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第一章 調情神手   黎明前的天空,呈現晦暗的黑藍。   儘管這時應該是萬籟俱寂,平民百姓深眠熟睡的時刻,但在「瓦茲城」內,某個佈置簡陋的小房間裡面,卻突兀地傳出慵懶的囈語輕吟。   「親愛的,讓人家再睡一下嘛……」躺在床上的赤裸嬌軀,緊閉著眼央求我放她一馬。   「寶貝,別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再來一次嘛……」我那擁有神奇魔力的大手,已經探向那對雪白高聳的乳球。   可是當我充滿情慾的食指,甫碰到身旁女性的粉嫩乳尖,那雙原本輕閉的美眸,卻猶如遭受莫大驚嚇般,兩眼瞬間瞪得老大,神色驚慌跳下床地尖叫道:「啊!拜、拜託你別再碰我!」   對於她過度驚嚇的反應,我早就見怪不怪。於是我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露出惡作劇的促狹的笑意道:「寶貝,看你嚇成那樣,好像我要強姦你似的!」   這位長相妖艷的年輕女子,此刻站在距離床板大約五步的地方,心有餘悸地看著我囁嚅道:「親愛的瑟肯大哥……你……你的手太恐怖了!我真想不到,你的體力竟然那麼好!你知不知道,你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射了七次耶,結果你現在還想要再來一次?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饒過我吧……」   「艾曼妞寶貝,別這樣嘛!我們昨天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沒想到她卻不以為然道:「開心?瑟肯大哥,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我現在真的好後悔,昨晚怎麼會遇上你這個傳說中的煞星。你看……」她指著自己因過度高潮後癱軟無力、不聽使喚,正微微發顫的修長美腿。   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我撓撓頭,帶著虛假的歉意說道:「呃……對不起,因為你實在太漂亮,所以我忍不住想多跟你來幾次。」   這時艾曼妞以哀怨的眼神看著我道:「瑟肯大哥,不管怎麼說,我再也不願跟你發生關係!如果你打算藉此收回昨晚的過夜費,我可以馬上還給你,只要你現在離開這裡就好。」   「不行!」我立刻嚴詞拒絕道:「你難道忘了「嫖妓守則」裡最大的禁忌就是:白嫖的男人不但會陽萎,更有可能因此倒霉長達七年耶!」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到最後,她已經帶著泫然欲泣的哽咽哭腔。   老實說,我嫖妓的經驗豐富到能夠出一本《極樂瓦茲之嫖妓指南》,所以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被她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給騙了?   假如我動了惻隱之心,說出「那麼今天到這裡為止就好」之類的傻話,那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冤大頭。   看穿了她的把戲,我不但漠視她泛著淚光的明眸,還特地指著胯下高聳挺立的龍槍淫笑道:「嘿嘿嘿……寶貝,你看到它現在的樣子,應該曉得要做什麼吧。嗯……看在你昨晚讓我盡興的份上,我這次允許你用嘴幫我解決就好了。」   「真的嗎?」女孩半信半疑道。   為了下半身的幸福著想,我當下右手四指朝天,左手平舉胸前,以一副信誓旦旦的嚴肅神情道:「我──瑟肯·比格向你保證,這次做完馬上走人!」   艾曼妞抿了抿乾澀的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點頭道:「好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的手不能碰我身體。」   「沒問題!寶貝,快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試你那張「吸精櫻唇」的精湛技巧了。」   既然我已經答應她提出的條件,所以無論她內心再怎麼不願意,表面上仍必須遵守客戶至上的準則,為我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這時她戰戰兢兢地走回床上,臉上彷彿浮現出「戒慎恐懼」的字眼,緩緩伸出玉手,握住我火燙堅硬的龍槍,動作輕柔地上下套弄著。   我感覺她手上時輕時重的力道,宛若一張靈活的小嘴,帶著挑逗意味吸吮我堅挺的龍身;而玉手纖細滑嫩的肌膚,彷彿女性下體神秘的膣壁縐褶,給我一種交合般的舒爽快感錯覺。   「喔!寶貝……真爽!」我半瞇著眼,打從內心發出由衷的讚歎。   不僅如此,我還將雙手枕在後腦勺,故意表現出一副「無害」的君子模樣,她才逐漸卸下心防,張開小巧的檀口,舔弄我敏感的龍頭。   我看得出她正強打起精神,運用起生平所學的必殺「口技」,趴在我兩腿之間「埋頭苦幹」。   她這麼賣力的目的,不外乎想快點澆息我體內過於旺盛的慾火,然後迅速打發我離開。   可是她大概沒想到,早已身經百戰的我,根本不把這些彫蟲小技看在眼裡。   也因此,無論她用「吹、含、吸、舔、摳」,或者「捏、揉、轉、拂、掃」,這些一般嫖客根本撐不過五招的必殺技,一股腦全用在我身上時,卻沒有出現她預想中的效果。   她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努力,我暗紫紅的龍槍依然昂首上翹,完全沒有噴發的跡象;但女孩的嘴,卻因過度張開運動,引發痙攣似的抽搐。   終於,女孩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吐出沾染著甘甜津夜,呈現晶瑩光亮色澤的陽物,神色萎靡地坐在床上,揉著發酸的臉頰向我討饒。   「瑟肯大哥,求求你快點射出來,這樣對彼此都好嘛!」   直到這時,我才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道:「寶貝,你累了嗎?」   艾曼妞先是點點頭,但驟然想起什麼似地,露出驚恐的神情對著我猛搖頭,並飛快地轉過身!   只可惜她還來不及跳下床,那柔弱的赤裸嬌軀,已經被從她背後襲來的大手攔腰一抱!   接下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個小房間立即響起了,摻雜著興奮與痛苦的尖銳呻吟。   我這雙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手指,已經開始輕柔地彈、點、拂、掃她每一寸雪白滑嫩的肌膚;過沒多久,她原本雙腿緊夾的秘縫,竟不由自主地再度流出情慾的津液。   她大概想不到,自己雙腿之間那道原本應該早已淫水流盡,呈現乾涸狀態的幽谷秘縫,此刻卻有如枯井逢甘霖般,再度引出透明的水漬。   「不要呀……啊……救命呀……喔……」   「寶貝,你說話口不對心喔!你看……」我特意從她胯下撈起那灘,達到高潮後激射而出的淫液,然後在她面前將我的食中指緩緩分開,拉出一條粘稠不斷的絲線,示意她觀看自己淫靡的證據。   「別……好羞人呀……」她半瞇著眼,並急欲推開我逐漸迫近的大手,以掩飾內心被撩起的盎然春意。   「嘿嘿嘿,寶貝,別害羞嘛……」看著她臊紅的羞赧神色,我的內心陡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快意。   雖然她的工作內容異常簡單,只要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讓男人壓在身上,不用多久就有一筆錢進賬。   但如果她碰到一個技巧高超的男性,挑起女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原始情慾,那麼就算她是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仍然會表現出小女人羞臊的一面,不經意流露出真誠的情感。   況且,和一個有情有欲的美女做愛,當然比姦淫一具只會躺在床上,任你發洩卻毫無情感的軀體,要來得有意思多。   這時我張開大嘴,恣意地吸吮那對高聳的乳球;接著又伸出靈舌,舔舐硬挺在乳球上的淡紅粉嫩蓓蕾,讓她當場發出交雜快感與痛苦的呻吟聲。   「親愛的……求……求你給我……」被情慾淹沒理智的她,早己忘了之前的恐懼,沒多久就變成了發浪的騷貨。   「嘿嘿……給你什麼呀?」我故意裝傻笑道。   「給我快樂……」艾曼妞雙手掩面說道,但她那張妖艷的俏臉,卻流露出充滿情慾的表情。   我明知故問道:「哦?寶貝,你要怎麼樣才會快樂,沒說清楚我不曉得呀?   她媚眼流轉,以撒嬌的幽怨膩音道:「親愛的∼∼拜託你插進來啦!」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喔……」隨著話落,我那擁有某種神秘魔力的五根手指,已經悄然搭上那道緊閉的秘縫。   「啊……不要……我不是……拜託你的手指別……」艾曼妞柔軟的腰肢,在我中指逐漸深入探索下,狂躁地不斷扭動掙扎;而那雙纖細的玉手,也同時奮力推開我粗壯的手臂。   可惜女人天生力氣就比男人小,再加上從昨夜起,她就一直處於高潮連連的興奮狀態下,她此刻軟弱無力地推阻行逕,頓時被我視為欲迎還拒的暗示。   我在她淫水氾濫蜜穴摳挖了好一會兒,見時機趨於成熟,連忙抽出濕漉漉的中指,然後扶正硬挺粗大的龍槍,挺起腰肢後用力向下沈壓,將那根粗物直接沒入濕潤熾熱的蜜壺當中。   「喔!寶貝,你的名器果然名不虛傳!不管我如何搗弄,它都像處女般地緊窄……唔……我插得好爽……喔……好舒服呀……」我毫不留情地,在她深幽窄徑裡直接大開大闔地猛插狂送,以舒解壓抑已久的慾火。   「啊……親愛的……你慢一點嘛……人家快被你搞死……喔……不行……又、又要來了……啊……」   隨著她話落,我立即感受到從她花心深處,噴灑出大量溫熱的液體,澆灌我火燙粗硬的龍槍,使得我在狂抽猛送之際,居然隱約聽到胯下傳來,冷水遇熱鐵時所發出的「滋滋」聲響。   面對如此強烈的快感,我若不是身經百戰,或許很快就棄械投降了吧?   這時女孩流露出一副,高潮後空洞失神的雙眼,再加上憔悴的蒼白臉色,讓我抽送的動作不得不放緩下來,給她喘氣休息的時間。   我低下頭,親吻著她劇烈起伏的酥胸,雙手則是輕捻上頭突起的粉嫩嫣紅,享受那種類似擠奶的異樣手感。   「如果能噴出乳汁的話,那就更完美了,嘿嘿嘿……」   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奇怪的想法,耳邊卻傳來虛弱的討饒呻吟聲「唔……瑟肯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別再捏那裡了……喔……又到了……啊……」   隨著話落,她才剛攤平的背脊又瞬間弓了起來;原本白晰的滑嫩肌膚,此刻卻好似一隻熟透的蝦子,整個嬌軀泛起高潮後的緋紅。   「寶貝,你高潮失神的樣子真美呀。」我把她無力的身軀翻轉過來,改採背後交合的姿勢,邊抽插那道劇烈收縮的神秘膣壁,邊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唔……」她只能發出虛若游絲的單音。   接下來,我就在她低不可聞的嗚咽聲中,持續活動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我在她的銷魂蜜洞裡,射出第八發白稠的精華後,縈繞在斗室裡的淫聲浪語,才逐漸趨於平靜。   「呼!真爽!寶貝……可惜我得離開了,不然我還真想再來一次呢。」我神情愉悅地躺在床上,呈現徹底放鬆的大字型。   望著身旁彷彿歷經一場酷刑般,已經虛脫無力,全身冒著冷汗,呈現奄奄一息狀態的女孩,我不禁產生一絲愧疚之情。   不過,那份歉然的情緒,也只維持幾秒鐘而己。   「嗚嗚嗚……剛才……不是說好……不碰我身體嗎?可是你……你怎麼可以反悔?」她稍微恢復神智後,竟然以嗚咽的嘶啞氣音質問我。   我這時爬下床,邊穿衣服邊對她道:「寶貝,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我「做完」馬上走人,並不是「弄完」走人;再說……既然你已經曉得我是什麼人,應該多少知道我說話不算話的個性吧?嗯……時間不早了,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和你共赴雲雨囉。」   匆匆穿好衣服,我在女孩張口喘息的蒼白嘴唇輕點,並依依不捨地,伸出食指在她硬挺的粉嫩蓓蕾,促狹似地輕彈一下,接著就在她再次發出失神的高潮呻吟聲中,一派悠閒地哼著走音的曲調,飛快步出這間佈置簡陋的小房間。   走出了這家並不出名的小型娼館,我在街口等了好久,才攔了一輛正準備休息的馬車。經過一番「重金」遊說,車伕才拖著疲累的神色,勉強載我回到位於瓦茲城東北方,約五十公里左右的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第一集第二章 萬年學員   若不是昨晚艾曼妞那個騷貨讓我太過銷魂,我也不必這樣披星戴月,快馬加鞭地趕回學院宿舍。呃,儘管那頭拉車的馬匹……既不駿也不壯,更不可能有快如風、疾如電的神速。   正因為車速不快,所以經過了一番顛簸折騰,好不容易回到學院宿舍時,我才發現天空已經泛起了濛濛地灰白色。   看著遠處愈來愈明亮的天光,我不禁低聲嚷著:「喔!雪特!早知道就不要跟她再來一次了!可惡!」   隨口抱怨幾句,我的身形也跟著一翻,好不容易翻過了學院圍牆,火速奔向宿舍大門口,這才及時趕上了點名時間。   要不是每天早上都準時點名,然後集體做早操活動筋骨,我也不用趕得這麼辛苦;更何況……昨晚「嫖妓半夜遊」,還多花了我一百歐元的車資。   唉……想到這裡就心痛呀   這時我勉強打起萎靡的精神,和其他學弟進行完晨跑訓練後,有史以來頭一次我沒吃早餐,就奔回宿舍補眠,直到上課鐘聲響起。   萬般無奈下,我只好頂著惺忪的睡眼,和全校大約三萬名的師生隨著人流,進入教室與訓練場,展開例行的訓練課程。   就在這個時候,教學處竟破天荒地傳送出擴音魔法。   原本還半夢半醒的我,一聽到播送的內容後,我半瞇的睡眼瞬間完全張開,整個人也跟著清醒過來。   「教學處報告,特戰系二年級學員古奇·凡賽斯,馬上到院長室報到。教學處報告,特戰系二年級學員古奇·凡賽斯……」   隨著教務長不帶感情的冰冷語調,傳遍全校各角落,我也聽到身旁傳來議論紛紛的耳語。   「咦?特戰系的古奇?難道是那個萬年學員?」   「有可能喔。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過錯,竟然驚動了院長?」   「…………」   我一邊暗罵這些白目學弟亂造謠,一邊猜想院長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召見我的同時,我的行進路線也悄悄改變,不動聲色地走向那棟白色高聳的行政大樓。   正當校園當中,對於突如其來的廣播事件,各自發表揣測的議論言詞時,我已經穿著筆挺乾淨學院制服,站在佈置樸實簡約的院長室裡。   這時一位蓄留小平頭中年男子,正神色平靜地坐在我正對面,一直注視著我卻久久不發一語。   一時之間,偌大的院長室,竟籠罩著沉寂而壓抑的氣氛;直到我的雙腳發酸、挺直的背脊快要微微下彎時,他終於擺出嚴肅的臉孔對我道:「凡賽斯學員!」   「是!院長!」我挺直腰桿,聲若洪鐘地應答。   「你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幾年了?」   「報告院長,七年十個月又一百三十一天!」   院長聽了之後點頭道:「你頭腦很清楚嘛。」   儘管我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但仍按照規矩,簡潔有力地回答道:「謝謝院長誇獎!」   想不到此話一出,他突然陰沉著臉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讀了這麼久還不想結業?」   「啊!」望著院長那張瀕臨暴走的猙獰怒容,我不禁支支吾吾地說道:「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的操行和學業!」他這時從抽屜拿出一個魔法卷軸,攤開在桌上對我道:「你過來看看,教官給你什麼評語!」   雖然我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何目的,但礙於是長官所下達命令,我還是往前跨了一大步,然後望著那紙魔法卷軸上顯示的文字,大聲說道:「報告院長!上面寫著……寫著……」   看到上頭的評語,我著實猶豫了好一會兒;但在他凌厲目光的注視下,我很快就選擇大聲念道:「古奇·凡賽斯,特戰系二年級學員。上校教官托爾斯·查理,考核該員之評語:「不學無術、態度懶散、不服管教、好色成性」!因此本官建議,應將該學員驅逐出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維持本院千百年之優良傳統。」   聽完我所說的內容,院長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有臉把它念出來!假如我是你呀,早就「引術自爆」了,哪還有臉活在穆思祈大陸上!」   我望著那張高傲囂張嘴臉,耳裡聽著充滿嘲諷的犀利言詞,內心驀地升起一股想要將院長拖到暗巷,狠揍一頓洩恨的念頭。   無奈形勢比人強   要不是看在成為學院的學員後,能享有美味的伙食,以及領取每個月為數不少的零用金份上,我早就出手教訓他了。   儘管我很清楚,憑自己目前所學,根本打不贏面前的中年男子……   「凡賽斯學員,既然托爾斯已經提出意見,我只好對你說聲抱歉囉。」   「報告院長,那是查理教官對學員有成見,請院長明察!」我馬上為自己提出辯解。   「是嗎?」身形削瘦的院長故意側著頭,斜睨了我一眼道:「很好!看來你將「裝瘋賣傻、寧死不屈概論」這門課,研究得非常透徹嘛!」   「報告院長,學員只是就事論事,並非歪曲事實!」我的腰桿挺得更直。   出奇地,他並沒有和我繼續爭辯下去,反而對著桌上的紅色水晶球喊道:「請傳送安德莉亞·賈德少校過來!」   隔了好一會兒,我旁邊大約三公尺處,忽然閃爍起一團柔和的白色光芒;等到光芒散去之後,就出現一位長相平凡、身材也不突出的金髮女孩。   在好奇心驅使下,我用眼角餘光匆匆瞥了女孩一眼,並為她下了個評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儘管她不是那種,讓人看到第一眼就驚為天人的靚麗女孩,但在講求嚴謹紀律的軍事學院當中,突然出現一位穿著「奇裝異服」的陌生人,她的身份就值得關注。   因為校規當中有明文規定:除了放假及親友探訪外,所有學員及教官在學院裡,都必須穿著學院發放的制服,否則以違反紀律論處……   如今身旁的陌生女孩,竟然敢藐視校規,穿著平民服裝大刺刺地出現在這裡,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她若不是院長的眷屬,就一定是校外人士。   但無論她具有何種身份,應該都和我沒關係吧?那她為什麼會在上課時間,出現在這裡?   心中的疑問,很快就得到答案。   當我偷偷打量身旁的陌生女孩時,她已經向院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道:「佛羅倫斯·拉提院長好,少校安德莉亞·賈德報到!」   院長微微點頭後,就將視線轉到我身上道:「古奇·凡賽斯!這位是安德莉亞·賈德少校!」   甫聽到她自報官階時,我當下感到詫異不己;等到院長為我們介紹完,我心中雖然有幾百個不願意,但表面上仍轉身面對女孩,按照軍中所講求的倫理與紀律,向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道:「長官好!」   出奇地,女孩不但沒向我回禮,反而繞著我轉了一圈;接著我就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富有深意的古怪笑容道:「你就是那位,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創校以來,唯一一位入學考試成績極為優異,但是入學後卻讀了快八年,還不肯結業的萬年學員──古奇·凡賽斯?」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跳陡然頓了一下。   「哇!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調查我的底細?」   猜想她話中含意的同時,我雙眼依舊平視前方、挺直身體,臉不紅氣不喘道:「報告長官,那是因為學員資質駑鈍,始終無法達到結業要求!」   「古奇·凡賽斯!」院長忽然拍著桌子,一臉怒容地對我大聲咆哮道:「軍人守則第一條是什麼?」   我始終保持標準的軍人站姿,兩眼平視前方不發一語。   「回答我!」   院長盛怒的暴吼衝擊聲波,激盪在偌大的院長室,令堅固的石板牆微微顫動了一下;就連天花板的灰塵,也有如雪花飛飄般簌簌落下。   直到塵埃落定,我輕吐嘴角的粉塵,特地擺出唯唯喏喏的神情,向他示弱道:「報告院長,好像是……是……」   「是榮譽!」   院長雙眼彷彿要噴出熊熊怒火似地,緊握拳頭大吼著:「可是你看你,剛才用什麼態度回答問題!竟然有人說自己笨,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難怪托爾斯堅持要把你趕出學校!」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露出焦急的臉色道:「院長,你千萬不能把我開除呀!」   「開什麼玩笑!你把我開除了,我到哪裡去找條件這麼好的工作?」我暗想。   儘管頂著「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這塊響亮的招牌,根本不必擔心工作問題,但那也要我順利結業才行呀!   假如沒有完成學業,就拿著這項不算學歷的學歷去找工作,除了變成面試官的笑柄外,完全沒有加分效果,更別提那些人願意出高薪聘請我,擔任私人保鑣或安全顧問。   「那你給我個理由。」   我看得出,他正強壓心中的怒氣和我說話;但無論他語調再怎麼平緩,那張猙獰的怒容,仍出賣了他心裡最真實的情緒。   為了能繼續留在這裡混飯吃,我眼珠子一轉,短暫思考幾秒後馬上開口道:「因為我人生的目標,就是希望結業後,能夠進入皇朝禁衛軍為國家效力;但目前學員考量到自身程度,認為還需要多加磨練,才可以達到禁衛軍的選拔標準。」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出口,院長剎時鐵青著臉道:「你、你竟然還有臉說這句話!」   接下來,他完全不給我辯駁的機會,逕自大吼道:「當初本校會讓你入學,就是看在你以十二歲之齡,居然可以使用混合二階魔法及初階武術,讓主考官驚歎不已,甚至他還將你比喻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你將近八年的表現,卻讓我們大失所望。當年和你一塊入學就讀的同學,除了那些成績真的差到不行,被校方強制退學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如期結業了。」   他頓了頓隨即冷哼道:「哼!要不是你其他科目勉強及格,我早就把你逐出學院了!」   我正想開口解釋時,在我旁邊始終不發一語的女孩,忽然出聲道:「報告院長,既然這位學員口口聲聲承認自己笨,那麼下屬請求院長給他一個機會,測試他這些年所學,是否真如他所說,達不到結業標準。」   女孩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切中我的要害!   剎那間,我原本平穩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   院長看了我們一眼,盡量以緩和的語氣說道:「好吧,凡賽斯學員,假如你能通過測試,就馬上辦理結業手續;如果沒有通過的話,我就准許你留下來繼續學習。」   「是!謝謝院長!」大聲回答的同時,我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喜色。   「賈德少校,既然凡賽斯學員同意了,那就請你自行決定時間地點,以及考核的科目。等到成績出來後,你再向我匯報就可以了。」院長這時彷彿鬆了口氣似地,揉著額頭兩側說道。   只不過當我在內心盤算要如何做,才能死皮賴臉地繼續留在這裡當米蟲時,身旁的女軍官卻不按牌理出牌道:「報告院長,我的測驗很簡單,現在就可以進行考核。」   「哦?」院長看了女少校一眼,隨即點頭道:「好!只要別把我的院長室拆了就行。」   聽到馬上進行測驗,我內心隨即湧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緒。   但為了往後安逸舒適的日子著想,我不得不鼓起勇氣請求道:「報告院長、長官!能不能另訂時間,讓學員有時間準備考試資料?」   女孩聽到這句話,隨即露出詫異的誇張神情道:「怎麼,難道你已經下定決心要通過考核啦?那麼我們就直接請院長,頒發結業證書給你就好,這樣也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   「報告長官!不……不是。」我焦急地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隨著話落,女少校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譎且古怪的笑容。   當我捕捉到她這抹詭異笑容時,我險些驚呼出聲。   「不對!這裡頭絕對大有文章……嗯,我得小心應付才行。」我心想。   經過短暫的思考,權衡當中利弊,儘管我很清楚事有蹊蹺,可是目前已經面臨騎虎難下的局面,我最後仍無奈地妥協道:「是!請長官出題。」   只見兩位軍官心有靈犀地交換個眼神後,女少校忽然從她的背後,抽出一條黑布遞給我道:「你先把眼睛蒙起來。」   「是!長官!」我接過黑布的同時,一抹清甜的香氣也跟著竄入鼻中,讓我心神竟不由自主地為之一蕩!   還好我很快就鎮定下來,並且在布條將眼睛蒙住的同時,不禁暗自竊笑道:「哈哈哈!這個「雙平」少校大概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蒙眼射飛鏢,以及聽音辨位吧?嘿嘿嘿……待會我就故意射偏或搞錯,不就可以讓成績變差嗎?」   正當我綁好布條時,美女少校嬌脆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   「測驗開始!請先告訴我姓名、年齡及兵階?」   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後說道:「報告長官,學員古奇·凡賽斯,十九歲,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特戰系二年級學員。」   「專長?」   「風、水二系混合二階魔法,初階武術——長風拳。」   「很好!恭喜你通過測驗。院長,您可以頒發結業證書了。」   聽到她宣佈測驗結束,我張大的下巴彷彿脫臼似地,一時之間竟合不起來。   「報、報告長官,你不是開學員玩笑吧?」我解開布條,語氣結巴地提出心中的疑問。   這時院長也茫然不解地問道:「賈德少校,這種程度的問題,只要不是腦殘的普通人都能回答出來吧。嗯……你問的問題,會不會太過簡單?」   我立刻附和道:「對呀,長、長官,請你再給學員一次機會吧。誠如院長所說,你剛才的問題,只要有點智慧的小孩都答得出來,所以請長官……出難一點的試題?」   長相平凡的女少校眉尾挑了挑,以鄙夷不屑的語氣嘲諷道:「難一點?我怕出得太難你會回答不出來!雖然這麼做正好順了你的意,讓你正好找到一個正大光明留在學院的藉口,可是我怕這麼做,會傷了你的自尊心耶。」   一聽到還有敗部復活的機會,我隨即立正站好大聲道:「報告長官,學員臉皮比城牆厚,不怕任何屈辱與挫折,請長官出題。」   她看到我堅毅不移的神色,竟搖頭歎氣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自取其辱,那我只好成全你囉。」   「謝謝長官。」儘管我內心樂開了花,但表面上仍保持著嚴肅正經的表情。   「那我就隨便問吧。」只見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你知道這條黑布的來歷嗎?」   我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隨口答道:「報告長官,這布條看似平凡,但入手細滑,布條上以黑色絲線,刺繡出雲朵圖案的線條……嗯,這是雲翔商行限量發行的「相思追夢」披肩,屬於基本款的部份布料。至於成品的市價,大約一萬二千三百六十八歐元。」   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院長,聽完我的陳述之後忽然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相較於他誇張的表情,安德莉亞·賈德的反應卻冷淡得多。   只見她一臉漠然地輕點頭,維持一貫古井不波的神情追問道:「那麼你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什麼牌子嗎?」   「報告長官,雖然你這襲連身洋裝看上去很高貴,彷彿出自名師設計,但內行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它不是正品。」我不加思索直接脫口道。   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令她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道:「怎麼可能!你有沒有看錯?這件衣服花了我一千三百六十歐元耶!」   聽到如此昂貴的治裝費,我再也憋不住壓抑已久笑意,不自覺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報……報告長官,你真的被坑了!這種粗製濫造的劣等貨,在「仿真一條街」買,根本花不到五十歐元。呵呵呵……」   聽到我嘲諷的言語,安德莉亞·賈德頓時陰沉著臉道:「古奇·凡賽斯!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會以侮辱高級長官的罪名起訴你,讓你在「莫瓦利」軍事監獄,真正當一名浪費皇朝糧食的米蟲!」   她這段威脅的言詞,我不由自主想起那座傳說中有去無回,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監獄……   想到這裡,我急著大叫道:「報告長官,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我情急之下立刻橫移兩大步,來到安德莉亞·賈德面前,並伸出雙手抓住她兩邊的短袖一扯……   接下來院長室裡,就迴盪著「嘶唰、嘶唰」的衣裂帛碎聲。   在此同時,我邊拉扯邊念道:「青龍在左,白虎在右,胸口柳絮隨風飄,背倚鳳凰九把刀……」   轉眼間,女少校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化作細碎布條散落一地,露出樸素的白色內衣褲,使得她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副,遭到色魔姦淫蹂躪後的可憐模樣。   滿室碎布飄落到地面的同時,我也正好在她面前站定,並露出自信得意的神情道:「報告長官,這件劣質品呀,竟然模仿這麼多款知名品牌的樣式,只不過它的材質與車工和正品差太多了!你看,學員隨便一撕就碎成這樣……」   可是我話才剛說到一半,卻感應到四周瞬間產生強烈的魔法波動!   當我循著魔法元素聚攏的地方望去,就看見那名「雙平」軍官,居然露出憤恨怒火的目光死盯著我;而她兩手的掌心,分別凝聚出兩顆約兩個拳頭大小,散發溶鐵般高溫的熾熱火球。   「古、奇、凡、賽、斯!」   伴隨高分貝怒吼而來,赫然是她所施放的火系五階魔法──「火球攻擊術之漫天火雨」!   兩顆火球從她手中甩出在半空相撞爆炸後,立刻化作無數顆細碎的小火球,驟然猶如火雨般朝我當頭罩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我只能在第一時間張開雙手,在頭頂交叉虛劃出好幾道圓弧,形成一個與肩同寬的透明水幕,抵擋有如鋪天蓋地之勢的細碎小火球。   剎那間,無數顆有如拇指大小的火球,盡數打在半弧形的水幕,發出刺耳的滋滋聲,而我的頭頂也升起了裊裊的蒸騰白霧。   儘管在倉促間,幸運地擋下了第一波攻勢,可是我面對的對手,她的實力高出我不止一級……   於是我匆匆施放的二階水系魔法「水盾防禦術之流水天幕」,就在看似無止盡,從天花板灑落的漫天火雨攻擊下,我所施放水幕的防護範圍,正迅速縮小中。   很快地,流水天幕展開不到三十秒,就在女少校強大「火力」壓制下,完全消耗殆盡。   儘管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水幕消散的速度,竟遠遠超出我的想像,甚至快到我來不及施放第二個流水天幕。   也因此,當細碎的火球顆粒,穿過水幕打在我身上,令整齊乾淨的制服產生火灼痕跡時,我已經顧不得軍人應有的傲氣與榮譽,直接對著院長大叫……   「院長!救命呀!」第一集第三章 開除學籍   不知是我前世和他結怨,或者今生與他結仇?這位官拜中將的軍官,聽到我的求救後,不但沒有及時伸出援手,反而嘴裡唸唸有詞,接著大手一揮,瞬間在院長室布下強大的結界,隨即露出詭譎的猙獰笑容,對暴走的女孩道:「賈德少校,你可以安心地對凡賽斯學員,進行「魔法抗打擊能力」測試。我剛才布下的結界,能承受七階火系魔法攻擊……所以呢……哼哼,你可以盡情發揮所長!」   此話一出,我眼前這位正處於盛怒狀態的女軍官,當下也顧不得衣不蔽體所流洩的春光,再度高舉雙手,開始吟唱著威力更為強大的魔法咒語。   「象徵正義的赫斯摩托火神呀,請您釋放出熾熱的魔力,用您高溫滾燙的熱血,幫助我淨化眼前的惡魔吧!浴火聖龍!」   安德莉亞·賈德的咒語吟唱完,她身後竟憑空冒出一條,全身冒著靛藍色火焰的巨龍。   我看到面目猙獰的火龍,不禁失聲驚呼道:「啊!火系六階攻擊魔法!」   當那條蜿蜒盤旋在女孩身後的火龍,嗖地一聲朝我疾射而至時,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臥倒在地上抱頭打滾,並尋找足以抵擋火龍吞噬的掩蔽物體。   可是就在我使出渾身解數,東翻西滾,尋求安全的掩體時,院長竟然在一旁煽風點火,對我大叫道:「古奇·凡賽斯!你這個樣子,還算是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嗎?快拿出軍人的榮譽,勇敢地站起來和敵人戰鬥,否則我將視你為喀得爾之恥,立刻逐出學院!」   聽到這句話,我邊躲避邊暗自咒罵道:「雪特!這麼懸殊的實力差距,居然還要我和她正大光明對戰,這不是要我命嗎?什麼軍人榮譽?我呸!這種如同送死的行為,只有沒大腦的熱血份子才會做!」   就在我分心罵人之際,那條長十公尺的巨龍突然甩動粗壯尾巴,竟無預警地抽襲毫無防禦的背後漏洞。   不可饒恕的人為疏失,換來的就是慘痛代價!   「碰!」   「轟!」   巨響聲落,雖然我已經盡可能閃開,但仍被「火龍尾」的尾端掃到,頓時全身冒起了火光及黑煙,並伴隨著一股烤肉的焦味,瞬間瀰漫在院長室。   被那根彷若實體的龍尾擊中,我整個身體立刻飛向半空,直到觸碰到院長布下的結界頂端,才又反彈回地上,當場發出重物墜地的巨響。   「碰咚!」我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這時安德莉亞·賈德看到我的慘樣,不但沒有呼叫醫護人員,反而一臉漠然地蹲下來,伸出食指輕戳全身焦黑的軀體道:「喂!你死透了沒?」   此刻我彷彿一具遭受烈火焚燒的焦屍,依舊瞪大眼睛,身體呈扭曲僵硬的狀態,躺在地上不發一語。   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院長,這時竟然也握拳頭對我大聲咆哮道:「古奇·凡賽斯,你別躺在地上裝死,快起來!」   隔了好一會兒,佛羅倫斯·拉提看見我仍一動也不動,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時,他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奇怪了,這孩子的實力真有那麼差嗎?連最基本的自我治癒術也不會?賈德少校,你確定上級要徵召這根沒有用的廢柴?」   女少校站起來,用腳尖頂了頂我僵硬扭曲的身體,一臉納悶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只負責對他進行基本測試而己。」   隨著話落,她不經意瞟了院長一眼後,忽然捂著女人私密的三點,紅著臉問道:「嗯……院長,你這裡有沒有更衣室?」   「啊!喔,在我右手邊的房間……」院長連忙把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迅速收回,神情尷尬地應答道。   就在安德莉亞·賈德進入更衣室時,一直躺在地上不發一語的我,突然坐起來道:「報告院長,學員已經接受完測試,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課了?」   看到死屍復活的情景,院長先是一楞,但隨即皮笑肉不笑地對我道:「嘿嘿嘿!凡賽斯學員……你裝死的功力果然已經進入「大神級」境界,竟然連我都看不出來。原本我還打算呢,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被賈德少校施放的「浴火聖龍」燒死,那我就隨便找幾個人,把你拖到後山就地掩埋。如此一來,正好為本院省下了昂貴的喪葬費用,以及撫恤金。」   我聽到了後不禁露出激憤的神情,緊握拳頭道:「院長、你……你太狠了吧!」   沒想到這位中將居然獰笑道:「嘿嘿,身為歐格裡皇朝軍人的最終歸宿,本來就是光榮地戰死沙場嘛。」   我正打算提出反駁意見時,安德莉亞·賈德已經換上帥氣的軍裝,從更衣室出來。   當她一看到全身焦黑,但意識清醒的我,臉上立即罩了一層冰冷的寒霜。   冷酷的神情,配上帥氣英挺的軍裝,自然而然散發出英姿颯爽的氣勢;可惜過於平坦的上圍,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名久經沙場的男性軍官,令我無法冒出親近她,甚至想和她更進一步「溝通」、「深交」的念頭。   「古奇·凡賽斯!」她的語氣更加森冷。   「是!長官!」我從地上緩緩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應答著。   「恭喜你通過測驗!」她依舊一臉嚴肅。   「噗!不會吧!」我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女軍官。   原本我以為用裝死這招,不但可以逃過殘酷的考驗,更可以順利留在學院裡,繼續享受這裡的美食,領取比平民勞工收入還多的零用金……   「陰謀!這絕對是一樁早就設計好的陰謀!」我心裡發出不平之鳴。   這時安德莉亞·賈德完全不理會我的反應,逕自拿出一紙魔法卷軸大聲宣讀著:「本朝禁衛軍特戰隊總指揮官「亞達爾·文森」上將,有監於特戰系二年級學員古奇·凡賽斯,擁有服飾方面的特殊天份,所以對該學員下達動員徵召密令。但因應任務需要,故即刻起,該員必須除去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身份,並於明天早上十點整,到瓦茲城裡的「愛德蘭絲」服飾店,向本項任務負責軍官「郝蓮娜·奧迪」上尉報到,屆時她將會告知你任務細節。」   她看了呆若木雞的我一眼,又繼續念著:「另外基於保密規定,以上所述密令內容,絕對不許以任何方式,透露給不相干人士知曉,否則將以洩密叛國罪論處。以上所宣佈的人事命令,即刻生效!」   當她大聲宣讀完後,那紙魔法卷軸隨即冒出一團火光,剎那間在她手中化為灰燼。   聽完這則人事命令,我恍若無意識的殭屍般,四肢僵直地呆站在原地;而坐在辦公桌上的中將院長,臉上儘是無限暢快的笑意。   「佛羅倫斯·拉提院長,感謝你全力配合這次的徵召行動,下官代表皇朝禁衛軍特戰隊,向你致上最崇高的敬意。那麼,下官先回隊上覆命。」安德莉亞·賈德說完之後,向中將軍官行了個軍禮。   院長點頭道:「嗯……麻煩你替我向文森指揮官問好。」   「是!」   隨著話落,安德莉亞·賈德走到我身旁,順勢將一張小紙條塞在我手中,就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口。   在來時的位置站定後,她的腳下立即出現一團白光,將她包裹起來;直到柔和的光芒散去,她的身影也跟著消失無蹤。   確定她真正離開後,院長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恭喜你呀,凡賽斯學員!這下你終於能夠如願以償,為皇室盡一份心力了。」   我看到院長那張嘲弄的笑臉,不由得哭喪著臉道:「院……院長,學員可不可以繼續留在學院?」   院長瞟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隨口說道:「你如果打算下半輩子在「莫瓦利」軍事監獄度過的話,可以繼續留下來呀!不過你待在學院期間,我會以抗命不從的罪名把你關起來,等候軍法官發落。」   聽到這句話,我的背脊頓時升起一股惡寒,並在內心不斷咒罵著:「雪特!算你狠!日後我如果有機會報仇雪恨,我絕對會加倍討回來!」   夾雜著忿恨與不甘心的負面情緒,我就在院長的威逼下回到宿舍梳洗換衣;接著就懷著落寞的情緒,默默收拾自己的行囊,依依不捨地離開這所,陪伴我將近八年的軍事學院。   少了滿天飛灑的鮮花、綵帶,沒有結業時,學弟妹神情激奮的夾道歡送聲;就連會在結業時,拍肩勉勵的師長們也看不到半個人影……此刻我的心裡面,陡然湧起一股淡淡地惆悵。   我佇足在校門口,轉頭回望校園裡的一草一木,萬般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後,才別過頭快步走出學院大門。   「瓦茲城」   這座位於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西南方約五十公里處,它的面積廣達一百七十二平方公里,為歐格裡皇朝境內,最繁榮的五座臨海商業城鎮之一。   隔天一早,換上廉價平民服裝的我,就在城裡四處閒逛,尋找「雙平」女少校所說的那家服飾店。   走著走著,我不自覺抬頭仰望天空,結果刺眼而熾熱的光芒,射入我湛藍的瞳孔時,我立即感到一陣暈眩。   「唔……昨晚沒睡好,早餐還不曉得該吃什麼,現在餓得兩眼發昏,而且身上的錢又所剩不多……唉!沒想到悠閒無慮的日子,這麼快就離我遠去。可惡!那個什麼特戰隊指揮官還真奇怪,我又不是學院裡的優異學員,他怎麼可能認識我呢?   我低著頭邊走邊碎碎叨念,不知不覺竟來到瓦茲城正南方,有著「仿真一條街」之稱的──赫拉魯大道。   整條街道長一千公尺,寬三十公尺,櫛比鱗次的大小商店及攤販,佇立在道路兩旁;再加上熙熙攘攘,隨時可見來此逛街買東西的人群,令整條街充滿了喧囂的熱鬧氣氛。   赫拉魯大道之所以會被稱為「仿真一條街」,顧名思義,當然是販賣所有知名服飾品牌的地方……只不過全都是──模仿正品的贗品。   從街頭放眼望去,一直延伸到街尾,隨處可見到店家擺放了上至帽子,下到腳上的鞋子,手上提的各式包包,手腕上戴的計時器,就連女性耳環這種不起眼的小飾品,只要有心,都能在仿真一條街看到,與一線知名品牌,或屈於二線副品牌的相同款式。   我看著目前的所在地,內心頓時湧起一股,溫馨且熟悉的親切感;但我很快像逃避似地猛抬起頭望向天空,不敢回想起那段傷心的往事。   因為在十二歲之前,我就是生活在這裡的一分子。   從我有記憶開始,每天就跟著父母來這裡擺攤,陪他們一塊兒兜售各式仿真的服飾及佩件。也因此,我從小受到這個環境的耳濡目染下,學會了不少有關服飾方面的專業知識,更學會如何分辨正品及贗品。   有句話說:「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   而且這句話,也恰好應證在我父母身上。   在我十一歲那年,他們為了一筆買賣和客戶發生了糾紛。沒想到吵到最後,對方竟然找人砸了我們賴以為生的攤子,更把我父母拖到暗巷毒打致死。   若不是當時我和小孩在隔壁巷子玩耍,因此而躲過這一劫,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還好蒼天有眼,在得知雙親意外死亡的惡耗後,我竟憑著一己之力,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仇人當場刺殺於一家小娼館內,為他們報仇雪恨!   儘管那次的復仇行動,我也付出了幾乎同歸於盡的慘痛代價……   想到這裡,我不免感到一陣唏噓。   佇足在街口許久,猛力搖晃著腦袋,藉此甩開那段傷心的往事後,我隨即換上愉快的心情,大步踏進這條熱鬧的街道,試圖找回其他歡樂的回憶。   沒想到我才剛踏入街口,遠遠就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矮小,年紀和我相仿的年輕男子,站在自家店舖的門口大聲吆喝著。   「來來來,沒錢的進來參觀捧個人場,有錢的進來血拼一場……本店高級知名品牌服飾,今天進行週年特價促銷。各位的眼睛所看到的商品,通通只要三十九。機會難得,要買要快呀……」   看到遠處矮小的胖子,我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於是我故意走到他身後,順手拿起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刻意遮住自己大半張臉,故意壓底嗓音問道:「老闆,你這件保羅·紐曼的衣服,好像不是正牌喔?」   「怎麼可能?」   「我記得它商標上的馬頭應該是直挺的,可是你這件衣服上的圖案為什麼會歪一邊?還有還有,原本騎在馬上的人,手裡應該只拿一把刀才對,可是你這件怎麼變成兩把刀?」   「哈哈!恭喜你呀!」只見肥胖的老闆一臉興奮說道:「這件正是本店唯一一件隊長衫!因為只有隊長才有資格配帶兩把刀,其他人就只配拿一把刀而己。」   「是嗎?那麼商標上的「馬頭」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因為……因為……啊!那是因為隊長要它回頭,察看其他隊員有沒有跟上來,所以看起來有點歪……對,就是這樣啦!」   身材肥胖的年輕老闆,繼續胡吹瞎說道:「原本這件特殊版商品呢,是保羅·紐曼大師,親自送給本店的非賣品,但既然兄弟有意思要買的話,那我乾脆算你便宜一點,大家順便交個朋友如何?」   我聽了之後,強憋著笑意追問道:「既然這樣,那麼兄弟打算賣多少?」   只見老闆嘴角滑過不易察覺的奸笑,用親切和善的語氣對我說道:「嗯……這件特殊版的黑市拍賣價,聽說要二千三百七十八元。還好今天適逢本店的週年慶,如果兄弟真的想買……我算你一千五就好。」   聽完他的報價,我馬上把手上的「特殊版」針織衫罩在他頭上,在他來不及發出驚呼時,就掄起拳頭,對他拳腳相向。   「死小強,明明只是一件十五元的「特普級」貨色,竟然想賣我一千五?你還真敢開口呀!」   正打算找人報仇的肥胖小子一看到我,不但沒了火氣,還咧著嘴大笑道:「古奇!真的是你嗎?我沒看錯人吧?」   「廢話!難不成你已經練成「生靈召喚術」,可以把我的靈體召喚出來,讓我狠狠揍你一頓?」   儘管小強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但他卻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兄弟,你真會開玩笑!我要是會使用這種神級的魔法禁咒,我還需要窩在這裡賣衣服嗎?」   話匣子一開,我們就站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開心地聊了起來。   小強的全名叫艾爾頓強·緯柏,是我的兒時玩伴,也是到目前為止,偶而還有連絡的好友。   我們打鬧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一臉納悶地問道:「咦?奇怪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軍事學院裡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提到傷心事,我忍不住歎氣道:「唉……我被退學了!」   沒想到此話一出,他不但沒有安慰我,反而還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恭喜你終於脫離苦海了。走,我請你吃一頓大餐慶祝!」   我一臉錯愕道:「現在大白天的,你打算請我吃什麼大餐?」   「萬梨鱘龍,猛虎三鮮,外加一鍋讓你重振雄風的「銀翼雪鮑湯」如何?」   我狠狠地捶他滿是贅肉的胸口一拳道:「一大早就吃這麼補,難道你不怕慾火過於旺盛,卻找不到地方發洩嗎?」   「嘿嘿嘿……」小強忽然搭著我的肩,把臉湊在我耳邊小聲道:「好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抬起頭左右晃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刻意壓低聲音道:「上個月呢,隔壁巷子新開了一家「情是尤物」按摩院。據我實際探訪後發現,裡面不但美女如雲,而且技巧高超,收費也公道合理。最特別的就是,它們竟然打著全天候服務,不滿意全額退費的口號!所以無論你什麼時候有需要,只要去了那個地方,保證可以發洩你旺盛的精力……怎麼樣,待會吃完大餐,我再帶你去嘗鮮?」   我狠瞪他一眼道:「去你的!嘗個屁鮮啦!我現在剛失業,根本沒錢去那裡享受。」   「你怎麼可能沒錢!你不是每個月,都可以領到四千歐元的零用金嗎?那筆錢等於我二個多月的收入耶!」   我推開小強搭在肩上的油膩肥手道:「死小強,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愈來愈高了!誰不知道你是仿真一條街上,隨便吆喝幾句話,就有上萬收入的有錢人!」   「冤枉呀,大哥!那都是同行故意中傷我的謠言,你從哪裡聽來的?」   「嘿嘿嘿,本占卜師雖然封牌多年,但對於仿真一條街的風吹草動,多少都略有耳聞……」   「那你怎麼算不出「情是尤物」的存在?」   「那是因為……因為……啊!我差點忘了,我已經跟人家約好,要談工作方面的事。嗯……等我工作穩定後,再找你去那家按摩院「抓龍」嘗鮮吧。呃……那我先走了!」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後,就轉頭朝街口匆忙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小強。   離開了赫拉魯大道,我就在附近熟悉的巷弄裡,隨便找一家平民餐廳,吃了頓廉價早餐,才沿街向四周過往的路人,打聽「愛德蘭絲」服飾店的位置。   一路尋尋覓覓找了好久,我終於在瓦茲城東南方的「格蘭拉娜大街」旁邊的小巷內,看到那塊搖搖欲墜,上頭寫著愛德蘭絲字樣的破舊招牌。   即使我是道道地地的瓦茲城人,縱然我就讀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期間,曾利用晚上輪值校園巡守隊時,偶而溜到城裡鬼混……瓦茲城街道上的景物再怎麼變遷,我就算沒有瞭解通透,但應該也清楚八成以上。   可是從它緊閉的木門,被噴上不堪入目的粗口字眼來看,這家商店似乎已經倒閉多時;再從這家商店懸掛在門楣上,那塊老舊斑駁的招牌判斷,它應該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店舖……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家商店完完全全沒有印象。   我皺了皺眉,站在大門口,露出疑惑的神情觀察好一會兒,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那道看似緊閉的大門。   木柱與門檻摩擦發出的「咿呀」聲聽在耳裡,令我頭皮當下感到一陣麻癢,而我手臂上的汗毛,也唰地瞬間一根根豎了起來。   「有人在嗎?」   隨著話落,我忽然用力推開半掩的木門,立刻發出「碰」的巨大聲響。   只不過我的左腳剛踏進恍若無人的商店,不經意抬頭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馬上嚇得失聲大叫!   「媽呀!有鬼呀!」第一集第四章 俏師色徒   此刻在我正對面出現了一位,站在櫃檯後方,倒豎一根根褐紅色長髮,穿著一襲連身白色長袍,臉色顯得異常蒼白的女孩。而她正吊著凶狠的目光,面目猙獰地死盯著一屁股坐倒在地,臉如死灰的我。   就這樣,我們兩人對峙互瞪了好一會兒後,那個女鬼突然以森冷的語氣叫道:「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哪里長得像鬼?」   飽受驚嚇的我,不禁張大嘴巴,伸出了顫抖的手,指著她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確定……你是人不是鬼?」   女鬼聽了我的話後,蒼白的額頭立即浮出憤怒的青筋,並緊握拳頭大聲咆哮道:「你才長得像鬼咧!」   「啊!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這個地方……感覺有點陰森,再加上我剛才打招呼沒人出聲,結果你又突然冒出來,所以我才會誤以為……」   女孩怒不可遏地吼著:「先生!假如你要打招呼,也得給人家時間反應吧?可是你有嗎、你有嗎、有嗎?我還來不及出聲,你就這麼大力把門推開,我差點被你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先是一臉錯愕,但馬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道:「呃……真不好意思。」   經過一番嘶吼,發洩飽受驚嚇的情緒後,女孩蒼白的臉蛋,這才逐漸恢復了紅潤的血色;而她受到莫大驚嚇倒豎的長髮,頓時像男性射精後的長條軟肉,倏地癱軟下來。   等到她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才以冷淡的語氣問道:「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驚魂甫定,耳邊傳來女孩詢問的言詞,我才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於是我馬上按照昨天女少校,塞在我手中紙條上所寫的暗語道:「我、我想買淫煉項圈。」   聽到這項商品,女孩碧綠的瞳孔急遽地縮放好幾下。只見她強行壓下劇烈起伏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追問道:「你需要的尺寸多大?」   我神情不自在地回答道:「九五二七。」   接下來,女孩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地回了他一句:「你在這裡等一下。」之後,竟然就不再理會我,逕自走向身後的房間。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女孩才從房間走出來對我道:「先生,你要的東西比較特別,本店恰好沒有現貨,麻煩你到倉庫自行挑選。」   「這樣呀,那麼請問倉庫在哪裡?」   「你出門口左轉,走大約一百公尺,就會看到有一間倉庫了。」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什麼?」   女孩依舊神情冷淡地道:「你出去就知道了。」   「有一間倉庫」!   抬頭望著門板上顯眼的紅漆大字,我不禁納悶道:「這上級也太侮辱人了吧!我有笨到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這裡是倉庫嗎?」   有了剛才刻骨銘心的可怕教訓,我這回改成輕步走上前,非常有禮貌地在那道厚實的原木門板輕叩三下,然後飛快地倒退一大步站定   沒想到我才剛站穩,那道緊閉的木門就自動打開,並從裡面傳出年輕卻冷漠的女性嗓音:「九五二七,進來吧。」   「噗!我的名字什麼時候變成了數字?」   我在大門口躊躇了大約一分多鐘,才帶著五味雜陳的思緒,緩緩推門而入。   這間名為「有一間倉庫」的木屋,既沒有挑高的空間,四周也沒有成捆成堆的柴禾乾草,更沒有濃重的腐敗霉味,和潮濕陰暗的森冷。   乾爽舒適的通風系統,散佈著淡雅的香氣;明亮柔和的燈光,讓人感到一股溫馨的安全感,完全不是我印象中應有的倉庫形態。   正當我隨意打量這處,恍若清雅樸實民居的地方時,耳邊忽然傳來嬌柔但冷酷的聲音。   「九五二七!」   聽到聲音,我自然而然轉過頭。但是當我一看到聲音的主人後,竟不自覺地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如瀑布般的淡綠色微卷長髮,隨意地散落在她的肩下;杏桃核似的湛藍色明眸,對稱地嵌入她雪白清純的臉蛋上;那對清澈無暇的瞳孔中,還不時發出如天上繁星般的點點星光……我看了之後,體內的靈魂幾乎要脫體而出,直接伴隨在她身邊。   而她玲瓏曼妙的身材,在無袖露肩的連身洋裝包覆下,顯得清新脫俗;低胸高腰的剪裁設計,把上天所賦予的傲人曲線,完美地呈現出來;一對如凝脂般的滑嫩藕臂上,各纏繞著一條黃綠色的亮麗絲帶,令她在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性感韻味。   「九五二七、九五二七……古奇·凡賽斯……特戰系學員古奇·凡賽斯!」   震天價響的尖銳嗓音,終於把我出竅的靈魂,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一聽到她的叫喊,我自然而然立正站好大聲道:「是!長官!」   「我很漂亮嗎?」   「是!長官!啊!不是的……呃……長官……」   女孩看到我傻楞的樣子,居然毫不掩飾地大聲笑道:「哈哈哈!果然是還沒經過歷練的傻兵,這麼容易就套出話來。」   「啊!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女孩馬上板起臉孔道:「我是「郝蓮娜·奧迪」上尉,隸屬於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特勤組,也是你這次反間任務的直屬長官!」   「長官,你……你剛說什麼?反間任務!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當……臥底?」聽完她所述,我當場發出高分貝的驚呼嘶鳴。   郝蓮娜·奧迪神色自若地點頭道:「對!正因為總指揮官看上你的特殊專才,所以特別徵召你到「蘇裡亞帝國」進行反間任務。」   「不會吧?」我臉上誇張的表情,大概可以用「瞠目結舌」這句話來形容。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嗎?」   「可是學員、呃,不!我的意思是……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的人才濟濟,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前學員?」   聽到自我貶抑的言語,女孩不禁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哼道:「哼!只要是最近幾年,由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結業的學員都聽過,在學院的特戰系裡,有一位上課睡覺,下課尿尿,看到美女變淫魔,聽到測驗裝龜孫,把四年制的軍事學院,當成十年制的「皇家光明神學院」讀,號稱史上最強的萬年學員,或者稱之為「喀得爾之恥」的厚顏無恥異人──古奇·凡賽斯!」   聽完她這段充滿譏諷、奚落意味的話語後,我非但不以為意,還故意露出洋洋得意的臉色道:「既然禁衛軍的高層長官,把我的底細調查得這麼清楚,那麼他們更不應該派我去執行……唔,如此艱鉅的任務吧?」   「很抱歉!這是由上級長官直接下達的最高密令,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本官將會以叛國罪名將你逮捕,送交軍法部處置;若你出現反抗行為,本官有權將你當場格殺,避免機密外洩。」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冷酷模樣,似乎沒有轉圜餘地。   對於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我也不甘示弱地頂撞她道:「欸欸欸,小姐,有必要玩那麼大嗎?」   「九五二七!請注意你的禮貌和措詞。還有,往後在不相干人士面前,我是你師父,在特戰隊特殊人員聚集的場合,麻煩你稱呼我──長官。明白嗎?」   面對女孩如此強硬倨傲的態度,我肚臍下的無名火驟然爆發開來。   「拜託!我沒名字嗎,為什麼老是要叫我九五二七?還有,我為什麼要叫你師父,你打算教我什麼高深的魔法或武術?」   我頓了頓又緊接著道:「再說……我既然被學院退學了,所以我已經不具備軍人身份!嗯……這樣吧,除非上級有清楚的人事布達文件,願意授予我正式的官階,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再對你說出「是!長官!」這類的言詞,郝蓮娜·奧迪──女、士!」我在最後的稱謂,故意加重反諷的語氣,表達我內心不滿的情緒。   郝蓮娜·奧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平息下來,盡量保持和顏悅色道:「凡賽斯先生,我知道這次的任務,對你這根廢柴來說,不啻是對你宣判了死刑……」   她見我沒表現出激烈的反應後,才繼續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是一根潮濕的廢柴,在熾熱的陽光下曝曬一段時間後,依然能夠成為發光發熱的柴火,發揮它最終的剩餘價值……」   「不好意思,我先打個岔!」我提出心中的疑惑道:「你從剛才就不斷重覆提到特殊專才……麻煩你清楚地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特殊專才?」   這時郝蓮娜·奧迪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道:「還不是因為你那雙,與生俱來的鹹豬手!」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隨即發出劇烈的嗆咳。   「噗!咳、咳!奧迪小姐,可以請你說得再詳細一些嗎?」   郝蓮娜·奧迪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轉頭對身後的大門輕聲道:「艾美·葛瑪少尉。」   隨著話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即推門而入,走到郝蓮娜身邊站定。   看清來人的臉孔,我再次發出驚呼聲道:「咦!怎麼會是你?」   「不行嗎?」白衣女孩俏麗的臉蛋,儘是促狹的笑意,和我在愛德蘭絲服飾店裡所看到,那張飽受驚嚇的猙獰面孔相差甚遠。   郝蓮娜·奧迪輕咳一聲道:「艾美,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不要嘻皮笑臉。」   「是!奧迪上尉……」艾美·葛瑪臉上笑意盡去,隨即擺出冷酷的神情。   「凡賽斯先生,我現在正式向你介紹,她是艾美·葛瑪少尉,也是你這次任務的工作夥伴之一。」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和她一起出任務?」我指著白衣女孩。   美女上尉不置可否地點頭道:「嗯……正確的說,是我們三人一起執行這項任務。」   「為什麼?」   「還不是為了要保護你這根廢柴!」艾美·葛瑪毫不客氣地數落我,簡直就是刻意踐踏男性的基本尊嚴。   「這就奇怪了!」我不但不以為意,甚至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追問道:「既然你們都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為何還要叫我去送死?」   艾美·葛瑪聽了我的話,不禁搖頭歎息道:「欸!什麼叫厚顏無恥的爛人,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古奇·凡賽斯!我真懷疑你的性別吶?要不是那些風月場所的小姐,對於你那雙鹹豬手,以及……嗯,床第功夫讚譽有加,我真想把你扒光,仔細查驗看看你,是否真的具有男性象徵呢!」   女孩的犀利言詞,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刃,毫不留情地刺進我的胸口,令我的心跳倏地停頓了幾秒鐘。   「這些閒閒沒事幹的傢伙,假如只是調查我的身家清白也就算了,但這些人竟然無聊到,連我去哪裡嫖妓的私事都挖出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然而,這個疑問我還來不及提出來,艾美·葛瑪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隻魔法卷軸,並直接攤開大聲念著:「古奇·凡賽斯,同時在校外化名為「瑟肯·比格」。此人從十五歲開始,就利用外出休假,或直接不假外出的機會,出入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六百三十二處,與超過一千名女性性工作者,發生過性交易行為。」   無視我投射出詫異目光,她依然滔滔不絕地讀著:「根據禁衛軍政風室安全部士官,與這些女性工作者實際訪談後發現,此人的雙手被業界風塵女,稱為「惡魔之手」!據說無論是多冷感、保守的女性,只要被他那雙鹹豬手撫弄,超過九成八的良家婦女,從此之後就變成令人鄙夷的蕩婦淫娃。也因此,瑟肯·比格已成為風月場所爭相聘請,成為私人俱樂部「性愛調教師」的最佳人選。」   俏麗可愛的女少尉,如數家珍地宣讀完魔法卷軸上的資料後,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臊羞的緋紅。   郝蓮娜·奧迪深深地吸一口氣,平復內心害羞的情緒說道:「現在你終於知道,為什麼禁衛軍會挑中你了吧?」   我這時全身冒出尷尬的雞皮疙瘩,嘴角微微抽搐道:「兩位美麗高貴的長官,請問你們掀我老底,究竟有什麼用意?」   「你先告訴我,是否願意接受這項任務?」   「我還能說不嗎?」最後一張私密底牌,被人赤裸裸地揭開,我也只能露出無奈地苦笑應對。   「既然你「欣然」接受這項任務,那麼艾美·葛瑪少尉,麻煩你告訴古奇·凡賽斯先生詳細的細節。」美艷的女上尉,此刻終於露出了勝利美神的笑靨。   「是!長官!」長相可愛的女少尉,忽然換上一張嚴肅的臉孔道:「古奇·凡賽斯,從現在起,你已經是我方特勤組的地下工作人員,因此你必須盡你所能,達成名為「破甲行動」的機密任務。」   她掃視我一眼後繼續道:「此次的工作目標,就是要取得蘇裡亞帝國,最新研發出「隱形戰甲」的機密資料,提供本朝軍研處制定因應策略。在你執行任務期間,由我艾美·葛瑪少尉與郝蓮娜·奧迪上尉,全力協助相關行動,提供必要的支援。」   「我不明白!」我提出心中的疑問道:「這跟上級不惜花費龐大的人力、物力,特地調查我的私生活有什麼關連?」   「很簡單!」郝蓮娜·奧迪不急不徐地說道:「第一、你是歐格裡皇朝境內,唯一一位同時擁有混合系魔法與武術的……嗯,我姑且稱為天才吧。」   「第二、你擁有那雙令人又愛又恨的「惡魔之手」,不但可以快速分析服裝的品牌與成份,還能征服境內所有女性;恰巧設計這套戰甲的人,正是一名擁有高級魔法師資格的女性裁縫匠,因此本組不排除使用色誘手段,達成工作目標。」   「第三、根據「九五二六」最後傳來的消息顯示,那套最新研發的隱形戰甲,無需任何魔法咒語,即可啟動隱形功能,令人防不勝防!」   「而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關鍵,就是這套新研發的秘密武器,竟然不需要高明的武術,就可以斬殺敵人於瞬間!換句話說,只要擁有這套戰甲,就連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也能立刻變成魔武雙修的絕世強者。」   美女上尉頓了頓緊接著道:「綜合以上條件,並經由特戰隊高層長官,嚴謹篩選評估後,認為只有像你這種特殊人才,或許能勝任這項艱鉅任務。」   我微微皺眉問道:「請問奧迪小姐,你這段話算是對我的稱讚或者眨抑?」   「同樣一句話,不同立場的人,解讀出的意思也不一樣,端看你的理解能力如何囉。」   我還在消化這句話的含意,郝蓮娜·奧迪又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你先在這裡休息,吃完晚飯後我再教你一些裁縫技巧。」   隨著話落,她就推開旁邊的小門,和艾美·葛瑪一前一後迅速離去,留下仍感到一頭霧水的我。   「啊!裁縫技巧?喂、喂……等一下,我還有問題呀!」   沒想到我剛追到門口,眼看就要抓到艾美·葛瑪的裙角時,那道門板卻瞬間變成一堵實牆。   來不及剎住腳步,我就直接撞上那堵土牆,隨即發出「叩碰!」的低沉撞擊聲響。   「唔……好痛呀!雪特!她竟然用土系四階魔法「防禦術之移形換影」,把門板換成厚實的土牆。」我坐倒在地上,捂著紅腫瘀青的額頭,對著牆壁大聲咒罵著。   等到我從地上爬起,打算離開這個鬼地方時忽然發現,剛才進來的大門,居然不知何時也跟著消失,使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儼然成了一座名符其實的無門倉庫!   「可惡!現在是什麼情形?喂!有沒有人呀,快放我出去!」   我氣憤地對著空曠的房間狂吼,但直到我喊啞了嗓子,就是沒人出面搭理一聲。   「這兩個賤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難不成她們怕我跑了,所以打算把我軟禁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喃喃地感歎道:「沒想到做人處事太低調,行為舉止太頹廢也不行呀!唉……我只不過想混口安樂飯吃,讓自己活得愜意快樂而己呀,真的有這麼困難嗎?唔……看來,我必須要改變生存策略了……」   隨著話落,我凝視著雙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第一集第五章 慘遭打劫   高壯的馬匹,拉著一輛外觀簡樸的馬車,正前往艾爾特城的道路上;馬車所經之處,揚起了細碎的塵土,留下清晰的馬蹄印和兩道深深的輪痕,並響起節奏單調的噠噠馬蹄聲。   我靠坐在馬車前面,揮動手中的長鞭,苦著一張臉,指揮馬車行進的方向;但身後的車廂裡,卻不時傳出年輕女子的嘻笑聲,與我現下的鬱悶心情,形成強烈對比。   「這兩個女人究竟是商討任務內容,還是郊遊踏青?居然在後車廂裡,笑得這麼開心!」   儘管我想施展出二階風系魔法「窺聽術之聲聲入耳」,偷聽這兩個女孩的談話內容,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待我竟像防賊似地,一上車後就在車廂裡布下「單向干擾結界」,令我聽不清楚她們的談話內容;唯有當她們談到太過忘形,偶而發出的尖銳笑聲突破結界,零零散散地飄散在空氣中,我才聽得見這些窸窣的嘻笑聲。   說起來也奇怪,郝蓮娜·奧迪一個禮拜前,還說為了要順利混進蘇裡亞帝國的研發部門,發掘隱形戰甲的秘密,所以她必須要教我裁縫技巧。   可是她傳授我粗淺的基本知識還不到三天,就忽然告訴我計劃有變,並且要我們立刻啟程前往蘇裡亞帝國,執行「破甲行動」的機密任務。   詳細運作細節我還搞不清楚,就被那兩個女性軍官硬架上馬車,並充當廉價車佚,一路上似慢實快地趕往目的地。   按照我原先的想法,以為她們要先乘坐馬車到城外的傳送點,然後藉著魔法傳送陣,把我們傳送到「艾爾特城」,然後在該城的「亞斯德港」搭船出海,前往屬於蘇裡亞帝國境內的「穆本特港」。   當然,我們也可以直接從瓦茲城搭船出海,前往穆本特港;可是走這條水路的話,就得花多更多時間。   當我提出這兩個意見時,郝蓮娜·奧迪卻以經費拮据為由,直接推翻我的提議,所以我才會這麼辛苦地駕著馬車,風塵僕僕地趕往那座邊關城鎮。   「古奇,我們到哪裡了?」艾美·葛瑪不帶感情的嬌甜嗓音,突然從後車廂傳出,打斷了我天馬行空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頭也不回地說道:「艾美姐,我們剛過了希赫德村,天黑之前應該可以趕到「艾爾特城」了。」   「那你快點趕路吧,我已經肚子餓了。」她逕自交待完,就和另一個女孩繼續笑鬧,完全不給我表示意見的機會。   「雪特!她們還真把我當成車佚兼管家了呀!哼哼……沒關係,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就不相信,你們沒有情緒低落,精神恍惚的時候!唔……只要讓我逮到機會報仇,我一定會當個稱職的「馬佚」,載你們到處接客……」我在心裡惡狠狠地咒罵著。   眼看天色將近黃昏,艾爾特城的城牆已然遙遙在望時,我自然而然用力抖動手上韁繩,催促馬匹揚起疲累的四蹄做最後衝刺,快速奔向那座巍峨高聳的城門。   驀地,一支凌厲的嚆矢,帶著刺耳的尖嘯從後方破空而至,直接沒入馬匹前方三公尺處的硬土裡,露出半截尾翎。   異變驟起,負責拉車的衰馬立即揚蹄亂踢,發出充滿恐懼的尖銳嘶鳴。   「吁!吁!」我慌張地站了起來,用力甩動韁繩,鞭打飽受驚嚇的馬兒。   「古奇!發生什麼事?」郝蓮娜緊張地探出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想打劫吧?」我好不容易強壓下馬兒恐懼不安的躁動後,立即指著斜插於地上的箭矢。   「哦?」她細長的眉毛挑了挑,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恢復文靜時的優雅模樣。   「誰這麼大膽,敢打劫我們!」艾美露出半張清純的俏臉嬌吒道。   她話才剛說完,地面隨即傳來微微顫動,馬車後也響起了震耳的暴喝:「前面的人聽著!留下馬車食物及值錢的東西,你們就可以安然離開了。否則下一支箭會射在哪裡……嘿嘿,我就不曉得了……」   標準的打劫說詞,加上強大威逼的氣勢,再看看地上那支警告意味濃厚的響箭,只要是一般百姓,絕對光聞聲就嚇破膽,然後乖乖按照強盜所求──棄財留命。   只不過這些強盜現下遇到的,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而是擁有深厚實力的歐格裡皇朝特戰隊員……當然,除了我之外。   但是當我跳下馬車,看到一群超過三十名以上,宛若一支訓練有素軍隊的搶匪,以萬夫莫敵的狂傲氣勢,騎著快馬朝我們這裡飛奔來時,我馬上收回原先過於自信託大的心態。   放眼望去,這些人一個個面目猙獰,體格壯碩慓悍,隱然散發出肅殺的氣息,似乎與臨時起義的烏合之眾大不相同。   想當然而,這群強盜肯定是不好說話的扎手角色。   望著身後那支餘勢未退,仍微微顫抖的翎羽,我的心情猶如被人從頭頂澆下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打了個莫名的寒顫。   能算準馬匹行進速度,將那支箭矢射入馬兒前方的堅硬石地,並且讓箭尾持續發出嗡嗡的低沉聲響……單就這份眼力及手勁,假如沒有精湛的箭術及臂力,根本辦不到。   還好不幸中的大幸,這支恫嚇意味甚濃的嚆矢,上頭並沒有傳來魔法波動,至少證明來人用的不是魔法利箭,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   「師父,怎麼辦?」我對著車廂大叫,臉上難掩恐懼的神色。   郝蓮娜從車廂裡緩緩走出來,抬頭望著對方時,不單是那群搶匪,就連我也呈現目瞪口呆的狀態。   一身破舊的麻衣粗布,滿頭花白凌亂的頭髮,佝僂的身軀和那張佈滿皺紋,歷經滄桑的哀怨面孔,怎麼看都不像正值花樣年華的美麗女孩。   「師……師父?」   不理會我驚疑詫異的目光,郝蓮娜拖著虛軟無力的踉蹌步伐,走到盜賊頭前面二公尺站穩,以蒼老顫抖的嗓音哀求道:「各位大人行行好,我現在只剩這輛馬車載我進城而己,求各位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那位騎著悍馬,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首領,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道:「哼!就算再怎麼爛的馬車,也能賣個百八十元,所以你不要跟我裝可憐。真要哭窮的話,我們比你還窮!格利諾、亞吉魯,你們兩個去接收馬車。」   「不要呀,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郝蓮娜老淚縱橫地哀求著。   隨者話落,兩名長相粗獷的年輕男子,騎著馬匹從他身後走出,繞過郝蓮娜看似孱弱的身軀,朝我這裡緩緩騎來。   「我現在該怎麼辦?動手?棄車逃跑?」簡單的兩個方案,不斷地在腦中盤旋著,但沒收到郝蓮娜的暗示,我仍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著兩名搶匪緩緩逼近,緊迫窒悶的氣氛,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令我的額頭不自覺冒出涔涔冷汗,迅速滑過緊繃的臉頰,滴落在滾燙的黃土地上,隱約發出「滋滋」的輕微聲響。   很快地,兩盜匪與我距離不到五公尺!   此時郝蓮娜正發揮哭天喊地的看家本領,不斷地向盜匪頭子討饒……   四公尺……   車廂裡的艾美,出奇地也沒有動靜。   三公尺……   「到底要不要動手呀?」我心裡暗自焦急。   兩公尺……   由遠而近的噠噠馬蹄聲,提醒我已經到達出手偷襲的最佳範圍;但那兩個女軍官不知在想什麼,居然沒有動手的意思。   一公尺了!   「要出手嗎?」我握緊的拳頭,已經從掌心滲出緊張的汗水。   直到兩道高大的黑影從我旁邊匆匆閃過,我仍眼睜睜看著他們,從左右兩側掠過,就這樣白白錯失了突襲的最佳時機。   不僅如此,這兩人經過我身邊時,竟然用鼻孔噴出輕蔑不屑的冷哼,彷彿在譏笑我的膽小怯懦。   只見其中一人神情囂張地坐上了馬車,另一人小心謹慎地打開車門,入內搜查一番。直到沒有發現異狀,他才朝馬車上的人,和身後的強盜頭目打了個安全的手勢;接著這兩人就開心地駕著車、騎著馬,緩緩回到了強盜群中。   對於艾美不在車裡,我內心感到疑惑的同時,也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道:「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還有一名不知藏身何處的箭神……我可不想因為一時衝動而遭人暗箭穿心,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於是這輛陪伴我們短短幾天的馬車,就這麼輕鬆落入強盜手中。   看著他們在談笑聲中揚長而去後,我才快步走到郝蓮娜身旁問道:「師……師父,那個……艾美……」   沒想到她卻轉過頭來狠瞪我一眼道:「你剛才為什麼不看準時機率先發難?」   「啊!我……我……我沒收到你的命令或暗號呀!」我連忙辯解道。   「呵!你還好意思說這句話!」   見敵人遠去,她馬上挺起纖細的腰肢,恢復優美的體態,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偷襲心理學」這門課呀?什麼叫偷襲?就是要出奇不意嘛!我問你,你剛才有沒有仔細計算,敵我之間偷襲發難的最佳距離?」   「我……」   她怒不可遏地打斷我的話頭繼續數落道:「就算你現在還不屬於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的一員好了,但這種基本常識你應該曉得吧?嗯……你該不會上這門課的時候都在打瞌睡,還做著淫穢不堪的春夢吧?我看你呀,還是回去學院……」   她完全不給我辯駁的機會,逕自霹靂啪啦罵了好一陣子,直到發洩完心中的怒氣才肯住口。   她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用眼角斜瞟了我一眼問道:「好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惴惴不安地說道:「我是想說……呃……艾美,我們不去救艾美嗎?」   想不到她竟然大笑道:「哈哈哈!與其擔心她的安危,倒不如為你自已祈福吧。」   「為什麼?」   我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話才剛說出口,我就看見遠處滾滾飛揚塵土中,忽然冒起沖天的熊熊火光,及沉悶「轟隆!轟隆!」的爆炸巨響。   「那是什麼?」我指著那團火光道。   「那就是艾美的傑作呀!不過你這下慘了!那輛馬車呢,是她存了兩個月積蓄買來的,現在卻因為你的疏失,不得己必須報廢掉……唉!眼下我只能送你一句祝福語:願光明女神與你同在……」郝蓮娜說完後還煞有其事地,朝我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她的手勢還沒比完,耳邊已經聽到急奔而來的馬蹄聲,而且還隱約夾雜了含忿而發的嬌吒。   「古奇·凡賽斯!」   「不會吧!我是殺了她的父母,還是玷污她的姐妹?不過是損壞一輛破馬車嘛!她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和我拚死拚活嗎?」   腦海裡閃過第一次和她相見時,她飽受驚嚇而露出猙獰恐怖的怒容,我自然而然閃到郝蓮娜身後,緊抓著她勻稱光滑的雙臂,充當我的擋箭牌。   「啊!古奇·凡賽斯!喔……怎麼會這樣……快放手呀!啊……」她話才剛說完,整個嬌軀竟無預警地癱軟下去,令我陡然間失去了強而有力的肉盾。   適時扶住她無力酸軟的軀體,我自言自語嘀咕著:「該死!我竟然忽略這麼重要的問題!」   懷裡的嬌軀,臉上泛著羞澀的緋紅,堅挺碩大的胸脯,在劇烈起伏中帶起一波波,層層疊疊的乳浪,再加上她不時發出嬌喘的低吟,讓我胯下許久未嘗肉味的龍槍,瞬間就昂首上揚,並發出飢渴的咆哮。   人生中最扼腕的事,莫過於溫玉滿懷,卻不能立即品嚐個中芬芳。若不是眼下不容許我進行下一步動作,這塊好容易到嘴的美肉,以我往常的個性,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但急促的快蹄由遠而近,揚起漫天塵土向我這裡迅速逼近,在不容我細想,並制定出最佳解決方案下,我二話不說,馬上背起懷中扮成老嫗的女孩,朝艾爾特城方向拔腿狂奔。   只不過,人類奔跑的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快過用四足狂奔的動物!更何況……我還背了一個體重不算輕的女孩。   多了背後的累贅,我才往前跑不到八百公尺,身後已經傳來焦急的吒喝。   「古奇·凡賽斯!快把學姐放下來!」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邊跑邊吟唱著:「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呀,請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翱翔吧!騰雲術。起!」   此話一出,我的腳下立即刮起一陣狂風,將我緩緩托起至離地面大約一公尺處,接著我的背後彷彿被人推了一把似地,整個人向前彈射而出,瞬間就和身後追擊的艾美,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簡單低微的二階風系魔法,雖然暫時擺脫了被追殺的厄運,可是對於魔力值不高的我來說,卻是一項不智之舉。因為我本身體質的關係,根本不適合長時間施展魔法。   這也是我不到緊要關頭,絕不輕易施展魔法的理由!   一旦耗盡魔力值想要補充回來,除了必備的高級,甚至是頂級的「魔晶石」輔助工具外,還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苦修,將魔晶石的能量完全吸收、融合於體內之後,才可重新施放出來。   對於擁有單系魔法屬性的人來說,就算體內的魔力耗盡,暫時得不到魔晶石能量補充的話,頂多變回一個普通人而己;但是像我這種,同時擁有兩種魔法屬性的人,問題就沒那麼簡單。   擁有混合魔法屬性的人,不修煉則己,一旦下定決心修煉,就必須注重兩系甚至多系屬性的平衡狀態;假如修煉時只偏向某一種屬性,那麼絕對會落得爆體而亡的悲慘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我的魔法修為,七年多來仍一直滯留在二階狀態,毫無寸進的原因之一。   眼看艾爾特城的城門,在我眼中逐漸變得高大,但護城河上的吊橋卻開始向上緩緩拉起,我不由得急著大喊「等一下!」,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跳上寬闊結實的吊橋,並隨著吊橋拉升形成的斜坡,順勢滾落到城門邊。   等到我臀部接觸到地面時,城門的唯一出入口也正好合上。   「哎喲!好痛呀!」   魔力幾乎消耗殆盡的我,一旦坐倒在地,就虛弱得再也站不起來;那名我背在背上的老嫗,不小心被我拋摔在離我不遠處,就這麼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然而我貿然硬闖的行為,立即引來守城官員的關切!   「來人呀,把這個惡意闖關的盜匪抓起來!」一個長得四方國字臉,留著濃密的落腮鬍,身材高大魁梧,穿著銀色輕甲,年約四十歲上下的武士,此刻站在我面前三公尺處,對著旁邊的部屬發號施令。   「大人冤枉呀!我不是盜賊,真正的盜賊在外面追殺我呀!」我在四五個衛兵的圍堵拉扯下拚命掙扎,連忙為自己辯解。   「哼!大膽淫賊還敢狡辯!」那名中年武士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郝蓮娜後,忽然抽出腰際的寬柄巨劍指著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名可憐的老婦人,年紀大到足以當你奶奶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用下春藥的卑劣手段,來滿足你個人的變態癖好!」   也難怪他會這麼想!   此時郝蓮娜臉泛緋紅的春潮,雙腿不安地緊夾,不時來回廝磨,再加上偶而從她鼻孔裡噴出細微壓抑的嬌喘……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名躺在地上,不斷扭動那看似孱弱身軀,呈現浪蕩醜態的老婦,絕對被人下了強力春藥!   但這其中的原由,也只有我們兩個當事人才曉得。   他自顧自地說完後,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直接雙手握劍高舉,表現出一副宣讀完我的罪行,然後就可以直接將我就地正法的正義使者。   「大人,你聽我說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實際的情形是……」   我正想澄清自己的清白,躺在地上的老嫗卻搶了我的話頭道:「大人,唔……我們的確……嗯……遭到盜匪追殺……要不是我的孫子背著我衝出重圍,我……我說不定就被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嗚嗚……」   一分真、九分假的謊言,加上郝蓮娜精湛的演技,令那名武士聽完她的血淚控訴後,那柄原本雙手緊握高舉起的巨劍,終於緩緩放下來;看樣子,他似乎已經相信她的說詞。   雖然我不明白她這麼做有什麼含意,但能夠有驚無險地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原來如此呀!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個勇敢孝順的好孩子。不錯、不錯……比吉斯上士,你帶他們兩個到難民臨時收容所,等他們填寫完資料後,再安排床位給他們休息。」   「是!長官!」一個年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迅速從他旁邊竄出,向他行了標準的軍禮後,就指揮他管轄的士兵,帶著我們前往那座收容所。第一集第六章 艾爾特城   「艾爾特城」位於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東方,大約四百三十七公里處,面積約略六十七平方公里。   儘管它比瓦茲城小了許多,但卻是唯一一處臨海邊關城鎮,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   只要乘船出了艾爾特城的亞斯德港口,繞過暗潮洶湧的「龍峽灣」,沿著「天牙海岬」的東北方,溯行約九百六十八公里,即可抵達屬於蘇裡亞帝國境內的穆本特港,同時也是我們這次任務的起點。   但遭逢悍匪攔路打劫的意外,一下子就打亂了我們早己擬定好的計劃。   「奶……奶奶,您還好吧?」我坐在木板床的床沿,輕聲地說道。   「嗯……你只要離我遠一點就好……還有,你那雙髒手別再碰我!」郝蓮娜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我時,她的身體也下意識地挪了挪,似乎非常忌憚我這雙,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調情神手」。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在她耳邊悄聲道:「好吧!那您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城裡轉轉,順便打聽艾美的下落。」   「等一下!」郝蓮娜急忙叫住我。   「奶奶,您還有什麼吩咐?」   她緊抓著我的手臂,硬把我拉到她面前,在我耳邊悄聲道:「你這雙惡魔之手的效力,究竟可以持續多久?」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發出奸笑低聲道:「嘿嘿嘿……奶奶,您慢慢等吧!如果沒有把積壓在體內的慾火全部引導出來,我也不知道它能持續多久?不過我聽「揚春閣」的老闆說過,曾經有一個拒絕下海的小姐,被我「不小心」摸了一下之後,只忍了一個禮拜,就因為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最後還是答應了老闆的要求,開始下海接客。而且我還聽說,她現在已經成為揚春閣最淫、最浪蕩的頂尖紅牌……」   「你、你……我不相信!」郝蓮娜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似乎正在思考我話裡的真實性。   「信不信由你。」   丟下這句話之後,我就頭也不回地走出這間龍蛇雜處,瀰漫許多股不知名異味的收容所。   信步閒晃來到大街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後,我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剛才說要打探消息是假,出來透透氣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老實說,我並不擔心把郝蓮娜獨自一人丟在那裡,會發生什麼危險。   光憑那張佈滿縐紋的老臉,就足以讓好色之徒、採花大盜倒盡胃口,更不可能有人會把她拖到暗巷草叢,做出人神共憤的醜事;況且,一位能夠在禁衛軍特勤組,被授予上尉官階的軍人,就算本領再怎麼差,但要保住自己性命,我想絕不是什麼難事吧?   話說回來,我剛才從她臉上已經看出,她此刻正處於飢渴難耐的狀態;只不過為了少女應有的矜持,以及礙於我們從屬身份的關係,她硬是把內心熾熱旺盛的慾火強壓下去,不肯鬆口討饒,求我幫她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如此陰損的賤招,連我自己用起來都覺得可恥;但回頭一想,又不全然是我的過錯。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五歲那年的生日,當時一位和我交情甚篤的學長,特地約我一塊兒去風月場所,破去童男之身,做為我的成年禮;自此之後,我就經常和他利用休假時間,流連於瓦茲城的青樓娼館,尋歡作樂。   然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無意中發現這雙神手的功用後,除非真有必要,否則我在買春時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去碰觸女性敏感的美妙胴體。   不過人在歡樂忘情時,就很難去控制自己的行為。畢竟只讓下半身享受,雙手卻不能恣意在女人身上遊走活動,那麼和自瀆的行為有什麼差別?   這也是我為什麼得經常出入瓦茲城大大小小,規模不同的風月場所,卻找不到固定買春對象的主要原因。   先撇開花費這筆「嫖資」,純粹是為了享受不同交歡對象的因素,那些已經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風塵女子,就是因為忌憚我這雙神手,幾乎沒有人願意和我進行第二次交易。   久而久之,那些和我有過一腿的娼婊們,居然暗自把我列為拒絕往來戶!她們就差沒把我的畫像,如頭號通緝犯般,貼在城裡大小風月場所的員工休息室。   就是這個原因,我這「惡魔之手」的名號很快就不脛而走,幾乎傳遍了整個瓦茲城的風塵界。   就在我為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抱冤叫屈時,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艾爾特城的風月特定街。   說實在話,只要是會呼吸的生物,不管是男是女都有生理上的需求;若對於這種本能只是一味地禁止、打壓,卻不尋求疏通的管道,那麼久而久之,一定會增加更多社會問題,與變態的性罪犯。   還好自從七十年前,英明偉大的歐格裡十世國王想通這點後,就在他掌權治理歐格裡皇朝期間,特別下達了特種行業的經營法令,在境內規劃出特定區域,開放特種行業的經營權。   如此一來,原本躲在暗處經營的不法商家,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經營這項,在以前屬於非法的特殊行業。   這項法令頒布後,沒多久就為皇朝帶來一筆豐厚的稅收,從此也減少了令他頭痛已久的社會問題。   想當然而,歐格裡十世這項德政,也為他贏得了親政愛民的美名。   我此刻站在街口,望著街道兩旁林立的娼館、夜總會門口,全都站立著頗具姿色的美女,一個個搔首弄姿,露出和藹的笑容,極力挑逗著街道上過往的人群。   如此熱情的待客態度,讓人不想進去享受一番也難;更何況只要踏進那裡,就擺明了此行的目的,根本無需找藉口遮掩;甚至還有一些好色之徒,當街就和那些阻街女子調笑,或著直接坐地喊價,整條街瀰漫著淫靡的氣氛,處處顯得「春」意盎然。   我把手伸入口袋掏弄一會兒,正猶豫要不要走進去,釋放積壓體內己久的慾望時,身後忽然傳來稚嫩的嗓音。   「大哥哥,你想不想快樂一下?」   我詫異地轉過頭,仔細打量著聲音的主人。   一張清純、稚嫩可愛的童顏,正以那雙清澈水靈的明亮大眼看著我;綁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及肩湛藍色秀髮,已經告訴我女孩的實際年齡。但她那身破舊廉價的粗衣,包裹著單薄孱弱的身體,讓人看了之後,不由得對她產生憐憫的同情心。   可是當我看到她胸前那對與年齡不符,突出且幼嫩的椒乳時,我心中那一丁點殘存的惻隱之心,馬上轉換為莫名地凌辱之情。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我露出善意的微笑問道。   「我……我叫愛麗絲,已經十六歲了。」小女孩忽然羞澀地低著頭,扭弄自己的手指頭,自然而然流露出她內心的忐忑。   我笑著搖頭道:「愛麗絲,你怎麼小小年紀就騙人呢?」   望著她飄忽不定的心虛眼神,我更篤定心中的猜測。於是我以柔性的警示言詞說道:「就算你沒騙我好了,但你難道忘記在這裡無照拉客,是非法的行為嗎?如果不小心被巡邏的「考伯」發現,我們兩個都要被關進牢裡耶。」   「大哥哥,我真的沒騙你,我只是……只是……」   我制止她還沒編織好的說詞道:「好了,快回家吧!這裡呢,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來的地方。」   「可是我現在急需一筆錢,幫我母親治病呀!」說到最後,小女孩的眼角已經泛著晶瑩的淚光。   我柔聲安慰她道:「好啦,別哭了!快回家去吧。」   「大哥哥,你不相信我?」小女孩用那雙含淚的水汪汪大眼看著我。   我無奈地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個理由已經太多人用過了,所以我也不曉得你說的理由……到底是真還是假?與其抱存懷疑的態度,我倒不如選擇不信。好了,不管你什麼原因出來拉客,但為了你,同時也為其他人安全著想,你還是快回家吧。」   話說完後,我就狠心地轉過身不再理會小女孩,迅速離開這個令男人流連忘返、玩物喪志的溫柔鄉,可是嘴裡卻不停嘀咕道:「雪特!要不是我身上沒錢,哪還需要跟她說這麼多廢話?就算未成年又如何,只要她願意賣身,還不是一大堆人甘冒被抓進大牢風險,露屌排隊等著上她。嗚嗚嗚……可惡的郝蓮娜·奧迪!可惡的安德莉亞·賈德!可惡的佛羅倫斯·拉提!可惡的……」   我幾乎把歐格裡皇朝的軍政系統,從上到下全都罵了一遍,仍然無法抒解內心的鬱悶。   「唉!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錢就好了。」罵到最後,我只能無奈地仰天長歎。   漆黑如墨的夜空,嵌綴著數以千萬顆計的點點繁星;晶瑩柔和星光,似有若無地灑落在穆思祈大陸的地上,別有一番風情。偶有從夜空中一閃而逝的流星,更為這塊土地,增添幾許浪漫色彩。   不過今晚的夜空,流星的數目似乎多了一點?   剛開始,只是一道銀白亮光劃過漆黑的天空,隨即消失在無盡的黑夜盡頭;但過沒多久,又有一抹藍綠色亮光在遠處掠逝;接著我就發現,劃過天際的流星,數目突然爆增許多,而且間隔時間也愈來愈短……直到一顆耀眼的巨大火球噴上高空,綻放著宛如旭日初升般,在艾爾特西城門外的森林大放光明後,我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魔法攻擊」的念頭剛閃過腦海,我已經邁開大步,飛快地跑回收容所。   離城門口愈近,騷動的人群露出驚慌的神色,攜老扶幼地紛紛湧向城郊外,更讓我驚覺到事態嚴重。   我隨手攔下一個逃竄的路人,探詢箇中原由。   「這位大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伙走得這麼急?」   「我看你大概是外地來的吧?今天不知怎麼地,城外忽然聚集了一批盜匪打算進城打劫。現在守城的軍隊,和那些人打得正火熱呢!我勸你呀,還是趕緊跟我們一塊兒到山裡避風頭吧。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   我聽了之後,隨口虛應道:「哦,原來如此呀!嗯……大叔,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訊息。」   「你快一點呀!我剛才看到士兵已經施放求援火球術,我猜他們可能快頂不住了。」   從這些在地居民倉皇逃命,雖亂但未脫序的情況來看,他們彷彿受過專業的逃難訓練,而此刻正好驗收成果。   憑空出現不知名的盜匪,對當地居民來說,或許是一則壞消息,但這則突發事件對我來說,不啻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美事。   自從我被迫答應執行破甲行動後,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兩個女性軍官的嚴密監控下,毫無人身自由可言。如今艾美在城外下落不明,郝蓮娜在收容所內「嗷嗷待插」,簡直就為我製造極佳脫逃的機會。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無案在冊的黑兵,只要設法離開歐格裡皇朝境內,到別的國家,換個身份重新生活,根本不是難事……想到這裡,我內心不由得湧起猶如重生般的喜悅。   無奈憧憬雖美,但殘酷的現實,總是扮演著美夢殺手的角色。   就在我當機立斷,轉過身隨著人群湧往山中避難,打算一方面先保住自己性命,二方面藉此完全脫離她們掌控時,我在人潮磨蹭推擠下,卻不自覺被推到一條狹窄的巷弄當中,讓我一時間竟卡在擁擠的人群裡,動彈不得。   心急之下,我忍不住引頸翹望前方那股,如狂潮般橫亙在大道上的人流,接著不經意轉過頭時,卻瞥見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就是那個女人!   那個臉泛春潮緋紅、但目光森冷的老嫗!   她和我四目相交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順利排開人群,如一條滑溜的泥鰍般,一下子就擠到我身邊;而且二話不說直接拽起了我的胳膊,朝著人流反方向迅速退去。直到完全脫離人群後,她才顯露出驚世駭俗的本領,拎起我的衣領,舉若無物地奔抵西城門口附近偏僻的角落。   我心裡正納悶她到底想幹什麼時,就看見她從懷裡拋出一個魔法卷軸。來不及出聲相詢,我們腳下已然冒出一圈耀眼的銀白色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刺眼的亮光一閃即逝,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已經和她一塊兒來到西邊城門外的一處密林裡。   「師……師父……」   「噓!別出聲!」   她當場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就丟下我,逕自在參天高聳的樹林裡來回穿梭,似乎在找尋什麼重要的物事。   既然她不肯明說,那我也懶得過問。於是我乾脆靠坐在一棵樹幹旁,好整以暇地輕閉雙眼,養精蓄銳。   密林內,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打鬥廝殺聲;當我睜開眼睛,抬頭望著如墨的夜空時,偶而看到一閃而逝的魔法亮光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這時少了吵嚷喧鬧的人群,我在百般無聊下,不經意瞥見郝蓮娜來去自如的矯健靈活身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問題。   「奇怪,剛才茫茫人海,城裡的巷弄又多,她是如何發現我的蹤跡?」   儘管我在學院時,曾經上過「追蹤與反追蹤術」這門課,但當時教官所教授的觀念是:假如要追蹤敵人的行徑,無非從他們所留下的腳印、車痕、氣味,或是樹枝的斷面,研判敵人行經的方向。   但在艾爾特城車水馬龍的道路上,想要從成千上萬個印痕當中,迅速研判出屬於我的腳印,是何等困難的事?   再者,我身上也沒有特殊的氣味,她更不可能擁有如野獸般,辨味尋跡的超靈敏嗅覺。   若排除以上的假設,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性:她打從我走出收容所開始,就一路跟蹤我。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不就表示她根本不信任我?這樣一來,我在風月特定街的一舉一動,不就全都落在她眼中?   想到這裡,我的額頭陡然冒出斗大的冷汗!   還好我當時沒把那個小女孩硬拖去開房間,欺負她年幼並趁機白嫖,否則這時候會有什麼下場……我已經不敢想下去。   正當我天馬行空發完呆,睜開眼睛後赫然發現,不久前還在密林間穿梭的郝蓮娜,竟然在這時候消失了?   「奇怪?她該不會不小心遇上盜匪,結果被捉去當人質了吧?假如真的被我猜中的話……那麼我眼下的處境,不是非常危險?」   求生的念頭閃過腦海,我隨即繃緊身上每一根神經,豎起耳朵傾聽樹林裡的風吹草動,並且雙腿微彎,平肩沈肘,左手平伸呈刀,右手握拳收攏在腰際,拉開長風拳的起手式,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儘管天上的大神,又為我製造出絕佳的逃跑機會,但我卻不經意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是她故意設計的陷阱呢,我該就此離去嗎?   畢竟我已經得罪了郝蓮娜,而且很不幸地,她又握有當場格殺叛徒的死令!以目前這個充滿肅殺氣息的環境,再加上如此昏暗的夜色,不正是將我除之而後快的最好機會嗎?   也因此,我最後仍決定不要莽撞衝動,先觀察週遭的動靜比較好。   此時夜風颯颯,夾雜著敵我不明的微弱廝殺聲,呼呼地拂過我英俊斯文的臉龐;而四周昏暗的環境,顯得格外地陰森恐怖,令我冷汗連連的背脊,不自由主升起涼颼颼的寒意。   緊握著的拳頭,等待的是隨時從暗中偷襲的敵人!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我每一根神經忽然變得特別敏感。   說實在話,如果打起叢林夜戰,對我這種只會低階魔法的人最為不利!   無論施放何種屬性的魔法,最重要就是吟唱魔法咒語。   而一名風系六階以上的魔法師,要施放一個小型龍捲風或中型風刃,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只要在心裡默唸咒語,就可連續施放三階以下的中型風刃;但是像我這種只有二階實力的人,卻必須大聲吟唱出完整咒語,才可以施放出一個威力不大的小型風刃。   至於二階水系魔法,在這裡更無用武之地!   因為有誰喜歡沒事把自己搞得一身濕?或者施放完魔法後,不得不行走於因大水沖刷,而變得泥濘不堪的鬆軟土地上?   最重要的一點,吟唱咒語的時間愈長,就愈容易曝露自己藏身所在,進而成為敵人練習箭矢準度的活靶。   當年傳授我魔法的師父有監於此,才會另外教我這套長風拳,應付這類無法使用魔法的環境;換句話說,教授我魔法武術的師父,正是一名魔武雙修的絕世強者!   但是為了某個原因,我卻無法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下一代強者。   話說回來,我目前的風系魔力值,已經在傍晚背著郝蓮娜逃命時,消耗得差不多,亟待補充平衡,所以根本不可能再拿出來使用;除非……我想引術自爆,和敵人同歸於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額頭上的涔涔冷汗已如雨下,緊繃的神經也達到往常所能承受的極限,如果不能放鬆休息,或者找到情緒發洩的出口,再這樣持續下去,不用多久我就會徹底崩潰。   就在我瀕臨崩潰邊緣時,左前方的草叢當中,隱約傳來窸窣的低吟,適時撥動了我繃緊已久的心弦。   於是,我動了!   沒有獵豹般迅捷,少了如虎獅般的爆發力,我奮力抬起幾乎僵硬的腳步,亦步亦趨地朝著目標緩緩接近。   此刻我僵直已久的身體,藉著緩步移動的時間,逐漸恢復往常的靈活度。   距離愈近,低吟聲也跟著清晰起來,不過我的行動卻變得更加謹慎,就怕一個致命疏失,落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淒涼下場。   終於,我聽到急促的低吟,變成壓抑的嗚咽,清清楚楚地傳入耳裡,並同時迴盪在空曠的密林當中。   算準出手距離,我盡可能把身體壓低,確認自己身形沒有暴露的疑慮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察看敵方的狀況。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險些驚呼出聲!第一集第七章 夜半銷魂   我下意識摀住自己張大的嘴巴,然後身體唰地迅速趴下,與地面產生最親密的接觸。   「唔……」我揉揉岔了氣的胸口,緊皺著眉頭低吟。   我認為這是我入學有史以來,伏進姿勢做得超級標準的一次吧?   說實在話,美女自慰的場面我看過不少,不管是花錢或免費!   但是身材姣好,皮膚水嫩的美女,竟不顧四周暗藏的危機,獨自在野外敞開衣襟,躺在地上自我安慰的畫面,我倒是頭一次看到。   尤其這個美女還是個官拜上尉的軍人,更是我名義上的直屬上司,這幅淫靡的畫面,看起來就更加有趣了!   似有若無的微弱星光灑落在她身上,反射出繁星點點的光暈,使得她性感幾近全裸的胴體,呈現出看似聖潔無暇,實則淫穢不堪的景象,令人看了之後不禁血脈噴張,興奮不己。   輕閉的眼眸,在細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歙掃下,有著說不出的萬種風情;濕潤柔軟的紅唇半開半閉,不時噴吐出聽了令人酥軟的淫聲浪語。   一聲聲清脆勾魂的單音,宛如催情的號角,不斷撩撥我極佳的聽覺,催促著我趕快提槍上陣,為自己立下無人能及的汗馬功勞。   視線再往下移,就看見那雙在外人面前,擁有開山劈地能力的纖細玉手,此刻卻分成上下二路,在自己最私密的三點快意地活動著。   左手拇、食兩指,輕捻柔軟堅挺酥乳上的嫣紅突起;因充血而堅硬乳蒂,在她靈活巧手的挑弄下,時而拉長,時而緊捏;再配合右手探向腹下方,在那片萋萋芳草下的桃源秘縫裡面活動,讓我終於找到了令她發出銷魂聲響的總開關。   從郝蓮娜口中發出的呢喃囈語,隨著她一手揉按粉嫩蓓蕾,一手摳弄淌著潺潺淫汁山壑的力道輕重,而有不同的高低急緩聲調。   「啊……嗯……喔、喔……唔……嗚嗚……怎麼會這樣……這感覺……好奇怪……嗯……不行呀……」   儘管她的意識,不停地告誡自己不可以這麼做,但是雙手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她薄弱的意識而就此打住。   此情此景,只要是正常男性看到後,絕對有一股撲上去的衝動!   而我當然是其中之一!   確認四周沒有潛在危機後,我緩緩從草叢中站起來,無預警地來到她身邊,小聲對她獰笑道:「嘖嘖嘖!郝蓮娜·奧迪上尉,你現在這個樣子,讓身為皇朝禁衛軍「儲備軍官」的我,覺得非常丟臉耶!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保守內向的貞節烈女……沒想到……哼哼,你居然是個不知羞恥,喜歡在野外脫光衣服,自慰給大家看的淫女呀!」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轉過去,不要看!」突如其來的聲響,硬生生打斷了她攀向極樂高峰的快感;那張飽受驚嚇的美麗臉蛋,頓時流露出夾雜著倉皇及羞澀的神色。   我在她拉起衣襟的瞬間,早已搶先一步撲到她面前,然後雙手迅速向前探,猶如靈蛇出洞般,準確地扣住她胸前那對碩大堅挺的酥乳。   「嗚……不要呀……快放開我……」女孩淒厲的慘呼,在靜謐的密林裡,顯得格外清晰。   我在情急之下,迅速摀住她可口軟嫩的紅唇,避免她放聲大喊的呼救聲,引來只有獸性沒人性的強悍盜匪。   「你別亂叫呀,你想讓其他人看到你的醜態嗎?」   「嗚……嗚……」郝蓮娜搖頭嗚咽抽泣,眼眶瞬間湧出晶瑩淚水。   「那你就不要亂吼!還有,不許對我動手動腳!」我聲色俱厲地警告她。   見她點頭答應,我才慢慢放開手。   「你這惡魔!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流著淚低聲說道,臉上已經沒有身為長官的嚴肅表情。   「嘿嘿嘿……長官,現在這情形,你想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幫你消除體內積壓已久的慾火嘛!」   我的食指輕彈她胸前那朵粉嫩的嫣紅,她馬上情不自禁地低吟起來。   「唔……不行了……你快住手呀……喔!」隨著話落,她緊夾修長美腿的根部,驟然噴灑出大量透明的花蜜。   「長官,你太淫蕩囉!我還沒正式開始,你那麼快就高潮啦!」我故意用淫穢的詞語羞辱她;尤其那聲「長官」,我還特別加重語氣。   「不……喔……不要叫我長官……啊……」   我發出促狹的淫笑聲說道:「嘿嘿,不叫你長官的話,那要叫你什麼?郝蓮娜、師父、奶奶,或者是……淫蕩的騷老婆?」   「嗚……求你放過我,別再折磨我了!」女孩語帶壓抑地哀求著。   我的指尖輕拂她性感的粉頸,滑過白晰細滑的粉頸,同時親吻她圓潤的耳垂輕聲道:「長官,就算你們搜集的情報再詳細,但還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郝蓮娜眼角含淚,語帶嗚咽問道:「什麼事?」   「呵呵……被我這雙「調情神手」撫摸過的女人,沒有和我真槍實彈來一次的話,那麼她體內的慾火根本無法消除;如果想要靠自慰來解決問題,那無疑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自殺行逕!」   在她目瞪口呆的驚疑表情下,我手掌再次搭上她渾圓飽滿的乳球,邊搓揉邊說道:「奧迪長官,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只被我摸過一下,就立刻和我愛愛的話,呵呵呵……她的問題很快就解決了;相反地,倘若她沒有馬上和我交歡……每拖一刻,體內就會累積了宛如一級火球術能量的慾火!嘿嘿嘿……剛才我背著你跑了不少路,那對豐滿圓俏的美臀,被我摸了那麼久,又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想你也忍得很辛苦吧?」   「喔……你、你這惡魔!不要呀……唔……」郝蓮娜在我上下其手挑弄下,再次發出壓抑的淺吟,低聲縈迴在漆黑的密林裡。   如夜梟咕噥的「鳥語」從她口中發出,使得當下的氣氛感到詭異,卻又增添幾分野外交合的刺激感。   望著她渙散迷濛的眼神,以及高潮過後浮現的臊紅肌膚,再聽到她刻意壓低聲線的哽啞嬌喘,讓我積壓在內心已久的情慾,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腦地全都爆發出來。   被情慾淹沒了理智的我,早就忘了自己現下置身在何處;也忘了躲在幽暗密林深處潛伏,正虎視眈眈,尋求最佳出手時機的敵人。   此刻我的眼裡,只剩下郝蓮娜那張,恢復原來美艷容貌的俏臉,以及那具令人亢奮不己的淫靡肉體。   趁著她高潮失神,無力反抗之際,我飛快地解開褲帶,露出粗長腫脹已久的龍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住那道濕濡淫靡的洞口後,馬上奮力一插!   擁有傲人尺寸的硬挺龍槍,甫插入緊閉濕漉的蜜唇時,立即遭到一層微薄的阻礙;但在我提氣扎馬、沈腰前挺產生強而有力的力道,再配合女人最私密的花唇,此刻正流淌著大量透明淫夜的潤滑下,我的龍槍稍微頓了頓,就一鼓作氣直插到底。   「啊!好痛!救命呀!」郝蓮娜終於忍受不住下體撕裂的疼痛,扯開喉嚨發出淒厲的慘號。   「噓!就算你喜歡我的尺寸,也不必叫那麼大聲嘛!你知不知道,我嚇到差點變成「陽萎男」了!」我連忙摀住她的嘴巴低聲咒罵著。   「嗚……嗚……」女孩根本不聽我的話,繼續拚命扭動掙扎,試圖阻止我粗暴的行逕。   前一刻還是淫娃蕩婦,這一刻又變成貞節烈女,我一時之間也感到莫名其妙。   我粗大的龍槍迅速抽出時,她的小腹及雙腿竟產生劇烈的顫抖,眼眶裡的淚水,也不受控制地大量湧出。   看到這情形,再回想剛才突破障礙的奇妙感覺,我忽然想起什麼,一臉訝異地瞪大眼睛脫口道:「啊!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郝蓮娜聽到最後兩個字,陡然閉上眼睛;而那雙推阻我胸膛的玉手,也無力地垂落,似乎已經放棄掙扎。   現在的她,彷彿胸口被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刺入,使得她生命的精華,也隨著迸出的血花,一點一滴地迅速流逝,轉眼就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死屍。   「這……怎麼會這樣呢?」   不小心上了貨真價實的處女,對我來說,並沒有撿到寶的興奮快感,反而升起一股五味雜陳的紛亂情緒。   由於歐格裡皇朝明文規定,只要過了十五歲,無論男女,已經屬於心智發育成熟的成年人。也就是說,一旦到達這個年齡,就擁有合法的性愛權利。   但眼前這位被我壓在地上,年方二十五歲的女人,居然還是一名處女……這點就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現在並不適合深究箇中原因。反正她這道緊閉的蓬門,已經被我那桿堅硬火燙的龍槍強行撞開;就算我有心想要彌補什麼,我認為最終仍無法縫合這道,被我永久撕裂,根本癒合不了的傷口。   「讓我起來!」   簡單幾個字,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剛才空洞無神的瞳孔,驟然迸出淒厲森冷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接觸到這雙充滿忿恨的眼神,再想起這段時間,她對我種種不友善的態度,令我心中難得殘存的惻隱之心,在這一刻全然消失殆盡。   「長官,別這麼凶嘛!我好歹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耶!放眼整個歐格裡皇朝,有哪個女人敢對老公這麼凶?   既然已經鑄成大錯,那我只好用我的雙手,以及胯下那根傲人的龍槍,徹底征服這匹桀驁不馴的悍馬。   「你、你!」   用力按倒她捶向我的拳頭,我動作粗暴地挺動下半身,藉此發洩連日來不愉快的心情。   龍槍大開大闔進出,帶出腥紅的處女鮮血;未經人事的花徑,緊箍著粗長的槍身;蜿蜒的膣壁儘管崎嶇不平,卻無法阻擋我開墾的決心。   「啊……喔……痛……嗚……你的手別再摸……我會受不了……啊……」   完全濕滑緊窄的甬道,在我努力不懈的衝撞下,終於打通了無人前進的深處,抵達那顆尚未讓男人接觸過的花心。   雙手挑逗她每一根敏感神經,撩起她潛藏內心積壓許久的情慾;龍槍在花心旋磨抽送間,不斷引出大量透明蜜液,灑落在乾燥的草地上,做為女孩動情的最佳證據。   「嗯……喔……這感覺……好奇怪呀……唔……好像要……飛上天了……」她皺起眉頭,嘴裡哼哼唧唧,發出只有自己聽得懂的淫夢囈語。   眼看自己揮汗如雨下,辛勤耕耘終於有了令人滿意的成果,內心不禁湧起優越的成就感。   我挺動著下半身,以嘲諷的語氣對她道:「長官……這種感覺很好吧……」   此話一出,她的下體倏然一緊;半開半闔的性感唇瓣,同時發出嗚咽的哀求聲。   「喔……不要叫我長官……」   「你不是很喜歡聽我叫你長官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想聽了?」我促狹似地繼續嘲弄她。   「唔……你這惡魔!我……我恨死你了……啊……」   漠視從她激動的語氣,所散發出的強烈敵意,我繼續將強而有力的龍槍,拚命往前頂,在她緊密的肉縫裡恣意馳騁;接著又靠近她耳邊,輕聲訴說著令她此生難忘的言語。   「這世上,有一種生物叫女人……」   「女人需要性技高超的男人!」   隨著話落,我也加快挺送抽插的速度。   「你、喔!別再來了……」   高亢的鳳吟言猶在耳,胯下性感的嬌軀,倏地向上高高弓起又重重落下;沾染了香汗的淡綠色微卷長髮,不成型地糾結在一起,頓時增添了幾許高潮後的淫浪媚態。   看到她這副浪蕩模樣,我也瀕臨最後緊要關頭。於是我的龍槍在她迷人的蜜穴裡,邊做最後衝刺邊在她耳邊道:「郝蓮娜·奧迪長官,你知道嗎,你是我所見過歐格裡皇朝禁衛軍當中,最性感的美女上尉!唔……我要射了!」   「嗚……別射在裡面……啊……」她忽然睜開眼睛,一臉驚恐地大叫道。   「喔!來不及啦!」   抱著一半報復,一半發洩的心態,我故意在她初經人事的牝戶裡,激射出積存多日的濃稠白漿。   「嗚……你怎麼可以……」說到最後她居然掩面痛哭起來,早就失去往日盛氣凌人的神情。   現在的她,只是一名飽受催殘蹂躪,身上只穿一件單薄襯衣,幾乎全身赤裸的性感小女人。   緩緩從她銷魂蜜穴抽出半硬的龍槍,順勢帶出了摻雜濃稠白漿,與處女腥紅混和的穢漬,在洞口一點一滴地向外流淌著,形成令人亢奮不己的淫靡畫面。   看到這情形,我半軟的龍槍又迅速硬挺起來。   身心受創的郝蓮娜,不經意瞥見我下半身的變化,宛如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小白兔,唰地迅速向後掠退兩公尺遠,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你別再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既然已經沒戲唱,我只好把八分硬的龍槍硬塞回褲襠,緩緩穿上褲子,故作輕鬆地對她道:「能死在騷浪的處女老婆手上,我這一生已經了無遺憾。不過寶貝呀……你難道能狠下心,殺了進入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嗎?」   「你少噁心了!誰是你的寶貝!」郝蓮娜拉緊單薄的襯衣,試圖遮掩浮突有致的性感胴體,減少春光外洩的機會。   這種想法固然正確,但那也得看當時的時機、場合,以及衣服的質料。   就像現在,一個下體流淌著污濁殘漬,穿著衣不蔽體的半透明襯衫,流洩出若隱若現春光的美艷女孩,無論她遮掩得如何密實,不但沒有任何遮蔽效果,反而顯得更加誘人,更讓犯罪者引發強烈侵犯的慾望。   不過考量到實力上的差距,我最終還是打消這份邪念。畢竟剛才事發突然,她在來不及應變下,我才能僥倖得手;如今她已經做好準備,若想要和她再度共赴雲雨,我認為其中的難度,不比盜取那套隱形戰甲來得容易。   「好吧,你不承認就算了!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這句話,我馬上轉身離開。   「等一下!」郝蓮娜在我身後叫道。   「幹什麼?」我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著。   「你要去哪裡?」冰冷的語氣,帶著濃烈的殺機。   雖然我從沒動手打過女人,但一旦面臨自身生存危機,我也不可能心慈到打不還手,任人宰割的地步。就算她是我第一個幹過的處女,我也不會因此而手軟。   我緊握拳頭暗自戒備,但表面上仍用平和的語氣道:「我只是想離你遠一點,讓你把衣服穿好而己。」   「你、你這無賴!惡魔!」她帶著哭腔的嗓音正強烈顫抖著。   「隨便你怎麼說,我都沒意見。」我揮揮手,逐漸走出她的視線範圍。   可是我在幽暗的密林走了大約三十公尺,一道迅疾的破空風聲,陡然在我耳後不遠處響起。   憑著聽音辨位的優越能力,我順勢往旁邊躍開,有驚無險地躲過差點喪命的危機。   我在地上翻了個身,藉著林木的掩蔽,迅速從地上站起來,面對前方偷襲的卑鄙小人。   「艾美!」我驚訝地看著劍尖遙指我胸口,站在五公尺外的年輕女孩。   微弱的星光映在冰冷的利刃,反射出一抹森寒的冷光,再加上那張咬牙切齒的怒容,令人看了之後不寒而慄。   「你、你……」一時之間,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古奇·凡賽斯!你竟然對學姐做出那種事!我、我……」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那柄利刃已經朝我疾刺而來。   從剛才她出手的力道及準確度,我已經約略看出,她在武術上的造詣絕對不凡!若不是我待在學院時,在聽音辨位這項技能上擁有過人的天份,方纔她無預警的偷襲行為,就算沒有被她當場格殺,我也必須付出削耳斷臂的代價。   狠辣的劍招,如起伏不定的驚濤駭浪,綿延不絕地向我襲捲而來;凌厲無情的劍氣,在我閃躲停留的地方,留下一道道長約半公尺的清晰劍痕。   「啊!她不僅達到四階劍士的水準,還能持續發出寸長的無色劍氣,這下慘了!」我在心裡大喊著。   空手對利刃的搏鬥本來就不公平,再加上彼此實力上的差距,我此刻的處境可說是岌岌可危;假如再不想辦法化解眼前的災難:「孤苟大神」很快就會派人引渡我升天,從此成為祂最忠心的僕人。   在她凌厲的攻勢下,我利用密林裡的高大枝葉樹幹,以及橫突在地上的堅硬岩石尋找掩蔽外,我另外在身前一公尺處,布下二階水系魔法「水盾防禦術之流水天幕」,抵擋她從刁鑽角度刺來的「暗劍」!   我心裡其實非常清楚,這個時候施放魔法,和飲鴆止渴的自殺行逕沒什麼兩樣;可是我現在如果還繼續放著不用,萬一不小心被艾美的暗劍刺殺,那麼我這身殘存不多的魔力,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傳授我魔法及武術的師父,他曾經說過一句話……第一集第八章 隱形戰甲   「孩子……其實「空手入白刃」這招絕技,練成後絕對可以保命克敵!只要我們能捕捉有形劍刃的影子,就可以找出劍招軌跡;然後你再利用近身搏擊的方式,設法創造出對手回劍格檔的阻滯性,進而形成防守漏洞的時機。這個關鍵時刻,就是你制勝的契機……」   師父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可是一旦用在實戰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出現在我眼前的有形劍招,還催吐著無形劍氣,更增加了距離判斷上的難度。   我好幾次成功地搶進她的防守範圍,但她無形劍氣收放間,又馬上打亂了我的出手距離,令我賴以克敵保命的長風拳,差點就變成只剩半截手臂的無掌拳。   值得慶幸的是,縱然我的長風拳無法傷她半毫,可是她的無形劍氣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即使無形劍氣能傷人於無形,但在流水天幕的保護下,無論她如何劈、砍、掃、刺、挑,我都能利用它柔韌的彈性,化解無形的致命殺招。   經過十幾分鐘劇烈打鬥,兩人表面上看來勢均力敵,誰也傷不了誰;但實際上,我已經開始叫苦連天。   原因無他,只因為我體內的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反觀她仍氣息悠長,臉上毫無疲態,看樣子……她似乎還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單就這點來判斷,其實勝負早已注定,端看誰先開口投降而己!   只不過,縱使我有心開這個口,但一看到艾美那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怒容,我已經提到嗓子眼的討饒言語,不得不又全數吞回肚裡,繼續和她在這片幽暗陰森的密林裡纏鬥。   結果這次不到五分鐘,已達魔力停損點的我,再也抵擋不住這波攻勢!   無形劍氣狠狠撕裂了薄弱的流水天幕,瞬間發出「啵」的輕音。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四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   細不可聞的聲響傳入耳中,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就在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冰冷的劍尖送進我溫熱的胸口,了結我十九歲的年輕生命時,身旁驀地傳來「嗖」的破空聲響!   彈指間,我馬上又聽到叮的金鐵交鳴撞擊聲,然後我的胸口彷彿被一把大錘捶中般,整個人立即倒飛出去,撞在身後兩公尺的結實樹幹,瞬間發出「碰!」的悶響!   「噗!咳咳咳!」我捂著胸口,發出劇烈的嘔咳,嘴角立即流出一絲鮮紅。   驚魂甫定,還來不及睜開眼,耳邊就聽到艾美的驚呼:「學姐!你!」   等到我可以好好喘口氣,勉強張開無力的眼皮,就看到郝蓮娜挽著一把,約有前臂長的短弓,從深幽晦暗的密林走出;而站在我面前的艾美,則是緊握手中的半截斷劍,露出不可置信的驚疑表情。   「為什麼?」艾美紅潤的櫻桃小嘴翕了翕,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質問。   「艾美·葛瑪!」郝蓮娜仍掛著淚痕的紅腫眼眶裡,倏地迸出兩道森冷的目光道:「你難道忘了我們的任務嗎?」   「可是他……」艾美忿忿不平地用半截斷劍指著我。   郝蓮娜臉上罩了一層寒霜道:「你別再說了!請你記住一件事:完成任務是我們最重要的工作!在這前提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犧牲,包括你我的生命!」   說到最後,她那雙凌厲的目光突然射向我,讓我馬上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我定了定神,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靠著樹幹勉強站了起來,默默看著她們不發一語。   剛才艾美刺向我的最後一劍,雖然沒有將我刺個肚爛腸穿,不過斷劍強大的餘勁,仍把我輕易轟飛。   我捂著似乎斷了幾根肋骨的凹陷胸口,暗自把艾美的家族成員,從上到下全部咒罵一遍。   「雪特!這個賤女人,我只不過幫你敬愛的學姐消火而己,你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痛下殺手嗎?我要詛咒你全家……」   我們三人各懷心事,就這麼默然無語地對峙著;直到遠處傳來清晰樹倒枝折的轟隆巨響,才打破這份尷尬沉悶的氣氛。   「啊!不好了!」艾美突然大聲叫道。   「怎麼啦?」郝蓮娜疑惑道。   「剛才我就想和你說,蘇裡亞帝國的藍鷹軍團三小分隊,和艾爾特城的駐軍打起來了!」   「咦?不對呀!為什麼城裡的居民說,是一群武力強大的盜匪打劫?」我馬上提出心中的疑問。   艾美不但不回答我,就連正眼也沒瞧過我。   「學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她直接向郝蓮娜說道。   郝蓮娜輕點頭道:「嗯,那我們邊走邊說吧。」   當她們並肩而行時,我仍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九五二七!再怎麼說,你好歹也是歐格裡皇朝的一份子吧?現在艾爾特城有難,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幫忙,還杵在那兒幹嘛!」郝蓮娜忽然轉過頭,聲色俱厲地對我訓斥著。   「咳……咳……可是我……」我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神情。   郝蓮娜露出鄙夷的目光,從鼻孔發出輕蔑的冷哼道:「哼!你的「自我治癒術」呢?這麼基本的求生技能,如果你在學院這麼久還沒學會的話,那乾脆死在這裡算了!」   如此惡毒犀利的言詞,代表她此刻對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並急欲將我碎屍萬段的濃烈怨念!   我腦袋瓜一轉,隨即明白她如此恨我的原因。   但問題是,肉體的貞操真有這麼重要嗎?   假如保持聖潔的處女之身,可以學習到神級的光明魔法,那麼守著那塊軟肉不讓其他人玷污,這點我還可以理解;可是我和她們相處這幾天下來,發現郝蓮娜只是一名女系單屬性的五階魔法師,並沒有光明系屬性。換句話說,她根本無法修煉光明系魔法。   既然不能修煉,那麼她為什麼把它看得這麼重?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癥結所在!   就在我一邊緊跟在兩女後面,一邊用自我治癒術,壓下胸口窒悶的疼痛沒多久,郝蓮娜和艾美忽然同時停下腳步,並轉過頭對我打了個就地找掩護的手勢,然後她們立刻嗖地一聲朝兩旁迅速散開,找地方將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   雖然我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就讀時,盡我所能地使出打混摸魚的能事,想辦法留在那裡混飯口吃,可是再怎麼混,一些基本軍事技能,早就在年復一年單調、枯燥的重覆操練下,成為身體自然反應的一部份。   也因此,當我看到她的手勢後隨即往旁邊翻滾,將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潛藏在一顆大石頭後方。   但是過大的肢體動作,卻牽動了尚未治癒的傷口,令我痛得忍不住發出悶哼。   「唔……好痛呀!」   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發出聲響,我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然後閉氣凝息、側耳聆聽前方動靜。   靜謐的密林過了大約兩分鐘,前方突然響起拔山倒樹的轟隆巨響,令地面頓時產生劇烈地搖晃。   等到地面的巨震平息下來,我才從半人高的岩石後慢慢冒出頭,察看前方的狀況。   只見前方原本被交錯幽暗的密林,遭到外力的破壞下變得一片光禿,讓天上的微弱星光,可以毫無阻礙地灑落下來,使得我眼前的空地,倏然變得光亮許多;就連郝蓮娜窈窕美麗的身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兩件式的貼身戰鬥服,展現她曼妙的曲線;尤其是纖細腰肢下,那對不久前才被我輕薄過的美臀,在兩旁開高岔的銀灰色短裙包覆下,顯得特別渾圓挺翹,令我看了之後,不自覺對她再次產生淫邪的慾念。   「如果能夠讓我從後面再來一次,不知該有多好?」   可是當我的視線,不經意移到躲在她右側十公尺處的艾美時,我剛從腦海裡冒出的淫念,卻在瞬間轉為熊熊怒火。   「可惡的賤人!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這麼慘!如果今晚能平安度過,我一定會找機會,讓你「享受」比郝蓮娜更難忘的快感。」   我腦海裡正在算計著教訓艾美的方案時,郝蓮娜正前方大約二十公尺處,忽然發生詭異變化。   震天價響的殺伐聲由遠而近,其中還慘雜痛苦恐懼的吶喊、哀號,令我聽到之後,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   隨著晚風吹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驟然竄入鼻孔,令我當下感到一陣噁心,以至於肚子也跟著猛然絞動,差點跪在地上狂嘔起來。   好不容易強壓下乾嘔的反應,我勉強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貼著岩石緩緩抬起頭,隨即看到怵目驚心的恐怖場面。   無數的斷肢殘體散落一地,鮮紅溫熱的血霧,恣意飛濺在半空中,形成一片淒厲的腥紅,簡直是慘不忍賭。   藉著微弱的星光,看著地上碎屍的暗紅殘甲,我才發現全都屬於艾爾特城守軍所有。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血腥狂屠!   只不過如此慘無人道的淒慘畫面,又透露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照理來說,就算對方再怎麼厲害,雙方絕對有所損傷;但從眼前的慘狀來判斷,敵人似乎毫髮無傷,就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更絕的是,密林幽暗的深處,除了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銳嚎叫外,我居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敵軍的身影   「奇怪,敵人呢?」   內心大感納悶的同時,我就看見郝蓮娜好幾次從樹幹後閃出,迅速拉起了那把魔法短弓,卻不知怎麼地,箭鏃還沒射出就縮回樹幹後方,還頻頻向艾美打出撤退的手勢。   可是艾美不知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或者太專注於前方的動靜,竟對郝蓮娜發出的暗示視若無賭。   儘管她忽略了這些細微的動作,但不表示沒人注意到!   既然長官都已經下達了清楚的指令,那麼我只好服從命令囉!誰叫我是個遵守紀律的前「優秀軍人」呢?   於是我強忍胸口的刺痛,慢慢俯下身,盡量不動聲色地手腳並用往後趴退,就怕動作太大引起敵人注意,結果惹來莫名地殺身之禍。   眼看我即將躲進,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墨黑密林時,前方忽然響起清脆的嬌吒聲,讓我龜縮的行逕不由得停下來。   「咦?」我好奇地站起來,閃身到旁邊的大樹幹後,確定自己處於安全狀態,才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去察看。   前方還算明亮的空地上,艾美這傻妞居然拿著半截斷劍,朝著空無一人的空地亂揮亂砍;而和我一樣躲在樹幹後方掩蔽的郝蓮娜,終於拉起手中的短弓,瞄準了艾美。   當她拉緊箭弦,弦絲陡然泛起土黃色的光芒;蔥白的玉指一扣一放,一枝充滿魔法能量的箭矢倏地憑空出現,隨即脫弦而出,直取艾美的後腦勺!   「不會吧!郝蓮娜瘋了嗎?」我張大嘴巴幾乎要大喊出來,可是一想到差點讓我丟了性命的賤人,一些警告言語就硬生生地卡在喉頭,最後又全數吞回肚裡。   「哼哼!艾美……葛瑪……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得到現世報了!我原本就在計劃,究竟要用什麼方法教訓你?現在可好了,根本不用我動手,你最敬愛的學姐已經忍不住先發難!呵呵呵,誰叫你沒事撞見我們的好事呢?嘿嘿嘿……今晚月黑風高,加上環境清幽,果然是放冷箭,痛下殺手的好地方呀!」   眼看那枝疾射而出的魔法箭鏃,即將穿入艾美的後腦之際,驀地改變行進路線,向上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繞過她褐紅色直順長髮後,突然加速往下墜落!   在此同時,艾美宛如後腦長了眼睛般,不待箭矢沒入地面,立刻以令人難以置信的轉折身法,向後倒飛至我剛才藏身的岩石,就以最快的速度蹲下。   出奇地,那枝會轉彎的箭矢並沒有如我預料地沒入地面,而是在半空中就撞上一堵無形的障壁般,爆炸後迸出耀眼的金光,並隱約現出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形物體!   看到如此詭異的景象,一個念頭忽然閃過我的腦海。   「難道它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隱形戰甲?」   彷彿印證我的想法似地,當金色逐漸暗淡下來時,一道道媲美三階風系魔法師發出的中型風刃,忽然從空地上無預警噴出,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橫掃而來。   風刃所經之處除了樹倒枝折外,還捲起散落在地上的碎屍塊,讓下一波的風刃再次絞殺成細小的肉屑;以至於飛散在空中的碎屑,根本分不清它究竟是土石還是骨肉?   如此驚人的殺傷力,令郝蓮娜權做掩蔽的樹幹,根本不堪這麼猛烈的砍掃,很快就而應聲倒下!   就連艾美所藏身的岩石前方,也被強大傷殺力的風刃,刮下了無數片碎巖。   只見郝蓮娜迅速跳離樹幹,尋找附近可供躲藏的掩體,手中的魔法短弓也不停地扯放,綻放出一道道土黃色的光芒,盡數射向前方看不見的敵人。   中型風刃與魔法箭矢相撞,迸出驚人的魔法能量;漫無目標的亂射,偶有擊中敵人的地方,爆出耀眼的金光,比節慶時綻放在天上的煙火還好看。   曇花一現的炫麗煙火,帶給人們的是歡笑與和樂;可是前方爆出的金芒,卻籠罩著壓抑的恐懼。   原因無他,只因為郝蓮娜手中的魔法短弓!   此弓名為「瑞獅咆哮」,弓身長七十公分,重六百五十三公克,由特殊烏金混入使用者的魔法屬性,量身煉製而成。它平時可折疊放置於戰鬥背包內攜帶,屬於歐格裡皇朝陸軍的加強配備。這項特殊裝備,只有魔法實力達到六階十級以上的校級軍官,才夠資格配置,但皇朝禁衛軍不在此限!   只要通過禁衛軍特戰隊測試認可後,就算只是一名官階低微的士官,都能擁有這項夢幻級的加強配備。   況且,單就郝蓮娜剛才一箭破氣斷刃,解救我利劍穿心的力量,據我推測,她的實力應該達到了,土系魔法六階七級的水準。   而她射向隱形戰甲的第一箭,更把瑞獅咆哮的實力,發揮到「意指箭矢」的極致境界。   我以前在學院進行野外擬戰訓練時,就曾經看過一位少校教官,以四階五級的火炎箭小試身手,立刻讓在場訓練的學員感到震撼。   當他將手中的「瑞獅咆哮」,輕拉半弦隨手一放,一枝燃燒著火焰的箭矢立即脫弦而出,並準確地擊中前方一百公尺處,一棵高約十公尺,直徑一公尺的堅硬鐵柏樹時,樹木馬上應聲倒下;而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以整棵樹為中心的方圓二十公尺,燃起了沖天烈焰,隨即變成一片火海。   同階土系魔法的破壞力,雖然比不上火系魔法,但是已經達到土系六階的實力所施放的魔法能量,絕對不可能比四階差。   可是郝蓮娜雷霆萬鈞的一箭,卻不能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難怪艾爾特城的守軍不僅被盡數殲滅,還落得死無全屍的淒慘下場。   眼前的狀況對我們來說極為險峻,只要稍有不慎,我們極有可能成為地上碎肉殘屑的一部份。第一集第九章 驚險退敵   面對這種狀況,縱然我有心拔腿逃跑,但是四周都籠罩在約有四寸圓盤的中型風刃飛掃下,讓我完全邁不出第一步。   只要腳一伸出去,馬上就有一道宛如刀削的風面從旁邊掃過;不小心踢出的枯枝,甫接觸到狂捲的氣流,立刻變成了細碎的木屑,朝著四周隨意激射,嚇得我立刻把腳縮回來。   「哇!好痛呀!」我捂著被比較大的木塊、石塊噴到的腳踝,發出痛楚的慘嚎。   儘管我的處境危險,不過比起可憐的艾美,我藏身的位置,應該算是安全地帶了。   原本還有半人高的堅硬岩石,在狂暴風刃削卷下,很快就變成了只到腰際;這也迫使艾美不得不蜷縮著身體緊靠在巖壁上,等待風刃完全散去。   若此刻面對的是正常對手,那麼她的想法及作法可說非常正確,而這也是學校教官曾經教過的應敵之道。   可是眼前這個看不見的敵人,似乎擁有無窮盡的魔力似地,已經激射出超過百道的風刃,卻沒有停緩的跡象。   能擁有如此強橫實力的人,在歐格裡皇朝境內,我只有傳說中的聖魔導士有此能耐。   不過到達這層境界的強者高人,據說不但屈指可數,而且更難發現。   更何況,當你不小心遇上這種敵人,除了投降求饒外,就只能無助絕望地閉眼等死。   風刃無差別的飛掃肆虐了好一會兒之後,不知是敵人魔力值耗盡,或者郝蓮娜的反擊終於產生了作用?總之呢,對手的恐怖攻擊行為,在這一波風刃能量散去後倏地戛然而止,讓我們得以暫時喘口氣。   在我前方苦撐的兩位美女軍官,當然善用這難得的機會,離開岌岌可危的藏身處,尋找安全地帶。   她們的想法固然正確,可是也沒有必要不約而同,連袂朝我這個方向飛奔而來吧?   難道她們不曉得,這份無與倫比的絕佳默契,無形中犯了作戰大忌嗎?   只要有受過單兵訓練都知道,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一堆傻兵聚在一塊兒集體行動。   因為敵人只要向這群戰場菜鳥,隨便施放一顆五階的火球術攻擊,絕對造成好幾個傻鳥天兵傷亡的結果。   我不知道這兩個美女長官,是不是仗著自己本領高強,亦或被敵人誇張的戰力嚇傻,才會做出傻兵的白目自殺行逕。   雖然她們是否犯傻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但是她們不約而同地,朝我躲藏的這棵大樹飛奔而至,和我的關係就非常大了!   「喂!你們不要都擠到這裡來嘛!旁邊還有很多安全的掩體呀!」我終於捺按不住心中的焦慮,出聲對她們大吼大叫。   可是她們卻恍若未聞般,仍然執意朝我這裡狂奔。   「可惡!這棵樹我找了好久耶!算了,你們那麼喜歡擠在一起,就讓你們擠個痛快!」   儘管嘴裡咧咧罵著,但我還是轉過頭,拖著虛軟帶傷的身體向後逃離,把藏身的位置空出來。   但沒想到我的美意,她們居然不肯接受!   不僅如此,她們還加速飛掠到我身邊,然後一人一邊架起我的身體,拖著我朝艾爾特城盡全力狂奔。   「喂!你們快放我下來啦!」我不由自主地發出充滿恐懼的怒吼。   「你給我安靜下來!不然我就把你丟到那頭怪物面前。」郝蓮娜用惡狠的語氣威嚇我。   「可是跟你們在一起,我死得更快!」我不甘示弱地反駁她。   「古奇·凡賽斯!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艾美轉過頭來瞪著我吼道。   「拜託!你們是不是離開學院太久,所以應敵態度都忘光了?我們剛才如果分散逃跑,或許成功機率很大;可是我們現在全都聚在一起,不是成了最醒目的活靶嗎?   「你才沒學好單兵格鬥課程呢!」郝蓮娜也偏過頭對我吼道。   她還想教訓我時,身後轟隆的巨響,頓時淹沒了她的聲音,同時也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回過頭,就看到一顆熾熱的大火球,朝著我們的方向直撲而來。   看到宛如烈陽般大小的火球,我立刻大叫道:「雪特!竟然是五階火系魔法「攻擊術之艷陽高照」!他媽的!那個怪物是人嗎?   不待兩位女軍官發話,我順勢摟抱她們柔軟的腰肢,釋放殘存在體內最後的魔力,大聲吟唱出:「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呀,請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翱翔吧!騰雲術。起!」   隨著咒語吟唱完畢,腳下再次刮起一陣狂風,將我們三人緩緩托起至離地面大約半公尺,迅速向前彈射而出!   只不過我們才飛掠不到八百公尺,已經耗盡魔力值的我,頭腦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接著三人就無預警地從半空中摔下來,隨即跌了個趔趄。   「啊!」   「喔!」   「可惡!古奇·凡賽斯!你……喔……」   第一次領教我這雙「調情神手」的艾美,馬上發出甜美的嬌吟;而已經和我有過合體之緣的郝蓮娜,雖然勉強開口罵了幾個字,但最後仍擺脫不了神手的威力,沒多久就發出口不對心的輕吟。   我此刻眼冒金星,尚未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炙熱的氣流夾雜土石碎屑,彷彿壓縮後炸裂的能量,瞬間在我背後炸開,令我不由自主地又向前翻了幾個觔斗,背後也跟著傳來灼熱的疼痛。   「啊!好燙!喔!痛死啦!   稍早差點被利刃穿心而死於非命,現在又不幸遇上非人的怪物所傷……我不禁在心裡咒罵道:「雪特!我今天被衰神纏身嗎?」   或許衰神感應到我的呼喚,所以特地趕來此地,展現祂無所不在的神跡。   因為我一抬頭,就看見前方五十公尺處,被火球炸出一個直徑約十公尺的大坑,洞口燃起了熊熊大火,在夜風強力吹拂下,頓時引燃了四周乾燥的林木,令火勢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濃煙加上高溫烈焰,立即產生焦嗆的氣味,隨著風向竄入我鼻孔,嗆得我當場眼淚鼻水直流。   「咳咳!咳咳!」   嗆咳了好一會兒,我立即用手摀住口鼻,半瞇著眼睛搜尋兩女的位置。   前方烈火熾焰沖天,樹木燃燒時散出的嗆鼻濃煙,隨著冽風四散吹拂,遮蔽了天上微弱的星光。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即使我眼力再好,也看不清前方短短一公尺內的物事。   「師父……艾美……你們在哪裡?咳!咳!」   我強忍著前胸後背同時傳來不同程度的痛楚,盡量把身體緊貼在地面上,避免吸入過多的濃煙,造成身體更大的傷害。   在四周都是霹靂啪啦的聲響中,左右兩側隱約傳來微細的嬌喘呻吟,當下引起了我高度的關注。   儘管我對那個兩女人沒有一絲好感,但再怎麼說也是兩條寶貴的生命。因此在某些特定條件許可下,我還是會想辦法救助她們脫困;可是一旦攸關到自己性命安危,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個論點聽起來似乎殘酷無情,但卻是那些從殘酷的戰場生存下來,擔任我們實戰訓練教官的金玉良言!   「……一名優秀的士兵,不是看他所立下的彪炳功勳,而是看他能不能活著回來接著表揚;同樣地,一名優秀的軍官,也不是看他創下多少戰功,而是在戰爭結束後,他能帶回多少名手腳無缺,依舊活蹦亂跳的士兵。假如以上兩點各位都做不到,那麼請你們記住一點,就算戰況再怎麼慘烈,你們這些「白目天兵」都要想辦法平安歸來……」   教官的諄諄教誨陡然閃過腦海,我在這個時候,約略體悟了這句話的含義。   暫時甩開教官曾經在耳邊叨絮的言語,我立即以匍匐前進的方式,慢慢朝左前方爬過去。   爬行了幾十公尺,我終於在一片黑煙當中,看到一團蠕動的黑影。為了盡快讓我們三人聚攏在一起討論脫身之計,我不由得加快了爬行速度。   當我好不容易爬到黑影旁邊,甫碰到她身體時,一股冰冷的金屬觸覺在指尖流轉之際,我馬上喑叫一聲「不好!」同時,飛快地把手收回並向後退去,只可惜為時已晚!   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力道,再次從我英俊斯文的臉頰傳來。冰冷的觸感才剛消失,立即轉為火辣辣的灼痛;而我的身體也被那股強大的力量,順勢帶上了半空中。   接著隨著身體墜地發出「碰!」的悶響,我同時發出痛徹心扉的慘號!   「啊!」   全身傳來劇烈的痛楚,讓我連施展自我治癒術的力量都無法施展,只能躺在地上翻滾,持續發出處於極端痛苦的嚎叫。   黑暗的身影,在我哭天喊地的嗷叫聲中緩緩走出,讓我終於看清楚敵人的樣子。   一個人形的物體,從濃煙中如鬼魅幽影般透出,緩緩朝我這裡走過來。除了被濃煙燻黑的部份外,彷彿剛才攻擊我們的人,只是一紙真人身高剪成的黑色紙張,根本看不透黑煙後的實體形狀,看上去相當詭異。   頭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殺人武器,我早已嚇得肝膽卻裂,完全提不起攻擊或逃跑的念頭;況且以我現在如此沉重的傷勢,即使有心也早已無力。   高大的黑影很快來到我身邊,並且不費力地掐著我的脖子硬拎起來。   從敵人將我抓到臉部的位置,然後黑影做出側頭的動作,我才看出它正好奇地打量我。   雖然我不知道此舉有什麼含意,但我認為絕對跟「友好態度」扯不上關係。   發現自己幾乎無法呼吸,我無力下垂的四肢,在求生意識的指揮下立即亂無章法地朝敵人猛打狠踹,急欲掙脫那只強而有力的臂膀。   但是軟弱無力的拳頭打在黑影上,除了響起「乓乓」的敲擊聲外,似乎對它產生不了作用。   對著它的手臂拳打腳踢好一會兒,喉頭逐漸緊箍的強勁力道,讓我再也使不上一丁點氣力,最後不得不放棄垂死掙扎,閉上眼睛靜待死神駕臨,收割我這條年輕的生命。   或許此刻正值衰神當班,所以連死神也不敢直攫其鋒吧?正當我半瞇著眼,絕望地靜候死神蒞臨之際,一枝拖曳著土黃色光芒的箭矢,從黑影背部疾射而至,倏地在它背後約一個手臂長的地方,爆出一團耀眼金光。   猝不及防遭受魔法攻擊,令那只緊掐著我脖子的手臂驟然張開,讓我終於得到喘氣的機會!   迅速呼吸一口嗆烈的空氣後,我拼著最後一絲力量,雙腳朝著黑影的臉部奮力踢出,然後藉著反彈力量向後跌飛。   如此帥氣的攻勢縱然好看,不過重重地摔落在堅硬的土地上,又噴出一蓬血霧的狼狽姿態,卻令人不忍悴睹。   無暇查探自己的傷勢,我立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只想瞭解剛才奮力一搏的成效。   只見那團黑影向後「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後,就舉起右手朝我放出一顆大約直徑三寸的火球。   火球尚在半空飛舞,它立刻轉過去朝箭矢發射的方向,發出了數十道大約二階七級威力的小型風刃。   能夠連續施放不同屬性的四階火球和二階風刃,而且不用吟唱咒語……我內心不禁產生一個疑問:「它究竟是人還是神?」   不管答案是什麼,我望著迅速逼近的灼熱火球,認為還是先躲過眼前的劫難才是當務之急。   可是我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使不上力,更遑論要移動我結實的身軀!   就在我無計可施,坦然接受火球臨身時,一道迅捷的黑影倏地將我從地上抄起,迅速向旁邊躍去,飛掠到一棵粗壯結實的樹幹旁。   黑影還沒把我放下,耳邊已經傳來轟隆巨響。我轉過頭循聲望去,馬上看到剛才躺著的地方,竟然被火球炸開一個直徑約三公尺的大坑。   藉由火光映照下,看清了幫助我跳脫「火坑」的人後,我不禁訝然驚呼道:「艾美,你!」   只見她蒼白的臉頰上,泛起微醺的酡紅色;緊抿的性感紅唇,似乎壓抑著內心深處即將爆發的情感。但她這時卻故意以冰冷語氣道:「你在這裡躲好,我和學姐想辦法引開那個怪物。」   「哦,那你們別太拚命了。」   此話一出,艾美居然瞪了我一眼道:「哼!沒用的傢伙!」   說完這句話,她馬上提著半柄斷劍衝向黑影身旁,狠狠地朝它背後砍去。   一陣金鐵交鳴聲後,艾美忽然向後倒飛,輕點四周的樹幹借力使力,再歷經幾個轉折後又回到我身旁。   「走!」   「去哪裡?」我納悶地問道。   「找地方做愛!」   她的回答簡單明瞭,但我卻難以置信。   「為什麼?」我馬上提出心中的疑問。   「啪!」的巴掌聲響起,我原本已經腫脹的臉頰,剎時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這只會欺負女生的廢柴!要不是為了發揮百分之百的功力,我絕對不會讓你碰我一根汗毛!」   儘管她說得咬牙切齒,但臉上動情的春潮,仍難掩潛藏在惡言底下,那份積壓已久的慾望。   對於長相俏麗的美少女,提出如此露骨的性要求,只要是身心正常的男人,通常不太可能嚴詞拒絕。   假如以我往常的作風來說,若真的如此幸運碰到這等美事,我絕對馬上找個隱密的地方,和她來一場歡暢淋漓的「友誼交流」;讓彼此藉由最深入的溝通與瞭解,達到靈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只不過以我現在的身體,加上生死關頭的處境,我根本沒有興奮的慾望,怎麼可能幫她洩出積壓在體內的慾火呢?   不知道這小妮子是沒知識,或者已經被敵人打亂了方寸,她居然硬把我拖到離戰場約二十公尺的大石後方;接著三兩下飛快脫下我的褲子,再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內褲後,竟落落大方地抓著我萎靡不振的龍槍,往她淌著蜜液的洞口強行塞入。   對於她如此粗暴的行逕,我不禁搖頭歎道:「艾美,你這樣做完全沒有用啦!」   「你給我閉嘴!」她依舊我行我素,對我的勸說之語,採取充耳不聞的態度。   「大小姐,你再怎麼飢渴,也要先把它弄硬才能插啦!呵!我看你也和郝蓮娜一樣,都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女吧?」   「你、你這個惡魔!你如果不想辦法把它弄硬,我就直接給它一劍!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她提劍欲揮的狠樣,我裸露在外軟癱的龍槍,幾乎被她嚇得縮回肚裡。   「喂喂喂,有話好說嘛。」我試圖安撫她煩躁的情緒道:「男女之間做這種事,也要講究氣氛以及雙方的生理狀況。你現在的樣子這麼凶,我們又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下,我……我怎麼可能硬得起來?」   「雪特!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沒用的廢柴!既然學姐曾說過,廢柴的作用只能拿來當柴火,那麼你就燃燒自己幫助我們吧……」   還搞不清她話中含意,我的後頸就被拎了起來,朝敵人的方向奮力擲去。   「該死的艾美!你、你……我詛咒你在慾火的煎熬下,讓千萬人輪姦後帶著淫蕩的微笑死去吧!」我傷重虛弱的身軀飛向的半空中時,忍不住對她發出憤怒的咆哮。   可是她對我的毒誓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將我輕鬆丟出去同時,她的嬌軀也朝著剛才魔法箭矢發射的方向掠去。   照這狀況看來,她大概早已計劃好,預備犧牲我以換取郝蓮娜的安全。   如此惡毒的損招,若是以戰術的角度來判斷,她的做法的確合乎時宜;而我絕對不能拿世俗的道德標準,來批判她如此不人道的行為。可是她此刻要犧牲的人是我,那我當然無法苟同!   因為我又不是那種,隨時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宗教狂熱份子。   可惜現在命不由我,在艾美強勁的力道下,我宛如一枝「人肉重箭」,在半空中劃著一道優美的弧線,很快地就與半隱形的敵人撞在一起。   「碰!」的沉悶撞擊聲在耳邊響起,我的脾胃同時傳來糾結的痛楚。結果肉體的疼痛,同時也喚醒了我強烈的求生念頭,只不過……   「嘔!」我掛在敵人的頭上,忍不住嘔吐起來。   「啊!」沒想到在我下方的隱形戰甲裡,忽然發出尖銳的驚叫!   聽到古怪的尖嘯,我嘴角掛著嘔吐後的穢物殘漬咕噥道:「奇怪了?難道敵人有潔癖,怕人家把東西吐在它身上?」   內心的疑問尚未得到解答,頂著我肚子的頭顱忽然用力甩動起來。   儘管肚子感到疼痛不堪,但為了增加活命機會,我不得不緊扣著敵人的後頸,避免被它甩到地上,當成噁心的蟲獸一腳踩死。   「啊!變態色魔!救命呀!」   尖銳的聲響再度從戰甲內傳出,我隱約聽出藏在裡面的敵人,似乎是個女人!   如果真如我猜想那樣,那麼她對於噁心的嘔吐物,有強烈驚恐的排斥感,我就完全理解了。但問題是,我只不過把東西吐在她身上而己,有必要把我叫成「變態色魔」嗎?   內心的疑問直到她四處亂竄,頭部亂甩帶起的涼風,不斷吹在我翹俏的俊臀上,而且胯下的龍槍,也跟著感受到金屬的冰冷觸感時,我終於恍然大悟!第一集第十章 任務失敗   原本剛才艾美把我丟出去時,居然沒有先幫我穿上褲子,於是我就順理成章,真正當了一回「空中遛鳥俠」。   不僅如此,艾美過大的力道,讓我撞上黑影時卻恰好掛在敵人頭上,而且還讓她看到了我那根軟趴趴,尚未發威的龍槍……   一連串的巧合,看似誇張不合理,卻讓我真切地掌握了敵人部份資訊。因為只要「它」是個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點!   既然我已經找到敵人的弱點,那麼我要對付她的話,就不得不請出,隨我征戰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這種感覺雖然有點奇怪,但倘若露個鳥就能讓敵人知難而退……縱然我有可能成為禁衛軍的笑柄,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大膽露出!   「變態色魔,你快下來!噁心死了!」戰甲內持續傳出驚恐的尖銳叫聲。   「你這殺人如麻的惡魔!為了歐格裡皇朝無數條寶貴性命著想,我絕不下來!」我死命地扣抓著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隨著話落,我馬上感受到兩股強大的力道,分別從我左右兩側襲來。剎那間,我在身體自然反應下,整個人順勢往黑影背後下滑時,雙手也不忘扣著她的後頸用力往下拽。   於是靜謐的密林裡,驟然傳出「碰!」的轟然巨響,並揚起一陣漫天塵土,許久之後才逐漸散去。   可是我的視線,並沒有隨著塵土散去而恢復過來,反而因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變得愈來愈模糊,逐漸與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識也跟著一點一滴地消逝。   而且當我意識恍惚之際,我彷彿看到一張黑髮紫瞳的絕世容顏……   好痛!痛死我了!   這時我恢復知覺時的反應。   此刻我感覺身體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亂砍一通;就連身上的骨頭也感覺被人用鐵錘,一寸一分狠狠打斷似的癱軟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無力外,還得承受這種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讓我有種乾脆一死以求解脫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強行睜開時,卻感覺雙眼宛如被千百隻針同時扎進了眼珠,那種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棄,這個正常人視而不見的恩賜。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輕柔地灑落在我身上,令我當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而原本身體每一寸劇烈的痛楚,似乎在這道光芒的撫慰下一掃而空,令我頓時感到輕鬆無比。   等到我張開眼睛,映入我眼簾的竟是一張陌生的清秀臉孔。   我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我居然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你終於醒啦!先喝點水再說話吧。」陌生女孩溫柔地對我說道。   溫熱但不燙口的白開水,滋潤了乾澀的喉嚨後,我才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孩輕啟紅唇,露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說道:「這裡是「馬利諾紀念醫院」艾爾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亞。坎拉德,目前是你的專屬責任看護。」   「哦,這麼說來,我還沒死囉?」我的腦袋還有點昏沈。   「呵呵呵……凡賽斯先生,雖然你的傷勢非常嚴重,但在本院醫療團隊全力救治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本院再觀察幾天,確定恢復狀況良好,你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這裡躺很久了嗎?」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還好啦,你在這裡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這麼重的傷,沒有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會醒來。嗯……你的體質算不錯啦。」   聽到自己昏迷了那麼久,我焦急地追問道:「啊!那……是誰送我來醫院?你有沒有看到兩位漂亮的女孩子?她們沒事吧?」   米希亞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蓮娜·奧迪上尉,與艾美·葛瑪少尉兩位軍官吧?當初就是她們合力將你送來這裡。」   我盡量以平緩的語氣問道:「那她們現在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對了,她們前天才一起來看過你,但探視不到五分鐘就走了。嗯,以你目前的狀況,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米希亞依舊保持親切的微笑,將我扶躺在床上後,才拖曳著白色連身長袍飄然離去。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我的腦海忽然閃過那張陌生的靚麗俏臉。   「她會是藏在戰甲裡的敵人嗎?如果是的話,不曉得那個女人最後……有沒有落在郝蓮娜手裡?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隱形戰甲?」   就在我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驟然打斷我的思緒。   望著兩道美麗的身影迅速閃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開心的笑容。   「兩位長官好呀。怎麼樣,身體還好吧?」我揮揮手笑道。   「古奇·凡賽斯,你終於醒了!」穿著禁衛軍制服的郝蓮娜率先開口,不過語氣卻異常冷淡。   老實說,這句不帶關懷的語詞,聽在耳裡的確讓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們把我救回來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們計較了。   「請問兩位長官找我有事嗎?」   「我們來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著禁衛軍筆挺乾淨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階,似乎不太對。   不但是她,當我再仔細望向郝蓮娜的肩膀,才發現她的官階也改變了。   於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說道:「喲!原來兩位高昇啦!哈哈哈……恭喜你們囉……郝蓮娜·奧迪少校、艾美·葛瑪中尉。」   「古奇·凡賽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也不必以嘲弄的語氣和我們說話。我們今天來,除了代表禁衛軍特勤組探視你表達慰問之意,另外就是想問你……」她忽然湊到我耳邊悄聲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幫我們解決「那個」問題?」   我故意裝傻大聲道:「什麼問題?」   「你、你這變態惡魔!學姐,我們乾脆一刀殺了他算了!大不了我們陪他一起死!」艾美說到最後,漲紅的臉色,竟帶著一絲悲淒;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眶,也逐漸布上一層晶瑩的水霧。   「艾美·葛瑪,你這是有事相求的態度嗎?更何況,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筆帳還沒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當成肉靶丟向敵人,我內心陡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怒氣。   「誰叫你這麼沒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連放個二階魔法都這麼爛!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慘遭你那雙「惡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們這幾天,活得有多痛苦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握緊拳頭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敵人拚死拚活,你們有可能陞官嗎?現在可好了,你們兩個從此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戰術運用下,不但差一點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場上,還得不到任何物質與精神上的安慰!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開心地對兩位長官說,謝謝你們讓我能犧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呸!告訴你們,我──古奇·凡賽斯,沒有那麼高尚的素養!」   看到我們怒目相向的凶狠模樣,郝蓮娜連忙出聲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古奇,我知道你是這次「破甲行動」最大的功臣!其實我已經向上級努力爭取,請他們授予你正式的官階,任命你為「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特勤組」的少尉軍官。我認為等上級開會決定後,你很快就能成為正式隊員。」   「真的嗎?」我臉上難掩驚喜的神色。   郝蓮娜對著我點點頭。   我神情輕鬆地躺回床上,嘴角掛著開心的笑容道:「既然長官如此器重我,那麼我也該做點什麼,回報長官的恩德囉?」   「你很不要臉吶!」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著:「你這哪叫回報!擺明就是佔我們便宜嘛。哼!我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回報好嗎?」   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擺出無所謂的姿態道:「隨便你啦,反正我也沒有義務慰藉你們空虛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長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囉?」   說到最後,我特地挑了挑眉,以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艾美,你別再說了,說不定以後大家都是工作夥伴,你就別再跟他吵了,可以嗎?」   「呵呵呵……還是我淫蕩的騷老婆說的話最動聽。」我忍不住調侃郝蓮娜。   「古奇·凡賽斯!」沒想到她忽然臉罩寒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的事傳出去,那麼我……」   隨著話落,她手中已經多了那把殺傷力強大的「瑞獅咆哮」。   「欸欸欸,你該不會想在這裡謀殺親夫吧?親、愛、的……」我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   「學姐,你看這個無賴惡魔啦!我求你別再阻攔我,讓我一劍挑了他那醜陋的壞東西!哼!我就不相信,沒人能解開「惡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半出鞘的利劍!   「算了,艾美,我們別再逞口舌之能!這幾天我們不是已經找過大祭司了?連他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我們還能怎麼辦?」郝蓮娜頓了頓,又看著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嗎?」   「呃……應該可以吧。」我回答得模稜兩可,不敢把話說滿。   「那明天晚上,你幫我們解決問題好嗎?」她這時已經少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兩個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軍官,已經盡量和顏悅色央求我,就算我身體再怎麼不適,也得想盡辦法撫慰她們飢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儘管內心感到狂喜,我臉上卻努力擠出勉為其難的神色。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之後,她們居然直接掉頭就走!彷彿剛才低聲下氣的請求,只為了達成這項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頭想想,這筆交易我其實也不算吃虧。畢竟在歐格裡皇朝境內,沒有幾個人敢動禁衛軍的腦筋,尤其又是擁有不凡身手的特戰隊的隊員;而且這些人呢,可說是整個軍隊系統裡面,萬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現在我有這個榮幸,能夠一次和兩個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術以及魔法,說不定還可以和她們展開一場心靈交流……這件事若被皇家軍事學院的其他學員聽到,他們肯定認為我在說一則,不可思議的「大話神譚」。   正當她們連袂踏出病房門口時,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於是我連忙叫住她們道:「兩位長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請問你們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道:「拜託!你又有什麼事?」   「呃……我只是想問……那件隱形戰甲……」   「噓!」郝蓮娜神色緊張地,轉過頭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郝蓮娜走到我床前,以嚴厲的語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別到處亂說!萬一出了什麼紕漏,我們三個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麼嚴重嗎?」我不以為然道。   「哼!你想死沒人攔著你,不過我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蓮娜聲色俱厲地冷哼道。   「呃……看樣子事情真的很嚴重。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   儘管我已表明不再過問,不過強烈的好奇心在我臉上仍然表露無遺。   郝蓮娜盯著我好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訊息吧。」   她下意識朝門口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在我耳邊悄聲道:「我們並沒有取得隱形戰甲!」   吐氣若蘭的芬芳,瞬間竄入我的鼻息,我的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但是從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澆息我那股原始衝動。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話剛說出口,我馬上摀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蓮娜刻意壓低聲音道:「因為它,嗯……被我不小心毀了。」   我呆若木雞地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學姐沒說錯,所以你別再提起這件事。」艾美在一旁幫腔道。   「怎麼可能?你們該不會私扣下來吧?」我對她們所說的話,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態度。   經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慘烈的對戰經驗得知,這件隱形戰甲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即使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費力操縱這件,具有恐怖殺傷力的戰甲。   單靠一具隱形戰甲,就能輕易摧毀艾爾特城的部份守軍;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絕對會想盡辦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觀點,她們會把這件寶物中飽私囊根本不足為奇。可是話說回來,並不是每個人的思維模式都一樣;至少我面前的兩個美女軍官,她們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郝蓮娜忽然從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約手心大小,呈現銀白色澤的金屬片,偷偷地遞到我手裡。   熟悉的冰冷觸感入手時,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   沒錯!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當時呈現軟趴趴的龍槍,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淒慘無比,甚至還差點因此而丟了性命。   我輕輕閉上眼睛,彷彿撫摸愛人滑嫩的肌膚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細感受這塊金屬片的每一個細微部份,體會它經過千錘百煉,所淬煉出來的精緻工藝。   「喂!古奇,你在幹什麼?」艾美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緩緩睜開眼睛道:「奧迪長官不是說過,雖然金屬和布料的構成方式不同,但兩者基本上,還是有某種相同的軌跡……」   「所以呢?」   「我當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對她翻了個白眼。   「是嗎?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你在研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嗯……好像是……啊,我想到了!就像一個戀物癖的變態色魔,拿到女人穿過的衣物時,不自覺流露出猥褻的淫笑。沒錯,就是那種表情!」   艾美正經八百地說著,可是身為當事人的我聽到後,卻感覺格外刺耳;不僅如此,就連郝蓮娜聽完學妹的形容後,居然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還真貼切呀……太好笑了……哈哈……」   聽到她們嘲諷的笑聲,我不禁惱羞成怒道:「喂!你們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這麼認真研究,你們不但不鼓勵我,還故意笑得這麼大聲……我認真的表情,真有那麼好笑嗎?」   兩女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又互相看著對方,隨即爆出更誇張的尖銳笑聲。   「算了,你們要笑就盡量笑吧!反正這次任務已經達成,至於後續作業該怎麼做,我認為都不關我的事。嗯……假如沒有其他的事,就請你們離開吧,我要休息睡覺了。」說完這句話,我隨即把手上的金屬殘片放回郝蓮娜手上,然後就拉起被單罩在頭上,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達成任務?拜託!凡賽斯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蓮娜語帶嘲諷道。   我拉下被單,故意垮著一張臭臉道:「兩位偉大英明的特戰隊長官,你們不是已經拿到上級交待的東西嗎?如果這樣不算達成任務,那究竟要怎麼做到哪種程度才算?」   艾美聽了之後,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諷道:「凡賽斯先生,你以為隨便拿塊破銅爛鐵,硬要把它說成隱形戰甲交差,你認為上級長官會相信嗎?」   我不以為然道:「我們不是有武器研發部門嗎,你們把它交給這個部門不就得了?」   郝蓮娜聽了之後,忽然歎了口氣道:「唉……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   聽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似乎另有隱情。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件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畢竟這類攸關身家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對自己愈不利。所以這個時候:「裝瘋賣傻、寧死不屈概論」裡的某些理論,倒是可以拿來靈活運用。   「嗯,兩位美麗的軍官,以我目前的權限,應該沒必要瞭解這麼重要的機密,所以你們還是別告訴我,省得我不小心說溜嘴,招來莫名地殺身之禍。」   郝蓮娜看了我一眼,再次歎了口氣道:「唉,凡賽斯先生,你別想輕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你打敗隱形戰甲後,你已經成為蘇裡亞帝國「反間組」亟欲殲滅的頭號目標。」   「喂!郝蓮娜·奧迪少校,你少用這種言語恐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們走。」郝蓮娜撂下這句話後轉頭就走。   「欸!奧迪少校,你先別急著走嘛,我又沒說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轉過身,我兩手一攤,神情無奈地對她道:「說吧,我現在該怎麼做?」   郝蓮娜看了看艾美,又死盯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幫我們兩個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後再想辦法弄出一套隱形戰甲出來。」   第一項任務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長官,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你要我上哪兒生一套隱形戰甲?更何況,那套戰甲又不是我毀損的,為什麼叫我弄出來?」我對她的要求,提出強烈質疑。   想不到她卻聳聳肩道:「沒辦法!因為我在報告上說,你為了解救艾爾特城的廣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體做武器,冒著生命危險奮勇殺敵,最後不但有驚無險地擊退敵人,甚至還繳獲了蘇裡亞帝國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機密任務目標──隱形戰甲。」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驚呼道:「啊!你怎麼可以寫這種報告!」   郝蓮娜不以為然地駁斥道:「廢話!我不這麼寫,大家怎麼陞官呀!」   「不對呀!」我忽然想到最關鍵的問題。   「既然你報告上寫繳獲戰甲,就表示當時還是完好如初囉?那你是什麼時候弄壞的?」   「這……這……」郝蓮娜忽然面有難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學姐,還是我來說吧!」艾美定了定神道:「呃……其實那套隱形戰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   聽到艾美的驚人之語,我當下露出瞠目結舌的誇張表情。   等到我回過神來,不禁一臉訝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虛報戰功囉?」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   「天呀!你們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我緊握著拳頭,對她們大聲咆哮著。   據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虛報戰功情事,絕對不是記過、降級或調職,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隨便虛應一下就算了,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大罪呀!假設被查出犯罪情節嚴重的話,軍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處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靜下來,也只能無力地躺在床上大歎:「雪特!這下事情大條了!」第二集第一章 絕色護士   我原本以為歷經九死一生的劫難後,即使不能陞官發財,至少也應該贖回自由之身;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郝蓮娜和艾美不僅搞了個虛報戰功的惡劣行逕,甚至還把我一塊兒拖下水……   這下該如何收拾善後?   老實說,我這一生只求能夠活得自由自在,隨時有美女在旁服侍就足夠了;至於能不能飛黃騰達,成為一代偉人或強者,就不在我生涯規劃當中。   可是我怎麼樣也想不到,這個願望還沒達成,卻先惹來一身腥……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從床上坐起來,以充滿怨懟的目光,凝視著站在我床前的美女軍官,久久不發一語。   「古奇,你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郝蓮娜終於開口問道。   「我在想,你當初為什麼要虛報戰功?難道你那個時候「恰巧」忘記,必須將繳獲的戰利品,全部上繳的規定?」   郝蓮娜忽然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道:「原本我以為可以修得好,沒想到它的製造技術,竟然超出我理解的範圍!」   聽到這句話,我當下沉著臉道:「奧迪少校,你對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艾美不以為然道:「古奇,你怎麼可以隨便批評長官!」   我不甘示弱地駁斥道:「什麼長官呀?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具備軍人身份,頂多是一個死老百姓而己。我願意稱呼兩位長官,只不過是基於尊重兩位的身份,並沒有其他意思。這點請你們搞清楚!」   「古奇·凡賽斯!你!」艾美說沒兩句話,右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似乎要大開殺戒。   郝蓮娜看到這情形,隨即以森冷的語氣斥責道:「艾美,你不要說沒兩句就想動手好嗎?」   「學姐,話不能這麼說嘛!萬一這根沒擔當的廢柴忽然漏夜逃跑,那我們該怎麼辦?」艾美看著郝蓮娜,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相信他絕對沒有膽子做這件事。我說的對吧,凡賽斯先生?」隨著話落,郝蓮娜那雙清澈的湛藍瞳孔,陡然激射出充滿恫嚇意味的寒光。   「我?當……當然不會啦!哈哈哈……」   即使我有這個打算,但一想到兩者之間實力上的差距……我竟不自覺發出心虛的訕笑。   「嗯……對了,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最後發生了什麼事?呃……我是指,我重傷昏迷之後的事。」我連忙轉移話題。   「嗯……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裡說,明天晚上我再告訴你。」郝蓮娜居然賣起了關子,讓我不由得更感到好奇。   不待我追問下去,郝蓮娜就和艾美迅速離開了病房,獨留仍滿腹疑問的我。   照常理來說,郝蓮娜在軍中混這麼久,絕不可能不清楚,萬一被高層查到虛報戰功後的嚴重性;可是她甘冒這麼大的風險幹下這件蠢事,甚至搞到無法善後的地步……難道那套破戰甲,對她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嗎?或者說,她只是想證明某些事呢?   看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有等郝蓮娜揭曉了。   一想到明晚的約定,我的腦海裡驟然閃過那具性感淫蕩的雪白胴體,令我開心得嘴角不自覺高高揚起;更何況,明晚主動送上門的不止一人……   「哼哼……艾美·葛瑪,這幾天的新仇舊恨,我絕對會加倍奉還!你等著看吧。」我躺在床上喃喃道。   想到這兩個女孩,讓我不由自主聯想起這裡的護理人員。   相較於這兩個冷峻不苟的女軍官:「馬利諾紀念醫院」的女護士,就顯得親切多了。這裡的女孩不但個個面貌姣好、身材高佻,就連對待病人的和善態度,也和那兩人截然不同。   因為當我走到廁所方便時,總會聽到其他男性病患在一旁竊竊私語;那些人談論的話題,說沒兩句就圍繞在那些包裹著白色連身長袍裡的曼妙嬌軀上。於是馬利諾紀念醫院的男性廁所裡,經常會爆出猥瑣且誇張的淫笑聲。   「嘿嘿嘿,那個叫伊莉亞的小護士身材真棒!我剛才「不小心」碰到她豐腴緊實的俏臀……呵呵,那滑嫩彈手的觸感……唔,等我出院後,我一定會再找藉口回到這裡,請她當我的專屬看護,再想辦法讓她做一些「特別」照護……」   「哇!你還真不小心呀!呃……儘管伊莉亞看起來不錯,可是我覺得蜜雪兒更棒耶。因為經過我這段日子仔細觀察後發現,她不但溫柔體貼,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嘿嘿,不妨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上次我在走廊上,居然有緣見識到蜜雪兒的「大波頂盤」絕技呢!光看她只用胸部頂著托盤,雙手還拎著兩個餐盒的誇張景象,我的鼻血馬上流出來。」   「哈哈……你在說「大話神譚」吧?」   「哼!你不信就算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在你面前「親手」查驗她胸部的真假。」   「哦?那馬丁老弟,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實現願望……」   「什麼?干!你幹嘛打我的鼻子!?嗚,流血了……好痛呀!」   「蜜雪兒小姐……這裡有人流鼻血了,你快來呀……」   「…………」   諸如此類的淫穢話題,不斷在醫院裡議論流傳,但我沒想到談論最熱門的絕色俏護士,赫然是我的專屬責任看護──米希亞·坎拉德!   「喂,你認識「九五六」病房的看護嗎?她的胸部雖然沒有蜜雪兒大,但是看起來一手掌握剛剛好,而且屁股的曲線又圓又翹,真想靠過去偷偷掐一下。嘿嘿嘿……我想她絕對有資格稱為「馬利諾之花」!唉……不知道哪個長官這麼有福氣,居然可以享受到她的照料?」   聽到這段流言,我差點在他們面前失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假如讓他們知道我這幸運兒,竟然是個沒有官階的死老百姓,這些人會不會氣到捏爆自己的春丸?)   就這樣,我強憋著滿肚子笑意,走回九五六病房,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幻想米西亞包裹在雪白長袍裡的誘人曲線,嘴角掛著深邃的笑意慢慢睡去……   可是隔天一早,米西亞為我檢查完身體剛離開沒多久,門口突然闖進三個陌生人。   我正想詢問來意,站在中間的年輕男子先開口問道:「你是古奇·凡賽斯?」   我暗自打量這些人同時回答道:「嗯,請問你們是誰,找我有事嗎?」   「你好,我們隸屬於歐格裡皇朝禁衛軍政風處調查室。」中間那位男人出示隱藏在大衣內的徽章道:「我是亞柏·吉德少尉,另外這兩位分別是彼得·肯特中士,以及馬特拉·摩斯中士。」   亞柏·吉德隨口介紹完站在他旁邊的同夥後,就逕自坐在我床前,蹺起二郎腿道:「今天我們來,是想請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以答。」   「嗯。」我掃視三人一眼,點頭虛應道。   他回頭向另外兩人揮揮手,只見他們立刻在四周布下一道隔音結界,然後就像兩座石刻的雕像,動也不動地站在大門口。   亞柏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翻閱上面的資料問道:「嗯,凡賽斯先生,你的官階?」   我聳聳肩道:「我沒有官階。」   「哦,是嗎?那你怎麼有資格住「校級」病房?」他擺出盛氣凌人的倨傲模樣,令我當下心生反感。   於是我也懶得和他虛以委蛇,直接以挑釁的口吻道:「長官,你手上不是有資料嗎?」   亞柏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不發一語,但是站在他右後方,那位身材瘦高,名叫彼得·肯特的男子卻面露凶光,以嚴峻的語氣道:「古奇·凡賽斯,請你注意軍中倫理與紀律!」   我故意裝傻道:「對不起,各位長官,我只是個粗鄙的平民百姓,所以不懂什麼軍中倫理。嗯,我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呀。」   「你這個死老百姓!」另一個身材比較矮小,名叫馬特拉·摩斯的男子握緊拳頭對我叫囂著。   「摩斯中士、肯特中士!」亞柏揮手制止道:「我們的任務不是跟他吵架,注意你們的用語和儀態。」   「是!」兩人齊聲答道。   神情囂張的少尉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又轉過頭說道:「凡賽斯先生,那麼我們繼續。」   我躺在床上聳肩道:「嗯,沒問題。」   對於我擺出的無賴模樣,他不由得沉著臉說道:「好吧,那請你說明一下得到隱形戰甲的經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故意雙手環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眼睛自然瞟向天花板。   「凡賽斯先生,請你合作!否則我們會以「妨礙公務」、「私藏軍用財產」,以及「投敵叛國」等三項罪名緝拿你歸案,直接押解至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哇!長官,我好怕呀!」我頓了頓,隨即用挑釁的口吻對他道:「但是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我只曉得,那個時候和敵人戰鬥到一半,就因傷重昏死過去,然後醒來就已經在這裡;所以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我完全不清楚。」   「是嗎?」亞柏挑了挑眉毛,用力合上資料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只好……」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他身後的兩人忽然同時衝到我面前,隨即一左一右將我硬從床上拖了起來。   「喂!你們想幹什麼!」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裡卻直嘀咕:「他們該不會真的把我就地正法吧?」   只見亞柏嘴角驟然上揚,露出獰笑道:「嘿嘿嘿……你放心,我只是想請你到軍法處坐坐,看是不是能讓你想起某些重要的細節而己。但是到了那裡,你再不合作的話……」   「我不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快放開我!救命呀!」我掙扎大叫著。   「哈哈!你儘管叫吧!就算你扯破喉嚨大叫,也只有我們三個人聽見而己。」亞柏·吉德得意地獰笑道。   「可惡!這就是政風處調查室的作風嗎?雪特!」   不知為什麼,當他們聽到我憤恨的言語時,竟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他們嘲弄的笑聲,我不禁氣得罵道:「雪特!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沒什麼……走吧。」   亞柏一聲令下,另外兩個人就用被單將我緊緊包裹住,改成一前一後的方式強行把我拖下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要向你們高層長官投訴!」我奮力扭動身體大叫。   「你真的很吵耶!」亞柏搖搖頭道。   隨著話落,我的嘴巴立即被塞進一塊布,頓時讓我變得啞口無言,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表達我的不滿情緒。   「呵呵,這樣安靜多了。」亞柏滿意地笑了笑道:「嗯,時間緊迫,我們快離開這裡。」   他揮揮手,示意兩人把我抬到他身邊,接著他就從身上所穿的銀灰色的大衣裡,取出一隻魔法卷軸。   刺眼的光芒一閃即逝,當我恢復了視覺,才曉得和他們來到北城門外的道路。   「唔……」我在兩名中士的挾持下繼續掙扎著。   「雪特!你給我安份一點,要不然……」馬特拉·摩斯直接朝我肚子狠狠揮了一拳,以實際行動告訴我會有什麼下場。   「嗚!」我痛苦的慘號,卻因嘴裡塞了布條而卡在喉頭無法發出,頓時就變成了無聲的嗚咽。   「他媽的!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麼?這是調查室逼供的手法嗎?」我在心裡咒罵著。   不過說也奇怪,如果政風處要我協助調查的話,應該大方出示命令文件,要求醫院高層放人,根本不需要做出這種卑劣行逕呀。   換句話說,這幾個傢伙強行擄走我,應該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囉?   「啊!他們幾個該不會想……」   想到這裡,我內心陡然一凜!   腦海裡正揣測這幾個人綁架我的目的時,我前方大約五公尺處,驟然閃過一團耀眼的白光。等到光芒逐漸散去,一輛馬車隨即出現在空曠的道路上。   馬車看似樸實無華,也沒有任何識別標誌──除了拉車的馬兒。   我匆匆瞟了它一眼,心想:「奇怪了,這匹馬四肢粗壯,但個頭卻比皇朝禁衛軍使用的矮小,而且鬃毛呈現暗褐色,似乎是產於西北方「喀穆朗裡聯邦」境內,名為「薩爾拉亞」的馬種……怪了!歐格裡皇朝什麼時候引進這種馬?」   「我們快離開這裡!」亞柏·吉德說著,人已經先行躍進馬車,另外兩人聽了後立即把我拖進車廂。   噠噠的快蹄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車廂劇烈晃動,顯示馬車正疾速行駛中;忽上忽下顛簸的路面,讓我難受得幾乎把今天的早餐全吐出來。   「唔……嘔……」   彼得·肯特看到我如此不濟的模樣,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用力捶打我的背,嘴裡罵罵咧咧道:「喂!你別吐出來呀!雪特!這麼爛的身體,居然能打敗隱形戰甲?打死我都不相信。」   「別理他!」亞柏·吉德以平淡的口吻道:「你們如果覺得他的體能太差,乾脆把他綁在馬車外,好好鍛煉他的體能。」   聽到他不帶恐嚇字眼的恫嚇,我強自壓下那股頭暈欲嘔的不適,識趣地坐在亞柏對面,逕自閉目調息。   少了我乾嘔的噁心雜音,除了車廂外重踏狂奔的馬蹄聲,以及馬兒偶而發出細微的嘶鳴聲外,寬敞的車廂內頓時變得安靜不少。   這時馬車飛快地奔馳,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我的情緒也隨著路面顛簸跳動,而感到忐忑不安。   單調而快速的蹄踏,與車廂晃動發出的咿呀聲,交織成一曲讓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但心神煩躁的我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這段壓抑而沉悶的旅程經過大約二十分鐘,馬車急行的速度忽然放緩下來。   「怎麼了?」   亞柏·吉德對車外大聲詢問著我心中的疑問。不過當我半睜開眼睛時,卻恰好捕捉到他不經意流露出倉皇的目光。   「前方有巡守隊臨檢。」車廂外傳來馬伕侷促不安的聲調。   聽到這個消息,亞柏的肩膀瞬間抖一下。   「咦?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心中這麼想,但表面上仍保持緘默,半瞇著眼打量他們。   亞柏低頭沉思幾秒,隨即發話道:「史丹利,保持警戒緩速前進。彼得、馬特拉,你們多留意他的舉止,別讓他壞了我們的計劃。」   「是!」兩人齊聲回答,之後車內再次陷入無聲的沉寂。   但很快地,車廂外忽然傳來渾厚的暴喝,打破這份過於壓抑的寧靜。   「前面的,把車停下接受檢查!」   只見亞柏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富有深意地分別向我們瞟了一眼,才神態從容地走出車門。   「唔……」他剛離開車廂,我馬上在車廂裡蠕動掙扎,試圖引起外面巡守隊的注意;可是我剛有動作,就立刻引來另外兩人拳腳相向。   於是全身被白色被單包覆住,毫無反抗能力的我,頓時就變成了他們練拳的人肉沙包。   這情形過了差不多五分鐘,直到亞柏掛著得意的笑容出現在車廂裡,他們才停下手。   「咦,怎麼啦?」亞柏看到這情形,剎那間楞了一下。   馬特拉扳著指節,甩甩手道:「沒什麼,剛才有人說他腰酸背痛,請我幫他捶捶背罷了。」   亞柏聽了之後不禁發出嘲諷似的冷笑,並敲著木板大聲道:「史丹利,可以出發了。」   當輕快的馬蹄聲再次傳入耳裡,眼前的三人竟不約而同地吁了一口氣。   「呵呵呵……巡守隊的人真好騙呀!」亞柏輕笑道。   聽到這句話,坐在我左右兩側的男子也跟著大笑起來。   對於這幾人一連串怪異的行逕與對話,我更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驀地,一個荒謬想法從我腦海閃過!   「假如他們不是歐格裡皇朝的人,而是蘇裡亞帝國派來的間諜……」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麼這幾個人一連串詭異的行逕就能理解。當然我會做出這種揣測,全因為郝蓮娜昨天對我所說的話。   「……自從你打敗隱形戰甲後,你已經成為蘇裡亞帝國「反間組」亟欲殲滅的頭號目標……」   想到這裡,我的背脊不禁滲出涔涔的冷汗。正由於心態上的轉變,使得我再看到他們臉上的笑意時,剎那間又有另一層解讀。   馬車緩行一小段路後就由慢變快,再次奔向未知的目的地,讓我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緒,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他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裡?」   無論他們是敵是友,單就他們強行擄人的卑劣行逕,就不是優秀軍人應有的作為。既然他們想要對我不利,那我怎麼可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任他們宰割?   可是當我故意閉上眼睛假寐,想藉此刺探他們的情報,等待脫身良機時,他們卻像訓練有素的情報人員,盡聊些不著邊際的風花雪月,完全沒有提到有關綁架我的隻字片語,令我內心氣憤不己。   馬車飛快奔馳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後,才在馬伕吆喝控制聲逐漸放緩,最後停了下來。   「長官,我們到了。」馬伕隔著門板大叫著。   「哦。」亞柏應了一聲後,用眼神向同夥示意道:「我們走吧。」   等亞柏下車,彼得和馬特拉隨後把我抬出去   熾熱的陽光映在臉上,刺眼得令我眼皮不由自主闔起來;但偶從身邊掠拂的輕風,又帶來消暑的涼意,讓我被緊緊包裹的悶熱身體,陡然感到一絲沁涼   我半瞇著眼,飛快打量著四周環境,隨即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奇怪?這方向並不是前往蘇裡亞帝國呀,他們究竟要帶我到什麼地方?」   就在我猜想此行的目的地時,就看見亞柏·吉德從下車開始,一直站在道路旁的樹下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或等待某人。而我在另外兩人拖抬下,跟他們一塊兒來到亞柏身邊,然後將我鬆手「輕放」。   「碰!」   「嗚!」背脊落在堅硬的土地時,我隨即發出痛苦的嗚咽。只不過我無語的哀嚎,卻得不到絲毫同情與憐憫;也就是說:「扶貧濟弱」的善行完全不可能出現在這幾人身上。   過了大約三分鐘,我就看到一位身材壯碩但面貌窄削的男子,迅速從亞柏身後靠近。   亞柏轉過頭問道:「史丹利,馬車處理好了?」   男子點頭道:「嗯,處理好了。」   亞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對另外兩人發號施令道:「彼得、馬特拉,我們出發吧。」   隨著話落,亞柏率先向樹幹後方走去,這兩個小嘍囉收到命令後,馬上將我從地上抬起,粗手粗腳地緊跟在後;至於那名被稱為史丹利的馬伕,則負責斷後的工作。   當我在粗壯的樹幹後方,看到眼前的情景後,竟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涼氣!第二集第二章 神秘勢力   只見地面上刻畫一幅佈滿複雜花紋,直徑約二十公尺的大圓圈,並且在均分的六個頂點,分別插入一根純淨無雜質的土黃色魔晶棒:而由這六個頂點往圈內延伸交織下,恰好形成一個六芒星的圖案。   「魔法傳送陣!這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東西?」我在內心吶喊道。   照地上的痕跡來看,這陣形應該完成沒多久,並不是從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古跡。   話說這類可連結國與國之間的傳送魔法陣,早在上古時代就遍佈於穆思祈大陸上,只是不曉得它們存在了多久?   據那些歷史考古學者研判,當時的魔法傳送陣,應該是用在大規模遷徙。至於為何要這麼做,那些學者研究了好幾百年,仍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但這些早已存在的古跡,歷經長年政權轉移演變後,卻自然而然衍生出軍事戰略方面的問題。   於是為了鞏固自身政權體制,阻止敵方滲透入侵,這些當權者竟像早已協商好似地,直接摧毀前往他國的傳送陣,只留下本國境內的中小型傳送陣。這樣一來,縱然斷絕了敵軍壓境的潛在危機,卻也切斷了各國平民百姓之間,互相交流的便利性。   看到傳送陣雖然沒什麼大不了,但最讓我感到駭然的是,為什麼沒人發現?   按照課程學過的知識來看:「魔法傳送陣」並不是隨便在地上畫個六芒星就行得通,這當中需要非常高難度的製作技術,以及魔力值高強的魔法師灌注龐大的精神力,這座傳送陣才能發揮效用。   至於魔力值與武力值等級的制定,就不得不提起一則古老傳說……   ***********   據說在九百多年前,穆思祈大陸上出現了一位,武術造詣高深,被後世尊稱為「孤獨戰神」的絕世強者──加孟德·凱西。   同一時期與戰神齊名的,還有一名魔法修為極高,同樣被後世尊稱為「光明聖者」的聖魔法師──蘭吉利·法雷爾。   有句話說:「一名武者在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打敗自己的對手,才能稱為絕世強者。」   當兩個不同領域的頂尖高手,再也找不到足以匹敵的對手時,竟然把腦筋動到不同領域的絕世強者上。   於是當年武術修為最強橫的孤獨戰神,就與當時魔法修為正處於顛峰狀態的光明聖者,相約在穆思祈大陸西北方,素有天神祭台之稱的「夢華之顛」──談魔論武。   儘管當時美其名只是「切磋」技藝,但經過三天三夜激戰後,竟不自覺演變成以命相搏的拚鬥。   最後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談魔論武」之戰,若不是兩人戰到筋疲力盡,利刃、法器雙雙撤手,同時癱軟在地上無力再戰,或許這場生死戰還會繼續進行下去,直到分出傷亡為止。   但有句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此精彩刺激的武鬥會,兩人在事前雖然保密到了極點,但是他們激戰時所產生的巨大能量,火球電芒四射亂飛、狂風席捲造成樹拔地起的異象,很快就引來大批的好事者與崇拜者。   在巧合機緣下,當時有一位從頭到尾,親眼目睹兩大高手比試的吟遊詩人,居然在事後將它編撰成許多篇,這令人熱血澎湃的精彩故事,並在民間快速流傳著。   故事當中最經典的橋段,就是兩人打鬥到最後,竟施展出本身威力最強大的絕技。但沒想到強大的氣勁,與魔法能量撞擊後產生的強大反捲能量,將這兩名絕世強者向後瞬間轟飛。   等到孤獨戰神從地上掙扎爬起時,他竟然捂著胸口大笑道:「哈哈哈……蘭吉利·法雷爾,你還是略遜我一籌呀!雖然,我被你風、光二系混合技「光神之怒」震退五十步,但你卻被我的「烈焱霸皇勁」震飛了一百步!哈哈哈,由此看來,我還是比你強呀……」   孤獨戰神在身心疲累下所發出的豪語,當然也被這位吟遊詩人,一字不漏地忠實記錄下來。   久而久之,後代的強者們,就以孤獨戰神那招「烈焱霸皇勁」定為十階五級的最高等級,每一階制定五個等級,合計五十級的武力值。而光明聖者的「光神之怒」,自然就訂為十階十級,每一階各十級,合計一百級的魔力值,並以此做為魔力值與武力值之間,對照和參考的標準。   ************   話說回來,之前郝蓮娜或亞柏施放的魔法卷軸,都只能算微型傳送陣。正因為傳送的距離短,所以製作難度相對也比較低,它只需一名土系五階六級以上的魔法師,就可以獨力製作   因此這類魔法卷軸,非常適合暗殺組,執行危險暗殺任務卻失手時,做為最方便,效果也最好的逃跑工具。   但眼前的魔法傳送陣,卻需要至少三名土系八階九級以上修為的大魔法師,同時主導佈局,並灌入自己強大的魔力才有可能成功。   問題是,放眼歐格裡皇朝,我好像還沒聽過境內有這麼多位,只在書籍裡才出現的傳說人物。   當我迅速掃視魔法陣,不經意看到六芒星中央,刻畫出一個彷彿「裡」字的古語符號,再加上那六根能量充沛的頂級土系魔晶棒時,我驟然恍然大悟。   「他們該不會想利用傳送陣,把我直接送到蘇裡亞帝國吧?」   亞柏彷彿正印證我所想似地,當彼得和馬特拉,把我抬到傳送陣的中央放下後,這四個綁匪立即站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口裡同時念起咒語來。   「沉穩幽靜的「蓋雅麗女神」呀,請借助您與「普塞頓大神」至高無上的力量,幫助您最忠實、虔誠信徒,撕開封閉的大地,打開幽寂的空間大門,傳送我們到達幸福安全的彼岸,讓我們……」   一連串又臭又長的魔法咒語,從四人口裡緩緩低聲吟唱著,而平穩卻低沉單調的嗓音,宛如一首沒有情緒起伏的催眠曲,令我愈聽眼皮愈重,逐漸產生濃濃的睡意。   當他們吟唱接近尾聲時,地上的魔晶棒立即產生的能量波動反應,讓我萎靡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六根魔晶棒耀眼的光芒一閃即逝,但它們所釋放出的強大魔法能量,卻緩緩匯流至地上所刻畫的六芒星凹槽裡:而能量所經之處,立即與凹槽內所刻畫的複雜花紋呼應,瞬間綻放出柔和的白光。   當六芒星注滿魔法能量時,我們所在的地面隱約晃動了一下:接下來,他們只要控制這股能量填滿那圓圈的凹槽,魔法傳送陣就能發揮作用。   一旦傳送陣順利啟動,也表示我將進入另一個陌生國度。   看著柔和的白色光芒,以順時鐘的走向,逐漸爬完直徑約二十公尺的圓圈,令傳送陣緩緩旋轉起來:躺在地上的我,當下就感覺地面宛如被撕裂般,產生輕微的晃動。   在這緊要關頭,站在我週遭的四名綁匪,更全神貫注地導引能量,完成最後的連接點。   眼看兩股沛然渾厚的能量,只差半公尺就可以銜接起來,將我們傳送到異地時,一道強烈的魔法波動倏地竄入,準確擊中位於我右前方的一根魔晶棒。   「噗!啊!」   控制這根魔晶棒的馬特拉,忽然噴出一蓬血霧後頹倒在地,地面上的白色光芒也隨即黯淡下來。   「雪特!」   亞柏憤怒地咆哮後,立即丟了一根相同的魔晶棒,準確地插入毀壞的地方,並當機立斷地一腳踢開馬特拉,迅速接替他的位子。   「不要分心!」   亞柏頭也不回地大叫,雙手朝三個角落虛按,釋放出強大的魔力,支撐陣勢繼續運行。   既然有人趕來相救,我當然也得把握機會幫自己脫身。   當下我就趁著三人全力護陣,一人重傷在地無法行動之際,奮力扭動被包裹宛如白蛹的身體,急著滾向陣勢外。   正當我努力蠕動身體,全力逃向傳送陣外時,一道強烈的魔法波動忽然從我前方疾射而至,並飛快地越過我頭頂,直接射向亞柏。   當我狼狽地滾出魔法傳送陣時,它也恰好啟動:在此同時,我看到那道純白色的魔法光芒,準確無誤地沒入他的背後。   他的慘號伴隨亮光閃過,地上跟著產生劇烈震動,我也被沖天而起光芒刺得眼睛睜不開來。   等到地面恢復平靜,我的視力恢復正常後才發現,他們剛才停留的地方,只剩一圈焦黑傳送陣的圖案:而插在地上的魔晶棒,也在傳送陣啟動後,化做一堆齏粉。   「嗯……不知道他們會傳送到什麼地方?」我望著地上的圖案喃喃自語。   「喂,你沒事吧?」這時一道帶著焦慮的溫柔嗓音,倏地竄入我耳裡。   我循著聲音抬頭,看到聲音的主人時不禁楞了一下:等到我回過神來,忍不住驚呼道:「米西亞·坎拉德!」   沒想到昨日溫柔婉約的俏護士,今日忽然變成技藝高強的魔法師,這……這中間轉變也太大了吧!   不過她身份的轉變倒是其次,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於是當她幫我解開身上緊纏包裹的被單時,我馬上提出這個疑問,沒想到卻換來她訝異的目光。   「你難道不知道尉級以上的特勤人員,都會配置一隻「聞香蟲」,負責追蹤受保護的當事人嗎?」   「啊!」這下我終於恍然大悟!   聞香蟲是一種特殊的昆蟲,體長約三公分,兩雙透明薄翅開展達十公分,外形看起來類似土褐色的蠶蛹。它的特長就是可以記住生物的體味,並鎖定味道的去向,是執行追蹤任務時最重要,也是最方便的利器。   既然尉級以上的特勤人員,都能夠配置一隻這種小昆蟲……那麼也就不難理解,為何郝蓮娜和艾美彷彿與我心有靈犀般,無論我躲到哪裡她們都找得到。   但是當我好不容易掙脫被單,禮貌性地伸出手想和她道謝時,她卻向後退了幾步,並露出警戒的神情對我道:「你想幹什麼?」   「向你道謝呀。」我納悶地說道。   「不用了。」   米西亞的語氣儘管溫柔可人,但臉上的神色卻透露著些許驚惶。不僅如此,當我悻悻然把手放下後,她卻從腰際的萬用腰帶拿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你先戴上它,我再帶你回去醫院。」   我好奇地翻看這雙手套問道:「這副手套好特別喔。嗯……它似乎是用風系魔獸的獸皮製成……從它柔軟程度,以及皮革毛孔、紋理判斷……哇!它該不會是五階風系魔獸──貪狼星吧?」   米西亞詫異地掩嘴叫道:「天呀!你隨便摸一摸就知道它的來歷?這……這實在是太誇張了!」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活動一下手指道:「嗯……大小剛剛好,觸感也不錯,摸起來還滿舒服,彷彿專門為我訂做似的……」   「你喜歡就好。」   她語氣頓了頓,隨即露出焦急的神情,催促我道:「嗯……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萬一敵人搬救兵來就麻煩了。」   為了不想讓自己太過勞累,我直接問道:「可是我們怎麼離開?你該不會要一個全身是傷的病人,和你一起用兩條腿走吧?」   「啊!我居然忘了這件事!嗯……那該怎麼辦?」米西亞皺著眉頭道。   「算了,你還是自己走吧,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想辦法回去艾爾特城。」我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逼她想辦法解決交通問題。   「這怎麼行!」   只見米西亞神情堅毅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敵人手中救出來,怎麼能讓你再陷入不確定的險境呢?」   我兩手一攤道:「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只見她低頭思考好一會兒,隨即露出堅定的神情對我道:「我背你走吧。」   「你背我?」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米西亞那張瓜子臉的美女臉型,加上玲瓏有致的纖細身材,以及看似弱不禁風的輕盈體態,我很難想像這種弱女子,怎麼可能背得起,體型比她大一號的男人?儘管這是一項不錯的提議……   但事實勝於雄辯!   當她氣定神閒地把我背在她身上,邁開輕盈的步伐往前狂奔時,我不得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儘管她的速度恍若劃過天際的流星,但緊靠在她柔軟背脊的我,根本感受不到一絲顛簸。   此刻看似溫柔俏護士,宛若一匹千金難得的良駒:而這匹美牝的主人,正神情愜意地跨坐在她身上,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   少了安全上的顧慮,又和美麗佳人有著緊密的肌膚之親,某種綺念遐想頓時閃過我腦海。   眼前的米西亞,那頭亮麗直順的金髮,用一條鮮紅色絲帶束成簡單的馬尾,無形中自然展現屬於少女的青春活力:貼身鮮紅色的連身無袖迷你裙裝,更散發出熱情性感的韻味。   尤其她下半身兩側,開岔快到腰際的裙擺裡面,穿了一件緊貼光滑的米白色小短褲,不但凸顯她充滿彈性的下半身曲線,紅白相間的顯眼色調,更令人目光為之一亮。   再往下看,那件臀肉微露的貼身短褲,適時彌補了因裙擺大開,而引發春光乍現的危機,也讓她進行打鬥或奔跑動作時,不會因過多的布料而妨礙靈活度。   換句話說,這件略顯性感的服裝,簡直是為她量身訂做的最佳裝扮。   不僅如此,當她朝目的地狂奔時,我從她背後往前看,恰好瞟見她巍峨高聳的半裸雪白乳峰,隨著她步伐的節奏,一顫一顫地化做層層疊疊的乳浪,令我看得目不暇給,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興奮情緒,並立刻轉換成熾熱的生理反應。   我胯下早已硬挺的龍槍,此時正緊抵她凹陷的迷人股溝,隔著光滑的布料,隨著她擺動的美臀磨蹭著。   「唔……好舒服……真想從後面直接插進去……喔……這感覺太……太刺激啦!」我忍不住在心底發出興奮的狂吼。   但這種美妙的快感甫湧上心頭,卻被她停下的腳步所打斷。   正當我感到納悶時,她忽然把我放下後轉過頭瞪著我,但她的臉上竟泛起一抹,不知是臊羞的緋紅,或是經過劇烈運動後的潮紅神情。   「凡賽斯先生,請你莊重一點好嗎?」   「呃……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眼珠子一轉就明白她的意思,卻佯裝成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年。   「雖然我是你專屬的責任看護,但那也僅只於看護工作而己,並不包含某些特殊服務。」說完這句話,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紅潤。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開了頭,我當然繼續裝傻下去。   「你、你這無賴!」   只見她鼓脹著粉嫩紅潤的俏臉說道:「難怪奧迪少校和葛瑪中尉,要我小心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廢柴。」   「呃……你別聽她們亂說啦!我古奇·凡賽斯可是穆思祈大陸上,碩果僅存的翩翩君子耶。」我為自己辯解著。   「那你剛才怎麼可以……」她忽然低頭不語。   「我怎麼啦?你不要故意把話說一半嘛。」   「你……你為什麼要用那個東西頂人家?」她緊握粉拳抬起頭說完後,又害羞地低下頭,宛如初嘗禁果的青澀女孩。   「什麼東西,請你說清楚好嗎?」我忽然發覺逗弄這個女孩還滿有趣。   「你、你!哼!不跟你說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米西亞說完後竟真的掉頭就走,將我這個沒有戰力的傷員丟在道路上。   「喂!等一下,有話好說嘛!」   情急之下,我下意識抓住她如藕臂般的白晰玉手。   「放開我!」   出奇地,她竟然輕易掙脫我的「調情神手」,緊接著使出三階武術之「三十六式反縛擒拿手」,幾個連消帶打的推擋動作,一下子就將我雙手反剪在後,立即令我動彈不得。   「咦?不對呀!你怎麼……」我忽然想起這雙令女人欲仙欲死的神手,為何對她沒有作用?   「哼!還好奧迪少校提醒我,要小心你這雙惡魔之手,所以我早有準備,否則的話……」米西亞不自覺嘴角上揚,顯出得意的神色。   「嗚!好痛呀,快放開我。」   「啊!對不起!」米西亞隨即一臉歉意地鬆手。   我活動快要脫臼的手臂道:「坎拉德小姐,你也太狠了吧!我又不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有必要對我這麼粗魯嗎?欸?不對!你不是魔法戰士嗎,怎麼會這麼厲害的武術?對了,我忽然想到,你剛才背著我跑的時候,施展的好像不是風系魔法,彷彿是……五階提縱術之──輕風踏月?」   「嘻嘻嘻……眼力還不錯嘛!」   米西亞露出如沐春風的迷人笑靨,道:「我跟你說,我可是「皇家光明神學院」醫護系,只讀七年就以第一名成績提前結業的優秀學員喔。」   「哇!這麼厲害!可是這跟你這身高強的本事,有什麼關連?」   「嘻嘻嘻……你聽過魔武雙修嗎?」第二集第三章 落入虎口   「廢話!我當然聽過,而且我自己正是這類型的「天才」,只不過我為人一向低調,不喜歡到處招搖而己。」這句話我說得有些心虛。   唉!若不是我當年一心想要擠進那所,不但住好吃好,還有零用金可以領的軍事學院,我也不會要挾小強和我一塊兒在師父住家的大門前,兩人照三餐輪流跪了七天七夜,展現我過人的「毅力」與「誠意」,懇求他收我為徒。   至今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年師父問我的一句話:「你如果學會高強的本事之後,打算做什麼?」   而我也給了他最實際的答案:「當然是去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混飯吃,這樣一來,我就不必靠您的施捨過活了。」   他聽了之後,立刻大聲笑道:「哈哈哈!不錯,你這孩子夠誠實。嗯……既然你沒什麼大志,那麼我也不必教你太複雜深奧的東西……」   縱然他說得一派輕鬆,但當我實際體驗之後才曉得個中痛苦──那種強行改造成魔武雙修體質的過程,對我說來不啻是此生最大的夢魘。   假如人生能再從來一遍,我寧願在「仿真一條街」,當個油嘴滑舌的贗品服飾奸商,也不會異想天開去做這種,幾乎被師父凌虐折磨致死,還得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嘴臉,說出感謝他盡心盡力教導之類言詞的蠢事。   這也是我為什麼無法繼承師父衣缽,成為一代強者的最重要原因!   像我這種先天不具備魔法及武術的體質,卻逆天硬幹惡搞了一個多月後,讓我不僅擁有魔武雙修的體質,還達到風、水混合系二階程度的修為。只可惜,我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仍然比不上一出生就擁有這類潛能的異人。   這些得天獨厚的異類,只需名師稍加啟蒙提點,他們的成就,絕對大於我這個「偽天才」。   還好讓我感到驕傲及欣慰的是,目前放眼整個歐格裡皇朝,只有我一個人成功地被改造成令人稱羨的異類,嗯……應該說,魔武雙修的天才!   「哦?那為什麼你的本事如此不濟?」   米西亞的話,將我虛無飄渺的思緒倏地拉回現實當中。等到我回過神望著她時,就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自然流露出濃烈地嘲諷意味。   「呃……那是因為……因為我有傷在身嘛!」我馬上編了個理由,為自己找台階下。   可是米西亞聽了之後,竟抿嘴笑了起來。   「坎拉德小姐,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不知為什麼,一向對世事採取大而化之態度的我,居然會為了她嘲弄的表情感到惱怒……這實在不符合我待人處事的原則呀!   一看到我難看的臉色,她馬上止住臉上的笑意,連忙岔開話題道:「嗯……對了,我們還是快回去醫院報到吧。如果不快點回去,恐怕會驚動軍方高層的關切:如此一來,大家就不好過了。」   「那我們還不快走!」   