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朵金花 chenxuexi 新五朵金花.txt - 1 致讀者·序言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拙作《新五朵金花》支持!   寫這篇文章的初衷已經不太清楚了。我曾經在極度色壇和維多欲樂園發過幾章,都沒有什麼反應,卻沒想到在這裡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大家的回復我都已經看過,雖然也有小部分人在這裡罵街,但大多數提的意見和建議都非常的中肯。   一篇文章,沒有讀者的回復是痛苦的,但讀者回復多了,同樣是一種痛苦。一方面是自己的水平有限,無法把文章寫得更好,以報答讀者的厚愛;另一方面,由於這種動力的驅策,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和心思在這裡。   飽溫思淫慾,我想,這應該是人之通病,不管是男人不是女人,只是看他(她)有沒有這個條件和膽量。在我們這個稱得上飽溫的社會裡,追求這種淫慾的「淫」民應該不少,相當部分人還非常的猖狂。可是,不管他們如何的猖狂,他們總還得考慮一下後果吧?因此,五朵金花注定了先分後合的命運。   文中的女人們與方振玉是否有情,這就見仁見智了,不是有人提出愛情最高的境界不是佔有,而是奉獻嗎?   「H文一般都有個通病,H描寫單調難有新意,且會拖累情節的發展,有時為安排H某個女角色而故意放慢。心戀的這部作品也有這個毛病。至於讀者貞潔觀念的討論我是支持作者的,理由有兩個:讀者都以自己的感受代替小方的意願,這樣有失偏頗。受文中環境影響,小方不可能每個都娶,所以他基本都希望所有的女孩有個好的歸宿,而且經濟上也不能保證(當然指目前,好像書中說小方每年能有十萬收入)。從女孩的立場看,雖然希望永久呆在方的身邊,但前提是不傷害到他,但時間久了必然會暴露。所以結果有些殘酷,卻能令人接受,起碼能降低出事的概率。畢竟像玉芬的情況文中找不到第二個。每個遊戲都有規則,除非實力強大到能制定規則,當然我希望能看到小方這一天早日到來。」在這麼多回復中,我覺得PUNAN這段回復最能體現此文的觀點。 這篇小說,在第一卷結束的時間,我曾寫了一篇序言,因為擔心人家說變態,前面就沒有發出來。可是,就是沒有發,人家還是說變態,既然這樣,變態就變態了吧,在這裡發出來,也許可以讓大家明白,我為什麼對文章中的男女作如是的安排。   心戀2004-11-25 (卷一)第一章 賢能難覓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下午臨海市委   臨海市市委書記鍾玉光斜靠在辦公桌前的老闆椅上,目無表情,但內心波瀾起伏。市委常委會已開了老半天,港口開發管理區的領導人選卻沒能定下來。建立港口開發管理區,是本屆人代會決定的,作為新上任的市委書記,他只能無條件執行。但是,開發區第一把手的人選,他卻不能不小心謹慎地選擇。因為這管理區開發的成敗,關係到整個臨海市的興衰,當然也影響著他的仕途。常委會上,七個常委七種意見,每一個人都有充足的理由。鍾玉光卻知道,這些理由雖然冠冕堂皇,卻都是為自己的利益打算。   港口開發管理區地處臨海市最大的河流金花江的入海口,規劃用地兩千多公頃,可建設萬噸級以上碼頭六七十個,是一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這裡原來是一個軍港,改革開放以後,軍港遷走了,這裡變得更荒涼了。經論證並請示省委,人代會才決定在這裡建一個現代化的港口,作為大西南的一個便捷的出海通道。如果真正發展起來了,前途無量,其在全國的地位可想而知。這可是一塊肥肉,誰不想把自己的親信安排在那裡,以便攫取更大的利益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鍾玉光撐起身子想喝水,卻看見了檯面上的一封信,心中一動,按下電話把秘書方玉瓊叫了進來:「你把市印刷廠廠長方振玉請來。」   「是。」方玉瓊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她溫柔地應了一聲,出去了。   鍾玉光陷入了沉思。這封信,是一位自稱是老工人的人寫來的。他在信中介紹了方振玉的簡歷,以及方振玉承包印刷廠以來的政績。在兩年的時間裡,上繳稅利百多萬元,工人的福利在市裡是首屈一指的。他認為,方振玉才是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利益的好人,應該是港口開發區最合適的領導人選。從這封信的內容看來,這寫信的一定是知情者,不知為何不當面提意見。   正當他萬般不得其解的時候,方玉瓊敲門進來了,她臉色尷尬地說:「鍾書記,方廠長說他沒空。」   「什麼?」鍾玉光驚呼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請一個小小的印刷廠廠長,對方居然敢說「不」,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他說他廠裡沒人值班。」方玉瓊認真地說。   鍾玉光「哦」了一聲,又想了一下,說道:「你打個電話給人事局,讓他們把方振玉的檔案調來。」   「是。」方玉瓊轉了出去。   鍾玉光不由得對方振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拿起檯面上的信,又認真地看了一遍。這個叫方振玉的今年二十八歲,師範大學畢業,原本是一個中學教師,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麼辭職不幹了,承包起印刷廠來,而且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可是,他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開發區可不是印刷廠,它不但範圍大,而且牽涉到整個臨海市經濟的發展,和各方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他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嗎?   不多時,人事局的人送來了方振玉的檔案,他把來人遣走後,自己認真地看了起來。可是,人事局的檔案裡所反映的材料還不及那封信的詳細,而所反映的那部分,卻和那封信的相同,他不由對人事局那幫人的工作極為不滿。便在這時,電話鈴響起來了,他拿起話筒,不耐煩地問道:「誰啊?」   「爸爸。」話筒的那邊傳來了一個嬌嗲的聲音。   「是你嗎瑩瑩!」鍾玉光驚喜地叫了起來,來電話的竟然是他在省城讀書的女兒鍾瑩。五年前,他妻子去世後,他和女兒相依為命,這次來臨海任職,因為怕臨海的學校條件不好,這才把她留在了省城。   「是我,爸爸。」   電話裡,女兒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甜美,令鍾玉光把一天的不快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急切地問道:「瑩瑩,你在哪兒呢?」   鍾瑩卻調皮地說:「爸爸,你猜猜看?」   鍾玉光哪裡有心思去猜,無奈地說:「爸爸猜不到。」   「不好玩,」鍾瑩嘀咕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就在你們臨海市汽車站。」   「好,你千萬別走開,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臨海市印刷廠   印刷廠裡機器聲響成一遍,工人們進進出出,熱鬧非凡,可是二樓的辦公室裡卻是一片寧靜,雖然不斷有人出入,但都是輕手輕腳的,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辦公室管理人員不多,只廠長、書記、會計、出納和兩個供銷人員共六個人,卻分成了四進,第一進是供銷,第二進是會計出納,第三進是廠長書記,第四進則是廠長的休息室。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了,方振玉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精神飽滿地站在出納李芳華的面前。   李芳華正在埋頭算數,聽到聲響抬起頭來,一臉曖昧地笑道:「廠長,舒服嗎?」   方振玉滿面春風地說:「當然舒服了,花了錢還不舒服算個啥?有機會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李芳華後面的會計張蓓卻說:「現在是舒服了,但拒絕了市委書記的邀請,只怕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方振玉淡淡一笑,說道:「不至於吧?我在值班呢,連這點胸襟也沒有,還當什麼市委書記?」   「可你卻是在按摩啊。」張蓓揭穿道。   「蓓姐,你不是吃醋吧?」李芳華笑道,忽然,她看著身材高大魁梧的方振玉,不知想起了什麼,臉紅了起來,向方振玉問道:「廠長,她給你按摩,你付多少工錢?」   「五十塊,怎麼啦?」方振玉不解地問。   也許是李芳華說中了張蓓的心事吧,張蓓的臉也紅了起來,搶著說道:「芳華也想給你按摩呢。」   方振玉似是不想討論這方面的問題,轉換話題問:「芳華,東方印刷廠的資產評估報告出來了沒有?」   一說到工作,李芳華馬上便正經起來,「出來了,」她在計算機鍵盤上敲了幾下,問道:「是給你說呢,還是打印出來?」   方振玉想了想,說道:「還是先把它打印出來吧。」   張蓓問道:「廠長,你真的想收購東方印刷廠?」   方振玉笑了笑,沒有回答,心中卻想道:「我何止是想收購東方印刷廠?」在他心中,有一個宏偉的計劃,那就是要壟斷整個臨海市的印刷業,但是,這想法又怎能和她們說呢。再說,以他目前的能力,說這個還是早了一點,再過半年吧,半年時間,待他鞏固了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那就是他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張蓓見他沒有回答,正想追問,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向方振玉說道:「廠長,我來接班了。」   「好。」方振玉應了一聲,便和那中年人進了廠長辦公室。他把當天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廷威,明天能把這批書趕完嗎?」   這中年人叫劉廷威,是印刷廠的副廠長兼印刷車間主任,他想了想應道:「如果陳書記能及時把紙運回來,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陳書記那邊應該沒問題的,你抓緊點吧。」   「是。」劉廷威充滿信心地回答,轉身出去了。   方振玉收拾好桌面的東西,出到外間,其他人正在收拾東西下班,而李芳華正忙於打印他所要的材料,他只好坐在一邊等著。   1993年4月3日臨海市委市印刷廠   鍾玉光在休息室裡見到了女兒鍾瑩,父女倆互相擁抱了一下,這才分開,他用心地打量著女兒,鍾瑩雖然年歲不大,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了,頎長的身材,胸挺臀圓,一張俏臉艷若桃花。鍾玉光不由歎道:「瑩瑩,你長大了。」   鍾瑩嬌笑了一聲說:「爸爸,你卻沒有見老呢。」   「還沒老?」鍾玉光摸了自己的頭一下,苦笑道:「爸爸的頭髮都白了不少了。」   「怎麼會呢,在女兒的眼裡,爸爸永遠是年輕的。」鍾瑩凝視著父親,目光中盈滿了敬佩之情。她所知道的父親,從來沒有被什麼事情難住過,儘管母親去世後,他又當爹又當娘,但她在他那裡所得到的愛,卻不比其他人少。   鍾玉光搖了搖頭,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永遠年輕的人?他疼愛地看著鍾瑩,問道:「瑩瑩,這段時間生活還過得好嗎,學習怎麼樣?」   鍾瑩看著父親頭上那已經斑白的頭髮,心痛不已。父親今年才四十出頭,因為過多的辛勞而顯得老多了,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安慰的,只能以自己的好成績聊慰他那充滿蒼霜的心,便說道:「好,我過得很好,而且成績也不錯,每科都在全班的前十名以上。」   「那就好,」鍾玉光顯然為女兒的嬌人成績而欣慰,笑道:「看來,很快我們家就要產生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了。」   鍾瑩見父親高興,自己也很高興,但是,她的想法卻與父親的不同,她猶豫了一下,說道:「爸爸,我的志願是當一個出色的藝術家。」   「行。」鍾玉光並不為女兒的想法與自己不同而不高興,在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發展方向,只要能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為社會盡自己的力量就行了。他理解地說:「你從小就喜歡唱歌跳舞,而且唱得很不錯,爸爸就等著我們家誕生一個著名的藝術家吧。」   鍾瑩見父親這麼開通,心裡也很高興:「謝謝爸爸。」看著父親那略顯衰老的樣子,關心地說:「爸爸,女兒很快就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該找個伴兒了。」   鍾玉光看著女兒那日漸豐滿的身體,知道女兒逐漸成熟了,心裡既是歡喜又是擔心,他皺眉說道:「爸爸的事,爸爸會處理,你可不要過早地談戀愛啊!」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我的前途的。」鍾瑩充滿自信地說。   父女倆說了一會兒話,方玉瓊進來了,她先向鍾瑩點了點頭,這才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你們兩個今晚怎麼安排?」   鍾玉光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想去找一下方振玉,看看他究竟有多忙,你先把瑩瑩帶到酒店,給她要一份快餐,待我回來再給她開一間房。」   「不,」鍾瑩聞言堅決地說,「我要和爸爸你在一起。」   看著女兒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表情,想到反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女兒這麼遠來尋自己,讓她跟自己走走,陪她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於是鍾玉光對方玉瓊說:「那你就叫司機送我們去印刷廠行了。」   鍾玉光父女倆到印刷廠的時候,方振玉還在辦公室裡,李芳華剛把東方印刷廠的材料打印出來,見到這一男一女進來,起來禮貌地問道:「請問兩位,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嗎?」   鍾瑩不清楚爸爸為什麼要自貶身價來找一個小小的印刷廠廠長,見李芳華雖然禮貌,卻欠了熱情,便想發作,卻被父親制止了,鍾玉光平靜地說:「我想找一下你們的方廠長方振玉同志。」   早在鍾玉光進來的時候,方振玉已發現了氣宇軒昂的鍾玉光和容貌嬌美的鍾瑩,他和鍾玉光並不認識,但在電視新聞中見過他的形象,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市委書記會親自來找他,因此並不留意,聽到他說是找自己,這才站起來問道:「你是……」   「你是鍾書記!」李芳華也看出鍾玉光來了。   「不錯,我是鍾玉光。」鍾玉光向方振玉伸出了手,「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方廠長了。」   方振玉連忙伸出手來和鍾玉光相握,略帶歉意地說:「我正是方振玉,對不起了,鍾書記,剛才我在值班,沒辦法去見你。」   「沒關係,工作要緊嘛!」鍾玉光緊緊握著方振玉的手說,「我最欣賞一切以工作為重的人。」嘴裡這麼說,心中卻在想,「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原來還不是凡人一個?連領導的邀請也拒絕,簡直是目中無人,這麼自鳴清高,想來人際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   方振玉請鍾玉光父女倆坐下來,李芳華也送來了茶水。鍾玉光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他認真地打量著方振玉,見他雖然坐著,卻依然透出高大魁梧的氣勢,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股野性,是那種令女孩子一見傾心的形象,他不由得向女兒看去,果然,女兒正向方振玉行注目禮,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疙瘩。   「鍾書記,你找我有什麼指示嗎?」   鍾玉光笑道:「怎麼,找你聊聊不行嗎,非得有什麼指示?」   「當然可以。」聽著鍾玉光那有點兒興師問罪的語氣,方振玉不由得搖頭苦笑。   鍾玉光正想說話,鍾瑩卻撒嬌地對方振玉說:「方廠長,我和我爸還沒吃飯呢?」   鍾玉光沒想到女兒會這樣,連忙制止道:「瑩瑩,不得無禮。」   鍾瑩嘟著小嘴,囁嚅道:「人家老半天沒吃東西,真的肚子餓了嘛。」   方振玉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吧,芳華,我和你陪鍾書記和鍾小姐去小酌一頓,邊吃邊聊。」   李芳華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廠長,對不起,我約了我的男朋友吃飯。」   方振玉倒沒有強求,說道:「既然這樣,你給我打個電話,叫玉芳吧。」他轉頭對鍾玉光說,「芳華是我們廠的出納,歌唱得特好,可惜今天你們沒耳福了。」   正在撥電話的李芳華卻笑道:「鍾書記,你別聽廠長亂說,有玉芳姐在,那才叫有耳福呢?」   鍾玉光感興趣地問:「小姐,聽你和那玉芳互相推崇,那玉芳究竟是什麼人啊。」   李芳華對著電話說了些什麼,放下話筒,這才說道:「這玉芳啊,是我們廠長的夫人,姓寧,她可是我們市歌舞團的頂梁台柱。」   「哦,方廠長,恭喜你了,找了一個多才多藝的夫人。」   「鍾書記,你別聽芳華亂說,玉芳是歌舞團的演員不錯,卻哪裡是什麼頂梁台柱?」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   「我記起來了。」鍾瑩突然嬌呼起來,見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這個寧玉芳,她是本省上一屆通俗歌手大獎賽的冠軍得主,全國賽的第二名,我一直都想找一位唱歌方面的老師,現在可找到了。」   看著鍾瑩那充滿期盼的眼神,方振玉有些無奈地說:「鍾小姐,只怕你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不管了,快帶我去見見寧老師吧!」鍾瑩站起來急切地說。   鍾玉光苦笑著說:「我這個女兒啊!太任性了。」   「年輕人就是這樣嘛!」方振玉站起來說。   「誰說我任性的?」鍾瑩也站了起來,過去挽著方振玉的手,把他往外推,「人家只是太想見寧老師了,所以才急了嘛!」   方振玉感覺到鍾瑩胸前的柔軟,嚇了一跳,連忙裝著拿文件的樣子,輕輕將鍾瑩推開,拿起文件帶頭往外走。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晚上臨海大酒店   寧玉蘅跟著局長劉言東走進了臨海大酒店的包廂,卻見臨海市委副書記兼市長陳向東帶著他的秘書林恆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劉言東趕前一步帶著滿臉的微笑說:「陳市長,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沒有沒有,」陳向東看似十分的平易近人,站起來緊握著劉言東的手說:「我們也是剛剛到,快請坐。」然後熱情地將劉言東讓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又讓寧玉蘅在劉言東的身邊坐下,這才問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這是寧玉蘅小姐,是去年才分配到我們旅遊局的英語翻譯。」劉言東趕快站起來介紹道。   「寧小姐,幸會幸會。」陳向東伸手握住了寧玉蘅的玉手,一雙色眼老在寧玉蘅的胸前巡視。   「陳市長,您好。」寧玉蘅回應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坐了下來。   眾人坐好後,服務員上菜了,又敬了一番酒,劉言東這才恭敬地問道:「陳書記,不知道今天找我們來有什麼指示?」   「別急別急,先吃飽飯再說。」陳向東不停地讓菜獻酒,對寧玉蘅更是十分慇勤,只弄得劉言東和另一個早已在場的組織部副部長張虹不知所措。   張虹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才喝了幾杯酒,那張俏臉便漲紅了起來,顯得無限的嬌媚,她本就坐在陳向東的另一邊,便拿起一杯酒,斜靠著陳向東,那鼓鼓的乳房已壓到了陳向東的肩膀上,嗲聲說:「市長,我敬你一杯,你就快說吧。」   「好好好,」陳向東左臂一挪,在張虹的胸脯上揩了一把油,和張虹乾了一杯,這才說道:「港口開發區就要成立了,我是想聽聽看,你們對開發區的領導人選有些什麼看法。」   陳向東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了下來,這麼重要的問題,叫他們如何回答呢。張虹更靠近了陳向東一些,撒起嬌來:「你是市長,又是副書記,更是臨海市的元老,用誰還不是你說了算?」   「不不不,」陳向東好像已經習慣了張虹的親熱,一點也不介意張虹的乳房壓著自己,搖了搖頭說:「這種關係到臨海市發展前途的大事,怎麼能讓我一個人說了算呢?再說,我上面還有新來的鍾玉光鍾書記呢。」   「鍾書記嗎?他剛剛來,能瞭解什麼情況?市裡面的各種人際關係,就有得他去瞭解,他能選出什麼出色的人來?」張虹像是一點也不把新來的市委書記放在眼裡,一個豐滿卻不顯臃腫的身軀已差不多偎進了陳向東的懷裡。   陳向東輕輕把張虹推開了一點,裝出一付維護領導形象的樣子,認真地說:「話可不能這樣說,鍾書記雖然對臨海的情況不大瞭解,可他卻是一個知人善任的人,我在這裡只是向你們徵求一下對這領導人選的看法而已。」   一直沒有開聲的林恆說道:「今天的常委會上,陳市長提出了讓楊明基當管委書記的想法,可其他人又提出了不同的人選,因此,鍾書記建議對所有的提名者進行考核,所以,陳市長想先向大家瞭解一下情況,以便有一個初步的看法。」接著,他把提名者都說了出來。   酒席上再一次陷入了寂靜,良久,陳向東看著寧玉蘅問道:「小寧,你有什麼看法?」   寧玉蘅因為陳向東一雙眼睛老是盯著自己,便一直躲在劉言東的一側,見陳向東問自己,無奈地伸出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陳市長,我對這幹部的任用一點兒也不瞭解,只知道搞我的翻譯。」   「這樣可不好,年輕人嘛,應該有一點政治頭腦,不能夠是非不分,只跟在別人的後面瞎跑。」陳向東語重心長地說。   「謝謝市長的教誨,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一塊搞專業的料。」寧玉蘅一點也不領情。   陳向東自討沒趣,只得轉頭和別人說話,但大家對林恆說的事一點也不敢發表評論,他只好笑道:「我們還是不談政事,唱一下歌吧。」   「好啊!」劉言東當即表示贊同,說道:「這方面小寧可是特長,她姐姐就是我們市的著名歌手。」   「哦,哪是誰啊?」陳向東感興趣地問。   「她姐姐叫寧玉芳,可是我們市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張虹不無醋意地說。   「對不起,會唱歌的是我姐姐,我可不會,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寧玉蘅看不慣這幫人的嘴臉,也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便告辭走了。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晚上方家大樓   鍾瑩一聽說眼前這幢八層的大樓便是方振玉的家,不由得「哇」的一聲驚呼起來,充滿敬意地說:「方廠長,你真了不起,你的家,可比我們堂堂的市委書記的家大得多,漂亮得多了。」   他們這一行是吃過晚飯後去方振玉家的。席上,寧玉芳說酒店裡的音響不如自己家的好,鍾瑩便吵著要上方振玉的家看看,鍾玉光拗不過她,只好跟著她去了,沒想到方振玉有這麼一幢大樓,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驚歎道:「方廠長,你可真是大手筆。」   方振玉淡淡地說:「這有什麼?地是我岳父家的,我只是花點錢把它建起來而已。」   說話之間,幾人下了出租車,向大樓走去。大門開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迎了出來,微笑問道:「今晚怎麼回來這麼早?」   寧玉芳趕忙上前介紹道:「媽,這是市委鍾書記和他的女兒鍾瑩小姐,他們想來我們家看看。這是我媽王佩英。」   「歡迎,歡迎。鍾書記大駕光臨,真是篷篳生輝。」王佩英和鍾玉光、鍾瑩握了握手,熱情而不失矜持。   鍾玉光和王佩英並排跟著寧玉芳往裡走,一邊說道:「王媽媽,你生了個好女兒,也招了一個好女婿。」   王佩英淡淡地說:「還算他們爭氣,沒有給我丟臉。」   一行人進了一樓的大廳,正如鍾玉光原來所想的那樣,空調、冰箱、大屏幕彩電,全都是名牌產品,令他意外的是,這裡的佈置悠雅而大方,一點也沒有他想像的暴發戶的氣氛。他在方振玉的招呼下在客位上坐下來,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裡比酒店還要舒服。」   這時,寧玉芳剛好給他們拿來飲料,聞言應道:「鍾書記,你也太誇張了,這裡怎能和酒店相比呢?酒店裡可是一大堆人侍候你啊!」   「我就最怕這種侍候了,有時候弄得你轉不開身。」鍾玉光由衷地說。   王佩英見他們說得熱鬧,便說:「你們聊吧,我去休息了。」說著,便轉回房去,剛到房門,又回頭說道:「振玉,剛才玉芝來過,說是有事找你,叫你抽空給她一個電話。」   「知道了,媽,等一會兒我會打電話給她的,你去休息吧。」方振玉對這岳母很孝順。   一旁的鍾瑩看見王佩英進了房間,這才對父親說:「爸,你和方廠長聊吧,我和玉芳姐唱歌去了。」說罷,也不管鍾玉光答不答應,拉著寧玉芳往樓梯走去。   寧玉芳朝鍾玉光笑笑說:「鍾書記,我不陪你了。」挽著鍾瑩朝樓梯的另一邊走去。   「天!這裡居然裝有電梯!」鍾瑩驚呼道。   「我這女兒,就喜歡大呼小叫的。」鍾玉光喝了一口飲料,轉了一個話題,認真地說:「振玉,哦,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我剛才提的事,你難道一點意思也沒有?」   「鍾書記,剛才我已經說了,我不是從政的料,讓我搞一家企業或許還可以。」方振玉誠懇地說。   「看來,我是無法說服得了你了。」鍾玉光顯得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斜靠在沙發上不再言語。   方振玉也不好說什麼,沉默了一下,念頭一轉,說道:「鍾書記,為什麼非得搞個行政區呢?把它搞成一個企業不行嗎?」   「怎麼說。」鍾玉光精神一振,坐了起來。   方振玉卻搖頭說:「這只是我的一個粗淺的想法,說不好。」   「說出來聽聽,說不準經過大家補充,會是一個好方案呢。」鍾玉光鼓勵道。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說:「我是這樣想的,市裡拿徵用的土地作股份,把整個港口當作一個大公司來運作,至於那些被徵用土地的農民,他們也可以把出讓費入股,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部分資金。」   「好主意。」鍾玉光興奮起來,「麻煩你做個詳細的方案,過兩天送給我。」   「這……」方振玉猶豫了起來。   鍾玉光拍著方振玉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時間寶貴,但開發區關係到臨海市的前途,你總不希望她永遠發展不起來吧。」   「好吧。」方振玉無奈地答應了。他倒不是沒時間,而是萬一鍾玉光採納了自己的建議,自己的責任可就重大了。   就在這時,寧玉蘅開門進來了,見到有客人,便沖鍾玉光笑笑:「姐夫,有客人哪。」   「快來見過市委鍾書記。」   寧玉蘅關門走了過來,向鍾玉光問候道:「鍾書記,你好!」心中卻想,真是無巧不成書,剛才才聽說新來的鍾書記,轉眼就見到其人了。   方振玉介紹道:「這是玉芳的三妹玉蘅,在市旅遊局做翻譯」   「你好!」鍾玉光站起來和寧玉蘅握了握手,笑道:「你們家的女孩子都那麼漂亮,看來,振玉你是跌入花叢了。」   「那當然了,我們家五姐妹,除了我之外,每一個都那麼漂亮。」寧玉蘅毫不謙虛地說。   「你也不錯嘛!」鍾玉光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寧玉蘅。   「這才是正人君子。」寧玉蘅從鍾玉光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好色的成份,心中想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書記夜訪民宅,是不是對我姐夫有什麼照顧啊?」   「是有照顧,可惜你姐夫並不領情。」鍾玉光倒是很喜歡寧玉蘅這種直爽的性格,坦白地說。   「玉蘅,夜了,去睡吧。」方振玉不想寧玉蘅這個純真的姑娘太多地參與政事,便催促她回去睡覺。   還沒等寧玉蘅說話,電梯門開了,鍾瑩從裡面走了出來,衝著鍾玉光叫道:「爸爸,今晚我不回去了,咦!」這時她才看見了寧玉蘅,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這位就是玉蘅姐了吧。」   寧玉蘅被嚇了一大跳,及看見是一個嬌美的女孩,便問道:「這是哪來的漂亮女孩?」   對著自己那調皮的女兒,鍾玉光真是毫無辦法,他對寧玉蘅說道:「這就是小女鍾瑩。」   鍾瑩一下子膩進寧玉蘅的懷裡,嬌笑道:「玉芳姐果然沒有騙我,你們姐妹幾個都那麼美麗,這樣今晚我更不走了。」   「好啊。」寧玉蘅也非常喜歡這個性格開朗的女孩,摟著她說:「今晚我們就一起聊個痛快。」   「這……」鍾玉光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想麻煩方振玉。   方振玉笑道:「讓她留下來吧,反正這裡有地方住。」   「是啊,方廠長這裡房間多著呢,每個姐妹一層,裝修得比你的酒店差不了多少。再說,我還要在這裡向玉芳姐請教藝術上的問題呢。」鍾瑩擺出了大道理來。   「既然這樣,你就留下吧,可不許調皮啊。」鍾玉光接著又對方振玉說,「振玉啊,小女和剛才所說的事,都麻煩你了。」   「鍾書記,你放心吧,我會盡量辦好的。」   「好了,晚了,我也該回去了。」說著,鍾玉光便告辭走了。   1993年4月10日星期六東方印刷廠   丁大亮坐在主席位上,看著左右位置上坐著的幾個手下,問道:「譚副廠長還沒來嗎?」   「她到輪轉車間去了,那裡出了一些小問題。」另一位副廠長何偉強說道。   「她就是這樣,專管這種小事。」丁大亮似乎對這位姓譚的副廠長有些不滿。   「也不見得是小事。」一旁有人嘟囔道。   「我來了。」隨著一聲嬌美的聲音,一個三十左右的姑娘走了進來。她掃視了會場一眼,見到處都是散亂的紙片,便隨手拉過一捆包裝好的印刷品,坐了下來。   「開會了。」丁大亮有氣沒力地說,「也許這是我和大家的最後一次開會了。」   「丁廠長,陞官了吧。」何偉強有點討好地問。   丁大亮搖搖頭說:「官是沒升,但離開印刷廠是肯定的了,今天上午接到通知,局裡已決定把我們廠賣給那個方振玉了。」   「不是賣,是合股。」那譚副廠長糾正道。   「跟賣還不是一樣?反正今後是姓方的作主。」丁大亮的語氣中散發著濃濃的不滿情緒,很顯然,對不能再當廠長,他心中是萬分的不舒服,這也難怪,雖然東方印刷廠年年虧損,但他這個當廠長的,仍然有不少好處。   「他投資多少?居然輪到他作主?」何偉強不解地問。   「也不多,100萬而已。」   「100萬?我們廠少說也有300萬的家產,怎麼輪到他來作主?」裝訂車間主任徐漢忠提出了疑問。   丁大亮解釋道:「不錯,我們廠的資產,經評估是有350萬,他雖然只投資100萬,但他承擔了200萬的債務,所以他佔的是大頭,當然是他說了算。」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工廠輕裝上陣,可以大展宏圖了。」剛才那嘟囔的聲音此刻變得有力起來。   「胡鬧,就你愛廠,我們都不愛了?你可知道,方振玉是個什麼東西?他是一個資本家,他來了,會有我們工人的好處嗎?」何偉強眼睛看著丁大亮,話說得十分激動。   胡鬧名叫胡軍,因為平日經常和丁大亮唱對台戲,所以丁大亮叫他胡鬧,只因他精通印刷上的各種技術,因此,他那個技術科長的職位,丁大亮還是不敢把他免掉。何偉強最靠近丁大亮,所以跟著丁大亮叫了,其他人是不敢這樣叫的。胡軍平時並不愛出頭,因此一遭何偉強搶白,他便不再出聲了。   「我也認為胡科長說得不錯,不管怎麼樣,工廠輕裝上陣,經濟效益好了,工人的日子就好過了。」譚副廠長叫譚春梅,是技術副廠長,大多數時候是幫胡軍的,更何況今次胡軍說得很有道理。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管他誰來作主,只要我們有工資拿就行了。」鉛印車間主任黃遠成是個老好人,趕忙岔開話題說:「還是說說今天開會的主題吧。」   會場於是靜了下來,丁大亮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的會,就是傳達局裡的命令,要大家在方振玉還沒接手之前,站好最後一班崗。」   丁大亮說完這一句後,停了下來,看著大伙沒有作聲,下面那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也都不說話,良久,何偉強才問道:「工廠這陣子除了印報紙之外,都沒其他活幹了,還堅持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丁大亮一副撂挑子的模樣。   譚春梅看見他那種樣子,心中鄙夷,站起來說道:「於我看來,局裡的意思是叫我們管好工廠,別讓國有資產流失了。」   胡軍跟著說道:「譚副廠長說得不錯,每個企業都差不多一樣,每逢換領導的時候,便有人趁機撈一把。工廠是國家的,我們應該把好這一關。」   眾人見譚胡兩人都這麼說,都不再作聲了。丁大亮見事情已這樣,便說道:「這件事,便交給譚副廠長安排吧,譚副是黨支部副書記,我走了以後,就由她代理書記了。至於廠裡的賬目,馬會計和趙出納兩個抓緊時間搞好,我估計過不了三天,方振玉便會走馬上任了。局長還在局裡等我,我先走了。」說著,也不理眾人有什麼反應,便起身走了,臨出門,又把何偉強叫了出去。   其他人正想跟出去,譚春梅叫道:「大夥兒先別走,我們先把工作安排一下。」   於是大家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聽譚春梅安排工作。 (卷一)第二章 慘痛家史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樓方振玉剛回到家裡,便看見鍾玉光正和寧玉蘅聊得起勁,鍾瑩則在一旁陪著。見到方振玉回來,鍾玉光站起來說道:「可把你等回來了,打電話找也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出差了呢。」   「是啊,姐夫,鍾書記十點鐘就來了,還帶來了一瓶五糧液,不見你回來,整個人坐立不安呢。」寧玉蘅說。她站起來,接過方振玉脫下的西裝,掛在衣帽掛上。   方振玉和鍾玉光握了握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沖寧玉蘅笑道:「沒有吧,我著見你們談得很投機呢。」   寧玉蘅的臉泛起了紅暈,有點不依地對方振玉說:「不理你們了,我去看看媽媽的飯菜做得怎麼樣了。瑩瑩,我們一起去。」說著,拉上鍾瑩走了。   方振玉看著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鍾玉光,心道:「不是吧,難道他看上了三嬌(三嬌是方振玉家裡面對寧玉蘅的愛稱)?今年,寧玉蘅已二十三歲,是該談戀愛了,但還沒有對象,可是,她和鍾玉光年紀也差得太遠了吧。」方振玉當然不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笑笑對鍾玉光說:「鍾書記,你是追債來的吧!」   鍾玉光苦笑道:「真讓你說對了,前幾天聽了你的構思後,我一直無法平靜,輾轉反側之下,覺得你的想法太妙了,真想馬上找你斟酌,又怕影響你的思路,到今天早上,再也忍不住了,我便過來了。」   「不過,你的一瓶五糧液也太少了,怎麼夠我們兩個喝呢?」方振玉一邊說,一邊從一旁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材料,遞給了鍾玉光,「總算不辱使命。」   鍾玉光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良久,他才從材料中移開目光,對著方振玉欣佩地說:「太好了,這是我看過的最大膽、論證得最全面的方案,拿到常委會上,只怕會掀起一場風暴呢!」   方振玉笑道:「沒有那麼可怕吧。」   鍾玉光一陣苦笑,他和方振玉相知不深,又怎能把那幫常委的自私自利和固執保守說出來呢。他沖方振玉擺出一副堅決的模樣,說道:「不管可不可怕,我一定想辦法使它通過。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幫我去打理這間公司。」   「不是吧,」方振玉嚇了一跳,說道:「這可是一個副廳級,起碼也是處級單位,以我這樣一個什麼級別也沒有的停薪留職幹部,哪有資格去擔當如此重任?」   鍾玉光說道:「那只是一個經濟實體,只要有經濟頭腦,能夠賺錢就行,要那什麼級別幹什麼?」   方振玉正想推辭,鍾瑩已一陣風從廚房裡衝了出來,叫道:「爸爸,方廠長,吃飯了。」   「你好好考慮,別急著回答。」鍾玉光站起來說。   「好吧。」方振玉也只好站了起來,和鍾玉光走進飯廳。   鍾瑩跟在方振玉的後面,扯著方振玉的衣角問:「方廠長,我爸爸要你答應他什麼事?」   「沒什麼。」方振玉有點怕這天真可愛的姑娘,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糾纏。   鍾瑩卻不放過他,攀著方振玉的肩膀,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說:「不管他叫你答應什麼,你都千萬別答應,他要你幹的,準沒好事。」   方振玉再次感到了鍾瑩的豐滿,連忙挪開了身子,說:「有你這樣說自己父親的嗎?」   鍾玉光回過頭來說:「我這女兒就是這樣了。」   三人進了飯廳,王佩英、寧玉芳、寧玉蘅都已在裡面了,另外還有兩位姑娘鍾玉光並不認識,一個象寧玉芳的年紀,另一個則和鍾瑩相妨,同樣都是長得如花似玉。見鍾玉光進來,兩女都是點點頭,沒有說話。等鍾玉光坐了下來,寧玉芳這才作了介紹,原來,那年長的便是寧家的大小姐寧玉芬,而那年紀小的,叫王娟,是王佩英的娘家人,在市二中讀書,暫時住在方振玉的家裡。   鍾玉光和方振玉喝酒,其他人則喝飲料相陪。席間鍾玉光發現,王佩英和寧玉芬都很少說話,而且對自己缺少熱情,而寧玉蘅和王娟就不同了,兩人不但吱吱喳喳地說話,還不時打斷自己和方振玉的談話,問這問那,使他沒空去思索王佩英為什麼這樣。   方振玉果真能喝,鍾玉光自己也不差,一瓶五糧液很快便沒了,還是方振玉再加一瓶才勉強過癮。   飯後,鍾玉光讓寧玉蘅送鍾瑩去搭車,自己則繼續和方振玉聊天。兩人沒有再回到原來的話題,而是海闊天空地侃了起來。這麼一侃,兩人都佩服起對方的才學來。直到方玉瓊來電話說原定的下午參加一個公司的開業典禮,時間快到了,鍾玉光這才想著離開。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下午方家大樓王佩英打開門時,寧玉芝提著一大袋水果站在門外,一見王佩英便問道:「三嬸,振玉在家嗎?」   王佩英一邊把她往裡讓,一邊應道:「他啊,剛出去,昨天我跟他說你來過,他沒有去找你嗎?」她把水果接過,放到茶几上,又說道:「都叫你不用帶東西來了,你總是不聽。」   寧玉芝笑道:「也沒什麼東西,那是村裡新種的水果,叫火龍果,還沒有上市呢,那可是振玉幫忙引進的,拿來讓他嘗嘗。他昨天已經給過電話我了,只是有些事我還得找他幫忙。」   王佩英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拿了一瓶飲料,說道:「他能有什麼能耐,只不過瞎折騰罷了。」   「三嬸,可不能這樣說,要不是他,我哪能有今天,我們村又怎能有今天?」寧玉芝從心底裡佩服方振玉,所以,說起他來恭敬異常。她們村叫寧家村,就在臨海市的近郊,原本是非常窮的,寧玉芝在方振玉的提議下,進行農業結構調整,大力發展大棚蔬菜和應節水果。那時,寧玉芝還只是村裡的團支部書記,說話沒多大的份量,是因為方振玉在背後的大力支持,她才能把這集約型的鄉村經濟發展了起來,家家戶戶的年收入均超過萬元,她在村裡的威信也樹立起來了,今年年初換屆,她當上了村黨支部書記。當然,寧家村的人對方振玉也相當的信服。   「也是的,」王佩英有些黯然傷神地說,「要不是他,你三叔去後,我們這個家,還不知如何撐起來。」   「三嬸,你又想起三叔了?」寧玉芝輕聲體貼地問。   「唉。」王佩英長歎了一口氣,說:「我想起了你三叔和你玉剛弟。他們福薄啊!」她說著,眼角滲出了淚花。   「三嬸,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多想想今天的幸福生活吧。」寧玉芝拉出一張紙巾給王佩英擦眼淚,柔聲說。   「我也知道,可就禁不住這樣想。」王佩英搖了搖頭。「要是他們還活著,見到振玉的事業有成,把我們的生活安排得這麼好,那該多好啊!」   「是啊!」寧玉芝深表同情,同時又羨慕地說:「玉芳她真有眼光,選得了振玉這麼好的夫婿。」   「有眼光的是玉芬,要不是她,只怕振玉早就離開這個家了。」王佩英不無慶幸地說。   「哦,那是怎麼一回事?」寧玉芝詫異地問。   「沒什麼。」王佩英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岔開話題說;「玉芝啊,你比玉芳她們大五個月,也該找婆家了吧。」   寧玉芝愣了一下,說:「我也想啊,可是,我看中人家,人家卻看不中我,我看不中的呢,那就別提了。」   「那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吧。」王佩英看著寧玉芝說,「其實找對象嘛,相貌一般,家庭中等,真心喜歡自己就行了,哪能條件太高呢?」   寧玉芝相貌身材在村裡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高中畢業工作幾年後,又去農學院進修了兩年,眼界頗高,找對象怎能像王佩英所說的那樣隨便,但她卻不便與王佩英頂嘴,無奈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怎麼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唉。」她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天下象振玉這樣的男人怎麼這樣少?」   王佩英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寧玉芝,見她心神嚮往的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心道:「不是吧,難道她也看上了振玉?」連忙推了一下寧玉芝,說:「玉芝啊,你可別想歪了,振玉可是你妹夫啊。」   寧玉芝大吃一驚,說道:「三嬸,你說什麼啊?」   「難道你不是看上了振玉?」王佩英目不轉睛地盯著寧玉芝。   寧玉芝心跳加速,王佩英的一問,把她潛意識的念頭挖掘出來了,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不敢望向王佩英,小聲說:「怎麼會呢,我只是敬佩振玉的為人和才能罷了。」   「這樣就好。」王佩英口中這樣說,心卻還是放不下來。   一直以來,寧玉芝都以為自己像剛才所說的,只是敬佩方振玉的為人和才能,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愛上了方振玉,她怕王佩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急忙說:「三嬸,我還有事,振玉回來,你說村裡的加工廠已經建好,村中的父老鄉親讓他給擇日開工。」說罷,便匆匆告辭走了。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晚上許光華家鍾玉光參加完振華實業開發總公司的開業典禮,便匆匆趕回酒店,儘管主人葉培東再三邀請他參加晚宴,而且,葉培東還是他費盡心機從省城拉來臨海辦實業的(否則他也不會參加他的開業典禮),但他還是拒絕了,他的心,早讓方振玉的方案給揪住了。在離開方家去振華的路上,他再一次看了方振玉的方案,那確實是一種開拓創新的想法,而且也切實可行,因此,他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促成此事。   回到酒店之後,他又把方案再看了一遍,將其中自己認為不妥的地方修改了一下,便連夜趕返省城。他知道,以他在臨海的勢力,是絕不可能通過這方案的,因此,他必須回省城尋求支持。   回到省城,儘管已經十二點鐘了,他還是直奔省委書記許光華家,將許書記從被窩裡叫了起來。他是許光華的得力部下,去臨海便是許光華點的將,因此,許光華雖然有些不高興,還是接見了他。   鍾玉光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光華書記,然後將方案遞到了他面前說:「這是我見到的最大膽,而又最有遠見的方案。」   「有這麼絕妙的主意?」許光華有些不相信,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看完,他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睜開眼說:「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是什麼人提出來的。」   於是,鍾玉光向他介紹了方振玉的基本情況。   「方案通過了沒有?」許光華問。   「還沒有。」鍾玉光接著便把常委會的情況以及自己去臨海之後遇到的困難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我這次回來,便是想您支持我通過這個方案,並讓這個方振玉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總經理。」   許興華想了想說道:「通過這個方案沒問題,可是讓方振玉出任公司總經理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我已經想清楚了。」鍾玉光肯定地說。   許光華疑惑地看了鍾玉光一眼,說:「你是不是收了他不少好處?」   鍾玉光滿臉委屈地說:「我和他認識還不足十天,再說,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為人。」   「這就好。」許光華放心地說,接著他又問道:「從方振玉搞印刷廠的情況來看,他是一把搞經濟的好手,但是,他的歷史,他的人品你瞭解嗎?而且,印刷廠只不過是個小企業,港口開發區這麼大的擔子,他能挑得起嗎?」   「我想應該可以,當然,我還得細細考察。」   「這就對了。」許光華語重心長地說:「你也在官場上混了不少年,應當知道,一項事業的成敗,任用領導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而識人,正是當領導的關鍵。」   「我明白。」鍾玉光虛心地受教。   「你回去吧,什麼時候開常委會,你再通知我,」許光華說。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兩下,不知不覺,兩人已坐了兩個小時,勞累了一天的許光華已是倦容滿面,鍾玉光本想再匯報一些事,見書記這樣,也只好告辭了。   出了許光華的住宅,鍾玉光感到全身輕鬆,他本以為,說服光華書記要費很多唇舌,卻沒想到這麼容易解決。壓在他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剩下的,便是如何說服方振玉了。看著因為夜深而顯得更加明亮的街燈,他的心裡也亮堂多了。   「鍾玉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就在他要上車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富貴典雅的漂亮少婦飄到了他的面前。   「香君?這麼晚了從哪裡回來?」鍾玉光驚訝地問,來人是許光華的女兒許香君。   「崩迪回來。怎麼就走了,再玩一會兒吧。」   鍾玉光苦笑地搖了搖頭,他可領教過這嬌嬌女的厲害。許香君三十出頭,曾嫁過人,她的前夫因為受不了她的氣,和她離婚了,之後,她便不再找男朋友。鍾玉光的妻子去世後,許光華曾想攝合他們,鍾玉光本身也有這種意思,但許香君卻沒有反應,鍾玉光也只好作罷了。他應道:「我哪有時間?我還得馬上趕回臨海呢!」   「聽說,臨海可是一個好地方,我正想找機會去一趟,歡迎嗎?」   「當然歡迎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得趕路了。」鍾玉光不想和她糾纏下去,趕忙告辭了。   「好走。」許香君揮了揮手,又說道:「也許過不了幾天,我們又會在臨海見面了。」   鍾玉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也不去多加思考,一邊上車,一邊說:「那好,我們就過幾天見吧。」然後便吩咐司機開車了。   1993年4月13日星期二市印刷廠李芳華拿著無線電話,輕輕敲了敲裡間的門,叫道:「廠長,你的電話。」便推門進去,裡面的情景卻讓她羞紅了臉,只見方振玉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小小的三角褲,仰躺在床上,那個年輕漂亮的按摩女也只是穿著胸罩和內褲,那內褲很小,遮不住羞處,那陰毛和陰唇都露出來了。她正給方振玉按摩,按的地方,正是方振玉下身的要害部位。見李芳華進去,她連忙拉那褲子蓋上,只可惜方振玉那三角褲太小,蓋不過那脹鼓鼓的地方,那男人的根已露出一個紅紅的頭,而那按摩女的纖纖玉指,正按在那光亮的頭上。她急忙把電話放在床上,退了出去。   「怎麼啦?」張蓓見她那個樣子,問道。   「沒什麼。」李芳華應道,心中卻想起了那男人的根。她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已經準備結婚了,自然見識過男人那東西,卻沒有想到會是那麼粗長的,要是戳進自己的體內,哪該有多麼可怕啊?   「是不是他們正在幹那事兒?」張蓓見李芳華臉紅,馬上想起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種事。   「沒有。」李芳華臉更紅了。   張蓓正想追問,方振玉已穿著睡衣出來了。他沖張蓓問道:「蓓姐,罐頭廠的那單貨,是你負責的嗎?」   「是啊,怎麼啦?」張蓓應著,見李芳華臉更紅了,眼睛卻瞟向方振玉的胯下,不由得也朝那方向看去,這一看,她也臉紅了,因為方振玉雖然穿著睡衣,那地方依然鼓著。   方振玉卻沒有注意這些,應道:「他們叫你去收款。」   「好,我就去。」張蓓趕緊收拾東西,出門去了。   方振玉又回裡間去了,不多時,那按摩女走了,他也穿好了衣服出來。李芳華不由問:「廠長,是你要她那樣按的嗎?」   「怎麼會呢?是她自己要那樣的。」方振玉連忙否認。   「有這事?」   「當然了,我騙你幹什麼?」他又笑道:「你還敢去學按摩回來取代她嗎?」   李芳華想起自己確實說過要去學按摩,回來替代那按摩女,臉上泛起了紅暈,說:「反正又不是你要那樣的,正常按摩我怕什麼?」   「那你就去學吧。」方振玉曖昧地笑了笑,轉回了裡間。   李芳華拿出帳本想幹活,卻怎麼樣也集中不起精神,腦海裡老是想著那紅紅的頭兒,她想起了曾有一次,方振玉的夫人寧玉芳來,碰上了方振玉正在按摩,便吵了一架,看來便是因為這樣吧,但他們怎麼很快就和好了呢?難道寧玉芳真的那麼看得開?   就在李芳華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腦室主任胡麗萍上來了,見她那個樣子,問道:「芳華,怎麼啦?」   李芳華倏然驚醒,說:「沒什麼。麗萍,有事嗎?」   胡麗萍說::「出樣紙沒了。」   「哪你找我幹嘛?」   「倉庫也沒了,不找你找誰?你這是怎麼啦?神不守舍的。」胡麗萍感到奇怪,平日裡,李芳華可是精明得很。   「哦,知道了,我馬上去買。」這回,李芳華倒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快點,也小心一點。」胡麗萍關切地說。   「知道了。」   送走了胡麗萍,李芳華和方振玉說了一聲,便上街去了。才來到街上,卻看到剛才那按摩女從一家日用品店出來,便朝她點了點頭。   「你好。」   「你好。」李芳華忽然心血來潮,將那按摩女拉到一邊悄悄問道:「小姐,是我們廠長要你那樣嗎?」   「方廠長要我怎麼樣?」那按摩女問。   「就是像剛才在裡面那樣啊。」   那按摩女卻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芳華的臉又紅起來了,嗔道:「胡說,我又不是他老婆,怎輪到我吃醋?」   「難說,像方廠長這種男人,哪個女人不愛呢?再說了,女人並非僅為老公吃醋,為情人啊,或者是自己心儀的男人,也可以吃醋的。」   「他真的那麼好?」   「當然了,他不但英俊瀟灑,而且有見識,有學問。哪個女人不愛呢?何況,他還有更值得女人愛的地方。」   「是錢吧。」李芳華有些不屑地說。   那按摩女臉一紅,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既而她又平靜地說:「絕對不是錢。也許你覺得我們幹這一行有些下賤,但我們也是憑本事吃飯。再說了,你們有條件接受良好的教育,而我們呢,除了自己的身子之外什麼都沒有。這難道能怪我們嗎?」   李芳華默然。她也沒問是什麼東西,因為她已隱隱知道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哪你為什麼這樣做呢?」   那按摩女笑問道:「你有過男人嗎?」   「有過。」   「那你瞭解女人除了要男人在外面能賺錢撐持家庭之外,在家裡面還有什麼要求?」   李芳華搖了搖頭,她確實不明白,她還沒成家,和男朋友也只才過上三兩次夫妻生活,對這方面的事自然不會太瞭解。   那按摩女說:「男人需要女人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還要上得繡床,而女人需要男人的呢,也不例外,除了剛才所說的外,還需要性生活的和諧,你們廠長的東西你也見過了,那正是女人所嚮往的寶貝。這也是不少女人明知自己丈夫不是東西,卻依然至死跟著的緣故。」   「那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李芳華還是不太相信。   「當你經常被吊在半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按摩女說完,也不理李芳華,便那麼走了,留下李芳華在那裡發呆。   良久,李芳華這才醒過神來,趕忙去買胡麗萍所要的出樣紙。   1993年4月14日星期三臨海大酒店寧玉蘅剛下班,便遇上了從其他地方回到酒店的鍾玉光,打了個招呼後,她正想走,卻被鍾玉光給叫住了。「鍾書記,有事嗎?」她問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聊一聊嗎?」鍾玉光笑問道。   「當然可以,書記叫到,我怎敢不陪?」寧玉蘅對鍾玉光頗有好感,因此並不拒絕。   「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不敢讓你留下了,我是想叫你一起吃午飯,朋友之間說一會兒話。」鍾玉光有點不高興地說。   這回輪到寧玉蘅不好意思起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不管怎麼說,我都留下來了。」   於是兩人上了酒店的餐飲部,鍾玉光也沒去那些豪華的包廂,只在大廳裡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要了幾個小菜,一瓶啤酒,聊了起來。兩人也算投緣,不知不覺便說了半個時辰。到最後,便聊到了寧玉蘅的母親身上,鍾玉光問道:「你們一家人中,我覺得你母親最深沉了。」   寧玉蘅沉吟了半晌,這才說道:「這也難怪她,她的遭遇也太慘痛了。」   「哦?」鍾玉光疑惑地看著寧玉蘅,他想像不到,像她那種普通出身的人家會有什麼慘痛的歷史。   寧玉蘅有點傷感地說:「你知道嗎,我父親原來是二中的副校長,他去世以後,學校對我們太不公平了。而我上面,原來還有一個哥哥——」   「哪你哥呢?」見寧玉蘅許久不說話,鍾玉光問道,問出口,這才有些後悔。   「死了。」寧玉蘅並沒有顯得過份的悲傷,理了理頭緒,將自己家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寧玉蘅的父親本有機會當校長,卻因為不會阿諛奉承,被人踩下來了。之後,因為政見的不同,再加上過於正直,與校長發生了衝突,憂鬱而死。正直的人自然得罪的人不少,他一辭世,各方面的刁難便降臨到他們身上,王佩英只是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所遭受的苦難可想而知,要不是有方振玉幫他們,只怕日子更加難過。所謂禍不單行,他的哥哥跟方振玉出來做生意,又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了,給王佩英的打擊自然是更加嚴重,還是方振玉給她們帶來了好日子,她才從這沉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原來如此,對不起,讓你憶起了這些傷心事。」鍾玉光很抱歉地說。   「也沒什麼,都過去許多年了,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了。現在日子好了,誰還想著這許多傷心事?」寧玉蘅恢復了平靜。   「能夠放得下最好。」停了一下,鍾玉光又問道:「方廠長跟你們認識了很久嗎?」   「他啊,他原本是我爸的學生,大學畢業後又分配回二中,你說呢?」提到方振玉,寧玉蘅顯得非常興奮,顯然他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原來這樣。」鍾玉光恍然大悟。   「怎麼,難道我姐夫他有什麼事嗎?」見到鍾玉光那種樣子,寧玉蘅有些兒擔心,在她的心目中,她姐夫可是一個完人。   看見寧玉蘅的神態,不知怎的,鍾玉光有一點點不舒服,但以他為政多年的城府,又怎麼會表現出來呢?他笑笑道:「沒什麼,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覺得你媽對他比對你們還信任,有些奇怪罷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呢?」寧玉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良久才說:「那當然了,我們這個家,可是我姐夫一手撐起來的。」接著,她把方振玉創業的經過簡略地說了出來。   方振玉是寧玉蘅的父親要回二中的,本來,他書也教得不錯,可寧父去世後,他也遭到了校方排擠,一氣之下,他乾脆辭職出來了,先是搞一點小生意,後來在他的大學同學的幫助下,幹起了印刷,在他的苦心經營下,才有了今天的規模,而寧玉芳的三個妹妹,包括寧玉蘅在內,都是在他的大力支助下才完成了學業。   聽完寧玉蘅的介紹,鍾玉光對方振玉的認識更加深刻了,也更加堅定了他推方振玉作為開發公司老總的決心。說話之間,整個午休已經過去了,鍾玉光因為有事要趕去地方,兩人才分別離開。   寧玉蘅看看已夠鐘了,便轉回辦公室去了。鍾玉光在車上卻頗不平靜,他腦海裡,除了方振玉之外,便總是寧玉蘅的音容笑貌,他不由得暗自吃驚,難道自己竟愛上了寧玉蘅?可這可能嗎,兩人相差了二十年,人家風華正茂,自己雖不能算老,但也是過了不惑之年了,便是要再娶,也應該是象許香君那種年紀的人。他一會兒方振玉,一會兒寧玉蘅,直到到達目的地,司機叫了,他才完全清醒過來。   1993年4月15日星期四下午東方印刷廠方振玉完全沒有想到因為自己而令這麼多人煩惱,更沒想到自己的一紙方案會激起千層波浪,他自己的事已經夠忙了。市經貿局已同意了他入股東方印刷廠的方案,就在寧玉蘅和鍾玉光在酒店裡細酌的時候,他還在市廠裡忙得暈頭轉向,由於訂單多,很多時候他得將工序錯開來,才能按時交貨。直到差不多兩點鐘,他才和李芳華匆匆地吃了一份快餐,然後趕往東方印刷廠,今天下午,是他和丁大亮交接的時間,經貿局的羅偉勝局長將出席他們的交接儀式。   方振玉用摩托車載著李芳華趕到東方印刷廠的時候,丁大亮已帶著一眾手下列隊等在大門口了,見到兩人到來,丁大亮帶頭鼓起掌來。他向眾人微笑致意,放好車後,才上前和迎候他的人一一握手。   丁大亮最後一個握著方振玉的手,久久不放,滿腔熱情地說:「方老闆,你來就好了,可以帶我們走出困境了。」   「哪裡哪裡,還得靠全廠的幹部工人共同努力,才能使我們東方印刷走出困境,走向新的輝煌。」方振玉謙遜地說。   「你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方老闆是臨海市印刷業的老大呢,你能光顧我們這個瀕臨倒閉的破廠,已經是對我們莫大的關照了。」丁大亮諂媚地笑道。   方振玉可沒空跟他胡扯,抽出手問道:「羅局長來了嗎?」   「來了,他正在會議室等你們呢。這邊請!」丁大亮自討沒趣,連忙把手一擺,在前面引路。   方振玉朝眾人揮了揮手,叫道:「大夥兒一齊上去吧。」說著,領頭往會議室走去。   羅偉勝早就在上面等著了,一見方振玉,就迎上來緊握著方振玉的雙手,熱情地說:「歡迎你啊,振玉。」   方振玉笑道:「謝謝,今天是你在這裡歡迎我,下次便是我來歡迎你了。」   「是啊,等一下,你就是這裡的主人了。」羅偉勝一邊把方振玉往主席台上讓,一邊由衷地說:「我相信你能把我們東方印刷廠搞好的。」   「有你的支持,有全體工人的團結奮鬥,我一定能把這個重任挑起來的。」方振玉語氣堅定地說。   羅偉勝看著充滿信心的方振玉,原本有些緊張的神情鬆弛了下來,說:「你能這麼重視工人,我才是真正的放心。沒說的,只要我在位一天,我一定支持你到底。」說著,便請方振玉坐了下來。   參加簽字儀式的人已陸陸續續地進場了,方振玉左右看了看,卻還沒見先自己來清點財產的張蓓,便向丁大亮問道:「丁廠長,財產的交接還沒有結束嗎?」   「應該結束了吧。」丁大亮隨口應道,一看不見負責清點的何偉強,便向一旁的譚春梅望去詢問的一眼。   譚春梅搖頭道:「我可沒見過他們。」   看見丁大亮如此辦事,羅偉勝不由得大搖其頭。這就是國營企業的悲哀吧,他心想。正想叫丁大亮派人去找,一個年輕姑娘進來了,正是市印刷廠的會計張蓓,只看她焦急的神情,便知道她事情沒有辦好。   「怎麼拖了那麼長時間?」方振玉衝來到面前的張蓓滿臉不高興地問。   張蓓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懾懦地說:「對不起,倉庫裡少了五噸紙,保管員又說不清去向,所以來遲了。」   「怎麼回事?」羅偉勝目不轉睛地看著丁大亮問。   丁大亮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掃視全場,沒有看見何偉強,便對剛走進來的胡軍說:「胡鬧,你去把老何給我叫來。」   「老何?哪個老何啊?」胡軍像是新來的一樣,滿臉迷惘地問。可能是他從來沒有聽到丁大亮如此稱呼何偉強吧,因為平時他總是在胡軍、譚春梅等人面前叫何偉強何副的。   丁大亮大急,衝著胡軍吼道:「胡軍,你這個時候還跟我胡鬧,何偉強去哪兒了?」   胡軍依然是慢條斯理地說:「哦,何偉強何副廠長啊,今天沒見過人,不過聽說他一早就出差去了。」   「出差?出什麼差啊,不是叫他負責清點財產的嗎?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差好出。」   「據說,反正簽字儀式用不著他,他去省城為廠裡追欠帳去了。」胡軍不無嘲笑地說。   丁大亮大急,倉庫裡少了東西,而負責清點的又不在,這個簽字儀式如何進行下去?他望了正在瞪著他的羅偉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整個會場裡,參加簽字儀式的中層幹部和職工代表都議論紛紛起來。   「你去把孫少梅叫上來。」譚春梅鎮定地對胡軍說。   胡軍應了一聲出去了,羅偉勝望向方振玉問道:「振玉,你看此事應該怎麼辦?」   方振玉略一思索,說道:「沒事,不就是少了幾噸紙嗎,我們先記在賬上,簽了合同再說。」   「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羅偉勝對丁大亮說:「你先讓保管員在你的辦公室等著,我們辦完了事,再去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是。」丁大亮趕忙派人去了。   羅偉勝安撫了一下眾人,簽字儀式便開始了。按照方振玉的要求,儀式相當的簡單,只是羅偉勝、方振玉、丁大亮以及從公證處請來的公證人簽字而已。簽完了字,除了廠長副廠長,其他人都離去了。   羅偉勝看了丁大亮一眼,便帶頭向廠長辦公室走去。   廠長辦公室裡,一個姑娘正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胡軍在一旁陪著,一言不發。見眾人走了進來,那姑娘的頭便低了下來。   丁大亮請羅偉勝和方振玉坐下後,這才向那姑娘問道:「孫少梅,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廠長。」那姑娘抬起頭來,望著丁大亮無語。   「究竟是怎麼回事?」丁大亮提高了聲調,語氣也嚴厲起來。   那姑娘卻沒有回答,而是嚶嚶地哭泣了起來。方振玉溫和地說:「姑娘,你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慢慢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良久,那姑娘才止住哭聲,說道:「那是何副廠長昨天晚上叫人提走的,他說是借給小江印刷廠。」   「那他沒有簽領嗎?」方振玉問。   那姑娘抬起頭,臉上充滿了悔恨,說道:「他說太晚了,叫今天早上再補,可是——」   方振玉明白了,何偉強是想借交接的時候鑽空子。於是便說:「行了,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是你記著,以後無論是誰,領材料一定要簽領。你先出去吧。」   那姑娘正想出去,丁大亮卻把她攔住,說:「怎麼能讓她走呢?」   羅偉勝也沒想到方振玉這麼輕易讓那姑娘走,他疑惑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卻沒有作聲。方振玉揮了揮手,說;「這事她雖然也有過錯,但主要責任並不在她,讓她走吧,以後我們再找她好好地談。」   丁大亮見方振玉這樣說,便抬手讓她走了。   孫少梅走出門口,回頭看了方振玉感激的一眼,這才快步離開。   羅偉勝看了看丁大亮,又看了看方振玉,說道:「這件事就由振玉處理吧。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廠裡的生產。」   「局長,放心吧,不會的。」方振玉充滿了信心。   羅偉勝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說:「這件事大家要引以為戒,工廠的制度一定要完善,一定要堅決執行。好了,大家坐下,我來說說今後的人事安排。」招呼大家坐下後,他才說道:「經局黨組研究,並徵求了振玉的意見,大亮調回局裡,另外安排工作,春梅為生產副廠長,兼黨支部書記,胡軍為技術副廠長兼工會主席,會計出納暫時不變。其他人等一律參加竟崗。」   丁大亮聽了沒何偉強的名字,急忙問道:「那偉強呢?」   「他也一樣竟崗,再說,他還有問題沒有說清楚呢。」羅偉勝滿臉不高興地說。   看著局長的臉色,雖然何偉強給了他不少好處,丁大亮也不敢替他說話了。   羅偉勝看了譚春梅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胡軍臉上,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兩個也要努力工作,把黨支部和工會建好來,尤其是你胡軍,再不能胡鬧了,要選好工人代表,把全廠工人擰成一團,合理要求要提,但更重要的是要給工廠以助力,齊心協力把工廠搞好。」   「是。」譚胡兩人同聲應道,一慣懶散的胡軍在羅偉勝的目光下,也不敢懶散了。   「好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去安排你們的工作去吧。我隨處走走,我也好久沒到廠裡走過了。」說著,羅偉勝起身出去了。   丁大亮看了方振玉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方振玉目送兩人離開,見譚胡兩人也正看著自己,便說道:「就按局長說的去做行了,你們也出去辦事吧,有時間我們再好好研究廠裡的事。最緊要明天一定要開工,開工之前,我想跟全廠工人講幾句話。」   譚胡兩人出去了,看著他們的背景消失,方振玉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廠長,你沒事吧?」張蓓關切地問。   「我沒事,你也抓緊時間,協助他們,一定在今天把賬目弄清楚。」   「放心吧廠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張蓓應著,拉著李芳華一起出去了,兩女的目光中,都對方振玉充滿了敬佩。   送走了兩女,方振玉才算是完全放鬆,今天,他的確是累得要命,斜靠在沙發上,不一會竟睡著了。   1993年4月15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樓寧玉芬突然覺得肚子好餓,這才想起今晚參加一個文友的婚禮,忙著應酬,一口飯也沒有吃,而且還喝了一點酒,回來就昏昏欲睡了,她連忙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了。她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十二點了,便爬起來,連衣服也不換,便跑到廚房去了。才拿起碗筷,便聽到了腳步聲,她問道:「誰啊?」   「我,你在幹什麼呢?」說話的是她媽媽。   「媽媽,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她問道。   「我正準備睡,聽到聲音出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呢?」   「肚子餓了,想找些東西吃。」   說話之間,王佩英已來到了廚房門口,她一看見寧玉芬拿碗裝冷飯,便皺眉道:「芬兒,吃冷飯怎麼行,讓媽媽熱了再讓你吃吧。「「好啊。」寧玉芬平時就懶動手,聽母親這麼一說,便將碗放下,出客廳等吃了。   不多時,王佩英便將一碗熱飯和菜捧出來了,她將飯放在桌子上,正想叫寧玉芬吃,眉頭又皺了起來,說道:「芬兒,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寧玉芬聞言,才記起自己只穿一件透明的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她不由臉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反正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王佩英還是聽見了,說道:「要是讓振玉這大男人看見了,你好意思?」   寧玉芬小聲嘟囔道:「他什麼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王佩英吃了一驚,小聲問:「那麼說,你和他——」窒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問下去。   寧玉芬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臉漲紅了起來,頭也低下來了,良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母親說:「聽二妹說,哪不正是您的意思嗎?」   王佩英說:「我沒想到她有那麼大方。」   「這有什麼,她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我嗎?」   王佩英沒有回答,只是叫寧玉芬吃飯,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今晚是去參加艷紅的婚禮吧,有什麼感想?」   寧玉芬正低頭吃飯,聞言抬頭問道:「什麼有什麼感想?」   「你看見人家結婚,難道你總不動心嗎?」   「媽,我都說過我不嫁了,難道你一定要趕我走嗎?」   「不是我要趕你走,只是你孤單一個人,我又怎能放心呢?」   「怎麼會是自己一個人呢?不是有你陪我嗎?」   「我?怕是他吧。」王佩英說道。   寧玉芬不說話了,屋子靜了下來。直到吃完了飯,她才說道:「媽,你想想,我這種情況,沒有孩子的不會要我,有孩子的嘛,我又不想幫別人帶孩子,所以只能這樣了。」   王佩英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寧玉芬說的是實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那你也要檢點一些啊,讓你三個妹妹看見了,又好意思嗎?」   「知道了,媽。」寧玉芬嘴裡應著,心中卻想開了:三個妹妹?只怕也是像我一樣,擺脫不了他的魅力呢。但她又怎能說出來?和母親說了聲晚安之後,便上樓去了。 (卷一)第三章 人選風波   1993年4月16日星期五東方印刷廠會議室裡,坐滿了東方印刷廠的工人,熙熙攘攘的,方振玉一進來,立刻便靜下來了。譚春梅將方振玉讓到主席台的正位上,掃視了一眼台下,說道:「想來也不必我多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廠改制了,變成了股份制的廠,方振玉同志出任我們廠廠長,現在就請方廠長講話。」   台下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方振玉並不在意,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知道大家對這次改制有不少的看法,但不要緊,我們可以把這些問題暫時放下來,以後再慢慢地討論,眼前最關鍵的,是如何搞好生產。我現在先把廠裡的規章制度告訴大家,有什麼意見,會後大家可以向我、譚書記,還有胡副廠長反映,也可以向職工代表反映,但在沒有作出改變之前,還請大家按規定去辦。」   在方振玉的示意下,李芳華把印好的規章制度發給了大家。台下頓時又吵嚷起來。看看大家已把規章制度拿到手,方振玉才提高聲音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想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已改成了股份制,但廠依然是大家的廠,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把我們的廠搞好。因此,對廠裡的每一項決策,大家都有權參與,都可以向廠裡提意見。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們廠有成百工人,但已有將近四十退休了,而且還有十多個將要退休,這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同時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現在我在這裡宣佈,我將賣掉廠裡的小車,把廠裡所欠的統籌金補上,其他的事慢慢再解決。」   方振玉的話,在台下引起了激烈的反映,工人們紛紛議論起來。譚春梅讓工人們議論了一下,才說道:「剛才方廠長的話大家都聽見了,現在有什麼意見大家都可以提,但今天的時間不多,提不完的話,大家也可以抽空到廠長辦公室去反映。」   譚春梅的話才說完,立即有人問道:「廠長,我們的工價是不是太低了?」   方振玉說:「關於工價,我作過調查,初看起來是低了一點,但我們的福利,是其他私人廠無法相比的,因此我並不認為低。但大家如果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拿出來探討。」   「廠長,規定上說,沒活幹的時候,每人每天十元工資,我們不要這十元工資,我們外出找活幹行不行?」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說道:「我並不提倡大家出外找活幹,而且我也敢肯定,我們不會沒活幹。但真有那種情況的話,大家要出去我也沒辦法,但必須請假,而且隨傳隨到,如果不到,因此而耽誤了工作,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接著,又有不少工人提出了各方面的問題,方振玉能答的都馬上作答,不能答的,也讓譚春梅先記了下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譚春梅宣佈散會,等工人們散去後,她有些擔心地對方振玉說:「方廠長,你答應他們外出找工,只怕到時不容易管理呢。」   方振玉笑道:「放心好了,別說不會有沒工的時候,便是有,有嚴密的制度,他們也不會鬧得起什麼事來的。」   看著方振玉那充滿信心的樣子,譚春梅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敬慕之情。   1993年4月17日星期六寧家村溫馨小築寧玉芝送走了市委考察團,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工作做得不錯,但在接待方面還沒真正見過世面,她取得成績的那些工作,大部分是在方振玉指導下開展的,對於如何向外宣傳,她真的是一竅不通,此時此刻,她更想念起方振玉來。自從和王佩英的一席話之後,她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確實是愛上了方振玉,但這可能嗎?別說方振玉是自己的妹夫,就算不是,人家是有婦之夫,自己再摻進去,也是不道德的。   「寧支書,你怎麼啦?」一旁的團支書周璇問道。   寧玉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說道:「沒什麼,其他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沒有?」   「都安排好了。」周璇應道,她是接寧玉芝的手當團支書的,心中對寧玉芝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因而也成了寧玉芝的得力助手。   「那好,我們也該下班了。」寧玉芝說。   「寧支書,剛才吳副書記找你來了,他見你忙,便留話說,叫你忙完後打電話給他。」周璇說,臉上露出一種羨慕的神色。   「哦,我知道了。」寧玉芝卻沒有放在心上,周璇口中的吳副書記叫吳學棟,是寧玉芝所在的朝陽區專管農業的副書記,可以說是寧玉芝的頂頭上司,今年三十歲,還沒結婚,一見到寧玉芝,他便像蜜蜂見到糖一樣粘上了,可寧玉芝卻沒把他放在心裡,以前她並不明白是為什麼,現在卻明白了,那是因為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一個方振玉,自然對吳學棟更加疏遠了。   「寧支書,我可是完成任務了。」見寧玉芝並不在意,周璇加了一句,在她認為,吳學棟既年輕,又有地位,應該是寧玉芝最合適的對象,如果不是他在追寧玉芝,只怕她早就出擊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寧玉芝還是淡淡地說。   「好,我先走了。」周璇詫異地看了寧玉芝一眼,走了。她怎麼也不明白,寧玉芝對吳學棟為什麼這麼冷淡。   寧玉芝望著周璇離去的背景,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給吳學棟打個電話,便拿起了話筒,撥了一串號碼,對方出聲了,正是吳學棟,但她一下又不知說些什麼是好,等他追問了好幾次,她才小聲說:「你找我有事嗎?」   吳學棟倒是耳尖,一下便聽出寧玉芝的聲音來,驚喜地問道:「玉芝,是你嗎?」   「是我。」猶豫再三,寧玉芝才應道。   「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好嗎?」吳學棟顯得無限的溫柔。   寧玉芝想了又想,才說道:「好吧。什麼地方呢?」   「就到溫馨小築吧。」   「好。」   放下話筒,寧玉芝回到她的辦公室,稍事補裝,便騎車往大街去了。   寧玉芝一邊走,一邊想著該和吳學棟說些什麼。在她的心中,吳學棟根本無法和方振玉相比,但是,方振玉已經是人家的人了,自己又怎能再把他記在心中呢?不多時,她已經來到了溫馨小築的門前,只好收拾心情,打起精神進去了。   吳學棟對寧玉芝不但熱情,而且相當溫柔,他已訂了一個包廂在等著了。他把寧玉芝迎進了包廂,讓她坐下之後,才問道:「玉芝,吃些什麼呢?」   看著英俊蕭灑的吳學棟,寧玉芝也有一些難過,這麼好的一個人,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她提起精神說道:「隨便點一些東西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胃口。」   「怎麼啦?是不是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吳學棟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沒有食慾而已。」寧玉芝淡淡地說。   吳學棟也沒有強求,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一些飲料,便和寧玉芝聊了起來。   在來之前,寧玉芝就已經想到,和吳學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除了方振玉之外,吳學棟已是最好的人選,方振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她不得不抓住吳學棟,因此,她也只好打起精神來應乎。   吳學棟對此到無所謂,寧玉芝來了,他就高興了,因此,兩人倒還是聊得下去。寧玉芝不想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過多糾纏,因此就把話題轉到了生產上來,吳學棟是專管這方面的,自然受到寧玉芝的左右。兩人聊了兩個多鐘頭,吳學棟餘興還未盡,要不是寧玉芝急著要走,只怕不知聊到什麼時候。   分手後,看著吳學棟的背影,寧玉芝更是惘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1993年4月18日星期日晚許光華家許光華聽完女兒許香君的訴說,沉默了下來,良久才問道:「你真的要到臨海市去?」   「是的。」許香君的神情頗為堅決。   許光華沉思了良久,才說道:「你要知道,真像你說的話,你去那裡,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幹部,你想想,你行嗎?」   許香君想了想說道:「我為什麼不行呢?他們是人,我也是人,而且,我比他們還多了一個可靠的外援。「聽著女兒的這番話,許光華笑道:「好,我說不過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那你給鍾玉光打個電話啊。」許香君給父親一個吻。   「看你,瘋瘋癲癲的,只怕沒人敢要你。」許光華瞪了女兒一眼,但還是拿起了電話,跟鍾玉光把事情說了。鍾玉光自然不敢推托,答應了下來。許光華放下話筒,對女兒說:「行了,明天你就可以到臨海去,但做什麼工作,我就不好說了。」   「謝謝爸爸,不管什麼工作,我都會好好幹的。」   「哼,別再像以前那樣只有三分鐘熱情就好了。」   「爸爸,這回我不會了。」許香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算起來,她前前後後已換了不少次工作,每次都是做得一年半載就厭了。   許光華看了女兒一眼,見她那種認真的樣子,不忍責怪,便說道:「那就好。」停了一停,他又問道:「你和玉光怎麼樣了?」   許香君搖了搖頭,說:「爸爸,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和他並不合適。」   許光華也搖起頭來,說道:「你們男女的事我不想理,但你也該為小鍵想一下,他也應該有父愛才行。」   許香君神色黯然地說:「爸爸,我也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只是合適的人實在太難找了。鍾玉光是一個好男人,但事業心太重,並不是我理想的人選。」   「那你想要怎麼樣的人呢?爸爸認識的人多,也許能幫你找一個好的。」許光華還是不死心,追問道。   「這麼說吧,我想要的,是一個全心疼我,又疼小鍵的男人,而且,我也不希望他帶有小孩,更不想再生小孩,因為我自己並不是一個好母親。」   許光華沉默了,好男人也許並不難找,但象許香君這種年紀,要找不再生小孩,或者還沒有小孩的,那可就難了。那一個男人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呢。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算了,你這事我不理,但到臨海後,你一定得好好工作,否則以後你的事我就不理了。」   「知道了,爸爸。」許香君嬌聲應道。   「你明天真的要走了?」   「哪能呢,別說還要跟單位說一聲,搞好人事關係,便是我自己,也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最起碼,小鍵也要安排好才行。」   「小鍵有你媽媽,你還是早點下去,如果沒有合適的位置,也不要勉強自己,回來好了。」到底許光華還是非常關心女兒的,因此叮囑道。   「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許香君也頗為動情,「你也該休息了,明天還有一大堆應酬呢。」   「好,你也去休息吧。」   1993年4月19日星期一下午市印刷廠方振玉躺在床上,任由利小潔替他按摩,利小潔正是那按摩女的名字,此刻,他們正像上次李芳華見到的那樣,幾乎全身赤裸,不過,卻是正規的按摩。方振玉嘴裡發出陣陣舒服的呻吟。   利小潔正給他揉著手臂,一張俏臉漲紅著,顯見那細微的汗珠,她說道:「方老闆,你那出納似乎對你頗有意思呢?」   