 且在宮中頗有勢力,要找出那個妖孽,以娘娘身份來接觸韋皇后,這是最好的方 法。因此,在咱們還沒找到那妖孽前,娘娘必須留在這裡,免得前功盡棄。」   上官婉兒道:「妳說得這樣神奇,實在難以讓我相信。」   紫瓊笑道:「要娘娘相信也非難事。為了讓娘娘能在這裡自由行動,又不被 人懷疑,紫瓊只好得罪了。」隨即手捏佛指,一念仙咒,一道白光直射向上官婉 兒。   上官婉兒只覺眼前一花,白光忽然隱沒,接著聽見紫瓊道:「兜兒,你把銅 鏡給娘娘看。」   辛鈃嘴含微笑,取過銅鏡交給上官婉兒接過,她把眼往鏡面一看,登時嚇得 花容失色,結結巴巴道:「怎……怎會這樣,鏡中的女子是誰?」   紫瓊道:「這是我師妹彤霞,只有娘娘變成她,才不會讓人起疑。還有一個 好處,便是任娘娘如何向人說,也沒人相信妳是真娘娘。」   上官婉兒真的呆住了,她那會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怪事:「你們究竟是什 麼人?是人還是妖怪?」   辛鈃笑道:「當然是人,我就是道尊太上老君的第三弟子,罷了,料來妳也 不會相信。但這個無所謂,邪不能勝正,妳早晚都會明白。」   上官婉兒瞪大眼睛:「你……你真是老君的弟子?」   辛鈃從懷中取出那對雙龍杖,放在手心道:「娘娘請看。」接著默唸咒訣, 只見雙龍杖徐徐變大。上官婉兒看得雙眼發直,這神乎奇神的事,實在匪夷所思。 辛鈃握住變大的雙杖,說道:「這對雙龍杖,便是玉帝的守護神龍兵器,為了今 次入宮除魔,玄女娘娘委託我師尊賜給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這一切都 是事實。」   紫瓊道:「娘娘還請見諒,今次只好委屈了。娘娘暫時就住在隔壁的房間, 便當作是自己家好了,屋外的花園,娘娘亦可以隨意走動。」   上官婉兒道:「妳……妳不怕我會偷走?」   紫瓊搖頭道:「娘娘是走不出這個花園的,若不相信,大可以試試看。而娘 娘的容貌,待咱們滅了那妖孽,自會為娘娘回復過來。」   上官婉兒終於無話可說了,目下只好相信紫瓊的說話。   彤霞化身成上官婉兒回到府中,才走進大門,便見兩個年輕公子坐在大廳上。 彤霞上下打量二人一眼,便認出一個是崔家的老二崔液,而另一個卻是老四崔蒞。 她自從打算化身上官婉兒後,一連十多天,彤霞都暗暗潛進來探查,早已摸清屋 裡的人,這正是知己知彼,亦能知進知退,現看見兄弟二人,當下微微笑道:「 你二人怎麼了,這麼夜還到這裡來?」   二人賠著笑臉站起來,崔液正要上來牽她的手,彤霞把手一縮,說道:「不 要多手,你二人先到我房間等著,我還有一點事要辦。」   兄弟二人聽說,崔蒞隨即笑道:「也好,但不要太久呀。」   彤霞斜睨他一眼:「你這個人真是,早上已給你纏了一天,還不夠嗎?」   崔蒞笑道:「像妳這樣的大美人,便是一天三次也不夠。」   彤霞道:「你這人越來越不成話!好了,還不進去?」   待得二人進入內堂,彤霞走進上官婉兒的書房,看見几案上放著幾道奏章, 拿起第一道展開一看,卻是宗楚客彈劾魏元忠的奏章。   奏章上的意思道:「俟君集是李唐的開國元勳,在他謀反失敗後,太宗(李 世民)向文武百官為他求情,想要免他一死。但文武百官不肯,最後還是含淚處 決。接著房遺愛、薛萬徹、齊王李佑等叛亂,雖然這些人全都是皇親國戚,但仍 是遵照國法受處。   魏元忠只是一名臣子,功勞不及俟君集,身份不及皇親國戚,但他串謀李多 祚等發起叛亂,兒子更在叛徒之列,自該全族誅滅,但他的黨羽卻歪編營救,迷 惑聖上,陛下仁愛,打算掩飾他的罪行。臣冒犯龍鱗,違反聖上旨意,皆因這事 關係咱大唐的命脈。」   彤霞看完,心想:「魏元忠是一代功臣,只因上疏阻止安樂公主當皇太女, 便即給宗楚客誣害,集黨營私,相互勾結,瞧來這個朝延當真亂得很。」彤霞心 裡決定,魏元忠如此一個忠臣,豈能毀在亂臣賊子之手,須得想個方法幫他一把。   接著,彤霞一連看了幾個奏章,全都是韋皇后黨羽的呈奏,不是彈劾,便是 要求朝廷撥銀興建什麼。彤霞看罷,並不把奏章放回原處,而是放在一個木匣內, 才緩步走出書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由呆了一呆,見那兩個崔家兄弟竟爾脫得赤條條的,每 人晃著一根肉棒迎接她。還好彤霞亦非善類,若遇著其它女子,肯定嚇得掩口飛 奔而去。   彤霞瞟了二人一眼,說道:「你二人都給我過來。」   兄弟二人聽見,自當欣然遵依,才來到她身前,只見彤霞雙手一伸,各執一 根肉棒,說道:「兩個大男人在房間脫光衣服,莫非是在格劍比鬥?」   崔液笑道:「不要和咱們開玩笑了,只因妳去了這麼久,等得心焦,先脫掉 衣服給妳一個驚喜。」   彤霞嫣然一笑:「原來如此!」心裡暗想,我今日就整一整這兩個傢伙。當 即放開手上兩根肉棒,說道:「你倆給我站著,不許動。」   說完走上木榻,和衣橫臥下來,單手支起腦袋,盯著二人道:「今晚我興致 好,打算和你們耍個玩意兒,誰贏了便可上床榻來,若然輸了,很對不起,就只 能站在邊兒看?」   兄弟二人聽得滿頭霧水,齊聲問道:「是怎樣玩法?」   彤霞微微一笑:「你們便這樣站著,我說一聲開始,便一齊動手套弄自己的 肉棒,要是誰先射了,那便得勝。」   二人立時呆住,崔蒞有點不忿道:「怎能夠先射會得勝,如果射了,便是上 了床榻,也只是軟柔柔一根,還能做什麼?」   彤霞笑道:「若不是這樣,你們又怎會落力,我寧可自己費點功夫,再給你 弄硬。如果你們不想玩,便請了,不要阻礙我睡覺。我再問你們一次,是弄還是 不弄?」   兄弟二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終仍是點頭,崔液道:「好,弄便弄!」   彤霞望著二人:「準備了,開始!」   一聲下令,兄弟二人同時起動,握緊肉棒急急疾套。彤霞看得過癮,一對眼 睛越瞪越大,叫道:「快,再快一點,不要忍住,放開精關。」   這一番競技,色男本色全然表露無遺,轉眼便半炷香時間,崔蒞終於第一個 忍受不住,一張俊臉己脹得通紅,鼻息呼呼,眼見便要丟了。   彤霞見狀,笑道:「二郎你好厲害喔,四郎快不行了,你還不加把勁,站邊 兒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這番說話果然有效,只見崔液加緊手上的動力,拚命地死捋,整個龜頭被套 得紅撲撲的。饒是這樣,還是崔蒞快了一步。忽見他大吼一聲,一條白精疾射而 出,在空中打了一個弧線,射出半丈有餘,接著一連幾發,顫悠悠的射到涓滴不 留,方精盡而歇。   崔液見輸了此仗,一跤坐倒在地上,呼呼的噓著大氣。   而崔蒞卻射得雙腿發軟,但仍是支撐著爬上床榻,喘聲道:「終於勝了,現 在該到妳幫我弄起頭來……」一聲說完,像大字似的倒在臥榻上喘氣。   彤霞抿嘴一笑,自己動手脫去身上的衣服,直脫得一絲不掛。   忽見地上的崔液翻身而起,疾步走到床榻邊,雙手一抄,便把彤霞整個人橫 抱而起,將她放在床邊的地氈上。   彤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卻佯作驚嚇的叫了一聲,罵道:「你怎麼不遵守規 矩,快快放開我,要不我就生氣了。」榻上的崔蒞同時幫口叫罵著。   崔液早已慾火焚心,還怕什麼謾罵,反而理直氣壯道:「我怎麼沒有遵守規 矩,我還沒有上床榻,就沒有破壞規矩,今回我可豁出去,乘著下面硬得要命, 如何也要插上一插,若不消消火,恐怕要弄出人命來。」   彤霞聽得噗哧一笑:「二郎你好無賴呀,便是要插,也得弄濕我才是,我現 在乾巴巴的,你若敢現在插進來,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崔液聽了也覺有道理,連忙趴到彤霞身上,把她壓在身上,一手握住她一個 玉乳,一手探到她胯間,來個上下夾攻。   崔蒞在榻上看見,一個滾身便跳了下來,握住軟巴巴的肉棒,便往彤霞的嘴 裡送。   彤霞也不拒絕來客,張嘴便含入口中,使勁地為他吸吮起來。   一上戰場,彤霞已經三面受敵,這一樂趣,當真美妙得緊。又過半炷香時間, 彤霞雙腿間已見花露滴滴,難言的空虛感,讓她不住地高聲呻吟。   崔液見此,那還再忍得住,當下握緊陽物,把龜頭不停地蹭著穴門,說道: 「要不要我放進去?」   彤霞存心揶揄他,佯作倒氣道:「不要,我不要你的,我要四郎的肉棒。」   崔液果然氣怒起來,說道:「我偏要給妳,受靶吧。」一聲未完,肉棒已「 滋」一聲進了半根。   彤霞渾身美快難當,叫道:「再要,全部插進去。啊!二郎好厲害……」   崔液笑道:「剛才還說不要,怎地變得這麼快?」   彤霞道:「剛才還沒舒服,你一進來便舒服了。二郎再插快一點,再深一點。」 崔液自當不負所望,一根肉棒抽得水花四濺,口裡不住叫爽。   崔蒞在旁看得眼冒紅光,又恨又忌,將肉棒遞到她手邊,叫到:「給我弄一 弄。」彤霞想也不想,伸手便握。   崔液殺得性起,伸出雙手探向她玉峰,狠命地搓弄。   彤霞給他弄得有點微痛,反而更激起體內的情慾,把手上的肉棒放入口中, 再次為他舔拭起來。   在崔液強烈的抽戳下,彤霞暗暗的小丟了一回,但體內的慾火依然強猛旺盛。 過了一會,崔蒞原本死蛇似的陽具,漸漸已有了起色。   彤霞看見,暗裡一喜,不由使多幾分力,直至把她小嘴塞個滿滿堂堂,方把 肉棒放出來,向崔液道:「二郎,你且先歇一下,改由四郎來吧。」   崔液見說,也不想這麼快便洩,便即抽身而起,將彤霞扶坐在地,自己卻坐 到她背後,讓她背靠著胸膛,說道:「剛才很快活吧,要不要和上一次那樣,來 個雙龍奪珠?」   彤霞一時聽不明他的說話,心想:「雙龍奪珠?這是什麼玩意兒呀?」當下 暗中搯指一算,豈料一算之下,心頭登時怦怦直跳。她起先從字面解釋,還以為 是兩根肉棒同走前後雙洞,原來並非是這樣,所謂雙龍奪珠,就是前面花房同時 容納兩根東西。   這種玩意還是首次知道,彤霞心想:「上官婉兒倒也淫得緊要,不知還有沒 有更厲害的招數?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從外表去看,這樣一個樣貌清秀絕麗的 人兒,骨子裡竟會如此淫蕩?我身為狐妖,本性就已經夠淫蕩了,沒想人類還要 厲害得多!」   崔液見她沒有回答,便再問道:「怎樣,想不想再來一次?」   這一種怪招,彤霞確實從未嘗過,也想一試看看是什麼滋味,當下點了點頭 道:「嗯!但我想讓四郎弄一會,好嗎?」   崔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聽見立即腰板一挺,水聲過處,竟然直沒至 根。彤霞小嘴一張,長長吐了一聲呻吟。   而在她身後的崔液也沒有閒著,從後伸手包住她一個乳房,另一隻右手,卻 按到陰蒂上,不停地挑逗她的情慾。   這一回的彤霞實在爽呆了,只見崔蒞每一抽提,便帶著花露狂射而出,而每 一深插,便擠出陣陣淫液聲響。在二人前後襲擊下,彤霞又來了一次高潮。   忽地,見崔蒞突然拔出肉棒,濕漉漉的送到她嘴前。   彤霞已被剛才的欲潮淹沒,見了肉棒,竟如螞蝗見血似的,連汁帶棒含入口 中。崔蒞發出一聲暢悅的嘶鳴,忙雙手捧住她腦袋,肆無忌憚的幹起她的小嘴, 肉棒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幹到她喉嚨深處,數十抽後,崔蒞才依依不捨的抽離。   才一離開她的嘴巴,彤霞已喘得滿臉通紅,罵道:「四郎你想死不是,再有 下次,看我理不理你。」   崔蒞聳肩一笑,也不多大記在心上,他們兄弟早就摸透她的性子,每次罵完, 下次還是依舊,已是司空見慣的了。   這時崔液雙手包住她雙峰,身子往後一倒,彤霞大吃一驚,立時仰天臥在他 胸膛,只聽崔液道:「妳自己動手塞進去吧。」   彤霞一聽,立即明白他意思,當下伸手握肉棒,把個龜頭擠入穴中,一陣脹 塞,美得她雙腿繃得老緊,便連腳指頭都挺得硬直直的,接著崔液順水一插,肉 棒便進了半根。   彤霞閉起眼睛享受這股快感,崔液問道:「很舒服吧?」彤霞連連點頭,忽 覺另一根肉棒又湊了過來,不停蹭著她的小豆豆。彤霞立時想起那門「雙龍奪珠」 的怪招,忙把眼睛睜開。   只見崔蒞握緊肉棒,向兄弟崔液道:「你還呆著作甚,快給我把穴眼撐開吧。」 崔液雙手各出一指,插進已容有一根肉棒的小穴,接著往上拉扯,穴門登時擴大, 露出一個空洞來。   崔蒞看準時幾,握住肉棒把龜頭望裡塞去,再一使力,一個小穴當堂箍住兩 根肉棒。   彤霞被那股脹塞感擠得無法出聲,只能張大嘴巴。   崔蒞動了一動,肉棒又深入幾分,繼而上下齊動,你出我入的抽動起來。   彤霞何曾嘗過這滋美,美得身子連連打顫,只覺雙棒時而同出同入,時而交 替抽插,如此刺激的強勁快感,險些讓她樂昏了過去:「啊!太棒了,實在爽死 人,真捨不得你們抽出來。」   崔液一面包住她雙乳撫玩,一面道:「今次比上次好多了,不會一個快一個 慢,妳也用手摸摸看,兩根肉棒,兩個陰囊,妳喜歡玩那個便那個。」   彤霞依言探手去摸,果然另有一番情趣。突然兩根棒兒加快速度,只幹得「 噗唧,噗唧」亂響。彤霞又覺抵擋不住,陰中一股熱流再次狂噴而出。   而崔家兩兄弟也將至尾聲,氣息越發急促沉重,崔蒞首先叫道:「不行了, 老二你呢,到了沒有?」   崔液叫道:「也快了。咱們一起來,灌滿一大口如何?」   彤霞一面喘氣,一面道:「都射給我,快來吧,把你們的精液都給我。」   果然數十下後,崔蒞已忍耐不住,首先丟了出來。彤霞怕他馬上抽離,忙叫 道:「不要拔出來,便這樣插著。」   崔蒞不敢妄動,單由崔液一人抽戳,沒過多久,連他也忍不住了,大股精液 連發而出,終於把個花房灌得湯汁淋漓。   三人靜止不動,只聽得不停的喘氣聲,而兩根肉棒,依然留在穴中。   待得回氣過來,兄弟二人把彤霞右摟左抱,還不停地撫摸她身軀。   也不知過了多久,三人開始沉沉睡去。   彤霞第一晚代替上官婉兒,便獲得一次無限刺激的歡悅,而未來的性福,相 信還會接踵而來。 第六集十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一回:真假娘娘 作:潛龍   一連幾天,上官婉兒只待在房間裡,並沒有在楊府外面四處走動。迄今為止, 她對紫瓊和辛鈃的說話仍是半信半疑,這等詭怪奇譎的事情,一時間實在難以讓 人相信。但事實又明著放在眼前,都是她親眼目睹的,這個又如何解釋呢?這幾 天來,上官婉兒的腦子裡就只想著這個問題。   上官婉兒曾多次想離開玲瓏軒,但每次只走出玲瓏軒花園的範圍,便即頭痛 欲裂,腳下無力,再難以往前多走一步。上官婉兒不得不佩服紫瓊的本事,也因 為這樣,更令她對紫瓊的身份產生懷疑,究竟她是人還是妖魔鬼怪?光是這一點, 便難以讓她釋懷。   這時敲門聲響,上官婉兒也不用猜想,便知來人是誰。果然不出她所料,只 見紫瓊推門而入,緩步珊珊的來到她跟前,微微笑道:「娘娘,這幾天可住得好 嗎?」   上官婉兒冷冷說道:「妳認為呢?」   紫瓊道:「這裡自然無法和娘娘府第相比,但只要多住一些時日,便會習慣 的了。」上官婉兒斜睨她一眼,便閉口不語。紫瓊接著道:「娘娘,辛鈃昨晚從 宮裡帶來一個消息,當今皇上已答應把安樂公主嫁給武延秀。」   上官婉兒聽後,微微動容,心裡暗想:「好一個小淫娃,她終於遂其所願了!」 但仍是板著一張俏臉,嘴裡卻道:「這與我何干,我對這事沒興趣!」   紫瓊徐徐歎道:「那個妖孽不住在宮裡掀風播浪,今次公主再婚,恐怕又要 剿民傷財,弄得民怨沸騰了!」紫瓊停頓半晌,續道:「據聞皇后、公主把幾個 和尚混進宮闈,終日宣淫,這等不可思議的事,若非生妖從旁作怪,二人豈會如 此毫無忌憚,肆意妄為。常言福生有基,禍生有胎。如不盡快絕其胎,將會禍亂 交興,天下紛擾不安。」   上官婉兒柳眉一緊:「妳不用指桑罵槐,倒不如直接說我也是受那妖怪所惑, 來得乾脆爽快!」   紫瓊一笑:「我不排除這個可能,要知這妖物厲害得緊,便是在妳身上種下 淫胎魔咒,諒妳也難以知覺。」   上官婉兒道:「既然說這個妖怪如此厲害,我被調換了身份,那妖怪又豈會 不知?說不好,還會到這裡來挑釁。」   紫瓊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妖物自然知道妳的事,還知道咱們要對付他, 他如果要來這裡,相信早就來了。如我沒有猜錯,這妖物自恃魔道高深,正打算 和咱們一較高低。既然這樣,咱們只好和他周旋到底,勢必把這妖物抓出來不可。」   上官婉兒道:「那個妖怪若不肯現身,你們又如何能找到他?」   紫瓊淡然一笑:「他目的是要締造紊亂,弄得唐宮穢氣橫溢,朝綱弛壞,方 可乘機奪政,藉此控制大唐江山。既然這樣,又何須刻意主動去找他。有道邪不 勝正,只要咱們從中作梗,設法阻撓他的奸計,那妖物終有一天會自己露出尾巴 來,屆時再將其消滅便是。」   上官婉兒連日煞費神思,至今仍無法摸透紫瓊和辛鈃的身份,但此刻見她說 來浩然正氣,倒不像作假,對她的說話,也不禁聽信了幾分。   紫瓊見她依然神色淡漠,只得微微一笑,說道:「紫瓊先行告退,不打擾娘 娘休息了!」話後緩步走出房間。上官婉兒怔怔的望著她離去,仍是心情起伏, 但想到眼下有家難奔,有口難言,有氣難呵,弄得個進退維谷,無路可走的境遇, 一股怨氣不由又湧將起來。   李顯下詔將安樂公主許配武延秀後,過得幾天,並授武延秀為太常卿,兼右 衛將軍,駙馬都尉,封恆國公。又在金城坊賜宅為駙馬府,動輒數千人重新修飾, 工程浩大,務求輪奐輪美,莊嚴富麗。   安樂公主李裹兒總算償得夙願,自然眉開眼笑,滿心歡喜,只可惜距離大婚 日子仍有一個多月,禮俗所拘,但凡未過門的夫妻,依禮是不能相見。但裹兒是 個潑腳子貨,那去理會這個,巴不得日日夜夜黏著這個俏郎君,怎料一連多日遣 人叫武延秀到公主府來,總是找之不著,心中不由又急又氣。   李裹兒氣鼓鼓的走進自己寢室,還沒站穩腳步,擘頭便向身旁的丫鬟道:「 妳給我去叫全福來。」丫鬟當即令命,急步而去。   沒過多久,一個年約二十,一身下人服飾的青年走了進來,看見公主歪著在 臥椅上,便即躬身行禮。裹兒瞪大美目,問道:「怎樣,找到駙馬沒有?」   全福向知裹兒的刁蠻性子,一句不好,少不了挨杖責打,不禁結結巴巴起來, 說道:「稟告公主,駙馬……駙馬還沒找到……」   裹兒倏地坐直身軀,怒瞪雙目:「你這沒用的東西,找個人也這麼艱難,要 你這廢物有什麼用。來人!給我拖出去打。」   門外兩個府中打手聽見,立即走了進來,架起全福雙臂。全福發急起來,連 聲道:「公主息怒,小人知道……知道駙馬在哪裡。」   裹兒聽見,心頭一跳,問道:「他在哪?」   全福望望身邊兩名打手,說道:「這個……這個……」   裹兒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其中有什麼難處,便向兩名打手道:「你們 且放開他,先行出去。」   待得兩個打手離去,全福走上兩步,壓低聲音道:「小人探查得清清楚楚, 駙馬爺一連幾天,都……都在娘娘府第。」   裹兒一聽,登時勃然變色,氣得雙頰泛紅,一對柳眉倒豎起來:「你……你 是說他在上官婉兒府第?」   全福連忙點頭:「是駙馬爺府中的馬伕說的,絕對不會錯。小人得知消息, 便立即去找駙馬爺,但娘娘府中的管家只是搖頭,說駙馬爺不在,小人明知他是 說謊,卻又沒他辦法,只好離去。」   裹兒越聽越怒:「好呀,上官婉兒妳這個騷狐狸,竟敢搶本公主的老公。我 現在就去找她,看這騷狐狸敢不敢攔阻我。全福,快給我備車。」全福忙應了一 聲,匆匆走出寢室。   彤霞的化身,當真是唯妙唯肖,無不逼真傳神,相信除了羅叉夜姬外,旁人 絕難一辨真偽,狐狸精果然是變身高手。這時在上官婉兒的寢室內,兩具赤條條 的男女裸軀,正自貼胸迭股的抱作一團,而這兩個人,女的自是化身為上官婉兒 的彤霞,而那個男人,不用說便是駙馬爺武延秀。   只見彤霞趴伏在上,一隻玉手不住在男人的臉頰上撫摸,嘴裡卻柔聲細語道: 「秀郎,你一連幾天待在這裡,要是公主知道你在我這裡,怪罪下來,可不是好 玩的。」   武延秀搖頭說道:「咱們不說,公主又如何得知。便是給她知道,相信也不 會怎樣,前時她不是邀約妳和我一起耍子嗎,妳就放心吧。況且我實在捨不得離 開妳,妳就讓我多待些時,免我日夜對妳牽腸掛肚。」   彤霞見他如此迷戀上官婉兒,心中微感詫異,但回心細想,像上官婉兒這樣 嬌柔漂亮的女子,哪個男人會不歡喜,當下送他一個甜甜的微笑,湊頭在他唇上 親了一下,輕聲道:「你好不纏人呀!這幾天下來,人家數也數不清給你多少次 了,仍不知足!難道你還要不夠嗎?」   武延秀笑道:「給妳這樣一說,我現在又想要了。」   彤霞不依道:「我才不要!」話落,假意要撐身離開,武延秀又怎肯放過她, 一手便將她抱緊,另一隻右手已按上她嬌乳,五根手指隨即把玩起來。彤霞柔媚 地輕哼一聲,身子一軟,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汪汪的一對美眸半開半閉,顯得 神情恍惚,柔聲道:「秀郎不要嘛,你才剛剛發洩過,先休息一會再給你好嗎?」   武延秀看見她那癡然如醉的表情,既嬌且媚,襯托著上官婉兒的花容月貌, 當真是美到極處。武廷秀直看得癡癡迷迷,陽具不由蠢蠢而動,脹得隱隱發痛, 連忙伸出舌頭,一撬一撥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彤霞自是知道他的企圖,她把上官婉兒的嬌柔嫵媚、言行舉止,早已仿冒得 爐火純青,現見武延秀火燒火燎的樣子,心感有趣,當下使出手段,加多幾分媚 藥,小嘴兒一張,已把他的舌頭銜緊,繾綣難捨的吸吮起來。   武延秀心中大樂,兩根舌頭你來我往,親吻得異常火熱,而他雙手更沒有白 閒著,一手一個,將她雙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輕狂,把對乳房弄得起伏無定, 一搖三晃。   彤霞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團淫火直冒了起來,抽離嘴唇低聲呻吟:「啊!   秀郎……」話聲柔橈嫚嫚,顯得嫵媚纖弱,大有不勝之態。   武延秀聽得醉厭厭的,再見她媚目如絲,神情恍忽,容色姿態更顯迷人,教 他怎能忍得住,連忙抽出右手往她胯處一摸,卻見滿手是水,便即笑道:「原來 婉兒妳早已忍受不住,剛才怎地還說不要。」   彤霞不依道:「你這樣弄人家,那有不濕之理。」   武延秀把指頭在肉蒂上一揉,彤霞立時渾身一顫,接著又連揉幾下,已見她 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來,腰肢擺動個不停。武延秀說道:「很舒服吧,妳說 與我知,現在是不是很想要?」   彤霞連忙點頭,斷斷續續道:「要……想要……來吧……」   武延秀存心要戲弄她,搖頭道:「說給延秀知道,妳究竟想要什麼?」   彤霞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聽便知他有意刁難,不由喘聲道:「秀郎……你明 知故問,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裡,會……會來!」   武延秀就是不肯放過她,中食二指齊出,直闖了進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 指頭揉著陰蒂,弄得彤霞身拱腰晃,口裡嬌吟不絕。   彤霞終於承受不過,開口求饒:「不行了……人家快要來了……你還不停手 ……啊!老天……」一語未畢,身子連連哆嗦,竟丟了出來。   武延秀抽回雙指,把眼一望,滿手淋淋漓漓,當下笑道:「婉兒的春水真多, 快來品嚐一下自己的味道。」話落,把手移到彤霞嘴前。   只見彤霞雙目迷離,櫻唇微微張開,把他手上的水兒一一舔去。武延秀瞧她 舔得有滋有味,不禁興動難當,正想把她放倒,壓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彤 霞先行採取主動,雙手按上他胸膛,輕聲細語道:「你且好好臥著,不要亂動, 讓婉兒為你舔一下。」   武延秀聽說,喜不自勝,已見彤霞緩緩移動嬌軀,最後趴伏在他兩腿間,伸 出玉手挽住肉棒,細細套弄起來。   彤霞手裡把玩,眼睛卻盯住武延秀,見他攢眉蹙鼻,咧嘴呼噓。彤霞知他受 用,隨即加緊手上力度,其勢洶洶,把個陽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鐵石。   忽見武延秀雙肘支起上身,氣喘吁吁道:「婉兒妳不要只顧用手,我實在受 不了,快來舔一回。」   彤霞給他一個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撫弄著,卻不去睬他,急得武延秀大 汗直冒,不住開聲苦求。彤霞見已捉弄他夠了,才伸出那紅艷艷的小舌頭,在馬 眼輕輕一舔。   只見武延秀打了個股慄,一對大腿連顫幾下,忽覺龜頭一緊,已被一圈溫濕 包裹住,拿眼一看,卻見彤霞正自鼓唇搖舌,吸吮得異常賣力。武延秀直瞧得雙 眼放光,見著如此美貌絕倫的美女為自己含弄,那有不火動之理,不由腰板挺動, 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裡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頭。   彤霞被他搗得「喔喔」亂叫,數十下過去,把肉棒吐了出來,撒嬌似的道: 「你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麼?」   武延秀聽說,心中不免有點疚歉,連忙道:「婉兒妳不要氣惱,是我不好!   但這個也不能全怪我,誰叫妳長得這般可愛,口舌功夫又如此厲害,光看著 妳含弄的模樣,已足教男人大洩三回了!」   彤霞抿嘴一笑,再次把龜頭納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武延秀又是一陣爽美, 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彤霞一口氣便吃了半炷香時間,才心滿意足,趴回武 延秀身上,說道:「秀郎好厲害呢,弄了這麼久,竟然一滴不漏。」   武延秀雙臂緊緊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剛才與妳幹了一回,恐怕早就丟得 一乾二淨了。真讓人難以明白,皇上年紀已一大把了,竟能挺得住妳的誘惑,本 事倒不小啊!」   彤霞把嘴唇湊向他鼻尖,輕聲道:「皇上年紀也並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頭, 下面還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實不下一般年輕人。」   武延秀聽得興致盎然,又問道:「皇上那行貨如何?很大嗎?」   彤霞自從扮作上官婉兒,也曾和李顯幹過一次,見問不由微微一笑,說道: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愛比較這個,崔郎曾經問過,沒想你也這樣問。倒不如你老 老實實說出來,問我對哪個男人最滿意,相信這個才是你想知的。」   武延秀確有此意,當下笑道:「婉兒妳肯說自然最好,我確實想知道這點, 也好看看妳喜歡怎樣的男人。」   彤霞在他額頭打了個栗暴,說道:「好啊,你終於說出來了!」她借用上官 婉兒的身軀前,除了隱在一旁觀察她多時外,且早已把她的言行舉動、性情喜好、 身世故情、還有身邊的男人算得清清楚楚,現聽得武延秀這樣問,俏皮性子頓起, 便打算狠狠揶揄他一番。   武延秀見她久不說話,還道她生氣,遂道:「妳不說好了,萬不可生氣!」   彤霞嫣然道:「我沒有生氣,你若想知道,婉兒便說與你知是了。皇上雖然 老當益壯,但說到他那話兒,也只是一般貨色,你這根寶貝可比他強大多了。」   武延秀聽見,立時喜形於色,怎料喜容未落,再聽得彤霞道:「若與武三思 相比,你又可不及他了,不然也不會讓韋皇后如此癡迷難捨。」   武延秀猶如冷水澆頭,怔然道:「他真的這般厲害?」   彤霞淺淺一笑:「我又怎會騙你,他那根東西雖算不上特別長大,卻粗壯過 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進女子那裡,塞得又脹又滿,怎會不爽利呢。話雖 如此,但他和張昌宗一比,卻又遜色幾分了!」   武延秀搖頭不信:「武三思身軀魁偉,體魄健壯,我倒相信不假,但那個不 男不女的張昌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如何說我也不相信。」   彤霞笑道:「這樣你就錯了,若他們兩兄弟沒有點本錢,阿母子豈會將他們 放在眼裡。我不妨與你說,阿母子有一個喜好,每日睡覺,都要男人睡在一旁, 原來阿母子喜歡抱著男子睡覺,還要把男子那根東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 而張昌宗那行貨確有過人長處,便是軟垂著也有四五寸長,而最重要的就是那個 頭兒,比之鵝卵還要肥大,且龜稜異常豐厚,在睡覺之際還能緊緊扣住屄眼,不 易脫落,常人實難做到。這回子事,都是阿母子與我打牙兒時,親口說我知的, 當時我還是個未經人事的丫頭,聽了這一番說話,教我總是想著這檔子事,一連 多日難以入睡。」   武延秀一時張口難言,還是說道:「要是硬將起來,豈不嚇人之極?」   彤霞點頭道:「這個自不在話下,當年我給他誘引上床,看見他那東西,直 嚇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時,簡直命兒都給他要了,粗長就不說了,光是那個頭 兒,已蹭刮得人家死去活來,還好他懂得憐香惜玉,不致強攻猛戳,才要回一條 小命!」   武延秀笑道:「要回小命,這句話可說得大誇張了!但那個小子嘗過妳的甜 頭,肯定時常來找妳快活,我沒有說錯吧?」   彤霞道:「可不是呢,一個月之中,總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這樣,更不會 讓阿母子知道,險些連性命都掉了。」   武延秀道:「你們這件事我倒聽說過。是了,給他這行大傢伙干弄,豈不讓 妳樂昏了,快與我說,妳和他幹事是怎生滋味?」   彤霞輕輕打了他一下,佯嗔道:「總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武延秀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將她抱緊,湊頭親了她一下,說道:「快說嘛, 這樣的大傢伙實在不多見,真想知道妳這個大美人會有什麼感覺。」   彤霞道:「人都死了,還說他幹什麼,倒不如說個活生生的人兒與你知,你 想要聽嗎?」   武延秀笑道:「還用說,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對嗎?」   彤霞道:「你少臭美了,盡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說的人可不是你,卻是一個 樣子英偉俊朗,武功高強的美男子。」   武延秀聽見,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裡,整個人都撅酸了!問道:「此子是何 許人?竟能獲得妳如此頌讚!」   彤霞微微一笑:「他本是關中楊門的少門主,我見他一表人材,氣宇軒昂, 便薦拔他一個殿中少監的職位。」彤霞說到這裡,把臉貼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這樣薦舉他,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武延秀心中自當明白,怔怔說道:「莫非妳已和他……」   彤霞笑道:「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要不我又怎知道他比張昌宗還要厲害, 他胯間那根寶貝,不但粗長碩大,強勁十足,且耐力過人。當日和他干弄,足足 弄了個把時辰,若不是我苦苦懇求,相信他還不肯罷手,現在想來,當真讓人回 味無窮。」   武延秀越聽越感火動,下面的陽物已硬得隱隱發痛,當即伸手握緊肉棒,把 個龜頭抵住她的陰阜,氣急敗壞道:「快給我,實在忍不住了!」   彤霞一笑:「我的秀郎,人家已張開大腿等著了,還不插進來……」說話甫 畢,一根大傢伙猛地闖關而入,登時進去了半根。   便在這時,忽聽得外面一聲喝斥:「小心你們的腦袋,全給我滾開!」正是 安樂公主的嬌喝聲! 第七集一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二回:計誘公主   武延秀見是安樂公主駕到,一把興致登時化為烏有,急忙之間,便要拔出陽 具,卻沒料到,竟被彤霞緊緊擠壓住,使他動彈不得。武延秀大急起來,說道: 「公主快進來了,給她看見如何是好!」   彤霞道:「你剛才不是說讓她知道又何妨,因何現在害怕成這樣子?」話後 嘴角隱隱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裹兒才進入大門,彤霞便已知曉了。而她一連多日把武延秀留在府中, 卻是她和辛鈃的刻意安排,便是要將裹兒引來這裡,接著由辛鈃出馬,務要把這 個刁蠻公主臣服於胯下,主要原因,就是趁機接近她們母女二人。   裹兒領著幾名公主府的人,怒氣沖沖的來到上官婉兒寢室。府內眾下人向知 裹兒的厲害,又怎敢上前攔阻,全都垂首低目,乖乖的退在一旁。裹兒正要推門 而入,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即停手回頭,說道:「你們給我全退到外廳,好好守 在外面,沒我吩咐,誰都不准進來。」俗語有云,寧可讓人知,莫要讓人見。武 延秀畢竟是她未來的丈夫,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兒,豈能給下人看去。   待得眾人退去,裹兒才推開房門,一望之下,當場柳眉一聚,勃然變色,只 見二人女上男下,赤身露體,豈有不發作之理,戟指罵道:「好啊!你們這對狗 男女,竟敢……竟敢……」一口怒氣,立時喘不過來。   彤霞微微一笑:「公主妳又何須氣惱,咱們三人的事,又不是首次。」一面 說話,一面撐起身軀,陽具從陰阜跳脫而出,還挑出一陣花露,落在武延秀的肚 皮上。   裹兒看見,更是怒不可遏,一對美目瞪得又圓又大,狠狠的盯著眼前那根肉 棒,罵道:「武延秀,你這個混帳東西,可對得起我!」   武延秀不覺呀然一驚,心知這個刁蠻公主動怒起來,實不是好玩的,當即脅 肩諂笑,說道:「裹兒妳先息怒,我不去見妳也是為大家好,妳我還沒拜堂就見 面,確實大大的不吉利。可恨的是,自己就是無法定下心來,要我在外覓柳尋花, 自問又對妳不起!既然不能去見妳,只得強自死忍。這段日子裡,實在叫人憋得 辛苦!最後想起妳和婉兒友好,大家亦曾一起耍子兒,忍無可忍下,才會來這裡。 你若然要怪,便怪我下面這行沒長進傢伙。」   裹兒怒氣未息:「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話!好,你懂得風流快活,難道我就不 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武延秀心想:「妳這個丫頭有什麼做不出,宮裡宮外,養著十幾個男人,鎮 日價酒池肉林,朝夕淫樂,妳說我不知麼!我這個駙馬爺,說一句不好聽,還不 是一頭沒嘴烏龜,莫說是出聲,便連悶氣也不敢噓一口!」   彤霞披了一件蟬紗輕衣,緩緩走到裹兒跟前,挽著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道: 「公主,秀郎這樣做,確實有他道理,公主若要怪罪下來,就怪婉兒好了,這都 是婉兒不好,沒有體會公主的心情。這樣吧,婉兒願意將功贖罪,把我一個寵兒 送與公主樂一回,請加原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裹兒撇嘴一笑:「妳是說那些崔家兄弟?我看不必了,奪人所愛,這種事情 我做不出來。」這句指桑罵槐的尖酸話兒,明著是有意說給她聽。   彤霞也不生氣,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公主誤會了,倒不是他們兄弟四人, 是我剛表薦為殿中少監的年輕人,若論長相美貌,實不下妳的秀郎,加上那話兒 如驢物一般,且耐力過人,能久戰不洩,公主若不相信,我今日便遣他到妳公主 府中,大可試他一試。」   裹兒聽得怦然心動,怔怔的望了彤霞一會,微微笑道:「聽妳這樣說,瞧來 妳早就嘗過甜頭了。」彤霞並不答話,只是輕輕笑了一下。裹兒問道:「他的人 呢,叫什麼名字。」   彤霞說道:「此人現正在我府中,他姓楊,名峭天。」   裹兒聽得名字,低頭沉思:「楊峭天,我好像聽過這名字。」   彤霞點了點頭,道:「他正是關中楊門的少門主,據我所知,武三思曾和他 有過些許嫌隙,後來不知為了何事,二人竟風休冰解。」   裹兒雙眼突然圓瞪起來:「啊!原來是他,武三思也曾和我說過此人,聽說 他年紀輕輕,武功卻厲害得嚇人,數十個官兵,一下子便給他全部擺平。這樣的 人物,確實非見不可。婉兒,快快傳他進來,讓本公主見一下。」   彤霞暗地一笑,說道:「是,請公主先行就坐,婉兒馬上傳召。」話落,輕 輕拉動床榻旁的銀鈴,一個侍女走進寢室聽候吩咐,彤霞道:「妳立即到東廂通 知楊少監,著他馬上來這裡。」   武延秀早已披上衣服,站在裹兒身旁,聽見二人的說話,不由湧起一陣醋意, 心想:「原來那個男人早就在府中,可真大大的不妙,要是給裹兒看上了,我頭 上豈不又多了一塊綠頭巾!」他心中雖有萬個不滿,又不敢開聲勸阻。   過了一會,寢室門忽然大開,只見剛才的侍女走了進來,躬身道:「楊少監 已在外面候見。」   彤霞點了點頭:「馬上叫他進來。」   但見辛鈃大步而入,直趨彤霞身前行禮:「下官拜見娘娘。」   彤霞微微一笑:「不用多禮,快來見過安樂公主和駙馬爺。」   辛鈃佯作一呆,忙向裹兒雙手一揖:「微臣楊峭天拜見公主殿下,拜見駙馬 爺!」適才辛鈃進入寢室,裹兒一見之下,早已眼狂心熱,惹動心猿,暗暗讚許 不已,現在近前一見,更覺他英俊不凡,一團熱火直湧上心頭。   便在辛鈃見禮完畢,裹兒正待開聲,怎料站在身旁的武延秀卻搶先罵道: 「你膽子好大,看見公主竟敢不下跪!」   裹兒一聽,說道:「不用跪拜了。」回頭瞪了武延秀一眼,氣他多管閒事。   武延秀抹了一鼻子灰,滿肚火又不敢發作,只得鼓腮瞪目,站在一旁。   辛鈃和彤霞看見,心中竊笑。辛鈃問道:「公主、娘娘召見微臣,不知有什 麼吩咐?」辛鈃進入皇宮已有一個月,在這段期間,雖曾見過安樂公主多次,但 每次見面,都是相隔甚遠,終究看不真切,今日見著,也不由讓辛鈃暗讚一聲。   他確沒想到,這個臭名遠播的淫女,竟然長得如此俊俏,粉臉桃腮,雙瞳翦 水,生就一副秀麗清純的模樣,實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若非早就知曉她的為 人,真個讓人萬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美人兒,卻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   只見裹兒慢慢站起身來,說道:「我聽娘娘說,說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果 然沒有說錯。今日我叫你前來,確實是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辛鈃道:「公主儘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裹兒嘴角綻出一個微笑:「不論多為難的事,你都願意去做,是嗎?」   辛鈃聽她這樣說,自當瞭然於胸,暗道:「妳這個臭皮娘,終於墮入我的羅 網了。好!老子今趟誓要將妳弄得貼貼服服,方知我的厲害。這一切都是妳自作 自受,可不要怪我。」當下頷首道:「公主吩咐就是。」   裹兒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忽地臉容一變,回頭瞪著武延秀,戟指道: 「皇上剛敕封他為駙馬爺,還沒拜堂,他便偷偷躲在這兒和娘娘風流快活,你道 是不是要懲辦他?」   辛鈃險些要笑了出來,卻假裝吃了一驚:「這個,這個……」   裹兒道:「什麼這個那個?他敢做出這種事,難道他不應該領罪嗎?」   辛鈃說道:「駙馬爺雖然有點不是,但這事兒又怎好宣揚出去呢,倘若事情 弄大了,恐怕有損皇家的體面,還望公主三思。」   裹兒道:「你說得倒不錯,但本公主就是氣不過來。好吧,死罪可免,活罪 難逃,我若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還道我好欺負。現在我命你當著他面前和 我快活,要他做只大烏龜,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武延秀聽見,臉上登時青一陣,白一陣,連忙道:「公主妳……」   裹兒喝道:「你給我閉嘴,我若把此事與父皇說,你便有十個腦袋都砍掉, 這個只是小懲大誡,已經便宜你了。」   辛鈃暗自一笑:「真沒想到,這個小淫娃倒有點頭腦,偷漢竟能擺出大條道 理來,當真有趣得緊!」心裡雖然這樣想,口裡卻道:「瀆犯公主,乃罪在不赦 的死罪,微臣實在不敢。」   裹兒笑道:「好呀,你和娘娘的事我早已得知,難道瀆犯娘娘就不是死罪嗎? 總言之今日的事,便只有咱們四人知道,更不會怪罪於你。」只見裹兒口裡說著, 人已走到辛鈃身前,玉手往下一探,已隔著褲子握住他的玉龍,觸手之處,果然 放著一根龐然大物,芳心不禁怦怦亂跳,暗地叫好。   辛鈃那會想到她這麼大膽,不禁一怔:「公……公主……」   裹兒抬起螓首,牢牢盯著他道:「娘娘沒有說錯,你的本錢果真不小!來吧, 抱我到床榻去。」   辛鈃擺出一臉難色,說道:「微臣確有難言之處,恐怕會惱犯公主。」   裹兒微微一笑:「我早已說過不會怪罪你,還有什麼難言之處?」   辛鈃道:「微臣有一個壞習慣,每當興奮之時,便會常性盡失,做出很多傲 慢無禮,舉動粗暴的事情來,屆時必定觸怒公主,這又如何使得。」   裹兒聽後,不由掩嘴一笑:「我還道你害怕什麼,幹這回事若沒半點粗暴, 哪有什麼趣味可言。好吧,我向你保證,你愛怎樣便怎樣好了,本公主絕不會食 言怪罪,這樣你可以放心吧。」   辛鈃道:「公主既然這樣說,微臣只好順旨,倘有什麼失態冒犯,言行粗暴, 還望公主不要見怪。」裹兒送他一個微笑,輕輕點頭應允。辛鈃一望其餘二人, 但見彤霞嘴角含笑,正緩步走向武延秀,而那個駙馬爺,卻鐵青著臉,瞪圓雙目, 正狠狠的和辛鈃對望。辛鈃暗道:「你瞪著我幹麼!這是你老婆提出的,怪得了 誰!」   裹兒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沙場老將,玩過的男人數不勝數,她自從和武延秀 搭上了,只道世上再難有人比得上他,不想今日遇見了辛鈃,方知天外有天。只 見她把嬌軀緊緊貼在辛鈃身上,右手始終握著玉龍不放,著力把玩。   辛鈃存心展示本錢,暗運真氣,巨龍立時沖天而起,猶如一根火棒似的,炙 熱粗長。裹兒握在手裡,兀自吃了一驚,抬起頭怔怔望著他,愕然道:「你這… …這東西怎地如此粗大,好不嚇人!」   彤霞在旁聽見,笑道:「公主,婉兒沒有說錯吧,他的本事還多著呢!」   辛鈃伸出左手,攔腰將她抱住,說道:「公主長得天仙化人,實在教人好不 動興,巴不得一口將你吞進肚子去。」   武延秀聽了辛鈃的說話,不由火冒三丈,喝罵道:「好大的膽子,在公主跟 前,竟敢不三不四的亂說……」   一語未畢,裹兒已經發作:「本公主就是愛聽,與你何干!」   裹兒這句說話倒不是假,和她有過一腿的男人雖多,但都是些謏才之輩,只 懂奉命唯謹,謹慎從事,唯恐一言一行會得罪她。如此諸多忌憚,畏首畏尾,干 起事來自然情趣大減。她之所以喜歡武延秀,也因為他作風大膽,言行無忌,不 同那些只懂得奉承,辦起事來卻畏葸不前的面首。   辛鈃見她喝斥回去,淘氣心頓起,面露得意之色,朝武延秀瞧了一眼,立時 把他氣得鼻頭出火,擰眉瞪眼,若非顧忌這個金枝玉葉,肯定撲上前來和辛鈃放 對。   彤霞在旁瞧在眼裡,便向辛鈃遞個眼色,意是叫他不可太過分。為了緩和二 人的氣氛,彤霞移到武延秀身前,雙手徐徐圍上他腰肢,抬頭輕聲道:「秀郎你 也不用氣惱,在你身邊不是還有婉兒麼!來吧,親一親婉兒好嗎?」   武延秀看著她那冶容婉麗的臉孔,一團怒火立即消了一半,當即低下頭來吻 著她小嘴,唇舌繾綣,只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熱。   另一邊廂,只見裹兒猶如螞蝗見血,雙手把住玉龍就是不肯放手,弄得甚是 起勁:「你這裡變得越來越大了,這樣大的東西,本公主還是首次碰見,快些把 褲子脫下來,讓我看一看。」   辛鈃心裡罵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外表清秀漂亮,卻生就滿身淫骨。 外間傳言果然沒錯,確切不移,的是個小淫娃。今日遇著我,算是妳走霉運,若 不好好整治妳一番,如何對得住天下的男人。」當下笑道:「公主妳不用心急, 咱們慢慢來,總會有得妳樂的。」   只見辛鈃突然手上使力,粗暴地將她別轉了身子,胸背相貼,雙手穿過她腋 窩,繞到前面來,一手一個握住她雙乳,隔著衣衫恣情把玩,而一張嘴巴,卻舔 著她耳背,害得裹兒渾身陣陣酥麻,險些站不住腳。   其時貴族女姓多以紗羅為衣,低胸設計而不穿內衣,以展示乳溝為時尚。這 時給辛鈃一輪搓揉,兩個乳房那堪擠壓,實時便要從衣裡跳脫而出。   裹兒何曾受過這樣粗魯的對待,不禁嗯呀一聲,忽覺一隻手從胸口伸進衣服 內,一個圓滾滾的乳房,著著實實的全然落入他手中,只覺他每下搓弄,力度卻 大得嚇人,使人隱隱作痛,裹兒終於忍受不住,不由脫口而出:「啊!不要這樣 用力,會痛……」   辛鈃存心作弄,自不去理睬她,且把那顆乳頭夾在指縫中,著力折磨,口裡 說道:「公主這對奶子真個又圓又大,把玩起來特別有趣。」說話之際,抓住乳 房一個揪扯,整個渾圓立時跳了出來,擱在衣服外,更顯圓潤碩大。辛鈃將眼一 看,但見櫻桃紅綻,襯托著雪一般的乳肉,果真粉嫩誘人,教人為之垂涎。辛鈃 暗叫一聲好,拇食二指夾著那伙櫻桃,大肆捻揉起來。   裹兒給他這般一弄,實時小嘴圓張,雙眼如絲,氣咻咻的只顧著喘氣,露出 一副嬌裊不勝的模樣。   辛鈃見她這副陶醉之色,亦大為心動,另一隻手同時探到她胯間,扣抓住要 害,著力擠揉,說道:「公主妳看,駙馬爺正在瞧著,見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淫 玩,實在挺難受的啊!」   裹兒聽見,美目輕輕一移,卻見武延秀和彤霞正摟作一團,親熱非常,而彤 霞的玉手卻落在他身下,握住肉棒正套得起勁,饒是這樣,武延秀仍是瞪大一對 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將過來,兀自看得津津有味。裹兒看見二人如此親熱,一股 忌恨之意,更是難以壓抑,便即扭頭往後,瞧著辛鈃道:「不用理會他,他既然 喜歡和婉兒親熱,便由他好了!你也來親我,今日你就狠狠的在他面前玩我,用 你的大陽具姦淫我。」這句說話如此露骨,自然是說給武延秀聽。   辛鈃會心一笑,低下頭便吻上她小嘴,雙手依然沒有停下來,不住挑逗她的 熱情。   裹兒反手到後,把玉龍緊緊握在手中,套個急勁。二人便這樣站著,你狂我 癡,弄得不亦樂乎。   辛鈃一面吻著,一面去脫她的衣服。裹兒從容相就,任他為所欲為,一會子 工夫,辛鈃已將裹兒脫得精光,遍體絲縷全無,一具凹凸有致,異常迷人的雪軀, 白生生的裸露在眾人眼前。   裹兒驀地回過身子,伸手去扯辛鈃的腰帶,卻被辛鈃出手攔住,笑道:「公 主無須猴急,微臣有個玩意兒想和公主樂一樂。」接著彎下身子,張口含住她一 顆乳頭。裹兒慄慄一戰,一陣美意,立時迸散全身。   只見辛鈃一手圍住他纖腰,免她乏力軟倒下來,一手伸到她胯間,雙指合併, 聽得「滋」的一聲,兩根指頭直闖了進去。   裹兒上下受襲,遍身撲速速亂跳,不覺骨軟觔麻,便如雪獅子向火,霎時間 酥了半邊。辛鈃一招得勢,曲著指頭,使出那門雙指神功,著力挖掘。   豈料辛鈃才掘了幾下,裹兒已然忍受不住,雙手牢牢攀住辛鈃的身軀,嘴裡 嚶嚀大作,雙腳早已顫抖個不停。辛鈃使出這一手,一來是童心大起,二是先讓 她嘗個甜頭,自然加多幾把勁。   裹兒給他連番疾搗,如何抵擋得住,數十下過去,已聞得花穴「咕咕」作響, 水聲泙湃。裹兒何曾嘗過這滋味,只覺辛鈃每一摳掘,便如摳心挖肝似的,難過 到極點,終於忍無可忍,顫聲求饒起來:「啊!不行了……求你不要動,快…… 快停手……」   辛鈃怎肯半途而廢,自不去睬她,反而加重手上工夫。裹兒緊攀住辛鈃,口 裡「啊啊」連聲,終於幾個強烈的抽搐,一股水兒突然狂噴而出,一陣接住一陣, 毫不間斷,直澆在地氈上。   裹兒洩得全身發軟,還好給辛鈃摟住,要不肯定坐倒下來。   辛鈃見她水量極多,比之彤霞還要厲害,不由大樂,笑道:「人人都說女人 是水做的,果然一點不假,公主妳自己看看,便是撒尿,恐怕也沒這麼多呢!」   武延秀剛才聽得裹兒的叫聲,一看之下,當場給眼前的奇景嚇呆,張著嘴巴, 一時竟說不出聲來。他素知裹兒水量充沛,卻沒料到會如此厲害,若非今日親眼 看見,確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而彤霞看見辛鈃使出這一手,自然心中得意,湊頭到武延秀耳邊,輕聲說道: 「秀郎,瞧來公主挺快活呢,你也來幫我弄一弄,好嗎?」   武廷秀聽見,不禁大皺眉頭:「但我……我不曉得這個。」   彤霞微笑道:「不懂又打什麼緊,你我依樣畫葫蘆,試試又何妨。」   武延秀向來心高氣傲,當下搖了搖頭:「一味模仿,只會被這小子看輕,我 才不幹這種事。」   彤霞見說,只是一笑,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咱們便做咱們的。」接 著跪到他身前,提起他的肉棒,小嘴一張,便納入口中。 第七集二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三回:巫山洛浦   裹兒因刺激過度,終於站不住腳,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在地氈上,還沒回過 氣來,辛鈃已將她放倒,讓她朝天臥著。俗語有云:拉口子要見血;刨樹要搜根 兒,正是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   辛鈃存心要整治她,豈容裹兒有喘息的機會。只見他把身一移,已跪到裹兒 身旁,一手握住她一個乳房,一手並起兩根指頭,再次插進花穴裡。   裹兒領教過剛才一役,早已洩得亡魂失魄,見狀連忙叫道:「不行……求你 不要再這樣,實在受不住了!」   辛鈃朝她一笑:「剛才只是開頭炮,接下來才是正題呢。」說話一落,雙指 隨即發動,咕嚕咕嚕的抽動起來。   裹兒高潮未盡,幾下出入,花露已勁射而出,點點水珠,直濺到數尺開外, 濕了好一大片。待得辛鈃興盡收手,已見裹兒出氣多,進氣少,便連眼睛也無力 睜開,全身只是抽搐個不停。   辛鈃見她死去活來的樣子,心中大叫痛快,但他仍是不饒,一個跨腿,便來 到她身下,扳起她一雙玉腿,朝天八字劈開,露出一個紅通通、嫩綽綽的水簾洞。 但見水光瀲灩,朱門綻放,兀自搐動個不停。辛鈃見著這個好物,心動不已,旋 即把頭一低,大口大口的吃個不亦樂乎。   裹兒給辛鈃舔了幾下,竟然迴光返照,口裡已喔喔叫出聲來,伸出一對玉手, 牢牢按住辛鈃的腦袋,只把個臀兒往前亂送。   辛鈃倒也有點佩服她,稍事刺激,便即生龍活虎!轉眼間便能回復過來,真 真是個小淫女。辛鈃也不打話,只顧埋首舔吃,一根舌頭滾來滾去,挑刺吸舔, 無所不用其極。   裹兒越來越美,淫聲浪語登時迸發而出:「啊!好舒服……不要停下來,還 有裡面,給我用力舔。嗯,沒錯……是……便是這裡了!」   辛鈃依她所言,雙手撥開花唇,在那嫣紅嬌嫩的蛤肉舔了幾回,待得裹兒稍 有美意,辛鈃便即住口停手,明著是吊她胃口。   裹兒正自得趣,驟然給辛鈃這樣一弄,滿肚慾火立時無處可發,憋懆得渾癡 掙。辛鈃卻不去理會她,站起身來解帶卸衣,兩下子便脫了個精光。裹兒看見他 胯下的巨龍,諕得呆打頦空張著口。她可說閱人無數,但這樣粗大的傢伙還是首 次看見。   只見辛鈃挺著玉龍,一把將裹兒從地氈上拉起,讓她跪在跟前,喝道:「來 給我舔!」裹兒乃金玉之身,何曾給人這樣吆喝過,但不知為何,今趟竟然低顏 下膝,千依百順起來,卻乖乖兒的跪到辛鈃面前。   裹兒呆著一對眼睛,怔怔的盯著辛鈃的陽具,但見眼前之物委實大得嚇人, 筋盤結節,頭大稜厚,足有八寸餘長,粗過一圍,如此碩大的神兵利器,實是希 世之珍。不由看得又驚又喜,芳心跳個不停。   辛鈃見她只是癡癡的發呆,再一聲斷喝,裹兒霍地嚇了一跳,忙伸出玉手把 住陽具,才一觸手,便覺滿手滾燙。   裹兒心中微微一驚,不禁抬起雙目,望著辛鈃道:「好……好燙,又這麼大, 人家怕吃不下!」   辛鈃笑道:「難得公主也怕卵大。」當下一手固定她腦袋,一手緊握肉棒, 又是一喝:「張開妳的嘴巴。」   裹兒天生一張小嘴巴,現聽見辛鈃的說話,只好把小嘴盡張,幾經辛苦才把 頭兒包箍住,饒是這樣,卻已塞滿了一嘴,全無半點空隙之地。   辛鈃雙手搊著裹兒的腦袋,腰板一挺,肉棒直戳而入,龍首徑抵喉頭。   這下狠搗,可真苦了裹兒,頓時喉嚨梗塞,眼淚直淌,當真苦不堪言。   辛鈃一向風度宏邈,頗有惜玉憐香之心,但對著眼前這個俏公主,不知為何, 就是存著一股厭惡感,當下也不理會什麼後果,只是想好好的蹂躪她一番。   裹兒被那巨龍連番突進,倒嗆得臉紅耳赤,雙眼翻白,待得辛鈃抽回肉棒, 方能吸得一口氣,豈料還沒回過氣來,肉棒又再猛然闖進,幾番播弄,已把裹兒 弄得只剩下半條人命,更不知陪下了多少眼淚。   辛鈃早就料到,今回這樣折磨她,依這個潑辣貨的脾性,絕對不會和他善罷 干休。但辛鈃就是一副古怪拗別的稟性,若因為她是公主,要他婢膝奴顏,偷合 苟容,相信他寧可砸掉腦袋,也不肯這樣做。   裹兒給他一輪整治,辛鈃便如出了一口悶氣似的,渾身舒暢無比。只見他嘴 角含笑,湊頭到她耳邊,說道:「這手「靈龜入洞」不賴吧?這門子功夫,最考 究是一個「硬」字,方見其效,公主剛才嘗過這滋味,感覺如何?」   只見裹兒慢慢平服下來,聽得辛鈃的說話,抬起頭望向他,說道:「原來這 個叫「靈龜入洞」,感覺雖然有點辛苦,倒也有趣得緊,挺好玩的!」   辛鈃聽了當場呆了眼,心裡暗罵:「好一個賤貨,被人插得一息奄奄,竟然 還說好玩!」   思念未畢,忽聽得一聲婉轉的嬌鳴傳將過來。辛鈃把眼一望,卻見彤霞和武 延秀已經幹起事來。辛鈃微微一笑,心想:「彤霞這個狐狸精確實有一手,光是 那手維妙維肖、逼真傳神的化身大法,便已無人能及。她今次化身成上官婉兒, 不知羅叉夜姬發現了沒有,雖然有二師兄幫助,隱住了彤霞的妖氣,但那妖女並 非易與之輩,假若已被識破,恐怕又有另一番波折!」   便在辛鈃沉思間,兩隻纖纖玉手已圍了上來,只聽見裹兒道:「抱我上床榻, 人家已忍不住想要你了!」   辛鈃眉頭輕輕一聚,旋即笑道:「公主有命,微臣豈敢不從。」當即把她橫 抱起來,逕往床榻走去。   裹兒一上床榻,便即主動大張雙腿,露著一個妙牝,單等辛鈃進來。   辛鈃見她那如饑似渴的模樣,心想:「今日我便狠狠的教訓妳一頓,看妳能 撐持多久!」便即跪到她胯間,手握巨龍,先把頭兒在門前挨挨蹭蹭,惹得裹兒 好不興動,不住扭腰擺臀。   裹兒實在忍無可忍,口裡叫道:「你還待什麼?快來嘛!」說話甫落,一個 巨物突然闖了進來,把個陰阜撐得脹滿,一陣難言的充實快感,倏地席捲而來, 美得裹兒大叫一聲:「啊!好美……」   隨見辛鈃腰肢加力,望裡奮力一戳,只聞「滋」的一聲,立時直衝到底,整 個龍頭已被一團軟肉包裹住。   裹兒不曾嘗過如此粗長之物,驟然被巨棒一擠,不禁大叫一聲,只覺整個陰 道脹痛難當,教人好不難受。   辛鈃也暗暗一驚,忖道:「這個小淫娃恐怕一日也離不開男人,怎地還會如 此緊窄?」垂首一望,卻見仍有一截在外,竟無法全部容納。   裹兒雙手用力摟住辛鈃的頭頸,一臉苦楚道:「實在太大了,撐得好難受, 你且慢慢的動,先讓我慢慢適應。」   辛鈃笑道:「是這樣嗎?」接著抽至玉門口,只留下一個頭兒,緊緊密密的 在門前抽插起來。   如此淺抽密啄,果然受用非常,美得裹兒眉軒眼閉,不住價發出迷人的呻吟。 辛鈃早已心中有數,打算先讓她嘗一下甜頭,再好好料理她。   只見辛鈃使出九淺一深之法,精耕細作,卻一面暗暗默唸咒語,以「容成陰 道」看看裹兒是否邪妖化身,但一連試探多次,卻無半點特殊異狀,不由放心下 來。   如此干弄了一會,辛鈃特然抽出玉龍,說道:「背過身來,給我趴著。」   裹兒自明其意,知他是要從後突進,便即緩緩撐起身子,依他所言趴跪在榻, 翹起豐臀,忽聽得「啪」一聲巨響,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驟然而生,原來被辛鈃用 力打了一下,雪白粉嫩的屁股,立時現出一個紅彤彤的掌印。   辛鈃笑問道:「相信妳還沒嘗過一面被干,一面挨掌的滋味吧?」   裹兒雖然疼痛未消,仍是搖了搖頭,辛鈃又道:「這種滋味可妙得很,今日 便讓妳嘗一嘗鮮吧。」   只見辛鈃挽住玉龍,望准目標疾刺了進去,這一下既猛且疾,一放到底,接 著又是「啪」一聲脆響,屁股再次著著實實挨了一下,緊接住便是一輪重重的深 刺,記記直抵深宮。   裹兒一時禁受不起,叫將起來:「不要……啊!好痛,不要這麼深,人家要 給插穿了……」   辛鈃再次用力打了一下,笑道:「我還沒全部進去呢,怎能說是深。」才一 說完,雙手抓緊她雙股,先把龜頭抵在深處,繼而腰板使力,一顆健碩肥大的頭 兒已逼開一團嫩肉,徐緩深進。   裹兒立時痛得眼淚直淌,叫道:「不行,不能再入,好痛……」   辛鈃猶如春風過耳,全不理會,終於漸漸盡根,整個龜頭已被團團溫熱包容 住,說道:「裡面果然緊得好厲害,簡直爽呆了!」便即在深宮抽插起來。   裹兒只覺深處陣痛陣麻,當真難過到極點,而辛鈃卻不肯放過她,一下比一 下沉重,速度同時漸漸加快。一時之間,「啪啪」之聲瀰漫滿室。轉眼便數百下 過去,裹兒終於緩緩適應過來,疼痛之中,隱隱夾著一股酸麻。再過一會,疼痛 逐漸趨弱,快感隨之而生。   辛鈃年輕力壯,精力充沛,依然抽搗個不停,忽聽得裹兒的悲鳴聲轉變過來, 換成陣陣的迷人呻吟,不禁大感奇怪,問道:「見妳這個挺美的模樣,似乎是好 起來了,是不是?」   裹兒連連點頭道:「好……真的好美,原來幹得越深,感覺就越妙,可不可 以再快一點,深一點,實在太舒服了……」   辛鈃皺眉苦笑,暗罵一聲:「我操!真是犯賤的騷貨,我看妳能挺多久。」   眼睛斜望,發覺彤霞和武延秀已經完事,抱腰搭肩的擁在一起,四隻眼睛正 自望向過來。辛鈃心道:「你喜歡看我干你老婆,就讓你看個夠,白醋加楊梅, 一於酸死你這大烏龜。」   裹兒情興正濃,不住晃動身子迎湊,怎料花房一空,辛鈃突然把肉棒抽離, 帶出湝湝花露。裹兒好生沒興,扭過頭來,見辛鈃與她狡黠一笑,伸手扶她側臥 下來,自己同樣側過身軀,臥到她背後,用手把她一條玉腿朝天豎高,從後將玉 龍刺入。   辛鈃早就瞧準位置,把個交接處朝向床榻外,好讓武延秀能夠看見。隨聽見 辛鈃道:「公主妳把大腿再架高一點,自己用手攙扶住,不要放下來。」   裹兒對他果然言聽計從,半點不違。只見辛鈃騰出右手,從後繞到她胸前, 牢牢握住她一個乳房,下身運起巨棒,「噗嗤,噗嗤」的大肆出入。   武延秀瞧得雙眼圓睜,青筋暴現。如何說裹兒畢竟是他未來的妻子,眼見她 當著自己和男人淫亂,叫他怎能忍下這口氣,只是這個未來妻子不同別人,卻是 皇帝的愛女,縱有滿肚怒火,也得忍氣吞聲,要是公主一旦翻面不認人,真個死 無葬身之地!   彤霞看見武延秀的表情,自然明白在胸,當下說道:「秀郎,公主的脾性你 最清楚不過,常說捉賊見贓,捉姦見雙,今日我倆給她捉個正著,若非我想出了 這個計策,相信她未必肯輕易放過咱們。」   武延秀一邊聽一邊點頭:「妳的話確有道理,公主雖不致把此事向外宣揚, 但想要她原諒我,勢必要吃不少苦頭!」   彤霞微微一笑,說道:「我曾多次勸你不要留在我府中,但你總是不聽我的 話,其實紙又怎能包住火,我知公主早晚會找到這裡來,才預早想出此計,還叫 了楊少監幫忙。為了讓公主息怒,我和楊少監已商量好,到了適當時機,他會給 我一個眼色,到時你我一起加入戰陣,只要能讓公主稱心如意,一切怒氣自會煙 消雲散。」   武延秀聽後,往辛鈃望去,含笑道:「原來你們早有預謀。」   彤霞說道:「不要說得這樣難聽,你不妨想想看,只要咱們四人搞在一起, 公主便要怪責,恐怕也難以找借口。其實公主是一時之氣,只要她怒氣一過,什 麼都容易商量,對嗎?」   武延秀點頭道:「婉兒妳不但是個才女,還是個智多星呢。」   彤霞莞爾而笑,二人的目光徐徐移向床榻。卻見裹兒單手抱著一條大腿,雙 腿盡開,交接之處纖悉無遺,一根巨棒正在大肆出入,把個花穴插得汁水亂飛。   武延秀見著如此淫穢猥褻的情景,才發洩不久的肉棒,立時又再蠢蠢欲動, 漸漸硬了起來。   辛鈃穩守精關,使出本領著力戳刺,本擬裹兒勢必抵擋不住,沒想裹兒接連 高潮幾回,仍是耐力驚人,教辛鈃不能不說一聲佩服。辛鈃沉吟半晌,乾脆把心 一橫,倏地拔出陽具。   裹兒正樂在其中,驟然膣裡一空,頓感詫異,在她尚未回念,便覺龜頭已撐 開股間的菊門,不由大吃一驚,叫道:「不可以……那裡幹不得……」   辛鈃見她如此驚惶失措,便知已找到她的死穴,更是不肯放過,雙手牢牢攀 住她的腰肢,不讓她移動,微一用力,頭兒登時闖了進上。   裹兒給巨棒強硬突進,一陣劇痛猛然襲來,禁不住「呀」的叫了一聲。豈料 痛楚未過,玉龍又再進了半根,火辣辣的撕裂疼痛,讓她終於哭了出來:「痛死 我了……快……快拔出來,人家不要了!」   辛鈃笑道:「看來公主還是首次弄後面,對不對?」口裡說話,玉龍卻沒有 停下來,依然繼續往前推進。   裹兒已痛得難以開聲,只不住點頭。辛鈃道:「公主便該試一下了,第一次 或許會有點不適,一旦適應過來,接下來可真美妙難言呢?」裹兒雖然早已聽聞 這種事,但確實不曾嘗試過,不想第一次就遇上這根龐然大物!   武延秀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怔呵呵的看得目不轉睛,他決沒想到,辛鈃竟 然雀巢鳩佔,奪了裹兒的後庭,心裡難免又嫉又恨。   便在此時,忽聽得裹兒大聲叫了起來:「不要動,太難受了,求你不要再動 ……啊!痛死了,又這麼深,你會要了我的命!」   辛鈃道:「公主妳真是很緊,咱們換個位置,這樣妳會舒服一點。」說罷, 雙手從後環抱住她的嬌軀,一個大翻身,變成女上男下,裹兒整個人仰臥在辛鈃 胸膛上,後庭仍是插著一根大棒兒,而前面的花穴,正自唇瓣綻放,溪流滈滈, 真個迷人眼目。   武延秀愈看愈感興動,抱著彤霞便要求歡。   彤霞輕輕把他推開,說道:「你忘記了我剛才的說話麼?看來現在已經是時 候了,公主前面這個好物,現正好留著給你。」   武延秀聽說,拿眼望向裹兒那濕漉漉的美穴,胯下之物不由連跳幾下,一把 拉住彤霞,急步往床榻走去。   辛鈃看見二人走來,暗自一笑,馬上腰板加力,狠命疾戳。   裹兒這片處女溪谷之地,如何能抵擋得住,正要開聲求饒,忽見武延秀手握 肉棒,跪到自己身前,便知其意,叫道:「秀郎你……你想怎樣?」   武延秀早已淫火燒心,當下一言不發,舉槍便刺。龍槍順著水兒一放到底, 直點著花蕊,旋即大肆抽插起來。武延秀雖然不及辛鈃粗大,但腰下確實有些本 錢,這時兩根話兒一起發動,其勢可想而知。   裹兒雙洞同時受襲,塞了個滿堂,一時之間,實不知是苦還是樂,只把螓首 亂搖,氣喘吁吁道:「你……你們怎可這樣欺負我,真想弄死人家嗎……」仍沒 說完,小嘴已被彤霞封蓋住,一根香噴噴的舌頭直闖入她口中。   彤霞一面索吻,一面在她身上撫摸,最後握住她一個乳房,輕搓緩揉,極盡 溫柔。挨了半晌,裹兒美意漸生,後庭亦見通暢,轉眼之間,便已哼哼唧唧呻吟 起來,搖臀晃腰,只把個穴兒往前送。   辛鈃見她突然發浪起來,又想找個機會難為她一下,忽地一陣馨香撲鼻而來, 一嗅之下,感覺這香味極為熟悉,不知在哪處聞過?思索一會,猛地想了起來, 正是上官婉兒身上的香味,側頭一望,香氣果然是從身旁的彤霞傳來,心想:「 彤霞真是厲害,不但把樣子變得和上官婉兒一模一樣,便連這細微瑣碎的事情亦 照顧周到。」   想到這裡,辛鈃不由想起當日在星霜池榭所見的情景,暗道:「上官婉兒確 是個一等一的人物,雖然眼前的人是彤霞所扮,並非是她真人,但長相身材卻無 半點差異,今日不妨指雁為羹,一嘗這位美人的滋味,倒也有趣得緊。」   辛鈃歪念頭一起,隨即行動,一把抱住身旁的彤霞,湊頭便要親嘴。   彤霞對他自是千依百順,只兩下子工夫,二人便如一團火似的,吻得難分難 捨,天地不知。就在辛鈃摸上她乳房,彤霞低吟一下,說道:「來吧,我想要你。」   辛鈃聽見,連忙抽回玉龍,將裹兒放倒在床榻,說道:「公主且和駙馬爺親 熱一會,微臣回頭再來服侍公主。」   裹兒正美在頭上,不依道:「不可以,你怎能現在就走,求你再放回去。」   辛鈃哪會去理她,一個翻身,已將彤霞壓在身下,腰股往前一挺,龜頭立時 撐門而入,強烈的緊窄,讓辛鈃暗叫一聲好,接著徐緩挺進,終於直抵靶心。   二人不約而同呻吟一聲,彤霞雙手緊攀住他,急巴巴道:「幹我,用力干死 我,人家要死在你的巨棒下!」   辛鈃聽得慾火熊熊,當即發動攻勢,發覺身下這女人果然美妙得緊,不但膣 道奇緊,且層壁迭嶂,一圈一節地包箍著玉龍,當真是妙不可言!辛鈃插得興起, 越插越狠,彤霞雖然身經百戰,也難敵辛鈃的勇悍,連連丟了幾回。   不覺數炷香時間過去,忽聽得武延秀喓喓喘喝,便知他要完事了。彤霞用手 一推辛鈃,向他做個眼色,意是叫他不要冷落裹兒。   辛鈃無奈,只得依依不捨抽身離開,回到裹兒處。這次再度接戰,辛鈃使出 手段,一口氣便干了個多時辰,把個裹兒弄得芳魂奄奄,直到她幾番求饒,辛鈃 才偃兵息甲,洩了個盡興。 第七集三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四回:冤家聚頭   自從那日後,辛鈃果然深得裹兒青睞,連連邀宴,二人每次見面,少不免又 是一番雲雨。辛鈃要混入他們當中,且要獲得韋後的信任,裹兒便是一條引橋, 辛鈃自然加多幾分力,務要讓她心滿意足,舒舒服服。   辛鈃在宮中這段日子,三不五時,便往衛尉寺跑,去找李隆基打牙撩嘴。這 日來到衛尉寺大門,見李隆基正緩步走出來,看見辛鈃,便即笑道:「老弟你來 得正好,剛才力士使小太監來說,約我申時在廣運門見面,你若然有空,就和我 走一趟。」   辛鈃點頭一笑,說道:「在宮裡辦事,簡直悠閒得要命,又怎會沒空。只是 高大哥單獨約你,或許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這恐怕不大方便吧。」   李隆基搖頭道:「老弟你怎來得這麼多顧忌,大家都是好兄弟,關起門來, 都是一家人,原無避諱,又打什麼緊,咱們走吧!」   辛鈃搔了一下腦瓜子,點頭稱是,突然用手肘碰一碰李隆基,笑道:「聽說 老哥已向你姑母提親,要娶琖盈姑娘過門,真是可喜可賀的大事。」   李隆基微微一怔,笑著問道:「老弟的消息倒靈通呢,我還沒向外人提過, 老弟你怎會得知?」   辛鈃道:「老哥你就不對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和我說。」   李隆基笑道:「不是不說,只因姑母還沒正式答應,致不便說出來。我真是 不明白,姑母早就知道我和琖盈的事,卻要推三阻四的,不知她心中有什麼打算。」   辛鈃道:「會不會是為了她的兒子?我從上官婉兒口中得知,薛崇訓早就對 琖盈姑娘有意思,如果真是為了這個,可就有點麻煩了!」   李隆基說道:「我也想過這問題。但不管如何,琖盈和我兩情相悅,早已是 我的人了,就算姑母反對,我也要娶她過門。況且琖盈並非他們家的人,她本人 的婚事,姑母實在無權干預,只因琖盈住在她府中,我才會與姑母提出,也算是 給足她面子了。雖說是提親,其實只是知會她一聲而已。」   辛鈃道:「就怕妳姑母為了自己的兒子,卻不和你說這個。你要知道,一來 她是你的長輩,二來她是皇上的親妹,若然她要求皇上為薛崇訓賜婚,那就大大 不妙了!以她平素飛揚跋扈的性子,實難保她不會這樣做。依我來看,老哥你先 行和父親商量,由老王爺出面,搶先一步向皇上提出賜婚,這方為上策。」   李隆基聽後,沉思一會,點頭道:「老弟說得很對,便這樣做。」   轉眼之間,已來到含光門街,再往北走,便是廣運門。李隆基問道:「你和 那個小淫娃怎樣?可有什麼進展?」   辛鈃笑道:「有我出馬,自然不成問題,現在日子尚短,仍沒幾會和韋後接 觸,但你瞧著吧,相信不用多久,我就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李隆基道:「看來你挺有信心的。」   辛鈃點頭道:「以我的本領,還有上官婉兒在旁幫忙,豈有不成之理。」心 想:「彤霞化身為上官婉兒的事,還是不與你說好,便是我說了,恐怕你也不會 相信。」   不一會,二人來到廣運門。這裡是皇城往太極宮的主要通道,進入廣運門向 左走,穿過通明門,便是液庭宮。液庭宮是宮女居住的地方,同是犯罪官僚家屬 婦女配沒人宮勞動之處,當年上官婉兒和母親便居住於此。掖庭宮北面是太倉, 西南面是內侍省所在地。內侍省即宦官機構,也是高力士工作之所。   辛鈃四下一望,說道:「怎地不見高大哥……」   還沒說完,便見高力士從一根大柱後探出頭來,低聲道:「我在這裡。」   二人見他探頭縮腦的樣子,不由大惑不解,走上前去,見他慌慌張張的望一 下四周,見無其它人,便即向李隆基道:「少卿,今次大事不好了,皇后打算要 對付少卿你。」   李隆基聽見,不禁吃了一驚,忙問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高力士道:「今天早上,我陪同皇后和宗楚客去見皇上,當時奴才站在門外, 隱約聽得宗楚客與皇上說什麼「龍池」,我一聽之下,就想起少卿前時把家中隆 慶池改名龍慶池,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我就豎起了兩隻耳朵,留心他們的說話,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說這件事。」   李隆基聽得眉頭大皺,便和辛鈃對望一眼,聽得高力士又道:「當時宗楚客 說,皇城裡有一個龍池,京城百姓近日正紛紛傳言,聽說龍池裡潛藏著一條真龍。 那時皇上聽了,還笑說皇城彈丸之地,能有多大的龍池可以藏得真龍?宗禁客便 吞吞吐吐起來,裝作欲語不能的樣子。皇上看見,叫他儘管說就是。」   辛鈃道:「這個宗楚客可真狠毒,虧他能想出這毒計來。」   高士力點頭道:「可不是嗎!他向皇上說,京城百姓的傳說中,興慶坊裡有 一條隆慶裡,隆慶裡之側有一個隆慶池,李隆基近日將隆慶裡改為龍慶裡,又將 隆慶池改為龍慶池。李隆基以龍自居,分明是覬覦九五之尊。」   最後這兩句說話,可謂大忌,光是覬覦皇位一條罪名,李隆基便有滅族之禍。 只聽到這裡,李隆基知道這個禍可闖得大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高力士續道:「這時韋皇后插嘴下來,叫皇上不妨親臨龍池察看。乘著龍氣 尚未生成,以真龍克假龍,斷其龍脈龍氣。如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乘早將龍 池一腳踏平。」所謂一腳踏平,更是最明顯不過了,就是一個「殺」字。   李隆基低下頭來,不住沉思應付的方法。   高力士道:「少卿,奴才要回去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倘若被韋後的人看見 就不妙了!」   李隆基點頭道:「今次多得你前來通知,力士你快回去吧,我自有方法應付。」 高力士說了聲小心,便即匆匆離開。   辛鈃問道:「老哥,你道皇上會來看嗎?」   李隆基歎道:「皇上對他們向來言聽計從,何況是牽涉到他的皇位,又怎會 不來,但要怎樣應付,真是令人頭痛。」   辛鈃道:「原來你還沒想到對策。這樣吧,我通知上官婉兒,叫她一同前去, 在皇上跟前,她的說話多少有點份量。」   李隆基亦有同感,點頭稱是。辛鈃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找她。」   過了兩天,中宗李顯、韋皇后、安樂公主,還有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兒等人, 果然臨幸隆慶坊。宗楚客以護駕為名,調集了大批羽林軍,把隆慶坊圍得密密實 實。   李隆基沒想到他們會來得如此快,還好早得到消息,要不肯定措手不及。李 隆基忐忑不安地,引領著府中眾人在大門口接駕。站在韋後身旁的高力士垂首而 立,偷偷向他使個眼色,李隆基當然會意。   李顯等人在廳堂坐了片刻,即移駕龍慶池。龍慶池只有十多畝,環境雖然優 雅,四周浪恬波靜,但並不算大。李顯立在池邊,既未見金光耀眼,也未見雲霧 升騰,只是一座十分平常的池塘,與御花園的昆明池相比,這裡充其量算是個小 魚塘,哪裡藏得住什麼蛟龍。   李顯皺起眉頭,正要訊問李隆基關於外間的傳言,想看他怎樣回答,怎料仍 沒開口,便聽得裹兒在旁哈哈大笑,指住龍慶池道:「哥哥這個池塘也太沒氣勢 了。你見過我的定昆池嗎?四十九里見方,天水相連,一眼望不到頭,這才是皇 家的氣派嘛!」   李顯和韋後聽見,都點頭一笑,彤霞笑道:「別說公主的定昆池,光是昆明 池,已不知大上多少倍,依我來看,這裡恐怕連水蛇也養不活。」她這句說話, 表面像是笑語,暗裡卻為李隆基解難,更將氣氛緩和起來。眾人聽見,盡皆含笑 點頭。   說到定昆池,龍慶池確實難以相比。當年裹兒和她的姐姐長寧公主比富,二 人競相燒錢圈地,房子建完一棟又一棟,全都建築精巧,工程浩大,媲美琳宮梵 宇,姊妹二人,一時難分勝負。裹兒突發奇想,請求李顯把昆明池給她,作為她 私人湖泊。昆明池位於長安近郊,乃漢代鎬池故址,向來魚獲極豐,養活了不少 長安百姓,李顯以此為由,委婉拒絕。   裹兒一氣之下,立即在長安四處踩點,終於給她看中一塊地皮,便即強行趕 走當地老百姓,挖出一個比昆明池還大的人工湖,取名定昆池,這件事情,長安 無人不知。   李顯雖然聽了上官婉兒的說話,仍是不放心,遂與李隆基道:「你這個池塘 確實不像樣子,朕賞錢一萬與你,叫人將池子疏浚一番,朕過些時日再前來釣魚, 你就看著辦吧。」   李隆基唯唯遵命,但心中明白,疏浚是假,要斷了他的王氣和龍脈是真!李 隆基暗想:「今天若非上官婉兒在場,韋後和宗楚客勢必雞蛋裡挑骨頭,故意挑 剔,豈不要了我的命?」李隆基不由越想越窩火。   辛鈃得知李顯開動大軍前往隆慶坊,心裡忐忑難安,便即脫下官服,換過衣 衫趕去,若然李隆基出了事,也好及時想辦法解救。   當他來到隆慶坊,只見四處都是衛兵,個個枕戈待命,將整個隆慶坊圍得水 洩不通,看見如此陣仗,更多了幾分憂慮。他在宮中只是個四品殿中少監,人微 言輕,自當無法進去,只好躲在一旁探頭探腦。   轉眼過了一個時辰,辛鈃越來越心焦,不住搔頭抓腮,暗罵道:「怎地這麼 久還不出來,莫非出事了?不會的,不會的,有彤霞在旁,應該不會出亂子,但 韋後可不是一般貨色,倘若皇帝老子聽了她的唆哄,豈不糟糕!」   便在他發急之際,忽見皇帝車駕由數百名衛兵開道,緩緩從坊裡出來,皇后、 公主的鳳駕車乘同時緊隨其後。辛鈃瞪大雙眼看著,終於看見李隆基領著府中上 下出門送駕,辛鈃一見,實時放心下來。   待得衛兵盡去,辛鈃從牆角走了出來,眼見李隆基等人轉身回去,正想追上 前問個端的,便在此時,突然一聲嬌喝自身後響起:「臭兜兒!看你今次還跑到 哪裡。」   辛鈃猛地回頭:「誰在叫我……」一看之下,登時驚叫起來,回身拔腿便跑, 怎料才一轉身,已見兩個大漢攔在當路。辛鈃想也不想,使起飛身托跡,打算從 二人身旁搶出去,怎料眼前綠光閃現,一團光幕擋在身前,辛鈃立腳不住,一頭 撞個正著,「碰」的一聲給反彈回來,險些一跤坐倒。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辛鈃定一定神,發覺身前背後站著四人,手執兵器, 已將他團團圍住,辛鈃四下一看,暗暗叫聲糟,心想:「紫瓊所說不錯,這門八 陰氣波果真厲害!看來這些人都是天魔宮十虎將化身。」   一個少女疾步上前,扠腰罵道:「好小子,今日你就是背生雙翼,也難飛出 我手掌心。」這個少女並非是誰,正是天魔羅的愛女霍芊芊。一年多來,她領著 幾名手下,跑遍大江南北,四處尋找辛鈃,不想今日冤家聚頭,終於被霍芊芊尋 著。   辛鈃見她睜大雙目,板著一張俏臉怒瞪過來,不由火起來,罵道:「臭皮娘, 我與妳毫無拖欠,為何鬼纏身似的,總是纏住我不放?」   霍芊芊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戟指道:「你還敢說沒欠我!」   辛鈃側頭一想,隨道:「大小姐妳可有記錯,我到底欠妳什麼?」   霍芊芊踏步上前,鼻頭將要抵到他下巴來,抬頭瞪眼道:「你吃了東西不付 賬,這算不算欠我。」   辛鈃搔了一下腦袋,心裡稀里糊塗,問道:「我和你有一起吃東西嗎?怎麼 我想不起來!」   霍芊芊噘著嘴,說道:「你當日在天魔宮吃了我,為何不付賬?要不我怎會 沒懷下你的龍種。我現在和你說,這筆賬你休想耍賴皮。」   辛鈃聽得哈哈大笑:「妳說話要放清楚一點,當日是妳擄……不對,該說是 請我到天魔宮,妳有聽過請客會要客人付賬嗎?」   霍芊芊發橫起來:「我不理……」指著辛鈃慢慢退後幾步:「臭……臭兜兒, 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辛鈃實在不想和她再歪纏下去,必須盡快尋求脫身之計,但現在給他們四面 圍住,要突破那門八陰氣波,確實並不容易,該如何是好?靈光一閃,想起自己 在花雨山和他們交手的情景,當時一招火炎掌劈出,同樣被八陰氣波擋了回來, 但相方同時被反彈的氣流震開,證明那股氣牆雖然難破,但以雙龍杖的威力,想 要打出一道缺口來,相信並非難事。當下搖頭笑道:「傻子才會跟妳走!妳想奪 我龍精,恐怕沒這麼容易。」   霍芊芊氣得俏臉泛紅,叫道:「給我把他押回天魔宮。」   一聲令下,只見四個魔將倏地擺開架式,其中一人猛地搶到辛鈃跟前,五指 成爪,向他肩膀抓去,出招剛勁猛捷,大有穿牆破壁之勢。   辛鈃早有預備,使開雙龍杖步法,微微斜身滑步,便已避開那一抓,從後腰 抽出那對雙龍杖,右杖順勢橫掃而出。   那名魔將反應奇快,只見辛鈃手臂一動,立即縮手退身,杖端在他胸前一寸 左右掠過。辛鈃暗叫一聲好,沒待杖勢去盡,手腕疾翻,雙龍杖一個回轉,直砍 他肚腹。   每根雙龍杖才只有八兩重,比之一般兵器靈活得多,其速度更快上十倍有多, 這就是雙龍杖的優點。當年忉利神龍和齊天大聖斗足三日三夜,便是以輕避重, 以快打快,一到近身搏鬥,就連那根二丈長,萬多斤重的金箍棒亦無法奈何他, 都是這個原因。   辛鈃這招來得好快,那名虎將尚未反應過來,雙龍杖已然砍到,忽聽得一聲 沉實巨響,一柄鬼頭刀從旁遞將過來,把雙龍杖架開。鬼頭刀雖然擋開了辛鈃這 一擊,但已震得手臂酸麻,虎口破裂,立時把持不住,只聞得「琅璫」一聲,鬼 頭刀落下地來。   兩名魔將又驚又怒,連忙往後躍開幾步,生怕辛鈃乘勢追擊,接著二人猛喝 一聲,同時發掌,「嗤嗤」兩聲,兩道紫色光芒徑往辛鈃疾射而去。   霍芊芊看見,知道這是魔門絕技「破天掌」,威力無儔,莫說是凡夫肉胎, 就是天兵神將,也難以抵擋,現見二人雙掌齊發,怎能叫她不驚,當即大叫起來 :「使不得……不要傷害他……」   但招式已出,又焉能叫回來。辛鈃看見兩團光球直湧過來,其勢洶洶,再也 無暇多想,霍地把雙龍杖扔高尺餘,大喝一聲,運起掌握五雷神功,一招金光掌 隨即推出,再把雙杖接回手中。   轟的一聲大響,登時光芒四竄,強烈的氣流反彈而回,辛鈃退了兩步穩住身 形,而那兩名魔將給氣流一撞,在地上連滾幾個觔斗,才停了下來。霍芊芊簡直 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怔怔的望住辛鈃,不知是驚還是喜,她萬沒想到,只是沒 見他一段日子,武功會變得如此厲害。   一招金光掌,辛鈃已將包圍網打出一道缺口,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事。」 腳下一移,神功頓生,正要動身走人,豈料眼前綠光暴現,再次被八陰氣波擋住 去路。   辛鈃心頭火起,暗暗默唸咒訣:「罣罔隱丕,渣宇剞管。」咒畢法成,掄起 龍杖直砍了過去。這「管」字訣足有二千斤之力,這一杖擊落,真個石破天驚, 那魔將雖有八陰氣波護身,卻難以承受這下重擊,一聲悶哼,人已直飛出一丈開 外。   這次牛刀小試,果然吹糠見米。辛鈃實時雀躍三尺,心中大定,突然聽得身 後一聲怒喝,便知有人從後偷擊,辛鈃猛地回頭,一團紫光已撲面而來,出掌抵 擋已然不及。辛鈃也不多想,使起雙龍步法,見他斜身踏步,便已避了開去,接 著一個回身,橫杖揮出。那名魔將知道厲害,不敢和他硬接,連忙抵頭避過。   辛鈃一招不中,下一招又起,接著大喝一聲,雙杖連環,立時棒風呼呼,杖 影重重,將那魔將盡數籠罩在雙杖下。   一輪猛疾的攻擊,已逼得那魔將手忙腳亂,全無反擊餘地。其實辛鈃招式雖 然快,卻無傷害對手之意,他知如果殺傷了對方,無疑是公然和天魔宮為敵,現 在單是羅叉夜姬已經難以對付,倘若再加上天魔羅霍幽,可就更麻煩了,是以每 一杖擊出,均留下一手,只在魔將身周掠過,饒是這樣,如此凌厲絕快的杖法, 實在教人眼花繚亂,不能不避。   幾個起落,那魔將已連氣也喘不過來,邊避邊退,對著如此迅捷的杖法,實 不知該當如何拆解。那魔將親眼看見剛才的情景,知道八陰氣波雖然可以護身, 卻難以抵擋他的重擊,但眼前委實凶險之極,為求自保,只好運起八陰氣波,打 算硬受他一杖。   辛鈃見他使起八陰氣波護住全身,微微一笑,當即停杖不再進攻,往後躍開, 向霍芊芊笑道:「臭丫頭,妳現在該知道本大爺的厲害吧,想擒我回去,門都沒 有。老子不和妳玩了,後會無期……」話聲一落,身形一晃,已在數丈之外。   霍芊芊聽得連連跺腳,銀牙一咬,高聲罵道:「死臭兜兒,我絕不會饒你… …」   三個魔將剛從地上爬起身來,看見辛鈃如此神勇,不由互望一眼。霍芊芊瞪 大美目,指著四人道:「全都是沒用的東西,看見你們就生氣,都給我滾回天魔 宮去,不許再跟住我。」   四個魔將垂下頭來,其中一人道:「公主妳呢?是否和咱們一起回去?」   霍芊芊怒氣未息,罵道:「誰要跟你們回去,我要找那臭小子算賬。你們聽 著,回去不要亂說話,尤其今日的事。不過你們若不怕受責罰,說出來也不打緊, 我爹如果知道你們保護不周,且被人打個落花流水,後果怎樣,你們自己去想吧。」   那魔將訥訥道:「那小子這樣厲害,公主獨自去找他,我怕……」   霍芊芊雙目一瞪:「你們真是蠢得緊要,他要害我,剛才就出手了。他是怎 樣的人,我比你們都清楚。還待在這裡作甚,還不快些滾……」 第七集四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五回:魔女芊芊   辛鈃使起飛身托跡走了一段路程,不見有人追來,才停下腳步,暗暗罵道: 「又會這麼巧碰著這個磨人精,真是倒霉!還好老子已不同往日,想要捉我,可 沒這麼容易。咦,不對勁!她突然尋到長安來,會不會早就知道我在這裡,要是 這樣,可真大大不妙。如此來看,還是趕緊和紫瓊商量一下,看她可有應對之策。」 一念及此,便即加緊腳步,匆匆趕回家去。   只見辛鈃急步走進楊家大廳,劈頭劈面撞著兩人,險些把二人撞倒,一望之 下,卻是筠兒和小雀兒。   筠兒問道:「少爺,發生什麼事?見你匆匆忙忙的。」   辛鈃笑了笑,雙手一張,把二人擁入懷中,在她們臉上各親了一口,兩人不 禁臉上一紅,隨見辛鈃笑道:「沒什麼,只是碰見一貼狗皮膏藥,給她黏住,命 都不長,幸好我跑得快。」   二女不明其意,齊聲道:「狗皮膏藥?」   辛鈃點了點頭,笑道:「沒錯,正是狗皮膏藥。是了,有看見紫瓊嗎?她是 不是在自己房間?我有事要找她。」   小雀兒說道:「嗯,紫瓊姐姐應該在房間,我剛從她房間出來。」   辛鈃把頭一低,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先去找紫瓊,回頭再和妳 們說話兒。」話落,便即放開二女,逕往內間走去。   紫瓊果然在自己房間,二人一見面,辛鈃立即握住她玉手,匆匆道:「大事 不好,那個小魔女竟然來了長安,身邊還有四個魔將。剛才我給她逮個正著,差 一點就被她擒了去。」   但見紫瓊柳眉一聚,問道:「你是說霍芊芊?」   辛鈃點頭道:「正是她。這兩根雙龍杖果然厲害,剛才一杖一個,把那四個 魔將打得一蹶不振,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真個大呼過癮。」   紫瓊問道:「你可有傷了他們?」   辛鈃搔頭道:「我不能肯定,但他們都有八陰氣波護身,便是受了傷,相信 也不會嚴重。」   紫瓊聽見,似乎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這樣便好,目前這個環境,實不宜 多樹敵人,倘若惹怒了霍幽,到時他們師兄妹連手,咱們就更難對付了。」   辛鈃道:「我正在擔心一件事,那妖女突然在長安出現,很有可能已知道我 在這裡,若然這樣,當真是糟糕之極。紫瓊,我想妳為我算一算,看看能否算出 什麼,好讓我放心。」   紫瓊笑道:「好吧,我若不幫你,相信你今晚必然無法好睡。」辛鈃聽見, 不停點頭。霍芊芊的出現,確實讓人憂慮,紫瓊亦想盡快得知她的行蹤,作好應 付的方法,當下掐指一算,才一會兒工夫,卻見紫瓊微微變色。   辛鈃見著暗暗一驚,忙問道:「怎樣?她是不是已經跟來這裡?」   紫瓊卻沒有答他,心裡正想著另一件事:「真是奇怪,她既然是天魔羅霍幽 的女兒,凡人之氣怎會這麼重?莫非她……」紫瓊越想越覺不對勁,再次掐指一 算,不禁眉頭又是一皺,暗忖:「她的十二命宮空白一遍,霍幽顯然不想外人知 道她的身世,致會使用魔咒封閉住。到底霍芊芊有什麼秘密?她究竟是人還是魔? 霍幽是否她的生父?」   辛鈃見她沉吟不語,不由奇怪起來,又再開聲追問。   紫瓊慢慢抬起頭來,向辛鈃問道:「霍芊芊今日曾經碰過你,是不是?」   辛鈃側頭想了一會,搖頭道:「沒有,為什麼妳這樣問?」   紫瓊道:「這就奇怪了,她有走近你身邊嗎?」   辛鈃點頭道:「有呀,她曾經走到我身前,瞪著雙眼向我大罵,倘若她不是 女人,老子必定一拳……」   紫瓊微微一笑:「這就對了,她一定在那時弄了手腳。」   辛鈃聽得渾渾噩噩,茫然道:「她弄了什麼手腳?莫非……莫非這妖女在我 身上下毒?是不是?」   紫瓊道:「倒不是,她只是在你衣服塗了鬼谷香,不少江湖武林人物,也會 利用它去追蹤敵人。鬼谷香產於西域,花瓣細長,呈黃白色,葉子帶有微香,因 香氣不濃,讓人難以察覺。但這種香氣很特別,常人難以聞到的氣味,但對蝴蝶 可就不同,便是相距一里的蝴蝶,也能聞香飛來。」接著紫瓊玉手一指,指向辛 鈃的頭頂:「你自己看看。」   辛鈃抬頭一看,果見有兩隻蝴蝶在頭頂上飛舞:「咦!怎會飛進房間?」   紫瓊道:「你進入房間時,這些蝴蝶便跟著進來,我當時還不覺什麼,原來 是跟隨你身上的香氣飛進來。你不妨走出房間一看,如我沒有猜錯,外面相信已 引來一大群蝴蝶。」   辛鈃走到窗前,才一推開窗戶,便有數只蝴蝶飛進房間,再一看屋外的院庭, 登時伸一伸舌頭,連忙把窗掩上,叫道:「乖乖不得了,外面好多蝴蝶,少說有 也有數百隻,這……這怎麼辦?要是我終日給幾百隻蝴蝶跟在身後,這還了得!」   紫瓊抿嘴一笑:「你放心吧,只要把衣服脫下來洗乾淨,香氣一去,蝴蝶自 然會飛走。」   辛鈃聽見,連忙脫下外衣,氣仲沖道:「都是這妖女害的……糟糕,她會不 會跟著蝴蝶尋到這裡來?」   紫瓊道:「到現在才想到,你可真是後知後覺。她在你衣服暗暗塗上鬼谷香, 目的已清楚不過。況且她已經來到這裡,你想要避,看來為時已晚了。」   辛鈃大吃一驚:「當真?她……她已經……來……」登時口吃起來。   紫瓊點頭一笑:「我為什麼要騙你。」   辛鈃聽見,「啪」的一聲,打了一下額頭,隨即坐倒下來,苦著嘴臉道:「 現在怎辦好?一但給這個臭皮娘纏上,必定沒完沒了。紫瓊,妳得幫我想想法子, 求求妳!」   紫瓊卻不是這樣想,她反而想利用這個機會接近霍芊芊,希望能揭開剛才的 疑團。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不住逃避也不是辦法,她既然已經找上 門來,乾脆和她弄清楚,得個了結。」   辛鈃道:「就只怕沒這麼容易!我和她天生就是死對頭,每次踫頭,她總是 和我吵窩子,況且我上次整了她一頓,她今次怎會輕易放過我!」   紫瓊道:「以你目前的功夫,難道還怕她不成?」   辛鈃搖頭歎道:「唉!我和她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堂堂男子漢,要我用武力 去欺負一個女子,我實在幹不出來。就因為這樣,這才叫人頭痛!」   霍芊芊跟隨蝶群來到楊家,正要進內,卻被守在門口的楊門弟子攔住,霍芊 芊揚起一對柳眉,扠腰挺胸道:「我找那個姓辛的小子,快去叫他出來。」   兩個守門弟子面面相覷,一時無法會意過來:「姓辛?咱們關中楊門百多個 弟子,卻沒有一個姓辛,小姐恐怕找錯地方吧。」   霍芊芊延頸探頭,往裡面的廣場張去,果見百多隻蝴蝶在廣場四周飛舞,登 時罵道:「你們想騙誰,我知他一定在裡面。臭兜兒,你不用再躲了,快給我滾 出來……」   守門弟子聽得「兜兒」這兩個字,隨即明白,一人道:「原來姑娘是找咱們 的少門主。」自從楊曲亭收了辛鈃為義子,楊門上下眾人,直來只稱呼他為少門 主,而門主夫人卻叫他為兜兒,致大多數人只知道他的小名,卻不知道他的真實 姓名。   霍芊芊聽他這樣說,也呆了一呆,忙問道:「不會吧,那個臭道士會是這樣 的少門主?」   那弟子笑道:「是啊,他是我師父的義子,自然是少門主了。請問姑娘高姓, 是咱們少門主的什麼人,待本人馬上通傳。」   霍芊芊點頭一笑:「原來是這樣。我姓霍,是他的老婆。」   此話一出,兩名弟子立時睜大眼睛。楊府眾人早已知道紫瓊是辛鈃的未婚妻, 這個少女竟然自稱是他的妻子,豈會不愕然:「姑娘妳……妳真是咱家少門主的 夫人?」   霍芊芊掄眉豎目:「什麼是真是假,你倆到底帶不帶我去見他?」   兩名弟子被她那氣焰熏天的威勢所懾,連忙道:「是……是!請到大廳用茶。」 當下在前引路,讓到大廳裡請坐奉茶,隨即進內通知楊曲亭夫婦。   楊曲亭夫婦聽見辛鈃的妻子到來,二人同感驚愕,楊曲亭與妻子道:「我還 道兜兒只有紫瓊一個未婚妻,沒想他早已有了妻子。」   楊夫人道:「這件事情我從沒聽兜兒提過,不知是個怎樣的女子?」   楊曲亭說道:「難怪每次提及他和紫瓊的婚事,二人總是藉故推遲,依我看 極有可能是為了這件事。」   夫婦二人來到大廳,便見霍芊芊正站在幾盆花卉前,興味盎然的正看得入神, 就連楊曲亭夫婦二人進入大廳,她亦懵然未覺。夫妻倆徐步來到她身旁,楊曲亭 撚鬚笑道:「見姑娘看得如此入迷,想必也是個愛花之人了。」   霍芊芊聞聲回頭,見是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人,身旁站著一位中年美婦,霍 芊芊只匆匆望了二人一眼,更不理會他們是何身份,伸手指著那幾盆花問道:「 這花好特別喔,八朵大白花圍著一團小花,我還是首次看見,這種花叫什麼名字?」   楊曲亭見她才十六七歲年紀,一臉幼氣未脫,姿容卻異常端麗。這時聽她問 得天真爛漫,性情率真,毫無假飾,當下微微一笑,說道:「這花名叫瓊花,又 稱瓊華。因此花形如玉盆,由八朵五瓣大花圍成一周,簇擁著一團蝴蝶似的花蕊。 每當微風吹拂,輕顫搖曳,便如蝴蝶戲珠,又似八仙起舞,所以有人稱之為聚八 仙。這幾盆瓊花,是由我曾祖傳下來,至今已有百多年了,是非常長壽的花種。」   霍芊芊聽後,搖頭道:「聚八仙不好聽,還是瓊花這個名字好。」楊曲亭夫 婦聽了,均微微含笑,霍芊芊抬起頭來,望向楊曲亭夫婦,看見眼前二人衣衫華 貴,間道:「你……你們就是兜兒的義父義母?」   楊夫人點了點頭,笑道:「妳呢?妳又是誰?」   霍芊芊想也不想:「我叫霍芊芊,是兜兒的妻子。剛才我已經說了,你們不 相信嗎?」   便在這時,辛鈃的話聲突然響起:「妖女,我和妳全無半點關係,妳不要胡 言亂語。」眾人循聲望去,見辛鈃正急步走來,紫瓊和筠兒緊隨其後。   霍芊芊看見了辛鈃,本來滿心歡喜,但聽了他這句說話,當場勃然變色,發 作起來:「你……你竟敢說和我沒半點關係!」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衣袖,打算和 他理論。   辛鈃肩膀一縮,已將霍芊芊的手甩開,向楊曲亭夫婦道:「她這個人就是愛 胡鬧,千萬不要聽她的說話。」   楊曲亭夫婦給他們弄得三頭不辨兩,一時四目相覷,楊夫人道:「兜兒,這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霍姑娘說是你妻子,究竟是真是假?」   兜兒和霍芊芊同時出聲,一個道:「當然是真!」而另一個卻道:「當然是 假!」說話剛落,楊靜琳、楊靜琇、宮家兄妹、馬元霸父女已聞風走進大廳,便 見二人雙手扠腰,怒目瞪視,一副弩張劍拔的模樣,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霍芊芊怫然道:「你這個臭道士好沒良心,我早已經是你的人,還說和我沒 關係。好,你敢不敢當住大家面前說,你我從沒做過那回事?」霍芊芊深受霍幽 寵愛縱容,自幼沒了管束,凡事任她為所欲為,恣睢無忌,且在天魔宮長大,更 不知民間的禮教道德為何物,此刻當眾向辛鈃一輪數說,直聽得眾人箝口結舌, 瞠目而視。   楊夫人一臉尷尬,與辛鈃道:「做事必須敢作敢當,才是男子漢所為,倘若 真有這種事,就該承擔責任,不可害了人家姑娘。」   辛鈃連忙道:「娘,妳且聽兜兒說,這個妖女……其實她……她……」但想 到她的身份,登時住口,心想便是說了,但誰會相信她是邪魔鬼怪的女兒。   霍芊芊聽見楊夫人的說話,見她並無回護包庇辛鈃之意,眼珠子一轉,立時 有了計較,當下得勢不饒人,擺出一臉悲哀淒婉的表情,說道:「你說呀,為什 麼不說?你欺負了人家便一走了之,我為了四處找尋你,這一年多來,已走遍了 大江南北,幸得今日給我找到你了,但你竟……竟然這樣對待人家……」還沒說 完,便「哇」的一聲,哭將起來。   辛鈃是何等聰明的人,只看了她一眼,也不用多看,已曉得她葫蘆裡賣的甚 麼藥。但楊夫人可就不同了,看見霍芊芊哭得如此淒涼,心腸馬上軟了,上前將 她摟入懷中,安慰道:「不用哭,兜兒雖然是我的義子,但我知道他並非絕情之 人,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終究會解決的。」   楊夫人明白,辛鈃現在雖然是她的義子,但畢竟並非親生兒子,況且他曾對 楊門有恩,辛鈃以前的私事,實在不便出言斥責。而她和辛鈃已相處了一段日子, 對他為人行事、性情脾氣也頗為瞭解,確也相信辛鈃並非這種人。   楊曲亭是個老江湖,看人見事自有獨到之處,冷眼旁觀,看見兩口子雖然合 嘴合舌,橫眉豎眼,但神色舉止間,十足是對不省事的小冤家,只是不知為了什 麼事,致會弄著小性兒。既然這樣,外人想要幫忙,恐怕也幫不了什麼,最佳方 法,就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遂道:「聽姑娘和兜兒的關係,也算得是一家人了, 我就叫了芊芊好嗎?」   霍芊芊點頭道:「可以呀,我爹爹也是這樣叫我的。」   辛鈃聽見楊曲亭的說話,便知大大不妙了,連忙道:「我才不和她做一家人! 爹,你不可上她的當。」   楊夫人道:「兜兒你先不要出聲,爹娘自有分說。」辛鈃無奈,只好悶聲不 響,只把一對眼睛向霍芊芊睊睊而視。楊夫人輕聲向霍芊芊問道:「剛才聽妳說 已經找尋兜兒一年多,一個女兒家在外面跑,妳爹娘又怎能放心?」   霍芊芊道:「我爹最疼我的了,知道我要去找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便派了幾 個手下跟我同去。說到我娘,我就不知道了,自小我就跟著爹爹,從沒見過我親 娘,我問爹爹,他又不肯說。」   楊夫人歎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對了,那妳爹叫什麼名字?」   霍芊芊見問,立即道:「我爹爹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名叫霍幽。」   楊曲亭夫婦適才聽了霍芊芊的說話,料想她的父親必是個武林中人,這時聽 了霍幽這個名字,左思右想,卻想不起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二人均想,看來她 的父親縱是武林中人,想必也是一些小幫小派的頭領,便不再追問下去。而夫婦 二人又怎會想到,她的父親卻是個統率十多萬魔兵的大魔頭。   而紫瓊聽了霍芊芊的說話,對她的身世更感到疑惑,知道想要找出霍芊芊身 世之迷,關鍵必定在她母親身上,但究竟她的母親是誰?竟然連她這個九天仙天 也算不出來,紫瓊不得不佩服霍幽的本事。   楊夫人問道:「芊芊,妳父親那幾個手下呢?怎不見他們與妳同來?」   霍芊芊說道:「這些沒用的傢伙,待在我身邊只有礙手礙腳,我已通統叫了 他們回去,況且我也不必什麼人保護,一般人想欺負我,可沒這麼容易。」   楊曲亭微微一笑:「瞧來芊芊妳的武功不錯吧,不知妳父親出自何門何派?   可否說與我知?」   霍芊芊搖頭道:「爹爹是不許我說的。這……這個我可不能說出來。」   楊曲亭聽見,也不便再問下去。心知有些人因走了邪道,學了一身旁門左道 而不想宣揚於外。也有人為了保留實力,不願預先揭破自己的底子。江湖之上, 不肯透露師承的大有人在,實在不足為奇。   辛鈃聽了卻在旁哼了一聲,心想:「妳當然不敢說,邪魔外道、妖孽之師, 諒妳也不敢說出來。總有一天,我必定找這個大魔頭教量一下,好教你們這些妖 魔鬼怪知道我的厲害。」   霍芊芊看見辛鈃的嘴臉,登時怒道:「你在哼什麼?難道你膽敢和我爹爹較 量不成。沒的擔水走向河頭賣,不自量力。」   楊夫人見二人不住拌嘴,也覺有點好笑,向霍芊芊說道:「我雖然不知妳和 兜兒前時鬧什麼彆扭,但妳既然找到這裡來,大家就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況 且妳和兜兒都這樣親密了,就更加要和睦相處,不能再這樣了!暫時芊芊妳就在 這裡先住下來,關於妳和兜兒的事,待我瞭解清楚後,自會和妳處理,這樣好嗎?」   霍芊芊來這裡的目的正想這樣,聽得楊夫人這樣說,正中下懷,豈有不好之 理,當下想都不想,忙即點頭應承,笑道:「妳真好,芊芊就不客氣了。」   辛鈃發急起來,大聲叫道:「萬萬不可以,妳當然不會客氣,給她在這裡住, 從此勢必永無寧日,我反對!」   楊夫人道:「兜兒,你不用再說了,如果你們真的已有夫妻之實,豈能如此 無情無義,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一於這樣吧,先讓我查個明白再算。」   霍芊芊可樂透了,說道:「我既然已經是他的人,是不是和他一個房間?」   辛鈃當即罵道:「臭妖女妳休想,妳敢進我房間一步,莫怪我不客氣。」   楊夫人皺起眉頭道:「你怎能這樣妖女前,妖女後的叫,多難聽!」接著向 霍芊芊道:「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這樣做實在不大好,我會叫人為妳安排一個房 間,先住了下來再說吧。」   霍芊芊只得點頭應承,心想:「只要我在這裡住下來,就不怕你會飛上天去。 呵呵!真是妙極了……」   楊夫人吩咐身邊的秋蘭,著他為霍芊芊準備房間。 第七集五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六回:出謀劃策   辛鈃狠狠的瞪了霍芊芊一眼,便向楊曲亭夫婦告辭:「兜兒有點累,想先行 回房休息。」自從辛鈃來到楊門後,楊曲亭夫婦對他便如親兒一般,可說關懷備 至。他不想為了自己的事再爭辯下去,這只會讓兩老更加為難。   夫婦二人見他塌趿著雙眼,往日神采奕然的風姿,此刻竟然一掃而空。   便在辛鈃打算和紫瓊離開大廳,楊夫人突然道:「紫瓊,妳可以留下來嗎? 我有些說話想與妳談一談。」紫瓊知道必定和辛鈃此事有關,當即點頭答應。   辛鈃無奈,只好自己回去。霍芊芊在後叫道:「臭兜兒,你這樣就走了嗎, 我要你留在這裡陪我。」辛鈃那去理睬她,頭也不回便去了。   筠兒和小雀兒連忙從後追去,二人走到他身旁,小雀兒連忙問道:「那個霍 芊芊是什麼人,我聽人說,她是你的妻子,是真的嗎?」   辛鈃道:「當然不是,總之從今日起我將會沒一日安寧!」   筠兒笑道:「我知道了,她就是你說的狗皮膚藥。」   辛鈃長歎一聲:「我想一個人走走,妳們先回去吧,不用理會我。」   二人見他這副頹靡不振的樣子,雖然心意相同,都想留下來安慰他,但聽了 他這樣說,也只好慨然離開。   辛鈃自個兒踱進花園,一面走著,一面想著如何擺脫霍芊芊的糾纏,但想來 想去,就是沒想出一個好法子,不禁怒惱起來:「死臭婆娘,我兜兒前世與妳有 仇麼,今世總是纏住我不放!難道為了她要我離開這裡?就算我真的離開,同樣 避得一時,卻避不得一世,只要我仍留在長安,她早晚都會找到我。況且羅叉夜 姬的事還沒辦妥,紫瓊又怎肯與我走。」   想著之間,忽地讓辛鈃想起一件事來:「糟糕,那妖女留在這裡,霍幽這個 大魔頭又怎會不知,到時他尋到這裡來,豈不是禍及楊家!不行,絕對不能讓這 種事發生,該如何是好?」   辛鈃越想,越覺思緒凌亂,心頭一股鬱悶之氣難以發洩,在地上拾了一枚石 子,右手一揚,那枚石子勁射而出,直飛進池塘裡,只聞「波」的一聲,一尾鯉 魚緩緩浮上水面,魚頭已被石子打得稀巴爛。   一個清脆的女子聲突然響起:「你要發洩,也不能塗炭生靈呀!」   辛鈃回頭望去,身後不遠卻站著一個女子,正是楊家三小姐楊靜琇。辛鈃看 見是她,搔著腦袋道:「我是無心的,沒想跑馬射蚊須,竟給我射中。」   楊靜琇緩步來到他身邊,在池塘邊一塊石頭坐下,說道:「真沒想到,你和 我二哥都是一樣人,同樣是個風流種,處處留情。」   辛鈃苦笑道:「我可沒這個本事,只是被這個姓霍的妖女纏得心煩意亂,這 個或許是天意吧,偏偏讓我踫著她。對了,我聽筠兒說,大姊快要和表哥結婚了 ,真是值得高興的事。」   楊靜琇點頭道:「自從田逸清送交官府後,大姊終日頹墮委靡,幸得表哥時 常慰解,才慢慢把事情淡忘,況且他們二人本來就有情意,娘看見這樣,便成全 了他們。這件事還是前幾天才決定的,大婚日子訂在下月十五,我還道娘已經和 你說了。」   辛鈃搖頭道:「這幾天因宮中有事,致深夜才回來,已多日沒看見娘了。」 辛鈃望向楊靜琇,腦袋裡突然浮起和她的一段尷尬往事,也因為這件事,本來天 真活潑的她,竟變得泥塑木雕似的,成了一個木美人。為了此事,讓辛鈃感到非 常的愧疚。   今日難得有這個時機,辛鈃終於鼓起勇氣,壓低聲音道:「靜琇,這一年多 來,我還沒好好的和妳坐下說話,關於……關於前陣子我和妳的事,確實是我不 對,希望妳不要怪我。」   楊靜琇確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來,原本逐漸變淡的記憶,又再甦醒過來,當 下臉上微微一紅,低頭說道:「我沒有怪你,你也沒有什麼不對。」她之所以一 直逃避辛鈃,並非只為和他曾發生關係,而最讓她難為情的,卻是讓辛鈃知道兄 妹亂倫的醜事,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一想到這裡,便沒顏臉去面對辛鈃 ,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逃避。   辛鈃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這幾個月來,我見暄妍表妹終日開眉展眼, 神采煥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前時曾問過筠兒,她卻搖頭不知。我知妳和表 妹向來親熱,究竟有什麼事讓她這樣開心?妳知道嗎?」   楊靜琇說道:「自從二哥遭人害死後,她確曾傷心得要死,但現在可不同了 ,因為她已經另有新歡,還打得火熱呢,又怎會不開心。」   辛鈃聽見,立時來了興頭,笑問道:「是哪家男兒有這等福氣?」   楊靜琇道:「也不是外人,就是六師兄姬天偌。」關中楊門弟子眾多,計有 一百多人,其中十人,卻是楊曲亭嫡傳弟子,江湖中人稱之為楊門十子。十子之 中,除了大師兄田逸清伏罪外,還有四師兄劉忠因病去世多年,現今只剩餘楊門 八子。   辛鈃道:「就是那個文質彬彬,四方臉膛的姬天偌?」楊靜琇點了點頭,辛 鈃接著笑道:「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變心,但也是一件好事,看見她現在這樣子 ,確實為她高興。」   楊靜琇瞄了他一眼,說道:「又何只她一個,小雀兒、舒柔,還有你的丫頭 筠兒,不是早就變心了嗎。」   辛鈃不禁臉上一紅,連忙岔開話題:「爹娘知道他們的事嗎?」   楊靜琇搖頭道:「今回暄妍表姊可口密得緊,相信除了我一人知道,便是表 哥恐怕也不知道,更何況是其它人。」   辛鈃點頭一笑:「對了,妳……妳是女兒家,自然瞭解女兒家的事情,我想 知道……知道……」   楊靜琇見他欲言又止,吞吐其辭,一臉傻里傻氣的樣子,不由「噗哧」一笑 ,問道:「你想問我什麼,就直接說好了。到底是什麼事?」   辛鈃搔頭道:「就是怎樣才可以讓女孩子生氣,討厭憎惡自己?最好能氣得 她馬上離開,永遠再不見面。」   楊靜琇微微一笑:「你是想激怒那個霍芊芊,好教她自動離去。」辛鈃忙即 點頭,楊靜琇道:「依我看,她應該很喜歡你,對不對?」   辛鈃呸了一聲:「才不是呢,這妖女巴不得我馬上死去,妳知道嗎,當日我 被她擒住,還給點了穴道,那次險些就死在她手上,若不是紫瓊及時救了我,相 信我早就不在人間了。」   楊靜琇錯愕不已:「真有其事?我倒有點不相信。方才見她雖然外表凶巴巴 的,但我見她看你的眼神,卻透著綿綿情意,哪有半點恨意。莫說是我有這種感 覺,相信場中其它人也有這感覺。」   辛鈃歎道:「你們都給她騙了,她這個人最懂得作假,莫看她外表人模人樣 ,實是一服蜜餞砒霜,骨子裡比之蛇蠍還要狠毒。」   聽了辛鈃這番話,楊靜琇仍是不敢盡信,便道:「你想要把她趕走,十足把 握我就沒有,你要不要聽?」   辛鈃想也不想,喜到:「聽!只要有半分指望,我都要試一試。」   楊靜琇道:「我只能給你八個字,『待理不理,漠然置之。』,女子是最愛 和別人比較,也是妒嫉心最重的動物,相信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辛鈃聽畢,一拍大腿道:「這個可行,縱使不能將她攆走,也可把她氣個半 死。」辛鈃越想越覺得意,不禁暗暗偷笑。   二人經過這一番敘談,往日的疙瘩已漸漸解開,又再回復當初的日子。   辛鈃和楊靜琇分手後,立即跑到玲瓏軒,一看見紫瓊便問:「娘和妳說什麼 ?是否關於那妖女的事?」   紫瓊說道:「只是略一提過,我說什麼也不知道。」   辛鈃搔頭道:「這就奇怪了,娘既然不是問這個,叫妳去幹麼?」   紫瓊輕輕一笑,說道:「是關於你的婚事,但不是說霍芊芊,是小雀兒。」   辛鈃聽見,立時睜大眼睛,直瞪瞪的瞅住她半天,一時竟反應不過來:「妳 ……妳是說小雀兒,這……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紫瓊說道:「昨天馬元霸去見楊夫人,要將小雀兒許配給你。楊夫人直來都 認為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和我商量。」   辛鈃呆道:「太突然了?小雀兒為何不預先和我說,卻直接去找娘。」   紫瓊笑道:「或許她不好意思吧。」   辛鈃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了,娘打算怎樣?她應承了沒有?」   紫瓊說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楊夫人還能反對嗎?好吧,我也不轉彎抹 角,小雀兒已懷了你的孩子,你快要做啊爹了,知道嗎?」   辛鈃登時跳了起來:「她……她有了我的孩子,這……這個……」   紫瓊點頭笑道:「馬元霸說,小雀兒雖然有了你的孩子,但他知道我和你的 關係,便想以我為大,小雀兒為妾。便因為這樣,楊夫人才和我商量。但我已經 拒絕了,表明暫時不會和你結婚。」   辛鈃一聽,不禁大叫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妳這樣說,要是妳不肯嫁給我 ,我誰也不要。紫瓊妳是知道的,兜兒可不能沒有妳。」   紫瓊搖頭道:「兜兒,你先聽我說,外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是知道的, 倘若我和你結成夫妻,便是犯了天規,天庭馬上便會知道,屆時玄女娘娘必會召 我回去,你我從此天地相隔,再也不能見面了。」   辛鈃頹然坐倒:「難道妳永遠就不能做我妻子嗎?不會的,一定會另有方法 ,是不是?」   紫瓊歎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莫說是人間我不能做你妻子,便是將來你 功德圓滿,重返天庭,我們也不能成為夫妻。天庭之上,就只有玉帝和王母娘娘 這一對夫妻,再沒有第二對了。兜兒,你我雖然不能像凡間一樣,可以結婚生兒 育女,只要你能夠重登仙班,咱們便可永遠在一起,真真正正做一對神仙眷侶, 你現在就先忍耐一下,好嗎?」   辛鈃心中雖有一百個不願意,但紫瓊所說確有其道理,心想:「其實做不做 夫妻並不重要,只要能和紫瓊在一起就行。」想通了這點,整個人立即松寬下來 ,點頭道:「也說得對。我還有一事想問妳,將來如果我能重返天庭,我的妻兒 又怎樣?」   紫瓊說道:「當你重返天庭之日,就是你在凡間壽盡之時,妻兒老小亦同時 與你相離。人間和天庭,又豈能相互混淆。好了,你既然知道小雀兒的事,也應 該去看看她,為夫之道,便該多關心妻兒,快去吧。」   辛鈃想起自己快成為人父,喜悅之情,實在難以抑遏,當下別過紫瓊,逕往 小雀兒房間走去,豈料房內卻無人應門,心中自是納悶,跑遍她常去的地方,依 然不見芳蹤,一連問了幾個下人,總是搖頭不知,想起筠兒和她最是談得來的, 立即返回自己房間找筠兒,才一進門,便見小雀兒和筠兒正在房中。   二女見他興匆匆走進房間,正要相詢,誰知辛鈃已一把將小雀兒抱住,劈頭 便問:「已經有了多久?為什麼不說我知?」   小雀兒呆得一呆,見他喜的抓耳撓腮的模樣,頓時明白過來,不禁臉上一紅 ,裝作不知道:「什麼有多久?不知你說什麼。」接著頭一低,不去看他。   辛鈃笑道:「妳還在裝蒜,為什麼有了孩子也不與我說?」   筠兒在旁聽見,瞪大美目盯住她:「妳……妳有了孩子?」忙即向辛鈃道: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我現在就去說給夫人知。」   辛鈃道:「不用去了,夫人早就知道,不然我又怎知道。」隨即追問小雀兒 :「妳還沒回答我,到底有了孩子多久?」   小雀兒把頭垂得更低,埋在辛鈃的胸膛,輕聲道:「我也不肯定,應該一兩 個月吧。」   辛鈃喜道:「算一算,豈不是還有八個月,那太好了。從現在開始,妳什麼 也不許做,不准練功夫,不准到外面跑,還有……總知什麼都不准,只准待在房 間,知道嗎?」   小雀兒不依道:「我才不要,這樣不准,那個不准,悶都悶死我了。」   筠兒笑道:「妳好呀,竟然連我都瞞住。好吧,少爺既然不准妳出外,我就 天天陪著妳,給妳解悶兒,妳說好嗎?」   辛鈃笑道:「現在小雀兒懷了我的孩子,接住也該到筠兒了,是不是?」   筠兒立時粉臉飛紅,連忙道:「筠兒只是個丫頭,沒這個福氣。」   辛鈃道:「誰說妳沒福氣,妳的福氣多得很,就只怕妳不肯跟我。」   小雀兒輕輕推開辛鈃,摟住筠兒道:「妳不是說過要服侍兜兒一輩子嗎,咱 們乾脆做了姊妹,一起伺候他,不就行了嗎?」   辛鈃微微笑道:「都是小雀兒想得周到,到時妳們一年給我生一個,十年便 二十個,二十年是四十個,那麼三十年就……」   還沒讓辛鈃說完,二人同時撈起嘴巴,齊聲啐道:「呸!你少臭美……」   辛鈃雙手一伸,便將二人擁入懷中,樂得呵呵大笑。   小雀兒問道:「你認識霍芊芊很久了嗎?她既然說是你老婆,你們的關係很 密切吧?」   辛鈃搖頭道:「當然不是。」卻見二人的眼神充滿著疑惑,辛鈃長歎一聲: 「看來我若不說出來,妳二人必定不肯罷休。好吧,我說出來就是。」當下先說 了自己原是廣陽山的小道士,行走江湖時,怎樣和霍芊芊結怨,後來被她暗算迷 倒,並且點了穴道,如何被她強迫交合,幸好給紫瓊救了,還傳授他武功等等, 都與二人說了。關於霍芊芊和紫瓊的身份,自然不能說出來。就是說了,亦難以 讓人相信。   筠兒皺起眉頭道:「這樣說,她不是瞎說八道嗎?」   辛鈃道:「可不是,但娘似乎相信了她,還留她在府中住,無疑是引鬼上門 ,打後我可有得煩了!」   小雀兒道:「如我沒有猜錯,霍芊芊一定喜歡你,若非這樣,她也不會四處 去找尋你,而且找了一年多。」筠兒也有同感,連連點頭。   辛鈃說道:「靜琇也這樣和我說,還教了我一個方法。」便將剛才楊靜琇的 方法說了。接著又道:「我想妳們幫我忙,倘若她來找我,咱們就當著她面前顯 得親熱些,把她丟在一邊,好教她沒趣。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就算不行,也得 試一試。」   筠兒笑道:「你還想要怎樣親熱,平時你這樣還不夠嗎?」   辛鈃搖頭道:「當然不夠,更要激情一些,不然怎能將她氣走。」   小雀兒搖頭道:「這樣做或許能讓你一消心頭之氣,若想因此而令她離開, 恐怕並不容易。」   辛鈃見說,便問:「莫非妳有更好的辦法?」   小雀兒說道:「你可知道自己有一個綽號,就是……就是叫『長耳公』。」 才一說完,已經和筠兒按捺不住,一起摀著嘴巴偷笑。   辛鈃聽得一頭霧水,再見二人表情古怪,已知必無好事,連聲追問。   筠兒雙頰赧然,笑道:「你道什麼動物的耳朵特別長?」   辛鈃側著腦袋一想,立即明白其意,笑道:「好啊,妳倆敢說我是驢子,這 不是說我畜生?快與我說,究竟是誰給我起這個名字?」   筠兒笑道:「是……是奴婢,少爺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辛鈃說道:「怎能夠輕易原諒,今日我這頭驢子就要好好的教訓妳。」雙手 將她一抱,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筠兒忙即閃躲而笑。   小雀兒笑道:「你可不能怪筠兒,誰叫你長了驢的大行貨。若不是得到你疼 愛,每次能體貼撋就,自問咱們實在難以抵受得住。」   辛鈃放開了筠兒,笑問道:「這個又與那霍芊芊何干,難道妳是想……」   小雀兒點頭道:「以你天賦異稟的實力,相信能承受得住的女子並不多,更 何況像霍芊芊這樣嬌小玲瓏的女子。既然她想要做你妻子,自然是想和你做那個 ,只要你使足手段,不捨晝夜的與她飽啖幾頓,縱是銅筋鐵肋,恐怕亦要消融殆 盡。」   筠兒點頭道:「說得沒錯,做這種事間歇淺嘗,確實美妙無窮。但須知器滿 則傾,物極必反,若不適可而止,再美妙的東西也會厭膩,更何況遇著你這根神 物。我光是這樣想,已經害怕死了!」   辛鈃低頭沉思,心想:「這妖女受父親霍幽之命,一心想要奪我龍精,懷下 我龍種,妄圖誕下曠世魔羅,我就偏不讓他如願。今日的兜兒,已非當日的呆小 子,養肝固精,正是老子的拿手好戲,那妖女又怎會料到。看來我兩個老婆的說 話確有點道理。正是閻王也怕拚命鬼,一旦拚命,閻王都要讓路。老子就和妳硬 拚一場,看看誰的本事高。」   小雀兒見他久不出聲,問道:「兜兒,你認為可行麼?」   辛鈃點頭道:「這辦法或許有效,但要我和她做這種事,妳們二人不會打破 醋罈麼?」   小雀兒笑道:「你既然早已和她做過,再做幾次已無多大分別。其實若不是 見你整日苦口苦臉,非要令她離開不可,我才不會提出這種無良法子。兜兒,趁 著你還沒行動前,倒不如去和紫瓊姐姐商量一下,或許她另有計較呢。」   辛鈃想想也是,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找紫瓊商量。」   說話剛落,忽地聽得敲門聲響。筠兒連忙跑去開房,一個小婢走了進來,向 辛鈃道:「霍姑娘請少爺到她房間。」   此話一出,三人頓時互望一眼,心裡均想:「果然來了。」   辛鈃說道:「她的房間在哪?」   那小婢道:「夫人安置霍姑娘住在玉露軒,便在馬姑娘隔壁。」   辛鈃暗忖:「原來住在小雀兒隔鄰。」便道:「知道了,待會我便過去。」 第七集六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七回:自討苦吃   辛鈃本想先去找紫瓊商量,再到霍芊芊的房間,就在他前往玲瓏軒途中,辛 鈃突然改變主意,心想:「妖女既然不知死活要送上門來,老子又何須和她客氣, 倒不如先去整治她一頓,消口悶氣再算。」   當下來到霍芊芊的房間,敲了兩下,房門隨即打開。只見霍芊芊昂然道: 「咦!可真奇怪了,你居然會聽話前來,真是萬萬想不到。」她使人去叫辛鈃, 其實早就不存指望他來,現在看見辛鈃,確實讓她大出意料之外。   辛鈃大步走入房間,問道:「有話就說,妳叫我來有什麼事?」   霍芊芊道:「我來問你,當日在天魔宮救了你的女子是誰?聽說她腳踏七色 彩雲,法力相當厲害,她是不是仙界的人?」   辛鈃道:「妳不說猶可,說起來我就一窩火,我還沒找妳算賬,妳卻找上門 來。妳給我聽著,今日是妳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霍芊芊瞪大美目道:「你凶巴巴的要嚇唬誰,難道我會怕你不成,若我少了 一根頭毛,你亦不見得好受。你還沒有答我,她究竟是誰?」   辛鈃道:「她是誰與妳何干,我為什麼要說。我現在問妳一句,妳叫我來到 底為何事,是不是又想要我付賬?」   霍芊芊聽見,不由笑了起來:「看你這個凶相,你真肯付賬嗎?」   辛鈃微微一笑,閃電似的伸出左手,攔腰將她抱住,把她整個身子緊貼在胸 膛。霍芊芊給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禁呀一聲叫了出來。只見辛鈃湊頭 到她耳邊,低聲道:「要付賬不難,就只怕妳沒本事要。」   霍芊芊嗅著一股濃濃的男兒氣味,芳心登時為之一醉,身子發軟,緊緊的依 偎在他懷中。她確沒料到辛鈃竟會如此主動,不免又驚又喜。驚的是怕他另有什 麼意圖,而喜的是讓她終於美夢成真,能夠再次投入他懷抱。   便在霍芊芊想著這個奪去她貞操,讓她魂牽夢縈,眷念無斁的男人時,悠悠 忽忽間,一個飽滿的乳房已給他全然握住,還使勁的恣情搓弄。疼痛中夾著美意 的折磨,讓她全身緊繃起來:「臭兜兒,不要……不要這樣粗魯……」   辛鈃卻笑吟吟道:「妳不是很喜歡粗魯嗎?若不然,當日又怎會將我五花大 綁,還硬生生給妳脫了褲子,現在我這樣又算什麼。」   霍芊芊道:「你明著是報仇來了,我霍芊芊可不怕你。」說話一落,玉手已 探到他胯下,用力狠捏,辛鈃大叫一聲,痛得五官聚成一團。   辛鈃怒吼道:「妳……妳這個妖女真想要我的命麼?」   霍芊芊得意地一努嘴兒,笑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待你結賬後, 再殺你不遲。咦!你……你這東西怎會這麼大?此之那次大上很多。」   辛鈃道:「害怕嗎?我前時已和妳說了,那時我年紀尚小,成不了大事,現 在自然不同。很駭人是不是?不過妳害怕已經遲了,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訓妳一頓, 實難消我心頭之氣。」接著暗運真氣,玉龍旋即迅速膨脹起來。   霍芊芊猛然一驚,手上之物幾乎把持不住,心想:「怎會大得如此驚人,像 嬰兒手臂似的,這真是男人的陽具嗎?」霍芊芊心中雖然害怕,但她向來性子執 拗,最愛鬧彆扭,聽了辛鈃的說話,怎能按捺得住,當下說道:「誰說我害怕,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但說話到了後面,聲勢已漸趨柔弱,畏怯之情,早就昭然 若揭,一切顯露無遺。   辛鈃如何聽不出來,不禁意氣揚揚,說道:「好,既然妳這樣說,咱們就打 個賭,要是妳能把我弄出精來,我兜兒就任憑妳怎樣,如果不行,今日妳就任從 我擺佈,不得有半點違拗。」   霍芊芊心中暗喜,想道:「這個臭小子可笨得到了家,我正擔心他和上次一 樣,不肯乖乖的給我龍精,沒想他竟會自投羅網。」便道:「不管我用什麼方法?」   辛鈃自信滿滿道:「都行,妳用手好,用嘴巴也好,甚至用妳下面的小肉洞 也行,只要妳能把我弄出來,老子只好認栽,全都依妳。」   霍芊芊會心一笑,說道:「本小姐就和你較量一下,你輸了可不能抵賴。」   便動手拉扯辛鈃的腰帶。   辛鈃一笑,自己把上身脫光,不消片刻,便赤條條的站在霍芊芊跟前,拿眼 望她一下,卻見她目瞪神呆,怔怔的盯住玉龍出神,當即問道:「怎樣,沒給嚇 昏吧?倘若害怕受不住,就趕早扯倒。」   霍芊芊雖然愛逞性子、鬧口舌,畢竟年紀尚稚,當真見了這等龐然大物,又 豈有不驚之理!暗忖:「才不見一年多,因何會長了一大截,粗大了這麼多?莫 非男人的變化就這樣神奇?」   辛鈃不待她回話,牽著她來到床榻,大刺刺的坐在榻邊,張大雙腿道:「動 手吧,不然就算妳棄權認輸。」   霍芊芊無奈,只好跪在他面前,睜大眼仰頭望了他幾回,方嬌怯怯的伸出玉 手,輕輕握住莖柄,一觸手間,便覺硬邦邦的如鐵棒一般,滿手火燙,芳心不由 怦怦亂跳。忽見她銀牙一咬,雙手同時出動,忙上忙下的套弄起來。   辛鈃盯著她那皮嬌肉嫩的俏顏,發覺沒見她一段時日,比之前時又嬌艷了幾 分。眉目如畫,梨頰微渦,委實秀色可餐。望著如此誘人的麗色,竟不自覺地伸 出手去,摸上她那細嫩滑膩的臉蛋,輕撫一會兒,沿著臉頰往下滑,經過細長的 脖子,來到她光滑潤澤的肩膀。   霍芊芊給他摸得渾身酥軟,連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遲鈍,便在辛鈃挑開她前襟 時,一股強烈的慾望猛然而起,知道期望已久的快事即將來臨。   渾圓飽滿的乳房終於落入他手中,五根讓人愛煞的指頭不停地搓揉,這次是 肉著肉的接觸,不同先前隔著一層衣衫,親暱的感覺顯得格外強烈。辛鈃調皮地 把乳頭夾在指縫中,輕輕的拉扯,一股難言的快感,倏地在霍芊芊體內迅速竄升。   便在霍芊芊茫然陶醉間,辛鈃突然將手抽回,冷冷的道:「妳這樣慢條斯理, 全沒點勁兒,又怎能讓男人興奮?我教妳個乖,做事要物盡其用,多動點腦筋, 放著個嘴巴不用,簡直糟蹋物力。」   霍芊芊正美在頭上,忽然給他中途打斷,早已恨得牙癢癢,現聽他這樣說, 更是火上加油,怒道:「要你管,我這張嘴巴是吃東西的,不是用來服侍你這個 丑傢伙。」   辛鈃呸道:「妳少臭美,上次是誰拿住死命不放,還吃得津津有味?」   霍芊芊越聽越怒,柳眉一軒,立時計上心頭,一言不發,將頭湊上前去,使 勁張開小嘴,才免強把龜頭含住,舌尖在馬眼連蹭了幾下,美得辛鈃呼呼喊爽, 忽覺頭兒一陣疼痛,竟被她咬了一口。   這一驚當真不小,辛鈃連忙抽回肉棒,低頭一看,幸好力度不大,不致讓他 絕子絕孫,但已嚇出一身冷汗,當下罵道:「臭妖女,老子今日若再和妳客氣, 我就不姓辛。」一手拉住她,將她撳倒在床,便去扯她衣衫。   霍芊芊扭身掙扎,嘻嘻笑道:「你想怎樣?要強姦麼?咱們……咱們還沒成 親,你可不能亂來……」   辛鈃怒道:「誰與妳成親,若娶了妳做老婆,恐怕命都不長。」嘴裡說著, 雙手卻沒有停頓,幾個拉扯,便將她脫了個精光,整副好身子,白生生的呈現他 眼前。   霍芊芊仍是不停地掙扎:「你這個潑皮無賴,竟敢強姦我,我說給爹知道, 要他把你這老二割掉……」   辛鈃雙手按住她肩膀,教她上身挪移不得:「妳去說吧,要割便割,免得妳 日夜纏住我。」一話說完,便即彎下身軀,埋首張嘴,已把她一顆乳頭含住,才 吸吮了幾下,整顆乳頭馬上硬凸起來,辛鈃以牙還牙,用齒一咬。   一聲嬌呼,登時在霍芊芊口中綻出:「不要,你咬痛人家……呀!求你不要 再咬……」辛鈃全不理會,依然故我,一面咬噬,一面蹂躪另一個乳房,使勁搓 揉,直痛得霍芊芊淚眼汪汪,不住搖頭呼痛。   辛鈃弄得性起,咬住乳頭上下拉扯,一手探到她胯間,已見溪谷淫淫,旋即 併攏雙指,直闖了進去,使出拿手絕招,一下一下的挖掘起來。   霍芊芊何曾嘗過這滋味,才弄得數十下,便已身僵腿顫,口裡啊啊大作。再 過一會,果見咕嘟有聲,「噗唧,噗唧」的響個不停。霍芊芊忍無可忍,大叫起 來:「不行……快住手,人家受不了……」   辛鈃抬頭笑道:「受不住也要受,妳慢慢享受好了。」接著加緊手上功夫, 飛快地抽動個不休。   霍芊芊終於撐持不住,整個人突然繃緊,纖腰聳彎,麗水亂迸,一陣接住一 陣,竟然噴射個沒完。   辛鈃看見,立時哈哈大笑:「妳的水兒真多,果然有點趣味。」   待得辛鈃心滿意足,已見霍芊芊便如一堆爛泥似的,玉山頹倒,再沒半點聲 色。辛鈃趴到她身上,搖了她幾下,笑問道:「喂!不要在我面前裝死,回魂過 來沒有?見妳剛才爽歪歪的,似乎還想再要一次?」   霍芊芊茫然間聽見,驀地張開眼睛,不住搖頭道:「不,不行了……」   辛鈃趁她仍在恍恍忽忽間,一聲不響,伸手挽住肉棒,把個頭兒抵住花穴口, 打算來個猛烈的一擊。豈料龜頭才一觸及玉門,霍芊芊已然驚覺,雙手連忙去推 他,搖頭道:「等一下,讓人家多歇會兒。」   只見辛鈃狡黠地一笑,心想:「妳想我停,沒這麼容易。」當即臀部一沉, 靈龜登時順水而入,一股緊箍牢牢裹住整個頭兒,確實緊得可以!   霍芊芊被巨物一闖,柳眉霎時一聚,一對可憐兮兮的眼睛緊盯著辛鈃,隨覺 陽具漸漸深進。嶄新的壓迫感和劇烈的爆滿感,逐步將她推進情慾的深淵。   辛鈃才進了三分二,便已抵到盡頭,仍調皮地再往前一頂,一陣強烈的酸麻 直擊向霍芊芊:「啊!不要碰那裡,求求你……」這一聲求饒,立即提醒了辛鈃, 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往前深進。   霍芊芊怎能抵受得住,雙手猛地抓住他雙臂:「臭兜兒,你怎可以……啊! 太深了,求你不可再進,快……快拔出來……」   辛鈃豈會聽她,終於全根沒了進去,直達深宮。   霍芊芊痛得淚水迸濺,抬起粉掌,一下接一下捶打在辛鈃身上:「你……你 好狠心,人家……快要痛死了!」   辛鈃笑道:「真沒用,小小痛苦也挨不住,還想什麼奪我龍精。」   霍芊芊哭道:「人家真的很痛嘛。求你千萬……不要動,好痛……」   辛鈃見她不生不死的樣子,心腸不禁一軟,徐徐握住她雙乳,一面把玩一面 道:「痛一會兒就會好起來,妳放心好了!」   霍芊芊見他沒有再動,才稍稍放心下來,問道:「真的只痛一會兒?」   辛鈃點了點頭:「只要能適應過來,到時自有另一番美意,恐怕妳還要多謝 我呢。」   霍芊芊半信半疑,思索之間,驟覺巨物開始慢慢移動,不禁一驚:「不要動, 嗯!你……你怎地還要動。啊!不行,快停下來……」   辛鈃管她三七二十一,藏在深宮抽插個不停。只見霍芊芊咬緊下唇,兩眼噙 淚,摀住嘴巴拚命死忍,果如辛鈃所說,疼痛真個漸漸舒緩,一種怪異的快感隨 之而生,且越來越美,嘴裡禁不住喔喔的呻吟起來。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源源不絕席捲霍芊芊。辛鈃知她漸入佳境,笑道:「我 說對吧,現在還要不要拔出來?」   霍芊芊搖了搖頭,低聲道:「可以弄快一點嗎?」   辛鈃聽見大笑起來:「好一個小淫娃,妳想要快還不容易,就只怕妳撐不住 又要求饒。」說話一落,直起身子跪到她腿間,辛鈃低頭下望,見她已把雙腳一 字張開,整齊稀疏的陰毛下,暴露著一個粉紅色的小陰戶,兩片嬌嫩的花唇正包 箍住老二。