話剛說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女孩柔軟的背脊,但沒想到她卻機靈地向旁邊一閃,讓我頓時撲了空。   米西亞臉色微慍中帶著羞赧對我喝叱道:「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背我嗎?」   我故意裝出傷重不適的樣子,打算博取她的同情,進而享受這匹美牝貼心又貼臀的特殊服務。   「你不是自詡為魔武雙修的「天才」嗎?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要我背?」說到這裡,她粉嫩的臉頰陡然升起兩朵臊羞的紅暈。   看到這張清純羞澀的俏臉,令我原本平靜的心湖,驀地漾起了悸動的漣漪。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股躁動的情緒,我才緩緩對她道:「坎拉德小姐,我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傷員耶!你想要快點帶我回去交差又不肯背我,那我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回到醫院呀?」   「可是你……」   看到她猶豫的眼神,我馬上加把勁說服道:「別說那麼多了!假如你要找交通工具,我們也得去有人煙的地方吧。」   隨著話落,米西亞低下頭,短暫沉思了幾秒後立刻抬起頭咬牙道:「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只要不用走得那麼辛苦,一切都好商量。   於是我當下不加思索就脫口道:「沒問題,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嗯……那你就先睡一覺吧。」   「什麼?」   我還搞不清楚米西亞的用意,她玲瓏的倩影倏地在我眼前虛晃了一下,當下我的脖子立即傳來輕微刺痛。不到一分鐘,我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很快就不省人事。   ************   當我悠然醒轉時,只覺得腦袋昏沈暈眩,而且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吸出體外般,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使不上力。   我用力掙扎了好一會兒,感覺力量一點一滴流回虛弱的身體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放眼所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不禁搖搖頭喃喃道:「喔……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還沒天亮?」   等到意識完全清醒,我突然驚叫道:「不對!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白天才對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敲敲昏沈的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頓時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是米西亞!沒錯!一定是她搞的鬼!」   想到這裡我立刻掙扎著爬起,卻發現我竟躺在由石頭鋪成的堅硬地板上。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   摸索了好一陣子,我才發現這裡應該是一間面積不到七平方公尺的小房間。   「看樣子,這裡似乎是囚禁犯人的牢房,但米西亞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縱使她是受軍方管轄的護士,但也不可能兼負押解犯人的任務吧?況且,我又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   雖然我用這個方法安慰自己,但囚禁我的人會怎麼想就不曉得了。   等到我從冷靜下來,我才發現寂靜黑暗的空間,不知不覺竟瀰漫著森冷的氣息,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雪特!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唔,好冷喔!」   我自然而然將身體蜷縮在牆角,雙手交叉環抱,希望能因此而獲得某種程度的安全感。   只不過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時,隨即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慌亂地摸著身體,感受到手指竟與肌膚直接碰觸,完全沒有布料的阻隔,加上屁股傳來冰冷堅硬的實質觸感,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涼颼颼的不安全感。我居然——沒、穿、衣、服!   「唔……我那裡該不會……被人怎麼樣了吧?」   腦袋閃過這層想法,我立即往胯下摸去:等到確認龍槍雖呈疲軟狀態,但毫髮未傷地掛在兩腿之間,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它沒受到任何傷害,否則我一定會羞愧得引術自爆。」   畢竟我是一個已經嘗過各種女色的正常男人,假如有一天不能享受銷魂的美妙滋味,還得忍受其他人冷嘲熱諷,那我寧願選擇馬上結束這段,活在屈辱中的生命。   正當我蜷縮在牆角胡思亂想時,靠近我右手邊的牆面忽然消失,並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好不容易適應黑暗的眼睛自然產生暫盲反應,眼前瞬間一片白茫,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帶走!」   簡潔渾厚的嗓門甫在我耳邊暴起,我立即被人從冰冷的地上硬生生拽起。   ************   老實說,全身不著片褸,讓人隨意打量的感覺很刺激,但是如果對象是一群雄壯威武的大男人,那又另當別論。   想起以前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打混摸魚時,就經常和臭味相投的學長、弟們,利用放假的時間,一塊兒到瓦茲城裡的聲色場所,尋求各種感官上的刺激。   其中最令人感到血脈賁張的戲碼,就是邀請台下的觀眾上台,與全身赤裸的妙齡女子,進行交合同歡的餘興節目。   雖然我那個時候,也有幾次被學長弟們拱上台與女同樂的經驗。只不過大伙當時圍成一圈看我賣力演出,並拍手叫好:與現在只有一群大男人瞟著我下體,不時發出嘲諷訕笑的景象,這兩種情境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還好這段令人羞慚的路程並不長,我很快就被他們拖到另一個房間,接著有人隨手丟了一塊,中央挖了個大洞的白色破布給我。   當我把那塊白布套在身上時,心中明白這個模樣絕對滑稽無比,但總比全身赤裸,任人品評、羞辱好太多!至少,我得到了蔽體的安全感。   人們的心裡實在很奇妙,當你進出那些淫靡的情色場所時,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是否有衣物蔽體,滿腦子只有找人洩慾的淫穢念頭:但如果身處於只有一群陌生男人的場合,除了一塊兒躺在大池子裡泡澡外,誰都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赤裸的胴體。   就像現在,儘管我已經有布料遮掩下體,但那股涼颼颼的寒意,不時從胯下沿著背脊竄升到後腦勺:那種彷彿被人看穿一切的慌張,始終籠罩在我心底,久久揮之不去。   「坐吧。」   不帶感情的冷酷嗓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我的肩膀竟不自覺聳顫了一下。   隨著話落,一道年輕的身影嗖地拂掠過我身邊,迅速在我面前先坐定。   我不自覺拉了拉破布下擺,然後才戰戰兢兢地坐在他對面。   眼前的男子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穿著筆挺的歐格裡禁衛軍制服,冷酷犀利的眼神裡,綻放出精明幹練的神采,有如一位嫉惡如仇的正義使者。   「古奇·凡賽斯,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歐格裡皇朝禁衛軍政風室調查部的亞柏·吉德少尉,同時也是「破甲行動」相關報告的負責人。」   他才剛說完,我立刻從椅子上唰地站起來,兩手撐著桌面,露出詫異的神情道:「等一下!你叫亞柏·吉德,隸屬於……政風室調查部?」   「怎麼,你認識我?」   他顯然被我突兀誇張的舉止嚇著,身體竟往後仰傾十五度角,一副隨時準備反擊的架勢。   我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坐回座位說道:「之前綁架我的人,他也自稱是亞柏·吉德少尉,還說他也隸屬於……呃,政風處調查室……請問你們部門究竟怎麼稱呼呀?」   這位冷酷的男子聽到這句話,也像我剛才的反應一樣,只不過他雙手卻用力拍著桌子,當場發出「砰!」的巨大聲響,顯然他驚訝程度並不亞於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   或許是他反應太大,竟然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前來察看。   只見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衝進來看了我們一眼,確定沒有意外狀況,才向亞柏行了個軍禮道:「長官,請問需要幫忙嗎?」   「摩斯中士,這裡我可以應付,請你到外面戒備。」亞柏擺擺手道。   「是!長官!」   當那名士官一離開,我隨即問道:「對不起,請問一下,那位該不會是馬特拉·摩斯中士吧?」   「你怎麼知道?」亞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忍不住驚呼道:「哇!那你身邊有沒有一位,長得瘦瘦高高的彼得·肯特中士,以及身材壯碩但面貌窄削,名叫史丹利的軍官?」   此話一出,我的脖子倏地一緊,而且緊到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可能知道!   亞柏目露凶光地緊拽住我脖子上的破布,語氣也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漲紅著臉說道:「咳、咳……拜託你先放手好不好?」   聽了我的話,他大概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鬆開那只強而有力的大手。   「嗯,你說吧。」   他雖然沒向我當面道歉,但語氣明顯緩和友善許多。   但我正想開口澄清自己的清白,陡然想到某件事時又急忙閉上嘴巴。   對於我欲言又止的行逕,亞柏隨即好奇地問道:「喂,你怎麼又不說了,難道你有什麼顧忌嗎?」   「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見郝蓮娜·奧迪少校,或者艾美·葛瑪中尉一面?」   「很抱歉!為了避免串供的情事發生,現在不適合讓你們見面。」   雖然我知道目前的處境,不可能和他討價還價,但不久前才得到識人不清的慘痛教訓,我怎麼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既然不能見到我名義上的直屬長官,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總可以見米西亞·坎拉德一面吧?」   「為什麼?」他的語氣依然冷酷。   「至少讓我知道你們不是冒牌貨!說實話,傻子只要當一次就夠了。」我據實以答。   在這種敵我不明,充滿危機的情況下,有的時候乖乖合作、坦白相告,也不失為另一種保命的方法。   「呵呵呵,你這個人還真有趣。」   亞柏不自覺發出尖銳的笑聲,令我當下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止住笑聲後立即對著外面大叫道:「摩斯中士,去請坎拉德小姐過來。」   過沒多久,米西亞靚麗的倩影隨即出現在審訊室。   當我凝視著她青碧色的瞳孔時,她卻心虛地把視線望向我對面的男子。   「長官,請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亞柏指著我道:「不是我,是這位古奇·凡賽斯先生要求見你一面。」   只見她低著頭,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緊張神情道:「請問……凡賽斯先生……嗯,找我有什麼事?」   望著她忐忑的神色,一種遭人出賣的憤恨情緒,倏地油然而生:令我對她產生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以至於看她的目光也由熾熱轉為森冷,連帶語氣也變得冷冰冰。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想到她卻刻意迴避我憤恨的目光,並緊抿著粉嫩的唇瓣,始終不發一語。   亞柏瞟了我們一眼,隨即出聲為米西亞解圍。「好了,既然你已經見過她,那麼……坎拉德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嗯。」米西亞匆匆向亞柏點頭致意,就頭也不回地逃離現場。   「古奇·凡賽斯,我已經讓你如願見到人,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上古時代,某位智慧賢者曾說過一句名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縱然我有滿腹怨氣想找人發洩,也明白現在不是最好時機。   「好吧,既然長官這麼有誠意,那我也應該全力配合。」   當下我就把被人綁架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可是當他問到隱形戰甲的事,我卻語帶保留、含糊其辭。   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也是顧及到郝蓮娜的說詞,是否會和我產生前後矛盾的地方。   畢竟虛報戰功的處份可大可小,至於要怎麼避重就輕,將大事化小,就得看當事人及辦案人員的智慧了。   經過冗長繁複的審訊後,我又被帶回原來的「小黑屋」。   雖然我對他們對待罪犯的行為仍有微詞,但身上終於多了塊遮羞布,少了露鳥吹風的尷尬,讓我總算有待遇升級的感受。   可是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時,如果這裡的時間不再重要,週遭也少了吵雜的喧囂聲響……這些因素多少都會影響人的情緒,而且持續一段時間後,輕者經常對著暗室號啕大哭,程度嚴重者甚至像瘋子一樣,見人就咬。   難怪那些從九幽之地被召喚出來的死靈,每一個面目看上去那麼猙獰,脾氣狂躁不安,和敵人對戰時更視若無物地,摧毀阻擋在眼前的事物……原來它們真的瘋了!   不過,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環境中,同樣也可以讓人冷靜下來,思考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如果進來的人都要先脫光衣服,那麼郝蓮娜和艾美是不是也會比照辦理?   這樣一來,她們不就被這裡看守的人員看光了?哇!如果真的有這項規定,那麼負責看守的安全人員,不就……」   想到這裡,我不禁捶打地板驚叫道:「哎呀!她們兩個……會不會從此變成千人騎、萬人壓的軍妓呀?」   若是以她們之前對我的不友善態度,就算這兩個賤人,成為歐格裡皇朝裡最卑微的軍妓,也難解我心底濃烈的恨意:可是從某個角度來想,我又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她們身上。   「難不成……我愛上她們了?」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我的身體竟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因為只要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對心愛的女人失去感覺,否則這些大男人不可能心胸寬大到將自己的女人,大方地分享給數不清的男人,任他們恣意狎玩而面不改色──當然連情婦也不行!   但這個時候,我又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兩個女孩被我這雙調情神手摸過之後,在沒有幫她們洩慾的情況下,這些日子她們如何撐過來的?第二集第四章 劫獄   回想起昨天她們來探視我時,她們臉上仍泛著紅霞,眼尾漾著妖媚的春意,但舉手投足間,卻與正常女孩無異……   「難不成她們已經找到解決方法,或者……會找其他男人洩慾?」我蜷縮在牆角喃喃自語著。   驀地,我腦海裡閃過一句話!   「……連大祭司的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   如果這句話屬實,那就表示她們還沒找到自我治癒的方法……倘若她們去找其他男人呢?   我不知道她們的貞操觀念及自制力如何,但是從郝蓮娜和艾美一直保持聖潔的處子之身到現在,我認為她們應該不是那種,到處勾搭男人濫交的蕩婦淫娃才對。   可是在慾火焚身,春情勃發的情況下,她們會採取什麼方式,解決那方面的困擾,就不在我預知範圍內了。   這種矛盾想法,不斷侵擾我的思緒,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迷茫。   我在渾噩恍惚的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右邊的實牆忽然再度消失,令牆壁上魔晶燈的光芒,再次照亮了這間小黑屋,同時也打斷了我的紊亂思緒。   我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纖細的陰影,遮蔽了大部份光源,恰好讓我逐漸適應刺眼的光線。   「別出聲!」森冷的細碎嗓音仍縈迴在耳邊,我的身體已經被一雙,纖細但有力的手臂扛了起來。   「咦,這聲音好耳熟……啊!」知道來人是誰後,我險些驚呼出聲。   還好我許久沒進食喝水,令過於乾澀的嘴唇早己黏在一起無法開口,否則驚動了守衛,我們就得用赤手空拳,考驗他們的防禦能力了。   我們兩人甫踏出小黑屋,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只見兩人甚有默契地點頭匆匆示意後,馬上帶我離開現場。   此刻把我扛在身上的佳人,身形依舊輕盈迅捷,但是前面帶路的人亦不遑多讓。不僅如此,我們在這段逃生路途上,偶有遇到巡邏的守衛時,前者總能先一步帶著我們避開或就地擊昏放倒。   經過大約二十分鐘悄聲急奔,我們三人忽然停在一堵牆壁前。   我正感到納悶,前面的領路人早己高舉雙手輕聲吟唱道:「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解除您的魔力,讓我進入神聖的殿堂吧!移形換影!開!」   隨著話落,前面的實牆立刻消失,接著一個偌大的空間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艾美,在這裡等我。」站在我前面的人小聲說道。   扛著我的人點頭低聲道:「嗯,學姐,小心點。」   藉著壁上微亮的光芒,我看到裡面的擺設後,終於明白她們來這裡的目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塵不染,晶瑩發亮的弓把、利劍:各式功能魔法卷軸,正錯落有致地排列在架上:標示清楚的盒子裡,放著補充各系能量的魔晶石……   只要待過軍中的人一看就知道,這裡是一座後勤裝備補給倉庫!   我這時趴在艾美肩上,親眼看到女孩進入倉庫估計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搜括完畢,神色匆忙地走出庫房後,就隨手丟給艾美一柄利劍,兩人又帶著我迅速離開。   經過半個多小時逃竄,眼看出口在即,我們快要脫離苦海時,卻遭遇了大規模守衛軍的圍捕行動。   只見郝蓮娜手中緊握著瑞獅咆哮,卻用弓背抵擋著敵人如潮水般,不斷湧來的長槍和利劍:而艾美則是一肩扛著我,一手握著軍方制式裝備──「細縮青瞑」劍,與守軍周旋並尋求突圍的間隙,且戰且退。   驀地,一聲冷酷尖銳的嗓音,不但壓下了守軍吒喝廝殺的聲響,還字句清晰地激盪在這條狹窄的長廊上,久久未曾消散。   「快堵住出口,別讓他們跑了!」   「喔!這個亞柏·吉德的嗓門還真大呀!」我捂著耳朵低聲道。   「喔!你沒知識也要有見識好不好?那招是內武術裡面的「河東獅吼」啦!」艾美砍傷一名近身的守軍時,也不忘找機會數落我。   「這個處處和我做對的賤人!有機會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在心底大聲咒罵著。   縱然郝蓮娜與艾美,在魔法與武技的領域各有所長,但面對如潮水般不斷湧來,幾乎把我們三人淹沒的守軍時,一來她們不願痛下殺手,二來兩女合計只有四隻手,根本無法全數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艾美!你先走,我負責斷後!」郝蓮娜揮動瑞獅咆哮掃飛一柄利劍後,轉頭對我們大叫。   「學姐……」艾美反腳踢飛一桿背後刺來的長槍,神情焦急地看著她。   「快走!」   焦慮的嬌吒聲言猶在耳,郝蓮娜手中的瑞獅咆哮,瞬間綻放出金黃色的光芒,看來她打算大開殺戒。   「住手!」尖銳的暴喝在長廊炸開,震得我心跳驟然慢了半拍!   在此同時,我的耳邊也傳來郝蓮娜吟唱的魔法咒語:「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豎起高聳的城牆,阻擋眼前的敵人吧!大地之怒!起!」   隨著話落,一堵高聳的土牆馬上從地面緩緩升起,適時阻擋了多如牛毛的守軍,為我們爭取喘息逃跑的時間。   「誰都不許走!」   震天價響的尖嘯聲再起,一道黑影倏地踏著守軍的頭頂或肩膀,朝我們這裡疾掠而至。   看到敵人逐漸接近的身形,艾美不自覺脫口驚呼道:「啊!三階提縱術之「逐波踏浪」!學姐,快走呀!」   話才剛說完,那個身手矯捷的黑影,早已在上升至一人高的牆頂輕點,借力換氣後向我們飛撲而來,而亞柏·吉德冷酷的猙獰面孔,也在迅疾接近中逐漸變得清晰。   「學姐!」艾美焦急地嬌吒道。   「我們走!」郝蓮娜話說出口的同時,土黃色的光芒也從她手中的魔法弓朝上疾射而去,隨即轉身緊跟著我們奔向出口。   可是當我們前腳剛踏出大門,身後卻傳來郝蓮娜的慘號。   艾美轉過頭,甫看到郝蓮娜嘴角淌著腥紅的鮮血時,竟神情慌亂地把我直接往地上一丟,並轉身撲向她身邊大叫道:「學姐!啊!你沒事吧?快、快上來!我背你!」   隨著話落,艾美不等郝蓮娜回應,直接背起她往我這方向跑來!   不僅如此,當她經過我身旁時竟匆匆丟了句「要活命就跟我走」之後,竟頭也不回地朝遠處掠去,完全不理會我的安危。   「欸……」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罵道:「雪特!你學姐有比我還重要嗎?」   儘管我對她厚此薄彼的舉止感到不悅,但一轉身看到後方崩落的出口,裡面隱約傳來震天的殺伐呼喝聲,我不得不甩動虛浮無力的雙腿,尾隨在她們後頭逃離現場。 =   「人類是潛力無窮的生物」這句話說得真棒!=   當一個人面臨生死存亡關頭時,通常會表現出超越常人的行為。 =   郝蓮娜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仍拚命丟出傳送魔法卷軸,讓我們迅速逃離守軍追捕範圍:看似弱不禁風的艾美,背起她的學姐竟恍若無物般,腳不沾地地向前飛奔,隱約展露出六階強者的風範。 =   她們的表現縱然令人感到訝異,但我對自己的表現更感到不可思議! =   以前在學院進行負重晨跑訓練時,我跑不到兩公里就藉故體力不支,隨即躺在地上裝死打混過去:如今在沒有魔法加持下,我不知跑了多遠,居然還能緊跟在艾美後面: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擁有這麼大的潛力。 =   不知逃了多遠,在天色逐漸泛白之際才發現,我們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隱蔽海灘上的某個巖洞裡。 =   「這裡是哪裡呀?」在確定暫時安全無慮後,我這才徹底放鬆心神,一屁股坐倒在柔軟細沙的地上說道。 =   艾美只是淡然地瞟了我一眼,隨即撇過頭查看郝蓮娜的傷勢。=   「學姐……學姐……」艾美神色焦急地輕喚道,可是郝蓮娜的臉色竟蒼白如紙,並緊閉著雙眼不發一語。 =   「學姐!你說句話呀!」說到最後艾美竟紅了眼眶。=   我雙手撐地,邊喘氣休息邊說道:「奇怪,她不是會自我治癒術嗎?她在你身上調養這麼久,應該恢復了才對呀?」 =   「都是你啦!我要你還我一個安然無恙的學姐!」艾美忽然轉過頭,眼眶含淚,語氣凶狠地對我大吼。 =   我聽了之後不以為然道:「長官,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隨便栽贓呀!她受傷關我什麼事?」 =   「哼!要不是為了解決我們身上的困擾,我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救你,學姐也不可能因此受傷。既然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就要負責救活她。」=   隨著話落,那柄鋒利的「細縮青瞑」已經架在我脖子上。=   「欸!艾美·葛瑪,有話好說嘛!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和你俏麗可愛的外表完全不符耶。」 =   「少廢話!你救不救?」艾美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些,我的脖子除了感到有如刀割般的痛楚外,彷彿還夾雜著一絲溫熱液體,緩緩從冰冷的利刃淌出,順著頸部逐漸滑下。 =   「怎麼救?我又不會治癒魔法……咦,不對呀!難道你不會嗎?」 =   此話一出,那柄架在我脖子上的兵器剎時顫了顫,接著就從肩膀滑落,最後斜躺在柔軟的沙地裡。 =   「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都擁有魔武雙修的體質呀!嗚……要不是我只適合修煉武術,我哪需要拜託你出手!」艾美忽然帶著哽咽哭腔說著,讓我不禁感到非常納悶。 =   我往脖子摸了一把,望著手上不多的鮮紅想道:「這個人真奇怪,只不過是她學姐罷了,有必要傷心成這個樣子嗎?」 =   「古奇,你能救她嗎?」 =   出奇地,我頭一次聽到褐紅色長髮的女孩,竟然會為了學姐而低聲下氣。可是不知為什麼,在這時刻我竟不加思索脫口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   結果此話一出,我的耳邊立刻傳來憤怒的嬌吒:「古奇·凡賽斯!」 =   我轉頭一看,只見艾美的淚水,從她俏麗的臉蛋悄然滑落,並神情激動地緊握著粉拳,對著我大吼道:「就算不承認學姐是你的上司,但好歹她也曾救過你吧?可是你呢,先撇開你恩將仇報,趁機玷污她的清白這件事不談,我現在只是拜託你救人而己,想不到你居然要和我談條件?你、你根本不配成為禁衛軍的一份子!」 =   我站起來拍掉身上細碎的沙礫道:「艾美·葛瑪小姐,你也知道我目前還不算禁衛軍吧?呃……再說,這段日子經歷這麼多風波後,我已經不奢望能擁有多好聽的軍銜。」 =   艾美抬起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歎了口氣道:「假如成為正式軍官之後就得赴湯蹈火,甚至付出寶貴性命達成任務,那麼我寧願當個平民老百姓,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這麼說……你打算見死不救囉?」隨著話落,艾美忽然拾起地上的利劍朝我刺來。   「喂!刀劍無眼,你小心一點呀!我又沒說不救郝蓮娜,你快停手啦。」為了保命,我不惜信口開河胡謅道。   「你要的好處呢?」艾美似乎很在意我所提的交換條件,所以手上的細縮青瞑仍朝我猛刺急砍。   身上布條片片紛飛中,我邊盤算邊說道:「好啦,我保證無條件盡全力救她,這樣總可以吧?」   「這可是你說的!」艾美終於我前方十步停下,以劍尖遙指著我道。   看著身上的破布碎裂成布條,隱約露出胯下癱軟的龍槍後,我不禁發出無奈的苦笑道:「葛瑪小姐,你真狠呀!」   「別囉嗦這麼多,快救學姐,否則的話……」女孩手上的利刃朝我胯下虛揮幾下,語帶威脅道。   「好啦,你先把劍收起來嘛,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我邊說邊走到郝蓮娜身旁,蹲下來查探她的傷勢。   從她蒼白的臉色,緊閉無血色的嘴唇,以及冰冷的身體來看,她如果不是受了重傷,就是使用魔法過度而造成虛脫現象。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翻過去,看到她露出的背脊時忍不住驚呼道:「艾美,你快來看!」   當艾美看到郝蓮娜背後那塊,令人感到怵目驚心的烏黑掌印時,立刻失聲大叫道:「啊!噬心斷魂掌?!」   「什麼!」甫聽到艾美說出掌印的來歷,我竟嚇得坐倒在地上。   我曾聽武術教官說過:「……在攻擊性的武術當中:「噬心斷魂掌」屬於四階武術。只要被這種掌法所傷,強橫的掌勁會隨著氣血遊走的方向,逐一摧毀人體經脈,讓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在武術的領域當中,屬於非常歹毒的禁招:假如和對方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會輕易使用……」   深呼吸一口氣,我一邊回想教官教授的知識,一邊按照課程所學,在郝蓮娜身上逐一摸索檢查道:「哇!這個亞柏也太狠了吧!還好郝蓮娜即時施行自我治癒術,勉強抵擋一些噬心的掌勁,否則的話,她早就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了……但是她剛才又過度使用魔力,強行觸發傳送卷軸……嗯……情況很不樂觀呀。」   「那你快救她呀!」艾美急著大叫道。   我兩手一攤語帶無奈道:「葛瑪小姐,這是武術領域又不是魔法領域!假如真要救她也應該由你來,因為我根本使不上力呀!」   「你這廢柴!你不是號稱魔武雙修的天才嗎,為什麼這點小傷沒辦法治?」   「小傷!?」我不以為然地反唇相譏道:「既然你覺得容易治療,那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嘛!」   「你!」   我看到艾美一轉身,立刻從她身後飛撲上去。   「啊!你這惡魔……喔……快放開我!唔……不要……」   我緊摟著懷裡的嬌軀,語帶威脅道:「如果你再動不動就想殺人,我會毫不留情直接賞你一劍!」   「嗚……喔……縱使你殺了一個我,皇朝禁衛軍裡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我絕對不會屈服的……唔……快放開我!」   儘管女孩表現出寧死不屈的模樣,但是胸前兩點硬挺的蓓蕾,以及半閉的櫻唇發出劇烈的嬌喘,當場戳破了她口不對心的謊言。   「嘿嘿,葛瑪長官,你別再裝了!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你現在非常需要一個男人喔。」   「唔!求你不要……別、別這樣……」   艾美不停地扭動她的細腰豐臀,但她卻忘了我身上的遮羞布,早己被她手中的細縮青瞑劍砍破:換句話說,此刻我早己硬挺的龍槍,正肆無忌憚地貼在她迷人的股溝裡,享受由翹臀按摩帶來的快感。   「嗯……她翹臀的弧度比米西亞還漂亮,兩瓣臀肉既彈手又飽滿……喔……小弟弟一陷進去就拔不起來,如果可以插進去的話……嘿嘿……」   肉體緊貼的廝磨,挑撩著我積存已久的慾火:雙手傳來柔軟的觸感,令我忍不住想更進一步……   「古奇……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現在……好熱……好難受呀……」懷裡的女孩竟開始向我討饒。   眼珠子一轉,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故意親吻艾美火燙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那你要保證從今以後,絕不能傷害我,更不可以對我口出惡言。」   「喔……你這惡魔!我……」   沒等女孩罵下去,我用力把她身體翻轉過來,目露凶光盯著她道:「假如你想救郝蓮娜,就得聽我的!」   此話一出,她果然如我預料,乖乖閉上嘴巴。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凝視她暗紅色的瞳孔道:「欸……不要這樣看著我嘛!只要我幫你把積存在體內的慾火引洩出來,讓你恢復原先的武力值:這樣一來,你不就有能力救她嗎?」   看到她猶豫徬徨的神情,我歎了口氣道:「好吧,我給你十分鐘考慮……」   撂下這句話,我緩緩從她身上爬起,拾起地上的細縮青瞑,面無表情地走出巖洞。   縱然利用這雙神手賦予我的異能,逼迫女孩就範的陰招可說是了無新意,但為了往後能夠過著高枕無憂的日子,就算這招陰損、老套,只要我能達到最終目的就好,管它是新招或舊招?   我遠眺前方海平面慢慢升起的初陽,映照在粼粼波光,看似平靜的海面好一會兒,接著就將利劍斜插在鬆軟的沙地裡,雙手敞開平舉,半閉著眼睛,用心去感受這難得一見的海灘風情。   雖然我出生在臨海商業城鎮,但打從我有記憶開始,位於瓦茲城出海口的卡爾加港,隨時停泊各式大小船隻,不時可見吵雜而繁忙的景象,與眼前這處陌生但幽靜的海灘,頓時形成了強烈對比。   「如果能在這麼棒的海灘旁邊,蓋一座屬於我的城堡,和心愛的人一起欣賞如此美景,不知該有多好?」   在心情轉好之後,我突然對著大海狂吼,藉此抒發積壓己久的鬱悶:當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我剛轉身就看到艾美的身影。   我正想開口詢問,但她卻先輕啟朱唇,將心裡的話語,揉和著海水輕拍附近岩石的浪濤聲,在沁涼的海風吹拂下,一併送入我耳裡。   「我……我願意跟你做愛……」★第二集第五章 海灘春色   聽到如此勁爆的話語,我當場露出目瞪口呆的癡傻表情,久久不發一語。   不可否認,如果眼前的女孩不展現她潑辣的一面,的確稱得上是一名俏麗可愛的美少女。   在海風徐徐吹送下,那頭褐紅色的及肩長髮,輕柔地掃拂那張圓潤俏麗的臉蛋,若再配上那雙漾著濃烈春意的水汪汪明眸,恰好揉和出一張性感柔媚的容顏。   視線緩緩下移,那對一手足以盈握的柔軟酥胸,在暗紫色的前開式皮革束胸烘托下更加突出;胸前以絲繩交叉纏繞的綁縛設計,自然而然露出些許軟肉,再加上那對高聳玉峰上兩點硬挺的凸起,以及那道深邃乳溝,讓我看了之後不禁血脈賁張、遐想連連。   匆匆掃過無布料遮掩的平坦滑嫩小腹,一看到她下半身的穿著,我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   同色超低腰貼身短褲,緊緊包裹著她渾圓挺翹的美臀,自然展現出她修長無一絲贅肉、充滿青春活力的玉腿;一雙以皮繩纏繞至小腿肚,尖頭設計的黑色平底靴,無形中拉長腿部曲線的完美比例,更增添幾分帥氣的英姿。   最後搭配那件黑色絲質武鬥服,讓她看起來既有帥氣的英姿,又不失極具性感的韻味。   若不是忌憚她高強的武術,我剛才在巖洞裡看到她身上這件無袖、完全敞開的前襟,看似飄逸的柔服時,早就難耐心中的慾火而撲了上去。   縱然我已經看到她彷彿下定決心的眼神,但仍不放心地試探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聽不太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次?」「我、要、跟、你、做、愛!」艾美一字一句大聲說完,竟紅著臉轉身跑回巖洞裡。   既然精心設計的策略奏效,我當然要好好把握;於是當我看到她消失在洞口的曼妙倩影時,我當下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冰山融化,化做一池靚麗的春水,洗滌我疲累抑鬱的心靈;纖腰盈握,在我神手輕掐柔捏間,塑出怦然心動的情慾。   神手撫弄那對發育成熟的酥乳,引出她潛藏已久的春情;厚實柔軟的嘴唇輕點,吸啜著她體內流竄的慾火,為她抒情解郁。   鬆開緊束的萬用腰帶,交覆的絲質武鬥服,如盛開的花瓣在我面前展開,呈現花瓣裡的動情嬌軀。   正當我要解開束胸的皮繩,釋放那對束縛己久的柔嫩乳球時,艾美卻半瞇著眼,按著我的手輕喘道:「別、別在這裡……」   「為什麼?」只見艾美抿著嘴,神情臊羞悄聲道:「我……我不想讓學姐看到。」   聽到這答案,我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儘管放心好了,她現在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啦。」   「我求你……換地方好嗎?」她驟然睜開眼睛,語帶哀怨。   望著那雙夾雜著哀求與春情的暗紅色瞳孔,我內心陡然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意。   我心想:「嘿嘿,艾美·葛瑪,終於讓我找到報仇的機會了……」望著巖洞內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郝蓮娜,再看看懷裡的俏麗女孩,我的嘴角頓時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嘻嘻嘻……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吧。」在她驚疑的目光中,我隨即抱起她泛著緋紅的性感胴體,來到鋪滿細沙柔軟的海灘。   「啊!你……你該不會想……」我點頭笑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隨著話落,那對充滿彈性的酥乳,經由皮繩輕拉後倏地彈跳而出,在我面前微微顫動;玉峰上兩朵粉紅色的嬌嫩蓓蕾,早已呈現春情勃發,向上翹起的硬挺狀態。   「哇!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淫娃!原來你和郝蓮娜一樣,都喜歡在戶外做愛給人看呀!」   「不……不是這樣……你別再說了……」艾美雙手掩面,紅著臉為自己辯解。   「是嗎?我們週遭明明沒有水,但你這裡為什麼這麼多水?」我扯下她綁在褲頭的皮繩,探入那件緊身短褲,撈出一把透明的液體淫笑道。   「啊……那……我不知道……」   「哈哈,既然你不曉得我就告訴你,這就是你喜歡我的證據!」   「嗚……求你快和我……不要再羞辱我了。我、我喜歡的是學姐不是你!」   「啊!?什麼!」驚人的話語宛若一道高階石化禁咒,令我當場呆立在原地,任由手上濃稠的淫液從指縫滑落,滴在乾燥的沙地上,形成一灘巴掌大的水漬,逐漸滲入鬆軟的沙土中。   當艾美把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說出來後,彷彿得到解脫般,除了口中輕吟的嬌喘外,臊羞的臉色看上去似乎輕鬆多了。   「學姐曾說過,為了完成任務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我們的──性命。假如獻上我的貞節就能救她一命,那我為什麼不去做呢?」我回過神,默默地凝視她泫然欲泣的俏臉,久久不發一語。   雖然每個人都有愛或被愛的權利,但女人與女人之間……想到這裡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艾美看郝蓮娜的眼神總是多了些柔情,可是對待我,就像見到不共戴天之仇的惡人般,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原來真正的原因──我搶了她的女人!   我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後,語氣平靜地問道:「那郝蓮娜呢,她對你有好感嗎?」艾美躺在地上,任由堅挺的椒乳,暴露在海風吹拂的微涼空氣中,隨著她的呼吸高高低低起伏著,令我不自覺吞嚥著飢渴的饞沬。   「學姐不知道……」她頓了頓,隨即神情緊張地對我道:「你千萬別向她提起這件事。」   「沒問題!」我回答得很乾脆。   「謝謝……謝謝你……」剛開始,她還難得對我露出感激的神情,可是一聽到我接下來說的話,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陰晴不定。   「老實說,喜歡當自己是男人的女同性戀者……我也搞過不少!嘿嘿,葛瑪小姐,當你真正體會到當女人的樂趣後,我相信你對同性戀的看法將會改觀。」   「你……你果然是變態的惡魔!」我露出邪惡的獰笑道:「隨你怎麼說都行!風月界有句名言:「不上夢華非強者,有妹不干真宅男」!既然我不是長相猥瑣,個性內向閉塞的宅男,而你又是長得如此清純可愛的正妹……如果說男女交合是成年人的正常行為,那我何必為了那點君子虛名,苦苦壓抑著人類原始的慾望呢?」   我頓了頓繼續道:「唔……你也知道,我在瓦茲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性愛調教師……呵呵,不妨告訴你,無論是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女、生性保守的良家婦女,或者只能活在暗處的女同性戀、甚至是雙性戀者,一旦經過我這雙神手調教過,都會愛上這種銷魂的滋味。更何況,我是懷著慈悲博愛的「神心」,醫治你的病根呀!」   「你這無賴、惡魔……唔……」被我封住的鮮紅朱唇,再也吐不出惡言惡語;此刻迴盪在耳際,只有浪濤拍擊礁石的嘩嘩聲,以及女孩俏鼻裡發出的急促嬌喘。   「嗯哼……唔……」我一手繞過她的粉頸,從柔嫩的肩膀悄然下探,握住左邊的美乳,以食指挑弄因充血而硬挺的嫣紅;另一手略過她無贅肉的平坦小腹,直接伸入她敞開的褲頭,按壓隱藏於萋萋芳草下,雖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足以掀起她情慾駭浪的源頭。   驀地,一聲充滿爆炸力的尖銳清吟從艾美濕潤的檀口發出,直上無雲天際,縈繞在這塊無人的海灘上,歷久不歇。   「啊∼∼」「哇!我還沒開始治療,你「河東獅吼」的武力值竟然比亞柏還厲害,那麼待會你痊癒之後,我看就算「孤獨戰神」轉世再生,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嘿嘿……說不定你心愛的學姐,聽到你高亢的淫叫聲後就甦醒,甚至不藥而癒了呢。」我親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   「嗚……你這惡魔要做就趕快做,為什麼還要用言語羞辱我?」我不以為然對她道:「寶貝……這就叫情趣,你懂嗎?」   「你……啊……不要再弄那裡……我會……喔……想要……」   「想要什麼?」我再次按壓隱藏於蜜洞上方的突起,高亢的嬌吟立即從她口中發出。   不僅如此,當我的中指下滑甫碰到緊閉的秘縫,卻發現彷彿掉入一片濕潤的汪洋中,於是我又語帶嘲諷道:「嗯……寶貝,我們還是回洞裡辦正事吧,我們現在所待的地方,似乎特別容易出水呢!」   「不要!我求你……唔……喔……別再說了……嗚嗚……」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哀怨愁容,我竟產生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不過我也明白,對付這類個性剛毅的女孩,不能第一次就下太大的猛藥,免得我還沒吃到這塊美肉,就死在她惱羞成怒的利劍下。   這時我故意在她性感白晰的粉頸,留下一個鮮明的吻痕道:「寶貝,既然你和郝蓮娜一樣,喜歡在戶外進行難忘的「初體驗」,那麼我們快開始吧。」   「我……你……啊……別脫!」就在最後關頭,艾美忽然緊抓著短褲,試圖阻止我更進一步。   「你又怎麼啦?如果不趕快抓緊時間,幫你消洩狂躁的慾火,萬一你心愛的學姐撐不過去……那時候你可別怪我。」我語帶恐嚇道。   只見艾美眼角噙著淚水,柔潤的紅唇翕了翕,似乎想表達什麼,可是不待我開口詢問,她抓著褲頭的玉指驟然放開,露出哀怨的神色,聲如蚊蚋道:「你……請你溫柔一點……」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點頭道:「放心,我絕對會給你一個最難忘的初體驗……」此刻的我,就像一個和藹的醫生,對病患循循善誘,希望能消除她的心理障礙,完全敞開心胸接受我的「貫穿療法」。   兩唇緊貼,從她紅潤唇瓣傳來微微顫抖,我當下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忐忑與驚惶;食指輕拂玉峰上兩點堅挺的嫣紅,柔軟的乳肉也跟著晃了晃,看起來宛若兩碗美味的杏仁凍──白晰且富有絕佳彈性。   我盯著這兩碗倒扣的可口杏乳,頂端還各綴飾一顆鮮紅的櫻桃,竟不由自主吞嚥著飢渴的饞涎。直到最後,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慾望,張嘴將它一口含了進去。   「喔……別……求你別舔……會……這感覺好奇怪……」艾美緊閉著眼,發出詞不達意的嬌吟。   趁她意亂情迷恍神的時候,我嘴裡吸吮她杏乳上那兩顆鮮紅的蓓蕾,雙手卻悄悄地放在她敞開的褲頭上。   等到艾美發出「啊!」的驚呼,那件彷彿能掐出水的暗紫色低腰短褲,已經被我隨手丟在一旁,隨著海風吹拂飄向遠處。   「不……不要看……」艾美神色倉皇地遮掩無人侵犯過的私處,試圖保有最後一道防線。   但事已至此,我怎麼可能給她說「不」的機會?   我稍微用力,輕易掰開那雙虛軟無力的柔荑,欣賞她平坦小腹下,那片難得一見的綺麗風情。   只見與她髮色相同的稀疏捲曲芳草,柔順地貼在白晰的大腿根部,隨著輕柔地海風拂掃,形成褐紅色的草浪,產生另一種迷人的春光。   再往下看,一道緊閉的淡紅色肉縫,從那片褐紅色盡頭向下延伸至佈滿縐褶的菊蕾上方。   我好奇地分開肉縫旁邊宛如兩片柔軟嘴唇的肉瓣,隨即看見藏在裡頭鮮嫩的貝肉,隨著我鼻子呼出熱氣的頻率收縮,我的情緒也跟著它的節奏起伏不定。   我把食指放在嘴裡含了好一會兒,才將濕潤的指節輕輕放進那緊閉的洞口。結果第一個指節剛伸進去,隨即碰觸到一層充滿彈性,中央卻有一個細小孔洞的肉膜;而在此同時,耳際也傳來女孩痛苦的驚呼!   「啊……不要!嗚……好痛!」   「嗯……這應該是傳說中的處女膜吧?」我收回手指,看著那層薄膜,若有所思喃喃說道。   雖然我和許多女孩發生過性關係,卻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奇特的景象。   以往那些和我發生性關係的女孩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而且當時所處的環境,又以幽暗的斗室居多,令我無法看得真切。   即使我幫郝蓮娜破處時,四周的光線也不明亮,加上我們在匆促之間行事,以至於我玩過這麼多女人,卻不知道這片象徵女人貞節的薄膜,究竟長得如何?   「哦……原來處女膜長這個樣子呀!嘖嘖嘖……真神奇……」我看著周圍布上一層晶瑩液體的洞口,捋著下巴,發出由衷地讚歎。   艾美捂著臉,語帶鳴咽哀求道:「嗚……古奇,求你不要再看了……」   我歎了口氣道:「唉,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體驗男女之間的性愛,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羅。」   隨著話落,我扶著昂首硬挺的龍槍,分開那兩片緊閉的花唇,將槍口抵住粉嫩的洞口,接著就一鼓作氣,狠狠地貫穿象徵處女的封印!   「喔……不……啊……好痛!快拔出來呀!嗚……你不是答應我要溫柔一點嗎,為什麼還這麼用力插!?嗚嗚……」   我拭去她眼角不斷淌出的淚水,親了親她五官糾結在一起的痛苦俏臉,以輕鬆得意口吻道:「寶貝,我剛才應該說的是……我要給你「難忘」,而不是「溫柔」的初體驗喔。」   我壓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輕捏翹起的嫣紅道:「嗯……我曾聽人說過:「女人第一次的過程愈痛苦,她愈能記住進入自己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呵呵,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在這麼美麗的景色,以及海裡魚兒的見證下,終於完成了寶貴的破處儀式,你高不高興呀?」   只見艾美眼角帶淚大吼道:「高興個頭啦!嗚嗚……你可以起來了吧!喔!好痛……別……你別動……」   「艾美·葛瑪中尉,你到底要我起來或者別動,麻煩你清楚地告訴我好嗎?」「我……唔……你……」我故意語帶嘲諷,在她耳邊奚落道:「唉,身為禁衛軍的尉級軍官,這麼簡單的指令竟然說不清楚?我懷疑你當時軍官養成訓練,怎麼過關的?」   「嗚……嗚……古奇·凡賽斯!你、你這低級下流的變態!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在她脖頸再留下一朵鮮紅的吻痕,慢慢挺動著下半身道:「寶貝,剛才是你哀求我幫你開苞耶,這和有沒有得到你的心,似乎……沒什麼關連吧?啊!我明白了!」我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道:「嗯……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我恨不得殺了你!」我不以為意笑道:「呵呵……無論你以後對我是愛或恨都沒關係,只要你永遠記住,我是進入你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就夠了!」隨著話落,我立即將龍槍退到她淌著鮮紅血絲的洞口後,再狠狠地一槍直插到底!   「啊∼∼好痛呀!你這個變態、惡魔!」艾美握著粉拳,在我胸口用力捶打,只不過她酸軟無力的勁道,我把它當成了情侶之間,表達愛意的另一種情趣。   言語上的羞辱,多少扳回往日被她打壓的鬱悶之情;在女孩甫經人事的緊窄甬道裡,毫不留情地狂抽猛送時,看著從她洞口流淌著象徵處女的鮮紅,我內心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我在她淺幽的花徑抽送好一會兒,隨即抽出和著血絲的龍槍,順勢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跪趴在柔軟的沙灘上高高翹起豐腴的美臀,改用後交式的跪姿,在她紅腫的蜜穴奮力馳騁。   「喔……別那麼用力……太深了……」艾美轉過頭來,一臉哀怨地看著我。   我一手緊扣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輕拍充滿彈性的翹臀道:「長官,我這麼辛苦幫你開穴拓徑,以後你遇到大尺寸的客人時才不會接得太痛苦,所以你應該對我懷著感恩的心情才對呀!」   「你這惡魔把我當什麼了!快放開我!喔……嗚……好痛!」無視胯下女孩羞忿的咆哮,我邊抽插邊道:「嘿嘿嘿……葛瑪長官,以後你如果執行反間任務時,需要用到妓女身份做掩護的話,就不用再顧忌自己的貞潔問題啦!像這種容易陞官,又有錢拿還能讓自己快樂的任務……呵呵,假如我是女人,又知道有這麼好的任務,我絕對會主動向上級請纓,你認為呢?」   「你……啊……可惡……我……身體好奇怪……快拔出來,我想……」隨著話落,我硬挺粗大的龍槍,頓時感到柔軟滿佈縐褶的膣壁,傳來緊箍的收縮,而她花心深處,陡然噴灑出大量溫熱的花蜜,令我當下打了個寒顫,舒爽得大喊:「啊……要出來了……」   聽到我的「精華大方送」宣言,胯下的女孩忽然拚命掙扎哀求道:「拜、拜託你……不要射在裡面!」   我用力扣住她不停扭動的腰肢,在溫暖的膣壁激射積存己久的濃稠精華,露出愉悅的神情道:「嘿嘿,葛瑪長官,不曉得你有沒有聽過「送禮送到心坎裡,射精射進花心裡」這句話呢?」第二集第六章 挾怨報復   艷陽高照,使得原本涼爽的沙地,逐漸變得滾燙起來;徐徐吹拂的海風,也由沁涼舒心轉為濕渚悶熱。   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於做完一次激烈的性愛後,泡在淺灘的海水裡沖洗身體的黏膩,藉著海水卷覆的動作,按摩我過度疲累的身心。   閉著眼睛,腦海裡閃過剛才的激情畫面,我胯下癱軟不久的龍槍,似乎又有甦醒的跡象。   儘管艾美對我恨之入骨,但是當我說出「就算你要殺我,也得先把你學姐救活再來砍我」的話之後,她臉上濃烈的殺意才暫斂,並強忍著下體撕裂的創傷,顧不得衣衫凌亂的淫態,神色焦急地衝回巖洞,醫治郝蓮娜身上的嚴重傷勢。   心神暫時得到徹底放鬆,我不自覺回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   為了那套破戰甲,我不但失去了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甚至淪落到莫名其妙被人追殺的地步……我以前根本無法想像,如此精彩的際遇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我到現在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被軍中高層盯上?我究竟奸了哪位狗官的老婆、女兒,以至於這個躲在暗處的「黑人」,竟耍借刀殺人的陰招,非得致我於死地不可?   隨著輕柔的拍打浪濤聲,我望著湛藍的天空想著想著,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假冒亞柏等四人的團體,究竟屬於哪裡的勢力?   假如是蘇裡亞帝國派來的間諜,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綁架我,有什麼用意?如果不是,那麼這些人又是何方神聖?   想到這裡,我不禁躺在沙灘上歎了口氣   「這下可好了!被那兩個女人一搞,害我變成有家歸不得!我真笨,昨晚為什麼要跟她們一起逃跑?這樣一來,不就表示我為了佔有那件破戰甲,而和她們一塊兒畏罪潛逃嗎?雪特!這個誤會,我看就算跳到「藍湖」也洗不清了……」我自言自語道。   「那就用你的鮮血來洗吧!」憤怒的尖嘯在耳邊炸開,一柄冰冷的利劍已從我上方,疾刺我結實的胸膛。   感受到致命危機,我身體自然出生閃躲反應,迅速轉身讓過致命的利劍;同一時間,我倉促而發的長風拳帶著狂猛的勁力,隨即激濺出一蓬雪白的浪花,直撲敵人而去。   可是鋒利的劍刃尚未近身,一抹無形的劍氣先至!   驟然感受到不尋常的強大氣勁,我不得不收回硬拳,立刻朝旁邊躍開;結果那道強橫的劍氣竟在我剛才站的地方,劈出倒捲的波浪,在柔軟的灘底留下一道約一公尺長的清晰劍痕。   三翻五轉極力閃過致命的殺著,我回身抽起斜插在旁邊的細縮青瞑,在最佳攻守的安全距離站定後,立即對她大吼道:「艾美·葛瑪,你這是幹什麼!」   「取你賤命!」艾美穿著前襟大開、幾不蔽體的武鬥服,緊握著手上的利劍對我大吼。   之前和她交手苦無兵器防身,才不敢和她硬碰硬,但此刻我既握有利刃,當然不會還傻到以拳撼劍!   金鐵交鳴聲中,我以快打快刺出不下五十劍,每招直取艾美胸腹要害;只不過眼前這位,在武術方面擁有不俗造詣女孩,此刻竟嘴角微揚,好整以暇地接下我全力以赴的殺招。   「哼!沒想到你這惡魔也會劍術,只可惜……」側身讓過我凌厲的攻勢,她手中的劍尖倏地砍向我的細縮青瞑。   內心暗叫不好,卻來不及收招!   「鏘當!」一聲,無形的劍氣劃過劍身中央,我陡然感覺細縮青瞑的重量變輕許多;等我撤回利刃後隨即發現,原本一公尺半的長劍,竟只剩下不到半公尺的短劍。   我將斷劍橫立胸前,帶著粗重的喘氣聲道:「喂!我們好歹有了夫妻之實,你這樣說殺就殺,是一個為人妻子應有的行為嗎?」   「呸!誰是你這無恥之徒的妻子!我剛才和你……只為了救學姐而己。」   說到剛才的性事,艾美俏臉唰地一紅,但很快又露出猙獰的怒容,用劍尖遙指我胸口道:「既然她已無大礙,那我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下流的淫賊,受死吧!」   不久前才被我開苞的可愛女孩,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她竟然不由分說,手持凶器往我身上招呼,令我忍不住大歎:「人心險惡呀!」   少了鋒利劍尖的細縮青瞑,頓時失去了手持利器的優勢;相反地,眼前行事狠辣的對手,不僅武術高出我不知幾階,再加上她手中完好的兵器……假如這是一場切磋性質的對打練習,在實力及兵器上面的顯著差距下,依照我在學院混日子的作風,早就棄械投降,躲在一旁涼快;但此刻我所面對的,是想將我除之後快的「情敵」……我如果想示弱保命,她也不可能答應吧?   夾雜著唰唰風切聲與沛然氣勁的細縮青瞑,頻頻攻向被教官視為禁忌的私密部位,讓我幾乎無法招架。   面對艾美綿延不絕、如浪潮般不斷向我湧來的殺著,我左支右絀地勉強招架住,但心中卻叫苦不迭。尤其她不時吞吐的劍氣在堆疊的浪花中,硬是劈出「分水開道」的絕技,令我讚歎她劍術高超之餘,一股實力上巨大差距的無力感,也同時湧上心頭。   (這柄長一公尺半、寬約三指幅,軍中標準配備的制式兵器,在她手中竟能發揮四階武士以上的水準,假如這柄利劍換成絕世兵器,那她的殺傷力不就更加恐怖?!)幾次臨身的利劍不容我多想,只能一味地以斷劍接招,尋隙突破她綿密的劍網。   雙方交手了二、三十劍後,艾美忽然撤招向後倒飛,在空中翻轉幾圈,在我前方十公尺落地站定,接著就雙手握劍高舉,神情凝重地緊盯著我。   「喂!你該不會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吧?」我站在海灘盡頭,腳下倒捲殘浪的力量一直將我往海裡拖,讓我幾乎站不住腳。   驀地,尖銳的嘯聲從她性感的紅唇發出,而原本無形的劍氣,竟在劍尖逐漸凝聚成銀白的實體。   看到這現象,我的額頭不禁冒出涔涔冷汗;此時一陣海風從旁吹過,令我無布料遮蔽的赤裸身體當下打了個寒顫。   結果這個細微的動作,竟成了我差點喪命幽獄的破綻!   只見她一腳踏在鬆軟的沙地向上高高躍起,在空中翻轉半圈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頭下腳上朝我狠劈而來。   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為了保命,我不得不朝著海裡一退再退,試圖以拉長攻擊距離的方法,避開她這招五階三級的劍術──猛牛青龍斬!   儘管我的因應策略非常正確,但我卻忘了一點──我當下所處的環境!等到意識到不對勁,我才發現竟不自覺退到了浪裂線的位置。   摻雜了悲憤情緒的怒劍,讓艾美狂儔的氣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令我未戰先怯,完全沒有提起手上的斷劍,與這個瘋女人硬拚的意念。   右腳甫稍往後移,一道碎裂的雪白浪花,挾著萬馬奔騰的浩然態勢,從後方朝我當頭罩下,令我彷彿遭遇兩大強者無情地夾殺,只有選擇閉眼等死一途。   可是當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她一劍了結我平凡的一生時,師父的身影驟然閃過我腦海,令我當下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我倏地睜開雙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同時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凝視著眼前坦胸露乳,滿臉殺氣的女孩。   在浪頭即將罩頂,艾美銀白色凝實的劍氣又暴漲十公分,迅速朝我當頭砍落之際,我毫不猶豫地往海水深處退去!   狂猛的劍氣硬生生斬開渾厚的巨浪,雪白的浪花隨即向兩旁滑開,劃出兩個巨大半弧的透明水罩,剎時爆出轟隆悶響。   在此同時,我立刻從海浪捲下的真空地帶,以蛟龍飛天之勢破浪而出。   「引蒼生之水為已用,乘著憤怒的颶風,掙脫天地的束縛,化做桀驁不羈的蛟龍,毀滅阻擋在眼前的生物吧!」隨著話落,腳下的浪花陡然凝化成一個巨大的龍頭,托著我赤裸的身體直衝雲霄;高聳龍身隨後升起,頓時遮蔽了熾熱的陽光,令天地為之變色。   呼嘯狂驟的風聲刮面生疼,粗壯的龍身受到颶風牽引,以螺旋狀快速旋轉的方式,直撲神色驚疑不定的艾美而去。   「啊!風水二系混合八階魔武劍術之「龍嘯九天」!這……怎麼可能!?」   我站在浪尖,雙手緊握斷劍,利用浪頭快速下墜產生的巨大能量,居高臨下朝著艾美當頭砍下。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去死吧!」我緊握威勢不減的利劍獰笑著。   「救、救命呀!」艾美倏地面白如紙,頭髮向上倒豎,接著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跪倒在沙灘上。   「古奇!劍下留人!」焦急的嬌吒從遠處傳來,一字不漏地竄入我耳裡。   「來不及啦!」我大吼一聲,半截斷劍已經砍向女孩。   「啊!」   「不要!」巨高的浪花倏地倒捲回去,沒有摻雜一絲鮮紅,依舊帶著朵朵雪白的湛藍;被浪花浸濕的沙地上,出奇地竟看不到殘臂斷骸。   當浪潮整個退去,隨即浮現出一具被海水打濕,若隱若現的性感胴體,正散發誘人的魅力,我看到後當下吞了口貪婪的饞沬。   「古奇·凡賽斯!你、你竟然殺了艾美?!」言猶在耳,郝蓮娜虛弱踉蹌的身影己出現在我面前;當她看到艾美蒼白無血色的臉蛋時,陡然跌了個趔趄跪倒在沙地,並伸出顫抖的雙手,抱著她冰冷的「屍身」淚如雨下。   「古奇!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狠心殺了她?」郝蓮娜抬起頭,眼角含淚怒斥道。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放心好了,她只是嚇昏罷了。」   「真的?!那你剛才那招……」郝蓮娜的臉色驚疑不定。   「哼!你以為我真那麼厲害呀?剛才那招純粹唬人而己,根本沒有實質的殺傷力。」說完這句話我立即坐倒在地,大口喘氣。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大聲咒罵傳授這招的恩師。   「可惡的師父,說什麼「龍嘯九天」具有開天闢地的強大威力,就算戰神再世也不敢硬擋……我呸!那是你這種級數的強者才做得到吧?唔……累死了。」   想當年,師父為了讓我體會這招精髓,每到半夜就把我拖到瓦茲城附近的隱密海灘,用我剛才對待艾美的方式,讓我享受潔淨海水罩頭蓋臉的狼狽滋味,並要求我仔細揣摩每一個等級施展後的威力。   然而,我這個後天硬造出來的偽天才,在師父這種非人道訓練方式下,只匆促練了一個禮拜,想也知道根本達不到他的要求。可是為了應付驗收成果,我不得不轉動聰明的腦袋,運用一些小技巧,才勉強擠出這種無需魔、武力值,卻能施展出外表看似嚇人,實則完全無害的絕技。   只不過當師父看到我所展現如此強大「絕技」時,不但沒有誇讚鼓勵,反而不停地搖頭歎氣,到最後竟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情對我道:「算了,反正你只是要應付入學測驗罷了,練不成也沒關係;更何況,倘若沒有同時達到四十級以上的魔、武力值,根本無法發揮這招真正的威力。唉!看來你真的沒有當強者的命……不過呢,你竟然能把這招外形模仿得唯妙唯肖,還算有那麼一丁點天份。」   說到最後,他竟摸著下巴,以譏諷的口吻道:「嘿嘿,你該不會在仿真一條街待久了,所以連這種必須苦練而成的絕世禁招,都可以投機取巧模仿出來吧?如果這樣也行,那我真的要向你拜師學藝了……」   這番褒貶不一的言詞,我當時聽了之後竟不知該如何接話。還好他後來又奚落幾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時耳邊陡然傳來嚶嚀的嬌吟,將我飄渺的思緒立刻拉回到現實。   「學……學姐,我……我沒死嗎?嗚……嗚……學姐……」看到艾美整個人撲在郝蓮娜懷裡,放聲痛哭兼吃豆腐的畫面,我不由得心生厭惡。   「好啦,你又不是死了爸媽,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古奇!」郝蓮娜聲色俱厲地斥喝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不對了,現在又詛咒艾美的家人,你說!她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對於她們沆瀣一氣的態度,我當下感到無比地惱怒與憤慨。   「你應該好好問她,剛才是誰先動手!我一直對你們處處忍讓,可是你們卻把我當成好欺負的傻兵,找到機會就對我頤指氣使,彷彿視我為你們的奴僕、受氣包。之前你們對我種種,我可以把它當成磨練心志的方式,可是你知道艾美剛才想幹什麼嗎?她要殺我、殺我耶!」   我抓起散落在艾美身旁的細縮青瞑,指著兩女繼續大吼道:「郝蓮娜·奧迪,假如有人要你死,你會真的聽話站好,把自己當做練習劍法、刀法的肉靶,請那個人隨便砍嗎?」   我話才剛說完,臉色逐漸轉為紅潤的艾美,忽然擋在郝蓮娜身前道:「古奇·凡賽斯,你要報仇針對我就好,千萬別傷害學姐。假如她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算是「魔武劍聖」的兒子,我一樣照殺不誤!」   「咦?你認識我師父?」我驚訝得瞪大眼睛問道。   艾美高挺俏鼻抽噎了一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道:「只要練過武術的人都知道,這招「龍嘯九天」絕技,正是由當代傳說中十大強者之首,號稱「魔武劍聖」的李奧納多·皮卡丘所創,屬於八階五級的高級魔武混合技。由於學院沒教授這招,但你竟然能施展出來,就表示你跟他關係匪淺;另外,據說他也和你一樣,是個風流花心的……總之,你跟他傳說的行逕幾乎沒有兩樣!如果有人說李奧納多·皮卡丘是你父親,憑你剛才的表現,我絕對信以為真。」   「古奇,不管你和艾美有什麼過節,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可以嗎?」   「學姐,這件事我會和他做個了斷,你就別插手了。況且你受損的經脈才剛接好,需要長時間靜養……我看你還是先回洞裡吧。」   「嘿嘿,好一對深情姐妹花呀!我感動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欸!」我語帶嘲諷。   艾美忽然從地上跳起來,殺氣騰騰地盯著我道:「你什麼意思?」我瞄了她身後的女孩一眼,又把視線拉回到她身上,嘴唇微動,以幾不可聞的氣音道:「如果不想讓她知道你的秘密,最好聽我的話,否則……哼哼……」   「你!」   「古奇,你在那裡嘀咕什麼?我警告你,一旦謀殺皇朝禁衛軍成員的罪名成立,你絕對會被判處死刑!你可得想清楚了。」   無視於充滿恫嚇意味的言詞,我盯著艾美冷哼道:「哼!那我請問奧迪少校,假如一名皇朝禁衛軍的中尉,惡意殺害平民百姓呢,軍事法庭會判她什麼罪名?」   「古奇·凡賽斯!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其實我會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就算日後上了軍事法庭,我也站得住腳。」艾美為自己辯解道。   我斜睨她一眼,接著就將視線轉到郝蓮娜身上道:「是嗎?哼哼……我總算體會到「趁敵病要人命」六字真言的精髓了!既然如此,那麼奧迪少校……你有沒有興趣瞭解,艾美·葛瑪急欲殺我滅口的真相呢?」   「古奇·凡賽斯!」長相可愛的女孩,神情焦急地對我大吼。   「古奇,你們究竟有什麼過節?艾美!你說,為什麼非得殺他不可?」說到最後,郝蓮娜的語氣變得森冷無比,虛弱蒼白的臉蛋隨即罩上一層寒霜,令人看了之後不寒而慄。   「學姐,因為他……他……我……」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態度,我馬上出聲道:「唉……葛瑪小姐,我只不過幫你把慾火宣洩出來而己,你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要置我於死地嗎?更何況,這種事奧迪長官也做過了,又沒什麼大不了。對了,長官,你還需要我幫忙解決這方面的問題嗎?」   「你……你這無恥的惡魔!」艾美說得咬牙切齒,卻也拿我沒辦法。   我及時掰個理由,不但直接點出郝蓮娜和我的微妙關係,更巧妙她模糊焦點幫她解圍,讓她既有把柄在我手裡,又無形中欠我一個莫大的人情……相信她對我的態度,應該要有所改變才對。   想到這裡,我臉上隨即掛著得意的笑意。   「古奇,你又想到什麼齷齪的事,為何笑得這麼變態?我再次警告你,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和艾美絕對有把握,讓你無聲無息從人間蒸發……」郝蓮娜看我的目光,竟瞬間迸出濃烈的殺機,讓我不得不相信她說到做到的堅定決心。   「唉……兩位長官,既然你們不顧這夫妻之情,與其讓我活得提心吊膽,倒不如大家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你們放心,我絕不是那種喜歡把性事掛在嘴上炫耀的男人。好啦,那麼兩位美麗的長官,再見羅!」   告別的台詞說完,我瀟灑地轉過身才剛邁出腳步,身後的郝蓮娜竟大叫道:「古奇,你不可以走!」我再次轉身,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道:「這位高貴美麗的長官,你又有什麼指教呀?」   「古奇,我拜託你留下來好嗎?」★第二集第七章 遠走他鄉   對於郝蓮娜前倨後恭的極端反應,我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腳步,轉過頭道:「奇怪,我和你們在一起又不給我好臉色看,而我打算離開這裡,你們又要我留下……郝蓮娜·奧迪小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她蒼白的嘴唇翕了翕,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地,最後仍沒說出真心話。   「學姐,他要走就讓他走嘛!像他這種只會好吃懶做的廢柴,留在我們身邊只是浪費糧食而己。」   我漫不經心道:「我無所謂啦,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天涯海角任我行,多麼逍遙自在呀。」   郝蓮娜聽了之後竟不以為然道:「古奇,不好意思,在我們救你的時候,你已經和我們一樣,變成政風室急於緝拿的通緝犯。換句話說,你單獨行動被軍方抓到的機率……嗯,絕對會比和我們一塊兒集體行動來得高!」   「不會吧!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呢?」艾美斜睨著我說道,臉上竟浮現出得意的嘴臉,讓我第一次產生想殺人的衝動。   「古奇,其實我們之前那麼費心救你,只不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原來如此呀!」我聳肩道:「我還以為你不知不覺愛上我,所以才會不顧一切救我。」   艾美立即對我嗤之以鼻道:「你想得美唷!學姐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沒用的廢柴。」   此話一出,她身邊的綠發女孩也在一旁幫腔道:「古奇,你為什麼滿腦子邪惡思想?我們救你,只是想借用你的專長,幫我們解開隱形戰甲的秘密,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聽了之後,忍不住語帶譏諷道:「這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沒用的廢柴,那我怎麼可能幫上忙呢,奧迪少校?」   「你!學姐,你看他啦!早就說不要救他出來,可是你偏不聽。」艾美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著。   「艾美,算了,你別跟他計較。凡賽斯先生,如果你不想幫忙我也不怪你,可是我希望……萬一你被軍方抓到時,不要把我們供出來,可以嗎?」   「呃……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們為何如此在意那套破戰甲?」對於她們如此執著的態度,我感到納悶不己。   「這是我們的事,和你沒關係。」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艾美小姐,你說這句話就不對了!以前我不知道狀況,所以也懶得過問這件事。但現在隱形戰甲的事愈搞愈複雜,連我都無緣無故被你們拖下水。因此我要求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應該不為過吧?」   「唔……對不起。」郝蓮娜居然先放下身段向我道歉,讓我不禁感到詫異,也更加深我想瞭解真實內幕的決心。   「學姐……」艾美惴惴不安地望著郝蓮娜,似乎有某些難以啟齒的話語,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   只見郝蓮娜抬起頭,仰望著萬里晴空的穹蒼,深深地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將視線緩緩移到我身上道:「不好意思,由於我們虛報戰功,結果卻連累你和我們一塊兒蹚入這趟渾水。至於隱形戰甲……」   「學姐,不要說!」艾美急忙打斷她的話。   郝蓮娜舉起手制止她道:「艾美,現在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他能幫助我們的話,說不定可以實現這個願望;萬一失敗了,我們也死而無憾。古奇,你願意幫我們嗎?」   聽完她所說,我當下托著下巴,凝視著寬廣的海面不語。   其實從郝蓮娜剛才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次的事件絕對有不可告人的內幕。   假設她只為了虛報戰功,那麼當她在我被抓去政風室時,就可以想辦法犧牲我,保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官銜;但從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含糊其辭的言語,並不像表面所說那麼簡單。   如果她那麼想研究那件破戰甲,也可以申請調到武器開發部,和那些專業人士研究,根本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思緒流轉間,我將視線拉回到郝蓮娜身上,緩緩開口道:「唔……要我幫忙也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話才說一半,艾美卻插嘴道:「哼!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安好心!學姐,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假如真能破解隱形戰甲的秘密,就算花上八年十年也值得。」   「艾美!」郝蓮娜陰沉著臉道:「你為什麼不讓古奇先說完?」   「學姐,我……」   無視艾美委曲的目光,郝蓮娜看著我道:「古奇,你有什麼條件?」   我瞟了兩女一眼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第一、既然大家現在身份相同,那麼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奴僕或受氣包,而是你們的合作夥伴,所以你們不准再給我壞臉色看;第二、你們要把隱形戰甲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絕對不能有所隱瞞。至於第三嘛……」   我忽然紅著臉道:「可不可以先弄件衣服給我穿?」   此話一出,剛才還神色平靜的兩女,竟同時發出震天價響的尖銳驚叫聲!   「啊∼∼你這個變態惡魔!」   體型碩大的海鳥,驟然收攏雙翼從空中俯衝直下,前端佈滿尖齒的利喙甫接觸到海面就張嘴一咬,隨即劃出優美的身形,銜著約一公尺長的鮮魚,朝廣闊無際的穹蒼振翅飛去。   我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護欄,凝視著前方精彩的捕獵畫面,內心卻平靜無波。   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刺激的情景時,我的確感受到內心那股澎湃的熱血,可是經過三天航程,同樣的情景一直重覆出現,就算熱血沸騰再久,也早己蒸發殆盡。   這情形就像未經人事的處男,第一次嘗到真正女人滋味時,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的確讓人回味再三、激動不己。可是這種性事,如果每天用同一種姿勢,和相同的女孩做,久而久之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美妙感受。   五天前,為了躲避皇朝禁衛軍的追緝,我們三人在那不知名的隱密海灘稍做休整,等恢復了大半元氣後,就在郝蓮娜的建議下喬裝改扮後混回艾爾特城,並於三天前按原先的計劃從亞斯德港,搭上了航向穆本特港的船隻,前往蘇裡亞帝國。   我曾經問她,為什麼非得去那裡不可?結果她的答案卻非常簡單。   「既然隱形戰甲由蘇裡亞帝國發明,那麼與它相關的一切機密,絕對在那裡才找得到!」   對此,她在我一再追問下考量了許久之後,才向我透露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初隱形戰甲竟是由九五二六,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所構思出來。可是他初步的研究成果尚未發表,卻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被蘇裡亞帝國的情資人員知悉,而且還潛入他的研究室偷走全部資料。   那位研發兼情資人員為了追回辛苦研究的成果,竟不惜以身犯險,單槍匹馬一路追到該國境內,試圖取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結果他好不容易找到敵方秘密基地時,才發現他多年來辛苦研究的成果,不但在敵國手上發揚光大,還成了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他萬萬沒有想到,為了這件秘器卻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於是這位已經論及婚嫁的未婚妻,一方面報仇雪恨,一方面為了完成他的遺志,她居然向上級自動請纓,執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至於她與未婚夫相識的過程,就不得不提到艾美。   正因為艾美是她的親哥哥,再加上郝蓮娜當年在學院學習時,和艾美住同一間寢室,結果這對苦命鴛鴦就在艾美的撮合下相識、相戀,甚至有了共結連理的念頭。   有了這層關係,也就不難理解,艾美為何會和郝蓮娜共同執行這項任務了。   只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郝蓮娜既然是艾美的准大嫂,那她怎麼可以喜歡上哥哥的未婚妻呢?   即使弟弟代替哥哥「照顧」大嫂的事,在歐格裡皇朝時有耳聞,在皇室內更是屢見不鮮,根本見怪不怪;但如果弟弟的性別忽然換成妹妹……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都覺得彆扭。   當然,我也不會傻到在郝蓮娜面前,問艾美如此私密的問題。畢竟這是我目前與她和平共處的王牌,如非必要,我絕不會輕易揭開它。   從郝蓮娜口中挖出隱形戰甲的真相後,我忽然想到另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   當初那位穿著戰甲,大肆收割城防軍生命的死神呢   關於這點,郝蓮娜對我解釋:「當你奮不顧身令戰甲停止運作的剎那,我射出的魔法箭也恰好射中戰甲。等到我走到你身邊,才發現它就只剩一堆碎片了。   經過我們仔細搜查後才發現,敵人已先一步使用魔法傳送卷軸逃走,因此我們也就沒看到敵人的真面目……」   想著想著,我的手不經意伸入口袋,驟然握住一塊冰冷金屬時,當下暗自歎了一口氣。   唉,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必逃離生長的地方,前往另一個陌生又暗藏致命危機的國度。   抬頭望著遠方,一隻巨禽再次展現高超的捕獵技術──收翼俯衝到海平面時驟然拔高,嘴裡已經銜著碩大的戰利品,展翅揚長而去。   正當我凝視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怔怔出神時,耳邊陡然傳來幽怨的輕喚。   「瑟肯,一個人站在這裡想什麼?」   側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樸素,長相普通的中年婦女,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與我並肩而立。   我把玩著那塊銀白色的金屬片道:「唔,我不得不承認,發明這東西的人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認識這個人。」   中年婦女訝然地看著我道:「難道你已經發現其中秘密?」   發現遠處幾個陌生人,對我們投以關切的目光,我隨意瞟他們一眼,趁機將金屬片收回口袋,刻意壓低聲音道:「依凡,你研究了這麼久,仍沒發現當中的奧妙,我拿到手才短短幾天,怎麼可能馬上就看到成果?我又不是織神「克洛托莉」……」   「嗯,說得也是。」喬裝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微微點頭道。   「表哥、表姐,你們出來透氣怎麼不叫我?我一個人在房間好無聊喔。」   隨著話落,一位年約三十的女人,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我和郝蓮娜之間。   她如此無禮的行逕,郝蓮娜頓時眉頭微皺表達內心不滿,但長相平凡的熟女卻恍若未覺道:「表哥,你和表姐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我輕捻著嘴上兩撇捲翹的鬍鬚道:「呵呵呵,也沒什麼。對了,吃點心的時間到了嗎?我忽然覺得有點餓了耶。」   裝扮成平凡婦女的艾美,突然瞪大眼睛叫道:「哇!表哥,一個小時前你才吃了一塊六寸的奶油千層派,現在又想吃東西,你是不是被「飢餓死靈」附身呀?」   「桑妮,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中年婦女低聲斥責道。   「表姐,你、你最近怎麼一直幫表哥說話!」長相平凡的熟女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她剛才的舉止看在我眼裡,等於是挑釁情敵的行為。也就是說,她大概想藉如此幼稚的舉止,阻撓我和她的「心上人」摩擦出愛的火花。   只可惜,她的用心雖好,但這種同性相戀又不能說給別人知悉的情況,對她來說不啻是最痛苦的事。縱然她的行為令郝蓮娜感到不解,但不瞭解個中真相的她,完全不曉得艾美剛才的行為,還有另一層含意……除了我之外。   因此當我看到艾美委曲的神情時,不由得感到特別開心。   說實在話,船上的生活非常無聊!   每天在船艙裡不是吃就是睡,頂多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風,所以和艾美偶而打打嘴炮,調劑一下乏味單調的生活,自然被我視為這段旅程當中,唯一一項有趣的休閒活動。   「呵呵呵,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我眉毛上挑,語帶雙關道。   「你、你!表姐,你怎麼不說句公道話?」艾美說不過我,就想找人串成聯合陣線。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經過這幾天海上生活下來,我和郝蓮娜之間的關係已經超乎她想像。   當一位心智成熟的女人突然痛失心中所愛時,大部份的女人,通常會將心靈封閉起來,直到她徹底忘卻這段感情,才有可能敞開心胸去接受另一段戀情。   這段情傷療養的時間可長可短,或許一兩天,也有可能幾個月,甚至終其一生守著那位已經不存於世的人──端看這個男人在女人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以及女人戀愛的次數。   像郝蓮娜這種和對方已經論及婚嫁,又堅守最後一道防線類型的女人,大都屬於對愛情充滿浪漫憧憬的貞婦。一旦認定這個男人,就算此人已經長眠於地,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男人,輕易走進她的感情世界。   但事情總有例外!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得感謝那位長相可愛的「情敵」!   當初若不是她莫名妙地追殺我,我也不會碰觸到郝蓮娜的身體,並在陰錯陽差機會下破了她的處子之身,間接促成一段野外交合的露水姻緣。   正因為我以傲人的龍槍,撕開了郝蓮娜那道象徵處女的封印,使得她對我的觀感頓時改變了不少。這點,可以從她半夜潛到我房間,無私地幫我補充魔力值上看出。   因為三天前我們買船票時,艾美以男女有別為由,要求郝蓮娜一定得開兩個房間。從我清楚她的性取向後,立即明白她這個小動作,無非是想利用晚上和她心中所愛,一塊兒大被同眠。   可是她大概沒想到,裝扮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在船上第一晚過了半夜,竟然無預警地溜到我房間,不僅鳩佔鵲巢,還丟了幾塊魔晶石給我,叫我坐在冷冰冰的木板地好好修煉,而這位熟婦卻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我修煉完躺回床上驚動了她時才明白,她這麼做只不過是想獨佔一張舒適的床罷了。   搞清楚她真正用意後,令我當下氣憤不己!當時我想都沒想,就用那雙令女人又愛又怕的神手,探向她那對挺立的雙峰。   剛開始她還擺出冷酷忿恨的神色,但在我這雙神手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她的抗拒行為逐漸變弱,到最後竟反客為主,向我主動發出需索的言詞。   也許她已經敞開緊閉的心扉,或許她只是為了尋求生理上的慰藉;總之從那晚開始,我的房間就多了一股,嗯……淫靡的味道。   此時我看著表情不一的兩女,頓時愉快無比。剎那間,一個邪惡的想法唰地閃過腦海。   (如果讓艾美再次看到我和郝蓮娜做愛的畫面,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瑟肯·比格,你又想起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表情……」郝蓮娜微皺眉頭,但臉上卻閃過一絲臊羞的紅霞。   「沒、沒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呀!呃……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抵達穆本特港?」   結果話才出口,遠處陡然飄來一朵烏雲,逐漸遮蔽了晴朗的天空,而平靜的甲板也同時傳出船長的警告聲。   「站在甲板上的旅客,請盡速回船艙休息……」   艾美踮起腳尖,眺望遠處迅速變為陰暗的天色道:「我們該不會遇上暴風雨吧?」   感受充沛的水元素快速朝船隻的方向聚攏,我隨即露出憂心的神情道:「桑妮表妹,真的被你猜中了!我們快進去避避吧。」   「哼!表姐,我們走。」此話一出,艾美已經拉起郝蓮娜的手快步走回船艙。   望著她們消失在艙門的窈窕身影,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咕噥道:「嘿嘿嘿……艾美·葛瑪,總有一天,你會變成只喜歡我的小女人……」   這場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頭暈目眩的痛苦,並沒有因為劇烈搖晃的船身趨於平穩而消失。   歷經四個小時搖晃,即使我身強體壯,此刻也只能安安靜靜地斜靠床沿,把身體的重心盡量放低,努力壓制從喉頭不斷竄起的嘔欲。   只不過,已經充斥各種味道的密閉空間,這時又多了股嘔吐物的噁心氣味,我認為還能不為所動的人,除了那些長年在船上生活的船員外,就只剩某些有著特殊性癖好的變態大叔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受不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拚命掙扎從床沿爬起,然後一手掩著口鼻,一手勉強扶著牆板,慢慢走出艙門來到船首的甲板。   「唔……舒服多了。」我張開雙臂,大口吸著帶有鹹海味的新鮮空氣,身體的不適才稍微舒緩下來。   暴風雨肆虐後的天空,就像刷洗過的門板,看起來清新明亮許多;海面上那些飽受驚嚇,心情尚未平復的魚群,正不時躍出海面,在陽光映照下產生粼粼的波光,與天際那?炫麗的彩虹,自然構成一幅美麗圖畫。   當我醉心於眼前的美景,不經意轉過頭,正好看到郝蓮娜扶著艾美,一臉蒼白地拖著蹣跚的腳步,朝我這裡慢慢走來。   望著她們狼狽的模樣,再對照自己意氣風發的神采,我馬上語帶調侃道:「依凡、桑妮,你們身體也太差了吧!這麼點小風小浪都承受不住,萬一遇到更大的風浪,你們不就吐死在船上?」   此話一出,艾美立即反駁道:「誰說我們身體差?要不是看到那個人,我們也不會吐成這樣!」   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我一看到那幅噁心的畫面,立即轉過頭,趴在欄杆上大吐起來。   「嘔……惡……太噁心啦!竟然有人將又髒又臭的嘔吐物吃下去……」   「表哥,你不是身體很強壯嗎,為什麼現在又如此不濟?啊!你該不會反應比一般人慢,現在才出現暈船的現象吧?」艾美在我耳邊嘲諷道。   「可惡的桑妮,你、你……嘔……」   「嗯,瑟肯……要不要幫你弄點暈船或止吐藥?」郝蓮娜語帶關切道。   「不、不用了。」   當我趴在欄杆上,繼續幫海裡悠遊的魚群「加料」時,身後馬上傳來期盼已久話語。   「各位旅客,穆本特港到了……」第二集第八章 成功的曙光   穆本特港位於「加德魯城」東南方三公里處,為蘇裡亞帝國最重要的貿易商港。   雖然它的面積只有一點六平方公里,但卻是距離歐格裡皇朝最近的港口,所以軍事戰略地位的重要性,並不遜於艾爾特城的亞斯德港。   我們三人上岸後,郝蓮娜就帶領我們直奔加德魯城,並在城裡利用先前準備好的假身份,搭乘境內魔法傳送陣幾經輾轉之後,才將我們傳送到蘇裡亞帝國的第二大城──「奧圖勒斯」。   我原本以為,郝蓮娜不惜成本、大費周章來到此地,應該要找一間旅館好好休息時,她卻捨棄舒適柔軟的大床,拉著我們來到北城門外十五公里的「拉吾爾森林」,找了一處隱密的山洞住下。   「我們為什麼要住這種地方?」   「因為我們的錢全都花在傳送陣上,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當場呆若木雞!等到我回過神,我才惴惴不安地問道: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郝蓮娜還沒開口,艾美陡然露出詭譎的笑容,語氣變得特別溫柔道:「親愛的瑟肯表哥,你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就讀時,有沒有學習過野外求生課程?」   對於這位長相可愛,但心如蛇蠍女孩的反常舉止,我的背脊竟不由自主冒出一片冷汗。   野炊生活縱然有趣,但對於過慣了五光十色日子的我來說,無非是最殘忍的折磨。   在這座「處處有食材,想吃自己采」的森林裡,只要有心,絕對能找到食物裹腹,所以吃的方面問題不大;但是漫漫長夜,又沒有美女在旁陪睡……這才是我無法適應的主要原因。   以前在學院打混摸魚時,只要到發放零用金的日子,我一定約齊志趣相投的學員們,到風月場所解悶求刺激。   可是在這個地方,除了那兩個女孩可以動手之外,只剩下全身毛茸茸,沒有高等智慧的動物。   但一塊兒生活了這麼久,我仍然無法和她們玩一王兩後的性愛遊戲,其實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那個女同性戀身上!   因為她上次次迫不得己和我交合洩慾後,就再也不讓我碰第二次,而已經和我有好幾腿的郝蓮娜卻又整天被艾美纏著,讓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儘管這兩個女孩曾分別暗示我,完全不反對我到奧圖勒斯城尋歡解悶,可是已經身無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最後也只能遠眺城門的方向歎氣。   (唉!難道我要淪落到找溫馴的小動物湊和嗎?不行,假如要和動物……的話,也得找傳說中的淫蕩美女犬或大奶騷狐狸……嗯,看來我得想個賺大錢的方法……)   想歸想,但以我目前的人生歷練來說,若要賺大錢,除了賣仿真的贗品服飾外,就只剩下當有錢人的保鑣一途。   不過,我很快就推翻了這兩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要賣衣服,無論如何都要有一筆現金批貨,才能從事這個行業。可是以我目前拮据的經濟狀況,根本不必考慮;至於當保全顧問人員嘛……由於這裡不是歐格裡皇朝,究竟有多少人肯承認我的學歷?再者,假如我真的亮出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招牌,會不會因此而引來皇朝禁衛軍,甚至遭到蘇裡亞帝國反間人員追緝?   「古奇,你又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呀?」   我轉過頭,望著身後的女孩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我們現在就像被關在監獄的囚犯,每天只能窩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我不發呆還能怎麼辦?」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心煩地揮揮手道:「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再怎麼樣都於事無補。我們現在還是好好思考,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才對,難道你想一輩子窩在這裡呀?」   「我不知道!」淡綠色微卷長髮的女孩坐在我身邊,望著腳下清澈的溪水說道:「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雖然日子苦了點但至少安全無虞。況且,我當初會選擇來這裡,無非是希望能發掘隱形戰甲的秘密;可是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久卻連個頭緒都沒有……因此我這幾天在想,我是不是該放棄它,並回歐格裡皇朝自首?」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露出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你決定了?」   郝蓮娜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回去之後,可以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可是我卻放不下你們。另外,政風室那邊會不會放過我們,也不是我說了就算。現在我的心好亂,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我身體後傾,雙手撐在柔軟的草地,望著天空和煦的艷陽道:「我認為你回去自首也沒用!除非我們能把那套破戰甲修好,否則回去歐格裡皇朝絕對是死路一條。更何況還有來歷不明的神秘勢力,同樣對它產生濃厚的興趣……」   「啊!我竟忘了這點!」郝蓮娜忽然大叫一聲,然後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嗯……這麼說來,除非我們能把它修好才有保命的本錢。但我們研究了這麼久,仍找不到正確的方向,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據你之前所說,隱形戰甲最重要的特色就在於它運作時,讓人感覺不到任何魔法元素波動,才能出其不意、克敵致勝。經過我這一個月的研究發現,那片金屬並不是純粹由單一種生鐵打造而成,其中還融合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成份。相信只要解開它各種材質的比例,我們應該有辦法修復它。」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呀!世界上的材質千百種,如果混合的比例不對,就算曉得它所有成份也沒用呀!」   我點頭道:「嗯……不過你有沒有發現,為什麼那些手心大小的碎片,都呈現整齊的水滴狀,或許這就是解開秘密的關鍵!」   「關於這點我也想過。」郝蓮娜雙手抱膝,將下巴靠在白?的手肘上,凝視著溪水道:「假設它由頂級魔晶石構成,那麼製造這一件戰甲得花多少錢?若以量產的眼光來看,蘇裡亞帝國並沒有如此多元且豐厚的礦脈,更沒有足夠的財力支付如此龐大的製造經費……所以,我認為這些的碎片並非由魔晶石構成。還有一點,你應該知道各系魔法之間具有強烈排斥性吧?而且據我所知,整個穆思祈大陸,還沒有人能夠將各系魔法元素順利融合在一起。」   當她提到「融合」時,我的腦袋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對呀!我怎麼忘了這種方法?!嗯……說不定這方法真的可行喔?假如這個方法成功的話,那我不就成了第二個發明隱形戰甲的天才嗎?哈哈哈……」   當下,我彷彿看見一具銀白色光芒的酷炫戰甲,靜靜地佇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剎那間,我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暢快的笑意。   「古奇,你笑什麼?難道你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我不答反問道:「對了,艾美去哪裡,怎麼沒看到人?」   郝蓮娜轉頭瞟了森林深處一眼道:「她說要到遠一點的地方獵高級魔獸,我想應該快回來了吧?」   「這樣呀,那我們得快點了。」   「什麼快點?啊!古奇、你!別……喔……唔……」   被我封住嘴唇的女孩,在我懷裡像征性地掙扎一下,就任由我親吻她性感的紅唇,品嚐她口中芬芳的丁香。   自從郝蓮娜和我發生幾次關係後,她對性愛的態度也由抗拒轉為接受,甚至有了樂在其中的反應。這點,可以從她主動伸出柔軟的舌尖,纏繞我濕滑的靈舌看出。   儘管她舌吻的技巧還稱不上熟練,但比起在船上第一晚的表現,已經算進步了許多。   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她願意伸出舌頭碰觸我嘴唇時,我已經在她緊窄的甬道裡連續發洩了三次。結果那一晚,我們幾乎纏綿到天亮才睡。   此刻我懷裡的美女,明眸半閉、朱唇微張,自然散發出性感的韻味;當我看到她恢復原貌的艷麗俏臉之後,許久未嘗肉味的龍槍己瞬間昂首而立。   神手輕探,悄悄滑進她敞開的領口,握住柔軟但堅挺的乳峰,享受兼具情慾與彈手的觸感,頓時充滿挑逗意味的輕吟就在耳邊響起,同時也燃起了我內心積壓已久的慾火。   「古奇,別……別這樣,我怕艾美看到……」   我在她白裡透紅的粉頰輕吻一下,在她耳邊柔聲道:「怕什麼!淫蕩的騷老婆,你不是最喜歡讓別人看你的淫態嗎?如果艾美回來,正好當最好的觀眾,欣賞你浪蕩的神情,你說好不好?」   「不……不要……快放開我好嗎?」   郝蓮娜嘴裡這麼說,但是緊靠在我懷裡的發燙嬌軀,以及雙腿不停交叉廝磨的浪態,早就傳達出她真實的心聲。   不理會她欲迎還拒的言語,我再度貼上她火燙的紅唇;溫暖的大手頓時兵分二路,一手揉捻乳尖上的粉嫩嫣紅,一手順著鵝黃色的前開長袍,熟門熟路地摳彈那道早己濕潤的蜜谷。   「啊!不要這樣……我……我會……   「會怎麼樣呀,騷老婆?」   我分開她緊閉的花唇,指尖輕戳那顆情慾的果核,剎那間,一股透明的花蜜從她淡紅的蜜縫激射而出,我耳邊也同時響起歡愉的嬌吟。   「啊∼∼不行了……」隨著話落,她微開的雙腿中間,驟然激射出一道水漬。   「哇!淫蕩的娜娜老婆,你愈來愈厲害了。你看……射得好遠呀。」我扶著她癱軟的身軀,指著飛淌於一公尺外草地上的不明水漬道。   「求你別再說了……」郝蓮娜雙手掩面,在我懷裡拚命掙扎,完全不敢面對自己「水淋淋」的淫蕩證據。   「嘿嘿……騷老婆,你是我第一個遇到會噴水的女人耶!是不是擁有高階魔力值的女性魔法師,才能練成這項絕技?如果是的話,那我建議你乾脆改練水系魔法好了。當你遇到強敵時,完全不用吟唱魔法咒語,只要撫慰你這對飽滿的美胸,然後緩緩張開腳……呵呵,絕對比我的「龍嘯九天」還厲害!哈哈哈……」   「你……別再說了……喔……」   趁她再度高潮失神之際,我馬上解開褲頭,釋放出堅硬火燙的龍槍,分開她微張的美腿,一股作氣直接插入濕漉漉的蜜洞裡。   緊窄佈滿縐褶的膣壁,並沒有因異物多次侵物而鬆弛,反而在我多次賣力開墾下,逐漸打出一條適合我尺寸的通道,讓我體會到難以言喻的舒爽。   這時我終於恍然大悟:「嗯……或許這就是大部份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處女的真正含意?」   我看著她臉上欲仙欲死的淫蕩神情、雙腿不自覺緊夾我柔軟有力的腰肢,以及嘴裡不時發出淫浪的呻吟時,不禁抽送得更為賣力。   郝蓮娜情慾反應,不同於風月場所的娼妓,少了職業性的敷衍浪叫,卻多了一份情感流露的歡吟。沒想到她忘情大叫的淫聲浪語,竟引來森林裡小動物探出頭來,紛紛露出好奇地目光打量我們。   不經意捕捉到難得一見的景象,我馬上在她耳邊柔聲道:「娜娜老婆,我們有好多可愛的觀眾呢,你看。   原本緊閉著雙眼,高潮失神的郝蓮娜,劇烈喘息好一會兒後,才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當她看到四周詭異的景象,又立刻閉上眼睛,泛著緋紅的臊羞臉色道:   「你……我、我們換地方好不好?羞死人了!」   「嘿嘿嘿……你不是很喜歡在野外做愛給別人看嗎?現在有這麼多觀眾,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   「拜託你別再說了……喔!我……啊……太深了……會……會痛……」   看到她糾結的眉頭,我立刻放慢抽插的力道,並親吻她迷人的紅唇,給予她溫柔的安慰。   假如此刻被我壓在胯下的,是靠身體賺錢的娼妓,那麼我絕對採取裝聾作啞的態度,甚至還變本加厲地蹂躪向我討饒的嬌軀。但是自從和郝蓮娜發生幾次關係之後,我居然開始在意她對性愛的感受,希望她能真的享受其中的樂趣,而不是像「揚春閣」獨家販售的「擬真傀儡」,純粹供人發洩過於旺盛的精力而已。   當初揚春閣的老闆──凱瑞·金,就因為店裡的生意太好,使得紅牌小姐們應接不暇,幾乎發生了邊吃飯邊接客的奇特景象;在考量到她們的使用壽命,又不想白白失去如此大好賺錢的機會下,他竟突發其想,找了幾個畫師將這些小姐的模樣畫出來,再找手藝高超的傀儡工匠,不知用了什麼秘法,居然塑出幾可亂真的紅牌小姐,以低價租用的方式,提供給那些熟識的客人暫時消火。   想不到凱瑞·金異想天開的點子,卻無意間打響了揚春閣的名號,同時也成為該店的特色;甚至到了最後,一些貴族富賈居然不惜花費重金,向他訂製新的擬真傀儡當做私人收藏,無形中為老闆帶來另一筆豐厚的收入。   由於我另具「自由性愛調教師」的身份,所以凱瑞·金為了拉攏我成為「駐店技師」,他自然讓我見識了這些「神奇寶貝」。   儘管這些造價昂貴的擬真傀儡,全都製成四肢微彎、呈環抱狀的特殊造型,只是不能言語;但可貴之處就在於它們的面貌、身材屬於極品等級,而且肌膚柔軟滑嫩,宛若栩栩如生的真人。不僅如此,它們還會隨著嫖客抽插節奏,發出相對頻率的咿呀浪語,令人感到新奇無比。   話說回來,無論擬真傀儡做得再逼真,仍比不上真正的血肉之軀;可是我會因為這麼單純的理由而……改變心性嗎?   或許在沒得挑選的環境中,會讓人更珍惜眼前所有,但還有另外一個我不想承認的可能──我愛上她了!   奇特的想法一閃而逝,我下身輕抽慢送的動作,竟不自覺停了下來。   「古奇,你……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郝蓮娜迷濛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我低下頭親吻她緋紅的臉頰道:「郝蓮娜,你……愛我嗎?」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竟微微顫抖著;沉默了大約三分鐘,她的眼角倏地滑下了晶瑩的淚珠。「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為什麼?」我第一次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側過頭,刻意逃避我灼熱的目光道:「如果說對你沒感情是騙人的,但是我到現在仍忘不了他。假如我們兩個沒有發生關係,我想……我不可能接受你。」   甫聽到如此絕情的答案,一種酸澀的感覺瞬間在心中蔓延開來,同時也澆熄了我那股原本旺盛的慾火。   未射已軟的龍槍迅速退出溫熱的蜜壺,順勢拖出一絲濕滑的淫液,但此刻已經意興闌珊的我,再也說不出調侃譏諷她的淫語。   我頹然地坐在草地上,沾染了蜜汁的半軟龍槍在輕風中吹拂下,頓時感到一股冷颼颼的涼意。   只見郝蓮娜從草地上坐起,扯了扯凌亂縐褶的衣服,神情隨之轉為黯然道:   「對不起!雖然我很想說服自己接受你,但我真的辦不到。其實我也非常痛恨自己,為什麼要一再和你發生關係?!唔……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每當你碰觸到我身體時,那種彷彿得到解脫般的愉悅感覺,又讓我無法狠下心拒絕你。古奇·凡賽斯,你是個令我又愛又恨的惡魔!嗚……嗚……」說到最後她竟掩面啜泣起來。   儘管她的用詞惡毒,但我卻從她悲傷語氣中聽出了哀怨。   某位智慧賢者曾說過:「男人先性後愛,女人卻是先愛後性」。但是當我面對這個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女孩時,又隱約覺得這句話不太對……   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主動將她擁在懷中──不帶任何情慾邪念。   懷裡的女孩忽然摟著我的腰,埋在我結實的胸膛放聲哭泣起來,而我則是輕撫著她淡綠色微卷長髮,任由她撲簌簌的淚水沾濕我的衣服。   沉寂的氣氛不知持續了多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陡然打破這份寧靜。   「學姐!古奇!你們在幹什麼!」   憤怒的嬌吒從身後傳來,懷中哭泣的美女頓時宛若驚弓之鳥,倏地從我懷裡掙扎而起,一臉驚慌地望著我身後的女孩。   「艾、艾美……我……我們……」   「學姐,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一定又是這個低級下流的變態惡魔欺負你對不對?你放心,我現在馬上殺了他幫你報仇!」   隨著話落,一抹銀光冷不防在我眼角閃過,直奔我胸口而來。   由於事發倉促,我懷裡又抱著一個人,令我當下手足無措、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道,夾雜著凌厲劍氣的利刃疾刺而至。   「艾美!住手!」   言猶在耳,淡綠色的倩影已經擋在我身前,令她兇猛的攻勢戛然而止。   「學姐、你!你這是幹什麼!」艾美的劍尖停在郝蓮娜高聳的胸脯前一公分處,臉上同時露出詫異的神情。   「艾美,你別誤會,剛才我們……古奇沒有欺負我。」   「怎麼可能!你不要再幫他說話了!」艾美顯然不相信這句話。   「是真的!因為我……我……我愛他!」   聽到這句話,艾美緊握在手中的細縮青瞑,頓時鬆脫掉砸到地上的石塊,當場發出「匡當」的聲響。   不單是艾美,就連我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艾美才從震驚的狀態回復過來。   「學姐,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愛上他,那我哥呢?他在你心中又算什麼?」她的神色雖然平靜,但語氣中卻摻雜著苦澀與忿恨。第二集第九章 驚人內幕   郝蓮娜轉過頭瞟了我一眼,又回過頭看著艾美道:「艾美,對不起!唔……不可否認,你哥哥在我心目中佔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假如古奇沒有走入我的生命,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吧?」   她頓了頓,凝視著艾美悵然的神情繼續道:「但和他真正相處生活了一個多月,我發現他其實沒有我們想像那麼糟糕,除了遇到危險無法自保外,其他方面都還算不錯。艾美,我認為你也應該放下心中的成見,和他和平相處好嗎?」   「不!我不要!」艾美彷彿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般,陡然向後倒飛,最後站在離我們十公尺處,緊握著拳頭,眼眶噙著淚水道:「郝蓮娜·奧迪,你變了!你不再是我所敬愛的學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怎麼跟我說的?你說,就算我哥哥不在,你也會永遠守著他,並答應他要好好照顧我。可是現在呢,這個廢柴才出現不久,你就忘了自己的承諾,也忘了曾經答應我哥的事?」   她一臉激憤地遙指著我道:「假如你只因為他毀掉你的貞節,而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的話,那麼解決的辦法很簡單──殺了他!」   已經失去理智的褐紅色長髮女孩,最後竟露出詭譎的獰笑道:「只要殺了他,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這樣一來,我們仍然可以互相扶持過完這一生……」   「夠了,艾美!我求你別再說了!」郝蓮娜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我能體會你失去哥哥的悲慟心情,但我們不能只為了這個理由,就把內心完全封閉起來。這一個月來我想了很多,其實我對你哥的思念有增無減,並不會因為古奇的出現而改變。   「可是你卻變了。」艾美的口氣竟出奇地平靜,與剛才的狀態截然不同;但從她臉上悄然滑落的淚水,以及劇烈顫抖的身軀來看,更像滿腔怒火即將爆發的前兆。   「或許是吧。」郝蓮娜仰望著天空,不自覺輕聲歎氣道:「人的思想,總會隨著環境、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但無論再怎麼變,你哥哥在我心目中始終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這點,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又有多少份量?」   「你?你一直是我的好姐妹呀!」郝蓮娜茫然不解道:「唔……你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深知箇中原由的我,當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尤其看到她的粉拳,好幾次握了又鬆開,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加堅定我的想法。   思緒流轉間,我已經穿好褲子,走到郝蓮娜身邊,故意摟著她柔軟的腰肢道:   「艾美,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搶了你的、呃……准大嫂。但你有沒有想過,她和你一樣都是女人耶!女人需要什麼?告訴你,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懷裡的女孩忽然扭動掙扎,但我卻將她摟得更緊。   「眼前又有一份愛情擺在她的面前,如果她再不懂得珍惜的話,那麼我怕她以後不經意回想起時,會後悔莫及。之後再來感歎:「假如孤苟大神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會接受他並且親口對他說出「我愛你!」的誓言;倘若要給這段愛戀設個期限,我希望是千萬年……」諸如此類的懊悔話語。」   「古奇……」郝蓮娜一臉訝然地看著我道:「你……最後一句話他曾對我說過,為什麼你會知道?」   「哈哈哈……」我不禁啞然失笑道:「你日後有空的話,不妨去翻閱《愛情告白經典名句一百則》這本書的第六十七頁第三行,保證一字不差。」   聽到這句話,懷裡的女孩恍若失神般喃喃道:「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騙我!?我不相信!」   「古奇·凡賽斯!快把你的鹹豬手拿開!咦,不對呀,學姐,你……你怎麼沒有……」   經由艾美提起,我才發現不對勁!   因為郝蓮娜竟然對我這雙神手──沒感覺了。從我剛才摟著她的纖腰時,她竟然可以泰然自若地與我的情敵對峙,彷彿我的神手對她失去作用,或者說,她對這種感覺已經……習慣?麻痺?   我凝視著淡綠色微卷長髮的女孩,卻發現她的眼神中竟一片死寂,完全失去活人應有的光采,而且嘴裡還反覆叨念著:「荷西·葛瑪,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告訴我,你是真心愛我的……」   「喂、喂!郝蓮娜……郝蓮娜·奧迪,你怎麼了?」我用力搖晃她的身體,內心剎時湧起一股莫名地忐忑與焦躁。   在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往她臉上摑了一巴掌!頓時清脆且響亮「啪」的巴掌聲,清晰地迴盪在森林當中,而郝蓮娜則捂著臉,神情茫然地看著我。   「喂!郝蓮娜,你醒醒呀!?」我用力搖晃她的肩膀大吼。   只見郝蓮娜空洞的眼神,陡然轉為哀傷的神采,緊接著就撲倒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嗚……嗚……他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望著她傷心欲絕的悲慟神情,我下意識摟著女孩,並當著艾美的面,親吻懷中女孩的額頭道:「傻瓜!男人追求女人本來就會不擇手段,那個人會「借用」幾句愛情告白討你歡心也合情合理,你有必要傷心成這樣嗎?」   「可是我就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嘛!」郝蓮娜抽噎鼻子道:「當初我以為他是個性格木訥的老實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騙我。你知道嗎,和他交往了三年多以來,他不曾對我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但沒想到在他出任務前三天,他忽然約我到首都廣場,給了我一封信,裡頭就有那句愛的告白。如今我才明白,原來這句話竟然用錢就可以買到。哼哼,如果感情可以用金錢創造出來,那我對他真心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   我輕拍她顫抖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還保有處女之身嘛!」   「你……啐……你在說什麼呀!」隨著話落,一雙柔弱無力的粉拳,也捶打在我胸口上。   「學……學姐……」剛才神情激憤的情敵,這時卻出現兩極化的反應,令我感到納悶不己。   懷中的女孩驟然將我推開,匆匆拭去眼角的淚痕,但臉上仍泛著臊羞的紅暈道:「艾美,什麼事?」   「關……關於那封信……」艾美忽然低下頭,期期艾艾地說道:「呃……那個其實是我幫哥哥寫的。」   「什麼!」   只見郝蓮娜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你……你幫荷西……寫情書?」   「嗯……」艾美半抬頭,一臉惶恐道:「那個時候我有聽到風聲,隊上好幾位高官的兒子也對你有意思,我怕你會被其他人搶走,所以才幫哥哥寫那封信,再叫他親手交給你,希望能藉此鞏固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呵呵……哈哈……哈哈哈……」郝蓮娜突然放聲大笑道:「真是太可笑了!哥哥追女朋友,結果還要妹妹幫忙寫情書……哼哼,好一對感情深厚的兄妹呀!那現在你哥哥不在,你要不要和那些皇室的人一樣,幫你哥哥照顧我這個無緣的大嫂呀?」   結果此話一出,艾美居然低聲囁嚅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的聲音雖小,但卻隨著輕風吹送,一字不漏地竄入我耳裡,想必這句話郝蓮娜也應該聽到了。   「艾美,你說什麼?你明白我所說「照顧」的意思嗎?」   對面的女孩陡然紅著眼眶,緊握著拳頭大叫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我喜歡你,我也不會叫哥哥追求你,甚至要你當我的……大嫂。」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唉……你還是無法隱藏對她的愛戀。只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呀!」   一個女人最痛恨的事,莫過於被男人欺騙了感情;如果只是單純欺騙感情,尚未獻出純潔的身體,那麼等事過境遷,這個女人心情沈澱下來後,或許把這段清純的愛戀,當成人生的感情路上,讓自己成長的養份。   但是以艾美自爆的精彩內幕來看,又多了被好友設計、出賣的因素,而她的動機,卻又出自於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畸戀……   假如這個女同性戀者,不要急著自爆內幕,那麼事情或許還有轉圜餘地,等到適當的時機再向她表白,或許能達成和「愛人」雙棲雙飛的夢想,但她卻挑心中所愛正處於氣頭上時把秘密說出來,無疑是火上加油的白癡行行徑……   唉!現在我就算有心幫她,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對面的女孩彷彿得到解脫般,緩緩靠在旁邊的樹幹坐下,望著天上飄過的浮雲,淚水剎時從她漲紅的俏臉無聲滑落,滴淌在雪白的酥胸上,讓我看到後不由得湧起愛憐之意。   就在我猶豫是否該出聲安慰時,郝蓮娜卻已開口道:「艾美……你真傻!我們一直當你是親妹妹、好朋友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艾美將視線拉回到我身旁的女孩,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露出苦澀的笑容道:   「學姐,從我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認識你開始,就對你一見鍾情。但我也知道,這是不為世人所認可的禁戀,所以我只能深深地放在心底,不敢向你表露。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哥哥其實和你很相配時,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既然我不能和你正大光明在一起,但是只要有機會能每天看到你,和你說話談心,那麼我就感到心滿意足了。因此,我才會想盡辦法讓哥哥和你在一起……」   「艾美,你知道嗎?你這麼做不但傷害我,同時也傷害了你哥哥,更讓我們之間的友情產生無法縫合的裂痕。」只見郝蓮娜緊抿著嘴唇,接著歎了口氣,語氣驟然轉為森冷道:「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此話一出,我也看到一絲淚痕,從她眼角潸然滑落。   對面的女孩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地注視我們許久之後,不自覺歎了口氣道:「奧迪學姐,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我可以成為讓你依靠的男人。那麼古奇,學姐就交給你了,祝你們幸福快樂!」   「艾美,等一下!」我忍不住出聲,叫住了正轉身離去的情敵道:「你不要這麼急著離開嘛。」   接著我又轉身對身旁的女孩道:「郝蓮娜,我知道艾美傷你傷得很深,但不可否認,她對你也是全心全意付出,甚至還為了救你而不惜以身相許。有人說「父債子還,情債肉償」。無論她和你在一起的動機為何,如今她也用自己的貞潔相抵……我認為應該夠了吧?」   「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只見衣衫凌亂的女孩,緊握著拳頭對我咆哮道:「她一開始的動機就不對,更何況她又是……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們為了完成她哥哥的遺志,一夕之間變成皇朝緝拿的罪犯,搞到有家歸不得的地步。你說,這種人值得原諒嗎?嗚……嗚……」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的肩膀道:「大神打鼓有時都會犯錯,更何況是人呢?說起來,若不是因為艾美的緣故,你也不會和我在一起,不是嗎?」說話的同時,我用眼神示意艾美過來向她認錯示好。   想不到個性倔強的情敵,只是呆楞在原地看著我們,遲遲不肯踏出認錯的第一步。   沒察覺我們搞小動作的女孩,此刻宛若平凡的小女人,在我懷裡撒嬌道:「誰會喜歡你這個什麼都不會,只會玩弄女人的廢柴呀!」   我托起郝蓮娜的下巴,看著她帶淚的濕潤眼眶,故意以調侃的語氣道:「嘿嘿嘿……你不是說過,就算廢柴也有它的剩餘價值嗎?現在我正不惜耗損自己的「精力值」,全力滿足你這個騷浪老婆的慾望耶!」   隨著話落,我刻意瞟了對面的女孩一眼,然後就在她驚異的目光下,吻上了郝蓮娜微微顫抖的紅唇。   女孩害羞地嚶嚀一聲,在我懷裡略為掙扎後,竟主動伸出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真正放開心胸和我忘情熱吻,完全忽視她身後還有癡情的「愛慕者」觀看。   不僅如此,我甚至感覺她彷彿變了個人似地,竟主動伸出溫潤的丁香小舌,輕撬我微開的唇瓣,挑弄我柔軟的靈舌,舔啜我口中的甘甜津液,當下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聲響。   有此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我當然是欣然迎合。於是我也毫不客氣地環摟她柔軟的腰肢,隨意瞟了艾美一眼後就放開心胸,大膽地與郝蓮娜熱吻起來。   當我隔著衣物,撫摸她細嫩的背脊,沒多久就發出歡愉的哼吟,令我半軟的龍槍立刻翹了起來,正好抵住她流出潺潺淫蜜的花蕊。   不曉得郝蓮娜天生是否具備暴露的潛質?當她嬌羞地張開眼睛,回頭望著一臉驚異的艾美後,隨即回過頭在我耳邊輕聲道:「古奇,給我……我要當著艾美的面和你做愛。」第二集第十章 戰甲重生   此話一出,郝蓮娜完全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當著我與艾美的面,逕自鬆開系綁在腰際的萬用腰帶,展露出包裹在衣服裡的性感胴體。   隨著開襟長袍緩緩滑落,她雪白的粉頸、性感的鎖骨、光滑的香肩,全都毫不保留地呈現在我面前。   眼看她胸前兩朵硬挺的蓓蕾,即將映入我眼簾時,我對面的女孩卻出聲制止道:「學姐,不要!」   郝蓮娜甫聽到這句話,立即伸手扯住下滑的袍子,然後酥胸半裸地轉過身。   「學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做賤自己?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可以馬上離開。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這麼淫穢的模樣。」   「哈哈!艾美·葛瑪,你說這句話真的很好笑吶!男人和女人做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說我在做賤自己?況且,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做愛時有觀眾欣賞。假如你不排斥的話,可以好好欣賞我淫蕩的樣子,說不定你看了之後,也想試試看唷?」郝蓮娜說這句話的同時,竟不避諱地把纖細的玉手後伸,握住我充血腫脹的巨大龍槍,並隔著褲子上下套弄起來。   雖然在艾美面前玩弄郝蓮娜的身體,原本就在我的「攻略計劃」當中,但並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進行。而且事發突然,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變?可是話說回來,火燙硬挺的龍槍,在郝蓮娜生澀手技的套弄下,另有一番奇特風情。   男人最得意的事,莫過於當著情敵的面,恣意玩弄他心儀的對象……嘿嘿,那種看著情敵眼睛噴出忿恨與無奈怒火時的快感,已經非筆墨所能形容;尤其眼前的情敵,又是一名長相俏麗可愛的女孩,那股征服女人的成就感也就更加強烈。   當這股快意掩蓋了理智時,我的手也握住了郝蓮娜那對渾圓乳球,邊揉捏把玩,邊注視著艾美的反應。   「艾美,你快過來看,郝蓮娜的胸部好軟好舒服呀。哇,騷浪的老婆,我隨便摸摸而己,你就興奮成這模樣……是不是讓艾美看到你的淫態,你更有感覺?」   「喔……古奇,你好厲害,摸得我好舒服……嗯……這感覺……好像快要飛上天……唔……」   我從她後面環抱著她,龍槍刻意抵住她肥美的浪臀,在那凹陷的股溝裡盡情廝磨,享受緊實充滿彈性活力的快感。   隨著時間流逝,我們挑撩情慾的動作更為大膽火辣,彷彿我們正在這座罕有人煙的森林裡,上演一場只能在風月場所才欣賞得到的春宮秀,但真正的觀眾卻是一個緊握拳頭,眥目欲裂的女孩。   過了將近十五分鐘,郝蓮娜身上的衣物,已在我隨意撩撥下飄然落地,顯露出均勻玲瓏的赤裸嬌軀。   「夠了!郝蓮娜·奧迪!求你別再折磨我好嗎?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喜歡上你,請你原諒我好嗎?」   看到這情形,我立即抱住郝蓮娜道:「娜娜,你看她哭得這麼可憐,我想你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此話一出,全身赤裸的女孩驟然顫抖了一下,神情詫異地看著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故意氣她?」   「本來我還不清楚,但是當我的龍槍抵住你迷人的股溝時,我才恍然大悟。」我捉狎似地輕彈她硬挺的乳蒂道:「況且,你在我這個「性愛調教師」面前裝興奮,也得先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瞎掉。可是我現在很納悶……」   「什麼事?」   「你好像已經不怕我這雙神手?」   郝蓮娜望著自己赤裸的身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雖然我覺得身體很熱,卻沒有以往那種迫切需要男人慰藉的感覺。」   「咦?難道它已經失去效用了?」我望著這雙令歡場女子又愛又怕的神手,大感不解。   為了求證事實的真相,我自然而然走到艾美身邊,伸出雙手握住她沾滿塵土的柔荑。   「啊!古奇,你幹什麼?!喔……你這衰人、廢柴……快……啊……快放開我啦!喔……這感覺怎麼又來了……」   艾美激烈的反應,就像被三階雷系魔法打中般,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眼中同時閃爍著性飢渴的需索光芒。   無視於已經倒在地上翻滾,口中發出尖銳呻吟的女孩,我高舉雙手自言自語道:「咦?沒問題呀?怎麼對你就失去效用了?」   「古奇·凡賽斯!你還不快幫我解決……喔……我好想要……」艾美充滿情慾的目光中,夾雜著憤恨及痛苦的神色。   「古奇,你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先幫艾美解決問題啦。」郝蓮娜憂心忡忡地說著。   「咦,你剛才不是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為什麼現在這麼關心她?要是我的話,直接讓她慾火焚身而死算了。」   「我……」犀利的言詞,讓郝蓮娜頓時語塞,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我上前抱住女孩赤裸無物的胴體,看著在地上呻吟,不自覺撫摸自己高聳鼓脹胸脯的情敵道:「娜娜老婆,我們先解決剛才的問題,至於她嘛……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古奇,拜託你……」郝蓮娜推了我一把道:「你先幫艾美好不好?我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原諒她了?」我嘴角微揚,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   「嗯。」懷裡的女孩看著我輕點頭。   「好吧。既然愛我的老婆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幫她一把吧,誰叫我心懷慈悲的「神心」呢。」我頓了頓,緊接著道:「不過娜娜老婆,待會你也要幫忙喔。」   「我能幫上什麼忙?」郝蓮娜一臉茫然。   「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隨著話落,我摟著她光滑的纖腰,朝地上不斷發出飢渴呻吟聲的女孩走去。   我躺在青草鋪墊的柔軟地上,望著身旁兩個熟睡的美女,忍不住輕笑起來。   (哈哈哈……終於達成了「一王二後雙飛燕」的攻略計劃了,真爽!不過從中午玩到現在,還真累人呀……)   想到郝蓮娜怯生生地吻上艾美濕潤的紅唇,而艾美卻主動迎合,甚至迫不及待脫去全身衣物,和她廝磨熱吻的情景,我已經發射超過八次的龍槍,又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兩個感情甚篤的好友,在一個男人面前,進行淫穢不堪、假鳳虛凰的性事,在別人眼中看來或許覺得醜陋、噁心,但在我眼裡卻別有一番情趣。   尤其當我將硬挺的龍槍,分別抽插兩具交疊在一起,充滿情慾的濕漉漉蜜洞時,耳邊聽著不同嗓音的嬌吟,那種感覺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到。   不僅如此,我還趁著兩女意亂情迷之際,將我沾和著兩女淫液的龍槍,放在她們面前,看著她們宛若餓狗爭食舔弄的淫態,然後享受濃稠的白漿,恣意噴灑在兩張美艷俏臉上的快感。   享受完酣暢淋漓的性愛大戰後,兩女不但化解了心中的芥蒂,甚至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緩緩睡去。   望著她們臉上掛著疲累但幸福的笑靨,我的心情也愉快無比。相信未來的日子,我會過得更加愜意逍遙。   我的身體雖然感到疲憊,不過我還是從地上坐起,輕手輕腳地走出洞口,舒展因過度操勞而酸痛的腰肢,望著皎潔的月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   沁涼的夜風,繾綣在這片濃密的森林裡,吹過身上輕薄的長袍,令我當下感到些微涼意。   驀地,一具溫暖的嬌軀,從後緊貼我微微顫抖的身軀,頓時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我握著從後環抱的纖細柔荑道:「娜娜老婆,你怎麼起來了?」   身後的女孩帶著慵懶的嬌吟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半側身將她拉到我懷裡調笑道:「光憑這對壓在我背上的柔軟豐乳,我就知道是你了。」   懷裡的女孩嬌嗔一聲道:「啐!你真不是普通的色鬼耶!哪有人用這種方式分辨的?」   「嘿嘿嘿……這就是我這根廢柴的獨特之處嘛。」   「你這個廢柴惡魔……」郝蓮娜嘴上這麼說,但我卻聽不出一絲鄙夷的語氣。   我在她香汗半干的額頭輕吻道:「那你愛不愛我這個廢柴惡魔呀?」   「不愛!」女孩嘟著嘴強辯著,但身體卻靠得更緊,彷彿想要和我合為一體似的。   「是嗎?那你這裡怎麼又硬起來了?」我揉捻著她激凸的蓓蕾淫笑道。   「嗯……那是……呃……天氣有點冷……唔……」   不待她把話說完,我已經封住她口不對心的香唇。   終於一掃心中陰霾,徹底體會到性愛歡愉的女孩,對我突如其來的熱吻,不但沒有抗拒,反而還主動迎合,與我忘情地激吻起來。   兩舌在彼此的口中纏繞,貪婪地汲取對方的甘甜蜜液,啜吸滑溜的舌身,追索情慾的快感。   唇舌乍分,在我們面前拉起一絲未斷的水線,郝蓮娜臉上立刻泛起一?臊羞的緋紅。   正當我貪婪地還想繼續追逐她滑嫩的丁香時,她卻突然伸手摀住我的嘴巴道:「好了啦,別再玩了!不然我又會想……」   我不明究裡地看著她,她卻在我的臉頰親了一下道:「我出來是想找你商量,有關艾美和隱形戰甲的事。」   「唔?」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她把手移開我的嘴唇,依偎在我懷裡喃喃道:「說起來艾美也真可憐,我之前竟然不曉得她對我有意思,難怪那時候在船上睡覺時,她總是對我……」   「毛手毛腳?」   「噗哧!」郝蓮娜抿嘴吃笑道:「你這麼說也對啦!所以我才會逃到你房間。   但沒想到你這根廢柴真沒用,不到一小時魔力值就補充完畢,還把人家……」   「吃了。」   「你很壞耶,說話這麼粗俗。」   我的手伸進她凌亂敞開的長袍,揉搓著雪白高聳的酥乳笑道:「嘿嘿……你老公就是個沒有修養的惡魔、廢柴,不懂得使用那些文雅的詞句。怎麼樣,咬我呀?」   「哼!別以為我不敢!你要粗俗,我就用粗俗的方式對待你!」說完這句話,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張口就咬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啜吸著。   「喔!你這賤人!敢咬我!」我忍不住大聲呼痛,可是郝蓮娜卻恍若未聞,仍啃吮著我的脖子。   等到她滿意鬆了口,我摸著脖子上淡淡的齒印,陡然露出猙獰的奸笑道:「嘿嘿,騷老婆,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麼我應該也要回送一點禮物給你才對。嗯……該送什麼才好呢?唔……你的脖子也滿性感的……我就送你一個草莓頸鏈吧。」   「什麼?!喔!不要啦……唔……會痛……別再吸啦!被艾美看到不好!」   「淫蕩的騷老婆,你不是很喜歡讓人家看嗎,大不了我也送一條給艾美,這樣她就不會妒嫉吃醋了。」我望著她雪白粉頸上,出現一整圈鮮紅清晰的吻痕,上面還有整齊的牙印,忍不住發出得意的笑聲。   「哈哈!老婆,這條草莓頸鏈真漂亮,你喜歡嗎?」   郝蓮娜臉上泛著紅暈,急急忙忙地跑到不遠處的溪畔,藉著皎潔的月光望了好一會兒,忽然又氣又羞地大叫道:「古奇·凡賽斯!你這個無賴惡魔!你把人家脖子咬成這樣,明天見人呀?」   我不由得納悶道:「要見什麼人?頂多艾美看到而己嘛!」   「齁!我打算明天和你去城裡,採購隱形戰甲的材料,現在弄成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出門呀?」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我們扮成夫妻不就得了。說不定路人看到我們如此恩愛的證據,會羨慕不己呢。咦?不對呀……我們不是沒錢嗎,你什麼時候又有錢了?」   「你真笨!艾美今天獵了幾隻四階高級魔獸──「雷虎」及「風狼」。明天我把它們的毛皮及魔晶核拿到城裡賣錢,我們不就有錢了?」   「哦,原來如此呀。」我終於恍然大悟。   「既然你明天不敢出門的話……」我忽然發出邪惡的笑聲道:「嘻嘻,那麼我們就再打一場友誼炮吧……」   「你想得美!」郝蓮娜竟邊向後退邊吟唱起:「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豎起高聳的城牆……」   「淫浪的老婆,已經來不及啦!」話剛說完,我己經撲向穿著長袍的女孩,封住那張迷人的紅唇,打斷她即將完成的魔法咒語。   接著我就在她半推半就下,扯開腰帶上的繩帶,扶著我硬挺的龍槍,插入尚未乾涸的蜜穴,開始新一回合的野外激戰……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摸索研究,一套銀白色光芒的實體酷炫戰甲,終於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我們三人望著這套重新製造出來的恐怖武器,竟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郝蓮娜喜極而泣道:「成功了!我們終於製造出來了。」   而艾美則是淚流滿面,仰望著天空大吼道:「哥哥,你看到了嗎?我們終於做到了。你在孤苟大神那裡,應該可以開心地大笑了。哥……你聽得到妹妹對你說的話嗎?嗚……」   我拭去臉上的淚痕,拍拍她們的香肩道:「好了,我們快來試驗它的威力吧。   假如成效不錯,那我們就可以風光囂張地回國,再也不用過這種躲躲藏藏,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嗯。」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   「那麼要由誰來試?」   沒想到兩人竟異口同聲道:「當然是你呀!」   艾美更是毫不留情地語帶眨損:「這樣我們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連廢柴都可以變絕世強者。」   「呃……呵呵,好歹我們也已經是有過親密關係的夫妻嘛。怎麼還廢柴、惡魔、無賴一直叫?這樣你們不就變成廢柴人妻了?」   「去你的!我們只不過各取所需,誰是你老婆了?」艾美依然嘴硬,死不肯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是嗎?那你現在要不要……先和我來一次慶祝一下呀?」   聽到這句話,艾美立刻向後倒飛至十公尺外,一臉驚恐道:「我警告你!別再用惡魔之手隨便碰我,否則別怪我狠心砍掉它。」此話一出,手上的細縮青瞑也跟著拉出半截劍身。   望著她又愛又恨的俏臉,我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接著側過頭對郝蓮娜道:「娜娜,不然就由你來試這件戰甲吧?」   「為什麼?」   我撇撇嘴道:「你們難道忘了,當初因為材料不夠,所以製造出來的尺寸我根本穿不進去嘛。」   「哦,對唷!我剛才太高興,忽然忘了這件事!」淡綠色頭髮的女孩撓撓頭,對我投以無辜的眼神。   「好啦,別囉唆了,就由你來試吧。我也想看看,我這天才的傑作和原創者有何差異?」我一臉殷切地說道。   「好吧。」郝蓮娜隨即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   可是當她的身體套進戰甲時,卻出現了一個小問題──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塞不進去。   看到她窘迫的模樣,我忍不住出聲道:「娜娜,你不會把衣服脫掉呀。」   「這怎麼行!」她的臉上自然浮現出一絲紅暈。   我不以為然道:「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也只有我跟艾美看到,而且……你不是很喜歡脫光光給別人看嗎?」   這時艾美收起劍來到郝蓮娜身邊道:「對呀,娜姐,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害羞的。來,我幫你脫!」   艾美說做就做!   只見她原地拔飛而起,在空中翻轉一圈,以頭下腳上的姿勢落向郝蓮娜的頭頂,並趁她還來不及應變之際,唰地一聲扯開她的長袍,然後擰身後翻退回原地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套衣物,而我們面前隨即呈現一具雪白的赤裸胴體,。   「啊!艾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啦!」   「娜姐,你再不快點穿上戰甲的話,我怕會克制不住自己唷……」   郝蓮娜跺腳恨聲道:「艾美·葛瑪!你最好小心一點……等一下我就先拿你開鍘。」   當郝蓮娜迅速穿戴好戰甲時,我的目光倏地為之一亮。   原本嬌柔的女孩,在冰冷金屬的包裹下,馬上變成一個英姿颯爽的帥氣女戰士;緊密貼身的剪裁,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完全展現出來,令我看了之後,喉頭不自覺蠕動一下,發出飢渴的咕嚕聲。   此刻她站在耀眼的陽光底下,宛如一尊上天派來的女戰神,令人心生崇敬,不敢仰望。   看到她威武的英姿,我忍不住吹口哨讚歎道:「娜娜,你好帥呀!艾美你認為呢?」   站在我五公尺外的褐紅色長髮女孩,眼中露出崇拜的神采道:「娜姐,你太漂亮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死你了」!」   「艾美,你現在討好我也沒用!準備好接招吧。」   當郝蓮娜套上頭盔,拉下覆面護罩時,全身立即閃起一團白色刺眼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我雙手遮住額頭,半瞇著眼看著隱形戰甲緩緩啟動,激動的熱血也隨著光芒大亮而沸騰到最高點。   「哈哈哈……終於成功了……我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呀……哈哈,我終於可以回到瓦茲城橫著走了……」   可是得意激動的心情持續不到三分鐘,就被光芒盡斂後的景象澆熄,並當場露出錯愕的神情!   「啊!呃……怎麼會這樣?」   不單是我,就連全神戒備,準備先發制人的艾美,此刻也放下手中的利劍,臉上呈現呆滯的狀態。   「古奇,艾美,你們怎麼了?」郝蓮娜茫然不解地看著我們。   「娜姐……你……」回過神的艾美,提起虛軟的長劍遙指郝蓮娜,久久無法言語。   「發什麼事了?」她依循艾美的的劍尖,好奇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即臉色大變。   「古奇·凡賽斯!你這廢柴,我要殺了你!風刃、火球!咦?瞬移!呃?黯然銷魂掌?沒有!還我漂亮拳?無效!雪特!艾美!幫我砍了那根廢柴!」   艾美瞟了暴跳如雷的女戰士一眼,隨即爆出誇張的哄笑道:「噗、噗!哈哈哈!娜姐,你這赤裸女戰神的造型,比剛才更帥氣、更好看!哈哈,太好笑了!呃……你們慢慢檢討改進吧,我再去獵幾隻高級魔獸……」   言猶在耳,她的身形已經幾個轉折,迅速消失在森林深處。   望著羞憤地脫掉戰甲,眼含怒意,向我步步進逼的赤裸女孩,我不由得搖手訕笑道:「呃……娜娜……騷、不,是好老婆……呵呵,你先別生氣,有話慢慢說嘛……」   「還有什麼話好說!什麼魔武雙修的天才?我看應該叫魔武廢柴才對!」   話才說完,她的雙手已經凝聚出兩顆拳頭大的石塊,並朝我邊丟邊罵道:「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這次一定成功嗎?結果呢,這叫成功嗎?啊!廢柴,回答我!」   我匆匆在身前布起一道風壁,抵擋她含怒而發的漫天石塊,好聲勸慰道:「娜娜好老婆,呃……至少我們已經研究出隱形功能了嘛,至於連人一起消失隱形,我們可以再研討改進……」   「雪特!你這麼喜歡讓別人看到你老婆全身光溜溜的樣子嗎?那你為什麼不脫光光給人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丟臉吶!我勸你快把風壁收起來,讓我丟幾下洩恨,否則我就用「山崩地裂」砸死你!」   聽到她要施放五階八級的土系攻擊魔法,我嚇得在風壁內又布上一層流水天幕,形成風水同源混合障壁,確保自身安全後才開口道:「老婆,你別生氣嘛!   所謂人有失蹄馬有失手……呃、不對!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才對。我知道你為了這套戰甲花了很多心力,但這玩意又不是一蹴可幾,我們能靠一己之力研究到這地步,實屬難能可貴,你就別太苛責我嘛。」   這時她氣憤地將手上的石塊往下一丟,然後就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還曉得製作這件戰甲很花錢呀?你知不知道,光弄這麼一套戰甲,就得殺三百隻雷虎或四百隻風狼!我經常看到艾美腳手受到輕傷,雖然她沒有任何怨言,但我看了也會心疼呀。如果你還念及我們是你老婆,那你就趕快想個賺大錢的方法,讓我們能夠安全無虞,抬頭挺胸地回到歐格裡皇朝。」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不禁歎了口氣,繞過風水同源混合障壁,將身上的長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摟著她抖動的嬌軀道:「別哭了,我會想辦法將真正的隱形戰甲做出來,讓你們跟我一起正大光明地回國。」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抬起頭看著我道。   望著她婆娑的淚眼,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我苦思哄騙她的甜言蜜語,不經意瞥見遠處那套毫無殺傷力的武器時,剎那間,一個想法在腦海迅速閃過。   「哈哈哈,老婆,我想到了!」   郝蓮娜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嘿嘿嘿,老婆……雖然我們暫時做不出隱形戰甲,但我們可以製造隱形內衣去賣呀!」   「隱形內衣?我不懂!」   我開心地笑道:「沒關係,等製造出來你就明白了!哈哈哈……」第三集第一章 賺錢大計   「奧圖勒斯城」位於蘇裡亞帝國首都──「薩多圖拉城」西北西方,約八百五十五公里處,面積約二百一十八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二十萬上下,為蘇裡亞帝國的第二大城。   雖然它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但因為城裡擁有豐富的礦藏及林木資源,並與歐格裡皇朝的天然國界──卡笛拉斯山接壤,因此該城的繁華程度,並不遜於首都薩多圖拉城。   這時喬裝成中年大叔的我,正與穿著粗布長袍的兩個女孩,走在奧圖勒斯城裡,以風月場所聞名的塞弗列卡大道上。   「主人……」   我轉過頭,看著神情不自然的郝蓮娜,疑惑地問道:「怎麼,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彆扭。」濃妝艷抹的郝蓮娜,微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為什麼?」   「那……那個……裡面穿的……感覺很怪,很不舒服吶。」   「會嗎?」我拿下淡褐色鏡片的眼鏡,仔細端詳著肩膀不時聳動的兩女。   「瑟肯叔叔,你設計這隱形內衣,究竟有什麼作用?不但穿起來不舒服,而且樣式又古怪,跟我們以前穿的完全不一樣耶!」頭上綁著兩根麻花辮子,喬裝成十六歲模樣的艾美,也向我提出抱怨。   「呵呵呵,缺點可以慢慢改嘛!但是眼前為了填飽肚子,也為了我們的研發經費著想,你們就先委曲一下吧。唔,你們想想看,假如每種產品第一次推出,就呈現最完美狀態,那麼這家商行,要如何賺取後續改良商品的大錢呢?」   艾美聽到我這番精闢的「商經」後,當下送我兩個字。   「奸商!」   聽到艾美饋贈的「貴言」,我非但不以為意,甚至還沾沾自喜道:「哈哈哈,我那死去的老爸曾告訴我,只要不傷害人命的前提下,憑自己智慧及勞力所賺的每一毛錢,都叫血汗錢;假如有人送他奸商的稱號時,那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成為成功的商人。」   隨著話落,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一些片斷畫面。   自從我和郝蓮娜及艾美,從歐格裡皇朝,一路逃到奧圖勒斯城北城門外,約十五公里的「拉吾爾森林」生活了將近半年,終於找到只有蘇裡亞帝國境內才蘊藏的稀有礦產──銀晶天鑽,進而研發出各國勢力亟欲得到秘密武器──隱形戰甲!   當初郝蓮娜會虛報戰功,就是想藉著陞遷後的軍銜權力,幫未婚夫報仇雪恨,只可惜她的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倒成了皇朝緝捕的頭號要犯。   因此,一方面為了挑戰自我能力,二方面也想戴罪立功,我們才會窩在那個人煙罕至的地方,研究隱形戰甲的奧秘。   現在好不容易研發出來,原本我以為可以抬頭挺胸,走路有風地返回國內;可是經由郝蓮娜親自穿戴試驗後發現,它竟只是一個空有其表,不具殺傷威力的「垃圾」。   經過討論之後,我和郝蓮娜原本猜想,是否因為她本身擁有魔法,所以產生了排斥效應;但之後我們又威逼利誘,叫艾美穿戴試驗,沒想到結果仍然和之前一樣。   後來我不死心,又想辦法籌措一筆資金,依照我的尺寸做了一套;可是當我把自己塞進那套銀白色的帥氣戰甲,拉下覆面護罩啟動後──我也像她們一樣,全身赤裸站在原地,忍受她們充滿譏諷意味的言詞。   「嘻嘻嘻……老公,你那裡沒翹起來的時候好小,好可愛唷。」   「哈哈,古奇……現在我終於曉得小蚯蚓的真正作用了,哈哈哈……」   儘管我不願承認失敗,但殘酷的事實卻擺在眼前!這也意味著,我們的研究又回到了原點。   然而,每件事都有一體兩面,就看我們如何看待它   隱形戰甲的實驗結果雖告失敗,卻並非一無所獲;起碼,我們已經能讓銀白色金屬的戰甲成功隱形!   雖然它距離和人一起變成透明的境界,似乎還差了一大步,但我認為只要有心,一定會成功!   問題是,若要再繼續研究改進的話,勢必得投入更多時間心力,以及研究經費。   時間、心力方面的問題還好解決,可是研究經費……正是我們目前最煩惱,又亟需解決的問題。   正常我們苦思經費來源時,我驟然想起上一次,郝蓮娜啟動戰甲後卻呈現赤裸的性感胴體時,靈光一閃所想出來的賺錢大計。   可是當我把這個想法向兩女提出後,郝蓮娜卻對我投以難以理解的目光。   「老公,你說的隱形內衣有什麼作用?」   艾美更毫不客氣地奚落我:「對呀,由你這根廢柴研究出的戰甲,頂多讓它變得看不見,根本不具殺傷力,更沒有防禦功能……這種垃圾有誰想買?」   聽到這些負面言詞,我只是淡然地笑道:「等我制做出來,你們就明白它的價值了。」   根據我們將近半年的研究,以及郝蓮娜對於魔法理論的理解程度認為,倘若要讓一個物體隱形,無非是有兩種方式:擬態與光線穿透。   無論哪種型式,它的基本精神就是:要讓人的眼睛產生看不見的錯覺。   以我們與正宗隱形戰甲交手的經驗來看,它應該屬於後者。既然它採用光線穿透的方式,達到讓我們看不見的效果,那麼以光系魔法元素做為主要材料,就成了我們研究思考的方向。   然而,要製造出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戰甲,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融合不同屬性的魔法元素。   為了解決這個技術瓶頸,我試著拼湊出十一歲那年,師父把我這個沒有魔法體質的普通人,硬改造成具有風水二系混合魔法體質的慘痛過程,再與郝蓮娜討論、實驗,歷經八百八十七次的失敗之後,終於在第八百八十八次實驗時,利用五階六級的光系魔晶石,與三階的水系魔獸核為主,兩者以四比三的主要比例,加上三十二種各式礦物混合,再以六階八級的頂級火晶石做燃料,利用它產生的高溫淬煉了三天三夜,在最後成形階段,加入了不到三公克的銀晶天鑽粉末,煉製了七天七夜,又歷經九蒸九曬的繁鎖且枯燥的定型程序,終於克服了這個幾乎無解的難題。   由於我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掀開,郝蓮娜與艾美才曉得,為什麼我在學院死皮賴臉讀了七年,魔法武技仍然毫無寸進的真相。   還好,郝蓮娜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說什麼,而那個被我壓在乾草堆上,干了好幾次的情敵,雖然口頭上仍不願承認她「因性而愛」,但我經由郝蓮娜口中得知,她早就放棄了置我於死地的念頭。   正當我心不在焉,隨意瞟著兩女意淫時,艾美驟然打斷我的思緒。   「瑟肯叔叔,你怎麼笑得這麼邪惡,是不是又想到了齷齪下流的事情?」話才剛說完,艾美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白了我一眼輕聲道:「啊!你這變態大叔,把「透視眼鏡」拿來!」   聽到這句話,我連忙將眼鏡揣入懷裡道:「桑妮侄女,這是很重要的賺錢工具,不是一支十元里拉的破玩具,怎麼可能隨便拿給你玩。」   「主人,那可不可以交給依奴保管呢?」濃妝艷抹的郝蓮娜,神情羞怯地問道。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件寶貝攸關我們的發財大計,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只見艾美不著痕跡地,廢了一隻不知從何方伸來的鹹豬手,同時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那麼瑟肯叔叔,你到底想要帶我們去哪裡賣呀?」   「噯!什麼賣不賣的!你們又不是阻街拉客的妓女,幹嘛把自己說得那麼難聽?你聽好,我今天帶你們來,就是想找個識貨的金主!」我板起了面孔,糾正艾美的措辭。   「主人,你們別再說了好不好?你看那些人……」   循著郝蓮娜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群過往的嫖客,全都毫不避諱地朝這兒露出了猥瑣的眼神,以及不懷好意的笑容。   倘若在聲色場所林立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一位身材姣好,又化了個大濃妝的女子,以及一名天真活潑、長相可愛的女孩,同時和一個中年大叔當街調笑時,任誰都不會把這種組合,當成親人間的嬉鬧,或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在路上偶遇時,不自覺佇足在大街上,閒聊彼此近況的正常行徑。   也因此,即使她對於這些人無禮的行徑感到惱怒,卻不能出聲責怪他們。   「算了,桑妮侄女,今天叔叔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快走吧。」我狠瞪那些路人一眼後,連忙催促她們離開這裡。   儘管我抱著息事寧人的想法,盡量不要與人發生不必要的衝突,可惜有人卻不這麼想。   我們一前兩後,快步走在塞弗列卡大道上,眼看還差一百公尺,就可抵達此行的目的地時,忽然從旁邊的暗巷,竄出幾道迅捷的黑影擋住我們去路。   「喂,這位大叔,你真厲害呀!竟然一次找兩隻雞?不過我看你身體這麼虛,應該沒有辦法一次搞兩個吧,需不需要我們兄弟幫忙呀?」一個金色短髮,看上去約二十歲,長相猥瑣的年輕人正斜睨著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我說道。   隨著話落,他身後五個年紀和他相仿的男子,立刻爆出誇張的淫邪笑聲。   若在歐格裡皇朝境內,遇到這些只會欺負老實人的小嘍囉,我早就亮出「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校徽,迫使這些不長眼的小白知難而退;若是遇到喝醉酒,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的醉漢,那麼我也就不客氣地賞他幾拳,踹他幾腳,接著再搶光他身上的財物,扒光他的衣服,然後扔到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   但眼下位於人生地不熟的國度,以往那些威風凜然的手段,此刻當然完全派不上用場。於是我只好採取另一種方式道:「幾位兄弟,大叔現在我有事要忙,所以請你們讓條路,等我辦完事之後再請大伙喝幾杯如何?」   這群不長眼的小白,聽了我的話之後,笑得更大聲。不僅如此,為首那名猥瑣男,更是肆無忌憚說道:「哈哈哈,既然大叔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這兩個女孩呢,我們幾個絕對會好好幫你「照顧」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哈哈……」   「喂!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傢伙,大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讓你們難看!   如果你們再不識相,到時候就別怪我,把你們打到連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   只不過,我半威脅半警告的話語,似乎收不到預期的效果。   因為我話剛說完,猥瑣男的右後方忽然衝出一個年紀和他相仿,長得瘦高的男子,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而且一開口就滿嘴臭酒氣:「法克!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我們老大心情好,才會和你浪費這麼多口水,不然的話早把你廢了。告訴你,臭老頭,識相的就把女人交出來!如果等到我們「拉吾爾騎士團」動手,我怕到時候場面會很難看……」   瞟著他們囂張跋扈的嘴臉,我的手竟不自覺緊握成拳。可是我還沒揮出憤怒之拳,身旁己射出一道迅捷的倩影,直奔那六個不長眼的傢伙。   短短不到一分鐘,前方就傳來喀啦喀啦,骨斷肢折的清脆聲響,中間還夾雜六道高低不一,卻聽得出極為痛苦的慘嚎。   直到迅捷的身影掠回我身邊,我才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臉上露出痛苦神色的小嘍囉們,忍不住搖頭歎了口氣道:「唉!大叔我早就警告你們,千萬不要惹我生氣,可是你們偏不聽。說實在話,看到你們如此痛苦,我心裡也不好受;但話說回來,我現在真的有事要忙,所以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治療吧。桑妮侄女、依凡,我們走……」   「等一下!」   「還有事嗎?」我回過頭道。   只見猥瑣男額頭冒著冷汗,神情痛苦地對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隨意瞅了他一眼:「怎麼,你想找人來報仇呀?告訴你,我才沒這麼笨!   只有沒腦袋的人,才會傻傻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坐在家裡等仇人找上門。不過話說回來……」說到這裡,我驟然露出詭譎的獰笑道:「假如你被我的侄女打了之後,恰好激發出你內心被虐的潛質,那麼我倒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話剛說完,我馬上對著他那被艾美打得凹陷的胸口,再狠狠踹上一腳,之後就不再理會口噴鮮血的猥瑣男,逕自牽著郝蓮娜與艾美的手,視若無賭地踏過他們的身體,走向前方的目的地。   當我們來到一間名為「情慾酒吧」的門口,我在進門前立即對艾美耳提面命:   「呃……桑妮侄女,待會我談生意時,你千萬不要像剛才一樣衝動,可以嗎?」   「為什麼?」艾美不以為然說道。   對此,我不得不耐心解釋道:「你得罪那些小嘍囉就算了,可是待會和我談生意的人是我們的金主,萬一你又沉不住氣而壞了大事,那麼你也別指望我們這一生可以平安歸國了。」   這時郝蓮娜也出聲附和道:「桑妮小姐,瑟肯主人說得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主人有什麼想法,但為了實現我們偉大的夢想,你就聽主人的話吧。」   艾美故意嘟著嘴,並雙手叉腰叱喝她道:「依凡,你的意見真多耶!這是身為奴僕的態度嗎?」   「啊!唔……艾美小姐……對……對不起,依奴知道錯了。」郝蓮娜嘴裡這麼說,但是我從她的眼神看出,她不但沒有道歉的誠意,反而帶著一股濃厚地怨氣。   看到這情形,我趕緊出聲道:「好了好了,有什麼帳回去再算,現在賺錢最重要。」   話剛說完,我已經閃進酒吧門口。   艾美立即在我身後叫道:「喂,叔叔,等一下嘛!」   我邊走邊回頭道:「你們快一點呀,我們已經遲到了五分鐘。」   室外艷陽高照,酒吧內卻一片漆黑。   若不是靠著牆壁上點了幾盞昏暗的油燈照明,以及四周傳來勸酒、划拳的喧鬧聲辨識所處的地方,我恐怕走沒幾步就會被滿地的酒瓶,或隨處置放的桌椅絆倒。   好不容易踢開滿地的酒瓶,撥出一條可以容身通過的走道,我終於帶著兩女排除萬難,擠到了吧檯前。   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我立刻對站在吧檯後方,長得方正的國字臉,體格壯碩的酒保道:「強尼,先給我來三杯「朱顏血」。」   「哦。」酒保隨口應了一聲,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瑟肯叔叔,這裡的空氣好糟喔!」艾美皺著眉頭,摀住鼻子說道。   我拉過一張椅子,示意郝蓮娜坐下道:「你們將就點吧,因為我們待會兒要見的人,就是這裡的老闆。」   郝蓮娜用手扇了扇,但最後仍和艾美一樣,捂著鼻子道:「主人,你怎麼會認識這裡的老闆?」   我得意地笑道:「因為我交友廣闊呀。」   話剛說完,酒保正好將剛特調好的三杯水酒,推到我面前道:「喏,你的酒。」   我把其他兩杯遞給身旁的女孩,然後對酒保低聲道:「強尼,老闆在嗎?」   他看看我,又迅速打量我身旁的女孩一眼,隨口說聲:「你等一下」之後,就轉頭走進吧檯後方的小門。   等待回音的時間,我神色輕鬆地端起手上的水酒,對身旁的女孩道:「來,喝一點吧,味道不錯喔。」   只見艾美拿起酒杯,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隨即露出厭惡的表情道:「瑟肯叔叔,這、這杯酒……怎麼有股血腥味呀?聞起來好噁心吶。」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逕自仰起頭,豪爽地一口灌下腥紅色的酒液!   剎時,一道微微辛辣中,帶點淡淡鹹味的酒汁,在口中迅速擴散開來,直接刺激舌頭上敏感的味蕾,之後再將生命當中的悲歡離合,化作酸甜苦辣的各種滋味滑入腹中,最後藉由濃烈酒精燃燒,將一切俗事煩惱瞬間化為灰燼。   這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快速地經歷一次充滿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令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吁!好一杯冷眼看盡人生百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朱顏血」!強尼今天調製得太經典了。」我打了個酒嗝,從心底發出由衷的讚歎。   艾美皺著眉頭對我道:「瑟肯叔叔,你沒喝醉吧?」   「啊、什麼?!我好得很,你問這個幹嘛?」   「因為以你目前的人生歷練,應該沒有這麼深的感觸吧?」   我搓捻著微微上翹的假鬍子瞟了艾美一眼,笑而不答。   「小妹妹,其實這杯酒的名字,和一則傳說有關。」強尼忽然從吧檯後面小門走出來對艾美道。   「哦?什麼傳說?」艾美拉著垂掛在兩肩的麻花辮子,露出好奇的水汪汪大眼問道。   「強尼,你很囉嗦耶!」我狠瞪他一眼道:「你老闆呢?」   體格魁梧的酒保,依舊維持古井不波的平淡表情道:「哦,他在後面等好久了。你們從右邊的小門進去吧。」   「嗯,我知道了。對了,強尼,這幾杯酒先記在帳上,待會一起算。桑妮、依凡,我們走。」第三集第二章 隱形內衣   「瑟肯叔叔,那杯酒究竟有什麼來歷呀?」走在昏暗不明的走廊上,艾美忽然開口問道。   「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吧。」我牽著郝蓮娜的手,頭也不回地邊走邊說道:「據說很久很久以前,穆思祈大陸上有一座神秘小島,那裡聚集了一群魔法或武術修為,都達到了至少七階以上的惡魔強者。這些人除了每天必要的修煉外,最大的嗜好、或者應該稱為興趣,就是以各種殘忍的手段,玩弄被他們抓到島上的女人。所以那座神秘的小島,又被稱做──惡魔島。」   這時郝蓮娜忽然插話道:「它屬於哪個國家管轄,為什麼不派兵圍剿?」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據說這座惡魔島隱藏在「深藍之海」某處,是一處無人管轄的公海區域;為了防止外人侵入,這些惡魔們就在島嶼四周,布下了層層禁咒結界。因此,要找到正確位置已經不容易,更別提派遣軍隊攻入結界,進而消滅那些惡魔強者。久而久之,那裡就被視為傳說中的禁地。」   「那跟你點的酒又有什麼關係?」艾美立即提出心中的疑問。   「相傳兩百多年前,有一位吟遊詩人在因緣際會下,不小心誤闖惡魔島,還差點因此而死在島上。等到他歷經千辛萬苦逃出來後,就將他在島內所見所聞,編纂一部名為《一千零一夜之朱顏血系列》──內容既黑暗結局又悲慘的驚慄小說……。」   我稍微換口氣繼續道:「據說他寫這部鉅著時,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那一張張被禁錮在島上,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卻又無助絕望的哀淒的面容。在這情形下,他為了紓解內心的恐懼與壓力,每天就到酒吧買醉,並要求酒保特調這杯,由三種純度極高的等比例烈酒,兩種含有微腥氣味的果汁,以及辣椒、鹽、醋、糖等調味料,將它們全部混合在一起,最後調製成色澤腥紅,入口微辛帶鹹,卻又五味雜陳,亦命名為「朱顏血」的特調酒,來紀念那些身處禁地,卻無法脫逃的可憐女人。」   這時艾美隨即追問道:「不對呀,既然那位吟遊詩人能逃出來,其他人難道逃不出來嗎?」   我驟然停下來,回頭瞟了她一眼後,歎了口氣繼續道:「唉,惡魔島上女人不是逃不出來,而是她們被那群慘無人道的惡魔,以非人道的殘虐手段調教改造後,已經無法回到這個世界過正常的生活。因此那位吟遊詩人,每當說完一則《朱顏血》故事,並一口氣喝下這杯酒之後,總會望著手中的空杯,發出「穆思祈大陸上,又有一顆紅淚,於焉墮落」的感歎。」   「有這麼恐怖嗎?」艾美似乎不以為然。   「呃……反正只是一則傳說罷了,你當故事聽聽就好,幹嘛這麼計較它的真實性?」   「哼!就知道你在嚇唬我。」艾美嘟著嘴說道。   「呵呵呵,信不信由你……」我露出深沉的笑意說道。接著,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三分鐘,我才停在一扇暗紅色的門板前。   我舉起手正準備敲門,就聽到門板另一邊,隱約傳出女人騷浪的嬌啼聲。   「主……主人,我們待會再進去吧。」郝蓮娜緊握著我的手說道。   藉著昏暗的油燈,我恰好捕捉到她一閃而逝的羞赧神色。於是我在她耳邊悄聲道:「呵呵呵,你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活春宮的好戲。待會兒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不妨也和我表演一場,讓那些人開眼界……」   「啊!主人,你!」即使她濃妝艷抹,仍掩不住厚妝下的緋紅。   「瑟肯叔叔,你們為什麼不進去?」   「桑妮小姐,因為……」我忽然打斷郝蓮娜的話說道:「沒什麼,我幫依凡做最後的心理建設罷了。」接著我在門板象徵性敲三下,並不等對方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   門剛打開,房裡就傳來令人銷魂的浪語:「喔……求主人……插、插深一點……啊……」   放眼望去,這處約二百平方公尺的大房間,置放了一個圓形高台,四周坐滿了男人。在這別有洞天的空間裡,這些人正目不轉睛地,觀賞台上的特殊表演節目,當中還夾雜幾聲粗重的喘息。   這時在正中央的圓形高台上,有一個全身赤裸,身材肥胖短小,頭髮微禿的年輕男子,半跪在一個年紀不到十八歲的赤裸女孩後方,奮力挺動他的下半身,在她流淌出蜜汁的肉壺裡,進行激烈的抽送動作。   只要曾流連過風月場所的人,看到這幕香艷火辣的表演就明白,這裡絕對是一處春色無邊的銷魂窟。   由於我對這些淫靡畫面早就習以為常,所以情緒上並沒有產生太大波動,可是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郝蓮娜,此刻卻不知所措地呆站在我旁邊;就連以大膽著稱的艾美,此刻也驚訝地望著前方,臉上不自覺閃過一抹臊羞的紅霞。   「瑟肯叔叔……他們……這……你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裡?」艾美回過神來,手足無措地在我耳邊悄聲問道。   我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怎麼知道這裡今天恰好辦活動!?怪不得強尼剛才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那麼老闆呢?他在哪裡?」艾美不自覺往後挪了一下,神色倉皇地問道。   我漾著古怪的笑意道:「桑妮侄女,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算了!」艾美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道:「今天你如果不是我叔叔,我一定會將你打到娜娜阿姨認不出你來……」   此話一出,站在我旁邊的郝蓮娜忽然「噗哧」一聲,抿嘴笑了起來。   我惱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依凡,有什麼好笑的!如果待會要你展示那件偉大的發明,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只見郝蓮娜張大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主……主人,你該不會真的要……依奴展示這件內衣吧?」   我嘴角上揚,泛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道:「你放心啦,我當然不會要你一個人展示!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活潑可愛的桑妮侄女嗎?有她陪你一塊兒展示,你應該不會緊張了吧?」   「瑟肯叔叔!」艾美忽然陰沉著臉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我不用做那麼羞恥的事,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我故意裝傻道:「咦?我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沒印象?依凡,你有聽過嗎?」   郝蓮娜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這個嘛……依奴沒有聽過主人提起耶。」   「依凡!你!」只見艾美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郝蓮娜。   「桑妮,你生氣的模樣好可愛喔!我真想在你那張粉嫩的俏臉捏幾下……」說話的同時,我慢慢伸出讓女人又愛又怕的大手。   她一看到我的調情神手,頓時驚慌地邊向後退邊說道:「叔叔,我、我答應你當展示那件衣服的「模豆」!只要你那雙手不要伸過來,一切都好商量。」   「呵呵呵,桑妮,你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好女孩……」我緩緩縮回神手,臉上自然流露出勝利的笑容。   郝蓮娜隨意掃視四週一眼,最後才向我悄聲道:「主人,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那位有錢的金主究竟在哪裡?」   「喔,我看一下……」我踮著腳尖,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飛快掃視一圈,卻沒發現熟識的臉孔。   「奇怪,路易士呢?」   當我望著神情亢奮的人群自言自語時,背後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喂!瑟肯·比格嗎?」   我的肩膀劇烈顫抖了一下,心裡咒罵來人的同時,我強壓下驚嚇的情緒,表面上故作鎮定對他道:「呃,我就是……這位大哥找我有事?」   只見站在我面前,一個個頭雖小,但體格看上去結實強壯的年輕男子,面無表情道:「跟我來,老闆在裡面等你。」   我語帶抱怨地嘟嚷著:「奇怪,我帶著誠心誠意,來找你的老闆合夥做生意,可是他卻故弄玄虛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你待會自己問老闆,我只負責帶路而己。」   冷漠的語氣,儘管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但礙於我正處於不利於己的環境下,又有求於他,我也只能把心中的不滿暫時壓下,拉起郝蓮娜的手,用眼神示意艾美緊跟在我身後,尾隨這名男子快步離開這處,已經逐漸瀰漫著腥臭精味的銷魂窟。   自從郝蓮娜歷經那次重大的情傷之後,不知什麼原因,她居然對我這雙令女人又愛又怕的神手,沒有產生太激烈的反應,讓我可以享受情侶之間諸如牽手、摟抱、親吻……等親密行為;反倒是艾美,只要我稍微觸碰她的身體,她馬上變成性飢渴的蕩婦,非得我親自上陣,幫她洩去體內燥熱的慾火才行,否則她就會像一頭發春的性獸,拿著「細縮青瞑」在拉吾爾森林猛砍亂劈,或者直接逃到洞裡,當著我們的面,不知羞恥地用手或光滑樹枝,撫弄早己蜜汁狂噴的下體,尋求生理上的慰藉。   記得有一次,那時我們暫居「白木屋」──就是我們所居住的隱密巖洞,大約兩個多月,艾美居然為了誰該去撿拾柴火的小事,和我起了不小的爭執,結果吵著吵著,她竟氣得抓起細縮青瞑刺向我;而我為了保住小命,不得不舉劍格檔反擊,然後就這樣莫名甚妙打了起來。   想當然爾,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決,誰勝誰負早有定論!   若不是郝蓮娜及時出面打圓場,我恐怕已經變成缺手斷腳的廢人,或者臉上被劃了個大叉的醜陋猙獰面孔。   後來,我趁著郝蓮娜架住艾美時,本來只想衝上前去奪下她手中的利劍,並狠狠摑她兩巴掌,但沒想到情急之下不小心碰到她強而有力的玉手後,她立刻癱軟下來,嘴裡跟著發出哼哼唧唧,宛如經歷一場性愛高潮後的嬌吟。   當下為了報復她,我沒有立即幫她解決那股鑽心噬肺的慾火,就這樣任由她躺在地上,嘴裡發出怨婦嗔怨的騷浪呻吟。   先前我被隱形戰甲所傷,在馬利諾紀念醫院昏迷療養期間,這兩個被我神手不小心觸碰到的女孩,因為有「皇家光明神學院」的院長兼大祭司,施以八階三級的光系治療魔法之「聖光的祝福」,才暫時壓制住她們體內狂燥的慾火,不過它的治療效力,也頂多撐個十天左右而己。   如今沒有這項高階魔法治療,再加上艾美也已脫離處女行列,使得她對於性愛的渴求更甚從前。   最後在郝蓮娜百般哀求,並要求艾美獻出菊蕾的初夜權,我才「勉為其難」幫她解除了,連續三天處於高潮狀態的折磨。   這時我突然想到,艾美那次與我經歷整夜的盤腸大戰後,她第二天一早,紅著眼眶,捂著彈手的俏臀,步伐虛浮蹣跚的狼狽模樣,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瑟肯叔叔,你笑什麼呀?」身後傳來艾美刻意裝出的嬌甜嗓音,隨即打斷了我淫邪的思緒。   「咳、咳……沒什麼……」我輕咳兩聲,連忙轉移焦點道:「這位大哥,我們還得走多久呀?」   男子陡然停下來,回頭瞟了我一眼,隨即指著前面樸實的木門道:「前面就是了,你自己進去吧。」   「哦,謝謝。」我隨口敷衍道。   相較於另一個烏煙瘴氣的房間,這個平凡樸實小房間裡的空氣,顯得清新許多。   正前方開了一扇小窗,引進戶外的陽光,明亮但不刺眼;藉由斜射進來的光線,我看到在左前方,擺了一張長形的原木桌椅,上頭空無一物卻又一塵不染,表示這裡的主人有某種程度的潔癖。   驀地,從我右前方的小門閃出一道淡黃色的嬌小身影,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風來到我面前,迅速跪倒在地。   「比格主人,瑪莉亞·高樹向主人問好。咦,主人怎麼變得那麼老?」   我不答反問道:「呵呵呵,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奇怪,怎麼只有你出來迎接,路易士呢?」   「弗烈遜主人正在穿衣服……」跪在地上的瑪莉亞,忽然紅著臉低下頭說道。   「哦?你不用服侍他啦?等等!」我眼珠子一轉隨即笑道:「呵呵呵……原來是升格啦!嗯,你抬起頭讓我看看。」   「唔……是……」隨著話落,瑪莉亞怯生生地緩緩抬頭。   天生帶著一股傲氣的美艷臉蛋,在我專情地凝視下,兩頰自然浮現臊羞的紅霞;白嫩的粉頸上戴著一隻色澤火紅,正中央掛了一個金色吊牌──象徵最高性奴身份的水晶項圈。   若不是有她及肩的金黃色長髮,以及微尖的下巴遮掩,我也不容易發現如此高雅奢華的頸飾。   我從上往下看,望著那對呼之欲出的半裸酥乳道:「你真厲害!想不到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爬到總管的位子了。這要歸因我調教有方呢,還是你天生麗質,正好合了路易士的口味?」   「呃……是主人調教有方,激發瑪莉亞潛藏內心深處的淫賤奴性,而弗烈遜主人也對莉奴疼愛有加,莉奴才能擁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是嗎,那麼你站起來,讓我看看你改變了多少?」   沒想到,我好心伸出手想扶她起來,她卻流露出畏懼的神色,並且向後跪退幾步道:「比格主人,莉奴自行起身就好,不用麻煩主人……」   面對如此尷尬情況,我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哼!你當初好歹也是由我一手調教出來的耶!現在有路易士當你的靠山,就忘了我這個舊主人啦!   「啊……主人,對不起!莉奴沒有這個意思……」   我陰沉著臉道:「那你剛才的表現,又是什麼意思?」   正當我惱怒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女孩時,右前方的小門忽然傳來渾厚的嗓音:   「欸!瑟肯老弟,有話好說嘛!」   我抬起頭望著這位年約四十,朝我迎面而來的身材魁梧男子笑道:「呵呵,路易士老哥,真不好意思……我剛才忘了瑪莉亞現在是你的愛寵,差點就想出手調教她了。」   「哈哈哈!快別這麼說!當初要不是你,我也得不到這麼好的玩伴。莉奴,還不快謝謝前主人。」   「唔……謝、謝謝比格主人。」瑪莉亞仍一臉忐忑。   我意興闌珊地揮手道:「算了算了,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她。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又不是互不相識的朋友,為什麼故意帶我到「夢享台」,看那麼無聊的節目?」   只見路易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瑟肯老弟,你是不是太久沒來這種地方,所以忘了這裡的規矩?」   經他提起,我才恍然大悟!   若要在特種行業擁有一席之地,那麼為了自身利益著想,偶而進行某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也在所難免;因此無論背景實力再雄厚,仍不可避免產生了,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仇家。   於是這些特種行業的經營者,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會先派人帶那些想要上門求見的客人,到特定的場所隔離一段時間,直到確定他們無害才會予以接見。   「啊!原來如此呀……呵呵,看來我真的離開這圈子太久了。」   「瑟肯叔叔,你們打什麼啞謎呀,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此話一出,我就看到路易士的視線移到艾美與郝蓮娜身上,那雙帶著淫邪意味的三角眼,頓時迸出貪婪的光芒。   「嘿嘿嘿,瑟肯老弟,你怎麼不為我介紹這兩位美人呀?」   「呵呵,路易士老哥,這位是我的侄女桑妮,另一位是我新收的奴僕依凡。」我隨即轉過頭,故意板著面孔對兩女大聲道:「你們兩個快向弗烈遜老闆問好。」   路易士那雙精明的眼珠,咕溜溜地轉了幾圈道:「呵呵,你們別那麼見外,直接稱呼我大叔就好。對了,瑟肯老弟,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還有,你大老遠從歐格裡跑來這裡,不可能只為了探望我這個老大哥吧?說吧,只要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會盡量幫你。」   我從路易士話裡聽出,他大概以為我在歐格裡皇朝犯了滔天大罪,所以才會喬裝改扮逃到這裡,然後向他乞討一些「跑路費」。   「哈哈哈,路易士老哥,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不知道強尼前天有沒有向你轉達,我之所以跋山涉水,大老遠從歐格裡皇朝來這裡找你,是想和你談一筆大生意?」   路易士又貪婪地打量艾美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轉回到我身上,接著眼尾一挑道:「哦?說來聽聽?」   我看著他道:「嗯,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四個月以前,我在「加德魯城」遊玩,有一天在下塌酒店的床底下,無意中撿到幾張奇怪的圖紙……」   「等一下,你在床底下幹什麼?」   「呃……這個不重要啦!重點是我為了滿足強烈的好奇心,就請人將圖紙上的東西製造出來……你猜!我做出了什麼?」   沒想到,路易士的反應竟出奇地冷淡:「你說吧,我懶得猜。」   「呃……就是這個。」隨著話落,我手上多了一副淡褐色眼鏡。   「這是什麼東西呀?」他的眼神終於綻放出不一樣的光采。   我遞給他道:「嗯……我稱它為「透視眼鏡」,你可以試戴一下。」   「哦?這名字聽起來滿新奇,有什麼功用?」路易士戴上之後四處看了好一會兒,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沒什麼特別呀!又看不到外面的東西,也看不到我隱藏在牆壁裡面的保險箱……呃、不是,這眼鏡究竟能看到什麼?」   「路易士老哥,光戴上眼鏡的確看不到什麼,但是你看一下依凡,就會發現有趣的事情。」   「不就是個女奴嘛,有什麼好看?」   路易士嘟嚷了幾句,但他還是照我指示,將視線轉到郝蓮娜身上;在此同時,我也用眼神暗示郝蓮娜,開始著手進行我們早已排練好的動作。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郝蓮娜在這緊要關頭,忽然和我鬧起了彆扭,怎麼也不肯執行先前約定好的計劃。   結果路易士擺弄鼻樑上的鏡架,朝郝蓮娜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隨即語帶抱怨道:「瑟肯老弟,你耍我呀!這副破眼鏡也沒什麼特別嘛!」   看到他臉色微慍,正伸手摘下眼鏡時,我不由得板起臉孔大叫:「依奴!」第三集第三章 透視眼鏡   郝蓮娜聽到我的怒吼,身體不由自主顫動一下,接著她皺起眉頭,哀怨地望著我好一會兒,直到她確定我的命令不容置疑,她才輕歎了口氣,玉指輕佻,緩緩解開繫在腰際的絲帶。   隨著前開式長袍的衣襟逐漸敞開,自然滑落到手肘上,露出性感的粉頸與雪白的酥胸後,路易士難看的臉色先是楞了幾秒,但很快就轉為驚訝,最後變成目瞪口呆的錯愕狀態。   長袍裡包裹的是一具無暇的嬌軀,除了胸前兩片差不多一個手掌大,色澤銀白,上尖下圓的水滴狀金屬片,三個頂點各打了一個小孔,並以鮮紅色的絲帶串連吊掛在脖子上,遮住女孩高聳的胸脯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布料遮覆。   新奇惹火暴露的衣飾,雖然還沒有到全裸的地步,但我心裡卻很清楚,此刻在路易士的眼中,郝蓮娜的上半身其實與全裸沒有兩樣!   她那光滑粉嫩的肌膚,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彷彿罩上一層透明薄紗;那對原本應該被包覆遮蔽的渾圓乳峰,在透視眼鏡作用下,不但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就連乳尖上的兩朵粉嫩嫣紅,也毫不保留地盡收眼底。   而這也是郝蓮娜,遲遲不肯配合我的最大原因!   試想,有哪個良家婦女,願意將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毫無保留地展現給陌生男人看?   當我望著她忸怩的神態時,不禁想起一個禮拜前,我把失敗的隱形戰甲拆卸下來,重新製成這兩樣東西展示給兩女看之後,她們竟異口同聲大罵:「無聊的變態!」   若不是我一再對她們曉以大義,並灌輸「開放身體以報父母恩,一切都是為了美好光明的未來……」諸如此類的似是而非觀念,這兩個女孩說什麼也不肯穿上這件由本人親手設計,可以滿足偷窺狂慾望的偉大作品。   這時我看到郝蓮娜臉上不自覺浮現羞赧的神情,陡然想起前天她穿著這套隱形內衣,而我戴上了透視眼鏡,一起交合狂歡的浪態時,我胯下的龍槍又開始蠢蠢欲動,不受控制地迅速硬挺起來。   「瑟肯老弟,你的女奴身上穿的是?」路易士將眼鏡反覆拿下又戴上,一臉驚疑。   這時我示意郝蓮娜拉起長袍,她馬上羞赧地躲在艾美身後,轉身背對我們整理好服裝後,回頭過偷偷瞪了我一眼。   無視於她射向我的凌利目光,我泰然自若地胡吹自擂起來:「路易士老哥,想必你看出當中的奧妙了吧。嘿嘿,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合作的大生意。剛才依奴身上穿的,我將它命名為「上天下地舉世無雙防火耐洗之超強防護鐵奶罩」,又稱為──隱形內衣!」   「這麼厲害?」   「沒錯,就是這麼厲害!」   我斜睨他一眼,自信滿滿說道:「路易士老哥,你別以為她身上只有小小兩片,覺得沒什麼作用!這件隱形內衣呢,不但具有吸汗透氣,還有保暖消暑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在遇到危險時,還能保護女人最重要的胸部,抵禦三十級以下的魔武值攻擊。」   「瑟肯老弟,這種東西已經算是高級防護用具吧?你如果打算讓售,應該到武器防具店找買主呀,為什麼找我?」   我連忙解釋道:「欸欸欸,路易士老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依奴身上穿的隱形內衣呢,和透視眼鏡正好成為一整套;相信你剛才也見識到它的神奇之處,假如我們將它大量生產,然後你再讓這裡工作的女孩,穿上這件隱形內衣工作,接著讓熟客都擁有這副眼鏡……嘿嘿,這樣一來,這兩項新奇的玩意不就成了這家店的特色,甚至可以和凱瑞·金所經營的揚春閣互別苗頭嗎?」   路易士聽完我所說之後,那雙淫邪的三角眼瞬間綻放出兩道精光,同時伸出食指,指著我奸笑道:「嘿嘿,瑟肯老弟,想不到你除了調教性奴外,做起生意也不含糊!嗯……這東西那你打算賣多少?」   「老哥如果有意願與我合作的話,隱形內衣的成本大約兩千五百里拉,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就以成本價賣給你;至於這副透視眼鏡嘛,因為制工精細,所需要的材料也比較複雜……」我望著天花板,假裝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假如單買透視眼鏡的話,非得要賣四千五百里拉才行,如果整套購買的話,我就算你九折,你認為如何?」   「哇!瑟肯老弟,你價錢也開得太高吧!你這兩樣東西合起來賣,打完折也要六千三百里拉,唔……等於三千一百五十歐元耶!你知道嗎,揚春閣販售的「擬真傀儡」能插會叫,也不過賣五千歐元而己;而你這東西非得合在一起,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如果只得其一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兩者相較之下……你的東西實在貴得離譜!」   對此,我早就把事前想好的說辭搬出來:「路易士老哥,其實隱形內衣只是我初步的計劃;當然啦,如果這麼棒的商品只在你的店裡銷售,未免太糟蹋那個不知名設計者的心意……假如隱形內衣銷售成功的話,那麼我們還可以開發出外穿的服飾……」   說到這裡,我主動走到他身旁,嘴角揚起深邃的笑意道:「你想想看,當你戴著透視眼鏡走在大街上,那些良家婦女的赤裸胴體全都盡收你眼底……嘿嘿,這將會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呀!」   這時我看到他的眼角,不斷瞟向艾美的嬌軀,我立刻湊在他耳邊小聲道:「老哥,不瞞你說,桑妮侄女其實是我表妹,而她今天,也穿了另外一種款式的隱形內衣喔。假如你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叫她展示一下……」   聽到這句話,他那雙奸邪的三角眼,瞬間綻放出殷切且熾熱的貪婪目光道   「瑟、瑟肯老弟,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從剛才就覺得奇怪,我以前在瓦茲城做生意時,也沒聽你提起還有大你一、二十歲的哥哥或姐姐,因此怎麼可能忽然冒出一個這麼大的侄女?嘿嘿,如果你能說服她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我們的合作計劃。」   「果然是喜歡清純小妹妹的變態色狼!」心裡暗罵他的同時,我以幾不可聞的音量,在他耳邊悄聲道:「嗯……老哥,你也知道小女孩比較害羞,你看莉奴是不是……」說到這裡,我故意瞟了一直跪在地上,臉上浮現出侷促不安神色的瑪莉亞。   路易士聽了之後,立刻對長跪於地的女奴道:「呵呵……莉奴,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進去吧。」   「是。弗烈遜主人,比格主人,莉奴告退。」   正當瑪莉亞起身時,我恰好看到她不自覺多看了艾美身後的郝蓮娜一眼,才轉頭快步離去。   瑪莉亞前腳剛離開,我已經來到艾美身邊,在她耳邊悄聲道:「呃……桑妮侄女,看來你還是得出來亮亮相……」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她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不等她開口就緊接著道:「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他就喜歡清純的小妹妹嘛!況且,依凡都這麼大方地展示過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這樣對她才公平呢?」   只見她嘟著性感的小嘴,神情羞憤地狠瞪著我,接著又撇過頭看了郝蓮娜一眼,隨即以森冷的威脅語氣,在我耳邊咬牙切齒悄聲道:「瑟肯叔叔,我現在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過待會回去之後……哼哼,我再好好和你算這筆帳。」   「呃……只要你以大局為重就好……」我隨口敷衍她幾句之後,連忙回到路易士身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只見他聽了之後大聲笑道:「哈哈,瑟肯老弟呀,既然現在都沒外人了,剛才我又只是匆匆一瞥,看得不是很清楚;嗯……你可不可以要求她們,把長袍脫掉之後,毫無保留地為我再展示一次呢?」   「啊……呃……這個嘛……」我轉過頭,面有難色地以眼神詢問兩女,不過從她們帶著憎恨臊羞的複雜目光中我非常清楚,倘若真的答應他的要求,那麼我回到白木屋後,會有什麼淒慘下場。   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度,難得找到相識的熟人……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發財,我哪有可能輕易放過它呢?   內心掙扎許久之後,我當下把心一橫暗想道:「哼!死就死吧!我就不相信你們敢謀殺親夫!」   下定了決心,我馬上開口道:「既然路易士老哥有興趣,那麼我當然要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羅。依凡,桑妮,你們應該沒問題吧?」   話剛說完,我就看見郝蓮娜與艾美,竟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表情!   看到她們激烈的反應,心念流轉間,我大概明白箇中原由。   因為路易士提出的要求,已經超出我和她們當初協定的展示尺度;我甚至還從郝蓮娜充滿疑問的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很難理解,我為何會答應如此無禮的要求?   「瑟肯老弟,既然她們不願意,那這件事就算了吧,你們如果沒有其他事就可以離開了。」他特地伸了個懶腰,邊打哈欠邊說道:「哈,我得睡個午覺補充體力才行;剛才調教那些不聽話的女奴,還真累人呀!嗯,大門在你後面,我就不送了……」   隨著話落,他也將透視眼鏡丟還給我,同時嘴角還揚起了嘲諷似的笑意,彷彿在恥笑我調教女奴不力,令我當場顏面盡失。   眼看財富就這麼飛了,我的心情也在路易士轉身離開時,瞬間蕩到谷底;可是當他前腳剛踏進房門口時,我身後驟然響起郝蓮娜的聲音。   「弗烈遜老闆,請您等一下!」   這時路易士轉過頭,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咦?瑟肯老弟,這個女奴你究竟收了多久,為什麼連基本規矩都不懂?」   「呃……哈哈……路易士老哥,我大概太久沒調教女奴,所以主僕之間有些禮節我忘了教。唔……呵呵,想不到我把她交還給你才短短一年,瑪莉亞竟完全臣服於你……看來我得向你好好學習才對。」   「嘿嘿,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這個女奴倒不如留下來交給我調教如何?我絕對會按照調教公會上的守則,教她如何當一名合格的女奴。」   (雪特!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頭上!)   我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說出口又變成了:「呃……老哥真愛說笑!《高級女奴調教守則》第一條不是清楚寫著:「自己的女奴自己教!除非女奴的主人沒有獲得調教公會認可,才能委託公會裡的調教師,進行基礎到高階的養成訓練。」既然我目前仍具備調教師資格,那麼我認為還是由我親手調教養成,這樣才有征服她的成就感。你說是吧?」   「哈哈哈……說得好!真不愧是瓦茲城爭相聘請的自由調教師……」路易士頓了頓又對郝蓮娜道:「嗯,你叫依奴沒錯吧?你剛才對我大呼小叫,究竟有什麼事?」   「唔……我……」只見郝蓮娜從艾美身後走出來,站在她身旁低下頭道:「我願意按照弗烈遜老闆要求,唔……再展示一次這套內衣……」   「哦,真的嗎?」路易士倏地眼尾一挑,並將視線轉到艾美身上道:「桑妮小姐呢?」   由此可知,他的主要目標仍是艾美。   可是當事者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晴不定;一時之間,原本熱絡的氣氛驀地寂靜下來;還好沉默的氛圍持續不到一分鐘,綁著麻花辮子的褐紅色長髮女孩,終於鬆開緊抿的下唇道:「我……我也願意……」   得到清純女孩首肯,路易士的臉上終於露出淡然的笑容。「呵呵呵,桑妮小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欣賞你曼妙的身材喔。」   「嗯……」艾美忸怩不安地,扭拽著垂掛在兩肩的麻花辮子應答道。   「桑妮小姐,我看就由你先展示吧。」   路易士話剛說完,艾美隨即抬起頭發出「啊!」的驚呼聲,但很快又紅著臉低下了頭;而那雙經過長期武術訓練,原本應該穩重有力的柔荑,此刻卻微微顫抖地緊拽著腰際的絲帶,看上去就一副倉皇無助的可憐模樣。   儘管我當下湧起一股莫名的憐惜之意,但不知為什麼,我內心又生起另一股想要看她出糗,甚至任人凌辱的心態。   或許是心境使然,亦或一種報復手段?當我腦海裡閃過,她之前對我種種不友善的態度,心中那股薄弱的惻隱之心,頓時就被我強大怨念給淹沒。現在我只想看到她,全身上下被人看光光的羞赧神色。   「或許這就是我潛藏在內心深處,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她的怨念吧?」我為自己找了個理所當然的藉口。   當下,我感受到蟄伏在內心深處,那道宛若封印的調教師魂魄,似乎有「破印而出」的徵兆。   在怨念淹沒理智下,我竟不自覺說出:「桑妮,既然弗烈遜老闆開口了,你還不快展示身上穿的款式……」   話剛說出口,我就看到艾美輕扯絲帶的小手驟然頓了一下。   「桑妮小姐……」路易士露出不耐煩的臉色催促道。   在這最後關頭,艾美忽然鬆開手,低著頭囁嚅道:「對不起!我……我做不到!」   路易士乍聽到這句話,原本流露出的淫邪笑容剎那間轉為錯愕;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歎了口氣道:「算了,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難掩夾雜了失望、憤恨、惋惜的複雜神情。   郝蓮娜看氣氛不對,連忙出面打圓場道:「弗烈遜老闆,請你別再為難桑妮小姐,我可以代替她展示給你看。」   沒想到路易士卻陰沉著臉喝斥道:「雪特!誰要看一個不知被幾千人操過的爛貨!要不是瑟肯將你當成寶,光看你如此低俗的打扮,我早就派人抓你去夢享台,和小翠一塊兒取悅那些,喜歡親自上場表演,炫耀自己性能力的客人了。」   「你這只變態的死肥豬,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當我聽到艾美口出惡言,當下暗叫一聲「不好」的同時,身體也跟著擋在路易士身前。   「桑妮,你怎麼可以對弗烈遜老闆如此無禮!還不快向他道歉!」   儘管我對她擠眉弄眼,暗示她要以大局為重,可是她不但無視我的小動作,還怒氣沖沖地指著我大吼道:「瑟肯·比格!我再也無法忍受了!今天他如果只侮蔑我一個人,那麼我還可以默默承受,可是她竟然將……依凡說得那麼不堪,那我再也無法默不作聲,任由他繼續羞辱下去!」   「桑妮!夠了!」我大聲叱喝道:「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艾美緊握著拳頭,額頭浮出憤怒的青筋道:「我不管!今天這頭噁心變態的死肥豬不向我們道歉,就算「孤獨戰神」加孟德·凱西擋在我面前,即使要我付出這條性命做為代價,我仍然會盡全力──轟、殺、他!」   「瑟肯·比格!這個說話歹毒、脾氣暴躁的賤人,真的是你表妹?哼!假如我有一個這麼不懂規矩的表妹,早就送去調教公會好好調教了……」   「你還敢說!」   此話一出,艾美身上的前開式長袍竟無風鼓蕩起來;剎那間,一股無形但強大氣勁從她身上驟然迸出,宛如滔天巨浪般朝我湧來。   熟悉的暴走怒容,許久不見的狂傲氣勁,瞬間交織成一幅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面;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我此刻也顧不了路易士的安危,逕自在第一時間奮力向旁躍開閃躲,完全不敢直攫其鋒。   「喔!可憐的路易士·弗烈遜,願孤苟大神與你同在!」我衷心地為對面的色狼祝禱著。   出奇地,當我從地上翻滾而起時,並沒有聽到中年男子痛苦的慘號,或重物飛出落地後的沉悶撞擊聲;等到我站定望著路易士的方向,發現他竟好整以暇,面露微笑地看著艾美。   「呵呵呵,瑟肯老弟!想不到你表妹不但長得漂亮可愛,內武術也不差呀!   從她剛才迸發的氣勁來看,她的武力值恐怕已經達到二十級以上吧?哈哈哈,真有趣……」   我驚愕地看著他道:「路易士老哥,你……」   以我對他的熟識度,完全看不出他身懷絕技,更遑論他能從容不迫地,擋下艾美沛然狂暴的氣勁。   看著他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瑟肯老弟,你的表妹居然出手傷人,你說這筆帳我該找誰算呢?」   我眼珠子一轉,隨即開口陪笑道:「路易士老哥,你何必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呢?嗯,不如這樣吧……我待會請你到「弗蒙斯特卡巴」餐廳擺一桌賠罪酒,由桑妮親自下跪,捧酒向你磕頭認錯,然後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瑟肯老弟,我看你真的太久沒出來混了,什麼規矩都忘光啦!今天要不是我皮厚肉粗經得起打,這裡早就發生慘絕人寰的命案了。你自己說,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光擺一桌賠罪酒就能善了嗎?」說到最後,路易士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恐怖,連帶語氣也變得異常冰冷。   艾美這時也不甘示弱,態度強硬地吼道:「死肥豬,你想怎麼樣直接衝我來就行,沒必要將其他人也牽扯進來!」第三集第四章 巧取豪奪   「啪、啪、啪!」   路易斯邊鼓掌邊豎起拇指讚許道:「桑妮小姐果然有情有義!真不錯!既然你打算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麼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要肯做我的性奴,剛才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   「你這只被精蟲灌滿腦子的變態肥豬!」   艾美強而有力的粉拳握得更緊,我在旁邊隱約聽到幾聲,骨節用力擠壓所發出的喀啦脆響。   只見她臉色鐵青地怒吼道:「如果要我也剛才那個女奴一樣,以這麼謙卑的態度服侍你,那我寧願去死,也不要活得這麼沒尊嚴!」   「桑妮,你別再說了!依凡,你快帶小姐回家反省懺悔,別讓她繼續在這裡惹事生非。」   我以眼神示意郝蓮娜帶著艾美離開的同時,連忙來到「准金主」身旁道:「路易士老哥,沒想到好好一樁生意就這麼搞砸了,真不好意思。呃……如果你沒其他吩咐的話,那我就先帶她們回去,過幾天再上門向你請罪。嗯,我就不打擾你午睡囉。」   「等一下!瑟肯·比格!」路易斯猥瑣的賊眼一挑道:「這樣就想走啦?你當這間情慾酒吧是你開的,可以來去自如嗎?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你們三個都別想走出這裡!」   「安德烈!」他對著偌大的房間大叫。   隨著話落,原先那名引領我們來到這裡,體格結實強壯的年輕男子,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並立即堵住了大門口。   望著安德烈面露凶光,手持大刀傲然而立的模樣,我忍不住氣憤地大吼道:「路易斯·弗烈遜,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路易斯緩步踱到桌子後方,一派輕鬆地坐在椅子上道:「呵呵呵,你們放輕鬆一點,別那麼緊張嘛。對了,你們不是一直想和我談生意嗎,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坐下來談了。」   看到這情形,再咀嚼他話中的含意,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猛然醒悟過來。   「圈套!這是你一開始就設好的圈套,對不對?」   「呵呵呵,瑟肯老弟,你這句話說得太重了吧!你沒事帶著一位擁有四階以上武術修為的強者來這裡,那麼我叫貼身保鑣進來,保護我個人安危,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可以說我設下圈套?!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來找我談生意?更何況,我們這麼久沒連絡,我多少都得防範像你這種,不屬於任何勢力的自由性愛調教師,做出不利於我的舉動吧?」   儘管他說得義正詞嚴,但只要明理人一聽就曉得漏洞百出;只不過,眼下所處的環境對我們非常不利,在顧慮到人身安全下,我也不想與他逞口舌之快。   心念流轉間,我向兩女打了個伺機而動暗號的同時,也對路易斯虛應道:「不知道老哥打算怎麼談?」   只見他有恃無恐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撥弄小指上的黑色水晶指環道:「我們條件很簡單,這兩個女人留在這裡為我工作,你將撿到的圖紙交給我。」   我楞了一下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兩萬里拉!」   路易斯伸出兩根手指,嘴角斜揚笑道:「我打算用兩萬里拉做這筆生意……我想你有了這些錢,應該可以逍遙快活一陣子。」   「路易斯·弗烈遜!你別欺人太甚了!」我握緊拳頭,不顧後果地大聲咆哮道:「雪特!你當現在舉辦「買青蔥送蘿蔔,買內衣送女奴」週年慶優惠拍賣活動呀!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奴,最差的貨色至少也有十五萬歐元以上的身價……你不覺得這價錢開得太離譜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可別忘了,以前在瓦茲城時,是誰幫你調教那些桀驁不馴的女孩?你那時候的態度,和現在實在差太多了吧!?要不是你之前對我還算不錯,我也不會把你當成值得信賴、可以合作的夥伴,向你介紹這麼好的生意。」   「嘿嘿!這就叫「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還不具備調教師資格,只能幹那些被你玩爛的破鞋,還得付你調教費的時候,你知道我內心有多不爽嗎?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收點利息回來,我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我緊握拳頭,強忍著怒氣道:「如果我不答應你提的條件呢?」   他神色平靜地撥弄指環道:「我不久前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聽說在半年前,有三個原屬於皇朝禁衛軍的軍官,因起了貪念而盜取軍方機密資料,打算拿著這些資料獻給敵方勢力,換取某種程度的利益。他們賣國求榮的行徑,對皇朝產生極大威脅,所以這幾個人就成了全皇朝亟欲緝拿的頭號通緝犯。據說,他們最後現身的地點在亞斯德港,而且極有可能逃來蘇裡亞帝國……你知道嗎,為了緝拿這幾人到案,皇朝竟懸賞三百萬歐元,嗯……大約六百萬里拉……」   說到這裡,他陡然斜睨了我一眼道:「根據我收到的消息,這三名頭號通緝犯的特徵與你們還滿相似的……如果說,我把你們當成犯人抓起來,送回歐格裡皇朝領賞金,嘿嘿……那麼我不但可以賺一大筆錢,還能得到那幾張圖紙……」   不經意瞥見兩女臉色驟變,我不禁暗罵一聲「雪特」,表面上卻強自鎮定道:「呵呵呵,路易斯老哥,我曾經聽一個結業於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說過,如果情治單位發現平民百姓提供或謊報不實資料,那麼他們也會嚴懲不貸……」   「這點就不用你費心了!」只見路易斯吊著那雙三角賊眼,得意地笑道:「到時候我只把你們劃花臉的屍體繳交上去,再弄幾個那些官員需要辨識的東西,那我怎麼可能有事呢?」   「哼哼……」一開始態度保持卑微的郝蓮娜,這時突然一反常態冷哼道:「弗烈遜老闆,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也別怪我們下手太狠!」   「狠」字剛出口,郝蓮娜已將手中凝聚出有如拳頭大的石頭,朝堵在門口的持刀男子擲去,並立刻閃身到我背後!   在此同時,外表清純可愛的艾美,也一掃先前清純可愛的模樣,在原地拔身而起,掄起了看似無害,實則帶著狂猛氣勁的粉拳,直接轟向路易斯!   由於事發突然,路易斯根本來不及應變,當下就被艾美四階拳術──「鳳鳴拳」,打得左支右絀。   當郝蓮娜閃躲到我身後時,我立刻在身前半公尺處,布下了「風水同源」混合障壁,預防猝然而至的冷刀暗箭;接著我立即擺出長風拳的起手式,凝聚起修為不高的氣勁,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面那位緊握大刀,與我們對峙的安德烈。   頓時,我身前的「風水同源」外層狂風捲動,內層水瀑翻流,形成一道風水二系混合的二階六級堅實障壁,足以抵禦五階以下的魔法及武術攻擊。   若不是混合魔法有加乘效果,憑我如此低微的修為,怎麼可能周旋在魔法及武術各所擅長的女孩們身邊,始終安然無恙?   只可惜,原本我以為,就算郝蓮娜的石塊攻擊傷不了他,也應該可以產生威嚇作用;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個頭矮小的傢伙,非但不閃不避,甚至將她激射而去的兩顆石塊一劈為四,當場展現出精湛深厚的刀法。   當我看著他凝神沉氣,雙手握刀高舉過頭時,身後的郝蓮娜亦同時發出低沉且平穩的吟唱:「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淚,掩埋眼前的敵人吧!漫天石雨!落!」   郝蓮娜剛吟唱完咒語,上方深褐色的原木屋頂,隨即響起石塊重擊時發出的轟隆沉鳴。   安德烈無視頭頂上方的異常聲響,口中大喝一聲「殺」!之後,隨即舉刀拔地而起,朝我們當頭劈下。   剎那間,我彷彿感覺全身上下,被一股凌厲無匹的無形氣勁籠罩住,完全找不到全身而退的死角。   直到我們退靠在牆壁上時,安德烈已經來到我和郝蓮娜身前,手中那把霸氣無儔的大刀正以抽刀斷水的狂傲氣勢,朝我們頭頂當頭劈下。   驀地,咻咻刺耳的風切聲,驟然竄入我耳裡!   當我抬起頭,隨即看到布在身前一公尺處,外層捲動風壁正迅速向內凹陷,而裡層翻騰的水幕也開始向兩旁分開!   看到這情形,一股冷颼颼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涼到頭頂,全身毛孔浮出了無數地雞皮疙瘩,讓我當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想不到我這招賴以保命的唯一防禦絕技,在那道隱約發出銀色刀芒,毫無花俏直劈下一分為二,根本不堪一擊。   剎那間,魔力急遽消失殆盡,而我再也凝聚不出一絲魔力,強化風水同源的防禦障壁。   下一秒,我感到喉頭一甜,隨即噴出一蓬血霧,接著身體就無力地向後躺倒在兩坨堅硬的金屬片中,發出「咚咚」的撞擊聲。   「快用三階石化術呀!」   我強忍著暈眩欲嘔的不適,鼓起最後一絲力氣大吼著;而早已蓄勢待發的長風拳,亦拼著斷臂的危險同時向上轟出。   「砰!」   「唔!好痛呀!」我嘴角淌著一抹鮮血,握著拳頭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嚎。   我用力甩了甩手,定眼一看才發現,安德烈的情況比我還慘   只見他雙眼緊閉,側身倒在一片血泊當中;原本持刀的雙手,現在只剩下手大臂連在肩膀上,另外在他前方不遠處,則散落著兩隻緊握一把大刀,宛如手肘的土黃色石棒。   如此詭異的景象,令人看了之後不禁感到怵目驚心。   雖然我不知道他此刻是生是死,但我想他這輩子,再也無法拿刀砍人了!   低頭望著比平常還要大上兩倍的紅腫拳頭,一股錐心的刺痛瞬間油然而生,令我當下忍不住又大聲哀號起來。   「老公,現在不是喊痛的時候,我們快去幫艾美!」   郝蓮娜竟不管我死活,直接拉起我紅腫的拳頭,急忙加入另一個戰局。   可是我們才剛接近戰圈約三公尺外,就被他們打鬥時溢出的無儔氣勁擋下,再也無法欺近半步。   我倚靠在郝蓮娜肩上,捂著碩大的拳頭,心急地望著前方激烈的打鬥,腦海飛快地思考脫身之計。   從戰圈外,我看到艾美忽上忽下地飛翔跳躍,完全不留情地攻擊路易斯的全身要害!   她的拳頭雖然看似細小無力,可是拳勢卻靈動刁鑽,勁力十足!每一拳擊出後,拳頭上沛然的螺旋氣勁,劃過平靜無形的空氣,隱約產生宛如鳳凰鳴叫的清吟,完全展現出鳳鳴拳的精髓──「拳勢靈動如風飄逸,拳勁狂儔若鳳啼鳴!」   相較於艾美以快打快的凌厲攻勢,路易斯就顯得保守謹慎許多!   無論艾美的拳勢多刁鑽,他總是以沉穩的掌勢一一化解,守得滴水不漏。   看著兩人打得難分難解,而大門的另一邊,此時卻隱約傳來騷動的聲響,我心急地對身邊的女孩道:「娜娜,你快想辦法呀!」   「我也很想呀,可是我修煉的是土系魔法,攻擊範圍不分敵我,所以在這情況完全派不上用場。倒是你,現在還能放一些風刃、水柱之類的低階魔法干擾他們嗎?」   我努力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露出無奈的苦笑,將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小水泡,攤放在手掌上給她看。   看到這情形,她忍不住對我搖頭歎息,然後向仍在拚鬥中的女孩道:「艾美,別打了,快徹!」   這句話剛說完,她又開始吟唱起魔法咒語:「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解除您的魔力,讓我進入神聖的殿堂吧!移形換影!開!」   吟唱完咒語,那道有一扇小窗的牆壁隨即消失無蹤;頓時戶外熾熱的陽光直接照射進來,使得原本微亮的房間,瞬間變得耀眼起來。   趁著雙方視覺暫盲的幾秒鐘,郝蓮娜大吼道:「艾美,現在!」   此話一出,她已經拉著我率先衝出,而久攻不下的艾美聽到這句話,隨即朝路易斯踢出狠辣有力的一腳。   沒想到路易斯迅速側身讓開致命的飛踢,同時改掌為拳,後發先至地一拳擊中了艾美柔嫩無贅肉的光滑小腹。   剎那間,一道黑色光芒閃過,結果艾美的小腹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鏘鐺」脆響,而她則像一具被拋飛的斷線傀儡,眨眼間已越過我們頭頂,直挺挺地墜落在半鬆軟的泥土地上,當場揚起了漫天塵土。   塵埃尚未落定,耳邊已傳來艾美痛苦的慘號聲:「啊!」   郝蓮娜焦急地放開我的手,衝進煙塵瀰漫的塵土裡大叫道:「艾美!你沒事吧?!」   我半跪在地,望著前方的塵漫,正想出聲詢問時,身後卻傳來憤怒的暴吼:「別跑!」   可是吼聲甫落,我的後方立即傳來屋頂倒塌的轟隆聲響!頃刻間,塌陷的地方揚起沖天塵埃,一下子就遮蔽了耀眼的陽光,令我週遭五十公尺範圍內驟然變成一片漆黑。   「噗……噗……咳、咳……」猝不及防下吸入了漫天煙塵,令我的眼淚鼻涕瞬間狂瀉而出。   「咳!快走!」身邊不時何時冒出郝蓮娜的聲音,我的身體隨即被人架起,並趁著一團混亂逃離現場。   我被兩女連拖帶拉,歷經一番生死追逐,才狼狽地逃離塞弗列卡大道上,隨手搶了一輛從我們身旁經過的馬車,匆忙逃回了我們暫居半年的白木屋。   可是當我坐在地上喘氣稍做休息,艾美已經在郝蓮娜的指示下,匆匆收拾隨身事物,丟棄不重要的累贅東西,再次拉起氣虛無力的我跳上搶來的馬車,迅速離開這座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   「老公,你還好嗎?」郝蓮娜坐在車廂裡,為我擦拭嘴角乾涸的血痕時,臉上自然流露出焦慮關切的神色。   「師父說我是衰神再世,沒那麼容易死……嗯,艾美呢,她沒事吧?」我斜靠在車廂裡,捂著經過包紮後的「大拳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到這個,還多虧了你那件變態的垃圾,艾美才只摔不傷;否則的話,我不但要駕駛馬車,還得分心照顧兩個傷員……」   聽到她半褒半貶的言語,我也不以為意道:「呵呵,因為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唔……咳、咳……」   「喔,你也真是的,知道自己有傷在身,還笑那麼大聲……」郝蓮娜輕拍我的背脊埋怨道。   「呵呵,好不容易得到娜娜老婆的讚許,我感到特別開心!這不就證明,我已經不再是一根沒有用的廢柴了?」   想不到她卻不以為然道:「啐!你難道沒聽過「廢柴不管擺在哪裡,它也只有送進火堆裡燃燒的命,永遠不可能成為主要支柱」嗎?」   我楞了一下道:「呃……你那麼喜歡當廢柴的老婆呀?」   「哼!不理你!」隨著話落,郝蓮娜真的別過頭望向窗外。   為了不讓車廂裡的氣氛過於沉悶,我連忙找了個話題道:「娜娜,剛才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用土牆術或石化術,阻擋那個持刀的傢伙,卻用漫天石雨攻擊?」   郝蓮娜聞言,隨即回過頭狠瞪了我一眼駁斥道:「你又不是沒見識到他那把刀的威力,所以我用了也於事無補呀!況且土牆升起的速度慢,又擋不了這麼霸道的刀勢,如果我貿然使用你說的戰術,說不定還沒擋下他,我們就已經被砍成肉醬了。」   聽到這句話,我更感到納悶:「那你的漫天石雨……為什麼不直接落在他頭頂,反砸在屋頂上?」   此話一出,沒想到她頓時低下頭,露出羞愧的神情道:「呃……那是因為我一時之間,竟忘了我們並不是待在戶外……」   聽到這個絕倒的答案,令我當下無言以對。   郝蓮娜看到我愕然的神情,連忙為自己辯解道:「老公,反正那棟房子最後因受到漫天石雨攻擊,加上移形換影的缺牆作用,讓屋子無法承重而坍塌,我們才得以有驚無險地逃了出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唉……算了。」   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虛的神情,但我此刻暈眩欲嘔的感覺始終沒有紓緩的跡象,因此我也懶得和她計較。   車內寂靜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娜娜,我們為什麼要逃,你又打算逃到那裡?」   「這就奇怪了……之前我聽到有人自詡自己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天才耶!他怎麼可能連這種基本常識都沒有?」郝蓮娜嘴角漾起深邃的笑意,故意揶揄起我來。   「呃……天才也分好幾個等級嘛!我只不過在某些方面,比你們厲害一點而已;假如我什麼都知道,那孤苟大神的位子早就該換我坐了!唉,沒想到生平第一次和人談生意就遭人算計……」我雙手環胸,若有所思地問道:「我到現在仍不敢相信,路易斯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這次我總算學到教訓了!」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郝蓮娜接了我的話尾道:「你想想看,我們來到蘇裡亞帝國半年多,既沒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也沒看到禁衛軍反間組在此活動的跡象,那個變態色老頭,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聽了郝蓮娜冷靜的分析,我心中一凜!   這次的事件果然有些蹊蹺……第三集第五章 浴室春色   自從逃到蘇裡亞帝國之後的第一個月,我們唯恐行蹤被歐格裡皇朝禁衛軍發現,所以每天都過著風聲鶴唳的緊張生活;直到第二個月開始,艾美小心翼翼地拿著獵取的魔獸到城裡出售,換取糧食及金錢,順便打探我們的相關消息後才發現,奧圖勒斯城裡竟沒有緝拿我們的風聲;甚至連天空地上都沒看到聞香蟲──這項皇朝追蹤利器的蟲影。   我曾向郝蓮娜提出這個問題,結果她卻回答我:「我在亞斯德港時,特地毀掉我所飼養的聞香蟲,杜絕後患;據我所知,當時政風室其它人並沒有這種加強配備。至於其它反間組人員,為何到現在仍沒有動靜,連我也覺得奇怪。」   儘管我們對此感到不解,但這種平靜的日子持續過了半年,仍無一絲風吹草動後,我們緊繃的心弦才逐漸放鬆。   若不是我們一直隱居於白木屋,並提醒自己還有另一個舒適的家,或許我早就忘了當初為何來到這裡……換句話說,除非路易斯同樣是我方的反間組人員,或者是他們安插的眼線,否則他絕不可能知道這些極為機密的消息。   現在我終於明白,當路易斯忽然提起了我們幾乎遺忘的身份後,她們為什麼臉色會如此難看;而且郝蓮娜更一反行事沉穩的風格,不惜暴露隱藏在庸脂俗粉下的雄厚實力,亟欲當場格殺路易斯。   想到這裡,我仍對郝蓮娜的行徑感到納悶。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他怎麼能確定,我們就是頭號通緝犯呢?」   郝蓮娜瞪了我一眼道:「喔,我現在非常確定,你在學院學習時一定在打混摸魚;要不然就是一個,只會趴在桌上睡覺的廢柴學員。」   「誰說的!告訴你,我在學院學習時,可是眾所皆知的優秀學員呢!」說到這裡,我立即挺起胸膛,臉不紅氣不喘地吹噓道:「我不僅勤奮好學、熱心公益,甚至我走在路上會主動扶老太太過馬路,或者協助迷路小女孩,幫她尋找親生爸媽呢!」   「好!既然你把自己說得這麼棒,那你就以《情報分析概論》這門課當中的「史瓦特分析法」,分析路易斯的真正來歷,以及他下一步行動?」   「啊!嗯,這個嘛……」   郝蓮娜斜睨了我一眼道:「哼哼……這麼簡單的問題答不出來,還敢誇讚自己勤奮好學?」   「呃……這是因為……對了,我還沒有上過這門課!」   「凡賽斯學員,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情報分析概論》是學院特戰系一年級新生必修的通識課程唷……」   「哦,那麼可能你學習的年代和我不一樣吧?畢竟這幾年學院不斷改制,我哪知道自己究竟學了什麼東西……」我心虛地撇過頭,望著窗外迅速倒飛的景色說道。   「古奇·凡賽斯,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嫌我老嗎?」郝蓮娜陡然鐵青著臉盯著我。   「啊,說錯話了……」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我連忙隔著木板大喊:「艾美,你要載我們到哪裡?」   「載你去薩多圖拉城,看可不可以賣個好價錢……」   聽到她充滿揶揄意味的回答,我的嘴角陡然尷尬地抽搐起來……   我們馬不停蹄地朝西北西方趕了大半天的路,終於在傍晚時,風塵僕僕地來到這處,名為「克拉克」的小村莊。   