「怎麼會呢,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方振玉說。   「有男朋友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有老公嗎,還不是一樣想著你?」利小潔說著,一雙玉掌緩緩地往下移,慢慢已來到了方振玉的胯部,眼看就要碰上那男人的根了。   「想我幹什麼?」   利小潔雙手在方振玉的會陰,股溝上按揉著,待那寶貝硬挺起來,一隻手便伸進內褲裡撫摸,幽幽說道:「你是知道的。」   方振玉任由她撫摸,卻沒有出聲,不錯,他知道利小潔想他什麼。她並不是想他的錢,而是想他給她肉慾上的滿足,但他一直沒有答應,並非是利小潔長得難看,相反她比很多人都漂亮,李芳華也僅可和她相比,只是他不想和她發生太深的關係而已。   「我下個月就要走了,而且可能永遠也不回來。」   「為什麼?」   利小潔繼續把弄著那寶貝,良久才說:「家裡來信催我回去結婚了。」   「哦,那你那丈夫好嗎?」   「要是好的話,我也不會來幹這行了。」利小潔不等方振玉再問,便說道:「我那是換親,所以我才出來找點錢,好和我那半殘廢的丈夫過一輩子。」   原來這樣,難怪她經常顯得這麼憂鬱,方振玉心道,他不由得伸出大手,第一次攀上了利小潔的玉峰。   利小潔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她知道她已打動了這個出色得令她著迷的男人的心,便甜甜地說:「我走了以後,給你介紹一個老鄉好不好?她手藝不錯,人也長得很漂亮呢。」   「不用了,有時間你教教李芳華行了。」方振玉說。   「還說不是想摳人家呢。」   「我可沒有這想法,只是她家境不好,我想讓她有機會多賺一點而已,更何況,我是不會讓她穿得像你我一樣的。」   「也許你還是不太瞭解女人。只要她給你按下去,一定也會像我一樣想的。」利小潔說完,竟低下頭去,含住那寶貝吮吸起來,直待方振玉發出舒服的呻吟,這才抬起頭來說:「方老闆,讓我滿足一下好嗎?」   「好吧。」   利小潔十分高興,便要脫衣服,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張蓓叫道:「老闆,你的電話,鍾書記找你。」她趕忙為方振玉拉好內褲。   張蓓拿著電話走了進來,將電話交給方振玉,又看了利小潔一眼,出去了。方振玉對著電話說了起來:「鍾書記嗎,我正在值班,走不開呢。——你到我這裡來?——好啊,我等你,好,再見。」他放下電話,對利小潔說:「不好意思,今天不能滿足你了。」   利小潔自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懂事地說:「不要緊,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下次給我行了。那麼我走了。」利小潔說著便穿衣服。   方振玉也穿上衣服,他等利小潔穿好衣服,才說道:「你不用走,在這裡給鍾書記按一下吧。」   「這好嗎?」利小潔疑惑地問。   「這有什麼?反正又不是什麼色情服務。」   於是,利小潔便留了下來。沒多久,鍾玉光便到了,方振玉給他介紹了利小潔之後,說道:「鍾書記,你也來輕鬆一下吧。」   「好你一個方振玉,跟我說沒時間,卻在這裡按摩,像話嗎?」鍾玉光看來有點兒不高興。   方振玉笑道:「鍾書記,你先別冤枉人好不好?我說的沒時間,是不能離開廠子,可沒說別的,因為沒有人頂我的班,所以我是不能離開廠的。至於其他嘛,就可以隨便了。其實,要是我叫她走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享受呢?「鍾玉光不語,半晌才說道:「說笑話而已,你不要見怪。」接著,便乖乖地脫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方振玉輕輕一笑,說道:「你就盡情地享受吧,這絕對不會構成犯罪。」   鍾玉光笑道:「你不會叫小潔引誘我,然後把我的『玉照』拿來威脅我吧。」   「也許吧。」方振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找我這麼急,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鍾玉光看了看利小潔,沒有出聲。   「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小潔不會把我們之間的談話說出去。是吧,小潔。」方振玉看了利小潔一眼。   「我沒聽到你們說什麼。」利小潔說。   「我是想,你的方案還有一些不夠完善。」   「不錯,我也想找時間跟你談這個問題,那就是還需要一個行政單位去管那裡的群眾,因此,公司要,管理區也要。」   「太好了,既然你也這樣想,我們就好說話了。」於是,兩人便商量了起來。   利小潔使出渾身解數給鍾玉光按摩,她一言不發,當然也不敢涉及絲毫的色情成分,只把一個市委書記擺弄得舒服透頂。   1993年4月20日星期二晚上臨海大酒店下班之後,陳向東叫林恆推掉其他一切應酬,來到了臨海大酒店的包廂裡,他老早就在這裡訂了餐,準備和一眾心腹商量一些事情。果然,他到達時,張虹、劉言東、龍忠祥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見他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他招呼大家坐下,然後自己也在眾人留給他的主位上坐下,然後是一言不發。   見他許久不說話,坐在他一旁的張虹親熱地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說道:「市長大人,今天把我們叫來,有什麼指示啊?」   陳向東還是不出聲,很久他才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港口開發區有變了?」   「有變,怎麼個變法?張虹問道。其他人也是一下子愣住了。   陳向東歎了一口氣,良久才說道:「也沒有很大的變化,只不過管理區已不是原來的管理區,只管人,不管開發。」接著,他將鍾玉光的方案說了出來。   眾人都靜靜地聽著,直到聽完,也沒有人發表什麼看法。是啊,這是市委高層的事,輪不到他們作主。更何況,陳向東將他們招來,只怕也不是聽他們說什麼看法的。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陳向東的身上。   其實,陳向東也沒指望他們能提出什麼好建議,他將這夥人招來,是另有目的的,因此,等大伙把精神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說道:「那個方案,據說很得省委許書記的賞識,只怕是無法改變的了,所以,我們原來推楊明基去當一把手的事,也就作罷,因為他在管經濟方面沒有經驗,我們得找一個有這方面工作經驗的人去競爭才行,你們想想看,誰去最合適。」   楊明基是陳向東的心腹,是陳向東一手提撥起來的,現任市委常委兼秘書長,由他出任管理區工委書記本來是順理成章的事,但現在鍾玉光把開發區搞成純企業型的,再讓毫無實際經驗的楊明基去,顯然說不過去,因此,陳向東想另外找人去競爭。可是他想來想去,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不是還設立管理區工委嗎,那裡的企業,還不是受管理區的一把手管?」張虹說道。   「你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人家既然改變方案,自然是想把企業從行政中剝離出來,不讓行政束縛企業的發展。那工委書記只管開發區的幾個人,還有什麼搞頭?還是想一想,有誰可以去出任這個董事長兼總經理吧。」陳向東不悅地說。   在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人,大家都非常熟悉,平常說話頭頭是道,但真正幹起事來,都不怎麼樣,更何況,從行政到企業,有很大的風險,也沒有多少人想拋開鐵飯碗去冒險,因此大家都不出聲了。   「怎麼,大家都啞了?」陳向東看見平時高談闊論,似乎頗有才能的部下,此刻都閉口不言,不由得心中冒火。   良久,龍忠祥小聲說道:「要不,我去吧,行嗎?」   陳向東沒有出聲,卻看了劉言東一眼。龍忠祥是企業局局長,論職務是夠格了,但此人優柔寡斷,難以獨擋一面。他還是比較矚意劉言東。劉言東年紀比龍忠祥輕,做事果斷,有魄力,而且,他是旅遊局長,開發區內有不少旅遊開發項目,他去那裡還是相當合適的。   劉言東也看到了陳向東的眼色,但他也有他的想法,無論是眼前還是將來,旅遊都是一種很吃得開的事業,而港口開發區正處於創業階段,前程未卜,他是不想冒這個險。可是市長點到,如果自己不響應的話那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於是他說道:「市長,要不,讓我去試試吧。」   陳向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我正想點你的將呢。」停了一停,他又說道:「其實,那裡條件雖然艱苦,那可是一塊肥肉。第一,那裡雖然也是處級單位,級別不高,但山高皇帝遠,很多事可以自己作主;第二,事業初創,有很多建設要搞,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言東雖然心中叫苦,但臉上還是露出感激的神情,說:「謝謝市長的提攜,其實我只是怕自己不能勝任這一項工作。」   「慢慢來,你會做得好的,來,沒事了。叫人上菜,上酒,我們喝個痛快。」陳向東又興奮了起來。   大家見事情已經解決,市長高興了,也都高興了起來,跟著上菜上酒,喝了起來,只有劉言東是有苦說不出。   1993年4月21日星期三中午方家大樓許香君從省城到臨海的班車上下來,心裡還是覺得太窩囊了。本來,她是叫省委小車班送的,但不巧得很,今天因為省府事務太多,一台小車也無法抽出來,她只好自己搭班車來了。當然,她還有不少的朋友願意送她來,但她卻不想麻煩人家。   出了車站門口,許香君正想打電話給鍾玉光,但門前的的騷嚷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車站門口,一個少婦倒在地上,似乎是人事不知,但旁邊的人卻一個個走開了。同情心使她走過去,將那少婦扶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那少婦挺著大肚子,好一會才醒過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你是哪裡的,我送你回去吧。」許香君說。   「謝謝你。」那少婦並沒有反對。   許香君定神看那少婦,覺得很面熟,細細一想,問道:「你不是歌唱家寧玉芳嗎?」   「徒有虛名而已。」那少婦說。那人正是寧玉芳,她是回方振玉的老家看望老人回來,回到臨海,卻不知為什麼,一下便軟倒下來了。   看著寧玉芳那挺起的大肚子,許香君顧不得說什麼,招來了一輛出租車,將寧玉芳扶上了車,問道:「要上醫院嗎?」   「不用,到開放路12號行了。」寧玉芳說。   那司機不等寧玉芳說話,便已開車了,而且走的方向,正是寧玉芳說的方向。大概十來分鐘,車子便到了寧玉芳的家,許香君扶寧玉芳下了車,正想給司機車費,那司機卻拒絕了,他說:「方廠長為我們辦了那麼多事,送一下他的夫人是我的榮幸。」說著便開車走了。   許香君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心中想道:這方廠長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得百姓的愛戴?有機會倒要會一會他。   「阿芳,你怎麼啦?」正當許香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女人從那幢高樓裡走出來問道。   「姐姐,我沒事。」寧玉芳說。   出來的人正是寧玉芳的姐姐寧玉芬,她見妹妹確實沒事,這才招呼許香君進門:「你是……」   「我叫許香君,剛從省城到臨海來,恰巧碰上了玉芳小姐。」   「謝謝你了,請進來坐吧。」寧玉芬似乎並不太在意她,只顧把寧玉芳扶進屋裡。   許香君並不在意這些,跟著兩人進了去。   「香君,你怎麼到這來了?」才進門,裡面便有一個聲音問道。   許香君一看,居然是鍾玉光,不由笑道:「看來,我們真是有緣,我本來想打電話找你的,沒想到遇上了這事,卻剛好遇上了你,也省得我再找了。」   「對不起,」鍾玉光有些歉疚地說,「原本我是要到車站去接你的,但因為有急事,便耽擱了。」   「沒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嗎?」許香君寬容地說。   其實,客廳裡只有鍾玉光和方振玉兩人,鍾玉光聞言便說道:「這位是我們市印刷廠的方廠長,我們寧歌唱家的先生,我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未來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方先生。他可是連你爸爸都推崇的人物。」   「不敢不敢,鍾書記說的前一項是真的,後面的卻是他自己安的。」方振玉說道。   「原來他就是剛才出租車司機所說的方廠長。」許香君不由得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方振玉,只見那人不過是三十左右,高大魁梧,有一種難言的男子漢氣概,不由得心中暗許,說道:「久仰了」   方振玉笑道:「我說久仰還差不多,你嘛,根本還不認識我。」   許香君暗罵道「誰認識你了,我只不過是看在你老婆份上罷了。」心中是這樣想,嘴裡可不敢說出來,她笑道;「你這樣的大人物,我當然無法認識了。」   鍾玉光打趣道:「你們不是吧,才見面就打情罵俏了。」   「去你的,誰跟他打情罵俏了?」許香君笑道。   方振玉並沒有跟他們說笑,請他們坐下來後,這才向坐在一旁的寧玉芳問道:「玉芳,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你兒子踢了我一腳而已,你們聊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叫你不回去你偏要回去,出了事怎麼辦?」方振玉有些責怪地說。   面對丈夫的關心,寧玉芳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神情,笑道:「我還沒有這麼嬌貴,老人家想見我們,不回去怎麼行?再說,醫生也說了,多運動對BB有好處。」   看著方振玉夫妻倆恩愛的樣子,許香君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強忍著內心的妒忌,說道:「寧老師,方廠長說得不錯,你粗身大勢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轉而她又對鍾玉光說:「鍾大書記,我可是還沒有吃飯的。」   「那還不容易?」鍾玉光哈哈大笑起來,說:「我今天是來方廠長這裡打秋風的,你來了,不過是多一個人而已,我想,方董事長不會連一碗飯也不給吃吧。」   見到他們說得有趣,方振玉也笑了,說道:「飯當然有得吃,不過你鍾書記把我吹得地上少有,天上也不多,卻連這位小姐是什麼人物也不跟我們說,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對對對,是我不好,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人物也忘記介紹。」鍾玉光連忙站了起來,把手一擺,風趣地說:「這位便是我們省委許光華書記的千金,許香君小姐。」   「真是幸會了。」方振玉抱抱拳說,寧玉芬、寧玉芳則是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振玉啊,許小姐像你一樣,也是一個開拓型的人物,她放下省城舒適的工作不幹,要來我們市創業呢?」鍾玉光繼續說道。   「哦。」方振玉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許小姐,不知到臨海來,想在哪一方面發展呢?」   這回可輪到許香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方廠長,你別聽玉光他瞎說,我是在省城呆膩了,才到臨海來換換環境的。」   鍾玉光苦笑道:「可你這念頭一起,我可就頭痛了,你爸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可聽了,又不知怎麼安排你。」   許香君笑道:「這就是你們當官的悲哀了,不過你放心,來之前我要你安排,現在嘛,不用了。」   「哦?你找到工作了?」鍾玉光詫異地問。   「那當然。」許香君神秘地笑了笑。   「什麼單位?」鍾玉光追問道。他有些焦急,給許香君安排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安排好了還好說,安排不好,光華書記有可能會不高興的。   看著寧玉芳等人也好奇地看著自己,許香君心中很得意,她為自己一閃念的決定而興奮。說道:「剛才你不是說這裡有一位什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嗎,收下我這個小卒應該沒問題吧,方董事長,你說是吧?」   「哈哈哈,」還沒等方振玉說話,鍾玉光便大笑起來,說道:「太好了,我代表方董事長收下你這個得力的助手。」   方振玉急了起來,說道:「鍾書記,我還沒有答應你呢,你怎麼能幫我答應人家許小姐了?」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個位置肯定是你的。」鍾玉光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看著方振玉目瞪口呆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的事,我已經跟省委許書記說了,他也認為只有你才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   「什麼?你居然跟許書記說了?」方振玉更是不敢相信。   「當然。」鍾玉光肯定地說。其實,他是跟許光華說了,但許光華並沒有說非方振玉不行,而是要鍾玉光對方振玉要深入地考察。鍾玉光回來後,也確實對方振玉進行了全面的考核,結果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好,所以才用許光華來壓他。   方振玉哪裡想得這麼深,心中雖然感激鍾玉光的知遇,但也為自己將面臨的艱辛感到害怕,他不由得歎起氣來。港口建設是何等的重要,鍾玉光讓自己去擔這付重擔,自己能不全力以赴嗎?今後,只怕難有現在的輕鬆了。   「男子漢大夫,歎什麼氣,別是退縮了吧。」許香君說道。   鍾玉光瞪了許香君一眼,說道:「香君,別胡說。」   方振玉站起身來,盯著鍾玉光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並不是退縮,而是那責任太重了,我怕我會壞了你的事啊!」   「我相信你,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去幹,一定能把事情幹好的。」鍾玉光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好,士為知己者死,這個擔子我擔上了,不過……」方振玉停了下來,沒有說下去。   「不過什麼?」鍾玉光問道。   「只怕我答應了也沒有用,你沒有辦法把我推上去呢。」   「你放心好了,我會有辦法的。」雖然要把方振玉推上這麼一個高的位置有些難度,但有許光華的支持,鍾玉光還是充滿了信心。   「有什麼辦法?」還沒等方振玉問鍾玉光有什麼辦法,門口便響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是寧玉蘅回來了。   「三嬌,你跑去哪裡瘋了,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吃飯呢。」一直在聽鍾方兩人說話,沒有開聲了寧玉芬問道。   「上班去啊,其實你們也不用等我,你也知道,我平日也是不按時回來的。」寧玉蘅應著姐姐,美目卻飄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剛才你說什麼辦法呢?」   「沒什麼,先吃飯再說吧。」看著寧玉蘅的眼神,鍾玉光有點兒臉紅心跳。   「是啊,你沒回來,有些人就吃不下飯了。」方振玉說道。   「那就先吃飯吧。」寧玉蘅也沒問誰吃不下飯,瞟了鍾玉光一眼,便向飯廳走去。   許香君聽著眾人的說話,再看鍾玉光和寧玉蘅兩人的神情,便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心裡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她勉強壓住這種情緒,隨著眾人往飯廳走去。   鍾玉光聽著方振玉的調侃,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寧玉蘅走進飯廳那婀娜的身姿,心中那種壓抑了許久的春心又泛起來了。他瞪了方振玉一眼,也隨著大夥兒進去了。 (卷一)第四章 常委會議   第四章常委會議   1993年4月23日星期五上午市印刷廠李芳華走進方振玉的休息室,方振玉和利小潔已經在裡面等她了。利小潔還是像往常一樣,只穿著乳罩和內褲,方振玉雖然也是躺在床上,但卻穿了睡袍。   利小潔看了李芳華一眼,問道:「李小姐,是你先看我一遍呢,還是你來做,我在旁邊指點?」   李芳華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方振玉說:「廠長,你真的願意讓我來替你按摩?」   「當然了,小潔要走了,反正我要再找一個,既然你想做,我又何必另外請人?」方振玉認真地說。   「那好,我來做,利小姐,你在旁邊指點。」李芳華說著,便開始脫衣服,臉上泛起一絲兒難以覺察的紅暈。   「你不用脫衣服。」方振玉說。   李芳華看了方振玉一眼,繼續脫著衣服,說:「那怎麼行呢,不但我要脫,你也要像往常一樣,否則達不到效果的話,你不把我給炒了?」說話之間,她已把外衣脫掉了,像利小潔一樣,只穿著乳罩和內褲。   「這怎麼行呢?」方振玉連忙爬了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心無邪念就行了。」李芳華說著走過去,便要給方振玉脫衣服。   一旁的利小潔說道:「方廠長,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李小姐比我漂亮得多,怕自己控制不住。」   聽了利小潔的話,本想拒絕李芳華的方振玉只好乖乖地讓李芳華脫去了睡139袍,躺回到床上,聽憑李芳華的擺弄。   李芳華並非沒在男人面前赤裸過,但那是自己的男朋友,這樣赤裸在自己上司面前,自然有些害羞,加上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又讓她春心蕩漾起來,開始時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但她畢竟學過按摩,稍鎮定一下,便開始了動作。   李芳華的動作自然不夠利小潔純熟,但有利小潔在一旁指點,很快便上手了,按得方振玉舒服得直呼氣,差點兒呻吟起來。但李芳華自己也難受得要命,因為按到方振玉的小腹下的時候,方振玉那小老弟竟不受控制地挺了起來,當然這更勾起了李芳華的春情,臉也漲紅了起來,幸好因為用力,身上冒著汗珠,這才沒有引起方振玉的注意。當然,這絕對瞞不過利小潔的眼睛。   大概一個鐘頭,李芳華完成了全身除了那個部位外的按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廠長,我還可以吧。」   「嗯,不錯,有兩下子,再多兩三次,就會更好了。」方振玉坐了起來。   「別急。」利小潔將方振玉又按躺下,說道:「還有一些地方沒按到呢。李小姐,你想不想學全面一點?」   「當然要學了。」李芳華說,同時心裡也挺納悶,自己不是都按完了嗎,怎麼還有地方沒按到?難道連那東西也要按嗎?   利小潔並沒有去按那東西,但按的地方已離那東西很近了,那就是恥骨和會陰,李芳華抽了一口涼氣,難道自己今後也要按這地方嗎?再看方振玉時,只見他臉上現出更舒服的神情,而那地方,隆起更厲害了,不由得更加心跳。   好不容易看利小潔完成了工作,李芳華趕忙離開了。當然忘不了順手關上了門。利小潔的玉手順著方振玉的腹部,慢慢地滑下了大腿根處,拉下了方振玉的內褲,專注地把玩著那根硬梆梆的東西來。   方振玉悄聲問道:「小潔,你真的要?」   「當然,希望這回沒有人來打擾。」利小潔認真地說。   「應該不會了,別人都下班了。」方振玉說,一雙大手,便撫上了利小潔那豐滿的胸脯。不多時,利小潔便舒服地呻吟起來。   利小潔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把方振玉脫了個精光,輕撫著那根又大又長的陰莖,讚美道:「真是好寶貝。」說著,低頭下去,親著,舔著,又把它深深地插進自己喉嚨去,吸吮著,並一上一下地套弄。   方振玉雖然不是只有妻子一個女人,而且也享受過這種吹簫的服務,但利小潔的技巧還是美得他直抽涼氣,差點兒走火了。   好一會兒,利小潔才停止這種服務,深情地問:「振玉,舒服嗎?」   「太舒服了。」方振玉由衷地說,他一點兒也沒介意利小潔改變了稱呼。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的,何況兩人的關係,就要更加親密了呢!   「我也是剛學,只為你一個人服務。」利小潔掉頭過來,和方振玉緊緊地摟在一起。吻著方振玉的大嘴,又幽幽地說道:「希望能給你一個永久的回憶。   方振玉深為感動,溫柔地愛撫著她那潤濕而飽滿的陰戶,說:「我不會忘記你的。」   「時間不多,我們來吧。」利小潔用力地把下體向方振玉挺去。   「好。」方振玉將利小潔的大腿一分,順勢往前一挺,兩個人便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喔。」利小潔舒服地叫了起來,那粗大的傢伙將她的陰道擠得滿滿的,又漲又熱,舒服極了,她不由得拚命地挺動起屁股來。   方振玉也完全放開了,撐起身子,用力地抽送,那進出的滋滋聲便伴隨著利小潔那快活的呻吟響了起來。   兩人變換著體位花式,玩了一個多鐘頭,利小潔已癱得幾乎動彈不得了,方振玉才達到高潮。當那又多又熱的精液有力地射進利小潔的體內時,兩人都美得同時大叫起來,緊緊地摟在一起。   好久好久,利小潔才用夢幻般的語調說:「振玉,我沒看錯你,你確實是一個令所有女人迷戀的男人。」   方振玉沒有回答,只是緊摟著利小潔,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1993年4月25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鍾玉光在他的房間裡,接見了上任不久的市委組織部長趙文華。趙文華把一大疊資料遞給了鍾玉光,說道:「鍾書記,這是我收集到的關於他們的資料。」   鍾玉光接過資料,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麼多?」   趙文華苦笑道:「這還是我精選出來的呢,要是原始資料,比這還要多上一倍。」   「看來這次的常委會只怕開得更加艱難。」鍾玉光愁眉深鎖。趙文華是許光華給他派來的助手,他讓他去收集其他五名常委關於推薦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的情況,當然指的是反對方面的意見,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上次通過那個方案,他是借助了許光華的影響,難道這次又要請許光華再來一趟臨海?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我們請許書記再來一趟吧?」趙文華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鍾玉光不由得又想到了上一次常委會,那時,會議已開了將近三個鐘頭,但對鍾玉光提出的方案,卻是無法表決,因為七個常委中,三個反對,一個棄權,三個同意。就在這時,許光華不打招呼就來了,看了他們的方案後,就大讚這是一個好方案,於是,同意的人便增加到五個,棄權的依然是棄權,只有陳向東一個人反對,方案就這樣通過了。當然,許光華並非是不打招呼,而是他和鍾玉光約定的一種方法,要是拿省委書記來壓人,自然是沒人敢反對,但這樣一來,鍾玉光的威信就蕩然無存了。而這一回,當然更不能把他老人家請來了。   趙文華見鍾玉光沒作聲,便知道自己的主意不行了,作為鍾玉光的好朋友,鍾玉光又這麼費心將自己調到臨海來,官升了半級,可自己卻無法替他分憂,心裡不由得有些過意不去,說道:「對不起。幫不上你的忙。」   鍾玉光搖了搖頭,說:「你說什麼呢,弄到了這麼多資料,已經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我只是想不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大的實力而已。坐吧。」   兩人坐了下來。趙文華猶豫了一下,問道:「玉光,你真的要把這重擔壓在方振玉的身上?那本錢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鍾玉光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沒有和他真正接觸過,所以你不知道他的魄力和能力,在我所遇到的人中,只怕也只有他可以勝任這一位置了。而且,這方案是由他提出來的,他當然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趙文華沒有接觸過方振玉,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但對方是市委書記,而且一向看人很準,自己縱然不相信,也不好反對,便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可否退一步?」   「怎麼個退法?」鍾玉光感興趣地問。   「由我出面和陳向東談談,不是還設有管理區嗎?便把工委書記讓給他們,管委主任則選一個中立的,這樣平衡一下,我想他應該答應吧?」   鍾玉光沉思了一下,說:「我並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我是怕用了他的人,會給方振玉製造障礙。不過,萬不得已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我想這不會成什麼問題,畢竟組織人事權在我們手上。」趙文華頗有信心地說。   「那你看我們該選誰去呢?」鍾玉光問。   趙文華沉吟了半晌,才說道:「這個人,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軟弱,還真是不好找。」   「是啊。」鍾玉光說。太強了,容易跟方振玉爭權,太弱了嘛,搞不好地方工作,與方振玉配合不止,也不方便開發區的發展,要找這麼一個人,還真的不容易。   「要不,我們部那位女副部長怎麼樣?」趙文華提議道。   「張虹?」   「是啊。」   鍾玉光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還找不到其他人選的話,也只好用她了。」   兩人又聊了一下其他事情,自然都是有關人事方面的事,將近半夜,趙文華才離開了臨海大酒店。   1993年4月26日星期一晚臨海賓館陳向東躺在席夢思上,嘴裡叼著一根煙,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屋頂的花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今天,組織部長趙文華找他談話,他便知道事情不太好了。他當然知道趙文華是鍾玉光的人,找他談話,肯定是代表鍾玉光的意思,眼下反腐敗的風聲正緊,他以為是沖這方面來的。他並不害怕,因為自己雖然也有點貪,不該收的東西他還是不收,不該拿的錢他絕對不拿,所以沒有什麼把柄好讓鍾玉光抓的。沒想到趙文華卻是跟他說開發區人選的問題。趙文華說得很宛轉,說什麼開發區需要的是經濟人才,不但要頭腦靈活,還要有相當的魄力,因此楊明基並不合適等等,由此看來,鍾玉光對他的班底還是相當瞭解的。   陳向東向他提出了劉言東,也讓趙文華以種種理由推翻了,當然,趙文華說出的理由是十分充足的,他雖然想為他們辯護一番,也拿不出好的理由來,最後,趙文華又說安排張虹去當管理區工委書記,安排中立的吳學棟去當管委主任,他這才勉強答應,那還是因為吳學棟是他的親戚。   本來,老書記走後,他以為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上市委書記的,沒想到組織上派了鍾玉光來,他自然是窩了一肚子火。現在,鍾玉光在人事上大包大攬,他當然就更氣了。因此,還沒下班,他便約了他那一班子人來喝酒了。眾人不知道他心裡惱火,還是在那裡歌功頌德,更惹得他不高興,可又無法發洩出來,他只好早早就離開,開了一間房,躲在這裡一個人生悶氣。   忽然,敲門聲輕輕地響起,他不耐煩地叫道:「什麼人,不要來煩我。」   「陳市長,是我,張虹。」外面響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就算對方不報名,他還是聽得出是誰來。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在這?來這裡幹什麼?但還是爬起來去開門。   「坐吧,找我有事嗎?」陳向東指了指沙發,平靜了一下,問道。   「沒事,我是剛才看見市長你有些不舒服,才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上你的。」張虹溫柔地說。   「我沒什麼。」陳向東也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心中也暗自佩服張虹的細心。   張虹反倒站了起來,先把陳向東的茶杯沖滿,自己又衝了一杯茶,這才向陳向東拋了個媚眼,說:「市長,有什麼煩惱你說出來吧,我雖然沒有能力替你分憂,卻會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你?」陳向東看了張虹一眼,只見她穿著緊身的襯衣,領口開得很低,那深深的乳溝往下延伸著,已經可以看見兩個半球的乳房,不由得勾起了他的男性衝動。他側身往張虹那邊靠了靠,說道:「你真的很忠實?」   「當然了。」張虹也知道陳向東在看什麼,但她並沒有迴避,這本來就是她想要造成的效果。她用很有魅力的聲音說:「為市長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向東的眼睛更放光了,平日裡,他也曾在他那一幫所謂哥兒們的慫恿下,玩過不少三陪妹,但良家婦女卻從來沒有碰過。他早已看出張虹對自己的情意,他當然也知道,這種情意肯定要自己有所付出,自己一時沒有好的安排,才故作不知,現在,有了港口開發區工委書記這個位置,碰一碰應該可以了吧?於是他將頭伸過去,到差點兒便碰上張虹的臉時,才說道:「真的這樣?」   張虹心跳異常,本來,她找陳向東,為的就是陞官發財,為了這個,犧牲點色相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只可惜一直以來,陳向東對自己的媚眼好像並不欣賞,這令她差點兒便失去了信心,沒想到現在機會來了,她用顫抖的聲音說:「真是這樣。」同時站了起來,走到了音響設備旁,放了一曲舞曲,說:「不如我們邊跳舞邊說好嗎?」   「好啊。」陳向東也興奮地站了起來,走過去,將張虹摟進懷裡,翩翩起舞。   還沒等跳到半曲,張虹已是依進了陳向東的懷裡,那對豐滿的乳房,緊壓在陳向東的身上,頭擱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幽幽地說:「市長大人,我以為你根本不把我看在眼裡呢?」   看到張虹這樣,陳向東那還不知趣?當下把她抱得更緊,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怎會不看在眼裡?只是一直沒機會罷了。」說畢,大嘴便吻上了張虹的臉。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兩人都放開了,張虹先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溫柔地給陳向東脫,不多時,兩條白羊似的裸體便滾到了床上。張虹吻到了陳向東的嘴巴,玉手則探到了他的胯下,抓住了那軟綿綿的陰莖撫弄著,在這方面,她顯得非常的大膽。陳向東開始時還有一點兒拘謹,見張虹這樣,他也很快地放開了,和張虹又吻了一下,便移師到她那胸脯上,含住那略有些鬆弛的乳房吸吮著,那一隻大手,也伸到了她那肥大的陰戶去撫摸,手指還不時地摳進陰道裡去。   不多時,兩人的情慾都起來了,張虹推開陳向東,仰躺著,呻吟道:「好人,來啊。」   陳向東哪裡還抑制得住,跪在張虹的胯下,手握那支硬梆梆的東西,用力地插進了張虹的陰道,奮力地抽送起來。   「啊,啊,啊……」張虹發出了一連串舒服的呻吟,使正在用力的陳向東聽了更加興奮,但張虹就有些不滿意了,因為陳向東那東西實在太短小了,插在裡面,便像是民間所說的「筷子攪米筒。」可是她只能裝出來,不敢有一絲兒不滿。   大約過了五分鐘,陳向東停下來直喘氣,好在那東西還是硬硬的。張虹正在興頭上,哪肯停止?馬上轉為主動,坐在陳向東的小腹上,動作了起來,嘴裡呻吟依舊。   陳向東當然也感到舒服,他只是沒有力氣而已,現在由張虹主動,他也樂得悠閒,雙手不住地揉捏張虹的乳房,嘴時也發出舒服的聲音。只可惜才不過一會兒功夫,陳向東便覺得一陣尿意,他知道不妥,連忙翻身採取主動,才挺了幾下,背脊一涼,那精華便噴薄而出了,他全身顫抖地趴在張虹的身上,直喘粗氣。   張虹自然感覺到陳向東完事了,她也大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他,嘴裡叫道:「哇,我好舒服啊!」其實心中卻在罵:「沒用的東西。」因為她此時正準備來高潮,便好像是讓她從天上掉到地下一樣難受。   陳向東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還以為自己相當厲害,能使張虹滿足呢。他摟著張虹,依然將她緊緊地壓在床上,說道:「你放心,你的事,我會記在心上的。」   「謝謝市長大人。」張虹在陳向東的臉上吻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將他推開,整理了穢跡之後,她又和陳向東說了一些風花雪月之事,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肉慾的需要很強烈,她本以為這樣可以使他重整旗鼓,誰曉得陳向東卻不爭氣,便和他胡纏了一番後,離開了。   1993年4月27日星期二朝陽區吳學棟知道自己要調任港口開發區區長的消息,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那時,他正在和幾個郊區村委會的幹部談話,讓他們好好地向寧家村委學習,更好地發展本村的經濟。剛說完,區委書記鄭彬便神秘地將他叫了出去。   「好小子,有本事,一聲不吭就爬上去了。」才進門,鄭彬便擂了吳學棟一拳。   吳學棟「哎唷」一聲叫了起來,瞪了鄭彬一眼,問道:「大書記,爬什麼啊,你可把人打死了。」他們兩人是死黨,關起門來,就不分上下了。   「陞官了,還向我保密?」鄭彬不滿地回敬了他一個白眼。   「陞官?升什麼官啊。」吳學棟是一頭霧水不知天。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還問你幹什麼?」吳學棟不高興地說。   看見吳學棟那認真的樣子,鄭彬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便指著沙發說:「先坐下再說吧。」他見吳學棟坐了下來,才說道:「剛才,市委組織部來了電話,叫你明天到市委去,說是鍾書記要找你談話,還叫我安排人接替你的工作。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他們的嘴裡知道,是要讓你去擔任新成立的港口開發管理區的區長。小子,那可是個好位置,不知你哪世修來的福,竟讓你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   「不會吧?」吳學棟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市裡根本沒有什麼關係,雖然和市長陳向東有遠親,但他從來沒有找過他,怎麼會輪到自己爬到這個位置呢?他當然知道,這個港口開發區是新建的,而且貧困荒涼,但自己畢竟由副處升到了正處啊。   「我也不相信,但確實是這樣,明天早上八點,鍾書記在他的辦公室等你。小子,你得請客。」鄭彬認真地說。   吳學棟還是不太敢相信,可是看鄭彬那個樣子,卻又是千真萬確的,他不由得糊塗了起來,連怎麼樣走出鄭彬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不知道,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主要卻不是升了官,而是作為一方之主,他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華了。高興的事自然要找人分享,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寧玉芝,於是,他給寧玉芝打了個電話,請她到溫馨小築吃飯。這段時間,他和寧玉芝的關係有了進展,因此,他一叫,寧玉芝便答應了。   來到溫馨小築,寧玉芝還沒到,他自個兒要了飲料,一邊喝,一邊細想這件事情。他大學畢業便分進了行政單位,自然想在仕途上有所作為,所以他工作相當努力,職位升得還相當快,但到了副處之後,便停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卻突如其來地升了。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為什麼。   「你怎麼啦?」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芝來到了他的身邊。   「沒,沒什麼。」吳學棟被驚醒過來,連忙招呼寧玉芝坐下,並讚道:「玉芝,你今天真美。」   寧玉芝坐了下來,笑道:「廢話,以前我就不美嗎?」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後,寧玉芝已能坦然面對吳學棟了。   「美,當然美了。」這回倒輪到吳學棟有些尷尬起來。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平日裡,寧玉芝穿的都是象制服一樣的西裝,今天竟穿起裙子來了,上身是無袖的緊身衣,更顯出她那迷人的身材。   寧玉芝見吳學棟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也臉紅了起來。臨出門前,她還是往常的穿著,但卻被周旋拉了回去,說她穿那樣的衣服不適宜進溫馨小築這種溫馨浪漫的地方,非要她換上這套衣服不可。經過認真的思考,寧玉芝也認為,除了方振玉之外,吳學棟應該是她最好的選擇了,因此也想在他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美貌,這才按周旋的說法去做了,沒想到果然收到了極好的效果。她心中一陣得意,問道:「怎麼突然間找我吃飯?」   吳學棟從對寧玉芝美貌的震驚中再次清醒,說道:「今天我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這麼緊張?」   「也不是什麼大事。」接著,吳學棟便將鄭彬跟自己說的事說了出來。   寧玉芝沉思起來,她也是在官場上打滾的人,自然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好吃的果子,無緣無故的陞官,其中必定有原因,但她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便說道:「看來我也無法幫你了,我在官場上根本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我不是讓你幫我瞭解,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我該不該去擔當這樣的職務。」吳學棟說。   看到吳學棟這麼看重自己,寧玉芝心裡充滿了甜蜜,悄聲問道:「我的意見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   「那當然。」吳學棟的一雙大眼飽含柔情地看著寧玉芝,認真地說:「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對你的情都是真的。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   寧玉芝心中當然高興,但她還是相當清醒,她平靜了一下自己那激動的心情,誠懇地說:「學棟,以你現在的位置,你還有很多選擇,先別忙著下結論好嗎?」稍停了一下,她又說道:「至於去不去任職,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就我看來,還是應該去。反正你又沒有行賄,只要認真地做好工作,其他的怕什麼?」   「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你也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吳學棟看著寧玉芝那熱切的眼神絲毫沒變,他繼續說道:「不過有一樣我是決定了,那就是我吳學棟今生今世是屬於寧玉芝的。」   寧玉芝雖然心中感動,但不知怎的,腦海裡又升起了方振玉的音容笑貌。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來,看著吳學棟說道:「我們先要東西吃再說吧。」   吳學棟這才想起自己是請寧玉芝來吃飯的,道歉之後,將服務員叫過來點菜。訕笑道:「真應了那句老話:有情飲水飽。」   寧玉芝不好應他,也只好低頭不語了。   1993年4月28日星期三臨海市委會議室鍾玉光走進會議室時,常委們都到齊了。陳向東坐在自己的左邊,右邊是紀委書記農樹棠,依次是組織部長趙文華、副書記蔣衛東、軍分區司令員顧遠、市委秘書長楊明基,楊明基坐在陳向東的身旁。鍾玉光掃視了大家一眼,朝趙文華點了點頭,說道:「開會吧。」   趙文華又看了陳向東一眼這才說道:「今天的常委會,議程只有一個,就是決定我們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港口開發管理區工委書記、開發管理區管委主任的人選。大家都知道,我們上報的關於把港口建成一個大型企業的方案,省委已經批下來了,省委在批示中強調,這是一個新的嘗試,一定要搞好,因此,企業的負責人,必須是懂得企業運作的人,而開發管理區的工、管委,應該是全力支持企業運作的機構,而不能拖企業的後腿。」他站起來,將一疊材料分發給各人,繼續說道:「這是提名的候選人,請大家醞釀。」   等大家都把材料拿到手後,趙文華又把候選人的簡歷念了一遍,還沒等他念完,其他人已經在議論了。在這候選人中,除了方振玉、張虹和吳學棟之外,還有趙君強和符春暉,但大家都明白,這兩個人只是作陪襯而已,因為無論怎麼比,他們都比不上張虹和吳學棟。可是對於方振玉,大家只知道他是鍾玉光矚意的人物,卻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只是看了簡歷才知道他是本市的一個私營企業家。   「把這麼大的一塊國有資產交給一個私營企業家,有沒有保證?」楊明基首先提出了疑問。   「是啊,難道我們市真的沒人了嗎?」副書記蔣衛東立即附和說。   農樹棠卻說道:「哪你們說說,在我們國有企業中,有哪一位廠長經理可以勝任的?不單是廠長經理,便是我們的行政人員,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擔當這一重任的。」   農樹棠此話一出,大家又議論起來。確實,近年來,臨海市的企業沒有幾家是盈利的,那麼那些廠長經理,又怎能勝任如此重要的職位呢?說到行政人員,當然更難找出來了。而且,那開發區條件那麼艱苦,也沒有誰會丟下在市裡的好位置,去那個荒涼的地方。   顧遠平日很少發言,今天卻是例外地說:「方振玉這個人我認識,是很有才華,很有魄力,具有創新精神。可是,這是涉及到幾十個億的事情,我們是否要慎重一點?」   「怎麼個慎重法呢?雖說這港口建設絕對是一件惠及全市的事,但誰也不敢擔保沒有什麼風浪。」趙文華說。   農樹棠堅決地說:「既然我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那麼就該讓方振玉上。至於經濟方面,我們可以通過加強監督去解決。再說,不管誰上,誰又能保證他是全心全意去辦企業,沒有什麼私心呢。」   「我們可以到外面引進人材啊。」楊明基說。他已經在陳向東那裡知道自己是沒有份了,但他也不想這個位置落到鍾玉光的手上。他當然知道方振玉和鍾玉光沒有任何關係,但一旦鍾玉光把方振玉提撥上來,方振玉還不是成了鍾玉光的人?這樣一來,陳向東和鍾玉光對峙的力量便產生變化了。   自然有人同意楊明基的說法,也有人反對,大家便嚷嚷起來。只有鍾玉光和陳向東卻是一聲不出。   鍾玉光看了陳向東好一會兒,問道:「陳市長,你的意見怎麼樣?」   陳向東目無表情地說:「你是書記,你說吧。」他把球拋給了鍾玉光。   鍾玉光當然不怕承擔責任,他清了清嗓子,待大家都靜了下來,才說道:「我知道大家對讓方振玉當董事長很擔心,這都是出於對國有資產的負責,我也很理解大家的心情,怎麼我們這麼大的臨海市,竟然找不出一個國有的企業家來?但事實就是這樣。對方振玉,我讓趙部長進行了比較詳細的調查,在他的領導下,我們兩個瀕臨崩潰的印刷廠已經起死回生了,現在生產紅火得很呢。我曾出面找他談,讓他擔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開始他是不答應的,經過多次的說服,他不但答應了,還願意拿印刷廠上百萬的資產作抵押,你們說,我們去哪裡找這樣的人呢?」   一聽到方振玉居然拿上百萬的身家作抵押,眾人又議論開了,都覺得這方振玉有點傻。   「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農樹棠大聲地說。   等他們議論得差不多了,鍾玉光才說道:「是啊,他是有點傻,但他說了,為了結束我們臨海市有海無港的歷史,為了讓一個現代化的港口出現在我們臨海市,他願意這樣幹。對這樣的人,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趁著這個機會,趙文華叫大家舉手表決,結果,除了陳向東棄權之外,連楊明基都同意了。接下來的張虹和吳學棟,當然也很容易地全票通過了。最後,鍾玉光又作了一番講話,大意是讓大家全力支持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和港口開發管理區的工作,這個常委會便散了。   陳向東看見楊明基也倒過鍾玉光那邊去,心中窩了一肚子火,他說:「我保留意見。」便匆匆地離開了會議室。   眾人紛紛離開,鍾玉光和趙文華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也隨著大家出去了。   1993年4月29日星期四上午方家大樓飯菜已經擺上桌了,卻不見方振玉,王佩英問道:「振玉呢,他出去了?」   「沒有啊。」寧玉芳說。   「他又去看爸爸和小弟了,我去叫他吧。」寧玉芬說著,便向北面的一間房子走去。   「這個振玉,沒事老去那裡幹什麼?」王佩英說,話語之中雖然略帶責怪,但心中對方振玉重情義感到滿意。   「他是遇上了大事,想去向爸爸訴說吧。」寧玉芳對丈夫相當瞭解,因為每逢有大的決策,方振玉都要到供著父親和小弟牌位的房子去呆上好一陣子,現在,他就要去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了,他當然又會去那裡呆上一會兒了。   果然,寧玉芳的話才停口,方振玉已和寧玉芬從那房子出來了。在飯桌前坐下來後,方振玉還是一臉肅然。王佩英問道:「振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沒事,媽媽。」方振玉說。   「有事說出來大家商量,別憋在心裡。」   「我真的沒事。只是想靜一下而已。」   寧玉芬一對含情的美目看著方振玉,說道:「男人大丈夫,就應該創一番大事業,既然鍾書記這麼看得起你,你就把這付重擔挑起來,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姐姐說得對,振玉,你就放膽去幹,我們全家人都支持你。」寧玉芳跟著說道,她似乎沒有看到寧玉芬那不同尋常的目光。   「慢點兒,你們說什麼大事業?」王佩英問道。   寧玉芳便把鍾玉光讓方振玉去開發港口的事說了出來。   王佩英很認真地聽了,沉思了好一會,語重心長地說:「我是個沒見識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是大事業?但只要是你作出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再說,我看這鍾書記很不錯,他應該不會害你的。」   方振玉苦笑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我該做,那我就把這付擔子挑起來,不過,今後我的時間只怕就不夠用了,大姐、玉芳,你們得多擔待點。」   「放心,我們理解。」寧玉芳說。   「那好,我決定幹了。吃飯。」方振玉臉色變得開朗起來。   吃完飯,寧玉芬留下來和母親收拾碗筷,寧玉芳則陪著方振玉上樓。「我想去泡一泡,讓腦袋清醒清醒。」   「好啊,我陪你去。」寧玉芳說。於是,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泳裝,便上了八樓的游泳池。   才走出電梯門,游泳池上便傳來了一陣女孩子的說話聲。方振玉問道:「誰在那裡?」   還沒等寧玉芳回答,已來到了池邊,只聽得幾個嬌美的聲音叫道:「方老師好,寧老師好。」   方振玉往游泳池看去,池裡有四個十六七歲的漂亮女孩正向自己行注目禮,不由問道:「劉纖,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個叫劉纖的女孩道:「寧老師叫我們來這裡練習,說練完了,可以上這裡來游泳,怎麼樣?妨礙到方老師你了嗎?」   聽到是寧玉芳叫她們上來的,方振玉能說什麼?只好說:「沒有,你們玩吧。」   「謝謝方老師。」劉纖應著,人卻沒有走開,依然看著方振玉,其他三個女孩子也在偷看著方振玉,而且臉紅起來。   方振玉終於發現了幾個女孩子的異樣,見她們看自己,不由得也打量自己。這一看,他自己也臉紅起來。原來,他只穿一條游泳褲,全身露出那結實的肌肉還不算,那胯下也脹得十分難看,他連忙跳進了池裡。   劉纖等人也清醒了過來,幾個女孩子為瞭解窘,都吆喝著向方振玉游過去,並不斷地把水潑向方振玉。不多時,便將方振玉圍了起來。方振玉自然不敢讓她們圍住,只得四處去躲。這樣一來,便免不了碰上那些女孩子的身體,當然也免不了碰了那些剛發育起來的蓓蕾了,這弄得方振玉更加尷尬。   寧玉芳在上面看著丈夫在池裡和那些女孩子玩,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心中反而興奮。這群女孩子,是她和方振玉招來訓練,專門給她伴舞的,已經一起兩年多了,她們之間的關係,由於事業的成功,變得更加密切,她當然也想和她們一起分享快樂。可是再看方振玉,卻發現他有些不高興,她這才想起方振玉上來是要靜一下,她趕快下池,拉過劉纖說了幾句,很快,劉纖便和另外三個女孩子一起走了。   等四個女孩子一走,方振玉游過去,將寧玉芳摟進懷裡,有些不滿地說:「芳,你怎麼讓她們到這裡來了?」   寧玉芳當然不會認錯,女人一般是不會認錯的。她嗔怪地說:「還不是你?」   「怎麼又是我了?」方振玉當然領教過女人的無賴,不敢過分指責,只好一臉無辜地問道。   寧玉芳在方振玉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你自己說的,要我少出去,怕我傷了你的兒子,我只好把她們叫來這裡了,要不,後天晚上我怎麼應乎得了那場『五一』晚會呢?」   「對不起,是我不好。」方振玉連忙回吻寧玉芳。卻又說道:「可是你讓她們上游泳池來,也該告訴我一聲啊,你看剛才,多麼尷尬。」   寧玉芳笑了,玉手下移,摸到了方振玉的胯下,說道:「是不是怕她們看見了你那寶貝?」   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可不是聖人,看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而且一個個穿得那樣少,連那地方都快露出來了,自然會起反應。像剛才那樣,多難看啊。」   「有什麼難看?我覺得好看得很呢。我想,她們也會有我那樣的感覺。」寧玉芳不以為然地說。   「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和她們發生曖昧之事?」   寧玉芳臉上泛起了笑容,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我還巴不得你們真的發生了那種關係呢?」   方振玉詫異道:「你真的這麼想?一點兒也不吃醋?」   「吃醋?我敢嗎。我和大姐都感覺到,越來越應乎不了你了,所以決定,以後不管你這方面的事。」寧玉芳撫弄著那硬起來的東西,說道:「游泳褲這麼大,還蓋不住這玩意,內褲當然更蓋不過了,那個利小潔看了會不動心?」   「對不起。」方振玉說道。   「為什麼這樣說?」   「不但她動心,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這麼說,你和她已經有了那種關係了?」   「是的。」方振玉老實地說,他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隱瞞自己這麼賢惠的妻子。   寧玉芳沒有生氣,依然是笑靨如花,說道:「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怎麼樣,找時間讓我和她吃頓飯,我想和她好好聊聊。」   「她走了。」方振玉神色有些黯然。   寧玉芳以為方振玉是怕自己去找利小潔的麻煩,便解釋說:「你放心,我不是要找她算帳,而是找她聊聊,既然和你有了關係,就不要再在外面亂來了,省得惹上不好的毛病。我們可以養著她。」   「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確實走了。」方振玉認真地說。   「為什麼?」寧玉芳不解地問。一般象利小潔這一行業的人,能傍上一個象方振玉這樣的大款,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方振玉說道:「她本來就不是幹這種事的,只是因為命運才這樣。」接著,他便把利小潔的身世說給寧玉芳聽。   「原來這樣。」寧玉芳明白過來了,對利小潔只有同情,而沒有絲毫的怨恨,她問道:「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了?不想辦法幫她一下?」   方振玉歎道:「我能幫她些什麼呢?」   「起碼也在經濟上幫她一下啊。」   「我給了她五千塊錢,僅此而已。」   寧玉芳也歎息道:「也只能這樣了。」停了一下,她又問道:「那麼現在是誰替你按摩呢?可千萬別再找那種人了,不如讓我來學吧。」   「現在是芳華替我按,她原來學過按摩。」方振玉說。   寧玉芳當然也認識李芳華,想了一想,笑道:「別又是打人家的主意吧。」   「去你的,我真的有那麼色嗎?」方振玉輕輕地推了寧玉芳一下。   寧玉芳幽幽地說:「你有沒有這麼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你那寶貝不動心的。我不是吃醋,而是芳華她有一個不錯的男朋友,要是因為你的不檢點,引起了他們的矛盾,那可不好。你沒有要她像利小潔那樣脫得那麼光吧。」   方振玉心中暗懍,連忙說道:「當然沒有,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記住了就好。其實,我身邊這些女孩子都挺不錯的,何必要去找麻煩呢?」寧玉芳輕輕地彈著那硬梆梆的東西,笑道。   「你知道,我是不會亂來的。」方振玉認真地說。   「我又沒說你亂來。可她們是否想亂來我就不知道了。老公,你就放心去做吧,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寧玉芳一語雙關地說,身體偎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看著懷裡的嬌妻,心中只有感激。 (卷一) 第五章 後院起火   第五章後院起火   1993年4月29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樓「三嬸,好長時間沒有來看你了,你好嗎?」寧玉芝提著一袋水果,出現在客廳裡,向正在忙碌的王佩英打招呼。接著又向寧玉芬、寧玉芳、寧玉衡、寧玉薇問好。   王佩英雖然對寧玉芝有些戒心,但她畢竟是自家的侄女,而且她對方振玉的意思,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當然不好對她怎麼樣,應了她一聲,便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寧玉薇接過寧玉芝手中的水果,說道:「玉芝姐,怎麼這麼客氣,還買這麼多東西來?」   寧玉芝自然知道三嬸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但她並不在意,回應寧玉薇道:「這都是自己種的,來這裡,我怎麼會買東西呢。」   「快坐吧,跟那小丫頭說那麼多幹嘛?」寧玉芬招呼寧玉芝坐下來。   寧玉薇不滿地說:「人家都二十一了,還叫人家小丫頭?好像人家總長不大一樣。」   寧玉芝跟她們一家非常熟悉,因而也不在意,自個兒坐了下來,問道:「明天是勞動節,玉芷她不回來嗎?」   玉芷是寧家的老五,在省城讀書。寧玉芬說道:「玉芷說她準備考試了,她不想弄個不及格,要留在學校學習。」   「她倒是有志氣。」寧玉芝讚道。   寧玉薇嗤笑道:「什麼有志氣,要有志氣,不會只考上中專了。」   「四妹,不許這樣笑話五妹的。」寧玉芬制止道。   「是。」寧玉薇吐了吐舌頭。在這個家中,因為王佩英並不管事,所以寧玉芬的話頗有份量,有時連方振玉也不得不聽。可是寧玉薇卻轉臉向寧玉芝問道:「玉芝姐,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啊。」   寧玉芝笑道:「我聽說妹夫榮升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所以來向他表示祝賀。」   寧玉蘅卻笑道:「玉芝姐,只怕是來為未來的姐夫探聽消息來的吧?」   近段時間,寧玉芝和吳學棟的關係發展得頗快,所以寧家姐妹都知道這回事,只是並不知道寧玉芝來探聽些什麼。不由得都把美目投向了寧玉芝。   「怎麼,玉芝有對象了?怎麼都不告訴三嬸?」還沒等寧玉芝回答,剛好走過來的王佩英便問道。一聽說寧玉芝有了對象,她馬上便對寧玉芝熱情起來。   寧玉芝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她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說道:「三嬸,你別聽她們胡說,那事八字才寫了一撇。」   王佩英顯得很高興,她以為已經解除了對寧玉芳的威脅,認真地說:「既然八字已有一撇,那也算不錯了,怎麼時候帶來讓三嬸看看?」   其實,寧玉芝雖然已和吳學棟走得很近,但相互之間還有相當大的隔閡,只是為了王佩英不注意自己,便說道:「有空我再帶他來看望三嬸。」   「好啊,我相信,我們寧家的女兒,找的夫婿一定不會錯的。」王佩英說著,便轉回廚房去了。   「玉芝姐,是不是真的像三姐說的,來為未來的姐夫拉關係了?那吳學棟又當什麼官了?」王佩英才走,寧玉薇就調皮地問道。   「你別聽玉蘅她瞎說,他能當什麼官?」寧玉芝有些臉紅起來。她這次來,確實是想為吳學棟探聽消息,但只是想通過方振玉瞭解一下上面為什麼讓他去當區長而已,並沒有拉關係這一說。因為她知道,方振玉是不會吃這一套的,方振玉只會看中那些有才能的人,可是方振玉並不在家,你叫她說什麼好呢。   寧玉蘅卻認真地說:「玉芝姐,你如果真的為吳學棟著想,你就叫他小心些,別讓人家當槍使了。」   「怎麼啦?」寧玉芝大為吃驚,她知道寧玉蘅在旅遊局,來往人多,消息相當靈通。   這時,王佩英叫吃飯了,寧玉蘅便說道:「這事一下子說不清楚,二姐夫今晚陪鍾書記吃飯,而且還有事要商量,可能不會這麼早回來,你要想知道些什麼,吃完飯,我們回房去說吧。」   寧玉芝知道她有些事並不想讓王佩英知道,便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去吃飯了。飯桌上,大家只是說笑而已,王佩英也想多瞭解一些吳學棟的事,但寧家幾姐妹知道寧玉芝目前並不想多說,也就說其他來岔開去,只說些笑話逗她快樂。王佩英也知道這事急不來,也就不再追問了。   吃過飯,寧玉芝就跟著寧玉蘅上樓了。寧玉蘅住在四樓,寧玉薇想知道是怎麼回來,也跟了上去,寧玉芝見寧玉蘅並不阻止,也就不好說什麼。寧玉芬和寧玉芳卻沒有跟上去。   「兩位老姐,究竟是怎麼回事,搞得這麼神秘?」寧玉薇比寧玉芝還要著急,見寧玉蘅為寧玉芝拿飲料,她便開聲了。   寧玉蘅把飲料遞給玉芝和玉薇,瞪著玉薇說道:「你聽好了,這事是我們寧家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外面去。」   「沒那麼嚴重吧?」寧玉薇心想,臉上卻是很認真地說:「四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牢自己的嘴巴的。」   寧玉蘅歎氣道:「其實這事不知道還輕鬆些,可是為了玉芝姐,我又不能不說。」接著,她便把吳學棟能當上區長的原因說了出來。最後說道:「所以,玉芝姐你最好向吳學棟透露一點這方面的事,讓他最緊要跟著二姐夫,否則真的讓人家賣了還不知道。要知道,港口開發可是一件大事,二姐夫肩上的責任相當重,如果再有人拖後腿的話,事情就更難辦了。二姐夫一倒,你們說我們這個家還成家嗎?」   寧玉芝恍然大悟起來,心道:吳學棟還以為是陳向東幫的忙呢,好在自己多了個心眼,來向方振玉打聽,否則,讓陳向東稍使手腳,不但方振玉辦不成事,只怕吳學棟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連忙說道:「放心好了,我會跟吳學棟說的,我想,他要想有出息,應該會緊跟著振玉的。」   「三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是二姐夫告訴你的嗎?」寧玉薇卻略有所思地問。   寧玉蘅搖頭道:「不是,至於我怎麼知道,你就不用多問了。倒是玉芝姐,」她轉向寧玉芝問道:「你真的跟吳學棟的關係那麼好了嗎?據我所知,他可不是你的心頭最愛。」   寧玉芝臉紅了起來:「玉蘅,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希望你是真的不明白。」寧玉蘅說道。   「三姐,你說什麼呢?難道玉芝姐愛的不是吳學棟?」寧玉薇好奇地問。   寧玉蘅搖頭道:「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明白。」   寧玉芝心道:「難道玉蘅也知道我的心事?」她不敢再坐下去,怕說多了會把自己的內心都讓玉蘅摸透了,連忙告辭走了。   1993年4月30日星期五下午市印刷廠李芳華終於完成了利小潔教給她的最後一部分按摩,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伸出來透氣的火紅的頭兒,臉上紅樸樸的,冒著細小的汗水,也不知是累了還是緊張。方振玉卻像沒事的人一樣,爬起來穿衣服,說道:「芳華,我看還是另外找人來替你吧。」   李芳華穿上外衣,聞言問道:「為什麼?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當然不是,你做得很好,只是我怕你家人知道了,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方振玉說。   李芳華說道:「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什麼?」   「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這總不是很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方振玉當然不怕,只是寧玉芳說了之後,他也覺得會影響李芳華的家庭生活,才想找人替代李芳華的,其實他對李芳華的手法還相當的喜歡,見李芳華這樣說,他便不再說什麼了,穿好衣服,走出了休息室。   「方廠長在嗎?」方振玉才在辦公桌前坐下,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卻一下子想不出是什麼人來。   「你是鍾瑩小姐?方廠長在裡面。」這是張蓓的聲音。   方振玉記起來了,那是鍾玉光的大小姐鍾瑩,他連忙說道:「是鍾瑩嗎?進來吧。」   方振玉的話聲才落,鍾瑩已像一陣風一樣闖進來了,見到方振玉,就嚷道:「方廠長,今天我老爸不在,晚飯就由你幫解決了。」   「這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先坐下來歇歇吧。」方振玉笑道,他叫剛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李芳華給鍾瑩倒了一杯水,這才說道:「你怎麼這樣冒失,沒問一聲便來了?」   鍾瑩喝了一口水,說道:「難道我老爸不在,我就不能來你們臨海了嗎?」   「當然不是。」方振玉怕鍾瑩又說出一些什麼難聽的話來,便把張蓓叫了進來,說道:「張蓓,你把鍾小姐送到我家去。」   還沒等張蓓回答,鍾瑩便問道:「怎麼,你不回家吃飯嗎?」   方振玉說:「今晚我還有一個應酬,不能陪你吃飯了。」   「我跟你去。」鍾瑩口氣堅定地說。   方振玉說道:「你去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竟有人敢不給市委書記的女兒面子?」鍾瑩不悅地說。   「這倒不是給不給面子的事,而是那地方你們女孩子不方便去。」方振玉只好老老實實地說。今天晚上省裡新聞出版界的人下來,那幾個大老爺要去風流快活一番。方振玉本身對這方面並沒有興趣,但上面喜歡這調調,為了今後的生意,他也只能迎合。   「那我更要去,我老早就想去見識一下這種地方,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好了,終於有機會了。」鍾瑩顯得十分興奮。轉而又問道:「方廠長,你去那種地方不怕寧老師知道嗎?」   李芳華說道:「寧大姐當然知道了,但她也知道老闆他從不在外面亂來,所以很放心讓他出去。」   「她又怎麼知道方廠長不會在外面亂來呢?」鍾瑩問。   張蓓應道:「因為老闆每次去那種地方,不是我便是芳華她陪去。」   「那好,今晚有我陪去,寧老師更加放心了。」鍾瑩沒有放棄跟去的機會。   李芳華笑道:「鍾小姐,今晚你來得正合適,張姐家裡有事,我也有事要辦,我正怕廠長要我陪他呢,你來了,有你陪著,我們就放心了。」   鍾瑩奇道:「他在外面亂來,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有什麼不放心的?」   張蓓說道:「你不知道,寧姐可是把他交給我們了,要是他在外面亂來,寧姐會找我們算賬的。」   「原來這樣。」鍾瑩恍然大悟,回頭得意地對方振玉說:「方廠長,聽到了吧,我陪去,可是有任務的。」   方振玉大為頭痛,帶鍾瑩去吧,那地方確實不適宜像她那種清純的女孩子去,不帶她去吧,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說道:「你要去就去吧,可是不能亂來,而且出去之後也不能亂說。」   「太好了,我保證不會亂說。」鍾瑩連忙保證,生怕方振玉改變主意似的。   李芳華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了一些化妝品,遞給鍾瑩,說:「鍾小姐,你也該化一化妝。」   鍾瑩沒有接,而是說道:「謝謝了,我自己有。」說著便拿出自己的化妝品來。   方振玉眼看事情已不可避免,便說道:「先別忙著化妝,你一身的學生裝,怎麼去參加那樣的飯局?現在時間已不多了,你還是跟我去換上一套衣服吧。」   鍾瑩一看自己,果然是穿著校服,臉一紅,沖方振玉嗔道:「既然這樣,還不快走?」   於是,方振玉帶著鍾瑩出了門,兩人打的去了超市,在超市裡轉了一圈,方振玉指著一套黑色的晚禮服說:「就要這套吧。」   鍾瑩看了價錢,小聲地說:「我可沒帶那麼多錢。」   「算我送給你的好了。」接著,他又指了內褲和乳罩,叫售貨員拿。   那售貨員一邊拿衣服,一邊對鍾瑩說:「小姐,你男朋友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商場最漂亮的一套晚禮服。」   鍾瑩臉紅了起來,心跳不已,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為自己買過內衣褲,而且那售貨員把自己當作了方振玉的女朋友,令她又羞又喜,她連忙拿了衣服,走進了試衣間,弄了許久,才把那套衣服穿上。   「小姐,你真的很漂亮。」那售貨員讚歎道。   鍾瑩低著頭沒出聲,看見方振玉交了錢,便挽著方振玉的手臂出了超市。上出租車後,她幾乎整個人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用只有方振玉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的眼睛真賊,居然連人家的胸圍和臀圍都看出來了。   方振玉倒是嚇了一大跳,售貨員的話他也聽到了,但他又能怎麼解釋呢?而看鍾瑩的表現,顯然也是對自己大有情意,他連忙把鍾瑩推開了一點,坐正了身子。   鍾瑩輕輕一笑,也坐正了身子,卻轉過臉來,含情脈脈地看著方振玉。   來到了約定的飯店包廂,方振玉的幾個朋友已各自帶著女友在等他們了。方振玉為他們作了介紹,當介紹到鍾瑩時,他只說她姓鍾,並沒有再說什麼。   「方廠長,你的小蜜換得可真快啊,一會兒是會計,一會兒是出納,這回是什麼呢?是秘書吧。」那個叫蘇為朋的男人摟著他的女朋友說道。   另一個叫齊朝偉的也摟著自己的女人,說道:「你管人家是什麼不好?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換啊。」   「對啊,你換了,讓我把你的小美包過來。」那個叫秦仲昆的男人說。   「花心。」在秦仲昆懷裡的女人捏著他的鼻子說。   眾人大笑起來。方振玉也隨著他們笑了,整個氣氛熱烈起來。酒宴開始之後,那情形更是出格,方振玉擔心鍾瑩會氣惱,看她時,卻發現她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調情,這才放下心來。   「鍾小姐,我敬你一杯。」小美舉杯向鍾瑩敬道。   方振玉見鍾瑩已喝了三小杯了,怕她酒力不勝,而且知道她在學唱歌,喝多了也會影響她的嗓子,便說道:「鍾小姐不能再喝了,我代她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要經過鍾小姐的小嘴,像我這樣。」小美將酒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向旁邊的蘇為朋的大嘴哺進去。   「這怎麼行呢。」方振玉大為尷尬。   「有什麼不可以的?」鍾瑩大為興奮,拿起一杯酒,倒進了自己的櫻桃小嘴,趁機撲進方振玉的懷裡,向方振玉的大嘴哺去,身子和他貼得緊緊的,還不住地蠕動著。   方振玉左右為難,想拒絕吧,又怕鍾瑩繼續糾纏,她那樣貼在自己懷裡,更不得了,只好接了她一個玉盅兒(他們管這種喝法叫玉盅兒)鍾瑩把酒哺進方振玉的嘴裡,所需的時間本來就很長,而且她還狠狠地吻了方振玉一下,雀舌伸進了他那大嘴裡,整個人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直到方振玉把她推開,她才低垂著頭坐在椅子上,不再出聲。方振玉知道再喝下去很容易出事,連忙找借口結束酒宴。幸好那三個也被身旁的女人逗出了火來,需要發洩,大家便散了。   1993年5月1日星期六早上方家練功房鍾瑩練完了一套健美操,正在做放鬆運動,一旁,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也已練完功,正準備排練。寧玉芳穿著睡衣,挺著大肚子走到了鍾瑩的身邊,讚歎道:「阿瑩,你的身材真好,再過半年,連葉玉卿也比不上你了。」   其實也難怪寧玉芳稱讚,鍾瑩身材高挑,也許是經常練功的緣故吧,一對乳房尖鋌而結實,穿著緊身的練功服,更能顯出其茁壯。聽了寧玉芳的讚美,她不好意思地說:「寧老師,我哪有你說的那樣美?」   寧玉芳滿臉笑容,伸手撫摸著鍾瑩擱在扶手上的美腿,並且慢慢地滑向大腿根處,居然還停留在鍾瑩那飽滿的陰埠上輕揉,說道:「這麼美的寶貝,不知會便宜了哪個男人。」   鍾瑩全身顫抖,一方面是寧玉芳的撫摸使她覺得舒服和刺激,另一方面是寧玉芳的話使她以為昨晚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讓她知道了。其實,昨晚她和方振玉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在前往東方印刷廠的時候,鍾瑩她裝作不勝酒力,伏在方振玉的懷裡罷了,而那一刻她聞到了從未聞過的男人氣息,感覺到了在自己所喜愛的男人的懷裡的那種安全感。她有些擔心讓寧玉芳知道了,會讓他們夫妻倆產生矛盾,這可是鍾瑩不願看見的。她連忙把大腿放下,有些惶恐地說:「寧老師,你在說什麼呢?」   寧玉芳收回了玉手,認真地說:「女孩子大了,都要找男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那邊的劉纖等人看來也聽到了寧玉芳的說話,也都笑了起來,四對美目向鍾瑩看了過來。   鍾瑩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寧老師,我還不想這麼早談戀愛。」   寧玉芳搖了搖頭,笑道:「女孩子長大了,就會有人追求,而且自己也會春心蕩漾,愛情的來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說說看,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怎麼樣的?」   鍾瑩心道:「我心目中的人,怎麼能跟你說呢?」原來,她是喜歡上了方振玉。如果說上一次見面,只是方振玉的英俊蕭灑吸引了她,那麼昨晚發生的事,卻讓她見識了這個男人的魄力和威嚴,還有那令女孩子著迷的男子漢魅力。她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之中。   昨晚才離開那酒店,東方印刷廠的副廠長譚春梅便找到了方振玉,只見她滿臉脹紅,有點氣急敗壞地對方振玉說:「廠長,不好了,輪轉車間那幫人鬧罷工了。」   那時候,鍾瑩和方振玉剛出酒店大門,正在等出租車,方振玉鎮定地說:「春梅,別急,慢慢地說,那幫人想怎麼樣?」一邊說,一邊將一張紙巾遞給剛從自行車下來,滿頭大汗的譚春梅。   受到方振玉的影響,譚春梅也鎮定了不少,她擦了一把汗,這才說道:「是辛有堂和何偉強他們一起鬧的,他們說工廠對他們太苛刻,所以不幹了。」   「那好辦,你騎車慢慢回去,我先走一步。」方振玉說著便對鍾瑩說:「阿瑩,你是跟我過去呢?還是先回去休息?」   「我當然是跟你去看看你這個廠長是如何威風的了。」鍾瑩說。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過來,她便首先爬上了車。工人鬧罷工可不是一件小事,鍾瑩倒要看看這個父親十分賞識的男人怎麼去處理。   方振玉也上了車,也許是事情過於緊急,所以他才沒有趕鍾瑩離開吧。才開車,鍾瑩便藉故酒醉,靠在了方振玉的身上,很快,她便暈了,不過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方振玉身上的氣息,直到到了東方印刷廠,方振玉推她,她才醒來。   方振玉一到廠門,下車便往裡走,連車費也忘了付。鍾瑩知道,輪轉車間是專門印報紙的,明天是「五一」節,如果出不了報紙,其政治影響不問可知,所以她也不敢叫他,只是趕緊把車費給付了,這才跟他進去。   輪轉車間裡,還有三個人在那裡,顯然那三個人並不是方振玉要找的辛有堂和何偉強,只見他向那三人說道:「你們也上辦公室去吧。」便匆匆上樓去了。   樓上的值班室裡,兩個男人在那裡抽著煙,吞雲吐霧的,顯得非常悠閒,見方振玉上去,也沒有出聲。方振玉一言不發,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然後撥了個電話,只聽他對著電話說道:「是胡副廠長嗎?請你把幾個職工代表請來,對,馬上,我希望半個小時內見到他們。」   鍾瑩只是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看著,不敢出聲。原來在辦公室裡的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出聲,倒是跟上來的那幾個工人在竊竊私語。不久,譚春梅回到了,看著眾人不出聲,她也沒有說話。不到半個小時,幾個男女就到了。   看到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出聲了:「好,職工代表也到了,其實我也不想把大夥兒從被窩裡叫出來,只是廠裡出了一點兒事,非要大家作個見證不可。至於是什麼事,也不必我多說,大家聽好了,看看誰是誰非。」見職工代表都點了頭,他才對其中一個男人問道:「辛主任,你說說看,為什麼不開工。」   那個叫辛主任的看了看另外一個男人,沒有出聲。另外一個男人卻說道:「我們認為廠裡訂的規矩太苛刻了。」   方振玉顯得相當平靜,問道:「何偉強,你能說說苛刻在哪裡嗎?」   那個叫何偉強的說道:「印刷的紙張拋數太少了,我們做不來。」   「譚副廠長,你是管生產的,你說說看,我們拋的數是根據什麼訂的。」   譚春梅說道:「那是整個印刷行業的規定,並不是我們自己定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人家可以,我們不可以呢?」方振玉問道。見他們都沒有出聲,便又問道:「開工以來,大家的收入怎麼樣?」   辛主任囁嚅地說:「是比以前都多了。」   「可那是工作比以前多了。」何偉強高聲說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浪費了紙張,就不應該扣錢了?」方振玉問。   「不是不應該扣,而是應該拋多一點。」何偉強道。   方振玉轉向譚春梅問道:「其他車間的情況怎麼樣?」   譚春梅應道:「剛開始的那幾天,是沒有達到要求,但現在都達到了。」   方振玉掃了輪轉車間那幾個工人一眼,說道:「可見,並不是我們要求太高,而是你們根本沒有努力。」   「我們沒有辦法做到。」何偉強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幹了?」方振玉問。   「對,我不幹了。」何偉強強硬地說。   「那麼你呢,辛主任?」方振玉轉向了辛有堂。   辛有堂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幹了。」   方振玉環視了職工代表一眼,說:「大家都聽到了,是他們自己不幹的,按照廠規,該怎麼處理自有職工代表大會決定。不幹的都可以走了,還干的留下來。」   何偉強和辛有堂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便往外面走去。「等一下。」譚春梅連忙把他們叫住。轉頭向方振玉問道:「那明天的報紙怎麼辦?」   何辛二人轉過頭來,看著方振玉,顯得非常的得意。   方振玉卻淡淡地說:「你放心好了,明天的報紙照出,讓他們走吧。」說著,連看也不看何辛二人,一個勁地翻電話本打電話。「韋廠長嗎?我是臨海的方振玉啊,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是這樣……我想找兩個開輪轉機的……對,就現在,最好是能留在臨海幾天的……對,如果你能給車他們下來更好,否則讓他們打的下來,一切費用我來負責,好,就這樣。」放下了話筒之後,方振玉讓胡軍和譚春梅留下,叫職工代表回去,便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方振玉叫他們走,但包括何辛二人在內,都沒有一個人走。大概十分鐘左右,電話鈴響了,方振玉睜開眼睛接電話:「好,謝謝你,我讓胡副廠長等他們。」放下了話筒,方振玉又對工人們說:「你們怎麼還沒走?」   辛有堂推開拉他的何偉強,上前道:「廠長。」   「怎麼啦?」   「還是讓我們干吧。」辛有堂懇求道。   還沒等方振玉回答,何偉強便說道:「辛有堂,你求他幹嘛?他是請了人來,但他能請多長時間?再過兩天,他還不得叫我們來印?」   方振玉笑道:「何偉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麻煩你的。我請他們來,並不是單讓他們替我印明天的報紙,而是讓他們替我另外培養開輪轉機的工人,我就不相信,花錢也培養不出自己的工人來。」   聽方振玉這麼一說,辛有堂更急了,連忙哀求方振玉讓他繼續干,並說是何偉強讓他罷工的。同時,他又叫其他職工代表替他說話。平日裡,他的人緣還不錯,總算有人替他說話,連譚春梅也說:「方廠長,你就原諒他吧,他老婆下崗了,就他一個人上班,你開除了他,讓他怎麼過活呢?」   方振玉這才說道:「原諒他也行,其他幾個也可以繼續上班,但今晚請師傅的費用,要從他們幾個的工資中扣除。而且,何偉強我是再也不敢留的了。」   「就不能叫他們不要下來了嗎?」譚春梅還想替他們省幾個錢。   「沒辦法,他們已經出發了。」   「行,就按廠長說的,從我們這個月的工資扣吧。」一得方振玉開口,辛有堂連忙答應。   「好了,大家走吧,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胡副廠長,你得留下來接待省城來的師傅,盡量替他們省一點吧,我明早還有事,先走了。」方振玉說著,便往外走了。鍾瑩一看,趕忙跟了出去。   「廠長,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後面傳來了胡軍的聲音。   看著方振玉輕而易舉地處理了這麼複雜的事情,鍾瑩十分興奮,回到方家,一晚也睡不著。睡著了之後,卻是漪夢連翩。待她醒來時,那條內褲全都濕透了。   「小瑩,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心中的情郎?」   寧玉芳的問話終於把鍾瑩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漲紅了臉,應道:「哪有這一回事?」   寧玉芳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說道:「我忽然覺得,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寧玉芳輕撫著自己那大肚子,說:「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上台多難看,你的歌唱得不錯,不如今晚你代我上台吧。」   「這……我行嗎?」