辛鈃看見這等淫蕩的畫面,全身都燥熱起來。   霍芊芊難耐地晃動腰肢,追捕他的玉龍。辛鈃見她這個騷勁,暗地一笑,心 想:「現在才是個開始,一會兒就教妳知道老子的厲害!」   只見辛鈃把玉龍抽至玉門口,接著重重望裡一戳,玉龍再度齊根沒進。如此 來回幾下,才用雙手捧住她纖腰,密密匝匝的大肆抽插。   霍芊芊終於嘗到巨物的滋味,隨著辛鈃的動作,口中哼叫個不止:「啊!我 的天啊,好深好滿,給你插到心窩去了……人家好難過!」   辛鈃存心嘲弄,說道:「看妳像似受不住,待我抽出來讓妳歇歇吧。」   霍芊芊正在美快,趕忙道:「不行,萬不可抽出來,我還……」說話未完, 便聽得「嗤」的一聲,忽覺膣內一空,辛鈃已把玉龍抽出,霍芊芊便如冷水澆頭, 不依道:「臭兜兒,你……你怎能這樣對人家。」   辛鈃全不理會,再次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她一個乳頭,霍芊芊輕輕嗯了一聲。 辛鈃吸吮了一會,又改用右手捏揉,湊頭在她脖子上胡亂啃噬。霍芊芊只能張著 嘴巴,呼呼的吐著氣,辛鈃突然抬起頭,盯住她道:「給我舔一會,今次若敢再 咬,莫怪老子不客氣。」   霍芊芊睜著眼睛,茫然的望住辛鈃,終於點了點頭。辛鈃從她身上滾下來, 伸手將她扶坐而起,翹著巨物站到她跟前。霍芊芊識趣地用手挽住,套弄了幾下, 伸出小舌頭把棒根舔一會,才張嘴含住龜頭。   辛鈃捧著她腦袋,開始徐緩抽插。雖然霍芊芊的口技略嫌生澀,但勝在賣力, 只見她使勁地吸,用力地吮。辛鈃舒服極了,把龜頭直抵到口腔盡處,擠得她俏 臉通紅,翻起白眼。辛鈃把她整治夠了,讓她再舔一會,才抽回肉棒,問道:「 想不想我再干妳?」   霍芊芊不肯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辛鈃讓她躺回床榻上,把她雙腿大大的 張開,將龜頭蹭著她花唇,再問道:「快說。」   體內熊熊的慾火,讓霍芊芊不得不低頭,終於輕聲道:「幹我。」   辛鈃滿意地一笑,腰板一挺,龜頭沒了進去,熱呼呼的,撐得霍芊芊異常舒 服,誰知辛鈃便此不動,只對著她邪笑。   霍芊芊發急起來:「你還笑什麼,還不快進去……」   辛鈃就是想看她淫浪的模樣,接著使勁一挺,這回竟一插到底,充滿花房, 隨即大肆抽插起來。霍芊芊美快難禁,樂不待言,只套著棒兒忘情迎湊。   這回辛鈃使出本領,一口氣便數百抽,直把霍芊芊弄得身軟件酥,流液涓涓, 連丟了兩回。   饒是這樣,辛鈃仍是不肯放過,繼續緊緊投射,加力抽搗,霍芊芊抵擋不住 這快感,漸覺舌冷唇涼,遍身綿如春蠶,再無半點餘力,只得閉眼承受。   辛鈃知道今日必須給她一個下馬威,稍一回氣,又再將她翻過身子,讓她趴 伏在床,從後殺進。這一回抽搗,比之先前猶為激烈,東搗西闖,無所不用其極。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霍芊芊久逢大敵,這身嬌花初蕊,如何受得起這般折磨, 再過一陣子,便沒了聲色。   辛鈃探頭一看,果見她雙目緊閉,昏死在床。心想:「這妖女真個沒用,上 次如是,今次又是這樣,竟一連兩次都昏了過去。看這情形,相信她一時三刻也 不會醒過來,趁早走人。」當下抽出肉棒,看見玉龍依然怒氣騰騰,弄了半天無 法宣洩,憋得渾身是火,暗暗罵道:「都是這妖女害的,弄得老子半生不熟!」   回到自己房間,筠兒笑嘻嘻迎上前來,問道:「情形如何?」   辛鈃一把抱住她,笑道:「以你少爺的本事,她又怎抵擋得住,早已昏厥過 去了。小雀兒呢?」   筠兒道:「馬老爺子叫了她去,如我沒猜錯,應該是商量你們的婚事。」   辛鈃聽後點了點頭,湊頭親吻著她的耳朵,筠兒立時渾身一顫,輕聲道: 「不要這樣嘛,少爺你才剛剛做完,現在還這般調皮。」   豈料辛鈃仍是不放,說道:「就因為這樣,憋得老子死去活來,全身是火無 處發洩。筠兒妳就行行好,給我消一消火。」   筠兒大惑不解:「你……你怎會無處發洩,剛才你莫非……」   辛鈃道:「妳可知道那妖女因何纏住我,便是想懷下我的孩子,待得米已成 炊,以此來要挾我,好教我無法翻口,還好我早就看透她的心思,豈容她輕易得 逞,老子寧可憋死,也一滴不放,看她奈我如何。」   筠兒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你倒也本事,弄了半天仍能撐得住。」   辛鈃笑道:「老子的本事,難道妳今日方知。不說這麼多,救命要緊,咱們 到床上去。」   筠兒輕輕推了他一下,柔聲說道:「真個對不起,筠兒今日正巧天癸,實在 有心無力,少爺若真的憋不住,只好另找他人了。」   辛鈃聽著,登時傻了眼,頹然道:「女人每月總有一次,這個又怎能怪妳。   但小雀兒剛好有了身孕,實在不宜做這事,這怎生是好!」   筠兒說道:「如此憋著會很傷身子,還有紫瓊姑娘和彤霞姑娘,少爺你就去 找她們吧。」說話之間,筠兒已將他推出房門外。   辛鈃無奈,只好往玲瓏軒走去,邊走邊想:「筠兒這丫頭又怎會知道,現在 的彤霞已不是她真人,而是上官婉兒呢,我也怎能去找她!再說紫瓊,她若知道 我為此事而來,恐怕也未必會從我。」   來到紫瓊處,辛鈃尚未開聲,已聽得紫瓊道:「你不用說,我什麼都知道, 你還是去找其它人吧!」   辛鈃苦著嘴臉道:「我還能找誰,楊府內雖然滿屋都是女人,偏偏這個時節 想找一個也沒有,現在連妳都這樣對待我!」   紫瓊道:「我要讓你知道,女人也有她的尊嚴,可不是給你用來發洩。今日 你和霍芊芊的所作所為,只能用四個字形容,便是「自討苦吃」。你想發洩,就 用自己一雙手吧。」   辛鈃搔頭道:「相信也要這樣了!」紫瓊聽見,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 來。 第七集七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八回:芙蓉金閣   自從武三思被殺後,韋後竊弄權柄,擅作威福,一天比一天壯大起來。而李 顯雖然是天子,卻是個碌碌庸流之輩,凡事總拿不定主意,更懶得動腦筋,每有 臣子請示政事,多交由韋後和上官婉兒處理。   但近日李顯卻有些轉變,漸漸把權力移向太平公主,常與臣子道:「有事可 先去問問太平公主。」便因為這樣,使得韋後甚為不滿。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當然事出有因,全賴上官婉兒一句說話:「太平公主乃 皇上親妹,直來深受眾臣擁戴,且跟隨阿母子多年,辦事頗有母親遺風,大可與 皇上分憂。」李顯素來喜歡這個皇妹,亦知太平公主之能,聽了這一番說話,亦 心感贊同。   但他又怎會想到,現在的上官婉兒卻是彤霞的化身。彤霞所以這樣做,主要 目的是打擊韋後和安樂公主,免得母女二人日益坐大,難以收拾。況且上官婉兒 本是太平公主的人,更是順理成章。   長安城的東南隅,有一個芙蓉池,乃隨朝宇文愷鑿地而建,這池佔地足有千 餘畝,池中還有幾個小島,均有石橋相接。這裡並建有芙蓉園,園中樹木花草, 茂密繁盛,亭樓殿閣隱現於花木之間。   芙蓉池是長安名勝,每個月末,定期開放供長安百姓遊玩。芙蓉池西面,剛 修了一座豪華大樓,名之為芙蓉金閣,飛簷拂雲,巍若仙居,比之皇宮還要漂亮。   樓前是個數十丈的廣場,左右兩邊,是大大小小的落院房舍,書齋畫室,戲 台繡樓,分佈在芙蓉池岸邊。這樣大規模的巨宅大樓,除了太平公主外,誰敢修 建如此奢華的建築。   太平公主在宣陽坊已建有公主府,但她仍嫌府第狹窄,遂選了芙蓉池邊建了 這座大樓,供她閒時享樂之用。   自從李顯把權力移到她手上,芙蓉金閣突然熱鬧起來,每日車馬喧喧,熙來 攘往。到這裡的人,大多都是為赴宴而來。   太平公主雖被羅叉夜姬附身,卻沒改變公主一向的作風,行事習性,依然如 故,同樣喜愛熱鬧,招賢納士,廣結朋友。芙蓉金閣落成後,三日一小宴,五日 一大宴,上馬一錠金,下馬一錠銀,日日如是,夜夜如此。   不少求官謀職的,帶來成車成馱的厚禮,只討公主歡心,朝中不少大官,都 出自她的舉薦,而這些人感恩荷德,自然成為她的心腹肘腋,致她在朝中的勢力 越發龐大。   這日,武琖盈接到公主府下人稟告,太平公主要她前往芙蓉金閣,公主的說 話,誰敢不聽,武琖盈只好和依如一起乘車前去。   武琖盈還是首次來到芙蓉金閣,她和依如一下馬車,已被那些祟台復殿吸引 住,這裡的瑰奇珍麗,輝煌氣派,確比公主府堂皇得多。侍女引領武琖盈來到一 個房間,說道:「這是小姐的房間,公主囑咐,請小姐先行休息一會。」接著退 出房間。   依如為武琖盈斟上一杯茶,說道:「公主突然叫小姐來這裡,不知為了何事?」   武琖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叔母叫我來,自有她的原因。」   依如道:「會不會是為了王爺的事?小姐妳不覺得奇怪嗎,王爺和公主提親 都這麼久了,但至今如泥牛入海,半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公主有什麼打算?我 真的很擔心,要是公主不允……」   武琖盈歎了一聲,截住她道:「不要再說了。」這些日子來,武琖盈一直為 了這件事煩惱。她還記得在丹鳳湯時叔母的說話,心想:「當時叔母的意思,明 著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表哥,難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叔母突然改變主意?假若是這 樣,我……我該如何是好……」   依如見她滿面愁容,自然明白她的心事,說道:「小姐不要胡思亂想了,待 得見了公主,不妨探一探她的口風,好得個明白。」   晚飯過後,太平公主終於使人前來著她見面。武琖盈在依如陪同下,隨著傳 話人來到太平公主處。武琖盈吩咐依如在門外守候,她才一進入房間,不由眼前 又是一亮,卻見房間裝飾得金碧輝煌,四下白玉飾壁,錦蛈亂恣A地上鋪上厚厚 的毛皮氈毯,當真光耀溢目,絢麗奢華。   只見太平公主橫臥在金鏤香榻上,看見武琖盈進來,臉上微微一笑,說道: 「過來我這裡,坐在我身邊說話。」   武琖盈叫了聲叔母,徐步來到她跟前,在一個白貂錦墊上坐下。   太平公主道:「琖盈,隆基前時向我提親,說要娶妳過門,這件事相信妳已 有聽聞。但為何我到現在還沒回復他,妳一定很奇怪吧?」   武琖盈不禁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吭聲。   太平公主輕輕一笑,說道:「這是有我原因的,一來我是想聽聽妳的說話, 二來是為了我這個不成才的兒子。現在先說一說妳的意思?據我所知,妳和隆基 常有見面,彼此感情也相當好,我沒有說錯吧?」   武琖盈的臉上更加紅了,稍抬頭望了她一眼,隨即又把頭垂下。只聽太平公 主道:「看妳現在這個樣子,妳就是不說,誰都看得出來了。」頓了一頓,又道: 「妳不出聲,算是沒意見了。好吧,看你們確是天生一對,我就答應你們吧。   但我還有一件事,要妳幫我一個忙,不知道妳是否會願意?」   聽了此話,武琖盈慢慢抬起頭來,輕聲問道:「叔母請說。」   太平公主搖了搖頭,歎道:「是關於崇訓,我這個兒子天生就是死心眼,他 對妳怎樣,相信我不說,妳亦已清楚明白。他前時聽見隆基要迎娶妳,終日就悶 悶不樂,茶飯不思。前些日子,他竟然得出一個病來,我身為娘親,又豈有不擔 心之理!」   武琖盈柳眉輕蹙:「表哥……表哥的病不嚴重吧?」薛崇訓是太平公主與前 夫薛紹所生的長子,本該和武琖盈全無半點血親關係,皆因太平公主現今駙馬武 攸暨是她叔父,才會稱呼薛崇訓做表哥。   太平公主道:「其實並無什麼大礙,但心病還須心藥醫,不打開他心頭癥結 是不行的!這樣吧,既然此事多多少少與妳有點關係,琖盈妳就幫叔母一個忙, 在這裡多留幾天,不時去見一下他,與他說些閒話兒,望他能早些痊癒過來,妳 認為怎樣?」   武琖盈心裡自然不想見他,但叔母既然這樣說,便等同下了命令。況且從太 平公主的言語中,明著是帶有要挾的味道,為了能夠達成這趟婚事,她縱有一萬 個不願意,也不能由她了!武琖盈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太平公主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膛,微笑道:「我就知妳是個好孩子, 這樣便辛苦妳了。」   武琖盈說道:「叔母不要這樣說,只要能讓表哥好起來,琖盈自當樂意。」   太平公主綻出一個微笑:「好,好!關於妳和隆基的婚事,放心好了,叔母 自有安排。」   武琖盈聽見,便即低頭不語,心裡自當高興不已。   太平公主接著道:「我見崇訓一直沒有起色,便讓他在月影樓養病,便在芙 蓉池一個小島上,環境相當清新幽靜,希望對他的病會有些幫助。現在我就使人 帶妳去,相信崇訓見妳去看他,一定非常高興。」武琖盈只好點頭。   待得武琖盈離開房間,太平公主臉容陡斂,這次精心刻意的安排,勢必讓李 家帶來無窮的恥辱和後患,想到這裡,臉上不由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邪笑。   月影樓座落在芙蓉池東首的一個小島上,此島雖有白玉石橋相接,只因路途 遙遠,來往月影樓,主要由船隻接送。   芙蓉池在漢代時稱為宜春下苑。隋時築大興城,改稱芙蓉池,苑稱芙蓉園。   李隆基登位後,再改稱曲江池,引終南山水注入池內,使曲江池水面大為擴 大。   而芙蓉園名稱依舊沒變,並加建紫雲樓、彩霞亭等。芙蓉池原是皇家游賞之 地,每月只開放一次供百姓遊玩,其它日子,儼然是太平公主的私人玩地。   王維曾有一詩「奉和聖制賜史供奉曲江宴應制」:   城上春雲覆苑牆,江亭晚色靜年芳。   林花著雨燕脂濕,水荇牽風翠帶長。   龍武新軍深駐輦,芙蓉別殿漫焚香。   何時詔此金錢會,暫醉佳人錦瑟旁。   詩中寫盡當時曲江盛宴的場景,千載讀來,仍讓人津津樂道。   這時正是夕陽西下,層層的彩霞,把芙蓉池映照得一片金黃。依如指著遠處 一個小島道:「小姐,那處就是月影樓嗎?」   武琖盈順著所指方向望去,只見島上佳木蘢蔥,奇花煔灼,茂密的叢木間, 隱隱透著峻宇雕牆,在霞光照射下,相映生輝,真如蓬萊仙境一般。   二人登上小島,更覺燦然一新,四下叢叢簇簇,繁花似錦,在那青松翠竹處, 有著一個大庭園,積石為山,引水為池,端的是個好地方。庭園之後,建有兩座 飛簷樓閣。左邊那棟的橫匾上,寫著「月影樓」三個大字。而右邊那一棟,卻寫 著「日影樓」,日月相輝,更顯氣象萬千。   小島上的建築,卻是太平公主私人興建,作為平日游賞、訪春、飲宴之用。   縱使芙蓉池開放之日,此處仍然禁止百姓進入。   武琖盈在下人引領下,曳步來到屋前,還沒進內,便見一個身材矮胖,衣履 華貴的年輕人趨步而出。此子並非別人,正是身任右千牛衛將軍、太平公主的長 子薛崇訓。   只見薛崇訓揚眉咧嘴,滿臉堆歡道:「表妹,妳終於來了!」   武琖盈看見他那丰神異彩的樣子,登時眉頭一聚,心裡想道:「表哥真的有 病嗎?看他像似知道我會來的,早就候在門外等著,莫非都是騙人嗎?」武琖盈 頓覺有點不妥,當下福了一福:「表哥。」   薛崇訓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表妹何須多禮,快到裡面坐。」   眾人徐步走進大廳,武琖盈問道:「聽得叔母說表哥微恙,閉門不出,故來 此看一看,現看見表哥精神煥發,想必已無大礙了。」   薛崇訓道:「娘遣人到來傳話,知妳今日會到這裡來,我的病馬上就好了。   還有,我向知表妹妳最愛看爆竿,早就已經為妳準備好了。」   武琖盈搖頭道:「都這麼夜了,不敢打擾表哥休息,我坐一會便去。」   薛崇訓說道:「這是什麼話兒呀!難得和表妹見面,豈能馬上便走。妳要走, 最少也該看完爆竿,我再遣人送妳回去。」   看見薛崇訓如此熱情,武琖盈也不好再說什麼。二人在大廳坐下,依如垂首 站在武琖盈身後,不久小婢送上香茗。忽聽得薛崇訓道:「表妹,聽說李隆基已 向娘提親,到底這件事是真的嗎?」   武琖盈確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臉上一紅,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低 垂著頭,輕輕點了一下。   薛崇訓歎了一聲:「真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真的。我確實不明白,那個李隆 基有什麼好,他雖說是一個王爺,但這只是一個虛頭,一個小小的四品衛尉少卿, 在朝中無權無勢,表妹妳竟偏偏會看上他,實在讓人不服氣。」   武琖盈聽見,自然明白他的心情,柔聲道:「表哥!琖盈知道你對我好,但 咱們……可以不說這件事嗎?」   薛崇訓見她滿臉為難的模樣,當即道:「好,好,我就不說。現在剛好入夜, 咱們到樓上看爆竿去。」   武琖盈跟隨薛崇訓來到二樓,走過花廳,進入一個房間,只見房內裝飾得異 常雅致,房間南面有一個大陽台,面對著芙蓉池。   薛崇訓引著武琖盈走出陽台,見那裡早已放著兩張几案,案上放著精美小點。 二人面向芙蓉池坐了下來,一個小婢端著兩個白玉酒瓶進來,放在二人的几案上, 只聽見薛崇訓吩咐道:「這裡不用妳侍候,通知下去開始吧。」   武琖盈望著眼前的酒瓶,說道:「表哥,妳知琖盈素來都不吃酒的……」   還沒待她說完,薛崇訓已截住話頭道:「這是西域的葡萄酒,不但全無半點 辛辣,且入口清香甜美,與別不同,表妹妳試試就知道。」接著回頭與依如道: 「給小姐斟上一杯。」   依如應了聲是,遂挨次為二人斟滿了一杯,剛好斟完酒,忽聽得遠處「砰」   的一聲脆響,幾道七彩的火柱從水面沖天而起,足有數丈高。   武琖盈看見,馬上笑逐顏開,睜大雙眼說道:「好美啊,射得這麼高!」   爆竿是唐初時的叫稱,且和現代的煙火有別。中國早在二千多年前便有鞭炮, 當時只是將硝石裝在竹筒中燃放,後來改良至用硝石、硫黃和木炭等填塞在竹筒 內燃燒,當燃點了火引,便從竹筒內噴出火花。當時唐代詩人來鵠的《早春詩》 中,便有以下描寫:「新歷才將半紙開,小庭猶聚爆竿灰。偏憎楊柳難鈐轄,又 惹東風意緒來。」   只見水面上停著幾葉扁舟,不住燃點發放,一道道火柱,幻化著七彩繽紛的 光芒,端的華麗耀眼,好看之極。   武琖盈看得異常興奮,掩著嘴巴不停叫好。薛崇訓見她興高采烈,微微一笑, 說道:「早聞得和樂堂的爆竿是京城第一,果然名不虛傳。能夠讓妳看到如此燦 爛奪目的煙火,我和妳乾一杯。」   只見武琖盈搖手道:「琖盈實在不行了,剛才只吃了一口,便見有點不自在, 還是表哥你自己喝吧。」   薛崇訓那裡肯依她,笑道:「就賞臉陪我多吃一口,就這麼一口。」武琖盈 見他誠意拳拳,也不好推搪,只得依了他。   轉眼過了盞茶時間,不覺煙火燒盡,陣陣煙霧隨風飄散。武琖盈與薛崇訓道 :「今天的爆竿好美麗,多謝表哥。」   薛崇訓說道:「只要表妹高興就好。咱們吃些點心。」   武琖盈興奮的情緒過後,方始發覺有些醉意,便連神智也漸覺不清,搖了搖 頭道:「已經……時間不早了,琖盈……也要回去了……」   薛崇訓見她意態惛然,便知酒裡藥物見效了,心裡暗自竊喜,問道:「表妹, 感覺有什麼不適嗎?」   武琖盈微微頷首,扶頭說道:「有……有些醉!」   依如聽見,忙上前問道:「小姐,妳沒有事吧?」   薛崇訓說道:「依如,妳還在發什麼呆,快些扶小姐到裡面睡一會。」   依如應了聲,連忙將她扶起,只聽得武琖盈低聲道:「不,送我回去。」   薛崇訓走上前來,從依如手上接過武琖盈,說道:「妳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會, 待得酒氣一過,再回去不遲。」接著也不打話,將她扶到床榻睡下。   依如道:「我去泡杯濃茶,讓小姐解酒吧。」說話一落,便即走出房間。   薛崇訓坐到床榻沿,俯下身子問道:「這裡是我平日休息的地方,沒我吩咐, 下人決不敢進來打擾,妳就安心好好睡一會。」   武琖盈半睜著醉眼,輕聲說道:「琖盈感到好奇怪,渾身都發燙起來,像火 燒似的,這……這是什麼緣故?」   薛崇訓暗暗叫了聲好,心想:「妳既然鐵了心要嫁給那小子,可不要怪我, 今日就要妳知道本大爺的手段。」便與武琖盈道:「不會有事的,放心。」   須臾,依如棒來熱茶,將武琖盈攙扶起來,就唇吃了,薛崇訓在旁道:「一 杯熱茶可不是什麼仙丹靈藥,只要歇一會兒,自會好轉。」   薛崇訓突然想起當日和母親太平公主的對話:   「崇訓,你喜歡琖盈,娘又怎會不知道,你又何須動怒。其實娘亦很想成全 你們,可惜琖盈的心早就向著他人,你便是勉強娶了她,對你亦無好處。」   「但我如何能嚥下這口氣,若非那小子插一腳進來,我有信心,琖盈遲早會 是我的人,更不會一下子就變心!」   「這恐怕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算了吧,我再說什麼你亦不會明白!」   「如此說,娘是打算答應他們的婚事了?」   「崇訓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人家早已生米煮成熟飯,還能轉彎嗎?況且隆基 正打算奏稟皇上,要求皇上指婚,倘若聖旨一下,更加成為定局。」   「什麼?難道琖盈已經和那小子……」   「根據管家秦福所說,隆基三不五時便到移香閣找琖盈,一擱就是整個晚上, 且不時傳出不堪入耳的嘻耍聲,這不是已經很清楚嗎?」   「那……那個天殺的小子,我薛崇訓立誓,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仇我必定 要報。好一個武琖盈!我縱使得不到妳的心,也要得到妳的人。娘,請為崇訓想 個辦法,若不然,我這口怨氣實在難下。」   「崇訓你怎地如此死心眼兒,真是沒你辦法!看來若不如你心願,你是不會 死心的了。好吧,待我安排一下,到時是否成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便在這時,武琖盈的一聲低呼,立時把薛崇訓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聽得她道: 「嗯!好熱……表哥,你在哪裡?」   薛崇訓一聽,不由一喜,忙道:「表哥在這裡。」   武琖盈徐徐睜開眼睛,旋即輕輕搖頭道:「你……你不是,你不是隆基。」   薛崇訓猶如吃了一下穿心拳,一團怒火猛地直湧上腦門,暗罵道:「好呀, 妳心裡就只有那個臭小子,竟不把我放在眼裡!」當下回過頭來,向依如沉喝一 聲:「我來問妳,妳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依如見他橫眉瞋目,聲色俱厲,不禁吃驚起來,結結巴巴道:「是……」   薛崇訓道:「聽說李隆基時常在移香閣過夜,到底是不是?」   依如聽他這樣,便知道糟糕了,一時間也不知怎樣回答好。   薛崇訓見她杜口結舌,畏畏縮縮的樣子,更是心中有氣:「快說!」   依如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薛崇訓看見,當場勃然色變:「這樣說,小姐早已把身子給他了?」   依如知道無法隱瞞,再次點頭。   薛崇訓怒容一斂,突然伸手將她抱住:「妳呢?恐怕妳這個小淫娃也不會站 在一旁吧?」 第七集八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九回:毛團把戲   依如給他這樣一問,臉上倏地一紅,更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薛崇訓本就是個登徒子,公主府中盡多美貌女子,正是花一團錦一簇,但凡 姿色出眾者,十之七八,都難逃過他魔爪,像依如這樣波波悄悄的丫頭,薛崇訓 又焉能放過,早已成為他釜中之魚。   只見薛崇訓一手圈住她腰肢,一手在她身上亂摸,湊頭在她耳邊道:「今日 妳若不依我說話做,可知道妳二人有什麼後果?恐怕就是那個臨淄王也救不了妳 ,妳信是不信?」   依如聽見大驚起來,太平公主的手段,她又豈會不知,莫說自己只是個小丫 頭,就是王侯將相,亦要忌她三分,而眼前這個薛崇訓是她的愛子,觸犯了他, 無疑是得罪了公主,她又怎敢不從,當下點了點頭,輕聲道:「不知……不知大 公子要奴婢做什麼?」   薛崇訓看看床榻上的武琖盈,壓低聲音道:「妳小姐並非一般醉酒,而是吃 了江湖上的一種淫藥,名叫『鼉更如意散』,這種淫藥厲害無比。」   依如聽得淫藥這兩個字,臉色大變,忙掩著嘴巴道:「是……是淫藥?」   薛崇訓點點頭:「沒錯,妳可知道鼉更是什麼意思?」依如搖了搖頭,薛崇 訓道:「鼉是一種鱷魚,牠喜愛在夜間鳴叫,叫聲像似擊鼓,而且次數和更鼓相 應,故稱之為鼉更。但凡服了鼉更如意散的人,每日一到初更,便會開始發作, 一更比一更嚴重,若得不到解救,七日之後,便會虛脫而死。」   依如大吃一驚,連忙往武琖盈望去,果見她臉現酡紅,在床上兀自轉側不安 ,問道:「大公子你……你為何給小姐吃這種東西?」   薛崇訓哼了一聲:「妳是個聰明人,難道還不明白。我不妨與妳說,解救的 方法就只有一種,既稱得為『如意散』,顧名思義,就是要和男人交媾,才能解 去身上的藥性。而且必須在三天之內,連續吸取七次男精才行。」   依如終於明白過來,心想:「大公子用這種齷齪手段,不外是想得到小姐的 身體,當真是卑鄙無恥之極!但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又不能不順從他,況且他早 有預謀,決計不會輕易放棄,相信小姐今次厄運難逃了!」   薛崇訓又道:「妳想救得小姐,唯一選擇,妳們就在這裡住幾天,好生服侍 ,要是我一個不爽,妳知會有什麼後果?」依如聽見,再望武琖盈一眼,一時無 言可對。   而武琖盈卻越來越感難過,只覺渾身內熱如焚,情慾沸然,茫茫然不知二人 在說什麼,只能斷斷續續聽得一些。   薛崇訓手臂加力,將依如抱得更緊,說道:「沒見一陣子,妳比前時出落得 更標緻了,真叫人心動,今日妳我聚頭,也該好好樂一樂,說得對嗎?」口裡說 著,手已摸到她胸口,握著一團美肉恣意挼搓。   依如忍受不住,從喉間發出一聲嚶嚀,身子一軟,倒在他懷中:「大公子不 要這樣,會給小姐看見。」依如邊說邊偷眼望向武琖盈,卻見她美眸半睜,正好 望將過來。依如羞澀難當,連忙把視線移開,心中亂作一團。   薛崇訓綻出一個淫邪的笑容,牽著她來到床榻,讓她臥在武琖盈身旁,說道 :「妳我都是老相好,又何須害羞,而表妹也是過來人,便讓她看看又有什麼相 干。」   武琖盈恍恍惚惚間,驟見二人在身邊抱在一塊,不禁又羞又驚,接著聽得薛 崇訓的說話,更是臊得無地自容,連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二人一眼,霎時間, 整顆心便如失控似的,不住「怦怦」亂跳。   薛崇訓不急於向武琖盈下手,此舉正是三十六計中的以逸待勞。心知文火熬 煮,確勝於猛火烹炰。況且有妙藥相助,自知武琖盈終究難逃他胯下。   武琖盈耳邊又再傳來依如的嬌喘,只聽得薛崇訓道:「好飽滿的奶子,握在 手上的感覺真好,快快脫去衣服,讓大公子品嚐一番。」接著傳來窸窸窣窣的脫 衣聲。   依如柔弱無力道:「大公子不要嘛,你這樣會扯破人家的衣服……」   薛崇訓說道:「什麼打緊!扯破了再給妳新的。妳也來給我脫,大家脫精光 好辦事。」   武琖盈聽見這等言語,不禁紅光盈腮,難忍其情,咬著下唇拚命隱忍。   薛崇訓見她肩膀抖動,身子扭扭屹屹動個不停,便知武琖盈淫心萌動,當下 再潑言語,放些挑逗話兒:「依如果然有副好身子,皮色白淨,細嫩滑膩,當日 那個李隆基摸妳身子時,可有這般稱讚妳?」   二女聽得這句說話,心頭猛地一跳,依如只把螓首亂搖,哪肯去回答他。然 薛崇訓又豈會罷休,繼續道:「他必定有贊妳小姐吧?若不然他又怎會向外人揚 言,說妳小姐不但美貌無雙,身肌裊娜,還生就一副好身子,豐胸楚腰,兩顆乳 頭又嬌又嫩,含在嘴裡吮幾口,更勝百味珍饈。當時我聽見,真個心頭起火,把 那個說話的狠狠揍了一頓。」   武琖盈一聽之下,立時氣得秋波淚盈,櫻桃吐焰,遍身顫抖個不停。   依如素知薛崇訓的為人,正是抵瑕蹈隙的小人,自不會相信他的說話,當下 搖首叫道:「不會的,王爺又怎會將這種事四處宣揚。大公子不可聽人胡言亂語 ,有壞王爺的名聲。」   薛崇訓笑道:「這是外間傳言,人怎麼說,我怎麼聽,他是不是這種人,就 只有問天了。空穴來風,雖不足以採信,但外人怎麼想,就很難說了。」   依如連聲道:「不會的,不會的,王爺決計不是這種人。」   薛崇訓道:「好了,我早就說了這都是聽來的,我不信就是。今日如此良宵 ,不要為這事壞了興致。快來為大公子吹奏一曲,讓我看看妳的口技,是否能學 百鳥音,吹得雲間鳳凰來。」話畢,一骨碌躺倒在床,單等依如來服侍。   依如心中縱有不願,卻又不敢違拗,只好趴到他胯下。   沒過多久工夫,便聽得薛崇訓連聲嘖嘖:「果然不賴,舒服極了,還有下面 的子孫袋,給我多舔一回。噢……真爽……」   武琖盈吃了鼉更如意散,本已撐持不住,現聽得這等淫辭穢語,更是難支, 下面熱烘烘作燥起來,癢癢不止,登時愛液汪汪,花露涓流,忙把玉手夾於雙腿 間,背著身子拚命死忍。   忽見薛崇訓又道:「丫頭好功夫,三招兩式便把大爺弄得翹首豎桿,快騎到 我身上來,自己挽住投進去。」   依如吃了好一會,已有些興動,聽見說話,也不多作言語,雙腳跨開,便即 移身上馬,伸手提了陽物,將個頭兒貼緊花戶,在門前磨蹭了幾下,裡面已忍耐 不住,一股花液竟湧將出來,不由打了個哆嗦,遂往下坐去。   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只聽薛崇訓道:「好一個妙物,又緊又暖, 把我老二套得沒點縫兒。快與我說,喜歡大公子這根肉棒嗎?」   薛崇訓雖不及李隆基粗大,腰下倒也胖嘟嘟的,有四五寸長短,投在膣內確 也相當受用。依如給他這樣一問,便點了點頭。薛崇訓仍感不滿,他故意要讓武 琖盈聽見,喝道:「說出來,我要聽得清清楚楚。」   依如是個使喚的丫頭,奴顏婢膝早已成了習慣,這時被他一喝,連忙道:「 喜歡,大公子弄得奴婢好舒服。」   薛崇訓笑道:「既然舒服,因何還坐著不動?」   依如聞言,哪敢遲延,便即晃身提臀,套動起來,實時你刺我吞,一聳一迎 ,一上手鼓勇直馳,不覺便百餘下,已聽得水聲咕嚕,響個不停。依如暢美難禁 ,漸見口開氣喘,浪語隨即而生:「大公子好……好勇猛,依如快受不住了,求 你再狠刺幾下,讓依如丟給你……」   薛崇訓呵呵一笑:「好沒用的丫頭,才上陣不久,便已撐不住。」當即在下 幫襯,挺腰上刺,弄得依如身扭肢搖,花房涓涓津津,陣陣湧將出來。   依如漸覺四肢悚然,快感莫禁,終於把持不住,連顫了幾下,暗暗丟出精來 。薛崇訓是花叢聖手,閱女無數,看見依如這個模樣,自然明白一切。當下大展 雄才,加重幾分力,依如怎麼承受得了,一個癱倒,整個兒趴在薛崇訓身上,喘 著大氣道:「大公子且……且暫停一會,奴婢委實不行了……」   薛崇訓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得停戈駐馬,暫爾歇息,一手輕輕撫摸她雪 背,一手探到她酥胸,握住一個乳房把玩起來,問道:「我好還是那個李隆基好 ?」   依如怎肯說出來,只把頭埋在他頸窩。薛崇訓豈會放過,粗聲恫喝追問,無 可奈何,依如只好輕聲綻出兩個字:「都好……」   薛崇訓笑了一笑:「妳與他幹了多少次?」   依如不知有詐,羞人答答的回道:「才……才只三次。」   薛崇訓聽見,立時面皮鐵青,想要發作,突然想起武琖盈在旁,當即忍住, 說道:「好一個李隆基,妳只是小姐身邊的丫頭,竟和他做了三次,那妳小姐呢 ?看來該不會少吧?」   依如見他語氣不善,當下悶聲不響,再不敢答話。   而武琖盈在旁聽了半天,早被淫藥燒得心智全失,巴不得想推開依如換自己 上馬,現在聽了薛崇訓這番說話,李隆基那副英姿颯爽的影子,剎時浮現在她眼 前。尤其自己和他風流快事的畫面,一幕又一幕地顯現,整個心房不由怦怦直跳 ,竟不自覺地,輕輕地叫出聲來:「表哥……琖盈好辛苦,我好想要你……表哥 ……快來救琖盈,我好難過呀!」   薛崇訓聽見,更是怒不可遏,不覺手上用力一捏,依如痛得大叫起來。   只見依如泫然欲泣,低聲說道:「好痛……大公子你弄痛我了……」   薛崇訓正氣在頭上,那有心思去聽她,腔內一股怒氣,只得全發洩在依如身 上,當下雙手捧起她雙股,提槍便刺,在下瘋狂地往上送。   依如給他一輪狠擊,美意復萌,雙手抱住男人頭頸,抬起豐臀任其發洩。薛 崇訓一口氣便百多回,直弄得依如昏迷渾然,又暗自丟了一遭。忽聽得薛崇訓鼻 息加重,攻擊倍加威猛,幹得「啪啪」山響,依如知他快要完了,便即提氣緊縮 花房,把那肉棒牢牢包箍住,果然才過了一會兒,薛崇訓忍耐不住,哮吼了一聲 ,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燙得依如連連打戰,又再小洩一遭。   二人稍事歇息,依如拾起衣衫,自往內間清潔去了,回來之時,卻見薛崇訓 趴在武琖盈身上,正不住撫摩她的香腮。   武琖盈側起螓首,只把手來推,軟弱無力道:「表哥……不可以,請你不要 這樣,求……求你放過琖盈好嗎?」   薛崇訓嘴角綻出一個邪笑,將她推拒的玉手扳開,把頭一低,鼻子已埋在她 乳溝裡:「嗯,真香!這麼柔軟,這麼飽滿,好誘人的一對奶子!」   在淫藥的肆虐下,武琖盈怎能承受得這般挑逗,潛意識的抗拒,逐漸與她背 道而馳:「啊!表哥不要……」然而,雙手卻違抗了她,竟不自覺地抱緊他裸軀 ,柳腰搖曳,在下垂死掙扎。   依如看著眼前的情景,便知將有什麼事發生。在她心中,雖不住大罵薛崇訓 卑鄙,用此手段坑害武琖盈。但既已定局,為了救得武琖盈性命,她又能做什麼 ,唯一只有望洋興歎!依如趁著薛崇訓不覺,便悄悄走出房間,她實在不想看下 去。   薛崇訓在她胸前親吻一會,抬起頭來,望著武琖盈那秀麗絕倫的臉蛋,只覺 她愈看愈美,見者魂消,不由情動色起,握住她一隻柔荑,引到自己胯間,說道 :「表妹給我弄一弄,待得弄硬了,好與妳快活。」   武琖盈迷迷糊糊間聽見,慌神起來,竟然清醒了幾分,不住搖頭道:「表哥 ,琖盈……不能和你做這個,求你放過我……」   薛崇訓沉聲道:「妳既能和李隆基快活,為何我就不得,妳願意好,不願意 也好,今日我是要定妳了。」話訖,扳開她的五根玉指,硬要她握住。   武琖盈一握上手,便覺手上之物軟不叮噹的,便如春蠶一般,異常有趣,在 春藥的驅使下,讓她禁不住輕輕把玩起來。   薛崇訓見她沒有收回手,當下笑道:「便是這樣,給我好好的弄。」接著伸 手到她背後,尋著那文繡訶子的束帶,輕輕一拉,便將衣結解開。   武琖盈被團團淫慾之火掩蓋住,早有放棄拒絕的念頭,只礙於女性的矜持, 不得不哀求道:「不要,表哥你……你不能這樣……」口裡說著,身子卻半推半 就的側了起來,任他為所欲為。   薛崇訓熟練地解去衣帶,手上微一使力,那件半胸的訶子應手而飛,一對美 乳倏地呈現他眼前。薛崇訓見著這對好物,一時竟看得眼呆心跳,果然是人間極 品,渾圓飽滿,肌膚賽雪,尤其兩顆鮮艷柔嫩的乳頭,紅中透白,真個是滴粉搓 酥,嬌嫩得可以。   武琖盈輕輕將手一掩:「表哥好壞,不要看……」   這下撒嬌賣俏的神態,直誘得薛崇訓骨軟身酥,淫火大動,雙手忙捧住一對 美乳,恣意搓揉,口裡叫道:「表妹妳不但絕色過人,裡面還藏著這副好身子, 真教人愛煞。」話後把嘴一張,已含住一顆乳頭。   武琖盈久受鼉更如意散的煎熬,此刻才稍稍有點慰藉,不由「嗯唔」一聲, 忙用手按住他腦袋,只把胸脯往上挺,巴不得將整個乳房塞進他口中。   薛崇訓猶如蒼蠅見血,不住口的吸吮,另一個乳房,給他像搓粉團似的,弄 得形狀百出。   武琖盈滿腔慾火被他引動起來,難過更甚,登時如身在浮雲,緊閉著雙眸, 氣喘噓噓的呻吟個不停。起先在她腦子裡,仍不住掠過李隆基的影子,藉此和自 己內心掙扎。但在此刻,一切都變成空白,滿腦子裡只有熊熊的慾火,不繼地侵 奪她的理智。   薛崇訓仍是埋頭苦幹,依依不捨的吃著美點,雙手卻忙著脫她的衣衫。   武琖盈欲令智昏,再無半點抗拒,左湊著他把衣服脫去。不消片刻,一具完 美無瑕的裸軀,合體粘胸的被薛崇訓壓在身下。   薛崇訓雖然心中動火,只因剛才已洩了一遭,腰下之物尚自不硬不軟,忙即 跨到武琖盈頭上,垂著厥物道:「張開妳的嘴。」   武琖盈想也不想,便即依言張口,牢牢含住。薛崇訓低頭見著,登時血氣翻 騰。他萬沒想到,素來風儀端麗,讓人莫可褻瀆的武琖盈,竟會含著自己的老二 ,這種只在平日幻想的景象,終於活生生的放在眼前。   薛崇訓瞪大雙眼直看,只見武琖盈手口並用,時而含吞,時而拉扯,當她用 舌尖舔拭馬眼時,一陣難言的酥麻,讓薛崇訓不得不叫出聲來:「啊!真爽,原 來表妹這樣厲害,看來妳是和那小子舔慣了?」當他一想到李隆基,不由又忌又 恨。但說來奇怪,便這樣一想,那根肉棒竟然迅速硬挺起來。   在武琖盈的努力下,終於雄風再現,神氣昂揚。薛崇訓再也忍受不住,忙拔 出陽具,跪到武琖盈雙腿間。把眼一望,暗叫一聲好,說道:「好一個嫩嫩的小 屄兒,快與我說,想不想我插進去?」   只見武琖盈把頭亂搖,咬唇死忍,憋憋焦焦的好不難過,卻始終不肯說出來 。薛崇訓知她嘴上雖硬,但又怎敵得過鼉更如意散的威力,當下將龜頭在門前都 都磨磨,蹭前退後,就是不肯再進一步。   武琖盈如何受得起這樣拖磨,當下別過了臉,便如蚊鳴似的:「給我。」   薛崇訓搖頭道:「什麼?我聽不清楚,再說一次。」   武琖盈無奈,只好道:「表哥給我,求你不要再為難我了……」   薛崇訓就是存心要為難她,要不怎能消他心頭之氣,又道:「還不行,我要 妳自己用手將小淫穴張開,還要求我用陽具干弄妳。」   武琖盈聽見,直羞得滿臉通紅,但體內確實承受不住這折磨,只好全豁出去 了。當下咬緊牙筋,雙手徐徐伸到胯間,手指往兩旁輕輕一扯,一團紅殷殷,嫩 璞璞的蛤肉,立時暴露無遺,口裡說道:「求……求表哥把陽具插進來,干琖盈 ……」   薛崇訓滿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她一個乳房,把玩了幾下,問道:「喜歡我這 樣摸妳嗎?」   武琖盈緩緩點頭:「喜歡,干我吧,人家實在受不住了……」   薛崇訓見她如饑似渴的模樣,也不再難為她,握住肉棒向前一挺,整顆龜頭 應聲而入。武琖盈感到一陣充實,柳眉隨即繃緊,綻出一聲嬌柔的呻吟。薛崇訓 也被箍得渾身一顫,叫道:「喔唷!實在太美了,怎會這麼緊?」當下低垂著頭 ,他要看看自己一分一毫的慢慢被她吞噬。   武琖盈連忙閉上眼睛,感到龜頭刮著肉壁,徐徐的往內推進,先前難耐的空 虛,終於逐漸被填滿,接著便是來回的抽動,越來越見暢美。   薛崇訓俯下身來,將她牢牢壓在身下,問道:「舒服嗎?」   武琖盈雙臂摟住他頭頸,點了點頭道:「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薛崇訓又問道:「說給我知,我是妳第幾個男人?」   武琖盈一邊呻吟,一邊道:「第……第二個,能再快一點好嗎,人家裡面好 癢,可以再弄深一點嗎?」直到此刻,她仍不知道這是淫藥所致,迷糊之間,只 覺膣內宛如蟲集蟻聚,就是無法消欲。   薛崇訓自然肚裡明白,也不道破,笑道:「沒想妳年紀小小,便已嫌慢惡淺 ,好一個小淫娃。」   武琖盈一時臉上磨不開來,輕輕搥打他背脊:「人家真的很癢嘛,求你行行 好,再深入一點,你要琖盈怎樣,人家都依你便是。」   薛崇訓道:「好,這是妳說的。我要妳懷下我的種,怎樣?」 第七集九回完 第七集:厝火積薪 / 第十回:委曲承歡   薛崇訓設下這個圈套,除了要得到武琖盈外,主要目的,便是向李隆基報那 奪愛之仇。薛崇訓考慮周詳,早就料定武琖盈必定會隱瞞今次的事,就是懷了他 的孩子,也只會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家知。倘若武琖盈把孽種帶進李家,這場好 戲就更加好看了。   武琖盈雖然受媚藥控制,淫念高漲,意識儘管模糊不清,驟然聽見薛崇訓這 句說話,也不由吃了一驚,忙即搖頭道:「不,你不能這樣做……」   薛崇訓一面晃動屁股抽插,一面笑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妳又何須這樣大 反應。現在如何?幹得夠深嗎?」   只見武琖盈輕輕搖頭:「還不夠,可否再深一點?」她一時又那裡省得,薛 崇訓只有四五寸長短,可不比李隆基,縱使全數陷沒,亦無法到得盡頭。饒是這 樣,反而令武琖盈更感難耐,情慾大增。   薛崇訓或許有自知之明,只得採取速度攻擊,奮力奔馳。   一輪搶攻下,武琖盈開始漸入佳境,興味漸濃,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 送穴,著力迎湊:「好美,你幹得人家好舒服……」   薛崇訓聽得高興,頭一低,便吻往她小嘴。武琖盈給他幹得美快,便即啟唇 迎納,含著他的舌頭大肆吸吮。薛崇訓見她如此熱情,更是喜出望外,雙手同時 握住她一對乳房,盡情把玩。   武琖盈暢美極了,在他嘴巴道:「琖盈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來 ,再用力幹我,琖盈要丟了……」   薛崇訓立即打迭精神,忘情抽搗,果然數十抽後,武琖盈突然哼叫起來:「 來了……不要停,用力干……啊!」身子猛地僵住,張著嘴巴丟了出來。薛崇訓 給暖流一澆,再也忍受不住,馬眼一開,濃濃的熱精疾射而出。   武琖盈用力摟抱住他:「表哥你……你好壞,都射進去了,還射了這麼多… …要是懷了孩子怎麼辦?」   薛崇訓笑道:「妳先不要來怪我,我是為妳好呀。」   武琖盈料想他必是壞心眼,翹起嘴兒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人家不理 你了,還不快些拔出來?」   薛崇訓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握住她一個乳房徐緩撫弄著:「就讓我多待一會 ,實在不想這樣快離去。」頓了一頓,又道:「洩了身子後,是否慾火全消呢? 看妳現在的樣子,確實清醒了不少。」   武琖盈聽見,方此察覺醉意全無,人也清醒起來。驟然想起眼前的事,又想 到自己對不起李隆基,不禁悲從中來,眼眶兒倏地一紅,但在薛崇訓跟前,也只 好含悲強忍,不讓自己哭出來,問道:「依如呢?」   薛崇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在外面吧。先不去理會她,我有說話要 問妳。現在咱們已到了這地步,妳還要不要嫁給他?」   武琖盈自然知道他是指李隆基,當下道:「表哥,琖盈對不起你……」   薛崇訓道:「這樣說,妳是不會變的了?」武琖盈遲延了一會,仍是輕輕點 了點頭,薛崇訓歎道:「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好吧,只要妳留下來陪我幾 天,我就讓妳嫁給他,更不會為難他,妳是聰明人,該明白我的意思。」   武琖盈聽後,不由怔怔的望住他,心想:「表哥直來對我甚好,從不曾有越 禮企圖,今次一反常態,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這是什麼原故?他為何說不會 為難隆基,莫非……」一想到這裡,便覺大大不妥,問道:「你……你想怎樣對 他?」   薛崇訓道:「他雖然是李家的子孫,以今時今日這光景,若論權勢,恐怕連 我這個千牛衛將軍也比他強,我娘就更不消說了。希點妳還念在咱們間的關係, 與我做幾天快活夫妻,然後高高興興嫁進李家,我擔保一切都不會發生。況且妳 就算不允我,恐怕也沒這麼容易,妳若不信,大可問一問依如。」   武琖盈終於明白了,心想:「表哥今次膽敢如此猖狂,肯定是叔母在後為他 撐腰。所料不差,倘若我不依從他,說不定他一怒之下,真會向隆基下手,這豈 不是害了他!」   薛崇訓徐徐坐起身來,說道:「妳好好的想一下。」話訖下床,穿回衣服徑 自走出房間,隨即便見依如走了進來。   武琖盈一看見依如,心下一寬,忙叫她過來問道:「妳剛才去了哪裡?」   依如說一直候在房門外,並將鼉更如意散的事說了。   武琖盈一聽,幾乎昏暈過去,說道:「表哥他……他怎可能這樣對我!難怪 我當時總覺怪怪的,渾身便如火燒一樣,便連下面都癢癢起來,原來一切都是表 哥作怪。這樣說,豈不是我還要和他再做下去!」   依如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看來是沒辦法的了。小姐,剛才妳和大公子 的說話,我在外面都聽見了。我看大公子這樣做,十居其九是公主的意思,可能 公主愛子心切,便為他設下這個圈套。」   武琖盈說道:「我也是這樣想。依如,我擔心一件事,要是這幾天和表哥一 起,一個不好,懷了他的孩子,到時我……」   依如道:「小姐不用擔心這個,咱們做丫頭的,只要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有 多少人能保得住身子,為了防止懷孕,彼此都會交流一下避孕心得,這都是老一 輩留下來的秘方,雖不能擔保有十足把握,八九成倒是有的,小姐大可放心。反 而我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武琖盈皺起柳眉,追問道:「是什麼事?」   依如道:「我怕小姐妳知道媚藥的事後,會對大公子產生惡感,不覺間對他 冷淡起來,到時觸怒了他,說不定大公子會向王爺報復,這如何是好。」   武琖盈聽後,一時也難以出聲。   依如又道:「小姐,為了王爺,也為了小姐的將來,依奴婢看,小姐還是忍 耐幾天,盡可能在大公子面前表現得好些,盡量遷就他,望能得他歡心,只要能 渡過這個難關,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武琖盈說道:「妳也說得對,我盡能力就是。還有,今日的事,千萬不可與 任何人說,要是傳到王爺口中,那就更不得了。妳要知道王爺的脾性,莫看他外 表斯斯文文,卻生就一副烈性子,給他知道此事,恐怕不知會鬧出什麼大事來。 」依如聽見,連連點頭答應。   便在這時,薛崇訓走了進來,問道:「考慮成怎樣?」   武琖盈微微一笑,嗔道:「表哥,妳這人壞透了,竟用這種手段對待我,看 我以後理不理睬你……」   薛崇訓見她宜嗔宜喜的樣子,說不出的嬌美動人,不由半邊骨頭都酥了,笑 道:「這確實是表哥不對,妳就原諒表哥一次好嗎?」   武琖盈噘起小嘴兒:「我才不會原諒你這壞東西,盡想著鬼主意欺負人家, 到時無法去除那些藥,妳叫人家怎好!」   薛崇訓笑道:「這一點表妹可放心,此藥我非今日始用,只要依我方法解除 ,保證萬無一失。要是表妹擔心,大可多留幾天,就更加穩當。」   武琖盈嘴含笑意,瞪了他一眼:「又想騙人家,我不再上你的當。」   薛崇訓看見她那柔媚嬌俏的神態,不禁越看越癡,當即走到床榻來,正要伸 手撫摸她臉蛋,武琖盈撒嬌似的連忙把頭別開。薛崇訓笑嘻嘻的握住她柔荑,輕 輕用手摩娑道:「不要耍性子了。我已叫人為妳準備好,快穿上衣服,咱們一起 到麝月湯去。」   武琖盈蹙著眉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薛崇訓笑道:「妳到時便會知道。」接著與依如道:「快和小姐穿衣。」   麝月湯卻是一個露天溫泉池,位於月影樓的東南面。這時子末丑初,正是月 上柳梢之時,三人離開月影樓,來到屋後的一個花園,四下萬籟俱寂,一路上只 有蟲聲唧唧,夜鶯清鳴。花園裡遍佈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這晚風習習之時, 更見水潔花寒,氣象幽雅。   三人沿著花間小路走,遙遙望見遠處有一精舍瓊室。薛崇訓挽著武琖盈,徐 步走了進去,而依如卻在後跟隨。   進得室內,卻見中央有著一個大浴池,裊裊冒著熱氣,池的四周,儘是岩石 壘砌,奇巧自然。   薛崇訓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們三人借景飄風戲月, 相信別有一番風味。」武琖盈聽見飄風戲月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登 時一紅。   只見薛崇訓一面脫衣,一面道:「妳倆還不脫衣,莫錯過如此美好良宵。」   依如先為武琖盈脫去衣服,扶她進入了溫泉,才自己動手脫衣。   麝月湯卻是個天然湯泉,池水並不深,坐下來才只到肩膀高。熱水是從池底 隙縫處湧出,因熱度過高,必須引入冷水調整溫度。這時薛崇訓早就立在池邊等 候,見武琖盈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趨上前來,從後抱住了她。   武琖盈輕輕嗯了一聲,不敢有半點反抗,說道:「表哥你真是的,人家還沒 站定腳,你便不規矩了。啊!你好壞,不要嘛,這麼用力弄人家,沒一些憐香惜 玉!」   薛崇訓笑道:「誰教我這個好妹子這樣誘人!便聽妳的,待我慢慢的摸,慢 慢的玩,這樣舒服嗎?」只見薛崇訓雙手齊施,牢牢握住她兩個乳房。   武琖盈閉起眼睛,暗自說道:「隆基,對不起,琖盈實在不能不這樣做,希 望你能原諒我!」接著徐徐張開眼睛,仰頭往後,柔聲細語道:「舒服!」   薛崇訓那會錯過這好機會,一湊頭已吻上她小嘴。武琖盈再次閉上眼睛,不 得不逆來順受。薛崇訓這趟弄得輕款溫柔,捧住她一對乳房,如玩古董珍物似的 ,不躁不急,極盡情意綢繆。   武琖盈被他摸得異常舒服,不禁難卻其情,淫慾之火逐漸攀升。   薛崇訓見她不住扭腰擺臀,貼著他下腹磨蹭,便曉得她開始情動,當下把嘴 巴抽離,說道:「握住我。」   武琖盈全不推拒,緩緩伸手往後握住,才套弄得幾下,便已昂首兀兀,不由 輕聲笑道:「表哥你今晚已做了兩回,怎地還硬得這樣厲害?」   薛崇訓笑道:「對住妳這個大美人,又豈會不硬之理。和我再弄硬一點,好 讓表哥狠狠再干妳一回。」   武琖盈心想:「他既然這樣迷戀我,倒不如我放點手段,誘他和我多做幾回 ,便可早點把身上的媚藥除去。但前時聽隆基說,男人可不同女人,若此事做得 過度,會傷了氣血的。算了吧!誰叫表哥這樣對我,就當是一個教訓,這是他活 該的。」仰頭與他道:「表哥你總愛欺負琖盈,況且這裡無床無枕,便是要人家 給你,也不能在這裡嘛,給人聽見,多不好意思。」   薛崇訓哈哈大笑:「這裡是我的地方,便是給人聽見又怎樣,誰敢亂說話, 況且現在三更半夜,距離大樓又遠,又怎會有人到這裡來。」   依如果然聰明伶俐,聽見二人的對話,便已聽出武琖盈的用意,當下赤裸著 身軀,來到武琖盈跟前,笑語道:「既然大公子這樣說,小姐妳就依他吧。」   薛崇訓道:「都是依如乖巧,快到這邊來,讓我親你一口。」   依如走到他身旁,把個身子貼向薛崇訓,說道:「服侍大公子和小姐,是奴 婢的責任,實不敢奢求。」   薛崇訓滿意地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依如好乖,妳說要服侍小 姐,現在我就給妳一個機會,過去吃妳小姐的奶子。」   武琖盈聽見,立時紅霞蓋臉,不依道:「你自己欺負我還不夠,我不要。」   薛崇訓笑道:「但我想看看妳給人吃奶子的樣子。依如,還不快點過去。」 說話間,雙掌的虎口已捧著她右乳,給他這樣一擠,原本渾圓飽滿的乳房,更形 膨脹凸出。   依如來到武琖盈身前,微微笑道:「小姐,奴婢冒犯了。」說話一落,張口 便把乳頭納入口中。   武琖盈美得「嗯」了一聲,嬌嗔道:「你……你們好壞。嗯!依如妳輕一點 。」一面說著,一面用力握緊身後的陽具:「啊!不行了。依如不要……不要摸 下面,求妳不要,人家快站不住了……」   依如口裡吃著,右手雙指已插進她花穴,而她的左手,卻繞過武琖盈的身子 ,捧著薛崇訓的卵囊,徐緩搓揉。   薛崇訓給二女這樣一弄,登時美得連連打戰,叫道:「嘩唷,實在太爽了, 妳倆快坐到石上去,這回就讓本大爺給妳們樂一樂。」   接著一手一個,牽著二女來到池邊,叫她們並排在大石上坐下。   薛崇訓蹲到武琖盈前面,把她雙腳扳開,露著一個粉嫩柔軟的好物。   武琖盈羞不可耐,連忙閉上眼睛,忽覺一張嘴巴已貼上那柔軟,隨即大口大 口的吸吮起來:「表哥!求你放過我,你要弄死琖盈了……」   薛崇訓聽她這樣說,更是火燒火燎,忙把舌頭捲起,直闖了進去。武琖盈委 實忍受不住,昏迷渾然,一股花露狂湧而出,澆了薛崇訓一臉。如此吃了多時, 又轉到依如身上,依法施為。   依如在旁早就看得心癢難搔,看見薛崇訓到來,自動劈開大腿,忙迎慌湊的 把小穴送到他嘴前。直到薛崇訓興盡,已見依如昏醒復迷,直如酒醉一般。   薛崇訓站起身來,看見武琖盈正自雙手捧胸,怔怔的望將過來,遂挺著肉棒 ,走到她跟前,說道:「給我舔一舔。」   武琖盈伸手過來握住,抬頭望了他一眼,才把龜頭含入口中。依如看見,亦 走將過來要分一杯羹。只見二女舌來嘴往,圍著肉棒恣情播弄,美得薛崇訓不住 叫好,胯下肉棒,直是硬如鐵石。   只見武琖盈握住棒根,將個龜頭遞到依如嘴唇,說道:「依如妳為表哥弄一 弄這嘴兒,看能否射出精來?」   依如笑問道:「小姐妳為何不自己弄,卻要奴婢代勞?」   武琖盈也是一笑:「我怕真會射出來,不小心吃了怎麼辦。」   薛崇訓聽見二人的說話,不禁笑了起來。忽見依如伸出小舌頭,在馬眼上磨 磨蹭蹭。薛崇訓渾身酥麻,一連打了幾個哆嗦,險些要射出來。   武琖盈看見,問道:「表哥是不是很舒服?」   薛崇訓噓了一口氣:「爽得要命,實在忍不住了,快張開妳的腿,讓我插進 去。」   武琖盈送他一個微笑,接著仰後身子,大分雙腿道:「表哥你快來吧,琖盈 也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的大陽具。」   平素文雅靦腆的武琖盈,何曾說過這等淫辭浪語,薛崇訓此時一聽,體內不 由慾火焚燒,正要提槍大刺,驟見武琖盈伸出玉手,已搶先一步握住肉棒,套弄 了幾下,便將個龜頭抵住陰阜,腰肢往前一送,「吱」的一聲,整個棒頭便闖了 進去:「啊!脹得琖盈好舒服……」   薛崇訓奮身望裡一挺,直沒至根,武琖盈隨即一聲嬌吟。薛崇訓被那濕暖包 裹住,美得渾身舒爽,忙即狂抽猛送,記記盡根。   武琖盈使出媚功,只想他早點完事,叫道:「好美……表哥這個龜頭好厲害 ,刮得人家好舒服。來嘛,不要只顧下面動,也要照顧琖盈這對奶子嘛!」   薛崇訓聽得火盛情湧,忙伸雙手握住,著情把玩。   依如也沒有閒著,從後環抱住他,挨挨蹭蹭,一對乳頭不住在他背上打滾。   一前一後儘是美處,怎能不教薛崇訓火動,叫道:「今晚真是爽死大爺了。 依如,妳想不想要大公子的肉棒弄一弄?」   依如笑道:「人家自然想要,但小姐正樂在頭上,奴婢豈敢掙奪。」   薛崇訓道:「這個不妨,待我單槍連環,插左干右,怎有不成之理。」   依如聽見,當下坐到武琖盈身旁,自分大腿。果見薛崇訓拔出陽具,一挪身 子,已來到她身前,便即挺槍殺進,接住大起大落,幹得啪啪有聲。   武琖盈不依道:「表哥你怎能這樣,人家才有些美意,便棄人不顧。」   薛崇訓軒眉笑道:「不用急,表哥回頭再來疼妳,現且用手指代勞,讓妳消 消火如何?」說著合攏雙指,逕往她花房插去。   武琖盈給他弄得幾下,美意頓生,口裡嚶嚶連聲,不停吟呻起來。   薛崇訓干了數百下,又再回到武琖盈身上,如此交替了幾輪,已見難以再忍 ,便即捧住武琖盈的腰肢,奮勇疾抽,叫道:「快要來了,全射給妳吧。」   武琖盈見他快要完事,忙添多幾句催魂話兒:「來吧,琖盈要你的種子,全 都射給我……」   薛崇訓聽見,忍無可忍,一聲哼叫,子子孫孫全數射出,熱乎乎的,灌了個 堂滿,待得涓滴不剩,身子一軟,抱住武琖盈倒臥在池邊,說道:「真舒服,表 妹妳呢?」   武琖盈雙手牢牢抱住他:「當然舒服,你便這樣臥著,讓琖盈抱住你休息一 會,浴後咱們回房間去,琖盈再給你好嗎?」   薛崇訓搖頭道:「不行了,今晚已全部淘空,恐怕無力再戰了!」   武琖盈微微一笑:「但人家還想要,今晚就這麼多一次好嗎?」   薛崇訓無奈:「看看吧,就只怕無法硬起來。」   一連三天,武琖盈便待在月影樓,日夜與薛崇訓交歡。薛崇訓更因為此事而 種下了禍根,最終死在李隆基手裡。李隆基登位後,武琖盈被冊封為武惠妃,仍 然貴寵不變。 第七集十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一回:交頸鴛鴦 晨曦初露,辛鈃尚兀自摟著筠兒呼呼大睡,忽聞得房門砰砰大作,二人登時 驚醒過來。筠兒連忙跳下床榻,急步奔將過去打開房門,隨即聽見筠兒道:「原 來是霍姑娘,妳早!」   辛鈃在床上聽見,立即睡意全消,搖頭歎道:「唉!難得今天不用上朝,還 想好好睡一覺,偏偏又給這牛皮膏藥搞砸了!他媽的,若不把這貼膏藥撕下來, 恐怕命都不長!」   只聽得霍芊芊道:「兜兒呢?還沒起床嗎?」說話之間已來到床榻前。   辛鈃倏地撐身坐起,罵道:「喂!妳睡飽沒事做嗎?一大清早走來擾人清夢 ,究竟想怎樣?」   霍芊芊微微一笑:「你不要生氣嘛,誰叫你昨晚不來我房間。」   辛鈃一拍額頭,長歎一聲:「大小姐,我有說過到妳房間嗎?」   霍芊芊搖了搖頭:「沒有。但我想你一定會來,誰知你……」   辛鈃見她今天言語溫柔和順,一改往日千刁萬惡的脾性,不由大感奇怪,暗 想:「瞧情形有些不妥,務須小心!小心!」旋即皺起眉頭,盯住她道:「妳腦 殼有問題嗎?我為什麼無緣無故去找妳。」   霍芊芊道:「我見你前晚對我這麼好,所以才會這樣想。」   辛鈃當場呆住,暗罵:「我的媽呀!這個妖女必定有病,挨肉棒子挨了一整 夜,竟然說我對她好!」遂問道:「拜託,拜託,妳究竟找我有何事?」   霍芊芊遲疑一會:「我想……想你陪我到外面走走,有些說話要問你。」   辛鈃暗忖:「好端端的,突然叫我出外,內裡一定有什麼陰謀,這個可不能 不防。對了,想必那三個魔宮虎將早已候在門外,妳想誘我出去,可沒這麼容易 。看來這臭娘皮挺能撐的,狠狠幹了她一頓,今日依然若無其事,相信此法是不 行了。還好我有兩把板斧,一於看看靜琇妹子的方法成不成。」當下道:「現在 我要和筠兒親熱,暫時沒空,妳且站到一旁,待我辦完事再說。」   二女聽見同時一呆,霍芊芊立時臉上變色:「你……你是存心要氣我嗎?我 與你低聲下氣,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辛鈃說道:「老子向來就是這樣,妳看不爽大可先行離開。」   霍芊芊怒道:「臭兜兒,你想找人親熱,我來奉陪是了。」   辛鈃搖頭道:「不用,今天我對妳沒興趣。筠兒妳過來。」   筠兒起先確實吃了一驚,但回心細想,已明其意,這時聽見呼喚,連忙走上 前去,身子一湊,便投入辛鈃懷中。   霍芊芊跺一踩腳,瞪大眼睛道:「臭兜兒,我不會原諒你。」說完一個轉身 便走出房間。   辛鈃聳聳肩膀,摟住筠兒在她俏臉親了一口。   筠兒輕聲道:「霍姑娘似乎很生氣,真的不會有事嗎?」   辛鈃道:「不必理會她,我正想要她這樣,這個妖女一日不離開這裡,我就 沒一日安寧。」說著輕輕把筠兒的臉蛋抬高:「我的小親親筠兒,妳怎地越來越 美了,再讓我親一下。」   筠兒心頭一甜,張著美目望向辛鈃,當辛鈃兩片唇瓣印上她小嘴時,筠兒知 趣地綻開櫻唇,閉上眼睛,欣然迎接他的侵入。   辛鈃溫柔地親吻著,手掌慢慢移到她胸前,五指箕張,把她一個乳房全然掌 握在手中,徐緩搓揉。   筠兒在他柔情愛撫下,不覺渾然忘我,只想牢牢抱住這個讓她傾心的男人, 永遠不願再放開:「嗯!辛少爺……」   辛鈃熱情地吻著她小嘴,雙雙倒在床榻上,右手解去她腰帶,三兩下工夫, 已將筠兒脫得精光赤體:「筠兒,想不想要?」   筠兒緩緩張開水汪汪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要,筠兒好想要……」   辛鈃微微一笑,埋頭到她胸前,張嘴便把一顆乳頭含入口中。   一聲嬌喘自她口中釋出,渾身微微顫抖,一對玉手不自覺地按上他腦袋,挺 起胸脯,迎接那股甜蜜的慰藉。   辛鈃含弄一會,接著身軀往下移,吻過那平滑的小腹,最終吻著那片嬌嫩猩 紅的桃源地。他一面親吻,一面以指頭撫揉那顆小肉豆,雙重刺激下,筠兒又怎 能抵擋得住,連忙咬緊拳頭,兩條修長的美腿頓時繃得老直,豐臀抖動個不停。 「啊!」一聲迷人的輕呼,大股花露從肉洞狂湧而出。   舔弄片刻,已見筠兒身顫肢搖,蜜汁流個不止。辛鈃使出本領,舌舔嘴吸, 吃得習習亂響,猛不防舌頭望裡一闖,在膣內抽插挑撥起來。一股難言的美快登 時將筠兒淹沒:「不……不行,辛少爺請……請停一停,人家真的不行了……」   辛鈃全不理會,還加多一根指頭弄進去,舌挑指挖,把個筠兒弄得死活不知 ,不費半箭之功,已把筠兒弄得全身劇顫,洩了個盡興。   愉悅的滿足感,讓筠兒幾乎昏暈過去,辛鈃亦感心滿意足,趴回筠兒身上, 湊頭埋進她頸窩,吻著她脖子道:「感覺如何?我的舌功還可以吧?」   筠兒緊緊抱住他,良久才漸漸回過神來,輕聲道:「你快弄死筠兒了。」   辛鈃笑道:「是快樂死吧,說對嗎?」   筠兒臉上一紅:「辛少爺,筠兒感到好幸福。」   辛鈃道:「這不是很好嗎?只要讓我的親親筠兒快樂和幸福,我就高興了。 來吧,把雙腿張開,讓我好好再疼愛妳一回。」   筠兒搖了搖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多待一會好嗎?筠兒想……」   辛鈃笑問道:「想怎樣?說出來聽聽。」   筠兒只是輕輕一笑,一隻玉手緩緩摸到他胯間,五根玉指已將玉龍握住,說 道:「先讓筠兒為你舔一舔好嗎?」   辛鈃一笑,說道:「怎會不好,你愛怎樣便怎樣,全都依你。」接著一個翻 身,仰躺在床。   筠兒趴到他身上,挽著玉龍從頭至根親吻了幾遍,又把子孫袋吸吮一番,才 把那顆巨如鵝卵的頭兒納入口中,噘嘴鼓腮,徐緩吞吐起來。   辛鈃張眼望去,只見筠兒手口並用,異常賣力,當下道:「筠兒果真越來越 老練,這張小嘴真讓人叫爽。」   筠兒聽見,暗暗高興,遂加多幾分力量。經過一番舔弄,玉龍更見巨碩挺硬 。辛鈃漸覺難耐,撐身坐起,慢慢將筠兒放倒在床。辛鈃的舉動,筠兒又如何不 明白,不待辛鈃發話,便即張開大腿,單等玉龍闖關。   辛鈃手持巨龍,腰板一挺,龍頭徐徐撐開玉洞,強列的脹塞感教筠兒不得不 呻吟起來:「嗯!好……好大……」   巨龍逐漸推進,終於直抵深宮,頓把瓊室擠得絲發難容,而辛鈃也被那緊窄 套得暢快莫名,叫道:「好緊的小穴兒,爽死老子了!」接著輕輕抽插幾回,才 伸手握住她一個乳房道:「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弄痛妳?」   筠兒搖頭道:「筠兒好舒服,來吧,不用顧忌人家。」   辛鈃一笑,隨即大出大入發動起來,數十抽過後,便見玉穴「咕咕」聲作響 ,麗水迸射。辛鈃低頭盯住交接處,越抽越是起勁。   筠兒給他一輪搶攻,一時抵受不過,膣內猛地跳得幾跳,旋即一陣收縮,不 覺暗自丟了一回。   辛鈃笑了一笑,說道:「筠兒妳真敏感,想不想再丟一次?」   筠兒不依道:「不知道,害羞死人了。啊!放輕一些,真的受不了……」   辛鈃俯下身子,將她牢牢抱住,下身依然晃動個不停:「好筠兒,妳丟精的 樣子很可愛喔,再丟一次給我看。」   筠兒嬌羞難當,連忙把頭別開,辛鈃看見,更加喜上心頭,笑道:「從今以 後,妳不要再用樹膠蜂蜜洗滌,我要妳為我生個乖寶寶。」   此話一出,筠兒立時呆得一呆,忙即搖頭道:「不行,夫人會打死我的。」   辛鈃道:「夫人早已把妳送給我,還害怕什麼。妳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做主 。打從今日起,妳不再是我的丫頭,是我的親親好老婆,除非妳不願意。」   筠兒連忙道:「不!不是這樣,只是……」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頭 不禁「砰砰」亂跳。   辛鈃問道:「妳還沒有答我,願意嗎?願意做我老婆嗎?」   筠兒緊緊盯住辛鈃的俊臉,終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辛鈃大喜,巨龍望裡 使勁一送,筠兒「啊」的叫出聲來,輕輕打了辛鈃一下:「好痛!人家還沒嫁你 ,便這樣欺負人家。」   辛鈃「啪」一聲在臉上打了一下:「是老公不好,該打!」   筠兒看見吃了一驚,連忙伸手輕撫他臉頰:「不要這樣嘛。」   辛鈃笑道:「真沒想到,老子本來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料在一年之間, 便認識了紫瓊,現在還多了兩個好老婆。」   筠兒也不禁雙眼一紅:「嗯!像我這樣一個卑微低賤的小丫頭,那會想到辛 少爺對我這麼好,這般疼我。多謝你,真的很多謝你!」   辛鈃搖頭道:「傻丫頭,妳在說什麼呀,還叫我辛少爺,要叫老公。還要記 住我的說話,從今天起,就不可再用那些鬼東西,要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 。」   筠兒一笑,向他做了個鬼臉,說道:「怎麼說好呢,似乎生小寶寶可不是我 一人的事,對嗎?」   辛鈃道:「放心,便是妳不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下面這根大老二,妳老 公會加把勁的。」話剛說完,隨即晃動腰肢,再次不徐不疾抽送起來。   筠兒雙腿環上他腰肢,不住晃臀承歡,只覺體內的巨棒越發炙熱堅硬,抽插 亦漸趨猛烈,每一戳刺,均直點花蕊,弄得酸麻爽利,著實妙不可言。   辛鈃抱緊筠兒,放開精關奮力奔馳,數百抽後,漸覺洩意將至,忙道:「快 要來了,和我一起去吧?」   筠兒一面喘氣一面道:「嗯!人家也……要來了……」   辛鈃挺起身軀作最後衝刺,不用一會工夫,便覺腰眼一麻,大股陽精一下接 著一下勁射而出。筠兒被熱精一燙,立時與他丟在一處。   且說武琖盈與薛崇訓在芙蓉金閣淫行數日,體內媚藥全然盡去,便即匆匆告 別太平公主返回移香閣。次日一早,忽見李隆基到來,一看見武琖盈,便即握住 她的手追問道:「妹子,我一連兩天來這裡都不見妳,聽說妳和姑母一起,究竟 去了哪裡?」   武琖盈多日來不但受盡薛崇訓淫樂,還要向他委曲承歡,諂笑奉承,心中實 說不出的痛苦,但這種事情,她又怎能說出來。這時看見李隆基如此關心自己, 真個感愧並交,忙即撲到他懷中,低聲道:「這幾天我去了芙蓉金閣,這裡的人 沒有說你知嗎?」   李隆基道:「沒有,只說妳和姑母一起,若然我知道妳在芙蓉金閣,早就去 找妳了。」   武琖盈緊緊抱住他,哽噎道:「今天見到你真好,表哥你知道嗎,這幾天琖 盈……琖盈好想念表哥呀。」   李隆基聽見,輕輕抬起她俏臉,只見她雙目含淚,不禁奇怪起來,一面輕撫 她那烏亮柔順的青絲,一面問道:「妹子,妳怎麼啦,如果有什麼委屈便說出來 吧,到底發生什麼事?」   武琖盈搖頭一笑:「沒有,只是太想你而已。」   李隆基道:「對了,不用多少日子,咱們便可以在一起。」   武琖盈怔怔望住他,略一想想,問道:「莫非……莫非皇上已經……」   李隆基點了點頭:「嗯,皇上已經答允我爹的請求,不用多久便會下旨把妳 許配給我,高興嗎?」   武琖盈聽見登時大喜:「實在太好了,但叔母會應承嗎?」   李隆基道:「皇上金口一出,姑母又怎能阻止,這點妳大可放心。」   依如在旁聽見,高興得大叫起來:「依如恭喜王爺小姐。」   李隆基一笑:「今天這樣高興,妹子妳就為我起舞一曲如何?」   武琖盈微微一笑,向依如道:「去取王爺的玉簫來。」依如急步而去,轉眼 之間,便取來一根晶瑩剔透的玉簫交與李隆基。   李隆基接過,見他輕撫玉簫,就唇吹起一曲鳳鳳台,只聽簫聲縈繞,延延綿 綿。武琖盈隨著簫聲廣袖輕舒,徐徐婆娑起舞,便如起舞中的鳳凰,當真丰姿綽 約,裊娜嫵媚,直教人看得如癡如醉。   一曲舞罷,李隆基放下玉簫,再將武琖盈擁入懷中,輕輕吻著她香腮,說道 :「妹子,我見妳臉容顰蹙,像似有什麼心事,到底是什麼?」   武琖盈微微一驚,旋即搖頭笑道:「那會有什麼,表哥不要亂想。」   李隆基豈肯相信,連聲追問:「妳心中必定有事,快說與我知。」   武琖盈知道自己和薛崇訓的事,絕對不能讓李隆基知曉,說道:「皇上賜婚 ,琖盈自當高興,只是表哥……兩位夫人,我怕……」   李隆基一聽,不禁哈哈大笑:「我還道妳想什麼,原來是擔心這回事。其實 咱們相好,她二人早就知道了,而我兩位夫人,絕非那些吃醋拈酸之輩,妹子妳 就放心吧。」   武琖盈聽後,依偎在他懷中:「是真的嗎?」   李隆基道:「表哥又怎會騙妳。」話訖,湊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武琖盈伸出雙手勾住他脖子,雙眼牢牢盯住他,腦裡想著這幾日來的事,一 股罪惡感不由湧上心頭。李隆基兩片櫻唇又再徐徐貼到他嘴前,武琖盈低聲道: 「表哥,咱們進房間好嗎,武琖盈想要。」   李隆基聽後一喜,笑道:「便是妹子不說,表哥今天也不會放過妳。」說著 摟著她的纖腰,雙雙朝內室走去。   進入房間,二人馬上抱作一團親吻起來,纏綿良久,武琖盈伸手到他身下, 隔著褲子握住肉棒,輕聲說道:「已經這麼硬了,很難受是嗎?」   李隆基再也忍受不住,忙將她扶到床榻,兩下子便把武琖盈脫得光溜溜,一 面盯著眼前這具膚如玉雪,完美無瑕的嬌軀,一面脫去自己的衣服,口裡嘖嘖連 聲道:「妹子真的很美,魂魄都被妳勾去了。」   武琖盈心中甜美,忙張開雙手:「表哥快來嘛,好好疼愛你的妹子。」   李隆基才一趴到她身上,立即被武琖盈牢牢摟住:「琖盈已經忍不住,現在 就進來好嗎?」李隆基聽了眉頭一緊,心裡大感奇怪,今天她怎地如此需渴,究 竟發生什麼事?   便在李隆基思索間,武琖盈已握住他的肉棒,把那龜頭抵著豐腴的陰戶磨蹭 ,催促道:「表哥快來吧,我好想要……求你!」如此渴求的舉動,便連她自己 也不明白,因何才一看見李隆基那昂然筆直的肉棒,便即情慾高燒,膣內立即作 痕作癢起來,猶如萬蟻爬行一般。   而武琖盈又怎會料到,羅叉夜姬已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早就暗裡把魔門淫毒 種在她體內。而今的她,已再難抑制自身的慾念,只消稍稍挑逗,甚至一些音聲 靡靡,亦會觸動體內的原始情慾。   羅叉夜姬此舉的目的,主要是先讓李隆基沉醉在武琖盈的情慾中,繼而再喪 其心志,藉此把李隆基牢牢控制在手中,好助她達成自己的野心。   常言道:「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李隆基雖有百龍之智,但終究只是凡人 一個,又豈能與羅叉夜姬抗衡。眼下看見武琖盈如此這般,真個淫媚砭骨,如何 按捺得住,當下把陽具望裡一送,龜頭「吱」的一聲,順水而入。   武琖盈陰戶一緊,已包含住半根肉棒,登時美得全身僵住,用力抱緊男人的 身軀,只覺體內的肉棒便此半途停住,久久不肯推進半分,心中發急起來,不依 道:「表哥你好壞,全給琖盈嘛!」   李隆基握住她一個乳房,徐緩輕捏,笑道:「我就是愛看妹子這個急色模樣 ,嬌嬌啻啻,殊艷尤態,真是越看越美。」   武琖盈抬起粉拳,輕輕捶打他一下:「你真的壞透了,這樣作弄人家。」   李隆基笑問道:「些時不見妹子,竟變得如此熱情,究是什麼原因?」   武琖盈道:「想住你嘛,沒想你這樣調侃人家。表哥你就行行好,動一動好 嗎,就快給憋死了!」   李隆基一笑,腰板兒一挺,整根陽具直沒了進去,龜頭馬眼已被一圈嫩肉包 裹住。   武琖盈給他點著花蕊,美得「呀」一聲叫了出來,隨覺肉棒在體內迅速奔馳 ,把個陰戶刮得痛快淋漓:「嗯!好美……舒服得不行了……」   李隆基一面衝刺,一面盯著身下的美人兒,說道:「很奇怪啊,妹子裡面怎 地緊了這麼多,套得我爽歪歪的,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給搾出來了。」   武琖盈正自美在心頭,連忙道:「不行,表哥千萬要忍住……啊!好美。」   李隆基奮力疾送幾百回,漸覺洩意將至,不由吃了一驚,暗道:「這是什麼 一回事,今天竟會如此不中用!」當下抽出陽物,豈料還是按忍不住,一道陽液 疾射而出。李隆基立即收撮心神,將洩意強壓下來,才不致全軍覆沒。   武琖盈頓覺體內一空,奇怪起來,問道:「表哥你……你射了沒有?」   李隆基微微一笑:「還好撐得住。」   武琖盈道:「是麼?讓我看看。」   李隆基翻身臥倒在床,武琖盈把眼一望,見那肉棒渾身光油油一片,依然朝 天挺立,不免放下心來,伸手握住肉棒套弄了幾下,見那馬眼處仍留著一滴精液 ,便即湊頭過去,輕輕舔掉,再把龜頭含入口中,細細吸吮起來。   經她一番含弄,李隆基又再忍受不住,忙把武琖盈放回床榻,架開雙腿又再 插了進去。這回抽插,比之剛才還來得起勁,一口氣便是數百抽,把那武琖盈弄 得魂飛半天,香津流溢,暗暗丟了數回。   只見李隆基顛顛聳聳,使出本領,狂搗不休,武琖盈終於抵擋不住,漸覺口 冷舌涼,力不能支,又再丟了一回。便在此時,李隆基沉喝一聲,奮力疾送幾下 ,身子猛地一僵,終於攀上愉悅的巔峰。   彼此相擁片刻,說了一些纏綿話兒,便即離床穿衣,走出房間,已見依如候 在房門外,說道:「午飯已經準備好。」   李隆基笑道:「原來已經是午間,正是快樂不知時日過。」   二女聽見,不由微微一笑。 第八集一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二回:獻媚取悅 李隆基前腳離開移香閣,薛崇訓後腳便到,武琖盈看見,雙頰登時泛起了紅 暈,心頭小鹿撞個不住,忙問道:「表哥,你……你怎會來這裡?」   薛崇訓大刺刺地坐了下來,狡獪一笑:「怎麼呀,這裡只有那小子可以來, 我就不能來嗎?」   武琖盈只得低垂著頭,不敢答話。依如送上香茗:「大公子慢用。」   薛崇訓一把拉住依如,微一使力,依如立腳不穩,「呀」一聲直撲入他懷中 ,一時又驚又羞,掙扎起來:「大公子,請不要這樣……」   只見薛崇訓哈哈大笑,緊緊抱住依如的嬌軀,說道:「依如妳莫非和小姐一 樣,只是讓那小子抱,我卻抱不得嗎?是不是?」語氣中隱隱充滿著怒意。   二女聽見微感一驚,依如連忙道:「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薛崇訓望向武琖盈:「聽說皇上已答應賜婚,真是可喜可賀呀!」   武琖盈依然垂著螓首,緘默不語,心裡暗想:「他突然來到這裡,想必又是 要打我主意,我該怎麼辦才好?現在這情況下,又不能不依從他!這個表哥真是 難纏,恐怕我一日仍在移香閣,表哥還會對我死纏不放。隆基,快來救救你的琖 盈,盡快讓我離開這裡,要不然,琖盈不知要給他淫辱到何時了!」   薛崇訓見她低頭不語,遂冷笑一聲,說道:「那小子果然有些手段,真是讓 人又忌又恨。」   武琖盈緩緩抬起頭,說道:「表哥,對不起。」   薛崇訓笑道:「妳有什麼對不起我,只怪我當初沒有狠下心腸,一把將你抓 緊,才讓那小子捷足先登。我說給妳知,雖然皇上答應賜婚,但我這口悶氣實在 難下,更不會便此輕易罷手。」   武琖盈聽見一驚:「表哥你……你想怎樣?前幾天你答應過我不再為難他, 現在又說這等話兒,這不是騙人嗎?」話落背過身子,不去看他。   薛崇訓看見她那宜嗔宜喜的撒嬌表情,立時半邊骨頭都酥了,隨即把懷裡的 依如推開,走到她身後,雙手圍上她腰肢,厚著臉皮道:「表妹,我這樣說還不 是因為喜歡妳。老實說,要我放棄妳,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武琖盈被他擁抱著,渾身立時變得酥軟無力:「你就是愛使壞,總是欺負人 家,放開你的手。」   薛崇訓將她越抱越緊,把個身子牢牢貼著她背部,心裡暗想:「好小子,你 一日不死,琖盈就不會死心,既然這樣,就莫怪大爺心狠手辣。」聽了武琖盈的 說話,在她耳背輕輕親了一下,說道:「妹子不用氣惱,我既已應承妳,自當然 不會無緣無故難為他,除非……」   武琖盈被他吻得連連哆嗦,縮了縮身子,問道:「除非什麼?」話聲一落, 薛崇訓的雙手突然向上移,一手一個握住她一對乳房。武琖盈被他那出其不意的 舉動嚇了一跳:「不……不要!快放手,讓下人進來看見,可丟死人了!」   薛崇訓笑道:「便由他們看好了,何況誰敢貿然進來這裡,真的不想活嗎? 」薛崇訓雖不常來移香閣,但府中上下無人不知,這個風流主子早已被武琖盈勾 去了魂魄,是以一看見薛崇訓到來,免得自找罪受,惹禍招殃,老早就識相地遠 遠迴避開去。   只見薛崇訓隔著衣衫徐緩搓揉,把一對乳房擠壓得形狀百變,瞬息之間,武 琖盈體內的淫邪魔種立時被喚醒過來,顫著聲音道:「請不要這樣,人家好難過 ,你就放過琖盈好嗎?」   薛崇訓正弄得上火,又怎肯便此罷手,笑道:「剛才妳問我除非什麼,現在 我就對妳說。妳可能說我是要挾妳,但我不在乎。」   武琖盈微微一驚:「你……你到底想怎樣?」   薛崇訓雙手一面把玩她一對乳房,一面湊到她耳邊道:「只要妳在成親前這 段日子好好依順我,和我快快活活做一對短暫夫妻,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更會 把你我之事保密,讓妳高高興興的嫁到李家去,做妳的王爺夫人。倘若妳不肯依 從,或是不順我心意,我會怎樣做,這就很難擔保了。」   武琖盈緩緩轉過身子,抬起螓首,面對面看著他:「你在芙蓉金閣也曾說過 這番說,現在又這樣說,叫我能再相信你嗎?」   薛崇訓搖頭歎道:「妳怎能這樣說,我已經遵守了諾言,至今並沒有動他一 根頭毛,更沒有把我們的事讓外人知道。但話說回來,倘若妳令我不爽,那就不 要怪我,明白沒有?」   武琖盈自是明白不過,更明白如不從他,一旦讓李隆基知道此事,婚事自然 泡湯,屆時還不知會鬧出什麼大事來!   薛崇訓道:「既然妳害怕給人看見,咱們到裡面去。」說話剛落,也不讓武 琖盈答話,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往內間走去。   武琖盈知道今次難以逃出他的魔掌,腦間想起李隆基才剛離去不久,自己竟 然另投其它男人的懷抱,一股難言的罪惡感,不禁油然而生,但她更清楚明白, 為了大局著想,自己縱有萬個不願,也必須忍辱承受去取悅這個男人。   薛崇訓牽著武琖盈來到內室,伸手便將她緊緊抱入懷中,說道:「表妹可知 道,妳我自從在芙蓉金閣歡度過後,妳的音容,妳的美貌,妳的身體,在在都深 入我腦海中,夜裡雖在枕上,總是思想難寐,可知我想妳有多苦。」   武琖盈直來對這個表哥本無好感,被騙失身後,對他更是討厭憎惡。可恨的 是,卻又無法反抗他,且還要向他承歡獻媚,盡情取悅於他。而讓武琖盈最感不 解和難過的,卻是被這男人稍一挑逗,便會不由自主動情起來。武琖盈為此曾這 樣想過,莫非武家女子都是狐魅妖魑化身,渾身充滿著淫邪之血?   薛崇訓伸手輕輕抬起她俏臉,只見武琖盈紅光盈腮,嬌羞柔媚,實說不出的 標緻動人,不由看得情興如熾,旋即低下頭來,把唇貼到她嘴上,幾番調戲,武 琖盈不覺心動,終於閉上眼睛,檀口微張,便與他深深親吻起來。   纏綿有頃,武琖盈全身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變得躁動難安,體內一團慾火 隨即猛然暴升,淫慾魔種終於在她體內萌動。   武琖盈漸漸變得熱情如火,雙手把牢住薛崇訓的頭頸,靈巧的舌頭瘋狂地與 他交纏,曲線玲瓏的身軀緊緊的貼著他,不停地擠壓磨蹭,如饑似渴的舉動,幾 乎讓薛崇訓招架不住。   薛崇訓被她勾起滿腔慾火,一時淫興難禁,徐徐抽離嘴巴,說道:「我的好 表妹,快快把身上的衣服卸去,實在忍受不住了!」   武琖盈把頭埋在他身上,玉手往他下身一摸,微微笑道:「硬得很厲害,真 想咬一口。」   薛崇訓給她握著妙處,渾身頓時一爽,不由噓了一口氣:「妳想吃還不容易 ,我馬上脫得光光的讓妳吃。」   武琖盈搖頭一笑:「我現在還捨不得放手,再讓我這樣玩一會,好嗎?」   薛崇訓怎會反對,當下在她耳背親了一下:「妳愛怎樣便怎樣,但千萬不要 弄出精來,可就沒戲唱了。」說話之間,右手已握住她一個乳房,只覺手上滿滿 一團美肉,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武琖盈輕輕呻吟一聲,挪了一下身子,騰出更多空間任他輕狂。   薛崇訓一面把玩著好物,一面問道:「今天表妹怎地特別熱情,莫非那個小 子剛才沒有滿足妳?」   武琖盈聽見,不依道:「表哥你這個人好壞,怎能這樣問人家!況且隆基是 你的表親,這樣小子前小子後的亂叫,不覺得過分了嗎?」   薛崇訓仰頭打個哈哈,向武琖盈望去,窗外日光剛好斜斜照在她面頰上,見 她雖然輕嗔薄怒,卻芳姿不減,反而更增幾分麗色,不由看得如癡如醉,說道: 「看著妳這天姿國色,男人又豈會不壞。」對她後面的說話卻隻字不提。   武琖盈緊握肉棒,輕輕套弄,並將半邊身軀貼著他胸膛,嬌嗔道:「但表哥 你是壞人中的壞人,明知琖盈已是別人的女人,還要這般狎語輕薄,你自己說是 不是很壞。」   薛崇訓笑道:「看妳現在如此興動淫蕩,便知表妹妳是口不對心了,其實妳 心裡所盼望的,卻是我越壞越好,對吧?」   武琖盈使勁握了一下陽具,抗議道:「你敢再說,琖盈以後再不睬你。」   薛崇訓道:「沒想妳生氣起來也這般誘人,真個動心娛目,教我這個壞坯子 如何抵擋得住。」當下挽著她的柔荑,便往臥榻走去。   二人上了床榻,武琖盈動手把帳幔放下,還沒回過身子,已被薛崇訓從後抱 住,湊頭在她耳邊道:「快快卸去衣衫,讓表哥來疼愛妳。」   武琖盈姿姿媚媚地噫了一聲,心裡暗想:「我既已失身於他,再和他多做幾 次,這又有何分別呢!只要他能放過隆基,不再心懷忌恨,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當下輕輕推開他的手,慢慢兒轉過身子,彼此對坐著,星眸流眄,看著他道 :「表哥,琖盈有一事相求。」   薛崇訓瞪視著她,見她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神態靦腆,本來秀美的面龐 ,更增嬌麗,薛崇訓心中微微一蕩,問道:「是什麼事?」   只見武琖盈目光中露出羞意,低聲說道:「我……我求你不要為難隆基,不 再因為我而仇恨他,行嗎?只要……只要你應承我,琖盈自會好好報答你,便是 ……便是我嫁到李家,表哥倘若想念琖盈,人家也會依你……」   薛崇訓聽後一呆,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此話當真?」   武琖盈點了點頭,柔聲道:「表哥你會答應我嗎?」言罷,伸出雙手為他寬 衣解帶。   薛崇訓心想:「要本大爺眼睜睜看著妳嫁給他,可沒這麼容易。」口裡卻道 :「其實我本就並無加害他之意,況且現在皇上已經為你們賜婚,我又豈能妄作 胡為,這種逆天犯順之事,我決計不敢做。」   武琖盈聽後登時寬懷,喜道:「表哥既然這樣說,琖盈就放心了。」   不消一刻,二人已經脫得遍體精光。武琖盈把眼一望,見他腰下之物昂首直 豎,渾圓通紅的頭兒,散發著光油油的潤光,大有不洩不快之意。武琖盈見著, 淫邪魔種倏然暴發,輕舒纖手,把肉棒徐緩握在手中,撫揉半晌,再以掌心包裹 住龜頭,挨挨拶拶,直弄得薛崇訓攢眉蹙鼻,興動難平。   薛崇訓淫情大熾,一瞥眼間,只見眼前之人艷麗無倫,加上一身瑩白如玉的 雪膚,更是錦上添花,不覺瞧得神魂顛倒,慾火難抑,大手一伸,便將武琖盈擁 入懷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武琖盈輕呼一聲,人已給他抱住,半邊裸軀牢牢貼緊他胸膛,還沒來得及反 應,兩片唇瓣已被薛崇訓封住,一根舌頭直鑽入她口腔。二人唇來舌往,不多任務 夫,已打得火一般熱。武琖盈一手摟住他腰肢,另一隻手仍是握住男人的陽具, 恣情把玩。   薛崇訓為人放誕風流,御女不計其數,此刻也難以招架武琖盈的熱情,一團 熊熊的慾火直竄上頂門,暗想:「如此嫵媚嬌嬈的尤物,若不據為己有,日夜快 活,又教我如何甘心……」思念未落,忽覺龜頭猛然一緊,卻被她五指合攏包裹 住,徐緩抽扯,不禁美得全身連連發抖。   武琖盈感覺他的反應,心中一樂,抽開嘴唇問道:「很舒服吧?」   薛崇訓不住地點頭,握住她一個乳房恣肆搓揉,顫著聲音道:「妳……妳這 個小魔女,那裡學來這般手段?」   武琖盈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低下頭來,見那肉棒仍一顫一顫的抖動著, 遂改用指尖在馬眼上擦拭,陰莖又再撲撲跳個不止。武琖盈見著,興味更濃,玉 指箍住龜稜,上下移動擠壓。   薛崇訓著實爽得難以名狀,只是呼噓喘著大氣。再過一會,終於把持不住, 頓覺洩意將至。薛崇訓大駭,連忙深吸一口氣,欲把洩意強行壓制住,但終究慢 了一步,馬眼倏地張開,少許精液已奪門而出,朝天直射,足有一尺餘高。   武琖盈正自弄得起勁,不料有此變故,大吃一驚,打愣半晌,方揜口笑出聲 來:「給你嚇了一跳,表哥你……你怎地不預先說一聲?」   薛崇訓笑道:「幸好我忍耐得住,仍沒有洩盡,還不快快為我舔乾淨。」   武琖盈秋波流媚,向他瞄了一眼,才彎下身軀,伸手挽住肉棒,微露丁香, 在龜頭前端點碰一下,才以舌尖把玉莖的分泌舔去,旋即橫笛豎簫,為他上下吹 湊幾遍,才張開小嘴,把個龜頭牢牢含箍住,鼓起香腮,咕唧咕唧吸吮起來。   薛崇訓一面享受,一面輕撫著她的雪背,登時樂得展眼舒眉,大呼暢快,卻 見眼下美人不停點頭晃腦,賣力萬分,便道:「妳該慢慢的吃,不用猴急,一個 不好又被吸吮出來,怎生是好。」   經他一提,武琖盈方始醒覺,不敢癡狂,直舔得頜骨酸軟,疲乏無力,才依 依不捨的放開。薛崇訓扶她坐起,雙手抱住,只覺懷裡的胴體又軟又滑,說不出 的舒服受用,不禁淫心頓起,將她轉過身來,讓她背部倚靠在自己胸膛,雙手從 後伸到她胸前,手掌托著她雙乳底部,肆意搓揉。   武琖盈美美的扭動著嬌軀,腰肢正好磨著背後的肉棒,硬挺滾燙,逗得她淫 興大發,雙手往後回抱住他,仰起螓首擱在他肩膀上,癡迷迷的叫了聲表哥。薛 崇訓握住她一對美乳,正弄得不亦樂乎,忽見她那嬌若春花,萬種風情的媚態, 心頭猛地一蕩,在她腮幫子深深親了下去,武琖盈不禁輕噫了一聲,渾身立即酸 軟起來。   薛崇訓連親幾口,低聲說道:「好一對又圓又挺的大奶子,真是讓人愛不釋 手。」說話之際,雙指箝住她的乳頭,輕輕捻捻,武琖盈抵受不住這愉悅的折磨 ,身子一抖一抖的,扭動得更為激烈。   武琖盈閉上眼睛,盡情享受,驟覺薛崇訓的右手突然向下移,越過小腹再往 下,終於把那要害覆蓋住,一個指頭同時按上小肉芽,輕攏慢捻,盡情挑逗。武 琖盈美得全身直抖,低聲呻吟了一聲,雙腿不由自主向兩旁分開。   薛崇訓揉擦一會,已見滿手浪水,笑道:「好敏感的小美人,很舒服吧?」 說完再加多一根手指,來個內外夾攻。武琖盈連忙咬緊拳頭,拚命隱忍,身子抖 得越來越厲害,薛崇訓加重手上的力度,挖得水花四濺,瞥見武琖盈震顫了幾下 ,渾身隨即僵住,終於登上極樂之巔。   武琖盈頹靡地依偎著他,不住喘氣。薛崇訓見她那副頹廢衰敗的樣子,不禁 又笑了起來,武琖盈不依地打了他一下,伸手到背後握住他的肉棒,使力拉扯, 薛崇訓不但全不覺痛,且樂在其中,雙手握住她一對乳房,又捏又搓,武琖盈馬 上又難過起來,哼哼唧唧的不住口吟呻。   愛撫良久,薛崇訓亦覺勢頭不對,再繼續這樣下去,隨時會一發不可收拾, 當即從她身後移到前面來,彼此對坐著,笑問道:「想我插進去嗎?」   武琖盈本已慾火中焚,聽了此話,全不矯揉作態,微微點頭。   薛崇訓存心使壞,握住下身肉棒徐徐套動,說道:「妳若是想要,便自己來 吧,讓我看妳怎樣弄進去。」   武琖盈臉上一紅,搖頭道:「我才不要,丟死人了!」   薛崇訓只是邪笑,卻不去理她,慢慢靠前身軀,雙腳勾住她屁股,手提肉棒 ,把個龜頭抵住她玉戶,一上一下擦拭起來。武琖盈如何再忍得,只得咬住下唇 強忍,就是不肯屈服。薛崇訓笑道:「忍是沒用的,還是乖乖聽話吧!」   武琖盈給他一番逗弄,當真癢到心窩去,終於按捺不住,豐臀擻抖抖的往前 湊。怎料越是這樣,就越覺難受。   薛崇訓在心中冷笑:「看妳能忍到何時。」   武琖盈實在憋不住了,加上自身魔種的驅使,更是火上澆油,遂伸手接過肉 棒,把龜頭往小穴一塞,立即進了半根,一股充實感,直美得她叫出聲來:「啊 !好……舒服!」   薛崇訓被她緊緊包含住,同感一爽:「喔唷!好一個小淫穴,緊巴巴的!不 要停下來,繼續慢慢套進去。」   武琖盈撐起嬌軀,垂下腦袋,眼見肉棒漸漸全捅了進去。   一陣緊箍,把薛崇訓套得異常舒服,當下雙腿牢牢纏住她屁股,一晃一晃的 抽動起來。武琖盈美極了,隨即款擺腰肢,配合男人的抽插。二人便此面對面坐 著,你來我送,幹得好不動興。   薛崇訓越干越是起勁,忙伸出右手,牢牢握住她一個乳房,下身卻晃個不停 ,每一抽刺,記記露首盡根,叫道:「真爽,能與表妹妳這樣的美人兒快活,便 是精盡人亡,也是值得的!怎樣,我的功夫不比那小子差吧?」   武琖盈被他弄得爽美,也不禁胡言亂語放浪起來:「表哥……好……好厲害 ,琖盈美死了。啊!好深,快給你插死……啊,我要槽糕了,快來……快要來了 ,再用力插,就插死你的琖盈好了……」   薛崇訓見她浪聲連連,那裡受得了,當下捨命緊插,數百抽過去,武琖盈又 再丟了一回。薛崇訓扶她躺回床榻,連忙架開她雙腿,提槍便刺,又再噗嗤噗嗤 大弄大幹。   武琖盈被他弄得浪汁四溢,叫聲又騷又媚:「琖盈好快活,表哥,再插深一 些……啊!好美,我的好表哥,琖盈快要死了……」   薛崇訓越聽越上火,立時運棒如風,緊緊疾抽。武琖盈美得嬌軀亂顫,口裡 啊啊不絕,忽地穴心一陣收縮,箍緊肉棒不停地顫抖,顯是又要高潮了。薛崇訓 被那膣室一輪吸吮,再也忍耐不住,陽精噴射而出,淫水精液和在一處,雙雙丟 身去了。   是夜薛崇訓賴著不肯離去,最終梅開二度,再締良緣,直到深夜方依依不捨 離開移香閣。 第八集二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三回:洞燭其奸 楊府後院的六角亭中,霍芊芊獨自一人坐在石凳子上,手持一根柳枝,「劈 劈啪啪」在地上亂打,嘴裡不住破口大罵:「打死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忘八羔 子!去死吧……」好端端一根樹枝,轉眼之間,便給她打得枝葉紛飛,碎屑滿地 。   陡然間,一個輕柔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芊芊姑娘,有什麼不開心嗎?」   霍芊芊停下手來,愕然回頭,望清楚來人,卻是一個身穿白衣,嬌同艷雪的 美貌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亭子裡,此人正是紫瓊。   但見紫瓊微微一笑,緩步走到她跟前,挽著她的手,問道:「你是在生氣兜 兒吧,我說得對嗎?」   霍芊芊聽見,一肚委屈無處可發,不禁淚眼泫然:「他……他……」一語未 畢,心頭酸楚,忍不住埋首在紫瓊身上,淒淒噭噭哭將起來。   辛鈃如何對待霍芊芊,紫瓊早已清楚不過,輕輕拍著她脊背,安慰道:「兜 兒這個人,向來言行就沒點分寸,妳也不用記在心上。」   霍芊芊哭了一會,慢慢抬起頭:「我……我對他這麼好,但他竟然……竟然 當著我面前和其它女人……」想到這裡,悲從中來,又再「哇」的一聲,大哭起 來。   紫瓊牽著她的手在石凳坐下,說道:「芊芊姑娘,妳是真心喜歡他嗎?我曾 聽兜兒說,妳所以接近他,卻是奉了父親之命,這是真的嗎?」   霍芊芊向來直心眼兒,毫無心機,聽了紫瓊的說話,想也不想,便即點頭道 :「當初確是這樣,但我確是很喜歡兜兒喲,妳不相信我嗎?」   紫瓊笑道:「我相信妳有什麼用,要他相信妳才重要。」   霍芊芊歎道:「這點我都知道,但他就只會戲弄我,一味和我抬槓。」   紫瓊撫摸著她的手背,微微笑道:「妳既然喜歡他,就不該和他終日賭氣, 齦齦不休。兜兒這個人正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妳對他多點忍讓,關懷他,要 讓他感受到妳對他的心意,知道嗎?」   霍芊芊旋即叫道:「有呀,我已經對他低聲下氣,可是他全不領情,我有什 麼法子!」   紫瓊道:「妳要知道,在他心中早就認定妳是有目的而來,致會這樣對待妳 。要他回心轉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妳必須有耐性。以今日的事來說,妳一 看見他和其它女子好,便即醋意大作,這樣下去,兜兒只會對妳越來越反感。要 知男人三妻四妾,亦屬等閒,假若妳無法忍受這一點,倒不如早點放棄為是。妳 不妨認真想一想。」   霍芊芊聽後,隨即低下頭來,默默無語,顯是想著紫瓊剛才的說話。   紫瓊續道:「幸福可不是搶佔攙奪而來的,是要從心裡感受和付出,縱使妳 勉強留在兜兒身邊,卻得不到他的心,妳會有幸福嗎?」   霍芊芊道:「我……我應該怎樣做才是?」   紫瓊微微一笑:「現在妳要做的,首先想想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或是一時 意氣用事,倘若妳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是出於真心喜歡他,就該耐性地用妳的 真情打動他。兜兒雖然終日和妳合嘴合舌,如我沒有看錯,兜兒對妳並非全無情 意。」   霍芊芊聽了一喜:「是……是真的嗎?」   紫瓊溫柔地點了點頭:「妳要耐心一點。已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未幾日,高力士來見李隆基,二人找了一個無人處,高力士說道:「主子前 時可有聽聞坊間歌唱《桑條韋也》,《女時韋也》的符瑞?」每當私底下或無人 之時,高力士感恩荷德,不忘舊主,都會稱呼李隆基為主子。如在宮中或外人面 前,才會稱呼他為少卿。   李隆基眉頭輕蹙,說道:「確有聽聞,這個韋字,自然是指韋後吧。」   高力士點頭道:「正是。原來這一切,都是宗楚客弄出來的。」   李隆基一對眉頭皺得更緊:「是他!心機可謂不小。」   高力士道:「前幾天宗楚客進宮與皇后偷情,我是皇后的近侍,自然要站在 門外為他們放風,不意間聽見宗楚客談論製造符瑞一事。大意是說,歌謠在長安 已經傳開,比之《武媚娘》還要好聽,你就等著當第二個武則天吧,只是到了那 個時候,可不要有了小白臉就忘了我宗楚客。」   李隆基聽得滿肚是火,高力士又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昔日高祖未登 位時,天下歌唱《桃李子》,太宗為太子時,天下又唱《秦王破陣樂》,自從這 兩次之後,不論宮廷內外,朝官平民,都開始相信符瑞之事。宗楚客又說,當年 洛水獲一瑞石,上刻有『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八個字。其實這件事情,全都是 假局子,便是武承嗣交給他辦的。後來人們撈獲瑞石,獻給朝廷,那時看見眾大 臣的驚愕表情,他還在心中竊笑,笑說他們愚昧無知。主子,現在坊間人人都說 ,不久的將來,必會再出現第二個女皇帝。」   李隆基道:「這些弄虛作假,哄騙人的把戲,又豈能成事。」   高力士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高宗之時,武後尚未臨朝,就四處傳唱《 武媚娘》,武則天終於登上了帝位。假若韋後做了皇帝,勢必會向李家開刀。主 子,這件事千萬不可輕視呀。」   這是關乎李家盛衰利害之事,李隆基豈會掉以輕心,自知若要保命,必須要 把韋後一黨全部剷除。他回京之後,便已開始留意韋後的舉動,且不住結交朝中 反韋之士,如葛福順、陳玄禮、李仙祚等人,打算伺准機會,先發制人,捍衛李 唐江山。   現聽了高力士的說話,不由點頭一笑,說道:「力士,我的好兄弟。韋後那 裡,就就拜託你多加留意了。」   高力士道:「主子如何這樣說,沒的折殺俺也,有道是為臣死忠,為子死孝 。力士自當鞠躬盡力,死而後已。」   李隆基拍一拍他的肩膀:「多謝!力士你回去吧,若被奸人看見你我在一起 ,那就麻煩了。」   他剛走近含光門,正想到槽頭牽馬,便見辛鈃從宮裡踱將出來,李隆基一笑 ,迎上前去。辛鈃看見他,同時一喜,笑道:「老哥,可真巧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聽說老弟這幾天大鬧東西市,正忙得不可開交哩。」   辛鈃歎氣搖頭:「唉!說起來就滿肚子火,天竺國什麼不好送,偏偏送了一 件孔雀裘衣給皇上,那也罷了,最要命是被韋後看見,竟然有樣學樣,要編織一 件什麼百鳥羽衣,這不是害苦了人嗎?」   李隆基笑道:「這裡是宮廷大門,說話小心一點好。」   辛鈃氣忿忿道:「給聽了又怎樣。」他自己雖然不懼,卻不想因此讓李隆基 惹禍,還是四周看看,見左右無人,才壓低聲音道:「老哥你可知道,要織一件 百鳥羽衣要多少鳥毛嗎?」李隆基搖了搖頭,辛鈃道:「據織工所測算,至少要 十多斤羽毛。」   李隆基聽見,問道:「收集這麼多羽毛,要多少鳥兒才足夠?」   辛鈃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跑遍東西市的花鳥行,才只有數百隻,但羽 毛卻不足一斤重,粗略估計,一件羽衣,相信要數千隻鳥兒。更可笑的是,這趟 差事,原是交由奉冕局辦理,皆因奉冕局隸屬殿中內省掌管,我這個殿中少監只 是奉命前去監督。奉冕局的人每到一間花鳥行,便即高聲說,今天的雀鳥全由朝 廷包了,咱們只取羽毛,不要雀鳥,因此一律半價收購。」   李隆基哈哈大笑:「莫非你們當場就把鳥毛拔掉?」   辛鈃道:「可不是嗎,那個奉冕局主管一聲令下,全店雀鳥瞬間一毛不剩, 可憐那些鳥兒死的死,傷的傷,對牠們來說,簡直是空前大災難。」   李隆基聽得不住搖頭,說道:「老弟,很久沒和你喝一杯了。」   辛鈃道:「甚好,今次就由我請客,走吧!」   二人來到西市的四喜居,在二樓靠邊處找了一個座頭,臨窗而坐,叫了酒菜 ,李隆基說道:「老弟在宮中已有一段日子,可有發現什麼端倪?」   辛鈃搖頭歎了一聲:「沒有,我空有照妖鏡幫助,仍是沒半點收穫。」   李隆基軒眉道:「照妖鏡!這是什麼東西?」   辛鈃從懷中掏出那面照妖鏡,說道:「這是我師尊給我的寶貝,這玩意兒看 來不起眼,用起來倒挺靈通的,什麼妖魔鬼怪給它一照,便即無所遁形。」他不 好說是玄女娘娘之物,只得說是師父所贈。   李隆基見那東西古樸飄逸,禁不住道:「有這麼厲害?可否讓我看看?」   辛鈃想也不想,便遞與他道:「我在宮中這些日子,不論是男是女,什麼妃 嬪宮娥,上至名公巨卿,下至小兵宦官,我都照遍了,莫說是魔,便連鬼也沒有 一隻,這個妖孽果然不簡單!但我絕不死心的,早晚會給我找到他。」   李隆基看了一會,交回辛鈃,說道:「自古道:有志者事竟成。況且邪不能 勝正,你就慢慢來吧。」   辛鈃道:「是了,那天皇上可有為難你?」   李隆基歎道:「倒沒有,幸好有上官婉兒幫忙,總算逃過一劫。但一想起韋 後和那個禿屌的模樣,火便打從一處來!」   辛鈃笑問道:「你是說那個宗楚客?」   李隆基點頭道:「這傢伙其它本事就沒有,但那些拍馬屁和害人的功夫,可 就套套新鮮,套套陰毒,只要和韋後作對或不利的人,他絕對不手軟。」   辛鈃道:「我在宮中也曾和他碰過面,走起路來頤指氣使,挺有氣勢的,比 之武三思還要神氣,此人家世如何,是個怎樣的人?」   李隆基道:「聽說他是河東人,家中有三兄弟和兩個妹子,長兄叫宗秦客, 其弟叫宗晉卿,卻是我祖母從姐之子。」   辛鈃詫異道:「原來是武則天親姊的兒子,這樣說你們是親戚了。」   李隆基點頭道:「我祖母還沒登位前,他們三兄弟同在朝廷供職,後因貪贓 被貶嶺南,兄長宗秦客死於流放地,次年因蒙大赦,宗楚客和宗晉卿便被召還朝 ,宗楚客最愛羅織別人罪名而向上爬的人,終於深得我祖母的寵信,任為宰相。 但此人一朝得勢,仗著大權在手,竟用公家材料營造私第,再次坐貶,從此不得 回朝。」   辛鈃道:「果然是個孬種,他既已被貶,今日又怎會如此得勢?」   李隆基搖頭道:「直到當今皇上登極,宗楚客依附了武三思,被引為兵部尚 書。武三思死後,便建議韋後及眾王公一同上表,尊皇帝為「應天神龍皇帝」, 皇帝得此尊號,自然龍心大悅。接著,宗楚客又率領百官上表奏請,加韋後為順 天翊聖皇后。「翊」是協助的意思。「翊聖」就是幫助聖上治理朝政,無疑是為 韋後干政埋下一個合理的伏筆。自此之後,宗楚客更深受韋後器重,當成了自己 人。」   辛鈃突然神色凝重起來,低聲說道:「老哥,你只管聽我說,不可四面張望 ,你我似乎被人盯上了。」   李隆基猛然一驚,問道:「在哪裡?看出是什麼人嗎?」   辛鈃道:「三人坐在靠牆處,另外兩人守在對街角落。看他們的衣著打扮, 個個手持兵刃,顯然是江湖中人,決非一般地痞流氓。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們,這 些人從含光門就開始躡在咱們身後,一直跟到這裡來。」   李隆基佯作觀看街上的風景,若無其事往對街望了一眼,卻見街角處站著兩 名大漢,一身短打束結,手中各執一柄長劍。   辛鈃問道:「這兩個人認識嗎?」   李隆基搖頭道:「臉生得很,我從沒見過這兩人。真沒想到,老弟竟然如此 醒覺,果不簡單。」   辛鈃笑道:「我自小便在江湖闖蕩,對一切事物自然比較敏感,倘若被人躡 在後頭也渾然不知,真個十條小命都不夠送。」說著從腰間一摸,掏出那對尚未 變大的雙龍杖,把其中一根交與李隆基,說道:「以防萬一,老哥先把這個握在 手中。」二人都是四品文官,不能攜帶刀劍在身,但這對雙龍杖卻是辛鈃的命根 子,自然不會離身。   李隆基接過,見手上之物又輕又短,手指頭還要比它粗,一時不明其意,問 道:「這是什麼東西?」   辛鈃笑道:「老哥你千萬不要小覷它,這是保命的法寶,只要我一念法咒, 它便會逐漸變大,不但可作武器使用,且能抵擋任何寶刀寶劍。」   李隆基半信半疑,笑道:「竟有這等稀奇古怪的事,倒要開一下眼界。」   辛鈃一笑:「這些人下死眼的直盯著,不知他們的目標是我還是你。老哥, 咱們走吧,看他們是否還跟來。」李隆基點了點頭,扔下幾個銅錢,隨即站起, 果見那三人同時站起身來。辛鈃見著,心裡暗笑,便和李隆基並肩下樓。   二人正要走出店門,忽見兩名大漢擋在門外,辛鈃立即認了出來,正是守在 對街的漢子,當下笑道:「兩位兄台,借光,借光!」   其中一人伸手一攔,向李隆基道:「這位可是衛尉寺的李少卿?」   李隆基微微一笑,向辛鈃道:「老弟,原來目標是我。」接著回頭一看,見 那三人已跟隨在後,形成包圍之勢。當下點頭道:「正是本人,敢問幾位有何見 教。」   那人昂首說道:「我家主人要見你,跟咱們走吧。」   辛鈃在旁問道:「你家主人是誰,要咱們到什麼地方,若不說清楚,咱們哪 裡都不去。」   站在門外另一人冷哼一聲:「這裡沒你的事,若識趣就快快離去。」   辛鈃笑道:「你等從含光門跟到這裡來,卻遲遲不亮相,原來是想等我離開 ,因何現在又耐不住了?嗯,我明白了!剛才那個老油條在你耳邊說什麼了?是 不是叫你們立即動手,我說對吧?」   五人聽見臉色微變,辛鈃又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家主人是誰?」   一個漢子道:「小兄弟,我已說過這裡沒你的事,不想惹麻煩就快給我滾, 要不莫怪大爺不客氣。」   辛鈃道:「你們既然不肯說,我也不勉強,但如此神秘兮兮的人物,我倒想 見識見識。你們這樣堵住店家的門口,沒的阻人財路,走吧。」話後與李隆基當 先走出店門。   一名大漢冷冷道:「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可不要後悔。」   辛鈃笑道:「本人向來不懂後悔這兩字,不用囉哩囉嗦了,帶路吧。」   這些人見辛鈃二人神態自若,處之泰然,心中微感詫異,但五人均是黑道中 的好手,豈會將這兩個文質彬彬的小子放在眼內,當下二前三後,押著辛鈃和李 隆基大步而去。   時當戌初,太陽偏西,眾人出了金光門,走了兩里多路程,再轉入一條荒僻 小路,只見四處惡草叢生,深沉肅穆,再走一會,便看見一座綠瓦黃牆的破廟, 辛鈃見四下一片荒涼,遂笑問道:「莫非你家主人便是廟中的和尚?」   五人一聲不響,押著二人走了進去。這座破廟樑折柱斜,顯然荒廢多年,便 在此時,一個冷峭的笑聲從內間傳出,接著腳步聲響,便見兩個人從內裡踱將出 來。李隆基看見,大為錯愕,說道:「原來是你!薛崇訓,你要我來這裡有什麼 事?」   辛鈃見二人一老一少,那個老者面黃肌瘦,頦下長著一束山羊鬚,正是剛才 在街上和那大漢說話的老者。而另外一人,長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材肥實 ,不用多想,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長子薛崇訓。   薛崇訓看見辛鈃,微微一怔,向那老者問道:「這個人是誰?」   那老者道:「小的也不清楚,剛才我見二人一起在四喜居喝酒,卻不知道他 會同來這裡。」   辛鈃瞄了一下身後,見那五名大漢立在廟門,已把門口封住,聽得那老者的 說話,隨即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薛崇訓,失敬,失敬。在下是誰,說與不說恐 怕並沒關係,相信你也不會在意,對嗎?」言語既冰且冷,一臉羞與噲伍的模樣 。   薛崇訓見他神態高傲,不由心中有氣:「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你 身上的朝服,只是個四品的小官兒,在本大爺眼中,確實不屑一問。」   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於頂,也不和他多作言語,便道:「我現在已經來了, 有話直說?」   薛崇訓陰測測一笑:「好!我也無須和你繞彎兒,只要你肯放棄琖盈,我可 以不再計較,立即放你二人走路。倘若不肯,可就不要怪我。」   辛鈃在旁哈哈大笑:「老哥,我前時說得不錯吧,這頭肥豬又豈會就此甘心 ,眼睜睜看著琖盈姑娘嫁給你。他也不照照自己這副尊容,真個自不量力,癩蝦 蟆想吃天鵝肉,可笑,可笑。」   薛崇訓立時火冒三丈,喝道:「臭小子,你在說什麼?」   辛鈃笑道:「當然是人話。你也不用土地老爺放屁,擺神氣了!琖盈姑娘早 就是我老哥的人,皇上已下旨賜婚,你還在這裡囉唆個什麼,你可知道逆旨有多 大罪名,便是你母親太平公主,恐怕也保你不得。」   薛崇訓昂首打個呵呵:「皇上賜婚。呸!我說與你二人知道,今日若不點頭 應承,就休想離開這裡。你要和本大爺爭女人,也得看看自已的能力。」   李隆基道:「說到這裡,一切也不用再說了。要我放棄琖盈,這是絕無可能 的事,況且你也沒有這個本事從我手上搶走她。老弟走吧,看他有多大能耐留住 咱們。」   薛崇訓哈哈大笑,心想:「不知量力的小子,敢和本爺作對,簡直是螳臂擋 車。」右手一揮,門前五人立即抽出兵刃,已將二人團團圍住。薛崇訓朗聲道: 「瞧著你我算起來都是親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辛鈃笑了一下:「老哥,這頭肥豬似乎並非說笑哩。」挪身靠向李隆基,彼 此背對背站著,低聲道:「將那棒兒放在背後,不要讓他們看見。」當即暗暗默 念法咒,二人手上的雙龍杖開始漸漸變大起來。 第八集三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四回:媚蠱魔毒 李隆基只覺手上之物越來越粗大,又驚又喜,笑道:「果然神妙。」   辛鈃道:「此杖雖然輕巧,每一砍擊,卻有一百斤力。但老哥要多加留心, 看這夥人決非泛泛之輩,武功大是不弱。」   李隆基點了點頭:「我有點手癢癢了,一於來個先發制人,動手吧。」話聲 一落,便即揮杖率先動手,直朝身前一人當頭砸去。   那人萬沒料到他會猝然發難,手上還多了一根烏溜溜的棒子,一時仍想不透 那棒子從何處而來,一呆之間,忽見頭頂一團黑影直砸而下,忙即抬刀去擋,「 噗」的一聲沉響,那漢子立時虎口爆裂,手上大刀直飛了開去。   李隆基本就武功不弱,加上神兵在手,更是如虎添翼,這時一招得勢,雄心 暴起,順勢橫杖揮出,另一人豎刀在身前一架,豈料連人帶刀被砸得飛出丈外, 半天爬不起來。   辛鈃有意讓李隆基過足手癮,使開雙龍步法,不住在他身邊遊走,以作保護 ,只把來擊一一擋架開去。幾個回合過去,已覺那五人的武功也只是一般,心中 不由大定,瀟瀟灑灑的見刀擋刀,並不主動追擊。   薛崇訓越看越覺勢頭不對,臉上忽青忽白,身旁那老者急道:「公子,看來 先離去為妙。」薛崇訓驟然驚覺,轉身便走。   辛鈃乜見,焉肯就此放過他,當即使起飛身托跡神功,身形一閃已來到二人 身後,一手一個,提了起來,笑道:「要離開也該說聲嘛。」順手點了二人的穴 道,身子一晃,又回到場中,大手一伸,已拿住一人的後頸,看見李隆基剛把一 名漢子砍翻,遂叫道:「老哥,這個人交給你。」手上使力,將那人朝李隆基扔 了過去。   李隆基聽見一笑,手中龍杖打橫揮出,正中那人肚腹,只聽得「啊」的一聲 ,那漢子雙手捧腹,捲縮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轉瞬之間,五名大漢已橫七豎八倒滿一地。辛鈃笑道:「我還道是什麼了不 起人物,原來都是膿包貨。」   李隆基把手上的雙龍杖還給辛鈃,大呼過癮:「真是好東西。」   辛鈃指著薛崇訓道:「老哥,這個豬頭如何處置?」   李隆基心想:「此人畢竟是姑母的兒子,倘若做得過分,不免要和她反目, 對我實無半點好處,但今日這口怨氣,實在叫人難下。」   當下走到薛崇訓身前,說道:「你我本無心仇大恨,卻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 子,竟會如此心狠手辣。說句老實話,你認為仗恃威權家勢,便可恣意妄為,這 就大錯特錯了。今日我就放過你,這個腦袋暫且寄在你脖子上,倘有下次,我可 不會手軟。老弟,咱們走吧!」   薛崇訓見他放過自己,立時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想:「今日之辱,我總要全 數掏回來。」   辛鈃確沒料到李隆基就此放過他,笑道:「老哥,你的量度可真不小喔!」 說著彎下身軀,解去二人身上的穴道,說道:「你遇上我這個老哥,算是你走運 。」話後拍拍身上的塵土,便與李隆基走出破廟。   初更時分,萬籟俱寂,公主府雖是深宅大院,房室眾多,卻難不到辛鈃。這 時辛鈃一身黑衣,幾個縱落,一連躍過幾棟樓房的屋頂,瞬眼間便來到西首的一 座大樓。辛鈃按照紫瓊算出來的指示,知道屋下正是薛崇訓的居處,當即躍落長 廊,穿牆進入房間。   辛鈃自離開破廟,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只覺今日此事大大不妥,雖知李隆基 不想傷害薛崇訓,內裡必定有什麼緣故,或是另有其它顧慮,但若不給點教訓讓 薛崇訓看,實難擔保他不會再找李隆基麻煩。回家之後,立即和紫瓊商量,而紫 瓊亦有同感,就是不出手教訓他,也要嚇他一嚇,叫他有所顧忌,不敢再次猖狂 。   此刻房內燈盞熒熒,微弱的燈火一閃一晃的,床榻之上,隱約看見睡著兩人 。辛鈃一晃身便來到床邊,張眼一望,其中一人臉膛圓胖,正是薛崇訓,身邊睡 著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眉目如畫,面貌端正美好。這時正當炎夏,只見二人睡 得正香,身上只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子,辛鈃心想:「這個女子長相倒也秀麗,莫 非是這頭肥豬的妻子?」當下抽出腰間的雙龍杖,把個杖頭在他胖嘟嘟的臉上戳 了幾下。   薛崇訓徐徐張開眼睛,朦朧中看見床邊有人,睜眼一看,登時嚇了一跳,正 想高聲叫喊,辛鈃倏地出手封住他的啞穴,接著掀起被子,果見二人身上衣衫全 無,渾身一絲不掛。看那女子雙峰挺拔,渾圓飽滿,身材相當不錯。   辛鈃趁那女子尚自酣睡,點了她的睡穴,才道:「你這個豬頭給我聽住,若 想在老子跟前作怪,或是大嚷大叫,到時可不要怪我,除非你這豬腦比它硬。」 說話剛落,把杖頭抵住牆壁,暗運神功,杖頭緩緩陷進牆中,足有三寸有餘。   薛崇訓身任右千牛衛將軍,但這個將軍,實是虛有其表,論到拳腳武功,可 說一竅不通,再說鞍馬功夫,也是稀鬆平常,卻何曾見過如此厲害的武功,一時 看得目瞪神呆,撟舌不下。   辛鈃要在他面前立威,好教他懾服,從此不敢恣意妄為。當下右掌一豎,使 起掌握五雷的金光掌,把掌力凝聚於中指,「嗤」一聲,一道金色光芒從他中指 射出,登時將薛崇訓的穴道解開。   薛崇訓看得雙眼發直,呆磕磕的呆了半晌,良久無法開聲,待得回過神來, 連忙伸手在自己胸膛亂摸,發覺身上並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   辛鈃笑道:「放心吧,剛才我只是解去你的穴道,倘若我加多半分力,那道 金光便會穿胸而過,你不想在身上多了個窟窿眼兒,就安安靜靜的坐著。」   薛崇訓早已嚇得汗流浹背,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想怎樣?」   辛鈃微微一笑,道:「倒沒有什麼,今天我老哥不忍向你下手,只是看著與 你一場親戚情分,這才放你一馬,但老子與你無親無故,這口怨氣,本爺實在難 以嚥下,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薛崇訓心裡暗叫一聲糟,連忙道:「今天只……只是一場誤會,我並非有心 為難兄弟,假若兄弟不計前嫌,在下願送上黃金白銀,聊表歉意,請兄弟說個數 目就是。」   辛鈃道:「光燦燦的銀子,確實讓人心動,可惜老子對這些沒半點興趣,你 也不用枉費心機了。要我吞下這口氣,我可以給你兩條路走,一是留下你雙臂, 一是留下你雙腿,任選其一,你自己想想吧。」   薛崇訓聽了這番言語,嚇得渾身顫個不停,幾乎要昏暈過去,哀求道:「兄 ……兄弟,本人自知罪孽深重,開……開罪了兄弟,只要兄弟手下留情,我什麼 都肯應承。」   辛鈃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王孫公子,素來心口不一,說話猶如放屁,轉過 背就忘得一乾二淨,我可以相信你嗎?」   薛崇訓趕忙道:「求……求兄弟相信我,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應承你,絕不 翻口……」   辛鈃道:「說句老實話,你的說話,我實在只信兩三成。好吧!只要你肯答 應我幾件事,今日姑且相信你一次。」   聽了這話,薛崇訓自然沒口子答應,只聽得辛鈃道:「你不用高興,我的要 求可不容易辦。我先來問你,今天那五個傢伙,可是你們府中的人?」   薛崇訓搖頭道:「不……不是,他們都是我請來,只要肯給錢,這些江湖流 氓可說要多少有多少,兄弟若要找他們算賬,我可遣人將他們通統抓來,任憑兄 弟處置。」   辛鈃哈哈一笑:「我若想找他們算賬,諒這些人也難逃出我手掌心,更無須 你來幫忙。從今天起,我老哥就交由你和那五人保護,但此事卻不能讓我老哥知 道,只要暗中保護便行,打後我老哥少了一根頭毛,我就割你兩根指頭,十根指 頭割完,便用手臂來代替。我這人說得出做得到,你大可試試看。」   薛崇訓聽得心頭發毛,說道:「要是……要是他自己抹脖子,難道……」   辛鈃道:「這就算是你倒霉了,你想保住手上那十根指頭,自此你要保佑我 老哥萬事大吉,無傷無痛。還有一事,你如敢再接近琖盈姑娘,若給我知道,我 敢保證,你絕對看不到日出。」   薛崇訓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形勢又不能不應承,心想:「我這一生要讓他 牽著鼻子走,活著又有何味道!瞧來此事必須和母親商量,她定有方法來收拾這 小子。」   辛鈃接著道:「你想平安無事,就得好好遵守這兩件事。是了,我還沒有介 紹自己是誰。老子姓楊,乃關中楊門的少門主。咱們江湖中人,從來不吃官家這 一套。前時我和武三思結下樑子,他派遣大軍圍攻我楊門,一樣給我輕輕鬆鬆擺 平掉,這件事長安無人不知,想必你也有所聽聞吧。」   薛崇訓頓時呆在當場,怔怔難以開聲。武三思和楊門結怨的事,宮內宮外, 早就眾口傳揚,心想:「連武三思這樣的人物亦無法奈何他,恐怕自己母親亦難 以對付!沒想今日自捅馬蜂窩,偏偏惹上了這個災星!」   辛鈃笑道:「還有一事沒有和你說,我這個四品官兒,都是你母親和上官娘 娘所薦,安排我在宮中為她辦事,關於什麼事,我也不便和你說。今日我暫且放 過你,多多少少是看著你母親臉子,若不是這樣,你這對手臂恐怕早就不保了。 倘若還是不服,大可去問問你母親,咱們不妨再鬥上一鬥。」話後站起身子,使 起飛身托跡神功,鑽牆而去。   薛崇訓見他倏地從牆壁隱沒,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大嘴巴呆了半晌 ,方如夢初醒,跳下床榻在牆上一輪撫摸,心想:「這是什麼古怪武功?竟會如 此神異!」   次日一早,辛鈃梳洗完畢,剛穿上朝服正要出門,忽地耳中傳來紫瓊的話聲 :「兜兒,你過來一下,我在上官婉兒的房間。」   辛鈃聽見,心裡便覺有些不妥。他十分清楚,若非有什麼重要事情,紫瓊絕 對不會使用仙術呼喚他。辛鈃匆匆走出房間,逕往玲瓏軒走去,心頭思潮起伏, 隱隱感到有股不祥之兆。   上官婉兒自從和彤霞更換了身份,一直居住彤霞的房中。辛鈃還沒來到房門 前,紫瓊已迎了出來,低聲說道:「安靜一點,彤霞正在為她施法。」   辛鈃聽見便知有異,走進房間,卻見彤霞盤腿坐在地上,面向床榻,口中不 住唸唸有詞。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回復原貌的上官婉兒,若非看見施法中的彤霞 ,還有二人身上的服飾,辛鈃實難辨別二人的身份。   看那上官婉兒,見她媚眸半睜,滿臉酡紅,猶如醉酒一般,而那副迷人的好 身子,便如水蛇一般,不停地扭腰撒胯,而一對玉手兀自扯衣撫胸,模樣兒像似 非常辛苦難過。   紫瓊向辛鈃丟個眼色,叫他不要驚擾彤霞。辛鈃會意,點了點頭。   少間,忽聽得彤霞輕輕歎了一聲,徐徐站起身子,搖頭說道:「紫瓊姐姐, 妹妹實在無能為力。羅叉夜姬修煉的乃是獨門魔功,非上真眾仙的法力能夠解破 !」   辛鈃睜大眼睛,望向紫瓊問道:「上官婉兒究竟發生什麼事?莫非羅叉夜姬 來過這裡?」   紫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今早我一進來,就發覺她這樣,便即馬上施 法為她救治,怎料全不見效。想起彤霞前時和她更換身份,或許會與此事有關, 解鈴還須繫鈴人,遂以仙音傳喚彤霞到來,沒想依然束手無策。唉!倘若羅叉夜 姬真的來過這裡,竟能讓我一無所覺,那實在太可怕了。」   彤霞說道:「依我看羅叉夜姬未必來過這裡,上官婉兒身上的淫毒,應該是 前時已經種落。我離開瑤池來這裡之前,玄女娘娘曾經告訴我,羅叉夜姬魔法高 深,除了『地煞神掌』、『天照魔指』外,還有幾門極厲害的魔功,一是『追魂 攝身』,能夠附身在任何生物的體內,亂其意志,受其控制。二是『移形負影』 ,可以化身百千,分身借影。還有一門是『媚蠱大法』,以淫邪魔毒種入男人或 女人體內,催發情慾,供其淫樂。依我看這就是媚蠱之毒。」   辛鈃問道:「這種蠱毒真的無法解除嗎?」   彤霞搖頭道:「這種鐫骨蝕心的淫毒,一旦種在人的體內,便如蛟龍入海, 真個後患無窮!看這情形,相信只有她自己才能解救。如我沒有猜錯,羅叉夜姬 為求穢亂宮闈,締造禍結,早在上官婉兒體內種下淫邪魔毒,只因她和我調換了 身份,在這裡居住下來,長期無法和男子接觸,體內淫毒層積聚集,長久無處宣 洩,致會春興發作,難以收拾。」   辛鈃搔首抓耳,踱來踱去,口裡諵諵訥訥:「連妳們都沒法子,還有誰可以 解救她,難道就看著她一直這樣不成……」   紫瓊道:「雖然咱們幫不了她,或許你可以幫她也未可知。」辛鈃睜大眼睛 ,指著自己的鼻尖,紫瓊點了點頭:「因為你是男人,明白沒有?」   辛鈃歪著腦袋一想,登時明白過來:「是啊!怎地我會忘記這一點。」   彤霞點頭道:「紫瓊姐姐說得很對,瞧來就只有這個方法。雖然體內的蠱毒 已經發作,現在是否有效,實在不敢說,但也得試一試。」她一面說話,一面為 上官婉兒寬衣解帶。   辛鈃連忙脫去身上的朝服,扯下褲子,晃著肉棒跳上床榻。這個當兒,上官 婉兒已被彤霞脫得寸縷不剩,渾身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辛鈃手持玉莖,說道:「 現在計窮勢蹙,實是迫於無奈,請娘娘莫怪。」當下使起紫瓊所授之法,氣聚囟 門,過丹田,穿九竅,下身玉龍立時硬將起來。   上官婉兒雖然受盡慾火的煎熬,神智仍有幾分清明,三人的對話,隱隱約約 已聽在耳裡,只是渾身如墮炕爐,一團團熱氣在體內東衝西突,無處宣洩,燒得 喉乾舌燥,便是吸一口氣也覺艱難,致無法與他們說話。   這時辛鈃緊握肉棒,直逼玉門,隨聽他說了一聲:「得罪了!」話聲甫落, 龜頭已撐開門戶,望裡直闖,一下子直抵深宮,整個花戶已被擠得滿登登的。   上官婉兒給巨物猛然突進,禁不住「嚶」一聲叫了出來,只覺陰中之物粗大 異常,擠得內裡滋滋作響,隨覺肉棒橫衝直撞,緊緊來回抽送。   辛鈃才一闖關,便覺內裡湯燒火熱,猶如龍投火窟,最教人叫絕的,卻是那 股一陣接一陣的蓄縮,把肉棒搾得異常舒服爽利,不由拽紮起面皮,雙手捧起她 纖腰,下身急急投射,使勁聳動,登時幹得水花亂噴,衾褥盡濕。   紫瓊在旁說道:「兜兒你要緊記,謹慎起見,千萬不要使用『容成陰道』, 一任自然就行。」   彤霞同時道:「現在是救人,可不是快活的時候,必須盡快讓她吸取陽元, 解救眼前之難。倘若這樣也不行,恐怕……」   辛鈃也曉得其中利害關係,當即放開精關,奮勇疾攻。   只見上官婉兒媚眼半睜,撐起螓首,不住口的呻吟嬌啼,也不知是苦還是樂 。辛鈃俯下身軀,胸乳相貼,牢牢抱住她身子,下身奮勇抽動個不停,問道:「 娘娘好一點沒有?」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嗯,還……還好……」   眾人聽她居然能夠答話,均是一喜,顯然是有些進展了。辛鈃心中一樂,忙 即加緊抽送。數百抽過去,便見上官婉兒連連抽搐,膣室緊緊咬住肉棒,不住價 收縮吸吮,再過片刻,終於丟了出來。   辛鈃亦已把持不住,馬眼一開,大股精液疾射而出,全都灌進深宮處。   二人相擁喘息,待得平緩過來,上官婉兒低聲道:「多……多謝你!」   辛鈃喜道:「娘娘妳……妳似乎已經痊癒,真是棒極了!」   紫瓊微微一笑,道:「這樣就好,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彤霞笑道:「想不到如此順利,瞧來那媚蠱之毒還不算怎樣厲害。」   辛鈃笑道:「娘娘既然已有好轉,就好好休息一會。」話後爬下床榻,為她 蓋上被子,穿回褲子。   紫瓊坐到床沿,低聲道:「今次讓娘娘受苦,都是紫瓊之過。」   上官婉兒連忙道:「紫瓊姑娘不要這樣說,若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被 奸人所害。對了,那個羅叉夜姬到底是什麼人?莫非就是你們說隱藏在宮中的魔 頭,是嗎?」   紫瓊點頭道:「正是此人。」   上官婉兒道:「前時我還不大相信你們的說話,但經過剛才的事,又聽了你 們的對話,現在已讓我不能不相信。紫瓊姑娘,到現在還沒找到她嗎?」   紫瓊道:「還沒有。」   辛鈃笑道:「娘娘大可放心,這個妖孽雖然極難對付,但為了天下蒼生,咱 們早晚會將其剷除……」一語未畢,忽聽上官婉兒呻吟了幾聲,身子又再扭動起 來。   紫瓊柳眉一緊,連忙問道:「娘娘,妳怎麼了?」   上官婉兒螓首亂搖,顫聲道:「又……又……啊!」   辛鈃和彤霞心知不妙,雙雙搶到床前,辛鈃把眼一看,見她額前佈滿汗珠, 腮臉泛紅,和剛才同一個模樣,叫道:「似乎媚毒又再發作,這……這怎生是好 !」   彤霞連忙道:「唯今之計,你只好再試一次。」   辛鈃也不再多想,除去褲子便跳上床榻,運氣幾匝,陽具又再昂然挺立,忙 即架開她雙腿,急急投進。   打後一個時辰,辛鈃和上官婉兒一連干了三次,而每次都是相同,只能短暫 把體毒壓制住,不消多久,又再復發。   辛鈃仰首長歎一聲,倒枕槌床,疾聲大呼:「羅叉夜姬妳這個魔鬼,害人精 ,臭妖女,妳這蠱毒究竟是什麼東西……」   彤霞道:「紫瓊姐姐,再這樣下去,娘娘如何受得了,縱使不死,也會變成 癲狂。這門『媚蠱大法』如此厲害,便連天心仙法也解救不了,相信『起死回生 』、『移星換斗』等術,恐怕也未必能成。   紫瓊沉吟半晌,猛然站起身子,說道:「事到如今,只好求教玄女娘娘幫忙 。」 第八集四回完 第八集 / 第五回:芫花仙子 紫瓊走到東邊窗前,推開窗戶,緩緩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默默暗誦。   彤霞為上官婉兒穿上衣衫,說道:「我和紫瓊姐姐正想法子,娘娘請再忍耐 一會,相信必定有解決的方法。」她口裡雖這樣說,但經過多次失敗後,心中著 實全沒底兒。   上官婉兒這時全身發滾,血脈賁張,情慾如潮,意識已是模糊不清,對彤霞 的說話卻聽而不聞,只是張開小嘴,迷迷糊糊道:「給我……求你給我……我好 想要……」   彤霞聽見,望向辛鈃輕歎一聲,心想:「兜兒雖然神勇過人,又豈能不眠不 休做這種事,倘若再無解救方法,當真後果堪虞……」   思念方落,整個房間倏地豁亮起來,一道七彩光芒自東邊窗戶射了進來。辛 鈃和彤霞同時望去,只見流光徘徊,艷麗耀眼。彤霞連忙扯一扯辛鈃的衣袖,低 聲說道:「兜兒,玄女娘娘法駕,快快跪迎。」   三人一字兒跪到窗前,依禮參謁,同聲道:「參見玄女娘娘。」   一個輕柔清亮的話聲傳到眾人的耳中:「兜兒,你去把上官婉兒扶到窗前。 」辛鈃聽見,連忙應了聲是。   只見上官婉兒仍是迷離倘恍,口裡不住低聲呢喃:「我還想要,快……給我 ……」辛鈃雙手扶著她嬌軀,將上官婉兒攙扶到窗前跪下。   玄女娘娘的聲音再度響起:「上官婉兒乃受魔咒肆虐,便是交梨火棗,金漿 玉醴,亦無法澈底根除。」接著一道白光自窗外疾射而至,射在上官婉兒的前額 上,忽見她全身猛地一抖,體內衝突不休的慾火立時稍減,白光一閃而過,隨即 消失無蹤,上官婉兒實時清醒過來。   上官婉兒打愣片刻,發覺與眾人跪在地上,又見窗前彩光流晃,心中正感奇 怪,自言自語道:「我……我怎會跪在這兒?」   辛鈃在旁聽見,喜道:「玄女娘娘,她……她已經沒事了嗎?」   上官婉兒聽了辛鈃的說話,不由一怔。她剛才在隱約間聽見眾人的對話,似 曾聽過什麼玄女娘娘,心想:「莫非真的是……」上官婉兒正疑惑間,一個清澈 的說話聲自遠處飄然而來:「上官婉兒聽著,現在只能暫時壓制妳身上的魔毒, 孟冬一至,肉芝難救。若要根除,必須尋得『靈寶神真秘法』,方能解讀破咒。 」上官婉兒聽聞,一股敬畏隨心而起,說了一聲「是」,拜伏於地。   上官婉兒口裡應著,心裡卻想:「難道……難道我真的遇見了神仙?」眼睛 卻斜斜望向眾人,只見紫瓊和彤霞畢恭畢敬的跪著聆聽,甚是心虔志誠。忽聽得 辛鈃問道:「敢問玄女娘娘,『靈寶神真秘法』究是什麼寶法經典?要到哪裡才 能尋獲?還請娘娘賜教。」   玄女娘娘道:「此秘法出自上清開派祖師『南嶽仙姥紫虛元君』。三百多年 前,紫虛元君座下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名叫霍離,另一個叫尚方修門,兩名弟子 深得師父真傳,精通道學方術,並習得『靈寶神真秘法』。沒想大弟子霍離氣傲 心高,一心要超越師父紫虛元君,背本趨成,終於漸入魔道,最後棄師而去。而 這個霍離,便是天魔羅霍幽的先祖。」   除了上官婉兒外,三人聽後均感愕然,再聽玄女娘娘道:「紫虛元君知道霍 離一去,勢必禍及蒼生,遂把降魔明珠給予尚方修門,以此寶珠克制霍離。而霍 離的天魔邪咒,全出自『靈寶神真秘法』的寶經內,只要尋得尚方修門的後人, 獲得寶經內的解咒口訣,並配合降魔明珠,便可將魔毒徹底根除。」   紫瓊道:「咱們如何才能找到尚方修門的後人,懇請娘娘指點迷津。」   玄女娘娘道:「在這三百多年來,尚方一族直來蟄居蒲圻的蒲圻湖畔。而那 個地方,曾有『靈龜觀濤』之喻,只要覓得靈龜,便能找到其後人,不但能除去 魔毒,其後人還可幫助兜兒一臂之力,滅妖擒魔。」   辛鈃在心中算一算日子,心想:「孟冬十月距今不到四個月,這段期間若找 不到尚方修門的後人,上官婉兒豈不是要糟糕!」   思念未落,玄女娘娘的話聲再度響起:「上官婉兒,妳乃是奎星托世,仙緣 非淺,我現在收妳為坐下弟子,賜名芫花。」   辛鈃喜道:「玄女娘娘收妳為徒,豈不是成為紫瓊的師妹,變成神仙了嗎? 