隨意找了一間名為「綺夢思」的小旅館安頓好一切,我們三人就直接在樓下大廳用餐。   我向店老闆詢問後得知,克拉克村位於奧圖勒斯城西北西方,約一百七十六公里處,面積不到三平方公里,全村不到一百戶人家。   雖然村莊看起來不大,但正因它位於奧圖勒斯城與薩多圖拉城之間,無形中變成了商旅們暫歇的地方。   於是這座原本以狩獵為主的村民,看到這項商機所帶來的龐大利潤,紛紛轉職經營起旅店;久而久之,這裡儼然變成一座,專門招待過往商旅的旅館村。   儘管我們刻意保持低調,可是恢復原貌後的兩位美女,仍不免引來異樣眼光的關注,令我們這頓晚飯吃得非常不自在。   「老公,這些人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們看?」郝蓮娜終於受不了旁人的目光,低聲問道。   「就是說嘛,又不是沒看過女人!」艾美忿忿不平說道。   我看了她們一眼,低著頭小聲道:「呵呵呵,我猜他們不是沒看過女人,而是沒看過像你們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的美女。」   郝蓮娜佯嗔道:「啐!也只有你這種變態惡魔才敢說這些……   我不以為意笑道:「嘿嘿嘿,現在這個年代,想當翩翩君子只會收到好人卡,只有成為變態惡魔,才能得到漂亮女孩的青睞,明白嗎?」   「呿!也只有你這個淫棍,才掰得出這種歪論!」艾美狠瞪我一眼道。   「隨便你怎麼說。對了,娜娜,你認為我們下一步怎麼走?」   郝蓮娜抬起頭,環視周圍一圈後,身體微微前傾,主動將她美艷的俏臉湊到我面前低聲道:「我認為,還是先抵達薩多圖拉城之後再做打算。畢竟在信息不足的狀況下,制定太多計劃反而對我們不利;雖然去那裡被捉的風險很高,可是換另一個角度想,我們反而能得到更多情報……喂!大色狼,你看什麼!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   我望著郝蓮娜敞開的前襟,自然露出的那對高聳乳球所擠出的深邃乳溝,不自覺吞了口貪婪的饞沬道:「由你全權做主就行。呃,娜娜……你裡面是不是仍穿著那件衣服?」   郝蓮娜頓時嬌軀後移,拽著半敞開的領口,紅著臉薄嗔道:「要你管!」   我將矛頭轉向艾美,對她邪笑道:「那你呢,是不是也穿著天才老公,為你親手量身訂做的「麻甲」呀?」   「呿!你這個人實在很無賴耶!凡賽斯先生,我請問你,我們曾在「西娜薇琪女神」的見證與祝福下,成為合法的夫妻嗎?」   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會在意,你的婚姻有沒有得到加持與祝福?!」   看著她嘟起的小嘴,我搶在她開口反駁前繼續說道:「其實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想西娜薇琪女神,唔……也不可能給你任何祝福吧?」   話剛說出口,艾美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古奇,你別說了!」郝蓮娜連忙向我使了個眼色。   「你們慢慢吃吧,我出去走走。」艾美雙手用力按在桌子上,借力起身後就神色黯然地走了出去。   郝蓮娜目送她離去的身影,隨即轉過頭以責怪的語氣道:「你為什麼又惹她生氣?」   「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你看桌上……」   循著郝蓮娜的目光望去,我發現桌上陡然出現兩個凹陷的清晰掌印。   「哇!這張桌子的材質也太爛了吧!艾美隨便一壓就變成這樣?!還好我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太用力拍打桌面,否則我們吃飯吃到一半,桌子忽然坍塌下來,不就浪費一頓美味的晚餐了?」   「哼!不和你這廢柴說了,我去找艾美。」郝蓮娜迅速起身,衣角不經意掃過桌面時,那兩個掌印凹陷處,頓時變成一堆齏粉飄落一地。   看到這兩個見底的嬌小掌洞,我不禁咋舌暗想道:「呃……艾美的怨念真重呀……」   等我回過神來,心虛地瞟向老闆的位置,然後趁他還沒發現桌子的異樣,馬上飛也似地逃離事故現場。   酒足飯飽後,心神放空地泡在微熱的檜木浴桶裡,可說是人生一大樂事。   浴室裡裊裊蒸騰的熱氣,摻雜檜木的天然香氣,不但徹底紓解舟車勞頓的疲累,更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就連我白天受傷的鐵拳,在「自我治癒術」治療下,原本腫脹有如巨錘的拳頭,此刻己恢復成正常狀態。   「假如這時身邊有一個陪浴女郎幫我搓肩擦背,那就更棒了!」我心想。   想不到我懶懶地靠躺在浴桶內,享受泡澡的樂趣時,浴室的木門忽然無預警地被人打開,隨即閃進一具只圍著一條大浴巾的惹火嬌軀。   慌忙從浴桶內坐起,等看清了來人後,我又繼續靠躺在浴桶裡道:「娜娜,你要進來前怎麼不先敲門,害我嚇了一大跳!」   郝蓮娜神色嬌羞地裹著浴巾,緩緩滑進浴桶,順勢後背靠躺在我懷裡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我隔著浴巾,伸手從後往前握住那對高聳的豐乳時,雙手頓了一下道:「咦,你怎麼還穿著這件內衣?」   「因為後面的繩子打了死結,我解不開嘛!」   「哦?我看看……」   我上半身稍微往後縮了一下讓出一點空間,然後從她背後拉開白色浴巾,頓時一條鮮紅色打了死結的絲帶映入我眼裡。   我小心翼翼地幫她解開死結,以調侃的口吻道:「你是不是希望老公親手幫你解開它,所以故意打死結呀?」   「啐!誰說的!我只是怕它突然掉下來所以才綁得緊一點,卻沒想到這麼難解開。」郝蓮娜忽然轉過頭嗔怒道:「都是你啦!設計這麼奇怪的東西,叫什麼「鐵奶罩」?!這個名字不但難聽,穿脫更不方便!不過呀,我倒覺得艾美那套「麻甲」的款式,比我這件只有兩塊金屬片的東西好太多了。真搞不懂你這個變態,怎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內衣?嗯……這種設計概念,和我以前看到的款式,完全不一樣耶!?」   我隨手丟掉那兩片礙事的水滴狀金屬片,並扯開裹住白晰胴體的浴巾,伸手握住她胸前柔軟的乳球搓揉道:「老婆,你知道嗎,這可是存放在我腦海裡多年的心血耶!你自己想想,為什麼你以前那麼不喜歡穿內衣褲?正因為你們嫌它活動性差,而且穿脫也不方便嘛,不是嗎?」   以我豐富的嫖、呃,與這麼多女人交過手的「援助」經驗來說,歐格裡皇朝境內女人所穿的內在美,穿脫實在很不方便。   儘管那些所謂的女性內衣,在材質及外觀上有所差異,但事實上也只不過承襲兩種基本原型的設計概念:一種是連身長袖長褲款式;而另一種則是上半身短袖背心,下半身搭配及膝的四角短褲。   無論是哪種款式,對於重視動作靈活度的軍人來說,這些設計概念不啻變成了最大缺點。也因此,當我在學院的格鬥實戰課上打混摸魚時,就經常看到女性學員裡面沒穿內衣,於是她們胸前兩朵堅挺的蓓蕾,自然貼身地浮凸於戰鬥服上,頓時產生令人遐想連連的兩點凸起,讓我們男性學員大飽眼福。   而這種正大光明的窺視行徑,當然引來這些女學員鄙夷羞憤地白眼。   當我不經意發現了這個問題後,從小就浸淫在服飾業的我,便頓時興起了想要改良女性內衣褲的想法。   只不過我正撫揉靠躺在我胸前女孩的柔軟酥乳,為自己劃時代的創意概念沾沾自喜時,郝蓮娜卻質問我道:「咦?你怎麼對女性內衣這麼瞭解?」   不等我開口,她那雙水靈的眼珠咕嚕一轉,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眼尾上挑,以輕蔑不屑的口吻冷哼道:「哼哼……由此可知,你搞過的女人,絕對比我吃過的晚餐還多……」   聽到如此奇怪的比喻,我不由得楞了一下。   不過懷裡的女孩,卻又主動抓著我的手,撫捏她僵硬的乳球道:「喔……這件金屬衣穿了一整天,現在脫下來終於舒服多了。嗯……老公,再大力一點……」   聽她這麼說,我揉捏豐乳的力道自然加重了些:「怎麼樣,舒服嗎?」   「嗯……還是你的技巧比較好。喔……老公……不要往下啦……」郝蓮娜忽然發出充滿情慾的嬌吟。   我不理會她的抗議,一手把玩彈手的乳球,一手往下緩緩撫弄她光滑柔嫩的肌膚,最後來到柔軟芳草覆蓋下的緊閉花唇口,挑弄隱藏在唇口上方的凸起肉芽。   我雙手恣意在她敏感帶揉捻,在她耳邊輕吹一口氣道:「淫浪的騷老婆,你剛才稱讚我的技巧比較好,似乎有點奇怪喔……啊!你剛才不會假藉尋找艾美,實際上卻到處勾搭男人吧!?哼!快點老實招來,否則的話……」說到這裡,我的中指已經順勢滑入她濕濡的肉縫裡,緩緩抽送起來。   只見郝蓮娜半瞇著眼,紅潤的嘴唇吐出哼哼唧唧的嬌喘道:「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是……是艾美啦……快停下來……我……我會受不了啦!啊……」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把中指從濕漉漉的蜜穴抽出,好奇地問道:「哦,她又怎麼啦?」   懷裡的女孩邊喘氣邊說道:「就……我不好意思說,總之就是那樣嘛。」   我嘴角微揚笑道:「她又對你毛手毛腳呀?」   「不止那樣……」   「哦?」我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追問道:「她一個女孩子,還能對你怎麼樣?難不成剛才把你拖到草叢裡強姦呀?」   「啐!你這個人說話不能文雅一點嗎?」她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閃過一抹臊羞的紅暈。   郝蓮娜臉部細微的變化落在我眼裡,心念流轉間隨即明白了她的遭遇。   於是我再度握住那對高聳渾圓的軟肉,在她耳邊輕聲道:「艾美是不是對你這樣?」   只見她性感紅潤的朱唇半開,眼含春意地呢喃道:「唔……比、比這個還要過份……」   「哇!難道她還這樣?」   隨著話落,我再度撥弄那顆,隱藏在萋萋軟茸下的凸起小肉芽。   「喔!對,她就是這樣……喔……老公,你的技巧比艾美好太多了……啊……就是那裡……喔……好舒服呀……等一下!夠了……別……我會受不了……」   「還不承認自己是個騷浪的淫娃!連女人都可以隨便玩弄你……我想,她應該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吧?否則,你也不會騷浪成這副德性……」   「你……你別再問了……好羞人呀……」郝蓮娜半瞇著眼靠在我懷裡,下巴自然向後仰起,並從口中發出如夢囈般的嬌吟。   我露出淫邪的笑意,邊揉捻那顆因充血而變硬的嫣紅蓓蕾邊笑道:「可是我喜歡聽呀。如果你不老實交待的話,我就停手囉。」   「別……別停下來!」郝蓮娜露出哀求的目光道:「我……欸,都是你這個惡魔啦!沒想到跟你在一起之後,你這雙惡魔之手竟然把人家……嗯,改造成這麼敏感的體質。有時候連我都會認為,自己天生是個無淫不歡的蕩婦……」   聽到她埋怨的嬌嗔,我不由得發出得意的淫笑道:「嘿嘿嘿,淫蕩的騷老婆,這樣才能保證你離不開我呀。」   「你還敢說!如果你真希望這樣,那麼將來等我回到歐格裡皇朝後,就到處勾引皇室貴族,讓你以後走在「歐裡格那」城,隨時都有人喊你一聲「大表哥」!」   「哈哈哈,老婆,你開玩笑吧?那些住在首都裡面的皇室貴族,少說也有一兩千人以上,況且你又不是「嘉德春滿院」的紅牌皇妓,要怎麼勾?」   「喔……你……你這個變態老公!既然你那麼喜歡老婆當妓女,那等我們到薩多圖拉城後,我馬上找一間妓院應徵,滿足你想當「綠龜貘」的志願。」   「好呀好呀!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麼就由我這個性愛調教師出馬,親手將你調教成最淫賤的性奴。這麼一來,我保證你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薩多圖拉城的紅牌花魁!」   郝蓮娜聽了之後,臉泛紅暈笑罵道:「你這……唔……快把手快拿開……我、我會受不了……」   「那你必須將艾美剛才對你所做所為,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只見郝蓮娜心急地說道:「老公,求你先給我嘛……」   「嘿嘿嘿……給你什麼呀?」   「求你幫我……把慾火宣洩出來。」女孩說到最後,竟以哀怨的目光看著我。   「呵呵呵,既然你這麼想要,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啊!唔……你這個變態惡魔……」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卻知趣地趴跪在我兩腿之間,握住我半硬的龍槍,用她靈滑濕嫩的舌尖,挑弄敏感的槍頭。   自從我和郝蓮娜她們,開始過著一王二後雙飛燕的快活日子,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當著艾美的面與郝蓮娜享受性愛的樂趣。   儘管艾美這個女同性戀,一時之間還無法轉變她的性取向,但不可諱言,我和艾美同時夾攻郝蓮娜時,又有另一種刺激新奇的體驗。   每當我看著艾美光著屁股,忘情地與郝蓮娜激烈熱吻,用她嬌小但有力的柔荑撫弄情人堅挺飽滿的酥乳,然後我抓著郝蓮娜修長的美腿,在她不斷噴灑出高潮淫蜜的牝戶賣力抽插,聽著她口中斷斷續續發出的高亢呻吟時,更讓我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正因為我們的關係愈親密,我想要的自然而然也就更多。   在這前提下,我在每次和她們歡好時,總會不自覺教導這兩個女孩一些性愛技巧。讓她們除了傳統男上女下的基本姿勢外,也學習擅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來取悅對方。   「喔……淫蕩的老婆,你的口技愈來愈進步了。嗯……不錯……對對對……還有蛋蛋那裡,別忘了多吸幾下……」我瞇著眼睛,享受她日趨成熟的口舌服務,嘴裡忍不住發出舒爽的讚歎聲。   女孩聽到我的稱讚後,不由得賣力地吸吮我的春丸,並故意發出淫糜、誇張的「唧唧」聲響;這些聲音聽在我耳裡,再低頭看她仰頭啜吸,媚眼如絲地看著我,令我在視覺及聽覺上,不由得產生一種莫名地興奮快感。   漸漸地,我胯下的龍槍,在她那條靈舌掃拂吹含舔弄下,很快就變得又粗又硬!   體認到我胯下的巨大變化,郝蓮娜吐出我昂首挺立的龍槍,以乞求的語氣向我輕喚道:「老公……」第三集第六章 主奴關係   「想要就趴下吧。」   在情慾高漲幾乎淹沒理智下,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她身體翻轉過來,讓她跪趴在浴桶邊緣,然後將沾滿了她甘甜汁液的龍槍,一股作氣插入那早已濕漉漉的緊閉肉縫中。   「啊!」女孩先是發出不小的驚呼,隨即又發出滿足的輕歎:「喔……老公,好脹呀……」   硬挺龍槍全根沒入後,我沒有急著抽送;我一動也不動地壓在她身上,在她白嫩的性感粉頸上,留下一朵愛的鮮紅印記後輕聲笑道:「嘿嘿嘿,騷老婆,既然你這麼想當妓女,那麼從現在起,我不再是你──郝蓮娜·奧迪·凡賽斯的老公,而是瓦茲城最有名氣的性愛調教師。因此,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你訓練成一名最騷、最浪,看到男人就想撲上去,主動讓他姦淫的性奴淫娃。」   「啊……老公……我……」   沒等她說下去,我驟然在她雪白的俏臀用力拍下,頓時霧氣蒸騰的浴室迴盪起,夾雜著郝蓮娜慘呼的清脆巴掌聲。   「啪!啪!」   「啊……老公……會痛……求你別再打了!喔……」   「現在開始要叫我主人!」我毫不留情地在她肥美的臀瓣,留下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啊!老公,你怎麼了!?」   我故意停止抽送,板起面孔冷聲道:「郝蓮娜·奧迪,你是不是悠閒的生活過太久,已經忘了身為軍人最重視的承諾與榮譽嗎?長官!」   「啊!我……我已經不再是軍人了,求你別再叫我長官好嗎?老公……你快動一下嘛。人家那裡好難過……」   「現在叫我主人!」我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她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驚訝與疑惑。   我狠心地在她肥美的臀瓣,邊拍打邊大聲吼道:「要我說幾遍,從現在起叫主人,你這欠人幹的賤奴!」   「我不是賤奴!古奇·凡賽斯,你……我不玩這種遊戲,快放開我!」   我的龍槍甫退到洞口,立刻用力一插到底,直達她的花心深處後馬上旋磨起來,令她當場發出興奮的吟叫:「啊……你……你這變態的惡魔……我……快停下來……我不要……喔……你怎麼又停了……快動呀……」   我邊撫摸她渾圓的酥乳,邊在她耳邊溫柔說道:「那你要叫我主人……」   「不要。」她倔強地轉過頭,同時奮力扭動她柔軟的纖腰,打算掙脫我的壓制。   我緊扣著她腰際的髖骨,毫不留情地在她緊窄的花徑猛然抽送幾下,板起臉孔,語氣森冷地喊道:「叫我主人!白天在那個色老頭面前,你不是叫得很順口嗎,怎麼現在又不肯叫了?難道你只在外人面前,才肯當一個任人欺凌的性奴?」   這時郝蓮娜忽然哭著對我道:「嗚嗚……老公……古奇……為什麼你……你要這樣羞辱我?」   我在她淌出淫液的蜜穴裡,快抽狠送道:「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成為嘉德春滿院的紅牌皇妓耶!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那麼身為老公的我,當然要盡力滿足你的願望,把你訓練你成一名,讓男性第一眼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吞口水,幹了你一次之後,便迫不及待籌錢再來光顧的性奴淫妓呀!」   「放開我!」   話音甫落,淡綠色微卷長髮的赤裸女孩,陡然轉過頭來盯著我,泛紅的眼眶竟流露出凶狠的恨意。   看到她凌厲的眼神,我當場楞了一下。「啊……我……呃……對不起……我只想增加一點情趣而己嘛……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儘管我可以不理會她的反應,甚至使出更激烈的手段,將她改造成滿腦子只想找人做愛的性愛機器;可是這樣一來,似乎又少了一點樂趣──那種想讓人凌辱,卻仍保有羞愧心的畸型快感;況且,我剛才說要把她訓練成紅牌妓女,也只是口頭上說說,純粹追求感官上的刺激罷了,完全沒有付諸實現的意願。   這時我陡然想起,以前流連於風月場所的時候,並不計較當其它男人的表弟或表哥;但當我從郝蓮娜身上得到一種叫做「愛意」的感覺後,我心裡也同時湧起了「她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莫名心態。   剎那間,我驟然想起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合理解釋: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   我居然愛上了半年前,在她強逼就範下不得不和她一塊兒執行任務,同時對我態度不友善,還向上級虛報戰功,甚至到最後還將我一起拖下水,淪落到和她一起逃亡至海外的女孩?!   「古奇……」   耳邊傳來女孩輕柔的嗓音,倏地把我拉回到現實世界,當我緩緩抬起頭時才發現,那雙原本哀怨淒厲的眼神,此刻忽然變得柔和不少。   雖然我對此感到納悶,但表面上則是一副意興闌珊的神色。   「什麼事?」我緩緩抽出尚未發射的堅挺龍槍,面無表情問道。   「你……你真的只為了增加做愛情趣……沒有其它意思?」   「嗯。」我堅定地對她猛點頭。   「那……主……主人!求你干我吧……」郝蓮娜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臉上隨即浮上一絲臊羞的緋紅。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訝然道:「啊!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啊、嗯……」只見郝蓮娜垂掛在身上的豐乳上下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最後她深呼吸幾口氣,穩定激動的情緒後,才紅著臉囁嚅道:「求……求主人……盡情玩弄娜奴的身體……」   言猶在耳,我還來不及反應,胯下堅挺的龍槍就被一隻顫抖的柔荑緊握,並順勢引入溫暖濕潤的緊窄甬道中。   「啊……主人……好……好大呀……」跪趴在我面前的女孩,竟主動扭擺起彈性的俏臀,從嘴裡發出銷魂的嬌吟。   看見她敞開心扉,主動配合我玩起角色扮演的淫樣,我不由得大笑道:「嘿嘿……娜娜,你果真是天生的淫娃呀!你不做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禁衛軍女軍官,卻偏偏要當任人玩弄的性奴!?」   「啊……我……喔……太深了……」胯下的女孩半瞇著眼,發出銷魂浪蕩的淫叫,讓我原本己澆息的慾望,又像潑了燃油般,瞬間迸出熾熱的滔天大火,重新燃起了我高亢的淫慾。   我在淫性大起、慾火高熾下,不自覺露出惡魔般的邪笑邊抽插邊道:「嘿嘿嘿,娜奴!既然你這麼想當都城名妓,那麼我待會兒就找綺夢思的老闆商量,請他讓你先在這裡練習接客好嗎?假如他答應的話,你既可以真正體驗當妓女的快感,又能幫我們賺取隱形戰甲所需的研究經費,以及到薩多圖拉城的花費,實在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呀!你說好不好?」   「喔……娜奴完全聽從主人的意思……啊……主人……插深一點……啊……好舒服呀……喔……要來了……」   或許太過投入性奴角色,也有可能本身具備這種潛質?她竟在我言語的羞辱下,不到十分鐘就發出尖嘯歡吟,整個人同時向後高高仰起,隨即又失神地向前軟倒。   若不是我提早察覺她的異狀,並及時拉住她癱軟的嬌軀,她有可能會因此撞得頭破血流;相對地,我更有可能在她撞破頭的同時,下半身插在她蜜穴裡的堅挺龍槍,因受到她全身重量突然下壓,造成「槍斷肢折」,從此再也不能人道的淒慘下場。   第一時間抽出濕淋淋,沾滿淫蜜的硬挺龍槍,我馬上攔腰抱起郝蓮娜癱軟的赤裸嬌軀,走出這間一片迷濛的浴室,然後將她抱回臥室,放在那張只容兩人勉強並躺的小床上。   我隨意抹去身上的水漬後,又拿著乾淨的毛巾回到床前,細心擦拭床上那具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高聳挺拔的乳峰正劇烈起伏的惹火胴體。   這時從外面散心回來的艾美,一看到我們的春光,馬上發出誇張地驚呼道:「哇!古奇,你又把娜姐搞到高潮失禁呀!」   「呃,沒有啦!真正的原因是浴室的通風不太好,而她又興奮過頭……我只好抱她出來透透氣囉。」我隨口胡謅道。   艾美走到我旁邊,迅速抽走我手上的毛巾,在我尚未反應過來時,已經拿著毛巾,輕柔地為郝蓮娜擦拭濕漉漉的性感胴體。   「古奇,我現在並不反對你們兩個歡好,甚至希望你能帶給她真正的幸福,但你也不必每次都把娜姐搞成這樣,你才覺得滿足吧?難不成……你真的把她當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   我正想出聲反駁,原本呈現昏迷狀態的郝蓮娜,這時突然睜開眼,有氣無力地喘氣道:「艾……艾美,你別怪他……是我主動要求的……」   艾美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啊!娜姐、你……」   「艾美,儘管我非常不願承認,但身體真實的反應卻騙不了人……」郝蓮娜搖頭苦笑道:「現在只要有人對我稍微挑逗,就無法克制潛藏在心底的慾望……」   艾美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道:「哇!有那麼嚴重嗎?」   「你剛才對娜娜做了什麼事,應該心裡有數吧?若不是你,她也不會像許久得不到安慰的怨婦般,趁我洗澡時強行破門而入,直接霸王硬上弓……」說到這裡,我特意裝出被人蹂躪後的可憐委曲神情。   「噗哧!你被娜姐?哈哈哈……太好笑了!」   「你還敢笑!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回過神來的郝蓮娜,忽然從床上跳起來,直接朝艾美撲上去將她壓倒在床。   「噯?!娜姐,你幹什麼!?」被壓在床上的艾美,當場驚慌失措地大叫著。   「主人,你快過來呀!」全身赤裸的郝蓮娜,不顧春光外洩的醜態,就這麼壓在艾美的身上對我叫嚷著。   「等、等一下!」艾美驚慌的神情瞬間轉為詫異,臉上儘是疑惑納悶。「娜姐,你剛才叫他……主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嘿嘿嘿,因為娜娜已經答應要當我的性奴……」說話的同時,我的神手緩緩伸向艾美顫抖的嬌軀。   「你、你……你別過來,娜姐,快放開我呀!」   望著那張可愛的俏臉浮現出畏懼的神色,我不禁獰笑道:「嘿嘿嘿……艾美,你終於能體會到我剛才的感受了吧……」   「不……不要過來……」無視她帶著顫慄語氣的警告言語,我漾起惡魔般的微笑,上前抓住艾美亂踢的玉足時,她立即發出高分貝的高亢尖嘯。   「啊……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我……喔……」   「艾美,你放輕鬆一點,讓我們一起疼愛你好嗎?   「我……唔……」艾美才剛開口,就被郝蓮娜那張充滿情慾的紅唇封住,只能無助地扭動身軀,做出無謂的掙扎。   頭一次看到郝蓮娜,主動吻上另一個女孩微翹的朱唇,令我看了咋舌不己。   雖然我不清楚她的用意為何,但看到兩具惹火的嬌軀,交纏在一起忘情激吻的香艷情景,我尚未盡興的半軟龍槍,又迅速恢復了蓬勃生氣。   趁著艾美喪失靈活的行動力之際,我雙手探向她不停扭動的腰肢,飛快扯掉固定在長袍的絲質腰帶;隨著前開式長袍從兩旁敞開,一襲銀白色的半甲內衣立即映入我眼底。   相較於被我親手脫下的隱形內衣,這套被我命名為「麻甲」內衣的款式,就顯得保守許多。   兩片水滴狀的銀白色金屬片,尖端部份呈四十五度向下交叉,緊貼在艾美那對白嫩的杏乳;自乳球下方至大腿根部,則由二十四片相同形狀的金屬片,以層層交迭,由下往上的排法覆蓋在她胸腹上。   當初為了編排這些金屬片,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想出利用金屬片排列擠壓效應,將艾美那對柔軟滑溜的可口杏乳,擠出令男人望而垂涎的堅挺乳峰,令我當下覺得之前辛苦工作,終於在這個時候,得到了視覺上的回報。   由於這套內衣的款式類似半成品的隱形戰甲,但製造程序又比那套塊隱形內衣煩瑣,最後還得將那件堅硬的半甲,以風狼皮製成的黑灰色皮繩交叉穿編,才能將這件重達兩公斤的「甲衣」,牢牢地綁縛在身上。   正因這件甲衣穿脫有點麻煩,所以我才將它命名為「麻甲」。   話說回來,當我目光游移到腰部以下,就看見了由一塊巴掌大的水滴狀,以及十六塊直徑五公分的圓形金屬片,交迭成一件前寬後窄的T型小內褲,恰好遮住女孩隱密的私處;而鐵片邊緣,則以融合了風系魔法粉的青藍色棉繩包覆。   這種設計,既可避免細嫩的肌膚被鐵片刮傷,同時也展現出另一種性感風情。   正當我欣喜地撫弄這件,宛若魚鱗緊密排列的甲衣時忽然發現一處古怪,於是我指著她的小腹,好奇地問道:「咦?艾美,這是什麼,為什麼黑黑的?」   艾美趁郝蓮娜的香唇,離開她半張的紅唇時,喘著氣對我叫罵道:「你……你這衰人惡魔!你別想讓我說出那些下流的話!」   我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麻甲上,怎麼有兩塊黑色的金屬片?你以為我想問下面的毛毛呀?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我當然曉得,你毛毛的顏色和你頭髮一樣呀……」   「你!喔……可惡……我……啊!娜姐,你為什麼要脫我的麻甲……」   「嘻嘻,艾美,你剛才不是一直嫌這套垃圾又重又熱嗎,怎麼現在又不肯脫下來呢?」   「唔……娜姐……   艾美此刻面泛春潮,乾澀的紅唇不斷發出彷似發情母貓的膩吟;而那具宛若無骨的生物的柔軟嬌軀,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安地扭動著。   郝蓮娜與我將那具發情的性感胴體翻轉過來後,她雙手一扯,立即脫去那件礙事的長袍,而我則是隨後壓在艾美背上,接著單手輕拉,輕鬆地解開那條風狼皮繩。   隨著「匡當匡當」金屬碰撞聲響起,艾美的身體下方,頓時散落了無數的金屬片。   「啊!娜姐……別……」艾美驚恐地叫道。   在床上一向表現羞澀被動的郝蓮娜,今晚卻不知吃了什麼春藥,竟變成了如狼似虎的深閨蕩婦癡女,流露出飢渴的火熱目光,主動親吻著艾美的臉頰,舔弄她圓潤的耳垂。   「喔……娜姐……你……」   「嘻嘻嘻,艾美……你不喜歡我嗎?」   「娜姐,你快停下來……我……古奇!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再挑逗了,我已經受不了……啊……快給我……」   郝蓮娜舌尖滑過艾美泛紅的粉頸,在她耳邊膩聲道:「艾美,你這種態度不對唷!你應該說,請凡賽斯主人懲罰淫賤的艾奴才對……」   「啊……娜姐!你!」艾美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美艷女孩。   捕捉到郝蓮娜一閃而逝的狡黠眼神,我馬上接著她的話尾道:「嘿嘿嘿,艾美,既然你這麼喜歡娜娜,而她又答應當我的性奴,你是不是也應該像她一樣,認我為主人呢?」   「我……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們玩這麼變態的遊戲!」艾美在我身下拚命地掙扎著。   這時郝蓮娜彷彿變成淫亂的惡魔般,在她耳邊以充滿魔力的低沉嗓音,對她循循善誘輕聲道:「艾美,你別拒絕得這麼快嘛。你難道不想再次體會那種飛昇至極樂世界的快感嗎?我可是期待著,待會兒我前往終極快感的境界時,都有你這個好姐妹、好情人一路相陪唷……」   「娜姐……你怎麼?」   「嘻嘻嘻……等你真正體會到身心靈合一的歡愉境界,我相信你會收回剛才的話。艾美,你何不和我一樣敞開心扉,好好服侍主人呢?」   郝蓮娜不等艾美回答,已經主動伸出她濕滑的舌尖,拂掃艾美半啟的朱唇,雙手也跟著在她雪白的背脊輕觸,刻意挑弄她上半身的敏感帶。   既然艾美的裸背有人負責撫慰,那麼隱藏在她兩腿之間,那處早已濕濡待插的蜜源,當然由我負責囉第三集第七章 意外懷孕   心念流轉間,我伸出右手搔撫身下女孩躁動不安的腰肢,而左手則扯開了丁字褲上的細繩隨手一丟後,立即將我堅硬火燙的龍槍,奮力擠進臀瓣之間的深溝裡,在她敏感的私處不輕不重地磨蹭著。   「嗚……嗚……古奇,別……別弄哪裡……」上半身完全被郝蓮娜壓制住的女孩,在無法轉頭查看的情況下,只能像一尾被釣起的美人魚,無助地扭動靈活而有力的腰肢,頑強地抵禦橫亙在菊蕾上方的異物。   「艾美,放輕鬆一點嘛……難道你忘了上次的經驗?」   此話一出,艾美彷彿受到巨大驚嚇般,兩片充滿彈性的臀瓣倏地一夾,緊緊箍住火燙的槍頭,讓我舒爽地險些就未插先射。   深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龍槍噴發的慾念,然後才不急不徐,在她紅潤且濕潤的貝肉及後庭之間來回遊走,藉此汲取她汨汨流出的淫液,幫她乾澀的菊蕾做好潤滑工作。   或許察覺到我的意圖,艾美掙扎的力量驟然變得更大,令我不得不將雙手緊扣住她纖腰下緣的髖骨,防止這條身形滑溜的美人魚從我胯下溜走。   「拜託……別……喔……娜姐……求你放開我好嗎?」艾美半轉頭,露出哀求的目光,望著壓在她身上的赤裸女孩。   郝蓮娜眼尾一挑,眼波流轉間,有股說不出的妖媚韻味。只見她故意在艾美白?的粉頸,留下一個鮮紅的草莓印記,笑道:「艾美,放輕鬆嘛,又不是沒和主人做過……」   「喔……古奇·凡賽斯,你究竟施了什麼魔法,讓娜姐變成這副模樣?等我慾火洩盡後……我絕對要你好看!」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嘴角微揚,發出有如惡魔的獰笑聲:「桀桀桀……這句話留著你有力氣後再說吧……」   隨著話落,我將硬挺的龍槍,對準緊閉的後庭嫩穴硬擠進去,直到全根沒入後才停止。   「啊∼∼痛、痛!你快抽出去!」艾美在我攻破她粉嫩的菊蕾後,當場流下悲痛的淚水,並發出尖銳的慘號聲。   「好妹妹,你把身體放鬆,忍一下就過去了嘛。」郝蓮娜將平滑的玉手伸到艾美胸下,握住那對雪白杏乳,撩撥乳尖那兩朵因充血而堅挺的淡色蓓蕾,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嗚……你沒被那根醜陋的東西插過那裡,你怎麼知道不會痛!?嗚……好痛呀!你這變態衰人廢柴……啊∼∼雪特!法克!不要那麼用力啦……」   「喂!賤奴,是你夾得太緊了吧?」我用力拍打艾美的俏臀叫罵道。   「唔……衰人!你快抽出去啦,那裡真的很痛吶!」   我裝傻道:「賤奴,你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要我抽還是插呀?」   「你!娜姐,你快叫這根廢柴停下來!嗚……好痛……」   淡綠色長髮的女孩,朝我拋了個妖異的媚眼後膩聲道:「艾美,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在床上你要稱呼他為主人才對,你怎麼這麼快忘記了?」   「娜姐,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古奇,你快停手啦!喔……嗚……」   過於緊繃的肌肉,加上聲淚俱下的哀號,令已經狹窄的菊蕾,更緊緊箍住沒入肛蕾裡的堅硬龍槍,令我險些發生一洩千里的窘態。   為了維護身為男性的尊嚴,我立即舌頂上顎、提肛收腹,硬生生將激竄到槍口的白漿逼回肉囊,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穩定過於亢奮的情緒後,才慢慢挺動下半身抽送著。   粉嫩菊蕾上緊密而細緻的縐褶,彷彿一朵妖艷的「食精雛菊」,配合我抽送的節奏縮放,啜吸著深埋在蕊芯裡的硬挺龍槍,汲取它所需要的養分。   當我在艾美妖異的後庭輕抽慢送時,壓在她身上的郝蓮娜,則輕捧起那張梨花帶淚的俏臉,伸出纖柔的滑舌,舔拭在臉頰上迅速滾動滑落的淚珠。   以往被動的角色,今日卻主動出擊,令我不禁感到一陣詫異;尤其郝蓮娜那雙溫柔中帶著淫媚的眼神,彷彿是一名妖艷溫馴的性奴,善盡從旁協助安撫的職責。   或許是郝蓮娜溫柔的勸慰產生了效用,也有可能艾美淡粉紅色的肛菊,已經習慣了我的龍槍尺寸,經過我數百下輕抽慢送之後,從她口中發出的悲憤慘號,逐漸變成低聲嗚咽,偶而摻雜了幾聲歡愉的淺吟。   「嗚……嗚……娜姐……感覺好奇怪……唔……古奇……求你別……別再摸了……喔,好痛又……好舒服……」   「艾美,我沒說錯吧,讓主人調教很舒服齁。只要你像我一樣,將身心都交給主人,相信你對性愛又有另一番不同感受。」   「嗚……喔……啊……娜姐……我要來了……」話剛出口,艾美強而有力的腰肢忽然先弓後伸,接著就僵趴在床上昏死過去。   郝蓮娜見狀,連忙在她耳邊輕喚道:「艾美……艾美……老公……」   望著她急切的目光,我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毫不在意道:「放心啦,你身體比她差都沒事,她再怎麼不堪也不可能被我干死啦。」   「嗯……因為那個地方不一樣嘛……」郝蓮娜說到最後,臉頰陡然升起兩朵臊羞的緋紅。   我露出捉狎的笑容邪笑道:「什麼地方不一樣呀,娜奴?」   聽到這句話,她的臉上頓時閃過驚疑不定的神色。「啊……老公……你?」   「嘿嘿,娜奴,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喔。」我指著剛從艾美的食精雛菊裡抽出,仍未發射的硬挺龍槍,暗示這場淫戲尚未結束。   「老、呃……主人……」   對於郝蓮娜雖然生澀,但是還算敬業的演出態度,我暗自讚賞之餘,腦海驟然閃過一個念頭。   「嘿嘿,娜奴,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後庭好像還沒開發過……」   「啊、不要!」   倉皇的驚呼聲甫落,淡綠色長髮已經跳下床,同時奪門而出;只不過她才剛衝出門口,卻陡然大叫一聲又迅速閃回房裡,並用力關上大門。   看著她去而復返,緊靠著門板大口喘息,一副心有餘悸的驚恐模樣,我原本亢奮的情緒倏地一緊:「娜娜,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沒穿衣服……」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我當下楞了一下,但隨即爆出誇張的笑聲:「哈哈哈!娜娜,我還以為你遇到強大的敵人,原來……哈哈哈……」   望著她羞憤欲死的尷尬神色,我笑得更大聲了。   可是笑聲剛起,郝蓮娜連忙捂著女人私密,惱羞成怒道:「笑笑笑,有這麼好笑嗎?」   「呃……唉,娜娜好老婆,我們都是光溜溜地來到世上,所以沒穿衣服本來就很正常嘛!」我走到她身旁,將她赤裸的柔軟嬌軀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的娜娜老婆身材這麼好,讓人欣賞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嘿嘿……更何況,你有如此強大的自保能力,還怕外面那些普通人嗎?」   話剛說完,懷裡的女孩立即將我推開道:「你這個變態、無賴、惡魔!什麼都不會,只會說這些變態的歪理!既然你這麼喜歡叫我露給人家看,那你為什麼不示範給我看?!」   「哈,娜娜老婆,你看我!」我雙手攤開,邊比劃邊說道:「我的身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連腹部也沒有令人稱羨的六塊肌,即使我引以為傲的龍槍,此刻也像小蚯蚓一樣……你說,我要露什麼給人家看呀?但你就不同了……」   我再度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雙手在她身上游移道:「你看,你這對這麼高聳堅挺的美胸,放眼整個皇朝禁衛軍,我還沒看到胸型比你更棒的女孩子;你再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既沒有難看鬆垮的贅肉,更看不到一根雜毛和傷疤,就連艾美經常運動的人,都不如你勻稱;但最好看的,還是這對白?充滿彈性的俏臀……」   我在圓翹的美臀輕拍幾下,發出清脆的啪啪聲聲,手掌頓時傳來同等程度的反彈力量:「你聽聽這聲音,多清脆、多緊實呀!這麼棒的觸感,我想穆思祈大陸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對如此性感彈手的小屁屁了。親愛的好老婆,既然上天讓你擁有這麼好的臉蛋及身材,如果不讓更多人欣賞真的太可惜了!」   可是我充滿挑逗意味的讚美辭語剛說完,耳邊隨即傳來森冷的語句:「那你覺得我這雙腿如何呀?」   「你的腿?」   我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已然傳來咻咻的尖銳風切聲,在猝不及防下,我立刻推開懷裡的赤裸嬌軀,機警地向後翻飛。   可是身體尚未落地,刮面生疼的氣勁夾雜盛怒的尖嘯,在我耳際轟然爆開。   「你這根變態的廢柴,去死吧!」   剛回頭,無儔的螺旋勁力,彷彿一道威力強大的龍捲風,直撲我脆弱的頸椎!   倘若這一腳踢實,我即使幸運不死,下半輩子就得在床上度過,那就更生不如死。   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情況下,我唯有踢腿回擊,同時借力使力,冀望能躲過這一波襲擊。   沒想到我不回腿還好,可是當我弓身扭腰,踢出學院所教授的入門初階武術「鴛鴦連環腿」時,身後如影隨形的女孩,陡然發出鄙夷不屑地冷哼:「哼!跟我鬥?你再練八百年吧!」   剎時,原本臨身的玉腿陡然後縮,隨即改踢為掃壓,一招就封住我的連環快腿的攻勢。不僅如此,另一隻蓄勢已久的粉嫩美腿驟然從下方上抬,宛如一尾凶殘的毒蛇,張口直撲覬覦已久的獵物──我那根征服無數女人的龍槍。   心中大駭,要收腿後退已然不及,唯有放聲大叫:「哇!賤人,你玩真的呀!快收腿呀!」   急切的吼聲乍落,郝蓮娜焦急的叱喝聲亦同時響起:「艾美,別傷了我們老公!你快住手呀!」   「今天不廢了他,我、啊!」   沒想到前一秒還殺氣騰騰的艾美,眼看還差三公分就能踢爆我的子孫袋,不知什麼原因陡然從半空墜落,立刻發出「砰」地悶響。   「啊!艾美,你怎麼啦?」郝蓮娜話剛出口,艾美的口中立即噴出一蓬血霧;而原本忿恨的神情,這時卻轉為痛苦扭曲。   我落地站定,暗自慶幸保住命根之餘,仍不忘出聲譏諷道:「喂,賤人,你該不會被我干到吐血吧?」   我這句話剛說出口,倒在地上的艾美再度狂吐鮮血。   「古奇!」郝蓮娜居然對我大吼道:「你要和艾美鬥嘴也得看場合吧!即使你對她再怎麼不滿,她好歹也和你已經有夫妻之實吶!看到她傷成這樣,你居然在一旁說風涼話,你還是人嗎?」   「娜娜,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自己說,哪次不是她先喊打喊殺!?假如她這麼做的用意,只是無聊或者想要訓練我的身手也就算了,可是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你認為她那些打算置我於死地的殺招,只是一時技癢?」   「這完全是兩件事,你不要混為一談!」她狠瞪了我一眼之後,隨即扶起躺在地上呻吟的女孩道:「艾美,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的肚子……」   「肚子?啊!艾美,怎麼會這樣?!」   「又怎麼啦,幹嘛這麼大驚小怪?」嘴上這麼說,但在好奇心驅使下,我還是走到艾美身邊。   可是當我看到她肚子的異狀後,嚇得當場倒退好幾步。   「你……這是?」我驚疑不定地望著她隆起的小腹,直到我冷靜下來之後,才捋著下巴道:「奇怪,即使你懷孕了,肚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這麼大呀?」   「古奇·凡賽斯!你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吧!艾美現在這個模樣像懷孕嗎?」   「雪特!我又沒有援過大肚婆的經驗,怎麼知道她這模樣是否真的懷孕?嗯,不過艾美的情形好奇怪,我看一下……」   想不到我剛伸出手,郝蓮娜竟厲聲吼道:「不要碰她!」   「為什麼?」我一臉茫然。   「你難道忘了你那雙惡魔之手,對艾美有強大的殺傷力嗎?」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悻悻然放下手道:「哦,我忘了,不好意思。」   「嗚……娜姐,肚子好痛、好脹呀……」褐紅色長髮女孩,摀住不斷隆起的肚子,神情痛苦地呻吟著。   「艾美,你忍耐點!古奇,你想想辦法呀!」   我兩手一攤無奈道:「娜娜,你都束手無策了,我又有什麼好辦法?況且,我們即使有能力醫治,也得先找出病因吧?   「唔……」一針見血的言詞點出問題核心,令原本手足無措、慌亂不已的郝蓮娜猛然醒悟過來。   只見她飽滿的酥胸,隨著她深呼吸頻率產生劇烈地跌宕起伏,而我的視線,也忍不住跟著那顫動的乳波上下游移。   「古奇,你快看!」   「我已經在看啦!」我不自覺脫口道。   「那你知道是什麼病嗎?」   「啊!什麼?」我連忙收攝停留在她大胸脯的貪婪目光,匆匆瞥了艾美有如臨盆孕婦的大肚一眼道:「呃……我不知道。」   「啊∼∼娜姐,好脹,好痛呀!快救我!啊……讓我死了吧……」   郝蓮娜焦急地看著懷裡的女孩,又狠瞪我一眼道:「古奇,你……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們,可是現在真的出問題又想不到解決辦法,你是不是男人呀?」   「我……我當然是呀,否則你也不會每次都被我干到潮吹……」   「古奇·凡賽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只見郝蓮娜驟然淚如雨下道:「你如果真的認為自己是個有肩膀,可以讓我們安心依靠的大男人,就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呀!因為一個真正的大男人,絕不是個只靠嘴巴說說的廢柴!」   我正想出聲反駁,她忽然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盯著我道:「古奇,如果你真把我們當成你的妻子,甚至想在我脖頸扣上象徵女奴的淫煉項圈,任你調教玩弄我都欣然接受──只要你能夠讓我們真正心悅誠服,保護我們人身安全!」   宛若堅定誓言的言語,在耳邊不斷縈迴,讓我當下激盪不已!   凝視她認真嚴肅的眼神,我非常清楚她並不是開玩笑!   一個擁有高達五階九級以上魔法值的前女軍官,竟為了另一個女孩而放下高傲的尊嚴,說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性奴宣言,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難道她也愛上了懷裡的女孩?)   不過我很快否定了這個古怪的想法!   因為我們相處這麼久以來,艾美雖然頻頻向郝蓮娜示好,但是她總是刻意淡化,甚至想盡辦法移轉這份詭異的情感。   既然她對艾美不存有這種畸戀情懷,那麼她說出這番話有何用意?   為了徹底瞭解這句話背後的含意,我立即擺出最嚴肅認真的神情道:「娜娜,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我視她為最要好的朋友,可以秉燭談心的好姐妹,所以我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傷害。其實不單是她,如果今天受傷的是你,我也會不顧一切換回你的性命。換句話說,你們兩個都是我今生的最愛,我不希望失去你們!」   隨著話落,無聲的淚水,頓時從郝蓮娜與艾美的眼角潸然而下;而我則冷漠看著面前的兩位美女,但內心卻激動澎湃不己!   多少年了?   原來,這世上除了親生父母外,還有人關心我──不慘雜一絲利害關係。   原來,她真的打從心底喜歡我、愛我,甚至願意配合我的「性趣」,放下了身為女人的矜持與尊嚴,陪我玩這些令她感到羞赧恥辱的淫戲   但我呢,我又能為她們做什麼   驀地,千百種思緒紛至沓來,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在我腦海飛快閃過,令我頓時眼花撩亂。   或許只有幾秒、幾分鐘,但這些畫面斷斷續續跳動不久我赫然發現,除了十一歲以前的日子讓我留下深刻的記憶外,從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後的生活可說是一片空白;就連那些被我調教或援助過的女孩,她們叫什麼名字,長相如何,除非本人站在我面前,否則我幾乎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正因為過了將近八年安逸平凡的低調生活,加上天性就不存在「雄心壯志」、「犧牲奉獻」之類的字眼,所以軍人所重視「榮譽」、「責任」、「忠誠」……這些觀念,對我來說只是某些不切實際的名詞罷了。如今,我卻在郝蓮娜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感,當下觸動了我心靈深處的心弦,令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和眼前兩女的關係。第三集第八章 急病亂醫   不可諱言,自從我在「有一間倉庫」看到郝蓮娜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傾倒在她艷麗的容貌,與姣好的身材下,只不過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官威,冰冷得讓人難以親近。若不是我在機緣巧合下,敲開了她封閉已久的心扉,我認為縱使得到她的人,卻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   至於艾美,雖然外貌長得甜美可人,但她那永遠不給我好臉色的火爆個性,以及在床上宛如臨死掙扎的死魚態度,又和郝蓮娜迥然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我們兩人個性完全不合拍,甚至稱為隔世宿敵也不為過,但不可否認,這種以命相搏的「切磋」模式,不但無形中提升了自身武術的修為,同時也和她「磋」出了不一樣的情感火花。   或許艾美這一生的戀情,根本得不到西娜薇琪女神的祝福,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應該可以稱得上癡情女孩吧?   儘管她的至愛不願接受這份感情,但她寧願成為一個無聲的情人,默默地守在某人身邊,無怨無悔地付出她的所有!   眼前兩個女孩,即使有截然不同的人生愛情觀,卻有著殊途同歸的理念:為自己所愛付出一切,哪怕犧牲自己寶貴性命──亦在所不惜。   相較於她們偉大高尚的情操,我反倒成了自私自利的小人。關於這點,我捫心自問應不應該,是否要做些改變?   對此,我反覆思考了許久之後,答案還是──不知道!   我認為這並不是一道,只要填入圈或叉的簡單是非題,因此它沒有完整且標準的答案,自然就不足為奇。唔……應該說,我還沒有培養出和她們一樣,可以為了至親所愛,甚至為了達成任務,什麼都可以犧牲的熱血豪情吧?   望著額頭不斷冒出涔涔冷汗,臉上儘是痛苦神色的「大肚婆」,以及將她擁在懷裡,已經哭成淚人的女孩,我突然湧起一個想要盡全力保護這兩個女孩,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的念頭。   只不過這個思緒一閃而逝,並沒有在我心中停留太久,原因只有兩個字──實力!   在崇尚魔法、武術的穆思祈大陸上,假如不是具備高強魔武實力的強者,那就得成為擁有良好政商關係的權貴,方能保證自身及親人的安危無虞。   倘若沒有這些優勢,那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的命運,就像我那已死去的父母親一樣──任人宰割。   話說回來,只要有毅力加運氣,想要在有生之年,坐擁財富江山並非不可能的事,可是若想要擁有強橫的魔武實力,絕非單靠努力苦練就能成功。   再者,若要成為武術強者,只要有天份加上刻苦勤練,成為強者之日也許指日可待;但說到魔法強者……如果本身不具備魔法體質,無論對魔法理解有非常高的天份,或把自己閉在靜閉的斗室裡,刻苦修煉數年甚至百年,別說火球,恐怕連火苗都無法凝聚出來。   遙想當年,我被仇家滿街圍堵追殺,差點因仆街而橫死街頭時,若不是正好遇到師父蹲在路邊吃麵,然後適時出手救了我這條小命,恐怕我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當時師父的嘴角泛起自信般冷笑,單手輕揚就能施放出,六階七級風水混合攻擊魔法之「笑傲風水」,立即將我身後兩百個仇家手下瞬殺的恐怖情景,我終於見識到傳說中強者的強橫實力。   若不是我無意中,得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招生消息,並使出軟磨硬泡的無賴方法,央求師父傳授他的絕技,我的身體也不可能在他逆天改造下,擁有具備魔武雙修的體質,修煉他所傳授的魔法及武術。   陡然想起自己的體質,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娜娜,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治好艾美的怪病吧,其他的等她痊癒之後再說。」   「嗯。」郝蓮娜急切地望著懷裡的女孩,心不在焉輕吟一聲道:「艾美,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艾美嘴角又淌出一抹鮮血,氣若游絲輕吟道:「唔……娜姐,我的肚子好脹,而且好像有東西在裡面跳動……嗚……好痛……噗……咳、咳……」   「這……古奇,你說該怎麼辦?」全身赤裸的淡綠色長髮女孩,一臉急切問道。   「呃……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情形……嗯,如果真如艾美形容的肚子裡有東西……啊!她該不會真的懷了魔胎吧?唔……愈想愈有可能。因為我聽說有一種名為「夢淫蠱」的魔物,專門吸食年輕貌美女性的精血為生,等到它掏空寄宿主的精血後就會破肚而出,幻化成她的模樣到處勾引男人,並藉由吸取男性精元的方式培養後代……」   「古奇,你別胡說八道!我們這些日子都生活在一起,她怎麼可能被那麼噁心恐怖的魔物纏上?」   「呃……我也只是猜測而己,難不成你打算把她肚子剖開來研究嗎?」   「你……你這根廢……廢柴!我……咳……」話還沒說完,大肚婆已經蒼白的唇口再度咳出一蓬血花,整個人隨即昏死過去。   「啊!艾美,你怎麼啦,快醒醒呀!古奇,你快想辦法啦!」   「我有什麼辦法?」儘管嘴裡這麼說,但還是蹲下來查探艾美不斷隆起,似乎還有東西在裡面蠕動的大肚。   伸手甫碰觸她緊繃的肚皮,蠕動的現象變得更為劇烈,結果已經昏死過去的艾美,腰肢猛然向上一挺,嘴裡同時發出無意識的哼吟。   「古奇,你幹什麼?你想搞死艾美呀,快住手!」   「閉嘴!」我忍不住暴喝道:「既然你束手無策,何不讓我試試?」   無視她目瞪口呆的錯愕表情,我頓了頓接著道:「你知道嗎,我剛才發現她肚子的波動很奇怪,不像是生命體在裡面蠕動啃噬的情形……」   話剛說完,艾美原本白嫩的肚皮居然開始泛黑,而且黑色的面積逐漸擴大。   看到如此恐怖的情形,我忍不住驚呼道:「啊!這……這該不會是傳說中,暗系魔武混合技之──黑月破空拳?!」   「黑月破空拳?」   無暇跟她解釋,我一把抓起散落在床上的麻甲碎片,將冰冷光滑,呈水滴狀的銀白色金屬面,以首尾相接緊靠的方式,整齊貼放在艾美快要爆破的墨黑肚皮上,再從長袍的暗袋裡拿出透視眼鏡,然後取下鏡片後,將平整的鏡面放在她肚臍眼的位置。   「古奇,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救她呀!」我斜睨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這……這樣就能救她?」郝蓮娜瞪大眼睛,一臉狐疑地盯著我看。   我白了她一眼道:「不試怎麼知道?!」   女孩立即尖嘯道:「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沒把握?不行,我不准你在沒把握的情況下醫治她,萬一搞錯了怎麼辦?」   我捂著耳朵不以為然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艾美死在我們面前嗎?假如我的猜測正確,那麼我利用隱形麻甲上的光系魔法能量,稍微壓制住她體內的暗系能量,雖然不能完全治好,但她起碼不會這麼痛苦吧?」   「可是……」   看著她猶豫不決的神情,我頓時提高音量大吼道:「沒什麼好可是的了,現在再不處理,我們就等著收屍吧!」   「啊!」郝蓮娜楞了一下道:「唉……好吧,希望你沒有猜錯。你打算怎麼做?」   「身上有針嗎?要縫製皮革那種。對了,我們還有沒有銀晶天鑽的粉末?」   「喔,我找找看。」   當淡綠色長髮女孩,從萬用腰帶翻出我要的東西匆忙遞給我時,心急的她似乎忘了此刻自己身無寸褸,而我看到她恍若未覺的模樣時,不知為什麼,我竟然「忘了」出聲提醒她。   我面無表情,內心竊喜地接過所需物品後,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艾美身上。   凝視她的大肚不到兩分鐘,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忐忑,隨即在針尖裹上一層銀白色粉末,然後將手上約手掌長,差不多三分之一小指粗的長針,運起了全身氣勁後,倏地大喝一聲,將針頭對準肚臍眼上方約一指寬的位置,用力刺了下去。   可是當我手上的針尖甫碰觸到鏡片時,身後驟然響起郝蓮娜的嬌叱:「等一下!」   心神分散下,我不由得迅速收針,氣得回過頭暴喝道:「喂!你又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施術時需要全神貫注嗎?你沒事亂叫,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   「對不起,我只是有點擔心……」   我怒不可遏地對她大吼道:「既然你這麼擔心她,倒不如到門口幫我們看門,讓我可以不受外人打擾,全心全意為艾美治療,可以嗎?」   話剛出口,她先是呆若木雞地看著我;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怯生生地低頭囁嚅道:「對……對不起……」   直到她赤裸的身影停在房門口,確定她不會再出聲搗亂,我再次屏氣凝神,針尖灌入氣勁之後,手裡的長針在我暴喝聲甫起時,已然刺破鏡片,進而穿透水滴狀金屬片,準確無誤地插進了預想位置。   宛若刺進灌滿氣體的皮球般,艾美高聳的肚皮隨著長針由長變短,逐寸逐分沒入後,一股黑色的濃稠霧氣,便迅速從針尖處破口而出,而隆起的小腹也在黑霧散出後慢慢消癟。   乍看到黑霧噴出,我連忙向後躍飛,並在她身前兩公尺處落下同時,嘴裡立刻大聲吟唱著:「無所不在的風元素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用你無上的魔力,包裹並消滅我眼前的邪惡之氣吧!隨風飄散!掃!」   咒語吟唱聲剛落,我又緊接著吟唱道:「無所不在的水元素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用你無上的魔力,洗滌眼前一切污濁,還我乾淨的軀體吧!細水長流!洩!」   隨著風水二階八級咒語吟唱完,我身後頓時捲起一道綠色的風團,在我意念指揮下直撲艾美小腹,迅速將那股濃霧包圍起來;而肚皮上原本排列整齊的麻甲碎片,在回風吹拂下互相碰撞,激盪出一陣陣銀白色光芒。   而另一道在我手中出現的湛藍色細小水柱,在我的控制下形成數十支水箭,咻咻地射向長針破出的傷口,試圖衝散不斷冒出的黑霧。   於是原本寧靜的斗室,在四系魔法衝撞下,陡然爆出黑藍白綠四色光芒,形成了耀眼炫亮的魔法風暴!   而位於風暴中心點的艾美,遭到紊亂猛烈的魔法元素衝擊襲捲,柔軟的腰肢瞬間上抬,但很快又重重落下!   沒有布料的美臀甫接觸木質地板,立即發出「砰」地悶響,令艾美當下噴了一大口鮮血。   「呃……噗……唔……好……好痛……」   痛苦的慘號甫落,艾美雙眼一閉再次昏了過去。   「啊!艾美,你怎麼啦?」   看到郝蓮娜心急地朝艾美的方向衝去,我連忙出聲阻止道:「危險,別過去!小心有毒!」   不僅如此,我為了保險起見,特地在她前面築起一道風水障壁。   結果我施放的風水障壁剛形成,情緒失控的郝蓮娜,竟然沒看清楚就撲撞上去,當場發出「噗」的悶響,而她隨即被自己強大的反彈力道震飛,最後退跌在兩公尺外的地上。   「啊!喔,好痛呀!」   郝蓮娜呼痛聲剛落,隨即緊握粉拳,眼中充滿怒火對我大吼道:「古奇·凡賽斯,你幹什麼?!」   我匆匆瞟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大礙後,馬上將視線轉回另一個女孩道:「你看艾美,難道你想和她一樣嗎?啊,不好!」   看到綠色的回風,與藍色的冰箭迅速被黑霧吞噬,心下駭然之際,我急著對郝蓮娜大吼道:「快丟一些風和水系的魔晶石給我!還有,你快施放威力最強的攻擊魔法阻止它擴散,快呀!」   「什麼?啊!你再撐一下,我馬上拿魔晶石給你!」   開始產生了因脫力而暈眩不適的我,頓時心急地大叫道:「算了,你先吟唱魔法咒語,我勉強再頂一下。」   話剛說完,我立刻放出體內僅存的魔力,盡全力壓制黑霧,阻止它繼續擴散。   可是,從它輕鬆吞噬我施放出的二階魔法來看,這團黑霧的威力絕對比我高出許多。若不是我事先破壞隱形麻甲,激放出吸附在上面的光系魔法抵抗威力強大的黑霧,說不定我這些低階的魔法,早就被它消滅殆盡,落得脫力而亡的下場。   眼看自己放出的風水二系魔法力迅速消殆,心中除了感到駭然錯愕外,只剩下絕望無奈地悵然。   就在綠藍兩色魔法光芒,完全被黑霧吞噬,剩下銀白色光系魔法與它進行最後纏鬥時,身後終於傳來郝蓮娜沉穩平靜的咒語吟唱。   「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漫天塵土,掩沒眼前的邪物吧!沙塵暴!卷!」   當魔法咒語完成時,郝蓮娜的身後頓時狂沙暴起,塵土飛揚,直撲艾美而去。   淡綠色長髮女孩及時放出土系攻擊魔法,令原本涇渭分明的黑白兩色戰況,頓時變得混沌起來。   不僅如此,當黑白黃三色光芒再度碰撞,爆出威力更強大的魔法沙塵暴時,位於風暴中心的褐紅色長髮女孩立即被狂風捲起,頗有破頂而出的態勢!   正當我以為艾美就此離我遠去時,她的身體卻在離屋頂一公尺處驟然停下,並隨著風暴路徑,呈順時針方向旋轉起來。   儘管我為她的安危感到憂心,但此刻我更自顧不暇!   因為狂暴的魔法風暴餘波,不單襲捲艾美孱弱不堪的嬌軀,同時也迅速向我們這裡擴散開來。即使我非常清楚個中厲害,但在魔法力完全抽空下,暈眩的不適讓我身體頓時酸軟無力,因此我縱然想躲開卻有心無力。   驀地,一絲求生意念支撐我勉強翻滾幾圈躲避,可是腦中的暈眩感卻更加強烈,令我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咳起來。   「嘔……呃……咳、咳!郝蓮娜……」   虛弱的喊叫得不到相對回應,一絲不祥預感頓時油然而生。等到我努力抬起頭看,才明白郝蓮娜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   盡全力施放魔法後的赤裸女孩,此刻正雙手撐著地板,臉色蒼白地跪坐在地上;胸前那對白嫩碩大的乳瓜,隨著她劇烈喘息而不斷晃動起伏,產生了濤天駭人的乳浪,直接襲擾我逐漸模糊黯淡的視線。   眼前美景雖好,但我此刻卻無福消受。   (沒想到孤苟大神這麼眷顧我,臨死前還讓我看到如此旖旎的美景……)   正當我心如槁灰看著郝蓮娜,無助地等待死神收割我這條廉價的生命時,一塊散落在萬用腰帶旁邊的銀白色金屬片,當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在地上匍匐爬行幾步,奮力將那塊物事握在手中時,掌心瞬間傳來熟悉的冰冷觸感,令我心神當下為之一振。   (這……這不是正品的碎片嗎?)   我匆匆瞟了前方一眼,喃喃道:「唔……不曉得有沒有用?不管了,先試再說吧!」   心念流轉間,我拿著那塊正宗隱形戰甲的殘片考慮不到三十秒,立即朝艾美身上丟去,整個人便無力地趴躺在地上。   正當我即將陷入昏迷狀態時,郝蓮娜的驚呼頓時喚醒我模糊的意識。   「啊!古奇老公,你快看!」   喘了幾口氣,勉強抬頭睜開眼看到前方的景象時,我心下駭然地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我丟出去的殘片,竟懸浮於艾美肚皮上方五十公分處急速旋轉,而原本朝我們這裡快速擴散的魔法風暴餘波,此刻卻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般,忽然朝著高速旋轉的金屬片方向反捲回去,很快就形成一片半弧形的巨大彩色半透明光罩,將艾美的赤裸身軀逐漸包裹起來。   剎那間,我目瞪口呆地看到如此怪異的景象,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如此詭異的情形持續不到五分鐘,又有新的變化!   飛快旋轉的金屬片,受到魔法風暴擠壓開始下墜,而纏繞在艾美肚皮上的三系魔法能量,驟然遭受不明能量攻擊後,自然生出反抗之力抵禦外敵。   當多方勢力相遇時,立即產生一場硬碰硬的混戰!於是艾美好不容易恢復平坦的白嫩肚皮,當下又成了這些莫名能量激戰的戰場。   剎時,已經碎裂成無數片的隱形麻甲殘骸,變成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將她全身上下,劃出了無數道縱橫交錯的恐怖傷痕;就連小腹下方的褐紅色軟絨芳草,亦盡數被鋒利碎刃削絞撕拔,當場沁出一抹腥紅恐怖的血珠;而原本沒入她肚臍眼上方一指處約三分之二深的長針,在多方勢力卷絞下陡然激射而出,嗖地一聲釘在屋頂上。   而殘留在艾美體內的大量黑色霧氣,剎那間彷彿找到了宣洩出口般,從她已經傷痕纍纍,一片狼藉的腥紅肚皮狂噴而出!   頃刻間,黑霧如同凶殘的風狼遇到軟弱無助的羊群,一下子就吞噬了與它為敵的人事物──包括正宗隱形戰甲殘片以及艾美。   看到如此恐怖詭異的景象後,我不禁絕望無助地大叫:「完了!」   隨著話落,我自然呈大字型仰躺在地板上,看著瀰漫於天花板上的黑霧,靜待孤苟大神派遣美麗的天使,接引我到與祂同在的極樂世界。第三集第九章 蝶女出世   「古奇……老公……」   我仰轉頭,看著跪趴在我前方一公尺處的赤裸女孩道:「娜娜……」   儘管我從現有的角度,可以清楚窺見垂掛在她胸前的堅挺碩大的酥乳,小腹下方迷人的淡綠色濃密芳草,以及原本隱藏於軟茸下方,此刻卻洞口大開的神秘肉縫,可是我卻提不起絲毫淫穢的邪念。   「對不起,我還是沒有盡到保護妻子的職責!唉……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公,更不配當一名性愛調教師……」   自責無奈的言詞說了一半,對面的女孩忽然晃動著碩大乳瓜,跪爬到我面前道:「老公,別說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全力了……因為連我越級施放六階二級的魔法都沒用,更別提你那弱到不行的魔力。」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看著我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罷了,假如我們三人可以死在一塊兒,倒不失為一則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   我聽了之後不禁苦笑道:「呵呵呵……對呀,如果現在真有喜歡在暗處窺視的吟遊詩人,我倒希望他能將這件事記錄下來,然後在穆思祈大陸廣為流傳……」   「啐!你這變態老公,臨死還有這麼變態願望……」郝蓮娜躺在我身邊,突然摟住我的脖子,給我一個充滿愛意的纏綿熱吻後說道:「嘻嘻,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根廢柴的變態想法!古奇老公,我愛你……」   「娜娜老婆……」直到這一刻,我竟不由自主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身旁的嬌軀陡然纏繞在我身上,伸出她的香舌舔拭我臉上的淚滴道:「主人,再愛我最後一次吧!如果這裡是我們的葬身之地,那我希望可以在無盡的高潮中快樂死去。古奇老公,我最愛的主人,求你用那雙惡魔之手讓我高潮吧!」   「嗚……娜娜……我……」   驀地,一張充滿情慾的火燙紅唇,將我尚未出口的話語堵住,令我再也說不出任何只字片語。   四片火燙唇瓣緊貼,瞬間融化了我對生命絕望的無奈;取而代之,是那放開一切,沒有任何束縛,只想追求人類原始慾望的念頭。   在情慾作用驅使下,我立即化被動為主動,自然伸出了讓女人欲仙欲死的調情神手,在她背後各處敏感帶恣意遊走,挑撩她蟄伏於內心深處的渴望。   需索的靈舌從她火燙的香唇伸出,舔拭我乾涸的嘴唇,並且在我伸出滑舌回應前,捉狎似地瞬間縮回了細嫩的舌尖,接著就在我錯愕的表情中,一口咬在我蒼白無血色的頸脖,貪婪地啜咬含吸肌膚上的冰冷汗水。   我眼睛上翻倒吸一口涼氣,嘴角微微抽搐道:「唔∼∼娜娜……」   直到懷裡的女孩,神情滿足地鬆開了嬌艷的櫻唇,接著在我尚未開口前,隨即伸出柔軟舌尖舔弄剛才嚙咬的部位,並且以充滿迷濛的情慾眼神看著我道:「主人,你還記得這個草莓印記嗎?若不是因為這個印記,你也不會回送我一條充滿愛意的草莓頸煉。雖然我當時感到羞憤不己,可是第二天看到艾美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後,不知為什麼,我好希望這條用吻痕編織的愛煉可以永遠留在脖子上,讓我看到它,就想起你對我的濃情蜜意。」   我強忍眼眶裡的感動淚水,語帶哽咽道:「娜……娜奴,你要這條幸福愛煉嗎?」   「我要!」郝蓮娜毫不猶豫地脫口道。   剎時,我噙在眼眶裡的激動淚水,悄然從眼角潸然滾落,滴在那張蒼白的美艷俏臉上,追逐從她眼角溢出的晶瑩淚珠。   為了達成她最後心願,我的嘴唇印上了她性感白嫩的粉頸,留下了滿滿一圈的鮮紅色幸福印記。   儘管她的口中不斷發出略為痛楚的嘶吸單音,但懷裡躁動的嬌軀卻瘋狂地扭動起來。   那雙能夠放出魔法的柔荑,不知何時悄然握住我逐漸硬挺的龍槍,在她巧手有技巧的套弄下,不到一分鐘,就恢復了充滿爆發力的勃然生機。   當我的嘴唇叼住她豐乳上的硬挺嫣紅時,胯下的龍槍同時被導入了火燙的情慾熔爐裡。   「喔∼∼主人……好燙……好脹……唔……用力咬我乳頭……」   或許感悟到這是最後一次做愛,郝蓮娜雙腿緊緊纏住我的腰際,並扭動她那柔軟的腰肢主動上挺,與我火燙的龍槍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單手虛握,緩緩攀上白皚高聳的雪峰;舌齒吮嚙,細細品嚐紅梅沁出的乳香;龍槍輕抽慢送,胯下緊抱著我的欲體,不時發出貓膩般的低聲淺吟;隨著我腰肢擺動幅度逐漸加大,並加重進出緊窄花徑的力道,高亢歡愉的呻吟頓時宛若尖嘯鵑啼,迴盪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斗室之中;而興奮激昂的汗水與淫水,在我們交合的部位旋磨出一片黏膩水亮的瑩鏡。   「啊……主人……老公……你插得娜奴好舒服……喔……娜奴……要……要丟了……啊……」   「喔……娜奴……你的穴好緊……夾得我好爽……喔……你再忍一下……我們一起高潮吧……」   「嗚……嗚……主人……能跟主人一起在高潮中死去……是……啊……娜奴最開心的事……老公……讓我最後一次叫你好老公……啊……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扛起她修長筆直的粉腿,放在肩上開始奮力抽送。此刻我不求什麼花俏技巧,只求每一下都能頂到花心深處,讓胯下的女孩可以盡情享受人生的最後高潮。   「喔……娜娜……我要射了!」   「啊……好老公……好主人……射吧……請你盡情地在娜奴體內用力噴發吧……啊……娜奴也要來了!老公、主人……把你全部的愛都給我吧……」   當郝蓮娜發出高亢的嬌吟,弓起柔軟纖細的腰肢,十根細緻性感的腳趾向內緊夾後瞬間放開,一道透明水柱驟然從交合的肉縫激射而出之後,她便無力地癱軟在地板上昏死過去。   在此同時,我奮力抽送十來下後也跟著大吼一聲,將人生最後的濃稠精華,全部噴灑在郝蓮娜的花心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趴在赤裸嬌軀上,發出激烈運動後的濃濁喘息聲,身下的女孩忽然帶著疲累的聲音道:「老公……我們死了嗎?」   我閉著眼,大臉貼在她起伏不定的柔軟巨乳,回味著剛才美妙性事的餘韻,以慵懶的嗓音隨口說道:「或許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麼,你已經看到孤苟大神派遣至人間,準備引渡我們到極樂世界的天使嗎?」   「嗯。」郝蓮娜邊喘息邊道:「我看到一個長得跟艾美很像的美麗天使,踏著七色瑰麗的魔法祥雲,朝我們這裡飄然而降……」   「七色魔法祥雲?」我驟然睜開眼睛,看著她空洞的目光道:「老婆,你是不是爽到連最基礎的魔法知識都忘了?穆思祈大陸上只有光、暗、風、火、水、土等六系魔法元素,而它們綻放出來的光芒,應該只有白、黑、綠、紅、藍、黃等六種顏色而己呀,怎麼可能有七種?」   「所以我才會認為,我們已經來到極樂世界嘛。」   我聞言不禁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可是卻在她湛藍色瞳孔裡,不經意瞥見了七色璀璨光芒的反射影像。   直到這時,我才猛然醒悟過來。   (不對!我們剛才被黑霧籠罩住,如果霧氣有毒的話,我們應該早就肚爛腸穿才對,怎麼可能毫髮無傷?難道說,我們真的如願來到孤苟大神的住處?)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自然循著她視線的角度轉過身查看,結果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身後閃耀著白、黑、綠、紅、藍、黃、紫等七色光芒,從天空緩緩飄降,有著一頭褐紅色齊耳短髮,全身不著片褸的赤裸女孩。   甫見如此顯眼的髮色,我也誤以為她就是艾美,可是當女孩落地站定,身後七色光芒驟然閃移到她小腹,瞬間爆出炫目的強光,令我不得不閉上眼睛;直到耀眼的光芒盡斂後,我才敢睜開眼重新打量她。但我從頭看到腳,仔細端詳眼前的女孩許久,內心又不禁感到納悶與疑惑。   雖然她的面孔與艾美神似,可是她的身體又和艾美有著些許差異,其中最顯著的差異點,就在她的胸腹。   因為艾美小腹下方,原本應該覆蓋著一片褐紅色的軟茸芳草,可是眼前女孩那個部位卻寸草不生,宛若尚未發育的小女孩。   光看到那片光滑無毛的鼓脹小丘,就足以令人咋舌,但當我看見她胸腹所浮現的華麗圖騰後,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四片展開的黑邊藍綠薄翅,從她堅挺酥乳下緣三公分開始,延伸至大腿二分之一內側,以漸層方式刻劃出一尾層次分明的妖艷鳳蝶,而薄翅中央的蝶身,赫然是一位只出現在傳說中,有著一對細長尖耳的赤裸女妖精。   乍看之下雖然感到詫異,但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我,心神很快就恢復平靜,可是當我瞥見長相清秀的女妖精,居然雙手後撐,兩腿打開呈「M」字型的半跪姿態,以妖媚勾魂的淫蕩表情看著我時,我胯下那根垂軟的龍槍,竟不由自主逐漸硬挺起來。   正當我看著那幅圖案怔怔出神時,耳邊卻響起艾美的聲音:「娜姐,你們兩個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   「你……你是艾美!?」郝蓮娜的臉色驚疑不定。   「不是我還有誰?」褐紅色短髮女孩一臉疑惑。   我半信半疑道:「可是你……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當女孩發現自己身體的異狀時,立刻摀住光滑無毛的丘阜,失聲驚叫道:「啊!怎麼會這樣?!娜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搶在郝蓮娜之前開口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之前看起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現在不但生龍活虎,身上好像還有強烈的魔法波動……你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   「我?我身體很好呀……」女孩左手捂著下體,右手摸著摸著,陡然停在肚臍上大叫道:「咦,這裡怎麼多了一隻奇怪的環?」   聽到這句話,郝蓮娜急切地衝到她面前,彎下腰仔細地觀察了好一會兒,接著竟伸手拉拽那只七彩肚臍環,令艾美不由得失聲痛呼起來。   「娜姐別拉了,會痛吶!」   她隨口說了聲「對不起」,可是好奇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只璀璨奪目的臍環上。   神情專注地研究了好一會兒,郝蓮娜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道:「老公,你過來看一下,因為我發現,它好像天生就穿在艾美身上吶。」   「哦,有這種事?」   可是當我走到艾美面前剛伸出手,她那七彩肚環驟然閃過一道細微的綠光,接著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飄退到牆角,臉色陰晴不定道:「你……你想幹什麼?不對!這?」   對於她身不動、腳不移,卻施展出有如瞬移般乍隱甫現的身手後,我看了之後不禁咋舌不已。   而身旁的郝蓮娜則期期艾艾道:「艾……艾美,你……你的身手為什麼……突然變這麼好?」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剛冒出後退的念頭,結果就變成這樣了。娜姐,我……我是不是變成了怪物?」   艾美的疑惑,同樣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可惜對於發生在她身上的謎團,我們三人想破了頭,還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我盯著艾美那顆呈水滴狀,約兩小指節長短,彷彿天生就穿嵌在她肚皮上的臍環時,陡然想起某個關鍵。   「艾美,你剛才說心裡想著逃開,身體就跟著動了?」   短髮女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發現,當你身隨意動時,那只肚環曾發出類似風系魔法的綠色光芒耶?」   聽到我說的話,郝蓮娜不自覺瞪大眼睛叫道:「怎麼可能?老公,你認識艾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是否真具備魔法體質你難道不清楚?況且,剛才她飄退時,我既沒聽到吟唱咒語的聲音,更沒有感受到一絲魔法波動……老公,你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我沒回答郝蓮娜的話,反而饒有興致地,端詳起艾美身上那只璀璨奪目的肚環。   「艾美,你在學院學習時,教官應該有教授過魔法咒語吧?你現在能不能按照聽過的魔法咒語,施放初階風系魔法?」我若有所思道。   「古奇,你瘋啦?!艾美,你別聽他亂說!即使你真的能感應到魔法元素,可是我們又沒有「魔法屬性鑒定儀」,萬一搞錯屬性怎麼辦?」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艾美說不定和我一樣,擁有魔武雙修的體質,而且還是多系魔法屬性喔。艾美,你就試試看嘛,即使搞錯了,頂多身體不適而已……」   「古奇·凡賽斯!你想害死艾美呀!」郝蓮娜隨即將目光轉到短髮女孩身上:「艾美,我絕不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郝蓮娜·奧迪!」我陡然提高音量道:「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研究隱形戰甲的奧秘,可是你卻堅決反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為什麼,我只是不想讓艾美再受到傷害!你看她現在的樣子,能出去見人嗎?」   「我就是想解決這問題呀!」   「閉嘴!你們不要吵了!」艾美突然出聲打斷我的話道:「我試試看吧,娜姐,我也想瞭解,我是不是變成了怪物。假如真有問題的話,相信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救我。」   「我也可以呀。」   想不到我充滿自信的豪語,卻換來艾美不屑地冷哼。「哼哼,我根本不指望你這根廢柴能幫上忙……」   「我!我……」   沒等我開口反駁,艾美已經高舉雙手,兩眼看著天花板,神情專注地大聲吟唱起:「無所不在的風元素呀,請聆聽我的請求,釋放你無上的魔力吧!風刃!出!」   儘管艾美完整地吟唱完初階魔法咒語,但是我和郝蓮娜等了許久,非但看不到她雙手凝聚出,象徵風系魔法的綠色光芒,就連一絲魔法波動也感受不到。   只見我身旁的女孩,看見艾美的身體沒有任何異狀,她才鬆了口氣道:「我就說嘛,艾美怎麼可能忽然擁有魔法體質。古奇,你以後別再亂搞了。」   我捋著下巴暗想:「奇怪,怎麼會這樣?假如艾美不具備魔法體質,那麼剛才為什麼會冒出象徵風系魔法的綠光?況且,以她剛才後退的身法來看,又不像武術當中的提縱術,而是類似三階風系魔法的翔風術……」   想到這裡,我竟不由自主伸出手,可是我還沒碰到女孩,艾美又嗖地往旁邊滑開,瞬間閃過我的神手。   再次看到一閃即逝的綠光,我的腦海驀地閃過一道靈光!   剎時,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娜娜,我終於知道隱形戰甲的秘密了!」   「什麼意思?」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艾美,你現在直接在心裡想風刃的形狀,不要念出來。試試看……」   「心想?」話剛說出口,艾美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道六寸圓盤大小的風刃。   乍見這麼大的圓刃,我和郝蓮娜頓時失聲大叫道:「啊!三階風刃!」   驚呼聲甫落,艾美竟不知所措地叫道:「喂!你們別叫啦!快點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笨蛋!快丟掉呀!」我抱著郝蓮娜吼道   「怎麼丟?」   情急之下,我不禁脫口罵道:「你白癡喔,連這個都不會!?」   「雪特!你罵誰白癡!」   言猶在耳,一片圓盤的綠色光芒陡然朝我這裡急射而來。在猝不及防下,我唯有抱著懷中的女孩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身形狼狽地躲過了致命危機,回望風刃所經之處,竟是床斷樑折、地裂的殘破景象,我當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合上差點脫臼的下巴,吞了吞口水,滋潤乾涸的喉嚨,我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艾……艾美……你怎麼做到的?」   可是前一分鐘怒氣沖沖的短髮女孩,此刻卻恍若未聞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久久不發一語。   「艾美……艾美……」   郝蓮娜又叫了幾聲,但她依舊呆若木雞,直到遠處傳來不安騷動的聲響,才稍微回過神來。   「奇怪,發生什麼事?」   隨口嘟囔幾聲,我好奇地打開房門,探出頭查看外面的動靜。   乍見房門外人仰馬翻、呼天喊地,並夾雜幾個巡守隊士兵叱喝的騷亂情景,我立即縮頭關門,急切地對屋裡的兩女大叫道:「出事了,快點收拾東西!」   郝蓮娜聞言雖慌但不亂,迅速收拾隨身物品同時,卻從容不迫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們被人盯上了!」國手機免費互發越洋短信,輕鬆方便!-第三集第十章 時尚之都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我們匆匆收拾細軟後,趁著旅館出現騷亂場面的難得機會,立刻拉著白天偷來的馬車,朝原先預定的目的地狂奔而去。   當我駕著馬車苦趕了一百多公里,直到天空泛起濛濛亮光,感覺自己體力完全透支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將馬車停在道路旁的土坡下方,讓馬兒吃草休息。   可是當我靠在車廂木板藉機小憩時,郝蓮娜忽然湊到我身邊小聲道:「老公,那件隱形內衣好像遺失在浴室裡面吶。」   「真的假的?」   其實從郝蓮娜那襲雪白的貼身長袍,胸前有著兩點明顯地突起印痕,事實的真相自然不言而喻。   至於艾美嘛,由於她自小就修習武術,所以更不可能穿這種,會妨礙動作流暢度的衣物。   先前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以及郝蓮娜在旁不斷遊說,艾美根本不可能穿上那件穿脫麻煩的麻甲,成為展示服裝的「模豆」。   提起模豆,只要在服飾業佔有一席之地的商人,都聽過活躍於一百六十一年前的業界傳奇人物──沃恩·酷拉皮卡!   相傳他未成名前,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無名,到處流浪的植物靈召喚師。   據說在他二十歲那年,從遙遠的格布加列帝國,渡海來到蘇裡亞帝國時已經身無分文。   由於他抵達伯敦港時恰逢寒冷的冬季,因此在飢寒交迫,以及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上岸三天後就因體力不支,昏倒在離港口不遠的加納特城裡,希里瓦那大道上的某一家服飾店門口前。   當時若不是在店裡工作的瑪麗·韋爾,出門時不小心踩到被積雪「厚葬」的沃恩,或許植物靈召喚師一脈,就此成為傳說中的歷史名詞。   終於,在瑪麗細心的照料下,沃恩逐漸恢復了健康。而他為了報答女孩的救命之恩,便發揮召喚師的專長,利用豆蔻的種子,幻化出幾名長相和女孩一樣的模儡,將它們擺設在店裡,展示最新款式的披肩、服飾。   新奇的創意加上特殊宣傳手法,很快就在城裡吹起一股「瑪麗」旋風!這項創舉不但為該店打響披肩名號,同時更因模儡的關係,竟讓沃恩莫名其妙地一夕成名。   結果其他同業,看到如此新奇的宣傳手法後紛紛起而傚尤,爭相聘請年輕貌美的女孩,將店裡的最新服飾穿在身上,藉此來銷售各家商行的商品。久而久之,這類專門展示服裝的美麗女孩,就被業界稱為模豆!   「老公,現在怎麼辦?」郝蓮娜囁嚅不安的軟語,在耳邊陡然響起,打斷了我天馬行空的思緒。   我斜睨了她一眼道:「丟了就丟了,不然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你想回到那間旅館找呀?不過話說回來,娜娜,剛才那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以前每件事不是你說了就算嗎,為什麼現在都要問我呢?」   「因為……」說到這裡,郝蓮娜美艷的臉蛋,陡然閃過一絲臊羞的緋紅。   我納悶地問道:「因為什麼?」   郝蓮娜這時竟然低頭不語,令我頓時感到一頭霧水。   原本我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她突然岔開話題道:「對了,艾美出事時,你曾提到「黑月破空拳」,但為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過呢?」   「哦,我小時候曾聽師父提起過。他說,黑月破空拳由一個名叫拉斐爾·穆德的強者於九十六年前所創。據說這套結合了暗系吞噬性,與霸烈拳勁的魔武混合技出現後,曾以此拳法橫行於穆思祈大陸,並且被列為當代絕世強者之一……」   「不對呀!」郝蓮娜若有所思道:「既然他是絕世強者,為什麼學院裡的「百大強者排行榜」中,沒有提到這個人?」   「聽我師父說,這名強者其實是一個,喜歡侵犯十五歲至十八歲,身份為女學員的變態惡魔!由於他出生於喀穆朗裡聯邦,而且犯案的地點又在聯邦境內,在該國高層刻意封鎖消息下,也只有我師父那種階級的強者,才曉得世上有這麼一個人。」   「那他現在呢?」   「聽師父說,這個惡魔最後在喀穆朗裡聯邦重金懸賞下,已於八十五年前,逃到傳說中的惡魔島避難。如今他是生是死,連我師父也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只見郝蓮娜雙手環胸,捋著下巴道:「按照你師父的說法,這個惡魔強者似乎不可能再踏上穆思祈大陸為非作歹,所以這套拳法也就不可能流傳下來。換句話說,讓艾美險些喪命的秘技,應該不是黑月破空拳囉?可是這裡頭,好像又有許多疑點……老公,你認為呢?」   我雙手枕於後腦,慵懶地靠在車廂木板上道:「娜娜,我最不喜歡想這麼複雜的事情。所以這種勞心又勞力的問題,還是由你這位反間組的菁英煩惱吧。」   想不到此話一出,我的耳邊驟然響起「啪!」地清脆的巴掌聲,臉頰同時傳來火辣辣地灼痛。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我怒不可遏地跳下馬車,緊握拳頭大聲吼道:「你為什麼打我?!」   「古奇·凡賽斯!拜託你成長一點好不好!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盡全力保護我們,當一個盡責的老公,可是看到你如此懶散、不思進取的廢柴個性,我怎麼可能放心跟你在一起?」   我捂著疼痛的臉頰道:「我,你……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秘密!換句話說,即使我渴望變得更強,也得像你們有那麼好的資質才行呀!在這個崇魔尚武,強者當道的年代,除非我能再遇到像艾美那種特殊的際遇,讓我一夕變成像師父那種級數的強者,否則我這一生的成就,也不過如此而己。」   「古奇,你……你真的白混特戰系這麼多年了!」郝蓮娜頓時鐵青著臉咆哮道:「你難道忘了特戰系反間組人員的生存精神嗎?一名成功的反間人員,不是看他的魔武實力如何,而是遇到險惡環境時,能否運用智慧讓自己安然無恙活下來。就拿我的前男友「九五二六」來說好了,他的實力夠強吧,可是最後的下場呢,還不是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   大概不經意提到傷心往事,以至於郝蓮娜話剛說完,原本激動的神情倏地轉為傷心落寞。   「呃……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把我看得這麼重要……」隨著話落,我主動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   「老公,我已經失去一個讓我付出全部的……人,所以我不想再聽到,好不容易讓我動心的男人,又突然死去的惡耗……」說到這裡,懷裡的女孩伸出手,心疼地撫摸我的臉頰,道:「老公,對不起,還痛嗎?」   我握住她纖細的柔荑,在她手背親吻道:「娜娜,我才應該向你說聲對不起。   我──古奇·凡賽斯,向孤苟大神發誓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讓身邊的女人失望、哭泣。即使要我付出生命換取你們的安全,我也絕無怨言!」   「老公……」懷裡的女孩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嬌艷欲滴的香唇緩緩湊到我面前。   感受到她眼神傳達出來的柔情,我熱情的唇瓣則迅速靠了上去……眼看四片溫潤的唇瓣即將靠在一起,藉著唇舌交纏表達心中的愛意時,原本坐在河邊發呆的短髮女孩,突然一閃一現地橫亙我們之間,令我和郝蓮娜當下感到錯愕不已。   「艾……艾美,你「移步」到這裡來,有什麼貴事嗎?」我臉色微慍道。   只見褐紅色短髮女孩,臉上漾著詭譎的笑容道:「沒事呀,我只想練習一下新獲得的能力而己……」   「艾美,你身體沒事吧,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郝蓮娜依偎在我懷裡,語帶關切詢問道。   不經意捕捉到艾美一閃即逝的嫉妒眼神,我炫耀似地在郝蓮娜的臉頰親了親說道:「娜娜,你放心吧,艾美身強體壯,剛才又展現了瞬移的強者身法,除非她突然想不開引術自爆,否則誰也傷不了她一根汗毛……呃……我說錯了,因為艾美的下面,現在不但沒有毛可以傷,而且還多了一幅妖異美麗的精靈圖案耶,哈哈哈……」   「古奇·凡賽斯!」   忿恨的嬌叱剛出口,短髮女孩的右手,赫然冒出一顆約三個手掌大的火球。   「哇!三階火球術!娜娜老婆,救命呀!」話才出口,我已經不顧形象地躲在郝蓮娜身後。   「廢柴奇!我、你……你不到一分鐘前所發下的誓言,只是隨口說說哄我的甜言蜜語嗎?!」我正想開口解釋,剛才被我當成肉盾的女孩霍然轉身,而且兩手還各握著一顆拳頭大的石塊,對我聲色俱厲地吼道:「古奇·凡賽斯!我現在鄭重警告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裝龜孫的女人行逕,就別怪我親手廢了你那根沒用的小蚯蚓!」   恐嚇的言詞剛說出口,一顆火球忽然從郝蓮娜身後升起,嗖地朝我激射而來;而在此同時,站在我對面女孩手中的石塊,也跟著脫手而出。   「喂喂喂!你們兩個真的打算謀殺親夫呀!?雪特,你們有種就和我一對一單挑,兩個欺負一個算什麼強者!」我抱頭鼠竄,盡全力閃躲之餘,仍不忘對她們大聲叫囂。   逞口舌之快的感覺的確很爽,可是付出的代價卻讓我懊悔不已!   因為惱羞成怒的艾美,此刻正拚命朝我施放火球及風刃,似乎想置我於死地;而另外一個土系女魔法師,彷彿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竟在我翻滾閃躲之際,配合施放出三階一級的攻擊魔法──石雨術!   沒多久,我們休息的草地在三系魔法肆虐下,變得一片狼藉;而稍微恢復體力的我,為了閃避從天而降的漫天石塊,以及不知從何處突然急射而至的火球風刃,很快又陷入了體力不支的窘境。   嚴格來說,閃躲從天空落下的細碎石雨,比火球風刃來得容易些。因為郝蓮娜這個正統魔法師,在魔力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若要施放三階魔法仍需吟唱咒語,而且施放完魔法後還得停下來休息好一會兒,才能再次施法;可是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擁有魔武雙修體質的艾美,非但不需吟唱魔法咒語就能輕易施放三階風火混合魔法,而且當她施放火球風刃時,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魔法元素波動的跡象,儼然成了隱形戰甲真人版,令我頓時感到驚愕連連。   可是此時的環境,卻不允許我細究箇中原由!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擺脫兩個情緒大暴走的惡女魔法師。   想不到我身形狼狽地閃過兩輪從天而降的石雨後,卻因體力不支而向前跌了個趔趄;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背後倏地響起「轟!砰!」的悶響,接著背上就傳來火燙的灼痛。   「啊!嗚!可惡的艾美……」話還沒說完,背上傳來的劇痛,讓我痛得當場昏死過去。   為了躲避巡守隊追緝,我們採取晝伏夜出的計劃,經過四天四夜的路程,終於來到了期盼已久的目的地──薩多圖拉城。   「薩多圖拉城」面積約四百六十九平方公里,人口約一千八百二十五萬。它不但是蘇裡亞帝國的首都,同時也是境內第一大城,更是穆思祈大陸首屈一指,赫赫有名的時尚之都。   此城之所以有這稱號,除了境內資源豐富外,更有各國知名服裝設計師在此齊聚一堂,共同發展兼具精緻與藝術的服飾業。   話說回來,倘若要發展這項集藝術與精緻工藝的行業,就必須厚植於強大的國力之下才行。   不可諱言,蘇裡亞帝國的實力,在穆思祈大陸的五大強國中排名第一,而我出生的歐格裡皇朝則屈居第二。   而位於蘇國西方,以阿笛卡斯山脈為天然國界的喀穆朗裡聯邦則位居第三;而在歐格裡皇朝的南端,橫亙一道魯那布勒海峽的格布加列帝國,也就是模豆發明人──沃恩的出生地,則排名第四。   至於排名五大強國之末的烏蘭瓦加王朝,則隔著一條寬闊的格拉爾河,與歐格裡皇朝遙遙相對。   在群雄分足鼎立的情況下,唯有具備雄厚堅實的國力,才是保障黎民百姓得以安居樂業的最佳利器;當然,只要天下太平,那麼諸如服飾、珠寶、特種行業……等奢靡行業,才有良性發展空間。   從克拉克村莊逃竄到薩多圖拉城的遙遠路程中,我在郝蓮娜施術治療,以及施展自我治癒術下,我的背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可是昨晚當我在河邊洗澡時,從水中倒影仍看得出殘留在我背後,那些被火球及風刃肆虐後的淡淡傷痕。   此刻我正佝僂著身子,拖著蹣跚腳步,走在有著時尚街之稱的「薩多姆林大道」上。   望著走前方五公尺的兩道窈窕倩影,尤其是擁有一頭褐紅色短髮的女孩,我又忍不住在心底咒罵起來。   「可惡的賤人爛婊!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若不是娜娜心慈手軟,盡全力治好我的傷勢後又替你求情,就算我被你打死而成了死靈,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正當我暗罵艾美時,走在前方的郝蓮娜忽然轉過頭對我道:「老公,你怎麼走那麼慢,可不可以走快一點?」   「娜娜,我現在還是病人耶!你知道病人現在最需要什麼嗎?」在她開口之前,我立即自問自答道:「當然是休息嘛!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居然趁我在城外靠躺於樹下打盹時,將我們好不容易「借」來的馬車,連馬帶車一塊兒賣掉了。現在可好,我這個亟需找地方好好調養的病人,卻得頂著熾烈艷陽陪你們逛大街……」   說到這裡,我馬上捂著額頭,露出痛苦的神情道:「唔,我突然覺得頭好暈呀……娜娜老婆,我們可不可以先找地方休息?」   「你少給我裝病!」艾美直接拆穿我的謊言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五分鐘前,你吃兩人份的湯麵時,不到五分鐘就全部吞下肚裡;接著你又點了一份超大塊菲力牛排,同樣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你自己說,一個重病垂危的病人,可能有這麼好的胃口嗎?」   「欸欸欸!艾美·葛瑪,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只是身體不適而已,和你所形容的垂死老頭完全不同……」   「夠了!你們別再吵了好嗎?」郝蓮娜出聲打斷我的話道:「老公,既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就應該和平相處才對呀,為什麼你總喜歡和她吵架?還有你,艾美!你別老是跟他作對好不好?即使他是一根沒有用的廢柴,但他總是我們的第一個男人呀!而且他自己也發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你為什麼不給他表現的機會呢?」   此話一出,艾美竟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哼道:「哼!娜姐,如果他發的誓可以相信,那麼路邊的狗屎都可以吃了!」   「雪特!你有種再說一遍!無毛女!」   「法克!廢柴男!你說誰是無毛女!」   「誰出聲就說誰!」我不甘示弱回頂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只見郝蓮娜鐵青著臉,對我們兩個低吼道:「我警告你們最後一次,以後誰還敢踩對方的痛腳,藉此挑起無意義的爭端,我將以……唔,總之呢,你們別逼我把禁衛軍那套搬出來!聽到沒有?回答我!」   若是半年多前聽到這句話,我一定馬上立正站好,大聲回答「是!長官!」   的標準答案,但我們三人早已不具備軍人身份,而軍人所重視的從屬倫理關係,在我分別和兩女發生肉體關係後,也就蕩然無存了。   既然我現在只是一介躲避各方勢力追緝的平民,那麼郝蓮娜刻意擺出了許久不見的官威臭臉,我也不可能忽然做出菜鳥新兵的憨傻舉止。   眼珠子咕嚕轉了幾圈,我隨即面帶微笑握住她的柔荑,凝視那張憤怒的俏臉道:「娜娜,你別生氣啦!呃……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隨便逗弄艾美……」   「真的?」聽到這句話,郝蓮娜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   我認真地點頭道:「嗯。現在艾美的實力突然爆強,下手又不知輕重,萬一我又不小心惹到她,而你恰好不在旁邊幫忙勸阻,我怕你真的會失去一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廢柴主人囉。」   「噗!」郝蓮娜的纖細柔荑,迅速從我手裡抽出後掩嘴笑道:「古奇·凡賽斯,你明明沒有強橫實力,卻妄想要收女奴……你是我有生以來所見過,臉皮最厚的男人耶!」   只見艾美腳不沾地,飄移到郝蓮娜身旁,親匿地挽著她的手臂道:「娜姐,你這句話說得太好了!哼哼……要不是你始終護著這個廢柴男,我早就讓他去服侍孤苟大神了。」   我雙手環胸,斜睨著艾美道:「娜娜,現在你應該明白,那個喜歡搬弄事非,四處找人打嘴炮的是誰吧?」   話剛出口,我一看到短髮女孩眼中射出的忿恨目光,立刻轉身逃往附近的商家避難。   但就在我衝到一家服飾店門口時,厚重的門板卻忽然打開;而來不及收腳的後果,就是直接和門板發生親密接觸。   「碰!」   「喔!雪特!嗚……」我坐在地上,捂著俊挺的鼻樑,眼眶含淚,神情痛苦地悶哼道。 =   「哎喲!好痛呀!」門板另一端,同時傳來嬌柔的呼痛聲。   過沒多久,郝蓮娜隨即來到我身邊,露出關切的神色道:「老公,你沒事吧?」 =   「嗚……好痛呀!我的鼻樑大概斷掉了……」   正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裝可憐,試圖博取美人同情時,身邊陡然響起低沉而憤怒的暴喝。 =   「大膽賤民!居然敢衝撞嬌貴的……小姐!來人呀!把他抓起來!」   喝叱聲甫落,我的身體馬上被人硬生生架了起來。   「住手!你們是誰,憑什麼光天化日下隨便抓人?」郝蓮娜忽然擋在我身前,對著一名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吼道。   「滾!」男子大吼一聲,粗大的手掌跟著揮出。   眼看那只巨掌,再差三公分就碰觸到郝蓮娜柔弱的嬌軀,一巴掌將她打飛時,中年男子的身後,驟然傳出似曾相識的清脆嗓音。   「住手!塔穆爾!」   嬌叱聲甫落,中年男子的巨掌,立即停在郝蓮娜左側臉頰一公分處。   確定郝蓮娜安然無恙,我驚惶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   可是當那個男子側身回頭,我趁著他身體空隙,瞥見阻止他行兇的女孩後,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著。第四集第一章 黑髮紫瞳   自從我具有性愛調教師的資格後,某些在世人眼中,屬於神聖不可侵犯層級的美女,對我來說反而沒有太特殊的感覺!   無論天真可愛的美少女、個性保守的年輕少婦、性感的美艷御姐,甚至是四十歲以下的悶騷熟女,不管她們長得如何,也和我們普通人一樣,都需要吃喝拉撒睡;除此之外,這些世人眼中的美女們,當然也有性愛方面的需求。因此,當我看到心儀的對象後,我只要伸出這雙令異性慾仙欲死的神手,不管她們心裡是否願意,最後仍然得乖乖脫下衣服,在我引以為傲的神手指技,與持久龍槍夾攻下,體驗一波波,不斷向上攀升的極致高潮快感。   換句話說,儘管我的性愛資歷只有短短四、五年,可是「槍殺」美女的人數,即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干女無數的歷練下,除非出現長相特別不凡的美女,否則我絕不可能表現出清純處男乍見美女時,不自覺心跳加速、口乾舌燥的異常反應。   我之所以感到震驚,純粹是看到了女孩那頭黑色飄逸的長髮,以及那雙圓潤水亮的紫色瞳孔。而這兩項少見的特徵,和那既耳熟又陌生的驚呼聲,頓時喚起我內心深處,幾乎快要遺忘的模□記憶──那名於艾爾特城外,穿著正宗隱形戰甲,恣意屠殺我國城守軍的兇手。   只不過當時夜色昏暗,我又處於渾噩與驚惶地精神狀態下,所以也不敢肯定她就是──當晚屠殺無數城守軍的劊子手!?   正當我望著似曾相識的女孩怔怔出神時,她隨即露出微慍的神情,輕啟微翹的櫻唇冷哼道:「塔穆爾!」   神情猙獰的魁梧男子聽到這句話後,心有不甘地看著她道:「呃……公、小姐,這幾個人……」   「放了他。」   面對女孩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男子歎了口氣後,隨即轉過頭陰沉著臉暴喝道:「你們都聾啦,還不放人!」   吼聲甫落,我騰空的雙腳馬上接觸到由硬石鋪成的地面,令我當場摔了個大觔斗。   「雪特!嗚……」我搓著疼痛的雙腿,神情哀怨地瞪著身邊的兩個惡人。   「老公,你還好吧?」郝蓮娜飛快跑到我身旁,心疼地蹲在我面前問道。   「娜娜,好痛呀……」隨著話落,我藉故撲進郝蓮娜懷裡,趁機磨蹭她那對碩大堅挺的美乳。   「哼!沒用的男人!」黑髮女孩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鄙夷神色:「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計較,你早就……算了!以後上街記得帶眼睛,不要再這麼白目!塔穆爾,我們走。」   臨走前,女孩神情不屑地斜睨我一眼,接著又將目光移到郝蓮娜,最後居然露出古怪的神色,瞟向艾美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在同夥的簇擁下,態度囂張地揚長而去。   直到這群人消失在街角,郝蓮娜馬上推開我嗔怒道:「你這無賴還沒摸夠嗎?還不快起來!」   我心虛地訕笑道:「呵呵,娜娜,你為什麼能看穿我內心的想法?」   「啐!跟你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怎麼會不清楚你腦袋瓜想什麼?!」   「嘿嘿嘿……還是老婆最瞭解我。」尷尬之餘,我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艾美那個賤人呢,剛才為什麼對我們不聞不問?」   隨著話落,我同時將視線移往紅髮女孩,卻看見她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那批惡人離去的方向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道:「欸,艾美!你是不是對那女孩一見鍾情?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追她唷。」   話剛出口,紅色短髮女孩倏地飄移到我面前大吼道:「廢柴男!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賤吶!」   我故意漠視她的怒容,將視線移到郝蓮娜身上:「娜娜,今天我們要住哪裡呀?嗯……如果經費夠的話,我們可不可以開兩個房間?我可不想和謀殺親夫的兇手睡在一起……」   「古奇·凡賽斯!」   看到艾美輕柔的長袍無風鼓起,我連忙開口道:「欸欸欸!你別忘了我們先前的約定,在這裡行事絕對要低調,要低調……」   「你!」女孩緊握著粉拳正想發作時,郝蓮娜適時出聲道:「艾美,你別動不動就對老公怒目相向好嗎?你可不要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娜姐……」艾美露出無辜的眼神看著郝蓮娜,嬌艷欲滴的紅唇翕了翕,欲言又止   「好了!」站在我身旁的長髮女孩,一臉不耐煩地揮手道:「我說最後一次,只要我再聽到你們拿對方的禁忌開玩笑,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眉毛輕佻,不在乎聳肩道:「沒問題。」   「你呢,艾美?」   紅髮女孩看著郝蓮娜,又轉過頭瞪了我一眼,最後深呼吸一口氣,輕點頭道:「嗯。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假如這根無賴廢柴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娜姐……到時候我要怎麼對付他,你絕不可以再干涉我,如何?」   「唔……」   瞥見郝蓮娜猶豫的神情,我不得不幫她解圍道:「娜娜,你不必為難。艾美·葛瑪,日後你如果再藉故挑釁,我也會讓你得到相同懲罰。這個協議你接受嗎?」   「一言為定!」   看見艾美做出擊掌為誓的動作,我自然也伸出手回應。可是就在我們雙手即將碰觸之際,她卻倏地抽回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道:「唔……男女授受不親!既然你認為自已是大男人,相信你不會再食言。」   「哈,之前不是有人說,如果我說的話可以信……」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前一秒鐘才剛發下的誓言,立即識相地閉上嘴巴,免得被她抓到把柄而慘遭不測。   不過話說回來,當我看到艾美臉上驚恐的神色,一想到她剛才忽然縮手的原因,那股被打壓的不悅心情才紓解開來。   正當我得意地看著這雙神手時,郝蓮娜卻特意岔開話題道:「嗯,艾美,你覺得那些人有問題嗎?」   紅髮女孩隔著人群,遠眺前方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道:「娜姐,他們應該不會普通人,尤其是那個女孩……」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對她嗤之以鼻道:「廢話!只要不是腦殘加智障的人都能看出,她若不是富家小姐,就一定是高不可攀的貴族千金。哼哼……若不是忌憚她背後的勢力,我也不用裝龜孫裝得這麼辛苦。」   郝蓮娜阻止正處於暴怒中的艾美,忽然露出迷人的微笑對我道:「老公,你從什麼地方看出那個女孩不平凡?」   「只要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那些保鑣囂張跋扈樣子,再動一動腦袋瓜,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對於她們投來狐疑的眼神,我隨口解釋道:「雖然那女孩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但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它無論是用料及車工都屬於罕見的極品,並不是一般服飾店常見的量產商品,家境不是極為富有的人根本買不起。」   沒想到艾美聽了之後,竟嗤之以鼻冷哼道:「哼哼,你那對變態的「淫眼」有這麼厲害?才看幾眼而己,你就曉得那件衣服的來歷!?」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開玩笑!若不是我具備這項特殊才能,當初學院也不會徵召我這個天才,和你們共同執行那樁有去無回的任務吧?哼!告訴你,或許我的裁縫技巧不如你們,可是對於服飾上的認知,我若自認第二,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絕對沒有人敢承認第一。」   「哈哈哈……老公,我終於見識到「臉皮比城牆厚」的無賴強者境界了。」郝蓮娜頓時輕咳幾聲,強忍笑意道:「好吧,既然你對自己那麼有信心,那麼請你這個「天才強者」告訴我們,那女孩身上的衣服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早就習慣她語帶嘲諷的說話方式,因此聽到這句話並不以為意;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根沒用的廢柴,我故意搓著下巴,沉思幾秒後才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女孩穿著的貼身服飾,是由三階水系魔獸「依瑪獸」的母奶,溷合光系魔晶粉,並以「固元土晶」為凝固劑,精煉出俗稱「瑪奶絲」的布料,而且是由蘇裡亞皇室御用服裝設計師──朵蘭·烏瑪大師親手設計縫製,名為「緋嘉露西」的限量連身貴族裝。這款正品若在歐格裡皇朝銷售,則要價八萬八千一百六十八歐元……唔,大約十七萬里拉左右。」   「哇!真的假的?」艾美馬上提出質疑道:「那你又怎麼能確定它絕對是正品,而不是類似赫拉魯大道上所販賣的贗品?」   「當然是看車工及品牌徽章嘛!」我斜睨著艾美,一臉不屑道:「今天就讓你長見識,不要總是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愚婦,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   在她還沒開罵前,我馬上搶先道:「噯!你別不服氣!如果我說錯了,你再反駁我也不遲。」   見她緊握粉拳不語,我深呼吸一口氣後才繼續道:「緋嘉露西最大的特色,正是烏瑪大師引以為傲的獨門織法──兩面交叉刺繡法!而這種織繡方法又被稱做「交裳瑪奇朵」,至今還沒有人能夠完全模彷得出來;另外,它最重要的三朵花絲線徽章標誌,則是以不知名材質的絲線浮繡於背領內,如果掛在沒有光線的地方,還能流淌出柔和的水藍色冷光,既實用又特別,所以她自行研發創造的品牌就稱為「潘朵拉」。正是這項創意巧思及獨特不凡的手藝,令她出道才短短五年,就成了業界的頂尖設計師。」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嘿嘿……老實說,這件緋嘉露西穿在她身上還真好看!嘖嘖嘖,真不愧是大師設計的精品呀!貼身俐落的剪裁,直接將玲瓏有致的曲線展現出來,尤其他利用了反弓開領的視覺效果設計,故意突顯出那對堅挺飽滿的玉峰……嘿嘿,真想把她抓過來實際摸兩把,弄清楚她那對堅挺的酥乳……究竟是真材實料,還是靠衣服撐出來的假象?」   話剛出口,艾美立即一臉鄙夷地罵道:「呿!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變態淫魔!」   郝蓮娜聽到這句話,隨即岔開話題道:「好啦,既然你沒受傷,那麼我們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否則今晚就得睡路邊了。」   「哼!要不是看在娜娜的面子,我……」   「古奇·凡賽斯!」郝蓮娜狠瞪我一眼,示意我別再說下去。   為了給郝蓮娜面子,我不得不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和她們站在熙來攘往的大道上,經過短暫討論取得共識後,便在路人指點下,帶著隨身行李尋找城裡有提供住宿的地方。經過大半天探詢比價,我們最後終於決定投宿在一家,位於佛蘭街附近巷弄裡,名為「春歌曉榭」的雅致旅館。   原本我們以為,門面及樓下接待大廳看似簡樸典雅的小旅館,住宿的環境,應該屬於清幽寂靜的溫馨雅居;可是等到我們住進房間沒多久,立刻萌生了退房的念頭。   因為此刻還不到晚餐時間,但男女苟合的交歡聲,卻不時迴盪於薄板房門外的長走廊上;倘若剛陷入熱戀期的男女聽到這些聲響,自然將它當成最棒的情慾催化劑,可是這些宛若天籟的美聲,聽在我這個「病人」耳裡,卻感覺特別刺耳。   自從艾美無情地將我打傷後,郝蓮娜除了必要的醫療行為外,她居然極力避免和我有任何身體上的碰觸,更遑論可以和她來一場縱情快意的友誼炮。   受傷初期兩天,由於傷勢未癒,我還可以克制這方面的慾念;但從第三天起,即使我身上仍帶傷,但每當在看到路上尚具姿色的女孩後,胯下毫髮未傷的龍槍,就一直期盼能夠得到女人淫霖的滋潤。   然而,就我身邊僅有的兩個人選來看,只要腦袋沒問題的人都知道,我該找誰宣洩這股難以壓抑的慾火。   可是,當我以行動向郝蓮娜表達我滿腔的慾念時,她卻以我必須靜心休養為由,斷然拒絕這個要求;至於那個險些要我命的女同性戀……我認為實力還沒達到真正強者境界前,最好不要亂碰她。   現在可好,幾乎沒有隔音作用的房間,令我胯下那根數日不知肉味的龍槍,聽到這些嬌喘呻吟的淫靡聲後,已經腫脹得快要爆精而亡。   在情慾攻陷理智下,我為了宣洩體內積存已久的慾火,不禁露出火熱期盼的眼神,走向了坐在床上,一臉臊羞的長髮女孩道:「娜娜老婆……」   得知我的企圖後,她竟一把推開我道:「老公,現在不要啦!你知不知道,我們的錢已經快用光了,你還是先想辦法賺錢,供應我們生活所需吧!除非……」說到這裡,她富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你又想回到森林,過那種與世無爭的恬澹生活?」   「不會吧!」我瞪大眼睛道:「我聽艾美說,那輛馬車賣了十三萬三千七百五十四里拉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完?」   沒想到郝蓮娜當場嗤之以鼻道:「凡賽斯先生,我們住這裡就花了快八千多,加上這幾天的開銷,你自己算一下,這麼一點錢可以撐多久?」   「什麼!住這麼爛的地方要八千里拉!?」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道:「娜娜,你有沒有搞錯?即使開兩個房間也不用那麼多錢吧?」   「因為……」郝蓮娜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臉上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   看到她異常的舉止,我驀地生出一股不祥的念頭。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該不會被旅館的老闆娘坑了吧?」   「沒有,老闆娘人很好……只是……」   話還沒說完,艾美隨即打斷她的話尾道:「娜姐,我現在就找老闆娘討回這個月的住宿費用。」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驚呼道:「啊!娜娜,你、你該不會已經包租這個……又破又髒的地方吧?」   只見郝蓮娜像做錯事的小孩般,拽著衣角囁嚅道:「因為老闆娘看起來和藹可親,樓下大廳又佈置得簡潔雅靜;她還對我說,如果我們包租一個月的話另有特價優惠。而我當時考量到我們的生活經費問題,所以才會……哎喲!我怎麼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聽完她的說辭,我只能無言以對。而在這個時候,房門外不時傳來的淫靡聲中,忽然暴出突兀的話語,縈迴於狹窄的長廊上。   「法克!包租婆,房間裡沒水啦!」   此話一出沒多久,樓下立刻響起憤怒的嬌叱:「狗娘養的皮耶!你他媽的已經三天沒交房租,還敢要求老娘供水?!你吃屎喝尿去吧!」   甫聽到這句粗言穢語,我不由得看著郝蓮娜,嘴角微微抽搐道:「娜娜,你剛才不是說,老闆娘看起來和藹可親嗎?那麼……這個在樓下操著滿口粗話的潑婦又是誰?」   對於我提出的質詢,郝蓮娜竟不知所措,神情尷尬道:「呃……我猜大概是老闆娘的……母親吧?」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神情無奈地搖頭歎息,並將目光轉到紅髮女孩身上道:「艾美,你陪我一起下樓,要求那個死要錢又沒人性的包租婆,退還我們的房租吧。」   話雖如此,可是在不能動用武力,又不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下,無論我們軟言相求,或是已經到惡言相向的地步,這名穿著短袖連身蓬裙裝,臉上塗著厚重彩妝,一手叼了根煙,一手摳抓露出大半個下垂肥乳的肥胖中年婦女,竟對我們要求不為所動。   不僅如此,她明知自已理虧,卻厚著臉皮撂下令人氣結的狠話:「他媽的!錢既然進了老娘口袋,哪有吐出去的道理!?哼!我再說最後一次,隨便你們要不要繼續住這裡,可是要我退房租──想都別想!」   聽到這句話,艾美的臉色剎時變得陰晴不定;而一向抱持「以和為貴」的我,也被態度如此強硬的死肥婆氣得怒火中燒,當場就想賞她個痛快!   只可惜,眼下的環境有諸多限制,即使我想出手教訓這個惡婆娘,還是得先考慮如何收拾善後才行。   於是在百般無奈下,我最後只好忍氣吞聲,並阻止瀕臨暴走邊緣的艾美,在盛怒下做出驚世駭俗的舉止。   就這樣,我們兩人心有不甘地,狠瞪包租婆那張勢利囂張的嘴臉幾眼,才悻悻然與她連袂走回房間,並且由郝蓮娜小心翼翼地施放隔音魔法,暫時阻絕不斷縈迴在門外的淫聲浪語。第四集第二章 隨機獵艷   「……哦∼∼薩多姆林走九遍,我所看到的全是女人的美腿,我從日走到夜心從灰跳到黑,我多想找個美女從黑夜干到白天……薩多姆林走九遍,穿過陌生人群搜尋你的臉,有人走得匆忙,有人笑得甜美,誰會在意擦肩而過的俊臉……」   嘴裡哼著篡改過的歪歌,一個人走在薩多姆林大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潮,眼睛不時偷瞟從高級服飾店走出來的各色美女,藉此紓解心中的煩悶。   雖然來到薩多圖拉城已經五天了,可是這幾天除了窩在那間宛如「炮房出租」的小旅館裡,偶而聽到隔壁傳來淫慾炮聲外卻什麼都不能做,令我感到鬱悶不已。   為了排解這份無處宣洩的慾念,我乾脆找個外出尋找賺錢機會的理由,獨自溜出來閒晃。   可是在薩多姆林大道閒晃了好久,心中的鬱結之氣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紓緩,反而多了一股莫名地怨念。   因為能在這條知名的頂級時尚街閒晃的美女,不是富甲一方的女強人,就是家財萬貫的千金小姐或貴族名媛;相較之下,我這個衣著樸素,口袋空空又沒有社會地位的平民百姓,也只能佇足於街口,偷偷瞟著這些穿梭於各大服飾店的有錢女人。   眼珠子轉來轉去,站在街口看了許久之後,我忍不住在心裡大歎:「欸!美女果然還是得靠服裝加分呀!」   只要臉蛋身材不要太差的女性,穿上了頂尖服裝設計師,為她們量身訂做的搶眼服飾後,這些名媛千金都能變成令人看了之後,忍不住饞沫直流的大美女。   至於跟在千金大小姐後面的女僕們,即使姿色不亞於主人,但少了一套具有特色的服裝搭配,就是不如富女名媛來得亮眼。   (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女僕都長得比瓦茲城裡的娼妓漂亮……嘖嘖嘖,那個女的走路時屁股搖得這麼浪,肯定是個慾求不滿的騷貨,若不是她身邊跟一大堆人,或許我可以找她打一場友誼炮……)   正當我無聊地站在街口,欣賞從身邊走過的各色女人胡思亂想時,對面的服飾店忽然走出一個身材姣好的倩影,頓時引起我高度關注。   儘管大圓領的長袖鵝黃色連身裙裝,貼身包裹住迷人的嬌軀,但是胸前那對飽滿堅挺的半祼乳球,彷彿有爆領露乳的跡象;而下半身高高翹起的美臀,呈現最美的挺俏弧度,令我看了之後瞬間產生一股,想要上前恣意拍打撫摸的衝動。   這類身材姣好的女人,儘管在薩多姆林大道上不常見到,可是對於干女無數的我來說,卻只能稱得上中上之姿;而這個女孩之所以吸引我,就在於她細長白?的粉頸!   蘋果綠的柔滑絲巾繫在頸部,搭配鵝黃色的連身裙裝,呈現出柔和亮眼的視覺效果;湛藍色的大波浪過肩卷髮自然垂掛在胸前,不僅遮蓋住女孩大半張臉,同時也遮住了迷人的頸脖,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然而,只要內行人看到女孩的髮型後就明白,她的頸部其實另有玄機。   拙劣地遮掩手法,我只看了兩眼就曉得箇中奧妙。於是我眼珠子一轉,在色慾淹沒理智下,仔細觀察週遭環幾秒,確定她身旁沒有護花使者後,立即鼓起勇氣走到對街,低著頭與她擦身而過,並「不經意」輕碰她那無布料遮掩的細嫩藕臂。   「啊∼∼喔……」   女孩驚呼一聲後,玲瓏的嬌軀隨即癱軟下來,而我這時則按照心中擬訂好的計劃,順勢接住她向後傾倒的身體,低聲道:「小姐,你怎麼啦?」   「我……我……喔……好熱……」   這時,只要心存正義感的人都曉得該做什麼事,更何況是始作俑者的我?   內心竊喜之際,我的臉上卻保持正經的神色,以關切的語氣對她道:「小姐,我猜你大概中暑了。嗯,我先扶你到陰涼的地方休息吧……」   「啊……不……不用了……喔……」   「小姐,沒關係啦,我先扶你到旁邊休息……」   懷裡的女孩看看四周,又猶豫好一會兒,才以感激語氣對我道:「唔……謝謝你。」   能夠讓她卸下心防向我道謝,就表示獵艷計劃成功一半,接下來我只要將她帶進寂靜深幽的巷弄,再找個藉口幫她「消暑」,嘿嘿……   「小奇呀小奇,大哥對你不賴吧!」我望著胯下暗想著。   身材姣好的女孩,在我這個正義有為的青年攙扶引領下,緩緩走進旁邊看似清幽的僻靜巷弄裡。   街道外的喧嚷,在我們轉入巷弄裡後頓時變得細微;而矗立兩旁的建築物,遮蔽了熾烈刺眼的陽光;一陣微風陡然拂過,吹散了煩燥的悶熱,令人不由得感到舒爽。   僻靜清幽的巷弄,涼爽怡人的氣溫,形成了戶外做愛的最佳地點;尤其聽到街口偶有人聲經過,那種想做又怕被陌生路人發現的緊張心情,才是玩野外性愛遊戲最刺激迷人的地方。   「唔……嗚……」   隱忍未發的低聲嗚咽,似有若無地迴盪在這狹長陰暗巷弄中;若有不明箇中原由的路人聽到,說不定會誤以為這裡有亡靈出沒,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不過身處聲源中心的我,聽到如此詭異的淺吟,不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與成就感。   被我壓靠在牆壁上的大奶妹,她的左腿正被我托在手中,並且只用右腳勉強支撐身體的重量。若不是我的龍槍和她濕濡的蜜洞緊密結合,為她承擔了大部份體重,我想,單靠她那只穿了三寸高跟鞋踮起的右腳掌承受,她應該很快就無力癱軟下來吧?   「嘿嘿嘿,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奴呀……」   若不是我先前觀察細微,發現隱藏在絲巾下,那只象徵初級性奴的澹綠色水晶項圈,我根本不敢把她拖到僻靜的暗巷做這件事。   「嗚……嗚……」嘴裡塞著棉質內褲的女孩不斷搖頭,性感惹火的嬌軀則拚命扭動掙扎,似乎想藉此掙脫我的束縛。   只可惜她的行為不但徒勞無功,反而讓我湧起一股,能夠徹底征服女人的成就感。這時我刻意漠視女孩無助驚恐,卻又夾雜迷濛嫵媚的複雜眼神,一手扛著她酸軟無力的修長美腿,一手伸進低胸領口把玩那對難以盈握的巨乳,下半身不停在她緊窄濕滑的甬道裡奮力衝刺,發洩連日來積壓已久的原始慾望。   「哇!你的胸部手感真好,柔軟又充滿彈性。嗯,你的主人眼光真好……喔……尤其是下面的蜜壺,像個靈活的小嘴會吸會吮,簡直是難得的名器呀!嗚……啊……不行,受不了,我要射了……」   聽到我的激射宣言,女孩的頭搖得更厲害,臉上的神情儘是恐懼。   雖然我可以忍住不射,但這種隨機獵艷的「野戰遊戲」,講求的就是快、狠、準!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對她心有眷戀!   倘若抱著多干多賺的心態,在她身上需索無度,結果讓自己累得連路都走不穩,那麼最後會有什麼下場……只要問那些不知見好就收,目前已經成為地獄亡靈的九流淫棍就知道了。   把握「不在乎能幹多久,只在乎射了沒有」,以及「射精不忘自身安全」的鐵則,當我感覺背脊傳來酸麻的快感時,馬上緊扣她那柔軟滑嫩的腰肢,大開大闔抽插數十下,最後將她壓靠在土牆上,將堅硬粗長的龍槍奮力向前一頂,接著就在她花心深處,盡情釋放積存己久的濃稠精華。   「喔……舒服呀……」   抽出發洩過後逐漸軟化的濕漉漉龍槍,我看著失神軟倒在地上,衣衫凌亂的性感嬌軀,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快意。   我好整以暇穿上褲子,隨口說了句「大奶妹,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可以交流、溝通……」,這些通常發生完一夜情,臨走前常用的制式敷衍言辭後,便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從容不迫地離開現場。   剛才我會這麼明目張膽,找那名具有性奴身份的女孩發洩積壓已久的慾望,完全是因為「性愛調教公會」裡有明文的規定:只要具備高級調教師資格的成員,在路上見到中級以下,無主人跟在旁邊的單身性奴時,都可以主動出手幫忙「調教」;事後主人非但不能追究,還得帶著這名性奴登門向調教師道謝。   儘管這裡不屬於歐格裡皇朝,但我認為這項遊戲規則,應該整個穆思祈大陸都通用吧?   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想法錯得有多離譜!   因為當我哼著輕快歌曲,漫步於薩多姆林大道上,目光隨意游移擦身而過熙攘人群,以及四周林立的商家時,一股濃烈地殺氣陡然出現在我身後。   經過艾美這段日子殘酷「訓練」下,讓我無形中培養出高度的危機意識,以至於當我感受到性命遭到嚴重威脅時,馬上施展出「之」字型身法向前竄出,拚命往人群裡鑽,試圖擺脫身後的敵人。   猝然拔腿狂奔,剛開始的確收到了預期效果,讓我肩上原本感到沉重的無形壓力驟然一輕,整個人頓時輕鬆許多;可是我還來不及放慢腳步,消失在身後的殺氣又驀然迸現,令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從腳後根冒出,一路往上升竄至後腦勺,令我不得不瞬間提升奔跑的速度。   「法克!後面的大奶妹怎麼這麼厲害?她到底是預謀伏擊,或者只是單純想為民除害?最重要的一點,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諸多揣測隨著四周景物飛快倒退,同時在我腦海裡迅速掠過,到最後仍理不出一絲頭緒。   尚未想出保命之道,眼角驟然瞥見一抹冷冽寒芒疾刺而至!   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我立即縮頭擰身、斜步朝右前方側滑幾公尺,同時轟出一拳後迅速躍飛,這才躲過寒芒劃過脖頸的致命殺機。   不過危機剛解除,我隨即感到頸部傳來冷颼颼地搔癢感。匆匆回頭一瞥恰好看見,地上一撮銀白色的髮絲被輕風刮起,隨處飄散。   抬頭一看,只見剛才和我有過一炮之緣的大奶妹,此刻正臉罩寒霜地站在我前方三公尺,手裡緊握著一把鋒利匕首,遙指我的胸腹要害。   盯著那把亮晃晃地鋒利刀刃,我連忙收起輕視之心,擺出長風拳防禦式對她道:「喂,大奶賤奴,你這是幹什麼!你難道不怕殺害高級調教師後,會遭受「旋轉木馬」到死的嚴厲懲罰?」   想不到她卻雞同鴨講道:「古奇·凡賽斯!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只好奉命將你格殺於此。」   聽到這句話,我湛藍色的瞳孔倏地收縮幾次!   儘管內心感到驚駭,但我外表仍強自鎮定裝傻道:「大奶賤奴,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瑟肯·比格,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話剛出口,四道人影驟然從大街上急掠而至,迅速將我包圍起來。   或許強援在側令女孩覺得有恃無恐,以至於她說話的音量相對提高不少。   「你少裝了!這世上只有古奇·凡賽斯才擁有傳說中,強迫女人欲仙欲死的「太陽之手」……呼……唔……可惡!沒想到它的威力這麼大?!」   這時在我左前方,體格勻稱,長相還算英俊,但眼神卻讓人感覺深沉陰鷲的年輕男子突然開口道:「哼!單看你擺出了長風拳的起手式,再加上你們剛才做的「好事」……嘿嘿,我就曉得你是我們要找的人。呵呵……看來今天真的釣到大魚了……凡賽斯先生?」   一語道破我的底細,我終於肯定今天的事並非偶發,而是一樁經過縝密計劃的伏擊。   問題是──這些人為何要費盡心思抓我?   但這些都是次要問題,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些人顯然從一開始,就躲在暗處,欣賞我和大奶妹的現場春宮秀,而我的表現又如此「不濟」,倘若這件事傳出去,不就砸了我這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自由性愛調教師」招牌?   「算了,即使被人嘲笑,我也要有這個命聽到才行。」我暗道。   匆匆打量週遭環境,迅速思索脫身之計同時,我不由得隨口胡謅道:「哇!原來會打長風拳的人就叫古奇·凡賽斯喔?那麼穆思祈大陸上,不就有千萬個古奇·凡賽斯?再說……你們要找仇家也得知道他的長相吧,萬一抓錯砍錯人的話怎麼辦?」   男人聽了之後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凡賽斯先生,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即使我們砍錯人,喀穆朗……呃、哼!動手!」   此話一出,大奶妹和同夥們立刻蜂擁而上!   這些人甫動手,我立刻轉身朝大街上狂奔,並不顧一切地扯開喉嚨大喊「殺人啦!救命呀!」,希望能藉此引來武術高強的正義之士。   可惜現在不比過往!   由於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仇家滿街追殺,差點因此而仆街的小男孩,所以「狂吼求援」這招,顯然已經失去了作用。這點,可從路人躲在街道兩旁向我這裡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施以援手中看出。   心中暗罵世態炎涼之際,為了保住性命,我不得不邊跑邊吟唱起魔法咒語:「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呀,請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翱翔吧!騰雲術·起!」   隨著話落,我的腳底立即升起一股小型颶風,托起我的身體迅速向前飛移。   此舉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我的行為或許太過驚世駭俗,但在「藏拙而死與顯技保命」之間做抉擇,我當然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招多年以來,賴以保命的絕技,這時竟無法幫我真正脫離險境。   即使我釋放全部魔力向前飛奔,但身後的敵人卻如影隨形,與我的距離愈拉愈近。從相距至少五百公尺以上的距離,幾次回頭後赫然發現,敵我之間竟已拉近到不到一百公尺!   在這危急存亡時刻,我不得不拿出我的真本事!   我一面施放翔雲術逃命同時,嘴裡又繼續吟唱起:「無所不在的水之精靈呀,請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助我消滅身後的敵人吧!水手箭·出!」   當魔法咒語吟唱完畢,我立刻反手甩出一蓬,細小如縫衣針的水藍色魔法水箭後,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狂奔,心中只希望那些「暗器」,能稍微阻止敵人追殺的腳步。   或許孤苟大神聽到我的祈求,水手箭射出沒多久,耳邊隨即傳來幾聲慘號。   「啊!」   「法克!」   「雪特!嗚……你最好跑快一點,否則被我逮到的話……法克!我一定會把這些痛苦,乘上千百倍還你!雪特!我的腳……」   為了保命,我對身後的咒罵聲完全充耳不聞,全力催動體內僅存的魔力向前狂奔。   眼看即將擺脫敵人糾纏,順利竄入溷亂人群藉此脫身時,一團黑影無預警越過我頭頂,濃烈地殺機同時閃現,令我不得不戛然止步並迅速躍退!   還好,這段日子被艾美硬「磨練」出的矯健身手,在這危急存亡關頭,適時救了我這條寶貴生命。   只不過來人的實力過於強大,在來不及布下風水障壁保護自身安全下,我縱然避過了最強的鋒芒,可是當我連續幾個後手翻拉開攻防距離,半跪於地凝視前方時陡然感覺到,右手的指節及胸腹傳來火辣辣地灼痛。   隨手一抹,溫熱的液體瞬間淌出劃開的衣服,在手中呈現一灘恐怖地腥紅。   (法克!今天怎麼會遇到冷血殺人魔王!唔……希望我還有命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   用力搖頭甩開負面消極的想法,我強忍身上的痛楚,勉強擺出長風拳起手式,凝神戒備地望著前方。   只見剛才那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單刀斜指於地,發出陰鷺的獰笑聲道:「嘿嘿,反應不錯嘛!竟然可以躲過我全力施展的「幽冥狂風斬」,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乍聽此招,我不由得捂著胸口驚呼道:「什麼!幽冥狂風斬?」   因為據我在學院時教官所述,幽冥狂風斬是喀穆朗裡聯邦的軍事名校──「辛格喀什穆軍事學校」統一傳授,屬於四階四級的高階刀術……   心念流轉間,我隱約猜想到此人來歷。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不禁喘著大氣說道:「你……你們是喀穆朗裡聯邦的反間人員吧?」   「嘿嘿……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們也不用刻意隱藏身份了。嗯,聽說你是魔武雙修的強者……唔,這樣吧!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有時間吟唱最強的魔法咒語,免得到時候你死不甘心……」   隨著話落,男子提刀側舉緩緩後拉,屏氣凝神地盯著我。   「塔斯,等一下!把他交給我。」隨著話落,和我有過一腿的大奶妹,已經從後面趕上來,直接擋在他面前。   被稱為塔斯的男子看著她的背影:「蘿琳,你有把握?」   大奶妹轉頭瞟了他一眼,隨即回過頭盯著我道:「要不是為了這次獵捕計劃,我也不用受盡非人道特訓的屈辱!因此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親手了結他……」   看著她憤恨猙獰的怒容,以及劇烈起伏的胸口,看得出她似乎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不插手了。記得速戰速決呀,我想那些城守軍應該很快就到了。」塔斯說完後便環抱長刀,主動與大奶妹拉開距離,斜靠在我右前方的牆角做壁上觀。第四集第三章 生死一線   確定他不會和女孩聯手夾殺,我才稍微送一口氣。於是我悄悄施展「自我治癒術」同時,不忘找話題和她打嘴炮,借此拖延動手時間。   「喂!大奶賤奴,我是白嫖你妹妹或逼你姐姐下海當娼妓?如果都沒有,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你!」大奶妹用匕首指著我,咬牙切齒道:「我本來只想挖你眼睛、割你舌頭,再剁掉你的手、腳掌回去交差就好,可是現在……」   話沒說完,大奶妹手中的利刃已朝我胸口疾刺而至,儘管已身受重傷,但我的戒心並沒有鬆懈下來。所以她一動手,我已早先一步後躍拉開攻守距離,在她綿密的攻勢下全力閃躲,並尋找最佳出手機會。   頃刻間,原本熙熙攘攘的薩多姆林大道,就變成了紛亂喧囂的鬥毆場地。   而那些圍觀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看到這情形,紛紛驚呼四散,直至躲到安全地帶後,隨即朝我們打鬥的方向指指點點。   只見他們偶爾發出誇張讚歎,或是緊張失落的惋惜聲,彷彿這裡已經成為生死相搏的地下競技場所,當然,那些看熱鬧的路人這時都順理成章,成了為自己看好選手加油打氣的觀眾。   而身處於漫天交錯匕影裡的我,縱然隱約聽到陌生路人的喧鬧聲,卻無心關心這些沒良心的路人們,究竟是為誰加油,又為誰感到惋惜?此刻我腦海裡所想的只是——如何在她鋒利的短刃下存活。   倘若按照以往教官的作戰策略,我應該全力施展魔法攻擊對方,即使不能擊斃敵人,也要保全我這條寶貝性命。但當我趁她變招之際,匆匆瞟了四周純粹看熱鬧的無辜路人一眼,心慈手軟的念頭在心中飛快轉了幾圈,最後仍捨棄這個腹案,只用這雙肉掌,和拿著利刃的大奶妹周旋到底。   或許她受限於身上的貴族裝,而無法發揮真正實力吧?因為有好幾次,她明明可以趁隙挑了我的手筋或腳筋,但每到緊要關頭,她的腳不是踩到裙擺差點跌倒,就是袖子太緊而影響了出手距離,使得我驚險躲過那些,足以令我開腸破肚的狠招。   和她激鬥超過三十招,再次側身閃過充滿怨念的寒芒,躍退到安全距離時,我才發現手臂又添了十二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此刻我雖然處於劣勢,但心有不甘的我仍捂著傷口,強忍身上各處傳來的痛楚,以及幾欲昏眩嘔吐的不適半跪於地,盯著和我一樣發出粗重嬌喘的大奶妹,以嘲諷的口吻道:「嘿嘿,大奶賤奴,和你過招真爽!我不但可以看到劇烈欺負的乳濤,粉嫩嫣紅的乳蒂,偶爾還可以看到被我插得紅腫合不起來,流淌著白漿的蜜穴……哈哈哈!既然你不忍心殺我,不如我們另外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再續剛才的愉快炮緣如何?」   「呼……呼……你這淫魔,今天若不把你的爛舌淫根剁下來餵狗,我……我……」   「你就當我的性奴吧!」我信口胡謅道:「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如果有一個性奴願意讓我玩弄調教,我保證彼此都會過得很快樂。喔!對了,我先把話挑明——我家不提供三餐及住宿,所以這些問題你得自己解決。」   「你!」大奶妹露出猙獰的怒容瞪著我,而緊握在手的匕首,此刻竟劇烈地搖晃起來。   這時,在一旁觀戰的年輕男子,忽然以輕蔑的眼神斜睨我一眼道:「蘿琳,你幹嘛跟他廢話那麼多!限你五招內把他斃了回去交差,否則就別怪我插手了。」   「五招!?」聽到這句充滿污蔑意味的話,我不禁瞪大眼睛吼道:「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若不是顧及這些無辜的路人,我早就使出將你們瞬殺的絕技了!」   「哦?那我倒想看看,當初你用什麼絕技打敗隱形戰甲!」   聽到這句話,心下大駭之餘,我真想當場給自己一巴掌!   古奇·凡賽斯呀,你要胡吹亂蓋也要看場合嘛!你怎麼會忘了,身旁還有一個無所事事看好戲的敵人?   世上沒有販售後悔藥,說出去的話更收不回來,即使我現在內心懊悔不已,但是看到站在我身前五公尺,單刀斜揮的的年輕男子,再看看身旁緊握著匕首的大奶妹,我不得不甩開這些負面情緒,全神貫注地面對這兩個強敵。   身體各處傳來撕裂程度不同地疼痛,極度暈眩的感覺,不斷衝擊過度施展魔力後的腦袋,令我即使有心想站起來卻無法辦到。   「凡賽斯先生,我在等你喔……」男子語帶嘲諷說道。   「塔斯!」大奶妹向前跨了一大步道:「我不希望你跟我搶功勞!相信我,這回合不需五招,只要再三招!三招內我絕對有把握割下他的人頭!」   只見男子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唔,蘿琳……雖然我很想讓你砍了他的腦袋洩恨邀功,可是我似乎聽到城守軍急馳而來的馬蹄聲喔。」   聽到這句話我不但沒有感到一絲喜悅,心情反而覺得更加沉重。   面對這兩個敵人,儘管生存機會渺茫,但我仍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但我萬一落在蘇裡亞帝國城守軍手裡,又發現我的另一個身份,接著在他們的嚴刑拷問下,循線抓到另外兩個女人,那麼我們三人會有什麼下場……   我想都不敢想!   隨著地面隱隱傳來隆隆地顫動,快馬奔騰的嘶鳴聲,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我的意識卻開始朦朧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唉,早知道在學院時不要那麼混就好了。不知道教官當初有沒有教到:如果遇到九死一生的多方包夾情況,一個人要如何殺出重圍?」   還沒想到脫身之計,前方驟然襲來一股飽含睥睨狂暴的氣勁,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哇!你這陰險的傢伙也太狠了吧!我都身受重傷了,你不但以逸待勞,更毫不留情地痛下殺著!?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用盡全力嘶吼,但換來的竟是不帶任何感情冷洌的刀芒。   鋒利的刀刃劃開了四周流動的輕風,飛快朝我頭頂當頭劈下,原本在一旁蓄勢待發的大奶妹,此刻居然沒有配合出手,只是握著短匕傻楞楞站在原地,兩眼無神地看著我。   匆匆瞟了大奶妹一眼,趁她恍神剎那,我強忍身上劇痛奮力朝她撲去,並在她回過神前,順勢奪下那柄差點要我命的短刃。   剎那間,奪刀勒頸反制動作一氣呵成。   一招得手後,我立刻將大奶妹雙手反剪於後,拿著奪來的武器抵在女孩脖子上大叫道:「不要動!」   原本我以為,和她同行的男子會投鼠忌器,為我多少爭取回氣時間,可是沒想到他一擊不中立刻變招,將手中的長刀反手斜拖上拉,完全沒有顧慮到我手上人質的安危。   若不是我眼明手快,迅速射出手中的短匕,同時抱著大奶妹側倒在地上翻滾幾圈躲過無聲無息的賤招,我想等我回過神後,大概就會看見自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突然分隔兩地的慘狀吧?   雖然逃過死劫,可是懷裡抱著一人動作總有些遲滯,結果,我捨身救人的下場就是——我的背後傳來火辣辣地撕裂痛楚。   「喔∼嗚……法克!好痛呀!」我抱著大奶妹倒趴在地上,痛得忍不住發出慘烈地哀號。   想不到我痛得在地上打滾慘號,懷裡的女孩卻發出歷經高潮的嬌吟,頓時形成反差極大的對比。   「啊……喔……你……你快放開我……嗚……我……」   「大奶賤奴,不想死就別亂動!」我死命抱著懷裡的女孩,以凶狠的語氣喝叱她。   「唔……啊!小、小心!」   話剛出口,我已經察覺到背後的凶險,只不過察覺到危機是一回事,可是要安然化解又是另一回事!   方纔抱著大奶妹,躲避卑鄙男砍向我們的霸刀時,已經耗盡我全部力氣,即使我知道如何閃躲,卻已有心無力。   嗚……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把大奶妹拉到我上面當肉盾,幫我擋下背後的狂刀……   想到這裡,我不禁對懷裡不停扭動掙扎的女孩苦笑道:「呵呵……大奶賤奴,待會你可以割下我的頭回國邀功領賞了……」   「可是我……」   「怎麼,被我幹一次就愛上我了呀?呵呵……很多被我幹過的女人都有這個想法……」   「喔……你這個惡魔……我……我又中了你太陽之手的賤招啦!」   話剛出口,我的胸腹隨即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推力,接著我就像斷了線的傀儡般往後側飛出去。   「雪特!沒想到她的力道這麼大!」我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大奶妹暗想著。   倏地,一抹冷洌的刀芒擦身而過,再度帶起幾撮銀白色的髮絲,以及飄散在空中地碎裂布條。   誤打誤撞躲過石破天驚的狂刀,儘管我身上又多了幾道皮開肉綻的刀傷,但至少保住了這條小命。   我正暗慶幸再度躲過危機,冷眼瞅著站在地上的勁敵沒多久,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仍在半空中倒飛著。   等我察覺到這個嚴重問題,我的身體已經在半空劃出漂亮的圓弧,並快速往下墜落,沒多久就發出「碰」的重物墜地悶響。   剎時,我的胸背立刻傳來骨斷肢折的劇痛,讓我馬上又陷入半昏厥的狀態。   「喔∼噗!呃……咳、咳……嗚……」   我張大嘴仰躺在地上,試著呼吸無所不在的新鮮空氣,可是我赫然發現,週遭的空氣彷彿被抽空般,無論我怎麼努力,總感覺吸不到任何一口空氣。   驀地,我突然發覺天色一下子就變得晦暗不明,眼前的景物也跟著模糊。   「啊!難道這就是瀕死的感覺?」不經意想到這個可能性,我不由得張口嚎叫!可是沒想到從我口中發出的話語,竟變成無意義的咿呀單音。   頓時,一股絕望無助的恐懼感在我心底蔓延開來,讓我對於生命產生另一種看法。   回想起十一歲那年,我被仇家的屬下滿街追殺時,心中只想到父母大仇已報,若不幸被人當街砍死就當殺人償命也沒什麼大不了。換句話說,幼時的我,即便知道自己即將橫死街頭,卻完全不會感到恐懼或害怕。   直到我遇上師傅,接著進入軍事學院就讀之後,我終於不必像苟延殘喘的流浪寵物般,每天過著有一餐沒一餐,完全沒有人生目標的日子。   當然,在不愁吃穿,又有零用金可領的環境下生活,只要與我國領土接壤各國不主動開戰,那麼我想大部分的軍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平安無虞過完這一生。因為老實說,一個軍人只要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那股拋頭顱灑熱血,為國盡忠的豪情壯志被無情的歲月時空磨光之後,便開始對死亡產生了莫名恐懼。   想到這裡,強烈地求生意志與死亡恐懼,頓時在我心底盤旋、纏鬥,身體各處不斷傳來劇烈痛楚,痛得我幾乎想放棄,這具遍佈嚴重創傷的軀體!可是一想到人世間種種生活樂趣,我又不甘心,就此結束這條活了十九年的生命。   假如我當年認真刻苦一點,設法讓自己的魔武實力再提高幾階,或許今天就不會這麼狼狽了。唉,師傅,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把我改造得強一點呢?   「咳……咳……噗……」胸口傳來幾近窒息的不適,我不由自主猛咳幾下後,仍舊無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溫熱的液體從口中汩汩淌出,等待虛弱的生命氣息,在體內一點一滴慢慢消逝。   隨著時間流逝,我發覺眼皮似乎愈來愈沉重——重得我幾乎無法張開,而原本在耳邊不時發出的喧囂聲,卻在此刻驟然停止!   這一刻,我赫然發覺熱鬧的薩多姆林大道,彷彿只剩我一人靜靜躺在街道上,等待死神帶走我這條死狀極慘的仆街亡靈。   就這樣,當我感受不到口中流淌出液體溫度時,也失去了所有知覺。   彷彿做了一個無止盡的噩夢般,我發覺眼前儘是一片漆黑!   而我,現在正在這個黑暗的環境裡,不知疲累地狂奔!   我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奔跑,但打從心底升起的恐懼,逼得我不得不盡全力逃離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只不過無論跑得多快,甚至奔跑路線換了幾個方向,目前所在詭異的空間始終一片漆黑。   拔足狂奔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打算徹底放棄這種毫無意義的舉止時,我的正前方陡然亮了一下。   亮光雖然乍現驟減,但對我來說,不啻是一盞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燈!   抱著「有亮光就有出口」的想法,我稍微喘口氣後,立刻朝剛才光源消失處飛奔過去。   可是忽明忽滅的亮點似乎和我玩捉迷藏般,原本出現在前方,一下子又變到後面,而且在我駐足猶豫當下,突然在我左右兩側閃爍不定,令我無所適從。   無法確定出口方位,心急如焚的我,忍不住邊跑邊破口大罵:「雪特!到底哪裡才是出口?」   當孤苟大神似乎有意考驗我的意志力似地,每當我打算停下來,放棄尋找出口時,遠處一閃即逝的亮點卻逐漸變大,再度勾起我強烈地求生信念。   不知跑了多久,閃爍不定的光點從麥粒般大小,逐漸放大到宛如天上的旭日時,我立刻拼盡最後一份力氣朝它撲去!   直到我從刺眼亮光造成短暫視盲恢復過來,看清眼前的景物後,我一時間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喂!臭小子!你還好吧?」   久違的雄渾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禁流著興奮的淚水,激動地握著拳頭大叫:「師……師傅!?」   「老公,你終於醒過來了……」隨著話落,擁有淡綠色長髮,流淌著兩行未干淚痕的俏臉倏地映入我眼簾。   我還沒開口,另一邊卻先響起帶著嘲諷意味的嬌甜美聲。   「哼哼……你這廢柴男的命真硬呀!被人砍了三十六道深淺不一的刀傷,肋骨斷了三根,全身骨折及脫臼內傷共七處……嘖嘖嘖……想不到,你受到如此嚴重的創傷居然還死不了!我看以後呢,應該叫你打不死的小強才對……」   這時,站在我面前,留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道;「什麼意思?」   「大叔,如果你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我看你呀,真的是白活了!」只見眼熟的紅色短髮女孩,雙手抱胸斜睨著中年男子道:「唔……要不是廢柴男喊你師傅,光憑你的長相和『異於常人』的見識,我很難相信你就是那位,傳說中位列十大強者之首,鼎鼎大名的『魔武劍聖』——李奧納多·皮卡丘!」   「哼!你這沒毛的小妞!什麼『打不死的小強』,我還『插不爛的小穴』咧!現在的年輕人呀……」   「臭老頭!你說什麼!?哼!別以為你是一代強者我就會怕你!告訴你,無論你是孤苟大神也好,絕世強者也罷,只要是得罪了我艾美·葛瑪,我一律——照、殺、不、誤!咦,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說到這裡,艾美的臉上倏地閃過一抹臊紅。   「嘿嘿,單純的傻妞,你的人生閱歷再怎樣都比不上我吧?呵呵,我只要隨便瞄一眼,就曉得你身上有幾根毛……」   郝蓮娜聽到中年男子,語帶雙關的曖昧言辭,臉上瞬間閃過臊羞地緋紅道:「皮大叔……」   從睜開眼睛到現在,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我,這時終於忍不住道:「師傅,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驟然板起臉孔道:「哼!臭小子,你還好意思叫我師父?要不是我五天前及時將你救回來,你現在早就僕死在大街上,到天上服飾孤苟大神了。」   「呃……這是怎麼回事?」我仍一臉茫然。   「廢柴,難道你忘了五天前的事?」   「五天前?」我閉上眼思考許久之後,霍然睜開眼睛驚叫道:「啊!大奶賤奴和卑鄙男!」   話剛出口,短髮女孩隨即冷哼道:「哼哼……你終於想到啦!切!要不是你的淫師在這裡,我早就把你那根犯罪工具剁了餵狗!」   「呃……艾美,皮大叔好歹也是我們的長輩耶!你這樣口無遮攔亂說話,我怕……」說到這裡,郝蓮娜擔憂地偷瞟中年男子一眼。   「呵呵,沒關係,我絕不會跟一個無毛小嗆妞計較……尤其她還是——我這笨徒弟的女人。」   「大叔!你!我!」艾美竟語塞地漲紅著臉,對著我和她自己指手劃腳,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師父!」我則是神色憤慨地對他大叫道:「我本事如此不濟,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當年你如果把我改造得強一點,我今天也不會這麼狼狽!」   沒想到中年男子聽了我的話,竟然指著我罵道:「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你沒聽過『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當年我可是費盡心力,才讓你擁有魔武體質,進而順利進入皇家學院,從此過著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耶!哼,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還敢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還好小亞比你爭氣,知道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我會以為教出來的人,都是沒用的廢柴……」   「小亞?師父,你什麼時候又收了個徒弟,我為什麼不知道?」第四集第四章 驚天秘密   話剛出口,站在我身邊的郝蓮娜忽然抿嘴笑道:「嘻嘻,老公,小亞就是米希亞啦。」   「哪個米希亞?」我皺著眉頭問道。   這時淡綠長髮女孩好心提醒我道:「你上次因公殉、呃,不!是因公受傷時,那個在馬利諾紀念醫院裡,照顧你的專屬看護——米希亞·坎拉德。記得嗎?」   「唔……馬利諾紀念醫院……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出賣我,害我們被皇朝禁衛軍通緝的賤人!」   「呃,古奇……你最好收回這句話唷……」   「我為什麼要收回這句話?」不經意瞥見艾美臉上古怪的神情,我不禁納悶道:「難不成……你暗戀她?或是說,她和你……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古奇·凡賽斯!」艾美陰沉著臉大吼。   「老公,你別亂說!」郝蓮娜對我使了個眼色道;「艾美這麼說,完全是為了你好。因為米希亞是……皮大叔的女兒。」   「啊!什麼?怎麼可能!」話雖如此,但一想到說錯話的下場,我不禁語帶顫抖對中年男子說:「師……師傅,娜娜說的……呃……是真的嗎?」   只見中年男子摩拳擦掌,露出猙獰的面目,寒聲道:「你說呢,臭小子?」   「呃……我想應該是真的吧……啊!師傅,你別打我呀!我現在是重症傷患呀!啊!米希亞,救命呀!我快被你老爸打死啦!」   此話一出,眾人自然順著我求助的目光望向門口,可是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金髮女孩,卻說出令我大感意外的言語。   「皮卡丘,下手別太重!你只要略施薄懲,隨便賞他個十萬伏特就夠了。因為……我不喜歡看到血。」   「收到!」   師傅別過頭應了一聲,立即轉過頭緩緩走向我,口中同時發出尖銳地恐怖笑聲道:「桀桀桀……臭小子,你就認命吧!誰叫你得罪了我的寶貝女兒呢……」   話剛出口,我的頭頂立刻出現一陣連續且密集地閃光,而我躺在床上避無可避下,只能抱頭曲身,讓十幾道無聲閃電劈得全身焦黑,到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看著前方開懷大笑的一男三女,而身上輕重不一,好不容易才結痂癒合的傷口,此刻又有幾處迸裂開來,結果包裹在身上的白色紗布,正迅速滲出點點鮮紅。   直到身上痛楚稍減,我才咬牙切齒地哀叫道:「師……師傅……你、你……算你狠!」   「嘿嘿嘿嘿!臭小子,你可別怨我!只要是我寶貝女兒吩咐的事情——哪怕是限我一天之內,到夢華之顛摘一株『夢華雪蓮』給她,我都會盡全力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哼哼……要不是小亞心存善念,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為師的懲戒手段吧。」說到最後,師傅的語氣驟然變的森冷無比。   「呃……」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隨即想起他訓練時的種種非人道手段,我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好啦,笨徒弟!別再抱著混吃等死的心態過日子啦!你如果再不振作,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只要逮到機會,一定立刻收割你的性命。」   師傅的話,宛如一道威力強大的閃電,瞬間打入我心坎,令我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   回想起從我被踢出學院開始,我的生活似乎就在逃亡與被人追殺中度過。而深究其原因。正是因為我這身只能算是初窺魔武門徑的淺薄修為。   當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裡的普通人時,我就非常嚮往能夠成為那些可以隨意施放出火球、風刃、水箭、落石……等,或者一拳打斷一棵樹木,一刀劈開一顆巨石的強者。   直到我遇上師傅,突然擁有這些令普通人稱羨的能力後,我的確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的強者心態,可是沒想到這種以管窺天的狹隘眼界,全在執行那樁不可能的任務後——徹底粉碎!   先撇開那套超乎常人理解的隱形戰甲的戰鬥力不談,單就我遇到的敵人來說,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在我之上,彷彿我這些在瓦茲城賴以保命及橫行的能力,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比普通人……強那麼一丁點的九流庸手而已。   雖然我打從心底不願承認這件事,但是殘酷的事實,就這麼赤裸裸地擺在我眼前!   每次遇到危難險境時,若不是靠著絕佳運氣,與郝蓮娜、艾美等高手相助,我說不定早就成為眾多地獄亡靈中的一員。   如今,師傅一針見血言論,倏地打醒了我抱著安逸過活的癡人夢。   不自覺望著眼前眾人,我心裡突然升起一個熾熱的念頭,我想擺脫別人眼中的廢柴印象,成為一名實力與師傅不像上下的——絕、世、強、者!   想到這裡,我頓時強忍身上的痛楚,翻了個身改躺為跪,用力挺直身體道;「師傅!請你幫我提升實力!」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倏地一僵,接著轉為嚴肅道:「為什麼?」   我神色一凜道:「因為我想平安活下去!我不想再過著這種食不知味、宿不安眠,到處被人追殺的痛苦日子!」   「真的?」   我堅定地點頭道:「這幾個月飄忽不定的生活,讓我徹底明白一件事,假如我沒有像你這麼高強的魔武實力,那麼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浮誇的假象,一旦受到嚴厲考驗,那麼我這些不能稱為魔武實力的本領,根本不堪一擊!」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緊握拳頭,緊盯著對面的男人道:「師傅,求你再幫我一次吧!我不奢求未來的成就可以超越你,但至少幫我提升到郝蓮娜或艾美的等級,讓我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   隨著話落,四人的目光突然全集中在我身上。   彷彿要看穿我真正心思般,師傅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許久之後,竟雙手背負在後,不斷對我搖頭歎氣。   「難道來不及了?」我心想。   我正想發問,對面的中年男子卻先開口:「你如果早幾年領悟這個道理,並且從進入軍事學院起認真修煉,那麼你現在也不用跪在地上求我了。」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楞了一下道:「師傅,你當年不是告訴我,我的魔武體質已經定型,無法再有更高的修為嗎?可是剛才那句話,似乎有另一層含意?」   「喔!我真的被你氣死!我當年怎麼會收下你這個笨徒弟呀!」只見他仰頭翻了個白眼,道:「我問你!你進入學院後,有想辦法突破自身修為的瓶頸嗎?」   我搖頭不語。   「那我再問你,你有像吟遊詩人所寫的奇遇小說裡,那些身世平凡的主角,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而走進深山、潛入大海,試著尋靈藥、撞奇遇,或者打幾隻神級魔獸,挖取它們的魔晶核,製作頂級的法器或神器?」   我當下不以為然道:「可是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他們瞎編出來騙錢的虛幻故事?不僅如此,你還告戒我這些故事隨便聽聽就好,千萬不要信以為真……」   沒想到我話剛出口,眼前頓時一花,接著額頭立即傳來劇烈疼痛,耳邊同時傳來清脆的「叩咚」聲。   「哎喲!師傅,你幹嘛打我?」我跪在地上,捂著額頭大叫。   「奇怪,以前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開始過好日子之後就變笨了!」中年男子頓了頓,歎口氣後才接著說道:「我用這個比喻是想告訴你,人生在世就是要有強烈的企圖心!說實在話,那些傳說中的強者,哪個不是歷經千辛萬苦,想盡辦法突破肉體上的限制,最後才能成為令人敬畏的神人?你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那種只要吃幾顆靈藥,撿幾本殘破的秘籍,然後不用刻苦修煉,就能在短時間成為絕世強者的好事,那麼整個穆思祈大陸早就強者滿街跑了。」   師傅的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我仍嘴硬強辯道:「可是我和米希亞那種具有先天優勢的人又不同,我再怎麼練也不可能突破三階呀!」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呃……你當年不是說過……喔!師傅,我又說錯什麼?」   冷不防又中招,我不禁捂著頭大叫。   只見師傅氣急敗壞地對我吼道:「你沒有真正下決心苦練,怎麼知道沒用?當年我就是怕你恃才而驕,影響了你的修為,所以故意在你身上留下五道封印,假如你進入學院後真的能夠認真苦練,想辦法突破瓶頸,那麼即使你的封印沒有完全解開,起碼也擁有四階五級以上的魔武混合實力。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思進取,每天像行屍走肉般,只曉得渾渾噩噩過日子……」   說到這裡,他先瞟了我一眼,接著就將目光轉移到米希亞身上道:「最後,我再告訴你這笨徒弟一件事,我家小亞和你一樣,都是經過後天改造,才擁有魔武雙修體質的異人。」   師傅的驚人之語彷彿一柄沉重的大錘,在我脆弱的胸口狠狠敲下,令我呼吸不由得為之一窒,整個人隨之向後傾倒。   怎麼可能?她居然和我一樣,也是後天改造的……偽天才?可是她上次為了救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怎麼看都不像逆天改造出來的模樣。假如她真的也是後天改造的異類,那麼師傅當年為什麼又說,我是第一個改造成功的人呢?   我雙手後撐坐在地上,喘氣吁吁地看著眼前四人,尤其是米希亞——這名身材嬌好的俏護士。因為我想從她細微地動作、表情以及呼吸當中,找出這隻狐狸戲耍我的證據。   只不過我從頭到腳,仔細觀察她好一會兒,接著又將視線轉移到其他三人身上,但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到一絲異狀。   恩……看來這隻老狐狸沒有說謊……唔……不對!這當中有大問題!   先不提師傅那句「解開封印,實力自然提升」的話是真是假,單就他和米希亞如何找到我,又怎麼從敵人手中將瀕死的我救出……最令我感到納悶的是,他們為什麼可以找到郝蓮娜和艾美?   當我把這些問題一股腦兒丟出來,師傅卻轉頭對米希亞道:「小亞,你先治療他身上的傷,等他好了八成再告訴我。」   「為什麼又是我?」米希亞居然嘟著嘴,向她父親抱怨道。   「啊,呃……那是因為……這裡只有你是合格的醫護人員嘛。」   我在一旁看著父女倆互動的情況,不禁感到納悶不已。   一向給人高深莫測,威風凜凜的絕世強者,居然對年輕貌美的女孩表現出唯唯諾諾的孬樣,而在醫院裡,一向給人和藹可親,嘴角始終掛著迷人微笑的俏護士,可是對自己的父親又換成另一張臉孔……讓我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也在玩諜對諜的角色扮演戲碼?   不過轉念一想,我馬上推翻這個可能性。   原因無他!光憑他可以在穆思祈大陸橫著走的絕世強者實力,根本不需要搞這些無意義的伎倆,更何況他欺瞞的對象,還是自己主動收入門下的徒弟。   可是當我看到如此詭異的親子相處模式,我又不禁在心裡,揣測這對父女組合的真正關係。   之後與他們相處一段時間我才知道,米希亞為什麼從不挽著師傅的手臂,親暱地喊他一聲「爹地」。   在米希亞光系魔法治療下,經過兩天時間,我的外傷終於好得差不多,可是骨斷肢折的傷處依然疼痛不已。   「米希亞,你為什麼不順便幫我醫治內傷?」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問道。   「皮卡丘交代的。」穿著特製護士袍的女孩,聲調雖然溫柔動聽,可是從她臉上可以明顯看出,她醫治我並非己願。   「算了,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讓她救治。」我心想。   儘管我心裡仍殘存被她設計出賣的陰影,但不可否認,每當我看到米希亞穿著護士袍,動作熟練為我端湯換藥時,她胸前不經意流瀉出的春光,就成了我「床上」生活的唯一娛樂。   若不是我的手腳被夾板固定住,我絕對會忍不住伸出「神手」在她彎腰為我換藥是撅起的超彈性美臀上,狠狠拍它幾把,所以換個角度想,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日子,雖然過得無聊卻也舒心安逸。   一個人待在「春歌曉榭」的客房中,沒有敵人追殺,吃喝不用煩惱,睡覺沒有人打擾、唔……除了偶爾聽到門外的淫聲浪語……如此舒適安逸的生活,讓我覺得彷彿又回到那段,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每天混吃等死,被封為「萬年學員」稱號的逍遙日子。   可惜好景不常!   第三天一早,穿著低胸貼身訂做護士裝的米希亞一進門就二話不說,直接拆下了包裹在我身上的紗布,以及固定手腳的夾板。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舉措,我當下感到一陣茫然與不解。我正準備開口發問,米希亞彷彿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她邊收拾換下的紗布邊說道:「皮卡丘待會就來了,他可以解答你心中所有疑惑。」   話剛說完,門口立即響起咿呀的聲響,原本被隔音魔法阻隔的淫聲浪語,也伴隨著師傅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悠悠蕩蕩地飄入我耳裡。   只見中年男子進門後,隨即以感慨的語氣叫嚷著:「唉……現在的年輕人真幸福呀……他們晚上可以埋頭苦幹,白天又能繼續猛操狂干,真羨慕他們如此耐干呀。想當年……」   可是他話剛說一半,米希亞卻陰沉著臉打斷他的話:「皮卡丘,請你說話莊重一點,有點為人師表及長輩的態度好嗎?」   「啊!喔,呃……咳、咳!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當場被年輕貌美的俏護士,嗆得不知該如何接話,在此情形下,身為徒弟的我,自然就成了師傅抒發情緒的對象。   「好徒兒,昨天睡得安穩嗎?」   耳熟的問候語甫竄入耳裡,我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直到看見中年男子搓捻唇角上的八字鬍,露出不懷好意的陰險奸笑時,我倏地想起了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當下,一股令人發怵的惡寒迅速從背脊升起,令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道;「師、師傅!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嘿嘿,你不是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嗎?我現在馬上幫你提升實力,讓你不但有能力自保,還可以保護你心中所愛的女人……」   話聲甫落,撕心裂肺的劇痛立刻從身體各處狂湧而至,令我痛得忍不住眼淚狂飆,同時發出驚天地、泣鬼神般地慘號。   而痛昏過去前一刻,我最後看到的是那張——睽違多年的奸邪獰笑臉孔……第四集第五章 拷問   在師傅慘無人道的「活體重建術」下,我過了三個多禮拜生不如死,近似煉獄般的恐怖日子。   這段時間,我從劇痛中醒來,又在痛苦中昏死過去——日復一日。   我身體每一寸每一節骨頭,都被惡師下重手狠心打斷,而身上每一寸肌膚,則被他用利刃劃開,接著用那雙充滿力量的中指,在割開的傷口裡摳挖撥弄,而且還讓我在情形狀態下,以他自創的詭異手法重新接上,才叫米希亞將這些傷口縫合,並塗上他秘煉而成的特效草藥,最後施以光系魔法進行治療。   我曾在劇痛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口齒不清地詢問中年男子為何這麼做,結果他竟面帶微笑為我解答:「要你保持清醒,是要訓練你的抗痛忍耐力,並且讓你的身體牢牢記住,不認真修煉的後果,而我狠心打碎你的骨頭,割開你皮肉的用意,正是為你解開封印,順便矯正骨骼,幫你做好開筋拓脈的工作,這樣你將來才有機會修煉更高階的魔法武術……」   這些理由乍聽之下很合理,可是師傅說到最後,忽然湊在我耳邊悄聲道:「雖然我有更簡單,又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方法,但我聽說你曾對我寶貝女兒毛手毛腳,所以我決定用這麼麻煩的方式警告你——以後不管在哪裡看到小亞,有多遠就給我離多遠,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完這番話,我立刻昏死過去!   縱然改造的過程雖然慘絕人寰、不忍卒睹,但是體質重塑的結果,讓我感覺彷彿歷經死後重生般,當下激動得久久不能自已。   現在我只要屏氣凝神,就可以清晰地感應到無所不在的風、水魔法元素,不用吟唱咒語,就可輕鬆自在,同時施放出二階五級以下的小型風刃及水球,稍微吸氣提縱,便可一飛沖天,即使我以前經常施展的長風拳,將飽含勁力的拳頭向前轟出,地上立刻卷掠起一道飆面生疼的旋風……如今我所擁有的強橫實力,在以前是根本想都不敢想!   換句話說,我經歷剜肉刮骨痛楚的活體重建術下,不但大幅提升了自身的體耐力及魔武力,也讓我以後不用見敵主動閃躲,遇事先裝龜孫,更讓我得以擺脫「好色廢柴男」的不良形象。   總而言之,從我完全康復起那一刻起,我相信——我未來的人生將會變得更加燦爛!   不過話說回來,眼下我有一個懸掛多日的麻煩,必須親自出手解決才行。   將師傅心傳授的「馭風神掌」從頭演練一遍後,我拭去臉上的汗水,便哼著輕快小曲,踩著輕盈的步伐,氣定神閒地走向位於前方不起眼的小木屋。   當師傅決定對我進行重塑改造後,我們隨即搬離「春歌曉榭」——這家名不符實的雅致「淫館」,並落腳於薩多圖拉西南城外約三十五公里,接近「莫河森林」入口的樸拙木屋。   而他之所以選擇這處僻靜地點,一方面是不想影響旅館裡那些癡男怨女宣淫的興致,另一方面,當然是避免改造過程中,我痛苦的慘號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重要的一點,這裡竟是師傅在薩多圖拉城落腳的……呃,應該叫秘密基地吧?   試想,一名百大強者排行榜上,位居首位的異國絕世強者,突然出現在蘇裡亞帝國首都,就足以引起帝國軍政高層高度關注,更何況,他還明目張膽在這裡進行人體改造?   無論結果成功與否,單就這項構思及研究數據的資料,就足以在國際間引發軒然大波。到那時候,即使他亮出魔武劍聖的稱號,仍然無法組織各方多如牛毛的反間人員,對他進行一連串無所不用其極,幾乎是明搶暗偷的卑劣行徑——只為了獲取這份難能可貴的研究成果。   心念流轉間,七百公尺的距離眨眼即至,感到實力提升快感的同時,我心中不禁燃起一把無名火。   推門進屋,我快步走到客廳的壁爐前,下意識左右看了一眼,隨即拉起壁爐旁邊的火鉗。   頃刻間,耳邊響起隆隆地細微悶響,原本火爐前的鐵柵欄及乾淨的爐台緩緩向旁平移,逐漸浮現出一條狹窄的石梯甬道。   深呼吸一口氣,我心神略為緊張地拾級而下,而身後的入口,隨著我身形下移,慢慢合了起來。直到門板全然密合,整條通道變得漆黑時,兩旁的石壁卻陡然迸出昏黃光亮,一直向前延伸。   我在狹隘的秘道裡,迂迴蜿蜒走了大約五分鐘,終於走到了通道盡頭。   不同於屋外樸實後重的大門,眼前的門板就像一條倒掛的水瀑,晶瑩剔透卻又令人看不真切裡面的實際狀況。   濃厚的風水二系魔法元素,均勻散步在門板每個角落,似快實緩地不停轉動著。   若是不明箇中奧妙的人,或許認為這扇「水幕涯門」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不得其法卻強行開啟的話,那種十萬伏特的滋味……只有我這種曾經嘗過師傅苦頭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到箇中的「銷魂」滋味。   我緩慢伸出手,放在距離水藍色的半透明門板三公分處停住,嘴裡緩緩吟唱出:「被水元素及風元素保護的水幕呀,即刻釋放你們的束縛,解開你們設下的禁錮吧!水幕涯門·開!」   不帶一絲感情,語氣平緩地將魔法咒語吟唱完畢後,原本平靜無波的水幕,立即從中央向外泛起一條細縫,底部有一個幽暗小洞的怪異事物。   第一次看到造型如此奇特的「鎖孔」,我不禁楞了一下!   「哇!師傅這道門鎖設計得真猥褻呀!他還告訴我,一定要將中指伸進『小穴』裡摳弄幾下,才能完全打開門……」   心領神會地乾笑幾聲,我便迫不及待地將中指伸進微開的穴孔……   剎那間,指尖傳來似曾相識的柔軟濕滑包覆感,令我的手指不由得顫抖了幾下!   來不及細想這熟悉的包覆感,半透明的朦朧水幕猶如捲簾般,迅速向兩旁拉起,剎時,水幕彼端陡然傳出斷斷續續地嬌喘輕吟,迴盪在靜謐的通道中,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我吸口氣鎮定心神,才穿過水幕涯門,身後的水簾立即向中央闔上,直到裂縫完全密合,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斗室,彷彿知道有客到達般,四周的石壁陡然迸出昏黃微弱的光亮。   我眨眨眼,適應四周柔和不刺眼的光線後,才定眼看著前方掛在牆壁上,不停蠕動的晦暗身形。   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我向前走了兩大步,在暗影前方一公尺停下,對著不斷發出嗚咽嬌喘的暗影輕聲道:「大奶賤奴,好久不見啦。」   話剛出口,輕吟低嚎的聲響戛然而止!   當搖曳的光線閃過對方的臉孔時,我從披頭散髮的空隙當中,看到了久違的妖艷容貌。只可惜,當日容光煥發的艷容,此刻卻顯得異常憔悴。   或許是石壁上的魔法燈,瞬間激醒了她的意識吧?那雙空洞無神的明眸盯著我好一會兒,頓時以疑惑的語氣問道:「你……你是古奇·凡賽斯?」   我指著被師傅整容過的俊臉道:「嘿嘿,這張臉帥吧?」   話剛出口,大奶妹的神情倏地轉為猙獰,而且身體陡往前衝,怒不可遏地嗷嘯吼叫。   突如其來的偷襲,令我嚇得不自覺倒退幾步!直到我發現她只是在原地徒然掙扎,對我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威脅後,我不禁為自己過度反應感到一陣羞愧。   呵呵呵,即使我已經跨向強者境界,仍需做好心理建設才行。唔……還好這裡沒有別人,否則剛才失態的舉止傳了出去,我這個擁有四階四級魔武力值的強者,不就丟臉丟到家了   儘管心裡這麼想,但我表面上卻以憤恨的語氣吼道:「可惡的大奶賤奴,這就是你對待主人的態度嗎?」   只見她冷哼一聲便轉過頭,我不禁咬牙切齒指著女孩道:「好、好……很好!今天我就教導你,怎麼樣才算一名合格的性奴。」   話剛出口,女孩猛然轉回頭朝我大吼道:「你他媽的變態惡魔,快殺了我吧!否則等我恢復武力,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喔……這該死的賤手……」   聽到這句話,我故意用小指掏挖耳朵,以輕蔑地語氣道:「嘖嘖嘖,賤奴就是賤奴!即使你有一對令我愛不釋手的大奶,依然還是最低下淫賤的性奴!你放心,我絕不會因為你是賤奴就少干你幾下。不過現在……」說到這裡我故意斜睨她一眼:「我們先來玩『我問你答』的遊戲吧。」   「你!你這惡魔!你要嘛殺了我、要嘛放了我,但就是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情報。」   話剛說完,女孩又做勢往前衝!幸好綁縛在她手腳及頸脖上的鐵鏈,大幅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我才能紋風不動地站在她面前。   此刻全身赤裸的女孩,完全無視自己春光大洩,一昧拉扯身上的束縛,想要掙脫鐵鏈給我好看,可是嵌釘在牆上的鐵鏈猶如壯漢的手臂,輕鬆攔下她前衝力道後,馬上將她反摔回去!   一時間,沉悶地碰撞聲與刺耳地摩擦聲,還夾雜著嬌聲慘號迴盪在昏黃的斗室中,令人不忍耳聞。   我緩步走向前,一把拽起她那頭湛藍色的大波浪捲發,將她憔悴不堪的蒼白臉頰硬拖到我面前,狠瞪她一眼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賤奴!我只想問幾個問題就放你走,所以你最好識相點,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否則……」   說到這裡,我故意狠掐她那對高聳柔軟的酥乳,順便回味那種久違的飽滿觸感。   「喔……啊……你這個變態!嗚……不行了……快殺了我吧,我已經受不了這種折……折磨……喔……」   全身被鐵鏈束縛住的大奶妹,在我神手掐弄下,消瘦的嬌軀驟然弓起後仰,口中同時發出到達高潮境界地忘情嬌吟,而她身上的鐵鏈,在身體劇烈地扭動拉扯下,同時發出「喀啦喀啦」的刺耳碰撞聲,頓時交織成一首充滿強力節奏,又悅耳動聽的「淫奏曲」。   直到淫曲停歇,我才緩緩湊上前去,拽著女孩的頭髮獰笑道:「大奶賤奴,到達高潮的滋味很爽吧?」   「吁……呼……」大奶妹半瞇著眼喘了幾口大氣,神志稍微清醒後,她的嘴角忽然泛起詭異的冷笑道:「哼哼……呵呵……你有什麼賤招儘管使出來,我蘿琳·賈斯汀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誰要你皺什麼眉頭!只要你的肛菊有皺折就行……」   聽到這句話,女孩驟然睜開眼睛,一臉驚愕道:「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嘿……我既然大難不死,而你又落在我手中……唔……可惜這裡沒有道具,否則我就讓你嘗嘗旋轉木馬的滋味……」說到這裡,我緩緩站起身,側頭斜睨她一眼:「賤奴,我勸你最好合作一點,否則我怕你回國之後,你的家人認不出你。」   「恩哈……哈哈……哈哈哈!古奇·凡賽斯,這句話你說給自己聽吧!」說到這裡,大奶妹陡然射出森冷的目光道;「告訴你,出來混本來就沒什麼好怕!而且我執行這項任務之前,已經實現寫好了遺囑。只要我沒按照預定時間回國,軍方就會當我戰死異地,自動幫我除籍,而我的家人從此就能受到聯邦妥善照顧。」   「哦?」我轉過身,眉毛挑了挑:「那麼你原本預計何時回國?」   沒想到大奶妹居然倔強地看著我道:「哼!你別想套我的話!」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唉!我只不過想幫你算日子,看你的家人是否達到領撫恤金的標準而已。」   「你用不著操這個心!既然我已經落在你們手裡,你想怎麼樣就來吧!不過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別讓我活下來』!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今天我所受的奇恥大辱,將會比現在還狠上千萬倍償還給你!」   看到她擺出慷慨就義的激昂模樣,我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連稱三聲好。   其實早在我復原的時候,師傅已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卑鄙男嘴裡問出的情報,對我鉅細無遺說了一遍,讓我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話說半年多前,我誤打誤撞毀了隱形戰甲,並因公受傷而躺在馬利諾紀念醫院接受治療,被一群神秘人強行擄走後,他們真正的身份,並非我和郝蓮娜之前所猜想那樣,屬於蘇裡亞帝國派來的反間人員。那些一開始就假冒我方政風室調查部的人,其實是由喀穆朗裡聯邦派來的反間人員。   當時由於事態嚴重,再加上我們畏罪潛逃,所以負責此案的亞柏·吉德少尉,一方面將我們逃脫的事情往上報,一方面派出資深鑒識員,在我差點被擄走的傳送魔法陣週遭仔細搜索。   經過兩個多禮拜時間搜尋查證後,這些鑒識員給亞柏·吉德的報告指出,那座魔法陣的目的地,竟然是喀穆朗裡聯邦的首都——布裡斯卡。   換句話說,那個魔法陣裡頭的「裡」字符號,其實指的是布裡斯卡,並非我先前猜想的是蘇裡亞帝國。   說起來,也怪自己當時被郝蓮娜那句話迷惑了心神,加上這種跨國魔法陣沒使用過的經驗,一時之間才會忘了魔法傳送陣針對的是城鎮,而不是國家。否則蘇裡亞帝國的國境這麼大,倘若沒有正確的接收陣眼,那麼真正啟動魔法陣後,誰知道會被送到什麼鳥地方?   這些問題經由米希亞解說後,我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那夥人將我擄走時,竟然找聯邦特產的薩爾拉亞馬來拉車……原來這一切早已有跡可循,只怪我當時沒想到那麼多……假如我能機警一點,或許就不會搞到這般狼狽的模樣了。   既然曉得敵人是誰,那麼困擾在心中許久的疑惑,有如撥雲見日般,剎那間便豁然開朗起來!   只不過,當我從師傅口中得知,那個曾經妄想殺死我,趁機搶奪由我設計出的「隱形內衣」圖紙的路易士·弗烈遜,不但是喀穆郎裡聯邦潛伏在歐格裡皇朝多年的反間人員,而且還是個官拜上校的高官時,我當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從我認識他開始,只曉得他在瓦茲城裡,開了一家規模不算大,卻相當有名的風月場所。   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利用風月場所老闆的身份做掩護,對歐格裡皇朝暗中進行情報收集工作。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完成階段性情報工作回國述職後沒多久,就被調派至蘇裡亞帝國執行新任務。直到半年前,他忽然接到了上級密令——全力追查從歐格裡皇朝脫逃,並擁有隱形戰甲的通緝犯。   於是乎,不知他真實身份的我,就這麼糊里糊塗撞在他手上!還好,我當時運氣還算不錯,他又尚未查出我真正的底細,所以我才能夠幸運活到現在。   至於師傅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那就得提到一段不可告人的秘辛。不過,這個八卦內幕卻有兩個版本:一個是私底下對我說的隱藏版,而另一個則是當著其他三女面前說的公眾版。   無論哪個版本,總歸一句就是:這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實際歲數卻可以當我爺爺的老狐狸,到蘇裡亞帝國閒遊時卻在無意中發現,路易士和某喀穆朗裡聯邦軍方人員,兩人最近這幾個月忽然過從甚密。   我曾問他為何無聊到想挖他人隱私,結果他竟以興奮的語氣道:「嘿嘿嘿,原本我以為那頭肥豬不是同性戀就是雙性戀,所以才一時興起,想要挖這則八卦消息賣給他的死對頭!沒想到八卦沒挖成,卻得到更令人意外的驚喜。」   他為什麼會盯上路易士?   從他提供的隱藏版說辭,才曉得這個和我同樣擁有調情神手,或者被大奶賤奴稱為「太陽之手」的色老頭,因為經常流連於路易士開的娼館而認識他。當然,這個難以啟齒的秘密,絕不能當著女兒的面大聲說出來。   不過,八卦的重點並不在此。   發現了的「特殊癖好」後,他在強烈好奇心驅使下,便開始著手深入調查,直到他暗訪大約一個月之後,才發現了這個驚天之秘。   之後,他就興沖沖地將這些資料交到米希亞手上,期望這麼寶貴的情報,可以為他換一些「勞動服務費」。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滿心期待換來的卻是女兒「身為皇朝子民,當不求報酬地為國盡心盡力」諸如此類的大義凜然訓斥。   拿不到意外之財固然感到失落,但事情過後他也就逐漸釋懷,不再跟他們計較。不過當他得知,軍方高層接到這個情報後,居然臨時指派米希亞潛入蘇裡亞帝國繼續收集路易士所有不法證據時,他壓抑隱忍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   就在中年男子怒氣沖沖,衝到軍部興師問罪後卻又意外得知,他唯一收的徒弟居然變成了頭號通緝犯!?   據他說,當下乍聽到這則機密時,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靜下心想,也就不難理解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身為百大強者排行榜之首的魔武劍聖,教出來的徒弟居然變成通敵叛國的通緝犯。   假如這消息傳出去……其他強者會怎麼看待通敵叛國者的師傅?   因此,色老頭為了查證事實真相,同時保護寶貝女兒安危,才會和米希亞兩人聯袂再度回到蘇裡亞帝國,一方面追查我們的下落,另一方面則幫女兒收集路易士的犯罪證據。   就這樣,當父女倆循線追查,來到薩多姆林大道附近時,剛好遇到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並在卑鄙男飛身舉刀劈下時,還好師傅即使施展出六階七級風水混合系攻擊魔法——「雲殘風捲」!   此舉不但再度將我從鬼門關前拉回,而且只用了一招就重挫敵手,然後將這對狙殺我的狗男女擊昏後,便和米希亞拎起我們三人,迅速帶離案發現場。   至於敵人同夥,師傅則一臉淡然告訴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當時只想到救你,根本沒注意到還有漏網之魚……」   聽到這訊息,我也只能無言以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熱鬧大街上突然發生如此嚴重的喋血時間,郝蓮娜她們當然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所以當兩女得知此事,而我又沒有回到旅館,她們馬上就聯想到出事的人是我。   之後她們循著米希亞故意留下的線索查探了一整天,終於在城北郊外的某間小旅館,找到了全身包裹紗布,已經出氣多入氣少,陷入重度昏迷狀態的我。   如今身體完全康復後,我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幫她把積壓多日的欲吼宣洩出來!   只不過我一想到當日的「切膚之痛」,我再怎麼心慈手軟,也不可能像聖賢智者般,不但什麼都不計較,還讓她盡情享受兩性交歡的愉悅。因此,我才會故意口出鄙言穢語激怒她,給自己一個正大光明動手的理由。   因為早在兩天前,我從師傅口中得知這項「任務」時,當下的反應是:「這個大奶賤奴,就讓她徘徊在高潮邊緣下,帶著慾求不滿的怨念死去吧!」   但是慈悲為懷的俏護士,卻不以為然訓斥道:「她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和我們立場不同罷了!你要嘛給她一刀給她個痛快,要嘛就幫她徹底解決……你種下的禍恨!無論你怎麼做,都沒有必要以這種方式折磨她吧?」   「那就請你父親出手呀!」   此話一出,師傅立即板著臉孔,聲色俱厲對我道;「臭小子,我是你師傅耶!難道你要我這德高望重的絕世強者,叫你一聲『表哥』?我怕你承受不起呀!」   儘管他嘴上說得義正詞嚴,但我仍從他不時游移在女兒身上的目光中,讀出他內心的無奈與不甘。   當我明白師傅內心的想法後,不禁得意地暗笑道:「嘿嘿嘿……可憐的師傅呀,你幹不到大奶賤奴的遺憾,就讓我這個孝順的徒弟,幫你完成這個遺、呃,心願吧……呵呵……」第四集第六章 開菊拓徑   腦海閃過色老頭心有不甘的老臉同時,我的眼睛不禁望向氣若游絲,但寧死不屈的大奶妹,心裡忍不住讚歎道:「她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軍人。」   倘若我們的立場掉換,我一旦遭受這種酷刑,說不定我早就將所知全盤托出,只求對方趕緊賞我一個痛快……   搖搖頭甩開不吉利的想法,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不知怎麼地,原本滿腹的怒氣,此刻卻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竟是身為敵對方的我,不應該出現的該死同情心。   儘管「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座右銘言猶在耳,可是看到大奶妹奄奄待斃的可憐模樣,我心中原本計劃好的十大酷刑,這會兒卻猶豫著,是否真的要用在她身上?   這下可好!   師傅沒事弄了個燙手山芋給我,那麼我又該丟給誰?   想起郝蓮娜一行人,我心中驟然一凜!   昨天用過中餐後,師傅忽然把我們叫到他跟前,隨即指派艾美與他同行,負責押解傷痕纍纍的卑鄙男回到歐格裡皇朝,一方面把他丟給禁衛軍進行更詳細的秘審,另一方面則是……師傅想仔細研究艾美身上發生的異變。   由於他堅信以路易士·傑弗遜深厚的修為,不可能如此短命,所以又要求米希亞回到已經坍塌的「情慾酒吧」附近,探察有關他的線索。   而我呢,則在師傅頻頻使眼色下,勉為其難接下了為大奶妹「排憂解欲」的艱巨任務。   原本我認為,這是一樁美到不行的差事,但現在看來,這項艱巨的任務,似乎不見血就無法收場……   想到這裡,我不禁暗罵道:「雪特!我就說嘛,色老頭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故意支開我身邊的女人,為我製造大啖母乳的機會!?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設計我,要我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法克!早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我當初就應該要求艾美留下來才對。以她『趁敵病要人命』的剛烈性格,我相信,若要她斬殺眼前的女孩,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但是話又說回來,倘若要見血收場,那我何必把自己搞這麼累,幫她徹底宣洩出體內的慾火再殺,現在直接一刀了結她,不是更省事?   不過……我若不殺她,就這麼放她走,萬一像她說的,從此對我展開至死方休的「斷屌剜肉,放血滴石」獵殺計劃,那麼我現在心慈手軟的行徑,無疑是腦殘到不行的智障作法。   一時間,殺與不殺的念頭,隨著大奶妹上下起伏的碩大酥乳,同時在我心裡產生了劇烈的震盪。   除了這兩條路以外,難道就沒有製造雙贏的第三條路?   我蹲在女孩面前,看著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孔,捋著下巴暗想道:「唔……既然色老頭沒有將她一併帶回歐格裡,這就表示他要我自行處置這大奶賤奴,換句話說,她的生殺大權完全操縱在我手上。」   假如從軍事角度來看,一旦捕獲敵方俘虜,套出我方需要的情報後,他們的命運不是被賣掉,就是直接處死!可是以師傅殺男不殺女的作風,應該是傾向於留她一命……問題是,假如要留下她的賤命,那麼我勢必要讓大奶賤奴真正臣服於我才行!唔……我可不希望一覺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不過,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我依稀記得,之前教官教授《戰略與戰術概論》這門課時曾說過:「……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的戰略,亦是成為優秀軍官必備的條件……」   而那個教官拉里拉雜說了一堆,最後的結論就是——攻心為上!   雖然我有自知之明,曉得這輩子絕不可能成為統領百萬大軍,縱意馳騁沙場的英勇將軍,但假如只是搞定一個女人……我想應該沒什麼困難吧?   心念流轉間,我不經意瞥見她頸部的淡綠色水晶項圈後,眼珠子倏地咕嚕嚕轉了幾圈,腦海裡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靈光乍現,我不禁得意地放聲笑道:「嘿嘿嘿,大奶賤奴,我曉得你現在一心求死,好讓你徹底得到解脫。不過我這個人有一個壞毛病——不喜歡看到美女死在我面前,所以我決定了……」   「唔……變態淫魔……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女孩帶著痛苦的嬌喘,雙眼盯著我吼道。   我咂了咂嘴,伸出舌頭在她唇瓣舔了一圈,故意發出猥瑣的笑聲道:「桀桀桀……你放心!我雖然有些變態,但我不搞那種先姦後殺,殺了再奸,把你又殺又奸,將你折磨至死後,還繼續奸屍的超惡爛變態行徑……」   說到這裡,我緩緩站起來,在這間光線微弱的秘室內來回踱步倒:「唔……我應該這麼說,既然你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回集合地點報到,我想你的家人,現在應該已經領到這筆撫恤金了!假如我們兩國的軍法差異不大,那麼你這時若貿然回國,絕對會產生不小騷亂。」   我頓了頓,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你自己想,你的上司如果發現,這次任務最後只剩你一人獨活……恩,先撇開那筆被你詐領的撫恤金不談,無論你的意志力再堅強,我想也承受不了軍方高層,以疲勞轟炸方式訊問的精神壓力吧?」   由於眼下的情況對我極為有利,因此我說完這些話之後,便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兩公尺處,靜待她的決定,於是乎,這個除了牆壁的鐵鏈及魔法燈外,四周再無長物的密閉空間,頃刻間便陷入一種極為壓抑的靜謐氣氛當中   嚴格來說,這種對敵人曉以大義,借此突破對方心防的方法,無論用在審訊俘虜或逼良為娼上,通常都可以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終於抬起頭看著我道:「你不讓我死又不放我走,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想把我折磨到什麼程度,才肯給我一個痛快?」說到最後,她已經攥緊粉拳抄我的俊臉揮來。   頓時,鐵鏈拉扯碰撞發出的「喀啦喀啦」刺耳聲響,再度迴盪於森冷寂靜的斗室中,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淒厲,令人聽了之後感到不寒而慄。   根據以前的調教經驗判斷,大奶妹此刻的情緒,應該已經處於崩潰邊緣,只要我再加把勁,徹底擊潰她的心防……   想到這裡,我馬上向後退了幾步站定,盯著她緩緩吟唱道:「偉大的塞波冬大神呀,您忠實的使徒在此向您祈求,借助您無上的神力,冰封眼前的事物,限制敵人的行動吧!冰封術之——千層寒冰·封固!」   平靜完整吟唱完高階咒語後,我伸出食指向前虛劃幾下,捆綁在大奶妹身上的鐵鏈,立刻產生了變化。   只見大奶妹身後暗褐色的土牆,迅速佈滿一層白色的寒霜,並沿著釘嵌在牆上的鐵鏈逐漸向前蔓延。過沒多久,數條可供犯人活動的鐵鏈,頃刻間變得像一根根地冰鐵棍,將女孩高高懸空撐起,令她動彈不得。   第一次成功施放出四階水系異魔法之冰封術,我不禁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大奶賤奴,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你這變態……究竟想做什麼?」女孩神色驚恐地尖叫道。   我搓著下巴獰笑道:「桀桀桀,我剛才不是說過,我想要你那佈滿皺摺,會吸會吮的迷人肛菊呀。」   「啊!不可以!你別過來!不然我馬上死給你看!」   隨著話落,女孩突然張口伸出舌頭,似乎打算咬舌自盡。看到這情形,我立刻施放一顆直徑三公分的初階風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向她蒼白的香唇,及時阻止她自殘的行徑。   「嘖嘖嘖,我剛才不是說過絕不殺女人,你幹嘛這麼想不開呢?」   「嗚……嗚……」嘴裡塞了一顆風球而無法言語的女孩,只能無助地扭動身體,表達她內心的恐懼。   我這時隨手喚出一支約十五公分長,一根中指幅寬,流淌著湛藍色冷光,前端圓滑如男性性器官的冰棍,在她瞪大眼睛,流露出驚疑的目光下,緩緩走到她呈現「M」型大開的兩腿之間站定。   「呵呵呵,大奶賤奴,你是我第一個使用魔法調教的性奴耶,你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呀?別哭喪著臉嘛,來!笑一個。」   「嗚……嗚……」女孩不停地搖頭,口中持續發出驚懼地嗚咽淺吟。   對此,我不但沒有絲毫憐憫,心中反而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大奶賤奴,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了,怎麼會怕這根細小的『瑩光棒』呢?」   此話一出,女孩湛藍色的瞳孔急劇收縮了幾下,整個人彷彿中了石化魔法般定在半空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我。   趁她失神剎那,我立即將手中的淫光棒,抵住她佈滿細密皺摺的菊蕾,伴隨她詫異的目光,硬生生擠開中央緊閉的蕾芯,逐分逐寸慢慢推入。   「嗚……嗚……」   異物入侵的冰冷感覺,令女孩的下半身陡然抽搐起來。看到這種情形,我的手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握緊棒尾,一鼓作氣用力往前旋扭到底。   剎時,她那原本虛軟無力的粉嫩美腿,驟然在半空中奮力踢踹踏蹬起來。   還好我擁有豐富調教經驗,加上她此刻手腳受制,我才沒有被她猝然發難的粉腿一腳踢飛!   「嘿嘿,賤奴,我知道你體內積壓太多慾火,身體應該特別燥熱……呵呵,現在這根瑩光棒有沒有幫你洩出慾火呀?」   我握著冰棒尾端,看著她粉拳緊握,反弓柔軟腰肢,十根腳指倏縮倏放的痛苦神態,內心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快感。   「嗚……嗚……」   這時口不能言的女孩一直翻著白眼,那雙纖細的玉手,也因用力過度而呈現一片慘白。   激烈的掙扎持續了好一會兒,等到她無力地懸躺在半空中喘息時,我才握著棒尾,在她妖艷的菊蕾裡緩緩抽插起來。   細短地湛藍色冷光,在大奶妹的肛菊裡忽隱忽現,緊密的皺摺隨著瑩光棒進出,時而綻放出全開的花蕾,時而呈現含苞待放的緊閉狀態,呈現一種說不出的妖異美感。   老實說,這麼細小的瑩光棒,對於肛門開發並沒有多大幫助。但那種令人發顫的冰冷寒意,的確能讓被調教者在內心產生莫名的懼意,但前提是——她的後庭尚未開發過!   從大奶妹粉頸後仰,神色痛苦扭曲,幾乎翻白眼昏厥的狀況來判斷,這個女性視為最私密的聖地,百分之九十九尚未遭受異物入侵。   為了徹底擊潰她的心防,當她不再抗拒肛菊裡的異物後,我的左手驟然冒出一顆墨綠色,直徑一公分的風球,在意念控制下,小心翼翼地塞入那早已黏膩濕滑的蜜縫。   緊閉的花唇陡然撐開,懸躺在半空的女孩,性感惹火的胴體立即不安地扭動掙扎,被風球卡在嘴裡不能言語的檀口,再度發出如泣如訴地嗚咽單音。   「嗚……嗚……」   漠視她額頭潸然而下的冷汗,我將那顆風球沒入她那緊窄的甬道後,左手又冒出一顆直徑約一點一公分的風球,再度撐開閉合的唇瓣,緩緩壓進濡濕的花徑。   一顆接著一顆,直徑逐漸加大的墨綠色風球,不斷塞入乍開乍合的花唇,而在她後庭進出的瑩光棒,在我神手控制下,抽插的頻率由緩漸快,而女孩的表情也變得特別豐富。   直徑不斷增加的風球,每塞進一顆,她額頭上的汗珠也跟著增大一分,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波接著一波不斷浮出,宛如起伏不定的波浪,而她就像處於浪尖的舢板,絕望無助地隨著波濤載浮載沉。   「嘻嘻嘻……賤奴,你快抬起頭看看,你的肚皮愈來愈大了,好像快要臨盆的孕婦,好有趣耶……」   幾乎昏厥的大奶妹,聽到這句話勉強睜開眼,看到自己充滿孕味的大肚,那雙迷濛的媚眼,驟然綻放出驚恐的目光!   剎時,女孩身體扭動得更加劇烈,即使是堅固如山的「寒冰鐵椅」,也被她全力掙扎的力道,拉扯的嘎吱嘎吱作響。   看到這情形,我馬上抽出了瑩光棒,並將我早已硬挺的龍槍,抵住她尚未閉合的菊蕾,深吸一口氣後隨即挺動下半身,用力擠了進去。   剎時,女孩柔軟的腰肢不停地搖擺掙扎,口中發出慘嚎的單音。   「嗚∼」   為了順利完成「開肛拓徑」儀式,我立即緊扣她躁動不安的柳腰,一鼓作氣將火燙的龍槍,全根沒入她的處女後庭。可是龍槍甫入,肛菊自然收縮緊夾的力道,正頑劣地抵抗粗壯的異物,阻止它對主人的進犯,還好,早已被瑩光棒凍得有些麻痺的菊蕾,根本發揮不了太大作用,令我的貫穿儀式雖有滯礙,卻帶給我一種有別於蜜穴破處的異樣快感。   直到龍槍盡數沒入,溫熱的春丸抵住她彈俏的美臀後,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呼!嘿嘿,賤奴,你的後庭真的如我先前猜測——會吸會吮,是一具能讓男人銷魂不已的名器呀。喔……真舒服……」我緩緩挺動下半身,在她緊箍的肛菊邊抽邊道。   當我堅硬火燙的龍槍,遇上瑩光棒殘留在肛徑裡的冰冷時,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尤其隔了一層肉膜,胯下的玉杵在後庭一出一進間,能夠明顯感受到先前塞入她牝戶裡的無數顆風球,隨著我的抽插節奏不斷滾動、揉壓,彷彿為我那僵直的槍身,進行舒筋活脈的按摩動作,令我許久未嘗肉味的龍槍,險些因把持不住而一瀉千里。   深深吸了一口氣,食拇指捏擠大奶妹因充血而堅硬的蓓蕾,虛握的手掌則肆意揉搓白皙滑嫩的乳瓜,享受美妙地彈手觸感。   以目前和我發生多次關係的郝蓮娜、艾美,與現在在我胯下掙扎的大奶妹相比……老實說,大奶妹的巨乳顯然略勝一籌。   艾美的酥乳是三女中算最小的,可是由於長年練武的關係,變得太過緊實,總覺得手感沒那麼好。   郝蓮娜的尺寸雖然大,但因為鮮少練武術的關係,使得我入手的感覺雖柔軟滑嫩卻過於沉甸、鬆軟。   而我現在把玩的巨乳,從手掌溢出的乳肉面積判斷,大奶妹的尺寸雖然比娜娜大上一號,可是既沒有那種鬆軟的沉甸手感,又不像艾美過於緊實,換句話說,大奶妹的乳瓜不但大,而且充滿軟中帶著緊實的絕佳彈性!   因為無論我如何掐弄拍打揉捏,只要我一放手,這對巨乳都能立即彈回原貌,令我忍不住讚歎連連。   恩……她這對巨乳如果好好保養的話,說不定比那兩個女孩,還有更好的發展空間,成為我床上最佳的玩伴。嘿嘿嘿……以前被我調教過的女孩,不管再怎麼優秀,最後還是成為其他男人洩慾的肉玩具,現在幸運女神賜給我這麼棒的女俘……桀桀桀……我一定要把她訓練成,讓男人看一眼就想和她上床的極品性奴……   想及至此,我抽送的頻率不由得逐漸加快,在此同時,以前從「性愛調教師公會」學到的各種高級密技,也在我腦海裡一一浮現,並迅速整理出一連串調教課程,不僅如此,我還打算盡數用在她身上,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徹底臣服在我胯下,變成無淫不歡的淫奴。   晚上的腹案規劃好之後,我立即在女孩身上肆意馳騁著,享受那處菊帶來地特殊緊夾快感。   一時間,應該是充滿血腥畫面與慘號的拷問密室,卻成了春光無限,嬌吟不斷的旖旎炮房。   嫣紅粉嫩的蓓蕾,在我神手及龍槍兵分二路挑弄進攻下,一直維持著處於興奮時的硬挺,宛若一朵傲然而立的雪峰紅梅,但無論它如何孤傲,最後還是難逃被我蹂躪摧殘的命運!   拇食指時輕時重地,揉捏狎弄女孩玉峰上兩朵嫣紅,而時高時低的嘶啞呻吟聲,從她乾渴欲裂的檀口發出,配合我抽插的節奏,當下交織成充滿情慾的天籟淫曲。   在她強力收縮的菊蕾衝刺數百下之後,我忽然抽出堅硬粗壯的龍槍,在她空洞無神的目光下,迅速沒入菊門上方的濕漉漉花徑裡。   龍槍毫無阻礙進入緊窄的通道後,在濕滑蜜液幫助下直抵花心深處,令大奶妹立即發出夾雜著痛苦與愉悅的鳴吟。   「嗚……」   只見女孩雙手緊握,大腿緊夾,宛如臨盆孕婦般的大肚不停抽搐,顯示她正處於極端的感官刺激當中。   這時我用力挺動下半身,在她柔軟的花徑快速進出,大聲笑道;「嘿嘿嘿……賤奴,體內積壓已久的慾火,徹底宣洩出來的感覺舒服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鉗卡在大奶妹口中的風球魔力逐漸消散後,她終於出聲宣洩她激動的情緒。   「喔……你……你這變態惡魔……」   「哈哈……這世上只有變態惡魔,才夠資格擁有性愛調教師的稱號呀!即使如路易士·傑弗遜上校這種初級調教師看到我,也得尊稱我一聲老師。」   「啊!你……你怎麼知道?」第四集第七章 女俘·妓女   看到她臉上驚詫的表情,我不禁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大奶賤奴,別以為你一個人嘴硬就有用!」   我故意頓了頓,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才繼續道:「老實告訴你吧,和你一起落網的卑鄙男,不但全盤托出這次暗殺任務的所有內容,還供出貴國潛伏在這裡的反間人員名單。呵呵呵……相信我方的特勤組,現在應該全面展開搜捕行動吧?」   此話一出,女孩有如中了石化魔法般,動也不動地承受我狂暴粗魯地抽插,原本忿恨不平的森冷目光,倏地變得黯淡無神。   她的模樣看在我眼裡,彷彿變成一具只供我盡情發洩,卻沒有自我意識的擬真傀儡,而這種失去人生光采,對所有事物不再關心的絕望眼神,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一個人無論身體承受何種痛苦,只要心中還抱著一絲生存希望,總會激發無限潛能,咬緊牙關撐下去,可是他一旦失去了這個信念,對生命突然感到絕望,之後他的身心即使再遭受任何磨難,都將自己當成失去知覺的死人,默然承受加諸在他身上的折磨。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處女,突然遭到惡漢強姦的心態一樣。   當她初遭強姦惡漢挾持時還會極力反抗,但等到她那層象徵貞潔的薄膜,被人捅破剎那,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任由惡漢肆意姦淫,直到完事後才逐漸回神。   從此之後,她的心底便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連帶她的性情,也因此產生重大轉變。至於她會變成哪種模樣,就得看幫她做事後心靈重建的人……   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破而後立」的道理吧?   既然我差不多擊潰了她的心防,那麼我現在必須把握「黃金七十二小時」人格重塑時間,趁她思緒紊亂之際,重組她的思維性格。   輕彈一下逐漸變軟乳蒂,在她耳邊輕聲道:「蘿琳,你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你同行的戰友又棄你而去,所以我認為,你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義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乖乖當我的性奴……」   女孩流露出迷濛與迷惑的目光,嘴裡喃喃道:「當你的性奴……」   我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以溫柔的語氣說道:「嗯,只要成為我的性奴,你非但不愁吃穿外,還可以享受這種超越一般感官的快感……」   一張一弛的心靈喊話,配合我下半身緩進慢出的抽送,動作輕柔地撫摸她身體各處敏感帶,給予她心靈上的慰藉,終於讓她空洞目光,再度綻放出不一樣的神采。   「我……成為你的性奴……」   「對!現在你只要放輕鬆,什麼都不要想,把身心全部交給我,我一定能帶給你最大的快樂。蘿琳,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就叫我一聲主人吧。」   說到這裡,我的龍槍緩緩退至洞口,然後趁她思緒紛亂之際狠插到底   剎那間,她那毫無反應的平坦小腹,忽然產生一陣劇烈顫抖,口中也跟著發出達到高潮時的銷魂嬌吟。   「啊∼∼」   嘹亮高亢充滿穿透力的尖嘯,頓時縈繞在這淫靡的密閉空間中,久久不歇。儘管我早有心理準備,但仍被她尖銳的嘯吟嚇得差點倒陽。   我摀住雙耳,吸了口氣將情緒穩定下來,將險些噴發的白漿強吸回槍管內,才繼續在她不停收縮的花徑裡輕抽慢送著。   從高潮狀態逐漸趨於平靜的大奶妹,先是半瞇著眼看著我好一會兒,竟隨著我輕柔挺送的節奏,緩緩放鬆原本緊繃的嬌軀,並不自覺開始哼吟起來。   「喔……好……好舒服呀……啊……」   頓時,我的龍槍感受到花心深處傳來一縮一放,宛如嬰兒小嘴吸吮的酥麻感覺,令我不由得加快抽插速度,享受這具難得名器帶給我的異樣快感。   硬挺的龍槍飛快抽動百來下後,我雖然一度想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換個姿勢享受大奶妹的美妙胴體,可是考量到她目前仍是女俘身份,我最後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因為我怕她目前的表現只是假意配合,趁我卸下心防時猝然發難,那麼我不就成了枉死的風流亡靈?   還是等到她真正臣服與我,願意當我的性奴之後,再慢慢調教她吧。   想通這點,我馬上緊扣她柔軟的腰肢,在她淌著蜜液的濕滑甬道裡,逐漸加重抽插力道,發洩積壓已久的情慾。   漸漸地,銷魂的呻吟與「啪啪」的肉擊碰撞聲,迴盪在這靜謐的密室裡,從我身上滴落地淋漓汗水,與她身上淌出的香汗混合後,隨著她搖擺的身軀四處飛濺,留下了一灘又一灘穢漬,成為女孩「生性淫蕩」的鐵證。   「嘿嘿嘿,琳奴,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很舒服吧?只要你肯叫我一聲主人,我會帶給你更美妙的快感喔。」   隨著話落,胯下的女孩頓時緊閉著雙眼嚶嚀一聲,可是我卻無法從她臉上扭曲的表情,分辨她此刻究竟是痛苦或者快樂?但無論她的反應是喜是愁,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目前我要的不是老婆,而是可以滿足我性需求的性奴!   既然彼此之間只有欲沒有情,大奶妹又是被我方捕獲的女俘,所以她會有什麼悲慘下場也就不言而喻。   因此換個角度來說,即使日後有人控訴我虐待她,我於情於理都站得住腳,根本無須理會外人因分不到這杯「母奶」,而胡亂放出的流言蜚語。   正當我火燙堅硬的龍槍緩緩退出濕濡的蜜壺時,胯下的女孩居然扭動柔軟有力的腰肢,主動追逐、迎合逐漸退出花徑的異物。   看到這情形,一個捉狎的念頭倏地油然而生。   「嘿嘿嘿……你真的是具有淫性奴的潛質耶!剛才還一副貞節烈女,高傲不屈的模樣,現在卻像一隻飢渴的性獸,企求主人的憐憫與施捨……」我邊說邊將下半身往後縮了縮。   「嗚……別、別說了!快給我。」   聽到這句話,我故意抽出龍槍,在她白皙的俏臀用力打了一下道:「賤奴!這是性奴對主人的態度嗎?」   「嗚……我好難過……求你快給我……」女孩半瞇著眼,不停扭動那對挺俏的臀瓣哀求著。   我緩緩走到她面前,將夾雜著黏膩淫汁及腸液的龍槍,故意湊到她蒼白的唇邊,低頭俯視她道:「既然你這麼想要,就先向它打聲招呼吧。」   只見女孩望著濕漉漉的槍身猶豫再三,接著又微微抬起頭看著我好一會兒,最後才皺著眉頭,噘起迷人的小嘴,慢慢靠近濕黏的槍頭,而我則露出得意的笑容,靜待她與堅挺龍槍的「初吻」。   龜裂的朱唇與槍口乍碰即分,只不過她的臉上沒有出現少女獻出初吻後,所展現的臊羞與喜悅表情。   「喂!賤奴,你真的受過專業的性奴訓練嗎?」我忽然板起臉大聲叱喝。   「啊!」大奶妹神情驚恐看著我道:「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扯著她脖子上的水晶項圈道:「由此看來,這只性奴項圈只不過是好看的裝飾品罷了,因為你根本沒受過專業的性奴訓練!」   此話一出,大奶妹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嗚……嗚……你……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只會欺負女人而已!」   彷彿找到情感宣洩的出口似地,女孩一開口便滔滔不絕泣訴起來,而且這一哭就哭了大半個小時,令我不禁大歎:「這個大奶妹,究竟有多少水可以流呀?」   當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完之後,我看到她這副骯髒狼狽的模樣,即使心中的慾火再怎麼旺盛,也被她如潰堤般的淚水瞬間澆熄。   我意興闌珊瞟了她一眼,將未射卻已軟化的龍槍收回褲襠,以水系魔法凝聚出的水柱幫她洗刷身上的穢漬後,才悻悻然丟下側頭低泣的大奶妹,快步走出水幕涯門。   從大奶妹幾乎泣不成聲的血淚控訴中得知,自從喀穆朗裡聯邦探出我的底細後,隨即徵召該國的女性軍官,從中挑選年輕貌美,身材姣好的女孩,執行這項名為「殲奇計劃」的狙擊任務。   當她還不曉得任務詳細內容時,只是抱著為國盡忠的熱忱,自願參與這項獵殺計劃,直到她曉得自己竟然要扮演誘餌的角色時,雖然感到後悔卻為時已晚。   儘管她已做好為國犧牲的心理準備,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軍方高層所謂的事前訓練,居然是由卑鄙男破了她的處子之身後,再將她丟到風月場所,過了兩個月迎往迎來,生張熟魏的悲慘日子。   她曾詢問卑鄙男為什麼要這樣糟蹋她,沒想到他卻義正詞嚴道:「身為聯邦反間精英,早就應該做好為國捐軀的心理準備,而要你在娼館接客,純粹是訓練你的心理承受壓力。因為目標擁有一雙,能讓貞女變蕩婦的太陽之手。假如你無法迅速從高潮狀態下恢復正常,將會成為執行這次任務的最大隱患。」   正因為她遭受這般非人道的特殊訓練,所以才會看到我就像看到殺親仇人般,恨不得取我性命。   不僅如此,我同時從她口中得知,喀穆朗裡聯邦之所以要追緝我,竟然是為了瞭解隱形戰甲的奧秘,進而找出製造或破解之法。   斷斷續續聽完她的血淚控訴後,我猛然發現一個大問題!   按常理來說,我不小心破壞隱形戰甲的事,在軍方高層嚴密封鎖消息下,應該只有禁衛軍高層知曉才對。   可是我才剛清醒不久,敵方的反間人員就知道這件事,而且還知道我就是打敗隱形戰甲的人……這點就非常不合理了。   當然,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禁衛軍出了大內奸,而且他一定是個位居禁衛軍機密要務的高官!   倘若不是掌握第一手機密情報的官員,絕對不曉得負責著次調查任務的成員名單,更別提那些冒充政風室軍官的反間人員,不僅可以拿到假冒身份的證件,還知道我住那一間病房,進而假借審判名義將我情形擄走。   更重要的一點,如果不是有「高人」指點,那麼這些從敵國派來狙殺我的死士,又如何知道我們三人逃竄藏匿的路線?   如果真的是禁衛軍核心系統出問題,那麼誰是通敵叛國的內奸,他或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用意?   因為以我在軍事學院的表現,絕對和「傑出精英」或「榮譽院友「沾不上邊,當然更不可能成為某些人,未來陞遷路上的絆腳石,或急於將我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人就不是針對我而來囉?   換句話說,我只不過是一些政客為達成某個計劃下的犧牲者?   這一連串問題,在我的腦海裡不停盤旋,但想了好久仍找不到標準答案,另我不由得大感頭痛。   我低著頭邊走邊想,結果竟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莫河森林,等到我發現不對勁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森林深處。   根據師父提供的資料,這座莫河森林面積約一千三百七十七平方公里,地形屬於緩坡丘陵,愈深入地勢愈高,最高處約五百八十九公尺。   此刻我粗略估計一下位置,應該離森林入口大約八百多公尺遠,以我現在的能力,若真的想要轉回小木屋,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可是想到木屋裡只有一個尚未徹底收服的女俘,加上積壓已久的慾望得不到徹底紓解,我心念飛快轉了一圈,接著回頭望了來時路一眼,約略記下住處的方位後,隨即抱著遊山玩水,探險尋寶的心態,輕鬆愜意地走向森林最高點   隨著我逐步深入這片廣袤的林區,四周的景物也因地勢不同而有所差異。   高低不一的林木,錯落有致地分佈於林區中,而各種錯綜複雜的多元生態,為我這趟臨時其一的踏青行,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一掃先前的抑鬱陰霾。   抬頭看看日照的方位,估計此刻應該是艷陽高照的中午時分,但頭頂上方濃密的枝葉與寬大的樹葉,適時遮擋了烈日高溫,微風徐徐吹過,帶來新鮮青草與花卉的特殊馨香,身心彷彿被大自然的沛然能量,從頭到腳徹底洗滌過,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走著走著,左前方林木的扁平板根,忽然冒出兩隻身長約五十公分,全身火紅的三眼火兔,正豎起尖長的紅耳,頻頻抽動鼻子,好奇地打量我這個不速之客。   隨意瞥了它一眼,我忽然一時興起,迅速凝聚身邊的水元素,朝它射出一支五公分長的魔法水箭。   剎時,一道水藍色的光芒從我手中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打在扁平的板根上,當下發出「啵」地細響。   剎時,乍受驚嚇的火兔,一隻立即迅速向後躍退,並從口中噴出一顆直徑約兩公分的火球,而另一隻則飛快竄入密林深處,只留下一抹淡淡地火紅殘影。   我泰然自若地盯著激射而至的火球,嘴角揚起輕蔑冷笑同時,雙手迅速甩出兩顆比它大一倍的水球反擊。   後發先至的水球,一顆直接吞噬臨身的火球,而另一顆則正中反應不及的火兔!   頃刻間,淋了一身濕的的尖耳畜生,原本火紅的兔毛竟像劣質漂染的衣物般,迅速由紅轉白,還冒出陣陣白煙。   很快地,滋滋地煙霧還沒完全消散,已經變成白兔的魔獸,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後就再也不動。   見到如此詭異的情形,我不僅喃喃道:「奇怪,我在拉吾爾森林獵捕火兔時,及時它被我的水球打中,也不會有皮毛褪色的情況,為什麼這裡的兔子卻出現這麼奇怪的現象?是品種不一樣,或者我功力大增的關係?」   看著倒地不起,似乎氣絕的小動物,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腳輕踢幾下,確定沒有生命跡象後,才以風刃取下它的皮毛洗淨後,再用冰封術包裹起來放入萬用腰帶裡。   原本我想就此打道回府結束這趟散心之旅,可是我剛轉身看到眼前的情景,當下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快速換幾口氣,讓自己恐慌的心情鎮定下來,我立即施展三階提縱術之「逐波踏浪」,慌不擇路地向前飛奔!   沒想到我身形甫起,身後無數顆細小火球便瘋狂地射向我!   「法克!我剛才不小心殺了兔王嗎?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冒出一群不知死活的兔崽子,還知道我就是殺兔兇手?」   儘管我只要抬手放出幾道風刃,就可以輕鬆掃除身後的低階魔獸,可是才死了一隻畜生就引來超過百隻兔崽子追殺,倘若我把那些魔獸趕盡殺絕……屆時將會引起多大的騷動?   為了避免群兔無止盡追殺,我的雙腳在粗壯筆直的樹幹輕點之際,快速換氣兼挪移身形,想借此甩掉身後銜尾急追的發狂魔獸。   雖然背上不斷傳來火球擊中物體時發出的「啵啪」悶響,可是這些看似恐怖,實際殺傷力卻不大的攻擊,並不影響我逃亡的速度!若不是我現在修為更上一層樓,全身罩著一層厚達五十公分的風水障壁,早就被那群兔崽子噴出的滿天火球燒成「人肉乾」。   這時,我將逐波踏浪的速度再向上提升一個層級後,整個人就猶如脫弓利箭般疾射而出,一口氣飛掠了二十公尺的距離,眨眼便停在一枝粗壯的枝幹上。   我扶著筆直的主幹稍微喘口氣,回頭眺望遠處不斷湧近的火紅,我不僅邊喘邊咒罵道:「雪特!這群畜生的耐力真持久!再這樣下去,它們不嫌累我都快累死了。」   望著愈來愈近的紅影,我深呼吸一口氣後,馬上以平穩的語調吟唱著:「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呀,輕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輕鬆自在的翱翔吧!風翔術·飛!」   完整地吟唱完魔法咒語,腳下立即產生一股輕柔地微風將我緩緩托起,懸浮至離枝幹約五十公分高,然後我就像只長了翅膀的大鳥,隨著輕風在林中翱翔。   二階的騰雲術,只能幫助我在地上跑快一點,可是風翔術施展後,不但可以讓我在空中飛翔,而且耗損的魔力比騰雲術少,是一項非常實用的三階風系魔法。   由於這個魔法初學乍練,剛開始還不能控制自如,令我好幾次差點從空中墜落摔成肉餅,還好這裡林木茂密,每當我發現自己往下墜時,便及時施展提縱術,借由踢點枝幹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往上躍升,才解除了令人發噱的窘態。   直到我完全掌握風翔術精髓,在枝葉交錯的密林自在穿梭時,終於看不見那些不知疲累的尖耳紅毛畜生。   回頭看了好幾次,確定真正擺脫紅影追殺後,我才緩緩飄落在地面,斜靠著樹幹,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著。   「呼……呼……終於擺脫那些火兔糾纏了……吁……還好這裡沒有外人,否則我被低階魔獸追殺的糗事,絕對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扶著樹幹自嘲幾句,直到體力完全恢復之後,我抬頭環視四週一眼,馬上發現了一件事——我迷路了第四集第八章 裸泳美女   剛才慌不擇路亂竄,忘了記下逃亡路線,現在危機解除了,我卻找不到回家的路。   