鍾瑩雖然有些猶豫,卻也躍躍欲試,能夠上台表演,對她來說,當然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我看可以,你的聲線跟玉芳差不多,只要配合得好,一定能夠成功。」方振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練功房,鼓勵地說。   鍾瑩見方振玉也說自己行,信心也增強了不少,說:「好,讓我試試。」於是她便在方振玉和寧玉芳的指點下,打醒精神練起功來。   1993年5月2日星期日臨海市某酒店劉廷威、張蓓、李芳華、譚春梅、胡軍,還有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的幾個中層領導圍坐在餐桌旁,喝著茶,正等著他們的老闆方振玉的到來。以前,由於兩個廠相互競爭,幾個人之間多少還有點摩擦,方振玉入主東方廠後,工作好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好了。   胡軍永遠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向李芳華問道:「芳華,你和廠長關係這麼好,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叫我們這麼多人來吃飯嗎?」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芳華。也難怪他們有疑問,像今天這樣除了值班的副廠長之外,把他們全都招集在一起的事,可是從來沒有過。   李芳華沖胡軍罵道:「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難道大家跟廠長的關係就不好嗎?」   胡軍笑道:「我是看見你給廠長按摩,以為你跟他關係有些特別,才問你的嘛。」   李芳華說道:「只要你出得起錢,我也可以給你按摩啊。」   「是啊,胡軍,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芳華的按摩手法很不錯,我也請她給我按過呢。」市廠的書記陳長琳說道。   「對不起。」胡軍連忙道歉,他也意識到這樣去說一個未婚的女孩子有些過分了。   李芳華其實心裡也有鬼,見胡軍沒再追問,舒了一口氣,說:「沒什麼,胡副廠長,你需要按摩的時候請出聲,保證給你八折優惠。」   胡軍笑道:「免了,我還沒有閒錢來這種享受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便在這時,方振玉進來了,見狀問道:「你們在笑什麼呢?」   大家一下間都不知怎麼回答是好,還是陳長琳替大家解圍道:「沒什麼,大家見你還沒來,讓胡軍說個笑話。」   「哦。」方振玉並沒有追問,他在李芳華和陳長琳之間的空位坐下,說道:「大家點菜吧。」   「好啊。」胡軍馬上又興奮了起來,說:「難得廠長請客,今天我們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方振玉笑道:「胡軍,你有沒有搞錯?今天可是你們請我的。」   「什麼?」胡軍驚呼起來。其他人也覺得奇怪,老闆出聲讓屬下請客的事,可還真的少見。   方振玉見眾人這樣,更加得意,說道:「我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了,難道你們不應該請我吃一頓嗎?」   這當然是一個理由,但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一貫比較認真的譚春梅忍不住說道:「廠長,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振玉這才說道:「先點菜,我們再邊吃邊說。」   好一會兒後,菜點上了,當然不是最好的,只是也不算差,但因為方振玉沒有說為什麼今天由大家請他,眾人也不好說些什麼,甚至個別對方振玉的為人不是很清楚的,還以為方振玉要開除某些人呢。   酒過三巡之後,李芳華終於問道:「廠長,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說了。」方振玉舉杯說道:「在說之前,我先敬大家三杯酒,第一杯,是感謝大家這段間來的努力,使我們東方廠的生產很順利地開展了;第二杯,是敬佩大家能夠拋開成見,精誠團結,只有團結,才能把工作做好;這第三杯呢,更加重要,也就是說,今後,我把這兩個廠托付給大家了。」他一邊說,一邊連乾了三杯。   方振玉的話,把大家給嚇了一跳,陳長琳馬上問道:「廠長,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你不要我們了?」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方振玉的身上。這也難怪,別說是市廠的人,便是東方廠的人,都已把方振玉看成是企業的主心骨,生怕他一走,企業就難以發展下去了。   「大家放心好了,我並不是要拋開大家,而是陞官了,所以才讓你們請我喝酒。」方振玉大笑道。接著,他便把自己要去當什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事說了出來。因為開始時他並不想接受這一個重擔,所以即使是象李芳華這樣和他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瞬間又暴發起熱烈的掌聲。陳長琳道:「振玉,恭喜你了,你現在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大老闆了。」在方振玉的這麼多部屬中,他和方振玉最是知己,也只有他才知道一點方振玉的宏圖大略,因此由衷地祝賀道。   眾人都紛紛向方振玉表示祝賀,李芳華道:「沒說的,這一頓,由我們請你,方董事長。」   「對,是該我們請。」矜持的譚春梅也興奮了起來。   一下間,包廂裡變得更熱鬧了。胡軍永遠是那麼的愛搞事,他又衝李芳華說道:「李大小姐,方董事長去港口後,你可是少了不少經濟收入,你還請客?」   這回李芳華可沒有跟他鬧,而是朝他拋了個媚眼,嫵媚地說道:「老闆走了,我就給你按,收你八折,頂多我辛苦一點,多給你按幾次好了。」看到方振玉的事業有了發展,李芳華心中有一種身與榮焉的感覺,所以對胡軍那有些曖昧的話就不大在意了。   「我可沒這個福,算我怕你了。」胡軍吐了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方振玉讓大家靜了下來,苦笑道:「我算是什麼大老闆?弄不好只怕我要變成窮光蛋,所以今天我才請你們吃飯,以便日後打回原形的時候,回來跟大家討碗飯吃。」   大夥兒一下又愣住了,陳長琳問道:「振玉,是怎麼回事?」   方振玉平靜地說:「也沒什麼,我把市廠和東方廠都抵押出去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抵押的只是我的那份,沒有把你們都押出去。」原來,方振玉在兩家廠裡,都把一些股份獎給工作出色的手下。   包廂裡又沉寂了下來,眾人心中都大為不解。明眼人都知道,所謂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雖說很大,但畢竟是一個空架子,搞好搞不好還是兩說。而方振玉在這兩家印刷廠有將近兩百萬的家產,而且經營得這麼好,每年三二十萬的進賬是少不了的。現在這麼把家底都押上去了,搞不好真說不定像他說的那樣,被打回原形。   「方廠長,不去當這個什麼董事長不行嗎?」譚春梅比較多愁善感,眼睛已經紅起來了,好像方振玉真的已經破產了一樣。   「鍾書記這麼賞識我,我不去又怎麼對得起他呢?」方振玉說,他見大家情緒低落的樣子,大笑了起來,信心十足地說:「大家放心好了,我方振玉是這麼容易倒的嗎?再說,有大家這麼支持我,我一定會把這個總公司搞得興旺發達起來的。」   「說吧,要我們怎麼支持你,只要我們能做到,我胡軍絕不皺眉。」這回倒是胡軍第一個站出來,神情激昂地說。於是,眾人的情緒又高漲起來了。   能得到這麼多人的信任,方振玉心中十分高興,他感激地說:「謝謝大家。其實,只要大家把這兩間廠的生產搞好,便是對我的最大幫助。」   聽到這裡,陳長琳明白了,方振玉是借這酒席給大家安排今後的工作,於是他說道:「振玉,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幹。」   方振玉向陳長琳投去知己的一瞥,見大家都神情專注地看著自己,便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在廠裡的時間可能就很少了,在我不在廠裡的時候,由長琳和春梅分別代理這兩個廠的廠長。有事大家多商量。」   「沒問題。」眾人齊聲應道。   「芳華,那兩百萬的貸款到賬了沒有?」方振玉望向李芳華問道。   「到了。」李芳華應道,不知不覺之中,她靠得更近方振玉了,那裸露的肩膀已靠在了方振玉的身上。也不知是真的不覺察,還是平日習慣了,方振玉並沒有把她推開,只看得旁邊的張蓓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譚春梅看著方振玉問道:「廠長,你不是想把這兩百萬也投到港口的開發去吧?」   「當然不是了,我人雖到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但兩個廠卻是我的根本。」方振玉轉過頭去,對陳長琳說:「長琳,你沒有覺得紙張市場有什麼變化嗎?」   陳長琳主要是負責紙張等印刷材料採購的,他想了想,說道:「是有些不同尋常。」   「這就對了,我感覺到,紙張的價格將會有很大的上揚,所以,我貸了這麼多款,目的是做這方面的生意。你們要在近段時間裡,把所有的資金用來購買各種紙張,我相信,我們會很快賺上一筆的。」方振玉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身子,和李芳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李芳華竟然感到了一點點失望,她大為吃驚,趕忙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放心吧,我們會照你的意思去辦的。」   「這就好。胡軍,」方振玉把目光投向了胡軍,說道:「你在技術上很有一套,只是平時太過兒戲了,今後可得改一改,不但要搞好東方廠的事,有空時也要到市廠去轉一轉,幫助解決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我知道了。」胡軍是難得的老實。   「何偉強現在怎麼樣了?」方振玉問道。   「職工代表一致通過,將他除名了。」   「他沒說什麼吧。」   「那是他自己自找的,能說什麼?沒罰他的款,就算不錯了。」胡軍不屑地說,他平日對何偉強就不滿,只是礙著丁大亮才沒有對他說三道四,現在自然不會放過他。   「明天,你在年輕的工人中,找一個願意當學徒的,去輪轉車間學印刷。」方振玉吩咐道。   「不用了吧,我相信,經過了這次教訓,辛有堂他絕對不敢再耍什麼花招的了。」胡軍說。   譚春梅也幫著說道:「經過這事之後,辛有堂老實多了,再說,他平時也不是一個惹事的人,這次只不過是上了何偉強的當罷了。」   李芳華卻說道:「你們理解錯廠長的意思了,廠長並不是怕辛有堂鬧事,而是著眼在培養人材,我們的事業正在發展,今後需要的技術工人更多,不加緊培養,只怕應乎不過來。而且,也是有備無患嘛。」   方振玉向李芳華投去讚許的目光,說道:「芳華說得不錯,今後大家都要往遠處看,發展壯大我們的事業,這樣,即使我那邊失敗了,回來還有一碗飯吃。」   陳長琳笑道:「振玉,幹嘛這樣悲觀,像交代遺囑似的?」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方振玉奮起精神,說道:「對,我們應該下定決心把事業做好,相信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我們的事業一定會成功,來,我們乾杯。」   「乾杯!」大家都興奮了起來。   1993年5月3日星期一鍾玉光辦公室方振玉一大早就來到了鍾玉光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鍾玉光。鍾玉光的秘書方玉瓊正在整理辦公桌上的東西,見方振玉到來,連忙請他坐下,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說道:「方董事長,鍾書記正在開例會,很快就會回來,他讓你稍等一下。」   「謝謝了。」方振玉接過茶說道:「小姐,不用那麼見外吧,我們大家都姓方,你就叫我一聲大哥行了。」   方玉瓊拋給了他一個媚眼,笑道:「你是大老闆,我怎麼敢高攀啊。再說,你不是也叫我方小姐嗎?」   方振玉不由一窒,感覺到眼前這女孩子並不簡單,不但人長得漂亮,心思也很敏捷,他笑了笑,說:「唔,是我的不對。我改一個字,叫你小妹,行了吧。」   「好啊,大哥。」方玉瓊臉如桃花,用嬌美的聲音甜甜地叫道。   「哎。」方振玉也誇張地應了一聲,兩人同時都笑了起來,辦公室裡立即充滿了一種甜美和諧的氣氛。   看著英俊瀟灑的方振玉,方玉瓊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情,那絕對不是兄妹之情,而是在她心中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對男子漢的嚮往。雖然已是二十五歲了,但因為家庭負擔太重,她專心學習工作,從來沒有涉足情場。當然,也有男人向她表示過愛意,卻沒有一個能打動她的芳心,可是才見了方振玉兩次,竟然對他動起心來。她看著方振玉舒適地坐在沙發上,竟生出一種要投進他懷裡的衝動。   「好你一個方振玉,追女孩子竟然追到我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裡來了?」正當方玉瓊意亂情迷的時候,鍾玉光推門進來了,他竟有心情說起笑來,很顯然今天的例會開得很成功。   方玉瓊嚇了一跳,臉紅了起來,她連忙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鍾書記,你可別亂說話,讓寧歌唱家聽了,還以為我要做第三者呢。」   方振玉也看見了方玉瓊的表情,感覺到了她的那種感情,他可不敢亂說話,萬一再惹上情絲,那可就不好辦了,他目前的事已經夠忙的了,他可不想讓兒女私情分了他幹事業的心。他對鍾玉光說:「鍾書記,你找我來,不是要和我說笑話的吧?」   「那當然。」鍾玉光其實也沒有那樣的閒心,只是一時的興起而已,他說道:「我把你叫來,是想讓你和張虹、吳學棟認識認識,交流交流思想,在他們兩人還沒來到之前,我還想瞭解一下你的工作方案,看看你打算從哪一方面開始工作。」   見他們談及正事,方玉瓊輕鬆了下來,給鍾玉光泡好茶後,便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當然,方振玉給她所造成的衝擊,她是否這麼容易輕鬆下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到鍾玉光在辦公桌前坐下,方振玉才將一疊材料遞給了他,笑道:「一接到你的電話,我便知道沒有好事,幸好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工作狂,該做的事沒做完,絕對不會放棄,所以,我把我的方案拿來了,雖然還是初稿,但它已是我一年內想做的事情。」   鍾玉光接過方案,一邊瀏覽,一邊說:「看來你跟我一樣,遇事都想馬上做好,否則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這麼詳細的計劃。」   「你知道就好,那可是我和印刷廠的一班人弄出來的,人家可沒領你的工資,卻為你犧牲了幾晚的休息時間。」   「你放心,他們的功勞我會記上的,但我要說,那是你是自找的,我不是叫你自由組閣,可以從任何單位抽調願意去的,你用得著的人嗎?」   方振玉說道:「你是這樣說了,可是用人並不那麼容易。真正願意去的,並沒有多少人,而且能力如何也不得而知,所以,我想除了幾個關鍵的位置之外,都採用公開競崗的辦法招聘人材,我可不想一開始便弄出一個龐大的機構來。要知道機構越龐大,效率越低。」   「知道了,一切由你自己作主。唔,這份方案很有創意,只是還不夠具體。張虹和吳學棟快到了,先和他們聊聊,今晚我看完之後,再給你意見。」鍾玉光合上了卷宗。   方振玉笑道:「這當然不可能具體,具體的方案,還要作大量的考察才行。」   「一定要借鑒各地的經驗,把港口建成現代化的,世界一流的的貨物集散地。」鍾玉光著重地說。   便在這時,方玉瓊敲門進來了,說是張虹和吳學棟已在小會議室等候了,鍾方二人便一起過去了。在鍾玉光的介紹下,三人互相問候。由於今後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很長,所以大家都相當注意這第一次見面,尤其是張虹,看到高大魁梧的方振玉,不由得兩眼放光,她在組織部門工作,見過的所謂人材自然不少,但象方振玉這樣具有強大的自信心,全身充滿了人格魅力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直到鍾玉光開口說話,她才醒過神來。   鍾玉光招呼三人坐下,說道:「今後,你們三個人便要在一起工作了,雖然大家負責的事務不同,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把我們的港口建設好,你們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所以一定要精誠團結。派你們去搞港口建設,是黨委和全市人民對你們的信任,這既是你們的榮耀,也是你們的責任,所以,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個人目的。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要挑明來說,我知道在臨海的高層裡,有幾個小圈子,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也以為自己是那一個圈子的人,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不是什麼人的人,而是黨的人,臨海二百多人民的人,派你們去搞港口開發,是市委常委會的決定,決不是某個人為你們說了好話。你們只對黨負責,對人民負責,並不需要對哪一個人負責。」   鍾玉光這一番話,對方振玉說沒什麼,對張虹和吳學棟的觸動卻很大。吳學棟還好一點,他曾在寧玉芝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張虹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本來她以為是自己犧牲了肉體,傍上了陳向東,才得到這個位置的,沒想到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想起自那晚在臨海賓館後,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還幾次接受他的邀請,去忍受那種得不到絲毫享受的性生活,心中的窩囊簡直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三人自方振玉起,各自表示了決心。鍾玉光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後,便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去交流了。吳學棟因為寧玉芝的關係,和方振玉十分親近,而張虹卻不知道為什麼,竟比吳學棟更熱情。這使得方振玉對今後的工作,更加充滿了信心。三人商量好如何開展工作之後,這才各自離去。 (卷一)第六章 姐妹易嫁   第六章姐妹易嫁   1993年5月8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樓寧玉芳坐在梳妝台前正在卸妝,敲門聲響了起來,她叫道:「進來吧,門沒鎖。」緊接著,便看見寧玉薇推門進來了。她頭也不回地問道:「四女,有事嗎?」   寧玉薇來到寧玉芳的身後,溫柔地為姐姐梳理頭髮,問道:「二姐,姐夫還沒回來嗎?」   「還沒有,你找他有事?」   「是啊,隊裡挑選我去省裡參加比賽,可卻要交不少的贊助費,我想叫姐夫幫幫忙。」寧玉薇說。   寧玉薇是臨海市網球隊的隊員,網球還打得相當不錯。臨海市網球隊也是一支實力相當的球隊,只可惜近年由於資金的不足,沒有得到足夠的訓練,才開始衰落了,沒了以前的名氣,儘管這樣,他們還是堅持下來了,但要參加比賽,要花很多錢,所以只能靠隊員去拉贊助了。   「沒問題。」寧玉芳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她收拾好東西,到床邊坐下,對寧玉薇說:「來,和二姐說一會兒話,贊助的事,你二姐夫回來,我跟他說,保證你能參加比賽。」   寧玉薇聽姐姐這麼說,便放心了,在她的記憶裡,幾個姐姐對她都非常好,從來沒有騙過她。她走到床邊靠著姐姐坐下,摟著姐姐的粗腰,感激地說:「二姐,謝謝你。」   寧玉芳刮著她的鼻子,笑道:「傻瓜,大家姐妹,什麼謝不謝的?告訴姐姐,你的球練得怎麼樣了?」   一說到球,寧玉薇興奮起來,她說道:「當然是棒極了。」   「哦。」寧玉芳頗有興趣地看著妹妹。   見到姐姐這麼這麼有興趣,寧玉薇更加激動了,「在臨海,我認了第二,保證沒人敢認第一,連男隊員也要忌我三分。」她說著,站起來做了個揮拍扣球的動作。一聲異響,也許是寧玉薇的動作過於誇張的緣故吧,她那睡衣竟然裂了開來,露出了半邊高聳的酥胸,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白膩誘人。   寧玉芳笑了起來,說道:「你的球練沒練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波』是練出來了。」   寧玉薇羞紅了臉,手捂著胸部,沖寧玉芳嗔道:「不許你笑。」心中卻是頗為得意,一直以來,她便為自己有一副好身材而自豪。   「好了,我不笑。」寧玉芳止住了笑,卻是認真地打量著寧玉薇。寧玉薇長得和自己一樣高,身材沒有自己豐滿,但那是因為自己懷了孕的緣故。她那爛了的睡衣不但不合身,而且相當舊,洗得幾乎透明了,隱隱可見那乳罩和內褲。那露出的乳罩也是舊的,已難以束縛那茁壯的乳房。寧玉芳在家裡從來沒見妹妹穿過休閒服裝,見的都是穿著運動服,沒想到她內裡卻穿得這麼樸素。她拉過玉薇,有些痛心地說:「妹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姐夫沒給補貼你嗎?」   「給了,可是我要把它省下來用在訓練上。」寧玉薇不好意思地說。   寧玉芳知道,方振玉每月都會給玉蘅她們姐妹幾個一些錢,讓她們買衣服或補貼生活。她也知道幾個姐妹都很要強,卻沒想到寧玉薇竟然為了比賽而樸素到如此地步。她摟著玉薇在床邊坐下,說道:「妹妹,節儉是一種美德,可過份的節儉就是虐待自己了。再說,我希望我們姐妹都過舒坦的日子,都穿得漂漂亮亮的。」   「二姐,我知道。」寧玉薇動情地說,「可是,我不想輕易亂用姐夫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   寧玉芳心中一動,看著妹妹那充滿深情、無限嚮往的臉,再想起平日她從不穿休閒衣服,更不會穿睡衣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可是今晚到自己房裡來找姐夫,居然穿這麼薄的睡衣,這不是想向振玉展示自己的身材嗎?難道她也和大姐一樣?喜歡上了了自己姐夫嗎?便試探道:「你以為你這樣,你姐夫看見了就不心痛了嗎?」   「他又怎麼會看見呢?」寧玉薇臉紅了起來。   從妹妹那叫得那麼親熱的「他」,又這樣的穿著,寧玉芳已完完全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心中暗歎,這老天爺真是捉弄人,讓她幾姐妹都愛上了同一個人。可轉而一想,這也難怪,誰叫自己的丈夫這麼出色呢。她不但沒有責怪妹妹,反而起了促成之意。於是她笑道:「誰說不會看見?他就回來了,我就要讓他看看我妹妹的美妙的玉體。」伸手抓住了那睡衣和乳罩用力一拉,寧玉薇整個上半身便赤裸起來。   「二姐,你要幹什麼?」寧玉薇驚叫著退開,雙手捂著尖挺的乳房,滿臉惶恐地看著寧玉芳,心中念頭電閃:二姐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所以吃醋了?   寧玉芳向一旁的衣櫃走去,平靜地說道:「別怕,姐姐是想給你換一套新的衣服。」   寧玉薇本想立即離開,但看到自己上身全裸,而且姐姐也不像生氣的樣子,便站在一旁看著。只見姐姐在衣櫃裡翻了一下,拿出一套衣服遞給自己,便接過去,轉身要朝衛生間走去。   寧玉芳卻把她拉住了,笑道:「四女,在這裡換行了,讓姐姐也看看你那好身材。」   「哪怎麼行?」寧玉薇臉又紅了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你現在還不是跟沒穿一樣。」寧玉芳說。她說得也是實話,現在的寧玉薇身上也只有一條內褲了。   寧玉薇羞澀地說:「要是姐夫回來了怎麼辦?」   「放心吧,他不會回來這麼早的,再說,讓他看了又怎麼樣,他又不能吃了你。他只會為自己的小姨子有這麼漂亮的身材而自豪。」   「姐姐……」寧玉薇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同時自己心中也希望這樣,便不再說了,將捂在胸口的衣服放到床上,把那乳罩翻了出來。   寧玉芳一把搶過乳罩,說:「來,姐姐為你戴上。」也不由寧玉薇分說,便給她戴了,一邊戴,一邊輕撫著她那結實的乳房,讚道:「真美。」   「姐姐,你……」寧玉薇覺得一陣快感襲上自己的身體,人也差點兒軟倒下來。   「四女,有男人這樣愛撫過你嗎?」寧玉芳繼續為她穿睡衣、內褲,自然也少不了在那陰戶上摸上幾下。   寧玉薇顫抖著說:「沒有。」   「二十一了,也該談戀愛了。」   「有誰會看上我呢。」   「只怕是你看不上人家吧,因為你找不到跟你姐夫那麼好的。」   「姐姐,你說什麼啊。」寧玉薇心道:來了,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   「沒什麼。真美!」寧玉芳卻轉換了話題。   燈光下穿著睡衣的寧玉薇確實很美,那睡衣是幾個月前方振玉為寧玉芳買的,但因為寧玉芳懷孕了,沒穿得上,讓寧玉薇穿來,更加合身。外面是透明的,可以看見裡面那藍色的乳罩,內褲也是透明的,兩層加起來,還可以隱約看見裡面那漆黑的芳草,更能引起男人的遐想,連寧玉薇自己看了,也都臉紅起來。   「這可是你姐夫買的,看,多合身!就像專為你買的一樣,我再叫他多買幾件送給你。」寧玉芳意味深長地說。   寧玉薇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是專門為自己買的,可又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她怕姐姐再說出難聽的話來,便說道:「二姐,夜深了,我下去了,贊助事,你給我說吧。」   「不讓你姐夫看看你穿他買的衣服的漂亮樣子?」   寧玉薇心中當然想了,但她怎能回答呢,連忙向門口走去,卻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裡,並被那人摟抱著,聞到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她自己知道來人是誰,不由得又羞又喜,更何況那對豐滿的乳房貼在對方的身上,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美妙。   「芳,今晚怎麼睡這麼晚?」來人是方振玉,他以為是妻子迎接他回來,將她抱得緊緊的,語氣溫柔地說。   寧玉薇真想就這樣永遠貼在這自己心儀的男人身上,可聽到對方的說話,便馬上醒悟到那是自己的姐夫,姐姐正在自己後面看著自己,她連忙掙開對方的摟抱,不好意思地說:「姐夫,是我,四女。」   其實方振玉一說完話,便馬上知道自己抱錯了人,因為他已看見寧玉芳正坐在床上衝著自己微笑。他趕忙放開手,說道:「四女,對不起。」   「沒什麼。」寧玉薇漲紅了臉。   「玉,四女美吧。」裡面的寧玉芳笑道。   「姐夫,我走了。」寧玉薇衝出門去,逃跑似的走了,只聽得身後姐姐大笑起來,那笑聲,令寧玉薇更加心跳,因為她聽得出裡面含有得意的成份,卻不是那種捉弄人的得意,至於是什麼,她也一下子想不明白。   1993年5月10日星期一鍾玉光辦公室方振玉在鍾玉光那裡已坐了一個多小時,那是鍾玉光看完了方振玉的方案之後把他找來的,而且今天還要召開一個專門為港口開發區聯絡各方的會議。在沒開會之前,鍾方兩人已就方案作了很詳細的討論。   鍾玉光把卷宗收了起來,說道:「我基本上同意你的方案,但具體的操作,還得看看各方面的情況。」   「那當然。」方振玉應道。   「好了,我們先去開會吧。」鍾玉光說。   於是,兩人便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裡,銀行、工商局、稅務局、供電局、電信局、交通局、水產局和土地局的負責人都已經在場了,會場上,自然少不了交頭接耳,見鍾玉光和方振玉進來,都停止了說話。鍾玉光也不在意,和方振玉坐下之後,說道:「開會吧。」   這個會議的主角,自然是方振玉。會議的主持人趙文華把方振玉介紹給各個要害部門的領導人之後,便請鍾玉光說話。鍾玉光也沒有多說,只是簡單介紹了臨海市港口開發管理區的情況,以及港口開發的重大意義之後,要求各有關部門一定要緊密配合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動作,便讓方振玉作主講了。   方振玉藉機把自己的方案說了出來,然後說道:「我知道,我們港口開發區目前的環境並不好,想吸引眾位去那裡投資簡直是與虎謀皮,但作為我們市新的經濟增長點,讓大家破費一點,在那裡開展業務,總還是可以的吧。」   台下紛紛議論起來。對於港口開發區的業務,這幾個單位不是沒想過,只是那裡條件太差了,沒有哪個單位想去那裡投資,所以一時之間沒有人回答方振玉的說話。   「我想知道,要是我們去那裡辦供電所,你能有什麼優惠。」由於供電局不是市裡管的,因此局長首先提出了問題。這也難怪他提出這樣的問題,因為他看過方振玉的方案,方案中,說的只是如何挖掘有關單位的潛力,卻沒有說及利益方面的事情。   方振玉說道:「我是沒有什麼優惠給你,但你們做生意的,應該有長遠的目光,不會只是停留在依靠人家優惠來賺錢這麼低下的層次吧?」   「當然不是了,我們的任務是盡力支援地方的建設。在地方發展的同時,不斷發展自己。」供電局局長說道。出於對事情的瞭解,供電局長不好說什麼,只能是表示自己的心態了。   方振玉的這一句話,把眾人都僵住了。誰都知道港口開發區的發展大有前途,但誰又敢擔保以後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呢。所以大家都不敢出聲。   交通局局長蒙家亮說道:「把公路修到港區,是我們的責任,可要我們在那裡買地建車站,就有點想不通了,那都是國家的地嘛。」   方振玉應道:「我也知道大家有不同的看法,但市裡把地作資金投資進了港口開發,當然那地的使用權就是公司的了。大家想想看,如果每個單位在港區建房都割一塊,那我們的資產就越來越少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可是一個企業,每劃出一塊地,我們的資產就減少一部分,這樣的話,我們還用做生意嗎?再說,在我們那裡買地,絕對不會虧了你們,相信最多是兩年,那裡的地就會成倍地升值。」   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多久,現在去那裡投資,不但沒有好處,還有可能被不知情者譏為沒有眼光。這幾個都是只有人求己,沒有己求人的單位,要他們放棄佔便宜的機會,當然不習慣了。何況現在是他方振玉去求他們,想讓他們放下架子,確實是有點難。   鍾玉光笑道:「怎麼,大家平時說的要大力支持港口建設,就是這樣支持法嗎?」   鍾玉光這話說得很重,能當上這些單位的頭頭,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都明白鍾玉光是完全站在方振玉那邊說話的,於是紛紛表態照市委的意思去辦。只有交通局的蒙家亮說:「我可以把原計劃兩年後才修的路提前到現在動工,但那只是一條四級公路,目前的情況下,要我們把那條路建成一級公路,可不是我們可以辦到的。」   方振玉說道:「我們當然不會讓你們交通局獨自去承擔這個重任,你可以照舊按照四級路的標準去投資,但路一定要按照一級路的標準去建造,不足的部分,由我們去解決,但話說在前頭,我可能一下不能按數量給你錢,只能是當作借你的,不過你放心,最多一年,我就把錢還給你。」   沒有人相信方振玉會按時還錢,畢竟那是政府要的錢,他不還,誰能奈他何呢?反正這錢又不是自己的,為了討好鍾玉光,誰還能不答應呢?到了最後,這些單位的負責人都和方振玉簽了買地的意向書。   散會了,各單位的頭頭都走了,鍾玉光看著方振玉說道:「還是你行,一下子就在這些老爺們的口袋裡掏出了幾千萬。」   方振玉苦笑道:「這只不過是意向書而已,真的要掏出他們的錢來,還得花一些心機才行,而且還要港口真的有發展。」   「那是肯定的事情。」鍾玉光說道:「只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路修成一級的,又在哪裡弄錢來修。」   「所謂路通財通,沒有好的環境,誰會來你這裡投資呢?至於錢,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財政掏錢的。」   「這就好。」鍾玉光舒了一口氣,為了建這個港口,市裡可以說是傾力而為了,要想多出一點錢,那是難之又難。   1993年5月10日星期一下午方家大樓在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立之前,方振玉為了聯絡感情,便將張虹、吳學棟和許香君等人請到家裡吃了一頓便飯。飯桌上,大家自然圍繞著港口建設的事展開了討論,方振玉也有意識地把自己的思路向張吳二人表白。不但張吳二人,便是寧玉芬、寧玉蘅、甚至是王佩英也說了不少自己的看法,而作為陪吳學棟來的寧玉芝卻是一言不發。   飯後,方振玉、許香君、張虹,還有吳學棟在客廳裡喝茶,寧玉芝卻跟著寧玉芬上樓去了。「怎麼,不陪你的情人了?」在自己的小客廳裡,寧玉芬為寧玉芝沏了一杯茶,笑問道。   「他們大男人聊他們的工作,我想和你聊一下生活上的事情。」寧玉芝認真地說。   「好啊。」寧玉芬臉上永遠是那樣平靜,她也拿了一杯茶,在寧玉芝的面前坐下,說道:「我們姐妹倆也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儘管自己比玉芬還要大上幾個月,但寧玉芝不能不佩服玉芬的沉穩,她喝了一口茶,才問道:「近來過得還好吧?」   寧玉芬淡淡一笑,說道:「還不是老樣子,爬爬格子,找點稿費混飯吃。」   「感情上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歸宿了吧。」   「找歸宿?哪個男人要我?」寧玉芬臉上依然是水波不興,可是心裡卻在問道:這個玉芝,今晚怎麼來跟我說這事?   寧玉芝說道:「你也別太自貶了,以你的相貌學識,還有那溫柔的性情,哪個男人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誰會要啊?」   「你不會生孩子?」寧玉芝驚訝地問。   寧玉芬沒有回答,卻反問道:「奇怪嗎?玉芝姐,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用不著繞彎子。」   寧玉芝自然是有事要想問玉芬,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是好,見玉芬這樣直率,她也不好再忸怩,便問道:「我聽三嬸說,如果不是你,玉芳和振玉就要分開了,而且還說,有眼光的是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問這事?」寧玉芬表面上顯得相當平靜,但心裡卻活動開了,這個玉芝,問這幹什麼,是不是想來離間振玉和玉芳的感情?可是,別說是振玉和玉芳,有自己在,她能離間得了嗎?   寧玉芝心道:我要是能告訴你就好了。但她卻說:「你先說說,我再告訴你。」   寧玉芬在琢磨著寧玉芝問此事的用意,想到她是在方振玉的幫助下才有今天的成就的,心裡不免就明白了幾分,心中不由慨歎方振玉的害人。於是她便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接著,她便說開了方振玉和寧玉芳之間曾經產生的矛盾,以及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原來,寧玉芬和寧玉芳是孿生姐妹,就在方振玉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的時候,兩人都愛上了他。方振玉也同時感覺到了兩姐妹的愛意,他也相當難以取捨,因為這兩姐妹在相貌上是不分軒輊的,性情上卻有差異,玉芬顯得沉穩,玉芳則是比較活潑,在愛的天平上,他最終是傾向了玉芬。玉芬性情沉穩,而且心細如髮,當然很快便覺察出了這種變化,她心中當然是十分高興,便準備向方振玉發起最後的衝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在一次例行的婦科檢查中,醫生告訴她,因為小時候她生的一場病,她喪失了生育能力。這使寧玉芬深受打擊,但以寧玉芬的沉穩,自然沒有人看得出來。   寧玉芬深愛著方振玉,當然不希望他無後,便主動地退出了這場情場的爭鬥,不僅如此,為了方振玉,也為了妹妹,也許也為了自己吧,她還導演了一場李代桃僵的好戲。   至於寧玉芳和方振玉之間的情場風波,那已經是方寧二人結婚之後的事了。也不知是什麼人,將方振玉在印刷廠裡召妓的事告訴了寧玉芳,寧玉芳雖然不大相信,但還是去查證了一番,結果,在印刷廠裡看見了利小潔為方振玉按摩,而且兩人都穿得那麼少,寧玉芳便信以為真了,和方振玉吵了起來,甚至還要叫離婚。寧玉芬知道這事後,向方振玉瞭解了情況,又和寧玉芳分析了厲害得失。寧玉芳本來對姐姐就相當信服,而對方振玉也不是真的很恨,便在寧玉芬的勸說下言歸於好了。   「好險啊。」聽完寧玉芬的解說後,寧玉芝不由得歎道,同時,她也為寧玉芬對方振玉的深情而感動,她當然明白,便是現在,寧玉芬依然是深愛著方振玉,也真的難為她每天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儘管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寧玉芝可以肯定自己做不到。可是方振玉有沒有招妓呢?她不由問道:「那振玉到底是不是和那個女人鬼混了呢?」   「沒有。」寧玉芬斷然說道。   「你那麼相信他?」   「當然了,要不相信他,又怎麼能愛他呢。」寧玉芬一點也不隱瞞對方振玉的感情。她進一步解釋說:「像振玉這樣出色的男人,只要他願意,要個女人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用得著招那種人嗎?」   寧玉芝也相信方振玉的魅力,對寧玉芬的話自然贊同,便問道:「要是真有那事,你還會愛他,還會支持玉芳和他在一起嗎?」   「當然。」看著寧玉芝那迷惑的眼神,寧玉芬說道:「能得到振玉這樣出眾的男人,已經不知是多麼的幸運,只要他心還在你身上,在你和他建立的家庭上,他身邊有幾個女人,又有什麼好指責的,再說了,多幾個女人在他身邊,也可以調節一下他的身心,使他有更大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去。」   寧玉芝怪怪地看著寧玉芬,她沒想到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居然有這種想法,這已經是變相地同意丈夫納妾了。她問道:「他真的好到你可以容忍他有別的女人的份上?」   寧玉芬迎著她的目光,發自內心地說:「對。」同時,她眼睛在寧玉芝的身上逡巡,笑道:「其實,你還不是為了他而來和我聊?你要不是想他愛他,又怎麼會問我那麼多他的事呢?」   被寧玉芬說對了心事,寧玉芝臉紅了起來,她否認道:「誰像你那樣把他當作寶貝,我已經有了學棟,他可也是一個出色的男人。」   「言不由心。」寧玉芬不允許有人說其他男人比方振玉更加出色,她激動起來,說:「吳學棟怎麼能和振玉相比呢?也許他的相貌還過得去,但無論是學識才智,還是風度魅力,甚至是給女人帶來的快活,他都是無法與振玉相提並論的。」   寧玉芝心中一動,問道:「你和他有過了?」   寧玉芬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臉一紅,說道:「你可別出去亂說。」   「當然,玉芳知道嗎?是玉芳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呢?」   「婚後。還是玉芳讓我和他的。」反正已經說開了,寧玉芬也不再隱瞞,更何況她還有其他的念頭呢。   「玉芳能有這麼大方?」   「她不大方也不行。」   「為什麼?」   寧玉芬看了寧玉芝一眼,低聲說:「振玉的那方面能力特強,東西又粗又長,耐力也特別好,別說單玉芳一個人應乎不來,就是加上我,也還難以承受他的索求。」   作為一個紅花閨女,聽到玉芬說這些男歡女愛的閨房事,寧玉芝羞澀不已,可卻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她不由問道:「那東西究竟有多大?」   「比手電筒還要長,還要大。」寧玉芬不懷好意地盯著寧玉芝的胯下,見那地方雖然是穿著西褲,但還是凸顯出那陰戶的形態來,笑道:「像你那東西那麼飽滿肥大,也只有他那東西才能令你滿足和快活。」   寧玉芝雖然心中大動,但這畢竟是令人害羞的事情,她不敢再說下去,告別了寧玉芬,便匆匆走了。   看著寧玉芝那婀娜的動作,寧玉芬心中暗笑:我看你動不動心?還忍得多久?   1993年5月11日星期二上午遊船上一條中型旅遊船緩緩地駛離了臨海市的小碼頭,向入海口駛去,船雖然是不小,但已經是相當的殘舊,那遮陽的船篷在微風中搖曳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方振玉等人頭戴著太陽帽,坐在那狹小的船艙裡,在看著慢慢移動的江岸,各人都沒有出聲。因為市委書記鍾玉光在船上,他沒說話,誰敢出聲呢?   這次出遊,是方振玉提議的。他想和港口開發區工管委、旅遊局一起,從市區開始,沿著金花江,把劃入開發區的江海岸都看一遍,沒想到鍾玉光知道後,也要參加,甚至還推掉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在這種情形下,誰又敢亂說話呢。   其實這幾個單位,除了旅遊局之外,基本上都是光棍司令,因此船上的人並不多。方振玉、許香君、張虹、吳學棟,劉言東帶了寧玉蘅和一個叫齊和平的旅遊方面的工程師,而鍾玉光則只帶了秘書方玉瓊。劉言東在船艙中間放了一張桌子,放上準備好的飲料請鍾玉光飲用。   鍾玉光卻沒有接,他的臉板得很厲害,對劉言東說:「劉局長,你的旅遊船搞成了這樣,誰願意坐它去旅遊啊?」   劉言東臉紅了起來,雖然說旅遊局有他的難處,但作為局長,他也有責任,你叫他怎麼解釋呢。他看了齊和平一眼,只見他只顧著看岸上,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鍾書記的說話,不由得心中暗罵。幸好寧玉蘅走過來,在鍾玉光的對面坐下說道:「鍾書記,這你可錯怪劉局長了,政府不給錢,他能把這條船養下來,已經是不錯的了。」   不知為什麼,鍾玉光見到寧玉蘅,那臉色便開始鬆弛下來,他看了寧玉蘅一眼,又轉臉看著劉言東,說:「既然有難處,為什麼不解釋呢?」   劉言東放下心來,他感激地看了寧玉蘅一眼,才對鍾玉光說:「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有什麼好解釋的。」   對於劉言東敢於負責的態度,鍾玉光頗為欣賞,他說道:「你勇於承擔責任是對的,不過,有問題也應該反映。你把你們局裡的情況,寫成一份材料,送到我那,大家一起找找原因,看看我們市的旅遊業該如何發展。」   「是。」劉言東大聲回答,像鍾玉光體諒人的態度,是從陳向東身上看不到的,他不由得對鍾玉光產生了一種知遇之感。也是由於他態度的轉變,使他在以後的仕途上得以有所作為。   方振玉本來和方玉瓊站在船艙外的甲板上,不知怎麼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回頭說道:「鍾書記,劉局長,今天我請你們來,是要看看怎麼設計我們未來的港口,可不是開什麼述職會,也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你們還是出來看看,我們怎樣規劃未來的港口吧。」   鍾玉光對方振玉的話一點也不以為意,他拿起一罐飲料,對劉言東說:「我們還是出去吧,否則人家方總可就不高興了。」說著便帶頭走到了甲板上。   劉言東趕忙跟了上去,他終於感覺到鍾玉光與方振玉那非同一般的關係,心道:「今後不但要與陳向東疏遠一點,還要搞好和方振玉的關係才行。」他感激地對跟在後面的寧玉蘅說:「謝謝你剛才的仗義執言。」   「沒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在局裡說過,在我們資金有限的情況下,四面開花是不可取的。」寧玉蘅說。   「放心,回去我會好好地研究你的建議的,現在先別說這個,好像你姐夫和鍾書記的關係很不錯,他們是親戚?同學?」   「你錯了。」寧玉蘅很不滿地說:「我姐夫和鍾書記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也是才認識一個月,鍾書記只是看中了我姐夫正直的為人、過人的才智和出色的經濟管理才能。」   「對不起。」劉言東連忙道歉。   「也沒什麼,這對於你們在官場上混久了的人來說,是有一些不可思議。」寧玉蘅毫不留情地說。   劉言東漲紅了臉,他不敢和寧玉蘅再說下去,趕忙向鍾玉光那邊走去。   方振玉和方玉瓊靠在船弦上,正指點著江邊的景物不知在說什麼,江風吹來,衣袂飄飄,宛如一對正在談情說愛的戀人。許香君在另一邊看著他們,心中頗為羨慕,要不是知道兩人的底細,她還真的以為他們在談戀愛。不知為什麼,她心中居然有點酸酸的感覺。   「許主任,在想什麼呢?」寧玉蘅走到了她的身邊。   「沒什麼。」許香君並不想透露自己的心事。   「許主任,不是剛來就想家了吧?」張虹也跟著寧玉蘅來到了。其實,她一直在看著許香君,她想知道,這個女人憑什麼才從省城下來,便當上了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可是無論她怎麼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原來,許香君一到臨海,便向臨海知道她底細的人發出了警告,不准透露她的身份。   面對著同樣美麗的張虹,許香君起了一點防範之心,雖然她並不知道張虹是什麼背景,但她從張虹的言行中,看出了她和方振玉、吳學棟之間的不和諧。她應道:「我孤單一個人,有什麼家好想的,倒是張書記應該多關心我們方總在想些什麼。」   張虹見自己拿熱臉去貼許香君的冷屁股,心中頗不是滋味,她訕訕一笑,向方振玉他們走去。此時,鍾玉光和劉言東也已來到了方振玉和方玉瓊的身邊。只聽得鍾玉光笑道:「振玉啊,你不是吧,和玉瓊在我的辦公室裡卿卿我我還不夠,居然談到這船上來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方振玉倒沒有什麼,方玉瓊卻是羞紅了臉,嗔道:「鍾書記,你怎麼老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鍾玉光大笑,說:「如果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那我書記也不做了,改行去養狗算了。」   旁邊的人跟著大笑,那笑聲,沖淡了方玉瓊的羞澀,她對鍾玉光說:「剛才大哥和我說,這江的兩邊,如果開發出來,讓市區和港口連在一起,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旅遊資源。」   「哦?」鍾玉光往方振玉看去,只見他目視著遠方,滿臉憧憬之色,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中不由暗歎。這個方振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他說出的每一個想法,都是那麼具有創意?   張虹、許香君,還有吳學棟剛好走過來,聽到了方玉瓊的話,也都為方振玉的想法而震驚。因為如果真的完成這工程,那臨海市的格局便大大的改變了。當然,要開發這麼大的一項工程,以目前臨海市的經濟能力,還是難以做到的。   鍾玉光當然也想到了資金的問題,他問道:「振玉,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方振玉回過頭來,說:「你是說經濟上的事吧。」   「對,沒有錢,什麼主意都是假的。」   「現在沒有。不過,等我的港口開發得像個樣子,這一工程就可以開始了。」方振玉很有把握地說。   「要怎麼樣才算是像個樣子呢?」鍾玉光問,他顯得很迫切,因為他想在他的任期內去實現這一宏偉藍圖。   「也不用多久,起步碼頭建成,旅遊項目上去,能夠實現以港養港的滾動式發展,就可以開始了。」   「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鍾玉光用不用置疑的語調說。   「不是吧,鍾書記,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那港口還不知在哪裡呢。」方振玉叫起苦來,沖方玉瓊怨道:「小妹,都是你不好,這擔子又壓在我身上了,你幫我推掉吧。」   方玉瓊笑道:「你們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大企業的老總,哪有我說話的地方?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鍾玉光呵呵大笑,說道:「方振玉,你逃不掉的。所謂能者多勞,古語也有雲,一客不煩二主,誰叫你腦袋這麼靈光,想出這麼個好主意來呢。你要玉瓊幫你,當然可以,回去我就讓她專門配合你搞這個項目。」   方振玉只有苦笑的份兒,和鍾玉光談起自己的想法來。最高興的是方玉瓊,因為她可以多一點機會和方大哥在一起了。   遊船慢慢地駛出了江口,眼前是茫茫的一片大海,波平浪靜,天空高遠,大家的心都開闊了起來,活潑的寧玉蘅竟然唱起了歌來,她的聲音雖然沒有乃姐的圓潤,但也相當的優美,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讓鍾玉光看了更加著迷。   船靠著岸邊走,方振玉指點著那裡怎樣,這邊又怎樣,他竟把沿岸的地名都記熟了,不由得讓眾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那個齊和平,暗中真是感到汗顏,自己搞旅遊設計,居然也沒有方振玉那麼熟悉地方。最後,船停靠在一片寬闊的沙灘外,方振玉指著那潔白的沙灘,碧藍的海水說:「這就是我們未來的旅遊度假區,有這麼好的地方,我就不相信沒有人來玩。」   眾人都陶醉在那美麗的景色中,鍾玉光也不例外,他環視了這片景色良久,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把公路修成一級的了。」   「你明白就好。」方振玉看著鍾玉光,充滿了知己感。   「鍾書記,為什麼呢?」吳學棟問。其他人也都望著鍾玉光。   鍾玉光卻沒有解說,而是說道:「你們都是開發區的人,要配合方總做好工作,就要好好把握他的意圖,否則怎麼能獨擋一面呢?現在我不說,振玉你也不能說,讓他們對著方案慢慢去想。我肚子餓了,該開飯了吧。」說著,不理眾人,便進了船艙。   方振玉朝眾人苦笑,也跟了進去。丟下這幫人在那裡冥思苦想。   1993年5月12日星期三上午方家大樓寧玉薇靠在游泳池邊的欄杆上,眼睛雖然是望向遠方,但眼中卻是空無一物,心中浮想連翩。自從那晚去找二姐後,第二天,二姐便把錢和幾套衣服給送來了,其中還有三套睡衣。那些衣服都非常合身,而且盡展了寧玉薇的個性,那三套睡衣三種款式,都是透明的,凸顯了女人的美好身段,給人一種浪漫溫馨的感覺。二姐雖沒有說,但她卻知道那是姐夫給她買的,因為那天二姐根本沒有出門。穿上那些衣服,想起那是姐夫挑選的,就好像是姐夫的手撫摸在自己身上一樣,令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當晚她是漪夢連翩,愛液濕透了她的內褲。   她真不懂二姐為什麼這樣,那明顯是把自己推給姐夫,她有些擔心二姐是想藉機羞辱自己,但想想她平日對自己的關心,又覺得不像。想來想去,終究壓不住自己的春心,她開始行動了。她知道,方振玉在家的時候,每天中午都要到游泳池來游泳,或者是在池邊坐一下,所以她搶在他的前面上來了,她穿著方振玉給她買的網球服,卻沒有穿那襯褲,就站在方振玉平時坐的地方的對面。   終於,方振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寧玉薇轉過身去,將那屁股高高地翹起來,心中叫道:「姐夫,你好好欣賞你的小姨的美麗圓臀,好好地愛撫你親親的小姨子吧。」她自己也感到奇怪,此時的她,居然是沒有半點羞意。   好久好久,在寧玉薇的感覺上,已經是過了一萬年一般,終於她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在向她走來,一隻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起來,令她感到全身酥麻,春心蕩漾,那陰道開始潤濕起來,她發出了輕輕的、舒服的呻吟。意亂情迷的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來人的腳步聲和那一隻手,都跟男人不同,只是感覺到那隻手只在周圍愛撫,沒有觸及核心,很不過癮,忍了又忍,她終於叫道:「姐夫,我好舒服,摸深一點啊!」   「好啊,你居然勾引起自己的姐夫來了。」身旁的人發出了嚴厲的聲音。   寧玉薇嚇了一跳,她聽出來了,那是二姐的聲音,不由得全身發抖起來,回過頭來,果然看見是二姐寧玉芳。她呆住了,很久也說不出話來。好在她發現,二姐臉上非但沒有嚴肅之色,反而有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這才鎮定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二姐,我對不起你。」   寧玉芳笑道:「你哪裡對不起我了?」   「我不該勾引姐夫。」寧玉薇老老實實地說。   「你承認了?」寧玉芳板起了臉來。   事情已這樣了,寧玉薇想否認也不行,她只好沉默不語。   寧玉芳笑了起來,說:「傻瓜,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呢。」   「什麼?」寧玉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你們幫我照顧振玉,愛著振玉,我輕鬆了不少,難道我不應該感謝你們嗎?」   寧玉薇開始還以為二姐是說反話,但看見她那認真的樣子,才覺得她是出自內心的,她不由問道:「姐,你真的不怪我?」   寧玉芳笑道:「大姐我都讓了,又何必在乎多你一個妹妹?」   「你是說,大姐也和二姐夫在一起了?」寧玉薇問道。大姐和二姐同時愛上方振玉,她是知道的,但她並不知道原來大姐早已和二姐夫睡在一起了。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寧玉芳可沒有這樣說。   「這事你自己去問大姐吧。四女,要想得到幸福,就該主動一點,像你這樣守株待兔,是沒有結果的。」寧玉芳用鼓勵的語調說。   面對著這種情況,寧玉薇不知該怎麼樣才好,但她從二姐的臉上看出,她說的是真話。良久,直到看見寧玉芳離開了游泳池,寧玉薇才定下心來,下了下決心,向方振玉走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吱吱喳喳的聲音,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上來了,她們親熱地向方振玉和她打了招呼,跳進了游泳池,她自然無法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便只好停住了向方振玉走去的腳步。   倚在欄杆上思索了好一會兒,寧玉薇這才下樓,她要去問大姐,是不是和二姐說的一樣。此時,寧玉芬正在自己書房的電腦前寫著什麼,見寧玉薇敲門進來,便問道:「四女,有事嗎?」   像這種羞人答答的事情,寧玉薇不知該怎麼問才好,她在寧玉芬一旁的椅子坐下,下了好大的決心,這才問道:「大姐,我想知道你和二姐夫的關係。」   寧玉芬的心格登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寧玉薇臉上泛起了堅毅之色。   「好,那我就告訴你。」就在寧玉薇問這話的時候,寧玉芬便知道妹妹在想什麼了,於是,她便毫不猶豫地說:「我是他的大姨,同時也是他的情人。行了吧。」   寧玉薇一臉愕然,她想不到姐姐會這麼的坦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寧玉芬沒有馬上答腔,待寧玉薇平靜下來之後,才說道:「這有什麼奇怪呢?那是振玉他太出色了,你不是也愛著他嗎?」   寧玉薇此時能說什麼呢,她知道大姐說的是實話,於是她問道:「大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振玉好上的呢?」這回,她直稱方振玉的名字,而不叫二姐夫了。   寧玉芬自然知道妹妹說的好上是怎麼一回事,想起和方振玉的第一次,她也陷入了甜蜜的回憶。   那是在方振玉和寧玉芳結婚不久的一個晚上,寧玉芬正在伏案寫作,那時,還沒有這幢方家大樓,因為方振玉的事業才剛剛開始,很多地方需要用錢,為了節省開銷,結婚後的方振玉和寧玉芳還是住在岳母家,也就是二中的三室一廳裡,母親一個房,方寧夫妻倆一個房,寧玉芬和三個妹妹擠在一個房,但三個妹妹正在讀書,因而很少在家住,那時,便只有寧玉芬在房裡。   「大姐。」寧玉芳走進房來。   「二妹,有事嗎?」寧玉芬回過頭來問道。只見寧玉芳身穿一套半透明的睡衣,正站在她的身邊。那身段顯得無限的優美。她知道,那是方振玉滋潤之功,雖然是自己把方振玉讓給了妹妹,但她心中依然是有些許的醋意。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寧玉芳臉呈古怪之色。   「什麼事?」   「今晚你代我陪振玉。」   「陪振玉?他去哪?」寧玉芬一時還意識不到寧玉芳的意思。   「我是說,讓你陪他睡覺。」寧玉芳低聲在姐姐的耳邊說道。   「二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寧玉芬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妹妹。   寧玉芳親熱地抱著姐姐,誠懇地說:「姐姐,我說的是真話。」接著,她便把原因說了。原來,婚前偶爾一次的歡好並沒有顯出方振玉的強勁,婚後夜夜在一起,她才發現了丈夫那深厚的本錢,方振玉不但夜夜求歡,而且每夜都要三四次,只纏得寧玉芳上下口齊用,也應乎不過來。這就使寧玉芳為難了,不答應吧,又怕方振玉不高興,更怕他因為得不到發洩而影響身體,答應吧,自己又承受不了。   開始時,寧玉芳還想不到讓姐姐來為自己分擔,還是母親的話提醒了她。母親說姐姐因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不想嫁人,這輩子只怕是難有快活了。這使她從方振玉那裡得到的快活想到,一個女人如果沒經過男人,豈還是白活了一輩子?再想到自己得到方振玉,姐姐幫了很大的忙,自己為什麼不能跟姐姐分享方振玉給女人帶來的快活呢?她知道姐姐也愛方振玉,這個提議,她是不會反對的。她哪裡知道,是她每晚在方振玉的刺激下,春叫聲太大了,她母親怕她過分縱慾傷了身體,才這樣暗示她的。   寧玉芬聽得臉紅心跳,寧玉芳的手在她的胸腹之間撫摸,也使她春心蕩漾。她也聽到過妹妹那快活的浪叫,由於她們是孿生姐妹,感覺上有相通之處,因而每次都好像是方振玉向自己使壞,令她十分難受,她真希望方振玉是真的和自己在翻雲覆雨。但這只能是想想罷了,怎麼能說出來呢?沒想到妹妹竟然讓自己這樣幹,這使她既羞又喜。但她還有一些猶豫,方振玉會接受這樣的安排嗎?她不由說道:「妹妹,怎麼能這樣呢?」   「為什麼不能?」寧玉芳說,「古代就有娥皇女英的故事。再說,大姐你愛我,也愛他,你總不能讓我們兩個難受吧。」   「可……可他會答應嗎?」   「他一樣在愛著姐姐你,怎麼會不答應呢?快過去吧,他快回來了,你先在床上等著,到時,他還能不答應嗎?」寧玉芳一邊說,一邊把姐姐往外推。   寧玉芬半推半就地進了寧玉芳的房間,後面的寧玉芳便把房門關上了。她本來便是穿睡衣的,拉熄了燈,便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把臉側向進門看不見的地方。此時她的心情相當奇怪,既想方振玉快點回來,又有點怕他回來。她睡的正是方振玉的枕頭,那股濃烈的男人氣息又使她春心蕩漾起來。   不一會兒,方振玉回來了,拿衣服去洗澡,他動作很輕,也沒有開燈,像是怕驚醒床上的人。寧玉芬心頭忐忑,等待是難受的,幸好方振玉並沒有要她等得很久,成十分鐘,他便回來了,很快便爬上了床,從後面摟住了她,那只有力的胳膊,便摟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寧玉芬沒有出聲,靜靜地享受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有力擁抱。   「你是玉芬?」方振玉忽然說道。   寧玉芬沒有馬上回答,玉臂緊壓著方振玉的胳膊,像是生怕方振玉會突然放開。她心中好奇,方振玉是怎麼一抱自己,便知道不是玉芳的。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緊緊地摟著方振玉。這才問道:「振玉,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玉芳的?」   「因為你的味道跟玉芳不同。」方振玉說。   寧玉芬這才記起,以前自己也曾和方振玉肌膚相親過,沒想到他連自己的體味都還記得,真不枉自己深心愛他,同時也下了一輩子跟他的決心,雙手將他摟得更緊了。   方振玉倒是沒有放開手,而是問道:「玉芬,為什麼要這樣?玉芳呢?」   「這樣不是挺好嗎?玉芳在我那,是她要我來的。她說她滿足不了你,要我接力。」寧玉芬壓住了情慾的衝動,平靜地說。   「可這對你和她都不公平。」   「可我們都願意這樣,你愛我們,我們也愛你,我們姐妹倆就這樣侍候你一輩子。」寧玉芬說著,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   方振玉沒有拒絕,和寧玉芬熱吻了起來,唇分,他有些不安地說:「我方振玉何德何能?竟能同時得到你們兩姐妹的愛,同時擁有兩個美麗的女人?」   寧玉芬氣喘吁吁的,聞言應道:「因為在我們姐妹的心目中,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說著,她一邊在方振玉的臉上吻著,玉手一邊撫摸方振玉那寬厚的背脊,此時,完全放心了,她知道方振玉已經接納她了。   方振玉也熱情地回吻著,沒有半點的保留。他本來便性慾很強,當然希望每晚都有女人陪著,現在是自己所愛的寧玉芬,更難得妻子也同意這事,他當然高興了。大手一邊撫愛著寧玉芬那豐滿的胴體,一邊為她除去衣裳,不多時,便把寧玉芬變得赤裸裸的了。   寧玉芬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愛撫,也是十分興奮,開始,因為想到自己是要做這個男人的情人,而不是妻子,還有一點點害羞,然而,洶湧而來的情慾卻把她那羞意沖掉了,玉手猶猶豫豫地伸進了方振玉的褲內,去搜尋那男人的根。很快,她便碰到了那熱乎乎的東西,而且感覺到了它的壯碩,她想起妹妹承受不了它,不由得有點害怕。   「芬,讓我看看你那美麗的身體。」方振玉說著爬起來。   「別。」寧玉芬知道他要開燈,便要制止。雖說已決定把自己的身體給他了,但讓她赤裸裸地擺在方振玉面前,她還是有些害羞。可她又怎麼制止得了方振玉?很快,整間屋子便亮堂了起來,而兩人的肉體便徹底地暴露在燈光之下。寧玉芬羞得閉上了眼睛。   「不看,又怎麼知道我的小親親有多美呢?」方振玉開了燈,回到了床上,欣賞著眼前這具美麗的軀體:全身肌膚白膩,高聳的雙乳,平坦的小腹,那毛絨絨的陰埠下,陰蒂已經漲起,鮮紅鮮紅的,水光可鑒。「芬,你真美!」他讚歎了一聲,撲上去,全力挑逗起來。   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寧玉芬心裡甜滋滋的,她也全力回應著,玉手套弄著方振玉的寶貝,慾火高熾,全身發熱,下體感到了無限的空虛,她忍不住了,發出一串串舒服的呻吟。終於,她叫道:「玉,快給我,好好地愛我吧!」   方振玉應了一聲,便分開她玉腿,揮兵挺進,很快便佔據了她的溫柔鄉,並且由輕緩到快速有力地律動起來。   寧玉芬享受著變成真正女人的痛苦,更享受著隨之而來的快樂,開始時,她還相當的被動,到後來,她學會了主動去迎合。她終於明白妹妹為什麼叫得那麼大聲了,因為現在她同樣是唱起了動聽的歌。方振玉的狂猛進攻,使快感在她全身充斥著,而在方振玉的指點下她學著主動也是那樣的美妙。兩人變換著體位花式,輪番主動著,在她將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射進了她的體內,她的快感也升到了頂峰,她全身顫抖著,卻死死地摟著方振玉,嘴裡喃喃地說:「玉,玉,我真快活……」   這一夜,兩人進行了三次這種快活的運動,還是方振玉體諒寧玉芬剛破瓜,才沒有進行第四次。一夜的狂歡,寧玉芬第二天幾乎動彈不了,還是在寧玉芳的幫助下,才瞞過了母親。這時,她明白了,妹妹的想法是對的,自己要不加入,只怕這個男人也受不了別的女人的勾引的,既然這樣,何不姐妹同心,將他緊緊纏住呢?   聽著大姐繪聲繪色的講述,寧玉薇情更動了,她感覺到自己那內褲全濕了。她問道:「大姐,你說他會要我嗎?」   寧玉芬笑道:「你既然愛他,難道不能更主動一些嗎?振玉雖然是個好人,但他好色,你再主動一點,他會忍不住的,那時候,你就會得償所願了。」   「謝謝你大姐,你真偉大!」見到姐姐這樣熱心的指點自己去分享同一個男人,寧玉薇十分感動。   「這有什麼,我們是姐妹,有好東西大家共享嘛。」寧玉芬真心地說。   寧玉薇不說話了,她在想如何才能得到方振玉的愛,憧憬著方振玉給她帶來的,像姐姐所說的美好享受。帶著這美好的憧憬,她離開了大姐的房間,從這一刻起,她就下決心一定把自己獻給自己心愛的姐夫。 (卷一) 第七章 初進金花   1993年5月16日星期日金花村金花村距金花江入海口不遠,因金花江而得名,是一個三百多人的漁村。全村多姓雜居,其中王、徐、盧、上官四姓最多人,王佩英的娘家便是這裡。雖然經過了多年的改革開放,但由於交通不便,經濟結構的不合理,村民的生活並不很好。這次的港口開發,金花村首當其衝,兩個萬噸級起步碼頭便建在金花村的旁邊,金花村的村民全體都要搬遷。所以,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中共臨海市港口經濟開發區工作委員會、臨海市港口經濟開發區管理委員會掛牌成立的第二天,當張虹、吳學棟還在組建他們的班子的時候,方振玉和許香君便進到金花村,瞭解搬遷等各方面的情況了。   金花村有好長的一段路通不了汽車,要到那裡,只能搭船。剛巧那天是星期日,王娟不用上學,便在她的帶領下,搭船到了村裡,並在王娟的家安頓了下來。   走了幾戶人家之後,方振玉發現,村裡的人對港口建設並不是很熱心,包括王佩英的弟弟,王娟的父親王守業,對方振玉等人的到來,也很冷淡,要不是他們是親戚,只怕他們只能住到村委的破房子去了。   金花村每天只有一班船到臨海,因此方振玉兩人只能住下來。吃晚飯的候,方振玉問道:「守業叔,你對我們的港口開發,有什麼看法呢?」   王守業淡淡地說:「那是你們大人物的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能有什麼看法?」   「港口建好後,大家的生活會過得更好,可為什麼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呢?」許香君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她問道。   「還不是因為迷信。」王娟不滿地說。因為時間不合,她請了半天假,明天一早才趕回學校。   「小孩子別亂說話。」王守業瞪了王娟一眼。   王娟窒了一下,但看見方振玉鼓勵的眼神,便繼續說道:「村裡人認為,建碼頭會破壞了村裡的風水,怕以後我們村出不了當官的,更怕出海不安全,打不到魚。」   「守業叔,是這樣嗎?」方振玉望著王守業。   見女兒已說了出來,再想起方振玉對這個家的支持,王守業便不再隱瞞,說道:「是這樣的,建碼頭剛好把我們的瑪祖廟給拆了。阿娟說的第一條倒也沒什麼,我們村本來就沒有出過什麼官,最要緊的是第二條,你是知道的,漁民因為整天在海上,危險性大,所以也最迷信,你們拆了廟,大家心裡自然不舒服。」   方振玉明白了其中緣由,心中才踏實了一點,如果僅僅是這個問題,應該是不難解決。他暗自慶幸下來了這麼一趟,否則出了大事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因宗教迷信而出大事的,可不是一件兩件。他對王守業說:「守業叔,你跟大夥兒說說,叫大家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這件事的。」   「這就好。」王守業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和其他村民一樣,擔心今後發不了財。目前,他在村中可是先富起來的那部份人。可他卻沒有想到,沒有方振玉,那瑪祖絕對無法使他先富起來。這也是王娟對他有些不滿的原因。王娟對方振玉給自己家的幫助,可是清楚得很。   吃過晚飯之後,方振玉和許香君到海邊去散步,順便去村支書上官榮那裡印證一下王守業所說的情況。「這幫漁民,真是愚不可及。」許香君略帶不滿地說。   「也不是這樣說,他們長期處於這種閉塞的狀態,迷信一點也是有情可願的。」方振玉倒是對那些村民充滿了同情。   許香君自幼在城市長大,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但方振玉這樣說了,她也沒有再和他辯論,她也覺得奇怪,自己是否真的變了,要是在以前,凡是和她意見不同的,她都要和對方爭吵一番的,可在方振玉的面前,她就無法爭起來。她說道:「其實,這些根本上便是張虹她們的工作,我們又何必花這麼大的氣力呢?」   方振玉停了下來,看著遠方那洶湧澎湃的大海,說道:「人應該有一種大海一樣的胸懷,先別說張虹她們和我們的事業有很大的聯繫,便是沒有,知道會出事,也應該互相提醒。況且,起步碼頭的建設,關係到港口開發大局,容不得半點差錯。」   「知道了,就你偉大。」許香君知道方振玉說得不錯,可自己又覺得氣有點兒不順,便衝他撒起嬌來。   「走吧,夜了回來路不好走。」方振玉對著他得罪不起的許香君,只能是苦笑。   於是,兩人又繼續往上官家的方向走。許香君走在前面,像小姑娘一樣擰轉身來,倒退著走,她問道:「像張虹那樣,算什麼官,可為什麼要擺這樣大的架子呢?」   「在你眼中,她當然算不了什麼,可在她來說,那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呢,也許就是人家說的,官越小,架子就越大吧。」方振玉充滿了感歎,接著他又問道:「許書記沒有這麼大的架子吧?」   「怎麼說呢,在我看來是沒有,別人怎麼說我就不知道了。對了,方總,你也該去拜訪一下他,那對你絕對有好處。」   「我當然想了,但像我這樣一個平民百姓,只怕連宿舍區也進不了。」   「你放心好了,有我這個內奸,哪怕他們守衛得再嚴,你也能進去。」   方振玉並不想憑許香君的關係去結識許光華,因此他轉換了話題:「這個以後再說。對了,招聘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見方振玉這樣,許香君興致有些低落,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該出的公告都出了,我們還聘請了省內那些既有很高的理論水平,又有豐富的實踐經驗的考官。再說,小艷不但工作負責,工作能力還相當強,身邊又有張姐和芳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就好。」   「方總,小艷這麼年輕漂亮,又那麼有本事,你是從哪裡勾引來的?」許香君問道。   「怎麼說勾引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嗎?人家都說,你身邊的人,全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看著許香君走在沙灘上,依然是搖曳生姿的美好身段,方振玉不由笑道:「那麼你呢?你也是這麼漂亮,卻是自己找上門來,那應該說是倒貼了?」   「去你的,你才是倒貼呢?」   方振玉大笑起來,許香君也跟著笑了,一時間,沙灘上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方許兩人在上官家談了半個多小時,又在上官榮的介紹下,和村中的幾個老人聊天,商量該如何處理瑪祖廟的事情,回到王守業家,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方振玉一進房,便拿出筆記本,奮筆疾書起來,讓許香君在一旁不知幹什麼是好。   王娟拿了一個提桶走了進來,從方振玉的行囊裡拿出了方振玉的換洗衣服,說道:「表姐夫,先洗澡再回來寫吧,你洗熱水還是洗冷水?」   「我洗冷水。」方振玉停筆回頭,見王娟幫他拿出了衣服,急忙站起來說道:「小娟,我自己來,不用麻煩你。」   「有什麼好麻煩的?二表姐不在,我侍候你是應該的。」王娟天真地說。   方振玉不想麻煩王娟,趕忙拿著提桶和衣服出去了。許香君看著站在一旁的王娟,只見她身材高挑,也許是經常勞動的緣故吧,雖然才十六七歲,但已發育得相當成熟了,再想起她剛才替方振玉拿衣服時,活脫一個賢惠的小妻子模樣,不由笑道:「小娟,你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說侍候他,包含有什麼意思嗎?」   「包含有什麼意思?」小娟自然不知道。   許香君走到她身邊,小聲說:「包含有晚上要陪他睡覺的意思。」   王娟臉紅了起來,趣道:「呸,你們城裡人,盡想這壞念頭。」   許香君忽然把她抱住,輕撫她那開始變得飽滿的胸脯,嘴裡說道:「男歡女愛很平常嘛,有什麼壞呢?」   王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許香君這麼一摸,使她春心動了起來,那種舒服的感覺,令她迷惘,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許香君推開,嬌笑道:「今晚我自己睡,還是你侍候表姐夫吧。」她把侍候二字說得相當重。說完便逃了出去。只是從這一刻起,她那芳心之中,已有了一個男人的影子。而許香君呢,這一晚也失眠了。   1993年5月20日星期四東方印刷廠羅偉勝輕車簡從,來到了東方印刷廠,門衛是一個新來的,並不認識他這個局長,把他的皮包扣下來了。他為了不驚動譚春梅等人,便順從了門衛的意思,登記了一個假名,這才進到了廠裡。   大院裡,幾個裝卸工正把一筒筒的紙從一輛大卡車上卸下來,搬進倉庫裡去。大院裡面沒有一個閒人,車間裡機器聲響個不停。羅偉勝從這個車間門口走到那個車間門口,只見工人們都在埋頭工作,沒有一個人來問他,他心中已經明白,自己這次來是多餘的了。這次,他是聽了丁大亮的反映,說是東方印刷廠因為領導工作懶散,大吃大喝,再加上剋扣工人工資,隨便開除工人,已經亂成了一團。他想看看真實的情況,才誰也沒有通知,自己偷偷下來的。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他不由對丁大亮多了幾分厭惡。   「羅局長,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到辦公室裡去?」譚春梅拿著一疊紙從電腦室裡出來,看到了羅偉勝。   「哦,我才來到,想先看看工人們。」羅偉勝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意。「看起來,你們不但貨源充足,工人們的工作熱情也很高嘛。」   「那當然。」譚春梅一邊把羅偉勝往辦公室請,一邊說:「自從方廠長接任後,工廠不但沒有停工,三班倒還做不完呢,工人們按時領到了工資,收入比以前多了好幾倍,你說他們的工作熱情能不高嗎?」   羅偉勝走進了辦公室,只見以前坐滿了所謂供銷員的大辦公室,現在只有那個老會計在埋頭做賬,顯得空蕩蕩的,不由問道:「他們人呢?」   「羅局長。」那老會計見到羅偉勝,打了一聲招呼,這才應道:「這裡便只有我一個人了。其他的人,不是下車間,便是領工去了。」   譚春梅把羅偉勝領進了廠長辦公室,解釋道:「方廠長把辦公室整頓了一番,多餘的人都另外安排工作,這裡除了我,胡軍、老會計之外,還有兩個供銷員,但他們都在外面跑供銷。」她一邊說,一邊給羅偉勝泡茶。   羅偉勝接過茶,問道:「胡軍呢?」   「他休息,六點鐘才來接我的班。」   「怎麼,他白天不用上班嗎?」   「我們三個副廠長分三班值班,各有各的責任。對了,羅局長,你今天來,有什麼重要指示?」譚春梅從羅偉勝的語氣中聽出,他今天來這裡,絕不平常。   羅偉勝在想著怎麼回答譚春梅的問題,總不能說是因為聽信了丁大亮的話,來這裡暗訪吧。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振玉出任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我想來看看,對你們廠有沒有影響。」   譚春梅也聽出他有點言不由衷,但沒有馬上挑明,而是應道:「方廠長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得很周詳,所以工作都很正常,如果說影響嘛,那就是工人的工作熱情更高漲了。」   「為什麼呢?」羅偉勝好奇地問。   「這還不容易理解嗎?」譚春梅一點也不掩飾她對方振玉的敬仰,說道:「連市委都這麼放心把港口開發這樣的大事交給了我們老闆,我們在他的手下工作,還不是大有作為?我們的工人眼睛最亮,誰才是真正的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看得很清楚,加上現在廠裡的管理相當民主,工人們真正成了工廠的主人,誰還不努力工作?」   羅偉勝不說話了,對於方振玉出任港口開發實業總公司董事長的事,他是有看法的,他認為方振玉不應該丟開自己已經很有基礎的事業,去追求那個雖然遠大,但卻不切實際的事業。同時,他也和許光華、鍾玉光兩人有同樣的擔心,方振玉搞印刷廠這小企業行,搞那樣大的行嗎?別弄不好來了個雞飛蛋打。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譚春梅見羅偉勝不言語,便另開話題,她要弄清楚這位局長大人的來意。她問道:「局長,我們報上去的關於給何偉強除名的報告你看了嗎?」   「哦,我看了。」羅偉勝從沉思中醒起,應道:「你們是不是搞得太過激了,而且你們廠領導也太不注意影響了,工作才有那麼一點起色,便大吃大喝起來。」   譚春梅終於明白,有人到局裡搬弄是非了,而且她還知道是誰,但她相當平靜,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雖然是廠的黨支部書記,但我是方廠長指定的代理人,我說的話畢竟是一面之辭,這樣吧,現在快下班了,你和我們的職工代表一起吃一頓便飯,聽他們說一說,這樣該可以瞭解事情的真相了吧。」   「這……」羅偉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譚春梅笑道:「局長,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的,把問題弄清楚了,對我們廠的發展也有好處,而且,我們廠重生了,你還沒有來吃過一餐飯呢。」   「那好,就這樣吧。」譚春梅的認真,羅偉勝是領教過的,就只好接受她的安排了。   晚飯是在東方印刷廠的職工飯堂吃的,除了譚春梅叫人出去加了兩個菜外,其餘都是飯堂裡弄的,菜色還相當不錯。羅偉勝問了一下,才三塊錢一份,比外面的快餐卻好多了。他不由得佩服方振玉有辦法,這樣一來,自己沒花一分錢,工人得到了實惠,又提高了工作效率,一舉數得。   席上,譚春梅並沒有說話,胡軍雖然也在場,也沒有說話,只是那幾個職工代表在說著近段時間裡廠裡發生的變化,外面吃飯的工人聽到了裡面的談的是關於廠裡發生的事情,居然也不請自來,還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終於使羅偉勝全面瞭解了東方印刷廠的情況。他放心了,和工人們拚起酒來,宴罷,他已有了幾分酒意,差點兒忘了他那被扣在門衛那裡的皮包。當那門衛把皮包遞給他的時候,他緊握著那門衛的手,說:「小伙子,很有原則嘛,可要好好堅持下去。」   1993年5月23日星期日方家大樓一大早,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便來到了方家的練功房裡。這段時間,因為寧玉芳的肚子更大了,不方便到團裡去,所以她們便都到這裡來了。其實她們也願意到這裡來,因為這裡的設備比團裡的還好,而且練完功後還可以游泳。可她們還沒有意識到,或者是不願承認,她們想到這裡來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這裡有一個她們想的男人--方振玉。   在練功房的一角,拉上了一張布簾,劉纖等人便開始換衣服了。「小美,你那『波』近來可大得好快啊。」劉纖伸手摸了一下旁邊那女孩的乳房,笑道。此時,四個女孩子都是只穿著內褲,幾乎是全身赤裸。   「要死了,你……」那個叫小美的拍開劉纖的手,自己的手卻又伸到了劉纖的胸前,在她那比自己還要高聳的乳房上擰了一下,說:「你的還不是一樣。」   那個稍高一點的女孩說道:「大家你不說我,我不說你了,你們看看小麗,我們都比前些日子大了不少。我那文胸扣子已經退盡了,還是沒法扣上,只好換大一號的了。」   「巧巧說得對,我也換了,不過,最大得快的,還是纖纖,你們看,胸前的兩座山峰,下面那兩邊明月,還有那長滿芳草的桃源,除了腰肢之外,哪裡還有一點纖巧的意味,虧她還叫纖纖呢。」那叫小麗的說著,還順手在劉纖的胯下掏了一把。   幾女都笑了起來,都把眼睛盯在劉纖的身上,焦點集中在那薄而小的內褲包裹的地方,那裡果然是飽滿異常,那漆黑的陰毛已從小褲子的兩旁綻出來了。   劉纖驚叫了一聲,跟著大伙笑了。笑停,她放低聲音,雙手托著胸前那對潔白的玉球,神秘地問:「你們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們這寶貝長得這麼快嗎?」看見大家不說話,臉色迷惘,便得意地說:「那是因為方老師。」   「為什麼?」巧巧不解地問,但馬上便臉紅起來,顯然她也明白是為什麼了。   劉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誰這個地方沒有和方老師碰過的?沒有吧?那感覺我就不說了,可那以後,我們這寶貝是不是就大了起來?」   這四個女孩子,是方振玉從各個學校中挑選出來培訓的,來的時候,個個都還是「平板玻璃」,人也沒有現在這麼高大,一年多來,由於營養和訓練,都發育了,胸部長起了蓓蕾。方振玉也參與了對她們的訓練,而且可以說是主教練,平時和她們碰碰觸觸很多,關係和感情都很好,但因為她們年紀還小,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則不同了,幾女情竇已開,加上在游泳池裡,碰撞的程度難以控制,那異性愛撫的感覺便更加強烈了。那種美妙的感覺刺激著這些情竇初開的少女,甚至使她們有意而為,一來二去,自然促使她們發育得更快,同時也喚醒了她們的性萌動。也正因為這樣,劉纖才把正常的發育歸功於方振玉。   這四個女孩子又有誰沒有和方振玉碰過呢?又有誰沒有主動將自己的胸部甚至是陰部去和方振玉摩擦呢?既然大家都一樣,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於是四人的臉都不紅了。劉纖說道:」方老師的身體太強壯了。」臉上呈現出嚮往的神情。   其實,並不是只有男人在一起時談論女人的身體,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一樣談論男人的身體。劉纖提起了話頭,很快便有人接了。巧巧立即說道:「是啊,尤其是下面,好漲啊,也不知有多大?」她的手撫著自己的陰部。   「你們摸過他那地方沒有?」小麗問。   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表情都明白無誤,每個人都摸過了。   「就不知道那東西硬起來時有多大?」劉纖說。   「像嬰兒的手臂那麼大,那大大的頭紅紅的,我還親吻過它呢,好過癮啊!」小美似乎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其餘三人都驚呼起來,劉纖羨慕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有一次我潛過去看,他正拉那寶貝出來洗,它硬起來了。」小美說。   「你敢去吻它?」巧巧表示不相信。   「那有什麼可怕的?」小美嘴硬道,見三女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這才解釋道:「那時我為了快點趕過去,在池邊蹭了一腳,那頭便撞過去了,我那嘴唇剛好碰上。那時我還有點害怕,要是現在,我一定吸它一下。」   其他三女都相信了,因為她們想起曾經有一次,小美在方老師的面前冒出頭來,臉上神色古怪,而方老師又趕緊離開。三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羨慕之色,她們也都曾潛水偷看過方振玉的下體,但都沒有小美那麼「幸運」。   劉纖說道:「問你們一個問題,」等眾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才繼續說道:「如果方老師要和我們作愛,你們會怎麼樣?」   當然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神往之色,答案是什麼,不說也明白了。   四人在那裡放肆地討論著方振玉的身體,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寧玉芳已悄悄地來到了那布簾旁,她是在她們開始談論方振玉的時候到來的。聽到她們如此放肆地說著方振玉的身體,不但沒有惱火,反而心中高興。她當然知道,十六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也正是對男人的身體充滿幻想的時候,她自己和大姐不也是在那個年代便迷戀上了來她家裡向父親請教的方振玉,這才有了今天的幸福嗎?   聽到她們說到最根本的事後,寧玉芳才把心中的高興收藏起來,板上臉,撳開布簾,厲聲罵道:「好啊,你們這幾個狐狸精,竟然想勾引我老公?」   「寧老師?」小麗驚叫了起來,大家都嚇得手足無措,還沒穿上的練功服掉到了地板上,四雙美目都滿是恐懼之色。   「寧老師,我們是說笑的,您可別當真。」小美戰戰兢兢地說。   「連我那專用的寶貝你都吻了,還說是說笑?」寧玉芳依然板著臉。   「寧老師,我們……」連一貫能說會道的劉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坦白交待,你們誰摸過了方老師那寶貝?」寧玉芳鳳眼圓睜,環視著四女。   「寧老師,我們,我們都摸過了。」劉纖囁嚅地說。   「難怪,這段時間它老是挺直了腰,昂起了頭,原來是有你們在撐腰。我不管了,你們要幫我把它弄得低頭順氣的。」   