芫花仙子,挺不錯的名字啊!」   上官婉兒聽後,一時竟反應不過來,不知是驚是喜。   彤霞道:「芫花姐姐,還不快些拜謝玄女娘娘。」   上官婉兒連忙拜跪,玄女娘娘道:「紫瓊,芫花就交由妳來照拂點化。天魔 羅的女兒霍芊芊出自魔門,必能看懂解咒之法,可帶同她一起前去。」   紫瓊拜道:「紫瓊謹遵娘娘法旨。」   玄女娘娘又道:「大唐天下不出兩載,將有一場大變,芫花妳若留在宮中, 必有殺身之禍。從今日起,妳的身份就由彤霞來代替。」芫花應了聲「是」。   便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法音:「甘露法雨,還淳返樸……」幾顆晶瑩的水 珠自窗外射了進來,在半空縈繞三匝,幻成點點金芒,澆在芫花的頭上,芫花頓 感靈台清明,精神為之一振。   法音漸歇,彩光同時徐徐消失,便知玄女娘娘已經離去。各人站起身來,辛 鈃笑道:「真沒想到,玄女娘娘會收上官……不,應該叫妳芫花才對。」   紫瓊上前挽著芫花的手,說道:「自始咱們便是姊妹了,關於我和彤霞的身 分,還有兜兒的事,待我一發說與妳知道吧。」牽著她來到榻緣坐下,慢慢與芫 花說了。   芫花聽後,說道:「這樣說,那個妖孽是打算顛覆大唐江山了,無怪現在朝 中亂作一團,處處穢氣橫溢。」   辛鈃道:「聽剛才玄女娘娘所說,當今皇上之位是保不住的了,前時彤霞也 曾轉告娘娘的說話,叫咱們肅清朝中魔孽,匡扶新君,就是不知那位新君是誰? 對了,芫花妳在宮中這麼久,應該看出一些端倪吧?」   芫花道:「韋皇后、安樂公主、宗楚客等雖有奪位之心,但以我認為,他們 都是短見薄識,只求近利之輩,謀奪帝位,還不是氣候。況且他們都高估了自己 ,即使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也必是短命的。現在人心思唐,武周時代和女皇的時 代將會永不復返。如我沒有猜錯,大唐仍然會是李家天下。」   辛鈃道:「除了當今皇上,李姓皇親中只剩安國相王李旦,莫非……」   芫花只笑不答,辛鈃心想:「老哥李隆基是相王之子,老頭子若做了皇帝, 他便是皇子了。對呀,當初紫瓊看見他時,曾說他有真龍之相,如此看來,老哥 承繼父位登極為帝,也並不是沒可能的事!」   這時彤霞道:「芫花,免得讓旁人起疑,只好暫時要委屈一下妳。」當下施 法將她變回原先自己的樣子,說道:「十二個時辰後,便會還原妳本來面目。」 芫花點頭稱謝。   彤霞又道:「芫花妳身懷魔毒,實不能再拖延耽誤,我看還是盡快起程吧。 」再向辛鈃道:「這段期間,我會為你向朝廷交代,說你奉我之命要到外面辦點 事,放心去吧。還有小雀兒,據我所知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得好好和她說一 聲,免得她掛心。」   辛鈃點頭道:「這個當然,還有筠兒這個丫頭,她若知道我要去蒲圻,不知 會怎樣想!紫瓊,咱們真要和那妖女一起去嗎?」   紫瓊道:「玄女娘娘的說話,你敢不從嗎?其實霍芊芊也不是你所說這麼壞 ,以後你得改改口,不可妖女前妖女後的叫了。」   辛鈃無奈,只好點頭應承:「但要是她繼續和我抬槓,那就很難說了!」   是日,辛鈃去見小雀兒和筠兒,二女聽見,自然百般不捨他離開,扯著他要 一同前去。但辛鈃知道,紫瓊和自己的身份,目前還不能讓她們知道,加上小雀 兒身懷六甲,更不宜在外四處走動,只好連哄帶騙出言安慰,並且說回來後便立 即和小雀兒成親,這才稍稍讓二人開懷。接著又和楊曲亭夫婦交代清楚,還寫了 一封信,托人送與李隆基,說有事要離開長安數月,無須掛念。   霍芊芊聽了紫瓊說要她一同前去江南,高興得跳了起來,她還道這一切全是 紫瓊的主意,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辛鈃,少不了向她千多萬謝。   次日一早,四人便即動身起程。小雀兒、筠兒和楊靜琇等人,送出十里方回 。此刻卯時將盡,天剛破曉,路上行人不多。紫瓊領著辛鈃三人來到一個小山丘 ,看見四下無人,櫻唇翕動,默念仙咒,一團彩雲從眾人腳下慢慢顯現。   芫花和霍芊芊見著,登時目瞪口呆,片刻之間,彩雲已緩緩升起,飄然飛昇 ,往南而去。霍芊芊拍手笑道:「紫瓊姐姐好厲害呀,妳怎會曉得我父親這玩意 兒?我時常叫父親教我,但他總是不肯。紫瓊姐姐,妳教我好嗎?」   辛鈃說道:「以妳這等濁質凡姿,妳父親當然不肯教妳,而紫瓊就更加不會 。」霍芊芊立時臉上變色,正要發作,隨即想起紫瓊的說話,要自己對辛鈃多加 忍讓,一股怒氣,只好嚥回肚子裡,別過頭不去理睬他。   紫瓊瞪了辛鈃一眼,伸手摟住霍芊芊的腰肢,低聲道:「他這個人就是沒一 句好說話,咱們不要理他。」   辛鈃看見二人異常親熱,不住喃喃細語,看得好不氣悶,遂挨到芫花身邊, 逗她說話。彩雲飛了兩個多時辰,辛鈃將腦袋探出雲頭,只見雲下湖川密佈,阡 陌縱橫,好一幅江南美景,問道:「紫瓊,咱們快到了嗎?」   紫瓊點了點頭,說道:「蒲圻湖應該離這裡不遠,可惜我不曉得尚方一族的 後人是誰,無法算出他們的所在。咱們到了蒲圻湖,那時再探問好了。」   沒過多久已來到蒲圻湖,紫瓊找了一個人跡罕到的僻靜山頭降落,只見四周 青峰獨秀,綠遍山原。四人下得山來,放眼望去,眼前好大的一個湖泊,陽光照 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此湖光山色,著實迷人眼目。   蒲圻湖面積相當大,足有三萬餘畝之廣。四人沿著湖畔而行,卻見湖面儘是 赤白色的蓮花,迎著陽光,一群群的鴨兒繞著蓮花展翼嬉戲。辛鈃看得悠然神往 ,說道:「好漂亮的蓮花,好漂亮的湖泊!」   紫瓊微微笑道:「你可知道這個蒲圻湖的來歷?」   辛鈃搖頭道:「哦!是什麼來歷?」   紫瓊道:「距今八百多年前,正是西漢景帝中元年間,這裡有座古城,名叫 沙羨縣城。縣城北門的金水河畔,當時住了一位善良勤勞的青年,名叫薛良,以 捕魚為生。一日,風和日麗,本是張網捕魚的好時光,可是薛良捕了一整天,連 一尾小魚也捕不到,只撈得一隻金色的河蚌。薛良見那河蚌金光燦然,美麗異常 ,便收拾了漁具,帶著金蚌回家,將它養在水缸裡。   「原來這隻金蚌,卻是芙蓉仙子所變,她因嚮慕凡間江南風光,便偷偷來到 凡間,看見薛良一表人材,不禁對他心生愛意,遂化成金蚌,讓他帶回家去。待 到深夜三更,芙蓉呈現真身,在缸沿上坐著,怔怔的望著熟睡中的薛良,不意薛 良突然從夢中醒來,看見了芙蓉,見她天姿國色,美貌非常,自然愛慕不已。沒 過多久,二人同心結侶,成為夫妻,開始男捕女織的幸福生活。」   辛鈃笑道:「豈不是和牛郎織女一樣,王母娘娘肯放過他們嗎?」   紫瓊一笑:「那時王母娘娘仍未知曉此事。芙蓉嫁與薛良的事,不久便慢慢 傳了開去,縣令得知芙蓉的美貌,便動了淫心,施展手段,一心想將她奪到手。 一天,縣令派了兩名公差把薛良抓到縣衙去,與薛良道:『朝廷來了一位欽差大 臣,指定要吃鯉魚須,你馬上下湖給我捕撈,按時把鯉魚須送來,不得有誤。』 接著冷笑一聲,又道:『萬一弄不到,你就把妻子帶來宴席,陪伴我和大人飲酒 ,知道嗎?』   「薛良無奈,只好回家和芙蓉商量,芙蓉叫薛良到湖邊弄一些水草回來,放 在一個盤子內,施起法術,立即變成一盤鯉魚須。薛良看見高興萬分,忙送進縣 衙去,登時把那縣令氣得七竅生煙。又過了幾天,縣令又耍花招,要薛良送一盤 活幹蝦給他,活的干蝦,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芙蓉聽了,只得按捺心中怒火, 再施法變出一盤活的干蝦來。縣爺無計可施,硬誣陷薛良是「妖怪」,將他送進 牢房去。   「芙蓉在家中久等薛良不歸,掐指一算,算出薛良出事了,便找到縣衙去。 縣令一見芙蓉,果然長得花容月貌,滿心歡喜,假意說薛良正在赴宴中,欲把芙 蓉騙進內堂。芙蓉是仙子化身,自然看穿他的陰謀,遂將他大罵一頓。那縣令道 :「妳若不從我,我就立即把薛良殺掉。」當下命差役把薛良帶到,卻見薛良已 被揍得遍體鱗傷。芙蓉一邊落淚,一邊施法在薛良的傷口上撫摸,但凡摸過之處 ,傷口就馬上癒合。   「那縣令看見,勃然大怒,令衙役去擒拿芙蓉。芙蓉忍無可忍,揚手一揮, 立時一聲巨響,雷電交加,洪水鋪天蓋地湧來,頓把衙門沖得土崩瓦解,隨見一 條白龍從天而降,背著薛良騰空而去。洪水停頓,整個縣城被淹成一個大湖,就 是這個蒲圻湖了。沒過多久,湖上長出滿湖赤白蓮花,後人便稱這些花為水芙蓉 。」   霍芊芊問道:「他們二人呢,芙蓉是否已返回天宮?」   紫瓊道:「洪水氾濫成災,自然瞞不過王母娘娘,知道是芙蓉所為,當即召 她回天庭,關進靈霄金闕。而薛良給白龍救回一命,落在雪峰山,出家為僧,從 此再沒有和芙蓉會過一面。」   辛鈃聽後,默默無言,心想:「王母娘娘如此絕情,要是她敢把紫瓊關起來 ,我勢必和她鬥個沒完沒了。」   四人走了好一段路程,均覺肚子餓了,最後來到一個小市鎮,找了一間小店 吃飯。這裡僻壤窮鄉,自然無法和長安相比,店裡只有幾張木檯子,蓬戶甕牖, 擺設十分簡陋。饒是這樣,蒲圻湖卻是鮮魚螃蟹的產地,辛鈃一聽,登時來了興 頭,指手畫腳的亂點,鮮魚蝦蟹,不久就擺滿了一桌。   辛鈃邊吃邊道:「娘娘說只要找到靈龜,便可尋得尚方家的後人,但茫無頭 緒,要到哪去尋找哩?」   芫花沉思一會,說道:「我記得娘娘曾說過有『靈龜觀濤』這四字,看來這 靈龜必定在靠水的地方,要不又怎能有觀濤一說。」   辛鈃苦笑道:「這裡千山萬水,江河湖池多不勝數,若是一處處去找,恐怕 找上數月也未必找到!」   霍芊芊道:「口在路邊,這樣的人總會知道吧。」   辛鈃一拍大腿:「是啊!我真是笨得可以,怎會想不到。」   霍芊芊笑道:「你本來就是個笨瓜。」   辛鈃狠狠的斜著一對眼睛,瞪了她一眼,便找店保過來問道:「小二哥,請 問蒲圻湖一帶是否有只靈龜?」   小二想了一下,搖頭道:「靈龜我倒沒有聽過,但這裡西南面有一座隨陽山 ,山腰處有間赤塔寺,寺院門前確實有一隻大石龜。」   辛鈃忙問道:「嗯!請問小二哥,隨陽山怎樣走法?」   小二道:「也不甚難找,從這裡往南走出十里許,便見有一石碑,上寫有「 山隨陽轉,陽隨山移」八個紅字,沿著小路上山,便會看見赤塔寺。」   辛鈃道過多謝,遂與眾人道:「瞧來這就是靈龜的所在,現在酒足飯飽,常 言: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們就立刻起程吧。」   四人依照店小二的指示,尋著那條小路徐步登山,只見滿山鬱鬱蒼蒼,四處 茂林秀竹,好一處天真靈秀之地。   辛鈃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裡遍山綠竹,真是好舒服!」   紫瓊道:「你可知道這裡為什麼遍山都是竹樹?」   辛鈃搖頭道:「難道還有什麼典故?」   紫瓊說道:「關於隨陽山的竹樹,仙錄上早有記載。相傳晉朝時,這裡只是 荒山野嶺,處處雜草叢生,一些逃避當兵的人躲到這裡來,十數年後,人口漸漸 多起來,全靠挖掘野菜種紅苕為生,生活非常之苦。一日,來了一位仙人,就是 葛洪,就在山上的仙人洞結庵修煉。這裡的人便祈求他救苦救難,改善一下艱苦 的生活。   「葛洪為了此事,便到普陀山請求觀音菩薩。觀音問道:『百姓何苦何難? 』葛洪道:『百姓祈求衣食不愁。』觀音菩薩說道:「若想衣食足,只有多栽竹 !」葛洪又問道:「種從何來?」觀音菩薩並沒有說話,遂向南山一指,晃眼之 間,隨陽山上出現了一片茂密的紫竹林。觀音菩薩最後說了聲「留種」,紫竹林 中就長出幾萬根楠竹秧,接著隱然而去。   「葛洪大喜,便將隨陽山的竹子分給山上百姓。次年一場大雪,雪壓竹倒, 葛洪見此情景,再去南海普陀山找觀音菩薩,只見菩薩在說法道場口寫了「楠竹 」兩個字,葛洪會意,原來山上只有竹林卻少了樹木,便即趕回隨陽山,吩咐人 們在竹林間栽種一些樹木,防止竹子被大雪壓倒。葛洪為了感謝觀音菩薩,就立 了一條規矩,每隔六十年,竹林中要生長一根『觀音竹』,送到廟裡去,祗奉謝 恩。」   辛鈃笑道:「無怪這裡的竹林如此茂盛濃密。」說話之間,便見綠竹叢中露 出一角紅色的尖塔,辛鈃指著道:「看來前面就是赤塔寺了。」 第八集五回完 第八集 / 第六回:臥雲水莊 眾人來到寺前,發覺只是一間小寺廟,頹垣斷牆,山門破舊,顯是多年沒有 補修,再看寺門上的大匾,寫有「赤塔寺」三字,寺廟的右首,卻有一座七層高 的古塔,整座古塔漆上赤紅色,皆因年久失修,油漆早已剝蝕脫落。   寺門前面,果然伏著一隻大石龜,龜身之上蒼苔點點。龜頭面向東北方,放 眼遠眺,恰好望向蒲圻湖,正應了那句「靈龜觀濤」四字。   辛鈃道:「奇怪了,這裡明著是一座佛寺,但尚方修門不是修道之人嗎,他 的後人怎地會做起和尚來?」   正當四人往廟門走去,忽見一名老僧從寺裡徐步走出,見那老僧身長骨瘦, 雙目低垂,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辛鈃大步上前,問道:「敢問大師,這裡可有 一位姓尚方的人?」   老僧聽說微微一怔,合十道:「沒有,施主是找錯地方了。」   辛鈃對玄女娘娘的說話深信不移,心有不甘,又道:「大師再想想看,據我 所知,他本姓尚方,或許現在改了姓名,或是改用法名也未可知。」   那老僧搖了搖頭:「本寺除了老衲外,便只有兩個小弟子,再無其它人了, 又豈會不清楚。但施主要找的人,相信就是蒲圻湖畔的尚方家吧。」   眾人聽見不禁互望一眼,辛鈃心中竊喜,忙問道:「是真的嗎?那……那太 好了,請問大師尚方家在蒲圻湖什麼地方?」   老僧道:「施主請跟老衲來。」說著向廟前的山邊走去。紫瓊等人跟隨在後 。來到山邊,老僧伸手一指,說道:「施主請看,那個靠在湖邊的島嶼,便是尚 方家的臥雲水莊,在蒲圻一帶,臥雲水莊可說無人不知,施主只要下山一問,便 會找到前去水莊的路徑。」   四人循著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蒲圻湖上或大或小分佈著數十個島嶼。老僧 說的地方,是處於湖泊南邊的一個大島,從遠處望去,看見島上蓋了不少房舍, 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間。   紫瓊問那老僧:「大師父,可知臥雲水莊的當家是誰?」   老僧說道:「據老衲所知,臥雲水莊向來是尚方家的祖業,一年前,尚方盟 尚方莊主仙逝,便由長女尚方映雪接掌。」   眾人謝過老僧,沿著來路下山,辛鈃邊走邊道:「尚方盟顯然沒有兒子,要 不又怎會傳給女兒。」   紫瓊搖頭道:「剛才在老和尚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後,掐指算了一算,才知尚 方映雪是個了不起的女子,她不但深知易理,精通蓍龜之術,而且是個女華佗, 醫術相當高明。尚方夫人有一子二女,只因尚方映雪不矜細行,才調秀出,致被 宗族推戴為臥雲水莊的當家。」   辛鈃聽得瞠目結舌,心想世間竟有這等不世之才,確實難得。   芫花亦暗暗自忖:「我自小博覽群書。九經三史,無不通曉。琴詞書畫,宮 技繡活,件件拔萃,在女子中,可堪比蔡文姬。沒想世間還有尚方映雪這樣一個 奇女子。」   霍芊芊笑問道:「這位尚方小姐既然深通占卜之術,自然能知過去未來,咱 們來這裡找她,紫瓊姐妳說她會知道嗎?」   紫瓊微微笑道:「不用多久,妹子妳自會知曉。」   辛鈃有點不信,搖頭道:「紫瓊如此神通廣大,也無法預知未來。我就不信 她有這個本事。」   紫瓊道:「倘若深明易經卦象,精通爻變而懂得卦象的變化,要算出未來事 情的凶吉並非難事。諸葛亮神機妙算,佈陣借風,這不是個好例子嗎?可能比天 上的神仙還要厲害,兜兒你可不要小覷這種學問。」   辛鈃唯唯否否,心中仍是有點不服。突然聽見辛鈃「啊」的一聲低呼,叫道 :「妳們快來看,那臥雲水莊像似什麼東西!」   眾人聞聲望去,辛鈃道:「妳們看,臥雲水莊像不像一隻大烏龜。」   經辛鈃一說,果然發覺那個島嶼便如一隻俯伏的烏龜,頭尾四足,清楚可見 。霍芊芊喜道:「是啊,真像一頭大龜伏在湖面上。」   芫花點頭道:「原來真正的靈龜卻在這裡。」   辛鈃道:「沒錯,沒錯,咱們若非身在高處,豈能發現這秘密。」   紫瓊說道:「時間已不早,也該趕快下山,免得讓人久等。」   辛鈃大惑不解:「紫瓊妳說有人等著咱們嗎?究竟是什麼人?」   紫瓊道:「一會你便明白,咱們走吧。」   四人下得山來,隱隱聽見從遠處傳來刀劍之聲,辛鈃大奇,說道:「山下似 乎有人打架。芫花不懂武功,妳們陪伴著她,我先趕去看看。」話聲一落,身形 一晃,使起飛身托跡疾飛而去。   霍芊芊在後道:「我也要去,等等我……」當即隨後跟去。   辛鈃來到山下,卻見數十人刀來劍往,正自殺得起勁。辛鈃一閃身子,躲在 山路口的石碑後,探頭張看,發覺數十人正在圍攻二男一女。被圍攻的三人,都 是年紀輕輕的少男少女。   饒是這樣,卻見三人的武功異常了得,雖然敵眾我寡,不但依然撐持得住, 且在瞬間便傷了幾名敵人。   辛鈃睜大雙眼,看得目不轉睛,視線早就落在那少女身上,低聲讚道:「好 漂亮的妞兒,她怎會長得這樣美?」   便在此時,身旁突然響起霍芊芊的謾罵聲:「你這個色鬼,這個關頭還在看 女人!」她剛好銜尾跟來,便聽得辛鈃的說話,又豈能不發作。   辛鈃道:「是又怎樣,妳在妒忌吧。不過也是理所當然,論到相貌身材,人 家確實樣樣都比妳強。」   霍芊芊啐了他一口,嗔道:「我為何要妒忌她,簡直費話!」嘴裡雖然這樣 說,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少女,越看越感自愧弗如,心想:「果然是個小美人 ,這等麗色,實不下於紫瓊姐姐,難怪這個臭小子看得眼也不眨。」   辛鈃見那少女才十八九歲年紀,樣貌不但嬌美無儔,且長有一副傲人的好身 子。其時雙方鬥得正緊,少女騰挪挺劍間,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房,不住地晃蕩跳 動,直看得辛鈃目呆口咂,心頭怦怦亂跳。   便在辛鈃看得聚精會神之際,忽聽得那個少女嬌喝一聲,手上長劍光芒暴發 ,嗡嗡作響,連綿攻出數招,將圍著的敵人逼開幾步,嬌斥道:「你等以多欺少 ,還算是什麼江湖正派。」剛才那幾下劍招,出招之迅,變化之精,法度之謹, 在在都是一流高手風範。   辛鈃暗讚一聲,想道:「義父那手飄曶十三劍,在武林中已是堪稱一絕,縱 橫江湖少有對手,但和這個少女的劍招一比,似乎還給比了下去。沒想她小小年 紀,竟然身懷絕技,當真厲害,厲害!」   只見一個中年漢子倏地跳出戰圈,朗聲說道:「你們這些傷風敗德的妖孽, 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撞在我手裡,休想活命。」辛鈃張眼望去,見那中年 漢子一身綠色錦服,像個富商大賈的模樣,粗眉大眼,國字嘴臉,倒也威勢十足 。   辛鈃聽見那人這樣說,心中奇怪起來:「莫非這三人都是胡做非為之輩,才 會被這些人追殺?但表面看又覺不太像!其實那方是正,那方是邪,確實難以辨 別分明。唉!管他們是黑是白,這又與我何干。」   這時三人背對背分立三方,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青年猛喝一聲,連連搶 了幾下快劍,嗤嗤幾聲,直如星丸跳擲,迅捷無倫,登時傷了一名敵人,口裡說 道:「月兒,這些所謂正派人士,全都是欺世盜名,釣名沽譽之輩,和他們多說 作甚!」說著長劍如電挺出,又刺傷了一人。   那中年漢子冷冷道:「兔崽子,狗男女,臥雲水莊這等邪門歪道之派,還敢 口出狂言,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大夥兒給我上,但這個女娃兒卻是大門主要的 人,可要拿活的。」   那少女聽見,不由火冒三丈:「什麼邪門歪道,說話可放乾淨些。」   那漢子呵呵大笑:「臥雲水莊的醜行,你道沒人知道麼!堂簾不隔,猖淫群 戲,簡直是道德耗斁,綱常掃地。這種犬彘淫邪的所為,難道不是邪門歪道嗎? 」   辛鈃聽得三人是臥雲水莊的人,登時一怔:「世道竟有這麼巧,莫非紫瓊所 說等候咱們的人就是他們?但淫邪敗德之說,這又是什麼話呀?」   霍芊芊喜道:「你聽見嗎?原來他們三個都是臥雲水莊的人。咱們還在等什 麼,快過去幫手啊。」   辛鈃搖頭道:「不忙動手,多看一會再說。」說話方畢,紫瓊和芫花已徐步 走近,霍芊芊看見她們,從石碑後躍了出來,站到紫瓊身旁,指住場中那三人道 :「原來他們是臥雲水莊的人。」   紫瓊點了點頭:「我早已知道,若我沒有算錯,她就是尚方映雪的妹妹,而 那個白衣少年,就是尚方家的么兒。」   霍芊芊聽後一呆:「紫瓊姐姐,妳好像什麼都知道。」   紫瓊和芫花相顧一笑,卻沒有答她。二人的身份,霍芊芊又如何得知。   這時幾個手執鋼刀的大漢搶近前來,戟指問道:「看妳三人姿姿媚媚,長得 狐媚妖相,瞧來定是臥雲水莊的一夥?」   霍芊芊一聽,登時柳眉倒豎:「什麼狐媚妖相,在亂說什麼?」抽出圍在腰 間的軟鞭,便要上前放對。   紫瓊伸手攔住,正要喝住霍芊芊,瞥見辛鈃飛身過來,擋在三女前面,罵道 :「你這幾個狗才亂吠亂叫,想要怎樣?」   幾名大漢見辛鈃晃眼間便來到跟前,輕功之俊,委實令人齰舌,不禁呆得一 呆,那大漢上下打量他一番,喝問道:「小子,看你這身武功,似乎並非臥雲水 莊一派,既是這樣,便給我快快離去,免得惹禍上身。」   辛鈃仰首一笑:「沒錯,我等雖非臥雲水莊的人,卻是水莊的客人,水莊的 事便是咱們的事,若說惹禍上身,倒要看看是誰惹禍了。」   那些大漢聽見,立時臉上變色,猛喝一聲,同時掄刀撲上。辛鈃雙手在後腰 一摸,抽出雙龍杖,腿不移,身不避,只聽得「噹噹噹噹」連響數聲,數柄鋼刀 沖天而飛,幾名大漢個個虎口破裂,半身發麻。   辛鈃出手如電,點了他們的穴道,說道:「這些功夫竟然出來丟人現眼。」 說活方歇,數柄鋼刀剛好落回地上,刀身捲曲,變成一堆廢鐵。辛鈃心想既已出 手,只得一鼓而下,當即搶入戰圈。   霍芊芊抖動軟鞭,正要跟上,紫瓊見那些人武功不弱,恐怕她有什麼閃失, 遂一把拉住霍芊芊,說道:「讓他一個去便行。」接著朗聲道:「兜兒,記住出 手不要太重,免得傷及人命。」   辛鈃應了一聲,雙龍杖隨即橫砸直劈,猶如虎入羊群。場裡的人,過半是當 今武林中的好手,可是一遇著辛鈃,竟然全無還手之力,便連一招也使不上,便 即中杖倒地。轉眼之間,十多人早已傷的傷,溜的溜,再無戰鬥之力。   驀地裡,聽那少女「啊喲」一聲,接著喊道:「萬天,你……你受傷了!」   辛鈃循聲望去,只見那個身穿青衣的年輕人左手下垂,右手牢牢按在肩膀上 ,陣陣鮮血不住在指縫中滲出,口裡說道:「不要緊,只是一點點傷。」   另一個白衣少年還劍入鞘,伸手將他扶住。那少女道:「這麼多血還說是小 傷。」說著在衣服撕下一條布片,打算為他包紮傷口。   紫瓊其行如飛,倏忽來到那少女身後,說道:「他的傷勢可不輕,必須立即 止血才行,且讓我看看。」   那少女聞聲回頭,見是一個白衣美貌女子,美艷之中,卻帶著一股端嚴正氣 ,教人莫敢違拗。少女「嗯」了一聲,挪開身子。紫瓊上前在傷口周圍連點幾下 ,先行封住他的穴道,接著駢起雙指往傷口凌空點去,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射而出 ,凝聚一線,良久不散。   沒過多久,紫瓊收回雙指,說道:「已經沒事了。」果見流血已止,就連傷 口都癒合起來。少女和那白衣少年看見,立時喜容滿臉,連聲多謝。   紫瓊點頭微笑,說道:「剛才聽說三位是臥雲水莊的人,是真的嗎?」   那少女道:「正是,小女子尚方映月,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紫瓊道過姓名,接著道:「今次咱們四人專程南下,正有要事打擾貴莊莊主 ,不知尚方映雪和妹妹是什麼關係?」   尚方映月道:「尚方映雪正是我姐姐。如我沒有猜錯,眾位想必就是我姐姐 說的人客了?」   紫瓊點頭道:「尚方莊主委實學貫天人,氣沖牛斗,全都讓她占算出來。」   尚方映月襝衽一禮:「姐姐果然是敞莊的客人,請恕映月迎接來遲!」   紫瓊道:「妹妹何必多禮,彼此都是年輕人,大家平輩稱呼就是。」   尚方映月道:「姐姐說的是。」接著向紫瓊介紹,指著白衣少年道:「他是 我弟弟紀東昇。」紀東昇連忙與四人施禮,尚方映月繼續道:「他是我師兄石萬 天。」眾人均感奇怪,因何她的弟弟會姓紀?   石萬天抱拳道:「在下還沒多謝姑娘治傷之德,石萬天在此謝過。」   紫瓊忙道:「石少俠不用客氣。」接著介紹辛鈃等人與三人認識。   大家見禮完畢,辛鈃問道:「映月姑娘,這些人打算怎樣處置?」   尚方映月道:「這些都是天龍門的人,那個人是他們的二門主,名叫江一豹 。」接著指向那個中年錦衣漢子。   辛鈃剛才躲在一旁觀戰,早就看出那人是領頭人物,是以一出手便先將他點 倒。這時見那江一豹倒臥在地,動也不動,便道:「原來他是二門主,難怪方才 如此威勢十足。對了,你們怎會動手起來,莫非有什麼過節?」   石萬天搖頭道:「這事說來話長,待會我再慢慢告訴辛兄弟。但這個江一豹 可不能放他回去,今日天幸擒住了他,便可用他來交換咱們的人。」   辛鈃愕然問道:「你們有人落在天龍門手上?」   石萬天歎了一聲,點頭道:「天龍門前幾天擄去咱們兩個姐妹,莊主知道後 ,遂打了一個卦,算出她們暫時並無生命危險,正在籌劃救人方法,只是天龍門 內四處機關重重,加上防守相當嚴密,直到現在仍想不出有效的營救良策。今日 江一豹落在咱們手上,大可用他來交換。」   紀東昇道:「若非姐姐說過,叫咱們萬事多作忍讓,不可隨便動武傷人,以 免貽人口實,給武林中人群起圍攻,我今天才不會手下留情。但想不到就因為這 樣,竟害了萬天哥受傷。」   紫瓊向辛鈃道:「你去解了這些人的穴道,都讓他們去吧,而那個江一豹, 就交由石少俠處理好了。」   辛鈃道:「便這樣放他們離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紫瓊道:「你剛才沒聽見嗎?尚方莊主神機妙算,既然有這樣囑咐,自然有 其道理。」   石萬天點頭道:「辛兄弟,江一豹在天龍門中身份尊顯,咱們有他在手就足 夠了。」話落便朝江一豹走去。   辛鈃聽從紫瓊的吩咐,一一解去他們的穴道。只聽石萬天朗聲道:「你等回 去告訴華門主,三天之內把咱們的人放還,倘有不從,莫怪咱們不客氣。」   紀東昇踏步上前,牽了幾匹馬,說道:「今次就放你們一馬,這幾匹腳力就 借來使使,放了人再還給你們。」   他將四匹馬交與辛鈃,眾人各乘一騎,往臥雲水莊方向而去。   辛鈃拍馬來到芫花身旁,笑道:「沒想妳這個才女,竟然是策馬高手。」   芫花微笑道:「曹植曾有詞曰:『連騎擊鞠壤,巧捷推萬端』,自東漢起, 有那一朝皇室不愛玩擊鞠的,咱們大唐天朝,更是盛行成風,前時我跟著阿母子 ,已是此道的能手了。」   辛鈃連連點頭:「難怪,難怪。」   芫花嫣然一笑,說道:「說到擊鞠能手,你的老哥李隆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吐蕃的騎術向有盛名,我朝多次和吐蕃比賽,都是大敗虧輸,前年你老哥剛回 京不久,皇上得知他向來愛玩擊鞠,便叫他和吐蕃比比高下。當時我陪著皇上觀 看,見你老哥奔馳如風,揮動球杖,所向無敵,連連洞穿對手大門,終於大獲全 勝,而那一次,卻是唐王朝在外交上贏得首次的勝利,喜得皇上連連嘉許。」   辛鈃聽得眼睛發呆,笑道:「老哥當真如此厲害嗎?真沒想到呀!」   另一邊廂,紫瓊卻和尚方映月並馬徐行,只聽紫瓊問道:「映月妹妹,妳姐 姐當真神通廣大,便連咱們會到隨陽山,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   尚方映月道:「其實姐姐並不知曉姐姐會到隨陽山,但知道姐姐會來,這確 是事實。在兩天前,姐姐曾對我說,臥龍水莊將有貴客到訪,而這幾位客人,還 會幫助咱們解救水莊目前的危機。我和弟弟聽見,便問到訪的客人是誰,姐姐只 是笑而不答。弟弟忍耐不住,連番追問,姐姐便與咱二人說,今天客人將會從北 方南下至此,並會經過上口鎮,同時打算派人前往迎接。」   紫瓊笑道:「莊主也太客氣了,紫瓊先在此謝過!對了,剛才說的上口鎮? 是否靠在蒲圻湖西面的那個小鎮?」   尚方映月點頭道:「蒲圻湖人口不多,方圓十里便只有那個小鎮。」   紫瓊道:「今天中午,咱們確實在鎮上打尖吃飯,竟然沒能遇上。」   尚方映月歎道:「今天一早,弟弟便來找我,說要到鎮上逛逛,看能否遇見 你們,豈料離莊不久,卻被天龍門的人中途攔住,雖然姐姐說過,這些日子必須 沉住怒氣,不可隨便動手,但咱們想起被擄去的兩個姐妹,那還沉得住氣,便與 他們動起手來,彼此相互追擊,越戰越緊,最後鬥到隨陽山來,不想竟在那裡和 姐姐相遇。」   說話間,眾人已走了幾里路,尚方映月道:「拐過這座小山,再走里許便是 臥雲水莊了。」 第八集六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七回:絕色莊主   距離水莊不遠,便見一個偌大的島嶼呈現眼前,只見島上樓房棟棟,鱗次櫛 比,不知有多少間。紫瓊問道:「看來水莊住的人著實不少?」   尚方映月點了點頭,說道:「東晉時期,我家先祖已在此開山立業,當時門 下有百多名弟子。從那時開始,眾弟子和他的後人便已聚居於此,幾百年下來, 一代接一代,至今已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人被遣派在外打理莊上的業務,雖然 這樣,莊上仍住有數百戶人家,大大小小,合共有千多人。」   紫瓊微笑道:「真難為尚方莊主,一個人卻要支撐這樣大的家業。」   尚方映月道:「臥雲水莊幾百年來,不知經過了多少風風雨雨,全賴人人萬 眾一心,患難相扶,彼此緩急相濟,才會有今天的光景。饒是這樣,大家都能安 居樂業,倒也活得輕鬆自在。」   來到近處,紀東昇率先策馬馳到岸邊,將手指插在口內,撮起嘴唇,吹了一 下口哨,一隻大駁船從對岸緩緩駛來。原來島嶼距離湖邊,足有十丈之遙,要到 島上的水莊,都是靠船隻來往。   尚方映月道:「雖然出入有點不便,但為了防備外敵,也只好如此。」   辛鈃在旁聽見,笑道:「今天幸好遇見你們,不然來到莊前大門,亦只有望 門喟歎!」   不久那隻船已靠到岸邊,艙中走出十多名青衣漢子,手中各執長劍,排成兩 列,站在船頭的兩邊。還有幾個人跳上岸來,拉繩搭板,轉眼便搭起一條駁板來 。   一切停當,眾人下了馬匹,踏上駁板走上大船。兩旁漢子垂手而立,躬身相 迎。石萬天親自押著江一豹進入船艙,待得幾個漢子將馬匹牽上船後,隨即往臥 雲水莊駛去。   尚方映雪向一個青衣漢子取了四枚方牌,接著交給紫瓊道:「這是臥雲水莊 的腰牌,只要掛在身上,便可在莊裡通行無阻。」   轉眼之間,駁船已抵達水莊,眾人魚貫上岸。辛鈃四下一望,不由一驚,只 見島上豎立著大大小小的石塊,大的高逾人頭,小的也有半個人高,或疏或密, 一堆一堆的遍佈四周。放眼望去,成千上萬,不知有多少塊石頭。   辛鈃看得雙眼大睜,喃喃自語:「奇怪,怎會這麼多石頭?」   尚方映月在旁聽見,說道:「這是奇門八陣中的石衝陣,此陣包含洞當、中 黃、龍騰、鳥飛、折衝、虎翼、握機、連衡等八陣變化,而這個石衝陣,卻把整 個島嶼包圍住,外人若要進莊,必須經過這石陣,如不知曉破陣法門,勢必被困 在石陣之中。」   辛鈃點頭道:「水莊把得如此嚴密,好比銅牆鐵壁,當真厲害得緊。但有一 處不好,咱們進莊之後,豈不是再無法出來。」   尚方映月一笑:「辛少俠不用多慮,我姐姐必定另有方法。眾位請隨映月進 莊,但須得緊緊跟隨,千萬不能亂走,免得墮進石陣中。」   只見尚方映月領在前頭,眾人緊跟其後,卻見尚方映月忽左忽右,時前時後 ,一味拐彎抹角,兜著圈兒繞著石塊鑽來鑽去,一會兒工夫,終於走出了石陣。 接住走上一條闊寬的山路,道路兩旁,修竹成行,隨著微風拂過,發出沙沙聲響 。   上到山坡,眾人登時眼睛一亮,只見眼前立著一座好大的莊院,屋簷層層迭 迭,莊內不知蓋了多少棟房屋,整座莊院卻被一堵石牆包圍住,莊前是一個偌大 的廣場,廣場遍地鋪滿著小石卵,踏在石卵上面,發出「啪嗒、啪嗒」的石子碰 擊聲。辛鈃知道,這都是防敵的方法,倘若有人偷襲攻莊,只要敵人一走進廣場 ,便會發出聲響示警。   這時莊前大門已站著數十人,幾十個莊上弟子分成兩列,夾道而立,門前隱 約站著五名女子,當中一人,全身絳色錦衣打扮,宛如一團火似的,其餘四人都 是翠綠衣衫,分站在絳衣女子身旁。只因距離太遠,一時無法看清楚她們的面貌 。   尚方姐弟在前引領,徐步走上前去。這時辛鈃已看清楚那名絳衣女子,心頭 不由怦的一跳,眼前這個女子果然美貌絕倫,面貌輪廓,確與尚方映月極為相似 ,這個大美人肯定就是尚方映雪無疑。   各人來到近前,只見尚方映雪深深長揖:「貴客光臨,未克遠迎。」話聲溫 婉悅耳,聽者皆醉   紫瓊襝衽一禮:「冒昧打擾,還望莊主見諒。」   辛鈃的目光一直瞪視著她,越看越覺她治艷動人,端莊中帶有幾分威嚴。只 是在那月貌花龐的俏臉上,總是覺得有點兒冷冰冰的,辛鈃心想:「當初看見紫 瓊時,同樣是這個冷口冷心的模樣,莫非本領非凡的女子都是一個樣子。雖然如 此,反而讓她更添幾分麗色。」   尚方映雪望了一下辛鈃,便即移開目光,向眾人說道:「諸位請進用茶。」   進入大廳,一個中年美婦徐徐站身相迎,只見那美婦四十歲不到年紀,眉目 口鼻均美到極處,教人難以挑剔。   尚方映月姐弟走到美婦身邊,說了一聲「媽」。尚方映雪向眾人介紹:「這 位是家母。」紫瓊等人隨即行禮。   尚方夫人微笑道:「貴客不用多禮,請坐。」   大家分賓主坐下,辛鈃見那尚方夫人雖然年紀不小,卻依然美貌無倫,心想 :「沒有這樣漂亮的母親,要不又怎能生出這等絕色的女兒。」再看這個大廳, 樸實而不浮華,雖無什麼珍品擺設,卻整潔井然。   只聽得尚方夫人道:「我聽映雪說,今天的貴客都是龍眉鳳目、珪璋特達的 人物,現在一看,果然半點不虛,實在令人高興。」   紫瓊忙道:「夫人言重了。」   尚方映月道:「今天幸得辛少俠幫忙,才能把江一豹擒住,而辛少俠的武功 ,當真是出神入化,如此高超絕妙的武功,我還是首次看見呢。」   辛鈃抱拳說道:「映月姑娘謬讚了,實不足掛齒。」   尚方夫人點頭微笑:「辛少俠看來定是名門之後,不知是誰家門下?」   辛鈃道:「在下原是廣陽山老君洞弟子,後來奉師父之命,跟隨紫瓊修習武 功。」此話一出,尚方家除了尚方映雪外,其它人無不張口結口。   尚方一族本是道門一脈,聽見辛鈃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當真如身在夢境之 中,又豈有不驚之理。尚方夫人回過神來,連忙道:「原來……原來少俠是道尊 坐下弟子,實在失敬!」接著望向紫瓊,說道:「紫瓊姑娘仙姿玉貌,又是少俠 的師父,諒必是個非凡人物。今天有幸相會,眾位務必多住幾天。」   紫瓊道:「今次拜訪貴莊,實不相瞞,確有一件難事要莊主幫忙。」   尚方映雪道:「紫瓊姐姐不用客氣,只要用得著映雪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 。倒不如先用過晚飯,慢慢再說如何?」   紫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心想:「尚方映雪果然冰雪聰明,似乎 她已知道芫花身懷淫毒,致不想在大廳上談論此事。」   尚方夫人與紀東昇道:「東昇,你去叫人把彩雲閣收拾好。」紀東昇應了聲 「是」,便走出大廳。   用過晚飯,尚方映雪邀請紫瓊到她住處單獨談話。二人經過一個寬闊的花園 ,來到一棟大屋,紫瓊抬眼一望,見屋簷匾額寫著「雲樓」二字,屋前站著兩名 手持長劍的翠衣少女,看見二人走來,齊齊躬身行禮。尚方映雪道:「碧兒,我 今晚不見其它人,沒我吩咐不准進來。」那個碧兒應道:「是」接著走過一條曲 曲折折的迴廊,來到一個房間。   才一掩上房門,尚方映雪旋即跪下:「尚方映雪拜見紫瓊仙子。」   紫瓊呆得一呆,連忙將她扶起:「映雪姑娘請勿多禮,快快起來。」   尚方映雪站起身軀,說道:「難得仙子大駕,今日得睹尊顏,三生有幸。」   紫瓊微微一笑:「映雪姑娘果然神通,什麼也瞞不過妳。」   尚方映雪道:「不瞞仙子,映雪小時得一仙人贈賜一簿冊,名曰北冕天書, 能查知過去未來。」   紫瓊頷首道:「原來如此,北冕天書乃混鯤祖師之物,他座下有兩大弟子, 均仙心非凡、道行功深,一喚接引道人,一喚准提道人,據知北冕天書是在二弟 子准提道人手中,看來這個仙人便是准提道人了。」   尚方映雪道:「那位仙人並沒有留下名字,映雪也不知道。」話後招呼紫瓊 就坐,續道:「那位身患蠱毒的姑娘,是否當今皇上的上官娘娘?」   紫瓊點頭道:「確實是她,現今她已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改名芫花,從始再 沒有上官婉兒了。」   尚方映雪聽見「啊」了一聲,說道:「紫瓊仙子盡可放心,『靈寶神真秘法 』和『降魔明珠』都在本莊,明兒我馬上為芫花仙子治理。」   紫瓊道:「妳我不用多禮了,我也不稱呼妳莊主,以後就叫妳映雪如何?而 映雪妳也不要叫我仙子,叫我紫瓊就是,好嗎?」   尚方映雪連忙道:「這……這樣雖有不敬,但仙子既然這樣說,映雪大膽遵 依,就稱呼一聲姐姐好了。」   紫瓊笑道:「這樣妳因何又叫仙子呀。」   尚方映雪聽見,掩嘴一笑。紫瓊說道:「有關芫花的事,就要映雪妳操心了 。對呀,今天聽見江一豹的說話,似乎很清楚莊內的事,說不好此事給宣揚出去 ,這對臥雲水莊的名聲必定大有影響,映雪妳對此事有何打算?」   尚方映雪歎了一聲:「其實此事早就傳遍江南,我也正為此事煩惱!姐姐也 該明白,臥龍水莊自先祖至今,三百多年來,除了特別原因,向來不與莊外的人 通婚。便是這個原因,為了生息人口,不得不採取走婚制度。大都是男不娶女不 嫁,彼此合則聚,不合則離,若生下子女,都交由女方扶養,並由本莊提供房舍 物品金錢支助。   「這事都是本莊數百年來的規矩,實與外人無關。但走婚這種事,畢竟與外 間世俗禮教不同,容易受人非議,是以莊裡的人個個守口如瓶,不敢向外人說起 此事,因此這麼多年來,從不曾洩露出外。」   紫瓊點了點頭:「這事確與外人無關,但外間人又豈會理解。」   尚方映雪道:「姐姐說得對。咱們雖然是走婚擇偶,卻亦是以感情為重,必 須相方互有情意,彼此你情我願,方能結合。可是近日外間傳言,卻把咱們說成 胡亂淫媾,一派污穢之言,叫人不堪入耳。」   紫瓊問道:「可有查出此事是怎樣傳出去的?」   尚方映雪點頭道:「這都是天龍門所幹的事。天龍門表面上在江湖的名聲不 差,深受武林朋友敬重,其實門主華貫南卻是個陰險小人,暗地裡與官府朋比作 奸,做了不少壞事。這裡鄂州刺史楊冒,不知聽誰說咱們這裡是塊福地,只要在 這島上蓋建宅第,必定封侯賜爵,門蔭授官,大富大貴。楊冒聞言,便多次遣人 前來洽商,要購買此島蓋宅。但這是咱們的祖業,當然一口拒絕。   「天龍門主華貫南本就和楊冒互有勾結。一日,咱們有個叫莫戊的弟子,卻 被華貫南抓去殺了,並叫一個天龍門弟子易容成莫戊的模樣,偷偷混進莊裡來, 終於得知了咱們走婚的事。華貫南知道後,便在外面加油添醋的大做文章,一心 想熒惑煽動各門各派與咱們為敵,以此逼迫咱們離開。」   紫瓊微微點頭:「此手段果然陰險狠毒。」   尚方映雪又道:「倘若只是天龍門和楊冒二人,咱們還可以應付,但此事已 被宣揚出去,如不再好好處理,恐怕更難以收拾。於是我下令莊裡弟子,不可輕 率妄動多傷人命,避免多樹敵人。」   紫瓊道:「要解決此事,決不可操之過急,必須仔細商量研究,一個不好可 能弄巧反拙。此事我既然知道,自不會袖手,定會盡力而為。」   尚方映雪連忙道:「映雪先在此謝過,有姐姐幫忙,我就放心了。」   紫瓊見她本來隱隱帶著憂色的俏臉,這時卻漸漸展顏,更增嬌麗,心忖:「 好一個粉裝玉琢的美人兒,兜兒的福分當真不少。」隨即問道:「映雪妳深通易 理卦象,又有北冕天書之助,相信早已算出自己將來的姻緣,對嗎?」   尚方映雪聽見,立時臉上升起一抹紅暈,把頭輕輕垂下「嗯」了一聲。   紫瓊淺笑道:「不知那個人是誰?能否說與我知道?」   尚方映雪更是滿面紅脹,輕聲道:「姐姐妳明知故問。」   紫瓊暗暗竊笑:「平素威嚴端肅的莊主,一說到這種事,立時成為扭捏作態 的小女兒!」當下道:「如我沒有猜錯,妳應該很早之前已知道那人是誰,要不 然,以妳這般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的女孩子,在這種走婚的制度下,又焉能仍保 住處子之身。」   尚方映雪越聽越是羞不可耐,低垂著頭不敢答話。   紫瓊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為兜兒多謝你。」   尚方映雪聽見,緩緩抬起頭來:「兜兒?」   紫瓊嫣然一笑:「終於有一件事妳算不出來了,兜兒便是辛鈃,這是他的小 名,咱們都是這樣叫他的。」   尚方映雪「嗯」了一聲,又再垂下螓首,似乎像想著什麼似的。   紫瓊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不打擾妹妹休息。」尚方映雪直送出大門 ,吩咐碧兒送紫瓊回去彩雲閣。   天龍門坐落黃茅山山麓,崇台復殿,佔地極廣。這時正堂大廳上,居中處坐 著一個中年漢子,只見那人臉膛赤黑,虯髯闊頷,形容甚偉。此人正是天龍門門 主華貫南。   這時大廳之上站著十多名大漢,其中一人與華貫南道:「門主,並非弟子長 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個小子確實厲害得很,絕無半點誇大。」   華貫南沉吟半晌,問道:「你們說他是臥雲水莊的客人,沒有聽錯嗎?」   那名漢子道:「是他親口說的,決計不會有錯。」   華貫南一拍桌案:「一般客人又豈會貿然出頭,看來今天這些人都是尚方映 雪請來的幫手。她想用老二來要挾我,可沒這麼容易。東武、王岡,你二人留下 ,其餘的人先出去。」   眾人齊應一聲,魚貫退出大廳。華貫南與二人道:「那小子雖然不知是什麼 人,但憑他手上的功夫,相信來頭必定不小,以咱們之力恐怕難以應付。現在我 吩咐你二人做一件事,但必須要保守密秘,絕對不能讓其它人知道。」   王岡問道:「門主儘管吩咐。」   華貫南說道:「你二人多帶一兩名心腹,換過臥雲水莊的衣衫,分頭到鐵掌 幫、虎形唐家、沙平門做點事。」   東武抵頭一想,便即明白:「門主是想……想用移禍江東之計……」   華貫南點頭道:「奸好,殺好,你們愛怎樣便怎樣,但必須留下活口,讓他 們知道是臥雲水莊幹的好事。」   王岡頷首道:「門主這招果然妙極,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這三家到時 想不出手也不行,四家連手,看臥雲水莊如何招架,屆時男的殺,而那些女的… …哈哈……」   華貫南搖頭道:「王岡你這樣就說得不對了,難道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你也要 ,未免有點兒那個吧!」說完三人哈哈大笑。   東武笑道:「門主說得對。但說到臥雲水莊的女人,我下面這根老二可就辛 苦了,老是硬得無法軟下來。」   王岡道:「可不是嗎!前時混入水莊的陳二寶說,臥雲水莊內直是個女兒國 ,處處美女如雲,那時我還不大相信,不想單是被咱們擒來這兩個娃兒,便已是 上上的好貨色。尤其那個萍兒,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但幹起事來卻淫蕩無比, 才插了她幾下,便大聲呻吟起來,水兒狂噴,真是妙極,妙極!」   東武立時兩眼放光:「當真這麼水?我倒要見識一下。」   王岡向華貫南道:「門主你是人中之龍,身邊的女人,無一不是當世尤物。 但弟子不是誇口,要是門主見過尚方映月,相信其它美女都給你棄如弁髦。」   華貫南聽後,微微一笑,撫摸著頦下的髯鬚:「且說來聽聽。」   王岡道:「也算是弟子走運,竟會給我遇著她。第一眼看見尚方映月時,我 還道是天仙下凡,她的美貌,簡直讓人拍案叫絕。東武老弟今天幸好不在場,要 是給他看見,相信他這行貨到現在還不肯軟下來。」   東武笑道:「師弟你這樣說,恐怕有點誇張吧。」   王岡道:「絕無誇張,倘若不信,你大可去問問今天在場的弟子,看我所說 可有一句謊話。那個尚方映月不但美若天仙,還有胸前那對寶貝,又大又挺。今 天我和她動手,一蕩一蕩的跳個不停,巴不得馬上將她剝個精光,可恨這個娃兒 的劍法相當了得,加上那個小子從中插手,致無法把她擒住。門主,聽陳二寶說 ,她的姐姐尚方映雪雖然不會武功,但和她的妹妹不分軒輊,同樣是個大美人, 今趟門主若能把臥雲水莊一舉攻下,把這對姐妹花擒來,門主打後可有得樂子了 。」   華貫南一笑:「假若真如你所說一樣,這分艷福絕對少不了你二人,到時咱 們三人一起上,五人大被同床,這才是快活呢。」   東武道:「弟子不敢,便是找樂子,也不敢奪門主所愛。」   華貫南呵呵大笑:「女人如衣服,大家都是好兄弟,還分什麼彼此,本座可 不是這種人。好了,你二人就好好去準備,先將正經事辦妥,到時還用擔心沒有 快活日子。」   二人同聲道:「門主說得極是,一切以正事為重。」   華貫南把手一揚:「你們去吧。記住小心行事,不要出漏子。」 第八集七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八回:仲夏之夜 漏盡更闌,明星熒熒,一彎新月照得大地一片澄明。   雲樓西面微微傳出「呀」一聲輕響,只見兩扇窗子被人推開,忽見人影閃動 ,一個少女從屋內跨窗而出,落在窗前的草地上。看清楚少女的面目,竟然是尚 方映月。原來水莊上素有一個習慣,除了正門外,為了貪圖方便,常會以窗代門 ,從窗戶出入,是以莊裡的房屋,窗戶都設計得較大,一般窗戶距離地面約有兩 尺高,只消一抬大腿,便能跨出屋外。   其實這種設計還有一個原因,皆因莊內採取走婚制度,男女約會,都習慣在 窗戶出入,相會的情侶,都會在窗上懸掛一條紅帶,以作表示。   尚方映月離開房間,才走出幾步,忽聽得紀東昇的話聲從身後響起:「二姐 ,妳要到哪裡去?」   聞言停步,尚方映月回過身來,見紀東昇三步並成兩步,走上前來一把牽住 她的手,說道:「我正想去找妳。對了,都這麼夜了,還到哪處?」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道:「在房間坐得氣悶,便出來走走。」   紀東昇皺起眉頭,問道:「我聽萬天哥說今晚會來見妳,他沒有到嗎?」   尚方映月道:「不要說他了,東昇你陪我走走。」   紀東昇終於明白是什麼一回事,笑道:「原來是因為萬天哥失約。好,我就 陪二姐四處走走,讓姐散散心。」   紀東昇和尚方映月乃是同母異父的姐弟,父親名叫紀元維,擔任水莊護法一 職,紀元維武功深不可測,「凌虛劍法」和「追心擒拿手」天下無雙。在臥雲水 莊內,可說文有尚方映雪,武有紀元維。   尚方夫人年輕時,是莊上數一數二的美女,當時追求者之眾,實是多不勝數 ,但這位絕色美女男人雖多,但心中所愛的,就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尚方姐妹 的父親尚方盟,另一個就是紀元維。她為尚方盟生有兩女,另和紀元維生有一子 ,便是紀東昇。   只見姐弟二人手牽著手,猶如一對小情侶,緩步向水莊西面而去。這時正是 亥未子初,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蟲聲,四下裡一片寂靜。   走出里許,來到一個名為「七夕坡」的小山崗,顧名思義,這裡卻是情侶的 談心勝地。七夕坡位於水莊護牆之外,地勢波狀起伏,遍地綠草如茵,灌木叢叢 ,端的是個情侶談心的好地方。   二人經過一個小樹林,不時聽得叢林裡傳來陣陣的笑語聲,其間還夾雜一些 輕喘聲、呻吟聲。這裡雖然沒有羅幔,更無錦被,但對情侶來說,卻另有一番特 別的情趣。   姐弟倆對這種情景,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並不覺得一回事,二人依然 勾肩搭腰,親親熱熱的走著,最後離開七夕坡,穿過沿島佈置的石陣,來到了湖 邊。   只見眼前湖平如鏡,輕波拍岸,天上彎月斜斜倒映在水中。   二人找了一塊靠在水邊的石頭坐下,望向靜影沉碧的湖泊,良久不出一聲, 只是靜靜的坐著。   紀東昇今年十七歲,剛好比尚方映月小一年,面貌雖仍帶著幼氣,但個子卻 長得魁梧健壯。尚方家姐妹對這個弟弟直來關切疼愛,而紀東昇對這兩個姐姐, 可說是一個敬一個愛。敬的是大姐尚方映雪,而愛的卻是二姐尚方映月,他雖然 知道二姐對石萬天情意非淺,但對尚方映月愛慕之情並不因此而淡化,或許這就 是走婚的好處,愛憎分明,彼此坦誠相對,絕無半點虛情做作。   尚方映月輕輕把頭枕在他肩膀上,終於開口道:「東昇,你時常來找我,不 怕霜瑤妹妹妒忌嗎?」   紀東昇搖頭一笑:「她早就明白我對二姐的心意,妳不用太多顧忌,況且霜 瑤的為人,二姐又不是不知,她並非那些喜愛爭風吃醋的女孩子。對了,妳今晚 走了出來,要是萬天哥去找妳,豈不是讓他撲一個空。」   尚方映月道:「管他的,他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找我不著,難道他不會去找 其它女人,我才沒這閒工夫去理他。」   紀東昇笑道:「原來二姐是生他氣。但姐也太過口不對心了,現在雖然和我 在一起,可是妳的心還不是在萬天哥身上,我不會說錯吧。」   尚方映月道:「我才不是,最好他永遠不來找我。」   紀東昇打趣道:「二姐既然這樣說,我就替妳傳話給他,叫他以後不要再來 找妳。如果真是這樣,二姐就有更多時間來陪我了。」   尚方映月聽見輕輕打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去說吧,我才不稀罕。還有你 ,我連你也不見,以後去找你的霜瑤妹吧,不要來找我。」   紀東昇連忙道:「這……這不是太冤了麼!二姐怎能牽扯到我身上。」   尚方映月佯作生氣道:「誰叫你總是拿說話來氣我。」   紀東昇陪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讓我親一親,當作陪罪好不好 。」說話剛落,側過頭來在她俏臉上親了一下。   尚方映月也不閃拒,還仰起頭來,在他嘴唇印了一下,低聲說道:「以後你 敢再惹我生氣,真的不再睬你。」   紀東昇一笑,立即把她的櫻唇蓋住,舌頭一伸,已闖入她口中。尚方映月回 過身子,雙手環上他脖子,牢牢將他抱緊,靈動的香舌忽伸忽縮,不住纏繞著男 人的舌頭打轉。   只是兩下子工夫,姐弟二人已見弄得熱情如火。紀東昇一邊親吻,一邊在她 身上亂摸,一隻碩大飽滿的乳房終於落入他手中,隔著衣衫搓揉了幾下,一顆乳 頭猛地發硬起來,緊緊抵著他掌心。   尚方映月在他嘴裡「噫」了一聲,輕聲道:「你輕一點嘛,姐又不是不給你 ,急個什麼?」   紀東昇道:「二姐妳就不知道了,這對寶貝不知是否下了魔法,任你如何堅 定,只消一摸上手,便即讓人瘋狂,怎樣也不肯放手。我可不是胡言亂語的,不 信大可問問萬天哥,看我是否說假話。」   尚方映月聽見,害羞起來,抽回舌頭盯住他:「你們……你們怎可以背著人 家說這種話,真丟人……」   紀東昇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乳房不放,暗運指力連捏幾下。尚方映月櫻唇微 張,綻出一聲迷人的嚶嚀,一對美目滿含著水光,只盯著眼前男人的俊臉。紀東 升和她目光雙接,看著這個美得嚇人的姐姐,一股慾火直湧到頭頂來,說道:「 二姐,妳怎會長得這樣美,難怪莊上的男人對妳如此迷戀。萬天哥的福氣真好, 竟然鰲頭獨佔,一下子便奪得二姐的芳心。」   尚方映月輕輕說道:「姐姐什麼都給你了,難道我弟弟的福氣還不好嗎?」   紀東昇說道:「姐對我好,我自然知道,只要二姐不忘東昇,我在妳心裡還 有一點點影子存在,亦感滿足了。」   尚方映月手上稍稍使力,拉下紀東昇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姐又怎 會忘記你,難道你不記得,姐姐第一個男人是誰,是那個鬼靈精騙了人家的身體 。」   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紀東昇現下聽見,回想當日的情景,臉上也禁不住 微微一紅,說道:「二姐原來還念念不忘那件事!姐妳不會像當日那樣,又賞我 一個耳刮子吧?」   尚方映月「噗哧」一聲:「三更半夜爬進姐姐的房間,還不該打嗎?」   紀東昇笑道:「都是東昇不對,忍受不住姐姐那麗質天生的誘惑。」   尚方映月啐他一口:「麗質天生就該讓你妄作胡為……」一話未完,便隱隱 聽得腳步之聲,二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對年輕男女正徐步而來,舉止親熱。那對 男女看見紀東昇二人,知趣地轉過身子,另覓其它地方去了。   紀東昇一笑,伸手到她衣內,滿滿的抓住一團美肉。尚方映月身子一軟,倒 在他懷中,任由那五根指頭為所欲為。紀東昇低下頭來,把嘴唇貼到她耳邊,輕 聲道:「二姐妳這對寶貝,真乃人間至寶,又大又軟,把玩起來,那種感覺真好 。」淫語綿綿,不住挑逗她的情慾。   尚方映月給他摸得渾身亂抖,鼻息漸重,紀東昇輕輕含住她耳珠,來回舔了 幾下,尚方映月抵受不住,更是顫個不停。   紀東昇又道:「莊內年輕女子數百人,美女亦有不少,但論到樣貌身材,確 沒一人能勝過二姐和大姐,只可惜大姐終日正經八百的,冷冰冰讓人不敢越雷池 一步,把莊內所有男子都拒於門外。我真不明白,大姐今年都二十歲了,難道她 真的不想男人?」   尚方映月道:「我也曾問過大姐,但一說到這件事,她總是搖頭一笑。莫說 是咱們不明白,就是母親也問不出結果,確實讓人擔心。」   紀東昇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知狄遠對大姐向有意思,二姐,咱們 想法子玉成他們,妳說好嗎?」   尚方映月搖頭道:「沒有用的,大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咱們這樣做只會 挨罵。我相信大姐自己早有打算和想法,咱們還是不插手的好。」說畢,抽出紀 東昇的手,緩緩站起身來:「東昇,想不想陪我洗澡?」   紀東昇聽見大喜,忙即躍起身子,二人手牽手的往東邊走去。不移時,便來 到一個天然的水池,那個水池約有一丈見方,池邊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塊,猶如屏 風九迭,將外面的大湖分隔開來。那些石塊顯然是天然而成,並非人工堆棧,湖 水從石縫中滲入,便形成了這個水池。每當夏天,莊上的小童都喜歡到這裡嬉水 沐浴。   此刻正是子夜時分,人跡罕至。尚方映月牽著紀東昇的手,走到水池旁邊的 小樹林,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脫了個精光。   紀東昇見著眼前這個美人兒,胸口登時一熱,溶溶月色下,只見美人渾身上 下無處不美,無處不讓人垂涎落魄,紀東昇如何按耐得住,雙手一張,已將玉人 擁入懷中,頭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擁,一時吻得焰焰似火,如癡如狂。紀東昇嘴裡吻著,手掌卻肆 無忌憚的亂摸亂捏,弄得美人連聲嬌喘,楚腰晃搖。過得片霎,尚方映月終於忍 受不過,整個人軟在紀東昇懷中。   紀東昇知道二姐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當下扶她到池 邊石上坐定,先在那對乳房撫玩一輪,接著將手插入她雙腿間,拿著那嫩膩之處 。這樣一逗,尚方映月更加抵擋不住,猛地仰頭「呀」了一聲,哆嗦道:「東昇 ……不要,咱們到水裡去,在這裡會……會給人看見。」   在這關頭,紀東昇那肯依她,湊過頭去親著她香腮,輕聲道:「這麼晚了, 怎有人來這裡。二姐,妳那裡已這麼濕了,還老是夾著腿兒,快給我張開來,讓 弟弟好好服侍二姐。」   尚方映月給他摸得難過,又見那根碩大無朋的肉棒在眼前亂晃,早就情難自 禁,聽見紀東昇的說話,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雙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 嫩嫩的肉縫兒。紀東昇猶如蛟龍得水,狠狠的揉了幾下,便覺觸手處泥濘不堪, 滑膩膩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滲將出來。   尚方映月越來越撐持不住,嬌軀顫抖個不停。   紀東昇一面加緊手上動作,一面盯著眼前的玉人,望著她那嬌娜嫵媚,丰姿 撩人的美態,直是美得無以復加,再也難以容忍,湊頭又去親吻這個絕妙的尤物 。   尚方映月在她雙重夾擊下,欲仙欲死的半睜美目,玉手緩緩伸上前去,緊緊 握住那根硬繃繃的寶貝。紀東昇不由呼出一口氣,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間抽動 。尚方映月見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為起勁。   紀東昇在她臉頰、耳背、脖子親吻一會,遂彎下身軀,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 ,舌尖在乳首撩撥幾回,方徐徐含住,細細品味起來。   尚方映月一聲呻吟:「噫!東昇……我的好弟弟……」低頭望去,但見這個 同母異父的弟弟正自大張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著,左手卻抓住另一個乳房,著 力搓揉。眼下情景,真個淫穢猥褻到極點。   紀東昇吃了一會,改用雙手捧住一對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著移到尚方映 月身前,扳開那對修長的大腿。饒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 見花房飽脹,唇瓣鮮艷,紀東昇看得心頭熾熱,把指頭撥開玉洞,一團紅殷殷、 嫩粉粉的美肉直躍入眼簾。紀東昇見著這塊瑰寶,焉能把持得住,連忙將頭湊上 ,吐舌張唇,大肆舔弄起來。   尚方映月被他吻著妙處,立時雙腳緊繃,小腹抖動個不停,隨覺花蒂驀地被 他噙住,一陣酸麻直竄遍全身,強烈的美意幾乎讓她昏暈過去。一股又一股的甘 津,不停從牝戶疾滲而出。   紀東昇吃得幾口,抬起頭問道:「二姐,剛才是丟了嗎?」   尚方映月眼水汪汪的盯著他,輕輕搖了搖頭:「你再不停止,恐怕……」   紀東昇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會,方站起身來,握住肉棒捋動幾下,說道 :「二姐,可否幫我弄硬些?」   尚方映月當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撐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來回套弄幾 下,見那龜頭紅撲撲的閃著亮光,圓滿豐潤。回想初見此物之時,只有大半巴掌 長短,兩三年下來,竟然變得如此雄偉龐大。此刻見著,不禁愈看愈愛,遂吐出 半截小舌,在那頭兒舔拭幾回,才啟唇納入口中。   紀東昇美得棒兒連連抖顫,長長噓了一口氣,道:「爽死了,再……再深一 點,還有那個卵袋,也給我揉一揉……」   尚方映月素知弟弟的喜好,當下手口並用,將肉棒盡吞入喉,吃得「呵呵」 直響。紀東昇登時美快難當,挺著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個龜頭擠得酸麻舒 爽,險些兒便要丟出來,不由心裡一驚,連忙抽出肉棒。   紀東昇緩了一口氣,附下身軀,握住巨棒對準玉戶,氣喘吁吁道:「二姐, 我要進來啦。」說話方畢,便見龜頭已把花唇擠開,在那紅嫩嫩的肉兒蹭了兩蹭 ,隨聽得「吱」的一聲,便已進了半根。   尚方映月連忙咬住手兒,半睜星眸,緊緊盯住弟弟的俊臉,待得紀東昇再一 下深送,龜頭便即點著了花心,尚方映月那還忍得住,「噯呀」一聲叫了出來, 頓覺花房已被擠的脹滿,著實美不可言。   紀東昇被那團團又濕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渾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 好舒服。姐妳呢?舒服嗎?」   尚方映月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沒有回答他。   只見紀東昇蹲起馬步,雙手捧住她纖腰,開始徐緩抽送起來。他下體抽動, 眼睛卻盯在尚方映月的臉上,見她半眼如絲,含情脈脈的與自己對望,不由越看 越癡。他實在愛極這個美貌如花的姐姐,不覺間動作漸漸加快,露首盡根放馬狂 奔。   尚方映月緊咬小手,口裡「嗚嗚」作響,一副神魂蕩漾的模樣,真個惹人又 憐又愛。紀東昇看得情興大動,「咕唧,咕唧」提氣抽送,龜頭馬眼如雨點一般 ,下下直點花心。尚方映月抵受不過,終於叫出聲來:「啊?不行……快丟…… 」   紀東昇聽見,隨即說道:「姐便丟給弟弟好了!來吧,丟給我……」立時加 重幾分力,狠狠發勁投射,隨著強猛的動作,把個婀娜柔美的嬌軀撞得晃來晃去 ,乳波滾動個不停。   尚方映月拚命抬起下身,奮力迎湊。不覺又是數十抽,忽見她猛地一陣抽搐 ,小嘴圓張,終於顫悠悠的丟了出來。   紀東昇給那熱流一澆,洩意頓生,當下右手抓住她一個乳房,左手提起她一 條大腿,腰臀狂頂幾下,大股熱漿從馬眼疾噴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進花心 深處。紀東昇緩緩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輕輕把尚方映月抱入懷中。   尚方映月伸手到他胯處,挽著那根不軟不硬的肉棒,輕聲笑道:「你今天吃 了什麼補藥?怎地射了這麼多?」   紀東昇將她擁一擁緊,微微一笑:「我像似吃補藥的人嗎?或許多日沒做這 事,儲備充足吧。」說完扶起尚方映月,一起走進水池。   池水並不深,坐在池裡,水深只到肩膀高。姐弟二人浸泡在池中,只覺滿身 清涼。其時正是仲夏,夏夜的湖水仍是涼森森的,讓人十分舒服。   紀東昇側著身軀,伸手摟住尚方映月的嬌軀,說道:「二姐,妳說萬天哥今 晚會來嗎?」   尚方映月道:「他便是會來,也休想進入我房間。」   紀東昇一面在她身上撫摸,一面笑道:「姐妳好狠心呀。說不定萬天哥吃了 閉門羹,一氣之下去找其它女人,到時妳可不要後悔。」   尚方映月啐道:「我才不後悔。啊……你不要摸下面,快拿開你的手。」   紀東昇老著臉道:「好,我不摸,就改由妳來摸我吧。」握住她的手按到自 己胯下。   尚方映月一摸之下,霍地睜大眼睛:「你……你還說沒吃補藥,若不然,怎 會這樣快又硬起來?」   紀東昇湊頭親了她一口,說道:「這個老實頭最正經不過,從來不會說謊。 姐妳就可憐可憐我老二,再讓我來一次。」伸手握住她一個乳房,不輕不重的細 細把玩起來。   尚方映月偎在他身上,把住肉棒輕捏慢捋,徐徐道:「你這小鬼好不磨人! 時間不早了,快快洗完回去吧。」   紀東昇道:「但……但我想在這裡多留一會,實在……實在捨不得……」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不是說還想要嗎?」   紀東昇頓時大喜,連忙把尚方映月扶起來,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回去 。」二人穿回衣服,親親熱熱的去了。 第八集八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九回:姐弟情深  夜幕低垂,四下一片寂靜。石萬天候在尚方映月窗外足有半個多時辰,始終 不見她歸來,心中又急又燥。他抬頭看看天空,見月光已到中天,心裡暗想:「 都已經這麼夜了,到底她到哪兒去了?」   今天中午,石萬天已和尚方映月約好夜裡見面,就在他正要赴約之時,他的 好友馮剛突然來找他,說家中有事,想請石萬天代他守崗,半個時辰他便會回來 。石萬天向來和他友好,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沒想只遲了半個時辰,玉人竟然 芳蹤已杳,久等不歸。   石萬天素知尚方映月的脾性,那股醋勁可不比常人,倘若一氣之下去會其它 男人,豈不是糟糕之極。石萬天越想越是心驚,只好站在窗外死等,決定如何也 要等她回來,好好與她解釋清楚。   便在他心焦如焚之際,忽地隱隱聽得尚方映月的說話聲自遠處傳來,石萬天 心中一喜,便要搶上前去,才走上兩步,頓覺不妥,心想尚方映月和誰人說話? 當下打住腳步,閃身躲在一顆樹後,欲要看個究竟。   石萬天探出頭來,見有二人徐步走近,一看之下,心頭隨即大定,原來與尚 方映月一起的人卻是她弟弟紀東昇。石萬天正想迎上前去,卻聽見紀東昇道:「 二姐,要是萬天哥來找妳怎麼辦?可是妳已經答應我……」   只聽得尚方映月道:「都這麼晚了,他又怎會來我處,若真的來了,那又如 何,我才不會讓他進來。」   石萬天向知姐弟二人的關係,這時在樹後聽見,便將身子縮了回來,心想: 「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在生我的氣。還有,瞧情形看,映月肯定已應承東昇在她 處過夜,我這時出現,豈不是教她難做!」   原來莊上走婚有個規矩,男女約會交歡,全由女子掌握主導權,只要女方答 應,男人才能進入女子的房間,倘若男方強行進入,便是觸犯莊規,必須接受監 禁,從此再不能走婚。   石萬天待得二人進入房間,才慢慢從樹後走出來,頹然坐在草地上,看見房 間的窗戶已關上,心想:「今天是無法見映月的了!但她不是早已答應我嗎?怎 地又會和東昇一起,豈非氣殺人也。」   他越想越覺不甘,抬眼望向窗戶,登時「咦」了一聲,瞥見窗外並沒有掛上 紅絲帶,不禁暗地一喜:「那好極了,原來東昇並不打算過夜,不然又怎會不懸 絲帶。」   石萬天在屋外等了多時,仍不見紀東昇出來,不免心中大奇,走到窗下湊耳 細聽,隱約聽得一些極輕極細的喘息聲。石萬天武功不弱,內力亦有相當造詣, 這微微的聲息,倘換作一般人,決計無法聽見。   他此刻一聽,登時心知肚明,本想立即退下,但心中卻又有點不捨。暗自思 量:「映月既然早和我有約,就算我此刻進入她房間,相信她也不會對我怎樣。 況且窗外又沒懸上絲帶,兩者加起來,都不算犯了莊規。」想到此處,伸手去推 窗戶,當指尖一碰到窗欞,又把手縮回,猶豫不決起來。   石萬天歎道:「我這樣做,映月會不會因此而生氣……」躊躇未決間,隱隱 聽見屋內傳來一聲嬌喘,聲音嬌媚入骨。石萬天的心頭倏地一顫,心思又再搖動 起來,輕輕把窗戶打開,跨腿進入房間。   房間內距離窗口不遠處,擺放了一面大屏風,作為間隔遮蔽之用。石萬天雖 然進了房間,畢竟心中有鬼,害怕心上人責難,一時也不敢現身,先在屏風後躲 起來,若然發覺勢頭不對,便可偷偷越窗離去。   便在這時,一個銷魂砭骨的嬌吟聲,直鑽入他耳裡:「我的好弟弟,你弄痛 我了……」石萬天聽了這句話,當真酸苦難辨。   接著又聽見紀東昇的話聲:「是……是我不好,我輕輕弄就是。」   石萬天如何再忍得住,連忙蹲下身軀,從屏風後探頭望去,一看之下,整顆 心登時要從口腔跳出來。只見二人全身赤裸,一前一後坐在床榻上,而尚方映月 卻大張雙腿,背脊貼住紀東昇的胸膛,正自仰頭往後和身後的男人親吻。   紀東昇一面和她接吻,一面從後繞過雙手來,一手一個,分握尚方映月一對 美乳,兀自玩得不亦樂乎,把她一對乳房弄得顛來晃去,形狀百出。   石萬天仍是首次看見尚方映月和別人交歡,這回看見,不免忌火中燒,另一 方面,卻又興動難當。尚方映月的身體他不知看過多少遍,不知為何,今次見著 這具裸軀,卻令他格外興奮,胯下那根寶貝隨即硬挺起來。   榻上二人越吻越趨激烈,陣陣迷人的呻吟聲,不住從尚方映月口中逸出,忽 見她一隻玉手緩緩移到自己的胯間,指頭輕輕按在肉蒂上,徐徐揉搓。   石萬天從沒見過尚方映月自慰,此刻見著,直看得雙眼放光,口水連吞。   紀東昇突然右手下移,說道:「我也要分一杯羹。」說話剛完,中食二指同 時奪門闖進,掘了兩下,笑道:「二姐下面好濕喔,舒服嗎?」   尚方映月氣喘吁吁道:「舒……舒服,再深一點,姐快要不行了……」邊說 邊挺起下身,迎著手指的抽插。   紀東昇聽著,一聲得令,便即加緊抽戳,實時聽得「吱吱」直響,玉液隨著 動作四濺而出。   石萬天看得渾身是火,隔著褲子握緊玉莖又搓又捋,猛聽得尚方映月「喔喔 」幾聲,身子一抖一抖的顫個不停,石萬天知道她已經完蛋了。   紀東昇徐徐抽回佈滿花露的手指,遞到尚方映月眼前,說道:「姐妳看,這 些都是二姐的瓊漿玉液,大有滋補強身之用,多吃這種補品,今晚必定能和二姐 梅開三度。」話後伸出舌頭來,舔了個乾淨。   尚方映月「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若有這本事,二姐奉陪到底。」   紀東昇一笑,扶了尚方映月躺下,翹臀縮頭,俯伏在她雙腿間,扒開兩片唇 瓣,湊頭便吃。   尚方映月雙腿交迭,牢牢箍住他頭頸,陣陣美意自下腹不停擴散蔓延。   紀東昇手挖舌掘,無所不用其極,不用多久工夫,已把尚方映月弄得肢搖身 擺,蜜汁長流。   石萬天在旁看見心上人這股媚態,整顆心便如針扎似的,又酸又痛,卻又異 常興動,本不想再看,但又捨不得離開。   尚方映月給他舔得嚶嚀不絕,螓首亂搖,顫聲叫道:「好弟弟,太……太刺 激,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不然又要……啊……」   紀東昇正吃得高興,那肯便停,舌頭捲起,遂往裡面插去,接著伸伸縮縮抽 插起來。尚方映月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哆嗦了幾下,大股花露猶如決 堤一般,滾滾而流,劈頭劈腦澆了男人一嘴一臉。   尚方映月失了魂似的,躺在榻上只顧喘氣。紀東昇趴到她身上,將她牢牢壓 住,雙手捧起她那昏然如醉的俏臉,連連親了幾口,說道:「二姐洩身時的樣子 真美,萬天哥可有這樣和妳說過?」   石萬天聽見,側起頭思索:「我……我有這樣說過嗎?」   尚方映月雙手圍住他脖子,輕聲道:「或許說過吧,不記得了。」話後櫻唇 微張,兩根舌頭同時伸出,相互捲纏含弄。   紀東昇握住她一個乳房,輕捏慢揉,時而兩指夾著那顆嬌嫩的乳頭,捻擰絞 扭,將個尚方映月挑逗得死去活來,幾乎連氣也轉不過來。親吻一會,紀東昇突 然滾身而起,站直身軀:「姐,幫我用嘴巴弄一弄。」   尚方映月抬眼一望,看見那根大物頭肥根粗,形如擂槌,兀自昂首指天,豎 得老直,正自一晃一擺的放在眼前,一時看得火盛情湧,慢慢支撐起身軀坐到他 跟前,手提巨棒徐緩輕輕套弄,抬頭與他道:「沒想你這個一天比一天粗壯,我 的弟弟終於是大人了。」說著另一隻手托住棒下的卵囊,又憐又愛的撫摸著。   紀東昇噓了一口氣,低頭與她目光相接,看著這個佳妙無雙,香培玉篆的美 人兒,不由心中悸動,說道:「姐是否喜歡又粗又長的物事?」   尚方映月聽說臉上微微一紅:「倒也不是,兩年前你還是這麼一截兒,姐不 是一樣很喜歡麼,不過……」   紀東昇笑問道:「不過什麼?是不是始終粗大的好,較有感覺?」   尚方映月確是這樣想,卻沒有答他,暗道:「又有多少女子不愛大東西。」 便湊頭過去,伸出香舌在頭兒舔了一下,紀東昇立時打了個哆嗦,看著她一張優 美的小嘴緩緩啟開,接著慢慢的將龜頭含住。   紀東昇不由暗暗萌生一陣醋意,自想:「不知二姐為萬天哥含弄是否一個模 樣,都是這般嬌媚溫柔,同樣如此可愛!」當下問道:「萬天哥是怎個樣子,他 比我大嗎?」   尚方映月聽見,抬眼望他一眼,隨即把住肉棒沿著莖桿來回洗舔。   紀東昇見她不回答自己,遂再追問道:「怎樣?為什麼不答我。」   尚方映月無可奈何,輕聲說道:「你這樣問人家,叫人如何答你。」   紀東昇道:「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說給我知好嗎?」   尚方映月搖頭一笑:「真是孩子氣!其實你倆也沒多大分別,但萬天他確實 ……確實比你粗一些,卻沒你這般長。」   石萬天聽見腦袋頓時轟的一聲,沒想心上人竟會說出口,聽見她向其它男人 說這個,這種滋味委實讓人難受。忽聽得紀東昇道:「這樣說豈不是一個粗一個 長嗎,倘若二者合而為一,二姐可就樂死了。」   尚方映月只是一笑,埋頭又舔食起來。這回直吃了半炷香時間,方吐出肉棒 ,低聲說道:「東昇,我想要了,來吧!」   石萬天雖知姐弟二人常有交歡,更知接下來二人必會做這個,但聽見尚方映 月這樣說,一股酸楚不禁油然而生。他終於知道,耳聞和親眼目睹,可真是兩碼 子的事,那種感覺確實截然不同。   紀東昇將她放回床榻上,已見尚方映月自動大分雙腿,把個嬌艷艷的花戶展 現出來。紀東昇見著這件好物,整根肉具抖然一跳,連忙移身到她胯間,雙手撥 開兩片花唇,一團水淋淋的鮮肉直躍入他眼中。   石萬天瞪大眼睛,看得喉結振動,額前汗水涔涔而下。   尚方映月情興大發,實在難熬難忍,但見她探手往下,五根纖纖玉筍提著男 人的巨棒,將那龜頭抵到玉洞口,輕聲說道:「快給我,進來吧!」   紀東昇在她引導下,腰板往前微挺,龜頭輕而易舉撐開牝眼,整個頭兒已被 玉戶緊緊包含住。   尚方映月心中美快,禁不住綻出一聲呻吟,雙手支起上身,延頭盯著交接處 :「來吧,別磨咕了,全都插進來吧,姐已忍受不住了。」   石萬天聽尚方映月催促弟弟操幹她,如此淫蕩的言語,教他險些便要射出來 。隨見紀東昇用力往前一挺,尚方映月「噢」一聲叫了出來,聲音又膩又媚,誘 人非常。石萬天再也抵擋不住眼前的誘惑,連忙動手扯開腰帶,脫掉褲子,握住 陰莖急急套弄起來。   紀東昇一下子直抵花心,便即點著深處的嫩肉,二人同感一陣酸麻。   尚方映月趕忙用手握住肉棒根部,怔怔的盯住他道:「好深,酸……酸死人 了!」   紀東昇笑問道:「這樣好還是不好?」   尚方映月搖頭道:「不……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你剛才就這麼一下,人 家差點兒便要丟出來。」   紀東昇邪笑一下,說道:「妳就丟出來好了,我聽人說,一個女人和心愛的 人耍樂子,是最容易丟身的。這樣表示,二姐也是深愛著我,對嗎?」   尚方映月「噗哧」一笑:「是從哪兒聽來這些鬼話?東昇,你確實有過人之 長,現在且慢慢的動,不要下下碰人家那裡,好待我適應一下。」   紀東昇聽說,便開始徐徐抽動,只覺動作越慢,越能感到內裡的壓力,每一 抽提,龜頭便刮著膣肉,整根棒兒被箍得異常暢快爽利。   石萬天看到這裡,方發覺在旁觀看卻另有一番快感,實不亞於親身上陣的感 覺。忽地想起好友馮剛前時的說話。原來馮剛這個人,其貌長得頗為清秀俊雅, 在莊裡素有風流秀才之稱,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著實不少。   前時一個機緣,給馮剛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別人媾歡,頓覺其趣無窮,便始以 此為樂,染上了偷窺的習慣。因他和石萬天友好,時常和他談論此事,而每次均 說得津津樂道,興味盎然。此刻石萬天看見眼下的情景,才知馮剛的說話不假, 果真其趣迥異。   這時榻上又傳來尚方映月的嬌喘聲。石萬天將眼一望,只見紀東昇雙手揜住 她一對美乳,下身卻晃動個不停,一根巨棒不住在她胯間出入,直幹得麗水迸濺 ,「啪啪」聲響。   紀東昇急攻一會,俯下身來與尚方映月道:「姐,換個花樣兒如何?」也不 待她答話,遂抱住她一個翻身,立時男下女上,對換了位置。   尚方映月也不打話,雙手按上他胸膛,翹起玉股,將個美臀不住上下晃動。 這一番動作,卻讓石萬天看得更為真切。   紀東昇雙手依然不離開她一對美乳,握在手上又搓又揉,下身配合著尚方映 月的動作,不住朝上抽插挺動,陣陣花露順著棒兒直往下流,打得大腿盡濕。忽 聽得紀東昇叫道:「二姐放慢一點,再這樣下去,便會……便會……」   尚方映月喘聲說道:「我已……已經丟了幾回,也該到你了。」接著又再大 動起來。   紀東昇實在不想便此完事,雙手加力一推,尚方映月失去重心,往後仰倒在 床。紀東昇藉機猛地抽出大棒,一道水兒順勢被挑了出來,直射上半空。隨見紀 東昇一個滾身,雙腿已跨到尚方映月的頭臉,緊握肉棒,把龜頭抵到她嘴邊,說 道:「姐,再舔一舔。」   尚方映月這時慾火正熾,想也不想,張嘴便舔。甘露水漿,一古腦兒舔得干 乾淨淨。   紀東昇緩得一緩,又再生龍活虎,讓尚方映月伏跪在榻,豎高屁股,提槍便 殺了進去,記記直抵深宮。   尚方映月被巨物一闖,快美頓生,數十抽過去,已見她淒淒婉婉嬌啼起來: 「啊!弄得好深,要給你搗碎了……」   紀東昇像沒聽見似的,猶如舂米般疾搗不休,一瞥眼間,隱約感覺屏風後藏 得有人,只是房間燭光搖曳,無法看得真切。紀東昇心下一驚,旋即移開目光, 免得打草驚蛇。他年紀雖輕,江湖經歷倒不少,加上他聰明過人,見事精明,當 下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石萬天的目光全放在尚方映月身上,並沒有留意紀東昇已發現自己,依然探 出半個頭來,瞧得目不轉睛。   紀東昇得知房內有人,自然上心著意,終於讓他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暗自在 心中竊笑,想道:「原來是萬天哥,不知他來了多久?難得今天有此機會,一於 捉弄他一番。」便與尚方映月道:「二姐,要是給萬天哥看見妳這個騷勁模樣, 不知他會怎樣想。」   尚方映月聽見,不由臉上一紅,嬌喘道:「我……我和你的事他又不是不知 ,便是見了又怎樣。啊!不要這麼用力,真想搗死二姐嗎?」   紀東昇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是萬天哥現在到來,那就妙極了。」   尚方映月道:「又有……有什麼妙。不要再說,人家又有點意思了……」   紀東昇一面著力抽戳,一面笑說:「倘若萬天哥在,咱們便可三人同樂,妳 說這樣不妙嗎?」接著用手握住她一條玉腿,朝天豎高,整個交接處便向著石萬 天藏身處,一根肉棒隨即大出大進,直抽得的麗水淋漓,四處飛濺。   尚方映月被他一輪擺佈,終於抵擋不住,叫道:「不行了,好想丟,求你再 狠狠弄我幾下,二姐快要丟給你了……」   紀東昇聽見一笑,存心要氣一氣石萬天,說道:「二姐想去就去吧。對了, 今天在湖邊和二姐弄了一回,現在又大戰一場,姐一共丟了多少次?」   尚方映月搖頭道:「太多次……記不起來了,啊!快要到,再用力一點。」   石萬天聽了二人的說話,方知道姐弟倆原來已弄了兩次,一股酸意直湧上心 頭,而另一股興奮亦隨之而來,不由加緊手上的動作,風風火火的套了個急勁, 突然腰眼一麻,身子一僵,竟然射了出來。   這時紀東昇將她的大腿放下,伸手向前托握住一個乳房,下身奮勁抽送。尚 方映月被他連番狠攻,終於攀上了頂峰,身子連打幾個哆嗦,又再丟了一回。   尚方映月丟得渾身發軟,再也無力支撐身軀,登時扒倒在床上。   紀東昇亦隨著她倒下,壓在她背上,屁股晃動,仍是疾抽不息,一口氣又是 百來抽,再把尚方映月翻過身來,朝天臥好,提槍又送了進去。這回抽插,比之 剛才更猛更狠,把個尚方映月弄得身子亂晃,死活不知。   尚方映月雙手緊緊抱住紀東昇,高潮一浪接著一浪。   忽聽得紀東昇氣喘如牛道:「我也快了,全射給二姐好嗎?」   尚方映月已是昏頭昏腦,有氣無力道:「給我,都射到姐的裡面。」   紀東昇聽見,又如何再忍得,精關立時大開,一陣一陣的全射到深宮深處。   尚方映月那堪熱精的衝擊,暗暗又丟了出來。   石萬天看見二人完事,挽回褲子,正想偷偷溜出房間,才踏出一步,便聽得 紀東昇大聲說道:「萬天哥你還不出來,看了一夜還不夠嗎?」   紀東昇此話一出,尚方映月和石萬天同時呆得一呆,一時張大嘴巴竟合不攏 來。 第八集九回完 第八集:臥雲水莊 / 第十回:雙龍戲鳳  尚方映月看見石萬天從屏風後走出,立時玉頰如火,嬌羞不勝,忙把雙手掩 著雙峰,嗔道:「萬天你……你怎地進來也不出聲?」   紀東昇笑道:「敢情是看見咱們姐弟倆正在快活,致會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萬天哥,我說得對嗎?」   石萬天向來風度神采,飄逸瀟灑,此刻給二人一問,一時忸捏起來,吃吃難 言,最終還是說道:「我見窗外沒有懸絲帶,所以才……」望向心上人,見她滿 面紅霞,麗色倍增,再看她那身精光赤體,渾身上下無處不美,不由越看越癡。 原本頹靡喪氣的肉棒,不由又硬挺起來。   紀東昇一笑,把赤條條的美人擁抱入懷,一手便握住她一個巨乳,著力搓弄 。尚方映月嬌吟一聲,軟在他身上,不依道:「東昇你……啊,不要……」   石萬天看見紀東昇如此肆無忌憚,微微有氣,但在尚方映月跟前,卻又無法 奈何他。   隨聽得紀東昇說道:「我知萬天哥今天和二姐有約,卻被我鳩佔鵲巢,坐享 其成,實在有點過不去。況且萬天哥看了半天,如何受得了。二姐妳就可憐可憐 他,今晚就留萬天哥在此陪一陪姐,妳說好嗎?」   尚方映月想起自己和弟弟交歡的情景,剛才全被石萬天看去,當真羞不可耐 ,但又覺對不起石萬天。現聽見紀東昇的說話,心中雖已答允,卻又難以開口, 也不知如何是好,偷偷向石萬天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忙即垂下頭來, 羞赧不已。   紀東昇是個聰明人,見她不置可否,自然明白尚方映月的心思,便即向石萬 天笑道:「萬天哥你還待著作甚,快脫去衣服到床榻來吧,今晚你我一於連手齊 上,好好的讓二姐快活一番。」   尚方映月聽見,立時睜大美目,嬌嗔起來:「你……你們怎能這樣做,人家 ……人家才不要……」   石萬天偷看多時,早就慾火大動,看見尚方映月雖然這樣說,但語氣中並無 堅執拒絕之意,當下一笑,向紀東昇使個眼色,便即動手脫衣卸褲。   尚方映月見著,心中不由大羞。眼前二人雖是自己的男人,卻從不曾三人一 起幹過這種事,叫她豈能不害羞,忙道:「萬天你……你也和他欺負我!」   石萬天說道:「映月,我實在再忍不住了,妳就行行好,就這麼一次。」說 完赤裸著身軀跳上床榻。   尚方映月「啊」的一聲,正要說話,怎料還沒出聲,櫻唇已被紀東昇封住, 一根靈動的舌頭同時闖入她口腔。   尚方映月無奈,只得繞過手來,勾住紀東昇頭頸,親親熱熱的和他親吻起來 。   紀東昇一面吻著,一面握著一個美乳,恣情把玩,尚方映月簡直美極了,不 住挺胸相就,口裡呼呼的喘著大氣。   石萬天一上床榻便趴到她胯間,用手扳開她雙腿,一看之下,心頭怦的一跳 ,只見那紅粉粉的小縫兒微微綻開,兀自開合翕動,還有一道白漿從小縫處流出 ,顯然就是紀東昇之物。石萬天伸出指頭插入花戶,只是輕輕一扣,又再挖出一 大堆漿液,順著股溝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被他這樣一弄,連連打了幾個哆嗦,便是雙腿也繃直起來。   紀東昇斜眼乜見,抽離口唇,說道:「看來萬天哥已忍不住了,乘著裡面滑 膩,倒不如先來幾下解饞一番,豈不是美哉。」   他口裡說著,已將尚方映月移到身前,讓她背靠自己胸膛,又道:「二姐還 不張開大腿,我也想看看萬天哥的雄風。」說著雙手從後繞上前來,裹住一對美 乳恣情把玩。   尚方映月羞得滿臉通紅,那肯依他,還死死的夾緊雙腿,不住搖頭道:「人 家不要,丟死人了……不!萬天你……你不能這樣……」   這時石萬天已把雙腿張開,手持肉棒,不停在那嫩綽綽的穴口磨蹭,惹得尚 方映月腰搖肢擺。石萬天見此,笑道:「映月妹妳何須害羞。」一言未畢,腰板 一挺,龜頭吱的一聲,便已順水而入,一放盡根。   尚方映月陰中一美,緊緊握住紀東昇放在胸前的雙手,啊一聲叫了出來。隨 覺牝戶之物大抽大送,刮得肉壁酸麻爽利,美快絕倫!   紀東昇將頭湊近,親吻著她的耳背,見她雙目迷離,神情陶醉,遂低聲笑問 :「看見二姐這個模樣,看來萬天哥果真不賴,弄得姐很舒服吧?」   當著二人劈腿受戳,尚方映月早已羞面見人,又如何肯答他。   只見石萬天抽送百來下,忽地把肉棒拔了出來。尚方映月正美在頭上,便在 將洩未洩間,驟覺體內突然一空,心下一沉,好不難過,卻又羞於開聲求他,只 好一臉無奈的盯著身前的男人。   世上的男人似乎總有些許虐待心性,只差強弱而已,這時見石萬天豎高陽物 ,用手緊握棒根,徐緩套著,笑道:「映月妹子,咱們好了這麼久,還不曾聽妳 叫我一聲相公,今日就當著升弟面前,叫我一聲如何?」   尚方映月那肯說出口,只是咬著拳頭,不住搖頭。   紀東昇聽見,便已猜出石萬天的用意,心想:「萬天哥肯定心生醋意,明著 是叫二姐說給我聽。」紀東昇為人向來豁達大度,雖知他的心意,卻全不放在心 上,便在她耳邊道:「姐就叫一聲嘛,妳和萬天哥可說兩心相契,真是鸞儔鳳侶 ,叫他一聲相公也是應該的。」   石萬天聽得此話,自是滿心歡喜,可惜尚方映月就是緘舌閉口,不肯依從, 當即使起手段,把個龜頭再投入穴中,卻不深進,只在門口挨挨擠擠,這股前緊 內虛,欲進不進的滋味,直惹得尚方映月陰戶連抖,嬌軀亂擺,緊咬下唇死忍, 委實難受之極。   紀東昇更是在旁插上一手,一手把住乳房,一手按到花蒂上,著情抆拭。二 人連手夾擊,尚方映月如何抵擋得住,悲悲慼戚道:「不要……求求你二人不要 這樣。啊!不行……要死了……」   石萬天道:「就叫一聲吧,只是一聲,我馬上全送給妳。」   尚方映月實在難忍難熬,終於蚊鳴似的叫了一聲相公。   紀東昇卻不滿意,說道:「二姐妳說給誰聽呀?還這般細聲,誰會聽見。姐 妳應該這樣說:『相公,請你全插進來。』這樣才對嘛。」   尚方映月聽他說得如此露骨,羞恥難當,連忙掩著俏臉:「丟死人了!怎… …怎能這樣說。」   紀東昇和石萬天使個眼色,石萬天會意,又再抽出肉棒,伸手在那嫩處一輪 掏摸,像要找尋什麼似的。尚方映月如何熬得住,簡直癢到心窩去,知道若不依 從紀東昇的說話,二人勢必不休,還不知又會弄什麼手段蹂躪自己,無奈之下, 只好掩臉道:「相……相公,求你插進來……」   石萬天一笑:「插什麼進去?妳得說清楚呀。」   尚方映月遲延片刻,最後全豁出去了:「要……要相公下面的寶貝。」   石萬天一喜,挺身往前一送,巨棒直沒至根,把個花房擠得又滿又脹。   尚方映月雙手回後,牢牢摟住紀東昇的脖子,只將個美穴向前挺,迎著肉棒 的抽送。   紀東昇把眼望著交接處,卻見石萬天運棒如風,幹得甚是起勁,每一抽提, 便見麗水隨棒帶出,四處飛濺,再看身前的姐姐,桃腮微暈,星眸如醉,當真美 得不可方物。   紀東昇望著尚方映月,竟是愈看愈癡,慾火大動,雙手托高尚方映月一對乳 房,與石萬天道:「這對又圓又大的寶貝,萬天哥你又豈能錯過。」   石萬天笑道:「升弟說得不錯,若不好好品嚐,當真是暴殄天物。」說話一 落,下身猛插幾下,便即湊頭過去,張口便吃。   尚方映月被他幹得舒服,已不再像當初般害羞,見他埋首過來,親暱地用雙 手抱住他頭頸,喘聲道:「你……你們二人這般欺負我,我總會掏回來。啊!你 不要咬嘛……輕一點,萬天你輕一點……」   紀東昇在旁笑道:「怎麼又說萬天呀,應該說相公。還有,姐剛才說要掏回 來,不知想掏什麼呢?要是掏咱們下面這兩根寶貝,自當隨時奉上。」   尚方映月聽見,真個又好笑,又好氣,卻又被石萬天弄得快美無比,雙手捧 著他腦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擠。   石萬天口裡吃著,下身仍是晃動個不停,忽覺尚方映月渾身繃緊,抖了幾抖 ,竟丟了出來,一股熱流直澆向龜頭,石萬天連打幾個哆嗦,猛戳幾下,終於一 洩如注,射了個盡興。   紀東昇看見石萬天緩緩抽出肉棒,滾到一旁,便知二人已經完事。當下把尚 方映月放倒在床,挺著寶貝跪到她胯處,提棒便刺。   尚方映月洩身不久,高潮未過,頓覺一根巨棒猛然闖進,張眼一望,見是紀 東昇,不由吃了一驚:「你……你還想要多少次才夠?」   紀東昇附身下來,胸貼胸的將她緊緊抱住,說道:「像二姐這樣的絕代佳人 ,妳弟弟如何也要不夠。」邊說邊晃著屁股,輕輕緩緩的抽動。   才不到十來抽,尚方映月漸漸呻吟起來,體內的慾火不覺又被燃起,抱住身 上的男人,輕聲道:「嗯!我的好弟弟,姐姐快被你二人弄死了……」   紀東昇徐緩抽送,說道:「姐不會被弄死的,只會弄得姐舒舒服服,還要我 快些嗎?」右手移到她胸前,握著乳房徐徐把弄。   尚方映月搖了搖頭:「這樣便好,你幹得姐好舒服。」   紀東昇緩抽慢戳一會,突然抱起尚方映月,對坐在床榻上。尚方映月素知弟 弟古靈精怪,花樣多多,也不覺奇怪,忽聽得紀東昇道:「當真有趣,二姐,妳 且低頭看看。」   尚方映月見說,一時不明其意,便照他所說低頭一望,卻見一根大肉棒正插 在小穴中,不住出出入入,每一抽提,便帶著水兒直淌,一時看得美目大瞪,又 是羞恥,又感興奮,便知中了他的擺佈,連忙抬起頭來,粉掌連施,輕輕打在他 胸膛:「你……你真是的……」   紀東昇一笑,突然使勁深插幾下,尚方映月「啊」的一聲,險些仰倒在床。   石萬天在旁見著二人耍樂,看得動興,便站起身來,把那軟綿綿的肉棒遞到 尚方映月嘴前。   尚方映月被操干多時,淫慾早動,看見石萬天這般做作,也不忸怩作態,一 手抱住他的大腿,口兒一張,便將肉棒含入口中,使勁吸吮起來。   紀東昇眼見美貌如花的姐姐與人含弄,不由看得渾身如火,忙伸手過去,在 她身上亂摸,下身同時加重力度,直幹得「啪啪」有聲。   石萬天經她一番舔弄,肉棒又再漸漸硬將起來,把一張小嘴塞得堂堂滿滿。 尚方映月放出肉棒,握在手上搓搓捻捻,便如賞玩古董珍寶似的。   紀東昇見著,微感驚疑,笑道:「萬天哥果真神勇,才一會子工夫,便即雄 風再現,確實不簡單呢!」   石萬天朝他一笑:「這都是你二姐的功勞,若是換作別人,恐怕就沒這麼容 易了。」說話間已跪到尚方映月身旁,二人便即抱在一塊,你親我吻,耳鬢廝磨 ,好不纏綿。   紀東昇一面抽插,一面睜大眼睛欣賞,眼前美景,實說不盡的動心娛目。瞧 了半晌,忽然心頭一動,說道:「看來萬天哥還沒盡興哩,倒不如你我換換位置 ,你道如何?」   石萬天見說,正合自己心意,豈有不好之理,當即放開尚方映月,挪身過來 。   紀東昇拔出陽具,滾身讓開。石萬天將尚方映月翻過身去,讓她跪趴著,從 後殺了進去,直沒至底,龜頭輕輕碰著深宮嫩處,笑道:「妙極,妙極,今回終 於給我碰到了!」   紀東昇在旁聽著,也不知他碰著什麼,趴到尚方映月身邊,在她耳邊道:「 萬天哥碰著妳什麼地方?說給我知。」   尚方映月臉上一紅:「就是……就是那地方嘛……」一語未畢,石萬天又一 下重擊,龜頭又點在嫩處,不由「啊」的一聲輕呼:「又……又碰到了!」   紀東昇登時明白過來,心裡暗想:「萬天哥終究短我幾分,不能每下到底, 無怪間歇碰上一下,便如此興奮。」   尚方映月在石萬天連番抽插下,漸覺快活難忍,微微把豐臀翹高,承受著那 脹塞的快感。便在這時,忽見紀東昇挺著一根大肉棒,移身坐到她身前,說道: 「二姐快活,可不要忘了妳的好弟弟喔。」尚方映月自當明白其意,玉手伸出, 一把便握住那硬邦邦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   紀東昇大呼美快,直是銷魂蝕骨,叫道:「姐的手勢真棒,美死人了!」雙 手同時放肆地探上前去,一手一個,握著那對動盪不休的誘人玉峰。   尚方映月被二人前後夾攻,一時美得餳眼嘴張,渾身如熾如焚,嬌喘道:「 你兩個……好懂欺負人,映月……快讓你們弄死了,噯喲!好酸,又……又碰到 了,再狠一點兒,讓人家再丟給相公……」   石萬天見她言語越發放肆無忌,知她淫情已盛,便即架起馬步,奮勇舂搗, 果不出數十抽,便見心上人哼唧不止,又再丟了一回。石萬天抽出玉莖,低頭一 望,便見花蜜奪門湧出,沿著大腿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洩得全身酥軟,一時支撐不住,整個人壓到紀東昇身上。   紀東昇連忙將她抱住,龜頭剛好抵住那濕淋淋的玉戶,當即說道:「二姐, 幫我放進去。」   尚方映月一面喘氣,一面搖頭:「不行,讓二姐歇一會。」   紀東昇箭在弦上,那肯依她,握住肉棒尋著門戶,一挺身便插了進去。   尚方映月嬌啼一聲,雙手牢牢摟住他,嗔道:「你們這樣輪著來,真想弄死 人家嗎?噯……不要,太深了……慢慢的弄,姐真的受不了……」   紀東昇見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個美得無以復加,心魂也為之一醉。瞥 眼看見石萬天仍跪在腳旁,正睜大雙眼盯在交接處,登時頑心一起,向他使個眼 色。石萬天一時不明其意,忽見紀東昇指指尚方映月的菊門,這才明白過來,當 下點頭一笑,提著肉棒湊上前去。   便在那龜頭觸著菊穴口時,尚方映月渾身一抖,急叫道:「萬天你……你想 怎樣?那裡不行……」正要掙扎,卻被紀東昇在下牢牢抱實,半點動彈不得,便 知二人串通一氣,不依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氣了……」   紀東昇笑道:「姐不要氣惱,難得今天咱們三人聚在一塊,為何不放懷盡歡 一番。我聽人家說,後面可有另一番趣味,實不亞於前面呢,今回咱們就試試看 ,要是不好,以後不弄就是。」   尚方映月搖頭道:「不行,求求你們不要,快放我起來!啊……好痛……快 快拔出來,真的要死了……」就在二人說話間,石萬天已然乘機突進。   紀東昇見她痛得珠淚直淌,心中不由一痛,連忙一手箍住她纖腰,一手抹去 她眼下的淚水,親了一口道:「姐姐不要哭,都是弟弟不好,是我慫恿萬天哥的 ,妳要怪便怪我一個好了。」   尚方映月輕輕搥打著他:「你們兩個都壞……」隨覺後面那物已全然沒進, 前後兩洞,卻被塞得滿滿脹脹,那股脹爆感可說前所未有,委實苦樂難辨!   便在尚方映月悵然若失間,忽覺兩根肉棒同時發動,雙手不得不抱緊身下的 男人,數十抽過去,終見美快漸生。   起初進入之時,二人還是自顧自行,毫無章法胡抽亂插。沒過多久,似乎已 掌握了門徑,彼此亦漸有默契,時而同槍合刺,時而你進我出,登時把那尚方映 月弄得魂飛魄散,悲啼不止。   紀東昇見她容顏漸寬,口裡仍不住綻出迷人的呻吟,不禁暗暗竊喜,遂問道 :「姐感覺如何?還好嗎?」   尚方映月閉口不答,只覺體內越來越見酥麻,越來越感暢美難言。紀東昇見 她雖然一聲不響,但看她那嫵媚恍惚的神態,便知她已入佳境。   紀東昇雙手捧起她的臉,張口便吻上她櫻唇。尚方映月慾火正濃,香舌微吐 ,便即和他吻在一處。   石萬天捧著豐臀,在後大肆抽戳,漸見內裡連番收縮,絞著龜頭不住吸吮, 像似丟身的光景。石萬天見此,立即加重幾分力度,發狠疾搗,怎料才插了幾十 下,便覺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關一開,竟然先射了出來。   尚方映月本就已有丟意,現給熱漿一衝,實時三魂離體,大股陰精疾湧而出 ,不覺筋麻身酥,軟軟趴在紀東昇身上。   紀東昇扶她躺回床上,架開雙腿又再插進。   尚方映月「嗯唷」一聲,叫聲又嬌又媚。紀東昇聽著,不由神魂一蕩,當即 沉身大幹,一口氣便是數百抽,終於雙雙同時丟去,這才鳴金收兵。 第八集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一回:水莊夫人 次日一早,尚方映雪帶同兩名護身劍婢,親自來到彩雲閣見紫瓊。   兩名劍婢,一叫琴歌,另一人叫琴篥,是一對姊妹花,才十七八歲年紀。二 人從小跟隨父親琴珪習武,這個琴珪,乃莊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一手七十二路「 破天劍法」,直是出神入化,招中藏套,套中含式,變化多端,在當今武林中, 可說罕逢敵手。琴歌、琴篥二人年紀雖輕,卻深得父親琴珪真傳,造詣已自不弱 。   紫瓊看見尚方映雪突然來訪,自當明白她的來意,連忙招呼她到自己房間說 話。辛鈃打算跟隨進去,卻被紫瓊搖頭阻止,無奈只得懣然止步。   二人來到房間坐下,只聽尚方映雪道:「姐姐,昨夜我將『靈寶神真秘法』 仔細看了一遍,內裡並無什麼媚蠱邪術等著錄,典中只有一門夫妻陰陽調合之法 ,名曰『太和合』。典中記載,按此法門施行,可以提升陰陽二氣,令男女雙方 催生無窮無盡的情慾,達至魚水相逢,琴瑟和同之效。姐姐要找醫治媚毒的方法 ,很有可能就是指這個。」   紫瓊柳眉輕聚,問道:「這陰陽調合之法是怎樣施行?」   尚方映雪道:「倘若夫妻二人洞悉『靈寶神真秘法』,可自行屏氣攝息,聚 斂真氣而提升陰陽二氣,增強體內的情慾。如果不曾修習此法,便由熟諳此法的 人書符咒水,作法附在身上,便可提升性慾。『太和合』原是兼善天下之術,主 要用作醫治缺乏性慾,性生活失調的夫婦,不意竟成為妖孽害人之術!」   紫瓊問道:「此術可有解咒的方法?」   尚方映雪微微點頭:「是有的,但記載中的解咒方法,恐怕用在芫花仙子身 上難以成效。」   紫瓊聽見略一細想,便即明白她的意思:「說得對,霍離深得紫虛元君的真 傳,精通『靈寶神真秘法』,他既入了魔道,自會另創一套魔咒,免得讓他人破 解。而羅叉夜姬同是霍離的弟子,她的所學,自然和原本的『靈寶神真秘法』有 所不同。瞧來要解救芫花身上的媚毒,似乎越加困難了!」   尚方映雪搖了搖頭,歎道:「據我所知,任何邪魔妖怪,都有自己一套咒語 鎖住妖術,讓人難以破解。倘若咱們擒得一名霍離的弟子或後人,能夠從他口中 得知解鎖的口訣,我倒有信心可以清除芫花仙子的媚毒。但這個又談何容易,就 算能找到此人,那人也未必肯乖乖的把口訣說出來。」   紫瓊點頭微笑,說道:「玄女娘娘似乎早就料到此事,致會叫我與霍芊芊同 行,她和羅叉夜姬同出一脈,應該懂得解咒的口訣。」   尚方映雪愕然問道:「姐姐是說霍芊芊姑娘?」   紫瓊頷首道:「正是她,霍芊芊就是霍幽的女兒,是霍離的後人。」   尚方映雪登時一愣,搖頭道:「沒有可能的,倘若她是魔宮的人,現在又豈 會安然無恙?會不會是弄錯了?」   紫瓊點頭道:「應該沒有弄錯。是了,妳怎會這樣認為?」   尚方映雪道:「姐姐應該知道,紫虛元君擔心霍離遺禍蒼生,曾賜贈一顆降 魔明珠給我家先祖,以這顆明珠來克制霍離,免得他胡作非為。而這顆降魔明珠 幾百年來一直放在莊裡,可說是咱們鎮莊之寶。此珠法力高強,實是妖魔鬼怪的 剋星,任那魔道如何高深的妖怪,方圓二十里內都難以接近,莫說是霍芊芊,便 是她父親霍幽,只消一進入水莊二十里內範圍,也會魔功盡失,修行殆盡。她又 怎會……」   紫瓊連連點頭,說道:「聽妳這樣說,霍芊芊的身份確實大有疑問,其實我 前時亦有察覺,發現霍芊芊的凡氣極重,只是她的十二命宮卻被人封閉住,連我 也無法算出來,這顯然是她的父親霍幽所為,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但這件事 暫且先放在一旁,目前首要的事,就是先行除去芫花身上的媚毒,不知映雪妳有 何解救的方法?」   尚方映雪道:「我昨夜也曾翻閱北冕天書,看看可有解救之法,書中卻說, 只要取得解咒的口訣,先將魔鎖解開,即令沒有解毒的門徑,亦可以把降魔明珠 放進……放進……」說到這裡,已見她滿臉紅霞,欲言又止,最後像似鼓足極大 的勇氣,繼續低聲道:「可把明珠放進下面,再和男人交媾,但……但必須要弄 至高潮,流出陰精,降魔明珠便會將魔毒慢慢吸去。若然毒性不深,只要一次便 可將體毒吸盡,從此弭患無形。但依我看,芫花仙子中毒頗深,謹慎起見,還是 多做幾次較為妥當,方能確保無誤。」   紫瓊聽後,禁不住輕輕一笑:「看來這份工作又要交給兜兒了。」   尚方映雪登時滿臉通紅,垂下頭來想著心事。她雖然在天書早已得知,預知 辛鈃將會成為自己的丈夫,而她更知道,辛鈃命帶桃花星,注定一生妻多子旺, 但此刻聽得辛鈃要和其它女人歡好,心裡總覺有點不是味兒。   便在此時,突然敲門聲響,接著聽見琴歌在門外道:「稟告莊主,紀護法在 屋外候見。」   尚方映雪應道:「知道了,請紀護法稍等一會。」接著與紫瓊道:「紀護法 是我弟弟紀東昇的父親,也是我同母異父的父親。近日本莊和外間怨隙頻生,這 半個多月來,他和幾名弟子都住在莊外,探查可有對本莊不利的消息,再把訊息 由弟子送回來,今次他突然親自回莊,恐怕是有重大事情發生。」   紫瓊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阻礙妳了,關於芫花體毒的事,亦無須急在 一時,還是先把莊裡的要事處理好才是。」   尚方映雪點了點頭:「映雪明白,先行告辭了。」紫瓊起身直送出房間。   琴歌、琴篥一直站在房門外等候,看見尚方映雪出來,便即跟隨其後。   尚方映雪問道:「紀護法現在何處?」   琴歌回道:「紀護法說不便進來打擾,正在彩雲閣大門口等候。」   三人走出彩雲閣,便見門前柳樹旁站著一個錦衣中年大漢,只見那人四十餘 歲年紀,臉龐清秀,但一對眼睛卻炯炯生光,目光灼人。   尚方映雪迎上前去,輕輕叫了聲爹。這個中年漢子正是紀元維,他不但是尚 方映雪同母異父的父親,更是莊內的頂尖兒高手,是個莊裡上上下下敬服的人物 。   紀元維看見尚方映雪,點頭一笑,說道:「我聽莊裡的人說,彩雲閣來了幾 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們就是妳前時提起的人吧?」   尚方映雪道:「嗯!一會兒我介紹他們和爹認識。」   紀元維微笑搖頭:「這事不用急,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馬上處理。」   尚方映雪料知他今次回莊,必有什麼要事商量,當下問道:「想必是有什麼 重大事情發生了,若不然,爹又怎會親自趕回來。」   紀元維說道:「此事確實非同小可,昨日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三家同 時發生意外,鐵掌幫有三名弟子,一夜間在春花樓被人所殺。虎形唐家一對男女 弟子,亦在赤魚灘談心時受襲,男的被殺,女的被奸。而沙平門昨夜同時有二人 被殺。而行兇者都是身穿咱們水莊的衣服,明著有人存心嫁禍,好讓咱們頂罪。 」   尚方映雪問道:「天龍門呢?可有出什麼事?」   只見紀元維搖了搖頭:「至今仍沒有天龍門被襲的消息。」   尚方映雪聽後,嘴角綻出一絲微笑,說道:「不用多想,今次的事敢情是天 龍門所為,爹不用過於擔心,他們這種笨得可以的愚蠢行徑,又豈能瞞得過人, 早晚會被人識破的,咱們根本不用理會。」   紀元維卻不是這樣想,連忙說道:「話可不能這樣說,現在鐵掌幫、虎形唐 家、沙平門等都認定是咱們所為,不用多久,他們勢必連袂來攻。自古道:『有 備無患』。咱們必須防患未然,預先作好準備。」   尚方映雪頷首道:「加緊防備是應該的,但他們想要闖過石衝陣,相信並不 容易。天龍門今次有此舉動,肯定是從奸細口中得知破陣之法,才會如此有恃無 恐。但他卻不知道,石衝陣不比一般陣法,便是深通奇門術數之士,也未必能輕 易破解,況且天龍門更不知道咱們已識破他的奸計,早已將陳二寶擒拿禁錮。但 爹所說亦有道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關於莊裡調防的事,就有勞爹費點心思 ,安排調動人手。」   紀元維微微笑道:「看來妳對此事已經成竹在胸。但話雖如此,一切仍是小 心謹慎為好。」   尚方映雪點頭道:「女兒知道。對了,自從你離開水莊這段日子,娘終日掛 念著爹,今次回來,可有看見娘?」   紀元維聽她提起母親,心頭不由一熱,說道:「這次事件茲事體大,今早一 回來便馬上找妳商量,仍沒看見妳娘。」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還是趕快去見一見她吧,免得又讓娘生氣。」   紀元維道:「妳娘親是個懂大體的人。」   二人分手後,紀元維馬上召集莊內的領導人物,立即磋商防禦的方法。紀元 維為人持滿戒盈,直來深受莊內上下敬畏,眾頭領聽完他的安排後,無不奉命唯 謹,分頭行事。   臥雲水莊住了近二千之眾,幾百年來,為了保護水莊安全,不分男女,十之 八九皆從小習武,驟聽得敵人隨時來攻,個個立時打迭精神,除了小孩和年紀老 邁外,莊上千餘人均換上一身黑衣,全部勁裝束結,把守各方,嚴陣以待,等待 敵人來犯。   紀元維將事情辦妥,來到尚方夫人居處,一進入大門,便見夫人的貼身侍女 月蘭正在廳子打掃,月蘭看見紀元維進來,喜得滿面生花,連忙放下手上的工作 ,躬身說道:「二爺,你終於回來了。」   只見紀元維點了點頭,問道:「夫人起床沒有?」   月蘭回道:「早已起床了。夫人正在房間,二爺請稍坐一會,待蘭兒去通知 夫人……」說話剛落,便隱隱聽見環珮之聲,一個高貴脫俗的美婦人已從內間走 出廳來,正是尚方夫人。   紀元維見她一看見自己,馬上凍凌觜臉,全無半點喜容,不由微感困惑,立 即迎上前去,微微笑道:「一見面就這個嘴臉,莫非我有什麼地方見罪於妳?」 口裡說著,手已伸了出來,把她一隻柔荑握在手中。   尚方夫人原名姓沈名君,十二三歲,開始跟隨前任莊主尚方盟習武,並獲尚 方盟傳授「奼女培元玄功」,這門功夫原是尚方家的不傳之秘,一如其名,是門 專為女性修煉的武功,向來傳女不傳男,沈君幸獲傳授,當然是深受尚方盟的青 睞,才會有此機遇。   過得幾年,沈君日漸長大,出落得更加嬌艷絕倫,莊上無人能及,追求者可 猶如過江之鯽,不住在她身旁穿梭往來。然在沈君心中,便只有尚方盟和紀元維 二人。   三人經過兩年的走婚交往,年滿十七歲的沈君,便和尚方盟先後生了兩個女 兒,當時尚方盟已經年過六十。在這之前,曾和他相好的女子確也不少,但始終 沒有和他誕下一男半女,而沈君竟為他帶來兩名女兒,其高興可想而知,自然對 她更是疼愛有加。   而沈君和紀元維的事,尚方盟亦早已知曉,卻沒有因此產生不滿,一女配二 夫,在走婚制度下,實在算不上什麼一回事,況且他自知年事已高,倘若一日仙 去,也有紀元維照護她。便因為這樣,一年之後,沈君又為紀元維生了一個兒子 。   這時,只見沈君輕輕甩開紀元維的手,抬起美目望了他一眼,冷冷道:「紀 護法德尊望重,又豈會有什麼不對!」說罷纖腰一擺,回身走進內間。   紀元維聽得眉頭顰蹙,銜尾跟隨,走進沈君的房間,掩上房門問道:「君妹 ,究竟妳在生氣什麼?妳不說我又怎會知道!」其實紀元維口裡雖說不知,但在 他心中早已恍然,還不是嗔怪他離莊半月,至今竟無一言半字,冷落了她。   沈君回過身子,正要說話,紀元維已伸出雙手摟住她纖腰,將她整個嬌軀牢 牢抱住。沈君不料他有此一舉,輕叫一聲,柳眉緊聚:「你……你老大一把年紀 ,還這般胡鬧,還不放開我。」   紀元維置若罔聞,摟得她更緊,揍頭到她耳畔,輕聲道:「說給我知?我什 麼地方開罪了夫人。莫非是氣我離開了十幾天,這些日子沒有好好陪伴妳,對不 對?」話後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吸吮起來。   沈君嚶嚀一聲,頓時渾身發軟,只得抬起一對玉臂,輕輕圍上他脖子,側著 頭求饒起來:「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癢……」   紀元維道:「嗯!君妹妳好香,十多天不聞其香,真讓人懷念。」鼻嗅嘴舔 ,把個沈君弄得肢搖體酥,無可奈何,只能無助地攀住身前的男人,任他予取予 求。   沈君越來越承受不住,而他的挑逗卻一次比一次強烈:「啊!元維……」聲 音淒楚哀怨,如泣如訴,一聲聲的喊著男人的名字。   紀元維聽得興動不已,伸出舌頭不停在她耳孔舔拭。   沈君癢到極處,不住縮頸斂避,雙手不自覺地用力將他抱緊,把那柔軟豐滿 的身子緊貼著他,連連哆嗦道:「不要再舔,我好難過,停了吧……」   紀元維見她難受,也不敢過火,依言停了下來,扳過她身子,雙眼凝注著沈 君絕美的玉顏,只覺眼前這美人明明已三十多歲,但看起來足年輕了十年,依然 冰肌玉骨,綽約多姿。他知「奼女培元玄功」非但能助長內力,且能顏容常駐, 看來果真不假。紀元維瞧著她那無可挑剔的五官,一時也看得心醉癡迷。   沈君抬起螓首,癡癡的與他對望著,直至紀元維俯首封住的嘴巴,沈君終於 閉上眼睛,接納他那跋扈驕橫的舌頭。   熱情的親吻,讓雙方同時竄起原始的慾望,紀元維再難克制心頭慾火,手掌 移到她一邊乳房,隔著單薄的衣衫,把個豐挺柔軟的玉峰握在手中。   沈君輕輕顫了一下,胸脯貼著他擠了一擠,表示她多麼喜歡這樣的觸摸。   紀元維五指包裹住豐滿,徐緩把玩,只覺觸手依然如此美好,依然如此豐碩 飽滿。紀元維和她相好二十年,仍是被這美好的感覺深深迷住,他一面和沈君深 吻,一面盡情取悅她。   沈君正是狼虎之年,怎經得他如此挑逗,況且眼前之人還是她深愛的男人, 當下縮一縮身子,逃離他的親吻,張著迷離倘恍的眼睛,輕聲道:「到床榻好嗎 ?」   紀元維自當不會拒絕,扶著她的纖腰,徐步往床榻走去。沈君親暱地依偎著 他,與他坐在床沿,相抱相擁,又再親吻起來。   不移時,二人情興越發旺盛,彼此不住在對方身上撫摸。沈君玉手挪移,摸 到他胯間,只覺玉莖硬撅撅的豎得老高,才把弄一會,便見紀元維仰天而噓,一 臉舒爽。沈君與他微微一笑,這個笑容既溫柔又充滿誘惑力。美麗女人多會擁有 敏銳的認知力,明白男人都是感官上的視覺動物,美貌和獻媚,卻是俘擄男人的 最佳武器。   紀元維早已習慣沈君的愛撫,而每次都能讓他舒服入骨,美快難言。紀元維 忍耐不住,兩三下便將褲子脫去,一根粗壯碩大的東西立時彈跳而出。   沈君見著也微微一怔,沒想他今天竟會如此興動,還沒開始已變成這個樣子 ,當下輕聲說道:「你且躺下來,好嗎?」   紀元維豈有反對之理,趕忙躺下,沈君背轉身子,解開胸前的香羅帶兒,一 會子工夫,羅衣寬褪,露出一身細白如粉,玲瓏有致的嬌軀。粉頸酥胸,桃腮杏 臉,無一不美到極處,直看得紀元維慾火大熾,心裡暗暗讚道:「君妹果真天生 麗質,年將四十,身子仍這般美好,猶如少女嫩婦一般,我紀元維可能是前三世 修來的福分,今世方能有此人間艷福!」   沈君輕輕款款移身上榻,替他脫掉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鋼鑄鐵澆的胸膛。 接著倒伏身子,趴到紀元維胸膛上,眼閃秋波,含情脈脈的和他對視一會,方揍 近嘴唇,在紀元維的臉頰親了一下,說道:「你這個想吃人的眼神,真叫人害怕 。」   紀元維淡淡一笑,說道:「妳所說一點沒錯,我正想一口將妳吃掉,但在這 之前,倒想先讓妳吃一頓,認為如何?」   沈君一聽,自當明白此話的意思,不由瞪了他一眼,佯佯不睬,緩緩低下頭 來,吻著他腮頰,接著身子慢慢往下移,唇不離身的不停舔拭,當她含住一顆乳 頭時,紀元維禁不住濃眉一緊,綻出一聲滿足的低吟。沈君見他美快,當下牢牢 銜著,咂嘴弄舌,恣情吸吮。   紀元維被她弄得慾火焚燒,雙手在她雪背恣意撫摸,粗嗄著聲音道:「我的 好夫人,不要顧上不顧下,實在忍不住了!」   沈君抬起頭來,送他一個甜甜的笑容,終於慢慢移動嬌軀,櫻唇吻過他肚臍 ,舔過他的小腹,留下長長一條水路,最終抓著他癢處。沈君把眼一望,也不禁 心神一蕩,暗裡想道:「今天他因何如此動火,竟爾硬成這個模樣!」隨即提起 那根兀兀擎天碧玉柱,只覺滿手燂爍,好不嚇人!   紀元維給她拿住妙處,一陣美意直竄遍全身,龍槍不由連連抖了幾下,瞥見 沈君吐出丁香,抵著棒兒來回洗舔,再見她手持槍桿,輕捏緩套,嘴兒一張,已 把一顆卵兒含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吃將起來。   一陣快感劃過紀元維的神經中樞,教他不得不呻吟起來。沈君一面含弄,一 面抬起眼睛,流波送盼,瞧著紀元維的臉部變化。   剎那間,彼此四目雙接,各不相捨。紀元維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俏臉 ,說道:「君妹,還有這顆頭兒,也得施惠一下。」沈君和他相好多年,對他的 喜好厭惡,自當瞭如指掌。這時聽見,卻假笑佯嗔的瞪了他一眼,全不理會他, 依然故我,小嘴緊緊的含著卵囊,直吃得習習有聲。 第九集一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二回:故劍情深 紀元維見她置若罔聞,只顧在子孫袋上做功夫,真個忍無可忍,當下撐起身 軀,利落地將沈君扳倒在床榻上,壓在她赤條條的身子上,說道:「妳可知道這 樣做,將會受到什麼懲罰?」   沈君似笑非笑的瞪著他:「你想怎樣折磨我,儘管使出來好了。」   紀元維將她大腿分開,立時妖花綻放,露出一個飽滿豐腴的好物。紀元維將 下身壓住她腿心,手持肉棒,興致昂揚的把個頭兒不住往花戶磨蹭。   沈君給他弄得寸心荒狂,整顆心兒勃騰騰的跳個不停。抬眼一望,卻見紀元 維正自齜牙咧嘴,一臉痛苦難耐之色,知他定是越蹭越起火,越難以自持,禁不 住「噗哧」一聲,輕聲笑了起來。   紀元維看見她這番做作,便猜上了幾分,不由眉頭一豎,腰板前挺,圓碩的 頭兒擠開兩片花瓣,旋即應聲而入,已給那緊窄的甬道包裹住。   沈君被那巨大一撐,美意頓生,優美的小嘴倏地張開:「嗯!元維……」   紀元維在小穴門前停住,深吸一口氣道:「君妹……妳真的很緊,便是處子 也比不上妳……」說著運起男根,輕抽慢送往深處挨進去,終於全根被甬道吞沒 ,分寸不留,再次停頓下來,喘道:「妳這門玄功果真厲害,讓我每次進入都如 此艱難,若非那裡早成一片汪洋,恐怕教我寸步難行!」   而沈君亦感花穴給他全然撐開,緊窒的膣壁卻牢牢包裹住男根,且不停地跳 躍脈動,強烈的美意,讓她興奮得扭動纖腰,一對玉手抓緊他臀部,滿眼潤光的 盯住他道:「你在裡面跳得很厲害,感覺越來越變得粗大了。」   紀元維把胸膛緊壓住她雙乳,湊唇貼著她小嘴道:「我的好君妹,這都因為 妳才會變成這樣。」   沈君知他深愛著自己,明知故問地微微一笑:「因為我什麼?」   紀元維望住她那滿臉紅潮的俏臉,在她櫻唇上輕輕親了一口,說道:「就是 妳太漂亮迷人之故。」說著弓起身子,大嘴一張,便將她一個乳房納入口中,雙 唇一緊,已含住那顆鮮紅粉嫩的乳頭,使勁地吸吮起來。   沈君嗯啊一聲,發出一個滿足的呻吟,十根玉指深深抓緊他兩團股肉,胸脯 上抬,迎接他帶來的美妙施予。   只見紀元維一面舔吃,一面握住另一個碩大渾圓的乳房,輪番交替把弄。在 他肆無忌憚的簸弄下,那對無法一把籠蓋的豐乳,立時變得更形脹大,更加挺拔 。   沈君滿足的呻吟聲不住送進紀元維的耳中,教他變得更加自豪和瘋狂。   好長的一輪褻玩,紀元維抬起頭來,卻見沈君兀自沈醉其中,微笑問道:「 很舒服吧,要不要再刺激一點?」   沈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身前的紀元維,柔聲答道:「都給你弄 得又紅又腫了,一點都不憐惜人家!」與此同時,沈君禁不住輕輕扭動腰肢,這 一動作,登時牽動花穴的蠕動,膣室不住地收縮個不停,更惹得男根無法再停滯 不動。   紀元維深深的喘著氣,倏地把肉具抽至穴洞口,忍著狹窄的痛苦,又再猛地 往裡一送,重新貫入,巨龜毫不留情直點向花心,隨著沈君的一聲嚶嚀,火燙的 肉棒亦隨即在甬道來回抽戳。   沈君著實難以抵擋這股美意,只得晃動腰肢,抬臀相迎,迎向那根堅硬粗長 的肉棒。   紀元維抽送一會,接著挺直身軀,把她一對大腿用手扳開,當即溪壑畢現。 紀元維略一提氣,沉臀往前一挺,巨棒又再一搗到底,咕唧咕唧抽插起來。每一 抽提,豐饒的汁液便即隨棒帶出,四下飛濺,弄得二人腿側濕滑水亮。   一陣的抽送,已見大量甘露自花穴洶湧而出,一浪接著一浪,流淌個不停。 紀元維被水兒澆得肚皮盡濕,低頭看見,直看得興奮莫名,連忙架起她兩條美腿 ,擱在雙肩上,瘋狂奮勇奔馳。   沈君被他幾番狠攻,一時抵擋不過,嬌軀連連痙攣不息,只能無助地咬緊拳 頭,死命忍著體內那股澎湃的快感。   好一會兒,紀元維才稍稍平復下來,放下她雙腿,俯身趴到她身上,將臉湊 到她香腮,微微喘氣道:「妳下面套得我很舒服,那又暖又緊的感覺,當真美妙 得很。」   沈君迷癡癡的聽著,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對水汪汪的美眸望向 他,輕輕款款的道:「剛才你狠命的苦幹,一定很累了,且歇息一會好嗎?」話 畢伸出玉手,將他的腦袋徐徐拉近身來。   外貌美麗高貴的女人固然是好,但有這種情懷,能夠體諒男人的女人就更是 可貴,更讓人難以忘懷和眷戀!光是這一點,便教紀元維愛慕殊切。   紀元維順勢吻上她的朱唇,沈君綻開小嘴,熱情迎接,兩根舌頭你來我往, 不住伸入對方的口腔,彼此挑逗含弄。   良久的擁吻愛撫,把二人再次推上欲潮的頂峰,氣息亦漸漸沉重起來。沈君 見他下身始終不動,微感難耐,收回舌頭道:「你還不想動嗎?」   紀元維見說,嗤笑道:「果然忍不住了。妳想要不難,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可以嗎?」   沈君含笑瞪著他:「我可不中你計,先說出來聽聽。」話畢,沈君的玉手已 移到他胯間,紀元維不知她有何企圖,遂將身子微微一就,順著他身軀移動,肉 棒實時脫出水洞。   紀元維仍沒說話,已覺肉棒忽然一緊,竟給她牢牢握在手中,沈君拿握住硬 物,輕套慢捋,溫柔地把玩起來。紀元維爽得連呼幾口大氣,皺緊眉頭道:「妳 這個舉動會相當危險,一個不好,隨時都會給妳弄出來。」   沈君微微一笑:「我有信心你不會如此不濟。」接著她把頭兒塞回穴眼中, 卻不深進,只把小穴牢牢咬住龜頭,五根春蔥玉指依然握緊玉莖,來回套動,輕 聲問道:「怎樣,感覺舒服嗎?」   紀元維咬緊牙關,把頭一點:「妳就是懂得折騰人,倘若我還以顏色,恐怕 妳未必抵擋得住。」   沈君笑道:「那你就拿出本領來試試,看是否如你所說一樣。對了,你要我 答應你什麼事?」   紀元維說道:「我沒什麼要求,只希望妳……再……再為我多生一兒。」   沈君連忙說道:「我可不能自毀誓言,你因何不體諒我!」   紀元維搖頭歎道:「當年妳為了修煉奼女培元玄功,免得懷孕而導致走火入 魔,才會答應尚方盟不再生孕。但現在尚方盟已經不在,妳的玄功亦有八九成火 候,便是停止修煉,倒也無傷大雅。」   沈君堅執道:「我距離功滿之日已不遠,又豈能半途而廢!元維,過得幾年 再談此事好嗎?我答應你,到時我會認真考慮。」   紀元維聽後,知道以她的執拗性子再多說也是枉然,況且她的說話亦不無道 理,歎道:「既然妳這樣說,我也不好勉強,只盼妳能記住今日的說話,不要再 令我失望。」   沈君嫣然一笑:「這種事你有能力勉強我嗎?」話畢,放開手上的肉棒,美 臀往前一抬,擱在洞口的男根立即順水而入,徐緩將膣室填滿。   紀元維一陣舒爽,隨即慢慢抽送,再次俯下身軀,性感的雙唇寸寸移動,滑 過她晶瑩滑膩的肌膚,接著來到那兩片優美的唇瓣。   沈君主動張開口唇,接納那貪婪的來客。不消多久工夫,又再一輪激情纏綿 的熱吻。   青筋暴脹的肉棒輕緩地滑動,溫柔中卻夾雜著叫人難耐的折磨。沈君越來越 發難受,渾圓的臀部開始不安地晃動,迎向他的深入,嬌柔細軟的聲音直送入他 口中:「你……你這樣弄得人家很難受,可以快點兒嗎?」這一聲催促,說得蝕 人心魂。   紀元維聞言,不由得心神一醉,忙將她的香舌納入口中,著情含弄幾遍,方 抽離嘴唇,嗄聲問道:「為夫愚昧,不明白妳意思,到底想我哪處快點兒?」說 話間,他不但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故意停頓不動,只把個巨物深深的抵住花心, 再次封住她櫻唇,猶如饕餮之徒,毫不知足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沈君被他惹得滿肚慾火,纖腰擺動,春水流個不停,實在難忍難熬,輕聲與 他道:「你明知故問,別再逗我好嗎?求你動一動。」   紀元維有心戲弄,不為所動:「快說清楚想我動什麼?不然咱們就這樣耗著 。」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想動,要不怎會連聲音都嘶啞起來。   只見他略為抬高上身,右手虎口大張,握住一團豐滿綿軟的乳房,托著她的 渾圓往上推揉,一個美乳頓時給他弄得形狀百出。   沈君被他挑逗得頭仰氣喘,拱起上身不停搖擺掙扎,紀元維仍然不肯放過她 ,還用下身將她牢牢壓在床榻上,讓她半點動彈不得。接著改用指頭把乳尖箝住 ,搓揉捻弄,盡情挑誘,口裡催促道:「快說吧,我喜歡聽。」   一聲清脆的嬌啼自沈君口中綻放,她豈會不明白他的用意,明著是要自己說 出那些難聽的淫語,既然心愛的男人喜歡這樣,她亦只好遂其所願,終於低聲道 :「人家好難受,快動動你的大寶貝,求求你。」   紀元維仍感不滿意,兩根手指加重力度,每捏一下乳頭,沈君的身子便抽搐 一下,隨即又道:「我聽不清楚,再大聲一點,再說明白些。」   沈君不禁微微生氣,苦於下體給他滿滿的脹塞住,其癢難熬,加上由乳房擴 散全身的快感,不住吞噬她每一個細胞,逼得她不能不叫出聲來:「嗯……不要 ……我不要這樣,求你了……」   可恨的是,不論她如何求饒,如何扭動渾圓的美臀,但埋在甬道的男根始終 絲毫不動,強烈的搔癢,當真要讓她發瘋了。   紀元維見她依然不肯說,遂加多一隻手,分握她一對乳房,肆意把玩,追問 道:「沒想妳如此忍得住,看來真是想和我耗下去了。」   沈君給逼出了一身香汗,體內的騷動越來越強烈,身體的渴望讓她不能不屈 服,玉手蓋上他一對手背,微微使力擠壓,好助他蹂躪自己一對乳房,口裡終於 道:「幹我,用你那根大陽具插我。」   平素端莊漂亮的沈君,終於說出如此露骨的淫言媟語,紀元維滿意地一笑, 說道:「插哪裡,妳得說清楚呀。」   沈君既然已豁了出來,也不在乎這一點點,說道:「插我的陰道,人家想你 狠狠的插我,越狠越好。」   紀元維聽得大樂,俯下頭親吻她一下,當即抬高下身,將巨棒抽至洞口,繼 而沉身用力往裡狠插,碩大的龜頭狠狠碰著深處的一團美肉,光是這一深插,沈 君已忍受不住,「噯」一聲哼唷起來。   這一回抽送,既狠且猛。沈君自從練得玄功,花穴本就又緊又窄,現給男人 一連抽搗,體內急欲宣洩的淫火猛然升騰,導致她膣道不停地收縮,緊緊絞住那 根粗壯的肉棒,充沛的花汁,隨著抽動被擠得「滋滋」直響。幸好紀元維內力深 厚,能放能收,假若換作他人,恐怕早已一洩如注,卷甲而降。   紀元維奮勇加鞭,提起那對修長的美腿,不住價狠命疾搗,每一衝刺,便把 沈君撞得蕩蕩悠悠,乳浪滾滾。   從沈君口中發出的嬌吟,鶯聲宛轉,相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麼纏綿悅耳 ,直教人聽得渾身酥軟,血脈賁張。   紀元維深吸一口大氣,胸膛因激情變得起伏不定,顫著聲音道:「君妹…… 妳……妳實在太誘人了,叫我怎捨得停下來。」   沈君被那巨物一下一下的無情抽插,整個陰道直美得難以言喻,大半個月的 空虛,實時一掃而空。沈君雙手扳住自己一對大腿,將那迷人的小穴淫蕩地展現 在男人面前,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道:「那……那就不要停,繼續使力幹我。嗯 !好深……」   紀元維殺得興起,索性抬起她的豐臀,弓起馬步,從上往下殺將進去,宛如 舂米似的。   沈君抬眼一望,不由看得火動情湧,慾火高燒。只見那根青筋盤纏的大棒, 正自如瘋如狂的亂舂,每一抽提,淫水便隨棒扯帶而出,沿著小腹往下流。如此 猥褻的情景,直看得她淫興大發,伸出玉手繞到他胯下,溫柔地掌托著他的子孫 袋:「元維你好勇猛,再用力一點,狠一點,人家就快要去了……」   紀元維聽見,當即大開大合使勁衝殺,立時弄得「啪啪」之聲大作,花露四 濺。   果不移時,已見沈君全身僵硬,幾個抽搐隨著高昂的嬌啼,終於丟了個盡興 ,軟倒在床榻上。   這時的沈君雙目緊閉,滿臉酡紅,儘是饜足歡愉之色,在她那完美無瑕的五 官下,更顯得驚艷絕倫。紀元維一時看得癡醉不已,連忙抽出肉棒,一個跨步, 騎到沈君的頭上來,手握巨物,將個龜頭抵到她嘴前,嗄聲說道:「用口幫我弄 一回。」   沈君聞言,徐徐睜開眼睛,已見一顆鵝卵似的大龜頭落在眼前,當下也不思 索,櫻唇啟張,連水帶漿的含入口中,同時隨手接過肉棒,手口相配,大肆吞吐 起來。   一股強勁的快感奔竄紀元維全身,健碩的肌肉接連抖動了幾下,聲音也發喘 起來:「好……好一張厲害的小嘴,怎地讓人如此舒服……」   沈君一面施展口技,一面抬起眼睛,眼見愛郎攢眉咧嘴,猶苦帶樂,知他已 興奮到極點,便即加緊幾分功夫,虎嚥狼吞,直吃得雙顎酥麻,方肯停口,與他 說道:「你且躺下來,今回由我在上操持。」   紀元維聽得此言,自無反對之理,一個挪移,已朝天臥定。   沈君跨身上馬,手持龍槍,將那頭兒緊抵玉門,隨見她身子往下一沉,碩大 無朋的傢伙立時登堂入室,一送到底。   二人同感一陣美快,紀元維叫道:「依然這麼緊,真是舒服……」   沈君被巨物撐得痛快淋漓,嬌軀不由微微一顫,稍一定神,待得體內的騷動 稍微平服,才開始晃動身軀,不料只是來回幾下,大量汁液已從緊窄的花穴洶湧 而出,順著棒兒涓涓而不。   紀元維見著,咧嘴一笑:「妳今天似乎特別敏感,究竟是什麼事?」   沈君微帶喘息,搖頭道:「我……我不知道,但……但真的很舒服。」   紀元維又是一笑:「這是一件好事,只要舒服就行。妳把身子往後一些,我 想看看與妳交合的情景。」   沈君聽見並不感到詫異,愛郎的喜好,她又豈會不知,便是他不說,沈君亦 會主動展示給他看。但見她雙手往後一放,支撐住上身,挺起下身,一幅美景登 時躍入男人的眼中。   紀元維瞪眼凝視,心臟旋即慢慢加速,如此淫穢誘人的畫面,焉能叫他不為 所動,焉能不興奮。紀元維再也忍受不住眼前這誘惑,用手抓住她雙腿,下身徐 緩往上挺動,只見肉棒一進一出,不停往內裡衝刺,數十下過去,動作變得越來 越快:「啊!太美妙了,妳的小穴真緊……」   沈君也不甘示弱,同時湊上臀部相迎,一時你迎我送,彼此合作無間。   紀元維哮吼一聲,突然撐身坐起,伸手將沈君抱入懷中,喘著大氣道:「我 快……快受不住了,妳躺下來,讓我再好好愛妳。」   沈君使勁地抱住他頭頸,不停上上下下晃動身軀,說道:「就這樣幹不好嗎 ?我不想和你分開,喜歡這樣抱住你。」   紀元維連忙點頭:「不會的,我不會放開妳,我會一直抱住妳,聽我說。」 說話一落,將沈君抱緊,一起倒回床榻上,龐大魁梧的身軀已把她牢牢壓在身下 ,跟著腰臀晃動,怒脹的肉棒再度在她下體進出。   而每一抽送,沈君便在他臂彎發出一聲嬌吟。紀元維吻著她頸窩,動作的速 率亦逐漸加快,灼熱粗長的陰莖,不住摩擦著她體內柔嫩的肉壁。   沈君終於承受不住,腰肢微微掙扎,打算逃出這股讓人發狂的快感:「嗯! 我……我不行了,啊……人家又要去……」   然而,紀元維卻緊緊箍住她,喘道:「再忍耐一下,咱們一起來。」   沈君只得咬牙死忍,但隨著狠猛的戳刺,又教她怎能忍得住,一陣銷魂的高 潮鋪天蓋地般襲來,強烈的興奮使她全身繃緊,膣室亦隨著戰慄連連收縮,一下 接住一下,親熱地吮著男人的巨物。   紀元維如何受得了,當下雙手推高她一對玉腿,下身加緊發力。   沈君在他狂野的撞擊下,強猛的快感幾乎讓她昏了過去,只能無助的握緊他 雙臂,口裡不停叫著愛郎的名字。   紀元維單手支撐上身,一手揉搓著飽滿的乳房,運起巨棒,如瘋如狂的在她 體內進出,清脆的拍打聲應合著他粗啞的低吼,顯然是作出最後的衝刺。   果然聽得一聲沉重的呻吟,粗長的男根緊抵在深處,幾個抖動,火燙的漿液 直噴而出,滿滿的灌進她花房。   二人相擁抱作一團,待得高潮漸退,紀元維一邊親吻她俏臉,一邊說道:「 半個多月來的積蓄,今日一古腦兒全給妳掏空了……」   沈君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問道:「你這趟回來會逗留多久?」   紀元維聽後,便把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三家遇襲的事說了,接著道: 「今次的事明著是有人存心坑害,嫁禍於咱們,為了預防萬一,我會留下來應付 一切。而我已派遣劉忠在莊外負責查探,看看是誰人所為。」   沈君搖頭歎道:「自從映雪繼承莊主後,不利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也真難 為映雪了!如何說你也算是她半個爹,多多擔負些吧。」   紀元維道:「妳放心好了,我自當理會。」 