只見週遭聳立參天的高大樹林,讓我一時之間根本分不清方向,而耀眼的陽光此刻仍位於頭頂上方,對我分辨方位完全沒幫助。   原本我還想飛到樹上,尋找我點踏在枝幹上的腳印,但旋即想到這一路我幾乎用飛的,加上枝幹高低錯雜不一,想要回頭找到正確的來時路,恐怕得花費好一番功夫才行。   望著四周幾乎一成不變的景物,我乾脆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林中的風與水元素的分佈狀態。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緩張開眼睛,連忙施展提縱術,朝我的左前方急掠而去。   在密林裡穿梭了好一陣子,我忽然聽到前方隱約傳來淙淙流水聲,讓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以前進行野外求生訓練課程時,學院的教官曾教導過,萬一在野外迷路又失去方向感時,就得先找到有水源的地方。   倘若幸運找到一條流動的乾淨河流,那麼只要順著河畔往下走,絕對可以遇到有人煙地方;若不幸找到的是沒有出水口的湖泊,但只要水質清澈乾淨,至少還能生存下來。   一個人在野外迷失方向時,最怕遇到的情況就時:當你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水源,卻發現那只是一口骯髒無比,完全無法飲用的髒水、臭水。假如鎮遇到這麼惡劣的狀況,那麼只好虔誠地祈求孤苟大神保佑你安然度過難關。   還好上天待我不薄,聽到遠處逐漸清晰的水聲,我就知道生存有望。   愈靠近水源處,淙淙地流水很快就變成轟隆隆地悶響,直到我穿越密集交錯的樹椏枝葉,我終於藉著低矮樹冠的掩飾,在樹林的盡頭看到了前方的山壁,掛著一道衝擊力不大不小的瀑布,隨著山壁潺潺而下,匯入經過長期沖刷形成的水潭裡。   頭一次看到如此波瀾壯闊的美景,我的心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正當我沉醉於青山綠水的美麗風景時,轟隆的瀑布悶響中,陡然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優美歌聲。   凝神細聽之下,清脆銀鈴的聲線有如鶯歌燕啼,又像控制心神的魔音,似有若無地飄入耳裡,令我差點就隨著高低縈迴的美妙旋律,不由自主地跳起舞來。   連忙定了定神,我就在好奇心驅使下,小心翼翼地朝聲音的來源緩緩前進。   之間四周飛濺的水花,在和煦陽光的映照下,帶出一抹綺麗的彩虹,清澈的潭水中央,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孩,自在地悠遊於水潭中,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縱然因距離有點遠,令她的面貌看不真切,但從她發出愜意清脆嗓音,以及偶爾從水中竄出,展現出令人血脈賁張的曼妙曲線判斷,她的長相應該不會太差才對。   「哇!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麼優的正妹?她該不會是……只在傳說出現的美人魚或森林女妖精吧?」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我盡量放低身體,躡手躡腳地靠近水潭,隨著距離拉近,原本模糊悅耳的歌聲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好不容易潛行至水潭邊一顆比我高出一半的巨石後,我連忙將自己的身形緊貼在石上,緩緩探出頭眺望水潭深處。   剎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從水潭中央激射而出,在空中劃一個優美的弧度後,就以頭下腳上的筆直姿勢,再度沒入水中。   頭一次看到沒有濺出一滴水花的漂亮入水姿勢,我差點就忘情地站出去拍手叫好。   我剛從驚喜的狀態回過神,卻只看見水潭中央泛起一圈圈漣漪,之後隔了好一會兒,方纔的曼妙身影才緩緩浮到水面上。   頓時,一頭烏黑亮麗入瀑般柔順長髮緊貼在腰際,光滑雪白的肌膚在潭水的洗滌下,顯得嬌艷動人,當她轉過身面向我時,自然裸露出胸前鼓凸的傲人乳峰,以及下半身稀疏的萋萋芳草……   她居然沒穿衣服!?   看到這具令人遐想連連赤裸胴體時,一股熾熱的慾火立即在我體內急速蔓延開來,讓我有種想要品嚐這塊美肉的淫邪慾望。若不是顧忌突然出現嚇到她,我早就不顧一切,飛身撲向潭中的女孩。   正當我看著美妙身影想入非非時,輕快的歌謠再次從她粉嫩的嘴唇傳出,並且隨風飄送輕輕傳入耳裡,讓我當下有一種宛若徜徉在天上仙境,聆聽美神吟唱神曲的錯覺。   幾經猶豫掙扎,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強烈慾望,懷著忐忑緊張的心情,隨手抓起地上的枯枝掩蔽,慢慢靠近水潭邊,然後趁著女孩潛入水中嬉戲片刻,我一鼓作氣地衝到岸邊附近,躲藏在另一顆和我差不多高的大石頭後方。   在確定自己的身形沒有暴露後,我緊繃的情緒才真正放鬆下來。   深呼吸一口氣,我惴惴不安地探出頭,望向那片清澈見底的水潭。   只見那具雪白的胴體,有如水中的魚兒,看似愜意底在水面下穿梭自如,兩片圓翹的臀瓣在水面上載浮載沉,宛若兩顆成熟白嫩的蜜桃,令人忍不住想將它從水中捧起後大口咬下,再細細品嚐鮮美多汁的奇妙滋味。   難得一見的人間仙境,與悠遊於水中的天真純樸的女孩,交織成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令我胯下的龍槍瞬間昂首挺立,遙指水中的「美人魚」。   「奇怪?她明明有一雙修長的美腿,怎麼看都不像傳說中的人魚族,但為什麼不用浮出水面換氣?唔……快、快轉過來,讓我看一下你的臉嘛!雪特!你怎麼又潛下去了呢?快浮上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正當我躲在巨石後方,自然而然掏出昂首挺立的龍槍,邊看那兩顆浮在水面上宛如可口蜜桃的白皙臀瓣,邊套弄粗硬的槍身意淫時,女孩忽然弓身下潛,之後就再也沒有浮起來。   「咦,怎麼不見了?!」我停下自瀆地淫穢動作,神情訝然地望著女孩消失的水面。   不僅如此,當我心急地望向清澈的水底時,那具雪白滑嫩的赤裸胴體,居然也跟著消失無蹤。   「她該不會被水裡的怪物吃了吧?」情急之下,我竟不自覺從石頭後方走出,飛快掠到潭水旁邊,半瞇著眼眺望潭底深處。   想不到我剛站定,平靜無波的水潭陡然泛起一圈又一圈,逐漸擴大的漣漪。   一看到情況不對,我立刻向後躍飛十幾公尺,同時架起師父剛傳授我的四階武術——馭風神掌的起手式,凝神戒備地盯著水潭深處。   沒多久,漣漪中央緩緩升起一個透明的物體,四周的景象也跟著扭曲起來。   我驚訝不定地看著水潭中央,忍不住驚呼道:「啊!這難道是?」   彷彿印證我心中所想,當透明扭曲的景象升到一半時,無數顆紅色細碎火球與數片透明風刃,竟無預警地朝我激射而來。   看到似曾相識的熟悉景象,我立刻改站為趴,堪堪躲過擦頂而過的火球及風刃。頓時,一陣綿密不絕的爆炸聲,隨即在我身後響起,地面隱隱產生一陣晃動。   直到感覺大地的搖晃消失後,我趴在地上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的礫石土堆,以及遠處的林木遭到火球風刃洗禮之處一片狼藉;這些地方若不是變成碎裂的沙礫,就是一片樹倒枝折,甚至有一些比較乾燥的枯枝老葉,還忽然冒出熊熊火光。   看著身後令人昨舌的恐怖景象,我的腦海倏地閃過半年多前夜晚的情景。   頃刻間,怵目驚心的往事歷歷在目,但此時卻不容我回憶細想。我這時憑借折臻至初階強者的修為,趁著對方第一波攻擊結束空擋,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對方幾道二階七級的小型風刃。   飛快旋轉的鮮綠色光芒所經的路線,在氣旋的作用下刮起漫天煙塵,聲勢好大地直撲水潭而去。   儘管我射出的風刃,毫無懸念地正中扭曲的景物的中心,可是那些魔法光芒既沒有破體而出的跡象,更停不到一絲刺耳的利刃切割金屬聲,或者震耳欲聾的爆裂悶響。彷彿我施放的風刃,就像一閃即逝的流星般,拖著璀璨耀眼的綠色光芒,迅速消失在透明扭曲的……唔……不明物體內。   「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我的風系二階攻擊魔法再怎麼爛,仍具有劈石斷木的威力,為什麼打在它身上卻連個切割聲都沒有?」從目瞪口呆的狀態回過神,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如果它是經過改良的隱形戰甲……哇!那不就天下無敵了!?也就是說……」   話還每說完,呈現完全透明的物體,驟然對我發動第二波更猛烈的攻擊。   這個回合除了鋪天蓋地的火球、風刃歪,竟然夾雜了咻咻作響的銳利水箭,逐漸形成一張完全沒有閃躲間隙的綿密火網。   看到這情形,我一臉訝然大叫道:「雪特!我又不是聖魔法師『蘭吉利·法雷爾』再世,敵人有必要發動這麼高規格的攻擊模式嗎?」   有生以來頭一遭面對這麼大的陣仗,我心慌意亂下,頓時身形狼狽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兩手不停甩出水球及風球回擊,同時將風水障壁佈滿圈身,期望能將身體受到的傷害減至最低。   很快地,這處經過長期沖刷形成的水潭四周,儘是魔法元素肆虐後的痕跡,原本瑰麗的谷地風景,從此刻起已不復存在。   你來我往的魔法激鬥,揚起漫天煙塵火花,各色魔法光芒四處竄飛、碰撞後爆裂,有如每逢慶典時施放的精彩煙火秀,但身處攻擊中心的我,卻無心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景致。   散發於體外的厚實風水障壁,遭受對方猛烈火網掃擊下,從一公尺半的厚度,縮到只剩三十公分左右。長時間施放魔力的結果,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擋下一波綿延不絕的攻勢,我癱靠在被削得只剩下半人高的巨石後方,仰望著煙塵密佈的渾濁天空,忍不住咒罵道:「可惡!我體內的魔力都快耗盡了,為什麼對方的活力還這麼密集旺盛?難道說……」   驀地,一個念頭飛快閃過腦海,令我當下感到驚訝不已!   假如對方的魔力來源和變異後的艾美相同,那麼我就算耗盡所有魔力都沒用嘛!   想到艾美,我的背脊陡然感到一陣莫名惡寒!   至今我仍想不透,艾美為什麼突然一夕之間就擁有如此強橫的魔法實力?最重要的一點,她的魔力來源,似乎和我們略有不同,而且她不用吟唱魔法咒語,就能連續輕易施放出火、風、水等三系的四階高級魔法。   像師父天生擁有風水雙系魔武體質,加上潛心刻苦修煉數十年,才能以絕世強者之姿,橫行於穆斯祈大陸上。   而艾美如此怪異的體質,無疑打破了千百年來固有的魔武修煉理論。假如能研究出她身上產生變異的秘密,再將這全新修煉方法用到軍事上面,哪麼只要有一個國家,擁有一批像艾美這種強者的魔武展示:「統一穆斯祈大陸」就不再是華而不實的空泛口號了。   就是這個原因,師父才會急著吧艾美帶會歐格裡皇朝,在她一手打造的秘密基地裡,進行更詳細的研究。   「假設蘇裡亞帝國已經研發出這種魔武戰士,那麼再裝備那具威力強大的隱形戰甲……」想到這裡,我不禁為自己的小命憂心不已。   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在腦海思索逃生保命之道。   唔……假設那是另一具隱形戰甲,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按照當初的手法,再次破壞它呢?   正當我苦思脫身保命之計時,我陡然發覺背後的石塊不知從何時起,竟沒有被魔法攻擊時產生的震動。   仔細凝聽,四周除了瀰漫的煙塵,偶爾爆出枝幹燃燼的辟啪星火,以及空氣中充斥著濃厚的硝煙味外,突然變得格外寂靜。   帶著疑惑與納悶的思緒,我迅速轉身貼靠在巨石上,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放眼望去,滿目瘡痍的水潭邊,除了還有零星火花外,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咦?對方是沒力或者撤退了?」   這個念頭剛剛閃國,我馬上察覺到身後突然出現的不尋常氣息!   來不及細想,被艾美及師父硬逼出來的矯捷身手,令我自然做出最恰當的保命反應。   頃刻間,我的右手朝巨石一拍,借力向旁躍開,左手同時施放出一道直徑約兩寸大小的風刃,並在單腳落地剎那,順勢踢掃地上的礫石,朝我剛才躺靠的巨石而去。   匆忙吸氣提縱幾個起落,耳邊不時傳來石頭擊中金屬的「咚咚」悶響。   伏身屈膝站定後,我立刻定眼望向剛才躲藏巨石處。   看到空無一物的掩體,我忍不住咒罵道:「法克!怎麼又不見了!」   罵歸罵,一想到剛才用石塊攻擊居然產生作用,我當下二話不說,直接拾起地上的石頭,兩眼掃視整個谷地戒備著。   偶爾刮過的旋風,夾雜著刺鼻的硝煙味,逐漸落下的塵埃,當下影響了我的視線,讓我幾乎看不清楚五公尺以外的景物。   遠處倒掛在山壁上的瀑布,依舊以萬馬奔騰地磅礡氣勢,轟隆轟隆地朝著水潭盡情宣洩著。   除此之外,這座隱秘的深山幽谷,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靜!   彷彿萬籟俱寂般,整座山谷既沒轟鳴更無鳥語,拂身而過的輕風,似乎也感受到這份不尋常的壓抑氣氛,小心翼翼地飄過我身邊,盡量不帶起咻咻地聲響。 www.6park.com   我雙腿微彎,兩手緊握經潭水沖刷後的圓滑石塊,屏氣凝神靜待敵人發動下一輪攻擊。   就在漫天塵埃落定,逐漸西斜的暖陽再度照耀這塊靜地時,我的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右後方的空地上,忽然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人形透明物體。   若不是天生對於色差度極為敏感,我也不可能發現那裡有異。   抱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的亂槍打鳥心態,右手悄然施放二階七級的風球包裹手中的石塊,迅速推算「隱形人」可能經過的路線後,立即甩出手中的石塊。   堅硬圓滑的石塊,在風系魔法的加持下,猶如離弓後的魔法箭矢,劃出一道綠色殘影軌跡,準確擊中飛快移動的透明物體。   砰!咚!   那道基不可察的身影,被我加持國的石塊擊中時雖然微微晃了一下,可是我還來不及出聲歡呼,無數顆火球風刃及水箭,再度朝我鋪天蓋地而來。   「雪特!還來!到底有完沒完呀!?」   我朝著火球來源處,甩出手中的石頭後,馬上弓起身體向後空翻了幾圈,最後在避無可避下只好跳入水潭裡,然後朝中央深處奮力游去。   呼……可惡!好像游得還不夠快……假如我的腳變成魚尾就好了……   我身旁原本平靜的水面,這時在猛烈地魔法攻擊下,不斷濺起巨大的水花水柱,當下澆得我一頭濕。   「法克!今天又不是潑水節,幹嘛一直朝我頭上潑水……」   正當我邊游邊咒罵敵人時,風刃擦身而國激起的半弧形水幕驟然當頭罩下,使得我在猝不及防下,當場灌了幾口冰冷的潭水。   「咳、咳!唔……咕嚕……」   溺水的感覺已經讓我痛苦不堪,沒想到水面下由瀑布與魔法元素衝擊後,產生飄忽不定的暗流,就像地獄使者的催命手,將我一步步推向黑暗的地獄深淵。   身體迅速沉到潭底,後腦不小心碰觸到平滑的暗石時雖然感到疼痛,卻讓我恍惚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   抓著潭底暗石,強忍嗆水窒息的痛苦,我手腳並用迅速爬向瀑布正下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渾濁迴旋暗流的上衝之力,在瀑布後方的水面冒出頭後,也顧不得被對方發現的危險,扶著巖壁凸出的石塊,吐出喝下肚子的潭水,大咳特咳。   「咳、咳、咳……」   沒想到轟隆的瀑布悶響竟掩不住劇烈的嗆咳,無疑也暴露了藏身的地點。剎時,如暴雨般的細碎火球,陡然出現在我朦朧的視線裡,朝我直撲而來。   在猝不及防下,我猛然吸一口大氣,顧不得後頭仍殘留嗆辣的痛楚,毅然決然潛入水中。   我的腳板剛碰觸潭底滑石,頭頂隨即傳來一陣咚咚悶響。下意識睜眼望去,只見大小不一地碎裂石礫,竟朝我當頭迅速罩下。   忿忿咒罵對方趕盡殺絕同時,我連忙曲膝蹲下,立即在潭底用力一蹬,整個人有如脫弦箭矢,朝潭面激射而去!   甫一浮出水面,也不管對方是否發動攻擊,我冒著魔法反噬的危險,匆忙換一口氣之後,雙手立即朝上高舉吟唱起:「引蒼生之水為己用,乘著狂暴的颶風,掙脫萬物束縛,化做翱翔天地之蛟龍,毀滅我眼前的生物吧!蛟龍擺尾通殺!」   魔法咒語一字不漏吟唱完畢,高舉的雙手在頭頂正上方,做出高舉刀刃的起手式,深深吸一口氣後便毫不猶豫地向前揮出。第四集第九章 朵蘭·烏瑪   剎時,身後的掛在山壁上的水瀑,在我的魔力牽引下忽然逆流而起,然後在我的頭頂迅速形成一個半弧形的透明水幕,挾帶奔騰磅礡的能量,化作一道強而有力的龍尾,朝水潭歪狂掃而下。   直到這時,接近密林出口處的某一點空地,忽然冒出一聲嬌嫩的驚呼:「魔武六階混合技!?」   驚呼升甫囉,凝實的龍尾已經甩中聲音來源處!   一時間,原本空曠的谷地逐漸現出一個透明的人形物體,不斷向後退卻,同時在坑窪的地上拖出兩道平行的深痕。而浩大磅礡的水勢去勢未歇,嘩啦啦直往密林深處奔騰而去,良久方歇。   上次施展出華而不實、虛有其表的「龍嘯九天」時,純粹想嚇唬艾美而已,並沒有真正痛下殺手的一絲,如今我危在旦夕,加上功力大增,才會不顧安全底線,貿然使出略遜龍嘯九天兩階,卻真正能產生殺傷力的必殺技——蛟龍擺尾。   儘管越級施展出的高階混合必殺技,只發揮不到一半威力,可是破壞力卻不容小覷!   只見地上出現的深痕拖行了大約一百公尺,一直退到我先前走出的密林出口處才停止。不僅如此,當我從半空落下,跌了幾個趔趄半跪在坑窪崎嶇的地上時,耳邊陡然傳來物體崩壞碎裂的聲響。   我捂著胸口,努力吸著新鮮空氣抬頭望著前方,隨即看到一個穿著暴露的黑髮少女。   只見她那頭黑色過肩的柔順長髮上,別了一個鳳凰形狀線條的金色髮飾,長度大於手臂的黑色網狀袖襪,不但映襯出女孩白皙肌膚的柔滑,更為她清純稚嫩的臉蛋,另外增添幾分狂野的魅力。   視線稍微往下移,一件於我「鐵奶罩」設計概念類似,但不知由何種材料製成的咖啡色掛脖式的低胸乳罩,將她渾圓堅挺的豐乳服帖地包裹起來,令我看了之後,竟產生一種莫名亢奮地原始慾望。   而下半身除了那跳,幾乎快要看到萋萋軟茸的窄小三角褲,稍微遮掩女性迷人私處外,更有一種將腿部曲線拉長的視覺效果,令我看了後心跳竟不由自主漏跳了好幾拍!   可是當我捂著胸口,用力吸了幾口氣,強壓下過度亢奮的情緒,再往上偷瞄女孩的臉蛋後,我的肩膀陡然顫抖了好幾下。   又是那雙罕見的紫色瞳孔!   第一次在艾爾特城外的密林裡,與隱形戰甲激鬥時,這雙眼鏡讓我留下既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而第二次在薩多姆林大道遇到她時,我也只時暗自揣測,無法證實心中所想。   如今在這個僻靜的谷地又遇到她,我幾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孩就是半年多前,於艾爾特城歪密林裡屠殺我方城守軍的劊子手!   只不過,以我現在因魔力嚴重透支而產生的暈眩感,和全身力氣被抽空的虛弱情況,即使我想盡忠報國,卻已經有心無力。   就這樣,我半跪於地盯著她,而她也傻楞楞地站在百公尺外與我對峙著。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流失的體力一點一滴逐漸回到體內,我以最小地幅度偷偷伸展僵直的四肢,視線卻始終放在女孩身上。   望著她玲瓏有致的浮凸曲線,我盯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剛才她在潭中游水時不是全身赤裸嗎,怎麼現在身上又多了這套,令人遐想連連的性感服飾?   不過以我們現在敵對的關係來說,這個問題……暫時還得不到解答吧?   我緩緩從地上站起,女孩的目光,也隨著我逐漸挺立的身形上下游移著。   直到我向她跨出第一步時,她竟不自覺退後一步,同時露出驚恐的表情大叫道:「你……你不要過來!」   「你叫我不要過去就不能過去嗎?你是誰呀?」我無視她的警告,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我……大膽賤民!如果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叫父王吧你抓起來處死!」   聽到這句話,我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下來。「父王?你的意思時……你是蘇裡亞帝國的公主?」一想到她的身份,我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哼哼……知道怕了吧?嗯,現在命令你護送本公主回宮,否則的話……」   看到她有恃無恐的高傲神情,我愣了一下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這時我今天停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笑什麼!」女孩嬌嫩俏麗的粉臉頓時垮了下來。   「高貴的公主殿下,這裡不時皇宮,你身邊又沒有貼身護衛……嘿嘿,你憑什麼命令我?」   「大膽賤民!難道你想和整個蘇裡亞帝國為敵?!」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提氣上躍,幾個起落在女孩面前站定,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法克!你以為你時誰!高貴的公主?我呸!脫了衣服,你也只是一個讓男人發洩性慾的女人罷了!」   「你、你……你想怎麼樣?」女孩的臉上,驟然露出驚慌的神色。   「嘿嘿嘿……我玩過這麼多女人就時沒幹過公主……桀桀桀……不知道和公主交手的滋味如何?」   「你快放手!」女孩話剛出口,便毫不猶豫抬腳踢向我下體。   感受到一股勁風襲向龍槍,我連忙出手格擋向後躍退,心中同時感到訝然。   「咦?你怎麼……不怕我?」   「怕什麼?雖然你破壞我的隱形戰甲,但不表示我就沒沒有反擊能力!」隨著話落,她立刻單手斜舉在胸前,兩腿微蹲,擺出某種掌法的起手式嚴陣以待。   我知道她誤解我的意思,但我此刻也不想多做解釋,畢竟這是我征服女人的秘密武器,沒有必要讓太多人知道。   只是我心中仍對此感到納悶不已:「奇怪?為什麼她對我的神手毫無感覺?無論是老人小孩,只要她是女性,絕對會屈服於我的神手……難道對公主就沒效?這不可能呀!」   和她接觸愈久,我對她的好奇心更重!   想著想著,當我不經意瞥見乳罩內側的三朵花絲線徽章時,終於忍不住驚呼道:「潘多拉!」   「咦?你怎麼知道我設計的品牌?」   此話一出,不但是她,連我都感到驚訝不已。   「你……你時朵蘭·烏瑪?不可能!我不相信!假如我猜得沒錯,你應該不滿十八歲吧?你如果時那位服裝設計大師的話,難不成你不到十三歲就成名了?嗯……打死我也不信!」   「哼!信不信由你!」   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那就表示眼前的女孩是服裝業界,最年輕又頂尖的服裝設計師?   我的思緒飛快轉了一圈,隨即發現了疑點。「不對!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公主,但我記得國王姓哈瓦那,不時姓烏瑪。」   「哈哈哈哈,誰規定設計師的名字一定要用真名?笨蛋!」   聽到她故意叫我笨蛋時,我雖然感到極度不悅,但回頭想想,她其實也沒說錯。   像我,就經常用假名在瓦茲城招搖撞騙、呃……時幫助無數女孩脫離貧困生活,邁向另一個光明人生……   所以換個角度來看,我也是一個為國家社稷貢獻良多的有為青年。   想到這裡,我陡然想起了那項讓我蒙受不白之冤的任務。   「我真笨!儘管我大致掌握了隱形戰甲的製作原理,可是仍有一些關鍵技術問題有待解決……既然隱形戰甲的發明人在此,那麼我只要想辦法接近她,進而套出隱形戰甲正確的製作方法……這樣一來,我不但可以少走一些冤枉路,甚至可以借此洗刷不白之冤。一旦掌握了關鍵技術,哪麼我的生命安全,不就可以受到皇朝保障?對,就這麼辦!」   想通這點後我馬上撤招,嘴角跟著蕩漾起充滿帥氣和善意的笑容道:「呵呵呵,高貴的公主,真不好一絲……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輕你見諒。」   「哼!知錯就好!咦,不對,你的態度怎麼前後差這麼多?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有嗎?」我眼珠一轉,看到腰帶上掛的白色毛皮,馬上找了個借口道:「呃……其實呢,我也是個服裝設計師。而我原本在這裡取材,可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真的嗎?」女孩半信半疑道。   「對呀對呀!你看,這就是我找到的素材……」我連忙將皮毛拿在手上揚了揚。   「可是你剛才施展的,好像是魔武劍聖的成名絕技……」說道這裡,她一看見我手上的毛皮,紫色的瞳孔驟然露出欣羨的目光道:「咦!睛頂雪兔!?」   聽道這句話,我不禁笑道:「哈哈哈,這是我不久前才捕捉道的三眼火兔,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才沒知識呢!」只見女孩輕蔑地瞟了我一眼隨即道:「三眼火兔和睛頂雪兔雖然外表長得相似,皮毛也都呈現火紅色,但前者尊崇實力至上,只要有能力的雄兔,可以一次擁有好幾隻雌兔;但後者則是一夫一妻制,而且它們外出覓食絕對成雙成對,很少看到只有一隻。」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緩緩移向密林出口處,若有所思說道:「不僅如此,睛頂雪兔最大的特性就是耐力特別好,不用休息也能日行百里,但它們最大的弱點就是一旦碰道水元素魔法立刻喪命,毛色也會隨著生命流逝而褪化成白色,所以才被稱為睛頂雪兔。正因為這個品種的毛色是上好的製衣材料,但又取得不易,可說是服裝設計師眼中的夢幻素材……」   說到這裡,她的神色忽然一緊!   「等一下!你看到雪兔是兩隻或一隻?」   我不假思索脫口道:「兩隻呀,有什麼問題嗎?」   「那另一隻呢?」   「它受到驚嚇就逃跑啦。」看到她愈來愈凝重的神色,我不禁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沒想道她卻不答反問道:「你……你後來有沒有遭到群兔圍攻?」   「哈哈哈,原來是這個小問題呀!我就是被那些2兔崽子追才會跑到這裡。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它們甩得遠遠的……」從她的表情,我忽然聯想到什麼,不禁露出得意的神情道:「呵呵呵……你放心啦,那些兔崽子不可能追到這裡。」   沒想到我話剛說完,女孩竟露出古怪的表情道:「我勸你趕快把這東西丟掉,否則一定會惹上大麻煩。」   說完這句話,她馬上朝著水瀑方向迅速掠去,留下滿頭霧水的我。   看她倉皇離去的模樣,我連忙追上去道:「喂,你吧話說清楚呀!不就是一隻死掉的兔崽子嘛,會惹什麼大麻煩?」   她飛奔到水潭邊,喘口氣才對我道:「你這笨蛋!還敢說自己是服裝設計師,連這麼基本的知識都不懂?另一隻雪兔不是嚇走的,而是回去召集幫手,準備為另一半報仇——至死方休的追殺!你要麼就留在這裡等死,要麼就趕緊將手上的東西丟掉,然後在水潭裡洗個澡再走,千萬別再吧它帶在身上。因為這種慘死的兔子會留下一種特殊氣味,好讓同伴迅速找到真兇,為它報仇雪恨。」   「哇!那現在怎麼辦?」   「快跑呀!」   看著她手腳並用,神色倉皇地攀上山壁,我難掩心中的好奇問道:「呃……高貴有氣質的公主殿下,你為什麼要爬山壁?」   「這裡已經沒出路了,我當然往上爬呀,笨蛋!」   「可是你……你不是會魔法嗎,為什麼不用風系魔法中的騰雲術,或者風翔術呢?」   此話一出,換來的卻是她的白眼。「是誰告訴你,我會魔法?嗯……我的意思是,我的魔力差不多耗盡……唔、不對!應該說,我想保存實力……對!我要保存實力,以免你這賤民忽然對我不利。」   只見她吃力地邊往上爬邊說道:「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她的語氣凶狠,不過我從她閃爍不定的目光中,看出她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不安罷了。   猜想了好久仍想不通箇中原由,我也就懶得再話心思去揣測這個問題。   集中注意力,將體內殘存不多的魔力聚集,在意念流轉下,我的腳下隨即冒出一股柔和的輕風將我托起,身體跟著冉冉飄升。   當我越過女孩頭頂繼續上升時,她卻緊抓著山壁凸起的石塊叫道:「喂!你這無禮的賤民,還不快拉我一吧!」   我微慍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殿下,你的嬌軀如此高貴,我顆不敢貿然褻瀆呀!」   「喂!你這賤民,本公主命令你啦我上去,否則我將以『未能盡力保護皇室眷屬』之罪論處!」   原本我不想理會她的「瘋言瘋語」,不過一想道眼下對她有所求,而且我從上方往下去,正好看到女孩惹火的曲線,以及那對飽滿的半裸酥胸,我立即壓下心中怒氣,漾起最誠懇的笑容道:「呵呵,既然公主殿下開金口,小民待會若有得罪之處,還輕殿下見諒。」   隨著話落,我馬上控制風翔術的風向稍微往下降,直道和她高度相同時,陡然攔腰抱起她柔軟的身軀,再度緩緩飄升。   多了一個人的重量雖然感到吃力,但想到懷裡抱的是一名,擁有顯赫身份的高貴嬌軀,心中那股原始的情慾,頓時化為最強的意志力,支撐我緩緩飛向瀑布頂。   我故意將女孩緊摟在懷裡,讓她柔軟富有彈性的酥乳,緊貼在我結識的胸膛上,同時以調整姿勢為借口,利用靈活的十指在她優美的翹臀上肆意撫摸,享受柔軟中帶著緊實彈性的滑嫩觸感。   可是當我摸道那件,只包覆一半美臀的高腰泳褲,難掩內心疑惑道:「咦?這觸感……彷彿是以瑪奶絲為底,混合百分之三十的珍珠棉……嗯……這種織法頭一次見識到……」   心念流轉間,我猛然醒悟,大叫道:「啊!難道你又開發出新的編制法啦?」   「哇!你用摸的就能掌握住衣材成分比例及編織法?這、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似乎對我的特殊能力,產生強烈地好奇心。   我原本想報上常用的假名,但一想到不可預料的風險,我便隨口胡謅道:「公主殿下,小民叫卡爾文……卡爾文·克萊!」   「卡爾文·克萊……我記住了。回到皇宮後,我會輕父王賞賜你……」說到這裡,她忽然瞪了我一眼道:「喂!你可以放我下來吧?」   我依依不捨地將她放下來,神情尷尬地訕笑道:「啊?呃……呵呵……這麼快就到啦?」   「哼!若不是看在同是設計師的份上,以你剛才的舉止,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廢了你的手!」   「呃……高貴的公主殿下,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呀!事實不是這樣……」   「好了!」女孩出聲打斷我的話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而不是聽你說那些沒意義的話語。」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裡沒出路?」   我訝然地看著她,但她卻將我當成透明人般,逕自眺望前方一望無際的密林。   「咦!那裡怎麼有一片白霧?」   循著女孩所指的方向望去,我也看到了遠處青郁的廣袤森林中,正裊裊飄升一縷縷白色煙霧,頓時形成一幅具有空靈飄渺意境的奇特圖畫。   「奇怪了……現在又不是清晨,怎麼會出現『宿霧晨露』的景象呢?」   身邊的女孩半瞇眼,向遠處又眺望了好一會兒,神情忽然轉為驚喜道:「啊!我知道了!你快帶我去那裡。」   「什麼意思?」我茫然地問道。   「你怎麼那麼笨呀!你快點用風翔術帶我過去,否則就來不及了!」   看著她急切的神情,我不禁納悶道:「奇怪了,以剛才的表現來看,你應該也是魔力高強的魔法師吧?為何自你現身後,就不再實用魔法?」   「你照做就是了,幹嘛問這麼多!」話雖如此,但我仍從女孩眼裡,捕捉到一閃即逝的心虛與無奈。   對此,我內心的疑惑更甚了。為了探尋事情真相,我故意出言相激道:「公主殿下,我剛才忠心『護主』的行為,差不多耗盡我全部魔力了,我現在意境沒有力氣帶你飛道那麼遠的地方。」   可是我的話剛說完,她居然語帶嘲諷道:「切!你真沒用!我還一位你本事多大呢,原來也不過爾爾……」   聽到這句話,我只是神色淡然地雙手環胸打量她,久久不發一語。   或許察覺到我不友善的目光,她陡然雙手捂胸對我大吼道:「大膽賤民!看什麼看!再看我就叫人吧你眼珠子挖出來。」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高貴的公主殿下,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請問你打算叫誰挖我的眼珠呢?如果你要我自己動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怕痛!」   「你!算了,如果你不想要睛頂雪兔的夢幻毛皮。那麼你只要再帶我到下面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處理。」   聽到這句話,我終於恍然大悟!   思緒飛快盤算了一下,我馬上故作訝然道:「啊!公主殿下,那些兔崽子好歹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引來的,所以你千萬不可以獨吞呀!」   「那你還不快點帶我過去!睛頂雪兔最怕誰,萬一去晚了,造成它們的毛因泡水泡太久而掉光的話,那就毫無利用價值可言。」第四集第十章 龍虎淫獸   說實話,我當初會取那隻兔子的毛皮,純粹好奇心使然,完全不曉得它這麼值錢,如今這位年輕貌美,身份又高貴的服裝設計師道出這些兔崽子的價值後,說我仍不為所動,那絕對是天大的謊言。   可是與女孩擁有我極欲得到的頂尖技術相比,這些被我「蛟龍擺尾」餘勁掃中的雪兔屍骸的蠅頭小利,又顯得微不足道。   基於這個理由,我只好陪她在這片泥濘的密林裡,迅速收集這些莫名枉死的雪白屍體。   看著前方身份高貴的女孩,竟無視爛泥濺身的狼狽,依舊興致勃勃地撿拾夢幻素材的愉快模樣,無形中為這「粗重單調」的工作,增添了某種充滿繽紛色彩的樂趣。   尤其當我看見她直接彎下腰,撅著半裸的彈俏美臀,拾起雪兔的浪漫天真模樣時,我今天尚未噴發的龍槍,剎那間竟不受控制地昂首挺立。   「喂!你站在那裡發什麼呆?還不快點幫忙撿!」女孩忽然轉過頭,臉色微慍地輕叱道。   「哦。」我望著她半裸乳球擠出的深邃乳溝,不由得吞了口飢渴的饞沫虛應道。   嗚……真他媽的清純可愛!要是能和她來一場友誼賽,不知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我不禁暗自納悶道:「說也奇怪,為什麼我所向披靡,征女無數的神手竟對她沒作用!?照理來說,我剛才挑弄了她這麼久,即使她天生性冷感或是個同性戀,神手的威力也差不多該發揮了,可是看她神色自若的神態,又不像強忍飢渴性慾的模樣……難道我的神手失去效用了?唔,我看還是回家後,再找大奶賤奴證實吧。」   正當我邊撿拾地上的白色屍體,邊偷瞄女孩的豐乳美臀意淫時,我忽然覺得地面似乎晃動了一下。   起初我一位是魔力耗盡產生幻覺的結果,可是沒多久地面又晃了一下,我才覺得事情不對勁。   可是女孩依舊扭著挺俏的美臀,飛快拾起雪兔丟進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大背包,似乎恍若未覺。   直道地上的濕泥「蓬」地濺在她稚嫩的俏臉後,她才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神情對我道:「卡爾文,你又感覺到嗎?」   我凝重地看著前方,點頭不語。   只見地面隨處的小水窪,逐漸產生似有若無的微小漣漪,隨著震盪的幅度愈來愈大,地上水窪的漣漪愈來愈明顯。   對於如此不尋常的詭異現象,我的神經倏地變得緊繃起來。   「卡……卡爾文,我……我們走吧。」從女孩顫抖的語氣裡,我也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   其實不用她提醒,我早就想拔腿狂奔,但我的雙腳卻像堅硬的石柱般,陷在鬆軟泥濘的林地裡,隨著我的心情不斷往下沉。   深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好不容易將僵硬的雙腿一一拔出後,我卻因重心不穩而一屁股坐倒在地。   「喂!你快來幫我啦!」   循著聲音往去,隨即發現女孩露出驚愕的臉色半跪在地上,而那雙無布料遮掩的修長美腿,這時竟微微顫抖著。   我吸了口氣,強壓下內心的驚惶,語帶調侃道:「公……公主殿下,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怕成這樣?」   話剛出口,她忽然臉色蒼白地指著遠處不語。   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怵目驚心的景象後,立即倒吸了口涼氣。   之間遠處應該是錯落有致的參天密林,忽然受到某種巨大的力量摧殘般,硬生生開出一條彎曲的大道,而道路的後方盡殘枝斷樹。   藉著從上而下流瀉的陽光,我看見一團黑影在蒸騰的白霧中,由遠至近緩慢移動,直道它穿越白霧,身形清晰地出現在我視線裡時,我嚇得當場跌坐在地上。   在前方大約二十公尺處,矗立著一尾比我腰圍還粗,黝黑的皮膚上佈滿了紅藍色交錯細紋的蛇身,下面生又粗壯高達的六肢,宛如六根堅固的支柱,支撐著它壯碩的身軀,再順著蛇身往上看,竟看到了一顆比臉盆還大的「蛇頭」。   但那根本不是蛇頭,而是一顆老虎的頭!   這是一尾有著虎頭蛇身六足的龐然大物!   前方的女孩看到這頭怪物後,立即發出刺耳的驚魂尖叫。   「啊!龍虎淫獸!」   我踉蹌地走到她身邊,以顫抖的語氣問道:「那……那是什麼?」   這時女孩不停地喘氣,而她胸前半裸的乳瓜,也隨著她的呼吸劇烈地起伏著。   她捂著胸口,嘴角顫抖著說道:「我……我在皇室圖書館珍藏的《奇幻生物百科圖鑒》裡看過,龍虎淫獸生性暴虐淫殘,它的特徵就是虎頭、蛇身、六足,是傳說中無屬性的六階魔獸,平常棲息於乾燥的地底深處,專吃各種屬性的晶石及動物……」   「那它有什麼弱點,會不會主動攻擊人?」   「我不知道……因為上面也只有記載這些內容而已。」   女孩話剛說完,我隨即聞到一股腥臭的勁風朝我急撲而來。   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我直接抱著女孩在泥濘的濕地上翻滾了幾圈,堪堪躲過魔獸驟然發起的襲擊。   翻滾的力道甫歇,我便果斷地推開滿身髒泥的女孩,逕自躍向倏伸乍縮的蛇身,朝那顆巨大的虎頭奮力劈出足以斷木碎石的馭風神掌!   只可惜,沒有風系魔法輔助的神掌,根本無法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不僅如此,當我的肉掌擊打在堅硬的鱗片上時,非但不影響它後縮的速度,我甚至覺得這一掌彷彿劈在厚實的鐵甲上,手上立即傳來骨頭碎裂般的疼痛。   「靠,真他媽的硬!」我立即捂著紅腫的肉掌咒罵道。   罵聲未歇,一顆比臉盆還大的火球陡然從虎頭口中噴出,朝我急射而至;在此同時,它那強而有力的蛇尾,亦掃向仍未回過神的年輕女孩。   眼看比我大腿還粗的蛇尾即將掃中朵蘭時,我立刻改掌為刀朝它飛身而下,並大吼道:「喂!小心!快閃呀!」   就在蛇尾掃中女孩前一秒,我的手刀及時切中它的尾端。   想當然而,我倉促而發的掌力,根本敵不過魔獸摧枯拉朽的勁道。   剎時,物體相撞發出「碰」地悶響,與骨斷肢折的「喀拉」聲在我耳邊響起同時,我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地朝半空翻飛。   一時間,麻痺的手掌不到兩秒鐘,立即傳來劇烈地疼痛,我還來不及呼痛,身後又響起「碰碰」撞擊升,而我的背脊及後腦勺,再度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灼痛。   不知是衰神今天找上我,或者死神決定收割我的小命?背部的灼痛尚未消退,一股強大的反彈力道讓我有如脫弦的利箭,沿著剛才的路線反射回去,墜落於已經呈呆若木雞狀態的女孩腳下。   「快逃呀!」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吼著。   直道這時,女孩空洞渙散的眼神才重新聚焦,隨即發出尖銳刺耳的嘯吟。   「啊∼∼」   魔獸彷彿有靈性般,聽到女孩恐懼地尖叫聲後,竟伸出淌這綠色唾沫的巨舌,舔咂這血盆咧嘴,露出猥褻的笑容盯這她。   沒錯!   它……它居然像一個遇到單身女子夜歸的地痞流氓,露出令人感到不齒與噁心的猥褻笑容。   我趴在地上看這眼前詭異的情形,內心驟然湧其絕望無助的懼意。   「快……快逃……」這時我除了虛弱地喊幾聲外,已經無力再戰。   唉,若不是先前和她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又越級施展禁招,我現在也不會如此不濟。而眼下遇到這種情況,我也只能無奈地大歎,在沒有真正成為絕世強者之前,做人處事還是保持低調一點比較好。   正當我無助地看著魔獸,發現它似乎以戲謔獵物的目光盯這我們看時,身旁穿著清涼泳裝的女孩,陡然拔下別在頭上,那只呈鳳凰形狀線條的金色髮飾。   我絕望地趴在地上,看著她拿起髮飾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在鑲於凰眼的水藍色寶石上,然後嘴裡喃喃念了一據我聽不懂的話之後,馬上將手中的物品丟向魔獸。   頃刻間,那件看似貴重的平凡髮飾,竟變成一隻和我身高差不多大的紅眼金翅鳳凰,展翅撲向龍虎淫獸。   之間金凰飛過之處,撒落一片火焰翎羽,而地上的乾枝枯葉甫碰火翎,一觸即燃,沒多久,魔獸活動範圍十公尺內,迅速形成一圈冒出熊熊大火的火海。   而身軀龐大的魔獸,在強敵攻擊下不但毫無懼意,反而露出憤恨的目光,對著金凰發出價天震響的虎吼一聲,隨即超它噴出一顆巨大的水球。   細碎的火翎碰上巨大水球,當場發出紅鐵浸水的滋滋聲響,同時泛起水汽上升地蒸騰白眼。   我趴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魔獸大戰的景象好一陣子,直到回過神後才忍不住驚叫道:「這……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血祭召喚術』吧?」   這時女孩緊盯著前方的戰況道:「不是!這叫『血靈召喚術』!它和血祭召喚術不同之處在於:血靈召喚術只需宿主放出幾滴血,就可以召喚出封印在法器裡的獸靈,而血祭召喚術並須將活物放在祭台上,宰殺後以鮮血為媒介,才能召喚出來自地獄的凶暴亡靈。這兩種召喚術等級完全不同,造成的殺傷力更是天壤之別。」   說到這裡,她忽然側頭瞟了我一眼道:「奇怪?你不是服裝設計師嗎,怎麼會曉得這項禁術?咦?不對!你剛才破了我隱形戰甲那招,似乎是魔武劍聖的成名絕技……啊!難道你?   我吐了幾口鮮血,露出無奈的苦笑道:「你別想太多!假如我是魔武劍聖的話,怎麼可能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再說,我如果真是他的話,我有必要隨便編個假名字騙你嗎?」   「那麼你……」   「我……咳、咳……我是他的徒弟。」   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我「哦」了一聲後,就將視線移向魔獸激鬥的戰場。   我見她不再搭理我的空檔,連忙把握時間施展自我治癒術,並靜觀遠處戰局的變化。   金凰的魔法鋪天蓋地罩下,而那頭虎頭蛇身的怪物,也不甘示弱地噴出一顆顆巨大的水球、火球、風刃、石塊,輔以收縮迅捷的脖頸,強而有力的鐵尾橫掃,使得金凰雖然佔了空中優勢,一時之間仍無法對龍虎淫獸造成實質性傷害。   我看著一鳥一獸纏鬥許久,但我面前的女孩,卻不趁機施放攻擊魔法增加勝算,不禁令我感到疑惑不已。   「公主殿下,你怎麼不趕快施放風刃水箭之類的高階魔法,盡快把那只什麼魔獸殺死?雖然我知道你那隻鳳凰很厲害,可是能夠盡早了結魔獸,讓我們快點收工回家不是更好嗎?」   想不到她聽了我的話之後,卻爆出一個令我忍不住吐血三升的答案。   「我……我根本不會魔法。」   我用左手抹去嘴角的血污、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道:「你……你不會魔法?那麼剛才在水潭邊,是誰不知疲累地向我狂發那些風刃、水箭,以及火球?」   只見她望著前方激鬥的戰場,頭也不回地歎了口氣道:「那全是隱形戰甲的功能!如果不是你破壞它,我也不用冒著獸靈反噬的危險,貿然使用血靈召喚術了。」   聽了她的說詞,我終於相信穿上隱形戰甲後,臉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都可以成為絕世強者的傳言。   但問題是:要怎麼樣做才能做出這套,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戰甲呢?   儘管我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以目前的處境來說,顯然不適合探討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清脆嘹亮的鳳吟在我耳邊響起,彷彿向陷入苦戰的敵人發出勝利宣言,可是在火海裡節節敗退的魔獸,竟也跟著發出價天震響的虎吼,似乎向金凰回應「戰鬥不到最後關頭,誰勝誰負仍是未知數」地頑抗宣示。   眼看我方勝利在望,但不曉得為什麼,我的內心忽然湧起一股危險不安的預感。   驀地,當高傲的金凰在空中盤旋轉折,驟然收起雙翼,化作一支冒著烈焰的火矢嗖地衝向魔獸時,怪物陡然以一對前腳支撐身體重量,然後巨大粗壯的蛇身反弓揚起,接著以堅硬有力的蛇尾由上往下掃壓,將即將穿頭而過的火矢,瞬間橫掃出二百公尺外。   剎時,身形碩大的獸靈驟然消失無蹤,而我旁邊的女孩竟「哇!」地一聲,從她嘴裡吐出一灘鮮紅的血液,然後就倒了下去。   「雪特!喂!你怎麼啦!醒醒呀!」我驚恐地大叫,甚至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用力搖她,但女孩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沒想到原本勝券在握的戰況,竟然在最後演出了敵人反敗為勝的逆轉戲碼,令我原本興奮不已的心情,瞬間蕩到了谷底。   我抬頭一看,只見獲得勝利的魔獸,再度露出戲謔獵物般地得意笑容,朝著我們這裡一步步逼近。   它每踏出一步,地面總會產生劇烈地晃動;而我的心情,也隨著它逐漸接近的腳步,變得愈來愈沉重。   當那顆令人感到戰慄的虎頭,清晰地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也只能以無助絕望的眼神和它對看。   只見這頭怪物側頭隨意打量我一眼,接著就將視線放在我身旁,那名早已倒地,而且不省人事的女孩身上。   「法克!別以為你贏了,就可以肆意享用你的戰利品!你可別忘了我還有戰鬥力。」說到這裡,我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馬上自言自語補充道:「只要你肯給我幾天時間……」   隨著話落,我的背後立即傳來一道火辣辣的灼痛,整個人也隨著巨大的掃蕩力道順勢飛起,視野剎時變得寬闊起來。   放眼望去,原本青郁的高大林木,頓時顯得低矮許多;而當我往下看時,那頭怪物早已張開虎口,輕鬆地等待我這個急劇下墜的獵物,主動滑入它嘴裡。   正當我萬念俱灰,做好當它點心的心理準備時,恰好瞥見橫躺在它身旁的女孩。   在這關鍵時刻,不曉得為什麼,我內心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   情急之下,我連忙在身上胡亂掏摸,希望能找出傷敵的利刃;直道即將應聲入口的瞬間,我才從萬用腰帶摸出一柄閃著藍綠光芒的短匕。   儘管只有兩節手掌長度的短刃,和魔獸龐大的身軀不成比例,但我仍義無反顧地左手緊握匕首,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抵住右手的手肘,筆直地朝怪物嘴裡刺去。   「雪特!即使不能讓你死,我也不會讓你太好過!」這時我進入怪物口中剎那的最後遺言。第五集第一章 險境還生   我茫茫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黑景象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喃喃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直到我回過神,猛然想起先前的事,腦海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   「我死了嗎?」   望著暗無天日的空間好一會兒,我忍不住喃喃道:「如果這裡死後的情景,那麼我還有其它感覺嗎?」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我不但感覺到全身上下,每根神經傳來的痛楚,同時還聞到令人作嘔的怪味。這股異味不同於所知動物排泄物的臭味,卻比它們難聞千百倍!   唉……沒想到我一進興起的善心之舉,竟變成有去無回的死亡之旅。   雖然此行讓我遇到了隱形戰甲的發明人—那個自稱是朵蘭·烏瑪的服裝設計師,同時也是蘇裡亞帝國的性感小公主,可是我既沒喝到這碗嗆辣的「酸辣湯」,也沒套出那件戰甲的完整製作技術,就意外落入了魔獸的虎口。   想到這裡,我不禁用左手揉了揉腫脹的額頭,慢慢回想起「臨死前」所發生的事……   唔……我當時好像緊握手中短匕,抱著「為女捐軀」的必死心態,奮不顧身撲向龍虎淫獸的大嘴後,鋒利的尖刃竟輕易刺入魔獸腥臭粘稠的大舌,並借助身體的重量,沿著它粗糙且冗長的舌頭迅速往下滑落。儘管手中匕首的尺寸,在這只龐然大物的眼中,或許只是一根可以忽略不計的細刺,但這根細刺如果淬了劇毒……   我依稀記得把這把抹劇毒匕首,好像是師父在薩多姆林大道上救我時,從地上順手撿來的「呈堂證物」,沒想到卻在危急時刻派上用場。   只不過,這把鋒利的短刃向下切割一段距離後,我卻因傷重力竭,而趴掛在魔獸凹凸不平的「舌毯」上。   正為自己從虎口死裡逃生感到慶幸時,那條粗長巨大的濕舌,竟奮力上下甩動起來!   剎時,我這副孱弱不堪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晃動,手一鬆,整個人就順著它的喉嚨急墜而下,然後我就像雜耍團裡的小丑般,在魔獸的肚子裡不停地拋上拋下翻滾著,直到我的頭不知撞到什麼東西,然後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彌留」前的片段往事在腦海裡飛快閃過,我終於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串連起來   想著想著,那股聞之欲嘔的惡臭再度竄入我的鼻息,令我不由得強忍喉頭劇烈收縮,刻意壓制把膽汁吐出來的乾嘔反應。   正當我閉氣急著起來離開這裡時,隨即發現我竟無法站直身體。因為這個黑暗空間,除了地上泥濘濕滑不易行走外,稍微抬頭就碰到上方的低矮硬壁,才是令我無法正常站立的主要原因。   我邊爬邊想:「奇怪?我聽說人死了會先到一座巨大的地獄之門,等待審判者裁決後才決定這個亡靈,是否可以上天堂服侍孤苟大神?可是這條通往地獄的通道,為什麼這麼難走?」   驀地,遠處一道忽明忽滅的微弱光芒,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於是我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但強忍身上各處忽麻忽灼的痛楚,朝著光芒消失處緩緩爬行著。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爬行,好不容易爬出洞口哩,我的視野立刻變得寬廣、清晰。   稍微伸展僵硬酸麻的手腳,但右手灼抽般的痛楚,又讓我痛得不得不垂下手臂。   「唔、好痛呀!」   我眼角泛淚,捂著腫脹的右手,半跪著在地上慘號著;直到痛楚稍減,我才單手撐地勉強站起,然後隨意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   只見四周泛出如點點繁星般的微弱光芒,為這暗無天日的空間帶來一絲光亮;我定眼一看光源處赫然發現,那些乍明乍滅閃爍不已地亮光,竟然是鑲嵌於巖壁上的各色能量晶石。   倘若從它們裸露在外的部分判斷,這裡顯然是一座蘊藏豐富晶礦的山洞。   天馬行空望著滿洞的晶石好一會兒,我才緩緩收回不切實際的目光。   可是當我不經意瞥見剛才爬出的「洞口」,卻嚇得立即癱軟在地,並且拚命掙扎著向山壁退去;直到北部觸碰到堅硬的山壁,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讓我退無可退,我仍坐在地上掙扎,心臟更是恐懼地劇烈狂跳,令我幾乎喘不過氣。   想不到我費盡千辛萬苦所爬出的洞口,赫然是先前把我吞入腹中的「虎口」,而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讓我當場嚇得肝膽欲裂。   奇怪的是,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怨毒的眼神雖然緊盯著我,卻沒有採取更進一步行動。也因此,我驚魂未定之餘,不禁為它怪異的行徑感到茫然與疑惑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驚駭的情緒也逐漸平息下來,但它自始至終竟動也不動,就這樣與我遙遙相望地對峙著。   正當我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左手胡亂觸摸這際,恰好摸到一塊手掌大的碎石。這時我為了消弭眼下僵持的壓抑,決定先發制「蛇」!   看準目標後,我便使盡全力將手中的碎石擲出;雖然準頭有所偏差,但仍擊中了虎頭的眉心,隨即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響。   出奇地,這只令我幾乎丟掉性命的龐然大物,受到這般無理的挑釁,依舊趴在地上對我怒目相向,卻不見有所行動。   對於它有違常理的反應,我不禁納悶道:「奇怪!它是傻了還是愣了?」   不過沉悶的聲響才停歇,我正盤算下一步行動時,眼前的景象卻突然產生異樣變化!   只見那顆被石塊擊中的眉心,忽然生出無數條裂痕!儘管剛開始只有如小指般縫隙,可是過沒多久,那些裂痕竟然一下子就以頭部為中心往下崩裂,速度越來越快。幾個眨眼的短暫時間,這隻怪物竟在原地崩解,同時堆疊出一座宛如小山般的屍塊。   看到這個怪異的景象,我心底的恐懼早已被滿肚子的好奇所取代。我好不容易扶著山壁緩緩站起來,那座小山陡然由內而外,迸出刺眼的金黃色光芒,令我不得不瞇起雙眼,抬起手遮擋那四散而出的眩目強光。   直到光芒散去,我才把手放下,觀看前方的動靜。   只見堆積如山的屍塊,不知怎麼地竟然剩下原本三分之二大小,而且除了蛇皮之外,再也看不到包裹在裡頭的血肉及骨骼。   「不會吧?」   如此詭異的景像一閃而逝,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就宮蛇皮所覆蓋的地方,再沒有出現剛才的刺眼光芒。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坐在地上思考好一會兒,我猛然醒悟道:「等、等一下!我……我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而且還誤打誤撞將它殺死了?」   如果我真的活著……那麼從我恢復意識起,到現在所見所觸,所有感官知覺都得到合理解釋。   「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搞清楚狀況後,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這時我坐在地上喘幾口氣,等到體力恢復後才扶靠山壁緩緩站起;甩甩酸軟的雙腳確定可以行走,我便沿著山壁邊走邊仔細摸索起來。   由於剛才一時心慌,就沒有深究這個山洞有多大,現在心神全然放鬆下,我環繞山壁走一圈再度回到原地,依照自己的步伐推算後,曉得這個地方非常寬闊。   光是山洞底部的直徑,就足足超過五百公尺,更別說頭頂上方眼力所及,仍未看透那些有如繁星閃爍的晶石光芒,因此我猜想上面的高度,應該超過三百公尺吧?   其實仔細想也是,那尾虎頭蛇身的怪物身軀如此龐大,想當然耳,它的蛇窩當然不可能太過窄小。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既然它的身軀如此龐大,那麼應該有一個非常大的入口才對呀,可是為什麼我沿著山壁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進出的洞口呢?   尚未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心中的謎團卻越來越多,也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慌張起來,尤其當我想起那個性感迷人的小公主,腦海裡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女孩究竟是生是死?如果沒死又幸運獲救的話,日後有緣相見時,她還會記得我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自言自語道:「唔……不知道我在這裡待了多久?」   一連串的問題得不到解答,肚子卻忽然發出咕嚕咕嚕飢餓聲,讓我目前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我望著鑲嵌在山壁上的各色晶石,不由得發出無奈的苦笑:「呵呵呵……現在我該怎麼辦?總不能要我吃這些彩色石頭吧?」   絕望地坐倒在地,仰頭望著上方宛如夜空的璀璨繁星,內心頓時感到無比唏噓;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寂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正當我萬念俱灰,打算坐在地上等死之際,前方被蛇皮所覆蓋的地方,陡從縫隙當中透射出微弱的金黃色光芒。   「那是什麼?」   掙扎許久之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果孤苟大神真的要我亡命於此,那我還有什麼好冀望呢?就像大奶賤奴所說:『出來混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哼!死就死吧!」   既然心無所懼,我的心情也豁達起來。   我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後,便鼓起勇氣大步邁向那座蛇皮堆疊起來的小山。   隨手拾起一片蛇皮的剎那,我心中驀地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之前我用手刀劈砍在有生命的蛇身時,猶如劈中一塊厚實鐵板,可是現在入手的蛇皮,卻在柔軟中夾雜著一定程度的韌性,並不時散發出一股清涼溫和的氣息,讓我原本鬱悶煩燥的情緒緩和許多。   撫摸這塊蛇皮好一會兒,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奇異想法。   嗯……說不定這些蛇皮,可以成為製作防護衣的最佳素材呢!   想歸想,但真要去做……我望著眼前高聳的屍山,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入手?到最後,我也只能望著這座「金寶山」歎息連連。   這時,金黃色的微弱光芒,又似有若無地從寶山裡面透了出來,再度引起我高度地關注。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將這塊蛇皮揣入懷中後,才開始進行挖掘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搬動蛇皮,潛藏在底下的金黃色光芒也逐漸變得清晰耀眼,直到一個半人高的缺口出現在我眼前,我終於看到了光源的本體。   那是一顆散發出金黃色耀眼光芒,有如雞蛋大小的圓形物體。   可是當我甫碰到這顆「金蛋」時,隨即縮手大叫:「哇!好冰!」   沒想到這顆綻放出刺眼光芒的怪蛋,竟然是……冰的!   而且是那種直接滲透到骨子裡,令人牙關劇烈打顫的冰冷寒意!   不僅如此,這句「好冰」的話說出口後,我的嘴巴居然僵硬得合不起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心念剛起,週遭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而那刺骨的寒意,更是一下子從腳底迅速竄上腦門,令我不得不懷疑,我體內的血液是否已經凝結成冰?   於是,我就以這半彎腰拾東西的姿態,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如果說這情形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那麼接下來發生的情景,就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因為那顆會發光的冰蛋在我嘴巴大開時,竟然像有生命般地彈跳起來,而且還準確無誤地送進我嘴裡。   由於我的喉嚨與金蛋尺寸差距甚大,所以當蛋身入嘴後,便硬生生地卡在喉頭當中吞吐不得。一時間,那種被人掐住喉嚨,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令我不由得冒出一死求解脫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時,耳邊忽然傳來「喀啦」的冰塊碎裂聲響。當我感覺喉嚨終於可以順利吞嚥時,我自然而然吞了口口水,結果冰冷物體在這項身體本能作用下,得以藉著口水潤滑瞬間流入肚子裡。   直到金蛋完全入腹後,那股冰凍的冷冽寒意,令我當下打了個哆嗦。   我掐著喉劇咳了幾下,輕拍胸口好一會兒,那股急凍般地冰意才稍微舒緩下來。   可是我才剛適應這股寒意沒多久,肚子卻又「轟「地猛然冒出一股暖流,令我剎時感到一陣錯愕。」   不僅如此,這股不知從何冒出的暖流,並沒有因為體溫恢復正常後立即停止,它就像燒煮的開水般,在我體內竄流時溫度越升越高,讓我感覺自己彷彿才剛脫離了冰冷極地,卻立刻被丟進了極熱火山裡。   這裡乍冷乍熱的感覺並不好受,可是我又只能被動且無奈地全然接受!   一時間,全身血液突然從凍結狀態消融,並迅速流動起來。身體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化,讓我只想找把快刀迅速了結自己的性命—我再也不想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孤苟大神似乎想鍛煉我的意志與耐力似地,它居然漠視我最誠摯的祈求,讓我繼續承受這種比「冰火九重天」更高等級的「特殊待遇」。   經過數不清次數的冷熱交替洗滌後,我終於從痛苦昏沉的狀態下,緩緩清醒過來。   此刻感覺自己彷彿經歷一場大病,全身酸軟無力,就連抬起一根手指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辦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感覺流失的力氣重新回到身上後,我才從半蹲的狀態下慢慢站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適應,活動恢復知覺後的四肢,身體頓時有種飄升般的輕盈快感。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不過這種神清氣爽,宛如脫胎換骨般的身體狀況,說實在話……還蠻不錯的!   「咦?不對!我的手?」我訝然看著活動自如的手,不知該說什麼。   不久前仍紅腫疼痛,完全抬不起來的手臂,現在不僅恢復正常,而且感覺似乎變得更為靈巧修長。除此之外,我還發現我的視力……似乎變得更好了!   儘管牆上晶石的光彩依舊沒變,但那些暗淡的光芒,此刻在我眼裡看來,彷彿變得光亮柔和起來,還有,原本看不清對面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許多。   正因為如此,當我抬頭環顧四周好一會兒,陡然瞥見對面山壁上方大約一百公尺外,好像隱藏了一個晦暗不明的洞口,倘若不是我眼力變好的話,我大概找到死也發現不了那個地方。   「說不定那就是出口?」我望著遠處喃喃道。   考慮了許久,最後在救生意志驅使下,我便鼓起勇氣,高舉雙手吟唱起來:「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啊,請借助我屬於你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輕鬆自在地翱翔吧!風翔術,飛!」   出奇地,當我吟唱完魔法咒語後依舊站在原地。   「咦?這……這是怎麼回事?」   強壓下內心的莫名驚駭,我不死心又試了幾次,甚至退而求次,改用二階的騰雲術,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腳底無風!   儘管我能感受到這裡充斥著各系豐沛的魔法元素,可是我為什麼無法將它凝聚運用?   「應該是沒有補充魔力值的關係吧?」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掰下幾顆鑲嵌在洞壁上的風系及水系魔晶石之後,隨即拿了兩顆坐在地上,閉目專心修煉起來。   坐下來不到五分鐘,我驟然睜開眼睛,遲疑不定地看著手中的晶石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吸收晶石的能量了?」   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狀況,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不久前,我經歷師父非人道地折磨手段後,才擁有四階五級的魔法體質,達到初階強者的境界,想不到我獲得這項能力沒多久,竟然又莫名其妙失去……這怎麼不令我感到驚懼?   深呼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一,雙手緊握著魔法晶石,全神貫注地試著將蘊藏在裡面的能量,全部化為己用。   這次我試了好久,但最後仍不得不宣告放棄。因為無論我怎麼做,晶石裡的能量彷彿與我隔了一道薄膜般,無法滲入掌心後歸我所用。   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晶石丟在地上,可是看了幾眼,又不捨地將地上零碎的晶石拾起,順手放入萬用腰帶,接著又走到「金蛇寶山」前取了幾塊蛇皮,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向隱藏洞穴下方。   我抬頭望著百公尺高的洞口,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立即從原地向上一躍。但身形甫起,我立刻發現不對勁!   以往施展逐波踏浪時,我一口氣頂多躍升兩公尺,可是我盡全力一跳後赫然發現,我這一跳起碼超過五公尺!   這是否表示,我的武術修為又更上一層?   心念流轉間,我三翻五躍,手腳並用下,幾個起落轉折,已經站在幽暗洞口所延伸出來的平台前。   剛才從遠處看,並不覺得這個洞口有多大,直到我站在這裡後,才發現竟然比我的身高高了好幾倍,可是我從外往內看,裡面卻是一條往下延伸,似乎深不見底的漆黑通道。第五第二章 神秘花園   在洞口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救生意志戰勝了內心恐懼,促使我快點步入山洞。   越往下走,不知為什麼,裡頭的晶石越來越少,即使我眼力突然變好,仍無法看清前言的崎嶇道路,導致我走到最後,不得不扶靠著凹凸不平的山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   一路蜿蜒向下走了好久,正當我感到沉悶煩躁的時候,一道柔和的光芒,忽然折射在前方轉角的山壁上!   光明乍現,我再也顧不得腳下崎嶇的石路,快速穿過幽暗的通道,直奔光源的方向。   當我一轉過幽暗的山壁後,眼前的景物豁然明朗起來。   放眼望去,一大片茵茵綠草遍佈於眼前無邊無際的谷地,其中還摻雜了許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美麗花卉,彷彿置身於深遠意境的畫裡,令我當下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動,久久不能自已   心情愉悅地步出了洞口,我踏在柔軟的草地,感覺彷彿踩在輕柔舒適的棉花堆上,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同時敞開雙臂,呼吸帶著淡雅花香的清新空氣,先前內心積壓許久的鬱悶煩躁,也隨著微風輕拂一掃而空。   儘管眼前的緩坡谷地看似無害,但我仍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沒有人可以向我保證,這裡的環境是否真如表面所見般平靜?   我抱著尋找可以回到小木屋方法的心態,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坡,直到我餓得兩腳發軟,幾乎要躺在地上等死時,前方目力所及之外,終於出現了一團彷彿建築物的黑影。   我瞇著眼睛眺望好一會兒,仍無法確定那裡是什麼地方,但在強烈求生意志驅使下,我坐在地上喘氣,休息了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從地上緩緩站起,朝那團暗影急掠而去。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模糊不清的巨大黑影也跟著清晰起來。   我望著聳立於坡頂的高聳建築物,驚喜地大喊:「城……城堡?哈哈哈,這下終於得救了!」   當我滿心歡喜,全力施展提縱術朝目的地飛掠時,身後卻突然冒出語氣焦急的嬌叱。   「啊……」   突如其來的聲響,令我飛掠的身形不由得在原地轉了一圈戛然停下,並凝神戒備朝聲源望去。   但是當我看到擁有天籟般美妙聲音的主人時,我便猶如遭到冰火酷刑般,全身僵硬定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眼前的女孩,一頭過肩的銀白色直髮,柔順地垂掛在鵝蛋型的圓潤臉蛋上,黑白分明的明眸,若有似無地透出焦急中帶著嫵媚的神采,令我當下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目光下移,只見她微微隆起的上圍,被一圈白底紅紫邊花朵編織而成的「花衣」包裹著,仔細一看驟然發現,她那身華麗鮮艷的花衣,居然是以花為布,以草莖為線交織而成,不但添增幾分神秘與性感風情,更令我大開眼界。   視線循著花衣往下移,我看到她那無布料遮掩的滑嫩腰肢下,有一條同色同款,長度只到大腿根部的花裙,緊緊地包裹著女孩挺翹的美臀,以及所有女性視為禁地的私處,除此之外,女孩身上再也沒有其它衣物。   儘管我對小胸部的女性沒什麼「性趣」,但是她對尖細的長耳,以及背後兩對與蝴蝶相同形狀的透明薄翅,才是令我看得目不轉睛的最大原因。   難……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美麗妖精?   望著眼前性感迷人的女孩,我除了肚子不是傳來飢腸轆轆的咕嚕聲外,內心同時多了一分渴望—內心情慾急需宣洩的渴望。   正當我盯著眼前的女孩想入非非時,她卻再度輕啟紅潤的朱唇,不停地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在清脆的美妙嗓音下稍微回過神,我正好看到她薄嗔臊羞的神情。一時間,她那欲語還休的嫵媚神色,令我心生蕩漾之餘,說起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呃……你……我……唔……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請問這是哪裡?」   貌似傳說中美麗妖精的女孩,聽完我所說的話,雙手忽然不停地比劃起來,同時說著我聽於心不懂的語言。   「雪特!她好像聽不懂我的話?這下麻煩了……」我心裡暗道。   想了一下,我特地放慢說話速度對她道:「請……問,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為了能讓她瞭解,我也善用肢體語言,伸出手指朝自己和她比劃著。   只見她側頭看了我一眼,接著竟趁我不注意時,朝我迅速彈出一個墨綠色的物體。結果我還來不及閃躲,綠影就在眼前乍現即沒,額頭同時傳來遭到物體撞擊的悶響。   「登登登」退後好幾步剛站定,腦海裡驟然爆出「轟」地巨響,接著就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恢復知覺後,暈眩的沉重感還沒消退,腦海立即響起清脆的嬌叱:「喂,你聽得到嗎?」   甫聽到這名話,我忍不住驚呼道:「啊!你……我?」   話剛出口,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孩。因為我說出的話,竟是原先她口中說出—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你……你是誰?你對我施了什麼魔法,為何我忽然聽得懂,也可以流利地說出你的話?」   「這叫『語言同化術』……」女孩神情輕蔑地瞟了我一眼:「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呃……我……」   甫聽到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和自己以往熟悉的語言迥異,可是又明白所說的意思……這種情形,就像走在路上遇到一位膚色、臉型全然不同的異族陌生人時,他卻用標準流利的本國語言向自己問路……唔,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我看著女孩,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後,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呃……我……我叫古奇·凡賽斯。請問這裡是哪裡?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這裡是『伊裡亞谷地』,我叫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我迷路了。」   女孩頓時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迷路?怎麼可能?沒有特殊開戶方法,普通人族絕對不可能順利進入這個結界。你、你怎麼進來的?」   「呃……這的確是個好問題,可是我無法回答你……」我頓了頓,表面上假裝不經心,眼睛卻刻意掃過那件性感的花衣,半開玩笑地說道:「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我也不知道。」出奇地,名字很長的女妖精,臉上竟閃過一抹尷尬的臊紅。   沒想到我只不過隨口說說,她卻把它當成一回事……唔,她是不是缺少幽默感,仰或天性單純?   這時我側頭斜瞟女孩一眼,恰好對上她投射過來的目光。   只見她匆匆收回視線後,臉上驟然閃過一抹羞澀的緋紅,令我不禁感到莞爾。   「她果真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天真女妖精。」我暗道。   「對了,你叫我有什麼事?」   「叫你?」女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雙水靈的黑色咕嚕轉了一圈,隨即恍然大悟道:「喔,你忘了剛才你聽不懂我的話……我叫你不要再往前走,因為那裡很危險。」   我眉尾一挑,隨口問道:「有什麼危險?」   只見依娃忽然面露恐懼,指著遠處的城堡道:「聽說那裡住……住著一個會吃人的怪獸,所以族裡的長者警告我們,千萬不可以踏入禁地的範圍。」   「真的假的?」我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追問道:「你看過那隻怪獸嗎?它的長相如何?」   「呃……我沒看到過。」肥胖症的女妖精搖搖頭,露出尷尬且不知所措的神情。   見她一副不暗世故的清純模樣,一進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緩緩將視線遠移,眺望那座被妖精視為禁地的城堡,我的心中不由自主湧起了難言的情緒。   原先我滿心期望,抵達那座外觀宏偉高聳的美麗城堡後,能夠借此順利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裡竟是妖精一族望而生畏的禁地。   以往聽到的傳說指出,這些尖耳江薄翅的妖精們,擁有一種有別於我們人族的特殊魔法能力。   據說她們可以隨心所欲運用各系魔法元素,而且不會產生相斥、反噬,進而爆體而亡的現象,屬於魔法能力相當特殊且強悍的種族。   倘若那裡真的是一處,連妖精們都視為危恐避之不及的禁地,那麼我這個忽然失去文化活動能力的渺小人族,又如何戰勝不知名的吃人怪物,順利返回我所熟悉的家園?   想及至此,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古奇,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嗯……沒什麼……」我淡然地望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剛才說這裡是你們布下的結界,那麼應該有方法讓我離開這裡吧?」   「唔……我不知道。」依娃又猛搖頭。   雪特!你不要只會搖頭好嗎?看你清醒的神態,又不像吃了「迷幻忘憂菇」之後,除了不停搖頭外什麼都不曉得的癡呆樣……   正當我積壓已久的怒氣即將爆發時,女妖精忽然驚叫道:「啊!我居然忘了可以帶你去找卡迪娜長老,她應該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話剛出口,她完全不給我考慮時間,二話不說立刻抓起我的手,嘴裡唸唸有詞:「蘇烏列裡?依娃木爾裡?風裡裡—起!」   來不及搞清楚狀況,我的腳下陡然出現一道白光,將我和她一塊兒包裹之後,立刻嗖地向上騰飛。   乍逢異變,我不由得嚇得大叫:「救命啊!」   呼救聲音猶在耳,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我已經感覺到身體正向下直墜,不僅如此,當我已經提到喉嚨「放我下來」的字眼尚未說出口,腳尖已經接觸到柔軟的草地。   驚魂未定的我,腳掌甫接觸到地面時竟不聽使喚跪在地上,讓我當場出糗。   「嘻嘻嘻,你好沒用喔!我剛學會「騰雲術」時,也沒出現像你這種反應!」女妖精輕拍薄翅飄浮在半空中,以譏諷的證據嘲笑道。   我雙手撐地,喘了幾口氣之後,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道:「哼!如果沒有人事先出聲提醒,就將你拉到幾十公尺的高空,你還能安然自若?打死我都不相信!咦?不對!」說到這裡,我不由得驚愕地看著她:「你說……你剛才使用的是……騰雲術?」   「對呀!」依娃依舊飄浮在半空中,背後的薄翅不停拍合,同時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我:「你有什麼問題嗎?   驚魂甫定的我,拍了拍胸口,隨口敷衍說了句「沒……沒什麼」,可是我的內心卻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濤。   「騰雲術」這個名詞並不陌生,甚至還是我以前功力尚淺時,唯一能靈活運用的絕技。可是我熟悉無比的二階風系魔法,和女妖精所施放出來的效果,簡直是天壤之別。   即使我吟唱魔法咒語,施放四階的風翔術,頂多緩慢地冉冉飄升,根本達不到一飛沖天的境界!而且我認為,縱然師父這等絕世強者在此,看到她彷彿炫耀似地誇張表現,應該也會咋舌不已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剛才所吟唱的咒語,早已超出我的魔法知識範圍—完全無法理解的魔法咒語。   不過為了想趕快回到熟悉的世界,我拍拍胸口撫平內心的驚駭,深深吸一口氣,壓下五味雜陳的思緒後,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對飄浮在半空中的女妖精道:「依、依娃,你……你不是要帶我去找長老?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既然你已經恢復體力,那我們就走吧。」   她說完之後居然逕自拍打著身上的薄翅往前飛,根本不再理會我,望著逐漸遠去的模糊倩影,我不由得邊跑邊叫道:「呃、依娃,你等等我啊!」   沒想到,女孩對於我的呼喊卻恍然未聞。只見她飛行一段路之後,忽然從空中降下來,然後踏著奇特的步伐,搖曳著翹挺的豐臀向前急行。我縱然拼盡全力,跑得氣喘吁吁,卻仍和她差了一大段距離。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忽然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前停下,結果從後面苦苦追趕的我,看到她剎那間停頓的身影時卻來不及收住腳步,就這麼從後面直接撞了上去,意外將她撲倒在地,而我的嘴恰巧印在她那張粉嫩柔軟的櫻唇上。   頃刻間,一種麻癢的奇異快感,迅速從我的嘴唇擴張到全身,令我的大腦頓時陷入停止思考的狀態。   剎時,一股飄飄然的感覺打從心底油然而生,並希望它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直到我從那種快意興奮的感覺回過神後,不知怎麼地,我的內心卻想要得到更多。於是我主動伸出舌頭,試圖撬開那張柔軟的唇瓣,品嚐貝齒的芬芳。   只可惜叩關行動尚未成功,我的舌頭卻傳來一陣刺痛,令我雙手自然用力向前推,並抬起頭向後仰。   我捂著嘴巴,口齒不清地大叫道:「好痛啊!你、你怎麼可以咬我!」   「你、你這個壞人,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我……我……」依娃嘴唇上沾染一抹腥紅,怒不可遏地對我大吼。說到最後,她忽然躍然跪在地上,接著就「哇」地掩面放聲大哭起來。   「可惡!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卻先說我是壞人,告訴你,我可是穆思祈大陸最有為青年耶!」對於女妖精受到屈辱的可憐模樣,我心中不但沒有憐惜,反而強忍著舌頭麻痛,以及口腔裡不斷瀰漫的鹹澀滋味,緊握著拳頭向她大吼,借此抒解積壓已久的怒氣。   或許我突然露出猙獰的面目嚇到她吧,女妖精聽了我的話之後,竟然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久久不發一語,一時之間,我和她有如兩隻開戰前的鬥雞般死盯著對方,眼中頻頻射出憤怒的目光。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受不了她羞憤的凌厲眼神,口齒不清地大叫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被我一吼,女孩的眼眶瞬間布上一層晶瑩薄霧,而且隔不到三秒便淚如雨下嗚咽道:「嗚……我……我好心帶你找長老解決問題,想不到你……你竟然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方法對我?我……我……嗚……」   看到她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我雖然於心不忍,可是舌頭不斷產生麻痛的感覺,又瞬間淹沒那微不足道的側隱之心。   「法克!你哭什麼哭!現在受傷的是我啊,你看!」   說完,我主動伸出了仍淌著鮮血的舌頭湊到她面前。想不到女孩看到之後,竟然露出厭惡的神情,並用力推開我。   「你、你走開啦!你的樣子很噁心吶!」   不過,看似魔法高強的女妖精,體能卻和她的魔力成反比。女妖精這一推非但沒將我推開,反而被自己巨大的反彈力道,震得向後傾倒。   「哎呀,好痛!」   正當依娃細長的美腿大開,揉著挺俏的美臀叫痛時,我不經意瞥見因女妖精雙腿大開的私密處後,我險些驚呼出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光滑無毛的密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她居然沒有穿內褲。   女孩依舊美腿大開,旁若無人地恣意揉摸著裙下的美臀,似乎尚未發覺自己密處春光大洩的情形。   乍見如此旖旎美景,我當然不會傻到出聲提醒,故意扼殺這難得一見的瑰麗風景。   嘿嘿!想不到這只美麗的妖精,竟然是一隻出門不穿內褲的無毛妖精!唔,從她粉紅緊閉的花唇判斷,她應該還沒嘗過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吧?嗯……不知道我的龍槍有沒有機會幫她開穴拓徑呢?   正當我目不轉睛,默默欣賞女妖精裙下的春光遐想連連時,一聲夾雜著疑惑與微慍的嬌叱,猛然喚醒了我漫遊於虛空的無心綺念。   「沒……沒什麼……」   「那你為什麼一直流口水?」   「呃……」我急忙抹去嘴角流淌欲滴的饞沫,隨口編了個理由道:「要不是你咬到我的舌頭,我也不會痛得把舌頭伸出來。」   女妖精瞟了我一眼,以質疑的口吻問道:「這和你流口水有什麼關係?」   「喔!既然舌頭都伸出來了,口水自然會流下來嘛!」   「真的嗎?」依娃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真的啦」隨著話落,我坦然挺起胸膛,擺出正義凜然的姿態,迎向她半信半疑的目光。   依娃認真地打量我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嗯……相信你應該沒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你!認識我的人都曉得,古奇·凡賽斯是一名忠厚老實、剛正不阿、熱心助人的有為青年,穆思祈大陸最具『仁心強者』潛力的後起之秀……」   正當我鼓著舌簧,滔滔不絕吹捧自己,試圖在她心中留下良好印象時,那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後方,陡然響起憤怒的喝叱:「依娃,你怎麼可以將卑微的人族帶進村!」   話聲甫落,年輕女妖精已然望著大樹後方,帶著恐慌的語氣驚呼道:「啊!菲夢思長老!」第五集第三章 冒險犯禁   等到依娃看見從樹後冒出來的女子後,竟像做錯事的小孩般,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囁嚅著:「我……我……」   這時我循著聲源望去,正好看見一個看起來比依娃年長,唔……以人類的外表年齡判斷約三十歲左右,可是美貌卻和她不相上下的女子,正滿臉怒氣狠瞪著我。   雖然同樣是銀白色,但熟女的長髮略為捲曲,再配上那張削瘦的臉蛋,以及那副冷酷的表情,看起來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剎時,一股冷冽的寒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若不是她擺出那張彷彿被人倒了幾百萬歐元帳款的臭臉,倒也不失是一名性感成熟的女妖精。尤其是那具被中空花式包覆的玲瓏嬌軀,經過我精準的眼力測量後,非常肯定她胸前那對軟嫩半露的雪白酥胸……絕對比依娃還有料。   正當我眼睛飄來飄去,隨意打量她姣好身材時,她卻以極不友善的口氣對我喝叱道:「你是誰?」   冷酷的言詞帶來刺骨的寒意,令我背後驟然感受到一股冰到骨子裡的惡寒,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喂!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我……」一想到女妖精令人生畏的魔法實力,再望向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長老女妖精,我馬上收回即將脫口而出的粗言穢語,改以示弱的態度說道:「你那麼凶,我怎麼敢說……」   依娃口中的菲夢思長老,先是以輕蔑地斜睨我一眼後,陡然露出驚愕的表情喝叱道:「咦?你、你身上怎麼會有『邪魔獸』的味道?快說!『馬爹利大魔神』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潛入木爾村又有什麼目的?」   儘管我聽得懂她說的話,卻完全無法理解其中含意。   「呃……這位什麼長老,我不曉得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說清楚一點?」   想不到這個不知年紀多大的老妖精,竟然隔空指著我的鼻子大叫道:「你還敢否認,剛才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人,而且我還看到你……要不是我及時出面阻止,哼哼……你說不定會對依娃不利!」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但心裡卻想著:「唔……真要說對她做了什麼,那也只有親了她一下而已,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更何況以她如此高強的魔法修為,我怎麼敢對她怎麼樣……」   「哼,你這個惡魔竟然還敢狡辯!我菲夢思·喀哈米雅·卡卡加耶·木爾,以奧黛莉女神名義起誓:在女神的見證下,容我借用您無上的法力,助我消滅眼前的惡魔吧!赫赫奇依魯?亞坦加魯?菲夢思木爾魯?雷魯—轟!」   熟女妖精甫吟唱完我難以理解的咒語,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剎那間竟然被一片厚重的烏雲所籠罩,雲層裡還可以隱約看見乍明乍減的閃電。   驀地!一連串閃電摩擦後,陡然發出沉悶的低吼聲,震動平坦的草地   對於突如其來的巨變,我在猝不及防下直接跌了個趔趄,頓時變得狼狽不已。不僅如此,我剛站穩,五條粗如手臂的閃電竟毫無預警地從雲層竄出,準確無誤地朝我當頭劈下!   若不是我及時施展提縱術,奮力向旁邊躍飛而安全地帶,那麼我肯定會遭受「五雷轟頂」洗禮,成為一具無法訴說冤情的焦屍。   「可惡!太久沒練習居然打歪了!喂,拜託你不要亂動好不好?你這樣左閃右躲,我很難打中你吶!」   聽到這句話,我彷彿看見發出轟隆的厚重雲層中,隱約出現幾隻宛若烏鴉的黑影,發出嘶啞的「咿呀」聲,緩緩從雲層穿梭而過。   「去!你叫我乖乖站好讓你打?你當我白癡啊!」既然來者不善,那我也沒有必要向她繼續示弱。   「你!」   憤怒的喝斥聲剛說出口,我就看見冷艷熟女妖精,竟露出猙獰凌厲的目光狠瞪著我。   在此同時,一直纏繞在她手臂上,被我視為無害裝飾品的綠色籐蔓,彷彿一下子擁有了生命似地,忽然帶著「嗖」的破空風切聲,朝我疾射而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就聽到「咚」的沉悶撞擊聲,身體跟著晃了一下,差點跌了個蹌踉。   「咦?這怎麼可能!」變態長老突然發出誇張的驚呼聲。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她夾雜錯愕與疑惑的表情來看,我似乎安然無恙地逃過一劫。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抵擋我的戮鞭!」   「鹿鞭?我還『龍虎神鞭十全大補酒』咧!你這個瘋妖精!別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玩這種變態的性遊戲!唔……就算要玩的話,也應當是我當施虐者,而你當做我施虐的對象,讓我好好鞭打調教才對啊……」   不理會我語帶雙關的譏諷言語,雙眼早已噴出熊熊怒火的變態熟女,立刻對我發出高分貝的怒吼:「我不相信!有本事再擋我一鞭!」   隨著話落,長老手中那兩條幻化為長鞭的籐蔓,頓時宛如兩條飢餓凶狠的毒蛇,以迅捷刁鑽的角度向我揮掃而至。   我先前沒有全神戒備,才會讓她偷襲成功,現在無論熟女妖精是否出聲提醒,我早就做好了完善的攻防準備。   也因此,當她飽含恨意的籐鞭破空而至時,我早已向旁橫移轉折,正好躲過這波綿延不絕的鞭浪。   熟女妖精見我躲過她的攻擊,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盯著我!   失措分神的神態不到三秒便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纏繞在她手上的籐蔓化做無隙可趁的鞭浪,不斷攻向我全身要害,不但鞭鞭有聲,而且招招毒辣,完全不給我喘息反擊的機會。   一時間,交錯凌厲的鞭影,有如動作迅捷的靈蛇般朝我襲來,令我差點應接不暇。   儘管我現在無法施展魔法反擊,但是武術修為更加精進下,我居然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躍、閃、騰、挪與她纏鬥。   倘若在被魔獸「吞下肚」之前,這些招式我雖然施展得出來,但每到關鍵轉折處時總是無法一氣呵成,因而成為我在武術修為上,極欲尋求突破的瓶頸。   如今因不明原因,讓我修為更上一層樓之後,那些高階武術施展起來,再也不覺得有任何滯凝難行之處。   每當我閃過含恨而發的「鹿鞭」後,只見被妖精長老鞭蔓肆虐後的草地上,全都留下一道道約小指粗,深陷約三十公分,宛如烈火焚燒過後的焦黑鞭痕,看得我觸目驚心。   「假如被她的『壯陽鞭』打到……   稍微分神,耳邊隨即傳來「鏘!」的金鐵交鳴脆響,接著下一秒鐘,我的左手臂跟著產生如遭電擊的麻痛。   「啊!痛死啦!」我捂著麻痺的左手,眼角泛淚地痛呼。   長相冷艷的熟女妖精聽到我的呼痛聲後,非但沒有停下手上的攻勢,反而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般,露出施虐者的開懷冷笑,同時變本加厲地舞動手中的「壯陽鞭」,毫不留情地對我痛下殺手。   不停閃身騰挪,轉得我頭昏眼花,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時,背部陡然傳來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飛出約二十公尺後,我的身體立刻與柔軟的草地,產生了親密接觸。   「喔……雪特!」   我無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心中同時問候變態熟女妖精所有親屬,以及她白雲的先人—儘管我不清楚她的先人有幾代!   當我咬牙暗自咒罵熟女妖精時,她卻站在我面前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你這惡魔,現在知道本長老的厲害了吧!」   變態長老見我已經沒有反擊能力後,才收回左手的墨綠色長鞭,可是纏繞在她右手的籐蔓,卻無限延伸地朝我捲來。看樣子,她有可能打算將我五花大綁,再拖回去慢慢炮製。   即使我非常清楚,若不起身反抗會落得何種下場,可是背部火辣辣的灼痛,又令我痛得站不起來。   眼看細長的籐蔓,有如一尾墨綠色的毒蛇般朝我襲捲而至,而我只能無助地趴在地上暗自撂下狠話:「可惡的賤精!我古奇·凡賽斯對天發誓,只要能逃出升天,將來我一定會加倍奉還今天所受的恥辱!」   正當我已不抱任何希望,趴在地上任她宰割時,一道沁心的香氣陡然竄入我的鼻子中,耳邊同時傳來焦急的嬌叱:「菲夢思長老,求你放了他!」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驚訝地瞪大眼睛,轉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依娃,你這是幹什麼?我要把這個卑微的賤人帶回族裡,請族長詳細審問,你快點讓開!」   「不!」年輕女妖精忽然擋在我面前:「菲夢思長老,假如你剛才有看到一切,那麼應該很清楚……我……我已經意外和他訂下了「血之契約」,所以我……我必須保護他的安危。」說到最後,她的神情顯得堅定無比。   見到依娃突然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我不由得在心裡嘀咕著:「奇怪?我什麼時候和她訂下什麼契約,為什麼我完全不曉得?唔……不行,這得問清楚!因為我可不想幹那種「被人賣掉還要幫人數錢」的傻事……」   我尚未開口提問,那個長老卻流露出愛憐與惋惜的目光:「依娃,你怎麼會傻到和他訂定契約?」   說到這裡,熟女妖精的神色陡然一凜道:「不行,為了你的將來,我要把你一併帶回族裡,請族長想新方法解除你身上的禁制。」   我還來不及消化話中的含意,就看見她張開雙手,抬頭仰望天空,口中唸唸有詞道:「奧黛莉拉,菲夢思木爾拉?暗拉網拉—縛!」   雖然我不明白她念什麼咒語,但是從站在我向前的年輕女妖精,聽到這句咒語後發出不小的驚呼來判斷,這個變態長老,應該使出某種威力強大的必殺技。   當我躺在地上,看著冷艷女子的頭頂,憑空出現一張色澤如墨,逐漸凝結成形的暗黑巨網時,擋在我面前的依娃也唸唸前詞:「奧黛莉列?亞坦加列?依娃木爾列?炎列列—破!」   話剛出口,她又緊接著念道:「伊裡亞里?坦加裡?依娃木爾裡?風裡裡—起!」   咒語剛念起,依娃立刻拉起我的手,在白光包覆及長老的咒罵聲下,瞬間騰飛而起。   在我們身形消失前,我恰好瞥見依娃手中飛出一顆比臉盆還大的火球,筆直地撞上那張暗黑色的巨網……   忽上忽下的感覺甫起,我的雙腳已然落地,而且在我尚未發出驚呼聲時,依娃便抱著我急拍著身後的薄翅,吃力地向前飛行。   儘管背部仍感到火辣的灼痛,但身體在兩團溫玉軟肉的按摩下,不止減輕肉體上的疼痛,我這顆脆弱心靈彷彿也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撫慰。   她抱著我飛了一段路之後,忽然在一片美麗的花海前停了下來。   這時我不由得抬起頭,偷瞄那張美麗但緊皺眉頭的俏臉。可是看了好一會兒,仍猜不出她內心想什麼?   正當我猶豫是否出聲詢問時,我的身後再度傳來變態長老的咆哮怒吼。   「依娃,你別再往前走呀!你難道不知道,再過去已經屬於『坦加禁地』的領域,你快把手中的惡魔交給我,然後我們一塊兒回去見族長吧。」   女孩聽到這句話之後,早已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心想:「喔!波魯雪特!這個女孩真白癡,沒事跑到這裡幹嘛?現在可好了,前有禁地勿入,後有變態女妖精追殺……換句話說,我無論怎麼選都沒好下場!嗚……我為什麼這麼倒霉啊?」   面臨兩難的抉擇,我認為若站在依娃個人立場,她如果選擇乖乖束手就擒,似乎對她比較有利—至少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萬一她選擇帶著我,兩人就這麼沒頭沒腦衝進那個禁地,這樣一來不單是我,就連她都可能遭到不測!   經過一番天人掙扎,權衡下得失後,我正打算開口叫她放我下來時,卻看見她迷人性感的紅唇抿了一下,接著竟雙手抱緊我,拍打著薄翅飛騰而起,猶如離弦的快箭般猛然向前衝!   「啊!依娃!你快回來!」   上一秒鐘,焦急的驚呼聲猶然在耳,可是下一秒,我忽然覺得身體彷彿撞上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薄膜。   還好,這股巨大的衝擊力就像龍槍破處般,剛接觸到薄膜時稍微受到阻力,接著耳邊剛聽到「啵」一聲,我們兩人便順利地穿越過去。   當我和依娃一起衝入菲夢思口中的「坦加禁地」後,除了剛才的奇異感覺外,我發現這裡和外面並沒有什麼兩樣。   天空依舊是晴朗的藍天白雲,週遭同樣是一幅宛如人間仙境的畫面,而且除了我們兩人稱為可以動的活物外,再也沒有其它生物活動的蹤跡或聲響—即使那個對我們罵罵咧咧的變態長老,也見其「妖影」。彷彿我現在所待的地方,赫然變成了只有我和依娃存在的兩人世界。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那麼只能說我的身體……嗯,似乎有些不尋常?唔……應該說,我的狀況變得好極了。   後背以及手臂被鞭子所傷產生的灼痛,在穿越這道看不見的障壁後,竟然全都不藥而食不越!   不僅如此,當我好奇地舉臂察看時,發現原本焦黑應該會留下永不抹減的傷痕,此刻卻完好如初,完全找不到任何傷口—哪怕是淡淡的傷痕。   只不過我沒問題,卻不代表和我一起的依娃也安然無恙。   打從我們一進入這個禁地的範圍之後,她居然兩手一鬆,逕自跪坐在地上,纖細修長的十根手指,則緊捂著那不算豐滿的上圍;別外,那張令人望之失魂的俏顏,則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歷經剛才的生死磨難,加上她極力維護我的安危的行徑,令我先前對她產生的怒意,都隨著微風吹拂消散於四周空氣中。   既然對她沒有敵意,那麼我就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邊,出聲關切道:「依娃,你怎麼啦?」   「古……古奇……我……我好冷……好難過……」   我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痛苦神情,再摸摸手臂臉頰好一會兒,不禁納悶道:「冷?不會邰,我反而覺得越來越熱呢!」   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看到她緊抱著身體瑟縮在地上,接著發出彷彿掉入冰窟般,牙關不斷互擊地「嗑嗑」顫音,又不像裝出來誆騙我的樣子。   為了印證她所說,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並伸手輕碰她的柔荑。直到冰冷的玉手緊握在手裡,我才相信她所言非虛。   就在這個時候,她竟趁此機會,順勢將收攏薄翅後的纖細嬌軀靠在我懷裡,似乎想藉著我火熱的身體,為她驅趕身上的寒意。   剎時,柔若無骨的嬌軀入懷,儘管我覺得冰冷僵硬,但是從她身上自然散發出沁心脾肺的幽蘭體香,不時地鑽入鼻息裡時,一股熊熊的慾火從我下腹燃起,倏地竄升到腦後門,我的下體也同時發生了驚人變化。   我躁熱飢渴的嘴唇,自然而然吻上那兩片微微顫抖發白的唇瓣,然後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緩緩摩挲著她赤裸的背脊,給予她適切的溫暖,幫助她驅散體內的寒氣。   出奇地,我這次大膽的行徑,她不但沒有絲毫抗拒,反而主動伸出散發淡然香氣的丁舌迎合,追逐我火燙的大舌,讓我懸在胸口的緊張情緒,直到這時才真正放鬆下來。   當一名女性卸下心防,願意和男人忘情激吻時,就表示她已經做好準備,默許另一半可以再更進一步,甚至完成身心破例地完整性愛行為。剎時,久違的奇異快感上湧,則早身經百戰的我,當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於是我引導她生澀的香舌,一分一寸地滑進我口中,與我大玩濕潤舌吻的激情遊戲;在此同時,我那只原本握住冰冷柔荑的左右手,此刻已經悄悄鬆開,轉而隔著她那身看似脆弱,實則牢靠的花衣,輕握其中一隻堅挺小巧的玉峰。   哇!她不但沒穿內褲,甚至連內衣也沒穿耶!嗯……雖然這對椒乳的手感比艾美差了許多,不過看在她是女妖精的份上,唔……管她胸部是大還是小,先解決「小奇」的問題比較重要。嘿嘿……話說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其它人和妖精交過手?如果沒有,那我不就是穆思祈大陸上第一個和妖精發生關係的男人嗎?哈哈哈……   儘管腦海裡綺念紛陳,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   時重時輕地撫弄、揉搓她那對不算豐滿的酥胸時,由於隔了一層花衣,所以總覺得少了一份入手滑溜的真實感;然而,那顆挺立於乳尖不安份的蓓蕾,在我刻意搓捻逗弄下,沒多久就硬挺起來。而且我從她急促的嬌喘,以及緋紅的臉頰來判斷,曉得眼前這顆羞澀的蜜桃已經成熟,就等待我這個有緣人將她採摘,然後細細品嚐箇中的美妙滋味。   把玩那對小巧的椒乳好一會兒,我才將她輕輕放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原本我想趁她迷離期盼的眼眸下,動作斯文地拉下那件連身花衣,親吻那對不會見過的酥乳,可是沒想到拉扯了半天,竟然無法將那片只遮住前面的花衣拉下。   情急之下,我不由得加重力道拉扯,可是卻意外造成花飛草散的結果。第五集第四章 妖精獻身   當繽紛的花瓣緩緩飄灑落地之後,一具令人口水直淌的雪白赤裸胴體,隨即暴露在這無聲空間的茵茵草地上。   雖然我不喜歡辣手摧花的卑劣行徑,但理智早就被滿腦子性慾淹沒的我,再也顧不了那些狗屁道德禮節。   看著女孩臊羞的臉蛋,與那對如倒扣瓷碗的酥乳上,兩點挺立粉嫩的嫣紅。無形中成了雪白如凝般的膚色,最搶眼且鮮明的對比,同時也挑起了我內心熾熱的慾望。   於是我趁著她急促的嬌喘聲中,一口含住了乳尖上的可口蓓蕾,舔拭那朵嫣紅上的淡淡乳暈,此刻空出的雙手,分別伸向另一個顫抖的酥乳,以及兩腿之間那道緊閉的花唇。   頃刻間,單手盈握,完全掌握住小巧挺立的乳球,劍指虛探,指尖上很快就沾染一層濕濡的淫漿蜜液。   對於她前後兩極化的反應,我雖然感到困惑不解,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再不採取行動就對不起那名正躺在地上,等著我採擷處子紅丸的依娃了。   這時,我不經意想起以往流連於風月場所,聽到在自家店門門口拉客的鶯鶯燕燕,對那些徘徊於店門前的客人,嗲聲嗲氣說出經典台詞:「嘻嘻,帥哥……能夠讓你寬心抒悶的女孩可遇不可求,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唷……」   驀然想起這句話,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全身衣物,露出令我自傲的壯碩體格;而胯下期盼霖滋潤的飢渴龍槍,此刻正翹首挺立,展現它睥睨天下的霸氣。   雖然感覺它的尺寸似乎不太對,但是在熾烈情慾催促下,我也無暇去深究當中的蹊蹺。   這時我動作老練地分開女孩的雙腿,將堅硬挺拔的龍槍抵住她緊閉的花唇,藉著她汩汩而出的蜜液稍做潤滑後,以拇指及食指分開她的唇瓣,然後將槍頭緩緩擠進那未經開墾的緊閉通道,為她舉行真正的破處儀式,從此成為完整的「真女人」。   「古……啊……痛……」依娃皺著眉吃痛地喊道。   之前無論幫郝蓮娜或艾美開苞破處時,由於當時我們的關係處於……嗯,有點像敵對狀態,再加上我願意和她們做愛,只是基於「同袍」情誼,為她們宣洩積壓在體內慾火的心態,並沒有摻雜其他感情成份。   可是對於這個被我壓在下面的赤裸女妖精,不知為什麼,我居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憫之情。   為了舒緩她身心遭受的痛楚與煎熬,我特意邊親吻她的耳珠,邊在她尖長的耳邊以挑逗的語氣安慰道:「依娃,你兩腿盡量張開放輕鬆,忍一下就過去了……」   這句話才剛說完,我立刻吻上她的香舌,同一時間,下半身稍微向上弓起後猛然向下一沉,在她扭曲痛苦,眼淚直流的表情中,硬生生擠進那道狹窄難行的深幽花徑。   「嗚……唔……」   儘管我知道她很痛苦,但壓在她身上,幫她進行破處儀式的我也不好受,因為堅硬的槍頭剛緊閉的花唇,立刻遭到一層隔膜的阻擋,讓我無法順利衝破那道仍負隅頑抗的玉門關。   剎那間,槍頭傳來緊箍的感覺,令我忍不住出聲大喊:「啊!好緊啊!」   在此同時,我胯下的女孩也跟著發出「啊!好痛啊!」的高分貝慘叫聲,而她的下半身,也伴隨著哭喊聲不停扭動掙扎,似乎想阻撓我完成如此神聖的儀式。   只可惜,擁有強大魔法修為的女妖精,本身的力量卻無法與我匹敵。   於是乎,一方面為了宣洩積壓在體內的慾火,一方面也想嘗試女妖精的滋味,因此我不得不仗著身體優勢,雙手緊扣她看似纖細易折,實則柔軟有力的腰肢,在她尖細的耳朵旁,說聲「依娃,放輕鬆」之後,隨即吻上她鮮紅欲滴的櫻唇,同時我順勢弓起身體,然後將龍槍稍微退出洞口後,便向她那緊閉的唇瓣,用力向前挺進。   與不久前才穿越禁地結界的感覺般,龍槍甫接觸到薄膜時稍受阻力,但耳邊隱約傳來「啵」地輕響剎那,胯下那根粗壯火燙的槍身,已憤然而起沒入了女妖精那道尚未開墾的深幽花徑裡。   直到這時,我才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帶著欣喜的語氣道:「呼……依娃,恭喜!你終於成為真正的女人了。」   話剛出口,我驟然瞥見一顆晶瑩的淚珠,伴隨著女妖精的嗚咽聲,從她緊閉的眼角悄然滑落。   不知為什麼,我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悲傷神情時,內心竟湧起一股夾雜著興奮與憐惜的特殊情感。   「嗚嗚嗚……古奇……痛……痛死了……」   望著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蒼白臉蛋,我自然而然將她緊擁在懷裡,愛憐地親吻她眼角的淚珠,輕拍她白晰滑嫩的背脊道:「依娃,你別哭了嘛!經過這一關之後,你就成為真正的女人,應該要開心才對啊!」   「嗚……嗚……」女孩依偎在我懷裡,不斷發出嗚咽的抽泣聲。   「依娃,你快看!」我故意扶起她赤裸的身軀,示意觀看我們緊密貼合的下體,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出我所料,當她循著我的指尖,看到肉人效命的地方後隨即停止哭泣,並帶著好奇與驚訝的目光,看著兩人緊合的下半身。   「這……怎麼會這樣?」   「呵呵呵……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把龍槍插入你的玉蚌,最後的結局就變成這樣囉!不然你還想怎樣?」   依娃別過頭,臉上浮現臊羞緋紅的神色,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嘿嘿嘿……你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讓你成為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性感女妖精……」我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呵呵呵,假如能徹底征服這個心智單純的女妖精,想辦法將她培訓成聽話的性奴……   想到這裡,我一直「暫放」於女孩體內的龍槍,趁她分神之際悄然抽出,緊接著狠狠插入,令她再度失聲痛呼。   「啊!痛……痛啊……」   既然最重要的人生關卡過了,那麼我得把握機會,盡快讓她體會到做愛樂趣,為我往後「性福」人生,鋪陳美好歡愉的道路。   因此,我這回無視她搶天呼地的哭喊,直接挺動地強而有力的下半身,為她疏通滯塞多年的緊窄花徑,開墾這塊美玉良田。   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我,將多年學得的經驗盡數用在她身上,享受歡愉忘情的魚水之歡。   我以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輕插慢送好一會兒,接著就將她嬌小的身軀翻轉過來,一手緊扣柔軟但有力的腰肢,一手抓住一片不斷扇合的透明薄翅,改以背後交的姿勢,在她那流淌著鮮紅處女血的花徑裡旋、磨、絞、頂,細細體驗、品嚐這碗千百年難得,可遇不可求的夢幻傳說逸品—「美鮑精力湯」。   「嗚……古奇,放開我!很痛……」   話聲甫落,依娃隨即抬頭後仰,單手後伸,試圖推開我緊扣腰臀的手臂。   從十五歲脫離「處男去死團」開始至今,已經通過性愛調教師公會測試,又擁有豐富馭女經驗的我,即使和我不屬於同一個種族,但我認為只要同為雌性生物,應該都有相似的生理反應吧? www.6park.com   於是我抱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想法,在面對女妖精出現這種欲拒還迎的舉止時,我立即將沾著處女鮮血的龍槍稍微向後退出,改以輕碰點觸,小幅度挺動的方式,在她剛破身不久的緊窄通道裡緩緩抽送,一方面減輕她的痛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早點讓她適應我龍槍的尺寸,避免日後發生「槍套」與「槍身」不合的糗態。   以背後交媾的姿勢,在依娃逐漸敞開的牝戶馳騁數百下之後,她原本狂扭掙扎,躁動不安的俏臀終於趨於平靜,彷彿已經適應了破瓜帶給她的痛楚後,我抽送的力道才慢慢加重起來。   「嗯……古奇,求你……別那麼用力……會……會痛……」   雖然依娃嘴裡這麼說,但是她挺翹的美臀卻配合我抽插的節奏,時快時慢地扭動迎合著,與她甫破身時發出淒厲慘叫的情形截然不同。   捕捉到女妖精口不對心的行為,你不由得暗自冷哼一聲,緩緩抽出粘膩濕滑的龍槍,將她推倒翻轉成側身後,一鼓作氣地插入那道微微洞開的蜜縫裡。   「喔……好……好脹……又脹又痛……」依娃皺著眉頭輕呼道。   「是嗎?那你就讓我多插幾下吧,等你完全適應我的尺寸後,不但不會痛苦,反而會覺得非常舒服……」我一手把玩女孩彷彿發育不良的「貧乳」一手拉扯她背後的薄翅,發出滿足的讚歎:「唔……依娃,說實在話……你那裡真的好……好緊……夾得我好舒服啊……」   「古奇,求你別……別扯我的翅膀,啊……輕、輕點……」   見她噙著淚水,半瞇著眼哀求的模樣,當下激起我潛藏內心已久的慾望。   嘿嘿嘿,現在正是培訓小妖精成為性奴的最佳時機……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我邊抽送邊道:「嘿鄙……不扯你翅膀難道要扯你後腿?告訴你,我這個未來的仁心強者,可不會幹如此殘暴的行徑,不過呢,你這兩對翅膀真漂亮啊,如果我將它拆下來掛在家裡的牆壁上,應該會很好看吧。依娃,你認為呢?」   「不可以!絕對不行……否則我會……喔……」   「會怎麼樣?」胯下粗大的龍槍,在她的花唇裡用力頂了幾下。   「我……唔……我會『元力』盡失……啊……」   貧乳女妖精忽然發出高亢激昂的尖嘯,她那嬌小的胴體,也隨著嘯聲起伏產生劇烈的顫抖,令我積存在全內已久的濃漿,一時間竟不受控制,在她未經他人開採過的花心深處轟然爆發。可是沒想到我那火燙的濁精,在她溫熱的花芯盡情激射時,那具顫抖的嬌軀又一次上下瘋狂扭動起來,並且從嘴裡再次發出更高亢的尖嘯。   「啊……」   「喔喔喔,拜託你小聲一點好不好!我知道你現在很爽,但也不用叫這麼大聲吧?耳朵差點就被你震聾了……咦,你怎麼啦?」   看到她躺在地上,兩眼緊閉不語,彷彿死去的模樣,我嚇得連忙抽出爆發後的半軟龍槍,搖晃她的身體大叫道:「喂!依娃,依娃!你醒醒啊……」   我叫了幾聲,但她除了身體不時抽搐顫抖外,再也沒有其它反應。   「不會吧,郝蓮娜體力雖然差,經常被我干暈過去,可是也沒這麼差勁……雪特!喂,你千萬別被我干死啊!」   儘管嘴裡罵罵咧咧幾句,但為了往後的「性福」生活著想,我馬上將她抱了起來,硬把她合起來的薄翅拉開攤平,讓她得以仰躺於地,這才吸了口氣,右手捏住她小巧堅挺的俏鼻,左手掰開她緊閉無血色的蒼白唇瓣,對她施行「呼吸還魂術」。   儘管我在學院當學員時經常打混摸魚,但只要我認定屬於非常重要的課目,絕對抱持著嚴肅正經的心態認真學習,而野外求生訓練課程中,我最重視的就是這門教導「口對口人工呼吸」的實用技巧。   只不過,剛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第一年,我尚未開發出神手的威力,加上我對男女之間的性事又處於懵懂時期,也因此,即使我第一個實際演練的對象是同班的女性學員,我仍抱持著嚴肅正經的態度,按照教官指示操作。   還記得當年修習《宗教人文學》課程時,那位擁有「牧教「職銜的兼任教官曾說:「……智慧賢者—加裡曼丹?卡達爾,曾說過一句充滿智慧,值得我們省思探討的至理名言:『人饑已饑,人溺已溺。』它的意思是說,當有人陷於危難急需求助時,只要自身有能力幫忙的話,應不分性別親疏,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求助……」   之所以牢記這句話,全是因為在我即將迎接自己第十五個生日的前四個月,遇到了我生命當中,第一個對她產生好感的異性—某位小我兩歲的貴族千金。   如同坊間常見的愛情小說裡的橋段:一個沒有後台背景,長相能力又不出眾的傻小子,忽然喜歡上一位擁有顯赫家世的千金小姐。而這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傻蛋,為了能和心儀的對象在一起,便使出渾身解數,不斷出奇招讓女孩注意到他;接下來,這對處於青澀懵懂年齡的小倆口,就在愛神盲目攝合與見證下開始交往,偷偷摸摸談了三個月的戀愛……   既然最常見的老橋段,那麼這段純戀的結局……當然不是那種「年輕有為的平民與家財萬貫的富家女,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的肥皂式歡樂喜劇。   那一年,我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蛋,終於獻出了處男的「清蠢」初吻   可是這無法用語言文學形容的親吻,卻是我用命換來的。   因為當年我被身為貴族的情敵,與他找來助拳的同夥揍到昏死過去,把我「打包」丟進學院後山的「萊茵湖」之後,便和那些共犯頭也不回地迅速離去。   這種行為只要明眼人都知道,他企圖製造出我意外落湖的假象,借此掩飾他所犯下的罪行。若不是我的初戀女友及時趕到,並要求她的貼身奴僕跳湖救人,並且在眾目睽睽下,對我施以呼吸還魂術,終於將我這條賤命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當年若不是她展現了不分性別親疏,眾生平等的偉大行徑,那麼「古奇·凡賽斯」這個名字,或許只是一名在喀得爾皇家學院裡,留下入學紀錄的默默無聞學員罷了。   一個不算初吻的初吻,幸運地讓我撿回一條命,同時也結束這段沒有發生性愛關係的「蠢蠢」戀情。   至於故事當中的女主角,事後聽說那位告訴我「初吻事件」始末,而且交情與我還不錯的奴僕說,女孩剛慶祝完十六歲生日那天,就嫁給了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情敵,婚後隔年便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我不曉得她嫁給那個殺人未遂兇手,是出於自願或遭到脅迫,抑或只是那些貴族世家們,為達成某項利益之下的犧牲品。   總而言之,這些對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當然也就無心深入探究事情的真相。   套用《愛情告白經典名句一百則》裡頭,第二十一則愛情告白名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雖然星辰無壽,但只要和你相擁片刻,我覺得已勝過星辰之壽。」   這份青澀戀情的結局雖然不完美,但至少我擁有追求她的過程,以及兩人談戀愛時的甜蜜回憶……這段經歷對我來說,就已經不枉此生。   話說回來,提到這項急救方法,我忽然想起當年有個喜歡穿著紫色武鬥服,將一柄長約一公尺風系音叉正插於背後,腦袋上方恰好露出音叉的倒三角形叉頭,臉上總是露出傻憨笑容,身材矮胖的白目天兵學員,他就曾舉手向教官提出一個令人莞爾,但我個人卻覺得非常無聊的問題。   「教官您好,我們不是已經學過『自我治越術』嗎為什麼還要再學這種看起來,呃……有些噁心的急救技巧?「」   「丁丁學員,你能提出問題就表示你已經進步很多—雖然你每年都會問相同的問題……」教官頓了頓,以犀利的眼神掃視我們一眼,依然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但各位學員,你們要牢牢記住本教官現在要說的話!」   說到這裡,他故意清咳一聲示意眾人注意後,才聲如洪鐘地輕吼道:「雖然能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就學的人,都是萬中挑一的優秀人才,尤其是你—丁丁!但你們也不要忘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學會,並自行修煉『自我治越術』。教官在這裡告訴各位學員,想成為一名優秀軍人,除了想辦法提升個人修為,學習領導統御等各項軍事技能之外,更發懂得濟弱扶貧的道理……」   個性叨絮的教官一打開話匣子,便滔滔不絕地為我們進行了長達約三十分鐘,卻沒什麼重點的機會教育。   好不容易挨到教官說得口乾舌躁,他終於下了總結:「……學院裡教授的課程,對各位來說,或許不是全部都有用,但你們趁著仍具有學員身份時,盡量多學就對了。萬一皇朝真的要徵召你們上戰場打仗,某些你們目前認為沒有用的技能,說不定日後就變成最實用的保命絕技……」   想不到教官昔日叨絮言猶在耳,今天果真讓我派上用場。   這時我按照標準的救治步驟:捏緊鼻子,然後往依娃的嘴裡用力吹一口氣,接著橫跪在她身旁,雙手交疊,十指緊扣,平放在她肋骨最下緣稱為劍突的地方,緩壓十五次……重複進行了好次輪急救程序,但她的症狀從始至終都沒有改善。   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心裡又氣又急之下,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波魯雪特!已經做過這麼多次,為什麼依然不見起色?難道妖精的身體結構和人族有所差別?」   不甘心又重複做了三輪急救程序仍未見成效,我終於選擇放棄這項急救技巧,整個人向後傾倒,雙手後撐於地,邊喘氣邊觀察那張毫無血色的俏臉。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微微隆起的胸口仍無呼吸起伏的現象,我不禁納悶道:「奇怪,雖然我以前上過這門課時,偶爾會偷摸女學員的胸部,但等到正式操作時,我和女學員嘴對嘴的時候絕對沒有敷衍偷懶,我不但與她的嘴巴緊密結合,保證沒有空氣跑出來,而且為了測試她的反應,我更不顧形象地伸出舌頭,隨時攪動女學員的香舌,確定她一直處於清醒狀態……難道我的方法用錯了?」   仔細觀察依娃赤裸的胴體好一會兒,接著閉上眼回想教官當初說的急救要領後,我驟然睜開眼睛,用力拍著額頭大叫道:「啊!我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第五集第五章 城堡探險   猛然領悟到個中關鍵,我連忙將依娃擺成側躺姿勢,接著將射精後半軟的龍槍努力搓硬,再次插進仍流淌著夾雜處女鮮血與濃稠白漿的蜜穴,深深吸一口氣後俯身緊吸她蒼白的唇瓣,順勢吐出含在嘴裡裡的空氣,同時右手中指也用力插入她仍未開發過的後庭。   剎時,懷裡的女孩突然睜大眼睛,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對於她出現如此奇怪的反應,我雖然當下感到納悶不已,但轉念一想,只要能夠讓她醒轉過來,我也就不以為意。可是沒想到我欣喜地鬆開嘴時,依娃卻放聲大叫起來。   「哇!好痛啊!快把你的東西拿出去啦!」   「什麼?」   「就是……就是你插在我下面的東西啦!」   「呃……喔……」隨著話落,我訕然地將龍槍及中指抽出。   「唔……好痛啊……」依娃雙手捂著前後禁地,眼眶含淚地狠瞪我一眼。   好心把人救活,卻換來充滿咒怨的白眼,我不禁微愣一下;很快回過神後,我便聲色俱厲地吼道:「唉!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沒想到你不但不知道知恩圖報、以身相許,反而把我當成罪無可赦的大惡人看待,難道這就是你們妖精族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呃……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我立刻打斷她的話:「看樣子你應該洞了。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各自找路回家吧。」   「不可以!」依娃急著抱住我的大腿道:「我們之間已經訂立『血之契約』,所以你不能離開我。」   「對喔,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先前由於事發突然,我還來不及細究,就被依娃莫名其妙抓來這裡,現在她又再次提起這件事,我環顧四週一圈,確定沒有潛在危機後,我連忙開口道:「你從剛才開始,就口口聲聲宣稱我們之間訂定了什麼奇怪的契約。問題是,我既沒簽字也沒按手印,更沒有看到任何書面文字的卷軸……關於這點,可不可以請你說清楚講明白?」   話剛出口,緊抱我大腿的柔荑忽然鬆開。   「這……這……」   依娃說起話忽然變得結結巴巴,我聽了之後不由得好奇地低頭斜睨她,卻瞥見了她臉上浮現兩朵助聽臊羞的紅霞。對於她出現前後反差如此大的神色,我頓時感到納悶不已。   「你這個沒長胸的女……呃,女孩很奇怪耶!問你一點事情,不是搖頭對我說不知道,就是說話沒頭沒尾,難道你胸部的尺寸,和你腦袋的發育狀況成正比嗎?」   「你、你怎麼可以取笑人家!」依娃惱怒地瞪了我一眼,嘟著嘴反駁道:「菲夢思長老曾告訴我,只要再過六十年,我的胸部即使沒有她大,也相差不遠。」   聽到這個數字,我不由得提高聲調,期期艾艾地驚呼道:「六六六、六十年?」   期盼那對宛如半熟荷包蛋的貧乳,發育成一手無法掌握的豪乳,需要花費六十年?倘若這種事真的說出去,我想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即使想吃到傳說中,二十五年才結成果實的夢幻逸品—冰晶密瓜,也不用等那麼久啊!如果真要等到那時候,我早已兒孫滿堂了,難道她想當我那些孫子輩的奶媽嗎?   再說,六十年後,我怎麼知道胯下的龍槍是否還能一柱擎天,讓她享受男女之間的性福生活?   我正遙想六十年後,自己變成白髮齒搖,胯下龍槍已經永垂不朽,再也無法展現男人雄風的鳥樣時,耳邊卻傳來依娃語帶困惑的言語:「古奇,你的表情為什麼看起來如此驚訝,我說錯什麼嗎?」   「依娃,你今年幾歲?」我深深吸了口氣,不答反問道。   只見她低頭沉吟一會,才抬起頭道:「假如按照你們人類的算法,我應該一百二十歲,但是按照我們坦加木爾族的算法,我今年才十二歲……」   乍聽她報出的歲數,我內心感到訝然之餘,當下只有一個想法:「波魯雪特!我真的上了一個童顏貧乳的蘿莉老妖精。」   這個念頭剛閃過,我腦海裡陡然冒出另一個問題:「不對!假如按照她所說,我闖進了的地方是她們布下的結界,那麼外面一年等於這裡十年……哇!如果我不盡快想辦法走出這個地方,說不定等郝蓮娜她們找到我的時候,我若不是成為一堆枯骨,也很有可能變成白髮蒼蒼的糟老頭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將目光瞟向依娃……   「古、古奇,你看我的眼神為什麼變得那麼奇怪,而且你的笑容……嗯,你想做什麼?啊!」   驚呼聲甫落,依娃連忙捂著下體從地上爬起來:「你不可以再弄人家那裡!」剎時,驚恐的神色在她那張圓潤可愛的臉蛋上表露無遺。   乍看到她心有餘出悸的誇張反應時,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直到明白其中原因後,我當場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依娃,沒想到你才破處不久,思想就變得這麼齷齪下流……」   「啊!不是,我……」   依娃漲紅著臉,急著為自己的清白辯駁,可是心性單純的她,一時之間竟為之語塞。而我看到她這副又羞又怒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你、你……哼!依美拉長老說得不錯,人族果然都是壞人—尤其是你!」   聽到她不實指控,我當然得澄清自己的清白:「唉!你可別亂說啊!如果我是壞人,那麼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你還敢說!」依娃的眼角,悄然滑落兩顆晶瑩的淚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你訂下血之契約,成為你的終身奴僕……」   「奴僕?」我忍不住出賣打斷她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要求你為我洗衣煮飯,掃地擦窗,甚至……脫衣陪睡?」說到最後,我的喉嚨不由自主咕嚕一聲吞了口饞沫。   「不……不是啦!我只負責保護你個人的安危而已。」女孩紅著臉爭辯道。   「是喔……」我心中略感失望地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訂定契約的內容。」   「我……我……」貧乳女妖精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我不告訴你!」   沒想到看似天真無知的依娃,竟然也會玩這一手?只不過一堆憤怒的言辭尚未出口,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咒語已然在耳邊響起。   「蘇烏列裡?依娃木爾裡?風裡裡—起!」   我暗叫不好同時,雙手已向前探出。   可惜我的身手雖快,仍然只抓到了童顏老妖精飛天而去的殘影。   「喂!你不可以……」話還沒說完,一道迅速放大的黑影正朝我當頭罩下。   不待黑影臨身,我立刻向後翻飛幾圈。   我當安然落地時,前方同時傳來重物墜地的轟隆悶響,柔軟的草地隨後產生輕微的晃動,並激起一片殘花碎葉,掩蔽了我的視線。   隨著驚天動地的慘號,與漫天飄散的煙塵逐漸消散,一具全身赤裸,身材嬌小的狼狽倩影,正緩緩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從一開始驚慌失措地閃躲,到全神戒備出對敵招式,最後敵人出場方式,卻是一屁股從在地上的糗態,我看了之後,當場忍不住爆出充滿嘲弄意味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依娃,你的騰雲術不是很厲害嗎?想不到你也有錯手撲街的時候?唔……從半空中摔下來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   出奇的,依娃這次竟沒有出聲反駁我。   看著她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雙手怔怔出神的模樣,我頓時納悶地暗想:「咦?她該不會摔傻了吧?」   可是我還沒開口詢問,坐在柔軟草地上的女妖精竟放聲大哭起來。   「嗚……我為什麼突然失去『元力』,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嗚嗚……至高無上的奧黛莉女神啊,你為什麼要安排我遇見這個惡魔?」號啕哭訴聲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雙飽含哀怨與忿恨的淒厲目光:「你!一定是你!你快把我的元力還給我,否則我……」   話說一半,依娃忽然雙手高舉,神情專注地吟唱著:「赫奇依魯?亞坦加魯?依木爾魯?雷魯魯—轟」   乍聽耳熟卻有所出入的咒語,雖不明其意,但是最後一個字從她口中發出時,只要經歷「五雷轟頂」洗禮過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不等烏雲密佈的詭異景象出現,我已經不顧形象地在綠意青翠的草地上翻滾幾圈,自認躲過層層疊疊的落雷區之後,才迅速從地上弓身躍起。   出奇地,天空依舊是風和日麗、白雲朵朵,並沒有出現預期中烏雲罩頂、電光朝我當頭罩下的異象。   我隔著安全距離望著依娃,卻見她不停地翻轉雙手,忽然露出沮喪的神情驚呼道:「怎麼會這樣?不見了,真的通通都不見了!」   相交於她遲疑不定的神情,我則感到一陣錯愕與納悶。   法克!這只童顏貧乳的賤精,究竟是摔傻了還是被我干瘋了?一會兒像四處找人比試的武癡強者,毫不留情對我喊打喊殺,一下又像患了失心瘋的女人,躲在角落喃喃自語……唔,我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吧?話說回來,能夠干到傳說中的女妖精,固然是我此生引以自豪的經驗,可是這也得等我逃到熟悉世界,才有到處吹噓的本錢……   雜沓紛陳的思緒在腦海裡飛快閃過,沒想到我稍一分神,依娃忽然鼓動背後兩對透明薄翅,舉起粉拳朝我急衝而至。   「喂!你發什麼瘋?我還要靠這張英俊的帥臉吃飯耶!」我邊閃躲邊大吼著,但是眼前的女妖精竟恍若未聞般,不斷揮出看似迅猛快捷,實則沒什麼威力的粉拳,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依娃,夠了!你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著話落,我馬上擺出沉馬側身的姿勢,輕鬆閃避擦身而過的怒拳,並趁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迅速抓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拳頭,一牽一引,同時以我的腳背切掃她的腳踝,當場賞她一個大車輪,毫不留情地將她拋擲出去。   「呯!」   「嗚……痛死啦!   我收手站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睨她一眼,並從鼻孔噴出輕蔑的冷哼,道:「哼!剛才一直不還手並不表示怕你,只是不想傷害你罷了。」   「嗚……你、你想幹什麼?」隨著話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孩,忽然露出驚惶的表情,同時手腳並用地拚命往後挪移。   原本我基於善心仁意,想要拉她一把,可是當我看到她那倉皇無助,驚恐絕望的表情時,我的腦海裡陡然冒出一個促狹她的念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露出惡魔式的奸笑,緩緩地向她逼進;而她則面露恐懼不斷往後退,最後竟飛快轉身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拍著身上的薄翅向前飛奔。   一開始,我還害怕她離我而去,所以當她拍翅而飛時,我也施展出提縱術拔地急追而去,可是看到她從空中墜落於地面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看著她時而拍翅而起,飛不到一百公尺又從三公尺高的低空墜下,然後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帶著恐懼無助的神情轉頭狂奔。直到她跑累了,又不死心地鼓動背後的翅膀,相要借助風勢飄離地面……   我忘了她這是第幾次從低空墜落,但她仍是不屈不撓地繼續狂奔、拍翅飛昇,然後嬌小的身軀,再次與柔軟的草地產生親密接觸。   「砰!」   我再次從半空中提氣側翻,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翩然落地站定後,便不急不徐地緊跟在她身後,在這空曠無垠的草地上,同台共演一劇獸性大發的色狠、呃……應該說是心生愛慕之意的癡情男,追逐全身赤裸女妖精的戲碼。   不可否認,在這個沒有其它生物存在,倘若人間天堂的草地上盡情裸奔,的確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尤其是以輕鬆愜意的旅遊角度,看待前方的赤裸妖精,搖曳著白皙挺翹的美臀,晃動那對小巧堅挺的鴿乳,自然形成這幅令人遐想連連的旖旎畫面,也讓我追捕獵物的行動變得越來越有趣。   可是這場獵奇遊戲進行沒多久,我追逐的腳步不得不放緩下來。   原因無他,當我胯下那根再度硬挺的巨大龍槍,與奔跑中的雙腿互擊時,即使大腿不痛,但槍身腫脹的感覺並不好受。   於是我乾脆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對著她的背影大叫道:「依娃賤奴,你別再往前跑了,我追得很累耶。」   沒想到在我前方逃命的受驚小妖精,竟充耳不聞徑直往前拍翅狂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到這情形,我不由得對著她逐漸遠去的倩影咒罵道:「雪特!你最好祈禱你所信仰的奧黛莉女神,能保佑你順利逃出我的手掌心,否則一旦被我追上,我絕對要你好看!」   彎著腰喘著氣休息,直到胯下的龍槍軟化下來後,我才朝她逐漸模糊的身影追了過去。   這段獵奇遊戲進行了一段時間,結果我們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先前看到的城堡大門前約二十公尺處。   隨著追逐距離漸漸拉近近,眼前我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將女孩撲倒在地時,她的身影卻在我眼前「咻地」消失無蹤。   「法克!她怎麼不見了?」   乍見此異象,我硬生生收腳止步,在原地轉了一圈卸去前衝的力道站穩之後,隨即打量著依娃消失的地方。   抬頭望去,二十公尺外厚重沉寂的大門仍然緊閉,看上去應該沒有開啟,可是剛才活蹦亂跳的貧乳妖精卻一下子就失去了芳蹤……   原地轉了一圈,所見之外並無其它異象,我立即蹲下來,仔細觀察地上的花花草草。   只見兩對時深時淺的足印,從我身後極遠處往前延伸,其中一對看似小巧的淺印,一直到我前方二公尺處便消失;而另一對略大的足印只延伸到我腳下,再也沒有往前的跡象。   由這些足印可看出,這個妖精族口中的禁地,目前只出現我們兩人會動的生物,因此我立刻推翻依娃被怪物吃掉的假設。   再抬頭觀察好一陣兒,天空依舊晴空萬里,既無風也無雨,更沒有飛鳥或妖精大軍的蹤跡……想當然耳,她也不可能被族人施法救走。   最後將視線拉回依娃消失的周圍,以掌代鋤扒挖好一會兒,結果除了堆積在四周的濕土外,完全沒有發現誤觸魔法傳送陣的痕跡……   「奇怪了,如果不是誤觸魔法陣傳送陣,她怎麼可能忽然消失?」   我從地上站起來,望著前方高聳雄偉的城堡,捋著下巴喃喃道:「以上的假設都不成立的話,就只剩下一個可能:裡面的怪物發現了她,然後以某種我不曉得的方法將她召喚進城堡,進而成為它美味餐點的夢幻食材……」   倘若事實如此,那麼我該怎麼辦?直接掉頭一走了之,另外找尋回到「莫河森林」小木屋的方法,或者像那些吟遊詩人編撰的英勇冒險故事所敘述,並發出潛藏在男主角身上的強者之氣,然後鼓起無知的勇氣直闖怪物領域,再以有如創世神降臨,瞬間發出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毫不留情地秒殺那頭不知死活的怪物,救出可憐無助的女妖精後,讓她從此心悅誠服,成為一名言聽計從的溫馴性奴。   開什麼玩笑!   即使像師父那種級數的當代絕世強者,也不敢手無寸鐵,就這麼赤手空拳,傻愣愣地跑去單挑那些實力比他高上好幾倍的神獸!更何況,我現在只是一名少了魔法輔助,只擁有四階武術防身的初級強者。   遠眺前方堅固高聳的尖塔城堡,我暗自歎了口氣,喃喃說聲:「依娃,願奧黛莉女神保佑你平安」後,就立即轉身,踏著沉重的步伐,頭也不回地朝來時路走去。   可是當我轉身踏出第五步時,身後卻傳來我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古……古奇主……主人……救……」   儘管聲調聽起來顯得虛弱無力,可是哀戚的嗓音,就像一支尖針,不斷在我心口扎啊扎,令我感到一陣有如錐心的刺痛。   剎那間,我竟不由自主在「回頭與不回頭」的良知天秤下掙扎著,而且隨著天秤的重心往回頭方向傾斜時,我向前跨出的步伐也越來越慢。   「……主……主人……」   虛弱無助的聲線,忽然在我耳邊轟地炸開,令我當場眼冒金星,幾欲昏厥。   嗚嗚嗚……我這麼善良充滿仁慈神心的主人,怎麼可以拋棄好不容易才收伏的依奴不管呢!   想到這裡,我便毅然轉身回頭,循聲快步跑回依娃消失的地方站定。   求救聲就在前方,但我放眼所見,只有遍地盛開,令人賞心悅目的花花草草,根本沒看見貧乳女妖精的蹤影。   端詳了許久,我捋著下巴,喃喃道:「奇怪,依娃的聲音明明就在前面,為什麼我卻看不見她?啊!這該不會是……」   驟然想起師父囚禁大奶殺手的密室,緊接又冒出剛才進入這個禁地的情形,我的腦海裡咻地閃過「結界:「障壁:「領域」……等專業名詞。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我當下深深吸一口氣,懷著戰戰兢兢的緊張心情,將雙手往前伸出不到一公尺,結果就摸到一堵柔軟,卻有著超強彈力的透明障壁。   我試著用力往前擠壓,那塊被我按壓的空間竟深陷進去,一放手凹陷處又立即恢復原狀。   「唔……這道障壁或結界,顯得比師父那扇『水幕涯門』高明多了,至少它看起來還算安全。問題是,我該怎麼進去呢?」   低頭沉思了幾秒,驀然閃過剛才依娃瞬間消失的情景,我立即抬起頭,望著前方空無一物的草地,喃喃自語道:「假如這是闖進障壁的唯一方法……」   站在透明障壁躊躇了好一會兒,令人不忍卒睹的呼救聲再次傳到耳裡時,我終於發出無奈的歎息,然後咬著牙關朝聲源方向,後退幾步,便義無反顧地朝那道看不見的障壁飛撲進去。第五集第六章 妖異怪物   順利衝進那層看不見障壁薄膜後,感覺自己彷彿又進入另一個空間。   不同於先前令人心曠神怡的舒適環境,衝進這層「結界」之後,四周的光線立刻暗淡下來,給人一種陰森的壓抑氣氛,令我全身汗毛刷地一根根倒豎起來,雞皮疙瘩也同時竄遍全身。   「呃……這又是什麼地方?唔……我怎麼突然覺得好冷?」   念頭甫落,我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剛才緊咬的牙關,也跟著發出牙齒碰撞時的「喀喀」聲響。   內心感到恐懼之餘,我也不忘摩擦手臂取暖,同時半瞇眼睛大喊道:「依娃,依娃……你在哪裡?」   「古……古奇……主……主人,我在這裡,喀喀……這裡好冷啊!」   循著微弱如蚊吶的顫抖聲音,我往前走了幾步,藉著四周昏暗的光線,我隱約看到一個赤裸的女孩捲縮在地上,只見她的臉色呈現一片慘白,胸前兩顆嫣紅粉嫩的蓓蕾,因驟降的低溫而糾結在一起,宛如兩顆冰凍的紫櫻果,別有一番特殊的韻味。但在莫名的恐懼下,我對眼前的嬌小胴體,完全沒有任何遐想邪念。   驟然闖進這個未知空間,我不曉得捲縮在地上的女孩,是否為我所認識的依娃,抑或吃人怪物假扮?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我立即保持高度警惕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道:「呃……依、依娃,你還好吧?」   「古……主人……我……我好冷……」地上的女孩有氣無力地呻吟著。   唔……不太對,我會不會中了怪物圈套?依娃雖然不久前,才和我簽訂契約內容還搞不清楚的『賣身契』,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稱呼我主人,為什麼從她向我求助開始,忽然改了稱呼?嗯……我得小心才行。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不由得脫口問道:「你是依娃,或者是天天陪我睡覺,隨時等我恣意玩弄的性奴?」   「我……我是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也是奉古奇為主人的奴僕。」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問題,不過我又隱約覺得不對勁……   瞟了瞟瑟縮在角落的女孩,我就在她惴惴不安,飄忽游移的目光下猝然出手!   我頓時屏氣凝神,開聲吐氣一聲,而「馭風神掌」也隨著我的喝叱,帶著五成功力的狂濤氣勁朝依娃的胸口推出,完全不讓她有任何反擊機會。   可是我沒想到,捲縮在地上的女孩竟不閃不避,眼睜睜看著我的肉掌,毫不憐惜地拍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貧乳。   下一秒,耳邊倏地傳來「砰」地悶響,清晰地迴盪在這詭異的密室裡,而依娃就像斷了線的傀儡般,隨著我的手掌激發而出的潛勁向後倒飛,直到她那孱弱的嬌軀撞上石壁後反彈回來,銀灰色的液體隨即從她口中狂噴而出才停下來。   「法克!怎麼會這樣?難不成她真的是如假包換的依娃?」我望著從她嘴角淌出的「鮮血」,心中沒來由地揪痛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錯下重手,打傷了原來要救她脫離險境的女妖精,我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   迅速回過神,我滿懷侷促與焦慮的心情衝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大叫道:「喂!依娃,你可別死啊!如果你死了,我怎麼向你們族長及長老交待?」   話剛說出口,一道凌厲的破空風切聲,驟然從我身後襲來!   幾乎是出於身體本能反應,當感覺背後出現異常氣勁時,我馬上抱著半死不活的依娃朝旁邊翻滾了幾圈,堪堪躲開了擦身而過的黑影。   尚未起身,耳邊隨即傳來「啪嗒」回鞭聲,與物體碰撞時迸發的「轟」地巨響。   循著聲音望去,恰好瞥見四散激射的細碎石礫,我立刻將依娃緊抱住,以厚實的背部當她的肉盾,抵擋那些飛撲而來的石塊。於是乎,驟如雨下的細碎石塊擊打在我背上時,不斷發出有如擊鼓般的「咚咚咚」悶響,即使我身體如何強壯,也不可能一直承受這種宛如土系五階攻擊魔法—漫天石雨的連續摧殘。   若不是我此刻無法施放「風水障壁」防禦,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還好,這波碎石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我再也無法承受這種連綿不斷的攻擊時,而早已滿溢在喉頭的鮮血,險些從口中噴灑而出時,身後的狂暴攻勢終於停了下來。   身上壓力一輕,強壓在喉頭已久的鮮血彷彿找到宣洩出口般,從我嘴裡猝然迸出,在空中形成一蓬暗紅血霧。   「哇……噗……呃……咳……咳……」   剎時劇烈的嗆咳聲,清晰地迴盪在這晦暗不明的空間裡,久久不散,令人為之悚然。   匆匆瞟了瞟懷裡的女妖精,只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蛋,被我噴出的鮮血濺了滿臉。而那沒長太多胸肉的右邊椒乳下緣,則出現一個清晰可見的凹陷五指印。   來不及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方,查探此刻雙眼緊閉的女孩是生是死,身後再次傳來咻咻的犀利風切聲。   我毫不猶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妖精,身形狼狽地在地上飛快翻滾著,試圖避開待會兒接踵而來的漫天石礫。   滾著滾著,我赫然發現身後的地上,不知何時,竟多出幾片隨著輕風拂掠過而時起時落的透明薄翅!   大驚之下,我立刻將視線移到懷裡女孩的背部,結果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我險些嚇昏過去。   原本應該長在依娃背後的四片美麗薄翅,現在竟只剩一片殘破不堪,幾欲離體的碎翅,勉強插嵌在她背上。   「法克,怎麼會這樣!她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吧?」   低聲咒罵幾句,狼狽地躲過另一波無差別碎石攻擊,我將生死未卜的依娃放在地上,隨即轉過身搜尋偷襲我的「敵人」。   藉著微弱昏暗的光線,迅速打探這間密室不到五秒鐘,我終於發現右前方約十公尺處的人形黑影。   既然找到敵人的方位,我便強忍著背上的痛楚,用盡全身力氣朝前方大吼:「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震耳的吼聲甫落,耳邊立即傳來令人發悚的尖笑聲:「桀桀桀……你這卑微的賤精,見到本女王居然沒有下跪問好?真不曉得格烈芙回去以後,是否有認真教導過你們這些下賤的奴僕,如果遇見主人時應該展現的禮節。」   乍聽尖銳刺耳的破囉聲,我不由得皺起眉頭暗想:「咦?這些話聽起來好耳熟耶,好像是我最近常掛在嘴邊的話語……」   心中所想尚未說出口,卑鄙的偷襲都已從暗影中緩緩現身。   等到看清「她」的尊容後,當場忍不住「登登登」向後退了好幾步。   若說她是人的話,光看到由無數條黑色小蛇在頭頂盤踞竄動形成的「蛇發」,打死我都不信世上有這個種族;但是,反過來硬要說它不是人,那麼蛇發下方,那些屬於人族女性的清晰五官,和頸部以下豐乳細腰美臀,以及擁有一雙能夠站立行走的長腳,又很難駁斥她不是人。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能夠開口說人話!儘管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令人聽了之後,全身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   「咦?你不是賤精,而是比她們更卑微的人族!」隨著話落,蛇發女原本輕蔑地睨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皺起了鼻子嗅了嗅,接著一臉凝重盯著我:「不對!你身上怎麼有『聖騎獸』的味道?」   「什麼?什麼獸?」   我尚未理解話中含意,卻見對面的妖女忽然將頭奮力一甩!   頃刻間,無數根不停蠕動的細小「髮絲」有如脫弦利箭,夾雜了銳利風切聲與詭異的嘶嘶異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至。   異響才剛在耳邊響起,數不清的蠕動髮絲已經急射到我的面前!   儘管內心感到恐懼,可是眼下再不想辦法抵禦,我極有可能因此而死在那些忽然閃爍著紅眼,滿口利齒的「髮絲」下。   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攻擊方式,最好的防禦招式當然是—閃!   應對念頭甫起,我立刻反弓身體後仰,正好躲過擦頭而過的恐怖髮絲,然後右手毫不猶豫地上舉斜砍,希望能切斷那些噁心的怪物。   想法雖好,無奈沒有魔法元素輔佐的招式,使得我原本引以為傲的鋒利手刀,頓時成了毫無作用的鈍刀。   試想,脆弱的手刀和粗糙蛇皮相遇,會產生什麼結果?   耳邊陡然響起「鏘鐺」的金鐵交鳴聲,循著望向手刀吹向蛇皮的地方,卻恰好瞥見一蓬鐵器用力互擊時所激起的細碎火星。   來不及細想其中原由,我立即採用「佯攻實撤」戰術,連忙施展出「霹靂無敵大車輪」,連翻帶滾把自己帶向旁邊的安全地帶。   這時蛇發女的頸脖驟然輕甩後仰,收回從她關上噴發出的灰黑色蠕動髮絲,露出疑惑與氣憤的神情道:「可惡!你竟然能夠躲過囝囝寶貝的攻擊?快說,你到底是誰?」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捂著胸口硬撐道。   「卑賤的人族……」長相令人不敢恭維的蛇發女,此刻掛在臉上邪酷的神情變得更加森冷:「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玩!哼哼……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就別怪我……」   隨著話落,她的手上忽然冒出一條長約兩公尺的長鞭!   只見她手腕微微一抖,結果她手中那根漆黑如墨的死物,彷彿一下子就變成了令人為之膽顫的毒蛇,在陰暗的空中劃一道半弧後,以靈蛇獵物之姿衝到地面,立即發出清脆的聲響。   「啪嗒!」   恫嚇意味濃厚,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下馬威舉止,對於某些心志不堅的人來說,無疑是逼供時最好用的手段之一。可是看慣了調教黑暗面的我,只在長鞭落地時,因為刺耳的鞭擊聲稍微愣了一下;迅速回過神後,我隨即屏氣凝神盯著妖女,防範她又使出不光彩的偷襲手段。   可是我沒想到,原本晦暗不明的森然密室,在擲地鞭聲迴盪耳邊之際,彷彿同時啟動光源開關般,四周的牆壁竟忽然冒出一盞盞明亮的魔晶燈,令我眼下所處的幽暗環境,驟然大放光明。   刺眼的燈光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陡然亮起,眼睛也因此出現短暫視盲現象,當下變得一片空白。   暗自大罵一聲「雪特」同時,我不見得閉上眼睛,並朝著旁邊側翻幾圈!   還好以往上過蒙眼射飛鏢課程,而且學習成績還算不錯,所以我此刻雖然目不視物,但靠著聽聲辨位的功夫,才勉強躲過蛇發女手中的長鞭。   頃刻間,咻咻的破空聲後,隨之而來的是啪嗒啪嗒的鞭擊聲,令這原本安靜的密室當下增添幾分淒然與詭異的氣氛。   儘管我靠著敏銳的聽覺,免去了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痛楚,卻躲不過長鞭餘威帶起的碎礫沙石。   被四處飛濺的石礫擊中,全身上下已經點點瘀青的我,在舊傷未越,復加新傷的狀況下,我又嘔出幾口鮮血。   「咳、咳……喔!痛死了!法克!」   從眼前一片空白到看清事物只不過短短十幾秒,可是我卻覺得這輪不公平的戰鬥,彷彿超過了一個小時。   好不容易適應了刺眼的亮光後,我馬上利用長鞭一擊不中抽回之際,強忍身體裡外不斷傳來的痛楚,用力提氣後朝牆壁後蹬彈出,飛身撲向已憮後勁餘威的鞭尾。   「擒賊先擒王,戰爭論武器」是自古以來永恆不變的軍事戰略鐵則,同時也是我的人生座右銘。   以住我和學長學弟們外出鬼混時,難免會遇到不順眼的小流氓,或某此三流學院的學員。   其實只要經歷過這段青澀年紀的人都曉得,當同樣是血氣方剛,又看彼此不順眼的熱血青年們相遇時,通常會仗著人多拳硬的優勢,忍不住出手和對方打成一團。   假如只是憑借鐵拳武術硬拚,以我們來自於喀吃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名校身手,根本不可能輸。   我之所以敢發下如此豪語,那時因為學院有個不成文規定;倘若本院學員在外與人發生肢體衝突,卻慘遭外人痛扁修理的話,那麼這些帶傷而歸的學員,非但得不到任何同情與安慰,甚至還會被高年級學長們拖到禁閉室裡,以圍歐的方式對這些人進行抗打能力再教育的訓練。   對於如此慘無人道的私刑,校方對外美其名說是「加強磨練」,但實際上卻是教訓那些砸了名校招牌的學員們—要他們用身體牢記一件事:往後再打輸回來,會有什麼更悲慘的「下場」。   於是乎,在「被打死也要贏回面子」的前提下,只要發生群歐事件時,本院學員們無不使出渾身解數,以置對方於死地的心態,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所以換個角度來說,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之所以有名,甚至令平民百姓聞之肅然起敬的理由,不可諱言,歷年學長們以「硬拳」所打下的彪炳戰績,絕對是讓本校招牌如此響亮的原因之一。   當然,並不是每次鬥毆事件,雙方都是赤手空拳的肉搏戰。一旦有人拿起了平時藏於市井之中,坐著時可隱藏殺機,打鬥時又唾手可得,即使事後被巡守維安隊抓住,也拿你無可奈何的七種武器之首—精巧無敵的好折凳!那麼我方也就失去了鐵拳無敵的優勢。   由於曾有這類安全的前車之鑒,所以重視榮譽的學長們,私底下也會傳授「奪凳逆襲」的反制技巧,讓我們又多學習一項格鬥絕技。而此招的精髓,正是延伸了「擒賊先擒王,戰爭論武器」的精神與意境。   往事在腦海一閃而過,眼看我即將抓住疲軟無力的鞭尾時,卻陡然瞥見妖女嘴角漾起的詭異獰笑。   心生警兆下暗叫聲不好,卻收不住急射而去的身形!   硬著頭皮抓住鞭稍末端,卻沒想到這條看似死物的長鞭,竟後縮扭曲成圈「嗖」地套住了我的手腕,而漆黑的鞭尾驟然裂開成一張大嘴,朝我手臂咬下。   看著被咬出兩個血洞的手臂,正汩汩流淌出腥臭的黑血,我嚇得當場失聲大叫起來。   「喔!法克!你居然用這麼卑鄙的陰招!」我從半空摔落地面時,忍不住對她破口大罵。   沒想到她非但不以為意,反而沾沾自喜地奸笑道:「桀桀桀……卑賤的人族,你的族人難道沒有告誡過你,千萬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嗎?」   雪特!你應該到外面找找看,有哪個人變態到拿著蛇鞭當武器?而且還是一條任你擺佈的活蛇。   激烈的生死存亡戰鬥,在我手賤抓了不該抓的「長蟲」,反被它咬傷後馬上分出勝負。   嗚嗚嗚……假如這次大難不死,我古奇·凡賽斯向孤苟大神發誓,以後絕不亂握各式各樣狀把柄……   沒多久,我整隻手臂已經漆黑如墨,毫無知覺;再反觀長相恐怖的蛇發女,她正雙手環胸,神情得意地發出刺耳難聽的奸笑……只要明眼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勝利的天秤並非朝我這邊傾斜。   眼看活了將近二十年的生命,即將在這個詭異的禁地劃下句點,我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無可奈何。   現在的情況,我如果想繼續活命的話,就得狠下心,果敢斬斷宛如黑炭般的手臂。不過話說順來,無論這招施行後是否見效……唔,這麼說吧,假設這次非常幸運,能夠出現奇跡讓我逃出生天,那麼我往後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廢柴。   再說,我現在手中沒有刀劍之類的利器,縱然有神兵在手,我是否真能下定壯士斷腕的決心?   一想到即將命喪於此,我頓時想起了那個被我誤傷,此刻正躺在牆角,生死未卜的貧乳女妖精依娃。   意念流轉間,我的視線自然而然瞟向了躺倒在一片銀灰色血泊中,背部只剩下一隻殘缺薄翅,昏迷不醒的女孩……第五集第七章 生不如死   「桀桀桀,卑賤的人族,遊戲該結束了。」   刺耳的言語在耳邊響起,我的身體忽然被一股巨力緊箍後,霍地沖天而起,直撲上方平整光滑的巖壁。 www.6park.com   剎時,額頭撞上堅硬的石壁,發出了清脆的「叩碰」聲,我馬上感受腦袋傳來強烈的痛楚和暈眩。   前後不到一秒鐘,我還來不及呼痛,身體已然摔落在堅硬的地面。   「碰!」   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彷彿瞬間移了位,腦袋強烈的暈眩令我忍不住乾嘔起來。沒想到才剛開口,一股帶著鹹澀腥味的溫熱液體,霍然從我的口中噴灑而出。   「噗……咳……咳……」   一時間,從額頭流淌下來的溫熱液體,緩緩滑進眼皮,我的視野頓時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而朦朧的視線中,我不經意瞥見被鮮血染成一灘腥紅的地面,似乎出現了幾顆細碎肉塊。   「那是什麼?」   心中的疑問甫起,我無法自由活動的身體,又再度被巨力卷扯,向上拋起。這時我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這一次最好就能讓我結束十九年的生命,免得再遭受妖女這般令人難堪的凌辱行徑。   出奇地,這次竟然沒有出現我預想中的情況。感覺身體倏地一緊,耳邊同時響起令人發悚的嘶啞嗓音。   「桀桀桀,現在可以告訴我聖騎獸的下落了吧?」   感覺生命力正迅速流失的我,聽到這句話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   剎時,朦朧的視線中,竟出現一張令人發寒又難以形容的臉孔,令我絕望空洞的眼神驟然亮了一下。   滿頭蠕動的蛇發,和常人迥異的直堅瞳孔,以及那口宛如毒蛇張嘴吞噬獵物時,自然露出兩根尖長銳利的虎牙……只要和我同族的人種,絕對不會把「她」當成正常人;如果有人說她是由蛇妖幻化而成的怪獸,那我絕對百分之百相信!   稍微吸一口氣後迅速閉上眼睛,試著將剛才看見的畫面盡力從記憶中抹去。   但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若要想起快樂的事情,總得花好長時間;可是要回憶傷心恐怖的往事,這個念頭甫起,那些不願想起的心驚膽顫畫面,但嗖地在腦海裡迅速浮現出來。   遲緩地甩了甩頭,借此努力忘掉剛才看到的畫面,同時也讓自己清醒一點。   抿一下粘膩鹹澀的嘴唇,吐了一口夾雜暗紅的污濁穢物,我聲如蚊蚋,氣若游絲地囁嚅道:「我……我真的不曉得……你……你乾脆讓我死了吧……」   話剛出口,充滿譏諷意味的笑聲隨即從耳邊響起:「哈哈哈……卑賤的人族,在這裡要我說了才算!想死嗎?可以!只要老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馬上幫你達成這麼簡單的心願,否則的話……哼哼……」   說完,兩道冰寒的氣息陡然噴在我的頸脖上,令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這裡我猛然睜開眼睛,再次看到那張令我作嘔的嘴臉,我終於忍不住又嘔出幾口血。   「呃……嘔……」   「惡、可惡!卑賤的人族,竟然敢將低賤卑微的髒血噴在我身上!受死吧!」   憤怒的尖嘯在耳邊響起,被蛇鞭緊縛的身體已經向後拋飛,倏地撞上凹凸不平的巖壁,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若不是之前師父以慘無人道的改造手段,訓練我無論處於多危險的環境中,一定要盡量保持神智清醒,我現在不知已經昏死幾百次了。   儘管我意識還算清醒,可是暈眩欲嘔又吐不出東西的痛苦,我實在很想求蛇發妖女大發善心,直接一刀割下我的頭顱,讓我早日到天堂服侍孤苟大神。   我全身無力地仰躺於地,雙眼絕望地看著上方平滑的壁頂,不由得發出時不予我的喟歎。   原本我想挪動身體,讓自己看起來像得到某大神認可,特意將我接引到天堂,成為神族一員的莊嚴「死相」,可是稍微抬起頭赫然發現,我除了頭部還可以轉動外,頸部以下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在死亡邊緣徘徊好幾次,大概早已習慣這種瀕死的感覺,因此再度面對死亡,我的內心竟出奇地平靜。   呵呵呵,想不到剛踏進初級強者門檻沒多久,我的名字還沒列入《百大絕世強者》排行榜,就得面臨英年早逝的下場,呵呵……雖然心中有點遺憾,不過臨死前能幹到傳說中的處女妖精,多少也彌補了這個缺憾,只可惜,這個令人稱羨的破處戰績,再也沒有機會向師父吹噓、炫耀了……   想到這裡,我不經意轉動逐漸僵硬的脖子,將變得朦朧暗淡的視線,投射到已經凶多吉少的依娃身上。   只見倒臥在從身體流淌出來的血泊當中,原本動也不動的依娃,她的手指及眼皮這時忽然抽動一下。   看到這種異象,我當下的第一個反應是:「咦?她還沒死透嗎,或者剛才我看見的景象,只是出於身體的自然反應而已?」   眨了眨眼,定神後再細看,她卻已經一動也不動地「睡」在地上。   「該不會是我瀕死前產生的幻覺吧?」   彷彿印證我的想法,胸部幾乎一片平坦,原本沒有呼吸起伏的女妖精,在我眼皮歙合之際,她的眼皮忽然顫了顫,白皙纖細的手指也同時抽搐了一下;接著她就在我的目不轉睛注視下,緩緩睜開原本緊閉的明眸。   「依……依娃?」   驚呼聲剛出口,耳邊立即傳來宛如鈍刀切割水晶的刺耳嗓音。   「桀桀桀,你被墨公咬一口,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撐到現在還沒死?哼哼……很好……很好……」   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剛說完,我的脖子立即傳來錐心的刺痛,令我痛得忍不住大叫:「啊∼」   「哈哈哈!叫吧,盡量叫吧!反正你叫破喉嚨也難逃一死!」   充滿譏諷意味的奚落不斷迴盪在這密閉的空間,同時也狠敲著我這顆年輕脆弱的心靈。   已經僵直不能轉動的脖子,讓我只能和躺在遠處的依娃遙遙相望。假使這個時候身體可以動的話,我說不定會像愛情小說裡的瀕死男主角一樣,拼著最後一分力氣,動作遲緩地爬到女主角面前伸出手,和她十指緊扣之後,帶著幸福安慰的笑容,緩緩闔上生命中的最後一眼……   當我雜念紛陳,幻想那些浪漫又不切實際,卻又賺人熱淚的狗血劇情時,我忽然看到依娃蒼白的嘴唇不停翕動,彷彿正向我做最後告白,又像交待臨終遺言。   八公尺的距離說遠不遠,可是礙於身不能動又聽覺漸失,所以我根本聽不到從她口中發出的隻字片語。假如我想知道她說什麼,就只能按照她開合的嘴型,試著拼湊出她想交待的遺言。   「願奧黛莉女神賜我神力,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裡最後的願望。啊、阿特洛斯麼……克、克羅……克羅亞斯麼……蓋亞、蓋亞尼斯麼……奧黛莉麼?依娃木爾麼?聖耀之光創造世界、生命之泉滋潤萬物……光暗合一、風生水起、天火地土六系融合,燃盡生命之力再造希望曙光—女神聖光之普照大地!」   隨著她開合的嘴型,發出了一連串不明其意的急促言辭後,與我遙遙相望的依娃,忽然吐了一大口銀灰色的血液,接著就緩緩閉上眼睛。但是當那雙明眸輕闔時,我竟看見她的嘴角竟漾著一抹,宛若得到最終幸福的滿足笑容。   心中正感到疑惑與納悶,四周明亮的魔法燈竟瞬間熄滅,接著耳邊便傳來「不可能!你這卑賤的人族怎麼會這項禁咒?」包含著倉皇驚恐的嘶啞叫聲,清晰地迴盪在這幽暗。   刺耳的嗓音未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驀地爆出一顆微小的光點   「不!不可能!你居然發動了減世禁咒?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族,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的元力?我不相信!」   其實不單她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眼前不斷變化的詭異景象,又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只見頭頂上方的光點正迅速擴張膨脹,直到面積漲至有如滿月大小後,忽然轉為一道洞開的光柱直射而下,頓時形成難得一見的奇特景象。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腦海轟地變成一片空白。等到我回神時赫然發現,那道白色光芒忽然轉為白、黑、綠、紅、藍、黃、紫等七色彩光,並迅速朝四周擴散開來。頃刻間,我的後腦隱隱感受到地面傳來一陣由輕微逐漸變成劇烈的震動。雖然我無法轉動脖子,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從蛇發女妖恐慌的驚叫聲,以及臉上遭到不知從何而來的石礫擊中,我猜測目前的情況大概可是用「毀天滅地」來形容吧?   「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道莫名其妙冒出的光芒,和剛才我念的……遺言?真的有關係嗎?假如真的有關係的話……」   想到這裡,我內心驟然一凜!   假設依娃剛才念的是禁咒,那麼究竟是誰完成,又由誰發動。   隨意瞟了依娃一眼,我認為以她快死不活的慘樣,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否則她也不會落得這麼慘的下場。   既然不是她,當然也不可能是蛇發女妖,那麼……就只剩下我而已!但,這個禁咒真的是由我發動的?   先不提我是否有能力發動禁咒,即使我能夠完整吟唱出咒語,若真要啟動這種威力強大禁咒所需要的渾厚沛然的魔力值……我自認早已超出了能力範圍,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尚有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假如禁咒真的是由依娃發動,那她的動機是什麼?難不成她想到用這招同時,也下定了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決心?   如果這就是事實真相,那麼我也只好承認:我竟然被這個外表看起來天真,但心機非常深的女妖精騙了!   因為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讓我失去了身為特戰隊員,就隨時隨地保持高度警覺心。   一時間,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我的思緒也變得一片紊亂。   就在這個時候,刺耳的嗓音驀地迴盪於這詭異的空間中。   「沉睡於幽冥之下的馬爹利大魔神啊,你最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欲借用您無上的神力,擊退邪惡且強大的敵人吧!馬爹利依姆哈?塔茲葛蘭哈?梅杜莎雅加達哈?梭哈—通殺!」   一肌狂暴的氣旋,夾雜著細碎但鋒利的石礫掃過身體,而我這張幾乎麻痺沒有知覺的臉龐,仍然可以感受到碎石刮面後的撕裂痛楚;而緊接著狂風過後,一道道溫熱的液體,頓時從石礫劃破的傷口裡汩汩淌出,令我這張早已刺痛的俊臉,當下又多了一分火辣灼痛。   「他媽的法克加一百級!以前實力不好,怕當出頭鳥被人亂棒打死,所以才一直裝龜孫過日子;結果好不容易晉陞成為初級強者,原以為可以好好展現男兒本色,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師父的接班人,在百大強者排行榜裡擠進前五名,卻沒想到這個夢想才剛立沒多久,就必須宣告胎死腹中,其實死相難看倒是其次,最慘的是,我這張英俊帥氣的面容,現在大概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吧……   充滿濃烈怨念的話語剛說一半,炫耀奪目的七彩光芒已掃到面前兩公尺,眼看再過不久,這道擁有滅世威力的光柱將要掃過我的身體,我卻只能無助地看著它,逐寸逐分地向我逼近。   正當我抱著必死決心,等待著光柱掃過這具已然失去知覺的肉體,然後就此灰飛煙滅、屍骨無存,成為這處禁地裡飄散的塵埃時,我的面前忽然冒出一股濃稠的黑霧。   剎時,黑霧與七彩光芒在我眼前相遇後,兩者應為無實質的虛體,竟然發出有如實物碰撞時「轟」地巨響,同時迸發也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   距離爆炸中心不到一公尺的我,既無法閃躲又不能逃避,自然就成了首當其衝的炮灰。   魔法風暴激起的狂驟氣旋將我卷離地面後,我就像一艘在大海中遭遇龍捲風席捲的孤舟,隨著猛烈起伏的浪尖載浮載沉。一時之間,七彩光芒與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不斷衝撞後,當場釋放出霸烈無濤的魔法能量,瞬間形成一波波魔法風暴,一而再,再而三衝擊我這具脆弱且僵硬的軀體。   原以為這具早已麻痺的軀殼,恐怕禁不起魔法能量摧殘而四分五裂,可是經過幾次衝擊後,據我自己的感受……嗯,似乎還沒有身首異處的跡象;直到身體隨著風暴能量盤旋而升,我的視野頓時變得寬闊起來。   藉著光束四射閃過的微弱光線,我終於看到那張令人不敢恭維的臉孔,此刻竟露出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同時雙手高舉跪在地上,彷彿正承受著某種難以抵抗的巨大壓力,令我看了之後不禁感到一陣惡寒。接下來,我借由環聲視角望向依娃的方向,正好看見七彩光芒將她完全吞噬的情景。   「唉……可憐的依娃,如果這個禁咒真的是由你發動,那麼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該!」   望著依娃沒入光幕的景象,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暗想著:「話又說回來,即使你的心腸如此毒辣,可是我不但不怪你,甚至希望你所信仰的那位女神可以接引你到天上的極樂世界,從此過著歡樂無憂的美好生活。嗯……不知道孤苟大神居住的地方,是否同樣有漂亮的女妖精,或是純真無邪的女天使?假如都沒有,只剩大奶騷狐狸或是淫蕩美女犬肯陪我玩,我也該滿足了……唔,萬一那裡全都是男人呢?」   陡然閃過這個奇怪的念頭,我的頭皮沒來由地竟瞬間麻顫了一下。   這時,頸部以下,完全不受我控制的「黑皮囊」,正隨著魔法風暴產生的「魔浪」載浮載沉,逐漸捲入了魔法風暴的氣旋中心。   當身體進入七彩光幕的剎那,我帶著無奈與絕望的心情閉上了眼睛,盡量心平氣和,細細體會灰飛煙滅的快感。可是當我徜徉在這威力足毀天滅地的七彩光幕裡,卻沒有出現預想中身體迅速崩裂,化為一堆肉眼難辨的塵埃下場。   好奇地睜開眼,我隨即看見身邊竟漂浮著一堆,看起來詭異且噁心的黑色皮屑。   「這……這是?」當我看到一片約指甲大小的皮屑飄近時,我自然而然地挪身閃躲開來。   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時,我還不覺得有什麼異狀,可是等到回過神來,陡然想起其中不尋常之外,我當下驚喜地大叫道:「咦!我居然可以動了?」   霍然坐起剎那,腹中卻傳來穿腸破肚般的絞痛,我不由得捂著肚子在七彩光幕裡打滾,同時在心裡咒罵道:「唔……孤苟大神你真狠啊!我只不過幻想死後美好的情景安慰自己罷了,又不是真的動手搶你的女人奴僕,你有必要耍這麼卑劣的手段折磨我嗎?」   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我無法控制的地步,無論我再怎麼咒罵它也於事無補。現在既然手腳已經活動自如,我立即強忍著肚腸彷彿糾結在一起的絞痛,咬著牙硬將身體攤平,任它漂浮於下方洶湧氣旋,上方平靜無波的光幕裡,半閉著眼,之後便屏氣凝神,運起師父五年前自行創造出來,直到最近才私下傳授給我,名為「元陽心法」的內武術,試著將體內四處流竄的氣勁聚集在小腹,再引導它們按照師父所述的路徑,行經四肢百骸之後,再匯聚儲存到肚臍下方。   可是我剛收肛提氣,肚子的絞痛竟驟然加劇,彷彿糾結在一起的腸子,又被一把鈍刀慢慢割成好幾段,令我痛得眼淚都忍不住當場狂飆而出。   就在我痛得受不了,握著拳頭朝肚子用力打下,打算自我了結求得解脫時,完全沒想到這一拳,竟從此改變了我的命運。第五集第八章 地獄之門   這一拳,不但打碎了翻攪作怪的肚腸,同時也擊潰了我對生命的冀望。   便出奇地,幾近自戕的一拳既沒有令我肝腸寸斷,更沒有出現穿著黑色罩頭斗蓬,手拿長柄彎月大鐮刀的死神,接引我前往暗無天日的幽冥之地。   類似上次艾美身體發生異變般,當劇烈的疼痛消失後,上方炫目的七彩光幕陡然化為七道光束,分別從頭頂、掌心、胸口、小腹、以及腳底七個地方咻地飛快竄入,在此同時,地上不斷翻騰的黑霧,不知是受到光幕牽引,仰或打算一舉消滅始終僵持不下的宿敵般,當光幕逐漸向上收攏之際,濃稠的黑霧也如影隨形地攀附而上。   當我目光不經意瞥向蛇發女妖時,只見她猙獰臉孔倏地轉為欣喜,但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實在讓人不忍卒睹。   原以為最後一道光束從頭頂匯入後,這段奇特經歷就會告一段落,可是沒想到濃稠的黑霧也一分為七,緊隨著光束之後一股腦地衝進了我的身體。   頃刻間,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嘯,一字不漏地竄入耳中。   「哈哈哈……你居然敢吸收大魔神最純淨且沛然的魔氣?不自量力的賤人!桀桀桀……吸吧吸吧,盡情吸收吧!等你吸到成為無意識的屍靈後,我再慢慢將你煉製成供我驅使的屍靈奴僕……」   其實不用她提醒,光從黑霧灌入頭頂,令我當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也清楚其中厲害。可是不斷湧入體內的黑霧,就像那些攻破城池,早已殺紅了眼的敵軍,正在我脆弱身體裡,進行著姦淫擄掠的卑劣行徑。   「唔……雪特!好……好難過啊!」   親眼看著身體如灌了氣的皮球般不停漲大,那種強行撐開骨骼肌肉和皮膚的感覺……我認為沒有實際體驗過的人,大概很難想像吧?   我漂浮在半空中,望著上方巖壁不斷吸氣吐氣,借此減輕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楚。   並將元陽心法在腦海裡運轉好幾遍之後,便試著在體內緩緩運行起來。   剛開始的情況並不順利,但是經過我一番努力後,一股溫和的暖流終於在小腹聚集起來,然後按照元陽心法的路線向前慢慢推進;暖流行經之處馬上吞噬了冰寒的黑霧,而膨脹臃腫的部位也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緩緩消了下去。   既然成功主導了暖流的行經路線,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成長茁壯的熱氣,不斷吞噬融合黑霧能量,形成越來越強大的「能量巨浪」,一方面吸收不斷湧入的魔氣,同時將這些髒東西後化為已用。   可是體內的熱氣越強大,那股充滿邪惡氣息的黑霧更是排山倒海般地直接從那七處「入口」瘋狂湧入,不停衝撞著我的四肢百骸。   這下可好了!   原告我以為藉著體內滋生出來的熱氣,在風水同源理論下,可以幫我祛除外來的入侵者,卻沒想到這一招,反倒成了引狼入室的腦殘行徑。   我現在的情形,就像已經吃飽了的胖子,卻又有人不停餵我東西。只要有點知識的人都曉得,這個看不見的殺手,顯然想借此讓我吃到撐死。   既然吃不下去,又無法阻止「它」繼續向我餵食,那麼為了讓自已存活下去,現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把吃進肚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問題是實質的食物可以用催吐的方式吐出,但無形的能量呢?   既然不能動口,那我只好動手!   想通這點後,我就不再理會在體內亂竄,與熱流形成拉鋸戰的黑霧。這時我深吸一口氣之後,便將剛猛有力的拳頭隨處亂揮,而下半身充滿爆發力的鐵腿亦跟著狂踢亂掃,希望能將這些囤積在體內的能量宣洩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這些揮打起來毫無章法,只求抒解能量的動作,我卻看到了一幕令我不禁目瞪口呆的景象。   將近八年多前,師父向我展現七階拳法之「颶風神拳」的威力時,我曾看過他擊出足以斷石碎金的狂霸拳勁中,隱約閃現一抹屬於風系元素的淡綠色光芒。   當時我基於好奇心與新鮮感,曾問他關於拳勁會發光的問題,結果他聽了後,嘴角竟漾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呵呵呵……孩子,當你的魔武值達到四十五級以上,並且能夠將這套拳法運用自如後,自然能施放出暗藏強大破壞力的『潛勁』,也就是你看見的綠光。光芒的色澤越艷越凝實,就表示這個人的修為越高,單以外武術來說,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人達到這層境界。當然,若是手中握有神兵利器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若以師父當年的修為做為參考指標,那麼我現在所擊出的每一拳、每一腳的潛勁,不但形體凝實,色彩鮮艷無暇,而且這一道道潛勁中擊中堅硬的巖壁時,並不只留下淡淡的拳腳印痕,而是深入岩石約五公分後驟然炸開,形成大小不一的凹洞……這是否表示,我拳腳上的修為,已經超越了絕世強者之首?   然而,這個想法僅在腦中一閃而逝!我現在所關心的是,我真的能平安走出這個地方嗎?   正當我急著宣洩體內龐大的能量時,站在下方的蛇發女妖,先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但很快就從身上抽出那條通體漆黑的長鞭,表情猙獰道:「你吸收了大量魔所,不但沒有出現屍化現象,反而因此增加你的修為?你的命還真硬啊!」   看準鞭勢,忍受噬心蝕骨之痛,奮力閃躲之餘,我也不忘將體內過盛的能量盡數朝她釋放。   虛凝成實的七彩拳頭腳掌,組成一張綿密無隙的攻擊網,朝蛇發女妖當頭罩下,但她卻一臉輕蔑不屑地揮動手中的長鞭,輕描淡寫就化解我的攻勢。   「哼!無知低賤的人族,這種彫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想不到才幾千年的時光,人族的能力竟變得越來越弱……」   聽到這句充滿嘲弄意味的話語,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法克,你這妖女故意胡說八道擾亂我的心智嗎?憑我現在的身手,即使被世人尊稱絕世強者之首的師父,恐怕連一招都擋不下來,你居然說這種實力很弱?打死我也不相信!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事實已經證明她所言非虛   因為我使出全力發出威力足以開天闢地的凝實潛勁,卻被她手中的長鞭悉數擋下,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咦?不對!」   只見她忽然收鞭回身,在身前布下一層黑霧障壁,阻擋我綿密不絕的攻擊後,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手中的蛇鞭。   儘管我已經曉得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但不以這個方法宣洩體內源源不絕生出,卻無法真正收為已用的詭異能量,那我絕對會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持續對她進行雖然無效,但又不得不發的單調攻擊模式,可是她身前布下的黑霧障壁,宛若一堵結實的銅牆鐵壁,無論我的攻擊力道多大,那些凝實的潛勁在濃稠的障壁上,不是被黑霧吸收,就是爆出炫目的七彩光點後化作點點繁星,迅速消散無蹤。   其實這種大範圍密集的攻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效果。偶爾有幾顆撞在黑霧上迸發的綠藍色潛勁,將隨後而至的拳勁彈開,形成飄忽不定的「流彈」擊中週遭的巖壁後,當下炸了個大洞,而四散飛濺的細碎石礫,還是有幾顆恰好打中了妖女佈滿蛇鱗的手腳及背脊。   剎時,耳邊突然傳來憤怒的嘶啞吼聲:「賤人!你居然毀了我的墨公!啊∼卑鄙無恥的賤人!還我墨公來!」   雖然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詭異密室裡正回落著有如驟失親人般的哀慟慘號聲後,即使是不惜人情世故的孩子,也曉得事態絕對非常嚴重。   不過說實在話,兩軍一旦開戰,不管哪一方獲勝,都難免有死傷,可是我很難想像,失去生命只是一條不長眼的大蛇……唔……她有必要表現出彷彿死了父母的樣子嗎?   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我當然不會傻到故意挑在這個節骨眼問出,再者,我也不想知道這件事背後的故事。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我是否可以平安離開這裡?   不過從蛇發女妖直豎的瞳孔中,迸出兩股令我驚慌萬分的忿恨怒火,我知道她若沒跟我拚個你死我活,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善了。   既然事情演變成這樣,那麼在敵我實力相差懸殊下,我唯有先發制人才能提高存活機率。   想通這點後,我馬上放棄完全無效的大範圍攻擊,並強忍著身體不斷膨脹的劇烈痛楚,任由那七道桀驁不馴,完全不受控制,四處亂竄的新生能量在體內橫行肆虐,奮力大吼一聲,便擰腰翻轉成頭下腳上,在巖壁上方奮力一蹬,借力直撲蛇發女妖而去。   「哼!不自量力的傢伙!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麼我就順手幫墨公報仇雪恨。受死吧,賤人!馬爹利依姆撒?塔茲葛蘭撒?梅杜莎雅加達撒?撒—殺!」   隨著話落,蛇發女妖的面前,竟憑空出現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型彎刀,同時趁我未想出應對方法時,她已經雙手緊握長型刀柄朝我劈下。   頃刻間,看似樸實佳無華的一刀,卻蘊含著濃烈腥臭的氣息—彷彿能夠吞噬腐蝕世間萬物,帶走一切生命的死氣!   儘管心底冒出危險警訊,可是我現在人在半空中向下急衝,根本無法避開這把夾雜狂濤氣勁與強烈死意的霸刀。   刻不容發下,我二話不說以上改沖為旋,擰腰側身閃過黑色的凝實潛勁後,手掌滑過寬厚的刀身直達護鍔後,立即使出空手入白刃,並配合身法夾旋抽拉,試圖奪下妖女手中的古怪兵刃。   原先我以為要付出半條命做為代價,才能搶下這把「邪刀」,可是當我夾著刀身,迅速擰、壓、抽、拖之後,我不但輕易奪下利刃,而且還全身而退,安然無恙。   「桀桀桀……你上當了!」   「什麼?」   話剛出口,我的脖子驟然一緊!   直到這時我才醒悟,原來我只注意妖女手中的長刀,卻忽略了她頭上那堆會蠕動的「髮絲」!   那堆由無數尾小蛇盤踞而成的黑色髮絲!   一個人倘若心生恐懼,根本無法盡快冷靜下來,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安全脫身。可是我稍微分神,脖子就傳來被動物啃咬般的撕裂痛楚,令我當場痛得發出聲嘶力竭的慘號。   「啊……」   即使我現在感到懊悔不已,但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就在撕裂般痛楚過後,隨之而來的竟是強烈眩暈,與一股快要窒息而亡的窒悶感。   出於身體本能反應下,我為了讓自己呼吸到新鮮空氣,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長刀全力擲向妖女,同時強忍著利刃割掌後產生的劇痛,不顧一切地抓向纏繞在脖子上的蛇發。   漆黑的長刀筆直而去,卻在妖女機警地偏頭閃過之後,嗖地沒入堅硬巖壁裡約三分之一。剎時,刀尾餘勁產生「嗡嗡」共鳴聲音。倏地迴盪在這個早已滿目瘡痍的晦暗密室中。   「卑賤的人族……」在憤怒的吼叫聲中,我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令我不由自主隨著拽拉力量來到妖女面前:「告訴我,你為什麼還不死?」   「因為……」我心無所懼地盯著她:「我現在想不出我非死不可的理由。」   話剛出口,我立刻將蓄滿七彩潛勁的拳頭,轟向蛇發女妖滿是蛇鱗的小腹!   「轟!」   想不到近距離出拳直接打在妖女肚子上,居然產生令我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時間,我看到了原本面目猙獰的妖女,全然承受我轟出的重擊後,居然露出吃痛的表情,然後彎著腰,發出令人悚然的慘叫。   「啊∼」   趁著難得的機會,我馬上撮掌為刀,用盡全力斬向她那沒被蛇鱗覆蓋的脖子。   「呃!可……咳、咳……」   一連串偷襲手段奏效後,妖女頓時身形狼狽地捂著脖子,邊咳邊向後退;而纏繞在我頸部的蛇發也自動鬆開,讓我終於得以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   於是,這個貌似發生過神魔大戰的慘死戰場,現在只剩下兩道急促粗重的喘息聲。   「呼……呼……」   「吁……吁……」   我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直到呼吸稍微平順後,馬上以揶揄的口吻笑著道:「嘿嘿嘿……高高在上的妖女,你大概沒想到我這卑微的人族,不但在你手底上撐了這麼久,甚至有餘力將你打到吐血吧!」   聽到這句話,她卻答非所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微微皺起眉頭:「你認為我有可能說實話嗎?別傻了!」我暗自戒備,防範她猝然發難之餘,表面上卻故意擺出輕蔑的姿態,冷哼一聲對她道:「哼!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早就見識過像你這種既有強大能力,個性又陰險狡詐的人,嗯……人。既然明白你的為人,我怎麼可能隨便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好讓你有機會施展邪惡禁咒,把我變成一個無法擁有自我意識,有如行屍走肉的亡靈戰士或死僕?」   「哈哈哈……」   「你笑什麼?」我沉著臉道。   只見蛇發女妖緩緩站直身子獰笑道:「愚蠢卑賤的人族,問你名字代表我看得起你。因為能讓我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受傷,表示你已經有資格下地獄服侍萬能的馬爹利大魔神了!」   「啊!你說什麼?」   錯愕的驚呼聲甫落,耳邊隨即響起蛇發女妖的尖銳刺耳的難聽嗓音。   「我最崇敬的馬爹利大魔神啊,你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在此借用您無上的神力,開啟通往幽冥的大門,將眼前的奴僕送進永恆黑暗中,煉化成您最忠心的奴僕吧!馬爹利依姆嘎?塔茲葛蘭嘎?梅杜莎雅加達嘎?地獄之門—開!」   這句雖懂卻不明其意,令人感到森然不適的咒語還在這密室裡迴盪著,我所在的堅硬地面陡然出現一個黑色漩渦!   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個漩渦給吸了進去。   頃刻間,耳邊不斷傳來「嗖嗖」風切聲,而我的身體亦跟著快速下附,抬頭往上看,恰好瞥見妖女雙手叉腰站在迅速收攏漩渦口邊緣,露出奸計得逞的猙獰笑臉看著我—直到上方的洞口完全合攏。   一時間,我下墜的速度比起依娃恐怖騰雲術,猶過之而無不及。   那種全身血液一股腦盡往上衝,導致心跳瞬間比正常時快了不止十倍,令我當下產生一股心悸的窒息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只是眨眼,又像經歷數年的漫長時間,那種有如從夢華之顛墜落的瀕死負面情緒,頃刻間便滿盈於心中,讓我再次萌生強烈的死意。   不知孤苟大神是否嫌我太廢不想收留,抑或它想讓我再增加歷練,當我死念閃過腦海剎那,我急墜的身形驀地戛然而止!   即使是絕世強者的身體機能,也跟不上這種高速下墜乍停,違反人體正常運動的動作,更何況是傷痕纍纍的我?   彷彿腦血管爆開的痛苦,不斷衝擊我昏沉的腦袋,讓我的神智終於稍微清醒一點,可是頭重腳輕的暈眩感令我雙腳不由得一軟,整個人又再度往下墜落。   出奇地,這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彷彿有一股強大的托力托住我的身體,讓我下墜的速度變得緩慢許多。   當我身體再次接觸地面剎那,全身上下,由裡到外渾身是傷的我,還是忍不住躺著發出痛苦的哀號。   「喔,好痛啊……」   話聲甫落,呼痛的餘音竟清晰地迴盪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裡,令這裡的氣氛更顯得陰森詭異。   還好,這裡少了濃稠且帶著邪惡氣息的黑霧繚繞,讓我體內古怪的熱流得以將最後一絲邪惡之氣淨化,接著我便靜下心,全神貫注施展元陽心法。   不知過了多久,我將體內充盈的潛勁平均分散於身體的七個「出入口」,然後躺在地上喘息好一會兒,我才掙扎著從地上慢慢坐起,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可是觀察了許久仍一無所獲。   難道這裡真的是妖女口中的幽冥地獄?   這個念頭剛閃過,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間驟然大放光明,彷彿歡迎我這不速之客的到來。   迅速閉眼幾秒再睜開,等適應這裡的光線後,我才慢慢在原地轉一圈,匆匆觀察目前所處的環境。   飛快掃視一圈後,只見四周牆壁的書櫃上,擺放了各種顏色書皮的厚重書籍,由此看來,似乎是一間擺設簡單的小書房;而書房的正中央,則放置了一張樸實的書桌,上頭擺放了一本尚未合起的書籍。   不同於剛才發生激烈打鬥後,變得滿目瘡痍的黑暗密室,這裡的乾淨整潔程度,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四個字來形容。   若不是有人經常來這裡打掃,就是這裡有特殊的維護方法,才可以讓這間書房保持如此潔淨。   看情形,我應該不太可能掉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鬼獄當中。但這個古怪的空間……究竟是什麼地方?   目光不經意又瞟向桌上敞開的書本,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頓時踩著虛浮無力的步伐,搖搖晃晃地走向書桌。   眼著桌上的書籍伸手可及時,我的身後卻突然冒出一道,彷彿可以掐出水似的柔膩聲音。   「等一下!你別……別亂碰。」   頃刻間,我覺得身上沉重的傷勢,在這道宛若天使聖音的洗滌下,似乎幾個眨眼就痊越般,我全身上下頓時感到一陣舒坦。   深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穩定後,我才小心翼翼地轉身,準備一睹美神或天使的容貌。   可是當我看清她的容貌後,竟忍不住蹬蹬蹬地往後退,直到屁股碰到身後的書桌才停下。   這時我深深吸幾口氣穩定情緒,但仍難掩驚愕之情。第五集第九章 淫姬美神   眼前的女子,從外表看大約三十歲上下,一頭烏黑亮麗,如絲絹般滑的過肩長髮,柔順地披掛在她有如成熟麥穗色的性感肩膀上,那雙清澈如璨星般,閃耀著晶瑩光輝的黑色瞳孔裡,卻閃過一抹淡然的哀愁。   不可否認,這種楚楚可人,我見猶憐型的小女人,對喜歡保護弱小的大男人來說最具殺傷力!   通常這種女人,只要眉頭輕爭,小嘴微嘟,在大男人耳邊輕語幾句,這些滿腔熱血的好男兒,絕對會不顧一切幫女孩解決問題—即使一隻小強不小心爬過她腳下,令她嚇得發出驚天動地的驚聲尖叫,他也會在得知消息後火速趕到女孩面前,一拳捶死這只不長眼,讓女人受怕的「魔物」。   即使我擁有豐富的閱女及馭女經驗,一時間也難以抵擋如此難得一見的尤物。我甚至認為,這個女人無論在哪裡出現,絕對會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不過,這並非造成我失態的主因,我之所以感到震驚與錯愕,全都是因為她身上的裝扮!   只見那具不著片褸的赤裸胴體上,竟以紅黑兩色相間的蛇紋皮繩,纏繞成一個為性虐人士所鍾愛的菱甲縛。   既然提起了虐戀繩縛遊戲,那麼擁有自由性愛調教師稱號的我,當然接觸過這種「人體打包藝術」;不僅如此,當我學成這項高難度技巧,接受性愛調教師公會的捆綁測試時,還是所有同期測試者當中的最高分。   正因為這科得到了高分,我才得以通過調教師公會的測驗,順利拿到調教師的合恪證書;之後才能在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裡混吃騙喝,方面訓練調教出合格的娼妓,一方面借此賺取玩樂時所需的零用金。   心念流轉間,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對面的女人。   那條紅、黑兩色相間的蛇紋皮繩,套住她粉嫩頎長的頸脖後,兩條繩線自然往下延伸,壓過修剪整齊的稀疏軟茸芳草、穿過胯下緊閉陰唇,以及充滿無數皺褚的神秘後庭,再沿著直挺的脊背逆上至頸脖,由內向外穿過套在脖上的繩口,構成了最重要的主幹;接著再按照十字交叉纏繞法,在乳房、肋骨、腰肢,以及髖骨處拉出菱形的形狀,最後在後腰收尾打個活結即可。   話說這項兼具深奧與藝術的學問,當然不可能只有菱形縛一種維縛方泣。徒最僭單的高手小手縛、八字縛等基本款,到中階的菱甲縛、龜甲縛、蛛網縛,進化到高階的反手自縛、繩吊縛、柱架縛……等,以及只出現在傳說中,集魔法與繩縛精華於一身,可以輕易控制並主導女人淫慾的「淫縛緞蛇縛」,都屬於人體打包藝術的研究範疇。   然而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嚴格來說,眼前女人身上所綁的菱甲縛根本不及格。   淫虐捆綁的奧義,就是要借由緊縛方式,激發受縛者潛藏於內心的受虐快感,達到愉虐的樂趣,可是眼前可以稱為御姐型美女身上的繩縛,只能以「鬆垮不實」來形容。   匆匆瞟了幾眼,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   話剛出口,她立即伸出纖細的食指,放在她微微噘起的性感唇瓣,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噓……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我先告訴你,相見何必曾相識?既然命運安排我們相遇,就表示我們以後都要在一起。」   「我……」我納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她忽然走到我面前,伸出略為冰冷的柔荑握住我的手,楚楚可人地哀怨雙眸,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道:「現在我們一起閉上雙眼,靜靜感受對方,再說出對方的身份個性,以及平常有什麼嗜好或興趣?來,等我數一、二、三……」   「等一下!」我馬上打斷她的話:「美麗的大姐姐,我們頭一次見面,雙方還沒互報姓名,寒暄問暖,你就迫不及待找我玩『真心話大冒險』,不會感到奇怪嗎?」   「就是不認識才好玩嘛。別說這麼多了,來,我們一起閉上眼。二、三……咦!你怎麼還不閉上眼睛?」女子詫異地看著我。   我嘴角上揚大笑道:「拜託!這種老梗把戲我十四歲那年就玩過了!你是不是想趁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女子連忙搖頭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覺得有點空虛?有點冷,想依偎在你懷裡取暖而己,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嗎?」   我狐疑地看著她,可是她卻像做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既然這樣,那就證明給我看。」我嘴角微揚笑道。   「啊!」女人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爽快,頓時發出錯愕地驚呼,一臉訝然地看著我。   其實從第一眼看見她到現在,我早就從驚愕的情緒中迅速冷靜下來。   雖然我不曉得她的主人是誰,但從她談吐及身上的裝扮來看,她應該很久沒有接受性虐調教了,既然孤苟大神忽然賜給我一個無主的「孤奴」,我若不把握生命最後一刻盡情享受,怎麼對得起大神的恩賜呢?   見她仍未反應過來,我不由得抽出被她握住的大手,接著將雙手抓住她的頭往下壓到頹軟無力,垂掛在兩腿之間的龍槍面前。   「賤奴,你應該曉得該怎麼做了吧?」   「我……」她抬起眼看著我,臉頰陡然升起兩朵臊羞地配紅。   「你應該叫我主人!你呢,以前的主人如何稱呼你的賤名?」   「啊!我以前的名字是蕾妮雅,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雅奴向唔……主人問好。」   乍聽這個名字,我當場楞了一下!   這……她……究竟只是巧合,或真的是同一個人?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深呼吸一口氣,讓情緒平靜下來後才小心翼翼問道:「你的前主人是不是……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茲?」   話剛出口,我隨即看到她小麥膚色的肩膀驟然顫枓一下!即使是如此微不可察地細微動作,仍逃不過我專注而犀利的目光。   即使她沉默不語,但不經意流露出的肢體語言,已洩露了潛藏她心底的秘密。   心中所想得到證實,我不但沒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隱約感到一絲不安。   我竟在有生之年,貝到了「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本人!   這位被風月場所的性工作者尊為「淫姬美神」,一生充滿戲劇性傳奇的女人!   相傳在遠古時期的穆斯祈大陸,還沒有發展成現在諸國林立的規模時,大多是各部落自行統治的局面。   直到三千九百多年前,有一個名為卡加特的小部落,出現了一位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茲族長。而這個部落在他英明有為的領導下,很快就從隨時被其他部族併吞的弱小部落,逐漸發展成令人聞風喪瞻的標悍部族。   在他活了一百五十九歲的生命當中,卻把大半生的時間,都花在統一穆斯祈大陸的霸業上。   由於他英明的領導能力,加上他不知從那裡學來的強橫武技,竟讓他在一百三十歲時,終於完成了統一大陸的夢想。   無論古今都講求實力的年代,只要成為萬民敬仰的絕世強者,當然有花用不盡的別富,以及坐擁後宮無數美女的權利。   據說辛普森八十三歲那年,因為四處征戰關係,有一天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休整備戰時,在命運之的安排下,巧遇當年僅十九歲的蕾妮雅。   正因為她無論長相或身材,都可媲美天上任何一個美神,於是他在色慾熏心不,是「驚為天人」下,便強行將她納為第三十六任妻妾。   只不過,由於他長年征戰在外,自然無法分出多餘的心力,照顧這位與他年紀相差甚遠的美嬌娘;但正值花樣年華的美艷人妻,卻有著不安於室的活潑個性。因此在這情形下,這塊美肉難免就引起旁人的覬覦。   於是,她這種喜歡招蜂引蝶的浪蕩性格,很快就與鄰近的「闕萬隆」族裡的年輕男子,發生了不倫的婚外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這樁被人戴綠帽的醜事,傳到了千里之外,那個正忙著四處征戰的辛普森耳裡,只要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都曉得應該採取何種行動?   於是乎,當他聽到這則令男人蒙羞的消息後,一怒之下立即放棄唾手可得的戰果,連夜率領六十萬大軍,拔營掉頭趕回「卡加特」興師問罪。   就在他準備大手一揮,滅了整個闕萬隆族時,那位名叫「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的姘頭,卻提出要與辛普森單挑的要求—一場至死方休的生死戰!   至於結果如何,從他能夠統一整個穆思祈大陸,又安然活到一百五十九歲才壽終正寢來看,就知道到底鹿死誰手。   儘管這段不倫禁戀的結局以悲劇收場,但是這則充滿愛與勇氣,毫不畏懼世俗眼光,追求心中至愛的淒美愛情故事,在不經意間便流傳下來。到現在,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的悲壯事跡,已經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為世人津津樂道的閒聊話題   詁說回來,這則愛情故事最後女主角的下場呢,據說是辛普森實在受不了她這獲不甘寂寞,到處招蜂引蝶的放蕩個性,就在她二十九歲那年,找了個值得信任的心腹,將她帶到荒郊野外秘密處死。   蕾妮雅的浪蕩行徑雖然為世人所不恥,但卻被風月場所的娼妓們尊稱為「淫姬美神」!甚至某些較知名的風月場所,還將她傳說中的美艷容貌,按真人比例塑成陶鑄「偶像」,並讓那些性工作者在開工前,必須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誠心膜拜,祈求當天一作順利平安。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應該做古多時的浪女,竟會以這種裝扮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這究竟是真實事件,或者是我意淫幻想下的虛幻產物?   腦海裡閃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畫面,胯下垂軟的龍槍,陡然傳來微涼卻緊箍的吸刀,令我不得不相信,我現在所見所聞都是事實。   剎時,龍槍傳來冰冷的包覆感,令我自然而然低頭俯望,就看貝蓮姚雅跪在地,張開性感檀口將我的龍槍直接含到根部,以收縮喉嚨的力量,吸夾按摩我的槍頭好一會兒,才緩緩抽離香唇,接著就邊舔舐槍身,邊抬起那雙哀怨的美眸看著我。   「主……主人,舒服嗎?」她吐出逐漸硬挺的龍槍,在槍頭親吻一下後,邊套弄邊問道。   法克!果真閒名不如見面!見面就用深喉技向主人打招呼,真他媽的爽!好久沒享受這種絕技!我以金爺爺的名義起誓—淫姬美神的稱號絕對名符其實   直到這個時候,我原本心中存有疑慮驚恐的情緒,全在她一吸一啜,舔含撫搔的高超技巧下拋到九霄雲外。   以現在已經完全無視身處何地,更不理會此刻埋頭在戮敵腿之間,手口並用的繩縛美女的真實身份……   我只想盡情釋放積存在龍槍裡面的能量!   「唔……你……你的技巧真棒!喔……好舒服……哇!你連含蛋撩槍這種高階密技都用得如此高明……不:行,再含下去我會想射……」   「沒關係,請……請求主人賜精華給雅奴……」蕾妮雅含糊說完,即將硬挺地龍槍整根吞入,再次展現高難度的深喉絕技。   從她含入頹軟的龍槍,以高超技巧挑逗我的情慾開始,到現在腦海閃過釋放精華的念頭,這整個過程只有短短三分鐘,若我這麼快就丟盔棄甲,說不定她會產生輕蔑不屑的想法,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為了不想讓胯下的絕色美女看輕,同時也顧及並扞衛身為男性的尊嚴,在射與不射的矛盾情緒中掙扎幾秒後,我立刻提肛吸氣,將這股快要噴發的溫熱白漿硬逼回春丸裡。   正慶幸終於守住男性尊嚴時,胯下的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她不但控制喉頭膣壁蠕動的節奏,更用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配合著喉嚨收縮,時輕時重地擠壓按捏我敏感的槍頭,同時搓揉撫搔蓄勢待發的春丸,讓我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激射慾念,迅速達到「厚積而薄發」的地步。   「唔……不行了,姬……你快停下來,我已經受不了,要射了……」   聽到我的爆漿宣言後,她竟加快了吞吐套弄的動作,隱然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企圖心。   於是在彼長我消的氣勢,以及那雙令我欲仙欲死的「捻丸催精手」撫弄下,我最後不得不放棄抵抗,正式宣告精關失守!   頃刻問,背脊傳來一陣酥麻快感,一直囤積於槍管裡的濃稠白漿,便有如滾滾大水找到宣洩出口般,在女人的口腔裡猛然爆發開來。   璩我以前的認知,那些刻意在我胯下婉轉承歡的性工作者,面對如此激烈地深喉嚨口爆方式,百分之百都會產生劇烈地嗆咳現象;但心中所想的畫面,卻沒有如期出現在我眼前。   繅喉技巧已達出神入化境界,堪稱「口爆女神」的蕾妮雅,不但靈活控制喉部膣壁肌肉收縮,神色自若地吸食由槍頭猛烈噴發而出的濃精,而且還食髓知味地壓搾著激射後的殘精,令我濃烈的情慾瞬間昇華至另一層境界。   於是我滿足地閉上眼睛,享受蕾妮雅用她小巧溫潤的丁香,細心清理逐漸軟化龍槍,同時回味著剛才那種,彷彿靈魂出竅般地「升天吸吮力」。   「唔……淫姬美神的技巧實在沒話說,即使我調教過這麼多女孩,還沒訓練出如此完美的口交癡女呀,而且親自體驗過她的吸精技巧才明白,以前的我有多膚淺!嗯。不曉得待會有沒有機會,可以和她來一場甚至多場酣暢淋漓的友誼炮?」   想著想著,我半軟的龍槍竟在她細心舔拭下,又逐漸硬挺起來。   「主……主入……你……」   蕾妮雅抬頭看我的幽怨迷離眼神裡,竟夾雜著一絲興奮與期待的情感。   我半瞇著眼,嘴角微揚笑道:「嘿嘿,雅奴,你身上的菱甲縛綁得真差呀!你站起來,我幫你重綁一次。」   「啊!你……你會繩縛技?」美艷御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疑不定。   對於她半信半疑的態度,我馬上用行動消除她心中的疑慮。   托住她滑嫩細緻的藕臂,稍微用力將她拉起後,我隨即走到她身後,解開略為鬆脫繩結,將這條約五公尺,富有彈性的皮繩對折後套上她的脖子,接著便展現我引以杓傲的嫻熟手法,以這條繩子在她身上飛快穿梭捆綁,將她重新整理「打包」   不知何種動物皮革製成的皮繩內軟外韌,入手的觸感在粗糙與光滑之間,很難形谷這是什麼感覺。若勉強拿所知的事物比喻,嗯……以我這雙神手所記億的資料比對紗析,外表的材質就像是刻意拋光打磨,或者長年泡水使用的麻繩,可是它伸縮自如地彈性,卻不是堅硬粗糙的麻繩可比擬。   頭一次接觸如此古怪材質的皮繩,內心雖然好奇不已,但現在並不是探討繩縛素材的時候。   御姐型癡女的赤裸胴體,很快就多了紅黑相間地菱形線條;當我將最後一段繩子繞過她的胯下,在挺翹的美臀上方打一個錨結收尾,終於完成了標準的菱甲縛。   其實無論用什麼方法捆綁,人體打包藝術的重點,首先就是要突顯出女性胸部的線。而菱甲縛對於胸部大的女性來說,是最能襯托胸部曲線的繩縛技。   御姐型癡女的赤裸胴體,很快就多了紅黑相間地菱形線條;當我將最後一段繩子繞過她的胯下,在挺翹的美臀上方打一個錨結收尾,終於完成了標準的菱甲縛。   其實無論用什麼方法捆綁,人體打包藝術的重點,首先就是要突顯出女性胸部的曲線。而菱甲縛對於胸部大的女性來說,是最能襯托胸部曲線的繩縛技。   完成這項繁瑣又深奧的藝術後,我自然而然後退幾步,雙手環胸,捋著下巴,臉上掛著滿意地笑容,欣賞這具散發性感與淫靡意味的「藝術品」。   「主……主人,你綁得有點緊。」美艷御姐細長的蛾眉微皺著。   「是嗎?」。我故意用力拉扯她小腹上的繩拮卜是你的身體告訴我,似乎可以再綁緊一點欸?」   話剛出口,蕾妮雅竟眼眶含淚輕吟道:「喔……嗚……不……不要……不要……」   「嘿嘿嘿,淫蕩的大姐姐,你嘴巴說不要,為什麼身體又扭動得這麼厲害?你應該是想告訴我……不要停吧?」   只見她欲言又止,怯生生地看著我說道:「不……不是……」   「哦?」我斜睨她一眼:「如果不是的話,那你想告訴我什麼?」   只見她雙腿不安地交叉扭動,臉上明顯浮現出兩朵臊羞的紅暈。「主人……主人的繩結好像綁錯了……」   看著淫姬美神夾雜著質疑與不安的神情,我笑了。第五集第十章 羽化重生   「主人……雅奴有說錯話嗎?」蕾妮雅侷促不安地扭轉著腳趾頭,眼眶罩著一層的瑩地薄霧,一副惹人憐惜的小女人模樣。   找故意瞟了她一眼,神情漠然地對她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哪個部位的繩結打錯了呢?」   「嗯……那個……那個……   「賤奴,辛普森大帝難道沒教導過你,回答主人問題時必須簡單明瞭,絕不可吞吞吐吐、含糊其辭嗎?」   此話一出,蕾妮雅的嬌軀突然顫抖起來,而且臉上的神色儘是顫慄與驚恐,彷彿這名字不但讓她享受榮華富貴,同時也在她心底,留下終身難以抹滅地恐怖陰影。   假如真如我所想,那麼事情就變得非常棘手。   因為培訓一名合格的女奴不容易,若想訓練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奴難度更高,假如要訓練出絕對忠誠的性奴癡女,更是難上加難。   一隻聽話乖巧小魔寵,只要重覆進行鞭打與餵食,借此讓它熟悉主人所下達的指令,然後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即可,但,性奴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始終是個人!   一個能夠獨立思考,擁有自我意識的人!   因此,訓練性奴不像馴養寵物或魔獸,只靠鞭打及餵食策略就能成功。   假如打她幾鞭,然後餓她幾餐,再找人輪姦幾天,隨隨便便就可以訓練出一名合格性奴的話,那麼這世上也就不需要什麼性愛調教師了。   因為這些外在手段,只能迫使她表面上服從主人,但她的內心卻無時無刻想要找機會反擊、脫逃,甚至將那個辛辛苦苦餵養、訓練她的馴服者虐殺至死,借此發洩長年以來,過著非人道對待的悲慘生活。   而我能夠藉著性愛調教師的招牌,在瓦茲城裡的大小風月場所到處混吃騙喝,享受妾夫女讓我盡情調教,一又能賺取大把金錢的奢靡生活,當然有只屬於我的不傳之秘!   這些密技說穿了,除了我這雙隨意搔拂,就讓女人欲仙欲死,高潮連連的神手之外,還有從學院裡學到,我極少拿出來用的—攻心為上。   以蕾妮雅一聽到名字後,反應突然變得這麼激烈來看,她「前夫」那威嚴高大的強者形象,顯然成了她內心深處根深柢固,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某個角度來說,她的「症狀」和郝蓮娜有些類似,但情況更為嚴重。若想接收這宅重症患者,除非能學會某本邪書裡的高級催眠術,迅速拔除病根,否則就得花費一番功夫,先用藥物影響她的思維,再對她進行心靈重建,人格重塑,才有機會完全收為己用。   由於我當由於我當年還沒有訓練出強大的精神力,更沒有得到傳說中的邪書,每當我接到這類案子後,就直接丟給那個喜歡用怪異的催眠手法,把女人調教成美女犬,自稱外表玉樹臨風,無論男人女人看到他,都會蠹於他帥氣的外表,瞬間變成癡呆模羨,實際卻相貌猥瑣,看上去腦滿腸肥,十足奸商模樣,我私底下稱為「衰呆」的好朋友處理。   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的能耐再怎麼高,多少還是得留口飯給其他人吃,這樣才能促進瓦茲城經濟繁榮,以及歐格裡皇朝的安定和諧嘛。   心念流轉間,我瞥了瞥這個應該早已作古,卻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托著卜巴端詳了好一會兒,我故作冷漠地擺手道:「算了,我們剛認識,所以我也不該太強求。既然你誠心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為了推動時代巨輪,傳承文化遺產,同時貫徹性與繩虐的高尚藝術……」   我走上前,扯了扯她酥乳側面的結眼道:「我故意在這裡打了穿口結的用意,就是將你副乳的乳肉往前擠壓,借此讓乳房更集中,這樣不但能創造出碩大堅挺的視覺效果,同時讓你的乳溝看起來更加深邃、性感……」   說到這裡,我的神手正好順籐摸瓜,順勢握住了那對乳瓜,恣意享受軟肉外溢於手的柔軟與飽滿。   嗚嗚……這種無法一手掌握的觸感……比那個沒發育的貧乳小妖精好太多了……這種胸部才是真女人應有的尺寸嘛……   小麥色的乳瓜在我搓按揉捏下,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而淡粉紅色的嬌艷乳蒂,也在癡女動情下傲然屹立在柔軟的乳峰上,呈現出另一種旖旎風情。   「嗚……主……主人……」   「怎麼?舒服嗎?」   「下……下面好脹……喔……」   「嘿嘿嘿……現在你知道我沒有綁錯地方了吧?哈哈哈……這種『上碰下自摸』的感覺很爽吧?」隨著話落,我的右手已悄然來到她的胯下:「呵呵,這個升降結是我潛心研究好久才發明出來的,現在已被繩縛公會列為『繩縛夢幻十結』之一……」   我頓了頓,邊移動結眼邊向她說明:「你可別小看這個升降結!當你在夜深人靜,身邊沒人陪伴而感到空虛寂寞,身體冷得發顫時,只要將這個結眼卡在唇瓣上,然後撫弄你這對讓男人無法掌握的豪乳,它很快就能讓你的蜜穴產生充實快感,迅速久慰你這顆寂寞的芳心……若你覺得不夠刺激,需要長條物塞入空虛的花徑,那麼你只要……」   我順勢將結眼往上移動,藉著粗糙微刺的材質,刺激她那因充血而凸起的小肉芽:「嘿嘿,把它擺在這個地方,就可以用指頭、隨手可得的梳子、瓶瓶罐罐,甚至長條形蔬果等物品,來安慰你這顆寂寞芳心。不過你現在呢,有更好的選擇……」   說到這裡,我忽然扛起她的右腳,用左手撥開淌著淫液的花唇,接著沉腰上挺,將我再度昂首而立的粗長龍槍插入濕滑的蜜穴中。   「啊……主人的……好粗……雅奴那裡……好脹、好滿……嗯……謝謝主人享用……」   「哈哈,你終於露出淫賤的本性了!嘿嘿……淫姬就是淫姬,不會因為時空變遷就轉了性子。喔……你的淫賤花唇比未經人事的處女還緊呀……喔!真舒服……呼……」   「嗚……主人……求、求你別再說了,雅奴覺得好丟臉……」   「那你的身體為什麼一直靠過來?」   「因……因為雅奴覺得冷……唔……想請主人賜雅奴一點溫暖……」蕾妮雅閉著眼睛輕吟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嘴角隨即劃過一條優美地弧線。   接下來,她兩腿之間,那畝久未灌溉的良田,在我緩抽輕送下,正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汁穢液,潤滑她那柔軟細嫩的膣壁,讓我抽插的動作終於順暢起來。   於是這問樸實靜謐的書房,很快就迴盪著男女交歡地淫聲浪語,同時瀰漫著一股混合了激情汗水,與淫汁穢液的淫靡氣味。   「喔……啊……主人……雅奴……要到了……嗚嗚……已經好久不曾擁有這麼美妙的感覺,求主人再用力一點……狠狠地處罰雅奴吧……啊……」   找扛著她修長筆直的粉腿,硬挺腫脹的龍槍,在她不斷淌出淫液的牝戶袒時輕時重,或快或慢地邊抽送邊道:「晤……賤奴,現在是不是體會到升降結的妙用了?喔。真不愧是我們所崇拜的淫姬美神!如果你願意奉我為新主人的話,以後我就改稱你為淫姬?」   「氣喔……多謝主人賜名……淫姬願奉……喔……」   「奉什麼呀?」我故意停下動作,等待她宣誓。   「氣晤……淫姬還不曉得主人的名字?」美艷癡女搖動她挺翹的美臀,臉上流露出亟待宣洩的飢渴神色看著我。   我得意洋洋道:「古奇!古奇·凡賽斯。」   「是。」淫姬忽然緊摟著我的脖子,同時將殘留著精味的唇瓣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我以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的名字向馬爹利大魔神起誓,希望借用魔神之力,與古奇·凡賽斯訂定永恆奴僕契約,終身不離不棄,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我願……」   乍聽此語,我大驚之下連忙伸手摀住她的嘴巴大吼道:「法克!你這賤奴居然敢耍陰招。」   驚怒之中我正想抽出堅挺粗長的龍槍,卻沒想到她的花唇忽然像一道厚實的伽鎖般,緊鎖著我借放在她身體裡的「把柄」。   低聲的冷笑從我指縫中迸出,手掌隨後傳來嘴唇蠕動的搔癢,讓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不會吧!沒念出聲音也能發動禁咒?不行,我得想辦法阻止她!」   我思索脫身之道同時,還得試著阻止她將咒語吟唱完畢,並想辦法抽出被她緊箝於花徑裡的龍槍。   無奈我越用力抽出,卻箍得越緊,隱然陷入了屌斷肢折的絕境。   儘管我曉得這次逃出生天的機會非常渺茫,但我認為即使要死,也得維持全屍的形象才行,否則等到死神接引我到孤苟大神那裡,我要如何向衪解釋胯下少了根東西的窘態?   手掌不斷傅來嘴唇蠕動的感覺,加上進退維谷的龍槍不斷傳來緊箍地痛楚,在間千容發的危急時刻,我當下把心一橫,立刻改抽為插用力往前頂,憤怒地大吼道:「你這欠人幹的賤奴!別以為只有你會滅世禁咒!哼!既然你想讓我死,那我也不會讓你這個賤奴獨活!」   隨著話落,我忽然發覺緊箍龍槍的力道有稍微鬆懈的跡象,於是我馬上鬆開捂著她嘴巴的大手,接著弓起強而有力腰肢後再往前狠頂,口中也不甘示弱地吟唱著不久前,才從依娃口中臨時學到的滅世禁咒。   「願奧黛莉女神賜我神力,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裡最後的願望。阿特洛斯麼·克羅亞斯麼·蓋亞尼斯麼·奧黛莉麼·依娃木爾麼……」 www.6park.com   我吟唱到這裡,耳邊忽然傳來了:「以黑暗之火焚盡光明世界、喚醒沉睡中的死靈異毀滅眼前萬物……」   接著我們竟像二部合聲,或男女對唱般共同吟唱著:「光(暗)暗(光)合一,風生(死)水(涸)天(地)火地(天)土六系融合,燃盡生命之力再造(再創)希望曙光(亡靈世界)」   「女神聖光之普照大地!」   「魔神暗火之吞噬大地!」   彷彿一搭一唱,又似互不相讓;看似低語呢喃,卻又針鋒相對!   一時間……高亢與低沉兩條無形的聲線,交織成一道難以言喻的聲域,清晰地迴盪在這間佈置樸實的書房中。   餘音在這斗室內幽幽繚繞,久久方歇,可是當我期待那熟悉的光點,再度從頭頂上方驀然迸出,接著迅速漲成如旭日初升大小,然後帶著狂暴能量摧毀眼前事物的現象並沒有出現時,我當下不由得感到納悶不已。   相反地,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濃稠黑霧,卻從地面滾滾湧出,快速撲向正以站姿猛干蕾妮雅的我。   眼看帶著濃烈邪惡氣息的黑霧,已經湧到我腳下不到五公分時,整個人幾乎靠在找身上的蕾妮雅,卻在這個時候放鬆了緊夾龍槍的蜜穴,同時露出急切的神情,用力推開我。   面對她如此古怪的舉止,我眼珠子一轉,隨即明白她此舉的含意。   雖然我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我的滅世禁咒失靈,但誠如我剛所宣誓—要死也得拉個人墊背!   於是我趁著她下體鬆懈之際,硬將滑脫的龍槍再度插入她的甬道中,雙手伸到她園,拉住綁縛在她背後的皮繩,獰笑道:「嘿嘿嘿,賤奴,你剛才不是說要永遠成為我的奴僕,對我不離不棄嗎?為什麼一眨眼就全忘光了?」   「你、你快放開我!萬一馬爹利大魔神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我們就死定了。」御姐癡女在我懷裡拚命掙扎著。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從鼻孔裡噴出輕蔑地冷哼:「哼!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我寧願做個精盡而亡的死靈,也不願意這麼窩囊地帶著遺憾死去。所以你與其在我懷裡拚命掙扎,倒不如把這分力氣用在叫床上,等到彼此都到達歡愉的高潮時,再帶著欣慰滿足的笑容死掉不是更好嗎?」   「你!你無恥!下流!」   看到她那張咬牙切齒地忿恨艷麗臉蛋,我不由得邊挺動下半身,邊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我再怎麼卑鄙無恥下流,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呀!兼具美色外貌與淫蕩個性的淫姬姐姐?」   「你!喔……快停下來,否則別怪我夾斷你的銀槍蠟腸頭!」   對於一個充滿熱血,長年縱意花叢的大男人來說,最後那幾個字,不啻是一種侮辱我性能力的挑釁行為。   為了扞衛男性尊嚴,證明自己的性能力,我馬上加重力道,狠抽猛插她那濕漉漉的淫穴吼道:「你居然敢說我不中用!   「嗚……嗚……別這麼用力……會……會痛。」   詁雖如此,可是她柔若無骨的細腰卻開始瘋狂搖擺,帶動彈俏的美臀迎合我抽插的節奏。   「嘿嘿嘿,『賤奴,為什麼女人總喜歡口不對心呢?身體明明想要男人的龍槍,可是嘴上卻習慣說出違心之語……再說,我們又不是未經人事的處男和處女,你應該沒有必要故作矜持吧?」隨著話落,我在她的美臀上狠拍幾下,借此發洩積壓在心中的怒火。   「啊……你……喔……別這樣……快放開我……我不想成為沒有意識,任由低賤死靈恣意姦淫的傀儡玩具……」   「哈哈哈!你剛才發動禁咒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萬一失敗的話有什麼悲慘下場,而不是等到事情真正發生了才後悔。」   頃刻間,帶著邪惡死氣的黑霧包覆住我的腳底後,立刻沿著腳踝攀附而上,逐漸甘噬已然露出絕望眼神的蕾妮雅,以及置生死於度外的我。   「嘿嘿嘿,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和傳說中的淫姬美神在激情交合中死去,這大概是世上最快樂、特殊的死法吧?」   「不!我不要,求你快放開我!」   我用力拉扯她身上的皮繩,下半身加快抽送頻率獰笑道:「哈哈哈,賤奴,你不是一直想夾斷我的龍槍嗎,現在怎麼又不夾了?嘿嘿嘿,快夾呀!你剛才夾得我好爽耶……」   「嗚……求求你放開我……我真的不想成為死靈洩慾的工具……」說到這裡,她那張美麗哀怨的俏臉,頓時浮現出惹人愛憐的幽怨表情。   