四女更加不敢說話,那東西昂起了頭,要它垂頭喪氣,該怎麼做,雖然她們年紀不大,但也知道,可是她們能這樣做嗎?   「哈哈哈」寧玉芳大笑起來,臉上的怒容全沒了,笑道:「怎麼,有膽說,沒膽認,更沒膽做了吧?我也是說笑的。來,我們好好聊聊。」她挺著大肚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四女手忙腳亂地穿上練功服,來到了寧玉芳的身邊。劉纖不放心地問:「老師,您真的不怪我們?」   寧玉芳拉著劉纖的手,說道:「老師也有過像你們這樣的時候,還不是跟你們一樣談論著男人?嚮往好的男人,嚮往男人的愛,那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我們說的是方老師,你的丈夫啊!」巧巧依然是感到不安。   「那有什麼,你們方老師也是男人,而且是十分出色的男人,你們愛他,這只說明了你們有眼光,也證明了我有眼光。再說了,你們在事業上這麼支持我,想在生活上也給我支持,我又怎麼會怪你們呢?」   四女不理解寧玉芳說的在生活上支持是什麼意思,但見寧玉芳不怪她們,便輕鬆了,甚至,小麗還得寸進尺地問:「寧老師,小美說的是真的嗎?」   寧玉芳自然知道小麗問的是什麼,但卻裝作不懂地問:「小美說什麼了?」   小美狠狠地瞪了小麗一眼,好不容易讓寧老師不怪她們,小麗又提起了這事,而且還把她推了出來。   小麗才說出了嘴,自己也後悔了,見寧玉芳追問,忸怩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她說方老師的東西象嬰兒的手臂那麼大。」   「方老師的什麼東西?」寧玉芳還是不肯放過。   「陰莖。」小麗低聲說,那聲音象蚊子叫一樣。   「這才對嘛,要大膽地說出來。」寧玉芳鼓勵地說,接著,她又說道:「小美說的當然是真的,這麼長呢。」她用手比劃著。   天!四女心中暗叫,她們不明白寧玉芳為什麼和她們說這些,卻是被方振玉那東西嚇怕了。小麗輕撫著自己的陰部,說道:「要是被那東西插進去,還不把這插破了,那不痛嗎?」   「第一次當然痛,但很快便舒服了,男人那東西越長越大,硬的時間越長,女人就越美妙。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痛並快活著,便是那個意思。」寧玉芳說道。   劉纖猶豫了一下,問道:「寧老師,能給我們說說你的第一次嗎?」   「你們真的想聽?」   「當然想了。」巧巧接口道。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說說吧。我的第一次還很有戲劇性的呢。」看著眾女期待的眼睛,寧玉芳便說了起來。   那還是結婚前一年多的事情,那時候,寧玉芬已經確診是無法生育了,可是,方振玉愛的天秤還是傾向於她,這使得寧玉芳很不舒服。一天晚上,她洗完澡,正想出去發洩一番,卻讓寧玉芬叫到了房裡。「姐,有事嗎?」她有一點不耐煩地問。   寧玉芬看著剛出浴的妹妹,在那睡衣的掩映下,身材顯得美麗動人,不由露出了讚美的神情,她問道:「準備去找振玉嗎?」   「找他幹什麼?他又不理我。他心裡有的只是你。」寧玉芳負氣地說。   寧玉芬顯得很平靜,說:「妹妹,別說氣話,他同樣是愛著你,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不就是不能生育嗎?世界上沒有生育的多著呢,他們還不是一樣結婚?」   「可我卻不會,因為我絕對不能讓方家無後。」寧玉芬攀著妹妹的膀子,目光凝視著寧玉芳的嬌臉,說道:「要給自己信心,同時也該主動點。」   「他連吻我一下也不願意,你叫我如何主動?」想到方振玉這樣對待自己,寧玉芳感到無限的委屈。   「他也太固執了。」寧玉芬歎道。接著她又問道:「那麼,你是不是真的愛他呢?」   寧玉芳白了乃姐一眼,說:「我當然愛他了,否則,我又怎麼會知道他愛你,還跟你競爭呢?」   「那你就不會造成既成事實嗎?」   「你是說……」寧玉芳臉紅了起來。   「對啊,除非你不願意?到那時,他還能不要你嗎?」   「可是他老防著我。」寧玉芳看來也動過這種念頭。   「這好辦,今晚我跟你過去,你在外面等上一二十分鐘,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寧玉芬雖然不知道姐姐會用什麼方法,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她卻知道姐姐是真心為自己的。於是,她便換上衣服,和姐姐一起出去了。   那時候,方振玉住在一間租來的小屋子裡,到了門外,寧玉芬把妹妹扔在外面,便自己進去了。見到寧玉芬,方振玉十分高興,關上門,便把她擁進懷裡。寧玉芬沒有拒絕,反而和他熱吻起來,享受著他對自己的愛,良久,才推開他道:「振玉,今晚我來,是再一次向你表白,我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那個理由?」方振玉十分的不滿,放開了寧玉芬。   「不錯,你我都沒有權利讓方家絕後。」寧玉芬知道方振玉是獨子,因而語氣嚴厲地說。看著方振玉垂頭喪氣的樣子,她放緩了語氣,說:「玉芳是個好姑娘,她深深地愛著你。我知道,你也愛她,只是因為愛我多一點,你才不理她罷了。」   「你既然知道我愛你多一點,就應該嫁給我,而不是把我推給玉芳。」方振玉抬頭看著玉芬,眼中的深情表露無遺。   「那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肯娶玉芳呢?」寧玉芬加重了語氣說。   「不,玉芬,你千萬不要起這樣的念頭。」方振玉大急,他知道,寧玉芬脾氣雖然很好,但卻性格剛強,說得出便做得到。   寧玉芬主動地投進方振玉的懷裡,說:「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而且我也不會嫁人,我要守在你和玉芳的身邊,看你們過上好日子。振玉,答應我,好好地愛玉芳,你要是真愛我,就不要讓我失望了。」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心在滴血,只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妹妹,她才強顏歡笑。   方振玉擁抱著這個美麗的姑娘,心中十分感動。他也清楚,如果真的沒有孩子,自己將要面對很大的壓力,現在,因為這善解人意的姑娘,他的壓力解除了。他很感動,忽然,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他低頭在寧玉芬的櫻唇上吻了一下,說:「讓我答應你也行,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寧玉芬享受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吻,她知道,以後自己就沒有這個權利了。   「讓我好好地看看你。」方振玉氣息急促地說。   「難道你現在不在看我嗎?」   「不,我說的是沒有任何裝飾的你。」   寧玉芬明白了,她有點害羞,但也衝動起來。是啊,以後,便沒有男人欣賞自己那動人的玉體了。她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緩緩地脫起衣服來,不多時,便脫了過精光,連內褲也沒有留下,幽幽地說道:「好好看吧,你將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看我身體的男人。」   方振玉目光灼灼地在寧玉芬動人的裸體上巡視著,忽然,他將她擁進懷裡,大手在那光滑的肌膚上輕撫著,嘴也沒有閒著,把寧玉芬的身體撫了個遍,也吻了個遍。   寧玉芬也動情地回應著方振玉,她覺得,個郎的愛撫是那樣的美妙,讓她心花怒放,全身發熱。她呻吟著,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褲底下撫弄,她第一次認識了男人的堅挺,也產生了需要它的慾望,她真想就讓這心愛的男人要了自己,好在她記起玉芳在外面等著,而且也怕因此事而影響方振玉和寧玉芳未來的夫妻感情,便在關鍵的時候,把方振玉推開了。   方振玉喘息著,眼睛冒火,他也想衝上去要了寧玉芬,但又怕對不起她,便努力克制著自己。   寧玉芬緩緩地穿上衣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說:「好了,我該走了,玉芳就在外面,你可別讓她失望,也別讓我失望。」   「姐,我不會忘記你的。」方振玉再一次將寧玉芬緊緊地擁進懷裡,親吻著。   寧玉芬說:「我卻不希望這樣,那會害了你和玉芳,也會害了我,還是將我徹底地忘掉的好。」她回吻了方振玉一下,掙脫他的擁抱,開門走了。   方振玉才醒過神來,寧玉芳已開門進來了,因為剛才寧玉芬的囑咐,他對寧玉芳熱情了很多,請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說:「對不起。」   「為什麼這樣說呢?」寧玉芳問。   「一直以來,我對你冷淡了些。」   「也沒什麼,姐姐確實值得人愛嘛!要是你那麼快把她給忘了,我才不會愛你呢。」寧玉芳放下水杯,走到了方振玉的跟前。   一陣少女的體香湧進方振玉的鼻子,剛才寧玉芬引發的情慾再次勃發起來,他衝動地將寧玉芳摟進了懷裡。幸好他還有一點點理智,便挑明道:「玉芳,也許我很難排除姐姐的影子。」   第一次被心愛的人擁抱,那男人的氣息湧進她的鼻端,令她芳心震顫。她忘乎所以,緊緊地貼著方振玉的身體,情深深,意綿綿地說:「我不介意,振玉,好好地愛我吧。」仰起頭來,目光深情地看著方振玉那俊臉,櫻唇微張,似乎在迎接對方那大嘴。   「玉芳!」方振玉深受感動,果然吻了下去。   好美好美,寧玉芳感受到了接吻的甜蜜,那條大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攪動,自己也用力地吮吸著它,身子發熱起來了。同時她也感覺到對方男性的勃起,心中僅有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原來,她還以為姐姐在這裡不知幹了什麼呢,對男性的生理特點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知道發洩之後的男人,不會那麼快勃起。於是她更熱情地回應著。   剛才慾望還沒消退,寧玉芳的熱情更是把方振玉的情慾推向了頂峰,他忍不住了,手忙腳亂地除去寧玉芳的衣服。寧玉芳本來就想他這樣,自然不會拒絕,還扭動著身子,讓他更順利地為自己解除武裝,同時玉手也為他去掉了身外之物,很快,兩人都赤裸起來。方振玉重複著剛才對寧玉芬做的事情,只是因為和寧玉芳的感情沒有對寧玉芬的深,這才沒有去吻那陰戶。寧玉芳也愛撫著方振玉,最終玉手輕輕地套弄著那鐵血般硬的陰莖。   終於,一個覺得硬得難受,一個覺得體內空虛,兩人便緊緊摟在一起:「芳,給我吧。」方振玉說。   「嗯,可你那東西好大啊,我能容納得下嗎?」寧玉芳知道那東西的口徑和長度,有點兒害怕。   「我也不知道,我們慢慢來,好嗎?」在這方面,方振玉也是沒有經驗。   「好,你可要慢點啊。」寧玉芳於是張開了大腿,開門迎客。   方振玉挺槍慢慢地前刺,卻是不得門而入,還是寧玉芳伸手去引導,這才找到了門戶,但剛進一個頭兒,他便呼起痛來。「怎麼啦?」寧玉芳顧不得穴口的漲和深處的空虛雙重難受,將方振玉推開,關切地問。   方振玉在燈下看了看自己那寶貝,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說:「沒什麼,也許是男女都一樣,第一次都會痛的吧。」   「那我們繼續吧。」   於是方振玉再一次挺進,因為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他進得更慢了,雖然也有些不適,但還是進去了一段。寧玉芳感覺到漲的難受,卻又感到解癢,不由得抱住方振玉的屁股,往下拉,自己則用力往上挺去,她終於領受到了破瓜之痛,「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方振玉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已感覺到自己進到了寧玉芳的盡處,他緊摟著她,動也不敢動,問道:「好痛嗎?」   寧玉芳也知道這是必經之路,強忍著痛,喘息著說:「不要緊,忍一下就好了,你呢?」   「我覺得你裡面好溫暖,但也包得我難受,很想動起來。」   「那你就動吧。」   「可是你……」   「試一下嘛,不試怎麼知道?世間男女都喜歡這事,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方振玉便抽送起來,只是才插進去,寧玉芳又叫了起來,他趕忙停下,問:「還是很痛嗎?」   「沒事,是又痛又舒服,你慢點兒行了。」   方振玉便繼續律動,只是很慢。寧玉芳也還叫,但叫聲卻開始改變了,變得像是在享受。而且還挺起屁股迎接方振玉的每一次進入。方振玉覺察到了寧玉芳的變化,不但叫聲變了,體內也變了,開始艱澀的道路,變得潤滑,進出暢快了,他便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寧玉芳確實是在享受,那是在進出幾次之後開始的。雖然還有一絲兒痛,但那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進出時那熱乎乎的陰莖摩擦著陰道壁,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快感,使她欲罷不能,她開始叫了:「啊!快啊!好舒服,……好美啊!啊……」最後一聲大叫時,她死死地摟住了方振玉,不讓他動。   「怎麼啦?」方振玉停下來喘氣。   「我好舒服。」寧玉芳喃喃地說。   歇了一下,兩人又繼續,雖然兩人都沒有經驗,但慢慢體會,最終兩人都到達了快活的頂峰,暢快淋漓的感覺使兩人飄飄若仙,如入雲端。   良久,兩人才從仙境中回來,看著滿床的落紅,兩人都不由得有些羞意,但又都感到幸福。寧玉芳不回去了,整理一下床鋪,又和方振玉赤裸裸地摟在一起。她深深地感激姐姐,是她讓自己獲得了快樂。想到姐姐,她記起了剛才她進來了成半個鐘頭,他們在幹什麼呢?她不由得問道:「玉,剛才你和姐姐幹什麼呢?」   方振玉自然不會坦白,含含糊糊地說:「沒什麼,她只是讓我忘了她,接受你罷了。」   寧玉芳自然不會追究,也不想追究,剛才的瘋狂已使她累了,不多時,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好了,故事講完了,姑娘們,感覺怎麼樣啊?」寧玉芳問道。寧玉芳繪聲繪色的描述,令四女聽得如癡如醉,有的撫胸,有的摸陰部,神情嚮往,那場面說不出的旖旎。直到寧玉芳停止說話了許久,她們才醒悟過來,不由得都羞紅了臉,出不了聲。   「玉芬姐有沒有給方老師?」小美關心地問。   「當時沒有。」寧玉芳肯定地說。寧玉芬和方振玉的那一幕,也是在她讓姐姐替她接力後,寧玉芬告訴她的。   「那就是後來有了?」小美不捨地追問。   寧玉芳淡淡地說:「後來有沒有,你找機會去問玉芬姐吧。對了,有不少所謂的領導,對你們虎視眈眈的,你們可要小心一點,真的發生了,我那裡備有藥,別到時像我現在一樣,練不了功。」   「寧老師,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四女信誓旦旦地說。   「沒有最好。姐妹們,練功吧,女人不但要有好身材,好容貌,還要有好本事,才能讓好男人喜愛。」寧玉芳告戒說。   「是,大姐。」四女轟然響應。   寧玉芳笑道:「不是吧,連老師都不叫了,叫大姐?你們都想當我丈夫的小妾?」   四女紅了臉,劉纖作了個鬼臉,說:「小妾是不當了,當情人吧,你說好嗎?大姐。」   寧玉芳搖頭苦笑道:「看來我真是引狼入室了。」   「錯了,那是引『狐』入室。」劉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和寧老師說笑。但從那以後,四女的芳心中,便老是方振玉的影子。 (卷一) 第八章 初戰告捷   第八章初戰告捷   1993年5月27日星期四下午市印刷廠張蓓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李芳華正開始給方振玉按摩。已經有好些天了,因為忙著港口的事情,方振玉都抽不出時間來瞭解廠裡的情況,當然也沒有時間來領受李芳華的服務,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一邊享受,一邊聽張蓓的匯報。像往常一樣,方李兩人都是半裸著,由於用力,李芳華那豐滿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十分迷人。張蓓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方李兩人在休息室的時候隨時進去的人,對這情景已經看多了,所以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了方振玉胯下那漲鼓鼓的地方一眼,笑道:「老闆,芳華那對『波』那麼大,那麼高挺,那麼好看,你不打一下,試一下手勢?」   李芳華臉紅起來,也不知是因為用力,還是因為害羞,瞪了張蓓一眼,又埋頭工作了。其實她也希望方振玉愛撫她,這種需要,隨著為方振玉按摩次數的增加而變得更加強烈,甚至於她已經主動去愛撫那堅挺的東西了,可方振玉還是沒什麼表示。   李芳華戴的是下托式的胸罩,在她低頭按摩的時候,方振玉很容易看到那由於情動而漲起的乳珠。聽了張蓓的話,方振玉欣賞了李芳華那美麗的乳房一眼,又盯著張蓓的胸部看,說道:「你的『波』也很大,很好看,是不是也讓我打一下呢?」   「是啊,張姐,你讓老闆打一下試試看,是什麼滋味。」李芳華連忙跟著起哄。   張蓓沒想到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臉紅了,她心中想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只是這種羞人答答的事,自己一個女人,不好太過主動而已,否則,我又怎麼會專門找你們按摩的時候進來匯報工作呢?我就是想看老闆那雄偉的身軀,以及那令人嚮往的大傢伙。她可不敢面對方振玉,而是沖李芳華說道:「你試過了?滋味不錯吧。」   李芳華想反唇相譏,卻看到了方振玉製止的眼神,連忙打住。方振玉說道:「蓓姐,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一說到工作,張蓓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在方振玉的手下工作,平時打打鬧鬧都不要緊,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否則就要捲鋪蓋回家。這段時間陳長琳和李芳華主要負責搶購紙張,廠裡的事,大多由她去安排,她說:「家裡的形勢很好,我先說說,有不到的,芳華也知道,讓她補充吧。」   「好,你先說。」   於是,張蓓便按印刷、搶購、籌備三部分說了起來。   首先是印刷,市印刷廠原來的貨源很廣,加班加點都運轉不過來,為了完成任務,有些價值很高的貨都不敢接,現在因為和東方印刷廠聯合,分了一部分工出去,剛好是滿負荷運轉。東方印刷廠在何偉強事件後,工人們的積極性很高,加上譚春梅的嚴格管理,已經走上了正常的軌道,經濟效益直線上升。其次是搶購,按照方振玉的要求,陳長琳全面出擊,李芳華做好後盾,目前貸來的兩百萬已全部進貨,兩個廠的資金,除了保證工人工資外,還籌集到五十萬,現在正等在外面的陳長琳的消息,一旦有貨,馬上買進。正像方振玉預期的一樣,眼下紙張的價格在不斷飛昇,原來的貨,已升值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第三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人員的招聘,這事由石小艷負責,公司各個科室招聘的人才十個,但報名應聘的已經超過三百人。面試淘汰了二百人之後,還有一百多人參加明天的考試。來當主考官的專家學者,除了省城的兩個說今天晚上一定到之外,其餘的都到了,住在臨海大酒店,現在石小艷正在那裡陪著,連剛從海邊回來的許香君,也讓石小艷拉去招呼那些專家學者了。   「好!」聽完了張蓓那有條理的匯報後,方振玉大為興奮,一挺身,便坐了起來。   「哎呀!」李芳華驚叫了起來。   方振玉和張蓓都大吃一驚,向李芳華看去,一下子,兩人都像李芳華一樣臉紅起來。原來,李芳華正按那關鍵部位,方振玉一挺身,那高昂的東西便被李芳華拉了出來,那紅紅的頭像是在向三人耀武揚威。李芳華當然臉紅心跳了,因為她不但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那寶貝的全貌,而且由於低頭按摩,那火熱的頭兒,剛好碰在她那櫻唇上。   張蓓卻是最快恢復了正常,她走過去,拉起內褲將它蓋上,當然忘不了趁機揩油,摸了那熱乎乎的東西一把,說:「這麼寶貝的東西怎麼不保管好?別讓人給偷了。」   「蓓姐。」方振玉異樣地看了張蓓一眼,他越來越弄不懂這些女人,說她們正經嘛,她們總常常藉故摸自己強健的身體,甚至是那女人應該羞碰的東西,說她們發騷嘛,她們也是僅此而已。更沒想到連一貫沉靜穩重的張蓓也是這樣,現在張蓓這動作,很明顯便是想取悅自己。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東西見多了,不像芳華,失魂落魄的。」張蓓淡淡地說,其實她心裡也在大呼過癮呢。一直以來,她羨慕李芳華有機會摸方振玉那寶貝,現在自己終於也摸到了,果然是與眾不同,僅僅是那熱度,便不是她老公所能相比的。   李芳華卻是心裡暗恨,一恨自己太不鎮定,正如張蓓說的,那有什麼奇怪的,自己男朋友的不是見過用過嗎?自己不是老想方振玉能愛撫自己嗎,這可是一個機會,只可惜讓自己錯過了。二恨張蓓,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損自己,可自己卻是無法回擊。   方振玉哪裡想到兩女的心思是如此複雜,他幾天沒近女人,情慾很容易勃發,現在他就有把兩女按在床上大幹一場的衝動。幸好他想起了寧玉芳關於李芳華的話,才抑制住了這種衝動,勉力壓下了由兩女的撫摸而逗起的慾望,說:「由蓓姐的所說,我知道我們的事業發展得很好,大家為此也出了很大的力氣,我真為有你們這樣的好下屬而慶幸。」   兩女受到讚揚,心裡甜滋滋的。張蓓大受鼓勵,說:「還有兩件事,是關於集資建房和為港口捐款,我都進行了調查。工人們的反應強烈,他們尤其對港口捐款感興趣,都認為跟著老闆你,一定有前途,因此,寧願不建房,也要參與港口的集資。不過東方廠那邊因為剛剛起步,職工還要解決生活,所得的數目就不是很大。」   方振玉爬起來,讓李芳華為自己穿上衣服,說:「一定要向工人講清楚,建房的集資我們不收現金,而是從工人今後的工資扣除,因此港口的集資一定要量力而行,要安排好今後一段時期的生活,而且一定要自覺自願。」   「知道了,我們都是這樣對大家說的。」李芳華為方振玉扣上了最後一顆扭扣。   「芳華,你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宴請所有專家學者,請他們為我選出像你們這樣既有學識,又盡職盡責的好部下來。你們倆一起參加。我先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回頭再來接你們。」   「是。」方振玉的話使二女心中高興,李芳華大聲地回答。   方振玉忽然雙臂環抱,將兩女抱在懷裡,還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說:「這是對你們努力工作的一點點獎賞。」說完,留下滿臉愕然的二女,飄然而去。   二女受到方振玉的突然襲擊,既甜,又羞,又惱。盼望了許久的「性騷擾」終於出現了,但作為有夫之婦居然希望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不令人害羞嗎?但在二女心中,最強烈的居然是惱恨,這麼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算是獎賞?你方振玉是不是也太吝嗇了,你就不能再慷慨一點嗎?   「張姐。」李芳華看著張蓓,神情有些不自然。   張蓓卻是已經恢復了平靜,說:「芳華,聽張姐一句話,好好地當你的朱夫人,他不是我們的。」   「可是他這……」李芳華還有些不甘。   「哪個男人不風流?他只不過是其中的皎皎者而已。」   「那我們怎麼辦?」李芳華畢竟比張蓓年輕了好幾年,處理問題當然沒有張蓓的老練,對這種男女私情更是如此。   張蓓古怪地笑了起來,笑畢,說道:「在人生漫漫長河中,如果有那麼一兩次偷情的回憶,豈不是令人回味無窮?」   李芳華愕然。   「只不過要少之又少,慎之又慎,否則,既毀了自己,也毀了心愛的人。」張蓓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1993年5月29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樓「振玉啊,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也要多抽空回來看看玉芳啊,她現在正是需要丈夫陪的時候。」吃晚飯的時候,快要吃飽了,王佩英才語重心長地說。看著圍坐在身邊的女婿和四個女兒,慈祥的她雖然感到一點點失去了老伴的遺憾,但還是相當的滿足,她已經將方振玉當作兒子看了,尤其是知道玉芬也和他好上了以後。   「媽,我會的。」雖然方振玉也有自己的父母,但他們不在身邊,再加上自己老師的緣故,所以也把岳母當作親生父母看待,非常孝順。   「媽,姐夫是幹大事業的,外面還有很多事等他去做呢,家裡的事有我們,你就別煩他了。」身為妻子的寧玉芳還沒有出聲,寧玉蘅便接口說了。   「做什麼大事業,還不是為你那個鐘玉光賣命。」王佩英瞪了寧玉蘅一眼說。很顯然,她也看出了這個女兒和鍾玉光的關係有點不尋常,她並不反對他們交往,但對鍾玉光讓方振玉放下好好的印刷業不幹,去搞什麼的港口開發有些不滿。   「鍾書記怎麼變成我的了?」寧玉蘅臉紅了起來,這段時間,她確實和鍾玉光好了,但不知怎樣,她總覺得還有一點不投入,而這一點卻讓她惶恐,她不由得瞥了方振玉一眼。   方振玉雖然知道鍾玉光和寧玉蘅很合得來,卻沒想到發展得那麼快,聞言看著寧玉蘅說:「三嬌,鍾書記很不錯,和你年紀是差了一些,但他有活力,有魅力,是個可靠的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不跟你們說了。」寧玉蘅見方振玉也這樣說,丟下碗,走了。   這時,寧玉芳才說道:「媽,你放心吧,振玉有振玉的事,我沒事,再說,我還有大姐在我身邊,還有你們這麼多親人呢。」   「唉。」王佩英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不參乎,不過,家裡沒有一個男人,總不是辦法。」   「那就叫三嬌和四女出外面隨手抓一個回來好了。」方振玉笑道。   眾人大笑了起來,連王佩英也笑了。寧玉薇卻是和方振玉打鬧。看著他們和睦相處,王佩英心中高興,但看到寧玉薇像個小孩子似的粘在方振玉的身上,不由得搖了搖頭,眼不見心不煩,她收拾碗筷去了。   吃過飯,寧玉薇訓練去了,這段時間,她全身心撲在了網球比賽上。方振玉和玉芬、玉芳在客廳裡看電視。方振玉對玉芬說:「等一下上我那,我有事要和你們倆商量。」   雖然母親已知道自己和振玉的事,但為了掩人耳目,平日裡寧玉芬都是和玉芳他們分開上樓的。聞言玉芬問道:「今晚你不出去嗎?」   「好不容易偷閒,當然不出去了。」   「那就早一點休息吧,我看你在外面也累了。」寧玉芬關切地說。   三人不再說話,等王佩英收拾好,洗了澡出來,三人才上樓。方振玉和寧玉芳相擁回到自己的房裡,寧玉芳先是獻上了熱情的香吻,才問道:「什麼事,居然要三個人商量?你自己拿主意不就行了?」   方振玉也回吻著她,說:「我們家裡的事,當然要大家商量了,等大姐上來再一起說吧,省得我多說一次。」   「好吧,我們先洗澡,我要你幫我洗。」寧玉芳撒嬌地說。   「好啊,我也很久沒有欣賞嬌妻的美麗玉體了。」方振玉邊說,邊給寧玉芳脫衣服。   寧玉芳輕撫著那凸起的大肚子,說:「還美呢,你兒子害得人家難看死了。」   方振玉認真地說道:「我倒以為,要當母親的女人的玉體才是最美的。」   「嘴甜舌滑。」寧玉芳感到心裡甜滋滋的,卻不肯輸口。   方振玉脫光了寧玉芳的衣服,自己又脫了個精光,才將寧玉芳推進了衛生間,調好了水,又小心地將她扶進大浴缸中,自己跨進去,先在寧玉芳那因妊娠而變得更大的乳房吸了兩口,笑道:「趁兒子還不會搶,我先吃上兩口。」   「壞蛋。」寧玉芳擰了他耳朵一下。然後衝門外叫道:「大姐,你也進來吧。」   寧玉芬確實也來到了房裡,平日裡她為了避嫌,很少到玉芳這裡來,和方振玉的歡好,也是在自己房裡。她見方振玉久不回來,今晚便想守自己的本分,等方振玉滿足了妹妹後,有時間再到自己那裡去。兩姐妹在這方面倒是十分融洽,因為方振玉只要在家,兩人都不會落空,反倒是兩人有時要拒絕。她以為上來和他們商量好事後,再回房等方振玉,所以她回房裡放好東西便上來了。聽到玉芳叫,她便來到了門邊,說:「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大家一家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振玉,快把姐姐請進來。」玉芳說道。   方振玉此時那還猶豫,當即走出去,擁著玉芬到床邊,為她脫衣服。寧玉芬想要拒絕,卻又如何拒絕得了?不多時,便被方振玉脫了個精光,並把她推進了衛生間。雖然和妹妹同時擁有方振玉,可是寧玉芬卻從來沒在寧玉芳面前赤身裸體過,你叫她如何不羞,但事已至此,她只好捂著雙乳,夾著大腿,走了進去,但跨進浴缸的時候,那美好的地方依然呈現在寧玉芳的眼前,寧玉芳讚道:「姐姐,你真的很美!」   寧玉芬把身子浸在浴液中,這才平靜下來,沖寧玉芳嗔怪道:「就你會說話。」   方振玉擎著那支長槍,也跨進了浴缸,那浴缸雖然很大,兩個人還合適,三個人就顯得窄了,他擠在兩姐妹的中間,雙臂攬著二女的腰,說:「我真的很幸運,可以同時和兩個美女入浴。」一邊說,一邊給二女搓揉。   姐妹二人享受著方振玉的服務,同時也回報著他。兩女都十分愛眼前這男人,寧玉芬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動情地說:「其實應該是我們兩姐妹幸運才真,能共同擁有你這樣有本事、這麼強勁的男人。」一隻玉手已握著那帶給她們幸福的武器,溫柔地套弄著。   寧玉芳自然也不甘示弱,給與方振玉以同樣的愛撫,一時之間,狹窄的衛生間裡,便響起了三人舒服的呻吟。等到洗乾淨身子,三人都已情慾衝動起來。回到床上,寧玉芬已不再害羞,倒是寧玉芳卻害羞起來,因為剛才是她看姐姐,現在則是姐姐看她,同樣地,她也沒在姐姐面前赤裸過,她趕忙拉過被單蓋過身子。   寧玉芬一把拉開被單,笑道:「妹妹,這不公平,你看了我的,又怎麼能不讓我看呢?」   寧玉芳雖然害羞,但也沒再蓋上,紅著臉說:「其實本來就不公平,我挺著個大肚子這麼難看,你小腹平坦,這麼美麗。」她伸手在寧玉芬那平坦的小腹上輕撫著。   寧玉芬一臉黯然,她也動情地輕撫著寧玉芳的大肚子,說:「其實,能有孩子,才是幸福的。」   「姐姐,對不起。」寧玉芳連忙道歉,她知道自己觸及了姐姐的痛處,說道:「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就是我們方家的孩子。再說,我打算生下來後,由你來教養,我呢,去繼續我的事業。」   方振玉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說:「其實最幸運的是我們的孩子,一出世,就有兩個媽媽。」   寧玉芬「撲哧」一聲笑了,說:「不用你拿話來套我,我會和玉芳好好地養育我們的孩子的,讓他成為一個比你還出色的男子漢。說吧,叫我上來,是真的有事商量,還是想享受兩個女人同床侍候你的快活滋味,好讓你過足癮,顯示一下你男子漢的雄風?」   「我就想你們兩個同時侍候我,不行嗎?」方振玉笑道。雙手開始在二女敏感的地方運動,又在兩女的臉上吻了一下。   寧玉芬的手本來在他那鐵血般硬的寶貝上套弄著,聞言稍一用力,說道:「要是這樣,我就把你這禍根擰斷。」   「好啊,你擰吧,看看午夜夢迴,誰來替你們解癢?」方振玉的手毫無顧忌地在兩女的桃源處挑逗,一時間,三人又鬧成了一團。溫存了好一會後,方振玉才認真地說:「我是想和你們商量集資建港口的事。」   「這哪還用得著商量,你自己拿主意不就行了?」寧玉芳久沒承歡,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小嘴已含著那東西吮吸起來。   方振玉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說:「我想投資十萬,但我已沒有那麼多錢了,要在你們那裡要五萬。」   寧玉芬雖然也享受過方振玉的舌耕,但卻從來沒有這樣替方振玉服務過,見妹妹這樣,而方振玉顯得很舒服,便也把嘴湊過去,在那頭兒上吻了一下,正想像妹妹一樣含住套弄,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回過頭來,說:「我們的錢都是你賺回來的,都在存折上放著,你要用就拿去,我們絕對支持你。」   方振玉很感動,說:「謝謝你們,但我不能不為這個家著想。投資港口,風險很大,要是失敗了,只怕連印刷廠也搭進去,那時候,我又用什麼來養我們將要出世的孩子,養活我兩位嬌妻呢?」   看到方振玉這麼為這個家著想,兩女都覺得幸福,不枉姐妹倆侍候他。寧玉芬說:「放心好了,即使你失敗了,我們還有工資維持這個家。再說了,以你的本事,有我們支持,跌倒了,再爬起來又有什麼困難呢。」   「謝謝你們看得起我。」   「來吧,不要用口謝,要用這個謝。妹妹,你先上。」寧玉芬搖動著那支長槍,有點淫蕩地說。   「姐,你是大姐,你先上吧。」寧玉芳顯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女人,無論和丈夫在床上如何淫蕩都好,在別人面前,還是有所保留的,哪怕面對的也是女人。   寧玉芬嫵媚一笑,說:「怎麼啦?還要跟我論資排輩?要這樣的話,你才是大姐呢?你是正室,我是小妾嘛。」   「不是這樣的。」寧玉芳沒想到姐姐會講到那方面去,有點兒緊張起來。   寧玉芬更加得意,把寧玉芳往方振玉一推,說:「上吧,別跟我推讓,我是見你大著肚子,怕你應乎不了他最後那瘋狂,才讓你先上的,要不,我才不讓呢。」   寧玉芳知道自己誤會了姐姐的意思,而且姐姐說的也是實話,便紅著臉爬了上去。但磨蹭了許久,也沒能將方振玉的寶貝套進體內,後來還是寧玉芬幫校正炮口,才達到目的。當那火熱的寶貝完全漲滿了她那久已空虛的玉穴,她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開始了動作。   看見妹妹運動起來的舒服勁兒,早已情慾高熾的寧玉芬更加難受,一邊自慰,一邊用自己高聳的乳房壓迫方振玉的胸膛,以緩解體內迫切的需要。   「芬,你過來。」方振玉招呼道,「讓我好好品嚐你那水蜜桃。」   寧玉芬明白他的意思,在她還沒有成為方振玉真正情人的時候,她曾經享受過,那滋味確實不錯,可她總認為那地方髒,不想方振玉這樣,便猶豫了起來,可她又怎麼能抗拒得了方振玉呢?很快,她便被拉了過去,乖乖地將自己的玉穴呈獻給方振玉,於是,她也和妹妹一樣,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方振玉為了彌補自己這段時間因工作而對兩女的冷落,也為了感激兩女對自己的深情,動作更加主動,更加猛烈,長槍輪番進入兩女的肉體,只殺得兩女忘記了矜持,春叫聲不斷。寧玉芳因為身懷六甲,兩次高潮之後,便退出了戰鬥,去清理一番又回來觀戰。寧玉芬則是越戰越勇,一方面是因為久曠,另一方面是因為第一次兩女侍一男的刺激,更重要的是方振玉對她們姐妹的愛。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承受不了方振玉的撻伐,在方振玉的狂猛進攻中漸漸陷入了昏迷,好在此時,方振玉也熱情迸發了,兩人同時狂叫,進入了無與倫比的妙境。   寧玉芳在一旁看得十分羨慕,卻沒有絲毫的醋意,因為她平時也得到這樣美妙的享受,但她心中卻為方振玉的神勇而震驚,她再次強烈地感受到了方振玉的性飢渴。每次方振玉從姐姐那裡回來,依然是那樣的威風凜凜,她還以為是姐姐讓著自己呢?那曾想到,是方振玉根本上還沒得到滿足。今後自己真的出去開展自己的事業,姐姐一個人在家,怎麼辦?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後續安排,有了玉薇,再加上劉纖等人的偶爾補充,應該夠了吧?既然自己承受不了,何不和身邊的人分享呢?起碼自己還容易控制。這也是她的私心所在,只要方振玉仍然愛著自己,其他的又何妨放開?這一點,她倒是和寧玉芬不謀而合。她拿了兩條毛巾,先為寧玉芬墊了下體,以防那淫液弄髒了床墊,才溫柔地替兩人擦汗。   享受了一下高潮後的餘韻,寧玉芬才和方振玉去清洗。滿足後的她恢復了清明的神智,她發現,十多天的不見,方振玉瘦了些許。回到寧玉芳已清理好的床上,和妹妹一左一右伴著方振玉躺下,她才輕撫著方振玉那寬廣的胸膛,關切地問:「玉,我看你瘦了許多,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可要注意身體,要知道你還有你兒子和我們姐妹倆要養呢?」   「你們放心好了,我不累,都是些輕活,我怎麼可能累呢?」方振玉十分感激姐妹倆對自己的關心,讓她們倆把臻首擱到自己強壯的肩膀上,緊緊地摟著二女。   寧玉芳的手始終放在方振玉那已是軟綿綿的寶貝上搓揉,聞言嬌笑起來,說:「姐,振玉強壯得很,怎麼會是累的呢,他是憋瘦的。」   「怎麼說?」寧玉芬大為好奇。   寧玉芳解釋道:「十多天沒有女人,情慾得不到宣洩,還不夠他熬的?這樣一來,他不瘦才怪呢。」   「有道理。」寧玉芬表示贊同。   方振玉心中苦笑,他能說什麼呢?寧玉芳說的雖然是笑話,但也不無道理,離開了女人,他確實是有點受不了。   寧玉芬忽然笑道:「玉,你身邊不是有許香君這個大美人嗎?怎麼不用來解決一下需要?」   方振玉嚇了一跳,這寧玉芬是不是聞出一點什麼味道來了?因為他知道,許香君經常對自己拋媚眼,但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誰知她是真是假?再說,自己也不想和其他女人有什麼瓜葛,他認為,身邊有玉芬和玉芳兩姐妹已經足夠,應該知足了。因而他急忙說道:「芬,你可別亂說,別說我沒那麼色,便是有,人家是什麼人?我敢碰嗎?」   寧玉芳卻另有一番見解,說:「你色不色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需要什麼,所以你也不用急,有她在外面幫我們侍候你,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至於她是什麼人,有必要考慮嗎?照我看來,她只是一個沒有丈夫,急切需要男人滋潤的女人。而你又能提供她那種需要,真可謂是珠連璧合,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在胡說什麼啊?」方振玉大為心動,他當然不會表露出來。   寧玉芳卻轉換了話題,問道:「玉,四女找過你了嗎?」   「沒有。」方振玉輕鬆了一點,問道:「她的訓練經費還沒夠嗎?」   「足夠了,她是愛上了她姐夫,想得到這東西。」寧玉芳輕扯了方振玉的根,那東西又開始伸腰了。   「你有沒有搞錯?」方振玉更加吃驚了,但腦海中卻出現了寧玉薇那嬌美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他不由得情動起來,趕忙拉開寧玉芳的手,一方面不讓她感覺自己的衝動,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衝動起來二女受不了。   寧玉芳馬上就感覺到了,笑道:「自己都想了,還說我搞錯?」   方振玉沒有抗辨,說道:「我是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女人。」   「怎麼不是女人了?難道剛才我們是雞姦嗎?」寧玉芬嬌笑道。   「是女人怎麼會不吃醋的,不但為丈夫介紹女人,甚至把自己的妹妹都搭上。」方振玉真的弄不懂身邊這兩個女人的心思。   兩女都嬌笑了起來,寧玉芳說道:「姐姐我都讓了,又何妨多一個妹妹?誰叫你那麼出色呢?」接著她歎了一口氣,說:「你以為我們想嗎?可你太強勁了,我和姐姐都受不了。兒子生下來後,我要出去繼續我的事業,單姐姐一個人,怎麼應乎得了你?與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如讓自己人得益?連劉纖小美她們我都不反對。」   「怎麼把她們也拉進來了?」方振玉更為吃驚。   「你連那寶貝都讓她們吻了,還說我拉她們進來?」寧玉芳耍了一點點花招,把僅是小美一個人,說成是一幫人。   方振玉見寧玉芳連這事也知道了,只好不說話了。他心中苦惱著,對著這麼多女人,自己該怎麼辦?他是性慾很強,需要女人來發洩,但女人多了,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睡覺吧,要不,等一下又想亂來了。」寧玉芬說,「路已為你鋪好,橋已為你搭好,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想吧。」   「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變心?」   寧玉芬一把抓住他的寶貝,說:「你要變心,我就把這傢伙割下來餵狗。」說著,再不理方振玉,睡覺了。   「你怎麼在這睡了?」方振玉推了推寧玉芬。   「我在這睡又怎麼啦?」   「讓媽知道了怎麼辦?」   「媽早就知道了,還是她把人家送給你這個壞蛋的呢。」寧玉芬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不再言語。   寧玉芳也緊摟著他睡了,留下方振玉一個人怎麼也睡不著,心中老是在想: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是第一次和兩個女人睡在一起,但他反而沒有第二次需要了。   1993年6月8日星期二上午臨海市五一廣場今天雖然不是節日,也不是週末,但廣場上卻是人山人海,四處彩旗飄飄,高音喇叭在鳴響著,那悠美的樂曲都有點變調了。儘管太陽出來後,天氣變得更熱了,但人們的熱情依然沒減,人潮還是從四面八方湧來。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一個多月的醞釀,港口建設集資大會終於召開了。臨海人對建港口的熱情是高漲的,但只聽說要集資,卻沒見有人收錢,向上面打聽,也沒有結果,三天前卻在電視電台中知道,全部集資在一天的時間內,在五一廣場進行,因此,人們都湧來了。   主席台就設在廣場的正面,按方振玉的要求,主席台周圍插著彩旗,正面拉了一幅巨幅橫額,除了收錢的地方拉了一大塊布遮陽外,主席台上空毫無遮掩,眾貴賓和領導象全體市民一樣,暴露在強烈的太陽光下。鍾玉光雖然被曬得渾身大汗,卻是神情興奮,他對坐在旁邊的陳向東說:「沒想到振玉這一招,取得了這樣大的效果。」   陳向東也是大汗淋漓,他一點也提不起勁來,對鍾玉光拉他來這裡曬太陽很不高興,但人家是一把手,他能夠不聽嗎?對方振的這一招,他也是頗為欣賞的,但方振玉是鍾玉光的人,他當然不會表露出來,而是淡淡地說道:「只不過有點譁眾取寵。」   「什麼譁眾取寵?那是一種戰略。」在一旁指揮工作人員的許香君可沒有把他這個市長放在眼裡,白了他一眼說道。   陳向東當然知道許香君是什麼人物,哪敢和她爭辯,他對鍾玉光說:「我就怕不讓那些沒有捐款修進港公路的人投資建港口,會打低一部分人的積極性。」   原來,方振玉把這次集資分成四種,一種是給進港公路捐款,一種是給港口建設捐款,一種是給港口借款,還有一種就是給港口建設投資。捐款當然是無償的,借款則是按銀行存款利息付息,投資則要擔風險,看效益。這本來沒什麼,但方振玉卻把對進港公路的捐款和投資建港連起來,只有給進港公路捐一定數量的款,才可以參加港口建設的投資。他的理由是,連捐一點點錢建進港公路也不捨得,那就是對建設港口沒有信心,這種人的錢,不要也罷,免得將來在股民中鬧事。   「不見得。」鍾玉光肯定地說:「你不見四種款項都在不斷上升嗎?說明大多數人還是看好港口建設,明白只有修好公路,港口才能建設好。」   鍾玉光說得不錯,大會是從八點鐘開始的,現在才十一點,已掀起了兩次捐款高潮。第一次是市委領導和方振玉,方振玉一下子捐了一萬元修公路,又投資了十萬元建港,馬上把活動推向了高潮。第二次高潮則是由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兩家工廠掀起的。這兩家廠,前兩年還發不出工資,尤其是東方印刷廠,只是前兩個月才正常運轉,現在卻是全廠職工幹部除了當班之外都來了。當班的也叫不當班的把他們的錢帶來,兩個廠共交了兩百多萬元。當其他人知道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老總便是這兩個廠的老闆時,馬上形成了一個捐款的高峰,原來觀望的人都行動起來了,使得八個收款點都忙不過來。到目前為止,已收到了種種款項五千多萬元。   「陳市長,你知道嗎?這就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分開來收,便形不成這種轟動效應,就帶動不了這麼多人的投資熱情。」許香君用教訓的口吻說。其實,許香君開始對方振玉這種做法也是不認同的,為此還費了不少唇舌,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她不佩服方振玉的策略,轉而教訓起陳向東來。   陳向東能怎麼說呢,只好希望午飯時間快到。因為上午下班後,領導們就不用坐在這兒曬太陽了。   廣場上的人仍不見減少,在鍾玉光等人離去的時候,依然有人陸陸續續地到來。方振玉感到肚子有點餓,正想找東西吃,一份快餐便遞到了他的面前:「方總,吃午飯吧。」面前是一個姑娘,人長得很漂亮,衣著也相當入時,只是身材矮小了一點。   「小艷,你真是我肚裡的蛔蟲,怎麼就知道我肚子餓了?」方振玉接過快餐,有點語不擇句地說。她正是方振玉除了許香君之外,沒經過考試而招來的第一個手下石小艷。   石小艷臉紅紅的,也不知是曬紅的還是什麼原因,她給了方振玉一個白眼,說:「我怎麼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也紅了起來,連忙道歉。一旁的許香君笑道:「小艷,做方總肚子裡的蛔蟲不好嗎?」   眾人轟笑起來。領導走後,這主席台上,就只剩下港口開發總公司的一幫人了,他們是項目設計室主任宋斌、技術員馬建民,財務科長錢代信、出納員李偉,工程處處長顏進明、工程師周開群。治安員兼司機徐同方、張雷,以及法律顧問鄧婷芳,還有一人在公司裡,這就是方振玉的全部人馬。   「你才是方總肚子裡的蛔蟲呢。」石小艷大窘,連忙躲到了鄧婷芳的後面,鄧婷芳個子高大,剛好把她給擋住了。   張雷是個大個子男人,剛從部隊裡復員回來,見石小艷這樣,也笑道:「小艷,躲這裡來,鄧律師怎麼能擋得住呢?要不,你還是回老闆的肚子裡去做蛔蟲好了。」   「你這個臭雷公,看我不把你給辭掉。」石小艷在鄧婷芳的後面伸出頭來,沖張雷怒罵。   「是啊,張雷,我們可是小艷錄用的,按過去的說法,她可是我們的恩師,你不怕她惱了起來,在老闆的旁邊吹---風,把我們給辭了。」錢代信看來老實,卻取笑道,他本來想說吹枕頭風的,但怕玩笑開得過大,會惹方振玉不高興,才把一個枕字去掉了,但誰都聽得出來。   笑聲更暢快了,石小艷見大家都拿她作話題,趕快借口有事走了。經此一來,場上的氣氛更加和諧,連那熱氣也似乎趕跑了不少。   「方總,看來下午是沒什麼事了,吃過飯,我想趕回省城。」鄧婷芳對方振玉說。   「行,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方振玉爽快地說。   港口開發總公司的員工中,家在省城的,就佔了四個,鄧婷芳也是其中之一,可她卻是不入編的。說起她來,還有一段插曲。作為一個這麼大的公司的法律顧問,顧問費自然不少,競爭的人便多了起來,鄧婷芳是其中的皎皎者,在省城中頗有名氣,但她的勝出,卻是以不收總公司一分錢的顧問費為條件的,當然,她的業績也是主要的。以她的話來說,臨海港是她的夢中之港,也是她家三代的願望,她的爺爺,便是犧牲在臨海港上。   鄧婷芳滿以為方振玉會擺一下架子,沒想到他卻那麼爽快,怔了一下,和眾人道別,走了,也不要眾人相送。   大會到了下午,才算是過了高潮,場上的群眾慢慢地散去了,廣場上也少了閒人,那些銀行的收款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便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像瘋了似的衝到了收款台前,嘎然停住,一個嬌美的聲音叫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我要捐款。」「彭」的一聲,一個密碼箱便扔在了收款台上。   作為治安員,徐同芳和張雷馬上便到了收款台旁,反應相當敏捷,外圍維持秩序的公安幹警也迅速圍了過來,方振玉也走了過去,只見來人掀開了頭盔,露出一張嬌臉來,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身穿白襯衣,外加一條皮馬甲,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褲,玉腿修長,酥胸高聳,人雖然高大,但腰肢卻很細,凸顯出女人美好的身段來,胯下那輛男裝鈴木王,卻又讓她透露出一種女人少有的英氣。   「戰大軍?」一個收款員顯然認出來人了,驚呼道。   眾人正在愕然,石小艷卻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她可不認識戰大軍是什麼人物,只是覺得她太過囂張了,她衝來人吼道:「捐款就捐款唄,大呼小叫幹什麼?」   一聽到戰大軍的名字,臨海的人都知道,她是臨海有名的女強人,年紀輕輕的,白手起家,幾年之間,家產就超過百萬,幾乎可以跟方振玉相提並論,只是她出名,而方振玉則是不顯山露水。她的名,也是有贊有毀。一部分人認為她有能力,有本事,卻又有一部分人說她是靠漂亮的面孔和肉體去發財。   戰大軍看了石小艷一眼,卻不理她,繼續說道:「我捐十萬元修路,投資百萬元建港,但有個條件,我要當開發總公司的副總經理。」   戰大軍此言一出,全場都哄動起來,石小艷撇嘴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當我們的副總經理?你以為你有錢就大了,我們還不稀罕呢?」話說得好像很漂亮,但那已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廣場上圍了更多的人,大夥兒都想看看港口開發總公司的人如何對待這件事。方振玉排開了眾人,來到了戰大軍的面前,上下打量著這知名的美人。戰大軍也毫不示弱地看著他。良久,方振玉才說道:「戰老闆,你說的是真話?」   不知怎的,面對方振玉那明亮的大眼,戰大軍竟然有點心虛,眼簾垂了下來,給摩托車熄火,下了車,才說:「當然是真的了,誰會拿這麼多錢來開玩笑?」   「好。」方振玉忽然跳上了收款台,向四周的市民大聲說道:「現在我宣佈,聘請戰大軍為我們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辦理好捐款投資手續後,馬上上班。」   「啪啪啪。」場上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市民同時也紛紛議論起來,有的說方振玉胸襟廣闊,大度能容,兩強結合,港口的建設一定能突飛猛進,有的則說,有錢就能買官,只怕以後的總公司也是一個滋生腐敗的地方。   方振玉可沒有聽到這些議論,他跳下台,上前握著戰大軍的手說:「歡迎你,我的戰副總經理。」   戰大軍的手已經算是大的了,可落在方振玉的手中,還是顯得很嬌小,被那大手一握,一股熱力傳來,戰大軍不知為什麼竟產生了一種觸電的感覺,她慌亂地將手抽回去,說:「大家自己人了,別那麼客氣。」   石小艷在一旁看著,心裡很不舒服,她不願意有人比她的董事長更出風頭,嘟囔道:「什麼你的我的?都是總公司的。」   話雖然說得小聲,但戰大軍還是聽見了,她不由得打量了石小艷一下,心中沒來由地對她產生了一種敵意。但她沒時間去思考這是為什麼,便被方振玉領到了主席台上,讓收款員給她辦理捐款投資手續。   時間到了,市民們也漸漸散去。大會便在這一戲劇性的插曲中圓滿結束了。 (卷一)第九章 一帆風順   第九章一帆風順   1993年6月12日星期六進港公路路口進港公路的開工典禮就要舉行了,市交通局局長蒙家亮天不亮便來到了現場。這次典禮的規模還是相當大的,不但市裡主要領導都參加了,省交通廳廳長詹安居然親自光臨,這使得蒙家亮受寵若驚之餘,也小心謹慎起來。像這樣的一條鄉級公路,平時能請到一位科長到就算了不起了,今天居然是廳長大人親自出馬,可見上級對這條公路的重視。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這位廳長與那個什麼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董事長方振玉事先並不認識,卻一定要他邀請方振玉來參加開工典禮,而且還要讓方振玉參加奠基,這方振玉究竟有什麼來頭呢?   蒙家亮並不知道,這位廳長大人也是省委書記許光華的心腹之一。這次下來,名是參加開工典禮,實際上也負有代許光華考察方振玉的任務,所以才有讓方振玉參加開工典禮之事,至於讓方振玉參加奠基,那是他的手下聽錯了。   「小姚,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蒙家亮問。   小姚是蒙家亮的秘書,跟了蒙家亮差不多一屆,從來沒見局長這麼緊張,聞言應道:「都安排妥了,只是那個方振玉卻不知怎麼安排是好。」   「怎麼安排?既然讓他參加奠基,就把他放在鍾書記旁邊好了。」蒙家亮說。其實他也是無奈,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方振玉是什麼級別。   「知道了,」小姚應了一聲便走了。   這也難怪蒙家亮拿不定主意,就算是一般情況下,方振玉也不過是一個企業老總而已,雖說級別相當高,但也高不過廳級,在交通廳長和市委書記在的情況下,哪有他的份兒?但既然是廳長親自點將,他蒙家亮也不好說些什麼。   就在蒙家亮心大心小的時候,幾輛小車到了,他來不及說些什麼,趕忙上前去迎候。他安排好鍾書記和詹廳長坐下後,才發現方振玉還沒到,不由得焦急地向小姚問道:「小姚,方董事長還沒到嗎?」   「不知道,我已經電話通知他辦公室了。」小姚應道。   「找到他本人沒有?」   「倒是沒找到。」小姚老老實實地應道。   蒙家亮便想發火,但看見市委書記和自己的頂頭上司交通廳長在一旁,他們都沒有什麼表示,便忍了下來,幸好這時,一輛破舊的吉普車駛到,方振玉從車上下來了。他連忙迎了上去,說:「方總,你的大駕好難請啊!」   方振玉跳下車來,還沒有說話,身後的石小艷就嚷道:「你以為我們方總像你們這麼有空,可以隨叫隨到嗎?」   蒙家亮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幸好他的手下還不算笨,馬上過來解圍,把方振玉迎到了鍾玉光旁邊的位置上。趁這空隙,蒙家亮對方振玉說:「方總,你真的有本事,短短的一個多月,你就把一條四級公路變成了一級公路。」他向方振玉拍起馬屁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蒙家亮就決定了自己的投向,也算是奇跡。   方振玉根本沒想到有人會把他當作賭注,他想的是如何為港口建設多爭取一點資金,因而並不把蒙家亮放在眼裡,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和詹廳長認識了。他一點也沒理鍾玉光的目光,第一個問題就是:「詹廳長,你對這條公路有什麼看法?」   詹廳長當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聞言問道:「你想我有什麼看法呢?」   這次開工典禮,方振玉是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居然有這麼高層的領導來參加,更不知道自己也要參加。所以在來之前,他有不少的想法,但見到這架勢,他就知道,任何的花假都將是徒勞,於是他說道:「我並不想要你有什麼想法,只要你把看見的情景帶回省裡去就行了。我這要求不算太過分吧。」   詹廳長沒有出聲,但心裡卻想道:果真如許書記所說,這個方振玉確實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絕對把我所聽、所看的帶回去原原本本地告訴許書記。」   「這還不夠。」方振玉說。   「怎麼不夠?」詹廳長好奇地問。   鍾玉光猛向方振玉打眼色,方振玉卻像是看不見一樣,說:「當然不夠了,我們市兩百多萬人,為這麼一段公路捐獻了上千萬元,難道省裡就沒有一點表示?」   「是啊,我們市是把前途都押在港口上了,而這條路更是港口的生命線。省裡既然認為港口的發展是省裡的重頭戲,就應該多投資一點。」蒙家亮經過深入的思考,終於把寶押在了方振玉的身上。   詹廳長說道:「憑什麼說你們的港口開發是省裡的重頭戲呢?你們又憑什麼要省裡多投資呢?」   不用方振玉去解釋,蒙家亮就說道:「港口的開發是不是省裡的重頭戲且不說,單憑我們市民的建港熱情,省裡就應該多加考慮。我們這條公路,國家投資還不及集資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見,我們群眾的建港熱情有多高,難道省裡不應該大力支持嗎?」   方振玉聽了蒙家亮的說話,不由得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詹廳長聽了呵呵大笑,向鍾玉光說:「老鍾啊,看來你的手下可沒有一個弱者。」   鍾玉光開始還怕詹廳長聽了蒙家亮的話會反感,見狀笑道:「這並非我手下無弱者,而是港口建設是人心所向。」   「算了,老鐘,其他的話不用多說,你有這麼好的部下,我相信,我的錢不會丟進水裡,剩下的部分資金,我在廳裡給你解決。可你要告訴我,是誰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讓我掏了錢還不能不服氣。」詹廳長把目光投向了蒙家亮。   蒙家亮可不敢貪天之功,說道:「廳長,你不用看我,那是我們方總出的主意,他是不是想掏你的錢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卻知道了,由於有我們廣大市民和上級領導的支持,我們可以用修一條四級路的錢去修一條一級路。」   詹廳長望向方振玉,苦笑說:「只怕你們看重的只是廣大市民的支持吧。方董事長,你怎麼說?」   方振玉對要政府出錢從來不抱希望,他當然不知道那是許光華書記對他的一種變相的支持,但聽詹廳長這麼一說,便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因而說道:「詹廳長,好話我不會說,但我可以肯定,你的這一決定,將會造福我們臨海市的二百多萬人民。我代表臨海市人民感謝你了。」   「你不用感謝我,應該感謝黨,感謝我們的省黨委。」詹廳長說道:「現在我放心了,有了你們這樣的幹部和企業家,有了二百萬多臨海人民,臨海的未來大有希望。」   「謝謝!」方振玉心中無限的感激。   詹廳長淡淡一笑說:「閒話少說,開工吧!」   1993年6月15日星期二東方印刷廠譚春梅剛處理好一個老工人的身後事回到廠裡,方振玉就回到了,「春梅,廠裡怎麼樣?」方振玉問道。   看到方振玉回來,譚春梅大為高興,給他沏了茶,這才說道:「很好,一切正常。」接著又關切地問道:「你呢?在外面還好吧!」   「還好。」方振玉看著裝修一新的辦公室,十分高興,說:「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工廠的運轉還算正常吧?」   「有你這樣一位老闆,運轉能不正常嗎?工人們都想著你呢,你沒看見廠裡的橫幅?那可是工人自覺寫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橫幅的錢也是工會的,沒花廠裡一分錢。」譚春梅顯得很興奮,似乎為有這樣的老闆而自豪。   「老會計呢?怎麼不見他了?」方振玉問。老會計平時總是早上班,晚下班,沒事從不外出的,今天沒有見到他,所以方振玉感到奇怪。   譚春梅猶豫了一下,說:「他出去了。」   方振玉看見譚春梅的神色不對,問道:「他怎麼啦?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看見方振玉滿臉關切的樣子,譚春梅說了:「他去倉庫找孫少梅。」   「是孫少梅出了事?」   「沒有,少梅她一直工作都很好,上次只是上了何偉強的當罷了。」譚春梅欲言又止。   方振玉有點不高興了,說道:「春梅,今天你是怎麼啦,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   看見方振玉焦急,譚春梅笑道:「是我不爽快呢,還是你對你的部下沒有信心?好了,告訴你吧,老會計是去做少梅的思想工作去了,他想讓少梅接他的班。」   方振玉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廠裡出事了呢。這兩個印刷廠,可是他的堅強後盾,要出了事,他可就坐不住了,他也知道老會計快到退休年齡了,要找人代替,便說道:「少梅是個不錯的人選,她是商業學院會計專業畢業的吧,只怕是少了一些工作經驗。」   譚春梅舒了一口氣,說:「老會計就是想讓她跟一陣子的班,但他怕你因上次的事情對少梅有成見,所以暫時不想讓你知道。」   方振玉笑了起來,說:「我是那麼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嗎?別說上次的事與少梅沒有關係,就是有關係,那也是各為其主,改好了,不就行了?少梅這麼一個大學生去當一個倉庫保管員,太浪費人才了。就是你們不說,我也會考慮讓她接老會計的手的。虧你還說是我的知己,連這一點也不瞭解。」   譚春梅聽方振玉把自己當作知己,心裡甜甜的,心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知己了?由知己聯想到紅顏知己,她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臉紅了,說:「我去把他們叫上來,讓你跟他們說。」便躲開了。   譚春梅走後,方振玉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覺得非常滿意,便給李芳華打了個電話。很快,譚春梅便帶著老會計和孫少梅上來了。方振玉和他們談了一會兒話,讓他們放心去工作,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老會計相當高興,他一直很看重孫少梅的為人和專業知識,只是在丁大亮當政的時候沒有說話權,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孫少梅對方振玉更是感激,上次的責任雖然是主要在何偉強身上,但自己也應該負上一點點,方振玉不但沒有處罰她,反而委以重任,她今後自然是對方振玉死心塌地了。   老會計和孫少梅出去後,李芳華便來了,和譚春梅說了幾句話後,方振玉便和她進了休息室。譚春梅當然知道他們是幹什麼,因為她上次在市廠見過,當時她沒覺得有什麼,不知如何,今天心裡卻覺得有些酸酸的。作為廠黨支部書記,她認為那是一種腐化墮落,作為女人,她卻覺得方振玉應該有這種享受,因此她老老實實地守在辦公室裡,以免其他人上來看見了。她可不希望方振玉因此而名譽受損。   「春梅姐,振玉他在嗎?」就在譚春梅胡思亂想的時候,寧玉芳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譚春梅一下子慌了神,想大聲說話以提醒屋裡人,又怕引起了寧玉芳的注意,何況門關得那麼嚴,只怕裡面也聽不到。她心道:怎麼就那麼巧呢。一邊扶寧玉芳坐下,一邊說:「方廠長沒到這裡。」   「哦。我去醫院檢查,見振玉的車在這裡,順便上來看看,你們的生產不錯嘛,每個車間都那麼忙碌。」寧玉芳很平靜地說。   譚春梅卻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那台吉普車洩漏了天機,一下卻不知如何掩飾好,見寧玉芳說到生產,便接口道:「多虧了方廠長,我們廠才有今天。」   「振玉他再有本事,也只是一個人,沒有你們這些得力助手,他的事業又怎麼能發展起來呢。」寧玉芳說得很誠懇。   譚春梅大為感動,像寧玉芳這樣通情達理,不拿架子的明星可真的不多見。她更擔心讓她知道了方振玉和李芳華的事會使家庭產生矛盾,雖然她知道方振玉和李芳華並沒有什麼事,但便是那半裸的樣子,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容忍的,她擔心寧玉芳坐久了,方振玉和李芳華出來,揭穿了她的謊言,也使方振玉和李芳華的關係更加說不清楚,便想讓寧玉芳早點離開。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寧玉芳,說:「方夫人,你粗身大勢的,怎麼不打車呢?我叫一台車送你回去吧。」   寧玉芳接過水,笑道:「春梅姐,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還沒有那麼嬌貴,走幾步路還是可以的,再說醫生說適量的運動可以促進胎兒發育,還可以使生產時更加容易。」   「可你一個人走也不好啊,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玉芳,聽大姐的話好嗎!」譚春梅聽寧玉芳的話叫名字,同時也想動之以情,所以自稱大姐了。   「謝謝你,春梅姐,我坐一下就走。」寧玉芳露出真誠的笑意,她看了看譚春梅,問道:「春梅姐,你的孩子有多大了?」   譚春梅苦澀地說:「我還沒有結婚呢。」   「對不起。」寧玉芳在譚春梅臉上打量了一番,說:「我應該看得出來。」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譚春梅好奇道。   「當然。」寧玉芳解釋道:「有男人滋潤的女人,即使工作再辛苦,臉上也會容光煥發,不會像你那樣憔悴的。你看看我,馱著個大肚子,還要指點演員練功,應該算是辛苦了吧,但我相信我的臉色一定很好。」   「我哪能和你相比呢。」譚春梅說,芳心卻是大動。雖然沒看到自己的臉色,但也知道寧玉芳說的不會錯,自己確實是很憔悴,開始以為是工作太忙,但自己已十分注意休息保養了,還是老樣子。   「春梅姐,其實你比我還美,只是缺少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有男朋友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寧玉芳真誠地說。   譚春梅也知道自己長得很不錯,但年輕時高不成,低不就,現在要找,也就難了。不由歎息道:「我不想給別人帶孩子,所以這輩子只怕是注定一個人過了。」   「你的想法跟我大姐一樣。」   「玉芬?」   「是啊。」寧玉芳臉上忽然出現毅然之色,笑道:「其實不結婚也未必不可以有男人。」   「你是說找情人?」譚春梅大為震驚。   「不可以嗎?大家志同道合的時候,親熱一點,解決彼此的生理需要,也是無可厚非的,《青春之歌》的林道靜不就是榜樣嗎?」   譚春梅心中思慮萬千,寧玉芳的想法是大膽開放的,可她說這是什麼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和方振玉發生那種關係嗎?可別說自己從來沒有當情人的想法,對方振玉也是有好感而已,根本沒有想到男女之情,她怎麼可以隨便懷疑人呢?於是她像是保證似的說:「我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的。」   寧玉芳卻像是沒有理解譚春梅的意思一樣,繼續說道:「所以,那個男人就要考究了。別人的家庭當然不能去破壞,但那男人一定要十分出色,最重要的是要能滿足女人的生理需要,本來找情人便是想解決生理需要的,如果達不到目的,還不如不找?」   寧玉芳越說越出格,只聽得未經人道的譚春梅面紅耳赤,可是寧玉芳再下來的話更讓她大吃一驚。寧玉芳忽然指著方振玉的辦公室說:「所以我向大姐你推薦他,振玉,我也保證,他可以滿足任何一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的需要有多強烈。」   「玉芳,你……」譚春梅不知該怎麼說是好,聊來聊去,她已經忘記了時間,休息室裡人也差不多出來了。   寧玉芳把譚春梅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你以為我不知道芳華在裡面給振玉按摩嗎?」   譚春梅心慌起來,她真有點怕寧玉芳發作起來,倒不是她怕寧玉芳,而是寧玉芳懷著孩子,不宜動氣,連忙道歉說:「玉芳,對不起,我不該瞞你。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按的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少穿幾件衣服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的美貌和男人的強壯都是給人欣賞的。寧玉芳本來並不知道方振玉和李芳華穿多少衣服,但見譚春梅瞞著她,便知道他們一定和利小潔一樣了。她怕譚春梅難堪,委婉地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不想我和振玉產生矛盾,才如此隱瞞的。」   譚春梅看見寧玉芳真的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不由詫異道:「你難道不怕他們做出更出格的事?」   「他們還沒有,要有的話,振玉會告訴我的。」   譚春梅感到不可思議,哪有丈夫在外面玩女人回去告訴自己老婆的?但看見寧玉芳那種認真的樣子,又不能不信,不由問道:「你難道一點也不吃醋?」   寧玉芳歎氣道:「我當然吃醋,可他滿足了我,我卻無法滿足他,做他老婆的,也只好犧牲一點,放開一點了,所以我才向你推薦他嘛,你幫了他那麼多忙,就再多幫一個,滿足他的需要,讓他隨時可以輕鬆輕鬆,同時自己也可以享受男人滋潤的快樂。」   聽了寧玉芳的說話,譚春梅不知怎麼看她是好,是愚昧呢,還是心胸開闊。便在這時,方振玉開門出來了,後面還跟著李芳華,看見寧玉芳在場,一點也不吃驚,只是李芳華有些害羞。「玉芳,你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   李芳華走到寧玉芳的身邊,說:「寧姐,廠長是怕你身體受不了。」   寧玉芳沖李芳華曖昧一笑,說:「所以他就找你來替我分擔了,怎麼樣,那油條好吃嗎?」   李芳華嚇了一跳,剛才,她確實是品嚐了一下方振玉的油條,可不會那麼巧就讓寧玉芳看見了吧。她鎮定了自己,笑道:「那是寧姐你專用的東西,我怎麼敢亂用啊!」   「只要你不搶我的,我批准你偶爾用一下。」寧玉芳笑道。   「玉芳,你怎麼能在春梅的面前亂說話呢?」方振玉聽寧玉芳越說越不成話,連忙制止。   「在春梅姐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春梅姐,你說是嗎?」寧玉芳朝譚春梅笑了笑,又說道:「春梅姐,可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你和春梅說了什麼了?」方振玉下意識地感覺到自己那嬌妻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大為緊張。   「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還不快點扶我回去?」寧玉芳朝方振玉嗔怪道。   方振玉朝二女苦笑了一下,扶著寧玉芳出去了。   1993年6月19日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在張蓓的引路下,方振玉和陳長琳來到了金花江畔,那是張蓓找的用來集資建房的地點。三人跳下車來,往周圍一看,都不得不佩服張蓓的眼光。這裡雖然地處市郊,但卻是在江邊,未來的發展,肯定是在這個方向,鬧中有靜,是一個生活的好地方,用來做方振玉規劃的工人新村是再好不過的了。   「蓓姐,你花了不少功夫了吧。」方振玉感激道。   付出的勞動得到了承認,張蓓相當高興,回望了方振玉一個嫵媚的眼神,說:「為廠裡辦事,能不多下點功夫嗎?再說,搞不好我怕你炒我的魷魚,那我不是很慘?」   陳長琳笑道:「你這麼會辦事,老闆又怎麼會炒你的魷魚?疼你還來不及呢。」他說得很曖昧,令張蓓有點害羞,想起了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事以及自己和李芳華說的話。   一旁的張雷聽了,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得十分難受,趕忙走到一邊去。   「走吧,我們到裡面去看看。」方振玉怕張蓓受窘,連忙轉換了話題,帶著三人往村裡走去。   三人沿著村中的林蔭小道,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個小村,四面卻靜悄悄的,人影也沒見一個,只有那小溪水在嘩啦啦地流淌。轉了一圈之後,才在一個小庭院裡找到了一位老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村裡人都到村委去開會了,於是三人按老人的指點,往村委走去。村委離這條小村並不遠,幾分鐘後,便看見了一幢小樓,樓前的廣場上,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一個很嬌美的女人聲從廣場那邊傳了過來。   她怎麼到這來了?還沒有走近,方振玉便聽出說話的是寧玉芝,心中便感到奇怪,因為寧玉芝並不屬於這村的人,怎麼會輪到她來這裡作報告呢?但他沒有出聲,和三人走近了去聽。   寧玉芝的說話已經到了尾聲,只聽得寧玉芝說道:「鄉親們,城市的發展使我們的耕地越來越少,這是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死守著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只有改革,才能求得更大的發展,所以辦事處才給大家引進了這麼一家企業。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同心同德,一定會把我們的江坡村建設得更好。」   廣場上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看來,群眾的熱情已經讓寧玉芝給鼓動起來了。   「廠長,那說話的便是沿江辦事處的副主任,叫寧玉芝,是她介紹我來的。對了,她的名字和寧姐只差一個字,她們是不是姐妹啊?」張蓓並不知道方振玉跟寧玉芝的關係,介紹之後問道。   「她們是同一個村,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方振玉並不想張蓓知道過多自己和寧玉芝的關係。   沒想到寧玉芝眼很尖,四人還沒到主席台前,她已經看見方振玉了。她和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說了一些什麼,兩人便迎了過來。「振玉,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老遠她就說道。   方振玉也趕緊了兩步,和她握手,說:「玉芝姐,還沒得恭喜你陞官了呢。」   「升什麼官啊,我原來的工作還做不好,趕鴨子上架罷了。」寧玉芝似乎對當這個副主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也難怪她,雖然她的能力不錯,但一直都是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工作,現在職位升了,工作更多,可方振玉的工作更忙,很難幫得上她了。她握著方振玉的手,久久不放,直到兩邊的人都到了,這才鬆開,給他們作介紹。   張蓓和陳長琳她都認識,所以主要是介紹那個青年男子。那便是朝陽區的區委書記鄭彬。鄭彬顯然是久聞方振玉的大名,因此對方振玉十分熱情,緊握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學棟他對我說了你許多,玉芝也沒少說,只是現在才得見。真感謝你對我們區的支持。」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為了發展我們市的經濟。再說了,我們廠在你們區內,大家是一家人了,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嘛。」對鄭彬的熱情,方振玉報以了微笑。他從寧玉芝那對他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是一個幹事業的人,所以對他相當尊重。   「說得好,聽玉芝說,你們要在這裡買地建工人新村,這樣我們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鄭彬顯得很興奮,有方振玉到這裡投資,雖說只是建住宅,但對拉動本區的經濟,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小窺的。   「是啊,今天我們來,正是想和你們商量這方面的事情。」   「好,玉芝,你回去結束會議,我們到村委去談。」鄭彬吩咐道。   寧玉芝應聲走了。方振玉隨著鄭彬去到了村委的辦公室,就征地的事和村委的幹部商量起來。由於有鄭彬的在場,事情好辦得多,很快便談妥了各方面的條件。鄭彬倒是很有遠見,價錢和其他要求都不很高,只是要在合同中寫定印刷廠有義務扶持江坡村,乃至沿江辦事處的經濟發展。開始時,江坡村委的人都有些不願意,但聽鄭彬的分析後,都表示贊同。   「鄭書記,我們廠可給你套牢了。」方振玉對鄭彬的做法大為欣賞,雖然今後自己的責任是重了一點,但能帶動一個地方的發展,也是一件好事,何況有寧玉芝在,自己怎麼都要幫這個忙。   鄭彬笑道:「好不容易碰上你這麼一個大老闆,我不抓緊點行嗎?這回好了,有你方總撐腰,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個當書記的,對沿江辦事處算是放下心來了。」   「有振玉在,有什麼事辦不好的呢!」寧玉芝毫不掩飾她對方振玉的信任。   「我說寧副主任,你開口一個振玉,閉口一個振玉,這麼不尊重方總,小心他生氣了,不在這裡投資,我可拿你是問。」鄭彬打趣道。   寧玉芝臉一紅,說道:「他官當得再大,也還是我的妹夫,怕他幹什麼,頂多我讓我妹妹給他多吹一點枕頭風。」   眾人笑了起來,弄得方振玉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說道:「算我怕了你們行了吧,總之,今後我們一定會很好地合作的。」   「沒有我,只怕你們合作不成呢。」方振玉的話聲才落,一個嬌美的聲音說道。一個姑娘出現在辦公室。   「小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方振玉驚呼起來。   來人正是鍾玉光原來的秘書方玉瓊。只見她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那款式比山鄉姑娘穿的還要老,整個人顯得土裡土氣的。進得門來,一身汗水,還喘著粗氣。一聽方振玉這麼說,便怨道:「還不是因為你?」   「怎麼是因為我了?」方振玉一片惘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個美麗的姑娘變成這個樣子。   這裡面只有鄭彬認識方玉瓊,其他人見她對方振玉這樣,還真以為她是方振玉的妹妹呢。張蓓拿出手絹遞給她說:「小妹,先別急,擦把汗再說。你哥他敢對你不好,有鄭書記和我們替你作主呢!」   「謝謝。」方玉瓊接過手絹擦汗,她也不解釋大家的誤會,對方振玉說:「你提的要把沿江變成旅遊景點,還讓我當你的助手,鍾書記就把我下放下來了,現在你這當領導的不知跑到哪裡去,我這個助手只好先下來瞭解情況了。難道還不是因為你嗎?」   方振玉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把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弄成了這樣。可瞭解情況也不必穿成這個樣子啊。」   此時大家都明白,方玉瓊並非方振玉的親妹妹,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看這敢向方振玉撒嬌的姑娘怎麼說。方玉瓊撇了撇嘴說:「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子,村裡面會有人跟你說心裡話嗎?」   「好,算是我的不對,有機會我再補償你,說吧,我們怎麼會合作不成?」方振玉問。   方玉瓊秀眉一揚,像是得了什麼時候保證似的,更顯嫵媚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又對鄭彬說:「鄭書記,你是證人,到時如果我大哥不補償,我可連你也不放過。」接著,不等鄭彬說話,便說道:「由於我大哥提的建議,沿江兩岸的規劃都有所改變,所以你們的合作也要作出相應的改變。」   「上當了。」方振玉大呼道,原來,他們和沿江村委的合作,已是充分考慮了沿江開發的事。   方玉瓊嬌笑起來,俏目盯著方振玉,說道:「上當就上當,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喔!」   眾人再一次歡笑起來。方振玉和鄭彬對望了一眼,心中都不由得佩服方玉瓊的狡黠。   所謂相逢不如偶遇,方振玉和鄭彬惺惺相惜,便相約一起吃午飯,寧玉芝和方玉瓊自然是不會走的了,方振玉乾脆便把大家都請去了。「大哥,你叫人騎我的車走,我要跟你的車。」方玉瓊不客氣地說。   方振玉搖頭苦笑,問道:「你騎什麼車來?」   「什麼車?當然是自行車了,你以為我能像你們這些官老爺們有小車坐嗎?」方玉瓊說。   方振玉看了看陳長琳,想叫他坐,但又見他年紀大一點。正在猶豫,一個村委幹部出聲幫忙了,他才鬆了一口氣,和方玉瓊等轉回停車的地方。   「不是吧,你方總還坐這『張軍長』?」一見方振玉居然坐吉普車,而且還相當舊,方玉瓊覺得很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廠長當廠長的時候,還有小車坐,到了那什麼鬼開發總公司,為了節約,反而要坐吉普車了。」張蓓說道。此時,她知道方玉瓊的身份了,說話居然帶刺起來。   方玉瓊無言,上了車,和張蓓把方振玉擠在中間。「大哥,我以你為榮。」她幾乎把身子擠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難受極了,因為不但方玉瓊擠他,張蓓也不放過他,夾在兩女中間,雖然是艷福不淺,卻是難以消受,畢竟兩女都不是他可以動的,可兩女卻甘之如飴,趁著車子顛簸之機,有時竟把手放到了她們不該放的地方。   張雷專心開車,自然沒有看見,但陳長琳卻看得很清楚,心中不由歎息,但他又能說什麼呢。   在這半天的功夫裡,腦袋裡想得最多的卻是張蓓,以她女人的細心,發現無論是所謂的大姐還是小妹,對自己的老闆都有一種有別於兄妹之情的情懷,如果任其發展,結果可想而知。她在欣佩方振玉對女人的吸引力之餘,卻又不免為他擔心,萬一東窗事發,河東獅吼,他方振玉又怎麼收場?她哪裡知道自己是白擔心了,人家的夫人還鼓勵他那樣做呢!想來想去,她想到了自己,最後決定,還是象跟李芳華所說的那樣,尋求晚年時有一兩次偷情的美好回憶算了。 (卷一)第十章 創業維艱   第十章創業維艱   1993年6月19日星期六下午臨海大酒店鍾玉光剛下班回到房門前,門開了,一聲嬌呼「爸爸」,女兒鍾瑩已撲進了他的懷裡。他見到女兒,心中高興,扶著她渾圓的雙肩,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再看那充滿喜氣的臉,笑道:「是不是考上了?」   「爸你真聰明。」鍾瑩離開父親的懷抱,關上房門,隨父親回到了房裡,臉上依然是洋洋得意。   鍾玉光笑道:「如果連女兒的那點鬼心思也不清楚,我還配當你的父親嗎?」   「爸爸,你就當作猜不到,讓女兒高興多一點也不行嗎?」鍾瑩給父親送上茶水,撒嬌地說。   「可我也想早點高興啊。」鍾玉光笑著接過了女兒遞來的茶,從心底裡透出喜悅來。接著又問道:「是考上中央音樂學院吧?」   鍾瑩點了點頭,說:「還說呢,找你也找不到,要不是方老師,恐怕我連考試也參加不了,你還錢給方老師了吧?」原來,鍾瑩要上京考試的時候,鍾玉光剛好在外地,卻忘記了給女兒留進京的路費,後來鍾瑩找方振玉借,才能按時赴京。   鍾玉光說道:「還了,要不快點還,只怕我女兒都要不認我了。」   「怎麼會呢!我知道爸爸是疼我的,只是工作太忙,又太投入,辦起事來,就什麼都忘了。」鍾瑩對父親十分體諒。   對於這件事,鍾玉光深懷歉疚,他看著女兒,心底裡有些淒涼,人家象鍾瑩這麼大的兒女,在家裡受父母的呵護,而自己的女兒卻要獨自面對生活了,他慈愛地說:「瑩瑩,爸爸工作是忙了一點,但也不應該忘了這麼大的事。不過你長大了,學會照顧自己了,以後就多體諒爸爸吧!」   看著父親這個樣子,鍾瑩既是感激,又是心痛,她動情地說:「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自己了。何況,現在我還有方老師和寧老師照顧呢。」說到這裡,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事,神秘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而且,我很快就有一個媽媽照顧我了。」   「你說什麼啊?」鍾玉光不知女兒這話從何說起。他哪裡知道,鍾瑩從寧家多少瞭解了一些他和寧玉蘅的事呢。   「爸爸,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女兒並不是不開放的人,我不會反對你再娶的。」鍾瑩笑了笑,又說道:「何況,蘅姐,不,應該叫蘅姨,很不錯呢,我願意有她這個後媽。」   鍾玉光這才明白,女兒對自己的事還相當的瞭解,說實在的,他也十分喜歡寧玉蘅,而寧玉蘅顯然也對他有意思,既然女兒已說到這個份上,便問道:「你真的同意?」   「當然了,她對女兒可好呢。老爸,你可要加把勁,蘅姨這麼年輕,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鍾瑩鼓勵地說。   「你也知道說她年輕,我們年紀相差這麼大,可以嗎?」鍾玉光有些猶豫,這也是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這種問題當然不好拿出來和別人說,今天不知怎麼就跟女兒說了。   「年齡的問題可大可小。現在你和蘅姨還沒有問題,要是再拖幾年,就有問題了。」鍾瑩認真地說。   「女兒啊,你可成了戀愛專家了,是不是談戀愛了?」鍾玉光忽然發現,自己的女兒長大了。   鍾瑩心道:我不是談戀愛,而是暗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我說過,學業未成時,絕不考慮個人事情。」   看著女兒認真的表情,鍾玉光才放下心來,他哪裡知道女兒正在暗戀著一個有婦之夫,已經深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最器重的。如果他知道,還真不知他怎麼想。   一說到自己,鍾瑩便打住了。她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套西服,遞給鍾玉光,說:「爸爸,這是我從北京給你買的,你看合不合身?」   鍾玉光接過衣服,便知道絕對不是便宜貨,他不由心痛道:「瑩瑩,其實你不用給爸爸買這麼高檔的衣服。」   「爸!你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衣服穿得太差,會影響城市的形象的,你快試試吧,不合身,上學的時候,我還可以拿去退呢。」   鍾玉光對女兒的觀點並不反對,只是不想她過分享受而已,見女兒這樣,也只好試衣服了。一穿上身,果然人變了樣,連精神都不同了,像是年青了幾歲,他不由得歎服女兒的眼光。   「唔,不錯,現在可以去赴約了。」