第九集二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三回:遁跡潛形 待得尚方映雪離開紫瓊的房間,前腳去了,辛鈃後腳便來,身後還跟著霍芊 芊。只見辛鈃皺緊眉頭,與霍芊芊道:「我來找紫瓊說話,妳老是跟著我不放作 什麼?果然是狗皮膚藥,一點沒錯!」   霍芊芊噘著嘴兒,說道:「我也來找紫瓊姐說話,不可以嗎?」   紫瓊微微一笑,上前牽著霍芊芊的手,向辛鈃瞪了一眼,道:「你總愛和芊 芊拌嘴舌。對了,莊主已和我說了解除媚毒的方法。」   辛鈃喜道:「這樣就好了,芫花從此就不用再受苦了。」   霍芊芊道:「既然是這樣,咱們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叫芫花來這裡好嗎?」   紫瓊道:「不用心急,要解除芫花身上的媚毒,還要妳幫忙才行。」   霍芊芊茫然不解,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我又不懂解毒的方法,能夠幫 什麼忙?」   紫瓊搖了搖頭,微笑道:「這次非要妳忙幫不可,待我慢慢和妳說。」接著 將尚方映雪的說話與二人說了。   霍芊芊聽後一呆,說道:「原來下毒的人是……是我父王的師妹。」   辛鈃笑道:「妳想和咱們在一起,從今以後就要辨明邪正。論語有云:『擇 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要怙惡不悛,死不悔改。」   霍芊芊聽得此話,暗地一喜,自忖兜兒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接受我了?心中 雖喜,但見他言語老氣橫秋,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心頭微感有氣,不忿道:「 你文謅謅的囉嗦個什麼,我……我哪裡不辨邪正?」   辛鈃瞪大眼睛道:「還說沒有,妳父女合謀要奪我龍種,癡心妄想要誕下什 麼曠世魔羅,統御玄黃。這等鬼蜮伎倆,難道就是正派所為嗎?」   霍芊芊道:「我是父王的女兒,自然要聽他的說話,這樣有何不對。」   辛鈃搖頭道:「天魔羅是魔界之主,荼毒生靈,妳聽從他作壞事,就是助紂 為虐。『大義滅親』這四個字,相信妳該明白吧。」   紫瓊看見二人爭持不休,說道:「兜兒為人辯口利舌,芊芊妳就是磨破嘴皮 ,恐怕也說不過他。關於解咒的口訣,妳能夠幫忙嗎?」   霍芊芊道:「我父王每一個魔咒,都有不同的咒語和解咒之法,只是父王從 來沒有教過我,我雖然想幫忙,但……」   紫瓊說道:「妳誤會了。我並非要那解除媚毒的咒語。一如武林上的流派, 都有他們獨有的武功和訣竅,而據我所知,魔門亦有各自的咒竅,我需要的便是 這種咒語。」   霍芊芊沉思一會,忽然喜道:「我知道了,父王教我進出夜魔崖的咒語時, 曾對我說過,念開門咒之前,必須先念破天咒。當時我不明白,就問父王為何要 這樣做。父王說懂得施法起咒的人極多,而有一些尋常的咒法,都會彼此互用, 因此魔道各派都有自己咒語,用來鎖住施法的咒語。」   紫瓊點頭一笑:「沒錯,我要的便是妳說的破天咒,因為芫花的媚毒已被破 天咒鎖住,只要能解開此咒,芫花就有救了。」   霍芊芊道:「這個我倒知曉,我現在就念給妳知。」   紫瓊心想,這個小妮子果然天真得緊,全沒半點機心,當下說道:「這是你 們魔門的咒語,妳說給我知,不擔心我用來對付妳爹麼?」   霍芊芊一怔,隨即笑道:「紫瓊姐妳這麼好,又怎會加害我爹呢。」   紫瓊搖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芊芊妳可不要輕易相信人。這樣好了,妳 也不用念給我知道,到時妳只要在旁解開破天咒就可以了。」   辛鈃問道:「尚方莊主何時為芫花解毒?」   紫瓊道:「你剛才沒聽清楚嗎?解毒的人並非尚方莊主,應該是你。到時她 會將降魔明珠交給我,只要芊芊解開了破天咒,你就可以和芫花合體交歡,必須 要讓她產生高潮,把體內的魔毒發放出來,那時候明珠便會將魔毒吸掉。尚方莊 主對我說,芫花因中毒已久,為求穩妥著想,須得多做幾次才行。」   辛鈃搔頭一笑。紫瓊接著道:「現在莊裡可說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敵。天龍 門與鄂州刺史楊冒合謀,打算奪取臥雲水莊這塊福地,竟使人殺害鐵掌幫、虎形 唐家、沙平門三家的人,用意是嫁禍臥雲水莊,看來不用多日,這四家門派勢必 聯袂來攻。此事體大,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當,臥雲水莊極有可能因此澌滅。 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依我看待此事平息後,再為芫花解毒。」   霍芊芊道:「原來莊裡發生了這樣大事情,但我剛才看見莊主泰然自若,像 個沒事兒似的。」   紫瓊微微笑道:「莫看尚方莊主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實是個少有的女中豪 傑,雖矢石至前,卻臨危不撓,大有視死如歸之志,其壯志貞情,真可與青松白 玉比質。」   辛鈃道:「既然水莊有事,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天龍門如此可惡,不給點 教訓是不行的,我現在就去搗他一個稀巴爛,要他們知道厲害。」   紫瓊搖頭道:「咱們自然要幫忙,卻不是像你這樣亂棒胡敲。你這樣任性妄 為,只有將事情越弄越糟。更何況臥雲水莊在武林上亦頗有地位,胡亂上門搗亂 ,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名頭。」   辛鈃想一想也覺有道理,畢竟這事並非個人恩怨,實關聯到江湖上的聲名, 弄得不好,確實有毀水莊的聲譽。   只見紫瓊又道:「要立不敗之地,就必須懂得杜漸除微,防患於未然。你可 記得水莊還有兩個人質在他們手上,咱們首先要將二人救出,免得受其箝制,這 才是正道。」   辛鈃一拍大腿:「沒錯,咱們先去救出二人,一來免得受他們虐害,二來可 以立威,教他們知道厲害。這等閉門遭劫的醜事,諒他們也不會向外宣揚,有損 自己聲名,屆時啞子吃黃蓮,有苦自家知,妙極,妙極!」   霍芊芊笑道:「咱們若能夠幫莊主救出二人,她一定會很高興。」   辛鈃說道:「是我和紫瓊,不是咱們,妳就留在這裡不要亂跑,免得在旁礙 手礙腳,壞了我的大事。」   霍芊芊不依道:「為什麼我不能去,我不會壞你們的事,讓我去吧。」   辛鈃瞪著她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假若妳出了事,芫花怎麼辦,到時誰來 念破天咒。」   霍芊芊聽見此話,如何再忍得住,當下發作起來:「你竟敢詛咒我,我…… 我會出什麼事。你這個人怎會如此涼薄,只會利用人,利用完便隨手拋棄,你到 底是人不是。」   辛鈃把嘴一翹,說道:「我這樣都是為妳好,不識好人心。」   霍芊芊道:「你這是對我好麼?到底我有什麼地方惹你鄙厭?」   紫瓊看見二人對吵不休,再見霍芊芊一臉無辜的模樣,真個又好氣又好笑, 便即說道:「好了,不要再吵了,咱們大家一起去。有我在芊芊身邊,相信不會 有事的。」   霍芊芊向辛鈃啐了一口:「看在紫瓊姐分上,今次我不和你計較。」   辛鈃笑道:「妳要計較也可以,儘管放馬過來,難道我會怕妳不成。」   三人把要到天龍門救人的事與芫花說了,到了二更時分,便遣人告訴尚方映 雪要到外面走走。尚方映雪聽了,她雖知紫瓊神通廣大,小小的一個石陣,又怎 能難到她,但還是叫人為他們引路,並安排駁船送他們過湖。   離開臥雲水莊,天色已黑,四周杳無人跡,淡淡的星光下,週遭景物只能隱 約可見。三人走出個多時辰,距離黃茅山已不到半里路程,天色卻越發幽暗,便 連星月也沒入雲中,滿天泛著紫紅,顯現是快要下雨了。   越接近天龍門,辛鈃越覺意氣高昂,精神振奮,而霍芊芊更是鳧趨雀躍,走 起路來一蹦一跳的。只有紫瓊依然白衣飄飄,默然緩行。   將到臨近處,綠柳陰中便見一座好大的莊院,背山而立。霍芊芊問道:「前 面就是天龍門嗎?」紫瓊微微點頭,忽聽得一聲鏘鳴,寒光一閃,霍芊芊已抽出 手中短劍。   辛鈃看見,皺起眉頭道:「妳想做什麼?咱們是來救人,不是來殺人。」   霍芊芊一怔,說道:「你沒長眼睛嗎?這樣一座大莊院,裡面的人必然不少 ,你能擔保不會被人看見嗎?我這樣做叫做有備無患,假若被人發現,在那人還 沒來得叫喊時,我就一劍結果他,明白沒有?」   紫瓊在旁聽見忍俊不禁,辛鈃登時加額搖頭,問道:「倘若不是一個人,而 是被數十人發現呢,妳這柄生袧C能夠殺多少人?」   霍芊芊氣道:「你不要亂說,這是我父王給我的寒水劍,聽父王說它是寒鐵 打就,真個斬人無血,削鐵如泥,是世間罕有的寶劍,你竟敢說是生袧C!要不 要我斬你一劍,看看是否見血。」   辛鈃啐道:「妳有種就試試看,要是斬我不死,可有苦頭妳吃。」   紫瓊一笑,挽著霍芊芊的手,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今日咱們只能悄悄 將人救出,決不能持刀動杖,公然動武。妳說得很對,現在天龍門確實有不少人 ,但要令這些人不發覺咱們,還是可以的,妳信不信?」   霍芊芊雖然心存疑惑,可是見紫瓊說得如此堅定,也只好相信了,點頭問道 :「紫瓊姐既然這樣說,必定早就有了計較,到底是什麼方法?」   紫瓊輕輕一笑,說道:「妳先收起短劍,一會我會施展隱身術,你二人只要 握住我的手,記得千萬不要放手,其它人就無法看見咱們了。」   霍芊芊喜道:「原來紫瓊姐也懂得隱身咒,這樣就好了。」   辛鈃問道:「莫非妳父親也懂得隱身術?」   霍芊芊點頭道:「他當然懂得,莫說是我父王,就是羅叉夜姬也曾用過此法 進入我房間。當時她突然在我跟前現身,把我嚇了個半死。」   紫瓊和辛鈃對望一眼,彼此同一心思,羅叉夜姬既能隱藏魔氣,又能施展隱 身術,教人難以察覺。莫非她早已接近身邊,而咱們卻渾然不知?   距離天龍門不遠,紫瓊施展仙法隱去身形,霍芊芊在旁見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禁問道:「紫瓊姐妳在哪裡?」   忽聽得紫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在妳身邊,把妳的手給我。」   紫瓊一手一個牽著二人,說道:「大門已經關上,咱們由牆頭進去。」   霍芊芊低聲道:「這樣高我怎能跳上去!」   辛鈃笑道:「那麼妳就留在屋外,不用進去了。」   紫瓊伸手圍上她的腰肢,說道:「我能夠駕雲送妳來江南,小小的一堵土牆 ,又豈能難到妳和我。」   霍芊芊笑道:「沒想紫瓊姐的法術這樣厲害,看來比得上我父王。」   辛鈃說道:「紫瓊的法術正大堂煌,怎能和邪魔妖孽相提並論。」   霍芊芊聽得氣沖腦門,正要發作,紫瓊連忙道:「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你父 親乃魔界之主,本領自然比我強,我又如何及他。」   紫瓊扶著霍芊芊,使起飛身托跡輕輕一躍,三人已上了牆頭,環眼一望,屋 前卻是一個大廣場,幾個天龍門弟子正在大門口巡哨。跳下高牆,紫瓊低聲說道 :「臥雲水莊兩位姑娘在西首的大屋,一會無須進屋,免得穿堂過室多費時間, 咱們從屋頂去就行。」   霍芊芊心中奇怪,低聲問道:「紫瓊姐怎知她們在西首大屋?莫非又是法術 嗎?」   紫瓊自不會說明原因,湊近她耳邊低語道:「我出自道門,也略懂三奇八門 之法,才可以算出來。」   三人繞到屋旁,悄悄縱身上了屋頂,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躍過幾棟大屋, 來到西首一個院落,紫瓊停下腳步,輕聲道:「那兩位姑娘一個在二樓,一個在 地下密室。現在先救出二樓的姑娘,免她多受蹂躪。」   辛鈃問道:「難道她正被人欺凌虐待?」   紫瓊道:「天龍門門主華貫南實是個綿中刺、笑裡刀的人,外表裝著一副正 氣,內裡卻陰毒無比,為人貪花戀酒,好色成性,驟然手上多了兩個花一般的人 質,你道他會忍得住嗎?」   二人聽了均是一怔,霍芊芊道:「這樣說,她正在被那門主……」   辛鈃道:「那還用說。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非要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紫瓊算出現時屋內共有多人,當下說道:「現屋內有五名天龍門弟子守在樓 下,倘若由正門進屋,這些人雖然看不見咱們,但大門無緣無故自動打開,不免 讓人起疑,看來我要施法將這些人迷倒才行。」   辛鈃見她不打算穿牆而入,已明白她的顧慮,不禁往霍芊芊瞪了一眼,心中 罵道:「都是妳這個臭婆娘,若不是妳,我和紫瓊早就進去把人救了。便與紫瓊 道:「把這些人迷倒可便宜他們了,這伙牛鬼蛇神若不受一點苦頭,實難消我心 頭之氣。就由我現身直接闖進去,先將樓下這些人痛揍一頓,再到樓上拾掇那個 豬玀。」   紫瓊掏出手帕交給辛鈃:「這方法可行,但你必須將臉蒙起來,不要讓他們 認出咱們是水莊的人,多生事端。還有下手輕一點,不要弄出人命。」   辛鈃道:「我理會的,妳只想在旁暗中相助,江湖的事就由他們自行解決, 不想介入其中,對嗎?」   紫瓊搖頭道:「並非全為這個原因,現在臥雲水莊正當多事之秋,頗受外間 江湖非議,此刻如行事過於極端,其聲譽便更難挽回,在這艱屯之際,必須以靜 制動,萬事小心謹慎,不可再旁生枝節,授人以柄,明白沒有?」   辛鈃蒙了嘴臉,三人來到大門,只見辛鈃大步上前,抬手輕輕敲了幾下,聽 得屋內腳步聲響,大門隨即開啟,一個中年漢子看見是個蒙面人,怔得一怔,腰 間忽地一麻,已被辛鈃封住了「京門穴」。   只見辛鈃反手抽出雙龍杖,便往屋裡衝去。那大漢雖被封了穴道,無法動彈 ,但口卻能言,便欲喊叫,紫瓊看見,在後順手補上一指,封住他啞穴,搖頭暗 歎:「兜兒真是個糊塗蛋!」   那名大漢只覺胸口給人一戳,穴道登時被封,卻不見身前有人,一時不知究 裡,百思不解。   紫瓊攜著霍芊芊的手走了進去,看見堂上橫七豎八的倒臥著數人,個個不住 在地上打滾,瞧那些人的神情,顯然是痛楚不堪,但奇怪的是,只見人人張大嘴 巴,卻聽不見呻吟之聲。紫瓊看了一眼,便明白其理,敢情是辛鈃使用截脈手法 ,同時封了眾人的啞穴,讓他們做聲不得,免得驚醒了樓上的華貫南。   辛鈃將手上雙龍杖插回腰間,回頭四望,卻看不見紫瓊二人,方想起紫瓊已 然隱身,自然是看不見,當下輕聲問道:「妳們在哪裡?」   說話剛落,便聽得紫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咱們在你身邊。」辛鈃知道她 正以「念心秘語」和自己說話,便向紫瓊做個眼色,叫她先行上樓,自己隨後跟 來。   辛鈃恐怕這些人強忍著身上的痛楚,跑出屋外求救,便逐一將各人的「中府 穴」封住,再把大門掩上閂好。當他上到二樓,卻見一個好大的廳堂,廳旁有一 個偏門,相信是通往裡面的房間。辛鈃也不多想,抬步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有一 個房間,且房門已經開著。   當辛鈃走進房間,一看之下,不由怔了一下,只見床榻上有著一對男女,全 身赤裸。女的年約二十上下年紀,長相身材相當不錯,正在朝天仰臥,雙腿大張 。再看那個男人四十來歲,方面大耳,虯髯滿腮,看他這副長相,不問而知,此 人必是華貫南無疑,見他卻直著身軀,跪在女子的身下,胯下的陽具還插在那女 子陰戶中,已沒進了半根,而他的左手卻往前伸著,仍牢牢握住一個乳房。   辛鈃看見二人僵著身子,全身動也不動,如被人點了穴道似的,便知是紫瓊 的所為,笑道:「紫瓊,他們是被妳封了穴道嗎?」   說話方訖,忽見紫瓊和霍芊芊在眼前出現。紫瓊微微笑道:「我只是施法將 二人身體定住,這等淫污穢臭的情景,我和芊芊身為女子,可真不敢領教,打後 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霍芊芊在旁道:「可真難為情死了,我才不敢過去碰他們呢。」   辛鈃見她粉臉飛紅,當然心中瞭然,倏地腦子一轉,實是個難得戲弄她的好 機會,便與她道:「這種功夫多費勁兒,我一個人豈能做得來。」一把牽著霍芊 芊的手:「妳跟我來。」   霍芊芊大吃一驚:「你……你想怎樣?我……我不過去。」   辛鈃說道:「有些事非要妳幫忙不可。妳呆答答的做什麼?快來吧。」   紫瓊見著辛鈃似笑非笑的模樣,已知他的用意,本想開口阻止,但回心一想 ,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暗道:「要解開他和芊芊之間的芥蒂,這樣雞爭鵝鬥,也 未必不是好事。」   辛鈃看見紫瓊並無出言阻攔,膽子更盛,扯著霍芊芊走到床榻邊,指著仍露 出在外的陽具,說道:「妳用手將那根陽具拔出來。咦……妳掩著眼睛作甚,快 干啊。」   霍芊芊搖頭道:「為什麼你不幹要我干,我才不要碰他那行穢貨子。」   辛鈃歎道:「我知道這樣很為難妳,我自己又不能動手,只好委屈妳了。」   霍芊芊一時不明其意,問道:「為什麼你不能動手?」   辛鈃正經八百道:「妳就有所不知了,我修煉的是純陽無尚心法,只能碰觸 女人的東西,卻不能碰男人的東西,倘若碰著,便會神功盡失,從此以後,我下 面的東西再也無法抬起頭來,難道妳忍心看著我這樣。」   霍芊芊半信半疑,張著眼睛盯住他,見他一臉懇求之色,又不像作假。站在 她身後的紫瓊反而忍受不住,險些兒笑出聲來。心想:「兜兒這個鬼靈精,什麼 『純陽無尚心法』云云?真難為他說出來!」   辛鈃見霍芊芊已有點搖動,當即催促道:「妳當作幫忙我,就忍耐一下好嗎 ?」說著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纖細柔嫩的小手慢慢移到華貫南胯間。 第九集三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四回:略施薄懲 手指越來越接近那行貨,霍芊芊肌猶慄慄,但為了心愛的情郎,要是他下面 真的站不起來,豈不苦了自己嗎?想到這裡,也只得傻乎乎的往前衝。當她指尖 碰著時,全身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霍芊芊一咬銀呀,把心一橫,拇食二指已箍住外頭的一截陽具,稍一加力, 只聞得「咕唧」一聲,整根陽具攜汁帶水的彈跳出來,接著一道清流由穴中湧出 ,當真淫穢之極。   辛鈃看見得逞,真想大笑出聲,但始終強忍著,微笑道:「妳怎地還握著不 願放手,想為他套弄嗎?」   霍芊芊一聽,立時驚醒放開陽具,嗔道:「你胡說些什麼!」   辛鈃也不理會她,看見床榻周圍都是脫下的衣衫,拾起一件女子衣服,將她 的裸軀蓋住,向紫瓊問道:「可以讓她醒轉過來嗎?」   紫瓊點頭微笑,口裡唸唸有詞,旋即玉手一指,一道白光自她中指射出,射 向那女子的前額。   二人見那女子緩緩張開眼睛,辛鈃喜道:「她……她醒了……」說話未落, 忽見那女子直撲向辛鈃,雙手牢牢圍住他脖子,嘴裡叫道:「給我……為什麼要 拔出來……我還要,快插進來……」   辛鈃登時呆在當場,張口無言。霍芊芊在旁瞪眼罵道:「喂!妳這個女人怎 地如此不要臉,還不放開手。」   紫瓊說道:「她是服了淫藥,所以才會這樣。」話後走上前去,伸手在她頭 頂輕輕撫摸幾下。   只見那女子猛然清醒過來,連忙推開身上的辛鈃,雙手掩護著胸脯,瞠目問 道:「你……你們是誰,想……想怎麼樣?」   紫瓊微微一笑,問道:「妳不用害怕,咱們是來救妳的,妳可是臥雲水莊的 李萍兒?」   那女子點了點頭,心中仍有些犯疑:「但……但我從沒見過你們。」   辛鈃見她放開自己,連忙躍起身來,見說便道:「咱們是臥雲水莊的客人, 且在尚方莊主口中得知妳們被擄的事,所以才來這裡救人,妳不用起疑。」   萍兒聽後,抬頭看看三人,卻見辛鈃英風偉烈,一臉正氣,再望向紫瓊和霍 芊芊,見二人美貌無雙,實不下自己的莊主,心想若非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又豈 能和莊主相交,心裡雖疑團未息,已不自覺信了幾分。   紫瓊接著道:「我知江翠雲正在樓下的密室?萍兒妳先穿回衣服,咱們馬上 去密室救人。」   萍兒微感猶豫,望了一眼辛鈃。辛鈃鑒貌辨色,向她一笑,背過身軀。   不用多久工夫,萍兒已穿好衣衫。紫瓊道:「咱們去吧。」   辛鈃連忙道:「多待一會,若不整治一下這個色鬼,我怕老天爺會罵我。」   紫瓊一笑,搖頭說道:「我可不和你胡鬧,你自己留下來好了。」   辛鈃劈手拉住霍芊芊,道:「妳得留下來幫我。」   霍芊芊掉臂不顧,甩開他的手:「我能夠幫你什麼,你還是自己來吧。」   辛鈃豈肯放她走,雙手一張,攔腰將她抱住,口裡說道:「這個忙妳非要幫 我不可,沒有妳可不成事。」   霍芊芊給他從後緊緊抱住,強烈的男兒氣息直撲了過來,心中不由一蕩,身 子酥軟無力,何況這人是自己深愛的男人,此時此刻,莫說是要她留下來,便是 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亦在所不辭。   紫瓊本就有意消釋二人的芥蒂,回頭看見這生模樣,心中竊笑,說道:「兜 兒既然這樣說,芊芊妳就留下來幫他吧,救人的事交給我好了。」   辛鈃扯她回到床榻旁,說道:「我要妳留下來是有原因的。」一面說著,一 面將華貫南放倒在床,讓他側臥著,接著拾起地上一件男人外衣,「嗤嗤」幾聲 ,便撕下幾條布帶。   霍芊芊在旁看得奇怪,問道:「你撕布條做什麼?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將 他捆綁住,再弄醒他嚴刑敲打。」   辛鈃搖頭一笑:「這樣有何樂趣可言,非常人就要做非常事。動手打他,難 道我不要力氣嗎。」說話間他已將華貫南的雙手反綁在背後,並把他的身軀向前 彎,猶如一隻熟蝦似的。   霍芊芊越看越感不解,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如何擺佈。   只見辛鈃將一條布帶套住華貫南頸項,打了一個死結,把另一端布帶交給霍 芊芊,說著:「現在由妳動手了,妳將布帶綁住陽具根部,要用點力,不要讓它 鬆脫下來。」   霍芊芊立時明白他的用意,掩口笑道:「你這人可真是調皮鬼,這個鬼把戲 也想得出來。」   辛鈃說道:「這個還不算什麼,一會妳就知道。快動手吧,要綁緊些。」   霍芊芊無奈,只好依言而為,先將布帶拉得筆直,再索住陽根牢牢綁緊。這 時低垂的頭部離陽具之間,已是不足一尺距離。   辛鈃又取了一條布帶,綁在背後的雙手處,說道:「我抬起他一條腿,妳和 先前一樣,將布帶貼著屁股綁住子孫袋。」   霍芊芊忍不往笑出聲來:「你當真俏皮得緊。」但想想果真有趣,便照他說 話做,可是子孫袋不同陽具,要綁緊實非易事,她一連試了幾次,布帶都滑脫了 出來,搖頭道:「不行,裡面兩顆蛋蛋滾來滾去,很難綁得住。」   辛鈃見她笨手笨腳的,忍不住道:「真是沒用,妳用手將卵蛋往下捋,再拉 長子孫袋,把布帶緊緊綁在卵蛋上面,有卵蛋卡住,就不容易滑下來了。」   霍芊芊問道:「這樣他不是很痛嗎?」   辛鈃登時有氣:「我就是要他痛,要不何須下這麼大功夫。」   霍芊芊又是一笑,依言施為,當他握住肉袋時,只覺滿手軟綿綿的,一股淫 興霍然攀升,禁不住揉弄把玩幾下,幾經辛苦,終於大功告成。   辛鈃放下華貫南的大腿,直起身來,打量著眼前自己的傑作,微微笑道:「 這樣他只要一動頭部,布帶就扯住陽具和子孫袋,若動雙手,他就痛得更慘,妳 知道嗎,這裡是有個名堂的,前面這一式,叫作『頸長莫及』,後面那一式,叫 作『如臂使鞭』。」   霍芊芊掩嘴笑彎了腰,說道:「要是他前後不動,這兩式豈不是沒用。」   辛鈃笑道:「我自有方法要他動。咦!還有一件事沒做。」話後環眼四看, 見案上放著一個竹製的蟋蟀筒,便走將過去拿在手中,說道:「不想這廝竟然愛 弄這個玩意兒。」見那竹筒足有半尺餘長短,一圈指粗,輕輕搖晃,發覺裡面裝 得有物,敢情是有一頭蟋蟀在筒中。   他將竹筒交給霍芊芊,說道:「將這東西塞入他的屁眼處。」   霍芊芊看著手上的竹筒,呆著問道:「這樣粗的東西,如何進得去?」   辛鈃道:「妳下面這個洞洞很大嗎?還不是藏下我這根大肉棒。而且很多男 人愛走後門,要是弄不進去,又何樂之有。」   霍芊芊聽得猛然一驚:「不會吧,後面真的可以弄進去嗎?」   辛鈃氣道:「我說可以就可以,妳還磨菇什麼。他現在被施了法術,人事不 知,既不會掙扎,就是多用點力也不防。」   霍芊芊見他豎眉瞪眼,怕他氣惱,只好聽他說話。果然費了不少氣勁,才把 竹筒插了進去。辛鈃要她全根沒到盡頭,再把勒在股溝的布帶壓住竹筒尾端,讓 竹筒無法滑出來。   一切停當,辛鈃伸手在華貫南胸膛連點兩下。霍芊芊問道:「他已經人事不 知,你還封他穴道做什麼?」   辛鈃微微笑道:「妳就有所不知了,我第一指是封了他的啞穴,第二指是我 的獨門截脈手法,使全身血液倒流。只要他醒轉過來,恢復了知覺,便會感到又 酥又麻,一時又疼痛不堪,任何人都難以忍受,到時他只要一扭動身子,好戲就 立即上場了。」   霍芊芊「噗哧」一笑,說道:「你真是的,這樣惡毒的頑意兒,也虧你能想 出來。對了,你的截脈手法有人能解嗎?」   辛鈃搖頭道:「相信懂得解的人不多,但我剛才下手並不重,三日三夜的苦 頭是少不了,三日過後,到時自會解開。現在功德圓滿,咱們找紫瓊去。」   二人說著剛才的趣事,邊走邊笑,來到樓下,已見紫瓊和萍兒候著,身邊還 多了一個少女,不用問就是那個江翠雲了。   辛鈃打量她一下,見她清清純純的樣貌,雖說不上天姿國色,但也是一個少 見的美人兒了。辛鈃心想:「臥雲水莊果真美女如雲,莊主兩姐妹的美貌就不用 說了,便是一般女弟子,亦擁有過人之色。還好水莊直來別闢門戶,甚少和外間 江湖門派來往,若非這樣,光是這些紫燕黃鶯,恐怕不知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飛 來了。」   紫瓊看見辛鈃下來,不禁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辛鈃一笑:「妳說不要傷害他,我已聽了妳的吩咐。其實我這樣做,已經對 他手下留情了。」   霍芊芊掩嘴笑道:「你這樣整理人家,小心他日給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到時我可真要笑破肚皮了。」   辛鈃罵道:「妳這烏鴉嘴,剛才動手的人是妳不是我,可不要忘記。」   霍芊芊叫屈道:「把戲是你想出來的,這個與我何干。」   紫瓊笑道:「你們不要再胡鬧了,人已救了出來,咱們離開吧。」   五人回到臥雲水莊,尚方姐妹得知此事,欣喜不已,便連尚方夫人沈君和紀 元維,都親自前來道謝。   辛鈃將華貫南料理一頓,心情極好,吃完晚飯,便竄進紫瓊的房間,他雖知 紫瓊早已算出此事,仍是藏不住心中的興奮,一五一十,全與她說了。   紫瓊默默聽完,笑道:「你就愛胡鬧,不是這樣,你就不是兜兒了。」   辛鈃道:「那個淫棍就該受點教訓,算是替天行道。這三天苦頭可有得他受 ,少了華貫南這人,這段期間相信不會有人來騷擾水莊了。」   紫瓊說道:「不要如此強斷,你認為其餘三家會輕易放過嗎?此事不但人命 攸關,且關乎門戶的聲譽,弟子受害,豈同小事。其實天龍門是否參與攻莊行動 ,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一日真相未白,臥雲水莊便不會有安寧。」   辛鈃點頭稱是:「紫瓊妳的心思如此細密,比之我可強多了。」   紫瓊一笑:「你也很不簡單啊,能想出這種整人手段,我可不及你。」   辛鈃同時笑道:「過獎了。其實我對付女人的手段也不錯,對不對?」   紫瓊搖頭道:「我覺得只是一般。」   辛鈃聽得睜大眼晴,叫道:「什麼?妳竟然說我不行。」說話一完,便伸手 來抱。紫瓊格一聲笑著避開,但辛鈃反應奇速,一扭身軀便將她抱入懷中,接著 雙雙倒在床榻上。   紫瓊佯嗔道:「你想怎樣?我說過沒得我許可,不准你強來……唔……」一 言未畢,小嘴已給辛鈃封住。   辛鈃自從離開楊府後,多日不聞肉香,此刻美人在前,恐怕就是天打雷劈, 他亦不會放手。只見她牢牢壓在紫瓊身上,緊吻著她雙唇,然紫瓊卻不肯就範, 咬著牙齒,教他難越雷池。辛鈃見她如此執拗不順,只得改變方略,嘴唇移到她 耳背,嘴咬舌舔,盡情挑逗。   耳垂耳背均是紫瓊的敏感部位,給他這樣一弄,身子連打幾個哆嗦,辛鈃知 道有效,舌尖竟插入她耳窩裡,邊舔邊道:「給我,不要抗拒我,我真的好想要 妳……」情詞懇切急促,讓人難以推拒。   紫瓊見他這個模樣,心中又憐又愛,又經他這般挑弄,不覺也有些興動,一 對玉手緩緩將他抱實,不依道:「不要弄人家那裡,難過死了。」   辛鈃見說,移開舌頭:「妳想我弄那裡,兜兒無一不從。」   紫瓊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他道:「我不知道。」隨即把他的 腦袋壓下,在他嘴唇輕輕親了一下:「先脫去衣服好嗎?」   辛鈃聽得此話,豈有不好之理,連忙滾身一旁,兩三下便將身上衣服脫去, 正要撲回紫瓊身上,卻被紫瓊搖頭阻止:「不要猴急,這樣會弄髒我的衣衫,你 先躺下來。」辛鈃一笑,依言躺下。   紫瓊徐徐撐起身子,坐到他身旁,見他胯下橫放著一根龐然大物,微感情動 ,忍不住提在手中,徐緩套弄,說道:「當初我見你之時,這東西只有這般長短 。」手指圈著陽具比了一比,又道:「現在竟然變了樣子,增長了足有一個頭兒 ,難怪小雀兒稱呼你做『長耳公』。」話後也忍不往噗哧笑了一聲。   辛鈃笑道:「這都是拜玄女娘娘所賜。」說著伸手解開紫瓊的衣帶。   紫瓊主動脫去衣衫,一身膩滑如脂的雪軀全落入他眼中。   辛鈃睜大雙目,一時看得喉頭跳動,怔怔盯住她的裸軀道:「真美,快讓兜 兒嘗一嘗妳這對美乳。」   只見紫瓊向他微微一笑,再次握住他的肉棒,一面為他套動,一面彎下身軀 ,將一個乳房湊到他嘴邊。無聲的誘惑,更令辛鈃慾念高漲,張嘴便把乳頭納入 口中,同時握住她另一個乳房,恣情把玩起來。   紫瓊身子微微一顫:「兜兒……不用急嘛!」低頭下望,見他貪婪地使勁吸 吮,整個乳房在他口中不住變更著形狀。視覺與觸感的刺激下,迅速地挑起了紫 瓊的情慾,握住陽具的玉手已不再剛才般溫柔,動得又快又急。過得一會,陽具 已然沖天豎起,硬如鐵石。   辛鈃興奮難當,突然停下動作,撐起身軀,將紫瓊放在床榻上,移身來到她 胯間,說道:「張開雙腿,讓兜兒舔一下。」   紫瓊正自慾火如焚,聽後想也不想,緩緩劈開雙腿,把個鮮嫩艷紅的美穴展 現他眼前。   辛鈃雙手架著她一對大腿,目光緊緊盯住妙處,說道:「用手張開小穴給我 看,我要好好欣賞老婆的美穴。」   這般醜人的舉動,讓紫瓊猶豫起來,但略一轉念,想到只要讓心愛的男人開 心,這小小的羞愧又算得什麼。當下閉上眼睛,雙手慢慢挪移到下身,春蔥微動 ,徐徐剝開兩片花唇,一團紅灼灼的美肉,再無保留的全然敞開。   辛鈃凝神一看,喉頭又是咕的一聲,只見內中的蛤肉猩紅如血,正自一抖一 抖的僨張翕動,豐沛的花露,不住在穴口滲將出來,發出閃閃動人的光澤。辛鈃 見著這個光景,又如何能按捺得住,連忙湊頭上前,雙唇啟動,咕唧咕唧的吃將 起來。   紫瓊美得雙腿直抖,動人的呻吟聲,宛如貫珠鶯鳴,不停從她口中綻放出來 。辛鈃吃得暢快,舌尖忽地撐開了穴口,猛地闖了出去,伸縮來回,竟然抽送起 來。紫瓊如何禁得住這份輕狂,雙手抓緊辛鈃的頭髮,不停哼唷作聲,大股蜜汁 倏地洶湧而出,劈頭劈腦,噴了辛鈃一嘴一臉。   辛鈃抹掉臉上的水兒,抬頭一笑,爬到紫瓊的身上,雙手把住一對乳房,恣 情搓揉把玩,口裡說道:「紫瓊妳今日怎地如此敏感,一下子便洩了這麼多,但 話說回來,剛才的水兒可真香,仙子與凡人,委實大有不同。」   紫瓊洩得渾身酥軟,仍沒回神,又被他壓在身下,炙熱的肉棒正好燙著她大 腿,且不停地滾動擠壓,體內的慾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聽了辛鈃的說話,更 如火上加油,一伸玉手,摸上辛鈃的俊臉,輕聲說道:「進來好嗎。」   辛鈃存心要吊她胃口,搖頭一笑:「我還想摸,還想舔。這樣的好身子,我 實在不想便此放手,妳且忍耐些時,一刻兒便好。」   紫瓊雖然慾火高燒,智慧猶在,焉會看不出辛鈃的心思,當下使出手段,軟 款溫柔道:「我的好兜兒,難道你插了進來,就不能摸,不能舔嗎?你想要怎樣 ,我都依你。來吧,用你的大肉棒好好幹紫瓊。」   辛鈃極少聽見紫瓊說話如此露骨,此刻聽著,頓時心悸火盛,拿眼一望紫瓊 ,見她雙眼微開微閉,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般,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襯著她那張花容月貌,當真嬌美到極處。辛鈃禁不住心火,一個跨腿,挺著大肉 棒跪到她頭上來,粗嗄著聲音道:「我想看著老婆為我舔。」   紫瓊忽地見他如此興動,也不忍揮他意思,遂伸出雙手捏住棒兒,一手套捋 ,一手以掌心包住龜頭,研磨蹭蹭,先行為他撫慰一番。   辛鈃暢美之極,仰起頭來不住呵呵呼氣,肉棒經此一弄,又脹大了幾分,整 個龜頭猶如大鼓槌似的,現稜現角,威勢十足。   紫瓊手裡玩著,雙眼卻盯著辛鈃的臉容變化,見他美快,心中也自一樂,終 於湊上櫻唇,把個卵囊納入口中,含著卵蛋吸吮一番。   辛鈃直美得渾身抖動,「啊」的一聲叫將出來:「美死人了!我喜歡這個, 吮得好舒服。啊!好爽,怎會這樣美!」   但見紫瓊緊緊含住卵蛋,輪番吸吮一會,方沿著根部往上吻,來回洗舔幾遍 ,接著小嘴大張,把個龜頭包箍住,唇捋舌挑,吃得辛鈃痛快無比:「嗯!爽呆 了……老婆這張嘴巴好厲害。」說話間已伸手往後,摸上紫瓊佈滿春水的花穴, 手指一曲,便闖了進去扣動起來,才是數十下,大股汁液忽從穴中噴出,直射得 水花四濺。   辛鈃笑道:「紫瓊妳越來越敏感,就連水兒也多起來了。」   其實紫瓊也有所覺,當初和辛鈃交合,終究是帶著師徒成份,彼此歡好,主 要為了練功居多,便是產生慾念,亦不見如何高漲。後來與辛鈃感情漸增,對他 愛意日深,時日一久,情意更濃,就連體內的慾火,亦隨之旺盛起來,只消被辛 鈃稍加挑誘,便即失去了自控。紫瓊至始方覺,原來愛情的力量,竟然是如此巨 大。   紫瓊給他弄得十分難耐,花汁噴完一陣又一陣,終於忍受不住,吐出口裡的 肉棒,輕輕款款道:「兜兒,給我好嗎?快要受不住了。」   辛鈃知道也是時候了,當即移身到她雙腿間。紫瓊主動把美腿張開,提著炙 熱粗長的龍槍,把槍頭對準門戶,輕聲道:「來吧,我要你……」 第九集四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五回:父女情深 與此同時,尚方映月來到義父紀元維的住處,尚方映月常在這裡走動慣的, 況且二人畢竟是父女關係,屋內弟子下人見她到來,早已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是 什麼一回事。   尚方映月臉帶喜容,疾步走進屋來,見著迎面而來的一個男弟子,劈頭問道 :「爹爹呢?他在房間嗎?」那弟子見她行色匆匆,卻滿臉喜色,先是一怔,才 點頭稱是。尚方映月不再打話,逕往房間走去。   待得尚方映月遠去,另一個弟子笑道:「果然是父女情深,師父一去半月, 也難怪二小姐會如此高興。」   尚方映月來到父親房間,門也不敲,一手便將房門推開。   這時紀元維正在伏案看書,看見尚方映月進來,放下手上的書卷,輕輕笑道 :「我的好女兒終於來了,我還道這個寶貝女兒只一心向著石萬天,卻把我這個 爹忘記了。」   尚方映月回身將房門掩上,且下了門閂,說道:「女兒又怎會這樣,便是忘 記天下所有男人,也不會忘記我這個親爹爹。」   紀元維笑道:「妳這張小嘴總會說話,快過來讓爹看清楚妳。」   尚方映月匆匆坐到他身旁,身子前傾,已撲入紀元維懷中,埋首在他胸膛道 :「女兒這張嘴巴豈止會說話,你忘記了還會讓爹快樂嗎。」   紀元維自明其意,心頭不由怦然大動,輕輕推開懷裡的女兒,說道:「讓爹 看清楚我漂亮的映月。咦!不見多日,果然又漂亮不少了。」   尚方映月嫣然道:「你女兒本來就漂亮嘛,難道你不承認嗎?」接著頓了一 頓,兩隻美目凝望住紀元維,含情道:「爹一去半月,可真想死女兒了。這些日 子,爹可有想著映月?」說話一落,又再伏到紀元維懷中。   紀元維輕輕撫摸著她秀髮,低聲在她耳邊道:「爹當然有。」   尚方映月徐徐抬起螓首,望著他道:「其實爹一回來,我本想馬上來找你, 但回心一想,知道你必定會先去見娘,看爹爹這副模樣,敢情剛才己經和娘親熱 完了,是不是?」   紀元維微微一笑:「妳這個女兒,就是會吃醋。她是妳的娘,我和妳娘歡好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妳又豈能因此而妒忌呢!」   尚方映月搖頭道:「我才不是吃醋。就如姐姐和我說,你和娘終究會白頭到 老,而女兒我早晚會和爹分開,這點我是知道的。但映月就是管不住自己,好想 你愛女兒多一些。」   紀元維低聲歎道:「就算沒有了爹,妳還有萬天和東昇,尤其是萬天,我知 他對妳是一條心,這個我絕對不會看錯。對了,妳對他如何?」   尚方映月道:「嗯!也沒有什麼,我知他對我很好,其實女兒也很喜歡他。 但這與爹不同,我和爹在一起,總覺得與別不同,就是做愛,也會特別興奮,那 感覺和萬天哥一點都相同。」   紀元維把手徐徐移到她胸口,從下往上托著她一邊乳房,虎口收縮了幾下, 即見尚方映月低低的「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甚是享受的模樣。隨聽得紀元 維道:「到底有什麼不同,可以對爹說嗎?」   尚方映月微微睜開眼睛,星眸半閉,仰著頭看著他道:「我也說不出來,但 總之就是感到不同,便如他插入女兒身體,必須抽插多時,人家才會有高潮。可 和爹就不一樣了,只消給爹抽戳幾下,一股丟意就隨即而來。爹你知道嗎,在你 離開水莊前一晚,女兒竟給爹弄了十多次高潮,丟精丟個不完,總言之和爹做愛 ,女兒就格外投入興動。」   紀元維搖了搖頭,悠悠歎了一聲:「妳我的事,外人和妳娘目前雖然不知, 但長久下去,終歸紙包不了火,一旦傳到妳娘耳中,可就麻煩了。映月,妳不妨 聽一聽姐姐映雪的話,我倆適可而止,妳就多些心思放在石萬天身上。雖然爹也 捨不了妳,但也是沒辦法啊,妳說好嗎?」   尚方映月一聽,連忙搖頭道:「女兒不要,映月可不能沒有爹。何況姐姐能 知過去未來,說過咱們的事是不會有人知道,難道你不相信姐姐的說話嗎?爹, 女兒應承你,會小心應付的,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   紀元維聽後,不禁又輕輕一歎,他相當清楚這個女兒的性子,知道一時間是 難以說服她的了。無奈間,不由想起尚方映雪前時和他對話的情景。   當時尚方映雪道:「爹!恕映雪多事,妹子和爹的事,女兒已經知道。」   紀元維聽見,卻不感到意外驚訝,他素知這個女兒的本事,大小事情,決難 逃過她掐指一算,當下點了點頭:「我知此事是瞞不過妳,一切都是我糊塗,定 力不足,無法禁壓映月的誘惑!」   尚方映雪輕聲歎道:「爹雖然有些不對,卻不能全怪在你身上,像妹子這樣 青春可人的女孩子,又有多少男人能坐懷不亂。妹妹命帶桃花,幸有吉星高照, 不致薄命殞身。可妹妹一生之中,情波慾海,將會起伏多變,這是命中注定,難 以改易。」   紀元維頷首道:「這件事情,希望妳能代為保密,我與妳娘多年感情,實不 想便此……」接著搖頭一歎:「總之都是我不好,怪不得旁人!」   尚方映雪道:「我理會的,爹亦無須自責。但據我所知,妹子和爹的關係, 仍會保持一段時間,短期內恐怕難以斷絕。話說回來,雖則爹和妹妹並非血親, 本莊亦無禮防,但為了娘,還該小心為是。爹,天命如此,你就是想避,也避不 來的。但爹可放心,只要時日一到,一切便會迎刃而解,現在只好順應天道,任 其自然就是。」   紀元維想到此處,再看看懷中的映月,不由暗道:「這幾年來,看著這對姊 妹一天天長大,更難得的是,二人越發出落得嬌艷動人,其音容笑貌,在在都和 母親沒兩樣,也難怪升兒對映月會如此著迷……」思念未落,忽覺下身已被她握 住,微挺的陽具,立時跳了一跳。   雖是隔著褲子,尚方映月仍是感到他的反應,抬起絕美的俏臉,輕聲道:「 爹,肉棒子在跳了,變得好大喔。」   紀元維輕撫著她的臉蛋:「給妳這樣撥弄,死蛇都要活過來呢。」   尚方映月感到陽具越來越硬,便連褲子都搭起帳篷來,當下撥開外衣的下擺 ,伸手扯掉褲帶,玉手一鑽,已鑽進褲子裡,挑開內褲,玉指箕張,牢牢將巨物 握在手中,只覺手上之物熱烘烘的,又粗又長,不禁摸得怦然心動,顫悠悠陰中 湧出一陣春水兒。   紀元維給她一輪掏摸,再難把持得住,大手挑開衣襟直伸了出去,尚方映月 的巨大,竟讓他無法一手包容起來。回想手裡這對寶貝,可說是由小玩到大,至 今仍是如此地動人堅挺。紀元維輕搓慢揉,低聲說道:「真沒想到,女兒這對奶 子比母親還要大。」   尚方映月微挺酥胸,仰頭望著父親道:「爹,映月好舒服,好喜歡讓爹玩。 嗯……爹好頑皮,這樣捻捏女兒的乳頭。啊……你弄得人家好酸好麻。」   紀元維笑道:「到底是舒服還是酸麻?」   尚方映月滿眼迷離,張著小嘴道:「又舒服,又酸麻,又有點酥軟。」   紀元維道:「既然女兒不喜歡這感覺,我就住手不弄好嗎?」   尚方映月連忙搖頭道:「不行,人家要爹摸,要爹玩女兒的身體。」星眼流 波,聲音柔膩之極。   紀元維看著尚方映月這股媚態,這種淫浪的言語,不由得魂為之銷,當即捧 住她一個豐乳,恣意把玩一番,弄得尚方映月身搖肢擺,口中唔唔唔的膩聲輕哼 。   尚方映月幽幽的細喘著,紅紅的燭火照在她臉上,映得紅撲撲的格外迷人: 「好美,好舒服……我知爹喜歡映月這對好乳兒,人家要爹來吃。」   紀元維一笑,抽回貪婪的手掌。尚方映月款款站了起來,當著他面見寬縷衣 ,解羅帶,一件件的落在她腳旁。紀元維正襟肅容,帶著鑒賞的目光盯著眼前的 女兒,終於一具完美無瑕的雪軀全然展現在燭光下,當真冰肌玉骨,說不出的嬌 美動人。紀元維見過的美女也可謂不少,亦難抵擋尚方映月這股誘惑力,不由張 開雙手,說道:「來我這裡,讓爹抱妳。」   尚方映月也不做作,身子一斜,軟答答的將背部靠在他胸膛上:「爹,人家 都脫光光了,你還穿著衣服,人家可不依呢。」語音又似埋怨,又像撒嬌。   紀元維雙手從後圍上前來,捧著一對乳房,一面搓揉,一面在她臉頰親了一 下,說道:「待爹讓妳快樂一回再脫好嗎?」   只見尚方映月扭轉頭來,輕輕點了一下,情致纏綿。一時之間,二人四目交 投,尚方映月櫻唇微張,湊到父親嘴前,兩片嘴唇登時接合在一起,只聽尚方映 月低哼了一聲,一條丁香直送入他口中,旋即你纏我卷,說不盡的銷魂蝕骨,蜜 愛輕憐。   尚方映月一面承受著父親的愛撫,一面握著父親的陽具,另一面卻含著父親 的舌頭,情慾的感官宛如洪波擁簇般刺激著她,不用多久工夫,淫慾的烈火已燒 得她遍體泛紅,陣陣水兒從下體不住往外淌,終於抵受不住,抽離嘴巴,柔聲道 :「爹,人家下面很癢,這……這怎生是好?」   紀元維與她一笑:「張開妳一雙大腿,自己用手弄一弄不是可以嗎?」   尚方映月臉上更加紅了,不依道:「好羞恥,女兒才不做給你看。」   紀元維忽地呵呵笑出聲來:「這樣說,沒有人之時,女兒時常這樣做了。」   尚方映月給他這樣一說,羞意更濃,「嚶」一聲抬起粉拳,輕輕落在他肩膀 上,嬌嗔道:「爹壞透了,這種羞人之事,虧你問得出口。」   紀元維笑道:「妳和爹還有什麼羞人事說不得的,來做給爹看,妳剛才不是 說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聽我的嗎?」   一句說話竟把尚方映月堵住了,她暗自思量,爹說得也有道理,我和爹還有 什麼羞事沒做過,只要能讓爹喜歡,我還多想作甚,便道:「爹愛看映月這樣, 人家便做給爹看是了,但爹要應承我,不能再說『適可而止』的說話,映月實在 捨不得了爹,可以嗎?」   紀元維微笑道:「妳真會談條件。好吧,爹應承妳不再說,但妳也得答應我 一件事。從今以後,妳要對萬天好一點,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了你們。」   尚方映月點頭道:「我會的,其實女兒也很愛萬天哥,我會對他很好的。只 是女兒自從和爹好了之後,就是忘記不了爹,總讓我欲罷不能,很想時常待在爹 的身邊,依偎在爹的懷中,給爹爹抱,給爹爹愛。」   紀元維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點頭道:「我知道,其實妳這種心態我多少是 理解的,就因為我的身份是妳爹爹,妳致會有這種感覺,父女亂倫,確實令人有 相當興奮的遐思,所以妳和我歡好,才會感到特別興奮,特別有樂趣,但當妳年 紀越長,這種感覺我相信會漸漸淡下來。不論怎樣,妳要聽爹說,可不能輕易放 棄石萬天,這孩子忠厚聰穎,實是難得的好男人。」   尚方映月輕點螓首,湊頭在父親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映月都聽你的,但 爹也要疼愛女兒,滿足女兒,讓女兒留下一個美麗的好夢喔。」   紀元維笑道:「妳想要什麼美夢,說出來聽聽?」   尚方映月臉上微微一紅,猶豫片刻,像是有什麼事情難以開口似的,最終仍 是鼓足勇氣道:「我想……想要爹和女兒做那個時,盡量放開點,好嗎?」   紀元維一笑:「妳轉彎抹角的,叫爹怎明白妳的意思,再說清楚些。」   尚方映月嬌嗔起來:「我知爹明白的。就是……就是……瘋狂一點。」   紀元維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我終於明白了,妳又何須嚅囁半天,不 如直截了當說出來,做愛時要淫蕩一些,不是更簡單嗎?對了,妳想要怎樣瘋狂 ?要怎樣淫蕩?」   尚方映月別開頭,低聲道:「女兒怎知道,爹愛怎樣便怎樣,只要爹開心快 活,女兒便開心。」   紀元維突然嚴肅起來:「好,這是妳說的,到時可不要拖拖磨磨。」   尚方映月道:「不會的,女兒全都依你,爹想怎樣,儘管說出來好了。」   只見紀元維點一點頭,說道:「剛才我要妳做的事還沒做,如何?」   聽後,尚方映月略一沉思,立即明白過來,遂坐正身軀,把雪背靠著父親, 慢慢把大腿分開,當她玉指快要移到下身時,忽聽得紀元維道:「不是這樣,我 是要妳面向著我,讓我好好看妳自摸的樣子。」   尚方映月怔了一怔,雖覺面對父親做這種事,確實令人羞澀,但心想越是羞 恥的事情,爹必定看得越加興奮。一念及此,便不再多想,連忙挪身坐到父親跟 前,饒是這樣,羞恥之心終究一時難以摒除,不由得暈升雙頰,顯得嬌羞不勝。   在紀元維一聲乾咳下,尚方映月終於緩緩張開大腿,玉指輕輕將花唇撥開, 青春鮮嫩的穴肉,立時全露將出來,油光閃潤,內裡早已佈滿甜美的花汁,尚方 映月低垂著頭,輕聲問道:「爹,女兒感到好丟醜啊!」   紀元維搖頭讚道:「沒想我的好映月會這樣美,外面不但唇紅粉白,便連內 裡都如此嬌艷欲滴,不知我女兒這件寶貝曾讓多少男人享用過呢?」   尚方映月撒嬌似的道:「爹真是的,人家不是早與爹說過嗎。」   紀元維道:「但我想再聽一次,還想聽一下妳最喜歡誰。」   尚方映月不假思索,便即說道:「當然是爹……是爹……的大寶貝嘛。」   紀元維存心套她說出淫話:「難道升兒和萬天就比我差,我可不大相信。」   這招果真得逞,方映月一心要討得父親高興,想也不想便道:「東昇和萬天 哥雖然都很粗壯,且弄得映月都很舒服,但二人終究不及爹老練,光是這股忍耐 力,就遠遠比不上爹了。尤其你這個寶見兒子,總是猴急得很,第一次女兒和他 做,他插進來才動了十來下,便……便完了。」   紀元維搖頭一笑:「這個兒子就是缺乏爹的良質,真個讓人丟臉。」   尚方映月臉蘊笑意,一面用手指摩擦著嫩膩的蛤肉,一面說道:「其實也不 是這樣糟,當時他才是十五六歲,血氣正盛,也難怪他會這樣,近來就好多了, 不再和以前一樣。」說到這裡,忽地想起紀東昇的一件趣事,不由「噗哧」一聲 笑出聲來。   紀元維見著奇怪,問道:「想起什麼令妳這樣好笑?莫非是關於升兒?」   尚方映月點了點頭,臉上仍滿是笑意,徐徐道:「你……你的升兒可真有趣 ,有一回他要人家用手弄,我便答應了他,東昇那時仰臥在床榻上,我提起他雙 腳,用身子推起他後腰,他自然變成一隻彎曲了的蝦兒,兩個膝蓋都貼在自己兩 個肩膀上,這種姿勢,爹爹也應該清楚吧。」   紀元維笑著點了點頭,徐緩站起身軀,開始動手脫去身上的衣服。尚方映月 接著道:「當時我一手握住他的老二,一手為他揉弄卵袋,一面盯著他問:『舒 服嗎?想不想射出來……』誰知我一話未完,便見東昇張大嘴巴叫起來:『不行 ,射了!』那時我正在為他套弄,一道白漿忽地從老二射中,竟然正中東昇的嘴 巴,接著連射幾發,弄得他一嘴一臉。那時我笑得無法直起腰來,後來問他因何 如此興動,他說看見我當時的樣子又俏又媚,美得無法形容,一時忍不住就射了 出來,你說他是不是很有趣。」   紀元維已將身上的衣服脫光,坐回她跟前,一根半尺有餘的巨棒正朝天直立 。聽完尚方映月的說話,當下道:「他所說並沒有錯,或許妳不知道自己何等誘 人,若非這樣,妳我亦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來。」   尚方映月道:「都是女兒不好,若非死纏活纏,爹就不會背叛娘了。但女兒 實在……實在很想給爹。打從映月十一二歲開始,那時被爹抱在手中,映月就對 自己說,長大之後能夠和爹永遠在一起,想必一定很開心、很幸福。這種想法直 至今日,女兒還沒有變過。」   紀元維聽得心中感動,向前挪近一些,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他著實愛極眼 前這個女兒,但彼此關係特殊,一時間也不知和她說什麼好。要她從此和自己斷 絕這樣關係,看目前情形,她必定不會答應,只會傷透她的心。若繼續這樣下去 ,自己實在感到愧疚。心頭登時亂糟糟一團。其實他更清楚一件事,知道自己實 在捨不得和她一刀兩斷,致會如此煩惱。   這時尚方映月變得滿眼柔情,水汪汪的美眸半張半閉,忽聽她低聲嗯了一下 ,顫著聲音道:「爹……女兒流了很多,好難受,摸摸映月好嗎?」   說著也不理會紀元維的反應,握住那輕撫自己臉頰的大手,徐徐往下移動, 滑過她細長柔嫩的脖子,再向下移,直到掌心包裹住一個乳房。   尚方映月低低的喚了一聲爹。紀元維雙眼盯著尚方映月的美貌,五指加力, 一下下把弄起來:「我的女兒越來越放蕩了。」   只見尚方映月櫻唇半張,如蘭的馨香自她口中噴出,顫聲道:「女兒喜歡… …喜歡在爹面前淫蕩。嗯!好舒服,看著爹狎玩映月的身體,這……這感覺真好 。」   紀元維的舉動相當溫柔,猶如撫弄古玩般,生怕一不小心,會將手上的寶貝 捏碎似的,說道:「好大好挺的一對奶子,更難得如此充滿彈力,手感著實沒得 說。」   驟見尚方映月氣息逐漸加重,身子也抖動起來,半睜美目,喘息道:「爹, 女兒不行……不行了,要來……」接著渾身僵直,一抖一顫的丟了出來。 第九集五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六回:愛慾交纏 紀元維見尚方映月才撫弄一會,便已忍受不住,實感有點意外,笑道:「果 然是個敏感的孩子,倘若受不住,就歇一會兒。」   只見尚方映月像似散了架一樣,全身沒了半根骨頭般,軟綿綿的攀住身前的 父親,良久才回過神來,有氣無力道:「女兒還行,只是一時忍不住,真丟人! 」說著摸上父親的陽具,只覺顫巍巍、熱刺刺的,握在手中,好不受用,忍不住 用力握緊,上上下下套動起來。   紀元維忽然被她一弄,禁不住吐出一口大氣,說道:「妳一出手便這般不留 情,真想把爹弄出來嗎?」   尚方映月聽後一笑:「我知不會的,爹爹內力深厚,能收能放,豈有如此不 濟之理。這個真的好粗大,尤其那個頭兒,就像九節鞭頭似的,簡直是根神兵利 器,女兒真的愛死他了。」   紀元維給她弄得渾身暢爽,輕輕將她的身軀推開,看見女兒丰姿冶麗的容顏 ,教他如何不心動,右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輕撫著她的嬌軀,最後來到腿間的 柔軟寶地,隨手一抹,滿手盡濕。   尚方映月身子抖了一抖,把對修長優美的大腿張得更開,迎接父親的慰藉: 「人家裡面又……又癢癢起來了,給女兒好嗎?」   紀元維一笑,也不回答她,指頭緊抵著粉穴,磨蹭了幾下,惹得尚方映月連 連抽搐,忽地手指一戳,直闖了進去。   尚方映月給手指疾闖,不由嗯的一聲,放開手上的肉棒,雙手圍上紀元維的 脖子,一張粉臉牢牢貼在父親的腮頰:「爹,美死女兒了。啊!給爹插入的感覺 真好,又忍不住想去了……」   紀元維轉過頭來,親吻著那嫩膩火燙的杏靨,尚方映月把握時機,連忙送上 小嘴,香噴噴的舌頭直送入他口中。紀元維另一隻手亦沒有閒著,巨掌包住她右 邊乳房,搓搓擠擠,享受著女兒的柔軟。   尚方映月美得哼唧連聲,雙手抱得更緊,將另一個乳房牢貼父親胸膛,使勁 擠壓,藉此減輕花穴受插的衝擊。   過得一會兒,尚方映月忽地全身劇顫,甬道強烈地收緊,不住吸吮著入侵的 指頭,口裡叫道:「要來了,女兒又要丟給爹……」精關一開,果然又洩了出來 ,立時軟倒在父親身上。   紀元維不想讓她過分激情,抽出了指頭,輕聲問道:「妳還好嗎?」   尚方映月在他頸窩微微點頭,回了幾口氣,才開聲道:「真的好舒服。不知 為何,女兒讓萬天哥用手指弄,甚少會這麼快便丟出來。但給爹弄就不同了,女 兒一想起被爹爹玩,感覺格外興奮。」   紀元維活到這一把年紀,自當明白尚方映月這種戀父傾向,便將她摟在胸前 ,低聲說道:「爹爹明白,其實爹和映月歡好,感覺也特別興奮,實不下於和妳 娘親做愛。」   尚方映月聽得大喜,忙直起身子望住父親:「真的,映月好高興喔。」   紀元維點了點頭。尚方映月心中一樂,「波」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接著 說道:「女兒很少求爹,希望爹今次能應承映月一個要求,可以答應我嗎?」   忽聽得她這樣說,紀元維當即一笑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尚方映月躊躇一會,說道:「女兒剛才自己弄給爹看,但女兒也想看爹自己 弄,可以嗎?」   紀元維聽得呆了一呆,心想自己身為一個大男人,又是莊裡德尊望重的人物 ,要我在女兒跟前自慰,這成什麼說話。但眼見女兒這盼望目光,一時又不忍開 聲拒絕。   就在他兩難之際,尚方映月又再懇求道:「好嘛,女兒雖見過萬天哥幹這回 事,卻沒看過爹的,莫非爹從不曾自己弄過,女兒可不信呢。」   紀元維搖頭歎道:「妳這個丫頭,怎會想出這鬼點子。」   尚方映月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說道:「女兒曾經問過萬天哥,是不是時常 這樣做。他對我說,當晚上睡前想起我時,就會有這個衝動自己弄,尤其知道東 升在我房間時,他就更忍受不住,甚至有時會連做兩次。爹爹可有和萬天哥一樣 ,每當想起女兒,忍不住就自己弄?」   紀元維給她問得啞口無言,捫心自問,他當然是試過,不但是這個寶貝女兒 ,尤其當年尚方盟在生時,每當想著沈君和莊主燕好,也不知消耗了多少陽精。 」   就在此時,紀元維心頭一震,腦裡突然浮現出兩個人來,而這兩個人直到今 日,仍讓他念念不忘,但每次想起二人,自己亦會忍不住自尋發洩一番。此時想 起,不禁暗暗慨歎一聲。   而這個能讓紀元維魂牽夢縈的人物,正是當今武林「孤竹仙宮」的主人,孤 竹仙宮並非只有一個主人,而是一對尤物移人的孿生姊妹花,姊姊名叫孤竹若, 人稱「沉魚仙姬」,妹妹孤竹柔,人稱「落雁仙姬」,光是這兩個名號,足見一 斑。二人的美艷,實不下臥雲水莊這對姊妹花,同樣名傳遐邇,江湖盡知。   紀元維雖久聞美名,卻從來沒見過孤竹家這兩對姊妹,直到姊姊孤竹若大婚 ,下嫁武林世家「向日山莊」長子孫熙,廣發請柬,宴請各方武林朋友,臥雲水 莊極少和外面江湖來往,沒想同樣接到請柬,尚方盟當時因染微恙,便由紀元維 應邀前往,方有機緣看見這對孿生姊妹。   怎料紀元維一看之下,當場被這對沉魚落雁深深迷住,恐怕那時在場的嘉賓 ,不論男女,沒一個不是如此。   來年輪到妹妹孤竹柔結婚,嫁與金刀門少主白南風。金刀門是江湖一大門派 ,門下弟子眾多,在江南一帶,勢力相當雄厚。那時二人婚訊傳出,一時轟動整 個武林,應邀到賀的朋友,竟達數千人之眾。   孤竹姊姐的武功如何,江湖上相信沒一個人知道,因孤竹宮主向來深居簡出 ,甚少參與江湖中事,況且這樣的美人兒,被江湖中人攀附都來不及,又豈會貿 然和她們結怨,致從沒有人看過姊妹二人出手。但傳聞中,都說孤竹家有一獨門 武功,名叫「水玲瓏」,究是什麼武功,便不得而知,皆因從沒人見過。   不論孤竹仙宮的武功如何,單是向日山莊和金刀門,任何一家都難以招惹, 遑論現在三家結成姻親,其勢力之盛,當真非同小可。   沈君和尚方姊妹,已經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而孤竹家這對孿生姊妹,若非 是月窟仙枝、瓊林玉質的人物,又豈能讓紀元維如此沉醉著迷。   晃眼之間,已經過了五年,孤竹姊妹的姿容,至今他仍不曾忘記過。那清妍 獨秀的美貌,綽約多姿的身影,紀元維每每想得心熱,總要自我發洩一番。儘管 如此,紀元維只是暗自傾慕,決不敢有半點非分妄想。   男人就是這樣的東西,口裡吃著珍羞異饌,仍要想著別人的佳餚。或許這就 是男人的天性罷。   尚方映月見父親久久不言,還道他心中不樂,不禁臉泛桃紅,撒嬌使媚道: 「我知女兒這個要求有點過分,爹既然不想就算了,可不要生氣。」   紀元維正想得如癡如醉,給女兒一言驚醒過來,當即輕撫女兒的臉頰,微微 一笑:「好吧,妳既然想看,父親就做給妳看,咱們二人面對面一起弄,必定會 更刺激興奮。」   尚方映月聽了甚喜,嫣然道:「但爹爹可不要射出來,我想你射在女兒裡面 ,享受一下爹爹燙熱的精液。」   紀元維搖頭歎道:「我這個女兒真的越來越淫蕩了,這樣露骨的說話,竟然 一點都不羞不臊。說著放開懷中的女兒,好讓她坐到自己跟前。   尚方映月移身坐定,大分美腿,妙處全然畢露無遺,低聲說道:「映月在爹 爹面前還有什麼好保留,只要你高興,女兒再淫蕩也在所不惜。」伸出如春筍似 的玉指,徐緩插入緊密的花穴,一陣美快猛地直竄全身,就地連打幾個哆嗦,接 著細細抽插幾下,強烈的美感一浪浪湧至,正是前浪未歇,後浪又來。   紀元維看見女兒的媚態,怎能再把持得住,握緊下身的巨棒,捋上捋下的套 了起來。原本堅硬炙熱的肉棒,經此一弄,立即又脹大了幾分。   尚方映月雖是暢快連綿,一對滿盈水光的眼睛,片刻沒有離開過父親,只見 二人四目交纏,彼此廝覷,說不盡的情致纏綿,也是淫猥到極點。   尚方映月和父親親熱,連她也數不清有多少次,但見著父親在自己面前自慰 ,還是頭一遭,豈有不興動之理,不消多久工夫,又覺高潮將至,小嘴不住價「 啊啊啊」吐出迷人的呻吟,猛地一個機伶,再次丟了身子,登時波逢洶湧,沿著 玉指浸透而出,滴滿了一地。   紀元維經過一輪自撫,已是滿肚慾火,看見映月停下手來,便即撲將上前, 雙手撥開一對美腿,把頭一湊,嘴巴已落到她的幽穴,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尚方映月才發洩完畢,那堪這個挑逗,咿唔一聲,雙手已捧住父親的腦袋, 本想推開,卻又不捨,只覺一根柔軟的舌頭不停地揉著嫩處,撩得身酥雙腿軟, 浪水又再控制不住,一湧而出:「啊!爹爹……要洩死女兒了……」   紀元維也不理會她,還加多一根手指,在花穴掏挖一會,再按上她的陰蒂, 著情撩弄。   尚方映月給他弄得渾身直抖,連腳指頭都繃得老直,掩著小嘴兒,不停嗚嗚 低鳴。紀元維猶如餓狼見肉,在幽谷飽餐一頓,舌頭沿著小腹往上舔,當來到那 對豐滿飽挺的乳房時,竟戛然而止,嘴唇只在乳房底部四下徘徊。   這招一出,尚方映月立時抵擋不住,尤其父親的鼻尖抵著乳房來回摩擦,當 真心癢難搔,實教人難忍難熬。   尚方映月知道父親存心作弄,忍不住噘著嘴巴,不依道:「爹好折磨人。來 嘛!不要再折磨女兒好嗎?」   紀元維充耳不聞,依然故我,尚方映月氣苦不過,捧著自己一個乳房,身子 一就,便將乳房壓到父親嘴前:「爹,映月要……」說話未畢,即見紀元維大口 一張,已把乳頭含入口中。   尚方映月輕輕嗯了一聲,雙手連忙抱著父親的腦袋,伸腰挺胸,低頭看著父 親品嚐自己的美乳。   只見紀元維放情大吃,整個乳房給他擠得起伏晃蕩。每次深吸,刺癢的美意 ,直透尚方映月的心窩:「好舒服,爹爹很會弄,喜歡女兒的奶子嗎?」紀元維 自顧品味口裡的美肉,那有餘暇回答她。   如此耍弄了一盞茶時間,尚方映月已被挑得慾火熊熊,一把推開了父親,半 睜美目道:「爹,讓女兒吃,女兒要吃爹下面的寶貝。」   紀元維見說,再見她那焦急渴望的模樣,只得緩緩站起身來,還沒站直身軀 ,尚方映月已自猴急等不得,伸出手來牢牢握住,櫻唇一張,便將龜頭吸進口中 ,手捋唇套,風風火火的吸吮起來。   尚方映月打從十五歲起,便已和弟弟紀東昇發生關係,接下來加上石萬天和 紀元維二人,這三年多來,真個是夜夜春宵,對這門子事來說,可說是斫輪老手 了。這時紀元維給她的小嘴幾番逗弄,體內那股慾火登時迸發而出,險些兒一發 不可收拾,還好他內力深厚,方能克制洩意,強壓了下來。   一頓宴媟,彼此均難以承受那股肉慾的渴求,尚方映月吐出口裡的肉棒,抬 起滿佈紅暈的俏臉,低聲說道:「爹,女兒想要了……」語音纏綿宛轉,直是銷 魂入骨。   紀元維亦已按捺不住,當即坐了下來,而尚方映月卻不躺下,仍是如父親面 對而坐,雙手移到妙處,玉指輕輕將花唇扯開,眉梢眼角,已儘是春意,膩著聲 音與父親道:「女兒想看著爹爹插進來,好嗎?」   只見紀元維握住巨棒自捋一會,微微笑道:「我的好女兒要看,爹又豈會令 妳失望,再移近一點,讓爹與妳好好大樂一場。」   尚方映月送他一個甜甜的笑容,稍稍向前移近一下,再次撥開花唇道:「請 爹進來吧,但要慢慢的啊,我想看清楚爹爹一分一寸的佔有女兒,也好享受一下 爹爹撐開小穴的感覺。」   紀元維聽得此話,心裡暗道:「沒想到映月外表清純亮麗,內裡卻滿是淫骨 。不過這樣也未嘗不好,畢竟男女做這種事,越是放任自流,儻蕩不備,便越覺 得有趣味。希望她和石萬天也能夠這樣,將來必定和合共處,感情長久不變,若 然真的這樣,我亦感安慰了。」   尚方映月見父親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不停手的套著自己的大肉棒,弄得龜 頭紅光艷潤,在在誘惑著她的淫思。忍無可忍下,便伸手搶過父親的巨棒,用力 套動幾下,才硬生生的將棒頭壓下,對盡自己的穴眼,身子往前微挺,肥大的龜 頭頓時沒了進去。   一聲滿足的呻吟,隨之從尚方映月口中綻出,尚方映月雙眼緊盯住肉棒:「 好燙的頭兒。爹爹慢慢進來,填滿女兒的小穴。」   紀元維被那穴兒緊箍著,又濕又暖,委實暢快無比,也不待女兒說完,已忍 不住徐徐深進,但見又粗又壯的巨棒步步前進,龜頭終於抵著深處的嫩肉,再也 難進一步。   尚方映月被陽具撐得又脹又滿,那種舒服的感覺,比之石萬天和紀東昇美多 了,二人雖然一個較長,另一個較粗,但雙加起來,仍及不上眼前的父親。   她清楚地感到龜頭的所在,正自牢牢抵在最深處,但目光到處,卻見仍有一 截陽具露在外頭,不禁暗暗一驚。心想:「前時還不知道,原來父親竟是這麼長 大,要是他全部沒了進去,也不知會有什麼感覺?」   這時見紀元維輕輕插弄了幾下,再慢慢的往後抽,直到露出龜稜,再次深深 插入。尚方映月美得雙腿繃緊,看著巨棒接連露首沒根的往來幾下,正感暢美舒 爽之際,忽見父親整根拔了出來,巨棒一離開洞穴,猛地向上彈起,幾滴花露直 飛到她胸臉。   尚方映月正美在頭上,一急之下,脫口而出:「不……不要拔出來……」   紀元維向她一笑,握住巨棒把頭兒壓向洞口,上上下下的不停磨蹭,就是不 肯進洞。尚方映月如何抵受得住這折磨,不由得挺動圓臀,口裡叫道:「行行好 ……快……快弄進來吧,人家受不住了……」   只見紀元維戲弄她一會,再次往裡一插,抽動幾回,又再抽將出來,如此幾 番播弄,已教尚方映月死去活來,神思恍惚。而那一張俏臉,更是漲紅如血,美 艷得無以復加。紀元維見著女兒這副美貌,一時也看得癡了。尚方映月固然天生 麗質,絕美動人,但在做愛時,那股濃濃情慾的媚態,帶苦似樂的神情,真個叫 人看得心搖神馳,眼迷意蕩。   尚方映月不住苦苦哀求,汪汪美目緊盯著父親:「女兒求你了,求爹爹把大 棒兒全根插進來吧,女兒真的好想要啊……」   紀元維知道是耍弄夠了,當下用力往深處一闖,「吱」的一聲,竟然擠出一 大股花汁,龜頭直點著深處。   尚方映月美得渾身一顫,雙手往後一撐,支起上身,腰股不停向前送。一時 之間,只聞得「噗唧,噗唧」大作。這回抽插,當真是又快又重,記記把個尚方 映月弄得死活不知。   紀元維使起手段,一面抽提,一面伸手往前,抓實一個乳房放情把玩,雙眼 卻緊盯住女兒,問道:「這回如何?可滿意了吧?」   尚方映月不住點頭,斷斷續續道:「好美……好舒服……爹的頭兒好厲害, 刮得女兒又酥又麻,簡直美到心窩去……」   紀元維聽見,更是奮力抽戳,尚方映月美到極處,一陣濃烈的洩意猛然湧至 ,她拚命強忍,但始終抵擋不住這分快感,大股精水,忽地狂射而出,直澆向深 處的龜頭。   尚方映月洩得全身酥軟,暢快難言,見父親仍是挺身抽插,又猛又狠,不得 不求饒道:「爹停一停!待女兒……女兒歇一下……」說話未完,用手握住父親 水淋淋的巨棒,不許他再動,只有龜頭仍留在穴中。   看見女兒如此做作,紀元維只得停下攻勢,笑道:「果真大口胃小,漫漫長 路,妳如何熬得到了結。」   尚方映月朝他微微一笑:「爹爹實在太強了,這麼粗這麼長的大棒兒,下下 都想幹死人家似的,這般插弄,怎會不美死女兒嘛!」   紀元維笑道:「這樣說來是爹爹的不是了,咱們便此完了吧。」   尚方映月那裡肯依他,撒嬌道:「不行,女兒還要爹弄……」握緊手上的陽 具,倏地往裡一送,進入了半根,接著玉手起動,又套又捋,笑問道:「我為爹 爹弄出來吧,就這樣射進女兒身體裡,你說好嗎?」   紀元維一笑:「我倒無所謂,就怕苦了我這個女兒。」   尚方映月搖頭說道:「我只是說說而已,爹就算想要,女兒也不依呢。」   紀元維道:「不要再這樣胡鬧,一個不好真的給妳弄出來,妳又埋怨爹爹了 。來吧,坐到我身上,讓爹爹抱住妳。」   尚方映月聽見大喜,連忙張腿坐了上去,紀元維牢牢將她抱住,埋頭含住她 一顆乳頭,接住下身挺動,徐緩抽插起來。   只見尚方映月雙手圍上父親頭頸,提臀上下晃動,強烈的快感立時再度萌生 :「啊!好美,這樣插得很深,像搗到心窩去似的,爽透了!爹爹再深一點,就 這樣弄死女兒好了。」   紀元維道:「我怎捨得弄死這個寶貝女兒,但爹爹也快不行了,咱們一起去 吧。」說著雙手捧起尚方映月的臀部,下身發力,啪啪啪的狂插不休。   尚方映月亦挺身相就,一時你上我落,幹得好不動興。紀元維終於悶哼一聲 ,巨棒抵著深處疾射起來,滾熱的精液燙得尚方映月渾身酸麻,一個機伶,便與 他丟在一處。   父女二人就這樣抱坐著,相擁良久,才聽得尚方映月幽幽說道:「和爹爹干 弄真是舒服。你且休息些時,女兒要爹爹再愛我一回。」   紀元維聽見一呆,歎道:「真是個貪求無饜的小浪女。」 第九集六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七回:左右逢源 就在尚方映月與父親雲雨之際,另一邊廂,辛鈃卻運棒如風,牢牢壓住身下 的紫瓊,正自殺得天昏地暗,只見粗大壯碩的巨棒,一下接著一下,連綿不斷, 深深的在紫瓊花穴出入,隨著強烈的衝刺,陣陣花露不住價隨棒抽扯而出,澆得 二人腿間春水淋漓,場面當真是淫穢之極。   紫瓊已被辛鈃幹得魂飛天外,一對玉手緊攀住他雙肩,螓首後仰,星眸半睜 ,一張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   辛鈃一輪疾攻後,動作慢慢開始放緩,紫瓊終於得到暫時的喘息,微顯恍惚 的望住辛鈃,辛鈃低頭與她目光相接,輕聲問道:「剛才舒服嗎?」   紫瓊伸手撫摸他臉頰,含情脈脈與他一笑:「還好,只差沒給你弄死。」   辛鈃也是一笑,湊頭親了她一下,在她嘴邊道:「都是妳太迷人之過,害我 捨不得停下來,所以妳不能全怪責我。」   紫瓊微微笑道:「不怪你怪誰,你這樣不要命的幹,誰能受得來。」   二人情意綿綿,四隻眼睛始終沒須臾離開過對方,辛鈃笑道:「算是我不好 ,一會我慢慢的弄,慢慢的插,這可以了吧。」   紫瓊將他的頭徐徐拉近自己,送上櫻唇,正當二人口唇剛碰在一起,一個話 聲突然從房外廳處響起:「紫瓊姐,兜兒那傢伙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聲隨人 到,只見霍芊芊已快步走進內室,猛地看見床榻上的二人,不由掩住嘴巴,「啊 」一聲叫了出來,臉上登時升起一陣紅暈:「對……對不起!請……請繼續…… 」害羞得連忙回過身子,正要走出房間。   便在霍芊芊轉身之際,紫瓊忽然道:「芊芊不要走,妳過來這裡,我有說話 與妳說。」霍芊芊愕然打住腳步,回頭望向紫瓊,卻見她向自己招手。   霍芊芊雖然滿肚疑竇,加上見著這種場面,早已臊得慌神,但紫瓊叫喚,也 只得低垂著頭走了過去。   紫瓊伸出手來拽她坐在床榻邊,柔聲說道:「兜兒這小子太厲害了,我一人 可真抵擋不住,妳這時來得正是時候,就留下來幫幫忙,咱們二人一起連手,到 時就算一個招架不住,也有第二個接上啊。」   此言一出,莫說霍芊芊聽得呆在當場,便連辛鈃也愕然良久。   紫瓊知辛鈃對霍芊芊早已心存芥蒂,致會終日和她打哄,恰巧有此機會,遂 充當一次紅娘,希望二人多加接觸,能夠解開辛鈃心中的疙瘩。   辛鈃生就一副水晶心肝,怔得一會,便已看穿紫瓊的用意。其實辛鈃對霍芊 芊也非全無好感,只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加之她是霍幽的女兒,才會對 她有所顧忌。   霍芊芊仍是呆答答的坐著,心中亂作一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望望紫瓊 ,又望一下辛鈃。在她心裡,自然是一萬個願意,倘若沒有紫瓊在場,她可說想 也不想便跳上床榻去,但眼下情況,可大大不同,紫瓊才是這樣提出,自己卻巴 巴的脫衣上床,臉皮子再厚,也難叫她在紫瓊跟前做出來。   辛鈃既然明白紫瓊的心思,也不好揮她的意思,當下笑道:「妳這個丫頭前 時受過我苦頭,相信早就害怕得要命了,紫瓊妳叫她幫忙,呵呵……實在是找錯 人了。」   霍芊芊向來性子掘強,最受不得人激將,聽後柳眉一豎,駁斥回去:「誰說 我怕了你,你呀正是野雞戴皮帽兒,充老鷹!自以為了不起。」   紫瓊在旁聽得掩嘴竊笑,辛鈃雙目一瞪,一把將霍芊芊扯到身旁,只聽得「 啊」一聲響過,霍芊芊已被辛鈃按在床榻上,罵道:「臭娘皮,我是野雞妳是什 麼,今日我就給點顏色妳看,要妳知道我是野雞還是老鷹。」   霍芊芊叫道:「你……你想怎樣?」   辛鈃道:「沒怎樣,只是要脫光妳的衣服,將妳干個死去活來。」   霍芊芊聽得此話,打從心底裡笑出來,口裡卻道:「你是想強姦嗎?」   辛鈃笑道:「我就是要強姦,將妳奸得下不了床。」口裡說著,手卻沒有片 刻停頓。在霍芊芊半推半就之下,轉眼之間,已把她身上衣服脫得寸縷不剩,精 光赤體的躺在他跟前。   霍芊芊閉起眼睛,再無半點掙扎反抗,一副任他魚肉的摸樣。   辛鈃望著眼前這具青春優美的雪軀,也不由暗暗讚歎起來。霍芊芊的身體對 他來說並不陌生,但說到細皮白肉,肌質晶瑩,除了胯下的紫瓊外,也可說是眾 女之最,光是峰頂上那兩顆紅梅,不大不小,挺拔如豆,鮮紅中泛著青澀的粉嫩 。辛鈃看得心頭一熱,伸手便將一個乳房握在手中,細細玩弄起來。   只聞得霍芊芊「依唔」一聲,依然緊閉著眼睛,雙手垂直,任他為所欲為。 隨著辛鈃的把玩,強烈的快感卻迅速地擴散全身,不自禁地輕輕顫抖起來。   辛鈃弄得快活,慾火逐漸高漲,另一隻手也伸到紫瓊胸前,把住她一個美乳 又揉又搓,腰板同時加力,大出大入抽插個不停。   紫瓊給他一弄,又再側頭閉眼,口裡嚶嚀四放,只覺龜頭磨刮著膣壁,刮得 心窩都快被扯出來似的,加上辛鈃在她身上姿情亂摸,倍加美快,一股淫火從體 內暴發起來,精關一陣酥麻,再次忍不住丟出精來。   辛鈃看見紫瓊洩得渾身發軟,便與霍芊芊道:「不要躺著裝死,快趴到我這 裡來。」說著推了她一把。   霍芊芊正被他弄得暢美之際,迷糊恍惚間,驟聽得辛鈃的說話,竟然聽話地 撐起身子,徐徐翻身趴在床榻上,抬起螓首,張著滿目潤光的眼睛望向他,露出 一副奴隸順從主人的模樣,剛才的傲氣,一下子也不知飛到哪裡去。   忽見辛鈃從紫瓊身上拔出巨棒,連水帶汁的遞向霍芊芊,說道:「剛才被妳 進來一攪,嚇得大棒子都軟了下來,快用妳嘴巴給我弄起來。」   他剛剛還弄得紫瓊丟身,這些謊話,誰人會信。但霍芊芊適才閉上了眼睛, 加上沉醉在愛撫中,對身旁事情全無所覺,此刻聽辛鈃這樣說,竟然信以為真, 把眼一看身前這根大寶貝,卻是昂首豎天,威猛十足,那有半點垂軟的跡象,當 即握在手中,說道:「你在說謊,不是滿硬嗎?」   辛鈃握緊巨棒,瞪著眼睛道:「叫妳弄就弄,除非妳不想我干妳?」   霍芊芊聽見最後一句話,登時軟化下來,只好握緊手上的寶貝,嘴唇慢慢湊 近,卻見棒兒春水淋漓,晶亮四射,要她舔吮別人的汁液,不禁又猶豫起來。辛 鈃的催促聲又再響起,霍芊芊無奈,丁香微吐,便即舔拭起來。   紫瓊見辛鈃這樣一說,霍芊芊立時就範,聽任支配,忍不住嗤一聲笑了出來 ,心裡暗想:「芊芊天真爛漫,作事毫不假飾,如此性情率真的女孩子,誰會想 到她是天魔羅的女兒。」   霍芊芊雙唇緊裹住龜頭,吞進吐出,竟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是滋味。一輪激 情,辛鈃美得嘴翹眼翻,張開嘴巴雪雪呼著大氣。他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魔女 才初經人道不久,一張小嘴竟然如此了得,果不簡單。   過了一會,辛鈃漸漸動興起來,拔出巨棒,讓她躺在紫瓊身旁。霍芊芊知道 好事將至,自然乖順聽從,挪身仰天臥倒。紫瓊側過身子,伸出玉手,輕撫著她 的雪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兜兒恃物賣勇,倘若受不住便說出來,不要像以 前一樣,自顧拚命死忍。」   霍芊芊點頭應了,回手抱住紫瓊:「我知紫瓊姐一定會幫我的。」   辛鈃一面抬起她一對玉腿,一面笑道:「誰也幫不了妳,閉目受戳吧。」說 話方訖,已將一對腿兒朝天豎高,整個嫩膩膩的寶穴坦呈了出來。   霍芊芊不知他想做什麼,但如此張腿展蕊,當真羞不可耐,一急之下,陰道 猛地一陣收縮,兩片花唇立時顫巍巍的抖個不停,絲絲花露隨之奪門而出,沿著 股溝湝湝而下。   辛鈃見著有趣,拿指頭戳去,霍芊芊輕「嗯」一聲,小穴抖得更厲害,辛鈃 一連戳了幾下,才把頭向前一探,嘴唇蓋上小穴,立時「唼唼」聲響,使勁地吃 將起來。   霍芊芊連忙咬緊下唇,強自隱忍,然而下身的衝擊委實太強烈,終於忍無可 忍,「啊」一聲脫口而出,身子如被雷電擊中似的,不住痙攣抽搐。   辛鈃不但全不留情,還加多一個指頭按住敏感的陰蒂,左右開弓,來個雙管 齊下,一時吃得水聲四響。   霍芊芊畢竟是初蕊嫩苞,如何禁受得起,只得不住口開聲求饒,然辛鈃有如 東風射馬耳,不但無動於衷,且併合雙指,猛地插入甬道中,使起彤霞傳授之法 ,扣著陰道的肉壁,大肆挖掘起來。   洶湧澎湃的快感一浪浪湧向霍芊芊,其勢洶洶,幾乎讓她昏暈過去,不自覺 地緊握著紫瓊的玉手,張著嘴巴「啊啊啊」叫個不停。   紫瓊前時也嘗過箇中滋味,雖則其趣無窮,但實在讓人難以承受。這時看見 辛鈃使出這般手段,確實擔心霍芊芊抵受不住,遂開聲代她求饒:「兜兒你就放 過她吧,不要累壞了人家。」   辛鈃對紫瓊的說話向來唯命是從,但這回卻一反常態,搖頭說道:「這小魔 女剛才如此看輕我,我就是要她知道厲害。」一對手指依然疾進疾出,全無半點 放慢下來。   霍芊芊牢牢抓緊紫瓊,搖晃著腦袋喊道:「不行了,不行了……紫瓊姐快叫 他停,人家……人家受不住要尿了……」一話未完,果見一條水柱狂噴而出,一 陣接著一陣,登時射得水花四濺,床榻盡濕。   辛鈃越看越感有趣,遂加多幾分力度,掘得更凶更狠。   霍芊芊渾身劇顫個不休,挺起下身,僵著身子只是不停狂射。   辛鈃看得大皺眉頭,不由問道:「芊芊妳怎地會這麼多水兒,射了這麼久還 沒完。」霍芊芊這時那有氣力回答他,本想努力克制,但始終管不住體內的快感 ,高潮更迭而來,如何也抑制不住。   紫瓊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微帶慍意與辛鈃道:「你還沒弄夠嗎?」   辛鈃見她語含怒意,只得停下手來。霍芊芊如獲大赦,倏地軟倒下來,吁吁 的喘著大氣。辛鈃笑問道:「剛才怎樣?看見妳射個不停,定然爽翻了吧?」   霍芊芊雖然高潮全未退卻,但聽得辛鈃這番話中帶刺的說話,當即勉力提起 精神:「臭兜兒!你……你這樣播弄人家,總有……有一天要你好看。啊!不行 ……快拔出來。嗯!芊芊要死了,插得……插得好深……」   辛鈃見她仍是力撐不順,乘她不覺,握起下身巨棒望裡使勁一插,其勢既狠 且疾,順著水兒竟一放到底,笑道:「妳這個丫頭還敢在我跟前逞強,我現在就 先給妳好看。」說著分握她雙腿,朝天舉高,再往外分開,大刀闊斧的抽送起來 。   霍芊芊驟然被他闖入,強烈的漲滿,險些讓她爽昏過去。隨著辛鈃的抽插, 可愛的龜頭不住戳著柔嫩的玉蕊,酸麻異趣,當真妙不可言。   辛鈃一心要懲戒一下這小美人,毫不憐惜的狂攻猛插,心想不用多久,這小 妮子勢必開聲求饒。豈知他越是凶狠,霍芊芊卻越見受用,露著一臉舒爽無限的 模樣,當真讓他大出意料之外。   他一時百思不解,暗裡想道:「這個臭娘皮今日怎地如此撐得,必定有什麼 地方不對。」他又那會想到,剛才自己的一輪扣挖,早就被他挑逗得花心大開, 且又狂洩了幾回,花汁亂噴,承受力自然較往日強。   辛鈃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忽地「吱」一聲抽出下身的巨龍,便此不動。   霍芊芊正自閉目享受抽插的快感,不想陰道突然一空,不由徐徐睜開眼睛, 滿色疑惑的望向辛鈃,卻見愛郎似笑非笑的和自己對視,顯然不懷好意,忍不住 道:「你……你又想怎樣欺負我?」   辛鈃卻沒有答她,握住巨棒把個龜頭抵著陰戶,上上下下的來回擠擦。霍芊 芊立時明白他的用意,咬著嘴唇強忍,果然不出她所料,辛鈃的話聲隨之響起: 「妳想我放進去,就叫我一聲好哥哥。」   霍芊芊別過了頭,拚命死忍,打算和他撐到底。紫瓊冷眼旁觀,心中暗笑, 她相當明白,若要增進男女間的感情,床榻的戲耍,確實少不了的,一念及此, 便任由二人繼續胡鬧下去。   辛鈃見霍芊芊強硬不屈,微微一笑,拇指頭再次按上她陰蒂,一面揉弄,一 面將龜頭在花穴口出入,就是不肯深進。   霍芊芊起先還咬緊牙根,勉強忍耐得住,但時間一久,陰道越來越見空虛, 花汁同時失去了自控,滋液滲漉,從陰道裡緩緩滲將出來。   辛鈃知她忖著勁兒死撐,終究是要屈服下來,便即乘勝追擊,手段百出,時 而探指進內,時而撩撥陰核,笑道:「看妳能撐到何時,到底叫還是不叫?」   霍芊芊終於敵不過他,張著一對可憐兮兮的眼睛,輕聲道:「好哥哥。」話 聲細中帶膩,幾欲不聞。   辛鈃心裡暗笑:「月裡嫦娥難守寡,就知妳憋不住的了。」當下板起嘴臉, 不滿地道:「妳這樣蚊聲細氣,要說給誰聽?」   霍芊芊聽他這樣說,心裡暗罵:「真是那世來的孽障,偏生給我撞著這個冤 家,今日被他弄成這生模樣,半死不活的,還要低首下氣去求他!」想起當初辛 鈃逃離夜魔崖,自己日夜望穿眼、想穿心,今日找著了,卻又被他百般作難,不 由悲從中來,一把眼淚在眶裡滾來滾去。   辛鈃見她閉口不言,又想拖逗她幾句,忽見她淚眼盈眶,登時呆得一呆,再 看一會,一顆淚珠突然滾將出來,沿著臉頰直淌而下。辛鈃不由方寸大亂,連忙 問道:「芊芊妳……妳怎麼呀?」   紫瓊這時亦已發覺,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沫去:「不用難過,兜兒就是口沒 遮攔,無須記在心上。」   霍芊芊嗚咽一聲,把頭鑽入紫瓊懷中:「他……他總是愛欺負人家。」   紫瓊瞪了辛鈃一眼,輕聲安慰道:「我看他是鬧著玩兒,他若不是對妳好, 也不會與妳說這些風流話靶。俗語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終日吵吵 鬧鬧,不正是一對歡喜冤家嗎?」接著向辛鈃連丟眼色。   辛鈃素來吃軟不吃硬,見她這個樣子,心腸也不由軟了,遂伏下身來,輕輕 將她抱住,打算向她說句好話兒。   霍芊芊反手一推,扭腰掙扎:「你不要抱我,快走開,我以後都不要見你… …」   辛鈃和她相處多時,早把她的性子摸得通透,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況且 推著自己胳膊的手軟弱無力,更知她只是弄小性兒,當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低 聲說道:「妳若再生氣,我可真的不插進去了。」   霍芊芊給他主動一吻,整顆心立時甜絲絲的,抬起玉手搥打他幾下:「人家 不稀罕,你給我滾開……嗯!你……」才沒說完,陰道冷不防被陽具撐開,一下 頂到深處。   辛鈃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邊玩邊道:「我的小魔女,這樣舒服嗎?」   霍芊芊被巨棒緩緩抽插幾回,心中悲楚頓時消了大半,再聽得「我的小魔女 」五字,當真比天籟還要好聽,心情不由大為好轉:「你……又欺負我。」   辛鈃茫然不解,問道:「我……我現在又怎樣欺負妳了?」   霍芊芊突然雙手環住他脖子:「你下面插得這般溫柔,還不算是欺負人,想 要憋死人家嗎?」   紫瓊和辛鈃聽見,不禁同時笑出聲來。辛鈃當即加緊速率,急旋旋的抽動起 來:「這個速度可滿意吧?」也不待她回答,雙唇已封住她的小嘴。霍芊芊連忙 張開嘴巴迎接。這一個親吻,足有半炷香時間,直吻得她陶陶兀兀,如癡似醉, 加上辛鈃奔騰呼嘯的抽送,禁不住暗暗丟了一回。   辛鈃並不繼續追擊,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妳且先休息一會,回頭再與妳 耍子。」身軀一移,已壓到紫瓊身上。   紫瓊也不做作,大張雙腿,伸手提著他的陽具,為他對準門路,柔聲道:「 來吧……」一語未畢,隨覺龍槍已奪門而入,順著水兒一放到底,把個陰道塞得 滿滿當當,絲發難容:「好粗大的棒兒,快要脹死人家了!」   辛鈃笑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紫瓊輕輕點頭:「好好,兜兒的大棒子是最好的,紫瓊好喜歡。」   辛鈃心中一喜,馬上大起大落密密抽提,弓背彎腰,埋首到她乳溝,又嗅又 吮的大肆輕狂。紫瓊給他弄得暢美難言,只得緊緊抱著他熊軀,任其施為。   這時霍芊芊已回過氣來,側過身子看著二人干弄,卻見紫瓊絕美的容顏上微 微帶著苦楚,忍不住問道:「紫瓊姐,是否他太過粗大,很難受呀?」   紫瓊和辛鈃聽著這句天真話兒,不知好氣還是好笑,辛鈃問道:「妳呢?剛 才是不是很難受?」   霍芊芊搖頭道:「雖然你這東西是大了點,感覺還滿不錯的。」   辛鈃道:「妳竟然知道我是大是小,莫非妳看過其它男人的東西?」   霍芊芊臉上一紅,忙道:「沒有,沒有,人家……人家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何來有第二個!難道你不相信嗎?」   辛鈃一笑,直起身子道:「姑且相信妳一次,來吧,過來抱我。」   霍芊芊連忙支起身軀,跪到辛鈃身旁,雙手牢牢將他抱住:「什麼姑且一次 ,人家說的都是真話,我敢對天發誓。」   辛鈃道:「相信妳就是。」話落湊頭過去,霍芊芊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再 次送上櫻唇,迎上他的嘴巴。辛鈃一面和她親吻,一面使出本領,著力加緊下身 抽插,一輪疾攻,紫瓊再次洩了身子。辛鈃連忙放倒霍芊芊,提槍又刺,如此輪 番激戰,直弄了兩個多時辰,方偃兵息甲。   接著三人交股迭體,共枕同眠。直到辛鈃三更醒轉過來,方發覺紫瓊已不在 身旁,杳然無蹤,不知跑到哪裡去。 第九集七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八回:夤夜來客 此時更深人靜,四下渺無聲息,在這月影婆娑的夜色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 子走進後花園,停雲慢步,款款動人。這女子並非誰人,正是紫瓊。   只見她徐步來到一個花壇前,戛然停下腳步,說道:「兩位前輩夤夜到訪臥 雲水莊,不知有何見教?」紫瓊的話聲又輕又細,便如與人低聲交談一般,教人 壓根兒不知道她在話聲中做了手腳,暗暗施展了仙術,已把聲音遠遠的傳送了出 去。   溶溶月色下,只聽得前面樹叢中發出微聲,兩個黑影緩緩走了出來,卻是兩 個老者。只見一人童顏鶴髮,兩道白眉彎彎而垂,穿了件大擺褶子的灰色道袍, 另一個卻身材修長,鬢髮斑白,約是六十多歲年紀,身穿一件寶藍色錦衣,十足 一個富商大賈的模樣。   二人走出樹叢,彼此對視一眼,心中直犯嘀咕,實在想不透在哪裡敗露了形 跡,竟然一踏進花園,便即被人發現。外間一直傳言,臥雲水莊如何神秘莫測, 武功如何厲害,二人還不大相信,直至此刻,方知傳言不假。   彼此距離兩丈左右,二人停了下來,只聽那老道冷冷問道:「久聞尚方莊主 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紫瓊微微一笑:「道長誤會了,兩位前輩要見咱們莊主,還請前輩稍候些兒 ,咱們莊主馬上便到。」說話依然輕柔有禮,讓人聽得極為舒服。   二人乍聽此話,不由得又是一呆,他們向知尚方映雪雖是一莊之主,但年紀 尚輕,只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先前二人見了紫瓊,看她長得仙姿玉貌,態 柔容治,武功更是非比尋常,要不又豈能發現自己的行藏,是以早就認定她是尚 方映雪無疑。現在一聽之下,當真大出意料之外,而最教二人驚訝的,卻是紫瓊 最後的一句說話。   那錦衣老者皺起雙眉,驚疑不定問道:「姑娘是說,尚方莊主已知咱們到此 ?」自從二人進入臥雲水莊,雖見莊內四處都是巡哨的弟子,但二人武藝非凡, 輕功卓絕,尤其那個老道人,乃是赫赫有名的頂尖兒高手,名震黑白兩道,公認 為當今武林十絕之一,莊內尋常的弟子,又豈能輕易發現他們,是以進莊以來, 一直暢通無阻,直到讓紫瓊發現,方始現身說話。而彼此的對話聲並不如何響亮 ,決計不會有人聽見,除非這個花園另有人隱伏。   但這個也是極不可能的事。莫說那個老道人,修為早螓化境,世間少有其匹 ,光是這綿衣老者,內力已自不弱,倘若花園內有人潛伏,焉能逃得過二人耳朵 ,現聽得尚方映雪到來,又豈有不意外之理。   只見紫瓊徐徐點頭,說道:「咱們莊主神機妙算,兩位高人拜訪,莊主又豈 會不知。」二人就是想破了腦殼,卻不會想到她竟然暗施法術,早就通知了莊上 的人。   便在此時,兩道黑影忽地從屋頂上飄然而下,其中一人正是紀元維,而另一 個卻是莊裡的一等一高手琴珪,便是尚方映雪身邊兩名劍婢的父親。   紀元維來到之時,一眼便認出二人的身份,心頭立時為之一震。   那名錦衣老者,正是虎形唐家掌門人唐嘯,武功雖然極高,但對紀元維來說 ,他還不大放在眼內。而那個老道可不同了,他雖然不曾和他朝過面,但既然和 唐嘯一起闖莊,十之八九,此人鐵定是唐嘯的師叔,亦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天青觀」觀主青空子,別號長眉真人。其武功究是如何,紀元維從未和他交過手 ,實難預料,但可以肯定,卻是個極辣手的人物。   只見紀元維抱拳一禮,說道:「唐門主大駕,不克遠迎,晚輩紀元維在此致 歉。」唐嘯回了一禮,紀元維接著道:「倘若在下沒有猜錯,這位道長定是鼎鼎 大名天青觀觀主,久仰,久仰。」   長眉真人一捋頦下的長鬚,頷首道:「老道正是青空子。據聞貴莊有一名紀 護法,武功超卓,向有追魂手之稱,瞧來就是閣下了。」   紀元維道:「正是晚輩。蟲篆之技,不值一哂,晚生實不敢當。」   說話方歇,隱隱聽得腳步聲響,眾人循聲望去,看見數人緩步而來,當前一 人正是尚方映雪,尚方映月在她左首,琴歌、琴篥二婢隨後相伴,身後還跟著幾 名莊裡的弟子。   而辛鈃和霍芊芊亦聽得紫瓊的聲音,連忙穿衣起床,尋找到後花園來,遠遠 便看見園中情景,正想向紫瓊走去,突然發覺身後有人走來,辛鈃一把將霍芊芊 拽到花叢裡,打算看看來人是誰,這才發覺是莊主姊妹二人。   良夜悄悄,晚風習習,如此良宵美景,實在讓人陶醉,這時霍芊芊被辛鈃摟 住了纖腰,挨挨擦擦,搭搭拈拈,不由心蕩神迷,便握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 「咱們不如躲在這裡,看看那臭牛鼻子想怎樣。」   辛鈃童心未泯,聽見正中下懷,當即笑嘻嘻點頭答應,旋即一板嘴臉,伸手 握住她的鼻子,用力扭了一下。   霍芊芊吃痛,搥了他一下:「你做什麼呀?」   辛鈃湊近她耳邊:「妳說他是臭牛鼻子,豈不是罵我。」   霍芊芊才想起他是道尊的弟子,忍不住輕輕一笑,把嘴唇貼在他耳邊道:「 你雖然不臭,卻不能不認是牛鼻子,不過這鼻子挺可愛的,很想咬一口。」說著 作勢要咬。   辛鈃一手掩住她嘴巴:「妳膽敢咬我,看我怎生料理妳。」   霍芊芊向他拋了一個媚眼,反手抱住他的腰肢,把頭枕在他肩膀上。   這時,尚方映雪裊裊婷婷來到眾人面前,紀元維、琴珪和紫瓊三人迎上前去 ,站在她身旁。尚方映雪向二人襝衽行禮廝見:「尚方映雪見過兩位前輩。」言 行舉止,殊不像一般江湖女子,儼然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二人回了一禮,唐嘯打量著尚方映雪,見她曼理皓齒,儀靜體閒,果然是個 月貌花龐的美人兒,再看站在她身旁的尚方映月,同樣是個絕色人物,心裡暗讚 一聲:「外間傳言臥雲水莊美女如雲,此話果然不虛,光是眼前這三個女子,足 叫世間男人神魂顛倒,廢寢忘食。」   紀元維向身後的弟子道:「這裡沒你們的事,先退去吧。」眾弟子躬身令命 ,執劍與眾人禮過,便即退了下去。紀元維以傳音入密功夫,向尚方映雪說明二 人的身份。   尚方映雪聽完,徐徐開聲說道:「久聞天青觀觀主學究天人,武功蓋世無匹 ,而且深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敝莊小小的一個石陣,如何能放在真人眼 中。」   長眉真人武功了得,名震天下數十年,向受武林人士敬重,久而久之,自自 然然便養成一分傲氣,聽見尚方映雪的說話,不由欣然,臉現得色。   尚方映雪轉向唐嘯:「唐門主此來,想必是為了探查貴派弟子受害的事,可 對嗎?」   唐嘯點頭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沒錯,老夫今晚夜訪,確是想問一問尚 方莊主,妳我兩家向無仇怨,因何無故狠下殺手,請莊主言明。」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唐門主既說咱們並無仇怨,又何來有殺害的意圖,其 中必定有什麼誤會。而敞莊亦大感疑惑,怎地外間會有此傳聞,且不出一日,便 已傳得風風火火,四海皆知,都說是敝莊所為。此事若非有人從中嫁禍,決不會 傳得這麼快。唐門主也是聰明人,料來也明白個中道理。」   唐嘯繃緊老眉道:「聽莊主妳這樣說,是不肯承認此事是貴莊所為了?」   尚方映雪道:「敝莊素來不問江湖中的事,殺害貴派的弟子,對咱們又有何 好處?有道是:風不搖,樹不動。事出必有因,既無原因,自然不會動。」   唐嘯冷笑一聲:「有沒有原因我可不知,但我門下弟子被殺,卻是鐵一般的 事實。莊主既說不是你們所為,就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教人如何能相信。 況且當日的行兇者,全都穿上貴莊的衣服,人證尚在,無從抵賴,莊主又如何解 釋?」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我從不曾聽過有如此蠢笨的兇手,倘若是不肯承認殺 人,又怎會留下任何罪證,更不會留下活口,讓人指證。」   長眉真人搖頭道:「倒也未必,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則虛之 ,實則實之,虛虛實實,莫辨真偽。莊主要打什麼主意,旁人又豈能得知。莊主 多言無益,倒不如乾脆拿出實證,這才是正經。」   霍芊芊在花叢裡聽得大皺眉頭,與辛鈃道:「那臭牛鼻子說什麼呀,又是虛 ,又是實的一大串,聽著好不彆扭。」   紀元維見長眉真人盛氣凌人,言語中咄咄逼人,不禁微微動氣,說道:「真 人所說雖然不假,但本莊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偷偷摸摸,心懷叵測的事,決計不 會做。而這件事相信另有別情,容在下多些時間查證,必有一個完滿答覆與兩位 。」   長眉真人撫摸著鬍鬚,仰首呵呵笑道:「好一個光明磊落,暗下埋伏,不知 這個算不算?」說話一落,凌空橫掌一劈,一股強猛的內勁,倏地從他掌緣疾砍 而出,逕往辛鈃藏身的花叢處射去。   紀元維功力深厚,早就察覺花叢中藏得有人,還道是唐嘯的手下,隱在那裡 伺機而動,便即留上了心。而紫瓊見辛鈃久不出來,掐指一算,便知他和霍芊芊 躲在花叢處,暗裡一笑,便當作不知,卻沒料到長眉真人忽然發難,猛地一驚, 不由「呀」一聲叫了出來。   長眉真人這手「無形斬」,乃是一門極厲害的武功,出掌虛無縹緲,教人難 以捉摸,當真是殺人於無形。這一手砍出,其勢疾如急雷,幸好他這掌志在立威 ,要在眾人跟前展示實力,卻無傷人之意,才稍稍偏了半尺。   辛鈃雖然得到紫瓊真傳,習得幾手銳不可當的仙術,但這些仙術只須學習口 訣仙咒,無須修煉雄厚的內力,實與凡人修煉的武功大有不同。   就在辛鈃看得入神之際,絕難想到這老道會向自己下手,待得發覺,已來不 及施術反擊,形格勢禁,抱著霍芊芊著地一滾,避開這無形的一擊。隨即聽見「 嗤」的一聲響,幾株牡丹花應聲而斷,花瓣紛紛揚揚四下飄蕩。   霍芊芊同被嚇了一驚,「呀」一聲脫口而出,待得回過神來,幾片花瓣剛好 落在她臉頰上。   長眉真人這一偷擊,可真氣惱了辛鈃,見他倏地由地上彈起,戟指罵道:「 臭牛鼻子,暗施偷襲,算是哪門子觀主。」   霍芊芊驚魂甫定,徐徐站起身來,豎眉撐目的瞪著二人,怒道:「兜兒你不 用和他們客氣,這兩個老剝皮如此可惡,給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她前時見過 辛鈃的厲害,就連父親四個虎將都不是他對手,料來必定勝過這牛鼻子,說話起 來,便有恃無恐。   紫瓊看見二人無恙,提在半空的心立時放了下來,看見二人走來,也顧不得 禮數,忙迎上前去,問道:「你們可有受傷?」   辛鈃哈哈笑道:「這等微末把戲,我兜兒還不放在眼內。」   紀元維看見藏在花叢的人竟然是辛鈃,馬上戒心盡去。但見二人如此戟指怒 罵,也不由擔心起來。他知長眉真人實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就算辛鈃武功再好, 也決計鬥不過他。紀元維暗歎一聲,只盼長眉真人能夠自重身份,不與後生小輩 計較,倘若鬧翻了動起手來,恐怕連自己也不是他對手。   長眉真人名震江湖,從來只有人奉承他,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語,指臉怒罵 ,登時氣得白鬚倒豎,怒極反笑:「本真人長到這一把年紀,還沒見過如此猖狂 的娃兒,到底你們師父是誰?竟教出這種不分尊卑的徒兒。」心想辛鈃既在這裡 出現,自然是水莊的人。而他這句說話,正是說給臥雲水莊的人聽。   辛鈃嘻嘻一笑,指著身旁的紫瓊:「我的師父就是這位貌若天仙,溫柔婉約 的美人兒。」紫瓊聽他讚美自己,心中一甜,不禁微微一笑,全沒理會凡間的禮 俗所拘。   而臥雲水莊的人向來不管世俗禮教,聽後也不覺什麼。但聽在唐嘯和長眉真 人耳裡,可就大大不同了。二人頓時老眉一蹙,怔了半天,嘴裡說道:「簡直是 烏煙瘴氣,哪有徒兒這樣稱呼師父之理,輩分尊卑,禮義廉恥何在?」   辛鈃接著把頭昂起,大刺刺道:「說到尊卑,還輪不到你和我說,說句老實 話,你這個牛鼻子還要向我磕頭呢。」   紫瓊聽見連忙喝道:「兜兒,不要胡說。」   辛鈃的說話確實沒錯,他是老子道君的弟子,而老子乃道家始祖,若論輩分 ,辛鈃確比長眉真人不知高出多少倍。但辛鈃這個身份,卻不是隨便向人說的, 他剛才一時得意忙形,口快快便隨口而出,驟聽見紫瓊這樣一喝,方知自己走了 嘴,不由搔搔腦袋,閉口不語。   長眉真人聽得臉膛赤黑,怒道:「好小子,你在信口雌黃什麼?」此刻若非 顧忌場中眾人,免得受人以柄,說自己以大欺小,他肯定立即出手,狠狠教訓眼 前這個小子。   紀元維等人看見長眉真人的臉色,也不禁駭然,只有尚方映雪心知辛鈃的底 蘊,依然臉不改色,更不出言阻止,像似胸有成竹。   辛鈃道:「你說我狂妄又好,信口雌黃也好,但你們二人今日來此惹事生非 ,無故動手動腳,出手暗算,就是你們不對。」   唐嘯怒道:「難道你們無故殺害我派弟子,就是對的?」   辛鈃道:「你說咱們沒證沒據,難道你們就有證據嗎,是你親眼看見,還是 真兇已在你手中,已經承認了一切,如果是有,大可拿出來。況且咱們殺害你的 弟子有何好處,一個小小的虎形唐家,還不在我眼中,要剷除你們,還需要偷偷 摸摸不敢承認嗎?只是咱們莊主不想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也顧全你們的顏臉,才 會與你二人好聲好氣,但這並不代表怕了你們。」   長眉真人越聽越按捺不住:「好狂妄的小子,誇耀吹噓誰人不會,你若有本 事,就來踏平虎形唐家看看。」   辛鈃搖頭一笑:「這又有何難,不用旁人插手,光是我一人出手便足夠了。 但你們放心,剷除你們對我全無一點好處,這種與我毫無利益的事,我也不會去 做。」   唐嘯如何忍得下這口氣,「鏗」的一聲,拔出手上的虎頭大刀,在月亮映照 下,寒芒四射,閃閃生光,端的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好刀。只聽唐嘯朗聲道:「小 子,拿出兵器來,老夫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斤兩能耐剷平虎形唐家。」   紀元維和琴珪等人看見,同感一驚,都為辛鈃擔心起來。長眉真人把手一揚 :「不用動怒。」接著望向紫瓊,說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紫瓊微微一笑:「我姓紫,不知真人有何見教。」   長眉真人撚鬚冷笑:「姑娘既然能教出一個這樣本事的徒弟,想必紫姑娘的 武功已達出神入化的階段了,老道不才,想領教領教姑娘的高招。」   紫瓊嫣然一笑:「真人過獎了,我這個徒兒俏皮得很,口不擇言,我這個師 父對他都沒轍,還要真人慷慨寬容,不予計較。」長眉真人見她言語客套,微一 頷首,心想看著這個分上,我就留點情分,不下重手就是。   只見紫瓊接著道:「但說到過招,恐怕要讓真人失望了,我有一個習慣,若 非逼不得已,平素甚少與人貿然動手。而我這個徒兒,武功也算過得去,就由他 向真人請教幾招如何?」她一心要讓辛鈃露一露臉,挫挫他的銳氣。   長眉真人臉上變色,要他和一個黃毛小子動手,藐視如斯,生平從沒遇過。 現聽了紫瓊的說話,立時怒不可遏。他向來性子剛烈,要嚥下這口氣,真個比登 天還要難,當下仰天打個呵呵,冷笑道:「好,好,要是我向姑娘出手,難道姑 娘也不還手?」   紫瓊搖頭微笑,卻沒有答他,長眉真人道:「姑娘小心了……」見他也不凝 聚真氣,右手只是隨便一揮,一道內勁疾射而出,風行電擊,直向紫瓊射去,正 是剛才的無形斬。   臥雲水莊眾人見著,無一不吃了一驚,紀元維在旁同時出掌,打算擋開這凌 厲的一擊,豈料紫瓊身不擺,腳不移,白袖向前輕輕一揚,身前兩股內勁登時化 於無形,去得無影無蹤。   霍芊芊高興得跳了起來,拍手叫道:「紫瓊姐好厲害呀!」   長眉真人見聞何等淵博,見此也不禁震愕良久,他這門無形斬全以內力而發 ,無色無形,肉眼難以看見,但其威力,比之箭矢還要強上數十倍,便連石頭都 要給砍成兩截,沒想紫瓊只是衣袖輕揮,便即全然化掉。   心裡暗想:「這姑娘的內力當真匪夷所思,看她年紀輕輕,決不會超過二十 歲,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豈是人之所及?」   紀元維也是呆得一會,心思和長眉真人一般,一時亦難以猜透,然心中卻又 驚又喜,站回尚方映雪身旁,二人相顧一眼,都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   辛鈃笑道:「喂!牛鼻子,我師父的武功如何,若然不忿氣,大可再來一次 ,看看能否奈何我這個美人師父。」   紫瓊掩嘴一笑:「兜兒你胡說什麼,好不難聽。」   唐嘯和長眉真人冷眼旁觀,看見師徒二人嬉戲笑鬧,全沒當作一回事,心中 既氣惱,又感愕然,不由對望了一眼。   長眉真人笑道:「姑娘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測,老道行走江湖數十年,也不曾 遇過像姑娘這等人物。」   紫瓊道:「真人抬舉了,彫蟲小技,豈能入真人法眼。」   長眉真人冷笑一聲:「我想再領教一下姑姐的掌上功夫,失禮了……」聲落 人動,一團灰影疾衝而來,其勢速猛之極。   辛鈃在旁叫道:「我來會你!」使起飛身托跡神功,搶身直上,後發先至, 已擋在紫瓊身前。 第九集八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九回:宮主大駕 長眉真人一心只想試試紫瓊的武功,雖聽見辛鈃的叫聲,卻又哪裡將他放在 眼內,但沒想到,晃眼間身前人影一閃,已被他擋在前面,也不及細想,左袖揮 出,欲要將他撂開。   辛鈃只覺一股強勁氣流迎面撲來,怕他施展剛才的毒手,連忙斜身閃過,一 下反手,土風掌隨即劈出,兩股氣流猛然一撞,「隆」的一聲,只見長眉真人打 橫飄了開去,接連倒退了幾步,方定住身形。而辛鈃竟是紋絲不動,站回原處, 笑嘻嘻的道:「我還道牛鼻子如何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紫瓊連忙喝止道:「說話不可無禮。」辛鈃只得打住,不再說下去。   霍芊芊搶步上前,一把拽住辛鈃的衣衫,不停地搖晃,大喜道:「這一掌妙 極了,果然厲害。」   場上除了紫瓊和霍芊芊二人外,見過辛鈃武功的人,便只有尚方映月,但當 時的對手,全都是一些蝦兵蟹將,和長眉真人相比,真個相差十萬八千里。此刻 她和眾人看見辛鈃露了這一手,方知他原來是這樣了得,便連紀元維都含笑點頭 ,而紫瓊和尚方映雪更是笑容滿面,喜不自禁。   長眉真人和他對了這一掌,半邊身立時酸軟無力,幸虧他內力深厚,致不會 傷及內腑。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明白,這個小子的掌力怎地如此強大雄厚,就 是有數十年修為,亦難以有此成就。   唐嘯看見師叔連番受挫,知道縱使自己出手,也絕對討不到好處,連忙走到 長眉真人身旁:「師叔……」   長眉真人搖頭道:「我沒事。」   辛鈃挺胸說道:「我看再比鬥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只會大家傷了感情,但我 敢與你們說,虎形唐家的人絕不是咱們所殺。光用個屁股去想,都知道其中必有 內情。一夜之間,三家同時受襲,行兇者還要穿著自家的衣衫,惟恐沒人認出來 ,而且殺人後,還要留下活口作人證,這種笨到家的嫁禍手法,只有白癡才會想 出來,我本人就絕不會做這個白癡。」   紀元維抱拳道:「唐門主,這番說話確實有道理,現在這事已不是貴派的個 人問題,而臥雲水莊也不能背這個黑鑊,此事咱們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辛鈃道:「就算你們不認同咱們的說話,甘願受人利用,聯合起來攻莊,咱 們為了自保,也不會坐以待斃挨打,到時相鬥起來,勝敗暫且不說,但傷亡就肯 定不少。我一言在先,你敢來,我敢擋,到時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人雖不懼辛鈃的恫嚇言語,但剛才的說話亦不無道理,倘若真的墮了旁人 離間,這個冤大頭可真大了,必須反覆三思才行。   唐嘯拱手道:「尚方莊主,此事牽涉多條人命,茲事體大,絕難輕率,若然 查出此事與貴莊有關,便是覆巢傾卵,本門亦在所不惜。告辭!」   尚方映雪突然道:「唐門主且慢。」   唐嘯和長眉真人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只見唐嘯繃著嘴臉,冷冷問道:「尚 方莊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緩緩一笑,說道:「指教兩字,可不敢當!但有一事想請問唐門主 。幾年前,唐門主是否曾與湘西武陵怪叟交過手?」   唐嘯為之一愕,心裡半喜半憂,喜的是或許會有武陵怪叟的下落,憂的是不 知她和武陵怪叟的關係,點頭道:「是又怎樣,莫非莊主和他有什麼關連?」   尚方映雪搖頭道:「我和他從未謀面,會有什麼關連。但我看出,唐門主左 脅下三寸之處,曾經中了寒催掌,而這種陰寒至極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獨門 招數,致會有此一問。」   二人聽見均是一呆。唐嘯蹙著眉頭,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頭紛紜雜沓。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數十年前因被仇家追殺,才遠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 性情怪異,喜怒無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稱號。   三年前,唐嘯和幾名弟子路經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個弟子因一些 小事,竟和鄰桌一個老者發生口角,一個不合便動手起來,豈知那老者武功甚是 了得,不到兩招,一抬腳便將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嘯身為門主,縱使弟子不是 ,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況是那老者無理取鬧在先。   兩人說不上三句,唐嘯和那老者便交手起來,數招一過,唐嘯就知是遇到勁 敵,最後脅下給那老者打了一掌,只覺中掌處一陣火辣,並不十分痛楚,當時也 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後,晃身竄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頭便去得無影無蹤 。   唐嘯只是輕輕給他印了一掌,並無大傷,便不再追去,和眾弟子繼續上路, 走了里許,受擊之處忽然由熱轉冷,寒氣越來越厲害,且疼痛漸增,最終竟痛到 直不起腰來,急得眾弟子滿頭大汗,卻無計可施。   轉眼半炷香時間過去,痛楚漸漸消失,饒是這樣,唐嘯又豈能安心,用指頭 在脅下一按,登時又痛得眼淚狂湧。如此每天早上卯時,總會疼痛一次,比之雞 嗚還要來得準時。而每次都痛澈骨髓,號呼欲死。還好每次疼痛只會維持一炷香 時間,時間一過,便會自動消退。   唐嘯實在無法忍受,只得去找師叔長眉真人幫忙。長眉真人見多識廣,一聽 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長長歎了一聲,搖頭道:「若我沒有猜錯 ,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這武功寒毒無比,而且不能以內力驅除寒毒,貿然使用 內力,寒毒只會隨著真氣直透經脈,寒毒非但宣洩不出,反而會逼進了臟腑,立 即送命。師侄,恕師叔無能為力,實在幫不了你。」   晃眼間三年過去,在這三年中,唐嘯每日都受盡寒毒折磨,為了解除身上的 痛楚,不知訪盡多少名醫,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帶,四處找尋武陵怪叟,只是湘 西面積廣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蹤無定,始終徒勞無功。   聽完尚方映雪的說話,頓教唐嘯愕視沉沉,心中既驚且佩。他確沒想到,眼 前這個女子比之懸絲診脈還要厲害,一眼便能看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   尚方映雪問道:「唐門主久久不願回答,是否心有所憂?」   唐嘯點頭道:「莊主說得正是,但唐某想多問一句,莊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說道:「一般虛弱風邪,傷寒濕熱的疾病,或許還要切 脈診察,方能斷症。但因打鬥比拚而受傷,要看出來並不困難。幸好當時武陵怪 叟手下留情,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寒毒並沒傷及內臟,才不會有致命危險,但這 攢心剖肝的痛苦,確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嘯見她連病徵源由都說得清清楚楚,不由大為驚佩,道:「莊主既然這般 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頷首道:「方法是有的,只要唐門主信得過,我可以試一試。」   唐嘯聽見大喜,但回心一想,又有點猶豫起來,擔心她會否乘機加害。就在 他遲疑不決間,紫瓊突然開聲道:「莊主,唐門主的寒毒並不如何厲害,紫瓊倒 有信心治癒,就交給我如何?」   尚方映雪聽見,馬上明白紫瓊的意思。要治好唐嘯身上的寒毒,她確有百分 百的信心,除了箴石針治外,還要依方熬藥,慢慢調治,方能痊可,決難一蹴而 就。但紫瓊卻不同,只消仙指一點,百病俱除,再世華佗也難望其項背。當下與 她微微一笑,點頭默許。   紫瓊道:「唐門主大可放心,失禮了。」唐嘯正要張口說話,忽覺全身一麻 ,竟然無法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來。紫瓊施法定住了唐嘯,玉手疾翻,已按著唐 嘯眉毛之上的「陽白穴」。   長眉真人乍見之下,大吃一驚,恐怕她存心不良,藉故加害,連忙喝道:「 且慢!」人隨聲到,五根手指已抓了過來。   場上眾人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驚愕之間,忽見長眉真人突然定住了身形, 五根瘦骨嶙峋的手指依然向前伸著,距離紫瓊仍不足一尺,而整個人就像被封了 穴道似的,僵著不動。   辛鈃看見哈哈大笑,知道必定是紫瓊所為。過得一會,紫瓊徐徐移開手掌, 接著「嗤嗤」兩指,分別點向唐嘯和長眉真人。   二人一得自由,連忙往後躍出一步,恐怕紫瓊再次出擊。紫瓊笑道:「唐門 主不妨按一按脅下,是否還感到痛楚?」   唐嘯一呆,伸指一按,果然全不覺疼痛,而在這之前,只消輕輕一碰,便會 痛入心肺,不禁心中一喜,說道:「真的……真的不痛了……」   紫瓊微微一笑,說道:「你體內的寒毒已經除去,就是活到一百歲,也不會 再復發了。」   唐嘯連忙抱拳道:「姑娘大德,將何補報!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貴莊莫怪。 」   紀元維和尚方映雪等人連忙回禮,彼此客套一番,敵意漸消。   長眉真人素來傲睨一世,行走江湖數十年罕逢敵手,沒想今晚連番受挫,鎩 羽而歸,不由心如死灰。紀元維和琴珪親自送二人出莊,尚方映雪向紫瓊微微笑 道:「多得紫瓊姐幫忙,今天才會將事情淡化了下來。」   紫瓊道:「我也沒做什麼,實不用客氣,但我看此事還要費一番周章。」   尚方映雪輕歎一聲,點了點頭,眾人徐步離開了花園。   話說華貫南給辛鈃整治了一頓,好不容易才由弟子解去身上的布帶,當時的 醜態,自然不堪入目,弟子們一面為他鬆綁,一面偷笑,更甚有些忍不了笑的弟 子,笑得捧著肚皮,在地上跳腳打跌。   華貫南雖然身上再無束縛,卻被辛鈃以截脈手法鎖住,天龍門無人能解。皆 因血液流動失序,經脈亂作一團,體內猶如佈滿千蟲萬蟻,不住蠕動喙噬,酥麻 痛癢,當真五味雜陳,只得躺在床上輾轉呻吟,痛苦不堪。   王岡和東武二人,向受華貫南重用,看見門主這生模樣,一時無計可施,到 外面找了幾個大夫來,個個全都束手無策,搖頭而去。   晃眼過了兩天,華貫南依然不見好轉。這日未時剛過,日輪當午,天空一片 蔚藍。便在此時,大門前喧聲四起:「喂!妳……妳二個是什麼人,怎地亂衝亂 闖,快快給我離去……」兩個守門弟子不住價大吆小喝,屋內眾弟子聽見,紛紛 搶出來看個究竟。   只見兩個少女全不理會二人呼喝,一左一右緩步而入,來到屋前廣場中央, 便停下腳步,分站在兩旁。兩名少女都是十七八歲年紀,樣貌極美,一身火紅色 勁裝,腰繫黑色絲絛,手上持著一柄黑鞘紅穗的長劍,一聲不響的挺立著,雙眼 前望,對旁的人說話全不理會。   王岡、東武二人出得屋來,抬眼見著這情景,大感詫異,不禁互望一眼。王 岡正想上前問個端的,仍沒抬步,又見兩名少女走了進來,分站在剛才兩名少女 身旁,衣衫裝束全然一樣,同樣手執長劍,雙眼前望,只是默默的站著。   東武年紀較長,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向身旁的王岡道:「這些人瞧來是江湖 上某個門派的弟子,千萬不可魯莽無禮,看清楚再說。」   王岡亦有同感,揮手叫弟子們退開。如此每隔一段時間,便進入一對少女, 不覺之間,前前後後來了十六人,排成兩列。就在二人滿肚疑惑之際,又見進來 一個人,今次卻不是少女,而是一個長相英偉的美少年,只見他當中而立,口唇 啟張:「孤竹仙宮宮主駕到……」話聲不大,卻遠遠送進每人的耳朵,個個聽得 清清楚楚,這句說話,顯然是由內力而發。那少年說話一完,立即移步讓在一旁 。   王岡和東武聽見「孤竹仙宮」四個字,登時呆若木雞。在武林之中,皇帝的 名字可以不知,但孤竹仙宮的名頭,卻無人不識。   驚愕間,一個蟬衫麟帶的宮裝女子緩步而入,身旁由兩名黑衣少女陪伴左右 ,而三人身後,同時跟著十八名紅衣少女。只見那宮裝女子步履裊娜,年約二十 出頭,長得眉目如畫,說不出的美麗動人,當真是桃羞杏讓,燕妒鶯慚。   二人本就是好色之人,眼前見著這樣的麗色,登時失魂落魄,目瞪口呆,打 愣起來。   這個宮裝女子不問而知,正是孤竹仙宮的大宮主孤竹若,只見她美目一抬, 看見二人那發呆模樣,心裡暗暗一笑,但這種呆登登,色迷迷的目光,她還看得 少嗎,自不覺得什麼出奇。只是像二人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呆癡傻氣,便連上前 見面都忘了的男人,實在真的不多見。   孤竹若微微一笑,開聲問道:「請問哪一位是華門主?」   二人給她一問,立時醒轉過來,二人連忙走下石階,趨步至孤竹若跟前,同 時抱拳一禮,東武道:「不知宮主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在下東武,皆因門主 身有微恙,不能恭迎,還請宮主恕罪則個。」   孤竹若輕點螓首:「原來如此。那麼江二門主呢?莫非又是抱恙在身?」   東武見問,不禁呆住,江一豹被人擒去一事,焉能宣之於口,沒的有損自家 的聲名,當下期期艾艾道:「咱……咱二門主因有事外出,盼宮主見諒。」   孤竹若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了。」   東武道:「這個……這個……實在對不起。宮主移玉光駕,便請進內奉茶, 在下順便知會門主,看門主有何訓示。」   孤竹若點頭道:「也好,其實本宮今次到來,確實有要事和貴掌門商量,不 知能否讓我見一見華門主,除了藥石罔效的絕症,本宮尚可以幫忙。」   東武和王岡二人聽見,不由一喜,東武道:「這樣就最好了!在下不妨與宮 主言明,門主前時因中了奸人陷害,渾身劇烈痙攣,遍體炙熱,訪盡醫師無效, 至今仍不見好轉。」   孤竹若道:「聽你之言,華門主是傷在人為的了。可知是什麼人所為?」   東武搖頭道:「在下實在無能,沒能看見是誰下的毒手,但據看守門主大屋 的弟子說,卻是一個蒙臉男人,無法看清那人的年齡樣貌,只知道他的武功非常 厲害,一出手便將數名弟子點倒在地。」   只見孤竹若一對柳眉微微繃緊:「果真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你帶路吧,我想 看一看華門主。」接著望了望身旁的黑衣少女。   那名少女似乎立即會意,向王岡道:「咱們的車馬就在門外,你吩咐人好生 照料,尤其那四匹白馬,記緊要用上料,每一槽頭只可拴兩匹,這才有活動空間 ,知道嗎?」那少女聲如鶯囀,話聲清脆動聽之極。   王岡聽一句,便點一下頭,一對眼睛只盯著這少女,心裡暗道:「好一個標 致的美人兒,宮主固然絕色無雙,便連身旁兩個丫頭都如此動人,倘若能和我快 活一晚,便短壽十年也是值得的。」當那少女說完,王岡仍是悠悠忽忽。   那少女見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見了沒有,呆根子。」   王岡立時點頭道:「知道,知道,在下立即去辦。」那兩名少女見他神情恍 惚的模樣,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東武在前引路,孤竹若徐步在後,兩名黑衣少女緊隨她旁,其餘的紅衣少女 分成兩行,魚貫步進大廳。   進入大廳,東武停下腳步,說道:「門主的房間在後進,敢請宮主稍移玉步 。」孤竹若緩緩點頭,身邊只帶著兩名黑衣少女,跟隨著東武穿廊過室,終於來 到後進的庭園,東武指著前面一間大屋道:「這裡就是門主的房間。」   來到樓上華貫南的房間,看見兩名弟子站在門外,一臉頹喪之色,見四人走 近,連忙躬身退在一旁,東武問道:「因何不在房裡侍候?」   一名弟子道:「門主……門主正在生氣,不許咱們進去。」   東武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再不多問,伸手敲了一下房門,說道:「我是東武 ,有事求見門主……」   還沒說完,房裡已傳來華貫南的怒罵聲:「不要再來煩我……噯唷!」   東武朗聲說道:「孤竹仙宮宮主前來慰問門主……」   華貫南罵聲又起:「不見,不見……什麼公主?呀,你……你說什麼?」   東武道:「孤竹仙宮宮主想看看門主的病況,弟子可以進來嗎?」   華貫南還道自己聽錯,他雖然渾身酥麻疼痛,意識卻是清醒,聽了東武的說 話,知道他決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當即連聲道:「快請,快請……」   東武招呼著三人進入房間,卻見華貫南正自勉力撐起身軀,東武搶步上前扶 住,孤竹若輕聲道:「華門主不用多禮,且先躺下來。」緩步走到床榻前,打量 他一會,問道:「門主與什麼人仇怨這麼深?竟會下如此重手!」   華貫南雖然渾身如蜂螫蟻噬,但在外人面前,仍是強忍住體內的痛楚,抬起 頭來,一張花容月貌立時躍入眼簾,心頭怦的一跳,暗暗叫道:「這……這是仙 女下凡嗎?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沉魚落雁』這四字,用在她身上最切貼 不過了,不知她是「沉魚仙姬」還是「落雁仙姬」,不過誰都不重要了,二人既 是孿生姊妹,樣貌就算有些差別,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孤竹若見他緊緊盯著自己,如此無禮的目光,若換作別人,肯定劈手一個耳 刮子,或是掉頭而去。但孤竹若卻不同,反而微微輕笑,道:「華門主一聽我問 起此人,竟然立即呆住,莫非這人真的如此可怕,連提也不敢提?」   華貫南連忙道:「孤竹宮主請勿誤會,其實是什麼人下此毒手,華某至令仍 不清楚,委實無能之極。」接著長歎一聲,一想到那人,不由恨的牙根癢癢,極 欲撕下那人的肉來吃。   孤竹若道:「江湖上能懂得截脈手法的人不多,瞧來此人實非泛泛之輩。」 說著出手如電,在他胸膛腰眼各點一指。   華貫南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疼痛全消,伸手在身上四處摸摸,再無異狀, 大喜之下,連忙翻身下床,抱拳一揖到地:「多謝宮主仗義,大恩之德,華某沒 齒難忘,誓當啣環結草,報謝大恩。」 第九集九回完 第九集:遁跡潛形 / 第十回:以售其奸 孤竹若笑道:「華門主不必和本宮多禮,只要華門主答應和我好好合作,接 下來的好處,恐怕還多著呢。」   華貫南剛才聽得「合作」兩個字,心中已自嘀咕,孤竹仙宮原在冀東青龍河 畔,後遷至山南道襄州,雖然和天龍門距離不遠,頂多只有三日路程,但彼此間 向無往來,更從沒瞧過面,因何宮主會突然來此,華貫南心想,其中必定有什麼 原因。當下也不多想,說道:「宮主但有吩咐,華某自當鞠躬盡瘁。」   孤竹若點了點頭:「這樣就好,華門主暫且休息一會,本宮先行告辭。」   華貫南立即吩咐東武:「請宮主到光武廳奉茶,好生侍侯。」   待得眾人離開房間,華貫南喚了門外兩名弟子進來,說道:「孤竹仙宮來了 多少人,你們知不知道?」   二個同時搖頭,其中一人道:「剛才我二人一直守在房間外,全不知道外面 發生什麼事。」   華貫南道:「你兩個出去看看,盡快回報。」二人令命匆匆去了。華貫南越 想越是不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但一時又說不上來,直到二人回報,說孤 竹仙宮一共來了三十多人,除了一個少年男子外,全都是手持長劍的女子。華貫 南聽後,兩條濃眉聚得更深,心想:「宮主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莫非想對咱們 有什麼不軌企圖?既是這樣,又為何出手為我療傷,真教人想不透?」   只見華貫南在房間踱著方步,低頭沉思,但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華貫南放 棄胡思亂想,索性先會一會這個絕色宮主,看看她說什麼,到時再作計較。換過 了衣衫,便由兩名弟子陪同來到光武廳。   進入大廳,已看見孤竹若坐在上首,身後站著兩名黑衣少女,東武和王岡在 下首相陪,看見華貫南進來,二人連忙離坐讓過位子,站到他身後。   華貫南笑道:「當真百聞不如一見。素聞孤竹仙宮兩位宮主不但武功獨步, 且貌美無雙,華某仰慕已久,難得今日宮主枉駕,誠然是蓬蓽生輝。」   孤竹若微微一笑,說道:「華門主,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本宮今次到來,確 實是為了一件事。門主請先退去門下弟子,咱們再好好傾談。」言語中氣勢逼人 ,頗有命令之意,儼然與下屬說話一般。   華貫南聽得一怔,但孤竹仙宮的名頭,知道自己如何也惹不起的,加上孤竹 若剛才露了這一手,功力之深厚,遠遠超越自己不知多少倍,其武功就更可想而 知。便向廳上的弟子揮一揮手,眾弟子自然會意。   就在東武和王岡跟隨弟子出去時,孤竹若突然道:「你二人留下來。」   二人聽見暗暗歡喜,同一心思想道:「沒想她會如此看重自己。」   待得眾弟子離去,孤竹若徐徐道:「我先與你們說說我是誰,本宮乃孤竹仙 宮的大宮主,可稱呼我做孫夫人,也可叫我大宮主。」   華貫南心想:「原來眼前的就是沉魚仙姬,人如其名,果然半點不假。只是 語氣有點驕慢,敢情是在宮中倨傲慣的了。」當下道:「原來是大宮主光臨,華 某好生榮幸。」   孤竹若道:「據我得知,華門主和臥雲水莊甚有芥蒂,便連貴派的二門主亦 落入他們手中,我說得對吧?」   三人均是一呆,東武心想:「原來她早已知道二門主的下落,難怪她聽我說 二門主不在,卻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   華貫南點頭道:「既然大宮主知道此事,華某亦不再隱瞞,確有此事。」   孤竹若淡淡一笑:「華門主被截脈手封閉了經脈,顯然就是臥雲水莊所為。 但我相信,其實華門主心中早有懷疑,只是忌憚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且又沒有真 憑實據,我說得對不對?」   華貫南不得不佩服:「大宮主似乎什麼都知道,華某敬服得很。」   孤竹若問道:「這個仇你想不想報?」   華貫南切齒道:「自然要報,那個傢伙可整得我……」那個「透」字未出口 ,便即想起給布帶捆綁住陽具的情景,這等醜事,又如何能說出來。   孤竹若點頭道:「你這個仇我可以幫你討回來,但必須聽從我的說話,不得 問我來此目的,不得向外人說我在這裡,只要你能夠應承我,自有你們的好處, 怎麼樣?」   華貫南對臥雲水莊實在是恨之入骨,難得她肯出手相助,自然一百個願意, 但他始終滿腹狐疑,未曾釋懷,問道:「華某只想問一件事,大宮主因何會肯幫 在下這個忙?」   孤竹若微笑道:「理由很簡單,因為我要對付的人,正是臥雲水莊。」   此話一出,華貫南立時瞪大眼睛:「這……這就最好了,既然如此,華某聽 從吩咐,門內弟子任憑調用。」   孤竹若搖頭道:「這個就不用了。據我所知,臥雲水莊主人名叫尚方映雪, 還有一個妹妹叫尚方映月,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對不對?」   華貫南點頭道:「沒錯,她姊妹二人我雖然沒見過,但據弟子回報,確是長 相不錯,不過要和大宮主相比,自然……」   孤竹若也不等他說完,截住道:「你既然還沒見過她們,又怎知二人不及我 ?」說話時嘴含笑意,似乎很高興華貫南的讚美。接著道:「那個尚方映月正是 我想要的人,時機成熟,我會將她擒來這裡,到時你們對她要怎樣便怎樣,我絕 不會干涉。但只有一點,決不能傷害她身體,我還要她為我辦一件事。」   三人聽見無不大喜,但華貫南畢竟是一門之主,況且天龍門一向掛著名門正 派的旗號,此刻聽見,當即道:「擒得尚方映月當然是好,若幹些讓江湖同道不 齒的事,本門絕不敢為。」   孤竹若冷冷一笑:「華門主果然是正人君子。好吧,只要機會一到,本宮會 通知華門主,到時有勞你身後這兩位弟子配合行動就成。而為了今次的事,本宮 可能要逗留十天半月,不知華門主可有安靜的所在。」   華貫南連忙道:「在江湖人眼中,天龍門雖然微不足道,但地方卻多著,區 區數十人自當不成問題。」   孤竹若道:「但本宮向來喜愛清靜,不會太嘈雜吧?」   華貫南搖頭道:「不會,不會。」回過頭向東武道:「你去叫人將後山聽竹 樓打理好,好讓宮主入住。」   聽竹樓共分有四進,位於天龍門東首,背山而立,四下竹影幢幢,屋前還有 一個大花園,小橋流水,花木扶疏,果然是個清幽雅致的好所在。   孤竹若房間的中央,立著一個繡有斧形紋路的黼扆,將房間一分為二,而在 這時,屏風後傳來輕細微弱的水滴聲,接著孤竹若的聲音徐徐響起,異常嬌柔動 聽:「小宛,多用一些花瓣。」那個小宛應了一聲是。   這時孤竹若正坐在一個大浴桶內,頭枕桶緣,閉著眼睛養神。而那兩個黑衣 少女,一個正在為她洗擦肩膀,一個為她梳理頭上長長的青絲。   水面浮滿著粉紅色的花瓣,輕波搖動下,片片花瓣載沉載浮,打在孤竹若渾 圓誘人的酥胸上。