一些風月場所工作的紅牌小姐,通常會灌輸新進工作者一個觀念:「當男人下面軟的時候,心腸特別硬;可是當男人下面硬的時候,心腸又變得特別軟。假如你想抓住恩客的心,就得先挑撩起他的淫慾,然後趁他還沒得到身體前,除了先讓他交出小費外,還可以向他提出能力所及內的過分要求……」   者在平時看到這類我見猶憐,絕望無助的女孩,縱然我心有不甘,最後還是會因也軟而放她一馬;問題是,我這樣輕易放過她,那麼誰來放過我?   既然已經不可能出現奇跡,死後也不確定是否有美女陪我淫歡,那我又何必在死前做濫好人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蕾妮雅討饒言語,緊扣她彈俏的美臀,然後在她濕濡的甬道裡飛快挺動龍槍,享受最後一次「中出」樂趣。   「喔……賤奴,現在就用你的淫穴迎接主人賜與的生命精華液吧……」   「嗚……你……你不可以……喔……」   在她夾雜驚恐與高潮的呻吟聲中,我終於心滿意足地在她的花心深處,盡情釋放出濃稠的白漿。   與此同時,帶著邪惡死氣的黑霧,也完全吞噬了我們兩人的身體,我的視線也陷一片混沌與無盡漆黑……   意識彷彿瞬間抽離般,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底咻地飛快閃過;這種感覺彷彿神形俱滅,又像死後重生般,而我此刻就像事不關己的路人,冷眼旁觀如此詭異的景象。   驀地!熟悉的七彩光芒,宛如初升的晨曦般,掃除眼前的黑暗與死寂,為我帶來,充滿無限希望的光明世界。而我感覺自己彷彿沐浴在這溫暖的聖光中,讓這道炫目但不刺眼的柔和光芒,沖刷洗身心俱疲坑無主軀體。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的意識與肉體重新融合時,那種全身充滿力量的舒適感,令我不由自主發出高亢地嗷嘯;直到積壓在體內的濁氣完全宣洩完畢,整個人頓時感到舒爽無比。   但是當我精神奕奕地睜開眼,正想細細體會身體發生的驚人變化時,卻見到了令找感到不可思議的詭異景象。   原本以為早就身形俱滅的貧乳女妖精,這時居然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傻楞楞地看著我;另外在她身邊,還出現了一個我不太想見到的人—淫姬美神。   但是她看了我和依娃一眼後,一臉疑惑地從地上站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後,臉上的神情頓時轉為驚喜,並以興奮的語氣大叫道:「我……我們還活著?」   我活動四肢,轉轉頭環視四週一眼,看到熟悉的書房後,隨即兩手一攤聳肩道。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坐在我對面,迷離的眼神逐漸聚焦,神智彷彿清醒過來的依娃,看到我時卻驚懼地大叫道:「你……我……我們居然沒有同歸於盡,一起死在滅世禁咒下?」第六集第一章 契約之秘   我原本以為這一次會和傳說中的淫姬美神,進行人生最後一次忘情縱歡、淋漓酣暢交合後,達到真正靈肉分離,帶著幸福笑意升天的境界。卻萬萬沒想到,當我在蕾妮雅的花心深處,盡情釋放人生最後一次精華之後,我不僅沒有澆得神形俱滅的悲慘下場,反而像重新獲生般,覺得全身充滿力量,同時感覺到身體輕盈得彷彿要飛起來,讓我一時間感到詫異不已。   但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那個先前被七彩光芒吞噬,早該神形俱滅的童顏貧乳女妖精,刻不僅死而復生地出現在我眼前,而且還口出不斷惡言詛咒我,令我內心感到納悶之餘,更想把她抓來狠揍一頓,藉此發洩鬱結在我胸口的忿恨。   「呸呸呸!我古奇·凡賽斯可是穆思祈大陸上,具有百大強者潛力的有為青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倒是你這個沒長胸……咦,不對!」我對依娃罵罵咧咧幾句時,不經意瞥見她的身上匪夷所思的變化,我不禁大叫道:「你的奶子……為什麼突然變大了,還有你的翅膀……」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蕾妮雅陡然發出「啊!妖、妖異進化?」的驚呼聲打斷。而依娃聽到這句話之後,隨即檢視起自己的身體,沒多久就發出了又驚又喜的尖叫聲。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但沒有死,反而還進……進化了?」   我茫然不解地看著她們,忍不住插嘴道:「欸欸欸,你們有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蕾妮雅看了依娃一眼,又側過頭看著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你先前不是已經發過誓,要誠心誠意奉我為主人,終身不離不棄嗎?還有你——依娃!」我故意板起臉道:「你別忘了,你曾經和我訂下必須絕對服從主人命令的『血之契約』!你平時要保護我的人身安全,每天得在家洗衣煮飯、掃地擦窗,到了晚上,我如果覺得寂寞覺得冷,需要有人安慰時,還可以要求你脫衣陪睡……」   話說到一半,蕾妮雅驟然露出詫異的神情,出聲打岔道:「咦?血之契約什麼時候多了這些附約?」   「不是啦,你別聽古、呃……主、主人亂說……」說到這裡,依娃頓時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道:「等一下,你是?」   只見蕾妮雅高傲地睨了她一眼,以輕蔑的口吻說道:「切!毛還沒長齊的賤精,你沒資格過問我的名字!」   「喔!你這個人好沒禮貌!你不想說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人家。別以為你有胸有毛就可以對我凶。告訴你,我……」說到這裡,依娃不甘示弱地挺直上半身,神情傲然道:「人家現在也有大胸了!」   我乍見依娃那天真無邪,令人莞爾的行徑後,當場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   「古……古奇主人,你笑什麼?」   我指著她忽然爆增不止一寸的酥乳,以戲謔的口吻嘲諷她道:「天真無邪又可愛的依奴,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你的胸部的確有長進,但你仔細看看淫姬的大奶,然後自己捫心自問,你那對頂多從荷包蛋變成菠蘿包的軟肉,能稱為大胸嗎?」   依娃聽到這句話,當下嘟起小嘴道:「喔!你怎麼可以取笑人家啦!即使菲夢思長老的胸部,也沒比我大多少;再說,人家才十二歲而已,胸部卻突然變這麼大,這種胸部滿脹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我愣了一下,心想:「呃、十二歲?對喔,你的思想和臉蛋看上去是這個年紀沒錯,但是以你存在於世上的時間來說,唔……都可以當我不知哪個輩份的祖母了耶!沒想到你卻在我面前裝蘿莉?」   儘管心裡這麼想,但說出口卻變成了:「呃……還好吧。我認為女人呢,就是要有大胸部才會吸引人……」說到這裡,我故意斜睨蕾妮雅一眼:「否則當年也不會有人為了這個大胸部女人,差點招來滅族之禍呢!你說是吧,淫姬姐姐。」   話剛說完,我赫然發現她的臉上,唰地閃過一抹臊羞的紅霞。   我正想把握機會繼續調侃淫姬時,她卻帶著薄嗔的嗲音開口道:「你……你比他們還要壞!」   帶著酸軟嬌音的聲線彷彿是欲拒還迎的調情語氣,我聽了之後不禁搖頭輕笑道:「呵呵,淫姬姐姐,你以前沒聽過『寧當真小人,莫當偽君子』這句話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你我都已『閱人無數』,所以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那些曾在你面前佯裝紳士,再刻意展現出高雅貴族風範的男人,最終的目的也只想和你上床,打一場激情纏綿的友誼炮罷了,既然我都達成了這個目的,那我何必再裝出道貌岸然的嘴臉,和你虛言以對呢?更何況,我可是你們親口承認的主人喔!」   不經意提到主僕關係時,我驟然想起這個困擾內心已久的問題。為了一解心中疑惑,我馬上板起面孔逼問她們道:「好了,你們兩人不要岔開話題!你們誰能告訴我,這血之契約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有,我成為你們的主人後,要付出何種代價?嗯……我想還是由……淫姬!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蕾妮雅瞟了我一眼,不答反問道:「我可不可以先請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訂下血之契約?」   「關於這個問題嘛……你還是問依娃吧!」我撇了撇嘴說道:「我連什麼時候和她訂立契約都不曉得,當然搞不清楚她的目的為何?我總不能說,由於本人長得太帥,所以她見到我就一見鍾情,然後情不自禁與我訂下了契約吧?」   「你說的不是事實啦!」只見依娃紅著臉,連忙為自己辯解道:「當時是你故意親人家,害我情急之下咬了你一口,不小心吞下了你的血……」   「這樣就算訂下血之契約?不用吟唱咒語,或舉行某種特殊儀式?」我半信半疑道。   「嗯,這樣已經算訂下契約了。」蕾妮雅點頭道。   「呃、這樣也行?」乍聽此語,我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道:「那我跟你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似乎還沒有進行嘴對嘴的簽約儀式喔!我現在可以補辦手續嗎?」說到這裡,我故意噘了嘴湊向了淫姬。   「啊!色魔!別過來!」   蕾妮雅迅速掩嘴驚呼向後退,縮著脖子閃避我的親吻,可是她的表情既沒驚慌也沒害怕,有的只是當她眼毛微挑上揚時,自然流露出媚惑的春意。   話說世上的女人千百種,除了外貌之外,還有不同的性格與風情。她們時而天生驕縱,時而外冷內熱;有的女性舉手抬足之間,讓人感覺氣質高雅;有的就顯得粗枝大葉,令人搖頭歎息不已。   當然,這世上並非只有女人這種雌性生物!而我們這些雄性生物,受到一種名為「情愫」的感覺影響,對於各種類型的女人,自然產生了不同的愛好。   有的男人偏愛體型嬌小瘦弱,童顏貧乳的女性,有的就喜歡身材豐腴,大胸翹臀,看上去極具肉感的女人。   像蕾妮雅這種天生媚骨的女人,即使風沙吹入了她的眼睛,她那雙飽含春水的大明眸眨呀眨地,試圖擠出眼中沙粒的無心之舉看在陌生男人眼中,卻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種對他拋媚眼示愛的曖昧舉止。   這種誤解一旦牽扯到男女之間情愛方面,就變得複雜起來;若這類女性又是一名有夫之婦,或已名花有主,加上她的另一半是那種非常小心眼、甚至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大男人……那麼這類緋聞事件,通常演變到最後的結局就非得見血才能收場!   但不可否認,許多擁有強者力量的男人,就喜歡這種騷媚到骨子裡的女人!而且一笑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的大美女。   還好蕾妮雅現在已經是個無主孤奴,否則我的下場極有可能比她的姘頭——那個被後世封為「哭泣戰神「的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還要慘上千百倍。   話說回來,正當我開心和蕾妮雅打嘴炮時,幾乎被我遺忘的依娃,冷不防在我身後發出帶著疑惑語氣的輕呼聲。   「咦!古奇主人,這些書的書名好奇怪啊!」   「哦?什麼書?」我側身看著短期內驟生爆乳,正拍著背後新生出來的七彩薄翅,在半空中飄浮,手上捧著一本厚重書籍的尖耳女妖精。   「女……女犬百科?古奇主人,什麼是女犬?」   「噗!咳,咳!」乍聽到這麼勁爆的書名,我吞口水時不小心嗆了一下,於是我不由得捂著喉嚨,輕捶不小心岔了氣的胸口,直到呼吸平順後才說道:「呃……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嗯,那邊的架上又擺著什麼書?」   循著我所指的方向,依娃看著其中一本金色書皮的扭曲文字道:「好像叫做《癡女養成理論》。另外這一排更奇怪了!唔……怎麼有《性虐的攻與受》這種書?呃……這一排還有《性奴調教百科》、《性技最終奧義一百零八式》……咦?不對,古奇主人,你看不懂這些字嗎?」   「廢話!這些歪七扭八,早已失傳的古文字我怎麼可能看得懂?」   「咦!怎麼可能?」身旁的蕾妮雅忽然眉頭輕皺道:「照理來說,既然你們已經完成血之契約,那麼你和那應該不分彼此,一起分離各自所擁有的能力,換句話說,假如你們的儀式夠完整,你就絕對看得懂書架上的文字才對啊。更何況我們也……」   儘管淫姬驟然停口,我卻聽出了她話中有話。   「嘿嘿嘿,美麗又淫蕩的淫姬姐姐,說話不要說一半嘛!你快說,我們也怎麼樣啊?」說到這裡,我故意瞟了她一眼:「唔……你該不會想告訴我,我們打了那場『至死不渝』的友誼炮同時,也訂下某項可以分享彼此能力的特殊契約吧?」   「沒……沒有!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雖然蕾妮雅連忙否認,但是欲蓋彌彰的舉止已溢於言表,因此這也間接證實了我的揣測。   想通了這點之後,我自然而然雙手環胸,故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淫姬姐姐,我想你有些事沒有交待清楚喔!嗯……基於我們曾經激情纏綿又同生共死的不渝情誼,我認為你應該對我坦誠布公,這樣才配我們『相交』一場,是不是?」   蕾妮雅聽到我語帶雙關的言辭,那張曾經迷倒眾強者的傾國臉蛋,再次閃過臊羞紅霞。   「你、你……哼!不跟你說了!」   淫姬帶著薄嗔佯怒語氣的嬌叱甫落,飄浮在半空中的依娃突然大叫道:「哇!這裡竟然有《元力基礎理論》以及《元力速成修煉實務與運用理論》,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關於元力失而復得的修煉方法?」   「奇怪!這元力到底是什麼力量,為什麼你們這麼重視?它比魔力或武力更厲害嗎?」   想不到此話一出,一妖一姬竟不約而同,對我投以彷彿看到新奇生物般的好奇目光。   「古奇主人,你……你真的不曉得元力?」   依娃忽然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誇張表情。   「唔……難怪人族的能力越來越差。原來你們已經忘了這項與生俱來的基礎能力。」蕾妮雅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嘴裡喃喃說著;她的聲音雖輕,卻一字不漏全竄入我耳裡。   乍聽此語時我還沒什麼感覺,可是當我不經意回想起,某人曾以輕蔑不屑的語氣提到「人族」字眼後,我恍若重生的喜悅心情立刻轉為悚然震驚。   原因無它!   因為我驟然想起那張令我膽顫心驚,連睡覺夢到時絕對會被嚇醒的恐怖臉孔時,我當場脫口大罵:「雪特,你不是真正的蕾妮雅!」後立即退到依娃身旁,同時擺出「馭風神掌」的起手式。   「古奇主人,怎麼了?」不明所以的依娃在我旁邊問道。   我沒空搭理女妖精,依舊頭不動、身不轉,屏氣凝神死盯著對面的女子道:「蕾妮雅,不!我應該叫你梅杜莎大人才對吧?」   話剛出口,貌美的淫姬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並流露出倉皇不安的神色,語帶顫抖道:「你……你別亂說!」   「古奇主人,你說她是那個……長相恐怖,滿頭蛇發的惡魔女?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我不願相信,但我想事實應該就是如此。我說的沒錯吧,梅杜莎大人。」我挑了挑眉毛,下巴斜抬四十五度說著話。   蕾妮雅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氣,神情驀地轉為幽怨,輕輕歎口氣道:「唉!你雖然實力很差,不過腦袋倒轉得滿快的嘛!這麼快就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麼做有何意圖?」   「原本我只想把你變成死靈奴僕,沒想到你的韌性超乎我想像,所以我現在反而希望你能——帶我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我目瞪口呆看著她,根本不知該接什麼話。   因為以她這麼高強的實力,想要自由進出這個地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倘若事實真是如此,那她何必說要我帶她離開的言辭?除非……   「你是否被某大神下了強大的禁制,所以無法離開這個地方?」我面無表情,保持高度警覺心問道。   「嗯。」   淫姬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她露出彷彿緬懷某件刻骨銘心的往事的樣子。   只見蕾妮雅,呃,或者應該稱為梅杜莎,粉嫩的玉足輕移,纖細麥穗色的指尖輕劃過那張深咖色,看起來厚重樸實的桌緣;而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神,竟隨著她抬頭望向前方的魔法燈,逐漸變得深邃迷離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黑髮女子幽幽歎了一口氣,看著我道:「馬爹利大魔神,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呃,你說它是……好人?」我側頭睨了她一眼,思考她這句話的含意。   好人的定義是什麼。   每個人的觀點或許都不一樣,但總括來說,只要對自己友善、在自身產生急難時,適時伸出援手救助,令自己最後能倖免於難,或讓傷害降到最低,那麼他就可以稱為好人   但,這種人真的可以稱為好人嗎?   當我聽完美艷女人敘述那段令她永難忘懷的往事後,我對好人的定義又有另一種體會。   其實她真的是被我們封為「淫姬」的蕾妮雅·亞凡堤尼·普拉達本人,只不過為了「那個」原因,後來才改名為梅杜莎。   據她所述,當年她得知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茨已下定決心的時候,她曾想過放下一切,趁夜逃跑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低調而平凡地度過這段曾經不平凡的人生。   只不過這項計劃正準備付諸實行的前一刻,她卻突然想起了他如日中天的強大勢力,和那些曾經看著她長大的族人、有著密不可分關係的親人……為了避免因她一人再度引發血腥滅族的危機,左思右想了一整晚,直到窗外的天色即將泛魚白之際,她終究還是選擇了放下已經收拾好的隨身物品,然後安詳平和地坐在床上,靜候死神到來。   但出奇的,沒有預想中大隊人馬衝進來,將她剝光衣服後五花大綁送進牢裡,恣意毒打凌辱一番後,再丟到山溝裡任其自生自滅的殘酷情景。   她永遠記得,當房門輕輕地被推開剎那,她看到一張冷峻不帶感情的帥氣臉孔,儘管沒見過這個人,但從他身上迸發出的森冷,帶著濃厚血腥味的氣勢,她曉得眼前的年輕男子,應該是「那個人」派來的殺手。   「時間到了,走吧!   男子說完這句話竟徑直掉頭就走,完全不理會她是否會採取激烈的反抗,或放聲尖叫等手段,藉此讓自己逃過殺身之禍。   她自己不曉得,當初為什麼沒有採取這些手段,反而從容地起身攬鏡自照,略微整理一下服裝儀容後,便安靜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大刺刺地離開王宮,來到西城外的密林深處。   當劊子手冷眼注視她,並提著寬厚巨劍上舉時,她嘴角竟掛著安詳平靜的笑容看著他——一種早已看透人世間生老病死,放下一切的淡然笑意。   然而,就在巨劍揮下時,眼看下一秒她的嬌軀即將一分為二的時刻,他出現了!   只見他嘴角帶著詭異的邪笑擋在她身前,接著左手微抬,氣定神閒地擋下了那柄蘊含著狂濤氣勁的鋒利巨劍。   接下來,那位英雄就在蕾妮雅充滿驚喜與詫異的目光下,右手五指連彈,從指尖激身出黑、綠、紅、藍、黃五色光芒,不僅洞穿了殺手的巨劍,甚至餘勁還在他身上留下了五個深淺不一的血洞。   「這個女人從此之後就屬於我,現在——給我滾!」   她耳邊剛聽到「滾」字,也不見他伸手抬腳,或者發出一招一式,可是那名殺手竟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莫名其妙地口噴血霧向後飛退;直到他龐大的身軀變成細小黑影後才墜地不起。   接下來,勝利者也不由分說,就以近似霸道的手段,單手將她攔腰拽起扛在肩上,嘴裡喃喃念了幾句咒語,腳下立刻湧起一團黑霧將他們包裹起來,然後一眨眼就到了妖精族口中的坦加禁地——直到現在。第六集第二章 書房淫戲   「那麼你的另一個……身份?」我不曉得該用什麼形容詞,既有表達我對她另一張臉的厭惡,又不會得罪她。   「那就是我所說的禁制了……」只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緩緩上抬,凝視著上方的巖壁道:「我只要走出這間書房,就會變成那副恐怖的模樣;唯有待在這裡,我才擁有本來的模樣。」   說到這晨,她落寞地歎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唔……當年大魔神一方面為了把我訓練成他專屬性奴,一方面又怕我逃走,所以在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他就騙我吃下那顆號稱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大蛇丸』,將我改造成永生不滅的『魔靈體』;之後他就施展一連串調教手段,希望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訓練出一名盡心盡責的管家僕人,同時在床上又能完全配合的淫蕩性奴。自此之後,我的名字也改成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如果說,這種仗著高強實力,因恰巧路過,見人陷於危難,仗義出手而救下美女的「大英雄」,事後的行事作風卻又背離俗世人道——以某種方式將她永遠禁錮於此,卻仍被她稱為好人的話,那麼我應該也有資格自稱是:帶著慈悲神心降世的——少年英雄。   聽完了這則充滿戲劇性的神話故事後,我表面上緩緩收起防禦架式,內心卻繼續保持高度警戒地將依娃擋在我身後,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假如馬爹利大魔神的實力真如你所形容如此強大,那我又有什麼能耐幫助你解除禁制,並且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因為……」蕾妮雅頓了頓,那雙嫵媚的明眸忽地綻放出異樣光彩:「我們已經訂下了『生前契約』,從此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塊死,誰也無法丟下另一半獨活。   「啊!什麼!我、我……我真的和你簽約啦?不對!」我伸出手將依娃攬在身後,半信半疑盯著她道:「你該不會用這招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這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以為然冷哼道:「哼!我怎麼曉得你是不是還有其它陰招?」   話剛出口,身後隨即傳來依娃略帶稚嫩的嗓音:「古奇主人……」   「幹什麼?」   只見那張帶著稚氣的童顏忽然從我身後鑽出來,怯生生地看著我道:「她應該沒有騙你……」   「哦?怎麼說?」   「我聽卡迪娜長老說過,以前有一個格烈芙·坦普拉·依呼加納·木爾族長曾在坦加禁地附近失蹤了,當時木爾族曾全族出動尋找她的下落,但只要一接近這裡的族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見,怎麼找都找不到。後來大長老為了族人的安危著想,於是下令停止搜尋。可是十五年之後,格烈芙族長突然回到了族裡,卻忘了這些年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直到有一天,我們村子入口外面,突然出現了邪魔獸殘殺村民,正當我們族人束手無策時,格烈芙族長忽然挺身而出,並展現出超越女神的力量重創了吃人怪獸……」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岔道:「這和蕾妮雅有什麼關係?」   「據說魔獸負傷而逃之後,才發現族長也受了無法醫治的創傷,沒多久就因傷重而亡,但她臨死前忽然清醒過來,並告誡我們千萬不要接近坦加禁地,因為這裡住著那頭會吃人的怪獸,以及一個行事作風極為變態的魔女……」   聽依娃講得不清不楚,我乾脆把矛頭指向了當事人。   「淫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喔,那個賤精呀。」蕾妮雅後撇撇嘴,語帶輕蔑道:「因為她不自量力想挑戰萬能的大魔神,結果主人一招就把她打趴在地上起不來;之後就施法禁錮她的靈魂,並賜給我當性奴玩物。」   「那麼依娃剛才提到『超越女神的力量』,指的是?」   這時蕾妮雅難得收起輕視態度,側頭認真地沉思了一下,捋著下巴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魔獸的出現,與她產生某種力量共鳴,不僅破除了魔神在她體內烙下的禁制,甚至將封印的力量,瞬間轉換成她的元力,一舉突破了原有的修為,因而進入另一個嶄新境界。只可惜,她還沒有完全吸收融合這股新力量,就一股腦將它們全部釋放出來,結果產生了反噬現象,最後可能是傷上加傷才死掉吧。咦,等一下!賤精,你剛才提到的魔獸,長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依娃一臉無辜地搖頭道。   「啊!淫姬,既然你提起了,那麼我問你……」我連忙提出心中的疑問道:「你為什麼一直逼問我聖騎獸下落,它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嗯,它不在的話,我才有機會離開這裡。」   「哦,有這種事?」我心存疑惑地睨了她一眼。   蕾妮雅點頭道:「因為聖騎獸的工作,除了是主人的騎乘工具外,就是專門監督我的日常生活。因此,當我聞到你身上有它的味道,才會想盡辦法逼問你。」   當「味道」這個關鍵詞閃過腦海時,我忽然想起了那名曾提到我身上有魔獸的味道,而且險些將我打得皮開肉綻的妖精長老……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   我托著下巴慢慢回溯過往,思緒流轉間,驀地停留在我和蘇裡亞帝國公主,在密林深處遇到那頭龍虎淫獸的時間點。   龍虎淫獸、邪魔獸,馬爹利大魔神、聖騎獸……嗯……假設她們說的是同一隻怪獸,那麼我那個時候從它身體爬出來,身上自然沾染那頭淫獸的味道……如果我推斷正確的話,那麼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馬上問道:「淫姬,你說的聖騎獸是不是虎頭、蛇身、長著六隻腳的龐然大物?」   話剛出口,蕾妮雅隨即拉起我的手,驚疑不定地說道:「你真的看過?它現在在哪裡?」   「如果我把它吃了呢?」   「怎麼可能?」蕾妮雅當下倒吸了口涼氣,露出難以置信的誇張神情驚呼道。   「怎麼不可能!」   我隨口頂了她一句後,便將遇到龍虎淫獸的來龍去脈,一字不漏地說出來,等到我說完後,蕾妮雅和依娃同時露出彷彿看到異人或神獸般,兩人的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游移打量著。   「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話剛出口,我馬上板起臉孔,以掩飾內心的不自在。   只見依娃拍著七彩薄翅,在半空中繞著我盤旋一圈,最後定在我面前約兩公尺處,猜疑地看著我道:「古奇主人,無論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你有那種徒手殺死魔獸的能耐吶。嗯……你該不會編故事騙我們吧?」   「喂喂喂!你這不懂禮節的小妖精,竟敢懷疑主人?」我沉著臉輕吼著。   這時蕾妮雅也出聲幫腔道:「哼!看來格烈芙那賤精逃回族裡後,真的什麼都忘了!主人,請允許我出手調教這個沒禮貌的賤精。」   我聽到她的建議後,故意搓著下巴,發出奸邪的笑聲道:「桀桀桀,這主意聽起來不錯喔。依奴,你覺得如何?嗯,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能將你們前幾代族長調教到忘了自己,最後淪為沒有自我意識,只屬於別人玩物的高超手段,有沒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不!我不要!」   這句話剛在耳邊響起,依娃的身影已經咻地倒飛到書櫃前,雙手反貼在書架上,面露恐懼地看著我。   見她出現如此誇張的反應,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真好玩!淫姬,你認為現在該怎麼做?」   「交給我吧!」只見蕾妮雅嘴角微揚,露出詭異的笑容,唸唸有詞道:「梅杜莎雅加達拿?束拿——吸!」   隨著咒語吟唱完畢,她也同時伸手虛抓往後拉,彷彿只要這樣做,就可以將依娃從空中拉下來。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色在我疑惑、納悶的目光下,從一臉輕鬆,很快就轉為凝重。   「奇怪?怎麼會這樣?」   我正要開口詢問,她卻神情嚴肅地看著依娃,雙手朝她虛抓念道:「我最崇敬的馬爹利大魔神呀,你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在此請您展現無上的神力,幫助我調教眼前卑劣的賤精吧!馬爹利依姆拿?梅杜莎雅加達拿?束拿——吸!」   在此同時,依娃則神情慌張地緊抓著書櫃,嘴裡不甘示弱地吟唱著:「奧黛莉坨?依娃木爾坨?石坨坨——定!」   一姬一妖的咒語甫落,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對峙著;而我,為了避免遭受到池魚之殃,早在她們開口剎那,已就近躲到樸實的長形桌底下靜觀其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兩人依舊毫不相讓地互瞪對方,可是簡樸乾淨的書房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保持著那股靜謐、詭異的異樣氣氛。   奇怪,她們究竟要不要動手開打啊?難道光靠眼珠子瞪人,就可以瞪死對方嗎?   「喂!你們別杵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好嗎?要分出你死我活的就快點打好不好,我蹲在這裡看戲也很累耶!」   此話一出,兩女竟不約而同對我大吼一聲「閉嘴」後,又繼續眼露凶光地互瞪對方。   「波魯雪特!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主人嗎?」我心有不甘地蹲在桌底,對那兩個不懂尊重主人的賤奴,咬牙切齒囁嚅道   安靜但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兩人彷彿化做兩尊面目猙獰的石像,不再有任何動作,我內心除了感到納悶與疑惑外,還多了一分看不到精彩打鬥場面的失落感。   已經失去耐心的我,頓時垮著臉從桌底爬出,走到她們兩人中間,指著兩女大吼道:「波魯雪特加三級!你們到底打不打?不打的話,就快點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嘛!兩人一直杵在這裡幹什麼,想扮石化雕像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蕾妮雅竟然大聲回頂道:「但我真的動不了嘛!你快叫那個賤精解除禁制啦。」   「真的假的?」我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接著又把目光轉到依娃身上:「依奴,淫姬真的中了你的禁制魔法嗎?」   「古奇主人,我……我不知道……」   「有沒有施放成功你會不知道?這怎麼可能?你們妖精一族不是最擅長使用魔法嗎?」   「因……因為我自己也動不了。」   「啊!你說什麼?」   有生以來,我只聽過用眼神能夠殺死人,卻沒聽過它也可以讓人動彈不得?   嗯,這下好玩了!   我捋著下巴,看著兩個全身赤裸,肢體卻僵直如石像的女孩們幾眼,倏地,一個戲耍她們的念頭在腦海迅速閃過。於是我走到蕾妮雅面前,故做正經道:「唔……你真的完全不能動嗎?」   蕾妮雅彷彿洞悉到我內心真正想法,美艷的臉蛋上忽然露出驚慌的神情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親自證實一下。」說完,我就在她驚愕的目光下,雙手探向她那對沉甸但堅挺的巨乳。   「嗯……好像真的變得比較硬,不過我倒覺得這樣的彈性剛剛好……這種軟中帶硬的手感,嘿嘿……簡直是乳中極品啊!尤其它一手難以掌握的尺寸……嗯,如果能躺靠在上面當枕頭,應該可以幫助我輕鬆入眠吧?」   「嗚嗚……你……不要這樣……我……我……」   「怎麼樣呀?」我搓弄把玩那對堅挺巨乳好一會兒,之後就在她又氣又羞的表情中,右手的食指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胸腹,在她下腹濃密微卷的黑色軟茸芳草上來回掃、拂、勾、拉。   「你……求你……」蕾妮雅像遭受莫大羞辱般,頓時露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神情哀求道。   內心讚賞她高明演技之餘,我故意漠然無視她的乞求,食指逕自一路撥草尋穴,好不容易穿越那片未經修剪的濃密草叢,越過微微隆起的小丘,左彎右繞鑽出了黑色草原,驀地碰觸到一顆硬中帶軟的蜜核。   沒想到我只稍微扣弄幾下,耳邊已經傳來尖聲呻吟,剎時,一灘濕滑的粘稠蜜液,就這樣噴灑在我的右手掌心裡。   將那灘帶著淡雅淫味的花蜜攤在她面前,我語帶譏諷道:「哇!騷浪的淫姬姐姐,你如果身體不能動,那這灘腥騷濃稠的淫汁是誰的呀?」   蕾妮雅這時竟紅著臉裝傻道:「我……我不曉得……」   「嗯……如果不是你的,那麼就是依娃囉?」我故意轉過身,將那灘「無主」的淫液高高捧起,對著貼在書櫃上的童顏女妖精道:「依娃!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你流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那……那個依娃不可能有……」隨著話落,只見小妖精那雙黑分明的美眸,頓時上下左右飄忽游移,就是不敢直視我手中的透明汁液。   「嗯……既然不是你的,也不是淫姬的,當然更不可能是我的!那麼它究竟是……誰的呢?」   我的視線故意在手上停了一下,接著就若有所指地瞟向了蕾妮雅,可是她仍然猛搖頭,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無辜表情,令我不禁發出莞爾輕笑。   呵呵呵,真不愧是能夠挑起種族戰爭的紅顏禍水,竟然這麼懂得挑逗男人的情慾!難怪那個大魔神不肯放她出去。我如果真的是她老公,我也不可能放這個騷婦出去拋頭露面,免得自己成了全身油綠的龜公還不曉得……   「這就奇怪了,它總不會忽然就從我手心冒出來吧?」在兩女驚疑不定的眼神中,我頓了頓,故作深沉地分別掃視她們一眼,才緩緩開口道:「嗯……我倒有一個方法找出它的主人。」   「什麼方法?」兩女再次不約而同地問道。   「嘿嘿……我讓你們先舔幾下,仔細記住這個味道,然後我就輪流在你們身上努力擠出一點樣本,再讓你們兩人互相對比一下,嗯……我相信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啊!我不要,好噁心喔。」話剛出口,依娃隨即發出驚慌的尖叫;而那位一直裝傻的原凶,臉上倏地浮現出臊羞的紅霞道:「你、你……啐!你居然想得出這麼陰損的賤招,簡……簡直比馬爹利大魔神還變態。」   「那是一定要的嘛!否則我怎麼夠資格成為你的新主人呢?」隨著話落,我故意露出猥瑣的淫笑,猝然在她早已硬挺的蓓蕾用力掐了一下。   「啊!痛……痛……」   雖然她的呼痛聲淒然響起,可是我不僅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痛楚的表情,而且還不經意捕捉到了那雙媚眼乍閃即逝的快意!   咦?這眼神……她該不會是標準的被虐狂吧?嗯……說不定她天生主喜歡被人凌虐吧?否則我第一眼見到她真面目時,她也不會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嘿嘿,現在越想越有可能。等一下,這個想法好像又不太對,假如她真的是個標準的被虐狂,那麼妖精族的已故族長,又為了什麼原因逃離這裡?如果真如蕾妮雅所說,只是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性玩物,那麼她怎麼會想起回到族時的路?   按照我過去所知判斷,若妖精族的族長淪為淫姬的性玩物,那麼她應該被蕾妮雅折磨得很慘才對;假如兩人虐與受的立場對調,那麼族長應該會把在大魔神遭受到的屈辱,全都發洩在淫姬身上;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麼族長就不能稱為性玩物了,除非……她被某人塑成施虐女王的形象?   為了確認蕾妮雅內心真正的主奴個性,我迅速走到她身後,霍然在她挺俏的豐臀上用力拍下!   「啪!」   清脆的拍打聲響甫落,令我大感詭異的嬌吟聲亦隨之而起!   「啊!主人……請主人好好懲罰雅奴。」第六集第三章 元術咒語   沒有一絲猶豫停頓,聲調似泣似喜,即使我看不到表情,也聽得出她彷彿身心得到徹底解放的喜悅之情。   「桀桀桀,原來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被虐狂!嗯……這樣我就不用對你太客氣了……淫姬,你希望我怎麼懲罰呢?」   「求……求主人用力鞭打。」美艷女子泣中帶喜道。   「哇!原來你喜歡用鞭子呀!可惜現在手上沒有調教道具……」我環視書房一圈,在找不到鞭繩之類的稱手道具,而書桌上又只擺放著那本厚重書籍,和一支白翎羽尾的毛筆……我眼珠子一轉,隨即抽出那支毛筆,以尖銳的筆頭用力刺入蕾妮雅那挺俏的美臀:「嘿嘿,美麗又淫蕩的賤奴,我先在你身上做個記號,免得你日後又『不小心』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別……求你別……啊!」   刺耳的慘叫中,一滴鮮紅的血珠隨即從筆尖刺入的地方流出,緩緩滑過那圓弧的美臀曲線,在美腿留下一條紅色細涓。   不等血滴凝固,我馬上疾沾墨汁,用筆尖飛快地在她臀瓣上狠點猛刺;一時間,應該是充滿書卷氣的高雅書房,卻陡然充斥著一聲高過一聲,宛如從幽冥深處發出的淒厲尖嘯,久久不絕於耳。   沒多久,蕾妮雅那有如成熟麥穗膚色的美臀,多了約巴掌大的圓圈,圈裡則刻畫著一個象徵魔法六元素的六芒星,星芒裡則是一個滿頭蠕動蛇發,面容酷似美貌淫姬的詭異圖案。   之後我就像那些自負的藝術家,在那六芒星陣圖案下方,以帥氣的筆法刺下了自己全名的縮寫,以表示版權所有人;我會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只不過藉由這種方法向其它人暗示,淫姬是一個已經「名奴有主」的靚麗性奴。   我一把抹去她臀部逐漸凝固的鮮血,向後退了幾步,專心凝視起這幅「神來之筆」的大作。   原先我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打算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記號的意思,但當堅硬的筆尖刺進那崩緊僵硬的肌膚,看到那滴緩緩滲出的鮮紅血珠,接著耳邊又聽到蕾妮雅夾雜著恐懼與痛苦的淒厲尖叫時,我頓時想起了她另一副令人不敢恭維的尊容,以及處處想置我於死地的種種惡毒手段,我的心裡當下湧起了一股終於一雪前恥的報復快感。   剎時,烙印在腦海裡的恐怖畫面,就像隨侍在側的夢魘使者,只要我的思想開始轉為空白時,它就從心底深處忽然跳出來嚇我一下,簡直令我幾乎面臨寢食難安,精神焦躁的崩潰邊緣。   一把拉滿弓的弦,一定要經過徹底釋放,才能再度承受巨大的拉力,若一直拉扯不放,那麼弦斷弓折只是遲早的事。在這個自然定律下,我先前焦躁的情緒,就像那根已經拉滿弓的絃線,必須徹底釋放後,才能再承受其它的壓力;而蕾妮雅躁動不安的嬌軀,以及那彷彿遇到慘絕人寰的打擊發出的淒厲叫聲,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我情緒宣洩的最佳通道。   於是,一直在腦海裡盤旋不去的恐怖畫面,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即興創作的最佳素材。   望著栩栩如生,層次分明的黑灰色圖案,我搓著下巴,得意地笑道:「嗯,不錯,不錯……呵呵,太棒了!這是我有生以來,對自己的作品感到最滿意的一幅。呵呵呵……依奴,你覺得好不好看呀?」   說到這裡,我的視線自然瞟向了貼靠在書櫃上的女妖精後,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叫道:「啊!我居然忘記你也動不了,當然看不到我嘔心瀝血的作品了。」   沒想到依娃非但不認同,而且還語帶顫抖道:「古奇主人,你……我……我不想跟她一樣,好恐怖啊!」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嘴角上揚,以奸邪的語氣獰笑道:「桀桀桀……你不提我還沒有想到,既然你順口提及……嗯,還好我現在靈感,有如江河之水般滔滔不絕湧出,若不趁此機會在你身上留點記號的話,那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啊!你……你別過來!」   沒有絲毫說服力的警告語聽在耳中,一時間彷彿變成了挑逗意味濃厚的情趣字句。于于我在依娃惶恐不安的目光注視下,順手抓起桌上的黑瓶,飛身來到依娃面前,然後在她嚎啕不約的慘叫聲中,進行另一幅紋身創作。   話說,若要真正成為調教公會認可的性愛調教師,不只要精通各種性愛調教技巧,有時還得化身為紋身,繩縛等藝術師……甚至還得充當心理咨詢醫生,解答性工作者們的心中疑惑,排解無聊的感情問題,盡情把性和愛的心理因素切割開來,讓她們可以全心投入工作。   由於我從小就在服飾業裡打滾,對於衣服質材、配色、款式不但有一定程度的認知,而且對於服裝設計更有獨到的創意思維。因此,我小時候就經常在廢棄的布匹上胡亂塗鴉,期待長大後也能當一句人人稱羨的服裝設計師;之後我在機緣巧合下進入調教師公會,又在因緣陸下接觸到紋身藝術這個領域之後,我的繪畫技巧自然也就更上一層樓。   剛開始接觸這門藝術時,我曾向那個理著大光頭,體格魁梧壯碩,全身紋滿各種圖案的師父,提出我心中的疑問。   「威爾斯老師,紋身算是藝術嗎?我學會這個之後對性愛調教有何幫助?」   當時,只見那張猙獰凶狠的臉上,頓時漾起一抹令人膽顫心驚的詭異笑容,輕拍我的肩膀道:「小老北,你可別小看這門人體藝術呀!紋身和畫畫同樣是藝術創作,只不過我們是『以針為筆,用皮做布』,一刀一針雕畫出最細膩,最具美感的永恆藝術品。至於你提到的附加價值……」   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接著那具壯碩的身軀竟飛快靠過來,然後一隻刺滿花紋的手臂驟然勾搭在我肩膀上,順勢將嘴巴湊在我的耳邊低聲笑道:「嘿嘿……我這麼說吧,正由於它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所以有一些從我這裡結業的學員,會在他經手調教過的女孩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獨有的記號,藉此迅速建立調教師的品牌口碑。當然,還有一些高官貴族也會托人來這裡,要求我在那些他所豢養的性奴身上,刻畫出他們家族的獨特徽章,顯示那些人是貴族的私人財產。哈,這樣你應該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啊!老師的意思是說,這門紋身藝術,可以視為人體個性化藝術的特徵囉?」   「沒錯,正是這樣。」隨著話落,紋身師父對我伸出大拇指,臉上自然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心念流轉間,筆隨意走,沒多久,我就在依娃右小腿肚的內側到腳踝處,勾勒出一幅與依娃容貌神似的裸女妖精粗圖後隨即停手,隨手抹去從傷口滲出來的細微鮮紅。可是當我習慣性後退幾步,捋著下巴端詳細心刻畫出來的作品時,耳邊卻傳來女妖精的嗚咽哭聲:「嗚……嗚……你……你這惡魔……好痛啊……」   我抬頭瞟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輕笑道:「呵呵,隨便你怎麼說都行,反正你已經和我訂下血之契約,成為供我任意差遣的奴僕喔!」   「我……我現在不想成為你的奴僕了,你好壞!嗚……」   「嘿嘿,天真可愛的依奴,這契約又不是我故意和你簽訂的,何況我也不曉得如何解約,你要我怎麼辦?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曉得解約方法……」我慢慢地走上前,輕撫她小腿上的還帶著鮮紅血痕的紋身:「我已經在你身上做了記號,即使我肯和你解約,可是你的族人到時候還願意接納你嗎?」   「嗚……嗚……你……」   望著淚眼婆娑的女妖精,我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得意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說:我是個比馬爹利大魔神還要變成千百倍的惡魔吧!呵呵呵,拜託你們兩人換句有點新意的台詞好嗎?」   站在兩女中間,來回瞥了她們幾眼,見她們被我的言辭堵得默然無語,我不禁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可是這種快意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另一種莫名思緒所取代!   這種思緒,並非情人愛、師徒情、朋友義……之類的情感,它只是一種,純粹想回到我所熟悉世界的單純情感而已。   說起來,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一個人若從小到大都住在同一個地區,大多數人都想藉由四處旅遊的方式,接觸不同的人事物,體驗各種新奇的風俗民情;等到他對異地失去了新鮮感,或者在外地受到挫折、痛苦、無助時,又開始相信那個閉著眼睛走,絕對不可能迷路的家鄉   當初被迫離開歐格裡皇朝,來到蘇裡亞帝國時,一方面有所顧忌,另一方面身邊又有美女相伴,日子過得充實又刺激,完全沒有思鄉的悵然愁緒。但是,自從不小心撞進這個「異界」,經歷九死一生,儘管僥倖活了下來,可是身處於這個沒有時空概念的鬼地方,少了五光十色的頹廢場所,找不到可以用母語暢談的對象,我忽然懷念起瓦茲城的一切。   剎時,濃濃的鄉愁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包裹我這副結實挺拔的身體,令我胸口頓時一窒,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股酸楚滿溢的思鄉之情,環視這間陳列各式書籍的書房後,我的目光最終還是停在蕾妮雅身上。   其實我如果想拋棄她們,獨自一人逃跑的話,這個房間裡或許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但前提是——我得看得懂這些上古文字才行。   因此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若想離開這個地方,淫姬無疑是最能幫助我的人選。只不過,眼下這兩個原本擁有強大魔法的女人,此刻卻像受到魔法反噬,或發生「魔法突變」般,居然同時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當我雙手環胸,捋著下巴,沿著陳列著整齊書籍的書壁上,來咽踱步思考著,而不久前才出現淒厲慘叫聲的書房,此刻只剩下「掛」在書架上的童顏女妖精,不時發出的哀怨無助的輕聲啜泣。但最先嚎啕大叫的美艷女子,現在卻定在原地,靜默不語。   不知不覺走到蕾妮雅面前站定,當我們四目相交時,空氣中彷彿擦出幾道肉眼難見的火花。   「欸欸欸,我知道我不但長得帥,而且多才多藝,可是你也不必用崇拜大神的目光看我嘛!」   「去你的,誰把你當大神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迷離的眼神,隨著質問的語氣,驟然變得森冷凌厲起來。   「喔!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凶,我好害怕喔!」我故意後退兩步,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但是話說回來,你這種潑婦罵街的姿態,根本不像訓練有素的性奴啊!」   「哼!只要你有辦法解開我們身上所有禁制,我絕對發自內心向你臣服,誠心誠意奉你為新主人。」   「這麼說,之前你所表現出來的,都只不過是對我虛以委蛇的手段囉?」我斜睨著她道。   「我、我沒有!」   吼聲雖大,我卻聽出她話裡的心虛,不過無妨,反正我對她毫無感情可言,說得白一點,我和她的關係,只不過是兩個性經驗豐富的男女,互相切磋,交流性技巧的炮友罷了……只不過,我好像一直處於下風而已。   但這不重要!反正我已經在她身上做了一個終身無法輕易磨滅的記號。若以結果論的角度來看,我應該屬於最後的勝利者吧?   當我的心底和蕾妮雅互別苗頭時,身後陡然傳來女妖精哽咽的抽泣聲。   「古……古奇……」   我心有不滿地皺起眉頭,轉過身輕吼道:「幹什麼?」   只見她噙著淚水,吸了吸鼻子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問她呀!」我側身指著蕾妮雅大聲道:「我現在不僅魔力盡失,又不懂你們使用的魔法咒語,即使我有心幫你們,也不曉得該從何幫起。」   話剛出口,淫姬隨即接口道:「因為我們用的不是魔法咒語。」   「啊!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語出驚人的話語,當場打破我多年所學的觀念,令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淫姬卻用輕蔑不屑的眼神看著我道:「我們使用的叫做元術咒語。」   元術咒語?   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我的腦海當下浮出一堆問號,同時也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   打從和她們接觸開始,就一直提到「元力」這個名詞,可是卻沒有人向我解釋,這究竟是什麼神奇力量?   若蕾妮雅先前展現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真的由她們口中的元術咒語激發出來,那麼就算我只學到一點皮毛……   一想到依娃使用騰雲術時,隨隨便便就能一飛沖天的情景,我頓時忍不住吞了口貪婪的饞沫。   目光在蕾妮雅和依娃之間飛快轉了幾圈,我心中頓時有了計數。   「我想,我們應該先放下所有成見,大家開誠佈公解決眼前的問題;至於往後你們是否真要奉我為主人,嗯……如果真能讓我離開這裡再說吧。你們認為我的建議如何?」   隨著話落,不大不小的書房立即陷入一片靜默。不知過了多久,一姬一妖才暫時放下和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起討論脫身大計。   有時候,人生就像一場賭局,運氣好的時候,不管拿到什麼爛牌,最後的贏家還是你,可是一旦運氣不好,就算拿到百年一見的夢幻組合牌,一樣能輸到脫褲子。而我現在的處境,就有如拿了一手超級爛牌的賭徒,只要稍有差錯,很有可能連小命都莫名其妙地輸掉。   算一算,眼下能自保的籌碼,除了這身不知從哪裡來的深厚能量,令我拳腳修為大增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了。   情況雖糟,卻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地步。   自從聽到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名為「元力」的神奇力量後,不但顛覆我以往所學的魔武知識,同時也讓我對魔武之道有了全新的體會。   據蕾妮雅所說,在她生存年代之前就已存在這種強大力量,只不過對我們人族來說,它算是一種「入門容易成就難」的……唔,她稱為「本體能量」。由於它修煉不易,所以隨著時空演變而逐漸式微,最後被人族摒棄、遺忘在歷史中。   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放眼現在整個穆思祈大陸……別說聽都沒聽過,就連非常冷門,幾乎絕版的古籍文獻,都找不到相關的隻字片語   以我過往所學的認知,若要成為魔法師,就得要靠冥想,凝聚精神意識後才能產生「魔力」,供給他發出自身屬性的精神能量。而魔力強大與否,除了本身精神意識凝聚速度外,還可以藉著吸取各系頂級魔晶石的能量累積魔力,進而支撐魔法施放的威力與時間;假如要成為一各頂尖的武者,就得利用各種激烈手段鍛煉出強橫的肉體,迫使體內產生出能量或潛勁,也就是我最近經常使用的「武力」。   而元力與這兩者相較之下,它的修煉方式就顯得有點平淡無奇。   據蕾妮雅所說,本身能量其實是一項與生俱來的能力,而且修煉方式也和我認知的魔武修煉方法大相逕庭。不僅如此,聽說只要打好基礎之後,就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自由修煉我熟識的魔法或武術,甚至有人比較貪心,想走我們認為艱難之路的魔武雙修,只要以無力為基礎就變得輕而易舉。   而最重要,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藉由元力修煉轉換而成的類魔法,居然可以輕鬆橫跨六第,甚至可以自由組合變異,產生出新的魔法元素,例如那個變態長老的水土二系變異而成的木系戮鞭;或者先前艾美身上變異時,我所看到的類似由水火二系融合而產生的紫色,不知怎麼歸類的魔法,根本不用擔心產生魔力反噬,落得爆體而亡的危險。   既然有這麼好用又強大的力量,我們人族為什麼摒棄不用呢?   關於這個,就牽涉到了體質及心志毅力問題。   說穿了,元力其實也屬於一種「激觸型能力」!   只不過它必須在嬰兒出生後二十四小時內,由這塊領域的強者,以強行灌頂的方式,在嬰孩體內留下名為「元力種子」的本體能量之後,便讓它自行配合嬰孩的呼吸方式運轉;直到小孩滿週歲,能夠聽得懂人話後,就得在兩年內教會他固本培元的呼吸法,藉此鞏固日益消散的本體能量。   等到小孩能夠將能量壓縮成球狀,並凝聚在小腹下方,而且還得修煉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才算正式入門。   這個過程可長可短,悟性高的小孩或許三、五年有小成,至於資質較為駑鈍的人,可能得花兩、三倍,甚至窮究一生,仍無法凝聚成球,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體內的元力逐漸消散殆盡,變回平凡的普通人。   由於這個階段修煉不易,卻是決定日後是否成為絕世強者的最重要環結,所以這種力量才會日漸式微,因而演變出我所認知的魔武力量的修煉方式。   世上沒有完全十全十美的事物,如同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般,萬物既有生存保命利器,當然也有致使缺點以淘汰殘弱,這個世界才能維持平衡法則,自然循環不息。   既然魔武力量屬於速成型能量,當然也會出現先天無法克服的條件限制。例如無法跨多系修煉,魔武雙修的潛大危機……等,修煉時只要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引起爆體而亡的致命危機。   而人族與萬物最大的差別,就在於人族擁有高度思考能力,會想辦法克服,打破大自然限製法則。正如某位不知名強者曾說過的經典名言:「假如有朝一日能夠達到逆天境界的人,他才夠資格稱為絕世強者。」   若在以往,只要有緣窺探魔武強者領域的人都曉得,那只是一句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廢言,但對於初學者來說,這絕對是一句讓人獸血、呃,熱血沸騰的座右銘。   但自從我領教過一姬一妖令人咋舌的恐怖實力後,我終於明白,那位應該已經成功升天,並找孤苟大神問鼎「神者之位」的強者,並非無憑無據亂放話。第六集第四章 魔神秘典   當我和蕾妮雅暫時放下一切成見,聽她口述元力由來與基礎理論之後,我試著按照她所教導的方法行事,結果不到一分鐘,我就輕易凝聚了她所謂的本體能量,接著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利用那套「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的「靈意轉換術」,不但順利解除兩女身上的禁制,也意外獲得了「文字同化術」,這才看懂那些失傳的上古文字。   仔細看完《元力基礎理論》後,我不得不承認,若撇開它那些變態的行事作風不談,這位令人聞之喪膽的大魔神,絕對稱得上是個實力強大,世上絕無僅有的魔武天才。   它不僅仔細記載了元力生成由來與修煉的方法,同時也指出了修煉各期可能會遭遇的困難點,修煉時必須注意的事項……換句話說,只要擁有這本書,就等於拜了一個「無聲名師」。只要完全理解書中精義,不用割屌自宮,也可能輕鬆自在地自學成功。而且它還信誓旦旦保證,絕對沒有任何危險,或者練了之後會出現不舉,嚴重者還可能縮陽入腹,終身再不能享受魚水之歡的恐怖副作用。   既然它對元力優缺點瞭若指掌,自然曉得固本培元的重要性,以及修煉的困難度。   為了克服先天體質問題,他研究了不知多少年,終於創造出這個類似時間靜止的模擬空間,名為坦加領域的「界中界」。   若以我熟知的穆思祈大陸,與妖精族生長的伊裡亞谷地比較,這個結界的時間過得比我們人族還快十倍。   這種時空加速空間,對於我們人族來說,有什麼用意?加速老化速度,讓我們快速早死早超生,成為大魔神的死靈奴僕嗎?   對於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來看待。這個答案絕對正確,可是對於有元力基礎的初學者來說,就得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   假設有一種魔法或武術,得花上十年才能學有所成,那麼我如果待在伊裡亞谷地學成之後再回到穆思祈大陸,對於認識我的朋友來說,他們只會覺得我消失了一年而已。   試想一下,一個人如果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年後又重現人世,而且由一名魔武值不到五級入門學徒,回來後魔武值瞬間狂升至四十級以上……這個消息一旦傳開,絕對會震驚整個穆思祈大陸。   能成為絕世強者,是每個人學習魔法武術的終極目標,問題是當你消失了三、五年後重回人世,即使成為人人敬畏的絕世強者,可是外貌卻變成風燭殘年的垂死老頭,再也不復往昔那種年輕俊俏的帥氣容貌,完全享受不到美女拜服倒貼的香艷待遇……那麼,要這強者虛名又有何用?   除了某些具有熟婦癖或戀父情緒的男女之外,大部分的男女,都喜歡和外表高大帥氣,年輕貌美的心儀對像交往;即使他或她的實際年齡已超過中年,但只要外貌看起來,有如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人,那麼這些人依舊能成為小女生、小男生們的性幻想熱門人選。   以大魔神無所不能的超強實力來說,它無論想要永保青春,或改變外貌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所以它當初創造坦加領域的用意,其實是為了那些被它抓來充當性奴伺候它的各色美女。   由於大神也是從人開始做起,只不過它們經歷某些不為人知的機緣巧合,才有機會成為受人敬仰的大神,既然是從人轉變為神,那麼它總會保有某方面情慾好惡的人性。因此我在大魔神書房裡看到關於性愛方面的藏書竟超過三分之二的架面,再加上蕾妮雅被訓練出來的完全奴性,我不難猜出,他應該是一名偏好暗黑鬼畜調教系的「性技大神」。   既然坦加領域是個時空靜止的空間結界,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生老病死。   至於它為什麼大費周章,在伊裡亞谷地裡面設立界中界?由於我沒有這方面的參考資料,當然不曉得真正原因,不過我猜想,應該和躲避仇家追殺脫離不了關係。   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馬爹利大魔神的實力或許深不可測,可是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它這麼一位無所不能的大神,倘若以它看見美女就想佔有的性格,結果不小心搞上了其它大神的女人或親人呢?那些受害者的親屬大神們,是否會找它報仇雪恨?   至於事實是否如此都不關我的事,因此我也沒必要花心思去挖掘事實真相。   現在我既然搞清楚元力的真正作用,那麼我只要學會靈活操控元力,然後利用元術咒語開啟結界,就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   想法非常好,但——問題來了!   當年,大魔神有意禁錮從各地搜羅來的女孩,隨時補充它的後宮性奴佳麗,所以它怎麼可能隨便說出離開這裡的咒語。   不僅如此,當我約略翻閱《元力速成修煉實務與運用導論》後赫然發現,除了咒語問題外,眼下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根據書上記載,一個已經錯過灌頂黃金時期,又沒有明師指導的平凡人,若有一天忽然想從頭開始修煉,期望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強者的念頭,按照當時一般人的思維來說,這絕對癡人說夢的腦殘想法。因為這裡面最關鍵的就是固本培元的技術問題!   換句話說,倘若能夠圓滿解決這個棘手問題,那麼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不過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和以上所說的情況不同。   從《奇幻神魔獸百科圖鑒》上得知,那只被我誤殺,吞了它晶核的魔獸,正式的學名叫「瑪獅龍」,是一種無屬性類別的上古魔獸,以吞食各式晶石為生,並不像那個自稱是「朵蘭·烏瑪」的蘇裡亞帝國公主所形容的,它是一種生性暴虐淫殘,既吃晶石又吃動物的魔獸。   在萬年以前的上古時代,這種魔獸不但是上等的馱負運輸交通工具,魔神們更看上它擁有簡單智慧,又體格壯碩,皮堅肉厚,而且真正跑起來的速度不比在天空飛翔的風龍慢,自然而然就將它們視為動靜皆宜的最佳選擇。   以上記載的,只是對瑪獅龍外在特性的普通敘述而已,其實它還有一項隱性功能,那就是——提供稀有且強大的元力晶核!   而這個能幫凡人脫胎換骨、築基培元的絕世好物,正是那顆被我一口吞下的光蛋。   另一本《元力速成補遺手札》裡曾提到,萬一具有魔力或武力的人族,若幸運得到元力晶核,沒有自廢原有修為之前,千萬不可將它化為已用,否則屬性霸道的元力能量,不僅會瞬間摧毀、吞噬他原有的魔武力,甚至還會重創這個不知幸或不幸的傻蛋的身體。   乍見這段文字,我不僅嚇得冷汗直流,連這本捧在手上的秘典,也因手不停地顫抖,差點掉落到地上。   等我冷靜下來細想,卻發現它寫的內容似乎和我的狀況有所出入;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再往下看時,才曉得它後面還有伏筆。   據大魔神所述,萬一不小心誤傷元力晶核,不必急著做出像是切腹或切小弟弟……等自殘行徑。只要這個人,能夠在黃金七十二小時內,和一名處女女妖精交合,並與她締結徽血之契約,那麼就可以順利宣洩,轉嫁那股原本蘊含在元力晶核的霸道能量。   倘若我沒有這段經歷剛好遇上這種事,然後有人告知這麼遙不可及的夢幻解救方式,我一定會破口大罵這個無知的騙子。可是沒想到,這個「大話神譚」的傳說解救方法,居然讓我誤打誤撞地碰上。   唔……只能說我命不該絕吧!   來不及開酒嫖妓慶祝脫胎換骨,終於成為當代強者的喜訊,一翻到書末的補充事項後,讓我原先愉悅的心情,有如被人當頭澆了一大桶冰水般,從頭冷到腳板底。   書中記載,如果順利與妖精締結了血之契約後,三年內若沒有完全煉化晶核裡的本體能量之前,絕不能輕易使用它,否則很容易因元力不穩定,而造成能量陡然在體內爆發的狀況。   這下可好了!   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胡亂使用大量元力啟用滅世禁咒,又被大魔神的黑暗魔所侵入身體……   我現在已經搞不清楚,我的身體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我只曉得,若再不想辦法煉化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霸道能量,即使找到離開界中界的咒語,說不定我將來回到穆思祈大陸後,某天在路上閒晃時卻莫名其妙暴體而亡,成為一團無法拼湊回原形的噁心肉屑。   我的情況可說不好不壞,卻也符合了我目前進退維谷的處境。   空有絕世力量不能發揮,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又找不到正確的咒語……難道我只能和淫姬一樣,永遠困在這個時空靜止的領域裡面?   能夠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對某此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夢寐以求的美事;倘若要過這種日子,得犧牲終生自由去換取……不曉得那些人,是否還會憧憬這種數千年如一日的單調生活?   不管那些人怎麼決定,但以我喜歡在平淡中求刺激多變的個性,絕對無法忍受這種宛若被軟禁在皇宮裡,雖然看似自由,卻哪兒都不能去的無聊日子。   然而想歸想,真要突破眼下的困境並非一蹴而就,因此,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在坦加領域裡的日子雖然過得不順心,但至少不愁吃喝,何況這裡還有兩個美女隨侍在側……嗯,我也該知足了。   尤其當我大刺刺坐在大魔神的桌前,翻著桌上那本未完成的厚重大作時,依娃站在身後為我捶背揉肩,而淫姬則知趣地跪在桌底,時面按摩我的腿肚及腳底板,時而吸含我胯下那根粗長堅硬的龍槍……   「唔……淫姬姐姐,舒……舒服……喔……」   雖然我極力克制被她挑撩起來的情慾,但龍槍傳來濕滑、濕潤的包覆,尤其當槍頭的裂縫被那柔滑的舌尖抵舔推擠時,若不是我及時屏氣凝神,運起師父傳授的元陽心潮死守精關,我早就變成一具精氣盡洩的人干了。   舌尖略為粗糙的苔面,輕刮過敏感的槍頭,一股酥麻的快感當下從背脊上竄到頭頂,全身竟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頭皮麻癢的感覺還沒消退,軟滑的舌背隨即以「壓按拍彈」的重舌法,取代「掃刮旋磨」的輕舌技,讓我頓時覺得胯下的龍槍,彷彿正在享受她示範高超的口技的表演,令我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叫好。   無論深喉夾槍、朱唇吮屌,再配合她那雙柔弱無骨的修長玉手,搔撫我敏感的春丸,同時以纖細的食指指尖,沿著春袋上的囊線來回刮掃……儘管我曉得她的舉止沒有惡意,可是一想到她鋒利的指甲,極有可能「不小心」割開春囊的潛在危機,我的內心竟升起一股莫名顫粟的興奮   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喜歡徙手攀爬陡峭崖壁的極限運動般,儘管他曉得這種活動有致命的潛在危機,可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拚命向上爬。而他最終的目的,只不過是想滿足那種,將崖頂踩在腳底下的征服快感罷了。   此刻我面對性技巧如此高超的奴僕,心想:「若身為主人的我,再不拿出真本事,絕對會被她看扁……」   想到這裡,我連忙默運元陽心法,同時舌頂上顎,然後雙手緊握成拳,硬生生將已經流竄至槍身的白漿逼回春囊裡,這才化解了未插先洩的糗態。   而蕾妮雅似乎察覺到了龍槍一漲一縮的細微變化,竟然在桌底出聲道:「主人,你不用忍得這麼辛苦啦!現在我們有用不完的時間,所以淫姬可以陪你慢慢玩。」   「可是我沒有用不完的精力呀!」我心裡狂吼著,卻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   之所以生出這種反應,全是因為這些日子,我覺得這種一成不變的單調生活過得實在無聊,而我又自恃擁有性愛調教師的高超技巧,因此分別對蕾妮雅及依娃,展開一場名為「認主歸衷」的調教計劃。   顧名思義,制定這個計劃的目的,就是要這兩人女人打從心底,承認我永遠是她們的主人——終生不渝。   由淺入深的調教手段用在依娃這只雛精身上,收到的成效比我預期還棒!   她對我所安排的調教計劃,從一開始積壓抵抗,到逐漸改為消極配合,進步到已經不排斥為我口交;甚至她還會主動用嘴巴,幫我清理激戰後仍殘留些許她自己,或蕾妮雅淫液的半軟龍槍。   至於嬌艷動人的淫姬,當然不適用這麼粗淺的調教手段。其實若真要比較性愛調教技巧及手段,我的確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試想,一個能夠撐過大魔神千年以來,對她施以各種非人道且變態的調教手段,又是個位居管家要職的女人,她懂的絕不比我少;若不是我已經和她簽訂了生前契約,又在她身上做了不可輕易抹滅的記號,我認為她的配合度也不會這麼高。   由於好的配合度實在太好,無論是以口爆、顏射、中出、菊灌、乳盛等方式,讓我在她身上恣意宣洩旺盛精力,我覺得蕾妮雅似乎非常清楚要如何擅用女人的身體,想盡辦法擠搾出我的寶貴精華,來滋潤她的體膚。不僅如此,每當她用嬌聲嗲音說出「能得到主人寶精洗禮,是淫姬這一生最開心的事情,希望主人能繼續調教淫姬。」之類的媚惑之語時,讓我聽了之後,甫激射過後沒多久的半軟龍槍,又迅速恢復成為昂然而立的攻擊姿態,然後不知疲累地展開另一回合激戰。   我原以為自己的性能力,可以滿足這個妖媚癡女,沒想到過於托大的結果,就導致調教第一天,竟發生了差點被她的吸精大法,吸成人幹的恐怖事情。   「主人……請……請你賜淫姬美味的甘露……」嬌膩酸軟的嗲音倏地在桌底響起,打斷了我怔怔出神的思緒。   來不及做了適當的回應,粗長而堅挺的龍槍,陡然被一隻濕潤纖細的柔荑包裹,隨即套弄起來。   在淫姬輕捏重按,或是緩旋急套的純熟手法下,硬挺的龍槍再有骨氣,最後仍抵抗不了她的繞指溫柔。   於是,我射了!   縱然心有不甘,但射出去的白漿就像潑出去的水——既快又急,而且無法收回!   敗下陣來的我,只能頹然癱靠在椅子大口喘息著;而剛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突然放鬆的雙腿,以及用力過度的拳頭,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古奇主人,你……你射了嗎?」童顏妖精忽然從我身後探出頭,對我眨眨眼,一臉好奇地問道。   「呃……那是因為我……我餓了。」我連忙岔開話題,掩飾內心的尷尬:「你去廚房幫我弄點吃的吧。唔,給我一份番茄海鮮湯加牛肉丸,另外再一份生蠔煎加蛋不要生蠔……」   「啊!這……這是什麼怪東西?能吃嗎?」依娃眉頭微皺道。   「這是要給你和淫姬吃的,我吃一份總匯三明治就行。」   「唔……古奇主人,依……依奴可以吃別的東西嗎?」   「不行!」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難道忘了《性奴入門守則》第一條的規定:性奴對於主人所下達的命令,必須無條件遵守,不得出現反抗、疑惑的行為或語氣。若觸犯這條規定……你自己說,應該接受什麼懲罰?」   「啊!唔……請……請主人將依奴吊起來鞭打三……三十下……」依娃說到這裡,陡然拍著七彩薄翅飛到我面前:「咚」地跪在地上,語帶嗚咽向我討饒道:「嗚嗚……古奇主人,依……依奴知錯了!求主人原諒……」   「現在知錯已經太晚了!你既然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我躺靠在椅子上,故意板著臉睨了她一眼:「不過看在你誠心認錯的份上,我就從輕量刑吧!」   不容她出聲反駁,我立即揮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準備食物吧。「   「是。」   簡單應了一聲,依娃便噙著淚水,拍鼓著背後的薄翅飛出了書房。   「主人……」   聽到這句話,我循著聲間瞟向桌底,語氣淡然道:「什麼事?」   只見蕾妮雅從桌底爬出,將頭靠在我的大腿,接著竟伸出玉手,再度從桌底爬出,將頭靠在我的大腿,接著竟伸出玉手,再度套弄已經疲軟的龍槍,眼含春意地看著我道:「你真的要處罰那只賤精嗎?」   「怎麼,你打算幫她求情?」   「怎麼可能!」蕾妮雅唰地坐直身體,嘴角陡然漾著詭異笑容道:「我想請主人將處罰她的重任交給我,可以嗎?   我睨了她一眼,搓著下巴輕笑道:「嘿嘿……淫姬姐姐,你是手癢還是穴癢?如果是後者,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止癢喔!」   「啊!沒……我沒有……」   「是嗎?那麼你下面那一灘水,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的眉毛挑了挑,伸出手,指著她兩腿之間的「不明水漬」問道。   「呃……這是……」   「哼!你想否認?」   蕾妮雅見我板起了臉孔,立刻跪在我面前磕頭認錯道:「啊!不是!是……呃……請主人原諒淫姬。」   「哼哼……淫姬,依娃剛才犯錯,我都沒原諒她,你比她更瞭解情況,不僅知法犯法,居然還敢厚著臉皮求我原諒你?你認為有可能嗎?」   只見她紅著臉,低頭輕聲道:「唔……那就請……請主人處罰淫姬吧。」   「既然知錯了,還不快去拿鞭子和繩子。」我聲色俱厲地輕吼道。   「啊!現在嗎?」   「懷疑呀!限你十秒內準備好,快點!話說完還有九秒……八、七……」   「可是主人……」蕾妮雅竟然出聲打斷我的倒數:「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想先填飽肚子嗎?」   聽到這句話,我先狠瞪她一眼,緊接著嘴角立刻漾起奸邪的淫笑道:「桀桀桀……你也曉得這個笨手笨腳的賤精,假如沒有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她絕對弄不出可以下嚥的食物。所以在這段漫長的等待時間當中,我可以先吃你……」   「啊!主人,你……你好壞啊。」   「嘿嘿嘿,在這裡呢,沒有好人或壞人,只有主人和女奴。呵呵呵……你說,女奴在這裡有什麼用處?」   「嗯……女奴在這裡就是要讓主人享用,盡力取悅主人……」   話剛出口,我馬上在她美臀用力一拍,大笑道:「那你還不快點去把騷穴賤肛洗乾淨,把自己綁起來等我享用!」   聽到如此淫穢的言辭,蕾妮雅妖艷的美眸裡,驀地綻放出興奮的精光,而未著片褸的下體同時噴灑出大量的淫汗蜜液,不僅沾濕了她的大腿內側,也在乾燥的地上,留下了騷浪的證據……第六集第五章 凌辱調教   幽暗鬥室的牆壁上,擺掛著人形、X形木架等各武性虐遁具,此刻一名全身赤裸的妖艷女子,身上綁縛造型簡單的八字縛,完全突顯出她那對碩大堅挺的乳瓜曲線,可是那雙修長的玉手,卻被牆上的吊環緊扣而高舉著,自然而然形成一種說不出地妖異變態美。   「淫姬,你知錯嗎?」話聲甫落,晦暗的斗室隨即響起了皮鞭的擊打聲。   啪嗒!啪嗒!   「啊!主……主人,淫姬知錯了,請主人責罰。」   淒厲的慘號,痛苦扭曲的表情,頓時交織成一幅慘不忍睹的殘酷畫面。但對於當事人來說,事實並不是外人表面上所看到那麼簡單。   八多數女人都希望有人能夠呵護、疼愛,甚至遇到危險時有人能夠挺身而出,展現為她懲奸除惡的英雄氣概,進而發展出另一則充滿「愛與勇氣」的英雄救美傳說。   然而,世事總有例外!   眠前的女人,偏偏又是例外中的極品。   蕾妮雅不知是先天如此,抑或後天培訓出來的淫虐性格?她居然喜愛這種幾近拷問手段的凌虐式性愛。   剛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偏愛被虐的一方,沒想到她接受的尺度竟超乎我想像。   普通手段的拍打捆綁調教,似乎不能激起她的情慾,反而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鞭打調教,才能讓她高潮連連。   「啊!主……主人……痛……」   手中的黑色皮鞭,毫不留情地鞭打在麥穗色的朋膚土時,雖然她的臉上儘是痛苦神情,但隱藏在兩腿之間的蜜縫,卻汨汨流出了透明淫液,忠實呈現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會痛嗎?可是你的眼神為什麼告訴我,你希望我再用力一點呢?」   「因……因為淫姬痛得很舒服……」   蕾妮雅因痛苦而扭曲擠在一起的五官,與她眼中散發出的情慾光采,當下形成了一種不協調的違和感。可是當我看著她身上佈滿鞭痕的赤裸胴體,心中又有一種說不出地奧奮。   「嘿嘿嘿,淫姬,你果真是一個,比依奴還下賤的騷婦呀!我打得越用力,你的情緒越亢奮耶!」   「嗚……請……請主人用力責罰又淫又賤的淫姬……啊!」   隨著話落,蕾妮雅的嬌軀忽然劇烈扭動掙扎起來,頓時扯動了緊扣她雙手的鐵煉,自然發出喀啦喀啦地刺耳摩擦聲響。   頃刻間,昏暗的斗室裡充斥著咻啪地鞭打聲、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鐵煉摩擦聲,以及迴盪於「刑房」的尖聲嬌吟。   望著蕾妮雅因高潮而失神的迷離目光,我收起了皮鞭走到她面前,用鞭柄頂起她的下巴:「桀桀桀,光用皮鞭就能讓你達到高潮啦?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忍心再下重手呢?」   面前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用帶著虛弱哽咽的哭腔道:「嗚……嗚……請主人用鞭子……讓淫姬牢……牢記這次犯下的過錯……」   「哦?」我眉尾一挑,隨即以輕蔑不屑的口吻道:「可是我發覺,你的身體除了記住要犯錯才有高潮外,其他的事情似乎特別容易忘記喔?」   「啊!主人,對不起!淫姬下次一定記住。」蕾妮雅霍然抬起頭,一臉惶恐說道。   我收手後退幾步,半瞇著眼道:「淫姬呀,我在學院上《特殊人格犯罪心理學》這門課程時,教官曾向我們說過一則案例:有一對年輕貌美,感情要好的親姐妹,某天連袂參加一場親戚的喪禮時,兩人在教堂竟心有靈犀,同時看上一名來這裡弔唁,而長相只比我醜那麼一丁點的陌生帥哥。等到喪禮結束,這對姐妹花一回到家,妹妹忽然拿刀殺死了姐姐。嗯,你曉得她行兇的動機嗎?」   只見蕾妮雅的瞳孔倏地一放一縮,若有所思地低頭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應該是妹妹也曉得姐姐喜歡他,她怕那個男人看上姐姐而不理她,所以乾脆殺了姐姐,這樣一來,就沒有其他人和她搶男人了?」   「錯!」   「咦?怎麼可能!以前辛普森的老婆們,就是怕我獨佔他一人,因此一個個都處心積慮想要置我於死地。哼!若不是克莉緹娜那個賤人,在辛普森的耳邊進讒言,我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喔,原來你背後還有這段不為人知的秘辛呀……」看到她難得露出猙獰憤恨的眼神,我走上前摸摸她的頭,柔聲安慰她道:「不過事情都過這麼久,那些該死伉人也已經死透了,可是你現在依舊保持年輕貌美的模樣,所以在這一失一得之間……認為你得到比她們還多。」   「嗯,淫姬明白了,謝謝主人開導……」只見蕾妮雅忿恨的眼神逐漸轉為柔和:「那麼主人,你剛才問我那個案例,到底有什麼含意呢?」   我伸手在她硬挺的蓓蕾狠狠擰了一下道:「嘿嘿嘿,因為妹妹殺害姐姐的動機很簡單—她想再看到那個陌生帥哥!」   「啊!」   懶得揣測她的尖叫聲,屬於痛苦抑或吃驚?我隨意瞟了瞟她胸前那對碩大的乳瓜,道:「由於妹妹在鷂廓畎喪禮遇見了心儀對象,所以她的思維模武變成:若想再遇見帥哥,就得製造出相同的情境,因此她才會動手殺害姐姐……」   說到這裡,我走上前邊鬆開了扣環邊道:「你現在的思維模式,就和那個殺害親姐姐的可怕妹妹一樣—需要有人鞭打你才能到達高潮!而故意犯錯,就成了促使主人能夠用力鞭打你的動機。對不對?」   話聲甫落,我立即趁機將她反轉推倒,然後在她彈俏的美臀上用力一拍。   啪!   「啊!主人!」蕾妮雅回過頭,眼角含淚看著我。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內心非但不覺得愧疚,反而湧起一股難以形容地興奮,也因此,胯下的龍槍已昂首而立,進入最佳戰鬥狀態。   於是我二話不說,腰肢一挺,立刻將早已硬挺的粗長龍槍,從她背後插入了那道濕濡緊窄的肉縫裡。   剎那間乞見蕾妮雅反弓嬌軀,仰起脖子,帶著哭音嚎咽道:「喔……主……主……你……你的龍槍好大:」   逗時我跪在蕾妮雅身後,龍槍按照某種特殊節奏,在她不斷激射出淫蜜的花唇裡,時而深入、時而淺出地抽插著,以至於這間掛滿凌虐刑具的「刑房」,一時間竟庇了飄散著特殊腥膻味道的淫靡斗室。   「唔……淫姬,你的蜜穴真緊呀!不管我怎麼摧殘蹂躪,它很快就能恢復成剛開苞的處女穴模樣,讓我百插不厭……」   「嗚……嗚……多謝主人稱讚……淫……淫姬天生淫賤,所以請主人盡情享用賤奴的身體吧……喔……啊……」   我一手拉著綁在她背後的縛繩,一手用力拍打她高高蹶起的俏臀,幻想自己是一名殺敵無數的大將軍,此刻正鞭策胯下的美牝奮勇馳騁沙場,揮斬敵方大將的頭顱,下無人匹敵的功勳與威望。   龍槍狠插,大手重拍,導致她那對麥穗色的臀瓣,在兩種力道衝撞激盪下,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波波起伏不定,綿延不絕的麥穗色臀浪,不斷襲捲我清晰的視線;而時快時慢的進出頻率,堆迭出無數道或高或低的浪尖,伴隨緊箍龍槍甬道的擠壓力道,我迅速推向了情慾高峰。   很快地,一豪放不羈地尖聲嬌吟……淆晰地繚繞在這僭晦暗不明的斗室當中,久久不絕於耳。   儘管時間一分一一秒悄然流逝,但處於情慾巔峰的我們,早就不存在所譙時空概,只想盡情享受這場淋漓酣暢的狂野淫戲。   從背後式轉為側躺,找將她那修長滑嫩的美腿扛在肩上,接著就跪坐在她另一條粉腿中間,嘴巴舔舐肩膀上的柔嫩小腿肚,下半身的硬挺龍槍,則在她開開合合的花徑裡飛快進出著。   「喔……主人……你太大了……淫姬那裡……啊……會受不了……」   「嘿嘿……喔……你少騙人了……我們又不是沒做過……呼……嗯……你的淫泉至沒有鬆弛跡象,就像……就像我們第一次交手那樣……喔……我的龍槍幾乎要被你夾斷了……」   「啊……主人……淫……淫姬要到了……啊……」   攀升至情慾頂點的嗷吟聲甫起,蕾妮雅的嬌軀陡然劇烈顫抖起來,而下面那張能容巨槍的小嘴,則激射出大量的透明水箭,令我的大腿當場濕漉不堪。   等到嬌軀顫動的幅度逐漸緩和下來,我慢慢放下扛在肩上的粉腿,將她擺成正面佴躺坑姿勢,並趁她仍處於半昏迷地恍神狀態下,輕鬆地拉開她的玉腿,握著還沒有盡興的火燙龍槍,再度插入那道洞口微開,裡頭滿是泥濘的緊窄甬道中。   當龍槍全根沒入她的花徑後,我立即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龍槍傳來酥麻的噴發伏感,雙手狎玩蕾婉雅胸前那對飽滿堅挺的豪乳同時,下半身也不急不徐地挺動起來。   輕抽慢送數十下,蕾妮雅終於從半昏厥狀態下,逐漸醒轉過來。   「嗯……主……主人……」   女人什麼時候看起來最美?   這個答案本來就因人而異。   喜歡女軍官的,會覺得女人穿著武鬥服,在戰場上奮勇斬殺敵人時,兮所展現出剽悍颯爽的英姿最美;喜歡文靜的,只要看到女人安靜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哪怕她只是無聊地看著屋頂發呆,也會覺得她這個時候最美;另外,就是我經常聽到「穿著優裙做菜:「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最美之類的言論……   假如有人問我這個問題,那麼我的答案就是—正處於高潮餘韻中,眼神呈現渙散迷離狀態下的女人最美!   做愛時若能讓女人達到高潮,甚至到了難得一見的潮吹境界,除了她本身的體質外,男人的表現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女人經常說「做愛看感覺」扯感覺對了,哪怕只是表達愛意地親吻、愛撫、擁抱等行為,或者是在偏僻的幽靜角落,進行不到半小時的「短打激愛」,都能讓女人感到無比歡愉;相反地,若她對男人沒感覺,即使男方屬於那種能夠一夜來八次以一的種馬型猛男,女人反而覺得那種「超能力」對她來說,是一種永無止盡的性愛折磨。   若不深究蕾妮雅屬於先天體質,抑或真的對我產生愛意,我只要看見她到達高潮狀態剎那,自然散發出癡迷的表情,那種終於征服這女人的成就感,也跟著油然而生。   一時間,我忽然發力,擰掐那只尖翹硬挺的嫣紅蓓蕾,同時以舌尖鑽酴她弧形優美的耳廓,一路往下勾掃那圓潤飽滿的耳垂,修長的粉頸,性感的鎖骨,最後停在另一隻碩大飽滿的柔軟豪乳上。   我以舌尖勾挑另一朵嶺峰紅梅,接著一口含住大手無法掌握的巨乳,恣意嘯咬含吮挺翹的粉嫩乳尖,品嚐這朵傲然而立的嶺梅。   「啊……主人……好痛……求你輕一點,否則那裡會……會斷掉……」   我鬆開口,看著佈滿齒印的酥乳,以嘲諷的語氣獰笑道:「哈哈哈……騷浪的淫姬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乳尖能夠吊掛一具夜燈耶!怎麼可能咬一口就斷掉?啊!我想到了!」   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頓,眼珠子轉了幾圈後繼續說道:「既然你的巨乳有絕佳的承重力,不如我在你這對乳尖上打兩個洞,然後找一條粗長的繩子穿過那兩個孔洞。桀桀桀,以後我就有『人體鞦韆』可以玩了。嘿嘿……這個主意很棒吧?」   話剛出口,蕾妮雅緊窄的花徑驟然緊緊箍住龍槍,同時面露驚恐,語帶顫抖道:「主人,不可以!淫姬求主人……」   一場歡愉的性愛猝然生變,我痛得忍不住大叫道:「喂喂喂!賤奴,快鬆開你的賤穴啦!再不鬆開就斷了!」   「啊!主人,對不起!」   好不容易從她緊窄的甬道裡,抽出了濕漉漉的龍槍,我連忙低著頭,藉著鑲嵌在牆壁上微弱的魔晶燈,察看小弟弟的傷勢。   唔……還好,只有根部有一圈暗紅的勒痕,沒有其他明顯外傷,起碼還能使用個四、五十年……   「可惡的賤奴!你看!」隨著話落,我馬上用力拉扯她胸前的繩索,將她從地面拉到我面前,指著龍根借題發揮道:「若不是我的龍槍夠粗夠硬的話,早就被你的『鎖陽牝戶』夾斷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請……請主人責罰。」   「這是你自己願意受罰的,不能怨我無情無義!唔……那麼我現在命令你,去找根五寸釘子和三公尺長的繩子。」   「啊!主人,難道你真的想……」   「怎麼?妁敢質疑我的命令嗎?」我怒氣沖沖地對她咆哮道:「別忘了!你和依娃已經向大神宣誓,只要我還活著,你們就得真心誠意叫我一聲主人,否則會有什麼俊果,我想你心裡絕對非常清楚。」   赤裸裸,充滿威脅性的犀利言辭,彷彿一支利箭般,準確無誤射進她的心坎;剎時,只見她咚地一聲跪坐在地上,一臉頹然。   沒多久,蕾妮雅馬上挺直身體,恭敬地向我磕頭認錯道:「主人對不起!淫姬保證,以後絕不再犯相同的過錯。淫姬先向主人告退,下去準備主人需要的物品。」   「等一下!」   「請問主人還需要什麼?」剛起身的蕾妮雅,又馬上跪下來問道。   我盯著她豐滿堅挺的美乳好一會兒,頓時改口道:「剛才我想了一下,你這對令人愛不釋手的大奶,如果莫名其妙多了兩個拇指寬的孔洞,的確會破壞了美感,所以我決定取消人體鞦韆的懲罰了。」   話還沒說完,蕾妮雅已經感激涕零地插話道:「謝謝主人恩典、謝謝主人恩典……淫姬絕對誓死效忠主人、保護主人……」   「喂喂,你別高興太早!」不等她把那些感恩戴德的恭維之詞說完,我馬上打斷她的話尾:「真是的!我的話才沒說一半就被你打斷,真沒禮貌。」   「呃,主人……對不起!」   「嗯,這筆帳先記著,我們現在……」我的嘴角驀地漾起了詭譎笑容。   看到我前後反差的情緒反應,蕾妮雅一時之間竟傻楞楞地跪在原地,直到我再度將她推倒,把尚未發射的堅挺龍槍,直接插入那濕漉漉的蜜穴中,她才從恍神狀態下瞬間清醒過來。   「喔……主……主人,你……你剛才不是說不能用了嗎?怎麼還這麼強壯有力:喔……插得好深……嗚……」   找將她的修長的玉腿扛在肩上,邊挺動下半身,邊用力拍打她的俏臀道:「你這賤奴又亂說話,竟敢詛咒我不舉!哼!我要好好懲罰你!」   「啊……請主人用力……用力處罰淫姬吧……」   一時間,下流的淫聲浪語充斥整間斗室;兩具赤裸的肉體,就這樣緊密地交纏著—沒有任何顧忌,只為追求那情慾極致境界。   大開大闔抽插了數百下,我順勢抓起她小巧的腳踝,用力拉開她的大腿,改用立跪姿,繼續在那不停噴灑出愛液的花徑裡賣力挺動下半身。   看著蕾妮雅緊閉著眼,雙手彷彿想抓住某種東西,隨著我的抽送節奏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的媚態,在滿足了視覺刺激下,我的情慾也達到了即將爆發的臨界點。   「喔……賤奴,快張開嘴,主人要賜你寶貴精華了……」   「啊……主……主人……淫姬也要到了……請主人賜精……啊……到了!」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克制不了蠢蠢欲射的精關,快速在她蜜穴抽插了數十下之後,我立刻放下她的美腿,抽出一抖一抖的龍槍,在她臉上激射出一道又一道的濃稠白漿。   頃刻間,從她烏黑亮麗的髮絲、緊閉的美眸、妖艷的臉蛋、性感嫣紅的嘴唇,到頸脖、豪乳、胸腹,甚至是下腹那片稀疏軟茸之間,全佈滿了我那帶著特殊腥味的精華黏液。   當我盡倩釋放完積壓已久的濃精之後,立即將逐漸軟化的龍槍放在她唇上,然後輕捏她的臉頰,示意她張口啜吸。   仍處於高潮餘韻的女子,微微張開檀口,自然而然伸出粉嫩的丁香,以熟練地勾舔含吸方式,為我清理龍槍上的殘漬。   可是當我半瞇著眼,心滿意足地享受淫姬貼心服務之際,堅固的「刑房」忽然搖晃了一下。   剎時,我不由得驚疑地睜開眼問道:「咦?發生了什麼事?」   話剛出口,蕾妮雅也從高潮後的餘韻中瞬間清醒過來。   「淫姬也不清楚……啊!」只見她驚疑不定大叫道:「那賤精該不會做菜做到把廚房炸了吧?」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楞了一下!   「法克!很有可能!走!」   顧不得清理她身上的穢漬,我一把拽起她身上的繩索,半拖半拉地將她拉出房間。第六集第六章 敵人來襲   我們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依娃神情慌張地拍著薄翅,朝我們飛過來。   「依奴,怎麼?你真的把廚房炸掉啦?」   「不……不是!外面好像有人闖進來了。」   話剛出口中,我身後立即響起令人膽顫心驚的聲音。   「誰這麼大膽!」   我回頭一看,只見前一刻還被我恣意狎玩撻伐的妖艷女子,此刻卻迸出絕世強者身上才會出現的狂傲氣勢,讓我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呃……這還是那個,不久前在我胯下婉轉承歡的卑賤性奴嗎?」我心想。   我尚未回過神,耳邊卻響起了依娃倉惶無措的嬌聲。   「呃……我也不曉得。不過以剛才搖動的情形來看,很像由我們族里長老們一起發動的禁咒——動天撼地術!」   「喔?」蕾妮雅挑了挑眉毛,伸出食指刮下臉上的濃精,放進嘴裡舔弄幾下,隨即露出令人發寒的獰笑:「桀桀桀,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我倒要看看這些賤精學了什麼高強本事,居然敢闖進這塊禁地。」   話剛出口,只見那具看似孱弱的嬌軀驟然一彎一抑,結果綁在她身上的緊縛繩索,竟瞬間迸裂成碎屑,並隨著崩散的餘勁,簌簌飄落一地。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心想:「靠!難道這才是她真正的實力?」   彷彿以實際行動印證我心裡所想,蕾妮雅掙脫身上的束縛後,隨即高舉雙手吟唱著:「坦加居嘎?蕾妮雅已嘎?空嘎裂嘎——起!」   元術咒語甫落,我們三人的腳底分別冒出三團刺眼的白光;一眨眼,腳底的白光已然消失,可是眼睛還沒適應乍明乍暗的光線,一團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亮光,卻又朝我當頭罩下,讓我不得不伸手遮眼,擋掉這些過於刺眼的光芒。   確切地說,我此刻位於一個沒有屋頂的寬廣空間,而這團亮光,正是從天空均勻灑下的陽光。   自從我出手救了那兩個「異人」之後,我的生活空間只局限於滿室皆書的書房,以及那間專門用來調教兩女的「刑房」和睡覺的「臥室」,所以我根本沒有機會走出戶外,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享受一下溫暖的陽光。   若不是極欲找出離開「界中界」的方法,按照我以往活潑好運的個性,絕不可能乖乖待在那幾間,終年燈火昏暗的房間中,過著「暗無天日」的乏味生活。   此刻我的視線仍一片模糊,身旁忽然響起蕾妮雅憤怒的叱喝。   「你們這群賤精好大的膽子呀!不但敢闖進大魔神休息的禁地,居然還拆了它的屋頂?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喝聲甫落,對面隨即傳來中年婦女般的蒼老嗓音:「你這不知羞恥的妖女,快點把依娃還給我們!否則就別怪我們木爾族不給你面子。」   剎時,耳邊響起忿恨而發的「蹬蹬」踏地聲,而蕾妮雅的嬌叱,也從旁邊陡然轉到我前面。   「唷喲!你們這群無知賤精,什麼時候變得不知天高地厚啦?當年格烈芙那個賤精一見到我,還得趴跪在地上,恭敬地叫我一聲女王陛下吶。哼!你們認為自己的實力比她強嗎?」   此話一出,敵方陣營立刻產生一陣雜亂的騷動;沒多久,就有人發出了充滿畏懼聲調的驚呼聲。   「啊!難道你……你就是傳說中那個,將格烈芙族長折磨得不成人樣,甚至忘了原本心性及名字的變態女王——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呵呵,終於有人想起了我的身份啦!既然已經曉得我是誰,你們這群賤精還不跪下,向我請安問好!」   直到這時,我的視線終於由模糊轉為清晰,眼前的景象也從霧白朦朧,逐漸凝聚成肉眼可見的事物。   放眼望去,只見大約五十公尺遠,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上,有超過二十個或站或飛,年紀老少不一的女妖精,個個面目猙獰地與我們對峙著。   視野再拉近一些,在距離我方不到三十公尺處,則有數不清的坑洞,以及各種動物的骨骸,有的呈現烈火焚燒後的焦黑,有的出現千瘡百孔的孔洞,有的似乎遭受重物撞擊,呈現凹陷或斷裂狀態……從這些散落一地的殘骸來判斷,顯然都遭到強烈的魔法攻擊;或者應該稱為——元術攻擊!   正當我半瞇著眼,想要詢問蕾妮雅該怎麼辦時,驟然瞥見站在我左前方,身上穿著奇特「戰鬥服」的女子後,我的視線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難怪這些妖精敢說淫姬不知羞恥。」我心想。   從側面看,只見三片巴掌大,彷彿銀灰色蛇皮材質的稀少布料,完全貼在女人最重要的三點部位,而這些布料只用一條黑色皮繩連接,分別在頸部後方及大腿兩側,各綁了一個蝴蝶結。   再從後面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頸部那條垂到肩胛骨的黑色細繩蝴蝶結外,就只剩下一條T型的細繩掛在腰際;而T型的下緣的繩線,則緊緊陷入她那片挺翹的臀瓣裡,自然而然地襯托出她美臀的彈俏弧線。   這套身不遮體的戰鬥服,不僅剪裁簡單利落,款式前衛大膽,而且穿在身材姣好的蕾妮雅身上,立即突顯出她那玲瓏浮凸的曲線;我想大部分的男人,倘若看到她如此性感火辣的裝扮,絕對會產生某方面的淫穢遐想。   此刻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淫姬身上的服裝,內心除了感到詫異與震驚之外,還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好奇。   唔……這身戰鬥服和我之前設計的隱形內衣有些類似,不過看起來更加性感火辣……嗯,就是不曉得實用性如何?會不會和敵人鬥不到五招,那套服裝就變成一堆碎布?嗯……這樣一來,敵人會不會看到裸女而分心失神呢?   腦海剛浮現蕾妮雅赤身裸體與敵人激鬥的淫穢畫面時,敵方陣營裡忽然響起清晰且響亮的怒叱。   「你、你!不要回頭,就是你!尾巴長在前面的卑賤人族,現在你還敢說不是大魔神派來的奸細?快把依娃交出來!」   「啊!什麼?」我茫然環顧四周,又循著眾妖精的視線,望著自己未著片褸的下體,這才猛然醒悟她話中含意。   可是我還沒開口,身後已響起怯生生的嬌甜嗓音:「菲夢思長老……卡迪娜長老……」   聲音不大,卻清楚地迴盪在空曠的草原上,令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敵方陣營,再次鼓臊騷動起來。   這時只見一名貌似中年婦女的妖精,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後,但從人群中迅速走出,她後面則跟著和我有著「數十鞭之緣」的變態女妖精。   當那名中年女妖精,看到與我並肩而立的童顏女妖精時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指著她,語帶顫抖道:「依……依娃?你真的是依娃?」   話聲甫落,依娃的眼眶已浮上一層晶瑩的薄霧。   「卡迪娜長老……是我……」   帶著嗚咽的啜泣聲調,令人聞之動容;一時間,欣喜激動的淚水,亦從卡迪娜長老的臉上潸然而下。   眼看一老一少即將衝上前擁抱痛哭,上演一劇親人重逢的感人戲碼,我和對面的變態女妖精竟同時拉住了情緒處於激動狀態的兩人。   「卡迪娜小心!說不定那人是敵人的陰謀。你看仔細一點,那個女孩似乎與我們熟悉的依娃不太一樣!」變態女妖精一臉冷酷,指著依娃大聲說道。   話剛出口,依娃在我的拉扯下奮力掙扎,同時放聲大哭道:「菲夢思長老,卡迪娜長老……我真的是依娃,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你們要相信我呀!」   「哦!真的嗎?」菲夢思眉毛挑了挑,一臉狐疑道:「那你的翅膀,以及你腳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一針見血的犀利言辭,馬上點出問題關鍵,而當事人聽到這句話後,隨即收起了七彩薄翅,右腳也跟著縮到左腳後方迅速瑟縮在我身後,試圖隱藏這個令她感到恥辱的圖案,以及那具雪白粉嫩的嬌軀。   「我……這……我也不知道!可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依娃!」童顏女妖精依靠在我身後抽泣道。   這時,對面的中年女妖精輕拭眼中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後,語氣倏地轉為冷漠道:「那你證明給我看。」   「啊!」只見依娃探出頭,一臉焦急地看著我:「古……古奇主人,求你跟長老們說,我真的是依娃……好嗎?」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輕彈她額頭一下,笑道:「依奴,你太天真了吧!她們現在把我當成了敵人耶!我問你,你相信敵人說的話嗎?」   「可是我……我想回到木爾村啊!」   依娃剛說完,站在我左前方的蕾妮雅,忽然轉過頭輕叱道:「菠蘿胸的賤精!你別忘了,你不僅和主人簽下了血之契約,也同時簽下生前契約,所以你這條賤命,已經完全屬於主人,想回木爾村?哼!你這一生想都別想!」   話剛說完,站在不遠處的兩位妖精長老,居然同時以瞠目結舌的誇張神情看著依娃。   「原來如此……」最先回過神的菲夢思,立即陰沉著臉道:「難怪你已經產生了妖異進化的現象。這麼說來,你應該是我們所認識的依娃……可是你現在變成這幅模樣,即使我們帶你回到木爾村,族長也無法解開你的禁制,幫你恢復自由之身呀,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帶你回去……卡迪娜,我們走吧。」   「不行!」   簡單的一句話,卻分別從蕾妮雅和中年妖精口中同時說出;一時間,人聲鼎沸,喧囂吵雜的坦加禁地,驟然陷入一片詭異的靜默狀態。   但詭異靜謐的氣氛持續沒多久,立刻被蕾妮雅憤怒的喝聲打斷。   「卑微低下的賤精!這裡是馬爹利大魔神的家,不是可以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自家廚房或後花園吶!你們莫名其妙闖進這裡,大肆破壞它家後,居然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走?」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變態女妖精不甘示弱回頂道:「我們尊敬的是聖潔偉大的奧黛莉女神,而不是那個只能生存在黑暗之中的淫邪魔神。若不是莎拉族長下達『全力拯救依娃』的命令,我們才不屑來這個邪惡之地呢。」   話聲甫落,看起來比較和善的中年妖精馬上喝叱道:「菲夢思,請注意你的言行!」   不給身旁長老辯駁的機會,她緊接著對蕾妮雅道:「梅杜莎,我們來這裡,只想帶依娃回村而已;至於不小心破壞了大魔神休息的地方……我們會想辦法將這裡盡量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現在你可以請那個人放了依娃嗎?」   這些話說得不卑不亢,清楚表達了絕對要帶走依娃的堅定意念;相較於變態女妖精的強悍作風,她顯得更為成熟穩重,令我不得不對這個中年女妖精刮目相看。   老實說,真要放了依娃,我難免感到失落與不捨!畢竟這項「認主歸衷」的性奴調教計劃才剛剛起步,而調教的對象,又是傳說中的美麗女妖精,我認為生活在穆思祈大陸的男人,大都不願輕易放手。不過話說回來,一想到地上那此屍骸的慘狀,再看那些來勢洶洶,實力強大的「妖精團」,在敵我人數及實力考量下,為了自身生命安全著想,我縱使心有不甘,卻只能選擇放棄這塊還算美味的妖精肉。   想通了這點,我緊抓著依娃的大手,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但出奇地,依娃並沒有立刻鼓拍背後的七彩薄翅,朝她的族人飛撲而去。   一時間,我內心大感納悶之餘,正準備開門,她那雙柔軟稚嫩的柔荑,忽然緊握住我的手,淚眼婆娑,語帶哽咽地看著兩名長老道:「卡……卡迪娜長老……菲夢思長老,你們回去吧。拜託你們告訴我媽媽,就說依娃已經有了真正的主人,所以無法回去陪她一起過生活了。」   「傻孩子,你別做傻事啊!」卡迪娜也老淚縱橫勤慰道:「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禁制及度不過的難關!只要你願意跟我們回去,我相信莎拉族長一定會想辦法救治你,可是你如果先放棄自己,那麼即使我們找到方法也沒用呀!更何況,你還是我們木爾族下一任……」彷彿意識到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秘密,中年妖精說到這裡立刻住口,同時流露出憐愛與惋惜的表情凝視依娃。   驟然聽到跟依娃有關的秘密,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卻已有足夠的素材,令人聯想出各種不同的版本,內容不實卻精彩萬分的流言八卦。   「這個童顏小妖精的身份不簡單喔……」我望著身旁的蘿莉妖精,猜測她在族裡的身份地位。   正當敵我兩方,陷入僵持緊張的詭異氣氛時,敵營後方陡然冒出一團柔和的白光,當場吸引了雙方的注意力。   「是敵?是友?」我望著逐漸散去的白光喃喃道。   「用你的龍槍想也知道——敵人!」蕾妮雅頭也不回說道。   隨著話落,她的手中忽然握著那根曾讓我吃盡苦頭的黑色蛇鞭!   驟見她有如變戲法般,憑空變出東西的手法,當下令我咋舌不已,可是一想到她剛才的態度,我隨即沉著臉道:「欸欸欸!淫姬,你剛才的話是對誰說啊,為什麼態度這麼差?」   「啊!主人,對不起!淫姬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請主人責罰。」   「算了算了,現在大敵當前就不跟你計較……唔,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至於處罰嘛……我們也得活下去才能執行吧?」   「主人放心,即使這些賤精一起上,淫姬也有把握將她們瞬殺……」說到這裡,她不自覺用力扭絞著手上的長鞭,臉上同時閃過一抹令人發怵的殘忍獰笑。   看到似曾相識的恐怖笑聲,我手臂上的汗毛竟沒來由地根根堅起,而一股冰冷的寒意,剎時從背脊唰地一下子就竄升到頭頂,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個時候,敵方陣營後方的白色光芒盡散後,只見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妖精兵團,紛紛朝我們這個方向急飛而來。   第一次看見陣容如此壯盛的妖精兵團,我忍不住驚呼道:「不會吧!只不過為了營救一隻蘿莉妖精而已,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古……古奇主人……」   「怎麼啦?」我側身看著神色倉惶的小妖精,不由得納悶地皺起了眉頭。   依娃抬起頭看我,但那兩片小巧的櫻唇只是張了張,過了好一會兒仍吐不出隻字片語,我馬上對她輕吼道:「你有話就快說呀!一直這樣支支吾吾吊人胃口,你不覺得煩我都嫌煩!」   沒想到話剛說完,一股強烈的殺氣,驟然從前方朝我激射而至,耳邊同時傳來暴怒的喝叱。   「卑賤的人族,快放了我的女兒!」   「啊!什麼?」第六集第七章 意外驚喜   正當我錯愕略為分神之際,一顆約拳頭大,帶著灼熱高溫的紅色火球倏地轟向我的俊臉。   「大膽賤精!竟敢傷害我的主人!」   憤怒的嬌叱聲甫落,耳邊驟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破空鞭聲!   當我從驚愕狀態下回過神,只見面前一道宛如靈蛇的黑影閃了一下,那顆火球便當場化作無數顆零星火苗,墜落在我前方三公尺處,適時化解了我被烈火灼傷的危機。   直到這時,我才抱起依娃躍至蕾妮雅身邊,但沒想到我剛站定,懷裡的蘿莉妖精忽然用力掙脫我的懷抱,逕自朝火球發射的方向飛撲而去,同時大喊道:「媽咪!」   看著前方二十公尺處,那名穿著華麗性感花衣,頭戴綠葉花冠,面貌與依娃神似的中年女妖精,我難掩心中驚駭之情大叫道:「不會吧!那個童顏小妖精竟然是妖精族的……小公主?」   雖然已猜想到她的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她的來頭居然這麼大!   望著母女重逢,相擁而泣的感人畫面,我的腦袋只感到一陣暈眩。   定了定神,腦海裡正想該如何收場時,身邊的淫姬卻猛然拔身而起,同時揮動手中的長鞭,朝對方飛掠而去。   「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賤精,全部給我留下來當主人的奴僕吧!」   「哼!別以為你有長鞭就了不起!」充滿鄙夷挑釁意味的冷哼聲甫落,變態女妖精已然躍起,而纏繞在她雙臂上的綠色籐蔓亦幻作兩條綠鞭,捲向半空中的蕾妮雅,口中同時吟唱出:「赫奇信魯?亞坦加魯?菲夢思木爾魯?雷魯——轟!」   「不自量力的賤精!」只見蕾妮雅毫不遜色地用力揮動著手中的蛇鞭,開口吟唱道:「古奇凡賽斯拉?蕾妮雅普拉達拉?網拉——開!」   雙方簡潔的元術咒語甫落,五道粗如手臂的電光,忽地如晴天霹靂般出現,直接朝蕾妮雅當頭罩下。在此同時,蕾妮雅的頭頂驀地出現一張黑色巨網,盡數吸收那五道臨身而至的電光後,立即朝敵人反捲而去。   這時我站在草地上,瞠目結舌地看著在空中激鬥的兩大強者,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雪特!原本我還想大家坐下來喝杯茶聊一聊,看是否能化干戈為玉帛,從此變成相互扶持的好鄰居,想不到喜歡被虐的淫姬竟如此好戰?場面話說不到兩句就急著動手!唉……」   儘管心中這麼想,但不可否認,若不是我吞下了瑪獅獸的元力晶核,眼力突然變好,我也不可能看到如此精彩,令我體內的熱血也跟著沸騰起來的打鬥場面。   目力所及,只見變態女妖精仗著擁有翅膀的先天優勢,連續揮鞭掃掉近身而至的黑色巨網後,另一根看似堅硬的籐鞭便從上而下,毫不留情地抽向蕾妮雅的鞭梢。   而身形逐漸下墜的蕾妮雅,竟不閃不避地抖了抖手腕,而那根軟鞭忽然化作黑色鐵棍般,筆直刺向敵人的鞭頭。   當黑綠兩道鞭影硬撼在一起時,立即爆出驚雷般的巨響!   轟隆!   夾雜狂濤能量的雷聲,有如一圈圈看不見的水波漣漪,以聲音現場為中心點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聲波所及之外,只見漫天的草飛塵揚,而大地同時產生了一陣劇烈晃動。   即便我已盡量抱頭護胸放低身形,但在強大的元力餘勁衝撞下,我仍覺得身體彷彿遭到重錘擊過般,整個人向後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而體內的氣血更是急劇翻騰。   終於,我難受得忍不住乾嘔一聲,馬上吐出積壓在胸喉之間的鬱血。   「噗、噗!咳……咳……」   我痛苦地半彎腰捂著胸口,而眼淚鼻涕也和著暗紅鬱血,不斷從眼口鼻汩汩流出,彷彿受到極為嚴重的內傷。   奇怪!我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沒用?難道是最近縱慾過度,或是體內元力還不有完全融合的緣故?   心中感到疑惑納悶之際,前方激鬥的半空陡然發出慘死的哀號聲!   「啊∼∼∼∼」   循聲望向天空,只見兩條細小的綠影,從那個囂張跋扈的變態女妖精手中飛出,而她的身體正不停在空中翻轉,宛若失去控制的傀儡妖精,迅速朝妖精軍團的方向墜落。   反觀那個幾乎赤身裸體,只有三片碎布遮蔽重要部位的蕾妮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翩然而下;眼看那具身材姣好的身影即將落地時,她手中的蛇鞭忽地一甩一抖,藉由鞭子擊在草地的反彈力道借力換氣,赤足在鞭身輕點,便有如脫弦利箭般,朝妖精兵團急射而去。看著這一連串繁雜且高難度的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拖泥帶水地阻滯現象,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名位於武術頂峰的絕世強者。   由於事出突然,等到敵軍從驚愕的狀態下回過神,蕾妮雅赤裸的身影,已衝進了陣形紊亂的妖精兵團內,展開幾近霸道的雷霆鎮壓手段。   放眼望去,只見黑鞭有如一尾靈活兇猛的毒蛇,不停穿梭在敵方陣營中;而鞭影乍現乍隱之際,總會捲飛幾隻實力較差的妖精,成為她立威下的炮灰。   「住手!」含憤而發的怒叱聲,宛若驚雷般的空曠的草地炸開,一顆比臉盆還大的火球同時從聲源處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撲向鞭影的中心點。   原以為這種不惜犧牲族人的陰損戰術,敵方難免會出現損兵折將的情況,但出乎我意料,這顆媲美五級四階火系魔法威力的大火球伴隨嬌叱一出,那些仍有戰力的妖精們,竟紛紛拍著背後薄翅,拽拉倒在地上的同伴迅速撤離現場。   在此同時,後來與族長一塊兒出現的妖精兵團,馬上吟唱各種元術咒語,施放元術魔法。   剎時,五顏六色的凝實光芒,尾隨著火球方向,劃出令人眩目的軌跡,盡數朝蕾妮雅而去。   「靠!這……這就是元術魔法師的真正威力?」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有如劃過天際流星般的各色光芒,心中的驚駭難以言喻,同時也為淫姬的處境擔心不已。   假如以我熟知的魔武值,來換算這些元術魔法值,絕對超過五十五級;換句話說,這些妖精兵團,已經可以算一支實力強勁的「加強魔武兵團」。   如此恐怖的戰力配置,別說歐格裡皇朝看不到,即使放眼有整個穆思祈大陸,我想也非常罕見,何況還是一支——精通魔武雙修的加強團。   假如讓這支兵團出現在穆思祈大陸上……後面的結局我想都不敢想!   那顆大火球,此刻彷彿只扮演指引的角色或障眼法,甫接觸黑色蛇鞭隨即爆炸。形成一大片黑色煙霧,而隨尾而至的各系元術魔法才是真正殺著。   五顏六色的魔法光芒輕易穿透黑霧後,竟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捂著耳朵,但令人煩躁的嗡嗡聲始終在耳邊揮之不去;沒多久,兩道溫熱的暖流從雙手緩緩流淌而下,耳朵隨即傳來一陣灼熱刺痛。   為了減輕聽覺傷害,我馬上照著之前教官傳授的方法,張嘴大叫一聲。想不到剛開口,我的口鼻頓時噴灑出一蓬蓬血霧,令我再次嗆咳起來。   「咳……咳……」   等到嗡嗡聲逐漸散去,我終於聽到有人喊著「古……古奇主人」;而這傷上加傷換來恢復聽覺的代價,多少讓我心裡好過一點。   狼狽地抹去殘留在口鼻的鮮血,我抬起頭朝聲源望去,恰好對上依娃那雙焦急關心的目光,更讓我心底流過一股感動的暖流。   「嗯,我果然沒有白疼依娃……」想到這裡,我正想開口回應,對面卻傳來憤怒的訓斥。   「依娃,你怎麼可以隨便認主呢?而且他還是一個……卑賤的人族?」   「媽咪,其實古奇主人對我很好……」   「對你好?」只見頭戴綠葉花冠,氣質高雅的中年女妖精,音調陡然提高八度斥喝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叫對你好?那媽咪呢,難道媽咪對你不夠好嗎?」   「可是……」   「夠了!不管他對你是好是壞,今天你一定要跟我回家!至於你身上那些不乾不淨的髒東西,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它們通通清乾淨!」妖精族長說到最後,已看不到先前那種雍容華貴的高雅風範;此刻的她,更像一名心疼女兒在外,卻飽受欺凌的嚴母——儘管她以嚴詞責備自己的孩子,但那股難過與不捨的愛憐之情卻溢於言表,令人動容不已。   問題是,現在的場合應該不適合訓斥女兒吧?難道她已經把我們當成沒有戰鬥力的死人,所以有恃無恐?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同時,我的視線隨即瞟向了遭受元術魔法狂轟的戰場。   只見爆破現場週遭三公尺的濃霧才逐漸消散開來。   我凝視著激鬥後的戰場心想:「不曉得淫姬是否能承受如此殘酷的攻擊?   兩軍交戰,絕對會產生傷亡,可是目前的戰況顯然對我非常不得。因為敵方陣營,仍有一大批能夠再戰的妖精兵團,可是我方呢?   我左看右看,前瞟後瞥好一會兒,發現除了那個生死未卜的蕾妮雅……好像就只剩下跪在地上,不敢貿然使用元力的我。   正當我單膝跪在地上,默運元陽心法療傷,思索脫身之計時,耳邊卻傳來不帶一絲情感的冷漠嗓音。   「好了,卑賤的人族,現在你選擇自我了斷呢,還是由依娃動手?   此話一出,我和依娃同時發出了訝然的驚呼聲:「啊!」   我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盯著妖精族長時,她身旁的妖精公主忽然拉起母親的手,語帶嗚咽道:「媽咪,古奇真的不是壞人,你放過他吧!」   「傻孩子,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木爾族的公主,居然認一個卑賤人族為主人!這種事如果傳出去,我們族人的面子要往哪裡擺?你說啊!」   話聲甫落,她也不給依娃辯駁的機會,馬上揮手道:「親衛隊聽令!全力格殺那名不知羞恥的卑賤人族!」   聽到族長下達格殺令,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雪特!這段日子我不但供吃供住,還免費幫你女兒開苞,讓她體會到身為女人的快樂耶!可是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想出公器私用,借刀殺人這麼歹毒的賤招?我看你呀,比我還卑賤下流!」   話剛出口,離我最近的卡迪娜長老馬上大喝道:「賤人!閉嘴!不准你侮蔑我們族長!」   憤怒的喝斥聲言猶在耳,我以上感受到一股狂驟的強風朝我襲捲而至!在心生危險警兆下,我想也沒想,立刻向旁邊連滾帶翻,下一秒正好與凌厲的風旋擦身而過,我暗自慶幸逃過一劫之餘,不由得拍著胸口直呼好險。   「哼哼!反應不錯嘛……」   聽到卡迪娜隱含鄙夷意味的輕蔑言辭,我當下採取充耳不聞的方式應對。可是當我勉強起身還沒站穩,眼角卻陡然瞥見兩顆拳頭大的火球,正悄無聲息地朝我撲面而來。   「法克!你們妖精族也太陰損了吧?攻擊前都不先出聲警告嗎?」我身形狼狽地連閃躲邊咒罵著。   「哼!沒見識的賤人!」   「可惡!主人不發威,你們這群賤精真把我當廢柴啊!」   我閃過軌跡飄忽不定的火球後,連忙深吸一口氣,隨即撮手成刀高舉於頂,口中吟唱起這些日子惡補強記的元術咒語:「克洛托莉濕?古奇凡賽斯濕,風裡裡水濕!蛟龍擺尾——殺!」   隨著咒語吟唱完畢,我的腳下猛然刮起一圈旋風,將我迅速拱離地面,而剛才所站的位置,霍然變成了一個半徑約一公尺的大坑,接著一股充沛的湛藍色水柱跟著沖天而起,在旋風牽引下,很快就在我的頭頂迅速形成一個半弧形的透明水幕。   這時我運走全身元力,手刀猛力向下一揮,那道水幕夾帶著奔騰磅礡的能量,化做一道強而有力的凝實龍尾,朝敵軍陣營狂掃而去。   沒想到我祭出引以為傲的必殺技,那名妖精族長卻帶著疑惑神情,從容不迫地分析道:「咦?好奇怪的招式,我怎麼從沒見過?嗯……看起來好像是風水混合變異元術,又加了武術技巧的怪招。」   音量雖小,卻一字不漏地傳入我的耳中,令我當下訝然不已。因為這招正是我參考師父傳授的魔武六階混合技——蛟龍擺尾,加以改良而成的元術混合技!想不到,她一眼就看穿了其中奧妙。   儘管心中無比訝異,但招式既出,不可能說收就收!更何況,我還冒著元力反噬的風險猝然而發,現在只有祈禱對方想不出辦法,就此知難而退。   然而,事情的發展方向,總與我的意願相悖!   當能量狂濤的龍尾由上往下狂掃之際,妖精族長已高舉雙手,神情專注地吟唱著:「奧黛莉赫本坨?莎拉木爾坨?風裡土坨——起!」   略顯蒼老的嗓音甫落,她的面前立刻刮起一陣風勢向上地猛烈颶風,沒多久就形成一堵翠綠色的風牆;不僅如此,當風牆升到她頭頂上方一公尺處,卻驟然下卷。   強烈的氣旋循環下,迅速捲起了地上的沙石,在她面前很快就堆疊出一堵厚實的沙牆。   看到這情形,我心中暗叫不好之餘,再次催動體內的元力,提升蛟龍擺尾的衝勢與威力。   一時間,我費力施放出這道面積寬廣,邊緣鋒利的水幕,有如一把切金斷鐵的神兵,恣意揮掃劈砍那堵匆忙築起的沙牆,使得原來平靜的草地,霍然爆出了驚天巨響!   砰轟!   毫無花俏,純粹以元力正面對撞後,我終於對這種超越魔武力的新奇力量,有了最深刻的體會。   儘管水刃不停沖刷,逐漸割開厚實的沙牆,可是已處於強弩之末的我,勉強留下深刻的刀痕後,就再也無法寸進。   既然久攻不下,為了保命,我的雙腳立刻在水幕上用力一點,借力向上彈起,轉身繞過沙牆上方後,但以蒼鷹搏兔之姿凌空而下,直撲那麼頭戴綠葉花冠的妖精族長。   或許對方沒想到我會捨棄元術攻擊,改以拳腳相向,所以當她見到我忽然冒出的壯碩身影,竟驚慌失措大叫:「啊!」   眼看我的大腳,即將踹中那張眼角出現細紋的熟婦臉之際,一道夾帶凌厲潛勁的纖細腿影,驟然踢向我的膝蓋。   在這刻不容緩時刻,我立刻回身收腿,接著便用手刀飛快斬向那道無聲襲來的腿影。   剎時,蘊含翠綠色凝實潛勁的手刀輕鬆劃過腿影,彷彿斬在虛空處,完全沒有力切肢體地那種筋斷骨碎的感覺。   我當下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棄攻為守,雙手第一時間護住胸臉要害,緊接著後翻幾圈,最後著陸在安全地帶。   還好,剛才敵人只是帶著警告意味的虛招佯攻,並沒有真正痛下殺著,才讓我落地後有足夠緩衝時間,調勻呼吸。   飛快吐出積壓在胸腹的濁氣,凝神戒備看清偷襲者的臉孔後,我當下又驚又怒的大叫道:「依娃!怎麼是你?」   只見全身赤裸的童顏小妖精,擋在妖精族長的向前,侷促不安地低著頭囁嚅道:「古……古奇主人……請不要傷害我媽咪。」   我漲紅著臉,呼吸急促地緊盯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見我沒有回話,依娃又引頸喊了一聲「主人……」可是我還沒開口,她身後立刻付出又羞又怒的喝斥。   「依娃,你這個傻孩子,那個卑賤的人族有什麼好?你好歹也是我們下一任族長的儲備人選,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媽咪……我……」   依娃說到這裡,忽然轉過身,在族長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也不知她說了什麼,妖精族長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頓時轉為驚疑,很快又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當她們母女咬完耳朵後,妖精族長又換回那副冷漠淡然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妖精族長面無表情地指著我。   雖然我不知道依娃對她媽咪說了什麼,更不曉得妖精族長問這句話有什麼含意,不過看在她是蘿莉妖精的親生母親份上,我還是選擇據實回答:「我叫古奇,古奇·凡賽斯。」   只見她深深吸一口氣,依舊以冷淡的語氣道:「古奇,既然依娃誠心奉你為主人,而你也和她……」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倏地閃過一抹紅霞,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為了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她,只要你能夠接下我三拳,我就讓你娶依娃為妻。」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皺著眉頭暗想道:「妻子?她不是我的奴僕嗎?什麼時候自動升級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   「呃……可是我們簽訂的契約內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話還沒說完,妖精族長忽然額露青筋,出聲打斷我的話道:「卑賤的人族!依娃是我們木爾族的小公主啊!她肯紆尊降貴,嫁給你這個默默無名的人族,我已經為她抱屈了,你還想怎麼樣?告訴你,她果你不肯娶她為妻,那麼這件事,哼哼……即使你能夠接下我三拳,這件事也無法就此善了。因為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到一絲委屈!」說到最後,她緊握的老拳竟浮現出赤紅色的凝實光芒。   這下換我犯難了!   先不提她那三拳的威力有多大,像我這種風流倜儻的有為青年,同時在瓦茲城裡,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自由性愛調教師,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和一個女妖精私定終身?更何況,我還有一個決定和我廝守終身的郝蓮娜。   可是若不和答應她的要求,那麼我很有可能連郝蓮娜的面都見不到了,更別提與她攜手共度下半輩子了。   正當我猶豫躊躇時,敵營後方陡然傳來一陣令人發怵顫粟的森冷言語。   「桀桀桀!不知好歹的賤精!古奇主人肯收依娃當奴僕已經很看得起她了,你還敢跟他討價還價?哼哼……真要比身世背景,你自認比我高貴嗎?莎拉·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第六集第八章 愛奴殞命   循聲望去,只見剛才激鬥現場久聚不散的黑霧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等到我看清人影的真面目後,當聲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內心同時沒來由地驟生一股莫名的懼意。   而敵營群精看清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孔後,更是發出不小的驚呼聲。   「啊!」   「變……變態女王!」   「她不是變態女王?」   「啊!真的是變態女王——梅杪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若不是我看到屁股的紋身圖案,以及那身過於暴露的「比基尼」戰鬥服,我的確很難把眼前的醜女,和那個擁有傾國傾城美貌的嬌艷淫姬聯想在一起——儘管我已經曉得她另一個身份。   那頭由無數條黑色小蛇盤踞竄動形成的「蛇發」,與常人迥異的直豎瞳孔,以及從嘴角露出兩根尖長銳利的虎牙,單看這副恐怖的「尊容」,就能讓人心生畏懼,晚上睡不覺;若再提起那些令人髮指的變態行徑,我認為無論哪個人都會未戰先怯,完全臣服在她淫威之下。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膽小如鼠……至少妖精族長不是如此!因為她乍見蕾妮雅那張令人生畏的臉孔時,反應跟其它族人差不多,但驚疑不定的神色卻一閃即逝,很快又恢復了原先那副冷靜漠然的表情。   「梅杜莎,據我所知,你頂多稱得上是魔神家門前的看門狗,憑什麼跟我比家世背景?」   蕾妮雅聽到如此惡毒的貶低言辭,竟不怒反笑道:「哈哈哈!無知的賤精!論年紀,你叫我一聲祖奶奶都不為過;論身份地位,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妃;比實力?剛才你那些沒用的親衛隊,連我一根陰毛都沒傷到,你拿什麼跟我比?」   這些不顧形象,宛如潑婦罵街的粗言穢語,對於自恃有高雅儀態的妖精族長來說,蕾妮雅在她眼中無疑是沒教養、沒文化的村婦。因此,她聽到這番粗鄙言語後,一時之間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邪惡變態又不知羞恥的魔女,我就不相信你少了魔神氣加持,還能囂張多久?」   憤怒的叱喝甫落,就見站在一旁,早已蓄勢待發的卡迪娜,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柄金色長劍,隨即拍鼓著背後的薄翅拔地而起,撲向了神色倨傲的蛇發女。   「哼!不知死活的賤精!」蕾妮雅冷哼一聲後,隨即開口吟唱出:「馬爹利依姆撒?塔茲葛蘭撒?古奇凡賽斯撒?蕾妮雅普拉達撒——殺!」   令人汗毛直豎的刺耳咒語吟唱完畢,蛇發女手中的長鞭,竟瞬間轉換成一把灰黑色的巨型彎刀,傲然無懼地迎向已然臨身的長劍。   當金色長劍斬向巨型彎刀剎那,立刻爆出一蓬刺眼火花!   匡鏘!   刀劍倏碰即分,但很快又交纏在一起。   只見卡迪娜仗著能夠飛翔的優勢,在空中以迂迴的游鬥方式,綿延不絕地使出刁鑽詭異的劍招,疾刺蕾妮雅全身要害,令她不得不以格擋的守式應對。   頃刻間,耳邊傳來數十聲激烈的金鐵交鳴脆響,而視線所及之外,只剩兩道激鬥中的殘影,若不是我看到時而竄高,時而低俯的纖細身影,根本無法分辨哪道虛影是蕾妮雅,哪個又是中年女妖精?   正當我聚精會神,靜觀遠處激鬥的戰況時,對面的妖精族長忽然開門道:「古奇,你的答案呢?」   「我……呃……這個……」我期期艾艾藉此拖延時間,同時苦思著兩全其美的脫身之計。   說實話,娶一個妖精當老婆,絕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事。只不過,如果依娃真的嫁給我,那麼我的調教計劃勢必得中止!畢竟她的性格和蕾妮雅迥然不同,何況她又是妖精族的公主,倘若讓妖精族長發現,她的女兒成為人妻後,依然過著端茶遞水,洗衣掃地,晚上還得扮演稱職的性奴的悲慘生活,任我恣意調教玩弄……她會不會再次率領這群妖精兵團前來問罪?   相反地,如果我真的按照公主待遇,將她捧在手心呵護的話,先不說蕾妮雅會不會產生嫉妒的想法,單就若日後有機會離開這裡,再回人間與郝蓮娜重逢,那麼她和艾美會怎麼看待這名,擁有一張清純童顏的「蘿莉大老婆」?   此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從哪裡弄錢來養她?   在我印象中,只要冠上公主稱號的女孩,哪個不是出入以豪華馬車接送,吃的全是稀有難見的山珍海味,穿的是高貴華麗的名牌服飾……若真要比照這種高規格的排場,以我目前的經濟能力來看,即使我真的願意當男妓賣屁股,也賺不了這麼多錢供她花用啊!   當然,以上的設想,都是基於能夠離開坦加領域,走出伊裡亞谷地的角度來思考,但……如果我真的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裡呢?顯然答應妖精族長的要求,娶她女兒為妻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想通其中關鍵,正想一口答應下來時,陡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我能不能在被她打了三拳之後,依舊安然無恙?   剛才貿然使用元力的結果,我發現體內的本體能量,隱然出現四處亂竄的現象,倘若不能趕快靜下心調理……唔,那我也不必挺胸受她三拳,自己先爆體而亡算了!   當我內心交戰,猶豫不決是,耳邊驟然傳來驚雷巨響!   轟隆!   呯!   突如其來的轟然聲響,不僅打斷了我紊亂的思緒,而我的肩膀也隨著巨響剎那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拍胸呼氣,迅速平復飽受驚嚇的心靈,定了定神後望向暴響聲源,只見一道凝實的灰黑色刀芒,劃開如耀眼旭日般的金色光幕後直衝天際,即使已飛到目力所及極限之外,仍像一道撕天裂地的黑線般久凝不散……顯然這一刀,已傾注了發力者的全部修為。   隨著金幕消散,蛇發女的身影也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遠遠望去,蕾妮雅身上的那三塊幾乎不能遮體的布料,這時竟成了隨風飄散的碎布條,而輕風拂掠之際,女人私密的三點頓時若隱若現……   驟然瞥見如此旖旎春光,單看頸部以下,絕對讓我亢奮不已,但一瞟到頸部以上的恐怖面孔後,縱然槍頭當下舉得再高,也會像寶精狂洩後的情形一樣,立刻垂軟下來。   不過,先前還倨傲無比的蛇發女,此刻她的臉色卻呈現出虛脫般的慘白,彷彿剛才一戰,已耗盡她全部力氣。   「哼!只會龜縮在親衛隊屄裡看熱鬧的莎拉賤精,那兩個盡忠職守的賤精屬下,我已經送她們到幽冥之地侍候大魔神了。你既然身為一族之長,是不是也該下去和她們作伴了?」   儘管蕾妮雅步伐蹣跚,臉上盡顯疲態,但她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口出惡言,令我以目光迅速搜尋卡迪娜蹤影之餘,也不由得擔心起她的安危。   而妖精族長聽到這句惡語後,即使她的修養再怎麼好,也絕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吧?   彷彿印證我心裡所想,只見她舉起手制止殘餘族人鼓臊的騷動後,但沉著臉緩緩走向蛇發女,並從齒縫迸出房間壓抑內心怒意的辭語:「梅杜莎!卡迪娜長老和菲夢思長老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痛下殺手才行?告訴我!」   不等蛇發女開口,處於悲憤狀態下的族長忽然身體冒起了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身形已經搖搖欲墜的蛇發女。   蕾妮雅眉頭微皺,冷哼一聲:「哼!你以為使出『妖化』就能打敗我嗎?」立即抽起插在地上的彎刀用力一揮!   剎時,一道銀灰色的刀芒竟咻地從刀鋒射出,射向全身著火的妖精族長。   看到自己母親陷入險境,依娃大叫一聲「淫姬姐姐,不可以傷害我媽咪」後,她的身形竟在我面前驟然消失無蹤。   「這……這該不會是瞬移魔法吧?」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依娃消失的地方,喃喃說道。   一眨眼,只見紅影側身一閃,輕鬆閃過臨身而至的灰芒後,身形陡然加速飛起,像一支脫弦的火系魔法箭般直撲蛇發女。   「去死吧!」隨著怒斥聲起,妖化後的族長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柄冒著火焰的紅色利劍,輕易刺入蕾妮雅的胸口。   看到這景象,我難掩心中的驚駭大叫:「啊!蕾妮雅!」   就我和她曾經交手的經驗,及剛才那種以一擋百,宛如不可一世的絕世強者傲然姿態來看,我心裡嚴然當她成了不敗女神;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念頭甫起,這個不敗神話馬上就被妖精族長打破!   正當我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瞬間消失的依娃驀地出現在兩女之間,同時在蕾妮雅無布料遮掩的平坦小腹上,狠狠補上一拳。   拳頭雖小,拳勁卻奇大無比!   耳邊傳來「啊!」的慘叫聲中,我眼睜睜地看著蕾妮雅傷重的嬌軀,當場被轟飛出去!不僅如此,我還看見從她身上汩汩冒出的鮮血,沿著刀墜落的軌跡,在空中噴灑出一蓬慘死的紅霧,令人不忍目睹。   「蕾妮雅!」   我悲憤地大吼一聲,隨即不顧一切朝她落下的方向衝過去!想不到剛衝進敵軍陣營,那些殘餘眾妖竟衝上來將我包圍起來,讓我再也無法寸進半步。   我心第蕾妮雅的安危下,不由得大吼一聲:「滾!」   想不到含怒而發的滾字甫出口,阻擋在我面前的妖精兵團,當下有如遇到強烈颶風襲捲般,全都被狂猛的風力捲上天空,咕溜溜轉了幾圈後,但「噗咚!噗咚!」地從半空中墜落。   我驚疑不定地望著前方那群身形狼狽,慘叫聲此起彼落的妖精們,一時間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遠處再度傳來悲憤的慘號,我才霍然回過神來。   視線越過已然潰散的「妖牆」,正好看到原以為應該化為塵埃的卡迪娜,赫然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進蕾妮雅的背後,而金色的劍尖立即透胸而出!   「住手!快住手!」   我氣急敗壞地狂吼一聲,雙腳用力一蹬後奮力躍起,幾個起落間,已趕到蕾妮雅身旁。攔腰抱起搖搖欲墜的癱軟嬌軀,拳腳齊施逼退傷害她的敵人,我立即蹲下來查探她的傷勢。   望著她口鼻及胸腹汩汩而出的鮮紅,我語帶哽咽地大吼道:「蕾……蕾妮雅,你……你還好吧?」   隨著話落,懷裡的嬌軀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醜陋面孔,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慘然笑容,邊吐血邊道:「咳……嘿嘿……主人,你的元力實在太弱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不是馬爹利大魔神,沒有辦法向你借用太多元力。」   我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話裡的含意,但就眼下的場合來看,顯然不是個提問的好時機。於是我按下心中的疑惑,柔聲安慰好道:「什麼都別說了,我先帶你回家療傷吧。」   沒想到懷裡的女子卻搖頭道:「不用了!被赤火妖劍及誅邪劍所傷,再加上妖異元力的潛勁,如果沒有大魔神的魔神力,也就是暗黑之氣,根本治不好我的傷。」   「那大魔神呢,它現在在哪裡?」   只見蕾妮雅那雙直豎的瞳孔眨了眨,眼神掃視週遭一圈後,忽然湊在我耳邊悄聲道:「大魔神因傷重而陷入最深沉的休眠狀態,我先前又借用了它大量的魔神元力,硬撼滅世禁咒……其實從那些賤精輕易破壞領域結界就曉得,魔神已經沒有多餘的魔神力了。」   驟聞這驚天秘密,我忍不住驚呼道:「啊!你是說……」話剛出口,我的嘴巴已經被帶著鹹腥味的唇瓣封住。乍逢異變,我下意識才推開她,頸後卻傳來一股力量將我緊緊箝制住,讓無法拒絕她的「蛇吻」。   剎時,大量鹹澀粘稠的液體在我口腔裡蔓延開來,令我難受得差點把充斥於嘴裡的穢物吐還給她。   這麼另類的接吻方式,無論是誰聽到都已經難以忍受了,更遑論身為當事人的我?   就在我胃肚騰扭,喉頭不停收縮欲吐之際,我的嘴唇驟然傳來遭到利牙啃咬的刺痛。   奮力推開懷裡的變態蛇女,我捂著嘴巴大叫道:「大膽賤奴!我好心救你,可是你居然反咬我一口?咦,不對!」說到這裡,我的腦海裡驀地閃過第一次和她交手時,被她的蛇發咬得全身是傷的恐怖畫面:「難道你?」   仰躺在我腳跟前的蛇發女,半瞇著眼睛慘笑道:「呵呵……主人,你放心,我只是把血之契約儀式尚完成的部分,將它完成而已。」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我完全猜不透她此舉究竟有何用意?不等我詢問,她已經輕啟檀口道:「主人,你自己好好保重,有空就認真修煉元力……」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立即將她一把抱起,奮力扛在肩上,單手摀住她的小嘴大吼道:「別亂做傻事!沒有主人得到允許,你根本沒有權力尋死!」   儘管我聲色俱厲地斥喝她,但肩上的女子仍然一意孤行地吟唱著:「我——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向眾神魔起誓,我願捨身成為地獄性靈,以此做為代價,希望能借用眾神魔之力,消滅眼前的敵人,以無盡黑暗吞噬光明世界、喚醒沉睡的死靈,毀滅眼前萬物!阿特洛斯麼?克羅亞斯麼?奧黛莉赫本麼?馬爹利依姆麼?塔茲葛蘭麼?古奇凡賽斯麼?蕾妮雅普拉達麼?暗光合一、風死水涸、地火天土六系融合,燃盡我的生命之力創造亡靈世界!神魔齊出之毀天滅地!滅……」   「不要呀!」我暴喝一聲打斷也幾乎完成的元術咒語,同時揮手斬向她脆弱不堪的後頸!   剎時,耳邊傳來骨碎的脆響,我不禁愣了一下!   靠!我該不會下手太重,一掌把她打死了吧!   側頭一看,只見她的脖子恍若無骨般重掛在嬌軀上,那雙蛇目猙獰暴凸,同時齜牙裂嘴地張著血口,可是卻發不出隻字片語;而傷重脆弱的半裸胴體,則無力地吊掛在我肩膀,似乎已失去生命跡象。   「賤奴!淫姬!蕾妮雅!別睡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快起來!」   可惜無論我怎麼喊叫,拍打她孱弱癱軟的嬌軀,她始終垂著頭不發一語。   「喂!你怎麼可以沒經過主人允許,就這樣隨隨便便到大魔神那兒領便當?快給我起來!」   正當我像個瘋子不停捶打蕾妮雅的背脊時,耳邊卻傳來語氣淡然的嗓音:「她已經死了,你再怎麼喊叫都沒用了。」   「怎麼可能!」我扛著蕾妮雅的身體,抬起頭大聲咆哮道:「你們不要騙我!她是誰?她是長生不死的魔神管家,永遠不敗的變態女王陛下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頭戴花冠的中年女妖精凝視我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唉,若不是這裡的暗黑魔氣變得非常薄弱,我們也不敢闖進來。」   或許想讓我徹底死心,妖精族長看了我一眼後繼續說道:「兩年前,我收到菲夢思長老的消息後,馬上派人來禁地附近尋找依娃,但沒想到剛指派好營救人員,卻聽到巨大的爆炸聲響。等我們趕到這裡時,沒想到又遇上了毀天滅地般的強烈地震,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之後,我就派人輪流監視這個地方,同時也四處搜尋依娃的下落。直到卡迪娜長老向我回報說,這裡的暗黑魔氣已經變得非常薄弱,可以採取強攻手段來此打探依娃下落,我才願意冒險一試。想不到依娃真的被你囚禁在這裡……」   「法克!你們若想找人的話,可以派人下帖,大家坐下來好好談呀,有必要把局面搞成這樣嗎?」   話剛出口,不曉得用什麼方法躲過蕾妮雅的必殺技,又從她背後偷襲成功的卡迪娜,隨即辯駁道:「那是因為你們的死靈兵團先動手,我們逼不得已,才會出手反擊。」   「不得已?」我緊握拳頭狠瞪著她狂吼道:「我問你,如果有一票怒氣沖沖的惡人來砸你家,你會面帶微笑請他們狠砸亂摔,隨意毀壞家園嗎?」   憤怒的吼聲甫落,殺人兇手之一的依娃,忽然走到我面前,拽拉著我的手臂,臉上帶著歉意囁嚅道:「古奇主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用力甩開她的小手,神色冷漠地說道:「依娃,不是只要做錯事情,隨口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假如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讓蕾妮雅醒過來,那麼我非常希望你能當著她的面,親口對她說聲抱歉。只可惜,即使你對我說千百句對不起,仍喚不醒我心目中的不敗女神——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   「喂!卑賤的人族!你有沒有搞錯?邪惡魔女最後死在你手上,可是你居然把所有過錯都推給我們?你太卑鄙了吧!」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我胸口,令我不禁神情頹喪地坐倒在地;而肩上那具逐漸冰冷僵硬的屍首,則隨著我頹垂下來的肩膀滑落,在地上發出「砰」的悶響。第六集第九章 意外驚喜   剎時,兩行無聲的淚水從我臉頰滾落,滴在隨風輕搖的翠綠草地上,順著草莖而下,最後成為滋潤小草的甘霖雨露   我為什麼要哭?不就死了個和我合得來的性奴嘛,有什麼好哭呢?   雖然我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但眼淚就像潰堤的洪水,不斷從眼眶裡冒出,沿著剛才   的淚痕軌跡潸然而下。   「嗚……嗚……古奇主人……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到你這麼傷心,我心裡也很難過……「依娃俺面低泣道。   「別說了!」我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奮力扛起蕾妮雅的遺體,吸了吸鼻子,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意,與錯手傷人致死的愧疚後,但以冷漠的語氣說道:「這件事至此為止。依娃,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裡,與你的家人團圓了。」   依娃淚眼汪汪地看著我道:「那……那你呢,你要去哪裡?」   我回頭望著那棟少了屋頂,牆頹垣倒的殘破城堡,頓時竟感到茫然不已。   自從被瑪獅龍吞食,卻僥倖從它嘴裡逃出生天,接著一路誤打誤撞來到伊裡亞谷地,又在因緣際會下闖進了大魔神的坦加領域後,我就一直尋找能夠離開界中界,回到那個我所熟悉的世界的方法,這段日子雖然有些單調乏味,但有淫姬和蘿莉妖精陪伴,多少衝淡了我的思鄉之情,如今驟失精神支柱,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萬念俱灰地搖搖頭,扛起了蕾妮雅,頭也不回地走向城堡大門。   「主……主人……」我回過頭,瞟了淚眼婆娑的蘿莉妖精一眼:「回去吧!回去木爾村做一個乖巧的好公主,別再四處亂跑,讓你的家人及族人擔心了。」   話才說完,頭戴花冠的女妖精忽然大叫一聲:「等一下!」   「怎麼,你還想打我三拳嗎?」我意興闌珊苦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剛才情急之下貿然使用元力,可能不久之後就會因元力反噬作用,而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所以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尋機報復……」   說到這裡,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後繼續說道:「其實只要發生打鬥事件,雙方難免出現死傷場面,若不幸被打死,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誰也怨不得誰。」   「我想你誤會了!」妖精族長向前走了一步:「看在你及時阻止魔女發動滅世禁咒,拯救我們全族及伊裡亞谷地一切生命的份上,如果你真的喜歡依娃,我願意讓終生都跟隨你;不僅如此,我還能幫你理順體內紊亂的元力。」   我聽了之後,當下拒絕她的好意。「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回到我的世界,如果不能回去,那我縱然在這裡能夠長生不老,甚至擁有人族世界中,所謂絕世強者的實力又如何?」   沒想到她聽到這句話,忽然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大事呢,原來只是這種小事啊!」   「咦?你的意思是說,我……我可以回到人族的世界?」我難掩心中的驚喜說道,但這種欣喜很快又被剛才的哀戚之情淹沒。   「怎麼?能夠回到你的世界,你還不滿足?   我吸了一口氣,強壓下那股充滿愧疚與哀傷的心情,誠懇地向妖精族長深深一鞠躬,語氣恭敬道:「那麼我在此謝謝族長的好意。嗯……我看這樣吧,我先處理好蕾妮雅的後事,再麻煩你指引我回家的路該怎麼走。」   妖精族長讚許地點頭道:「這樣也好,那我就留依娃在這裡,等你處理好事情後,再讓依娃帶你回木爾村。卡迪娜長老,我們走吧。對了,依娃!」隨著話落,她揮手示意回到她身邊。   「媽咪,什麼事?」   只見妖精族長玉手一握一放,手中頓時多了一套嶄新的花衣。「喏!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就到處亂跑。」   依娃害羞地叫了一聲「媽咪……」之後,連忙搶過那套衣服,躲到母親身後飛快地穿戴起來。   淡粉色的光芒乍現驟陷,前後不到十秒,換好衣服的依娃已經從母親身後閃出,神色臊羞地輕拽她的手道:「媽咪,這件衣服……好像有點小。」   「哦?」妖精族長退後一步站定,仔細打量她好一會兒,才面帶微笑地摸著她那與身材不相稱的稚嫩臉蛋道:「沒想到你的胸部突然變得這麼大。嗯……我們家依娃真的長大了……」   依娃輕喊一聲「媽咪……」後,隨即將那張紅到耳根的臊臉埋在母親的懷裡,而妖精族長則愛憐地輕撫女兒的銀白色長髮,然後捧起她稚嫩的臉蛋,在她額頭親吻一下後說道:「傻孩子,以前你不是希望快點長大嗎?現在你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女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   說到這裡,她自然流露出慈母的和藹笑容,在她臉頰親吻一下道:「好了,你趕快幫他處理事情吧。我們先走了。」   交待完事情,她轉身向卡迪娜下達收隊命令後,殘存的妖精加強團立即抱起傷亡的族人,在族長高唱元術咒語後,這群妖精腳下頓時冒出一片柔和的白光,接著就咻地在我眼前瞬間消失無蹤。   少了結界阻隔,我肩上扛著蕾妮雅,和依娃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輕易走進了少了屋頂的城堡。望著我們初次相遇的房間時,我的腦海裡倏地掠過了第一次和她交手過程,被她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驚險畫面。   相同的房間,熟悉的景物,只不過那名險些將我變成死靈亡僕的變態女王,如今卻一動也不支地吊掛在我肩上,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   現在,還有誰敢對我說起「我有長生不死秘法」之類,這種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可笑議論?   一個活了幾千年,甚至服用號稱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大蛇丸」的、呃……美女,在失去暗黑魔氣庇佑之後,還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最後仍然得回歸大魔神懷抱,成為真正的死靈奴僕。   「古奇主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淫姬姐姐?」   「我不知道,呃……對了,你有什麼好方法?」說到這裡,我不經意瞥見依娃那對,被小一號花衣托起的高聳鼓突美胸後,忍不住抿嘴乾嚥了幾下。   哇!想不到依娃穿了衣服之後,胸型竟然變得這麼漂亮!尤其那道看起來深邃迷人的乳溝,真想化做一隻小蟲子鑽進那道細縫裡面,仔細測量它的深度及彈性……說不定呀,還有機會品嚐到乳香的滋味呢!嘿嘿嘿……   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那股哀慟的情緒突然一掃而空,連帶我那鬱鬱寡歡的沮喪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古奇主人,你不久前還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開心?難道你已經想到了,讓蕾妮雅死後復生的方法?」   「死後復生?怎麼可能!咦?不對。」我伸手緊抓著依娃纖細的手臂,同時兩眼緊盯著她,以嚴肅的語氣逼問道:「難道你們木爾村裡,有那種讓人能夠起死回生的秘法?   「沒有啦!如果真有那種秘法,格烈芙族長怎麼可能會死?」   聽完她的解釋,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以依娃天真無邪的心性,以及從小生長的封閉環境來看,倘若沒有人教導她這方面的知識,她怎麼可能隨口說出「死後復生」的字眼?   雖然我曉得只要是人,都要經歷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但如果真有能夠讓死人復活的偏方秘法,我想,任誰都想得到它吧?   之前我會為了蕾妮雅的死感到哀慟莫名,除了因為一時失手錯殺她而感到愧疚處,其實令我感到傷心難過的主因,只是因為我忽然間,失去一個資質絕佳的性奴——一個能夠完全配合我對她進行凌虐調教的性愛玩物。   依娃雖然有成為性奴的潛質,但自從揭曉她真實的身份後,我是否還能夠像以前一樣,不受她那尊貴身份的心理因素影響,繼續秉持性愛調教師公正客觀的堅定意志,毫無顧忌地調教她?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瞟了依娃一眼。   「古奇主人,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啊!你該不會想……不行!你不可以再把它弄壞,否則我就沒有衣服穿回去了……」   「噗哧!哈哈哈……依奴,想不到你思想變得這麼淫蕩……」我故意露出惡魔般的邪笑,語帶嘲諷道:「既然你媽咪已經答應我們的事,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絕對能滿足你潛藏在心底的淫蕩本性。不過現在嘛,我們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處理淫姬的遺體吧!」   此話一出,蘿莉小妖精頓時紅著臉,忸怩不安地強辨道:「古奇主人……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依奴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斜睨著她道:「不然是什麼意思?」   「唔……是……我不知道啦。主人你好壞,每次都這樣捉弄人家……哼!我要告訴媽咪,說你故意欺負我。」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不以為然冷哼道:「哼哼……我們人族有句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以後都要聽老公的話,不能隨便回去向媽咪訴苦』。既然你已經是我老婆了,你就得遵守我們人族的風俗,否則我有權把你賣掉,讓你變成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妖精!」   說到這裡,我故意發出猥瑣的奸邪笑聲:「嘿嘿……這個主意不錯喔。嗯,穆思祈大陸唯一一名妓女妖精,而且還是身份高中的妖精公主……哇!這樣一來,你只要張開大腿就能幫我賺大錢耶!哈哈哈……」   「不要!我不要當妓女!主人,求你別把我賣掉!除了古奇主人,我絕不讓其它人碰我。嗚……嗚……」說到最後,依娃的臉上竟掩面哭了起來。   沒想到一句話就把她嚇哭,我當場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連忙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無布料遮掩的滑嫩背脊,柔聲安慰她道:「依奴乖,只要你乖乖聽主人的話,完全配合我的要求,我怎麼捨得讓其它男人糟蹋蹂躪你呢?」   「真的嗎?」蘿莉妖精倏地抬起頭,眼角含淚地看著我。   我在她額頭親吻一下道:「主人做人光明磊落,怎麼可能騙你呢?」   話剛出口,沒想到依娃那對尖細的耳朵陡然垂了下來,隨即把頭埋在我懷裡囁嚅道:「主人每次都騙我……」   「呃……咳、咳……這個嘛……」我眼珠子一轉,連忙找了個藉口道:「因為我要提早讓你瞭解、體會人心是多麼險惡,所以才會加入這項調教課程,免得你不小心被其它壞男人拐騙,不明不白當了妓女賺皮肉錢,還開開心心地幫那個惡人數歐元……我這麼做可是用心良苦啊!你明白嗎?」   「唔……依奴明白了,不管古奇主人是不是真的騙我,只要你不要拋棄依奴就行。」   我在她粉嫩的朱唇輕點一下,撫摸她銀白色的長髮輕聲道:「嗯,你明白就好。對了,我們趕快把淫姬的後事處理好,然後一起去見你媽咪。」   抱著依娃柔軟稚嫩的嬌軀,兩人討論了好一會兒,我才扛起全身僵硬的蕾妮雅,由依娃吟唱元術咒語,一起來到專門調教她們,曾經和她在此留下無數汗水、淫漬的「刑房」。   望著牆上的刑具,驀然想起了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再次升起了莫名的感慨。   「淫姬姐姐,我知道這裡是你生前最喜歡的地方,因此我和依奴商量好久之後才決定,將這裡當成你永遠安眠的地方。假如你地下有知,希望你滿意我們為你所做的安排。」   我叫依奴用冰封術造出一口冰棺,將蕾妮雅放入棺中,默念幾句「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也能過得很好」之類的祝禱詞後,才牽著依娃的手走出刑房。   我摟著蘿莉小妖精,在這座充滿複雜情感的城堡緩緩逛了一圈,把它當然臨走前的最後巡禮。   從後門走出,沿著雪白大理石鋪成的蜿蜒小道走了一段路之後,眼前陡然出現了一望無際的美麗花海,令我不禁感到一陣錯愕與詫異。   「哇!古奇主人,你看,好多漂亮的花呀!」依娃開心地大叫一聲後,忽然掙脫我摟在她纖細腰肢的大手,隨即拍鼓著背後七彩薄翅,飛向那片隨風起伏搖曳的花海。   「喂!依奴,小心呀!」我對著她大喊一聲後,立即追了過去。   提醒歸提醒,但依娃此刻彷彿化作一隻留連花叢中的俏皮蝴蝶,在花海中盡情飛竄穿梭,一會兒舒展雙臂,仰頭吸取花草的芬芳,然後又鑽入了交錯層疊的花海裡,與我玩起了捉迷藏。   當我驟見右前方長耳的銀白色腦袋乍現即隱,正想撲過去狠狠教訓依娃時,她那稚嫩的嗓音卻從我身後響起。   「嘻嘻,主人,我在這裡……」   正當我失去耐心,對著這片花海大喊「依奴,別玩了,我們該走了」時,遠處卻傳來倉惶驚恐的尖叫聲。   「啊!」   「法克,出事了!」我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當下了顧不得體內那團仍處於不穩定狀態的元力,連忙施展提縱術,在嬌柔的花瓣上輕點幾次,借力換氣,終於在一棟外表樸實的小木屋前,看到了正坐在草地上瑟瑟發抖的依娃。   「依奴,發生什麼事?你還好吧?」   只見依娃先是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最後伸出顫抖的小手指著小木屋久久不發一語,看起來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   循著她的指尖望去,正好瞥見那道未關上的半掩門板,裡面赫然懸浮一口沒有棺蓋的水晶棺材。   在庭堂正中央擺放棺材,甚至有個人一動也不支地坐在棺材裡,這種情形雖然有些詭異,但依娃應該不會因為這樣就嚇破膽吧?   我凝神戒備,暗中觀察好一會人,但是「那個人」依舊背脊挺直地坐在棺材裡,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無神盯著門外,我才輕聲道:「依奴,剛才發生什麼事?」   「那……那個人從水晶盒子裡面跳起來後,就一直盯著我看……嗚……嗚……好恐怖啊!」蘿莉妖精驚魂未定地語帶顫抖道。   「哦?有這種事?」第一次聽到這麼詭異的事件時,一股毛骨悚然的惡寒頓時從我背脊升起,嗖地直竄腦門。   用力甩了甩肩頸,深呼吸幾口氣,藉此將心中的懼意甩掉後,我才小心翼翼緩緩度進那棟不起眼的小木屋。   「哈囉,你好……」   我出於善意地朝棺材裡的人揮手問好,但他還是毫無反應地坐在棺材裡。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剛好路過,如果打擾了你的睡眠,我向你說聲抱歉。」   對方仍然盯著門外,不發一語。   我往前走了兩步,甚至用力踏地地發出聲響,試圖吸引那個人的注意力,但他就是一動也不動。   暗處咬牙把心一橫,大膽地走上前用力推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竟應力而往旁邊斜倒,連帶將水晶棺材一塊兒翻倒於地。   剎時,一陣匡呯隆地碎裂聲中,水晶棺材與那個人就這樣成為滿地的碎片與肉屑。   異變驟起,縱然我心理建設做得再好,仍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當場奪門而出,而一直待在屋我的妖精,更是被這景象嚇得慘叫連連。   好不容易回過神,我心有餘悸地深呼吸猛拍胸口,直到心跳恢復正常後,才衝到依娃身邊,緊抱著她瑟縮顫抖的嬌軀,藉此安撫那飽受驚嚇的身心。   「主……主人……好恐怖,我好害怕……」   「乖……沒事了,沒事了……」我輕啄她嚇得慘白的額頭,拍了拍她劇烈顫抖的雪白裸背。   「主人……」懷裡的嬌軀抬起頭,眼角泛淚地看著我。   「好了,我們進屋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值錢的寶藏,或威力強大的神器呢。」   「不要!我怕……」   「怕什麼!」我毫無畏懼地挺起胸膛大聲道:「今天你叫我一聲主人,我除了負責把你調教成乖巧馴服的性奴外,也是你最重要的依靠!當你心靈感到空虛寂寞,晚上睡不著覺,有心事想找人傾訴,甚至有人欺負你,主人都會義無反顧挺身而出為你排憂解難。假如待會兒真出了事,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你推到我前面、呃,不對!是把你攬在我身後,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危。」   「主人……你……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我眉尾挑了挑,好奇地問道:「有嗎?」   「嗯!」不想到懷裡的妖精神情堅定地猛點頭道:「我們第一次在伊裡亞谷地相遇時,你給列的感覺,就像一個懦弱沒有用的廢柴,就連我施放騰雲術帶你回木爾村,你竟然會嚇得哇哇大叫。可是我聽到你剛才你話,發現你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勇氣,再也不是那個遇事就龜縮逃避的懦夫……唔,至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你……你是一個好人,永遠都是我的好主人。」   「呃!我?」我指著自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道:「好……主人?」   「對呀!」依娃仰著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將頭埋在我結實的胸膛上道:「雖然你好色又變態,還經常和淫姬姐姐聯合起來騙我、欺負我,不過當我看到你為了保護我們族人安危,極力阻止淫姬姐姐釋放毀世禁咒,還有你為她的死所流露出的真摯感情,再加上你剛才又為了我,再次冒著元力反噬的危險,奮不顧身趕來救我……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其實你不像外表那麼懦弱無能。所以只要主人不拋棄我,我以後願意為主人奉獻一切。」   聽到她毫無掩飾,褒貶不一的坦率言辭,我真不曉得應該哭還是笑?   不過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從她剛才那番真情告白不難聽出,我應該已經徹底收服了這名蘿莉小妖精,讓她心甘情願為我做任何事;換句話說:「認主歸衷」性奴養成計劃的第一階段調教目標宣告達成,進而展開下一階段的調教計劃。第六集第十章 不死秘法   「主……主人……」思緒流轉間,耳邊陡然響起依娃帶著臊羞的嬌喘聲。   我疑惑地瞟了她一眼:「什麼事?」   「你……你的手……」依娃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紊亂。   「什麼?」我回過神,看到那只不自覺搭在柔軟胸部的大手後,不但沒有馬上抽回,反而開始輕壓揉按,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隨口應了聲道:「嗯,舒服嗎?」   「舒……不!主人,不可以。」忸怩不安的喘息聲言猶在耳,懷裡的嬌軀霍然推開我的情慾之手,神情倉惶地飛向那棟詭異的小木屋。   我看著她急撲而去的身影,隨即大叫道:「喂!依奴,你怎麼先跑進去探險?難道你不怕那堆屍塊忽然重組成屍靈戰士嗎?」   此話一出,蘿莉妖精急掠的身影戛然而止,同時從她那兒響起了「啊——」的誇張尖叫聲。   我正想開口調侃她幾句時,卻看見她的身影驟然在原地消失不見!結果我才剛眨了眨眼,她那飽受驚嚇的稚嫩嬌軀忽然又在我眼前出現,二話不說就直接撲進我懷裡,緊緊環抱著我那未著片褸的厚實腰肢,接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主人救我!我不要變成死靈奴僕……」   我強忍著促狹她的笑意,輕拍她劇烈抖動的滑嫩裸背,盡量以平靜的語氣安慰她道:「你放心,只要主人還有一口氣在,絕對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乖,別哭了,我幫你把眼淚擦一擦……」   隨著話落,我捧起那張梨花帶雨的稚嫩臉蛋,兩手的大拇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後,便摟著她無布料遮掩的柔軟腰肢,一起走進小木屋。   依娃甫進門,一看到地上那堆碎石肉塊後,身體竟不自覺向前瑟縮,緊靠在我胸膛上,彷彿想從我身上得到某些依靠與慰藉。   對於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行為,我一向來者不拒,何況她還是傳說中的妖精公主,又是我的性奴嬌妻,因此我怎麼可能拒她於千里之外呢?   先前因注意力都放在那口水晶棺上,而且意外發生剎那,我又嚇得立刻奪門而出,完全沒有時間注意屋裡的動靜,現在沒有立即致命的潛在危機,我終於能以輕鬆的心情,來探索這間古怪的小木屋。   倘若就地上所見的鏟子、鋤頭等事物來判斷,這裡應該是看守這座花園園丁的住所,但令我感到納悶的是,假設這裡是園丁休憩的地方,那麼剛才躺在水晶棺材裡的人又是誰?   蕾妮雅曾告訴我,大魔神不但變態好色,而且非常小氣,輜銖必較。由此可知,它當然不可能幫下人準備這麼貴的水晶棺材!更何況,在界中界除了大魔神之外,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沒有知覺的亡靈奴僕、戰士;另一種當然是供它調教狎玩,擁有長生不老性命的美貌性奴。而這兩種人無論哪一種,我認為都不需要用到棺材。   既然如此,那麼棺材裡面躺的是誰,又為什麼要放在屋子大庭……這當中的問題,讓我一時之間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我四處打量屋裡的擺設,思索小木屋居住者與大魔神,以及那堆屍塊三者之間的關聯第時,身旁的依娃忽然指著我右上方的牆壁道:「咦?主人,你看。那是什麼?」   我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好久,仍一頭霧水問道:「我沒看見呀!那裡有什麼東西?」   「咦,主人,你沒看見嗎?就在牆壁上呀,上面寫了幾個我看不懂的字。」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來到她所指的牆面前,屏氣凝神看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於是我轉過頭問道:「唔……那你告訴我,上面的字怎麼寫的?」   「哦,我看一下,好像是這樣……」   當她在我手掌心寫完那些「天字」剎那,我的心不由得狂震了一下!   因為這些字是蘇裡亞帝國的古語,稱為「皮芯房」,若翻譯成我們所熟悉的現代語言,它的意思就是——進行穿刺手術的房間。   單就字面的意思解讀,那裡好像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自古以為,每個國家折磨犯人的手法千奇百怪,當中就有一項穿刺逼供的刑罰。這種手法不外乎用利針刺入人體的最痛點,迫使犯人因受不了身體的痛苦而主動招供,甚至當犯人就範後,有的國家會在犯人的臉上、身上以刺青或鐵烙的方式,留下永生不可抹滅的印記。   但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這種刑罰久而久之,卻發展成穿刺、烙印和紋身等另類的人體藝術,其中最普遍常見的,就是女孩在耳朵穿上耳環;而之前莫名出現的艾美身上的肚臍環,其實也算是另處一種穿刺藝術。   假如我的推論沒錯,那麼隱藏在牆後的房間,應該是一間大魔神為了滿足它那另類審美觀,而費心設置的特殊刑房吧?   不過讓我感到納悶的是,既然我已經和依娃簽訂了血之契約與生前契約,照理來說,我應該可以和她分享她所具備的一切能力,可是我為什麼無法像她一樣任意瞬移,或者看見隱藏於牆上的天字呢?   算了,反正問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機會再問她媽咪,或許她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想到這裡,我指著四周的牆壁隨口問道:「依奴,上面還有其它我看不見的字嗎?」   「我看看……唔,沒有了。主人,你明白那些字的意思嗎?」   「哦,沒什麼,只是一個小房間罷了……」我搓著下巴隨口道:「我只是覺得奇怪,既然那個房間很普通,為什麼還要設下領域或結界之類的禁制呢?」   「該不會裡面關著會吃人的恐怖魔獸吧?」說到這裡,依娃忽然抓緊我的大手,臉上儘是驚疑恐懼。   「呵呵呵……依奴,你想像力太豐富了吧?你怎麼不說那裡關著一群被大魔神豢養的美女性奴?若不是這樣,為什麼我們在界中界待了這麼久,都沒看到淫姬所說的性奴女僕呢?」   「主人,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依娃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看著我道:「假如真如主人所說那樣的話,我們可不可以趁著大魔神不在,想辦法救她們出來?」   「為什麼?」我詫異地看著她道:「你要知道,假如裡面真的關了它的性寵,而我們又不顧後果貿然救了那些人,萬一它曉得這件事,你認為我們兩個和你的族人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可是……」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摸著她的頭,對她曉以大義道:「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以我們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假如我的實力和大魔神不相上下,不用等到你開口,我會主動插手這件事,盡全力協助那些人脫離苦海,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在大魔神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即便你不顧自己安危,也得為你的族人著想吧?」   「主人,那……那我們可不可以先看看房間裡有什麼,再決定怎麼做……好不好?」   「呃……依奴,你究竟是好奇心大過理智,或者心地真的這麼好?」望著她那對垂下的尖耳,以及臉上寫滿心虛的表情,我不禁搖頭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個長胸不長的小妖精,竟然敢跟主人耍心機?」   說到這裡,我眼珠子一轉,故意板起臉孔冷哼道:「哼哼……假如你有辦法解除房間的禁制,我就陪你進去探險。如何?」   「真的嗎?」   看著她由心虛轉為驚喜的神情,我不由得在心裡冷笑道:「嘿嘿……真是一隻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小妖精!桀桀桀……假如你真有辦法進入『皮芯房』的話,我事實上會好好利用那個房間處罰你!哈哈哈……」   「主人,你又想做什麼壞事,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呃,有嗎?」為了不想讓她看穿我的心思,我連忙岔開話題道:「你別胡思亂想啦!還不快想辦法解開這個禁制,滿足你那強烈的好奇心。」   此話一出,依娃那張稚嫩白皙的臉蛋,頓時變得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令我當下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臊羞滾燙的臉蛋上恣意親了一口。   「啊!主人!你怎麼可以……」說到這裡,她那對尖細的長耳竟像煮熟的捲曲蝦子般鮮紅,我看了之後,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正想開口調侃她幾句,她已然從我懷裡掙脫,故作鎮定地站在那堵牆壁前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說道:「主人,這個結界的能量很複雜,不但有元力能量,還有一些不屬於元術構成的能量。唔……有點像你曾向我們所形容的暗系魔法元素。」   「咦?真的嗎?」   話剛出口,我已迫不及待地來到依娃身邊。想不到我好奇地伸出食指碰觸,指尖隨即傳來強大的吸力,咻地將我吸進了結界。   剎那,耳邊傳來「啊!主人小心!」的驚呼聲,緊接著腳踝也傳來強大的拉力,試圖把我從牆壁裡拉出來。由於事發突然,加上吸力大於拉力,耳邊再次傳來稚嫩的驚呼聲中,我感覺身體彷彿穿過一堵無形的牆壁,隨即落在堅硬的石板地上。   「喔!雪特!」   「哎喲!」   我從地上爬起,揉按著與地板「親吻」後的胸口,接著循聲回頭一看,只見依娃正坐在地上,眼眶含淚地揉按那對彈俏堅實的嬌臀。   「依奴,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嗚……我看見主人被牆壁吸進去時,本來想把你拉出去,可是我沒想到牆壁的吸力那麼大,所以我也……」   我深深吸一口氣,覺得身體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才走到依娃身邊,將她從地上拉起後,輕拍著她的俏臀道:「唉,你真傻!剛才你應該快點放手,趕快回木爾村討救兵才對,可是現在……唉……」   「主人,我……」   我舉手打斷她的話:「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比較實際。」   說話的同時,我不忘暗自凝聚元力戒備,防範猝然出現的致命危機,並迅速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   沒想到放眼所見,竟如我先前所預料,這裡除了擺放琳琅滿目的性虐調教刑具外,房間正中央還擺放一張造型奇特的長形斜背躺椅。   「主人,那張椅子好奇怪呀,你知道它的用途嗎?」   我瞟了瞟那張躺椅,然後側頭望向身旁的女妖精:「依奴,有時候太強烈的好奇心會害死人,所以你不要問那麼多,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它的功用,不妨坐上去體驗一下,不過……我無法向你保證有沒有危險。」   話雖如此,但當我看到躺椅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一本書籍之類的東西時,仍難掩心中強烈的好奇心,拉著依娃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咦!主人,這些字……」   依娃話還沒說完,我馬上出聲打斷道:「和牆壁上的字一模一樣,對不對?」   「嗯嗯……」身旁的妖精聽了之後猛點頭道:「主人,書上寫了什麼?」   我對她輕吼一聲「你別吵,我正在看」之後,便聚精會神地翻看起來。   由於這本書以古語書寫,我對異國文字雖有涉獵卻不精通,所以閱讀起來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匆匆翻了幾頁之後,我的心情也從焦慮轉為驚喜,當我翻完了整本書,再抬頭望著四周的牆壁後,我終於難掩內心激動的情緒,雙手環抱起依娃的嬌軀,猛親她的臉頰,興奮地大叫:「哈哈哈……寶貝,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主人,你……發現什麼,為什麼這麼高興?」   「我找到讓蕾妮雅死而復生的方法了!哈哈哈……」   想不到話剛出口,懷裡的白目妖精卻故意潑我冷水:「主人,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根本出不去!那你找到這種秘法,又有什麼用呢?」   「去!說你只長胸沒長腦袋還真抬舉你了!」我輕戳了她的額頭道:「告訴你,這本書是大魔神留下的元魔力轉換研究,以及『活體實驗』成果報告。這裡面不僅留下了最新的元魔力研究成果,還記載了讓人死而復死的秘法,可是說一本用錢也買不到的無價寶書呀!」   「這跟我們出不出得去有什麼關係?」   「喔!依奴,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天真無邪,或者是可愛無知?」我氣得狠瞪她一眼道:「算了,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你現在出去帶蕾妮雅過來,我在這裡準備手術器具。」   「可是主人,你還是沒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呀!」隨著話落,依娃的眼神充滿了委屈與無辜。   「呃……呵呵……我高興起來就忘了這件事……」我尷尬地對她笑了笑,然後便神情專注地對著牆壁吟唱起:「以我之名,解除眼前的幻境吧!影之門?嘎哈——開!」   簡潔的咒語聲甫落,原先那堵把我們吸進來的牆面,忽然扭曲旋轉起來,形成水波般的漣漪,迅速向旁邊蕩漾開來,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約兩人肩寬,兩公尺高的缺口,從這裡看出去,正是我們先前所見的大廳。   「主……主人!你……你怎麼辦到的?好厲害呀!」依娃看我的眼神,忽然多了幾分崇拜的意味。   難得有此機會,我自然要好好展現一下身為主人的威風。於是我馬上雙手環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得意地睨了她一眼後笑道:「嘿嘿嘿……我是誰?我是你的主人耶!哼哼,告訴你,以前我只是不想表現得太出色,讓你們太崇拜、依賴我罷了,但並不表示我像你們想像中那麼沒用。你明白嗎?」   「噗哧!哈哈哈!嗯……依奴明白……」   看著她強忍著笑意,故作正經的神情,我頓時垮著臉,在她彈俏的美臀用力一拍,大聲道:「明白?你既然明白了,還不快去帶淫姬過來。」   「喔!主人,你真的很壞吶。」蘿莉小妖精似怒似嗔地丟下這句話,立刻雙手護住屁股,連忙拍著背後薄翅,逃命似地迅速飛出影之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後,我也隨後拿起放在大廳角落的鋤頭鏟子,快步走出皮芯房,來到這片一望無際的花海當中,收集死後復生所需要的材料。   我剛才故意讓依娃一個人帶蕾妮雅過來的主要原因,只是不想讓她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因為那本由大魔神遺留下來,名為《重生手札》的筆記本裡面,其實記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秘辛,這當中就包括——這片一望無際的美麗花海。   有句話說:「一將成名萬骨枯!」   而相同的道理,若想成就一項劃時代的術法,就得累經無數次失敗經驗,與堅忍不拔的毅力,才可能研究成功。   若要說大魔神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好,或者是眾神眼中的惡魔狂人也罷。總之它在我心裡,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   無論它想創造出讓人「死而復生」術法的動機為何?但這種甘冒神魔圍剿誅殺的風險,仍執意進行這項劃時代研究,就讓我佩服不已。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擔心:若依娃知道這滿山遍野的花草,是由埋葬了無數神族、魔族、魔獸、人族、妖精……等各種生物枯骨所提供的豐富養分,才會長得如此茂盛……那麼她的心靈……是否承受得了?   這時我望著滿山盛開的美麗花朵,不禁想起了一首只有在某種特殊場合,才聽得到的歌謠。   「去∼年天氣好晴朗,我抬著你到山上;今∼年我來這裡看你,草已經長得這麼長……」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為這些無辜死去的生靈默哀幾秒後,便按照大魔神筆記上的指示,跳進了無邊的花叢裡,找尋並挖掘那些埋藏於地底的特殊晶核,驗證大魔神最後的研究成果……   成功?抑或失敗?第七集第一章 成敗由天   不曉得蕾妮雅注定命不該絕,抑或孤苟大神聽到我誠摯的祈求?不久前我還對淫姬的死感到愧疚與哀慟,沒想到馬爹利大魔神,彷彿早已預知她將來有這麼一天似的,所以特地留下了只有我看得懂的文字,書寫這個死而復生的秘法,期待我這個「幸運星」能夠完成它多年以來的願望。   只不過,上述的一切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既然大魔神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我當然無從知曉事實真相。   但話說回來,倘若撇開它的動機不談,單從這項研究成果來看,它的確為人族的壽命開闢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如今有了基礎理論,那麼剩下的就是驗證它的研究成果;既然如此,我馬上按照《重生手扎》裡所記載的內容,鑽進那片埋葬了無數生靈的浩繁花海裡,挖掘出所需的材料後,隨即回到皮芯房清洗整理;等到材料差不多準備好,我才聽到依娃由遠到近的抱怨聲。   「……主人,好重呀!我的手都快斷掉了。」   放下手邊的工作,一回頭就看到蘿莉小妖精,正汗流浹背,半拖半抬著那口裝著蛇發魔女遺體的沉重冰棺,緩緩飛進皮芯房。   「長胸不長腦的菠蘿妹,你為什麼不直接抱蕾妮雅過來?扛這麼重的冰棺你不嫌累嗎?」對於她不知變通的舉止,我看了之後忍不住調侃道。   可是話剛出口,依娃卻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囁嚅道:「那個……主人……淫姬姐姐……我……我害怕她會像剛才那個人一樣,忽然從棺材裡跳起來……」   此話一出,我當下啞口無言。   嚴格來說,我和依娃都算殺死蕾妮雅的兇手,萬一她還沒有死透,結果依娃開棺時淫姬忽然清醒過來,我也很難保證她不會為了報仇雪恨,而對依娃痛下殺手。   想通這層,我隨即對依娃道:「嗯,你終於開始變聰明了,好了,你快把淫姬放在那張椅子旁邊,然後到外面等我消息。」   「為什麼?」   「因為等一下的畫面你可能會感到噁心和血腥,我怕你脆弱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斜睨了她一眼,然後以正經嚴肅的語氣說道:「如果你有把握看到那種開膛破肚的景象後,仍然可以面不改色,並且不會跪在地上狂吐,你可以考慮留下來當我的助手喔。」   話才說完,天真單純的蘿莉小妖精馬上捂著口鼻,不由自主幹嘔幾聲,然後我看到那道嬌小的身影嗖地一聲,已然移到皮芯房外,並恐慌地道:「主人,你……我……我還是在外面等消息好了……」   我心裡暗笑,表面上仍一臉嚴肅道:「嗯,你就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吧,萬一出了意外狀況,我會趕快叫你離開。」   不等依娃回應,我馬上對著出入口吟唱:「以我之名,開戶幻境領域吧!影之門?嘎拉喀——關!」   簡潔的咒語聲甫落,那道約兩人肩寬,兩公尺高的缺口,很快就恢復成原來那堵無縫隙的牆面。我再三確定這間密室只剩我一人後,立即用火焰術小心翼翼燒開冰棺,然後將全身僵硬的蕾妮雅抱到那張長型的「手術椅」上。   望著死不瞑目的猙獰臉孔,我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忐忑不安的恐懼與緊張的心情,才開始進行這項超越現代知識的術法。   不可諱言,如果站在人道和崇尚生命自然法則的立場,這個秘法的確是屬於逆天而行的邪惡術法。   因為它不但結合了魂魄召喚、晶核植入、人體切縫、生靈血祭……等,那些出現在黑暗法師們身上的邪惡行徑,另外還得加入光系法師擅長的聖光治療、光明祝福……等神聖魔法,可說是一項療程繁雜,同時也打破黑暗與光明魔法界線的改造重生術。   當然,死而復生術法成功與否最重要的關鍵,就是亡者的意識是否清醒及其完整性,倘若術後的靈魂意識不完整,或者根本不是原來那個人,那麼這項術法便宣告失敗。   正因為這種精神靈魂之類的召喚術牽涉的範圍極廣,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瞭解透徹,所以只有少數人觸碰到這塊領域,可是大魔神在這方面卻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觀念——「七竅」。   據我以前在學院裡所學的名詞解釋,七竅指的是兩眼、兩耳、兩個鼻孔,以及一個嘴巴,也就是掌管我們視覺、嗅覺、聽覺、以及味覺的重要器官;然而大魔神所指的七竅,卻是人體有七個主要部位,可以與精神、心靈、情感、慾望、情緒、思想、靈魂等七種不同的感官意識相對應。   巧合的是,這些部位赫然是我之前遭到暗黑魔氣侵入頭頂,雙手掌心、胸口、小腹以及腳心等七個部位。   因此當我發現這個秘密後,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稱讚這個恆古橫今的絕世天才!   正因為它在手札裡指出「七竅」中位於頭頂的靈竅最後能否順利運作,正是死而復生最重要的關鍵,所以它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下刀的首選部位。   我定了定神,用刀子剃光蕾妮雅那頭變成灰白色,完全沒有生氣的蛇發,深深吸一口氣,讓顫抖的雙手穩定下來,我咬緊牙關,在她光滑的頭頂正中央,用力劃下了第一刀……   沒有血液噴灑的景象,聽不見慘痛哀號的聲音,整間靜謐的皮芯房,就只剩下令人頭皮發麻的利刃刮骨沙沙聲。   以前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唸書時,學院曾安排了人體解剖的課程。而校方的用意就是想藉由解剖過程,讓我們徹底瞭解人體構造,以求日後若必須從事暗殺行動時,不僅要產生將目標一擊必殺的效果,而且必要時,可心為受到重傷的同伴,進行簡單的縫合手術,延續他們的生命。   由於目前處於和平時代,導致遺體取得不易,所以我們這些學員只能在旁邊觀看而無法進行實際操作。   還好,這門課重修幾年下來,我即使沒有真正握刀,但教官下刀的手法、順序以及力道,卻早已深印在我的腦海裡,如今真正實際操作時,縱然無法達到行雲流水的專業境界,但也不至於像什麼都不懂的傻鳥般慌亂無措,甚至因內心感到害怕,不小心把蕾妮雅的遺體割得亂七八糟   好不容易切開了七竅部位後,我便小心翼翼地把七塊無屬性,約半個手掌大小的極品晶核,準確無誤地植入蕾妮雅的七竅中,再按照大魔神的圖示,將其它一百零八塊各種屬性的神級魔獸晶核分別植入她身體一百零八個節點。   完成了晶核植入步驟後,接下來便開始縫合程序。不過手扎裡提到的縫合針法、用線,和我先前所學習的技術又有極大差異。   據我所知,這類手術縫合技巧是一針入、一針出拉緊皮肉後,再重複第一個縫合步驟;   可是大魔神的縫合圖示,卻是從頭頂的靈竅開始,由裡而外,沿著一條古怪的路線,經過那一百零八個節點時稍做纏繞後繼續往下,到達左腳心的精神竅拉出,再從右腳心的情緒竅入針,重複著由裡而外的縫合法向上,最後回來靈竅起點,再與線頭打結,在她體內形成一個封密的線路。   這種要求不但前所未聞,更考驗縫合者的技術與耐心,因為稍有不慎出現縫合線繩斷裂或纏繞手法錯誤,就得全部拆掉重頭再來,可說是最費神勞心的繁瑣步驟。   若不是以前在郝蓮娜嚴格指導(鞭策)下,讓我的裁縫技巧略有小成,單見這些密密麻麻的路線,以及超高難度的縫合技術時,我大概會生出乾脆放棄讓她重生的念頭吧?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完成這項浩繁的縫合步驟後,我已累得直接就地而坐,邊喘氣邊看著獨力完成的偉大工程。剎那,我的內心陡然閃過一個希望可以四處找人炫耀、吹噓的念頭。   「沒想到這項縫合手術,竟然要耗費我這麼大的精神及體力!唔……縫到我的眼睛差點瞎掉了……唉!我真搞不懂,它為什麼要求這麼古怪的縫合路線,以及必須一氣呵成的精密無誤技術?」   喃喃自語念叨了好一會兒,抒發過度緊繃的情緒後,我在心神過度疲累下,自然而然擺出最舒服的大字型,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不知是我暈眩眼花,還是屋頂真有古怪?因為我似乎看到屋頂上方,隱約浮現出一堆人像圖!而這些圖案,就在我頭昏眼花的狀態下彷彿活了過來般,竟快速旋轉並演示著某種特殊奇特的手勢;或舉或放,時而旋轉,時而原地站定;最後竟是仰躺在地上兩手高舉,雙腿彎曲,彷彿一個剛出世的嬰兒,需要有人抱在懷裡安撫的模樣。   看到這些一再重複的旋轉圖案,我爬起來揉揉眼睛定神再看,那些圖案卻又消失無蹤,令我當下直呼不可思議。等到我平躺於地上再往上看,又看到原以為根本不存在的人像圖。   見到如此奇異的景象,我當下愕然地從地上蹦跳起來,接著仰望屋頂許久之後,才緊盯著頭頂上方,然後慢慢坐下、仰臥、躺平。   就在我雙手後伸撐地,身體與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時,原先空無一物的屋頂陡然浮現出那堆詭異的圖案,而且在牆面上,還有以上古文字撰寫的《重生手扎》完整版。   因為牆上的開頭序篇就記載著:「卑賤的眾生,假如你能進到這個房間,發現並看懂這些字,就表示你已吸收了本神的暗黑魔氣,成為本神選定的繼承人。而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助本大神重生……」   仰頭看完序篇我終於明白,外面那具被我推倒毀壞的屍體,赫然是眾神魔遍尋不著的馬爹利大魔神。   它在六百多年前,因舊傷復發而躲到這裡療傷,由於傷勢過重,它發現再也無法自行治癒,所以才會想到這項死而復生的術法。倘若後世的有緣人看到這秘法,就有義務幫它復活重生,而它也許諾重生後,會幫助這名學徒成為絕世強者云云;至於擺放在桌上的書,則是它想出的後備計劃,方便不懂古語的人族閱讀。   只是它沒想到,以當年的現代言語寫成的手札,對我來說已經是艱澀難讀的古語,若不是曾經學習這種古文,我當然也看不懂那些歪歪斜斜的字體。   再者,我如果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即便曉得方法,也不可能按照它那嚴苛的要求,進行如此繁雜精密的縫合技巧。   而且它還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對於某些人來說,成為強者或許是他一生的夢想,當然會盡全力幫它復活,可是換個角度想,我會容許這個作惡多端,被眾神魔唾棄、圍剿的暗黑大神,再次重生於世上嗎?   驟然想起蕾妮雅曾提過它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殘忍、冷酷手段,我不由得反覆思考著;萬一有一天我得罪了它,我是否能繼續安然地活在世上?   從戰場存活法則來看,既然我有潛在的致使危機,當然是遵行「趁敵衰要敵命」的鐵則,讓它永遠沉睡在此囉!   想通了這點後,我的心情不由得輕鬆許多。   稍做休息,活動僵直的身體,然後再仰望屋頂圖案好幾次,並在腦海裡不停重疊組合,直到找出其中的奧妙後,我頓時忍不住驚呼道:「原來如此呀!難怪它會要求如此精密的用針及縫合手法……過了半天,它本來就打算把黑暗法師的『靈魂召喚術』和光明法師的『回復治癒魔法』直接烙印在人體內,然後再激發晶核裡的本體能量,藉由能量自行運轉而讓死者重生?」   如果我的推論正確,那麼我是否也能將這項技術應用在其它方面呢?   想歸想,可是我得先從蕾妮雅身上,證明大魔神的理論完全正確,才可以把這個劃時代的觀念,繼續延伸到其它層面……   稍微喘口氣,我便開始著手將採集的各色花朵,費力研磨搗鼓成各色汁液,再按照它指示的比例調配成好幾壺特殊汁液,立即以針為筆,在她身上刺下一幅幅不同效用的魔法陣。   但令我感到驚奇的是,每當我完成一幅圖案,繼續刺下一幅時,先前色澤鮮艷的魔法陣圖案竟緩緩滲入皮膚裡,然後便消失不見。這時我除了看到針刺的痕跡外,就只有原來的膚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景象,我手上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但一想到大魔神在手扎裡再三囑咐叮嚀:「……只要是繪製何種魔法陣,絕對要全神貫注、一氣呵成,否則很容易出現難以預料的意外狀況——無論以何種手法繪製都一樣!」於是我只得先按下滿腹疑問,心無旁騖地致力於刺繪魔法陣上。   在我刺繪過程中,依娃曾在房外問我要不要吃飯,而我則以必須專心救治為由,直接氣絕了她的好意,繼續埋頭於我的工作當中。   不知又過了多久,當我放下了沾著特殊汁液的空心針,飢腸轆轆地軟倒在地同時,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呼!終於完成了!」   我凝視著全身滿是刀痕、針洞、縫線的赤裸胴體,心裡除了湧起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外,也對這具傷痕纍纍的軀體感到納悶與好奇。   「呃……假如蕾妮雅真的活過來,看到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因為羞憤想不開而自殺?即使她不在意,我能不能心無芥蒂地接受這張令人寢食難安的恐怖尊容?」   仔細思考了好久之後,沒想到我給自己的答案竟是——不可能!   儘管我很認同世人常說:「不要只注重一個人的外在,她(他)的內涵比外表重要」、「假如你先瞭解對方的內在,那麼就能逐漸接受她(他)外表的缺憾」諸如此類的言論,可是這種事一旦降臨在我身上……   唔,說實在話,我真的很難做到只注重女人那顆善良的心,而特意忽略她的外貌是美或醜的崇高境界。   既然如此,我剛才怎麼會對她做出類似凌遲剜骨,幾乎把她遺體搞成面目全非的傻事呢?   其實,很多事情非得動手驗證,才曉得其中的困難度,以及是否真的可行?這些東西並不是用嘴巴隨便說說,或在圖紙上隨便劃幾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就能輕輕鬆鬆製造出來!更何況,我如果沒有實際動刀操作,怎會驗證出這些理論的真假,或者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基於驗證「重生理論」是否成立的心態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進行下一個步驟;可是在這之前……   「依奴,幫我準備吃的。」我解除影之門的禁制,對著皮芯房外的蘿莉女妖精大喊著。   「主人,你要吃總匯三明治嗎?」依娃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頭道。   「拜託!那種東西能填飽肚子嗎?」我摸著干扁的肚子隨口道:「我要吃紅姆酒燉牛肉、綜合海鮮起司千層焗面,最後再煮一鍋蕃茄蔬菜湯。」   「啊!這麼多?你不怕撐死嗎?」   「呸呸呸!你才吃到撐死咧!哼哼,大概是我太久沒調教,所以你已經忘了身為奴僕的基本禮儀,才會口無遮攔,隨便詛咒你的主人。」   「啊,唔……我去幫主人準備食物……」隨著話落,依娃竟不等我回應就飛快逃離小木屋。   「雪特,這個波蘿胸的小妖精越來越沒規矩了!待會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我對著大開的房門喃喃咒罵了幾句,視線不經意掃過四周的擺設後,我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當我著手收拾佈置得差不多時,身後正好傳來「主人,可以吃飯了。」的稚嫩嗓音。   可是我還沒把蕾妮雅殘破不堪的身體放回冰棺,依娃就莽撞地飛進來!想當然爾,她看到手術椅上的「線人」後,會有什麼反應。   「啊∼∼主人,那是什麼?好……那恐怖啊!」   「誰叫你不先問我就衝進來!活該!小心一點啦,別把我的食物打翻了!」話剛出口,我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接住了差點翻落的餐盤。   「呼!好險……」我將食物放在地上,順手切了一塊牛肉遞到依娃面前道:「你應該還沒吃吧!」   「嘔……主……惡……主人,你吃就好了。唔……我不餓……」隨著話落,依娃的身影已經瞬移到房外「咚」地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真沒用……」   話雖如此,不過一看到那張猙獰的死人臉盯著我看,我想任誰都會沒胃口吃東西吧?   為了讓自己吃得輕鬆自在,我立即端著餐盤走出皮芯房,穿過堆放在大魔神屍塊晶礫的大廳,蹲坐在小木屋的石階,邊享受那帶著濃郁花香的吹拂,邊吃著依娃費時燉煮的食物。   「嗯……依奴,你的廚藝開始變好了,烹飪速度也變快,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喔,那個是兩天前我吃剩的。」   「噗!咳,咳!」我用力拍著胸口,邊嗆咳邊吼道:「你,你說什麼?兩天前吃剩的?」第七集第二章 嬉弄美精   只見蘿莉女妖精一臉無辜道:「對呀,我想主人應該會吃這些東西,所以五天前就開始準備,可是主人一直在忙,而我又不小心做得太多……還好我已經吃了兩天,所以主人可以盡量吃,反正吃不完也該丟了……」   「等一下!這麼說來,這些東西已經超過了……四天?」我瞪大眼睛質問她。   沒想到依娃卻理所當然地猛點頭道:「嗯嗯。不過主人放心,我每天都以不斷火的方式熬煮,而且剛才還試吃了一點,我保證你現在吃了不會拉肚子。」   (現在不會?那麼待會、明天,甚至後天呢?)   儘管我想把這些菜餚扣在她頭上洩憤,但此刻我的肚子實在太餓了,所以也顧不了是否吃了真的會出現上吐下洩的慘況,當下便一鼓作氣,三兩下扒光餐盤裡的食物。   看到我拍拍稍微鼓起的肚皮,依娃忽然怯生生地問道:「主人,你是不是還很餓?」   我納悶道:「差不多六分飽,怎麼,你還有準備其它的食物?」   「沒有,因為都吃完了。」   「那怎麼辦?」   依娃一如以往搖搖頭,同時給我一個標準的「依式」說法:「我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輕拍額頭,暗罵一聲:「靠!這個長胸不長腦的賤精!」   「主人,那個……淫姬姐姐……真的能活過來嗎?」   我聽了之後不由得睨了她一眼,一臉納悶地問道:「之前你不是被她折磨得很慘,所以恨不得她死?現在怎麼突然關心她會不會復活?難不成你也跟她一樣犯賤,喜歡被人鞭打、凌辱?」   「不是啦!」依娃連忙搖頭道:「我只是想跟主人說,如果今天之內無法讓淫姬姐姐復活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先回木爾村見我媽咪?」   望著她殷殷期盼的目光,我終於恍然大悟!   「喔,原來你想家啦!」   「嗯……沒……主人,依奴想說的是……」   我打斷她的話道:「不用說了,我瞭解你想回家的急切心情,但死而復生術是一項耗時費力,又需要許多知識的大型術法,無法在短期間內完成……」   話才說一半,依娃已難掩失望的心情,不自覺開口打岔道:「唔,我明白了。」   捕捉到她歸心似箭的心思,我頓時嘴角微揚道:「依奴,你真的越來越沒規矩了!主人話還沒說完,你就急著打岔……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唔……我……請主人責罰。」隨著話落,蘿莉小妖精尖細的長耳頓時垂了下來,委屈的淚水已然在眼眶裡打轉,令人忍不住想將她摟住懷裡柔聲安慰。   但依娃見我猶憐的模樣看在我眼裡,讓我產生另一種想法,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恣意凌辱調教這名妖精公主!   身隨意動下,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柔聲說句:「別哭了,該罰的還是要罰,所以你還是把眼淚擦一擦,用身體牢記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吧……」   「啊!主人、你!」   我在她彈俏的美臀用力一拍,奸笑道:「什麼你呀我的!別忘了,你發誓願意當我可愛乖巧的性奴老婆喔。」隨著話落,我立即摟著她那無布料遮掩的滑嫩細腰,半推半擁地摟著她走向皮芯房。   「主人……你……想幹什麼?」手腳被我綁在手術椅上的依娃,露出驚懼的神情,語帶顫抖問道。   我好整以暇地拿起了空心針筆,沾了些精心研磨調配的鮮艷花汁,望著她右小腿肚內側到腳踝處的粗圖,輕笑道:「呵呵,也沒什麼啦,我只是想將這幅美麗的圖案上點顏色而已。好了,你心情放輕鬆,我要開始囉。」   說完紋身前必須做的心理準備,我就在她無助哭喊著「啊∼∼主人,不要!會……啊……痛……」聲中,專心地在她小腿的圖案上,逐一刺入不同顏色的濃稠花汁。   與上次刺繪粗圖時相較,認命接受處罰的蘿莉妖精,雖然仍噙著淚水大聲呼痛,但已經沒有再說出「變態」、「惡魔」之類的惡言,讓我刺繪的心情輕鬆許多。   其實我會突然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試驗這些奇特的花汁的功效,另一方面,則是想提早在她身上,完成這幅美麗的紋身圖案。   經過我細心刺繪上色後,原本只有黑色線條的粗圖,逐漸顯現出色彩艷麗、栩栩如生的精美圖案,再加上明暗光影層次的顏色變化,一幅充滿流暢動感的圖案終於大功告成。   我放下針筆,後退幾步,滿意地托著下巴,仔細欣賞起這幅名為「媚精的祈禱」的藝術作品。   「嘖嘖嘖……真漂亮呀……依奴,你覺得好不好看?」   「……」   我看著一臉木然,不發一語的小妖精,不由得納悶道:「怎麼啦?」   躺在手術椅上的依娃,隔了許久才低聲啜泣道:「嗚……主……主人,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敢回木爾村見媽咪?」   我不以為然板起臉孔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手藝不好囉?」   「不是啦!依奴不是這個意思……」依娃委屈地低聲囁嚅道。   漠視她的反應,我端詳那幅圖案好一會兒,見鮮艷的色澤仍然存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唔……剛才顏料會莫名消失的原因,該不會與血液或種族有關吧?」我托著下巴暗想。   不可諱言,一個容貌清純可愛、身材姣好的美女妖精,腳上多了一幅鮮艷的紋身圖案,的確有種與容貌不符的違和感;但就是這種感覺,讓她看起來有股說不出的「妖艷」氣質……一種揉合了清純與淫蕩,集合俏皮可愛與成熟性感於一身的媚態。   尤其是她現在委屈無助的眼神,無法動彈的稚嫩嬌軀,讓我看了之後,體內那股原始的躁動,倏地在心底飛快蔓延開來。   「主……主人,你……你那裡怎麼……」依娃乍見我硬挺粗長的龍槍,當場露出驚恐慌張的神色。   我指著龍槍邪笑道:「嘿嘿嘿,依奴,雖然我的肚子吃飽了,可是它還沒吃東西耶。」   聽出我語帶雙關的弦外之音後,依娃沒由來地冒出一句:「主人,求你……不、不要弄壞我的新衣服好嗎?」   聽到如此令人絕倒的答案,我頓時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之後,隨即走到她面前,露出淫邪的笑容,將硬挺的龍槍湊到她嘴邊道:「呵呵,既然你誠心誠意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一次,待會賞你幾口又香又濃的『康煲濃湯』……」   「唔……主人……」   見她躊躇猶豫的模樣,我不禁輕吼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沒衣服穿還是喝湯?」   猶豫好一會兒,她才唯唯諾諾開口道:「喝……喝湯……」   嬌弱膽怯的顫音甫落,那張粉嫩的檀口隨即緩緩張開,唇瓣微顫地輕觸滾燙的槍頭後馬上別過頭。   「矣矣矣,你這麼不配合,什麼時候才喝得到湯呢?你如果想盡快回到木爾村就乾脆一點,不要一直這麼忸忸怩怩的,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嗚……對不起!主人……可不可以先幫依奴解開束縛,這樣才能盡心服侍主人?」   「喔,早說嘛!」   我虛應一聲,故意探向她那件嶄新的花衣,可是手指剛碰到衣擺,蘿莉小妖精已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道:「啊!主人!不是那裡!求你別……如果你真的想要依奴的話,我自己脫好嗎?」   既然已經達成目的,我也見好就收。   「這是你自願的喔,可別回到木爾村後,又對你媽咪說我強姦你。」   「嗚……依奴明白了。」依娃淚眼婆娑,紅著臉低聲道。   當我為她解開手腳束縛,只見她嬌軀前傾,接著反手伸到背後,淡粉紅色的光芒乍現驟隱之際,那件以花為布,以草莖為線的花衣頓時滑落到她手上,當她小心翼翼將衣服折疊好,雙手隨即搭在左側腰際,等到同色光芒再次一閃而逝,她的手上已然捧著那條只包覆住俏臀的花裙。頃刻間,一具不著片縷的赤裸嬌軀便呈現在我眼前。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脫去衣服的手法,忍不住讚歎:「哇!依奴,你剛才脫衣服用什麼術法?為什麼動作這麼快?」   依娃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道,「主人,這是最基本的『無痕接合術』呀,我們從小就會了,難道你不會嗎?」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妖精族,怎麼可能會這項元術。」   「對喔,我都忘了。」依娃輕吐舌尖,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看到她俏皮可愛的神情,我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嘴角微微上揚道:「嘿嘿,這麼棒的元術,記得待會要教我喔。」   此話一出,依娃的童顏頓時浮上一抹紅暈道:「唔……可不可以不要?」   我納悶地問道:「為什麼?」   只見她忸怩不安地囁嚅道:「因為我怕主人會……會對其它族人不利……」   「哈哈哈……依奴,你真的被淫姬帶壞了,思想竟然變得比我還齷齪邪惡!」不給她任何辯駁機會,我語帶嘲諷地調侃道:「不過話說回來,假如我真想強姦你們這些不穿內褲的妖精,只要直接掀起裙子就可以辦事了,何必這麼費力脫她們的衣服?」   依娃聽了之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嗯……主人說得也對啦。那麼,主人為什麼要學這個元術呢?」   我眼珠子一轉,恰好瞥見封存在冰棺裡的蕾妮雅,連忙指著她道:「當然是幫她消除那些恐怖的傷疤嘛!否則她真的活過來,看到這些難看的刀痕,說不定會羞憤得自殺呢,那我這些心血不就白費了?」   「可是我從沒聽過,用這種方法可以消除刀痕吶,真的有用嗎?」   「沒試過怎麼知道!如果成功了,那麼她真的活過來之後,也不會因為身上的刀痕而鬧自殺吧?」   聽完我的話,她才若有所悟地點頭道:「喔。」   經過這一小段插曲,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硬挺龍槍,現在似乎開始有了逐漸軟化的現象。可是當我正想趁它還沒完全垂軟,趕快先發洩積存已久的慾火之際,腦海陡然閃過某個畫面,卻又促使我毅然放棄這項匆促提槍上陣的衝動行為,並改學那項無痕接合術。   等到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教我這項元術,然後喜孜孜地看著我垂軟的龍槍,準備穿上衣服時,卻被我阻止。   只見她一臉錯愕道:「主人,你不是要先救治淫姬姐姐嗎?」   「桀桀桀……天真的依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心裡在想什麼呀?就算我要救治淫姬也得餵飽它之後,才能專心救治她嘛。」   「主……主人……」接下來的話,就在我封住她粉嫩的櫻唇下,全化做無意義的囈語單音,吞回了她的肚子裡。   很快地,依娃嬌小稚嫩的胴體在我手口並用下,從她尖細的舌尖,主動與我激情纏繞著;發育有成的渾圓乳球,則在我結實的胸膛磨蹭拂掃;柔若無骨的纖細腰肢,隨著我手指輕扣蜜穴的節奏扭動搖擺,漸漸散發出她已動情的訊息。   當緊貼交纏的四片唇瓣依依不捨分開時,拉出一道細長的透明絲線,而那張看似天真無邪的童顏,看到自己淫靡沉淪的證據後,剎時間臊羞地低下頭。   「依奴……」輕柔地叫喚,懷裡的嬌軀隨即抬起頭,而從她迷濛的雙眸裡,反射出來堅毅嚴肅的帥氣俊臉後,那具嬌小的赤裸胴體,竟在我懷裡不安地輕顫起來。   「主人……」   我撫摸她那頭銀白色的柔順長髮好一會兒,然後微微施力,示意她蹲下舔弄再次挺立的粗長龍槍。   不知是否與我吞了瑪獅龍元力晶核有關?我除了擁有尚未完成的強大元力外,就連龍槍也不知不覺變大了許多。因為以往它完全昂首而立時,我一隻手便能完全掌握,如今一手握扶之後,竟還多出了一大截,而且槍徑也由一拇指節,一下子超過兩指節。   想當然爾,如此巨大的龍槍,一定會在初經人事的女人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傷痛陰影。不過話說回來,女人一旦習慣這根龍槍的尺寸後,她所獲得的快感,絕對是那些「小」男人無法比擬的。   或許是依娃的第一次就獻給它,所以她對那種刻骨銘心,宛如撕裂身體般的疼痛,早已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成為她心底永遠的傷痛,儘管自此之後,她在我和蕾妮雅聯合調教下,那道稚嫩無毛的蜜洞已能坦然吞納這根巨大的龍槍,並在我鍥而不捨賣力開墾下,迎接高潮升天的快感。也因為這個原因,她對我胯下這根人間凶器,可說是又愛又怕。   這是,懷裡的少女妖精儘管感到忐忑不安,但在我施加下壓的力道下,她掙扎幾下後還是乖乖蹲下來,戰戰兢兢地伸出香舌,舔舐槍頭泌出的透明津液。   我半瞇著眼由上往下看,只見那對因臊羞充血呈鮮紅的細長耳尖,此刻有如兩朵含苞待放的紅色水仙,矗立在一片銀白湖水上,隨著她完全張開小嘴,吃力地吞吐龍槍的同謀來回輕擺搖曳,泛起一圈圈紅影漣漪,衝擊著我的視覺,令我當下產生一股強烈的暈眩。   深呼吸定了定神再往下看,那對發育有成的酥乳,隨著她動情嬌軀扭動搖擺而形成一道道洶湧澎湃的乳浪,再度襲捲我脆弱的視覺神經,加上龍槍緊閉舒爽的包覆令我差點因此獻出積存已久的寶精。   發覺精關即將失守,我馬上閉眼舌頂上顎,快速吸氣閉息,壓制住體內狂驟的熾烈慾火;等到噴發的感覺消退,我才緩緩睜眼,卻恰好迎上那雙由上往上飄移不定,楚楚可憐的目光,令我強壓在小腹的火苗瞬間便竄燒成熊熊大火,隱然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形勢。   「唔……依奴,夠了。」我出聲制止她的吹屌含蛋攻勢。   「主人不先射出來嗎?射出來不是比較舒服?」依娃吐出龍槍,神情羞怯地邊搓弄邊說道。   「嘿嘿,要射得射在你的蜜壺裡才舒服嘛!」   「主人,讓依奴用嘴幫你吹出來好不好?你剛才不是說,要讓我喝下『康煲濃湯』嗎?」蘿莉小妖精一臉哀怨地看著我,顯然她對我的龍槍尺寸打從心底感到畏懼。   「哼!你怎麼一直不知悔改,總是質疑主人的命令?告訴你!是否要讓你喝湯,還得看你的表現以及我待會兒的心情。現在快去那裡躺好!」   隨著話落,我馬上將她推到那張手術椅上,然後微微用力,在她半推半就下掰開她顫抖的美腿,隨即埋頭在她兩腿之間,欣賞那道正汩汩流出透明淫液的緊閉花唇。   雖然我進入依娃的銷魂蜜穴超過百次,但每次交合完之後,它又恢復成像未經人事的處女般閉合起來,令我百插不厭。   沒有一根雜毛,光滑賁起的微隆小丘下,夾著一道粉嫩淡紅的凹陷肉縫,自然展現出主人的稚嫩體態,可是從蜜縫裡流淌出的愛液,無形中發出她此刻正處於春情勃發,極需得到激情慰藉的訊息。   我伸出手指,輕彈埋藏在蜜縫裡因充血凸起的小肉芽,躺在長型椅子上的稚嫩嬌軀隨即產生劇烈的抽搐顫抖,耳邊同時傳來刻意壓制的嬌吟。   抬頭斜望,視線穿過白皙賁起的無毛小丘,掃過平坦光滑的小腹,透過兩團雪白高聳的乳浪縫隙,終於看到那張稚嫩的童顏,正緊閉雙眼,嬌嫩欲滴的紅唇正最緊含著纖細修長的食指,從唇縫流洩出。   「主人……求你別、別……依奴會受不了……」的淫靡囈語,看得我胯下早已硬挺的龍槍,又亢奮得不禁漲大幾分。   伸出中指刮下流淌在洞口的淫液,在嘴裡含弄了一會兒,我藉著口水潤滑,悄悄插進那道緊閉的蜜縫,開始輕抽淺送,並以嘲弄的語氣說道:「嘖嘖嘖,依奴,你這裡的味道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香?嗯……這香氣,好像是特別的花香……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早就希望和我做愛,所以興奮的淫靡汁液沾在你的花裙上,而留下來的味道吧?」   「沒、沒有!主人,依奴沒有……」   「是嗎,可是你的妹妹告訴我,它想一口吞下我的龍槍耶,嗯……是你不誠實呢,還是它說謊?」   聽到這句話,依娃倏地睜開眼,神情驚恐說道:「一定是它說謊!因為主人的龍槍太大,它不可能一口就全部吞下去。   「哦?這麼說,只要慢慢來,你的妹妹就可以完全吞下囉?」我抓住她的語病趁機調侃道。   「啊!不是!唔……依奴不是那個意思……喔!主人……請主人不要再舔那裡……依奴會忍不住……」   我無視她的哀求,繼續手口並用,扣挖舔弄那道不停流出蜜液的銷魂洞。儘管她以雙手抵住我的肩膀,試圖阻止我的進犯,但早已瀕臨高潮快感的嬌軀,只能哼哼唧唧地無力掙扎著,任憑我恣意狎玩,默許我更進一步。   眼看她細腰反弓而起,十根白嫩的腳趾緊繃,就快高潮臨界點之際,我卻猛然抽出手指。第七集第三章 馭女新經   「啊!主人……你、你怎麼忽然停下來?依、依奴好難受……求……求主人給依奴快樂……」   看到她慾求不滿的飢渴模樣,我故意冷言冷語道:「哼哼,剛才你不是只想用嘴巴幫我解決嗎?我已經用同樣的方式滿足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只見她臊紅著臉緊抿著下唇,玉腿狂躁不安地交互磨蹭,最後終於難耐慾火焚熾,輕啟朱唇輕聲道:「依奴求……求主人……用龍槍懲罰不誠實的依奴……」   我下巴仰四十五度,露出鄙夷的神情斜睨著她道:「哼哼,假如我真的這麼做,好像只是滿足你的慾望而已喔,根本不叫處罰你唷?淫蕩的賤精!」   只見她一手輕按渾圓堅挺的酥乳,一手悄然放在小丘下的肉芽輕撥,侷促不安地看著我道:「只……只要主人讓依奴快樂,依奴願意接受主人最嚴厲的懲罰與調教。」   「真的嗎?」我撇嘴隨口道:「假如我要你吃屎喝尿,你也能心悅誠服地接受嗎?」   此話一出,躺靠在長形椅上的基因工程妖精霍然坐起來,大驚失色道:「什麼?」   「怎麼?不願意嗎?」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   「那……那種處罰好……好噁心……可……可不可以改成別的責罰?」依娃哭喪著臉囁嚅道。   「嘿嘿,很好!就等你這句話!」我心裡竊笑,臉上依舊面不改色道:「這可是你說的,絕對不可以反悔!」   「嗯!」依娃頹然地點頭回應道。   「嘿嘿嘿……那你還不快點躺好!」   依娃哀怨地瞅了我一眼,便聽話地躺回手術椅,等待我滿足她還差一步就能升天的原始慾望。而蘿莉妖精那道尚未乾涸的洞口,在我吸含舔扣的撩逗下,很快又溢滿了透明濕滑的津液,而伴隨著淫液流量多寡的是,她那由極力壓抑的淺吟,逐漸變成了放聲高喊的嬌吟。   「主人……依奴需要主人……的龍槍安慰……」   我抬起頭,正好看見她撫胸扭腰,瞇眼浪叫的淫蕩媚態後,則不急不徐地將早已蓄勢待發的粗長槍頭抵在閉合的花唇,然後上下旋磨了幾下,藉著流淌至菊蕾的蜜液潤滑,慢慢撐開那道淡粉色的嬌嫩蓬門,接著硬挺的龍槍便有如身形靈活的巨蟒,緩緩鑽進那黑暗濕滑的甬道中。   儘管動作輕柔,但我胯下的長物每挺進一寸,依娃的眉頭就皺了一下,似乎那久未灌溉的柔嫩緊窄蜜穴,至今仍無法適應巨大異物入侵。   「嘶……呼……求……求主人慢,輕一點……」依娃倒吸著涼氣,眼角噙著淚水,語無倫次地討饒道。   我這時肩膀扛著她那雙修長的粉腿,下半身緩進緩出,槍頭輕磨柔旋緊箍的嬌嫩腔壁,輕聲調侃她道:「嘿嘿,依奴,你到底是要我輕一點,還是慢一點,或者像這樣……」話聲甫落,我驟然用力急抽速插幾下。   「喔……主人……痛痛痛……」被我捉住雙腿的依娃,在強力抽送下,只能用雙手推擋我強而有力的臂膀,做出欲迎還拒的抵抗行為。   既然已深入「精穴」,哪有空槍而回的道理?於是我促狹似地狠戳幾下後,便動也不動地讓龍槍倘徉在溫暖濕濘的花徑裡,享受柔軟緊密的包覆快感,等到依娃的柔荑放棄抵抗而緩緩垂下,我才開始抽送起來。   「嗚……主人,你……太大了……依奴那裡會被主人刺穿……喔……」   此刻我的粗長龍槍,有如一條遁地潛行的巨龍,在那無毛髮覆蓋的恥丘下鑽探,隱然浮出一條粗長的突起,雖然感覺有些怪異,卻更增加我早已滿溢,打算在她淫穴中出的慾念。   「嘿嘿,誰說的!雖然你的無毛穴看起來皮薄肉少,可是真幹起來卻柔韌緊實啊。你自己看……無論我怎麼刺插旋抽,完全沒有破肚而出的跡象耶!」   依娃看都沒看,直接捂著臉哀求道:「嗚……主人,求你別看了,好丟臉啊……」   我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故意語帶嘲諷地凌辱她道:「桀桀桀……依奴小蕩精,你現在的淫態就不丟臉啦?再說,這幅『媚精的祈禱』上的表情,和你現在一模一樣耶!嗯……不曉得圖裡的賤精是不是和你一樣,正祈禱著能夠快點體驗那種高潮時恍若升天般的快感?」   「嗚嗚……不是!依奴不是那種人!」   儘管她嘴上極力否認,但下半身開始主動迎合著龍槍抽插節奏的浪態,卻直接戳破主人口不對心的謊言。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拚命扭屁股?」我撫摸著她腿上的艷麗圖案,繼續邊抽插邊調笑道:「嘿嘿,我明白了!你一定想向腿上的浪精學習,希望日後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性奴淫精。我說的對不對?」   彷彿已經到了她所能容忍的底限般,這次回答得乾脆利落:「沒有!依奴不是淫蕩的賤精!」   「別再否認啦!我的性奴小老婆!」   我一改狂驟的魯莽攻勢,放下那雙因緊張而肌膚繃緊的玉腿,然後我這具壯碩結實的身體,輕柔地壓在她那嬌小的粉軀上,雙手順勢搭上那對高聳挺立的蓓蕾,溫柔地搓揉把玩著;同時伸出靈舌,舔吸她那泛著臊羞酡紅的耳尖,然後在她耳邊悄聲道:   「天真可愛的妖精公主,我知道你礙於自己的高貴身份,所以不敢承認心裡最真實的慾望;可是你要瞭解一件事:假如少了公主的光環,你仍然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物!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肯放下那份矜持,好好和我一起享受,體會做愛的快樂呢?老實告訴你,我喜歡的是熱情淫蕩的性奴老婆,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冷感賤精公主。」   話剛說完沒多久,懷裡的嬌軀忽地輕顫起來。   「古奇主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銀白色瀏海下的稚嫩俏臉上抑,訝然地問道。   我在她白皙的額頭親吻,小幅度挺動下身,邊抽插邊道:「當然囉!否則我怎麼能成為人族的性愛調教師?」   經過我柔聲勸慰開導下,再以輕抽淺送的方式,讓她的情慾不斷維持在即將到達高潮,卻又無法如願的臨界點。這樣的溫柔攻勢下,逼得她不得不放下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心,緊抓著我的手臂哀求道:「唔……主人……依奴願意當主人乖巧的性奴老婆,求主人讓依奴到達高潮吧。」   如泣如訴的稚嫩嗓音,發出令我期待已久的誓言,我隨即發起猛烈的攻勢,在她流淌出濕濡溫熱淫液的甬道裡,大開大闔地狂抽猛送起來。   一時間,粗長的龍槍,彷彿一尾巴在雲霧裡翻騰的蛟龍,在那柔軟的腔壁裡時隱時現地遨遊著,有種難以言喻的淋漓快意。每當槍身退出緊窄的甬道,總會帶出粘膩的透明汁液,隨後再奮力插入時,除了耳邊聽到依娃忘情高亢的嬌吟外,下半身交合時傳出清晰的「啪啪」肉擊聲與「唧唧」淫水聲,自然而然交織成悅耳動聽的淫靡三重協奏曲,迴盪在這靜謐的密閉空間,久久不歇。   當我將她的粉腿拉到極限,雙手緊抓那雙纖細的腳踝,以正面坐姿在她銷魂洞穴抽插百來下之後,胯下依奴的腳背陡然極力伸直,腳趾卻緊扣下彎,緊閉著媚眼大喊:「主……主人……依奴要到了……嗚……求主人讓依奴升天吧……啊……要來了……請、請主人用力一點!啊∼∼」   攀升至情慾頂峰的宣言甫說出口,依娃柔軟有力的腰肢立即反弓上抬,自然而然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但無力地癱落下來。   雖然我還有餘力再佔,但為了實踐心中鋪陳已久的計劃,我非但沒有就此停下讓她喘氣休息,反而加快速度全力衝刺;直到背脊傳來酥麻的感覺,我立即從口中發出「啊……我要射了」的話後便放開精關,在她溫熱的花心裡,激射出積存已久的寶精。   此刻身心完全不設防,坦然承受濃精灌溉的依娃,口中再次發出「啊……主人……給我……求主人全射進來……」浪語之際,她那具曼妙的嬌軀,又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歷經狂風驟雨般的激烈性愛洗禮後,胯下的依娃只能無力地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而我毫無保留,全數捐出富貴的子弟兵之後,但迫不及待抽出尚未軟化的龍槍,然後趁她尚未回神之際,連忙綁住她的手腳,接著在她錯愕詫異的目光下,拿起早已擺放在手術椅旁的小平台上的幾個小飾品,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空心針筆穿刺她那仍充血凸起的小肉芽。   「啊!主人!好、好痛啊!」   下體猝然遭受異物刺穿的痛楚,令原先彷彿飛昇至天堂的依娃,忽地墜落到淒慘的煉獄中。儘管耳裡傳來淒厲的哀嚎,但我卻恍若未聞般,繼續將一隻約小指的指甲大小,鑲嵌了湛藍色晶核的墜飾穿過以針筆洞穿的傷口,隨即施展無痕接合術,粘合飾品上的環型缺口後,再以光系治療魔法痊癒傷處。   接下來,我就在那驚懼不定的目光下,拉長她那有如螺貝的肚臍上緣,拿起針筆由下往上,由內往外刺穿平坦的貝唇後,隨即拿出另一隻直徑約有一截小指大小,上頭按照某種排列順序,鑲滿七彩碎礫晶核,造型為六芒星的黃金飾品穿過傷口後,再一次用無痕接合術與光系治療魔法粘合、醫治。   目標再往上移,甫傷即愈,再傷再愈,我以這種手法分別在她左右兩邊的嫣紅蓓蕾,各自穿上太陽及月亮造型的銀白色飾品,最後在她水滴狀的耳垂至耳尖各打了五個耳洞後,再為她穿上不同顏色的耳環。   完成一連串的穿刺手術後,我喘口氣抹去臉上的汗水,緊接著用空心針筆,沾了特殊汁液,迅速在這些鑲穿飾品的部位刺繪各種不同功用的魔法陣。   以最快的時間完成如此繁的程序後,我看著刺繪的魔法陣圖緩緩消失,內心感到驚喜之餘,我也依照承諾放開依娃身上的束縛,同時宣告大功告成。   相較於我手舞足蹈的喜悅情緒,此刻躺在手術椅上的依娃卻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妖精傀儡般,一動也不動地呆望著屋頂;若不是看見她從眼角淌出的晶瑩淚珠,我說不定會以為她承受不了痛楚而猝然死去。   「依奴,你怎麼哭了?」我疑惑地問道,但依娃仍然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靜默不語。   見她躺在椅子上,擺出要死不活,對生命感到絕望無助的模樣,我眼珠子轉了幾圈,終於想到了其中關鍵。   我瞟了瞟她幾眼,語氣淡然道:「生氣啦?」   蘿莉小妖精依舊面無表情,不發一語。   「不服氣?感到委屈?」   「……」   「算了!我也懶得繼續猜下去。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不就是在你身上打幾個洞,鑲穿了一些小飾品嘛……」我說到這裡,特地瞅了她一眼,見她終於轉頭,我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我不否認剛才所做的一切是對你的懲罰,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妖艷的女妖精竟一反先前馴順乖巧的態度,霍然對我咬牙切齒吼道:「因為你是個既冷血又變態的惡魔。」   我毫不在乎地聳聳肩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奉我為主人之前,已經瞭解我的為人如何了,不是嗎?其實呢,不管你是否認同我的所作所為,我只想告訴你,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性奴老婆,又接受我其它懲罰的提議,因此我剛才所做的都合乎情理,你除了坦然面對接受外還能怎樣?