鍾瑩上下打量了鍾玉光許久,說道。   「赴約?赴什麼約啊?」鍾玉光大奇。   「赴方家的約啊,我跟寧老師約好了,要上她家吃飯。」鍾瑩認真地說。   「你怎麼能亂替我安排呢?我今晚還有事。」鍾玉光不高興地說。   「算了吧,爸爸。我已經問過你的秘書了,說今晚你沒有安排,你只是怕見蘅姨才不想去方家的。」鍾瑩把父親的心態說了出來。   鍾玉光搖頭苦笑,鍾瑩說得不錯,他確實是有些怕見寧玉蘅,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他更是怕見她,他怕向她提出求婚的時候,對方不同意,那他和方家的關係,便變得有點尷尬了,而和方振玉的交往,便有些難以自處,他最擔心的,是怕由此而影響港口的建設。   鍾瑩哪裡知道父親有這麼多心思?年青人對愛是勇往直前的,為了父親,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她要說服父親前往,因為她深心中想見方振玉,要把自己考上中央音樂學院的大喜事親口告訴自己心愛的人,於是她說:「爸爸,方家一定要去的,我考上大學,他們幫了很大的忙,借給我路費且不說,我得分最多的,便是寧老師教我的。」其實,教她的是方振玉,但她怕父親起疑心,便說是寧玉芳了。   見女兒這麼說,鍾玉光也覺得是應該去感謝寧玉芳,便下了下決心,說:「好,爸爸和你去,我們走。」   「這就對了,只有勇敢面對,幸福才會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鍾瑩說著,便和鍾玉光出門了。這番話,與其說是對父親的鼓勵,倒不如說是給自己打氣,因為她真的也有點怕見方振玉,她怕到時會忍不住投懷送抱。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凌晨金花村委鍾瑩擔心在方家遇到方振玉會投懷送抱,但她卻沒有機會看見方振玉,因為方振玉和他的一班手下為了安置碼頭建設工程隊,都進駐了金花村,住在金花村委那幢破舊的房子裡,有的人還住帳篷。為了起步碼頭的早日開工,他們到金花村已經兩天了。本來,方振玉是完全可以住在王守業家的,但他為了照顧遠來的碼頭建設工程隊,便把那裡讓給他們了。   夏季的大海,氣候變幻莫測,前半夜本來是風清月朗的,後半夜便起風了。天氣預報說,近日有颱風,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以至於來不及加固的帳篷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彭彭作響,住在裡面的人都爬了起來,趕緊加固帳篷,免得這新買的、價值不菲的帳篷被風吹走。   方振玉也是住在帳篷裡,他是第一個醒來,看見形勢不對,便把眾人叫醒了。「快,先把樁打上。」來不及穿外衣,他便扛著一條木樁往外走,並沖同睡的張雷叫道。   「是。」張雷應著,趕緊抓了一個大鐵錘衝了出去。   隔壁的錢代信、徐同方等人也醒了,和方振玉一樣,只穿著內褲,扛著工具到了外面,打樁的打樁,拉繩的拉繩,忙成了一團。風越來越大,雨也開始下了起來,瓢潑的大雨向他們襲來,打在帳篷上,雖然緩解了帳篷上升之勢,卻讓人感到了一絲絲寒意,幸好大家都在幹活,身子正熱著呢,還沒有覺察出來。   「快,東北角。」方振玉一邊扶著木樁,一邊向才出來的宋斌叫道。宋斌屬於科學家之類的人物,年紀又大了一些,所以最遲出來,而且還穿著相當整齊。看著他身體單薄的樣子,方振玉實在不想叫他,可是這四十多平方米的帳篷,只有他們五個人,不叫,又如何顧得過來呢。   這村委離村子不遠,還不足一公里,但如此大風大雨,別說人家不知道這裡遇險,便是知道了,只怕也未必會來。房子裡還住著三個女孩,他們當然也不好意思叫了,所以這五個大男人便忙得個團團轉。   苦戰了將近一個鐘頭,五人終於把帳篷加固結實,回到帳篷裡,大家心裡都有一種勝利的喜悅。風雨越來越大了,好像比預報的六級還要大,外面已傳來了風吹樹折的聲響,方振玉暗叫幸運,好在出去得早一點,要是現在才出去,只怕已難以加固了。他感到了寒意,正想擦身穿衣服,心中一動,拿起了電筒,向外走去。   「方總,你幹什麼啊?」張雷問。便要跟出去。   方振玉製止了他說:「沒什麼,我只是去看看,別讓斷樹壓著了我們。」   狂風迎面撲來,方振玉打了個寒顫,他打起精神,向外走去,用電筒四處照著,在帳篷四周轉了一圈,見沒什麼異常,便想回去了。經過村委的房子,他不由得朝那看了一眼,那裡住著戰大軍等三個女孩子。想著這房子年久失修,她們是勉強住進去的,會不會出事呢。這念頭一起,他便圍著房子轉了起來。   「糟,姑娘們快出來。」方振玉大叫,同時趕回到前面去。原來,他發現屋後的牆在大雨下已經要倒塌了。   屋子裡亂了起來,三女早就醒了,只是懼著風雨,才沒有出去,聽出是方振玉的聲音,都擰亮了電筒,這一來,她們更慌了,因為已看見屋頂上的泥沙瓦片不斷地往下掉,三人連忙拿衣服穿。   「快點,否則來不及了。」方振玉的聲音又在門前響起。   「行了,穿衣服就出去。」許香君應道,可是,怎麼穿也穿不上平日看來很容易穿上的衣服。   看見三人磨蹭了這麼久還沒出來,外面的方振玉大為焦急,屋頂上,一椏碗口大的樹枝被風吹折,眼看就要壓下來了,他不由吼道:「天這麼黑,誰看你們了?再不出來,就來不及了,連命也不要了嗎?」他實在不耐煩了,對著那破舊的房門一腳踹去。   「彭」的一聲,伴隨著姑娘們的驚叫,方振玉已進到了房裡,他一眼便看見後牆已往裡面塌下來了,他一邊抓住驚呆在門邊的許香君往外扔,一邊叫:「快點,房子塌了。」   「啊!」石小艷驚叫著,扔掉了手中的長褲,半裸著身子,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原來,她也看到了後牆倒了過來。   方振玉抱著石小艷正想往外走,卻看見戰大軍拿著褲子,傻呼呼地坐在那裡,趕緊衝過去,一把抄住她,轉身往外衝,「砰」,一塊磚頭砸在方振玉的後頸上,他一陣暈眩,在最後的意識裡,他一腳踹在門檻上,奮力向外一撲,只聽得身後一聲轟響,便人事不知了。   「方總,方總。」張雷叫著衝了過來,他們等了許久不見方振玉回來,又聽到了外面的響動,出來便看見了方振玉抱著二女衝出來和那邊房子倒塌的情形。   先衝出來的許香君也向方振玉撲過去,她想拉起方振玉,卻被後面的宋斌拉住了:「別動他。」   「你幹什麼?」許香君掙扎著,看到方振玉這個樣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方總暈了,有可能會腦振蕩,你隨便動他,會出事的。」宋斌解釋道。   許香君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急起來忘記了而已,她顧不得赤裸上半身,到帳篷裡拿來雨具要給方振玉遮雨,但如此的大風又如何遮得住?只急得她哭了起來。   錢代信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去找來了門板,正想把方振玉扶上去,卻聽得方振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不用了,扶我進帳篷去,你們看看大軍和小艷怎麼樣。」   眾人大喜,七手八腳地把方振玉扶了起來,正想扶戰石二人時,卻見兩人已爬起來了。原來,她們倒下時,雖也暈了過去,但很快便醒來了,她們正想把方振玉推開,卻聽到了宋斌的說話,急忙停手,雖然雨水讓她們睜不開眼,但聲響也足以讓她們知道房子塌了,在慶幸的當兒,感覺到身上被這個強壯的男人壓著,並不是一件難受的事,反而他壓在自己堅挺的胸乳上,有一絲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似乎很想就這麼讓他壓下去。兩女都為在這種險境中居然還起了春心而感到害羞,因而乾脆裝作沒醒了。   帳篷中間用布簾隔成了兩半,眾人將方振玉扶進了一邊,兩女便進了另一邊,身上的男人離開了,兩人都感到了寒意,石小艷打起噴嚏來,聽了方振玉叫她們找衣服穿上,這才記得找衣服穿。   許香君卻是一步也不離開方振玉,她用毛巾擦乾方振玉身上的水,卻見他頸上鮮血直流,心痛不已,轉頭想叫人拿藥箱來,卻發現張雷和徐同方在眼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由怒道:「看什麼看,回去看你老媽的去,還不快把藥箱拿來?」   原來,許香君上身只戴著文胸,而且扣子還斜過了一邊,露出了大半個高高聳立的乳房,宋斌和錢代信是結了婚的人,還不大要緊,徐同方和張雷剛從軍營出來,血氣方剛,哪還不著了迷?聽得許香君的怒吼,這才趕忙轉身,卻發現宋斌已經把藥箱拿來了。許香君為方振玉包紮好傷口,扶他躺下,又毫不避歉地為他換上了濕透的內褲,這才自己找衣服換上。   方振玉當然不好意思要許香君這樣,但他頭暈腦漲,全身無力,也只好由得她擺佈了。   整頓好一切,天已亮了,雖然外面還是風雨大作,但帳篷內已亮堂起來。戰大軍和石小艷換了衣服,來到了方振玉的床邊,深深地向方振玉鞠了一躬,同聲說道:「謝謝方總救命之恩。」   方振玉回過頭來,看見兩女穿著男裝,顯得不倫不類,戰大軍身材高大,還沒什麼,石小艷身子嬌小,裡面又是『真空』,這一彎腰下來,那對堪可盈握的椒乳便映入了方振玉的眼簾,嚇得方振玉連忙閉上了眼睛,說:「你們是演那一出啊。」   沒等二女說話,錢代信便學著女聲,說:「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此後追隨大俠,為婢為妾,在所不辭。」   眾人大笑起來,一掃剛才那頹喪的氣氛。石小艷見方振玉瞧向自己後閉上了眼睛,便知道他看見了自己的什麼,再想起錢代信的話,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在晨曦中顯得無限的嬌美。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樓一覺醒來,已經九點了,鍾瑩還覺得有些精神不振。   昨晚,鍾瑩在方家沒見到方振玉,心中十分失望,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寧玉芳說話,好在看到爸爸和寧玉蘅談得融洽,才有一點點安慰。她住在方家,父親走後,她和寧玉蘅聊了好長時間,兩人也算有緣,居然可以聊到寧玉蘅和鍾玉光的關係。深夜,鍾瑩回到客房,卻沒有絲毫睡意,外面風雨之聲大作,在海邊的心上人好嗎?她沒來由地一陣緊張,輾轉反側,才睡了過去。   洗漱了一番,她打起精神,換上練功服,向練功房走去,這是她每天必干的一件事。練功房裡,劉纖四女已在練功,寧玉芳馱著大肚子在一旁指點著。鍾瑩朝她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開始練功了。等她練完,劉纖等已開始排練了,她走到寧玉芳的身邊,在寧玉芳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寧玉芳給她遞了一條毛巾,關切地問:「昨晚睡不好?」   「嗯。」鍾瑩一邊擦汗,一邊下意識地應道。   「失望了吧?」   「嗯。」鍾瑩才說出口,立即就意識到自己漏了嘴,抬頭迎著寧玉芳那滿臉的笑容,有些惶恐地說:「寧老師,我失望什麼了?」   寧玉芳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難道你不想見你方老師?」   「我……」鍾瑩不知該怎麼回答好。   「他教了你這麼多,令你考上了中國最高的音樂學府,你都一點也不想把這好消息親口告訴他,是不是太沒良心了?」寧玉芳笑道。   「當然想了,我才沒那麼沒良心呢?」鍾瑩發自內心地說。   「哪見不到他你不失望嗎?」   「失望。」鍾瑩由衷地說。她鬆了一口氣,她還擔心這寧老師發現自己愛上了方老師呢,現在看來,她還沒有那麼敏感。   「這不得了。」寧玉芳見自己捉弄得這女孩子的心一上一下的,心中好笑,其實,她從鍾瑩幾次來家時對方振玉的態度,便知道這小丫頭喜歡上了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過分受窘,才沒有挑明罷了。她轉過了話題,說:「想不想看看你五。一時的表演?」   「當然想看了。」鍾瑩雀躍起來,寧玉芳曾在電話中告訴她簡單情況,但自己還沒有機會欣賞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   「巧巧,你放機,姑娘們,你們也都來看看吧,看看以前的動作,對照現在,細心體會其中的差別。」寧玉芳叫道。   劉纖等四女都停下了排練,巧巧去放錄像機,其他人則圍在了寧玉芳的身邊。不多時,電視屏幕上便出現了臨海新聞,只聽得那播音員用驚喜的聲音說道:「我市五一晚會在市禮堂舉行,著名歌唱家寧玉芳因為身體欠佳,在演出了一首後,便力薦一名神秘來客擔綱主唱她剩下的兩個曲目,這名神秘來客也不負重托,不但人長得美麗動人,聲音也如黃鶯出谷,一時之間,全場轟動,只得多唱一曲,才能謝幕下去。本台將在後續報道中追蹤這位神秘來客。」   「方老師,沒有那麼誇張吧。」鍾瑩不好意思地說。   寧玉芳看著實則欣喜異常的鍾瑩,說:「怎麼沒有?事後,不知有多少記者來找我,打聽你是什麼人,只是我不說而已,否則,現在你只怕比我還出名了。他們又怎麼知道,這位神秘來客,是我市有名的實業家方總方振玉的小蜜呢?」一面說,臉上一面露出古怪的微笑。   鍾瑩心跳異常,心道:這寧老師怎麼知道人家稱我是方老師的小蜜這件事呢?哦,對了,一定是方老師想到寧老師知道我們一起去吃飯,乾脆把這事都說出來,免得引起寧老師其他的聯想,這方老師可真聰明。只在這一閃念間,鍾瑩的注意力便又到電視屏幕中自己的演出上了。看著電視上自己的演唱,對比考試時自己的表演,深幸自己能夠得到方振玉的指點,改進了自己的缺點,考試時進步了不少,否則只怕自己還考不上中央音樂學院呢,想到這裡,心中對方振玉的愛意更深了。   電視放完了,寧玉芳對看得入迷的幾女說:「大家看到了沒有?必須加強訓練,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方老師在家的時候,大家要向他多請教。」   「知道了,寧老師。」眾人齊聲應道。   寧玉芳接著對鍾瑩說:「她們四人,是你方老師專門替我訓練來伴舞的,是靠她們,我才得了全省第一的名譽。所以我對她們,便像對自己的妹妹一樣。妹妹們,你們說是嗎?」聽她們應了之後,才繼續說道:「以後你要參加比賽,也叫他給你訓練幾個,保證你一炮打響。」   「方老師真是多才多藝!」鍾瑩讚歎道,臉上是無限的愛慕。   「當然了。」寧玉芳自豪地說,就像是說她自己一樣,「中學的時候,他各科成績很好,藝術方面尤其特長,只是因為家裡窮,應乎不了藝術類的考試,才沒有報考藝術專業。他心中一直深感遺憾,所以一聽說你因為找不到你爸要路費,便馬上給你寄錢去了。」   「方老師特有愛心,我家裡窮,不夠錢讀書,便是他支助我繼續上學的。聽說,他還全力支持窮山村的一個小孩子讀書呢!」小麗感慨萬千地說。   「方老師真是個好人。」鍾瑩問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他家裡還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妹妹,現在生活都過得好了,我們想把他們接出來,但兩老卻不肯。所以每月我們都要回去一兩次。」寧玉芳介紹完,對幾人命令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姑娘們,去游一下泳,回去吧。」   「是,大姐。」四女笑應著,在一個櫃子裡拿出三點式的游泳衣,一個個就在那裡換上了。這些游泳衣,是在那次寧玉芳和四女說了自己和方振玉的第一次之後,四女去買的。   看著眼前乳波臀浪,春色無邊的美妙情景,鍾瑩心跳異常,她們,她們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呢?   還有更吃驚的事讓鍾瑩無法想像,只聽得寧玉芳說:「妹妹們,要是方老師在一旁欣賞你們換衣服,好不好啊?」   「好!」四女齊聲答應,居然沒一個臉紅。   寧玉芳拿出一套遞給鍾瑩,說:「瑩瑩,你也換上吧。」   「在這裡?」鍾瑩皺眉道。   「是啊,在我面前你都不敢脫,在方老師面前你還敢脫?」   鍾瑩有點迷惘,不知道寧玉芳為何這樣,但她不甘示弱,便開始換了,耳邊聽得寧玉芳讚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之後,說道:「瑩瑩,游個泳,吃飯之後,你就該回學校去了,好好讀書,考好文化試,別到時功虧一簣。你方老師可不喜歡沒出息的女人。」這不是鼓勵我追方老師嗎?寧老師為什麼這樣呢?鍾瑩百思不得其解,換了衣服,便迷迷糊糊地跟她們上樓去了。   劉纖同樣是百思不解,寧玉芳所說的話,她也完全聽到,她聯想到寧玉芳曾經說過,四女在事業上支持了她,也希望四女在生活上支持她,生活上怎麼支持呢?錢她們沒有,難道是性生活?對了,寧老師懷孩子,可能不能與方老師作愛,而男人沒有女人是難受的,寧老師是希望我們在這段時間滿足方老師這方面的需要,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裡,她興奮起來。再看幾個姐妹,她們臉上同樣是興奮之色,看來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她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走在其他姐妹的面前,得到方老師的愛。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的下體都濕了。   1993年6月24日星期四晚上張蓓家張蓓吃過晚飯,收拾好一切,洗過澡之後,便陪著女兒在一邊做作業。張蓓不但在廠裡工作負責,在家裡也是賢妻良母。她丈夫岳少雄是個公務員,混了十多年,才混得一個科長,她卻沒有任何怨言。張蓓今年二十九歲,相貌一般,屬於那種耐看的人,身材卻是相當好,她丈夫比她大將近十歲,長相還算英俊,婚後一年生了一個女兒,夫妻倆還算恩愛。方振玉接手印刷廠之前,他們生活過得有點拮据,這兩年則滋潤多了。   「媽媽,這道題怎麼做?」女兒岳珊問。   岳珊今年八歲,才讀二年級,她幾乎繼承了夫妻倆的優點,年紀雖小,卻也長得楚楚動人。見女兒問,張蓓看了題目,溫和地說道:「你先認真思考一下,再不懂,媽媽才告訴你,好嗎?」   岳珊小臉一紅,又低頭沉思了,不一會,她抬起頭來,臉上現出成功的喜悅,說:「媽媽,我知道了。」   「這就對了,不懂就問是對的,但沒經過思考就問,就不好了,那會使自己腦筋變笨的。」張蓓慈愛地誘導女兒。   「我知道了,媽媽。」岳珊乖巧地應了一聲,便又低頭做作業了。   門響了,岳少雄回來了。岳珊回頭叫了一聲「爸爸」,便繼續她的功課了。張蓓站起來,問道:「吃過了嗎?」   「吃過了。」岳少雄低頭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問道:「珊珊,功課做好了嗎?」   「差不多了。」岳珊應了一聲,卻皺起眉來說:「爸爸好臭。」   張蓓把丈夫拉到一邊去,說:「沒喝醉吧,別影響了女兒。」   「沒事。老是這種應酬,真沒意思。」岳少雄說著,找衣服洗澡去了。岳少雄是辦公室主任,經常得陪人喝酒,幸好他酒量好,還沒有經常喝醉。   不多時,岳珊已做好作業了,張蓓為她鋪好床,讓她睡覺,才沏了一杯茶,在客廳裡等丈夫。今晚,她有事情要與丈夫商量。要在往常,女兒睡,她也睡了,廠裡和家裡的事,忙得她不可開交,因此一有空,她就睡覺了。   「咦,今天是怎麼啦?」岳少雄洗澡出來,便感到奇怪,問道。   「有件事想和你說。」張蓓認真地說。   岳少雄喝了一口茶,笑道:「什麼事這麼嚴肅?」他坐到了張蓓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腰,儘管快三十了,但張蓓的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吧?」   「離婚?你想得倒美,你有沒有生活費給我?我說的是大事情。」張蓓說,她依進了丈夫的懷裡。   「什麼大事情都不要緊,我們回房去說。」岳少雄一手摟著張蓓的腰,一手拿著茶杯,向臥房走去。張蓓也順從地進去了。   張蓓掙開岳少雄,關上房門。岳少雄已經上床了,她也脫了外衣,爬上床去,岳少雄便把她摟住了。「你不多喝點茶,清醒清醒?」   「我清醒得很,不過,什麼大事也先別說,我們先來辦這件大事。」岳少雄一邊說,那大手已在張蓓的峰巒上運動了。   「別。」張蓓拉開了他的手。「珊珊還沒睡著呢。」   張蓓說的是道理,他們住的雖然是兩室一廳,但房子很窄,隔音特別差,女兒懂事之後,夫妻辦這事都要等到深夜。岳少雄在這事上需要很頻繁,尤其是喝了酒回來,但卻是不持久,很多時候是把張蓓吊在半空中,但張蓓卻很少拒絕。所以,岳少雄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輕撫著妻子那光滑的軀體,說:「那好吧,先聽聽你的大事。」   張蓓確信丈夫還沒有醉,這才說道:「我想參加單位的集資建房。」雖然在廠裡她和很多人說過這事,但卻沒有時間和丈夫說,而且她一直怕丈夫反對,因為家裡的經濟實在是很不寬裕。   果然,岳少雄一聽到集資建房,馬上就說:「我們哪來的錢集資?」   「我們廠的集資跟別人的集資不同,不要工人交錢。」   「有這樣的好事?」岳少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這事具體由我負責。」張蓓把廠裡的集資方案說出來後,又說道:「我算了一下,這兩年,我們雖然過得不是很好,但還算寬裕,只要節儉一點,應該可以做到的。五年後,珊珊初中還沒畢業,還有時間儲錢給她讀大學。」   岳少雄想了想,連作惡的手也停止了,良久,他才說道:「你這樣想我不反對,但你的基礎是建在你們廠一直這麼興盛上,我的工資,只要我沒什麼行差踏錯,會慢慢增加,可你們廠能保證不衰敗嗎?」   「有方廠長在,我們廠是不會敗的。」張蓓堅定地說,她不允許有人說自己的廠不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   「我也知道方振玉這個人,有他在,你們廠當然沒事,他算是有能力的人,可你們這個風流廠長,丟下自己的事業不管,卻去當什麼徒有虛名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你們廠怕也是差不多走到頭了。」   「你怎麼叫方廠長風流廠長?」張蓓不滿地說。   「這可不是我自己說的。」岳少雄笑道:「單位裡就有不少人這樣說,不是嗎?每天出入都是一幫漂亮的女人跟著,不風流又是什麼?」   「我也是經常跟著方廠長跑的,你這樣說,不是把自己的老婆也說進去了?」張蓓笑道。   「你算了吧,你漂亮?也只有我這個蠢人才認為你漂亮。」岳少雄說著,那手又開始伸到張蓓的胯下細緻地撫愛著,他居然對自己的老婆相當信任。   張蓓發出舒服的呻吟,她心中有些許的愧意,但這並不能打消她和方振玉偷一兩次情的念頭。她以退為進,笑道:「你這樣放心我,我倒要去讓你戴幾頂綠帽子試試。」   「看我不把你這塊臭A操破了?」岳少雄笑著,便爬上張蓓的身上去。   張蓓沒有制止他趴在自己身上,卻也沒有讓他達到目的,說:「還是再等一下吧,集資的事,你怎麼說。」   「如果你認為可以,那就參加吧。至少,有了房子,我就不必像現在這樣要等了。」岳少雄歎氣說。他們已經不知多少次必須等到確信女兒睡著了才歡好。如果有了新房子,按張蓓說還是三房一廳的,那當然就不用等了。   「你知道就好。」張蓓一聲嬌笑,開始親著丈夫,直到認為安全了,才讓他在自己身上馳騁,只可惜不過一會兒功夫,岳少雄便丟盔棄甲,並很快呼呼入睡了,只恨得張蓓牙癢癢的,自慰了許久才能入睡。 (卷一)第十一章 碼頭奠基(終)   第十一章碼頭奠基   1993年6月27日星期日上午東方印刷廠方振玉等人圍在一張大桌子邊,聽著市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解釋著工人新村的設計方案,此時,已進入了討論的最後階段了。方振玉環視了眾人一周,見沒有人再出聲,便問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了,這個佈局相當好,花園,活動場所都安排得十分合理,要看的,便是房子的具體設計了。」陳長琳說。   「只是按照這個方案,多出了幾套房子,該怎麼安排呢?」張蓓問,她是專門負責集資和分房的,所以趁著眾多領導在,問個清楚。   「我要一套。」一直沒出聲的許香君說。她不是兩個印刷廠的人,本來不必參加這個會議,但今天是星期日,總公司又沒有事,她便跟方振玉來了,方振玉自然不敢拒絕。她也算乖巧,沒有參與討論。可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在臨海要一套房子,於是便出聲了。   這裡除了方振玉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許香君的身份,因此對她敢提出這種要求,都覺得很奇怪。印刷廠的人相當排外,包括象陳長琳這樣的老實人也不想外人摻進工人新村去,可卻沒有人出聲,因為大家都知道,能做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一定不是平常的人。   譚春梅看了看方振玉,見他臉上也是怪怪的,便說道:「這樣吧,大家都是方總領導下的人,剩下的幾套,就讓給開發總公司裡願意要的人,你們看好嗎?」   其實,方振玉並不是不想給許香君,也不怕印刷廠的那幫人有意見,畢竟他的話大家都很願意聽,他只是覺得奇怪,許香君為什麼要在臨海買房子,以她的關係,在省城要多少套都沒問題。見譚春梅這樣提議,便說道:「其實,我們的集資建房,並沒有什麼優惠,給誰都一樣,只是房不多,現在想買房的人很多,所以最好不要把消息外傳,省得上面知道了一踴而來,到時候可不好應乎,我同意春梅的意見,就由蓓姐操作好了。如果還剩下,再告訴我。」   「好,就這麼定吧。」方振玉既然出了聲,大家自不會反對,陳長琳便說道。   「這件事就到這裡,除了房子的具體設計方案之外,其他事情由蓓姐負總責,有事蓓姐決定不了再告訴我,財務每月公開一次,由兩廠的職代會負責財務監督。負責車間的副廠長和市廠的值班領導可以離開,其他人留下來商量別的事情。」方振玉說道。   這兩個廠一體化後,已經習慣每人負責一件事情,所以對方振玉讓張蓓全面負責建工人新村的工作和叫他們離開,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幾個人就這麼離開了。反倒是一直在行政部門工作的許香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當然不會說什麼,而且從中還看到了方振玉的工作效率和用人不疑的寬闊胸懷,心中對方振玉的評價又高了許多。   辦公室裡,還有陳長琳、譚春梅、胡軍、李芳華和新上任的孫少梅,老會計病了,所以孫少梅便提前接班。方振玉掃視了大家一眼,說道:「現在我想和大家探討一下我們臨海印刷業的發展前景,這個問題,半個月前我已向各位提出來了,大家可以充分地發表意見,長琳,你先說。」   於是,從陳長琳開始,除了孫少梅外,各自都說了自己的看法。許香君在一旁看著聽著,想起了強將手下無弱兵這句話。這幾個人,都把臨海市的印刷業分析得頭頭是道,各有各的觀點,各有各的論證材料,顯然是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研究,有這樣的一批人,何愁事業不成功?這又使她想到了總公司的那班人,他們除了自己和石小艷之外,全都是聘請來的,個個都是那麼賣命工作,看來,自己要不加把勁,就算憑自己省委書記的女兒這個身份,也不好意思在公司裡呆下去。   方振玉聽了大家的發言,才總結說道:「由此可見,我們市的印刷業並不發達,還存在著不少的弊端,當然也讓我們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先說弊端吧,從大家剛才的分析中我們就可看出,最主要有兩點:一是亂,由於小廠的大量存在,憑著稅收等方面的漏洞,降低了生產成本,刻意提供高額回扣,使市場形成不公平的競爭。二是我們市的印刷水平和質量低下,目前為止,我們仍停留在印書本的水平上,無法印製精美的商標廣告,所以,我們的產值雖然是很高,但利潤卻十分的低。怎麼解決這兩個問題呢?一是靠兼併或者成立行業協會,制止這種不良競爭,二是要加大資金投入,購買先進的印刷設備,三是要大量地吸引技術人才,提高我們的技術水平和科技含量。」   方振玉的話,大大震憾了這幾個人的心,讓他們看到了臨海市印刷行業的未來。因此,他們沒有出聲,想聽方振玉繼續說下去。方振玉果然沒有停下,他喝了一口水之後,又繼續說了:「但是,目前我們想投入太大的資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只能通過兼併,使資產重組,集中力量往外闖,闖出一片新天地來。我在接手市廠後不久,就和長琳說過這個想法,本來現在的條件還不是很成熟,但出現了新情況,使我們不能不提早啟動這項計劃。我之所以要建工人新村,除了要解決職工住房困難之外,便是想通過這一舉動,把我們臨海市印刷業的工人都吸引過來。」   陳長琳接口道:「本來方總是想等到東方廠完全穩定,工人的生活有較大的改善之後,再開展這項計劃的,但收到消息說,稅務局印刷廠要承包給私人,要是讓人拿去了,就等於打斷了方總計劃鏈中的一環,所以我們不得不提前啟動。好在,東方廠的形勢比我們預先想像的要樂觀多了。」   「大家看看,有沒有膽量,有沒有信心把稅務廠吞下?」方振玉看似是徵求大家的意見,但他那灼灼的眼神中已透露出要破釜沉舟,大幹一場的決心。   沉默了好一會,胡軍說道:「干了,怕他個鳥。」   方振玉瞪了他一眼,說:「要是再管不好你這張臭嘴,下次開會時,我就先用封口膠把它封了。」   胡軍這才意識到這裡有眾多女士在場,他尷尬地朝大家作了個鬼臉,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由於他開了個頭,又來了這麼一個插曲,大家都輕鬆多了,紛紛說了自己的看法,同時,表示全力支持這一振興臨海市印刷行業的宏偉計劃。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大家就準備跟我受苦了。」待眾人都現出願意受這種苦的神情,他才提高聲音,像是電視上的節目主持人一樣:「現在我宣佈,收購稅務廠的行動正式開始,由譚春梅譚小姐總負責。」   「啪啪啪」一陣掌聲,大家都鼓起掌來。譚春梅卻是一臉愕然:「我?總負責?」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方振玉笑道。   「我怎麼行呢?」譚春梅惶恐道。   「你一定行的,我讓長琳協助你。」方振玉鼓勵道。   「讓陳支書負責不更好嗎?」譚春梅還想推辭。   「我不行,年紀大了,少了闖勁。你放心,我會全力協助你的。」陳長琳認真地說。   「這事我和長琳商量過,就這麼定了。」方振玉用不可置疑的口氣說。接著,他又宣佈了各人所負責的事情,對眾人鼓勵一番後,才和許香君離去。   「方總,你這樣全面出擊,哪有這麼多精力啊?」上了車,許香君問道。   方振玉笑道:「哪用我出什麼力,你看那不都是他們和你們幹嗎?」   看著方振玉那充滿自信的臉,許香君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芳心在顫動,似乎眼前這男人,才是自己一直尋找的理想丈夫,但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心中不由覺得無奈。   1993年6月27日星期日下午金花村方振玉來到王守業家,和二航公司的老總正在商量明天的開工典禮。他是上午才和許香君從市裡來的。戰大軍、宋斌等人依然在金花村,為了確保開工典禮的順利進行,方振玉要求他們不但要安排好會場的一切,還要注意村民的活動,一刻也不能放鬆。   二航公司的老總叫洪超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北方大漢,但和方振玉卻是一見投緣,兩人圍著圖紙說完了公事,便聊起了私事來。方振玉簡單地向他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又瞭解到,洪超強一家四口,夫妻雙方的父母均已不在,女兒洪敏剛讀大學。就在兩人聊得起勁的時候,方振玉瞥見王守業回來了,臉色鐵青地進了房間,他心知有事,便向洪超強告辭了。   進了王守業的房,方振玉陪著笑臉問道:「守業叔,誰惹你生氣了?」   王守業臉色變幻了良久,才抑制住滿肚子的火氣,說:「你們說的話究竟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怎麼啦?」   「說幫我們移瑪祖廟為什麼不移?」王守業低聲責問道。   「什麼?」方振玉大吃一驚,在和張虹等人開聯席會議的時候,方振玉曾把這件事作為最重要的事向工管委提出,張虹也答應一定辦妥,卻沒想到問題最終出在此事身上。他不由得對張吳二人感到不滿。他壓住自己的不滿情緒,問道:「守業叔,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守業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不錯,張虹是安排人去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村民們要求重建瑪祖廟,這樣一來,資金要求就比原定的高出了不少,主辦的人自然不同意,相互之間便扯皮了,一直拖到前兩天,才和金花村的人達成了口頭協議。可是那承辦的人卻找錯了人,他找的是村委副支書,而此人是憑關係上的,在村中幾乎沒人買帳,當然辦不成事了。   方振玉聽完了王守業的話,便匆匆返回了自己在村委旁的帳篷辦公室。「你們去把張書記和吳區長給我請來。」他氣沖沖地對正在安排慶典的戰大軍和石小艷說。   「怎麼啦?」從沒見過方振玉發這麼大火的戰大軍問道。   石小艷則說:「吳區長在村裡,我馬上叫人把他請來,可張書記嘛,就沒辦法了。」   「怎麼個沒辦法?」方振玉依然是怒氣未息。   「她已經隨船回市裡,說是要向領導匯報慶典的準備工作。」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去向領導匯報什麼?」   「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我們一起來解決。」戰大軍是少見的溫柔。   方振玉這才慢慢平息自己心中的火氣,把剛才王守業說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他歎氣道:「現在,一幫老人商量著明天如何阻止開工的事,你們說,萬一他們真的在點炮的時候衝上去,出了人命,我們如何向市委交待?」   兩個姑娘也是大為吃驚,石小艷連忙去找吳學棟,戰大軍則把自己的手絹拿出來給方振玉擦汗,說:「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張虹呢?」   方振玉平靜下來後,腦筋也便靈光起來,他想了想,說:「這樣吧,你騎摩托車到外面有電話的地方給鍾書記打個電話,讓他派人把張虹送來,我跟吳學棟先和村民們談談,應該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是。」戰大軍轉身要走。為了工作方便,她把摩托車帶來,現在都幾乎變成公用的了。   「給你。」方振玉把手絹遞給戰大軍,卻又馬上收了回來。原來,方振玉由於走得急,滿身塵土,把一方雪白的手絹弄得髒乎乎的。   戰大軍也看見了,笑道:「就送給你吧。」話一出口,她臉便紅了起來,連忙衝出門去。   方振玉愣了一下,來不及想戰大軍為什麼臉紅,思緒便回到了瑪祖廟這件事上。不多時,石小艷便帶著吳學棟回來了。吳學棟也是十分焦急,一進門就問道:「方總,怎麼辦?」   方振玉此時已完全鎮定了,他讓吳學棟坐下,才說道:「別急,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接著,他便向吳學棟瞭解事情的經過,他要從多方面瞭解事情的真相,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當他從吳學棟口中知道事情和自己瞭解的差不多,這才鬆了一口氣,向石小艷問道:「李偉在嗎?」   「在。」   「你看看她手頭有多少現金。叫她都拿到村支書家裡去。學棟,我們走,去和那些老人們好好聊聊。」方振玉說。   石小艷並不知道方振玉拿這麼多錢幹什麼,但她對方振玉的命令從來就不打折扣的,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而吳學棟也不知道方振玉要和他們聊些什麼,只是方振玉既然這樣說,便跟著他去了。   村支書上官榮正在家中,他也為村民的鬧事而不知所措,那可是張虹臨走時交給他的任務,萬一出了事,他確實無法交代。見到方振玉來,便像是有了主心骨。馬上把他們迎進了客廳,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嘴裡一邊嘮叨:「你們來了就好,你們來了就好。」   方振玉喝著茶,笑道:「上官支書,別那麼緊張,不會有事的,你先把你們村可以說話的老人都請來,我會有辦法讓他們不鬧事的。」   上官榮應著出去了,留下方振玉和吳學棟在那裡喝茶。吳學棟卻喝得十分不安心,他問道:「方總,這裡的村民相當的難說話,你要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我看還是明天請武警和公安彈壓吧。」   方振玉搖了搖頭,說:「這是萬不得已時用的辦法,現在還沒到這個時候。」   吳學棟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方振玉,便不作聲了。一會兒,石小艷便和李偉來了,別看李偉名字中有個偉字,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個子比石小艷大不了多少,她一進來,便向方振玉報告了手中的現金,也是沒問要幹什麼。方振玉讓他們都坐下來,等上官榮叫人來。   好一會兒後,上官榮便將人都叫到了。方振玉才說道:「眾位老人家,我知道大家對建設港口都沒什麼意見。只是擔心惹怒了瑪祖,會給村裡帶來災難,所以才要求我們移好瑪祖廟,我們做了,只是由於我們辦事的人疏忽了,才出現現在這事情。港口鐵定要建,而且明天一定要開工,大家想想看,有什麼辦法來個兩全其美。」   幾個老人開始不出聲,後來卻紛紛議論起來,卻怎麼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來,其中一個便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想和政府對抗,可不這樣,又引不起你們領導的注意,你說吧,只要能把我們的瑪祖廟安置好,我們絕不鬧事。」意思是說,如果方振玉他們不幫他們處理好這件事情,他們還是會鬧事的。   方振玉說:「你們要求的錢,我認為並不過分,現在,錢我已拿來了,你們看是不是可以動手請瑪祖了?」   「這可不行。」老人們都說。   「為什麼?」吳學棟問。自己這方都退讓了,他們還不同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好日子已經過去了,要重建瑪祖廟,還得選一個好日子才行。」剛才先開口的老人說。   明天就開工了,哪裡還等得什麼好日子?吳學棟氣極,要不是看見方振玉依然是那麼鎮定,他真想和這幫愚昧無知的老人大吵一場。卻見方振玉笑道:「我知道,重建瑪祖廟需要好日子,可是請瑪祖暫時到別處去玩幾天,應該不用好日子吧,我記得我們鄉下也曾有過一時找不到好地,暫時讓親人在其他地方呆的。」   幾個老人又交頭接耳起來。吳學棟和石李二女都望著方振玉,連這種辦法都讓他想出來了,怎能不令人佩服呢。   方振玉等他們靜下來後,又說道:「你們以後選一個好地方,再在村裡集資一點,把這個瑪祖廟搞大,還可以作為一個旅遊景點,增加村裡的經濟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太好了。」上官榮馬上叫了起來,對那幾個老人說:「各位老爺子,這回該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就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一個老人嘟囔道。   「我方振玉絕不會騙你們,而且我把你們先請瑪祖去旅遊的費用都準備好了。小李,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一千塊,讓那瑪祖風光風光。」   李偉點錢了,老人們都點頭同意,同時因為方振玉說得風趣,都笑了起來。便在這時,戰大軍和張虹來到了,見到他們這樣高興,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張虹心中更是有氣,不是說出了大問題嗎,怎麼自己趕了老半天的路來到這裡,卻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方振玉笑笑對張虹說:「張書記,對不起了,把你從大老遠叫來,現在卻沒事了,具體情況,等吳區長再跟你匯報吧。老爺子們,我們也該請瑪祖旅遊去了。」   眾人歡笑著,走了。方振玉也帶著他的人走了。當戰大軍聽到李偉把方振玉的辦法說出來,不由得也佩服地看著方振玉。方振玉也看著戰大軍,看到她弄得滿臉塵土,想起了兜裡的手絹,可那也太髒了,怎麼好拿出來?只好歉意地說:「大軍,真對不起,今天讓你辛苦了,讓你一個大姑娘變成了一個大花臉。回去好好洗過澡,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好更加光彩照人地參加我們的奠基典禮。」   戰大軍沒想到方振玉這麼注意看她,有些害羞,但聽了方振玉的話,卻是心裡甜甜的,白了方振玉一眼道:「你知道大家都這麼替你賣命就好。」   方振玉不解地說:「這是大家的事業,怎麼變成是替我賣命了?」   「不跟你說了,姑娘們,我們走。」戰大軍一拉李偉,便一路嬌笑著走了,留下方振玉傻乎乎地看著遠去的三個麗影。   1993年6月28日星期一上午金花江口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天空晴朗,微風吹拂,湛藍的大海微起波濤。海鷗在海面上飛掠著。十點多鐘,金花江口,金花村外面碼頭的大地坪上,彩旗飄揚,人頭攢動,廣播喇叭播放著優美動聽的音樂。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起步碼頭開工典禮,將在這裡舉行。   方振玉和戰大軍雙雙站在主席台上,迎候著各位來賓。請到的人都來了,沒請的人也來了不少,還剩下市委領導陪著省裡來的領導還沒有出現。看著一旁拆掉的瑪祖廟,方振玉鬆了一口氣,在昨天,能不能使那幫老傢伙把瑪祖廟拆掉,他心裡還真是沒什麼把握,直到他親眼看到村裡人把瑪祖抬了出去,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振玉,在想什麼呢?」戰大軍關切地問。不知為什麼,從昨天開始,私下裡她改變了對方振玉的稱呼。   「沒什麼。」方振玉對她稱呼自己的名字並不在意,他認為,人與人之間相處應該是平等的,因此稱呼名字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在想,兩年後,或者是更短的時間,這裡出現了萬噸巨輪,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那情景當然是壯觀的了。」戰大軍說。   一旁忙這忙那的許香君看到兩人有說有笑,就像一對戀人的樣子,心裡有一股酸味,她強壓下這種情緒,對方振玉說:「方總,鍾書記他們快到了。」   「知道了,許主任,我們去迎接一下。叫上代信,宋斌,小艷他們。」方振玉說道。   「是。」   不多時,鍾玉光等人便到了,省裡並沒有什麼大人物到,還是交通廳的詹廳長來了。他和方振玉很親熱,同時讚揚他處理瑪祖廟事件處理得好。原來,昨天戰大軍電話找到鍾玉光的時候,他也在場。方振玉自然是謙虛了一番,把詹廳長、鍾玉光和陳向東等人請上了主席台上。   許香君卻是有點兒不高興,因為她曾打電話給父親,讓他親自來參加奠基典禮的,他也答應了,沒想到現在卻沒有來。詹廳長自然看見了許香君的神態,小聲對許香君說:「你爸讓我向你道歉,他不是不想來,而是中央財政部來人了,他要親自接待,也好為你們爭取多一點資金。」   「誰希罕他來了?」許香君裝作不在乎,但心中卻是很高興,因為父親並不是存心騙她,她也不明白,自己這回怎麼對港口的開發這麼感興趣。她應了詹廳長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振玉,這丫頭沒給你添麻煩吧。」詹廳長知道許香君不會對父親怎麼樣,便向旁邊的方振玉問道。   方振玉從許香君和鍾玉光那裡知道詹廳長和許光華的關係,便說道:「什麼添麻煩?她這辦公室主任當得可出色了,她可把這個家給我管起來了呢,我還真怕她調走了。」   「放心好了,看她這個樣子,正幹得順心呢,暫時是不會走的。」   「那就是說,她始終都要走?」   「這就看你們有沒有辦法留住她了,她可是從沒在一個單位呆上過兩年。」詹廳長笑道。   「於我看,這回一定是例外。」鍾玉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振玉一眼。   「哦?」詹廳長看出了鍾玉光的眼神,心道:難道香君看上了方振玉?這可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並不知道,方振玉已經結婚了。   一旁的戰大軍笑道:「我們方總這麼有魅力,一定會吸引許主任留下來的。是吧,方總。」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詹廳長更加認為方振玉是和許香君談戀愛,便對方振玉說:「振玉啊,你可得好好對香君,她可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呢?」然後又轉頭問戰大軍:「戰副總經理,你呢,拿了一百多萬出來,是不是也被我們方總的魅力吸引呢?」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說:「我倒不是被他的魅力吸引,那時,我還不認識方總呢?我是不服氣,臨海居然還有人比我更會搞企業?所以我拿這一百多萬出來,要了這麼一個副總經理的職位,是想找機會奪權的。」   「哇,你好大的野心,現在呢?難道就不想奪權了?」詹廳長問。   「別說不想了,就是想,也無法在方總的手中把權奪過去。再說,我現在對方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也就不會再奪什麼權了,只想一心一意地協助方總搞好港口開發。」戰大軍說著說著,欣佩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只看得詹廳長直皺眉,心想:這可是許香君的一大勁敵。   方振玉不想戰大軍會這樣推崇自己,有些頭痛地說:「戰副,我可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也別說奪權那麼難聽,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總經理這一職位,如果鍾書記不是認識我在先,只怕這位子非你莫屬。」   鍾玉光笑道:「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推卸責任,在我看來,你們兩個各有各的長處,合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珠連璧合,正好為我們臨海的發展多作貢獻。」   「鍾書記,你說什麼啊?」戰大軍臉紅到了耳根。   鍾玉光才知道自己用錯了詞,連連道歉,惹得聽到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便更加熱鬧起來了。   方振玉不想他們這樣討論自己,而且這些討論,都涉及了女孩子,說多了,不但自己難以面對她們,更怕她們因為害羞而影響了今後的工作,便說道:「鍾書記,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開始吧。」他哪裡知道,說到的那幾個女孩子,不但沒有惱,甚至連害羞也欠奉呢,她們都希望別人把自己連在方振玉的身上去說。   鍾玉光看看時間果然到了,便說:「好,開始吧。」   於是,決定著臨海市今後命運的港口開發,萬噸級起步碼頭的奠基儀式便在鞭炮聲中開始了。少先隊和軍樂隊的鼓號聲震天價響,在鍾玉光、詹廳長和方振玉三人的簡短講話後,幾個人拿起鐵鍬,鏟土奠基。鍾玉光揮動鐵鍬,把一大鍬土灑向奠基石,心頭無比激動,由這一刻起,臨海便有了自己的碼頭,臨海市的歷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是成是敗,就要看自己和方振玉了,他不由得看了同樣是揮鍬鏟土的方振玉一眼只見方振玉充滿信心地把土一鏟一鏟地灑向奠基石,鍾玉光的心也定了下來,對於方振玉,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充滿了信任,他知道,他用對了人,有這個人幫他運籌帷幄,他知道自己已是勝算在握,他用力地把一鍬土灑在奠基石上,衝著遠方的大海,大吼一聲:「臨海的明天,一定是我們的!」   《新五朵金花》卷一終 (卷二)第一章 河北之旅   第一章河北之旅   1993年7月1日星期四晚臨海大酒店宴會廳方玉瓊緊挽著方振玉的手進了大廳,震天價響的音樂才將她從迷惘中驚醒過來。今天晚上,她要陪方振玉出席由中共臨海市委舉辦的慶祝黨的生日晚會。本來,這晚會應該是由寧玉芳陪著方振玉出席的,但寧玉芳挺著個大肚子,不想出門,而方振玉的其他手下又都在港口,於是寧玉芳便把這一任務交給了方玉瓊。方玉瓊當然是求之不得,吃過晚飯,便穿了一套自己認為最好的衣服,去到了方家。   「小妹,你跟我上去。」寧玉芳把進門不久的方玉瓊叫到了自己的房裡,說:「你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襯得起你大哥?我找一套給你換上。」說著,便在衣櫃裡翻騰。   方玉瓊認識寧玉芳時間並不長,對她的說話有點兒反感,那不是看不起人嗎?可她剛才見了方振玉穿的衣服,也認為自己實在配不上,便只好認了,在一旁等著。寧玉芳讓她換上了一套又一套,還不時地在她的胸乳上摸索,只讓她又氣又羞,還有一點兒情慾的衝動,要不是看在方振玉的臉上,看在寧玉芳懷孕的份上,只怕她要發火了。最後,衣服換不了,她又被帶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振玉,你帶小妹去買一套衣服再去,別讓人家說我們方家的女孩子這麼沒品味,說我們方總的妹妹不會打扮。」寧玉芳說。   「大嫂,你……」方玉瓊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別理她,她就是這樣,專門挑剔人家的穿著。」方振玉說著,便帶著方玉瓊出門了,後面還傳來寧玉芳的叮嚀聲音。   方振玉當然不能開他那破北吉去,便打了一輛車。他還是聽老婆的話,先去超市給方玉瓊買衣服。方玉瓊見方振玉來真的,忙道:「大哥,不用了吧?」   「不用?你別是想我回去讓你大嫂扭耳朵吧?她說的可是真話。」方振玉說。見過了寧玉芳把自己推給寧玉薇和劉纖等人,哪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對方玉瓊也是這個想法?但他卻認為哪有女人這麼傻,這麼隨便的?他想幫助一下日子過得比較艱辛的小妹,作為大哥,幫小妹買一套衣服總不過分吧?何況她是為了自己才去出席這種晚會的呢?   這位大哥買衣服給自己,方玉瓊心中自然高興,可惜的是,是大嫂叫買的,不過能穿上大哥親手給自己買的衣服,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了,所以方玉瓊不再反對,兩人便進了超市。   巧得很,兩人進的,不但是上次方振玉帶鍾瑩進的那一間,而且還是同一個售貨員。方振玉倒沒有注意,專心為方玉瓊挑選了一套高檔的晚禮服,當然也少不了配套的胸罩和內褲。方玉瓊進試衣間換上了,那種心情,和鍾瑩的沒什麼兩樣,甚至由於她的成熟,更感覺到像是方振玉在撫愛自己,直到聽到方振玉付款時,那售貨員說:「真花心。」她才稍稍清醒。   上了出租車,她靠在方振玉的身上,問道:「大哥,那售貨員為什麼說你花心呢?」   方振玉當然知道那售貨員見自己上次帶鍾瑩,這次又帶方玉瓊,說自己老換女朋友,或者是多女人,但他又怎能告訴方玉瓊呢?他挪開了一點身子說:「可能是她見我帶你大嫂來買衣服,現在又帶你來吧。」   「那你想不想花心?敢不敢花心?」方玉瓊並不理會方振玉是真是假,又向方振玉擠了過去,這回,那彈性十足的胸膛已壓在方振玉的肩膀上了。   方振玉此時哪還不明白這個小妹是愛上自己了,他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勸說道:「小妹,你年輕漂亮,又有好的工作,要找個好男人很容易,為什麼要這樣?」   「大哥!」見方振玉沒有推開她,方玉瓊大為興奮,乾脆伸手摟著方振玉的腰,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你這麼一個好男人,我不想再找了。」   「小妹,大哥可是有家口的人,並不適合你。」方振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方玉瓊把自己那兩隻乳房在方振玉的肩上摩擦著,享受著那種異性接觸所帶來的快感,甜甜地說道:「我只要你疼我愛我,並不要求你什麼。大哥,你說過要補償我的,這就算是補償吧。」   這是我補償她嗎?這簡直是她天大的付出,方振玉心中直歎氣,可他能說什麼呢?只好沉默不語了。   方玉瓊在方振玉的耳尖上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哥,我親親的好大哥,只要你願意,小妹我就是大哥你的小女人。你放心,我知道,破壞人家的家庭是不道德的,我不會破壞你幸福的家庭,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讓大嫂知道就行了。」那話語說得是那麼深情款款,哪怕是石頭人聽了也會動心。   方振玉沒想到方玉瓊這麼大膽地向自己示愛,而且愛得毫無條件,愛得義無反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叫他如何拒絕?只好也緊緊地摟著方玉瓊。幸好此時車已到臨海大酒店,否則兩人只怕要在車上親熱起來。   有了方振玉的回應,方玉瓊覺得非常幸福,但也心虛起來,在晚會上,她雖然是和方振玉跳舞,但卻是規規矩矩的,不敢過分親熱。   「小方,出去當官了,就不和我跳舞了?」不知什麼時候,鍾玉光來到了方振玉和方玉瓊的身邊。   方玉瓊看了他身邊的打扮得非常出色的寧玉蘅一眼,暗自慶幸接受了大哥的饋贈,否則在這豪華的場合,會讓心愛的大哥出笑話的。她笑道:「你有了寧小姐這麼漂亮的舞伴,哪裡還記得我這個醜小鴨。」   寧玉蘅卻說道:「姐夫,你今晚的舞伴夠漂亮的了,不讓她陪我們的書記大人跳一曲嗎?」於是,四人便換了角色。一曲之後,大家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跳了,但二女看起來卻是很興奮,至於是什麼原因,也只有她們自己才能明白,也許是各有各的收穫吧。   「振玉,這段日子港口沒事吧。」鍾玉光問道,雖然起步碼頭才開工了幾天,但鍾玉光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時刻關注著。   「沒問題。一切進展順利,現在我在忙旅遊區開發的事,過兩天,我要到青島、北戴河那邊去一趟,看看人家的旅遊是怎麼搞的。」   「好啊,是應該出去看看,否則閉門造車,是不會搞好工作的,什麼時候去?我也想走一趟。」   「定下日子我再告訴你,不過說好了,你們的費用我們公司可不負責。」   「不是吧,順水人情你都不會做?」鍾玉光笑道。   「做不起啊!等我有了收益,我再請你到外國旅遊,現在嘛,最好是你請我們了。」方振玉苦笑道。這也難怪,現在總公司的經濟這麼緊張,一分分成兩分用,是迫不得已他才出去一趟的。   「好,我也希望你能早點請我,這次就算是我請客吧,不過,最多得兩個人,其他的還有人去嗎?」   「謝謝你,有兩個就行了,其他的是旅遊局那邊的,他們的費用自理。」   「哦?玉蘅,你也去嗎?」   「當然去了,那邊很多是外國公司,少了翻譯,我們怎麼取經呢?」方振玉不等寧玉蘅說話,便說道。   於是,鍾玉光又把劉言東叫了過來商量,把事情決定下來後,眾人又開始跳舞了。方玉瓊雖然明知自己沒有去青島的份,但看到方振玉的事情辦得順利,而自己已初步達到了目的,也是非常的高興,在方振玉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已是整個躺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也知道今晚不是時候,所以她只是親了方振玉一口,便自個兒跑進了自家的房裡,這一晚,她徹底地失眠了,滿腦子是和方振玉尋歡作樂的形象,弄得自己的被窩一塌糊塗。   1993年7月2日星期五下午東方印刷廠孫少梅正在用心做帳,一點兒也沒有發現方振玉進來。天氣很熱,這大辦公室裡沒有空調,所以她解開了胸前的一個扣子,讓那風扇吹得自己更舒服一些,一條深深的乳溝和半顆潔白的玉球便露了出來。平時,這裡只有譚春梅到,所以她並不在意,哪知今天卻讓方振玉大飽眼福。   有了和李芳華、張蓓、方玉瓊等人的調情,方振玉發現自己變得「色」多了,要在以前,他只會偏頭到一邊去,現在他不但看,還笑道:「少梅,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怎麼還有那麼好的春光?老會計又不在,你想勾引誰啊?」   「啊!老闆?」孫少梅大為吃驚,發現了自己的窘境,羞紅了臉,但看見只方振玉一個人,便白了他一眼,說:「勾引你,行嗎?」   「行啊,讓我再欣賞欣賞。」   「看就看,難道你能吃了我?」孫少梅漲紅了臉,卻一把掀開了外衣,幾乎讓那對玉球全露出來,已可以看見那殷紅尖挺的乳珠了,這才把鈕扣扣上,起來替方振玉沏茶。   「不是吧?」方振玉暗自吃驚,難道這小丫頭也對自己動了春心?他可不敢再和她逗笑,定了定神,說道:「少梅,你通知譚副和市廠的幾個領導過來。   「是。」孫少梅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做,心裡也十分震驚,忙借通知人去鎮定自己。   方振玉喝著茶,看著孫少梅忙出忙入,心裡漪念頓生。孫少梅人樣一般,卻是清秀可人,那身材也是相當惹火,是那種回頭率相當高的女人,此刻霞燒玉頰,更有一種惹人憐愛的魅力,他生出了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他竭力控制自己的衝動,對孫少梅說道:「少梅,天太熱的時候,不妨到這辦公室來涼快一下,別太苦了自己,像是我這個老闆一點也不知道愛惜員工似的。」   有了這麼一點緩衝時間,孫少梅也平靜下來了,笑道:「誰敢這麼說啊!再說,大家工作都那麼忙,誰又有時間來這裡享受?」   「少梅,享受什麼?」孫少梅的話音才落,譚春梅便匆匆進來了,向方振玉點了點頭,問道。   「老闆叫我們有空進來享受空調。」孫少梅說。   「有時間再說吧。老闆,這段時間還好吧。」譚春梅望向方振玉問道。自從寧玉芳向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對方振玉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還不錯,你呢,也該多注意點身體,看你,瘦多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有事別自己一個人扛,要多用手下的人,別熬垮了。」看著譚春梅那顯得憔悴的嬌臉,方振玉關切地說。   「我沒事,老樣子了。」面對方振玉的關心,譚春梅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心房,似乎是這段時間的付出都已得到了回報。   「老闆,你是應該多關心譚廠長的,她可是心裡都裝著你,想著廠呢。」孫少梅在一邊說道。   「去你的,你才是心裡裝著廠長呢。」譚春梅臉紅了起來。   說話之間,胡軍、陳長琳、張蓓、李芳華等人也到了。方振玉讓大家坐好,才說道:「今天叫大家來開個短會,我要出差一個星期,我想瞭解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順便安排一下今後的工作。」   「廠長,出差哪裡啊?」李芳華問。她沒有坐,而是站在方振玉的後面,為他按摩,其他人已是見慣不怪了。   「去北方,瞭解一下人家的濱海旅遊業。」   「那可是個好差事,什麼時候也帶我們去一次那就好了。」李芳華羨慕地說。   「廠長少不了你的按摩,他一定會帶你去的,你放心好了。」胡軍笑道。   方振玉瞪了胡軍一眼,說:「今年工作太忙,沒時間了,明年吧,明年我們一起去,玩他個痛快。」停了一下,才對譚春梅說:「春梅,你說說收購稅局廠的事情。」   「是。」   譚春梅於是說起了收購稅務局印刷廠的事,然後,張蓓又說了工人新村的建設。總的來說,這兩項工作她們都做得很好,進展相當順利。方振玉十分滿意,聽完之後,他說道:「很好,我們就是要辦出我們印刷廠的效率來。關於稅局廠的租金,我們不妨定高一點,但盡量不搞每年上浮多少的那種,我想,我們改革之後,那利潤一定會提高不少,那樣的話,我們不合算。至於工人新村,既然鄭書記那麼支持,我們還可以加快一點速度,爭取早日把它建成。」   張蓓說:「我是怕進度太快了,我們的資金安排不上。本來買地我們便基本上用完了我們的庫存資金,現在收購稅局廠又要用資金,下一步要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她站在會計的角度分析了兩個廠的資金狀況。   方振玉看了孫少梅一眼。   孫少梅臉紅了一下,說:「蓓姐說得不錯,我們是沒多少資金了。」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問道:「我們借來買紙的兩百萬還了沒有?」   「按你的要求,已經全部還清。」   「那好,我們就再借,用工人新村的地皮抵押,應該可以貸上百多萬吧。」   「應該可以的。」   「芳華,這事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方振玉詢問說。   李芳華停手說道:「有那麼大塊的地皮抵押,絕對沒問題。」   「謝了。」方振玉捏了一下李芳華的手心以示感謝,說:「這兩件事就這樣,胡軍,兩個廠的業務,可就要你多費心了。」   別看胡軍平時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遇事可不含糊,當下臉色一正,說:「廠裡的業務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再說了,有我們陳書記和譚書記監督著,又怎麼會出差錯呢?」沒說了兩句話,他又恢復了本性,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方振玉止住笑,說:「你可別指望長琳和春梅能幫你多少忙。長琳要跑材料,又要協助春梅收購稅局廠的事宜,還要做好因此事而引起的職工思想工作,根本沒時間幫你。春梅更不用說了,單收購一事,就有她忙活了,何況她還要應乎你們羅局長的查詢呢。」   「我明白。」胡軍認真地說:「我會下苦功夫的。現在工人收入穩定了,大家的工作情緒都很高漲,只要按規章制度辦事,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就對了。還有,我們要充分依靠工人的力量,要知道,我們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幾個人,打不了幾顆釘,只有依靠全體職工,我們的事業才能興旺發達。在培養工人骨幹方面,東方廠就要好好地向市廠學習了。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骨幹,個別人想興風作浪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方振玉所說的都是管理方面的學問,眾人都靜靜地聽著,心裡對自己老闆的敬佩更加深了。是的,誰都知道人是企業的重要因素,用好人材,是企業發展的重要手段,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放心把權力下放呢?又有多少人能下大力氣去培養下面的人呢?那是該要有多麼寬廣的心胸才行。   會議散了,李芳華留了下來,她把孫少梅也留了下來:「少梅,來,我教你怎樣給老闆按摩。」她對孫少梅說。原來,她從孫少梅的神色中,看出這個姑娘對方振玉也像自己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意,心想:自己工作越來越忙,有她幫忙,可以給老闆更多的享受,既然自己是不可能擁有老闆的,何不讓更多的美女來侍候自己心愛的老闆呢!   孫少梅心慌意亂起來,她也聽譚春梅說過,李芳華差不多是脫光衣服給老闆按摩的,難道自己也要學她嗎?是有點害羞,可心裡卻是躍躍欲試,她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的譚春梅,見她居然是鼓勵的眼神,便向兩人走了過去。   方振玉卻拒絕了,說:「今天不行了,我還得馬上趕去市委,向鍾書記匯報工作,下一次吧。」   孫少梅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譚春梅出去了。   見兩人出了去,關上了門,方振玉轉身摟住了李芳華,在她的芳唇上親了一下,眼睛深情地看著她的美目,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老了?」   李芳華芳心亂跳,她從沒嘗試過和方振玉如此親密過,不由得身體緊貼著他,眼睛勇敢地迎著方振玉的目光,玉手在他胯下隆起之處輕輕撫摸著,幽幽說道:「是你嫌我老才真,要不,怎麼都不碰我?再說了,你忙我也忙,你總不能一回來,就把我從市廠叫過來吧。」   「對不起。有時間我會讓你們滿意的,現在我真的要走了。」方振玉深表歉意。   李芳華在方振玉的大嘴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將他推開,說:「你走吧,我會記著你今天的話的。」方振玉走後,她依然沉浸在方振玉的愛中。   「芳華,你怎麼啦?」譚春梅進來問道,原來,她見方振玉出去了好長時間,李芳華還沒出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進來了,見到李芳華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春梅姐,被人愛是不是特別的幸福?」李芳華容光煥發地說。   譚春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寧玉芳所說的話:女人有男人的滋潤才會變得更美。看到李芳華如此神情,難道就這麼一忽兒功夫,他們便幹上了?她不由瞧往李芳華的下體,應道:「那當然。」接著又神秘地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他愛你了?」她把一個愛字說得特別重。   李芳華像是和譚春梅心有靈犀,含羞說:「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春梅姐,怎麼辦,我知道他是不會屬於我的。」   「你想他愛你嗎?」譚春梅盯著李芳華的眼睛問。   「想,做夢都想。」李芳華雖然害羞,但還是老實地說。   「那不就行了?愛,更多的是付出,並不一定要擁有。」   「可我怕破壞了他的家庭。」   「這你放心好了,他老婆並不在乎他有別的女人,還給他介紹別的女人呢,你也應該是她想介紹的其中一個吧。只要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知道嗎?玉芳還知道你是怎麼替她丈夫按摩的呢?」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有空嗎?」   「你有事?」   「我想讓你替我也按摩一下,順便聽聽你和他的關係。」   李芳華看了譚春梅一眼,笑道:「春梅姐,你也想他?是不是寧姐也把你介紹給了他,你才知道寧姐是怎麼想的?」   譚春梅臉紅起來,說:「只許你們想,就不准我想嗎?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老婆都不吃醋,我們吃那個幹嘛?走,我替你按去。」李芳華興奮起來,將譚春梅擁進了方振玉的休息室,兩個女人就在裡面放肆地說起了男人來,把男人的什麼東西都說遍了,弄得兩人都春叫起來。   1993年7月5日星期一下午青島某酒店方振玉一行在鍾玉光的帶領下,沿海邊北上,兩天就到了青島。一路上,他們看了幾乎所有的濱海浴場或者度假村,有時找當地的政府瞭解一下情況,有時則是看看而已,倒也收穫不少。在看了青島周圍的旅遊景點之後,幾人在一家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鍾玉光便召集大家開會了。   這次旅行,方振玉只帶了項目設計室主任宋斌,鍾玉光也只帶了楊明基秘書長一人,便是旅遊局劉言東除了帶齊和平之外,還帶了寧玉蘅。當然,大家都以為帶寧玉蘅是為了翻譯,只有方振玉和劉言東明白,除了翻譯之外,還因為寧玉蘅是鍾玉光的女朋友。方振玉是真的明白,劉言東則是聽方振玉說而已,但到中途,劉言東也真的清楚了,這使他對方振玉的能量有更深刻的瞭解。   見人已到齊,鍾玉光說道:「大家已經到齊,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這次出來,目的是考察人家發展旅遊業的方法,達到盡快發展我市旅遊業的目的。這兩天,我們看了不少地方,也訪問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應該說是有一定的看法的了,明天,我們要到北戴河,到那裡之後,我和一部分人便要回去了,來不及總結,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利用這點時間,碰一下頭,談一談我們這幾天的收穫。看看誰先說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人出聲,劉言東是裝作沒聽見,方振玉則是看著他手中的筆記本,神情專注,不知他在想什麼。   「怎麼,難道今次我們花的錢便像丟進水裡一樣?」見沒有人出聲,鍾玉光的臉上呈現了不快之色。   聽到此話,劉言東便開聲了:「鍾書記,依我看來,我們市的規劃並不比他們差。關鍵是怎樣用好人材,現在我們有了方總,我想,我們市的發展絕對不會比他們差,只怕還要更勝一籌。」因為港口旅遊區的開發,是市委的規劃,劉言東的話,既捧了鍾玉光,也捧了方振玉。   「是啊,劉局長說得不錯,我們市的設計方案,充分挖掘了我們市的潛力,發揮了我們的特色,我想,我們一定會建設出比我們所看到的景點更加美麗的旅遊區。」齊和平附和著劉言東的話。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鍾玉光卻搖了搖頭,因為他們說的,都沒有說到根本上,他把眼睛盯在了方振玉的臉上。如果方振玉也和他們說一樣的話,他只怕是不知如何處置這些人才好。   幸好,方振玉並沒有讓他失望,方振玉說道:「這幾天,我基本上把精力用在人家的管理上,對他們的景點設置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但要我說的話,我認為,廣西北海的方法不可取。」   「為什麼?」鍾玉光的眼睛為之一亮。   「因為他們只著眼於眼前,著眼於一時的經濟效益,沒有考慮到環保方面的因素。對於這樣一個以發展旅遊業為主的濱海城市,只顧及眼前的利益是不行的,應該要往前看,別讓以後治理的花費還高於現在的投資。」方振玉侃侃而談,把眼下所看到的和今後將會出現的問題都說了出來,而且還提出臨海市應該要有超前的意識,建成一個現代化的旅遊城市。   眾人都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著方振玉,有些話,很多人都知道,但就不知道怎麼講才能透徹,又怎麼講才能令鍾玉光信服,而方振玉剛好把大家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而且比大家想說的還要明白。   「我也覺得方總說得不錯,北海把天然的沙灘建了一道牆,周圍還建了那麼多的旅館酒店,雖然經濟效益一時是上去了,但對可持續發展很不利。從外國的經驗看來,環保第一,所以,北海的這種方法是不可取的。」寧玉蘅說。   楊明基說道:「寧翻譯的話固然不錯,可是,我們搞港口開發,不正是要發展我市的經濟嗎?如果沒有好的經濟效益,又怎能更好地起到龍頭作用,帶動我市的經濟騰飛呢?」   有了幾個人的說話,其他人的發言也踴躍起來,宋斌說道:「我贊同寧翻譯的說法,要麼我們不搞,要搞,我們就要搞成世界一流的旅遊景點,而一流的景點,是和環保分不開的。」   於是,眾人便議論紛紛起來,大多數人是圍繞著如何注意環保和發展去討論,到了最後,大家都形成了這樣一個觀點,就是要麼不搞,要搞,就要開創前人所沒有的事業,就要建造一個前所沒有的旅遊景點。   將近兩個鐘頭的會議,把眾人的思想都統一起來。本來猶豫不定的楊明基和劉言東也站在了鍾玉光的一邊,當然,他們是看到了鍾玉光對搞好港口開發、建設世界一流的港口的堅定信心,看到了他對方振玉的看法大為讚賞,更看到了寧玉蘅是站在方振玉的那一邊,作為一個善於觀言察色的中上層領導,自然是知道該如何取捨了。而楊明基開始發現,自己靠在陳向東那邊,是有些不明智,他暗下決心,慢慢疏遠陳向東,就算不能往鍾玉光靠,也不要和這臨海市的第一把手唱對台戲,以免造成自己仕途的挫折。   「很好,既然大家都統一了意見,今天在這裡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們的考察還有幾天,所看到的,應該還很多,我希望大家都看在心裡,形成自己的觀點,回到臨海後,我還要再次聽你們的看法,希望到時大家都能拿出一份調查報告,一份有創新精神的旅遊區開發方案來。」鍾玉光聽完眾人的說話後,沉思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說。   1993年7月6日星期二寧家村委值班室吳學棟洗完澡,裝整了一番,便興沖沖地向寧家村進發了。今天下午,他剛從金花村回來,打了個電話給寧玉芝,想約她出來吃飯,但寧玉芝卻說沒有空,要陪市領導吃飯。吳學棟當然知道寧玉芝現在已是辦事處的副主任,要應酬的事情很多,要是區裡他還有辦法幫她推托,市裡的嘛,他可就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只能等寧玉芝應酬完再說了。他對寧玉芝去當什麼的副主任是不大高興的,但他深愛著寧玉芝,既然寧玉芝並不反對,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現在,寧玉芝這麼晚了,還讓他到值班室去,那就意味著寧玉芝對他的信任。   寧玉芝則是完全沒有吳學棟的那種想法。不錯,她和吳學棟的關係是深了不少,卻不知怎麼的,心裡總覺得他是可有可無的,今晚讓他到自己的值班室,也只不過是對沒能應他之約的一種補償罷了,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她在家中洗過澡,隨便穿了一套衣服,便到了值班室。今晚到她值班,這是她從方振玉那裡學來的,即使她兼了辦事處的副主任,村委辦公室裡,也從來沒有缺過值班人員。   寧玉芝到的時候,吳學棟還沒有到,對今晚如何應乎吳學棟,她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說不愛他嘛,自己明顯心中有他,說愛他嘛,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彭,彭彭。」敲門聲響了起來,寧玉芝意識到是吳學棟到了,便打開了門。果然,進來的是吳學棟,他一進門,便將寧玉芝摟在懷裡,深情地說:「玉芝,想死我了。」這也難怪,因為港口開發區的事多,吳學棟已快一個月沒有見寧玉芝了。   寧玉芝並沒有顯出過分的熱情,等到吳學棟將她放開,她把他讓到椅子上坐下,給他沏了一杯茶,才說道:「我也想你。看你瘦多了,下面的工作很忙,很辛苦嗎?」   面對寧玉芝的關心,吳學棟覺得很幸福,覺得終於有個女人在關心自己了。他喝了一口茶,看著剛洗過澡,顯得更加清新誘人的寧玉芝,真想再次將她擁入懷裡親熱,但他還是壓下了這種誘人的想法,說道:「工作是辛苦了一點,不過很充實,就是你不在身邊,日子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   看著深情款款的吳學棟,寧玉芝也動了心,有這樣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在吳學棟對面的床邊坐下,低垂下俏臉,說:「學棟,你記掛著我,我很高興,不過,千萬別因為我而耽誤了工作,要真是那樣,我可不喜歡。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謝謝你。」吳學棟開始了主動進攻,他也坐到了床邊,猿臂一伸,摟住了寧玉芝的纖腰。「我會記住你的話的,現在港區的條件雖然不好,但也為我提供了施展才華的場所,我會幹出一番事業來,用作我向你求婚的鮮花。」   寧玉芝覺得臉紅心跳,她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近,那種感覺,既刺激,又享受,她沒有將他推開,反而更靠近了他一點,有點迷亂地說:「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工作要多動腦筋,要多向別人學習,多依靠自己的部屬,我相信成功一定會屬於你的,我將會以你為榮。」不知怎樣,她說了這番話後,卻覺得自己有點違心,似乎那並不是自己的心裡話。   吳學棟卻沒有這種感覺,他更是覺得,像寧玉芝這樣出色的女人,要求自己的丈夫事業有成,是理所當然的,因而他說:「我一定努力像你要求的那樣去做的。說起向別人學習,你那個妹夫方振玉可真是個好榜樣,他不但腦筋靈活,辦法多,而且腳踏實地,工作賣力。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一定會有進步。」   一聽到方振玉的名字,寧玉芝馬上清醒了過來,剛才那種享受的感覺蕩然無存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人雖然還是依在吳學棟的懷裡,但思緒卻轉開了,很快,她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自己雖然是愛上了眼前的男人,但在深心中,最愛的還是方振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對現實,說:「你有你的長處,向他學習是應該的,但也不要過分崇拜。」   「玉芝,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能得自己心愛的女人看重,吳學棟一陣興奮,他將寧玉芝摟緊,大嘴便吻上了那芳唇。   寧玉芝沒有拒絕,還回應著,可是卻因為沒有感受到男女之間的激情,欠缺了應有的熱情,她怕吳學棟發現她沒有反應,便把他當作了方振玉,這樣一來,熱情果然來了,而且還相當強烈,她不得不控制著,免得叫出方振玉的名字來。   吳學棟當然感到了寧玉芝的變化,卻認為很正常,他曾有過女朋友,知道女人是要挑逗才會熱情的。寧玉芝的熱情回應,使他更放開了,大手便按上了寧玉芝那高聳的胸膛,在那裡揉捏起來。   寧玉芝全身火熱,玉手也在吳學棟的背部撫摸,她雖感到吳學棟得寸進尺,已解開了她的上衣胸罩,直接愛撫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卻沒有反對,還扭動著身子去迎合,後來,吳學棟的嘴還吻上了她的乳房,手也到了女人的禁區,最後幾乎赤裸在吳學棟的面前,她真想就此給了他,以免自己以後胡思亂想,但她最後還是制止了吳學棟,因為她已沒有了熱情。   「對不起。」吳學棟道歉道。那雙眼睛還是停留在寧玉芝那美好的胴體上。   「沒什麼。」寧玉芝整理好衣服,依然投進吳學棟的懷裡,說:「只是我今天沒準備,你們男人是不是對這事都那麼隨便?」   吳學棟心裡打了個疙瘩,難道她有過男人?但他依然擁抱著寧玉芝,說:「當然不是,我是因為太愛你了。」   「可我有件事得向你說清楚,以免今後你怨我騙你。我有過男人。」寧玉芝石破天驚地說。   「他是什麼人?」吳學棟強壓著自己心中的不快,淡淡地問道。   「他是我函授班的同學,他是個好人,只是好人都死得早。就因為這樣,好幾年了,我都不敢接受別人的追求。」   「對不起,惹起了你的傷心事。」吳學棟聽到對方不過是個死人,便有些釋懷了。再說,自己不也談過戀愛,有過女人嗎?   「你不嫌棄我?」   吳學棟緊摟著寧玉芝,說:「我是有點不舒服,可是我怎麼會和一個已死的人吃醋呢,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心中卻是在想:我們扯平了,我還不是有過女人,而且現在還在呢。他確實是太愛寧玉芝了,所以雖然寧玉芝有些瑕疵,他還是不會放棄的。   「謝謝你。」寧玉芝主動地吻了吳學棟。兩人又親熱了好一會,她才把依依不捨的吳學棟送走。   關上了房門,寧玉芝卻是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騙吳學棟說自己有過男人,其實她還是黃花閨女一個。她說的那個男同學,是真有其人,也真的死了,但卻根本沒她說的那一回事,他曾追求過她倒是真的。「難道我也想學玉芬?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振玉?她不敢想下去了,可這一個晚上,她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總是這個問題。及至睡了過去,則是和方振玉翻雲覆雨的漪夢,一早周璇來叫,她才醒來,但也讓周璇看到了床上的一塌糊塗,害得她羞了好幾天,差點兒連周璇的面也不敢見,幸好周璇只是認為她和吳學棟在一起,要是讓周璇知道她和吳學棟談戀愛,心中卻想著另外的男人,她還真不知如何面對。 (卷二)第二章 海灘風情   第二章海灘風情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下午北戴河畔方振玉拉開窗簾,面對著碧波萬頃的渤海,心情十分舒暢,想起自己即將創辦的宏圖偉業,雄心驟起,不由吟起曹操的《觀滄海》來: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方總,好詩興啊!」一個相貌嬌美,身材高大的姑娘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輕言軟語道,那語調,和她那與方振玉差不多高,顯得有些雄壯的身軀一點兒也不相配。   「哪裡哪裡,是眼前的景色太美了。再說,我也只是會背背罷了。」方振玉回過頭來,沖那姑娘微笑著。「秦小姐,有事嗎?」   這位美女,是河北省旅遊局給方振玉一行派來的聯絡員兼導遊,叫秦怡紅。方振玉他們本不想麻煩人家,但河北的省長是許光華的好朋友,不知如何得知鍾玉光等人來北戴河考察,便派了這美人兒來了。她對方振玉甜甜一笑,說:「沒事,美景要融入其中才能領略到她的美感的,現在鍾書記他們走了,少了管束,你也該偷閒一下。你要的東西,我保證給你弄到手就是,何不借此機會,融入大自然,到海中去暢遊一番呢?」   鍾玉光因為市裡有事,先走了,楊明基、劉言東等自然跟了回去,方振玉為了等一份管理方面的材料,和宋斌一起留了下來,因為這份材料是英文的,所以留下來的,還有寧玉蘅。鍾玉光一走,宋斌覺得反正沒事,便向方振玉請了假,上北京看望一位朋友,所以這裡臨海來的人,便只剩下方振玉和寧玉蘅。方振玉聽她這麼一提,也來了興趣,說:「好啊,叫上寧小姐,我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男二女便到了海灘上。雖然是下午四點左右,但太陽並不猛烈,踩在沙灘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十分舒服。海灘上人很多,方振玉租了一張浮筏和一個帳篷,才去換衣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放好東西,正想向海中走去,卻讓兩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美女攔住了帳篷門。   秦怡紅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方總,別急著下去,先塗些防曬油,別看太陽不大,可對皮膚的傷害可大著呢。」   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退了回去。兩女不由分說,將方振玉按在浮筏上躺下,便把防曬油往他身上抹,秦怡紅還一邊抹,一邊讚歎道:「方總,你的肌肉真結實,應該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   「方總家裡有練功房,經常練功,身材當然健美了。」寧玉蘅笑道。   方振玉大感吃不消,又擔心有人看見,幸好帳篷門向著僻靜處,偶爾有人走過,也沒人理睬,這才放心下來,欣賞著眼前這兩位美女。相比於北方姑娘的高大,寧玉蘅便顯得嬌小了,但兩人的身材比例都相當好,胸部高鋌而不顯累贅,雖然看不見臀部,但也可想見是渾圓悅目的,不由也讚道:「你們倆的身材也不錯嘛。」   「是嗎,我和寧小姐誰好呢?」秦怡紅問道,她已經抹到大腿處了。   「都好!」方振玉應著,心中卻暗暗叫苦,他雖然沒起色心,但眼前是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而且四隻玉手還在自己身上亂摸,自然的生理反應當然會有了,那小弟弟便不爭氣地挺了起來,幸好穿的是寬大的泳褲,那紅頭兒才沒有露出來。   兩女都看到了那撐起的帳篷,儘管隔著泳褲,但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壯碩,秦怡紅在那地方摸了一把,又在那小頭上輕敲了一下,說:「想幹壞事了吧,難看死了,還不快點翻過來塗後背。」   方振玉心中苦笑,幸好沒發現二女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趕快翻過身來,讓她們塗背部。好不容易塗完,他正想出去,卻又給二女攔住了。   秦怡紅把手中的防曬油塞給他,笑道:「你想得倒美,享受哪有不付出的?該輪到你給我們抹了,寧小姐,是吧?」說著,便在浮筏上躺了下來。   「對啊。」寧玉蘅在一邊含笑地看著。   方振玉無奈,只好蹲下來給秦怡紅塗。一邊對寧玉蘅說:「寧小姐,你自己來吧,免得耽誤時間。」出來考察後,在外人面前,兩人並沒有顯露那種親戚關係。   寧玉蘅嬌笑道:「方總,時間多著呢?再說,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這兩位嬌娃到底想幹什麼,方振玉不得而知,但那春色卻讓他大飽眼福和手福。秦怡紅的皮膚雖然沒有寧玉蘅的細膩雪白,但卻是白裡透紅,十分可愛。尤其是兩女所穿的三點式,那布料加起來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方振玉的手幾乎是撫遍了二女的全身,兩女的臉上都蕩漾起春意,只差沒有呻吟起來了。秦怡紅更是促狹,在方振玉抹寧玉蘅酥胸的時候,一托他的手臂,讓他的手掌伸進了寧玉蘅那一小片布的底下,著實把寧玉蘅的豐乳摸了一把。   寧玉蘅並沒有叫,只是臉紅紅的看了方振玉一眼,她想伸手去扯秦怡紅的泳裝,秦怡紅卻轉到方振玉的後面給方振玉按摩了,自然,那對豐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經常碰在方振玉的背上。   好不容易給寧玉蘅抹完,方振玉鬆了一口氣。「走,我們下海去。」秦怡紅一拉他的手說。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得等一下。」   秦怡紅和寧玉蘅都不約而同地看了方振玉的下體一眼,同時臉紅起來。秦怡紅說道:「活該,誰叫你老想著幹壞事呢!我們就等你一下吧。」   