只聽孤竹若柔聲道:「小暄,很少見妳笑得如此嬌媚,難道妳 看上那姓王的小子?」   正為她梳頭的少女聽見,嘴角微微一笑:「宮主又多心了。」   另一個少女「嘻」的一聲:「小暄九成是春興發作,想著人家下面……」還 沒說完,那個叫小暄在水面一撥,水花直澆向小宛。   小宛哇一聲想避開,但那裡避得開,胸前立時濕了一大塊,笑罵道:「給我 看穿心事也不用這樣吧!」   小暄道:「誰叫妳口不擇言,我看妳才是春心動,不時眼瞟瞟的望住那姓東 的傢伙,妳可不要不承認。」   小宛道:「我才沒有,是他硬盯著人家不放,覺得奇怪才會望他一眼。」   小暄笑道:「不是一眼吧?我看十眼二十眼都有呢。」   孤竹若終於忍受不住:「妳這兩個小淫娃總是愛胡鬧,我與妳們說,那兩個 色鬼拿來玩玩還可以,可不能太認真。」   小宛道:「宮主說得對,看見那二人的眼睛就討厭了,不時色迷迷的往咱們 三人瞧,這種沒品沒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孤竹若道:「男人是要來玩的,記住準沒有錯。不要再談男人了,我吩咐妳 二人的事,可準備妥沒有?」   小暄道:「宮主吩咐的事,豈能怠慢,宮主放心吧。」   孤竹若點頭道:「這樣就好。」美目微睜,閃過一度難以察覺的光芒。   原來這個大宮主和太平公主一樣,已中了羅叉夜姬「追魂攝身」大法,隱藏 在她的身體裡。中了此法的人,行為舉止與本人平時一般無異,但思想意念,已 受其控制,壓根兒就不知自己做什麼。   其實上官婉兒和彤霞對調了身份,羅叉夜姬又豈會不知,當知道辛鈃等人南 下尋求解毒方法,便即馬上跟來,怎料一接近臥雲水莊,便即頭昏欲嘔,魔氣潰 散,大驚之下,連忙飛身波逃,誰知才離開不遠,又即好轉。   羅叉夜姬曾聽師父說過降魔明珠的事,立時醒覺,知道必定是明珠作怪。這 數百年來,魔界中人只知降魔明珠隱在凡間,但天下之大,一直不知落在何處, 今趟無意中給羅叉夜姬發現,可真是大大的喜訊。   羅叉夜姬知道,明珠不除,對魔界始終是個大患,倘若明珠落在辛鈃手中, 對自己的計劃更大有阻礙。她雖知明珠藏在臥雲水莊,但在明珠守護下,二十里 內魔妖難近,要奪毀明珠,實非易事。   最令她傷腦筋的,就是無法靠近臥雲水莊,要毀滅明珠,必須要他人代勞才 成。但這樣重要之物,必定收藏得非常隱蔽,而知道藏珠地點的人肯定不多,除 了莊主尚方映雪外,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   一念及此,立即計上心頭,只要尚方映月離開水莊二十里地,到時將她擒住 ,再在她身上施展追魂攝身大法,任其驅使,讓她把明珠毀掉,從此便可安枕無 憂了。   羅叉夜姬得知天龍門和水莊的瓜葛,更知門主華貫南是個好色之徒,若要他 為自己效力,這個色字就是最佳之選。   想到此處,羅叉夜姬終於選擇了孤竹若,一來孤竹若色藝雙全,二來勢力龐 大,是武林中一個無人不曉,無人不敬的大美人。   羅叉夜姬將她列為首選,主要是她相當清楚孤竹家姊妹二人。尤其孤竹若, 外表冷艷溫文,內裡卻熱情如火,直是九烹十八火的淫婦。   孤竹姊妹二人因要繼承祖業,掌管孤竹仙宮,孤竹若嫁給孫熙,名義上是嫁 ,實質是孫熙入贅孤竹家,而孫熙天生性子懦弱,胸無心計,對孤竹若千依百順 ,凡事順從。孤竹若要應付這個窩囊丈夫,簡直輕而易舉。在二人婚後,孤竹若 依然如故,不時背著丈夫暗裡偷腥,最可笑的,孫熙竟然一無所覺。   羅叉夜姬第一著棋便即成效,華貫南果然聽之任之,讓她感到相當滿意,而 接下來就是等待尚方映月自投羅網了。   這時孤竹若緩緩張開眼睛,說道:「這浴桶太也逼仄了,坐著好生難受,扶 我起來吧。」二女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將她從浴桶扶起。一具晶瑩細膩的裸軀 ,全然坦露在空氣中。   小暄拿著浴巾,為她抹淨身上的水珠,當她抹到那渾圓挺拔的玉峰時,竟輕 輕的握弄了幾下,孤竹若嚶嚀一聲:「壞丫頭,總愛撩撥人家。」   小宛在旁看見,笑道:「宮主不要怪她,像宮主這樣的一副好身子,又有多 少人不動心,就是咱們女孩子見著,自自然然都會上火起來,更莫說是男人了。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宮主姑爺,能夠每夜抱著宮主快活,這等艷福,他真的不知幾 生修到呢。」   孤竹若微微一笑,瞪了她一眼:「妳就懂得耍嘴皮。唉!給妳這對鬼靈精一 逗,心火又上來了!」   小暄連忙笑道:「還不簡單,叫九兒上來為妳消消火,不是可以了嗎?」   孤竹若笑道:「看來想九兒消火的人是妳。好吧,妳就去叫他來。」   小暄聽見大喜,連忙道:「那小暄就去了。」孤竹若含笑揚一揚手,小喧如 風似的走出了房間。小宛為她披上一件白綢緞袍,再為她繫上腰帶,才扶她到床 榻上,拉過靠枕,讓孤竹若側身斜臥著。   小暄走出房間,因不熟路徑,拐了幾個彎,來到那些少女的住處,沒看到九 兒,遂找著一個少女問道:「可有看見九兒?」   那少女笑著搖頭,小暄一連問了幾人,終於有一人回道:「剛才見他在外面 花園的亭子,可不知還在不在。」小暄聽見,走出屋外花園,遠遠看見小橋旁邊 有一六角亭。小暄走近,亭內空無一人,那有九兒的影子。   小暄低頭想了想:「莫非他在自己的房間,但他的房間在哪兒,還得找人問 一問。」正打算回頭,忽地隱隱傳來一陣呻吟聲,小暄心裡奇怪,循著聲音望去 ,卻是從花叢裡傳出來,柳眉一豎,便知道是什麼事了。   只見小暄放輕腳步,繞過一個大花壇,果見花叢後有著一對男女,女的一身 紅衣,雙手趴在花壇的台邊,翹著渾圓雪白的臀兒,男的站在她身後,穿著黑衣 緊身短打,褲子卻跌落在地,光著屁股不住向前晃。   小暄來到他們身後,二人竟渾然不覺,只顧吁吁的喘著大氣。小暄突然乾咳 一聲。二人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小暄瞪大眼睛道:「好呀,光天化日之下,竟 躲在這裡幹事。」那少女見是小暄,更是一驚,那男的忙抽回肉棒,女的匆匆掩 住下身。小暄道:「還不快快穿好衣服,給外人看見,孤竹仙宮的顏臉都給你們 丟盡了,要是傳到宮主耳中,有你二人好受。」   那少女年約十七八歲年紀,長相也十分標緻,聽見「宮主」二字,連忙道: 「我……我再不敢了,請……請不要讓宮主知道。」   小暄道:「妳要找人快活,也該看看時候地點。今次我就當沒看見,快快回 去吧。」那少女連聲多謝,穿好褲子便即離去。   那男子待得紅衣少女走遠,一把抱住了小暄,陪笑道:「剛才真給妳嚇了一 跳,我還道是宮主呢。」   小暄在他懷中掙扎幾下,便再不動,美目一瞪,說道:「還不願放手,真想 讓人看見嗎?」想要扳開他的手,但男人就是不肯。小暄嗔道:「九兒,宮主要 召見你,再不放手,到時宮主怪責下來,我可幫你不得。」   九兒仍是緊緊抱住她,笑道:「宮生便是召見,也不爭這小小時間。剛才妳 破壞了我的好事,害得我無從宣洩,妳道該怎麼辦?」   小暄自然明白他意思,嘴兒一翹:「是你活該,誰叫你四處惹草粘花,難道 你要我現在給你不成。」   九兒笑道:「我正有此意,望小暄妹成全。」   小暄給他抱在懷中,又聞著陣陣男子體香,早已心搖意蕩,再聽著這般言語 挑逗,更是心癢難搔,正在猶豫之際,九兒已搶先出手,一把將她一個乳房握住 ,緩搓輕捏,恣意把玩。   九兒一面挑逗,一面說道:「小暄這對奶子好棒,真讓人愛不釋手。」   小暄給他拿住妙處,暢美難言,但她確不習慣在戶外做這種事,只好低聲下 氣道:「不……不要在這裡弄,給人看見可不得了,九兒你先停手,聽我說…… 嗯,下面摸不得,人家會受不住。不要嘛,你想弄,一會在宮主面前給你好嗎, 這裡真是不行……」   九兒道:「一會也要,但現在就更想要。來吧,脫下褲子讓我弄一弄。這裡 隱密得緊,只要妳不出聲,誰也不會發覺。就行行好,讓我消一消火吧。」   小暄仍是搖頭不肯,但九兒就是歪纏不放,小暄無奈,佯嗔道:「你這人好 不纏人,真沒你辦法,我為你吸出來好了吧?」   九兒笑道:「這樣也好。」忙即又扯下褲子,挺著一根不軟不硬的寶貝,說 道:「快快,對著妳這個小美人,真是教人受不了。」   小暄聽得心頭一甜,連忙蹲到他身前,手持肉棒,張嘴便把龜頭含入口中。 九兒一陣舒爽,呼呼說道:「小暄妹這張嘴兒就是厲害,舒服極了!」   只見小暄手口並用,一條小舌滾翻來回,吃得甚是滋味。   九兒越來越上火,幾番舔弄,陽具漸漸硬豎起來。原來這個九兒不但樣貌英 俊,且天生異稟,下身之物又粗又長,光是那顆龜頭,巨如鵝蛋。如此神物,難 怪宮中少女個個都對他著迷,便連孤竹姊妹二人也不例外,宮中和他有過一腿的 ,連他自己也難以估計。   小暄吃了片刻,便覺陰中作怪起來,癢癢難息,花汁不住湧將出來,終於忍 受不住,索性全豁出去了。連忙站起身子,解去褲帶,含情脈脈的盯住他道:「 不行了,來吧,用你的大棒兒好好幹我……」背過身子,彎下身軀,翹著一個又 白又嫩的雪臀。   九兒那肯怠慢,忙即挺槍上陣,只聞得「吱」一聲響,繼而是小暄的一聲輕 鳴,巨棒一闖到底,滿滿的被陰道套住。九兒美得仰首張唇,叫道:「好美啊! 又緊又濕,真是一個難得的寶穴。」隨即大出大入,奮勇抽送起來。   小暄並非首次和他交歡,但每次都讓她心醉神迷,美得無法形容。九兒一口 氣便是百來下,小暄直爽得連連劇顫,口裡叫道:「再……再狠一點,人家快要 去了……又碰到了……好麻,真的不行,要去了……」一股熱流直澆向龜頭。   九兒咬緊牙關道:「我……我也差不多,快……快來了……」雙手緊握纖腰 ,下身晃動個不停,數十下過去,突然一個狠挺,肉棒抵住深宮,熱漿一發接住 一發,全灌進小暄深處。   小暄仍是挺著豐臀,氣咻咻的喘著氣,待得稍稍回神,忙道:「不好了,你 灌了這麼多進去,一會宮主必定發覺我偷吃,如何是好?」   九兒一笑:「安吧。」手指一伸,便闖進小穴去,在內裡挖掘起來,陣陣白 漿隨指湧出,接著湊頭過去,竟然把白漿吃得乾乾淨淨,才站起身來。   小暄愛極這個小白臉,忙撲身過去,鑽入他懷中,笑道:「你這小子就有這 好處,體貼得讓人吃驚。」 第九集十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一回:隔壁偷窺 小暄和九兒不敢耽擱,匆匆整理衣衫離開花園,當二人進入孤竹若的房間, 卻見宮主正歪臥在床榻上,閉上眼睛,正自養神。而小宛卻站在床榻邊緣,神情 詭秘怪異,似笑非笑的盯著二人。   二人心中有鬼,又見著小宛這詭狀異形,心頭不禁凜然一驚,同時暗想:「 莫非宮主已知道咱們剛才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真個大大不妙了!」一想及此 ,不免擔驚起來。小暄回心細想,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縱是剛才給那些劍女 看見了,又有誰敢在宮主跟前告發,瞧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實時定心下來。   今次跟隨孤竹若前來的少女,卻是孤竹若親手調教的三十六劍女,而小暄小 宛二人,色藝均在眾女之上,加上機靈乖巧,深受孤竹若器重,便留在身旁伺候 ,儼若是眾劍女之首。小暄這樣想,實是合情合理。   只見小暄戰戰兢兢走近床榻,躬身說道:「宮主,九兒已經帶來了。」語音 殊不自然,讓人一聽便聽了出來。而九兒緊隨在旁,叫了一聲大宮主。   孤竹若對下屬向不為禮,只是點了點頭,接著緩緩張開眼睛,望了二人一眼 ,說道:「妳倆為他洗乾淨身子,我不喜歡他帶著別人的氣味。」   兩人聽得心頭怦然一響,暗叫一聲「糟糕」,九兒和小暄腳下一軟,當場跪 在地上,這時九兒已驚出一身冷汗,顫著聲音道:「大……大宮主……我,我… …」   一語未畢,孤竹若已截著他話頭,冷冷的道:「你不用多作解釋,光憑你二 人的表情,我還能看不出來嗎!都給我起來吧。」   二人見她語氣平和,似無責問之意,驚魂稍定,慄慄不安的站起身子,只聽 孤竹若接住道:「我已叫小宛為你準備了清水,九兒你得給我洗得乾乾淨淨,去 吧。」   九兒呆得一陣,說了聲是,小宛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說道:「跟我來。」再 向小暄做了個鬼臉:「還有妳這偷腥的貓兒。」   繞過屏風,果見浴桶內已更換了清水,滿滿的一大桶,小暄怔怔望著浴桶, 心中直犯嘀咕,低聲向小宛問道:「真是宮主她……她吩咐妳準備的?」   小宛點頭道:「是呀,剛才妳沒聽見宮主說嗎?其實我也不明白,當時我也 問宮主為什麼,她說妳這麼久不見回來,準沒有好事,後來我見你二人進來,眼 神諔詭曖昧,便知宮主沒有猜錯了。」   九兒和小暄對望一眼,一時說不出話來,均想幸好宮主沒有怪罪,要不這個 苦頭肯定不小。其實他們剛才的事,又豈能瞞過羅叉夜姬化身的宮主,只是二人 又怎知其中的原委。   小宛一面說一面為九兒寬衣:「宮主可真是神通廣大,什麼事也瞞她不過, 小暄妳打後偷食腥味,可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說完噗哧一笑。   轉眼之間,九兒的衣服已然盡去,小宛拿眼往他下身一看,笑道:「平日你 聽得宮主召見,這行丑貨早就急巴巴的硬將起來,今天怎地全變了樣子,便如關 雲長賣豆腐,人硬貨不硬,莫非剛才已消耗罄盡,難以抬起頭來?」   九兒連忙低聲道:「妳說話輕聲一點吧!要是給大宮主聽見可麻煩了。」   小宛一笑,扶他進入浴桶。九兒道:「適才給大宮主這般一嚇,當真神魂俱 飛,豈有不軟之理!」   小暄同時拍拍心口,低聲道:「我聽了宮主那句話,嚇得雙腳都軟了,還好 宮主大度,不加責罰。九兒你一會記緊加把勁兒,好好表現一番,務須弄得宮主 妥貼舒服,不然再惹起宮主的火頭,你我可有得受了!」   九兒跟隨孤竹若多年,一直以來,見她總是冷若冰霜,一言一動,無不讓人 望而生畏。但隨著日子久了,九兒漸漸發覺她並不如外表般可怕,更知她不是個 蠻不講理的人,以往縱使下屬犯了過錯,如非特別嚴重,她亦會寬容處理。但自 從孤竹若和孫熙成親後,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脾氣性子突然變壞起來,弟子們只 是犯了小小過失,或是讓她稍不如意,便會立即大發雷霆,輕則笞責,重則廢掉 武功,趕出宮門。九兒聽完小暄的說話,也不禁暗暗憂懼,心想一會兒當真要打 起精神應付才是。   小宛道:「小暄妳平日剔透得很,今次怎會如此糊塗,明知宮主召見,便該 忍耐一下。看妳九成九是色迷心竅,只顧眼前享樂,孰輕孰重,都忘得一乾二淨 了,妳這樣做作,真個是抱著鐵耙子親嘴,沒的自找釘子來碰。」   小暄無言以對,只是低著頭為九兒擦身子,二女對於服侍他人沐浴,似乎早 已駕輕就熟,不用多久工夫,九兒已赤裸著身軀從屏風後走出來。   孤竹若依然歪在床榻上,媚眼半張,瞧著九兒慢慢走近前來,而胯間那物仍 是軟軟的垂著,走起路來,兀自一晃一晃的。孤竹若看見,兩道柳眉不由微微一 緊,眼前這根寶貝她也不知看過多少次,每次見著,總是威武十足,殺氣騰騰的 ,如此垂頭喪氣的樣子實不多見。   孤竹仙宮門下弟子雖然有男有女,只因祖先傳下來的武功心法,都是走陰柔 路子,以劍法凌厲多變見稱,致門下弟子多以女性為主,而男弟子雖也不少,但 地位終究比女弟子為低,更不能獲傳上乘武功。   自從孤竹姊妹接掌仙宮後,收取男弟子的要求就更加高了,一般男子想要拜 入孤竹仙宮門下,當真是千難萬難,除了一些身材樣貌俱佳,能入姊妹倆法眼的 年輕美男子,或許還有些機會。   這些新收的男弟子,絕大多數都不是為了學武而來,其中不少是江湖上的後 起之秀,或是一些家資富裕的膏粱子弟、公子哥兒,其主要目的,便是欲得親近 兩位宮主居多。在這種情況下,宮中大半數的年輕男弟子,自然和九兒一樣,除 了日常練功外,同時也成為姊妹二人的「如意弟子」。   在這些男弟子中,九兒可說是翹然秀於儕輩,外表不但樣貌英偉,加上天賦 異稟,物事粗大,人兒又乖覺機靈,孤竹若每次離宮外出,身邊除了小暄小宛外 ,定會攜九兒同行,慰藉路途寂寞。   九兒來到孤竹若跟前,見他雙手下垂,惶惶不定的站立著,口裡叫了聲大宮 主,便動也不動,似是等待宮主下一步的吩咐。   原來孤竹若有一怪癖,每當和男子交歡前,沒得她的准許,那些男子絕對不 能胡亂妄動,向她動手動腳。九兒跟隨她多年,當然早就清楚不過。   孤竹若抬起螓首,徐徐說道:「扶我坐起來。」   九兒聽見,便即伸手將她扶起,雖有美人在前,但他依然不敢妄為,立即縮 回雙手。   孤竹若朝他微微一笑:「平時你見著本宮,一張嘴巴總是滔滔不絕,說話多 多,今天怎麼一反常態,木訥無言,變成一個鋸嘴葫蘆了,難道你真的這樣害怕 我嗎?」   九兒囁囁嚅嚅起來:「弟子……弟子是害怕……害怕大宮主責怪……」   孤竹若說道:「我剛才已說了不降罪,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說話?」伸手輕輕 提起身前的睡龍,兩根玉指細細的捻弄著,續說道:「這樣的一根死蛇,教人見 著就生氣!」嘴裡雖是這樣說,手上卻越加放肆,把著玉龍又搓又揉,有滋有味 地撫玩起來。   便在這時,小暄小宛二女已把浴具收拾妥當,徐步來到床榻旁,小宛雙手捧 著九兒的衣衫,迭放在床前的几案上,才一站直身子,便聽得孤竹若向小暄道: 「我現在把九兒就交給妳,妳得將功贖罪,好好的給我弄醒這傢伙。」話後放開 手上之物,臥回榻上。   小宛聽見再也禁不住,「嗤」的低笑一聲。小暄張大美目瞪了九兒一眼。九 兒縮肩吐舌,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轉過身子,面向著小暄。   小暄只好走上前去,一探手便把肉棒握住,用力狠狠捏了一下。九兒吃痛, 險些要叫出聲來。小暄踮起腳跟,把臉湊到他腮頰,瞅著他低聲道:「這都因為 你,害我讓人在背後嗤笑。」   九兒苦起嘴臉道:「妳……妳也不用這樣吧,真想要了我的命嗎?」   小宛在旁笑道:「小暄妳就不該了,你弄痛了他,只會讓他更難抬起頭。妳 向來口齒伶俐,不妨賣弄一下妳的口吞功夫,管保見效。」   忽聽得孤竹若道:「妳不用多管閒事,脫去衣服來我這裡。」   小宛一聽便明白孤竹若的意思,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寬衣解帶,直脫得光 溜溜的,爬上床榻。   九兒也非首次見著小宛的身體,二人也是耍子慣的,但此刻見著赤條條的小 宛,亦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心想:「大宮主是當今武林眾所周知的大美人,說到 樣貌身材,這兩個丫頭自然難以逾越。可是這個小妮子,樣貌雖然稍遜大宮主, 可這副迷人的好身子,穠纖合度,細皮白肉,如何說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了。 」   這時的小暄,卻蹲在九兒的身前,雙手牢牢握住眼前的玉龍,一張小嘴正含 箍著龜頭,兀自吃得「習習」亂響。還好她沒有看見九兒那個色迷迷的目光,倘 若給她看見,勢必又要拈酸吃醋起來。   而床榻上面,此刻又另有一番光景,兩個美女早已抱成一團,肢體糾纏,彼 此唇來舌往,已親吻在一起。   站在床榻邊的九兒,不由睜大兩隻眼睛,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二人。在這種動 心娛目的情景下,九兒如何抵擋得住,加上小暄從旁鼓動,推濤作浪,不禁火動 情湧,胯間之物立時硬將起來。   小暄見他漸漸回復生氣,心中一喜,吃得更是賣力,抬起眼睛往九兒看去, 只見他雙目熊熊,滿眼儘是慾火,擺著一副心癢難搔的表情,小暄是何等聰明的 人兒,自當明白是什麼原因,心裡暗地一笑。   孤竹若的美艷,本就超群絕倫,世所罕見,現刻在情慾的浸灌滋潤下,更顯 嬌態誘人,婉約綺媚,直看得九兒喉嚨炙熱,心頭燥灼,巴不得馬上撲上床去, 將這個絕色尤物壓在身下,好好大幹一番。只恨沒得宮主的首肯,他又怎敢胡亂 妄動,唯有憋支支,勃騰騰的默默強忍。   就在九兒難熬莫名之際,忽見孤竹若抽離櫻唇,輕輕推開身旁的小宛,款款 下了床榻。九兒和小宛同感詫異,怔怔的瞧著她走到牆壁的一個大書櫃,倏地見 她一下反手,玉掌徑往那書櫃上拍去,轟隆一聲巨響,只見木碎石屑紛飛,好好 的一個書櫃,卻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便連後面的牆壁也轟破了一個大洞。   眾人登時嚇了一跳,正自愕然不解之際,猛聽得孤竹若舌綻春雷,喝道:「 好大膽的鼠輩,還不給我滾出來。」九兒等人聽見,恍然大悟,立即知道是什麼 一回事,肯定是隔壁藏得有人,卻被孤竹若發覺了。   九兒反應奇速,一個跨步已來到几案處,拾起自己的衣衫,一抖手已把下身 圍遮住。小宛亦扯了一張床單,牢牢抱在胸前。   便在這時,牆洞裡鑽出兩個人,竟是天龍門的王岡和東武,二人早已被那掌 力和氣勢嚇得魂不附體,臉色慘白,才走出洞口,雙腳一軟,已跪倒在地,砰砰 連聲,磕頭便如搗蒜,齊聲叫道:「宮主饒命,宮主饒命!」   九兒看見二人乞憐搖尾、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心裡暗想:「這 二人好歹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豈能對人如此低頭示弱,簡直膿包孱弱之極,當 真丟足了天龍門的面子。」   孤竹若在榻沿緩緩坐下,說道:「諒你二人也沒這個膽量隔壁偷窺,料來這 都是華貫南的主意吧。」她不叫華門主,直呼其名,明著是不將天龍門放在眼內 。二人對望一眼,卻不敢開聲回答。   這棟聽竹樓本來是用以招呼客人,當初蓋建之時,每間廂房均設有一個暗室 ,作為窺探偵察敵人之用。暗室裡有多個偷窺用的小孔,隱藏在房間的擺設後方 ,實在教人難以察覺。   華貫南經過辛鈃一役,早就成為驚弓之鳥,忽見孤竹若突然到訪,心中疑惑 難安,猶如芒刺滿身,若不查過明明白白,終究難以安心。他為求探查明白孤竹 若來此的原因,遂刻意安排她入住聽竹樓,再遣王岡和東武日夜暗中監視,但他 又怎會料到,眼下這個孤竹仙宮的大宮主已非常人,卻是一個已被妖女附身的大 魔頭。   孤竹若冷哼一聲:「你們既敢偷窺本宮,便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二人嚇得面如土色,流汗浹背,連聲饒命。   孤竹若全不理會,向身旁的小暄做個手勢。只見小暄身形一閃,晃眼間已來 到二人身後,王岡和東武知道大事不妙,為求自保,也顧不得其它了,一齊回身 出掌,欲要將身後的小暄逼退。   豈知小暄比他們出手更快,雙手各出兩指疾點而下,分點二人的胳臂。二人 手到半途,便覺整條手臂突然酸軟無力,接著頸項和上胸同時發麻,卻被小暄回 指點中,登時動彈不得。   王岡和東武二人知道今次大難臨頭,更不知孤竹若還有什麼惡毒手段折磨自 己,一念及此,不禁全身篤簌簌顫抖起來。   忽聽得孤竹若徐聲說道:「張開二人的嘴巴。」小暄答應一聲,右手疾如閃 電,在兩人唇下的「承漿穴」各點一指,勁力透入,嘴巴立時大張,只見孤竹若 嗤嗤兩聲,兩枚紅色小藥丸自她手裡射出,打進兩人口中,順著那股氣流直衝入 了咽喉。   王岡東武連連咳嗽,欲想將藥丸吐出,但藥已入肚,又如何能吐出來,心中 料想這藥丸定是什麼厲害的毒物,眼下唯一一途,希望這位冷面宮主能網開一面 ,伸手給予解藥。東武忙即道:「還望宮主寬大為懷,放過小人一命,今生願為 宮主做牛做馬……」   王岡同時接口道:「沒錯,沒錯,只要宮主手下留情,王岡任憑驅使。」   小暄在旁笑道:「你這二人真是笨到了家,我家宮主要立即取你們性命,可 說輕而易舉,也不用宮主出手,光是我剛才在你二人膻中穴一點,恐怕早已名登 鬼錄了,現在還可以開聲求饒嗎!」   二人想想亦覺有理,心中稍覺一定,只聽小暄又道:「但你們不要高興太早 ,可知道適才你們吃的是什麼?」   東武和王岡聽見,心頭懍慄,更是瞠目難言,小暄道:「咱們天竹仙宮有一 種能助功養氣的靈藥,名叫『紅血蟬丹』,仍是從天竺紅蟬提煉而成,每服一次 ,便可提升五年功力。但這丹藥有一個特別處,只要第一枚藥丸入肚,便要繼續 服食下去,每月一枚,必須連服十次,才可以停止服藥。倘若在這段期間稍有延 服,紅蟬的毒性便會在體內反噬,不但前功盡廢,還會蟬毒攻心,痛苦七日七夜 而死。」   二人聽完小暄的說話,豆大的汗珠實時涔涔而下,東武連忙問道:「莫非… …莫非剛才的藥丸就是紅血蟬丹?」   小暄微微一笑:「這是咱們孤竹仙宮的聖藥,尋常弟子要服此藥亦不容易, 而兩位竟然獲我家宮主賜藥,這是你二人的福氣,莫非仍感不足?既然不滿意, 餘下的藥丸就不再給你們好了。」   東武王岡同聲叫道:「千萬不可……」均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煎熬,寧可現 在馬上死去來得痛快乾淨。   小暄、小宛和九兒三人看見他們的表情,亦禁不住笑出聲來,唯獨孤竹若依 然一聲不響,頩姿冷艷的坐著。   東武向來能言善道,利口捷給,直來奉承華貫南慣了,眼見目下環境,便即 把本領搬將出來,說道:「大宮主不但饒過小人的性命,還賜予貴宮靈丹聖藥, 平添數十年功力,當真是福分非淺,實在無以為報,只要用得著小人,大宮主只 管吩咐下來,竊不自量,志在效命,定必不遺餘力。」   孤竹若見他諂詞令色,大放媚語,也不由點頭一笑:「紅血蟬丹雖有助功之 能,但沒有本宮的獨門口訣和心法配合,卻是功效全無,更不會化解體內的蟬毒 ,等同喝了鴆湯毒藥。但你二人儘管放心,我現在還不想要你們的性命,從今以 後,只要好好為我辦事,你二人定會長命百歲。」話畢素手一抬,嗤嗤兩聲,一 股無形氣勁自她玉指射出,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東武王岡二人何曾見過這等厲害的武功,不由相顧駭然,早聞孤竹仙宮武功 卓絕,但畢竟只是傳聞,卻沒想到神妙至斯。   穴道解去,二人馬上站起身來,連聲多謝。小暄在旁道:「你們剛才看見的 事,倘若我在外面聽得片言隻字,到時莫怪我家宮主翻臉無情。」   二人同聲道:「不敢……不敢。」王岡接著道:「小人縱有天大的膽子,也 不敢在外胡言亂語,宮主可以放心……」   王岡一語未畢,孤竹若像似不想再聽下去,截住說道:「你們過來。」   兩人聽見微微一驚,戰戰兢兢走上前去,才一接近,頓覺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正是孤竹若身上的體香,二人不禁心神一蕩。   只聽孤竹若說道:「現在我有一事要你們去辦。」   東武立即道:「請宮主吩咐。」   孤竹若手掌一翻,看見在她掌心上放著一個小玉瓶,隨即聽她道:「你拿去 。」說著遞給東武。   東武伸手接過,見那玉瓶乃白玉雕成,觸手生溫,古意盎然,確是一件珍貴 的寶物。孤竹若接著道:「不用多問裡面的是什麼,照我說話去做就是。」二人 不敢答話,只好默默的站著。   孤竹若道:「聽說你們二門主江一豹落在臥雲水莊手上,是不是?」二人聽 她突然提起二門主,一時也不明其理,只得同時點頭。孤竹若接住道:「明日早 上,我要你二人親自前往臥雲水莊,去找他們的莊主要人。」   二人大吃一驚,張大嘴巴,嚇得呆在當場。 第十集一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二回:秀色陷阱 天龍門和臥雲水莊結下的梁子極深,二人這次一去,如同送羊入虎口,東武 和王岡自當清楚其中凶險,豈有不驚之理。   東武越想越覺不妥,吱吱咯咯道:「這個……這個恐怕……」   孤竹若冷冷說道:「你是怕死不敢去,對吧?」   東武和王岡你望我,我望你,半天不敢答話。孤竹若向小暄道:「孤竹仙宮 用不著這等畏死貪生之輩,送他們出去。」   小暄應了一聲,向二人道:「沒聽見我家宮主的說話嗎?還不給我滾!」   二人自知只要一離開房間,這條性命恐怕已去了九成九。同時想道:「前往 臥雲水莊雖然凶險萬分,但若然不依她說話做,就肯定必死無疑。」東武當下道 :「咱倆聽從宮主吩咐就是,只不知還要咱們做些什麼?」   孤竹若回眸看著二人,說道:「其實你二人也不用太害怕,雖然你們雙方嫌 隙不少,但你可有想到,現在的形勢已和前時不同。自從他們使計救走那兩名女 弟子後,對他們來說,再留著江一豹已無用處,今次只要依照我教你的說話做, 不但能讓你二人全身而退,說不定還可以帶同江一豹離去。」   雖然聽見孤竹若這樣說,二人仍是惴惴難安,唯唯否否,頗不以為然。   孤竹若見著二人的表情,微微一笑:「今次你們前去臥雲水莊,必須要見著 他們的莊主尚方映雪,或者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到時見機行事,悄悄將玉瓶內 的清水滴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就算是大功告成。」   東武滿腹疑團,看看手上的玉瓶,孤竹若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當下說道: 「你不用擔心,瓶內的東西無色無味,沾在身上,亦無半點異狀,絕難讓人察覺 。但你們便只有今次這個機會,必須抓緊時機,謹慎行事。」二人點頭應是。   羅叉夜姬務求要盡快將降魔明珠消滅,致附身在孤竹若身上,前來天龍門, 可自身受明珠所制,無法接近臥雲水莊,又知水莊向來不歡迎外人到訪,若派遣 小暄小宛等人前去,一來難找借口,二來也未必見到尚方姊妹二人,而能夠堂而 皇之接近水莊的人,非天龍門的人莫屬,是以威逼利誘,盡在眼前二人身上做功 夫。   孤竹若當下教他們如何接近尚方姊妹,如何對答。二人耳裡聽著,眼睛卻不 停在她身上轉,不時又偷眼望向床榻上的小宛。   如此色迷迷的舉動,又豈能逃得過孤竹若眼睛,禁不住嘴角微斜,大有輕蔑 之色,心中暗想:「今日就讓二人嘗些甜頭,好教他們死心塌地,心悅誠服。」 當下暗運魔咒,忽見小暄和小宛的身子同時僵住,眼裡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光芒 ,旋即又再回復過來,似無異狀,教誰也看不出在這瞬息之間,二女已然中了淫 邪魔咒。   邪咒既成,孤竹若突然臉面一板,冷冷說道:「你二人膽子忒大,在我跟前 竟敢胡思亂想。」   二人聽見一時不明其意,同聲說道:「小人不敢……」   孤竹若眼中似笑非笑的盯著二人:「光看你們這副色相,早已全寫在臉上, 還敢抵賴。」   東武和王岡登時明白過來,嚇得雙腳一軟,跪了下來,正要討饒,孤竹若沒 等二人開口,已長歎一聲,說道:「食色性也,亦難怪你們。」   二人心虛害怕,偷偷互望一眼,哪敢吭聲。孤竹若徐徐道:「好吧,我見你 二人還算聽說聽道,頗堪造就,今日我就大施恩惠,讓小暄小宛與你們煞煞火氣 ,倘若打後能用心為我辦事,其它好處還多著呢!」言畢長身離榻,向二女道: 「妳們就好好和他們樂一樂。」二女微微一笑,齊聲答應。   孤竹若轉向九兒道:「咱們到那邊去,免得礙了人家的好事。」二人走到房 間的另一邊,在一几案前坐下。   東王二人聽了孤竹若的說話,還道是聽錯了,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呆 了半晌,斜眼望去,只見小暄已緩步走近前來,而小宛卻慢慢移開抱在胸前的手 ,身上的被子倏地滑開,露出一對迷人豐滿的乳房。   只聽二人喉頭「咕」的一聲,嚥了一下口水,色相原形畢露。   小暄來到東武身後,把那柔軟的嬌軀緊緊貼在他背部,東武馬上全身僵住, 心頭怦怦亂跳,忽聽得一個輕柔的語聲在耳邊響起:「看你渾身不自在的模樣, 莫非不喜歡我接近你?」說話之間,一對纖纖玉手從後圍上前來,兩個掌心不停 在他胸膛撫摸。   東武聞得身畔幽香陣陣,心中豈能無感,吶吶說道:「怎……怎會不喜歡, 只是……只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事實……」   二女同時「噗哧」一笑,小宛秋波閃動,輕輕笑道:「你真是個大傻帽兒, 人家脫光光在你跟前,還會是假的嗎?」   小宛一面說一面移身到床榻邊,發覺王岡的褲襠處已撐起一個小帳蓬,抬頭 與他道:「真是個色鬼,還沒開始,這話兒已變成這樣子了。」素手一伸,五根 玉指已搭上小帳蓬。   王岡一連打了幾個哆嗦,已覺整根棒兒已被她包裹住,舒服得大大噓了一口 氣。小宛見他暢快,微加手力,把得更緊,慢慢套弄起來。   小暄在旁媚眼乜斜,看見小宛已採取行動,當下不甘後人,左手緩緩下移, 一摸之下,不由又驚又喜,暗道:「好大的東西呀,竟不亞於九兒!」   東武給她抓著妙處,熊熊慾火速迅竄升,肉棒在她手中連連抖動,難以歇止 。小暄發覺那物越來越見粗大,硬挺如鐵,輕聲在他耳邊道:「沒想你倒有些本 錢。」手上使勁,連褲帶棒套捋起來。   另一廂的王岡已被小宛脫去褲子,豎著一根探頭怒目的話兒,雖見那物尺寸 一般,卻肥頭卵大,尤其根部肚腹處,黑鬒鬒的一團,毛髮烏黑濃密,頗有點氣 勢。   但見小宛提棒撫囊,正弄得起勁。在她身前的王岡繃著身軀,挺然卓立,在 小宛一對小手逗弄下,兀自瑟瑟顫抖,一張嘴臉早已繃得老緊,難辨苦樂。   小宛把弄一會,探頭向前,嘴唇徐徐湊近那顆渾圓碩大的棒頭。   王岡低頭看見,更是興奮難當,一顆透明的漿液倏忽間湧將出來,順流而下 。小宛看得暗暗一笑,微露丁香,把漿液輕輕舔去。王岡被舌尖在馬眼上一挑, 陣陣酸麻直竄遍全身,隨覺頭兒一緊,已被一股溫濕包裹住,當場美得雙眼翻白 ,低頭看去,卻見眼前的美女唇舌鼓動,習習作聲,吃得異常賣力,不由越看越 上火,叫道:「好厲害的小嘴,實在受不了!」   二人的舉動,已把個東武引調得眼狂心熱,連忙扯開外衣,鬆開褲帶。身後 的小暄亦已按捺不住,移身跪到他身前,幾下拉扯,便將東武的褲子脫去。   只見那根巨物果然粗大肥壯,頗有威勢,小暄霎時看得雙眼放光,忙用雙手 把住,方覺肉棒火燙燙的,顯然已亢奮到極點。   小暄把玩片晌,更難忍受眼前這誘惑,徐緩將粉臉貼向巨物,體會一下那溫 燙的感觸,繼而小嘴微張,舌尖沿著玉莖四周來回舔拭。   東武自然美得舒眉展眼,口裡不時發出呵呵之聲,待得小暄將那頭兒納入口 中,東武再也忍無可忍,雙手牢牢固定美女的腦袋,腰桿子不住往前頂挺,竟爾 抽插干弄起來。   卻見小暄全不畏縮,竟然甘願承受,倒反而嘴唇加力,緊緊的把肉棒含箍住 ,任那巨物在小嘴進出。   東武直是樂透了,腰臀卻沒一刻停頓下來,低頭盯住小暄的俏臉,亦禁不住 暗暗讚歎起來,心想:「論到美貌,小暄和小宛雖然稍遜那位宮主,但光看二人 這份妍姿艷質,已是世所難尋的絕色美人了,而更難得就是那股騷勁。」   想到孤竹若的美貌,東武不禁悄悄拿眼看去,見那美貌無雙的宮主和九兒摟 在一塊,正吻得異常親熱。東武旋即想到:「據知兩位宮主都已成親,竟然瞞著 丈夫在外偷漢,瞧來孤竹仙宮名頭雖響,內裡定必烏七八糟,要不主僕三人又豈 會如此放浪汗漫。今天肉送嘴邊,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還想吃,一於吃個飽就 是。」   就在東武思想間,忽覺頭兒一陣疼痛,卻是被小暄輕輕咬了一口,登時驚出 一身冷汗。隨見小暄吐出肉棒,仰起頭來,豎起柳眉與他道:「你弄什麼鬼,突 然垂頭喪氣的樣子。」   原來東武剛才稍一分心,興奮頓減,實時讓小暄發覺。此刻聽見小暄的說話 ,連忙答道:「對……對不起,只是……」一時也想不出如何解釋,當下握住肉 棒,直送入美女口中,又再緊緊抽送起來。   三翻四合,弄到分際,一個清脆迷人的話聲從床榻處響起。東武斜眼望去, 馬上呆了一呆,一顆心實時怦怦直跳。看見床榻上的小宛竟然大張雙腿,面向王 岡,露出一個紅艷艷的寶穴兒,嘴裡問道:「怎麼樣?想舔嗎?」   小宛本來就細皮白肉,膚如凝脂,不想胯間之物,同樣鮮嫩細膩,盡態極妍 。王岡是個花叢老將,見識也可謂豐富,但這般嬌同艷雪的妙品,確實不曾多見 ,當下想也不想,迷癡癡的說道:「好美……實在太美了!」   旋見小宛蓮臉生春,秋波送媚,低語說道:「既然這樣,你還呆著作甚,快 過來為我舔一回。」   王岡見說,自不怠慢,連忙俯身過去,趴在她雙腿間,近看之下,卻見唇瓣 四周已濕淋淋一片,水光閃灼,極盡誘人。   但聽得王岡喉頭「咕嚕」一聲,兩隻眼睛呆緻緻的緊盯著妙處,小宛看見他 這個傻乎乎的模樣,險些兒便要笑出聲來。接住雙手移到腿間,緩緩撥開兩片花 唇,一團腥紅冶艷的蛤肉立時纖悉無遺,說道:「不要發呆了,來吧!」   王岡怎生禁受得住,忙即湊頭過去,唇舌開動,大口大口吸吮起來。   小宛給那舌頭一碰,身子猛地僵住,強烈的快感宛如巨浪般湧至,教她不得 不按緊他腦袋,纖腰聳動,只把個花穴往前送。   東武看得淫念暴發,連忙扯去身上的衣服,一把將小暄扶起,抱緊她道:「 快受不了,給我……」   小暄雙目滿盈慾火,微微一笑,問道:「給你什麼?」   東武知她有意刁難,說道:「就是……就是那個……」也不待她答話,伸手 便去脫她衣衫。小暄也不做作,挪身相就,由他把衣服脫去。   一霎時,整具曲線玲瓏的裸軀全然落入他眼簾。東武呆眼看著,心裡贊不絕 口,發覺小暄竟然不輸於小宛,同樣靡顏膩肌,無處不美。當他手掌撫上她的乳 房時,聽得小暄輕輕「嗯」了一聲,身子靠得他更緊。   東武五指箕張,抓住玉乳細細搓揉,只覺著手處飽滿柔滑,果然是難得的極 品。小暄雙手圍著他腰肢,說道:「咱們也到床榻去。」東武點頭答應,雙雙滾 在王岡和小宛身旁。   小暄側頭一望,已見王岡脫光身上衣服,手持陽具正要上馬,而小宛卻仰天 臥著,劈開雙腿,只等王岡駕臨。小暄看得情興大動,便向東武道:「別磨咕了 ,現在就進來吧。」   東武早已憋得渾身是火,正要提槍欲刺,忽聽身旁的小宛一陣嬌鳴:「好舒 服,再動快一點……」東武側頭一看,見王岡已將小宛壓在身下,腰股起起落落 ,兀自搖晃個不停,原來已經幹上了。   小暄見他只顧看著別人辦事,立時便要發作,還沒開聲責斥,東武突然沉喝 一聲,腰板一送,碩大無朋的龜頭已然撐開門戶,登堂徑入。小暄哼聲未過,巨 棒已經一闖而下,直抵深宮,點向盡頭的嫩肉兒。   充實的快感,夾雜著難言的酸麻,美得小暄連連打顫,忍不住「噯喲」一聲 ,一對玉手牢牢把東武抱緊:「好深,裡面脹得好厲害……」   東武笑問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小暄螓首一點,膩著聲音道:「很好,這感覺實在美極了。快些動吧,使出 你的手段,不用憐惜我!」   東武立即令命,連忙拱起身軀,將頭埋在她乳房,大口大口的恣情吸吮,而 下身同時起動,來個上下夾攻,數十回過去,已把小暄弄得嬌啼大作,身播肢搖 。   就在四人樂極忘形之際,另一邊廂的二人亦漸入佳境,只見九兒壓低了聲線 ,湊近孤竹若的耳邊道:「大宮主,讓九兒為妳脫去衣服好嗎?」   孤竹若搖頭道:「不用了,我不想給其它人看見。」   饒是孤竹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單衣,卻難以掩蓋她那美好的身段,倒反而顯 得格外誘惑動人,再加上她那絕世出塵的容貌,怎教九兒不動心。他聽了孤竹若 的說話,雖然有點兒失望,然他仍是不肯死心,囁囁嚅嚅道:「但……九兒好想 看看大宮主的身體。」   孤竹若向他微微一笑:「我的身子還有什麼地方你沒摸過,沒看過?你不要 再囉唆,這件衣服我是不脫的。」   九兒素知孤竹若的性子,她說了出口的話兒,從來就不會收回,知道自己再 說也是枉然,一個不好若惹怒了大宮主,可就大大不妙了!   孤竹若見她一臉沮喪的模樣,不由暗暗一笑,便輕輕提起他的右手,徐徐移 到自己的乳房上,似笑非笑的低聲道:「你這個小鬼,不到黃河心不死,就讓你 在外面摸摸,總可以了吧?」   九兒豈會和她客氣,五指一張便已牢牢抓住,頓覺滿手軟綿綿一團,卻又異 常地挺彈。九兒雖對手上之物絕不陌生,但至今仍是愛不釋手,細細把玩一會, 已見乳頭漸漸發硬,緊抵著手心,九兒改用雙指,牢牢夾住,孤竹若身子猛然一 縮,靠在他胸膛,說道:「不要弄那裡,酸酸的好難受。」   這個九兒雖然年輕,但對這方面的經驗可不少,知道女人越是說難受,便是 越感興奮,當下並不理會,盡情挑逗。   果然不用多久,便見孤竹若連番哆嗦,將他的手推開,佯嗔道:「你總是不 聽我說話,現在你自己說,要我怎樣責罰你?」   九兒是聰明人,鑒貌辨色,心知孤竹若不會是真的降罪,含笑道:「大宮主 就饒過九兒這次吧,倘若要處罰,就讓九兒脫下褲子,任由大宮主狠狠處罰我的 寶貝是了。」   孤竹若「嗤」一聲笑起來:「你想得挺美!好吧,今次就便宜你,還不快點 拿出寶貝來,好好領罪。」   九兒先前早已脫光衣服,待得知道東武二人在暗處偷窺,才匆匆用衣物圍在 身上,現聽得孤竹若這樣說,當即扯去下身的遮蔽,一根大物彈跳而出,昂首豎 立,威勢十足。   孤竹若見著這根兀兀擎天碧玉柱,不自禁地渾身躁熱起來,玉手輕舒,五指 緊握肉具,來回套弄數下,淡淡一笑,說道:「果然火氣十足,難怪小暄和小宛 對你這麼好。」   九兒被她弄得難過,一把將她擁抱住,顫著聲音道:「她們對我確實不錯, 但對我最好的人,還是大宮主妳。」   只見孤竹若微微笑道:「我對你有什麼好,難道你受我的責罵還少嗎?」   九兒道:「做錯了事,挨罵挨揍也是我活該,但大宮主對我好,是不容置疑 的。光看大宮主婚後仍沒有忘記九兒,已是最好的證明了。」   忽聽得「啪」的一聲,卻被孤竹若在那話兒打了一下,九兒又驚又痛,幾乎 要叫出聲來,即聽得孤竹若道:「我早已和你說過,咱們的事不要常常掛在嘴邊 ,倘再這樣,莫怪我將你逐出宮去。」   九兒嚇出一身冷汗,連聲不敢,但心中卻道:「咱們的事說與不說又打什麼 緊,在宮裡誰人不知!」他又怎會知道,孤竹若畢竟是一宮之主,江湖聲譽對她 來說是何等重要,若非這樣,孤竹仙宮近年選徒也不會如此嚴謹。   孤竹若接著道:「你一定覺得奇怪,現在我和你這樣,全都被這二人看了去 ,早晚會被他們傳出去,是不是?」   九兒道:「大宮主向來行事謹慎周密,必定另有計較,我倒不大擔心。」   孤竹若點頭一笑,以示嘉許,旋即彎下身軀,張口把龜頭含住。九兒頓感全 身舒爽,側起頭看著她含弄,只見那張優美的小嘴吞進吐出,吃得甚是起勁,直 看得九兒火燒火燎,心中又感自豪滿足,暗自說道:「真不知那裡修來的福分, 能給我遇上這種艷福!」   便在這時,床榻上傳來一陣異常的喘息聲,九兒一看,見小宛正騎在東武身 上,那一聲喘呼,顯然是從東武口中發出。而小暄卻趴跪在床,翹高屁股,讓王 岡從後殺進。原來四人早已調換對手,持續轉戰。   九兒看得興奮莫名,遂低聲向孤竹若道:「大……大宮主,九兒真的受不住 ,好……好想要。」   孤竹若吐出肉棒,徐緩撐起身子,一個跨腿,便坐在他大腿上,說道:「你 想要就這樣進來吧。」   九兒聽見大喜,連忙掀起她的衣擺,剎時露出一個鼓鼓囊囊,粉也似的嫩穴 兒。常聽人說天生麗質,這種得天獨厚的魅力,用在孤竹若身上,當真是最貼切 不過。九兒情慾高漲,也顧不得孤竹若的身份,急不及待的連連聳動腰桿,龜頭 一時竟不得其入,只在洞口亂戳亂撞。   孤竹若眉梢輕佻,嘴角不由漾著笑意,輕輕伸手向下,挽著那根炙熱火燙的 巨物,把個龜頭對準了門戶,微一沉身,兩片紅嫩的花唇實時把頭兒含住,便此 不動。   九兒被那又緊又暖的穴兒裹得異常舒服,忽見她突然停了下來,如何不急, 連忙求道:「大宮……宮主,全給我吧……」   孤竹若笑靨如花,張著水汪汪的美眸盯住他道:「看著自己的陽具慢慢被吞 食,是否格外興奮呢?」九兒猛地點頭,正要開口說話,便見孤竹若緩緩沉身而 下,整根足有七寸餘長的巨物,終於不留分毫,全然沒了進去。 第十集二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三回:妙發靈機 九兒只覺內裡奇窄無比,緊繃繃的把陽物箍得異常難受,卻又另有一番嶄新 的滋味,禁不住叫出聲來:「緊得好厲害,從不曾試過這種感覺。」   他又怎會想到這個大宮主已被邪魔附身,羅叉夜姬只消一念魔咒,真個要怎 樣就有怎樣。   孤竹若微笑道:「我向來就是如此,怎能說從不曾嘗過這感覺!」   九兒一時間也糊里糊塗起來,心想:「或許是吧,大宮主美若天仙,每次和 她做愛,我總是興興頭頭的,興奮得不得了,確實沒理會她是緊還是闊!原來大 宮主不但長得絕色過人,胯下還擁有一件好東西呢!」   孤竹若分腿坐在他腰間,雙手圍著九兒的頭頸,身子不住地晃上晃落,兀自 套個不休,櫻唇貼著他耳邊,問道:「感覺舒服嗎?」   九兒連連點頭:「舒服,太爽了!大宮主妳呢,九兒頂得夠深嗎?」   孤竹若含住他的耳垂,舔拭了幾下,低聲道:「都給你頂到心肝去了,自然 是舒服。來吧,用力抱住我。」   只見二人牢牢抱在一塊,身子卻起落聳動個不停,九兒越弄越感亢奮難當, 大手一伸,隔著一層衣衫在她乳房不停撫揉,口裡叫道:「真是受不了,大宮主 行行好,就把衣服脫去吧。」   孤竹若說道:「我說的話是絕對不會改變,你真的想要,就自己伸手進來吧 。」   九兒雖仍感不滿,但孤竹若這樣說,已算是讓了他一步,他又豈敢再多作要 求,當下也不打話,右手老練地挑開衣襟,一伸手便將個渾圓握在手中,豐碩滑 膩,觸感實是說不出的美好。   孤竹若媚眼半張,柔情綽態的盯住他俊臉:「你和孫熙都是同一種人,就是 喜歡弄人家這個。」   九兒一笑:「大宮主這對寶貝又圓又大,形狀挺拔優美,那個男人見著會不 喜歡。我真的很羨慕孫少主,要是九兒也有這個福份就好了。」   孤竹若含笑道:「有什麼好?」   九兒道:「不是嗎!能夠娶了大宮主這樣一個大美人,已經是大大的福氣了 ,且還可以日夜和宮主盡享魚水之歡,單是這樣,就讓天下男人妒忌不已。」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和丈夫做的風流事,現在還不是一樣和你做嗎,難道 你還不知足?」   九兒隨即道:「不是……絕無此意。只要大宮主不忘九兒,我便心滿意足了 。不過……間歇想起大宮主和丈夫交歡的情景,總會有些酸溜溜的。」   孤竹若突然將他抱緊,把臉貼到他鼻尖,柔聲道:「傻小子,他是我丈夫, 我與他行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又何必拈酸吃醋。再說,我和你好,是因為 我喜歡你,若不是這樣,我又怎會每次離宮外出,都將你帶在身旁,難道我這個 心意你還不清楚嗎?」   九兒點頭道:「九兒明白。」忽地腦海一閃,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其實 我心裡擔著一件事,一直不敢與大宮主說。」   孤竹若柳眉一聚,問道:「是什麼事會不敢說?」   九兒道:「我害怕說出來後,大宮主以後會疏遠九兒,致不敢說。」頓了一 頓,終於鼓足勇氣道:「近日我每次和孫少主見面,他總是板著嘴臉,目光怪怪 的,恐怕他已知道我和大宮主的事。」   孤竹若微微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你不用理會他,更無須擔心,諒他 也不敢對你怎樣。況且你的武功比他好,又怕他什麼。倘若他真的向你動手,你 大可放手和他一鬥,縱使你將他殺了,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九兒聽得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料到孤竹若會有這一番說話,呆得一陣,忙道 :「大……大宮主,九兒不敢!我在宮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後輩,又豈能顛倒尊 卑,以下犯上和主子掄刀動槍。」   孤竹若道:「你既然這樣說,就垂著手由他殺好了。誰叫你偷人妻子,被他 殺了也是活該。」   九兒啞口無言,心想:「這件事若不盡早解決,我這條小命,恐怕早晚會送 在你夫妻二人手上。」   孤竹若淡然一笑,說道:「放心吧,這事我會處理,這個沒半點骨頭的男人 ,本事不多,唯一的本事,就只會終日在我身上歪纏。在名義上,孫熙雖然是我 的丈夫,但在我心目中,他的地位還不如你,明白了嗎?」   九兒聽了她這番說話,心下雖然竊喜,卻不敢流露於外,說道:「莫非孫少 主有什麼地方讓大宮主不滿?」   孤竹若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一切我會處理。」說著提臀挪身,坐回九兒 身旁,微笑道:「看你,害怕成這個樣子,連下面都縮起來了。」   二人經過一輪說話,慾火暫緩,孤竹若伸手把玩一會,肉棒迅速豎起,九兒 將孤竹若扶仰在地,臥在厚厚的地顫上,分開她雙腿,說道:「九兒要進來了。 」話畢腰板一挺,只聞「吱」一聲輕響,巨棒再次全根沒進。   九兒這趟使開手段,一上馬便狠命疾攻,記記深入靶心,幾番衝刺,已見孤 竹若氣息漸重,嘴裡綻出細碎的呻吟。   再看床榻上的四人,仍是不斷交替酣戰,殺得淫聲四起。   而另一邊臥雲水莊內,莊主尚方映雪由劍婢琴歌、琴篥倍同下,來到辛鈃的 住處,才一進入彩雲閣的大廳,便見辛鈃、紫瓊、霍芊芊和芫花等人均在廳上談 話,看見尚方映雪進來,都站起身迎接。   尚方映雪微一躬身,與眾人行禮,各人回禮畢,辛鈃笑道:「莊主是這裡的 主人,竟然如此客氣,倒教我有點不自在。」   紫瓊見她突然來訪,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當下微微一笑,走上兩步,說道: 「妹子請坐。」   尚方映雪道:「不知大家正在談話,冒昧打擾,實感抱歉,映雪改日再來好 了。」說完欠身施禮,正要離去。   紫瓊笑道:「妹子客氣了,咱們聚在一塊只是說些閒事,怎說得打擾,請坐 。」尚方映雪確有要事找紫瓊商量,聽說也不再推辭,便在位子坐下,琴歌和琴 篥二婢卻站在她身後。   彩雲閣的下人捧來香茗,挨次奉上,才轉身離去。霍芊芊突然開聲道:「莊 主姊姊來得正好,芊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和芫花姊治病,不知還要等多 久呢?」   尚方映雪微笑道:「妹妹肯幫忙就最好了,隨時都可以。」   紫瓊點頭道:「經過那晚虎形唐家一役,相信也會平靜一段時期,就算再有 人前來騷擾,以咱們的實力仍可應付。如妹妹沒有意見,我想這一兩天便和芫花 驅除魔毒,免得夜長夢多,又生枝葉。」   尚方映雪道:「就依姊姊的說話吧。只是降魔明珠乃祖傳之物,而此珠又是 邪魔妖物的剋星,茲事體大,絕不能有所閃失,更不能落在邪魔手上,因為這樣 ,數百年來,降魔明珠都收藏在莊內一個秘密的地方。如姊姊不介意,我想大家 移到收藏寶珠的地方暫住,直到芫花姊魔毒祛除為止,以策萬全。」   紫瓊點頭道:「這樣極好,就依照妹妹的意思安排吧。」遂與芫花道:「芫 花妳可有意見?」   芫花微笑搖頭:「能得莊主關懷相助,芫花先在此謝過。」   尚方映雪連忙道:「為姊姊出力,這是玄女娘娘沐恩,自當克盡厥職。」   霍芊芊在旁聽得茫然不解,向辛鈃問道:「什麼玄女娘娘?又什麼沐恩?玄 女娘娘不就是天上的神仙嗎?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辛鈃大眼一瞪:「因為咱們都是天上的神仙,就是這麼一回事。」   霍芊芊美目連眨,指著辛鈃大笑:「哈哈……你是神仙,不要笑死我了,你 沒有鏡子,就撒泡尿自己照照去!沒錯,你前世確是玉帝身邊的一條淫龍,可惜 被貶落凡間做個小道士,說到神仙,你還沒這個資格。」   眾人會心一笑,隨聽得紫瓊道:「對了,妹妹今次到來,相信是另有什麼事 情,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尚方映雪沉吟半晌,緩緩點頭道:「確是有一件事想姊姊幫忙。」   紫瓊道:「妹妹但說無妨。」   尚方映雪道:「因為水莊近日的事情,妹妹自當事事關注,處處留心,免得 讓敵人攻個措手不及。昨夜妹妹起了一個卦,卦象顯示近日將有敵人來訪,對本 莊有所圖謀,只是無法算出來人是誰,我亦翻閱過北冕天書,亦只說來者不善, 務須小心謹慎。我為此事鬱鬱難安,只好前來和姊姊商量。」   辛鈃道:「紫瓊治好了唐嘯的病,按理該不會再來找碴,莫非是天龍門或是 鐵掌幫和沙平門?」   霍芊芊道:「誰來咱們都不怕,一於給些顏色他們看。」   紫瓊掐指一算,說道:「確是天龍門,但有點奇怪,似乎有股力量從中作梗 ,讓我無法算出他們的企圖,而這股力量異常厲害,一般術士邪道決計辦不到, 瞧來天龍門是另有高人相助,不得不防。」   辛鈃聽是天龍門,叫道:「好呀,原來是那個淫棍,竟敢找上門來。」   尚方映雪柳眉輕蹙,一面沉思,一面自言自語道:「高人相助……會不會和 孤竹仙宮有關呢?」   辛鈃問道:「孤竹仙宮!這是什麼東西?」   尚方映雪道:「孤竹仙宮是江湖上一個大門派……」接著簡略地介紹一下, 又道:「咱們莊外的探子回報,孤竹仙宮的大宮主率領宮中數十名弟子,不知為 了什麼原因,突然拜訪天龍門,而且停留下來,至今尚未離去。紀護法得知消息 ,同感奇怪,說此事大非尋常,必須親自離莊探個清楚。」   辛鈃微笑道:「妳說孤竹仙宮兩位宮主是當今第一大美人,恐怕未必如妳所 說這樣美吧。」   尚方映雪含笑道:「江湖上確實是這樣說,但我還沒緣一見,是否屬實,我 就不知道了。」   辛鈃道:「江湖上還真有人勝過咱們兩位莊主,我辛鈃如何也不相信。」   尚方映雪立時臉上一紅,心裡卻甜絲絲的,垂下頭來,扭扭捏捏道:「你真 會說笑,我和映月乃薄柳之質,豈能和人家相比。」   辛鈃不住搖頭道:「非也,非也!只是世人難登金鳳嶺,不知鳳凰顏色艷。 外間傳言,多有不實,總而言之,我是不信的。」   紫瓊聽了剛才尚方映雪的說話,沉思半晌,說道:「孤竹仙宮到訪天龍門, 內裡肯定有什麼原因,確實是大有可疑。」   上官婉兒自從被玄女娘娘收為弟子,改名芫花,又知自己直來受妖魔控制, 身附淫邪魔毒,自此情緒就一落不起,終日鬱鬱寡歡,沉默少言。幸好來到臥雲 水莊後,辛鈃和霍芊芊時常與她打諢說笑,才有些少好轉,但對週遭事情,依然 甚少參與意見,怎料此刻突然開聲道:「紫瓊,若我沒有猜錯,孤竹仙宮的人必 有古怪,妳要多加留意。」   紫瓊知道她前時身處宮中,四下虎狼圍伺,心思見事,定然比常人析理入微 ,現在聽她這樣說,當下問道:「芫花,妳看出了什麼?」   芫花道:「其實我想到的,相信紫瓊妳亦已想到,就是那股怪異的力量,不 是和羅叉夜姬的邪魔妖法有點相似嗎?」   紫瓊微微點頭:「我確有這樣想過,看來要證實是否與羅叉夜姬有關,唯一 方法,就只有親自前去天龍門一趟才可肯定。」   尚方映雪眉頭一聚:「姊姊這樣做恐怕有點不妥,要是那個宮主真是羅叉夜 姬,實是凶險萬分,依我看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紫瓊笑道:「就因為她身份可疑,才更加要探查清楚。如果她真是羅叉夜姬 ,必定另有所圖才會來這裡,只要她的圖謀未遂,羅叉夜姬又豈會揭露身份和我 正面衝突,所以妹妹不必擔心。」   辛鈃拍腿道:「沒錯,如果她是羅叉夜姬就更好,免得我四處去找她。」   紫瓊道:「事不宜遲,今晚我和兜兒前去看看,總勝過咱們坐在這裡憑空猜 度。對了,妹妹請派人通知紀護法一聲,叫他暫時不可輕舉妄動,恐防會另生事 端,待我和兜兒回來再作計較。」尚方映雪點頭應允。   是夜,群星閃灼,夜空皎皎,好一個月媚風清的晚上。紫瓊和辛鈃二人來到 天龍門,卻看不出有何異象,更無妖氣籠罩。二人都知道,如果那個宮主是羅叉 夜姬化身,他們今次夜訪,一定瞞不過她,既然這樣,紫瓊和辛鈃早有心理準備 ,倘若羅叉夜姬現身,只有和她一拼,誰勝誰負,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紫瓊使起仙術,馬上便找到孤竹若的居處,二人手牽著手,穿牆直進孤竹若 的房間,只見房內燭光搖晃,床榻上正橫臥著一個美女,身上薄紗脅衣,一頭長 長的青絲如瀑布似的,披散在床榻上。   而床前還有兩個年輕少女,其中一人站在床邊,手持羽扇,正自輕輕搖動, 為床上的孤竹若搧風納涼。另一個少女卻垂手而立,正和孤竹若說話。   辛鈃向床榻上的美女看去,見她神儀明秀,朗目疏眉,便知此人就是那個孤 竹若,也不禁暗自讚歎起來:「果然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若與紫瓊和尚方姊妹 相比,確實旗鼓相當,難分高低。」   思念未落,握著紫瓊的手突然一緊,辛鈃望向紫瓊,見她正抿著櫻唇,眼裡 含笑,料知她看出自己的心思,臉上不禁微微發熱起來。   忽聽得床榻前的少女輕歎了一聲,說道:「小宛真是不明白,宮主明明知道 那個華門主不是什麼好人,因何還要急巴巴的趕來幫他。」   只見孤竹若微微一笑:「華門主的先父是我父親的好友,據知我父親當年也 曾受過天龍門的恩惠,光是這一點,又教我怎能夠推辭。」   小宛頷首道:「原來是這樣,但臥雲水莊真會給咱們面子放人嗎?」   孤竹若道:「這個很難說,咱們盡力而為就是。明兒妳和小暄就攜同我的拜 帖,和天龍門的人一同謁見他們的莊主,記住小心言行舉止,萬萬不能無禮,墮 了咱們孤竹仙宮的名頭。」   小宛和小暄同聲應是,又聽孤竹若道:「就算臥雲水莊不肯放回江一豹,亦 不能魯莽動手,要知臥雲水莊也非易與,莊內高手如雲,為了天龍門而和臥雲水 莊結怨,實是大大不值,知道嗎?」二人點頭應允。   接下來三人的說話,全都是些無關重要的事情,紫瓊向辛鈃使個眼色,示意 離開。走出天龍門後,辛鈃笑道:「原來所謂圖謀,就是想到水莊要人。」   紫瓊含笑道:「你真的相信她們的說話?」   辛鈃愕然問道:「莫非妳看出有什麼不對勁?」   紫瓊道:「現在仍不能肯定,先趕回水莊去,有些事我要和映雪商量。」   二人使起飛身托跡,不用多久,便已回到臥雲水莊。紫瓊和辛鈃一進莊門, 徑往尚方映雪的居處而去。   尚方映雪聽得二人回來,連忙接見,三人坐定,尚方映雪問道:「姊姊可有 什麼發現?」紫瓊便將聽到的說話與她說了。   尚方映雪聽後,低頭沉思,喃喃說道:「只為了江一豹的事,天龍門竟然勞 師動眾要請孤竹仙宮出面,真會這樣簡單嗎?」   紫瓊點頭到:「疑點不單是這個,還有北冕天書所說的圖謀,並說要咱們小 心應付,這又如何解釋。北冕天書乃混鯤祖師之物,法力無窮,天書之言,絕對 不容懷疑,釋放江一豹,可說小事一樁,實非什麼大事,更說不上圖謀這兩個字 ,憑她們剛才那番說話,確與天書所說大不相符。」   尚方映雪和辛鈃同時點頭,辛鈃道:「這樣看她們所說的全是假話了。」   紫瓊道:「是不是假話,我也算不出來,但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妹妹,有 勞妳問一問天書,華貫南的父親是否和孤竹仙宮有往來。」   辛鈃聽後,不禁疑惑起來:「紫瓊妳平日掐指一算,什麼事都難逃妳的法眼 ,怎地今次會算不出來?」   紫瓊道:「不論是人魔仙妖,倘若法力比我高強,就能輕易擋御我的仙法。 況且我只是玄女娘娘麾下的一個小仙女,法力比我高深的多的是。不說其它,光 是你現在的雙龍杖法,我已無法取勝了。」   這時見尚方映雪走到一個書櫥前,架上放著一個哥窟宣爐,尚方映雪按住宣 爐,左扭幾下,右扭幾下,聽得一聲輕響,牆壁上出現一個小洞,尚方映雪從小 洞取出一個小木盒,回到二人跟前坐下。   辛鈃張眼望去,見那木盒黑油油的,並不如何起眼,心想:「那部北冕天書 肯定放在這木盒內。」   忽見尚方映雪雙手捧起木盒,高舉過頭,接著閉上雙眼,狀甚虔誠謹肅,口 中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沒過多久,尚方映雪將木盒徐徐放回几案上,雙 手按著木盒兩邊,慢慢揭開盒蓋,只見盒內放著一方烏黑的石塊,貌似硯台,隱 約看見石塊表面刻有數行小字,只是字體細小,一時難以看得清楚。   尚方映雪低頭把小字看了一遍,掩上盒蓋,搖頭道:「沒有此事,天龍門乃 華貫南一手創立,父親原是鄂北一個農民,與孤竹仙宮向無來往。」   辛鈃這時才知道,原來北冕天書並非一部書冊,而是一個黑色木盒子,當下 說道:「果然全是騙人的鬼話。」忽見辛鈃一拍几案,叫了聲不好:「莫非…… 莫非她真是羅叉夜姬的化身,要不又怎會知道咱們在旁,刻意安排這些騙詞讓咱 們聽。」   紫瓊道:「從一切跡象顯示,她極有可能是羅叉夜姬的化身,但這都是咱們 的猜測,她一日尚未現身,還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她。」   辛鈃道:「絕對不會有錯,凡人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紫瓊,能夠安排機關蒙 混咱們,除了羅叉夜姬又會是誰,但她雖然詭計多端,卻不知道咱們還有北冕天 書這件法寶,教她的計謀無所遁形。」   紫瓊道:「假若她就是羅叉夜姬化身,必定知道咱們來臥雲水莊的目的,才 會悄悄跟了過來。而她既然尋到這裡來,就算不立即出手對付咱們,也會前來水 莊打探,這是很自然的道理。當她一接近水莊,必然會被降魔明珠擋了回去,咱 們大家想想看,如果我是羅叉夜姬,當先要解決的事情是什麼?」   尚方映雪和辛鈃略加細想,同聲叫道:「降魔明珠。」 第十集三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四回:計謀得逞 次日正午,東武、王岡和孤竹仙宮十多人來到臥雲水莊,剛抵達莊外的渡頭 ,五名身穿黑衣的水莊弟子已上前攔住,一名弟子朗聲道:「來者何人?」   東武等人看看渡頭四周,只見在石墩駁橋之間,早已佈滿了水莊的人,少說 也有百人之眾,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兩步抱拳道:「在下是天龍門弟子東 武,偕同孤竹仙宮弟子拜謁貴莊尚方莊主。」一話說畢,便見王岡雙手捧著拜帖 走出,必恭必敬的交給那名水莊弟子。   那名弟子接過拜帖,躬身說道:「在下單羽,奉咱莊主前來迎迓,眾位請上 船吧。」五名弟子同時讓了開去。   東武、王岡、小暄和小宛聽後驚訝不已,互望了一眼,心中同感意外,小宛 問道:「莫非尚方莊主早已知道咱們會來拜訪?」   那名水莊弟子回道:「在下不大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各位請。」   東武等人見那弟子臉色誠摯,不似作假,便不再追問下去,當下領著十名宮 中劍女,走下駁船,但人人心間增憂,暗自提高戒心。   轉眼間駁船已到了對岸,各人剛登上水莊,前面相距兩丈處,已見十多人一 字地排開,除了當中一對年輕男女,其如都是黑衣短打,手執長劍。   東武一看眼前的少女,見她眉目如畫,娉婷裊裊,竟然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 人,驟然腦間猛地一閃,記起王岡前時的說話,心想:「眼前這個大美女,莫非 就是尚方姊妹其中一人。」   一念及此,不由望向身旁的王岡,卻見王岡嘴角含笑,湊身過來低聲道:「 她就是水莊的二莊主,我說得對吧,簡直是西施再生,嫦娥下凡。」   東武點頭一笑,再往那少女望去,不由又暗讚一聲:「我還道孤竹仙宮的大 宮主已是世上無雙,不想這個美女還要勝她半分,若把二人相比較,一個是冷艷 成熟,一個是青春可人,真個各有各好,各有各妙。」   東武和眾人走上前去,抱拳說道:「在下是天龍門東武,有事拜見貴莊尚方 莊主。」   站在美女身旁的年輕人抱拳回禮,說道:「紀東昇見過各位,這位就是咱們 的二莊主,得知眾位光臨,特地在此相迎。」尚方映月對天龍門向無好感,只是 雙手抱劍一抬,作個意思,以示回禮。   東武臉上登時綻出笑容,向尚方映月又再一揖,說道:「久聞二莊主的大名 ,今日能有幸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失敬,失敬!」   尚方映月看了東武一眼,再望向王岡,一眼便認出他來,說道:「貴派華門 主呢?怎地不見前來?」   東武道:「華門主因身有微恙,實感抱歉。」   尚方映月目光一轉,望向小暄和小宛,當下道:「看這幾位姊妹的裝扮,想 必就是名傳遐邇,響譽四方的孤竹仙宮門下了?」   小暄和小宛同時見禮,小宛率先道:「小婢孤竹小宛,見過二莊主。」接著 小暄同樣躬身自我介紹。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兩位姊姊無須多禮,能得孤竹仙宮大駕光臨,乃是本 莊榮寵。只是本莊向有門規,如非特別事情,直來不招待外客,今次貴宮光駕敝 莊,不知有何見教?」   小宛道:「小婢乃奉本宮宮主之命,有一事情要和貴莊尚方莊主商量,致於 內情,實不方便在此相告,還望二宮主代為引見。」   尚方映月含笑道:「好吧,既然姊姊這樣說,有勞姊姊移玉,各位請!」當 下和紀東昇在前引路,東武和王岡二人緊隨其後,接著是小宛、小暄和十名劍女 ,而水莊十多名黑衣弟子押尾跟隨。   在尚方映月的帶領下,只見一行人穿過莊前的石陣,接著來到登莊的斜坡, 東武雙眼緊緊盯著尚方映月背影,見她楚腰裊娜,每個步履,搖曳生姿,說不出 美好迷人,加上微風輕拂,陣陣幽香從尚方映月身上飄送而來,更教他神昏心醉 。   這時東武和尚方映月只有一步之隔,東武暗地一想,知道這是下手的最好時 機,當下悄悄伸手入懷,掏出那個玉瓶,拇指頂開瓶塞,眼見前面路上有個凹陷 的小坑兒,立時便有了計較。   東武加緊腳步,把尚方映月的距離再拉近些許,當來到那小坑時,一腳踏在 坑子邊緣,佯作失足,登時「啊」的一聲,身子前撲,瓶口順勢向前,內裡的魔 水同時飛射而出,直澆向尚方映月的衣衫上。   尚方映月聽得身後啊聲剛響,第一反應便向前躍出,同時長劍出鞘,一招「 西子回頭」,劍尖已往後點去,距東武眉心只有數寸,看見東武整個人趴在地上 ,狀甚狼狽,立時明白過來,當即停住劍勢,嘴角綻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但她卻 不知道,東武這樣一撲,已將魔水濺在她衣服上。   王岡、小暄和小宛三人自然心裡雪亮,只見王岡一面將東武扶起,一面說道 :「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走路也會踏著坑子!」   東武裝作苦笑搖頭,歎了一聲,拍掉身上的塵土,繼續隨尾前行。   臥雲水莊雖然極少接待外人,但若有特別客人到訪,都會在主樓的臥雲廳會 面。當東武等人來到臥雲廳,便見廳上的居中處坐著一個年輕美女,而這個美女 ,當然是莊主尚方映雪。   尚方映雪的左側,正是紫瓊和辛鈃,而右面的位子卻是留空著。   按照江湖規矩,到訪的客人縱是深惡的大仇家,身為主人家,都不能因此而 欠了禮數,漠視相待。尚方映雪三人看見東武等人進來,都站起身來迎接,互相 施禮介紹,才肅客入座,而孤竹仙宮眾劍女均列隊候在廳外。   尚方映月剛在姊姊右首坐下,便聽得尚方映雪道:「聽說華門主身抱微恙, 還派遣門下到敝莊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了。」   東武和王岡二人才一進入大廳,看見尚方映雪的艷色,早已魂魄俱飛,方知 外間傳言半分不假,此刻聽著她那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下下打入心坎,更是神 魂搖蕩。東武定一定心神,說道:「本派前時與貴莊產生些許誤會,彼此幾番斗 拼,互有傷亡,敝派深覺長此下去,終無了日,打算與貴莊握手言和,化干戈為 玉帛。」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轉向小宛道:「小宛姑娘呢,貴宮偕同天龍門到訪,看 來也是為此事而來吧,不知對不對?」   小宛點頭道:「咱家宮主確有此意,孤竹仙宮與天龍門向有往來,交情非淺 ,而宮主得知貴莊和天龍門的事,常以為憾,望能從中斡旋,為武林盡點綿力, 化解糾紛,盼貴莊瞧在孤竹仙宮分上,不記前嫌,平息干戈。」   尚方映雪道:「孤竹仙宮譽滿寰中,聲蓋天下,這個面子原是非給不可,但 現在本莊和天龍門的糾葛,已非咱們兩家的事,還有牽涉到鐵掌幫、虎形唐家、 沙平門第三家,此事一日不能解決,就算我肯言和,相信他們亦不肯罷手,要揭 過此事,恐怕極之艱難。」   東武道:「鐵掌幫、虎形唐家和沙平門,直來與天龍門友善,而貴莊和他們 三家結怨,又豈能和天龍門混為一談。」   尚方映雪冷冷一笑:「是否有關無關,相信華門主比誰人都清楚,但本莊主 忠告華門主一聲,要是唐嘯的師叔青空子找到貴處時,恐怕貴派不容易應付,這 句說話,大可告知貴門主知道。」   東武和王岡聽見,不禁互望一眼。尚方映雪接住道:「各位今次的來意,本 莊主已經明白。既然孤竹仙宮出面斡旋,本莊主也不能不給面子,教各位空手而 去。這樣吧,貴派的江二門主,你們就帶回去吧,關於言和一事,倘有機會,希 望華門主能親自來此一趟,看可有方法能擺平鐵掌幫、虎形唐家和沙平門的事, 只要此事完滿解決,一切都好商量。」   尚方映雪雖知他們為江一豹而來,但為了表達自己對孤竹仙宮的誠意,也不 待他們開聲,首先提出放人,表面看來,算是給足孤竹仙宮的面子。   東武等人見她放還江一豹,均大感詫異,東武忙即站起身來,抱拳道:「東 某多謝莊主,有關言和一事,還望莊主好好考慮。」   尚方映雪點頭道:「好吧。我已派人將貴派二門主送到渡頭,眾位離開時便 會看見。本莊主仍有點要事在身,不能遠送!」   東武、王岡和小宛等人聽見,亦不便久留,當下站起身告辭。尚方映雪吩咐 紀東昇為他們引路,待得東武眾人離去,辛鈃當場發作起來,叫道:「都是一派 胡言的鬼話。紫瓊,可有看出什麼頭緒?我就不信他們只是為講和而來,其中必 定有什麼陰謀。」   紫瓊搖了搖頭:「他們今日的說話,咱們昨晚已經料到,但一時之間,確實 看不出什麼可疑之處。」   尚方映雪向妹妹問道:「映月,來時可有特別事情發生?」   尚方映月道:「應該沒有,除了那個東武在途中摔了一跤外,並無什麼特別 ,沿途監視的人也沒發覺什麼。」   辛鈃道:「明眼看不到的東西,就一定隱伏在暗處。孤宮仙宮宮主武功再高 ,終究是一個凡人,諒咱們也能應付得來,倘若她是羅叉夜姬,那就不同了,倒 不如先將她認定是羅叉夜姬化身,再以她有可能的舉動來推測,或許會發現到什 麼?」   尚方映月搖頭道:「我一點也聽不明白,可以說得簡單點嗎?」   辛鈃道:「我是說,孤宮仙宮宮主是個凡人,除非她和道士一樣,懂得起壇 作法,就有可能隔空害人。但羅叉夜姬就不同,她魔法高超,倘若她將害人之物 交由東武帶進水莊來,再行施法,好教咱們防不勝防。」   三人聽見都呆得一呆,覺得辛鈃的說話似是過於虛幻,卻又相當合理。   辛鈃接著搔了搔腦袋,笑道:「這都是我的推想,是否真的這樣,我也不知 道,姑且聽聽好了。不過,假如給我一言猜中,到時將會發生什麼事,我真的不 敢想像下去。」   但見眾人默默無言,都在想著辛鈃的說話。辛鈃下意識覺得,感到事情越來 越扎手,越想越感到氣怒,突然高聲道:「我絕不讓這事情在莊裡發生……」話 後一個轉身,徐步走出廳子。   辛鈃平素豁達開朗,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甚少會大發脾氣,紫瓊見他 這個樣子,禁不住柳眉輕蹙,與尚方映雪點了點頭,隨後跟了上去。   紫瓊走到辛鈃身邊,和他並肩而行,問道:「什麼事讓你不高興?」   辛鈃一拳打出,「砰」一聲打在一棵大樹上,樹身登時顫過不停,枝葉沙沙 作響,突然一個回頭,望向紫瓊:「羅叉夜姬要對付的人是咱們,如果為此而牽 累到臥雲水莊,我絕對不會和她善罷干休。」   紫瓊微笑道:「原來你是為這件事。但你不要忘記咱們昨晚的說話,假若那 個宮主是羅叉夜姬化身,她的目的就不只是咱們,還有那顆降魔明珠,明珠一日 不除,她又何以安心,她向水莊出手,只是早晚的事,你又何須自責。」   辛鈃搖頭道:「如果咱們沒來這裡,羅叉夜姬又怎會知道明珠在水莊,依我 看今晚就去找那個宮主,管她是不是羅叉夜姬,這叫有殺錯無放過。」   紫瓊聚起眉頭道:「你這是什麼說話,倘若她不是羅叉夜姬,給你一杖打死 了,看你於心何忍,以後你不得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辛鈃憤憤道:「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難道就坐在這裡束手待斃不成。」   紫瓊道:「誰要你束手待斃。現在起碼知道她的目標在那,只要能掌握著這 點,必能破壞她的圖謀。而咱們的優勢,就是她無法接近水莊,縱使她如何厲害 ,也是無用武之地。除非是咱們猜錯,那個宮主並非羅叉夜姬化身,那就另當別 論。」   辛鈃聽了紫瓊的說話,激憤的情緒漸漸平服下來。紫瓊知他只是一時氣憤, 牽著他的手,柔聲道:「羅叉夜姬固然是厲害,但咱們又何懼之有。今晚你還要 和芫花驅毒,不要因為這事而影響了心情。」   當晚用過飯後,尚方映雪來到彩雲閣,辛鈃等人早已在廳上等候。尚方映雪 道:「原來大家都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去吧。」目光掠過紫瓊身旁的芫花,見她 臉泛紅暈,微現嬌羞,心中自當瞭然,想到接下來她和辛鈃的情景,亦不禁渾身 躁熱起來。   眾人離開彩雲閣,接著向東而行,彎彎曲曲的走過半里路程,已進入一個群 屋密集的住宅區,放眼望去,樓閣錯落,一看便知是莊民居住的地方。   霍芊芊心中奇怪,問道:「這裡就是為芫花驅毒的地方嗎?」   尚方映雪頷首道:「嗯,很快會到了。這是莊裡最大的民房區,內有數十條 大小街道,接近二百楝樓房,莊裡七成人口都住在這裡。而區內的街道全部遵照 伏羲氏的八卦圖所建,縱橫交錯,倘若不熟路徑,極容易迷失方向。」   辛鈃問道:「瞧來這樣的設計,主要是防禦敵人而設。」   尚方映雪點頭道:「這是其中原因之一,其次是起了辟邪驅煞的作用。」   不用多久,尚方映雪領著眾人來到一座大屋前,說道:「已經到了。」各人 一看,見這房子雖說不上華麗,卻相當巨大。宅門前站著兩個莊上弟子,二人看 見尚方映雪等人到來,一齊躬身相迎,其中一人推開了大門,讓身一旁。   走進大門,眼前是個小小的花園,四下花竹奇石,頗有汴風。穿過花園,進 入大屋,是個偌大的客廳,尚方映雪招呼各人在廳上坐下,便有兩個男僕送上茶 點。辛鈃看這二人約四十歲年紀,目光炯炯,異常敏銳,顯然武功不弱。心想: 「降魔明珠既然在這屋內,自然要派些高手守護才成。」   尚方映雪道:「這棟樓房原是我的舊居,自從我接掌臥雲水莊後,已很少回 來了,目前仍是空著,現在只有幾個莊人留守。廳子後面,就是我以前的房間, 昨天已派人打掃乾淨,暫時作為芫花姊姊驅毒的房間。」   眾人在廳上坐了一會,尚方映雪向身後的琴歌和琴篥道:「妳二人再到四周 查看一下,一切正常,就守在屋外,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房間。」兩名劍婢齊聲應 允而去。   尚方映雪徐徐站起身來:「咱們進去吧。」當先往內間走去。   房間內和大廳一樣,並無什麼名貴傢俱,相當簡樸,但一幾一櫥,均一塵不 染,潔淨異常,教人感到十分舒服。房間非常敞寬,分有起居室和內房,尚方映 雪領著辛鈃等人進入內房,只見房裡只有一張大床榻,榻張白蓋,圍著床榻四周 ,左邊放了一個几案,再無其它傢俱。   只見尚方映雪緩步向床榻走去,俯下身軀,伸手在裀褥下掏摸一番,忽聽得 「格」一聲響過,床榻竟慢慢移動起來,露出兩扇櫃門,尚方映雪從懷中取出一 枚鑰匙,開了暗鎖,打開櫃門,取出一個羊皮袋,再把床榻恢復原位。   尚方映雪張開羊皮袋口,一枚鴿卵大小的物事滑出袋子,落入她掌心。她將 手上之物交與辛鈃,說道:「這枚就是降魔明珠。」   辛鈃接過,把眼一看,見那顆降魔明珠灰溜溜的,既無光澤,更不發亮,就 像一枚極之尋常的鵝卵石子,心裡暗道:「這樣平平無奇的珠子,假若玄女娘娘 不說,我才不會相信它是降魔伏妖的寶物呢。」辛鈃看了一會,將明珠交給紫瓊 ,說道:「這樣珍貴的東西,還是交在妳手上好。」   紫瓊微微一笑:「一會兒還不是要交回給你。」   霍芊芊突然蹙起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了,羅叉夜姬是我父王的師妹, 而我是父王的女兒,都算是魔門中人,但羅叉夜姬會害怕這枚寶珠,但我卻一點 也不怕,真是奇怪?」   紫瓊聽見她的說話,說道:「出人意表的事很多,或許有些事情連妳自己也 不知道,有機會不妨去問問妳父親,可能他會有答案。」   霍芊芊點頭道:「沒錯,一於去問父王。亦有可能我父王魔道高深,連這珠 子也不怕,而我是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怕了。」   紫瓊含笑道:「或許是吧。」接著與芫花道:「芫花,這次驅毒之法,只是 從北冕天書得知,是否有效,大家都不清楚,倘若在驅毒時出現問題,或許會有 危險,妳要有心裡準備。」   芫花點頭道:「芫花明白,一切聽天由命好了。」   紫瓊微微一笑:「娘娘既然收妳為弟子,已說明妳福澤不淺,縱有危險,娘 娘必定有辦法解決,最多是受點苦頭而已。話雖如此,咱們還是要小心些較好, 為了安全起見,在妳和兜兒進行驅毒時,咱們三人不得不留在這裡,在旁照顧, 以策萬全。」   芫花聽後,登時紅霞滿臉,便連辛鈃也呆楞起來,心中暗暗叫苦:「紫瓊和 霍芊芊留下也就罷了,又怎能在尚方映雪面前做這種事!」當下道:「這……這 樣會不會……」   紫瓊道:「這枚降魔明珠乃是神物,實在不容有失,要是在映雪手上失去, 這如何是好。」   尚方映雪滿臉通紅,忙道:「姊姊不用顧慮映雪,我對姊姊絕對信任。」   紫瓊搖頭道:「降魔明珠並非妹妹妳個人的事,這是關乎蒼生和臥雲水莊, 況且妳和兜兒……」   尚方映雪臉上更加紅了,連忙把頭垂下,抓住衣角又搓又捻。   紫瓊道:「免得彼此尷尬,我也只好說出來了。」   尚方映雪大驚,握住紫瓊的手,不住地搖頭。紫瓊微笑道:「這事遲早都要 說出來,況且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辛鈃、芫花和霍芊芊聽得大惑不解,目光不停在二人臉上轉。只聽紫瓊道: 「兜兒,其實你和映雪早已天緣注定,將會成為夫妻,這是上天安排的姻緣,誰 也不能轉變。」   三人全都呆住,而辛鈃更是張大嘴巴,半天無法出聲。 第十集四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五回:驅除魔毒 尚方映雪偷偷向辛鈃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登時大羞,忙即垂下頭 來。辛鈃聽了紫瓊的說話,大吃一驚,心中不住問自己:「這會是真的嗎?天緣 注定,真會有這種奇事?」   霍芊芊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心裡一陣酸苦,險些便要哭出聲來,隨即想起紫 瓊的說話,知道辛鈃命帶桃花,一生女人無數,要想和辛鈃一起,便該接納他的 一切,還有他身邊的人,萬不可吃醋爭風。想到這裡,終於平靜下來。   紫瓊見辛鈃仍是呆登登站著,便道:「兜兒你還呆什麼,時間已不早了。」 接著牽著尚方映雪和霍芊芊的手,說道:「咱們坐到那邊去,再這樣下去,相信 兜兒還要站上半天。」   辛鈃甩一甩頭,清醒一下思緒,暗想:「既然說是天命,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但話說回來,老子確也艷福無邊,身邊的女人,沒一個不是千中選,萬中挑的 大美人,老天爺當真對我不薄。」   就在辛鈃想得入神之際,忽覺腰間給人戳了一下,隨聽得芫花低聲道:「咱 們……咱們到床榻裡才脫衣服好嗎?」   辛鈃望向床榻,見四周垂下白色紗帳,登時明白芫花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心想:「以前的上官婉兒是何等地縱情放任,沒想到現在的芫花,竟會變得如 此嬌怯害羞。常聽人說女人十八變,果然半點不假。但這種改變,反而顯得更加 可愛。」   只見芫花率先跳上床榻,辛鈃回頭向紫瓊三人做個鬼臉,伸手將紗帳拉好, 把床榻四周包裹得密密匝匝,連縫兒都沒留一條,才俯身鑽了進去。   尚方映雪見著,稍稍感到安心,隨聽得霍芊芊問道:「映雪姊姊,妳和兜兒 的事,都是從北冕天書裡得知的嗎?」   尚方映雪臉上一紅,微微點了點頭。霍芊芊道:「姊姊,可否為我用天書算 一算,我想知道……兜兒和我會不會也成為夫妻?」   紫瓊聽見掩嘴一笑,問道:「妳真的這麼喜歡兜兒嗎?」   霍芊芊用力點頭道:「嗯,但這個臭兜兒對我終日忽冷忽熱,害得人家好不 心煩!映雪姊姊,妳就幫我這個忙好嗎?」   尚方映雪握住她的手:「芊芊要我幫忙,我又怎會說不好。」   霍芊芊大喜,一頭埋在尚方映雪的肩膀:「映雪姊姊真是好人!」   再說芫花一上到床榻,便即躲進被子裡,當辛鈃上床看見,忍不住笑道:「 大熱天氣,妳不熱嗎?」   芫花搖頭一笑:「總勝過讓你看著我脫衣。」   辛鈃哈哈大笑:「我又不是沒見過,再看又打什麼緊。」口裡說著,手已開 始寬衣解帶。   芫花一聽,立時想起當日魔毒發作的情景:「那日我體毒發作,意識模糊, 整個人神智不清,怎同現在。」芫花回想當日,自己確被魔毒弄得死活不知,那 時只覺全身火燙如焚,慾火燒腸,便連辛鈃插進自己的身體,也只是殘留著小小 印象,若不是玄女娘娘駕臨,賜予仙藥解救當時之苦,恐怕自己已早登極樂,性 命不保了。   芫花憶念甫落,已見辛鈃把衣服脫了個精光,胯下那根巨物正自晃呀晃的擺 在眼前。芫花見著,不由心頭怦然,記得當初在房外偷窺他和紫瓊歡好,那時距 離極遠,終究看不真切,但現在卻不同,雖被床帳阻隔了部分燭光,可是房內燭 火通明,況且相距只有幾尺遠,自然清楚在目,心想:「這樣的巨物,還真是首 次看見,崔家兄弟和他相比,簡直相去天淵,離以相提。」   辛鈃見她紅著臉兒只盯著自己的下身,笑道:「現在該是我看看妳了。」   芫花連忙抓緊蓋在身上的被子,搖頭道:「你……你鑽入被窩吧。」   辛鈃道:「也好,聽妳說就是。」果然乖乖的依從芫花的說話,從被子另一 端鑽了進去,一跨身子,已趴在她身上,只覺身下壓著一團軟軟的香肌,又滑又 膩,說不出美好。   芫花被辛鈃牢牢抱在懷中,心房不自禁地怦怦亂跳,自從當日窺看辛鈃和紫 瓊之後,早就盼望著今天的來臨,可是來到眼前,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便在此時,忽聽得辛鈃在身邊道:「那日妳魔毒發作,知道是中了那妖女的 淫邪之毒,當時把我嚇個半死,沒辦法之中,只好強自和妳合體,其時我腦子裡 只想盡快消除妳的魔毒,絕無半點要侵犯妳之意,妳不會怪我吧?」   芫花搖了搖頭:「我又怎會怪你。只是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卻要你為我 費心勞力,芫花實在……」   辛鈃也不待她說完,連忙截住她的話頭:「妳不要這樣說,這一切都是羅叉 夜姬的手段,致會讓妳這樣。說句實話,像妳這樣一個絕色人兒,兜兒能夠和妳 結歡合體,這才是我的福氣。」   芫花道:「你不嫌棄我已經很好了,還說什麼福氣不福氣。」說著抬起雙手 摟住他的脖子,又道:「兜兒你是個少有的好男子,在你身邊的女人必定會很幸 福,我真的很羨慕她們。」   辛鈃笑道:「妳這樣說,也是在羨慕妳自己了。」   芫花搖頭道:「我才沒有這個福氣。」   辛鈃道:「怎能這樣說,咱們經過今晚之後,妳不是成為我的女人嗎?」   芫花黯然一笑,道:「這個豈能算數,因為你為我驅毒,才會和你……」   辛鈃笑道:「我可不是這樣想,儘管是為了驅毒,畢竟咱們已有過夫妻之實 ,就不能不算數。」辛鈃一面說話,一面伸手握住她一個乳房,著手豐滿飽挺, 感覺美好之極:「妳的皮膚真的好滑。其實妳知道嗎,妳這個身子,我已不知享 受過多少遍,妳信不信?」   芫花聽見亦感到奇怪:「你……你摸過我的身子,不會吧!」   辛鈃道:「何只摸過,而且還和妳好過。」當下把彤霞如何化身成上官婉兒 ,又如何計誘安樂公主等事說與她知道,接著道:「彤霞這頭騷狐狸倒也厲害, 不但音容外貌和妳沒半點分別,便連妳這身冰肌雪膚,也變得一模一樣,不知下 面的地方是否也是一樣呢?」   芫花含笑道:「原來你是說彤霞姊姊,剛才我真的給你嚇了一跳……嗯!兜 兒……不要弄……弄那乳頭,人家那裡好敏感,會難受……」   辛鈃道:「不會的,我就是歡喜弄那個,妳就忍一忍好了,要不妳也弄我下 面的傢伙。」一語未畢,已將她箍住自己脖子的玉手移開,引到自己的下身。芫 花本就和男人弄慣的,也不做作,五根玉指緊緊地握住,方知那物果真與別不同 ,粗大不用說,光是那股熱度,已讓她神魂顛倒,心意迷亂。   芫花把玩幾下,抱住辛鈃的身子道:「你好大好壯,芫花從來沒嘗過這樣大 的東西,當日我魔毒發作之時如果神智清醒,一定會消受不住。」   辛鈃笑道:「妳未做就先怕了,會不會有點兒過份擔憂。芫花,張開妳的腿 ,兜兒也想摸一摸妳那個。」   芫花一笑,自動分開雙腿,辛鈃把手一探,已見濕淋淋的全是水兒,當下笑 道:「沒想妳這麼快就準備好了。」芫花臉上一紅,只是二人藏在被窩裡,讓辛 鈃無法得見。   辛鈃在門戶擦拭幾下,旋即伸指直闖,指頭扣住一團嫩肉,芫花登時聚起眉 頭,輕輕呼叫了一聲,隨聽得被窩裡「咕唧」亂響,卻被辛鈃一輪猛烈的抽戳, 不用一會,花露麗水濺得二人下身全濕。   芫花再也忍耐不住,握住肉棒使勁地套動,一手摟住辛鈃的脖子,在他耳畔 大聲呻吟起來,迷人的愉悅聲尚未息止,芫花忽覺眼前一亮,被子已被辛鈃一手 揭去,一張俊臉睜著誘人的目光,正緊緊的盯在自己的臉上:「啊!兜兒……不 要這樣望著人家……」   辛鈃那去聽她的,手指依然抽插個不停,數十下過去,芫花猛地全身一顫, 高聲叫道:「不……不行了……人家要……啊!」   這一叫聲異常昂揚蝕骨,房間內的三人無不聽得一清二楚。尚方映雪不同妹 妹尚方映月,十九歲的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對男女歡愛之事,可說是一知半 解,何曾聽過這種惑人心扉的聲音,不由渾身躁熱起來,一張粉臉紅得如柿子椒 似的。   在旁的霍芊芊聽著,心中奇怪,叫道:「你們已經幹上了嗎?我還沒為妳解 開魔鎖咒語,寶珠更沒有放進芫花姊裡面,怎可以這麼快……」   尚方映雪聽了霍芊芊的說話,更是大羞。辛鈃突然在紗帳內笑道:「咱們只 是做點前奏功夫,不想芫花已經……啊!好痛,我不說就是……」顯然是給芫花 整了一下,阻止他口沒遮攔。   紫瓊牽著霍芊芊的手站起身子,說道:「應該是時候了。」二人走到床榻邊 ,紫瓊道:「芫花,現在就開始吧,我要掀開布帳了。」   辛鈃道:「咱們都準備好了,來吧。」   拉開布帳,只見二人早已脫得精光赤體,而辛鈃正跪在芫花的胯間,下身那 根巨龍,兀自朝天直豎,整顆鵝卵似的頭兒,閃著油油的光芒。   霍芊芊張眼望見,心兒怦怦直響,亦不禁泛起一沫紅暈。再看芫花的胯處, 粉也似的嫩穴兒正自微微啟張,且不住蠕蠕翕動,當真淫穢到極點。   只聽紫瓊與芫花道:「要把珠子放進去了。」芫花點了點頭。紫瓊把降魔明 珠交給辛鈃,見他雙指微撐,洞口立時張開,放入了珠子,隨即握緊玉龍,望裡 一闖,整個頭兒已被緊窄包裹住。   芫花給他突然挺進,登時脹得難受,不由柳眉緊蹙,卻又不好叫出聲來。   紫瓊在旁說道:「芫花中毒已久,體內魔毒必然不淺,安全起見,必須讓芫 花連連高潮,每洩身一次,明珠便會吸取一次魔毒。還有,兜兒你要把好精關, 為了芫花,千萬不能洩身,直至把體毒吸盡為止。」   辛鈃點頭道:「我理會的。」接著向霍芊芊道:「我要開始了,芊芊妳可以 為芫花解開魔鎖。」   霍芊芊一點頭,旋即閉上眼睛,雙手交叉疾翻,打了個魔門指法,接著口唇 微動,開始默誦咒語。   辛鈃也不等待霍芊芊唸咒完畢,用手張開芫花的大腿,腰板用力,開始發動 攻勢。只見他先來個緩抽慢送,繼而節奏漸漸加快。當看見霍芊芊唸咒完畢,隨 即猛地往裡一刺,龜頭頂著珠子,「波」的一聲,已把珠子送進深宮去。   芫花啊的叫了一聲,雙手抓緊床榻上的褥子,狀甚淒苦。   紫瓊連忙問道:「芫花妳沒事嗎?」芫花輕輕搖頭,示意沒事。紫瓊看見二 人已經對上,便向辛鈃道:「免得芫花尷尬,我和霍芊芊先行走開,倘發現有什 麼不妥,便要馬上停止。」辛鈃點頭應允。   待得紫瓊離開床榻,辛鈃趴到芫花身上,把那鐵扇般的胸膛壓在她雙乳上, 問道:「覺得怎樣,不會再嫌我大了吧。」   芫花聽見,媚眼半睜,望住他道:「你真的好大,人家裡面都要給撐爆了, 而且又這般長,每次都頂著人家那裡!」   辛鈃笑問道:「頂著什麼東西?是不是裡面會不停咬人的嫩肉?」   芫花一笑,突然給辛鈃用力頂了一下,禁不住又呀一聲叫了出來,輕輕搥打 著他的手臂:「你好壞,人家越怕你就越要做!啊,又點到了,酸死人家。」忙 用雙手將辛鈃抱緊,腰肢配合著辛鈃的動作,不停地晃動。   辛鈃笑道:「妳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兒,明明喜歡我碰那東西,口裡卻不肯 承認。我不妨與妳說,其實我還沒有全部進去,肉棒子還有一截露在外面,只是 怕妳受不了,不忍再進。」   芫花聽見睜大眼睛:「真的嗎?你……你不會是和我說笑吧?」   辛鈃道:「兜兒從來極少吹牛皮,要是不信,我就證明一下。」隨即停著抽 動,把個頭兒牢牢抵住深處,才慢慢加力。   芫花怔怔的盯著他俊臉,忽覺頭兒越擠越入,突然感到一絲微痛,且被撐得 異常難受:「啊,好深,頂開了……人家給你頂開了,不要……不要再進,我怕 受不住……啊!芫花真的要給你弄死,那……那頭兒都進去了……」   辛鈃抵到盡頭,便即停了下來:「我沒有騙妳吧,喜歡這種感覺嗎?」   芫花搖頭道:「感覺怪怪的,已經全部進去了嗎?」   辛鈃道:「都進去了,就是那枚寶珠都順帶頂進深處。啊!不好,會不會進 得太深,一會無法取出來?」   芫花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你且提高身子,我想摸摸看。」   辛鈃依言照做,芫花將手一摸,果然彼此貼得密匝匝的,還沒縮手,忽見辛 鈃猛地抽出玉龍,芫花滿臉不解,握住他的肉棒問道:「你怎麼了?」   只見辛鈃狡黠地一笑:「為我舔一下好嗎?我想看妳給我舔。」   芫花聽見,一手把他的腦袋拉貼下來,在他口唇親了一下,柔聲說道:「我 的兜兒真多花樣,來吧,臥到床上去。」   辛鈃大喜,一骨碌滾下芫花的身子,大刺刺的臥著。芫花挪身來到他胯間, 伸出玉手提著玉龍,來來回回套弄片刻,才湊過螓首,輕舔著他的卵囊。辛鈃暢 美,立時氣呼呼連聲叫爽。   芫花見他得趣,亦暗自高興,張嘴把一顆卵兒含入口中,輕輕吸吮,手上依 舊套著棒兒,一點也不放鬆。   辛鈃大呼過癮,心想:「前時上官婉兒身邊群蜂圍攏,夜夜春宵,難怪練得 這般好手段,光看這手嘴舌功夫,足以教人銷魂奪魄了。」辛鈃思念方落,便覺 頭兒一緊,低頭望去,已見芫花緊緊將龍頭含住,一條靈活的舌尖,不停地在馬 眼處舔拭。   陣陣酸麻立時滑過辛鈃全身,擻抖抖的一連打了幾個哆嗦,叫道:「爽呆了 ,棒根也給我舔一舔。哇啃!芫花妳真行,彤霞雖然變得妳的身子容貌,卻變不 到妳這手本事……」   芫花吐出玉龍,送他一個迷人的笑容,輕聲說道:「你這樣說,不知是扁我 還是讚我。」   辛鈃搔頭一笑,撲身將她壓回床上:「不行了,快快給我……」   芫花張開腿兒,探手握住他的玉龍,把個龍頭抵住門戶,辛鈃見狀大喜,忙 將腰桿向前送,一招單槍入洞,登時進了半根。芫花美得把頭往後一橕,呼聲未 過,巨龍又是一闖,逕點向花心,芫花再也忍受不住,啊一聲叫了出來。   辛鈃這回運起神功,一口氣便數百抽,芫花雖是沙場老將,仍是難敵這股勇 猛,終於敗下陣來,身子抖得幾下,便已洩個盡興。辛鈃雖知她已高潮,卻不敢 停頓不來,忽覺陰中熱熊熊的,一股炙熱之氣直湧向龍頭,辛鈃猛然一驚,當下 停住動作,叫道:「紫瓊,不好了,裡面……裡面……」   紫瓊等人聽他叫得驚慌,狼狽不堪的樣子,同時一驚,三人連忙搶到床邊, 紫瓊問道:「發生什麼事?」   辛鈃抽出巨龍,指著芫花的花穴:「裡面……裡面好熱,好像有團火似的。 芫花,妳說……妳說是不是……」   芫花點頭道:「確是有股熱氣,但我感到暖烘烘的,相當舒服,沒有半點什 麼不適,或許……或許是那枚降魔明珠的關係吧。」   紫瓊道:「妳是否剛剛洩了,才有這種狀況?」芫花把頭一點。紫瓊仍是不 放心,向身旁尚方映雪道:「妹妹,萬全起見,還是取出來看看如何?」   尚方映雪點頭同意,目光一轉,斜眼望見辛鈃胯間的丈八蛇矛,實時嚇得掩 嘴大叫,「呀」一聲把頭轉了開去。   眾人給她大聲一叫,全都嚇了一跳,看見她那腥紅如血的臉容,再看看辛鈃 身下的玉龍,當即明白過來,嘴角均綻出一個微笑。   辛鈃連忙一手掩住下身,一手搔著腦袋,本想要與她說聲對不起,但又覺不 妥,只得悶聲不響。這時芫花已從胯處取出寶珠,辛鈃張眼望見,不由「咦」一 聲,說道:「怎會變成這模樣。」   紫瓊和霍芊芊湊頭看去,見芫花手上的寶珠竟起了異變,由原本灰濛濛變成 淡紅色。紫瓊從芫花手上取起降魔明珠,向尚方映雪道:「妹妹妳看。」   尚方映雪驚魂未過,仍不敢回過頭來,直到紫瓊拿到她眼前,也禁不住「咦 」了一聲,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因何會這樣!」   紫瓊問道:「這樣說北冕天書也沒有提過這變化了?」   尚方映雪搖了搖頭:「沒有,但芫花姊姊說並無不適,或許是因吸取了魔毒 ,致會產生這種徵象。」   紫瓊想想也覺有道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看仍是繼續好了,妹妹妳 認為如何?」   尚方映雪點頭贊同。紫瓊把降魔明珠交回辛鈃,向二人道:「如果見有不適 或再有任何怪異,必須馬上停止。」   辛鈃應允。紫瓊等人離開床榻,辛鈃再把寶珠投入洞中,提槍上馬。   芫花相當合作,不住晃臀迎湊,雙手抱住辛鈃道:「兜兒,其實你也不用記 記狠戳,只要把頭兒闖到最深處,不用幾下,人家便會受不住,這樣你也可以省 點氣力,我亦落得美快。」   辛鈃笑道:「無怪剛才我狠狠突進幾下,妳就立即洩了出來,瞧來想要妳洩 身也不如何艱難。」   芫花微微笑道:「人家是為你好,不想你為我過於勞頓,才會與你說這個秘 密,可不是要你來笑話我。」   辛鈃道:「是兜兒不對,我的芫花仙子就饒我這一趟吧。」說著大起大落, 又再「噗唧、噗唧」抽插起來。   當晚二人連番接戰,在辛鈃的威勇下,芫花終於洩了七八次。辛鈃見她丟得 綿若春蠶,心中不忍,才放出子子孫孫,鳴金收兵。 第十集五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六回:巨棒美人 次日早上,尚方映月獨個兒離開了臥雲水莊,沿著莊前的石路向南緩行,不 覺間已走出兩里多路程,忽地隱隱聽得一陣馬蹄聲響從前路傳來,隨見塵頭大起 ,一輛馬車正向尚方映月迎面而來。   尚方映月似無所覺,依然徐步前行,更沒有讓開馬車的意圖。   轉眼之間,馬車已來到尚方映月跟前,驀聽得馬嘶聲響,馬車在她身前丈許 處停下,車上帷子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主人有命,叫我前來迎接映月姑娘 ,上車吧。」   尚方映月應了聲是,便向馬車走去,身穿青衣的馬伕掀起帷子,讓她上了馬 車,隨即撥轉馬頭,馬鞭揮出,刷刷幾下打在馬背上,兩匹馬兒放開腳蹄,絕塵 而去。   這時聽竹樓的房間內,孤竹若赤裸著身軀,從床榻上徐徐站起來,向床上的 九兒道:「來幫我穿衣。」九兒應了一聲,在散滿地氈上的衣衫中拾起一件鏤花 短襦,來到孤竹若身後,說道:「大宮主,真的要穿衣服嗎?」   孤竹若微微一笑:「莫非你還想再要?」   九兒連忙道:「不敢瞞大宮主,九兒……九兒確實還沒盡興。」   孤竹若緩緩回過身來,目光落在九兒俊美的臉上,輕輕搖了搖頭:「你自己 低頭看看,都已經軟成這個模樣,還能再做嗎?」   九兒道:「剛剛發洩完畢,自然要稍一回氣,大宮主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恢 復元氣。」   孤竹若朝他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肉棒,輕輕把玩,說道:「不要再癡纏了, 我現在還有事要做,快來為我穿上衣服吧。」九兒知道孤竹若的性子,再說也是 白饒,只好幫她穿好衣衫。   九兒一面穿衣一面問道:「今天怎地不見小暄和小宛?」   孤竹若道:「她們出外為我辦一件事,你不用多問。你穿好衣服立即離開這 裡,沒我吩咐,不得進來。」   九兒聽她語氣嚴肅,也不敢再問,二人匆匆穿好衣服,九兒隨即離開房間。 就在九兒去後不久,孤竹若聽得外間腳步聲響,忽見小暄和小宛領著尚方映月進 來。只聽得小暄道:「宮主,咱們已請來尚方姑娘。」   孤竹若點頭一笑:「嗯,我有說話和尚方姑娘說。妳二人都守在門外,沒我 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房間半步。」二女點頭應允。   尚方映月問道:「我不認識妳,妳是誰?」   孤竹若淡然一笑,走到尚方映月跟前,由上往下打量她一遍,說道:「果然 是個絕色大美人,也難怪這麼多男人為妳著迷。我現在與妳說,我是妳的主人, 就是一直呼喚著妳的主人,難道妳忘記了嗎?」   尚方映月立時有了反應,睜大眼睛道:「妳……妳就是昨夜的主人?但主人 昨夜淡濛濛的一個影兒,原來主人是長得這樣漂亮的。」   孤竹若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妳可記得答應過我的事?」   尚方映月道:「記得,只要主人吩咐,我都會聽從主人的說話。」   孤竹若微微點頭:「妳記得就好。」   原來當日東武澆在尚方映月身上的清水,卻是羅叉夜姬下了魔咒的咒水,當 咒水沾上人的身體,魔咒立即附在那人身上,只消羅叉夜姬一唸咒語,那人便會 如入夢寐,意識全無,只會任其指揮差遣。   孤竹若道:「我現在有一事要妳去做,降魔明珠的所在妳知不知道?」   尚方映月點了點頭,孤竹若接著道:「這樣就好,妳將那顆明珠暗中盜去, 明天未時,小暄、小宛二人會在水莊外等候,妳把明珠交給她們就可以。」   尚方映月道:「映月知道,我會按時交到她們手上。」   孤竹若又再細心打量她一遍,徐徐頷首道:「外間傳言果然不虛,聽聞臥雲 水莊兩位莊主美艷如花,今日一見,確是個世所罕見的美人兒。」   尚方映月道:「多謝主人讚美。」   孤竹若道:「映月妳知道嗎?我今次要妳來這裡,除了要妳取得明珠外,主 要是想見一見妳。但凡世上美麗的東西,我都不會放過,包括美男美女。現在看 見映月妳,真是讓我有點妒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不但長有一張絕世容顏 ,還長了一副好身材,如此尤物,豈能不迷盡天下的男人。」   尚方映月雖受魔咒控制,但孤竹若這一番讚美,聽了亦不禁暗暗高興。   孤竹若接著道:「映月妳將衣服脫去,我想看一看。」   尚方映月聽了全不驚訝,回了一聲是,便即動手把身上的衣服脫去。   不消片刻,一具玲瓏有致,仙姿玉質的裸軀立時呈現在孤竹若眼前。   孤竹若見著,不由讚歎一聲:「真是很美,顏如桃李,膚如凝脂,這樣的艷 色,任誰見了豈能不心動。」話畢輕舒玉手,挽著尚方映月的手來到床榻,說道 :「來,幫我脫去衣服。」   尚方映月也不問原因,動手將孤竹若的衣衫脫光,兩個艷絕人寰的裸女,立 時把房間襯托得更加春光旖旎。   孤竹若將尚方映月輕輕擁抱住,問道:「主人的身子美麗嗎?」   尚方映月點頭道:「好美,映月好喜歡。」   孤竹若綻出一個微笑,問道:「想不想摸我的身體?」尚方映月又是點頭。 孤竹若又道:「咱們做愛好不好?」   尚方映月聽見,一時糊塗起來,茫然問道:「主人要和映月做愛?」見孤竹 若點下頭,心中更是不明:「我和主人的都是女兒身,又怎能做那個?」   孤竹若道:「我說可以就可以,莫非妳不相信主人的說話?」   尚方映月連忙道:「映月不敢,一切就聽憑主人的吩咐就是。」   孤竹若一笑,將嘴唇印上她的小嘴,尚方映月閉上眼睛,任她的香舌闖入口 中,幾下絞纏挑逗,尚方映月漸漸情動起來,把孤竹若牢牢抱緊,香肌廝磨,四 個美乳不住地挨擠,二人也不知擁吻了多久,才慢慢分開,只聽孤竹若問道:「 剛才感覺好嗎?」   尚方映月道:「很好,映月還是首次和女人這樣,感覺真好。」   孤竹若微微一笑:「更好的還在後面,慢慢妳就會嘗到。我和妳到床榻上去 。」說完將尚方映月扶到床上坐著,雙眼盯著她俏臉:「映月妳好美!我知妳身 邊有三個喜歡的男人,眼下妳先將他們放下,盡情和我快活好不好?」   尚方映月點頭道:「映月願意,我會盡力讓主人開心。」   孤竹若微笑道:「那樣就好,現在妳用手指張開小穴,主人想看看妳。」   尚方映月臉上微微一紅,但仍是依言照做。只見她坐直了身軀,徐徐將兩條 優美的大腿張開,把個美穴向著孤竹若,接著雙手撥開花唇,一團腥紅如血的嫩 肉馬上露了出來。   孤竹若嘖嘖讚道:「好美的嫩穴兒,還濕濕的,可以讓主人舔一下嗎?」   尚方映月想也不想,點頭道:「主人請舔。」   孤竹若用指頭在嫩肉揩抹一會,弄得尚方映月一連抖了幾下,才見孤竹若湊 頭過去,丁香輕舔,尚方映月又是一顫,忽見孤竹若櫻唇一張,已把整團嫩肉吸 入口中,大肆吃將起來。   幾番舔弄,尚方映月漸見難以抵受,口裡鶯鶯聲不停嬌啼,猛地覺得洞口被 一團柔軟撐開,舌頭直闖了進去,一陣難言的快感,猶如滾滾洪流般湧來。   尚方映月再也忍受不住,雙手往後一放,支撐起身軀,抬起雪臀不住往前送 ,口裡叫道:「主人……映月快不行了,放過映月吧……」孤竹若全不理會,繼 續埋頭狠攻。尚方映月終於身子連顫,竟爾丟了出來,手上再無餘力支撐,仰天 倒在床上。   孤竹若滿足口舌之欲,挪身趴到尚方映月身上,雙手握住她一對豪乳,邊玩 邊道:「好大好美的一對乳房,難得還這樣挺彈。」隨即俯下頭去,含住乳頭吸 吮一會,才撐起身子,與她道:「咱們玩個新鮮戲兒,妳說好不好?」   尚方映月雖不知道她打算怎樣,但仍是點頭道:「只要主人喜歡。」   孤竹若笑道:「不用擔心,妳一會就知其趣無窮。」說著又再趴到她身上, 又摸又舔的一輪放肆,把個尚方映月弄得渾身是火,無處發洩。   就在尚方映月恍恍惚惚之際,頓感一根滾燙粗大之物不住在胯間磨蹭,一時 不知那是何物,問道:「主人,映月下面好像……好像給什麼頂著。」   孤竹若微笑道:「妳是說這個嗎?」說著慢慢撐起身子,跪在她兩腿間。   尚方映月抬眼望去,登時「啊」一聲驚呼,連忙掩住嘴巴,只見孤竹若那具 完美無瑕的身子,依然豐乳細腰,細皮白肉,但在她胯處,竟多出一根龐然大物 。看那物又粗又長,頭如棒槌,卻又異常白哲亮滑。整根玉莖,浮筋盤纏,這行 巨物對尚方映月來說,再也熟悉不過,正是男人的陽具。   孤竹若嘴角含笑,問道:「還覺得滿意嗎?」   尚方映月一時不知如何對答,怔怔的瞧著巨物:「怎……怎會這樣?又如此 粗大駭人!」   孤竹若道:「妳是害怕容不下?」   尚方映月嬌怯怯的道:「主人是……是想用這東西進入我身體?」   孤竹若彎下身子,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著:「不但要進入妳身體,還要將滾燙 的精液射給妳,要不要先嘗一口?」   尚方映月心中雖有點害怕,但不知怎地,見了這根大東西後,全身產生一種 異樣的感覺,便連膣內也感到空虛起來,還有點癢癢的感覺,聽了孤竹若的說話 ,竟然開聲道:「主人要映月怎樣,映月都喜歡,請主人讓映月為妳舔,我想嘗 一下主人的味道。」   孤竹若一笑:「妳既然想舔,就爬過來吧。」   尚方映月連忙爬到她跟前,見那肉棒出奇的粗大,足有七寸餘長,也不禁心 中慄慄,在孤竹若的催促下,終於鼓氣勇氣,吐出香舌舔了一下,接著戰戰兢兢 用手緊握,沿住棒桿來回親吻一番,才大張小嘴,把那個巨頭含住。   羅叉夜姬果然魔法高超,竟能施展移形換影之術,先將剛剛離開的九兒弄致 昏睡,再使起勾魂魔法,勾去九兒的三魂七魄,暫作己用。而最厲害處,還可借 用九兒的陽具,附在自己身上,如此不但有形有質,就是九兒的思維情慾,都能 暫時擁有。當九兒醒轉過來,只會當作一場春夢,決計不知自己的魂魄曾經被人 借用。   尚方映月受魔咒所迷,更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渾渾噩噩聽從羅叉夜姬行事 ,任其擺佈。   經過一輪的吸吮,孤竹若已漸見不支,其實這種現象,都是出自九兒的身上 。只見孤竹若氣息加重,肉棒開始一抖一抖的跳動,正是爆發的先兆。   尚方映月亦有所覺,一面含弄,一面抬高眼睛望向孤竹若,忽見她嬌哼一聲 ,雙手捧著尚方映月的腦袋,下身不住價抽送,終於用力一挺,龜頭頂著尚方映 月的喉頭,噗嗤嗤的狂射起來,滾燙的精液連番迸發,一下接著一下,灌滿整個 小嘴。   尚方映月將肉棒一一舔個乾淨,舔得一滴不留,才放開肉棒。   二人抱在一起,再次滾到床上,孤竹若撫摸著她身體,微帶喘息道:「映月 這張小嘴好厲害,光看剛才的表現,就知妳是個高手。」   尚方映月用力抱緊孤竹若的嬌軀,玉手不住在她雪背上撫摸,說道:「主人 只要喜歡,映月常常為主人舔好嗎?」   孤竹若並不答她,抱著她腦袋便親了下去,尚方映月連忙張開小嘴,和她擁 吻在一起。孤竹若握住她的手,引領到下身,在她嘴裡道:「想不想我干妳?」 尚方映月點點頭。孤竹若笑道:「給我握住好好的套弄,弄大了就給妳。」   二人親吻良久,尚方映月卻陶醉其中,感受著孤竹若那滑膩顫抖的舌頭,還 有那種女人獨有的涎香。在尚方映月努力下,睡龍亦漸漸醒轉過來,再過一會, 整根肉棒終於再度硬撅撅的,孤竹若抽離嘴唇,將尚方映月壓在身下,問道:「 想要的話,就自己弄進去。」   說話一落,又再俯頭下去,四片嘴唇又再糾纏起來。   尚方映月早已憋得滿身是火,下身陣陣發熱,而那根折磨人的肉棒卻不停地 擠壓,誘惑著她本已迷糊的思緒,在情慾的衝擊下,推動她的手往下移,在孤竹 若的配合下,讓她輕而易舉拿住了肉棒,略一引動,已將頭兒抵住門戶,輕聲說 道:「主人來吧。」   孤竹若微微撐起上身,含著笑容道:「想不到妳這樣一個美人兒,竟會猴急 成這樣子。妳想我進去也可以,只要妳對我說,請主人用大肉棒操我,我就給妳 ,倘若不說,咱們只好乾耗下去。」   尚方映月如何再忍耐得住,況且這些粗俗露骨的言語,也不是沒在男人面前 說過,當下想也不想,便道:「求主人用大肉棒操映月……」   孤竹若只是一笑,隨著她的引導,纖腰往前輕輕一送,巨大的頭兒立時撐開 花唇,便即停住:「還想不想要更多?」   尚方映月雙手緊緊按住她的豐臀,柳眉輕蹙,臉上透著需渴淒苦的模樣,用 力點頭道:「要,請主人全插進去。」   看見她這個我見猶憐、惹人憐愛的模樣,當真是可愛到極點,卻又讓人異常 地興奮,便伸出玉手,溫柔地撫摸著她那嫩綽綽的臉兒:「映月妳真是好動人, 連我是女人見著都動心!」手指沿著她頸項往下滑,來到她胸前,把一個乳房牢 牢握住,恣情擠弄搓揉幾下,腰肢猛地往前一送,巨物順著水兒,吱一聲齊根沒 進。   尚方映月給頭兒直點著花心,只覺一陣脹塞與酸麻同時擊來,美得腦袋往後 一仰,張著小嘴,卻又吐不出聲來。   孤竹若一下突進,立即晃動纖腰,粗壯的肉棒立時瘋狂地出入,龜稜刮著嫩 嫩的肉壁,讓尚方映月更難忍受,強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來,不消片刻,大量 的花汁如失控似的,不住往外湧,沿著股溝渙渙而下。   如此一口氣疾攻了上百下,仍無半點要慢下來的意思,尚方映月越來越抵受 不住,收起滿口的嚶嚀,求饒道:「主人且慢一慢,映月快受不了……」   孤竹若一笑:「受不住就丟出來好了。」   尚方映月猛地晃動著腦袋:「真的不行,好想丟……啊,映月要給主人操死 了……」一語未畢,連打幾下冷顫,一股溫熱直噴而出,整個人抖了幾抖,便即 軟倒下來。   然而,孤竹若似有無盡氣力一般,依然繼續挺身抽搗,方剛高潮的尚方映月 仍沒回氣,巨物帶來的衝刺快感,速迅地又將她喚醒,陰中猶如決堤洪發,大股 花露隨棒帶出,口裡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似悲似哭,又覺憐愛。   孤竹若狠幹一會,動作慢慢緩下過來,扶起仰臥的尚方映月,指住交接處道 :「妳自己看看,竟爾濕成這樣子。」   尚方映月怔怔地盯著,看見那根巨棒仍插在穴中,二人的腿股間,卻是濕淋 淋的滴著水兒,便道:「主人如此神勇,映月實在抵擋不住,裡面都快要流乾了 。」   孤竹若緩緩抽出肉棒,剛離開洞口,噗一聲便跳豎而起,紅通通的頭兒直指 向尚方映月,說道:「為我用手套幾下。」   尚方映月如奉聖旨,伸手便握著肉棒,上下捋動起來,只見頭兒的小嘴滲出 一滴精液,便用指尖挑去,放在口中吞掉,說道:「主人是否想射出來?」   孤竹若搖頭一笑:「就這樣打空炮,豈不是浪費。現在插回去,不准移開眼 睛,要看著我如何操干妳的小嫩穴。」   尚方映月用手撥開陰唇,把頭兒在嫩肉磨蹭幾回,才把身子往前一送,便即 進了半根,隨見孤竹若提腰望裡一刺,直搗深宮。尚方映月輕呼一聲,盯住肉棒 在自己身體出出入入,脹爆充實的快感又再洶湧而至,只得配合著孤竹若的動作 ,晃身迎送。   孤竹若一面抽送,一面盯著尚方映月,在強勁的衝擊下,尚方映月一對美乳 隨著動作晃蕩跳動,幻著迷人的乳波,也不禁越看越上火,當下加緊下身的攻勢 ,記記直抵深處,而尚方映月卻越顯難受,身子開始漸漸繃緊起來,不用多久功 夫,見她連連抽搐幾下,又再一次高潮。   孤竹若待她高潮一過,便將她輕輕一推,放倒在床,雙手托起她的腿彎,讓 她雙腿往外屈起,又再拍馬狂奔。   尚方映月在孤竹若那無窮的抽戳下,瞬間又沉醉在浪潮般的快感中,只感覺 陰莖在體內一下一下的磨擦擠刮,教她不得不大聲叫起來:「映月快要死了…… 主人,請再用力一點,映月又想來了……」   羅叉夜姬因為借用了九兒的魂魄,無疑連感官都借用了過來,到得此刻,亦 覺撐持不住,當下雙手支起上身,下身奮力抽搗,數十下猛攻,精關倏地一動, 大股精液洶湧而出,立時一發不可收拾。   尚方映月給那溫熱一燙,如何把持得住,同一時間,二人一起步進肉慾的巔 峰。孤竹若一連迸射幾回,方慢慢息止,抱著尚方映月撫摸一番,才離榻穿衣, 心裡暗暗一笑:「妳姊妹二人想和我作對,還沒有這個本事。今日就要妳變成人 盡可夫的女人,待得降魔明珠一除,到時就輪到妳姊姊尚方映雪了。」   孤竹若穿回衣服,在床榻沿坐下,說道:「妳且先休息一會,我有事要離開 一會,轉頭便回,妳留在這裡等我。」   尚方映月點頭答應,孤竹若俯下身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房間沒人敢 進來打擾,妳安心先睡一會吧。」話畢,徐步走出房間。   經過剛才的一輪大戰,尚方映月確也累極了,轉眼間便已閉上眼睛,沉沉睡 去。 第十集六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七回:甘受蹂躪 尚方映月不知睡了多久,當她張開眼睛時,卻見窗外黑黝黝一片,方知已經 是晚上。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仍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便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 穿上,就在這時,隱約聽得腳步聲從外房傳了進來,只見小暄手上拿著一個盤子 ,上面放著香噴噴的飯菜。   小暄將盤子放在几案上,向尚方映月微微笑道:「主人知道妳已經醒來,想 必是肚餓了。」   尚方映月點了點頭,問道:「主人呢?她說會回來看我,怎不見她?」   小暄道:「主人還有點事,很快便會來,妳先用飯吧。」接著轉身離去。   尚方映月確實有點餓了,走到几案坐下,見飯菜非常豐富,陣陣香氣撲鼻而 來。尚方映月受魔咒所惑,防心盡去,也不管飯菜是否有毒,提筷便吃。   飯畢,小暄進來收去盤碗,將尚方映月單獨留在房間。過不多時,又聽得腳 步聲響起,似是有幾個人進來。   尚方映月張眼看去,見是四個人,前面的是孤竹若,後面跟著三個男人,而 其中二人,尚方映月一見便認了出來,正是東武和王岡,而另一個男人,卻是天 龍門門主華貫南,只是尚方映月從沒和他見過面,是以並不認識。   孤竹若來到尚方映月身前,尚方映月叫了聲主人。孤竹若點了點頭,便道: 「這位是天龍門門主華貫南,這兩位是他的弟子,妳該見過了。」   尚方映月點頭道:「映月認識。」   孤竹若道:「華門主和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妳待我好好接待他們,他 們想要怎樣,妳也不能推辭,聽隨他們吩咐就是。」   尚方映月應了聲是,孤竹若接住道:「現在我就將他們交給妳,記住不可待 慢。」說完,回身望望後面三人,一聲不響便走出房間。   待得孤竹若離去,華貫南三人互望一眼,腦子裡均想起孤竹若剛才的說話: 「我前時已和你們說過,只要用心為我辦事,絕不會虧待你們。我知華門主和臥 雲水莊深仇似海,今日他們二莊主已落入我手中,並服下本門的離魂散,從此任 我驅役。這個尚方映月確是一個大美人,爾等盡可享用,但她還要為本宮辦事, 萬不可傷害她分毫。」   三人在從孤竹若的說話中,雖知這個美人兒吃了離魂散,但還是心中惴惴, 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三人見著眼前的麗色,早就看得三魂沒了七魄,尤其是 華貫南,外間早有傳聞臥雲水莊姊妹美艷過人,也曾聽過王岡的贊言,但畢竟是 傳言,始終無法一見,沒想今日看見,竟被自己想像中還要來得美麗動人,又豈 能不動心。   只是他們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尚方映月可不是小腳色,不但是一莊之主, 且武功高強,縱使合三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倘若離魂散失效,可不是說 笑的。尚方映月雖然秀色可餐,但還是生命最可貴。想到這點,不能不讓他們猶 豫起來。   華貫南向東武使個眼色,很明顯是要他試探一下,東武肩膀一卸,在王岡手 臂碰了一下,將個擔子推向給他。   王岡不知如何是好,仍是呆住不動。尚方映月中了魔咒,雖然只會聽從孤竹 若的說話,但意識感覺依然存在,與常人無異,眼見三人你推我撞,便明白其意 ,當下說道:「主人要我服侍三位,映月自當不敢簡慢,大家先坐下來再談好嗎 。」   華貫南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映月姑娘可知服侍這兩字是何用意?」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華門主認為是什麼呢?昨日這兩位拜訪臥雲水莊,一 直色迷迷的瞧著咱們姊妹和紫瓊姑娘,其意再明白不過了。現在主人將我送到三 位身前,卻反而正經起來了。」   三人一聽,如何再忍得住,華貫南兩步就走到尚方映月跟前,大手一伸,便 將她攔腰摟住。尚方映月輕呼一聲,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華貫南見她果然百順百依,膽子立時一壯,右手一抬,直截了當握住她一個 乳房。尚方映月又是嗯了一聲,輕輕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要這樣粗魯嘛, 弄痛人家了。映月的身子今晚已是三位的了,又何須如此猴急,」   此話一出,三人立時動容,慾火大盛。華貫南哈哈一笑:「映月姑娘說的是 ,華某縱橫花門,見過的美女何只千百,但像姑娘這樣的相貌人才,還有這般善 解人意的,當真還沒見過。」   尚方映月不依道:「華門主豈能將我和歡場女子相比。」   華貫南一聽,實時說道:「沒錯,沒錯,是華某不是,姑娘莫怪。」心想: 「若不是知道妳服下離魂散,見妳這般笑語烘春,目挑心招的表情,又和妓女有 何分別。這次可說機會難再,今晚如不把妳盡情狎玩淫弄一番,又如何對得住自 己。」   東武和王岡看見門主先上了手,自然不肯落後,同時跨步,分左右夾攻而上 。華貫南雖是門主,卻也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今次能把尚方映月擒住,實是二人 之功,加之孤竹若對他們頗為信任,光是這點,就教他不能不吞聲忍讓。   華貫南識趣地將尚方映月的身子翻轉,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雙手圍住她的纖 腰,湊頭親吻她耳窩。   尚方映月一陣酸軟,側頭相避,但華貫南卻不肯干休,尚方映月扭過頭去, 正要叫他停止,還沒來得及開口,華貫南已把握時機,封住了她的小嘴,尚方映 月順勢啟開櫻唇,兩根舌頭立時纏在一處,熱烈地親吻起來。   東武和王岡亦把握時機,同時出手,各自握住一個乳房,恣情把玩起來。   尚方映月原對三人甚是憎惡,但在魔咒的驅使下,不但全無半點厭惡之意, 倒覺得與三個男人同樂另有一番難言的興奮。   華貫南只覺她滿口氛芳,氣息越來越見沉重,當下含住她的舌尖,口齒不清 的道:「映月姑娘不只樣貌無雙,還是個香噴噴的可人兒呢,他們這樣把玩妳的 奶子,想必姑娘一定很舒服吧?」   尚方映月在三人的狎玩下,整個身體早已火燒火燎,血脈賁張,聽了華貫南 這番挑逗露骨的言語,更是火上加油,輕輕抽開了嘴唇,半睜絲目,小嘴貼著華 貫南的口唇道:「你們三人這樣欺負人家,還要故意問這個……」說著兩隻玉手 同時往後伸去,隔著華貫南的褲子把肉棒握住。   華貫南那想到她會如此主動大膽,口裡不由吐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尚方映月 又道:「華門主的東西好硬,又這麼粗長,一會要好好憐惜映月喔。」   三人聽得此話,直是火上加油,華貫南連忙道:「這個當然,像妳這樣嬌滴 滴的美人兒,豈有不憐惜之理。」當即又封住她的小嘴,尚方映月嗯唔一聲,送 上香舌,又再與他糾纏起來。   東武二人隔著衣衫撫弄,雖覺滿手柔軟飽滿,始終仍感不足,王岡首先按捺 不住,將她乳下的腰帶扯開,順手拋在一旁,裙子沒了腰帶的束綁,流水似的卸 了下來,腰肢以下實時全然坦露,竟然沒有穿上內褲,上身只剩下外面的薄紗披 帛,還有裡面繡有銀線的袒領短襦。   二人望著這對修長優美的玉腿,登時呆了半晌,怔怔出神,只見胯間要地, 毛髮疏順,肉縫乍現,實說不出的誘惑動人。   東武再也忍受不住,急切地只想一睹全貌,渴盼中也不理會外面的披帛,雙 手插進尚方映月背後,將那短襦扣子解開,輕輕一扯,兩個乳房立時一覽無遺, 呈露在二人眼前。見那胸前這對美乳,渾圓而飽挺,兩個乳頭猶如雪峰上的紅梅 ,乳首翹凸,粉紅嬌嫩,如此光景,簡直看得二人快要窒息。   華貫南雖然和她正吻得熾熱,仍是看見眼前的狀況,當下緊緊含住口裡那根 柔軟的舌頭,雙手把尚方映月的披帛脫去,一具完美無瑕的裸軀,終於淫蕩地全 然裸露人前。   尚方映月被他們一一脫去身上的衣服,亦微微感到害羞,全身都燙熱起來, 當華貫南雙手托著自己兩個乳房,禁不住身子抖了一抖,隨見華貫南抽開了嘴唇 ,說道:「好美的一對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覺真好。」   華貫南說話一落,雙掌捧托著乳房下方,不住往上晃動,口裡說道:「你二 人各自品嚐一個,讓美人兒樂一樂。」   東武和王岡聽著,怎肯怠慢,雙雙彎下身軀湊頭過去。   尚方映月頓覺兩顆乳頭同時一緊,低頭望去,已見雙雙落入二人口中,隨著 強而有力的吸吮,陣陣快感猛地往全身溜竄。   華貫南手托雙乳,時而搓揉,時而用虎口擠壓,把一對美乳弄得形狀百變, 玩得甚是起勁。   尚方映月又是暢美,又感難受,回頭向後,媚目半張的望住華貫南:「親我 ……」華貫南見她媚眼如絲,水汪汪的滿含著春意,已知她動情了,便即俯頭吻 了下去。   三個衣衫齊整的男人和一個裸女,便這樣站在房間的中央,忘情地大肆淫行 。尚方映月在三人的圍攻下,原始的慾望終於攀上了高峰,當東武的手觸到她胯 處時,尚方映月伸手攔住,柔聲道:「不能摸那裡,會受不住……」   東武笑道:「好,我不摸,但讓咱們看看總可以吧!」也不容尚方映月答話 ,連忙走向放在房間西首的几案,把案上的筆硯雜物移開。   華貫南一看便明其意,一手將尚方映月橫抱而起,放在几案上。這張几案並 不算大,寬度只有二尺,橫有五尺,高度一尺餘,雖然沒有床榻寬闊,但勝在四 面無阻,較之四個人擠在床榻來得寬鬆。   尚方映月坐在案上,一時顯得不知所措:「你……你們想怎樣?」   東武一笑,跨腿坐在她背後,讓她背部緊貼著前胸,說道:「讓妳的小嫩穴 給我家門主看呀,還不張開妳的大腿。」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們可真壞死了,這樣播弄人家。」   東武也不理會她,雙手伸出按住她腿彎,倏地往兩邊分開。尚方映月全不反 抗,順勢分開大腿,一個鮮紅粉嫩的水穴全露在男人眼前。   華貫南和王岡何曾見過如此鮮美的穴兒,喉嚨不由咕嘟一聲,嚥了一下口水 ,還沒動手,便見尚方映月雙手自動撥開兩片花唇,展露出一團紅殷殷的嫩肉, 輕聲道:「映月這裡美不美?」   三人都是一怔,怎想到這個才十七八歲的美人兒會如此豪放,便知這都是離 魂散的功效,迷惑了本性,致會這樣。但三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美女卻是 受魔咒所迷,所謂離魂散云云,實是孤竹若隨口之言。   華貫南等人聽得她這樣問,自然連聲喊妙,尚方映月又道:「映月都脫光光 給你們看了,但你們還穿著衣服,不覺不公平嗎?」   三人一聽,華貫南當即道:「沒錯,沒錯……」只見三人匆匆脫去身上的衣 服,轉眼之間,三根晃晃悠悠的肉棒立時擺在她眼前。   尚方映月張眼望去,見三人之物早已興奮勃起,且各有長短。東武那根棒長 頭大,本錢以他為最,其次是華貫南,肉棒雖沒東武的長,卻粗粗肥肥的,而王 岡只有五寸餘長,粗度也只是一般。   東武向來奉承門主慣的,自自然然讓開一步,坐回尚方映月身後,才一坐落 ,尚方映月已回過頭來,美目微閉,送上香唇要他來吻。東武自不推拒,立即封 住她兩片櫻唇,雙手同時繞上前去,握著兩個乳房恣情把玩。   華貫南趴到案上,面向那個小嫩穴,先用手指挑撥幾下,尚方映月立即身子 大顫,嫩穴猛地一個收縮,王岡亦加手過來,按住那顆探頭探腦的陰蒂,著力抆 拭。   尚方映月如何受得這股刺激,在東武口中連連呻吟,兩條腿兒繃得老緊,時 張時合。華貫南伸出雙指,直探進膣室,尚方映月又是一聲輕呼。師徒二人連手 出擊,抽插搓揉,盡在小穴上簸弄。   不用多時,尚方映月漸覺抵擋不住,陣陣花露隨著雙指疾噴而出,抽離東武 的嘴唇,不住價高聲呻吟。王岡奪得先機,長身而起,把肉棒抵到她嘴前,尚方 映月想也不想,便即張口含住,使勁吸吮。   東武始終握住兩個乳房,依依不捨的玩得不亦樂乎,尚方映月淫勁發作,一 面為王岡含弄,一面將手按在東武手背上,用力擠壓,推動著他的大手,示意他 用力一點。   當王岡抽回肉棒,尚方映月已忍耐不住,叫道:「操我,映月要你們的大肉 棒……」   華貫南抬起頭道:「映月姑娘是想讓咱們輪著幹嗎?」   尚方映月慾火難熬,只覺下身空虛無奈,但求有一肉棒為自己煞火,在魔咒 肆虐下,更不知矜持為何物,說道:「不要再說了,求你們插進來吧。」   華貫南一笑,站起身來,挺著下身脹得難受的肉棒,說道:「妳自己用手扒 開穴眼,再求我插妳。」   尚方映月也不多想,盡開雙腿,依言雙手扯開穴縫,還把美穴抬向他:「映 月要門主的肉棒,求你吧。」華貫南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在嫩肉擦摩一會,才對 准目標,微一沉腰,便進了半根。二人同聲「啊」的一聲,接著又是一個深進, 終於全根而入。   尚方映月美得頭兒一仰,叫道:「好脹……」   華貫南更是爽得無法形容:「好暖好緊的穴兒,實在太爽了。」旋即開始發 動,大肆抽送起來。   只見尚方映月媚眼如絲,雙手牢牢抓住東武的手。東武問道:「喜歡我門主 的肉棒嗎?」尚方映月爽得無法答話,只把頭亂點。   東武不滿道:「說出來呀,要讓人人都聽見。」   尚方映月點頭道:「喜歡,華門主操得映月好舒服。啊!不行了,我要丟給 他了……啊……」一語未畢,立時陰精狂噴。   華貫南抽出肉棒,將濕淋淋的肉棒遞向尚方映月,也不用他開聲,已見她把 肉棒含住,大力吸吮。王岡在旁看得上火,連忙挪身到尚方映月胯處,提棒便刺 ,吱一聲響過,肉棒已一放到底。   尚方映月吐出華貫南的肉棒,哼哼而叫,隨見華貫南彎下身去,含住她一個 乳頭。尚方映月雙手捧住他腦袋,拱起上身把乳房擠入他口中,一手伸了過來, 握住他的肉棒又揉又套。   王岡一口氣干了百來下,漸覺發射在即,忙即抽離肉棒,不想就此完結。   東武見王岡下馬,知道也該是自己上場了,便湊到尚方映月耳邊道:「妳且 移一下身子,讓我臥在案上。」   尚方映月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推開華貫南,讓過了位置,待得東武仰臥 好,才背著他跨身上馬,一個弓步,已坐到他腰下,反手提著胯下的肉棒,對準 門戶,徐徐沉身而下,只覺一根巨棒撐開了肉縫,隨著身子往下落,整個膣室漸 漸被填滿,終於抵住最深處。   脹滿的暢悅,讓尚方映月輕輕嗯了一聲,待得稍一回氣,接著晃動身子,由 緩至快,感到東武確實與剛才二人不同,每每都能頂到盡處,況且頭兒巨大,擠 刮得異常舒服。才起落數十下,花露已再控制不住,不停地湧將出來,沿著她雪 白的大腿順流而下。   而東武亦沒想到這美女會如此緊窄,套得肉棒渾身爽趣,不由叫道:「好一 個水簾洞,真的有趣……」   尚方映月不停大起大落,越動越快,看見華王二人瞪大眼睛盯著交接處,不 禁淫心大起,將身往後一仰,抬高小穴,好教二人看得更清楚。   二人見那肉棒每一深插,尚方映月便顫悠悠一抖,每一抽提,花露便順帶而 出,兩片花唇隨著巨棒的出入,不停陷入翻出,情景淫褻到極點。   華貫南率先忍受不住,連忙移身到尚方映月身旁,提著肉棒要她來舔。只因 高度不對,尚方映月不得再往後仰,才把肉棒含住。   王岡卻另有自己計較,伸出拇指按上她陰蒂,配合東武在下抽送的動作,一 於來個雙管齊下。尚方映月給他這樣一弄,更是難敵這分快感,一對美腿倏地繃 緊,下身同時搐動起來。王岡知她又要丟身了,便加緊手上指力,果然不用多久 ,聽得尚方映月一聲悶哼,身子強烈地不住抽搐,又丟了一回。   尚方映月丟得身子一軟,仰倒在東武胸膛,肉棒同時跳出洞口。   王岡見此,立即提槍又上,一下便插至盡根,使足氣力奮勇抽插。   尚方映月高潮未過,只得軟著身軀任其抽送。東武自然不肯放過身上的美人 ,一手便握住她一個乳房,著力搓揉,而華貫南亦低下頭去,吻上她小嘴,一面 親吻,一面把玩她另一個乳房。   在三人的夾攻下,尚方映月簡直是樂透了,高潮去了又來,也不知丟了多少 回。   王岡這次不再隱忍,拚命疾衝,啪啪之聲如同爆豆,終於到了緊要關頭,加 緊疾頂幾下,大股精液狂噴而出,直射到肉洞最深處。   華貫南見王岡牽絲帶漿的抽出肉棒,便知是什麼一回事,當下扶起尚方映月 ,叫她趴在几案上。東武聽見,只好坐起身來,讓出位置。   尚方映月明白華貫南的用意,依言照做,上身趴在案面,下身跪在地上,翹 高渾圓臀部,王岡的精液立時湧了出來,一絲絲的滴在地氈上。   華貫南也不多言,握住肉棒便往裡沖,尚方映月啊一聲叫了出來,隨覺滾燙 的肉棒在體內大出大進,陣陣快感又再一浪浪湧來。   東武看見她那又媚又浪的美態,又如何再忍得,忙坐到她身前,握住肉棒便 往她口裡送。   尚方映月正自慾火高燒,也不思索便張口含住。   華貫南雙手前伸,從下握住她一對巨乳,以此為重心點,腰板用力疾抽。   轉眼間便已百來抽,聽得華貫南怒吼一聲,全身抖了幾下,又灌了尚方映月 一肚精液。   接下來自然輪到東武了,而東武似乎極懂得享受,一把抱起尚方映月放在床 榻上,這才上馬。只見二人時而貼體親吻,時而女上男下,待得東武完事,已是 亥時已過。 第十集七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八回:沉魚仙姬 孤竹若將華貫南三人引到自己房間,交與尚方映月後,當即離開房間,向房 外的小宛和小暄交落幾句說話,便自行走出天龍門,獨自往北而去。   