再說,這些耳環、乳環、臍環跟陰蒂環,並非都只是好看的裝飾品而已。」   「什麼意思?」依娃唰地從手術椅坐起,臉色陰晴不定。   「你很快就明白了。」隨著話落,我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而且我不等她進一步開口逼問,立即岔開話題道:「好了,你不是想回木爾村嗎?我們可以出發了。」   歸心似箭的依娃聽到期盼已久的言語,成功地被我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飛快地從手術椅上彈跳而起!只不過她的身影剛甫起,我隨即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陡然從半空中墜落!   「哎喲!好痛!啊!怎麼會這樣!」依娃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搓著雪白俏臀驚呼道。   「嘿嘿……看樣子應該是成功了。」我捋著下巴暗笑道。   「主人,難道……難道是這些古怪環的作用?」依娃看到我嘴角漾起的笑意,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聽完她的揣測之詞,我嘴角微揚,隨口胡扯道:「呵呵,我好像把增幅功用設定反了。嗯,我們出發吧,到了木爾村再幫你修正回來。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以後我該怎麼辦?」依娃惴惴不安道。   既然已經達成了我心中期盼已久的願望,同時又想到她的家世背景,尤其她老媽還握有可以送我回家的方法…   於是我眼珠子一轉,心中再三權衡利弊後,連忙將依娃摟在懷裡柔聲哄勸了許久,她才逐漸釋懷,重新與我言歸於好。   就在這個時候,臉上仍掛著淚痕的依娃,忽然指著冰棺裡的蕾妮雅問道:「那她呢?」   我輕拍額頭輕呼道:「啊!你不擔我還差點忘了!嗯,你現在蹲下來張開腿。」   「為什麼?」儘管她覺得奇怪,但還是照我所說蹲下來。   頃刻間,擺出青蛙蹲姿的女孩,就這麼大刺刺地張開大腿蹲在我面前,直接暴露出那道無毛的粉嫩肉丘,以及鑲在藍晶陰蒂環下的粉色肉芽。這種姿勢對於妖精族來說或許沒什麼大不了,但在人族世界當中,這種當眾露穴放尿的姿勢卻是令女人感到羞恥,令男人看了當場產生亢奮情緒的淫蕩姿態。   仔細欣賞鑲掛在她身上的美麗裝飾品好一會兒,我在她不解與哀求的目光下,伸出中指在嘴裡含吮幾下後直接蹲在她面前,將濕漉漉的手指插進緊閉的肉縫中扣挖了起來。   「唔……主人……你……不是說要回木爾村嗎?你怎麼又……喔……」依娃雙手緊扶膝蓋,隨著我手指扭絞的方向,忸怩不安地扭擺挺翹的美臀,一臉幽怨地看著我道。   對於女奴提出問題,身為主人的我當然沒有必要一一為她解答,等到一坨坨濃稠的白漿,隨著我的手指從粉嫩的銷魂洞倒流而出後,我馬上拉著依娃的手托盛。接著我深深吸一口氣後,便拿起針筆刺破自己的中指,將滲出的血珠滴在依娃手裡的白漿,然後用食指攪拌和勻,立即蘸著呈現粉紅色的濃漿,滴在蕾妮雅七竅部位的元力晶核上。   一時間,身旁的依娃被我拉來拉去,傻愣愣地看著我進行這麼另類的術法,好幾次瞥見她粉嫩的小嘴張了張,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令我莞爾不已。   當我在蕾妮雅右手心的元力晶核滴下最後一坨粉紅色的漿汁後,我才放開依娃的手,以無痕接合術消除蕾妮雅身上的刀痕,再使用冰封術封住冰棺後,便和蘿莉小妖精全力抬著冰棺來到屋外。   我走進了一望無際的靚麗花海,先用「土崩術」造出一個直徑約三公尺的大坑,再以「水源術」喚出湛藍清澈的水將坑內填至八分滿後,便把冰棺一腳踢進水坑裡。   「主人,你?」依娃的臉上儘是疑惑與驚訝。   我語氣淡然道:「我已經盡力了,至於能不能活過來……就看她的造化了。嗯,現在事情終於辦完了,我們走吧。」   隨著話落,我立刻衝回小木屋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後將房裡的書籍、財物搜括一空,放進大魔神遺留下來,具有大量存放功能的亞空間儲物腰帶後,才走出小木屋,神情愉悅地摟著依娃朝木爾村出發。   少了暗黑魔氣加持,大魔神費心製造出來的「界中界」,此刻除了那座已頹壞的城堡見證它曾經存在外,儼然已成了只在傳說裡才會出現的專用名詞。   換句話說,先前阻隔我們進出的那道無形障壁,現在早已消失無蹤,再也不能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   於是我們從城堡出來後,就直接朝木爾村的方向而去;儘管依娃歸心似箭,但受制於我所下的特殊禁制,此刻她的情況,正好應證了那句「既使插翅也難飛」的經典名言。   「主人,可不可以讓依娃用騰雲術?用走的好累呀。」   我轉過身,看著離我約十公尺遠,正彎下腰,捂胸喘氣的蘿莉妖精,忍不住搖頭笑道:「呵呵呵,你們妖精族的體力也太差了吧!我們才走了幾步路而已,你就喘成這個樣子?」   「呼……主人,我們從小到大,若要去某個地方不是用翅膀飛翔,就是使用騰雲術移動,何必走得這麼辛苦呢?吁……吁……主人,如果你堅持要用兩隻腿走回家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再出發?」   見她一幅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模樣,我忽然想起以前剛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時,那段每個禮拜都會安排一次二十公里的行軍訓練的情形。   還記得當年,我也是像她現在一樣差得不行,所以我走不到幾公里就故意躺在地上裝死,然後等著擔架將我抬到路旁陰涼的地方;直到行軍大隊遠去之後,我馬上從背包裡拿出零食飲料,和那些負責抬擔架的學員們一塊兒吃吃喝喝打發時間。   等到行軍大隊從終點折返回來,我才假裝身體稍微好轉,然後便拖著半死不活的疲累步伐,特地吊在隊伍最後面,沿著預定路線慢慢踱回學院。   想到這裡,我緩緩踱到她身邊,摟著她柔嫩纖細的腰肢,輕笑道:「呵呵,這次就不和你計較,等回到了我們人族的世界,我再訓練你習慣用腳走路。古奇凡賽斯裡?風裡——起!」第七集第四章 去留爭端   當灰白色的柔和光芒自腳底消失後,我和依娃已來到了木爾村的村口。   依舊是那棵高聳入去的參天大樹,週遭的景物也似曾相識,不過我和依娃之間的關係卻已經今非昔比。   在這棵樹下,我和依娃莫名其妙完成了血之契約,接著又誤打誤撞闖進了坦加禁地,遇到了擁有美艷與醜陋兩張「絕世「容顏的蕾妮雅,與她發生激烈的打鬥後,又在機緣巧合下與她發生了關係,甚至簽下了我還搞不清楚契約內容的生前契約。只可惜,她尚未對我履約就香消玉殞,令我不由得感慨連連……   「主人,你原本不是打算用走的嗎?為什麼又使用騰雲術?」身旁的依娃露出茫然不解的眼神。   我輕拍她的俏臀道:「呵呵,不光是你急著回到木爾村,其實我也想早點回家呀!」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進村?」依娃驚喜的神色中,夾雜著一抹臊羞的紅霞。   我輕彈她的額頭,搖搖頭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就是在這裡遇到那個什麼長老的,和她莫名其妙打了一架,都會不小心闖進坦加禁地嗎?」   「嗯。可是這和你不進村有什麼關係?」依娃說到這裡,驟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大叫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菲夢思長老把你抓起來對不對?」   「噢!」聽到這揣測之詞,我忍不住輕拍自己的額頭道:「你裝傻還是天生腦殘呀?我沒去過木爾村,怎麼曉得入口在哪裡?」   經我一說,依娃這才醒悟過來!只見她舌尖輕吐,做了個俏皮的鬼臉,輕笑道:「呵呵,依奴忘了嘛……」   「那你還不帶路!」隨著話落,我故意板起了臉,在她沒穿內褲的圓翹小屁股大力一拍。   「啪!」   「啊!主人,好痛!」剎時,只見蘿莉女妖精捂著俏臀輕呼道:「唔,你好壞……」   「好啦,我是不是壞人你心裡最清楚,所以別面前裝模作樣。快點帶我去找你媽咪吧。」   「不用麻煩了。」大樹後方赫然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當參天巨樹後方閃出幾個手持武器的女妖精,簇擁一名戴著花冠的熟識中年女妖精時,依娃驚喜地大喊一聲「媽咪」後,隨即撲進族長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母女相逢,兩人抱在一起哭哭鬧鬧當然無可厚非,可是妖精族長臉上欣喜愛憐的表情,在女兒撲進她懷裡沒多久倏地一僵,接著就臉色大變道:「依娃,你的身體怎麼了?」   「沒有呀,我身體很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依娃拭去眼角欣喜的淚水,一臉納悶說道。   「怎麼可能!你先跟我回家,我有事情問你。」接著她就對身旁的親衛隊吩咐一句「徹塔娜,你待會帶古奇到『議事房』等我」後,就拉起了依娃的手走向巨樹後方。   等到一團白光隱沒之後,那名站在族長旁邊,手持一柄三叉短槍,名為徹塔娜的年輕女妖精才走上前一步道:「古奇先生,請跟我來。」   一如傳說所述,這些妖精們真的住在高大寬敞的樹洞中,而族長口中的議事房,卻位於村落中央一棵巨木底部。   走進樹洞放眼所見,除了盤根錯結的樹根外,再也沒有其它擺設,而徹塔娜招呼我進來之後,竟面無表情地說句:「你在這裡坐一下」後,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間還算寬敞的「洞房」逕自走出洞外。   面對這情形,我不由得低聲嘟囔道:「這些賤精真沒禮貌,居然連一杯白開水都沒有!難道這就是妖精族的待客之道?」   抱怨聲甫落,沒有門板遮掩的洞口陡然冒出一團白光,不過光芒還沒有完全隱去,頭戴花冠的妖精族長已閃進樹洞。   我剛從寬平的樹根站起來,族長竟咻地瞬移到我面前,二話不說便賞了我一巴掌。   啪!   由於事發突然,我又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所以當我回過神,臉上已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卑賤的人族!我已經答應讓依娃跟隨你,可是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慘無人道的手段折磨她?」   我捂著浮腫的臉頰,凝視那張怒不可遏的臭臉,不禁氣憤地大叫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疼愛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折磨她!」   「你疼愛她?」族長的聲調陡然拉高道:「你把依娃弄成那樣就叫疼愛她?假如這就是你疼愛她的方法,那我也想用這種方式好好『疼愛』你!徹塔娜、露西亞!」   憤怒的喝叱聲言猶在耳,兩名女妖精早已站在族長身旁。   發覺狀況不對,我立即搶在族長下達命令前說道:「等一下!莎拉族長,即使你想置我於死地,也得先宣告我的罪名再行刑吧。況且,我不想像上次一樣,雙方打完架之後還不曉得為何而戰,或為誰為戰?」   「卑賤的人族,不可對我們族長無禮!」雙手各持一把短刀的露西亞往前踏了一步叫嚷著。   「沒關係!哼哼,既然你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露西亞、徹塔娜,你們到外面守著,我先和他談談。」   這時兩名女妖精不約而同轉進頭,異口同聲道:「族長……」   只見中年妖精擺了擺手道:「我問他幾個私人問題,你們到外面等我一下。」   「是。」   等到那兩名親衛隊離開後,中年妖精才坐在靠近洞口的樹根上,狠瞪我一眼後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你要我說什麼?」我仍然一頭霧水。   「你還跟我裝傻!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依娃烙下恥辱的印記?」   「喔,原來是那個呀……」我眼珠子一轉,將那些準備告訴依娃的說詞,提前搬出來:「族長,那些小飾品並非你所想那樣,它們其實具備了某方面的功用。」   「什麼功用?」   妖精族長斜睨我一眼,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我也不以為意,畢竟大魔神打破時下觀念的跳躍式思維,並非每個人都能理解。   從她的表情舉止判斷,剛才那句話似乎已消弭了一場致命危機。於是,我好整以暇地輕咳一聲,娓娓道出隱藏在四環背後的秘密。   「莎拉族長,我之所以幫依娃穿好幾個環,完全是出於幫她融入人族生活的心態,並沒有其它齷齪下流的想法……」   我說到這裡頓了頓,見她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這才喘口氣繼續道:「我為依娃穿的耳環,是以風系魔法為主,再配合木、光、暗、水系等擬態魔法,製造出一種模糊的視差效果,掩飾妖精族尖細長耳的特徵;另外她乳蒂上的左日右月造型飾品,一方面利用光系及空間系魔法,吸收並隱藏那兩對妖異進化後的七彩能量薄翅,另一方面則引導她的本體能量到那只七彩肚環裡;至於那個陰蒂環嘛……當然是幫助她盡快像我們人族一樣,習慣用腳走路。我這麼說,族長應該明白我的苦心吧?」   「你的意思是……你想帶依娃到人族世界生活,所以才動手進行某種程度的改造手術?」   「嗯。」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先經過我同意?」   「啊!」我訝然地看著她:「呃……你之前不是已經同意,讓依娃成為我的妻子嗎?」   「但我並沒有允許你對她『動手動腳』,更沒有提到她必須跟你一塊兒回到人族的世界呀!」語氣森冷的言辭言猶在耳,頭戴花冠的女妖精竟無預警地瞬移至我面前,並趁我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朝我的肚子擊出一拳。   砰!   猝不及防下,我的肚子全然承受這記飽含怒意的拳勁,令我當場不由自主倒飛出去,直到我撞上三公尺外的樹牆才停止。   「喔!雪特!你們妖精打架都不先喊一聲呀!」我捂著肚子單膝蹲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咒罵道,但回答我的竟是一記散發著熾熱火焰的拳頭。   來不及出招還擊,我只得身形狼狽地側身在地上翻滾一圈,正好閃過含憤而發的熾熱怒拳!   頃刻間,滾灼的熱浪拂面掠過,一股毛髮燃燒所產生的焦臭味立即竄入鼻子。無暇查看燒焦的部位,我的心裡咒罵一聲:「法克!」連忙在這間可容納二十幾人的寬敞樹洞裡翻滾幾圈後,趁隙單手順勢撐地後借力彈起,以頭下腳上的姿勢,斜身踢向全身正冒著熊熊大火的中年妖精。   妖精族長冷哼一聲:「不自量力的傢伙。」同時,那道冒著熾熱烈焰的火影又朝我直撲而至。頃刻間,火拳尚未臨身,腳底已然感受到翻捲而來的熱浪,逼得我不得不在半空中擰腰後仰,同時改踢為旋,一方面避過霸烈強勁的拳勁,而另一方面正好趁著身體再次與她擦身而過之際,乘隙翻過身來狠踢她的背脊。   如此繁雜的高難度動作一氣呵成,連我都覺得這是一招無懈可擊,絕對可以反守為攻的致勝絕技。   儘管這招使獨精妙無比,可是我卻忘了將妖精族最大的優勢計算進去——那對冒著熾熱火焰的翅膀。   於是我那有如鐵棍的硬腿,踹中妖精族長的背脊同時,她背上那四片火翅拍打開合間,亦掃中我那只來不及收回的大腿。一時之間,略顯蒼老的哀號,與燒焦的烤肉味同時飄蕩在這半密閉的斗室裡,馬上引來大批親衛隊。   全身冒火的妖精族長挨了我一記長腿後,便穩穩地落在親衛隊組成的人牆後方。   「可惡的賤人!居然敢用這麼下流陰險的招偷襲我!」妖精族長調整頭上被我打歪的花冠,齜牙咧嘴地咒罵道。   我強忍腿上火辣辣的灼痛,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嗚……你還敢說我卑鄙下流?若不是看在依娃的面子上,剛才那一腿縱然要不了你的命,也會讓你成為一個下半輩子都得躺在床上的廢精。」   「無知卑賤的人族!你竟敢侮蔑我們的族長!」憤怒的喝叱聲甫落,露西亞已掄起兩團刀影朝我進攻。   有人起了頭,那些早已摩拳擦掌的親衛隊立即加入圍剿行列。剎時,放眼望去。只見四周都是蘊含了五顏六色潛勁的武器,以沒將我剁成肉悄,絕對誓不罷休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朝我胡砍亂劈,可是我現在只能強忍腿傷,在這議事房裡左支右絀地極力閃躲、格擋紛至沓來的兵器,力求自保。   不曉得打飛了幾柄臨身而至的兵器,就在我一拳轟飛從左後方向我偷襲的賤精時,卻被另一根綠色長鞭驟然抽中肩胛!   正當我痛得淚涕狂飆時,一聲:「你們快住手,不要再打了。」的稚嫩嬌叱驀地從洞外響起;緊接著,從洞口往內,不斷傳來武器被打落所發出的乒乓聲響,我才得以趁機逃出圍剿圈,緊靠在樹牆上緩氣調息。   「依娃,你幹什麼!還不快向她們道歉!」   「媽咪,各位姐姐們,對不起……」身形嬌小的依娃擋在我面前,一臉歉意地低下頭說道。   有了妖精公主當擋箭牌,那些親衛隊既使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收手撤招,垮著臉回到妖精族長身邊。   致使危機暫時解除,我雖然對她心存感激,卻也升起幾分疑惑。於是我靠在牆上,邊喘氣邊問道:「依、依娃,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回頭瞅了我一眼,隨即別過頭低聲道:「因……因為你是我的主人,所以我……我要保護你。」聲音雖輕,卻一字不漏地竄入我耳中,令我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不等我追問,她已開口道:「媽咪,古奇主人既然與我們無冤無仇,你就讓他回到人族世界吧。」   「這怎麼行!卑賤的人族,你得罪了族長還想走?哼!沒那麼容易!」耳熟的蒼老嗓音甫落,就見那名先前偷襲蕾妮雅得手的卡迪娜,霍然倒提那柄金色長劍從洞口飄然而入。   「卡迪娜長老……」依娃的雙腿不斷交叉扭動,不自覺流露出惴惴不安的心情。   「依娃,你快讓開!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不懂得什麼叫做『謙恭禮讓』的卑賤人族!」卡迪娜提劍遙指著我叫嚷道。   這時妖精族長忽然皺起了眉頭,臉色微慍地喝叱道:「卡迪娜長老,你先退下。」   卡迪娜長老垂下長劍,一臉訝然地轉過身,才開口說了句:「族長!我……」   族長就舉起手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先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吧。」   親衛隊們即使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但最後還是屈服於族長的淫、呃,威嚴下,悻悻地退出了洞口。   當議事房裡只剩下我和妖精母女倆時,原本擁擠吵雜的空間,倏地變得寬敞靜謐。而這份幽靜卻充滿尷尬的詭異氛圍,很快就被族長的訓斥聲打破:「依娃,你想和媽咪作對嗎?還不快過來。」   「媽咪,我……」依娃輕呼一聲,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族長見女兒仍裹足不前,不禁氣急敗壞地喝斥道:「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如果你還是我莎拉·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的女兒,限你十秒內回到我這邊,與我一起殲滅眼前的入侵者,否則我將視你為木爾村的敵人——格、殺、勿、論!」   突然說出這麼重的話,雖然不曉得她會不會確實執行這項命令,但我非常清楚這句話背後的含意:妖精族長要她的女兒和我徹底劃清界線。   對於妖精族長這種前後矛盾的舉措,我當下感到納悶不已。   儘管我和依娃還沒有夫妻之名,但先前早已得到族長親口許諾,加上我和妖精公主又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我以為,這段「人妖聯姻」除了少了一個公開儀式外,事實上已經是一對受到親朋好友祝福的合法夫妻,可是我沒想到,妖精族長口頭許諾的親事才訂下沒多久,又忽然鬧起悔婚,甚至千方百計想置我於死地……   (這、難道這裡頭還有某些……不能說的秘密?)   心中正胡亂揣測妖精族長此舉的真正目的時,站在我身前的蘿莉妖精,不僅沒有回到母親懷抱,反而往後退到我身邊,緊拽我的手臂,一臉歉意對族長道:「媽咪,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古奇是我的主人及第一個男人,所以我願意永遠跟隨他……」   「我真搞不懂,這個賤人有什麼優點,可以讓你連媽咪都不要,卻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媽咪,你聽我說,古奇主人雖然能力不是很強,他平常的表現又讓人覺得很懦弱,似乎是個沒什麼用的廢柴,可是在我眼中,他絕對是一個好人……」   「夠了!」莎拉族長鐵青著臉大吼道:「他是好人,他是好人的話,會把一個乖巧文靜的好女孩搞成這幅模樣?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世界就再也沒有壞人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後,才以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道:「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他!」   「媽咪,不要逼我!我求你,讓他帶我離開這裡好嗎?」   隨著話落,依娃的眼角驟然淌下晶瑩的淚珠,同時那雙緊拽我手臂的纖細小手忽然加重了力道,令我痛得差點大叫起來。   我暗自咬牙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從手臂傳來扭掐的痛楚,隨即以顫抖的語氣說道:「族長……或許在你眼中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廢柴,可是以我的實力在人族世界裡,絕對可以擠進絕世強者排行榜前三名以內,換句話說,我不僅能夠自保,還能保護依娃的生命安全。因此,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夠真正放手,讓我帶你的女兒到外面的世界遊歷、闖蕩……」   妖精族長聽了我的真情告白後,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如見到怪物般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令我頓時感到手足無措,尷尬不已。   「族……族長,我……我說錯話了嗎?」我期期艾艾道。   「你沒說錯,而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以廢柴自居而面不改色。不僅如此,你令我更感到驚訝的是,一個自稱廢柴的人,還敢拍胸脯保證絕對可以保護我的女兒的安危……我非常懷疑,你是故意說好聽話哄騙我和依娃呢,或者這只是你一時興起,隨便說說的空話?」   「當然是我內心所發出最誠摯的肺腑之言!」   我以擲地有聲的堅定語氣,信誓旦旦說道,但我心裡想的卻是:「開什麼玩笑!身旁的蘿莉小妖精,已經表明了不惜與媽咪撕破臉,也要跟隨我的態度,因此我再不拿出男子氣概,甚至還裝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嘴臉,把已經到嘴的美肉扒回去,那我不就直接傷害了一顆初嘗情愛滋味的脆弱心靈嗎?況且,拒絕美女所提出的要求,本來就不是我的作風……」   想到這裡,我陡然想起了一句風月的名言:「有女可干直須干,莫待無女空打槍!」   所以我認為,任何一個身心狀況都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蠢事;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只活在傳說中的妖精公主耶!這樣一來,我更沒有拒公主於千里之外的理由吧?   這時神情嚴肅的妖精族長,以犀利的目光仔細打量我好一會兒,直到她的眼神逐漸趨於緩和後,嘴角忽然漾起了開心的笑容對我道:「嗯,很好!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所以呢,你現在可以帶依娃走了。」第七集第五章 回家的路   聽到這句話,我和依娃當下竟不約而同發出了誇張的驚呼聲。   「啊!」   「媽咪,這是怎麼回事?」   「對啊,族長,可不可以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話剛說完,頭戴花冠的族長以上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道:「我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測試一下,怎麼曉得你是不是真心對我女兒呢?呵呵呵……古奇,希望你別忘了對我所做的承諾喲!」說到這裡,她忽然話鋒一轉:「假如你以後敢欺負我們家依娃……哼哼,你就別怪我率軍踏平你們的世界!」   隨著話落,她的眼睛似乎朝我射出兩道犀利目光,令我當下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暗地吸一口氣,平復忐忑不安的心情,我連忙說道:「呃,族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依娃的……」   戰戰兢兢做出承諾之後,我陡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隨即轉移話題道:「那麼族長,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解除爆體危機,以及那個,嗯……回到人族世界的方法?」   妖精族長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歪斜著頭睨了我一眼,道:「怎麼,是我長得太醜,還是你又想欺負我的依娃?如果都不是的話,你為什麼一直急著離開這裡?」   「呃……那是因為我想快點帶依娃回家,一方面和我家人報平安,另一方面也想將依娃介紹給他們認識……」   「哦?那麼你家還有哪些人?」莎拉族長看似不經意隨口問道。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愣了一下,心想:「嗯……這個妖精族長真不簡單,三兩下就輕鬆把話題帶到身家調查上。唔……我得小心應付才行……」   想到這裡,我的神情倏地轉為黯然,接著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以哀傷的語氣娓娓道也:「不瞞族長,我小時候父母就被壞人打死,全靠師傅收容、教導,並想盡辦法送我到學院,學習一技之長。我原以為在學院裡只要做人低調,四處廣結善緣,就能夠順利結業,沒想到我已經盡量行事低調,但最後還是得罪了某人……」   當我加油添醋說完了七分真,三分假的「淒慘身世」後,身旁的蘿莉小妖精已經哭成了淚人,而妖精族長則抿咬著下唇,久久不發一語。   過了好一會兒,族長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彷彿吸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後,才語氣淡然說道:「嗯,看不出你還是個有情有義,又懂得孝順師長的好孩子,我想依娃跟著你應該會過得很幸福。現在我已經弄清楚你的為人了……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跟依娃說幾句話之後,就送你們回到人族世界。   我這時難掩心中的驚喜,連忙向她點關致謝道:「真的嗎?謝謝族長了……」   她向我微微點頭致意後,便將依娃拉到一旁說起悄悄話。儘管我很想知道她們母女倆談話的內容,不過基於尊重個人隱私,我最後還是壓下了強烈的好奇心,坐在靠近門口的樹根上,先自我治癒身上的外傷,再默運元陽心法調息體內瘀結的內傷。   過了好一會兒,妖精族長忽然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古奇,我現在正式將依娃交給你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嗯,等這裡選出新任族長後,我會抽空到你那裡逛逛,順便見見你的家人……」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不由得「咯登」一下,暗想:「雪特!假如她到了穆思祈大陸,發現我剛才告訴她那些的悲慘身世,只是臨時編撰出來的故事,那麼我……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回到人世,至於那則故事嘛……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吧!」   想通了這點之後,我的心情頓時輕鬆不少,但在歸心似箭的急切心態下,我連忙將話題帶到這上面。   「呵呵呵,族長,歡迎你以後有空來看我和依娃。嗯,那麼現在……可不可以教我如何調理體內紊亂的元力,以及回到人族世界的方法?」   「喔!我差點忘了!你先站好,我仔細幫你檢查一下。」   沒想到我不疑有她,剛站穩,中年女妖精驟然朝我眉心、胸口、小腹分別彈出黃、綠、紅三道顏色的元力潛勁!   由於距離過近,而我又處於不設防狀態,所以那三道屬性截然不同的元力潛勁,自然就毫無阻滯地射入我體內。   猝然遭受強大力道衝擊下,我的身體向後「登登登」退了好幾步才站定;我大感疑惑地才剛開口,一股腥濃的血氣陡然從小腹翻騰上來,我壓制不住那股令人欲嘔的不適,頃刻間,一道鮮紅的血霧從我口中狂噴而出。   「噗!咳!咳……」   吐出了積壓於胸中的鬱血後,我一把抹去口鼻的殘血,憤然看著她道:「族長,我們不是已經握手言和了嗎?你為什麼又下重手偷襲我?」   想不到她竟面不改色說道:「你剛才不是求我幫你嗎?」   「啊!可是我差點被你打死耶!」我緊握拳頭大聲咆哮。   「孩子,你體內的能量既強又亂,而你又急著回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即使奧黛莉女神在這裡,也不可能三兩下就能疏通那些詭異的本體能量,所以我只好先將這些能量封印起來,等到你體內真正的本體能量穩固後,再請依娃告訴你解除封印的方法。」   驟然被告知這個惡耗,我當下錯愕地驚呼一聲:「不會吧?」同時,腦海裡驀地閃過一組令人膽顫心驚的字眼——砍、掉、重、練!   一想到這個專用名詞,我的視線自然而然飄到龍槍的位置,但很快就用力甩頭拋開這個負面想法,同時扶靠著樹牆,捂著窒悶的胸口連喘氣連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真的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靠依娃保護的廢柴?」   「嗯哼。」妖精族長不置可否地輕點頭:「不過你有一句話說錯!雖然你現在在我眼中變成廢柴中的廢柴,但那些揮揮拳,踢踢腿的近身搏擊技巧,你應該勉強用得上……所以呢,日後萬一真的遇到了危險,就算你賠上了性命,還是得保護依娃的安危,明白嗎?」   略顯蒼老的嗓音,仍迴盪在這間靜謐的樹洞裡,沒多久一個古怪的想法忽然閃過腦海;眼珠子轉了幾圈,豁然想通了其中關鍵後,我不禁在心裡自嘲:「喔喔,原來如此呀!唔……這下子正好印證了那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經典名言,而且還是馬上應驗的現世報!儘管她口口聲聲說要幫我,實際上卻藉機幫依娃報仇洩恨啊。嗯……從她的話裡不難聽出,假如我想解除封印,重新獲得絕世強者力量,就得低聲下氣地求她女兒才行……」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後,我不由得頹然歎了一口氣道:「我……我明白了。」   「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好了……我還要處理其它事情,就不送你們囉!啊!還有一件事……依娃……我最後一次強調:木爾村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絕不會因為你有所改變就拒你於門外,因為這裡始終是——你的家。」   說到最後,莎拉族長已不自覺紅了眼眶,而依娃聽完母親的親情告白後,立刻撲進她的懷裡放聲大哭。   看到母女離情依依,相擁而泣的感人畫面,我的眼眶也不禁濕潤起來;悄然拭去臉頰的淚痕後,我馬上退到洞外等待。可是我才剛走出洞口,就迎上了卡迪娜那雙充滿敵意的目光。   她還沒武器,我連忙舉起手示意她噤聲,又朝洞內比劃了幾下;直到她會意過來,隨即噘起了嘴朝外面呶了呶,顯然想找我到旁邊「聊聊」。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跟在她身後來到距議事房外約二十公尺的大樹下,站在與她相距約十步之外時,立即開口道:「長老找我有事?」   對方狠瞪我一眼之後,忽然抬頭仰望鬱鬱青翠、交錯糾結的密林枝椏,久久不語;直到我又喊了一聲:「卡迪娜長老」後,她才將仰望的視線緩緩轉移到我身上。   「你叫古奇」   「嗯!」   「聽說你要帶依娃到人族世界生活?」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驟然射出兩道森冷的光芒。   儘管我不明白她的意圖,但我此刻心無所懼,我定了定神,坦然面對她那凌厲的目光道:「沒錯!不過長老叫我來這裡,應該不是看我長得帥,忽然對我產生興趣吧?嗯,先說好,我對熟婦級的長輩只有敬重,沒有慾念……」   話還沒說完,中年妖精突然陡然爆出誇張的笑聲:「噗哧!哈哈哈……太好笑了!告訴你,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族在我眼裡,和那些能吃能睡,會跑會叫的魔獸完全沒有差別。哼哼……假如硬要比較,我認為魔獸至少比你好看一百倍。」   第一次聽到這麼惡毒的批判,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道:「哇!原來我不帥啊!我原以為你們的依娃公主獨具慧眼,才會選擇我這個帥哥當她丈夫呢。嗯……可是話說回來,假如按照你的邏輯來思考的話,那麼木爾村的公主不就瞎了眼,才會嫁給我這個『禽獸不如』的怪物?」   「你、你別亂說!我不許你侮辱我心目中的小公主!」   只見她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後,那雙歷經滄桑的目光倏地黯淡下來,不自覺地吧了口氣道:「唉……說真的,當我知道依娃要離開這裡時,我心裡難免會感到不捨、難過,因為從她出生開始,就是我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看著她一天天長大……其實依娃呢,從小就是一個乖巧有禮貌的好孩子,雖然有時候會耍耍小性子,製造一些小麻煩,但她始終沒有做出讓我們煩惱擔心的事情——除了這次之外……」   說到這裡,她的話鋒忽地一轉道:「我不曉得你是否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得到了依娃,或者她真的對你心有所屬,願意和你一塊兒遠走高飛?總之我給你一個忠告:依娃不單是莎拉族長的女兒,她也可以說是我一手扶養長大的孩子。如果哪天我發現你並沒有好好善待她,哼哼……變態女王的下場,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我永遠也忘不了!」   提起這件事,一股忿恨的怒火驟然從我小腹爆發,並迅速向上竄燒!   若不是陡然想起蕾妮雅可能還有復生的希望,加上我的元力被族長封印,那麼我一定要她現在就付出慘痛的代價。當然,這則有關淫姬「死而復生」的秘密,我絕不可能對外洩露隻字片語,無意中毀了我費心幫她製造出來的良好「清修」環境。   我之所以將冰棺放入水池後就不聞不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也不曉得大魔神留下來的理論,唔……是否可行?畢竟它只留下了操作方法,不僅沒有得出百分之百重生成功的結論,而且還留下那些埋葬於小木屋週遭花海下的失敗案例。   既然之前並沒有確定的成功例子,那我又何必為了那項虛無飄渺的理論,而一直死守在那裡等待奇跡呢?   如果淫姬真能死而復生,那麼對整個人族世界來說,這絕對是一項創新時代的創舉;萬一不幸失敗了,唔……只能說大魔神的理論還不夠完善;至於我,除了對淫姬感到些許愧疚外,就再也沒有其它感覺……呃、或許有那麼一丁點失落感——一種失去玩物的落寞。   可是話又說回來,假如妖精族沒有率軍營救依娃,那麼依娃就不會死,如果她沒死,那麼我要離開那個坦加禁地,進而回到穆思祈大陸的願望也就遙遙無期了。   如今,淫姬雖然因為我一時錯手而失去了生命,但她的死卻換來了依娃的自由,也同時讓我看到了重回人世的曙光……這麼一來,我到底該感謝這些修為深厚的賤精,或者恨她們?   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腦海裡思索應對之道時,身後驀地傳來依娃帶著嬌嗔的稚嫩嗓音:「古奇主人……」   轉頭循聲一看,只見依娃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般,半跑半蹦地朝我走來;眼看她還差幾步就到我身旁時,卻不小心被地上的小石塊絆了一下。   正當依娃發出「啊」的驚呼聲,我已經衝上前,一把抱住她滑嫩的細腰,接著便以單腳為支點,在原地轉圈卸力,同時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頃刻間,我摟著她無布料遮掩的細腰,凝視著她那雙明亮透徹的雙眸,以關切的語氣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謝謝你……古、古奇主人……」隨著話落,依娃的臉上陡然浮起兩朵臊羞的紅雲。   「咳咳……」   聽到我身後的輕咳聲,依娃抬頭看了一眼後,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般,神色倉皇地脫口驚呼一聲:「啊!卡迪娜長老,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然後,忽然變得又急又羞地在我懷裡不安地扭動掙扎著;而我從她羞怯閃爍的眼神裡,察覺她的意圖後,立即將她摟得更緊,不讓她掙脫我的懷抱。   其實我會這麼做,一方面向卡迪娜表示我想擁有依娃的決心,另一方面也以行動表示我有保護她、照顧她的能力,請關心她幸福或安危的族人可以放心。   「古奇,依娃……」   身後再次傳來略帶蒼老的低啞嗓音時,我才放開依娃轉過身,但很快又握住她柔軟滑嫩的柔荑,接著神色自若地對中年妖精說道:「長老,你還有其它吩咐或需要我們幫你代辦的事情嗎?」   只見卡迪娜的目光,在我們十指緊扣的雙手停留一會兒後,忽然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你們走吧,記得以後有空的話多回來走走,看看我們這些老弱婦孺。」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接腔道:「呃,喔,沒問題,等依娃見過我的家人後,我會抽空帶她來探望你們……」   可是我心裡卻想著:「假如你們這群魔武加強團的妖精,還稱為『老弱婦孺』,那麼我們人族世界的絕世強者,真的都可以稱為廢柴了……」   心念流轉間,依娃已帶著濃重鼻音的哭腔向中年妖精告別:「卡……卡迪娜長老,我……我們走了。」   「嗯。」卡迪娜點頭示意後馬上轉身,飛快地拍鼓著背後的薄翅,頭也不回地朝一處高聳的樹頂飛去。   身旁的小妖精眺望長老遠去的身影,喃喃地輕喚一聲:「卡迪娜長老。」時,兩行晶瑩的淚珠也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時間,我也為她們這份超越親情的情感動容不已。   我輕輕吸口氣,拍拍她的手背道:「如果你真捨不得這些族人的話,就留下來吧。」   沒想到依娃聽到這句話,忽然仰頭凝視我道:「主人,你不要依奴了嗎?」   我輕刮她那哭得紅通通的俏鼻,輕笑道:「你這麼可愛,主人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但我也曉得,親情和愛情兩者之間本來就不容易抉擇取捨,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親情,那我又何必強求呢?」   話說完後,只見依娃神情黯然地輕咬下唇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撲進我的懷裡,並頭一次主動親吻起我的臉頰及嘴唇;她的眼眶雖然噙著淚水,但嘴角卻漾起了開心幸福的笑靨:「古奇主人,依奴決定……決定永遠跟隨主人……」   「真的?你不後悔?」   「嗯。」依娃拉起我的手,淚中帶笑輕點頭道:「主人,我們走吧。我想看看你們人族的世界……」第七集第六章 魔窟玄機   「咦?主人,這就是人族的世界嗎?好奇怪喔。」   我揉揉眼睛望著四周的景物,不由得發出驚呼道:「這……這哪是穆思祈大陸!這是瑪獅龍,唔,就是你們稱為『邪魔獸』的洞窟啦!你確定那個魔法傳送陣沒問題?」   只見她一臉無辜道:「我不知道呀!媽咪說那個古老的魔法傳送陣,的確可以把我們傳送到人族世界。不過她曾交待說,因為它很久沒有啟動使用,所以也不確定傳送位置……」   聽到令人絕倒的答案,我驟然升起想掐死她和她母親的念頭。   因為不久前,我們向妖精族人揮手告別後,依娃就按照她母親的指示,牽著我的手來到木爾村外大約兩公里的空地上。當我看見地上出現了我所熟悉的大型魔法傳送陣時,那種心情彷彿在異地國度的大街上行走時,忽然遇到了相同種族的族人……那種瞬間湧起激動與興奮的複雜心情,真的非筆墨所能形容!   沒想到,我正暗自慶幸,終於能夠回到屬於我的世界時才發現,這個傳送陣的終點,竟是我誤入虎口的地方?   (奇怪?剛才的魔法陣是已經失去了功用,或者曾經被人破壞、改動過?)   望著四周散發各色柔和光芒的魔晶石,以及那堆宛如小山的蛇皮……剎那間,我的內心深處,不由得升起一股絕望和沮喪的情緒。   「主人,那……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們先返回木爾村再說吧。」   沒想到蘿莉小妖精聽了我的意見後,當場愣了一下,接著便低下頭,以忐忑不安的語氣囁嚅道:「唔……假如主人曉得反向傳送咒語的話……」   聽到這句話,我當下咚地一聲坐倒在地上,隨即瞪大眼睛驚呼道:「你、你剛才沒有問族長……反向傳送咒語?」   「剛才那段傳送咒語又長又難記,我差點就背不起來了,哪有時間再背反向咒語嘛……」依娃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經她一提,我才發現那座魔法傳送陣,存在著這般異常詭異的現象。   由於我的元力被族長刻意封印起來,而我原先經過師父二次改造後所擁有的四階魔力,在得不到魔晶石補充下根本不能使用;更何況,在魔法屬性不同、等級又不同的情形下,即使我恢復到四十級的正常魔力,還是沒有啟動那座魔法傳送陣的能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要啟動那座傳送陣,必須由至少兩名土系七階六級以上的魔法師共同吟唱魔法咒語,並輸入源源不斷的魔力才行;換句話說,當它啟動之後,應該可以將我們送得非常遠才對,可是以我們現在抵達的目的地來說,只要隨便丟一、兩個高級魔法傳送卷軸就可以辦到了……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大費周章製造那個東西呢?   另外,讓我感到納悶的是,那座看起來需要多人灌注強大魔力的傳送陣,依娃卻單靠一人之力就輕鬆啟動了……難不成,它當初就是專為妖精族量身打造的?   可是轉念一想,我馬上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理由很簡單——魔法咒語。   我以前所學的魔法咒語,等級越高,威力越強大的咒語可說是又臭又長,但妖精族使用的元術咒語,除了威力強大的禁咒外,元力越深厚的人,吟唱的咒語反而變得越短,但無論元術咒語再長,都比我們使用的初階魔法咒語還短。   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我一聽到依娃吟唱著,彷彿由蘇裡亞古語轉換而成又臭又長,又難以理解的妖精族咒語時,我原本還不以為然,但現在仔細一想,這當中似乎真有蹊蹺;至於這背後又隱藏了什麼故事,在沒有蛛絲馬跡可尋下,我一時之間也理不出任何頭緒。   既然暫時無法找出其中關聯性,我乾脆先把這些旁枝節撇在一旁。眼下極需解決的問題,當然是找出離開魔窟的方法。   當初我就是找不到魔法傳送陣,才會誤打誤撞闖入伊裡亞谷地,進而結識了依娃,如今好不容易離開了伊裡亞谷地,卻又回到這個魔窟……唉!我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咦,等一下!洞口……伊裡亞谷地……啊!對了!)   驀然相通了思維上的盲點,我不由得輕拍額頭大笑道:「哈哈哈,我怎麼這麼笨!當初我從上方的洞口爬出去,現在要回木爾村的話,再走一次就行了嘛!」   「主人,你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哈哈哈……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情形?我跟你說,我上次就是從這裡……咦!怎麼不見了?不可能呀?」我張大眼睛,迅速掃了山洞一圈,竟找不到上次離開的洞口。   我不死心地沿著山壁爬上爬下,直到整個洞窟內的山壁都摸索完了,我才確定上次的洞口真的——消失了!   「奇怪,怎麼會這樣?」我氣喘吁吁地來到瑪獅龍的屍骸前,隨手拾起一塊蛇皮,仔細感受這塊蛇皮的材質及紋路,喃喃自語道:「皮質外硬內軟……而且按照皮質厚薄度,以及肌紋理來判斷……這的確是同一隻瑪獅龍的皮革啊!既然如此,那麼通往伊裡亞谷地的洞口,為何突然消失了?」   原先我以為,我們可能被傳送到另一隻瑪獅龍的葬身之外,所以才會找不到上次發現的洞口,可是經我再三確認後,非常肯定這堆蛇皮就是被我殺死的魔獸!換句話說,除非有人閒來無事移動這座宛如小山的殘骸,刻意製造出某種扭曲記憶的假象,否則這裡絕對是——「案發現場」。   「主人,你到底怎麼了?我從剛才就看你一直走來走去,現在又摸著這塊東西唸唸有詞……難道你也會死靈召喚術?」   「我又不是死靈召喚法師,怎麼可能懂那個……等一下!」隨著話落,我馬上從儲物腰帶取出大魔神的手札,藉由鑲嵌在山壁上的魔晶石所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映照,全神貫注地研究關於死靈召喚術的方法。   據我所知,這種黑暗系的召喚術,最需要的就是鮮血及亡靈的魂魄,而且視召喚方式不同,最後召喚出來的死靈形式也不一樣。   有的召喚師喜歡讓無形的靈體意識附身在活物身上,進而驅使活物攻擊;另一種則是煉製死物骨骸,讓它恢復活動能力;而最高境界召喚師,就是製造出那種具有簡單意識,能夠自行分配防衛與攻擊任務的「超級骷髏兵團」,守護他的老巢。   無論使用哪一種召喚術,召喚師最張目的就是要將這些靈體納為已用,藉此增加自身保命延壽的籌碼。只不過,這當中卻存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靈體的能力與自我意識。   不可諱言,每間個召喚師都想擁有一批強大力量的靈體,任他使喚差遣;但相對地,能力越強大的靈體也越不易馴服,甚至有反噬其主人的潛在危險;因此換個角度來說,召喚師其實是一項非常危險的職業,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亡靈召喚師,變成其它同門旗下的死靈僕役。   也就是說,要成為一名能力強大的召喚師,一方面必須提升自身修為,而另一方面,就得想辦法讓那些死靈徹底臣服,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做任何事情。   在這前提下,召喚師發展出兩種方法,可以讓死靈心甘情願地成為僕役:一種是徹底洗去死靈生前的意識,只保留強大的能力;而另一種則是付出某種程度的代價,交換或借用那些亡靈的能力。   然而,每件事都同時存在著利與弊。   能夠擁有外來的能力固然好,但總沒有自己擁有來的好用;換句話說,假如有一種方法,可以讓這些死靈既能保有自我意識及能力,又可以表現出亡靈對召喚師絕對忠誠度,真正納為已用的話,那些每天睡不安穩,時時得提防死靈反噬其主的召喚師們絕對會趨之若鶩。   假如我的推論沒錯,那麼我不就可以利用讓蕾妮雅重生的方法,喚醒瑪獅龍的意識,進而找出離開魔窟的方法?   可是當我聚精會神邊翻閱《重生手札》的內容,邊消化理解,想辦法運用那些基礎理論時,身旁的依娃卻冷不防開口道:「主人,這個山洞裡的石頭好奇怪喔?那些石頭裡好像潛藏了很高的能量吶!可是這些能量,又跟元力晶核的本體能量不同……」   我頭也不回地隨口說道:「那是魔晶石啦!我們要吸收裡面的能量,在體內轉換成魔力後才能使用魔法,和元力自然形成的擬態魔法完全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那,那如果能量用完了呢?」   我陡然提高聲調,以不耐煩的語氣回她道:「當然再找魔晶石補充呀!」   「喔!」小妖精知趣地應了一聲後,就安靜地待在一旁;但靜謐的空間持續沒多久,她又開口道:「主人,這些五顏六色的魔晶石擺在一起真好看……不過它排列的方式,和我肚子上的肚環好像喔。真神奇……」   聽到這句話,我原本沒有真正聽進去,可是當我不經意抬起頭,環視山壁一圈後赫然發現,這些鑲嵌在山壁上的魔晶石排列方式,儼然是一座大型魔法陣的陣型。   「嗯……經你一提,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這時放下手札,捋著下巴喃喃道:「據我所知,每種屬性的魔晶石不可能在同一條礦脈出現,就算極少數出現的多屬性礦脈,也一定涇渭分明,或者以某種屬性為主。可是這裡不僅出現各種屬性的魔晶石,而且乍看之下似乎雜亂無章地胡亂長成,但仔細觀察後,嗯……它好像按照某種特定軌跡排列在一起。唔……老實說,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如果這裡真的是一座魔法大陣,那麼它存在的年代及動機,當真令人匪夷所思;但換個角度想,若這裡真的是具有某種功用的魔法陣,那麼通往伊裡亞谷地的洞口會忽然消失,就能得到合理解釋了。   而這個假設倘若成立的話,那我只要找出魔法陣的功用,不就可以再變出之前消失的洞口?如果情況真如我所想,那麼只要找對了方法,無論我想回伊裡亞谷地,或離開這裡,都不再只是一個遙遙無期的空想……   一時間,我從沮喪絕望的情緒,驟然轉為充滿希望,彷彿已然看見前方光明的曙光般,盡掃心中所有負面情緒的陰霾。   於是我在心情大好下,自然而然地抱起依娃狂吻猛親起來,可是她卻害羞地在我懷裡邊閃身邊叫嚷著:「嗯……主人……不要……好……好癢……」   對於她忽然表現出迥然不同,甚至有些反常的態度,我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情感。   因為以前我們在坦加領域生活時,我如果做出這類貌似性騷擾的輕薄舉止,她雖然沒有當下擺出臭臉給我看,卻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如羞還嗔的神情。按照我多年「交友」經驗來看,依娃剛才自然流露出來的神情,只在熱戀中的情侶身上才看得到……   (啊!她該不會打從心底認為,我就是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吧?)   心念流轉間,我故意將手搭在她發育有成的酥乳上輕掐慢揉,同時在她耳邊悄聲問道:「依奴,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啊?」   「唔……主……主人……」依娃象徵在我懷裡掙扎幾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驟然浮出了水汪汪的薄霧,小巧紅潤的朱唇跟著噴吐出動情般的呢喃囈語,與她以往緊抿嘴唇,刻意壓制內心真實感覺的舉止截然不同。   (嘿嘿,這個菠蘿胸的小妖精,已經真正從心裡接納、承認我這個主人,願意成為我的性奴老婆了……哈哈哈……)   於是,我的嘴唇很快又吻上了她嬌嫩欲滴的櫻唇,一手繼續挑捻她隆起卻柔軟的乳肉,而另一手則悄然伸進花裙,五根手指有如蜿蜒曲附的蔓籐般,沿著大腿根部迅速攀附而上,最後停在那道完全不設防的緊閉花唇上。   可是當我的拇指輕壓賁鼓的無毛白丘,食指扣挑那隱藏在蜜縫裡的凸起小肉芽,中指勾拉鑲穿在肉芽上的陰蒂環時,懷裡的嬌軀倏地沒來由地一震,緊接著一道溫熱的粘粹,伴隨著一聲滿足的嬌喘輕吟,從她那無布料遮掩的銷魂洞中激灑而出,在我手心留下一灘帶著淡雅花香的透明淫液。   我將手裡的向穢清攤放在她面前,以調侃的語氣說道:「哇!依奴,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洩了?有那麼爽嗎?」   「唔……呼……呼……主……主人……依奴那裡太……太刺激了……」   「你說哪裡?這裡嗎?」我的嘴角漾起促狹似的笑意,輕扯那只湛藍色的陰蒂環道。   「喔……主人……別……會……有點痛……唔……感覺很奇怪」依娃緊抓著我的手臂輕吟道。   乍見她薄嗔佯怒的害羞表情時,我心中那股凌辱調教的火苗驀地油然而生,而胯下的龍槍更是不受控制地昂然而立,展現出睥睨群雌的傲人姿態。   當依娃的纖手不經意掃過挺立粗長的部位時,她隨即睜眼驚呼道:「主人,你!」   「我、要、你!」我盯著她,以不容置疑的威嚴語氣,一字一頓說道。   「啊!主人……現、現在?」依娃一臉訝然道。   沒有回話,我直接狠吻她那張微開的迷人朱唇;當四片唇瓣緊貼剎那,我明顯感受到,從胸膛驟然傳來一陣幾乎不可察的細微輕顫;等到兩片嘴唇稍微分開,耳邊立即傳來羞怯的嚶嚀輕吟:「……主、主人……」   依娃此刻含差帶怯,就像一朵花瓣完全綻開鮮紅的妖花,令我忍不住再度吻上那不斷噴出淡雅幽香的火燙櫻唇,雙手也在第一時間施法,迅速褪去她身上的花衣花裙後,直接揚手向上一拋!剎時,少了束縛的花朵當下四散紛飛,而完整的花瓣受到潛勁擠壓後,隨即化作有如翩然紛飛的秋櫻般緩緩飄落於地。   於是,五顏六色的柔和光線,與漫天灑下的鮮花揉全而成的旖旎情境,令原本森冷恐怖的魔窟,一下子就變成了充滿浪漫氣氛適合談心調情的「洞房」。   漸漸地,懷裡那具輕顫的赤裸胴體,在我這雙溫暖大手的撫慰挑逗下,沒多久那雙修長的纖細玉臂,頭一次勾住我的脖頸,主動湊上溫軟可口的紅唇,緊貼著我的唇瓣,與我展開一場忘情纏綿的唇舌攻防戰。   一時間,那細尖的丁香小舌,在我嘴裡不停地捲曲勾挑,逗弄我的舌尖,可是當我的舌頭出其不意反捲回時,它又像陡然受到驚嚇的小雪兔般,嗖地縮回自己小巧而溫熱的酡紅堡壘裡,令我只能在她編貝般的潔白皓齒上打轉,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更遑論進而細細品嚐美精口中的芬芳。   對於她欲迎還拒的惡劣行徑,我難免感到有些惱怒,但轉念一想,假如她只是一個過於乖順,甚至已經接近少了自我意識境界的肉玩具,那麼這種性愛萌芽對我來說,似乎又失去了某些樂趣。因此換個角度來看,依娃這種「自行研發」的互動模式,亦可視為另一種主奴間的情趣。   想到這裡,我馬上縮回叩關未成的靈舌,改舔為啄,從她平滑無皺紋的額頭開始,逐寸逐分地淺吻而下,輕點那小巧挺立的鼻尖,光滑紅潤的粉嫩俏臉,沿著粉頰向後,吸啜那圓潤飽滿的耳垂,舔掃鑲穿在尖耳上的各色耳環,並尋隙勾挑那敏感的耳廓。   沒多久,一聲:「喔……主人……好癢……」的動情嬌吟從耳邊響起後,很快就迴盪在這空曠的洞窟當中,久久不歇。   或許言者無心,但絕對聽者有意,當我聽到具有曖昧語氣的膩吟後,胯下那根早已蓄勢待發的龍槍倏地又暴漲了幾分,隱然出現破褲而出的態勢。   於是在小頭支配大頭意志下,我三兩下脫掉身上的衣服後草草鋪在地上,接著將春情勃發的蘿莉小妖精推倒於地,然後就在她訝然卻揉合一絲羞赧與亢奮的神情中,迫不及待將那粗長硬挺的龍槍,插入那道流淌著蜜液的緊閉花唇裡。   不曉得她年幼穴淺,抑或我的龍槍實在太大,即使我很清楚她的暗幽花徑此刻早已泥濘濕滑,但槍身才進入不到一半,她已擰著眉頭輕呼著:「唔……主……主人……」   我輕扯著她左邊乳蒂上的月亮造型乳環,不急不徐地邊挺動下半身邊問道:「怎麼樣啊?」   「主人那裡……太……太大……依奴的身體……會……裂開……喔……那裡會……會痛!」   「什麼這裡那裡?你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哪裡?嗯……是突然變大的菠蘿胸呢,還是這個……又緊又濕的小淫穴?」   「唔……都……都會痛……喔……主人別……別停……那裡又變得好、好舒服……」   我看著雙眼緊閉,雙手緊按著我屁股,下半身拚命上頂迎合,但嘴裡又嗷嗷亂叫的赤裸小妖精,頓時停下抽送的動作,嘴角漾起促狹的笑意,輕笑道:「長胸不長腦的笨依奴,你被我干傻了嗎?怎麼一下子哭著喊痛,沒多久又皺著眉頭叫爽?你現在到底是痛還是爽呀?」   「喔……依奴不知道……請……請主人不要停……啊……依奴快要……要到了……啊……來、來了……」   到達高潮的宣言剛脫口而出,依娃那柔軟但有力的細腰驟然向上一頂之後,那兩片彈翹的美臀隨即重重落下。第七集第七章 由三擇一   剎時,只見依娃半瞇的眼眸呈現渙散無神的狀態,而那對分別穿鑲了日與月造型乳環的堅挺胸脯,也因她急促喘息而劇烈起伏,產生一波波或高或低的連綿乳浪,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彷彿天生,卻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妖惑媚態,令我忍不住再度挺動下半身,在她那溫熱濕滑的甬道裡抽送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雙渙散空洞的迷離眼眸,在我龍槍時輕時生,或刺或扭的「撫慰」下逐漸聚集,而且隨著我胯下的律動,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單詞囈語。等到她完全回過神,發現自己竟主動撥動身體迎合的淫態後,忽地摀住那麼臊紅的稚嫩俏臉,試圖掩飾剛才的浪蕩行徑。   「唔……主人,不要這樣看依奴……人家……喔……會害羞……」   「這樣子呀……」我稍微抬起頭,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不經意瞥見鑲嵌於山壁上的魔晶石時當下心中一動,連忙抽出沾滿濕漉漉淫水的龍槍,用力拍了一下她的俏臀道:「那你讓我從後面來!這樣的話,你如果看不到我的臉,應該就可以好好體會做愛的快感了。」   依娃雖然不曉得我另有所圖,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多少明白我的做愛習性;於是她以幽怨的目光瞟了我一眼後,最終還是乖乖地轉過身背對著我趴下。   硬挺粗長的龍槍,再次深入那流淌著淫液的微開肉縫時,耳邊也傳來女孩揉全了痛苦與舒爽的尖吟。   「啊……主人……太……太深了……依奴會被主人插死……」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大笑道:「哈哈哈……依奴,可惜你的眼睛沒有長在後面,否則你就可以看見淫穴吞槍的奇景了……啊!我想到了!你可以吟唱心靈同化術嘛。只要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你不就可以藉著我的感官,看見淫穴開合,完全納入龍槍的奇景嗎?」   「喔!不要!好差人啊……啊……又……又要來了……」   「哈哈哈……你這淫奴,我說才了幾句話,你就興奮到不行啦?快點吟唱心靈同化術!」   「不……」她轉過頭,見我胡亂插了幾下就停了下來,當下以哀怨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吟唱出:「願……願……奧黛莉女神賜我神力……」   她剛開口,我心中忽地閃過一個促狹的念頭,於是我利用啟動咒語必須一氣呵成的特性,趁她專注吟唱咒語時,下半身陡然往前一頂,耳邊頓時傳來:「讓……啊……彼此心靈相通,我身是你身……唔……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裡的願望……喔喔……吁……奧黛莉祈?依娃木爾祈——轉!」的淫腔怪調。   很快地,隨著一聲聲時高時低,嬌顫的吟唱聲從依娃口中說出後,她那兩對七彩薄翅驀地轉為詭異的淡粉紅色;直到她那乍隱乍現的薄翅恢復炫麗的七彩色澤,女孩也跟著發出了羞赧的嬌吟。   「啊∼∼主人……好……唔……求你不要再看了……好丟人啊……嗚……原來那裡……就是主人和依奴的……好奇怪……好羞人……」依娃轉過頭看著我,臉上儘是臊羞的紅霞。   「嘿嘿嘿……這個心靈同化術真好用。」心念流轉間,我頓時口是心非說道:「嗯……依奴,我覺得這裡有點冷耶,幫我升個火吧。」   「會……會嗎?」紅潤的俏臉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但還是照我所說,單手輕抬,吟唱出:「依娃木爾列?炎烈——爆!   火系元術咒語甫落,我們旁邊兩公尺處的地上驟然冒出一團火光。   「嗯……這樣感覺好多了……喔……依奴,你熱烘烘的淫穴,配合火炎術傳來的溫度……嗯,頭一次覺得在這種環境、溫度下做愛真舒服呀。」我邊挺動下半身邊說道。   「主人……別……求你別再說了……依奴……嗚……覺得好丟臉……」隨著話落,胯下的嬌軀頓時低下頭。   我這時望著火光折射在山壁上的暗影,故意發出誇張的驚呼聲:「咦?依奴,你看那裡!」   依娃循著我指的方向,一看到自己跪趴在地上,被人從後面插入的巨大暗影醜態時,她馬上驚叫道:「啊!主人!怎麼會這樣?你、你!求你不要看了……」   我逐漸加重抽插的力道,同時以嘲諷的語氣調侃她道:「是嗎?可是你的淫水好像又噴了不少,而且身體扭得更厲害唷?」   「沒、沒有!依奴沒有!主人別再說了……嗚……人家又……又要來了……啊……主人……」   當她再次發出高潮宣言時,我馬上抓住她那雙癱軟無力的孱弱手臂,讓她弓起了纖細柔軟的腰肢,繼續在那道濕濘的花徑裡「埋槍猛干」。   藉由火光折射,山壁上頓時拖曳延伸出一幅巨大,令人看了不由自主臉紅心跳加速的狗交式暗影;而鑲穿在依娃身上的四環,在搖曳不定的光芒映照下,隨著我抽插幅度不停晃動著,形成一幅充滿淫靡味道的妖異畫面。   不僅如此,當依娃鑲穿在身上四環,隨著我抽插律動而搖晃時發出叮噹輕響,夾雜著胯下「唧唧唧唧」交合淫聲,還有一聲高過一聲「嗯嗯啊啊」忘情浪吟,不斷迴盪在這靜謐的洞窟裡。   「嗚……主人……依奴不行了……請……請主人饒了依奴吧……啊……」   聽到這句話,當下我的視覺、聽覺等感官得到高度滿足刺激下,突然變得更加亢奮,所以根本不可能聽從她的話就此打住。也因此,我故意漠視她語帶幽怨的哀求,一連換了好幾個姿勢,賣力狂幹了不知多久,我才滿足地加快加重抽插力道,在她忘情縱慾的浪叫聲中抽出龍槍,低吼一聲:「啊∼我要射了」後,隨即將濃稠的寶精盡數射在她平坦光滑的肚皮上。   出奇地,當溫熱的白漿噴灑在她身上之後,那些原先刺繪在她身上,後來卻隱沒於體內的魔法陣,竟在這時浮現出幾圈暗紅的輪廓,並且迅速將我的寶精引流到那些圖案上;直到她身上的所有浮出的魔法陣圖案,均勻布上一層白稠的濃精後,那些圖案竟倏地閃了一下就消失了,令我看了之後不禁感到一陣訝然。   來不及細究其中奧秘,耳邊隨即傳來虛弱的嬌喘膩吟:「唔……主人……」   循聲往上一看,只見高潮邊邊的依娃,回過神後一臉萎靡,氣喘吁吁地看著我,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正散發著夾雜著嫵媚與滿足的神采。   頭一次看到她這種妖媚神態後,當下一掃我想仔細研究發生在她身上異象的念頭。況且,我目前手頭上沒有相關的研究資料或記錄,加上剛才的激烈運動損耗了大量體力,所以我一時間也懶得細細研究這個異象的其中奧秘。   於是我順勢斜躺在她身旁,隨手撥弄她那以仍然處於挺立狀態的嫣紅乳蒂道:「怎麼樣,舒服吧?」   「嗯!而且我覺得這次和以前不太一樣吶……剛才依奴感覺整個人好像被主人那裡插穿似的,眼前的景象變成一片空白,可是這情形維持沒多久,我好像見到奧黛莉女神,正露出慈祥和藹的微笑向我招手……唔,這種感覺好特別喔……」   我眉毛挑了挑道:「哦?難道這就是高潮的極致境界——爽到升天?所以你才會看見奧黛莉女神,打算接引你到天堂享受更愉悅的性愛?」   想不到此話一出,原先還媚眼如比,一臉幸福的依娃,驟然推開了我的大手,神情轉為嚴肅道:「主人,我不允許你褻瀆我所敬重的奧黛莉女神!」   「沒這麼嚴重吧?」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   「主人!」只見依娃唰地站起來,頭一次以警告意味濃厚的森冷說道:「無論你怎麼對待我,我絕對沒有一句怨言,因為你是我最敬重的主人老公!可是相對地,奧黛莉女神是除了你之外我唯一崇敬,同時也是我們木爾族的精神信仰。因此我絕不容許你對她有一絲褻瀆、污蔑或任何不敬的話。」   「那麼,需要我向人說聲對不起嗎?」我不甘示弱地板起臉,語氣轉冷地回頂她。   依娃乍聽這句話時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低下頭,扭絞著白皙的纖細手指道:「呃……不……不用了。依奴只是想請主人尊重我的信仰,不要隨便拿它來開玩笑!因為,這些話依奴聽了之後,心裡會不舒服……」   切!馬爹利大魔神的遺願我甩都不甩了,更何況是見都沒見過的女神?哼哼……奧黛莉女神的本身,難道比大魔神還厲害?打死我都不信!   只是這些話,我當然不可能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對於某些宗教狂熱分子來說,褻瀆她們所敬仰的神,無疑是一樁比殺了她們親生父母還來得嚴重的大事。   對於這點,從這個好不容易對我千依百順的女妖精,竟然為了一個根本沒見過面的女神,對我說出翻臉就翻臉的情形不難看出,那個女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至少比我和她母親都還要高。   「嗯,以後我開玩笑時,會盡量注意這種情況,免得又讓人感到難堪或不舒服……」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擺手,意興闌珊地道:「算了,你先解除我身上的禁制吧。」   「什麼禁制?」   「就是被你媽咪施法封印的能量呀!難道她沒有告訴你解除的方法?」   「哦,原來你說這個呀。主人,你想先解開哪一個?」   「還用問!當然是三個都解開嘛。」我不耐煩地輕吼道。   「可是主人……」依娃歪斜著頭,唯唯諾諾道:「媽咪說,你目前只能選擇使用一種本體能量唷。假如主人太過貪心,一定會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啊!怎麼可能?她不是告訴你解除封印的方法了嗎?」   「對啊,可是媽咪說你的能量太亂了,如果同時解開,那麼你體內的三股能量就會瞬間互相衝撞,到時候即使沒有馬上爆體而亡,也可能因此變成一個只能躺在床上,卻沒有自我意識的廢人。」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忍不住驚叫道。   依娃聳聳肩,露出無可奈何,卻又理所當然的表情道:「當然是照媽咪所說,從三種能量中選擇一個呀。」   聽到這個回答,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好不容易才離開那個「非人」居住的地方,原本想咽到從小生長的世界後能夠大展拳腳,甚至享受和師父這些絕世強者平起平坐的快意,想不到這個看似唾手可得的念頭,最後還是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乍聽這個惡耗時,若說我心裡毫不在意,那絕對誆騙世人的違心之言;不過能夠從封印住的能量裡三擇其一,多少讓我內心失落的情緒得到了安慰。   但,我該選擇哪一種呢?   那股由後天改造而成,而且是我最熟悉,但現在對我已經沒什麼作用的魔武力,當然可以率先剔除,甚至連考慮都不用;至於大魔神留下來的暗黑魔氣,與瑪獅龍的元力晶核……老實說,我真的難以抉擇。   不可諱言,我雖然沒吸收多少暗黑魔氣,但這一小股看似不起眼的魔氣,它的威力遠比元力晶核更加強大;況且,我自從吸收之後也沒有刻意修煉,可是它幾乎已經完全納為已用。   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倘若我回到了人族世界,萬一哪天被天上的大神,或是光明魔導師之類的強者,發現我身上存有這種不容於世的「穢氣」,那我最後的下場若不是以力服人,就是等著被人追殺至神形俱滅為止。   因此從這個角度思考,那麼眼下的情況,似乎只能選擇那股尚未完成融合的元力能量。   可是當我想到,假如要真正將這股能量化為已用就必須勤加修煉……我的內心不禁湧起了一股無力感。儘管我是個好學不倦、勤苦力行的有為青年,可是有些事情倘若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學習,就可以達到原有,甚至超過原告預期的效果,我當然希望這種好事也能夠發生在我身上。   正當我內心面臨激烈且痛苦的掙扎時,耳邊已傳來依娃逼我做出最後抉擇的殘酷言語:「主人,你做好決定了嗎?」   「等等,讓我再仔細考慮清楚。」我焦急地搔頭抓腮道。   「沒關係,主人可以慢慢考慮。縱使你變成一根沒有用的廢柴,我還是會盡心盡力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等一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出她似乎話中有話,連忙向她質問道。   只見她一臉不在乎回答道:「哦,也沒什麼啦。媽咪只是告訴我,假如主人的能量封印太久沒解開,以後想要再解開的話就不容易囉。」   此刻她的表情,彷彿正說著一件與她全然無關的事情,令我看了之後不由得感到一陣惱怒。   「喂喂喂,依奴,你這是什麼態度?看你的樣子,好像主人的死活完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不是希望我和淫姬一樣,最好走在大街被人亂刀砍死,然後早點到孤苟大神那兒領便當呀?」   「沒有!」只見蘿莉小妖精神情激動地辯解道:「依奴不是已經說過,不管主人變得如何,人家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危嗎?」   我故作大方地揮揮手,隨口說聲:「唔……好吧,算你有理……」之後,就拾起先前隨手丟擲在地上的手札,賭氣似地假裝埋頭苦讀起來,再也不理會身上仍然未著片縷的赤裸小妖精。   由於我一時心浮氣躁,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現在冷靜下來才驚覺剛才似乎玩過頭了!正因為我目前有求於她,可是剛才又胡亂意氣用事,沒頭沒腦地對她大小聲,嗯……不曉得待會兒我若有求於她時,她會不會趁機挾怨報復?   手上捧著手札,視線偷瞄蹲坐在旁邊角落,把頭埋在兩腿之間,肩膀微微顫動,同時隱約聽到帶著嗚咽哭腔的細微抽泣聲後,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放下手札後緩緩走到她身邊,摟著嬌小的赤裸嬌軀道:「怎麼啦?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哭哭啼啼?」   雖然我很清楚其中原因,但身為主人的一方,絕對不能輕易向奴僕道歉,否則好不容易才訓練出來的乖巧性奴,很快就會變得難以馴服,甚至騎到主人的頭上;因此,甚於個人私心,以及往後漫長的調教之路著想,我當然選擇了裝傻矇混的低能策略。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懷裡的顫抖嬌軀聞言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卻說出了令我出乎意料的言語。   「主人,你把媽咪特地為依奴準備的新衣服弄壞了,這樣人家以後要怎麼見人啦?」   乍聽這個令我絕倒的答案,我當場呆若木雞地看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當我迅速回過神後,眼珠子猛轉,跟著發出:「呃……這個嘛……」的緩衝詞語,腦海裡也同時飛快思索著解決之道;直到我不經意瞥見堆放在一旁的蛇皮山,以及散落一地的凌亂花瓣,我的嘴角隨即漾起了胸有成竹的笑意。   「這個簡單的問題很好解決啦!你別哭了,不就是一套衣服嘛!我幫你做一套不就得了!」   此話一出,依娃頓時睜大眼睛,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道:「主人會……會做衣服?這、這怎麼可能!」   我輕戳她的額頭,笑道:「呵呵呵,主人會的東西可多了!難不成你以為我除了玩弄調教你這具敏感又淫蕩的肉體外,其它什麼都不會?嘿嘿嘿……那你就太小看我囉!   「主人怎麼可以這樣說依奴啦,好羞人喔!」說到這裡,她的尖細耳朵也隨著她稚嫩的俏臉一起彎折下來,我看了之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主人真壞,就會取笑依奴。」隨著話落,懷裡的嬌軀立即嘟起了小嘴。   看著她薄嗔佯怒的可愛模樣,我不由得輕捏她那穿了乳環的乳蒂道:「好了,別再假裝生氣了!只要一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我馬上幫你做一套既好看又實用的衣服;而且我保證,你穿了我製作的衣服走在大街上,一定能成為路人矚目的焦點,嗯?」   「真的嗎?不能騙我唷。」   「我敢發誓,你到時候一定會以主人為榮!」我坦然迎向她殷切的目光,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信誓旦旦說道。   好不容易哄騙安撫好依娃的情緒,我終於能好好靜下心研究要如何做,才能順利且安全地召喚出瑪獅龍的魂魄。   「唔……事隔這麼久,不曉得它的魂魄是否還留在這裡沒?」我翻著手札暗想著。   根據《重生手札》記載,若要成功召喚出靈體的魂魄,它死亡的時間越短,對召喚師進行召喚儀式越有利。正因為存在這個不確定的潛在因素,所以我才會覺得眼下的狀況特別棘手。   翻遍了整本手札,腦海裡不停尋找可行方案。過了好一會兒,我赫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召喚術所需的屬性能量。   換句話說,假如我想使用召喚術,就必須利用暗黑屬性的能量,而我體內的黑暗魔氣,不就是這世上最精純的本體能量嗎?   這樣一來,我要選擇先解除哪一種能量封印的答案,自然也呼之欲出了……第七集第八章 解除封印   想到這層關鍵,我忍不住低聲咒罵道:「雪特!馬爹利大魔神生前為什麼要四處拈花惹草,害我這個閉門繼承人尚未大展鴻圖,就得先學習夾著尾巴做人!」   話剛說完,依娃卻沒來由地脫口說道:「主人,你的尾巴明明就垂掛在前面呀,為什麼要學習夾著它做人呢?」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噗哧一聲大笑道:「哈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咳咳,既然你誠心誠意發問,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因為想要『做』人成功呢,一定得將我的『尾巴』深入到你的花心裡,然後等到我盡情釋放出寶精,你必須想辦法夾緊那兩片鼓脹的花唇,千萬別讓它倒流出來,只要你經常這麼做的話,很快就能體會到做人成功的快樂了!」   「唔……依奴還是不懂耶!主人可不可以再說清楚一點?」   我目瞪口呆地,凝視那張天真無邪的俏臉好一會兒,然後無奈地搖頭苦笑:「呃……這是我們人族的冷笑話,你聽不懂就算了……」我連忙將話鋒一轉,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你現在幫我解開暗黑魔氣的封印吧!」   「你確定?」   我擺出從容就義的凜然架勢,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道:「嗯,我已經決定好了!來吧!」   剎時,只見依娃突然屏氣凝神,一臉肅穆地揚起嬌小卻強而有力的粉拳,口中喃喃念出:「誠彼娘之非悅,令吾逢見汝必轟之,直至汝得證大道,欣喜跪地,泣求解脫方止!奧黛莉轟?依娃木爾轟?螺旋丸轟——解!」   等到她吟唱完這段艱澀拗口,我完全無法理解其中含意的元術咒語後,依娃隨即露出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猝然朝我的小腹飛快轟出三記蘊含強大火系能量的鮮紅色凝實螺旋狀潛勁。   於是,當我聽到「砰砰砰」地三聲連續悶響剎那,肚子立刻傳來火灼燒般的痛楚!   我還來不及喊痛,就看見自己驟然拔地而起,迅速向後倒飛出去。對於這麼詭異的情形不用想也明白,我被她那三記霸烈的拳勁——瞬間轟飛。   碰!   我涕淚縱橫地跌倒在地上,雙手分別捂著胸腹,抬起頭看著站在約二十公尺外木然望著自己雙拳的蘿莉女妖精,邊嗆咳邊咒罵道:「咳,咳!死賤精!不過是解開一個不起眼的小封印罷了,有必要這麼用力嗎?喔!好痛啊!咳咳……」   當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隨即不知所措地跑到我身邊說道:「主人,對不起!因為媽咪交待我,如果下手太輕的話封印不但解不開,甚至會封得更密實……所以人家……唔……對不起,主人沒事吧?」   「嗚嗚嗚……你媽咪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咳、咳……」我在她攙扶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不顧形象地當場哭喪著臉咒罵道。   「不可能啦!雖然我也不明白咒語的真正含意,可是媽咪在教我解印咒語之前還一直誇讚人,說奧黛莉女神眷顧我,才能遇到像你這麼好的主人呢。嗯……主人,你是不是誤會媽咪了?」   望著她天真無邪的模樣,儘管我心裡明白妖精族長一定別有用心,可是在找不到直接證明的情況下,眼下也只能摸著鼻子認栽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緊握拳頭,暗自對天發誓:「卑鄙下流陰險齷齪的老賤精!我——古奇·凡賽斯向孤苟大神發誓,我事實上會找機會報今天所受的三拳之仇!」   「唔,主人……你現在好一點了嗎?」此刻依娃的臉上,儘是關切的神情。   我彎下腰吐出幾口瘀血,挺直身體深呼吸幾口氣,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陰寒能量從小腹迅速竄起,飛快在全身延展開來;能量所經之處,那種寒刺到骨頭裡的冷冽氣息,令我不由得頻頻打起了寒顫。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我適應了在體內四處流淌的陰寒之氣後,才緩緩吐出積壓在體內的濁氣。   「呼……」看著依娃殷切的關懷目光,我以淡然的語氣道:「嗯……我沒事了。看來,我以後得自己想辦法突破其它封印才行,否則我再多挨幾下這麼重的拳頭,遲早要找孤苟大神領便當。」   「噗哧!哈哈哈,主人,為什麼你說話都這麼好笑?」   「會嗎?」我眼珠子一轉,隨即得意地笑道:「呵呵呵……那是因為你已經真的愛上我了嘛。」   想不到她卻紅著臉,口不對心地反駁道:「哪有!人家……唔……不跟你說了……既然主人已經沒事了,你就快點想辦法帶依奴離開這裡吧。」   帶著稚嫩的嬌甜膩音言猶在耳,依娃已經捧著臊紅的俏臉快步逃離我身邊,令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她獨自一人站在山壁一角,假裝研究連我也不清楚作用的魔法陣時,卻不時側頭往我這裡偷瞄;看到她如此幼稚的舉止,我內心感到好笑之餘,也故意對她不理不睬。   我用眼角餘光瞟了她一眼後,便逕自走到那堆蛇皮山前,隨手拾起一塊約我的手臂粗細的蛇皮,並就近找了一塊空地,馬上從儲物腰帶裡取出所需物品,開始在地上畫起召喚魔法陣。   等到一切佈置完畢,我將那塊蛇皮放在陣眼啟動的地主,才對站在遠處的依娃喊了一聲:「依奴,我們人族的魔法陣呀,你即使再研究八百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啦!所以你就別再浪費時間研究了,現在趕快過來這裡,我要施法了。」   「哦。」   依娃淡然應了一聲後,便飛快朝我這裡跑了過來;直到她在我身後站定,我才開始吟唱起:「以我之名,喚醒覺醒大地的記憶!死靈甦醒——起!」   話剛出口,我馬上用針筆在右手中指刺出血滴,曲指擠出了幾滴鮮血後飛快彈出,射向陣眼中的蛇皮。倏地,只見帶著銀灰色霧氣的血珠滴在蛇皮上時,它立即跳了一下;緊接著,地上的召喚魔法陣忽然升起了一道墨黑的濃霧。   看到這情形,我緊張得反手握住身後的纖細柔荑,目不轉睛地靜觀陣法啟動之後的結果。   只見幾乎能吞噬所有光芒的濃重黑霧,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感召般,竟迅速朝位於陣眼的蛇皮湧去;而沾染了血滴的蛇皮,頓時像裡面藏了跳跳蟲般,也隨著黑霧滾湧的頻率,開始規律地跳動起來。   詭異的情景持續沒多久,那團黑霧驀地將沾了血液的蛇皮完全包覆起來,緊接著便轟地一聲向上升騰,迅速形成一朵高約十公尺的巨大黑傘狀菇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詭異景象,心跳也隨著不斷竄高的雲霧而噗通噗通地狂跳著。   「我……我該不會召喚出魔神級的魔獸吧?」我緊抓著依娃的手,喃喃自語道。   沒多久,那道高聳的黑霧裡,驀地發出一聲悶雷般的低沉虎吼,震得整座洞窟瞬間劇烈搖晃了一下!   儘管我事先做好了成全準備,但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晃動甩了出去,不過很快又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拽拉回去。   「啊!主人小心!哎唷!」   「喔!好痛!我的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輕甩著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手臂呼痛;而背後傳來不輕不重的推格力量,同時耳邊也跟著傳來:「喔∼∼主人,依奴剛才差點被你壓死。」的嬌叱聲。   「呃……你還好吧?」   我轉過身將依娃從地上拉起,順手拍掉她身上的塵土。   「主……主人……」只見她忽然露出驚恐的神情,欲言又止地指著我的身後。   「怎麼啦?」   我疑惑地轉過身,循著她纖細白皙的指尖望去,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後立刻驚叫道:「邪邪邪……邪魔獸!」   「啊!那……那就是……邪邪……邪魔獸?」依娃滿臉恐懼地抓住我的手,語帶顫抖道。   雖然光線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從黑霧中緩緩現形的虎頭、蛇身、六隻腳的龐大輪廓……即使它化成灰我還是認得出來。   震天價響的低吼聲再度從黑霧中傳出,令整座洞窟又開始晃動起來,幾處較為脆弱的山壁上,魔晶石還因此而撲簌簌地崩落下來,導致地上頓時出現一片璀璨晶瑩、光彩奪目的炫麗色彩。   「快、快跑!」我慌慌張張地拉起依娃的手拔腿就跑,但奔跑了幾步後才想起來,這個偌大的洞窟裡,根本沒有任何退路或隱密的藏身之處。   「法克!想不到第一次使用召喚術就成功了,不過這、這個結果也太完美了吧?現在可好了,我花這麼大的心力把它叫出來之後,卻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辦?呃……它會不會把我吃掉呀?」我轉過身看著遠處的龐然大物,驚慌失措地喃喃自語著。   「主主……主人,你你你……你為什麼要召喚這隻怪物?」   我回過頭瞟了她一眼後又轉了回去,盯著瑪獅龍的黑影道:「問路啊!」   「問路?」充滿詫異的驚呼聲言猶在耳,依娃忽然竄到我面前,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道:「難道主人聽得懂它說的話?」   「呃……我……我聽不懂……」   「那你召喚它出來的用意是?」   見她忽然露出一副不知該怎麼數落我的誇張表情,我不由得挺起胸膛,隨口胡扯道:「你難道沒聽過,召喚師和死靈之間能夠直接以意念交流的方式溝通嗎?」   想不到她竟對我猛搖頭,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我:「沒有!」   「算了!我直接示範給你看。」我對她翻了個白眼後,隨即硬著頭皮,對著那圖黑霧大聲吼道:「以我之名,命令眼前的亡靈奉我為主,聽我號令,供我驅使——定!」   話說完後,那團劇烈起伏,翻騰不定的黑霧還真的逐漸平息下來,而且那原先帶著強烈忿恨情緒的低沉怒吼,也在這時戛然而止。   看到這情形,我馬上轉過身,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看著依娃大笑道:「哈哈哈……現在你相信主人的本事了吧?」   「呃……主人……那個……」   我看到依娃伸出食指,神情驚愕地指向我身後,我的背脊瞬間沒來由地竄起一道冰冷的寒意,迅速換口氣,緩緩轉頭往上看,只見貌似虎頭的巨大黑霧已然罩住我的頭頂,而且那團高聳的黑霧裡,忽地冒出有如憤怒虎目般的兩團暗紅火苗瞪著我不放,我嚇得當場一屁股軟倒在地,而腦海也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等到我回過神才發現,那團巨大的黑霧仍縈繞我頭頂上方,而那雙彷彿火焰般的「紅眼」也只是死盯著我瞧,並沒有做出其它對我不利的舉動,令我驚嚇之,也對這詭異的情形感到好奇不已。   轉身看看依娃,見她擺出驚嚇過度的癡呆模樣,我連忙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慘無血色的蒼白俏臉道:「依奴!依奴……你還好吧?」   過了好久,她呆滯的眼神終於恢復了一些神采,可是當她抬起頭,那雙迷濛的瞳孔裡浮現出兩朵紅點時,她那恍惚的神色驟然一變。   「主……主人!那那……那個怪物……」依娃一臉驚恐地躲在我懷裡,語無倫次地指著我身後。   我輕拍她劇顫的赤裸嬌軀,柔聲安慰道:「別怕,你看它動也不動,應該被我控制住了,嗯……應該吧?」   為了實踐我曾答應她的諾言,即使曉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出這些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違心之論。   無論這個善意的謊言有多拙劣,但是依娃飽受驚嚇的情緒在我柔聲安撫勸慰下,總算平靜下來。   我這時轉過身看著那團黑霧,試著向它喊話道:「不知死活的賤靈!不要一直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瞪我,快把頭縮回去!」   話剛說完,一直在我頭頂上方緩緩起伏流動的黑霧,忽然又飛快翻騰滾捲回去,正當我暗自慶幸胡搞瞎攪和,結果不小心蒙對的時候,那顆虎頭形的黑霧忽然像張開嘴般,一下子就撕裂一條非常大的縫隙,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當頭罩下!   猝不及防下,我還來不及思考發現什麼事,眼前的視線忽地一黑,接著便感覺身體彷彿被人從後頸拎起般,向上迅速騰升而去。   等到我反應過來,正想開口大叫時,眼前漆黑的景象,忽然出現了非常詭異的變化。   一時間,只見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驟然迸出一團刺眼的白光;等到光芒逐漸轉為柔和時,眼前飛快閃過一幅幅奇怪的畫面,彷彿正在播放某種精神意識的殘像,令我當下咋舌不已。   剛開始,我還不曉得那些亂七八糟,偶而出現模糊難辨的景象究竟是什麼,不過看了幾個畫面後,我終於恍然大悟!   這些看似雜亂無章,場景亂跳的片斷畫面,原來就是「邪魔獸」——這頭瑪獅龍死後仍保存下來的精神意識,而且透過它顯現出來的畫面,也揭開了為什麼我可以成功召喚它,而且它乖乖聽命於我的真相!   因為它從我使出死靈召喚術時,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暗黑魔氣,誤以為我就是它生前的主人——馬爹利大魔神。   而這些畫面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時連貫,有時又毫無邏輯性地亂跳,令我一時間看得頭昏眼花,腦脹欲裂;不過從這些畫面中,我終於打到了離開這裡的方法,以及大魔社生前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   這段冗長的記憶釋放到最後,竟出現了它和那個蘇裡亞帝國公主,同時也是頂尖服裝設計師——朵蘭·烏瑪激鬥時,她最後使用血靈召喚術,喚出那只紅眼金翅鳳凰的清晰畫面。   這段畫面滯留的時間特別久,不曉得它這麼做的用意,是想讓我這個冒牌主人記下這個特殊術法,抑或是把她當成了殺死自己的兇手,所以要我幫它報仇?   但,不管它的用意為何都與我無關,所以我也懶得細究其中真相。   之後的畫面,除了我被它一口吞下時的模糊畫面外,就只剩下那個昏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生死未卜的年輕女孩。   精神意象播放到這裡,眼前的景象又恢復成一片漆黑;沒多久,我的身體有如被一股巨力緩緩托降,直到我真正「腳踏實地」後,這股無形的托力才漸漸消失。   沒多久,耳邊傳來帶著焦急語氣的「主人!古奇主人……」叫喚聲時,原告將我完全包裹的黑霧正迅速散去,同時也讓我陷入黑暗的情況,終於能夠重獲光明。   循聲轉頭,就看見依娃淚眼婆娑地直接撲進我懷裡,抽噎著紅通通的俏鼻哽咽道:「嗚嗚嗚……主人,你沒事吧?」   我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情緒,輕拍她光滑的背脊,故作輕鬆地安慰她道:「呵呵呵……剛才邪魔獸只不過請我喝茶聊天,稍微交流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懷裡的依娃驟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問道:「真的嗎?那它跟你說了什麼?」   我漾起促狹的笑意,在她耳邊輕聲道:「它跟我說,你是一個天真可愛又性感淫蕩的妖精公主,要我對你多加疼愛、調教。」   隨著話落,我趁機在她俏臉親了一下,但沒想到這輕薄的舉止,竟惹來依娃驚慌失措的輕呼聲:「啊!主人!你……你又騙人了!」   對於她表現出來害羞嬌嗔的可愛神態,我的內心瞬間又湧起了不久前才逐漸平息的亢奮情緒,令我不由自主再次吻上她柔軟滑嫩的小巧唇瓣。   「唔……主人,不要……再這樣下去,依奴會忍不住想……唔……」   原來我想趁這難得的機會再讓她體會一次身為女人的快樂,可是當我不經意想起剛才瑪獅龍展現精神意象的最後一幕畫面,進而聯想到已經許久沒有聯絡的郝蓮娜、艾美以及師父等人……   剎那間,濃烈的鄉愁沒來由地從心底迅速蔓延開來,當場澆熄了熾熱無比的熊熊慾火。於是,在歸鄉心切的情感使然下,我才依依不捨放開已經被我壓在地上的嬌小胴體,連忙撿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主人,你要做什麼?」依娃茫然不解地看著我。   「回家呀!」我邊穿衣服邊道。   此話一出,依娃立即從地上坐起來,露出驚喜的表情道:「真的嗎?你已經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我不置可否地點頭道:「嗯哼,剛才邪魔獸已經告訴我了。」   「耶耶耶!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但興奮的歡呼聲甫落,依娃忽然面有難色地看著我道:「主人,你先前不是答應過依奴,如果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就要幫人家做一件衣服。那麼現在……」   我瞟了她一眼,不禁漾起嘴角,語帶嘲諷調侃她道:「不用這麼麻煩了啦!你身上已經掛了這麼多漂亮的裝飾品,就把它們當做一套只有人族才看得見的新衣就好了嘛!」   「不要啦,如果主人一定要依奴不穿衣服,那主人你……你也不能穿!」   想不到「穿」字剛出口,她那纖細的柔荑忽然一伸一拉,竟想趁我不注意時脫我褲子!還好我發現後連忙拽緊褲頭,才沒讓她那雙賊手得逞。   「賤奴,你這是幹什麼!還不放手!這是我從大魔神那裡搜出來,唯一一條合身的褲子耶!喂喂喂!你別這麼用力啦,小心把它扯壞了!」   「不行!你曾說過,主人的責任就是要好好照顧奴僕的生活?現在既然依奴沒衣服穿的話,主人也不可穿衣服!」   正當我與她展開「衣服攻防戰」沒多久,耳邊陡然傳來撕衣裂帛的嗤嗤聲響時,我不由得鬆手大叫:「喔!雪特!」   一時間,只見全身赤裸的蘿莉小妖精,正抓著從中撕開的半件褲子,不知所措地看著垂掛在兩腿之間的龍槍;無言尷尬的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兒,她才侷促不安地驚呼道:「啊!主人!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法克!我不是叫你放手嗎?現在可好了,你叫我怎麼出去啊?」   我提著另外半件破褲,氣急敗壞地大吼道,可是她非但沒向我低頭認錯,反而看到我憤恨的表情後,忽然「噗哧」一聲大笑起來,甚至還以充滿嘲諷語氣的言辭調侃我道:「哈哈哈……呃……主人,你要不要跟依奴一樣,在你的尾巴上穿幾個環,當成只有人族才看得見的新衣?」   「雪特!這麼爛的點子你也好意思說出來?」我怒不可遏地對她大聲咆哮,沒想到她卻一臉委屈,扭絞著手中的褲管囁嚅道:「可是主人,這個爛點子是……你提出來的唷……」   我頓時哭笑不得,嘴角跟著微微抽搐道:「呃……那你就……嗯,徹底忘了這個爛點子吧。」   「那麼……主人的這個?」   她提著半件褲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了看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歎氣道:「唉……算了算了,既然我已經答應幫你做衣服就一定做到!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食言。」第七集第九章 重返人世   「主人……」   我在高聳的密林裡飛快地穿梭著,而那只蘿莉小妖精,則一臉輕鬆地緊跟在我身邊。聽到她開口,我立即垮著臉輕吼道:「幹嘛?」   「我們真的來到人族世界嗎?」   「對啊!你要問幾次啊?」我不耐煩地說道。   大約三天前,我順利召喚出瑪獅龍的亡靈,讀取了它殘留下來的精神意象後才曉得,原來那個洞窟不僅是它的棲息地,同時也是大魔神所設置魔法傳送陣的中繼站點;換句話說,鑲嵌於山壁上的各色頂級魔晶石,就是提供魔法傳送陣所需的能量石。   至於它為什麼大費周章設置這些魔法傳送陣,想必與它日益惡化的傷勢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根據瑪獅龍的精神意象,最後再配合大魔神留下的手札筆記,我終於發現啟動魔法傳送陣的方法。   可是中間卻發生了依娃撕裂我褲子的小插曲,於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先縫補撕裂的褲子,同時以那堆蛇皮,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為素材,親手為她縫製一套新衣。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打從離開洞窟開始,就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側頭瞪了她一眼,可是她竟恍若未覺地繼續問道:「可是為什麼我們飛了這麼久,卻沒看到你的族人?」   我迅速回頭,繼續往前飛道:「因為這裡屬於莫河森林的範圍,平常就是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所以看不到人影本來就很正常啦。」   「喔!沒想到這座森林這麼大……嗯,它比伊裡亞谷地還大嗎?」   「廢話!整個伊裡亞谷地的範圍,頂多和薩多圖拉城相當而已,而這座城市的人口約一千八百二十五萬。你自己算一下,光一個城市的人口,就不曉得比你們妖精族多了幾百倍了,何況穆思祈大陸有許多國家與城市……」   說到這裡,我一時興起,便滔滔不絕地介紹起穆思祈大陸的概況,順便幫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妖精公主,多講解一些我們人族的風土民情,免得不小心鬧出笑話,甚至莫名其妙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飛了多久,我們終於穿出了高聳濃密的森林,看到那棟睽違已久的小木屋。   「喔耶!終於回到家了!」我開心地邊衝向小木屋,邊放聲大喊道:「郝蓮娜……艾美……師父……我是古奇呀!我回來啦!」   然而,當我滿心歡喜地打開大門後,卻傻愣愣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早已空無一物,地上布上一層薄灰的客廳。   「咦?怎麼沒人?」我回過神後,茫然地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喃喃自語著。   「主人,你怎麼啦?」   我轉身瞟了依娃一眼,忍不住搖頭歎息道:「唉,這裡的人好像搬走了……唔,等一下……」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那間拷問犯人的密室,連忙衝到客廳的壁爐前,迅速拉起壁爐旁邊的火鉗,迫不及待地跳進那道才剛開啟的狹窄石梯通道。   沒想到當我快步來到通道盡頭卻發現,原來應該充滿濃厚風水二系魔法元素的水幕涯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只有門框形狀,裡面也同樣空無一物的半開放密室。   這時,緊跟在我身後的蘿莉小妖精,忽然冷不防出聲道:「咦!主人,這是哪裡?看起來好恐怖喔。」   我搖搖頭隨口說道:「沒什麼,我們出去吧。」   走出小木屋,我頹然坐在已經開始枯黃的草地上,望著前方蜿蜒而過的溪水,一時間,內心那股失落的情緒倏地油然而生。   「奇怪,師父他們為什麼離開這裡?難不成遇到連師父都無法解決的大麻煩?嗯……可是從屋裡空無一物的擺設來看,又不像被人襲擊追殺,以至於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倉皇逃走的樣子……啊!該不會她們真的認為我死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立該從地上彈起,連忙向正在屋裡打掃的妖精大喊道:「依奴,待會再打掃房子了,主人現在先帶你去城裡見見世面。」   「哇!真的嗎?耶耶耶!終於不用打掃了!」   看到穿著圍裙的蘿莉小妖精,拿著草莖綁成的掃帚,開心地站在門口手舞足蹈歡呼著,我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苦笑,同時在心裡暗罵:「這個完全沒有賢妻良母自覺的小賤精!」   「哇!主人,這裡好熱鬧呀!這就是你們人族的城市呀?」   「噓!別這麼大聲嚷嚷,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還有,在這個地方要說蘇裡亞帝國的語言,不要動不動就冒出一句別人聽不懂的妖精語;最後一點,不要老是把『你們人族』掛在嘴邊!因為呀……」   我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確定沒有對我們投以異樣的眼光後,我才低聲道:「這裡現在流行『非我族者,其心必異』、『犯我蘇裡亞者,雖遠必誅』的奇怪觀念,所以連我都不敢在這兒大刺刺地說歐格裡語呢……其實我說了這麼多,只不過想告訴你,在這裡一定要謹言慎行。倘若你不小心說出妖精語,結果被這裡的治安巡守隊追殺的話,到時候即使我想救也救不了你。明白嗎?」   剛才聲色俱厲告誡她時,我一直摀住她口無遮攔的小巧櫻唇,直到她點頭示意,我才緩緩放開她,隨後便牽起她纖細柔嫩的小手,在這號稱頂級時尚街的薩多姆林大道上,漫無目標地閒逛著。   其實我帶她來這裡的目的,一方面找回闊別已久的熟悉氛圍,另一方面則是想打聽郝蓮娜等人的下落。   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其實女人愛美的情況真的不分種族及年齡。   無論是那麼名貴漂亮的服裝或是精美的飾件,每經過一個櫥窗前,我身旁的依娃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眼睛死盯著陳列在裡面的物品,若不是我一直拉住她的話,她很有可能直接衝進店裡,沒頭沒腦地進行瘋狂購物,或者一拳打破看似厚實的透明水晶櫥窗,洗劫那些價格不菲的頂級商品。   「唔,主人,那件衣服好漂亮呀……拜託你讓我看一下嘛……」   「不行!那件衣服要五萬五千三百里拉。」我不著痕跡地擋在她身前,連忙阻止她想要靠向透明展示櫥窗的恐怖行為。   「很貴嗎?」   她閃動著黑溜溜的美眸,露出殷殷期盼的眼光看著我,可是我卻表情漠然地直接回答她:「非常貴!就算把你賣了,我也賣不起這件衣服。」   被我澆了冷水的依娃,沒多久又停足在一家皮革飾品專賣店前,看著一隻兩頭尖翹,底部圓潤沉甸,提把有著柔軟斑點毛茸的粉紅色包包時,竟不自覺兩眼發光輕呼道:「哇!好可愛呀!嗯……主人,這個東西只要七千七百五十里拉耶!它……應該很便宜吧?」   「很便宜?」我近乎咆哮地提高聲調道:「這筆錢夠我們住一個月的廉價旅館了。」   「哦。」依娃心有不甘地嘟著小嘴,被我半拉半扯地拖離了那間店,可是她卻頻頻回望,自然而然流露出彷彿即將與心愛的親人離別時,那種離情依依的不捨神情。   對此,我不得不將她拖到街角的僻靜巷道裡,再三告誡她:「依奴!我們現在身上沒有半毛錢,連吃飯都有問題了,當然更買不起那些華而不實的破爛衣服。明白嗎?」   「嗯。」   儘管她虛心愛教似地猛點頭,但我還是捕捉到她那一閃即逝的失落眼神。   (唉……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她們只要一出門逛街,就會不自覺露出希望可以把整條街的商品都買下來的恐怖慾望,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唔……我剛才根本就不應該帶她出門的……)   當我為了帶她出來見世面的愚蠢決定感到後悔不已時,耳邊陡然傳來依娃顫抖的驚呼聲:「你……你們想幹什麼?」   循聲望去,只見四個穿著華麗服飾的男子不知何時竟堵住巷口,同時露出令人作惡的猥瑣目光,不停地打量著我的妖精老婆。   「嘖嘖嘖,好可愛的小蘿莉呀!」   「哇!她不但長得天真可愛,穿著更是大膽騷浪,簡直就是一名可遇不可求的極品蘿莉嘛!」   這時,其中一個穿著寬大衣袍,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忽然發出不懷好意的邪笑道:「嘿嘿嘿……小妹妹,大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之後,依娃不曉得為什麼不直接給那些色狼一點顏色看,反而變成一個柔弱小女子般,驚恐地叫嚷著:「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叫主人教訓你們。主人!主人……」   以往我遇到這種恃眾欺寡的場面時,我一定先抱持息事寧人的態度,事後再找那些學長學弟們報此大仇;如果我的修為比以前高出不知幾百倍,加上此刻又當著「小老婆」的面,我當然得展現身為強者主人兼「大男人」的風範,好好教訓這些只曉得揮霍光陰及金錢,卻不思進取的廢柴。   我快步走上前,橫擋在依娃和那群好色廢柴之間,順勢摟著依娃無布料遮掩的細腰,挑了挑眉問道:「依奴,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她這時彷彿找到一處安全避風港般,順勢將嬌小的身軀緊靠在我懷裡,怯生生地指著那些人道:「主人,那些人……」   依娃才開口,那名外表斯文的年輕男子,卻出聲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善地指著我道:「等一下,她是你什麼人?」   我大大方方地摟著依娃,言簡意賅回答他道:「她是我的女人。」   話才剛出口,站在他旁邊,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挑釁似地在我腳下吐了口濃痰,一臉不屑地叫嚷道:「呸!就憑你一臉衰樣,以及身上滿是補丁的寒酸穿著,怎麼可能泡到女孩?更別提這種童顏巨乳的極品蘿莉妹子。」   面對他完全不入流的激將法,我當下也不以為意地大笑道:「嘿嘿嘿……蘇裡亞帝國什麼時候規定,只有富人貴族才可以娶老婆生小孩,我們這些沒錢的窮人難道就不允許嗎?更何況,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不相信也不行,除非……」   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頓,接著就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下,緩緩說出:「除非你們眼睛都瞎了!」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衰人!」魁梧壯碩的男子口出惡言後,馬上捲起了寬鬆的袖子,一副想找人拚命的凶狠模樣,令我更加堅定了教訓他們的念頭。   可是他才剛向前跨出一步,那個長相斯文的男子卻出聲道:「埃達,我們都是貴族,言行舉止要高雅一點,千萬不要像不入流的小混混,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聽到這句話後,被稱為埃達的魯莽男子,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朝我冷哼一聲:「哼!要不是克利提幫你求情,我一定會讓你的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你。」   隨著話落,懷裡的嬌軀忽然輕扯我的衣角,小聲問道:「主人,那個熊人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我強忍著笑意,故作親暱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以嘲諷的語氣大聲說道:「呵呵呵,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聽不懂獸人語很正常,你也不用太在意啦。」   「雪特!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話剛出口,埃達又握緊了才剛鬆開的拳頭,面露凶光地向我衝來。   我冷眼看著這頭穿著白色長袍的瘋熊,隨手將依娃攬在身後,嘴角漾起輕蔑不屑的冷笑,接著單手輕抬,掌隨意走,三兩下就化解了他暴怒的熊掌,並趁機朝他肚子狠狠喘了一腳。   剎時,只見一個碩大的白色身影倒飛出去,隨即在那群人的腳邊墜落,當場發出「碰」地悶響。   「埃達!埃達!」   「怎麼樣,你沒事吧?」   這時兩個一高一矮,身材一胖一瘦,從剛開始就始終站在克利提身後的男子,飛快從了身後竄到埃達身邊,兩人吃力地扶起已經不省人事的埃達大叫叫道。   「你……你這賤民居然殺了埃達……」   矮瘦的男子一臉驚恐地對我大吼道,而那個一直沒出手的克利提斯聽到這句話,原來和善的目光倏地轉為陰冷,「大膽無知的賤民,你曉得這個人是誰嗎?他是提拉米蘇家族族長的二兒子!你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而且還是殺了一個身份高貴的貴族……」   說到這裡,他忽然轉身跑到巷口,扯開喉嚨大喊:「殺人啦!賤人殺害貴族啦!治安巡守隊快來人呀!」   「法克!居然搞這種做賊喊抓賊的老把戲!哼!這群沒用的混蛋就會欺負老實人!」我低聲咒罵幾句,立即單手攔腰抱起體態輕盈的小妖精,雙足同時發力上躍,分別朝那三人的頭部狠狠踢出去。   「呯呯呯」三聲連續悶響過後,克利提斯價天的呼救聲瞬間戛然而止。   望著昏躺在地上的四人,我狠狠地朝他們的臉上各吐一口口水後,隨即拉著依娃的小手飛快竄出巷口,然後故作鎮定地混入川流不息的人群當中,以最快的速度遠離案發現場。   「雪特!才剛回到熟悉的世界就遇到這麼倒霉的事……」我牽著依娃的手,逃到了與薩多姆林大道隔了三條街的庫什爾大街上,確定沒事了之後,這才忍不住低聲咒罵道。   「主人……」   我瞟了依娃一眼,垮著臉道:「幹什麼?」   「你們人、呃……所有人的實力都這麼差嗎?」   「唔……也不是啦。只是我們沒遇上強者罷了。   「哦。」過了好一會兒,她又忽然開口道:「那麼……那麼強者很厲害嗎?」   「這個嘛……」我側頭想了一下才說道:「應該不比你差吧?對了,提起這個,我忽然想到,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出手?我想,對付那群廢柴,你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打發了吧?」   想不到話剛出口,依娃隨即嘟起小嘴道:「主人,進城之前你就把依奴的元力全部封印起來,難道你忘了嗎?」   「啊!呃……呵呵……我還真的忘了。」我搔搔頭,心虛地訕笑道。   「那你現在可不可以解開依奴的封印,因為用腳走路真的很累……」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別忘了,你現在所待的地方是穆思祈大陸,不是你們妖精族的木爾村。在這裡,只有魔力達到七十級以上的風系強者,才有能力長時間飄浮在空中,而那些強者呢,都是已經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你自己想想,假如大街上突然出現一個像你這麼年輕的小女孩,可是卻有超過七十級的強者修為……到時候會出現什麼後果?」   天真無邪的蘿莉小妖精聽到這句話,彷彿若有所思地側頭認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冒出了標準的依式回答:「我不知道。」   我無奈地仰頭翻了個白眼,「真的發生那種情況的話,你若不是接受所以強者挑戰,就是被人家抓去拷問研究啦!到那個時候,你如果想回家見媽咪就難囉……」說到最後,我故意語帶威脅地嚇唬她。   「那……那我還是用腳走路就好了。」   「對嘛,這才是我聽話的性奴老婆嘛。呵呵呵……」見自己的計謀得逞,我不禁發出得意的笑聲。   我們漫無目的地邊走邊聊,過了一會兒,我的肚子忽然發出了咕嚕咕嚕的突兀聲音,打斷了這份難得的悠閒時光。   「主人,你是不是餓了?」   我看著她反問道:「那你餓了嗎?」   「嗯。」身旁的依娃輕點頭。   「那我們找地方吃飯吧。」   話雖如此,但目前口袋裡沒有半毛錢的我,一時間還真不曉得應該帶她到哪兒吃飯才好?   儘管我曾在師父留下的那棟小木屋裡,從屋頂到所有密室都仔細搜尋了一遍,結果不僅沒發現半個人,就連一毛錢都沒留給我。由此可見,他產離開前收拾得多麼從容,打掃得多麼乾淨。   雖然我的儲物腰帶裡,存放著從山壁挖下來的大批頂級魔晶石,以及瑪獅龍的蛇皮,可是這些東西尚未脫手前,我頂多是個坐擁寶山的富有乞丐。   我抬頭望向四周林立的商家,搜尋可以出售魔晶石換錢的商家、公會時,不經意瞥見一塊垂掛於右前方四十公尺處的招牌時,我的臉色驀地變得凝重起來。   「依奴,我們去那裡看看。」   「哪裡?那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嗎?我要吃紅酒燉牛肉喔。」   我指著那家以蘇裡亞文字撰寫的「愛德蘭絲」服飾店,強壓下內心激動的情緒,表面上故作鎮定道:「喏!就是那裡。」★第七集★第十章 意外重逢   四十公尺的距離可說眨眼即至,可是當我快步走到離店門口約五公尺處,卻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怎麼啦,主人?裡面沒東西吃嗎?」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視線卻停在一名從店裡走出,正拿著沉重木箱的老婦人身上。   只見那頭淡綠色微卷卻蓬鬆的長髮凌亂地垂掛在她肩膀上;那張佈滿歲月刻痕的蒼老皺臉,不經意擠壓出搬重物時齜牙咧嘴的吃重表情;而那具因長年搬找重物而壓成的佝僂身影,自然揭露了老婦人的生活狀況。   若不是看到那雙深藏在蒼老容顏下的湛藍清澈明眸,以及不小心從樸素而寬鬆袖口裡露出的白皙緊實粉臂,我乍看到這個老婦人時,還真以為這裡的時空也和伊裡亞谷地一樣,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鼓起勇氣好不容易向前走了幾步,卻在她的右側兩公尺處,忽然心生膽怯地停了下來,就這樣傻愣愣地站著,默默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沒多久,耳邊響起了:「主人,你怎麼了?」的關切嗓音,同時也吸引了老婦人的注意力。   當她循聲轉頭,與我四目相交剎那,那雙看起來顯得疲累眼神,驟然綻放出驚喜的光彩;但下一秒,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忽然轉為茫然疑惑,似乎仍不敢確定她所看到的事實,直到我輕喊一聲:「娜娜,是我。」之後,她那刻畫了細密唇紋的皺唇陡然輕顫起來。   頃刻間,她手中的沉重木箱忽然「碰」地摔落在地上,而無聲的欣喜淚水,亦從她風皺般的老臉悄然滑澆;緊接著,老婦人巍顫顫地伸出老手,那張已無緊實光彩的皺唇微微掀了掀,最後仍沒有發出隻字片語。   「咦?主人,你為什麼流眼淚?啊!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可憐的老太婆?那麼我們要不要幫她搬東西?你看,她一個人搬這麼重的箱子,感覺好可憐喔。唉……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定懶得動手,還是我去幫忙吧。   一時間,在模糊的視線中,忽地閃過一道嬌小的朦朧身影;我向前走了幾步,就聽到充滿友善語氣的稚嫩嗓音:「老婆婆,你要把這箱子搬到哪裡?我幫你,老婆婆……老婆婆……」   「古……古奇……你是古奇老公?」   我還沒答話,耳邊突然傳來「碰」重物摔落地面的巨響,接著我就聽到了充滿憤怒情緒的嬌叱。   「你……你剛才說什麼?古奇老公?他……他是你老公?主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她……這個老太婆真的是你老婆?你當初怎麼沒告訴我?」   「我……」才開口說了個字,耳邊立即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緊接著,我的臉頰就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痛,同時也讓我的神智「嗖地」清醒過來。   「古奇·凡賽斯!你……她……這個小妹妹是誰?為什麼她叫你主人?你現在、立刻、給我說清楚!」   看著那張由驚喜霍然變成暴怒的老臉,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這樣,原來應該是一場溫馨感人的重逢情景,一眨眼馬上變成了酸味十足的爭寵大會。   「主、不!古奇·凡賽斯,為什麼你有這麼老的老婆還瞞著我?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老婆嗎?你這個沒良心,既可惡又變態的賤人、騙子!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媽咪,說你是個大壞人!」   「呃……依奴,你聽我說……」   才剛開口,馬上又被與老婦外表不搭配的清脆怒叱打斷:「古奇·凡賽斯!你這個只會騙女人的廢柴!我原本以為你可能發生了意外所以暫時回不來,堅持留在這裡打聽你的消息,沒想到你居然丟下我們,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不挑嘴呀!連這種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妹妹你都啃得下去?你還是個人嗎?波魯雪特!告訴你,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歐格裡皇朝,向你的師父報平安,順便告訴他,你還拐帶一個未成年的小妹妹回家……」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我連忙為自己辯解,可是話又說不到一半,蘿莉小妖精就出聲打斷我的話。   「喂!老太婆!不要看我年紀小就欺負我!告訴你,人家雖然沒長毛,可是已經長出胸部。再說,真要比年紀大小的話,你說不定還得叫我一聲祖母呢!」   「喲∼∼小妹妹,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和這個廢柴一樣,已經學會了到處騙人啦?嗯……說不定我老公只是一時圖個新鮮,才會對你這個不知檢點的淫娃有興趣。自己老實說,你到底被幾百個男人睡過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古奇·凡賽斯,你們人族說話都這麼尖酸刻薄、陰損毒辣嗎?」   此話一出,我暗叫一聲糟糕!果不其然,還沒有被濃烈醋水淹沒理智的郝蓮娜,當場露出疑惑的神情,立即挑出依娃的語病,問道:「等一下!什麼叫『你們人族』?難道你不是人?」   「我……我……不是……那個……古奇主人……」已經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的小妖精,頓時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終於有機會開口,我馬上出面打圓場道:「呃……娜娜,這個說起來話長,我們是不是先到裡面找個隱蔽的地方,我再向你慢慢解釋?」   「希望你的『合理』解釋,不要讓我找出破綻。」冷冷丟下這句話後,先前還佝僂著身上的老婦人,忽然挺直了背脊,身手矯健地走回店裡。   「古奇主人,她到底是誰?」   我望著老婦人消失在店門口的身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唉,等一下你就明白了,我們走吧。」   剛走進這家破舊服飾店,我忽然發現這裡的擺設佈置,似乎變成了我在瓦茲城裡,第一次遇到她的秘密基地——「有一間倉庫」。   空氣中飄散著淡雅的香氣,一進門就感覺心曠神怡;明亮柔和的燈光,從四方角落,以間按照明的方式投射出來,當下就有一種暖和溫馨的舒適感。   可供三至四人並坐的長方形半躺靠在座椅上,貼鋪了一層米黃色的軟茸長毛皮革,令人舒服得不想離開它的懷抱。   「哇!居然是土系六階的金貂獸——黃金眼耶!嘖嘖嘖,沒想到娜娜這麼會享受呀!」我輕撫著纖細柔軟的毛皮,驚喜地讚歎著。   「咦?古奇主人,你怎麼知道的?」依奴坐在椅子上,壓了壓屁股底下的米黃色毛皮,好奇地問道。   我還沒開口,位於櫃檯後方,只用布幔遮掩的半開方式門口,忽地傳出嬌柔卻冰冷的聲音:「這就是廢柴男——古奇·凡賽斯,唯一一項令人讚賞的天分!」   聽到貶多於褒的毒辣言辭,我無奈地對著門口苦笑道:「呃……娜娜,你說話一定要這麼誠實嗎?」   話剛說完,我就看見一個穿著樸素保守的年輕女孩揭開布幔,神情漠然地走到我面前坐下。   坐在我旁邊的依奴看到女孩,馬上開口問道:「咦?你是誰?」   「你好,我叫郝蓮娜·奧迪,是古奇·凡賽斯的老婆。那你呢,小妹妹?」   只見依奴瞪大眼睛驚呼道:「啊!什麼!你也是他的老婆?還有剛才那個老太婆……」說到這裡,小妖精猝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領,憤憤不平地咆哮道:「古奇·凡賽斯!剛才那個老太婆是你老婆,現在這個漂亮的姐姐也是你老婆……你在這個世界到底有幾個老婆?快說!」   「呃……依奴,你誤會了啦!剛才那個老太婆,就是她喬裝改扮的,我……」話才說一半,我眼角餘光陡然瞥見郝蓮娜的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兩個約拳頭大的土黃色石頭……   「廢柴男,你是不是應該先向我交待呀?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誘姦未成年少女的後果有多嚴重吧?」郝蓮娜拋玩著手中的石頭,嘴角漾著似笑非笑的森冷笑意盯著我道。   「停!」我一把推開依娃,怒氣沖沖從靠椅上站起,指著兩女大罵道:「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一個要我說清楚,一個要我給交待?這是你們對待老公應有的態度嗎?好!你要我交待,我就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依奴,站起來!以我之名,解除封印!破!」   咒語甫落,我右手食指尖立刻冒出一縷黑霧;曲指輕彈,那道凝實的霧氣瞬間咻地射入依奴的肚臍眼;沒多久,隨著鮮紅的魔法陣輪廓從她身上逐漸浮現出來,依娃的容貌及背後也同時發生了變化。   「這……難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妖精?」當郝蓮娜看到依奴背後的七彩薄翅,以及尖細的長耳後,馬上脫口發出尖銳的驚呼。   早預料到她會出現這種反應,所以她一開口,我立即在第一時間衝上前摀住她的嘴巴。   「法克!叫這麼大聲幹什麼!你想讓全蘇裡亞帝國的人都曉得,我們這有個可愛又性感的小妖精呀!」我在她耳邊低聲喝叱道。   「主人,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呀?」冷不防地,解開束縛的小妖精,竟在屋子裡得意忘形地飛翔著,並脫口說出只有我才聽得懂的妖精語;而她這個無心之舉,當然讓這個沒見過妖精的郝蓮娜再次驚訝連連。若不是我一直捂著她的嘴巴,恐怕她那刺耳的尖叫聲,早就將屋頂掀翻了!   經過一番折騰,郝蓮娜的情緒好不容易從極度震驚的狀態逐漸平復下來,我才開始向她解釋這幾個月,忽然從「人間蒸發」的來龍去脈。   在小妖精的強力見證下,無論我怎麼胡吹亂擂這段曲折離奇的遭遇,郝蓮娜除了頻頻點頭示意外,完全提不出任何質疑或反駁的意見。   半騙半哄,終於安撫完了「大」老婆後,身旁的天真無邪「小」老婆的問題,反而變得有些棘手。   先前在伊裡亞谷地時,在不確定能否安然離開那裡的考量下,我為了活命才不得不運用緩兵之計,胡亂答應妖精族長開出的條件。後來我不僅平安回到了穆思祈大陸,甚至賺了一個貌美善良的妖精公主,簡直就是一趟幸運又完美的「異世之旅」。   可是我沒想到,這個外表看似天真活潑,乖巧溫馴的蘿莉小妖精,居然也會有無理取鬧的時候。   她竟然可以為了一個「愛情堅貞」的無聊觀點,不惜與我翻臉大吵,就只差沒把她盛怒之下凝聚出來,一顆約有六階魔法威力的巨大火球,用力往我臉上砸而已。若不是我及時吟唱咒語,將她的能力封印起來,說不定過沒多久,以這間破爛店面為中心的方圓五百公尺,很快就陷入了恐怖的熊熊火海當中。   「老公,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而且我看你吟唱的咒語,以及施放魔法的手法,好像跟我認知的不太一樣……這……這難道就是你剛才所提到,全新的魔法型態——元力咒語?」   我搖搖頭:「雖然看起來很像元力咒語,但本質上又不一樣。我剛才使用的是,以大魔神的暗黑魔氣為基礎能量,進而轉換成的封印元術。」   「暗……暗黑魔氣?大魔神?這……老公……那你的身體?」   「非常好!好得不得了!請問長官,你要親自檢查驗證嗎?」我嘴角掛著深邃的古怪笑意道。   「啐!」郝蓮娜佯怒地白了我一眼道:「雖然我不曉得你的體質有沒有改變,但是我非常確定,你腦袋裡所裝的亂七八糟邪惡思想——完全沒變!」   我正想開口反駁,她已經舉起手制止道:「不管你身心有沒有改變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解決她的問題?要我還是要她?」隨著話落,她忽然走到依娃身邊,牽起她的手,神情淡然地看著我。 w   「喔!你怎麼又搞起這種二選一的選擇題?不要每次都這樣好不好,能不能再提出第三個選項呀?」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哭喪著臉抱怨道:「娜娜,你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個覺得和你在一起之後,才有那種戀愛感覺的女孩,況且,我們又共同經歷這麼多風風雨雨……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至於你——依娃!我承認,當初沒有向你說清楚講明白是我不對,可是現在你一個人在這個無依無靠,假如想回木爾村,一定得利用暗黑魔氣啟動傳送魔法陣才行……」   說到這裡,我眼珠子一轉,突然心生一計,連忙將話鋒一轉:「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先和我們一起相處幾個月,之後你如果仍執意要回家,那我馬上送你回木爾村,然後親手毀掉那個傳送陣,這樣大家都見不到面,正好一了百了;如果你到時候覺得這裡的生活過得不錯,那麼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提誰才是正宗的大老婆。你認為我這個提議如何?」   出奇地,站在我對面的兩女,彷彿彼此施放心靈同化術般,居然異口同聲對我大叫:「簡直爛透了!」說完後,兩人又甚有默契地對視一眼,接著便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奇怪,這有什麼好笑?唉!女人呀……」我不滿地嘟囔幾句,連忙將話題一轉:「對了,師父他老人家好吧?」   「你師父當然好,可是艾美就不好囉。」說到最後,郝蓮娜忽然搖頭歎氣起來。   「艾美?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啊!該不會是上次發生在她身上的異變……出了問題?」   「不是啦!還不是為了那個女殺手……」打開了話匣子,郝蓮娜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鉅細靡遺地向我仔細說明。   話說,我被瑪獅龍一口吞下,帶回它棲息的魔窟之後,從薩多圖拉城打探完消息,回到小木屋的郝蓮娜發現我不在家時,原來還不以為意,可是她等了一天一夜仍等不到我,才驚覺事態嚴重。   於是她連夜啟程,馬不停蹄地追趕,終於在師父一行人臨上船前追上他們。   經過短暫商議之後,決定由艾美先押解俘虜回國,而他則和郝蓮娜兼程趕回小木屋,打開水幕涯門,將大奶女殺手釋放出來後就交由她看管,而師父則趕到「情慾酒吧」的廢墟,召回正在搜尋線索的米希亞。   之後,就由她押解女戰俘回到她的母校——皇家光明神學院,請求大祭司兼院長,先施法舒緩、壓制女戰俘體內的慾火,同時著手研發克制調情神手的方法,以免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件時,又面臨束手無策的窘境。   至於郝蓮娜跟師父,就繼續留在蘇裡亞帝國境內,四處尋找、打探我的下落。經過一個多禮拜的搜尋,以及半截已經損壞的鳳凰頭飾外,可說是一無所獲。   這個結果縱然令人沮喪,不過郝蓮娜仍抱持我一定還活著的堅定信念,堅持要在蘇裡亞帝國內打探我的消息。師父拗不過她的意思,只好一個人回去歐格裡皇朝,處理被虜的戰俘,同時研究艾美身體忽然產生異變的秘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岔道:「照你這麼說,艾美應該和師父在一起才對呀,怎麼又扯到了那個大奶殺手?」   「嚴格來說,這一切都要怪你!」   「我?」我茫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若不是你這雙變態又邪惡的惡魔之手作怪,那個大、唔……蘿琳,也不必受那慾火焚身之苦。我們都是過來人,當然很清楚它的威力。所以艾美,嗯……白天除了要去皮卡丘那裡當實驗體之外,晚上還得幫蘿琳……」   說到這裡,郝蓮娜的臉上突然升起一抹臊羞的紅霞。   捕捉到她這一閃而逝的細微表情,我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道:「哈哈哈,這下艾美總算能發揮她的用處了……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確比較好說話。可是話說回來,照這情形來看,她應該爽翻天了吧,你怎麼會說她過得不好呢?」   此話一出,郝蓮娜立刻瞪了我一眼道:「去!你以為艾美跟你們男人一樣花心呀!若不是我再三請求,甚至不惜說出不聽話就與她絕交的威脅言語,她哪肯做這種事。現在看到你平安回來,這件事我想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我還沒開口,一直呆坐在身旁,不發一語的小妖精,這時忽然出聲打岔道:「古奇主人,你們從剛才到現在究竟在談論什麼事情,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剛才太專注聽大老婆說話,完全忽略了身旁還有一個人,直到這時,我才猛然想起,這裡還有一個大麻煩。   一想到剛才她刁蠻任性的模樣,我立刻板起臉道:「奇怪!你不是一直喊肚子餓嗎,怎麼剛才嚷著和我拚死拚活時,又變得這麼有精神?既然你還有力氣聽我們聊天,為什麼不趁這段時間去做飯?」   「啊!我……」   「好了好了,老公,你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凶!她好歹也是你的老婆吧?難不成你從異世界走一趟之後,就換了一個腦袋?」說到最後,郝蓮娜的目光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呃……這個……呵呵……那你們慢慢聊,我去做飯,我去做飯……」話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不已。   「啊!老公,那麼好意思呢。那我要薯泥焗白菜、綜合海鮮炒飯、排翅烏骨雞湯……」   「那古奇主人,我要吃龍蝦海鮮沙拉、紅姆酒燉牛肉、千層肉醬面……」   「法克!這個世界變了!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待在伊裡亞谷地,死都不要回來!哼!可惡的大奶妹,可惡的賤精!等我吃飽之後,一定要好好教導你們成為稱職的性奴老婆……」我蹲在廚房裡,邊削馬鈴薯邊低聲咒罵著。第一章 重回原點妙手神織 第八卷   「哇!老公,想不到才短短幾個月,你的廚藝就變得這麼厲害?!不錯!真好吃……依娃,妳和老公在一起的時候,他都煮什麼給妳吃?」   塞了滿口食物的小妖精聽到這句話,卻口齒不清地猛搖頭道:「唔……沒有。都是我做給主人吃的。」   「真的假的?」郝蓮娜頓時放下餐具,以質問的口吻,指著我的鼻子道:「老公,你怎麼可以讓這麼小的女孩燒菜煮飯呢?萬一她不小心燙到手或燒到臉怎麼辦?」   「喔!娜娜老婆,妳有沒有看錯?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她哪裡比妳小,嗯……除了胸部比妳小一點,臉蛋看起來比妳清純稚嫩一些……」   「夠了!古奇.凡賽斯!」郝蓮娜頓時陰沉著臉對我大吼:「你是不是有了新娘就忘了老娘?!我的外表雖然看起來比她老,而且胸部也比她、唔……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人的外表有那麼重要嗎?假如你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我年老色衰的模樣時,還會流下激動的淚水與我相認嗎?」   「我當然不……不可能轉頭就走!」看到她陰晴不定的神色,我稍為遲疑一下,隨即握著她的手,同時帶著心虛的語氣胡謅道:「我依然會像現在一樣牽起妳的手,陪妳度過這一生。」   「真的?」郝蓮娜狐疑地睨了我一眼,顯然不太相信我此刻正一手握住她的柔荑,一手輕拍自已胸脯所說出的『肺腑之言』。   我斜睨她一眼,語氣微慍道:「怎麼?難道妳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郝蓮娜不動聲色抽出我的手,神情忽地轉為淡然道:「因為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這個人不到生死存亡關頭,絕對不可能說出令人動容,充滿真摯誠意的真情告白!」   我正想開口反駁,身邊那名長著一對尖細長耳的女妖精,卻猛點頭附和道:「對呀對呀!娜娜姐姐,妳好瞭解古奇主人喔!我們在坦加禁地時,他經常動不動就騙人家做這個做那個,等到我發現他騙我時,又說這樣做是為我好。就拿他第一次騙人家吞下他的,唔……寶精來說,他就說吞了它之後,我的修為會更加精進,然後淫姬姐姐也跟我說那個是好物;結果呢,我吞了幾次才曉得,原來是他和淫姬姐姐聯合起來騙我……」   「等一下!妳剛才提到什麼淫姬姐姐?她是誰?」說到這裡,郝蓮娜忽然眼尾一挑,語氣更是變得森冷無比:「古奇,你那則『異世之旅』的故事裡,是不是還有一些『奇遇』沒有交待清楚?」   「呃……她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完全沒有述說的價值。」   我企圖隨口敷衍帶過,可是話剛出口,郝蓮娜隨即發出誇張的尖銳驚叫聲:「古奇.凡賽斯!你、你還真不是普通變態耶!你誘姦未成年小妹妹,我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深究過問,可是你居然連死人都……嘖嘖嘖!想不到你對死人也有『性』趣?!這、這種行為實在是……噁!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古奇.凡賽斯,現在就給我滾回異世界,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娜娜,妳誤會了!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啦!我是那麼變態的人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我不得不將我和淫姬之間的點點滴滴,從頭到尾老老實實地交待,連郝蓮娜針對我所說的內容提出質疑,我也一定有問必答,直到她點頭表示滿意為止。   「……這麼說,是我錯怪你囉,老公?」郝蓮娜凌厲的眼神,隨著語氣趨於和緩,也跟著變得柔和許多。   既然證明了清白,我終於可以擺起了斜眼看人的高姿態!   於是我故意仰起下巴,雙手環胸斜瞟她一眼,垮著臉冷哼道:「哼!沒想到妳竟然敢質疑老公的道德品性?儘管我在妳們眼中是個外表看起來斯文懦弱,上了床又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色魔,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妳們,我的品味還沒有『另類』到以姦屍為樂的地步……」   話剛說一半,郝蓮娜白皙的柔荑已按住我的嘴巴,柔聲道:「好了啦,老公!別那麼生氣嘛,我只是想確認你有沒有轉性罷了……」   我悻悻然推開她的手,從鼻孔裡發出鄙夷地冷哼。   「……老公,你以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呀,怎麼才剛回到家,脾氣就變得這麼大?難道實力變強之後,待人處世的態度也跟著變得不一樣了?」   「當然囉!」我未置可否地點頭道:「以前實力不好,當然要……」   「夾著尾巴做人嘛!」身邊的長耳女妖精突然插嘴道:「這個道理主人已經和我說過好幾次了……對了!娜娜姐姐,為什麼主人告訴我,如果想要做人成功呢,一定得將他前面的尾巴放入我的花心裡才行呀?」   「噗!咳咳……」   冷不防地出現驚人之語,我馬上被自己吞嚥的口水嗆到,隨即伏趴在餐桌上邊嗆咳邊猛拍胸口;而坐在我對面的女孩,聽到這句話之後,忽然改用特別溫柔的語氣說道:「老公∼∼原來你那麼想擁有一個『人妖』小孩呀?早知道你有這種癖好,我和艾美當初就不應該主動提出申請,直接由安德莉亞.賈德上校和你搭擋才對。嗯……等到我們回到禁衛軍特戰隊後,我會立即向亞達爾.文森上將提出更換搭擋的建議,幫你爭取這項難得的特殊福利。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安德莉亞.賈德上校?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呵呵呵……你難道忘了,當初是誰親自到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原本想挑選最優秀的菁英學員參與『破甲行動』,結果卻挑了你這個表裡如一,簡直是一無是處的廢柴呀?」   經她一提,我頓時恍然大悟!   「妳指的是那個雙平女少、呃……已經升到上校的賤婊爛人?」驟然想起這個人,我當下沒來由的一肚子火,便口不擇言地咒罵道。   若不是她耍賤招把我趕出學院,我現在可能還在學院裡逍遙快活,過著領錢領到手抽筋的安逸生活……問題是,郝蓮娜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提起她?   正當我茫然地對她投以詢問目光時,她卻撇了撇嘴道:「咦?你不清楚她的來歷嗎?噢!我忘了你還沒有真正進入禁衛軍,當然不曉得這位傳奇人物……」   既然起了頭,她索性將這則軍中八卦一五一十抖出了出來。   原來,這個人原本是一名出色的反間組成員,本名叫做『庫洛洛.梅猶基』,但在四年多前出任務時,卻意外失手被擒;儘管他最後想辦法逃了回來,但那個應該是帥氣英挺的男子漢,卻忽然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女兒身。   經過再三詳查,確定她不是敵方隨便派人假冒後,軍方才逐漸接受這個已經『為國捐軀』,同時又『重獲新生』的優秀人才。   可是自從『他』變成女人之後,不但性格大變,更因為身份過於特殊,而一度被特戰隊高層冰凍起來,幾乎成了皇朝禁衛軍的閒官冗員。但,在『一日禁衛軍,終生禁衛軍』的堅貞觀念下,軍方高層對於某些要求較為『特殊』的任務,最後還是會請她出馬,充分利用她的新身份蒐集情報;另外,她換了性別後,名字也跟著改為──安德莉亞.賈德!   初為女兒身時,儘管她的內心仍無法接受這事實,甚至毫不避諱地與那些曾和她同生共死的袍澤們,在完全開放的浴室裡坦然共浴,但是那些往日和她『共飲同嫖』的好兄弟,卻用充滿某種慾念的奇特目光,不斷打量她那前凸後翹的曼妙曲線,以及前面空無長物,平坦光滑的下半身,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改造的身體,竟然能引起死黨們的『性趣』。   正因為她那張妖艷秀麗,令正常男人忍不住頻頻回首的漂亮臉蛋,以及那具惹火性感的高挑身材,讓人垂涎不已……久而久之,她終於坦然接受了自己成為女人的事實。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出聲打岔道:「等一下!娜娜……妳說她的長相妖艷秀麗,身材性感惹火?為什麼我看到卻是一個長相平凡,胸部扁平的金髮女孩?妳確定當初到學院尋找菁英學員的人,和妳剛才所形容的是同一個人?」   此話一出,郝蓮娜竟冷不防地伸出食指,輕戳我的額頭道:「哼哼……我就曉得你這個變態廢柴,看女人的時候只注意她的臉蛋和胸部而已!你難道忘了反間守則第十八條:『出外執行任務時一定得先做好必要的偽裝,絕對不可以讓敵人看見自己的真面目。』呿!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敢自稱是菁英學員?」   一時間,我竟被她犀利的言辭堵得啞口無言!不過經由郝蓮娜說明原由後,我終於明白她提到那位,與我只有一面之緣的『女』軍官的真正含意   話說,我雖然擁有性愛調教師的稱號,喜歡女人臣服在我胯下,用那雙纖細光滑的柔荑邊搓弄我的龍槍,邊用妖媚挑逗的眼神稱呼我一聲「主人」的情景,但這也僅限於我所調教的對象為天生女人;像安德莉亞.賈德──這類經過後天改造才變成的女人……唔,我真的很難跨越這道心理障礙,把她當成一名有奶有穴,有朝一日還能生下孩子的真女人,然後找個只有兩人獨處的機會,和她來一場暢快淋漓的友誼賽。   想通了這點,我連忙陪笑道:「呵呵……娜娜老婆,我覺得和妳在一起生活非常愉快,不需要再和其他搭擋共事;再說了,即使我真的和人妖做愛,也不可能生下人妖小孩呀……咦?等一下!」我霍然抓出她的語病,連忙追問道:「妳剛才提到『回到禁衛軍特戰隊』……是不是表示高層那邊……已經不再追究妳虛報戰功的事情,肯讓我們正大光明返回歐格裡皇朝?」   「你認為……可能嗎?」郝蓮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那妳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是?」   只見她歎了口氣道:「欸……高層給我們三人的處分是──停職停薪,靜候調查……」   說到這裡,她用眼尾瞟了我一眼,見我仍是一頭霧水,當下狠瞪我一眼後才解釋道:「因為你師父出面為我們擔保,所以禁衛軍方面已經撒銷了通緝令。不過,負責這件案子的審判官仍然要求我們,盡快找出隱形戰甲完整的製作方法,或者想辦法偷出一套正品,以求將功折罪。嗯……既然你上次又不小心遇上了隱形戰甲,甚至一個人和它正面交手……應該已經曉得製作方法了吧?」   「呿!哪有這麼容易呀!」我不以為然地揮手道:「妳以為隱形戰甲和『仿真一條街』賣的偽名牌服飾一樣,隨便找一件正品拆下來當樣本,花個幾天研究破解後,就可以做出外觀相同的贗品嗎?更何況,我們上次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做出一套概念相似的成品,卻被妳和艾美說成了沒用的垃圾?!對了,妳不是說師父曾去那個山谷找我,難道他沒發現隱形戰甲殘留的碎片?」   「沒有!」郝蓮娜的答案不僅簡潔有力,甚至還反問我:「我記得你曾說過,已經發現了戰甲能夠隱形的祕密,為什麼現在又改口說不知道?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報告奧迪少校,學員古奇.凡賽斯經調查後發現,學員之前的思路錯誤,才無法順利製造出具有殺傷力的正品。」我故意用軍人回答問題時的嚴肅口吻說道。   「噗哧!嘻嘻嘻……老公,我們已經不是軍人了,你怎麼忽然把軍中那套搬出來?」   聽到這句話,我不以為然地撇嘴道:「哼!因為剛才某人對我打官腔,所以我這個仍無官無職的『前學員』,只好以這種口氣,回答那名『前軍官』的質問囉……」   「啊!老公……對不起啦……我在軍中待久了,難免會不自覺表現出軍人的習氣嘛,你何必計較這麼多?」察覺自己說錯話的前女軍官,連忙走到我身旁,歪著頭靠躺在我肩膀,對我撒嬌道。   「古奇主人,你們從剛才就一直提到了隱形戰甲,那是什麼東西?」   我瞟了小妖精一眼,隨口說道:「欸……說了妳也不懂!總之呢,它是一項害我們有家歸不得的破爛玩意罷了。以前我或許覺得它非常厲害,不過和妳們妖精族一比就……嗯,我認為只要妳出手,即使面對十具隱形戰甲,妳有也能力將它們瞬殺!」   「真的假的?」郝蓮娜驟然坐直身子,一臉訝然地看著我。   「剛才的情形妳也看到啦,這個菠蘿胸的賤精手一招,就能施放出高級火球術,若她們的族人傾巢而出,並全力施為……哼哼,薩多圖拉城很有可能從此成了一座只剩廢墟,供後人憑弔的歷史名詞……」   「老公,依娃妹妹的個性天真活潑大方又可愛,你為什麼要叫她賤精?還故意說她長了一對菠蘿胸?!這……這會不會太難聽了?」   聽到這句話,我當下以揶揄的口吻對她道:「哇!娜娜老婆,妳也變得太快了吧?不久前妳還為了捍衛大老婆的地位,和她爭得面紅耳赤,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幫她說起話來?更何況,那些妖精族也看不起我們,一直叫我──卑賤的人族!所以呢,我叫她賤精也不為過吧?」   「欸!老公,你如果能把賤嘴毒舌,以及床上的壞習慣都改掉,絕對稱得上百分之百的好男人。」   我不以為然冷笑道:「哼哼……我又沒有立志成為光明大祭司,為什麼要當好男人?再說,妳不是已經接受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廢柴?嗯,這麼說吧,假如我真的成了風度翩翩的紳士,再加上這張迷死女人的俊臉……」我頓了頓,故意將這張帥氣的俊臉湊到她面前,「嘿嘿,我怕忽然冒出很多女人和妳搶老公喔……」   「啐!人家光明大祭司非常正直耶!」郝蓮娜不甘示弱地回頂道:「他和我們談話時一定目不斜視,並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怎麼可能像你一樣到處拈花惹草?你呀,即使能夠輕鬆施放出十階十級的頂級光系魔法或超級禁咒,也不可能成為光明大祭司啦。」   正當我和郝蓮娜調情打嘴炮時,坐在我身邊的依娃卻忽然開口道:「古奇主人,你……你在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幾個女人?」   我還沒開口,郝蓮娜竟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搶先說道:「老實告訴你吧,小妹妹,老公玩過的女人比我們吃的晚餐還多呢!嗯……我這麼說吧!假如妳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就得欣然接受他這種風流習性。啊!我剛才可能忘了跟妳說清楚,其實我們人族的世界呢,允許一個男人可以擁有很多個女人唷。既然這情況是合理的社會現象,那麼我也只能要求他能夠真心對待我們,不要有了新歡卻忘了舊愛就行,至於他想擁有幾個女人……就隨他去吧。」   此話一出,不單是依娃,就連我也感到詫異不已。   「你們別這麼看我啦!」郝蓮娜剎時微微低頭,臉上倏地閃過一抹臊羞地紅暈,同時用眼角偷瞟著我,「自從你一夜未歸,從此杳無音訊之後,我這幾個月極力探尋你下落同時,也想了很多……」   只見她忽然輕歎口氣,視線自然而然瞟向天花板,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當時,我怕你被其他國家的反間人員擄走,然後他們對你嚴刑拷問、逼供關於我們的一切;也擔心你會不會被魔獸吃了,或是被魔獸追趕而不小心掉到山谷裡摔斷了腿、失去了記憶,因此而不能馬上回家……」   說到這裡,她緩緩抬起頭看著我,語帶幽怨道:「但是從好的方向去想,你可能在路上遇到了比我漂亮溫柔的女人,結果一時迷失了心性,『忽然』忘了回家的路,忘了家中還有關心你,等你回家吃晚餐的師父、妻子……欸!一想到你可能在外面又有別的女人,甚至和她……我每次想到這裡就不敢再想下去,可是我愈想逃避,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卻總是縈繞在我腦海裡,令我寢食難安……」   她頓了頓,輕聲歎了口氣後才經續道:「直到你活生生和依娃一起出現在我面前,剎那間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用盡千方百計阻止你在外面偷吃,倒不如和那些貴族們的大老婆一樣,學習睜一眼閉一眼看待自己的丈夫。因為我相信,只要有我在的地方,那裡就是他的家、他的避風港;而我呢,則是那個永遠站在碼頭盡頭,默默等待丈夫平安歸來的妻子!」   聽完她動人肺腑的真情告白,我難掩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將她緊摟在懷裡,在她耳邊柔聲輕喚:「娜娜……」   「老公……」只見懷裡的女孩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雖然沒有下文,但從她柔情似水的眼神裡,我已讀出潛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濃情蜜意。   正當我的嘴唇快要印上她微噘上揚的香唇時,身旁冷不防響起了令人掃興的嬌嫩稚音:「主人,你想吃了娜娜姐嗎?」   我惱怒地狠瞪不識相的依娃,大聲喝斥道:「長胸不長腦的賤精!既然曉得主人要做什麼,還不快把桌上的食物餐具收一收,先去房間理床舖被,好讓我們可以放鬆心情辦正事!」   「啊!老公,這種事你也好意思在小妹妹面前說出來?!你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轉過頭,就這麼大剌剌地當著依娃的面,親吻那張火燙臊羞的臉頰,接著便泰然自若地笑道:「嘿嘿嘿……騷浪的老婆,妳不是最喜歡和我在大庭廣眾下打一場酣暢淋漓,無拘無束的友誼炮嗎?怎麼才幾個月不見……桀桀桀,妳就變得那麼害羞啦?嘿嘿……這不像我所認識的郝蓮娜.奧迪喔?」   「哼!不跟你說了,我得出去整理東西……」隨著話落,郝蓮娜隨即掙脫我的懷抱,飛也似地逃離飯廳。   沒想到日思夜念已久,幾乎到嘴的美肉就這麼飛了!   若我在此刻說出「我根本毫不在意」之類的虛假言語……老實說,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惱怒地瞪了依娃一眼,隨口撂下一句:「把這裡收一收,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後,我便急急忙忙追了出去。第二章 春情滿屋妙手神織 第八卷   「老公∼∼你叫依娃妹妹先出去啦……人家不習慣有外人在旁邊看,這樣很丟臉吶……」   臥室裡,已經呈半祼狀態,並被我壓在身下的郝蓮娜,正忸怩不安地對我說道;可是我聽了之後,非但沒有出聲趕走小妖精,反而湊在大奶老婆的耳邊輕聲道:「騷浪淫蕩的老婆,從我們發生性關係開始,不就一直有觀眾在旁邊一起欣賞妳的淫態嗎,妳怎麼會突然說不習慣呢?再說,妳又不是沒玩過三人行,更何況依娃也不排斥這種玩法……」說到這裡,我隨即回過頭,看著面泛紅霞,呼吸開始急促的小妖精,「依奴,還不快脫衣服上床!」   「唔……主人,今天讓娜娜姐姐陪你就好。依奴可以在旁邊幫你加油打氣,或者等到你快射了,依奴再用嘴喝下你射出來的『漮煲濃湯』……可以嗎?」   「當然不行!」我一口回絕道:「妳是我的性奴老婆耶!哪有老婆在旁邊看老公辦事,卻不上床同歡的道理?」   見她仍猶豫不決,我立即板起面孔,語帶威脅道:「妳再不脫衣服,我就幫妳脫囉!」我特別把『脫』這個字加了重音,同時冷眼掃過她身上的衣服。   天真單純的小妖精,甫接觸我另有深意的眼神,連忙將雙手向後一搭,邊動作邊說道:「主人,依奴自……自己脫就好……」   身下的郝蓮娜,看到依娃驚慌失措的模樣,當下紅著臉,在我耳邊悄聲道:「老公,她為什麼這麼怕你幫她脫衣服呀?」   我輕搓那對碩大軟嫩的酥乳,親吻她圓潤的耳垂後,小聲地輕笑道:「嘿嘿嘿……因為她非常怕我弄壞了她的衣服……」   剛開始她還不明所以,直到依娃背後亮起一陣粉紅色光芒,然後那件我為她特別製作的花衣,從她那白皙光滑的粉肩自然滑落時,郝蓮娜頓時掩嘴輕呼道:「啊!那是什麼衣服?還有她的胸部……唔……怎麼會有那些東西?該不會是妖精族的習俗或嗜好?」   聽到這句話,我的嘴角頓時漾起了得意的笑容,在她耳邊胡謅道:「呵呵呵,那是妖精族獨特的穿衣方法,而她身上的裝飾品嘛……是特殊主僕契約的制約部份。怎麼樣,妳覺得好看嗎?」   隨著依娃那件只到臀部下方,僅遮住私處的超短裙滑落於地,露出了穿崁在肉芽上的陰蒂環時,郝蓮娜終於忍不住大聲驚呼道:「老公,為什麼她的那、那裡也有?!唔……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逕自向小妖精招手道:「依奴,過來。娜娜要欣賞主人幫妳穿戴的飾品。」   依娃臊羞地低下頭,不安地囁嚅一聲:「主人……」,抬起頭看到我陰晴不定的表情後,才怯生生地爬上床。   隨著遙遠閃爍地晶環逐漸變得清晰,郝蓮娜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特別豐富。   話說回來,某些藝術或飾品,把它放在遠距離欣賞,與近距離觀看的感覺完全不同。   舉例來說,這些晶環倘若從遠處看,我們只能欣賞到飾品擺放在依娃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整體美,一旦那些美麗飾品拉到眼前細賞時,不僅能看清晶石自然綻放的耀眼光芒,更能看清每個晶環的佈局。如果這個時候恰好遇上內行人,那麼他甚至可以從中揣摩出打製研磨的製造過程,進而仿製出一模一樣的飾品。   由於郝蓮娜擁有裁縫方面的專業知識,可是對於這類特殊的女性飾品,她的見解卻不及我。而我對於這些小玩意的看法,自然是從大魔神及依娃身上學來並融會貫通後,才出現了眼前的創意成果。   只見好奇心大起的郝蓮娜,陡然鑽出我的懷抱,一臉驚喜地爬向依娃,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身上又摸又摳,或輕輕拉扯,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稱奇地讚嘆聲。   「嘖嘖嘖,老公,這……這麼漂亮的飾品怎麼弄上去的?它們看起來好像天生下來就長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開合的缺口。唔……這麼特殊的飾品,我好像在哪見過?啊!我想起來了!它和艾美身上的肚環一模一樣耶!」   我上前將她們兩個摟在懷裡,分別在她們臉頰上吻了一下,並輕撫郝蓮娜的酥乳道:「雖然我還不敢肯定它們之間是否有直接關聯性,但這些由元力晶核打磨出來的『元晶環』不單只是好看而已,它更有令人意想不到功用……   說著說著,我陡然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假如這些飾品能夠大幅提升妳的修為,妳會不會考慮穿一個晶環玩玩?」   話剛出口,郝蓮娜隨即瞪大眼睛,並發出誇張的驚呼聲:「啊!什麼!你說穿掛這些飾品,可以提升我的修為?」   我捂著耳朵,皺著眉頭輕吼道:「喔!妳別叫得這麼大聲啦!聽起來好像妳被哪個鬼畜強姦集團輪姦似的……」   「唔……老公……我只是……嗯,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郝蓮娜這時忽然變得語無倫次;而我看到她這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也難怪郝蓮娜出現這種表情!   穆思祈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修煉魔法的人,無論是剛入門的魔法學徒,或是已臻至大魔導師境界的超級強者,無不持續追尋讓自身修為能夠更加精進的方法,期許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強者,甚至是無所不能的──大神!   像郝蓮娜這種已經具備了初級強者實力,卻一直無法突破目前修為瓶頸的中級魔法師,而在這個時候,有人適時提出了可以幫她迅速提升實力的論調,她怎麼可能不為所動?只不過,當她得到了更加深厚的修為同時,當然得付出某種程度的代價;這當中的利害得失……就看她怎麼取捨了?   但這個時候,我視線掃過她的美艷的臉蛋,卻不經意捕捉到了她竟不自覺抿了抿嘴巴,並且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垂掛在依娃身上的小飾品的情景時,我的內心不由得為之一凜!   (咦?她剛才的眼神,不自覺抿嘴的小動作……啊!難道她在意的,並不是修為能不能更加精進,反而是這些晶環穿掛在身上好不好看?)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故意把玩垂掛在依娃乳尖上的月亮乳環,邊勾拉邊讚嘆道:「嘖嘖嘖,依奴,想不到這只看似不起眼的『夕月』吊掛在乳尖上,卻讓妳這菠蘿胸增色不少呀。」隨著話落,我的視線看似無意,實則若有所指地瞟向郝蓮娜那對豐滿酥乳上的粉嫩嫣紅,最後停在她那佈上一層迷濛水霧的美眸上。   四目乍觸即分,但我已捕足到從她眼中閃過的慌亂與羞赧。   (哈哈哈……愛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呀……)   還沒將這句話說出口,耳邊陡然聽到郝蓮娜細如蚊蚋的囁嚅之語:「嗯……那個……如果只穿戴耳環和肚環我還可以接受,但是乳環……甚至那麼羞人的地方也要……唔……我很怕痛……」   「噗!唔……」我連忙摀住嘴巴,將滿肚子的笑意硬生生吞了回去,輕搥胸口輕咳掩飾道:「咳、咳……娜娜,呃……我記得妳曾經說過:『身為一名優秀的反間人員,就是要不計任何手段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在這前提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犧牲,包括我們的──生命!』換句話說,妳既然連死都不怕了,怎麼可能怕一根比『細縮青瞑劍』還短小的細針呢?況且那些小飾品穿掛在身上,不僅讓妳看起來更艷麗動人,更能讓妳的修為大幅提升……」   我再次拋出提升修為的誘因兼台階給她後,便就此打住,因為郝蓮娜非但不是那種唯夫命是從的盲從女人,她還是一名集美麗與聰明才智於一身的美女;假如把她逼得太緊,導致最後收到了反效果,那我還真得不償失。   趁她望著天花板沉思之際,我猝然轉過頭吻上完全沒有防備的依娃,享受她那滾燙軟嫩的唇瓣。   神手恣意把玩揉捏小妖精高聳隆起的酥乳,舌尖稍微用力,頂開她半開合的小巧櫻唇,順勢滑進她的嘴裡,挑弄、翻攪她那驟然遭受異物入優,當下變得瑟縮不安地香舌。   懷裡的小妖精,一開始還不安地扭動著赤祼嬌小的胴體,並用雙手推擋我的胸膛,嘴裡同時發出「唔唔」地悶聲嬌喘,可是沒多久她就放棄了掙扎,甚至反客為主地伸出了香舌,當著郝蓮娜的面,與我玩起了舌吻性戲。   不曉得她是曠久飢渴,抑或情境使然?當我用眼角餘光偷偷注視郝蓮娜的反應時,正好瞥見她紅著臉主動靠壓在我背後,以那對碩大的巨乳磨蹭我的背脊;而那雙白皙修長的柔荑,也順勢握住我那早已硬挺的粗長龍槍。   當龍槍傳來柔若無骨地滑嫩觸感,耳邊立即響起郝蓮娜驚疑不定地輕呼聲:「咦?!老公……你這根『惡龍』好像……比以前還大……」   我離開依娃的香唇,轉身對她笑道:「呵呵呵……因為我已經轉型為『大』男人了嘛。」   「噗哧!老公……你真的是……唔……」不等她把話說完,我立即封住她性感火燙的朱唇,同時轉身將她壓在床上,展開這場久別重逢後的魚水之歡。   儘管有依娃在場,但早已習慣一王二後性戲的郝蓮娜,剛開始雖然露出羞怯不自在的模樣,但在我神手不停撫弄慰藉下,沒多久就放下了那份身為大姐姐的矜持,以及有人在旁觀看的羞赧,斷斷續續地從口中發出了亢奮忘情地嬌吟。   「喔……老公……嗯……我……我想要……」胯下的嬌軀扭動靈活的腰肢,搧合著捲翹的睫毛,含吮著纖細玉指說著。   看著她自然散發出地性感媚態,聽著她飢渴求歡的浪聲囈語,再加上手上傳來熾熱黏膩的觸感……在多重感官刺激下,我旺盛的慾火此刻也『轟』地竄燒到了極限,亟需找個宣洩的出口,才不至落得被慾火燒至灰燼的悲慘下場。   驟雨般地狂儔熱吻,在郝蓮娜的粉頸、美乳上,留下了一朵朵濕潤的嫣紅吻痕;中指伸入久未慰藉的緊窄花徑裡抽送摳弄,拇指揉按那因情慾亢奮變得硬挺的小肉芽,沒多久就把她搞得嬌喘連連。   「喔……老公……舒服……啊……好久沒有這麼舒服感覺了……喔……求你快給我……」   聽到這句話,我陡然將濕漉漉的中指抽出,將那激情的透明淫液抹在她的紅唇上,語帶嘲諷輕笑道:「嘿嘿嘿……騷浪淫蕩的娜奴,妳的意思是不是……我粗長的龍槍,比妳或艾美纖細的手指好用多了?」   「沒、沒有啦!我擔心你的安危擔心得要死,怎麼有那種心思……都是你這個廢柴老公把人家搞成這樣……快點……求你讓我再體會一次升天的快樂……」   我故意板起了臉,在她美臀用力一拍,以惱怒的語氣說道:「娜奴,妳是不是太久沒被我調教,所以已經忘了身為性奴老婆應該有的規矩。嗯?」   「喔!老、嗚……老公主……主人,娜奴知錯了!請主人原諒……」   我側過頭,對小妖精道:「依奴,妳要不要原諒她?」   「啊!什麼?」依娃先是楞了一下,回過神後隨即紅著臉囁嚅道:「依奴完全沒有意見。不過主人曾說:『如果性奴老婆犯了錯,就必須用身體牢記得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唔……一切以主人的決定為主。」   我露出讚許的眼光對她點點頭,隨即轉過頭,冷眼看著被我壓在身下的窈窕美軀,獰笑道:「嘿嘿,既然依奴都這麼說了……我如果就這樣原諒妳,似乎顯示我對妳特別偏心喔?」   此話一出,郝蓮娜隨即帶著嗲音回我道:「主人……那個……人的心本來就偏一邊嘛!假如主人之前曾上過解剖學課程,應該曉得這個常識吧?」   啪!   我在她肥美挺翹的美臀狠狠拍打了一下,板起臉輕吼道:「賤奴!妳竟然敢頂撞主人!剛才妳如果低頭認錯,我決定隨便打妳兩下就算了,可是現在……」   隨著話落,我的下半身驀地往前一挺,將粗長硬挺的龍槍用力插入那道早已濕濘的緊窄甬道當中。   「啊!老……主人,你那根惡龍太大了……喔!痛痛痛!嘶……嗚……求你輕一點……」   胯下的嬌軀皺起眉頭,兩手用力推擋我的腰肢喊痛,但我有心立威下,當然選擇了漠視她的反應,逕自狂抽猛送起來。   頃刻間,郝蓮娜有如再次歷經破處過程地呼痛聲,與下體交合時發出肉體碰撞悶響,不斷縈迴在這春意盎然的斗室當中,逐漸形成一種難以言喻地詭異氛圍。   「嗚……喔……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廢柴!變態惡魔!嗚……嗚……」   見她一副梨花帶淚地可憐模樣,我沒來由的湧起了莫名地愛憐之情。因此,我原先狂抽猛干的行徑,不知不覺間已改為輕旋慢磨的方式,繼續在她濕濡的花徑裡埋頭苦幹。   正當我藉著緩慢抽送固精喘息時,屁股冷不防被人從後面狠狠推了一把,令我嚇得忍不住發出「啊」地驚呼聲;而身下的郝蓮娜,驀地被我粗長的龍槍重插到底,也不禁哭喪著臉,發出痛苦地哀號。   我連忙抽出龍槍回頭一看,恰好見到依娃竟跌坐在我身後,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們。從她不知所措的神情,再回想起剛才那纖細卻強而有力的觸感,我頓時醒悟過來!   一想到依娃近乎腦殘的行徑,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賤精!妳幹嘛亂推我屁股?!害我以為有人打算捅我屁眼,好讓我失去抵抗及戰鬥的能力!」   想不到長胸沒長腦的小妖精,這時反而露出無辜委屈的眼神看著我道:「主人,對、對不起!依奴以為主人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想幫主人推一下屁股,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話剛說完,我便呆若木雞地定在床上,而被我壓在身下,一直流著眼淚痛斥我沒心沒肝,完全不顧及她感受的大老婆,聽到這句話後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迸出震天價響,充滿嘲諷意味地揶揄笑語:「哈哈哈!原來這就是瓦茲城最著名的性愛調教師,所訓練出來的成果呀!凡賽斯主人?」   簡單一句話,不僅堵得我啞口無言,同時讓我當場顏面掃地,也將我好不容易在她心中豎立的性愛調教師形象瞬間化為烏有!   而這情況,自然讓我暗地裡舖陳已久,打算在她身上進行的穿刺紋身計劃,就這麼胎死腹中!   倘若這個想法再往前延伸出去,那麼她在我失蹤前她曾答應過,只要我能救回艾美,她就願意套上象徵性奴身份的淫鍊項圈的承諾……我想,暫時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轉過頭,看著那名正流露出無辜眼神的破壞者……   既然我無法從郝蓮娜那兒得到酣暢淋漓地宣洩,那麼我只好將正逐漸軟化的槍頭,指向了長胸不長腦的女妖精。   「依奴!過來舔乾淨!」我指著龍槍輕吼。   「呃……主人……」瞭解自己幫了倒忙的小妖精,猶豫片刻後便乖巧地爬過來,接著便趴在我的兩腿之間,馴服地張開了小巧卻略為顫抖的香唇,迅速含入半軟的龍槍,以我曾經調教她的方法,細心地舔弄拂掃起來。   這時我我將雙手後撐於床板上,半瞇眼瞅著那沾了郝蓮娜淫液的半軟龍槍,在依娃顫抖香唇吞吐間時而隱沒,時而露出的情景,我原先充滿怨懟地憤慨,很快就一掃而空。沒多久,我的龍槍就在多重感官刺激下,再度恢復昂首挺立,睥睨群雌的雄風。   「唔……主人,你這裡怎麼又變大了?」依娃鬆開口,邊上下套弄邊若無其事地問道,然而她的臉上卻嗖地閃過一抹倉皇忐忑的神情。   由於和她相處也有一段時間,因此當我捕捉到她這一閃即逝的細微神色後,我眼珠子一轉,已然猜到她心中所想。   於是一方面為了轉移慾火宣洩的出口,一方面帶著報復懲戒的心態使然下,我故意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漠然道:「既然妳發現它變大了,就應該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嗯?」   「唔……可是主人……人家……」   依娃話才說一半,我立即出聲打斷她的話尾道:「還不快張開腿躺好!」   這時,只見童顏女妖精順從地躺在床上用力張開腿,卻露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表情哀求道:「依奴知錯了!可不可以請主人……責罰輕一點?」   我將混合郝蓮娜淫液及依娃自己唾沫的硬挺龍槍,用力插入小妖精微濕的蜜縫,大開大合地狠抽道:「既然知道錯了,就應該坦然接受主人的懲罰,怎麼可以和主人討價還價?」   隨著話落,我故意邊抽插,邊拉扯她鑲穿在乳蒂上的乳環,以此對她略施薄懲。   「嗚……嗚……主人,依奴知錯了……喔……主人……求你別……喔……會痛……呼……嘶……」   見她皺著眉頭,雙手用力掰開大腿,努力忍受我粗長的龍槍,在她緊窄淺嫩的花徑裡忘情撻伐的模樣,我那該死的同情心又莫名其妙從心底冒出。   暗自觀察她臉上時而皺眉,時而呼痛的可憐模樣,我內心不由得在懲戒與原諒中掙扎了許久,最後終於決定就此結束這種有如驟雨摧花的舉止。之後,我就逐漸放慢抽送速度,藉此留給她一個喘氣休息的機會。   有了剛才那段令人感到哭笑不得地前車之鑑,我慢插輕送的同時,不忘用眼角的餘光,瞟向正呆坐在我身後,一直靜默不語的郝蓮娜。可是當我看到她近乎呆滯的神情時,除了感到一絲詫異與疑惑之外,那顆原本緊張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不過,為了保持性愛過程的安全與完整性,我在依娃那已經變得濕濘黏膩的花徑裡,輕抽慢送幾十下後倏地抽出了硬挺的龍槍,示意依娃轉身面對郝蓮娜趴下後,我立即改用後背交合的姿勢,雙手緊扣著她那只堪盈握的纖細腰肢,將粗長火燙的槍身刺入那紅腫的無毛蜜穴裡。   頃刻間,這間不算大的靜謐臥室,再度迴盪著充滿淫靡意味地稚嫩嬌吟,以及肉體交合時發出『啪啪』地撞擊悶響。第三章 不速之客第八卷   我的龍槍在依娃淺短的甬道裡,時而重插,時而輕送,偶而伸手把玩垂吊在她乳尖上的耀眼乳環;或者邊挺動下半身,邊勾拉鑲穿在小肉芽上的陰蒂環,不時舔啜她嬌小雪白,如絲緞般的背脊,享受自己親手改造的敏感嬌軀。   可是當我從依娃後方忘情地馳騁時,卻不經意瞥見郝蓮娜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令我挺動下半身的動作,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啊……主……主人……依奴快到了……求主人繼續處罰依奴……」趴跪在我面前的小妖精似乎察覺到我的異狀,竟然在這時轉過頭,以急切卻帶著騷浪哭腔的稚音哀求著。   聽到與聲調年齡不符的淫語,在旺盛的慾撩撥下,我的下半身馬上往前一挺,再次搗鼓起那柔嫩緊窄的甬道,同時開口吟唱著:「以我之名,解除封印!破!」   才剛解開小妖精身上的封印,看著依娃背後那兩對七彩薄翅舒展開來,尖細的長耳清晰地呈現在我眼前時,一直靜坐在對面的郝蓮娜看到這情形後,那雙迷濛深邃的眼神竟倏地一亮!   (奇怪?她怎麼突然出現這種表情?)   儘管我猜不透郝蓮娜此刻的想法,但我認為應該和解開依娃的封印有關。問題是,我解除封印的用意,只不過想讓她施放『心靈同化術』,大玩視覺感官的恥辱調教淫戲罷了,可是沒想到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小動作,卻引來郝蓮娜異常的反應……   「算了!等我爽完再問她吧。」我暗想著。   調適好心情後,我再也不管對面女孩投來的異樣目光,繼續在依娃的濕滑的花徑裡『埋槍苦幹』!   其實和妖精族做愛的最佳姿勢,就是像現在這種有如駕馭母馬般,雙手拉扯她那兩對看似容易碎裂,實則堅韌如精鐵般的薄翅,龍槍則在她不斷流淌出淫汁的無毛蜜谷裡,酣暢快意地挺動馳騁著。   「喔……依奴……妳的小穴又緊又濕……夾得我真舒服呀……啊!對了,快點施展心靈同化術……」   「嗚……主人……不要啦,很羞人耶。啊!求你別……依奴會……喔……依奴要到了……請主人用力處罰依奴吧……」隨著話落,只見胯下的小妖精霍然轉過頭,那張稚嫩的可愛臉蛋正浮現出痛苦哀怨,卻又隱含舒服幸福意味……等,種種有違常理地複雜神色,令我看了之後,那雙緊抓她那薄翅的大手,又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喔喔喔!主人……啊……依奴要來了……啊!」   高亢的嬌吟甫起,依娃立即弓身後仰,一股火燙的液體隨即噴灑在敏感的槍頭上,我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難以形容地淋漓快意!   等她高潮過後,無力地癱趴在床上喘息時,我直接壓在她的背上,在她耳邊輕聲道:「哇!依奴,妳這次的高潮怎麼來得又快又急呀?!嘖嘖嘖……想不到外表清純可愛的木爾族公主,一上床就變成了欠主人操干的淫蕩賤精!嘿嘿……如果妳的媽咪發現,木爾族的公主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騷浪淫娃……呵呵……那畫面應該很有趣吧?」   「唔……依奴不是那種人……」儘管小妖精瞇著眼喘氣,同時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但她此刻呈現出高潮快感衝擊後的癡迷媚態,根本沒什麼說服力。   每次面對郝蓮娜時,不曉得基於何種心態使然,令我總是狠不下心對付她。可是一旦面對天真單純的小妖精,我只要抓到羞辱打擊她的機會,總會忍不住出言調侃嘲諷幾句,或著拿起鞭子往她身上輕抽,藉此滿足我內心那股喜歡凌辱女人的慾望。   可是當我趁她全身癱軟無力,把那具嬌小的身體翻轉過來,正要對她展開第二波攻勢時,一直呆坐在我們對面的『忠實觀眾』,忽然歎了口氣道:「老公,你讓小妹妹先休息,換我幫你把慾火洩出來吧?」   「呃?」我楞了一下,但眼珠子轉了幾圈後,隨即在依娃的彈臀用力拍了一下道:「依奴,還不起來!」   「嗯。」癱趴在床上的小妖精嚶嚀一聲後才勉強撐起身子,朝郝蓮娜的方向緩緩爬去。   當龍槍完全退出緊箍的花唇剎那,忽地發出『啵』地突兀輕聲,縈繞在這狹小的床第之間。   「唔……噗……哈哈哈……依奴……想不到妳前後兩個洞都能放屁耶!哈哈哈……賤精的身體構造果然和我們人族不一樣……」   此話一出,依娃那對原本白皙的尖細長耳,驟然變成有如兩根熟透的紅蘿蔔般,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道:「啊!唔……主人……不是……」   然而她的語言能力,根本比不上她的魔武修為,以至於她期期艾艾地說了幾個單詞,仍無法清楚地表達出一句語意完整的句子。   當我看到她淫靡中帶著羞窘的媚態後,內心那股早已熾熱地慾火,頓時被她撩撥得更加濃烈,而這也令胯下的龍槍非但沒有軟化,反而因此暴漲了幾分。   這時,不久前還抱持著見義勇為的郝蓮娜,一看見龍槍產生的『巨變』後居然面有難色地皺起了眉頭,令我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見她一直裹足不前,我忍不住語帶嘲諷地揶揄道:「娜娜老婆,妳不是要接替依奴的位置嗎,怎麼還不過來?」   「因為你那根……太、太大了。」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娜娜,妳也太小看自己了吧?依娃身體那麼小都能輕鬆吞入我的龍槍了,妳自認比她差嗎?唔……妳該不會吃我的口水吃太多,所以連個性也開始變得和我一樣膽小吧?」   「啐!誰要吃變態惡魔的口水呀!」   對面的大奶女孩佯怒說道,那雙不帶拳勁的粉拳亦隨之轟至,可是對於實力早已提升不知多少倍的我來說,她出拳的速度卻有如初學乍練般,慢得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拆招還招。   我隨手探出,在半空劃了一個虛圓,便輕鬆擋掉那雙柔若無骨的粉拳,並且趁她來不及收身變招剎那,另一手早已抱住她斜傾欲倒的嬌軀,整個人也順勢壓了上去。   想不到我的嘴才剛噘起,耳邊卻傳來郝蓮娜驚慌害怕的尖嘯:「啊!強姦呀!救命呀!」   呼救聲甫起,我不由得楞了一下!可是當我看到那雙驚慌閃爍的眼神中,卻夾雜著期待發生某種事的興奮情感時,我趁機往她下體一伸一撈,沒多久揩出一灘透明黏膩的淫液後,頓時恍然大悟。   既然她想玩『強姦騷浪服飾店老闆娘』的戲碼,那麼我當然得義不容辭配合她囉!   想通這點,我隨即露出奸魔的淫笑,然後動作粗暴地將她翻轉成正面仰躺的姿態,用力掐捏她那早已充血而硬挺的嫣紅蓓蕾,緊接著胯下那根暴怒粗長的龍槍順勢向前狠挺,一股作氣插進了郝蓮娜濕濘不堪的深幽花徑。   「啊!好痛!快放開我!」   儘管胯下的女孩呼救聲震天價響,但她那雙噙著淚水的淒迷明眸裡,卻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地異樣神采……   (哇!她該不會愛上這種被人凌辱強姦的性愛遊戲吧?)   為了測試她的承受底線,我陡然抱起她輕盈苗條的嬌軀,雙手扶抱著她柔軟中帶著緊實彈性的臂瓣,下了床後邊抽插邊往門外走去。   「啊!老公,你、你……你要幹什麼?」郝蓮娜驚慌失措地大叫道。   「桀桀桀……妳剛才不是口口聲聲叫我變態色魔嗎,怎麼才一眨眼就改了稱呼?啊!原來妳喜歡被色魔干呀?!」不等她開口反駁,我繼續拋扶那對彈俏的美臀,邊干邊笑道:「嘿嘿……既然妳這麼喜歡變態惡魔,就表示妳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蕩癡女,那麼妳應該很清楚我想幹什麼吧?」   「老公,求你快點停下來啦!」儘管郝蓮娜亟欲掙脫我的懷抱,但除了蜜穴緊含我的龍槍,以及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外,身體再也沒有其他著力點的她,略微掙扎幾下後,立即將我摟得更緊,神色倉皇不安地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外面的門沒關,我怕被人看見……」   我狠狠地吸啜啃吮她那硬挺的蓓蕾,獰笑道:「桀桀桀……我就是要外面的路人,附近的店家老闆,以及認識妳的顧客們,見識一下『愛德蘭絲服飾店』的騷浪老闆娘。嘿嘿嘿……如果妳願意用下面的小嘴招攬生意,說不定比妳用上面的嘴,到外面吆喝來得有用呢!」   「你這個變態惡魔!啊!快停下來啦!人家……喔……外面好像有人……啊……老公,別鬧了,快放我下來!啊!安……賈德……長、長官?!」只見郝蓮娜突然神色大變驚叫道:「古奇,長官來了,快放我下來啦!」   「啊!什麼!」   縱然我臉皮再厚,可是真正遇到被人窺視的情節,我也難免出現驚慌失措的舉止──在郝蓮娜的花心深處,激射出積存已久的濃稠白漿!   這時,懷裡的女孩嬌軀,隨著我激射的狀態而緊貼在我的胸膛,忘情地呻吟著:「喔喔……老公……我……我要死了……」   在此同時,我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外表年齡超過二十五歲,穿著一襲淡藍色連身露肩長裙,一頭金黃色頭髮高高挽起的女孩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不著片褸的我們。   就這樣,尷尬靜默的場面持續好一會兒,直到站在門口的女子回過神後輕咳一聲,我才迅速抽出龍槍,連忙將掛在我身上的女孩放下來,故作鎮定地硬擠出:「呃……請問妳是?」   對方還沒答話,全身赤祼的郝蓮娜已然暗搥我的腰眼一拳,悄聲道:「她就是我們的直屬長官──安德莉亞.賈德上校啦。」   「啊!呃……她就是那個……」話才說一半,郝蓮娜隨即打斷我的話尾,期期艾艾地說聲:「長官好!」之後,臉上陡然閃過臊羞的紅暈,過沒多久突然大叫一聲:「啊!流出來了!」後便丟下我,逕自捂著緩緩流淌出白漿的下體衝回了臥房,讓我獨自面對眼前的『美女』軍官。   我轉頭望著大奶老婆迅速消失的赤祼身影,再回過頭瞟了瞟站在門口,嘴角正漾著古怪笑意的女子,眼珠子飛快轉了幾圈,隨口說句:「呃……不好意思,妳自己先找地方坐一下,我進去換個衣服」後,便連忙施展提縱術掠向臥室。   想不到我身形甫起,安德莉亞.賈德突然開口道:「不用換啦,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啊!這個……唔……」我站在臥室門口,低頭瞟了混合著白漿淫液的垂軟龍槍一眼,又抬起頭瞅著遠處的女子,「不好意思,我還是先進去清理一下再說。唔,請長官給我三分鐘。」   撂下這句話後,我也不等她回答就馬上閃進臥室,草草擦拭身上的髒污汗漬後,便隨手抓了件衣服套上,同時施法隱去依娃的妖精族特徵後,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出房門。   來到外面的接待大廳,就看見早我一步出來的郝蓮娜,正挺直背脊,面無表情地坐在金髮女子的旁邊與她交談,可是她的臉上卻殘留著高潮後的紅霞,令我看了之後,當下在心中暗笑不已。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緩緩走到兩女之間坐下,然後才故作鎮定道:「好久不見了,長官!不曉得妳這次來,又要指派什麼任務給我?」   「你們兩個不要這麼嚴肅嘛,大家放輕鬆一點。嗯,我剛才聽奧迪少校說,你就是古奇.凡賽斯。唔……想不到將近一年沒見,你好像變帥了。」   儘管她表現出隨和的一面,可是面對這個『不男不女』的頂頭上司,任誰都無法感到輕鬆自在。   尤其我剛才捕捉到她那一閃即逝,不懷好意的曖昧眼神,更讓我自然而然先在心裡築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心防   不可諱言,假如單看外表,眼前的金髮女子,的確稱得上難得一見的氣質美女;而我也不得不承認,她和我當初在院長室見到那名『長相平凡,胸部平坦』的雙平少校,根本是判若兩人   倘若郝蓮娜沒有揭露她的過往,那麼她剛才叫住我時,我絕對敢赤祼身體,大大方方她坐在她旁邊;即便不能和她當場來一發友誼炮,但只要能滿足言語間地調情之樂,甚至進階到肢體方面的輕微碰觸,就足夠讓我回味再三……   可是現在我只要一想到,那具包裹在衣服裡面的玲瓏有致、曼妙浮凸的迷人胴體下面,曾經垂掛著一根令女孩又愛又恨的淫根,我此刻縱有滿腔慾火,也會因此而瞬間消散。   心念流轉間,金髮女子陡然歎氣道:「欸!對於打擾到你們玩樂的興致呢,我心裡實在感到過意不去,但你們也非常清楚,既然我們身為皇朝禁衛軍的一分子,就必須把上級交付任務擺第一……」   安德莉亞才剛開口說了幾句,我馬上出聲打斷她的話尾道:「長官,假如娜娜沒說錯的話,我們已經算是平民老百姓了;換句話說,我們根本沒必要再為歐格裡皇朝賣命吧?」   「老、呃,古奇……」郝蓮娜剛開口,我頭也不回地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兩眼直視她那張美艷,卻令我不敢恭維的臉蛋道:「長官,軍方高層沒有恢復我們的軍職身份前,請恕我們無法執行上級交付的任務。嗯,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到房間幫娜娜加強體能『操練』。啊!我差點忘了,這裡只有一個房間,長官如果沒訂旅館的話,嗯……這張長型半躺椅的質地不錯,妳勉強窩一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長官……晚安囉。」   隨著話落,我甫牽起郝蓮娜的手,安德莉亞立即垮著臉沉聲道:「喂、喂!我話還沒說完耶!九五二七!這是你對待應有長官的態度嗎?」   聽到這個稱呼,我馬上語帶挑釁地回頂她道:「抱歉!我的名字叫做古奇.凡賽斯,而不是沒名沒姓,只有數字代號的砲灰。況且,像我這種不懂規矩的死老百姓,這輩子除了吃飯睡覺干女人以外,什麼都不會。至於那些上流社會非常注重的禮貌禮儀……對不起,我一概──不、清、楚!」   「你你你!唉……算了,我不想你計較這些沒意義的事情。嗯……你難道不想知道這次的任務內容?」   「不想!」我一口回絕道:「我執行隱形戰甲任務時,差點丟了小命;而前些日子我出了意外後,好不容易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回家的路,和我的娜娜重新相聚;沒想到妳彷彿擁有預知能力般──我的前腳才踏進這個連絡據點,妳的後腳馬上跟進來……嗯,妳可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之類的說辭……」   我頓了頓,接著便語帶嘲諷地笑道:「嘿嘿……我那已經死去的老爸生前曾告誡過我:『傻子呀,當一次就夠了!如果下次遇到相同的狀況又被騙,你乾脆跳『魯那布勒海』自殺算了!那裡夏天既沒加蓋,冬天又不會結冰,陌生的路人看到你想自我了結,絕對不會有人阻攔你跳下去……』。正因為我一直謹記著老爸的教誨,所以才能安然活到現在……」   說到這裡,我完全不理會安德莉亞目瞪口呆的表情,直接牽起了郝蓮娜的玉手道:「賈德女士,妳待會兒準備睡覺時,麻煩幫我們把門鎖好呀。」   (哈哈哈……妳今天就充當我的看門狗吧!)   我正暗自得意地起身準備回房時,人妖上校卻幽然喟嘆道:「唉!既然你們的態度這麼堅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唔……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因為我得趕緊回去想想,還有誰能夠營救艾美.葛瑪中尉。」   話剛出口,我明顯感覺到大奶老婆的身形當場頓了一下;沒多久,我的耳邊立即聽到了帶著焦急語氣地驚呼聲:「什麼!艾美出事了?怎麼可能?」第四章 失蹤成謎第八卷   輕描淡寫一句話,不僅成功吸引了郝蓮娜的注意力,也讓我們自然而然掉進了她設好的圈套裡。   儘管艾美和我發生過實質地性愛關係,但她喜歡女人的癖好,以及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般,動不動就對我喊打喊殺的行徑,總讓我頭疼不已,而這也導致我對她的死活完全不以為意;可是這個消息,對於一向和她交情甚篤的郝蓮娜來說,不啻是聽到如喪考妣般地惡耗。這樣一來,倘若郝蓮娜貿然接下了任務,最後才曉得事情和她所想完全不同,屆時她即使想反悔,恐怕也由不得我們了。   因此,我不得不承認,死人妖這招『殺手鑭』──既賤又有效!   以往在學院混吃等死時,一方面可能日子過得太過安逸,另一方面遇到事情時,我只要亮出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校徽,那麼在沒有搞出人命的前提下,通常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因此我在這種寢食無憂的生活下,也就愈來愈缺乏生存危機意識;直到我正式離開學院,又歷經這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磨練後,不經意想起父母生前做生意,為求更大的利益空間,而與客人或供貨商家討價還價的手法、技巧……等互動模式時,我以往那種單線條的思考模式,也逐漸變得複雜、成熟起來。   為了怕郝蓮娜因關心則亂,最後莫名其妙把自己推進火坑,並且連我也遭池魚之殃,所以我馬上搶在她開口前先問道:「賈德小姐,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艾美應該在我師父那兒修煉吧?既然她有絕世強者罩著,誰敢動她一根汗毛?」   我說這句話的用意,除了探尋人妖上校的口風外,最重要的就是讓郝蓮娜先冷靜下來。   還好,我稍微點一下,身旁的女孩很快就醒悟過來。   只見她深深吸一口氣,神色和緩下來後才說道:「長官,可不可以請妳把事情經過詳實告知後,我們再一塊兒研究解決方法?   郝蓮娜真不愧是在禁衛軍打滾過的美女軍官!她這句話說得不卑不亢,可是我卻從她的話裡聽出,假如要拖我們下水,那個死人妖也不能置身事外。   然而,能夠在禁衛軍系統升到上校階級的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時見她好整以暇地坐在舒適柔軟的躺椅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般,神色自若地不時拉整微皺的裙襬,偶而用手撥梳散亂的髮絲,故作深沉地瞅了我一眼後,才以淡然地語氣說道:「凡賽斯先生,你不是準備幫奧迪少校加強『體能操練』嗎?不如你們先去忙吧。反正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急於一時,所以我可以等到你們明天有空的時候,再一起討論研究。」   「長官……」郝蓮娜剛開口,我馬上摟住她微顫的腰肢,撂下一句「那我們就不打擾妳了」後,便摟著大奶老婆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進臥房。   「老公,你為什麼這麼做?」   甫關上房門,郝蓮娜先施放出隔音魔法後隨即質問我;還沒回答她的問題,一直待會床上的小妖精馬上開口道:「主人,外面的女人又是誰?」   「妳又不認識,跟妳說了也沒用。」我隨口敷衍她一句,才側過頭迅速吻了郝蓮娜的臉頰一下,道:「老婆,現在是她有求我們耶,我們為什麼要被她牽著鼻子走?妳靜下心想想,她如果真有其他人選,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急著跑來這裡,找我們這種已經被停職停薪,靜候調查的閒人呢?   「你這麼說也沒錯,可是我真的擔心艾美……」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目前的實力應該比妳好才對。假如她和我師父聯手還打不過敵人,那麼妳貿然接下這個任務,也只不過成為送死的砲灰而己。再說,我師父是誰?是十大強者之首,號稱『魔武劍聖』的李奧納多.皮卡丘耶!妳想想,現在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夠戰勝他?!嗯……我認為這裡頭一定有某些對我們不利的陰謀。」   話剛說完,我忽然發覺郝蓮娜的神情變得特別古怪。   「怎麼啦?嘿嘿,我知道自己長得非常帥,但妳也不必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嘛,我會不好意思吶!」   「啐!哪有人會說自己長得帥,竟然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哼哼……也只有像你這種臉皮比城牆厚的廢柴,才敢到處自吹自擂而面不改色。」隨著話落,懷裡的女孩佯怒地輕搥我一拳。   這時,一直坐在床上聽我們對話的小妖精,冷不防出聲道:「娜娜姐姐,以妳們人族的眼光來看,主人長得很醜嗎?」   此話一出,懷裡的女孩陡然噗哧一聲,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小妹妹,雖然我不曉得妳們妖精族判斷美醜的尺度,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呢,老公的外表算不上特別英俊帥氣,但至少陪他睡覺時,不會因為看到他的容貌而突然嚇醒;可是他的內在嘛……唉!不提也罷。」   「唔……聽起來好複雜吶。那妳覺得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人!」這次她竟然不加思索,脫口而出道:「哼哼……即便穆思祈大陸上的人全死光了,也輪不到他當好人……」說到這裡,她抬頭瞟了我一眼,嘴角漾起了古怪地深邃笑意,「當初要不是他那雙惡魔之手作怪,我也不可能被他……再說,這個壞男人和我發生關係前,已經和多到數不清的女人發生性關係呢。妳自己說,像這種換女人就和換衣服一樣快的男人,稱得上好人嗎?」   依娃怯生生地偷瞄我,輕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不等我開口辯駁,郝蓮娜突然伸出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輕笑道:「呵呵,雖然古奇在我心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人,不過我就是喜歡這個毫不做作,真心對待我的壞老公!」   「呃……呵……嘿嘿……娜娜老婆……」第一次聽到這麼另類的真情告白,我一時間也不曉得該怎麼回應才好;直到瞥見依娃身上的小飾品後,我驀然想起了不久前,打算在她身上穿掛一些亮麗飾品的念頭。   想到這個,我不禁搓著下巴輕笑道:「嘿嘿,娜娜,既然妳喜歡我這個一無是處,只會吃飯睡覺干女人的壞男人,那妳想不想也和依奴一樣,成為一個性感騷浪的壞女人?」   「你是指?」郝蓮娜彷彿看穿了我內心的意圖般,先是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但很快又紅著臉低下頭,聲如蚊蚋地囁嚅道:「如果你真的有把握提升我的修為……」   我故意把耳朵湊在她面前,大聲說道:「咦?妳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可不可再說一次?」   「哼!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沒聽清楚就算了。」   佯怒地嬌美嗓音言猶在耳,郝蓮娜已然掙脫我的懷抱,並迅速退了幾步站定後,才似笑非笑地,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語氣指著我道:「變態的壞老公,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唷,否則我剛才答應的事都不算數!」   聽到這句話,我悻悻然收回剛跨出去的大腳,站在原地聳肩道:「那妳現在打算怎麼做?」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假如你想問我的意見,那我無論如何都會無條件服從長官的命令,但我也很清楚,你絕對不認同這個觀點。既然我們的觀念不可能產生交集,那麼你想怎麼做……就由你全權決定吧。」   郝蓮娜說得沒錯,假如按照軍人絕對服從的習性,其實也不必等安德莉亞.賈德使出那招既賤又狠的殺手鑭,無論什麼任務,只要她開口,保證郝蓮娜絕對會立正站好大聲回答:「是!長官!」──即便要她現在到戶外祼奔,她一定二話不說,迅速脫光衣服後就直接衝出大門。   可是我對於這類根本不合乎人性,甚至有生命危險的非人道要求,一向抱持著「能閃則閃,閃不過就想辦法敷衍了事」的態度。正因為我早就抱持著根深柢固地強烈反抗心態,所以我絕不可能在尚未搞清楚狀況前,馬上立正站好回答:「報告長官!下官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完成上級交付任務」之類的蠢話。   由於彼此信念不同,所以我剛才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死人妖的提議。這樣才不會在龍槍還沒真正得到滿足下,就得因為郝蓮娜的盲從行徑,而匆忙提著褲子上場當砲灰!   再說,倘若已經達到非得動用禁衛軍層級,才能執行的任務,絕不可能是那種「到大街上,隨便扶個老太太過馬路」的簡單任務。   所以那些被上級親自點名,得此『殊榮』的反間人員,一旦執行任務,都得抱持著「站著出去,躺著回來」的必死心態,否則就很容易就成了遭人追緝的賣國賊。   關於這點,我、郝蓮娜,以及被改造成女人的安德莉亞.賈德的例子,就已經活生生地擺在眼前,根本不需要再找其他佐證。   另外,當我們出任務時因公受傷時,只要還救得回來,軍方絕對盡全力救治;可是一旦康復了之後,倘若還能跳能動,上級一定會以搾取我們最後利用價值的想法,想盡辦法要求我們繼續出任務,直到光榮戰死為止。換句話說,如果有人戲稱我們為『擁有思考能力的戰鬥傀儡』,其實一點也不為過!   然而那些不明白真相的平民老百姓,只有看到禁衛軍平時吃好住好,走在路上總是展現威風凜凜的那一面,進而也生出想投入這個職業,成為其中一員的念頭。只不過,他們如此單純而且天真的想法,卻忽略了「想要人前風光,人後就得付出超出血汗代價」的真實辛酸面!   思緒飄渺間,我的視線不時在郝蓮娜及依娃之間來回掃視幾圈,直到心中有所決定後,我隨即將目光停在郝蓮娜身上,語氣平淡道:「娜娜,我們還是先打發外面的閒人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後,我馬上解開依娃的封印,對她說聲:「小孩子晚上沒事就早點睡,不要隨便出來打擾大人談事情,萬一出了事就自己想辦法自保」後,馬上牽著郝蓮娜的柔荑,快步走出臥室。   可是我們甫走進接待大廳,躺靠在柔軟躺椅上的人妖上校一看到我們,嘴角立即漾起了曖昧的笑意說道:「咦?你們這麼快就操練完畢啦?」   對於她的揶揄調侃,我非但不以為意,甚至摟著郝蓮娜的柔軟腰肢,並在她的臉頰輕喙幾下,輕笑道:「呵呵,娜娜和艾美始終情同姐妹,現在聽到妹妹出事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當然靜不下心陪我操練嘛。」   毫不掩飾,具有強烈性暗示的挑逗言辭一出,我的腰眼立刻傳來掐捏般地微痛;側頭一看,只見郝蓮娜窘羞地狠瞪我一眼後,馬上閃到我身後悄聲道:「不要臉的變態色魔!」   正當我反手後伸,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腰眼剎那,耳邊卻陡然傳出嬌脆地輕咳聲:「咳咳……兩位,假如你們這麼喜歡在大庭廣眾下,公然打情罵俏,甚至以在眾人面前做愛為樂,那麼我乾脆在門外搭個高台讓你們表演。這樣一來,不僅滿足你們的表演慾,我也可以藉機收取觀賞門票,貼補這趟的差旅經費。你們認為這個提議如何?」   「咳咳……呵呵……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我輕咳幾聲裝傻,隨即以開玩笑的口吻對她道:「呃,請問這位年輕貌美,魔法武術都非常厲害的美女長官,妳打算叫我們去哪裡賣?   「噗哧!哈哈哈……古奇.凡賽斯,想不到你除了在服飾辨識方面,擁有特殊鑑賞能力外,竟然還有這麼幽默風趣的一面?這實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如果我真要你利用男妓身份做掩護,藉此蒐集情報的話,你打算賣後面的小菊花呢,還是前面的……」死人妖說到這裡,陡然挑了挑眉尾,並且以曖昧的眼神瞅著我的胯下。   乍見她投來的『關愛』眼神,我的背脊驟然升起一股冷颼颼的寒意,可是我身旁的女孩,這時卻掩嘴在我耳邊竊笑道:「嘻嘻嘻……老公,沒想到你的魅力這麼大,連安德莉亞都對你『另眼』相看呢!嗯……由此看來,我根本不必為你特別製造機會,你也能輕鬆達成那個願望了。」   「呃,哼哼……騷浪欠操的老闆娘!」我身體微傾,在她耳邊悄聲咒罵一句後,馬上挺直身子,兩眼直視安德莉亞,語氣淡然道:「賈德女士,妳還是先說出艾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我們再一塊兒商討解決之道。可以嗎?」   想不到人妖上校忽然瞪了我一眼,臉色微慍道:「古奇小弟弟,我目前仍是單身狀態,所以請你不要再稱呼我『女士』可以嗎?因為我每次聽到這個字眼,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已經生了好幾個小孩的熟婦似的,心裡非常不舒服。」   「呵呵……我以為妳喜歡這種高貴優雅的稱呼呢。假如妳真的這麼介意,那我還是直接稱呼妳長官吧。」   只見她擺擺手道:「啐!我以為你會親切地叫我一聲姐姐呢!欸……目前看來是沒希望了。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計較這麼多,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   接下來,她簡單扼要敘述了約半個小時,我也差不多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本按照軍方高層制定好的計劃,艾美每隔兩天就會以治療大奶女殺手怪病的名義,獨自進入那間單人隔離牢房,為她紓解身上的『病痛』,可是就在一個禮拜前,艾美應該按照預定時間到達,為女殺手進行秘密治療時,她卻沒有如期出現在牢房裡;而在此同時,負責牢房安危的巡守隊員匆匆回報,在艾美行經牢房的既定路線上,忽然發現了四具身份不明,死狀甚慘的屍體,而且現場還留有明顯地激烈打鬥痕跡。   經由專業的鑑識人員堪驗後發現,那些死者的死因全都是『死於含有火系魔法元素的拳勁』下,而且經過特殊魔武技密檔資料證實,這些屍體的致命傷痕,正是艾美.葛瑪改良鳳鳴拳而成,經測試後定為六階四級的最新魔武密技──鳳炎拳!   巧合的是,軍方剛成立專案調查小組沒多久,就傳來那些喀穆朗裡聯邦戰俘遭人劫走的驚人消息。   由於這兩個事件發生的時間點非常接近,加上受襲還生的看守傷員描述,那些劫獄的不明人士亦穿著緊身黑衣的特徵,所以軍方高層後來研判,這兩樁看似不相關的獨立事件,極有可能是喀穆朗裡聯邦的反間人員所為,進而衍生出──『艾美極有可能已經落入敵方手中』的想法   當我師父得知艾美失蹤的消息時,只留下了一句:「將這件事通知郝蓮娜,那些戰俘由我負責」後就馬上起程,獨力追尋艾美及那些戰俘的下落。   由此可知,人妖上校在我回來沒多久就忽然出現,的確是一樁巧合到不能再巧的事件。   聽完她所述,我們商討相關地營救細節後,安德莉亞忽然在這個時候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由於軍方只是懷疑這兩件事和喀穆朗裡聯邦有關,而且目前尚未掌握住確切的證據,所以你們執行任務時千萬要小心行事。萬一你們事跡敗露而被敵方俘獲的話,那麼歐格裡皇朝軍方對於你們所做所為,絕對會宣稱這一切皆屬於你們自己的個人行為,完全與皇朝禁衛軍無關,否認到底。因此,我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嗯……古奇.凡賽斯、郝蓮娜.奧迪,希望很快就能夠聽到你們的好消息。好啦,你們兩個好好加油、保重囉!」之後,便飛也似地連夜逃離了愛德蘭絲服飾店。   「法克!果然是禁衛軍反間組的標準官僚作風!」我望著那個死人妖迅速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第五章 當街擄人妙手神織 第八卷   「主人,起床囉!娜娜姐在外面等你吃早餐。」   「唔……」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精神恍惚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長耳女孩;直到完全回過神,我才半瞇著眼輕聲道:「喔,依奴早呀,我的衣服呢?」   「娜娜姐拿去洗了。」   「嗯?妳是說……娜娜幫我洗衣服?那個女人居然會主動幫我洗衣服?」我這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以疑惑的語氣問道:「依奴,今天的太陽從哪一邊出來,外面是不是下著紅雨?」   「唔……我想想看……咦?主人,太陽不是應該從西邊出來嗎,今天怎麼忽然變成從東邊?至於外面嘛,現在還沒有下紅雨。嗯……對了主人,這裡的氣溫和木爾村不一樣,感覺又悶又熱。主人,待會兒我們可不可以到河裡玩水呀?」   我無奈地瞅了她一眼,隨口道:「要玩自己去玩,我可沒時間陪妳。」   「主人,我剛才看到娜娜姐正在整理東西,你們是不是要出門?」   「怎麼可能!妳還沒搞清楚人族世界的狀況前,我怎麼放心留妳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吃完早餐後,妳陪我出去逛逛。」   「喔?真的嗎?耶耶耶,主人最好了。」依娃忽然沖天而起,開心地在屋頂下方飛舞歡呼著。   我望著她手舞足蹈的天真模樣,無奈地搖搖頭,冷聲道:「依奴!我不是叫妳沒事不要在空中亂飛嗎,還不快停下來   「哦,依奴又忘了。對不起……」隨著話落,小妖精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半空中緩緩盤旋而下。   我隨意瞟了她一眼,下床後邊翻找著散落於地上的衣物邊問道:「咦?我的儲物腰帶呢?」   「那個呀,娜娜姐一早就拿走了。」   「她怎麼可以隨便拿我的東西?」我氣急敗壞地大吼。   「娜娜姐說……她先借去研究一下,待會就還給你。」   「可惡!」我光著身子在屋裡四處亂轉,罵罵咧咧道:「臭女人賤女人!竟然沒有經過我同意就亂拿東西?哼!等一下我絕對要妳好看!依奴,快找一套衣服給我穿!」   「主人,這裡不是有很多衣服嗎?唔……我看看……啊!這件好了,我覺得這件衣服還不錯,穿在主人身上應該很好看。」   我愕然地望著小妖精遞來的連身長裙,久久無法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赤祼祼地衝出臥房大吼:「郝蓮娜.奧迪!衣服!給我一套男人穿的衣服!」   吼聲甫落,我才發現喬裝成老婦人的郝蓮娜,以及那些站在櫃檯前,一個個穿著名牌服飾,風姿綽約的貴婦們,竟不約而同地向我射來充滿詫異的目光!   「啊!呃……今……今天好像有點熱……不好意思……奶奶,我……我的衣服呢?」我尷尬地捂著下體,隨口胡謅道。   「欸!小奇呀,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要學習照顧自己嘛,怎麼連找衣服這種小事都要讓奶奶操心呢?欸!你快進去刷牙洗臉吧,待會兒奶奶這裡忙完了,再拿好看的新衣服給你穿。」郝蓮娜神情古怪地暗瞪我一眼,才轉身對那些貴婦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的孫子剛從鄉下出來,他什麼都不懂,所以請大家別見怪呀。對了,我們剛談到哪裡……」   儘管她不停地東拉西扯,試圖轉移那些熟婦的注意力,但當我迅速閃身回到臥房時,仍清楚地聽到從身後傳來『性味』濃烈地竊笑私語。   「嘻嘻嘻……那個小弟弟還滿帥的,不過他的行為還真大膽……」   「呵呵,而且身材看起來還不錯耶!唔……對了,我剛才看到這一老一少互拋古怪曖昧的眼神……妳們說,他是不是老闆娘養的小白臉?」   「怎麼可能!妳看兩人的年紀差這麼多……」   「噯!妳別忘了,愛情是不分年齡身高體重外表內在……更何況,妳自己不是也偷偷養了一頭年輕俊俏,名叫『萊西』的小狼狗?嘻嘻……妳什麼時候才要帶來給我們認識呀?嗯?」   「妳說什麼呀!我只要看到狗,皮膚就會開始泛紅、麻癢,所以怎麼可能會養狗呢?妳可別亂說!」   「…………」   甫關上臥室房門,我馬上緊靠著門板,驚恐地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哇!那些有錢的熟婦,是不是因為老公太久沒有餵飽她們了?為什麼每一個女人看起來都像是凶殘飢渴的神階性獸?呃……這、這實在太恐怖啦!唔……我看那個說自己對狗過敏的老女人,一定是看到英俊健壯的小狼狗就已經高潮連連,所以才會皮膚泛紅,鬆穴麻癢,急著找強而有力的『大隻佬』,疏通她那淤塞已久的黝黑涵洞……」   冷不防地,依娃忽然發出指著我道:「咦?主人,你的臉為什麼變得這麼白?真像外面那些人形容的小白臉吶。」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馬上輕拍胸口,同時對天真的小妖精大聲咆哮道:「不要叫我小白臉!我是大隻佬!」   話剛出口,門板外驀地爆出了非常誇張地嘲諷笑聲,讓我當下變得更加尷尬。   「呃……這些思想齷齪的老女人……」我頹然無奈地望著天花板,低聲嘟囔幾句,視線剛往下移,就瞥見依娃一臉無辜,不知所措地看著我;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忍不住暗嘆道:「欸!我當初腦袋不曉得被什麼東西撞到?居然向妖精族長提出想要帶她女兒出來見識的愚蠢建議?」   經過一番折騰,由郝蓮娜打發那些終日處於性飢渴狀態的貴婦,並順手掛上休息中的告示牌後,我馬上叫依娃施放出風火混合元術之──『和煦暖風』,為我烘乾剛洗好不久的濕衣服,才消弭這場『坦誠相見歡』的風波。   這時,已經卸下了偽裝,回復為原來年輕容貌的郝蓮娜,此刻正一臉訝然地望著那個在屋頂下方,拍鼓著背後兩對七彩薄翅飛舞的小妖精,不自覺發出了誇張地驚呼聲:「老公,想不到依娃的修為這麼深厚?!連續施放有如三階七級的混合魔法超過十分鐘後,居然還有力氣在我們頭頂上方盤旋?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嗯……就算她不覺得累,但也至少要找一顆魔晶石補充魔力吧?啊!難道說……鑲掛在她身上的魔晶石是頂級神器,可以無止盡地為她提供魔力?」   我輕刮她高挺的俏鼻道:「呴!妳怎麼又忘了,她們施放的擬態魔法全是由元力轉換而成,不像我們必須經由魔法師公會測試、激發,直到能夠感應出魔法元素存在時,才會和魔力產生共鳴,進而成為一名得到公會認可的魔法學徒。因此,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妳也可以稱妖精族是天生的魔法師!不僅如此,這些賤精同時也是穆思祈大陸魔法史上,從古至今仍未出現過的──全系魔法師!」   郝蓮娜視線緩緩下移到我面前頓了頓,飛快睨了我一眼,道:「那你呢?」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既然我是她的主人,妳認為我的修為會比她差嗎?」   郝蓮娜嘴角揚起了優美的弧度,輕笑道:「嘻嘻嘻……老公,像你這種好吃懶做、有妞就泡、遇事則閃的廢柴,我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你才失蹤幾個月,修為卻突然變得比我強的事實。」   驀然提起這件事,我頓時想起她昨晚親口許下的承諾。   眼珠子一轉,我自然而然抬起了頭,望著在臥房裡飛進飛出的小妖精,故意表現出漫不經心的表情,隨口問道:「對了,我的儲物腰帶呢?」   「哦,我放在衣櫥下面。怎麼,你打算出發了嗎?」郝蓮娜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矗立在房間角落的咖啡色壁櫥。   我望著她玲瓏有致的背影,語氣淡然道:「嗯。我也不指望師父能抓回那些戰俘,但至少要搞清楚艾美目前的情況才行。」   「古奇……你真的是一個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好老公。」郝蓮娜將腰帶遞給我時,陡然在我臉頰親了一下。   「呵呵呵……」我心虛地訕笑幾聲,從腰帶裡取出一顆約拳頭大的澄黃色魔晶石,在她面前晃了晃,「老婆,喜歡嗎?送給妳。」   「哇!這顆魔晶石蘊藏的魔力值,似乎超過了一百級?!你……你確定要送我?」   話剛出口,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唰地從我手上搶走了魔晶石,令我錯愕不已。   「欸欸欸!奧迪小姐,妳的動作太誇張了吧!這裡又沒人跟妳搶……」   只見她衝到窗前,把那顆金黃色的石頭放在頭頂,藉由斜射而入的太陽光,而產生的折、反射角度,辨識鑑賞它的等級。「老公,據我所知,目前拍賣會所成交最有價值的土系魔晶石,雖然大小和這顆差不多,可是成色卻差多了!老公呀,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我嘴角漾著深邃的笑意道:「妳猜呢?」   郝蓮娜盯著它沉思好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大叫道:「難道這是大魔神的……遺物?」隨著話落,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飄忽不定,而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驚喜連連,一下子轉為惶恐不安。   我正想開口解釋,想不到依娃忽然從半空俯衝下來,嗖地搶走那顆魔晶石,身形再次向上拔高,在粗大的橫樑處轉了一圈後,才翩然落在我身邊。只見她將晶石在手上拋了拋,嘴角漾著憨直天真的笑意說道:「不是啦!這顆石頭呀,是主人從淫獸魔窟居住的山壁上挖下來的。」   「哦?那麼我們英俊帥氣的壞老公,只挖一塊而已嗎?」   我還來不及伸出手摀住小妖精的嘴巴,她竟不加思索就直接脫口道:「噢!這種充滿奇怪能量的石頭,主人挖了好多好多,而且還有好幾種不同的顏色呢。」   「哇!老公,想不到你現在不僅是一名默默無聞的絕世強者,而且還是坐擁一座寶山的乞丐富翁呀!呵呵,那我下半輩子就依靠你囉?」   「呃……這……」看到她陰晴不定的神色,我馬上摟著她的香肩,在她臉上深情地吻了一下,道:「這有什麼問題!妳是我老婆,讓妳衣食無虞本來就是老公的責任嘛!不過呢,即使我坐擁金寶山,也得想辦法換成『歐元』才有用吧?」   「咦?主人,你不是告訴我,在蘇裡亞帝國要用一種叫『里拉』的錢,才能買到東西嗎?」依娃露出疑惑的神情道。   「嘿嘿……我們本來就是歐格裡皇朝的平民百姓呀!換句話說,無論我們現在身在何處,一旦有回國生活的機會,還是會想要回到自己生長的地方,使用我所熟悉的金錢,而我們國家的錢,就叫做歐元。另外最重要的是──歐元現在比里拉還值錢!」   「哦,原來是這樣呀。」依娃若有所思地抬頭仰望好一會兒,似乎想起了嚴重的大事般,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驟然緊盯著我,「那……那依奴和主人回國之後,還有機會回到木爾村找媽咪嗎?」   帶著忐忑語氣的稚嫩嬌音甫落,郝蓮娜馬上開口道:「當然可以呀!如果有機會,我也想探訪傳說中的種族。不過,我怕妳的媽咪不喜歡人族打擾……」   「如果只有妳跟主人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就這樣,兩個女孩竟開始毫無芥蒂地聊了起來,完全無視我的存在,讓我一時間感到鬱悶不已。   「喂!妳們兩個聊完了沒有?」我垮著臉,沉聲道。   「呵呵呵……老公,你最近的脾氣好大呀!是不是天氣太熱的關係?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放鬆?」   聽到這句話,我驟然想起她那幾乎讓我骨斷肢折的恐怖手勁,當下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連忙搖手大叫道:「呃……不用了,妳們慢慢聊,我到外面散散心……」匆匆丟下這句話後,我馬上快步走出服飾店。   出了店門後,我一個人在庫什爾大街上緩步走著;儘管四周商家林立,可是我完全沒有佇足在商家櫥窗前,或走進店裡賞玩商品的慾望。   漫無目的地東繞西拐,在川流不息地人群,與豪華名貴馬車之間擦身而過,竟在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被稱為時尚街的薩多姆林大道上。   我佇立在街口交叉處,瞅著比剛才還要熱鬧的寬敞街道,心中卻生出無聊寂寞地感慨。   不可諱言,薩多圖拉城的面積比瓦茲城來得大,人口也比瓦茲城更多,因此這裡當然比瓦茲城更加喧囂、熱鬧。可是當我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耳邊不時傳來販夫走卒地吆喝聲,與馬匹揚蹄發出嘶鳴聲響時,我總覺得這裡頭彷彿少了些什麼?   直到身後冷不防傳來:「法克!前面的不要擋路!稽查隊來了!快閃開!撞死不負責!」的叱喝吼聲時,我終於曉得自己缺少什麼!   那是一種感覺!   一種對這個地方的認同與歸屬感!   甫聽到對方用蘇裡亞帝國語大吼時,我的身體自然而然靠貼在牆壁上,側頭看著一群人從我面前呼嘯而過剎那,一種睽違已久,卻又帶著某種迥然不同情緒的情感,驀然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一時間,只見一群攤販推著小車從街尾急奔而來,而他們身後則有一群穿著制服的稽查人員,正罵罵咧咧地在那些人身後苦苦追趕著。若不是這些人全都以蘇裡亞帝國語互相叫囂的話,我說不定會以為自己一眨眼就回到那條,充滿我兒時回憶的地方──瓦茲城的仿真一條街!   儘管這裡的景象與言語略有不同,但那些神色惶惶,正推著小車橫衝直撞,急忙遁去的各種無照小販,卻與我記憶中的畫面互相重疊,幾乎讓我頓時無法辨別出,這裡究竟是薩多姆林大道,抑或號稱『仿真一條街』的赫拉魯大道?   眼看這些為了討生活,而練就一雙充滿爆發力與持久力的小販們,逐漸擺脫緊追在後的稽查隊人員時,突然有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在與我擦身而過剎那,竟冷不防迸出一句:「小子,你的身手不錯喔!待會有空的話,可以到『英特爾』酒館找我奧特利尼,我請你喝一杯。」   我愕然地望著中年男子推著小車飛快逃離的背影,不由得搖頭苦笑。   「呵呵,以前我經常看到漢弗裡大叔和我老爸,背著我老媽和雅妮大嬸,兩個大男人一塊兒躲到小酒館喝酒……唔……我記得以前經常取笑他,說他拔腿狂奔的速度,簡直可以媲美魔法師的風翔術……嗯……經過這麼多年了,不曉得他現在過得如何?嘿嘿……假如還繼續擺攤的話,當他躲避稽查隊追捕時,是否依舊健步如飛?」   正當我陷入短暫恍神之際,背後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   「噢!法克!第一次出來擺攤嗎?」我罵罵咧咧地正想轉身教訓那個撞到我的不長眼新手時,雙手立刻被人反剪抓住,身體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制並硬頂回去,接著耳邊便傳來憤怒地暴吼:「打開雙腿貼壁站好!否則要你好看!」   我稍微轉頭,立刻被人壓制住,讓我絲毫動彈不得。原以為遇上了趁火打劫的小毛賊,正想抬腿後踢教訓劫匪剎那,眼角餘光卻恰好瞥見了那身凌亂縐褶的稽查隊制服後,我連忙打開雙腿站好,任由那些人在我身上亂摸一通。   「你的東西呢?」身後的稽查人員,語氣不善地大吼著。   「什麼東西?各位長官大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還敢跟我們裝傻?!從你剛才閃躲小販的身手,就曉得你和那些人絕對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快說,你叫什麼名字?」   「各位長官,我只是剛好路過這裡而已,你們別亂抓人呀。」我連忙為自己辯解著。   「少囉嗦!乖乖把你的推車推出來讓我們交差,否則的話……」   「各位大人,我真的不是無照小販啦!你們不可以隨便冤枉我!」我臉頰緊貼著牆壁大吼著。   「還敢狡辯!」   憤怒地暴喝甫落,我的身後隨即傳來一股凌厲的拳勁!憑著靈敏地聽聲辨位技能,判斷出對方的目標是我的後腦,正想出手反擊自保時,左後方及時傳來一聲:「彼得,住手!」後,那股惡狠的拳勁倏地從我脖頸掠過!   暗自慶幸自己逃過死劫之餘,他那道擦身而過,在牆壁上留下一個凹痕地狂霸拳勁,卻刮得我背脊當場升起一道冷颼颼地寒意。   (想不到蘇裡亞的稽查人員之中,竟也暗藏武術高手!)   心念流轉間,壓制我的力量驟然減輕同時,我的身體也跟著扳轉過來。   望著這群將我團團包圍的惡官,我正迅速盤算脫身之計時,忽然有一個身材瘦長,肩膀掛著三顆星星,看起來應該是頂頭上司的年輕男子排眾走出,神色冷峻地盯著我道:「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哦,我叫卡爾文.克萊,是個剛出道的服裝設計師。」我面不改色地說出了昨晚與郝蓮娜商量過後,隨口捏造出來的假身份。   想不到話剛說完,男子竟神色驟變驚呼道:「你真的叫卡爾文.克萊,職業是服裝設計師?」   乍見他陰睛不定地誇張神情,我的心裡倏地「喀登」一下,暗想道:「雪特!我這個臨時想到身份,該不會和某個通緝犯同名同姓吧?」   心中正思索各種應對之道時,那個年輕男子忽然沉著臉,大手一揮道:「帶他走!」   「呃?長官大人,我又沒做錯事,你為什麼抓我?」   「問那麼多幹嘛!跟我們走就對了!」年輕男子撂下這句話後,緊挨靠在我兩側的兩名下屬立刻架起了我的雙臂,在路人遠遠圍觀地注目下,就這麼明目張膽,動作粗魯地硬將我拉離現場。第六章 公主殿下妙手神織 第八卷   那些穿著制服的稽查人員,毫無顧忌地在大街上,拽拉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棟高三層樓,外觀由鐵灰色岩石舖疊,大門上方以金漆寫下「巡政大樓」的地方。   不同於其他被捕的無照攤販,那個神色冷峻的年輕男人甫進一樓大廳,便逕自上了二樓;沒多久,他出現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並朝我們這個方向揮手示意。   其實我非常清楚,自已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將這裡的人全部放倒,但是我不久前被捕的地方,卻是位於都城最熱鬧的薩多姆林大道上;倘若我剛才在大街上猝然出手,那麼絕對會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引來巡守隊或都城護衛軍關注。這樣一來,我的身份說不定會因此而曝光,無形中為自已惹來殺身之禍。   再者,我現在已經兩隻腳踏進了異國的官方機構,所以我更沒有理由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將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鬧得滿城盡知,讓自己陷入莫名地險境當中。   配合挾持我的稽查人員上了二樓後,那個神色冷峻的男子立即轉身就走,而拽拉我雙臂的人也二話不說,強拉著我跟在他後面。   這時我真的像一名通緝在案的通緝犯,雙手被兩人反剪於後,在其他穿著光鮮筆挺制服官員的異樣眼光中,一路推推搡搡地拉上三樓,最後被帶到走廊盡頭的小房間。   走進了燈光明亮的房間,身旁的兩人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條繩索,手腳俐落地將我綁在椅子上之後,就和他的頂頭上司一塊兒退出了房間。   我疑惑地打量這個沒有任何擺設的空間,腦海裡飛快思考著,為什麼我胡亂報了個身份,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綁來這裡的原因?   想著想著,我一想起那條令名媛貴婦流連忘返的時尚街時,不由得苦笑著搖頭:「呵呵,這條薩多姆林大道對我來說,簡直是一條災難大街呀!第一次來到那裡,就和那個自稱是公主殿下兼頂級服裝設計師的女孩撞在一起;沒多久再來到這條街上又遇到了大奶女殺手,差點因此而丟了小命;後來和依娃在這條街上閒逛,也會遇到不長眼的流氓貴族;今天一時心血來潮來到這裡,只不過想散散心,那些稽查人員,居然把我當成了不曉得是無照攤販還是通緝犯?唔……該不會孤苟大神不喜歡我在這條大街上觀看美女,所以特地施放出讓我『一踏進就倒楣』的神級詛咒術吧?」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喃喃自嘲好一會兒,耳邊陡然傳來咿呀地門樞轉動聲,打破這份充滿壓抑沉悶地靜默。   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穿著華麗高貴服飾的女孩,在大批穿著帝國禁衛軍制服的軍人簇擁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看清楚女孩的面貌後,我當下忍不住驚呼道:「朵蘭.烏瑪!怎麼會是妳!」   只見她神情漠然地朝我點頭後,轉頭向那些禁衛軍冷聲道:「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後,全部到外面待命。另外,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嬌甜清脆的嗓音甫落,那個上次曾見過一面,身材魁梧壯碩,我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叫做塔穆爾的男子,這時突然排眾走出,站在女孩面前道:「可是公主殿下,屬下必須保護您的人身安全。因此,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賤民……」   被稱為公主殿下的女孩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即舉起手制止他道:「塔穆爾,你真的很囉嗦耶!我叫你怎麼做你照辦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再囉嗦?信不信我叫父王馬上調你去守城門?」   「呃,是!公主殿下。」只見塔穆爾頹然不甘地低下頭虛應一聲,隨即抬起頭,轉身朝門外大吼道:「那個誰誰誰,就是把這個賤民綁起來的人是誰?你們是耳朵是不是長了包皮,沒有聽到公主殿下的命令嗎,還不快給我滾過來!再不來?信不信我立刻叫麥克.喬丹調你們去掃廁所!還有,你們這些人還不快給我退出去!」   我強忍著笑意,看著不久前還囂張不已的稽查人員,此刻卻唯唯喏喏地從人群裡迅速鑽出,以最快的速度為我鬆綁。   等到我恢復自由,其他人奉命全部退出房間後,女孩才坐在我對面,死盯著我的臉,看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真的沒死?」   我揉揉僵直的手腕,苦笑道:「呵呵呵……孤苟大神對我說,由於我上次沒有保護好公主殿下,所以衪又把我踢回來這裡,要我親自向公主殿下謝罪。嗯……我正想著,該用什麼方法,才能進入皇宮見到公主殿下,想不到衪竟然安排這種方式讓我們見面……」   「噗哧!嘻嘻嘻……你這個人真有趣。對了,你後來怎麼從牠的虎口裡逃出來?」   突然問起這件事,我一時間竟為之語塞!   原本我想告訴她事實真相,可是這事牽扯的層面太廣,讓我不得不深思其中的利害關係。萬一這個全憑個人喜好行事的率性公主,突然要我帶她去伊裡亞谷地,或者向我索討瑪鶳龍,也就是龍虎淫獸的屍身進行研究,進而發明更厲害的戰甲或護具,那麼我不就成了歐格裡皇朝,甚至是全穆思祈大陸的罪人嗎?   其實我自已也曉得,一定有人對我這般深遠的想法嗤之以鼻,甚至嘲笑我想得太多,可是若隱形戰甲真的是由對面的女孩所研發的尖端武器,那麼以她的聰明才智來看,說不定我有生之年,就有機會見識到她所發明的『超級兵器』!   腦海裡飛快轉了幾圈,我一方面為了防患未然,同時避免妖精族存在的訊息外洩,另一方面正好遇上了這個隱形戰甲的擁有及可能製造者,我很快就捏造出一則:我當時被瑪鶳龍打傷昏迷,之後被一名叫約翰.法雷爾的狩獵者所救,可是醒來時又失去了記憶,於是我就跟隨著他四處狩獵,直到上個月為了捕捉一頭雪狐,卻不小心被樹枝絆倒,頭部恰好撞到石頭後當場昏迷過去;等到我清醒後,又突然記起了以前的事,然後才在他的指引下回到了城裡的曲折故事。   「……現在那名狩獵者呢?」女孩聽完我編造的謊言,忽然開口問道。   「呃……他說要繼續追捕那頭看似憨傻,實則狡猾無比的雪狐,所以在莫河森林外就和我分道揚鑣,所以我也不曉得他現在究竟去了哪裡。」   「哦?那麼你們說的雪狐,有什麼特徵?屬於哪種品級?」   