「小姐,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又不是太監,對著你們兩個美女,能不動心嗎?」方振玉皺眉道。   兩女嬌笑起來,衝出門去撲向了大海。   方振玉靜下心來,好一會兒才扛起浮筏向大海走去。兩女看見他,便圍了上來,將他擁進了齊肩深的海水中。雖然周圍的人不少,但在海水中,誰看得見別人的動作呢,再說大家都是來尋開心的,跟身邊的人玩還覺得時間不夠,誰又會有空去理會旁人?所以二女更加放肆起來,不時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寧玉蘅還有點矜持,秦怡紅則是整天用那豐滿的胸脯去磨方振玉。   「秦小姐,你這是想幹什麼?」方振玉不由問道,他慾火升騰,真想和二女在這水中大戰一番,試一下水戰的滋味,卻又不敢造次。   秦怡紅笑道:「方總,叫我名字吧。有兩個美女陪你玩,又無求於你,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盡情地享受不就行了?」心裡卻想道:我的心事現在哪能告訴你?臉上掠過一片陰影。只是方振玉並沒有看見。   寧玉蘅爬上了浮筏,向方振玉劃過去,說:「秦小姐說得對,你就盡情享受是了。」   方振玉無言,這種艷福,他當然是樂得享受,可一個是他的小姨子,一個卻認識才兩天,總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道:「怡紅,你們再這樣亂來,只怕我會受不了的。」好幾天沒有女人,他也實在是憋急了。   「誰怕你了?」秦怡紅從後面圈住了方振玉的腰,那對富於彈性的玉乳便壓在方振玉的後背上,頭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玉手慢慢地探進方振玉的褲裡,把那已經硬挺的寶貝拉出來套弄著,讚美道:「好雄偉!」   方振玉正要掙扎,寧玉蘅已把浮筏劃到了他的面前,一雙修長的玉腿從他肋下伸過去,夾住了他,嬌笑道:「方總,我那美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呻吟,也不知是秦怡紅套得他舒服,還是害怕寧玉蘅的糾纏。他也知道寧家幾姐妹對自己大有情意,由於寧玉芳的鼓勵慫恿,對其他的他都大可放膽而為,唯獨對寧玉蘅,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其他的都沒有男朋友,玉蘅不但有,而且還是市委書記。他說道:「那很美,不過,玉蘅,你放過我吧。」原來,寧玉蘅玉腿大張,而那點點布,因為海水,已深深地勒進了玉溝裡,等於將女性的整個美妙之處都呈送到方振玉的眼前。   寧玉蘅卻笑道:「你親一下她,我就放過你。」   方振玉對此毫無辦法,只好在那紅艷艷的陰唇上親了一口。   寧玉蘅一聲嬌笑,卻沒有退開,往前一跳,順著方振玉的面前滑了下來,幸好胸前那對玉乳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否則,秦怡紅拉出的長槍,便要刺進她的體內了。方振玉一把將她推開,狼狽地說:「玉蘅,你怎麼學壞了,要是插進去了怎麼辦?」   寧玉蘅向他拋了個媚眼,說:「插進去就插進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那地方生來就是讓男人插的,剛才你豎了起來,不就是想插嗎?再說了,只准你們男人學壞,就不准我們女人學壞嗎?」   「說得好!」秦怡紅讚道,她居然潛水下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   方振玉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趕快想辦法躲了開去,只游了一下,便借口肚子餓,叫上岸了。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下午白玉灘太陽已經下山了,海霞還在天邊燃燒著,海面上風平浪靜,景色非常美麗。幾個女人穿著游泳衣在沙灘上嬉戲著,展現著她們那美好的身段,只聽她們的笑聲,便知道她們是快樂幸福的。她們正是方振玉的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一眾女屬下,趁著沒天黑,來這裡游泳玩樂,以舒散因為一天的緊張工作而產生的疲累。   這沙灘便是方振玉他們即將開發的旅遊區,距金花村兩公里多,原來並沒有名字,白玉灘是方振玉給起的,好與廣西北海市和防城港市的金灘銀灘相區別。其實方振玉起的名字和這裡條件也相當相稱,因為這裡不但水清沙白,那幼細的沙子還有瑩瑩的玉光。幾女對這裡相當喜歡,以前是因為路不好走,才沒有來,現在準備開發,要來測量什麼的,就暫時修了一條小路,可以騎自行車,幾女便經常來了,自然,張雷和徐同方便成了護花使者。兩人當然是樂意效力,因為雖然要躲到一邊去,但總能欣賞到幾個美女的美好身段。   「李偉,你身材這麼嬌小,全身沒一個地方大的,怎麼會起一個『偉』字呢?」看著李偉那玲瓏嬌小的身材,身材高大的戰大軍笑道。   「是啊,『波』不大,屁股也不大,人更不大,你實在是起錯了名字,要不我們給你另外起一個吧。」許香君也笑道。   李偉紅了臉,在幾個女人中,雖然石小艷實際上比她還小一點,但由於她瘦了一些,還戴了一付眼鏡,模樣斯文,便顯得比石小艷小了。心想:我總有大的地方,只是不告訴你們。她回擊道:「香姐,你『波』大屁股大,就把『偉』字讓給你吧。」說著向大海衝去,不再理她們了。   幾女都笑了起來,因為這裡只有許香君生育過,因此無論是胸部還是臀部,她都顯得比別人大。石小艷一拉許香君,也向大海衝去,笑道:「走吧,許『偉』。」   幾女在海中攪成了一團,除了相互潑水之外,自然免不了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嬌呼聲響成了一片。戰大軍看著快樂的眾人,心中暗讚方振玉先開發這裡的眼光,有了這麼一個好的旅遊區,還怕吸引不了遊客?還怕賺不到錢搞建設,使港口滾動式發展起來?她不由得讚歎道:「方總真是一個傑出的人材。」   一提到方振玉,幾女都停止了嬉戲,圍了過來,許香君說道:「當然了,要不,鍾書記又怎麼會力排眾議,把他推上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呢?你們知道嗎?把港口開發變成一個大企業來運作的方案,便是方總提出來的。」   對方振玉,眾女當然是紛紛表示敬佩,但敬佩之餘,戰大軍卻想到,許香君怎麼對方振玉這麼熟悉,這麼瞭解?不由問道:「香姐,對方總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對了,你不是聘請的,又怎麼能當上辦公室主任?」   「是不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得不稱職?」許香君笑道。   「你別誤會,當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你和方總的關係罷了,你不會是方總的情人吧,連他的內褲你都敢幫他換。」戰大軍笑道。   眾人也都笑了,因為許香君替方振玉換內褲的事,整個總公司沒有人不知道的。   許香君心道:我是想當他的情人,只不知能否當上。嘴裡當然不會這麼說,她嗔道:「你才是他的情人呢!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倒是小艷,一個外地人,能得他那麼信任,負責招聘的工作,只怕只有用情人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了。」她巧妙地轉移了目標。   果然,大家的眼睛都看向石小艷。石小艷大羞,嗔怪道:「你胡說,要讓玉芳姐知道了,害了我還不要緊,害了方總,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麼說,你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李偉笑道。原來,石小艷一急,出了語病,把誤會說成了知道。大家也跟著大笑,當然大家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從許香君的說話以及鍾玉光和許香君的密切關係,聯想到省委書記許光華,戰大軍已基本上知道許香君是何許人了,因此她把注意力轉到了石小艷的身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方振玉身邊的人的來龍去脈這麼感興趣,只是知道自己對方振玉的一切都很想知道。她對石小艷笑道:「小艷,其實當方總的情人也不是什麼壞事,何況,像方總這麼出色的男人,有幾個情人也是正常的。」   你說得不錯,可是不知他會不會要我。石小艷心道。嘴裡應道:「怕你們了,就說給你們聽吧。」於是便把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說了出來。   原來,石小艷是方振玉為印刷廠招聘人才時認識的。那時,石小艷才大學畢業,省裡某領導的公子正在追求她,因此早就幫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她並不看中那公子,所以沒有接受他的安排。可是那公子並不放過她,每個想聘用她的單位那公子都不放過,所有的單位都不敢接收她,可方振玉卻接收了。石小艷怕連累方振玉,最後還是沒有接受他的聘請,而遠走廣東了。這次她回來,是想看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方振玉,剛巧方振玉需要人,而追求她的那公子的父親,又因涉嫌貪污受賄倒台了,她便留了下來。   眾人聽了都深為石小艷慶幸,如果當時石小艷貪圖富貴和權勢,只怕今天就沒有這麼好過。李偉笑道:「小艷,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真的應該以身相報了。方總的情人非你莫屬。」   說清了自己的事,石小艷反而輕鬆了起來,笑道:「讓給你好了。還有戰副,你不也欠著方總的救命之恩嗎,更應以身相報。不過可要快,否則就不知道是第二還是第三情人了。」   難道方總真的有情人?大家都好奇起來,戰大軍顧不得向石小艷反擊,急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小艷說道:「印刷廠的張蓓和李芳華你們都知道吧,這兩個漂亮的女人和方總的關係可好著呢。尤其是李芳華,她經常替方總按摩,聽說還是脫光衣服的?日久生情,有了那事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小艷,這事可不能亂說。」戰大軍謹慎地說。   石小艷認真地說:「我當然不會亂說,我是見你們都那麼喜歡方總,關心方總,才和你們說的,到外面,我才不會說呢。」   「那就好。」一旁的許香君鬆了一口氣,對李芳華給方振玉按摩,她是知道的,但知道得不很確切,但從石小艷的口中說出來,以石小艷在印刷廠這麼長時間的瞭解,她知道那是真的了。   「香姐,方總那東西是怎麼樣的,好大嗎?」李偉終於忍不住問了。她還沒見過成年男人的寶貝呢。   許香君笑道:「怎麼,你真的想給他當情人,瞭解起他那東西來了?」   「人家好奇嘛!」李偉紅著臉說。   看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許香君知道大家都想知道,便笑道:「你們想知道,不會在他拉尿或者洗澡的時候偷偷去看嗎?」   「香姐,你見過嘛,說說給大家聽又有什麼要緊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石小艷也在一旁追問起來,顯然,她對此也相當的有興趣。   「那時那麼緊張,我怎麼看得清楚?」許香君還是沒有說,腦海中,卻是記憶猶新:一條軟綿綿的長傢伙,盤踞在漆黑的草叢中,雖然沒有硬起來,但她卻知道,那絕對比她以前的老公的要大得多長得多。她笑道:「小艷,你那麼嬌小可愛,又那麼得方總的歡心,不如我們創造機會讓你爭取當他的情人,好見識一下他那傢伙,回來說給我們聽吧。」   「好啊,小艷,我們絕對支持你。」戰大軍表態道。她雖然很少出聲,但她卻是最希望知道方振玉那東西的人。   石小艷漲紅了臉,說:「你們搞錯了,男人都喜歡『波』大的,香姐,你應該是最得方總歡心的了。要不,戰副也行,你的身材也相當惹火呢。」在集資大會上,石小艷和戰大軍之間便心存介蒂,但經過上次颱風雨共患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比和其他人更好。   「誰說的。」許香君笑道,「男人有各種各樣,有的喜歡高大的,有的喜歡嬌小的,你不見許多當小蜜的,都是嬌小玲瓏的嗎?有的則兩樣都喜歡,更有的只要不太難看,是女人都喜歡,所謂燕瘦環肥嘛。姑娘們,既然你們都喜歡方總,就放膽去追吧,別讓印刷廠的女人獨佔了好處。」   「你去。」   「你去。」   許香君的話帶有巨大的鼓動性,一時之間,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你摸摸她的乳房說方振玉喜歡,她摸摸我的屁股說方總喜歡,嘻嘻哈哈地打起水仗來。其實,在這幾個人當中,除了李偉對方振玉的感情還有些朦朦朧朧外,其他三人,因為各自的原因,都是真正喜歡上了方振玉,而且還愛得相當深,大有那句老話所說的:為婢為妾,在所不辭的架勢。   1993年7月7日星期三晚上北戴河畔方振玉寫完了計劃書的最後一項,伸了個懶腰,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便在這時,敲門聲響了,他打開門,是寧玉蘅,便把她讓了進去。但他卻皺了眉頭,因為寧玉蘅穿著一件透明睡衣,裡面的乳罩和小內褲隱約可見,雖然比白天在海灘上多了一層薄紗,但卻具有一種朦朧的美感,一種更引人犯罪的吸引力。「三嬌,有事嗎?」他想起了白天的事,多了一分小心。   「姐夫,今天是七月七日。」寧玉蘅答非所問。在床邊慵懶地坐下,一付嬌軟無力的樣子,顯得無限的嬌媚。   「是啊。」方振玉莫名其妙,不知寧玉蘅為什麼提今天的日期,難道她是想把今天的事記下來,想寫日記卻忘了日期?那可不妙,日記總是最容易洩密的東西,萬一哪天讓人看了,就不好辦了。   「要是農曆七月初七,天上會發生什麼事呢?」寧玉蘅卻問道。   方振玉輕鬆了,心道: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也拿來問我?隨口應道:「牛郎織女會銀河。」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果然,寧玉蘅輕笑起來,臉上蕩漾著濃濃的春意,說:「姐夫,今晚牛郎織女相會,我也想要男人了。」   方振玉大為吃驚,他不明白,為什麼象寧玉蘅這樣平日顯得很端莊的姑娘,會像現在那麼淫蕩。本來白天她那樣出格,方振玉就已經擔心了,但見她吃晚飯的時候象平常那樣,還以為是因為她看了自己那健壯的裸體才那樣的,沒想到她會在晚上送上門來。他正色道:「三嬌,我可是你的姐夫。」   「你是我姐夫,可你更是一個富有魅力的男人。」寧玉蘅喃喃道。   「你……」方振玉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寧玉蘅站了起來,走到方振玉身邊,抱住他,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一下便把方振玉推倒在床上,嬌軀便壓在他身上,美目含情,深深地注視著方振玉,深情款款地說:「姐夫,給我一夜情吧,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   方振玉心道:要是有了情,又怎麼會是一夜呢?男女之間的事他很清楚,一旦有了開始,便沒有結束的時候,只要有機會,都會想著那事情。但他為玉蘅的深情所感動,知道要是還拒絕的話,會傷透她的心的,同時也覺得她說得好笑,便摟住她笑道:「有你這樣比喻的嗎?」   寧玉蘅見方振玉摟緊了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輕鬆了,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嬌笑道:「怎麼沒有?你那麼出色,我那麼漂亮,一家人互通有無,小姨子做姐夫的親親小情人,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方振玉也笑了,但他還想用鍾玉光來打消寧玉蘅的念頭,問道:「你不怕鍾玉光知道了不要你?」   寧玉蘅開始為方振玉脫衣,一邊說道:「只要一天沒結婚,他就一天不能管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嫁給他。再說了,」她在方振玉的耳邊吹氣如蘭,「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方振玉笑道:「三嬌,沒想到你學得那麼壞,連姐夫都敢勾引。」輕拍了一下她那渾圓的臀部,要給她寬衣解帶。   寧玉蘅剛好脫完了方振玉的衣服,制止他道:「你別動。先好好欣賞你的小情人的脫衣舞和美妙的玉體,再讓你的小情人好好地侍候你,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我姐夫是那樣的有本事,那樣的迷人,我不勾引自有其他美女勾引,你說我不勾引他,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方振玉依言向寧玉蘅看去,只見她一條一條地脫身上那不多的衣服,還做著舞蹈動作,那動作是無比的優美高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玉乳,平坦的小腹,漆黑的陰毛,甚至那水光灩灩的陰唇,都一一清楚地顯露了出來,無一不美,勾起了人的無邊慾念。她臉上雖然是春意盎然,但表情卻是顯得無比的端莊,像是絲毫不涉及色情。他很奇怪她可以做到這樣。   寧玉蘅脫完了衣服,伏到了方振玉的身上,緊緊地摟著他,和他狂熱地長吻了一回,喘過氣來,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溫柔地吻著,從頭臉吻到了腳趾頭,最後,她玉手輕捏著那兩個蛋兒,雀舌在那紅紅的頭兒和環狀溝上輕舔了一會,美目望向方振玉的臉,深情地問:「姐夫,美嗎?」   「嗯。」方振玉大手在寧玉蘅身上的高山峽谷到處愛撫著,放開了心中的顧慮,他對這美麗的小姨子真是愛不釋手。   寧玉蘅又舔了一會兒,便將那長長的寶貝深深地插進喉嚨裡吞吐起來,偶爾停下來喘息一下,以釋放心中的激情。   方振玉既感舒服,又大為感動,他也拉過了寧玉蘅的圓臀,對準那殷紅美妙的桃源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他覺得實在忍耐不住了,推開寧玉蘅,叫道:「小親親,讓我好好幹你吧!」   寧玉蘅也感覺到了迫切的需要,她仰躺著,高擎的玉腿張得開開的,露出了溫柔鄉的全景,浪叫道:「姐夫,來吧,狠狠地干你親親的小情人吧。」   方振玉被寧玉蘅的浪態所感染,挺起長槍,撲了上去,對準目標,狂猛地插了進去。   「哎喲。」寧玉蘅慘叫了起來,美目淚如泉湧,但卻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似是生怕他就此離開。   方振玉這才知道,寧玉蘅的淫蕩是裝出來的,她還是玉潔冰清的處女。他輕吻著那嬌臉上的淚水,痛惜地說:「三嬌,為什麼要這樣?」   寧玉蘅痛苦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說:「人家怕親親的姐夫太過迂腐,不肯要人家的貞操嘛。」   「傻瓜,誰不希望得到美女的初夜呢?現在好了,痛得厲害吧。受傷了可別怪姐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誰怪你了?痛快痛快,有痛苦才有快樂嘛!」   「你是從哪裡學來那些動作的?」   「那是從錄像裡學來的,人家要好好侍候親親的小情人,當然要好好地學一學了。知道嗎,人家十八歲那年,便下決心要把第一次給我的好姐夫了。」寧玉蘅說得情深意切,嬌臉上露出心願得償的滿足。   「好親親!好情人!你讓我好感動啊!」方振玉深深地感受到這位美麗的小姨對自己的情意,在她那嬌臉上狂吻著。   「那就好好地疼你的小情人吧!好姐夫,你那大寶貝撐得我好漲好難受啊!」寧玉蘅向方振玉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方振玉於是開始了抽送。先是緩慢的,待得寧玉蘅完全適應,才開始瘋狂地進攻,直插得寧玉蘅渾身舒泰,浪叫之聲不絕於耳。她從錄像裡學過不少動作,再加方振玉的指點,對各種體位,各種方法,一點就明,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幾番高潮之後,兩人都得到了靈和肉的最高享受。   「嬌,你那個蘅字真的沒起錯,看你這對饅頭髮酵得多好,多豐滿?」方振玉從寧玉蘅的身上下來,愛撫著那對因興奮而變得更加結實的玉乳,說著綿綿的情話。   「喜歡你就多吃點。」寧玉蘅的手依然撫摸著那令她欲死欲仙的寶貝。   「那當然。」方振玉便在那玉峰上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歎道:「我們是快活了,可對鍾玉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他結過婚,有過和別人的第一次,我不給他第一次,算是扯平了。」寧玉蘅一點也不在乎。   「可我就賺了,得了你們姐妹的。」方振玉暫時還不想說玉芬的事,所以說得有些含糊。   寧玉蘅毫不掩飾對方振玉的愛意和偏心,說:「那是應該的,因為我姐夫太有本事了。再說,姐夫愛小姨,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對嫁給鍾玉光有些猶豫了,那是因為我沒得到我親親姐夫的愛。現在,我可以痛快地答應他了。」她的玉手感覺到了方振玉那小弟弟的覺醒,「咦」了一聲,說道:「寶貝又醒了。」   方振玉又感覺到了需要,他在寧玉蘅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嬌,我們再上,讓你再好好地美一下,好嗎?」   寧玉蘅歉疚地說:「好情郎,先睡一覺好嗎?玩起來雖然美妙,但人家那裡還腫呢。」接著又遺憾地說:「要是怡紅在就好了,讓她跟你玩,我休息過後,再接著,我們輪流上場,一定能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原來吃過晚飯之後,秦怡紅說晚上去探朋友,不回來了。   方振玉怪怪地看著寧玉蘅,心想,怎麼她幾姐妹都好像不會吃醋似的?他輕撫著寧玉蘅的妙處,關切地問道:「好痛嗎?」   寧玉蘅沒理睬方振玉的關心,嗔道:「看什麼看?有好東西就要大家分享,你不看今天在海上,她分明也是想著你那大傢伙,想著讓你狠狠地干她呢。只要能讓我的好情郎快活,什麼事我都不在乎。」她為了愛郎,竟說起粗話來。   方振玉能怎麼說,只能緊摟著寧玉蘅,用對她的愛,來平熄心中的慾火。便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一聽,是秦怡紅,忙關切地問道:「怡紅,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電話裡的秦怡紅欲言又止。   寧玉蘅興奮起來,一把搶過話筒,說:「怡紅嗎,我是玉蘅,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根本沒去看什麼朋友,我知道你想什麼,快回來吧,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你在幹什麼?」秦怡紅猶豫地問。   「有一句詩不知你聽不聽得懂,我現在是:侍兒扶起嬌無力。」   「正是新承恩寵時?」秦怡紅反應得相當快。   「對。我一個人應乎不了他,我們一起來侍候他吧。」也不知秦怡紅是否答應,寧玉蘅已放下了話筒,對方振玉說:「姐夫,快去洗一下,迎接新的戰鬥。」   「你真的要和怡紅一起侍候我?」方振玉問。   「不可以嗎?錄像上不是有嗎?我怕姐姐吃醋,否則我還想和姐姐一起試呢?」   事已至此,方振玉也不客氣了,先整理了一下床鋪,再去洗了個澡,才回到床上躺下,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知道秦怡紅一定會來的。果然,他才躺下不久,便響起了敲門聲。寧玉蘅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搶著去開門,把秦怡紅迎了進來。   秦怡紅看了赤裸著的寧玉蘅,坐到了床邊,羞澀地叫了一聲:「方總。」便低垂了頭。她晚飯後的離開,並非去探朋友,只是在外面徘徊而已,她是想躲開寧玉蘅,單獨來會方振玉,誰想到反而讓寧玉蘅搶先了一步,更沒想到寧玉蘅會那麼大方,居然和她分享。回來的時候,她還考慮兩女一男,會不會讓自己得到滿足,但看到寧玉蘅那種嬌慵無力的樣子,她放心了。可要她主動,她還是有點害羞。   「怡紅。」方振玉掀開被單坐起來,將怡紅擁進懷裡,這時候男人應該主動一點,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大手在她那漲鼓鼓的胸膛上揉著,解開她的鈕扣,說:「今天你逗得我的小弟弟發怒了,你不平息他,怎麼能走呢?」   見方振玉說得風趣,秦怡紅害羞之心減輕了不少,她看到了白天只能感覺的龐然大物,心中愛意橫生,她伸出玉手,輕撫著它,說:「有了玉蘅,還不夠嗎?」   「他很貪心,當然不夠了。再說,我也想試試,南方的包子和北方的饅頭味道有什麼不同。」   「那你就試吧。」秦怡紅勇敢地將自己高聳的玉峰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給方振玉的大嘴啃了起來。   全身赤裸之後,秦怡紅終於完全放開了,方振玉的愛撫使她無比興奮,她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然後吞吐著那將給她帶來快樂的寶貝,享受著方振玉在她敏感之處的全力挑逗。也許是她一直在想著方振玉吧,她很快就慾火高熾,愛液橫流起來。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躍馬揮戈,馳騁沙場。秦怡紅是過來人,而且高大有力氣,方振玉放開了手腳,盡力衝殺,盡情享受她的瘋狂,直到把她的魂兒送上了九天,自己才熱情迸發。   方振玉的精液又多又熱,而且發射有力,只射得秦怡紅渾身爽透,顫抖不已,方振玉下來了,她還是戀戀不捨地撫摸著那已軟綿綿的寶貝,嘴裡喃喃地說:「真是好寶貝,連殺兩場,還有那麼充足的彈藥,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方振玉心中得意,輕撫著秦怡紅的嬌軀,讓她享受高潮之後的餘韻,待她完全清醒,才問道:「怡紅,美嗎?喜不喜歡南方的大香蕉?」   「喜歡,它讓我太美了,就讓它搞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秦怡紅緊緊偎在方振玉的懷裡,只覺得無比的幸福。   那邊寧玉蘅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只聽她在夢中還呻吟道:「姐夫,你真好,你弄得我太美了。」秦怡紅不由問道:「她是你的小姨子?還是處女?」原來,秦怡紅也看到了被單上的落紅。   「是的,不行嗎?」   「當然行了,能有你這樣的姐夫情人,她真是太幸福了。等我把妹妹帶出來了,也把她送給你,讓你這偉男子帶她去領略女人的美妙人生。」秦怡紅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又說:「我沒能把第一次給你,這是我的不幸,不過,我可以幸運地為你生一個省委書記的孫子。」   「什麼?」方振玉大為愕然。   「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隨便嗎?我也是有苦衷的。」秦怡紅幽幽地說了自己的身世。原來,她本是山村的一個窮女孩,拚命唸書讀到了大學,因為長得漂亮,給省委書記的兒子看中了,畢業後留在了省城。可惜那公子不但無法給她情慾上的滿足,還有癲癇病,為了家裡的父母兄妹能過上好日子,秦怡紅委屈自己,嫁了給他,但為了下一代不遭磨難,卻不想給他生孩子。見到了英俊蕭灑,多才博學的方振玉,想起這幾天正是自己最易受孕的時候,便起了借種之心。最後她說道:「我本來可以不嫁給他的,我是不是太虛榮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為她的遭遇而傷感,聞言說道:「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農村太窮了。」說話間,他的情慾又起了,兩人便又共赴巫山。   當晚,二女都梅開二度,三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和最高的享受,第二天雖然起得遲了一點,但都是神清氣爽的。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方玉瓊帶著規劃小組的三個人,頂著烈日,來到了下江村。這是朝陽區最邊遠的村了,村民並不多,百來個人,全都是姓雷,是有名的雷公村,為了測量這裡的河道,方玉瓊他們已來了五趟,卻都沒能完成任務,因為村民說測量隊會弄壞村裡的風水,所以竭力阻撓。   「方副,鄭書記他們還沒到,我們是不是等一下?」來到村邊,隊員小強徵求方玉瓊的意見。   另一個隊員老裴也說:「是啊,這村的人太橫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看還是等鄭書記他們吧,人多力量大。」   「我們又不是去打架,說什麼人多力量大呢。」方玉瓊笑道。得到方振玉的那種保證之後,方玉瓊的工作熱情相當高,恨不得每天工作上十多個小時,好取得嬌人的成績向心上人獻媚,她知道方振玉喜歡的女人不但要漂亮,還要有本事,有較強的工作能力。但見四個人中,有兩個反對,一個沒出聲,便只好和他們一起留下來等了,總不能不尊重他們的意見嘛。   等了半個鐘頭,還沒有見鄭彬等人的影子,方玉瓊不耐煩了,說道:「不等了,我們進去吧。」   其他三人不好反對,再說,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還不見人,總不能不工作吧,於是便隨方玉瓊進村了。下江村比較窮,那些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他們進去的時候,村民都基本上田去了,村裡靜悄悄的,只有一些老人在門旁樹下乘涼,或者做著一些簡單的家務活。見到方玉瓊等人進來,幾個老人也只是看了看,沒有人打招呼,都各忙各的,甚至有些還臉現怒容。   「老婆婆,村裡人都上工去了?」方玉瓊來到一個年約八旬的老女人身旁,笑臉相問。   那老婆婆抬起頭來,望了方玉瓊一眼,那對眼睛混濁無光,應道:「是啊,農忙時節,誰有時間在家呢。姑娘,你找誰啊?」   方玉瓊看見老人年紀和自己的奶奶相似,心中產生一種同情心,自己的老奶奶不是和她一樣,守在門前等著自己父母收工回來嗎?便更溫和地說道:「老婆婆,我們是市裡工作隊的,來搞開發金花江的測量。」   「姑娘,你還是走吧,他們不願意你們來搞壞了這裡的風水。」那老婆婆看來心腸還是不錯,勸說道。   「老婆婆,開發金花江沿江兩岸,是市裡的決定,我們是來工作的,怎麼能工作沒做就走呢?再說,開發金花江,這裡便通了公路,還建起了防洪大堤,我們村的生活就會更加好過。我們村沒被水淹過吧?」   「怎麼沒有?輕的不說,重的,我記得的就有四五次了。我家老五,就是在十年前的那場大水中去的,他死得好慘啊!」顯然,方玉瓊的問話觸到了老婆婆的痛處,她眼淚漣漣地說了起來。   方玉瓊看過資料,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水,全市死了不少人,財產損失上億元。她安慰了老婆婆幾句,又說道:「防洪大堤建起來後,我們就不怕發大水了。所以啊,政府開發沿江,是為我們老百姓造福呢?」她提示其他三人去測量,自己繼續跟那老婆婆聊:「老婆婆,你願意我們村再被水淹嗎?」   「當然不願意了,我還記得那時的慘狀呢。不但死了不少人,水災過後,沒吃沒穿,要不是政府,只怕已沒有我這個老太婆了。」老人顯然也憧憬著有一天不再受江水的威脅,說話也多了。   「是啊,政府是為人民著想的。要是他們也像你老人家那麼想就好了。」方玉瓊感歎說。   「其實,真正不想的,也只是部分人,這些老木頭腦筋不開竅,死守著祖宗的牌位過日子。」老婆婆也感歎,好像她自己並不是老人一樣。   方玉瓊大為興奮,來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忙問道:「都是些什麼人不願意呢?」   老婆婆抬起老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說:「還不是祖先出了幾個敗類的那些人?現在的日子過得跟狗似的,還有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方玉瓊明白了,她對下江村的歷史作過瞭解,知道這條村出過一個國民黨的少將師長,還帶出了幾個上校團長,其實上那都是一些海匪,是抗戰的時候,被國民黨改編過去的。   便在這時,聽得有人斥罵道:「老A你胡說什麼,誰說我們村沒有風水的?我們村出了多少師長團長?就連你老公不也是營長嗎?」   方玉瓊循聲音看去,是一個年約七旬的老男人,人長得很高大,上衣沒扣,露出了一大片胸毛,滿面紅光,也滿身酒氣,正衝著老婆婆怒罵,她不由上前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罵人了?」   「我是下江村的村長,罵人又怎麼啦?這個人,連自己村的光榮歷史也忘記了,就應該挨罵。」那老男人理直氣壯地說。   方玉瓊滿臉懷疑地看著那老男人,心想:怎麼下江村的村長這麼老的?便聽那老婆婆說道:「什麼村長營長,都不過是一幫大大小小的海匪罷了。幾十年前當的村長,現在還拿來呈威風?」   「老A我看你是想找打了。」那老男人揮起了拳頭,便要衝向那老婆婆。   方玉瓊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是什麼村長,只不過是村裡的土霸王而已,見他要動手打人,連忙衝上去,擋在了老婆婆的面前,叫道:「不許打人。」   「彭」的一聲,一拳打在了方玉瓊的小腹上,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彎下了腰。別看那老男人已上了年紀,拳頭還相當的有力,方玉瓊倒退了幾步,倒在那老婆婆的身邊,臉呈痛苦之色。當她看見那老男人又揮拳向老婆婆打去,顧不得自己,又撲到了老婆婆的身上,頓時,幾拳又落到了她的背上。   「打人了,打人了。」有人高聲叫道。   小強等三人在遠處正想開始測量,聽到方玉瓊的慘叫,便已注意這邊的情況,聽到打人,便馬上往這邊趕。村裡的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卻沒有人出聲。那老男人不停地揮拳向方玉瓊打去,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七公,你為什麼要打我阿婆?」終於,一個年輕人從外圍進來,抓住了那老男人的拳頭。   「我不是打你阿婆,我是打那外來的臭A。」那老男人停了手,嘴裡罵咧咧的。   「還說不是,要不是那姑娘,只怕你阿婆已變成了肉醬。」旁邊不知什麼人在小聲說道。   「彭。」那年輕人一拳便打在老男人的鼻子上,說道:「我已經忍了你好久了,今天你居然敢欺負到我阿婆身上?」   老男人捂著流血的鼻子,叫嚷道:「來人啊,小民打人了,我被小民打了。」   場面一片混亂,不遠處有幾個人拿著擔挑木棍正往這邊趕,而那叫小民的年輕人的身後,也站了幾個人,男女都有,他們把方玉瓊和老婆婆圍在中間,手中也是拿著刀棍。   方玉瓊從人群中出來,對已趕來的小強三人說:「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打起來。」一邊說,一邊和小強等站在一起,面對著老男人和他後面氣洶洶地趕來的人,雖然臉色蒼白,卻毫無畏懼之色。   「兒子孫子,就是小民他吃裡爬外,欺負我老人家。給我狠狠地打。」老男人對身後趕來的人哀號道。   就在那群人揚起手中的傢伙要往前衝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雷務北,你又想鬧事了是不是?」只見鄭彬從人群外來到了方玉瓊等人的面前,威風凜凜地面向想衝過來的人群。旁邊,還站著幾個身穿制服的民警。只嚇得老男人那方的幾個人連連向後退去。   「鄭書記,你終於來了。」方玉瓊虛弱地說了一聲,人便倒了下去。   「方副!」   「姑娘!」   人們驚叫起來,兩個女人趕緊將昏迷不醒的方玉瓊扶起。鄭彬見狀立即讓人找來了擔架,將方玉瓊抬到外面的車上,馬上送返市裡,到醫院去檢查治療,自己則留下來處理後事。他真後悔為了應酬那位副書記,耽誤了半個多鐘頭時間,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件,萬一方玉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方玉瓊不但是鍾書記的得力手下(他是這樣認為的:能夠放去配合方振玉工作的人,都不簡單)而且從工作上來說,方玉瓊也是他的紅顏知己。 (卷二)第三章 風波驟起   第三章風波驟起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方家大樓寧玉芳進門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手托著脹鼓鼓的大肚子,喘著粗氣,沖裡屋叫道:「媽,累死我了,快給我來點喝的。」   王佩英聞聲走了出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埋怨道:「都叫你坐車去了,你非要逞能走路,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寧玉芳接過水,喝了一口,才喘過氣來,說:「醫生說了,多走路對BB有好處,而且生產的時候也容易一點嘛,振玉也是這樣說的,醫生的話我可以不聽,振玉的話我能不聽嗎?」原來,她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今天去保健院作檢查,她不願打車,便走路去回。   「這麼聽老公的話?要是也這麼聽媽的話就好了。」王佩英不滿地說,但她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媽……」寧玉芳嗲叫著,拉著母親的手,說:「我哪兒是你的女兒?振玉才是你心目中的兒子,我都快成你的媳婦了。」言外之意,是說母親根本沒把方振玉當女婿,而是把他當作兒子了。   「兒子女婿,女兒媳婦,還不都是自己人?」確實,在王佩英的心裡,好像方振玉比幾個女兒還要親。她疼愛地撫著寧玉芳那大肚皮,問道:「帶兒子辛苦吧?」   寧玉芳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說:「是辛苦,不過,我卻感到很幸福!」   「是啊,當母親的感覺是幸福的。」王佩英感歎了一番,又關切地問道:「都正常吧?」   「一切正常,再多五十天,我就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了。」寧玉芳為自己很快能當媽媽而感到自豪。   「那就好。對了,鍾瑩來了,她在你樓上呢。」   「哦。不知她考得好不好,我上去看看。」寧玉芳爬起來。   「小心一點。」王佩英把女兒扶起來,笑道:「我看你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了,這麼關心她。」   「那是三嬌的女兒,我嘛,只把她當作妹妹。」寧玉芳自然不會對母親說方振玉和鍾瑩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點點來。   上得樓來,到客房看了看,卻不見人影,練功房也沒有,回到臥房,打開門一看,寧玉芳不由得笑了。原來,鍾瑩正睡在她的床上,令她發笑的是鍾瑩的睡姿:俯臥在床上,手摟著一個枕頭,側著臉,臉上泛著春意,口水流了下來,身穿的依然是校服,但裙子的下擺卻撩了起來,小內褲遮蓋不住,露出了兩片雪白的圓臀,另一個枕頭則夾在她的胯下。不用想,寧玉芳也知道她在睡前幹什麼,夢中又幹什麼。她拿了一張紙巾,走過去,輕輕地替她擦著口水。   「方老師!」鍾瑩醒了過來,叫得挺親熱的。   「是寧老師,你的方老師還沒回來。」寧玉芳笑道。   鍾瑩大吃一驚,爬了起來,人也清醒了,她漲紅了臉,囁嚅地叫道:「寧老師。」   寧玉芳還是滿臉堆笑,說:「夢見方老師了吧?」   鍾瑩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像是要跳出酥胸一般,在夢中,她不但見到了方振玉,還準備和他共赴巫山呢,是寧玉芳回來驚醒了她。她想否認,但又不能,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還沒醒來,便叫方老師呢,於是便含羞說道:「我夢見方老師在教我唱歌跳舞。」   寧玉芳心笑鍾瑩畫蛇添足,卻沒有拆穿她,拉過下面的枕頭,笑道:「怎麼把我的枕頭放到下面去了,弄濕了我怎麼睡啊。再說了,要放,也應該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嘛。」說著,伸手在她胯下摸了一把。   「哎。」鍾瑩叫了起來,她那裡還沒拉好,寧玉芳一摸,便摸在她那大腿根處的滑膩肌膚上了,那感覺好刺激。而且,寧玉芳的說法也讓她吃驚,什麼叫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啊,要這樣,不就是那回事了嗎?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把方振玉的枕頭放到下面,她只是想聞方振玉那濃烈醉人的男人味,她也是從枕頭上的氣味認出哪個枕頭是方振玉的。   寧玉芳笑道:「瑩瑩,沒什麼好害羞的,少女思春嘛,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還不是想著你的方老師了?來,這邊坐好,和大姐好好說話。」   「你想方老師是正常的,我想其他男生還差不多,想方老師就不正常了。」鍾瑩心道。她沒有注意到寧玉芳自稱大姐,只是按她的話坐好,拉好了衣服。   「這幾天累了吧,考得好嗎?」寧玉芳轉變了話題。   一說到考試,鍾瑩來了精神,同時心理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說:「是很累,但有付出就有收穫,我相信我的成績可以達到省內重點大學分數線。」一般說來,專業類的考生,大學錄取的分數線都是很低的,能達到省內重點大學的分數線,加上專業試成績又這麼好,除非身體出問題,否則,中央音樂學院她是上定了,也難怪她這麼興奮,這麼自豪。   寧玉芳也替她高興,把她拉進懷裡,說:「祝賀你,未來的大學生,未來的音樂家。」   鍾瑩順勢依進寧玉芳的懷裡,發自內心地感激說:「這要謝謝你和方老師,要不是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不可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這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寧玉芳拉了拉鍾瑩的校服,說:「瑩瑩,叫我姐吧,我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大學生了,這衣服雖然使你顯得清純,卻體現不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明天讓芬姐陪你去買幾套,當作姐姐給你的見面禮,芬姐的品味還是不錯的,振玉也讚賞她呢。要不是我馱著個大肚子,我就陪你去了,當然了,要是振玉在家,最好由他陪你去,他的眼光最厲害,給女人買衣服他是最拿手的了。」   鍾瑩雖然還不明白寧老師要自己叫她姐的原因,卻十分感激她對自己的關懷,聽到最好由方老師陪她去買衣服,不由想到上次方老師給自己買衣服時,那對賊眼欣賞自己的酥胸美臀的情景,嬌臉又紅了起來,她輕撫著寧玉芳的大肚子,說:「謝謝你,姐姐。小外甥快出世了吧。」   「快了,還有五十天左右,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外甥,而應該叫他兒子。」寧玉芳認真地說。   「為什麼?」鍾瑩大為驚奇,姐姐的兒子不叫外甥,卻要跟著叫兒子,世界上哪有這種叫法的?   寧玉芳望著鍾瑩的俏臉,誠懇地說:「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你的心思姐姐明白,振玉喜歡出色的女孩子,當然不僅是相貌出色,你能考上中國最高的音樂學府,有資格做他的紅顏知己了。姐姐也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出色,而且嬌美可人的妹妹。姐姐這個稱呼,在古代還有另一種含義,姐姐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   雖然中學剛畢業,但古代文學她學過不少,姐姐的另一種含義她當然也明白,她感動得差點給寧玉芳跪了下來。這個姐姐不但為丈夫奉獻一切,包容一切,對其他女人也寬大為懷,這該是多麼寬廣的胸襟,多麼美好的品德啊,她完全可以稱為聖女。鍾瑩緊依著寧玉芳,在她耳邊害羞而親熱地叫了一聲:「姐姐。」   「哎……好妹妹!」寧玉芳親熱地應著,也緊緊地摟住了鍾瑩,兩姐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1993年7月12日上午紅石村委紅石村委距離金花村約三公里,村委所轄的十多個自然村都要搬遷,這裡是港口未來的行政管理中心,張虹、吳學棟的管理區駐地便設在這裡,過不了多久,方振玉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也要在這裡大興土木,建設規模宏大的現代化的總公司寫字樓。現在,市裡什麼供電、郵電、工商等單位,凡是有經濟實力的,都已開始了土建工程,場面很是火熱。   吳學棟風塵僕僕地從建築工地上趕回到紅石村委,向鎮坐在這裡的管理區出納急切地問道:「開發總公司付的款匯過來了沒有?」   「匯過來了。」那出納一邊給吳學棟倒茶,一邊應道。   「那好,你馬上給市二建公司劃過去。」吳學棟說,接過茶,吹了吹茶面上浮著的茶葉,一連喝了幾大口,幸好水不是很熱,沒有燙著他。在這鬼地方,想喝一口水,也相當不容易。   那出納臉色不自然起來,說:「張書記交待,這筆錢留一部分發工資,其他的要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呢。」   「什麼?劃出去了?」吳學棟大吃一驚,原來說好,這筆錢是用來建搬遷村民的住宅樓的,沒想到張虹又安排了臨時用途。   「還沒有,正想下午去辦。」   吳學棟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那就暫時不要動,等我和張書記商量後再告訴你怎麼辦。」   「是。」猶豫了一下,那出納又問道:「那幹部工資怎麼辦?」   吳學棟口氣強硬地說:「幹部的工資更加不能用這筆錢,一定要等到財政局撥款到了才能發。」管理區工管委幹部的工資,是由市裡全額撥付的,一般是每月的十二日,實際上十日就可以領到了,這個月不知為何,到今天,工資還沒有到位,所以這位出納想用其他的錢先發了。但吳學棟的工地上正等著錢買材料,又怎麼會讓他挪用呢。   「是。」那出納有氣無力地應道,他也正等著工資用,開發總公司付給他們建住宅樓的款,發了水井村的生活補貼之後,也只夠發工資了,所以他才向張虹提議挪用來發乾部工資。   「張書記呢?」吳學棟並沒有理會他,問道。   「她到關家嶺檢查生產去了。」   「我在辦公室,張書記回來,你說我有事找她。」吳學棟說完,就回辦公室去了。   由於沒有地方,張虹和吳學棟是同一辦公室。吳學棟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看著張虹的辦公桌,心裡頗不平靜。他和張虹一樣,都是從副處提到正處,派遣到這個艱苦的地方來的。對於這次提撥,張虹有沒有走關係他不得而知,他卻是沒有,他還是從寧玉芝那裡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拉幫結派,被市委常委們用作一塊平衡的籌碼提撥的。他雖然有些惱火,但得到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他也感到慶幸。方振玉鐵定是鍾玉光那邊的,如此推斷,張虹就應該是陳向東那邊的了。初來時,他還想像在市裡一樣保持中立,但工作一開展,他還是被方振玉吸引過去了,因為他覺得,方振玉才是一個真正幹事業的人。現在張虹的這種做法,明顯是要拉方振玉的後腿,他又應該如何化解這件事情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張虹回來了。「吳區長,你找我?」張虹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疲倦。   「是啊。」看著累得瘦了一圈的張虹,吳學棟感覺到她對工作也很負責,上前為她沏了一杯茶,說:「我是想和你商量方總他們剛撥過來的那筆款。」   「我讓老甘拿去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那裡生活艱難,群眾怨言很多。發工資是老甘提議的,我見反正所剩的錢不多,就同意了。事先來不及和你商量,有問題嗎?」張虹喝了一口水才說道。老甘便是那個出納。   「是有點小問題。」吳學棟從張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的神情,相反還是誠懇地向自己請教,心裡沒底,便斟酌著用詞:「這樣一來,就拖了住宅樓建設的後腿。」   「我們不是和二建司的人說好,要他們墊付一部分資金的嗎?」張虹詫異地問。   吳學棟說道:「我們和二建司的人是有約定,但那是我們投多少,他們就投多少,現在他們的投資已經超過我們了,我是好說歹說,才拖到今天的,要是今天這款不到,明天就要停工了。」   「遲十天半個月沒多大問題吧?」張虹猶豫地說。   吳學棟心中苦笑,他真不知這女人是真的想拖後腿呢,還是無知。理了一下頭緒,解釋道:「有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我們的,工程停工,違約的是我們,要付違約金。一個是開發總公司的,村民入住遲了,要付一大筆的住房補貼。兩項加起來,半個月總計要損失上百萬。」他停了一停,喝了一口水,雙目緊盯著張虹說道:「我們的還是小事情,年底獎金少一點而已,方總那邊可就要少開發一些項目了。港口開發可是市裡的重頭戲,拖不起啊!」   「那就不是小問題,而是嚴重的問題。希望老甘還沒有把錢劃出去,否則我就是犯大錯誤了。我馬上去找老甘。」張虹緊張地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張書記。」吳學棟把她叫住,說道:「還沒劃出去,我讓他等我們商量後再辦。」   張虹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真誠地說:「學棟,真的謝謝你,不用商量了,以後凡是涉及到經濟上的事,都由你把關。」   吳學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虹,他真的不明白,她不是陳向東的人嗎?為什麼那麼好說話。   張虹也發現吳學棟的眼光有異,想了想,便明白了,她誠懇地說:「學棟啊,看來我們之間還要好好地交流一下思想才行。」她沉思一番之後,才繼續說道:「不錯,在大家的心目中,我是陳向東那邊的人,我也一直以為我是的,可是臨來管理區之前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個人利益的結合。在這次提撥中,我是被利用了,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能由此而看清了一個人,也看清了自己,雖然付出的代價大了一點,但還是值得。最重要的是,我在這裡結識了一幫真正幹事業的人,他們的真誠,他們的大公無私,他們的腳踏實地,都是我以前所沒見過的。這些人裡,包括了方總,當然也包括了學棟你。港口開發,是臨海發展的龍頭,也是大勢所趨,我絕不會成為某個人的棋子,阻擋歷史前進的。學棟,你相信嗎?」她一口氣說完,整個人便輕鬆了下來,同時也有一點虛弱。   吳學棟認真地聽著張虹的說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發現,張虹的說話是發自內心的,尤其在她說付出代價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無奈的悲哀,可見,她付出的代價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輕鬆。因此,張虹一問,他馬上應道:「虹姐,我絕對相信你,讓我們拋棄個人私利,同心同德,做好管理區的工作,協助方總,全力發展我們的港口,為開創我們臨海經濟騰飛的新局面攜手前進。」   「謝謝!」兩雙手伸了出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管理區的工管委終於擰成了一團,方振玉的阻力又減了不少。   1993年7月12日下午市人民醫院方玉瓊躺在病床上,看了一下報紙,又扔下了,看了一下電視,也關了起來,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她心情煩燥起來,還有這麼多工作在等著她去完成,讓她靜躺在這裡,對於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來說,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這次她受的傷相當重,尤其是內傷,雷務北的那一拳,打得她都吐血了,所以鍾玉光指示醫院,在沒有他許可之前,不准方玉瓊離開醫院。現在,她的外傷基本上好了,只是胸部和腹部還有些許隱痛,她要求回家靜養,鍾玉光還是不同意,她便只好躺在這裡了。   「小妹。」一個美麗的姑娘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親熱地叫道。   來人方玉瓊認識,是方振玉的大姨,寧玉芳的大姐寧玉芬。她怎麼來看我了?她心中詫異,應了一聲,便想坐起來,卻被寧玉芬給按住了。「芬姐,怎麼是你來了?」她只好躺了下來。   寧玉芬正在插花,聞言回過頭來,美目漣漣地看著方玉瓊,笑道:「那你希望是誰來了?」   方玉瓊一窒,說不出話來。她心中當然希望是方振玉來了,但這又怎麼能說出口呢?只好假裝聽不見。   寧玉芬插好花,來到床邊,美目仍停留在方玉瓊的臉上,一邊剝果子,一邊說:「你希望的那個人還沒回到,你大嫂行動又不方便,我只好暫且代勞了。」   方玉瓊心中一跳,她怎麼知道我希望是大哥來?連忙穩定心神,問道:「芳姐她快生了吧?她好嗎?」   「她很好,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寧玉芬把一片果子放進方玉瓊的嘴裡,責備道:「小妹,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振玉回來知道了,可就要心痛死了。」   「沒什麼,大哥回來我也該好了。」方玉瓊嘴裡應著,心中卻想開了,寧玉芬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她是一個直率的人,心裡想到了,就問了出來:「芬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好妹子,真坦率!難怪振玉那麼喜歡你。」寧玉芬讚了一句,輕撫著她的嬌臉說:「我們是一家人嘛,振玉對你好,對我們也好,我們姐妹當然也就對你好了。」   方玉瓊心中一動,想起了曾經有人說過,大哥原來是和寧玉芬好的,只不知好到什麼程度,不由問道:「芬姐,大哥對我好我知道,他對你怎麼個好法呢?」   這小丫頭還想探我的口氣,寧玉芬心道。今天是玉芳叫她來的,她和玉芳都看出方玉瓊對方振玉的情意,既然玉芳都不反對,她更不可能去吃那種飛醋,既然以後免不了要同床侍候方振玉(經過那晚之後,方振玉在家時,除了來月事之外,她都和玉芳同進退,她也很喜歡那種感覺和氣氛)於是她笑道:「你希望振玉對你怎麼個好法,振玉就怎麼個對我好。行了吧。」   「你知道我希望大哥怎麼對我好?」方玉瓊感到奇怪,同時更為吃驚,既然她知道,寧玉芳當然也知道,可她們還要對我這麼好?   這裡是高級病房,沒有人隨便打擾,所以寧玉芬很放肆,玉手在方玉瓊的胸部摸了一下,再放在她下體按揉,說:「你當然是想他對你這些地方都好了。你大哥他很花心,美麗的花朵他都想採,而且他採花的本事特別強。」接著她歎氣道:「我雖然不算美麗的花朵,但面對如此勤勞,如此強勁的採花郎,也只好心甘情願由他採了。」   他真的是花心人。方玉瓊心道。可是她卻沒有絲毫怨氣,反而有一點點驚喜,大姨他都敢采,我他更加敢了。想起對方畢竟只是大姨,便問道:「芳姐知道嗎?」   「有時候我們三個在一起,你說她知道嗎?」   方玉瓊聽得瞠目結舌,這不是淫蕩嗎?但想到自己想方設法去勾引有夫之婦,還不一樣是淫蕩,便說不出來,再想到寧家有這麼多美女,她不由問道:「他沒把你們寧家那幾朵美麗的花都採了吧?」   寧玉芬笑道:「他是還沒有采,但據我所知,這些花兒,包括那當了什麼副主任的,都在爭奇鬥艷,向他開放呢。只看他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了。」說完她又問道:「知道他那麼花心,你還願意讓他采嗎?」   方玉瓊想,你們幾姐妹都能謙讓,我為什麼不能?要我退出,沒門!便說道:「當然願意了,我就喜歡他花心。」   「既然如此,你就要多努力了,讓我們早日成為好姐妹。」寧玉芬顯得十分的真誠。   「謝謝你,芬姐。」方玉瓊也十分感激,她們這樣豁達,自己就不用偷偷摸摸和大哥好了。   「小妹,你沒事吧?咦,玉芬,你也在這裡?」方玉瓊的話音才落,便響起了方振玉那洪亮的聲音,接著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方玉瓊嚇了一大跳,不知剛才自己的說話方振玉聽到了沒有。寧玉芬卻顯得很平靜,說:「你回來了,我正和小妹說著你呢?」   「我有什麼好說的?」方振玉看了寧玉芬深情的一眼,又轉過頭來向方玉瓊問道:「怎麼搞的,傷到哪裡了?」   方振玉的那一眼,已令得寧玉芬十分滿足,她也回了方振玉風情萬種的一眼,說道:「剛才我和小妹在說我們的事,現在我該回去了,輪到你好好看小妹的傷了。」說完便要往外走。   方振玉突然抄住寧玉芬的纖腰,在她嬌臉上吻了一下:「想你,想你們。」然後放開,繼續說道:「別走,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飯。」轉身向方玉瓊走去。   「花心大蘿蔔!」寧玉芬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又說道:「鍾書記不讓小妹出醫院呢?」   「禁令解除了,是鍾書記告訴我小妹的事,我知道情況之後就說,傷要養,但人卻不能悶著,否則會悶壞的,他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你們。」   「不用了吧。」   「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連女孩子的害羞心理都不知道?」寧玉芬說著走出去了,她還要為他們守住門口,別讓人看到他們偷情。   方振玉來到方玉瓊的床頭,見她臉紅紅的,美目微閉,便在她芳唇上親了一口,溫柔地問道:「小妹,怎麼啦?」   方振玉對寧玉芬的動作,方玉瓊看到了,她才完全相信了寧玉芬的話,並知道,寧玉芬並不是為寧玉芳來騙她離開方振玉的,方振玉吻了她,她是又喜又羞,睜開眼睛,歉疚地說:「大哥,對不起,我還是讓大嫂她們看出了。   「不要緊,她們都是好人,只是有點愛捉弄人。你並沒有讓她們看出,而是讓她們套出來的。」方振玉安慰道。   「我喜歡讓她們這樣捉弄。」想起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振玉在一起了,方玉瓊由衷地說。   「你能這樣,就能夠和她們和睦相處,我也就放心了。」   「她們會怨你花心嗎?」方玉瓊倒為方振玉擔心起來。   方振玉又在方玉瓊的俏臉上親了一下,說:「你放心好了,她們不會怪我的。我的花心,還不是她們慫恿的!只要你不和她們爭,我們大家一定會很和諧地生活在一起,當然,是在你沒嫁人之前。」   「我不會爭寵,也不會嫁給別人,你是知道的。」方玉瓊幽幽說道。   「傻了,那有姑娘不嫁人的?」   「就有,我就是。」方玉瓊固執地說。   方振玉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和她再爭,說道:「來,讓大哥看看你傷在什麼地方。」說著,伸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看。」方玉瓊捂著醫院的住院服,含羞地拒絕。   方振玉沒有理她,一邊解開她腰間的繫帶,一邊說:「就要做大哥的小女人了,怎麼還害羞?」   「不是的。」方玉瓊更急了,但卻沒有阻止方振玉的行動。   「不是什麼?是不是又不想做大哥的小女人了?」方振玉說著話,也沒有放棄行動,很快便讓方玉瓊露出了只戴著胸罩的上身。   方玉瓊羞急了,說道:「人家當然要做大哥的小女人了,也不是害羞,而是不想大哥看到小妹受傷後那難看的身體。」   「怎麼會呢,就是再傷,我小妹的玉體也是非常好看的。」方振玉油嘴滑舌地說著,連那胸罩也除開了,大手在那茁挺的玉峰上面摩挲著,又翻看了她的香背,見只是有淡淡的紫色,便問道:「哪裡還受傷了?」   方玉瓊被方振玉這麼愛撫,全身受用,正在閉著眼睛享受,聞言羞澀地說:「還有小腹下面。」   方振玉讓方瓊躺好,又把她的下面翻開了。只見那平坦的小腹上,本應是潔白的一片,現在卻有一大塊的紫黑,不由得怒道:「好狠毒的傢伙,有機會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方玉瓊聽了撲哧一笑,忘記了害羞,說:「你沒有機會找他了。」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死了。」   原來,雷務北第二天聽到方玉瓊受了重傷,非常恐懼,不知是誰,又把方玉瓊的傷說得更重,他晚上便一睡不醒了,後來一檢查,竟然是嚇破了膽。方振玉聽了笑道:「真是惡有惡報。」他痛心地撫著方玉瓊的小腹,問道:「好痛嗎?」   方玉瓊覺得大手所到之處十分溫暖,不但消除了隱痛,還滲進了體內深處,讓她覺得美妙無窮,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說:「已經好多了,現在更舒服。大哥,抱緊我。」   反正這裡有寧玉芬守著,不怕別人撞破,方振玉乾脆爬上床去,方玉瓊也讓出了地方,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方振玉的手依然在方玉瓊的小腹作惡,時而還摸進了桃源重地,深情地愛撫著。   方玉瓊感覺到了在方振玉懷裡的安全、舒服和美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游移,嘴裡深情地呢喃道:「大哥,我愛你!」   「大哥也愛你!」方振玉的愛撫更加深入了,大嘴吻上了方玉瓊的櫻唇。   四片嘴唇粘貼在一起,兩條舌頭你來我往,吮吸著,攪動著。方玉瓊只覺得自己全身火熱,覺得方振玉的手指在自己的寶穴裡占的空間太少,進入得太淺了,體內空虛得難受,不由移開嘴唇,呻吟道:「哥啊,我好想你啊!」玉手緊攥著方振玉那又熱又硬的命根子。   方振玉感到一痛,人也清醒了過來,他知道方玉瓊的想是想什麼,但方玉瓊此時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起他的撻伐?他拉開她的手,人也和她分開了一點,說:「小妹,現在還不行,你還沒好呢?」   方玉瓊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不由得一陣害羞,小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了。」她的手依然撫著那燙熱的東西,問道:「大哥,我想親親她,行嗎?」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和寧玉芬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那麼的淫蕩,但此刻她卻覺得很自然,好像是應該為方振玉做的。   方振玉當然不會忘記女人的小嘴給那東西帶來的美妙感覺,正想答應,又想到自己剛剛回到,長途跋涉,那地方一定會很髒,便拒絕道:「小妹,這也不行,哥走了那麼遠的路,那東西不乾淨。」   「不,給我嘛!我親一下就行了。」方玉瓊嗲叫著,要翻身坐起。   方振玉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外面寧玉芬說道:「你是方伯母吧,給玉瓊送飯來了?我來幫你吧。」接著又有一個女人的回應聲。床上的兩人連忙分開,方振玉跳下床去,整理衣服,等方玉瓊蓋好了被單,寧玉芬已拿著東西和一個年約五旬,穿著簡樸,長得很像方玉瓊的女人進來了。   方玉瓊雖然臉上還殘留著潮紅,但人相當鎮靜,坐了起來,為他們介紹。自然是先女後男,介紹到方振玉時,她不無自豪地說:「媽,他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大哥方振玉,他對我可好了,我當這個副局長,還是他的功勞呢。」方玉瓊到規劃局,是當副局長兼任沿江開發規劃小組長。   「伯母,您好!您別聽小妹說,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再說了,幫她一點點小忙,也是應該的,我們是一家人嘛。」方振玉向方玉瓊的母親行禮道。   方母雖然是鄉下人,倒也很識大體,她回了禮,說:「謝謝你了,玉瓊從鄉下來,見識少,我一直很擔心,現在有你這樣一個大哥幫她,我就放心了。」她用心打量著方振玉,剛才聽方玉瓊介紹,她便知道他有老婆,還擔心他對方玉瓊有什麼不軌,但聽到他姓方,又看到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正氣,便放心了不少,甚至為女兒感到遺憾,為什麼不早點認識他呢?雖然他也姓方,可那是一個好對象啊。不管怎麼樣,農村人對同姓結婚,還是有些不習慣。   「小妹,起來吧,和伯母一起出去吃飯。」方振玉被方母看得有點不自然,對方玉瓊說。   「我家裡煮好了,再說,鍾書記不讓她出去呢。」方母表示不同意。抬出了鍾玉光來,顯然是為女兒得市委書記的關心而驕傲。   方玉瓊爬起來說:「媽,大哥跟鍾書記說過了,鍾書記同意我出外面吃飯。」   方母無話可說,只好跟他們出去了。同時也更放心了。女兒的這位大哥,連市委書記都要聽他的話,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女兒有他關照,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說道:「既然你可以出外吃飯了,媽明天就該回去了。你小侄兒出世不久,只怕你爸忙不過來呢。」   方玉瓊說道:「媽,你就放心回去吧,有大哥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   方振玉也說道:「我本來還想留伯母下來多玩幾天,那就不留了,下次再請您來,和我丈母娘好好聊聊。玉瓊這有我和芬姐照顧呢。」   他們這樣說了,寧玉芬表示贊同:「對,我一定會把玉瓊照顧好的。」   1993年7月15日上午鍾玉光辦公室鍾玉光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又處理了一些不能再拖的文件,已經是快下班的時候了,他把秘書小高叫了進來,說道:「你把趙部長叫來吧。」   小高恭敬地站在鍾玉光的面前,有點猶豫地說:「鍾書記,快下班了,是不是……」小高是方玉瓊調走後新調來的,對鍾玉光的工作作風還不熟悉,出於對領導身體的關心,他想把事情推到下午,也好讓鍾玉光多休息一點,近段時間,鍾玉光的身體有點不好,可能是那次考察累的吧。   「叫你去你就去。」鍾玉光有點不耐煩。   「是。」小高低頭悻悻地出去了。   看著小高那種無辜的樣子,鍾玉光意識到自己有些粗暴了。也許是身體不適吧,近來他覺得自己有些煩燥,要是女秘書,因為女性的細心,可能容易體察到,並想辦法開解,男人就不容易做到了。方玉瓊走後,他也想過要找個女的當秘書,可是因為寧玉蘅的原因,他還是找了個男的。讓方玉瓊出去任職,當然是出於對方玉瓊才幹和能力的賞識,卻不免帶有一點點寧玉蘅的因素。幸好,付出終有回報,他聽女兒的話,大膽向寧玉蘅求婚,寧玉蘅答應考慮,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接受自己的超出一般朋友的親熱舉動來看,成功的希望極大。今天,趙文華給他來了幾次電話,說有要事向他匯報,他知道趙文華並非是那種不敢決斷的人,不是大事,他不會推給自己的,所以,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大問題。像這種情況,鍾玉光是一般不會把他留給下一段工作時間的,因為他深深知道,政壇和戰場一樣,耽誤了時間,哪怕是一分鐘,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是會全軍覆沒的。   不一會兒,趙文華到了,只見他一臉鐵青,對鍾玉光說:「玉光,可能要出大事了。」   鍾玉光反而鎮定了下來,他讓趙文華坐下,又讓小高給他泡茶,這才問道:「有那麼可怕嗎?往時你處理事情可鎮定著呢!」   趙文華苦笑道:「以前是沒遇過大事。」他把一大摞材料放到了鍾玉光的辦公桌上,「你先看看這些材料吧。」   鍾玉光翻看著材料,那都是些上訪信。看著看著,他心情沉重起來,臉色也變了,那都是說方振玉以及吳學棟如何如何的。其中有方振玉買官賣官、迫害幹部、剋扣工人工資、非法集資,吳學棟不關心群眾、挪用群眾生活補貼、和工委領導鬧不團結等等。其實這些事情,除了吳學棟的不大清楚之外,方振玉的每一件事,他都瞭解,可是那些人卻無限地上綱上線了。他問道:「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材料?」   「有些是以前的,近日卻特別多,據說有些還寄到了省裡。關於港口開發方面的上訪材料,我都要求交給我審核,起初我也認為是小事,便作了簡單的處理,也沒有向你匯報。但現在看來,這麼集中地針對一個人,是有人鼓動人這樣做的,所以我說問題大了。」   鍾玉光當然也看出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因為不知內情的人,是不可能寫出這麼詳盡的材料的,而且也不會那麼有文采、有針對性。他問道:「針對方振玉的,當然是針對我了,可那吳學棟與人無冤無仇,又招誰惹誰了?」   趙文華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不但吳學棟,連張虹都已經成了方振玉的忠實追隨者,他們那樣做,其實是為了幫方振玉減少支出,也就是說為你的港口建設降低成本。」   鍾玉光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親和力,居然能把原來忠實追隨陳向東的張虹也拉了過去,但他見趙文華說得難聽,便笑罵道:「你這張臭嘴,港口建設怎麼成了我的了,難道你就沒有份嗎?」他當然明白趙文華為什麼這樣說了,因為港口建好了,就是他的政績,港口建不好,其他無論有多大的業績,都是他到臨海的一大失敗。   兩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氣氛稍為輕鬆了下來。趙文華說道:「所以,他們針對吳學棟,其實還是針對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鍾玉光肯定道。思索了一下,他才說道:「方振玉的事,什麼剋扣工資、非法集資,倒是難以說得清楚。」   「我倒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賣官一事。」趙文華和鍾玉光持不同的看法。   「為什麼?」   趙文華從沒放鬆過對方振玉市裡企業的注意,所以對那些事比較清楚,他說道:「只要派調查組到他的兩個,不,是三個廠,稅務局印刷廠過幾天也成了他的了。去向職工幹部調查一下,就清楚明白了。」   「什麼?這傢伙又多了一個廠?他還有沒有精力搞港口啊?」鍾玉光驚呼道。他當然擔心方振玉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了大事。   趙文華馬上解除了他的擔憂,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根本不用他動手動腦,自有他的一幫手下一切為他辦好,玉光啊,看來我們在發現人才,使用人才方面,還是不如他呢?」   鍾玉光對方振玉用人方面相當佩服,說道:「是啊!還有培養人才。不過,為什麼賣官的事說不清呢?我們可是和方振玉簽有協議的,除了總經理一職外,他都有權任命,他不過是任命了戰大軍而已,有人拿一百萬來,我也會這樣做的,那是為了我們的港口建設籌集資金,又不是進某個人的口袋。」   「你還不明白嗎?人家是針對你而已,否則有誰會對一個還不成氣候的企業家花這麼大的功夫?」趙文華苦笑道。   鍾玉光當然明白,說道:「不管他針對誰,想想看,我們應該怎麼應乎。」   趙文華說:「賣官的事,你得親自走一趟省委。至於其他的事,由我找人組成工作組,下去調查行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去省委,要想個辦法,最好來一個一勞永逸。」   鍾玉光歎道:「省委一定要去,一勞永逸嘛,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呢。你那工作組找人要小心一點,除了要老實的之外,還要有一些不同意見,否則上面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趙文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上級領導是不會相信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的。便應道:「你放心好了,該找哪些人去,我會安排好的,保證有一個既符合實際,又有利於我們的調查報告。」   「那好,你就去辦吧,過兩天,我再上省城。」鍾玉光說,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最好是快一點。」   「這個我明白,只是這兩天連晚上都安排滿了。」鍾玉光看看時間,已經一點了,便說道:「走,一起吃午飯吧,我們倆已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是啊,大家都很忙。」趙文華陪著鍾玉光往外走,又問道:「你和寧玉蘅的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一說到寧玉蘅,鍾玉光精神為之一振,興奮地說:「我已經向她求婚了。」   「她答應了?」   「她答應考慮考慮。」   「哪你還那麼高興?就不怕她是在敷衍你嗎?」趙文華提醒道,他知道,陷入熱戀的男女都有一些盲目。   「她連她的芳唇都讓我吻了,怎麼會是敷衍呢?」看來是男人都會炫耀對女人的手段,連高級領導也不例外。   趙文華聽了,也為鍾玉光高興,因為他知道的寧玉蘅,那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便道:「恭喜你!只不過,瑩瑩那一關,你還得過。」   「哈哈哈!」鍾玉光得意地大笑起來,說:「瑩瑩那一關我早就過了,她和玉蘅好得不得了,是她鼓勵我向玉蘅求婚的。」   「那我就真心地恭喜你得了一個好伴侶,還有一個好女兒。」   「現在我最憂慮的是,萬一我真的和玉蘅結合,會影響上面對方振玉的評價,玉蘅暫時不答應我的求婚,倒是一件好事了。」鍾玉光不無擔心地說。   「怕什麼?只要方振玉做出了成績,什麼閒話都會煙消雲散。」趙文華也變得瀟灑起來。說話之間,走出了辦公樓,兩人不再說話了。 (卷二)第四章 一場虛驚   第四章一場虛驚   1993年7月17日上午東方第二印刷廠在譚春梅、陳長琳等人的努力下,方振玉終於成功地租賃了稅務局印刷廠,並把它改名為東方第二印刷廠。今天早上八點,工廠正式掛牌運營,各個車間正常運轉,譜寫了方振玉印刷事業的新篇章,同時,也為開創臨海市印刷業的新局面邁出了堅實而又極其重要的一步。   方振玉和陳長琳、譚春梅肩並肩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左右上下車間在埋頭工作的工人,聽著那隆隆的機器聲,心情都十分激動。一個多月來,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實現了既定的目標,擁有了這家與市廠、東方廠齊名的臨海市三大印刷企業之一——稅務局印刷廠,為下一步實現臨海市印刷企業的大聯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憧憬著充滿希望的未來,方振玉衝動起來,一左一右地摟著陳長琳和譚春梅,飽含深情地說:「長琳、春梅,謝謝你們。」   方振玉這麼一摟,陳長琳當然沒什麼,譚春梅卻是心潮澎湃,今年三十一歲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親熱地摟著,而且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使她非常陶醉,也使她想起了寧玉芳給她說的那番話,便很自然地向方振玉靠過去,她甚至希望陳長琳等人不在,好讓方振玉把她摟抱得更緊,那動作更加親密,把那大手放在她更想他放的地方。   陳長琳說道:「我哪裡做了什麼工作?最主要的還是春梅,她可是居功至偉!這段時間來,她兩頭兼顧,跑上跑下,忙這忙那,把人都給熬瘦了,振玉啊,你是應該重重地獎賞她的。」   陳長琳的話把譚春梅拉回了現實,她有點害羞,但卻沒有離開方振玉的懷抱,也沒有拉開距離,她沒有居功,說道:「我是做了一些工作,但長琳他們也是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的幫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因此,要獎的話,長琳、張蓓、芳華、胡軍,還有少梅,都應該獎。」   方振玉說道:「你們都應該獎。正如長琳所說的,春梅你功勞最大,我得好好想想,如何獎勵你才能體現你對我們事業的貢獻。」   譚春梅心道:「你好好地疼我,讓我能夠享受一個完全女人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了。」可這話又怎麼說得出來?便說道:「為廠工作是我的責任,能得到你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   三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姑娘,看到他們那親密無間的情形,聽著他們互相謙讓的對話,深深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因事業而結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私心雜念的純潔友誼,不由得充滿了嚮往。許久,她才記得自己的任務,上前輕聲說道:「方總,你的辦公室準備好了,孫會計請你過去。」   三人被驚醒過來,這才分開,跟那姑娘走。原來,這裡的辦公室分兩個地方,因為接收工作太忙,廠長辦公室沒來得及整理,掛牌儀式之後,李芳華和孫少梅才去按方振玉的風格進行佈置。「淑萍,工人們的情況怎麼樣?」譚春梅和那姑娘走在後面,她向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叫韋淑萍,是原廠留任的出納,她聞言應道:「他們的情緒都很穩定,大家都知道方總和你們的名聲,認為我們廠今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你要多注意職工們的事,看看他們工作生活各方面有什麼困難,我們盡量幫助他們解決。同時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廠換了老闆,但我們工人依然是工廠的主人,讓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向廠部反映。」因為韋淑萍還兼著工會主席和職工代表,所以譚春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工作才兩年的女孩子。   譚春梅的話使韋淑萍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企業家,雖然最大的老闆方振玉沒有出聲,但譚春梅這樣重視工人,重視職工代表和工會的工作,這說明方振玉也是這樣要求他們的,難怪市廠和東方廠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興旺起來。心中為能成為這樣的老闆的員工而感到放心,她說道:「譚副廠長,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工人們的。」   說話之間,幾人便進了廠長辦公室,這裡雖然舊了一點,但經過李芳華和孫少梅的巧手佈置,也顯得非常的大方整潔。辦公室分三進,外面最大的一間是值班廠長室,中間是廠長室,最裡間,當然就是廠長休息室了。眾人在外間圍坐了起來。方振玉接手後,廠裡的領導班子調整很大,原先的廠長副廠長和會計因為廠子變成了私營,都想辦法調走了,方振玉讓兩名在工人中威信較高的車間主任兼任副廠長,並讓其中一個黨員副廠長擔任黨支部書記,讓孫少梅過來兼會計,譚春梅則把東方廠的一部分工作交給胡軍,過來兼任第一副廠長。按方振玉的意思,是想讓譚春梅當廠長的,但譚春梅死活不肯,只好自己做了。   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就說了:「我們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們今後的打算,工作思路,我相信譚副廠長都跟大家說了,在這裡我就不再重複。至於大家的各方面待遇,我也不想空口說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在這裡要說的是,一個企業的興旺發達,除了要有好的計劃外,關鍵是要有一個團結一致,同心協力的領導班子,去團結和帶領我們的工人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奮鬥。一個好的企業領導,各方面的素質當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團結所有的願意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貢獻力量和才智的工人,憑什麼去把工人吸引到我們身邊呢?除了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之外,維護工人的利益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們的領導,在不損害企業正當利益的前提下,一定要為工人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又分析了這間廠的情況後,十分委婉地向兩位新任的副廠長提出了他們應該改進的地方。最後,他滿懷豪情地說:「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是決定的因素。』現在,我們的路線和目標都已決定,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同德,齊心協力,努力奮鬥,一定能實現我們既定的目標,開創我們美好的未來。」   大家都鼓起掌來,那兩位新任的副廠長聽了方振玉的分析,更是心悅誠服,暗歎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各自表態,一定要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好對得起方振玉和工人們對他們的信任。   譚春梅作了簡短的講話後,宣佈方振玉請大家吃午飯,會議便散了,還有一個多鐘頭才到吃飯時間,有事的便各忙各的事去。譚春梅是值班廠長,留了下來,李芳華也留下來了,卻是方振玉讓她留下的,這幾天他忙,想輕鬆一下。   這裡的休息室雖然簡陋了一點,但也似模似樣。像往常一樣,方振玉一邊享受著李芳華的按摩,一邊聽她說著各方面的情況。待到說完,李芳華也按到關鍵部位了。那小弟弟便在李芳華玉手的擺弄下豎了起來。見到她把那硬梆梆的東西拉出來,方振玉知道她又要親吻它了,以前幾次,她都是那樣做的,便坐了起來,去解她的胸罩。   「你不給我你就別摸我,人家難受死了。」李芳華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幽幽地說道。   「我也想你,只是怕時間不夠。」方振玉已扔掉了她的胸罩,大手握住了她那堅挺的乳房,輕輕的按揉著。   「還有大半個鐘頭,時間還不夠?」李芳華表示懷疑,別是找理由推托吧,平時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鐘便完事了。   方振玉一隻手托住她的豐乳,一隻手已插進她的內褲裡,手指摩挲著她那陰蒂,說道:「也許勉強夠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愛你吧。」說著,大嘴便含住了她的玉乳,又是吮吸,又是舔咬,大手更是不放過她那柔滑的肌膚和飽滿的陰戶。   李芳華雖然也和男朋友調過情,但卻從來沒有那麼充滿激情,她覺得全身似火燒,似蟻爬,又難受,又舒服,陰道潮濕得快流出水來了,她嘴裡呻吟著,玉手除去了方振玉的內褲,四處撫摸,主攻那粗長的寶貝。很快,她便忍不住了,推開方振玉,親吻了那燙熱的寶貝幾下,便躺到了床上,高舉著兩條美腿,浪叫道:「好人,快來干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又長,那還會客氣,手握長槍,對準目標,用力地插了進去,並瘋狂地律動起來。   「啊!」李芳華舒服地大叫起來,她感覺到了體內前所未有的爆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似乎每一下衝刺,都插到了她的心坎上,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美妙,她歡叫著,屁股勇敢地向前迎,直到她全身顫抖,魂兒飛上了九重天。   方振玉抱著李芳華,坐到了床邊,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吻著她的嬌臉,問道:「芳華,美嗎?」   李芳華搖動著臀部,喘著粗氣應道:「美妙極了。老闆,你好堅強,好勇猛啊!」她亂用起了形容詞。   「那你也可以勇猛啊。」方振玉大手托著她的圓臀,幫她出力。   李芳華於是便猛烈地搖動起來,她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基本上靠方振玉的指點,但也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最後和方振玉同登了仙境。完事後,她還緊緊地摟住方振玉,沒有說話,也不想離開。   方振玉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親了她一下,讓她先離開。   