這時剛剛入夜,今天正好是月中,滿月如鏡,把大地照得亮堂堂一片。在溶 溶月色下,只見一條人影如箭般奔行,身形輕靈騰捷,顯然是一位武林高手,當 那人將到一座黃牆小廟時,忽地停下了腳步。   月光照在廟前的橫匾上,原來是一座土地廟。此刻夜闌人靜,四下裡沉寂無 聲,那人來到廟前,朗聲道:「何方高人?便請出來一敘。」   說話剛落,便見廟旁轉出一人,裙擺飄飄,竟然是一個女子。見那女子步步 蓮華,緩緩向那人走去。突然聽見那人咦的一聲,抱拳道:「原來是孤竹仙宮宮 主大駕,紀元維在此見禮。」   這個女子並非是誰,正是孤竹若。見她一身銀白色長裙,外披大袖對襟紗羅 衫,胸脯之下,束了一條翠緣長絲帶,頭髮不似當時的婦女梳上高髻,只用一條 銀色絲帶在背後把長髮束住。夜風蕭蕭,裙擺秀髮隨風輕飄,襯著她那花容月貌 ,乍看之下,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紀元維見著眼前這個心儀已久的美女,一時也呆了半晌。   看見孤竹若微微一笑,說道:「你終於來了。」   紀元維點了點頭,說道:「孤竹宮主似乎早已知道在下定會前來?」   孤竹若道:「本宮假若不知道,又豈會在此迎接紀大俠。」   紀元維眉頭一緊,心想:「這個宮主果然厲害,竟早就發覺天龍門內有咱們 的人,但此事便連映雪我也沒有提起,她又從何得知?這樣看,天龍門裡面的兄 弟恐怕已和映月一樣,早就落入他們手中了!」   孤竹若輕輕撥了一下鬢上的頭髮,說道:「紀大俠今次夤夜趕來,肯定是為 了你們二莊主的事了?」   紀元維頷首道:「好說,宮主派人接請敝莊二莊主,料來必定有什麼事情商 議,在下人微言輕,原本不敢過問,只是見二莊主入夜未歸,紀某實在難以安心 ,致冒昧前來打擾。」   孤竹若輕笑道:「堂堂追魂手紀大護法這樣說,忒也謙了。今次我請貴莊二 莊主到來,確實有一事要二莊主幫忙,紀護法無須擔心。」   紀元維道:「咱家二莊主年紀尚輕,又能幫上什麼忙。倘若紀某力之所及, 就交由本人代勞,讓紀某先接送二莊主回莊,在前來聽憑差遣,不知宮主意下如 何?」   孤竹若搖頭一笑:「對不起,這件事恐怕紀護法無能為力。這樣吧,看在紀 護法臉上,我應承你也可以,二莊主明兒一早我派人送回貴莊,但紀護法你必須 留下來,怎樣?」   紀元維哈哈一笑:「要紀某做人質,這又有何難,只要宮主肯立即放人,紀 某甘願留下來,但要等到明天早上,這恐怕……」   孤竹若道:「你是怕我食言?」   紀元維笑道:「孤竹仙宮譽滿江湖,況且宮主乃響噹噹的人物,信重然諾, 無人不知,宮主的說話,紀某絕對不敢不信,但此事重大,紀某不能自專,同時 也難以回莊覆命,還請宮主見諒。」   孤竹若道:「假若我不放人,一定要你現在留下呢?」   紀元維道:「既然這樣,紀某只好得罪。」   孤竹若微微一笑:「素聞紀護法一手『凌虛劍法』出神入化,本宮也想見識 見識。來吧,咱們就玩玩看,還盼紀大護法手下留情。」   紀元維說了聲得罪,寒光一閃,長劍直往孤竹若刺去,刺到她胸前一尺之處 ,見孤竹若依然卓立不動,當即凝住劍勢,說道:「請宮主亮兵器。」   孤竹若搖了搖頭:「本宮今晚沒帶兵器在身,紀護法不用客氣,要是本宮斃 在閣下劍下,可說是天命,來吧。」   江湖傳聞孤竹仙宮武功異常厲害,只是直來無人得見,到底高深到何等地步 ,紀元維確實無從知曉,但見她空手接自己長劍,且顯得氣定神閒,不自禁心中 一凜,當下長劍圈轉,劍尖往前一送,點向她左邊肩膀,這招本意心存試探,倘 若孤竹若不閃不避,或是抵擋不住,便即移開劍尖,不欲傷她。   眼見劍尖距離她肩膀不到一尺,忽然噹一聲輕響,長劍登時被一股勁力彈了 開去,紀元維手腕同時給震得一麻。原來孤竹若待得劍到之時,手指從下往上一 彈,剛好彈在離劍尖三寸的劍刃上,指力到處,長劍立即被指勁盪開。   紀元維猛然一驚,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當真還是首次見到,暗想:「孤竹 仙宮果真名不虛傳,光看這手指法,便已經讓人折服。」當即手腕一沉,長劍顫 成了三團劍花,分刺向她身體上中下三處,這一招『梅開三度』,名字雖不大好 聽,卻是凌虛劍法的精要所在。   孤竹若見他三團劍光湧至,漫天立時耀眼生花,不由叫了一聲「好」,身子 隨著劍勢往後倒退,雙手同時遞出,聽得噹噹噹連聲響過,每響一聲,劍尖便蕩 出數寸,這回孤竹若並沒有用上很大指勁,每一指都只是輕輕一彈,她要讓紀元 維知道,雖然他劍招緊密迅猛,卻也奈何她不得。   紀元維越戰越驚:「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江湖上能勝過自己的,可說寥寥可 數,沒想竟然對付不了一個赤手空拳的女子。」知道今日實是遇上大勁敵,不由 打起精神,凝神接戰。   但見孤竹若隨式而轉,衣帶飄飄,在月色照射下,更顯漂亮之極。   紀元維連番搶攻,時而大開大闔,時而輕靈無方,出招越來越快,幾乎已看 不清劍招,而每每只毫髮之差,便要孤竹若血濺當場。然而,孤竹若依然動作矯 捷自然,間歇只聽得當當指聲,身軀在劍光下旋轉穿插,長劍始終連她衣角也碰 不到一下。   轉眼數十招過去,紀元維越加懾服,正要罷手認輸,忽見孤竹若衣袂連擺, 數股強勁的氣流直湧而來,紀元維受勁氣一撞,氣為之一窒,只得閃身避過,豈 料紀元維趨身向左,孤竹若便從左面攻來,身子向右閃避,她又從右面攔擋,逼 得他不能不往後退。   只見孤竹若左手拍出一掌,右手衣袖這裡揮出,兩股氣勁分從左右壓內紀元 維,枉自紀元維一劍在手,就是給氣勁壓得無法埋身,只有一步步後退閃避。   不覺之間,紀元維已退到土地廟門口,暗自一驚,方知道孤竹若有意逼自己 進入廟中,才會截斷自己兩旁的去路,但為何如此,一時又想不出來。思念才這 麼一轉,當前一股氣流又直壓過來,胸口如被抽盡了空氣似的,氣息登時窒住, 教他不得不往後一躍。   當紀元維雙腿落地,方發覺自己已進入了廟堂,乜眼望見左首有一窗戶,心 思電轉,便欲破窗而出,豈料右腳剛移,聽得「嗤」一聲輕響,身上倏地一麻, 竟被孤竹若隔空點了穴道,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渾身已是酸軟無力。   天上的月光從窗外射了進來,正好投在紀元維身上,將他的臉容照得一清二 楚。孤竹若徐步來到他跟前,柔聲問道:「紀護法是否心中不服?」   紀元維搖頭歎了一聲:「紀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在下無話可說。」   孤竹若微微一笑:「本宮疼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殺你。」   紀元維聽見一呆,一時不明其意。孤竹若接著道:「你大可放心,我曾應承 過你,只要你肯留下來,明天早上,我身邊兩個婢子自會送二莊主回莊,絕對不 會食言。」   一聲長歎自紀元維口裡吐出:「宮主既肯守諾言,紀某在此先多謝,但只是 有一事不明,因何要等到明天早上,而且要留下紀某。」   孤竹若綻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這還不是為了你,若非請了二莊主來,紀護 法你又怎會來這裡,如現在把二莊主讓紀護法帶回去,本宮又豈能和你多敘些時 。」   紀元維聽得更加糊塗了:「在下愚鈍,不明白宮主的意思。」   孤竹若淡淡一笑,移身坐到他身邊,一陣如蘭的清香直撲向紀元維,心神不 禁為之一蕩,張眼望向孤竹若,見她雖然已為人婦,但魅力依然不減,同樣清麗 迷人,還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心裡暗想:「紀元維呀紀元維,你怎地始終忘不 了這個沉魚仙姬,她既已成為他人的妻子,自己又怎能如此卑鄙,總是念念不忘 此人,簡直就是無恥之尤。」一想到這裡,忙即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   忽聽得孤竹若輕輕歎了一聲:「這一切都只能怪你,要是我結婚那日沒請你 到來,會有多好。而且在近千賓客之中,卻又偏偏讓我看見你,當日你看我的眼 神,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紀元維聽後猛然一驚,心頭怦怦直跳,不禁想起當日孤竹若大婚的情景,那 時第一眼看見孤竹若,心裡就和現在一樣,不住跳個不停。如說到孤竹若的美貌 ,也未必勝過自己妻子沈君和兩個女兒,可是孤竹若的一顰一笑,卻另有一番無 窮的誘惑力,教人難以忘懷,巴不得將她抱在懷裡,好好憐愛一番。   孤竹若又道:「我雖是他人的妻子,但這些年來,你可知道我仍是忙不了你 。」   紀元維啞口難言:「我……我……」   孤竹若搖頭道:「你不用說出來,看你當日望我的眼神,難道我不清楚。」 說著輕輕摸著他的臉頰,相當輕緩溫柔。   紀元維搖頭道:「請宮住不要再說了。沒錯,當日確是紀某的不是,不知好 歹,癡心妄想,盼宮主能夠原宥。」   孤竹若又是歎了一聲:「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不是因為你出現,我又怎會終 日想著你,害我過得這樣辛苦。不是你,我今日怎會瞞著丈夫來這裡,如何也要 和你見上一面。」   紀元維問道:「你來這裡的目的,難道……難道……」   也不待他問完,孤竹若已接著道:「我知臥雲水莊向來不招侍來客,只好借 助天龍門來與你接觸,還好天可見憐,你今天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紀元維如何會想到這樣,聽了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自然是孤竹若對自己的 愛慕,憂的是這事若給外人知道,不但會影響了他們夫妻間的感情,還會讓江湖 中人恥笑,大損孤竹仙宮的名頭。   但紀元維又怎會知道,自己已慢慢墮入羅叉夜姬的甕中,好教她一舉兩得, 讓他不用懷疑孤竹若到天龍門的原因,更可拖延他把尚方映月帶走,待得尚方映 月盜得明珠後,便可無聲無色的進行自己的計劃。   羅叉夜姬更清楚一件事,凡人絕對難以逃過情與色這兩個字,要擺佈一個男 人,這絕對是最有效的方法。   孤竹若伸出手指在他口唇徐徐摩挲,說道:「好柔軟,好性感的嘴唇。」雙 眼盯在他臉上一會,續道:「好想抱一下你。」說著將他身軀扶好,仰天臥著, 一俯身子便趴在他身上。   紀元維大吃一驚,忙道:「宮主……宮主這樣不好,倘讓人看見……」   孤竹若用手指抵住他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說:「你放心,這裡是一座荒廟, 半夜三更又有誰會來這裡,就算有人接近,以你我的功力又豈會不知。」   紀元維搖頭道:「這樣還是不好,宮主畢竟是有夫之婦,在下實在無法原諒 自己,請宮主不要陷紀某於不義。」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我今日的事,只要大家不說,誰也不會知道,還要擔 心什麼。」   紀元維只覺她吐氣如蘭,每說一句話,便帶來陣陣誘人的清香。   孤竹若把胸前一對乳房牢牢壓在他身上,感到紀元維的心房怦怦亂跳,知道 眼下這個男人,已難抵受自己的引誘。慢慢抬起玉手,撫摸著他的臉膛,說道: 「伏在你身上的感覺真好,你可知道,這種感覺我已期望了很久,不時在想,倘 若你會將我抱在懷中,那感覺一定很不錯,果然如我所料。」   紀元維道:「宮主,妳既有夫,而我亦有妻子,妳和我之間絕對是不會有結 果的,妳又何須這樣!」   孤竹若點頭道:「你說的話我都清楚,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或許明天之 後,你我再次見面之時,或許礙於環境時勢,只能點頭而過。但我就是管不住自 己,只要能讓我有個美好的回憶,就已經足夠了。」   紀元維長歎了一聲,也不知再說什麼好,總覺這樣實在大大不妥,便連自己 都難以接受。   孤竹若道:「這可能命中注定你我無緣,要是我在婚前認識你,那會多麼好 ,我寧可不做孤竹仙宮宮主,也會跟著你。」   紀元維往日為人精明能幹,但對著眼前這個孤竹若,連帶思考都遲鈍起來, 殊沒想到其中疑點,更沒想到彼此只見過一面,豈會幾年過去仍存著思念。唯一 可能,就是他拿自己和孤竹若相比,認為自己直到此刻都無法忘記孤竹若,對方 亦會和自己一樣。是以對孤竹若的繾綣情話,竟全無半點猜疑。   孤竹若把臉貼在他耳邊,耳鬢廝磨,柔聲道:「我這個身子除了我丈夫外, 從沒人踫過,你相信嗎?」   紀元維點頭道:「我相信,鼎鼎大名的孤竹仙宮宮主,誰有這個膽量。」   孤竹若微笑道:「可是我這個宮主已經躺在你懷中,你能感受到我柔軟的身 子嗎?」   貼胸迭體,紀元維豈能沒有感覺。但聽她的言語越發露骨,亦微感錯愕。   孤竹若抬起頭來,凝視他半晌,漸漸彼此的嘴唇相碰,只聽她輕聲道:「紀 郎,恕我暫時不能解開你的穴道,你不會怪我吧?」   紀元維驀聽得她改了稱呼,叫自己紀郎,立時呆了一下,再見她仍是緊盯著 自己,只得無奈一笑:「宮主這樣做,自當有妳的原因。」   孤竹若道:「若然我的丈夫有你這般知情識趣,那就好了。」   紀元維道:「專夫乃向日山莊的長子,家大業大,在江湖上又是一方之霸, 身邊的事豈能會少,稍有疏虞,在所難免。」   孤竹若搖頭一笑:「紀郎,我也不隱瞞你,我嫁與他時,才只是二十歲,轉 眼間已經過了五年,在這五年裡,當真是度日如年。我這位夫郎,本就是個不拘 繩墨,貪花戀酒的人,當初與我提親,還不是貪戀我有幾分姿色。」   紀元維聽到這裡,雖然心中甚是不明,因何她會對自己說這私密的事,但想 到各門各派的貴家子弟,誰不知道多是放蕩不羈之輩,更甚的是,一些仗著自家 武功權勢,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當真大有人在。孤竹若的說話,實在讓他無法 不信。   只聽孤竹若微微歎了一聲,說道:「當初結婚第一年,我還道新婚燕爾,只 好盡量忍讓遷就,任他為所欲為,甚至不分時刻,不計環境,只要他想要,我都 會給他。記得婚後第二個月,一次我和丈夫在花園賞花,當時花園裡還有幾名花 仆下人,正在打理花草,怎料我這個丈夫突然發起性來,強行要在那裡行歡,把 我嚇了個半死。」   紀元維越聽越感不解,真沒想到這等事情都會和自己說。饒是這樣,紀元維 確是聽得既興奮又上火。他卻不知道,孤竹若搬出這一些故事,便是要激發起他 的性慾,讓他難以把持,又可以看看紀元維的反應,自娛一番。   這時二人迭體相連,當孤竹若說到這裡,便覺紀元維下身起了變化,硬邦邦 的抵著自己小腹,便知只要加重一點藥力,說不好真會爆發出來,想到這裡,也 禁不住偷偷竊笑。   孤竹若接著道:「我當時不依,問他因何會這樣需要,他竟然對我說,因為 屋內什麼地方都做過,獨剩花園這個地方。當時我聽見,忍不住笑起來。他見我 並不如何堅拒,就不住口哀求,我當時一軟,便應承了他,我被他帶到園中的一 個亭子,就在石凳上給了他。」   紀元維聽得興奮莫名,說道:「瞧來你夫妻二人非常恩愛。」   孤竹若搖頭道:「外人看或許是這樣,但其實剛相反,要是他真的歡喜我, 就不會在婚後還四處留情,不說家中稍有姿色的丫鬟婢女,便是宮中的女弟子也 不放過。」   紀元維暗想:「這個孫熙當真風流得很,聽她這樣說,相信二人真會日做夜 做,晚晚春宵。但身邊有個如此絕色的妻子,相信任何男人都會這樣。」   孤竹若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紀郎,你可知道有時我和丈夫親熱 時,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紀元維搖了搖頭,心想:「這個當兒還會想什麼,還不是這回事。」   孤竹若道:「就是想你。」紀元維一聽,登時呆住。孤竹若接著道:「我沒 有騙你,可能我對丈夫有太多不滿,時常想著,要是壓在身上的夫丈換作是你, 我一定會好幸福,起馬不會把我當作洩慾工具。這種想法,五年來不知已有多少 次。」   紀元維歎道:「其實妳看得我太好了。」想到自己和尚方映月的關係,不由 暗暗說了聲慚愧。就在紀元維感愧交集間,孤竹若突然吻住他的嘴,一驚之下, 正要出聲推拒,怎料才一張口,一根香噴噴的舌頭直闖了進來,教他出聲不得。   孤竹若顯得異常地熱情,靈動的香舌不住地往來撩拔,在這種熾情的挑逗下 ,紀元維終於軟化下來,雙方的舌頭立時你來我往,絞纏在一處。這一個親吻, 足有半炷香時間,才見孤竹若依依不捨的抽回舌頭,一雙美目仍是緊緊的凝視著 他,柔聲說道:「沒想和你親吻的感覺會這麼好。紀郎,讓我做你的女人,我要 將這個不貞送給我心愛的男人,使我不再有遺憾。」   紀元維聽得瞪大眼睛,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沉魚仙姬竟會以身相許。 第十集八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九回:情陷古廟 孤竹若親暱地捧著他的腦袋,問道:「紀郎,你想不想要我?」   紀元維如何答得上,但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此情此景下,倘若全無半分 綺思,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孤竹若也不用他回答,光看他的眼神,便以心中瞭然。旋即送了他一個俏媚 的笑容,緩緩撐起上身,提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說道:「我的身子本來 只屬於丈夫一人,但從今天起,在我生命中又多了一個男人了。紀郎,我今晚會 盡情地滿足你,你想怎樣都行。」   紀元維掌心碰著她柔軟,心房登時劇跳起來。孤竹若雖然點了他的穴道,雙 手雙腳酸軟無力,但手指仍能活動自如,但他始終猶豫不定,就是提不起勇氣將 這團好物握實,只是望著眼前這張艷麗無匹的臉孔,支唔起來:「宮……宮主, 紀某實在不敢冒犯,請宮主放過在下好嗎?」   孤竹若微笑道:「你還在假正經,明明是想要人家,卻又不敢承認。看看你 自己下身,都已經硬如鐵石,頂得我心都癢起來了。紀郎,我雖然無法成為你的 妻子,但只要和你做一晚夫妻,人家已死而無悔了,難道你真的這樣忍心,撇棄 我對你的一番癡情。」   紀元維長歎一聲,一時蹴蹴然無法把持得定。心想:「孤竹仙宮可不同臥雲 水莊,能對男女之事任意而為,要是我現在把持不住,不慎傳到江湖人口中,自 己聲名雖可不顧,但臥雲水莊千百年來的聲譽,從此就臭播天下,全都毀在自己 手上,這如何使得。」   孤竹若見他忌頭顧尾,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因為這樣,她就更不會放過 紀元維,暗想:「既然你躊躇難決,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速戰速決成其好事, 且看你又奈我如何。」   只見孤竹若慢慢站起身子,先卸去披在肩上的羅衫,接著除緩解開腰帶,紀 元維臥在地上看見,自然明白她想什麼,連忙道:「宮主……這樣萬萬不行,請 宮主停手吧。」   而孤竹若早已鐵了心,又豈會聽他的,見她不用多少功夫,已將衣衫脫得一 干二淨,一具完美無瑕的裸軀全然落入他眼中。   窗外月光斜斜射了進來,光線落在孤竹若身上,把她本就嬌嫩的身子照得更 為亮白誘人。紀元維立時被眼前這美景吸引住,豐胸細腰,肌理晶瑩,尤其胯間 的神秘地帶,淡淡齊整的毛髮襯托著一道小肉縫,當真美得難以形容。   孤竹若微微笑道:「你是第二個看見我身子的人,覺得好看嗎?」   紀元維給她一問,傻呼呼的點了點頭,想道:「簡直是無瑕可剔,不想她除 了樣貌出眾外,內裡還有一副如此迷人的好身子,難怪那個孫熙這樣需索無度, 實在大有道理。」   孤竹若徐徐坐到他身旁,玉手按上他結實的胸膛,輕撫一會,接著慢慢往下 摸去。紀元維隨著她玉手的移動,心中不由狂熱起來,便連自己都聽見心跳聲。 當孤竹若握上他胯間之物,聽她「啊」的叫了一聲,便即停住了動作。   紀元維同時緊蹙眉頭,嘴裡呼出一口大氣,只覺陽具在她手中連連脈動,越 發硬挺得難受。   孤竹若半張嘴巴,盯著紀元維道:「怎會這麼粗大,比之我丈夫可大得多了 ,還這樣滾燙堅硬。紀郎,我有點害怕,真不知進入我身體時會怎生模樣,人家 只是一個小小的肉洞,豈能容下這樣的大傢伙。」   紀元維聽見她突然說得如此露骨,一團慾火登時從小腹湧起,連喉嚨都感到 乾燥起來,不由用力咽一下口水。   雖然紀元維確實本錢不少,但對閱人無數的孤竹若來說,應該並不如何稀奇 ,她之所以表露驚訝的神色,一是可以刺激紀元維的慾念,二是藉此掩蓋自己的 謊言,要讓他相信除了丈夫外,他便是自己第二個男人,三是挑起男人的自豪感 ,知道這是男人最愛聽的說話。   孤竹若隔著褲子上下套弄一會,便動手去鬆脫他的褲頭。   紀元維心裡知道,假若自己沒被她封了穴道,雖然武功不及她,但還可閃避 掙扎,可恨現在全身無法動彈,再多說亦是無用,只好逆來順受。   便在此時,紀元維忽覺下身一涼,褲子已被她脫去,一根昂然挺立的大肉棒 正自朝天直豎。   孤竹若微帶驚慌道:「好長好粗的大東西,連這個頭兒也這般駭人,卻又這 麼可愛。」握在手中把玩一會兒,終於湊頭下去,張大小嘴把頭部含入口中,收 緊唇舌,一下一下的吸吮起來。   紀元維被她那溫濕的小嘴包含住,當場抖動了幾下,口裡呵呵叫出聲來:「 宮……宮主,紀某怎值得宮主這樣做……啊!」孤竹若舌尖抵住馬眼一磨,紀元 維渾身爽麻美趣,忙將目光往下望,只見這個美得驚人的宮主緊含住肉棒,時吞 時吐的用小嘴挑弄,讓他更加火上加油。   孤竹若手口並用播弄一會,緩緩抬起螓首,輕聲與紀元維道:「紀郎你不要 這樣說,我是甘心情願讓你快樂,況且我也是為丈夫舔慣的,他三不五時便抽出 這東西,把我的小嘴當作下面來抽插,所以你也不用介懷。」她一面說一面將褲 子扯離他雙腿,讓他下身全然裸露著。   紀元維道:「宮主,咱們就到此為止吧,再下去就很難回頭了。」   孤竹若搖頭道:「我才不要,而且我也不會後悔。」說著已一個跨身騎到到 他身上,把住肉棒對準自己的肉縫,說道:「我知你們男人最喜歡看著插入時的 情景,對嗎?」   紀元維無言可語,心想這些都是她從丈夫口中得知吧。   孤竹若用頭兒在洞口來回磨蹭著,又說道:「紀郎你看著我,看著我如何成 為你的女人。」見她身子微微往後仰,將個花戶全然放在紀元維眼前,隨即身子 向下坐去,龜頭立時撐開了肉縫,一分一寸的被她慢慢吞掉。   一聲迷人的喘呼由孤竹若口中發出:「啊,你真的好大,裡面都給你填滿了 !紀郎,我的好老公,你讓我感到好滿足,真的愛死你了……」   紀元維驟然聽見「老公」這兩個字,強烈的自豪感立時蓋過了一切,忙即用 力往上一挺,孤竹若又呀一聲叫出來:「插得好深,這種感覺真好。」   紀元維已被情慾衝去所有理智,問道:「難道妳不曾這樣深入過?」   孤竹若搖頭道:「沒有,從來沒有過……啊,好美,他……他只有你三分二 長短,又如何能抵到裡面!」邊說邊上下晃動身子,動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紀元維雖然身子難動,但感官仍是非常強烈,心裡不住在想,孤竹若為人妻 子已有多年,不但身材保持得相當好,便是陰道也非常緊窄,也許這是天生如此 的吧!   這時孤竹若的動作已越來越快,一對美乳隨著起落的動作,不停地晃上晃落 ,而最教紀元維興動的,便是身下的交接處,每當孤竹若一提身子,體內的水兒 便跟著噴將出來,每當坐落,便逼得水兒吱吱地響,如此誘人的畫面,又豈能不 讓他動火,當下挺起腰桿,配合著孤竹若的動作,立時殺得沙場滾滾,天昏地暗 。   孤竹若一面策騎,口裡不住淫聲四起:「實……實在太美妙了,人家還以為 容不下這東西,原來越大越讓人快活,啊!我的紀郎,倘若每晚都能和你快活, 會是多麼好……」   紀元維早已被她的緊窄擠得痛快難言,再聽了她的說話,實時便忍受不住, 叫道:「啊……不行,且慢下來,快受不住了……」   孤竹若叫道:「受不住就射給我,人家也要來了,咱們一起來吧……」   紀元維實在難忍難熬,不用多久,腰眼倏地一麻,子子孫孫突然狂噴而出, 孤竹若連沖幾下,亦和他一起丟去。待得發射已盡,孤竹若身子往前一倒,趴在 紀元維身上,口裡不住喘著大氣。   二人漸漸回復過來,孤竹若用力抱住紀元維的頭頸,柔聲細語道:「剛才好 舒服,紀郎你呢?」紀元維點了點頭,孤竹若又道:「我和丈夫雖然時常做這個 ,但從沒一次有這樣舒服。剛才我一下子吞入你的陽具時,給那頭兒一頂,人家 已忍不住,馬上就丟了一回,或許你不發覺吧。」   紀元維搖頭一笑:「確實沒發覺,原來妳是這麼敏感。」   孤竹若道:「不是我敏感,而是因為你太長了。讓你插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一切的空虛感都立即煙消雲散,還有你這個巨頭兒,刮得人家死去活來,險些連 性命都丟了給你。」   紀元維道:「我也很舒服,只是想到咱們這樣做,就算沒有人知道,但我心 中仍是感到不安,實在很對不起你丈夫。」   孤竹若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你也不用這樣,當他摟著其它女人時 ,心中會和你一樣感到不安嗎?我看他並不會。人家二十歲嫁了給他,每天讓他 任意戲淫,只消一想到要人家,便將我脫了個精光,隨處行淫,但他還不滿足, 不論宮內宮外,四處留情,他又對得起我嗎?」   紀元維笑道:「妳今次和我這樣做,想必是為了報復吧。」   孤竹若微笑道:「或許有一點兒吧,但主要原因都是我太想念你。紀郎,難 得今日有這個機會,咱們繼績盡興好嗎。」   紀元維愕然道:「妳……妳還想要?」   孤竹若點了點頭:「剛才的滋味真的很棒,就是一直和你做下去,我都願意 。再給我吧,用你的大陽具再好好疼愛我。」   紀元維搖頭一笑,心想既然已有了第一次,再來一次已沒有多大關係了,便 道:「其實我也好想要,只是無法將妳抱在懷中,總覺有點美中不足。」   孤竹若用中指在他口唇點了一下,含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我解去你 的穴道。好吧,我也不怕你會跑。但我這樣信任你,你卻和人家賣奸,我可不原 諒你。不過我亦會相信你,大名鼎鼎的追魂手紀護法,豈能是言而無信的人。」 說著右手連點,將他的穴道解開。   紀元維伸了伸雙手,發覺血氣通順,再無半點阻滯,大手一抱,便將孤竹若 牢牢摟住,笑道:「多謝高抬貴手。」   孤竹若把頭埋在他頸窩:「穴道是我封的,你又多謝我什麼。」   紀元維道:「技不如人,紀某認栽就是,宮主肯放過我,還是要謝的。」   孤竹若道:「好吧,你要謝我,就該好好疼我。」說著再次提起他的手放到 乳上,說道:「摸我,今次不會又再猶豫吧?」   紀元維五指一緊,已抓住一團又軟又嫩的好物,只覺竟然無法一手將之包容 ,說道:「妳好飽滿,這對寶貝,相信妳丈夫必定很喜歡?」   孤竹若微微側過身子,好讓他能恣肆把玩,說道:「你呢,喜歡嗎?」   紀元維點頭道:「這樣的人間極品,又怎會不喜歡。」   孤竹若與他一笑:「紀郎,你要不要品嚐一下這極品。」說畢,輕輕將他的 手移開,撐起身子,把一個乳房抵到他嘴前。   紀元維也不打話,張口便把乳頭含住。孤竹若輕呼了一聲,低頭看著他吸吮 :「嗯,紀郎……你……你這張嘴巴好厲害,還有另一邊,好想你摸。」   二人一時互相撫摸,一時親吻,漸漸又燃起了火頭。這時紀元維已恢復元氣 ,胯間肉棒亦已昂首兀兀,只見她將孤竹若扶起,再把上身的衣服脫去,一於和 孤竹若看齊,赤裸相對。   孤竹若將整個嬌軀鑽入他懷中,抬起腦袋,張著盈盈秋水的眸子,盯著他道 :「再要我,人家已經受不住。」   紀元維低頭見著她這副媚態,當真動人之極,心頭不由一熱,便道:「妳真 的很美,先等一下,讓我認真看清楚妳。」   說完在衣服裡掏出火熠子,晃亮一看,見神台上仍放著兩根臂兒粗的蠟燭, 當下將蠟燭點亮,堂上登時亮了起來,回身望向孤竹若,見她正自雙手捧胸,怔 怔的和他視線相接。   紀元維這回看得非常真切,眼前這個大美人,果然和五年前一樣,依然光彩 奪目,秀麗動人。紀元維不自禁地暗暗驚歎,如此尤物,竟然會看上我這個粗野 武夫,真難讓人相信。   孤竹若便此站著不動,直到紀元維走到她跟前,她才移開胸前的雙手,展現 她那對傲人的玉峰。   紀元維環手將她抱住,孤竹若立即踮起腳跟,將櫻唇送上。紀元維自當欣然 接納,馬上封住她的小嘴,品嚐她口裡的芬芳。   而孤竹若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盡情挑起他的性慾。她一面和他接吻,一面 伸手到他胯下,握住他那粗長的寶貝,緩緩套動,直到紀元維鼻息加重,她才抽 離小嘴,與他道:「讓我再為你舔一下。」說話一落,跪到他身下,提起肉棒便 往口裡送。   紀元維仰頭閉眼享受,發覺這個美女果然口技非凡,只是來回幾下,已把他 推上極樂的高峰,紀元維再也忍受不住,忙將她扶起,說道:「妳且爬在窗檻上 ,讓我從後面來。」   孤竹若依言攀住窗檻,把個豐臀翹得老高,紀元維一手扶住她纖腰,一手提 著肉棒,稍一對準,便沉身往前一送。   一聲暢悅的輕呼同時在二人口中綻出,孤竹若道:「一下就這樣深,叫人家 怎禁受得住……啊,又點到那裡了……」   紀元維笑道:「剛才妳不是說越深越好嗎?」   孤竹若道:「我是說越大越舒服,不是說越深越好,嗯……真受不了!」   紀元維一笑:「大也好,深也好,還不是一樣,總知是讓妳舒服就是。」他 口裡說著,下身已一連抽了數十下,大股花蜜突然從肉縫湧出,沿著修長的玉腿 直往下流,帶出一條長長的水痕。   孤竹若口裡不住發出迷人的呻吟,胸前一對傲乳隨著衝擊不停地晃動,誘惑 著身後的男人。   紀元維果然伸手上前,捧著一個搖晃不定的乳房,細細搓揉起來,而下身卻 沒一刻停頓,仍是大開大合的著力抽插。   孤竹若看似已經忍受不住,呻吟之聲漸漸大了起來,夾雜著交合處「咕唧, 咕唧」的聲響,更顯得淫穢不堪。   今回紀元維穴道被解,馬上恢復他的驚人力量,使足手段,不覺便二百抽過 去,孤竹若由高聲的呻吟變成斷續的輕哼,腦袋亦越仰越高。   紀元維是過來人,經驗何等地豐富,便知她高潮在即,當下加重下身的力度 ,直衝得啪啪有聲,果然如他所料,見孤竹若顫抖了幾下,便已丟了。   看見孤竹若高潮到來,紀元維也不敢繼續搶攻,便停了下來,徐徐抽出肉棒 ,好讓她先回一回氣。要是他知道眼前這美女的底細,肯定大有不同。   孤竹若緩緩撐起身子,翻身撲到紀元維身上,撒嬌道:「沒想你這個人會如 此狠,剛才快給你弄死了。」   紀元維輕輕撫著她背上的秀髮,說道:「對不起,一會我慢慢來好了。」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喜歡你慢。」伸手握住他的肉棒:「你真的很強悍, 剛才我雖然有點受不住,卻帶給我不曾有過的滿足,要是我丈夫有你一半能耐就 好了。」   紀元維默言不語,他怕自己說話稍一不當,極有可能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這是他極不想見到的事。   孤竹若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仍是握住肉棒不放,說道:「進來吧。」   紀元維道:「妳想就這樣站著?」   孤竹若點了點頭,將一條腿繞到他大腿後。紀元維高出孤竹若甚多,只得弓 起馬步,順手提起她的大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孤竹若把住肉棒,移到洞口, 為他對準了位置,紀元維在她引導下,腰板一挺,登時便闖了進去。孤竹若呻吟 一聲,雙手同時摟緊他,貼著紀元維臉頰道:「一下又給你擠滿了,好舒服…… 」   紀元維一笑,用手捧住她臀部,便即發動起來。   伴隨著孤竹若銷魂蝕骨的呻吟聲,紀元維一下用力過一下,又狠又猛,記記 直插到深處。孤竹若依然顯得嬌弱難支的樣子,每當紀元維深插一下,她就「啃 」的一聲,極盡嬌媚。   紀元維越殺越勇,每下均露首盡根,連綿不休,如此弄得百來下,紀元維突 然雙手齊出,捧著她兩團豐臀道:「雙腿都繞上來。」   孤竹若當然明白他的用意,還好二人都一身武功,對孤竹若來說簡直輕而易 舉,輕輕一跳,雙腿已纏住他腰肢。   紀元維捧起懷中的美人,站直身軀,下身仍是重重的抽戳。   孤竹若雙手抱緊他,把對乳房牢牢貼在胸膛,不住地啊啊呻吟。   紀元維邊干邊走向中堂右首,那裡地上剛好放了一堆禾草,看來也相當乾淨 ,便將孤竹若放在禾草堆上,挺直身軀,又再急急抽送起來。   孤竹若給他連番狠戳,似又忍受不住:「不要停,人家又想來了……」   紀元維亦覺自己快到盡頭,當下加多幾把力。   孤竹若突然把頭往後一仰,啊啊兩聲,終於丟了出來。   紀元維給她體內熱浪一沖,不由連連抖了幾抖,一下抵住最深處,隨著她丟 了。   二人赤條條的抱作一團,回味著剛才的甜蜜,孤竹若雙眼忽地閃了一下,與 紀元維道:「有人接近,快穿回衣服。」   紀元維聽見,留心細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但他知道孤竹若武功高強,功 力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高,他心中雖然仍有點懷疑,但她既然這樣說, 只好相信了。   二人匆匆穿上衣服,正要走出土地廟,忽地門前人影一閃,已有兩個人擋在 廟門前。   只見一人白衣飄飄,正是紫瓊。另一人青色衣褲,嘴角上似笑非笑,正是辛 鈃。紀元維看見二人,心中一喜,說道:「你們終於趕來了。」   辛鈃笑道:「時間剛剛好,瞧來還不算太遲。」 第十集九回完 第十集:洞燭先機 / 第十回:正面對決 原來紀元維早就懷疑天龍門圖謀不軌,從中嫁禍臥雲水莊,便暗中派遣弟子 混入天龍門作僕役,看可否拿到什麼證據。   豈料入夜時分,混進天龍門的弟子突然傳來消息,說尚方映月已落入孤竹仙 宮的手中。   紀元維聽後大吃一驚,立即派人通知臥雲水莊,自己就趕往天龍門救人。   尚方映雪得到紀元維的通知,也自一驚,馬上和紫瓊等人商量,紫瓊和辛鈃 知道事態嚴重,都認為事不易遲,須當馬上直闖天龍門要人。   大家商議已定,由琴珪領同二百名弟子實時出發,又怕紀元維獨闖天龍門會 有危險,紫瓊和辛鈃再也顧不了這麼多,隨即動身趕來。   二人使開飛身托跡,幾個起落,便已搶在琴珪等人前面,途中紫瓊掐指一算 ,已算出紀元維的位置,終於及時趕到土地廟。   紀元維看見二人到來,當下上前抱拳道:「辛苦兩位了,紀某在此致歉。」 接著回過頭來,說道:「這位就是孤竹仙宮大宮主,在下剛才已經和宮主達成協 議,明兒一早,宮主便會使人送回二莊主。」   孤竹若嘴角含笑,欠身向二人施了一禮,正要說幾句謙遜的話兒,還沒開口 ,便見辛鈃微微一笑:「就怕內裡沒這麼簡單。」   紀元維不明其意,問道:「辛兄弟何出此言?莫非其中……」   辛鈃點頭道:「其中當然大有文章。」   辛鈃仍不能肯定眼前這個美女是否羅叉夜姬化身,但既然已經面朝面了,如 何也要弄個清楚明白。   紀元維聽了辛鈃的說話,不禁糊塗起來,忽見辛鈃從懷中取出一件物事,把 眼望去,見是一塊圓形之物,古意盎然,一時也不明其理。   只見辛鈃向孤竹若道:「宮主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孤竹若顯得神色自如,微微笑道:「好精緻的東西,想必是什麼古玩玩兒了 ,不知說得對不對?」   辛鈃笑道:「亦可說是玩兒,莫看它體積細小,毫不起眼,但內裡卻花樣多 多,而且還會變戲法,只要給它一照,是人是妖,或是妖魔鬼怪,立即無所遁形 ,宮主要不要照一下。」   紀元維當場眉頭一緊,心想這小子當真無禮之極,這等說話豈能亂說。   孤竹若「嗤」一聲掩嘴而笑,說道:「這位小兄弟真個有趣,聽你這樣說, 莫非這面小小的東西,就是傳聞中的『照妖鏡』不成?而且還當作我是妖怪,真 是有趣得緊。」   辛鈃笑道:「確實很有趣,宮主難道不信這是照妖鏡,那我就照一照看,且 看能否照出什麼?」   當下走到紀元維身邊,將鏡子的凹面往孤竹若照去,鏡裡竟然全無異狀,辛 鈃搖頭歎了一聲,當下向紀元維道:「紀護法,都怪兄弟我終日胡思亂想,老是 認為眼前這個宮主不是人,是個專吸男人精血的母夜叉,原來都是兄弟的錯!」   他說「不是人」三個字時,刻意加大聲線,眼睛卻緊緊盯住孤竹若,果見孤 竹若臉色倏地一沉,眼裡閃過一道凶芒,隨即又恢復過來,便如沒事兒似的。而 她的舉動,辛鈃早就全看在眼裡,心裡又多了幾分肯定。   紫瓊看見辛鈃如此搗蛋,亦不禁輕輕笑了出來。   只見孤竹若淡然一笑,說道:「似乎小兄弟開的玩笑也太大了。」   辛鈃搔了搔腦袋,把照妖鏡揣入懷中,笑道:「這確不是開玩笑,只是那妖 魔法力高深,便連照妖鏡也無法奈何她。」   頓了一頓,辛鈃突然又似想到了什麼:「啊,對了,還有這個。」雙手伸到 腰後一摸,手上便多了兩根雙龍杖。這對雙龍杖紀元維是見過的,知道是辛鈃的 兵器,心中微微一驚,擔心他要和孤竹若動手。   紀元維雖然知道辛鈃的武功不弱,但要和孤竹若相比,相信仍是有點距離, 當即道:「辛兄弟,既然宮主已應承送回二莊主,就不必再多事了。」   辛鈃搖頭道:「紀護法放心,像宮主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又豈會和我這等 後輩一般見識。宮主我說得對吧。」   孤竹若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早就心中有氣,若非為了大局著想,想必早就 惡言相對,狠狠教訓他一頓。此刻看見辛鈃手裡握著雙龍杖,心想這小子又不知 想出什麼鬼把戲了。   辛鈃道:「我手上這一對東西,來頭當真不小。」話畢,辛鈃突然默唸咒語 ,左手的龍杖忽然漸漸縮細,縮至巴掌長短。   紀元維何曾見過這怪事,怔怔望著辛鈃掌上的龍杖,一時竟說不出聲來。   辛鈃再默唸咒語,龍杖又回復原狀,接著道:「這兩根棒杖,名叫『降魔雙 龍杖』,乃玉帝身邊守護神龍的兵器,曾打敗過齊天大聖的金箍棒,其威力就可 想而知。而這雙龍杖還有一厲害處,倘若任何妖魔鬼怪,任他魔法如何高深,只 要被此杖一碰,隨時會灰飛煙滅,縱使數千年道行的妖魔,若給擊中,就算沒被 打回原形,廢去一半功力道行,那是少不去的了。實不下那顆降魔明珠。」   其實辛鈃這一番話,儘是胡說八道,什麼擊敗齊天大聖等云云,只是辛鈃心 中不忿,當年斗足三日三夜,都沒能勝過大聖爺,致會胡吹亂滂。而雙龍杖亦不 似降魔明珠,擁有群妖難近的力量,就算給雙龍杖擊中,重者確能將妖怪打回原 形,但遇著像羅叉夜姬這等巨魔頭,能否以雙龍杖取勝亦很難說。   辛鈃這樣說,可說是押了一把大小,也是唯一讓羅叉夜姬現身的方法。   紀元維見了龍杖能變大變小,再聽了辛鈃的說話,雖然是有點神奇,但心中 倒有七八成相信。   而羅叉夜姬本就知道雙龍杖的威力,更知紫瓊和辛鈃的身份,但雙龍杖是否 真如辛鈃所說,擁有如此強悍的法力,一時亦半信半疑。   辛鈃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孤竹若,見她越聽臉容越變,當下暗暗一笑,說道 :「素聞宮主武藝高強,料來也不會將我這對棒杖兒放在眼內,今日辛鈃不自量 力,想和宮主討教……」最後「幾招」兩個字還沒說完,人已飛射而出,這手「 飛身托跡」當真是速若急雷,人形一晃,眼見便已撲近孤竹若。   怎料孤竹若的反應殊不遜色於他,白影一閃,人已不見了蹤影,接著廟外突 然金光大盛,一團金色光芒從門口窗戶射將來,如同被一個金網封罩住。接著聽 得一聲嬌哼,便見孤竹若在距離窗口不遠處緩緩軟倒下來。   突然一個女聲從神台上響起:「好狡猾的小子。」   辛鈃三人同時循聲望去,一個全身赤裸的美女已站在神台上,見那女子二十 歲上下年紀,身材五官,無處不美,尤其那張秀麗絕倫的臉兒,便連紫瓊和孤竹 若這樣的大美人,還要比她遜了三分,這美女唯一與常人不同的,就是那頭深紫 色的長髮。   眾人見著這美女,全都呆得一呆,均想:「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原來辛鈃在撲向孤竹若之前,心裡早就計較妥當,知道此人如果是羅叉夜姬 化身,聽了自己的說話後,必定投鼠忌器,未必就肯行險硬接自己的雙龍杖,在 這形勢下,唯一就是逃出土地廟,但廟門有紫瓊把守著,就算紫瓊敵不過她,但 要阻擋她的去勢,絕對不難,能夠順利逃出去,便只有廟旁的窗戶。   辛鈃計算已定,當他撲向孤竹若時,也不理會她是否真會從窗戶逃走,左手 的雙龍杖已朝窗戶勁射而去,果然這一博立時見效。   就在孤竹若搶到窗口時,驟覺身後一股勁風壓體而來,憑那來勢,便知是辛 鈃的雙龍杖,同時窗外突然金光暴發,一時也無暇去想那是什麼怪光,只知若要 衝破光芒而出,極有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眼見前無去路,又不敢硬拚身後的雙 龍杖,羅叉夜姬再也顧不了其它,只得脫離孤竹若的身體,要是被雙龍杖擊中, 倘若真如辛鈃所說,可就大大不妙了。   就在羅叉夜姬剛離開孤竹若之際,雙龍杖已「噗」一聲擊中孤竹若肩膀,還 好辛鈃不想傷到孤竹若的真身,在擲出雙龍杖時沒有加重砍擊力。   而孤竹若之所以倒下,並非受雙龍杖所傷,而是魔妖突然脫出她身體,讓她 暫時昏了過去。   而最感愕然的便是紀元維,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這個年輕裸女,口中喃喃自 語:「這……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她……她是誰?」   辛鈃冷冷一笑,在地上拾起那根雙龍杖,說道:「她就是附在宮主身上的妖 女,名叫羅叉夜姬。」昂頭向羅叉夜姬道:「喂!妖女,我沒說錯妳的名字吧。 」   羅叉夜姬竟然不躁不氣,徐緩說道:「小兄弟你說是,那就是吧。不想今日 咱們終於會面,瞧來也該到要解決的時候了。」   辛鈃道:「說得好,今日可真是個大日子,竟然給我找到妳這個女魔頭,咱 們就乾乾脆脆鬥一場。」   羅叉夜姬冷笑一聲:「看來你倒信心十足。」   辛鈃道:「當然,沒信心還和妳鬥個屁,剛才早就讓妳走路了,又何須要攔 住妳。」   這時,廟外的金芒亦漸漸被紫瓊收去,她的「金羅網」異常厲害,只消被這 金網困住,當真人魔難逃,就算像羅叉夜姬這樣的巨魔,亦難以逃脫,可是這門 仙算極耗真氣,無法持久,也是唯一的弊病。   紫瓊收去金網,便與紀元維道:「現在先救二莊主要緊。臥雲水莊正有二百 人趕去天龍門,紀護法先帶同宮主離開這裡,趕往天龍門接應,倘若咱們的人和 孤竹仙宮鬥起來,一來會傷了彼此間和氣,二來雙方死傷必多。」   紀元維想想也對:「紫瓊姑娘說得對,但這裡又……」   紫瓊道:「紀護法放心,這裡就交給咱們二人處理。」說著雙手在胸前打個 佛印,接著右手往孤竹若一指,一道白光從中指發出,逕射向孤竹若眉心。只聽 得「嚶」的一聲,孤竹若悠悠醒轉過來。紫瓊再補了一指,點了她的穴道,接著 道:「宮主的穴道在半炷香時間便會自解,但這裡不宜久留,紀護法先和宮主離 開,在途中再和宮主解釋。」   紀元維遲疑了一會,仍是聽從紫瓊的說話,抱起孤竹若便往廟門走去。   羅叉夜姬道:「要走,可沒這樣容易。」   辛鈃早有準備,已擋在紀元維身前,朗聲道:「妳要降魔明珠不要?」   羅叉夜姬一怔,問道:「你說什麼?」便這樣頓了一頓,紀元維已抱著孤竹 若走出廟門。   辛鈃道:「我是說降魔明珠。妳處心積慮擄去二莊主,還不是想利用她取得 明珠嗎?」   其實尚方映雪、紫瓊和辛鈃等人經過一輪商議後,都認定了羅叉夜姬的企圖 ,肯定是和降魔明珠有關,慎防起見,早就作好了安排,免得明珠落入她手中。 當眾人聽得尚方映月被擄一事後,馬上就聯想到羅叉夜姬的用意。   辛鈃雖然不知她用什麼手段擄去尚方映月,更不知她會有什麼行動,但這樣 一說,羅叉夜姬果然起了強烈反應。   羅叉夜姬抿嘴一笑:「似乎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辛鈃微微一笑:「過獎了,其實也不是很多,不過這樣顯淺的道理,光用屁 股去想都已經明白。妳既然來得這裡找咱們,又豈會不去臥雲水莊之理,當知道 明珠在水莊內,妳會不想辦法除去麼。明珠一日不除,妳又怎能安心?縱使妳心 願達成,當了第二個武則天,坐上了龍椅,難道就不怕有人懷著明珠去找妳嗎, 恐怕那時妳真個皇帝也不敢做,從龍椅彈將起來,逃之夭夭。這種心腹之患,妳 能不除嗎?」   羅叉夜姬依然笑靨如花,說道:「看這個情形,降魔明珠已被你們收藏起來 了,對吧?」   辛鈃笑道:「這還用說,難道讓你來取不成。現在連二莊主也不知道明珠的 所在,妳這一番計謀,恐怕要付諸流水了。」   羅叉夜姬道:「好小子,果然是有點門道。但你又怎知我來了這裡?」   辛鈃搖了搖頭:「這個妳就無須知道。好了,要說都說了,閒話少說,咱們 就來個了斷吧。」   羅叉夜姬突然一聲冷笑:「好大口氣,認為我真的怕了你這對雙龍杖?」   辛鈃又再搖頭,說道:「妳何只單怕這樣,還害怕會取不到降魔明珠,壞妳 大事。害怕計謀被破,未必能奪得江山。還有一點,害怕一個不慎,竟將我殺了 。」   羅叉夜姬哈哈大笑:「你是說我不敢殺你。」   辛鈃昂然道:「當然,我背後雖然有天庭眾仙撐腰,但老子只能說是個掛名 神仙,至今仍是一個凡人。但妳不要忘記,你們魔道有一個規條,決不能動手殺 一個凡人,要是犯了規條,將必禍及己身,道行盡失,可有這回事?」   羅叉夜姬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只要弄得你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死又 死不去,規條卻是許何的。」   辛鈃笑道:「妳就錯了,我想要借妳之手殺我,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妳大可 以不相信。雖然,我身後既有神仙撐腰,縱然給妳殺了,或許眾仙家看在老子微 薄功勞份上,將我救活過來也說不定,但我也不會這樣笨,送個腦袋給妳劈。」   在旁的紫瓊聽見,又是微微一笑,笑容未落,倏見辛鈃已飛身往神台搶去, 右手龍杖直砍而出,羅叉夜姬纖腰一擺,輕易便避了開去。   紫瓊豈會讓辛鈃單獨對付妖女,衣袂疾揮,兩道白色光芒朝羅叉夜姬射去。 羅叉夜姬閃開辛鈃迎頭的一棒,右手點出,登時一團紫光迎向紫瓊的白光,「嗤 」的一聲,登時火花四閃。   辛鈃使起雙龍杖法,腳步挪移無方,且也異常迅疾,一連數棒都給羅叉夜姬 避去,不由暗暗吃驚,心道:「這妖女身形好快,咱二人合攻她一人,竟然奈何 她不得。」   正當辛鈃思念未落,一股強勁的紫光撲面而來,忽見辛鈃哈哈一笑,停杖不 發,挺起胸膛迎去。   羅叉夜姬見著,不由叫了一聲「不好」,她怎會想到辛鈃竟然會不避不躲, 這下「紫雲刀」威力無窮,知道只要辛鈃中實,立時粉身碎骨,必死無疑,倘若 真的將他打死,便是犯了魔門規條。一念及此,猛地雙掌一翻,硬生生抽回那團 紫光。只聽得一聲悶響,羅叉夜姬給抽回來的紫光一撞,連退了十多步方能停住 ,俏麗的容顏上立時升起了一團紅暈。   辛鈃笑聲不止,指著羅叉夜姬道:「我早就與妳說過,妳就是不信,還好妳 醒覺得早,未鑄成大錯。來吧,來吧,咱們再玩過,下次可要小心了,出手對付 我可要留神,千萬不要有殺傷力,老子的身體最是不堪一擊,只消手指一碰,隨 時都會嗚呼哀哉。」   羅叉夜姬氣得美目怒睜,心想真個打又不是,不打又不行,假若下下出招軟 手軟腳,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便在這時,只見紫瓊雙袖飄飄,同時和辛鈃夾攻而來,紫瓊衣袖每次揮出, 便發出「嗤嗤」聲響,仙氣凝聚成一線,要是給那股仙氣穿體而入,任你魔道如 何高超,亦要魔魂迸散。   羅叉夜姬知道紫瓊的厲害,只得凝神接戰,不敢有半點怠忽,而辛鈃卻異常 輕靈飄忽,雙杖又疾快無比,還要對他多多顧忌,眼下情勢,當真不容易對付。 她知道這樣下去並非良策,當下心生一計,就在她剛避過紫瓊一擊,腰肢倏忽一 擺,登時沒了影蹤。   紫瓊突然尖聲響起:「兜兒小心。」但仍是遲了半分。   辛鈃剛才正向羅叉夜姬腰肢一杖砍去,卻被她挪身閃開,倏覺眼前一空,已 不見了羅叉夜姬,正自一呆,就在紫瓊聲音響起,「靈台穴」和「懸樞穴」突然 一麻,一股內力直透入體,立即全身動彈不得。   羅叉夜姬驟施隱身術,雖掩得住辛鈃雙眼,卻掩不了紫瓊的仙眼,紫瓊見辛 鈃突然受制,疾搶上前去,羅叉夜姬把辛鈃擋在身前,恐防紫瓊忽施反攻,雙指 驀地一分,便往辛鈃雙眼插去。   紫瓊見著,驚得大叫「不要……」飛身直撲過去搶救,還沒觸到辛鈃身子, 便覺全身突然一緊,這才跌入辛鈃懷中,而身上卻多了一條捆仙索,此索雖然只 圍在紫瓊上身,還只是一根指頭粗的布條,但既稱為捆仙索,自然是法力無邊之 物。紫瓊給它纏上,渾身立即動彈不得,只得抬起頭來,望著眼前心愛的男人, 看見辛鈃雙眼無損,心裡隨即一定,低叫了一聲:「兜兒……」   辛鈃望一望紫瓊,搖頭道:「我沒事。」旋即破口大罵:「死妖女,老子今 日落在妳手上,算妳走運,要殺便……」想起她必定不會殺自已,那最後的一個 「殺」字亦懶得去說了。   羅叉夜姬含笑道:「你放心,我可捨不得殺你,而且還會疼你呢!」   辛鈃怒不可遏:「呸!不要在我面前冷嘲熱諷,老子可不吃這套!」   羅叉夜姬仍是滿臉笑容道:「不吃這套,是想吃哪一套呀,我知你學了容成 陰道欲要對付我,但我也剛學了一門「散陽功」,正好和你比試比試,倘若你能 得勝,便放你二人走路,假若是我勝,到時你陽息盡散,從此再也不能為人道, 可就不要怪我了。」   紫瓊聽後心裡一驚,想她既己知道容成陰道的事,不但全不害怕,仍還要比 試,顯然是有必勝把握,不禁大急起來,不住向辛鈃搖頭,叫他萬萬不可應承。 而辛鈃自然也想到這點,只是沒想到她會使出這種淫邪手段而已。   羅叉夜姬掩嘴一笑,說道:「你想說不也不行,可由不得你。但在你陽息盡 散之前,我會讓你好好的享受一番。」說畢右手一揮,紫瓊當即給一股氣流捲離 辛鈃身體,跌出六七尺遠。   辛鈃大叫一聲:「紫瓊……」話聲未落,羅叉夜姬已蹲下身來,玉手一把按 到他胯間。 第十集十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一回:移形負影  辛鈃看見紫瓊給羅叉夜姬輕輕一拂,便直跌了出去,慌急起來,高聲叫道: 「紫瓊妳……妳怎麼樣?可有摔傷了?」他苦於穴道受制,只有空自著急,卻無 法幫上半點忙。   紫瓊張著一對哀憐的眼睛,向辛鈃搖了搖頭:「我沒事。」接著目光一移, 與羅叉夜姬道:「兜兒只是凡胎俗骨,妳這樣做,就不怕傷害了他的性命嗎?一 個不好,妳千年修為頓時付之烏有,妳認為值嗎?好吧,只要妳肯放過兜兒,我 留下來任妳處置,總可以了吧?」   羅叉夜姬美眸一閃,咯咯笑道:「喔唷!沒想妳這個仙女竟動起凡心來了, 這個也難怪妳,這樣俊俏的美男子,又有多少個女子不動心!妳放心吧,我這門 「散陽功」卻不會要他性命,只會讓他陽氣全失,功力盡喪,從此變成不男不女 的怪物而已。」   一話未訖,羅叉夜姬手指一緊,隔著褲子把陽具握住,不由柳眉輕輕一揚, 美眸閃過一道錯愕的神色,心中不由暗地一喜,她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天 生神物,仍沒勃起,已是如斯粗壯駭人!只見她回眸一笑,望向辛鈃道:「果真 有點料子,這般粗大的玩兒還真不多見。」不除不疾捻動把玩起來。   辛鈃見羅叉夜姬如此肆無忌憚,已知多說無用,當下收撮心神,使起當初紫 瓊在花雨山所授之法,強自抑制慾念,一於要和她硬撐到底。口裡罵道:「臭妖 女,妳想整治老子恐怕沒這麼容易。」   這時辛鈃口裡說話,腦裡卻不住盤算籌劃脫身之計,突然想起二師兄禦寇曾 授自己那門解穴方法,心裡暗道:「這個妖女和霍幽同出一門,當日我既能自解 霍芊芊點了的穴道,相信也能解開這穴道吧。」   一念及此,辛鈃登時暗喜,依照二師兄所授的口訣,暗暗默誦,豈料連誦多 遍,穴道仍舊無法解開,不由大急起來:「糟糕,糟糕,怎地會這樣?都是我不 好,當初倘若好好修習道術,學得解除捆仙索之法,紫瓊就可馬上解困,不致落 入這妖女手中!我性命可以不要,但紫瓊卻不能不救,不論如何,先救了紫瓊再 作打算。」   辛鈃心意以決,立即道:「臭妖女,妳想不想要降魔明珠?」   羅叉夜姬怔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難道你會說我知明珠在哪裡?」   辛鈃點頭道:「沒錯,妳先放了紫瓊,我帶妳去取就是。」   羅叉夜姬笑了起來:「這種花招就不用在我跟前擺弄了,我要取明珠,誰能 攔阻得住,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   辛鈃哼道:「好大的口氣,我就不相信妳有這個本事。」   羅叉夜姬道:「你不用枉費唇舌,只要除去你二人,降魔明珠無疑是我囊中 之物,這方面就不用你來費心。我現在只想讓你心愛的人看一看,看著咱們如何 耍樂子,如何一點一滴吸盡你的陽氣,這不是更有趣嗎?」   紫瓊聽得心焉如割,眼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直淌而下:「不……不可以這 樣,只要妳……妳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妳……」   羅叉夜姬呵呵一笑:「好一對癡男怨女啊!假若王母娘娘知道妳們的好事, 就算我今日不廢妳,王母娘娘亦必定不肯放過妳,難道妳就不怕嗎?」   紫瓊含著淚水道:「妳……妳就廢了我好了,求妳放過他……」   辛鈃聽得大為感動,叫道:「紫瓊妳不用求她,要是妳有什麼閃失,兜兒絕 不會獨活,咱二人死在一塊是了。」   羅叉夜姬又是一笑:「讓人聽得好感動喔,我就成全你們好了。」當下手上 加勁,疾套緊捏,豈知一番撩逗,那話兒始終不為所動,便知辛鈃使上仙法強壓 住體內慾火,笑道:「好呀,竟和我斗別氣來了。」   辛鈃罵道:「是又怎樣,無奈我何吧!」   羅叉夜姬笑道:「這種小把戲竟在我跟前賣弄,當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說著緩緩站起身子,走向紫瓊身旁,忽見她兩手一抬,雙掌在胸前一合一開,一 道紫色光芒從她掌心迸發而出,直往紫瓊當頭蓋下去。   辛鈃猛地一驚,叫道:「妳……妳想怎樣?」   羅叉夜姬回過頭來,送了他一個微笑:「你急個什麼,總有得你爽的。」只 見她明眸善睞,雙目流轉,襯上她那美得讓人心悸的俏顏,當真百媚千嬌,說不 出的嫵媚動人。   辛鈃看得心頭一跳,不禁暗讚一聲:「此女委實美得可以。」腦裡旋即想起 眼前是個狐媚妖魔,立即暗罵自己糊塗:「呸!我打你這個臭兜兒,打你這個臭 色鬼!」   紫瓊給那紫光一罩,渾身登時氣力全無,軟倒在地,待得光芒隱沒,一具晶 瑩剔透的雪軀竟呈現在辛鈃眼前。辛鈃更是大吃一驚,張著嘴巴,一時竟說不出 話來。只見紫瓊渾身赤裸,身上的白衣卻散滿在一旁,而那根捆仙索仍是連同雙 手纏在她的乳房下。   辛鈃呆得一陣,馬上清醒過來:「喂,妳……妳不要亂來,若敢動紫瓊一根 頭毛,我……我可不放過妳……」心中發急,連話聲也顫抖起來。   羅叉夜姬搖頭一笑:「自身難保,且讓我看看你怎樣不放過我。」   辛鈃聽後,才想起自己穴道受制,一連幾個「我」字,立時無語。   羅叉夜姬故技重施,紫色光芒徑往辛鈃罩落,實時衣服盡去,赤條條的橫在 地上。辛鈃一迭連聲妖女婆娘的大罵,然而羅叉夜姬卻置之不聞,一對美目呆呆 瞪著,只盯著他下身。   辛鈃見她愣愣瞌瞌的模樣,實時明白過來。他雖然穴道被封,無法使力,但 仍可緩緩移動,連忙雙腿一夾,用手掩住下身,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王虺 大蛇嗎?」   羅叉夜姬微笑道:「倒生得肥頭粗長,難怪仙女都要動凡心。」話後收回目 光,視線慢慢移向紫瓊,說道:「要是我施展手法來破他的清心咒,諒這小子也 不會心服,我姑且看看他仍能忍到何時,瞧你們仙家的清心咒厲害,還是我的手 段厲害。」   紫瓊心知不妙,問道:「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叉夜姬抿嘴一笑,並不打話,俯下身軀,竟把紫瓊壓在身下。紫瓊和辛鈃 同時一驚,仍沒轉念,已見羅叉夜姬輕舒玉手,五指握住紫瓊一個乳房,輕撫搓 揉,嘖嘖讚歎起來:「好美好飽滿的奶子,如此驕人的好物,莫說是這個小伙子 ,換作是我也會愛不釋手。」   紫瓊心頭劇跳,勉力扭動身子,卻要脫離她的魔掌,可恨身體酸軟無力,又 如何擺脫得她,只得哀求道:「求妳……求妳不要這樣!」   羅叉夜姬把一張絕美的臉龐湊近她,親著紫瓊的臉頰,一面說道:「妳我雖 是仙魔異途,但彼此都是女人,又何須害羞。」說話剛落,兩片優美的櫻唇已蓋 住她小嘴。   紫瓊自當不肯就範,欲要側頭避開,但羅叉夜姬怎肯輕易放過她,單手鎖住 紫瓊的下巴,將她腦袋牢牢固定著,強行要將舌頭進入她口腔。紫瓊緊咬牙齒, 不讓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漿穴突然一麻,已被羅叉夜姬用手指按住。承漿穴又名 天池穴,乃足陽明任脈之會,主唇緊齒關,一被點中,雙唇不由張了開來。   只聽得紫瓊「咿唔」一聲,一根香舌已直闖進她口腔,不住價縱橫撩撥。紫 瓊這時被捆仙索綁住,一切仙法全然起不了作用,便如常人一般,加上承漿穴受 制,上下顎軟弱無力,不消說用牙齒咬她,就是要合上牙齒也顯得困難,不禁又 羞又愧,雙頰漲紅。   辛鈃在旁不停破口大罵,而羅叉夜姬卻全不理會,緊緊封住紫瓊的嘴巴,不 住吸取她口中的芳津,待得心滿意足,才放開她唇下的穴道,緩緩抽出了舌頭, 含笑道:「仙子的味道果真不錯,真是又香又甜!」話落移下身子,將頭湊到紫 瓊高聳渾圓的乳房,張口便把一顆乳頭含住。   紫瓊輕輕嗯了一聲:「不……不要這樣!」   羅叉夜姬手口齊施,雙手抓住兩團美肉使勁搓揉。紫瓊給她一輪親暱狎褻, 體內慾火不由急速竄升,便連膣內都作怪起來,絲絲流液不斷奪門而出,沿著股 溝淫淫而下。   辛鈃口裡仍是罵個不停,但一對眼睛卻瞪得又圓又大,眼見兩個絕色美人全 身赤裸,不住調戲狎弄,這般誘人的情景,又叫他如何不心動。   羅叉夜姬終於離開紫瓊的乳房,雙唇開始徐徐向下移動,直吻到紫瓊的恥丘 。紫瓊自然明白她的意圖,猛地一驚,叫道:「不可以,求妳不要這樣!」一語 未畢,兩條修長優美的大腿已被她大大張開。   紫瓊急得眼淚直淌,雖知向她求饒必然無效,但仍是苦苦哀求。   辛鈃更是氣憤填膺,高聲罵道:「妳這個淫妖還不住手,有本事就過來對付 老子……」接著連聲謾罵。   羅叉夜姬望向他道:「看見嗎?你這個仙子老婆已濕成這樣子,肯定是想著 你這根大東西吧?今日我就行行好,借你下面的大傢伙使使。」   辛鈃怒道:「妳在說什麼鬼話,我一句都不明。好吧,妳想要就過來,咱們 一對一較個高下,來吧……」辛鈃知道今日就算苦苦撐持,最後終究難逃魔掌, 況且容成陰道也未必敵不過她,既然如此,又何須讓紫瓊受辱。   羅叉夜姬笑道:「你可以放心,想要較量,決計不會讓你失望。但現在你還 是乖乖的臥著,待我滿足了你這個仙子老婆,回頭再與你耍樂子。」   辛鈃大怒:「妳是人不是,兩個女人耍什麼樂子。」   羅叉夜姬咯咯笑道:「你說呢?」   辛鈃聽後一想,暗罵道:「我怎地這般傻,這妖女當然不是人。」   忽聽得紫瓊嬌吟一聲,已見羅叉夜姬埋首在她雙腿間,辛鈃縱然大叫大罵, 羅叉夜姬就是不加理會,只聽得水聲習習,間歇又「咕唧咕唧」亂響,而紫瓊卻 渾身僵直,唯有臀部連連抽搐抖動。   紫瓊愈來愈感難受,甘露流個不停,正被舔得暈頭轉向,神志昏眩之際,忽 覺一根靈動的舌頭猛闖而入,沒想這根舌頭在穴口挑逗一會,突然暴長起來,竟 然越闖越深,頂到深宮處。紫瓊雖然仙術盡失,但智力仍在,心想這妖女不知使 了什麼魔法,常人的舌頭又豈能伸縮得這樣長。   思念未落,驟覺舌尖抵住深處連番頂刺,一陣強烈快感直貫全身,禁不住啊 一聲衝口而出,身子立時顫抖個不停:「不……不行,不要碰那裡……啊!」大 股蜜液猶如決堤似的,洶湧而出。   羅叉夜姬雙手把住她纖腰,讓她無法掙扎,舌頭卻在內裡亂鑽亂闖,全無停 頓之意。   紫瓊何曾嘗過這種滋味,再經幾下撩逗,已是忍無可忍,立時登上極樂之峰 ,丟得渾身發麻發軟。   羅叉夜姬抽回香舌,抬頭笑道:「紫瓊仙子來得好快啊,但更樂的事還在後 頭。」說著慢慢直起身子,跪在紫瓊雙腿間,又道:「看看我身下的是什麼東西 。」   紫瓊剛才因極度亢奮,正自閉目喘氣,聽得羅叉夜姬的說話,緩緩張開了眼 睛,一看羅叉夜姬的下身,實時呆住:「這……這是……」   羅叉夜姬一笑:「很眼熟是嗎?剛剛我已經說了,要借你男人的肉棒兒使使 ,莫非妳已經忘記?」   辛鈃聽見往她下身望去,一看之下,當場嚇得無法出聲,他還道自己眼花看 錯,甩甩腦袋,再定神一看,方肯定眼前這個事實。瞠目叫道:「怎會這樣!妳 ……妳弄什麼鬼把戲?」   羅叉夜姬笑道:「這是你的陽具呀,難道你自己也認不出來?」   辛鈃又是一呆,留神細看,果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同樣粗長壯碩,全無差 異,看著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心想:「好端端一個 女人多了這根東西,當真八怪七喇,這個妖女真個邪門!」   便在此時,羅叉夜姬一個跨腿已騎到紫瓊頭上,垂著肉棒抵到她唇前,說道 :「給我含住,好好撫慰一下妳的男人。」   紫瓊怎肯依她,忙側頭讓過。羅叉夜姬故技重施,扳回紫瓊的臉頰,按著唇 下的承漿穴。紫瓊不得不張開嘴巴,一顆碩大的龜頭已塞進她口腔,羅叉夜姬笑 道:「好好的吃,倘若心中不服,大可咬一口看看,但不要忘記這是誰人的肉棒 。」當下放開她唇下的穴道,把巨棒往下施壓。   辛鈃只覺龜頭同時一緊,便如給人含住了一般,更是一驚,暗道:「莫非真 如她所說,那東西確是我的寶貝!邪門,邪門,這是什麼鬼法術,竟連我自己都 感應到……啊!好爽,好舒服,紫瓊的口技當真了得。」想到對手是自己深愛的 紫瓊,便即放懷承受,不再強行抑壓自己的慾念。   紫瓊適才已被羅叉夜姬挑得慾火大盛,此時肉棒入口,更是火上添油,只抗 拒掙扎一會,竟不由自主吸吮起來。但她卻沒想到,這一番吸吮,已把辛鈃的欲 火慢慢喚醒,不消多久工夫,本來垂軟的寶貝已漸漸發硬變大。   羅叉夜姬使起移形負影之法,雖說是借用他人身子,但自身的感官卻和辛鈃 相同,同樣感受到紫瓊帶來的愉悅和刺激。   紫瓊在天宮之時,莫說是男女歡愛,便是喜怒哀樂也難得一見,當真是心如 止水,不起半點漪瀾。可自從和辛鈃相遇後,彼此間情意萌發,蓬蓬勃勃不可抑 制,越教紫瓊繾綣難捨。回想適才辛鈃為了自己,寧可捨身和羅叉夜姬放手一搏 ,心中更是大為感動,暗道:「眼下我法力全失,羅叉夜姬難得有這個良機,又 怎會輕易放過我,恐怕以後我和兜兒再無相見日子,若然在我仙魂飄散之前,能 夠和兜兒再多聚一刻,我亦感心滿意足了!」想到此處,一股酸楚直湧上紫瓊心 頭,禁不住淌下淚來。   而辛鈃卻沒有紫瓊這般悲觀消沉,心中不停籌思脫身方法,可惜始終想不出 半點計策來,正空自著急,忽覺下身突然一緊,再聽得紫瓊輕輕低呼一聲,連忙 把眼望去,卻見羅叉夜姬已跪到紫瓊胯間,架開她一對大腿,豐腴飽滿的蜜穴已 把肉棒包含住。   羅叉夜姬被那緊窄擠得眉峰雙鎖,說道:「好美的寶穴兒,又濕又暖,瞧來 那小子確是艷福不淺。」說著開始大出大入,粗壯的龜頭記記直點向靶心。   紫瓊已多日沒和辛鈃纏綿,而體內之物,不論粗長大小,形狀溫熱,卻和辛 鈃全無別異,可等地熟悉。這時想到與辛鈃分離在即,禁不住放開心懷,一切也 不多想了,只想盡情享受這份離別前的甜蜜。   在羅叉夜姬的疾攻下,辛鈃同感其中的美趣,只覺一股無形的緊湊不住套捋 著陽物,在在刺激著他的情慾感官,一團烈烈的慾火實時擴散至全身,口裡呵呵 的噓著大氣。   紫瓊在巨棒連番衝擊下,洪洪春水已流個不停,忽然猛地一個抽搐,甬道連 連幾下收縮,「啊」的一聲嬌鳴,竟又丟了出來。   羅叉夜姬笑道:「好敏感的仙子啊,今天我借花獻佛,讓妳舒心暢懷樂一樂 ,恐怕以後再沒這個機會了。」她口裡說話,腰肢仍是動個不休,每下均露首盡 根,瘋狂猛插,隨著每記狠狠的抽插,花露自深處毫無止歇地噴將出來。   紫瓊如何抵受得住,暗暗再丟了一回。羅叉夜姬見著,淺淺笑道:「那小子 果然威猛十足,幾個起落便已叫妳頻頻丟身。話說回來,這般粗大之物,又有那 個女人不愛,真的有點羨慕妳,能夠遇著這樣一個男人。」   羅叉夜姬望向辛鈃,見他憋得顰眉蹙額,一臉苦楚,當下笑道:「你且多忍 一會,好戲尚在後面呢。」   說話方畢,忽見羅叉夜姬「滋」一聲抽出肉棒,將紫瓊一條大腿朝天豎高, 高高的放在肩頭上,把個紅艷艷的小穴迎向著辛鈃。   紫瓊和辛鈃同歷生死,情意相悅,猶勝夫妻,身上有什麼地方沒讓對方看過 ,但在此情此景下,紫瓊總有點被人強姦的感覺,不由大羞起來,叫道:「不… …不要……」   羅叉夜姬一笑:「竟害羞起來了,妳不要和我說那小子沒看過!」握緊巨棒 ,將個龍頭抵住花唇,蹭蹭磨磨,害得紫瓊好不難過,倘若身前的人換作是辛鈃 ,肯定會開口央求他插進來。   一輪折磨人的逗弄,門戶早已濕得不成樣子,驀見羅叉夜姬往前微微一挺, 龍頭登時撐開玉蛤。   紫瓊實在忍受不住,牢牢咬緊下唇,含羞死忍,只覺龜稜刮著肉壁,徐緩深 進,終於把個花穴塞得堂滿,一股難言的快感,立時讓她魂飛半天,美得昏頭搭 腦。   羅叉夜姬直看得嘴角含笑,雙眼牢盯著紫瓊那羞答答的表情,越覺眼下之人 美不可言,委實勾人魂,奪人魄,心裡暗道:「人們常說美若天仙,這句話果真 不假。」當即腰下加力,擊刺得啪啪山響,同時伸出一隻玉手,抓住紫瓊一邊乳 房,著力挼搓擠弄。   辛鈃看著眼前這個淫糜的畫面,不由瞧得齜牙咧嘴,胯下之物已覺隱隱脹痛 。便在此時,紫瓊突然「咿啊」一聲,辛鈃連忙抬眼望去,卻見她雙頰緋紅,艷 如桃花,雙目半睜半閉,水汪汪的儘是春意,實說不出的嬌美動人,隨聽她顫抖 著聲音:「不……不行,又要來了……」身子強烈痙攣了幾下,顯然又再次高潮 。   羅叉夜姬全無半點憐香惜玉,依然使勁抽搗個不休,隨著激烈的動作,胸前 那對美乳同時一蹦一跳的,不住地上下晃動,幻出陣陣迷人的乳浪。   辛鈃實在抵擋不住這份誘惑,猛覺腰眼一麻,幾個哆嗦,大股陽精疾射而出 。紫瓊又是「啊」的一聲,身子抖得兩抖,便即軟了下來。 第十一集一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二回:鬼使神差 待得辛鈃發射完畢,羅叉夜姬停下動作,含笑道:「我還道這清心咒是怎樣 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說罷徐徐站起身子,向辛鈃走去。   辛鈃見她朝自己走來,自然明白她的企圖,正要開聲嚷罵,忽見她下身又變 了樣子,那根肉棒竟然不知所蹤,回復了女人身。   惋愕間,羅叉夜姬已來到他跟前,兩條修長的美腿一張,跨腿站在辛鈃身上 ,微微笑道:「你說我漂亮還是你的仙子老婆漂亮?」   辛鈃想也不想,罵道:「我呸!妳這個淫妖豈能和我紫瓊相比。」   羅叉夜姬卻不氣惱,依然嘴掛笑容,說道:「好一個口不對心的小子,你再 仔細看看,我這個好屄兒,白膩無毛,肥美飽脹,莫非你真的不心動?」   辛鈃也不否認,眼前之物,確是不曾見過的稀世極品,玉雪白哲,滴粉搓酥 ,猶賽處子孩童,端的是妖嬈動人!雖則如此,辛鈃卻不為所動,刁嘴說道:「 你別自賣自誇了,凋花敗柳,老子才不稀罕。」   羅叉夜姬秋波流媚,嫣然一笑:「你儘管說好了,我且看你嘴硬到何時。」 說著蹲下身軀,左手伸出,在他俊臉摸了一把,暗暗歎道:「好英俊的臉面,毀 掉這小伙子實在有點可惜,但也沒法子,誰叫你處處和我作對,可不要怪我喔! 」   辛鈃把頭別開,不讓她觸摸,羅叉夜姬一笑:「你不讓我碰,但我偏要碰你 。」用手扳過他腦袋,教他不得不面向她。辛鈃穴道被封,無力反抗,便即閉上 眼睛,不再去看她。   羅叉夜姬道:「好呀,要和我賭氣來著?」   辛鈃悶聲不響,決定和她硬撐到底,忽覺一團軟綿濕滑的東西頂著鼻尖,不 住磨來蹭去,還帶著微微幽香。辛鈃心下奇怪,把眼睛睜開一線,瞥見一團猩紅 艷冶的嫩肉抵在自己鼻前。   原來羅叉夜姬見他不理不睬,故作孤高,存心要和他鬥上一鬥,加上看見辛 鈃這張俊臉,越看越愛,越愛越癡,不禁淫情大動,當下左手穩固住他的腦袋, 讓他無法移動,右手卻伸出兩根玉指,張開陰唇,把個美穴頂向他鼻頭。   辛鈃見著,破口大罵:「臭妖女,快快移開妳這行子賤貨,聽見沒有?」   羅叉夜姬一笑置之,由他叫罵,只是把肉穴緊緊抵住辛鈃鼻頭,又擠又擦, 手段百出。挨磨了一會,慾火漸熾,滋液滲漉,玉蛤淋淋漓漓儘是春水:「嗯, 好舒服,真是受不了……」   辛鈃見她如此騷浪,微感興動,但想到她的意圖,厭惡又增,可恨穴道被封 ,難以動彈,只好再閉上眼睛,由她胡作非為。過得一刻,突然大股汁液劈面而 來,灌了辛鈃一嘴一臉。辛鈃大怒,張口大罵:「妖女……妳……」一話沒完, 又猛地吃了一口。   羅叉夜姬見他滿臉愛液,狼狽萬狀,直是樂在心頭,當下也不打話,俯身趴 在他胸膛,一對渾圓的乳房緊緊擠壓住他,蹭蹭磨磨,優美的櫻唇湊到辛鈃嘴前 道:「舒服嗎?這樣圓滾滾又豐滿的奶子,要不要撫摸一下?」   辛鈃雖然痛快淋漓,但口頭上卻不肯屈服,不屑道:「這等狐媚招數,就只 有妳這種淫娃蕩妖才會使出來,老子才不稀罕。」   羅叉夜姬不怒反笑:「好不識趣的小子,我見你長得英俊不凡,致想和你多 親近一會,好讓你在變成廢人之前,撋縱溫存一番,倘若換作旁人,早就把你的 陽息吸得一乾二淨了。」   辛鈃怒瞪雙目,說道:「多謝了,若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吧,誰勝誰負亦未 可知。」   羅叉夜姬嫣然一笑:「好有骨氣,但話說回來,廢了你確實有點可惜,唉! 實在無可奈何,誰叫你常和我作對,也是勢不得已的事啊!」   然而,紫瓊聽了辛鈃語帶挑釁的說話,心中不由大急起來。她知道辛鈃性子 剛硬,不易向人底頭,但眼前這個羅叉夜姬可不比別人,這個妖女若沒有十足把 握,豈肯如此肆無忌憚,當下也不多想,厲聲道:「妳若果傷害他,無疑是和玄 女娘娘公然挑戰,諒妳魔道如何高超,亦非娘娘的對手,妳可有想到這節?」   羅叉夜姬格格一笑,搖頭道:「妳不用把玄女娘娘搬將出來,我是不吃這套 的,佛家常有告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難道妳沒聽過嗎?玄女娘娘想要對付 我,恐怕亦不容易,況且也未必知道我的所在,要是這麼容易給你們找著,玄女 娘娘也不用費這番功夫,派遣你二人來找我,說得沒錯吧?」   辛鈃朗聲道:「妖女,邪不能勝正,這句說話妳可有聽過。紫瓊,不用和她 多費唇舌,我就不信容成陰道敵不過她這門妖術,倘若不敵,也是天命,咱們死 在一塊是了,兜兒絕不獨活,何須與這妖孽多言。」   紫瓊眼見當下形勢,心知羅叉夜姬決計不會罷手,既然如此,就憑天命是了 。但親眼看見心愛的人遇害,光是這樣想,已教她難以忍受,兩行淚水不由得順 臉而下。   辛鈃已決定全豁出去了,心情反而輕鬆過來,暗想橫豎都要有個解決,是福 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福禍皆命定,倒不如現在放手與妳一搏。當即暗運功 力,胯間巨龍登時硬豎起來,說道:「妳我也無須挨磨時間,誰勝誰負,便此見 個真章吧。」   羅叉夜姬猛覺腰腹給一硬物抵住,再聽了辛鈃的說話,便即明白是什麼一回 事,立即笑臉如花,伸手往那硬物摸去,微感一驚,說道:「好駭人的一根棒兒 ,怎地比剛才還要粗大。」著手把玩,肉棒竟又大了幾分,更是一喜,續笑道: 「放心吧,我還不捨得立即將你廢掉,這般粗壯的神物,若不好好品嚐一下,也 實在糟蹋物力了。」   辛鈃呸了一聲:「果然是個專吸男人精血的淫妖,像妳這樣的害人精,如不 將妳除去,實是老天無眼。」   羅叉夜姬又是一笑:「挺有意思的,這就要看你是否有這本事了。」說話間 ,身之徐徐向下移,趴伏在辛鈃雙腿處,一對美目只盯著那行巨貨,讚道:「好 大的頭兒,一般女人如何承受得起,恐怕連花心都給你刮出來了。」   辛鈃道:「知道就好,今天算妳走運,嘗到老子這根大傢伙,但不要過早高 興,我這根可是奪命棒,一會記緊小心留神才好。」   羅叉夜姬「嗤」一聲笑起來:「小伙子好不知事體,竟跟我賣狂托大,一會 兒倒要看看你求饒的樣子,必定有趣得緊。」接住提起肉棒,湊頭在龍首舔了一 下。   辛鈃給她舌尖一碰,不由連抖幾下,羅叉夜姬看見一笑,手心包裹著龍頭, 緩緩搓揉,一張嘴兒抵著棒桿,來來回回舔了數匝,又在卵囊吃了幾口,才張開 櫻唇,把個頭兒擠入口中。   一陣美快劃過辛鈃全身,立時爽得手顫腳麻,暗叫得一聲妙,猛覺馬眼兒一 酸,頓感一股炙氣之氣像似聚成一線,從馬眼處直透而入,沿著肉棒往下伸延。 辛鈃大吃一驚,叫道:「妳……妳弄什麼鬼?」   羅叉夜姬只抬眼望他一眼,仍是緊含肉棒,卻不答話,辛鈃驚怒交加,張口 狂罵,只覺熱氣開始在體內緩緩抗散,渾身不由發熱起來,更是心驚,待要再罵 ,忽見羅叉夜姬吐出肉棒,向他微微一笑,說道:「我見你強鎖精關,拚命死忍 ,要知這樣長忍下去,於身子實在有害無益,致會幫你一把,將你的精關打開, 我是在幫你,該當感激我才是。」   辛鈃和紫瓊聽見,心中登時冷了一截,知道鎖陽功一破,再難以收發自如, 無疑是門戶大張,屏障盡去,倘若容成陰道破不了她的淫術,隨時會有精盡力竭 之險。   紫瓊不禁悲從中來,自知今日恐怕大限已到,唯一指望,只盼容成陰道能夠 大顯神通,方能度過此劫。   羅叉夜姬狡黠一笑,慢慢撐起身子,玉腿大張,面向辛鈃騎在他腿間,把住 玉龍,將個龍頭貼向玉洞門戶。   辛鈃連忙暗運真氣,打算固守精關,怎料一口真氣竟然提不上來,便知羅叉 夜姬所說非虛,暗叫聲糟,忽覺龜頭突然一緊,已被一團又窄又緊的溫熱包裹住 ,一陣難言的快感,倏忽直竄上腦門,暗自一驚:「他的奶娘,裡面怎會這樣緊 湊,這妖女果真有點道行。」   思念甫畢,發覺玉龍越闖越深,強烈的擠壓感自四周聚攏而來,還不停拶逼 收縮。羅叉夜姬呻吟一聲,叫道:「好大,都給你擠滿了……」   這時辛鈃耐力盡去,被那緊縮箍得暢快莫名,險些便要丟出精來,當下收撮 心神,才勉強忍住。   羅叉夜姬難得遇上這巨棒,淫心大熾,腰臀晃動,顛頭聳腦的套個急勁。這 一番套弄,卻害苦了辛鈃,強烈的快感猶如洪水一般,無休無止地湧來。   辛鈃咬緊牙關,拚命隱忍,心裡暗道:「現在必須要穩住陣腳,千萬不能漏 出半點,要忍到這妖女先行丟出來,到時使起容成陰道,將這個妖女吸個涓滴不 剩……」   羅叉夜姬見他咬牙蹙額,臉現苦色,自然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心下笑道:「 且看你能忍到何時。」當下把身子往後仰,雙手支身,將個交接處全然展陳在辛 鈃眼前,抬高豐臀,急急疾套,口裡說道:「好厲害的大棒兒!你看,人家都被 你插出水兒來了……」   辛鈃聽見,拿眼望去,心頭不由「咚」的一跳,眼見一個鮮嫩肥美的小穴, 正牢牢的包裹住自己,不停吞吐進出,每一抽提,花露紛飛,當真是淫糜到極點 ,一時看得火燒火燎,興動難平。他心裡清楚,羅叉夜姬如此做作,明著是存心 挑逗,只是這般誘人的情景,又捨不得不看。   羅叉夜姬一面晃動腰肢,一面口放淫辭,數百合過去,辛鈃終於忍耐不住, 驟覺腰眼一麻,大有不洩不快之兆,心中一驚,忙即閉上眼睛,提氣強忍,可恨 終究遲了一步,一股精液竟爾奪門而出。   一道熱流直衝向羅叉夜姬深處,燙得花心陣陣酥美,心中一喜,嘴含微笑: 「你還是忍不住了,雖然只是一點點,已足見你忍得多辛……」那個「苦」字仍 沒說出,忽覺體內生出一股強勁的吸力,自身的元陰魔氣同被徐緩吸出。   羅叉夜姬大吃一驚,連忙運起魔功,卻要壓制魔氣外洩。豈料魔功一生,反 而洩得更快,猶如百川灌河,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顫著聲音:「你……你……」一連幾個你字,已無法 說下去,自知再待得一時半刻,勢必被他吸盡元陰,魔魂迸散,一念及此,急欲 脫離辛鈃的身體,孰料才一使力,頓覺渾身綿軟無力,力竭難支,連撐起身軀亦 感困難,她心裡雖驚,更知後果嚴重,當即向旁一個打滾,滾身脫開辛鈃的身體 。   辛鈃看見羅叉夜姬突然變了樣子,滿臉驚恐萬狀,舉止怪異,一時不明就裡 ,只得睜大雙眼,呆呆的望住她,待見她滾身離開,禁不住問道:「喂!妖女, 妳又想弄什麼花樣?」   羅叉夜姬有氣無力的望他一眼,不吭半聲,徐徐撐起身來,顯得萎頓虛弱不 堪。辛鈃更覺奇怪,直瞧得呆若木雞,目瞪口呆。就在辛鈃正感不解之際,看見 羅叉夜姬腳步蹣跚,歪歪斜斜的走到紫瓊身邊,目露凶光,深吸一口氣,緩緩抬 起玉掌,正要往紫瓊劈去。   辛鈃見著大驚,知道她要向紫瓊施毒手,潑聲大喝:「妖女住手……」   紫瓊自當明白這一掌劈落,勢必仙魂俱飛,但事到當頭,也只好閉上眼睛, 安坐待斃。豈知等待多時,仍見全無動靜,心中亦感奇怪,待得張眼望去,卻見 羅叉夜姬一簸一拐的,手扶牆壁,向廟門慢慢走去。   原來羅叉夜姬脫離辛鈃後,方知容成陰道的厲害,這是她始料不及。饒是今 回遭受重挫,但她魔性不減,知道若留下紫瓊,必定是個大大的禍胎,乘著紫瓊 被捆仙索制住,仙術盡失,正是除去她的好時機,待要使起地煞神掌,將她廢於 掌下,誰知力不從心,一連運氣多次,總無法提起半點魔氣,自知適才元氣大傷 ,一時難以恢復,只得頹然離開,免得時辰一到,辛鈃穴道自解,到時當真死無 葬身之地。   待得羅叉夜姬離去,二人仍不解其故,怔怔無語,過了一會,辛鈃才開口道 :「這妖女弄什麼玄虛,紫瓊妳知道嗎?」   紫瓊見問,沉吟片霎,說道:「我見她步履維艱,整個人看似委靡不振,想 必是敵不過你的容成陰道,致會這樣。」   辛鈃搖頭道:「不會,剛才她仍沒洩身,我又豈敢貿然施展容成陰道。」   紫瓊聽得一呆:「你沒有施展容成陰道?」   辛鈃道:「是呀,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但看那妖女的模樣,像似走路都提不 起力勁,還有她方才想向妳施毒手,抬掌都是軟弱無力的,顯是功力不繼,那妖 女才會放棄,當時我見她要下手,真給她嚇破了膽。」   紫瓊微微一笑:「或許是佛祖顯靈,救回我一命。」   辛鈃湊趣道:「假若我有機會返回天宮,該當向佛祖多磕幾個響頭。」   紫瓊道:「也不用返回天宮,今日能夠化險為夷,你實該拈香禮佛,酬謝神 恩才是。」   辛鈃點頭道:「這話也說得對。但我始終想不透,那妖女因何會這樣?」   紫瓊道:「既然想不通,先不去想這個,現在羅叉夜姬雖然遠去,可是你穴 道被封,還有我身上的捆仙索未除,你我臥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想想咱們 怎樣脫身吧。」   辛鈃苦著嘴臉道:「恐怕還要多臥兩個時辰,我的穴道才能自解,但紫瓊妳 身上的捆仙索,我實在有心無力,這如何是好。」   紫瓊歎道:「要是我仙術仍在,便可知會土地找尋你二師兄幫忙,眼下情形 ,只好待你穴道自解,抱我回臥雲水莊,希望映雪能在北冕天書尋得解索之法。 」   辛鈃喜道:「沒錯,我怎地會忘了北冕天書……」   一話未完,忽聽得一把女聲從廟門口傳將進來:「也不一定要那莊主幫忙, 還有我呢。」話聲方落,只見眼前紅影一閃,彤霞已俏生生的站在跟前。   辛鈃看見大喜,叫道:「彤霞,怎會是妳,真是太好了!」   彤霞畢恭畢敬的向紫瓊道:「妹妹救援來遲,紫瓊姊姊莫怪。」   紫瓊笑道:「妹妹說什麼話。對了,妳怎會來到這裡?」   彤霞道:「妹妹是接獲玄女娘娘通知,得知你倆要和羅叉夜姬交手,叫我趕 來幫忙。當時我聽了,已心知不妙,料想你們若非身陷凶險,玄女娘娘決計不會 遣我前來,途中還道必定有一番惡鬥,沒想會看見這樣。」   辛鈃怒道:「若不是那妖女詭計多端,使奸賣計,我才不會輸給她。」   紫瓊搖頭道:「兵不厭詐,輸了便輸了,的確是事實。說句實話,剛才你我 雖然連手,相信仍是敵不過她。」   彤霞走到辛鈃身旁,俯身解開他身上的穴道,說道:「邪不能勝正,最終還 不是你們勝了。」   辛鈃穴道解開,暢展幾下手腳,當即滾身躍起,笑問道:「妳又怎知道我們 獲勝?」辛鈃兩步來到紫瓊身前,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捆仙索。   紫瓊看見辛鈃如此關心自己,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低聲與他道:「彤霞已是 半個神仙,有什麼事情算不出來,況且她來時關心咱們的安危,自會加緊留意局 勢,又怎會不知。」   彤霞見著辛鈃胡拉亂扯,不禁微微笑道:「你這樣瞎扯,就想解開捆仙索嗎 ?」辛鈃抬頭望向彤霞,見她臉露笑容,便知她定有方法除去捆仙索,心裡隨即 一寬,果見彤霞嘴唇翕動,口中唸唸有詞,那根捆仙索實時緩緩隱去。   辛鈃高與得跳起來:「行了,行了。彤霞妳好本事,我曾聽紫瓊說,就算是 神仙,也不是個個懂得解索之法,妳又怎會曉得?」   彤霞笑道:「我是狐狸精,在沒被玄女娘娘收服前,那時我終日與神仙鬥法 ,妖術可以不學,但如何施展捆仙索,卻不能不學,這可是救命根兒呢。」   辛鈃登時恍然,哈哈大笑:「今日幸好有妳這頭騷狐狸,要不我和紫瓊可淒 慘了。」   彤霞聽得臉上一板,追上前來要打辛鈃,嗔道:「你剛才說什麼?」辛鈃笑 著避開,躲到紫瓊身後。   紫瓊穿回衣服,見二人胡掄混鬧,向辛鈃道:「你還在胡鬧,也不看看自己 ,赤身露體的成何體統!」   辛鈃笑道:「這打什麼緊,妳倆又不是沒見過。」口裡雖這樣說,仍是拾起 地上的衣衫,一面穿衣一面道:「那妖女當真邪門,竟會放過咱們就此離去,紫 瓊說有賴佛祖保佑,相信倒有幾分可能。」   彤霞「嗤」的一笑,說道:「你也不照照鏡子,佛祖豈會保佑你這個小鬼。 今次只是誤打誤撞,才救回你一命。」   辛鈃愕然問道:「什麼誤打誤撞?」   紫瓊身上的捆仙索一去,仙術馬上回復過來,現聽得彤霞的說話,心中極欲 想知原委,當即掐指一算,不由臉泛喜色,暗叫一聲好險。   彤霞道:「好吧,我就告訴你知,前陣子你用降魔明珠為芫花解毒,無意中 吸取了明珠的精華,要知明珠是羅叉夜姬的剋星,遇著你的陽精,她又如何禁受 得住,若非你當時穴道受制,不能動彈,無法藉這機會將那妖女抓緊,讓她無法 抽身離開你身體,恐怕你早已把她的魔種吸盡了,可惜,可惜!」   辛鈃錯愕萬分,念頭一轉,嘻嘻笑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如此說,下次 我再遇上她,也省得和她動刀動槍,到時只要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將她強姦一回 ,豈不是更好嗎?沒錯,就是這樣。」   彤霞橫他一眼:「你想得挺美,羅叉夜姬受了這次教訓,還敢和你做那個, 況且妳有本事將她擒住嗎?更不消說按她在地上。」   辛鈃笑道:「以我個人之力,確實是有點勉強,但有妳和紫瓊幫忙,三個打 她一個,未必就不能把她擒住,到時妳倆按住她手腳,我就立即脫褲子,來個霸 王硬上弓。呵呵,光是這樣一想,已覺妙哉之極。」   紫瓊和彤霞當場呆住,互望一眼,同聲叫道:「你休想。」 第十一集二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三回:夤夜救人 三人走出破廟,只見月色澄麗,群星閃灼,辛鈃呼了一口大氣,說道:「剛 才那妖女騎在我身上時,心中確實有點害怕,還道再無法看見天上的月光了!真 沒想到,那顆降魔明珠果然法力無邊。自此之後,我手上有對雙龍杖,下身卻多 了一根降魔棒,任你是什麼妖魔鬼怪,到時三棒齊施,豈有不勝之理。」   二女聽得掩口而笑,彤霞道:「我得預先告訴你一聲,從今以後,你千萬不 可碰我,知道嗎?」   辛鈃不解道:「真的嗎?」當即伸手在她身上碰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什 麼不妥,究竟為什麼?」   彤霞瞪著美目道:「我不是說你雙手,是說你下面這行貨。」   辛鈃回心細想,立即明白過來,問道:「妳已是半個神仙,難道也怕?」   彤霞道:「至今我仍沒修成正果,還是狐狸之身,自當然會怕,就是要接近 臥雲水莊,也是不能。」   辛鈃搔頭笑道:「像我這種美男子,又有驢似的大行貨,妳不覺得有點可惜 嗎?」   彤霞罵道:「你少臭美,誰會稀罕你!」   辛鈃笑道:「妳不稀罕我不打緊,只要紫瓊稀罕我就行了,對嗎?」說著伸 手過去圍住紫瓊的纖腰。   紫瓊也不撥開他的手,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行了吧。」   彤霞在旁見著,不由打個冷顫:「好了,好了,你倆就不怕酸死人。」   辛鈃突然正經八百道:「咦!為何要向北走,現在咱們去哪?」   紫瓊道:「去天龍門,那裡仍有事情要咱們幫忙。」   辛鈃愕眙起來,問道:「莫非紀護法和天龍門打起來?要是這樣,須得盡快 趕去了。」   話說紀元維抱著孤竹若離開破廟,使起輕功徑往天龍門奔去,懷中的孤竹若 雖然穴道被封,但意識仍在,一直想不通自己因何會出現在這地方,只記得才一 甦醒過來,便即被人封了穴道,還給這個男人抱著奔馳,而之前的事,卻如何也 想不起來。   紀元維將孤竹若橫抱在胸前,見她滿目茫然之色,一對美眸牢牢盯著自己, 遂問道:「宮主妳能夠說話嗎?」   孤竹若突然給一個男子抱住,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聽見紀元維的說話,只得 雙眼連眨,口中卻無法說出話來。紀元維見她這個模樣,便知曉紫瓊同時閉了她 的啞穴,當下道:「宮主不用擔心,待得半炷香時間,穴道會自然解開。」   孤竹若仍是怔怔望住他,只覺眼前之人有點兒臉熟,但在哪兒見過,一時又 想不起來。就在她思索間,發覺自己身體變得異常炙熱,而這股熱氣,卻從雙腿 間不住擴散,作麻作癢,極之難受,不由猛然一驚,暗想:「莫非我中了這個男 人的淫藥?」一想及此,險些便要昏倒過去。   紀元維見她無法說話,也乘著這個時機與她解釋一番,說道:「宮主妳心中 必定覺得很奇怪,但話說回來,就連我自己也感到有點匪夷所思……」當下便簡 略地將知道的事全說出來,但在廟中和她相好的事,卻隱去不說。   孤竹若聽得臉容幾變,心想世間竟有這怪事,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只聽得紀元維又道:「咱們現在要盡快趕往天龍門,倘有耽延,我怕咱莊和 貴門派會動手起來,要是有什麼傷亡,可就麻煩了。」   孤竹若心道:「難道我真的帶人同赴天龍門,豈會有此事。」但看見紀元維 的表情,又不似在說謊,一時心中栗六,亂作一團。   紀元維說道:「其實這些鬼神之說,一時確難讓宮主接受,但剛才確是我親 眼所見,又教人不得不信……」說話間忽覺懷中的孤竹若動了一下,便即收口不 語,朝她臉上望去。   孤竹若頓覺渾身脈路突然暢通,微微一掙,叫道:「快放我下來。」   紀元維忙即打住腳步,輕輕將她放在地上,怎料孤竹若穴道方解,血氣仍未 全然通暢,雙腳一踏在地上,腳上一軟,又再撲回紀元維懷中,才不致倒下。紀 元維忙伸雙手把她抱住,問道:「宮主沒事嗎?」   孤竹若給他一問,方覺自己已緊貼在他胸前,雙乳在他身上一擠,一股難言 的快感直竄全身,大羞起來,輕輕掙扎幾下,脫出他的懷抱,但一張清麗絕俗的 俏臉已紅如硃砂,用手整理一下衣衫,問道:「你剛才的說話怎能讓人相信,簡 直妖言惑眾。」   紀元維盤手一笑:「這樣說,宮主因何會來到這裡?妳不覺得奇怪嗎?」   孤竹若立時啞口無言,抬眼望向他道:「好,咱們立即趕去天龍門,到時我 發覺你有半言假話,莫怪本宮不客氣。」   紀元維點了點頭:「宮主的穴道方解,還是休息些時才起程如何?」   孤竹若連忙道:「不用多說,帶路吧。」   紀元維淡然一笑,略一提氣,晃眼間便奔出數丈。孤竹若一怔,心想此人的 武功果非一般,接著纖腰款擺,銜尾追去。紀元維邊馳邊想,孤竹仙宮名頭雖然 響亮,但孤竹若的武功如何,倒要親眼看看,當即使出本領,腳下加力,越奔越 快。   孤竹若見他行若如飛,心中暗暗佩服,提一口氣,急趨疾馳,晃眼間便追到 紀元維身旁,兩人並肩而前。   紀元維微微吃驚,沒想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內力竟如此充沛,又再加快幾 步,但孤竹若仍是不即不離走在他身旁,紀元維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忽聽得孤竹若說道:「你當真是臥雲水莊的紀護法?」   此話一出,紀元維更是一驚,疾行奔馳,全憑體內一口真氣,若非內力已臻 化境,實難在奔行中說話,況且在她言語中,卻絲毫不感心跳氣喘,著實今人畏 服。當下答道:「由始至終,瞧來妳都不相信紀某的說話。」   孤竹若嫣然一笑,說道:「真沒想到,臥雲水莊的武功會這般厲害,失敬, 失敬。」   紀元維只是一笑,不再答她。二人展開上乘輕功,直奔天龍門而去。   二人正當接近天龍門,遠遠便傳來廝殺之聲,紀元維驚道:「果然對上了, 快進內阻止。」   只見兩道人影倏忽竄上牆頭,一望之下,卻見圍牆內正有數十人刀來劍往, 正自殺得起勁,而地上滿是鮮血,橫七豎八臥著十多人。   紀元維大吃一驚,縱聲喝道:「大家往手。」這一聲自丹田而發,猶如瓦釜 雷鳴,一喝之下,無不愕然抬頭,只見牆頭之上站著一男一女,在明月繁星襯托 下,宛如天神仙女駕到般。   二人飄身落地,孤竹若立時呆在當場,只見孤竹仙宮弟子同時抱劍,齊齊叫 了聲宮主,小暄和小宛直趨前來,說道:「臥雲水莊猝然夤夜偷襲,傷了咱們不 少弟子。」   孤竹若眼見當場情景,一時竟茫然以對,心中只想:「此事果然千真萬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地我一點也想不起來。」當下與小暄二人道:「大家先收 起兵刃,沒我命令,誰都不准抽劍出鞘。」眾弟子同聲應是,還劍入鞘。   琴珪、石萬天和紀東昇走到紀元維跟前,只聽琴珪說道:「咱們仍沒找到二 莊主,如何是好?」   紀元維眉頭一緊,虎眼一掃,看見華貫南和江一豹聚在一處,正自低頭說話 ,便即踏步上前,抬手抱拳,開門見山道:「華門主,咱家二莊主現在何處?還 請莊主馬上交還。」   華貫南斜眼望向孤竹若,要看她有何指示,可是孤竹若對前事全無所知,自 然毫無反應。華貫南無奈,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紀護法這是什麼說話呀,華某 一句也聽不明白。貴莊二莊主乃金玉之身,又怎會來到咱們這裡。」   紀元維聽他矢口否認,不禁怒從心起,更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知道今日若不 動手,這個王八決計不會乖乖交出二莊主,實時仰首哈哈大笑,五指成爪,夾著 笑聲同時伸出,直往他肩膀抓去,其勢又快又準,疾如急雷,眼看華貫南已難逃 這一抓。   然而,華貫南畢竟是一門之主,武功實有獨到之處,加之久歷江湖,看見紀 元維望天長笑,便以留上了心,見紀元維上臂稍動,立即縱身後躍,剛好避過肩 上一抓,接著寒光一閃,已見華貫南橫刀在胸,豎眉瞪目道:「紀護法,這是什 麼意思。」   紀元維朗聲道:「久聞華門主文麗日月,武耀星雲,紀某不才,倒想見識見 識。」   華貫南素知紀元維武功高強,自問實非其敵手,但當著眾多本門弟子,給人 叫陣而不敢出手,當真顏臉何存,只得冷笑一聲,說道:「有膽子欺到天龍門頭 上的人,至今還不多見,請!」手中寶刀斜斜指向地下,擺起個葉底藏花的架式 。   紀元維見他放出這一手,心想果然有點門道,徐徐抽出長劍,在夜空中一劃 ,登時閃耀生輝,正欲進招,忽聽身後兒子紀東昇叫了一聲:「二姐!」   這麼一叫,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大屋門前,只見尚方映月在紫瓊陪同下,緩 步由大屋走出,而辛鈃和彤霞卻跟在身後。   臥雲水莊眾弟子看見,無不喜形於色,紀東昇和石萬天同奔上前,紫瓊與二 人一笑,說道:「二莊主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二人連聲說是,偕同幾個莊上弟子,四下將尚方映月圍在中央,簇擁著她回 到己方人叢中。   紀元維看見尚方映月獲救,當下狠狠瞪了華貫南一眼,一撥衣擺,回身走向 尚方映月。華貫南和江一豹臉面相向,心想明明將尚方映月藏在極隱蔽的地方, 因何會被人發現,二人均覺大惑不解,良久無語。   紀元維來到尚方映月跟前,見她雙目無神,行動遲緩木訥,就像不認識週遭 的人一般,不由心中納悶。   紫瓊在旁道:「二莊主被羅叉夜姬所惑,心智暫失,目前她只會聽從那妖女 的說話,連我也無法讓她甦醒過來,看此情形,唯一方法,就只能倚靠降魔明珠 的力量,方能讓她回復過來。」   紀元維點了點頭,但心中仍是有點不明,抬眼向孤竹若望去。   紫瓊看見他的表情,已猜到了幾分,說道:「紀護法是否想知,因何孤竹宮 主不會這樣?」   紀元維還沒開口相訊,豈料已被紫瓊看出心思,不由得大為敬服,當即一笑 點頭,說道:「紫瓊姑娘好厲害,確是這樣。」   紫瓊輕輕一笑,道:「孤竹宮主和二莊主不同,孤竹宮主是給妖孽附身,羅 叉夜姬要的是她軀殼肉身,只要妖孽一離開她身體,便會醒轉過來,而被附身時 所做的事,亦會忘記得一乾二淨。雖然這樣,倘若給附身過久,也會殘留著魔氣 ,必須澈底清除才行。」   石萬天看見尚方映月的樣子,大為著急,向紫瓊問道:「二莊主真的會沒事 嗎?」   紫瓊點頭一笑:「放心吧,只要回到水莊,二莊主就會有救,但要她回復過 來,到時可能要麻煩你了。」   石萬天道:「我不怕麻煩,只要她能好過來,什麼也不重要。」   辛鈃在旁道:「不要再說了,水莊和孤竹仙宮都死傷多人,如不快快救治, 恐怕會來不及了。」   紫瓊點頭道:「沒錯,此處並非救治之所,必須盡快把死傷者帶回臥雲水莊 。」紀元維聽見,連忙吩咐弟子辦理。紫瓊向紀元維道:「紀護法,請你和孤竹 宮主說一聲,希望你能說服她,帶同死傷者一同回莊,還有她身上仍殘留著魔毒 ,若不根治,恐怕後患無窮。」   紀元維聽見孤竹若身懷魔毒,暗暗一驚,向紫瓊說了聲多謝,連忙過去和孤 竹若商量。   辛鈃走到華貫南跟前,含笑道:「華門主,咱們又見面了。今趟真的不好意 思,給我誤打誤撞,不意竟把二莊主救了出來,壞了門主的大事,請勿見怪啊! 」   華貫南看見辛鈃向自己走來,早已鼻頭起火,再聽他說出這番話,如何忍得 ,罵道:「好小子,你我的新仇舊恨,今日就和你算個清楚。」掄起手上寶刀, 呼一聲便向辛鈃腰肢砍去。   辛鈃身形一閃,輕輕鬆鬆避過來刀,躍開笑道:「老子今天沒工夫和你動手 ,就算動手,恐怕你亦不是我對手,不妨問問你身邊這個二門主,當日如何落在 我手上。」   華貫南見他剛才霎眼間便避了開去,身形之快,委實驚世駭俗,心中登時怯 了,正躊躇該當繼續動手之際。辛鈃又道:「對了,孤竹宮主已經和臥雲水莊和 解,今日將會移駕水莊暫住,我特來通知你一聲。」說完哈哈大聲,一個晃身已 不見影蹤。   華貫南瞠目呆在當場,眼見雙方人眾一起走出大門,已知辛鈃所說非假,不 由恨得嗐聲跺腳。   孤竹若親眼目睹場中情景,對先前紀元維的說話已心信不移,待得紀元維前 來勸說同赴水莊,略一思索,便即答應了。   一行二百多人匆匆離開天龍門,走出數里路程,紫瓊掐指一算,算出雙方廝 殺的時間,已接近一個時辰,自忖傷者仍可拖延,但死者若不立時以仙術救活, 恐怕遲則難救。   紫瓊一想及此,連忙四下張望,只見左首是一條小河,右首是一片荒地,四 周無林無屋,並無掩蔽之所,但施展仙術,又不能讓人看見,這如何是好,一時 無計可施,正自發急,驀地看見孤竹若的馬車,立時計上心頭,向身旁的紀元維 道:「紀護法,請通知大家停下來,我要借用孤竹宮主的馬車一用,必須立即在 這裡救治死傷者,倘再耽擱延誤,時辰一到,恐怕無救。」   紀元維聽見,亦覺此事是首要大事,當下點了點頭,縱聲喝停眾人,拍馬趨 上前去,直奔到孤竹若馬車旁,將紫瓊的說話與她說了。   紫瓊、辛鈃和彤霞三人已來到近前,孤竹若下了馬車,向紫瓊道:「紫瓊姑 娘,可有什麼需要幫忙?」   紫瓊飄身下馬,微微笑道:「此事外人實難幫忙,有咱們三人就可以了,眼 下救人如救火,實在出於無奈,要委屈宮主妳了。」   孤竹若連忙道:「紫瓊姑娘無須客氣,若要多謝,應該是本宮才對。」   紫瓊不敢多作擔擱,叫辛鈃和彤霞把車廂整理乾淨,再點一點死者數目,見 有三名是水莊弟子,而另一名卻是孤竹仙宮的劍女,便向紀元維道:「現在我需 要四頭犬隻,有勞紀護法遣派弟子四處找找,看附近可有野犬野狼,務須在半個 時辰內找到。」   紀元維雖不明白要犬隻有何用處,但他深知紫瓊之能,也不多問,馬上廣派 弟子四下尋找。   此處雖是窮僻之地,放眼儘是荒煙蔓草,但犴犬野狗都愛夜間四出覓食,不 用多少時間,已捕獲了四條犬隻。   孤竹若是一宮之主,車駕造得異常寬敞,紫瓊吩咐先將四名死者抬入車廂, 放下車帷,紀元維叫十多名弟子守護在車外。   紫瓊三人使起移星換斗之法,一一將死者救活過來,當四人抬出了車廂,眾 人圍攏一看,雖見四人依然臥著,無法坐立,但已能言能語,眾人見著,無不嘖 嘖稱奇,個個歡天喜地。   紀元維和孤竹若同時上前向紫瓊道謝,紫瓊微笑道:「兩位無須這樣,他們 現在雖無生命危險,但必須養息幾天,待得傷口完全康復,方能走動。」   紀元維道:「相信便是華佗再世,恐怕亦不及紫瓊姑娘。」   紫瓊笑道:「紀護法又來了,紫瓊又豈能和行神相比呢。其餘受傷的弟子, 免得他們多受痛苦,倒不如就在此處治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紀元維和孤竹若當然沒有異議,待得把眾傷者治好,已見東方微微泛白,孤 竹若與九兒道:「本宮有事要到臥雲水莊一趟,小暄和小宛陪同前去就可以了, 你和大家先行回宮,倘若二宮主問起,你不用多說什麼,就說本宮和臥雲水莊要 連手辦點事,數日即回。」   九兒躬身令命,帶著眾劍女起程回宮。   彤霞亦向紫瓊道:「此事已了,我亦不便一同前去水莊,倘若有用得著妹妹 的地方,記得隨時通知我。」   辛鈃在旁笑道:「就算通知妳又有何用,難道妳膽敢前來水莊嗎?」   彤霞瞪了他一眼:「你再敢多嘴,我就叫紫瓊好好的收拾你。」   辛鈃笑道:「妳認為紫瓊會嗎,她疼我憐我還來不及呢。」   紫瓊聽得臉上一紅,彤霞向辛鈃一撇嘴兒:「是了,世上就只有紫瓊當你是 寶,我走啦!」說完滾身上馬,與眾人一揖,一拉韁頭,拍馬絕塵而去。   一行人再度起程。孤竹若的馬車已交由九兒帶回宮,改為騎馬,奔到紀元維 身旁,問道:「這位紫瓊姑娘是誰?好生叫人敬服。」   紀元維道:「其實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她和辛小俠是我家莊主的貴客,這段 期間,亦多得紫瓊姑娘的幫忙,解去莊上不少煩惱。」其實自破廟一役,紀元維 已知紫瓊並非一般武林人物,但這種難以讓人相信的事,確實不宜與其它人亂說 。   孤竹若不時偷偷望向紀元維,只覺眼前之人雖已進入中年,卻面目英俊,舉 止瀟灑,坐在馬上,大有軒軒高舉之概,不由看得芳心微動,原先體內的熾熱, 不禁又故態復萌,情慾橫生,不由暗暗吃驚:「我怎麼了,看著這個男人竟會如 此衝動,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妥?」   正感大惑間,忽聽得紀元維道:「宮主,前面就是臥雲水莊。」   孤竹若登時清醒過來,把眼一望,只見眼前好大的一個湖泊,原來已到了湖 邊。 第十一集三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四回:情濃似漆 回到臥雲水莊,尚方映雪親自出迎,自是寒暄一番,遂吩咐莊人安排居所讓 孤竹若入住。   大家忙了一夜,各自回房休息,只有孤竹若滿腹疑思,如何睡得著,便拉過 小暄和小宛坐到床前,問道:「我要問你二人一件事,必須如實回答,不得有半 點隱瞞。」   二女見她說得凝重,連連點頭,孤竹若問道:「妳們從頭說起,咱們如何來 到天龍門,在天龍門期間,曾經做過什麼事?」   小暄和小宛聽得好生奇怪,小宛問道:「宮主妳不是全都知道嗎,因何會問 這個?」   孤竹若柳眉一緊:「我要你們說便說,不用多問。」   二女無奈,只好將事情從頭開始說,當聽到如何發現東武和王岡偷窺,後來 二女奉她之命和二人淫行,不由聽得滿身是火,待得聽見自己當著眾人和九兒交 歡,整個人登時呆住:「妳們說什麼?妳說我……我在他兩人面前和九兒……」   小暄和小宛給她一問,同樣呆得一陣,小宛道:「確是這樣。」   孤竹若以手加額,歎了一聲:「這樣說,我的身子都給他們看去了。」   二女不敢回答,只是微微點頭。孤竹若一手拍在床榻上,心道:「該死,這 二人決計留他們不得,要是將此事傳了出去,本宮如何見人?」   孤竹若再叫二女說下去,直說到如何在尚方映月衣衫撥上水兒,如何將尚方 映月接進天龍門時,孤竹若眉頭一皺,立即截住二女話頭,問道:「是我遣妳倆 去接她?」   小暄點頭道:「是呀,莫非宮主妳忘記了?」孤竹若不答,要她再說。   聽到自己和尚方映月在房間歡好,再又將她送到華貫南三人手上姦淫,後來 自己獨自離開天龍門,孤竹若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個大概,便向二女道:「妳們 都去休息吧。」   待得小暄和小宛離開房間,孤竹若倒臥在床,閉上眼睛,腦裡把事情再仔細 整理一次,已肯定自已確曾被妖孽附身,當想到自己在破廟出現,亦想到當時離 開天龍門後,應該是去了破廟,但為何要去那裡,又怎會和紀元維在一起,她就 始終無法連貫起來。   如此同時,紫瓊被邀到尚方映雪的房間內,紫瓊一坐下,便聽得尚方映雪道 :「姐姐,妹妹有一為難處,想和姐姐妳商量。」   紫瓊道:「是關於映月妹妹的事嗎?」   尚方映雪點點頭:「沒錯。」接著道:「我剛才想過,要是和上次一樣以明 珠吸取映月的魔毒,恐怕會有點不妥。」   紫瓊微微一怔,默默聽著,尚方映雪續道:「如上次的方法,必須將明珠放 在映月的體內,再和男人交合,而那個和映月交合的男人,最適合的人選,應當 是石萬天。但映月目前魔氣未去,仍是受制於羅叉夜姬,倘若那妖女已經恢復了 魔力,隨時會搖控映月的心智,借她之手奪走明珠,而石萬天的武功,只和映月 半斤八兩,未必就能保得明珠周全,就算咱們在旁邊守護,亦難保映月不會當場 將明珠毀掉,好教咱們搶救不及。姐姐,我擔心的就是此事。」   聽完尚方映雪的說話,紫瓊倒覺有點道理,降魔明珠是何等重要之物,稍有 些許風險,亦是萬萬冒險不得,點頭道:「妹妹說的是,確實不能不防。」   尚方映雪又道:「還有孤竹宮主同是一樣,她畢竟是外人,也曾被羅叉夜姬 附身,這個險更加不能冒,但既然已答應了為她除毒,咱們又不能食言,真是讓 人頭痛。」   紫瓊道:「我雖然有個方法,但恐怕要委屈妹妹妳。」   尚方映雪聽後一喜:「姐姐妳有辦法,是什麼?能救回映月,莫說是小小委 屈,就是任何代價,要我用命來交換,我都在所不惜。」   紫瓊笑道:「妹妹說得太嚴重了。其實今天我和兜兒能夠脫險,都是全靠降 魔明珠之功。」便將在破廟的事與尚方映雪說了。   尚方映雪一時瞠目而視,越聽越是心驚,待得紫瓊說完,已是汗流洽背,連 說幾聲好險。   紫瓊又道:「兜兒既然吸收了明珠的精華,要消除映月的魔毒應該不成問題 ,但妳該知道,兜兒終究會成為你的夫君,而映月又是妳的胞妹,這個恐怕…… 」   尚方映雪臉上一紅,搖頭道:「妹妹也不是愛拈酸吃醋的人,雖然映月是我 妹子,但事急從權,亦只有這樣了。況且……況且兜兒是為了救人,又不是藉機 想沾便宜,而兜兒身邊的女人還少嗎,若要吃醋,早就酸死我了。」   紫瓊笑道:「妹妹果有林下風範,這也是兜兒的福氣,既然妹妹這樣說,就 便宜了妳這個未來夫君好了。」   尚方映雪道:「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姐姐為我妹妹保守秘密。」   紫瓊輕輕拍著尚方映雪的手背:「妹妹請說就是,究竟是什麼?」   尚方映雪道:「我早已算過,映月將來會和石萬天成一對,更知石萬天非常 喜歡映月,要是讓他知道兜兒為映月除毒,我認為會不大好。」   紫瓊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妹妹放心好了,我自然會保密,打後事情, 就由妳來安排吧。」   尚方映雪道:「這樣就好,現在石萬天和我弟弟正陪伴著映月,我現在就去 與他們說,說是妳要為映月除毒,今晚將映月送到你房間,關於兜兒方面,這就 麻煩姐姐了。」二人商議定當,便各自分頭行事。   在芫花房中,辛鈃和芫花正在床上抱成一團,二人身上均是絲縷全無,早已 脫了個精光。   但見辛鈃趴在芫花身上,不住在她俏臉上親吻,而芫花雙手卻牢牢圍住他頭 頸,嬌喘吁吁道:「兜兒,你弄得人家好癢,還沒有親夠嗎」   辛鈃笑道:「妳又香又甜,就算親上一夜也不多。」   芫花回親他一口,問道:「今晚怎地一回來就到這裡纏人家,你剛才走進來 ,真的嚇了我一跳,對了,紫瓊呢?」   辛鈃道:「紫瓊在映雪房間,據知有要事商量。」   芫花微微一笑:「就因為紫瓊不在,所以才來找我,對嗎?」   辛鈃搖頭道:「不對,其實我剛走到門口,突然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深深一 吸,便聞出是芫花的肉香,當時我想,怎地會這麼香,非要聞個仔細滿足不可。 」   芫花道:「所以一進來就脫人衣衫,抱人家上床,像狗似的在人家身上亂聞 亂嗅,要是剛才我不許你,你會怎樣?」   辛鈃道:「我知道妳不會的。」一話未完,埋頭在她頸窩,吻得芫花連連顫 抖,渾身發軟。   芫花將他越抱越緊,顫著聲音道:「今晚你……你和紫瓊整夜不歸,真的令 ……令人好擔心,啊!兜兒,你……你弄得人家好酸,不要了……」   辛鈃抬起頭來,笑道:「妳擔心我被那妖女吃掉嗎?」   芫花搖頭道:「我不知道,心裡總是覺得很不安。嗯!好舒服……」   辛鈃稍為移身,把頭埋在她乳房,口含蓓蕾,運起唇舌功夫,吃得幾口,已 逗得芫花暢美難言。只見辛鈃一面吸吮,一面口齒不清道:「好香,好甜,又這 麼軟。」   芫花在他一輪播弄下,慾火不斷地竄升,雙手緊緊按住他腦袋,口中呻吟個 不停,直到辛鈃心滿意中,移到她胯下,芫花方自清醒過來,叫道:「不行,不 要弄那裡,人家會受不住……」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從身上的魔毒消除後, 不但性子大變,連身體也變得異常敏感。   辛鈃哪去理她,依然故我,用手扳開她雙腿,一個鮮嫩豐膩的妙牝登時落在 他眼前,不禁大讚一聲:「芫花生得個好東西啊,嬌嬌嫩嫩,飽飽脹脹,味道肯 定不錯。」話落將頭湊去,舌尖一挑,已挑起一道細絲。   芫花「嚶」的一聲,連忙咬住手背,強烈的快感鋪天蓋地般湧來,頓覺辛鈃 突然以指張開花唇,更是羞不可耐,忙道:「不要看……」   辛鈃把眼一望,只見花戶殷紅嬌艷,四周晶瑩潔白,豐腴無比,當即笑道: 「好美的穴兒,如此好物,若不好好欣賞,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芫花羞得滿臉通紅,想起當初在皇宮時,好媚愛淫,週遭美男無數,夜夜春 宵,丟眉展穴這事兒早已慣了,從不當作一回事,但不知為何,現在只給辛鈃這 樣一看,便感羞靨無地。   辛鈃見著如此妙品,豈有不心動之理,不由得血脈賁張,把個舌頭又刮又舔 ,一時也不知帶出多少水兒,只覺玉門不住地湧出汁液,總是舔之不完。   芫花實在忍受不住,呻吟之聲越來越響,渾身酥軟,腦袋昏沉沉的,只得任 其輕薄。辛鈃狂吃猛吸,忽地用舌頭往裡一闖,芫花不由啊的一聲,用手按住他 腦袋,腰肢輕抬,把個好穴兒緊緊貼過去。   辛鈃吃得習習聲響,下面的玉龍早已硬如鐵石,忙抽舌抬頭,說道:「不行 了,實在讓人忍得辛苦。」說著趴回芫花身上,見她眼裡水汪汪的,美眸流春, 表情說不出的銷魂動人,辛鈃緊盯著玉人,道:「讓我進去好嗎?」   芫花用手拉下他腦袋,臉貼臉的輕聲道:「你都弄成人家這樣了,我還能說 不嗎。」說話間,一股溫香之氣直熏入辛鈃鼻端,將個辛鈃迷得昏頭昏腦,再看 看身下的美人兒,水眸之中已盈滿著渴求之意,宛若帶雨春花,動人心脈。   辛鈃愈看愈癡,更感難耐,當下手持巨龍,將個龍頭輕輕挨將過去。   芫花一被碰觸,隱隱打了個哆嗦,隨覺一股強大壓力擠開門戶,脹破欲裂, 禁不住嬌呼一聲:「好美……」   巨龍緩緩刮著肉壁深進,一團燙熱燒得她美不可言。芫花可說是閱人無數, 但自從和辛鈃好過後,方知什麼是難以忘懷的滋味,待得龍頭抵住那嬌嫩的花心 ,一陣酸麻,幾乎便要她丟出來,忙即雙手抓往辛鈃的臂膊,強自忍住洩意,怎 料辛鈃稍一抽提,腰板又再猛地一聳,碩大無朋的頭兒又再一次頂到深處。   這一深插,當真勁力十足,芫花「噯呀」一聲,再也抵受不住,大股陰液竟 噴了出來,滑滑膩膩的把那巨物團團包裹住。   辛鈃也是一個愕然,怎想到她會這麼快,不由盯著她微微一笑。   芫花見著,又羞又窘,抬起粉拳,輕輕打他一下,嗔道:「都是你,還要笑 人家。」   辛鈃道:「我不笑,我不笑……」便俯下身軀,將那鐵扇似的胸膛壓在她雙 乳上,下身徐徐抽動,先來個慢火烹煎。   這般輕憐蜜愛的抽插,夾著無盡綿綿情意,細細體會下,可又有一番情趣, 讓芫花感到心頭甜膩膩的。   辛鈃迎接著她那脈脈含情的眼神,一面援抽輕插,一面問:「舒服嗎?」   芫花「嗯」了一聲,再點了點頭:「你好溫柔,但還是讓人很難受。」   辛鈃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芫花貼住他口唇道:「因為你太粗了,頭兒又這麼大,脹得人家好難受,但 我喜歡這感覺。我現在方知道,因何這麼多女人無法離開你,連我也感受到那種 幸福和被愛的感覺。」   辛鈃一笑:「真的?」芫花再次點頭,辛鈃把頭一低,封住她的櫻唇,芫花 馬上啟唇迎納,旋即舌來舌往,彼此纏綿撩撥,追逐著對方的甜蜜。辛鈃越發情 動,力度亦慢慢重起來,半刻工夫,已見交接處麗水滾滾,狼藉不堪,打得肚腹 腿根儘是水兒。   芫花在他連番抽搗下,美得香魂飄飄,在他口中低低一聲:「要去……」   辛鈃回了她一句:「丟給兜兒。」又再封住她香唇,下身加多幾分力,芫花 雙腿圍上他腰臀,緊緊的箍住,甬道連番猛烈的收縮,咬著玉龍死死不放,忽然 身子抖了幾下,又丟了一回。   芫花洩得全身軟綿無力,抱住辛鈃連連嬌喘,又覺辛鈃仍不肯停頓,還每下 均頂到花心,但她愛極身上的男人,又不忍叫他停下來,也只得由他。   又是數十下,慾火再次被他挑起來,發覺體內之物更為炙熱,動作亦快起來 ,便知辛鈃要來了,果不用多久,辛鈃粗嗄著聲音道:「要給妳了!」   芫花一聽,雙手用力抱緊他,脆聲道:「來吧,我要你……」   辛鈃猛地用力往前一衝,龍頭直向深處抵去,不想用力過度,竟爾闖過嬌嫩 的花心,立時給一團軟肉包裹住。而芫花給他一闖,難以描摹的美快頓然而生, 口裡「啊」一聲剛過,便覺大股熱漿直噴進深處,一下接著一下,如此銷魂的一 刻,芫花實難抵擋得住,深處又湧出大股陰液,與他和作一處。   二人如膠似漆的擁在一起,辛鈃用手輕撥她散落的青絲,說道:「真是痛快 ,就讓我這樣藏著吧。」   芫花含情地點點頭:「只要你喜歡,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辛鈃再次用舌尖頂開她雙唇,芫花配合地伸出丁香,好讓他含住。辛鈃一邊 親吻,一邊輕撫她乳房,把玩有頃,漸漸被他挑起了情慾,忍不住又輕聲呻吟起 來。辛鈃見著,更加不肯罷手,把個乳房弄得不住變更形狀,在她嘴裡問道:「 我做得好,還是妳以前的男人好?」   芫花見問,臉上不禁一紅:「你問這個作甚?都已經過去了。」   辛鈃笑道:「我聽說崔家弟兄曾是妳的心頭肉,想必定有過人之處,若不是 又如何能入娘娘的慧眼,妳就說說吧。」   芫花歎道:「當時我受淫毒所惑,可說身不由己,致會這樣,倘若你再提此 事,我可要生氣了。」   辛鈃見她臉色嚴峻,倒也真有點怕,但回心一想,亦覺自己實在有點過份, 不由大悔起來,抬手在臉上「啪啪」打了兩下:「打你個多嘴鬼,胡說八道。」 待要再打,芫花連忙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彼此緘默一會,只見芫花也是長長一歎:「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說真的 ,一直以來我還沒真正喜歡過一個男人,但直到現在,我終於遇到一個喜歡的男 人了,那個人就是你。兜兒,雖然玄女娘娘收了我為弟子,相信早晚我都會和你 分開,但希望在分開之前,能夠享受一下愛情的滋味,便已心足了。」   辛鈃心中感動,深深吻了她一下,說道:「我一定不會讓妳失望。」   芫花怔怔望向他:「真的?」辛鈃用力點下頭。芫花心中一喜,使勁地抱住 他:「兜兒,我真的很高興……」忽見兩串淚珠直淌了下來。   辛鈃將她淚水舔去,說道:「只要我仍有一日記憶,無論妳身在何處,人間 也好,天宮也好,我都會深深記著妳,永遠不會忘記我的芫花。」   芫花掩住他的嘴,說道:「不要再說,再說下去,淚水又要忍不住了。」   辛鈃笑道:「好,我不再說,咱們改為做可以嗎?」   芫花一時糊塗了,盯著他問:「做什麼?」   辛鈃下身用力一頂,芫花花心一麻,不禁輕呼一聲,辛鈃道:「就是做這個 ,來吧,讓兜兒再好好疼愛妳一次。」   芫花吃驚地張著嘴巴:「你……你怎地這樣快又硬起來了,好嚇人啊!」   辛鈃也不多說,一下一下的抽動起來,芫花頓即一陣美暢,桃腮生暈,張著 水汪汪的美眸只盯著辛鈃,整個人軟綿迷醉,而那脹塞的甬道,卻越益甘美受用 ,吞翕蠕動,只收縮個不停,將那巨龍擠得舒服無比。   這番吸吮,直教辛鈃長長噓口大氣,心中連聲叫妙,當下大出大入,奮勇沖 突,一時弄得水聲四起,響徹寢室。   芫花見她今回變得剽悍異常,記記直點花心,煨得深宮酥酥麻麻,整個人猶 如置身仙境之中,不禁嚶聲起來:「今回可……可要被你弄死了……」   辛鈃氣喘吁吁道:「我……我也是,妳怎地這麼會吮?少點兒功夫,恐怕早 就讓妳吸出來了。」   芫花聽得暈生雙頰,不敢吭聲,辛鈃坐起身軀,將她一對美腿往外大張,邊 挺邊盯住眼前的妙人兒,每一深投,便見兩個雪乳悠悠一晃,美不可言,突然又 一下猛插,龍頭勁抵住深處的嫩肉,一陣酸麻直竄上芫花腦門,禁不住又咬住掌 緣,嗯嗯嗚啼起來。   辛鈃緊壓住花心,輕輕旋磨,芫花如何受得住,一股丟意頓時萌生,叫道: 「不……不能揉,會丟……」辛鈃聽著,童心大起,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揉得更 狠,芫花酸得全身亂抖,蕊兒一開,陰精狂噴而去,立時丟得舌冷唇涼,香魂欲 斷,良久無法回氣過來。   待得回魂,辛鈃已趴到她身上,輕撫她秀髮:「剛才妳的神態好美啊。」   芫花美眸半張,薄嗔道:「你好壞,如此欺負人家,這種整人手段,是從哪 學來的?」   辛鈃笑道:「前時我在紫瓊身上用過一次,差點兒給她踢下床榻,沒想今回 用在妳身子,仍是讓妳嗔罵。但我知道,妳口裡雖罵,心裡實在美得要死,我說 對嗎?」嘴上說話,下身依然抽戳個不停,強勇如昔。   芫花剛丟得花蕊大開,怎禁受得連綿疾攻,且下下探進,不住在嬌嫩處亂搗 ,立時魂兒都沒了,渾身繃得老緊,張著嘴兒呵呵地喘氣。   到此時刻,辛鈃亦有點意思了,不由用雙手支起上身,下身運勁,露首盡根 的大開大合狠搗。   芫花悠悠忽忽,只大張雙腿,任他狂奔,聽得辛鈃喉頭呵呵作響,突覺龍頭 抵著花心,陣陣滾燙直打到嬌嫩處,忍不住又與他丟一回。   二人交股相擁,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芫花氣若游絲道:「我還道已經死去 了,若每次都這樣,總有一天死在你手上。」   辛鈃親了她一下:「兜兒怎捨得妳死……」一話沒完,便聽得敲門聲響。   二人微一錯愕,已聽見紫瓊在門外道:「兜兒,不要再癡纏了,我有要事找 你。」   辛鈃望向芫花,見她嬌怔怔的正與自己對望,當下一笑:「看來什麼事都瞞 不過紫瓊。」忙滾身下榻,晃著玉龍向房門走去。 第十一集四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五回:映月佳人 房門一開,紫瓊看見辛鈃全身赤裸,禁不住眉頭一緊,她並非怪責辛鈃和芫 花歡好,而是怪他如此大膽荒唐乖謬,說道:「兜兒你怎地如此隨便,倘若有人 和我在一起,看你如何是好!」   辛鈃搔頭一笑,立即帶上房門,笑道:「我自然不怕,剛才就算有人和妳在 一起,也必定不會是外人,要不妳也不會在門外這樣說。」   紫瓊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只懂得狡辯。」不再去理他,向芫花走去,見 她低垂著頭,滿臉酡紅,神情扭捏,當下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輕輕挽住她的 手,說道:「有什麼好害羞的,妳二人又不是第一次。」   芫花更是羞不可耐,登時臉紅過耳,忙岔開話題:「是有事找我嗎?」   紫瓊搖了搖頭:「我是找兜兒。」   辛鈃在旁聽見,問道:「妳和莊主談了半天,想來定是莊上的事了。」   紫瓊道:「是關於映月的事。」當下將她和尚方映雪的說話再說一次,又道 :「現在映月已在我房間,由芊芊代為照護,紀東昇和石萬天亦給映雪使開,乘 著比刻,你大可放心過去。」   辛鈃道:「莊主思慮果真透澈。但……但要我和映月做這個,總覺不大好。 」想到尚方映月畢竟是石萬天的女人,這事若傳了開去,恐怕大大不妥。續道: 「況且……況且我剛剛已來了兩次,恐怕精力不繼,難道真的沒有其它方法嗎? 」   紫瓊橫了他一眼,笑盈盈道:「好呀,在我跟前竟裝扮起君子來了!說到你 的實力,一夜數回,實屬閒事,你拿這些借口來騙誰。現在是救人,並非要你去 害人,莫說映月是個頂尖兒的大美女,那女子縱是東施嫫母,鼻塌嘴歪,當此情 景,只要力之所為,亦該全力相救。」   辛鈃想到尚方映月的美貌,確實讓人動心娛目,如此麗色,若不心動,除非 是個木頭人,當下與紫瓊道:「妳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紫瓊臉色一沉:「你這人怎地越來越壞,心中明明是想,卻扭捏作態,諸多 做作,你真是讓我好失望。」   辛鈃聽後一驚,連忙道:「是……是兜兒錯,妳就不要生氣嘛!」   紫瓊道:「我沒有生氣,行事心中坦蕩,光明磊落,這才不失為男子漢大丈 夫,你自己仔細想想吧。時間已經不早,這就去吧。」   辛鈃問道:「妳不和我去嗎?」   紫瓊搖頭道:「有第三者在場,你說會方便嗎?你或許不介意,但也要為映 月想想。你去吧,我在這裡陪芫花說話兒。」   辛鈃也覺得是,穿回衣服去了,來到紫瓊房間,側耳在門外細聽,卻無半點 動靜,輕手敲門,不一會,霍芊芊喜恣恣的開了門,一看見辛鈃,便要撲入他懷 中。辛鈃一怔,道:「喂!妳想怎樣?」   霍芊芊將辛鈃牢牢抱緊,笑道:「人家想抱你嘛。」   辛鈃板著嘴臉道:「不要胡鬧,我是來做正經事。」往床榻上看去,只見尚 方映月正仰躺在床,像是已經睡去。   霍芊芊笑道:「你一會和她做這種事,還算是正經嗎?我不理,你若不親我 ,我就不放手。」說著踮起腳跟,湊嘴要他來親。   辛鈃見她秋波盈盈,含情脈脈的望住自己,不由心中一動,在她粉臉上親了 一口,問道:「已經親了,可以了吧?」   霍芊芊搖頭道:「人家要親嘴兒。」辛鈃無奈,低頭剛吻上她小嘴,忽覺一 根香舌已闖入他口中,當真又香又甜,一時也不捨放開,二人便這樣站著擁吻起 來。   親吻一會,彼此慾火漸濃,辛鈃邊吻邊移動手掌,隔住衣衫,將她一個乳房 握在手中,細細把弄。霍芊芊不由身子抖了一下,在他嘴裡道:「嗯,壞兜兒, 你摸得人家好難過……」   辛鈃道:「那麼我放手好了。」   霍芊芊不依道:「不行,不准你離開,人家還要,真的好舒服呢,再用力一 點好不好。」辛鈃聽著,遂加多幾分手力,弄得霍芊芊整個人又酥又軟,只得使 力箍緊辛鈃的腦袋。   如此弄了片刻,辛鈃突然清醒過來,將霍芊芊輕輕推離身子,搖頭道:「不 能再擔擱了,妳且出去,我要為二莊主除毒。」   霍芊芊正美在頭上,如何肯放手,使勁攀住他道:「人家還要。」   辛鈃道:「紫瓊無事不知,若知你這樣歪纏不休,必定不高興,難道妳不怕 嗎?」霍芊芊聽後一想,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辛鈃。   霍芊芊撅起小嘴道:「好吧,但你完事後來找我好嗎,人家好想你喔。」   辛鈃親了她一下:「我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多久,要是能馬上能把魔毒除去, 自然不成問題,就恐怕沒這麼順利,妳且先回房間,倘若不見我來,就不用等了 ,先去睡覺,但我應承妳,明晚准不讓你失望。」   霍芊芊聽得心頭甜絲絲的,回吻他一口:「說話可要算數,不能賴皮喔。」 話後一笑,走出房間。   辛鈃待霍芊芊離開後,回一回神,往床榻走去,細細打量,見尚方映雪一身 鵝黃紵絲衣衫,美目緊閉,睡得正香。辛鈃平日雖和她常有見面,但都是一過眼 兒,不曾敢正望一眼,直到此刻,方能仔細一睹嬌容,但見五官精緻秀美,膚如 雪脂,這般仙姿玉質,猶勝毛施淑姿,實是個世所難尋的絕色美人。   看著這個秀雅冶麗的美人兒,辛鈃也不由嚭嚭地,一時無法定神,再多看幾 眼,一股齷齪的心思,勃勃然浮上心頭,不禁將眼下之人和她姊姊相媲美,暗想 :「姊妹二人同父母所生,臉容輪廓,果然有幾成相似,但終歸仍有差別。映月 的美貌,透著些許嬌俏活潑的味兒,而姐姐映雪,卻多了幾分清麗文雅之氣,真 個是各有各的美,一時難分軒輊。」   辛鈃看得心醉癡迷,慢慢走上床去,用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尚方映月「嗯唔 」一聲,只微微一動,卻不醒轉。辛鈃心想:「練武之人,豈有睡得如此春夢沉 酣,倘若我是壞人,豈不讓我為所欲為。」接住一笑,再推她一把,方見她悠悠 醒過來。   尚方映月睜眼一看,見是一個男人,微吃一驚,旋即寧定下來:「原來是辛 少俠,芊芊姑娘呢?」   辛鈃見她認出自己,不像剛才被救出時的樣子,輕輕笑道:「休息過後,映 月姑娘似乎有了好轉。」   映月點點頭:「紫瓊姑娘剛為映月治理過,精神確實清醒不少。對了,紫瓊 姑娘剛才與我說,說我曾被妖魔所惑,身上中了魔毒,又說少俠會來為我解毒, 這是真的嗎?」   辛鈃頷首道:「確是如此,但紫瓊可有和妳說解毒的方法?」   尚方映月搖了搖頭:「沒有。」辛鈃無奈一笑,心想紫瓊當真好關照,如此 難以啟齒的事,竟留下來讓我說。躊躇半日,仍是鼓足勇氣說出來。尚方映月聽 得心驚脈跳,原本微帶蒼白的俏臉霍地紅了。   辛鈃看著她那桃腮羞態,真個燕妒鶯慚,一時也道不盡。忙即收撮心神,說 道:「映月姑娘莫怪,只有這個方法才能除卻魔毒,並非辛某存心冒犯。」   尚方映月外表雖是秀美清純,或許是受走婚風俗影響,致對性觀念卻並不如 何重視。她自十五歲上,便已糊里糊塗和弟弟紀東昇弄上,後動情於石萬天和義 父紀元維,加之她美貌出眾,性子開朗,自然惹得莊上男子麇集蜂萃,在這情景 下,難免招引一些風流放誕、霧水情緣。   自她當初看見辛鈃後,見他不但武功高強,人兒又俊美倜儻,神姿高徹,莊 內誰人能及,就是石萬天,仍要遜他幾分,尚方映月對他豈能不留上心,今聽聞 辛鈃的說話,臉上雖呈嬌羞,心裡卻欲動情濃,暗自允了。遂與他打個腆態,聲 如蚊吶道:「你是為我好,人家怎會見怪。」說到後來,幾不可聞。   辛鈃倒感侷促起來,吶吶說道:「那……那麼我為妳寬衣好嗎?」   尚方映月雖是風流好淫,但辛鈃終究是外人,羞意頓生,忙說道:「不,我 自己來,你先背過臉去。」   辛鈃自當遵依,下了床榻,背向身子,順帶動手脫衣。   尚方映月雙手解衣,眼睛卻直盯著辛鈃,瞬也不瞬,唯恐辛鈃突然轉身似的 ,待看見辛鈃健碩魁梧的背部,芳心猛地一跳,只覺口燥唇乾,臉上發暈,渾身 血液都沸騰起來。   辛鈃將身上衣服脫去,見身後全無動靜,問道:「我可以回過身來嗎?」   這時才聽得尚方映月輕嗯一聲,辛鈃緩緩轉過身軀,見尚方映月仍仰臥在床 ,身上卻多了一張薄被,把頸項以下的身體全然蓋住,美目睜得圓溜,嘴兒半張 ,怔怔的盯著自己的下身。   辛鈃一看她的表情,自當明白七八分,心想:「映月年紀尚稚,看見男人的 裸軀,難免會感到害羞。」但他又如何得知,說到性愛方面,她卻比辛鈃經驗豐 富多了,她之所以呆楞,卻是看見辛鈃身下的巨物,如此碩大奇偉的寶貝,她還 真是首次看見。   尚方映月怔了一會,頓覺失態,忙抽離目光,別過頭去,生怕讓辛鈃看輕了 ,饒是這樣,腦子裡仍殘留著那巨棒的影子,心中怦怦直跳,自想:「那傢伙尚 未勃起,便已如此巨大,要是硬將起來,真不知是何等樣子?」思想中,不禁又 怕又愛,一時丟魂失魄,恍惚不寧。   辛鈃上得床榻,竟不知如何入手才好,若附身上去,又怕唐突佳人,目光到 處,見她全身雖讓被子屏蔽住,但一副苗條誘人的輪廓,依然清楚入眼,尤其胸 前那兩座嬌人的玉峰,峭峻挺拔,形成一道優美的圓弧,著實誘人心脈,巴不得 立即將薄被掀開,一睹究竟,但總覺不好意思。   尚方映月見他只是坐著,久無動作,心中不解,終於忍耐不住,燒紅著臉吶 吶問道:「你……你不是要和人家解毒嗎?」   辛鈃給她一問,登時不知如何回答她,但細細一想,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 法,便道:「那……那我開始了。」   尚方映月連忙閉上眼睛,再輕輕點下頭,隨即發覺身上微微一涼,被子已給 人慢慢掀去,渾身血脈不由騷動起來。   辛鈃頓覺眼前一亮,一具冰肌玉骨的美軀,倏忽躍入眼中,但見她肌理瑩潔 ,如玉如雪,全身上下,無不勻稱優美,而胸前一對美乳,巨大而堅挺,襯著一 條小蠻腰,當真美得難以形容。   看著這具香培玉篆的雪軀,尚方映雪的倩影又再浮現起來,心中暗想:「聽 紫瓊說,映雪和我將會成為夫妻,此乃天注的姻緣,而映雪的樣貌身材,固然當 世無匹,絕對不下她這個妹子,如此說來,老子豈不是姊妹同收?咦!又似有點 不對,映月的意中人,不正是石萬天嗎?罷了,罷了!其實能和映雪做夫妻,已 是老子天大的福氣了,怎能如此不知足。」   就在辛鈃胡思亂想間,忽聽得尚方映月輕聲道:「你……你在想什麼?」   辛鈃一怔,搔頭笑道:「沒有,沒想什麼。只是……只是覺得妳很美。」   尚方映月聽見他讚美,自然歡喜,便與他輕輕一笑:「沒想你和其它男子一 樣,都是口甜舌滑。」   辛鈃微笑,順勢趴到她身上,將她壓在身下,豈料二人身體才一接觸,彼此 均是一顫,辛鈃深深吸了一口氣:「難道妳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   尚方映月被這俊男一抱,早已神怡心醉,見問只是一笑,岔開話題,瞧著辛 鈃的眼睛道:「辛少俠,你是來給我解毒呢,還是來挑逗我?」   辛鈃見她羞容漸歇,言語亦看看放開,方纔的侷促感立時化為烏有,笑道: 「實話實說,兩者都有,若不把妳的情慾挑起,咱們又如何交合,無法交合,又 如何驅毒。還有,不要再稱呼我辛少俠,叫我小名兜兒吧,這樣會親切些,我也 聽得舒服。」   尚方映月見他說話露骨,心中微微一蕩,說道:「前時曾聽紫瓊姑娘這樣叫 你,已覺得奇怪,原來是你的小名,倒有趣得緊。既然我叫你的小名,你亦該改 改口,不要二莊主前,二莊主後的叫,你也叫我名字好嗎?」   辛鈃道:「怎會不好,只怕給莊裡的人聽見,有點不大好。」   尚方映月道:「在外人面前,你愛叫什麼便叫什麼,但在私底下,卻不准你 叫我二莊主。」辛鈃只得含笑點頭,忽見尚方映月眼波流動,暱聲道:「對了, 你想怎樣挑逗我?」   辛鈃一笑,將臉貼到她鼻尖:「像這樣。」右手已拿住她一個乳房,著手飽 滿滑膩,美快難言,接著輕捻乳尖,尚方映月嚶嚀一聲,遍身都軟了。   只見辛鈃猶如亢龍得水,越弄越發恣情放縱,尚方映月滿腔慾火,立時被他 挑了起來,渾身酥麻舒爽,肢骨如綿。   