「呃……什麼品級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頭人臉狐身的白色母狐狸,上半身有一對尺寸非常誇張的大胸部。我們那次看到牠時,正好看到牠露出憨傻的笑容,對著圍繞在牠身邊的白色小鳥唱歌。可是我們還沒接近,牠竟然可以聞到我們的氣味,而且轉眼間馬上變成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孔,頻頻施放藍色的電弧攻擊我們……」   說到這裡,對面的女孩忽然大叫一聲:「啊!你說的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神階魔獸──天瓊雪狐?」   「唔……我好像有聽他提起過,但我那時候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不確定是不是妳說的那隻?」我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想著:「哇!想不到世上真有這隻我隨便亂編的神獸?呃……希望她不會心血來潮,真的叫我帶她捕獵這隻根本不存在的魔獸……」   為了不讓她揭穿我胡亂編撰的謊言,我馬上岔開話題道:「對了,高貴的公主殿下,請問妳是如何找到我的?還有,妳這麼大費周章找我又為了什麼事?」   她乍聽這句話,臉上倏地閃過一抹紅暈,但很快又換回原來的神色,語氣淡然道:「我記得你的名字和職業,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會請求父王派人尋找你的下落。可是經過這幾個月搜尋,都沒有你的消息,原本我以為你已經凶多吉少,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逃出生天……」   「想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她打算拿什麼報答?以身相許嗎?」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莫河森林迷路時,正好看到她從潭底沖天而出時,自然裸露出胸前鼓凸的傲人乳峰,以及下半身稀疏萋萋芳草的旖旎春光……我胯下的龍槍頓時隱然生出昂首而立,蠢蠢欲動的跡象。   強壓下體內熾熱躁動的慾火,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保護高貴公主殿下本來就是蘇裡亞帝國全民應盡的義務,何必談什麼報答呢?不過話說回來,假如公主殿下真的想賞賜小民,不曉得我可不可以直接向妳開口索討謝禮?」   「你說吧,只要我可以做主,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公主眉頭微皺,顯然不喜歡我主動開口索討報答的無禮行徑。   我故意漠視她帶著輕蔑鄙夷的目光,托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既然公主殿下這麼爽快,那小民就直說了!我想成為妳的貼身助手。   「貼身助手?」穿著華麗衣飾的女孩,皺著眉頭道。   「嗯……妳也曉得我是個服裝設計師,而妳的另一個身份是帝國著名的服裝設計大師……既然彼此都是同行,我想應該可以互相交流服裝設計的心得,一起研製出更新奇實用的款式。不曉得妳意下如何?」   「哦?」女孩眉尾輕佻,身體稍微前傾,但很快又正襟危坐,展現出高貴公主的優雅姿態,一臉平靜道:「你是打算和我合作,還是想偷學我的手藝?」   「呃……當然是合作……」我口不對心道。   其實從見到她開始,我就一直想找藉口接近她,伺機套取隱形戰甲的秘密;而成為她的貼身助手,不僅能像聞香蟲般,緊跟在她身邊打轉,學習一技之長,說不定還可以因為兩人長期相處後,產生日久生情的曖昧情節,和她來一場、甚至是多場酣暢淋漓的友誼炮,聽她在我胯下發出婉轉清雅的嬌吟,啜吸套弄我硬挺粗長的龍槍,神情淫蕩,忝不知恥地喊著:「請求主人賜給淫奴珍貴的寶精」之類的淫聲浪語……   嘿嘿,那應該會是一件非常愉快,同時也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願望吧?   正如我上次對她說的,曾和我交過手的女人名單裡,現在就缺一位身份高貴優雅的公主。雖然依娃也是一名公主,但是妖精族公主和帝國公主比起來……就像將鄉下村婦和城市名媛擺在一起比較。   我想,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孰優孰劣?   再者,假如我能把這個公主搞上手,進而成為第一強國的附馬爺……嘿嘿,那麼以後有誰敢對我隨意呼來喝去?即便是歐格裡皇朝禁衛軍的統帥看到我,我看他也得謙恭地彎腰行禮,向我說聲:「親王閣下好!」   當我看著她玲瓏有致的曼妙曲線,在腦海裡勾勒出未來種種的美好情景時,女孩突然開口道:「目前想找我合作的個人設計師,專門代理銷售的商家多到數不清,你憑什麼和我合作?」   聽到她充滿藐視意味地言辭,我馬上挺起胸膛,不甘示弱地回頂道:「呿!妳仗著自己是著名的設計師就了不起呀?其實說穿了,妳也只不過研發出新的布料編織法而已嘛。像這種彫蟲小技,只要對裁縫有點認知,再加上對於衣材方面有充分地專業認知,很容易就能針對缺點加以改良,進而成為新的技術。說句難聽話,妳如果上面沒有帝王老爸,無限制提供研究資源及經費讓妳揮霍,我不相信妳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竄起,輕輕鬆鬆擁有令人稱羨的成就!」   「輕輕鬆鬆?」女孩的聲調陡然提高許多,神色亦轉為激憤道:「你真的以為我只要坐在宮裡,一招手一開口,就會出現新的裁縫技巧?或者隨便翻翻《奇幻生物百科圖鑑》,就可以發現製作衣服的素材?假如發明、改良,或創造出一項新產品真像你說的那麼輕鬆,那麼我上次就不會遇見你,還差點因你而死!」   我剛張開嘴,她馬上舉起手制止我,以質疑的語氣問道:「既然你認為我的東西是彫蟲小技,為什麼又想找我合作,又想當我的貼身助手?你不覺得這種說法很矛盾?」   「呃……其實一點也不矛盾!」我連忙為自己找台階下,隨口胡謅道:「雖然我稱它為彫蟲小技,但它總是服裝設計的基本功嘛。再說,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種型式,成為妳的貼身助手就是其中一種;而且我認為,假如我們能夠攜手合作,以我的巧思配合妳的資源,或許可以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嘿嘿……最好能夠擦出愛的火花……」我在心裡補上這一句。   眼前的公主殿下不曉得是否正考慮我的提議,或者還有其他想法?她聽完我說的話沒多久,忽然站了起來,提起蓬鬆的裙襬,體態優雅地轉身走向大門。   我皺起眉頭,目送她那包裹在華麗服飾下的窈窕背影;等到她靠近門口時突然轉過身,面無表情說道:「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證明你有和我合作的能力。」   「怎麼證明?」   「兩個禮拜後是我母后的生日,假如你能製作出兩套適合在生日宴會場合穿的禮服,我可以考慮讓你當我的貼身助手。」   「兩套?妳那天要換兩套衣服?」我納悶道   「當然是我和母后一人一套。我補充一下,我們兩人的款式風格色彩都不能一樣,但各方面看起來一定要協調,不能有任何突兀地視差感。」   聽到這麼嚴苛的條件,我不禁面有難色道「啊!這……這會不會太難了一點?還有,我不曉得妳和皇后陛下的身材尺寸,要怎麼做出合身的衣服?」   「真正頂尖的服裝設計師,單靠目測就能看出正確的尺寸。」她依然面無表情。   「呃……可是我沒見過皇后陛下呀!」我眉頭緊皺道。   只見她低頭沉思幾秒後,隨即抬起頭道:「好吧,給你一點提示。母后比我高十公分,胸圍比我大三公分,腰圍和我一樣,腿長比我長三公分。你如果做好了,可以把衣服拿到這裡,我會派人過來拿。如果你做不出來,那麼你提出的合作方案自然失效。」   看到她一說完就轉身,我立即叫道:「等、等一下!妳的提議是不是不公平?妳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嗎,可是聽妳所說,萬一我做不出來,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你如果沒把握,又何必向我提出一起合作的想法?假如你做不出來,就表示你能力不足,也就是說,你想當我的貼身助手,只不過想偷學我的『彫蟲小技』而已。」話聲甫落,她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會,馬上轉身朝著門口叫喚一聲:「塔穆爾!」   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踱回了掛著『休息』告示牌的愛德蘭絲服飾店時,早已恢復原來面貌的郝蓮娜一看到我,立即開口道:「老公,怎麼啦?好像被亡靈附身似的,你哪裡不舒服?」   我意興闌珊地躺靠在長椅上,望著由深褐色木條縱橫交錯而成的天花板,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欸!真想成為有錢又有權的貴族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嗯……你該不會又得罪了哪個貴族吧?」嬌甜帶著磁性的嗓音甫落,只見穿著樸素連身長裙的郝蓮娜快步移到門口,透過門板上的小窗往外看了好一會兒緩緩才轉過頭,語氣平淡說道:「說吧,你這次又惹出什麼麻煩?」   「我剛才又遇到了隱形戰甲……」   「什麼!你又遇到它!太誇張了吧?!普通百姓一生根本見不到一次,即使是我也只遇過一次,想不到你一年內竟然可以和它交手,唔……哇!三次!連這次就三次了耶!快說!你這次有將它秒殺嗎?」   「娜娜,妳反應太快了吧!我是說,我又遇到了那個擁有隱形戰甲的公主殿下,可是我話才說一半,妳就迫不及待地玩起了故事接龍遊戲。呃……妳的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咦?等一下!」郝蓮娜快步衝到我面前,緊抓著我的手臂,瞪大眼睛驚呼道:「公……公主?你是說,你又遇到了上次在莫河森林深處差點害死你,同時也是著名服裝設計師的──帝國公主?快說!你有沒有伸出這雙惡魔之手,趁機把她吃了之後,藉機拷問出隱形戰甲真正的製作方法?」   「哈哈哈……老婆,我愈來愈搞不懂妳的想法了!妳剛才說那句話是不是意味著,完全不在乎我和別的女人發生性關係?」   只見她臉上倏地一紅,隨即板起臉輕戳我的額頭道:「古奇.凡賽斯!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告訴你,只要是我郝蓮娜.奧迪說出的話絕對不會反悔!你在外面搞女人沒關係,可是我不希望你到處留情,甚至沒事就把她們帶回來。請你記住,我這裡是正派經營的服飾店,不是名不符實的『流浪人妻收容所』!」   「噗哧!哈哈哈,開明的騷老婆,平常看妳不苟言笑,想不到妳也能說出這麼詼諧幽默的妙語!我太喜歡妳了!來,送妳一顆愛的紅莓!」話剛出口,我立即衝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在她雪白的粉頸留下一個醒目鮮紅的吻痕。   「啊!臭古奇、變態老公,你怎麼可以在人家脖子上亂留記號?我這個樣子要怎麼出去見人呀?」郝蓮娜掙脫我的懷抱,急忙衝到鏡子前,側仰著頭,斜睨著白皙肌膚上地顯眼紅印埋怨道。 www.6park.com   我漾著得意的笑容道:「嘿嘿嘿,騷浪的老婆,妳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送妳的紅莓頸鍊嗎?而這一顆紅莓的隱喻就是──只愛妳一人!」   「啐!你別騙我了!誰不曉得那是玫瑰花的暗語,你當我還是以前的無知女孩呀!」   女孩毫不留情地戳破我的謊言,我不由得心虛地訕笑道:「呃……哈哈、哈哈哈!妳只要能感受到我對妳的愛意就行了,何必這麼拘泥形式呢?」   郝蓮娜面無表情地喊了一聲:「變態的惡魔老公」後,臉頰上忽地浮現出兩朵臊羞地紅霞,顯得嬌艷可人,當下一掃我鬱鬱寡歡的陰霾,同時也點燃了我內心驟然竄升地熊熊慾火。   然而當我衝上前,帶著不容質疑地霸氣將郝蓮娜摟在懷裡,伸出舌頭挑弄她熱情頑皮的舌尖時,童顏豐乳的小妖精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忽然站在我們兩人中間大喊一聲:「主人,你又想吃娜娜姐啦?」第七章 性奴老婆妙手神織 第八卷   聽到這句話,有如被人拿了一盆冷水當場往我頭上倒潑下來般,不僅澆熄了我熾烈旺盛的慾火,同時也破壞了我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做愛氣氛。對於童顏小妖精如此不識相的舉動,我當下冒出了想要一拳轟殺她的念頭,然而一看到她露出天真無邪的無辜眼神後,又不忍心將滿腔的怒氣出在她身上。   氣急敗壞地狠瞪依娃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對她大吼:「長胸不長腦的賤精!妳、妳!我……」時,身旁的郝蓮娜卻適時出聲道:「好了啦,老公,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正事處理好之後,再來享受酣暢淋漓,縱意忘情的性愛?」   「正事?還有什麼事情,比宣洩積壓在我體內的慾火更重要?」我深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半開玩笑地對她說道。   想不到懷裡的女孩,霍然臉罩寒霜地用力推開我,雙手環胸狠瞪我一眼道:「你難道出去一趟,就馬上忘了艾美的事?」   「噢!對對對,我回來就是要和妳商量這件事。」我輕拍額頭,故意苦著臉道:「我先問妳,妳是不是真的很想得到隱形戰甲正確的製作方法?」   「當然想呀!咦?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出方法了?」   面對郝蓮娜緊迫盯人地殷切目光,我竟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期期艾艾道:「呃……目前還沒有,但……但是已經有點眉目了。」   「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郝蓮娜露出疑惑的表情道。   於是我連忙將遇到帝國公主,以及她所訂下的測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等到鉅細靡遺地說完整件事之後,我立刻詢問她的意見。   只見她半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嗯……這件事的確非常棘手,可是尋找艾美的事也刻不容緩……老公,那你打算怎麼辦?」   「所以我才問妳,想不想得到隱形戰甲的製作方法呀!假如不管軍方高層的命令,我們就慢慢跟他們耗,先把艾美的事解決再說,否則我們就得藉這機會接近那個高傲的公主,想辦法套出隱形戰甲的機密。可是這樣一來,勢必影響到探詢艾美下落的進度。假如那個死人妖騙我們也就算了,但我怕艾美真的出事……欸!我現在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不行!機會稍縱即逝!既然你好不容易爭取到接近她的機會,我們絕不能隨便放棄!」   凝視她那雙堅定的目光,我以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妳的意思是……不管艾美了?」   「不!艾美的事也要同時進行!」郝蓮娜以斬釘截鐵的堅定語氣說道。   「那妳打算怎麼做?我可沒學『影分身術』,所以無法變出許多凝實的分身,陪妳同時執行這麼多任務。」   「噗哧!哈哈哈……老公,你體內又沒有查克拉,給你練八百年也練不出影分身術吧?」   當我隨著郝蓮娜發出開心的笑聲,藉此沖淡過度壓抑鬱悶的情緒時,穿著花衣花裙的小妖精卻露出迷茫的神情打岔道:「主人,什麼是查克拉和影分身術?」   看到她天真茫然卻非常認真的表情,我和郝蓮娜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依奴,那個只是某個異想旅遊畫家,所想出來的不切實際故事而已。因為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變出很多分身啦。如果妳有興趣研究的話,呃……」話還沒說完,我頓時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誇張景象。   「主人,你是說像這樣嗎?」   「呃……」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約二十個一模一樣的童顏小妖精同時說出這句話,腦袋倏地變成一片空白。   這時,身旁的郝蓮娜霍然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啊!依娃妹妹,妳……妳是怎麼辦到的?」   「很簡單呀,我們叫它影印術。我小時候經常用這種元術,和其他姐妺玩捉迷藏呢!」   二十隻妖精說同一句話匯聚起來的音量,差點把屋頂給掀翻了。   短暫如悶雷巨響般的轟鳴聲過後,我一回過神,便以疑惑的語氣問道:「不對呀……依奴,我不是已經封住妳的元力嗎,妳為什麼可以輕鬆施放出元術?」   「對齁!怎麼會這樣?主人,我是不是變成怪物了?」說到最後,二十個依娃的臉上,同時露出倉皇不安的驚慌神色。   「妳本來就是怪物!」儘管心裡這麼想,可是說出口之後,卻變成了安慰她的話語:「妳不用擔心啦,說不定是封印術開始失效了,待會兒我再幫妳補強一下就好了。」   想不到此話一出,童顏小妖精竟以祈求的語氣說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封印人家的元力?依奴現在的長相和你們人族一樣,又可以隨時施展元術自保,不是很好嗎?」   我一口回絕道:「不行!我怕妳萬一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妳的長耳,開展妳身後的薄翅在天上亂飛,妳曉得那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嗎?難道妳想被我們的魔法師,或者絕世強者抓去研究?」   「可是……」   正當我為此和二十個依娃爭論不休時,身旁的郝蓮娜忽然插話道:「依娃妹妹,妳先把分身收回去好不好?這麼多人和我們的老公吵架,他怎麼吵也吵不贏妳們啦。另外,老公!」   她隨即轉過頭看著我,「我認為你不必再這樣對她吧?萬一真有事需要她幫忙,可是她又無法使用魔……嗯,元術,我怕她到時候會落得比艾美還慘的下場。再說,你是男人還好,可是我們都是女人耶!你又不是不曉得,像依娃這麼天真可愛,發育良好的小妹妹落入敵人手中,那些人會用什麼慘無人道的手段折磨凌辱她,我想不必我詳述,你這個小有名氣的性愛調教師,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仔細一想,郝蓮娜這番話也不無道理,只是以她天真單純的心性,我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惹出無法收拾的大麻煩。   當我為了要不要加強封印效力的問題大傷腦筋時,郝蓮娜又開口道:「老公,你別再為了這件小事煩惱好嗎?依娃妹妹的能力這麼強,你卻故意藏拙,不讓她盡情發揮,無疑是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愚蠢行為,同時也損失一個優秀的好幫手。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至於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既然大老婆都開口幫小妖精求情了,我如果不給她面子,才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傻蛋。   可是我既然擁有性愛調教師的稱號,當然不可能無條件地遵行她的要求,否則就很容易讓她騎到我的頭上。於是在等價交換的條件的心態下,我自然要向她索討一丁點代價……   「對了,娜娜,我送妳的頂級魔晶石呢?」我故作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在這裡。你要收回去嗎?」郝蓮娜從萬用腰帶裡拿出來,臉上儘是疑惑的神色。   我接過金黃色的魔晶石,陡然露出深邃的笑意道:「當然是先幫妳提升修為,增加自保能力嘛!」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我馬上對依娃大叫道:「依奴,快幫主人抓住她,我要動手術了。」   郝蓮娜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啊!不要!」後便飛快衝向大門,企圖奪門逃跑;然而依娃一看到她的舉止,情急之下竟不自覺施放出影印術,也就是影分身術後,一下子就組成一組二十個人的緝捕大隊將她團團圍住。於是,她就在『依娃大隊』的挾持下,半推半就地被拉回臥室,好讓我進行『提升魔力大改造』的實驗手術。   當依娃的眾分身按照我的命令,七手八腳脫掉郝蓮娜的衣服後綑綁在床上,嘴裡塞了一團綿布,讓她無法吟咒施法後才收回分身,站在門口充當護衛及臨時助手。   在此同時,我從儲物腰帶拿出了尖銳的中空針筆,一柄鋒利的小刀,幾個裝盛特殊花汁水晶罐,一圈從皮芯房搜刮來的特殊材質的金屬絲線,井然有序地擺放在縫製衣服的平台上,還煞有其事地裝出正經百八的神色,為她解說整個手術過程。   「郝蓮娜.奧迪小姐,我是今天為妳進行穿刺手術的執刀治療師──古奇.凡賽斯。待會兒我會針對妳的體質,進行『提升魔力大改造』手術,而且我希望術後能夠大幅提升妳的修為,增加妳自保的能力。現在,妳準備好了嗎?」   儘管她露出驚恐的神色拚命搖頭,嘴裡發出咿咿嗚嗚地悶聲,我卻漾起了親切的微笑,在她耳邊輕聲道:「郝蓮娜.奧迪小姐,請容許我再為妳補充一點:待會兒的手術過程可能有一點痛,但這點痛楚絕對比妳失去處女時還要輕微,相信妳一定能夠承受下來。還有,待會手術過程中,請妳盡量把身體放輕鬆,全力配合我施術,這樣我才能確保這次的手術順利成功。嘿嘿……我現在宣佈,手術開始!」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先花費一番工夫,敲碎一顆頂級魔晶石後,用鋒利的小刀雕出我心中所想的形狀,然後在特殊材質的金屬絲線上,小心翼翼以最細膩的手法,勾雕出大魔神留下的魔法圖陣,立刻叫依娃施展無縫接合術,將絲線編拗而成的底座與魔晶石緊密鑲合,把一顆顆雕工精細,璀璨耀眼的環飾成品,攤在郝蓮娜眼前。   我之所以大費周章,在她面前進行這些前置作業,除了要讓她看出我的手藝與用心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她──等!   這種牽涉到心靈精神層面的調教學問,嚴格說起來有些深奧,但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要讓被調教的一方始終保持心神緊張焦慮的狀態。   什麼時候最讓人感到時間過得特別漫長,讓人感到不耐煩,甚至是痛苦?答案就是──等!   尤其是情侶相約出外遊玩約會時,倘若有某一方遲到,讓另一方在約會的地點等待,那個人在等另一方到來的時候,那段時間可說是情緒起伏波動最大的時候。假如等待的時間不久還好說,一旦等了超過五分鐘,等人的一方就會出現焦慮不耐,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會不會在路上出事?是不是臨時有事走不開?我是否被對方甩了、耍了……   種種負面想法紛至沓來,無形地精神壓力驟增下,過於激動的情緒起伏,終於在看到對方姍姍來遲的身影剎那,完全爆發開來!   想當然爾,這種約會的氣氛絕不可能甜蜜融洽──除非對方另有目的。只要這種狀況出現幾次,這對情侶一旦過了熱戀期之後,經常等人的一方,絕對會因這種情形而成為這段戀情的隱雷。如果雙方沒有及時溝通、處理、改善這種情況,久而久之,等待的一方就會以此為由,主動提出分手。   其實這種心靈調教手段,也可以用在心志頑強堅定的犯人身上,而我也相信郝蓮娜學習過這種課程,自然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問題是,她明知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也曉得我的用意,可是她卻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在她面前完成前置作業,對她來說不啻是最痛苦的凌辱折磨手段。   於是她在這種絕望無助的情況下,極度壓抑的精神自然也就繃緊到了極限。在這情形下,只要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正常人,這個時候就非常需要一個能夠完全宣洩情緒,徹底釋放情感的出口!   而我手上的針筆,正是幫助她宣洩沉重精神壓力的最佳利器!   我不發一語收回魔晶飾環後,馬上伸出雙手的拇食指,用力擰轉掐捏她那對因恐懼而充血挺立的嫣紅蓓蕾,冷眼靜觀躺在床上不停扭動掙扎的嬌軀,等待最佳穿刺時機   很快地,粉嫩的堅挺微硬的乳蒂,在我狠掐擰弄下,漸漸地變得柔軟起來;當敏感的指腹,感受到乳尖細微的變化時,我立即用左手捏緊拉長她右邊柔嫩的乳蒂,右手緊握針筆,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用力刺穿她的乳尖。一時間,針過血流,而郝蓮娜的神情也由驚恐驀地轉為痛苦,躁動不安的嬌軀也不由自主地急遽顫抖著。   儘管她涕淚俱下的狼狽模樣惹人愛憐,但為了完成我的心願,同時提升她自保的能力及修為,我不得不摒除一切雜念,心神專注地將一隻削刻出上窄下圓,呈鈍劍狀的乳環,咻地鑲掛在以針筆刺穿的細小孔洞上,並叫依娃施展光系治癒術及無縫接合術,為她做穿刺後的恢復工作。   經過短暫清理及施術治療後,郝蓮娜那驚恐不安的嬌軀才逐漸緩和下來。儘管有了完整穿刺過程地切身體驗,但當我再度提起尖銳的針筆時,她立即露出了驚慌無助地神情,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在此同時,甫幫她清理完畢的依娃,忽然在她臉頰親吻了一下,以溫柔的語氣嬌聲道:「娜娜姐姐,妳不要那麼緊張嘛。妳只要把身體放輕鬆,痛一下就過去了。妳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而且我發現,妳這只乳環比我身上的好看多了。哼哼,看來主人真的很偏心,對妳比對我還好……」   我一臉訝然地看著她,微微顫聲道:「依奴,妳……」   不僅是我,就連被我綁在床上,此刻有如一頭待宰羔羊般的郝蓮娜,聽到她的話之後,原本驚慌的目光頓時轉為驚疑不定。   「你們不要這樣看依奴啦!人家會不好意思吶。」只見她輕吐香舌,做了個俏皮可愛的鬼臉,光滑粉嫩的雙頰閃過臊羞地酡紅,神色忽地變得忸怩不安,唯唯諾諾地說道:「娜娜姐,剛才我已經想通了,雖然主人是變態的惡魔,可是他除了這項不為人知的喜好外,根本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既然我們都喜歡主人,而他這麼做其實也為了我們好,那麼我們何不坦然接受呢?再說,這些小飾品掛久就習慣了,對日常生活也沒什麼影響,那麼我們為什麼要排斥呢?如果這就是主人愛一個人的表現方式,那麼我願意接受他這麼特殊的愛意……」   話剛說完,依娃的嬌小身影驟然在床上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我身旁,緊接著便用手肘暗推我一下,同時背著郝蓮娜對我擠眉弄眼,催促我繼續未完成的改造手術。   雖然我還搞不清楚依娃此舉的用意,但看到郝蓮娜那對劇烈起伏的雪白乳浪漸漸趨於和緩,我連忙提氣凝神,接著便提針疾刺另一朵雪嶺紅梅,緩緩抽出中空針筆的同時,迅速穿掛上另一隻同色同款的墜飾後,再叫依娃施術治療。   嫣紅而軟嫩的乳蒂,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若遭利器穿過,那種疼痛的程度,唯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針筆穿過挺立的乳尖剎那,郝蓮娜彷彿又變成了剛捕上岸的魚蝦,在床上瘋狂地扭動掙扎著;嬌艷的俏臉上,再次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涕淚,而身上的汗水亦伴隨著乳尖淌出的鮮紅血珠,在被單上留下了一灘又一灘醒目的穢漬。儘管女孩現在的模樣依舊狼狽不堪,但她那雙湛藍色的瞳孔,卻驟然迸發出異樣地光采!   一種從極端痛苦中,突然轉化為極致快感地淫慾光采!   只見郝蓮娜那對蘊涵感官倒錯意味的迷離神情,一直從穿刺完乳環、耳環、肚環,持續到針筆迅速穿過陰蒂剎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詭譎意境,並且忠實地反應在她身上!   剎時,針過血流!而一股帶著淡然腥騷味的透明津液,亦伴隨著流淌而出的鮮紅,從她那緊閉賁起地深幽谷壑裡,驟然激射而出。   若不是我反應夠快,及時側頭轉身讓過,我的臉上一定佈滿了她高潮後的腥騷淫霖。   熟知郝蓮娜身體反應的我,當然曉得這正是男性夢想中,可遇不可求的絕佳性愛體質,亦是她達到終極性愛快感的表現──潮吹!   激射而出的淫液擦過我的臉頰,眼角餘光匆匆一瞥,恰好看見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準確地落在床下的夜壺裡。那落點、那勁道,簡直比水系魔法師所施放出三階四級的『千里神箭』還厲害!   我目瞪口呆地見識她這招『天生神技』,直到她那奔騰水瀑逐漸化為涓滴細流,我才緩緩回過神,忍不住出聲嘲諷道:「郝蓮娜.奧迪小姐,想不到我的改造手術還沒有正式宣告完成,可是妳下面的修為竟能媲美五階的水系魔法師?!哈哈哈哈……恭喜妳呀!」第八章 轉職人生妙手神織 第八卷   充滿揶揄意味的嘲弄聲甫落,那個已然軟倒在床上,雙眼緊閉,四肢被布條緊緊綑綁的女孩,只是自顧自地躺在床上拚命喘息;直到她劇烈起伏的乳浪逐漸趨於平緩,才勉強撐開疲累無神的眼皮,發出虛弱地悶聲喘吟:「嗚……」   我看著她因興奮過度而呈現出地迷離渙散目光,以及那雙因強烈高潮過後而不斷抽搐顫抖的美腿,心裡當下竟沒來由的湧起了莫名地快意。   趁她虛弱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之際,我立刻將最後一個約小指指甲大小,切削出近似圓球的多面體金黃色飾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穿過她凸起且敏感的小肉芽上,再吩咐依娃幫我處理後續工作。   圓滿順利完成了穿刺工作後,我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親手為郝蓮娜穿掛在身上的飾環,我心裡陡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地成就感。   橫陳惹火的性感赤裸胴體,有了金黃色土系魔晶石的點綴後,讓她有如初冬暮雪般的膚色顯得更加白皙;尤其那對鈍劍地金黃色乳環,此刻就像兩柄隱沒在皚皚白雪高峰裡的上古神兵,靜靜有緣的絕世強者親手將它拔出,與他共同寫出一篇波瀾壯闊的輝煌史詩。   而另一個穿鑲在稀疏芳草下的陰蒂環,宛如一塊隱藏於名山大澤裡的稀世美玉,只有當女孩大腿開合磨蹭之際才隱約發出淡然光芒,若不仔細撥尋翻探,可能就此錯過這塊可遇不可求,精雕細琢的頂級寶玉。   一旦發現寶玉後再往下探,很快就能發現隱沒在軟茸芳草下的福地洞天,正淌著潺潺涓流;而洞口旁兩扇時開時閉的粉嫩玉門,彷彿是一處通往天堂的神秘關卡,讓人忍不住升起想繼續深入探尋的慾望。   正當我凝視著郝蓮娜身上的耀眼飾環怔怔出神時,耳邊陡然傳來依娃稚嫩的嗓音:「主人,我幫娜娜姐處理完畢了。」   「嗯。我們先喝杯水休息一下,待會再繼續最後步驟。」   「咦?主人,不是已經完成了嗎?你……啊!我差點忘了,主人應該要把寶精塗在娜娜姐身上才算完成改造手術……」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嘴角也跟著微微抽搐著,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呴!這個長胸不長腦的賤精!滿腦子只想到我在她體內射精的事,居然忘了在這之前,必須先刺繪魔法陣的隱形圖騰……對齁!既然她這麼喜歡內射,那麼我不如將錯就錯……嘿嘿嘿……辛勤工作後,的確需要適當地娛樂,舒緩、調劑一下疲累的身心……」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輕笑道:「呵呵,依奴,妳終於開始長腦袋了。既然妳已經曉得接下來的步驟,還不快過來幫我。」   「啊!不是娜娜姐嗎,怎麼又是我?」聽到我說的話,依娃頓時露出錯愕不安地表情。   我強忍著笑意,隨口胡謅道:「因為我們人族的體質和妖精族不一樣啦!妳看娜娜剛才激烈的反應就曉得已經爽過頭,如果我現在又硬要和她做愛,萬一她待會兒真的爽到升天,以後都得待在天堂服侍孤苟大神的話,那麼我的改造手術不就白做了?」   「有那麼嚴重嗎?」童顏小妖精半信半疑地問道,我當然得擺出正經嚴肅的臉色,鄭重其事地對她點點頭,表示我所言非虛。   「好啦,別再拖拖拉拉,趕快脫掉衣服過來這裡,免得耽誤了我們原先預定好的行程。」   「哦。」依娃斜睨被綁在床上的郝蓮娜一眼,隨後又將目光瞟向我這裡,最後抿了抿粉嫩小巧的櫻唇,才動手脫去身上的花衣花裙,走到我面前跪下來後,主動掏出我半硬的龍槍緩緩套弄起來。   五根白皙纖細的玉指圈握著敏感的槍頭,時而輕磨慢旋,時而滾揉緩捏,恰到好處的力道,幾乎讓我誤以為她那小巧地掌心就是柔嫩的花心,令我頓時感到舒爽不已,進而發出滿足地讚嘆聲。 w   「噢……依奴,你的手技愈來愈高明了,害我差點就控制不住小奇……嗯,不錯……真不錯……」   依娃仰起頭瞅著我,套弄逐漸硬挺的槍身同時,忽然聳肩吐舌,露出俏皮可愛的笑容道:「謝謝主人誇獎。」   頭一次看到小妖精出現這種表情,一種難以言喻地亢奮情緒,驀地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喔……依奴……舒服……嗯……嘿嘿嘿……真不愧是我的性奴老婆……手技和口技都進步不少……喔喔喔……龍槍被妳舔弄得好舒服呀!」   我半瞇著眼低下頭,只見依娃乖巧地伸出舌尖,在敏感的槍頭以打圈的方式來來回回細心舔舐,另一隻纖細柔荑則輕捏柔撫龍槍下的春丸,讓我原已亢奮的情緒,瞬間提升到彷彿升天般地飄飄然境界。   想不到經過這幾個月密集調教,原本未經人事的處女小妖精,此刻卻展現出媲美紅牌妓女的高級性技巧,令我當下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心念流轉間,只見她那小巧滑嫩的丁香掃拂槍頭好一會兒,便沿著槍身緩緩而下;那種麻癢酥軟的快感,卻從槍身沿著春丸、背脊,以反方向逆流而上,最後在我的後腦勺一股腦地盡數迸發!   剎時,我只覺得所有毛孔全都舒張開來,而胯下那根被細心服侍舔舐的硬挺龍槍,更是瞬間暴脹至極限,令我達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主人,你要射了嗎?」只見依娃一臉癡迷,雙手不停搓揉套弄龍槍,以似嗔似吟地膩聲對我說道。   「開玩笑!主人是那麼沒用的小男人嗎?」我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瀕臨『爆精』的窘態,盡量擠出泰然自若的神色強辯著。   (噢!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賤精,如果依照我的手段繼續培訓,不出兩年絕對能成為穆思祈大陸上,富商貴族爭相邀約,希望可以和她共度一宿的『夢幻淫姬』!)   「主人,求你先射出來嘛!一直憋著不是很難受嗎?以前淫姬姐姐不是經常說,主人如果想射就盡情地射,這麼做既能保持身體健康,又可以增加持久的性能力……求主人先射出來好嗎?唔……主人想射的話,可以射在我的嘴裡唷,依奴最喜歡喝主人的『漮煲濃湯』了,求主人賜精給依奴……」   稚嫩嬌音的淫語聲甫落,跪在我胯下的小妖精,陡然將粗長硬挺的龍槍整個含入口中吞吐起來,同時加快了套弄速度,儼然變成了一具強力吸精的擬真妖精傀儡。   正當我舒爽得想順她的意,在她口中射出濃稠的白漿時,猛然想起她此舉的意圖後,我連忙強吸幾口氣,努力吸回已經竄升至槍口的濃精,果斷地抽出塞含在她嘴裡的硬挺龍槍,獰笑道:「桀桀桀,可愛又狡黠的性奴老婆,我差點就上了妳的當了!妳這個鬼靈精……既然妳這麼喜歡喝漮煲濃湯,以後這些湯都讓妳喝囉!」   話剛出口,我立即將她拽拉到柔軟的躺椅上,將沾染了她口水的濕漉漉巨大龍槍,一鼓作氣地插入她緊閉的無毛嫩穴裡,用力抽插起來。   「啊!主人……依奴……啊……喔……呼……求……求主人輕一點……」   仰躺在椅子上,被我恣意撻伐的小妖精,頓時皺起了眉頭痛呼著,但我既然想下定了決心要好好處罰她,自然無視她的討饒之語。   巨大的龍槍,在緊閉地粉嫩的唇瓣裡,大開大合地狠插猛干,每一下都深入花心,猛一旋之後便迅速抽出,接著再奮力向前一挺……   一時間,如泣如訴卻又夾雜著舒爽的嬌喘稚吟,就在這不算大的斗室當中縈繞迴盪,久久不絕於耳。   「嗚……嗚……主人……主人好大……喔……依奴……那裡好痠、好麻、好舒服……喔……依奴要到了……」   聽到她的高潮宣言,我狠插猛干的攻勢陡然停了下來,同時狠擰她那穿鑲著太陽造型乳環的粉嫩乳蒂。   「喔!痛痛痛!主人……好痛!」   「嘿嘿嘿……這就是妳對我耍心機的懲罰!」隨著話落,我粗長火熱的龍槍再度朝她的蜜穴向前用力一挺。   胯下的小妖精,語帶哽咽地緊抓著我的雙手泣訴著:「嗚……主人……依奴知錯了……以後依奴一定會乖乖聽主人的話……求……求主人讓依奴高潮……」   「哇!淫蕩可愛的小妖精,妳確定妳是我認識的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木爾村的高貴公主?」我故意放慢抽送的速度,在她淺嫩的甬道裡邊磨旋邊調侃她。   「主人……我……我不想當木爾族的公主,我現在只想成為你的性奴老婆。我……嗚……求主人讓……讓依奴再體驗一次升天的快樂……」   「嘿嘿……那妳要表現好一點呀……喔……妳的小淫穴好緊呀……真不愧是妖精公主的高貴名穴……唔……又緊又有彈性,幹起來真舒服……」   「主人,求你別再說了,好羞人呀!」儘管依娃輕咬食指呻吟著,但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卻不斷向上抬起,主動迎合我逐漸加快的猛烈攻勢,與剛才一味逃避閃躲的態度迥然不同。   我們的下體緊貼在一起『磨合』好久,終於磨出了某種程度的默契。她從剛開始什麼都不會,只是一味地抬起腰肢,迎合我愈來愈狂儔猛烈地抽送動作,漸漸轉為配合我的進退,那具柔軟有力的細腰時而上頂、時而放下,加上那雙粉嫩修長的美腿有時撐到最高開,有時又圈箍住我斜削般地強而有力腰肢,隨著我上上下下挺動帶起的力量,以腳後跟輕搥我的屁股,因而意外地增添了幾分另類性愛樂趣。   我以男上女下的傳統交合姿勢抽插了幾百下後,耳邊霍然傳來小妖精高亢尖銳的嬌吟:「啊……主……主人……依……依奴不行了……人家好像快……快要死了……啊……」   稚嫩地尖吟甫落,圈箍在我腰肢的修長玉腿隨即鬆開,呈大字型癱倒在椅子上,圓潤飽滿的鼻翼急促地收縮,同時從她半開的鮮紅櫻唇裡,發出疲累且濃濁地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依娃才緩緩睜開緊閉的美眸,露出迷濛恍神的目光,神情虛弱地輕喘道:「呼……呼……主……主人……」   我親吻她淌著汗珠的額頭,溫柔地舔去這些激情而發的香漬,沿著眼角、臉頰,在她穿鑲了元力耳環的半圓弧性感耳廓含吮吸舔,啜吸那圓潤小巧的耳垂,最後在她白皙的粉頸根部狠狠地吸囓幾口,頓時留下一朵鮮紅醒目的吻痕。   對於我刻意在她頸脖留下愛的印記,小妖精並沒有像郝蓮娜那樣出現激烈的反應,她只是眉頭微皺地輕呼:「唔……主……主人……」   「依奴,妳愈來愈像淫蕩的妖精公主了耶!嘿嘿……該不會是妳腿上這幅『媚精的祈禱』開始發揮潛移默化的作用,改變妳的想法吧?」我故意彎折她的美腿,指著上面的紋身圖案道。   依娃匆匆瞟了一眼後連忙閉起了眼睛,迅速別過頭,臊紅著臉,輕咬著食指囁嚅著:「唔,不……不是……主人,依奴沒有……嗯……好羞人……」   見她這副困窘臊羞的模樣,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可愛又淫蕩的妖精公主,妳知不知道妳現在非常好看?嗯……不曉得其他男人看到妳現在淫蕩騷浪的模樣,會不會毫不手軟地開出巨額『過夜費』,和妳打上一整晚的友誼炮?」   此話一出,身體被我彎折如蜷曲的熟蝦般的小妖精,頓時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驚呼道:「啊!主人……依……依奴只想和主人在一起,請主人不要賣掉依奴好嗎?」   「呵呵呵,只要妳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不會讓其他男人欺負妳,可是妳如果再和我耍心機的話……哼哼……」冷哼聲甫落,我猝然伸手輕擰她那粉嫩的乳尖,以示懲戒。   「嗚……主……主人……依奴已經用身體記住這次犯的過錯,依奴以後一定乖乖聽主人的話,請主人原諒依奴好嗎?」   我邊搓揉著她發育有成的菠蘿酥胸,同時吮啜另一隻嬌嫩的蓓蕾,用舌頭舔弄把玩那只『月夕乳環』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開口道:「嗯,看在妳誠心認錯的份上,我今天讓妳喝湯就好。」   眼角帶淚的小妖精,頓時轉悲為喜,語帶哽咽說道:「謝謝,謝謝主人。」   胯下的小妖精得到我口頭原諒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扭動柔軟纖細的腰肢,全力配合龍槍進出她那緊窄濕漉的幽暗淺徑,偶而還會轉被動為主動,讓我靠躺在椅子上,而她立即換成女上男下的姿勢,露出癡迷淫媚的眼神瞅著我一眼後,便主動將她的菠蘿胸湊到我面前,帶著妖媚甜膩的語氣對我道:「請主人盡情吸舔玩弄依奴的菠蘿奶……」   乍聽到與稚嫩嗓音完全不符地淫聲浪語,我的龍槍忽地暴漲了幾分,使得槍身那種緊箍地包覆感更加強烈,令我當下忍不住大叫一聲:「喔……依奴,妳的嫩穴好緊、夾得我好爽呀!」   坐在我大腿上的小妖精霍然後仰,雙手緊扣我的後頸,同時發出價天震耳地尖銳嬌吟:「啊……主人,依奴那裡好脹……依奴快……快被主人插死了……」   我用力拍打依娃彈翹結實的美臀,語帶嘲諷道:「哈哈哈……騷浪的小淫奴,如果插穴會插死人的話,妳早就死了幾百幾千次了!何況妖精一族都稱得上是全系魔法天才、千年不死的老妖精,我的龍槍又不是妳媽咪的赤火妖劍,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一槍捅死妳?」   「唔……主人,求你別說了,好羞人呀……啊……依奴已經不行了……喔!依奴要死了……啊……」   再次到達高潮臨界點的淫語甫出,緊扣我後頸的力量驀地一輕!當我側頭一瞟,恰好瞥見小妖精纖細的藕臂竟無力地垂落下來,彷彿真的在我激烈攻勢下,瞬間變成一具有肉無魂的妖精軀殼。   乍見此景,我的雙手馬上上移,及時扶住這具後仰軟倒的嬌小身軀後,順勢半轉側旋,讓她平躺於長型躺椅上   望著她雪白性感的胴體,只見那對精巧酷炫的乳環,隨著她的喘氣回神而翻騰著,當下形成了彷彿日昇月落般地景象,讓我感覺既奇特又有趣,而這分驚喜,是我當時為她穿刺時根本沒有想到。   這時,我的雙手連忙撫慰揉搓那對不停起伏的酥乳,同時伸出舌頭圈勾舔挑小妖精那張不斷翕合地紅潤唇瓣,希望能夠讓她從高潮的激情狀態下,迅速平復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妖精緩緩睜開眼睛,捲曲細長的睫毛歙合間,看著我邊喘邊道:「主人,依奴還活著嗎?」   「哈哈哈!妳該不會又看見奧黛莉女神吧?」   「嗯。」依娃輕點頭。   我緩緩抽出仍硬挺粗長的龍槍,輕刮她高挺的俏鼻道:「那衪有沒有祝妳幸福,同時教妳威力更強大的禁咒?」   想不到她竟煞有其事地搖搖頭道:「沒……沒有。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露出慈祥和藹的微笑,靜靜地飄浮在空中看著我。」   「哦。那下次妳如果又見到衪,不妨請她教妳幾招威力強大的禁咒,或者請衪任命妳為下一任的女神。啊!假如妳真的成為女神,不就是妖精族的『高潮女神』嗎?」   「不要啦!人家覺得這個稱呼不太好聽啦。依奴現在只想當主人的乖巧性奴老婆,不想成為我們族裡的女神或祭司。主人,求你讓依奴永遠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凝視她那對水汪汪的無辜眼神,我忍不住在她微微顫抖的唇瓣親吻一下,柔聲道:「呵呵呵,這可是妳說的,以後不可以隨便反悔喔。」   「嗯。主人……依奴一定好好聽主人的話,做個乖巧的性奴老婆。」   我凝望她那雙含淚的美眸,嘴角卻漾著幸福開心的笑靨,我的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第九章 美妻暴走 妙手神織 第八卷   當我壓摟著小妖精,濕軟的滑舌恣意舔弄她敏感火熱的嬌軀時,耳邊驀然傳來了幾不可聞地悶聲嗚咽。   「嗚……嗚……」   循聲望去,只見被我冷落在一旁的郝蓮娜,此刻竟眼泛淚光,一臉悲淒地盯著我。   「娜娜老婆,怎麼啦?」我翻身下椅,挺著仍昂首而立的濕漉龍槍,緩步走向床上。   「嗚嗚……」   我剛拿掉郝蓮娜口中的布團,她居然哇地放聲大哭起來!第一次看到她像個徬徨無助的小女孩,完全沒有堅強女人或冷傲女軍官應有地堅毅神色,令我頓時感到好奇與不解。   「呃……妳怎麼了?」   「哇!嗚嗚嗚……臭古奇、死古奇、沒良心的變態惡魔!把人家蹂躪完之後丟在床上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和那個不知羞恥的賤精,毫無顧忌地在我的眼前玩起人妖大戰?!死沒良心的敗類、廢柴、衰男……」   想不到我好心讓郝蓮娜開口說話,結果換來的卻是一連串,宛如連珠炮般地惡毒言語,令我不得不將沾滿她口水的布團,再度塞入她的嘴裡;沒多久,原本喧囂吵雜的斗室,終於逐漸安靜下來。只是被我綁在床上的大奶老婆,仍然流淌著受盡委屈的淚水,在床上不停地扭動掙扎,繼續發出「嗚嗚」地哽泣悶聲,似乎還想藉此宣洩積壓在內心的不滿情緒。   我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朝床下彈出被大奶老婆吼震出來的耳屎,故作感慨地歎了口氣道:「欸!女人就是這麼麻煩!依奴,休息夠了嗎?可以起來的話,就快過來幫我。」   「哦。」全身赤祼的小妖精隨口應了一聲,才緩緩從椅子上爬起,拖著蹣跚虛浮地腳步走到床前,「主人,你打算怎麼處罰娜娜姐?」   我睨了在床上不停扭動掙扎的郝蓮娜一眼後,隨即將目光移到依娃身上道:「把她打昏!」   話剛出口,依娃霍然瞪大眼睛驚呼道:「啊!什麼?!」   「嗚嗚嗚……」口不能言的大奶老婆動作稍微停滯幾秒後,驀地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   「笨依奴!不打昏她的話,我怎麼把魔法陣刺繪在她身上?妳難道忘了,假如少了魔法陣圖騰,娜娜身上的魔晶環根本無法發揮作用,充其量只是好看卻沒有用的飾品而己。」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郝蓮娜說道。   站在床頭的依娃聽完我所說的話,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看著我道:「可是主人,這……這樣做好嗎?」   「如果不打昏她,放任她在床上亂動,那麼我待會兒刺繪魔法圖騰時萬一刺壞了,導致她爆體而亡怎麼辦?」   「有那麼嚴重嗎?」依娃神情疑惑地對我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我們人族的體質和妳們妖精族不一樣嘛!況且娜娜又特別容易在痛苦中達到高潮,我怕刺繪魔法陣的秘汁還沒乾,她的淫水已經先流乾了。」   話剛出口,我就瞥見郝蓮娜那雙湛藍色的眼珠,彷彿要噴出羞憤地怒火般狠瞪著我,然而天真可愛的小妖精聽到這句充滿揶揄意味的言語後,卻噗哧一聲大笑道:「哈哈哈……主人,你真愛開玩笑!我不相信女人那裡的水會流乾……」   「那妳要不要試試看?」我嘴角漾著淫邪的獰笑說道。   「不……不用了!主人怎麼說,依奴就怎麼做。」隨著話落,依娃立刻站在郝蓮娜身邊,怯生生地看著她道:「娜娜姐,對……對不起!我完全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待會兒萬一出了事,妳要報仇的話不可以找我唷。」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氣急敗壞道:「喂喂喂!沒義氣的賤精!手術還沒完成,妳就先詛咒主人?哼!妳詛咒娜娜就算了,還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妳的良心是不是被淫魔獸吃了?」   「唔……」全身赤祼的小妖精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看著她那雙可憐無辜的眼神,我頹然無奈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們先解決娜娜吧。處理好她的後事,我們還有一個艾美要解決呢。欸!怎麼從坦加禁地回來,就一堆煩人的雜事等我處理?早知道就不回來了……依奴,動手吧。」   「哦。娜娜姐,妳忍一下、忍一下就過去了。我會盡量讓妳感受不到痛苦……」   想不到依娃撮手成刀,纖細的藕臂剛高舉過頭,動彈不得的郝蓮娜竟然嚇得就此昏了過去;而那無布料遮掩的下體,亦同時激射出一道金黃色的腥臊液體。   甫見如此奇特的景象,我當下掩鼻搖頭道:「嘖嘖嘖……她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連都不怕的傑出女軍官嗎?欸……女人呀,真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生物呀!」   「主人,娜娜姐好像嚇昏了耶?」依娃放下手說道。   「呴!只要眼睛沒瞎掉的人都看得出來啦!」   「那……現在呢?」   「妳在旁邊看著,萬一她待會兒醒來又亂動,妳就直接賞她一個痛快!」我面無表情地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後,馬上拿起空心針筆,從筆尾塞入從大魔神那裡搜刮來的特製棉線,心神專注地在郝蓮娜身上刺繪魔法陣圖騰。   針筆入肉剎那,一顆鮮紅的血珠隨即滲出雪白的肌膚,而郝蓮娜雖然失去意識,但是她敏感的身體仍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我用力按住刺入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放出黑暗魔氣,將塞在筆管裡的棉線打進她的身體,隨即在線頭灌注魔氣,讓它變成有如堅銳的鋼絲後,另一隻手便隔著血肉相連的肌膚,引導棉繩在她的體內遊走,逐漸按照我的意思編織出完整的魔法陣;直到線頭回到原點後,我隨手用針尖一挑,之後就將斷掉的線頭在肌膚下打了個繩結,才將針筆沾了早已準備好的特調秘汁,沿著剛才棉繩行經的路線,一針一筆地刺繪出魔法圖案。   依娃等到我刺繪完一個魔法陣圖騰,暗紅的汁液逐漸隱沒在郝蓮娜雪白的肌膚後,忽然出聲問道:「主人,你剛才刺繪的手法好奇怪,跟我不一樣吶。」   我搓揉痠痛的臂膀,輕笑道:「呵呵呵,這是我幫淫姬進行重生手術時所悟出的方法。這種手法我稱為──埋線!」   由於人族和妖精族先天體質不同,假如一下子灌進過多魔力,她卻無法馬上將這些頂級能量完全吸收,真正化為已用的話,那麼魔力因此而外散浪費還好,我就怕那些過於猛烈霸道的能量無法疏導,結果最後和我一樣,換來爆體而亡的潛在危機。   正因為考量到郝蓮娜的魔法體質,而且自己也歷經過這種切膚之痛的深刻經驗,所以我當然不希望改造後的郝蓮娜,日後若遇到必須施放魔法自保時,卻發生和我相同狀況的窘態,所以我才會採用如此繁雜的手續。   這種埋線手法的最大優點,就是不需要把郝蓮娜的身體搞得血肉模糊,事後還需要借助無縫接合術,以及長時間施放光系治癒魔法才能恢復如初。既然不需要把身體搞得面目全非,自然就不會出現大量出血的情形,為這項改造手術徒增失血致死的危險因子。   時間,就在我專心刺繪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這段不算短的刺繪過程中,郝蓮娜曾痛醒幾次,但充當臨時助手的小妖精則按照我的吩咐,手刀盡責地在第一時間迅速起落,讓她繼續處於『昏睡』狀態。   在郝蓮娜的會陰點完最後一針,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興奮地大叫:「執刀手術師古奇.凡賽斯在此宣佈:為病患郝蓮娜.奧迪小姐的『提升魔力大改造』手術──完成!」時,依娃卻輕扯我的手臂,「主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最後一個步驟?」   「嗯?」   只見小妖精臉上浮出臊羞地紅暈看著我,期期艾艾道:「就是主人……主人的寶精呀!」   「啊!呃……呵呵……那個呀……喔!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我們現在再來一次吧。」   彷彿察覺到我的不良意圖,依娃陡然向後躍飛到臥室門口,並對我做了個俏皮的鬼臉,道:「齁!原來主人一開始就騙依奴呀。哼哼,依奴不會再上主人的當了!」   稚嫩地嗓音言猶在耳,但不著片褸的小妖精已然迅速閃出臥室,留下了處於訝然狀態的我,以及術後依舊在床上昏睡的大奶老婆。   望著仍不停搖晃的半掩門板,我不禁搖頭歎氣道:「欸……這隻賤精好像愈來愈聰明,似乎不太容易上當了呢。嗯……以後我如果想再騙她的話,得多花點心思才行……」   瞥了小妖精嬌小的背影一眼,我才轉身解開郝蓮娜身上的束縛,接著就走到長型躺椅上,整個人直接癱靠在椅子上。   「嗯……假如改造手術順利成功的話……嘿嘿,那我們根本不需要隱形戰甲了嘛!只要將魔晶石鑲嵌在修煉武術的士兵體內,再刺繪出魔法陣,不就可以創造出一批魔武雙修的『加強魔武兵團』嗎?這樣一來,呵呵……我說不定可以藉這個技術,撈個某某高級顧問的閒缺,繼續待在禁衛軍騙吃騙喝?唔,這麼做好像不太划算!假如我把這項改造技術的消息悄悄透露出去,然後讓有這方面需要的人,主動捧著大把歐元上門求我……嘿嘿!那麼我又何必死賴在軍中,不僅被那些守則規矩框住,而且每個月只領那麼一點微薄的薪資?」   正當我以手代枕,閉著眼睛幻想著遠大而美好的『錢』景時,前方陡然傳來強大的土系魔法波動。我的眼睛還沒睜開,身體已早一步做出了適當反應!   順勢往旁邊翻滾幾圈沒多久,耳邊立即爆出轟然巨響!   「轟!轟!」   僥倖逃過一劫,我睜眼站起時就看到全身赤祼地大奶老婆,兩臂微彎虛抱,而掌心則凝聚著一團金黃色的耀眼光芒,而臉上則露出齜牙咧嘴的猙獰表情死盯著我。   「法克!妳瘋了嗎?」我氣憤地對她咆哮道,但回答我的卻是從她手中激射而出,一顆顆比拳頭還大的堅硬石塊。   頃刻間,密集如雨點般的巨大石塊迅速朝我飛擲而來,讓我當下變成了她術後的第一個見證者兼活動標靶。   我在臥室裡不停地移動身形,閃躲從四面八方急射而來的堅硬石塊,同時暗想:「雪特!她該不會真的瘋了吧?如果她真的瘋了,不就表示手術失敗?噢!法克!這樣一來,我不就得親自出手『銷毀』這個失敗作品,免得她這個修為深厚的瘋婆子在外面誤傷人命?」   想到這裡,我眼角的餘光恰好瞥見一道迎面而至的金色光芒!我見芒偏頭,間不容髮地閃過一顆擦頰而過的石塊後,連忙伸出雙手,在前方虛劃幾下,同時大喊一聲:「以我之名.風水障壁.起!」   簡潔有力的咒語聲甫落,我的前方約半公尺處,馬上出現一堵由黑色濃霧形成的半圓弧遮罩,盡數擋下那些迎面而至,夾雜著高熱的堅硬石塊。   「他媽的廢柴男、衰人、變態惡魔!你讓我打幾下會死喔!可惡,我不相信你有多厲害!」充滿憤恨地嬌叱聲甫落,只見未著片褸的大奶妹,忽然高舉雙手吟唱起:「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幫助我消滅眼前的敵人吧!巖刺!出!」   嬌甜但充滿恨意地咒語聲言猶在耳,我所站的地面忽然冒出一根根銳利粗長的尖刺,並且迅速向上竄升,彷彿把我當成了祭典必備的串肉似地──利用那些又長又銳利的硬刺,狠狠地從我未經人事的菊蕾捅進後再從嘴巴穿出--令我不得不繼續在這逐漸變得狹隘的斗室裡翻轉騰挪,閃躲那些突然冒出的岩石尖刺。   「喂!不懂得感恩圖報,以身相許的賤奴!妳再不停手別怪我翻臉囉!法克!依奴,妳還不快過來救主人!」   我邊閃躲邊扯開喉嚨大吼著,但臥室唯一的出口,馬上被一根比我腰圍還粗的堅硬巖刺堵住,讓外面的援兵根本進不來。   在陷入上有落石罩頂,下有巖刺穿臀的險境下,我不得不調動體內的黑暗魔氣,以妖精語吟唱出:「以我之名.風裡水濕!蛟龍擺尾──殺!」   自行改良的元術咒語甫出口,原先佈防在我前方的黑色濃霧立即滾動起來,腳下同時急速湧出黏稠的黑水,緊接著便轟地向上竄升,將我整個人一下子拱頂上去。   當兩道凝實的黑霧合而為一,在我頭頂化作一個半弧形的黑色水幕後,我馬上撮手成刀,猛力向下一揮!   剎時,那道黑色水幕便挾帶奔騰磅礡的能量,化做一道強而有力的凝實龍尾,掃向前方的郝蓮娜。   「法克!你這沒良心、不懂憐惜疼愛女人的衰男、廢柴!既然你對我寡義薄情,就別怪我無情無義!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怒,掩埋眼前的賤人吧!天崩地裂!落!」   魔法咒語甫出,粗長堅硬的巖刺驟然衝向屋頂,下一秒,耳邊立即傳來有如悶雷般地轟然巨響!   剎那間,結實的屋頂應聲塌陷,而如狂風暴雨般,約拳頭三倍大的巨大石塊憑空出現後,便從漆黑如墨的天空密集落下;而地面上,除了郝蓮娜站立的地方外,全都瞬間崩裂、坍塌。   「他媽的雪特加三級!我好心提升妳的修為,想不到妳竟然敢施放『天崩地裂』攻擊魔法謀殺親夫?!卑鄙無恥的賤奴!受死吧!」   我的身形伴隨著咻咻地風切聲從空中急速墜下,由黑霧凝聚而成地鋒利水幕彷彿是一柄死神的巨大鎌刀,已經準備好收割敵人的生命。   當金黃色的漫天石雨與黑色水幕衝撞剎那,迸出了連大地都產生劇烈搖晃的轟天巨響!   轟隆!轟隆!   在此同時,一道閃耀著七彩光芒的嬌小身影竟從我身後嗖地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掠向郝蓮娜的方向。   正當我感到訝然之際,那道七彩殘影竟發出了有如白晝地刺眼光芒,籠罩在魔法風暴的中心點!   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借助能量衝擊波餘威,在價天震響的轟隆聲中,指揮著凝實不散的龍尾倒捲躍飛,最後落在距離魔法風暴中心點約一百公尺的安全地帶。   凝神望去,只見風暴中心點方圓五十公尺範圍,塌陷成一個深約十公尺的巨大坑洞,所有建築物全都夷為平地;位於風暴邊緣的建物,則依照能量破壞程度而產生不同損傷。   看著四周龜裂的牆垣,遠處頹壞程度不一的建築物,我當下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暗想:「哇!這就是蛟龍擺尾的真正威力嗎?光這招魔武六階混合技就幾乎毀了整條庫什爾大街,我真不敢想像如果剛才施展出師父的必殺絕技──『龍嘯九天』的話,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雪特!這下糟了!莫名其妙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毀了這麼多商家……唔,不曉得有沒有搞出人命?」想到這裡,我霍然想起那個忽然發瘋的元兇,當下忍不住破口大罵:「法克!那個賤奴和賤精呢?」   我邊罵邊施展風翔術,朝風暴中心急速飛去。身形甫起,我就看到一個七彩光點朝我這個方向急射而來。   一眨眼,原本只是小指般的七彩光芒,瞬間已變成一具被光芒包裹的嬌小身影,拖抱著一具全身赤祼的雪白胴體出現在我面前,對著我大叫:「主人,娜娜姐受傷了。」   稚嫩地驚呼聲甫落,遠處陡然傳來人馬雜沓地巨大騷動。我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火紅的光芒從薩多圖拉城中心飛快湧向這裡。   「雪特!蘇裡亞帝國的巡守禁衛軍!快走!」我從依娃手中接過昏迷不醒的郝蓮娜,急忙叫童顏小妖精利用瞬移元術帶我們離開案發現場。第十章 意外發現妙手神織 第八卷   經過幾次瞬移,途中經過不知名人家的後院時,我順手抓了幾套晾在衣架上未乾的衣物套上,又趁著仍處於睡夢中的主人,向他們『暫借』一些里拉後,我們在找不到安全落腳處的情況下,只好又回到師父留在莫河森林入口的小木屋。   將郝蓮娜隨手丟在床上,吩咐依娃用光系擬態魔法醫治她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潛回薩多圖拉城打探消息。   由於我們施放的魔法威力過於強大,使得蘇裡亞帝國誤以為有敵人潛入,所以城內立刻實施緊急戒嚴,並派出修為深厚的禁衛軍軍官,在城裡四處搜尋可疑的人物。   我特地潛藏在已經頹傾的廢墟裡,關注那些禁衛軍巡守隊的一舉一動,直到天色大放光明,莫名恐懼地不安騷動才逐漸平息。   當薩多圖拉城暫時解除戒嚴狀態,並有限制地開放城門進出,街道上逐漸冒出外出人潮,直到恢復往日的喧囂後,我才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幾道餐點,邊吃邊凝神聽著鄰桌陌客談論昨日的『大亂鬥』八卦消息。   「歐尼爾,你曉得昨晚發生大事嗎?」   「當然曉得!我聽說是某個鍊金士躲在地下室做實驗時,他原本想叫他所豢養的美女犬幫他口交紓壓解悶,結果那頭笨女犬居然不慎踢翻了油燈,當場引燃了剛研發出來的史萊姆型燃燒彈!欸……他不但炸了自己的房子,還波及了整條庫什爾大街。還好那裡是商店街,晚上沒什麼人住,所以除了他和他所飼養的美女犬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傷亡……」   「不對不對,你說錯了。我聽擔任巡守隊的表哥說,昨晚那件爆炸案,其實是惡魔島上的蒙面奸魔潛進我們城裡,正準備擄幾個美女回去凌虐時,卻被絕世強者排行榜第二名的萬獸尊者發現,結果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所以才留有這麼恐怖的坑洞。」   「不對呀!我聽在禁衛軍任職的叔叔說,某支盜墓兵團,因為發現了那坑洞埋了上古遺跡,本來只是想盜寶,卻沒想到觸動了毀滅性的機關,所以才會引發威力強大的爆炸……」   「你們都錯了!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   在眾說紛雲,愈傳愈誇張的紊亂版本中,我並沒有得到關於對昨晚事件有任何評論的官方說法後,我原本忐忑不安的緊張情緒,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我厚著臉皮,把早餐吃到了變中餐,才在服務生鄙夷輕蔑地不友善目光下,神色自若地買單走人。   信步踱到了案發現場,望著經過魔法風暴肆虐後的斷垣殘壁,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幾分莫名感慨。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巨大坑洞,竟是我和郝蓮娜打鬥後留下來的證據!呵呵,難怪各國都非常畏懼、尊崇絕世強者。嗯……不曉得師父接獲消息後,會怎麼看待這次事件?他會不會從此改稱我為師父呢?」想著想著,我不由得抿嘴輕笑起來。   只不過我正暗自得意,看著自己親手造成的傑作時,耳邊卻傳來如喪考妣的哀嚎:「哇!我怎麼這麼倒楣呀!嗚嗚……那棟房子才剛買不久,還沒開始收租賺錢,居然發生這麼倒楣的事?哇哇……我的血汗、我的店舖呀……法克!我如果抓到這個不長眼的兇手,我一定要剝了他的皮,把他的肉絞碎了餵狗吃,再把骨頭丟到滾油裡面炸上三天三夜,讓那個害我賠錢的衰人不得好死!」   乍聽如此毒辣的詛咒,我的背脊驀然升起了一股刺骨冷冽地惡寒。循聲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年約四、五十歲,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神情激憤地望著前方塌陷的巨大土坑,時而搥胸,時而頓地,不時發出絕望無助的慘號。   我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後才緩步移到他旁邊,以輕鬆無害的口吻安慰他道:「呃……大叔,天有不測風雲,誰都不想遇到這種事,可是一旦遇上了,我們也只能看開點。畢竟錢再賺就有了,可是您如果因為太過傷心而病倒,那才真的是一無所有。」   「雪特!你懂什麼!你知不知道那間倒塌的店舖,是我省吃儉用了大半輩子所積攢下來的老本,又向好朋友借了二十萬,才咬牙硬買下來的。我原本想靠每個月來這家店舖收店租,就這樣平凡安穩地過完半下輩子。誰知道,我買下這間店舖沒多久,居然發生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意外?」   說到這裡,他忽然望著前方那片令人不忍卒睹的廢墟,自言自語:「欸……這下子別說收租過日子,我看我得先想辦法籌錢還給人家才行。喔!不曉得奧特利尼,能不能接受我的店舖莫名倒塌的說法?欸……希望他可以同意我找到工作後,再慢慢還他錢……」   中年男子自怨自艾了幾句,突然轉頭看著我道:「對了,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看你不像是住在這裡的人呀?」   我聽了之後隨口胡謅道:「哦,我只是剛好路過這裡時,忽然看到您哭得這麼傷心,所以過來安慰您而已。再說,這世上沒有打不死的蟑,唔、不對!是捅不破的蜜、呃……也不對,是……啊!對了,應該是『過不去的難關』才對。大叔,儘管有句話現在聽起來像屁話,但我還是想對您說:『錢財本來就是身外之物,只要想辦法再賺就有了,但一個人的生命及健康,卻是用錢買也買不到呀!』因為有健康的身體,才有幸福快樂的生活嘛。」   隨著話落,只見他忽然斜仰著頭,目光在我身上迅速游移幾圈,邊打量我邊說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紀輕輕,但是對人生竟有這麼深刻的體悟。嗯……你叫什麼名字?」   一提到敏感的身份問題,我馬上岔開話題道:「呵呵,老伯,我叫什麼名字不重要啦,只要您別再傷心,甚至想不開就行了。嗯……您多保重,我有事先走了。」   想不到我剛轉身準備離開,就看見一個似曾相識,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忽地從街角閃出,朝我這個方向邊跑邊大吼著:「喂!雷歐力老弟,你別想不開呀!你聽我說,這世上沒有打不死的蟑螂、插不爛的騷穴、捏不爆的奶子呀!你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你得先把欠我的錢結清後再去死呀!」   聽到最後那句話,我不由得佇足轉頭,望向那個可憐的中年男子;沒想到他聽了之後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便破口大罵:「去你的奧特利尼.賈賽!我再怎麼窮困潦倒,也不可能隨便尋死!哼,告訴你!無論你什麼時候到孤苟大神那兒領便當,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個時候我不但活得健康自在,而且還有體力抬你上山!」   「去你媽的雷歐力.史密斯!我出於一番好意勸你千萬別想不開,想不到你卻詛咒我會比你早死?法克!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賤嘴毒舌,已經三年沒洗澡的醜陋胖青蛙?!雪特!快把欠我的二十萬還我!」   「法克!你這個手不能挑,腳不能跑的超級殘廢!當年要不是我罩著你,告訴你哪裡才能找到最便宜的商家,擺攤時應該注意的禮節,以及躲避稽查隊的要訣的話,你早就被沉重的債務壓得去跳『沙加河』了結生命呢!」   「你、你!」   我在一旁,冷眼看著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正準備離開這裡時,那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轉過看到我之後,忽然指著我道:「咦,小子,你很面熟呀?我們在是不是在哪家酒館見過面,一起喝過酒?」   「怎麼可能!我離開瓦茲城後就滴酒不沾耶!」我心裡嘀咕著,表面上卻露出親切地微笑對他道:「大叔,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少上酒館……」   「是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很面熟?」他邊說邊打量我好一會兒,突然指著我大叫:「啊!我想起來了!我在薩多姆林大道看過你。那時候我正躲避稽查隊追捕……哈哈哈!沒錯,就是你!呵呵呵,年輕人,我們真有緣呀。」   經他一提,我才恍然大悟!   「呵呵呵……原來是您呀!難怪我也覺得您很面熟呢。」   話剛出口,那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道:「咦?奧特利尼,你們認識呀?」   「哼!我和誰認識關你屁事?」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故意轉過頭對我道:「小老弟,既然我們這麼有緣,而且我上次躲避稽查隊時,從你熟練避車的反應來看,應該也是我們同業吧?呵呵呵,走!我請你到英特爾喝一杯,大家交流一下擺攤心得如何?」粗獷地豪語聲甫落,男子已熱情地將粗糙的厚實手掌搭在我的肩膀。   我不著痕跡地掙脫他粗壯的手臂,同時伸出雙手握住他的大手,臉上微露歉意道:「呃……奧特利尼大叔,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嗯,不如改天吧,改天我請您喝一杯。」   「好吧,以後你想擺攤的話,可以到『凱渥滿加大道』找我奧特利尼.賈賽,我一定會幫你弄個安全又便宜的好位子。」   「呿!這句話似乎是我十五年前跟你說的吧,結果你現在居然在我面前依老賣老?哼!雖然我年紀比你小,可是說到擺攤做生意,你還得向我請教呢。」   奧特利尼聽到這句話,馬上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雷歐力.史密斯,我原本只是基於朋友立場過來關心你,可是你一看到我就沒說過一句好話,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   「沒……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雷歐力漲紅著臉說道。   「嗯,原來如此呀。」只見奧特利尼在雷歐力的肩膀用力一拍,隨即以開朗豪爽的語氣道:「既然小老弟沒空,那你應該有空吧?走!我請你喝一杯。」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給對方說不的機會,馬上搭上他的肩膀,硬將他拖離這個「傷心地」。   望著兩人逐漸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我不禁搖頭輕笑,喃喃自語道:「呵呵呵,這兩個大叔簡直就像長不大的小孩嘛。他們不久前還吵得差點大打出手,可是下一秒又像是不存在任何芥蒂,而且感情要好的親兄弟……」   我轉頭瞟了那片凹陷的大坑,發出幾聲毫無意義地長吁短嘆時,平靜的地面陡然傳來輕微地震動。   我輕咦一聲,連忙閃掠到附近一堵斷牆角落。剛隱藏好身形,耳邊就傳來「嗒嗒」地清晰馬蹄聲。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就看見一群穿著禁衛軍制服的軍人,除了留下三個人騎著高壯的軍馬警戒外,其餘的軍人則紛紛下馬,迅速跳進那個塌陷的巨坑。   凝神望去,只見那群人跳進坑洞後,立即散開成半圓弧隊形,接著便由上而下,朝著風暴中心點快速移動;沒多久,就有幾個人從後腰取出可收縮的短柄十字鎬後,就在地面開始敲敲打打,看樣子似乎正在找尋某種重要的事物。   「奇怪?蘇裡亞帝國行事效率也太差了吧?現在都已經過了中午,他們才派人來這裡找線索,會不會嫌太晚了一點?」   按照常理來說,若帝國首都忽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國安事件,軍巡兩系統的最高指揮官,應該在第一時間派遣大軍封鎖現場,立即著手調查事實真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由平民百姓在這裡看熱鬧,無形中破壞了這處遺留關鍵線索最多的第一現場!   想到這裡,我頓時覺得這些人的舉止似乎不合常理,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我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總而言之就是--怪!   就像現在,那三個騎在馬背上負責警戒的軍人,見到那些因一時好奇而靠近坑洞的陌生路人時,他們雖然會主動上前驅趕,但我總是覺得這三個人,並沒有真正展現出禁衛軍那種威風慓悍的氣勢,反而更像是負責把風的盜賊般,唯恐偷竊的行跡敗露,所以才會發出心虛地斥喝聲,刻意驅離這些不識相的平民百姓。   沒多久,只見那群穿著制服的軍人在坑洞裡探查了一會兒,並且挖了些『寶貝』後,就匆匆上馬離去。   聽到馬蹄嘶鳴聲漸遠、消失,我再三確定那群人真正遠離此地後,才從斷壁後方走出來,若無其事地混在人群中,不著痕跡地緩緩靠近坑洞,藉著比普通人好上幾倍的眼力,瞟向不久前才被翻動過的土堆石塊。不過,我凝目掃視大坑裡的小坑窪幾圈,最後還是沒有找出任何不尋常或怪異之處。 www.6park.com   眼睛凝視並回想昨晚的激戰場景,聽著不干相路人,訴說著與事實完全不符地的流言蜚語,然而我的腦海裡,則浮現出當時我和郝蓮娜所站的位置、施放的魔法強度、攻擊的角度……   (唔……從那些小坑洞來看,好像是我們出手以後,一直到能量撞擊後,魔法風暴能量衝擊時散佈位置?嗯……說不定那些禁衛軍來這裡的目的,只是收集資料而已。呵呵……或許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呵呵……如果只是單純收集樣本的話,正好藉此讓他們免費幫郝蓮娜測試,看她的魔力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   過了好一會兒,我覺得再也沒有值得關注的情報,正打算回到莫河森林時,驀然看到遠處陡然揚起漫天塵土,並夾雜著震耳欲聾的奔騰馬蹄聲,朝我這個方向快速接近。   正當我心中大感愕然之際,耳邊陡然傳來價天震響地暴吼聲:「都城禁衛軍辦案,你們這些無事可做的賤民快點離開,否則本官會以叛國大罪論處!」   低沉嘶啞地怒斥聲響有如狂風怒嘯般,層層疊疊、清晰無誤地從街尾轟然襲罩而至;從這聲喝斥聲,竟能壓過了浩壯奔騰地馬蹄巨響來判斷,發話的人若不是施放了擴音魔法,就是修煉了比『河東獅吼』更厲害的內武術。   很快地,漫天揚起地塵土逐漸逼近,而措詞強硬的警語,也是一波接著一波地紛湧而至。   剎時,原本因好奇而上前圍觀的無聊百姓們,在聽到了語氣強硬的暴吼聲後馬上一哄而散,這也使得剛才萬頭竄湧的坑洞邊緣,一下子就騰出了足以讓大批人馬駐足的空地。   我隨著迅速退卻的人潮,悄悄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隔著前方那些好事卻又膽小的人群所形成的人牆,遠遠眺望著這些趾高氣昂的都城禁衛軍。   不同於上一批禁衛軍表現出來的的畏縮氣勢,這批軍人一舉手一投足,立即散發出不怒而威、英勇慓悍的氣息。   「如此壯盛的軍容與嚴格的紀律表現,才稱得上是讓人望聞生畏的都城禁衛軍嘛!要不是見到這支鐵騎勁旅,我說不定會產生『蘇裡亞帝國軍人的素質也不過如此』的錯覺,可見無論哪個兵種或單位,都存在一些整天混吃等死,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廢柴!尤其是那身光鮮亮麗,熨燙得筆挺的制服……」腦海閃過兩批人馬的軍容儀態時,我忍不住輕呼道:「咦?不對!」   仔細一想,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剛才那批行事感覺心虛畏縮的人馬所穿的制服,看起來彷彿是幾年沒洗,甚至已經達到報廢程度的破舊衣物,但眼前這批軍容壯盛的禁衛軍,身上穿的、用的一切,看起來像是剛從工廠製造出來,就馬上發配下來的新品。   儘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問題」,因而導致後勤補給作業,出現了不公平對待的情事,但不管再怎麼大小眼,既然稱為『帝國禁衛軍』──這個足以代表蘇裡亞帝國門面的名詞,那麼那些禁衛軍的後勤補給官,絕不可能做出「拿報廢品當新品」發放的蠢事,因為這裡是帝國都城境內,而不是無人可管的邊疆戰場!   萬一帝王知道軍方派系之間的鬥爭,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或者聽到帝國禁衛軍的補給官發生「苛扣物資、中飽私囊」的不法情事,那麼整個禁衛軍系統,絕對會引起令人發怵的大地震。   由這些蛛絲馬跡來判斷,剛才那批匆忙離去禁衛軍的行徑,的確非常怪異!問題是,那批人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或好處?   正當我眼睛漫無目標地亂瞟,思考這兩批人馬之間的矛盾關係時,我左前方的坑洞邊緣,忽然產生一道幾不可察地色差波動,迅速掠向坑洞。   我訝然地看著幾近透明的人形物體,在坑洞裡快速移動,暗道:「咦?這是……難道又是她?她來這裡幹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那道透明的物體,應該就是由擁有蘇裡亞帝國的公主,以及知名服裝設計師雙重身份的──朵蘭.烏瑪,所製造的隱形戰甲   (哇!她到底製造了幾套隱形戰甲?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有兩套毀在我手上,想不到才短短幾個月又弄了一套出來?唔……她該不會已經真正研發成功,而且達到量產批發的目標吧?)   如果事實真如我所揣測,那麼穆思祈大陸上現有的國家及人民,很有可能即將面臨國籍重整的危機。   雖然我目前的身份是『停職靜候調查』的死老百姓,但萬一有一天穆思祈大陸上,歐格裡皇朝變成了的歷史名詞,而我以及後世子孫的國籍,也得被迫轉為蘇裡亞帝國的『賤奴』階級……   先撇開「忠貞愛國」的高尚情操不談,我想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被打上,比賤民地位還要卑微的賤奴標記吧?   「嗯……看來,我還是先把這個消息帶回國內,至於軍方高層如何應變,就讓他們去傷腦筋吧。」我眺望著快速移動的透明影子,暗忖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著那道透明的人形物體再度掠上了巨坑,不動聲色地離開現場後,我也悄然退出人群,朝「它」消失的方向啣尾追去。   可是當我追了約五百公尺後,我驟然感應到了一股似曾相識,應該說與我體內的黑暗魔氣,產生某種程度共鳴的熟悉氣息。   我不動聲色地收腳轉身,剛閃進旁邊的陰暗小巷,就瞥見一道熟悉的魁梧身影飛快地掠過巷口;當我用眼角的餘光瞟向那道殘影,正好對上了那雙帶著陰鷺森冷目光的三角眼時,我的心跳驟然漏跳了幾拍。   「路……路易士.弗烈遜!他……他真的沒死?!」我走出巷口,望著已經變成殘影的黑點,心有餘悸地喃喃說道。   等到我冷靜下來後,頓時醒悟到一件事:「由此看來,隱形戰甲的祕密,已經變成國際間的公開祕密了!嗯……朵蘭.烏瑪,妳打算怎麼辦呢?唔……我現在追上去,說不定可以看到一場驚天動地,緊張刺激的精彩好戲?」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當下漾起了開心的輕笑,左右看了看沒人後,連忙施展提縱術,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面……妙手神織 第九卷 第一章 仇人相見   我緊追穿著隱形戰甲的透明人影,原本想查控它的秘密基地,卻在無意中遇到了那個曾經打傷艾美,同時也是喀穆朗裡聯邦的高級反間人員——路易士。傑弗遜。   於是我在強烈好奇心驅使下,便遠遠跟在他後面,看他空間想搞什麼鬼?然而我追蹤好一會兒後赫然發現,他行經的路線,竟是緊跟在那隱形戰甲後方?   由此看來,他顯然已經擁有看穿隱形戰甲的能力:而我發現這個驚天秘密後,頓時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   因為隱形戰甲最大的特色就是:敵人看不見它的位置,可是它出手時又完全感受不到魔法波動,讓人防不勝防,進而達到出奇致勝的目的:如今,敵人已經能看穿它具體存在的位置,所以最大的優勢可說是蕩然無存。倘若對敵時再遇上比它還要厲害的強者,那麼這套戰甲,勢必成了沉重且致命的累贅。   問題是,他如何看穿隱形戰甲?   我能捕捉到它的形體,全憑我和它多次交手,以及對色差的敏銳觀察力所累積出來的經驗,可是以我對路易士的瞭解嘛……他除了為人變態好色,武術高強外,似乎不可能擁有和我相同的能力……除非喀穆朗裡聯邦已經研發出能夠探測它存在的工具,或者路易士在這段時間內修練出,某項具有透視能力的特殊密技?   滿腹的疑問,終於在我追跡至一條僻靜的小巷裡,見到兩人大打出手時得到解答。   當我俯趴在屋頂,探頭朝打鬥現場凝視盯視時,很快就看見路易士右邊的眼眶前,吊掛著一塊深褐色的水晶鏡片:而這塊鏡片,看起來非常像由我親手設計,並費盡心力打磨所製成的「透視眼鏡」   乍見自己發明的東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一想通了其中關鍵後,我不禁啞然失笑起來。   「呵呵,當初發明透視眼鏡,只不過是想實現能夠看見女人裸體逛大街的慾望,但那個時候我為了救艾美,又不得不親手毀了它:想不到,他竟然憑著『一鏡』之緣,就可以摸索出製作方法?唔……這麼說來,我當初發明的東西不僅不是廢物,簡直就是克制隱形戰甲的神器嘛!嘿嘿嘿……假如我再找時間稍微改良一下,想辦法製造出輕巧易攜帶的透視眼鏡,再將它賣給各國軍方高層……哈哈哈!那我不就發了?」   只不過,想發大財的前提就是沒有其他人能夠仿造它:而最簡單,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方效的方法當然是——毀掉它!   想到這裡,我心中已有計較。   稍微觀察四周地形地物,當下施展提縱術,幾個起落後,我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隱形戰甲身後五公尺的一垛矮牆後方。   望著前方四階火球、風刃漫天灑出,路易士邊閃躲邊咒罵的狼狽模樣,我馬上從矮牆後方閃出,以揶揄的口吻指著他大笑:「哈哈哈……路易士老哥,好久不見啦!想不到小弟居然有幸在這裡,欣賞你精湛高明的武術。唔……你的閃躲功夫真厲害,真讓我佩服不已。欸欸欸!別光顧著看我,小心旁邊的火球呀!啊!風刃從你右後方倒捲回來啦!快快快!快使出黑月破空拳還擊啊!……」   我漾著開心的笑意,不時說出幸災樂禍意味深厚的嘲諷言語,讓路易士頓時陷入了因分心,而險些遭到四階風刃肢解的致命危機。   「法克!瑟肯。比格!你再多說一句,等我解決掉這個人,我一定把你的屍體砍成碎肉喂魔獸。」   聽完他惡毒的言語,我非但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大聲:「哈哈哈!路易士老哥,等你真正解決掉隱形戰甲,再說這句話嚇唬我也不遲。嘿嘿……現在你不妨聽小老弟一句勸:專心應付眼前的危機吧!否則你不小心死了,就只能期待我百年後到孤苟大神那裡報到時,我們才有較量的機會喔。」   「好好好!好你個只會躲在女人屄裡看熱鬧的瑟肯。比格!要不是我上次太過輕敵,你也不可能逃得掉:今天如果再讓你走脫,我路易士。傑弗遜馬上回國申請退伍,再全力追殺倦鳥余花——至死方休!」   「噢!路易士老哥,我好害怕啊!不過呢……也哼哼,我想你沒這個機會。」隨著話落,我的掌心立即凝結出一道直徑約六寸的黑色圓形風刃。   「啊!暗黑瘋魔刃!你……你是惡魔島的風魔?不、不可能!惡魔島的位置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你……難道你也是?」   「這個問題嘛……你下了地獄後,見到大魔神再問他吧。」隨著話落,我手中的黑色風刃已脫手而出,颼地射向了正奮力閃避漫天火球、風刃的仇人。   路易士臥倒翻滾,身形狼狽地躲過魔法攻擊後,立即單膝跪地,面露猙獰地指著我大吼:「雪特!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假如你是個有擔當有膽量,有大屌的大男人,就和我一對一單挑!」   我聽了之後,不禁仰頭大笑道:「哈哈哈!路易士老哥,你上次有幫手在場時,為什麼我沒有聽見你說這句話,而現在你處於以一敵二狀態,就敢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這是不是表示……你才是有奶有穴的——真女人?」   「瑟肯。比格!你有種再說一遍!」憤怒的暴吼言猶在耳,他右小指上的黑指環驀然泛起了黑色光芒,緩緩包裹住他的右拳。   陡然感到這股熟悉的波動能量,眼珠子轉了幾圈後,我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傢伙的暗黑能量,真的來自那只黑色指環啊!)   腦海才閃過這個念頭,位於前方二十公尺外的路易士,陡然對我揮出一記幾乎不可見的淡黑色拳影。   側身閃過那道殺傷力媲美五階四級內武術的虛影,我馬上凝聚出一顆直徑七寸,內黑外紅的大火球,直接拋向空中。   「咦?這、這是、……暗、火六階混合系魔法之熾焰焦土?不、怎麼可能!你……你是混合系大魔導士?」路易士後翻幾圈,躲過隱形戰甲射出的火球與風刃,仰望著天空失聲大叫。   我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直接施放出數道藍中帶黑的細小水箭,射向空中的大火球。   露出這一手,不單是路易士,就連隱形戰甲的透明形體,也做出轉頭動作,同時發出幾乎低不可聞的輕咦聲。   不單是他們,只要生活在穆思祈大陸的人,一旦看來我施放的「混合魔法」後,絕對會出現相同的驚疑態度。   根據世人所認知的魔法知識來說,水與火原本就屬於互相排斥的魔法元素,所以世上幾乎找不到「水火同源體質」的人:然而,我此刻所施放的,只不過是以本體能量轉換而成的「擬態魔法元術」,因此就本質來說,眼前所見到的火球、水箭,追根究底仍是暗系元術。   換句話說,這種擬態魔法元術,既然不是穆思祈大陸自古傳承下來,靠著吸收晶石的修練方式所產生出來的魔力,那它當然能擁有各系魔法的形態與威力,又可避免因魔法元素互斥,而引發爆體的致命危機。   可是不瞭解其中原由的人,一看到我施放的「魔法」形態,通常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怎麼突然變成了全系魔法師?   猛然想起這點,我不禁暗怪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招搖莽撞!   然而,施放出的暗黑元術就像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即使覆水可收,但眼前的敵人,已見識到我不小心顯露出來的「神跡」……這要一來,除非我能抹去他們的記憶,否則我這身驚人的修為,一定很快就傳遍穆思祈大陸。   心念流轉間,開始墮落的大火球,霍然被無數支水箭扎進後,便轟地迸裂開來,接著就化作無數顆拖著白色尾巴,有如迅速劃過天際的流星雨,鋪天蓋地飛向驚訝連連的路易士。   頃刻間,大部分火球撞擊地面後,立即揚起灰濛濛的塵土,迅速朝四面八方飄散開來:灰濛濛的塵霧裡,只見無數的淡黑色拳影,與暗紅色火影飛快碰撞,而路易士那龐大的身影,則隨著火雨落點迅捷地移動。   可惜的是,無論他的修為如何深厚,身形移動再快速,但在漫天火雨無差別攻擊下,仍不可避免地被熾熱的細碎火球擊中,進而引燃身上的衣物:沒多久,全身著火的路易士,就這麼倒在地上不停翻滾,並發出了令人顫粟的慘烈哀號。   等到火勢逐漸熄滅,漫天塵埃緩緩落地後,千瘡百孔的泥土地上,已經多出一具焦黑而扭曲的肥胖身軀   我看著那個被烈火燒得面目全非,動也不動的死肥豬,心想:「奇怪,他這麼不經打嗎?嗯……他該不會故意躺在地上裝死,然後趁我不注意時,忽然從地上跳起來給我致命一擊吧!」   小心翼翼往前走出兩步,與隱形戰甲並肩而立後,我立刻朝地上的屍體射出一支水箭:直到他中箭後仍舊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高貴的公主殿下,小民這次終於盡到保護皇室眷屬的責任,現在你可以安心返回皇宮了。」   話剛出口,只見前方閃過一道白光後,我的面前便出現一句穿著紫色緊身武鬥服的黑髮紫瞳女孩。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搓著下巴輕笑道:「我是是卡爾文。克萊,年輕有為的服裝設計師呀,我們不久前才見過面,難道你忘了嗎?」   「你騙我!上次看你的修為,頂多達到四階六級,可是今天看你出手……啊!你、你不是卡爾文。克萊,你是附身在這個人身上的暗黑法師?」說到這裡,女孩忽然向後退了幾步,隨手按下頭頂的白水晶髮箍。   剎時,她長靴上的綠色水晶與手臂上的紅色水晶臂環,分別泛起了綠紅兩道光芒,迅速朝頭上的髮箍彙集,一眨眼已變成了一抹藍色流光,最後又轉換成白色光芒:光芒盡斂,女孩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不見。   我瞇著眼,掃視週遭一圈,最後將視線鎖定在左前方,撇撇嘴道:「公主殿下,你的隱形戰甲在我眼中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勸你還是別再浪費魔晶石的能量了。」   話聲甫落,白色光芒忽地倏閃倏斂,而女孩窈窕的身影,沒多久就映入我的眼簾。   這時,只見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失聲驚叫道:「你、居然能看穿我的位置?怎麼可能?」   我搖頭輕笑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而且小民在此向你澄清一點,我絕不是什麼暗黑法師,所以請你不要隨便猜測,甚至到處放話,害我被全大陸的絕世強者追殺,可以嗎?」   女孩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勉為其難地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全系魔法的修煉方法?」   我詫異地瞟了她一眼,納悶道:「高貴的公主殿下,你出入都有武術高強的禁衛軍保護,自己又擁有這麼厲害的隱形戰甲,為什麼還想變成全系魔法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似乎說自己不會魔法耶,假如傾皇室之力,都無法把你變成魔法強者,那我這個市井小民又有什麼能耐呢?」   「哼,你根本不瞭解皇室的生存法則……」說到這裡,她忽然話鋒一轉:「嗯……這樣吧,你願不願意跟我做個交易?」   我故意雙手環胸,斜睨著她道:「交易?什麼交易?」   她不答反問道:「你是哪一國派來臥底的反間人員?」   「啊!呃……公主殿下,如果看我不順眼就請直說,不必找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誣陷我。」我表面說得義正詞嚴,語氣堅定,但內心卻驚駭不已。   (她怎麼看出來?我什麼地方露出馬腳?嗯……這個公主不簡單呀!比那只長胸不長腦的賤精公主聰明多了……)   正當我思索應對之道時,女孩帶著平淡語氣的嬌甜嗓音,陡然竄入我耳裡:「其實從上次我遇到你時,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只是你當時裝得太像,我就這麼被你騙了:直到剛才,我聽到了你和那個人的對話之後,又稍微想了一下,這才曉得你的陰謀。」   「喂!朵蘭。烏瑪!我敬重你是高貴的皇室眷屬,才對你百般忍讓。假如你想強加罪名在我身上……哼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啐!無知賤民,本公主見過的重刑犯絕不比你少,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耍流氓。其實我很清楚,你千方百計接近我,一定是覷覦我身上這套隱形戰甲!」   一語道破真正目的,我連忙以大笑掩飾內心的驚駭,隨口胡扯道:「哈!高貴4的公主殿下,你把自己的破戰甲想得太好了吧?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你的隱形戰甲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副沒用的垃圾而已,所以我怎麼可能對它產生興趣?嘿嘿,假如我接近你的上的,只不過是想和你交個朋友……這種說法你接受嗎?」   「呿!就憑你?那告訴我,你是哪一國的貴族或王子?如果什麼都不是,那麼又有什麼資格跟我做朋友?像你這種沒背景沒家世的賤民,若不是想藉由我的地位名聲,幫你混個一官半職,就是想從我這裡得到某些好處。哼哼……你屬於哪一種人?」   「呃……」我邊思索邊說道:「高貴的朵蘭。烏瑪女士,你把我的人格想得太賤了吧?你認為,我有可能是那種貪求榮華富貴的人嗎?假如我真是那種人,那天我早就應該向你要求一堆賞賜,以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了,又何必要求一定要成為你的貼身助理呢?算了算了,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那麼你這個朋友不交也罷,如果沒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保重。」   剛說完這句話,女孩馬上怒叱道:「卡爾文、不!瑟肯。比格!」   我心虛地轉過頭,正往前跨出一大步,身後再次傳來憤怒的嬌叱:「你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我馬上向皇室禁衛軍下達追殺令。」   「雪特!你究竟想怎麼樣?」我轉過身,不甘示弱地對她大聲咆哮著。   「你如果還想在蘇裡亞帝國生活就得聽我的,否則我一旦下達了追殺令,只要你還有呼吸的一天,無論你逃到哪一國,每天面對的就是——面臨死亡的精神壓力!」   「喔!我好害怕啊!」帶著戲謔語氣的話聲甫落,我隨即沉著臉道:「哼!歐格裡皇朝和喀穆朗裡聯邦的反間精英人員,追殺我將近一年,我還不是每天吃得飽、睡得好。就算你傾全蘇裡亞帝國的反間人員追緝,我保證那個每天吃不下飯,睡不安穩的人——是你!」   此話一出,對面的女孩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終於被我套出來了吧!我猜得果然沒錯,你就是歐格裡皇朝的頭號叛國通緝犯,也是毀了我心血的賤人——古奇。凡賽斯!」   「呃!呃……你、你怎麼知道?」   「哼,難道整個穆思祈大陸,只允許歐格裡皇朝擁有反間人員嗎?再說,像是『緝捕叛國通緝犯』這類有獎金領,又可以為國除害的好事,我怎麼會不清楚?我問你,假如你的心血無緣無故被人毀了,你會不會想盡辦法找出兇手?」   聽到這句話,我忍住當場賞給自己一巴掌的衝動,無奈地聳肩擺手道:「好吧,我這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賤人已經站在你面前了,請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噗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來有人可以承認自己是賤人,竟然承認得這麼理直氣壯!嘻嘻嘻……你這個人雖然賤,但賤得夠真誠,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貴族,全是一群又淫又賤的禽獸。」   我攤手苦笑道:「高貴的公主殿下,請問你這是讚揚我還是貶損我?   想不到她竟擺手道:「嘻嘻嘻,他們只能稱為虛偽的君子,你卻是賤到骨子裡的色狼淫魔呀!」   「噗!咳咳……公主殿下,你、你……我……」如此犀利的言辭,嗆得我當場不知該如何回話才好。   正當我苦思應對的言語時,女孩忽然對我眨眨眼,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走吧,給我看一樣好東西。」   我迅速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才惴惴不安地問道:「呃……你要帶我去哪裡?唔……我想你應該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吧?嗯……告訴你,我國已經解除了對小民的追緝令,所以即使你設下圈套抓我回歐格裡皇朝,也領不到獎金喔。」   「呿!你是不是男人呀,膽子這麼小!快說,要不要跟我走?」   見她嗔怒的模樣,我眼珠子轉了幾圈,考慮幾秒手立刻指著那具屍體,道:「好吧,不過你在這裡等一下,我把他處理掉。」   「你打算怎麼處理,需不需要我幫忙?」   「哦?你想怎麼做?」我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放把火,把它從頭到腳徹底燒一遍,接著以風刃將他切成碎屑,之後就任由這些『歷史塵埃』飄散嘛,嘻嘻嘻,我認為這個方法既輕鬆簡單,又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聽完她的「處理」方案,我不由得咋舌道:「哇!看不出你外表長得俏麗可愛,可是內心竟這麼狠毒啊!嘖嘖嘖……以後娶你的王子或什麼公爵、伯爵之類的二世祖們,都得先評估自己的武力和心計,是否贏得過你才行呀……」   「古奇。凡賽斯!你很囉嗦耶!」只見她惱羞成怒地輕叱道:「你打算自己處理的話就快一點,我可是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的大忙人耶!」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揶揄她道:「想不到高貴的公主,竟然比皇帝還忙呀!第九卷第二章合作夥伴   胡亂調侃她幾句後,我就不再理會她的反應,逕自將地上的屍體拖到偏僻的角落,接著就利用自己的身形擋住她的視線,迅速伸手按在他的頭頂,悄悄施放「死靈召喚術」,吸收路易士的生前記憶,才不動聲色地摘下那只半邊透視眼鏡,最近施放「土裂術」,才將他丟到坑洞就地掩埋。   處理完路易士的屍體後,我馬上走到女孩面前,拍拍手上的塵土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你的動作真慢,早就叫你聽我的……」女孩埋怨幾句,啟動隱形戰甲後,便回頭對我道:「注意自己的身形,別跟丟了。」   隨著話澆,她也不管我是否做好準備,竟頭也不回地逕自往前狂奔。我從她這自以為是的舉止猜想:她好像認定我絕對會為了滿足好奇心,而不顧一切追上去似的。   望著她絕塵而去的透明身影,我一時之間只覺得好氣又好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我才無奈地搖搖頭,用妖精語輕聲吟唱一句:「以我之名,風,起!」後,腳下立刻刮起一道輕風托起我的身體,我才不疾不徐地控制腳下的輕風,飄向那未知的目的地。   不曉得這名修改奇特的公主,究竟是想考驗我的膽量,抑或測試我的修為?我尾隨她飄行五分鐘後霍然發現,她的目的地似乎是蘇裡亞帝國的權力中心——「哈瓦那宮」。   只見那道透明人形,竟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搖大擺地走入護城吊橋,直接與禁衛巡守軍擦身而過,眨眼間已消失在宮門盡頭。   我停在宮門外約一百公尺處,假裝眺望這座第一強國的精神堡壘,心裡卻盤算女孩引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其實以我現在的深厚修為,絕對有能力孤身硬闖皇宮,但最後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有待商榷。畢竟裡面高手如去,萬一我因一時大意而心動了城防系統……那麼我如果想平安走出宮門,恐怕會變成無法實現的心願:再者,我縱然可以在重重包圍下全身而退,但我相信這種以寡擊眾的英勇行徑,絕對會在穆思祈大陸的強者圈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所以說,我如果真的想在不能驚動城守軍的狀態下悄悄進入皇宮,勢必得想個好辦法才行。   這時,我站在宮門處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腦海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她會不會只是想滿足一個人出宮遊玩的慾望,所以才會製造那個殺傷力強大的戰甲?嗯……如果她設計戰甲的動機真如我所想的話,那個已經找孤苟大神報到的九五二六,會不會常見得自己當初死得太冤枉?)   話說回來,由於我沒有隱形戰甲隱去身形,當然不可能像她一樣,就這麼大刺刺地走進皇宮:再者,前方五十公尺的大道視野廣闊,即使我身形移動得再快,隱匿得再好,我的行蹤還是有可能被城守軍發現。   當我捋著下巴,揣測朵蘭·烏瑪製造隱形戰甲的真正目的,內心同時猶豫是否應該滿足自己強烈的好奇心,貿然闖進哈瓦那宮時,遠處陡然傳來轟隆震響的馬踏聲,讓我瞬間下定了決心。   趁著禁衛巡守軍放緩速度進城,我看看準一個難得的空隙,從騎兵隊最後一匹馬腹下颼地迅速鑽入,接著就在地上三翻五拍,利用地下拖曳出的人馬陰影掩護,迅速閃進宮門。   好不容易混進皇宮,剛在巍峨高聳的宮牆下站定,馬上聽到了對我極為不滿的輕叱:「喂!你太慢了吧!」   「呃……」   透明的人形物體不給我任何辯駁的機會,在我開口前冷冷說了聲:「喂!你不要像個傻子呆站在那裡,快跟我走!」後,就立刻轉身急奔。   我無奈地暗歎一聲後,便小心翼翼地隨碰上她移動的身影,盡量壓低身形跟在她後面。   只見她輕車熟路,在偌大的宮道上左轉右拐不知多久,終於在一棟三層樓房左側的外牆前停下。   看著扭曲的透明手臂形體向前一伸,那堵實牆隨即向旁邊滑開,沒多久便形成一道約一人高的缺口。   尾隨她咻地閃進那道缺口後,我立即感受身後傳來一陣魔法能量的波動,而晦暗不明的視線也跟著陷入短暫漆黑。   迅速眨了眨眼,適應了狹窄甬道裡昏暗的光線後,我藉著牆上鑲嵌的魔晶石所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恰好瞥見那已然閃入走道盡頭的透明人形。我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隨即施展提縱術緊跟在她身後。   當我在彎彎曲曲的甬道裡,緊跟著她往下走了一大段路之後,終於看見她停在一道厚重的石門前,並伸出手按下旁邊的石壁。   沉悶的石塊移動轟隆聲中,石門緩緩向旁邊滑開,沒多久就出現一道約兩人並肩而入的長方形缺口。   「進來吧。」   帶著慵懶語氣的甜美嬌聲,驀地迴盪在靜謐的長廊甬道,讓我頓時湧起一種說不出的突兀感。   還好,這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在我看到石門裡面的景象後,馬上一掃而空。   不同於僅容兩人並肩而行的黑暗甬道,如果我沒看錯,那麼我此刻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這個公主兼服裝設計師的秘密基地。   放眼望去,明亮且偌大的房間裡,整齊堆放著各類成色、品級不一的魔晶石,各種動物的毛皮,各類繁多的植物,以及各種材質縫成的衣服半成品……儼然是一座擁有豐富資源的「服飾研發室」。   我望著堆積如山的各式物品,心想,原來秘密基地就設在皇宮底下呀!難怪我國派來的反間人員,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如果不是她親自帶我來這裡,誰曉得最外面還有一道「偽裝牆門」的防衛機制?不對,她帶我來這裡幹嘛?難道她打算報仇雪恨,或者殺人減口?」   想到這裡,我的內心陡然一凜!   我迅速這間研究室一圈,暗自尋找逃生出口,但表面上則故作鎮定地問道:「高中的公主殿下,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對了,你不是有好東西嗎?在哪裡?」   話剛說完,那名撤掉隱形戰甲的女孩也不答話,逕自走到我左前方牆角處翻找幾下後,忽然朝我這裡扔來一團銀白色的事物。   當我輕鬆抓住那個物體時,手裡立即傳來熟悉的冰冷觸感,看清手中的東西後,我詫異地看著女孩,可是她卻漾起了詭異的笑容,指著我手上的水滴狀金屬片道:「別說你沒看過這東西,老實告訴我,這東西是不是你發明的。」   我眼珠子一轉,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某一天到「加德魯城」遊玩時……」   「撿到了奇怪的圓紙。」女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你們這幾個叛國賊逃離了歐格裡皇朝,來到我們蘇裡亞帝國後,就一直住在拉吾爾森林裡。呵呵!我沒說錯吧?」   毫不留情拆穿我的謊言,我只好撓頭訕笑道:「呵呵,由此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那你承認這個東西是你做的囉?」   「嗯。」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你當初怎麼會想到這種製作方法?」   我眉尾挑了挑,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東西……」她指著我手中的鐵奶罩,「我研究過,它的成分有光系魔晶石、水系魔獸核,還有超過三十種以上的各式礦物,以及只在我國才有的稀有礦產——銀晶天鑽,假如我的判斷沒錯,你是不是也想製造隱形戰甲?」   我心虛地訕笑道:「呃……呵、呵呵……下沒有啦……」   「凡賽斯先生,內行人不說外行話,假如我說得不對,那麼你告訴我,這件內衣不像內衣,戰甲不像戰甲的怪東西有什麼功用?」   唔……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總不能口無遮攔地告訴她「我想看女人裸體逛大街,滿足天下男人偷窺欲」這類蠢話吧?   眼珠子飛快轉了幾圈,我連忙吹噓道:「高貴的公主殿下,請容我向您介紹:我發明的東西呢,就叫做「上天入地舉世無雙防火耐洗之超強防護鐵奶罩」,告訴你,可是專為女人設計的好東西呢!你知道的嗎?它的好處就是免洗免燙,外表永遠保持鮮艷乾淨的光澤:不僅如此,它還具有吸汗透氣、保暖消暑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在遇到危險時,還能保護女人最重要的胸部,抵禦三十級以下的魔武值攻擊,絕對是一項自用送禮兩相宜的夢幻逸品!」   話聲甫落,對面的女孩竟捧腹大笑起來。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我心虛道。   「哈哈……你吹噓廣告詞的神情和語氣,和「凱渥滿加大道」上賣仿冒服飾的小販非常像耶。嘻嘻……你是不是曾在那裡擺過攤子呀?噢——呵呵呵,原來如此呀……難怪你那天會被稽查隊抓起來,哈哈哈!太好好笑了……」   聽到她肆無忌憚的嘲諷之語,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漾著古怪的笑意道:「古奇·凡賽斯,你這個人不但賤得真誠,還賤得有趣。明明就是抄我第一代隱形戰甲的設計理念,不僅死不承認,還把它包裝得這麼有賣點。嘻嘻,我認為你當歐格裡的反間人員,實在太埋沒你的長才了!嗯……你不如棄軍從商,來我開的服飾店做事吧?」   (奇怪?她究竟是想招攬我,或者威脅我?)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試探道:「呃……難道你不想抓我邀功?」   沒想到她聽了我的話後竟瞪大眼睛,一臉納悶道:「抓你邀功?別鬧了,你這個默默無聞的反間人員,在歐格裡又沒立下什麼大功,我抓你幹嘛?」   「你不怕我把隱形戰甲,以及秘密基地的位置洩露出去?」   「對喲!我真的忘了這麼重要的問題,還好你及時提醒我。」   聽到這句話,我真想找根縫衣針,把我這張禍從口出的臭嘴縫起來。   正當我為失言而自責時,耳邊陡然傳來女孩的笑語:「嘻嘻嘻……你這樣賤民實在太有趣了!雖然我認識的人不少,可是像你這麼好笑的賤民,卻是第一次遇到。」   我皺著眉頭苦笑道:「呃……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隨便你怎麼說。」   「嘻嘻,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現在我們來談正事吧。」   「正事?」   只見女孩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道:「我知道目前的四大強國,都想得到我的隱形戰甲:而這幾個國家中,以喀穆朗聯邦的態度最為積極,所以呢,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瞟了我一眼後才繼續道:「我可以提供第一代隱形戰甲的製作方法給你,畢竟它的原始構想,就是從你們國家得來的,而我只是把這項研究成果還給你們而已。」   乍聽這句驚人之語,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直到我回過神後,才開始仔細思考,她這麼做的真正目的。   照理來說,無論是強國弱國,若想保有國家版圖完整,除了國王的治國能力是否深得民心,最重要的就是該國的軍事力量。   正是這個原因,各國私底下才會不斷研發出具有強大殺傷力或防禦力秘密武器。   如今這個女孩,竟然肯透露完整的獨家機密…我的腦海飛快閃過好幾種可能性,最終還是搞不清楚她的真正用意。   猜測了好一會兒,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把話挑明道:「那你想和我換什麼情報?先說好,我可不想當雙面諜,成為你的政治炮灰。」   「啊?噗哧!哈哈哈……你放心啦,我也不會僱用那種兩邊收錢,卻出賣兩國機密的敗類。」   「那你的意思真是?」   只見她一臉嚴肅道:「幫助我成為魔武強者!」   我詫異地看著她:「啊!什麼?可是我之前不是說得非常明白……」   話才說一半,她立即舉起手阻止我說下去,道:「你不用騙我了!我相信你一定遇到了不可告人的奇遇,修為才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上次遇到龍虎淫獸時,你就應該有足夠的能力消滅它,我們民不會因此而差點丟掉性命……還有,從你剛才對付那個反間人員的混合魔法來看,似乎和我所認知的魔法理論不同,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呃……」   想不到這個外表清純可愛的女孩,心思竟然這麼敏捷細膩,而且似乎還博學多聞,連我使用的擬態魔法,是由暗黑魔氣轉換而成都看得出來……這女孩果然不簡單呀!   問題是,我該怎麼向她解釋我的「異世奇遇」,以及妖精族那套前所未聞的「元力理論」?   心念流轉間,我的視線輕輕瞟向女孩,正好對上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時,我忍不住問道:「公主殿下,你為什麼這麼渴望變成魔武強者?」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我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唉……你不是皇室成員,根本不明白……」   「不就是皇室生存法則嘛!」我打斷她的話尾道:「假如我的資料沒錯,蘇裡亞帝國傳承皇位的方式,一向是傳子不傳女,這項繼承規則如果沒有改變,那麼我想你的父皇再怎麼挑,也不可能挑到你……啊!難道你想篡位?」   話剛說完,她立即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道:「呿!你以為靠一套戰甲就可以對抗一個軍隊啊?不要這麼異想天開好嗎?再說我對那個位子根本沒興趣,誰想當皇帝就去當!」   「那你?」   只見她擺手道:「你只要告訴我這個交易是否成立就好,至於我們皇室的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呃……你說得也對啦,老實說,你的交易條件很誘人,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上忙……」   話還沒說完,她已沉著臉揮手道:「哼!想不到我誠心誠意對待你,可是你還是不肯說實話,算了,你可以走了。」   「公主殿下冤枉啊!如果我幫得上忙,我怎麼可能推辭呢?」   「好!那我問你,昨天庫什爾大街發生的爆炸案,你怎麼解釋?」   「這……這根本不關我事呀!」一聽到她提到這件事,我馬上裝傻扮愣。   「哼!我調查過,案發現場充滿了強大土系魔法,以及一種不明能量波動的殘留痕跡,而這股能量,和你剛才施放的屬性一模一樣。」   我正想開口辯解,她卻制止道:「你不用急著否認,根據我國「暗影調查組」的情報顯示,庫什大街早已潛伏一名你們國家派來的女性反間人員,她的名字叫做郝蓮娜·奧迪……」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看我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這個人,曾隸屬於「歐格裡皇朝禁衛軍特戰隊反間三組」的少校軍官,後來和你一樣,因叛國罪而遭禁衛軍通緝:而你失蹤這段期間,她就以「愛德蘭絲服飾店」老闆娘的身份作為掩護,默默蒐集薩多圖拉城裡的情報,沒錯吧?」   「呃……你、你還知道什麼?」聽完她如數家珍般地抖出郝蓮娜的底細,我的額頭也跟著飆出如瀑般的涔涔冷汗。   唉!蘇裡亞帝國不怕是五大強國之首,連最基本的情報蒐集,都能做到這麼詳細的地步……唔……她該不會連郝蓮娜是否仍是處女之身,都掌握了詳實資料吧?   心念流轉間,耳邊已經傳來女孩清脆嬌甜的嗓音:「如果我的資料沒錯,郝蓮娜·奧迪只是一句五階六級的土系魔法師,可是以昨晚的破壞力來看,施放者的魔力值,必須達到七十有以上才辦得到,哼哼……這件事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做的,那你告訴我,那個誇張的無底洞,又是哪個土系魔法強者造成的?」   犀利的言辭,準確的推論,當場堵得我啞口無言!這下子,我不想承認都沒辦法。   短暫思考幾秒後,我隨即拍手輕笑道:「呵呵,公主殿下真的是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的天才美少女,唉!孤苟大神對待我們這些又蠢又賤的賤民,實在是不公平啊!」   「哼!你不必刻意討好我,一句話,願不願意幫我?」   「幫!為什麼不幫?既然公主殿下有這麼強烈的企圖心,以及不屈不撓的意志力,那麼我這個平凡的賤民,當然要盡全力達成你的願望嘛。只是……」說到這裡,我故意搓著下巴,斜睨著她久久不語。   「你又想要求什麼?假如欠缺材料,那麼憑我的能耐,只要你開口,我絕對有把握湊齊,如果你還想訛詐其他的……說吧,除了讓你當官之外,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呃……公主殿下,你誤會我了,唔……老實告訴你,郝蓮娜·奧迪其實是我老婆,所以我從事這項「提升魔力改造手術」呢,就比較沒有顧忌,但以你這高中的嬌軀……」後面的話雖然沒有挑明出來,但我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只見她盯著我看了幾眼後,隨即以質疑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一夕之間就變成魔法強者,是經過了人體改造手術?而為她動手術的人——就是你?」   我未置可否地輕點頭。   女孩瞟了我一眼後就不再開口,逕自踱到我右前方約十公尺的桌子前,眼睛望著冰冷的牆壁,但那雙纖細的柔荑,卻無意識地翻著舊上那堆畫了各式服飾的圖紙。   搞不清楚她此舉的用意,我索性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等她開口說出內心的想法。   一時間,靜謐空曠的研究室,除了翻動圖紙的沙沙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直到那道緊閉的石門發出了沉悶的滑動響聲,瞬間打破這份靜默,也同時驚動了那名變成「翻紙傀儡」的女孩。   「啊!我媽咪來了,你快躲起來。」   見她這副拘促不安,我頓時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飛快掃視偌大的研究室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根本找不到可供我躲藏的空間。   眼看石門一寸一分緩緩向旁邊滑開,高貴華麗的蓬蓬裙角映入眼簾,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眼角一掃,恰好瞥見牆角擺放的木製人偶傀儡。   靈光乍現下,我當場二話不說,直接脫下全身衣物後,就在女孩瞠目結舌的詫異目光中,迅速掠至木製傀儡旁立正站好,連忙「擠出」空洞的眼神凝視正前方。   我剛站定,就瞥見一句穿著鵝黃色連身蓬蓬裙,頭上帶著皇冠的女子已然穿過石門,翩然來到女孩面前。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三章性傀儡   「媽咪,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女孩嬌甜的嗓音裡,帶著一絲不自然輕顫,可是那名與女孩面貌神似,身材卻比她姣好的女子,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仍然漾著慈祥和藹的笑容,輕撫女兒的頭笑道:「這幾天沒看到你,所以就過來看你忙什麼?」   「沒、沒……噢,對了,我正在設計媽咪生日那天穿的衣服,打算送給你當做生日禮物。」   「嗯……原來如此,其實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我不希望你因為這點小事而累壞了身體……」說到這裡,皇后流露出愛憐的眼神,輕握著女兒的手道:「只要你身體健康,過得平平安安,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嗯。」女孩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就像不懂世事的小孩般,依偎在女子堅挺豐滿的胸脯上,恣意地撒嬌著。   看到這一幕溫馨的畫面,我的內心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嗚……好羨慕朵蘭·烏瑪啊!如果我是皇后的兒子,不曉得可不可以也像她一樣,把頭埋在母后高聳的胸脯上,在她懷裡恣意地磨蹭,享受這麼柔軟的「母性光輝」?嗚……孤苟大神待我真不公平啊!」   正當我懷著扼腕的愁緒,目不轉睛地看著母女倆互相摟抱,享受寧靜且溫馨的天倫之樂時,皇后溫柔的目光忽然掃向我這裡,接著發出輕咦聲:「咦?凱薩琳,你從哪裡弄來的傀儡?好特別啊。」   「啊!」女孩驚呼一聲,隨即胡謅道:「呃……那是我為了幫爹地製作衣服,特別找人訂做的男性人偶傀儡……」   沒想到皇后聽了後,竟拉著女孩的手快步走到我面前,好奇地打量我許久才開口道:「嗯……這個工匠的手藝真好!你不說,我差點把它當成潛伏在這裡的敵人呢。唔……不過它的身材……和你爹地差太多了吧?」   「呃……因為瑪格那拉說時間有點趕,而且材料又不夠,所以叫我將就一下……」女孩繼續天馬行空地胡謅著。   「這樣啊……」當她的視線掃過我的下半身時,臉上倏地閃過一抹臊羞的紅霞,語帶輕顫地說道:「呃……凱薩琳,你以後再訂做男性傀儡的話,叫他不必做得這麼逼真……」   「啊!什、什麼?哦……呃……那個……人偶送來時我沒注意……哼!沒想到瑪格那拉竟然居心不良,我……我待會叫塔穆爾派人抄了他的家,剁掉他的賤手,再挖出他的眼睛……」女孩面露凶光地狠罵幾句後,忽然大叫道:「啊!媽咪,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棒的點子,想趕快把圖樣打出來。嗯……我看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把設計圖紙畫好之後,再到寢宮陪你聊天好嗎?」   只見皇后犀利的目光掃過女孩和我之後,忽然開口道:「啊!我差點忘了,剛才卡斯告訴我,他好不容易幫你弄來了鳳凰神獸的浴火聖血,你趕快去找他呢,唔……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呢,先去「亞拉殿」找他,我先在這裡坐坐休息一下,等你回來後再一起回寢宮吧。」   「呃……可是……」女孩一臉猶豫。   「凱薩琳,你怎麼了?你不是急著修復那只「浴火鳳凰」的神器嗎?現在你哥哥歷經千辛萬苦幫你找齊材料,你好像又不急了?」   「沒、沒什麼,那我……我去找卡斯,很快就回來了。」說完這句話,她若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後,就匆匆忙忙跑出了研究室。   皇后看著石門關上後倏然轉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們對視不到一分鐘,她忽然轉頭瞥了石門一眼,然後又轉回頭,盯著我的下半身不放。在這氣氛詭異的時刻,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我怕她從這些輕微動作中,突然發現我這具「真人傀儡」的異樣,進而惹上莫名的殺身之禍。   正當我僵直著身體,內心叫苦不迭時,眼前的美艷熟婦忽然抬起了玉手,一把握住了垂掛在我胯下的軟垂龍槍。   (啊!法克!這個皇后到底想幹什麼?)   內心揣測她此舉的用意時,她卻喃喃自語道:「唉!想不到瑪格娜拉的工藝越來越好了,這具傀儡摸起來溫熱熱的,而且這柔軟中帶著堅硬的觸感,簡直跟真人沒兩樣。啊!呵呵呵,凱薩琳會不會開始想男人,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而已。嗯……待會回到寢宮,我馬上跟陛下討論女兒的婚事。唔……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麼這裡應該有神奇的機關才對……」   隨著話落,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竟緩緩套弄起龍槍,對於她這猝然而發的突兀舉止,我在沒有心理準備下,險些驚叫出聲。   (不……不會吧,她……難道她想?)   雖然我極力克制自己不要亂想亂動,但是總與大頭作對的小頭,卻在她不知無主,抑或有意的挑逗下迅速昂首而起,展現出傲然睥睨天下女人的雄風。   「哇!這……唉!瑪格娜拉真是的,他難道不曉得凱薩琳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嗎,竟然把尺寸做得這麼大?嘖嘖嘖,這個東西做得又長又粗,凱薩琳怎麼愛得了呢?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唔……這東西看起來很乾淨,應該還沒用過吧?不曉得有沒有怪味道?」   怪味道?這個詞剛閃過腦海,半硬的龍槍,已經陷入一團溫暖濕熱的包覆當中,而我利用眼角餘光往下偷瞄,看到胯下的景象後,又差點驚叫出聲。   一個心智成熟的男人,覺得什麼時候最痛苦?   不是撞見女友或老婆,在別人胯下宛轉承歡時的揪心痛苦,而是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時,他卻不能有所表示的無奈。   假如這個女人,又擁有高不可攀的附加身份,那麼這份焦躁不安的情緒,立刻攀升至讓人崩潰的邊緣。   這就是我此刻心情最佳寫照。   看著這句氣質雍容華貴,身份又高高在上的美艷皇后,主動跪在我胯下,張開了擁有一語定人生死的柔軟檀口,一口含入粗長硬挺的龍槍後,就有如品嚐美味冰品般,仔細地舔舐吸吮龍槍,令我舒服得險些叫出聲來。   我冷眼靜觀她的一舉一動,心想:「唔……這麼危險又刺激的經歷,不是每個平民百姓都能遇得上吧?嗯……現在我的處境,究竟是幸運或不幸?」   很快地,粗長的龍槍在她挑逗吸啜下,一下子就化作擇人而噬的兇猛蛟龍,緊盯著眼前的獵物,伺機而噬。   無奈,我現在的身份是既不能動口,也不能動手的「無意識的人形傀儡」,所以我只能僵立於地任人擺佈:然而胯下這名長相和朵蘭·烏瑪神似的美婦,此刻似乎真的把我當成沒有生命的性玩具般,依舊吹含舔弄那根粗長的槍身,以滿足她自己的「口腹之慾」。   「假如她發現此刻所含的東西,是活人的龍槍,不曉得她會有什麼反應?」我偷瞟著胯下的美婦,心想。   這種情形持續到我的忍耐極限,即將不顧一切將她推倒於地,發洩體內的慾火時,她忽然吐出了濕漉漉的龍槍,緩緩抬起頭,以那雙水汪汪的迷濛美眸瞟了我一眼,彷彿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喃喃道:「奇怪?就算瑪格那拉按照自己的尺寸來做,它完全勃起時也沒這麼大呀?唔……改天我得和他說一聲,不要為了自己的幻想,就做出與事實不符的東西。嗯……這根做得這麼大,不曉得利用了會不會受傷?不行,我得為女兒的「下半身」著想才行,畢竟她還沒生過孩子,萬一她那裡被這個傀儡弄壞、弄鬆了,將來怎麼嫁人啊!」   儘管她的音量幾乎低不可聞,但在這靜謐的空間裡,仍然一字不漏地傳入我耳裡。   突然聽到驚人的秘密,我內心的驚駭非言語能形容。   原來這個高高在上,美艷成熟的女子,竟然背著一國之君偷人,而且對像還是地位卑微的工匠?   即使言者無心,無奈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萬一她無意中發現我的異,那……我認為那張讓人銷魂的檀口,馬上就變成一語定我生死的鍘口,而那雙柔若無骨的白皙玉手,自然就變成了沾染血腥的劊子手。   心念百轉千回,正當我苦思脫身良計時,耳邊又傳來充滿媚惑的挑逗淫語。   「唔……趁凱薩琳還沒送回去之前,我先試用一下好了,如果好用的話,嘻嘻嘻……嗯,她應該沒這麼快回來吧?」   隨著話落,眼前的美艷熟婦霍然轉頭瞥了石門一眼,回過頭之後竟然泰然自若地當著我的面,解開了束綁於腰際的寬版絲質腰帶。   剎時,那條可拆解的蓬蓬裙,就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迅速滑落於地,眨眼間便露出了隱藏在裙下的美腿,以及那片位於兩腿之間,修剪整齊的倒三角形黑色軟茸。   (噢!她……她竟然沒穿內褲?太、太誇張了吧!)   乍見皇后的私密春光,我極力克制吞嚥口水的衝動,依舊保持不動如山,兩眼呆滯無神的「木樣」,靜候皇后「處置」。   在我頭不動,眼不飄的直視下,眼前的美婦緩緩地轉身彎腰,然後引導我粗長硬挺的龍槍,逐寸逐分地刺入她已濕漉的花徑裡。   當龍槍全根沒入濕滑的甬道後,皇后才轉過頭,眉頭微皺地看著我,喃喃道:「……呼……喔!這麼充實的感覺,已經好久不曾出現了。」   而我,則依舊扮演稱職的人偶傀儡——任她擺佈。   直到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以前上站姿訓練時,教官對我們嚴格要求的真正目的,也明白了教官真的是用心良苦。   若不是那個教授軍儀的變態教官,每天要求我們以這種標準立姿,在大太陽底下站立超過兩個小時,那我現在極有可能因腿軟身疲,而不小心驚動這名貌美騷浪的淫婦,就這麼莫名其妙丟了這條小命。   沒多久,貌美的熟婦就在我目不斜視的注視下,常常呼吸幾口氣,開始搖擺起那對雪白彈俏的美臀,逕自玩了起來。   儘管她已生過孩子,但那濕滑的花徑依舊充滿了緊實彈性,並沒有出現一般熟婦的鬆垮現象,不僅如此,當她旋磨搖擺美臀時,那張淡褐色的櫻唇竟隨著她的擺動頻率時縮時放,有如一具「搾精磨臼」般,將我積存於春囊裡的濃漿,一點一滴地搾磨、擠壓出來。   這個時候,我除了咬緊牙關,盡量轉移胯下傳來的緊箍但舒爽的快感外,什麼都不能做——即使是舌頂上鄂的輕微動作。   「唔……好舒服……喔……這根又粗又長的壞東西……做、做得太棒了……啊……」   高亢且滿足的呻吟聲甫出,胯下的高貴嬌軀竟不知羞恥地,恣意搖擺著纖細柔軟腰肢:而那雙嬌嫩的玉手,則分別撫慰碩大堅挺的酥乳,以及我們緊密交合的私處。   眼睛看著美婦如此淫靡的春光,耳朵聽著令人亢奮的銷魂浪語時,即使我已經用數羊的方法轉移了注意力,仍無法一下子就轉移那直竄腦門的舒爽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積存在體內的濃漿已逼至槍身中段,即將從槍頭激射而出時,她忽然離槍而去,在我還未回過神就轉身面對我,接著就踮起了腳尖,下半身倏地一沉,讓粗長的龍槍再度滑進尚未閉合的花徑裡,同時伸出雙手緊摟著我的頸脖,就這麼掛在我身上,自顧自地挺動著下半身。   頃刻間,結實精裝的胸口傳來兩團柔軟的舒爽觸感:而硬挺濕滑的龍槍,則被溫熱粘膩的蜜唇緊密地包覆著:加上鼻子不斷竄入一股清雅的發香味,以及靜謐的房間,不時迴盪著宛轉妖媚的浪吟……我想只要是喜歡女人的男人,一旦處於這種旖旎的環境之中,大都會失去原有的理智吧?   於是乎,當我的情慾逐漸淹沒我的理智,喉頭自然發出了吞嚥口水的咕嚕聲時,我的雙手已按在那對瘋狂拋跌的美臀上。   「啊!」美婦驚叫一聲後,立即將身體緊靠在我身上,並在我耳邊輕吟道:「喔……想不到這具工藝精美的傀儡,還能看穿我的心思……喔喔……再動快一點,不要停……啊……就是那裡……好舒服……唔……不行了……我……我要到了……用力一點……快……啊……來……來了……」   尖銳的嘯吟甫落,掛在我身上的嬌軀隨即一顫,接著就鬆開交扣在我頸後的柔荑,整個人驟然向下滑落。   見此情形,我一手立即上移,奮力扶住不斷下滑的嬌軀。   好不容易穩住美婦的身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依偎在我懷裡,氣喘吁吁道:「喔……呼……呼……謝謝你……給我這麼愉快的經歷……」   「啊?」我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美婦,想不到她這時抬頭瞟我一眼,嘴角忽然漾起詭異的笑容道:「呵呵呵,你下次如果還想裝傀儡,記得先把全身的毛都刮乾淨……」   「呃……」我呆若木雞地看著她,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孩子,雖然我不曉得你是誰,但既然凱薩琳願意讓你來這裡,就表示你是她的好朋友,而且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我想以後她一定會很「性」福……」   聽到這句話,我額頭再次淌出了涔涔冷汗。   (雪特!原來她從一開媽,就想測試我的性能力及定力?法克,我「今天」的處男之身,竟然這麼不明不白地失去了?)   正當我琢磨剛才發生的情形,究竟是「我玩女人,還是我被女人玩」的問題時,懷裡的美婦忽然似嗔似怨地輕推我的胸膛道:「好了,你這個壞孩子,還不快放我下來。」   「啊!哦對不起!」   我拘促不安地放下她之後,就不易得該怎麼辦才好?   原因無他,剛才我把自己當成了人偶傀儡,所以赤身裸體面對她並不覺得尷尬,可是她不但早就識破了我拙劣的偽裝,甚至和我來了「半套」緊張又刺激的友誼炮之後,這種坦誠相見的羞怯之情,頓時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正當我全身赤裸地站在皇后面前,看著她舉止優雅地拾起地上的蓬蓬裙,好整以暇地穿套在腰際時,她忽然轉過身背對著我道:「孩子,過來幫我綁緊。」   「哦。」我隨口應了一聲,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抓住她遞來的腰帶後,卻沒有馬上行動。   「你別拿著腰帶發呆呀,快點幫我綁好,否則凱薩琳回來,不小心撞見我們的事就麻煩了。」隨著話落,她馬上轉過頭瞅了我一眼,接著就以疑惑的證據問道:「怎麼啦?」   我皺著眉頭道:「這些環扣的設計,和我平常所見到的不太一樣,所以我不曉得該怎麼綁才對?」   她露出古怪的神情看著我:「嗯?你不是凱薩琳的朋友嗎?怎麼會不曉得「隱牙扣」怎麼用?」   「呃……這個……」我眼珠子飛快轉了幾圈,隨口胡謅道:「因為我才剛和她正式交往沒多久,所以對她的一切不是很清楚……」   「哦?」皇后若有所悟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倏然漾起充滿曖昧意味的詭異笑容道:「那麼你和她有沒有……」   我連忙搖手澄清道:「沒……沒胡!皇后陛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她之間絕對是清白如雪,根本沒有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   「是嗎?」她半信半疑地緊盯著我好一會兒,才掩嘴輕笑道:「呵呵,你這個人外表看起來還算都被可愛,應該不會騙我吧?嗯……我就相信你一次。」   聽到這句讚美詞時,我不禁愣了一下。   「老實」這個名詞,的確符合我這個斯文英俊、彬彬有禮的外表,但是用「可愛」這個字眼形容我,就覺得非常彆扭。   (雖然我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純樸模樣,但我可不是某些思想怪異女人眼中的「小正太」,而是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大男人啊!)   當我拿著絲質腰帶,怔怔出神之際,耳邊驟然響起皇后不耐煩的催促聲:「你快一點好不好,我趕時間耶!」   我回過神,看到她嗔怒的臉色時,天河機場提著腰帶,緊靠在她身後道:「呃……對不起,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就好了。」   沒想到話剛出口,緊閉的石門冷不防地驀然滑開,而凱薩琳那張驚愕中,帶著不可置信神情的俏臉,也同時落在我眼裡。   「媽咪!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啊!凱、凱薩琳……媽、媽咪……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后提著寬鬆的蓬蓬裙,語無倫次道。   「荷麗·烏瑪!你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父皇的醜事?我、我現在就去告訴爹地!」   見她猛然轉身,皇后急著叫道:「凱薩琳,你冷靜一點,我跟他之間根本沒什麼呀!」   倉皇焦急的辯解辭語甫落,凱薩琳立即轉過頭,怒不可遏地喝叱道:「你還敢說!剛才我明明聽見你叫他快一點,他也回答你一下子就好……哼!這麼下流低級的淫語,也只有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淫婦才說得出口。」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四章皇后與公主   我聽到這句話,馬上出聲打圓場道:「呃……公主殿下,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你真的誤會皇后殿下了!告訴你,我跟她之間絕對是清白如雪,根本沒有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呀!」   話剛出口,我陡然瞥見皇后一閃而逝的古怪神色,無暇細想其中原由,我的視線已經從皇后轉到凱薩琳身上。當我看見那張怒不可遏的臭臉後,內心感到心虛之餘,表面上仍作鎮定地胡謅道:「你不相信我沒關係,難道你連親生母親說的話都不相信嗎?」   只見好大步走進研究室,指著我們大叫道:「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那麼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又該怎麼解釋?」   我低頭看著兩人下體緊貼的曖昧姿勢,不禁愣了一下,雖然我和皇后之間隔了一條蓬蓬裙,但是那條已經被我壓得前傾凌亂的裙擺,似乎已經告訴全世界,我們剛才正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羞人醜事。   當我傻愣愣看著她,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解釋,才能兼顧合理與說服力時,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旁的皇后,忽然板起了臉孔,怒氣沖沖輕吼道:「凱薩琳·哈瓦那!我不僅是你的媽咪,同時也是蘇裡亞帝國的皇后耶,我還沒問你這個男人和你的關係,你竟然先懷疑起我的忠貞?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不知羞恥的淫娃蕩婦嗎?你……你太傷我的心了?」   「啊!媽咪,不、不是這樣!我……對不起。」   想不到皇后竟得理不饒人,沉著臉逼問道:「凱薩琳·哈瓦那!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穿著紫色緊身武鬥服的公主聽到這句話後,當下瞪大眼睛,指著我期期艾艾道:「啊!我……我跟他?男……男朋友?」   只見騷浪美婦暗中抽走我手中的腰帶,面無表情地提著裙身,冷哼道:「哼哼……你剛才說他是你特別訂製的人偶傀儡,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沒生命的人偶會忽然變成了活生生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我想,應該給個合理解釋的人——是你才對吧?」   此話一出,讓刁蠻公主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母親,久久不發一語。   不可諱言,皇后這招反客為主用得實在漂亮。   簡單幾句話,不僅輕鬆化解了無法解釋的曖昧,甚至進一步逼問我和凱薩琳的關係,簡直就是一箭雙鵰的絕妙奸計!   然而,這種吃干抹淨,甚至把我推向浪尖刀口的假撇清做法,對皇后來說是高招妙計,對我來說卻是一招陰損至極的奸計。   雖然我可以抱著「拚個魚死網破」的心態,把剛才的情形全盤托出反將她一軍,但這麼一來,我不僅當場得罪了兩個女人,而且極有可能變得裡外不是人:再進一步想,畢竟親情及家庭的面子大於一切,萬一這對母女聯合起來,硬把我這個外人說成了潛伏在這裡的殺手,並發動禁衛軍前來圍剿的話,那麼我這釜底抽薪的作法,豈不是變成了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愚蠢行為。   迅速衡量其中利害關係後,最後的應對方法就是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然而,要一個女孩當著母親的面,馬上回答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是不是男朋友的問題,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一時間,只見女孩面有難色地看著母親,嘴唇微微開合幾次,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於是偌大的研究室,一下子就陷入了尷尬的靜謐氛圍當中。   沒多久,美艷皇后的臉上,忽然漾起了充滿戲謔意味的輕笑道:「呵呵,這麼久還不出聲,就表示你默認囉?」   「啊!媽咪,不是!他……我……」   皇后看著手足無措的女兒,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你也不用急著否認。嗯……時候不早,我也該走了,嘻嘻,你們放心在這裡「溝通」、「研究」,陛下那兒我會幫你說說話。」   「媽咪,你別走啊!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凱薩琳又急又羞地喊著,但是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婦卻不聽她解釋,逕自提著裙擺快步走出石門,直到她性感嬌軀消失在石門後方,我才緩緩拾起地上的衣服,邊穿邊說道:「別再叫了,你媽咪已經走遠了。」   沒想到話剛說完,對面的女孩馬上衝到我面前,趁我兩手提著褲子當下,狠狠搧了我一巴掌道:「都是你啦!我以後要怎麼面對爹地和媽咪?」   我捂著紅腫的臉頰,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久久不發一語   「你說話呀,幹嘛這樣看著我?」話剛說完,她又馬上別過頭大叫道:「你這變態賤民,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本提在手上的褲子又滑落到地上,自然露出了垂掛在胯下的頹軟龍槍。   輕撫著火辣灼痛的臉頰,我也不甘示弱地吼道:「你這賤女人!你剛才不好好解釋清楚,反倒怪起我來?你這樣做對嗎?」   「你還敢說,你剛才怎麼不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你真的想當我男朋友嗎?哼!你別做夢了!」   「雪特!你以為公主就了不起啊!在我眼中,你這個沒心沒肝沒血沒淚,又無情無義的賤女人只是個屁而已!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我不但已經上過公主,而且把她調教成乖巧的性奴老婆,所以根本不稀罕你這個刁蠻任性,心狠手辣的賤女人。哼哼……現在就算你把自已綁起來求我,我還嫌你是個既不懂性奴禮節的麻煩、累贅呢!」   「你這賤民,有種再說一次!不對!」凱薩琳忽然話鋒一轉:「你剛才說娶了一個公主當性奴老婆?她是哪一國的公主?還有,你之前不是說郝蓮娜·奧迪是你老婆嗎?怎麼又多了一個?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幾個老婆?」   我故意仰起下巴,雙手環胸,斜睨著她道:「呿!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或老婆,管我這麼多幹嘛,說得誇張一點,即使我和全穆思祈大陸上的女人都有一腿,也不關你的事吧?」   「你、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女孩緊握著拳頭,近乎咆哮地對我嘶吼道。   「……我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或者說我,我根本不是東西!」我冷眼望著這名臉上神情從憤然倏地轉為驚愕的女孩,語氣平淡道:「因為我是一個年輕有為,帶著一顆「解放世界女性靈魂」神心而來的大好人嘛。」   「那我不是應該發給你一張璀璨耀眼的——好人卡?」女孩忽然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語氣也出奇地變得異常平靜。   「呃……好人卡我收過不少,但從來沒有收過不限額度的無限里拉卡,高貴的公主殿下,你如果願意送我一張這種現金卡,我非常樂意收下它……」   「要不要順便送你幾個女人當老婆?」   我煞有其事地回她道:「嗯……這個就不用了,我想你在皇宮住了這麼久,應該曉得,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   話沒說完,她馬上打斷我的話尾道:「呿,我隨便說說而已,你也把它當成一回事?我真不曉得你是臉皮特別厚,還是根本聽不懂我的玩笑話?」   我嘴角泛起促狹笑意,隨口道:「呵呵呵,想不到一向正經嚴肅的公主殿下,居然也會跟小民開起玩笑,不過話說回來,你居然可以把一個玩笑,開得這麼正經八百,讓我信以為真……呵呵……實在不簡單啊!」   「你!你!」   看著女孩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以顫抖的指尖指著我,久久說不出話的模樣,我的腦海頓時閃過了「終於扳回一城」的勝利念頭,嘴角也自然而然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   女孩沉著臉怒斥著,但我對此非但不以為意,甚至在她充滿怒意的敵視目光中,臉不紅氣不喘,好整以暇地穿上了褲子,神色自若地看著她道:「高貴的公主殿下,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交易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哼!誰要跟你這個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無賴賤民交易,給我滾!」女孩又緊握著拳頭,對我發出惱羞成怒的喝斥。   「呵呵,別這麼生氣嘛,你媽咪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我們兩個好好溝通、研究,探索人體的奧秘耶!問題是,我們兩個到現在連手都沒牽過,我真的不曉得我們該怎麼溝……怎麼通?」   話剛出口,耳邊隨即響起憤恨的嬌叱:「滾!快滾!給我滾得越遠越好,限你三秒內馬上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否則我……」   「你要下達追殺令是嗎?嘿嘿嘿,我古奇·凡賽斯出來混的時候,早就把自己當成死人,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卑微的賤民罷了,一旦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消息傳了出去……我個人當然可以一笑置之,甚至非常高興能與高貴的公主傳出「肌膚之親」的流言,但你就不同了,我想這個八卦對你、對這個皇室會產生什麼不良影響,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你、你這個無賴,變態!」   我無視她的惡言毒語,逕自朝石門方向走去,可是當我和她擦身而過時,她霍然大吼道:「不要走!」   「你叫我嗎?」我緩緩轉過身,語氣漠然。   「廢話!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而已,不叫你叫誰!」   「可是你不久前才叫我快滾,怎麼又忽然改變心意叫我不要走?你究竟要我留下還是離開,拜託說清楚講明白好嗎?」   話剛說完,就看郵女孩咬牙切齒,緊握著纖細白皙的粉拳,目不轉睛地死盯著我,而我當然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我們這樣瞪視對方好一會兒,她忽然收回惡狠的目光,隨即歎了口氣道:「我輸了!說吧,你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交易啊!你不是要用能把我變成魔武強者的秘法,交換隱形戰甲的製作方法嗎?不然你以為我說什麼?」   我雙手環胸,搖搖頭冷笑道:「高貴的公主殿下,我現在似乎已經握有你的把柄吧?如果這種事屬實的話,那麼你之前所提的交易條件,是不是應該要改一下?」   「所以我才問你想怎麼樣呀!」女孩面無表情死盯著我,並以陰冷語氣說道:「我再重申一次,除了做官以外,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滿足你的需求。」   我挑了挑眉,語帶挑釁道:「真的?你說到做到?只要我開口?」   「嗯,我可以對孤苟大神發誓,我——凱薩琳·哈瓦那,絕對會盡全力達成古奇·凡賽斯的要求,如果有違誓言,我願意接受孤苟大禮最嚴厲的懲罰!」   「如果說……我真的想一親芳澤呢?」   「啊!什麼?」只見她臉上閃過驚慌的神色,語帶顫抖道:「你……你剛才不是說不稀罕公主嗎?怎……怎麼?」   「哈哈哈!公主也是人嘛!男人只要看到女人,尤其像你這種漂亮又可愛的處女,每個男人都相和你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友誼炮——不管她的身份有多高貴,告訴你,一個漂亮的女人,若再擁有高貴身份的附加價值,更能夠增加男人想和她上床的慾望。」   話剛出口,女孩驚慌的神情,立即轉為驚疑不定,期期艾艾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   「這點你不必知道,只要告訴我——願、不、願、意?」   在這敏感時刻,我絕不可能告訴她「是你媽咪不小心誤差溜嘴」的實話,免得這塊即將到嘴的美肉,就這麼飛了。   因為從她帶我進來研究室提出交易開始,我已經開始籌劃「推倒公主大作戰」的腹案,只是一直基於找不到突破這層隔閡的缺口而已,現在好不容易出現這麼難得的機會,我如果不懂得好好把握,那我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腦殘人士。   然而我費心規劃的計劃所得到的決定,卻讓我差點斜倒於地。   「唔……可不可以用那些傀儡代替我?」   我從驚愕的狀態下回過神,不禁撇了撇嘴道:「高貴的公主殿下,我不是那種看到傀儡就會興奮的「戀物癡漢」耶!況且你的「人」全都無洞可插,即使你打算用它們充數,也得先在它們身上挖幾個洞再來交給我吧?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是真心誠意和我談這項「交易」,那麼就當我沒來過這裡,再見!」   話剛出口,耳邊驟然傳來充滿憤恨語氣的怒斥:「無恥賤民!你要為你所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我依照剛才默記下來的方法,開啟牆上的機關,利用石門滑開的短暫時間,回頭對她輕笑道:「呵呵,我為了你以及那套破戰甲,幾乎差點掉了性命、丟了工作,甚至已經不能享受原本無憂無慮,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所以我認為……我為你所付出的代價,應該夠大了嗎?」   「你、你……好!你走,你只要走出這裡,就別想知道隱形戰甲的秘密!」   聽完她的威嚇之詞後,我馬上撇撇嘴,擺出毫不在乎的臉色道:「凱薩琳·哈瓦那!我已經看穿了你的用心了。其實,你透露出來的隱形戰甲製造方法,只不過是第一代的成果,而不是最新的:換句話說,你只想利用我的關係,轉移他國對你的注意力罷了。你剛才如果爽快地答應我的要求,那麼我當然心甘情願地被你利用,可是你從開始到現在的所做所為,只考量到你自己的利益而已,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假如我們兩個立場互換,你有可能掏心掏肺,完全效忠於那個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死活的權貴嗎?」   隨著話落,我也不等她回應,逕自走向門外,可是當我踏出石門後,又刻意放緩腳步,邊走邊說道:「嗯……我再給你一次公平交易的機會吧!你如果想通了,應該曉得哪裡可以找到我。」   然而,她那倔強的脾氣出乎我意料地頑強!即使我已經走出那條晦暗不明的蜿蜒廊道,仍得不到她一字半語的答覆,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扼腕與無言。   我站在假牆門外的陰影處,藉由天空流洩下來的昏暗不明月光,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動靜,確定目前所處的環境安全無虞後,我忍不住瞟了假牆幾眼,最後強壓下返回研究室的衝動,輕輕歎了口氣,藉著烏雲遮月的漆黑夜色,迅速遁離這座佔地寬廣的權力中心。   今天的探查工作雖然算順利,但沒有推倒那個天才服裝設計師,難免有點遺憾,而且從我和凱薩琳接觸後的變化判斷,我想獲得隱形戰甲的正確製作方法,除非出現奇跡,否則就只能算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   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剛才如果我隨隨便便就答應她,先不提日後她會不會對我予取予求,只要一想到其他各國知道我手中握有隱形戰甲的製作秘法,那我真的會寢食難安。   還好,我從她啟動新型隱形戰甲中,隱約想到了某種技術關鍵,現在我只要找個地方,靜下心好好研究,說不定我能做出比她還棒的人間凶器。   心思飛快流轉間,我已經回到莫河森林外,師父所留下的小木屋,只是我還沒進門,就聽到屋裡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我站在屋外,凝視細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屋裡只有熟悉的志堅,我才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你這個腦殘無知的賤精!竟然和那個變態廢柴聯合起來整我,現在你把我綁在床上,又打算怎麼整治我?」   「切!大奶毒舌的老女人!你罵夠了沒?我好心為你救治傷勢,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就想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把你綁起來等主人回來,難道要我動手打死你嗎?早知道你們人族的嘴巴這麼惡毒,我昨晚就不應該拖你來這裡,甚至在主人要求下,耗費盡力醫治你的傷勢……」   「我又沒有要你救我,是你自己一廂情願,關我什麼事?雪特,快放開我,我要跟你一決生死!」   「唉……大奶老女人,勸你省省力氣吧,等你哪一天有辦法打敗主人,你再向我挑戰吧。」   「你們兩個吵什麼呀!依奴!」我在她們你來我往的激烈爭吵聲中,緩步踱進臥室,面無表情地冷聲道:「你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我打不過你呀?嗯?」   「沒……沒有,依奴不是那個意思。」童顏小妖精的尖耳半垂,低著頭囁嚅道。   「哦?不是那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我冷眼斜睨她。   「我……」依娃微微抬起頭,侷促不安地扭絞著食指。   見她這副窘迫忸怩的可憐模樣,我微微歎了口氣,道:「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對了,娜娜,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想不到我好心問候,換來的卻是充滿怒意的咆哮:「你終於想到我啦!臭古奇!死古奇,你這個賤人、變態,沒用的廢柴,還不快點叫那只賤精放開我!」   我故意用小指挖耳朵,皺著眉頭說道:「既然你還有力氣吼得這麼大聲,就表示你的傷勢應該痊癒了,嗯……現在先幫你檢查,看我的改造手術是不是成功了?」   話剛出口,全身赤裸被綁在床上呈現大字型的郝蓮娜,頓時露出驚惶的神色,語帶顫抖道:「你……你又想怎麼樣?我……你……你不要過來,否則我……」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我的腦海陡然閃過一個戲謔的念頭,於是我故意搓著下巴,並發出猥瑣淫邪的笑聲,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說道:「嘿嘿嘿……漂亮的大奶老婆,你現在像一隻待宰的無毛雞一樣,還能對我怎麼樣呀?桀桀桀……郝蓮娜·奧迪小姐,你就乖乖讓我檢查你的身體吧!嘿嘿嘿……」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五章 弄巧成拙「不!不要,我不要!你這個無賴,變態的惡魔,快放開我!」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歎了口氣,道:「唉!奧迪小姐,你真的很不合作耶!   要不要我叫依奴先打昏你,再好好檢查你的身體呀?」「你!你敢?」「依奴!」我沉著臉冷聲道:「打昏這個不懂感恩的大奶賤奴。」原本低頭認錯的小妖精聽到這句話,頓時興奮地大叫道:「耶耶耶!依奴等主人這句話等好久了!嘻嘻嘻,大奶老女人,不好意思,我只是忠實地執行主人的命令,你可別怪我唷。」隨著話落,依娃已經摩拳擦掌,嘴角跟著沁出一抹猙獰的殘忍笑容,一步步逼進無法動彈的大奶美女。   眼看童顏小妖精那只看似纖細無力,實則勁道十足的「粉拳」,即將落在郝蓮娜那張吹彈可破、粉嫩無瑕的俏臉時,她才失聲大叫:「別、別打我……求你不要打……打我的臉……」我馬上回答道:「沒問題,依奴,改打屁股!」話聲甫落,只擺放一張大床的臥室裡,立刻響起兩記清脆的巴掌聲。   啪!啪!   看著郝蓮娜兩片雪白的臀瓣,分別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紅痕,我不由得搖頭嘖歎道:「嘖嘖嘖……餟,你下手真狠呀!唉……娜娜,你還好吧?」只見被綁成羞人姿態的郝蓮娜,淚眼婆娑地狠瞪著我大吼道:「都是你!你這沒心沒肝,無情無義的變態惡魔!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招數整我!賤人、廢柴,你乾脆一刀殺了我算了……」我冷眼盯著她,久久不發一語,直到她發洩完畢,我才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罵完了?還有沒有?」「你!我當初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沒用又變態的廢柴惡魔?」聲淚俱下,不易得是甜蜜還是悔恨的言辭,伴隨著激烈扭動掙扎的曼妙嬌軀,頓時形成一幅難以形容的奇特畫面。   這時,站在床沿的小妖精忽然轉過頭,對我喊了一聲:「主人」,將我縹緲的思緒,一下子喚回到現實當中。   我瞟了瞟床上的裸女,又將視線移到小妖精身上,忍不住搖頭輕歎氣道:「什麼事?」「主……主人要繼續處罰她嗎?」沒想到一時興起的促狹念頭,卻演變成了無法收拾的局面,讓我頓時心煩不已。   現在再怎麼哄騙她,也無法平息她心中的怒氣,我迅速衡量眼下的情勢,認為目前唯有讓彼此都冷靜一下,才是最好的方法。   打定了主意,我乾脆沉著臉,悻悻然低吼道:「算了,讓這個不知感恩的賤奴在這裡好好反省,我們到外面吹風散心。」我雙手撐地,身體微微後仰,慵懶地坐在小木屋外的草地上,任由沁涼的夜風,徐徐拂著我英俊帥氣的臉龐,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氣氛。   隔著一條約五公尺寬的蜿蜒清澈小河,遠眺莫河森林幽暗深邃的入口處,我的思緒也跟著虛幻縹緲起來。   原以為平安回到穆思祈大陸後,從此能夠過著安逸且富有的生活,但我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才與郝蓮娜重逢,還來不及享受、體會這份劫後餘生的喜悅,就發生了一連串我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情:而成功改造了郝蓮娜,雖然讓我有種傲人的成就感,但是她術後產生的強大破壞力,卻是我所始料不及。   正是她那情緒大暴走,所產生的強大破壞力,讓我不得不暫時回到這間被師父視為秘密基地的小木屋休整。   仰望天上無邊無際的漆黑夜色,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不知多久,我的視線不經意瞥向身旁的小妖精時,卻發現她竟閉著眼睛,不顧形象地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不發一語。不曉得她是睏倦得已經睡著了,抑或跟我一樣,這藉由這種不設防誇張姿勢,徹底放鬆緊繃的身心,盡情享受大自然的恩賜?   我靜靜觀察她好一會兒,從她規律上下起伏的酥胸判斷,她應該是睡著了。   唉……其實回頭想想,這段日子也真難為她了。   儘管她當初抱著好奇心與新鮮感,跟著我回到人族世界,但對一個童心未泯的小妖精來說,要快速適應、融入這複雜險惡的環境,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然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她雖然不能說完全適應這裡的生活,但至少沒有整天哭哭啼啼,或生氣地嘟著嘴,經常叫嚷著想要回到妖精世界,過著那平淡無奇的悠悠歲月。她雖然偶有怨言或耍耍小性子,但整體來說,還算是個乖巧溫順的性奴老婆。   想到這裡,我對她的感覺,似乎產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不曉得她對待我的態度,究竟是以忠實執行命令的心態應付,或者是心甘情願地付出?)搖搖頭,甩出無聊想法後,看著仰躺在草地上,完全不設防的嬌小身軀,令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唇緩緩湊近她。   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微微噘起的唇瓣輕輕一吻,那雙比較長的睫毛飛快歙動了幾下,瞇成一線的眼皮沒多久也跟著緩緩張開來。   惺忪的迷眸,慵懶地看了我一眼後,那張小巧性感的唇瓣頓時嚶嚀一聲:「主人……」望著她茫然迷離的神情,我不由得搖搖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笑道:「走吧,我們回去睡覺了。」「哦。」想不到她發出這句似醒似夢的囈語後,竟迅速合上了眼皮,就這麼躺在草地上動也不動。   「喂!依奴,快起來,別在這裡睡,會感冒的。」小妖精翻個身,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囈語單音,一副尚未回過神的迷糊模樣。   「雪特!居然睡得這麼死,要是遇到壞人在這個時候輪姦你,說不定第二天醒來,你還以為自己前一晚做了個纏綿旖旎的春夢呢!真是的,都說自己活了一百二十歲了,心性還這麼天真無邪……真不曉得你這一百多年怎麼活過來的?」隨口嘟囔幾句,見她仍毫無反應,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才將她的雙手攬在我的脖子上,然後雙手扶捧她小巧彈俏的美臀,背著她慢慢踱回小木屋。   眼看再走十幾步路就到門口時,背後的嬌軀忽然蠕動了一下,耳邊同時傳來囁嚅的嬌甜聲音:「……主人,你是穆思祈大陸上,最好最好的好人……」(唔……她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意味著我已經收到了一張——好人卡?)循聲好奇地轉過頭,恰好對上一雙浮上一層晶瑩水霧的明眸:當我訝然地眨眨眼時,嘴唇隨即傳來溫熱濕滑的柔軟觸感,令我當下不由得為之一愣。   「你……怎麼?」迅速回過神,眼珠子轉了幾圈,再看到她伸出丁香的俏皮笑臉,我終於恍然大悟!   「哦……你從一開始就裝睡!」此話一出,小妖精立即垂下尖細的紅耳,同時將頭埋在我的後頸,語氣帶著輕微顫抖說道:「沒……沒有,主人掐依奴的屁股,掐得太用力……」「哦?你的意思是……像這樣嗎?」我促狹地狠掐她那彈力十足的俏臀,剎那,帶著顫憟、吃痛的驚呼聲,立即在我耳邊炸開。   「啊!」一時間,稚嫩但尖銳的嘯聲,在這靜謐漆黑的空曠草地上驀然響起,顯得格外淒厲與詭異。   我雙手一鬆,急忙摀住耳朵,皺著眉頭大叫:「噢!死賤精,你是遭人輪姦還是看到無頭亡靈騎士呀?你知不知道,我的耳朵差點被你那又高又尖的「精豚音」給震聾了!」充滿怒意的吼聲剛出口,耳際馬上傳來小妖精的呼痛聲:「哎喲!好痛啊!   」定眼一看,只見依娃跌坐在枯黃的草地上,眼眶含淚地搓揉那兩片雪白柔嫩的俏臀。   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非但沒有上前扶她一把,反而指著她大笑道:   「哈哈哈,誰叫你沒事在我耳邊亂吼亂叫!現在知道痛了吧?」「主人,你……你是壞人。」聽到這句話,我不怒反笑道:「哈哈哈……這句話聽起來順耳多了。」「為什麼?你們人族不是有句話說「如果有好人可做,幹嘛要當壞人」,可是主人好像不喜歡被人稱讚為好人,反而喜歡人家叫你壞人、惡魔呢?」「因為那些被稱為好人、大善人的傻蛋們,通常都是某些只敢默默付出,卻不求回報,始終站在不起眼的位置,默默看著以女孩,在別的男人胯下忘情呻吟的害羞純情處男。可是那些遭眾人唾棄、鄙視的淫魔、惡人,身邊總不缺乏美艷性感,風騷淫浪的極品美女。所以呢,也只有像我這麼壞的大壞人才有資格,擁有像你這麼騷浪淫亂的性奴妖精公主嘛!對不對?」隨著話落,我馬上飛撲到小妖精身上,雙手順勢探向那對高高隆起的菠蘿胸。   「啊!主人,你……你!喔……不要……依奴想睡覺。」「可是主人想和你一起做個睡前運動再睡耶……」我隔著花衣,揉捏她那柔軟高聳的酥胸,並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獰笑。   「主人……唔……」身下的童顏小妖精,在我的神手撫慰下,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發現無法掙脫我的壓制後,就放棄了無謂的反抗,沒多久就慢慢瞇起了眼睛,雙手同時反抓地上的枯草,擺出一副「嗷嗷待插」的淫姿浪態。   「嘿嘿嘿……依奴,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淫賤啊!是不是你的淫念已經取代了睡意,想和我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友誼炮?」「不……不是,依奴只是想讓主人快點出精……」聽到這麼大煞風景的言辭,我勃然而起的滿腔慾火,立即消散得無影無蹤。   雖然我很喜歡女人擺出性感撩人的浪蕩淫態,哀求我為她們洩慾解悶,共同攀登那無限歡愉的歡樂的快感:然而我所期望的感覺,應該建築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上才對。   而眼前的童顏小妖精,忽然表現出妓女應付嫖客才有的敷衍心態,除非我現在精蟲上腦,猴急地只想找個肉洞出火洩慾,否則一聽到這麼掃興的言辭,便足以讓我心中那股原本高漲熾熱的慾火,瞬間降到冰點以下。   慾火既減,我意興闌柵地從她身上爬起,悻悻然地獨自走回小木屋,完全不理會仍躺在地上不起的妖精公主。   剛走進臥室,就看到仍被綁在床上的郝蓮娜,正用怨毒的目光狠瞪我,甫對上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再加上剛才屋外求歡時所遭受的挫敗感,我的情緒變得更加煩躁。   「雪特!我是欠你幾百萬歐元還是嫖你沒給錢?居然敢擺出這張臭臉給我看?」「你還敢說,你和我做愛時,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你這沒良心的廢柴、衰人,竟然把我當成收錢辦事的妓女?法克!雪特!古奇?凡賽斯!你摸著自己的狼心狗肺說,你用這麼齷齪的思想看待我,真的對得起我這份無怨無悔、全心全意為你付出的感情嗎?」說著說著,那雙湛藍色的明眸,立即浮出一層晶瑩的水霧,沒多久就彙集成兩道涓流,從她眼角緩緩流淌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在雪白枕套上,漸漸泛出一灘透明的濕跡。   想不到她說哭就哭,而且還是那種彷彿一名受盡委屈卻無處傾訴,只能躲在被窩暗自飲泣的小女人,讓人心疼不已。   不曉得為什麼,當我看到郝蓮娜從臉頰無怨無悔滑落的淚水後,惱怒的情緒立即被沒來由的愛憐與愧疚感所取代。   當這種感覺甫從心底湧起時,我赫然驚常見一件事:為什麼當我看到依娃與郝蓮娜,同樣以這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表情看我時,我對待兩女的態度卻迥然不同?   我不曉得該用什麼辭語來解釋我心中的想法恰當。總而言之,每當我看到依娃稚嫩的臉蛋露出委屈無助的表情時,我總會升起一種想要看她繼續出糗,受人嘲笑愚弄的落井下石的心態:可是同樣的表情,倘若出現在郝蓮娜身上的話,我反而會生出想將她摟在懷裡,好好呵護疼惜的衝動。   這種感覺該怎麼稱呼比較恰當?   都被說,以我目前的知識水準來看,實在找不到一個具體又貼切的言辭來形容:不僅如此,我更受到這股莫名情緒的影響,竟不自覺說出了「對不起」的道歉字眼,同時爬上床解開郝蓮娜身上的布條。   當我驚覺這一切所作所為,不應該出現在合格的性愛調教師身上時,我的肩膀驟然傳來了鑽心劇痛。   「啊——法克!雪特!死賤奴,快鬆口啊,痛死啦!」憤怒地咆哮甫出,我的怒拳也跟著揮出,但不著片縷的郝蓮娜早已鬆口閃開,讓我這一拳差點打在自己的身體上。   看著肩膀上和著鮮紅汩汩流出的清晰齒痕,我二話不說,一把拽住正想衝下床的大奶妻,將她按回床上,直接搧她兩巴掌,怒喝道:「可惡的賤奴,你居然敢蓄意謀殺親夫?」沒想到她卻一臉倔強地與我對視,冷聲道:「古奇?凡賽斯!我們還沒有接受西娜薇琪的見證與祝福,根本稱不上合法夫妻,所以哪來的謀殺親夫之說?我剛才的所作所為,只是為我這些日子所受到的委屈,以及那些曾被你欺負過的良家婦女們,討個公道罷了。」聽完她的控訴,我隨即仰頭大笑好一會兒,才低下頭死盯著她,沉聲道:「好好好!說得真好,郝蓮娜?奧迪,既然你這麼想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我如果不幫你達成這個願望的話,似乎對不起你,更對不起穆思祈大陸上千千萬萬個婦女同胞喔!」「你這只會對女人使壞的廢柴,想怎麼折磨我就儘管來吧,我現在被你改造成這麼淫賤的樣子,即使我現在想離開你,相信其他男人看到我如此不知羞恥的身體後,應該沒人願意真心跟我交往吧?假如你因為有了我這個下賤的性玩具,而從此不再隨便傷害其他良家婦女,那麼再殘酷嚴厲的折磨,我都願意承受。」「嘿嘿嘿……既然如此,那麼……」我眼珠子一轉,立刻對臥室門口大叫:   「依奴!」吼聲甫落,童顏小妖精倏地推門而入,搧拍著背後的七彩薄翅,在我身旁邊盤旋邊問道:「主人,什麼事?」「準備手術台。」「咦?主人,你又手癢啦?」我無視肩膀上撕裂的傷口,故意斜睨著被我壓在床上的大奶妻,嘴角漾起了詭異的獰笑,道:「桀桀桀……我現在不止手癢,連屌都開始癢起來了。」「呃……主人,你……需要找光明治療師嗎?」我愣了一下,納悶道:「找光明治療師?」只見小妖精對我猛點頭,一臉認真道:「我聽說你們人族的男人那裡會癢,就表示他可能染上了不可告人的骯髒疾病,所以需要趕快找光明治療師才行。如果這個人發現了病徵卻不理會,那麼長在他尾巴不但會爛掉,而且有可能傳染給曾經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伴耶!唔……越說越恐怖,啊!主人,你的肩膀怎麼流血了?難道說……主人也得到那種病,而且已經發作了?嗯……主人要依奴準備手術台,該不會是要我切掉主人的尾巴吧?」聽到這句話,我氣急敗壞地對依娃大吼:「呸呸呸!你居然敢詛咒主人得了性病?雪特!我真想切開你的腦袋,好好研究妖精族的腦袋裡的東西,是不是都被「食腦蟲」吃了!」沒想到她還煞有其事地問道:「什麼意思?」瞟了瞟她那天真無邪的認真表情後,我也只能對她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搖頭歎道:「唉!和一個長胸不長及的賤精說話真累啊!」無奈的歎息聲甫落,被我壓在床上的郝蓮娜,隨即爆出了非常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古奇,你的賤精老婆說得太好了,我剛才怎麼沒想到,應該要把你那根毀了無數女人清白的壞東西切掉才對。呵呵呵,「斬草除根」才是最有效的辦法嘛,哈哈哈……腦殘小賤精這句話說得真經典、太好笑啦!」「大奶老女人,你、你怎麼可以罵人家是腦殘小賤精?」「罵你有胸無腦還算好聽,我還沒進一步說你們妖精族都是一群喜歡「被千人騎、萬人壓」的淫賤性玩物呢!」「你、你!難怪媽咪之前曾經告訴我:「要小心人族的賤嘴毒舌」,一開始我還不曉得她所說的意思,可是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主人。」「唔,怎麼啦?」我隨口應道。   只見童顏小妖精的額頭爆出憤怒的青筋,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如果那些難聽的話只針對我,那麼我還可以當做沒聽見,一個人默默忍受,可是這個賤人不但罵我,甚至把整個木爾族都牽扯進來,那麼我再也無法默不作聲了!」這句富有深意的話語言猶在耳,小妖精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顆約拳頭大小的熾熱火球。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六章 愛奴項圈「喂喂喂,你想幹什麼?打算用火球賞她一個痛快嗎?」我大驚之下,連忙凝聚出一道墨藍色水幕擋在郝蓮娜身前,避免小妖精盛怒下猝然發難,而造成不可彌補的遺憾。   「古奇?凡賽斯!如果有人連你的族人都罵進去,你還能忍氣吞聲嗎?我記得你上次曾說,蘇裡亞帝國目前流行「犯我蘇裡亞者,雖遠必誅」的奇怪用語,以前我還不明白它的意思,但我常見得這句話說得非常好!告訴你,這個毒舌賤女人如果不對我,對木爾族所有族人下跌道歉的話,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就算了——即使你替她求情也沒用!」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呿!你有聽過合格的性愛調教師,會為了一個性奴,而向另外一個性奴道歉嗎?」「呃……沒有嗎?」前一刻還瀕臨暴走邊緣,一副盛氣凌人模樣的小妖精,下一秒又像雨過天晴般,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般,用那天真無邪的「清蠢」目光凝視我。   「廢話!」我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教育時刻,開始滔滔不絕說道:「一名合格的性愛調教師,除了為調教性奴失敗,而向她的主人道歉外,絕不可能向性奴低頭認錯,否則調教計劃根本無法順利完成。總之呢,不管你和郝蓮娜之間究竟誰對誰錯都和我沒關係,可是你一旦做出傷害她的行為,我一定盡全力阻止:相對地,她若是想置你於死地,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因為你們都是我心愛的女人,也可說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愛奴!」「難道我要她向我的族人道歉也不行嗎?」依奴又開始不依不撓地逼問著。   「當然可以!但你應該先把手上的火球弄熄吧?」我操縱著水幕,亦步亦趨地走向她,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柔聲勸解她道:「依奴,這裡已經是我們最後安身的處所,我怕你萬一一氣之下,不小心把這間小木屋燒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得露宿野外一段時間囉。」「唔……只要她肯向我及我的族人道歉,我就不為難她。」依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散去手上的火球。   好不容易安撫她情緒瀕臨暴走的小妖精,我才轉過頭,冷眼看著跪坐在床上,一臉漠然的郝蓮娜。   一時間,原本吵雜的臥室,倏地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寂靜當中:不知過了多久,郝蓮娜在我冷眼注視下,終於歎了口氣,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的族人出言不遜。」見郝蓮娜開口道歉,我馬上出面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依奴,娜娜已經認錯了,你也應該消氣了吧?以後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溝通商量,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簡直跟那個「死拉拉」艾美的火爆脾氣沒兩樣。」話剛說完,郝蓮娜竟沉著臉,語氣不善道:「古奇,我不許你這樣說艾美,我不管艾美喜歡的是女人或男人,她在我眼裡始終是我的好姐妹,況且,我也答應了她的哥哥,要好好照顧她,所以……」「好好好,我曉得你們姐妹「姦情」深厚,絕對不容許其他人質疑她的性取向——包括我這個和她已經有好幾腿的老公,對嗎?」「沒錯!」隨著話落,郝蓮娜的臉上也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神色。   「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後,話鋒隨即一轉道:「你剛才告訴我,願意用性玩意的卑賤身份,換取其他良家婦女的幸福人生?不曉得這句誓言……現在是否仍然成立?」只見郝蓮娜低下頭沉思幾秒後,立即抬起頭看著我,咬牙道:「只要你發誓不隨便使用惡魔之手摧殘良家婦女,我願意成為你的性奴。」「如果那些女人主動勾引我,甚至下藥迷姦我呢?」「啐!你的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耶!男人迷姦良家婦女不算新鮮事,但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女人會下藥迷姦男人。」「嘿嘿,你沒聽過的事可多了,唉……這世上總有許多像你這樣,自以為見識廣博,實際卻淺薄得可憐的「精英人士」。這些人明明無知,卻總以為自己真的是真知灼見。要知道,我們生活在這無奇不有,繽紛多姿的世界當中,某些事你雖然沒聽過沒看過,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這個世上,就像她……」說到這裡,我的嘴巴朝依娃呶了呶,接著道:「我們沒遇到她之前,誰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妖精族?可是事實呢,她們不但真實地存活在這世上,而且活得比我們人族還久,只是一直沒有人發現罷了。倘若你現在聽到「妖精只是神話故事裡的種族,並不存在於這世上」的言論後,你會點頭附和呢,還是出場駁斥這個見識膚淺的無知者?」見她低頭沉吟不語,我馬上乘勝追擊道:「她了,這些事你以後有空再慢慢想,現在先解悶我們之間的事吧,你準備好了嗎?」「準備?準備什麼?」郝蓮娜雖然已經回過神,但臉上仍是那副茫然恍惚的模樣。   「準備好成為我的愛奴呀!」我擺出理所當然的臉色說道。   「啊!什麼!愛奴?」我故意漠視她訝然不已的目光,直接轉頭對小妖精道:「依奴,馬上到地下室幫我佈置出一間皮芯房。」依娃隨口「哦」了一聲,立刻轉身飛出臥室:等到她嬌小纖細的身影消失在我視線範圍,我才緩緩轉身,嘴角漾著親切無害的笑容,對郝蓮娜說了句:「你暫時睡一覺吧」後,便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前,狠狠地在她白皙柔滑的脖頸砍了一記手刀,接著就扛起陷入昏迷狀態的大奶人妻,迅速掠向那間地下密室。   「主人,我們為什麼要回「邪魔獸」的洞窟?你是不是想帶我回木爾村找媽咪?」我瞟了依娃和郝蓮娜一眼,隨口答道:「依奴,你想太多了,我帶你們到這裡的目的很簡單——救人。」答案甫說出口,原先一直低著頭,盡顯羞赧神情的郝蓮娜,這時猛然抬起頭,一臉訝然道:「救人?老公,你打算救誰?」「當然是和你「姦情甚篤」的好姐妹——艾美?葛瑪嘛!」前一段時間,我在機緣巧合下,幸運殺死了倒霉的路易士,並施展「死靈召喚術」,汲取他生前全部記憶。   這當中,恰好記載了有關囚禁艾美的地點,所以我才修改原先兵分二路查訪的計劃,直接帶她們來這裡,然後藉著四通八達的古老傳送陣,秘密傳送我們到喀穆朗裡聯邦,展開名為「潛襲行動」的營救艾美計劃。   只是我的用意還沒解釋清楚,郝蓮娜已先胡亂揣測道:「不會吧,難道艾美被邪魔獸抓了?不可能啊,你不是說它已經被你打死了嗎?」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指著嵌滿洞壁的璀璨魔晶石,道:「你難道忘了,這裡有許多魔法傳送囝,可以傳送我們到穆思祈大陸的任何地方?原本這裡也可以到神界及魔界,只不過我毀了這兩個地方的傳送陣而已。」「你的意思是?」我不置可否地點頭道:「沒錯!穿鑲在你身上的頂級魔晶,就是這麼來的。   」說到這裡,我的視線也跟著瞟向那套在頸脖上的白色魔晶項圈——這只象徵愛奴身份的性奴項圈。   當我的視線,不經意與她那雙湛藍色的美眸交接著,只見她那張美艷俏麗的臉蛋,忽地閃過一抹羞赧的紅暈。   「嘿嘿嘿……我終於把性奴項圈套在她脖子上了……呵呵……這只無屬性的魔晶項圈,與那對金黃色的乳環搭配得真好啊!」我由衷地暗歎道。   為了打磨這只外表光滑、尺寸適中的魔晶項圈,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甚至磨到手都起了無數個小泡。若不是有依娃及時施術我為治療,那我這雙能令女人欲仙欲死的神手,恐怕早就長滿了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硬繭。   不過,辛勤的勞動,換來了不錯的視覺效果,多少讓我感到值得與欣慰:尤其是我扣上項圈後,又使用只有我和依娃才會的無痕接合術,令這只項圈無論從遠觀或近看,完全找不到接合的扣眼。   奇特新奇的手法,令郝蓮娜當場變成了一個彷彿戴著項圈出生的天生極品性奴,頓時滿足了我身為性愛調教師的成就感。   回想起四天前,當我親手將這只為大奶人妻量身訂做的性奴項圈扣上她那性感白皙的粉頸時,耳邊一聽到扣環閉合所發出的清脆「卡嚓」聲剎那,我也看見了郝蓮娜如杏核般的眼角,驀然滾淌出一滴晶瑩的淚珠,令我看了之後,不禁又這又憐。   只是這份疼惜的情緒,很快就被莫名的成就感取代:而這種成就感,一直延續到我在她背後完成了一幅由我自行命名為「欲虐美姬」的全背紋身下達到頂峰。   因為當我歷經一天一夜,全身被荊棘纏繞捆綁,痛苦中帶著癡迷眼神的美艷裸女後,就連一直不喜歡自己腿下的那幅「媚精的祈禱」的依娃,不僅為我這精湛的手藝拍手叫好,連我也為自己這幅嘔心瀝血的大作,當下有種前所未有的驕傲感與成就感。   「娜娜,你終於成為我最心愛的性奴老婆——我專屬的性奴!」我看著郝蓮娜背上的「欲虐美姬」,心情暢快地讚歎道。   緊接著,我一方面為了證明自己紋身藝術功力,另一方面也想訓練郝蓮娜能適應陌生路人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於是我一完成這幅曠世鉅作後,以上叫依娃用光系治癒術治好筆針刺出的傷口後,並且在第二天一早,就要求她穿上由我隨手縫製的一件「繞頸低胸裸背迷你連身短裙裝」,隨即帶她到薩多圖拉城各大街道晃了一整天。   我還記得,我們剛從小木屋到城裡的路上,郝蓮娜一開始還擺出不情願的臭臉給我看,但隨著薩圖拉城高聳的城門緩緩映入眼裡,並且從模糊變得清晰,她那張無奈不甘的臭臉,也跟著轉為驚慌,甚至一度與我發生劇烈拉扯,無論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願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自己姣好的身材。   若不是我最後採取強硬態度,說出「不聽我的話就不救艾美」的威脅恐嚇話語逼她就範,我也不可能完成這項「暴露美艷淫妻」的調教計劃。   於是乎,當我緊摟著郝蓮娜無布料的纖細腰肢,臉上掛著從容且得意的笑臉緩步走進城門時,就看見城門巡守隊從隊長到隊員們,全都有如中了石化術般,目瞪口呆望著我懷裡的性奴人妻,久久不發一語。   連訓練有素的軍職人員,看到郝蓮娜的裝扮都變成這幅癡呆模樣,更別提那些沒有定力可言的陌生路人了。   之後,我就這麼環摟著郝蓮娜滑溜柔軟的纖腰,在城裡泰然自若地閒逛時,我身帝這名衣著大膽暴露,幾乎衣不蔽體的大奶妻卻一直低著頭,緊拽著我的衣縫,並且將身體盡量貼近我懷裡,似乎想藉著我結實挺拔的身形,遮掩她那自然而然流洩而出的旖旎春光。   只不過,她越刻意遮掩,卻越容易引起週遭行人的注意!於是這一路上,許多原本面無表情,迎面走向我們的路人,無論是男是女,乍見我懷裡的女人時,無一例外都先是一愣,隨即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呆站在原地,直到與我們擦身而過後才猛然回過神。不僅如此,當我回過頭時,就看見某些身旁沒有女人陪伴的男性「觀眾」,仍目不轉睛地死盯著郝蓮娜無面料遮掩的裸背,並且從口中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嘖嘖……這個女人穿得真大膽啊!不曉得她是哪個貴族的專屬性奴,或是哪家風月場所的紅牌妓女?如果是妓女的話,我真想和她共度一夜春宵啊……」「唉!女人的姿色不錯,但她身邊的男人實在是不怎麼樣,真可惜了。」「假如我是她的主人,那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藏在家裡,即使沒有辦法每天晚上狂操猛幹她,我也絕不能讓這個騷貨穿得這麼暴露,在大街上四處勾引男人。嘖嘖嘖……可是那對堅挺渾圓的大奶子,實在是太誘人啦!唉,如果她的大奶肯讓我摸幾下,就算我的手下一秒被那個醜男人砍掉,我也毫無怨言。」「……」聽著這些充滿嫉妒、怨念,刻意褒她貶我的醋溜醋語,我非但不以為意,而且還笑嘻嘻地在郝蓮娜耳邊悄聲道:「老婆,你聽聽那些男人對你的評價,似乎每一個人都喜歡你現在的穿著打扮耶。」「切!只有你這種變態老公,才會做出這種暴露老婆的變態行為,說,你打算羞辱我到什麼時候?」「嘿嘿,性感美艷的騷浪老婆,你的觀念要改一下囉。我今天可是專程帶你出來散心耶,但你怎麼可以曲解我的美意,說成我故意羞辱你呢?」「你還敢說!要我穿這種衣服已經夠丟人了,沒想到你又不許我穿內衣褲,這不是藉機羞辱我又是什麼?」郝蓮娜陡然提高音量的驚人之語甫出口,四周立刻引起不小騷動:沒多久,那些已經知道她裙下秘密的路人們,若不是對她投以異樣目光,不時伸手對她指指點點,就是兩三夥人一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有些膽子比較大的人,乾脆像一群聞香蟲般緊跟在我們身後,尋機驗證她剛才所說的是真是假。   就這樣,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會看見幾個似曾相識的陌生臉孔,當他們發現我轉頭回看時,馬上停在原地,假裝欣賞擺放在櫥窗內的商品,實際卻藉著透明水晶反射的倒影,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對於曾接愛正規軍事訓練的我們來說,這些人的瘋狂行為根本稱不上跟監,我覺得這種猥瑣行徑為「精神意淫」或「性騷擾」,似乎來得更加貼切。   其實無論男人或女人,只要發現有人對自己進行這種偷偷摸摸的窺視行為,都為打從心底感到不舒服,而早已明白這些人真正目的的當事人,更是惱怒不已。   「老公,你知不知道這此不懷好意的猥瑣男,一直想偷瞄我的裙底呀?我不曉得你心裡究竟有什麼想法,可是我非常討厭被人偷窺的感覺吶!拜託你,叫他們不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好不好?我裡面有沒有穿內衣褲,真的這麼值得他們關注嗎?」儘管我們都曉得偷窺狂的分佈位置,但我並沒有聽眾郝蓮娜的話,立刻上前驅趕,或直接秒殺這些有色無膽的有心人。   我神色自若地摟著又羞又憤的騷妻,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既然他們想看,你就讓他們看個過癮嘛!反正這些人也只有在遠處默默觀看,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對你偷偷伸出鹹豬手,有什麼好怕的?假如真的有人想對你毛手毛腳,難道你沒有能力教訓他們嗎?」之後,從便裝作沒有察覺這些人的意圖般,任由他們繼續尾隨在身後,欣賞郝蓮娜性感惹火的曼妙曲線。   這種情形持續好一會兒,穿著暴露的女孩,忽然掙脫我的懷抱,站在大街上怒斥道:「有色無膽的廢柴們,你們不是想看我裙底的秘密嗎?要看就快來!來啊!來看啊!」隨著話落,熱鬧的「莫扎特拉格大道」上,忽然出現一名穿著暴露的妖艷女子,當街拉起了長度只有大腿三分之二處的超級短裙,露出了沒有內褲遮掩的無毛下體。   郝蓮娜出現如此瘋狂的舉動剎那,原本喧囂的莫扎特拉格大道,彷彿瞬間掉入「時空停頓結界」般,街上的路人全都停頓在前一秒的動作狀態,並且呆望著引起這一切的女主角。   這種時空停頓狀態維持不到三秒,原本陷入寂靜無聲的街道,驀然爆出了充滿錯愕及驚訝意味的誇張驚呼聲。   「啊!你……你看那個女人。」「哇!她是不是精神病突然發作了,或是……她天生就有這種裸露身體的特殊癖好?」「唔……我看不像,你看她脖子上的性奴項圈,應該是某個調教師,對她下達了露體指令吧?唉……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敢在大街上做出如此淫蕩的舉止,她是不是已經忘了「羞恥」該怎麼寫了?」「嘿嘿嘿……說不定,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個女人呢!你看那肚臍和下面,都穿了奇怪的飾環,而且胸部隱約閃爍著詭異的金黃色光芒,可能也穿了相同材質的飾環:還有還有,她整個背部竟然紋了一幅這麼詭異的圖案……依我看,她或許遭遇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凌虐手段,可能因此而造成她心神失常,才會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舉止,唔……這女孩的行為,好像那部《一千零一夜之朱顏血」小說裡的情節耶……」當我一見到郝蓮娜脫軌的行為,再聽到旁人揣測之詞沒多久,我在治安巡守隊趕來瞭解案情之前,連忙衝到她身邊,隨即施展騰雲術,就在路人的驚呼聲中抱著她凌空而起,迅速離開莫扎特拉格大道。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七章 拯救艾美正當我沉浸在這段既瘋狂又刺激的「成功暴露騷妻計劃」的回憶時,耳邊陡然傳來郝蓮娜的聲音:「老公,老公,古奇,古奇?凡賽斯!」「啊!什、什麼事?」「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嘿嘿,娜娜,你越來越瞭解我了。」話剛說出口,身上穿著由瑪獅龍的皮鞋所製成,樣式類似蕾妮雅生前所穿的比基尼戰鬥服的郝蓮娜,立即白了我一眼,啐聲道:「啐!變態老公!」由於我已了這種乍聽之下充滿嗔怨,實際卻充滿情趣挑逗意味的暱稱,所以我聽了之後,便輕笑幾聲帶過,同時欣賞起郝蓮娜這身由我親手設計的戰鬥服。   與蕾妮雅所穿的比基尼不同之處在於:她的上半身,是由瑪獅龍的灰黑色皮革裁剪成一抹類似束胸,只包裹住乳房的橫條,自然而然將她那對渾圓飽滿的酥乳中是擠壓出一條彷彿可以藏置一把匕首的深邃乳溝,讓人看了之後,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踮腳斜睨,暗自揣度乳溝的嘗試,以及乳溝內的秘密。   而經過特殊處理的材質外硬內軟,從乳緣下方延伸出約三公分寬的皮革,正好撐她那對豐滿的乳肉,讓刀的胸部看起來不僅變大,而且感覺更加高聳堅挺。   倘若光看到上半身,就能讓一堆雄性生物鼻血狂流的話,那麼這些人如果再瞥見她的下半身,說不定下面的小頭,早已不愛控制地激射出又濃又稠的白漿。   因為我當初在設計這套性感惹火的戰鬥服時,都是到視覺感官,以及方便活動的實用性,所以我執意打破傳統,採用多片拼接的剪裁設計,將一塊瑪獅龍的皮革,裁剪出十八塊長度各二十三公分,寬約十公分,如劍刃形狀的長形布條,以交疊壓貼的方式,用兩條約半根小指粗的皮繩串起,製成一件無論怎麼遮掩,都會走光的超短迷你裙。   穿上這件完全沒有縫合,隨風飄搖的超短迷你裙,只要稍微抬腿彎腰,就能輕鬆看見裙底下,只有兩條皮繩綁縛,根本不能稱為內褲的開檔丁型褲:而眼力好一點的人,甚至可以看見鑲穿在陰蒂上的金黃色陰蒂環,以及那兩片被皮繩推壓後,自然賁起的粉唇。   這套呈現「工」字型的性感暴露戰鬥服,如果再配上那頭綁成高結馬尾的淡綠色長髮的慶,若站在遠處欣賞,會覺得她彷彿化作一柄出了劍鞘,正散發出蘊含淫靡意味,卻充滿殺傷力的「淫世妖劍」!   我相信,只要喜歡看美女的男性敵人,乍見這柄令人目瞪口呆的「淫劍」後,如果不馬上回神迎擊,那麼「欲虐美姬」的性感身影,極有可能成為他們臨終前所看到最養眼、最難忘的旖旎畫面。   這時,我捋著下巴,瞅了她那身幾乎衣不蔽體的戰鬥服一眼後,隨即以嘲諷的口吻,邊笑邊說道:「桀桀桀!也只有你這個這話淫蕩的愛奴老婆,才配得上我這個變態老公吧!」面前的騷妻聽到這句話,臉上立即浮現一抹臊羞的紅霞,並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颼地閃到小妖精身後。   「娜娜,你不是喜歡暴露自己騷浪的身體嗎?為什麼又躲在依奴身後?」「這……這是你一廂情願的變態想法,我……我根本不喜歡這樣!」「是嗎?那麼上次那個掀起裙子,大方讓路人欣賞她下體的人是誰?之後又是哪個淫蕩騷妻,飄縫製這套露出乳環、肚環,以及陰蒂的戰鬥服呀?」我下巴微仰,嘴角漾著富有深意的笑容。   「那……那是因為你縫製的衣服太貼身,如果這些飾環放在衣服裡面的話,我會覺得穿戴起來很不舒服,但我如果硬拽下它,那麼我的修為又會回到原點。   嗚……現在我終於曉得,這……這一切都是你早已計劃好的陰謀,對不對?」躲在依娃身後的郝蓮娜,說到最後竟帶著不知是喜是悲的哽咽哭腔:對此,我當然把它視為獲得新生,因而喜極而泣的嗚咽之情。   正當我和郝蓮娜為這身幾乎衣不蔽體比基尼鬥嘴時,始終不發一語的小妖精突然出聲道:「主人,你們到底要不要去救人啊?」「呃?呵呵……一直欣賞本人嘔心瀝血的曠世巨作,差點忘了正事,嗯……娜娜,你別再裝小女人搞害羞情結啦!萬一我們待會不幸遇到敵人,你可別因為這不忘出現的情緒,而埋怨我無法分心照顧你囉。」只見郝蓮娜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依娃身後閃出,面無表情地說道:「知道啦!哼哼……說不定你的內心,其實恨不得我被敵人俘虜,成為一名千人騎萬人壓的免費軍妓呢!」「怎麼可能!你現在是我心愛的愛奴老婆耶!我不反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讓人欣賞她性感惹火的身體,但你下面的銷魂洞,只能容許我的龍槍進入,其他人想插?我保證讓她先體驗被插的滋味。」「咦!主人,男人的前面只有尾巴而已,你要插他哪裡?不對呀,男人與男人做愛……好像有點奇怪耶?啊!難道你們可以互插?唔……可是這樣說,好像又不太對耶!因為我一直想不出來,這種姿勢要怎麼擺……」天真的小妖精說到最後,忽然用那雙無辜「清蠢」的美眼眸,煞有惹事地掃視我的下體。   「噗!咳、咳……長胸不長腦的賤精!我……唉!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誤差你了。算了算了,我們先把艾美救回來再說。」隨著話落,我不再理會強憋著笑意的大奶騷妻,以及一臉茫然的小妖精,直接牽起她們的手,以精靈語吟唱:「以我之名,開啟傳送門!厄瓜撒瓜?開!」黑暗元力咒語甫落,漆黑如墨的氣旋驀地從我們三人腳下盤升而起:在此同時,鑲嵌在洞壁上的各色魔晶石同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逐一射入黑色氣旋當中,將我們包裹起來。   當視線陷入暗無光線的漆黑空間沒多信,眼前再度出現微弱光芒時,我們已站在一座早已廢棄多年的傳送陣的陣眼當中。   還沒完全適應週遭的景物,耳邊已傳來依娃充滿好奇的稚音:「主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走出陣眼,迅速打量四周,定了定神後隨口道:「唔……這裡應該是喀穆朗裡聯邦的「考特拉比鎮」的鎮外吧?」話才說完,郝蓮娜隨即投來狐疑的目光,並以近乎質詢的口氣問道:「你確定?」「應……應該沒錯吧,洞窟裡的傳送陣,是幾百年前的古地名,有許多地方的名稱和現在不一樣,我只是按照大魔神所設置的地點,以及路易士生前所記憶的地名,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比對出這個地方……」穿著暴露的騷妻,雙手環胸,以輕蔑的目光斜睨我一眼,冷聲道:「這麼說來,其實你並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囉?」我這時反唇相譏道:「呿!我們找個人問清楚不就曉得了!你難道沒聽過「路在嘴上」這句話嗎?」「你說得沒錯,但也要有人可問才行呀,你自己看看,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除了你使用召喚叫出亡靈外,我想應該找不到活人問路吧?」「喂喂喂,郝蓮娜?奧迪,請你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我沉著臉,緊盯她脖子上的白色項圈說道,而她循著我的目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後,隨即向我低聲道歉:「對,對不起……我錯了。」「嗯。」我漠然地點點頭道:「我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以後你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直站在傳送陣眼外,冷眼靜觀我訓斥愛奴的小妖精,這時忽然開口問道:   「主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站在原地,環視這片荒涼的大草原一圈,接著又包房高掛在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思考片刻後,隨即指著右前方的草原盡頭隱約隆起的黑影,道:「依奴,你去那裡查看一下,我們在這裡等你。」「主人要依奴用走的嗎?」小妖精一臉疑惑。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喂!你用走的要走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用飛的嘛!如果用走的,我們一起行動就好了,有需要安排你當斥候,為我們偵察敵情嗎?」「可是你不是說……」我馬上出場打斷她的話尾道:「天真可愛的腦殘賤精公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們現在要去救人,不是郊遊踏青耶!換句話說,我們待會兒很可能會遇上修為強大的敵人……你不必管我以前說什麼,現在你儘管發揮妖精的強大實力,假如真的不幸遇上強者的話也不用客氣,到時你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不必顧忌是否會被壞人抓去研究的問題。」「這是你親口說的,不要以隨便反悔喲!」我再三向她保證,日後絕不會拿這個當借口處罰她,她才高興地沖天而起:   不過,當她的身形在我視線所及範圍內,變成一個模糊不清的七彩小光點時,我不禁暗罵:「雪特!我居然忘了賤精那對會發光的翅膀!」當我懷著一絲忐忑,凝望依娃消失的方向沒多久,原先在遠處隱沒的光點,再度出現在我視線當中。   眨眼間,童顏妖精嬌小的身影已變得清晰不少,直到她拍鼓著兩對七彩薄翅降落在我面前,我懸在胸口的緊張心情,才真正放了下來。   我的緊張的原因無他,若以執行偵察任務必須讓自己盡量保持隱匿狀態的角度來看,依娃背後那對會發光的薄翅,早已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及位置,簡直就是讓敵人當做夜間射擊練習的活標靶。   還好,在這片廣闊平坦的荒涼大草原上,自始至終都沒出現可疑的人事物,才讓小妖精平安地結束了堪稱零分的偵察任務。   我心想:「嗯……看來以後如果還想叫賤精執行偵察任務的話,就得想辦法解決她背後兩對發光體的問題才行。」然則想歸想,像這種屬於種族天生的生理構造問題,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隨意改變的簡單問題:況且,依娃的情況還是妖精族的特例,既無前例可尋,而且我又不是那種罔顧人命的瘋狂研究學者,自然不敢隨便拿她來做活體實驗。萬一實驗失敗,我要上哪兒再找個這麼有趣可愛的妖精老婆,又該找什麼借口,向寵愛她的妖精族人、以及她的媽咪交待?   當我凝視小妖精迅速豎收於背後的光翅時,她已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主人,那裡真的有一座小村落耶,我們要過去看看嗎?」我不答反問道:「你沒惹出什麼麻煩吧?」「當然沒有!我遠遠看到其中一間屋子忽然亮起了燈光,就馬上回來了。」「嗯,那裡既然有人,那我們就過去看看。」隨著話落,我立即一邊摟著一個老婆,施展風翔術飛往依娃發現的村落。   原本我以為依娃來回不過幾分鐘的路,照現在飛行的速度來看,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抵達村外,但真正施展風翔術後才曉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其實以為目前的修為來說,即使懷裡摟著兩個女人,也不會妨礙我飛行的速度,可是現在我已使出了全力,仍然無法像依娃那樣眨眼間就抵達目的地。   花了將近十分鐘,好不容易到達依娃發現的村口時,我一放下懷裡的女人後,就不顧形象地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著。   「老公,你還好吧?」自從進行改造手術後,一直對我存有芥蒂的郝蓮娜,忽然語帶關切地問道。   我雙手撐在大腿上,氣喘吁吁地抬起頭,看著她道:「嗯……我喘幾口氣就沒事了。」「主人,你的臉怎麼那麼白,需不需要我施放恢復術,盡快幫你恢復疲勞?   」「恢復疲勞?」我乍聽這句話時,先是愣了一下,但等到我會意過來後,不由得笑罵道:「欠現在肯讓我插幾下的話,我不但以上恢復疲勞,說不定還會精盡人亡呢!拜託,你跟我來到穆思祈大陸多久了,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詞句還不會用,唉……」「我說得不對嗎?」天真的小妖精用那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令我不由得感到好氣又好笑。然而,正當我邊歎氣邊搖頭,想開口調侃她幾句,身旁的郝蓮娜卻搶著道:「老公,你還有力氣和依娃妹妹打嘴炮,表示你的體力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進村了?」沒想到她的話才說完,原本寧靜漆黑的村落,忽然亮起了幾道微弱的火光,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朝我們這裡而來。   當這些散亂的火光,在村口集結成光亮的火炬時,就看見一群穿著麻布粗衣,手持棍棒的村民,個個面露猙容地盯著我們。   這時,一名站在眾人前面,身形粗壯,留著一臉濃密落腮鬍的中年男子,以近似咆哮的不友善語氣對我們吼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看著這些稱不上擁有強悍戰鬥力的村民,我故意瞟了郝蓮娜一眼,隨即露出怯懦的表情,期期艾艾道:「呃……對,對不起……我們……前兩天遇上了強盜打劫,他們不但搶走我們所有財物,還想殺我們滅口……」說到這裡,我的鼻頭已經紅起來:而早已和我培養出絕佳默契的郝蓮娜,這時忽然哇地一聲嚎啕大噘起來,並且配合我的劇情大綱,立刻展開了一場聲淚俱下的即興演出,不斷控訴那些虛構的強盜,用什麼慘無人道的手段凌虐、折磨她,甚至不惜展露她身上的飾環及背後的紋身,借此增加說服力,進而博取這些村民同情。   正當郝蓮娜發揮淋漓盡致的高超演技,在村民面前胡吹亂謅時,我的視線不經意掃到依娃身上,卻看見她一臉茫然,傻愣在一旁看我們演出時,我暗叫一聲「不好」同時,連忙以幾乎低不可聞的妖精語對她道:「依奴,快哭!哭得越慘越好!」天真的小妖精聽了之後,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我不禁咬牙切齒低聲道:「你十秒內再哭不出來,我就扒光你的衣服,讓他們盡情玩弄你柔軟堅挺的菠蘿胸!   」想不到此話一出,童顏小妖精立刻扁起了嘴,眼眶倏地一紅,接著下一秒,晶瑩的淚滴,就像無怨無悔驟降的大雨般,從眼角忽地撲簌簌滾出,沿著稚嫩的臉頰滑下,「啪答啪答」地滴落在乾燥的土地上。   依娃毫無誇飾的真情演出,郝蓮娜自然流露的羞憤神情,加上她幾度泣不成聲的哽咽控訴,頓時交織成一幅我見猶憐的淒楚畫面,令人動容不已。   等到郝蓮娜泣訴完這段悲慘遭遇後,村民的怒容早就被憐惜所取代,有些哭點較低的男子,更是仰頭抿嘴,頻頻眨著早已泛紅的眼眶,壓抑險些奪眶而出的男兒淚。   就這樣,完全卸下心防的村民,一改剛才不友善的態度,熱情地引領我們到村裡的議事廳暫住一宿。   安排好休息的地方,熱情的村長兒子,馬上帶著郝蓮娜和依娃到村長家裡沐浴:轉眼間就只有我一個人,陪著村長在這間四周沒有牆壁隔絕,頂多稱做涼亭的議事廳閒聊。   並非我不想和這兩個性感妖嬈的女孩一起共浴,趁機來一場激情旖旎的浴室性戲,釋放體內的濃稠寶精,而是眼前這名長相和修改與他兒子神似的村長,不易得為了什麼原因一直拉著我東聊西扯,總之就是不想我和年輕貌美的性奴老婆共浴。   我百般無奈下,只好陪他在這座涼亭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題,順便打探相關情報。   這個名為「坎薩克姆村」的村長,就是我們先前在村口遇到那名站在眾人前方的中年男子:外表看起來雖然粗獷豪邁就以為他很好唬弄,其實他的心思卻極為縝密。他和我閒聊之中,總會不經意之間提起我們被搶劫的話題,似乎想瞭解我們到底是真被強盜打劫,抑或我們才是真正的強盜,準備洗劫這個看似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貧窮村落。聊著聊著,村長忽然瞟了我一眼,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卡爾文老弟,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們到底是哪裡人呀?」妙手神織第八章 沐浴風波儘管他詢問的語氣不帶惡意目的,可是我聽到這句話之後,馬上在心中提升戒備等級。   我思考他這句話背後真正同時,臉上依舊保持從容不驚的微笑,小心翼翼地說道:「奧特塞大叔你真厲害,竟然聽得出我們口音不同。嗯……不瞞你說,我們雖然是喀穆朗裡聯邦人,可是從小就在國外生活,所以可能聯邦語說得不太流利,讓你誤以為我們是外國人。其實我們這次回國就是想找個地方定居,然後做些可以餬口的小生意,只是沒想到我們生意還沒做成竟然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唉……現在我們已經一無所有,真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啊!」「嗯……這倒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可惜這個村子也不是什麼富裕的村莊……」我不是那種不諳事故的無知腦殘人士,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含意,想要借錢或要求我們無償贊助——想都別想!   由於我的目的不在此,所以也懶得這問題上一直打轉,與他虛應閒聊幾句後,我立刻將話鋒一轉:「對了,奧特塞大叔,這裡距離考特拉比鎮多遠?」他眉頭微皺地瞟了我一眼,帶著質疑的口吻說道:「考特拉比鎮?那個城鎮已經荒廢很久了,你們怎麼會知道那個鬼地方?」我心中一凜,連忙找了個借口胡謅道:「呃……因為我有一個沒見過的親戚是那個城鎮的人,這次回國前,我的表姑媽特別交待我一定要去那裡找她,看她是否還健在,嗯……大叔,聽你說話的口氣,那個地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唔……我也不清楚,總之你聽大叔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人了,你真想親戚或找地方定居發展的話,你不妨到「布爾耶魯鎮」吧,你明天一早,從我們村子出去後往西北方走差不多一天,穿過了塞拉大草原之後,再走半天就到了,很近的。」「呃……呵呵……這段路聽起來滿近的……」我嘴角微微抽搐,口不對心地虛應道。   若不是想營救艾美,我光聽他敘述這段「非常近」的路程,就已經累得想回到那座古老的傳送陣,盡快將我送回莫河森林外的小木屋,躺在床上好好睡個大頭覺。   當我和村長天南地北胡扯閒聊時,這座偶而發出三兩聲蟲鳴,再無其他聲響的寧靜飄落,忽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驚聲尖叫。   「啊!∼∼」乍聽驚慌但熟悉的尖嘯,我馬上起身,循著聲源方向拔腿狂衝:當我看到小妖精蹲在地上,雙手摀住高聳的酥乳,淚眼婆娑地回望我時,身後才傳來村長氣喘吁吁的粗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回頭一看,只見村長那粗獷的身影,從漆黑的夜色裡迅速閃身而出,眨眼間便竄到我身邊。   斜眼著身旁不停喘氣的中年男子,正想說幾句關切的言語,卻發現他半瞇的眼睛倏地睜大,原本濃濁的呼吸聲也跟著轉為急促。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瞭望他「氣喘病」發作的真正原因後,我便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稍微擋住他的視線,同時轉頭對無衣物遮蔽的小妖精說了句:「依奴,先把衣服穿好。」後才回過頭對著目光左右飄移不定的村長道:「奧特塞大叔,你是不是應該先迴避一下比較好?」「哦,呃……咳咳!我是應該要迴避……要迴避……」中年男子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才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依依不捨地掉頭離去。   當依娃穿上我親手縫製的裸背短裝,走到我面前時,那張紅撲撲的稚嫩臉頰上,仍掛著兩行未干的淚痕。   我掃視了週遭一圈,確定沒有敵人潛伏,才摟著她那纖細的腰肢,柔聲問道:「依奴,發生了什麼事?娜娜呢?」懷裡的女孩低聲啜泣道:「嗚……嗚……剛才有人偷看依奴洗澡,娜娜奶發現後就追出去了。」「知道那是什麼嗎?」小妖精雙手食指不安地扭絞著,低著並沒有囁嚅道:「我不知道。」標準的依式答案甫出口,穿著「一字比基尼戰鬥服」的郝蓮娜,不知何時已走到我身邊,語氣淡然道:「偷看我們洗澡的人,是村長的兒子和那些村民。」心念流轉間,我已經大概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搖頭輕笑道:「呵呵……難怪他兒子這麼熱心帶你們來洗澡,原來是為了滿足偷窺的慾望啊!哈哈哈!   依奴,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主人……」小妖精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我,而身旁的郝蓮娜似乎已看穿我的心思,搶在我之前笑罵道:「啐!也只有你這種變態老公,才喜歡暴露老婆的身體給陌生人欣賞。」我不置可否地笑道:「嘿嘿……還是娜娜老婆瞭解我。」話剛出口,懷裡的小妖精,陡然帶著嗚咽的哭腔道:「嗚……主人,你已經不愛依奴了嗎?」「你怎麼這麼說?」我皺著眉頭說道。   「主人曾經說過,如果依奴乖乖聽話,主人會保護依奴的安全,更不會任由別人糟蹋依奴的身體。可是現在有人偷看依奴洗澡,主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這麼開心,不就表示主人已經不愛依奴了?」我聽了之後,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想太多了吧。」而郝蓮娜接著補充道:「你放心啦,你的古奇主人即使要逼良為娼,也會先選擇我這樣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大美女:像你這只長胸不長腦的賤精,真要你下海當妓女接客的話……哼哼,說不定嫖客辦完事都走遠了,你還忘了跟他收錢呢!」「噗!哈哈哈……娜娜……你……你這句話夠毒!夠經典!實在太好笑啦!   哈哈哈……」「古奇主人!你怎麼又取笑依奴!」只見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輕喝道:   「依奴再怎麼笨,也曉得你們人族接客前要先收錢的規則,所以依奴絕不可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此話一出,我和郝蓮娜隨即不約而同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賤精真的已經長腦袋了啊!但知道是一回事,實踐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說到這裡,我忽地對郝蓮娜狡黠地眨眨眼,然後以充滿戲謔意味的口吻對依娃道:「嗯……正好這村子還有很多未婚的處男,你不如挑個順眼的男生當你的第一個恩客,順便測試一下你會不會忘記「接客前要先收錢」的規則,好不好?」已經和我培養出絕佳默契的郝蓮娜,立即在一旁推波助瀾道:「對啊對啊!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實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唔……這樣吧,我看村長的兒子又高又帥,你乾脆選他當你第一個客人吧?」「不要!依奴的身體除了主人之外,絕不可以給其他男人!主人……依奴現在很乖很聽話,拜託主人不要讓依奴接客好嗎?」想不到她不僅認真看待我的玩笑話,而且她彷彿真的將我當成風月業界同行裡,那些專門用各種殘酷手段逼良為娼的惡狠老闆……我內心感到好笑之餘,一股感慨的愁緒也倏地油然而生。   (唉!難道她內心對我真正的感覺只有敬畏,沒有愛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實在不配擁有「性愛調教師」的稱號呀!)眼珠子轉了幾圈,驟然想起上次郝蓮娜在莫河森林的小木屋大發脾氣,瞬間澆熄我熾烈慾火的情形,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我連忙柔聲勸慰懷裡的小妖精:「像你這麼乖巧聽話的性奴老婆,身為主人老公的我,怎麼值得叫你當妓女接客呢?剛才我只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罷了。」「喔!原來主人又騙依奴?哼,主人最壞了!」低頭看著她薄嗔癡怨的天真表情,讓我不由得感到莞爾。   「呵呵,誰叫你這麼「清蠢」可愛,這麼好騙呢?」見她嘟著小嘴,氣呼呼的可愛模樣,我連忙岔開話題道:「好了,既然沒發生什麼大事,我們直接到村長家,向村長說明事情原委,由他去決定該怎麼處罰這些偷窺狂吧。」其實從村長剛才看到依娃裸體時的反應,再加想父子倆先前的互動就曉得,中年男子早就知道這件事,而且非常有可能就是他暗中示意、默許。   如果猜得沒錯,那麼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到最後一定是不了了之,不過村長為了顧及彼此顏面,還是會在我們面前做些表面功夫,當做給這兩名受害者一個交待。   只是我沒想到,縱使有自己的老婆在旁邊,村長看到我身旁的美女後,竟然敢直接當著老婆的面,毫不掩飾內心真實情緒,肆無忌憚地誇讚我的大小老婆。   「呵呵呵,剛才天色昏暗沒看清楚,現在看清楚之後才發現,老弟身邊的女人真漂亮啊!尤其洗去臉上的髒汗後,嘖嘖嘖……大叔我活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見到真正的美女……」當我見他越說越激動,隱然又有滔滔不絕的跡象,而一直坐在他身旁——那名全身都是肥肉,五官已經擠在一起的中年女人,正隨著從他嘴裡不斷湧出浮誇之辭,額頭上逐漸浮出了憤怒的青筋後,我為了避免引起嚴重的家庭糾紛,連忙輕咳幾聲,房間打斷他的話尾道:「咳、咳……奧特塞大叔,我們只想計個公道而已,所以那些心懷不軌的村民們應該受什麼懲罰,就請你秉公處理,略施薄懲就好,我們就不再過問了。」既然搬出台階給她下,這名外表粗獷,心思縝密的中年男子,當然聽得出我的話外聲。   「嗯……這件事我曉得該怎麼處理了。」村長輕點頭,表示一定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既然得到了村長口頭承諾,我當然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我故意瞟了窗口一眼,隨即發出誇張的驚呼聲:「啊!已經這麼晚啦!唔……大叔,既然你已經指點我發展方向,那麼我就照你所說,明天一早先前往布爾耶魯鎮碰運氣,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晚安。」「呵呵呵,這也沒什麼啦,你們以後如果路過坎薩克姆村時,記得進村找大叔喝酒聊天啊!」「哈哈哈,那有什麼問題。」我虛應幾句後,就帶著兩女走出了村長家,剛回到暫時借宿的議事廳,就看見郝蓮娜掃視這個沒有牆壁遮掩的涼亭,皺著眉頭道:「老公,今晚我們真的要睡這晨嗎?」我不答反問道:「你認為我們現在除了這裡,還能睡哪裡?」只見她面有難色道:「我怕那些好色的村民偷看我們睡覺……」「嘿嘿嘿,娜娜,你不是很享受讓人窺伺春光的快感嗎?更何況,你剛才明知有人偷看你洗澡,可是你卻默不作聲,若不是依奴大叫,我想你也會默許那些偷窺狂的變態行為吧?」「哪……哪有,你別亂說,我怎麼可能……」「是嗎?那麼那灘掛在你大腿上的粘稠水漬又是什麼?」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謊言道:「別跟我說你沒擦乾身體,或是追蹤壞人時流淌而出的汗水。」「啊!」驚呼聲甫起,郝蓮娜□伸手往裙底一探,沒多久,她的臉頰立即浮出兩朵臊羞的紅霞。   只要一有機會,我總不忘打擊她高傲的自尊心,與最後殘存的羞恥心,因此我一看到她羞憤的神色,立即以正經嚴肅的語氣對她道:「郝蓮娜?奧迪小姐,事實勝於雄辯,你就坦然接受現在這副變態的軀體吧。女人一旦開發出變態的體質,就很難再回到以前清純的心境了。如果你為了社會道德觀,而不斷壓抑內心最真實的情慾,萬一有一天你再也無法壓抑這種情緒,徹底爆發開來時,你若不是奕成了大街上坦胸露穴的瘋女人,就是到處勾引男人的蕩婦淫娃喔!」「嗚……都是你啦!要不是遇到你,人家到現在還是一個保守的好女孩,你把人家調教成這樣,還故意找機會恣意羞辱我!我、我以後怎麼見人啦!」「怎麼見?當然是用你最真實,最淫蕩的一面展現在眾人眼前呀!」我嘴角漾著得意的笑容。   「你、你!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變態老公!哼!不理你了,依娃,既然老公保證我們不會愛到任何傷害,那麼就讓他負責守夜,我們安心睡覺吧。」「哦,那麼主人……晚安。」「喂喂喂!哪有性奴叫主人守夜,自己卻跑去呼呼大睡的道理。」沒想到郝蓮娜忽然板起了臉孔,指著我的鼻尖道:「變態老公,我不管其它調教師怎麼調教他的性奴,但對我來說,我除了性愛方面可以完全配合你之外,其它方面我決定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無論你同不同意!」隨著話落,郝蓮娜便賭氣似地走到涼亭旁的長椅,故意背對著我躺下,之後不管我怎麼叫囂,她就是不做任何回應,令我不禁感到一陣惱火。   「主……主人。」「幹嘛?」我垮著臉對小妖精輕吼道。   「需不需要依奴陪你睡?」「不必!」我斜睨著郝蓮娜那無布料遮掩的背脊,大聲說道:「告訴你,主人即使沒有女人陪也睡得著!再說,既然我是你們的主人,就要盡到保護自己女人的義務,你沒事就快睡覺吧,明天一大早我們還得趕路呢!」「那……那依奴就先肯德基了。待會兒如果主人想睡的話,再叫依奴起床。   」我連吸幾口氣,隨即將心中的煩燥,伴隨著強憋的濁氣用力吐出,等到心情平靜下來才對她輕點頭:「嗯,你先睡吧。」話雖如此,但是看著前方兩具衣不蔽體、春光大露的曼妙嬌軀,隨著均勻的呼吸節奏平緩起伏,展現另一種旖旎風情,讓我沒多久又開始浮想翩翩:尤其當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郝蓮娜背後那幅欲虐美姬的裸女圖後,我原本平緩的呼吸節奏,頓時轉為急促起來。   放眼望去,一條墨緣色的荊棘,從她神秘迷人的股溝裡,沿著翹臀上緣交錯糾結,形成倒三角形的底座後盤旋而起,緊緊捆綁著刺繪在背脊骨正中央,一個無面料遮掩的裸體美女:而蜿蜒帶著細刺的刺莖,則沿著裸女的身形向上纏繞女孩微彎的腳踝、小腿肚、大腿根部,並在女人私密的第三點,形成一件淫穢性感的荊棘丁字褲後,便以之字型的攀附方式,一圈一圈捆綁著女孩玲瓏有致的姣好身軀,直到頎長白皙的粉頸為止。   而畫裡神似且熟悉的面孔,正隨著她無意識擺動身體,呈現時而擠壓扭曲,時而癡迷忘情的神色,若特意忽略那赤身裸露的雪白背脊,那麼視線範圍內所見的裸女,儼然是一名從種種淫虐調教手段中,獲得極至快感的淫娃。   緊盯著自己嘔心瀝血的經典名作,腦海裡陡然閃過那幕,郝蓮娜當時有如獻給神明祭品般四肢被粗繩緊縛,俯趴在手術台上,轉頭看著我,臉上露出絕望而無奈的淒楚神情時,我胯下那半軟的龍槍霍然昂首而起。   硬邦邦且粗長腫脹的龍槍,緊頂寬鬆的褲頭,令我當下極欲找個可以恣意發洩的甬道:然而,這個撩起我體內慾火的原凶,此刻卻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著,加上不久前我才和她鬧得不愉快,如果現在貿然上前求歡……撇開她那張心不甘情不願的臭臉不談,單就我這趁機「夜襲愛奴」的惡劣行徑……不就變相表示我已屈服在她曼妙的肉體之下?   話說,一名成功的性愛調教師所調教出來的性奴,應該具備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個性乖巧馴順,而不是動不動就跟主人嘔氣,要上她還得硬逼強求,或柔聲勸慰才肯就範的蠻橫女人。   儘管我把郝蓮娜定位在愛奴的等級,這意味著:她已經是我古奇?凡賽斯專屬的性奴老婆,但她也不能因為擁有了老婆的身份,就和普通人的終生伴侶一樣,動不動就對老公頤指氣使,完全沒有身為性奴的自覺。   這種事傳到同行耳裡,到時候我這「疼惜愛奴」的慈心善跡,絕對會成為同行們在茶餘飯後,專為活絡氣氛而起的年度最佳笑料。   硬生生將視線從那具引人遐思的裸背,轉到另一邊四肢攤開,呈大字型仰頭大睡,嘴角不時吹著泡泡,睡相極差的嬌小身軀,我不由得猛搖頭,最後還是將視線移到了郝蓮娜身上。   「還是大奶老婆好呀!」我瞅了瞅郝蓮娜優雅的睡姿,輕歎道。   盯著那玲瓏有致,令人遐想連連的美背好一會兒,最後我還是無法抗拒美軀的誘惑,迅速從地上站起,亦步亦趨走向郝蓮娜睡臥的長椅……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九章 忘情性愛   站在大奶妻身後,靜靜欣賞正在熟睡的性感玉體時,早已撩起的慾火,也隨著我的視線來回游移,很快就形成了燎原大火,迅速焚燒著我最後殘存的理智,並轉為人族最原始的衝動能量。   伸出顫抖的食指,輕柔地滑過豐潤纖細的足踝,隨既沿著腿部細緻的滑嫩稜線緩緩向上,利用指尖感受著她每一寸肌膚最細微的變化,享受這緊實卻充滿彈性的水嫩膚觸。   當指尖來回磨娑著那微隆卻不粗胖的筆直小腿肚時,明顯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輕顫力道。   來不及抽手,側躺在長椅上的嬌軀忽然轉身,眼皮微張地瞇了我一眼,隨口嚶嚀聲:「老……老公……是你呀。」   「嗯。」