李芳華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知道不宜久留,便穿衣離開了。到了外面,見到滿臉詫異,同時還帶有春意的譚春梅,便帶著一絲的得意,滿心的幸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春梅姐,我終於愛過了,那才是真正的愛,最美的愛,幸福的愛——你如果也想幸福,就勇敢地上吧,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偉大的男人——」她幾乎用完了她所知道的形容詞,說完,便飄然離去了,留下了不知所云,也不知所措的譚春梅,在呆呆地看著裡面的廠長辦公室。   1993年7月17日晚許光華家鍾玉光來到許光華家的時候,已將近九點鐘,許光華已經洗過澡,正和夫人、外孫小鍵看電視。他跟了許光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每當晚上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許光華這個時候都是在看電視,所以,他在臨海給許光華的秘書打了電話,瞭解到許光華今晚沒有安排之後,便趕來了。   看見提著一大兜水果進門的鍾玉光,許光華對夫人笑道:「你看,我說的不錯吧,我說今晚有人不肯讓我閒著,這不,他來了。」   鍾玉光先和許夫人打了聲招呼,又應乎了一下小鍵,才對許光華笑道:「你把我扔到了那又苦又累的地方,我忙不過來,當然也不能讓你閒著。」他和許光華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敢和許光華說笑。他又拿出了一個玩具汽車模型,遞給小鍵,說:「這是你媽媽的領導方叔叔給你買的。」   「謝謝鍾叔叔,也替我謝謝方叔叔,我媽媽她好嗎?」小健接過禮物說。雖然才五歲,也許是家庭教育得好吧,他處起事來,居然像個大人。   「她很好,她在一個非常艱苦的地方工作,鍾叔叔有時候也見不到她。」   「那你帶我去看媽媽好嗎?我好想她呢。還有方叔叔,他給我買了這麼多禮物,我也要親自謝謝他。」小鍵的臉上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原來,許香君每次回來,只要方振玉知道,都會給小鍵買東西,也許是方振玉特別懂得小孩子的愛好,只要是他買的禮物,小鍵都非常喜歡。   「好,有時間鍾叔叔一定帶你去。」   許夫人知道鍾玉光來,一定是找許光華有事,便把小鍵帶到房裡去玩了。   見他們走了,鍾玉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說:「許書記,我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匯報。」   許光華卻顯得很輕鬆,他笑道:「別急,不但是我,還有很多人想知道你在臨海幹得怎麼樣,我把他們都叫來了,等一下他們到了,你再說,我們一起聽。」   「太好了,我也想多得到大家的支持。」鍾玉光說,能私下向領導解釋,他覺得效果會更好,隨即,他又疑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   許光華笑道:「你以為小杜是你的秘書嗎?」原來,當鍾玉光向許光華的秘書小杜打聽許光華晚上的安排的時候,小杜已向許光華報告了,許光華哪還不知道鍾玉光的心思?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到,都算計得很準,便約了人,在家中專程等他了。   鍾玉光不好意思起來,只要是涉及領導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領導匯報,這是當領導秘書的首要原則,他這個當領導秘書出身的市委書記,怎麼就忘記了?還幻想許光華不知道呢。便在這時,有人敲門,阿姨把交通廳的詹安廳長和主管交通能源的武副省長領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許光華的得力干將,和鍾玉光自然相熟,寒暄一番後,鍾玉光便開始說起臨海的事情來。他原本只打算和許光華說有關方振玉的事,但許光華把兩人叫來,顯然並非只想瞭解臨海的一般情況那麼簡單,一定是又有什麼重大決策。於是他便將到臨海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當然,說得最多的是關於港口的開發建設,特別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功運作,在短短的時間裡,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許光華三人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只是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武詹二人都看著正在沉思的許光華沒有出聲,鍾玉光當然更不敢出聲了。良久,許光華才說道:「看來,你到臨海倒是做了不少事,而且做得還不錯。最大的成績是港口開發,那是方振玉做出來的,你在這方面最得意的就是慧眼識英才,用好了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沒有方振玉,港口當然是照舊開工建設,但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開發規模和速度。」鍾玉光肯定地說。   許光華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問道:「你的沿江開發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   「那就是沿金花江兩岸一直開發到港口,形成一條旅遊帶。那也是方振玉提出來的設想。」鍾玉光簡單地把方案說了。   「哪需要多少錢啊,你有那麼多錢嗎?」武副省長問道。   「目前只是規劃,方振玉說了,只要起步碼頭和旅遊區建成,他的公司就可以正常運作,他就可以騰出手來,逐步開發沿江。我細問了他的方案,也覺得可行,適合臨海的經濟發展速度。」   許光華像是沒有聽到鍾玉光說些什麼,只是喃喃自語道:「這個方振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趁此機會,鍾玉光肯定地說道:「那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次我來,是想請各位領導手下留情,放他一馬,讓他為我們臨海好好地幹一番事業。」   許光華看了武詹二人,三人都笑了起來,見鍾玉光莫名其妙,這才說道:「你今晚就是為賣官的事來為他說情的吧?」   「是的。」鍾玉光老老實實地說,同時心也沉了下去,領導已經知道了此事,看來很不好辦。但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只好靜聽下文了。   許光華笑畢,說道:「如果有誰肯出上十億八億給我搞建設,任命他做副省長我也答應。」   鍾玉光開始放心了,聽許光華的口氣,是不會追究此事的。便說道:「那麼書記你也贊成他的做法了?」   許光華臉色一整,說道:「要是我這樣做就是笑話,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但方振玉做就不同,他那是企業,只要不違法,凡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事我們都可以嘗試,有什麼追究不追究的?」   鍾玉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太好了。我真擔心他被你們趕下台,我不知到哪裡去找人挑這個擔子。」   見鍾玉光有些得意,許光華說道:「別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開脫了他。那是詹安他作了比較詳細的調查,而且,那事發生不久,香君就把它當故事說給我聽了,使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比較客觀清楚的瞭解,否則,還真有可能鬧成大事呢。所以,你還得小心一點,也告訴那個方振玉,讓他少那麼張狂,別又惹出了什麼麻煩來。」   看來,讓許香君到臨海去也有好處。鍾玉光心想。方振玉沒有出問題,鍾玉光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怎麼會和許光華再理論這些?他笑道:「書記大人,不如我把他叫到你這來,讓你好好地跟他上一堂如何做官的課吧,免得他以後又闖禍,又要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別把這責任推給我,我的麻煩就已經夠多的了。再說了,他如果是那麼聽話的話,也不會好好的老師不做,跑出來闖事業。而且磨掉了他的稜角,他就變成了官,再難有現在這樣的闖勁了。不是我說自己的壞話,當了官,受環境的限制,萬事求穩,就少了衝勁。這事我們就此打住。今天讓武副省長和詹廳長一起來和你相見,其實還有一件很大的事情和你商量,他們需要你支持。」許光華說著,轉頭對武詹二人說:「此事就由你們說吧。」   詹安看了一眼武副省長,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麼王牌啊?」鍾玉光詫異道。   「就是你那個方振玉。」武副省長說。   「哪可不行。」鍾玉光斷然拒絕。   「那對你也會有好處的。」詹安笑道。   「什麼好處也沒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處大,我不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鍾玉光當然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   武副省長笑道:「你也別太焦急了。我只是偶爾借他一兩天而已,跟你說,只是想你支持他。否則我們直接找他,他也會答應的,因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想到省裡來?」鍾玉光大為焦急,如果是方振玉自己想走,只怕自己也攔他不住。   「當然不是這麼回事。」武副省長說:「事情是這樣的。上次詹廳長到你們臨海參加港口開工典禮,和方振玉聊了好長時間。方振玉提出,如果從北到南,建一條高速公路,把全省連起來,將會大大加速我省的經濟發展。詹安把這事告訴了我,我覺得頗有創意,便和有關的專家學者探討了一番。那些專家學者一聽到這個想法,都大為讚賞,稱這是相當有科學性和開創性的想法,再深入研究後,我又把它報告了許書記,許書記認為,從目前我省的經濟條件來看,建設這樣一條高速公路的條件已經成熟,就讓交通廳負責提出可行性報告。我們想,方振玉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來,必定對此有所瞭解,因此,想請他參加我們的研究,並在方案的設計上,給我們多出一些點子,這當然就要佔他一點時間了。其實,我們大可直接找他,但考慮到他畢竟是你建設港口最得力的幹將,不和你通一下氣你肯定不高興,而且,不通過你,我們也很難找到他,這才和你商量。」   武副省長的話說得很明白,他鍾玉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方振玉他們是找定的了,鍾玉光還能怎麼樣?只好歎氣說道:「看來我只有幫你們的忙了,可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當然大得很呢。」許光華插話道:「看來,你還沒有方振玉那麼有遠見。他那想法,其實是有意向詹安提的。」   「哦?怎麼說?」詹安大為驚異,他不知道許光華為什麼有這樣的結論,他還記得,方振玉是在他說了本省的公路建設情況,才順口說起這想法的。   看到三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許光華苦笑著說:「我知道詹安想他只是偶爾提及的,可我知道,就算你不提,他也會想辦法讓你把話題說到那方面去的。這小伙子太精明了,你們想想看,如果這條公路修通,對他的港口開發,會起到多大的推動作用,將為他的公司帶來多麼可觀的利潤?他是在利用我們去替他賺錢,可笑的是,我們受了他的利用,還不得不如他所願,而且是心甘情願。除了佩服他的眼光之外,我還佩服他對全省的經濟狀況這麼瞭解,竟然知道我們可以修建這條高速公路,而且也到了該修的時候。」   三人才恍然大悟,鍾玉光也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這麼一個有才能的人。他也曾聽方振玉說過,他有辦法讓省裡幫他加快港口的開發速度,當時問他,他只是笑笑,沒有說,卻沒想到是這樣高明的辦法。   「好,這事就說到這兒,和方振玉聯繫的事就由玉光負責了。我們說說些家常事。玉光,你在忙建港,也在忙拍拖是吧?」許光華笑問道。   鍾玉光一下子呆了,他也知道這事?隨即想到了許香君,便明白了,原來世間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便應道:「是的。」   「聽香君說,那可是一個好女孩,你可別欺負人家了。」   「當然不會了。」鍾玉光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會為自己和許香君的事不成,而有些不滿,現在見他很平靜,也就放心了。   「小瑩這孩子沒什麼吧?」許光華關切地問。   「她已知道這件事,她們倆的關係挺好呢。」鍾玉光可不敢將鍾瑩鼓勵他向寧玉蘅求婚的事說出來。   「那就好。你在那邊也留意點,能幫香君找個歸宿最好。」說到女兒,許光華臉上露出了倦容。   鍾玉光見了,答應了一聲,便告辭走了。出了門,只見滿天的星空十分的晴朗,他的心情,與來時截然兩樣,解決了方振玉的事,他覺得全身都輕鬆起來了,他真想唱起歌來。   1993年7月20日星期二下午白玉灘方振玉和鄧婷芳把花圈敬獻在高大的紀念碑前,圍著碑身轉了一圈,才在碑台前向遠方眺望,不遠處,便是方振玉將要開發的白玉灘。只見灘上一片的潔白,遠處的海面上,微微翻著波浪,在夕陽下,泛起了萬道金光,一群海鷗在海面上掠過,海水輕撫著沙灘,發出溫柔的濤聲,顯得十分的平安和諧。   「真美!」鄧婷芳讚道。   「是啊!」方振玉深有同感,並說道:「以後,雖然是熱鬧了,只怕是沒有現在的寧靜了。」   「我爺爺就在這裡,每天看著這大海。我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鄧婷芳的爺爺鄧平,便是犧牲在這海灘上。紀念碑中,靜躺著包括附近村民在內的一百零八名烈士,所以附近的人,便把它叫做好漢紀念碑。鄧平是團長,碑中的烈士,他的職位最高。   「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的前輩,更不會忘記那些為人民做出犧牲的英雄,這裡的人,對烈士很尊敬呢。」方振玉的話是有根據的,這遠近的草木都被村民們弄得雜亂荒蕪,可這紀念碑的周圍卻是松柏長青,整理得十分整齊,碑的四周也相當乾淨。   「因為他們的事跡和精神,是永遠值得我們後人學習的。也將永遠激勵後人前進。」鄧婷芳的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崇敬之情。   兩人靜默了一會,方振玉便提議回去了。鄧婷芳是方振玉電話請來的,她也不知道方振玉叫她來幹什麼,但是很奇怪,方振玉一叫,她便丟下手中許多緊要的事來了。方振玉沒叫她辦什麼事,她也沒有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像一對在郊外散步的熱戀情人。   吃過晚飯,眾人吵吵嚷嚷地叫去游泳,放假回來的王娟還慇勤地為鄧婷芳借來了游泳衣。於是方振玉就決定和大家一起去暢遊一番了。   「戰副,我帶你,你讓方總騎,方總帶鄧律師。」姑娘們換上泳裝,穿回外套後,許香君叫道。那裡暫時還沒有淡水和換衣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換了再去,回來後再過淡水。   沒想到許香君的話卻惹來了一陣大笑。戰大軍沖許香君嗔道:「你才讓方總騎呢?」   「戰副,你也不用害羞,香姐帶頭呢?她不是說帶你讓方總騎嗎,自然是她先來了。」石小艷推波助瀾道。   「你還說?」戰大軍作勢要打石小艷,心中卻想,要真的讓他騎,我怎麼會要她帶?我不會搶先嗎?   眾人又是大笑,那些男的可不敢笑得太放肆,而且還得快點走,因為他們惹不起這群娘子軍。而這幫姑娘也嘻嘻哈哈地騎著自行車向白玉灘去了。   方振玉穿著泳褲,赤裸著上身,發動了戰大軍的摩托車,對鄧婷芳說:「你可坐好了,我的車技可不是太好。   鄧婷芳看著方振玉那健壯的身軀,雖然只是背部,也覺得有些春心浮動,心跳不已。她強自鎮定自己,橫坐上去,雙手環住了方振玉的腰,說道:「這樣行了吧,要跌就一起跌了。」一股久違的男人氣味滲入她的鼻中,比她聞過的男人味都要令她舒服,她的心更加跳得厲害了。   方振玉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的心理變化,只是覺得她這樣坐不夠穩,但想到要一個女孩子跨坐上去也不好看,便不再說什麼,開動了車子,向前駛去。   小路不平,方振玉的車技也確實不好,一路上東倒西歪的,鄧婷芳只好緊緊地摟住前面的方振玉,那飽滿的胸脯就在方振玉結實的背脊上上下左右地磨啊磨的,只磨得她心癢癢的,心中想起了忘記已久的男歡女愛。為了追求事業的成功,她近兩年來,都幾乎把自己當作男人了。在上次的集資大會上,她已對這奇跡般躥起來的男人產生了興趣,沒想到今天又和他那麼親密接觸,她把嬌臉也貼在方振玉的肩上,很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   方振玉因為怕摔倒了鄧婷芳,專心駕車,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所給他的香艷待遇。好不容易到了沙灘,他放好車,看見那幾個男的離姑娘們百多米遠,不由叫道:「喂,你們這是怎麼啦?有這麼多身材美好的姑娘讓你們欣賞,你們卻躲得遠遠的?是不是都色盲了?」一拉鄧婷芳,向那幫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們衝去。   「你才是色盲呢,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讓你抱,你都不多抱一下。」鄧婷芳心想,可她哪敢說出來?便隨著他衝去,衝進了海中,衝進了那群姑娘中間。   那幾個男人在方振玉的鼓勵和帶動下,也過來了,但他們可不敢象方振玉那樣和她們靠得那麼近,只在幾米之外向她們潑水,但能就近欣賞她們的美態,也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那幫姑娘可就不同了,一個個都往方振玉的身邊湊,酥胸圓臀不時地碰上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上,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快樂的神情,只是為了避嫌,偶爾也和其他男人嬉戲一下。   鄧婷芳開始還和她們混在一起,看到她們一個個跟方振玉這麼親近,互相之間親密無間,心中並沒有感到不舒服,只是覺得奇怪,一般來說,女人沒有不吃醋的,這幾個姿色都不錯的女人,顯然都是在向方振玉獻媚,難道那是裝出來的?她不由得走出一邊去,細細地觀察起來。   剛才和方振玉的親密接觸,鄧婷芳已是春心激盪,情慾高漲,但到這海中一泡,很快便消散了,她站在旁邊看,卻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異樣。既而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很奇怪嗎?她相貌相當美麗,(她事業的成功恐怕與此也有一點關係吧,她那美麗的容貌和優雅的風度起碼能給法官和人民陪審員有好的印象)也曾談過兩個男朋友,而且關係發展得很密切了,但看到他們和其他女孩子眉來眼去,便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給甩了,可是看到方振玉和這幫美女玩得那麼親密,卻沒有什麼不快。最後她把這歸結為和方振玉沒有感情,剛才不過是過分接觸而引起的生理反應而已。   「婷芳,你在想什麼呢?」方振玉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有磁性一樣吸引著鄧婷芳。   鄧婷芳醒了過來,說道:「我是在想,我要是能經常和你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啊!」雖然不是實話,但卻是心裡話。   方振玉望著遠處逐漸大起來的海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的發展空間,只要大家是為了共同的理想,即使人不在一起,發展的方向也不同,也會感到幸福和快樂的。」   鄧婷芳聽得大為心動,人相隔,心相通,那是一種什麼境界?她說道:「我只是感到自己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罷了。」   「其實,你能毫無條件地出任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已經是很感激了,再說,眼前你就可以幫我的忙了。」方振玉說。   眼前要我幫忙,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我幫他洗澡?鄧婷芳心跳起來,她和前任男友可是試過一男一女在海中洗澡的滋味的,感覺很好。她雖然不是隨便的人,但和兩個前任男友都有過性愛關係,眼前這男人,自己很有好感,發展下去,偶爾發生一兩次性愛關係,也未嘗不可,可現在才誰跟誰啊,就要我這樣?她有些不滿地說:「想要我幫你搓背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方振玉笑道,他見鄧婷芳有些遲疑,還以為她想些什麼呢,沒想到她竟想到男女方面去了。   鄧婷芳有些害羞,但還是嘴硬道:「要不,眼前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是說這兩天的工作。」   「這兩天就這兩天,叫什麼眼前,你這是犯了時間上的錯誤,要到了法庭上,你會敗訴的。」鄧婷芳不承認自己想歪了,而是耍起了她的大律師脾氣,看似羞怒,其實那是在向方振玉撒嬌。   「好,就算我錯吧。」方振玉苦笑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都那麼愛撒嬌。   「本來就是嘛,什麼就算是?」鄧婷芳依然沒有放過。一個浪頭衝來,她站立不穩,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中。   「小心。」方振玉把她扶穩,放開了手。   「你就不能幫我站穩嗎?」鄧婷芳見方振玉並非想佔自己的便宜,反而自己送了上去,玉手拉著方振玉的手臂,去環自己的纖腰,直到方振玉把她摟實,她才問道:「說吧,要我幫你什麼忙。」   「紀念碑要遷走。」方振玉說。   「遷就遷吧,怎麼要我幫忙?就算肩挑手提,我又能拿幾塊磚?」鄧婷芳不自覺地和方振玉靠得更緊。   見鄧婷芳還沒能理解自己的處境,方振玉進一步解釋說:「這裡面涉及到不少老幹部和烈士遺屬的感情,老幹部還好說一些,那些村民,弄不好便會出大事。」   鄧婷芳也是玲瓏剔透的人,馬上便明白了方振玉的用意,說道:「我明白了,說吧,要我怎麼辦。」   方振玉大為高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他手一緊,竟然托住了鄧婷芳的豐乳,可他並沒有留意,繼續說道:「我想讓你這兩天到各村走走,拜訪一些烈士遺屬,讓村民們知道你的身份,到時候再出來現身說法。」   方振玉的手托住了自己的乳房,鄧婷芳感覺很舒服,她乾脆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享受著那種男人擁抱的滋味,她也覺得方振玉說的方法是最能化解那些人的情緒的,不由得讚道:「你真聰明。」又馬上說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辦好這事的,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鄧婷芳小聲說道:「親一下我。」說完,她覺得臉熱了起來,但還是揚起了嬌臉。   對於女孩子的這種要求,方振玉已經習慣了,他見天已黑,其他人不會看見,便在鄧婷芳的芳唇上親了一下,含情低聲說:「謝謝你!」   鄧婷芳非常興奮,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生理反應,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那男人的本錢,她問道:「方總,我很醜嗎?」   「怎麼會呢?你可是一個大美人。」   「那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鄧婷芳的手摸到了方振玉的關鍵部位。   方振玉嚇了一跳,正不知該怎麼辦,只聽得石小艷叫道:「方總,鄧律師,回去了。」他趕忙鬆開鄧婷芳,拉著她上岸了。   回去的路上,鄧婷芳十分高興,也十分興奮,唱起歌來,身子緊緊地和方振玉摟在一起,盡情享受那美妙的摩擦。 (卷二)第五章 印業集團   第五章印業集團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市印刷廠張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望向對面的李芳華,只見她也停止了工作,正呆坐著,臉上神情古怪,不知在想著什麼,聯想到這幾天她都是神色反常,不由得關心地問:「芳華,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李芳華反應倒是很快,馬上又容光煥發起來,反問道:「蓓姐,幹完活了?」   「幹完了,我看你神不守舍的,沒出什麼事吧。」張蓓沒有放過她,繼續追問,兩人合作共事這麼久,互相之間知根知底,配合默契,又都同時有婚外戀(她認為李芳華跟結婚了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還是愛上同一個男人,她可不希望她有事。   「是出事了。」李芳華神秘地說。   「出什麼事?」張蓓緊張起來。   李芳華走到張蓓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有個女人背著她的未婚夫偷了男人,你說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張蓓明白了,她感到有點酸味,竭力壓下之後,低聲問道:「你終於得到了?」   「是的,所以我感到非常幸福。蓓姐,你也努力吧。」李芳華十分興奮,居然沒有吃醋,還鼓勵張蓓加快進攻的速度。   張蓓為自己的吃醋而感到吃驚和害羞,她曾勸說李芳華不要太過認真,沒想到自己反而做不到了。理了理情緒之後,她問道:「是什麼時候的?滋味如何?與你那位有什麼不同?」   李芳華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看出張蓓很關心此事,看來,她也會像自己一樣,無條件地向那令人心儀的男人投降了,便笑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好呢?」   「隨便哪一個都行,只是要詳細。」   「那種情形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箇中滋味難以形容,你還是快點自己去體會吧。」李芳華倒拿起架子來了。   「好妹妹,給姐姐說說看。」張蓓懇求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雖然她有了孩子,但只有丈夫一個男人,所謂有比較才有鑒別,沒有試過其他男人的強勁,又如何知道自己丈夫的不行呢?李芳華則有了發言權。   李芳華只是想炫耀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她知道張蓓不久也會和自己一樣,當然不會隱瞞,便繪聲繪色地說了自己和方振玉歡好的全過程。最後,她幸福的回憶道:「他的口徑和長度你是知道的,但最令女人幸福的是他的耐力和強勁的衝刺,每一下都像插到了你的心坎上,令你高潮迭起,結束時,你已經毫無力氣了,他那有力而充足的炮彈,便將你送上了天,令你有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   張蓓聽得如癡如醉,似乎自己也在和方振玉交歡,玉手不自覺地輕撫著自己那敏感之處。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說道:「但你這幾天這樣神魂顛倒,不怕人家,特別是你那一位看出什麼來嗎?」   「沒事的,我只是在你面前而已。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沒等張蓓問她,她便說道:「我是在強化記憶,把我那位替代進去,我怕萬一在和我那一位的時候,會叫出老闆的名字來。」   張蓓不由得為李芳華的男朋友悲哀,轉而一想,自己還得為岳少雄悲哀呢。她勸說道:「芳華,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免得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老闆。」   「我明白。」李芳華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有點後怕地說:「我已有一個多月沒和我那位上過了,那天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我真怕老闆那強勁的種子會在裡面發芽呢,今天好朋友又來了,我才放心。」   張蓓蕾正想說些什麼,女兒岳珊嬌叫著「媽媽」進來了。兩人便停止了這方面的說話。她拉過岳珊,問道:「珊珊,放學了怎麼不回家?」   岳珊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媽媽,我很久沒見乾爹了,我想他。」   「你乾爹忙,很少回這裡。」張蓓說。原來,岳珊的乾爹便是方振玉。在方振玉承包印刷廠之前,方振玉在街上救了一個因車禍而大出血的小女孩,那便是岳珊,之後,因為寧玉芳和岳珊十分投緣,岳珊便認了寧玉芳為乾媽,自然,方振玉也就成了她的乾爹了。   「讓我在這裡等等吧,也許他會回來呢。一到時間我就回去了。」岳珊向母親請求。   張蓓當然不會拒絕女兒這小小的要求,岳珊便留下來了。「珊珊,爸爸好還是乾爹好?」李芳華問道。   「爸爸好。」張蓓放心了,因為她經常在女兒的面前說方振玉好,她怕女兒亂說話。可是岳珊下來的話更使她吃驚,岳珊繼續說道:「可是,乾爹比爸爸更好。」   「珊珊。」張蓓連忙制止。   李芳華卻笑問道:「珊珊,為什麼乾爹比爸爸好?是不是乾爹比爸爸好看,又有錢?」   張蓓狠狠地瞪了李芳華一眼,但卻不能說什麼。話已問出來了,自然無法收回去,而且童心最真,她也想聽聽女兒是怎樣評價那兩個大男人的,便看著女兒那比自己還要長得嬌美動人的小臉。   岳珊的臉上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她說道:「當然不是了。爸爸和乾爹都是好人,對我都很好。說起來,爸爸比乾爹還要好看一點,可是爸爸有些像女人,像那次我出事,要是爸爸,肯定是等人來處理,可乾爹就不同了,一句『救人要緊』,衝出那些人的包圍,便抱我上醫院了。要不是他的果斷,只怕我小珊珊已經沒命了。」   張蓓心中暗歎,那時的珊珊,已經六歲,可以記事了,而且是到醫院後才昏迷的,醫生說的話她還聽見,醫生說,再遲到五分鐘,就沒救了。只怕這話會永遠銘記在她的心裡。至於珊珊對岳少雄和方振玉的看法,其實已抓住了問題的實質,只是她年紀還小,不會表達而已,那就是岳少雄的身上,缺少一種男人的氣概。   「珊珊好眼力。」李芳華讚歎著,抱起她,親著她的小臉。然後問道:「珊珊,學習怎麼樣啊?」   「當然好了,每次考試,我都是全班第一。」岳珊驕傲地說。   「珊珊真乖!」   岳珊臉上現出興奮之色,說道:「乾媽說了,女孩子光有漂亮的外表是不行的,還要有學識和能力,要象芳華阿姨你一樣。才能夠得到世人的承認。」   李芳華沖張蓓笑道:「不是乾爹就是乾媽,蓓姐,你的女兒沒了。」   「沒辦法,人家說得有道理嘛!」   「誰說得有道理?」隨著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方振玉的高大身形出現在門口。   「乾爹!」岳珊嬌呼了一聲,輕快地撲了上去,人吊在方振玉的脖子上,在方振玉的臉上親著,嘴裡叫道:「乾爹,珊珊好想你呢。」但馬上又嬌呼起來:「乾爹的鬍子長了,弄得人家癢癢的。」說是這麼說,還是把另一邊臉送了上去,擦了又擦,捨不得下來。   方振玉抱著她走到二女面前,說了一聲:「乾爹也想你。」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才把她放下來。問道:「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李芳華嬌臉一紅,但很快便正常了。   「媽媽,你經常給爸爸刮鬍子,乾爹鬍子長了,你怎麼不幫他刮一刮?」岳珊仰著小臉問。   張蓓臉紅了起來,說:「珊珊,乾爹的鬍子不應該是媽媽幫刮的。」   「那是誰幫刮的?我幫刮行嗎?」岳珊天真地問。   「當然不行了。那是你乾媽幫刮的。」   「哦。」岳珊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臉紅了起來,又向方振玉問道:「乾爹,乾媽為什麼不幫你刮呢?」   方振玉笑道:「乾爹在外面做工,還沒回家呢。」   「那你還不快回家看乾媽?乾媽也一定想你了。」岳珊嬌憨地說道。   「你乾爹現在可不能回去,你爸爸我正在找他呢。」岳少雄笑著走了進來,臉呈得意之色。   「爸爸。」岳珊也向父親走去,但明顯沒有對方振玉的那種熱情。   張蓓,李芳華都大為吃驚,好在珊珊和方振玉先後到來,否則,當她們正在說著和方振玉的事時,岳少雄來到,那可就不得了。她們都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珊珊不上來,剛才的那個話題一定會進行下去的。   「岳主任,你找我?」方振玉和岳少雄握了握手,問道。   「是啊,有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岳少雄制止了張蓓沏茶的行動,說:「我在籌備工商聯換屆的事,不知誰把張蓓是你的得力助手的事說給了我們的頭聽,我們的頭便交給了我這樣一個任務:一定要把你拉進商會。我知道前兩年他們拉你,你都不進,本不想答應,但又有事迫在頭上,只好冒昧來了。」聽他的說話,對張蓓能成為方振玉的得力助手還相當引以為榮呢。   「什麼事迫你了?」張蓓對岳少雄此舉相當不高興,她不想任何人用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來求方振玉辦事,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岳少雄不好意思地說:「他們讓我過去籌辦,實際上是讓我當專職副會長。可我們那個可惡的頭說了,要是我不能把方老闆拉進商會,就讓下面的人不投我的票。」   專職副會長是副處級,是一次提升的機會,岳少雄想了很多年了,都沒有想到。連張蓓聽了,也都希望方振玉能幫自己的丈夫一把,因為這個機會太重要了,要是失去了,以岳少雄的年紀,只怕是永遠也沒機會了,所以,她也把美目投到了方振玉的臉上。   方振玉哈哈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你放心,別說蓓姐幫了我不少忙,便是衝著我是小珊珊的乾爹,這個忙我一定會幫。我答應你就是。」他以前不入,是因為自己太忙,應酬不了那麼多。現在雖然也忙,但有一大幫手下,而且入了對自己的事業也有幫助。再說,對於能幫別人的事,他是從不拒絕的。   「太好了,你可不能騙我。」岳少雄大喜若狂。   「少雄!」張蓓瞪了丈夫一眼,因為說出那樣的話來,是對方振玉的不信任。   「對不起!」岳少雄向方振玉道歉後,對妻子說:「今天是你值班吧,我帶珊珊回去。」接著,他真的告辭走了。   看著丈夫的背影,張蓓向李芳華歎氣道:「還真是讓珊珊說准了。」   「珊珊什麼說准了?」方振玉問。   李芳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   方振玉搖頭苦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芳華看了張蓓意味深長的一眼,跟進去了。張蓓的臉紅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也跟了進去。室內,李芳華已在向方振玉匯報近期的工作,她便在一邊作了補充。李芳華匯報完,說道:「不如我給你輕鬆輕鬆,讓蓓姐向你匯報關於工人新村的事吧!。」   「好啊。」對於這種服務,方振玉從不拒絕,何況還和李芳華有了那種關係?   進到休息室,張蓓便幫方振玉脫衣服,李芳華則脫自己的,但她只把上身脫光,下身卻不脫,便開始了按摩。張蓓衣衫整齊,在一邊向方振玉說著工人新村的事情,像是沒有看見李芳華正在用那豐乳去磨方振玉的特殊按摩技巧。匯報完後,她便出去了。   這時候,李芳華按到大腿部位了,她看著那逐漸抬起頭來,曾經使她欲仙欲死的寶貝,壓下了心中的慾念,說:「廠長,下面的小弟弟就讓蓓姐按了。」   「哪怎麼行?」方振玉吃驚起來。   「為什麼不行?你答應過她的。你不是嫌蓓姐生過孩子吧。」   「當然不是了。只是剛剛說要幫她老公的忙,就和她這麼幹,有點像是挾恩求報的樣子。」方振玉說。其實他也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老早就感到張蓓對自己的情意。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不願意,你也可以不答應他的。」張蓓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須刨,一邊說,一邊脫衣服。待只剩下內衣,便把方振玉扶坐起來,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讓他把頭枕在自己那豐滿的胸脯上,說:「來吧,人家的乾爹,我先為你刮鬍子。   方振玉只好老老實實地枕在那雙乳之間,享受著那種香艷的枕頭,說:「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   「當然了,童言無忌嘛。再說了,以後有人說起來,她可以說是奉女之命偷情。」李芳華正在吞吐著那大傢伙,聞言抬起頭來笑道。   張蓓白了她一眼,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芳華不再言語,只是埋頭工作著。方振玉說道:「蓓姐,既然如此,何不把那布都除了,讓我好好欣賞?」   張蓓沒有停手,含羞說道:「那饅頭珊珊吃過,下垂了,不好看。」   「怎麼會呢?軟一點而已,手感很好。」方振玉抬手去撫摸。   「別動,等一下割傷了。」張蓓制止道。   方振玉哪肯停手?不但上面摸,還讓他不知怎樣摸到了下面去,他發現,那裡已經是春水潺潺。便加緊了進攻。張蓓終於完成了剃鬚大業,她呻吟著,讓李芳華出去放哨,自己則扯掉了最後的遮羞布,接替李芳華,去品嚐方振玉的大香腸(她是這樣稱呼方振玉的寶貝的),方振玉的手當然更不可能離開她那三點了。   張蓓的作愛經驗是豐富的,當兩人都有了最迫切的需要的時候,她讓方振玉躺著,自己爬上去,握住那粗長的東西,用自己的玉穴慢慢地把它包含進去,又慢慢地磨動起來,嘴裡舒服地呢喃:「好燙,好深,好漲啊。」她認為,李芳華之所以應乎不了,是因為太猴急了,所以她用軟磨的辦法,那知道,磨來磨去,倒是她受不了了,這樣的動作雖然也舒服,但如何比得上男人的狂猛進攻呢?她用力將方振玉翻上身來,叫道:「好人,我服了,你快干吧。」   方振玉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張蓓的意圖,因為寧玉芳也曾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他,哪知越是這樣,他越是持久,最後不得不對他貼貼服服。當然,在這不太安全的地方,他不想作弄張蓓,所以張蓓一叫,他便展開了狂野的進攻,只殺得原本強忍著不叫的張蓓終於放聲春叫起來。   戰鬥結束後,張蓓連話也不會說了,只是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把臻首深深地埋在方振玉的懷裡,最後還是方振玉叫她,她才起來收拾整理。送走了方振玉之後,她緊緊地攥著李芳華的手,幽幽說道:「你說得不錯,試過他後,誰也無法把他忘了。」說完,整個人便癱到了椅子上了。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紅石村就在方振玉在市印刷廠和張蓓顛倒鸞鳳的時候,戰大軍正陪著張虹、吳學棟視察移民安置點住宅樓的建設工地,和她在一起的,還有方振玉的秘書石小艷、工程師周開群。工地離紅石村委並不遠,不過是一公里上下,但因為路不好,出入的車輛又多,幾人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達。   工地上機聲隆隆,卷揚機、攪拌機、切割機等響成一片,工人們你來我往,見到他們,也只是點頭打招呼,誰也沒有停下來。「氣氛不錯嘛!進度怎麼樣?」幾人停在一個小山包後,戰大軍問道。   「還不錯,如果資金沒有問題,可以提前十天左右完工。」吳學棟說。   戰大軍皺了皺眉,但很快就展開了,說道:「我們這邊的資金應該沒有問題,方總這幾天正在全力籌集。只不知二建司那邊怎麼樣。」她其實是在安慰吳學棟,方振玉今早送鄧婷芳出市裡,就是順便想辦法籌集一部分資金。他們的總公司,由於市裡預定撥付的款項還沒有到位,目前帳上已沒有錢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後,張虹對經濟方面的事基本上就不管了,全都交給了吳學棟,所以,戰大軍和吳學棟說話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看著,以女人的細心,她發現了戰大軍神情有異,但她卻沒有當場說出來。   「那就太好了。」吳學棟說道,這住宅樓建設,是他的第一個政績,他想在完成這一工程之後,就向寧玉芝求婚,所以對此抓得很緊。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的責任心還是很強的。   「工程質量可不能放鬆,建樓房可是百年大計,容不得半點疏忽。」戰大軍說道,跟了方振玉幾個月後,她整個人變了很多,不但變得更加沉穩,而且也更加細心了,可以說是成熟了不少。   「這個當然,這也是我一再向二建司強調的。」吳學棟說,接著,他像大將軍一樣一揮手,說道:「走,我們檢查檢查去。」   看到他那個動作,戰大軍笑道:「希望區長大人不但學得方總的這個手勢,還要學得他的思路,他的工作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學得他的為人。」   吳學棟愕然,細心一想,這個動作果然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後,不自覺地從他那裡學來的,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從方總那裡學來的?」   戰大軍笑笑說道:「因為那裡面有方總的神韻,只是還差了一點點火候。」說完,便快步往前走,去追走在前面的石小艷他們。   「我會的。」想起了對寧玉芝的保證,吳學棟大聲應著,也撥步追去。   張虹更快,她首先追上了戰大軍,笑道:「戰副總經理,你好像對方總相當的瞭解。」   戰大軍放慢了腳步,說道:「作為合作共事的人,互相之間不瞭解,怎麼能做好工作呢!我聽說,張書記和吳區長之間也相當瞭解嘛。」張虹是陳向東的人,總公司裡只有三個人知道,方振玉、許香君,還有一個就是她了,那是方振玉特別告訴她的,同時還告訴她許香君是什麼人,所以她很感激方振玉對她的信任,平時對張虹很不恭敬,後來,又從方振玉那裡知道張虹和吳學棟的事,因而這次才顯得隨和多了。   張虹臉紅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她是沒想到戰大軍也知道自己和吳學棟的事,顯然是從方振玉那裡知道的,那麼戰大軍和方振玉的關係就更引起她的興趣了。她說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相互瞭解要有一個磨合過程,你和方總好像是天生就瞭解的,根本不需要磨合。」   戰大軍笑道:「也許是因為我們是做生意的,而你們都是當官的。」   戰大軍一笑顯得很美,看得張虹都呆了,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心鎖,她也笑道:「也許應該說,你和方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是。」   這回輪到戰大軍臉紅起來,她說:「張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我們的寧歌唱家聽了,還不要了我的命。」   「怕什麼?寧歌唱家在市裡,你們在這窮鄉僻壤,她怎麼會知道呢?」   「你好像對偷情很有研究似的。」戰大軍怪怪地看著張虹,她不知道這女人說這個幹什麼。她雖然和方振玉關係密切,但從沒想到要和他偷情,張虹的話,倒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道漣漪。   張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對她和戰大軍來說,可謂是交淺言深。正不知如何回答,吳學棟趕上來了,三人說了另外的話題,但張虹想起在賓館和陳向東的事,想到自己明知陳向東騙了自己,還和他發生了兩三次關係,不由心中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對偷情特別感興趣呢?   工地的情況一切正常,因為這是市裡的重點項目,二建司也不敢掉以輕心,質量關把得很好,戰大軍等人巡查了一遍後,便返回了紅石村委。在張虹和吳學棟的辦公室裡,沒有了其他人,張虹便開門見山地問:「戰副總經理,你們那邊資金是不是出了問題?」   戰大軍一愣,看到張虹的表情,知道瞞不過,而且想想也不該瞞他們,便說道:「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方總已趕回市裡解決了。」   吳學棟卻是一頭霧水,問道:「出了什麼問題?虹姐,你又怎麼知道方總他們出了問題?」   張虹說:「我怎麼知道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方總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市裡該撥付的資金到現在還沒到位。」戰大軍坦白地說。   「如果是市裡的,肯定又是那幫人搞的鬼。」張虹說得十分肯定,因為上次她們的工資也是那樣,那是事後她叫人去查才知道的。張虹也說得不錯,確實是那幫人在弄鬼,不過上次是小動作,這次則是大動作,那是因為有人說,方振玉因賣官的事很快就要下台了,財政局的那幫人便開始做手腳了。   戰大軍可不管這些,她相信方振玉的能力,知道有他回去,絕對沒有問題,便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沒有方總擺不平的事,誰敢和我們作對,誰敢逆潮流而行,就讓他們走著瞧吧。」   看到戰大軍信心十足的樣子,張吳兩人也覺得信心倍增,都伸出手去,互相握了起來,張虹說道:「就讓我們共同去迎接挑戰吧。」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樓方振玉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一點了,客廳裡已沒有人。王佩英聽到響動出來看是他,聽他說已吃過飯,也就不再理他。他逕自回到房中,發現寧玉芳已經睡著了,親了一口她,才去洗澡,等他出來,寧玉芳卻醒了,坐在床上看著他。他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裡,歉疚地說:「對不起,吵醒了你。」   寧玉芳和他緊緊抱著,說:「你就是這樣,老是搞突然襲擊,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就回到市裡,剛剛才辦完事,吃完飯。」   「又喝了不少酒了吧。」寧玉芳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是啊,不喝不行啊。」接著他把這次回來的目的告訴了妻子。資金的事果然是有人弄鬼,他到印刷廠前就已經知道,因為那時鍾玉光下鄉還沒回來,才在那裡讓張蓓把他弄上了手。中午和下午他都在辦事,辦完事,又得和幫他辦事的人吃飯,所以到現在才回到家。他一邊說事,大手便一邊在妻子身上作起惡來。   寧玉芳享受著丈夫的愛撫,靜靜地聽著,聽完,才心痛地說:「知道的話,就不鼓勵你去搞什麼大事業了。」   「知道已經晚了。我們不管他,先好好樂一樂。」方振玉說著,便要去解妻子的睡衣,那裡面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寧玉芳卻制止了他,說:「到大姐那裡去吧,小妹也在那裡。」   「哦?小妹出院了?」   「是啊,你既然答應了她,也該好好安慰她了。」寧玉芳歎氣道。   方振玉不知道寧玉芳為什麼歎氣,讓他把方玉瓊也干了,是她的主意,她是不會為此事而歎氣的,所以他也沒問,說:「不如我把她們都叫上來吧。」   「得寸進尺!你想三個人一起侍候你?你行嗎?」寧玉芳笑道。   「不試過怎麼知道?」方振玉頗有自信地說。   寧玉芳拉出他那作惡的手,歎氣道:「我也很想,可是你兒子不答應。」   方振玉輕撫著寧玉芳那大肚子,歉疚地說:「難為你了,等兒子出世後,我再好好地補償你。」   「快去吧,否則人家更加難受。」寧玉芳把方振玉推開。   方振玉在妻子臉上疼愛地親了一口,為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到得寧玉芬的房門前,卻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原來二女還沒睡,他不由得在外面偷聽,想聽聽二女在說些什麼。   只聽得方玉瓊歎道:「想不到一語成簽,這回想嫁人也沒有人要了。」   寧玉芬說道:「這雖然說是不幸,但像我一樣,不也是很好嗎?分享了他的愛,得到了滿足,還不用付出太多的家庭責任。玉芳她寬宏大量,讓我們共同擁有他,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教育好一個兒子,讓他像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女孩子見了都愛的偉男子。」   「你說得也對,以後我就可以全力協助他的工作,減輕他肩上的擔子了。」   「好讓他有更多的力氣來采你這朵嬌花。」寧玉芬接口道。   「這裡還有一朵呢!」房裡的二女嬌笑起來,顯然是互相偷襲他人的私處。   聽到這話,方振玉明白了寧玉芳歎氣的原因,那是雷務北那一拳太重了,使方玉瓊喪失了生育能力。他既感激又心痛,輕輕推門進去。為了方便他來偷情,寧玉芬的房門經常是不鎖的。   「振玉!」   「大哥!」   也許是二女說得沉迷吧,方振玉來到床前,兩人才同時驚呼起來。   方振玉撲上床去,一左一右將兩個美麗的胴體抱住,笑道:「採花賊來了。」   兩女纖手也摟住了方振玉,和他緊貼在一起,寧玉芬說道:「是採花郎,不是採花賊。」三人滾成了一團。   「什麼時候回來的?玉芳知道嗎?」打鬧了一下,寧玉芬問道,看她這時還記得寧玉芳,看來她還真的守著小妾的名份呢。   「知道,我剛從她那裡下來。」   寧玉芬摸著方振玉那已經發硬的東西,問道:「她沒給你?」她也沒問方振玉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認為,像方振玉這樣有事業心的男人,外面的事情一定很多,自己又幫不了,何必多問呢。   方振玉苦笑道:「她要兒子,不要我了。」   「沒出息,居然跟兒子吃醋。」寧玉芬也記起了寧玉芳此時實在已不宜再作愛了。   方玉瓊一直在害羞,雖然早就下決心把自己給方振玉,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不自然,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寧玉芬呢。但聽到寧玉芬的話說得好笑,也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寧玉芬笑道:「小妹,我還以為採花郎回來,你變啞巴了呢?」   這一笑,讓方玉瓊去了不少羞澀之心,她居然反譏道:「你二夫人一見夫君,就說個不停,我這做小的,哪敢出聲啊。」寧玉芬為了開解方玉瓊因喪失生育能力而帶來的痛苦,居然把自己姐妹兩個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的閨房樂事也說給了方玉瓊聽。   「好啊,還沒進門,便自稱三夫人了,看我不叫夫君休了你?」寧玉芬一點也沒有惱火,反而興致勃勃地和方玉瓊打鬧起來。   方振玉見她們這樣,正擔心她們鬧過火了,自己不知先和那個歡好才好,方玉瓊便笑道:「才不理你呢,我先親親採花郎的採花工具,我都想了好久了。」說著,她便在方振玉的下體摸索著。她想到,寧玉芬都能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告訴了自己,那自己在她面前又有什麼可羞的,於是,便放開了。   這時,方振玉也作出了決定,先採了方玉瓊這朵含苞欲放的花,於是他便在方玉瓊的身上上下其手,一時之間,便將方玉瓊弄得嬌喘連綿。突然,大燈亮了,原來一直在朦朧中的三人都暴露在燈光之下。方玉瓊急忙拉過被單摀住了胸膛,叫道:「芬姐,別開燈。」   寧玉芬笑道:「都要當人家的三夫人了,還害什麼羞?得讓夫君看看你沒被采前的嬌滴滴的模樣吧。」   「不。」   「怎麼,不敢?」寧玉芬激將道。她自己抱胸站在床前。   方玉瓊受不了激,一甩被單,說:「誰怕誰啊。」整個便赤裸裸地暴露在兩人的眼前,高傲地挺起了酥胸。原來,她早已脫光了衣服。   「這才是嘛。」寧玉芬也開始脫睡衣了,她裡面也像寧玉芳一樣是真空,所以很快便像方玉瓊一樣了。   方振玉看著這兩個美麗的軀體,讚歎道:「太美了。」然後對寧玉芬說,「芬,讓我先把小妹這朵未開的花採了,然後再來澆灌你這朵盛開的花。」   「算你會說話。」寧玉芬應了一聲,便開始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愛了。方玉瓊見狀,當然也加入了行列。   方振玉享受著二女的侍候,雙手也在二女敏感之處愛撫,頓時,房內便響起了三人的呻吟聲。方振玉拉過正在吞吐著他那寶貝的方玉瓊,說:「小妹,也讓大哥嘗嘗你那水蜜桃吧。」於是,方玉瓊把自己的私處向了過去,換了寧玉芬去親吻那支長槍。   溫熱的舌頭在方玉瓊那兩片嬌嫩的陰唇上舔著,時而伸進還沒有客人到過的秘徑,方玉瓊覺得十分刺激,全身火熱起來,終於,她忍不住了,趴了下來,叫道:「哥啊,小妹裡面好難受,快快採了小妹這朵嬌花吧。」   方振玉也感覺到方玉瓊的需要,便將她放倒,跪伏在她的雙腿之間,挺起長槍,開始揮軍破關。他也感覺到這平時敢說敢幹的女孩子現在好像有點害怕,便放慢速度,安慰道:「小妹,別怕。」   「哥,我不怕。」方玉瓊說,卻又懇求道:「哥啊,你那東西又粗又長,我那地方那麼小,你可要慢點啊。」   寧玉芬正在一旁輕撫著她那因情慾高熾而脹得很硬的玉乳,聞言笑道:「我真不知你那天如何敢挺身救下那老婆婆,居然連那麼小的一根肉棒也害怕。」   「人家沒試過嘛。」方玉瓊嬌憨道。   「放心,對女人來說,那東西要夠長夠大才好呢。」   說話之間,方振玉已趁其不備,大軍破關,長驅直入,整個佔據了要塞,這才在她那嬌臉上吻著,說:「小妹,感覺怎麼樣?」   「進去了?」方玉瓊才覺得自己的體內被一根熱乎乎的東西塞得滿滿的,有一點點的痛,更多的是那種脹熱的難受,便驚喜地叫了起來,接著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大哥,雖然不痛,但也不怎麼好玩。」她得出了結論。   「是嗎?」方振玉沒跟她解釋,而是律動起來,越動越快,越動越有力,也不管她怎麼動,怎麼叫,就是不理,直到她來了高潮,全身顫抖,玉臂緊緊地摟著自己,這才停下來,笑道:「小妹,還不好玩嗎?」   「不,我錯了,太好玩了,哥,繼續吧。」方玉瓊倒是敢於認錯,而且恢復得也快,才說那麼幾句話,便又要求了。   方振玉自是不反對,繼續著那人類最原始的運動。一旁的寧玉芬雖然也是情慾高漲,但想到方玉瓊是第一次,而且在跟玉芳一起的時候也習慣了,便在一旁指點著方玉瓊如何去取悅方振玉,如何去為方振玉服務,直到兩人同時得到了人類最美的享受。   在幸福的迷亂中,方玉瓊還沒忘記對寧玉芬表示謝意:「大姐,謝謝你!」她有氣無力地說。   寧玉芬在為方振玉擦汗和拭擦那桿帶著方玉瓊的處子之血,因劇烈運動而變得更加粗壯的長槍,聞言笑道:「大家姐妹,有什麼好謝的?今天是你的初夜,以後就不會我這麼等著了,兩人一起玩,更加刺激,更加有趣呢。再說了,你應該叫我二姐,而不是大姐。」   「二姐!」方玉瓊十分感激,也從善如流,緊緊地拉著寧玉芬的手,迷迷糊糊地睡了,嘴裡還喃喃地說著春語。   「看你,把小妹弄得這個樣子。」寧玉芬嗔怪地擰了方振玉的耳朵一下,推開他道:「還不去洗一下。」   方振玉一邊下床往衛生間走,一邊嘟囔道:「你還不是想變成那個樣子?」   很快,方振玉便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和寧玉芬調了一下情,他又興奮起來了。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歡樂的遊戲。這種遊戲,兩人之間已不知進行過多少,因此配合得十分默契,體諒到方振玉剛才開墾的辛苦,更多時候是寧玉芬採取主動,方振玉悠閒地把玩著寧玉芬的玉乳,讚道:「姐,你真的好美!」   「油嘴滑舌。」寧玉芬嗔怪道:「誰是你姐了?」   「我就喜歡叫你姐,因為你像姐姐一樣疼我。」方振玉竟真的象小弟弟一樣撒起嬌來,用力捏著寧玉芬的豐乳。   「姐就姐吧,誰讓你把人家弄得那麼舒服,捨不得你這小弟弟呢,有你這樣的弟弟,我真是前世無修。」寧玉芬一語雙關地說,她實在是太愛這個本應是自己的丈夫,卻變成自己的妹夫的男人了。   方玉瓊在方寧兩人戰況最激烈的時候醒來,又加入了進去,像剛才寧玉芬幫她那樣去幫寧玉芬,到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和他們緊摟在一起,「大哥,姐,我們真幸福。」她無限地感慨。   「幸福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我們夫妻幾個同心協力,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更加美好。」寧玉芬也充滿著憧憬說,對身邊的男人,她充滿了信心,相信他一定會使她們幾個當「老婆」的獲得幸福。   三個人說著情話,二女又滿足了方振玉的兩次需要,這才甜美地入睡。黎明,方振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寧玉芳還在酣睡,他在她的身邊躺下,緊摟著她。寧玉芳醒了,吻了他一下,說:「滿足了?」   「嗯,謝謝你,老婆。」方振玉感激萬分。   「好好休息吧,以後再盡力『謝』我。」寧玉芳象哄小孩一樣輕撫著方振玉,讓他再次安然入睡。   1993年7月27日星期二東方印刷廠已經過了九點,方振玉才趕回到東方印刷廠的辦公室,見裡面只有譚春梅和孫少梅二人,其他人還沒有到,才放下心來。今天約好在這裡開三個印刷廠領導的會議,這裡的條件比較好,所有有關印刷方面的會議,基本上都是在這裡召開的。   「我還沒有吃早餐呢,有吃的嗎?」方振玉一邊走進他的辦公室,一邊說道。   「我這裡有兩個包子,你要嗎?」孫少梅快口道。   「有吃的就行,拿進來吧。」方振玉說。   孫少梅拿著包子進去,卻聽到譚春梅輕聲笑了起來,馬上意識到什麼,臉紅了起來,走到剛掛好外衣的方振玉的身邊,把包子遞給他,說:「給你。」   方振玉並沒有接,他看了孫少梅那紅潮未退的臉,目光轉到她那胸脯上,笑道:「我還以為是那兩個?」他也是聽到了譚春梅的笑聲才想起孫少梅的話中另外的含義。   孫少梅穿著一套短袖緊身的T恤,把那本來就很飽滿的兩個玉球凸現了出來。聽了方振玉這話,她又想起上次自己居然掀開衣服,讓他欣賞那地方,臉更紅了,美目狠瞪,嗔道:「你敢?」   方振玉嘻嘻一笑,說:「我不敢。」沒接她手上的包子,突然一手摟緊了她那小蠻腰,一手把她的上衣連胸罩一起往上撩,那兩個白玉般的肉球便跳了出來,那上面還點綴著兩顆殷紅的草莓,方振玉在左邊那顆輕舔了一下,又在右邊的那顆狠狠地啜了一口,才將她放開,笑道:「好吃,真好吃。」   孫少梅含羞低頭,卻沒有叫。她覺得全身酥麻,差點兒站不穩,撐著辦公桌把包子放在檯面上。好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嫵媚地白了方振玉一眼,挺起了驕傲的胸脯,一付給你吃了又奈我什麼何的樣子,低聲罵了一聲:「饞貓!」在他面前理好了衣服,才走出去了。   看著孫少梅的背影,方振玉自己也覺得太過荒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色了?居然連這樣一個清純的少女也去挑逗?但他沒空作過多的想像,一邊吃包子,一邊看手中的文件,那是他要在會上佈置的。   正九點,人到齊了,孫少梅進來叫他去開會,只見她臉色已很平靜,只是看方振玉的眼卻多了一點什麼。方振玉一時不明,也不去多想,便和她一起到了會議室,開始了這次決定臨海市印刷業的前途,決定他方振玉在印刷業方面的發展的會議。   會議的材料,早已在前些天發給了所有領導人員,因此,方振玉只作簡短的說明之後,便不再出聲,他要認真聽一下他這些部屬的看法。這方案他醞釀了很久,是在和張蓓歡好時才叫她形成文字,並經他的細心修改之後,才發給大家的。   「我先說吧。」東方二廠的一位副廠長霍地站起來說:「我參加這個大家庭沒多久,但我知道方總的氣魄和能力,叫我提什麼意見我提不出,但大家的決議,我一定堅決執行。我說完了。」又一下坐下了。   眾人都笑了,方振玉也點了點頭,他認識這個副廠長,他沒多大文化,是因為他對廠忠心耿耿,又得到全廠職工的擁護,才讓他擔任副廠長一職的,在目前這個職位,他已經幹得很吃力了,要想讓他提出更好的建議,那就是勉為其難了。   「我們是不是把步子邁得太大了?」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胡軍提出了疑問,他列舉了臨海市對他們印刷業發展不利的情況,最後說道:「從這些情況看來,目前我們還沒具備建立上市公司的條件,所以,我保留意見。」   「我不這樣看。」孫少梅看了方振玉一眼,竟在這個時候臉紅起來,「方總並沒說要馬上建立上市公司,而是說要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壟斷臨海的印刷行業,我認為可以做到。」她也提出了她的理由。   於是,眾人便就著方振玉提出的方案,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經過充分的討論後,才以舉手的方式,原則上通過了修改之後的方案。那就是:在五至七年之內,把現在的三個廠,發展成東方印業集團,分兩步走,第一步,近期內成立東方印業集團,三個廠獨立核算,集體運作,對外統一稱呼,用兩至三年的時間把臨海的印刷業壟斷起來,並逐步向周邊地區發展,進一步積累能量。其實這一步他們已經在做了,只是沒有明確的方案而已。第二步,用剩下的時間,對集團進行包裝,擴大壟斷範圍,創建知名品牌,在全省乃至全國打出一定的知名度,選擇合適的時機,把企業全面推向市場。   方振玉最後作了講話,他強調,作為一個集團,就要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而在座的,正是這核心的人員,一定要團結起來,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充分發揮核心作用,帶領全體工人朝著既定的目標勇敢前進。最後,他用鼓勵的眼光看著第一個站起來發言的副廠長,真誠地說:「我們的核心人員,要加強學習,保持自己在各方面的先進性,不但不拖大家的後腿,還要跟上大家的步伐。我相信,只要我們勤於思考,鼓足幹勁,我們的目的是可以達到的,我們的目的也一定能夠達到!」   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那位副廠長,鼓得更加起勁,而且隱隱可見淚光。有這樣富有遠見卓識,具有開拓創新精神,而且充分信任和關心愛護屬下的領導,有什麼事業發展不起來?譚春梅一邊使勁地鼓掌,一邊想,她和身邊的陳長琳都看到了那位副廠長的眼淚,他們知道,經此一事,這位副廠長的命是賣給了方振玉的了。往深一層想,自己和陳長琳等人還不是一樣?尤其是自己,不但把命賣了,把身心都賣了,遇上這麼一個人,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賣就賣吧。   會議散了,大家都帶著激情離開。方振玉看著在幫孫少梅收拾會場的譚春梅,說:「春梅,我還有一些事要和你說,陪我去吃一點東西吧。」   譚春梅看了一眼孫少梅,笑道:「剛吃了四個大包子不久,就餓了?」   孫少梅紅了臉,眼睛卻勇敢地看著譚春梅,回擊道:「方總這麼大一個人,四個當然不夠了,所以他要吃你的第五個第六個。」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譚春梅一眼,往外走去。這回,譚春梅也臉紅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跟隨方振玉出去了。 (卷二) 第六章如此獎勵   第六章如此獎勵   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   在金花村委那幾間破爛的房子邊,一群人在忙著收拾東西,拆帳篷什麼的。港口的建設順利進行,已要用到這個地方了,方振玉在紅石村委建了一幢簡單的石棉瓦房,便把他的總公司搬過那邊辦公。   「真捨不得這個地方!」戰大軍一邊把大包小包紮上自己的摩托車,一邊說,話語之間,飽含著留戀之情。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她留戀的,是那暴風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時光。她的大包小包中,便有相當一部分是方振玉的東西,包括他昨晚換出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內褲。   「是啊!」方振玉感慨道,他當然不明白戰大軍的留戀,他也是有留戀的,那是在這裡的艱苦日子,他認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練的,過多的順心生活,反而會使人變得遲鈍。   戰大軍當然明白方振玉與自己的感覺不同,但他能應和自己的說話,心中已經很高興了,問道:「方總,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回頭來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車正在修理廠,出入都是隨別人的車,因而應道:「也好,但我也說不准什麼時候離開,因為我還想和洪總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過去後馬上過來,有些事,你在場也好,因為過兩天,我可能離開臨海幾天,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好。」戰大軍也不問方振玉離開臨海幹什麼,離開多少天,便開車走了。她希望早點回來,和方振玉在一起。   戰大軍剛走,張虹和吳學棟就來了。「方總,你找我們?」張虹美目投在方振玉的身上,顯得相當的溫柔。   「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說:「有件事,想讓你們兩位父母官幫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大家在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家人,能幫的,我們一定幫。」張虹說得非常親切,好像他們真是一家人。   「太好了,還沒謝謝你們上次幫的大忙呢!」方振玉說。他指的是上次市裡拖欠撥款的事,因張吳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了事情的根子,使得事情很快得到解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說吧。」吳學棟也說道。   「是這樣的。」方振玉便說了起來。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起步碼頭的建設已開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員也全都進場了,這樣,他們兒女讀書的事就成了問題,有些還可以丟給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數只能帶來了。附近的學校容納這些學生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各地學校都有規定,戶口不在本地的,要加收贊助費,少則幾百,多則過千,這就加重了二航局職工的負擔。剛才方振玉對戰大軍說找洪超強商量事情,其實是洪超強想找他商量這事。   「沒問題,小事情,我們包了。」張虹說道。   「其實,洪總他們也不是想把贊助費全免了,而是想盡量少一點,而且各個學校要一樣。」方振玉說。他也清楚,在現在非錢不行的社會,想全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你們過來,和洪總商量一下該收多少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強了學校,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個好辦。」吳學棟說道。剛才他覺得張虹答應得太快了,正是考慮到方振玉所想的問題。「走,我們找洪總商量去。   方振玉看了吳學棟一眼,帶頭向村裡走去。他感覺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成熟了,處事穩健多了。   三人來到洪超強的駐地王守業的家,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方總,虹姐,你們坐一下,我去叫他們。」吳學棟說。   張虹看了方振玉一眼,她當然想有一個和方振玉單獨聊天的機會,可方振玉卻說道:「不用了,他們很忙,我們還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說,我也想去看看碼頭工程的進展。」於是三人又向碼頭工地進發。   碼頭施工繁忙,工人們你來我往,沒一個閒著。三人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了正在指揮施工的洪超強。「三位一起大駕光臨,可真是難得啊!」一見面,洪超強便笑呵呵地說。他是一個樂天派。   「當然了,張書記他們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著洪超強那帶著滿手污泥的手。   「太好了。」洪超強十分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給張吳二人。吳學棟見狀,先伸出了手來,接著,張虹也伸手出來了。有方振玉那個榜樣,張吳二人還不是馬上跟學?弄得洪超強非常感動。   方振玉問道:「情況怎麼樣?」   洪超強自然知道方振玉問的是工程進展,便說道:「很不錯,這裡的地質條件比預先想像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成應該不是問題。」他顯得很興奮,畢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夠如期完工已經是不錯的了,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運,因為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   「太好了,謝謝你們。」方振玉也十分興奮,提前完工,意味著花錢少,而且還能提早開展其他工作。「走,找個地方和張書記他們商量孩子們的事。」   工地聲響巨大,他們說話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後幾人還是回到了王守業家。事情不是很大,大家又都互相體諒,很快便達成了協議:每個孩子每學期交一百元的贊助費。   商議完,洪超強等高興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紅石村了。正想出大門,方振玉聽到王娟在裡面叫他,便讓二人先走,自己轉了回頭。王娟是在她自己的閨房裡,正在收拾東西,方振玉走了進去,問道:「小娟,有事嗎?」   「沒事,很久沒見表姐夫你了,想和你說說話。」王娟一對明媚的大眼看著方振玉,顯得十分多情。   「哦,上學期學習好嗎?怎麼不見守業叔他們?」方振玉沒有注意到王娟的眼神,只是發現快到吃飯時間了,還不見王守業他們。   「比上學期要好。」   「那就好,多學一點東西,以後工作起來就可以得心應手。」方振玉像是回到了講台上,在教訓學生。   「我爸出海去了,媽媽到市裡買東西。表姐夫,」王娟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問道:「抱鄧律師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看著王娟那紅樸樸的臉,問道:「你都看見了?」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著方振玉過去的,見情況有異,便刻意躲在一旁偷看。自從那天許香君和她說服侍一詞的意思後,這小姑娘的春心便動了起來。十七歲,正是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   「可不要出去亂說。那是鄧律師站不穩,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還吻了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臉更紅了,而且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說:「要不,我就出去跟人家說,你如何如何和鄧律師親熱。」她居然用此事來要挾方振玉親她抱她。   方振玉大吃一驚,他倒不怕人家說他什麼,可卻要為鄧婷芳著想,只好把來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了她那揚起的俏臉。他感覺到了王娟胸前的飽滿和結實,以他的意思,只是蜻蜓點水地在她臉上吻一下就算了,那知王娟也把他摟個結實,而且轉臉吻上了他的大嘴,那吻雖然生疏,卻是十分熱情,嚇得方振玉趕忙掙開她的擁抱,逃了出去。   「表姐夫,我嘗到滋味了,以後我還要。」後面,傳來了王娟的嬌笑。   出到門外,方振玉驚魂初定,就發現戰大軍正站在門外,扶著摩托車,臉上似笑非笑。他正想說什麼,戰大軍已出聲了:「快走吧,快到吃飯時間了,胭脂是吃不飽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好接過車,發動了起來,載著戰大軍走了。他覺得,這回他的副總,比往時把他摟得更緊了,臉也貼到了他的肩膀上,還聽她說道:「雖然吃不飽,但作為點心也很不錯,當然,既然是點心,花式品種就要多一點了。」這意思他明白,這不是象寧玉芳一樣,鼓勵他花心一點嗎?只嚇得他連車也差點兒駛不穩。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方家大樓   寧玉芷吃過晚飯,顯得百無聊賴,雖然今天家裡人為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以歡迎她學成歸來,可她卻提不起半點精神,以至母親懷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適,勸她早點休息。她也不解釋,告辭了一聲,便回自己二樓的臥室。   臥室裡沒開大燈,卻點著兩盞蠟燭形的小綵燈,放射出粉紅色的柔和光線,如果注意看,還可以看見那床頭邊貼有兩個小小的雙喜,整個氣氛顯得溫馨浪漫。寧玉芷關上門,便撲到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良久,她才爬起來,拿起床頭的一個小相架,對著裡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聲地罵起來:「壞姐夫,臭姐夫,說好人家畢業就給人家開苞的,害得人家死守了一年多,幾乎晚晚自摸,想讓別人操也不敢,怕你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家,讓人家不能嘗到你那粗長的熱狗。可你卻說話不算數,人家回來了,你又跑到別處去了。」如果有誰聽到,真不敢相信這些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的話,是一個才滿十九歲的小姑娘說出來的。   原來,一年前,方振玉曾經和她約定,如果她能保持處女的身子到畢業,就和她作愛,否則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來,便佈置了這間臥室,把它裝飾成新房一樣,好讓她親親的姐夫在這裡給她帶來人生第一回的歡愛經驗。可是,回到家裡,卻沒見到方振玉,而且聽說他到省城去了,要好幾天才回來。她真後悔沒事先聯繫,便匆匆地從省城的學校趕回來,要不此刻只怕已和心愛的姐夫在省城的酒店裡顛倒鸞鳳,享受魚水之歡了。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家,一般說來,他有妻子,自己又有媽媽和姐姐在,他能到這裡和自己歡好嗎?   寧玉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考慮不周,只是怨方振玉不守約。她的玉手在自己的乳房和陰戶上輕撫著,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一個溫馨浪漫的上午。   那時候,寧玉芷才十七歲多一點,在省城衛生學校讀了一年多的書。一天早上,她在其他地方見習,路過臨海,便想回家看看,為了給家人一個驚喜,她悄無聲息地開門進家,卻聽到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說話聲。   「芳,反正沒人在家,再給我一次吧。」這是二姐夫那好聽的聲音。   二姐的聲音很溫柔,卻帶有一絲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了人家三次,你那寶貝又大又長,人家那地方都快腫了,那滋味雖然美妙,但人家卻是不敢了,再和你瘋一次,人家就不用動了。」   「唔,人家還要嘛!」二姐夫居然像小孩子一樣撒嬌。   「不行。」二姐的聲音相當堅決,但又軟了下來,說:「要不,我給你吹吹簫,讓你輕鬆一下吧。」   寧玉芷大吃一驚,她年紀雖小,沒有經歷過男人,但學的是醫學,性愛的書本知識非常豐富,知道男人的陰莖越粗長,射精的時間越遲,女人的感覺就更加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陰戶都快腫了,那豈不是太美妙了?她好奇心起,想起他們房門上有一個洞,不知還在不在,便起了偷看之心。她放好東西後,便躡手躡腳地向二姐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作孽,那洞居然還在,寧玉芷便看到了方振玉那粗長的東西在寧玉芳的手中跳動,寧玉芳的嘴時而在那紅紅的頭兒上舔著,時而把那東西插進喉嚨去,方振玉則發出舒服的呻吟。從未見過男女交歡的寧玉芷春心蕩漾起來,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點輕撫,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沒有發出聲音來。   好一會兒後,寧玉芳說:「玉,對不起,我要去團裡了。」   「沒事,你去吧。」可以聽出,方振玉的聲音有些勉強。   寧玉芷連忙躲到一邊去,見二姐出去後,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時,她已是衣衫零亂,慾火高熾,她想,自己從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時她還以為方振玉是大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為什麼改娶她二姐,但只要他是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她就高興)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家有難的時候,是二姐夫幫她們度過了難關,並讓她們過上了好日子。現在,二姐夫性慾得不到滿足,感到難受,自己為什麼不能獻出貞操,去解除他的難受呢?何況,能得到二姐夫的愛,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那時,方振玉正處在慾火的煎熬中,閉著眼睛,撫著自己的玉莖。寧玉芷吻上了他的紅頭兒,他還以為寧玉芳沒走:「芳,你還沒走嗎?快走吧,要遲到了。」他舒服地呻吟道。   寧玉芷心中感動,這男人多偉大,自己難受,還顧及別人的事情。她一手套著那熱乎乎的寶貝,一手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溫柔地說:「姐夫,是我,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為吃驚,睜開眼睛,發現真的是寧玉芷,便要把她推開,寧玉芷卻緊攥著他的命根子。   「姐夫,姐姐沒空,我來侍候你。」寧玉芷嫵媚地笑著,臉上滿是春意。   「五妹,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說,我也只是給你吹吹,讓你解決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這樣出去大叫,說你要強姦我。」寧玉芷居然要挾起來。   方振玉見她衣衫零亂,胸乳半露,擔心她真的那樣,便只好屈服,但他還是有所保留,說:「你說的,只吹吹,不能來真的。」   寧玉芷見他答應,便高興了。心想,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到了急起來的時候,哪還到你不幹?她對男人的瞭解還真深透,但卻忽略了方振玉的意志。她鬆開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個漸趨成熟的玉體展現了出來:「姐夫,我美嗎?」   「美。」方振玉應著,當寧玉芷為他吹很簫的時候,他也在她身上愛撫著,把玩著那發育得還未完全成熟的蓓蕾,最後,還吻上了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寧玉芷覺得那長舌在那嫩肉上舔著,大鼻子磨著她那陰蒂,使她全身酥麻,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難受,那小穴內象蟻爬一樣,她終於忍不住了,放開玉莖,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穴對準了那火熱的寶貝,「姐夫,快干我吧!」   「不行,剛才說好的。而且你年紀還小,還在讀書。」   方振玉死活不幹,寧玉芷也沒有辦法,只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干我呢?」   「等你畢業,學好了本領,而你還是處女,姐夫就收你作個小情人。」方振玉說。他心想,像寧玉芷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沒人追的?像她那樣春心已動的少女,又怎麼能忍受得了男人的挑逗?   「拉鉤?」   「拉鉤。」   於是,兩人就拉起鉤來。寧玉芷弄了半個鐘頭,終於讓方振玉來了高潮,她還將方振一筒又多又濃的精液,完全吞進了肚子裡。「姐夫,美嗎?」她把嬌臉移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著她那春意撩人的媚態,大為感動,舔去她嘴角的餘瀝,和她摟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寧玉芷,她也和不少談過戀愛,並且對個別可以發展成男朋友的,都讓他們過手癮,但她都覺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直緊守著最後一關,直到今天。   「五妹,你沒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芬已坐在了寧玉芷的身邊。   「大姐,我沒事。」   寧玉芬摟著妹妹,並去撫弄她那乳房,說:「唔,含苞欲放,你這朵鮮花也該有人來採了。」   寧玉芷大羞,也嚇了一跳,她顧不得撥開姐姐的手,而是急忙問道:「大姐,我沒說什麼吧。」   寧玉芬滿臉嚴肅,嚴厲地說:「你是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你要搶你二姐夫。」   「大姐,我沒有。」寧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寧玉芬揚了揚手中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合影,指了指象蠟燭的燈,還有那紅雙喜,說:「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結婚嗎?見你姐夫不在,你就連飯都吃不下了。」   寧玉芷被大姐說中了心事,知道難以狡辯,只好坦白:「我只是想做他的情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這樣做,能對得起姐姐嗎?」   「可是二姐並不能滿足他,哪為什麼不讓我去分享呢?」寧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   於是,寧玉芷便將方振玉和自己的約定說了出來。   寧玉芬嬌笑起來,說:「難怪,有壞小姨就有壞姐夫。」   寧玉芷這才聽出大姐並不是真的生氣,忽然記起大姐滿口的姐夫姐夫,從未說過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於是她便問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還是二姐夫呢?」   