紫瓊雖以仙法貫通尚方映月的靈台,讓她不致終日昏昏沉沉,卻除不去她體 內的魔氣,這時經辛鈃一輪把玩,淫邪魔毒立時被牽引出來,勃騰騰的,無息無 止。忽見尚方映月輕呼一聲:「兜兒!」雙手繞上他脖子,朱唇微啟,一根香舌 直送入辛鈃口中。   辛鈃淫情正熾,怎經受得此逗弄,二人嘴唇一合,已吻得如火燎原,難以遏 止。辛鈃為求要她上火,自然使出渾身解數,一手撫乳,一手探到她下身,沒想 一摸之下,已見流涎布液,滿手泥濘,心裡不由一喜。   尚方映月閉目承歡,任他肆意摸索,只覺辛鈃雙手如有魔法般,直是撩魂奪 魄,心神盡失,渾不知身在何處。這時在她心中,便只有眼前這個翩翩美男子, 只消他隨意一摸,輕輕一踫,亦覺妙不可言,現給他上中下三路佔盡,身子早已 寸寸皆酥。   辛鈃抽離嘴唇,見身下人兒雙頰如火,星眸如絲,猶如醉酒一般,真個美得 不可方物,看著看著,心頭一熱,低聲問道:「瞧此情景,似乎行了,想我進去 嗎?」   尚方映月欲動情濃,凝視眼前的俊男,微一點頭:「你……你輕點。」   辛鈃一笑,脫口而出:「妳又不是第一次,害怕什麼……」才一說完,便覺 自己口不擇言,但話已出口,再也無法收回,把眼望向尚方映月,見她羞得耳根 都紅了,心裡更是大悔。   尚方映月直來與莊上男人交歡,都是了無罣礙,放縱自如,聽了辛鈃的說話 ,乍然聽著,雖感害羞,但只是一霎而過,心中卻不甚介懷。   辛鈃手持巨棒,將個頭兒抵住花戶,稍稍磨了幾下,尚方映月已是腰搖腿繃 ,難過起來。辛鈃見她眉梢眼角已盈滿春意,汪汪欲滴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來 似的,心中暗自一笑,腰下使力,龜頭猛地擠了進去。   尚方映月給巨物一闖,嬌嬌悶哼一聲,只覺那股壓迫力大得驚人,旋覺龜稜 刮著嬌嫩,一沉到底,正點著嫩心子上,直美得魂飛半天。   辛鈃見她膣腔奇窄無比,不禁心都酥了,低聲問道:「感覺還不錯吧?」   尚方映月微微喘氣:「你好大,脹得好厲害!」   辛鈃又問:「那是好不好?」尚方映月卻不答他,只把頭一點。辛鈃一笑, 便即挺直身軀,將她雙腿貼在腰間,低頭下望,始覺那物極其入眼,鼓鼓囊囊, 鮮嫩無比,猶勝白紵鵝脂,正自顫顫巍巍的含著自己。辛鈃暗叫一聲妙,忙即晃 動腰肢,連番抽搗,才數十合,便見水兒洶洶,宛如激筩一般,往外直冒。   尚方映月見他雙眼盯著羞人之處,心想:「都……都給他全看去了,真個丟 死人,但他既然愛看,也只好由他。」看見辛鈃那貪婪無厭的眼神,一發如醉如 癡。   辛鈃一面密密抽戳,一面盯住身下的美人兒,見她神情嬌慵,美目如絲,說 不出的可愛動人,心中一蕩,腰下漸漸加力,記記直頂花心嫩處。   尚方映月一時挨不過,嬌呼一聲:「好深。」蕊眼一酸,忙將粉臀高高翹起 ,身子抖得幾下,登時丟得香魂杳然,如在雲端。   辛鈃見她洩得骨軟筋酥,心中不忍,停下動作,趴回尚方映月身上,伸手輕 撫她俏臉:「沒料到妳這樣敏感,才不久工夫,便已忍受不住。」   尚方映月緩緩張開眼睛,雙手抱住他頭頸,柔聲道:「都不是因為你,弄得 人家如此舒服,叫映月怎能忍。」   辛鈃笑道:「當真?哪裡舒服?」   尚方映月如何肯答他,不依道:「你這人好壞,怎可以這樣問人家。」   辛鈃道:「就答我吧,兜兒愛聽。」接住用力一頂,龜頭又碰著深宮,一陣 酸麻劃過美人全身,忍不住「嚶」一聲叫了出來。辛鈃續道:「答我。」   尚方映月知他有意捉弄,要聽些淫話兒,只好輕聲道:「就是……就是人家 的小穴兒嘛。」說罷臉上又是一紅,把頭埋在他頸窩。   辛鈃滿意地一笑,腿股疾晃,巨龍連番深闖,只往那花心子埋手。   尚方映月給他頂得五腑俱麻,身子頻頻嬌顫,只得緊抱住他,咬唇死忍,怎 料辛鈃一下重過一下,尚方映月再也擋不住,顫悠悠求饒起來:「不要碰……那 裡已不行了,會丟……」   辛鈃搖頭道:「停不下來,我亦快要去了,和我一起去好嗎?」   尚方映月聽著,將他抱得更緊,四支死死纏著,抬臀送穴,著力迎湊。辛鈃 又是數十下,洩意越濃,叫道:「要……要來了。」   辛鈃說話甫落,精關立時大張,陣陣熱漿直送蕊心。   尚方映月給那炙熱一迫,心魂皆酥,就在將洩慾洩間,忽覺頂著深處的頭兒 生出一股吸力,一絲一絲的把陰精抽了出來,不禁大吃一驚:「我……我!」還 沒說完,隨覺陰精亂射,丟得死去活來。   辛鈃自當知道是什麼原因,當下緊緊抵住深處,不敢挪移半分,直至尚方映 月洩盡,方鬆了一口氣。 第十一集五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六回:春風二度 這時鼓交二更,窗外月明如晝,溶溶夜月自窗外灑進房間,尚方映月終於嘗 過辛鈃的厲害,一張俏臉仍是慾壑難填的樣子,兀自回味著剛才的妙事。   辛鈃緩緩回過氣來,抽回藏在她體內的巨棒,才一脫洞,大股玉液隨棒而出 ,順溝而下,把褥單弄得盡濕。只見辛鈃湊首在她耳畔,壓低聲線道:「看來相 當順利,妳體內的魔氣應該已被吸盡,再不會受那妖孽控制了。」   尚方映月抬眼望著他,說道:「我真的好了嗎?因何我沒有什麼感覺。」   辛鈃道:「妳不相信我嗎?」   尚方映月搖頭一笑:「我又怎會不信你,但心中仍有點害怕,只怕魔氣未能 全部清除,到時那妖女又……」   辛鈃道:「妳的憂慮,我自然理解,但要我讓妳安心,一時我亦無辦法。不 過我會在旁多加留意,倘若妳有任何不妥,便會立即發現。」   尚方映月雙手圍上他脖子,輕輕親吻一下,暱聲道:「剛才你那裡生出一股 吸力,把人家吸得死活不知,洩個沒完沒了,這就是吸除魔氣之法嗎?」   辛鈃點頭笑道:「那一刻很害怕吧,妳可以放心,那股吸力只會把妳體內的 魔氣化掉,不會影響健康。」接著又是一笑:「實話實說,妳的玉液當真不少, 連我也吃了一驚。」說得興動,指掌包住一隻玉乳搓揉幾下。   尚方映月美美的喘了一口氣,抬起粉拳,撒嬌撒癡的打他一下,嬌嗔道:「 你還說,都是你做的好事。可是……」   辛鈃問道:「可是什麼?」雙指夾著乳首,猶如捻香拈花似的。   尚方映月給他弄得嬌顫不止,再聽見他追問,臉上微微一紅:「可是……感 覺還真的不錯,又很舒服。」雙手加力,將辛鈃抱得更緊,把頭埋在他頸窩,低 低道:「這種感覺,相信過了今晚,打後再難以嘗到了。」   辛鈃聽後,自當雪亮不過,不由打從心底笑出來:「既然妳害怕體內仍殘留 著魔氣,為了保險,願意和我多做一次嗎?還可讓妳再嘗嘗那種滋味。」   尚方映月讓他連番挑逗,情慾早生,巴不得他這樣說,心中大喜,捧住他腦 袋,親了一下:「你這人怎地如此叫人疼,在你身邊的女人必定很幸福。」   辛鈃笑道:「妳也可以考慮一下,當我的女人。」說話一完,頓覺自己多言 招悔,暗罵自己:「我怎地如此混帳,這個德性總是不改,終日胡言亂語,信口 捏膿,實在該打。」   尚方映月嫣然一笑:「臥雲水莊避世離俗,風尚習氣,很多地方都與外間不 同,尤其男女之事,更難讓外人接受,像我這樣的女子,又如何適合你,今你我 有緣一會,已是映月的福氣,剛才你的說話,從此休得再提。」   辛鈃雖在水莊住了多時,卻極少在外走動,莊上的事情,實所知有限,而莊 上實行走婚的事,紫瓊亦沒和他提起,辛鈃自然不知。此刻突然討個沒趣,一時 不明其理,遂將尚方映月的說話細細咀嚼一番,仍是無法想通,忍不住問道:「 你們莊上的人,莫非不准和外人通婚?就是這樣,也不能說難以讓外人接受呀。 」   尚方映月怔怔望了他一會,才道:「似乎你對莊裡的事情還不清楚。」抬起 玉手,不停在他臉上輕撫。   辛鈃頷首道:「這確是事實,又沒人和我說,我又怎知道。」   尚方映月道:「無怪你有此一問,但你知道後,或許會看不起我。」   辛鈃搖頭笑道:「又怎會呢。倘若不便與我說,那就不說好了。」   尚方映月含笑道:「不是不能說,你既然愛聽,我便說給你知。」當下將莊 裡走婚的事,詳詳細細與他說了,接著道:「因為此事讓天龍門知道,在外四處 聲揚,害得姊姊終日為此事煩惱,就是這個原因。」   辛鈃乍聽之下,亦大感訝異,沒想這世道還有這種事,但想到這是千百年留 下來的方俗,說來雖近荒唐,細想這確與外人無涉,倒頗有另一番情趣,不由微 微笑道:「當初我已有些奇怪,為何妳和弟弟不同姓,還道你們是表姊弟,原來 是這個原因。」   尚方映月道:「不瞞你說,我弟弟就是紀護法的兒子,當時父親和紀護法一 同追求我母親,生了我和姐姐後,又為紀護法生了我弟弟。」   辛鈃道:「尚方夫人這樣高貴漂亮,當年更可想而知,相信那時的追求者必 定不少。」   尚方映月笑道:「那時我還沒誕下來,又怎會知道,或許是吧。」   辛鈃雖對走婚全不介懷,但想起尚方映雪,不禁又不安起來,笑問道:「妳 姐妹二人都是天仙似的人物,追求者決計不會少吧。」   尚方映月說道:「姐姐可不同我,她對男人從來不假以辭色,鎮日價冷冰冰 的,追求者雖眾,但都被她拒諸門外,至今仍孤眠獨宿,真讓人擔心。」   辛鈃聽了此話,整個人登時放鬆下來,又問:「這樣說,她身邊並沒有意中 人了?」   尚方映月點頭道:「對呀,母親為了此事,不知和姐姐說了多少遍,但姐姐 總是那一句:『我自有分寸!』,你說是不是氣人。是了,你因何會在意這個, 莫非你……」說著側頭含笑,牢牢盯住他。   辛鈃臉上一紅:「不要亂想,我只是問問而已。」   尚方映月笑道:「像我姐姐這樣的美人兒,確是很讓男人心動,你若然喜歡 我姐姐,不怕和我直言,我必定全力玉成。」   辛鈃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和尚方映雪的事,遂以別話岔開,說道:「不要再說 妳姐姐了,倒不如說說妳自己。剛才聽妳說,什麼『姐姐可不同妳。』,這話到 底是什麼意思?如我沒有猜錯,妳除了石兄弟外,身邊必定另有其它男人。」   尚方映月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也自一呆,旋即笑道:「你為什麼想知道? 難道你是吃醋?不會是你對我也有意思吧?」用手扳住他腦袋,送上櫻唇,深深 的吻了一下。   辛鈃本性就放誕風流,言行全不受禮法的束縛,又愛逗弄別人,聽了她的說 話,只是一笑:「我就是吃醋,誰叫妳這麼漂亮可愛。」   尚方映月抿嘴笑道:「雖然我知你是說笑,但聽在心裡,確讓人甜絲絲的, 只是我說了出來,恐怕會酸死了,還是不說的好。」   辛鈃道:「我不怕酸,妳就說來聽聽。」   尚方映月遲延一會,輕輕將辛鈃擁緊,徐徐說道:「不瞞你說,咱們莊上的 習俗,向來男不娶女不嫁,男女雙方若是情投意合,隨時都可以交歡,倘有一方 不滿意,亦可提出和對方斷絕往來,而被拒絕的一方,打後再不能藉詞糾纏,便 因為這樣,莊裡的年輕男女,一般對性方面都較為開放。」   辛鈃笑道:「聽來似乎有點荒渺不經,但倒也公平,比之外間那些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好得多了。」   尚方映月點頭一笑:「好與不好,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本莊一些頗有姿色的 女子,往往都有十多個男子同時追求,但誰是幸運兒,多是由女方來抉擇,彼此 便會正式公開交往,交往期間,某一方仍有權利和其它異性接觸,包括做那回事 。」話後頓了一頓,又道:「我姐姐身邊有兩個劍婢,一叫琴歌,一叫琴篥,相 信你都見過吧?」   辛鈃點了點頭:「聽說二人是一對姊妹,武功亦有相當造詣,真難想像姊妹 倆年紀輕輕,長相清麗,身段裊娜,竟有這般好身手。」   尚方映月道:「你武功如此了得,又何嘗不是年紀輕輕。」接著又道:「她 們二人皆因樣貌出眾,追求者之多,目前可說是莊中班首,光是琴篥,身邊便有 二三十個男人,只要她在房間,窗外總是紅帶飄飄,忙得不可開交。」   辛鈃聽後,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我不時看見莊裡的窗戶掛著 紅帶,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尚方映月道:「女子房間若掛上紅帶,代表房裡有異性到訪,幽會未終,其 他男人看見,便會乖乖離去。」   辛鈃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但若論相貌武功,她姊妹二人如何也比不上妳 ,妳身邊的男人,豈不是更不得了!」   尚方映月搖頭一笑:「錯了,或許是我的身份特殊吧,畢竟我是前莊主的女 兒,現在是莊主的妹妹,莊上男人縱然對我有意,大多都不敢向我表白,況且人 人都知我和萬天哥的關係,還有我弟弟,大家更是多了一重顧忌了。」   辛鈃大感疑惑:「這和妳弟弟有何關聯,難道你們……」   尚方映月也不隱瞞,點頭道:「既然你問起,我亦不瞞你,弟弟和我確實關 系密切,在我還沒和萬天哥好時,早已和弟弟一起了,這事莊上無人不知,包括 我姐姐,還有我義父紀護法。」   辛鈃不由一驚:「這……這豈不是亂倫嗎?」   尚方映月道:「可以這樣說,但在水莊並不算什麼一回事,夫死叔承,兄妹 相戀,莊上屢見不鮮,實不足為奇。咱們祖先一向奉道齋僧,典籍記載,女媧與 其兄伏羲尚且交合,成為子嗣之神,對『親上加親親不斷』,祖上直來深信不疑 。」   辛鈃對尚方映月的說話頗不以為然,但一時又難以反駁,心想:「此莊的痼 習實在離經叛道,確難以讓人接受!」   尚方映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聽後是否嚇了一跳?」   辛鈃回吻著她,一面在她身上亂摸,一面道:「不會,各處鄉村各處例,故 家遺俗,有什麼好奇怪的。」手掌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已見乳首拔翹,拇指輕輕 撩撥,身下美人立時抖了一下。   尚方映月右手環上他脖子,頓覺一物頂著腿側,媚姿姿與他一笑:「這個大 傢伙好調皮,弄得人家心癢癢的。」左手往下摸去,五根玉指才一攏住,又再叫 出聲來:「怎地如此駭人,又硬又燙,怪不得剛才這樣舒服。」   辛鈃笑道:「還想要更舒服嗎?」尚方映月卻不答他,只緊把住巨物,又捻 又捏。辛鈃給她摸得爽快,不禁皺起眉頭,吐出口大氣。   尚方映月見他得趣,笑與他道:「你呢?還想要更舒服嗎?」   辛鈃見她反問自己,不由含笑點頭:「倒要見識見識。」   尚方映月輕推他一下:「你且跪著,讓我好好幫你。」辛鈃聽說,如何不明 她的意思,當即依言跪在床榻,晃著一根好物,昂首豎天的擺在她眼前。尚方映 月呆呆望著,方今才看得真切,竟比她想像中還要來得粗大,暗想:「我還道爹 的玉莖已經厲害,不想和他相比,竟又差了一截了。」不由越看越愛,霎時間酥 了半邊身。   辛鈃見她呆楞半天,仍沒動作,笑問道:「妳看如何?」   尚方映月抬頭送他一個微笑,伸手細細扶住,慢慢套著:「如此狼犺蠢大之 物,筋暴虯蟠的,當真駭人。不過……不過又生得古怪,通體卻玉柔白皙,教人 好生喜愛。」說著螓首靠前,朱唇微綻,吐出丁香在馬眼兒舔了一下,一陣酸麻 直貫辛鈃全身,玉龍倏地彈跳起來。   辛鈃垂頭低望,但見美人兒玉手提龍,由頭至根,細細品舔,幾個起落,整 根玉龍已是潤光四射,涎沫沾濡。   尚方映月使起舌上功夫,不住價挑刺頂舔,俄見一滴龍涎從馬眼冒出,沿棒 滾滾而下,尚方映月乜見,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張大嘴唇,牢牢把龜頭含住 ,唇腮嗦套,吃得習習亂響,當真淫濫猥褻之極。   辛鈃瞧得心頭火熱,一手往下探去,五指揪采,使勁抓住,將她一個美乳捏 得擠來擠去,接著腰板前送,巨物直闖了進去,塞了個滿腔,又再狠狠刺了十幾 下,便見她臉紅展眼,只是拉硬屎死撐。辛鈃見著,心中不忍,忙抽了出來。   尚方映月連聲嗆咳,幾喘不過氣來,嗔道:「也不知自己粗大,這等折磨人 ,不怕弄出人命麼!」   辛鈃陪笑道:「是兜兒不識輕重,妹妹原諒則個。」邊說邊扶她臥回榻上, 復趴身把她壓在身上,雙手捧住一對玉乳,把玩親吻一會,惹得她又是一輪嬌顫 ,肢搖臀擺,口中不住呻吟。   如此簸弄一會,辛鈃慢慢向下移,吻過她小腹,親過小叢林,終於來到陰溝 澗壑的寶地,只見新芽怒放,蠣黃乍露,瓊漿迸迸生光,瑩潤如酥,說不出的淫 艷動人。頓把辛鈃弄得喉乾舌燥,動興莫名。   尚方映月淫火大盛,矜持盡失,往日的風流本色全然顯露,也不待辛鈃出言 動手,已將雙腿大開,粉股微抬,還伸出雙手,以指掰開花唇,露出一團嬌嫩, 真如弄粉調朱,艷不可耐。   辛鈃見著這般好物,如何忍得,當下一指揉著嫩蒂兒,湊過頭去,咂嘴弄舌 的亂舔亂吃。   尚方映月美得連連咳歌打戰,雙腿抖得幾抖,便即僵直起來:「兜……兜兒 ,你弄得人家好難過……」   辛鈃見這小淫娃美快,雙唇更緊緊壓著玉戶,恣情挑弄,不過幾回,便見大 股汁液湧將出來,辛鈃一笑:「水兒真的不少,又濃又多。」猛地起了個歪念頭 ,暗暗偷笑。   尚方映月漸見魂兒飄飄,眼餳骨軟,渾身上下,寸寸皆酥,正自茫茫失神間 ,忽覺膣腔暴脹,已多了兩根指頭,不停抽搗穿梭,竟然給他以指代庖,干弄起 來。沒想那人戳刺一會,雙指突然抵住頂端的嫩肉,磨來蹭去,登時身子一酸, 幾乎便要丟出來。   辛鈃見她這個模樣,暗笑不止,當即加重手指力度,抽刮得「噗噗」作響, 尚方映月何曾嘗過這滋味,快感鋪天蓋地湧來,無休無止,再過得些時,已見滄 海橫流,水聲嘩啦。   尚方映月酸麻難耐,大有不洩不快之感,心知不妥,連忙哀聲苦求:「不可 以……求你停一停,快不行了……」   但辛鈃豈會睬她,手指扣著膣內肉壁,反而弄得更猛更凶。   只見尚方映月全身痙攣,腿肌頗頗收縮,越顯不支。   辛鈃已非此道新手,一看便知她再難撐持,立時嘴角含笑,手上加勁,每一 抽提,花汁麗水隨手帶將出來,激得水花四濺,再狠掘一回,尚方映月終於忍受 不住,一道水箭從花房激射而出,澆得辛鈃肚腹盡濕。   尚方映月不住口求饒,如啼似泣,只望辛鈃停下手來。可恨辛鈃依然如故, 卻沒半點停頓之意,只消水兒一歇,又再加緊採掘,如此來回來去,尚方映月已 洩得欲振乏力,頹然軟臥。   直到辛鈃停下手來,尚方映月方能回得一口氣。辛鈃大呼過癮,趴回尚方映 月身上,仍見身下美人抽搐個不停,他伸出雙手,抱著那具滑不嘰溜的嬌軀,低 聲笑問:「見妳適才射個不止,想必是爽透了?」   尚方映月久久才平定下來,美目半睜,嬌喘吁吁道:「你這個狠心無情的小 子,還好沒給你弄死。」   辛鈃笑道:「妳快活了還要罵人,非要好好教訓不可。」   尚方映月嫵媚一笑:「來吧,再狠狠的教訓映月,但不要和剛才那樣。」   辛鈃道:「說我知,是否想要我的大傢伙教訓妳?」   方纔被辛鈃撩得慾火熊熊,這時見問,也不矯揉造作,抱住他頭頸,閉上眼 睛,輕點螓首:「就是要這個,給我……」   辛鈃見她嬌柔清麗,表情可愛,心中大動,當下挽住玉龍,將個頭兒在門外 拖磨一番,卻不直進,間歇又進了半顆龜頭,立即又退了回來,把她播弄得鎖眉 撅嘴,鼻息呼呼,待得尚方映月哀求幾回,方使力一頂,送入半根。   尚方映月經那幾番折騰,恰似如渴遇漿,滿足地嗯了一聲,旋覺巨棒一沉到 底,直點向深宮嫩處,溫煦醉人,頂得子房隱隱發麻,苦樂難辨。   辛鈃這回不急不徐,來個慢火燉煮,緩緩刮著嫩肉,發覺箇中滋味果真美妙 無窮。   尚方映月只覺越來越美,已被男人弄得心花盡開,隨著抽提往來,真個舒心 忘憂,只把雙股不住往上迎湊,口裡淫語迭出:「好美的傢伙,真個弄得人快活 ,今與你弄一回,強勝他人十回。」   辛鈃聽著一笑,見她香息微吐,美目如絲,心中又是一蕩,當即說道:「當 真?」   尚方映月只是點頭,卻把腰肢亂晃。辛鈃直起身軀,動作漸漸由緩至快,頓 覺一股水兒打在肚皮,拿眼一望,果見帶著花露汪汪飛濺,不由看得心中發笑: 「女人果然是水造的。」   辛鈃一面抽搗,一面瞧那出入之勢,越看越覺其趣橫生,便將她雙腿往上彎 起,兩膝抵到她胸口,丘巒溪壑,登時全然畢露。只見辛鈃弓起馬步,擺開架式 ,由上往下密密戳刺。   尚方映月見他如此做作,一時看得淫心勃發,顫聲道:「不要這樣刁蹬人家 ,太丟人了……」   辛鈃笑道:「這裡只有妳和我,害怕個什麼。」說罷,腰肢用力,露首沒根 的插個不停。   尚方映月被他展縮大戰,又覺挨不過,穴中又噴出好多水兒來,沿著股縫往 下順流,滴滴答答,把那錦衾繡褥弄濕一大片。   辛鈃連連運氣,一下重過一下,猛突亂鑽,每下深貫瓊室。   尚方映月已見魂消體軟,暗暗連丟兩遭,乃是難息心頭慾火,叫道:「你怎 地這般厲害,人家快給你弄死了,累了人家大水直淋,還不願罷手……」   辛鈃笑道:「妳就多忍一會,再來千百下狠的,我便完了。」   尚方映月吃了一驚:「你在說笑嗎?一百已難挨,如何挨得千百下。」   辛鈃道:「這個我也沒辦法,誰叫你已上了賊船,一日沒見岸,妳也只好撐 下去。」   尚方映月聽著,一時哭笑不得,只道:「罷了,罷了!」 第十一集六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七回:月仙洞窟 話說孤竹若聽了二婢的說話,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耳裡聞得二更鼓聲 ,仍是臥不安席,一時許多問題在她腦中翻騰,一時又想著那些男女情慾之事, 越想越感愚濫荒淫,渾身燙熱,漸漸躁狂起來,伸手在身上胡亂撫摩一會,仍不 能止息,頓感有些寡廉鮮恥,渾沒操守,暗罵一聲:「好端端的,恁地胡思亂想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正要收攝心神,欲祛邪念,叵奈悠悠忽忽,又想起那個紀元維,當想到讓他 抱在懷中,搭搭拈拈,挨挨擦擦,不禁又色情微動,猛覺一驚:「怎地我又想起 他來了!」   孤竹若幾番掙扎,總無法安寧,徐徐下了床榻,披上衣衫,獨自走出房間, 打算到屋外看看月色,盼能消解一下心中之火。   出得屋來,見得月影婆娑,滿天星斗,四下靜悄悄一片,只有夜鶯鳴叫,蟲 聲唧唧,放眼望去,透過斑斑樹影,前面依稀是個大湖泊,煙水空濛,說不出絢 麗迷人。   孤竹若走上一條彎曲小路,只見曲徑通幽,清風和美,信步行時,早不覺已 來到湖邊,原來這條小徑,卻是通往湖邊的石灘,一葉涼篷扁舟靠在湖邊,拴在 水中的盤石上。距湖邊不遠處,仍見一座六角亭,猛覺亭中坐得有人,看那背影 ,隱約是個男人,正在面朝大湖。心想都這麼晚了,沒想還有人在此月下賞湖。   欲要離開,忽見那人回過頭來,聽他「咦」了一聲。   孤竹若打住腳步,一見那人的臉容,心頭不由怦地一跳,心裡只道:「怎會 ……怎會是他。」   那男人站起身來,揖道:「原來是孤竹宮主,夜已二更,還沒安寢嗎?」此 人並非是誰,正是臥雲水莊護法紀元維。   自從破廟一役後,直到此刻,紀元維仍無法定下心來,總覺隱瞞著孤竹若, 實非志誠君子所為,但這種怪誕風流之事,若然直說,又感處境尷尬,實在難以 開口,若然不說,又覺不安,正感困惑難決之際,猛地聽得身後有人接近,回頭 見是孤竹若,亦微微感到愕然。   孤竹若看見紀元維,臉上一熱,徐步走上前去,含笑道:「紀護法也好夜呀 。」接著歎道:「發生這種事情,又怎能讓人好好入睡。」   紀元維長歎一聲,道:「實在對不起,若非因為本莊,那妖孽亦不會向宮主 下手,紀某實感慚愧。」   孤竹若一笑:「紀護法也無須自責。但說到那妖孽,確實叫人可恨,竟做出 這種淫濫骯髒的事。」說著在亭中的石凳子坐下。   紀元維微吃一驚,心想莫非她已知道破廟中的事,當即問道:「莫非宮主已 經知道?」   孤竹若緩緩點頭:「我已問過小暄和小宛,她們都說了。」   紀元維皺眉尋思:「破廟內便只有咱們二人,再沒有第三者,當時除了那個 妖孽外,應該無人得知,倒奇怪了。」遂問道:「她二人知道什麼?」   孤竹若道:「小暄和小宛是我的心腹,那妖女借用我身體作孽,二人自然依 照她說話辦事,其中情形,又豈會不知。」   羅叉夜姬在天龍門所做的事,紀元維至今全不知情,剛才聽得「淫濫骯髒」 四個子,自然便想到自己來,一睨孤竹若的表情,卻不見有何異樣,暗忖:「我 倆在破廟中如此胡混,她若知曉,豈能心無所動,莫非她在試探我。」便道:「 破廟的事,雖是形格勢禁,出於無奈,還請宮主宥恕冒瀆之罪。」   紀元維含糊其辭,故意說得不清不楚。這一番道歉,不但沒有說破在破廟中 的事,更讓孤竹若誤為因抱著她走路,心懷歉仄而謝罪。   但孤竹若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又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見他話中捂捂蓋 蓋,似有蹺敧,又想起羅叉夜姬是個柳聖花神,更感炫惑,不禁柳眉一緊,隨即 回復過來,臉上猶掛笑意,說道:「本宮有事想問紀護法。現下更深人靜,紀護 法且先坐下來,免得讓外人聽去。」   孤男寡女於夜晚時獨處,已非恰當,如並坐把話,更有瓜田之嫌。紀元維雖 覺不妥,卻又不便觸逆,略一遲疑,無可奈何在她身旁坐下。   只見孤竹若側過頭來,美目流光,低聲說道:「堂堂一個臥雲水莊的護法, 說起話來,怎地如此嚚猾奸頑,偷東摸西的。」   紀元維聽見,心中一驚,便知要糟。   孤竹若自細長於武林世家,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對俗家禮教,向來就不如 何重視。做女兒之時,其風流韻事已不計其數,執掌孤竹仙宮後,更是無日無天 ,嫁了孫熙後,依然不安其室,仍舊貪縱淫虐,誅求無厭。   現看見紀元維這張臉面,明著是心中有鬼,當下也不故作矜持,微微一笑, 直言問道:「你我在破廟中的事,紀護法你口中雖不說,但我卻心中有數,此刻 你亦無須隱瞞,就乾乾脆脆說出來吧。」   紀元維一怔間,搖頭歎了一聲,便將當時破廟的情形說了,又道:「當時妳 被妖物附身,原不是宮主自願,只怪紀某無能,把持不住,玷辱嬌娥!紀元維無 話可說,甘願斂手待斃。」   孤竹若早已料到幾分,靜靜聽畢,臉上全無喜怒之色,一聲不響,倏地站起 身來,徐步走出六角亭。   紀元維又歎了一口氣,心中過意不去,只得呆呆坐著,目送她離去。   孤竹若剛走出兩步,戛然止步,忽見她身形一晃,猶如夜燕騰空,飛掠樾間 ,轉瞬之間,人已落在湖邊的小舟上。   紀元維眼瞪瞪的望著,坐在石凳發呆,正不知其意。   陡聽得孤竹若說道:「『但得一片橘皮吃,且莫忘了洞庭湖。』這句說話, 想必紀護法應該明白,願意為本宮執篙嗎?」洞庭湖盛產橘子,她這句說話最明 白不過,意是指他吃了橘子,便要想起洞庭湖,不可忘本。   紀元維含笑站起,腳下一點,從亭子飛身而出,落在拴著小舟的石頭上,一 抖手便將繩索解去,再躍到小舟上,提起橫在艄頭的竹篙,一聲不吭,便往湖中 心撐去。   孤竹若默默坐在舟子上,眼見夜湖溟蒙瀲灩,山澤晻靄,好一片景色怡人的 峰影湖光。   碧靄氤氳間,驟見不遠處有一座小島,橫臥湖心,這個小島外形異常怪特, 貌似大象的頭顱,有鼻又耳,一根長鼻直深入湖中,中間形成一個大洞門,孤竹 若看得有趣,開聲問道:「這個小島外貌怪異得很,有名字嗎?」   紀元維頷首道:「名叫月仙窟。」   孤竹若怔了一怔,回頭望向紀元維,微微一笑:「我還道它叫作象鼻島,不 然就是象頭島,或是叫象島,沒想此島竟有個如此漂亮的名字。」   紀元維道:「因為島內有個大窟洞,洞頂還有一個大圓孔,每當十五日月圓 之時,一到亥時三刻,月亮剛好落在圓孔的正中央,故有此名。」   孤竹若笑道:「果有這種趣事,可以去看看嗎?」   紀元維道:「當然可以。宮主請抬頭看看,現下正是月掛中天,不用多久, 就是亥時三刻,今天雖然是月初,但依然會看到月光。」   小舟緩緩往那象鼻旁的大洞門撐去,進入洞門,果見左首有一個洞窟,洞口 高出水面若有數尺。紀元維將小舟靠近石洞口,拴好舟繩,與孤竹若道:「宮主 請。」   孤竹若縱身躍上,向洞內望去,果見洞頂有個三四丈寬的大圓孔,離地面約 三丈餘高,對正圓孔下面,卻有一張白石大圓桌,繞著石桌,平均放著八張白石 圓凳,淡淡的月光,正從圓孔斜斜透進山洞來,剛好映照在桌面上,在地上映出 一個圓圓的大光圈。   果然奇巧奧妙,教孤竹若看得嘖嘖稱奇,緩步走到石桌旁,玉指在石面上輕 輕一摸,頓感觸手涼絲絲的,微涼溜滑,卻沒有半點塵垢,隨覺紀元維已來到身 後,回頭問道:「這裡似乎常有人來?」   紀元維一面向洞壁走去,一面說道:「臥雲水莊雖大,但遊憩消悶的地方卻 不多,難得有這個好地方,自然不會捐棄。」說話甫訖,火光搖動,紀元維已燃 點上洞壁的火把,石洞立時照得亮堂堂一片。   孤竹若微微一笑:「沒想這個洞窟雖小,設備倒也周全。」徐徐在石凳坐下 ,望向頭頂的圓洞,一彎月兒已移到洞邊,當即笑道:「你果然沒有騙我,月亮 已經探出頭來。」   紀元維在孤竹若身旁坐下,順著她的目光,抬頭望望天上的月光,再往身旁 的孤竹若望去,只見她螓首仰天,星眸流波,粉面微紅,溶溶月色下,更顯清麗 絕祝}醋趴醋牛p瘓跣納砭閫@冽篳哥哨?   就在紀元維瞧得出神之際,孤竹若忽地向他望來,二人目光一接,紀元維猛 覺自己失態,連忙移開目光。   孤竹若見著,嘴角綻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對了,臥雲水莊和天龍門到 底有何過節,能與我說嗎?」   紀元維歎道:「其實也沒什麼恩怨……」當下便將鄂州刺史楊冒如何看上水 莊,並同天龍門相互勾結,欲使詐奪莊,又如何嫁禍水莊,如何將二莊主擄去等 ,約略與她說了。   孤竹若道:「天龍門的名聲素來不壞,想不到華貫南竟是這樣的人。你們水 莊的事,本宮原不該插手,但現在卻惹到我頭上來,本宮就不能不管了。」   紀元維連忙道:「小小的一個天龍門,只會弄些小把戲,諒他們也成不了氣 候,臥雲水莊焉會放在眼內。承宮主高情厚意,紀某在此謝過,至於貴宮插手幫 忙,實在不敢。」   孤竹若淡然一笑:「外間不利貴莊的謠傳,本宮沒到這裡之前,其實早已聽 說,只是眼見是實,耳聞是虛,本宮仍不十分相信,但既然能傳入我耳中,恐怕 亦已傳到其它幫派了。沒錯,若論實力,天龍門自當然不是臥雲水莊的敵手,但 紀護法可不要忘記,單以武力解決,縱使你將天龍門剷除,謠傳亦依然存在,反 而讓外間人認為貴莊心虧,致會向天龍門埋手,這不是更糟嗎?」   紀元維何嘗不知道,若非顧慮這一點,早就把天龍門滅了,但要孤竹仙宮出 手幫忙,一來尚方映雪未必就會答應,二來亦墮了水莊的名頭,便道:「宮主的 好意,容紀某再三想想如何?」   孤竹若道:「紀護法不用多想了,孤竹仙宮在江湖上,雖不是什麼武林泰斗 ,但多得武林道上的朋友愛戴,說出的話兒,至今仍有幾分力量。其實本宮已有 了個計較,你我無須使用武力,亦可將天龍門除掉,還能一起抹殺貴莊的所有謠 傳,這不是更好嗎?」   紀元維不由為之動容,問道:「宮主的辦法是?」   孤竹若搖頭一笑:「目前本宮還有些許問題要思慮,暫不便與你說,待本宮 一切想通後,自會先和貴莊主和紀護法商量,決不會自把自為,貿然行事,這一 點紀護法可以放心。」   紀元維無奈,不再追問下去。孤竹若抬頭望一望夜空,看見月亮已向中央移 近了些許,微笑道:「看來距離亥時三刻已不遠了。」紀元維點了點頭。   孤竹若回過頭來,望著紀元維半晌,看她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以開口。   紀元維見著,問道:「宮主有可詢問,不妨直言。」   孤竹若臉現微暈,說道:「在破廟之時,我可曾對你說過什麼話?」   紀元維倏地一呆,想起那時她說的話,又怎能說出口,當下含笑道:「當時 宮主被妖物附身,所說的話豈能作準,不說也罷。」   孤竹若搖頭道:「便因為這樣,本宮更想知道。」   紀元維說道:「那些說話,紀某實在難以開口,還望宮主見諒。」   孤竹若聽後微微一驚,自想:「莫非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兒?或是……或是 什麼淫辭浪語?」想到這裡,臉上更是紅了,心裡又感擔心,若不問個清楚明白 ,打後如何安枕,只得硬著頭皮道:「就是如何難開口,希望紀護法直言道來, 毋庸諱言,真真假假,本宮必須聽個明白,要不本宮實難釋懷。」   紀元維沉吟一會,心想這確是事實,要是換作自己,也必會追問到底才可安 心。想到此節,只好將當時那些繾綣纏綿,淫媟謔浪之語和她說了。最後道:「 那淫妖的說話,紀某自當不會相信,宮主也不必記懷。」   孤竹若邊聽,心裡邊怦怦亂跳,暗想:「那妖物果然厲害,竟能知道我這麼 多事情!若非他說出來,我還被蒙在鼓裡呢!」斜眼望向紀元維,徐徐道:「當 時紀護法必定在想,堂堂一宮之主,竟是如此詖淫無恥,是不是?」   紀元維連忙道:「紀元維當時並無這念頭,說來宮主或許會不信,但確是如 此,其實當時在我心中,還有一點點為宮主難過。」   孤竹若柳眉一軒,問道:「這話怎樣說?且說來聽聽。」   紀元維道:「紀某聽了宮主夫妻間之事,還道全是真事,殊不知只是那妖女 的一派胡言!但那時聽後,實教紀某為宮主不值,致有這種感覺。說起來還真的 可笑,當初聽見宮主對紀某的思念,真是給嚇了一跳,這等荒唐無稽的事,紀某 竟然當真,妳道是不是好笑。」   孤竹若歎道:「當時你所聽的,雖然不是全部真確,但大部分都不假。」   紀元維打愣起來,怔怔望住孤竹若,只聽她續道:「關於我和丈夫的事,事 實的確是這樣,但說到本宮早將你留上心,看來這都是那妖女挑誘你的說話,說 實話,紀護法的名頭,本宮雖然早就知聞,卻一直無緣結交,直到離開破廟之時 ,方知曉你是臥雲水莊的護法。」   彼此默言半晌,紀元維道:「當時紀某冒犯宮主,至今仍感疚心疾首,宮主 倘若怪罪,紀元維甘願垂首待斃,還請宮主動手吧。」   孤竹若冷然一笑:「你……你這人實在罪該萬死……」一話沒完,嬌軀登時 搖搖欲墜,忽地往旁便倒。   紀元維吃了一驚,一個跨步搶到她身前,伸手將她扶住,口裡問道:「宮主 ……宮主,妳怎麼了?」只覺孤竹若全身發燙,滿臉泛紅,更是一驚。   孤竹若被他抱在懷中,輕輕一掙,嬌嗔道:「你這人好壞,才向人家道罪, 現在又來討便宜。」   紀元維見她微腮帶怒,薄面含嗔,不由心中怦的一跳,正要放開她,卻又擔 心她無法坐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將她輕輕推離身體,問道:「身子什麼 地方不舒服?」   孤竹若低聲道:「自離開破廟後,身子就是這樣,突然會頭昏身燙,且還會 ……」想到那羞人的事,便打住不說下去。   紀元維極是擔心,見她忽然不說,追問道:「還會怎樣,要是仍有其它地方 不豫,千萬不要隱瞞,看可有方法解決。」   孤竹若原是九烹十八火之人,姘頭之多,十指難數,聽他追問,竟做起女兒 羞態來,在他懷裡一鑽,輕聲道:「就是……就是那個嘛!」   紀元維哪裡知她說什麼,一時糊塗起來:「那個,那個什麼?」   孤竹若佯嗔道:「你這人真是壞到了家,明知故問,這種羞答答的事,硬要 人家說出來。」   紀元維聽到這裡,再蠢也明白她的意思,立時不知如何答她好。   孤竹若又道:「今回已經是第三次了。看來紫瓊姑娘的說話不假,或許我體 內仍留著妖女的淫邪魔氣。」   紀元維點頭道:「看此情形再不能耽擱了,必須盡快去除魔氣才行,若再貽 誤,恐怕有變,我現在就與妳回去。」   孤竹若搖頭道:「也不急於一時,待我先休息會兒好嗎?況且現在已這麼夜 了,你我不睡,人家也要睡覺呢,倒不如明天再說。」   紀元維心想也對,但終究不大放心,說道:「這個恐怕……」   還沒說完,卻被孤竹若打斷話頭:「你不用擔心,剛才已試過兩次,只消休 息片刻,便會慢慢平復過來。你抱住人家,讓我多臥一會就行。」   紀元維歎了一聲,只好將她橫抱起來,回到石凳上坐下。   孤竹若坐在他大腿上,身子軟軟的倒在紀元維懷中,鼻息細微,只抬著美目 望著他。   紀元維見著,問道:「有什麼要和我說嗎?」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在想,在破廟之時,假若你沒被人封了穴道,會和我 好嗎?」   紀元維聽得一怔,他確實不曾想過此事,現給她一問,不由得呆了一陣:「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吧。」   孤竹若嗤的一笑:「原來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紀元維也自一笑:「我沒說我是君子,像宮主妳這樣的美人兒,能夠見妳而 不心動的男子,世上恐怕沒多少人。」低頭下望,見孤竹若檀口半張,目如秋波 ,正與自己對望,心頭又是一顫。   眼下懷中美女,身上穿了一件鵝黃繭綢長裙,布料繡著金絲團花雲紋,黃燦 燦的一遍,肩披鮫綃,雪臂隱現,再看前胸,兩團脹鼓鼓的露出半個玉乳,像要 從胸口跳出來似的,不由看得欲令智昏,渾身都毛躁起來。   紀元維想起在破廟裡的情景,也曾深深體會過那股柔軟,那種讓人叫絕的感 覺,想到那光景,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指頭不由得抖了幾下,巴不得立即移向那 對飽滿,再次好好感受一番。   霍地一股理智劃過紀元維腦際,忙即按捺心神,暗罵一聲慚愧,又想:「對 著這樣的絕色美女,想作柳下惠坐懷而不亂,著實艱難呀!」   便在此時,忽聽得孤竹若輕輕嗯了一聲,紀元維忙問:「宮主見怎樣?」   孤竹若眼睛微合,睫毛抖動,輕聲細語道:「我……我身子好熱,讓人好難 過,抱緊我……」   紀元維只好雙臂使力,將她牢牢抱入懷中,一股如蘭似麝的芳香直撲而來, 不由又是一醉。 第十一集七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八回:月洞纏綿 孤竹若緊緊依偎在紀元維懷中,氣息茀然。紀元維將她越擁越緊,心中又憐 又愛,心想:「這般媚姿姿的少婦,又是一宮之主,沒想竟與妙齡少女一般,想 來大凡天生麗質的女子,不論身份高低,均擁有這種柔橈嫚嫚的嬌態。」   紀元維倏覺她在懷中蜷縮一下,嬌軀貼得他更緊,只覺一邊乳房已牢牢壓在 自己胸口,便這一挨擠,已擠出兩團渾圓玉白的脂丘,峰巒起伏,大有呼之欲出 之勢,直看得他綺念橫生,胯下之物竟勃勃然硬將起來。   孤竹若被熊熊慾火燒得好不難受,雖盡力合攏雙腿,但膣腔仍是翻騰個不休 ,兩片柔嫩的花唇縮縮張張,竟然湧出一絲芳津來,陣陣酥麻自腿間流竄至全身 ,不禁又綻出一絲細細的嬌喘,心中再次胡思亂想起來:「這……這個呆子好不 害人,都已給他抱住了,還……還這麼一本正經,難道要我開聲求你不成……」   她又怎會想到,紀元維此刻同樣難忍難熬,正兀自天人交戰,殫心竭力的苦 忍,心裡只想著:「不行,宮主是有夫之婦,我豈能夠起這歪念頭!」   孤竹若正感十分難耐,忽地隱隱察覺被一異物抵著,略一想想,立刻便知什 麼一回事,抬頭悄悄望向紀元維,只見他濃眉緊蹙,雙目如火,顯是正在極力苦 撐,不由暗地一笑,張著盈盈秋水的眼睛,臉上含嗔帶俏道:「紀護法你又想欺 負人家了。」   紀元維聽得怔住,莫非已被她看破了心事,正不知如何應付才好,聽她又道 :「你這人好壞,都頂著人家了!」   如此尷尬的情景,紀元維登時徨懼戰灼,寄顏無所,羞愧得無地自容,一連 幾個「我」字,就是不知如何說下去。   孤竹若輕聲笑道:「人家已被邪火燒身,憋得都快要死了,你還這樣挑撥人 家,你叫我怎熬得過去!」稍一沉思,接著又道:「你可知道祛除魔氣的方法嗎 ?」   紀元維道:「據知是倚靠降魔明珠之力,吸取體內的魔氣,要如何吸取,紀 某仍不得而知,相信紫瓊姑娘必定知曉。」   孤竹若道:「紫瓊姑娘已經和我說了,方法是要將明珠放進女子下體,然後 與男子交合,待得女子洩身,明珠便會將魔氣吸去。」   紀元維聽得呆在當場,嘀咕道:「原來……原來是這樣,但這個方法似乎… …似乎!唉,真不知如何說好。既是這樣,妳得馬上通知丈夫到來,可不能再拖 延了。」   孤竹若笑道:「通知他來做什麼?」   紀元維一怔:「當然是讓他助妳清除魔氣呀,難道妳……」   孤竹若道:「紫瓊姑娘最後說,辛少俠曾以此法為芫花姑娘解毒,明珠的功 力已經減弱,恐怕今次無法將魔氣全然吸盡,幸好辛少俠練得一門道家神功,加 上前時又吸收了明珠的仙氣,只要與他進行交合,同樣可消除魔氣。便因為這樣 ,紫瓊姑娘先和我說了,好讓我自行考慮清楚,再作決定。」   紀元維皺緊眉頭問:「宮主妳……妳決定怎樣?」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認為呢?你想我和辛少俠那個嗎?」   紀元維萬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呆得一呆,隨道:「看妳目前的情況,若不盡 快除去魔氣,確實大大不妥。倘若這是唯一的途徑,相信也只得如此。」   孤竹若一笑:「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這樣想。」   紀元維無奈地點點頭,忽地想起一事:「對了,聽妳剛才這樣說,二莊主豈 不是……」   孤竹若道:「據說莊主已答允了,如沒猜錯,辛少俠正與二莊主除毒。」   紀元維心中一凜,一股難言的酸楚直湧上心頭,隨聽得孤竹若又道:「我還 有一事仍沒說,我已答應了紫瓊姑娘,願意讓辛少俠為我驅除魔氣。」   雖然早知會如此,但紀元維聽在耳裡,仍是心頭悒悒,惝然難言。   孤竹若柳眉輕蹙,說道:「前時我被妖物附身,對破廟中你我發生的事,我 當時雖然一無所覺,但畢竟這是事實,亦可以說,我已是你的女人了。」   紀元維點頭歎道:「紀某不敢推脫責任,宮主可放心。」   孤竹若道:「我若要怪你,早就怪了,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我只是想 ,在我和辛少俠那個之前,我……我想再給你一次,這會讓我好過些,不致有虧 於心,對不起你。」   紀元維吃了一驚,忙道:「要是這樣做,紀某就更對不起宮主的丈夫。」   孤竹若微微含笑:「你早已經對不起他了。」說著伸出嫩如春筍的纖指,隔 著褲子,輕輕將那硬物握住,猛覺手中之物正噗噗脈動,堅如鐵石,粗大無朋, 心中又是一蕩。   紀元維怎想到她如此大膽,忙道:「宮主,請不要這樣,紀某不能一錯再錯 ,要不便是碎骨粉身,亦難以貰赦。」   孤竹若全不理會,把住大物,慢慢套捋,紅著臉兒道:「人家已經難過成這 樣子,莫非你真要我開口求你?」   紀元維道:「這個……這個!但宮主已有丈夫,這恐怕……」   孤竹若搖頭道:「不要說他,現在這裡便只有你和我,更無須顧慮這些事。 難道……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孤竹若精明幹練,是個透風就過的人兒, 紀元維對自己傾慕,她又豈會看不出。   紀元維期期艾艾,口訥起來:「宮主,紀某……紀某……」   孤竹若笑道:「你不要再支吾好嗎。我又不是草扎人兒,你對我好,難道我 不知道。還有一事我想問你,我可以在破廟時一樣,叫你紀郎嗎?當然,在外人 面前,我仍是叫你紀護法,但咱倆單獨時,你准許我這樣叫嗎?」   紀元維無奈地一笑:「妳這樣只會讓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好吧,妳歡喜 怎樣便怎樣,似乎我真的沒妳辦法!」   孤竹若嫣然一笑:「你既沒我辦法,這不是很好嗎?打後你只須聽我疼我, 這就行了。沒外人時,我就叫你紀郎,你就叫我若兒吧,小時我父母都是這樣叫 的,好嗎?」   紀元維道:「就只怕我改不了口,宮主須得擔待擔待才行。」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會原諒你呢,叫錯一次,便該受罰。要處罰什麼好呢 ?嗯,有了,就罰你親吻我的嘴兒,要待我滿足叫停為止。」   紀元維笑道:「這種懲罰,豈不是便宜了我。」   孤竹若道:「只要你對人家好,再給你多點便宜也值得的。咦!這根壞傢伙 怎地如此頑皮,不住噗噗亂跳,惹得人家心癢癢的。紀郎,我想放他出來,要看 看因何這般作怪,好嗎?」   紀元維怎經受得這些言語挑弄,猛地將孤竹若的身子稍稍往上抬起,讓她的 嬌顏貼到臉前來,彼此氣息相熏,深深的凝視著她道:「妳再說這種話,我就一 口將妳吞掉。」   孤竹若嬌媚一笑:「人家便給你吃,來吃吧。」閉起雙眼,湊上櫻唇。   紀元維到此田地,已再難把持下去,當即一手固定她腦袋,低頭就親了下去 。孤竹若啟唇迎接,兩條舌頭隨即你來我往,相互蜷纏起來。   只見孤竹若喘息漸重,呼蚩呼蚩的吐著芬芳,緊緊含住男人的舌頭,細嫩的 柔荑仍死死握住玉莖不放,套得越發起勁。   這一番繾綣纏綿,頓把二人推上慾望的高峰。紀元維鼻裡聞著幽香,口裡吃 著芳津,不禁如癡如醉,渾然忘我,待得深深喘過一口氣,稍一整理思緒,方抽 離唇舌,凝望著眼前的美人。   孤竹若見他那癡然如醉的模樣,遂柔聲問道:「你這樣看著人家,真像想要 吃了我一樣。」   紀元維見她皓齒蛾眉,梨頰生渦,媚眼如秋波,真乃九天仙女下凡般,心中 大動,再次湊過頭去,吻上她香唇,右手情不自禁移到她胸前,一團豐滿柔軟的 美肉已落入他手中。   孤竹若在他口裡嗯了一聲,一陣暢美直竄遍全身,只覺男人的五根指頭輕搓 緩揉,雖是隔著一層衣衫,但那股美好的感覺,依然歷歷分明,不禁輕聲叫了出 來:「紀……紀郎,好舒服……」   紀元維輕輕推離她,讓她仰臥在臂彎,顫聲道:「妳好迷人,愛撫妳的感覺 好美妙,比起在破廟時的感覺還要好。」   孤竹若綻出一絲微笑:「真的嗎?既然是美好的事,就不應該停下來。紀郎 你看,月亮已經來到正中央了,真的很神奇,今晚雖不是月圓之夜,但依然這麼 光亮,依然這麼美麗,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今晚亥時三刻的日子。紀郎,便這 樣讓我臥著,我想一面享受你的溫柔,一面看著這美好的時光。」   紀元維點頭道:「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妳看得更舒服。」   孤竹若喜迎於色:「是嗎,什麼方法?」   紀元維卻不答她,只是一笑,便將她凌空抱起,放在白石桌面上。   孤竹若立即明白,環住他脖子道:「這方法真好,你也上來陪我好嗎?」   便是她不說,紀元維又怎肯單獨留在桌邊,見他輕輕一縱,已躍上桌面,攙 扶著她移到圓桌中央,俯身趴在她身上。   這張石桌面積很大,圓周足七尺有餘,比之床榻還要大,莫說只有他們二人 ,就是再多兩人臥著,仍然綽有餘裕。   此刻月光剛好照在石桌的正當中,並照著桌上一對男女,正自貼胸迭體,扭 纏相吻。   紀元維這回親吻比之剛才更趨熱情,雙手不住再她身上亂摸,弄得孤竹若渾 身直抖,使勁抱住身上的男人,口裡只喘噓噓的呼喚著:「紀郎,你……你再摸 下去,人家……人家如何受得住。」   一話甫落,忽覺胸口訶子已被他扯下,一個豐滿的乳房立時跳了出來,隨即 落入紀元維手中,一面把玩,一面在她口腔道:「好一個教人愛不釋手的寶貝! 真讓人想不透,妳丈夫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尤物,怎地還不知足。」   孤竹若顫聲道:「你們……你們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怎……怎有滿足的時刻。嗯,你……你弄得我好難過……」   紀元維聽著此話,猛地一凜,心想自己何嘗不是一樣,身邊有了沈君這樣的 嬌妻,還不是四處胡天胡帝,恣意妄為!仍沒落念,只覺玉莖一緊,卻被孤竹若 握住,才捏捻幾下,登時美得噓氣軒眉。   孤竹若見他一臉舒爽,含笑問道:「覺得怎樣?我不比你的女人差吧?」   紀元維暗裡想道:「嫁了人的女子果真不同,言行舉止、一顰一笑,都是如 此嫵媚大膽。」當下笑道:「自然不差,若然我還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早就一 洩到底了。」   孤竹若甜甜一笑:「聽你信心滿滿的,定力似乎挺不錯呢。」   紀元維道:「要是不信,我就讓妳見識一下。」口裡說著,一手扯開她胸前 的蝴蝶結帶,接住再去脫她的衣衫。孤竹若微微一笑,挪身相就,幾下工夫,已 將她脫得渾身精光,赤條條的仰臥在月光下,映得渾身晶瑩光潤,猶如仙姿玉色 ,姿態嫵媚誘人之極。   只見紀元維張大眼睛,由上往下的打量著她,嘖嘖不絕口大讚。   孤竹若臉上雖呈嬌羞,但聽他稱讚自己,心中著實高興,含羞帶笑問道:「 見你看得呆登登的,在破廟之時,你還沒曾看夠嗎?」   紀元維道:「破廟中陰暗不明,其光昏暗,豈同現在境況。」當下略一移身 ,脫去外衣,轉眼間便和身下美女看齊,寸縷不剩,再次附下身軀,將孤竹若擁 著。   二人肌膚相貼,同感一股難言的興奮,尤其是孤竹若,一條玉腿給那巨物擠 來揉去,既燙且硬,被惹得淫慾暴發,不能自已。玉指按忍不住,又再往他胯間 探去,一把握住火棒,不由脆聲叫了出來:「紀郎你真的好大,怎會這麼燙人! 」自想若插了進去,想必定然舒服死了。   紀元維一笑:「瞧來在破廟的事,妳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孤竹若道:「人家那時給妖女附身,自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今回你得好好 補償給我,要不我可不放過你。」   紀元維點頭道:「這個當然,絕對不會讓妳失望。好若兒,妳可曾為丈夫舔 這個?」   孤竹若自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來吧,蹲到我的頭上來,待若兒讓 你舒服。」   紀元維聽得一喜,依言張腿跨到她頭上來。   孤竹若見著這根昂首暴筋的大物,又驚又愛,心頭禁不住怦怦劇跳。把在手 上凝望半晌,微啟櫻唇,一邊親舔吸吮棒下的皺囊,一邊為他徐緩套動。   紀元維美得連連呼著大氣,粗嗄著聲線,氣喘吁吁道:「好……好厲害的嘴 兒,看來妳……妳丈夫的福氣當真不淺。」   孤竹若正心力專一,埋頭苦幹的舔著,對紀元維的說話卻全不理會,只見她 把卵兒納入口中吸吮一會,才繞著玉莖慢慢往上舔,接著輕抬螓首,丁香微吐, 抵著龜頭馬眼挑弄一會,突然嘴兒大張,把個龜頭含住。   紀元維爽得全身抖動,想到眼下美女已是他人的妻子,竟會為自己舔弄,一 股難以形容的滿足感,立時直湧上心頭。   孤竹若手裡套著巨棒,螓首卻晃動個不休,使出渾身解數,只為滿足身上的 男人。   一輪熾熱的吸吮,肉棒更形堅硬碩大,不住價跳個不停。紀元維著實難忍難 熬,連忙抽出玉莖,移身到她雙腿間。孤竹若自明其意,假意用手掩著牝戶,紀 元維笑道:「妳這樣藏頭露尾的擋著,顯然是不准我進去了,既是這樣,那麼我 只好離開是了。」   孤竹若臉上一熱,翹起小嘴嬌嗔道:「你好壞,最愛欺負人家。」只得慢慢 將手移開,一個鮮嫩無瑕的妙物,立時原形畢露,直躍入他眼中。   紀元維把手一摸,竟見滿手盡濕,笑道:「流了這麼多,果然已經準備妥當 。快與我說,要不要我進去?」   孤竹若如何受得這言語挑逗,又經他連連撫著要地,內裡忽地一陣酥爽,竟 從深處淌出水兒來,當下抿緊嘴唇,如癡如醉地點了點頭。   紀元維挽著肉棒,只把個龜頭在門口亂蹭,道:「說給我知,我想聽。」   孤竹若知他使壞,但又被他蹭得異常難過,只得無奈道:「要,若兒要你進 來,不要再折磨人嘛。」   一聲未畢,忽覺幽門已被一巨物撐開,接著龜稜刮著嫩肉,徐徐深進,當場 美得忘魂丟魄:「紀……紀郎你好大,滿滿的脹得很厲害……」   紀元維一沉到底,直抵著一團柔膩的嫩肉,美得全身一顫,讚道:「妳知道 自己有多緊嗎?真讓人舒服!」   孤竹若雙腿往外大張,用力握住他手臂道:「喜歡嗎?」   紀元維一笑點頭:「怎會不喜歡。」旋即腰股晃動,著力抽送,每下均點到 花心子上。   孤竹若只覺酥美難耐,只好咬緊牙關,拚命忍著那股又酸又麻的觸感。紀元 維一口氣便近百抽,孤竹若終於抵受不住,顫聲道:「紀郎你好狠,花心都給你 弄碎了,還在折騰人家。嗯!我的紀郎,抱我,若兒要你抱。」   紀元維才一附到她身上,已被她雙手牢牢抱住頭頸,朱唇不住在他臉上亂親 。紀元維自當還以顏色,雙手同時分握一對乳房,下身依然狂抽猛送。   孤竹若登時五腑俱麻,死命抱緊男人,口裡喘吁起來:「快不行了,緩一緩 好嗎,這樣人家會丟……」   紀元維道:「就丟出來好了。」反而加多幾分力,密密深突。   孤竹若忍不住,膣內連番張合收縮,身子幾下抽搐,便丟得軟倒下來。   紀元維見她來了高潮,遂加慢了動作,輕輕抽提,親著她俏臉道:「妳丟身 的樣子很可愛,真讓人百看不厭。」   孤竹若聽他這樣說,心頭立時甜絲絲的,稍一回氣,雙手捧住他臉頰,含情 脈脈地道:「紀郎你愛看,若兒就多丟幾回給你看好嗎?」   紀元維搖頭道:「倒也不必,丟壞了美人,我可捨不得呢。」   孤竹若暱聲道:「人家就是愛丟給你。來,再狠狠的幹,不要憐惜我。」   紀元維笑道:「不怕與妳說,適才的一輪疾攻,加上望著妳這個美人兒,其 實我早就有些忍不住,還是讓我多歇一會,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孤竹若搖頭道:「人家不要你忍,你要是想射,便射給若兒好了。」   紀元維道:「這個可不妥,妳畢竟已有丈夫,若射了進去,難保不會出事, 莫非妳就不怕嗎?」   孤竹若親他一下,搖頭道:「若兒不怕,就是運功不能盡將精液逼出,但我 另有家傳秘方,絕不會懷下孩子。便因為這樣,至今我都沒孩子。」   紀元維聽後一皺眉頭:「為什麼?妳不想和丈夫生孩子嗎?」   孤竹若歎道:「不想,我不想為那人留下子嗣,關於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想 多說。我嫁給他,或許是我一生最錯的抉擇。紀郎,不要再說他了,免得破壞這 個美好的時刻。」   紀元維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便追問,心想:「看來他們夫妻的感情定然很 糟,要不又怎會這樣!」當下不再去想,摟抱著她又大弄起來。   這回紀元維全力疾衝,記記又重又深,孤竹若不用多久,又顫巍巍丟了一回 。紀元維亦漸見不支,與她道:「我……我也要來了……」   孤竹若道:「給我,射在我裡面。」   紀元維提腰晃臀,狠狠急送數十下,馬眼一開,連連爆發,子子孫孫全注入 她深處。   二人相互扭纏在一起,良久才喘過氣來。孤竹若一面撫摸他臉頰,一面道: 「紀郎你看,月亮終於離開了,但我仍不想離開,只想就這樣讓你抱著。」   紀元維笑道:「若是這樣,恐怕我又忍不住,如何是好。」   孤竹若含笑道:「人家再給你便是,況且我也想再來一次。」一話甫落,二 人又擁吻起來。 第十一集八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九回:承歡侍宴 辛鈃等人南下未歸,不想長安宮中又生出事兒來。   話說那個窩囊皇帝李顯,自從把政務交與韋後,以為世道安享承平,再無他 慮,便鎮日裡沉宴酣歌,盡享那皇帝之福。   這日李顯率侍臣等泛舟為戲,足足暢樂一日一夜方回宮,但仍不樂意,還吩 咐在宮中設宴,要與眾臣共歡。   其中一人名叫祝欽明,官拜國子祭酒,自請表演「八風舞」,李顯自然允准 ,卻見那個祝欽明大步走到場中,袖子一卷,便即旋舞起來,沒想此人為討李顯 高興,邊舞邊裝出百樣醜態,一時搖頭扭項,一時擠眉弄眼,脅肩諂笑,頓把場 上的后妃公主們逗得鼓掌大笑。   坐中吏部侍郎盧藏用看得皺眉搖頭,私語與同座低聲道:「祝欽明以儒學著 名,今日竟如此做作,當真是五經掃地。」那同座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宴中數十臣子在座,當中散騎常侍馬秦客,光祿少卿楊均,都在座列中,這 二人長得年輕貌秀,俊俏風流,只因甚少在宮中走動,致那些公主妃嬪們,今日 才得一見這二人的面貌,不免惹得眾女暗送秋波,目挑心招。   安樂公主李裹兒見著這等可人兒,豈有不心動之理,斜睨身旁的韋後,果見 母親不時望向二人,不由心中禁笑,伸手輕扯韋後的衣袖,含笑低語道:「瞧來 二人又給母后相中了。」   韋後聽見,瞪了她一眼:「不要亂說。」   裹兒微笑道:「我才不會亂說。這樣的人才,要是母后不要,女兒可就不客 氣了,如果母后喜歡,女兒或可能幫妳如願,怎樣?」   韋後一笑:「妳這個鬼靈精,說這麼多鬼話,還不是為了妳自己。」   裹兒道:「母后若肯讓女兒分一杯羹,自然再好不過。」二人相視一笑,便 不再說話。   次日,裹兒找來心腹,打問馬秦客和楊均的底細,得知馬秦客精通醫藥,楊 均身為光祿少卿,職位相等今日的膳食部副部長,卻是燒得一手好菜。   裹兒聽後,心生一計,便即傳見楊均。楊均見公主召見,心中惴惴,馬上入 宮進見,卻沒料到,兩個宮婢竟將他帶到公主房間,楊均更是芒刺滿身,恐悚不 安。等了半晌,方見安樂公主李裹兒從內室步出。   楊均忙即上前跪拜,裹兒揮手道:「起來吧。」楊均坎坎而立。   裹兒上下打量著楊均,近看之下,果見此人眉清目秀,俊逸不凡,心中更是 喜歡,當下說道:「曾聽宮人說,得知少卿做得一手好菜,本公主倒想看看你的 手段。」   聽了此話,楊均登時放下心頭大石,忙說不敢。   裹兒嫣然一笑:「你今晚就動手做一做,親自送到這裡來,記緊絕不能假手 他人,要是本公主知道,決不輕饒。」楊均躬身答應,退了出去。   是夜,楊均領著宮中內待,在公主內殿擺上十多道菜,裹兒聽聞宮婢通傳, 遂由兩名近身宮婢步出寢宮,來到殿中一看,果見美饌滿案,香氣四溢,當下微 微一笑,說道:「瞧來你果真有一手,看這菜色五彩繽紛,似乎大有名堂,少卿 一會得為我好好介紹一番,免我吃不知其名,實在太可惜了。」   楊均自當遵依,連聲說是。裹兒見那些內侍垂首列在一旁,便道:「這裡沒 你們的事,都給我出去。」眾內待魚貫離開,裹兒向那二婢道:「妳們在門外候 著,沒我吩咐,誰都不准進來。」二婢答應了,徐步走出內殿。   裹兒向楊均道:「扶我坐下。」楊均一怔,但公主命令,又怎敢違拗,兩步 走了過來,攙扶著她,來到一張麟鳳綿兀子坐下。   楊均讓她坐定,正要站起,裹兒說道:「你在我身邊跪著。」楊均無奈,只 得跪下。   裹兒指著眼前一盤金黃米飯道:「這是什麼飯?顏色倒也好看,為我剩一點 ,我想試試。」   楊均剩了一碗給她,說道:「這是『御黃王母飯』,以雞肉、雞蛋和油脂調 佐的澆飯,香滑而不膩,請公主品評。」   裹兒嘗了一口,果然香美濃郁,不油不膩,點頭叫好。又指向一盤乳白色的 濃湯,問道:「這又是什麼?」   楊均道:「這是乳釀魚,選用五斤重的大鯉魚,先將魚炸透,再放入砂鍋, 以香菇、冬筍、腐皮等熬煮四小時。魚鱗和肉中的膠原全釋入湯中,方見湯白如 乳,魚肉肉質甘美鮮嫩,致有此名。」   裹兒稍嘗一下,又點頭大讚,接著又指住一盤鴨肉問。楊均道:「這是『鵝 鴨炙』。先用大鐵籠將鵝鴨置於其中,籠中生炭火,用銅盆盛醬醋等五味汁,鵝 鴨被火烤得不停地來回走動,鵝鴨口渴,只得飲盆裡的汁水,待得鵝鴨羽毛盡落 ,肉色變赤時即熟,其肉鮮嫩可口無比。」   楊均接著又一一為她介紹,什麼「甘露羹」、「金銀夾花平截」、「渾羊歿 忽」等,一道一道的與她說了,俏公主逐一嘗過,俱讚不絕口。   裹兒膳罷,徐徐站起身子,說道:「你也起來吧。」楊均跪了一夜,雙腿發 軟,幾經辛苦才勉強站起。裹兒看見,揜口一笑,又道:「好不中用,見你今日 悉心服侍,本公主也得有點賞賜才成,你跟我來。」   楊均心裡暗喜,嘴上卻道:「侍奉公主乃臣下之光,焉敢受賞。」   裹兒嘴含微笑:「你來還是不來。」甩下一句,轉身便向寢室走去。   楊均聽了此話,心下一驚,連忙垂著頭跟隨。進入寢室,裹兒在一張靠背長 榻坐下,見楊均垂手站在跟前,說道:「你站到我跟前來。」楊均微感納悶,依 言走了過去。   裹兒抬起螓首望他一眼,旋即道:「你做菜的手藝確實不賴,我會稟明父皇 ,讓你尊職掌管本公主和皇后的膳食。」   楊均深知公主皇后的權勢,若真的成事能伴其左右,這場富貴委實不少,不 由喜上眉梢,連聲道謝。   裹兒又道:「剛才我已說了要好好賞你,你想要什麼?儘管道來。」   楊均躬身道:「打後能為公主效力用命,臣已心感滿足。」   裹兒道:「但本公主已有言在先,說過要賞你,又豈能食言,這如何是好! 」接住微微一笑,又道:「有了,今日就賞你和本公主春風一度,如何?」   楊均大吃一驚,腳下一軟跪倒下來,拜伏在地連連磕頭:「臣罪該萬死,求 公主饒命。」   裹兒笑道:「誰要你的命,是否你嫌公主長相平庸,不合你脾胃?」裹兒對 自己姿色可謂信心十足,才出此誘惑之言。   果見楊均驚出一身大汗,連忙伏地道:「臣絕無此意,公主美若天仙,世所 無雙,只是……只是……」   裹兒看他渾身劇顫,笑道:「本公主不怪罪你,且先起來。」楊均徐緩站起 ,裹兒向他招招手,說道:「再走近一些。」   楊均依言,站到她跟前。裹兒抬起螓首,柔聲道:「你說我美若天仙,是真 心話嗎?」   楊均點頭道:「臣絕對不敢打誑,公……公主……」一話未畢,裹兒的玉手 已按到他胯處。楊均驚得雙腿發軟,險些又要跪倒。   裹兒仍舊盯著他,問道:「我再問你一次,難道你對我一點也不動情?」   楊均吃吃道:「臣……臣實在不敢癡心妄想,望乞公主放過微臣。」   裹兒嬌嗔道:「我不愛聽這種說話,現在只問你,要是我並非公主,只是一 個普通女子,你會不會對我動情?」   楊均自知如果說個「不」字,功名富貴不說,一個不好,恐怕連性命都不保 ,終於硬著頭皮道:「臣不敢欺瞞,公主這等仙姿玉貌,實是世間難尋,豈有不 動心之理,惟臣乃卑身賤體,何敢冒瀆。」   裹兒聽他讚美,心甜意滿,雙指隔著褲子一捻,驟覺那物已然變硬,暗想男 人就是不經撩逗,遂指上加力,捻捻扯扯,恣情把玩起來,口裡卻道:「你這人 口不對心,都已經硬成這樣子了。看你這個模樣,本宮主亦已猜知你在想什麼, 信是不信?」   楊均給她這般撫弄,如何吃得消,豈能無動於衷,這時見說,一時實不曉得 回答,只好悶聲不響,免得失口走嘴,自悔莫及。   裹兒也不待他答話,已接住道:「你口中雖不說,難道就能瞞得過我嗎!你 腦裡是否在想,先把我的衣衫脫精光,然後將我按倒在榻,再用你下面這根大陽 具狠狠幹我,本公主沒有說錯吧。」   楊均嚇了一跳,連聲饒命。他那會想到如此高貴優雅,這般秀麗美艷的公主 ,竟會說出這等淫蕩露骨的言語來,心想:「果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難怪宮中不 時傳出公主的醜行,瞧來這些流言蜚語,並非無稽之談。」   其實裹兒外貌雖俊,骨子裡卻是個丟風撒腳的淫娃,最是喜歡這樣狎弄男人 ,以增情趣。這種淫辭髒語,在裹兒而言,實屬家常便飯。   裹兒一笑:「你還在等什麼,還不給我脫去衣衫,快嘛。」   楊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猶豫不決,但敵不過裹兒連番催促,又怕開罪眼 前這個俏公主,終於三扒兩撥,把身上衣服盡去,赤條條的挺著棒兒,顫悠悠站 在她跟前。   裹兒緊盯著身前的裸軀,嘖嘖道:「你不但有副好臉皮,沒想還有一副壯碩 的好身子。」當下伸手往玉莖握去,只覺長度雖是一般,卻異常粗胖,那顆鵝卵 似的磨菇兒,肥頭稜厚,紅殷殷的甚是誘人。   楊均給她玉指一握,渾身不由抖了數下,玉莖立時又硬了幾分。   裹兒見他那副不自在模樣,邪念又生,說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弄嗎?」   楊均忙道:「不,臣喜歡都來不及。」   裹兒抿嘴一笑:「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要你對我說,說你喜歡站著讓我玩, 喜歡我用嘴兒親你。」聲音清柔,如擊玉罄。   楊均低頭見她媚眼如絲,亮晃晃的燈燭下,映得她玉顏嬌麗,美不可言,尤 其胸前露出的兩團玉脂,雪膩生光,在衣衫的擠攏下,更形豐滿渾圓,鼓鼓囊囊 的,像快要裂衣而出,不禁看得魂不守舍,整個人恍惚不定,驟然聽她這樣說, 也不思索,說道:「臣……臣喜歡站著讓公主玩,想要公主舔。」   裹兒聽得淫興大發,把住肉棒疾套起來,不用一會,便見眼縫兒滲出一滴白 漿,裹兒抬頭望他一眼,小嘴一張,已把整個頭兒叼住。   楊均登時直爽入骨髓,雙眼牢牢盯著那張俏臉,眼見如此波波悄悄的公主為 自己含弄,簡直興奮如狂。   裹兒吃了半天,淫興更濃,腿心竟已作怪起來,不覺一股熱流已奪門湧出, 全身頓感酥麻,吐出陽物,徐徐站起身子,踮起腳跟,一雙玉臂環上男人的脖子 ,嘴貼嘴道:「剛才舒服嗎?」   楊均把頭亂點:「舒服,今日能得公主寵幸,臣萬死難報。」   裹兒道:「也不用說生說死,只要你能讓本公主滿足,更多好處仍在後頭呢 。想不想看看我的身子?不要呆著,脫去我的衣服。」   楊均苦憋多時,正要她這句話,這時聽見,怎肯延遲,急急忙忙動起手來, 在裹兒配合下,一具晶瑩無瑕的雪軀已生生落入他眼中,這樣迷人的光景,直看 得楊均火動情湧,若非礙於她是公主之尊,便要立即撲將過去,把她擁抱入懷, 大肆放縱一番。   裹兒閱人不少,經驗何等地豐富,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已摸透其心意,遂把 那玲瓏有致的好身子,緩緩靠前貼向他,將兩顆粉嫩嬌紅的乳頭,在他胸膛挨挨 蹭蹭,雙眼盯著他問道:「本公主美嗎?」   楊均忙道:「很美,美得讓微臣難以形容。」雙手拿住她纖腰,只覺觸手滑 膩,軟若無骨,心中又是一蕩。   裹兒微微笑道:「本公主已被你脫光了,晃著兩個好奶子在你面前,為什麼 還不摸摸看。快來嘛,人家要你摸,用雙手摸,若沒得我吩咐,不盡你停下來。 」   楊均聽著這番淫語,登時如癡如狂,忙將裹兒稍稍推開,雙手齊出,十根指 頭已抓住兩團美肉,柔滑飽脹,如獲至寶,便即恣意搓弄起來。   只見裹兒水眸半張,癡癡的望著男人,嬌聲道:「駙馬爺最喜歡就是本公主 這對好奶子,但你……你比之駙馬還懂得玩,力度不輕不重,讓人好舒服。」   楊均已被這個淫公主迷得昏頭昏腦,膽子亦漸漸粗了,說道:「這樣的好物 ,莫說是駙馬爺,世上又有那個男子不喜歡。公主妳看,兩團肉兒給我弄得擠來 擠去,真是妙不可言。」   裹兒見他言語逐漸放開,也自一喜,便道:「本公主喜歡你,才會瞞著駙馬 讓你玩,你知道嗎?你和本公主說,該要怎樣多謝我?」   楊均道:「只要臣做得來,自當殫心竭力,絕不讓公主失望。」   裹兒點頭笑道:「蠢蛋,你身為臣子,當然要盡忠竭力,本公主要的不是這 個,是要你下面這根大棒兒,只要能讓本公主舒舒服服這就行了。」說著握緊肉 棒,肆無忌憚大弄起來。   二人對立榻旁,彼此不擁不抱,只是手摸眼觀,盡飽眼下淫態,此情此景, 委實淫糜砭骨。   這時楊均宛如吃了禿雞散,遍身慾火中燒,巴不得立即擁她上榻,就地正法 ,一洩心頭慾火,只恨眼前之人並非一般女子,他縱有天大膽子,亦不敢自作妄 為,倘若公主翻臉不認了人,屆時喊冤難申,可真死不瞑目了。   裹兒雖然滿身淫骨,此刻亦覺難以撐持,膣腔猶若蟻聚蜂屯,濃濃花汁,沿 著腿側直淌而下,流個不停。終於忍無可忍,攀著男人的肩膀,嬌喘吁吁道:「 好……好了,人家腳都有點累了,且先停下來,咱們到床榻去。」話畢,一把牽 住他的手,雙雙滾到床上去。   楊均撲倒在她身上,馬上抱作一團,相互又一番愛撫。   裹兒握住男人的棒兒,將個頭兒抵在門戶,暱聲細語道:「進來,本公主要 你這根寶貝。」   楊均早已難忍難熬,聽得此話,忙道:「臣……臣可要冒犯公主了。」   裹兒不依道:「你還囉唆什麼,快進來嘛。」話甫說完,便覺一根巨物直闖 而入,把個花戶擠得爆脹難當,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貫全身。   楊均被那緊窄裹得暢快淋漓,進得半根,已見寸步難行,禁不住叫了一聲: 「公主妳好緊……」   裹兒雙手牢牢抱緊他:「全放進來,不要半途停住……」   楊均提一口氣,咬緊牙關用力一送,方得沒根,更感內裡奇窄無比,擠得龜 頭陣陣酸麻,隨覺給團團柔嫩包裹住,不禁又噓了口大氣。   裹兒給那巨物一闖,輕輕嗯了一聲:「好……好滿,終於讓你填滿了。」   楊均定一定神,便即徐緩開動,送得數十下,卻見公主眉蹙目餳,便知她得 趣,心中更是興奮,越插越重,搗得啪啪作響。   裹兒美得四肢發麻,只把個寶穴亂晃亂送,叫道:「好硬好燙的棒兒,那裡 快給你搗破了,再深一點,人家快來了……」   楊均雖然寶貝粗碩,卻長度不足,還好裹兒短淺過人,間歇仍能采著花心, 現聽她如此說,只得使足氣力,露首盡根狠狠深投。   才是十數合,忽見裹兒抖了幾抖,便即全身僵住,膣內連番抽搐,咬緊龜頭 ,丟了個暢達痛快。   楊均給那暖流一燙,菇頭倏地一麻,再也忍受不住,跟隨洩了。   裹兒沒想他這麼快,心中大是不滿,嗔道:「你……你怎地也去了?人家可 不要。」   楊均心中惶愧,抱著身下的公主,期期艾艾道:「公……公主是天仙般的美 人兒,臣乃……樗朽之質,如何嘗過這等麗色,一時把持不住,致……致會射了 出來,公主大度海涵,饒過微臣。」   裹兒見他不住口讚美自己,登時怨氣全消,摟住他頭頸道:「既然你這樣說 ,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一會你還是這樣,我可不輕易放過。」   楊均微感愕然:「臣自當不負公主所望,可是……可是我現在……」   裹兒探手握住那根軟物,笑道:「要你再站起來還不容易。」   說完一個翻身,頭腳對調,跨腿趴到他身上,大分雙腳,撅起豐臀,將個寶 穴壓到他頭上來。   楊均睜眼一看,只見跟前唇瓣綻放,珠露蜜流,說不出的淫髒誘人,看見如 此好物,楊均那裡忍得,連忙湊首吐舌,唧習唧習舔吮起來。   裹兒本已火烈情湧,吃他一舔,直美得雙腿連顫,挽起眼前的軟鞭,連漿帶 汁納入口中,晃頭鼓腮,運起唇舌神功。   楊均亦不甘後人,舔得異常賣力,弄得裹兒蜜液淋淋,教他吃完一口又一口 ,不覺盞茶時間過去,楊均終於又硬挺起來。   裹兒見著,急巴巴的撐身而起,面向楊均,跨腿蹲在他腹下,手提肉棒,挨 准門戶,沉身將肉棒投入穴中,旋即晃腰搖臀,顛上顛下,幹得水兒亂飛。   楊均貪戀裹兒的美色,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只盯在她臉上,下身卻著力幫 襯。   裹兒越發美快,趴到楊均身上,貼著他耳邊道:「這回弄得真爽,整個穴兒 都給你擠得滿滿的。我的冤家,你不要只顧著下面,人家兩個奶子也要你弄一弄 。」   楊均自然千萬個願意,二人滾滾翻翻,接連換了幾個花式,直弄了半個時辰 方止。   風雨過後,裹兒與楊均道:「看你不但弄得一手好菜,這方面倒有一手,以 你這般人才,我母后必然喜歡,明兒你再用點心思,弄些好菜到母后宮中,倘若 討得母后高興,打後封侯賜爵,准少不了你。」   楊均聽得大喜,連連謝恩。裹兒一笑,又撲到他懷中,脆聲道:「咱們再來 一次,今晚與你來個盡興。」也不待楊均說話,頭一低,二人又吻在一處。 第十一集九回完 第十一集:同仇敵愾 / 第十回:寢室密謀 再說那個韋皇后,宴後回宮,探知馬秦客精通醫理,立時計上心頭,佯作身 體不舒服,遣心腹內侍高力士把馬秦客召進入宮。   高力士不知是詐,還道皇后真的病了,匆匆令命而去。   馬秦客聽得皇后召見,說是要他看病,心中直犯嘀咕,暗想:「因何不召太 醫,卻來召我前去?」雖有不安,又不敢不去。   高力士領著他來到寢宮,將馬秦客交給兩名宮女。馬秦客看看那兩名宮女, 見二人均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清清秀秀,樣子可愛俊美,心裡暗讚起來:「皇 後果然與眾不同,便是身邊的宮女也如此動人。」仍沒回念,其中一名宮女道: 「皇后娘娘正在內室等待馬常侍,請跟我來。」   兩名宮女引領馬秦客進內,來到一個偏廳,走到一個房門口,躬身說道:「 皇后娘娘,馬常侍候見。」   隨聽得房內傳出一個女聲:「讓他進來。妳倆在門外候著聽命。」聲如戛玉 敲冰,清脆動人。馬秦客在外聽見,心頭為之一蕩。   見兩名宮女掀起門前珠簾,馬秦客戰戰兢兢步入房間,卻見鳳榻繡幃回垂, 將床榻遮得密不透風。馬秦客連忙下拜:「臣馬秦客叩見皇后娘娘千歲。」   驟聽得韋後在繡幃內道:「愛卿請起,過來這裡。」   馬秦客來到鳳榻旁,韋後又道:「我小腹痛得厲害,聽說愛卿深通醫理,致 叫你來看一看,愛卿進來吧。」馬秦客說了聲遵命,掀起繡幃,卻見一個中年美 婦臥著,早已卸下盤龍髻,一頭青絲散在鳳枕四周,更顯嫵媚嬌艷,而身上卻蓋 了一張薄薄的緙絲綵鳳被,把身子全然掩蓋住。   韋後見他進來,上下打量一番,見他面若傅朱,臉龐俊秀,心中甚感滿意, 說道:「你還呆著什麼,快來給我看看。」   馬秦客見韋後雖已年近四十,依然膚嫩如脂,五官無處不美,也不由看得神 怡心醉,忽聽她這樣說,馬上清醒過來,忙掀起鳳被,豈料一團白光直躍入眼簾 ,立時嚇得呆了。   他萬沒想到,眼前所見,竟是一具如脂似雪的裸軀,雙峰高拔,楚腰纖纖, 如斯景象,怎叫他不驚。只見韋後微微一笑,問道:「我這身子漂亮嗎?」   馬秦客一時呆在當場,心中已明白幾分,呆了良久,才吶吶說道:「漂亮… …娘娘這是……」   韋後卻不同女兒李裹兒,不但全無矯揉作態,且毫不做作,單刀直入道:「 本宮今日叫你來,只因為看中了你。不用再發呆了,脫去身上的衣服,讓本宮看 清楚你。」   馬秦客怎敢怠慢,連忙寬衣解帶,脫了個精光站在榻旁。   韋後把眼望去,見那胯下之物已稍呈發硬,知他動情,含笑道:「你便此站 著,自己用手將陽具弄硬,待我看看你是怎生模樣。」   馬秦客無奈,只得當著她眼前動起手來,雙眼盯著皇后的裸軀,手上疾套, 不消多久工夫,陽具已然硬如鼓錘,昂首朝天,竟有六七寸光景。   韋後頷首微笑:「果然有點本錢,就怕中看不中吃。」話畢,忽地提高聲線 ,向門外道:「妳二人進來。」   馬秦客猛地一驚,一時手足無措,雙頰脹紅,怔怔的望住韋後,卻又不敢發 問。韋後見他舉止慌亂,只是一笑,也不說話。   二名宮女走了進來,垂首而立,問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韋後道:「妳二人過來。」二女答應了,徐步來到鳳榻,眼見韋後全身裸臥 ,再斜眼乜見馬秦客的模樣,二女再也明白不過,果聽韋後又道:「琨玉、秋霜 ,妳倆為本宮好好服侍馬常侍,萬不可敷衍了事,知道嗎?」   二女點頭應了,那個名喚琨玉的宮女走到馬秦客身後,一對玉手從後繞上前 來,牢牢將他抱住。馬秦客呆登登立著,心裡亂成一團,只覺陣陣幽香從後直撲 而來,不由又是一醉,忽見琨玉十根玉指向下滑,一手圈箍住肉棒,一手摸向棒 根的陰囊,又套又捏,竟爾大弄起來。   馬秦客爽得連連呼氣,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又清又膩:「馬常侍,感 覺舒服嗎?」馬秦客點頭叫好。   琨玉又道:「秋霜向來口技不錯,且讓秋霜為你吹奏一曲如何?」馬秦客尚 未回話,已見秋霜與他一笑,徐緩跪到他跟前,琨玉手提肉棒,把個龜頭徑往秋 霜嘴裡送。   馬秦客何曾嘗過這滋味,立時美得白眼連翻,不住暗暗稱妙。   韋後這時歪臥在床,手支香腮,嘴含微笑,笑吟吟的看著這場活春宮。   馬秦客直是爽入骨子裡,但想到二女的名字,也不禁心中發笑:「二人一叫 琨玉,一叫秋霜,琨玉秋霜,當真是名不符實,怎樣來看,也不見二人如何高潔 ,莊重二字,更是談不上,只不過是對蕩女淫娃而已。但話說回來,二女年輕美 貌,俏麗動人,大是男人的理想玩物。」   二女一前一後,手段百出。馬秦客自然美到極處,然二女亦同感美快。不到 一會,三人鼻息越見沉重,漸漸動火起來。   韋後是何等精明的人兒,見三人如此,又再計上心頭,向二女說道:「看妳 們是憋不過的了,都給我脫去衣服吧。」二女聽見,竟全無半分羞態,立即動手 脫個精光溜溜。   馬秦客交替打量,見二女年紀雖稚,身材卻也不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相當誘人。韋後淫興大發,向琨玉招招手:「妳過來。」   琨玉走近榻沿,韋後與她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胯間一抹,笑說道:「好淫蕩 的丫頭,已流了這麼多,很想要男人的肉棒吧?」琨玉不敢作聲,只站著任她亂 摸。   韋後望向馬秦客和秋霜道:「你倆都過來這裡。」二人依言走了過去,韋後 又道:「秋霜、琨玉,妳倆都臥下來,且看看馬常侍能否將妳們一起挑了。」二 女一聲是,便在厚厚的地氈上臥倒,各分大腿,單等馬秦客駕臨。   馬秦客見此環境,也不待韋後開聲,忙跪到琨玉雙腿間,提槍便刺,立時全 根直沒。琨玉給巨物一闖,禁不住噯啃一聲,即見馬秦客猶如脫韁野馬,發狠狂 奔,一口氣便近百抽,直弄得琨玉螓首亂搖,喘個不止。   韋後看得有趣,笑問道:「小淫娃,滋味如何?還不錯吧?」   琨玉顫聲道:「好……好厲害,都插到心窩去了……」   韋後聽著一笑,望向馬秦客,見他仍是奮力突進,幹得啪啪有聲,心想:「 這人倒也不弱,希望不是銀樣鑞槍頭,虛有其表。」   馬秦客一心要在韋後跟前立威,抱著琨玉雙腿,狠狠疾搗數百下,便即移身 到秋霜胯下,架開雙腿,望准又殺了進去,方覺此女教琨玉又緊窄幾分,整根玉 棒給箍得異常舒服。   秋霜年紀比琨玉小一歲,自從跟著韋後後,雖和宗楚客、崔湜等人弄過幾次 ,畢竟是朵嫩蕊嬌花,怎堪馬秦客如此大肆疾攻,幾個起落,便見苦眉蹙額,喊 聲大作,咬著下唇死忍。   馬秦客殺得興起,只顧深投猛送,秋霜暗暗連丟幾回,終於抵受不住,只得 開聲求饒:「不行了……求你慢一點,受不了……」   韋後早已看得火燒火燎,興發如狂,這時也不理會二女是否滿足,但求有個 男人來發洩,當下笑說道:「愛卿就放她一馬吧,到我這裡來。」   馬秦客自不敢違拗,連忙抽槍趴上床榻,韋後如饑似渴大張雙手迎接,馬秦 客二話不說,伏倒在她身上,只覺身下美婦肌滑如雪,尤其胸前兩座玉峰,渾圓 碩大,擠得胸膛舒爽無比,忙即大手一伸,五根指頭已把一個乳房擒住。   韋後一手摟住他身軀,笑顏如花道:「你這色鬼,看你這猴急樣子,難道沒 玩過女人的奶子嗎?」   馬秦客笑道:「看見娘娘這好身子,叫臣如何憋得住,娘娘就可憐微臣一趟 ,放我進去好嗎?」   韋後又是一笑,另一隻手已探到他胯處,將玉莖一把握在手中,說道:「本 宮並沒有阻止你,何需求我。進來吧,本宮這副好身子,今日就便宜你這個色鬼 ,送與你盡情享受,這可以了吧。」   馬秦客道:「謝娘娘。」才一說畢,便覺龜頭被引至洞口,馬上腰板一挺, 七寸長的大傢伙立時直沒至根,分亳不留。   韋後「噯唷」一聲,頓覺牝戶全然脹滿,擠得噪脾爽利,卻嬌嗔起來:「你 怎地這般狠,一下子便挑到心子裡。」   馬秦客陪笑道:「娘娘,這樣爽是不爽?」   韋後抿嘴一笑:「爽,本宮給你這根大東西一捅,捅得又爽又美,這樣你滿 意了嗎?嗯,又給你弄到了,酸死人……」   馬秦客笑問道:「弄到娘娘哪裡,是不是花心子呢?」   韋後點頭道:「就是……就是那……啊!壞死了,怎可以總弄那裡……」   馬秦客見她美快,記記便往深裡闖,直把韋後弄得蹙眉抓被,將個寶穴亂晃 亂送,口裡似泣如訴。馬秦客立意展現功夫,更是猛衝亂搗,下下靶心,其勢猶 如瘋虎,沒一刻怠緩。   韋後雖曠久沙場,亦經不起這番衝擊,不覺已丟了兩回,卻見馬秦客依然孔 武有力,也不由暗暗心驚,顫著聲音問道:「你……你連御三人,還……還不覺 得累嗎?」   馬秦客搖頭道:「臣向來如此,倘若娘娘支持不住,微臣退下來好了。」   韋後牢牢抱住他道:「也不用,難得遇上你這長矛將軍,本宮還可挨得幾下 子,你儘管來就是。」   馬秦客聽見,再度奮勇疾攻,又弄了炷香時間,方有點洩意,叫道:「微臣 ……也差不多了,娘娘容微臣弄進去嗎?」   韋後點頭道:「你愛怎樣便怎樣。」馬秦客見說,遂雙手支身,腰股發狠, 一槍快似一槍,終於悶哼一聲,龜頭猛地往裡一搗,竟然撐開一團嫩肉,噗嗤嗤 射個不停。韋後被熱流一衝,如何再受得了,幾個哆嗦,又與他丟作一團,彼此 待得回氣,才見韋後有氣無力道:「本宮今回給你射死了,又熱又多,還射到人 家肚裡去,要是懷了你的種,本宮可不放過你。」   馬秦客聽後一驚,忙道:「娘娘饒命,微臣下次絕不敢再犯。」   韋後見他被嚇得半死,笑道:「好了,見你害怕成這個樣子,本宮饒你便是 。」說著湊頭到身邊,低聲道:「下次還要射進去,知道嗎?」   馬秦客落下心頭大石,忽聽得韋後又道:「像你這樣的神勇將軍,若遇著我 女兒安樂公主,勢必一口把你吞掉。」馬秦客本就垂涎公主的美色,但要一親芳 澤,終究只是遐想,驟聽得韋後這樣說,自是欣喜若狂。   韋後鑒貌辨色,心裡自然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再不言語。   自此之後,馬秦客和楊均二人,不時馬來楊去,周旋在韋後母女之間,成了 入幕之賓。   匆匆半月過去,馬楊二人常在後宮出入的事,卻被高力士知曉,暗暗與李隆 基說了。李隆基直氣得毛髮倒豎,立意要把此事宣揚於外,遂暗與羽林軍統領陳 元禮商量,計劃先從羽林軍營播傳。   果然數日之間,這事已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終於傳到皇帝李顯耳中。可惜 這個窩囊皇帝始終畏懼韋後,加上心中半信半疑,慢慢又把此事淡化下來。   許州參軍燕欽融,從外間得知宗楚客四處蠱惑人心,大有反叛意圖,打算上 奏朝廷,其中一個幕僚阻止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現在韋後掌握大權,其勢 盤根錯節,心腹佈滿朝廷,倘貿然呈上奏章,必定落入奸人手中,此事務必謹慎 行事方妥。」   燕欽融聽後連連點頭,最後想出一計,收買皇帝身邊一名內侍,代為暗呈密 奏,必須交與皇帝手中。   李顯本就無心政事,見了奏章只是擱在一旁,全不理會。又過了兩日,李顯 和一名寵妃耽樂完畢,心情大慰,回宮看見几案上的奏章,方想起此事來,便展 開一看,只見奏本寫得密密麻麻,甚是詳盡。略看內文,竟是參劾皇后的奏本, 不禁留上了心。   內文大致是:「皇后淫亂,干預國政。安樂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朋比為 奸,危及社稷,應加嚴懲,以防不測。」等等。   李顯看了此疏,心生疑竇,又想起前時馬楊二人和皇后淫亂的傳言,更是悒 悒不樂。次日便傳旨召見燕欽融,打算問個清楚明白。   燕欽融見了李顯,毫不顧忌地把他們的陰謀全說了。豈知燕欽融入宮見駕的 事,卻被宗楚客的心腹知曉,飛報宗楚客知道。   宗楚客一聽,拍案罵道:「好大膽的狗才,竟燒到我頭上來。」領著十多名 衛士,連忙動身入宮。剛來到宮外,正巧遇見燕欽融從宮中步出,宗楚客怒從心 起,一聲令下:「給我打。」   幾名衛士連忙衝將過去,拳打腳踢,一名衛士把燕欽融高高抬起,便往石階 擲去,當場頸骨折斷,腦漿迸出。」   宮中一名內侍看見,忙奔入宮,匆匆告與皇帝知道,李顯聽得青筋暴現,惱 怒不已。次日早朝,李顯龍顏大怒,指著宗楚客道:「你好大的膽子,到底我是 皇帝還是你是皇帝。」立即吩咐禁軍將他拿下。   韋後得知此事,軟硬兼施,幾經辛苦才說服李顯,將宗楚客放出。   宗楚客經此一役,心中害怕起來,忙與韋後道:「看情形皇帝老子要向咱們 開刀了,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韋後不屑道:「你怕什麼?萬事有我看著,想要收拾我,門兒都沒有。」   宗楚客搖頭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有道狗急跳牆,可不能不防。」   韋後道:「放心,倘若我降不服他,我就不是皇后。」心想:「除了阿母子 ,我還沒怕過誰人,今日阿母子不在,本宮可說走遍天下無敵手,誰敢惹我,就 是天皇老子我都要咬他一口。」   宗楚客心裡雖怕,但想起皇帝膽怯懦弱,皇后行事狠辣,要壓制李顯確實不 難,皇后既說不怕,亦只好信了。   這晚韋後和馬秦客夜戰方畢,便向他道:「你在外間可有聽見關於咱倆的傳 言?」馬秦客心下一驚,搖了搖頭。   韋後續道:「你總是不肯說實話,此事連皇上都知道了,你竟說不知。說不 好再過幾天,皇上便有行動了,你怕是不怕?」   馬秦客聽得魂飛魄散,呆了良久,才一個滾身,跳下床榻。   韋後本來只是嚇他一下,卻沒料到他竟會驚成這樣子,當即一把抓著他,問 道:「你想怎樣,要去哪裡?」   馬秦客一面穿衣一面道:「當然是逃呀,難道臥在這裡待死不成。」   韋後臉面一板,罵道:「好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你一個人逃,我怎樣?」   馬秦客咚的一聲,跪在榻邊連連磕頭:「娘娘饒命!不是微臣無情無義,但 臣不比娘娘,娘娘乃一國之母,皇上的老婆,相信皇上也不會對娘娘怎樣。但微 臣上有高堂,下有妻兒,我一死不足惜,卻害了全家和我陪葬。何況臣和娘娘的 事,全是娘娘為主,實在死得太冤了!」   韋後冷哼一聲,馬秦客又道:「娘娘,請饒過我這條狗命,要是我得幸逃脫 ,娘娘亦可抵賴,自古捉姦捉雙,沒了把柄,誰也不能治罪。」   馬秦客說完,又再連連磕頭。   韋後見著他這副可憐相,不由暗笑,仍板著嘴臉道:「你想逃,能逃得了麼 ?有道生死有命,你是堂堂男子漢,敢做要敢當,況且人終要一死,又有什麼好 怕的。還不給我站起來,我要你馬上脫去衣服,上來我這裡,剛才只弄了一回, 害得人家不生不死,你今晚不滿足我,休想離開這裡一步。」   馬秦客苦著口臉道:「娘娘,微臣還哪有這個心情,讓臣告退吧。」   韋後怒道:「當此情形,你我和皇上之間,可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 害怕,有種就拿刀子進宮,一刀將皇帝了結,你敢嗎?」   馬秦客哪敢去行刺皇帝,只不住搖頭,心想:「宮中禁衛森嚴,莫說只是我 一人,便是再多百倍,恐怕要接近皇帝都不行,這等罪滅九族的大罪,傻子才會 去做。」   韋後見他這個樣子,心中越覺有氣,冷冷道:「看你床上工夫不錯,但說到 辦正事,竟成個老鼠模樣。」   便在此時,琨玉在外道:「楊少卿在外求見。」   韋後想也不想:「讓他進來。」   楊均走進寢室一看,見皇后全身赤裸,怒容滿臉的坐在床榻上,而馬秦客卻 衣冠齊整跪在地上,不由微微一怔,大惑不解。   韋後見他進來,伸手在榻沿拍一拍:「你來得正好,坐下吧。」接著把剛才 的對話與他說了。   楊均大吃一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鎮定行事才成,沉思片刻,說道: 「依我看,娘娘玉貌生光,是難得的貴相。事到如今,而且生死攸關,娘娘的想 法極有道理,只要皇上一死,娘娘便可臨朝稱制。但此事不能明干,必須做得人 不知鬼不覺。」   韋後皺眉問道:「且說來聽聽。」   楊均道:「馬常侍精通醫理,對藥物自然熟悉,只要動動心思,看看可有不 為人察覺,且服下無色無味的藥物,馬常侍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馬秦客想了一下,點頭道:「藥倒是有,有一種玲蘭粉,無色無味,服後會 有幻覺、頭痛、嘔吐、噁心、心跳減慢等症狀,肌膚外貌,卻不露一點中毒痕跡 。」   韋後聽後一喜:「看你這個不中用的傢伙,如此省事的東西都想不起。你就 先將此藥交給我,待我再三考慮一下,再作決定。」說著望向楊均,笑道:「快 把衣服脫下,本宮今日要好好賞賜你。」   楊均一笑,連忙褪衣上榻。 第十一集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一回:初逢神物 韋後、馬秦客和楊均三人在寢宮密謀,欲要毒殺當今皇上李顯。奈何這個窩 囊皇帝依然朝朝寒食,夜夜元宵,日飲亡何,渾不知大難臨頭。   卻說臥雲水莊,紀元維正與尚方映雪隔案對坐,眉頭深鎖,問道:「要清除 孤竹宮主的體毒,除了這個辦法,真的再沒其它方法嗎?」   尚方映雪沉吟半晌,說道:「既然爹詢問,女兒也不敢隱瞞。其實降魔明珠 的功力尚在,法力並無減弱,只因孤竹宮主曾被羅叉夜姬附身,目下雖已回復真 身,但要知羅叉夜姬詭計多端,難保這魔頭不會藉此機會奪取寶珠,以防萬一, 女兒確實不想冒此大險,才會借助辛少俠之力,以交合之法與宮主清除體毒,希 望爹能夠體諒女兒。」   紀元維頷首道:「原來如此,這點確實不可不防。」接著歎了一聲:「只怕 ……只怕此事不慎傳了出去,有損宮主聲名,妳得好好處理才是。」   尚方映雪道:「女兒明白。辛少俠為人,我是信得過的,決不會在外胡亂說 話,要不我也不會讓他和映月除毒。」   紀元維道:「這點我亦相信。是了,現在映月情況如何?」   尚方映雪微微笑道:「看來妹妹已經沒事了,爹無須擔心。」接著又道:「 爹,容恕女兒多言,懇請爹不要再和宮主私下接觸,可以應承女兒嗎?」   紀元維心頭凜冽:「原來……原來妳都知道了。」   尚方映雪點頭道:「孤竹若乃一宮之主,聲譽卓著,倘若你二人之事讓外人 知曉,教她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還有娘親,即令娘親恢廓大度,若知曉此事,又 叫她怎能容忍。為了宮主,也為了娘親,到時追駟不及就遲了!」   自從孤竹若和紀元維在月洞一夜風流後,彼此均有相逢恨晚之感。這時聽了 女兒的說話,不禁長長歎了一聲:「這話說得極是,爹心裡亦相當清楚,更知這 只是鏡裡花,水中月,終虛所望而已!爹一時糊塗,做出了這種事,不但對不起 妳娘,也對不起妳和映月。」   尚方映雪道:「其實也難怪爹,像宮主這樣嬌艷如花的人物,又有多少男人 能坐懷不亂,爹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次日,紫瓊與孤竹若商議解除體毒之事,並告訴孤竹若,辛鈃午後會前來為 她除毒,讓她好作準備,同時詳細地告訴她袪毒時該注意的事項,孤竹若細聽完 畢,頷首答允。   午後剛過,辛鈃遵照紫瓊的說話,來到孤竹若房間,邊走邊想:「唉!真沒 想到,老子堂堂一個男子漢,竟如種馬似的為女人服務,若非紫瓊和映雪吩咐, 老子才不幹這等事。沒法子啦,這叫作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插,一個願挨,還能 說什麼!」當他想到孤竹若的美貌,亦不禁心頭一蕩,暗道:「還好這個宮主是 個頂刮刮的美人兒,要不就太委屈下面的寶貝了。」   來到房間門口,輕輕扣門,馬上傳來應門聲,忽見房門大開,一個美貌少女 躍入他眼簾,正是孤竹若二婢中的小暄。   小暄笑道:「果然是辛少俠來了,我家宮主正在等候少俠大駕,請進。」   辛鈃一笑,走進房間,恰巧小宛從內間寢室出來,看見辛鈃,連忙上前施禮 ,說道:「宮主正在內間,辛少俠請。」   小宛在前引路,辛鈃隨她身後進入寢室,聽得小宛道:「宮主,辛少俠已到 。」榻上隱隱傳來「嗯」的一聲。辛鈃往床榻看去,卻見床幔低垂,顯然孤竹若 正臥在床榻上。小宛回頭向辛鈃一笑:「恕小宛不便在此侍候,先行告退。」話 後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辛鈃緩緩走近床榻,見幔帳緊閉,不留空隙,把榻內全然屏蔽住,當下說道 :「今次辛某進來的目的,想必紫瓊早已和宮主說了?」   孤竹若仍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辛鈃續道:「要將宮主體內餘毒根除 ,目前唯一就只有這個方法,倘有瀆犯,尚請鑒諒。」   緘默片晌,才聽見孤竹若道:「言重了,今日能得少俠費心相助,祛邪驅毒 ,本宮該當踵謝才是。」   辛鈃笑說道:「不敢,宮主仍是千金之軀,況且貌賽舜華,實乃蓬閬仙子般 人物,不料在下藉此機緣,得近芳澤,能與宮主歡聚,實是辛某之福。」辛鈃性 子輕浮,本就有些油頭滑腦的撲花行徑,說出此話,志在打勤獻趣,順便奉承贊 美她一番,但聽在孤竹若耳裡,卻另有不同見地。   這時孤竹若在帳內聽見,不由得嘴角含笑,心想:「貓兒見了魚鮮飯,焉有 不飽啖之理!今日我且放點手段,聊表謝意就是。」說道:「你我帷幔相隔說個 不休,再這樣下去,恐怕日落西山仍沒說完了。」   辛鈃一笑:「宮主所說甚是,那……那在下失禮了。」說著徐徐掀起床帳, 瞥眼間,眼前為之一亮。   只見孤竹若仰臥在榻,秀髮披枕,雙手抱住一張翡翠衾,遮掩著胸乳嬌軀, 而酥胸以上,肩膀雙臂全然外露,肌膚似脂如雪,說不出誘惑迷人,動人心魄。 辛鈃乍見如此誘人麗色,當場呆了一呆,不禁暗暗讚歎一聲。   孤竹若張著明媚的眼睛,打量住辛鈃,見他呆鄧鄧的樣子,已瞭然幾分,心 裡暗暗竊喜,含笑說道:「辛少俠,因何呆立在那裡?」   辛鈃頓感失儀,一笑坐到榻緣,寬衣解帶,不用多少工夫,已把身上衣衫盡 褪,赤條條的轉過身子,望向孤竹若道:「宮主,欲要將體毒清除,切記不能抑 制情慾,情興愈是高漲,見效愈高。屆時必須一任自然,盡情宣洩,倘若宮主能 夠連連丟精洩身,效果將會更佳。」   孤竹若掩嘴一笑:「辛少俠此話說得很露骨喔,其實要讓我不停洩身,說難 不難,說易不易,這就要看辛少俠了。」   辛鈃笑著點頭,心想:「成熟女子果然不同。」笑說道:「倒說得對。還有 ,宮主打後不要再叫少俠了,辛鈃畢竟是後輩,年紀又比宮主小,聽著好不彆扭 ,宮主就和紫瓊一樣,以後叫我兜兒就是了。」   孤竹若道:「好吧,我不再稱呼你少俠,但你也不要再叫我宮主,就改口叫 我姊姊如何?」   辛鈃笑道:「那就再好不過,多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姊姊,實乃兜兒的福氣 ,豈有不好之理。」說話間已移身爬上床榻,側臥在孤竹若身旁,一對眼睛牢牢 盯在她俏臉上。   孤竹若秋波流媚,與他對望著,越看越覺辛鈃俊逸灑脫,俊俏中卻多了幾分 豪雄之氣,確比九兒有過之無不及,不由看得心跳脈動,情慾暗生,待聽完辛鈃 的說話,嫣然一笑,對他挑逗起來:「沒想你這張嘴巴這樣甜,但你身旁這個漂 亮姊姊,一會兒便要讓你這個弟弟盡情淫玩,這豈不是亂倫嗎?」   辛鈃聽見,心頭怦然一跳,哪想到這個宮主的言語會如此大膽,但回心一想 ,亦覺不是壞事,起碼一會幹起事來,彼此少了尷尬,當下笑道:「姊姊和弟弟 狂歡交合,不是更刺激,更讓人興奮嗎?這正好配合我為姊姊除毒,一定事半功 倍。」   孤竹若含笑道:「是真的嗎?」   辛鈃點了點頭,把腦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櫻唇:「試一試不是清楚嗎。」   孤竹若鼻中聞著重重的男兒氣色,心神為之一蕩,當即微啟朱唇,香舌輕吐 ,直送進他口中。辛鈃如獲至寶,忙納入口腔,只覺口中之物芳香無比,啖之留 芬,越吃越見滋味。   二人撫腮抱項,吻得異常親熱,辛鈃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滑過她香肩,緩緩 移到飽滿的酥胸,雖然隔著被子,仍覺滿手柔軟,五指包住豐滿,微一使力,忽 聽孤竹若在他口腔呻吟一聲,雙臂摟得他更緊,牢牢箍住他頭頸。   辛鈃口裡嘗著芬芳,手裡把弄著美乳,不由慾火焚燒,胯間巨物倏然暴挺, 緊緊抵著美人的玉腿,問道:「掀去被子好嗎?」   孤竹若嗯聲道:「你愛怎樣便怎樣,今天姊姊讓你為所欲為,不用問我。」 話罷又再湊上雙唇,火剌剌的親吻起來。   辛鈃扯去翡翠衾,一摸之下,方發覺孤竹若竟是全身赤裸,早把衣衫盡去, 辛鈃怔了一怔,一個打滾,翻身趴到她身上,將個大美人壓在身下。   便在此時,猛見孤竹若抽離嘴唇,一臉愕然的盯著辛鈃。   辛鈃不明所以,問道:「幹嘛,妳怎地這個嘴臉?」   孤竹若卻不答他,突然伸手往下面一摸,五根玉指已把住玉龍,瞪大美眸道 :「怎……怎會這樣大?太……太嚇人了……」   辛鈃終於明白過來,笑道:「嚇著妳嗎?要否看清楚?」更不待她回答,雙 手支起上身,一望身下美人兒,登時眼迷心蕩,暗叫:「好一個柔香溫玉的尤物 ,要大該大,要小該小,更難得肌肉細白,吹彈得破,加上這張燕妒鶯慚的姱容 ,當真是廣寒仙子月中出,姑射神人雪裡來。委實世不虛名。」   孤竹若只覺下身讓他擠得難受難當,全然不覺辛鈃那副失神的表情,姿姿媚 媚地低聲道:「你這樣硬邦邦的抵住人家,難受死了……」   辛鈃猛然醒悟,連忙挪動身子,盤腿坐到一旁。   孤竹若側頭一望,立時驚恐萬狀,揜口叫道:「真教人怵目驚心,這樣粗長 碩大的物事,那個女人能擔當得住?」   辛鈃一臉自豪,笑道:「素聞女子有容人之量,應該不會假吧?」   孤竹若含笑說道:「女子雖能容人,但咱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量小易 盈』的小子,認為自己有一點點過人之處,便自滿得意,一臉趾高氣揚的模樣。 」說著伸過手來,一把握住那根丈八龍矛,細細打量。   辛鈃給她拿著妙處,機伶伶打了個戰慄,渾身暢爽甘美。在孤竹若把玩套弄 下,那話兒又脹大了幾分,露筋抬首,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孤竹若越看越是心驚,卻又異常興奮,曾與她有過肉體關係的男子,少說不 下十人,但從沒遇過這等龐然大物,當真又怕又愛,徐徐抬起螓首,望向辛鈃道 :「今天遇著你,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一會你可要憐惜人家喔。」   辛鈃點頭道:「姊姊囑咐,做弟弟的自當遵從。啊!實在受不住了,姊姊的 手藝果然不凡,弄得我舒爽得很,卻不知姊姊的嘴舌功夫如何?」   孤竹若朝他一笑:「原來你也是個貪猥無厭的人。好吧,除非你叫我一聲好 姊姊,要是讓我聽得舒服,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說話時臉上暈紅流霞,麗色生 香,說不盡的美艷動人。   辛鈃不假思索,旋即道:「該當,該當,就算不為這件事,也該叫一聲好姊 姊。好姊姊……,我說得如何,動聽嗎?」   孤竹若噗哧一笑:「你說得好肉麻。」話聲方落,立即把頭湊近,但見她小 舌微露,已在棒端舔了一下。   辛鈃大喜:「姊姊再舔……」孤竹若再次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把緊玉龍飛 快套弄幾下,接著沿著槍桿兒來回親舔,分毫不漏。辛鈃大呼過癮,連聲喊妙, 便在此時,頓覺一顆卵兒竟爾被她含住,時松時緊,不住在她口腔中滾動,辛鈃 美得遍身毛孔大張,禁不住叫道:「好姊姊果然口齒伶俐,簡直……叫人……叫 人爽到骨髓去……」   孤竹若手口並用,使出本領,把兩顆卵兒交替品嚐一番,朱唇再度移向龍首 ,欲要將頭兒納入口中,豈料頭巨嘴細,幾經辛苦才勉強吞入,直把辛鈃擠得甘 苦難辨。   辛鈃見她吃得滿臉脹紅,狀甚艱苦,心下不忍,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秀 發:「姊姊且歇一會,再吃下去,兜兒要受不住了。」隨即將她扶仰在榻,趴到 她身上。   孤竹若是何等聰穎的人,聽他所謂忍受不住,不外是體諒自己,遂把玉手圍 上他脖子,情意綿綿道:「弟弟你真體貼,只怪姊姊天生一個小嘴,無法讓你舒 服。」   辛鈃笑道:「才不是呢,光是姊姊這樣的美人兒肯為兜兒含弄,已教我興奮 死了。現在這個時節,也該輪到弟弟讓姊姊舒服了。」一面說一面將手移向她乳 房,不輕不重的搓揉著。   孤竹若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怔怔望住他道:「姊姊的奶子美嗎?」   辛鈃連連點頭:「好美,既飽滿又柔軟,可以給弟弟吃一口嗎?」   孤竹若點頭一笑:「來吧,讓姊姊看著你吃。」辛鈃略移身軀,已埋首在她 胸前,雙手推擠著兩隻巨乳,輪番舔吮起來。轉瞬之間,已見孤竹若哼唧連綿, 嚶嚀不絕:「嗯!我的好弟弟……你弄得姊姊好舒服,啊!輕一點,不要咬那裡 ,會痛……」   只見辛鈃緊緊握住一對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間。孤竹若自當 明白他的意圖,也不待辛鈃說話,已主動把雙腿張開,一個粉嫩鮮艷的寶物全然 展陳他眼前。   辛鈃把眼一看,不由得暗叫一聲好,心想:「沒想她既為人妻,仍似荳蔻新 花般嬌嫩,光是這個寶物,已迷倒天下眾生了!」思想間,雙指按著唇瓣,緩緩 往外略分,一團腥紅直撲眼來,卻見油光閃潤,早已滿佈春水。   孤竹若給他扯開妙處,一時也難以為情,赧然緊閉雙目,心中半羞帶急,只 待男人下一步行動,忽聽得辛鈃道:「姊姊生得個好穴,能夠一睹如此愛煞人的 寶貝,弟弟的福份可真不少。」   一話未完,孤竹若猛覺花穴已被雙唇蓋住,一吞一吐,兀自吸吮起來,陣陣 酥美,倏忽間蓋頂而來,一時生受不住,身子接連亂抖。   辛鈃舔拭幾回,又覺穴中湧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動,中指尋著穴眼兒,直 著指頭望裡一戳,聞得「滋」一聲輕響,已全根沒進,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狂 ,把個孤竹若弄得身播臀搖,玉粳白露,顫悠悠喘個不停。   孤竹若雖是沙場老將,但在淫邪殘毒驅使下,亦難抵擋辛鈃這番狠勁,叫道 :「好弟弟,你……你且放過姊姊吧……真要受不了……」   辛鈃雖是興頭十足,見說亦不敢過分,只得罷手,趴回她身上。   孤竹若忙用雙手箍住他,氣喘吁吁道:「你若再不停手,姊姊可要死給你看 了。」   辛鈃佝腰豎股,手裡握住她一個乳房,輕攏慢捻,嘴裡笑道:「沒想姊姊如 此架不住。嗯!我明白了,或許是妳體內淫毒未消,致會這樣。」   孤竹若道:「既然如此,弟弟你就立即為我除毒吧,好嗎?」說著伸手向下 ,五指緊握陽物,溫柔地捻弄著:「好大好硬,真不知道能否容得下,你得憐惜 憐惜姊姊喔。」   辛鈃點頭道:「大可以放心,準會弄得姊姊舒舒服服。」   孤竹若凝望著他,牽引著龍槍,把槍頭抵住門戶:「好弟弟,進來吧。」   辛鈃低垂著頭,與她四目交纏,把腰輕輕往前一送,巨碩渾圓的頭兒徐緩漸 進,登時讓一團溫濕包裡住:「嗯!姊姊怎會這麼緊?」   孤竹若驟然給巨龜一闖,一時美得難以開口,只是怔怔的盯著眼前的俊男, 待得靈龜擠著柔嫩再推進幾寸,脹滿的暢悅,險些讓她昏暈過去:「我……我的 天,真要死了……」   辛鈃聽後一驚,連忙停住:「弄痛妳嗎?」   孤竹若緩一緩氣,搖頭道:「不……不是,姊姊好美,美得讓人受不了。好 弟弟,不用理會姊姊,全根給我。」   辛鈃放下心頭大石,笑道:「這有何難,就怕妳寶穴淺窄,難以容下。」話 畢腰肢一沉,龍槍猝然突進,直抵深宮嫩處。   孤竹若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個激靈,待得回神,方覺甬道已全然爆滿,脹 熱難當,適才的空虛難耐,立時水逝雲卷,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辛鈃卻作怪起來,只把巨物緊頂住盡頭,便此不動。孤竹若輕輕扭動腰肢 ,以示抗議。辛鈃推聾做啞,故意不睬不理,笑問道:「感覺還好嗎?」   孤竹若眉梢含春,點了點頭:「雖然脹得讓人難過,卻又異常舒服。」   辛鈃微微一笑,說道:「好姊姊,我仍有一截在外,妳知道嗎?」   孤竹若聞言,吃了一驚,往下身一模,果見仍有兩三寸在外,臉上驚中帶喜 ,張大美目道:「弟弟真有過人之長,可惜姊姊門戶短淺,難以容納,不能讓弟 弟盡興。」   辛鈃雙眼盯著孤竹若,見她面如桃花,膚若白雪,記起尚方映雪的說話,說 她乃當今武林中第一美人,不知傾倒了多少武林豪傑,此言當真不虛,遂笑道: 「倘若姊姊承受得來,就讓弟弟再闖一關如何,看能否全根盡入?」   孤竹若當然明白其意,心下微感吃驚,也不知自己能否承當得住,暗想下面 這條甬道,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走過,但從不曾遇過這般長大粗壯之物,若不嘗試 一下,實乃一大憾事,當下點了點頭,柔聲細語道:「你得慢慢的來,要是弄痛 人家,人家可不依喔。」   辛鈃見她躍躍欲試,卻又驚又怕的模樣,表情委實誘人之極,笑道:「這個 當然。」   說話甫落,辛鈃淘氣本性又生,暗暗運起神功,腹下龍槍突然再暴脹幾分, 硬似鐵石,且炙如火棒,灼得孤竹若幾欲昏了過去,叫道:「怎……怎地這般燙 人,姊姊好難受……」   一話未完,隨覺棒頭擠開深宮,一分一亳緩緩推進,終於將整根龍槍吞沒, 卻被燙得骨軟筋酥,一個把持不住,大股熱流從深處湧出,竟爾丟出精來。   辛鈃見她一下子便丟出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姊姊好沒用。」   孤竹若臉泛紅霞,不依道:「都是你,人家順你意思,都給你全根搗盡了, 現在還在笑姊姊。」   辛鈃不想錯過這個取毒的機會,立即收起笑容,使起容成陰道,把她體內的 精華和魔毒,一點一滴地吸去,過得片刻,才俯下身來,把孤竹若擁抱入懷,說 道:「剛才妳丟精之時,我已暗暗吸去體毒,但只吸一次是否全部清除,一時亦 無把握,以防萬一,妳我仍要繼續下去。   孤竹若圈住他脖子道:「這方面我理解的,況且我也不想這樣快完結。快來 把,好好的讓姊姊快活,待我多丟幾回給你。」 第十二集一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二回:桃色花陣 辛鈃二話不說,開始徐緩抽動,卻不抽離深宮,只在盡頭處移動,問道:「 姊姊裡面好暖好緊,包箍得我好舒服。對了,感到難受嗎?」   孤竹若口裡哼唧,搖了搖頭:「還好,但這種感覺很奇怪,像似給你插到心 窩似的。好弟弟,用力抱緊姊姊。」辛鈃依她所言,將她牢牢抱住,只覺兩團柔 軟緊貼胸膛,舒服異常,不禁慾火暴增,下身慢慢加快動作,孤竹若越來越美, 叫道:「又忍不住了!好弟弟,你叫人家以後怎樣……」   辛鈃一時不明其意,問道:「什麼?」   孤竹若雙手捧住他雙頰,在他嘴唇親了一下,低聲道:「姊姊恐怕要愛上這 個了,可恨我夫君身無長物,十停之中,還沒一停碰到盡頭嫩蕊,如何像弟弟這 樣神勇,下下奪關闖宮。你說,打後漫漫寒夜,教姊姊如何是好!」   辛鈃聽罷,剎時無言可對,不由暗罵自己不好,為了一時逞強,卻害苦了她 !孤竹若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說道:「雖然是這樣,但弟弟卻給我留下一個難忙 的經歷,姊姊實感滿足了。今日藉此機會,咱二人便盡此一歡,好教姊姊日後細 細玩味,不虛此生。」   聽完此話,辛鈃更覺不忍,但又無可奈何,只得低下頭去,在她粉嫩的臉蛋 兒親了一下,腰下加力,驍勇攢刺。   孤竹若本已欲旺情湧,此刻怎禁得他這般狼奔豕突,不禁洩意又生,就在她 將洩未洩之際,忽的辛鈃戛然而止,停了動作。孤竹若正感茫然不解,雙手已被 辛鈃把住,將她拉離裀席,與他相對而坐。   辛鈃朝她一笑,說道:「且讓妳看看全根沒進的光景,保證大叫有趣。」   孤竹若雖非貞風亮節的少婦,但聽了他這樣說,亦不由臉上發燒,渾身燥灼 起來,腆然說道:「羞答答的,人家才不要看。」   辛鈃嘴角綻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徐徐把龍槍退至洞口,僅留一顆龍頭藏著, 說道:「妳看,整根肉棒濕淋淋的,全都是妳的玉液。」   其時正值午後,強烈的陽光照得滿室亮晃晃一片,孤竹若垂眼下望,只見一 根撥火棍正與自己相連,映著明亮的光線,照得油光水滑,遍身通紅,教她看得 心頭怦怦亂跳,怔忡間恍然探出玉手,五根春蔥攥上玉棍,著手炙熱燙人,不由 愕然而驚。   辛鈃仍是緊緊抵住,不進不退,由她握在手裡,問道:「要我抽將出來,再 讓妳看清楚嗎?」   孤竹若給棒頭擠著洞口,雖感空虛,卻另有一番美意,見問搖了搖頭,抬起 螓首,美目眇眇,情癡癡的盯著他道:「真的很大,又這般丑狀駭人,真沒想到 我竟然容得下。」邊說邊輕柔撫弄,留連難捨。   辛鈃被她弄得遍體爽利,又見眼前之人姿顏姝麗,婉約綺媚,不覺瞧得火動 ,扳開那只肆無忌憚的玉手,腰下往前一送,登時進了半根。   孤竹若悲鳴一聲,美得昏頭暈腦,頓覺棒頭已碰著嫩蕊,耳中聽得辛鈃道: 「現在就讓姊姊看清楚吧。」話落,開始緩緩推進。巨棒倏地撐開宮門,慢慢騰 騰往深處闖去,擠得美人酸麻甘暢,五味難辦,幾乎便要酥倒過去。   辛鈃全根盡沒,再次停頓下來,只讓花房把自己包裡住,說道:「姊姊裡面 緊繃繃的,裹得好舒服。」   孤竹若在辛鈃慢慢推進下,那股充塞的感覺格外顯得強烈,便連棒頭如何擠 開花宮,逐步深進,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這時目光到處,見那行巨貨果真不留 分毫,全沒入自己花穴中,如此深入的脹塞感,卻是有生以來從沒有過,暗暗想 道:「前時與我歡好的男人,無一不被我美色所迷,每一上床榻,個個便如狼似 虎,急急行事,那有這樣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樣子。這個小伙子著實與眾不同 ,也不知後面還有多少古怪手段。」   思念甫落,花戶忽覺一空,旋即又是重重一戳,再被肉棒填得一絲不容。隨 見辛鈃露首盡根,連番疾搗,記記破壁穿牆,十數下一過,孤竹若漸覺沛然暢美 ,花汁淋淋,隨棒亂飛。   辛鈃一面抽搗,一面盯著眼前的美人,只見她眼澄如水,面如桃花,每下深 深投射,均見眉峰輕鎖,乳波晃蕩,說不出的嬌美誘人。辛鈃被她引調得眼狂心 熱,兩手抬起她雙股,將她抱起放在大腿上。   孤竹若的身子驟然給他一提,險些兒失去平衡,不禁輕呼一聲,連忙玉手一 伸,扭住他頭頸,整具粉裝玉琢的裸軀全貼到他身上,彼此耳鬢廝磨,向辛鈃問 道:「你……你又想怎樣?」   辛鈃一笑:「這樣會弄得更深,妳不喜歡嗎?」   孤竹若死死抱緊他:「姊姊的花心都給你採了,還嫌不夠深。啊!你……你 好狠心,這……這一下頂……頂到心窩去了……」   辛鈃道:「好了,現在換手讓妳自己來,深淺如意,這樣可以了吧。」   孤竹若點了點頭,與他一笑,輕輕提高豐臀,再緩緩下坐,如此來回幾下, 便已美得目餳骨軟,口裡不住送出迷人的呻吟。   辛鈃與她胸腹相貼,給孤竹若一提一落的挨挨蹭蹭,同感妙不可言,叫道: 「妳我這樣抱著干弄,擠來擠去,真個爽得要命。」   孤竹若見他美快,當即加緊起落動作,一對豐乳牢牢抵住他胸膛,不住拖磨 擠壓。辛鈃不竟血氣方盛,又遇著這樣一個美人兒,如何忍受得眼前這誘惑,右 手一抬,巨掌已把一個乳房罩住,著力揉捏。   在這雙重的刺激下,又加上辛鈃粗長過人,孤竹若豈能無感,待得出入百來 下,已見她佝腰張口,搖搖卻倒,斷斷續續道:「姊姊……快不行了,放……放 我下來吧!」   辛鈃聽聞,回道:「且忍耐一下,待我在下幫襯。」也不理會孤竹若答應, 便即往上連綴疾刺,下下既狠且猛,直幹得孤竹若身浮半空,全沒招架之力。   孤竹若本已飢火燒腸,春潮難耐,經他如此一輪發狠抽搗,如何能忍,一個 把持不住,噫嗚一聲,精門大開,陰中水液宛如洪波滾雪,泉湧而出。   辛鈃被那股熱流一衝,便知她洩精,正要運起神功,汲取其體毒,便在此時 ,忽覺龍槍猛地跳了幾跳,槍頭竟似突然膨脹起來,一股無形的吸力驟然而生, 把她體內的熱氣一絲絲吸引過來,不禁暗暗驚疑,心想:「莫非我已能夠自發而 生,無須運功便能化解魔毒嗎?」   他雖是這樣想,但心中畢竟無底,細想之下,仍是依照紫瓊所授之法,暗運 容成陰道,免得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待得孤竹若洩盡,辛鈃扶她臥回床榻,卻不抽離陽物,笑道:「姊姊今回因 何丟個不停,想必是太過興奮吧?」   孤竹若美眸半睜,面呈薄怒,假作嗔道:「你還說,人家一個小小的肉穴兒 ,怎受得起你這般摧殘作踐,又不知自己粗大過人,這樣沒頭沒腦的舂搗,哪有 不洩之理。」   辛鈃聽後呵呵大笑:「聽姊姊這樣說,還不是因我物事粗大,致會讓妳爽昏 頭嗎,還敢說我不是。」說著俯下身軀,趴在她身上,笑著又問:「老實說我知 ,是不是喜歡我這根大傢伙?」   孤竹若搖頭道:「你少臭美,人家才不是。」   辛鈃道:「是嗎?」忽地腰下用力,猛地著力一戳。孤竹若「啊」一聲叫了 出來,辛鈃續問:「還口硬不說真話。」話落又是一戳。   孤竹若給他連問連舂,一連十多下,終於抵擋不住,氣喘吁吁道:「好了, 好了……姊姊……姊姊說就是。」   辛鈃笑道:「那就快說,不許怠慢。」   孤竹若伸手抱住他腦袋,湊近嘴唇道:「姊姊喜歡你的大東西,這樣你滿意 嗎?」辛鈃含笑搖頭,表示不滿。孤竹若見著,抿嘴一想,又道:「姊姊喜歡讓 你幹,可以了吧?」辛鈃又是搖頭。孤竹若一時心中有氣,道:「人家都低聲下 氣了,你還不滿意,待要怎樣?」   辛鈃道:「妳說話不清不楚。我來問妳,『大東西』是指什麼?還有那個『 干』字,是代表什麼?妳不說清楚,我又怎會明白。」   孤竹若用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好小子,竟敢來作弄姊姊。」   辛鈃苦著嘴臉道:「我真的不明白嘛。再清清楚楚說給我知,快說呀。」   孤竹若見他這副撒嬌撒癡的模樣,一時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卻知他不 到黃河心不死,無可奈何,只得將櫻唇貼近他耳朵,低聲耳語了一會。   辛鈃聽罷,臉現笑容,說道:「像姊姊這等天香國色的美人,怎會說得如此 露骨,又這般淫蕩,常人都說人不可貌相,真是沒錯。」   孤竹若給他戲弄得羞怒交加,伸手便要打,辛鈃早有防備,一把握住她雙手 ,下身同時發動,噗唧噗唧抽送起來。強烈的快感,又再洪洪滾滾席捲孤竹若全 身,方纔的怒氣,登時煙消火滅,去得無影無蹤。   辛鈃運起神功,動作猶如狂濤惡浪,滔滔無盡,孤竹若雖是老羆當道,亦難 以把關抵禦,高潮倏來忽往,起落無計,不覺間又已丟了幾回。   這趟為孤竹若解除體毒,足有一個多時辰,待得完事,已是太陽偏西。孤竹 若在臥雲水莊多住了兩天,證實身體再無異狀,才與眾人一一告別,偕同小暄小 宛回宮。   數日之後,東武、王岡來到孤竹仙宮,二人坐在大廳上等待孤竹若接見。   只見二人形容焦慮,顯得有點心神不寧,王岡越坐越感不安,壓低聲線道: 「宮主突然召見咱們,你說會有什麼事嗎?」   東武搖頭道:「我怎會知道,但我總覺有些不妥。你可記得,前時你我為宮 主辦事,亦算是相當順利,還賜予一個絕色人兒與咱倆享受。怎料不出幾天,又 心回意轉與咱們天龍門決絕,前後判若兩人,如今遣人召見咱們,瞧來必無好事 !」   王岡顫聲道:「既然凶多吉少,你因何不早點說。對了,現在還沒看見宮主 ,咱們還是告辭離去,要不後悔就遲了!」   東武搖頭歎道:「咱倆能逃得了嗎。不要忘記,你我已服了『紅血蟬丹』, 命懸他人之手,倘若宮主忽然翻臉,那如何是好。唉!現唯有寄望上天保佑,能 夠化險為夷,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岡一聽,臉色登時刷白,想到『紅血蟬丹』的厲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的 痛苦,不禁全身直抖,一時無語:「這……這個……」   這時小暄緩步進入大廳,二人看見,連忙起身迎接,齊齊抱拳道:「見過小 暄姑娘。」   小暄似笑非笑的打量二人,含笑道:「你二人不用和我多禮,隨我來吧。」 說罷纖腰款擺,已轉過身子。   東武二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大廳左首的門口,卻是一條長鄉,拐了幾個彎, 來到一個花木扶疏的花園。小暄引領二人走過一條小橋,沿著石子路往東邊走去 。這時東武再也忍不住,快步走近小暄,問道:「小暄姑娘,今天宮主召見咱們 ,不知是為了何事?」   小暄微微笑道:「稍候你自會知曉,但你們放心,決不會吃了你們。」   聽了小暄的說話,二人心頭稍略一定,對望了一眼,便不再開聲說話,只好 默默在後跟隨。不用多久,小暄領著二人來到一個房間,說道:「你們且先坐下 。」東武、王岡同時謝過,坐了下來。   忽聽得腳步聲響,二人循聲望去,看見小宛已步進房間,身後還跟著兩名宮 中婢女,各棒著一盤酒菜。東武二人忙起身相迎,小宛一笑道:「不用客氣,坐 吧。」旋即玉手一擺,兩名婢女齊聲應是,將酒菜放在東武、王岡二人跟前的幾 案上,接著欠身施禮,退出房間。   小宛嘴角含笑,與二人道:「兩位遠道而來,想必是餓了,你們先用過飯, 再談正經事,好嗎?」兩人見她們臉現笑容,言語親善,驚懼之心漸去。   東武搖頭道:「兩位姑娘如此客氣,在下實感不安。吃酒用飯事小,若要宮 主久候,乃真是罪過了,倒不如兩位姑娘先行代為引見,待咱們先見過宮主,免 得失了禮數,讓宮主不滿。」   小暄道:「宮主今天有點事,恐怕一時仍未能與你們會面,是以遣咱二人招 呼你們。莫非兩位害怕酒飯有毒不成?」   東武、王岡同時搖首道:「不……絕非這樣。」但給小暄這樣一說,不由暗 暗心驚,心下均想,難道酒菜之中真是有毒?   小宛道:「看來你倆真的害怕食物有毒了。」說著和小暄一起坐到二人身邊 ,在每樣酒菜各嘗了一口,小宛放下筷子,笑道:「現在可以放心吧?」   東武忙道:「在下焉敢多疑,兩位姑娘千萬不可誤會。只是……咱倆受寵若 驚,這恐怕……」   小宛揜嘴一笑:「原來是為了不好意思。」笑著執筷夾了一塊野豬胙,遞到 東武嘴前:「這是本宮的巧手菜,嘗一口看看如何。」東武無奈,說了聲多謝便 張開嘴巴,細細咀嚼,果然香滑爽口,不由大讚一番。   小暄當然不甘後人,為王岡夾菜斟酒,在旁慇勤侍候。東武、王岡給二女服 侍得飄然若仙,由由然甚是得意,待得有二三分醉意,耳聽得小暄道:「我一時 竟忙掉了。」   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向二人說:「這裡有兩枚紅血蟬丹,是我家 大宮主給你們。」將玉瓶放在几案上。   東武、王岡當真喜出望外,連聲多謝,只聽東武道:「在下能得大宮主如此 疼顧,實不知說什麼是好,只要大宮主有令,東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宛笑道:「你懂得就好了。來吧,再乾一杯。」斟滿一杯酒送到他嘴邊, 東武謝過一聲,想也不想,張口吃了個乾淨。   小暄張著水汪汪的眼晴,瞧著王岡:「十多日不見,你可有記掛著我?」   說話間,徐徐把身子靠前,一邊玉峰牢牢貼在他臂膀,惹得王岡心頭怦怦亂 跳,傻乎乎的不住點頭:「當……當然有……」   小暄顯得高興萬分:「真的!我還道你們已經將咱們忘了。」   王岡連忙道:「不……不!王岡絕對不會忘記。」   東武雖有幾分酒意,卻並不糊塗,這時在旁聽見,便曉得小暄有意挑逗,心 裡暗想:「聽她這一番說話,明著是以色相誘,看來這頓酒菜只是個空架子,其 中必定另有他意。既然這樣,我便來個順水推舟,看看妳二人想怎樣,當下笑道 :「那日得蒙兩位姑娘眷注,以身相許。自此之後,我這個師弟便已坐立難安, 鎮日朝思暮想,盼能再與姑娘好合,續結良緣。而我這番言語,決非胡言打謊, 乃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小宛笑問道:「你只說師弟,卻不說自己,難道你就不想嗎?」   東武亦算是個聰明人,聽後豈會不明白,當下熊臂一伸,已將身旁的小宛摟 住,抱入懷中,嘴裡笑道:「像姑娘這樣的美人兒,我就是說不想,恐怕亦難以 讓人相信。」說話甫畢,手掌已按上她乳房,隔著衣衫,大肆把玩起來。   小宛嚶的一聲:「壞小子,才一放下筷子,便不正經了。」放軟了身子,任 由他狂妄輕薄。   東武微微一笑:「妳可有聽過飽暖思淫慾這句話,飯菜既飽,自然要找些樂 子,不知姑娘能否玉成?」   小宛媚眼如絲,脆聲道:「人家都這樣給你了,還能拒絕嗎。今天我姐妹二 人,鐵定要落入你兩個壞蛋手上,既然已入狼口,還有什麼好說的,要是你敢弄 得我不死不活,看我會怎樣整治你。」   東武道:「這個妳大可放心,就只怕正幹得快活忘形,突然有人進來從中搞 砸,可就不能怪我了。」   小暄在旁含笑道:「我早已為你安排妥當了,沒我和小宛吩咐,誰也不敢踏 進這裡半步,縱使咱四人弄得翻天覆地,亦不會有人理會。」   東武暗想:「果然是早有安排。妳既肯投懷送抱,我也樂得來個快活,過後 是凶是福,多想無謂,就是要想,我亦無從去想。」想到這裡,不由放開心懷, 說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話落,輕輕扯開小宛胸前的蝴蝶結。   此刻四人已敞開肚皮,東武、王岡更是無所顧慮,各自解帶脫衣,轉瞬之間 ,四人已經衣衫盡去,脫得光溜溜的抱作一團。   東武一把摟住小宛,將她放倒在地氈上,忙即佝僂腹肢,俯下身去,手裡摸 著她胸前的柔軟,嘴裡親著她嬌嫩的臉蛋,只覺身下人兒無處不香,無處不美, 再親得幾口,已隱隱有點難耐不過,心想:「真真是個尤物,教人如何忍得,若 不先行消消火氣,一個不好,洩將出來,豈不丟人現眼。」當下直起身軀,扳開 她一對美腿,紅艷艷的一個小縫兒,已見絲連珠滴,不由笑道:「小宛姑娘好厲 害,只親摸了幾下,那話兒便已澤國成災。」   小宛卻不害羞,主動大分雙腿,陰戶微抬,媚姿姿道:「只懂笑話人家,卻 不看看自己,現在你這行丑貨,相信可以挑擔兒了。」   東武笑道:「看著妳這個美人兒,若不動興,還算是男人麼。」說著手執肉 棒,把個頭兒抵著門戶亂挑,才挨擠幾下,又見一道水兒冒出,一笑聳身,龜頭 登時奪門而入,竟已進去了半根。只覺內裡暖和膩滑,緊窄非常,箍得巨棒美快 難言。   小宛驟然給他闖入,擠滿了花房,直美得渾身亂抖,待得全根盡入,不由長 吟一聲:「好……好美……」   東武肉棒入洞,隨即使開架式,密密抽動,混著猥褻的水聲,一口氣便是二 百餘回。小宛經他一輪抽搗,立時春情湧動,麗水淋漉長流,難歇難止。原來小 宛天生敏感,每次行歡,極容易高潮,連丟十多次亦屬平常,而東武雖說不上如 何神武,也是個物事粗壯,耐力十足的沙場老將,小宛今天遇著他,當場便抵擋 不住,早就暗裡丟了一回。 第十二集二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三回:威逼利誘 東武和小宛正自殺得天昏地暗之際,另一邊的王岡,同樣樂得呼噓不絕,連 聲喊妙:「小……小暄姑娘,不能再舔了,再……再舔下去恐怕要糟……」   小暄吐出口裡的肉棒,抬頭與她一笑,緩緩站起身來。   王岡雙手一張一收,把她擁入懷中,頭一低已吻上她香唇。小喧踮起腳跟, 仰首送唇,而她的右手始終不離肉棒,拿在手上輕攏慢捻,顯得異常親熱。   二人站著親吻一會,彼此漸覺欲焰逼人,王岡抽開嘴唇,咻咻說道:「給我 ,受不了……」   小暄微微一笑,點頭道:「你臥下來,讓我在你身上。」   王岡牢牢擁著她,雙雙滾到地氈上,小暄纖腰一擺,已趴到他身上來,倒吊 著雙峰,全然擠壓在他胸膛,挨挨蹭蹭,逗得王岡慾火中焚,一時憋得難過,留 神細看,但見眼前之人肌如白雪,鬢若堆鴉,眉橫丹鳳,著實美艷無儔,不免看 得似醉如癡,直愣愣的盯著她發呆。   小暄看見他那癡呆模樣,不由暗暗好笑,微笑問道:「你怎麼了?傻呵呵的 看著人家,給你瞧得渾身不舒服。」   王岡聞言,旋即醒轉過來:「對……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姑娘這 般的美人兒,王某竟能受此愛寵,實是前生修來的福氣。」   小暄聽他說得誠懇,亦不禁欣喜。當下使起媚功,慢起秋波,柔聲細道:「 你真是個渾人,在這當兒還想這麼多。」說著稍稍抬高豐臀,伸手往下,倒挽烏 桿蛇矛,照準門戶,微一沉身,矛頭立時闖關而入,饒是王岡物事一般,卻也美 快得緊,滿滿的把甬道塞了個密不透風,禁不住低聲叫道:「都讓你擠滿了,好 ……好舒服。」   王岡忽地給小穴套住,本就美不可言,驟聽得小暄的淫語,更是興奮難當, 忙即發動攻勢,狠命疾戳,口裡叫道:「姑……姑娘生得一個好穴兒,又緊又暖 ,真……真叫人受不了……」   小暄給他一陣搶功,頓時眉蹙春山,眼顰秋水,美得渾身緊繃起來,只得用 力抱住身下的男人,翹臀承受。轉瞬間百來抽過去,方見王岡張口吐氣,動作慢 慢放緩。直至此刻,小暄才得稍稍回氣,扭著他頭頸道:「沒想你這人武功平平 ,在這方面恁地凶狠!」   王岡見她含嗔帶笑,言語又軟又膩,不由得癡了,微笑道:「遇著姑娘這樣 的美女,王某豈能把持得住,剛才一時衝動,姑娘莫怪。」   小暄聽後噗哧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柔聲細氣道:「你真是個呆小子, 剛才你這樣對待人家,我才歡喜呢。要是你不死不活的,看我不將你一腳踹開才 怪。」說罷螓首一低,口唇交纏,又再親吻起來。   二人嘴上吻著,下身仍是頻頻抽動,連綴無間。   另一邊廂,卻見東武越殺越起勁,只幹得小宛嬌喘連連,花汁亂飛,也不知 丟了多少回。東武見她不勝負荷的模樣,更是挑起男人的征服感,直弄得啪啪山 響,笑問道:「小宛姑娘,在下的本事如何?還可以吧?」   小宛正自神昏意亂,猛聽見東武的說話,就地撒嬌起來:「你……你這個壞 東西,也不顧人家死活,真想幹壞小宛嗎?」   東武暗地一笑,狠狠重戳幾下,停了下來,俯身將她摟在懷中,含笑道:「 這是什麼話兒,在下怎捨得。」   小宛依然不依:「我信你才怪,全沒半點憐香惜玉,只顧橫衝亂撞,不要命 的狠搗,又這般軒昂粗大,人家焉能經受得起。」   東武會心一笑:「男人粗大,女人才快活,不是這樣嗎?」   小宛啐道:「你少賣狂!一點也不懂得溫柔,早知如此,人家寧可要王岡, 也不要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東武笑道:「這又有何難,王岡就在身旁。」   小宛柳眉一鎖:「好啊!這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   東武偷偷往身旁小暄瞄了一眼,心想:「妳自管去找王岡,我亦樂得換個對 手快活快活。」想到美處,嘴角不由綻出微笑:「小宛姑娘既愛王岡,在下怎能 奪人所愛,如此咱四個交換交換,豈不快哉。」   小宛道:「你想得挺美。」話畢纖指點出,東武來不及反應,穴道已被她封 住,正要開口說話,小宛已搶先截住話頭,朝他刁狡一笑:「你就乖乖的呆著, 好好在旁欣賞。」接著抽身退出肉棒,移到小暄身旁。   小暄看見小宛整治東武,心中亦自好笑。兩女親密無間,心意互通,當下與 王岡道:「難得小宛看上你,艷福可真不少呢。」   先前小宛和東武的說話,王岡早就聽在耳裡,又見小暄這樣說,更是樂不可 支,連忙道:「多承小宛姑娘見愛,王某其福不淺,但有所用,自當鞠躬盡瘁。 」   東武身子雖然不能動彈,卻能耳聽口言,見著三人的舉止言談,不禁醋意暗 生:「姑……姑娘妳怎能這樣對待我,東武向妳謝罪,盼姑娘高抬貴手。」   小宛道:「我早已與你說過不要後悔,現在卻來怨誰。」話後不再理睬他, 任他自怨自艾。   小暄歪過頭來,看見小宛兀自大張雙腿,擺著一副待戳的模樣,心頭發笑, 向王岡笑道:「瞧來小宛已憋不住了,你還待怎地?」   王岡一聽,自當明白她的意思,忙即抽出肉棒,跪到小宛腿間,正要沉腰挺 進,忽見小宛伸手擋住,嘴裡說道:「且慢,如此淋漓濕透的東西,髒兮兮的, 我才不要。」   此話一出,王岡霍地呆住,提著肉棒不知如何是好:「這個……這個,讓我 拭拭去。」   小宛螓首輕搖,玉手一指:「不必了,我要用他的嘴巴。」   三人聽著同時楞住,忽見小暄揜口捧腹,笑得渾身晃動,而東武卻赧顏汗下 ,雙目放光:「什……什麼?」   小宛毫不動容,正經八百道:「我就是要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東西,要是你 乖乖依我說話,或許我會放你一馬,為你解開穴道。」   東武勃然變色,心中憤恚難平,叫道:「東某寧可咬舌自盡,也不做這等齷 齪事。倘若依了妳,我還有何顏面見人!」   小宛微微一笑:「這裡便只有咱們四人,又怎會讓外人知曉。來吧,你若依 了我,一會我會好好補償你,就這麼一次嘛。」   東武猛地搖頭,毅然道:「寧死不依,不用再說了。」   小宛輕歎一聲:「人家沒看過,只想看一看而已,既然你堅決不肯,也沒法 子。」暗裡向小暄使個眼色。   小暄明白她的用意,微笑移身,挨到東武跟前,說道:「沒想你倒有點骨氣 。」玉手輕舒,在東武臉上細細撫摸:「但你觸逆小宛的意思,就不怕受苦嗎? 」   東武道:「在下有死無二。」   小暄流眄一笑:「好一個有死無二。」玉指在他臉上微微擺動,緩緩擦拭, 倏地手指一轉,在他腮頰的「頰車穴」連點兩指,東武「啊」的一聲,張開了口 ,再也合不攏來。小暄笑道:「現在你想不依也不行了。」   東武決沒料到小暄會有這一手,立時嚇得面如土色,流汗浹背,便想謾罵亦 有所不能。只見小宛朝王岡呶呶嘴:「你還待什麼,快去給我弄乾淨,不可留下 一點一滴。」   