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尚未完全清醒的大奶妻說完這句話後,自然而然側身往旁邊挪了一下,顯然想讓空間給我躺下,然而她卻忘了此刻所躺的床,並不是可供四人大被同眠的超級大床,而是一張僅容成人側身而睡的長椅而已。於是乎,郝蓮娜在沒有完全回神的狀態下,咕嚕嚕地從椅子上滾下來。   儘管我及時出手,有驚無險地抱住了那具衣不蔽體的火辣嬌軀,叫是我卻忘了單手負重力,以及郝蓮娜那不算輕盈的體重。   碰。   「噢!唔……好痛呀!」   「啊!老公!你……你為什麼有床不睡,偏要睡在地上?」   我無力地指著自己的肚子,再向外比劃幾下,她慵懶迷濛的睡眼緩緩睜開,一臉茫然地環顧四週一圈。   當她整個人清醒過來後,馬上從我肚子移開她那肥美彈翹的臀瓣,一臉愧疚地說道:「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躺在地上瞅了她一眼,故意捂著肚子呻吟道:「嗚……你該減肥了。」   原以為,她聽到這句話會大發脾氣,甚至對我拳腳相向,但她除了瞪了我一眼外,再也沒有其他表示。   無聲且詭異的氛圍,在我們之間縈繞片刻,郝蓮娜忽然低下頭,含糊其辭地囁嚅迨:「老公,謝謝你。」   我故意揮揮手,裝作不在意道:「這沒什麼啦,假如老公看到老婆有難卻不理會,縱然他的女人不敢表示意見,但同樣身為男人的我,也會為他見死不救的行徑感到羞愧不已。」   剛說完,站在我對面的大奶妻卻「噗哧」一聲,掩嘴輕笑起來:「嘻嘻嘻,凡賽斯先生,想不到你實力大增之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若不是你腦袋裡仍裝著亂八糟的變態思想,我說不定會認為眼前的你,其實是被某個修為強大的亡靈佔據身體的『靈異人』,根本不是我當初所認識那個成天只知道混吃等死,出了事就躲在女人身後的廢柴老公。」   「是嗎?那麼你喜歡已經是絕世強者的我,或是以往那個被你們稱為廢柴的我?」   「嗯……你不久前才對我說過,一個清純保守的女人,一旦被調教開發出淫蕩的身體,就要認清這個事實,而且必須坦然面對、接受它。相同的道理,既然我的變態老公,現在已經擁有問鼎絕世強者的實力,我又何必執意要找回以往那個,要實力沒實力,要智力沒智力,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廢柴呢?」   我凝視郝蓮娜好一會兒,又將目光轉移到睡相極為誇張的小妖精身上,看著她那雙完全打開的纖細美腿中,不設防地流洩出旖旎春光的蜜唇,我的嘴角頓時劃出了微微上揚的弧線。   「嘿嘿嘿,娜娜老婆,願意陪我做一會兒睡前運動嗎?」   「現在?這裡?」大奶妻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提出如此不符常理的要求。   我眺望涼亭外的漆黑深處,側耳聆聽從草叢裡發出的窸窣聲響,頓時漾起了富有深意的笑容。   緩緩收回目光,我搓搓下巴,微微挑動眉尾,輕笑道:「呵呵呵,娜娜,你不覺得在這裡做個小愛,更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嗎?」   見她臉頰唰地浮出兩朵臊羞紅霞,粉嫩的紅唇微微蠕動,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已揣測到她內心想法的我,馬上丟出一句讓她無法拒絕的言語。   「別忘了,你曾親口承諾,會完全配合我這方面的需求喔。」   「變態的老公!」她紅著臉輕啐一聲,深呼吸幾下後才緩緩蹲下來,將那張帶著輕顫的紅唇,慢慢湊到我的嘴邊。   當四片火燙的嘴唇緊貼在一起剎那,耳邊驟然聽到從四周的草叢中,傳來了細微但急促的呼吸聲;而眼前的郝蓮娜聽到這聲輕響後,立即閉上了夾雜著羞赧與興奮的美眸,而那幾乎衣不蔽體的火熱嬌軀,也隨著我伸出濕滑的舌頭,悄滑進那張吐著幽蘭香氣的櫻唇剎那,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老……老公……」   我舔吮她穿鑲著耳環的圓潤耳垂,同時在她耳邊悄聲道:「嘿嘿嘿,騷浪的老婆,我早就想和你在戶外演一場春宮秀,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好不容易遇到這麼棒的場合,又有那些以為我們根本不知情的觀眾……我們乾脆配合他們的淫想,共同演出一場讓他們難忘的激情『濕背秀』吧。」   「不……喔……變態的色老公……只有你才喜歡做愛給別人看。」   「嘿嘿嘿……這就叫情趣嘛……我就要讓那些人知道,你這個外表美艷性感的前軍官,其實也只是個淫蕩騷浪的女人……」   「嗚……嗚……我不是……」   我悄然伸手往她裙底迅速一撈,再將掌心的透明液體攤在她面前,帶著戲謔的口吻道:「騷浪淫蕩的老婆,別再掩飾你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情慾囉。你看!」   面前的女孩睜開眼睛,睨了我手心的淫液一眼,馬上推開我的手,帶著輕顫的語氣輕聲說道:「我……我……我不是那種女人……嗚……你這變態的帶壞人家……快……求你快給我吧……」   那雙泫然欲泣的淒楚美眸中,卻帶著某種淫靡意味的期待;這種欲迎還拒,口是心非的妖嬈媚色,頃刻間已點燃我體內的慾火。   我迅速拉下褲頭,釋放早已蓄勢待壩叭粒長能槌,接著輕輕推了一下郝蓮娜的俏臀,示意她主動跨坐在我身上,但面前的女孩似嗔似怨地啾了我一眼後,只將目光落在我粗長硬挺的龍槍,卻遲遲不肯動作。   「上吧,娜娜。」我忍不住催促道。   「唔……」大奶妻緊咬著下唇,神情忸怩地凝視我好一會兒,最後終於在我扶著柔軟纖細的腰肢,半推半就的催促下拉起了裙子跨坐上來,接著便主動扶握那根早己昂首挺立的粗長龍槍,在她那流淌蜜液的洞口磨蹭幾下後,才將它逐分逐寸吞入她那緊窄的花徑裡。   當火燙的龍槍,好不容易全部沒入了濕滑的甬道後,坐在我身上的大奶妻,隨即獰起了眉頭,以嬌嗔的語氣說道:「噢?老公……這個姿勢太深了……受不了……太大……我怕小妹妹會被你插壞……」   「噢嘿……娜娜……你放心啦,你的牝戶就算被我玩壞了,旁邊就有現成的治療師耶!呵呵……我保證你的蜜穴在依奴治療下,很快就能恢復成有如處女般的緊實程度唷。」   「嘶……呼……喔……老公……你不要動太快……這樣太深了……會……會痛。」   當她的雙手推抵我的胸膛借力起身時,我卻扶扣她那滑溜細緻的腰肢,霍然挺腰一頂,直鑽花心深處。剎時,跨坐在我身上的性感淫娃,驟然發出夾雜了痛苦與滿足地嬌吟:「啊!」   嬌媚的浪吟言猶在耳,已攀升至高潮邊緣的嬌軀無力地墜下,令那柔軟的花唇,再度咬合住粗長硬挺的龍槍。   頃刻聞,身上的嬌軀便隨著她那花唇開合頻率,時而上下扭擺,時而左右磨旋著;沒多久,郝蓮娜就在我時輕時重、上頂下沉,有技巧地抽插下,不自覺發出了哼哼吼吼的嬌喘浪吟,為這場免費春宮秀逐漸掀起了高潮。   趁著她閉上眼睛失神呻吟之際,我陡然伸手在她胸前一抹!隨著掌中暗粉紅色光芒一閃而過,我的手上頓時多了兩隻金黃色的劍型乳環;而原本穿在她身上暴露戰鬥服,少了兼具鈕扣功能的乳環固定後,身上的比基尼則順勢「脫乳而出」,自然而然露出了那對渾圓碩大的豐乳。   「啊!老公!不要!」倉皇不安的驚呼聲甫出,坐在我身上的大奶妻急忙收回握在我大腿上的柔荑,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護在胸前。   「嘿嘿嘿……娜娜,你不是喜歡祖胸露乳給陌生人欣賞嗎?我費盡心思滿足你的心望……可是你怎麼反而畏縮起來?快把手放開,讓我和那些辛苦躲在草叢裡喂蚊子的村民,好好欣賞你這對令人愛不釋手的豐乳美胸吧。」   「嗚……嗚……我……其實我不想……」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停下動作,以半命令的口吻說道:「放開手。」   「求你……不要……不要停下來……嗚……嗚……壞老公!變態老公……人家快到了……求你讓我體會升天的快感嘛……」   「只要你放開手,我就滿足你升天的慾望。」我漠視她軟語哀求,語氣漠然道。   「嗚……只會欺負女人的壞老公,我恨你!嗚嗚……」   一心追求肉體快感的大奶妻,埋怨我幾句後,終於丟棄了殘存於內心深處的道德羞恥心,慢慢鬆開了遮在酥乳的纖細玉手,任由那對雪白美乳隨著我下半身挺動的節奏,在沁涼地夜風中來回搖晃飄蕩,在我眼前形成了一波波起伏不定,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浪波濤。   帶著嗚咽哭腔的嬌吟,幽幽地迴盪在這靜謐的環境當中,或許會讓不知詳情的陌生人感到毛骨悚然,加上涼亭外的草叢裡,隱約傳來急促且粗濁的喘氣聲,更增添幾許詭異的氣氛。   不過,對於從頭開始便主導這場性戲的我來說,當然曉得那些刻意壓低,粗如牛喘地悶哼聲,究竟是什麼品種的「淫邪魔獸」。   無數雙潛藏在草叢裡,暗中偷窺我們一舉一動的目光,在我將手中的乳環穿回郝運娜那對上翹的嫣紅蓓蕾,隨著乳浪起伏,在漆黑妣墨地夜色中,劃出無數道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後,竟綻放出如流星劃過天際般的璀璨星芒。   我漾著心滿意足的狡黠笑容,雙腿陡然曲膝弓起,接著扶扣大奶妻的腰肢,利用腳掌及屁股挪移的力量,朝某個方向慢慢移動。   「老公……你為什麼?」或許察覺到我的異狀,正忘情歡吟的郝蓮娜霍然睜開眼睛,露出疑惑的目光看著我;等到她驚覺我們已移動到涼亭邊緣時,竺即推抵著我的胸膛驚呼道:「啊!不、不要!求求你,快停下來……」   只是她這無意義的叫囂,不但不能阻止我的行動,反而讓我更加興奮。   話說,性奴與愛奴的分界,就在於前者是一個只曉得貫徹執行主人命令,完全失去自我的肉玩具,而後者雖然也會滿足主人各項要求,但仍保洧常人的七情六慾,偶而違背主人的想法、偶而做些反抗掙扎的舉止,試圖扞衛做人的最後尊嚴。正因為兩者之間的尺度不容易拿捏,一旦調教手段太過激烈,那麼被調教的一方,若不是成了在大銜上坦胸露穴的瘋女人,就是只對主人下達命令才會有反應的肉玩具。   以郝蓮娜目前的狀況來說,已經到了介於性奴或愛奴的臨界點,接下來的調教手段,正好決定了我的「愛奴養成計畫」——成功或失敗?   心念流轉間,我抓住郝蓮娜的手臂上提,將它繞扣在我頸後,接著伸出雙手穿過她的膝轡,扣住她的髖腿骨交接處後,一把將懷裡的嬌軀用力抱起。   「啊!老公,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郝蓮娜驚叫道。   我在她耳邊輕笑道:「嘿嘿嘿,我怕那些辛辛苦苦蹲在草叢裡,忍受蚊子吸咬的敔眾們,看不清楚你淫蕩騷浪的模樣,而我為了服務廣大的觀眾群……」   睨到這裡,我的腰肢順勢向前一挺,輕鬆地將仍沾附著淫液的粗長龍槍,全根沒入了仍淌著透明津液的花唇裡。   「啊?老公……慢、慢一點……喔……那裡……太漲了……快……快被你撐開……撐壞了……」   雖然懷裡的女孩,話中帶著埋怨字句,但那雙半瞇著眼的癡迷眼神,已在無形中表露了她口不對心的真實情感。   桀桀桀……從她的反應來看,我的「愛奴養成計畫」應該成功了……   為了確認心中所想,我故意兜抱著她,邊走邊挺動下半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的淫蕩老婆,有這麼多觀眾偷偷欣賞我們做愛,是不是非常刺激?」   郝蓮娜稍微側過頭,往草叢暗處匆匆一瞥後,立即摟緊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呻吟道:「嗯……壞老公,變態老公……啊……快……快到了……老公……求你用力一點插深一點……」   「喔……娜奴……淫蕩的騷老婆……你的小穴好緊……我好爽、好舒服呀。」   「唔……老公……要……要到了……啊……到了……」   到達高潮的淫語言猶在耳,但那早已壓抑不住、帶著嗚咽的忘情呻吟,已然隨著沁涼夜風幽幽飄送而出;一時間,無牆壁遮掩的涼亭內淫語悠揚,而那些躲在亭外草叢裡的觀眾群的目光,也隨著郝蓮娜一聲聲抑揚頓挫,起伏不定的喘吟浪語,有如盯住獵物的魔獸般,驟然迸發出見獵心喜的熠熠精光。   如泣如訴的嬌吟漸漸隱沒,懷裡的惹火嬌軀也在歷經升天快感後,趴靠在我的胸膛,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我愛憐地親吻她的臉頰,吸吮她穿掛著耳環的圓潤耳垂,在她耳邊柔聲道:「老婆,舒服嗎?」   「嗯。」懷裡的嬌軀嚶嚀一聲後,便緊摟我的脖子不再言語。   刻意往草叢方向瞟了瞟,只見無數雙如點點繁星般閃爍的精光倏地一斂,緊接著耳邊傳來窸窣的草葉摩擦聲同時,一道道黑影驟然從草叢裡颼地竄出,哄然散去。   「呵呵,一群沒用的膽小鬼……」我低聲嘟嚷幾句後,就抱著半裸地嬌軀來到長椅,讓她背對我跪趴在椅子上,雙手扶靠著充當背靠的欄杆。   我握著粗長火燙的龍槍,在她那性感且勾魂地迷人股溝裡磨蹭幾下,藉著濕滑淫水的潤滑,再度送入她尚未閉合的花唇裡,以背後交合的姿勢,繼續在她火熱的深幽窄徑裡馳騁起來。   沒多久,肉體交合的碰悶響,以及郝蓮娜激情忘我的呻吟,再度從涼亭內,隨著夜風幽然飄出,散向四面八方。   過了好一會兒,胯下的半裸嬌軀忽然轉過頭來,神色忸怩地緊吮著食指輕呼道:「啊……老公……我……喔……那些人又回來了……求:求你放人家下來……這樣好羞人呀……」   「嘿嘿嘿……你這喜歡被人看的淫娃,別再說些口是心非的謊言啦!你看你但水流得特別多,把我夾得特別緊,還故意叫得這麼大聲……桀桀桀……被人看到你的淫樣,你的內心其實很興奮吧?」   「嗚……老公……嗚……既然你這麼喜歡當春宮秀的男主角,那……吧,大家都來看吧……看我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讓變態老公盡情玩弄蹂躪吧……我……不要做人了……啊……又要來了……老公……求你用力一點……」   這一回合,她的高潮來得又快又猛。   當她忘情浪叫剎那,一股透明的黏滑津液從她下體激射而出,在矇矓昏暗月光映照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噴灑在一公尺外的落葉萎花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淫靡腥膻的氣味。   乍見此景同時,我的龍槍也感受到她那嫩滑的膣壁,傳來密實的緊箍感,忍不住驚叫道:「哇哇珪!騷浪的娜奴,你、你居然在陌生人面前『潮吹』了,你實在是太淫蕩,太不知羞恥啦!」   「……嗚……對!我是不知羞恥,喜歡露奶露穴給人看的賤女人……想上我的人都過來吧……嗚……變態老公……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嗚……我、我不想變得這麼淫蕩呀……啊……老公……我死了……」   一時間,只見郝蓮娜仰起了頭,那張美艷的俏臉,在昏暗月光映照下,呈現出痛苦中揉和了攀升至極樂頂峰的神色,簡直和她背後所刺繪的裸女上所呈現出那種似痛非痛、似悅又非悅,充滿詭譎違和感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乍見這情形,我竟不自覺呆愣一乍見這情形,我竟不自覺呆愣起來;直到耳邊傳來:「不要停……快點插死我吧」的淫語,我才倏然回神。   凝視那雙帶著幽怨意味的湛藍色美眸,我慢慢挺動下半身,左手緊扣她柔軟的腰肢,空出的右手則以拇食二指,輕柔揉捻那穿掛著金黃色乳環的硬挺乳尖,繼續挑撩胯下嬌軀尚未消退的淫慾。   輕抽緩送到重插疾旋,吊掛在郝蓮娜腰際的迷你連身裙,也隨著我抽插的力道,不斷拍打她的胸腹美臀,無形中打出亢奮不已的淫靡節奏。   沒多久,郝蓮娜縱意忘情地嘶啞喘吟,以及由劍形皮革拼接出的裙擺,不停拍打美臀所產生的淫靡節奏,自然而然編織出一首悅耳動聽的煽情歌曲,低聲地縈繞在這座寧靜的坎薩克姆村裡,久久不絕於耳……妙手神織 第九卷第十章 布爾耶魯鎮   「主人,你為什麼走得這麼慢呀!」依娃皺著眉頭對我道。   正佝僂著身子,頂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有如一個垂死的糟老頭子般,拖著疲累蹣跚的步伐,走在最後面的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語帶埋怨地回她道:「你又不肯背我。」   「呴!主人,你還好意思說!誰叫你昨晚和娜娜姐做睡前運動做這麼久?」   「呃……因為娜娜太熱情了嘛!我如果不能滿足她的性慾,怎麼配當這個淫娃的變態老公呢?」   咱剛出口,郝蓮娜隨即轉過頭,佯怒道:「啐!我不是淫娃啦!」   我抬頭看了郝蓮娜一眼,故意發出猥瑣的邪笑道:「嘿嘿嘿……假如你不是淫娃蕩婦的話,昨晚又是誰的淫叫聲,吵得坎薩克姆村的村民沒辦法睡覺,最後不得不推派村長到議事廳向我們抗議呀?」   「唔……是……哼!都是你啦!」只見穿著暴露比基尼戰鬥服的女孩,忽然惱羞成怒道:「若不是為了滿足你那變態的嗜好,人家也不會在那些只敢偷窺的膽小村民面前,像個不知羞恥的賤奴般,任人欣賞我的種種醜態。嗚……這麼羞人的事萬一傳出去,我以後怎麼做人呀?」   我揉按幾下挺動了整整一個晚上,早已酸痛得挺不直的虎腰,語帶調侃道:「做人?你想『做人』直接找我就行了,難道你還想和其他人做?」   「啐!變態色魔!懶得跟你說。依娃!我們走,不要理他!」   然而她才轉過身,不知輕重地往前邁了一大步時,忽然「哎呀」一聲,接著便莫名其妙地彎腰蹲下。   見到這情形,我連忙衝過去扶起她:「怎麼啦?」   想不到我的關懷之情,換來的卻是她充滿嗔怨的白眼。   「都是你啦!昨晚那麼用力插我那裡……害人家那個地方……到現在還是又腫又痛……」說著說著,那張粉嫩白皙的俏臉竟紅了起來。   「有那麼嚴重嗎,要不要我幫你檢查一下?」隨著話落,我的嘴角隨即漾起了曖昧的笑意。   「不不不用了!我蹲著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我們得趕路耶!難道你不想救艾美了?」   「不!我要救她!」只見她霍然站起,深呼吸幾下後,以不容置喙地語氣說道:「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平安救出艾美就行……即使要犧牲我的性命,我都不在乎,何況是這點小小的痛苦!呼呼……我好了,我們出發吧。」   (欸!她的個性真倔強呀!我本來只想稍微捉弄她一下,就叫小賤精施術治療。沒想到她竟然寧願咬牙忍受兩穴洞開的痛苦,就是不肯開口求我。)   驟然想起了昨夜的瘋狂,我的視線自然而然移到郝蓮娜那雙不時發出微微抖動的粉腿上。   昨晚,這雙強而有力的美腿,幾乎整夜都盤掛於我的腰上,而且不斷催促我挺槍而上,用力抽插她那前後兩個緊窄異常,令我深深地感受到美妙銷魂滋味的幽谷花徑,讓她拚命享受那有如升天般地激情快感。   迪娜就郝蓮娜就在我不知疲累地徹夜需索下,第一次在那些偷看我們辦事的村民面前不知羞恥地盡顯淫態;第一次在做愛過程中忘情嘶喊,徹底宣洩出心中最真實的情慾……   許多第一次的性愛體驗加在一起,令這趟坎薩克姆村之行,意外成了郝蓮娜的「愛奴認證之旅」。   正當我凝望著郝蓮娜踉蹌而行的背影時,一旁陡然響起小妖精稚嫩的嗓音:「主人。」   我緩緩收回視線,側頭斜睨依娃,以淡然的語氣道:「幹嘛?」   「要依奴出手治療娜娜姐嗎?」   「你問她吧。如果她打算讓兩個銷魂洞爛掉,你又何必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呢?」   「唔……依奴記得她的屁股應該是熱的呀,什麼時候變成冷的了?」   「……欸!算了,懶得跟你解釋這句話的含意。我們還是趕路吧。」隨著話落,我立刻施展風翔術往郝蓮娜的方向飛去。   「主人,等我一下嘛……」   有村長為我們指點方向,加上我和依娃各自環摟著郝蓮娜柔若無骨的纖腰,同時施放足不沾地的風翔術馭風而行,我們差不多到了中午時分,就已經抵達了「布爾耶魯鎮」。   不曉得是不是已習慣了城市的繁華,抑或對專有名詞定位的刻板印象使然,當我走進這座沒有城牆的小鎮後,頓時生出一種來到貧瘠小村莊的錯覺。   放眼望去,能夠讓兩輛馬車並行的大街上,久久才看到一輛馱著半車貨物的馬車從巷口緩緩轉出,在冷清的街道上緩步而行;而街道兩旁,應該做為營利用途的商家,只有幾家店舖掛著營業中的牌子,其他家緊閉的店門,則掛著招租或出售的告示牌。   漫無目的地走了幾條街,見到的情景幾乎大同小異,走到最後,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喃喃道:「奇怪,這裡發生什麼事?」   我原本以為只要在這裡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可以輕鬆問到有關「考特拉比鎮」的資料,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當我站在一家緊閉的店門前,擰著眉頭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時,身旁的郝蓮娜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半側身,納悶道:「怎麼啦?」   只見郝蓮娜紅著臉瞅了我一眼,隨即低下頭囁嚅道:「老公,我……我想上廁所。」   我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後就不再理會她,繼續捋著下巴思考剛才的問題;可是身旁的女人,忽然又喊了一聲:「老公……」   「奇怪,以前你要上廁所根本不會告訴我……今天是怎麼了?」我挑了挑眉尾,疑惑地問道。   只見她吞吞吐吐道:「那……那個可不可以叫依娃妹妹陪我去?」   「你今天的舉止很反常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質問她道。   「其實……那個……我想請依娃妹妹幫人家治療一下那裡……」話聲甫落,她臉上臊羞的紅霞頓時變得更加紅潤。   明白了她忸怩臊羞的真正原由後,我隨即漾起了促狹似地笑意道:「呵呵呵,我還以為你這麼能忍呢佇嗯……你還是自己跟她開口吧。雖然我的個性有點變態,但我始終是個靦腆老實的大男人,很難對她說出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啊!晤……可、可是你昨晚說,如果我真的怎麼樣,你會叫依娃處理,現在怎麼?」   「嘿嘿,其實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真的爽到昏迷,我絕對在第一時間叫依娃救你,可是你現在看起來根本不像病人,我怕她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你!哼!臭古奇賤古奇!我、我……」   一見她露出一副即將暴走的凶狠模樣,我連忙出聲道:「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萬一到時候因你身體不適而搞砸計畫,可別怪我辦事不力唷。」   「你!」她狠瞪我好一會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了聲:「晤……廢柴惡魔!你給我記住」之後,即轉身走到依娃身邊,在她耳邊嘀咕幾句。   當依娃臊紅著臉,對我投以詢問的目光時,我立即鼓動唇瓣,以無聲地妖精語對她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原本我以為,若是按照兩女這段日子累積下來的舊恨新仇,依娃應該會百般刁難,或是語帶嘲諷地羞辱郝蓮娜幾句才出手醫治,可是我沒想到依娃竟二話不說,直接牽著她的手走進後方僻靜的巷弄;接著不到三分鐘,兩人就像一對感情要好的好姐妹般,從雜物堆中手牽著手快步走出,眨眼間已回到我身邊。   「主人,搞定了。」   我詫異道:「哇!這麼快?」   小妖精自豪地挺起那對菠蘿胸道:「對呀,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我下巴微揚,斜睨郝蓮娜好一會兒,確定她不再對我怒目相向後,我才緩緩點頭道:「嗯……既然問題解決了,那我們先找地方吃飯吧。」   詁剛說完,小妖精已雀躍地在原地邊轉圈邊歡呼道:「耶耶耶,終於可以吃飯了。」   然而,愉悅的歡叫聲言猶在耳,她卻在這時陡然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輕聲囁嚅道:「可是主人,這裡好像沒有餐館耶?」   經她一提,我頓時醒悟道:「對耶!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到這個問題。晤……娜娜,你覺得呢?」   儘管我沒說清楚講明白,但早就和我培養出絕佳默契的前女軍官,自然曉得我指的是什麼。   只見她撥撩那頭淡綠色的長髮,而那雙湛藍色的美眸,看似不經意地朝沖角匆匆瞥後,便若有所指道:「老公,我們不如到那邊找找看,我想這鎮上……總有讓商旅吃飯休息的地方吧?」   我不動聲色向她點頭示意,然後就帶著她們,看似隨心所欲地在鎮裡到處亂逛,實則暗自留心週遭的狀況。   漫無目的地晃了三四條街後,我們終於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弄內,發現了一家沒有招牌的路邊小攤。   隨便找了位子坐下,我馬上對著坐在櫃檯後方,托著腮幫子打瞌睡的老人大叫:「老闆!老闆!給我們三份海鮮燉飯。」   想不到我故意提高音量喚了幾聲,那個老頭仍然閉眼托腮,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櫃檯後方,不知他是否在睡夢中不小心斷了氣,抑或耳背重聽,竟然對我刻意扯開喉嚨大叫的「喇叭嗓」完全沒有反應!   「老闆!老闆……搶劫啦!殺人啦!失火啦!」我惱怒之下,不由得亂吼一通。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不過,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這時,只見郝蓮娜皺起了眉頭道:「老公,他……他該不會……死了吧?」   我瞅了老頭一眼,習慣性捋著下巴沉吟幾秒後,才意有所指地對她說道:「唔……不然你過去看看……」   郝蓮娜先是愣了一下,等到明白我的意圖後,她的臉上忽地閃過一抹臊羞的神色;沒多久,她就在我富有深意的目光直視下,帶著羞嗔癡怨的語氣,瞅了我一眼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老闆……老闆……」   郝蓮娜輕吐嬌膩的輕吟後,那個彷彿在睡夢中斷氣的老頭,卻在這個時候緩緩睜開那雙昏花的老眼,在她身上瞟了幾眼後,忽然以蒼老嘶啞的低沉嗓音道:「去去去!如果你打算招攬生意的話,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我已經永垂不朽了,所以你要做皮肉生意別來找我。」   兒見郝蓮娜聽到老頭所說,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後,美艷的臉蛋倏地浮出兩朵臊羞的紅暈,隨後便期期艾艾道:「不……不是啦,你誤會了。我們來這裡,只是想吃點東西而已。」   想不到她說明了來意,老頭卻伸了個懶腰,隨口敷衍道:「哦,那你們等到吃晚飯再來吧,現在是我的午睡時間。」   話剛說完,我已忍不住語帶譏諷道:「喂!老闆,你難道開店做生意,只是致身體健康的嗎?嘖嘖嘖……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做生意做得這麼有個性!」   「呿!店是我開的,你管我怎麼做生意。哼!沒禮貌的臭小子,我就是不打算做的生意!怎麼樣,你咬我呀。」   「雪特!臭老頭,要不是看在這附近只有你這家賣吃的份上,打死我也不會來你這家又小又髒的破店。」我怒不可遏地回頂道。   「好好好!既然你嫌我的攤子又破又髒,那還不快給我滾!再不走?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想不到這個有個性的垂死老頭,說完這句話後,竟然真的抄起了砧板上的寬背剁刀,神情激憤地衝向我。   對於這個幾乎兩腳踏進棺材,看上去沒幾天可活的垂死老頭,即便以我之前的不入流實力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是現在修為深厚的我?   只是一向宅心仁厚,處世低調的我,當然不可能對他做出奪刀殺人的蠢事;然而,我也不可能任憑他喊打喊殺而默不作聲。   於是乎,我就不動如山地坐在椅子上冷眼以待,直到鋒利的刀尖臨身時,我才身不動腳不移,單手一撥一挑!   眨眼間,那柄利刃已落在我手中,而那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卻因重心不穩當場摔個跟頭。若不是依娃及時扶住他往前撲倒的佝僂身體,他的下場若不是骨斷肢折,恐怕就是腦袋撞——直接找孤苟大神報到了。   儘管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依娃還是柔聲問道:「老頭,你還好吧?」   話剛出口,老頭竟面露驚恐地大叫:「你……你們……啊!救命呀!殺人啦!搶劫呀!快來人呀!」   沒想到小妖精一時好心,卻換來老頭莫須有的控訴,讓我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好?可是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冷清寂寥、空無一人的狹窄巷弄,竟然在老頭不顧形象的嚎叫下,一下子就湧出一群穿著藍色制服的不明人士,瞬間堵住這條不起眼的僻靜小巷。   我萬萬沒想到,剛才我喊得價天震響卻不見半個人,想不到這個老頭隨便喊幾聲,就引起這麼大的動靜,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內心的疑惑,就在一名穿著藍色制服,肩膀繡著兩個紅色「X」長條圖樣的年輕男子,對老頭畢恭畢敬的態度上看出一些端倪。   「鎮長,下官二級巡佐辛基那。波特向您報到。讓您受驚是下官的罪過,待會下官會自請處分。」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不到三秒鐘就對身後大叫道:「來人呀!把這幾個不長眼的劫匪抓起來。」   眼看這些巡守隊員們如海浪般,爭先恐後地湧向我們三人,儘管我內心恐慌不表面上卻故作鎮定,將兩個女孩擋在我身後,例時對那些不識相的巡守隊員們大吼道:「停!」   剎時,約三十名離我最近的隊員,在我發出蘊含了暗黑魔氣的吼聲後,便有如脫弦的利箭般颼地向後倒飛而出,順勢壓倒身後的隊友。   於是,原本一浪接著一浪湧向我們的人群,頃刻間就變成了撞上礁石後碎裂的浪化,以我為中心點,瞬間一片接著一片向後倒下;到最後仍站著的人,只剩下幾個在巷口及巷尾,根本擠不進來的隊員。   我一出聲就震住所有巡守隊員,令原本喧囂不已的狹窄巷弄,當場陷入了詭譎的寂靜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坐倒在地上,自稱是二級巡佐的男子,好不容易從目瞪口呆的狀態下回神後,先是吞了口口水,才期期艾艾道:「你……你們是誰,來我們『布爾耶魯鎮』有什麼目的?」   我嘴角漾著淡然的笑意,視線迅速掃了週遭一圈,最後停在老頭身上:「嘿嘿嘿,想不到高貴的鎮長大人這麼辛苦,不但平常要處理鎮上所有公務,還要利用空閒時間,在這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裡擺攤賣小吃……哈哈哈……」   「住口!不准對鎮長大人無禮!」儘管男子措辭嚴厲,但從他閃爍不定的心虛目光來看,這句話顯然沒有太強的威懾力與說服力。   巡佐的喝斥聲甫落,滿頭白髮的老頭卻對他擺擺手,一臉無奈道:「算了算了,你們都退下吧。」   「可是鎮長……」巡佐的話才說一半,老頭立即打斷他的話尾道:「如果這幾個想對我們不利,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終見到孤苟大神了。好了,既然他們沒有惡意,你們現在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等到這些巡守隊的隊員散去後,老頭逕自找了個位子坐下道:「說吧,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吃飯呀,不然你以為我們真的想打劫呀?」我隨手搬了張椅子坐在他面前,故意仰起了下巴,傲然道:「哼哼……想要打劫,也不會找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油水可撈的貧窮小鎮。」   「你!」老頭瞠目狠瞪我幾秒,忽然仰天歎了口氣道:「欸……你說的沒錯,這隹的確是沒有油水的貧窮小鎮。要不是我從小就住在這裡,現在又被鎮民推舉為鎮長走不開,我也想離開這個曾經繁華一時,現在卻已完全沒落的小鎮呀。」   這時,郝蓮娜忽然出聲道:「鎮長大人,這個小鎮為什麼會沒落?難道這裡曾經發生戰事,或是造成鎮民大量死亡的恐怖傳染病?」   鎮長不答反問道:「聽你們的口音,根本不像我們喀穆朗裡聯邦的國民。說吧,你們是哪一國人,來布爾耶魯鎮到底想幹什麼?」   唉!想不到異國語言的腔調,又成了我們最大的破綻!   雖然在短時間內學會一種語言,對某些語言天才是非常簡單的事,可是要連說話的腔調,甚至某些地方才曉得的俚語都完全精通……這些天才若不是熟悉當地文化,或者在那個地方住過一段時間,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了所謂「土生土長」的在地一像我們這些自從進入學院後才開始學習他國語言的人,即使每一個的官方語言說得再流利,但有些字句的用法,或者說話的腔調,也會因為不熟悉異國風情的緣故,而與當地人所說的有所出入。   既然他已經發現我們不是本國人,我索性再搬出了昨天對坎薩克姆村村長的說詞,間接透露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聽完我的說辭後,老頭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渾濁昏花的眼睛瞟了我一眼,語氣淡然道:「你們想去……考特拉比鎮?」   他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我一時之間也猜不出他這句話真正的用意。我搓著下巴,邊思考邊道:「嗯。可是聽鎮長大人的口氣,似乎不願意讓我們去那裡。請問……考特拉比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一章 考特拉比鎮   我原本以「死靈召喚術」,汲取路易士生前記憶時,卻意外得到了關押艾美地點的相關資訊,打算利用大魔神遺留下來的傳送陣,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她回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萬萬沒想到,在邪魔獸的洞窟裡面,那座看似四通八達,我將它取名為「八達通」的古老傳送陣,竟然與我當初設想的地點發生落差,導致我們這項秘密進行的「潛襲行動」任務不僅一波三折,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眾所皆知的地步。   類似這種還沒救回俘虜,卻先暴露自己行蹤的腦殘行徑,若真的以軍中的標準來評斷,那麼我們這次的任務,基本上已經算是徹底失敗。   幸好我們潛行到喀穆朗裡聯邦後所接觸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曾經徘徊在生與死邊緣的剽悍軍人,所以我們的行動截至目前為止,尚未發生令我無法解決的麻煩事。   不過說真的,萬一我們不幸遇上敵軍的話,我想以我們三人現在擁有的強大實力……無論我們打算全身而退,或者打一場以寡擊眾的硬仗,我相信勝利的天秤,最後一定向我們這邊傾斜。   因此,當那個看起來再活也沒幾天的垂死老頭,直接揭露我們並非本國人的身份後,儘管我覺得有些訝異,可是已經不會像以前修為不好時那樣地倉皇無措;只不過,當我從容不迫地以迂迴方式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後,他雖然沒有像坎薩克姆村的村長那樣,一聽到「考特拉比鎮」的名字就露出驚訝的神色,可是那淡漠到近乎麻木的反應,反而讓我覺得這裡面應該大有文章。   為了探究事實真相,我試著套問他有關考特拉比鎮的資訊,但沒想到他不是含糊其辭,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總之就是不肯坦然相告。   由於這件事關係到艾美的人身安全,因此我問到最後,已經懶得繼續花心思跟他周旋。我經過短暫思考後,乾脆把話挑明道︰「鎮長大人,你如果怕惹禍上身的話,只要告訴我考特拉比鎮怎麼走就行了,至於之後該怎麼做……我們會視情況而定。」   「哦?」老頭睨了我一眼,又將目光瞟向兩女,道︰「嗯……如果以你的修為來看,的確不用顧慮到人身安全問題,不過這兩個女孩嘛……」   我這時霍然起身,將她們擋在我身後,並且用不容置喙的堅定語氣說道︰「關於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萬一真的不幸發生意外,即便我拼得只剩下一口氣,也會盡全力保護她們的人身安全。」   話剛說完,我就看見老頭雙手環胸,用那雙昏花的老眼,在我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遍,才開口道︰「其實我很清楚,你根本沒有對我說實話,但是你既然執意去那個鬼地方,那麼我再阻攔你去送死,反而顯得我不夠意思。要我告訴你們考特拉比鎮的位置也行,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萬一你們在路上遇到麻煩或危險都不關我的事,而且你們更不可以口無遮攔地提起我,或者是任何有關布爾耶魯鎮的訊息。明白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可是讓我感到納悶的是,考特拉比鎮到底有什麼恐怖的人事物,能夠讓這個垂死老頭「聞鎮」色變?   關於這個問題,儘管我用盡各種手法盤問,老頭就是不肯洩露一字半句,讓我當下產生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萬般無奈下,我也只能抱著踏青旅遊的樂觀心態,在老頭的指點下,踏上了隨時可能出現致命危機的冒險旅程。   出了布爾耶魯鎮約一公里,確定四周沒有人在暗中窺探及跟蹤後,我和依娃二話不說立刻架起了郝蓮娜,同時施放起風翔術,馭風而行。   我們按照鎮長的指示,朝西北方飛行了差不多二十公里後馬上轉北,又飛行將近一隻小時後,終於來到了一座名為「黎勞斯山」的山腳下。   根據布爾耶魯鎮鎮長的說法,只要穿越這座山之後,再往東走就可以到達考特拉比鎮,可是那個垂死老頭卻告訴我們,山裡有生性凶殘的高階魔獸出沒,所以建議我們最好繞山而行。   倘若我真的按照他建議的路線,就算中途不休息地盡全力飛行,最快也得花掉至少一天半的時間,所以這個方案,對救人心切的我們來說顯然不可行。   然而,我們若想走捷徑,直接穿越這座大山的話,先撇開居住在山裡的凶殘魔獸不談,光是由那些高矮不一,綿延不絕又盤根錯節的巨木形成的森林,就足以讓我失去方向感;除非我們手上有辨識方向的儀器,否則我極有可能重蹈「莫河森林迷路事件」的覆轍。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身旁的郝蓮娜忽然出聲催促道︰「老公,你幹嘛一直站在這裡?我們快走呀!」   我睨了郝蓮娜一眼,以漠然的語氣道︰「走?你打算走哪一條路?」   「剛才在路上,我們不是決定直接入山嗎?難道你現在想改變主意?」   我眺望遠方連綿不絕的山稜線,接著將視線移到她身上,持著下巴點頭道︰「嗯,我現在的確想改成繞山而行。」   「不行!」郝蓮娜頓時急得大叫道︰「以前在學院時,你的教官應該有教過『兵貴神速』的理論課程吧?再說了,我們從得到訊息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多禮拜,如果我們再繞道而行,我怕艾美真的會遭到不測。」   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那又怎麼樣?如果她真的慘遭不幸,那我們正好幫她收屍嘛。」   「古奇。凡賽斯!」   眼看郝蓮娜瀕臨暴走邊緣,我不禁板起了臉,道︰「郝蓮娜。奧迪,請注意你現在的身份。」   沒想到她竟不甘示弱地回頂我道︰「沒錯,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愛奴、你的肉玩具!但你可別忘了,這一切都建立在艾美仍存活的條件上,萬一她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我不但要結束我們現在的關係,更要離開你這樣沒心沒肺,又無情無義的變態。」   (法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奴,竟然敢語出不遜?你難道不曉得,現在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接受像你這種,身上有淫賤的紋身圖案、私密的三點又穿掛著飾環的淫娃蕩婦嗎?)   我正想說幾句話羞辱這個穿著暴露淫蕩的女孩時,身旁的依娃忽然開口道︰「主人,我也覺著走山路比較好。」   「哦?為什麼?」   「除了比較快之外,山裡可以找到很多不用錢的食物呀。」   「噢!拜託,你怎麼來到人族世界後,滿腦子只剩下吃東西的念頭?你不怕肥死呀!」我無奈地仰天歎道。   「你們人族的東西比較好吃嘛。」小依娃一臉無辜地咕噥著。   聽到這句話,我除了無言地搖頭歎息外,再也找不到適當的辭彙來形容她的天真。   「古奇,我們入山吧!唔……算我求你好嗎?這樣吧,只要能救出艾美,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不以為然撇撇嘴道︰「奧迪小姐,這句話你不知說了多少遍了耶!你可能不會覺得煩,可是我已經聽到膩了!麻煩你,再換個有創意一點的說法吧。」   「可是我……我現在這個淫賤下流的身禮,除了讓你盡情蹂躪糟蹋以外,還能怎麼樣?阿!難不成你真的要我當妓女接客?」說到最後,郝蓮娜那雙湛藍色的瞳孔,竟在眨眼間倏縮倏放好幾次。   「呃……哈哈哈!傻老婆,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在風月場所都已經是專門帶人的幹部了;即使你想下海接客,也沒有客人願意點你的台啦。」   想不到我的揶揄之語,當場惹來郝蓮娜憤怒的嬌叱︰「古奇。凡賽斯!你是不是開始嫌我老了?」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莞爾笑道︰「呵呵……自不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喔。」   「你!哼!我受夠了!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就是要走山路!」   這句話言猶在耳,任性的郝蓮娜已經往山區的入口處急奔而去。   「主人……」   望著郝蓮娜的背影,又轉過頭瞟了瞟身旁的依娃,我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法克!你不要用這種帶著責難的無辜眼神看我。算了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走啦!」   「嘻嘻嘻……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了。」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狠瞪她一眼,怒斥道︰「長胸不長腦的賤精,我再說一次!我寧願當個讓人臭罵鄙視的壞人、惡魔,也不想成為那種一沒事就被女人呼來喝去當猴子耍,最後卻只收到閃亮刺眼的好人卡,當做免費勞動獎勵的靦腆純情男。明白了嗎?」   怒斥聲甫落,我隨即瞥見她稚嫩臉蛋上強愍的笑意,當下不禁惱羞成怒道︰「你沒事愣在這裡幹嘛?難道又要我背你?快點走啦!」   「呃?哦。嘻嘻……」   我雖然不清楚「如果有好人可做,幹嘛要當壞人」——這句富有哲學深意的經典名言是誰說的,但我現在深深體會到︰假如成為一個壞人,卻能挽救其他好人生命的話,那麼我即便成為人人唾罵鄙視的壞人又何妨?   無論是過去或現在,我都認為一個人能夠平安活著,過著無憂無慮的悠閒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有些人卻不這麼想。   野心大的人若是追逐名利,極有可能以「推翻現有國家禮制,把自己送上權力中心」為目標而奮鬥。這個夢想如果成功了,自然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但萬一失敗呢?自己一個人死了就算了,可是那些因為他的雄心壯志,卻無端受累的家人、親戚及朋友又該怎麼辦?   我想,這些受害者如果曉得事後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那麼他們會不會在那個自認是一代梟雄的野心初萌時,就毫不猶豫地拿起手邊的利刃直接桶進他的胸口呢?   另外,有一種人天生就喜歡冒險刺激的生活。   他們彷彿只要一天感覺不到生死一線的危險,就會覺得全身不舒服;唯有處在隨時有致命危機的環境下,他才覺得活著有意義。可是這種人,在週遭朋友的眼中,通常被視為天生的……麻煩製造者。   只要他們的手腳還能活動,無論上山下海,到處獵捕魔獸,或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幽叢林裡,尋找上古失落的遺跡寶藏……總之,這種人待在野外活動的時間,絕對比蹲坐家裡的時候還長。   這種人萬一出了意外,若極其幸運地馬上找孤苟大神報到,那麼對他們的家屬來說,不啻是有一種得到解脫般的輕鬆感;倘若那種人,非常不幸地只變成了要死不活的殘廢,那麼這些廢柴的存在,自然就成了家屬終其一生的噩夢,或者應該形容為——沉重的負擔!   無論是攙扶他上床下床,聽他咆哮怒吼,或者強忍著委屈的淚水,默默掃拾那個沒有用的廢柴在盛怒下,丟擲出手中的鍋碗瓢盆後散落一地的碎片……即便家屬感到傷心難過,或是委屈不耐,還是得默默承受那份加諸在他們身上一既沉重又無形的精神初鎖。   這段歇斯底里,動不動就發脾氣、摔東西的日子,倘若只有短短幾天還好,可是一旦這個廢柴無法重新振作,長期下來,即使脾氣再好的親人也會受不了,說不定會突然冒出「乾脆一刀了結他」的可怕念頭。   而以上這兩種人的性格,其實都有跡可循,只要能在他們出現初期徵兆時就馬上控制住,相信就可以減低對他們的傷害;然而像郝蓮娜這種個性執拗,遇到重要事情又容易情緒失控而發生暴走的「隱雷」,就讓人防不勝防了。   這種人沒有事發生時,就像一隻溫馴無害的家寵,無論你怎麼欺負、蹂躪他,他都沒有任何怨言,可是一旦觸及到了心裡最深層的自我保護底線,那麼他因情緒失控而爆發出來的狂濤能量,就像不小心觸動了神級禁咒般,令人難以招架。   若要讓這種人冷靜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把他抓起來暴打一頓!   因此,以上那些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而不得不向對方動手的人,自然被視為草菅人命的壞人、惡魔;不過有的時候,如果事情糟糕到必須殺一人,卻可以拯救千萬人,那麼你是否願意一生都背負著「冷血劊子手」的惡名?   我不曉得其他人的想法,但是我從以前開始,就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過日子,當然不可能考慮「我是否該當好人或壞人」的問題;可是以目前我所遭遇的情況來看,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硬下心腸,認真且徹底的當一次讓人唾罵的變態惡魔。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有的話我一定全部買下來,一口氣吞掉它!   「雪特!你這個只會衝動行事的蠢蛋!叫你聽我的話繞山而行,你偏偏要入山走捷徑!現在好了吧,你說!我們現在該走哪條路?」   這時,我指著前方那些彷彿有人曾經走過,還稱不上道路的五條岔口,對郝蓮娜質問道。   從進入黎勞斯山開始到現在,我已經懶得計算這一路,究竟殺了幾頭主動攻擊我們的凶殘魔獸?   但這些時而從草叢竄出,時而從樹梢上俯衝而下,或是從地面下哩地彈起,各種不知名的凶禽猛獸,竟讓我們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反擊下,逐漸偏離了原先規劃好的路線,導致我們現在來到了這個沒有路標,看不到人煙的岔道口。   自知理虧的郝蓮娜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頂撞我,所以她一直等到我抒發完鬱積在胸口的怨氣後,才默不作聲地走到每個岔口前,趴在地上仔細觀察好一會兒,最後指著從我右邊算過來的第二條小徑,以淡然的語氣道︰「這條路有比較新的壓痕,我認為這兩天內有人曾走過這條路,所以我們走這條路吧。」   一提到追蹤潛行的技巧,郝蓮娜。奧迪一這名曾是歐格裡皇朝禁衛軍裡,屬於菁英中的菁英,現在卻成為我專屬愛奴的大美女*當然比我這個只會挑喜歡的課程學習,其他戰技則抱著打混摸魚心態學習的「萬年學員」還要強。   現在我的前長官既然已經指出了明路,我如果再繼續責難她,不就表示身為主人老公的我,氣量過於狹小?   於是我雙手環胸,低下頭故作沉思幾秒後,緩緩抬起頭,搓著下巴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你就當個斥候兵,在前面幫我們探路吧。」   「啊!什麼?你竟然敢叫我……」   我立刻出聲打斷她的話尾道︰「怎麼!不願意呀?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哼哼……由此看來,我應該把以前軍中那套搬出來調教你才對,否則你總是這樣不分尊卑,說不到兩句話就和我槓起來,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軍中的話……請你告訴我,如果軍中發生『不服從長官命令』及『辱罵上級長官』的情事,軍事法庭會定你什麼罪?」   隨著話落,只見她那雙湛藍色的美眸,忽然迸出令人發怵的寒光!   然而,有恃無恐的我,不僅坦然無懼地對上那兩道森冷的目光,甚至化被動為主動,以咄咄逼人的強勢口吻對她道︰「怎麼,我有說錯嗎?如果我真的說錯、做錯了,你可以反駁我呀。你不是最喜歡回嘴嗎?」   在我不輸給她的凌厲眼神逼視下,她終於低下頭輕聲道︰「唔……對……對不起。」   我下巴微微上仰,斜睨著她冷哼道︰「哼!對不起不是嘴巴說了就算,應該用行動來證明你的誠意吧。」   「你……你又想到什麼變態的鬼主意?」   看著她侷促不安的神情,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我剛才不是說過了,要你當我們的斥候,在前面幫我們探路嗎?你想到哪裡去了?啊!你該不會想要和我在這裡打一場……愛的友誼炮吧?己   「啊!我……臭老公!你這變態惡魔!」充滿瞠怨的嬌叱聲甫落,郝蓮娜已然捧著躁羞的俏臉,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喂喂喂……你不是說右邊算來第二條嗎,為什麼走左邊算來第二條路?你是不是走錯啦?」   「啊!什麼?呃……都是你啦!」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二章 落日血蛾   我和依娃緊跟在郝蓮娜的身後迅速移動,同時默默觀察她所展現的高超追蹤技巧後,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她的確當得起「菁英分子」的稱號。   只見她不時俯趴在地上,仔細查看草梗彎折的方向;或抓起一把泥土,湊在鼻尖嗅了嗅;有時看到樹幹上,出現疑似人為的斷枝痕跡時,她還會小心翼翼地試著還原斷枝的模樣,並且從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線索中,找出對我們有幫助的相關訊息……我在一旁靜觀她那標準且利落的身手,彷彿看見一名美女教官,正特地為我示範標準的追蹤技巧。   假如她此刻穿著墨綠色的貼身武鬥服,手上再拿著一把「瑞獅咆哮」的話,絕對是一名令人敬畏的美女軍官;可是她現在身上所穿的服裝,是我親手設計縫製,充滿了媚惑挑逗意味,我將它稱為「艾伊瑟」的「工」字戰鬥服。   這身只稍微遮住女人私密的三點,幾乎呈現赤身裸體狀態的打扮,倘若落在外人眼裡,他們絕對不認同她是英姿颯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剽悍軍官;此刻的她,反而更像是為了滿足小兵狎玩美女軍官淫念的娼妓,特意穿上這套讓男人看了之後鼻血狂噴的服裝,希望能夠借此吸引那些無名小兵的目光,進而用這具成熟風騷,堪稱性感火辣的肉體,為自己帶來更多的財富。   淫邪的念頭閃過剎那,走在前方約二十公尺的郝蓮娜,忽然對我們做了個藏匿的手勢後便伏低身形,接著她便採取三行三進當中的「側行」模式,逕自閃入離她最近的樹幹後方。   說到追蹤技巧,我雖然比不上精實的郝蓮娜,可是一提到保命技巧……我當初在「隱匿潛行」這門課程的測驗中拿下滿分的成績,這可不是花錢賄賂教官就行得通的事情;況且,那些巴不得我趕快滾出學院的教官們,更不可能因為我拿出一點小錢,就做出這種有辱教官身份,又讓學院招來惡譽的卑劣行為。   因此當我一看到郝蓮娜打出的手勢當下,隨即抱起仍在狀況外的小妖精,刷地貼靠在旁邊的樹幹上。   「主……」   依娃剛開口,我立刻鴿住她的嘴巴,悄聲警告道︰「別出聲!」,直到她點頭表示明白後,我才慢慢鬆開手。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只見郝蓮娜側對著我趴在地上,默不作聲地側耳傾聽地面的動靜,沒多久便皺起了眉頭,隨即對我打出了「噤聲潛行」的手勢。   她的表情看上去雖然正經嚴肅,手勢既標準又正確,但是我一看到她打出暗號剎那,卻差點「噗嗤」地放聲大笑。   因為這個手勢是將手腕虛晃三圈後,再朝前揮動兩下來表示,如果她打出這手勢時,是以蹲姿或站姿的話倒沒什麼,問題出在她此刻正伏趴在地上,然後又將左手後伸到臀部上方……假如她的頭上再戴上狗耳朵之類的頭飾,再配合剛才的手勢,簡直就是一頭正對我搖尾示好的一美女犬!   令我發噱的淫穢念頭一閃即逝,我連忙緊抿著嘴唇,硬吞下已經衝到喉頭的瘋狂笑意,立刻抱起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依娃,深吸一口氣後,便「哩」地從樹幹後方竄出,馬上以之字型身法,在樹幹之間飛快地橫向點踏移動著;幾個起落間,我已然掠至郝蓮娜的左前方,約十公尺外的一裸參天巨木的粗壯橫枝上。   我反手後伸,將背部盡量貼靠在凹凸不平的粗糙主幹上,確定週遭沒有毒蛇毒蟲之類的潛在危險因素後,才緩緩探出頭查看前方的狀況。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在制高點的優勢下,我早已將前方的動靜盡收眼底。   只見目力所及盡頭,已是這座不知名森林的出口,一條流速平緩的河流,正沿著蜿蜓的地形緩緩流動著;略為起伏的河畔邊,各種看似無害的不知名野獸,按照特有的默契,各自形成屬於自己種族的群體,在河邊或站或臥,或喝水或嬉戲,各物種之間互不相擾,儼然一派輕鬆愜意的景象。   我又探出頭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凶殘的肉食魔獸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後,我便獨自施展提縱術飄然而下。   「情況如何?」郝蓮娜神情凝重道。   「沒什麼,一群野獸在河邊休息而已。」   「品種、等級、數量?」   我白了她一眼,沉聲道︰「報告長官,你真想曉得數目的話,自己不會去數呀!你突然沒頭沒腦的問我,那我又要問誰?真是的,沒事問那麼清楚幹嘛?難道,你想主動攻擊那群看起來……溫馴無害的野獸?」   郝蓮娜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道︰「呃……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你不要一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自覺擺出高高在上的女軍官習氣好嗎?」   「對……對不起。」   我觀准這個難得的機會,正打算教導她如何當個稱職的愛奴時,從剛才就被我晾在樹上的小妖精,忽然站在樹枝上大喊︰「主人,你看!」   「怎麼啦?」話剛出口,我立即往前跨了一大步後沖天而起,並以最快的速度飛掠至依娃身旁。   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群正在休憩的野獸們,似乎已感應到危險逼近般,紛紛由閒散逸情,瞬間轉為警戒狀態。當它們鼻嗅耳動幾下後,忽然慌不擇路地朝四面方向狂奔起來。   剎時,地面傳來劇烈晃動,令我不得不緊抱著樹幹,同時強自鎮定地靜觀遠處那萬獸齊奔的壯觀場面。   「老公,發生了什麼事?」跪趴在地面上的郝蓮娜,緊張地對我大叫。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藉著淡然的月光,瞇起了眼睛,緊盯著從遠處陡然冒起,並且朝河畔迅速接近的黑影。   「主人,那是什麼?」   依娃的問題,其實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以我絕佳的視力,還是看不清楚,那團黑影到底是什麼恐怖的生物,竟然讓那些野獸害怕成這樣。?   心中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些原本藏匿在林中休息的飛鳥,因受到驚嚇沖天而出沒多久,彷彿驟然失去生命般,竟紛紛往下急墜;而我的耳際,似乎隱約聽到了枝斷樹折,重物墜地的悶響。   「呃!那是?」等到我約略看清黑影的輪廓後,隨即大叫︰「法克!快逃!」   「主……」依娃剛關口,我躍下樹枝的同時,連忙對她大吼道︰「別吵!想活命就快走!」   我迅速落在郝蓮娜身旁剎那,直接抱起她衣不蔽體的惹火嬌軀,立即施放風翔術向前急飛。   不到五分鐘,原先落在野獸後方的我們,已竄入了正揚蹄狂奔的獸群中,並且以踩踏著獸背的借力換氣方式向前飛奔。   我雖然不曉得追趕我們的是什麼魔物,但光看那兩雙發出紅光的複眼,嘴巴前端伸出一對彷彿是死神鐮刀的啖齒,粗如拳頭,長約成人手臂的身體,加上背後那六片有如肉膜,前端鋒利如刀的翅膀,以及腹下那十隻約有中指長,帶著倒勾的利爪的念心東西……如果它們只有一兩隻,那麼我隨便放個火球、冰箭,或是風刃應該就可以輕鬆解決了,但剛才匆匆一敝月恢,以它們分佈的面積估算,這群怪物的數量絕對超過了千隻。   這樣一來,除非我施放大範圍攻擊的禁咒,否則我們最後的下場,絕對和那些落在後方,不幸被一群魔物掃過後,瞬間變成一堆白骨的野獸一樣。   然而,若要施放禁咒,我又怕事後會引起敵人注意,這樣又有違我們特地使用傳送陣,悄悄來到這裡的意義。   正因為考量到這個不確定的變數,我才會背著郝蓮娜,並且捨暗黑元術改用提縱術,在這群發瘋似野獸中穿梭逃命。   「老公,那些恐怖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趁著踏在獸背上借力換氣的片刻,沒好氣地對她吼道︰「我怎麼知道?假如你真的那麼好奇的話,我現在就放你下去,等你得出了結論後再告訴我。」   話剛出口,背後的郝蓮娜,立即尖聲叫道︰「不、不要!你不可以丟下我不管!」   「那就乖乖閉上嘴巴!」   我大吼一聲後,便風馳電掣般地向前急掠;可是那個之前還信誓旦旦,說她終生都會保護我人身安危的妖精公主,此刻卻成了指引我逃跑方向的小光點般,在我正前方約七百公尺處飛快移動著。   「雪特!沒良心的賤精!居然跑得比我們還快!」   我望著愈來愈小的光點,在心裡咒罵她幾句後,不經意回頭一瞥,赫然發現那群魔物與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一百公尺時,我馬上站在一頭野獸的背上匆忙換一口氣,接著便顧不得暴露強大修為是否會引起敵人注意的問題,立即用妖精語吟唱︰「以我之名!風。起!」   元術咒語剛吟唱完畢,我的腳下立即刮起一道強烈的颶風,將我和郝蓮娜一起吹上了幾十公尺的高空,接著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就像一道劃過天際的流星般,朝「妖精發光體」的方向飛快落下。   然而,當我來到依娃的身後剎那,卻見她陡然轉身,高舉那雙正閃耀著一團刺眼白光的嬌小玉手。   見到這景象,我連忙控制下墜的身形,迅速改為向後倒飛,同時對她大叫道︰「喂喂喂!是我啦,快住手!」   驚魂未定的依娃確定是我之後,連忙撒掉早已蓄勢待發的光系元術,瞪大眼睛大叫道︰「哇!主人,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那群恐怖又念心的怪物已經追上來了呢!」   「雪特!你這個長胸不長腦,外加良心被噬心蟲哨蝕掉的賤精!假如我們這次幸運逃過這一劫的話,我再找時間和你好好算總帳!」   氣憤地吼出這句話後,我馬上背著郝蓮娜,再次施放騰雲術沖天而起。   我們的飛行速度雖快,但是身後的魔物群,卻像甩不掉的影子般一直緊追在後,讓我們幾乎沒有喘氣休息的時間。   長時間追逐下,縱然我體內擁有豐沛的黑暗魔氣,、也感到吃不消;而緊跟在我身旁的依娃,這時也出現呼吸急促,飛行速度開始減緩的現象。   「可惡!它們都不用休息嗎?」   我轉頭瞥了後方一眼,氣急敗壞地咒罵著————儘管我曉得,這群畜生根本聽不懂人話。   然而,我如果不罵個幾句,稍微抒發一下積壓在心中的抑鬱,那麼我一定會在它們追上我們之前先精神崩潰!   「我該怎麼做,才能順利擺脫那群怪物?」   剎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痙敗感,如一塊巨石般壓在我胸口,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正當我感到沮喪之際,身後的郝蓮娜忽然開口道︰「老公,你放我下來吧。」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為什麼?」   「我負責斷後。」   「什麼!?」   我驚愕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幾乎沒有表情的漠然臉孔,彷彿剛才那句含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隱喻的簡潔辭語,並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若按照以前的行事準則,我一定馬上放下她,然後以敬重無比的語氣,對她說出︰「長官!您是一位值得讓世人敬佩與懷念的英雄!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你今天捨己救人的英勇事跡。假如我這一次能夠幸運地活下來,那麼我以後會帶著你的希望與祝福,好好的活下去」之類的詞句,可是現在嘛……   「雪特!你想害我落得『棄奴求生』的臭名嗎?況且,我背你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事後卻得不到你以身相許的回報……你說,我會就這麼算了嗎?」   「老公……」郝蓮娜的話才剛說出口,她的眼眶裡已滾出兩顆晶瑩的淚珠,倏地潸然而下。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忍不住對她大吼道︰「喂!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軍人剽悍無畏的英姿?拜託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你你你……我、我……」   「你如果真的想犧牲自己的生命,博取『歐格裡巾幗英烈』美名的話,也得用在跟你逃亡的殘兵敗將面前才對。可是你看看四周,現在月黑風高,這附近又只有我和賤精勉強算是你的見證者,你認為……你的犧牲值得嗎?」   「唔……合學……這跟值不值得根本沒有關係!」郝蓮娜說到這裡,那雙含淚的美眸,陡然綻放出蘊含強烈執著意味的目光。「古奇。凡賽斯!你認為我是那種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嗎?哼!告訴你,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掌握,所以你根本沒有權力決定我的生死。其實,我會決定由我斷後,就是不想看到我們還沒救出艾美,卻莫名其妙地死在這些魔物手中;再者,土系魔法師的責任,本來就是負責阻敵斷後,所以我的要求並沒有不對;而且我相信,憑我目前的修為,雖然無法消滅那群畜牲,但要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改剛才強硬的態度,以哀求的語氣說道︰「老公……我求你聽我一次……放、放我下來吧,求求你。」   然而,當她說完這段乍聽之下合情合理,實際上卻破綻百出的謊言後,竟然趁我落地換氣剎那狠狠推了我一把,令我在猝不及防下,當場摔了個跟槍。   「雪特!你想幹什麼?」   氣急敗壞的粗口甫出,跌落在地上的郝蓮娜順勢在地上翻滾一圈後,立即跪在地上,雙手高舉,大聲吟唱著︰「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淚,掩埋眼前的敵人吧!漫天石雨!落!」   魔法咒語言猶在耳,她又開始吟唱另一段咒語︰「無所不在的土元素呀,請聆聽我的請求,賜我全部的能量,幫助我消滅眼前的敵人吧!巖刺!出!」   連續吟唱完兩段魔法咒語後,她才轉過頭,以悵然的語氣說道︰「老公,你們快去救艾美吧。別讓我失望,好嗎?」   話剛說完,漆黑的夜空,頃刻間便憑空出現無數顆拳頭大小的石塊,如密集地驟雨般急速落下;而原本平坦堅硬的泥土地面,也在郝蓮娜施放五階七級魔法下,轟地竄出一根根約十公尺高,直徑兩公尺粗的尖刺,直指天際。   猝然施放大範圍的高階土系攻擊魔法,雖然一開始收到出奇制勝的效果,當場殲滅了數以百計的魔物,但也激起了那群怪物的凶殘習性。   我抬起頭,仰望那些迅速朝我們逼近的鮮紅色亮點,又將目光瞟向郝蓮娜身上,最後看了在空中來回般旋,正露出侷促倉皇表情的依娃一眼……   「欽!女人就是麻煩!」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馬上對依娃大聲道︰「依奴,出手吧,能擋多久算多久……」   「主人,你確定?」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只要能消滅它們,即便你哈相懂用『滅世禁咒』也沒問題。」   「嗯……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唔……讓我想想……主人,你覺得風土水火光暗雷之中,哪一系的元術比較有殺傷力?」   我惱怒地大吼道︰「吻!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我這麼腦殘的問題!雪特!只要能夠一舉消滅那群怪物,就算你想七系齊發,我也不會反對。」   「這樣呀……那……那就用這招吧。」只見她飄然落地後,迅速高舉雙手,神情虔誠肅穆地以妖精語吟唱著︰「偉大的奧黛莉女神呀,請容許我借用您無上的法力,助我消滅眼前的怪物吧!奧鑿利魯。赫奇依魯。亞坦加魯。依娃木爾魯。雷魯——轟!」   帶著稚嫩嬌柔嗓音的元術咒語甫出,漆黑如墨地夜空中驟然迸出轟雷悶響;緊接著,無數道密如雨織,粗細不一的閃電,忽地劃破了魔物鼓翅而產生嗡嗚的夜空,毫無遺漏地全數傾洩在它們身上。   沒多久,啪啦啪啦的爆裂聲在耳邊響起同時,一股刺鼻難聞的燒焦味也隨後撲鼻而來,我頓時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嘟嚷道︰「怯!早知道這麼輕鬆就可以解決問題,我剛才就應該叫賤精施放雷電術才對,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必逃得這麼辛苦了。」   輕鬆歡樂的時光享受不到五分鐘,已經累得跪坐在地上喘氣的郝蓮娜,忽然指著前方大叫;「老公!你、你看!」   我循著她指的方向,看清了前方的景象後,當下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三章 迷途強者放眼望去,只見那群散落一地,正散發出噁心焦臭味的魔物屍體裡面,忽然冒出了忽閃忽滅的藍色光芒;沒多久,那些已經熄滅的藍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成了一顆顆呈現透明光澤,直徑約嬰兒小指般大小的圓卵。接下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那些魔卵便孵化出無數條灰白色蛆蟲,並開始啃蝕那些死去魔物的屍體。   乍見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噁心景象,我立刻跪在地上,捂著肚子乾嘔起來;而眼力不如我的郝蓮娜,看到我這般狼狽的模樣,隨即開口道︰「老公,你看到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嚇得又是嘔吐,又是打冷顫的?」   「相信我!你如果知道了我所看到的東西後,絕對會後侮不已。」   「我不相信。」   帶著倔強倨傲語氣的字句才剛出口,那群念心地灰白色蛆蟲,不僅啃蝕完地上那些帶著焦臭味的「食物」,而且還繼續朝四處移動著,似乎正在尋找下一批可口美味的食物。   望著那逐步朝我們逼近的蛆蟲大軍,我又忍不住跪在地上狂嘔好一陣子後,連忙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穢漬,強忍胃肚翻騰扭絞的不適,皺著眉頭大聲嚷著︰「依奴,剛才那一招禁咒再用一次!」   「主人,那招『轟天雷』不算禁咒啦,它頂多算是加強版的雷系元術而已。   以前菲夢思長老不是用過嗎?我還記得,你當時還被她那五道『天雷』轟得……嘻嘻嘻……」   依娃居然在這個時刻,莫名其妙提起我那段不堪回首的狼狽往事,再配上她那彷彿不知死活的天真笑容,我一時之間真不曉得該怎麼說她才好?在惱羞成怒下,我忍不住對她大吼道︰「法克!我只是要你消滅前方那群在地上不停蠕動的念心魔物而已,你為什麼忽然提起那段不……的往事?」   「唔……我只是剛好想到而已……」   見她那張粉嫩的小巧櫻唇翕了翕,似乎又想為自己辯護時,我原本想出聲狠罵她幾句,沒想到她卻臉色倏變,隨即以顫抖的聲調吟唱出︰「奧……奧黛莉魯。   赫奇依……魯。亞……坦加、加魯。依娃木爾魯。雷……念!主人!好嚅心呀!」   隨著話落,依娃已經拍鼓著背後的薄翅嫂地一飛沖天!   我捂著胸口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縮小成細小光點的賤精,久久不護一語,直到身旁的郝蓮娜驀地發出淒厲的慘叫,我才猛然回過神。   「膽小又沒用的超級賤精!雪特!你要逃跑之前,好歹也先施放完大絕再走嘛!哪有人咒語沒吟唱施放完,自己就先跑得不見蹤影?你這種未戰先逃的無恥行為,簡直丟了你們妖精族的臉!」   「老……老公……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妖精族的雷系元術我又沒學過,而且,那群魔物好像打不死似的,前一秒只是一群死透的焦黑屍體,想不到下一秒,就變成了一條條念心無比的怪蟲…︰」   話才說一半,遠處一批四處蠕動的灰白色蛆蟲,爬過那些只剩下骨架的殘骸時,彷彿發現了美味可口的食物般,竟爭先恐後地湧了上去,而且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原本還完整的骨架已然被那些蛆蟲哨蝕殆盡。   不僅如此,這些恐怖又念心的生物啃完了獸骨後,居然像沒吃飽的餓靈般,驟然反身撲向身旁的同類,互相喝咬起來。   我咋舌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久久無法言語。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看到那些經過激烈生存交戰,已經生長成約十五公分長的勝利者,開始吐出帶著銀色晶瑩光點的絲線時,我猛然想起大魔神那本《奇幻神魔獸百科圖鑒》裡記載的生物,頓時槌掌大叫道︰「啊!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它們是什麼怪物了。」   「是什麼?」郝蓮娜一臉急切問道。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連忙以妖精語吟唱︰「以我之名!冰滋。固!」   隨著咒語聲出口,我高舉的雙手也跟著用力向前一也揮!   剎時,一團淡黑色夾雜著湛藍色晶瑩光點的霧氣以我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飄出;而週遭的溫度,也隨著霧氣飄散的方向快速下降著。   沒多久,我目力所及的空間範圍內,全都籠罩了一層不到一公分厚的薄冰;而那些念心蛆蟲的活動能力,也隨著溫度變化而漸漸趨於緩慢,直到動也不動地停留在原地為止。   「咦?老公,它們真的不動了耶*」說到這裡,郝蓮娜忽然打了個噴嚏,並且搓著手臂喊著︰「唔……好冷呀!」   我瞟了瞟她那衣不蔽體的暴露穿著,猛然醒悟個中緣由後便快步走上前,將她性感的嬌軀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揉著她那冰冷且微微顫抖的光滑背脊。   「老……老公,那……那嗯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郝蓮娜緊緊依偎在我懷裡,打著咚嗦道。   「落日血蛾!」我頓了頓接著道︰「可是照常理來講,即便它們還沒絕種的話,也應該在阿笛卡斯山脈以西一帶出沒才對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怎麼知道?」郝蓮娜好奇地抬起頭。   我在她迅速失去血色的蒼白唇瓣狠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的牙關不再格格作響,顫抖的嬌軀已經恢復正常,我才鬆開那張濕滑溫潤的櫻唇,得意地笑道︰「呵呵,當然是從大魔神留給我的那本《奇幻神魔獸百科圖鑒》裡,得到的知識嘛。」   「哦?」   見她一臉狐疑,我立即解釋道︰「落日血蛾是暗屬性的肉食魔物,平常的出沒時間在落日之後而得名。它們生性凶殘,能抵禦,唔……換算成魔武值的話,差不多六十級以下的各系魔法攻擊,卻害怕打雷閃電。假如它們外出覓食時不幸遇到大雷雨而死掉,下雨的時間若不長,那麼它們的體內會自動分泌出蟲卵,藉此延續後代。」   「你的意思是,那些念心的灰白色蛆蟲就是……」   「嗯。」我點頭道︰「你知道嗎?雖然它們的外表令人作嘔,可是從它們嘴裡吐出來的絲線,卻是服裝界夢寐以求的衣材呢!因為落日血蛾的幼蟲叫做『臥羽冰蠶』,吐出的絲線就叫做『冰囂絲』。如果用這些絲線編織而成的衣服,可以抵禦五階一級以下的各系魔法,而對於火系魔法的抵禦力,甚至達到了五階八級以上;不過,它們蛻變為成蟲之前,最怕遇到低溫的環境。一日一週遭的氣溫過低,它們會選擇以墊伏休眠的方式等待氣溫回升,再繼續蛻變成令人『聞蟲色變』的落日血蛾。「說到這裡,我從地上隨手拾起一顆囂繭,接著施放水刃術將它從中切開。當然,為了自身安危著想,我馬上放一把火,將裡面那個已經毫無抵抗能力,只能不停蠕動掙扎的囂蛹燒得乾乾淨淨後,才將那顆看起來黯淡無色的空繭,放在郝蓮娜的掌心。   她好奇地捻揉手中的囂繭沒多久,忽然開口道︰「對了,老公,你剛才提到它們的活動區域……有什麼問題嗎?」   我雙手環胸,持著下巴道︰「如果大魔神沒記錯的話,落日血蛾以前只在阿笛卡斯山脈以西,也就是蘇裡亞帝國的境內出沒;而且按照它們的習性,這種群居魔物,活動範圍應該在棲息地二十公里以內;可是這座黎勞斯山,與阿笛卡斯山相距約九百多公里,而且氣候偏冷……照理來說,它們即使棲息地遭到嚴重破壞,而不得不大規模遷徙,也不可能選擇不利於它們生存的環境吧?」   「嗯……如果書上沒寫錯的話,那麼它們會出現在這裡的確不尋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是大魔神一閒始就搞錯呢?假如袖真的錯了,那麼你的疑慮本來就不成立呀!就像那座八達通……要不是你弄錯地方,我們也不會搞得這麼狼狽。」   陡然提起這件饃事,我也只能摸摸鼻子,發出呵呵的訕笑來掩飾這份尷尬,並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怎麼沒看到那只棄主而逃的賤精?」   「她是你的性奴老婆耶,你問我是不是問錯人了?對了,你們之間不是曾經簽定『血之契約』嗎?你不會用那個召喚她?」郝蓮娜瞟了我一眼,撇撇嘴道。   「對昀!呵呵。」我搔頭訕笑幾聲後,連忙施展心靈召喚術,把那只背叛主人的賤精叫回來。   眨眼問,漆黑的夜空驀地多了一顆七彩光點,如流星般飛快地朝我這兒直撲而來。   當那顆光點在我眼簾裡迅速放大,最後呈現出小妖精的形體落在我面前時,我還沒出聲,她已經先搶白道︰「主人,你沒事了嗎?」   我氣得狠拍她彈翹的臀瓣,大吼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被那佗德心的蛆蟲吃掉呀!竟然敢詛咒我出事叩」   「沒、沒有!主人誤會了,依奴不是那個意思。」   一逮到機會,我馬上借題發揮道︰「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依娃還沒開口,已經掙脫我懷抱的郝蓮娜卻搶先道︰「老公,既然事情都過去,而我們也沒有受傷,你就別責怪依娃妹妹了,救人要緊,我們快趕路吧。」   「你呀,就是喜歡當斕好人!哼!」   「好啦,老公,你別生氣嘛。對了,」郝蓮娜說到這裡,忽然來到我身邊,指著前方道︰「我們要不要消滅這些落日血蛾的幼蟲?」   「為什麼?」   「既然它們這麼凶殘恐怖,我們不如趁機消滅它,= 免得其他生物繼續受害。」   聽到這個理由,我立即以調侃的語氣揶揄道︰「哇!想不到你比我還悲天憫人呀!我是不是應該請各國皇帝發出聯合聲明,共同封你為慈悲女神呀?」   「呃……我……你……」   見她語塞窘迫的模樣,我當下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哼!老公,你好壞!」   「哈哈哈……你難道沒聽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嗎?況且你當初會愛上我,不就是因為我對你使壞嗎?」我嘴角漾著曖昧的笑意說道。   「啊!你……你別再提起那件事了,很丟臉耶!」隨著話落,郝蓮娜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朵躁羞的紅霞。   正當我開心地逗弄郝蓮娜時,身旁那個不久前還嘟著小嘴,擺出泣然欲泣的可憐神情的依娃,忽然扭絞著手指頭囁嚅道︰「主人,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呀?我好想睡覺喔。」   「吻!你為什麼說不到三句話,就扯到吃東西和睡覺?真是的,你到底是妖精還是豬呀?」   「我不是!唔……主人……依奴、依奴……」   「好了啦,老公,其實依娃妹妹也沒有說錯,你如果不願意消滅臥羽冰囂的話,我們也得趁那些冰塊融化前離開這裡,否則等到它們蛻變成落日血蛾之後,那我們就麻煩了。」   「誰說我不願意的?」我斜睨著郝蓮娜道。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   「我說過什麼了?告訴你,我剛才正在想一個能夠讓我們賺錢,又能讓落日血蛾消聲匿跡的好辦法。」   「喔?什麼辦法?」   我沒有馬上對她說出我的想法,而是叫她和依娃先將薄冰裡的囂繭取出,然後叫依娃用水刃術切開慧繭,放火燒了裡面的蠶蛹,並將那堆空繭放入儲物腰帶後,便叫她們退到我身後約五百公尺處。   等她們到了安全地帶站定後,我立即以妖精語吟唱著︰「以我之名,引蒼生之水為已用,乘著憤怒的颶風,掙脫天地的束縛,化做桀驚不羈的蛟龍,毀滅阻擋在眼前的生物吧!龍嘯九天。起!」   元術咒語甫出,我的腳下陡然蕩漾出一圈圈水波般的漣漪,很快就凝出一窪直徑約十公尺的墨藍色水塘。沒多久,水塘裡的黑水彷彿沸騰般,不斷滾冒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然後就在我的控制下,逐漸凝化成一個巨大的龍頭,托著我的身體沖天而起。而那高聳龍身則隨著龍頭抬升,迅速從水塘中央竄出,頃刻間便遮蔽了天上的繁星夜色。   我站在凝實的龍頭上用力一蹬,向後倒飛而出,任由充滿霸氣的龍身徑直撲向滿是灰白色蛆蟲的草地。   當凝實的龍頭從空中落下,沿著草地低掠而過剎那,我再度高舉雙手,吟唱著︰「以我之名!冰滋。固!己高亢激昂的咒語聲剛出口,凝實的龍頭驀然張開了嘴,隨即噴出一股冷洌的寒氣;而水氣豐沛的龍身,一遇到冰凍的寒氣時立即化作藍黑色的細碎冰晶,叮叮咚咚地散落在已經枯黃的草地上。   放眼望去,只見這片廣裹的草地上,在暗黑魔氣擬出的冷冽能量的籠罩下,很快就堆疊出厚達五十公分以上的藍黑色冰層,迅速覆蓋了地上那些尚未吐絲進化,目前仍處於臥羽冰囂狀態下,卻全身僵硬的幼蟲。   第一次完整施放出經師父傳授,再由我加以改良後的元術禁咒,我的內心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儘管這招大絕不論外表或威力都令人咋舌不已,可是它所耗費的能量,也不是那些風刃、火球……等低階招式所能比擬。   正當我單膝跪在地上,捂著胸口拚命喘息回氣時,身後頓時傳來郝蓮娜驚疑不已的誇張驚呼聲︰「哇!老……老公,這……難道這就是你師父那招『龍嘯九天』的真正威力?」   「嘿……嘿嘿……這比……比他施放出來的威力還……還強十倍以上……」   我邊喘氣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無比囂張的話語剛出口,漆黑的夜色中,驀然傳來熟悉的笑聲︰「哈哈哈!   臭小子,想不到才短短幾個月不見,你的修為竟然超越我了。看來,我這當代十大強者之首的位子,應該要讓出來了。」   「師……師父!?」我驚疑不定地轉過身,就看見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緩緩現出兩道熟悉的身影。   「皮、皮大叔?你怎麼會在……在這裡?」   郝蓮娜帶著驚喜語氣的言辭甫落,中年男子身後忽給地竄出一道曼妙的身影,眨眼間已抱住郝蓮娜那淫味十足的性感嬌軀。   「娜、娜姐!」女孩說話的聲調,帶著些許顫抖的哭腔。   「艾、艾美!你是艾美!你沒事吧?」   「我沒事……」郝蓮娜懷裡的女孩,忽然掙脫她的懷抱,並嫂地向後倒退幾步,詫異地看著她道︰「娜姐、你!你怎麼?」   郝蓮娜低頭瞟了自己身體一眼,嘴角隨即漾著淡然的輕笑,道︰「我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同時也希望能順利達成這次任務,所以我就要求古奇老公,幫我進行身體改造。」   「古奇。凡賽斯!你這個死變態!竟然把娜姐改造成這樣!我要殺了你!」   這句話言猶在耳,漆黑的夜色中陡然冒出一團火紅的人形光芒,咻地朝我直撲而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兩記冒著熾熱烈焰的拳頭,已距離我的胸口不到五公分。   在這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身旁的依娃驟然抬起嬌小的粉腿,朝那雙「烈焰赤拳」迅捷踢出兩腳,同時以急切的語氣叱道︰「你不可以傷害主人!」   耳邊聽到拳腳碰撞悶響剎那,我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飛,令我在猝不及防下,不禁摔了個跟頭。   我在地上翻滾幾圈站起來之後凝神望去,只見一道火紅的人影,與一道背後綻放七彩光芒的嬌小人影,竟不由分說地鬥了起來。   一時間,只見兩方以瞬移的方式,在我視線範圍內乍現乍隱地到處移動,不時傳出掌拳腿腳碰撞交擊發出的悶哼沉響,或是各自施展低階元術魔法時,在空中迸出的五顏六色光芒,為這漆黑的夜色,當下增添了幾許炫目的色彩。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看到兩女逐漸失去理智,到後來已然演變成招招想置對方於死地的搏命打法,而正想出聲阻止時,師父忽然按住我的肩膀道︰「臭小子先不要出聲!我想瞭解她們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強大?」   我皺著眉頭輕聲道︰「師父,艾美目前的實力如何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非常清楚一件事︰依奴如果真的想痛下殺手,那麼最後死的人絕對是艾美。」   「為什麼?」   我不答反問道︰「師父,你能戰勝一個全系魔武混合技的強者嗎?」   「那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臭小子,你想唬弄我,也得先搞清楚我的身份好嗎?   哈!問我是誰?我是帶你踏入魔武強者殿堂的啟蒙師父,人稱穆思祈大陸當代十大強者之首,有著『魔武劍聖』稱號的——李奧納多。皮卡丘耶!」   聽完師父自問自答、不知所謂、語無倫次的瘋言瘋語後,我不以為意地聳肩歎氣,接著以淡然的語氣道︰「反正我已經預見最後的戰果,你不信的話就慢慢看吧。」   說完這句話,我馬上對著兩女糾纏的方向大叫︰「依奴,你稍微教訓她就好,千萬不要鬧出人命呀。」   「我也想停下來,但她就是不肯停手呀!」話剛說完,激鬥的戰圈陡然傳出清脆的巴掌聲,隨後就聽到依娃充滿怒氣的嬌叱︰「喔!你竟然打我臉!可惡!   從小到大除了我媽咪,沒有一個人敢打我的臉!你……」   依娃狠踹艾美的手臂一腳,隨即瞬移到我左前方十公尺的空中,邊拍鼓背後七彩薄翅,邊用妖精語吟唱出︰「奧黛莉拉。依娃木爾拉。暗拉網拉——縛!」   元術咒語剛開口時,站在我身旁的師父,驀地一臉訝然道︰「……臭小子,她、她該不會就……就是傳說中的——妖精族?」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四章 看不見的黑手聽到師父的猜測,我不置可否地對他點點頭。   在此同時,艾美的上方驀然出現一張色澤如墨的暗黑巨網,朝她當頭罩下。   「法克!你這卑鄙無恥的賤人!竟然對我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有本事的話就放我出來,和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黑色網子裡的艾美,邊掙扎邊對依娃怒斥著,然而回答艾美的,竟是兩記清脆的巴掌聲。   啪啪!   循聲望去,只見依娃騎在艾美身上,怒不可遏地邊打她邊暴吼道︰「不知死活的妖精祭司!要不是主人叫我手下留情,你早就剩下一堆黑灰了。跟我鬥叮哼!   你再練個一、兩百年吧!二聽到這句話當下,我們這幾個對艾美熟識的友人,當下都對依娃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持著下巴,皺著眉頭問道︰「依奴,你怎麼說她是你們妖精族的人,而且還是個祭司叩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不是嗎?」她停下手,疑惑地看著我們,而我則對她聳肩搖手表示不解,她又掃了我們一眼後才解釋道︰「唔……那是因為我們妖精族曾傳說,這世上還有一個稱為『火鳳蝶』的妖精族分支,而且只有她們那一族的祭司,身上才會浮現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蝶戀花』妖精圖騰。還有,我來你們人族的世界這麼久,除了主人你以外,就只有她一個人能夠使用元力。嗯……還好她不懂元術咒語,所以只能憑著祭司天生的本能,偶而施放出基礎的本體元術,不然的話,我也沒有把握能打贏她。」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提出質疑︰「可是她的背後沒有翅膀,你怎麼斷定她是你們妖精族的族人?」   「對啊!你的翅膀呢?」   依娃話才說完,竟然當著我們的面,直接將艾美翻轉過去,然後便有如一名獸性大發的強暴犯,用力撕開她身上的武鬥服。   一時間,只見她動作粗暴地捏按艾美那雪白光滑的背脊,彷彿想要以這種方法,從她的背部找出那兩對根本不曾存在過的妖精族薄翅,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依娃脫序的演出,當下惹來郝蓮娜訝異及勸阻的驚呼聲,以及我和師父默然以對的尷尬。   正當三女在我前方約十公尺處亂成一團之際,站在我身旁的師父忽然露出猥瑣的笑容,道︰「嘿嘿嘿……臭小子,想不到你已經鹹魚大翻身啦!不僅擄獲了傳說中的妖精為你所用,而且你的修為還提升到令人咋舌的境界……說吧,你怎麼辦到的?」   「唔……這件事說來話長……」說到這裡,我頓時將話鋒一轉道︰「對了師父,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他雙手背負而立,仰望已漸漸泛白的天色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歎道︰「欽……因為我們迷路了。」   「……」   好不容易分開了互毆洩忿的一人一妖後,我們一行人立即沿著來時路,風塵僕僕地走了三天兩夜,才回到「萬里彈指間,一語即可達」的八達通總站一邪魔獸的洞窟,之後便利用它回到了歐格裡皇朝。   在回到歐格裡皇朝前,我拗不過師父的要求,只好帶著眾人到伊裡亞谷地轉了一圈,證明妖精並非是傳說或神話裡的虛幻種族,而是真有其族,並且留在那裡做了幾天客。一方面讓小妖精和親人團聚敘舊,另一方面也讓師父與妖精族面對面,展開一場提升修為的友好交流。   而我則趁著他們交換各自修練心得之際,連忙找了個借口溜出木爾村,悄然潛回坦加領域,想要驗證大魔神所留下的重生手術,究竟成功或失敗?   然而,令我失望又帶著一絲希望的是,當我來到埋葬蕾妮雅的地點時,儘管那池湛藍的水塘依舊清澈,但那副冰棺不僅消失不見,就連裡面的遺體也不知去向。   我愕然地望著池底好一會兒,隨後衝進那個不起眼的小木屋,裡裡外外搜了好幾遍,接著又走進那座頹壞不堪的城堡,從頂樓到地下室翻找了好幾遍,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對此,我也只能以蕾妮雅已經成功重生,並且自行離開坦加領域的理由安慰自己。   當我們剛回到皇朝首都一歐裡格那城時,郝蓮娜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艾美回禁衛軍覆命。   既然橫豎都沒有我的事,我乾脆約了師父,在城裡隨便找了一間名為「添嘗遞酒」的小酒館,在裡面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小子,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你該不會想……繼續留在皇家軍事學院混吃等死吧?」   我瞟了師父一眼,乾笑幾聲道︰「呵呵,師父,現在工作不好找呀!如果軍方肯放我回皇家學院繼續『深造』,那我怎能拒絕這個可以包吃包住,又有零用金可以拿的『工作』機會呢?」   「哈哈哈,你人生的志向,果然與眾不同呀!」師父說到這裡倏地描住話尾,神情也跟著轉為嚴肅,道︰「不過你自己想……這可能嗎?」   「欽……不提這個了。呃……對了!師父,我們好像還沒一起喝過酒吧?來,我敬你。」   帶著嗆辣口感的烈酒下肚,一道灼熱的酒氣卻從肚裡逆流而上,在胸口般旋幾圈之後,當下形成一股濃烈窒悶的氣息,令我不吐不快。   大口呼出摻雜了些許鬱悶的酒氣,一種微醺的飄然隨之而起,可是師父剛才那句富有深意的言語,卻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抑鬱。   自從與師父不期而遇,我們一行人沿路披荊斬棘,好不容易走出黎勞斯山,直奔八達通的路上,他才告訴我營救艾美的過程。   原來師父一聽到艾美與那些戰俘全遭人擄走的消息後,就先趕到看守戰俘的獄所,詳細詢問案發經過,再到現場仔細搜索後,便從當中發現蛛絲馬跡,之後便隨著敵人所留下斷斷續續的線索,一路追到喀穆朗裡聯邦境內。   到了敵方,線索雖然就此斷絕,但「魔武劍聖」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在他不眠不休,鍥而不捨地訪查下,終於在考特拉比鎮發現了艾美與戰俘們的蹤影。   我原以為,考特拉比鎮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辛,才會令坎薩克姆村的村長與布爾耶魯鎮的鎮長如此忌憚;然而經過師父說明後才知道,那裡竟是一處專門關押重要俘虜的秘密基地。   正當他認為這趟自願執行的救美任務,再一步就可以輕鬆達成時,想不到竟遇上了令他險些喪命的意外一落日血蛾!   據說二十多年前的某夜,考特拉比鎮忽然出現這群凶狠的魔物,導致這個城鎮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令人發怵,充滿靈異傳說的恐怖城鎮;而消息傳出後,喀穆朗裡聯邦立即派人來此調查,等到查明事實真相後,當局就利用它晝伏夜出的特性,在這裡成立秘密基地,專門關押身份地位異常特殊的犯人,而那落日血蛾,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們的免費夜間看守員。   由於師父行動之前,沒有探查到這項隱密又重要的訊息,以至於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正打算潛入鎮內救人時,卻遇上了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魔物。   還好,他憑著那身強橫的修為,不但能在鎮外與那批魔物周旋到天亮,而且他還趁著天色由墨黑逐漸轉為靛藍,那些魔物正返回休息,而負責巡防的敵人心神鬆懈之際,直接衝入關押艾美的囚室將她救出,然後兩人就在敵人傾巢而出的圍剿下並肩殺出重圍。經過兩天一夜的逃亡,他們終於在那片草原上與我們巧遇。   聽完他的救美歷程後,我才恍然大悟!   (難怪那個村長和鎮長,根本不相信我去考特拉比鎮找親人的謊言!唔……下次要騙人之前,還是得先做好功課才行。)如今救回了艾美,我也算完成了從軍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只是那件隱形戰甲的製造方法……倘若按照上級的意思,我只要想辦法弄一套隱形戰甲,那麼我的任務可說是圓滿達成;然而我和凱薩琳接觸後才曉得,當初我和郝蓮娜她們在艾爾特城外見識到的,只不過是第一代的戰甲而已。   不可否認,這種尚未進入量產的殺人利器,只要知道了製作方法,那麼對於本國的軍事力量來說,無疑是直接提升到令其他各國仰望、忌憚的層級,可是它與凱薩琳目前研發出的第三代相比,卻變成了沒有用的垃圾。   當初我若沒有和凱薩琳鬧翻的話,我早就拿到第一代的製作方法交差了。   這樣一來,我縱使不能加官進爵,但若想回到軍事學院繼續混吃等死的話,應該不成問題;不過,以我在學院就讀時期的表現來看,院方願意讓我回去的機率可說微乎其微……這就是讓我感到鬱悶不已的癥結所在。   話說回來,以我目前擁有的財力,其實不待在學院裡也能衣食無憂,如果我真的缺錢的話,只要拿幾顆儲物腰帶裡的頂級魔晶石出來拍賣,根本就不必煩惱下半輩子的生活;但,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除非真的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想隨便動用這筆意外之財。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歎了口氣,一口飲盡杯中烈酒。   「對了,師父……既然你和軍方高層這麼熟,不如幫我弄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閒差吧?」   話剛出口,耳邊響起清脆的彈額聲響同時,我的腦門也傳來彈麻的劇痛。   「喔!師父,你為什麼打我!?」我捂著額頭低吼。   只見外表與真實年齡不符的師父,戳著我的額頭,神情忿然道︰「臭小子,雖然有人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你也不能沒骨氣到這個地步吧?以前你的實力不好,會有那種想法我可以理解,可是現在你的修為比我還高,竟然還這麼不求上進,這……欽!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說你才好。」   「呃、呵呵……人各有志嘛!當初我設定的人生目標當中,並沒有包含絕世強者這一項;今天我這身強橫的修為,既然是幸運之神庇護的結果,那麼說不定她哪天心情不好,又把我變回了普通人……」我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側頭斜睨對面的師父,微微歎了口氣後才繼續說道︰「萬一真有這麼一天,那我現在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就等於自掘墳墓嗎?師父,假如我們的立場互換,你會怎麼做?」   「唔……浩泛個嘛……嘿嘿……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喝酒……」   「哦州哈哈哈……師父,我敬你。」猛然醒悟他的用意後,我不禁漾起了深邃笑意,舉起酒杯對他說道……正當我和師父在餐館裡大快朵頤,兩人喝得酒酣耳熱之際,穿著筆挺光鮮禁衛軍制服的郝蓮娜,忽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詫異地看著她道︰「咦?娜娜,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隨便找個人問就知道了嘛!不過這不重要,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了軍方高層?」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茫然道︰「我十二歲進入皇家軍事學院後,就一直待在學院裡,除了學院裡的教官及院長外,軍方系統的大人物我一個也不認識,我怎麼可能會得罪他們叮唔……你問這件事有什麼用意?」   「那就奇怪了!」只見她若有所思道︰「因為我和艾美回去覆命時,無意中聽到了一則有關你的八卦。」   我還沒開口,坐在我對面的師父,突然橫亙在我和郝蓮娜中間,以興奮的語氣問道︰「什麼八卦?快說來聽聽。」   「呃……皮大叔……這個嘛……」   「欽欽欽!你不是我國最優秀的軍官嗎?為什麼說起話來卻吞吞吐吐,完全沒有軍官應有的說話態度。桀桀桀,你快告訴我,我這個沒用的廢柴徒弟,是不是又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他該不會強姦了哪個將軍的女兒?或者勾引了人家的老婆、情婦吧?」   霍然聽到師父齷齪下流的揣測言語,我急忙從他的背後繞到前面,換我橫亙在他們兩人中間,同時握住郝蓮娜的手,訕笑道︰「呵呵……娜娜,你別聽那不良老頭亂說呀!你想想,我這幾年的活動範圍只局限於瓦茲城裡,所以我再怎麼偷怎麼勾,我的『觸手』也不可能伸到歐裡格那城吧?」   「唔,你說的也對。不過……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我又不是不清楚你那好色變態的性格。」   「呃……呵呵……嘿嘿……因為……因為你是我的愛奴老婆嘛!」隨著話落,我拉著她的雙手倏地向後一拉,趁她猝不及防,跌了個跟頭之際,順勢將她抱在懷裡,並且毫無顧忌地吻上她那嬌艷性感的唇瓣。   「喔喔喔!臭小子,你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女軍官,還做出這種損害軍人形象的可恥行為!?我、我有愧於社會國家呀!」   循聲轉頭,只見師父不停槌胸頓足,刻意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師父,你應該找個年輕貌美的女演員,請她用一對一貼身指導的方式教你演戲才對,因為你的演技呀……實在太爛了!」   話剛說完,依偎在我懷裡的郝蓮娜陡然噗嚇一聲,緊接著便掩嘴抿笑起來;而演技拙劣的當事人,聽完我那句充滿嘲諷意味的言辭後臉色驀地一紅,不曉得這是酒意上升使然,抑或老臉沒來由的躁羞所致?   「嘻嘻……皮大叔,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我看也只有你的廢柴徒弟才敢跟你開玩笑。」   「哼!」師父冷哼一聲後,頓時板起了面孔道︰「師父我大人大量,懶得和你計較。對了,你不是說這臭小子得罪人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魔武劍聖再次提起這件事,郝蓮娜連忙掙脫我的懷抱,略為整理稍嫌凌亂的制服後,隨即擺出正經八百的嚴肅神色,瞟了我一眼後才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和艾美回到反間組覆命時……」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郝蓮娜已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約略說了一遍,可是我靜靜坐在她旁邊,聽完她所說的故事後仍然一頭霧水。   根據一個在行政部門工作的女性好友偷偷告訴她,其實當初高層遴選「破甲行動」人選時,就有人直接指名我接下這個九死一生的反間任務。至於是哪個良心被狗吃了的賤人?由於她的層級不夠,自然不清楚那個賤人的身份。   等到我們執行任務,不小心破壞了那套隱形戰甲後,其實已經算達成上級交付的使命,所以後續一切自然也就沒有我們的事;可是原先舉薦我的神秘人,卻拿我沒有交出隱形戰甲的借口大作文章,要求我們這個行動小組,必須上繳這套戰甲才算數,否則就以「私自挪用、藏匿軍方財產」的罪名論處。   因為這個命令,再加上我在醫院遭人擄走的事件,之後又發生了劫獄、逃獄的情事,於是那個有心人特意將這幾件事情湊在一起後,我們三人就變成了頭號通緝犯。   後來師父和艾美押解喀穆朗裡聯邦的戰俘回到歐格裡皇朝後,軍方高層便以戴罪立功之名,解除了對我們的通緝令,終於還給我們自由之身。   照理來說,能夠捕獲敵方大批反間人員,絕對可以記下一筆大功,官職即便沒有連跳三級,至少也可以光榮回國復職才對,可是事實顯然與常理相悖。   不僅如此,當艾美被劫的消息傳來後,那個人妖上校竟然敢以她的安危威脅我們,而且在不提供任何援助的苛刻條件下,要求我們以私人名義,潛入敵方營救她……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這一連串的事件顯然就是針對我而來,而且那個隱藏在幕後操控一切的卑鄙賤人,似乎想借種種的陰險手段置我於死地。   這下子,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曾經誤上了哪個貴族千金的床?或是錯搞哪個高官的情婦、老婆?   換句話說,打從我被院長召見開始,就已經落入對方為我布下「至死方休」   的死局當中!   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對方究竟是哪位權力通天的大人物?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五章 心結聽完這則八卦後,完全沒有身為為人師表覺悟的師父,竟搓著下巴斜睨我一眼,嘴角漾起了似笑非笑的詭異笑意,語帶調侃說道︰「臭小子,看來你真的上了某個女性皇室或貴族的床,才會惹來如此濃烈的殺機!嘿嘿……凡賽斯『大師』!你真的不簡單呀,比我年輕的時候還厲害!」   面對師父的調侃,我除了搔頭訕笑外,根本不能對他怎麼樣。   欽!誰叫他不但擁有強橫的實力,而且又有恩於我呢?   「呃……師父,既然你和軍方這麼熟,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打聽一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要我的命?」   「嗯……浩圯件事我可以幫你忙,不過……」   望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其中的用意已不言而喻!   (可惡的老頭,居然想勒索我!)明白他的意圖後,我立即哭喪著臉道︰「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身無分文又沒工作,你要我拿什麼孝敬你?」   只見他沉吟一會兒,陡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嘿嘿嘿……我聽說你身上揣了幾顆頂級的魔晶石……不曉得有沒有風系和水系的呀?唔……你可別誤會,師父只想向你借個幾天,鑒賞把玩一下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目的。」   (怯!話都挑得這麼明瞭,誰信你呀!)當然,這句話我也只能放在心裡,表面上,我還是得表現出一副尊師重道的好徒弟模樣。   「師父,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魔晶石提升修為,待會我就拿兩顆孝敬你吧。」   我強忍著心如刀割的痛楚,刻意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欽欽欽,這怎麼好意思呢!對了,那些魔晶石的等級多高?」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可不可以請師父順便幫我鑒定?」   「嗯……欽!好吧,如果等級太低,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呃……我的意思是不用拿太好的……不對,這個……」   這時郝蓮娜忽然插嘴道︰「皮大叔,你不用跟他客氣啦。只要你開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說的對嗎,老公?」隨著話落,她立即對我拋了個富有深意的曖昧眼神。   「吃裡扒外的賤奴!回去看我怎麼教訓你!」我在心裡咬牙切齒道。   當師父以囂食方式,逐步勒索我的財產時,酒館門口忽然衝進一道火紅的窈窕身影。   只見她在門口瞥了一眼,立即咻地瞬移到郝蓮娜身邊。才剛坐下,她馬上拉著郝蓮娜的手臂,忿然道︰「娜姐,氣死我了,你要想辦法幫我出這口惡氣。」   「艾美,你怎麼啦?是誰惹你生氣了?」   「就是審理我們案件的軍法官呀!你知道嗎?他竟然審理完之後,直接作出革我們軍職的判決!」   郝蓮娜一臉訝然道︰「什麼!為什麼?」   「她說我……我們兩個有損軍人形象,已經不適合待在禁衛軍。」   見她含糊其辭,我立即質問道︰「拜託!你們怎麼可能有損軍人形象?難道那個軍法官不曉得你們不但圓滿完成任務,而且還毫髮未傷的安然歸來,這……」   話還沒說完,留著一頭俏麗清爽短髮的艾美,竟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哼!   你還敢出聲!告訴你,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你這個廢柴啦!」   「啊!你說什麼?!關我什麼事?」   只見她緊握著拳頭,氣呼呼地吼道︰「你自己說,你在娜姐和我身上做了什麼不可抹滅的記號?還有,我們三個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呃……」聽完她的指控,我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反駁她道︰「欽欽欽!   我承認娜娜身上的掛飾及圖騰是我的傑作,但你身上的圖案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呀!   再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和那不知所謂的『軍人形象』,完全扯不上邊吧?那些高高在上的長官,哪個不是擁有兩、三個老婆,以及數也數不清的情婦、愛奴叩既然軍法中沒有明文規定配偶的上限,那麼我們愛和誰在一起,關那個狗官什麼事呀?」   「你還說!要不是你,我們會搞得這麼狼狽嗎?」   這時,師父適時出面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小美,你也不要把一切的罪過都怪在這臭小子身上!嗯……我認為那個軍法官之所以會做出如此不合理的判決,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操控的結果,而且那個人的目的很簡單——*把你們這幾個人逼出禁衛軍。」   話剛出口,艾美立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掩嘴驚呼道︰「皮大叔,你是說有人想盡辦法整我們?」   「沒錯!」郝蓮娜當下又把剛才的八卦重述一遍。當艾美聽完整件事後碎然起身,拍著桌子大罵道︰「法克!我如果找出這個隱藏在幕後的陰險小人,我一定要他好看!」   我望著有著焦黑掌印痕跡的空洞桌面,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好可怕的女人!好濃烈的殺氣!)「呵呵呵,小美,你這鳳炎拳的修為,似乎更加精進啦。」師父這時也注意到那塊空洞掌形的印痕。   這時,紅髮女孩鰍了師父一眼,忽然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道︰「皮大叔,既然你指導過我,幫我創造出鳳炎拳,也可以算是我的師父吧?唔,現在徒弟受了委屈,你這個做師父的,是不是應該幫徒弟出氣解恨呢?」   「嗯……這個嘛……」   看到師父那雙不懷好意的賊眼瞟向我這裡,我連忙別過頭假裝沒看到,然而這個師父的辭典裡,顯然查不到「見好就收」這個辭彙。   「欽!做師父其實也不容易呀!雖然我收徒弟不求回報,但做人家徒弟的,假如有一天發達了,卻忘了曾經對他百般呵護,全心全意教導他知識的師父……你們說,這個無良徒弟是不是該打屁股?」   在座的都不是腦殘人士,自然聽得懂他話中的含意。因此,當師父說完這句話後,兩個艷麗的前女軍官竟不約而同地對我投以怨毒的目光。   儘管我可以漠視那三雙不懷好意的目光,無奈此刻形勢比人強;況且,我還有求於眼前的無良師父呢!   衡量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我只好高舉雙手表示投降,並且強顏歡笑道︰「師父,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怎麼敢忘記呢?這樣吧,只要你答應幫這個忙,那麼我再送你一顆光系魔晶石,讓你幫米希亞提升修為。可以嗎?」   原本我以為提出這麼優渥的條件,師父應該知足而點頭答應,但我萬萬沒想到,他聽了之後竟深深地歎了口氣,神情也跟著轉為凝重。   見他臉色不對,我立即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一顆不夠?那……那我再送一顆吧。再怎麼說,米西亞好歹曾救過我的命,這麼大的恩情,我應該要回報她…︰」   話還沒說完,師父已舉起手制止我說下去。「欽!小亞的問題很棘手,即使再多魔晶石也解決不了。」   「哦?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師父無法解決的問題?」   師父狠瞪我一眼後,便將目光移向窗外默然不語,直到艾美輕喚一聲︰「皮大叔…︰」,他才輕輕歎了口氣,道︰「除非有方法徹底改變小亞的體質,否則她目前的修為已經到了極限,再也鈕舊向上提升一階半級。」   陡然提起這件事,我不由得想起了米西亞和我兩個人,都是經過後天改造的「偽異人」體質。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他之前曾提及「我是第一個改造成功的人」的往事。   倘若把這兩件事串連在一起,是不是意味著︰米西亞其實比我更早接受肉體改造,只是當時技術不夠成熟,以至於改造過程中出了差錯……這個假設如果成立的話,那麼換句話說,米西亞極有可能是改造失敗的瑕疵品,而我,才是技術成熟所造就的成功案例。   師父彷彿為了印證我心中所想般,他的眼神忽然由精明清澈轉為黯然深邃,沒多久便緩緩開口道︰「事情發生在小亞五歲時……」   接下來,他整個人彷彿掉進過往的時空結界般,以幽怨滄桑的語調,訴說起這段傷心往事。   等到他說完米西亞的故事後我才曉得,她出生沒多久,他就發現這個寶貝女兒是個天生不具有魔法體質的普通人。這對於想要將自身所學,全部傳授給下一代的魔武雙修強者來說,不啻是一個最壞的消息。   儘管心有不甘,但是受限於天生體質,他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然而他的妻子,米西亞的母親一邦妮。坎拉德,原本是光明聖殿裡的小魔法師,負責看管、整理聖殿圖書館的史料書籍。   當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後,便利用職務之便,查找圖書館裡的上古史籍,希望從那些浩瀚書海中,找出能夠改變女兒體質的方法,彌補這個天生缺憾。   在邦妮。坎拉德鍥而不捨的翻找下,她終於在三年後找到一本塵封已久的古籍殘篇,裡面居然真的記載了有關改造魔法體質的理論。   由於這本典籍殘缺不全,於是夫妻倆花了將近一年時間研究查證,才補足缺漏的部分。   師父原以為這項逆天改造手術萬無一失,但不曉得當初記載就有疏失,抑或他們理解錯誤,在施展這項改造手術時竟發生了意外。   邦妮。坎拉德為了挽救女兒的性命,不藉以自身的生命做為代價,強行越級施展八階光系禁咒*聖光祝福。此舉雖然保住了米西亞的小命,但她的人生也走到了盡頭,就此長眠不起。   就是這個原因,米西亞才會對她的父親恨之入骨,父女倆之後便行同陌路,不但不肯再喊他一聲「爹地」,而且等到她進入光明學院讀書時,立刻將自己的姓氏改為母姓,打算藉此和他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說完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印象中,一向堅強開朗的老頭,他那保養得宜的帥氣臉頰上,忽然掛著兩行悲傷的淚水,令人看了之後,不禁為他的家庭狀況感到唏噓與悵然。   一時間,兩個美麗的女人,和一個外表看似中年的老頭就這麼哭成一團,而這感傷的場面,也讓我差點掉下了幾滴男兒淚。   當酒館裡的客人,紛紛對我們投以好奇的目光時,郝蓮娜忽然開口道︰「老公,你既然能幫我提升修為,應該也可以幫助米西亞吧?」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聽了她的建議後急忙搖頭擺手,嚴詞拒絕。   「為什麼?」   面對她氣惱的質問,我只得把心中的顧慮照實說出來︰「娜娜,你也不想想我們的關係,以及當初的改造過程……你自己說,那種肉體改造手術,我好意思用在米西亞身上嗎?再說,她先天的體質和你就不一樣,我如果依法炮製,萬一出了什麼難以預料的意外,到時候我要怎麼還給師父一個——健康活潑又美麗的女兒?」   這時,師父忽然出聲斥喝道︰「臭小子,你們小倆口打什麼啞謎,為什麼不說清楚講明白?」   「呃……這個……娜娜,剛才是你起的頭,不如由你告訴師父吧。」   我馬上把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丟給郝蓮娜,想不到她卻拚命搖頭︰「我不敢說!這……這太羞人了,老公……還是你說吧。」   當我們兩個互相推諉時,坐在郝蓮娜身旁的艾美陡然開口道︰「廢柴奇,你很沒種耶!你平時欺負我們的惡膽呢?這個時候怎麼不拿出來呢?哼!敢做不敢說的弄種,真沒用!」   「你們都給我住口!」只見師父聲色俱厲道︰「小美,既然他們都不敢說,那就由你告訴我吧。」   「死艾美,你別亂說!」話剛出口,我已急著伸手捂向她的嘴巴。而她一瞥見我的神手,立刻咻地瞬移到師父身後,只露出那雙蘊含凶光的明眸,接著便口無遮攔地大吼︰「法克!你竟然敢侮辱我!皮大叔,你絕對不可以讓他改造你女兒!因為進行肉體改造手術前,必須先和那個變態廢柴上床才行!」   艾美含怒而發的嬌叱聲甫落,原本喧鬧不已的酒館,瞬間陷入一片詭譎地靜謐當中。   放眼望去,只見所有人彷彿中了石化魔法般,目瞪口呆地盯著我們這一桌;直到我故意輕咳幾聲,那些人便慌忙低下頭,看似吃著般裡的殘羹剩菜,但身體卻不自覺朝我們這邊傾靠過來。   「喂喂喂!你們這些死老百姓想幹什麼?是不是想看軍官殺人的戲碼?想活命的,就給我乖乖低頭吃飯!」情緒已經失控的艾美,已然露出猙獰的神色對眾人大吼道。   這時,只見郝蓮娜衝到艾美面前,抓著她的手喝斥道︰「艾美!你鬧夠了沒有!假如你再拿平民百姓出氣的話,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此話一出,果然收到預想中的結果;而好不容易從呆滯狀態下回過神的師父,頓時沉著臉低吼道︰「你們幾個,全部跟我走!」   他摑下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而兩個女孩對視一眼後,忽然同時轉頭賞我一個白眼,便跟著師父的腳步,連袂快步離去。   「呃……喂!等等我呀!」   還沒走出門口,我的衣擺倏然一緊,令我險些跌倒。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用力拉扯我的衣服,鼓著腮幫子叫嚷著︰「大哥哥,你們還沒付錢,不許走!」   「啊!哦,不好意思,多少錢?」   「總共一千三百二十七歐元。」   「哦。什麼!不對!我們才點幾道菜而已,為什麼這麼貴?」   女孩一臉無畏地與我對視,指著桌面道︰「我媽咪說,你們弄壞了桌子,要賠。」   「唔……」原本我還想討價還價,但一想到老闆娘派小女孩出面的舉動,顯然就是想利用善良的人性,讓我生不出還價的念頭,而乖乖掏錢買單。   我暗罵一聲︰「奸商!」同時,一抬頭瞟向門口,赫然發現師父一行人早已走遠。心急之下,我只好抱著花錢消災的心態直接付了這筆錢之後,就急忙追了出去。   追上師父後,只見他領著我們三人,熟門熟路地穿梭在歐裡格那城巷弄中。   不知走了多久,當我感覺即將迷失在這繁華的都城之際,他終於在一楝三層樓的樓房前停下,隨即伸手放在沒有鑰匙孔的門板上;剎時,一陣湛藍色的冷光在他手中閃過,原本緊閉的大門忽然從中間洞開一個缺口,迅速向外散裂開來;不到一分鐘,就出現了約一人高,兩人可並肩而行寬度的門口。   「都進來吧。」師父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對我們說道。   一進門,還來不及打量他的夢幻豪宅,師父已找了個位子坐下,對我們揮揮手,道︰「臭小子!說吧,你那改造手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他這麼想知道,我只好詳細說明整個手術過程。剛開始說明時,他只是一臉漠然地斜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靜靜聆聽,可是當我說到埋線這個步驟時,他那雙精明的眼珠,驟然迸發出異樣的神采。   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把改造手術說明完畢後,我懶懶地靠躺在椅子上,而師父則坐在我的對面,持著下巴沉吟道︰「臭小子,這個方法是誰教你的?」   我得意地笑道︰「呵呵,是我發明的。」   話剛出口,師父已然瞪大眼睛大叫︰「憑你!?怎麼可能!臭小子,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據我所知,你在皇家學院裡只懂得混吃等死,或是趁著放假外出的時候,利用你那雙魔手逼良為娼賺外快以外,根本沒有學習過這方面的知識;況且,這種逆天改造的手術,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也只有我一李奧納多。   皮卡丘懂得這項技術,你一個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怎麼可能無師自通?」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六章 異地創業坐在我旁邊的女孩們,一聽到他那完全沒有強者形象的粗鄙言辭後,全都一臉愕然地看著他。   不經意瞥見兩女的反應,我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師父和熟人說話就是這副嘴臉,你們兩個不必大驚小怪。」   「臭小子,你剛才說那什麼話!?別以為你現在修為超越我了,就可以對我沒大沒小!」   「我哪敢呀!有句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既然是我的師父,我當然把你當成我的爹地嘛!而且我親生爹地在世時,我們父子倆的相處模式,就是這個樣子呀。」我嘻皮笑臉道。   「去你的!誰是你爹地!」說到這裡,師父的臉色倏然一變。「臭小子,你該不會真的打我女兒的主意吧?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小亞怎麼樣了,就別怪我不念師徒之情!」   想不到我一句無心之語,竟然讓師父產生另一種涵義的聯想,令我詫異之餘,又不禁覺得莞爾。   「呵呵呵,師父,我哪敢打絕世強者女兒的主意呀。」   「最好是沒有!要是讓我知道小亞受了委屈,哼哼……」   見他露出彷彿要將我秒殺般的猙獰神色,我立刻乖乖閉上嘴巴。   這時,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艾美,忽然開口道︰「嗯……皮大叔,關於我們拜託你的事……」   「我會想辦法調查這件事,倒是你們……既然你們幾個都被趕出了禁衛軍,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艾美剛張開嘴巴,坐在她身旁的郝蓮娜已經出聲道︰「皮大叔,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因為某個人曾經向我承諾,會保證我們下半輩子都能過著衣食無虞的悠閒生活…︰」說到這裡,她的目光陡然瞟向我這裡。   「呵呵…吃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拍胸脯保證的話聲甫落,師父卻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道︰「臭小子,漂亮的場面話人人會說,但實行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問你!你一沒錢財,二沒權勢,三沒志向,你拿什麼養她們?難不成你真的打算當男妓賣屁股?」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呃……師父,你也太不瞭解我了吧!你為什麼認為,我必須淪落到賣屁股才能養家?再者,你又怎麼曉得我沒錢?」   「哼哼……那你告訴我,你除了用那雙神手調教女人賺零用金以外,還有什麼足以養家餬口的一技之長?」師父雙手環胸,用那充滿鄙夷意味的目光,斜睨著我。   我還沒開口,尚未換下禁衛軍制服的郝蓮娜,立即插嘴道︰「嘻嘻嘻……皮大叔,你忘了他有一堆頂級魔晶石嗎?只要他隨便挑幾顆,拿到拍賣會上脫手,我們不就有錢了?」   想不到她的話才出口,師父立刻罵了一句︰召一個笨蛋!「音量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我耳裡,我聽了之後,不禁納悶道︰「師父,我們的想汰有錯嗎?」   「錯!而且大錯特錯!」師父以譏諷的口吻道︰「真是的,連物以稀為貴的簡單道理都不懂,你還敢自稱出身於奸商世家!況且,你目前手上擁有的都是頂級魔晶石,能夠出得起高價的有多少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些買得起的魔法師,又有幾個可以將它的魔力完全納為己用?」   之前我還揣著滿腰帶的頂級魔晶石,做著滿屋子都貼滿歐元的發財夢,但師父的話,卻一語驚醒夢中人!   只是手頭沒錢的話,我往後要怎麼生活呢?遠的不說,眼下最迫切地,就是得解決吃飯睡覺的重要民生問題。   欽!沒錢的時候,我才曉得以前有錢時,居然會過著一擲千金的荒唐行徑。   若不是以前都把錢花在女人身上,那麼我現在的經濟狀況,也不會拮鋸到如此窘迫的地步。   一味地哀聲歎氣,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我持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師父,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如果要向我借錢的話,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一樣按照老規矩,收你二分利。你打算借多少?」   「呃……師父,想不到你還繼續經營放高利貸的副業呀?不過呢,我並不是想向你借錢,而是想請你幫我把它賣了。」隨著話落,我從儲物腰帶裡,拿出一顆如嬰兒拳頭般大的火紅色魔晶石。   師父乍見我手上的物品,就像一頭餓狼忽然發現可口美味的獵物般,不由分說便伸手一抄,將它拿在手上端詳起來。   「嘖嘖嘖……浩追顆魔晶石蘊含的魔力真強大,絕對超過一百級……小子,這顆就是從那個什麼『八達通』挖下來的?」   我點點頭道︰「對呀。假如透過你出面的話,你認為它能賣多少錢?」   他高舉著魔晶石,仰頭凝視好一會兒才將它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道︰「你打算讓我出面?」   「嗯。如果由師父出面的話,絕對比我拿著它四處兜售好,而且店家也不敢在你面前暗做手腳坑人……」   「哈!你總算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師父盯著桌上的魔晶石,又抬頭看了我一眼。「嘿嘿……我可以幫你這個小忙,不過……」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以及從他眼裡迸出的貪婪目光,我想都不必想,就明白他的意圖。   「師父,念在師徒之情的份上,等你賣出這顆魔晶石後,我直接分你拍賣淨利的一成。」   「哇!凡賽斯先生,這句話真的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喔,萬能的孤苟大神在上!您聽聽看這個笨徒弟說的,他不僅要我賣老臉,而且只想給我一成分紅?」說到這裡,他忽然板起面孔。「怯!臭小子,你當我是乞丐嗎?」   見他又擺出痛心疾首模樣的拙劣演技,我忍不住駁斥道︰「皮卡丘先生,我只是想由你出面,幫我處理這顆魔晶石而已,又不是要逼你下海接客,你有必要把我說得這麼不堪嗎?再說,這塊火系魔晶石若拿到拍賣會場,我認為至少可以賣到超過兩千萬歐元,因此光分紅就有兩百萬耶!你該滿足了,皮卡丘先生。」   「不行!起碼要分我三成才行。」   「哇!三成?你乾脆去搶算了!」我故意瞪大眼睛驚呼道。   「哼!臭小子,別忘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耶!我如果不出面的話,這顆爛石頭能夠賣到三十萬你就要偷笑了,你居然奢望它能賣到兩千萬?」師父居然敢對我坐地還價。   「喂喂喂,死老頭,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吧?哼!」我把魔晶石放回儲物腰帶後霍然起身,對著兩女大叫︰「娜娜、艾美,我們走!」   「老公……」郝蓮娜一臉為難地看著我。   「幹嘛?」我陰沉著臉大吼。   「那個……皮大叔……你們不是感情要好的師徒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怯!我沒有如此貪得無厭的師父!」   「哼!我沒有這麼窩囊又不孝順的廢柴徒弟!」   我和師父互瞪一眼後立刻別過頭,而始終在一旁靜觀其變的艾美,這時突然一臉輕鬆地拍拍手說道︰「好了,既然師徒為利反目成仇,那麼大家只好一拍兩散啦。娜姐,我們快走吧,免得他們待會兒打起來時波及到我們。」   (雪特!沒良心的死艾美,好像非得看到我們師徒倆撕破臉,她才甘心!)儘管條件談不攏,但李奧納多。皮卡丘好歹始終是我的師父,眼看彼此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僵持不下,我乾脆放棄他這條線,自行另覓他路。   只不過我剛移動腳步,身後卻傳來充滿威嚴的聲響︰「凡賽斯先生,你就這麼走了嗎?」   我回過頭,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陰沉著臉說道︰「不然呢?」   「你不是要送我魔晶石嗎?」   「我……」我當下愕然地看著他,等到回過神後,立即掏出了兩顆約拳頭大,分別呈現青、藍色澤的魔晶石,氣憤地丟擲在桌上,指著他大吼道︰「好好好!   你要魔晶石是吧?拿去!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我便頭也不回地逕自衝出大門。   在歐裡格那城裡,漫無目標地閒逛了許久之後,我原本憤怒暴躁的情緒,才逐漸冷靜下來。   沒想到,人稱魔武劍聖的絕世強者,竟然如此貪得無厭!雖然他是傳授我武術魔法的師父,但也不能向徒弟強索硬要這份謝禮吧?   驟然想起我向他拜師學藝的過往,與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我不由得感到唏噓不已。   忘了走了多久,直到街道兩旁昏黃的魔晶燈光在我頭頂陡然一兄起,我才發現竟在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那家掛著「添嘗遞酒」招牌的小酒館。   盯著酒館招牌,原想進去大醉一場,紆解內心鬱抑的心情,可是一想到那個精明能幹,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闆娘,我不禁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後便轉身離去。   站在交叉路口,望著前方流動的朦朧身影,不曉得該何去何從的我,一時間竟莫名升起了悵惘的愁緒。   夜幕低垂,佇立於街角的魔晶燈,流洩出暗淡昏黃的光暈,當下為這條熙來攘往的繁華大街,提供了正確的路標指引。   位於交叉口的路標雖然清晰易辨,可是我卻不曉得接下來該往哪兒走?彷彿這座歐格裡皇朝首屈一指的都城,根本找不到一處可以讓我棲息的地方。   站在街角,佇足許久之後我赫然發現,我的人生似乎也正面臨類似的情況。   歷經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國家,卻發生了我的女人遭上級革職處分的情事;而我早在離開皇家軍事學院時,就已經是個平民老百姓,所以根本不存在革職與否的問題。   可是話說回來,自從我被不名人士想方設法踢出學院後,我的身份就變得異常敏感且尷尬。   因為若說我是平民百姓嘛,我又得依照軍方指派的任務行事;但若要說我是軍方人員嘛,我從執行任務開始到現在,既沒有一官半職,更沒領過禁衛軍發放的薪餉,以及動用禁衛軍的任何權力……由此看來,我應該算是皇朝禁衛軍裡,待遇最差的反間人員吧?   我現在完全明白,要返回學院繼續混吃等死的願望已經不可行;而我剛才和師父鬧翻,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回去低頭認錯,求他收留我……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抬頭仰望夜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晚秋的夜風,帶著蕭瑟的涼意,拂過我的臉龐,我當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咚嗦,同時也將我這紊亂的思緒,倏地拉回到現實。   看著週遭那些緊縮著身子,從我面前匆匆而過的行人許久之後,我終於下了一個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沿著來時路折返,在「添嘗遞酒」的小酒館門口,恰好遇上了正走出酒館大門,神色急切的郝蓮娜。   我快步迎上攔下她,道︰「娜娜,你怎麼了?」   「我和艾美找你找了好久,你究竟到哪裡去了?」   「找我?發生什麼事?」   只見她語帶埋怨道︰「你怒氣沖沖地衝出皮大叔的家後就不見人影,我怕你想不開而做出什麼傻事,所以就和艾美出來找你。嗯……你還好吧?」   「哈哈哈……我是歐格裡皇朝最年輕有為的好青年耶;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國家社會的傻事呢,你想太多了吧?」   「你沒事就好,那我們到前面的巷口和艾美會合後,就一起回到皮大叔家吧。」   聽完她的話,我立刻嚴詞拒絕道︰「不!我不要去他家!」   「為什麼?」她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不想再看他臉色,任他予取予求了。娜娜,我決定了!我想到國外闖蕩,創造屬於我的事業……」說到這裡,我伸手握住她柔軟滑嫩的柔萸,以誠摯的語氣對她道︰「郝蓮娜。奧迪,你……願意跟我走嗎?」   郝蓮娜凝視我的眼睛,頓時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說道︰「你……你想去哪裡?」   「蘇裡亞帝國!」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咬了咬牙,以堅定的語氣道︰「好!我們就去蘇裡亞。那你在這裡等我,我立刻找艾美過來,我……我們一起去!」說到最後,她那張艷麗的臉頰上,倏然浮現兩朵不知是躁羞,抑或是興奮的紅霞。   利用八達通的便利性,我再也不必像之前那樣跋山涉水,現在只要唸唸咒語,眨眼問就來到了蘇裡亞帝國的首都外。   由於沒有時間差,所以我們三人抵達薩多圖拉城的時間,也不過是晚餐過後而已。   進城後,我們馬上在城裡隨便找了一家廉價小旅館住下,在房閒裡籌劃起我們的未來。   「有夢最美,希望相隨」這句話雖然說得很棒,但無論有什麼夢想,一旦沒有金錢做後盾,都只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幻夢罷了。   而我們三人,現在幾乎到了山窮水盡,身無分文的困境,如果我們無法在短時間內賺到錢的話,我們就得回到某座森林裡或乾脆返回伊裡亞谷地,過著與世隔絕的清貧生活。   然而,由於我從小在大城裡長大,早已習慣了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繁華日子;換句話說,我根本過不慣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鄉村生活。   總歸一句話︰有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就是萬萬不能!   我若想過衣食無虞的富裕生活,就得想辦法賺大錢。   正當我斜靠在床頭,苦思賺錢大計時,身旁的郝蓮娜忽然開口道︰「老公,你為什麼執意要來蘇裡亞,待在我們國家不好嗎?」   我攬著她的肩膀,在她艷麗的俏臉親了一下,道︰「娜娜,你不是很聰明嗎?   為什麼不曉得我的用意?」   「我們和你又不熟,怎麼會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坐在靠背長椅的艾美,正雙手環胸,以森冷的語氣說道。   我聽了之後立即反唇相譏道︰「你跟我不熟沒關係,只要我的娜娜老婆跟我熟就好了。嘿嘿……娜娜,你覺得呢?」隨著話落,我碎然揉捏她那高聳飽滿的酥乳一把,嘴角沁出不懷好意的奸笑。   「啊!老公,你好壞!」   我故意看了艾美一眼,接著以勝利者的姿態大笑道︰「哈哈哈!我就是無可救藥的大壞蛋!不曉得『欲虐美神』願不願意用你這副敏感又淫蕩的肉體,救贖我這個變態惡魔呢?」   郝蓮娜及時抓住我伸向酥乳的大手,悴了聲道︰「陣!廢柴老公,先說正事!   別忘了,我和艾美以後都要靠你養唷。」   我悻悻然把手抽回來,兩腿平伸,整個人坐靠在床頭,無奈地歎口氣︰「欽,你以為我不想在國內發展呀?但那裡現在有某個人亟欲置我於死地……你說,我還能繼續留在歐格裡嗎?」   「唔……你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我們先處理一顆魔晶石,拿這筆錢當做創業基金。」   郝蓮娜疑惑地看著我道︰「然後呢,你想走哪一行?」   「當然是我擅長行業——上買衣服!」我毫不遲疑道。   然而話剛出口,狹小的房間竟不約而同地響起兩聲嬌脆的驚呼聲︰「啊!什麼?賣衣服!」   我摀住耳朵,皺著眉頭道︰「你們叫這麼大聲幹嘛!我不能賣衣服嗎?」   郝蓮娜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誇張表情說道︰「老公,你……你真的要賣衣服?」   而艾美則撇撇嘴,斜睨著我道︰「古奇,你可不要告訴我們,你想擺攤子賣仿冒品。」   我歪斜著頭看她,以挑釁的口吻道︰「不行嗎?」   「沒說不行,我只是想知道,你賣仿冒品能賺多少?又能賺多久?」   我搓著下巴笑道︰「嘿嘿嘿……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父母就已經開始賣仿冒品了,你說,這個行業能做多久?」   郝蓮娜聽了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道︰「嗯……老公,我覺得你既然想賣衣服的話,是不是有一家固定店面會比較好?畢竟擺攤子總是不合法,又要經常躲避稽查巡守隊的追緝……唔,我總覺得這種生活非常不安定……」   我刮著她的俏鼻,開心地笑道︰「我的娜娜好老婆,我只是跟艾美開玩笑的,你放心啦。如果資本雄厚,誰願意過著每天被稽查隊員追緝的生活?我已經想好了,等明天一早,我就找地方賣幾顆魔晶石,然後拿那筆錢買一間店面,把裡面精心裝溝一下,之後我們就可以大展鴻圖羅。」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七章 生日禮物郝蓮娜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後,就不再言語,而一直為反對而反對的艾美,撇撇嘴瞟了我一眼後霍然而起,拍拍屁股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一聽到她要走,郝蓮娜立即翻身下床,三步並作兩步急切地衝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咦?艾美,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找地方睡覺呀!」艾美瞟了我一眼。「……我習慣一個人睡大床,那張床對我來說太小了。」   郝蓮娜轉過頭,為難地看著我道︰「唔……老公,你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我板起了臉孔,指著艾美道︰「你要嘛就跟我一起睡,否則你就自己想辦法另外開房間。要我一個人睡地板?哼!想都別想!」   「哼!古奇。凡賽斯!告訴你,我早就料到你會耍賤招,所以我剛才在櫃檯已經開好房間了。」   郝蓮娜一臉訝然道︰「啊!艾美,你怎麼還有錢?」   「我……我手上還有一點存款。」艾美帶著志志的語氣說道。   「哦。」郝蓮娜瞟了我一眼,又盯著艾美好一會兒,彷彿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麼……你就一個人睡吧。晚安。」   當艾美前腳剛走,我已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將郝蓮娜攔腰抱起,然後在她倉皇不安的驚呼聲中,抱著她轉身快步回到床上。   我深情款款地凝視她那雙湛藍色的美眸,沒多久就在她驚疑不定的神情中,緩緩俯下身,吻上那兩片帶著微微顫抖的柔軟唇瓣。   憲舉的衣物摩掌輕響中,身下的郝蓮娜,沒多久就被我剝成了一具性感惹火的赤裸嬌軀,而我也以最快的時間脫去全身衣物,提槍上馬。   一時間,閃爍著昏黃光影的牆壁上,映著兩道不停交纏的人影;胯下的惹火嬌軀,隨著我抽插的節奏,不斷發出銷魂的呻吟︰「喔……啊……老公……你太厲害了……人家要死了……」   「喔……娜奴,你愈來愈騷浪了……小穴又緊……唔……夾得我好爽……好舒服……」   在我細心調教指導下,這名前女軍官不僅沉淪在性愛的愉悅當中,更能完全配合我的要求,在床第之間忘情地展現她那淫浪的風情。   胯下的郝蓮娜,時而緊蹙著眉頭,發出恍若痛苦不已的嚶泣呻吟,但下一秒又在我採用背後式的抽送下雙眼緊閉,同時從那張輕啟的檀口中,吐出一聲聲足以勾人魂魄的婉轉嬌啼,迥蕩在這問狹小的臥房裡。   雙手把玩著鑲穿在碩大美乳上的精巧乳環,下半身的粗長龍槍,不停地戳刺那柔軟的花心深處,令胯下的郝蓮娜不自覺浪語連連,而我聽了之後更是亢奮不已,令我抽插的力道不自覺加重許多,直到她那緊嫩的甬道傳來近似啜吮的緊縮吸力,我下半身挺動的速度才逐漸趨於緩和。   「啊!老公……求你輕……」   郝蓮娜求饒的浪語才說一半,我立即在她白哲彈翹的美臀用力一拍,故意板起臉孔道︰「叫我主人!」   「唔……主……主人……」   見她轉過頭,看似吃痛的俏臉上夾雜著些許期待的複雜神情,我的情緒頓時變得更加亢奮。   一手緊扣她柔若無骨,卻又滑嫩有力的纖細腰肢,一手繞過她的腰腹往下,樞弄她那穿鑲了陰蒂環的敏感肉芽,很快便將她推向了情慾的高峰。   「啊……喔……主人……娜……娜奴要來了……啊……」   郝蓮娜的喘吟,隨著我靈活的手指不停搓揉彈按,時而高亢,時而低回,彷彿正演唱一首「性」趣濃厚的淫靡歌曲,令人聽了之後血脈更加賁張,獸性更加勃發、熾烈。   我賣力地挺動下半身,同時伸出舌頭舔吮她那圓潤粉嫩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嘿嘿……騷浪不知羞的淫奴,你叫床的聲音又淫又蕩,不曉得外面的路人聽到之後會不會衝動得撞門而入,圍在床頭欣賞你的浪態呀?」   「唔……主人……不要說了,好羞人呀……喔喔喔……娜奴又到了……求主人用力一點……啊!」   伴隨著已達到高潮而瞬間失神的嬌吟聲中,一道黏膩的透明淫水驀地從郝蓮娜的銷魂洞口激濺而出,從我的指縫間傾洩在雪白的床單上。   令女人又愛又恨的終極高潮境界一潮吹過後,郝蓮娜頓時有如一具忽然斷了線的傀儡般癱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早已習慣她如此激烈的高潮反應,我在她仰頭尖嘯剎那,就已抽出火燙粗長的龍槍,任由那具無力的惹火嬌軀,直挺挺地往床頭倒下。   我低頭一看,只見她那被龍槍恣意蹂躪,一時間尚未閉合的濕濡蜜穴,此刻仍不時湧出黏膩的透明淫液;視線略為往上游移問,恰好瞥見那緊閉的肛蕾,正隨著主人的喘息節奏時縮時放,彷彿是一朵花苞初放,等待有緣人採擷的*「吸精妖菊」。   我將食指放在郝蓮娜嘴裡,讓意識尚未清醒過來的她含吮好一會兒後,我便將那根帶著女人馨香味的濕灑手指,先在那充滿縐褶的菊肛外緣輕輕劃圈,再逐漸深入那暗不見底的幽門秘洞。   「嗚……老……主人……求你別弄那裡……」郝蓮娜雪白的臀瓣晃了幾下,有氣無力地說道。   徒然地掙扎,非但不能觸動我的側隱之心,反而激起我的凌辱慾望。   沾染了口水的食指,毫不費力地撐開那有著無數縐褶的菊蕾,逐漸隱沒於緊閉的後庭洞口。   儘管軟趴在床上的郝蓮娜,試圖制止食指恣意地進犯,可是歷經潮吹後全身無力的酸軟現象,根本阻止不了我繼續鑽探、開發「吸精妖菊」的行徑。   當靈活的食指整根沒入深幽後庭時,郝蓮娜似乎認命而放棄掙扎,整個人動也不動地趴在雪白的床上,沒多久便低聲啜泣起來。   「嗚嗚……壞老公……變態老公……你讓我死了吧……」   「桀桀桀……騷浪的愛奴老婆……乖……別哭了,等你體驗過後庭樂趣後,相信你會有不一樣的快感……呵呵呵……」我以指代槍,邊抽插她的菊穴邊輕笑著說道。   擁有豐富的菊蕾開發經驗,我自然曉得做這種事不能躁進,倘若調教手段過於心急激進,縱然能以強硬的手段得到女人的處菊,卻無法讓她真正體會到肛交的樂趣。   柔嫩易裂的後庭,由於無法自行分泌淫液,以至於隨著口水漸漸乾涸,而變得乾澀難行。   對於普通人來說,遇到這種情形時,通常會抽出手指,要求女奴將它含吮潤濕後,再繼續進行開發調教;可是若想要一個原本就排斥肛交的女人,含入帶著異味的手指,無疑是強人所難的卑劣行徑,更遑論她會表現出癡迷的神色,細細品嚐殘留在手指上的特殊味道。   剛開始踏入「肛教」初期的我,也犯了這個新人常犯的錯誤,導致調教成果始終不如預期,直到這個領域的老手點出個中關鍵,我才恍然大悟。   郝蓮娜那迷人的肛菊,雖然早已被我開發過了,然而每次歷經彷彿身體慘遭撕裂般的痛楚後,我馬上叫依娃施術治療她的傷勢,讓她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所以隔天起床後,完全看不出前一晚承受了肛交的性愛模式。   不過,自從我們救回艾美,並在師父的要求下,順道到木爾村做客幾天;等到我們臨走之前,依娃忽然提出想繼續留在木爾村的請求。   原本我想拒絕她的提議,但回頭一想,既然她已經見識過人族的世界,而我又急於知道蕾妮雅是否順利重生,再加上她與艾美之間的嫌隙……等等因素,我持著下巴沉思許久之後,才勉強答應讓她留在妖精世界,幫我打探蕾妮雅的消息。   如今少了依娃在旁侍候,那麼她「今天」還未經人事的處菊一旦被我開發,明天會不會捂著無法閉合的菊穴,走路姿勢異常的狼狽模樣?   管他的!既然已經進行到這一步,哪能輕易放棄享受後庭的銷魂滋味?   這時,她那緊閉的處菊,在我的食指抽插樞弄下不斷縮放著。它的模樣有如一朵試圖掙脫花苞的花朵,正等待破苞而出,展現出迷人風采的時刻。   見她掛著淚痕的俏臉,逐漸露出痛苦的神色時,我立刻施放出水系基礎元術「晨霧露水」,我的食指立即沁出清涼的湛藍水漬,幫助我順利進行肛門調教。   「喔!好冰!」郝蓮娜輕呼一聲,彈俏的美臀也同時夾了一下。   「娜奴,舒服嗎?」我停下動作,在她耳邊柔聲道。   「唔……很……很奇怪的感覺……」   「那麼……會痛嗎?」   郝蓮娜轉過頭來,半瞇著眼看著我,語帶薄怨道︰「臭老公,你明知道還問!   改天我花錢找個強壯勇猛的獸人試試你的後面,你再告訴我會不會痛。如何?」   「呃……呵呵……原來你想玩人獸交呀!我明天就幫你找幾個『猛獸』,讓你體驗一下被獸人的大厲蹂躪的快感?」   「怯!你那根大……就快把我搞死了,我根本不敢想像獸人的……」   「桀桀桀!獸人的什麼呀?」我眉毛挑了挑。   「我偏不說!」   話雖如此,可是我卻從她那薄瞠佯怒的神色當中,捕捉到一抹驀然閃過的興奮之情。   (桀桀桀!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騷浪賤奴!)見時機成熟,我冷不防地抽出食指,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迅速將硬挺的粗長龍槍抵住妖菊洞口,強而有力的腰部猛然下沉,將龍槍一股腦地刺入那稍微敞開的穴口。   「啊!痛痛痛!你快抽出去啦!」   吃痛的哭喊,也只有剛開始的一兩分鐘而已。歷經最初的破肛痛楚,郝蓮娜的哭鬧聲,隨著粗長火燙的龍槍鍥而不捨地鑽探下,逐漸轉為舒爽地淺吟。   「喔……變態老公……主人……你好壞……每次都要玩人家的屁屁……」   「嘿嘿……誰叫你的屁屁長得這麼飽滿誘人,彈性十足……」   「嗚……嗚……插死我吧……啊……娜奴又快到了……主人……求你快一點……喔……到了到了……」   當她再次到達潮吹的境界,如一灘泥般趴倒在床上時,我立刻抽出龍槍,將她翻轉過來,緊接著插入她那仍噴灑出透明淫液的牝戶,狂抽猛送幾百下,然後回到那已經洞開的菊穴,最後就在她的肛菊深處,激射出濃稠的寶精。   前一晚過激的性愛行為,導致我隔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還沒睜開眼,伸手在床上胡亂摸了好一會兒;由於意識尚未完全清醒,所以我當下也沒想太多,但等到我逐漸回過神發現不對勁而睜開眼睛一看,赫然發現這個房間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勿匆穿上衣服,胡亂梳洗一番後,來到旅館大廳飛快掃了一圈,仍然沒發現郝蓮娜以及艾美的身影。   「奇怪,人呢?」正當我望著熙熙攘攘的大廳喃喃自語時,兩道熟悉的曼妙身影,陡然映入我的眼簾。   我快步走到她們面前,還來不及開口詢問,郝蓮娜已拉著我的手,以森冷的語氣低聲道︰「回房間。」   隨著話落,郝蓮娜和艾美便一前一後簇擁我,急步走回客房。   剛關上門,見她們露出志志不安的緊張神情,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話剛出口,艾美冷不防地朝我丟來一團皺巴巴的紙團︰「自己看!」   我伸手一抄,把紙團攤開瞟了一眼後,不禁皺著眉頭道︰「雪特!這東西哪來的?」   「問你呀!我真搞不懂,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我們昨晚才剛踏進蘇裡亞境內,隔天就看到你的通緝圖榜!?古奇。凡賽斯,你惹事生非的能耐,還真的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不理會艾美的譏諷言語,我揚了揚手中的通緝圖榜,兩眼緊盯著郝蓮娜,道︰「娜娜,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和艾美出去買消炎藥時,就看見這張通緝圖榜貼滿了大街小巷。」   我納悶道︰「買消炎藥?」   「雪特!你那什麼表情!」只見艾美指著我的鼻子厲聲道︰「說到這個我就火大!廢柴奇,你要和娜娜姐做愛我沒意見,但能不能請你對她溫柔一點?我問你!娜娜姐前面的洞鬆了還是壞了,讓你非得搞她屁股不可?看到她一早捂著屁股來找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郝蓮娜乍聽艾美毫不修飾的露骨言辭時,那張艷麗的臉蛋當下閃過一抹躁羞的紅霞,以嬌瞠癡怨的語氣說道︰「艾美,你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要怪他。」   「自願?吻!他都把你搞得這麼狼狽了,你居然還幫他說話?郝蓮娜。奧迪,你老實告訴我,他到底對你下了什麼惡毒的詛咒?或者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   才令你心甘情願忍受他的凌辱?」   「唔……艾美,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你愛我一樣!」   「啊!」艾美神色一怔,沒多久便紅著臉,隨口道︰「嗯……好吧,既然你選擇向下沉淪墮落,那我也沒話說了。好了,廢柴奇,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愣了一下,茫然道︰「什麼怎麼辦?」   「你是通緝犯呀!現在滿街都是通緝你的圖像,我保證你只要一走出旅館大門,絕對有一大堆人想抓你領賞。」   一針見血的犀利言辭一出,我既然無法找到更好的理由反駁,只好選擇乖乖閉上嘴巴。還好,關係和我比較親密的郝蓮娜,見到我這般窘迫的模樣後,適時出聲︰「好了啦,艾美,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揪出幕後的黑手。」   說到這裡,郝蓮娜忽然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緊盯著我的雙眼,道︰「老公,你仔細回想一下,從你進入學院開始到現在,所玩過的女人當中,哪些人是王室貴族的千金小姐?」   見她擺出正經八百的模樣,用字遣詞也聽不出一絲戲譫或嘲諷的意味,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方面的問題。   說實話,自從我脫離處男生涯後,與我發生過性關係的女人雖然多,但這些人若不是風月場所的性工作者,就是由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性奴。   那些性工作者,除了少部分女孩因為貪圖新鮮刺激,而自願下海兼差外,根本找不到擁有顯赫或強硬背景的女子;至於那些被我調教過的性奴,全都是受她們的主人所托,當然不存在所謂奪妻奪奴仇恨的問題。   除了這些對像以外,我根本沒有勾引、染指過任何一個良家婦女,又何來「得罪王宮貴族」之說?   就算我去酒吧酒館尋找一夜情,彼此事後也不曾留下真實姓名及連絡方式,對方自然也不認識我……排除這些和我發生過性關係的對象後,我實在想不出究竟得罪了哪個王室貴族,或軍方高層的眷屬?   「到底是誰呢?」我凝視著手中的通緝圖榜,喃喃自語。   「哼!你那雙惡魔之手,不曉得毀了多少良家婦女的清白?說不定這些人當中,就有某一國的公主或皇后呢。」   「喂喂喂,艾美。葛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倒了公主或皇后?如果真要說我推倒公主的話,也只有依奴而已。」   我衝到艾美面前,狠瞪她的眼睛,對她大聲咆哮,然而她卻冷冷地睨了我一眼,以近乎漠然的語氣說道︰「那麼蘇裡亞帝國的公主呢?你搞上手了嗎?」   「怯!我真的搞上手的話,早就在皇宮裡享福了,怎麼可能像一隻人人喊打的老鼠般,窩在這個廉價旅館裡……」說到這裡,一個念頭驀然閃過腦海,令我倏地一凜!   等到我回過神後,立即轉頭問郝蓮娜︰「娜娜,你們一早出門時,有沒有聽到關於蘇裡亞皇后的八卦?」   郝蓮娜聽了我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地低頭沉吟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道︰「你是指她過生日的事嗎?」   「嗯。」我點點頭。   「我們只聽說,皇帝一方面為了慶祝皇后的生日,一方面也順便為公主挑選女婿,所以在她生日當天,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慶生舞會,除此之外,倒沒有聽到其他特別奇怪的訊息。咦,不對!你怎麼忽然關心起皇后的事情?」郝蓮娜忽然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指著我,「老公!你你你……你該不會真的推倒蘇裡亞帝國的……皇后?」   「怎麼可能!」我馬上矢口否認,但內心卻驚駭不已,令我當下不禁暗歎:   「雪特!女人的直覺也太可怕了吧!?」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八章 性奴重生儘管我那次不小心和皇后進行一場時間短暫,卻無比刺激的「短打」性愛,可是那時候我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再者,我當時並沒有在她花心深處盡情釋放我的寶精,所以我應該不算推倒皇后吧?   不!嚴格來說,應該是皇后推倒我才對吧?唔……算了,不管最後是誰推倒誰,終究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而且只能永遠放在我心底深處,成為我這一生最難忘的回憶;然而,當我面對兩女對我投以狐疑的目光時,還是得想一套合理的說辭搪塞過去才行。   我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娜娜,你難道忘了公主委託我縫製兩套禮服的事?」   「嗯,你好像說過這件事,可是它跟你被通緝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急不徐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張圖榜呢,非常有可能是公主找人張貼的尋人啟事。」   「怎麼可能?!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道︰「欽……皇室貴族的思維和我們平民老百姓不同嘛。   我們認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們眼中或許就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頓了頓,看了兩女一眼後接著道︰「嗯……我們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直接進宮找她求證。」   「什麼!進宮?老公,你有沒有搞錯?」   「廢柴奇!你現在還敢說你跟公主之間,沒有任何曖昧關係?」   面對兩女的激烈反應,我只是撇撇嘴,隨口說句︰「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後就不再理會她們,逕直抓著那張皺巴巴的通緝圖榜,前往蘇裡亞帝國的權力中心一哈瓦那宮。   抵達目的地後,我再次利用城防巡守軍交接,警覺性較為鬆懈的時刻迅速潛入皇宮,來到那楝三層樓房左側的外牆前停下。   花了一點時間摸索,打開了「偽牆」的機關進入狹長的晦暗甬道,小心翼翼地來到凱薩琳的工作室外,然後我就憑著之前的印象,學她伸出了手摸索撫按著石壁上的隱藏開關;當耳邊聽到喀啦輕響,我便在沉悶的石塊移動轟隆聲中,看到面前的石門緩緩向旁邊滑開。   我斜立於石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四周沒有異狀,我才鬆了一口氣,暗歎︰「呼!還好出劣僅右吳叔計從牆壁、石門忽然射出主盡刖、飛石……的危險機關。」   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盤起了那頭黑髮的年輕女孩,正斜歪著頭,站在一具套了華麗禮服的木製傀儡前。   我閃進那道約兩人並肩而入的長方形缺口,雙手環胸站在門口,凝視她的背影好一會兒,見她似乎因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服飾,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狀。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碎然抱住她的嬌軀,在她耳邊獰笑道︰「桀桀桀!高貴的公主殿下,需要我幫忙嗎?」   「啊!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快放開我!」   我緊摟著她掙扎緊繃的身體,將她翻轉過來,順勢壓在工作台上,緊盯著她那雙紫色的瞳孔道︰「公主殿下不是非常想念我,所以派人在大街小巷貼出小民的尋人啟事嗎?我今天一早起床看到你貼的圖榜後,就立刻冒著生命危險,潛入皇宮找你呀。不曉得公主殿下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已經答應小民的要求呢?」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儘管她對我厲聲警告,但我從她那雙紫色的瞳孔裡,讀出了她內心的恐懼之情,因此我便有恃無恐地繼續壓在她那柔軟高貴的嬌軀上,並故意發出淫邪的笑聲︰「桀桀桀……高貴的公主殿下,外面根本沒有半個人影,你打算叫誰救你呀?   是這些一動也不動的傀儡呢?還是你也懂得死靈召喚術?己「我、我!誰說這裡沒人!淫姬姐姐,淫姬姐姐!你快出來呀,有人欺負我!」   驚惶的呼救聲甫出,工作台旁邊原本無門的石壁,忽然緩緩滑開,同時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桀桀桀……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這麼大膽,竟敢欺負我的妹妹?」   彷彿獸爪摩擦晶石的嘶啞尖嘯,刺得我耳膜生疼,只不過那熟悉的聲線,一下子就掩蓋住我內心的驚惶。   當那張令人屏息的妖艷俏臉出現我面前時,我難掩內心地激動,忍不住放聲大叫︰「淫姬姐姐!你……你真的活過來了?」   沒想到對方瞟了我一眼之後,卻皺起了眉頭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咦?你難道不是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   這句話剛說出口,被我壓在工作台上的公主隨即驚呼道︰「你說什麼綺她是『淫姬美神』!怎麼可能?」   我訝然地瞟向她,以疑惑的語氣問道︰「咦?難道你也聽過淫姬美神?」   「廢話!她的事跡這麼有名,我怎麼可能沒聽過!可是……她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呀?」   我納悶地問道︰「那你為什麼叫她淫姬姐姐?」   「她自己說的。」   「哦?」我正想追問下去,站在我對面的妖艷女子忽然出聲道︰「凱薩琳妹妹,你們到底在討論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直到這時,一直被我壓在身下的凱薩琳才醒悟過來,接著便扯開喉嚨大叫道︰「淫姬姐姐,先別管那個了,你快叫這個賤民放開我呀。」   妖艷女子聽完她的話後,隨即看著我道︰「年輕的帥哥,你也聽到我妹妹說的話了,所以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曉得吧?」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圈,故意挑了挑眉毛,歪斜著嘴,發出猥瑣地冷笑︰「嘿嘿嘿……漂一兄的大姐姐,你憑什麼叫我放人?」   「你敢不放?好!」   陰冷得令人發怵的「好」字剛出口,一股強勁的氣流陡然撲向我的俊臉,令我不得不鬆手後退。   向後滑出幾步,原以為她解除凱薩琳的危機後就會適可而止,沒想到她一擊不中後立即踏地而起,整個人便有如一支脫弦的利箭朝我急射而至。   見她那曼妙的嬌軀,眨眼間已距離我不到一公尺,而那雙白哲粉嫩的柔芙也立刻改劈為轟,儼然是一招想置我於死地的殺招。   由於事發倉促,我只得蹲步側身,及時讓過她霸烈的拳勁後,我馬上以手刀揮斬她的手腕。   儘管我無心傷人只用了不到兩成潛勁,但無論速度與力道……我想站在對面的,即便是五階五級的武士強者也不敢小觀。   眼看這一記手刀倘若砍實了,我怕那只纖細柔滑的玉手就此廢了;然而,如果她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蕾妮雅,那麼這一招對她來說,根本不具任何殺傷力。   出奇地,那只霸烈的粉拳彷彿不懂得拆招撒招般,依舊去勢不減地往前衝,以至於我的手刀,就這麼分毫無差地砍中了她的手腕。   剎時,只見妖艷女子捂著手腕,不顧形象地在地上打滾,並且發出淒厲地慘號聲︰「啊!」   「奇怪?難道她真的不是淫姬美神?」內心大感疑惑與納悶時,我好心地走到她身邊蹲下,以關切的語氣問道︰「喂,你還好吧?」   「桀桀桀!你上當了!去死吧!」   得意洋洋的刺耳尖嘯言猶在耳,我隨即感受到一股灼燙的氣流,朝我的胸腹之間迅速逼近。   在這刻不容緩的危急時刻,我迅速朝旁邊側空翻幾圈落地後,立即以妖精語吟唱出︰「以我之名。暗拉網拉。束!」   元術咒語吟畢,兩手同時朝她頭頂虛揮,一張淡黑色的大網立即出現在她頭頂上方,並且朝她當頭罩下。   沒想到她卻不躲不閃,任由網子罩在她身上;不僅如此,當她的目光不經意瞟了我一眼後,隨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自語道︰「咦?剛才的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真的聽過?」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問道。   從她忽然從牆後冒出到現在的言談舉止來看,怎麼看都像那個死在妖精族手裡,但我後來施展重生手術,試圖讓她重生的「淫姬姐姐」;只不過她見到我,以及與我交由手的情況來看,她又好像不認識我;然而,她又對我所吟唱的元術咒語有印象…假如她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蕾妮雅,那麼以她目前的狀況判斷,極有可能是患了「選擇性失憶」之類的病症。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我馬上走到凱薩琳面前,拍拍那張早已呈現目瞪口呆狀態的俏臉,問道︰「喂!公主殿下,我問你,你們是在什麼樣的場合認識的?」   「什麼?哦,我在莫河森林遇到她的。」凱薩琳隨口說著,可是她的精神卻恍惚不定,似乎還陷於剛才超越她理解範圍的情景當中,無法自拔。   儘管凱薩琳透露的訊息不多,卻已說出了重點所在︰假如她沒說錯的話,那麼我可以肯定被我網住的黑髮女子,就是我找尋已久的蕾妮雅;換句話說,我只要找出強而有力的證據,就能證明我所言非虛。   想到這裡,我心中已有了計較。   我慢慢踱到女子面前,緊盯著她道︰「淫姬,你還記得我嗎?」   「你?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我故意板起了臉孔,厲聲道︰「賤奴!沒想不到才幾天不見,你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主人?哼哼,你果然是一個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不會長記性的賤奴呀!」   「嗯?什麼主人賤奴的?你憑什麼說我是你的賤奴!?可惡!有本事就放開我,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法克!你竟然敢對主人無禮!哼哼……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什麼都忘了,那麼就由你的主人一我一古奇。凡賽斯,幫你找回所有的記憶吧!」   隨著話落,我掃視這問工作室一圈,隨手拾起了原本丟棄在地上不用的廢布條,將她雙手反剪於背後,接著以熟練的「軀甲縛」手法將她五花大綁,再將幾條廢布條搓捻成鞭,立即提鞭揮向黑網裡的女子。   暗含少許潛勁的布鞭打在女子身上,立刻發出「啪咯」的清脆聲響,緊接著就聽到她吃痛地慘號︰「啊!」   「怎麼樣,記得我是誰了嗎?什麼!你還記不起來?你難道忘了,以前你最喜歡我用鞭子打你耶!唔……該不會是材質不同,所以你才沒什麼印象?」   「啊!好痛!你快停手!」   既然起了頭,哪有馬上說停就停的道理?況且提出這個要求的,還是我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騷浪性奴,我更不可能聽她的話了!   因為我怕萬一被性愛調教師的同業們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我以後也不必在業界混下去了。   經過不到十秒鐘的短暫思考後,我不得不硬起心腸,再度用力揮下緊握在手裡的布鞭。   當鞭梢散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條,不斷打在女子身上時,那張令人屏息的妖艷臉蛋,頓時轉為扭曲痛苦的表情,惹人心疼憐惜不已,但我知道一事實並非如此!   對於一個已習慣重口味調教的性奴來說,她的身體,就是幫助她恢復記憶的最佳輔助工具。   原因無他!   人們對於痛苦、悲傷、絕望……等負面情緒的感受最為深刻,反而容易遺忘了快樂、驚喜、歡愉……等讓他感動的正面情緒。而肉體所遭受的痛楚,更能讓女人在內心深處留下難以抹滅的烙印。   正當我臨時打造的布鞭不斷打在她身上,破空的咻咻風切聲,清脆的啪咯聲響,與女子的哀號聲,在這閒密閉的工作室交織成一曲,令人聽了為之膽寒的《悲慟交響曲》時,原本呆若木雞的凱薩琳,忽然發出震天價響的尖叫。   「啊!求你不要再打了!凱薩琳保證以後會乖乖聽話!爹地,求求你不要打媽咪……」   聽到最後那句話,我不禁停下手回頭看她,納悶地問道︰「什麼爹地媽咪的?   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彷彿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模樣,凱薩琳隨即岔開話題道︰「你……你為什麼要打她?」   心念流轉間,我不動聲色地對她說道︰「這種賤奴,就需要主人出手教訓幾下,她才會乖乖聽話。」   「你憑什麼說她是賤奴?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變態嗎?」   乍聽她的厲聲斥責,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變態叩怯!和你殺人不眨眼的狠勁與處理屍體的方式相比,我比較像正常人吧?)想歸想,我當然不會把這些心聲說出來。   我回過頭,看著那淒楚無助的妖艷臉蛋,掛著兩行清淚的女子,眼珠子轉了幾圈,故意扯緊手上的布鞭,將鞭頭抵住她的下巴,擰笑道︰「嘿嘿……賤奴,你現在是不是記起某些事了?」   「嗚……你……我……」   見她的態度已沒有先前剛烈,我乾脆對她下一記猛藥。   「哼哼……你是故意跟我裝傻,還是真的想不起來?好!那我問你,你右邊的屁股,是不是有一個六芒星的紋身圖案?」   此話一出,蕾妮雅還沒開口,凱薩琳已掩嘴驚呼道︰「你、你怎麼知道?」   見她露出目瞪口呆的震驚表情,妖艷女子的身份已不言而喻。既然如此,那我說起話來自然更是理直氣壯,聲音宏亮。   「廢話!因為那就是本大師嘔心瀝血的曠世傑作!」   隨著話落,我的目光掃向凱薩琳時,見她露出狐疑的眼神,我不禁撇撇嘴道︰「你應該有看到圖案底下的簽名吧?嘿嘿……那就是本大師名字的縮寫。」   說到這裡,我陡然伸手抓住女子的裙擺,接下來一聲衣撕帛裂聲中,開口已經裂到腰際的裙擺,當下露出了一雙筆直修長的白哲玉腿,以及有著墨青色六芒星刺青圖案的雪白臀瓣。   我故意板著臉孔,指著她美臀上的圖案,厲聲道︰「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   哼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你真的是我的主人!?」   見她半信半疑的神色,我也不以為意,並且不疾不徐地訴說起我和她在坦加領域相遇初識開始,到她遭到妖精族強者前後夾殺致死的點點滴滴。   這則令人匪夷所思,近乎神話的故事並不長,但是在我以平緩悠揚的語調訴說下,凱薩琳頓時聽得目瞪口呆,驚呼連連。可是身為當事人的蕾妮雅,卻面無表情地聆聽著。   當我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凱薩琳仍半信半疑問道︰「唔……她真的是死而重生的『淫姬美神』——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   「沒錯。」我拽拉那條綁在她脖子的布繩,露出凌厲的目光,狠瞪蕾妮雅那雙開始變得迷茫、渙散的美眸,大聲喝斥道︰「我當初要不是及時施展『重生手術』讓你起死回生,你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和主人頂嘴!」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拽起了蕾妮雅向後一推,而被我五花大綁,無法保持活動平衡的她立即向後跌了個跟槍,一屁股坐倒在地。   「喂!賤民,你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凱薩琳怒氣沖沖地指著我喝斥道。   「唷陶!公主殿下,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正在教訓自己的女奴嗎?換句話說,不管我怎麼打她、罵她,都不關你的事吧?」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若不是我帶她回來,你怎麼可能見得到她?賤民!我警告你,她是我在莫河森林檢到的,所以不管之前她是誰的女奴,從我檢到她那一秒開始,她就已經完完全全屬於我了。哼哼……現在呢,你最好放開她,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太好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我大步跨到她面前,毫不相讓地與她對視,「高貴的公主殿下,我的蕾妮雅是人不是魔寵,更不是路邊的野狗野貓,誰檢到就是誰的,高興養它就丟些殘羹剩飯餵它,養煩了就往路邊一丟,放任它自生自滅!再說,我已經和她訂下了『生前契約』,這一輩子除非我死,否則她這一生就只能跟隨、侍奉她唯一的主人一古奇。凡賽斯!」   正當我和凱薩琳爭論蕾妮雅的「人身擁有權」時,身為當事人的她,忽然聲嘶力竭地大吼︰「無知卑微的賤人們!給我閉嘴!」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九章 公主失身一轉頭,只見她怒不可遏地看著我們,那猙獰的怒容,令我看了之後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只不過她對我們投來充滿怨毒的僧恨目光,沒多久便轉為痛苦與迷惘;正當我目不轉睛地注視她這快速且詭異的轉變時,她的身體突然一弓一繃,那條綁在她身上的布繩立即應聲而裂,緊接著便化做滿天碎布片。   「危險!快走!」由於我並不是頭一次見到此景,因此當滿天碎片緩緩飄落於地時,我馬上拉著呈現呆滯狀態的凱薩琳退到門口,隨後吟唱起︰「以我之名。   風水障壁。起!」   湛藍色的水幕甫起,耳邊立即響起震耳的爆破聲,以及蕾妮雅那令人發怵的刺耳尖嘯︰「啊!」   我捂著耳朵,透過水幕望去,只見蕾妮雅朦朧的身影,忽然倒在地上抱頭打滾,不斷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慘號。   沒多久,身旁的凱薩琳,忽然扯著我的袖子,以顫抖的語氣問道︰「她……她怎麼了?」   我無奈地聳聳肩,隨口說道︰「我怎麼知道?」   一時間,只見在地上打滾的蕾妮雅,時而露出痛苦的神色,時而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獰笑,口中更是不斷咿咿呀呀地叫著。   如此恐怖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蕾妮雅刺耳的嘶吼逐漸轉為虛弱的嗚咽,在地上不停打滾的嬌軀,已然動也不動地癱躺在地上後,我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撒掉前方的水幕障壁。   我暗自戒備,表面上卻用關切的語氣問道︰「喂,你還好吧?」   只見她慢慢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邊喘氣邊說道︰「呼……呼……主……主人……是你嗎?」   「咦?你記得我了?」我將信將疑地問道。   「嗯。」   見她虛弱地對我輕點頭,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我不曉得。主人,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答反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還好,只是頭有點痛,沒什麼力氣而已。」   看著她全身沾滿了灰塵的狼狽模樣,我雖然於心不忍,但怕她忽然又失去理智,而做出不利於我的行徑,因此我經過幾秒鐘的短暫思考後,最後還是選擇站在原地,以淡然語氣對她說道︰「你可以自己起來嗎?」   「應……應該可以吧。」   話雖如此,可是等到她能夠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了。   利用她拖著疲累的虛浮腳步,走回那堵偽牆後方的密室梳洗之際,我才回過頭,向凱薩琳詢問發現蕾妮雅的來龍去脈。   據她所述,她四天前到莫河森林獵捕「睛頂雪兔」時,就在我們遇到瑪獅龍的地方,發現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全身赤裸的蕾妮雅。   當她帶回且救醒蕾妮雅,進一步詢問她的身份時,發現她只記得淫姬這個名詞,至於為什麼會在莫河森林昏倒,她則完全沒有印象。   約略瞭解遇到蕾妮雅的簡單背景後,凱薩琳見她年輕貌美,身材又好,便要她成為「朵蘭。烏瑪」旗下的專屬模特兒。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凱薩琳為什麼硬要和我爭奪蕾妮雅的「人身擁有權」   了。   正當我和凱薩琳為了蕾妮雅的「主權」問題爭論不休時,當事人驀地帶著一陣清爽的香風,橫亙於我們之間。   「主人,你們兩個別再吵了,我的去留完全由你決定,你如果想帶我走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聽到這句話,我的目光立刻越過蕾妮雅,眺向凱薩琳,得意地笑道︰「嘿嘿嘿……公主殿下,你也聽到了,我的蕾妮雅根本就不想當你的專屬模特兒,所以我勸你呀,別再把心思浪費在她身上了。」   「賤民,要不然你開個條件吧。」   說到條件,我霍然想起了今天來此的目的,於是我輕輕推開蕾妮雅,來到凱薩琳的面前說道︰「這件事待會再說。我先問你,這張圖榜是不是你派人貼的?」   她匆匆瞟了我拉開的通緝榜一眼後,頓時以鄙夷不屑的冷淡語氣說道︰「悴!   我可沒那麼無聊;再說,憑我的情報網,我想知道什麼消息、想找某個人,只要出個聲就行,又何必做這種花錢又費力的蠢事。」   「耶!你沒騙我?」   「信不信由你。」凱薩琳一臉倨傲地回了這句話。   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我當下不禁感到納悶不已。   假如不是她,那麼會是誰?   剛才是心煩意亂,所以思慮不周全,現在重新回想整件事發生的過程,我頓時發現許多疑點;其中最不合理之處,就是事情發生的時間點。   從我們被踢出禁衛軍開始,到我們來到蘇裡亞帝國,頂多算是當天發生的事情而已,可是我沒想到才睡了一覺起來,整個薩多圖拉城就已貼滿了我的通緝圖榜。   再者,我們昨晚利用八達通偷偷潛來這裡,即使凱薩琳的情報網再靈通,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準確地研判出我的去向,更不可能曉得我擁有這條便利的秘密通道……假如順著這條思路下去,那麼針對我而來的敵人,若不是喀穆朗裡聯邦那方的勢力,就只剩下那個始終隱藏在幕後,想辦法欲置我於死地的某個賤人了。   總而言之,不論是二選一的單選題,或者是以上皆是的復選題,我的處境都陷入了極度危險的狀態。   而我現在唯一能與敵人抗衡的優勢,就在於八達通這條秘道,以及我這身經過幾次肉體改造後的強橫修為。   當然,如果能找到一些幫手增強我的勢力,那麼我保命的籌碼無形中又增加了一些。而一想到幫手,我的目光自然而然掃向了坐在工作台上的凱薩琳……「賤民,你那雙猥瑣的賊眼幹嘛一直盯著我?你還看!?再看我就叫人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聽完她完全沒有絲毫震攝力的恐嚇言辭,我的嘴角頓時沁出不屑地冷笑︰「哼哼,高貴的公主殿下,現在應該感到害怕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淫姬!」   「主人,什麼事?」   我睨了蕾妮雅一眼,搓著下巴,輕笑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以前經常玩的遊戲?」   只見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一會兒後,她的嘴角驀然漾起了一抹詭譎地笑意︰「主人,你是說……桀桀桀……我的確很久沒和主人玩遊戲了。主人想跟我玩呢,還是……她?」   「她」字言猶在耳,蕾妮雅在凱薩琳仍一臉茫然時梓然出手!   只見淫姬動作迅速卻粗魯地將凱薩琳從工作台上拽到地上,而且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已將她五花大綁。   「你們這兩個賤民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先是瞟了蕾妮雅一眼,接著將目光移到凱薩琳身上,隨口道︰「淫姬姐姐,你先教教這個不懂事的女奴一些身為奴僕應有的基本禮節吧。」   話剛出口,蕾妮雅隨即發出令人發怵的冷笑︰「桀桀桀……多謝主人看得起淫姬,所以淫姬一定不負主人所望。」   「你……你想幹什麼?啊!不要!」   我雙手環胸斜靠在門口,冷眼看著前一刻還擺出高傲神色的公主,在蕾妮雅以近乎粗暴的手段撕裂她全身衣物後,立刻變成了柔弱無助的小女孩般,全身赤裸地蜷縮在地上嚶嚶啜泣時,我的內心頓時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   「高貴的公主殿下,我早就說過了,無論你擁有哪一種身份,一旦脫光了衣服後,你只是一個欠干的女人罷了。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嗚……嗚……」   蕾妮雅見她不答話,馬上在她赤裸的美臀狠拍一記,厲聲斥道︰「不懂禮節的賤奴,主人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說!你是不是欠干的女人?」   「嗚……我……我不……」   凱薩琳的話還沒說完,她彈翹的美臀立刻又被蕾妮雅狠拍一下。剎時,清脆的「啪」聲甫落,她那雪白的屁股,便多了一個鮮紅的五指掌印。   「啊!痛痛痛!求你不要再打了。我說,我說……凱薩琳是個欠……欠……嗚嗚……我說不出來……」淚眼婆娑的凱薩琳,一看到蕾妮雅又舉起手,立即扁起了嘴哭喊道︰「啊!不要打了!我說我說。凱薩琳是個欠干的女人!嗚嗚……」   「哼哼,你果然是一個不打就不肯說實話的賤奴!」隨著話落,蕾妮雅那高高揚起的手,又重重落在凱薩琳的屁股上。   「啊!你這個賤人!我不說話你要打我,我按照你的意思說了,你還是要打我!?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喲!你的脾氣還滿大的嘛?哼哼,告訴你!在主人和我的面前,你只是一個卑微的賤奴。所以呢,你必須完全遵照主人和我的規定及命令行事。明白嗎?   賤奴,回答我!」   「嗚……我、我是蘇裡亞帝國的公主,絕不容許你們這些身份低下的賤民欺負……」   不等凱薩琳把話說完,蕾妮雅已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廢布條,不由分說地就往她身上揮下。   啪!   「啊!好痛!求你別打了!凱薩琳保證一定乖乖聽話,拜託你別再打了!嗚嗚嗚……好痛呀……」   「哼哼……心圯可是你自己說的喔。」只見蕾妮雅的嘴角,漾著奸計得逞的笑意,「為了證明你沒騙我……嗯,你現在爬過去,用嘴巴向主人打招呼吧。」   「用……用嘴巴?什麼意思?」   蕾妮雅見凱薩琳一臉茫然的清澀模樣,忽然「噗嚇」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主人,原來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呀。嘻嘻嘻……主人,你不如就趁這難得的機會……推倒她吧?」   「你你你……你真……」說到這裡我驀地頓了頓,陡然露出異常驚訝的誇張表情指著蕾妮雅。「你真不愧是我的性奴姐姐,實在太瞭解我啦!哈哈哈……」   望著淚眼婆娑,全身赤裸地公主殿下已蜷倒在地上,那麼我接下來要做的動作就是……推她羅!   只要一想到這個穆思祈大陸上,號稱第一強國的公主殿下,即將在我的胯下嬌啼承歡的淫靡情景時,我的龍槍早已激動得昂首而立。   我挺著粗長火燙的龍槍,大步來到凱薩琳的面前蹲下,將蘸了口水的中指緩緩按向她下面那兩片,象徵處子之身的淡粉色的緊閉唇瓣。   「你……你想幹什麼?」被蕾妮雅從後面硬鉗開大腿的凱薩琳,乍見我的動作時先是一愣,但沒多久就奮力扭動身體,驚慌失措地大叫︰「啊*!不要!那裡不可以!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不但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特地放慢動作,改按為揉,而且食拇指不時輕撫、彈弄她那兩片粉嫩的櫻唇,或是上撥下撩那顆隱藏在櫻唇上方的敏感肉芽。   在此同時,已經和我擁有絕佳默契的蕾妮雅,也用她那靈活的手指,不斷撥弄凱薩琳那堅挺酥乳上的嫣紅蓓蕾,令她當場羞憤不已。   「唔……你……你們別……好奇怪的感覺……拜託你們快停下來……喔……嗚……」   過沒多久,凱薩琳在我和蕾妮雅聯手挑逗下,那羞憤的嗚咽,逐漸轉為春情蕩漾的喘吟,而那雙含羞帶憤的眼神,也隨著被我們撩起的情慾,而變得癡惘迷濛起來。   身為性愛調教師的我,從玩弄凱薩琳那未經人事的緊閉唇瓣開始,就一直關注她那張清純的臉蛋上,不斷變換的複雜表情,自然就捕捉到她臉上那一閃驟逝的細微變化。   有人說︰「女人的心思最難捉摸」。   基本上我非常贊同這句話,但我認為不管她們的想法如何複雜,大部分女人的肢體動作及臉部表情,卻能反應出她們當下的情緒變化。   一日一能掌握住這些細微變化,那麼你若想猜出她們內心當下的想法,就會覺得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當然我也不能否認,某些心計更為深沉的女人,會故意表現出男人心中所設定的模樣來搏取他的認同感,進而達成她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目標。   還好,這種女人只是少數,倘若真不幸遇上也只能認了;而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像凱薩琳這種,用不可一世的高傲面具,來掩飾脆弱內在的單純女孩。   當她那乾澀且緊閉的蜜唇,開始泌出透明的幽香津液時,就表示她的情慾完全被挑撩起來,隨時可以迎接男人胯下的人間凶器,貫穿那未經人事的緊閉甬道。   眼看時機成熟,我立即釋放出早已蓄勢待發的硬挺龍槍,在蕾妮雅纖纖玉手盈握的幫助下,將它精準地抵住凱薩琳尚未開封的銷魂洞口。   接下來的動作無需引導,更不用指教,一切都是天生自然,如嬰兒閉著眼也能找到媽咪高聳乳峰上的堅挺乳蒂般,龍槍猛然下沉挺進瞬間,未經人事的蜜唇倏地迸出幾滴鮮紅的血花,而凱薩琳的眼角也因下體遭異物貫穿的撕裂痛楚的剎那,淌出一滴象徵告別處子之身的淚珠。   「啊!好痛呀!喔……求你快停下來!嗚……嗚……真的很痛呀!」   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撕心裂肺的慘號聲,所以我對於這個由女孩轉為女人的高貴公主,並沒有太多憐憫之情,只是在貫穿她緊窄的花徑後,一股作氣直抵花心深處當下,俯身在她耳邊,以冷漠的語氣說道︰「高貴的公主殿下,『關關難過關關過』!破處是每個女人都得歷經的關卡,只要桶破這道薄膜,你的人生從此將會海闊天空,所以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怎麼可以哭哭啼啼呢?乖,別哭了,笑一個給主人老公看看。」   「嗚嗚嗚……你這個賤民,我不會放過你的!」   欽!這個女孩還真倔強呀!   不用我出聲,一直待在凱薩琳身後,負責箝制她四肢行動的蕾妮雅,這時驟然擰捏她那翹起硬挺的蓓蕾,並且在她吃痛的哀號中厲聲斥道︰「哼!不知好歹的賤奴!主人肯幫你破處,你應該要懷著感恩的心情向他道謝才對,怎麼可以對他口出惡言!」   「嗚……你們這兩個變態,快放開我!啊……痛痛痛……嗚……等一下我絕對會……喔……將你們的惡行惡狀……啊……一字不漏地、嘶……告訴爹地和媽咪。」   「桀桀桀……賤奴,你似乎忘了自己剛才答應過我的事唷。哼哼……主人,請主人賜予淫姬處罰這個賤奴的權利?」   「嘿嘿……等我先爽完再說吧。」   「謝謝主人。桀桀桀……」   第一次與另一位擁有調教師資格的性奴,聯手玩弄高貴的公主殿下,這種感覺還真是特別。   一時間,習慣重口味玩法的蕾妮雅,不斷用言語及肢體動作凌辱靠躺在她身前的凱薩琳,而我則在她最絕望無助時,或是輕抽慢送,或是軟語安慰,等到她情緒緩和下來後,再對她進行下一輪如狂風驟雨般,次次到底的深插急抽,令她不由自主發出如泣如訴地慘嚎哀吟。   在我與蕾妮雅,分別扮演黑臉與白臉角色的玩弄下,凱薩琳那哭天搶地的哀號聲,很快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悠悠蕩蕩地,迴盪在這間無人打擾的靜謐密室中。   「喔……哈……好奇怪的感覺……啊……嗚……你快停下來……我……我好像要尿尿了……喔、喔……求你讓我起來……不行了……快尿出來了……」   見她仰起頭,緊皺著眉頭,露出懲尿時的痛苦神情,在她身後淫姬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清純的小妹妹,這種感覺叫做高潮。能夠到達高潮境界,就表示你已經能享受性愛帶給你的愉悅。你不必不好意思,更不用刻意忍耐,現在只要放鬆心情,好好體會身為女人的快樂就行了。嘻嘻嘻……主人,你快點讓她體驗升天的快感吧。」   彷彿是一道催眠咒語,又似鼓勵的言辭,正承受我抽插蹂躪的凱薩琳聽到這句話後,那柔軟的腰肢倏地弓起後便無力地重重落下,之後就像一團失去意識的肉泥般,癱靠在蕾妮雅的懷裡。   見她高潮後呈現出來的慵懶嬌態,我立即展開大開大闔的猛烈攻勢,狂抽猛送幾百下後,就在她處於恍神狀態下所發出的咿咿呀呀囈語中,在她花心深處激射出積存已久的濃稠白漿。妙手神織 第十卷第十章 揚名立萬激情過後,凱薩琳那具經過性愛滋潤後的胴體,雖然少了一份少女般青澀,卻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嫵媚,無形之中演化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只不過,當凱薩琳從失神狀態下回過神後,也做出了和一般因奸失身後的少女相同的反應——掩面大哭。   「嗚嗚嗚……你們不是人!可惡的賤民,居然毀了我的清白……」   沒有理會她的血淚泣訴,我從容不迫地穿上褲子,整埋好服裝儀容後,一派輕鬆說道︰「能夠在第一次做愛時,就達到高潮境界的女人不多,你是正好遇到了經驗豐富的我們,才能體驗到許多女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快感,所以你應該感激我們才對,怎麼可以說毀了你的清白呢?不過念在你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嗯……淫姬姐姐,我們走吧。」   話聲甫落,蜷縮在地上嚶嚶啜泣的凱薩琳驀地出聲道︰「等一下!你們就這麼走了嗎?」   我斜睨了她一眼,隨口道︰「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享受一次?嗯……雖然我也很想再來一次,不過我現在有急事待辦,所以只好請你稍微忍耐一下咯。嘿嘿嘿……」   放心啦,我不是那種吃完後就抹嘴走人的負心漢,只要你空虛寂寞,想找個人安慰的時候,你只要派人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滿足你那飢渴的性慾。「「去你的!誰說我性飢渴!」只見凱薩琳從地上艱難地站了起來,顫巍巍地走到工作台邊,雙手扶靠在台沿上,擺出不認輸的硬氣模樣,恨聲說道︰「賤民,今天這件事我認栽了。不過你上次說過,我獻身後你就願意幫我改造體質,現在你應該實現諾言了吧?」   哇!想不到眼前的凱薩琳,縱使在我手底下吃虧了,仍不忘撈點好處回去,的確稱得上是精明幹練的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蕾妮雅的幫助下,意外達成了「推倒公主大作戰」的艱巨任務,雖然與我當初的立意有些差距,但不管整個過程如何,到最後的結果仍然沒變……既然我是個重信講義的有為青年,又怎能拒絕公主殿下的請求呢?   再者,剛才發生的事,是我帶著另一個目的而為,若能將這兩件事一併解決的話,唔……應該是一項非常划算的交易。   經過短暫思考,我丟給蕾妮雅一個心領神會的深邃眼神後,便豪爽地大拍胸脯說道︰「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沒有工具,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外出幾天的話,我保證讓你成為一個令人驚艷不已的魔武強者。」   聽完我的說辭,凱薩琳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卻斷然拒絕道︰「現在不行!   再過幾天就是我媽咪的生日了,我得先把她的生日禮服趕出來才行。除非……你有辦法幫我。」   說到最後,她看我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起來,令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前一刻還恨我入骨的高傲女孩,下一刻卻表現出前倨後恭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她這反常的行為,是否帶有其他目的而刻意向我示好?   不管怎麼說,以我和其他三個女人強橫的實力,即便她真的對我有異心,但我相信她一定也搞不出任何花樣。   心念流轉間,我的視線不經意瞄向凱薩琳旁邊那具木製傀儡身上所穿的禮服半成品時,我的腦海驀然閃過了上次皇后與我在這間密室當中,發生了那段不可告人之事的旖旎畫面……「喂!賤民,你看什麼?」   無禮的惡語甫落,我一看見蕾妮雅又要動手,連忙伸手制止她,同時對凱薩琳反唇相譏︰「哎呦!我欣賞你的大作不行嗎?還有,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算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如果再一直賤民賤民地亂喊一通,不就表示你才是最令人嫌惡的賤女人嗎?」   「你!」   望著她鼓著腮幫子,一副被我堵得啞口無言狼狽模樣,我的心情頓時暢快不已!   基於想置換禮服衣材的心態,借此送出我的禮物,我先故意挑了禮服材質方面的毛病,然後在她氣得快要崩潰的前一刻,才拿出一大包尚未加工的囂繭,硬塞到她手裡。   「別說我總是和你做對。嗯……這些『冰蠶繭』呢,就當做我送給皇后的生日禮物吧。」   「冰蠶繭?那是什麼東西?」說到這裡,她忽然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掩嘴驚呼道︰「啊!你說的難道是那個……消失已久的夢幻素材——臥羽冰蠶!」   我點頭讚許道︰「不錯不錯,一點就通,非常聰明!真不愧是蘇裡亞服飾界的名師。」   話才說完,她已一臉急切地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還有沒有?」   我雙手環胸,得意地笑道︰「呵呵,這是秘密,所以我無可奉告。不過呢,只要你肯成為我的性奴老婆,我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可惡的賤民!」凱薩琳咬牙切齒地罵了幾聲後,彷彿想起了什麼似地,她的神情倏地一凝,沒多久那張還掛著兩行淚痕的俏臉,忽然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容。   無法理解她一下子怒不可竭,一下子又開心不已的詭異反應為何,我難掩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道︰「喂!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開心?」   「嘻嘻,這也是秘密!不過呢,你如果願意拿你的秘密和我交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沒想到我剛才揶揄她的句子,現在卻被她現學現賣地反譏回來!   但嚴格來說,她這句話只學了其形,卻沒有真正掌握住個中精髓。   「賤女人,想要用言語逼人就範,應該先掌握好對方的心理吧?我又不是喜歡四處探聽八卦消息的無聊人士,所以這招對我完全沒用。」   「是嗎?可是我之前聽說,歐格裡皇朝的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裡,有某個號稱萬年學員的廢柴,因為搞了某個貴族的老婆……」   見她話說到一半就此打住,嘴角隨即沁出狡膾的笑意,我看了之後,內心驀地湧起一股想把她吊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可恨的賤女人!說吧,這個消息值多少?」我強壓下滿肚子的怒火,面無表情道。   「看你的誠意咯,反正最後會死的人又不是我。」   「不知好歹的賤奴!居然敢跟主人討價還價,還不快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否則誰會最後死我不曉得,但你一定是最先死的那個人!」   「哼!那你現在就先殺了我呀!」凱薩琳硬氣地盯著蕾妮雅的眼睛大吼。   「無知的賤奴!你以為我不敢嗎?啊?」   一看到蕾妮雅黑色的長髮嗖地向上豎起,寬鬆的長袍迅速鼓起,一臉猙獰的恐怖模樣,我立即出聲制止道︰「淫姬,她只是一個不會武術魔法的普通人而已,根本抵不住你一根手指頭,你快住手!」   「什麼!」   只見蕾妮雅露出詫異的目光,死盯著眼前全身赤裸的凱薩琳,而她似乎被淫姬瞬間迸發出來的霸烈氣勢震懾住,竟不自覺後退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久久不發一語。   「喂,喂!你還好吧?」我走到凱薩琳身邊,想要扶她起來,可是她卻像一尊白玉雕成的石像般,動也不動地呆坐在原地。   逼不得已下,我不得不用力拍打她那張嚇得毫無血色的蒼白臉孔,直到她那雙空洞的目光重新聚焦後,我才停手。   「哇!嗚嗚……你……你們都欺負我……嗚……嗚……」   面對這個不顧形象,逕自賴坐在地上,放聲號啕大哭的帝國公主,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情緒及理智都恢復到正常狀態的蕾妮雅,卻以輕蔑不屑的語氣哼聲道︰「切!沒用的傢伙,簡直丟盡了皇室的臉。」   蕾妮雅清脆的嬌叱聲嗡嗡不絕於耳,個性倔強的帝國公主,也不甘示弱地回頂她︰「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憑什麼說我丟盡皇室的臉?」   「哼!你又不是我的親人,我為什麼要瞭解你?」只見蕾妮雅斜睨著凱薩琳道︰「話說回來,其實不管你心中怎麼想,只要身為皇室成員的一分子,就應該表現出貴族的高雅儀態,與異於常人的堅韌志氣才對。可是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一丁點帝國公主的風範?悴!還好你不是我的女兒,否則我早就把你吊在牆壁上痛打一頓了。」   凱薩琳遭蕾妮雅言辭狠狠數落一頓後,只是一味地掩面低泣,令人疼惜不已。   雖然我不曉得蕾妮雅是故意為之,或者只是一時有感而發,但我曉得現在正是我出面安慰,趁機擄獲凱薩琳芳心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裡,我連忙上前將她擁在懷裡,輕拍她無布料遮掩的滑嫩背脊,柔聲安慰她幾句︰「乖,別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性奴老婆,憑我現在強橫的實力,我保證以後沒人敢再欺負你。」   懷裡的凱薩琳聽完我的安慰之辭,立即仰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這個表情維持不到三秒鐘,她忽然噗嗤一聲,同時槌了我一拳輕叱道︰「去你的!你這算是安慰女孩子的話嗎?我真搞不懂,為什麼男人總是想把全世界的女人,都變成他的禁臠或性奴?」   我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輕笑道︰「呵呵……因為這是男人癡愛一個女人,愛到極致的表現呀!」   「那……那我不要成為你的性奴,只要當你的老婆就好。這樣可不可以?」   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內心驚喜之餘,表面上卻正經八百地說道︰「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非常好說話,所以只要你願意,我當然沒問題。」   (桀桀桀……只要你成為我的老婆,把你調教成淫蕩的性奴,還不是指日可待?真是心思單純的笨女人!)好不容易搞定了公主殿下,原本困擾我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不過,當我知道了那個對我下黑手的賤人後,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伊裡亞德。布萊爾」這個名字我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我這一生永難抹煞的恥辱,但我早已不想跟他計較陳年往事,想不到他到現在仍耿耿於懷!   其實我也知道,我在皇家學院屬於惡名昭彰之輩,當然我也不曾否認什麼,但如果硬要我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而這項污名又牽涉到一名曾令我傾心的女孩子的清白,我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任他恣意欺凌而默不作聲。   「賤……老公,他的老婆有我漂亮嗎?還有,她床上的技巧好不好?」   前一個問題我還可以隨口敷衍過去,但是聽到後面那句話,我已氣得忍不住大吼道︰「我根本沒搞過那個女人啦!真要說我跟她之間親密到什麼程度……」   我頓了頓,微微歎了口氣,「欽!我除了牽過她一次手,還有一次不算初吻的親吻外,根本沒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呀。」   「主人,你說『不算初吻的親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目光緩緩掃過兩女,仰頭望著天花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欽……這件事說來話長。簡單地說呢,伊裡亞德。布萊爾現在的老婆『安吉麗。卡思』,是我的初憑情人。我和她的戀情就是因為那傢伙的關係,而不得不劃下令人遺憾的句點。而且,在我離開安吉麗之後沒多久,就傳出他們兩個結婚的消息。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兩個,更別提我和他老婆會有一腿。嗯……以他們軍政世族的勢力,他如果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可以明著來呀,為什麼要他老婆也牽扯進來呢?你們說,這傢伙是不是瘋了綺」   「管他有沒有瘋,只要他敢動你一根汗毛,我馬上叫爹地出兵消滅那個王八蛋的家族,順便踏平歐格裡!」   凱薩琳說到最後,紫色的瞳孔竟迸發出狂熱的異采,而身旁的蕾妮雅聽了她的話之後,也難得發出了同仇敵愾的附和言辭︰「哼!那個不知死活的賤人千萬不要讓我碰上,否則我會讓他明白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呃……這些皇室成員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呀!」我掃過那兩雙熾熱的目光,暗歎著。   既然已經知道敵人是誰,我立刻帶著蕾妮雅回到廉價旅館,將這個重要情報告訴了郝蓮娜及艾美後,脾氣暴烈的艾美早已怒不可遏地衝出客房。   還好,她剛衝到旅館大廳,蕾妮雅馬上以強橫的本事鎮住了艾美,否則的話,我很有可能要多變賣幾顆頂級魔晶石,在原址幫老闆重蓋一棟——艾美因含憤而發,瞬間將它夷為平地的廉價旅館。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我不曉得伊裡亞德。布萊爾,和我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既然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我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於是我們四人經過短暫商議後,一致決定回到歐格裡皇朝,找那個賤人興師問罪。   趁著城門還沒關閉,我們馬上出城,利用八達通到伊裡亞谷地轉了一圈,向妖精族的村長說明事情原委。原本我只希望她能借我幾個幫手,沒想到她聽完我所說之後,直接撥出了五十個隸屬於親衛團的女妖精,讓我當場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   「村長媽咪,我沒有征服穆思祈大陸的意思,所以你隨便派幾個長老陪我去壯膽就行,沒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吧?」   想不到村長卻笑著回答我︰「呵呵呵,傻孩子,自從依娃回來,告訴我們人族世界的事情後,每個村民都想出去看看。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就麻煩你先帶這一批人去見識一下吧。」   「呃……呵呵,呵呵呵……那有什麼問題呢。」聽到如此特別的理由,我也只能苦笑以對。   經過幾次傳送,好不容易率領這群「魔武加強妖精旅遊觀光團」,回到歐格裡皇朝的首都一歐裡格那城時,沒想到城門早已關閉,不讓任何人進出。   原本我還煩惱,今晚該如何安置這些妖精們時,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天真妖精們,竟做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舉止——硬轟城門!   當五顏六色的各系元術魔法,如慶典時施放的炫目煙火般,精準地落在城門上,瞬間發出轟然巨響時,不止引起歐裡格那城的恐慌與騷動,也同時驚動了皇朝的最高統治者。   看著巨大的火球、水球、石塊,不斷落在城門上,即便我這時出聲阻止也沒有用。   眼看厚達一公尺的厚重城門,在各系元術攻擊魔法摧殘下,不到五分鐘就炸裂得只剩下一地木屑渣時,我也只能無言地望著站在城牆上,面露驚恐神色的城門守禁衛軍同胞搔頭苦笑。   等到城牆上的煙塵逐漸散去,這群無知的妖精拍鼓著薄翅,毫無顧忌地飛進歐裡格那城後,好不容易從呆滯狀態回過神的郝蓮娜,望著那群迅速消失在城門口的「妖影」,才期期艾艾說道︰「老……老公,這……這難道就是你之前所說,這才是妖精族真正的實力嗎?」   我還沒出聲,身旁的蕾妮雅卻以輕蔑的口吻說道︰「還好吧,這群賤精的修為又不高,頂多中下水平而已。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想當年……」   見蕾妮雅愈扯愈遠,我連忙出聲打斷她的話尾道︰「呃……這個問題不重要,我們還是先把那些腦殘無知的賤精找回來吧,否則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全民公敵了。」   還沒進城,已經從震驚狀態下回過神的巡守軍,已在城防官的命令下,彷彿如臨大敵般,手持各式武器堵在城門口,神情緊張地與我們對峙著。   正當我猶豫是否該硬闖時,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我們飛奔而來;等看清來人後,我忍不住脫口道︰「師父!」   「雪特!居然是你這個臭小子!你沒事轟城門幹嘛,想造反呀?」   「沒、沒有!不是我……是……是她們……」我指著那群拍鼓著薄翅,在城裡各大小街道四處竄飛,不時發出開心尖叫的女妖精們說道。   原本只是傳說中的人物,如今不僅成群結隊地活生生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而且還展現出令人咋舌,已經超越絕世強者之首的實力,令在場親眼所見的人,無不感到震驚無比!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早已出乎我意料之外,就算我現在想刻意保持低調也不可能。   當我國的國王——歐格裡十一世聞訊,在禁衛軍保護下趕到城門口時,這裡早已是人山人海,燈火通明。   派人問清楚事情原委後,無需我開口請願,忌憚我背後強橫勢力的國王,馬上回朝召開緊急會議後親自下令,派人把伊裡亞德。布萊爾綁到我面前,交給我自行處置。   多年不見,他變得不多。即便被人五花大綁地跪在我面前,但那囂張跋扈的氣息依舊存在。   「古奇。凡賽斯,你的命真硬呀!既然我已經落在你手上,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否則一旦我找到機會翻身,我一定讓你享受完人世間最殘虐的酷刑後,才讓你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對於這種早己失去理智的敗犬,我以同情憐憫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問了他一句︰「為什麼?安吉麗不是你的老婆嗎?你為什麼要四處放話,刻意破壞她的名聲?」   「呸!她是為我生了幾個孩子沒錯,可是從我娶她開始到現在,她的心根本不在我這裡,所以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不要也罷!」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狠狠褊了他一巴掌,抓著他的衣領大吼道︰「什麼叫不知羞恥的賤女人?安吉麗嫁給你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而且以她的保守個性,絕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所以她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賤女人?告訴我!嗯?」   「哼!她的初吻不是獻給你嗎?我怎麼曉得她是不是把處子之身獻給你後,才跟我結婚的?」   「法克!你這沒良心的賤人!」   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後,我立刻將他踹倒在地,並且對他拳打腳踢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忽然響起了焦急地嬌叱︰「夠了!住手!別打了!」   聽到熟悉又陌生的甜美嗓音,我不由得停下手,轉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儘管多年不見,而且已經為人妻、為人母,非但不減她當年清純可人的風采,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少婦特有的性感韻味。   我呆愣在原地,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跟她說什麼才好。彼此對視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歎了口氣︰「古奇,他再怎麼不對,始終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地,所以我求你放過他,就當做你還清了欠我的人情,我們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好嗎?」   「可是,他四處放話毀你名譽……」   「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不須你這個外人干涉!」   外人?   她竟然把我當成了外人?那我剛才教訓他是為誰而打,又為了什麼而打?   逼視她那雙心如止水的冷漠眼神,而她也心無所懼地與我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我最後深深歎了口氣,對她說聲︰「保重,再見」後,也不管她是否會回應我,便頭也不回地,逕自離開這處傷心地。   後記「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歡迎來到綺菲絲歌劇院,欣賞古奇大師春夏服裝發表會……現在就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美麗的模特兒們出場!」   突兀地聲響,瞬間劃破了這個原本靜謐的空間,也將我那飄渺無際的思緒,倏地拉回到現實當中。   我緩緩抬起頭,目不轉眼地仰視上方伸展台時,就看見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舞台,隨著主持人開場白甫落剎那,立即激爆出璀璨火花,接著就在這充滿震撼爆破聲中,揭開了這場服裝盛會序幕。   在七彩顏色變換的魔晶燈投射下,一個個長得美艷絕倫,穿著性感大膽服裝的美女,隨著強烈音樂節奏,從巨大的八角形舞台中央緩緩升出,按照事先編排好的展示動線陸續出場,並融合樂曲奔放輕快的旋律,擺出各具特色的姿勢,展示身上最新流行的服飾。   「……各位貴賓,今年春夏服裝的主題為『花樣年華』。古奇大師這次運用簡單的線條,大膽活潑的鮮艷色彩,勾勒出屬於青春期少女的活力與熱情……」   當我靠躺在柔軟舒適的皮革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紅酒,利用透視眼鏡,默默關注伸展台上的動靜時,身後隨即傳來門板滑動的細響。   我稍微轉頭,用眼角餘光瞥了來人一眼,隨即漾起了愉快的笑意道︰「高貴的公主殿下,你終於來啦。」   穿著一襲高雅連身長裙的凱薩琳,佯怒地對我悴了聲後,逕自走到我身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哼哼,賤民,恭喜你!你終於擁有和我一樣的成就了。」   聽到她對我的稱呼,我非但不以為意,反而得意地笑道︰「呵呵呵,如果沒有公主殿下大力幫忙,我這個沒身份地位的小賤人,也不可這麼快冒出頭。來,我敬你!」   正當我和凱薩琳舉杯共歡時,我的上方驀然郵通了主持人帶著嬌膩聲調的介紹詞。   「……目前在我正前方的主伸展台上,由美麗模特兒一綺夢思。荷魯為各位展示這套『雪之戀』呢,它的材料是取自長年埋藏於『冰封奇原』下三公尺深,名為『臥羽冰蠶』的冰蠶絲編織而成。穿上它之後,就猶如擁有屬於少女般的滑嫩肌膚,而且還具有消暑降火的功效;不僅如此,它更可以抵禦『五階八級』以下的火系魔法攻擊……正因為素材取之不易,所以顯得格外珍貴。現在我們就為各位貴賓,示範它的抗打擊能力,證明我們所言非虛。」   隨著話落,擔任主持人的艾美隨手放出一顆火球,筆直地飛向那名穿著雪之憑的模特兒。   充滿聲光效果的轟然巨響聲後,坐在觀眾席上的貴賓們,無不引頸盼首觀看伸展台上的變化。   等到伸展台上的硝煙散去,眾人看到毫髮未傷的美麗模特兒,她身上的服飾也依舊完好如初時,台下的來賓們立刻爆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這時,穿著露肩性感禮服的艾美,立即以熱情激動的語氣大聲道︰「相信在場的來賓,已經用您的雙眼為我們做了最好的見證。除此之外,這套雪之戀採用馬甲設計、拼接剪裁,在看似不協調卻又和諧的視覺效果中,展現出女性優美的身材曲線……」   上方的主持人賣力地吹噓我設計的服飾時,身旁的凱薩琳忽地開口道︰「呵呵呵,賤到骨子裡的賤民老公,你果然天生就具備了奸商的天分呀!明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取得的衣材,結果經由你浮華不實的誇飾後,就變成了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夢幻逸品。嘖嘖嘖……你說謊及賺取暴利的功力,真的比我還厲害呀!」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喂喂喂!話可不能這麼說呀!當初若不是我拚死消滅落日血蛾,並且找出控制它們習性的方法,我哪來穩定且便宜的貨源呀?」   「怯!娜娜姐曾經告訴我,你的臉皮比薩多圖拉城的城牆還厚,我聽了之後本來還不相信,現在嘛……哼哼……」   我瞟著她那輕蔑不屑的臉色,頓時沉著臉道︰「你們這群女人!沒事就聚在一起說老公的壞話,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啦?」   「呃……還……還好啦。」凱薩琳瞥見我陰沉的臉色後霍然起身,臉上流露出志忍不安的神情,隨即期期艾艾道︰「對了,再過十五分鐘就換我上場了。我、我先去換衣服……」   「等一下!」我拉著她那白皙的柔荑,嘴角同時漾起了富有深意的笑容道︰「桀桀桀……怎麼,得罪了老公就想跑!?那我以後怎麼在你們這群老婆面前立足立威呢?嘿嘿……你剛才不是說,還有十五分鐘才輪到你上場……唔……十五分鐘應該夠了……」   彷彿看穿我淫邪心思的凱薩琳,這時驀地揪著自己的衣領驚呼道︰「啊!不行!你不可以亂來!上面有人呀!」   「桀桀桀,就因為上面有人,我們玩起來才夠刺激嘛!」話剛出口,我陡然拉著她的手朝我懷裡用力一扯,接著便將她順勢按倒在沙發上,並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她的裙擺。   「哇!想不到高貴的公主殿下,竟然有不穿內衣褲的習慣呀!」我看到她那光滑無毛,微微賁起的小丘後,故意用誇張的語氣嘲諷道。   「不……沒有啦!還不是你硬性規定︰模特兒做服裝展示時不能穿內衣褲……我……我平常怎麼可能不穿內衣褲就出門?」   「是嗎,那麼你為什麼一聽到自己沒穿內衣褲時,就馬上流出了大量淫水呢?」   「哪……我哪有?你別亂說!我可是受過高雅貴族教育的蘇裡亞公主耶,怎麼可能像你說得如此淫亂不堪?」   我聽了之後,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公主又怎麼樣!我記得以前曾經對你說過︰『公主脫了衣服之後,也只是一個需要男人安慰的女人罷了』。再說,依奴不也是妖精族的公主嗎?可是現在呢,她還不是乖乖趴在床上,求我給她肉體及精神上的慰藉叮還有蕾妮雅,如果要比身份地位的話……哼哼……你還不如她呢!」   「嗚……你就只會欺負我!我、我要告訴媽咪!」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脫下褲子,將粗長的龍槍對準那無毛的銷魂洞口,利用她淌出的淫液稍做潤滑後,碎然用力挺動下半身,同時獰笑道︰「嘿嘿嘿,那你得把我現在欺負你的過程鉅細靡遺地告訴她喔,免得到時候你又怪她,總是偏袒我這個老實愍厚又乖巧的女婿……」   「啊……不要……你那根太大、太深了……求你輕一點……」胯下的凱薩琳在龍槍全根沒入她那緊窄的花徑後,不由得皺著眉頭低呼道。   我故意漠視她的哀求,在她的銷魂洞緩緩抽送,享受龍槍傳來的緊繼快感同時,也不忘抬起頭,隨時注意伸展台上的變化;而透過透視眼鏡,我正好可以從台下,看見上方那些走秀的美麗模特兒們,因為沒穿內褲所流洩出來的裙底春光。   於是乎,在這高約十公尺的隱藏式舞台正下方,正隨著凱薩琳那低瞠如泣的嬌吟,上演著令人血脈賁張的激情春宮秀。   沒多久,背跪在我面前的赤裸嬌軀,正承受我下身綿密不絕的抽送,並不時從她口中發出令人銷魂的淫語;她的美臀經過一番劇烈運動後,白哲滑嫩的肌膚浮上一層晶瑩的薄霧,讓我看了之後更加賣力地在她緊窄的甬道裡恣意馳騁,享受那具名器帶給我的極樂快感。   「嘿嘿,琳奴,上面的風景不錯吧?」   「嗚……老公……好羞人呀……」   「是嗎,可是為什麼你的蜜穴愈來愈濕了呢?嘿嘿嘿……我倒覺得,你好像很享受的樣子耶?」   「嗚……老公,你不要再說了……啊……我不行了……喔……要來了……」   高亢的清吟言猶在耳,我胯下的嬌軀突然猛烈地顫抖起來,接著就猶如死物般癱趴在地上,嘴裡不斷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望著她彷彿靈魂出竅,飛昇極樂的失神模樣,在滿足征服成就感的同時,我也不忘以揶揄嘲弄的口吻羞辱她道︰「哈哈哈!原來你和娜奴一樣,喜歡讓外人看到你的淫態呀!」   等到她呼吸稍微平順之後,才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眸,以顫抖的語氣回答著︰「不、不是這樣!」   「哼!這是身為愛奴應有的態度嗎?唔……由此看來,你被調教得還不夠徹底。我想回家後,必須再加重調教的份量……」我看著伸展台上的流程,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低下頭對她道︰「唔,算了,你差不多該上場了,現在先幫我洩火吧。」   得到我口頭赦免後,凱薩琳馬上用她性感的小嘴,含住我堅硬火熱的龍槍,並且開始用我教她的口交技巧,賣力地吸舔含吮著,直到我在她性感的櫻唇裡,爆出滾燙濃稠的白漿為止。   正當我嘴角漾著得意且滿足的笑容,等待高貴的公主,用嘴幫我清理淫戲後的殘漬時,沒有上鎖的門板忽然被人打開。   「老公、老公,你有沒有看到凱、啊!」穿著一襲輕柔薄紗連身裙的郝蓮娜,衝進來撞見我們的好事後,立即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聲,隨後便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傻愣愣地看著我及正埋頭在我兩腿之間,不停擺動頭部的凱薩琳。   當她好不容易從震驚狀態下回過神,才尷尬地對我笑了笑,說聲︰「呃……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後馬上掩面掉頭而去;而含著龍槍的凱薩琳,霍然驚覺到自己剛才呈現的醜態後,當下竟不顧一切地用力推開我,侷促不安地迅速起身。   「唔……娜……呃、咳咳……」   看著凱薩琳的口鼻,淌著我激射而出的濃濁白漿,神色倉皇地提著裙擺,急追郝蓮娜而去的狼狽樣,我不禁捧腹大笑起來。但我莞爾的笑聲,正迴盪在我的專屬休息室時,門口忽然響起艾美的怒斥︰「喂!廢柴奇,你笑夠了沒叮還不快把你那根醜陋的東西收起來!不知羞恥的變態傢伙……」   我好整以暇地躺靠在沙發上,睨著眼前這名紅色短髮,已換上露背貼身連身長裙的艾美,似笑非笑地道︰「艾美,你不在上面盯著節目流程,反而來這裡幹什麼?啊!難道你也想和我……」   艾美斜靠門口,露出輕蔑不屑的神情道︰「怯!真不曉得娜姐看上你哪一點,不但心甘情願當你的愛奴,而且還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她的男人?」   「呵呵呵,要不是她對你有一份特殊的情感,當初就不可能為了救你,不但接受我的肉體改造手術,甚至願意成為我的愛奴;換句話說,她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全都是因為你一艾美。葛瑪呀!」   「哼!不跟你說了,趕快整理一下你的服裝儀容吧,可別自己搞砸這場發表會。我先上去了。」   我冷眼看著艾美那玲瓏有致的曲線消失在走廊轉角處之後,才從容不迫地收回垂掛在兩腿之間的龍槍,然後對著鏡子拉整已經凌亂不堪的華麗服飾;直到我再三確認衣飾光鮮整齊,而且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充滿熱情活力後,便邁著輕鬆但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向上方的伸展舞台。   當我站在台上,看著佇立在伸展台兩旁,穿著性感火辣的眾位老婆,以及美麗模特兒們,齊聲為我拍手歡呼時,我曉得這次的服裝發表會,也差不多該接近尾聲了。   雖然這場服裝發表會圓滿落幕,同時也表示我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並不表示我的人生就此劃下句點。因為我非常清楚︰我目前所擁有的成就,只不過是我另一段輝煌人生的起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