王岡臉有難色,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不大好吧。」   小宛道:「好,我不勉強你,但你好好聽著,從今以後,你休想再碰咱們一 下。再說,以後想要『紅血蟬丹』,就得看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王岡一聽『紅血蟬丹』四個字,登時不敢吭聲,整個人再也硬不起來,望向 東武道:「師……師兄,今次只好難為你了。」旋即晃著肉棒,慢慢向東武移近 。   東武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見眼前的髒物越來越近,急怒交加,肚裡罵不 絕口:「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看我回頭怎樣修理你。」轉眼之間,那顆龜頭 快將貼到嘴前,東武看見,幾欲昏暈過去。   王岡正要持槍挺進,小暄玉手一抬,手掌已封住東武的嘴巴,龜頭直抵著她 手背。王岡怔了一下,茫然望著她,只見她嘴角含笑,說道:「好了,好了,這 一嚇已足夠他受了,難不成我真要他吃你這個嗎?」   東武一聽,如釋重負。小宛支身而起,笑著出指如電,解開他的穴道,說道 :「你以後再敢在我跟前狂妄,還有更多花樣給你受。」   穴道解除,東武實時鬆了一口氣,忙道:「姑娘手下留情,此恩此德,東某 只得以身相報。」熊臂大張,將小宛整個抱入懷中,一起滾在地氈上。   小宛大吃一驚,隨即笑問:「你……你想怎樣?」   東武道:「當然是來報答姑娘,大恩大德,東武必當狠狠補報才是,若不是 怎對得起姑娘,請張開大腿,姑娘的恩人來了。」   小宛咯咯嬌笑:「你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膽敢說出這種話。」   東武適才給她一輪調侃,嚇個半死,此刻怒氣尚存,還有什麼顧忌,當即二 話不說,用力扳開她雙腿,腰板加力,聳身而入。小宛噯一聲響,頓感陰中爆滿 ,忙即摟緊身上的男人,急急晃腰迎送。   這回東武意在洩恨,記記深投重舂,百來抽過去,已見汁水汪然,一發不可 收拾,挨多一會,小宛漸見不支,手上越抱越緊,醉眼呻吟:「要……要來了, 再……狠一點。」   東武見她這般浪態,又嬌又媚,瞧得興動難當,發狠的來了幾下,果見小宛 連連哆嗦,隨之丟得昏頭搭腦。然東武卻不罷手,跪起身來,一面奮勇疾搗,一 面看著花房吞吐之勢,口裡叫道:「今天好教妳知道我的厲害,把穴兒再抬高一 點,讓我看清楚。」   小宛挨得數十棒,稍稍退卻的高潮又再度竄升,不住地甩頭喘氣:「你…… 你這個……恨心鬼,小穴要弄壞了,還……還不停下來。嗯!你……你是報仇來 著,這般作踐人家。噯唷!好深,又碰到了……」   東武笑問:「碰到哪?」說話甫落,又再重重深投,直把小宛撞得晃如扁舟 ,乳波搖蕩。   小宛只覺快美無比,兀自閉目享受,東武見她不睬,又再追問,小宛咿唔幾 聲,輕聲道:「是裡……裡面的嫩肉兒。啊!不要再碰了,酸死人……」   東武見著她那媚氣神姿,襯著那張花容月貌,亦看得忘其所以,只顧著力抽 搗,百回一過,微感洩意,當下道:「快要給妳了,射進去好嗎?」   小宛連忙點頭:「我要……全都給我。」   東武加緊搶攻,呼吸漸重,低頭一看,見那話兒已泥濘一片,更是上火,再 也隱忍不住,精關一鬆,立時白漿如注,連連數發方盡。小宛給熱流一衝,頓感 酥麻爽利,甬道不由抽縮起來,裹緊肉棒隨他洩了。   二人丟得身綿腿軟,渾身虛飄飄的,東武身子一倒,趴在美人身上,小宛摟 了他脖子,雙雙喘著大氣,沉默片晌,才聽得東武道:「當真美煞人也。」   小宛微睜眼睛,方知仍被他插著,半硬不軟的,仍帶微溫,不由笑道:「你 還不想出來嗎?瞧你這樣子,敢情尚未盡興,對嗎?」   東武含笑道:「小宛姑娘美貌如花,哪個男人不心動,但想到今日之後,妳 我聚散無期,不免有點離情依依……」一話未完,忽聽得王岡在旁嘶吼一聲,循 聲望去,原來王岡和小暄正值緊要時刻,二人相視一笑,又再抱成一團。   小宛撫弄著東武的頭髮,輕聲說道:「你若想打後常常看見我,也不是沒法 子。」東武聽著,忙即追問,小宛道:「只要你二人離開天龍門,轉投咱們孤竹 仙宮門下,不是可以了麼?」   東武登時呆住:「這個……這個恐怕不容易。」   小宛道:「你擔心華冠南不放人?」東武點了點頭,小宛微微一笑:「華冠 南已自身難保,你還用擔心這個。老實與你說,前時我家宮主前去天龍門,目的 是探查你們和臥雲水莊的恩怨,宮主終於得到證據,已知曉華冠南嫁禍臥雲水莊 的事。你不妨想一想,倘若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這三家知道,他們會放過 天龍門麼。莫說是華冠南,就是你們二人,相信亦難逃一命。」   王岡在旁聽見,問道:「妳家宮主……真的知道這件事?」   東武濃眉一緊,暗罵王岡糊塗,心想你這樣問,無疑是不打自招。   果見小暄嘴角含笑,說道:「原本宮主還存有二分猜疑,經你這樣一說,已 再無半點疑問了。看來你們想保住性命,唯一途徑,就只有依附我家宮主,已無 他途了。」   東武歎道:「走到這步田地,我亦無話可說。想必今天的事,全都是大宮主 的安排,對吧?」   小宛道:「沒錯,宮主想要你們知道,只要你們好好為大宮主辦事,不但可 免了殞身之災,還可以盡享艷福,不只我和小暄,要是你有本領,宮中其它女子 亦可以享用,倘若你倆走起運來,說不定會給我家大宮主、二宮主看上,也不是 什麼奇事。」   王岡和東武聽見,實時雙眼放亮,心中均想,這樣的好機會,恐怕一生之中 再難遇到。東武心思細密,知道決不會如此單純,其中定有什麼條件,問道:「 大宮主如此厚愛,實是咱二人的福氣,不知大宮主想要咱們怎樣做?」   小暄道:「只要你倆肯出來指證華冠南,就是這麼簡單。」   二人不禁躊躇起來,正自思量凶險利弊,小宛卻搶先道:「還多想什麼?要 是不肯,惹得大宮主不高興,到時想要『紅血蟬丹』,可就不容易了。」   東武自知已再無選擇餘地,點頭道:「好,東某一切聽從大宮主吩咐。」   小暄向王岡問道:「你呢?」王岡向無主見,大小事情皆以東武馬首是瞻, 這時也不假思索,馬上頷首答應。   小宛笑道:「如何看都是王岡知情達理,不似你這個妄自尊大的傢伙。」說 著向王岡招招手:「過來這裡,讓我好好賞賜你。」   小暄推了王岡一把,笑道:「小宛甚少會如此主動,快去嘛。」   東武知道小宛這樣做,不外是要和自己逗氣,卻不氣惱,反而微微一笑,順 勢挪開身子,移到小暄身前,說道:「小暄姑娘就交給在下好了。」   小暄笑道:「誰要和你好。」假意要將他推開,東武如何肯罷休,身子前撲 ,已把她壓在身下,埋頭便親了下去。   是日四人輪番大戰,直到太陽偏西,方盡興而散。   不多幾日,小宛突然到訪臥雲水莊,尚方映雪親自在大廳接見,彼此寒暄問 候一番,尚方映雪問道:「小宛姑娘今日到訪,不知有何見教?」   小宛道:「不敢,小婢乃奉大宮主之命,特來送上請帖一封。」說罷,取出 請帖呈上,尚方映雪接過,展開一看,卻是孤竹仙宮邀集天龍門、鐵掌幫、虎形 唐家、沙平門,與及臥雲水莊等五家,於本月十五日,在宮中擺設和頭酒,化解 前嫌。   尚方映雪看畢,說道:「孤竹宮主這樣做,必定另有什麼原因。敢問小宛姑 娘一聲,箇中情形,不知能否見告一二?」   小宛道:「莊主不用客氣。小宛今日前來貴莊,除了面呈請帖外,主要是代 為轉達宮主的說話,縱使莊主不問,小宛亦會把詳情細說。」   尚方映雪含笑道:「哦!孤竹宮主另有說話?」   小宛點頭道:「是,其實今次雖說是和頭酒,實質是借此次機會,將華冠南 的惡行向外揭發。」   尚方映雪柳眉一軒,問道:「莫非孤竹宮主已獲得他的罪證?」   小宛道:「沒錯,莊主應該記得前時和小婢一起前來拜莊的人。」   尚方映雪頷首道:「就是那兩名天龍門弟子,好像叫東武和王岡?」   小宛道:「正是這二人,現在他們已改投孤竹仙宮門下,而當日嫁禍貴莊的 人,二人亦有參與,在我家宮主威逼利誘下,二人不得不低頭,早已將當時情形 和盤托出。」當下將二人中計服下『紅血蟬丹』,為求保命而屈服等事說了,只 是隱去那些淫褻的情景。   尚方映雪聽罷,不由臉露微笑:「孤竹宮主果然手段非凡。」   小宛同時笑道:「這也不算什麼,二人本就應該受點教訓,大宮主雖然將他 們收歸門下,相信打後還會藉機懲戒二人一番,決不會讓他們好過。」   尚方映雪歎道:「孤竹宮主為了咱們水莊,費力勞心,實在令本莊過意不去 。大恩不言謝,敝莊自當銘記於心。」   小宛連忙道:「莊主太客氣了,彼此武林一脈,相互幫忙是理當的。」   尚方映雪道:「如此說,東武、王岡二人已答允指證華冠南了?」   小宛點了點頭:「二人都應承了。大宮主說,論到實力,天龍門和貴莊可差 得遠了,倘若貴莊要剷平天龍門,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宮主明白,貴莊至今 仍不動手,是要找尋天龍門的罪證,方能正大光明與武林交代,免得落人口實。 便因為這樣,宮主才會在東武、王岡二人身上下功夫,只要二人當場說出原委, 華冠南縱有百口,亦難以再說一句話。對了,大宮主吩咐,如莊主對此事仍有意 見,不防提出來。」   尚方映雪道:「孤竹宮主計事周詳,本人並無意見,就按照宮主意思行事便 是。屆時本人會如期到會,請小宛姑娘轉告宮主一聲。」   小宛應了,便即拜辭。   到得十五那天,尚方映雪偕同紫瓊、辛鈃和紀元維等一同赴會,在東武二人 的指證下,華冠南只得俯首認罪,按照武林規矩,華冠南本該難逃一死,但得尚 方映雪說情,最終交由虎形唐家監管,鎖入大牢面壁思過。 第十二集三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四回:扶急持傾 尚方映雪解決掉天龍門的事,是日便啟程回莊,當晚,辛鈃在紫瓊房間過夜 ,二人睡前一番纏綿,直弄至二更,才相抱而睡。   寅時剛過,紫瓊忽地張開眼睛,低聲道:「是彤霞嗎?」   果見榻前紅影一閃,彤霞已站在跟前,嘴含微笑道:「彤霞見過姊姊。」   紫瓊取過衣衫,邊穿邊道:「妹妹突然來這裡,想必是有大事發生了?」   彤霞點了點頭,辛鈃朦朧之中聽得說話聲,睜眼一看,見是彤霞,不由笑道 :「咦!妳這頭騷狐狸怎會在這裡。」   紫瓊揜口一笑,伸手打他一下,道:「你怎地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辛鈃搔搔頭頂,不再出聲。彤霞笑道:「我本來就是騷狐狸,你這樣稱呼我 也沒什麼不對。」   紫瓊問道:「不用理會這混人。妹妹,究竟發生什麼事?」   彤霞道:「皇上已經駕崩了。」   二人聽見,立時一呆,辛鈃問道:「是怎樣死的,這樣大的事情,因何這裡 全聽不到半點消息。」   彤霞道:「皇帝的死訊還沒向外公佈,你們自然不知。這個老淫蟲有今日, 只是遲早的事,也沒什麼值得可憐。」   紫瓊掐指一算,皺眉道:「是給韋皇后毒死的?」   彤霞微微一笑:「她要做阿母子二世,不弄死皇帝,還有其它辦法嗎。」   辛鈃看看紫瓊,又望望彤霞:「這是謀殺親夫喔,詳情是怎樣的?」   彤霞緩緩坐在床榻沿,說道:「從種種行徑來看,韋後覬覦龍位,已非近日 的事了。怎料宮中突然出了一件事,致讓韋後加速下手。」   辛鈃問道:「能夠使韋後狠下毒手,瞧來此事並不簡單。」   彤霞道:「要知韋後和安樂公主都是不安於室的人,前時韋後又多了兩名相 好,一叫馬秦客,一叫楊均。那個馬秦客頗通醫理,而楊均卻做得一手好菜,一 個以醫病為由,一個就以烹調為借口,都和韋後搭上了。豈料此事讓許州參軍燕 欽融知曉,上書皇上,指名道姓,說皇后和二人淫亂,並與宗楚客、武延秀等朋 比為奸。皇帝便召見燕欽融,打算問個究竟,出宮時卻被宗楚客攔住,命手下將 燕欽融殺死宮門。」   辛鈃伸伸舌頭:「這個宗楚客果然橫行霸道,厲害,厲害!」   彤霞續道:「皇帝糊塗了幾年,今次竟然再不糊塗,立即要把宗楚客收監問 罪,幸得韋後勸阻,才逃過一劫。但此事已鬧得四處皆知,宗楚客和韋後自覺心 虛,亦察覺皇上不同往日,早晚會下手收拾他們。韋後越想越覺不妥,終於起了 殺意。」   辛鈃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最後如何?」   彤霞道:「韋後約同宗楚客、馬秦客、楊均等商議計策。要知馬秦客深通醫 理,知有一種毒藥名叫玲蘭粉,服後無跡無痕,口不能言,若再加一碗人參湯, 催使毒性運行心脈,立即無救。」   辛鈃問道:「皇帝就這樣著了道兒?」   彤霞微一頷首,又道:「馬秦客將毒藥交給韋後,她知道皇帝喜歡吃三酥餅 ,便叫楊均做餅,把藥加在餅餡裡。當日皇帝在神龍殿看奏章,韋後命宮女把餅 供上。皇帝連吃了幾個,不久便捧腹叫痛,在地上亂滾,最後連說話也不可以, 內侍見著,馬上報給韋後,韋後走到神龍殿,假作驚慌,叫內侍速傳太醫,俯身 問皇帝感覺怎樣。皇帝只指著嘴巴,韋後說皇上是口渴了,便叫宮女取人參湯來 ,皇帝吃了人參湯,似有好轉,不想隔了一會,兩眼一翻,雙腳一蹬,這就去了 。」   辛鈃想了一想,說道:「高大哥向來在韋後身邊,不知他知否韋後的陰謀, 高大哥倘若知曉,該會通知我老哥吧。」   彤霞問道:「你說這個老哥,就是李隆基?」辛鈃點了點頭,彤霞搖頭說道 :「就算你那個高大哥知曉,恐怕也難以通知宮外的人。」   辛鈃正想問為什麼,已聽得彤霞道:「皇帝一死,馬上震動宮廷,韋後和宗 楚客早就商議定當,將皇帝的死訊暫時封鎖,同時不立即發喪,嚴禁宮內任何人 出宮。現在宮中四處都是守衛,把皇宮圍得如鐵桶一般,想要出宮報訊,可說比 登天還要難,我若不是狐狸精,相信也來不到這裡。」   紫瓊道:「妳在宮中的身份是上官婉兒,韋後找妳不著,不會起疑嗎?」   彤霞笑道:「現在韋後正急行集中權柄,召集黨羽在內宮謀劃,還在外徵調 五萬兵馬進京戒備,正忙得不可開交,況且我亦算是他們一夥,找我不著,諒他 們也不會起疑,放心吧。」   辛鈃道:「竟然調動兵馬,明著是要以武奪位了。」   彤霞笑道:「那還用說,現在皇帝由誰來接位,一時還沒有定斷,韋後目前 最擔心的,就是你老哥的父親相王,還有一個是太平公主。」   辛鈃眉頭一聚:「如此來看,這個韋後必定是羅叉夜姬的化身,假若給她奪 了皇位,可真大大不妙了。」   彤霞道:「表面上極有可能,但仍不能百分百肯定,現在唯一途徑,就是不 必理會她是否羅叉夜姬,只要能阻止她謀奪李家江山,這就可以了。」   紫瓊點頭道:「妹妹說得對,就算她不是羅叉夜姬,但這種殺夫奪權的人, 又怎能讓她得逞。妹妹,妳現在先行離去,免得讓韋後起疑。明兒我就向莊主告 辭,立即返回長安。」   彤霞點頭應允:「我一有什麼消息,會馬上和姊姊聯絡,彤霞先去了。」話 後紅影晃動,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辛鈃待彤霞離去,說道:「皇帝駕崩的事,妳說我該馬上通知老哥嗎?」   紫瓊點頭一笑:「當然要,你忘記了我當初遇見他時的說話嗎?」   辛鈃低頭細想一會,拍腿道:「沒錯,妳說老哥有真龍之相,莫非……」   紫瓊道:「還有玄女娘娘曾叮囑咱們,要咱二人全力襄助新君。玄女娘娘這 番話,必定另有深意。天機不可洩漏,娘娘不能與咱們直說而已。」   辛鈃忙道:「沒錯,沒錯,必定是這樣。」   話說那個羅叉夜姬,自從破廟一役,不意讓辛鈃吸去魔氣,元氣大傷,躲在 深山調養數日,方稍稍恢復,勉強能夠走動。   羅叉夜姬回到長安,以殘餘功力附在太平公主身上,閉門托病,終日勤加修 煉,盼能盡快凝聚魔氣,報仇雪恥,一洗侮辱。但她卻沒料到,就在魔功尚未復 元之際,韋後等人竟會率先下手,謀奪寶座。   正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下當頭重棒,真個既猛且狠,她的所有圖謀,險些全 化為泡影。羅叉夜姬功力損耗甚多,沒有一兩個月調養,實難以恢復,饒是這樣 ,羅叉夜姬並不死心,她極清楚韋後是什麼料子,地道是個眼界短淺的庸俗貨, 只看見強盜吃肉,卻看不見強盜砍頭,正是她這種人。   羅叉夜姬自信滿滿,心信這個寶座仍會唾手可得。   次日早上,紫瓊來到尚方映雪居處,琴歌代為通報,尚方映雪親自迎出,招 呼紫瓊在房間坐下,劍婢琴歌送上清茶。   尚方映雪見紫瓊一大清早到訪,必定有重要事情,微笑問道:「姊姊,有要 事找妹妹嗎?」   紫瓊點頭一笑:「我是來和妹妹辭行。」   尚方映雪立時怔住:「姊姊,怎會這樣突然?」   紫瓊便將彤霞前來的事,毫不保留全與她說了,接著道:「因事態嚴重,我 和兜兒必須趕回長安,實在沒有辦法。」   尚方映雪聽罷,微一沉吟,點頭道:「妹妹明白。但還請姊姊多待一會,好 嗎?」紫瓊見她如此說,想必另有原因,當下頷首點頭。尚方映雪徐徐站起身子 ,從暗格取出北冕天書,放在几案上。   紫瓊沒有發問,只是默默在旁看著。直至尚方映雪將天書看完,合上蓋子, 見她說道:「天書上言,當今龍馭賓天,適逢天運欠佳,將有凶星橫行,只消適 時制化,必然遇難成祥,逢凶化吉,打後依然是李家天下。」   尚方映雪頓了一頓,又道:「姊姊,妹妹有一請求,我……我想與你們一同 前往長安,共同化解今次危機,不知可不可以。」話後已是滿臉紅暈。   紫瓊見她訕不搭的模樣,已明白過來,說道:「妹妹神機妙算,有妳在旁匡 助,豈有不好之理。就是妹妹不說,我亦有此意,到得長安,順便圓了妹妹和兜 兒的婚事,正是一舉兩便。」   尚方映雪不敢說的話,卻被紫瓊先說了,不由臉紅心跳,再說不出話來。   紫瓊說道:「只是妹妹忽然擱下臥雲水莊與咱們離去,會否倉促一點?」   尚方映雪嬌羞未退,低頭輕聲道:「其實當日姊姊到咱莊時,妹妹已早有所 準備,同時亦和父母商議好。」   紫瓊道:「原來莊主夫人和紀護法都知道了,兩位沒有意見嗎?」   尚方映雪搖頭道:「父母得知是天書法旨,窮通皆命,都知非人力所能改變 。姊姊,妹妹還有一個請求,妹妹即將離莊遠去,不能失其顧復之恩,容妹妹拜 別過父母,順帶交落水莊的事宜,才能放心離去。」   紫瓊點頭笑道:「為人子女,這是應該的事,妹妹今日雖遠嫁他方,終有一 日慈鳥返哺,回報父母恩田。」   尚方映雪道:「多謝姊姊體諒,便請姊姊稍候些時。」   二人話畢,相偕走出房間。尚方映雪立即使人通知義父紀元維、妹妹尚方映 月、弟弟紀東昇,會合在母親住處。   眾人雖有心理準備,但此刻聽得尚方映雪將即離去,無不傷感難捨,尤其莊 主夫人,幾度垂淚,久久不止,多得眾人慰藉勸解,才慢慢平息過來。尚方映雪 寫下押榜,公告莊主由紀元維接掌,並與弟妹訓勉敘話一番。   午時剛過,紀元維、尚方映月、紀東昇、石萬天,還有十多名莊上首腦人物 ,直送紫瓊辛鈃等人到渡頭。臨別之時,尚方映雪向劍婢琴歌、琴篥道:「妳二 人要好好輔助莊主,要聽父親的說話啊!」   二婢珠淚盈眶,齊齊點頭答應,尚方映雪再與弟妹訓示幾句,並與辛鈃等人 向眾人躬身道別,方走上駁船。   辛鈃自從離開長安,心中好生掛念,對懷了自己孩子的小雀兒,更是掛肚牽 腸,想到不久便會見面,自然興奮不已。   而最令辛鈃雀躍的,就是這次南下為芫花解毒,竟會攜美同歸,多了一個大 美人相隨,想到這裡,不由偷眼往尚方映雪望去,碰巧她正望向辛鈃,二人四目 相接,尚方映雪登時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他。   辛鈃露出一個微笑,心想:「這個曾經統率千多人的莊主,竟然是個羞人答 答的人兒。」   眾人上了渡頭,紫瓊依舊尋個隱密的地方,使起仙家法術,駕雲北歸。   尚方映雪首次坐上七色彩雲,心中不免憺畏難安,莫措手足,霍芊芊在旁牽 著她的手,笑道:「莊主不用擔心,坐在彩雲上安全得緊。」   尚方映雪點頭微笑,示意多謝,徐徐道:「我已不是莊主了,妳就叫我名字 好了。」   霍芊芊一拍額頭,說道:「啊!對呀,我都忘記了。好吧,以後我就叫映雪 姐姐好嗎?」尚方映雪再次點頭一笑。霍芊芊輕輕搖著她的手:「映雪姐姐真的 會嫁給兜兒嗎?」   尚方映雪向來臉皮薄,給她一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好,紫瓊聽見,在旁 笑道:「映雪嫁給兜兒,妳高興嗎?」   霍芊芊道:「高興自然高興,但映雪姐姐這樣漂亮,嫁給這個嗅兜兒,只是 感到有點委屈。」說罷,向辛鈃做個鬼臉,伸伸舌頭。眾人聽了,均掩著嘴巴, 忍俊不禁。   辛鈃怒不可遏:「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吃醋嗎?」   霍芊芊連忙道:「我……我為什麼要吃醋。」小嘴一翹,別過頭去。   二人素來拌嘴慣的,紫瓊和芫花看見,也不覺什麼,但尚方映雪卻毫不知情 ,既尷尬又感不安,拉著霍芊芊的手,輕聲說道:「都是我不好,妹妹不要生氣 。」   霍芊芊眼含淚光,搖了搖頭:「我沒事。」   紫瓊見她這個模樣,清楚她的心事,湊頭在她耳邊道:「芊芊放心,妳和兜 兒的事,就包在我身上,難道妳不相信紫瓊姐嗎?」   霍芊芊向知紫瓊的本事,加之辛鈃又對她言聽計從,聽後立時破涕為笑:「 真的,妳真的會幫我?」紫瓊輕輕撫摸她臉頰,點了點頭。   一行人剛踏入關中楊門廣場,四名守門弟子看見,齊聲喜道:「是……是少 門主回來。」一名弟子馬上飛奔進內通報。   辛鈃加快腳步走在前面,四女在後跟隨,辛鈃一走進大廳,便見筠兒從內間 出來,看見辛鈃,不由張大嘴巴,一時間竟無法說話。辛鈃大叫一聲:「我的小 老婆。」一把將她擁抱入懷,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筠兒喜極而泣:「你……你一去就個多月,又沒半點消息。」   辛鈃輕撫著她的秀髮,笑道:「我不是回來了嗎。」   這時紫瓊等人已進入大廳,筠兒乜見,忙即掙扎,將辛鈃推開:「紫瓊姑娘 都回來了,我馬上去通知夫人。」一話未完,便見楊氏夫婦步入大廳。   夫妻二人在秋蘭陪同下迎向眾人,四女立即襝衽行禮,辛鈃抱拳深深拜揖: 「孩兒見過爹娘。」楊曲亭捋鬚含笑,一連說了幾聲好。   楊夫人眉開眼笑,說道:「兜兒你一去無蹤,就不怕叫人擔心嗎?」   辛鈃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悶聲不響,站在一旁。夫妻二人一進入廳,已看見 尚方映雪,心裡均想,好漂亮的女孩子,真個可和紫瓊媲美。」   這時又聽得腳步聲響,小雀兒和父親馬元霸急步走出來,二人身後,還跟著 楊家姊妹和宮家兄妹,辛鈃一見小雀兒,滿心歡喜,礙於當著人前,不好過去和 她親熱。   只見馬元霸裂開嘴巴,呵呵大笑:「你這個小子,總算懂得道路回家,這樣 好了,以後我也不用被這丫頭纏得暈頭轉向了。」   小雀兒不依道:「爹你說什麼呀!」眾人都笑了起來。   楊夫人走到尚方映雪跟前,笑問道:「這位姑娘是……」   尚方映雪福了一福,說道:「尚方映雪見過楊伯伯、楊夫人。」   楊曲亭含笑點頭,心想:「這位姑娘莫非又是兜兒的相好?」   楊夫人挽著尚方映雪的手,狀甚親熱,笑問道:「姑娘父親如何稱呼?」   尚方映雪道:「仙父上姓尚方,單名一個盟。」   楊曲亭一聽,雙眼不由一亮:「莫非令尊就是臥雲水莊莊主尚方盟。」   尚方映雪頷首道:「正是。」   後生小輩或許沒聽過水莊的名字,但稍有在江湖走動的人,臥雲水莊四個字 ,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皆因水莊百多年來,向不與外人來往,若論江湖 名聲,雖不及關中楊門響亮,但弟子之眾,人才之廣,實不亞於其它大門大派, 江湖上最也不敢輕視。   紫瓊道:「映雪父親見背多年,這幾年來,水莊已交由映雪打理。」   此話一出,楊氏夫婦和馬元霸無不驚愕,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竟然會是臥雲水莊的莊主。   楊曲亭抱拳一揖:「楊某冒冒失失,不知莊主光駕,還請見諒。」   尚方映雪連忙道:「楊伯伯這樣說,映雪如何敢當,其實我已不再是莊主了 ,水莊莊主,已交由我義父紀元維接掌,楊伯伯實不必和映雪多禮。」   紀元維這個名頭,早已傳遍江湖,均知此人武藝高強,深不可測,楊曲亭聽 見,撚鬚笑道:「貴莊紀護法名傳遐邇,本人久聞大德,未遂識荊,好生欽仰, 不想竟是莊主的義父。」   尚方映雪道:「不敢,楊伯伯是武林前輩,叫我映雪就是了。」   楊曲亭笑道:「好,好,楊某不客氣了。對了,映雪姑娘和咱們兜兒,莫非 早已認識?」   尚方映雪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若說不是,又自覺不妥,在北冕天書中,她 雖沒見過辛鈃其人,但確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在旁的紫瓊,像似看穿她心事,說 道:「是的,兜兒今次南下,主要是找映雪妹妹幫忙。映雪這趟來長安,同樣是 為了一件重要事情,其中原因,容紫瓊稍後慢慢細說。」   楊曲亭是老江湖,聽了紫瓊的說話,已明白此事非比一般,致不便在眾人面 前談論,當下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楊夫人笑道:「鞍馬勞頓,大夥兒都累了,縱有什麼事情,待休息過後再說 吧。」話後,叫丫鬟秋蘭為尚方映雪準備房間。是夜,尚方映雪住進玲瓏軒,並 與紫瓊、芫花相鄰。   辛鈃在筠兒陪同下,回到自己房間,才掩上房門,伸手便要抱,筠兒一笑欲 要避開,卻又如何避得過,輕呼一聲,已被辛鈃牢牢摟抱住。   筠兒一陣臉紅耳熱,心頭已自嚭嚭地跳個不住,假意掙扎,說道:「我給你 燒水,洗個熱水浴再休息好嗎?」   辛鈃笑道:「不用急著洗澡,先親個嘴兒。」啵一聲就在臉上親了一口。   筠兒道:「辛少爺你好沒心肝,小雀兒這個多月來,對你眠思夢想,且又有 了你的孩子,回來也不去看她。」   辛鈃一敲腦袋,暗罵自己:「該死的混蛋,一看見筠兒就什麼都忘了。」連 忙道:「不錯,不錯,我怎地這樣混帳。」又再親了一下筠兒:「好在小老婆提 醒,今晚回來再與妳快活。」接著飛奔離去。   來到小雀兒房間,久別重逢,尚未坐定,二人已抱在一起,辛鈃笑問道:「 老婆妳可有記掛住我?」   小雀兒笑著搖頭:「你在外面風流快活,我為何要掛住你。」   辛鈃道:「什麼風流快活,那可真冤枉!對了,妳的肚子因何和前時一樣, 還沒見大了多少?」   小雀兒笑道:「才兩個多月,自然看不見什麼。」   辛鈃道:「讓我摸摸著。」一摸之下,肚皮果然微微脹起,笑道:「我感覺 到了。這個情況,應該還可以幹那檔子事吧,咱倆試試看好嗎?」   小雀兒微微一笑:「或許吧,但還是有點怕。」   辛鈃道:「妳要是害怕,大可淺嘗輒止,咱們小心行事就是。」   小雀兒親了他一口,笑道:「是否你曾說那個……那個什麼九淺一深?」   辛鈃哈哈大笑:「什麼都不理了,九淺一深也好,不淺不深也好,我已憋不 住了。」一把將她抱起,逕往床榻走去。 第十二集四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第五回:山雨欲來 次日早晨,紫瓊正想離開房間,打算向楊曲亭夫婦請安,順帶講述尚方映雪 來此的原因。豈料剛要動身,便聽得敲門聲,使起仙眼一看,門外的人竟是尚方 映雪,遂開門請她進內坐下,問道:「妹妹一早到來,不知有什麼事?」   尚方映雪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緩緩放在几案上,解開包裹,卻是一個小盒 子,正是那方北冕天書。   紫瓊道:「這樣重要的物事,妹妹因何攜帶在身。」   尚方映雪點頭道:「為了要助兜兒解難排憂,妹妹不得不將它帶在身邊。便 因為天書乃是通靈神物,不容遺失,而妹妹又無保護能力,所以想交由姊姊代為 保管。」   紫瓊微笑搖頭:「這部天書乃准提道人之物,沒得准提道人允許,誰也不能 觸碰,縱是玉帝聖君,亦不例外,更何況是我,妹妹的請求,恕紫瓊無法幫忙。 但妹妹不用擔心,我另有一個好辦法,決不會讓天書遺失。」   尚方映雪忙問道:「是什麼方法?請姊姊告示。」   紫瓊道:「我授妳一個法語,便可將天書永遠掌握在妹妹手中,縱使天書讓 人偷去,只要一念法語,天書不論在哪人的手,都會立即飛回妹妹手中。」   尚方映雪聽見大喜。紫瓊便將法語傳授與她,尚方映雪聰明絕頂,只聽得一 兩遍,便已牢牢記在心中。   紫瓊道:「現在妹妹大可放心了,就是把天書隨意放在當眼處,即使給人盜 去也不怕了。其實天書落入他人手中,但此人不曉得使用,亦只是石頭一塊,得 物無所用,所以妹妹不用太過擔心。對了,我正想去見見楊莊主,順便與他說明 妹妹的事,要和我一起去嗎?」   尚方映雪一聽,登時滿臉通紅,慌神起來。扭捏了半日,一時難以決定。紫 瓊看見一笑,說道:「妹妹腆然難決,看來還是由我一個人去好了。」   尚方映雪紅著臉道:「這就……就麻煩姊姊了。」   再說辛鈃和小雀兒纏綿過後,返回自己房間,又與筠兒快活一番,才摟著筠 兒呼呼大睡,直睡到雄雞司晨,匆匆起床,筠兒覺得奇怪,問道:「天才剛亮, 還是多睡一會吧。」   辛鈃搖頭道:「不睡了,我有天大的事要立即去辦,妳不用理會我。」   筠兒雖不知是什麼事,但見他虎急急的樣子,只得起床服侍他梳洗穿衣。   辛鈃出門時親了她一下,說道:「昨晚妳折騰了一夜,乖乖的再睡一會兒, 回來時我買好吃的給妳。」一語說畢,急步走出房間。   卯末時分,辛鈃已來到隆慶坊,守門的家僕認得辛鈃,全無攔阻,讓他進去 了。辛鈃曾在這裡住了數天,熟徑熟路,不久便來到李隆基住處。   李隆基聽得辛鈃到來,滿臉歡喜,連忙來到客廳,一看見辛鈃,大聲叫道: 「你這個小子,真想煞老哥了!」   辛鈃笑著迎上前去,上下打量李隆基一遍:「老哥依然丰神氣足,猶勝往昔 ,瞧來老哥和琖盈姑娘好事近了。」   李隆基頷首微笑:「都是托老弟福氣。你何時回長安?因何不派人告訴我一 聲,好教我有個準備,為老弟接風洗塵。」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這等事兒就免了吧。」辛鈃見他一臉堆歡,全 無半點憂慮之色,看來仍沒知道皇帝歸天的事,便道:「老哥,我有個緊要事情 和你說,找個地方談談。」   李隆基見他說得鄭重其事,不似往日儀采軒豁的辛鈃,微覺一怔,說道:「 到我書房去。」   二人進入書房,才一坐定,辛鈃問道:「這兩天老哥可有和高大哥見面?」 李隆基搖了搖頭,正想發問,辛鈃已搶先道:「果然是這樣。老哥這兩天在宮中 ,可有發覺什麼異常之處?」   李隆基道:「咦,老弟你怎會知道?」   辛鈃道:「先不忙問這個,到底看見什麼異狀?」   李隆基道:「昨日早上我依舊進宮,卻被宮衛上前攔阻,竟然不得其門而入 ,宮門之外,站滿了守兵,還放出皇上詔令榜文,說什麼休朝數天,文武百官暫 時不得進宮,直至另行通報。這等事可說前所未有,當時我已覺得奇怪。現在老 弟突然這樣問,莫非是知道了什麼?」   辛鈃點頭道:「嗯!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趕回長安。老哥,皇上前天午後,已 ……已經駕崩了。」   李隆基聽見當場呆住:「你……你的說話當真?」   辛鈃道:「千真萬確,就連皇上怎樣死,我都知道一清二楚。我說與你知, 皇上是給韋後毒死的。」   李隆基睜大眼睛,像似不信,但想到韋後的為人,又覺不是沒這個可能。   辛鈃道:「老哥,到這個時刻,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和你說。為求要老哥相信 ,我只好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隆基問要見誰?辛鈃道:「一會兒你便知道,咱們快動身吧。」   皇帝駕崩,此事可真非同小可,李隆基不再追問,便隨辛鈃去了。   二人回到關中楊門,碰巧楊曲亭夫婦正在大廳,彼此問候寒暄幾句,辛鈃領 著李隆基來到玲瓏軒,紫瓊似乎知道二人會來,早已約同尚方映雪和芫花在軒外 迎接。   李隆基一看見芫花,頓感錯愕,趨前便是一揖:「微臣拜見娘娘。」   芫花微笑道:「不用多禮。」   辛鈃向李隆基道:「這位是你老弟的未來妻子,雙姓尚方,名映雪,老子的 艷福可不比你差吧。」   李隆基先是一呆,接著笑道:「當然,當然。」接著向尚方映雪一禮:「在 下李隆基,見過尚方姑娘。」   尚方映雪給辛鈃一說,早已羞得無地自容,脹紅了臉匆匆回禮。   紫瓊說道:「兜兒口沒遮欄,小王爺莫怪。大家到我房間再談吧。」   李隆基聽要進入紫瓊閨房,一時猶豫起來。辛鈃輕輕碰他一下:「還打什麼 呆?又不是要你單獨進去。」李隆基一笑,只好隨他到紫瓊房間。   四人進入房間,便見房內已坐著一個美女,李隆基看見那女子的容貌,不禁 張大嘴巴,險些驚叫出聲。而辛鈃卻喜不自勝,叫道:「彤霞,妳……妳怎會來 了。」   彤霞一笑,站起身來:「我不能來這裡嗎?」   辛鈃笑道:「當然可以,妳來得正是時候。嗯!我明白了,是紫瓊……」   彤霞道:「你的腦子果然轉得挺快,紫瓊見你與小王爺來此,便知你想做什 麼。這樣都好,也該是時候讓小王爺知道了。」   李隆基望望身旁的芫花,又看看眼前的彤霞,一臉茫然,問道:「怎……怎 會這樣,突然出現兩位娘娘,我……我不是眼花吧,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辛鈃笑道:「老哥你沒有眼花,眼前這二人都是娘娘,你身旁這位,是昔日 的上官婉兒,前面這一位,是現在的上官婉兒。」   李隆基更加糊塗了,想再問清楚,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呆緻緻站著。   紫瓊說道:「大家都坐吧。小王爺請,待我慢慢與你說。」   眾人坐定,紫瓊徐徐道:「小王爺先前見的娘娘,如兜兒所說,確是上官婉 兒,而這一位卻是我的師妹,名叫彤霞,彤霞以易容術改頭換臉,化身為上官婉 兒,以她身份混入宮中,一方面是監視韋後等人的舉動,二來是要探查宮中妖孽 的下落。」   辛鈃聽見,已知紫瓊不想說出彤霞的真正身份,便道:「自從彤霞頂替娘娘 進宮後,真娘娘一直和咱們一起。今次皇上駕崩的消息,亦是彤霞告訴我的。據 我所知,現在宮庭已被封鎖,誰也不能進出,致高大哥無法出宮與老哥聯絡,還 好彤霞武藝高強,輕功獨步,要避開守衛出入皇宮,真個易如反掌,才能將宮裡 情形帶出來。」   李隆基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個大概,頷首道:「原來如此,皇上究竟是怎樣 死的?」辛鈃便將彤霞的說話再說一遍,韋後如何取得毒藥,如何下毒等情形, 詳詳細細都與李隆基說了。李隆基聽畢,一拍几案,罵道:「好一個蛇蠍毒婦, 謀害親夫這等事都做出來。」   彤霞道:「目前韋後正急於集中權柄,才會對外封鎖死訊,從外面調來的五 萬兵馬,估計明早便到,韋後命駙馬都尉韋捷、韋灌、衛尉卿韋璇、中郎將韋錡 ,還有韋播、高嵩等分別統率。現在宮裡宮外的兵馬大權,已全落入韋家手中。 」   李隆基問道:「那個妖婦打算那時公開皇上死訊?」   彤霞道:「這個仍不肯定,韋後害怕一傳出死訊,譙王李重福會來爭嗣,相 信在未決定繼位人選前,暫時不會公佈發喪。但我知道,明早會召你父親相王和 太平公主入宮,打算商議繼位的事。」   李隆基低頭思索片刻,問道:「韋後顯然是想立自己的兒子,對嗎?」   芫花搖頭道:「我想不會,倘若這樣,韋後必會落人口實,說她覬覦江山, 如我沒有猜錯,韋後會立溫王。」   彤霞笑道:「娘娘果然聰明過人,我這個假貨和娘娘相比,直是霄壤之別, 相差太遠了。」   李隆基心想:「目前譙王、溫王二人年紀尚幼,難以主事,莫非……」突然 一拍大腿,叫道:「哦!我明白了,溫王年幼,她立溫王是要從旁輔政,自己便 可掌權。」   彤霞道:「沒錯,小王爺亦想到了。」接著又道:「有一事我想與小王爺說 ,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韋後大有可能會對付相王,還有太平公主,只要是李姓 的人,她都不會放過,這點不可不防,必須作好準備。」   芫花點頭道:「彤霞妹妹的說話很對,我和韋後相處多年,素知她的為人, 若論謀略,她本事不高,唯一本事是下手狠,心腸毒。李家一日不除,她永遠不 會安心。要保住李姓天下,韋後不能不除。依我之見,藉著今次她毒害皇上,可 說出師有名,倘若此時倒戈反擊,相信會有不少人參與。」   李隆基聽完二人的說話,想到天下兵權全落進韋家手裡,加上宰相以下的重 臣,全是韋後的親信,真個不寒而慄。心裡又想:「光看封鎖皇帝的死訊,竟連 父親和太平公主都瞞著,明著是要把咱李家排斥在外,在這種形勢下,再容忍是 不行的了,最終只會落入死亡之路。上官婉兒說得很對,目下只有作出反抗,才 有活路,亦是唯一挽救剛剛復甦六年的大唐江山。」   紫瓊道:「小王爺,皇上駕崩的事,請你暫時保守秘密,不可讓人知曉,包 括你父親相王,要是有些蛛絲馬跡讓韋後看見,難保不會另生異端。目前有彤霞 作內應,不論韋後有什麼行動,咱們都會立即知道。現在小王爺要做的,首要是 聯絡反韋後的各方義士,好作準備,免得韋後突然向李家下手,給她弄個措手不 及,來不及還手應付。」   李隆基連連點頭:「今次多謝大家鼎力相助,隆基先行謝過。」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還要和咱們客氣麼。咱倆兄弟同心,一於水裡 水裡來,火裡火裡去。宮裡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即通知老哥,放心吧。」   次日,韋後果然召相王和太平公主進宮,相王李旦聽得兄長的死訊,一時悲 不可抑,不及通知四個兒子,立即匆匆進宮去了。   羅叉夜姬因功力未復,仍是依附在太平公主身上,這時假裝抱病,在近衛和 婢女簇擁下來到神龍殿,看見皇帝的死相,哭著問道:「四哥怎會去得如此突然 ,御醫怎樣說,是否中毒?」   幾名御醫互相望望,其中一人道:「並無中毒跡象,可能是心沖病。」   太平公主見那屍身臉容安祥,七孔潔淨,心裡暗罵:「這女人做得好事呀, 瞧著吧,我不會讓妳得逞。」   韋後道:「現在最緊要是商議接嗣人選。」   太平公主早已知道上官婉兒的身份,故意向她問道:「婉兒,妳認為誰人最 適合?」   上官婉兒道:「皇上仍沒立太子,我認為該由相王嗣位。」   太平公主暗讚一聲好,心想:「這個狐狸精果不簡單。」   韋後豈肯讓相王接位,忙道:「這樣有違祖法,弟兄相傳不大妥當。」   太平公主道:「妥與不妥,該要看眼前情況而定,既然下一代沒有適合人選 ,四哥接位算是最佳之選。」   安樂公主在旁道:「父皇並非沒有皇嗣,男男女女不下十人,因何要違背祖 法,交給四叔接位。」   太平公主搖頭道:「接嗣一事,用不著談女人。當年我娘寵我,本想要我當 皇太女,後來覺得不合理法,最終還不是打消念頭。現在王子中,就只有譙王和 溫王,但年紀太輕,主不了事。說到四哥,原本就是皇帝,若非四哥自動讓位, 恐怕現在仍在帝位,眼下正需要四哥這樣的人來主持,方為恰當。」   這一番說話,是以自己來比安樂公主,封住她想當皇太女的心。   安樂公主聽後,一顆心登時冷了幾分,無言可駁。   韋後道:「其實我也是為國家著想,我的兒子就不說了,免得讓外人說我有 私心,但若不傳位給王子,必定惹來是非。」   太平公主道:「現在王子年幼,便由四哥當著幾年,待得眾王子長大了,再 交還皇位給他,這有何不可?」   安樂公主道:「為了不授人以柄,橫生是非,乾脆現在就傳給溫王,由眾大 臣在旁匡助,依我來看,決不會出什麼亂子。」   韋後接口道:「我也是這樣想,屆時四叔也好,姑姑也好,包括我在內合力 輔助溫王,我想李家的江山誰也占不去,我認為還是傳給溫王。」   太平公主見母女二人力撐李重茂,已明白她們心意,無疑是藉著他少不更事 ,從旁奪權。暗道:「誰當皇帝都是一樣,只要我恢復功力,到時誰都擋我不住 ,今日暫且順著妳二人。」當下說道:「既然妳如此堅決,再說下去也沒用,就 按照大家的意思辦好了。」   相王李旦性子平和恬淡,全無半點野心,聽得不要自己做皇帝,還暗暗歡喜 ,自然沒有異議。   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謀草遺詔,立溫王李重茂為太子。李重茂乃中宗幼子, 後宮所出,時方十六歲,交由韋後相王參謀政事。草制既頒,然後舉喪。   宗楚客聽見由相王參政,便覺不妥,知道打後難以專權,遂向韋後道:「皇 後和相王乃叔嫂關係,古禮製法,叔嫂不通問,將來臨朝聽政,何以為禮?」   韋後想想也是,歎道:「遺制已定,如何是好?」   宗楚客道:「皇后放心,臣自有計較。」   隔日會同百官,奏請韋皇后臨朝主政,罷除相王同朝參政,改命相王當太子 太師。   中宗李顯的靈柩遷移至太極殿,韋後召集文武百官,才正式宣佈皇帝駕崩的 消息,改年號唐隆,大赦天下。並封相王為太尉,改封雍王李守禮為豳王,壽春 王李成器為宋王,以順人心。   兩日後,太子李重茂正式登極,尊嫡母韋後當皇太后。   大事已了,宗楚客、韋後和韋姓家族開始密謀,宗楚客道:「若要穩坐江山 ,非效當年武後不可,否則勢必生亂。」   韋後點頭道:「你且說說,該當如何?」   宗楚客道:「我認為首先盡快除去李重茂。」韋後眉頭一皺,臉有難色。宗 楚客見著,說道:「要奪江山社稷,就不能心慈手軟,當年武後連親兒也能下毒 手,何況李重茂既非皇后親兒。」   韋溫接住道:「李重茂一定要除,不然過多幾年,他便會獨自掌政,到時大 家可白苦一場了。」   宗楚客道:「我看除了李重茂,仍是不夠,要做就該做得徹底。」   安樂公主道:「先前覺得四叔參政,心頭確有些不滑溜,只是當時形勢所逼 ,不好不讓步,現在四叔只掛個虛名,當個太師,朝廷大小事情都由母后掌持, 還害怕什麼?」   宗楚客搖頭道:「太平公主是什麼人,勢力大,手腕粗,她力推相王當皇帝 ,必定另有什麼深意。前時用嘴皮爭爭,還算不上大事,就只怕她拿起刀槍來爭 ,可就不同了。」   安樂公主人雖漂亮,卻是滿腦草包,笑道:「你太多慮了,諒她也不敢,現 在兵馬大權全在我舅舅手中,難道她就不怕。」   宗楚客歎道:「大可問問妳舅舅,萬一出事,他能出多少兵?」   韋溫搖頭道:「我手上就只有一面牌子,心腹卻一個都沒有,倘真出了事, 相信也沒有多少人幫忙,尤其那些將軍,個個都不服咱們韋家!實話一句,情況 非常嚴重。」   安樂公主登時無語,忙道:「怎……怎麼辦好?」   宗楚客道:「要無後顧之憂,非要把相王和太平公主剷除不可,而且還要快 ,不能再擔擱。」   韋後向知上官婉兒才大聰敏,見事風生,遂向她問道:「婉兒,妳看法如何 ?」   上官婉兒道:「相王仁慈,天下歸心,要誅討相王,恐怕除了自己心腹外, 舊日兵將,未必就肯出手,說不好還會走漏風聲。再說太平公主,財大勢大,家 將無數,若然貿然行事,隨時捅著馬蜂窩,後果難料,依我看若無十足把握,還 是三思而行為妥。」   韋後亦覺有理,但她心中最害怕的人,正是太平公主,便道:「那個太平不 除,實是一個後患。韋溫,你盡量召集人手,好作準備。」   韋溫點頭令命。 第十二集五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六回:祛蠹除奸 這日李隆基去見父親相王李旦,說及宮中情況,相王道:「你四叔突然暴斃 ,御醫雖說是死於自然,但我總覺有些奇怪。」   李隆基道:「孩兒也是聽到一些傳言,今天才來與父親商議。」相王眉頭一 聚,問是何事,李隆基道:「宮裡有人傳出皇上之死,是給韋後毒害而死,雖然 只是謠傳,尚沒有十足證據,但空穴來風,必有來頭。」   相王搖頭道:「既無證據,就不該胡亂推猜。現在重茂接位,即位後由韋後 聽政,應該會安定下來的。」   李隆基歎道:「父親大人忠厚正直,多向好方面想,但孩兒卻覺得極不簡單 ,父親就認為孩兒多慮好了。在我來看,不久將來,又要重演阿母子尊權奪政的 日子了。雖然韋後和祖母相比,確實是有一大截距離,只會弄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但這樣反而更危險。」   相王皺起眉頭,盯著眼前這個英武不凡的兒子,徐徐道:「不會吧?你忒煞 高估韋後了,她若敢專權,你姑姑太平公主第一個就不會饒她,相信韋後也有自 知之明,無須庸人自擾了。」   李隆基不以為然道:「但父親不要忘記,目前天下兵馬大權,全都由韋家掌 握,一旦發生事來,咱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相王搖頭道:「你所說不錯,兵權雖在韋家手中,但直接掌權的將佐們,大 多數還是忠於李家的。」   李隆基頷首道:「孩兒承認眼下形勢確是這樣,假若大勢一變,誰敢擔保人 心不變,依我看還是小心為是。俗語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咱們可不能置之不理,該當要有所準備才對。」   相王問道:「你想怎樣準備?」   李隆基道:「其實孩兒自潞州回京,眼見韋家日益壯大,便已心存戒懼,早 就和左右羽林軍暗中活動,用心結交,以防萬一。」   相王道:「你做得很對,防備確是需要的。羽林軍是個關鍵,只要他們的心 向著咱們,發生事情起來也不用怕了。但你得記住,千萬不能採取主動。要是你 去惹人家,出了亂子,只有影響咱們李家的名聲,切記。」   李隆基點頭道:「孩兒清楚,我這樣做,全是為了保障咱們的性命,孩兒決 不去惹禍就是。」   而韋後再次召集自己的黨羽進行商議。只聽得宗楚客道:「目前皇帝年幼, 身邊無人扶持,相王和太平公主只是兩個光棍,無兵無權,縱使手上有些家將士 兵,卻又能作什麼大事,現在不乘早行動,還待何時?」   安樂公主道:「我雖是李家公主,但更想母后執掌天下,既然這樣,說干就 干,無須顧慮重重,現在機會一失,恐怕悔之晚也。」   兵部侍郎崔日用,原是崔堤所薦,頗受韋後器重。雖是這樣,在他內心極厭 惡宗楚客為人,直來就看不起他,知他只是個粥粥無能,平凡庸碌之輩,只靠奉 承諂媚,今日才坐上兵部尚書之位。聽了二人的說話,當下問道:「準備何時動 手?不妨說個清楚,好教大家心中有個底。」   宗楚客道:「時間暫不作決定,但一聲號召,大家立即動手,如何行動,到 時照指示即可。此事關呼江山社稷,要篡奪寶座,少不了要宰殺一批李唐皇親, 還有那些擁李的人。」   崔日用反對道:「現在太后已經執政,若有皇親臣子反對,殺了亦是應該, 但沒反對的人也殺,勢必大亂,我認為不宜。」   宗楚客道:「當前雖然是太后聽政,但終究是李唐天下,咱們目的是要和李 唐一刀兩段,另改新朝,當然要斬盡殺絕,包括當今聖上。」   崔日用回到府中,終日心神不安,總覺事情不對頭,想到不講實務、名利熏 心的宗楚客,心頭不由有氣。他相當清楚,宗楚客只是一個小人,韋後亦不是什 麼好料子,安樂公主目光短淺,更成不了氣候,今次謀劃江山之事,亦無勝算把 握,就算成功,也不會長久,自己跟著這夥人冒險,隨時會大禍燒身。一時無所 適從,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崔日用來到寶昌寺,寺中普潤和尚,是個悟得大道的高僧,崔日用每 有疑難,都會來此向普潤求教。普潤雖是出家人,卻交遊頗廣,上至皇室,下至 平民,都樂意和他交好。和他來往的人,多是一些正派人士,一般小人嗇夫,往 往幾句說話便打發回去。   普潤為人正義,善解疑難,李隆基亦是這裡的常客,和普潤交情非淺,一些 宮中的秘事,他都是從普潤口中得知。   崔日用見著普潤,便將心事和盤托出,要他指教。   普潤合十打個佛號,緩緩道:「崔施主不用憂心,依我看天不亡唐,施主請 先回去,緊記要遠離小人,自會轉危為安,逢凶化吉。」   崔日用聽見,沉思半晌,霎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說道:「多謝師父指點, 我明白了。」當即起身離去。   與此同時,辛鈃來到李隆基住處,李隆基一見辛鈃到來,便知有重要事情, 連忙引入書房,問道:「老弟匆匆趕來,莫非有什麼消息?」   辛鈃點頭道:「韋後已結集人手,打算後天中午會向李姓家族出手,咱們必 須趕在前頭,率先下手。」   李隆基問道:「果然要來了。幸好有彤霞姑娘作內應,若不然咱們李家…… 」話尚未完,已聽得李隆基長歎一聲。   辛鈃不便說此事並非從彤霞口中得知,而是天書的功勞,說道:「老哥,你 打算怎樣?何時出手?」   李隆基道:「光憑我目前的人手,實不足以起事,除非得到羽林軍幫助,一 同連手方行。但現在時間緊迫,能否說服羽林軍的將領,實在沒有把握。」   辛鈃問道:「基本上咱們需要多少人馬?」   李隆基歎道:「目下長安屯兵五萬,駐守城內城外各處,雖然兵力分散,但 皇宮四周,相信不少於一萬人,還有宮衛和羽林軍,數目亦不下萬人,若無數千 人馬,實難匹敵。當然,要是我能說服羽林軍,形勢就不同了。」   辛鈃聽見,不由冷了一截,問道:「你自家王府有多少人手?」   李隆基道:「二百人左右倒是有的。」   辛鈃發愁起來:「就是加上楊門百多名弟子,才是三百餘人,莫非真要以一 對百不成,這也太笑話吧。嗯!還有一個人,我怎會想不起來。」李隆基忙問是 誰,辛鈃道:「就是太平公主。」   李隆基給他一提,立時精神百倍:「沒錯,姑母手上小說也有近千家將,還 有他的兒子薛崇簡,他官拜衛尉卿,亦擁有數百手下。話雖如此,姑母會否出手 幫忙,目前還說不準。」   辛鈃道:「還待什麼,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見你姑母。」   二人正要出門,忽聽得家僕來報,說是寶昌寺普潤大師求見。李隆基立即與 辛鈃道:「老弟,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去便回。」   過得炷香時間,李隆基回到書房,說道:「剛才那位大師是來與我告密,說 韋後將會動手,要我好作防備。」   辛鈃笑道:「這個大師果然厲害,竟能預知未來。」   李隆基搖頭道:「非也,韋後身邊有個名叫崔日用,是他委託普潤大師向我 告密的,瞧來不滿韋後的人並不少。老弟,咱們見姑母去。」   二人不知太平公主便是羅叉夜姬,如實將事情說了。太平公主聽見,佯作臉 色大變,暗想:「沒想那頭騷狐狸仍有點用處。」忙道:「我當時看見三哥的屍 首,便知有些蹊蹺,原來是那惡婦所為。對了,你們準備怎樣?」   李隆基道:「事情已火燃眼眉,再不能遲疑,必須先下手為強,將他們平了 。所以趕來與姑母商量。」   太平公主道:「眼下兵權都在他們手裡,眾寡不敵,你不怕死嗎?」   李隆基歎道:「動是個死,不動仍是死,豈能眼睜睜看著江山社稷給人搶去 ,自逃偷生。人總有一死,這樣死好去見祖宗。」   太平公主點頭道:「說得好,我會召集府中家將隨你調用。還有,地方徵兵 府葛福順和陳玄禮,前天來我這裡訴苦,說韋播意在立威,不時鞭打羽林軍,弄 得天恕人怨,你不妨去見見他們二人,或許會有幫助。」   李隆基和辛鈃聽見大喜,告辭了太平公主,直奔徵兵府。葛福順和陳玄禮本 就和李隆基有點交情,見他和辛鈃到來,便尋個私密處吃酒去,言語間,李隆基 向二人說出中宗的死因,並暗示要誅殺韋家。   葛福順和陳玄禮大為興奮,跳將起來,願意冒死起事。   離開徵兵府,辛鈃向李隆基問道:「你打算和父親相王說嗎?」   李隆基搖頭道:「今次發動政變,是我個人所為,若是成功,大福歸於父親 ,倘若事情失敗,唯有一死,我不想父親受累。還有,我父過於仁善,他一時亦 不會相信韋後的舉動,如不相從,反要壞事,倒不如不說為好。」   辛鈃頷首道:「老哥所說確有幾分道理。另有一件事,就是我前時說過隱藏 在宮裡的妖物,如我沒有猜錯,這妖物大有可能是韋後。」   李隆基一怔:「當真,可有什麼證據?」   辛鈃搖頭道:「沒有任何憑證,純是我的猜測,不管怎樣,假若是她或是那 妖怪幫著韋後,可就不容易對付了。我已和紫瓊商議好,明兒紫瓊會偷偷潛入皇 宮,到時與我和彤霞會合,由咱們三人一起對付那妖怪。」   李隆基道:「這個妖怪當真如此厲害,要合你們三人之力?」   辛鈃嗯了一聲,說道:「厲害得很,前時我已見過此妖孽的真身,並且和她 交過手,我和紫瓊當時幾乎命送她手上,還好上天庇佑,才能逃過一劫。」   李隆基大為震驚:「這樣說確實有妖怪存在了?」   辛鈃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是假,這妖女附在一個女子身上,以此來 控制她,卻給我發現了,一招降魔杖將她打出原形,怎料這妖女不但魔法高深, 且詭計多端,實是個辣手貨。今次皇帝遇害,我就懷疑是否那妖女所為,附在韋 後身上,繼而下毒殺害。」   李隆基道:「若然如你所說,老弟你能應付嗎?」   辛鈃道:「有了上次的經驗,今趟我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付,老哥你 不用為我擔心,還是盡快聯絡人手,倘若那妖女現身,咱們三人會將她牽絆住, 你只管放手做你的事就行。對了,高大哥可有和你聯絡上?」   李隆基點頭道:「已聯絡過,他似乎還不知道韋後的陰謀。」   辛鈃道:「這個當然了,高大哥只是個小小的內侍監,這等大事,他又怎會 知曉,但老哥放心,我一進宮便會去找他,到時裡應外合一同起事,我會先行蕭 清皇宮大門的守兵,一於來個內外夾攻,號令相應,決無不成功之理。」   二人分手後,辛鈃趕回楊府,立即與楊曲亭商量,希望他能伸手幫忙。   楊曲亭得知詳情後,說道:「唐室傾危,咱等練武之士,理應投袂荷戈,祛 蠹除奸,鼎力匡救,方不枉俠義這兩個字。兜兒,今日咱父子二人,就好好為國 報效一番。」   馬元霸朗聲道:「還有我這個老骨頭,已經多年沒伸展筋骨,今次也該動一 動了。」接著轉向小雀兒道:「妳身懷六甲,就乖乖的坐在家裡,知道嗎?」   辛鈃附和道:「妳要聽未來岳丈的說話,才是我的好雀兒。」   小雀兒無奈,只得應承點頭。霍芊芊卻道:「我沒有懷兜兒的孩子,可以和 大家一起去吧。」   辛鈃搖頭道:「女孩子要留在家中,還有靜琇,免得讓我和爹擔心。」   霍芊芊不依道:「紫瓊姐姐也是女孩子,為何她能去,我卻不行。」   辛鈃道:「妳這點微末功夫,能和紫瓊相比嗎。不行就是不行。」   楊夫人笑道:「兜兒都是疼愛妳們,就聽他說話好了。況且多妳們一兩個不 多,又何必讓大家擔心。」   李隆基一回到住處,馬上使人通知昔日知交好友,集合到府中商議大計,包 括苑總監鍾紹京、尚衣奉御王崇曄、陝西縣尉劉幽求、利仁府折衝麻嗣宗,決定 明日發動政變,先行下手。並擬好清除韋黨的名單,分發各人。   次日未時,李隆基剛換上一身便服,楊曲亭已領同近百楊門弟子到來,李隆 基立即出門迎接,沒多久,劉幽求、陳玄禮等都先後來到,太平公主兒子薛崇簡 亦派人通傳,說已準備就緒,請求號令。   眾人商議後,為了保密,約定二更時分行動,分批按照佈陣地點,秘密會合 ,以免讓城中官兵發覺。   辛鈃一進宮門,便往高力士處跑,將起事的情形詳細說了。高力士聽見,雀 躍萬分,立即通知內侍省的心腹好友,計有數十之眾。苑總監鍾紹京,乃是打理 宮家園林的總管,手下二百多名丁匠亦作好準備,聯同高力士眾內侍等,在宮中 響應。   紫瓊使起仙家隱術,輕易地便來到彤霞寢宮,彤霞乍見紫瓊到來,遂問道: 「姐姐,小王爺是否準備動手?」   只見紫瓊輕輕點頭,正要說話,忽聽得宮婢在外道:「殿中少監求見。」   彤霞一笑,低聲道:「兜兒來了。」當即傳見。   辛鈃看見二人,笑道:「紫瓊來得好快呀。對了,我已經知會高大哥,他正 暗中監視著韋後,倘有什麼舉動,會立刻來報。」   紫瓊道:「倘若韋後真是羅叉夜姬,小王爺今次起事,又怎瞞得過她。」   彤霞道:「我也覺得奇怪,早上韋後還與咱們鋪謀定計,表面全無異狀,而 宮中亦沒有調兵遣將,難道羅叉夜姬就如此自負不成。」   紫瓊搖頭道:「羅叉夜姬是何等厲害,咱們三人聚在這裡,她肯定已經知道 ,只是不動聲色,或許她另有什麼打算,讓咱們防不勝防。」   辛鈃道:「其實咱們也不用擔心太多,羅叉夜姬一心要霸位奪權,掌控凡間 ,咱們只要保住李家江山,與她糾纏到底,看她還能怎樣。」   紫瓊點頭道:「兜兒這句說話很對。今日她不現身,咱們亦沒她辦法,如果 她出現,唯有和她一拼就是。」   其時,左右羽林將士全都駐防玄武門,待到二更來臨,葛福順抽出佩劍,向 李隆基請示。李隆基道:「營中兵士都是自家兄弟,咱們只殺韋家黨羽。」   葛福順一聲令命,領同家將直衝進羽林營,營中韋璇、韋播和高嵩絲毫沒有 戒備,待得看見葛福順持劍衝近,方知發生什麼事,欲要拔劍,葛福順等人一擁 而上,揮刀亂劈,三人當場身首異處。葛福順砍下韋播人頭,提高讓營中士兵看 ,朗聲道:「韋後毒殺先帝,大逆不道,圖謀篡奪李唐江山,今天大家同心協力 ,務要殺盡韋家亂賊。擁立相王,安定天下,若有三心兩意附逆作亂者,誅滅三 族。」   眾羽林軍前時恨極韋播作威作福,武斷專行,聽了這番說話,無一不願效力 。葛福順等人將韋璇、韋播和高嵩的人頭獻給李隆基,李隆基叫身旁家將提燈火 一看,驗證無誤,遂跟劉幽求等眾走出禁宛南門。   葛福順率領左軍攻玄德門;羽林軍將令李仙鳧率右軍攻白獸門,約在凌煙閣 前會合。李隆基卻領著家將和薛崇簡兵馬,並同楊曲亭及眾弟子,守在玄武門外 聽候消息。   高力士和眾內侍合同二百多名花匠,各持兵器斧鋸,打破諸殿宮門。辛鈃三 人從旁相助,一一將守兵點倒。   三更時分,李隆基率眾在玄武門外備戰,忽聽得宮內嘶喊聲起,一騎飛奔來 報,說宮門已被攻破。李隆基一聽,立即與眾人衝殺入宮。   這時在太極殿護靈的衛兵,聽到外面殺聲震天,探問原因,知道是羽林軍截 殺韋黨,全都披上鎧甲響應。   韋後正睡在殿裡,見外面殺聲四起,宮婢來報,說羽林軍作反,韋後心知不 妙,驚慌起來,不及穿衣便衝出房間,打算到飛騎營向韋播求救,豈料當頭撞著 三人,見是上官婉兒和辛鈃,身旁還有一名漂亮女子,韋後大喜,忙道:「婉兒 ,救我……」直撲了過來。   彤霞摸不清她是否羅叉夜姬化身,怕她另有意圖,連忙身子一錯避開,順勢 反手一指點出,沒想韋後應指而倒,軟在地上。   三人同時一愕,紫瓊趨身上前,仙指連點,數度白光從指尖迸出,全射進韋 後身體中,收指說道:「看來她不是羅叉夜姬。」   辛鈃問道:「妳怎知道她不是?」   紫瓊道:「她連中數下天羅指,魔道再高,亦要魔魂迸散。但她並無這個跡 象。既然她不是羅叉夜姬,就交由小王爺處置好了。」   辛鈃點頭道:「這事就交給我吧。彤霞妳也該去準備了,記緊千萬不可露出 馬腳。」彤霞一笑,身子一晃已不知所蹤。   這時宮門外一陣喧噪,彌天而來,似有數十人闖進宮來。   紫瓊忙道:「我且避開一會。」使起飛身托跡仙術,隱進一根大圓柱中。   只見李隆基在眾人簇擁下,大步走進宮殿。   辛鈃一見,連忙迎上,躬身說道:「王爺,韋後已經被擒。」   李隆基道:「好!這個弒君淫婦,終有今日了,給我拖出去斬。」數人一聲 令命,架起地上的韋後去了。   辛鈃又道:「上官娘娘已在寢宮懸樑自盡。」   李隆基猛地一驚,一臉疑惑盯住辛鈃:「你……你說她已經自盡?」   辛鈃點頭道:「是,娘娘的屍體尚在寢宮。」   李隆基登時會意,說道:「好,我隨你去看看。」開步便走,豈料身後陣陣 腳步聲,一大夥人竟然跟在身後。李隆基暗叫一聲糟,正要開言阻止身後的人跟 來。   辛鈃低聲道:「就讓他們看看,免得讓人起疑。」李隆基怔忡不安,卻又無 可奈何,只好隨著辛鈃往上官婉兒寢宮走去。 第十二集六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第七回:芊芊之謎 來到寢宮,李隆基看見彤霞身懸半空,似已氣絕,心頭不由怦怦亂跳,再看 辛鈃,見他神色泰然,全沒半點驚惶失措,心裡雖知彤霞定是裝死,但見著眼前 的情景,仍是不自禁擔心起來,忙向辛鈃道:「快……快將她放下來。」   辛鈃說聲是,將彤霞項上的緞帶解去,抱到床榻上,李隆基上前一看,見她 臉無血色,嘴唇青白,頸項仍有瘀血的勒痕,全無假死的跡象,心中既驚且憂。 辛鈃彎身一探彤霞鼻息,又按摸頸側的脈息,站起身來,說道:「娘娘已經氣絕 。」   劉幽求在李隆基身旁道:「娘娘曾為相王草詔,力擁相王參政,可見並無參 與謀殺先帝,也未和韋後圖謀江山社稷,微臣原本想代娘娘求情,免她一死,沒 想到她竟會這樣。」   李隆基歎了一聲,向辛鈃道:「娘娘的後事就交給你,好生安葬。」話罷, 與眾人離開寢宮。   過了一會,韋後、安樂公主和一些韋家黨羽的人頭,一一由兵將呈獻給李隆 基。李隆基下令道:「馬上關閉城門,全面搜捕韋家餘黨,但凡歸附韋姓的吏役 ,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這場起事,直到天色拂曉,宮內宮外才漸漸恢復秩序。   次日,羽林軍萬騎衛士四出搜捕,在肅章門外,斬殺安樂公主丈夫武延秀。 東市之北,斬殺韋溫。其它有馬秦客、楊均、葉靜能、韋捷、韋濯、韋元繳和紀 處訥等,先後被衛軍所擒,送到安福門前斬首。   宗楚客卻改了裝束,身穿喪服,騎著毛驢,假借扛喪想潛出通化門,豈料給 一名士兵認出面目,將他捉住,笑問道:「宗尚書,因何這身打扮呀?」   宗楚客自然不認:「誰是尚書,我只是平民百姓,正要去城外趕喪。」那些 士兵那去聽他胡扯,一擁而上,拖到一旁就地劈下人頭。   至此韋姓一族算是徹底垮平了。自光宅元年,武則天聽政開始,整整二十六 年,大唐在武韋兩姓混亂中,動盪不休,至今才真正安定下來。   關中楊門雖然有參與今次行動,皆因起義軍行動迅速,對手反抗薄弱,眾弟 子們全都安全而歸,竟無一人受傷。   大亂已定,朝中漸漸恢復平靜,但宮中少了彤霞,探查羅叉夜姬的事,現在 全都落在辛鈃身上。   這日辛鈃如常上朝,方知當今皇上李重茂下詔大赦天下,改封李隆基為平王 ,並兼主管左右羽林軍。辛鈃得此消息,趕到李隆基處道喜,二人一見面,李隆 基馬上低聲問道:「彤霞姑娘怎樣?」   辛鈃笑道:「她當然沒事,彤霞已經回復原來面目,暫時寄住在楊府。」   李隆基連連點頭:「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當時真被她嚇了一跳。」   辛鈃道:「彤霞武功高強,裝死這等小把戲,對她來說直是易如拾芥,老哥 你無須為她擔憂。」   李隆基展顏一笑,輕輕在辛鈃手臂拍了兩下:「對了,那個妖物呢?」   辛鈃搖頭歎道:「仍沒有現身,當初還道那妖物附在韋後身上,誰知全都猜 錯了。就因為這樣,我必須繼續呆在宮中,誓要將她抽出來不可。」   李隆基道:「那妖孽如此厲害,宮裡單憑你一人之力,實在叫人擔心。」   辛鈃一笑:「前時彤霞何嘗不是單獨一人,她既然可以,我為什麼不行。沒 錯,光憑我一人要勝過那妖物,或許沒此能力,但我逃命的功夫,可說獨步天下 ,無人能及,倘真鬥不過她,逃命倒可以吧。」   轉眼又過了幾天,是夜月色澄麗,群星閃灼,霍芊芊睡得正香,隱隱約約, 聽見有人呼喚自己名字,還覺有人撫摸自己的臉頰,徐徐張開眼睛,睡眼朦朧中 看見床榻緣坐著一人,不由吃了一驚,猛地撐身坐起:「你是誰?」   一個深沉的聲音道:「妳這個小鬼頭,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霍芊芊一聽那說話聲,霎時清醒過來:「爹……爹,是你嗎?」睜大眼晴看 去,憑著窗外的月色,終於看請楚那人的面目,卻是個臉龐清秀,丰神飄灑的中 年男子。霍芊芊大喜,撲入那男子懷中:「真的是爹。」   原來這個男子並非誰人,正是天魔羅霍幽。只見他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秀髮 ,說道:「妳好大的膽子,要搗蛋到何時才肯回去?」   霍芊芊仰起頭來,撒嬌道:「芊芊那有嘛,女兒今次這樣做,還不是為了爹 。你都不知道,芊芊幾經辛苦,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那小道士。」   霍幽沉聲道:「妳還敢說話,幫著他來對付自己人,看我饒不饒妳。」   霍芊芊嘟起小嘴:「我……我那有幫他。」   霍幽嘴臉一板:「妳喜歡那小子,幫他為人解毒,我可以不計較,但自家的 咒語能隨便說出來嗎。」   霍芊芊無言可對,但她知道父親直來疼愛自己,當下使起手段,軟著身子摟 住父親道:「我知是女兒不對,爹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再說,誰叫女兒……女兒 喜歡他。況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到時女兒誕下曠世神龍,功過相酬,就互相抵 免了吧。」   霍幽道:「妳不用多說,留著那小子總是個禍胎,不能不除。」   霍芊芊大吃一驚:「爹,萬萬不可,要是爹這樣做,女兒也不想活了。」   霍幽哼了一聲:「妳要死要活,恐怕由不得妳。」   霍芊芊素知父親的本領,辛鈃雖然武藝雖高,但絕非父親的對手,她是最清 楚不過,忙哀求道:「不要傷害他,女兒求求你……」   一話未畢,忽見霍幽雙眼射出一道光芒,正中霍芊芊的眉心。   霍芊芊登時昏暈過去,人事不知,軟倒在床榻上。只聽得霍幽道:「你們不 用再藏,都給我現身吧。」   房間內一陣沉寂,接著牆壁徐徐走出三個人,兩女一男,正是紫瓊、彤霞和 辛鈃。但見辛鈃嘴角含笑,說道:「果然是個大魔頭,萬事都逃不過你這對魔眼 !」   霍幽冷哼一聲:「費話少說,動手吧。」   紫瓊搖了搖頭:「咱們並沒有惡意,只是閣下深夜到訪,豈能不防。」   辛鈃道:「但你不要誤會,咱們不與你動手,並非因為害怕你。只是人不犯 我,我不犯誰,況且點起指頭,你也算是芊芊的父親,才會客客氣氣和你說話, 希望你明白。」   霍幽冷笑一聲:「好狂妄的小子,你惹火本座,對你沒什麼好處。」   辛鈃笑道:「不用和我來這套了,老子自出娘胎,就從沒害怕過誰。俗語說 得好:『拚死無大害』,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霍幽大笑兩聲:「好一個拚死無大害。好,好!芊芊倒也沒看錯人,我喜歡 。」接著臉容一沉,問道:「聽你剛才的說話,似乎知道芊芊的身世?」   紫瓊搖頭道:「咱們不知道,但咱們可以肯定,芊芊並非你的親生女兒。」   霍幽輕輕點頭,歎道:「我早就知道瞞不過你們。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們是 怎樣看出來?」   紫瓊道:「當我發現她的十二命宮被人封住,讓人無法算出她的身世,我就 已經懷疑了,加上芊芊武功平常,全然不懂魔道法門,只知曉些許淺顯的基本魔 咒,她身為天魔羅的女兒,不是很奇怪嗎?唯一的解釋,芊芊根本就不是魔門中 人,一是你心存顧忌,不願傳授魔功與她;二是因為你太疼愛芊芊,不想她進入 魔道。不知我猜得對不對?」   霍幽搖頭一笑:「紫瓊仙子果然與眾不同。妳說得對,我也不必隱瞞,芊芊 確不是我女兒。我自從在夜魔崖第一次看見這小子,已知道會有今天。」   紫瓊微微一笑:「閣下既然洞察機先,今夜拜訪,除了探望芊芊外,相信另 有其它原因,大可直說無妨。」   霍幽沉默一會,說道:「好,但你們先得應承本座,要永遠保守著這個秘密 ,絕對不能讓芊芊知道。」   紫瓊道:「只要對芊芊無害,咱們可以應承。」   霍幽點頭說了聲好,續道:「芊芊其實亦可說是魔門中人,因為她的母親, 正是你們鍥而不捨,鎮日追查之人的女兒。」   三人聽了,立時呆在當場,辛鈃瞪大了眼睛:「她是羅叉夜姬的女兒?但年 齡不對喔,羅叉夜姬的樣貌,最多只有二十來歲,怎可能是芊芊母親?」   霍幽點了點頭:「夜姬自從練了魔功,身型外貌已經停留不變,但她確是芊 芊的母親。要說此事,該由十多年前說起……」   原來霍芊芊的父親名叫郝象賢,武則天時期,官拜正六品太子通事舍人,祖 父名叫郝處俊。多年前,前皇帝李治打算命武後攝政,豈料讓其祖父郝處俊勸阻 ,使武後奪權時間延後了九年,武後對郝處俊豈能不心懷痛恨,一直在找機會報 仇。   當時,武後深知人心不服,決定以血腥鎮壓,設置告密箱,公開鼓勵告密, 以此大肆誅殺異己。武後想出一個方法,買通郝家的一個家奴,誣告郝象賢謀反 叛變,武後立命秋官侍郎周興調查,判決郝象賢全族屠滅。   郝象賢那時結婚不久,其妻年芳二十,名叫夜姬,是個頂尖兒的美人兒,剛 誕下一個女兒。霍幽雖是魔界之主,卻極貪戀美色,得知夜姬的美名,便尋到長 安來,欲要一睹這個大美人,正巧遇上這件事。   霍幽一見夜姬,驚為天人,打算救出夜姬,但夜姬不肯留下女兒,獨自偷生 ,要求霍幽救她女兒。霍幽對夜姬甚為愛慕,不想拂她意思,況且多救一個,少 救一個,對他而言簡直輕而易舉,於是便答應了,便將母女二人救上夜魔崖,成 其好事。   再說郝象賢,在綁赴刑場途中,用盡髒話詬罵武後,揭盡她那淫行隱私,又 闖到路邊,奪了一根挑賣的扁擔,舞擔擊打劊子手和士卒,維持街市秩序的金吾 衛一擁而上,將郝象賢亂刀砍死。武後得知他大罵自己的醜事,氣得下令將郝象 賢分屍,其家族全部誅殺,再挖掘他老爹和祖父的墳墓,搗毀棺木,焚燒骨骸。   夜姬得知丈夫和家人的噩耗,悲痛欲絕,懇求霍幽授她魔法,誓要親手報此 血海深仇。霍幽心愛著夜姬,不願讓她踏入魔道,屢屢勸解,還與她說得明明白 白,就算練成魔門之術,亦只可用來對付陰兵神將,卻不能任意殘殺塵寰生靈, 倘有違背觸犯,不但魔道盡廢,還要承受萬劫之苦。   但夜姬仍是不肯放棄,日夜苦苦要求,說道只要練成魔法,她另有自己方法 報仇。霍幽抵受不了她日夜糾纏,最終還是依了她。以魔門無上心法助她修練, 加之霍幽魔道高深,短短兩年間,夜姬已然功行圓滿,成為一代魔姬。   三人聽到這裡,已有七八分明白,辛鈃歎道:「難怪羅叉夜姬要奪大唐江山 ,原來其因在此,看來她是要親手將大唐毀掉,方肯罷休了。」   霍幽點頭道:「其實在夜姬展開報仇行動時,本座已知她注定會失敗,我不 加阻止,只是讓她了卻心願,從失敗中打消復仇之心。」   辛鈃忙問道:「你……你已知道她不會成功?」   霍幽點頭道:「我早已算出,大唐江山會有二百八十九年基業,只是不想澆 冷水,才沒和夜姬說。縱使我說了,但以夜姬的性子,她亦不會相信。」   紫瓊問道:「今日閣下將此事告訴咱們,想必另有什麼原因?」   霍幽道:「既然芊芊喜歡這個小子,本座可以成全你,但本座想和你們交換 一個條件。」   紫瓊和彤霞微微一笑,已是心中有數,只聽紫瓊道:「閣下是想咱們放過羅 叉夜姬。」   霍幽搖頭道:「夜姬雖然不慎著過你們道兒,卻不代表你們就能穩操勝券, 只要她小心提防,恐怕合你三人之力,若無降魔明珠幫助,未必是她的對手。我 交換的條件,是希望你們看在芊芊分上,放她一馬,不可使用降魔明珠,保存她 的真身,勿讓明珠將她打得魂銷魄散。」   辛鈃道:「這樣恐怕說不過去吧,你道咱們並非夜姬的對手,卻又不想咱們 使用降魔明珠,難道要咱們挨打不成,世道豈有如此混帳的道理。」   霍幽道:「本座當然有我的理由。」說著手掌一翻,掌上卻多了一柄紅色小 箭,箭身只有半掌長短,接著說道:「這是『天魔赤箭』,倘若遇上夜姬,屆時 只要放出此箭,以夜姬目前的修為,決無可能逃得過,只要她中了此箭,所有道 行頓散,立即打回原形,變成一個普通人。」   三人互望一眼,立時明白他的用意,紫瓊徐徐道:「我已明白閣下的意思。 好吧,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希望閣下不是騙我。」   霍幽道:「本座只想解救夜姬,何須相騙。」說著把赤箭遞給辛鈃:「此箭 乃魔門之物,只能讓咱道中人和凡人碰觸,紫瓊仙子和彤霞姑娘千萬不可接觸, 要是染上些許仙氣,箭上咒法盡失,所以我只能交在你手上,切記。」   辛鈃伸手接過,笑道:「好厲害的魔物,你將赤箭交給我,就不怕我現在就 用它來對付你?」   霍幽哈哈大笑:「你儘管試一試看。」   紫瓊問道:「閣下可否見告,現在羅叉夜姬到底隱在何處?」   霍幽搖頭道:「夜姬劫數未到,目前恕難奉告,到時你們自會碰面。我要說 的都說了,告辭。」話落左手往芊芊臉上一揮,接著消失無蹤。   霍芊芊緩緩醒轉過來,看見床榻前的三人,忙道:「兜兒快逃,我爹……我 爹要來對付你呀……」   辛鈃笑道:「我知道,剛才咱們和他已經交過手,妳老爹似乎手下留情,沒 下殺著。啊!我知道了,是否妳曾為我求情?」   霍芊芊從床榻上彈起:「是真的嗎?太好了,我爹他……他……」一時既感 動又歡喜,也不知如何說下去好,只覺父親終究肯聽自己的說話,這實在是個天 大的喜事。   紫瓊笑道:「還有一件喜事,妳父親已答應妳和兜兒一起,高興嗎?」   霍芊芊瞪大眼睛:「紫瓊姐妳……妳沒騙我嗎?」   彤霞過去摟住她,笑道:「紫瓊何曾欺騙過妳,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兜兒這 個傢伙,除了下身比人強,卻看不出其它有什麼好,怎會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他, 真是讓人費解。」   辛鈃笑道:「這個叫做命,諒妳也不會懂的了。」   轉眼半個月過去,辛鈃這日如常往楊氏夫婦處請安,楊夫人與他道:「我前 時從紫瓊口中,已得知你和尚方姑娘的事。還有小雀兒,她已有了三個月身孕, 再不能拖沓下去了,你打算怎樣?」   辛鈃搔頭笑道:「孩兒早就想好了,只是……只是有點不好開口。」   楊曲亭捋鬚微笑:「有什麼不好說的,想說就爽爽快快說出來。」   辛鈃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想……娘親把筠兒給予我,行嗎?」   楊氏夫婦同聲笑出來,楊夫人道:「筠兒前時雖是峭天的丫頭,但我早已說 過把她送給你,你既然喜歡她,我還會阻止嗎。」   辛鈃笑道:「那我先多謝了。但……但還有……還有一個。」   夫婦二人張大眼睛:「還有?是誰?」   辛鈃道:「就是芊芊,她父親已答應將芊芊許給我,我都應承了。」   楊夫人道:「沒想到你比峭天還要厲害,前陣子說紫瓊是你未婚妻,現在又 多了四人,老實說,你一口氣還想娶多少個老婆?」   辛鈃苦著嘴臉道:「紫瓊老是說,暫時不肯嫁給我!現在就只有四人,但將 來如何,孩兒可不能擔保。」   楊曲亭忍俊不禁,楊夫人道:「你連娶四妻,總得有個大小之分,將來掌家 理事,都有個品秩才是。」   辛鈃搖頭道:「孩兒不打算這樣做,若分大小,對誰都不好,希望爹娘體諒 兜兒,這件事就由我自已來決定吧。」   楊曲亭點頭道:「這樣都好,你認為適合就行。還有你大姊靜琳和英明的婚 事,本打算早點舉行,只因為你南下不在長安,才挨延至今,今次藉著大家在此 ,不妨合而為之,一起籌辦如何?」   辛鈃道:「孩兒沒有意見,一切聽從爹的說話是了。」   楊曲亭道:「楊門東首那座大宅,原是黃門侍郎蕭志忠的宅第,他前時調升 為侍中,將舊宅出售,另建廣夏,我已將該宅第購下,作為你婚後的新居,現我 已叫人重新修飾,相信過幾天便可竣工。」   辛鈃心中感動,說了聲多謝。   楊夫人道:「我會為你選取良辰吉日,兜兒你也好好安排籌備。咱楊門雖非 什麼鐘鼎人家,但在江湖上都算有頭有臉,要知江湖中人,個個都生就一個富貴 心,兩隻體面眼。今趟婚事,務須辦得風風光光,不可失去體面。」   辛鈃點頭應是,彼此又說了一會話兒,才告辭退出房間。   李隆基聽得辛鈃結婚的消息,興高采烈道:「大喜,大喜,老弟終於成家立 室了。你老哥我本已擬好,要是你結婚,便為老弟建座大宅,作為賀禮,現在世 伯卻拔了頭籌,搶先一步,老哥也不能和世伯爭,那麼桌椅板凳,傢俱雜物,就 由哥我為你一手操辦,老弟你千萬不可客氣,失咱手足之情喔。」   辛鈃笑道:「老哥乃王爺之尊,有的是金銀財寶,我會和你客氣嗎。」   李隆基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這樣才是我的好兄弟。」   果然婚期未到,什麼骨董字畫、瓷器玉器、李隆基已大車小車的,流水價運 至辛鈃新屋,便連楊曲亭都看得目瞪神呆,驚楞不已。   楊夫人擇好吉期,陸續廣發請函,派遣眾弟子快馬遞送。   臥雲水莊得知消息,立即辦備名貴禮品,結集近百名弟子,由尚方映月、紀 東昇和石萬天率領,護送莊主紀元維和尚方夫人北上主婚,晝夜兼程,盼望大婚 前三天抵達長安。 第十二集七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第八回:璧合珠聯 離大婚之日尚有數天,各路賓客陸續抵達長安,這些賓客,大多是些江湖朋 友。再過兩天,臥雲水莊一行人眾亦已抵達,尚方映雪接到消息,喜不自勝,眾 人見面,自有一番高興。   還好關中楊門地方袤廣,楊夫人早有準備,騰出北面一棟大樓,讓紀元維和 水莊弟子入住。而尚方夫人卻和尚方映雪一起,一同住在玲瓏軒,這一切都是楊 夫人的刻意安排,好讓母女二人多點相聚時間。   大婚正日,楊府四周張燈結綵,數十名鼓樂手分成兩排,列在廣場左右迎接 賓客,喜堂設於楊府大廳,廳堂居中處,懸了一副「璧合珠聯」的大匾額,四下 裡裝點得喜慶滿堂。   李隆基攜同兩位夫人、妹子李舒柔、兄長宋王李成器、衡陽王李成義、巴陵 王李隆范,還有弟弟彭城王李隆業等一早到達。眾親王大駕楊府,這是從沒有過 的光榮大事,楊家上下全體都在大門口恭迎。   李舒柔沒見辛鈃多時,也不理會兄長在旁,扯著辛鈃低聲笑語,談得甚是起 勁。辛鈃前時和她有過一腿,想起當時她那嬌媚放蕩的模樣,亦不禁心中怦然。 然而,李舒柔卻顯得落落大方,對前事像似全不牽懷。   其實李舒柔長於皇族之家,對男女之事早已見怪不怪,更不覺得是什麼一回 事,加之她樣貌標緻,追求者眾,便養成這種放浪不羈的性子。一如當時和辛鈃 交歡,亦只是興之所至,藉以發洩性慾,就算她對辛鈃存有些許情意,也是風輕 雲淡,隨緣而過。   便因為這樣,到後來她父親當上皇帝,李舒柔給立封為金仙公主,她便向父 親李旦提出,說不願意嫁人,寧願單身,要求出家做女道士。李旦無奈,遂改封 她為西城縣主,投下巨資興建道觀,把道觀裝飾得猶如皇宮一般。   當時因女權思想走強,不少女子崇尚自由,追求自己的愛情生活,便以出家 為名,當上女道士,作為體面的身份掩飾。   李舒柔自從當上女道士後,觀中可謂夜夜笙歌,晚晚春宵,盡多風流艷事。 而這一切,全都是她豪放不羈的性格使然。   這時上午辰時剛過,賓客絡續到賀,不到一會,江湖上大小門派,已有數十 家到達,一些沒有親臨的門派,都派人前來送禮祝賀。   不久,駱家莊駱畢翁和影月山莊樊剛聯袂而來,楊曲亭親自出迎,接進大廳 。還有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亦先後來到,緊接著,孤竹若在小暄小宛陪同 下,率領十名紅衣劍女步入大廳,辛鈃和紫瓊見著,親自上前招呼,並與楊曲亭 見面敘禮。   這次婚禮的嘉賓,除了武林道上的朋交,亦有不少高官大臣到場,只有高力 士因宮中有事,無法前來,遣了一名內監攜禮致賀。   申時三刻,鼓樂齊嗚,正是吉時已屆。楊曲亭為男方主婚,馬元霸、尚方夫 人和紀元維為同當女方主婚。而霍芊芊和筠兒因親人不在,便由楊夫人代為主婚 。依照唐朝禮俗,主婚人並非居中就坐,而是坐在一旁觀禮,待得眾主婚人坐定 ,辛鈃和宮英明頭戴高冠,身穿大紅禮服,在楊門四名弟子陪同下出來。   五位新娘穿上大紅錦服,頭上同戴高冠,手持團扇遮臉,由臥雲水莊八名女 弟子陪同,款款來到喜堂。唐朝以後,才演化成女子戴鳳冠、臉罩紅頭蓋。   這時喜堂正中,地下鋪了一塊大紅地氈,上面放著一張長几案,二位新郎和 五位新娘分兩邊對坐,中間坐著一位贊禮生,而新郎必須念卻團扇上的詩句,新 娘才將扇子放下。再來便是二十多個傳統步驟,至此婚禮終於完成了大半。接著 下來,便是喝合巹酒。   合巹的本意,並非單是喝交杯酒,唐朝時代,是把葫蘆從中間破開,剖開分 成各半,合起來則成一個完整的葫蘆。再以半邊葫蘆代杯盛酒。因為葫蘆帶有甘 苦之味,酒水自然變成苦酒,夫妻共飲合巹酒,不但指夫妻合二為一,永結同好 ,還有夫妻同甘共苦之意。   合巹酒要共喝三次,名為三祭酒,初祭酒,代表與子同衣;次祭酒,代表與 子同食;終祭酒,代表與子偕老。   喝完合巹酒,婚禮已大致完結,最後一項是解纓禮,必須在新房進行,外人 難以看見。   這時,新郎新娘退回房間,當日不能再與賓客見面,招呼賓客和酒宴,全由 主婚人代勞。辛鈃卻和宮英明不同,因他同娶四個妻子,最後的解纓禮便得逐一 來進行,挨次去四位妻子的房間。   辛鈃早已計較好,先由小雀兒開始,接著是筠兒和霍芊芊,最後是尚方映雪 。這個安排,當然有他的道理。當他進入尚方映雪的房間,卻見她低垂著頭,獨 自坐在案前。几案之上,放滿一碟碟賀果糕點,還有一瓶美酒,酒瓶旁邊放著兩 只邛窯綠彩單耳杯。   只見辛鈃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尚方映雪心裡嚭嚭亂跳,把頭垂得更低, 不敢望辛鈃一眼。辛鈃道:「現在我要為新娘子解纓了。」一語說罷,移開她頭 上的高冠,再慢慢解開髮髻,一頭烏亮柔滑的青絲,宛如瀑布般奔瀉而下。   尚方映雪登時滿臉通紅,便連身子都微感顫抖。   辛鈃斟滿兩杯酒,取起一杯雙手送到她面前,說道:「咱們乾了這杯。」   尚方映雪含羞接過,偷偷望向辛鈃,見他與自己一笑,仰起頭把酒喝乾。尚 方映雪甚少喝酒,還有點憎厭,但今天這個日子,可又不能不喝,無奈就唇吃了 ,只覺一股辛辣從喉底直湧上來,禁不住連聲嗆咳。   辛鈃笑道:「瞧妳這個模樣,敢情很少喝酒。」   尚方映雪微微點頭,卻不敢與他說話。辛鈃見她這羞答答的樣子,加上些許 酒意,臉頰暈紅,更見嬌艷迷人,不由伸手過去,輕輕圈住她纖腰。尚方映雪全 身倏地一顫,卻又不敢掙開,心中慄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辛鈃亦從未遇過這種環境,只覺身旁這個美人兒,秀質楚楚,羞態萬端,形 容姿態著實嬌美動人,當下手上加力,抱緊她嬌柔的身子,低聲道:「從今以後 ,我就叫妳映雪好嗎?」   尚方映雪點一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以示同意。   辛鈃道:「映雪,想當初第一次見妳之時,實在讓我驚愕不已。」尚方映雪 聽見,頓感奇怪,不由側起頭望向他。辛鈃微笑道:「我第一眼看見妳,見妳年 紀輕輕,人又長得漂亮,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竟然會是一莊之主,當時我確實 有點不相信。」   尚方映雪嫣然一笑:「是否有點看不起我,說得對嗎?」   辛鈃一笑:「我也不瞞妳,確實有幾分這樣的感覺,還有幾分錯愕。」   尚方映雪問道:「現在呢?」   辛鈃道:「沒有了,認識妳越久,越教我心折骨驚。妳雖然不懂武功,卻處 事果敢,不讓鬚眉。更讓我知道,世上真有這樣的奇女子。」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你口甜如蜜,是討我歡心罷了。」   辛鈃笑道:「討妻子的歡心,是丈夫分內事,聽聽又有何妨。說句實話,至 今我仍有點不相信,當初那個既漂亮又本事的一莊之主,今日竟然成為我妻子, 兜兒得此福氣,實要多謝上天的眷顧。」   這時二人臉面相對,距離不過數寸,吹氣如蘭,惹得辛鈃為之一蕩,忍不住 將頭湊前,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說道:「我能娶得妳這等溫柔斯文,端莊賢 淑的妻子,有此艷福,兜兒真不知是幾生修到!」說著將她用力抱緊。   尚方映雪給他一摟,整個人便伏在他懷裡,一顆心兒直跳個不停。   辛鈃輕撫著她的秀髮,說道:「今日咱倆結為夫妻,妳高興不高興?」   尚方映雪點頭嗯了一聲,辛鈃不依,要她親口說出來。尚方映雪無奈,低聲 說道:「高興,從今以後,映雪會好好的服侍你。」   辛鈃笑道:「真的嗎?妳現在就表現一下,倒想看妳如何好好服侍我。」   尚方映雪聽著大羞起來,一張粉臉直紅到耳根,當下把身子縮了一縮,將臉 深深埋在辛鈃懷裡,再不敢動一下。   辛鈃知她害羞,心中又憐又愛,輕聲說道:「夫妻合好,乃是天之經也,地 之義也。映雪妳無須害羞,待我和妳到床榻去。」慢慢將她攙扶起身,尚方映雪 饒是心中又驚又亂,卻又不能不從,只得依了他。   二人來到榻緣,辛鈃扶她臥下,聽見尚方映雪紅著俏臉道:「你把帳子放下 好嗎?」辛鈃一笑,放下床帳。尚方映雪又道:「還有……還有燈燭。」   辛鈃搖頭道:「今天是妳我大喜之日,滅去紅燭會不大吉利。」   尚方映雪無奈,拉過被子蓋上。辛鈃暗覺好笑,也不脫衣,扯起被子便鑽了 出去。尚方映雪大吃一驚,用手去推。   辛鈃笑道:「現在雖是盛暑,但嬌妻害羞,做丈夫的也只好順從,與妳一起 變烤肉,這叫同命鴛鴦,烘烤與共。」   尚方映雪聽見,噗哧一笑,已被辛鈃牢牢摟住,又道:「妳不覺熱嗎?我為 妳脫衣服。」尚方映雪一聲不要,欲要移開身子,苦於被辛鈃牢牢抱住,讓她動 彈不得。   這時,尚方映雪已發覺給辛鈃扯去腰帶,不由又急又窘,低聲道:「我…… 我自己來。」辛鈃不敢過分,只得放開她,自已卻動手解帶寬衣。   不消片刻工夫,辛鈃已脫得精光赤體,反手將衣衫拋出床榻,回身一摸尚方 映雪,見她只是脫去錦服,身上仍是穿著貼身小衣,當場哭笑不得,說道:「怎 地拖泥帶水,牽絲攀籐的,瞧來還是由我動手好了。」   尚方映雪忙顫聲道:「不要,我……我自己脫。」   辛鈃笑道:「難道一回兒也不讓我碰嗎?看妳慢吞吞的,還是我來吧。」   尚方映雪不依,伸手去推他,怎地手掌觸處,竟是一根長長的肉棍,一驚之 下,不禁「呀」的叫將出來,連忙縮手。   辛鈃哈哈大笑,動手去脫那小衣,尚方映雪不知是否驚恐過度,竟然不知反 抗,被他脫得乾乾淨淨,絲縷不留。辛鈃把被子內的衣衫掃清落地,側臥著身子 ,將嘴巴貼近她耳朵,低聲道:「不要抱住胸口,讓我摸一摸。」   尚方映雪不住搖頭,雙手盤胸,全身僵直,連腳指頭也不敢動一下。   辛鈃豈肯罷手,笑道:「妳除非有四隻手,我就不信模不到妳。」   尚方映雪側頭望住他,搖了搖頭,眼裡滿含懇求,忽覺辛鈃的手掌已按在自 己肚腹,嚇得櫻唇半張,瞪大眼睛道:「不……不要……」一話沒完,放在腹部 的手掌往下滑去,尚方映雪連忙用手去擋,卻忘了這樣一動,半邊乳房已成無遮 無掩。   辛鈃把握時機,手掌飛快抽離往上回轉,尚方映雪才知著了他道兒,只恨回 天乏術,再要回手阻擋已是不及,一個渾圓豐滿的乳房終於落入他手中。   尚方映雪嬌哼一聲,急得雙眼盈滿淚光,不依道:「你……你騙人!」   辛鈃湊頭在她嘴唇親了一下:「就讓兜兒騙一次好嗎。」手指輕輕捻住乳首 ,細細捻玩。尚方映雪遍體抖搜個不停,異樣的快感,教她再無法出聲,一時羞 恥起來,忙即閉上眼睛,半開朱唇,作出無聲的抵抗。   隨著手掌輕柔的撫弄,尚方映雪只覺越來越美,越來越覺得難受,當手掌要 移向另一個乳房時,她已力不從心,任他而為。   辛鈃握住一團柔軟,滿手膩滑如脂,從觸感之中,他已肯定手上之物豐挺過 人,實不下於她的妹妹尚方映月。辛鈃側起腦袋,雙眼緊盯著她,手掌在被子裡 連番輕狂,不用多久,已見尚方映雪眉蹙春山,呼吸漸促,辛鈃知她情動,細聲 問道:「感覺還好嗎?現在只是個開端,更美更舒服的還在後頭呢!」   尚方映雪乍聽之下,心中微微一凜,自覺光是這樣,已感消受不起,要是這 冤家還有什麼手段,我真個要活不成了。   辛鈃極盡溫柔,邊撫邊道:「映雪,讓我看看妳身子?」   尚方映雪立時有了反應,忙搖頭道:「不要,下……下次再給你看。」   辛鈃聽著,幾乎要笑出聲來,說道:「這樣可不公平,我都讓妳看了,妳卻 來要勒我,不覺欠道理嗎?」   尚方映雪望著他道:「人家哪有……」說出一半,忽地想起前時他和彤霞解 毒的光景,不禁臉紅耳赤,再也說不下去。   辛鈃笑道:「妳終於想起來了,對嗎?」   尚方映雪仍是搖頭:「不行……那次不算,人家只是瞥了一眼,還看不真切 ,怎可以算數。」   辛鈃道:「那次可以不算,現在我給妳看個清楚,這可以了吧。」   尚方映雪連忙掩住眼睛:「我才不看,你不要再說了。」   辛鈃一笑,亦不勉強,心知她再口硬,一會到得緊要關頭,還不是任我為所 欲為。當下也不打話,大腿一跨,整個身軀已壓在她身上。   尚方映雪沒想到辛鈃突然這樣,吃了一驚,已給他緊緊抱住,不由暈生雙頰 ,頓覺與他胸腹相貼,四肢交纏,一股難言的美意霍然而生,當辛鈃的嘴唇緩緩 貼近,尚方映雪再也把不住矜持,為他張開了雙唇。   辛鈃深深吻住,舌尖直闖進她口腔,陡感滿口芬芳,勝喝瓊漿,一時被她惹 得如醉如狂,發狠起來,直吻得尚方映雪喘不過氣來,才心滿意足,慢慢抽離嘴 唇。   尚方映雪如癡似醉,徐徐張開眼睛,看見辛鈃的俊臉仍在眼前,二人對視良 久,忽見尚方映雪雙手圍上他脖子,再將辛鈃拉近,主動索吻起來。   這回當真讓辛鈃喜出望外,一手使勁將她抱緊,一手在她身上亂摸。   尚方映雪鼻息漸重,仍是摟住辛鈃的頭頸,依然不肯放手。這一吻足吻了半 炷香時間,才依依不捨分開。   待得尚方映雪平復過來,方發覺被子已丟掉在一旁,抬手輕輕打了辛鈃一下 ,輕顰薄嗔道:「你真的很壞,乘人家不覺……」   辛鈃笑道:「我不想的,可是實在太熱,又正好和妳那個,熱上加熱,一時 抵受不住,還望夫人體諒則個。現在沒被子了,也該讓夫君大飽眼福,好好欣賞 一番。」   尚方映雪臉上一紅,怕他真的撐起身子看,趕忙用力抱住,不住搖頭道:「 不准你看,多丟人。」   辛鈃笑道:「給妳這樣抱著,胸前軟綿綿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尚方映雪一聽,俏臉更加發燒起來,馬上放開雙手。辛鈃見她中計,忙把身 軀向下移挪,一頭埋在左乳上。尚方映雪猛然一驚,正想開聲阻止,怎料乳首一 緊,鮮紅嬌嫩的蓓蕾已落入他口中。   一聲輕柔嬌美的呻吟隨之而起,強烈的快感立時從乳尖擴散,便連腦袋都麻 痺起來。這感覺怎會如此舒服?確實太美了!尚方映雪默默地驚歎不已。   尚方映雪用口揜住嘴巴,生怕自己忍受不住要叫出聲來。   只見辛鈃拿住兩團美肉,輪番交替,直吃得習習大響,心裡讚不絕口,他至 今方知,原來尚方映雪不但長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且生就一具好身子,光是 眼前這對妙品,還有那流水腰兒,便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傾倒。   辛鈃忘情舔吃,越發慾念狂飆,終於忍受不住,說道:「映雪,現在給我好 嗎?」   尚方映雪一時不明其意,回念一想,頓即明白過來,心裡跳的丕丕直響,暗 說一聲:「終於來了!」辛鈃見她全無反應,若是霸王硬上弓,又恐讓她看低了 ,惹她不高興,只好再問一遍。尚方映雪亦知這是終身大事,無法逃避,便輕輕 點頭,低聲道:「我……我有點怕!」   辛鈃低頭親她一下,柔聲道:「不用怕,我會慢慢來,若然感到不適,不妨 和我說。」   尚方映雪見他關懷備至,情意真摯,心中不由甜絲絲的,再次點點頭。   辛鈃道:「映雪,妳且張開雙腿,不然會很難進去。」尚方映雪心中雖羞, 卻又不能不從他,只好略分雙腿。辛鈃見她婉娩聽從,當下直起身來,跪到她胯 處,望向眼下的美人,見她眉梢眼角,儘是羞意,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尚方映雪給他看得慌神,臉上一紅二白,百般過不去,連忙側過頭不敢看他 。辛鈃見著,只是一笑,用手將她雙腿再往外張,低頭一望,只那妙處粉嫩一團 ,丘壑怡人,不由瞧得火動,提著龍槍,把個頭兒抵著牝穴,往前一聳,鵝蛋似 的龜頭,登時沒頭沒腦的闖了進去。   尚方映雪柳眉一緊,忙掩住嘴巴,辛鈃不敢放肆,問道:「還好嗎?」尚方 映雪被巨物一闖,陡覺脹爆欲裂,雖微感疼痛,卻又另有一番難言的美好,遂與 他微一點頭。   辛鈃略感寬心,便再慢慢挨將進去,雖是門戶窄小,磨得頭兒酸楚酥麻,仍 是小心突進,直至屏障擋路,才拖槍回棒,來個門前開懇,一口氣淺嘗數十回, 便見美人關關低鳴,知她已漸得趣,乘著這大好時機,辛鈃狠下心腸,不徐不疾 ,使力望裡一搗。   一陣剖肝拊心的疼痛,猛地往尚方映雪湧來,登時淚眼潸然,撲撲簌簌掉出 淚水來。   辛鈃看著不忍,忙俯身抱他入懷,吻去她淚水,說道:「是兜兒不好,讓妳 受苦,但過得一會,便能好起來,相信我。」   尚方映雪雖是處子之身,卻也懂得個中道理,低聲道:「不礙事,我忍受得 住。」辛鈃見她雅相體悉,心中感慨萬千,一低頭便吻住她雙唇,下身輕抽慢送 ,極盡繾綣溫柔。   不到炷香時間,果見尚方映雪臉容漸霽,口裡微吐呻吟,辛鈃自然心中有數 ,問道:「是否好一點了?」尚方映雪點頭回應。   辛鈃一笑,再次跪直身軀,雙手攀住她纖腰,開始加重幅度。   像尚方映雪這等勾萌新綠,又如何禁受得起,在辛鈃一輪疾攻下,再也忍耐 不住,竟暗暗丟了出來。   辛鈃亦不想第一次就嚇怕了她,加緊一頓疾衝,腰眼一痲,陽精迸射,灌滿 整個花房。 第十二集八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第九回:姑侄成仇 新婚之夜,辛鈃直是忙得不可開交,首關一戰,辛鈃惜玉憐香,擔心嚇怕美 嬌娘,只用半分力,便將尚方映雪輕易罷平。   次關是筠兒,二人都是耍弄慣的,可說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正是王八 看綠豆,一下便對上眼,加之筠兒胃口不大,單槍一挑,便即過關。   第三關遇著霍芊芊,今日堂而皇之登上夫人寶座,前時滿腹的慾火,難免盡 情爆發。今晚的芊芊,猶如吃了老山人參,神滿氣足,連要辛鈃兩次,仍感不足 ,若非辛鈃使起手段,又騙又哄,相信仍無法脫身。   最後是小雀兒,少不得也要來個九淺一深,方能安穩入睡。   宮廷大亂過後,朝中大臣認為皇帝李重茂年紀幼稚,難以主持國政,須當另 立新君。其中一些臣子擁護李隆基,說這次剷平韋黨,全是他的力。另有人說, 目前相王還在,為人老成持重,過去亦曾是皇帝,應該由相王嗣位。   只是繼承皇位一事,純屬皇室內部問題,外臣難以干預,眾臣子不知太平公 主是羅叉夜姬化身,便將意見告訴太平公主,讓她定奪。   太平公主幾番考慮,認為相王性子懦弱,頗有點前皇帝中宗的影子,最重要 一點,是相王全無野心,較容易控制。而李隆基年輕有為,光看他消滅韋後,其 動作既快又徹底,便可看出他的能力,加之李隆基身邊還有辛鈃等人相助,實是 個不可不防的人物。兩者相互比較,自然是選擇相王了。   相王因在武後時吃過苦藥,當年的痛苦,至今亦難以忘懷,聽得要自己嗣位 ,猶如驚弓之鳥,立即堅絕辭讓。後來經過李隆基、李成器兩兄弟多番力勸,又 加上眾臣和太平公主推戴,終於勉強應承。   相王李旦遂登極稱帝,為大唐第七任帝君,改年號景雲,大赦天下。   幾日之後,群臣要求李旦在皇子中遴選太子,李旦不禁猶豫難決起來。宋王 李成器是嫡長子,而平王李隆基卻建立大功,一時無法決定。   李成器得知此事,忙找父親去,說道:「倘若國家安定,自然先考慮嫡長子 ;但國家危難,須當以功勳為先。孩兒寧可一死,也不敢位在平王之上。」   眾臣也認為平王李隆基建立大功,應封太子。劉幽求上疏說:「剷除天下災 禍的人,必享大福,平王拯救國家免於覆亡,助皇上逃過一劫,論功沒人比他大 ,論恩德沒人比他賢,皇上不必猶豫。」   李旦亦覺有道理,遂封李隆基為太子。李隆基連連上疏,要求讓位給兄長李 成器,李旦始終不准。同時將李重茂遷到內宮,防人利用他發起變亂。   果然不出太平公主所料,李旦自從登基後,事無大小,他都常與太平公主討 論施政方針。李旦認為,這個親妹妹極像母親武則天,前皇帝李顯在位時,韋後 母女都對她畏懼三分,最近,又與李隆基誅滅韋黨,屢建大功,遂對太平公主更 加信任了。   這段時期,每有大臣或宰相提出政事,李旦都會問:「可有和太平公主商量 過?」然後又問:「可有和太子商量過?」得知都跟二人商議過後,李旦才會批 准。   接著,太平公主想要辦理的,李旦無一不從,包括宰相以下的官員,擢升貶 降,都是她一句說話。   轉眼半年過去,辛鈃依然每天入宮,但始終沒發現羅叉夜姬的蹤跡,在這段 期間,小雀兒已是大腹便便,臨盆在即,而尚方映雪和筠兒都先後有了身孕,唯 獨霍芊芊仍是肚腹空空,終日向辛鈃搗椒。   辛鈃將為人父,自然高興萬分,對於霍芊芊的牢騷,亦不加計較,況且除了 四位美嬌娘外,身邊還有紫瓊、芫花和彤霞這頭騷狐狸,正是眾星拱月,夜夜元 宵,豈有不快哉之理。   還有一事讓他高興的,便是和楊靜琇的芥蒂全消,彼此暗續風流。但二人的 事終究紙包不了火,被楊氏夫婦知道,自然橫加阻止。楊靜琇可不理父母反對, 斬釘截鐵說非辛鈃不嫁,而大姊楊靜琳因受過辛鈃的恩惠,在旁勸說。   夫妻倆向來疼愛這個女兒,想起當初收辛鈃為義子,也只是口頭之言,並無 舉行什麼儀式,二人既然相愛,雅不願硬生生將他們分開,讓女兒傷心一世,最 後夫妻私下商議,決定成全他們。   楊氏夫婦雖然應承,卻不打算舉辦隆重婚禮,尋個好日子,只在府內簡簡單 單完婚,免得讓外人多加誤會。辛鈃和楊靜琇自然不會反對。   且不說辛鈃的風流事,這半年來,太平公主的聲望日益鼎盛,從她手上推薦 擢升高位的人,竟多到無法記載,權勢之高,已超越當今天子,奔走她門庭的人 ,多如過江之鯽,好不熱鬧。   而太平公主的兒子薛崇行、薛崇敏、薛崇簡,都封了王爵,家產田地,遍佈 京師。並在各地收購古玩器物,遠至嶺南、巴蜀等地。   羅叉夜姬仍是附在太平公主身上,經過多月的將養,魔功已恢復了八九,同 時發現太子李隆基英明果敢,遂派心腹在外揚播謠言,說太子並非嫡長,不應當 太子,藉此讓李旦另立太子,好讓自己掌握政權。   一時之間,四處議論紛紛。然而,李旦並不理會,還下詔警告立即閉言。   太平公主仍不死心,知道李隆基一日不除,終是個後患,遂收買太子身邊的 親信,將李隆基的一舉一動,全都告訴皇帝李旦。李隆基一直蒙在鼓裡,幸好收 買耳目一事,恰巧傳到高力士耳中,便告訴與李隆基知道,教李隆基終日心神不 定,惴惴難安。   兵部尚書姚元之都很賞識李隆基,知道太平公主不停誣蔑太子,感到氣憤, 便向李旦道:「太平公主終日挑撥離間,讓宋王和太子惶恐不安,臣建議將宋王 、豳王調任離京,並把右禁軍改編為太子宮侍衛軍,由岐王和薛王管理,充實東 宮戒備。還有讓太平公主送到洛陽安置。」李旦點頭,認為可行。   姚元之和皇帝的說話,豈能瞞得過羅叉夜姬。隔日,太平公主直闖東宮,怒 斥李隆基,並要將姚元之極刑處死。   李隆基無奈,知道目前還不能得罪姑母,只好上疏彈劾姚元之,說他挑撥自 己和姑母的感情。李旦明白太子的用意,便將姚元之貶至申州,以此稍平太平公 主的怒氣。   沒過多久,李旦改封西城公主李舒柔為金仙公主,妹妹隆昌公主李持盈為玉 真公主,並准許二女出家,分別在輔興坊興建道觀。逼迫原址居民搬遷,強奪民 宅數十家,弄得民怨沸騰。   辛鈃得知此事,回到家中,向紫瓊搖頭歎道:「老爹一做皇帝,女兒就作反 起來,幸好老哥不是這樣。」   紫瓊道:「你就不要多管閒事,倒不如留心打聽夜姬的下落。」   辛鈃道:「我總覺得岳母大人不在宮中,要不多少都會有點蛛絲馬跡。」   彤霞笑道:「竟然叫起岳母來了,到時你碰著她,恐怕無法下手了!」   辛鈃道:「這點妳可放心,就因為她是我岳母,才要將她打回原形,為了她 ,為了國,為了家,都應該這樣做,紫瓊妳說對不對?」   紫瓊笑道:「看來兜兒娶妻後,似乎成熟不少了。還有你剛才說夜姬可能不 在宮裡,莫非看出了什麼?」   辛鈃道:「我心裡懷疑一個人,就是太平公主。其實當初咱們亦曾對她起疑 ,但後來見她幫助老哥剷除韋後,才認為想錯了。但現在可不同了,太平公主在 這半年來,不住豎立自己親信,還時常誣陷老哥,這一切實在可疑。」   彤霞點頭道:「確有可疑,夜姬的目的是要拖垮大唐江山,她並非一定要做 皇帝,只要奪得政權便可。現在太平公主得到皇上信任,才能輕易掌權,而你老 哥精明能幹,倘若一登上皇位,權勢必定被削奪,她又怎能不慮。」   辛鈃道:「我都是這樣想。更令我擔心的,就是怕她把心一橫,傷害我老哥 。太平公主如果真是夜姬,要取老哥的性命,真個是單撒手兒。我老是在想,怎 樣才能得知太平公主的舉動,好作防備。」   紫瓊道:「這個也不難。夜姬雖然魔道高深,還能隱藏魔氣不讓咱們發覺。 但不要忘記,就算她真是夜姬,在她身邊的心腹,夜姬未必就能個個照顧得到, 只要能取得那些人的姓名和時辰八字,我便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辛鈃叫道:「不錯,就算太平公主不是夜姬,只要能探得她的陰謀,亦可以 幫助老哥,免受她的誣陷。明兒我就找老哥去,他必定清楚太平公主身邊的人, 接著再到吏部一查,便能取得那些人的詳細資料。」   不到兩天,辛鈃已從李隆基手中獲得名單資料,其中一人,竟然是中書侍郎 崔湜。另有三位宰相,竇懷貞、蕭至忠、岑羲。尚有太子少保薛稷、新興王李晉 、左羽林將軍常元楷、右羽林將軍李慈、左金吾將軍李欽、中書舍人李猷、右散 騎常侍賈膺福、鴻臚卿唐脧等主要人物,合計十二人。   辛鈃笑道:「倘若芫花知道崔湜和太平公主上床,不知有何感想?」   紫瓊道:「芫花已非昔日的上官婉兒,豈會介意這些事。」   辛鈃搔頭笑道:「據我所知,崔湜亦曾和韋後母女有過一腿,算是韋黨中人 ,竟然能逃過此劫。妳且一算這個風流侍郎,看他有何過人之處,如此本事。」   紫瓊一笑,屈指掐算,轉眼占畢,笑道:「原來你老哥也是風流種。」   辛鈃哈哈大笑:「這個妳不說我亦知道,但和崔湜有何關係?」   紫瓊道:「這個崔湜實是個明忘八,原來他已有妻子,還是個貌美如花的美 人兒,這趟為求保命,除了太平公主為他說情,還把妻子送進太子宮,讓你老哥 來享用。東宮近日有人散佈無名帖,說道:『托庸才於主第,進艷婦於春宮。』 說的就是這個崔湜。   辛鈃聽罷,登時張大嘴巴:「老哥他……他竟做出這等事。」   這日,辛鈃才一進宮,高力士接腳便到,說李隆基有急事召見。辛鈃知道必 定有什麼重要事情,不敢耽擱,哥兒倆同往東宮去。   辛鈃一來到東宮,卻見李隆基和王琚正在堂上說話,辛鈃大喜,急步上前先 叩見太子,便與王琚道:「王兄,你何時回來長安?曉昕姑娘好嗎?」   王琚道:「托福,托福,這一向還好。」王琚參與王同皎密謀,避走江都, 以賣字為生,李隆基當上太子,立即召他回京,叫他當太子司直,打算讓王琚長 伴身邊,今天他是特來向李隆基叩謝。   三人同坐在一個榻席,互敘舊情,漸漸談到政事上,王琚道:「我前時身在 遠地,對太平公主的事亦有所聞。之前韋後謀害君主,人心不服,殺她自不艱難 ,但太平公主不同,她有當年武後的作風,凶狠狡猾,況且不少大臣都是她爪牙 ,不能不讓我暗暗憂慮。」   李隆基歎道:「其實我常為此事煩惱,父王和她是一母同胞,目前只剩下太 平公主,要是我做得過絕,恐怕父王傷心,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再這樣下去,姑 母的勢力只會越來越大,隨時會禍及朝廷。」   王琚搖頭道:「要知天子的孝道,絕不同一般小民百姓,天子的孝道是為求 國家安定,又怎能顧全小節!」   李隆基問辛鈃:「老弟認為如何?」   辛鈃笑道:「這當真是問道於盲,我對政事可說一竅不通。饒是這樣,在我 這個不通政事的人來看,太平公主這般做作,老哥實在不能不防。」   李隆基暗想:「連老弟都看出姑母不妥,事態恐怕已相當嚴重了。」   自此,辛鈃在紫瓊的幫助下,不時將太平公主和其黨羽的陰謀告訴李隆基, 讓他好作防備。果然每件事情都能一一應驗,實教李隆基驚佩不已。   光陰似箭,歷夏經秋,轉眼又過一年。   小雀兒為辛鈃生了一個女兒,尚方映雪和筠兒各生了一個男兒。辛鈃身為人 父,自然高與萬分,每個兒女除了母親外,還各請乳母細心照顧。   這段日子,太平公主對李隆基日益顧慮,可恨每次挑撥誣陷,李旦總是不願 廢掉太子。一日天上出現慧星,太平公主計上心頭,欲藉此機會讓李旦忌恨太子 ,遂收買一名術士與李旦說:「慧星出現,是除舊布新的先兆,目前『帝星』和 『心前星』發生變化,皇太子將成帝統,請陛下傳位為是。」   李旦聽見,正合心意,他早就想要退位,只因一直找不著借口,當下道:「 朕早有讓位之意,現天象顯兆,正是傳德避災之時,朕決定傳位給太子。」   太平公主得知,暗罵道:「當真弄巧成拙,這還了得?」   當下召集黨羽,全部出動上疏勸阻,接連數十奏本進去,全都石沉大海。太 平公主急了,親自去見李旦,但皇帝心意已決,任她口吐蓮花,皇帝總是不聽。 只好另派人勸李隆基,叫他固辭。   李隆基忙奔入宮請求辭讓。李旦道:「你若是孝子,就不要在我靈柩前登極 。不用再多說,給我退下。」李隆基無奈,只好退出。   兩天後李旦下詔,傳位給太子李隆基。太平公主知道李隆基極難駕御,如何 都要拖著李旦才行,便向李旦道:「既然決定傳位太子,但目前太子年輕,恐怕 不行,大事情總得要你來抓。」李旦想想亦是,遂點頭應承。   李旦召李隆基道:「我雖傳位給你,但軍國大事,我會分出時間處理。」   八月三日,李隆基登極稱帝,尊父親李旦為太上皇,太上皇自稱「朕」,每 隔五天登太極殿接見朝臣。皇帝自稱「予」,每天登武德殿處理國事。重大軍國 決策,全由太上皇決定;其它由皇帝自決。是年,李隆基二十九歲。   數日後,李隆基封太子妃王倚翠為皇后。封皇子許昌王李嗣直為郯王、皇子 真定王李嗣謙為郢王。一個月後,迎接武琖盈進宮,愛寵愈增。   太平公主仗恃太上皇的支持,掌握大權,干涉政治,與李隆基之間怨恨日增 ,朝廷七位宰相中,有五位是太平公主推薦,五人裡只有陸象先並非她的心腹。 其它文武百官,泰半依附她。   竇懷貞向太平公主建議,打算收買宮女在「赤箭粉」裡下毒。皆因皇帝身邊 美女如雲,多會憑借補藥壯陽。「赤箭」是帝王常用的補藥之一,又名離母,也 叫做鬼督郵,具殺毒驅邪之效,長期服用,能增長陽具,房事持久。李隆基少年 好色,自二十歲起,就開始服用。   太平公主聽後,暗道:「既然有人代為出手,我就不算違了魔門規矩。」當 即點頭讚許,說道:「很好,這事就交由你處理,但此事越少人知越好。」   辛鈃從紫瓊口中得知此事,知道事態嚴重,連夜入宮通知李隆基,碰巧李隆 基和武琖盈在寢宮辦事,不由急得不住跳腳。   高力士在李隆基當太子時,便已在身邊服侍,看見辛鈃這個模樣,笑問道: 「少卿星夜進宮,莫非有什麼重大要事。」   辛鈃道:「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情。」當下挨到高力士身旁,把事情說了。   高力士聽畢,驚愕得張口結舌:「這……這事你從何得知?」   辛鈃急道:「總之是千真萬確,高大哥必須盡快通知皇上。」   高力士驟然想起什麼,驚道:「不好了,剛才……剛才宮女已把「赤箭粉」 送進寢宮。」   辛鈃當即呆住,忙推著高力士:「快去,快去,再遲一步恐怕……」高士力 也不待他說完,飛也似的往寢宮奔去。辛鈃連忙跟隨在後,只見高力士也不理會 宮女攔阻,一邊大叫皇上,一邊搶入寢室。辛鈃在室外止步,不敢進去。   這時李隆基正趴在武琖盈身上,腰股不住晃動,兀自抽送不息。忽聽得外面 高力士的叫聲,也自一呆,心知高力士向來善解人意,決不會無緣無故闖進來, 當下抽出龍槍,剛拉過被子蓋住武琖盈身體,高力士已奔了進來。   李隆基問道:「什麼事如此驚慌?」   高力士叫道:「皇上,那……那赤箭粉……」奔到几案前,見赤箭粉好端端 的放在杯子裡,心下一寬,渾身倏忽一軟,坐倒在地上。   李隆基心下奇怪,問道:「赤箭粉什麼事?」高力士回過氣來,便將辛鈃進 宮的事說了。李隆基吃了一驚,他知辛鈃並不知道自已有服赤箭粉的習慣,如此 說,這事看似不假。李隆基穿回衣服,走出寢室去見辛鈃。   高力士立即吩咐宮外衛士,馬上捉拿那個宮女。   李隆基聽完辛鈃的說話,知道事情緊急,忙向高力士道:「快傳王琚和崔日 用。」高力士令命而去。   辛鈃接著道:「紫瓊同時算出,太平公主將在本月四日發動政變,計劃命常 元楷、李慈二人率領禁軍進武德殿,竇懷貞、蕭至忠、岑羲等在南牙率衛軍響應 。紫瓊說,右散騎常侍魏知古亦得知此事,打算明早與皇上密報。」   李隆基笑道:「紫瓊姑娘果然厲害,箕坐家中便能知天下事。」   辛鈃道:「前時若無這些人的姓名八字,再有本事也枉然,恐怕連神仙也算 不出來。」   李隆基道:「今次老弟又救了我一命,功勞之大,朝中無人能及。每次要賜 你官爵,你都不要,真是沒你辦法。」   辛鈃笑道:「老哥你現在雖登極為帝,但在我心裡,仍是我的老哥,你我是 好兄弟,彼此丹誠相許,光是這分感情,什麼都難以代替,對嗎?」   李隆基道:「能夠認識老弟,實是你老哥的福氣。一句說話,只要老弟想要 什麼,千萬不要和老哥客氣。」   說話甫落,便見王琚、崔日用二人在高力士引領下,匆匆走了進來。李隆基 招呼他們坐下,並說出剛才的情形。   王琚也自一驚,說道:「看此形勢,咱們必須先發制人才是。」   崔日用接口道:「其實太平公主陰謀叛亂已有多時,當初皇上在東宮時,仍 是臣子身份,若要討伐,顧忌必多。而今已身登寶座,只消一道詔書,誰敢反抗 !萬一叛徒政變成功,恐怕後悔不及,請皇上三思。」   李隆基點頭道:「說得雖對,只怕驚動太上皇。」   崔日用道:「天子的孝道,在於安定四海,倘若無法安國,孝道何在?臣請 皇上先掌握禁軍,馬上逮捕叛徒,保證絕不驚動太上皇。」   李隆基點頭同意,決定展開行動。 第十二集九回完 第十二集:扶顛持危 / 第十回:設計王母 太平公主知道下毒失敗,李隆基必定反撲,遂馬上和黨羽召開密議,打算提 早動手。陸象先因為是太平公主保薦入相,亦有前來密商。   陸象先早就看出太平公主的野心,對她此舉甚為反感,勸道:「我看此事辦 不得,盼公主三思。」   太平公主道:「廢長立少,已經不合,何況失德,哪能不廢。」   陸象先道:「皇上有大功,天下歸心,怎能廢立?」   竇懷貞冷笑道:「陸公當真迂腐,我問你今日之位是從何而來?今天公主要 辦大事,你卻橫加阻欄,究是原因何在?」   陸象先道:「我全是為了公主,才直言勸阻,並無他意。」   正議論間,薛崇簡突然奔進來,朗聲道:「此事萬萬幹不得。」   大平公主大怒:「你是我的兒子,也膽敢和我抬槓。」   薛崇簡道:「母親位高權重,生活豐裕,還有什麼不滿,因何要幹這等滅族 的事情。」太平公主若非害怕身份曝光,巴不得一掌斃了薛崇簡。   太平公主道:「給我將他拖出去。」眾人又勸又推,把薛崇簡推出房間。太 平公主續道:「現在用毒失敗,皇帝已有戒心,計劃必須提早進行,竇懷貞你盡 速召集人手,明兒分頭行事。   與此同時,李隆基召集了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業、龍武將軍王毛仲、殿中 少監姜皎、太僕少卿李令問、尚乘奉御王守一、內給事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等共 同定計,開始籌劃武裝鎮壓。   午間,李隆基派王毛仲率兵三百,從武德殿進駐虔化門,以防萬一。接著召 見太平公主黨羽常元楷和李慈,立即斬首;再派人前住內客省逮捕賈膺福、李猷 二人;旋即直闖朝堂,逮捕蕭至忠、岑羲,一同斬首。   竇懷貞知道大事不妙,當即逃走,追兵將他圍在山溝裡,竇懷貞無路可逃, 終於上吊自殺。李隆基命人砍下他腦袋,改姓「毒」。   太上皇李旦得知事變,忙登承天門樓。兵部尚書郭元振奏道:「皇上奏令誅 殺竇懷貞等人,並無別事,請太上皇放心。」李隆基隨後也登上承天門樓見父親 ,並說明原因。李旦聽罷,下詔宣佈竇懷貞等人罪狀,大赦天下。   太平公主和黨羽上午商議,下午便已全被消滅,實教她意料不及。   辛鈃與李隆基說:「我懷疑那妖孽附在太平公主身上,倘若是真,一般人難 以應付,就交由我和紫瓊對付。」李隆基點頭允許。   辛鈃一走出宮門,便看見紫瓊和彤霞在宮外等候,問道:「紫瓊,可知道太 平公主的去向?」   紫瓊道:「夜姬雖能隱藏魔氣,卻隱藏不了動向,就只怕太平公主並非夜姬 ,或是又附身到另外一人身上。」   辛鈃道:「管她是還是不是,首要是必須擒住太平公主。」   紫瓊領著二人使開身法,電也似的往南而去,來到一座佛寺,上寫有南山寺 三個大字。正卻進寺,忽見一個宮裝女子款款步出,正是太平公主。   羅叉夜姬早就料到三人會來,現在她魔功全然恢復,卻充滿了自信,知道憑 辛鈃三人之力,決非自己的對手,夙仇舊恨,也該和他們算一算,是以並不打算 逃避,反而迎上前去。   辛鈃三人看見,同時一怔。辛鈃笑道:「公主似乎早知咱們會來?」   只見太平公主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更知道你們前來的目的。」說話方 落,一個身影從太平公主身上徐徐浮現而出,正是一頭紫發,全身赤裸的羅叉夜 姬,與三人笑道:「今天你們再沒上次般幸運了,動手吧。」   太平公主失去依附,立時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辛鈃笑道:「果然肯現身了,動手之前,我有一事想與岳母大人說。」   羅叉夜姬柳眉一皺,喝問道:「你……你說什麼?」   辛鈃道:「妳女兒芊芊已是我的妻子,稱呼妳一聲岳母,難道不對?」   羅叉夜姬聽得怒目大睜:「胡說!芊芊的身份你從何得知?況且她若嫁了你 ,我又豈會不知。我明白了,你自知鬥我不過,想以此讓我饒恕你,乘早息了這 條心吧。」   辛鈃道:「我看岳母大人也太自負了。妳和芊芊的來龍去脈,又豈能瞞得過 我。但妳大可放心,我和芊芊是真心相愛,決不會因為妳而影響什麼,而且妳和 她的關係,我亦沒有和芊芊說。只要岳母大人從此收手,放棄報仇之念,不再讓 天下禍亂交興,我今日大可放妳一馬。若不然,為朝綱,為蒼生,我只好大義滅 親。」   羅叉夜姬哈哈大笑:「就憑你這小子一句說話,要我息了報仇之念,當真是 天大的笑話。就算你真是娶了芊芊,這又如何。倒是只要你不理我的事,你我前 時的恩怨,我可以一筆勾消,再不計較。」   辛鈃道:「至此妳仍執迷不悟,那只好得罪了。但為了芊芊,倘若我使用雙 龍杖,一個不慎,恐怕會傷害岳母大人妳……」   一話未畢,羅叉夜姬已截住他的話頭,笑道:「彈空說嘴,管得什麼事,你 們三人一起上吧。」   辛鈃取出霍幽的『天魔赤箭』,說了聲得罪,赤箭倏地打出,逕住羅叉夜姬 射去。羅叉夜姬雖是魔門中人,但一切魔功全出自霍幽,而霍幽為了拯救夜姬, 早便留有一手,是以夜姬從不知道有『天魔赤箭』存在。   羅叉夜姬見眼前一亮,一道紅光勁射而至,一時不知是什麼厲害之物,不敢 直攖其鋒,腳下移挪,迅如閃電避開,沒想那道紅光竟突然轉彎,隨著她身後疾 射過去,羅叉夜姬吃了一驚,連連閃避,但那紅光依然如影附形,終於「噗」的 一聲,赤箭射中她左肩。   只聽羅叉夜姬悶哼一下,身子搖搖欲倒,忽見黑影晃動,墮下的身子已被一 人抱住,羅叉夜姬望了那人一眼,低語道:「是……是你……」   原來此人正是霍幽,單手摟住夜姬,說道:「有我在誰也動不了妳。」旋即 昂首瞪著辛鈃三人:「你們膽敢傷我的人。聽著,這一筆帳,本座總會討回來! 」接著向辛鈃使個眼色,抱著夜姬飛身而去。   待得霍幽遠去,辛鈃呵呵大笑:「這個大魔頭倒會做作,今次又出手救她一 次,我這個岳母大人還不死心塌地對他。」   紫瓊和彤霞同時掩口微笑,紫瓊道:「夜姬中了『天魔赤箭』,打後魔功盡 失,事情亦算完滿解決了。」   辛鈃把太平公主交給李隆基,說道:「公主果然是被魔怪所惑,致會今日做 出這種事,如何發落,盼皇上酌情處理。」   李隆基自然聽懂辛鈃的說話,便與父親李旦商量。   李旦道:「妳姑母原是個琉璃球兒,辨事透澈,以她身份權勢,按理決不會 做這愚蠢之事,當初我聽見她造反,本就不大相信,只因證據俱在,不能不信而 已。現聽你這樣說,雖然有些荒謬怪誕,亦是唯一著魔這個可能。為父身邊兄妹 ,就只剩下你姑母一人,實在捨不得讓她便此離去!」   李隆基明白父親的心意,待得李舒柔道觀建成,遂將太平公主秘密收禁在觀 中,日夜派人監守。李隆基為了威信,不想讓人認為徇私,便對外間傳出太平公 主已被賜死。另一方面,李隆基氣惱薛崇訓姦淫武琖盈,自不肯放過他,藉此將 太平公主的兒子全部賜死,唯獨薛崇簡一人免死,並賜姓李,官職爵位仍舊保持 。   而崔湜和右丞盧藏用,同被檢舉和太平公主上床,被判流刑,李隆基卻不放 過他,下詔命貶謫途中的崔湜自殺。   辛鈃大事已了,心情大好,當晚便叫齊五位夫人同衾共樂。   尚方映雪初嫁辛鈃時,性子甚是害羞,但日子久了,亦漸漸懂得其中樂趣, 尤其誕下兒子後,前時的羞態,也隨著時光消融殆盡。   當夜,辛鈃一槍挑五娘,豈有不累之理。大戰之後,精疲力竭,累得辛鈃沉 沉睡去。這一覺睡得甚是酣暢,直至中夜,辛鈃隱隱聽得一個女聲在耳邊響起: 「辛鈃,今次你斷怪除妖,雖有勳績,但你三十六劫、善舉三十六條未訖,尚不 能重登仙班,仍須留在凡間補過贖罪。現在紫瓊使命已完,必須馬上與我返回天 庭。」   辛鈃大吃一驚,原來是玄女娘娘到訪,當聽見紫瓊要馬上離開,登時急起上 來,連忙請求道:「紫瓊與我互有情意,懇請娘娘高抬貴手,讓紫瓊留下。只要 紫瓊能夠留在凡間,娘娘大可多加我幾劫,兜兒一一承受是了。」   玄女娘娘道:「仙凡有別,你豈能胡言亂語。看在你今次功勞不少,就特准 你和五位妻子到天宮一遊,紫瓊的事,休得再提。」   辛鈃見玄女娘娘語氣堅決,不由發急起來,忙道:「娘娘,請妳留下紫瓊, 要兜兒怎樣都行,娘娘……娘娘……」連叫數聲,竟全無響應,知道玄女娘娘已 經離去。辛鈃不忿氣,暗想:「好,妳既然讓我到天宮去,屆時我沒皮賴臉的和 妳死纏,若再不肯,我就不離去,瞧妳奈我如何。」   瑤池仙境,位於無極天,乃王母所居之地。玉殿瓊樓,一百二十層,高聳雲 霄。這裡八節風和,四時春意,到處仙花如海,沿路珍禽異獸,悠樂其間,奇樹 異草,遍地皆是。放眼前望,只見萬道豪光燦耀,千尋瑞氣呈祥,卿雲靉靆,仙 風飄習,當真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何處得能尋。」   辛鈃攜同五位嬌妻來到玉殿瓊樓前,一望無際全是仙果蟠桃園,四周面積, 竟達一億八千萬里,遍植蟠桃樹。五女看得瞪大眼睛,咂舌不已,霍芊芊叫道: 「好大遍的蟠桃園,聽說三千年才開花一次,三千年結實一次。這是真的嗎?」   旁邊的彤霞笑道:「當然是真,還有人能食到蟠桃一顆,可長生不老,如能 得食四顆蟠桃,可白日飛昇。」   筠兒拍手笑道:「我也不貪多,若能吃一顆就夠了。」   小雀兒道:「只是妳一人吃,那可不行,到是妳青春不老,兜兒還會看咱們 一眼嗎?要吃就一人一顆,這才公平。」   辛鈃卻沒他們這個心情,問彤霞道:「怎地只有妳一個來接咱們,紫瓊和芫 花呢?因何不見她們?」   彤霞道:「她們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早就給娘娘帶走了。」   辛鈃道:「這……這怎生是好,我還可以看見紫瓊嗎?」   彤霞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此,總有機會讓你和紫瓊見面,現在先帶你到 無極宮,這是玄女娘娘特准給你們居住的地方。」   眾人跟隨著彤霞,走過幾棟奇形怪異的樓房,拐過數株巨樹,立時眼前一亮 ,只見四下山如伏影,泓水如碧天,迷幻一片。忽聽得霍芊芊叫道:「啊!這是 什麼怪鳥怪獸,長得好可愛漂亮呀!」   徐步不久,便已到達無極宮,見這座宮殿深遽無盡,分有五進,兩邊廂房林 立,前有花圃、假山、流水、亭榭,應有盡有。其內,鶴舞鳳翔,魚游鳥飛。更 勝人間帝王之家。   眾位嬌妻見著這好地方,無不開心莫名,只有尚方映雪看見辛鈃心事重重, 過來勸道:「兜兒,紫瓊姐必定會來看你的。」   辛鈃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是要紫瓊永遠在我身邊,妳懂嗎?」   彤霞在旁道:「你如此癡情也是枉然,玄女娘娘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 你想和紫瓊一起,恐怕機會微乎其微,除非是王母娘娘首肯。」   辛鈃連忙問道:「我去求王母娘娘,妳說她會答應嗎?」   彤霞搖頭道:「就是磕破了頭,王母娘娘又豈會輕易答應。其實我倒有一個 方法,只是太過冒險,倘若弄巧反拙,不但枉費心機,後果更……」   辛鈃也不待她說完,追問道:「是什麼方法?為了紫瓊,一定要試試。」   彤霞沉思一會,再看辛鈃,歎道:「唉!好吧,見你這個模樣,實在有點不 忍,我就教你一個方法,但後果如何,你得自己負責。」辛鈃連連點頭,彤霞低 聲道:「每天早上,珺雨都會陪王母娘娘到碧玉池沐浴,到時我會安排你和紫瓊 ……如此,如此……」辛鈃邊聽邊不住點頭,彤霞最後道:「王母娘娘最愛是粗 大之物,一見必然心動。雖是這樣,但你是否成功,還說不得准。」   辛鈃用力一點腦袋:「一於這樣,既然這是唯一希望,只好放手一搏,這一 切就有勞彤霞妳安排幫忙。」   彤霞道:「若非見你對紫瓊如此癡情,我才不幫你呢。」話後一笑而去。   次日早上,彤霞來找辛鈃,說道:「現在跟我來吧,紫瓊一會便到。」   辛鈃大喜。二人走出無極宮,在彤霞引路下,不久便來到碧玉池,果然名符 其實,池周全是碧玉堆砌而成,左首是一列嶙峋的假山,層迭累積;右首卻是個 花林,香氣馥郁。池中煙水茫茫,一片碧綠,真個好所在。   彤霞道:「還看什麼?快快脫衣吧。」辛鈃聽見,旋即動手脫清身上衣衫, 步入池中。彤霞又道:「我先離開,紫瓊也快到了。」彤霞離去不久,忽聽得腳 步聲起,紫瓊已走進碧玉池,看見辛鈃,微微一笑。   辛鈃忙道:「紫瓊,快快到池裡來。」   紫瓊點頭,脫去衣服,一身完美無瑕的玉軀,立時呈現在他眼前。進入碧玉 池後,緩緩來到辛鈃身邊,說道:「今次可能是你我最後一會,你愛怎樣,紫瓊 都依你。」   辛鈃將她抱入懷中,說道:「不要亂說,我要妳永遠和我一起。」   紫瓊搖頭一笑,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卻又不忍澆他冷水,只好默不作聲 。辛鈃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就想要,可以嗎?」   只見紫瓊點了點頭:「你愛怎樣便怎樣。」辛鈃攜著她的手走向池邊,讓紫 瓊坐在一塊碧玉上,架開她雙腿,埋首便去舔她的幽穴。紫瓊頓感美不可言,輕 輕呻吟一下:「嗯,兜兒……」   辛鈃口裡舔著,耳朵卻豎了起來,細聽週遭動靜。   紫瓊正自陶醉享受中,忽地張開眼睛,臉現懼色,心裡暗道:「彤霞說娘娘 今天不到這裡來,現在怎會……」連忙低聲與辛鈃道:「糟糕,有人來。千萬不 要是王母娘娘,快快躲起來。」   辛鈃道:「為了要和妳一起,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要相信我。」   紫瓊大惑不解,正想追問,猛聽得一個女聲喝道:「紫瓊妳好大膽,竟敢在 這裡幹這等事。」   紫瓊一驚,連忙拜伏在池邊:「天母請饒過紫瓊,饒過辛鈃。」   辛鈃回頭一看,但見兩名女子站在池邊,其中一人,是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美 艷貴婦,長得皓齒明眸,面如桃花,身上穿著白紗宮裝,正自顰眉蹙額盯著自己 。而在她身旁,是個十七八歲的美女,端麗難言,正是彤霞前時化身的珺雨。   王母怒道:「你兩個還不給我出去,回頭再與你們算帳。」   辛鈃從池裡走上來,挺著下身的龍槍,一搖一晃的擺動著,王母和珺雨一見 ,不由呆得一陣,心中均想:「好大的傢伙。」   只見辛鈃並不扶起紫瓊,大步上前來到王母跟前,拜道:「辛鈃叩見天母。 」王母回過神來,哼了一聲,辛鈃驟然連出兩指,點了二人穴道。   王母大驚:「你……你好大的膽子,想要怎樣?」   辛鈃笑道:「想要妳二人的身體,讓妳嘗嘗天下最厲害的大肉棒。」   紫瓊驚叫喝止,辛鈃向她使個眼色,紫瓊想起辛鈃剛才的說話,一時也不知 如何是好。辛鈃二話不說,動手將二女脫個精光,讚不絕口道:「沒想天母的身 子是如斯美麗,豐乳細腰,肌白如雪,真真是個絕色尤物。」再看珺雨,竟和彤 霞所變的一模一樣,依然嫵媚娟秀,體態迷人。   王母怒道:「你……你敢踫我一下,我要你……呀!」尚未說完,已被辛鈃 放仰在地,雙手各握一乳,大肆把弄起來。王母倏覺遍身美快難當,須臾之間, 膣中麗水已淋浪滲滴。   辛鈃知道此刻不同往時,必須盡快下手才行。當即提起巨龍,腰板用力往前 一搗,碩大粗長的棒兒直闖進了半根。辛鈃停住問道:「天母還滿意我這大傢伙 嗎?」話後再一用力,龍頭已抵住深宮。   玉帝的棒兒本就不小,但和辛鈃一比,似乎又比了下去。王母只覺這行大貨 硬如鐵石,燙熱無比,把個花房擠得痛快淋漓,脹爆欲裂,是她從不曾試過的好 滋味,就在辛鈃一輪猛烈的抽插,那股暢美實在讓她抵受不住,禁不住忘形叫道 :「啊唷!你……你這個壞小子,花心都給你搗碎了,快抱住我,再狠狠插我幾 下,讓我丟給你。」   辛鈃一笑,使起手段搗得啪啪有聲,忽聽美婦人嬌哼一聲,顫得幾下,便丟 了出來。紫瓊見著王母的浪態,亦嚇得呆楞起來,心想:「要是王母為此而喜歡 上兜兒,或許會恩赦我和兜兒也說不定。」   見王母洩了,辛鈃連忙抽出龍槍,趴到琚雨身上,提著滿佈騷液的巨棒,抵 到她嘴邊道:「快給我舔乾淨。」   琚雨在旁看了半天,早便慾火如熾,見辛鈃持棒抵至,已明白他心意,想也 不想,便連汁帶水含入口中,使勁吸吮一會,便聽辛鈃問道:「想不想要我這大 東西?」琚雨滿目含春,只睜大眼睛,卻不答話。   辛鈃焉會不明白,移身到她胯處,出指解開她穴道,說道:「妳握住自己來 。」琚雨淫心熾盛,握緊肉棒,便往牝裡送。辛鈃助她一把,用力一捅。   琚雨立時眉蹙嘴張:「好大,要被撐破了……」   辛鈃一笑,伏到她身上,琚雨雙手將他抱緊,心裡想:「這可人兒不但長相 俊俏,難得有這根大陽具,就是不抽動,便這樣插著,已教人美到不行,比之玉 帝和施浣強多了!」   琚雨雙峰渾圓硬大,擠得辛鈃異常舒服,見他下身連連疾晃,大手卻在她身 上亂摸,兩個乳房,給他握得紅紅白白,指痕纍纍。這回一下子就數百抽,琚雨 雖然貪淫勇悍,卻也抵擋不住這根丈八長矛,暗裡已連丟了兩回。   辛鈃回到王母跟前,不容分說,架開她兩條修長的玉腿,運槍便刺。王母給 他搗得淫聲四起,要求辛鈃解開她穴道。辛鈃見米已成炊,也不怕她,便將穴道 解了。   王母一得自由,發狠的把辛鈃抱實,下身迎著肉棒晃個不停,嘴裡叫道:「 好厲害的火棒兒,便是給你搗碎花房,也是值得的。」   辛鈃道:「要是天母答允我一件事,辛鈃願意多留些時,讓妳多挨幾棒,就 是我回到凡間,亦盼天母隨時大駕。要不,我現在就抽槍走人,甚致將你我今日 的事,一一向外宣傳,弄得天兵神將盡所皆知。」   王母柳眉一緊:「你是在要挾我?」   辛鈃道:「不但是要挾,且是存心強姦妳。但這又何妨,只要王母認為快樂 ,辛鈃打後自會鞠躬盡瘁,但天母必須應承我的條件。」   王母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辛鈃道:「其實這事對天母來說,實是芝麻小事,只要天母肯讓紫瓊繼續留 在凡間,助我完成三十六劫,辛鈃便可早點重返天宮,與天母再續未了緣,這不 是一舉兩得嗎?」   王母終於明白過來,笑道:「原來你是捨不得紫瓊?」   辛鈃點頭道:「天母能明白辛鈃的心意就最好,能答應我嗎?」   王母道:「答應你都可以,但你留在這裡的日子,須得每日陪著我。」   辛鈃和紫瓊聽見,心中大喜,辛鈃忙道:「行,都依妳。」   王母道:「不要過早高興,若然你不讓我滿意,我立即收回成命。」辛鈃努 力點頭,王母一笑:「還呆什麼,快動動你的如意棒。」   一聲得令,辛鈃當下使出本領,弄得王母肢播身搖,連聲叫妙。在天宮這段 日子,王母終於嘗到辛鈃的滋味,更覺他這個小小要求,實在相當值得。   辛鈃猛地醒轉過來,彈身而起,看看身邊,五個嬌妻依然熟睡,方知剛才只 是夢境。只見旭日臨窗,已是清晨,一一拍醒床榻上的妻子。   霍芊芊打個呵欠,睡眼惺忪道:「你怎麼了,打破人家的好夢。」   辛鈃笑道:「是什麼好夢?難道夢見上了天宮不成。」   霍芊芊張大眼睛:「正是,你怎會知道?我夢見玄女娘娘請咱們一起到天宮 去,看見處處都是珍禽異獸,真是棒極了。」   筠兒愕然道:「我……我也是呀,咱們住在無極宮,那裡又大又美,十足和 皇宮一樣。」   辛鈃吃驚起來,望向其餘三位嬌妻,全都滿臉驚愕,辛鈃忙問道:「妳…… 妳們都是夢見到天宮去?」三女同時點頭。辛鈃終於明白,原來都是玄女娘娘的 手段,如此說全是真實的了。猛地想到紫瓊,連忙翻身下榻,匆匆穿上衣衫,便 往紫瓊房間奔去。   紫瓊開門讓辛鈃進來,笑道:「妳這個壞蛋,這樣設計天母,要是她不肯, 你我可有苦頭受了。」   辛鈃一聽,樂得把紫瓊一抱入懷,不住親吻她俏臉,笑道:「紫瓊妳……妳 是永遠留下來了?」紫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辛鈃又問:「彤霞和芫花呢?她 們已經回天宮去嗎?」   紫瓊嗯了一聲:「都回去了。」 第十二集十回完 <仙俠魔蹤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