寧玉芬把妹妹緊摟在懷裡,感歎地說:「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認了,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還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當然可以喜歡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記住了,可不許吃醋。而且,他不喜歡沒有作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愛,就不能沉迷於情慾。」   寧玉芷又驚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愛上了同一個人,而且都可能給他幹,當然是因為他有本事了,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讓這個採花大盜去採自己這朵含苞欲放的鮮花了。她說道:「大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只要他一次。」   寧玉芬嗤笑起來:「只一次?可能嗎?還沒讓他偷呢,就為他守著了,要是試過了,又怎麼會忘記呢?」   「大姐!」寧玉芷羞得躲進了寧玉芬的懷裡。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省城   方振玉吃過飯,洗完澡,正想出去約幾個朋友聊聊,卻突然記起了什麼事,匆匆出門,打的前往省體育館。他是應交通廳詹安廳長之約,來省城參加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會的,昨天已開了一天,昨天晚上,卻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說小姨寧玉薇今晚參加全省女子網球公開賽的決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觀戰助威,他卻忘記了,看了看表,此刻比賽已經開始,他只能是稍盡人事了。幸好住的地方離體育館不遠,而且沒有塞車,看網球比賽的人也不多,他到場內時,才打了兩局。   第三局就要開始了,方振玉在前台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才發現輸的是寧玉薇,他不由得往臨海隊看去,只見寧玉薇正準備上場,情緒卻很低落,不由伸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叫道:「四女。」   寧玉薇聽到了叫聲,往這邊一看,見到了方振玉,眼睛放起光來,情緒似乎也高漲了起來,她沒有回答,卻向方振玉打出了同樣的手勢,挺胸向球場走去。這一場,寧玉薇勝了,有點勉強,最後兩局,卻是勢如破竹,全場爆起了如雷的掌聲。寧玉薇卻什麼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來,撲進了他的懷裡,激動得哭了起來:「姐夫,我贏了,我們勝利了。」   方振玉輕輕將她推開了一點,輕聲說:「是的,你贏了,我們勝利了,歸隊吧,別讓人笑話。」   寧玉薇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卻沒有放開他的手,拉著他來到了臨海隊的地方,向領隊和隊員們介紹說:「這就是我們球隊的贊助者之一,我姐夫,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先生。」   眾人鼓起掌來,那領隊是一個比寧玉薇長幾歲的女人,叫龍潔,她上來握住方振玉的手,感激地說:「方總,謝謝你。」許久沒有放開。   方振玉說:「大家都是臨海人,為臨海的體育事業出一點力是應該的。」   龍潔笑道:「不但是出力,還有精神,我看見了,你沒來之前,小薇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但你一來,就不同了,連勝三局。」   「才不是呢,老師你不是說要勝不驕敗不餒嗎,我正是按照你的話去做的。」寧玉薇可不想讓人家知道方振玉對自己有那麼重要。   「好,不說了,你先去領獎吧。」龍潔此時才放開方振玉的手。   頒獎後,寧玉薇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她把鮮花分送給了方振玉和龍潔,感激地說:「謝謝老師的教誨,謝謝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兩面玲瓏。」接著向龍潔問道:「龍老師,沒事了吧?」   「沒事了。」龍潔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沒事了就聽我安排。」他轉身向隊員們高聲說道:「姑娘們,回去換衣服,我們宵夜去,今晚我請。」   姑娘們都望向了自己的領隊,個個帶著企盼。龍潔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便笑道:「有人買單,為什麼不去呢,不但要去,還要去高檔的地方。」   姑娘們歡呼起來,簇擁著方振玉和龍潔,回駐地去。方龍二人手捧鮮花,那種喜慶的樣子,便像是簇擁著一對新人走向結婚禮堂,只看得寧玉薇心中有些不自然。   沒用多少功夫,姑娘們就換好了裝。方振玉把她們帶到了江邊,租了一條遊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朧,景色迷人。姑娘們吃著喝著,唱著跳著,好不高興。方振玉和龍潔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曲舞後,便在一角喝茶,寧玉薇則陪在一邊,也沒人來打擾。   「方總,以後的訓練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了。」龍潔開聲說道。   方振玉正在欣賞著二女月色之下的朦朧美感,寧玉薇且不說,龍潔的身上,除了女性的柔美之外,還蘊含著剛強,而那柔中帶剛的臉上,隱藏著一絲兒愁怨,十分惹人憐愛。聞言他說道:「那是應該的,不為我們臨海的體育事業,也要為我那小姨子嘛,否則她家裡那幾個姐妹可饒不了我。」方振玉說著,望向了寧玉薇。他知道,這次她們得了冠軍,就要代表省裡參加全國賽,雖然上面有經費,但那是遠遠不夠的。   寧玉薇給方振玉看得臉熱起來,她說道:「老師你放心好了,姐夫很愛我們姐妹的,為了我們姐妹,他能不贊助嗎?」   龍潔輕笑了起來,她說道:「贊助的事我是放心了,但另外一件事我卻更擔心了。」   方振玉隱隱感到了一些什麼,寧玉薇卻是萬分詫異,問道:「老師,除了經費,還有什麼使你更擔心的呢?」   「我是擔心你的心理素質。」龍潔看了方振玉一眼,繼續說道:「像剛才,方總沒到,你打得根本不像話,方總一來,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把水平都發揮出來了。你不是要方總陪你去外地參加比賽吧?」   寧玉薇脹紅了臉,好在月色之下看不見。她低聲說道:「老師,以後我不會了。我要學你一樣的堅強。」   「哦?」方振玉望向龍潔,不知她是如何的堅強。   寧玉薇用傷感的語調解釋說:「老師的丈夫剛剛去世,為了不影響我們的比賽,她辦完後事,便來領隊了。」   「龍老師,你為臨海的體育事業付出太多,太大了。」方振玉對這堅強的女性產生了敬慕之情。   「其實,我也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偉大。他的離開,對他,對我,未免不是一種解脫。」龍潔歎氣道,「不說了,時間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   方振玉正想問原因,見她已不想說下去,只好作罷,招呼船主結帳。   「老師,今晚我請假,不歸隊了,行嗎?」寧玉薇忽然小聲地向龍潔請求。   「哦?」龍潔疑惑地看了寧玉薇一眼,又看了看方振玉,沒有回答。   寧玉薇沖方振玉說道:「姐夫,你說過,我得了冠軍,你請我暢遊首府的,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只要你老師不反對。」方振玉知道寧玉薇想的是什麼。   龍潔忽然摟住寧玉薇的肩膀說道:「你真不夠朋友,有了姐夫,就不要老師了。不過算了,你去吧,小心一點。」   寧玉薇感到老師已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羞了起來。忽然,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不由緊摟著老師的腰,說:「老師,你要不放心,歡迎你和我們一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遊玩,這樣老師也要,姐夫也要,夠朋友了吧。」   寧玉薇的話說得很曖昧,連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來。龍潔也羞了,把寧玉薇推開,說:「多話,你快陪你姐夫去吧。」   眾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龍潔等人搭車離開,方振玉說道:「四女,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呢?」   寧玉薇從後面摟住方振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只想讓你游巫山、三峽。」   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想學壞了?」   「嗯,你敢嗎?」寧玉薇躺在心愛的姐夫懷裡,又羞又喜,芳心亂跳。   「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別說有妻子的默許和慫恿,便是沒有,有美女如此投懷送抱,方振玉也不會拒絕。他把寧玉薇擁上了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住地。   才關上房門,寧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獻上了熱烈的香吻。唇分,她才喘息著深情地說:「姐夫,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把她擁坐在床邊,說:「四女,你不覺得你有些傻嗎?像你這樣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老公不行呢?」   寧玉薇依緊了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愛撫,說道:「是啊,我們姐妹幾個都很傻,誰叫我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情人就難找了。」   方振玉笑道:「沒想到你這麼蕩。」大手毫不客氣地解寧玉薇的衣服,並在她身上愛撫著。   「我只在姐夫你面前蕩。」寧玉薇媚笑著,熱烈地回應著,不多時,兩人便赤條條地滾在床上。   方振玉握著寧玉薇那高聳結實的乳房,讚道:「四女,你這兩個饅頭,好像比上次抱你的時候大多了。」   寧玉薇一陣嬌笑,她套弄著方振玉那堅硬的長槍,說:「是大了一點。姐夫,你好壞啊,我還以為你好正經呢。原來那晚你是故意佔我的便宜的,不過也好,讓你佔點便宜,我那饅頭髮酵得更好了。」   「在你們幾個蕩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壞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了起來,展開了技巧的挑逗,把寧玉薇的情慾全都釋放出來後,才溫柔地佔據了那還沒有人開發的寶地,引導她做著各種動作。寧玉薇經常鍛煉,身體的彈性好,很多動作比其他幾女都做得到位,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導她創新動作,極盡浪態,讓她與自己同時登上快樂的頂峰。   完事後,看著片片落紅,寧玉薇也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胸間的卻是更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動情地說:「好姐夫,你真偉大,難怪兩個姐姐都不吃醋。因為你能給我們姐妹幸福。」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動情了,他輕輕地愛撫著寧玉薇那因為是第一次,而且運動過劇而略微有些腫的桃源。   寧玉薇已軟得動彈不得,說了幾句之後,便已有些迷糊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什麼人呢?方振玉大為吃驚,他收拾了一下,為寧玉薇蓋好被單,又吩咐了她幾句,才穿上睡衣去開門。「是你?」他驚呼起來,門外站著的是分手不久的龍潔。   「怎麼,不敢讓我進去嗎?」龍潔笑得很曖昧。   事已至此,想瞞已瞞不住了,只能看看如何補救。方振玉把心一橫,一邊把她往裡讓,一邊說道:「有什麼不敢的?請。」   龍潔進去,床上的寧玉薇只露出滿頭秀髮,看不清是誰。龍潔卻肯定地說道:「玉薇,老師來了,也不迎接一下?」   早在聽到龍潔的聲音的時候,寧玉薇便清醒了,聞言只好坐起來,被單圍著前胸,含羞低頭叫了一聲:「老師。」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游省城夜景的嗎?怎麼游到方總的床上來了?」龍潔來到了床前,沒等寧玉薇說話,便將一些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說:「老師是擔心你沒準備,萬一大了肚子,不能訓練。這是事後用的。」   「老師!」寧玉薇既是感激,又是害羞,說:「我覺得省城沒有什麼好玩的,就讓他去游巫山和三峽了。」   「是嗎?」龍潔望向方振玉,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巫山十二峰,三峽三個峽谷,可我只見兩座山峰和一條峽谷啊。」   方振玉關門進來,便一直聽兩人對話,此時他已聽出,龍潔其實是對自己有意思,只不知這剛剛喪夫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已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如何讓她不把事情說出去。他上前來到了龍潔的身邊,說:「龍老師,旅遊需要時間,要慢慢游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了兩座山峰的一條峽谷了嗎?」他雙臂一伸,環住了龍潔的腰。   「啊,你不能……」龍潔低呼起來,卻沒有掙扎。   「為什麼不能?否則你來這幹什麼?」方振玉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攀上了她的玉峰,在那裡揉捏起來。   龍潔呻吟道:「人家只是聽玉薇說,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遊玩,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方振玉此時完全明白了龍潔的需要,哪還猶豫,一邊剝她的衣服,一邊說:「你先陪我去游,然後再玩。」剝光之後,便把她抱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多了,龍潔的玉體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覽無遺:肌膚雪白,峰巒聳峙,森林茂密,峽谷幽深,真的是個遊玩的好去處,他不由得一邊放水,一邊讚美著。放好水,他才把她抱進了浴池裡。   龍潔一直沒有說話,緊閉著眼睛,只是脹紅著臉,任由方振玉擺佈,直到泡進了水裡,才開眼看著面前的方振玉,略帶愁怨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丈夫屍骨未寒,就找男人太過淫賤?」   方振玉想起她說過的,丈夫的去世對她們兩人都是一種解脫的話,誠懇地說:「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如果我能幫你什麼,我一定很樂意去做。」手卻沒有停,在龍潔向上各處愛撫著。   龍潔享受著,同時也回報著,簡單地說了她和她丈夫的關係。原來,她和她丈夫並非真正的戀愛結婚。她丈夫是省內著名的運動員,因訓練受傷退役,她作為一名剛剛出道的運動員,又是懷春少女,對他當然仰慕,去看望了他幾次,沒想到媒體吵作起來,說她是愛上了他,領導也認為是這樣,這對她是一種很大的壓力,使本來很有前途的她成績無法上去,最後她只能以假當真和他談了起來,這樣一來,更脫不開身了。接觸越多,她越不願意嫁給他了,所以拖了好幾年才結婚。誰知結婚卻是更大的悲劇,他根本上只能發洩,連她簡單一點兒的生理需要也無法滿足。   方振玉聽了深表同情,手指在那洞口摳著,啃著她的玉乳,說:「現在好了,讓我好好地滿足你吧。」   把心中的壓抑說了出來,龍潔也放開了,心情也舒暢起來,她摸了摸方振玉那依然軟綿綿的寶貝,撲哧笑道:「像沒骨的蛇,怎麼滿足我啊,或者是我老了,沒有玉薇年青,沒有興趣吧。」   「怎麼會呢,」方振玉站了起來,把那東西放到了她的嘴邊,說:「愛是需要喚醒的,你不喚她,她怎麼醒呢?」   「真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龍潔有點猶豫,在以前,讓男人碰一下她也不願意,更何況是去親男人的生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只好下了下決心,吻了下去。開始時,並沒有反應,但當她將它含進嘴裡的時候,她發現它動了,而且很快便塞滿了她的小嘴,她吞吐了幾下,才吐出來,讚美道:「方總,你好雄厚的本錢。」   「當然了,否則怎能支撐起你們的事業呢。走,到外面去,讓我好好補償你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對寧玉薇,龍潔還有一點害羞。   「怕什麼?大家都一樣。」方振玉不由分說,用浴巾把她那嬌軀一包,便把她抱了出去,讓她和寧玉薇放在一起。   「老師,歡迎你。」寧玉薇依然躺床上,只是被單蓋得隨便,玉體半隱半露,見到龍潔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由笑道:「老師,大家都是偷情,何必還害羞呢?」   龍潔當然害羞了,既然是偷情,又怎麼會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沒讓她害羞得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開了高超的調情技巧,不多時,便將她弄得難以承受,呼喚方振玉為她救火了。方振玉當然沒有讓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勇猛的進攻把她帶到了從未到過的美妙境界。   「老師,美嗎?」寧玉薇溫柔地為她擦去下體的穢跡,卻調皮地在那上面撫摸。   龍潔體軟無力,只能接受,此刻她已沒有了老師的尊嚴,說道:「玉薇,別叫我老師,在他面前,叫我潔姐吧。」   「對,以後你們兩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了全國冠軍,我會好好地獎賞你們的。」方振玉左摟右抱,好不得意。   「我們會的。」兩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體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她們獲得了人生最大快樂的寶貝同聲保證。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開二度,龍潔欣然上場,只是寧玉薇受傷過重,不敢應戰,只好強忍著難受。在一旁替龍潔助興,但寧玉薇並沒有抱怨,因為她知道,有了開始,有了姐姐的默許,今後大家住在一起,她的機會多著呢。   龍潔覺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轟擊下,渾身舒泰,當他那大量而有力的精華兩次射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   「潔,你該回去了。」良久,方振玉提醒道。   「不,我不走。」龍潔緊緊地摟著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學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點回去,說是出來早練好了。」   「好。」方振玉不再勸她,將二女擁在懷裡,和她們一起進入了夢鄉。   1993年8月3日星期二臨海市人大   這次的述職報告會開得相當的熱烈,述職者的發言才結束,就紛紛有人站起來提出意見。作為人大常委會主任,鍾玉光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當然,作為述職者參加的,那就多了。那時,是作為人家的評判對象,誠惶誠恐;而今天,則是在這裡評判別人,高高在上,那種心情,當然是截然不同。   這次的會議預計開兩天,聽取農業局、經貿局、交通局等六個局的局長述職。今天述職的,是企業、經貿和林業三個局的局長。對林業局,大家沒有什麼好說的,臨海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森林資源,林業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植樹造林,而他們在爭取國際貸款來造林綠化方面,確也做出了不少成績,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的目標,都放在企業局和經貿局上。   企業局局長龍忠祥是第一個被炮轟的目標。大半年過去了,他企業局屬下的企業,沒有一個變樣,甚至比以前情況更糟,很多工人已無工可做,居然有個別人到市政府靜坐示威。經貿局的羅偉勝也跑不了,儘管他管轄的企業情況要比龍忠祥的好,而且還有一個東方印刷廠由虧損變成了納稅和盈利的大戶,但針對他的發言更多,也更尖銳。因為他那企業都是大的,因而下崗的工人更多。這兩位局長都是連任,因此他們的責任當然是無可推卸。   鍾玉光和陳向東坐在主席台上,都沒有出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們內心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沒有出聲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在主席台下的交通局局長蒙家亮,但他的耳朵卻沒放過每一句發言。他是一個精明人,在進港公路開工典禮上,看到了上面對港口開發的重視,便把籌碼投到了鍾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進港公路建設工程作為重中之重,工程進展相當快,才兩個多月,已差不多全線貫通了,因而多次得到了省廳詹廳長的讚揚。明天,他也是述職者之一,眾人會怎麼評價自己呢?聽來聽去,他聽出來了,這述職會,又成了市委書記和市長的交戰擂台。   使蒙家亮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有二:一、雖然相當多的人也指責龍忠祥,但卻是避重就輕,而羅偉勝的國有企業因為積重難返,不應受過多的指責,指責的人卻更多。二、指責羅偉勝的人,把矛頭對準了東方印刷廠,說什麼國有資產大量流失,工人受到嚴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為攻擊的對象,而攻擊方振玉,不就是攻擊鍾玉光嗎?   聽著聽著,蒙家亮坐不住了,既然他已坐上了鍾玉光這條船,他就必須不讓它沉下去,而且還要讓它浮起來快速前進。羅偉勝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卻知道他是一個實幹家,經貿局的幾家大企業這幾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盡心竭力維護的功勞。羅偉勝一倒,方振玉就難以支撐,從而影響了鍾玉光。而且他還知道,今天是羅偉勝,明天就是他蒙家亮了,於是,他站了起來。   交通局在政府各局中並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卻是比較有錢的單位,很多局都要求到他們,所以,蒙家亮一站起來,很多人就自動停止了說話。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大家的發言我都認真地聽了,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會搞企業,但我起碼知道,能按法律經營,照章納稅,工人發得起工資,就是好企業。至於工人應該發多少工資,誰應該當副廠長這類的事,自有工會、職工代表大會去管,管不了,還可以行政訴訟或者上訴法院,而不應該是我們人民代表大會去管,我們大家要管的大事還多著呢。」蒙家亮瞥見鍾玉光不停地點頭,便繼續說了下去:「即使要管,那也應該組織執法大檢查,派人下去瞭解再說,而不應該在這裡說些聽說什麼,據說什麼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至於國有資產是否流失,我想羅局長最有發言權,如果不相信羅局長的話,還可以叫財政局去調查。」說完,他坐了下來。   會場靜了下來,羅偉勝感激地看了蒙家亮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說:「我也不會管理企業,是黨委和政府要我坐這個位置,我就勉為其難。東方印刷廠的資產有沒有流失,剛才蒙局長說了,憑事實說話,下面是東方印刷廠改制前後的資產情況,大家聽後可以去核實。」   「羅局長,這些情況太瑣碎,我看就不要在這裡說了吧。」政府一位副市長看到陳向東臉色不對,制止道。   陳向東也想藉機開口,卻被鍾玉光搶先了:「不,讓他說下去。」   市委書記開了口,誰還敢阻攔,便都靜靜地聽著。   於是,羅偉勝便說開了,顯然他早就預計到有人會對東方印刷廠不利,因而準備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說了改制前的資產情況,又說了現在工廠的總資產和國家佔有的數量,還有現在工人的工資情況。最後他說道:「就在前兩天,他們開始還幾年來積累下來的舊債,這個有在座的工商銀行李行長證明。如果說這樣也是大量流失國有資產,那大家投票罷免我好了。」說完,他竟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陳向東叫他回來也不聽。   會場頓時亂了起來,議論紛紛,但都不敢大聲。上午的會自然無法再開下去,鍾玉光小結了幾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注意會議紀律,不要把今天會上的事傳出去後,便宣佈休會了。   蒙家亮是中間離開會場的,但他還是看到了鍾玉光對他讚許的目光和滿意的笑容,還有陳向東那張黑沉沉的臉。 (卷二)第七章任重道遠   第七章任重道遠   1993年8月8日星期日上午紅石村委   自從把總公司搬到了紅石村委後,總公司那幫人的生活總算是稍為正常了一些。總公司和港區工管委各一排石棉瓦房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雖說不上舒適,但也安全乾淨多了。而且這裡有水有電,還有電話,交通和通訊都比在金花村委時好多了。在方振玉的提議下,院子中間鋪了水泥,樹起了籃球架,可以打籃球排球,大會議室裡還裝了電視,生活豐富多了。可惜的是,去游泳就沒有那麼方便了,這使大家都有一些遺憾,因為小伙子們不能再看姑娘們穿泳裝的美好身材,而戰大軍等人呢,則少了很多和方振玉肌膚相親的機會。幸好方振玉在時,總是受不了姑娘們的慫恿,每週也去上一兩次。   中午吃過飯,方振玉又到市裡去了,戰大軍便坐鎮他的辦公室。在港區工管委和總公司中,就只有方振玉一個人獨佔一間房子,卻還是宿舍兼辦公室,因為電話是裝在這裡,所以方振玉一走,戰大軍就守著這裡了,晚上也不例外,這使她多了不少春夢。   按照作息安排,中午連吃飯時間在內,有兩個鐘頭的時間,戰大軍關上房門,想休息一下,也想聞一下枕頭上方振玉的氣味。躺下床來,發現今天那氣味特別濃烈,她怎麼也睡不著,便起了自慰之念,側過身來,卻發現床角里有一條內褲。她覺得奇怪,昨晚她才收拾好他的衣服,現在怎麼會有內褲在這裡的?自從搬家後開始,方振玉的衣服,都是由她洗好曬乾,再給他疊好。方振玉開始不肯,但搬家那天的衣服都是戰大軍洗的,既有了開頭,下去便順其自然了。許香君發現後,也曾想搶這項工作,但她自己的還弄得一塌糊塗,自然就搶不過戰大軍了。別看戰大軍人長得高大,幹這些活還是相當細緻,把方振玉的一切安排得十分妥貼。   戰大軍把內褲拿到手上,果然是方振玉的,只是上面有一大片穢跡,入手粘乎乎的。對方振玉的每一件衣服,她都十分熟悉,開始時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些髒東西,但一拿近,一股帶著些許腥騷,但男人味更濃烈的氣味撲入她的鼻子,她明白了,臉便紅了起來。   「怎麼才這麼三四天,就忍不住了?」戰大軍心想,她知道方振玉這次從市裡下來的時間還沒有以前長,以前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當然,那是指她開始幫他洗衣服之後。她哪裡知道,昨晚是特殊情況。昨天晚飯後,大家又去游泳,她戰大軍的手第一次直接接觸方振玉那一支大棒,還套弄起來。晚上,夢中的方振玉便以她為對像戰鬥了起來。要是戰大軍知道這事,還真不知是羞是喜,是遺憾還是幸福。   戰大軍開始還覺得腥,但越聞越好聞,她真想留著,聞到上班,晚上再洗,但想想不妥,便把它放進提桶,拿去洗漱間洗。來到門邊,卻剛好和石小艷撞了頭。石小艷手中也提著提桶,見到戰大軍,問道:「戰副,不休息嗎?洗什麼啊?」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不知怎的,平時把方振玉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洗,沒什麼感覺,現在單獨洗方振玉的一條內褲,卻有點兒異樣。「沒什麼。」她說。   石小艷發現了戰大軍的神情有異,所以一進洗漱間,她便搶過戰大軍的提桶來看。一見是一條男內褲,便覺得奇怪,她當然知道戰大軍幫方振玉洗衣服,那洗內褲又有什麼特別?平常不也洗嗎?便拿起來說:「不就是內褲嗎?有什麼好臉紅的?咦……」她也發現了這條內褲有異,忙問道:「那上面是什麼?」   「誰知道。」戰大軍自然不會說。她發現石小艷也是洗內褲,便拿起來,上面居然也是一大片穢跡,而且還是濕濕的,也許是同性相斥吧,她覺得比方振玉的難聞多了,便笑道:「小艷,發情了?」   石小艷聽到戰大軍問,漲紅了臉,同時也明白了方振玉內褲上的東西是什麼。但她又怎麼能回答戰大軍的話呢。她是和戰大軍兩人同住一間房的,戰大軍不在,那裡便是她的天下了,中午一上床,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觸碰,便情動起來,玉手便在那桃源上輕撫著,想像著方振玉在愛撫自己,那種滋味,十分舒服,誰知,舒服是舒服了,突然一股水湧出來,把她的內褲都濕透了。   戰大軍當然不知道有那麼多內情,她把石小艷的內褲和方振玉的內褲貼在一起,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石小艷當然知道戰大軍說的是什麼意思,嗤笑道:「誰知你是不是和他搞了,才用他的內褲擦的呢?」   「去你的,你才和他搞了呢。」戰大軍說。她見石小艷把兩條內褲放在一起洗,便懶得動手,在一旁看著。   石小艷低頭洗衣服,芳心亂跳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給方振玉洗衣服,而且還是那粘有方振玉精華的內褲,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她不讓戰大軍看見自己的臉,問道:「戰副,你願意給他搞嗎?」   「你呢?」戰大軍的心也急劇地跳動起來,她雖然經常和方振玉親近,但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方振玉深愛著寧玉芳她是知道的,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可自己為什麼還要和他那麼親近呢?難道那還是一般的同事之間的友誼嗎?她可以肯定地回答:不是!   石小艷此時也回過頭來,兩張漲紅的臉相對,大家都明白了,兩人都願意,那怎麼辦?相搶嗎?可別忘了,方振玉可不是自由人,這裡兩個人都沒有資格。石小艷竟大膽地說:「戰副,我決定了,要做他的情人,不過,我不反對你也做。」   戰大軍芳心大動,問道:「你真的這樣想?不害羞?」   「是有點害羞,但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誰叫自己愛上了他呢?」一說開,石小艷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不如想辦法讓他把寧玉芳撇掉,嫁給他算了。」戰大軍試探道。   「不,不能這樣做,你也不能。」石小艷大為焦急,竟教訓起戰大軍來:「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他著想,他有一個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事業也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我們愛他,就不應該去破壞他的幸福。愛是奉獻,不一定需要完全擁有。只要能得到他一夕之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戰大軍沒有想到身體嬌小的石小艷居然有這麼博大的胸懷,心中十分佩服,但卻感到她說的有點自欺欺人,便說道:「你這樣插足進去,難道就不會破壞他的家庭嗎?」   「那怎麼同呢?我只是想滿足他的需要,況且,又有誰知道呢?」   「我不就知道了嗎?」   「你自己也想,你會說出去嗎?」   「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讓寧玉芳知道了,怎麼辦?」   「那我就上門去,向寧玉芳認錯,說是我勾引他,不是他的問題。他是那麼出色,我想寧玉芳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唉……」聽了石小艷的話,戰大軍不由得歎了一聲長氣,雖然她覺得石小艷有點傻,但她說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因為自己心裡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她走過去,環抱著石小艷的腰,說:「好妹妹,我們為什麼就這樣命苦呢?」   聽了這話,石小艷自然知道戰大軍也是和自己一個想法了。剛好她洗完了內褲,便也回過頭來,和戰大軍擁抱在一起,說:「沒辦法,誰叫天下的好男人這麼少呢。再說,我們有機會得到他,還不是最命苦的呢。姐姐,你和他近,可要多努力啊,要是讓他再在被子上畫地圖,洗被子可比洗內褲辛苦多了。」   戰大軍聽了石小艷「畫地圖」的比喻,想像著方振玉那高射炮把那些東西射在被子上的情景,不由笑了起來,說:「妹妹,你也要努力啊。」   「好啊,你們兩個居然在這裡搞同性戀。小艷,告訴我,是不是戰副逼你的?」一個聲音叫道。   戰石二人嚇了一跳,連忙分了開來,向聲音看去,卻見許香君走了進來,滿臉的古怪笑容。   戰大軍見是許香君,便放了心,自從她知道她的身份後,便清楚了她的為人,她嗔道:「見鬼了,你才搞同性戀呢。」   石小艷不像戰大軍那樣知道許香君的根底,是有點兒害怕,但見戰大軍這樣,她也鎮定了下來,說:「世上有這麼多男人,我們為什麼搞同性戀?」   許香君笑道:「男人是很多,但好男人就少了,所以有人正在密謀去勾引人家的老公呢?」   「香姐,你?」石小艷驚叫起來。這回,可真是把戰石二人給嚇著了。顯然許香君在外面偷聽了很久,知道了她們想和方振玉偷情的事,這可不同同性戀,傳出去人家笑笑而已,到她們結婚了,自然不會再有人相信。許香君跟方振玉和寧玉芳的關係都那麼密切,要是說給方振玉聽倒是好事,要是說給寧玉芳聽,豈不是天下大亂?   許香君卻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把兩人抱住,說:「要想我不說出去,讓我也成為你們的姐妹不就行了?不過,姐妹們啊,我可不希望你們在這誰都可以進來的地方說這種機密的事。」   「香姐。」戰大軍激動地和許香君摟在一起,她明白了,喜歡方振玉,想和方振玉歡好的,並不止她和石小艷,還有許香君,或者還有其他女人。自己也太不小心了,這裡是公共場所,隔壁又是男洗漱室,要是其他人聽去了怎麼辦?她不由得朝隔壁看去。   「放心吧,我看過了,沒人。」許香君明白戰大軍的意思,說:「走吧,快上班了,吸引他的最好方法是為他做好工作,這也是愛他的最好表現。」   戰大軍看了看表,果然已快到上班的時間了,她知道許香君說得對,便和二女擁了一下,說:「我們都努力吧。」便率先出了洗漱室。二女自然明白努力的雙重含義,也跟著出去了。   1993年8月9日星期一晚東方印刷廠   譚春梅伏案疾書了近兩個小時,才算把東方印業集團今後發展的框架擬就下來,她美美地洗了一個澡,走出了自己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香閨。她是仍住在生產區內為數不多的人,本來,在丁大亮當政的時候,就給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套房子,方振玉上台後對她更是關心,但她都推托了。自己一個人住,又何必住那麼寬的地方呢?再說了,在外面住,工作起來還不如這裡方便。   譚春梅家門前,有一個小草坪,旁邊種了不少鮮花,那是她費心照料的,現在是秋季,菊花開得正盛,站在草坪上,隱隱可以聞到花的幽香,這平時可是譚春梅舒解疲乏心情的好地方,但今晚,她那像洶湧的波濤一樣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中思緒萬千。   今天下午,方振玉召集三個廠的中層以上的領導,還有職工代表們開了聯席會議,會上宣佈了籌備成立臨海市東方印業集團的決定,這對於譚春梅來說並不意外,因為這在早幾天的廠長會議上已經研究過的,那時還決定由張蓓起草方案。意外的是,方振玉竟在會上宣佈,由她譚春梅任籌備組組長,並將由她出任集團公司的總經理,由陳長琳當副總經理,方振玉自己則任籌備組的顧問和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她會前會後都推,但推不了,不但方振玉不答應收回成命,陳長琳以及一眾的同事也都堅決支持她出任。   她深深感激方振玉對自己的賞識和同事們對自己的信任,但她對自己是否有能力擔當起這個重任產生懷疑,在收購稅務局印刷廠時,她是做得很不錯,但那大多數都是方振玉的耳提面命,當然,她也充分施展了自己的才華。她相信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這事要在前兩年,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見事多了,社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擔心自己駕御不了這麼複雜的局面。更何況,這企業並不純是國家的,它大部分屬於方振玉自己個人的,那可是方振玉的全部家當,要是弄砸了,又怎麼對得起這個自己心儀的男人?   想到方振玉,譚春梅不由得朝廠長值班室看去,那裡還亮著燈,他還沒睡?她心想。便不由自主地向那裡走去。她知道,值班室裡是方振玉。自從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總裁後,方振玉就不值班了。今晚本來是孫少梅值班,但孫少梅家裡有急事,下午的會還沒散,她就請假回去了。許多人都可以代孫少梅值班,而且平時誰家有事,也都是互相頂替的,但又怎麼爭得過方振玉呢?他說,他許久沒值班了,想過一下值班的癮,又誰能說得過他?也只能是深深感激老闆對他們的關懷了。因為值晚班多少會影響自己的家庭事務,尤其是這種突然的情況。   譚春梅沿著廠區內的水泥小道慢慢地走著。旁邊車間裡機器歡叫,卻沒有什麼人聲,偶爾有一兩個出入拿材料的,見到譚春梅,都敬佩地輕聲打招呼。對於她這麼晚了還上辦公室,工人們並不奇怪,因為她平時為了工作,也是經常去的,有時候還工作到天亮。   辦公室的門沒關,值班室的門也只是虛掩著,譚春梅輕輕地推門進去,方振玉正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只見他一會兒寫,一會兒沉思,竟沒有發現譚春梅的到來。譚春梅見他的茶杯裡已沒了水,便去給他加了一點。   譚春梅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方振玉,他抬起頭來,見是她,便輕聲說道:「還沒睡?」   「睡不著啊,寫什麼呢?」譚春梅把茶杯放到辦公桌上,人卻站在方振玉的身旁,靠得很近,已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   「沒什麼。」方振玉把本子往前一推,伸了個懶腰。   譚春梅輕顫了一下,朝本子看去,只見上面寫著:關於高速公路建設方案的幾點看法,不由得心痛道:「自己都這麼多事了,還去操心別人的事,你怎麼忙得過來?可別把自己累垮了。」   「所以我才要你當那個總經理,幫我分擔一下嘛。」方振玉笑道。   「我是怕自己沒那個能力,會壞了你的事。」譚春梅有點軟弱,靠得方振玉更近了。   方振玉聞到了譚春梅身上的體香,洗完澡後女人那自然的體香,是那樣的清新,沁人肺腑,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說:「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而且還有長琳他們的幫助,還有我的全力支持呢?」   譚春梅也看到了方振玉那吸氣的動作,當然知道他在聞什麼,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在她身上少有出現的漪念,她倚到方振玉的椅背上,說:「女人的能力終究有限,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弱女子?」   「女人的能力,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方振玉感慨地說,「我相信我的眼光,你的能力一定能勝任這一職務,再說了,你後面還有我這個堅強的男人呢?」   譚春梅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軟弱地說:「就不知這堅強的男人可不可以給我這個弱女子靠一靠?」   「春梅!」方振玉動情地輕聲呼喚,摟著她的纖腰說:「你真的要按玉芳那荒誕的說法去做?」   譚春梅又羞又喜,她不明白方振玉怎麼知道玉芳和自己說的話,但她知道,方振玉接受自己了,她輕聲說道:「玉芳的想法或許是荒誕了一點,但卻最切合我的實際。我這只漂泊的小船,真的好想好想有一個安全可靠的港灣去停泊。」她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像是生怕方振玉把她推開。   「春梅!」方振玉再一次深情地叫著,在她那美麗的臉上吻了一下,才擁著她站了起來,關上了值班室的門。   這廠長值班室其實就是原來方振玉的廠長辦公室,裡面還有方振玉常用的休息室。兩人在床上坐下,譚春梅再一次投進方振玉的懷裡,呻吟道:「振玉,好好地愛我吧,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方振玉不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去回答。他緊摟著譚春梅,大嘴在她那嬌臉上吻著,最後停留在那芳唇上,細細品嚐著譚春梅的芳香。對於這個深愛著自己,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美麗女人,他只能用行動去表現自己對她的愛。不多時,兩人便都回到了原始時代,方振玉把譚春梅抱到床邊坐下,自己則站在床下,大嘴從臉上開始一直吻下去,譚春梅前面那雪白滑膩的肌膚都留下了他的唇印,當然,重點是在那兩座高挺的玉峰上,最後是在那長著稀疏芳草下面的泉眼裡努力地挖掘甘泉。   譚春梅雖然年過三十,卻毫無這方面的經驗,只是被動地迎合著,玉手在方振玉身上各處輕撫著,方振玉的吻,使她覺得全身火熱,也十分的美妙,像是把她那沉睡多年的情慾都挖掘出來了,尤其是吻到她女人的秘處,更使她在舒服中感覺到了那種空虛的難受,非得要什麼東西去填充一樣,她終於失去了矜持,吟叫道:「振玉,啊,好振玉,愛我啊!」   這愛是什麼意思,方振玉當然明白,他把譚春梅平放在床上,整個人便伏上了她的嬌軀,說道:「春梅,我來給你打一支強心針,讓你以後對自己更有信心。」   譚春梅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卻被方振玉的話逗樂了,她緊摟著方振玉,媚笑說:「打吧,可你要慢點啊,人家還沒打過呢,你那針又那麼大。」   「放心,我會讓你覺得打針不但不痛苦,而且很舒服的。」知道譚春梅還是處女,方振玉更加興奮,他一邊吻著譚春梅的上身,下面則慢慢地挺進,進三退一,退一進三,好一會兒,大軍才佔領了整個要塞。他伏在譚春梅的身上,問道:「怎麼樣,不痛吧。」   「完全進去了?」譚春梅驚喜地問道,其實她問得也是多餘,下體已和方振玉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體內已沒有任何空隙,整個原來空虛得難受的地方,現在變成了漲得難受,熱得難受。   「當然,覺得怎麼樣?」方振玉得意地問,他可是第一次用這麼長的時間去開墾一塊處女地。   「有一點點痛,更多的是難受。」譚春梅完全放下心來,準備迎接寧玉芳描述的,男人給女人帶來的美妙的感覺。   方振玉抽出了一段,又輕輕地送了進去,只聽得譚春梅「喔」的叫了一聲,便停下來,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譚春梅眉開眼笑,似是真正感到了快活。   考慮到譚春梅歲數這麼大才開苞,那心理不像一般的少女,方振玉十分的小心謹慎,沒敢用太多的花招,也沒做太過瘋狂的動作,只是以正常進行的動作為主,當然,偶爾也有些使她興趣大增的舉措,弄得她快活得不知怎麼去表達,只好開口唱著動聽的歌兒。方振玉愛在心上,施展開渾身招數,將她送到了女人的靈肉能享受到的最高、最美妙的境界。   良久,譚春梅才清醒過來,她輕撫著方振玉那使她快活的寶貝,心田里溢滿了幸福,說道:「玉芳姐說得不錯,女人只有成為完全的女人,才是真正地領受到幸福的滋味!」   「連她的瘋話你也相信?」方振玉依然在她那美麗的乳房上撫摸。   「當然,因為那是我的親身體驗嘛!」譚春梅感歎說,「振玉,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她可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能夠體諒到丈夫的苦處,克服了女人自私狹隘,在靈和肉上給丈夫以滿足,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我會找時間見她,認她這個姐姐,好好向她學習。」很顯然,她已當足自己是方振玉的妾氏,接著,她又羞澀的問道:「振玉,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嫁人,為什麼今天還是處女嗎?」   方振玉當然不知道,但他卻笑道:「因為你一直在等待我啊,等待我這個辛勤的開墾者,去開墾你那塊荒蕪多年的良田。」   「臭美了你。」譚春梅嬌嗔地輕捏了方振玉那軟綿綿的東西一下,接著又歎氣道:「說起來真可笑,那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件事。一次,我看見隔壁的女孩被人強姦,那地方出了很多血,那女孩也哭了好幾天,我以為幹那事是那麼痛苦的。現在想起來,那男人的東西還不及你這寶貝一半的大,一半的長,那女孩之所以哭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是因為失去了貞操罷了。這件事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陰影,所以在談戀愛的時候,男孩子一碰我,我就緊張,就拒絕。你想啊,又有誰會要一個不能碰的女孩子呢?想想真是天意,是天意把我的一生,留給我最愛的男人。」   譚春梅說得深情款款的,方振玉又是傷感又是感動,他緊摟著譚春梅,說道:「既然是天意讓你當我的女人,你就應該好好地保重自己,好好地保養你那花容月貌,好好保護你那美好的身段,讓我不見你就想你,一見到你就愛你這。」他在她那妙處輕按了一下,說:「讓你永遠都那麼快活,都那麼幸福!」   「我會的,我要讓我的男人感覺到我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溫柔的女人,好讓他給我更多的快活和滿足。」譚春梅小貓一樣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顯出了無限溫柔的樣子。   方振玉感歎地說:「春梅,其實你也是一個好女人,我得到你,真是前生修來的福氣。我本應該好好地疼你愛你,讓你不那麼辛苦,可我卻讓你負擔了那麼多的工作,你不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吧。」   「不,好女人應該是能為自己的男人分憂的,最沒出息的就是當花瓶的女人,我想玉芳姐和我都不願意做這樣的女人。我會好好地做好你交給我的每一件工作,分擔你肩上的重擔,讓你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更多的力氣來愛我,愛玉芳姐,愛每一個配得到你的愛的女人。」突然之間,譚春梅對自己出任總經理一職充滿了信心,她套弄了一下方振玉那又開始醒來的小弟弟,說:「憐香惜玉是用這東西來的。」   「春梅!」方振玉十分感動,便又一次在譚春梅那嬌美的玉體上馳騁。這次雖然比上一次更溫柔,但同樣令譚春梅不知人間是何處。   「振玉啊,難怪玉芳姐說,你實在太強了,女人能得到你,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譚春梅滿足地說。   又說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說:「春梅,你也該回去了,要不明天起光了,你穿著睡衣怎麼回去啊。」   「怕什麼?平時我也有工作到天亮的。」譚春梅不捨得離開方振玉。   見到她這樣,方振玉也不勉強,收拾好室裡的顯眼之物,又把譚春梅擁進了懷裡。譚春梅躲在他那安全感很強的懷裡,悄聲說:「你不用擔心,你知道後門通到哪裡嗎?廁所後面有一條小道,剛好通到我那裡,明早我就從那裡回去。」   「胡志明小道?」   「不,是偷情小道。」譚春梅說著說著,便進入了夢鄉。這是她第一次睡得那踏實,那麼甜美,夢中,還深情地叫著方振玉的名字。   1993年8月11日星期三上午下江村   寧玉芝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官升得那麼快,才不過是兩三個月,她就由原來一個小小的村支部書記升作了一個辦事處的書記,跳過了辦事處主任的一級(按一般的規律,黨委和政府的主官雖然是同一級,但在使用上,往往是書記高主任一級)其實這其中有偶然和必然兩種因素在內,偶然的,寧玉芝知道,那就是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因車禍去世了,至於必然的因素,寧玉芝就不知道了,連身為她頂頭上司的鄭彬也有一些意外,他也知道吳學棟和寧玉芝都不會去跑官,所以只能歸之於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官運亨通了,但讓寧玉芝擔任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卻是他所希望的。   其實,寧玉芝的升職,和方振玉有相當大的關係,雖然這連方振玉也不知道。寧玉芝是憑在自己村和江坡村辦的幾件漂亮的事被鍾玉光看中的。鍾玉光當然知道寧玉芝是方振玉的親戚,在一次與方振玉的聊天中,鍾玉光說到了城市的發展計劃,對城郊的發展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方振玉便建議他不妨到寧家村和江坡村去看看。鍾玉光去了,那裡的農業結構調整,城郊型工廠化大棚疏菜的種植搞得熱火朝天,農民家家過上了紅火的生活,使他大開眼界,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會有這麼一片新天地。這也難怪,鄭彬雖然早把寧家村的事跡上報了,但卻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扣下來了。   鍾玉光原來只是暗訪,因為他怕像其他檢查一樣有人作事先的準備。他和幾個農民聊了好一陣子之後,得知這些業績竟是出於一個年輕姑娘之手,更是大感詫異,當即就叫人把鄭彬和寧玉芝叫來了。當他看到寧玉芝時,不由暗歎老天爺太偏心,把美女都集中到寧家,同時也暗讚方振玉有艷福,身邊美女如雲。雖然他也在這方面為他擔心,因為說他閒話的人為數不少。   聽完了鄭彬的匯報後,鍾玉光大為惱火,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問了寧玉芝今後的打算,他聽了不住點頭,因為寧玉芝的計劃富有開拓精神,與臨海市的發展不謀而合。他哪裡知道,寧玉芝說的這些,大多數是方振玉提出的雛形,再由寧玉芝根據實際加以發揮的。   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出缺後,鍾玉光還沒有想到用寧玉芝,因為要破格提撥一個幹部相當不容易,何況寧玉芝還不是正式幹部。但方玉瓊出事後,使他聯想到了沿江辦事處正處在沿江開發的關鍵部位,今後的沿江開發,正需要這樣開拓型的幹部,於是便和趙文華一起,想出了巧妙的辦法,力排眾議,把寧玉芝提了上來。所以說,沿江開發便成了寧玉芝升職的必然因素。   寧玉芝當然不知道這些事,對於陞官,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她認為,原來自己的擔子已經夠重了,現在百上加斤,自己還真不知能否承受得起。她也沒有推卻,而是努力去工作,希望不辜負上級領導的期望。今天,她約同了方玉瓊,一起去下江村,便是解決下江村村民的生活困難問題。   兩個姑娘除了在江坡村見過之外,還在方振玉家見過,互相之間已經很熟絡,因此一見面,也沒有過多的客套,互相點了一下頭,便各帶人馬奔下江村去了。   自從出了毆打上級幹部之事,下江村的「雷公」之名更是遠近聞名,但實際上村民卻貼服了不少,加上雷務北一死,想鬧事沒人領頭,規劃測量之事就進行得非常順利。這裡面有方玉瓊的不少功勞,因為她力主不追究此事。其實也無從追究,打人的雷務北已被嚇死了,你去追究誰呢?但方玉瓊在村中這麼一說,得到了大多數村民的敬服,村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方副,你說的就是江中的那個小島吧?」幾人下車步行了幾百米後,寧玉芝指著江心一個約有上百畝大的小島問道。   「不錯。」方玉瓊應了一聲,隨即說道:「玉芝姐,別那麼見外,叫我玉瓊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呢!」自從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方玉瓊不但容貌更加艷麗,思維變得更加敏捷,處事也變得更加成熟,對方振玉的身邊之人,也更加關心。何況,在寧玉芬的提示下,她也隱隱約約看出了寧玉芝對方振玉的情感。今天的這次行動,便是由她向寧玉芝提議的。   寧玉芝何曾沒有看出方玉瓊和方振玉關係的非同一般,只是還不知道他們深到什麼程度而已,否則以她的穩健,是不會一聽到有開發下江村的想法,便馬上和方玉瓊來的,因為她認為,能得方振玉賞識的人,其見識都非同凡響。見方玉瓊叫她玉芝姐,她也就順水推舟了,說道:「玉瓊,說說你的看法。」   這江心島,是在金花江和另外一條叫小西江的小江的合流處,四面被江水圍著,只是一邊深,一邊較淺。島的另一面,對著的是即將發展到的市區。方玉瓊指著小島說:「按規劃,這小島依然保留,但它的面積太小,用作度假村什麼的,難以展開,但這樣放棄,這麼好的位置,也太可惜了。我到過上面,那土地非常肥沃,宜於種植各種果樹莊稼,因此,我考慮可以在這建一個農業旅遊觀光園。」   此時,下江村的村民見上面有人來,不少人出來圍看,那個幫方玉瓊擋了一拳的雷小民也來了,他說道:「方副局長說得不錯,這小島確實是非常適宜種果樹。」   「哦?那為什麼現在上面這麼荒蕪呢?」寧玉芝回頭看了那小伙子一眼。   「那是鬼島,誰敢上去啊。」旁邊有人小聲說道。   「鬼島?」方寧兩人都聽見了。寧玉芝問。   「什麼鬼島,那都是七公那個死鬼胡說而已,你們哪個見過了?」雷小民不滿地說,平時,他就對雷務北他們一夥人不滿,出了自己阿婆被打之事,對他們就更仇視了。   「是怎麼一回事?」方玉瓊也感興趣起來。   雷小民像是對方玉瓊十分佩服,見是她問,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島上原本有人種莊稼,解放軍剿匪的時候,在上面打死了幾個海匪,後來雷務北他們就說上面有鬼了,恰巧,有人過去幹活的時候,被水淹死了,便越傳越可怕了。其實,那只是因為他們在發大水時過去才出事的。」   「哪你敢過去嗎?」寧玉芝問。   「有什麼不敢的,我就經常過去打鳥,那上面鳥可多呢。我也想上去種些東西,但阿婆不肯,只好作罷了。」   「小民,打鳥可不對喔。」方玉瓊笑道。   「以後我不會打了。」小民紅著臉說,其實小民年紀也不小了,只比方玉瓊小上三兩歲而已,只是大號叫小民罷了,被方玉瓊這麼漂亮的姑娘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玉芝繼續問道:「那小島是誰家的土地?」   「是村裡的。」   「要叫你上去開發,你敢不敢?」寧玉芝也盯著雷小民。   小民的臉更紅了,但卻堅決地說:「敢!」但很快又說道:「就是怕阿婆不同意。」看來,這小伙子還相當的孝順。   「阿婆那裡有我們去說。」寧玉芝掃視了小民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問道:「你們呢?敢不敢?」   幾個小伙子開始有點害羞,但很快就鼓起勇氣,其中一個說道:「小民敢,我們有什麼不敢的?」   「好!下江村有你們這幫人,不愁富不起來。」寧玉芝讚了一聲後,對小民說:「小民,你和大家商量一下,島上該種些什麼好,要那些既好看,又能吃的。」   「商量出來又有什麼用,我們又沒有錢去種。」有人小聲說道。   方玉瓊看著小民,鼓勵地說道:「錢是人做的,有錢人並不是天生有錢,要靠自己奮鬥。」她想起了方振玉,他還不是白手起家?於是把老裴叫了過來,繼續說道:「小民,你找裴叔要資料,先把方案搞好,錢的事,我們大家想辦法。」   「是,方副局長。」小民神情興奮起來。   方玉瓊溫和地說:「小民,別叫得那麼生疏,叫我瓊姐好了。」   「是,瓊姐。」小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地叫了。   「走,我們去看阿婆去。」方玉瓊說著,領頭向村裡走去。   在村裡,他們和幾個村幹部一起找小民的阿婆聊天,費盡了口舌,還是方玉瓊軟語相求,阿婆才答應讓小民到鬼島開發。回去的路上,方玉瓊把小強和老裴都趕到了寧玉芝的車上去,自己駕車,讓寧玉芝跟自己。上道之後,她說道:「玉芝姐,看來下江村的村幹部該換一換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他們太保守,也太迷信了。」   「小民就很不錯,可以讓他磨練磨練。」   「玉瓊,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寧玉芝笑道。   「你以為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連這小毛頭都追?我是看他有潛質,是塊可以造就的材料。」   寧玉芝笑了起來,她當然不會認為方玉瓊會看上小民,只是說笑而已。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關於沿江開發的事。她問道:「玉瓊,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   「剛領的駕照,自己會開車方便。」   「你可別把我給摔了。」   「放心吧,我怎麼敢呢?摔壞了你,我哥可心痛了。」   「他才不會呢!」寧玉芝才說出口,馬上便知道上當了,沖方玉瓊嗔怪道:「死玉瓊,壞死了,居然套人家的話,我哥我哥的,好像他真是你親哥哥一樣。」   方玉瓊也不隱瞞,說:「比親哥哥還親呢。你是承認還愛著我哥了。」   「愛又怎麼樣?可能嗎?」寧玉芝幽幽說道。   「愛,就要去爭取。」   「可他是玉芳的老公,難道你叫我跟妹妹搶老公嗎?」   「誰叫你搶人家的老公了?不是老公就沒有愛了?」   「你是說……」寧玉芝忽然記起方玉瓊比親哥哥還要親的話,問道:「那麼你爭取到了?」   「不可說,不可說。」方玉瓊嬌笑了一下,就不再說話了。 (卷二)第八章 意外收穫   第八章意外收穫   1993年8月14日星期六下午金花村   方振玉用摩托車搭著李偉來到了金花村,才進村口,便被上官榮攔住了。「方總,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上官榮是一付喜出望外的樣子。   「有事嗎?」方振玉問道,他有點兒擔心,一般說來,上官榮找他準沒有好事。   「有點事要你幫忙,到我家裡去說吧。」   「好,小李,你去辦你的事,辦好了,到支書家找我。」方振玉對李偉吩咐道。   「是,方總。」李偉臉紅紅的,帶著濃濃的春意。今天,是給金花村民發補貼的日子,本來是戰大軍跟她來的,恰巧戰大軍有事,而方振玉又有空,便由方振玉搭她來了,一路上,她終於嘗到了男女親密接觸的那種美妙,那時,她一對豐乳在方振玉背脊上摩擦,那種感覺,舒服得讓她希望這路越長越好,甚至希望方振玉對她做一些更進一步的事。她什麼都小,就是一對乳房不成比例的大,因曾被人取笑,她不敢用乳罩,用布條勒著,所以胸部才顯得平坦,但和方振玉這麼一磨,她覺得漲得難受,真想把她解了開去。   方振玉並沒有注意到李偉的神態有異,跟上官榮回到了他家,接過上官榮遞過的茶後,他問道:「說吧,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還不是瑪祖廟的事?」   「瑪祖廟的事不是解決了嗎?宗教局已經同意你們重建一間更大的,難道他們又反悔了?」方振玉詫異道。為了瑪祖廟的事,他跑了兩趟宗教局,宗教局的人說,是重建的沒問題。   「那倒不是。」上官榮說,「而且要建一間特大的,想建在靈龍島上。」   「哦?哪來的資金?」方振玉問。他原來說希望村民用賣地的錢,建一座能作為景點的新廟,但村民卻不願意,沒想到現在又要建了,只是據他所知,村民的錢已差不多花光了。   「是這樣的。」上官榮解釋起來。   原來,市委統戰部剛接待了一位台灣回來的金花村人,聽說臨海要開發港口,而且重建瑪祖廟,便產生了興趣。正像方振玉原先所設想的一樣,他想把瑪祖廟建成可以遊覽的地方,但又怕政府不允許,所以他要找一位非政府方面的名人來瞭解。對統戰部介紹的人,他也不大相信,他要上官榮找,可上官榮能找到什麼人?只好把方振玉抬出來了,哪想到這位老先生對方振玉倒是挺感興趣的。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到市裡去,拜會這位老先生。」方振玉當即說道,對於來港口投資的人,他從來就是優先接待。   「不用到市裡去,他就在村裡。」見方振玉答應,上官榮顯得很高興。   「哦,那我們走。」   方振玉一邊和上官榮往那台灣客的住處走去,一邊向他打聽那人的情況。上官榮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叫上官浩,十五歲那年,也就是解放那年,因為個子長得大,就被當壯丁抓過去了。方振玉心中大喜,他對台灣的企業有一些瞭解,知道這個叫上官浩的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那家上市公司叫海天運輸,在東南亞還相當有名氣。卻不知道他原來是臨海人,而且還是金花村人。如果能留住他,不但建廟的事沒問題,對港口的建設,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上官浩原本兄弟兩人,弟弟夫妻倆已去世,只留下一個侄兒,他就住在侄兒上官玄華的家。方振玉和上官榮到的時候,上官浩正在正廳裡喝茶,像是想著什麼。上官榮遠遠就喊道:「三哥,方總來看你了。」   上官浩抬起頭來,看清了來人之後,馬上迎了出來,握著方振玉的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方振玉,說:「你就是方總方振玉先生?久仰了,卻沒想到這麼年輕。」   「哪裡哪裡,我才是久仰上官總裁的大名是真,我這個後生小輩,只是徒有虛名而已。」方振玉謙虛地說。他也在打量著這位台灣客,只見他六十歲的人,卻像未滿五十一樣,穿著雖然隨便,但精神矍鑠,神態相當的優雅。   「你認識我?」上官浩眼中閃著奇光。   方振玉笑道:「說認識您我是高攀了,只是我們生意人,對各地做生意的,都希望有所瞭解,何況我是搞港口的,如果對台灣運輸業的頭面人物也不知道,那我這個總經理不當也罷。」   上官浩呵呵笑了起來,請方振玉和上官榮坐下,沖裡屋叫道:「馨兒,客人來了,快上茶。」   「哎。」隨著一聲甜美的應聲,一個美貌少女捧著茶托從裡屋走了出來,把茶送到了方振玉和上官榮的面前:「五叔請用茶,先生請用茶。」那聲音十分的圓潤好聽。   「這是小女溫馨,馨兒,快過來見方叔叔,他就是你在臨海時,向鍾書記問及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先生。」上官浩介紹道。   上官溫馨嬌笑著,伸出玉手和方振玉緊緊握著,一雙美目在方振玉的臉上不住地打量,然後說道:「開始我聽鍾書記說起你,聽到你那麼多的傳奇,還以為你是個老頭子呢?沒想到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什麼叔叔啊,叫大哥還不錯,方大哥,你說是嗎?」   方振玉也在打量著這嬌嬌女,只見她才二十出頭,一張臉除了嫵媚動人之外,還帶有一點兒兒童的天真爛漫,一米六多一點的個兒,雖然穿著簡樸,但很合身得體,一條粉紅的束腰,把那纖腰隆胸表現無遺,身材十分惹火。見她這樣叫自己,忙收回目光,應道:「哎,只怕大哥高攀不起。」   上官浩顯然對女兒十分疼愛,笑道:「小女就是這樣調皮。方總你可別見怪。馨兒,回房去吧,爸爸有事跟方總商量。」   「爸爸,我也要聽。」上官溫馨顯然不想離開。   上官浩對女兒看來是毫無辦法,說道:「可以,但不能插嘴。」   「是。」上官溫馨象軍人一樣行了個禮,便在一旁坐下,一對美麗的大眼,很多時候便停留在方振玉的臉上。   拉了幾句家常之後,方振玉便轉入了正題,問道:「上官總裁,聽上官支書說,你想在家鄉投資,為家鄉的建設出力,不知怎樣打算?」   上官浩笑笑說:「是有這樣的打算,說不上為誰出力,只是商人的直覺告訴我,家鄉這個地方是塊寶地,大有作為,我也想加入進去,撈上一把罷了。」   方振玉沒想到此老這麼直率,也笑了:「在商言商,無利可圖,誰幹啊。所以我的觀點是,只要是雙方都有利益,我就干了。」   「聽五弟說,你曾經想把瑪祖廟搞成個旅遊景點?」   「是啊,只是囊中羞澀,搞不成了。」方振玉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坦言自己的經濟困境。同時也惋惜地說:「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建廟宇,重建卻不受此限,失去了這個機會,可惜了。」   「要是我們合作,你看怎麼樣?」上官浩盯著方振玉說。   「怎麼合作?」方振玉毫不迴避。   「五弟說,靈龍島是你的地盤,我想把瑪祖廟建到上面去。」   「行。」方振玉一口答應。   「這麼乾脆?不想一下?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上官浩表示懷疑。   方振玉坦白地說:「我們窮,所以我們只能是以土地作投資。剛才說的,只要大家有利可圖,建設又符合港口的發展規劃,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至於土地的價格,合作的方式方法,我們有一整套的計劃,更不需要考慮了。」   還沒等上官浩說話,上官溫馨就說道:「這才是真正幹事業的,不像那個葉培東,言語輕浮,譁眾取寵。」   「馨兒!」上官浩瞪了上官溫馨一眼,斥道:「不要隨便評論人家,葉總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麼人才啊,我說是狗才才對,哈吧狗。」上官溫馨小聲地說,一雙眼睛投在方振玉的臉上,更加發光。顯然,她對葉培東十分反感,對方振玉卻是青眼有加。   上官浩對方振玉的計劃頗有興趣,就問了起來,方振玉解釋說:「我們給公司的所有土地都作了評估,並把它們按港口的規劃和各方面的條件分成了五等,每個等級價格不同,按投資的大小和投資的方向等因素給予一些優惠,但卻不多。所以合作的話,不需要作過多的考慮。」   上官浩聽得直點頭,說:「這倒提高了辦事效率,而且就算是下級人員都可以作主。」停了一下,他又提出了疑問:「可這樣一來,有可能打低一部分想來投資的人的積極性。」   「有這種可能,但我想,像港口這樣的工程,要著眼於長遠,不能只看眼前。我們歡迎那些目光遠大的企業家來投資,也歡迎一般的投資者,但卻不會為了一時的發展,降低了建設的標準。」方振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兩人的話題轉到了港口建設上,談得十分投機,只聽得上官榮暈頭轉向,聽得上官溫馨美目放光,直到李偉做完工作找來,兩人才停止了。上官浩讚道:「臨海有你這種人才,何愁不發展?我決定了,和你合作。」   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說:「我一介後生小子,見識還淺得很,還得上官總裁以後不吝指教才行。」   上官浩呵呵大笑,說:「指教不敢,共同探討吧。馨兒都叫你大哥了,你也別總裁總裁的叫得彆扭,冒昧一點,我叫你賢侄,你叫我一聲浩伯總不過分吧。」   「那就高攀了,浩伯。」方振玉恭敬地叫了起來。   上官溫馨在一旁嬌笑道:「這回真的可以叫你大哥,不用叫方叔叔了。」   「這丫頭。」上官浩也大笑起來,充滿了尋得知己的快意。   方振玉對一邊的李偉說:「小李,你們財務處和項目設計處配合上官總裁搞方案,由你來當聯絡員,沒問題吧。」   「保證完成任務。」李偉俏立在眾人面前,敬了個軍禮,惹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上官浩要留方振玉下來吃晚飯,方振玉卻因為已有安排,無法答應,只好另約時間了。臨走,方振玉說:「浩伯,到臨海時,再請你光臨寒舍指點指點。我岳母也是金花村人呢?」   「哦。是誰啊?」上官浩大感興趣。聽方振玉說了名字,卻搖頭表示沒有印象,但卻表示一定造訪。   告別了上官浩,方振玉大為興奮,一邊開車,一邊對身後的李偉說:「小李,唱個歌給我聽。」   李偉也為方振玉高興,同時,也沉迷在方振玉寬厚的背脊摩擦她酥胸所帶來的快感,聞言便動情地說起《康定情歌》來,優美動聽的歌聲灑滿了一路,灑遍了附近的花草樹木,同時幸福也灑滿了李偉的心田,她那纖手,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臉兒也貼在了方振玉的背上。   1993年8月15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   寧玉蘅甩出手中的球,那球便沿著滑道滾向目標,一下便將所有目標都碰倒了。掌聲響了起來,葉培東笑道:「寧小姐,進步很快啊!」   寧玉蘅淡淡地笑道:「還可以吧!」   鍾玉光也在鼓掌,他放下手來,說:「什麼還可以?連我和文華兩個大男人都比不上你了。」這段時間,他和寧玉蘅的關係更加密切了,雖然寧玉蘅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但寧玉蘅和他相當親熱,除了沒能邁出最後一步外,寧玉蘅對他已非常開放,連換外衣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所以,他在私下的場合總要帶她出席,而寧玉蘅幾乎也是有求必應。今天是休息日,葉培東請他打保齡球,他和葉培東在省城時就是相當好的朋友,到臨海後,關係更加密切,所以他把寧玉蘅也帶來了,在朋友的面前,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玉蘅啊,玉光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比不上你。」趙文華顯出了和鍾玉光不同一般的關係,在私人的場合下,可以直呼鍾玉光的名字。這也是鍾玉光要求他做的,所以,他連帶寧玉蘅也直呼名字了。   寧玉蘅橫了鍾玉光千嬌百媚的一眼,說道:「你們算是什麼大男人?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小女子。」   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寧玉蘅不但體態豐盈了不少,容顏也更加嬌艷了,一笑起來,風情萬種,只看得三個大男人都呆了,葉培東差點兒流了口水,說道:「誰敢欺負你啊,不怕我們鍾書記撤他的職嗎?」   「他有什麼權利撤人家的職?那權利在組織部趙部長那裡呢。」寧玉蘅看著鍾玉光說,那臉上帶著向鍾玉光撒嬌,求他幫忙的表情。有時候寧玉蘅也很佩服自己,心裡明明愛著方振玉,但在鍾玉光的面前卻表現得那麼自然,一點兒做作也沒有。其實她不知道,她愛方振玉,也愛鍾玉光,只是愛方振玉比愛鍾玉光多一點,所以她對鍾玉光的感情和表情都是真的。   鍾玉光熔化在她的目光中,說道:「對啊,只有文華才有這個權力。文華,你身上可多了一付重擔,誰看敢欺負寧小姐,就把他撤職算了。」   趙文華笑道:「要是我有那麼大的權力,我倒先要撤你這個市委書記的職,因為只有你能欺負玉蘅。」他把「欺負」二字說得十分曖昧。   其他兩個男人當然聽明白了,都笑了起來。寧玉蘅臉紅了起來,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跟你們說了。」便到一邊坐了下來,看著三個男人在那裡打球,她看似並不在意,但卻很留心聽他們說些什麼。   只聽得葉培東說道:「鍾書記,台灣上官先生的事,還得請你多費心。」   「上官先生的事,我不是讓統戰部陸部長為你安排了嗎?難道你還沒能和上官先生見面?」鍾玉光說,聽那語氣,好像對那陸部長有些不滿。   「陸部長是安排了,可看起來,沒有多大效果。」葉培東顯然和那上官先生談得不好,所以聽起來有些怨氣。   趙文華在一旁說道:「葉老闆,台灣人精明得很,你沒有那麼大的實力,看來很難讓他跟你合作呢?陸部長已經打著鍾書記的旗號出面了,他還是沒有反應,可能你們還得改變策略才行。」他明顯是不想鍾玉光在這件事上陷得太深。   「是啊,如果陸部長出面還不行,便是搭上我,怕也未必會讓他動心。而且我聽說,他對我們的官員都不大買帳呢。」鍾玉光也明白趙文華的意思,便乘機脫身。對葉培東,他已經算不錯的了,在市區,給他介紹了幾單工程,進港公路,又幫他要下了兩公里,唯獨是在方振玉那裡,他沒有幫他要到什麼工程,這並非他沒有說,而是方振玉連他也不買帳,說葉培東給出的條件,沒有別人的好。他也看過其他公司的條件,果然這樣,便不好說什麼了。   葉培東卻諂笑道:「趙部長說得不錯,我是要改變策略才行,所以才讓鍾書記給我推介推介。他們不相信政府官員,那我們就給他找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家。鍾書記和趙部長的朋友那麼多,要能幫我介紹幾個,那就好了。」他還不死心,還想在鍾玉光那裡得到好處。對鍾玉光,他是有些不滿的,那就是因為港口的工程那麼多,居然沒能幫他要到一個。他哪裡知道,在港口那方面,鍾玉光也是無能為力。這也許是鍾玉光自己找的,在臨海市這塊地面上,就只有港區這一塊,他鍾玉光的說話無法不折不扣地執行,但他卻還不得不服。   見自己已經推托了,葉培東還想讓自己為他籌謀,鍾玉光有點不高興了,問道:「你要那麼多工程,有能力完成嗎?」其實,這問題他已想問了許久,就是不忍心傷害彼此之間的感情。   葉培東震動了一下,說道:「我的公司那麼大,怎麼會沒有能力完成呢!」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因為正如鍾玉光所想的那樣,他的公司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卻沒有多大的實力,他接的工程,很大部分是轉手他人,從中吃提成罷了,因為他吃得不多,上面的關係也很深,所以並沒有人去說穿他。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嘴裡吃著,手裡拿著,心裡還想著。這半年裡,你也賺了不少了吧。」   「沒辦法,現在的生意,利潤太薄了,工程雖多,錢賺得卻很少。不過,鍾書記如有什麼需要,我倒可以幫一下忙。」葉培東以為鍾玉光是開口要東西,便說道。就他所知,鍾玉光並非這種人,因此只是試探。   果然,鍾玉光說道:「你千萬別這樣,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上官先生的事,我會叫陸部長再給你安排一下,但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在這方面我也只能是充當介紹人。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們又怎麼能強求人呢?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只要他在我們臨海投資,那就是我們的成功。趙部長,你看是不是這樣?」鍾玉光還是不想和葉培東把關係搞僵,所以還是答應他請統戰部再次幫忙。心想,我這已是仁至義盡了。   「不錯,我們也該跟人家學學才是。人家拿出每一分錢,都要有回報,可我們的企業呢,就想著國家銀行裡的錢,這樣下去,只怕整個國家不用多久,就會垮台。」趙文華雖然應著鍾玉光,但思緒已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對,對,對。謝謝鍾書記和趙部長的大力幫忙。」葉培東點頭哈腰,像個哈巴狗似的。   寧玉蘅在一邊聽得雖然不大清楚,但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中不由對葉培東產生一種厭惡之情。同樣是搞企業的,為什麼有些人像方振玉那樣實實在在,有的卻像葉培東那樣專門鑽空子呢?這也許就是人世間的悲哀吧。想到了方振玉,她身上起了反應,已經有好多天,沒能得到他的愛,連消息也沒有,心靈和肉體都有點想他了。   三個男人又談了一會,葉培東要請鍾玉光吃飯,鍾玉光以還有應酬為借口,推辭了,葉培東就結帳離開。看著葉培東的背影,趙文華說道:「玉光啊,對這個人你可得小心一點,他可不簡單咧。」   「他不簡單又怎麼樣,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他的生意,我也只是出出面,做做中間人罷了。」鍾玉光很不在乎地說。   「可你是市委書記,你一出面,人家還能不買帳?這種事,你還是少出面的好。」趙文華勸戒說,他又盯著鍾玉光,目光炯炯有神,頗有些擔心地問:「你不是收了他什麼東西吧?」   鍾玉光狠瞪了趙文華一眼,說:「吃飯喝酒我都很少答應,更別說收禮物錢財了。這一點點的黨性原則我還是有的吧。」   「那就好。」趙文華放下心來,說:「我們那紀檢書記眼睛可亮著呢!」說完,就告辭走了。   寧玉蘅跟著鍾玉光回到房中,鍾玉光把她擁進懷裡,吻著她的香臉問道:「玉蘅,跟著我們這幫人,是不是很無聊?」   寧玉蘅柔順地回應著他,說道:「怎麼會呢?那也是你的工作嘛。不過,玉光啊,本來女人不應該干政,但趙部長說的有道理,你是應該多提防葉培東這種人。受的恩惠多了,有時候反而會變成仇人。」   鍾玉光細細品味著寧玉蘅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同時,對寧玉蘅這麼關心自己,十分感激,大手便在她那飽滿的胸脯上撫摸起來,說:「玉蘅,謝謝你的關心,我聽你的話,以後少和他來往。」   寧玉蘅見他這麼重視自己,也很高興,任由他愛撫了一會,才將他推開,說:「該去吃飯了。」接著,便在鍾玉光的面前,換起衣服來。   寧玉蘅脫掉運動服,半裸在鍾玉光面前,那只穿著胸罩和內褲的玉體是那樣的美妙,看得鍾玉光魂與色授,他上前摟著她,大手便按在那高聳的乳房上,說:「玉蘅,你這好像又大了不少。」   寧玉蘅覺得身體一陣發軟,便這麼倒進了鍾玉光的懷裡,呻吟道:「跟你出入酒店那麼多,我真怕發胖了你不要我。再說,你這壞手經常在這裡使壞,它能不大嗎?」其實她心中知道,出入酒店,她吃得很少,加上經常鍛煉,根本不可能發胖,那地方的豐滿,主要是方振玉的功勞。   鍾玉光得意地笑了,說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不如,今晚就給了我吧。」說罷,他抹開胸罩,大嘴吮吸著那尖挺的乳珠。   寧玉蘅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說:「再等等好嗎?我好像還沒有心理準備。」其實,這事要什麼心理準備?她只不過是沒有生理準備罷了。她在想辦法隱瞞自己已不是原裝貨的事實。雖然她自信,就算自己不是處女,鍾玉光也一樣喜歡她,但如果能做得更完美一些,讓他心裡一點兒欠缺也沒有,那不是更好嗎?所以,儘管她心中已把鍾玉光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很需要他那實質上的愛,但在這最後一關,她還是強忍著。   鍾玉光怎麼會想得到自己以為深愛著自己的懷中美女,居然會背叛自己和別人偷情,還想方設法來欺騙自己呢?他抬起頭來,有些惶恐地說道:「我真擔心你有一天會離開我。」這也難怪他擔心,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像寧玉蘅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要變心還不容易?   寧玉蘅在他的大嘴上輕吻了一下,嬌笑道:「像現在那樣和你出雙入對,走得到哪裡去?又有誰還敢要我?我可不想遠嫁他鄉,更不想孤獨終老。」   鍾玉光也笑了,說:「你要走,難道我還能派武警公安攔著你?」   寧玉蘅緊依在他懷中,抓住他在自己胸前的手,動情地說:「哪用什麼武警公安?便是你這一雙大手,便讓我別說走了,連站也站不穩。玉光,讓我穿衣服吧!我肚子餓了。」   鍾玉光當然不會強迫她,將她放開,在一旁欣賞著她那穿衣美態,讚美道:「人家說秀色可餐,現在我才真正體會到,運動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覺得肚子餓,原來是有這無邊的春光。」   「油嘴滑舌!」寧玉蘅穿好衣服,又主動為鍾玉光穿上,認真地說:「我就喜歡你和文華,我可以跟你叫文華吧,這色而不淫的眼睛,如果你也像陳向東和葉培東那樣色迷迷的,鬼才理你呢!」   鍾玉光心中高興,笑道:「不是吧,你也喜歡上了文華?」   「是又怎麼樣?讓你們市委書記和組織部長爭風吃醋,那該是多麼好玩啊!」寧玉蘅也笑了起來。   「小妖精!」鍾玉光在寧玉蘅的粉臉上擰了一把,才正經說:「文華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你當然可以這樣叫。他的老婆是個大好人,這幾年,瑩瑩就多得她照顧了。她差不多調過來了,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   「她確實是個好人。其實嬌姐也是個好人,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寧玉蘅歎道。   「你知道她們?」鍾玉光大為驚奇。   寧玉蘅說:「前幾天我送瑩瑩回省城,她帶我去拜訪了美蓮姐,後來,我們還去看望了嬌姐,告訴她瑩瑩上了中國最高音樂學府。我還告訴她,我會接過她的擔子,照顧好瑩瑩和某一個人。」   這已經是變相答應他的求婚了,鍾玉光感動得緊緊地摟著寧玉蘅,說:「你這某一個人是誰?」   「不告訴你,我吃飯去了。」寧玉蘅嬌笑著掙脫了鍾玉光的擁抱,向門外走去。   1993年8月17日星期二晚寧家村   十點多鐘,方玉瓊把車停在寧家村委門外的林蔭下面,對方振玉說:「大哥,你送玉芝姐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方振玉滿身酒氣,扶著同樣是滿身酒氣,但醉意薰薰的寧玉芝下車,向村委辦公樓走去。   看著他們進了大門,方玉瓊熄了火,關上車門,閉目養神。她感到很奇怪,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點點的高興,還心甘情願地為人家放哨。   方振玉把寧玉芝送進村委的值班室,反掩上房門,讓寧玉芝躺了下來,為她蓋上被單,正想轉身離開。「振玉」寧玉芝一聲嬌呼,跳起來將方振玉緊緊地摟住了。   「玉芝姐,你醉了。」方振玉嚇了一跳,想將寧玉芝推開,一下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從對方那飽滿的胸脯上,感覺到對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   「我沒醉,我剛才是裝的。」寧玉芝說著,小嘴在方振玉的臉上親吻著,搜尋著,終於讓她找到了方振玉的大嘴,便用力地吮吸著。良久唇分,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抱著方振玉。   方振玉明白自己是上了寧玉芝和方玉瓊的當了,只是這當上得很香艷。今天晚上,省委主管旅遊的副書記來,鍾玉光請有關部門作陪之外,還請了方振玉、方玉瓊和寧玉芝作陪,目的當然是為沿江開發作準備。那副書記是個酒桶,瀕瀕向寧玉芝和方玉瓊敬酒,方玉瓊因為要開車,方振玉代喝了幾杯,寧玉芝則是酒到杯乾,才出得酒店,便是一付醉態,送她回去,自然是方振玉義不容辭的責任。哪裡知道寧玉芝其實酒量很好,而且又會做作,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了,所以雖然酒氣沖天,卻根本沒有醉。她裝醉,只不過是為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方振玉明白這一點,已經太遲了,他深為感動,摟著寧玉芝的纖腰,在她的香唇上吻了一下,說:「玉芝姐,你不應該這樣。」   「姐姐也知道不應該,但我實在忍不住。姐姐真的好愛你,如果得到你愛一次,就是死也甘心。振玉,就讓姐姐好好地侍候你一次吧。」見方振玉已摟著自己,寧玉芝騰出了一隻手來,解開了方振玉胸前的衣服。   這種事,別說不會僅此一次,就算是一次,也是對不起別人的。方振玉雖然知道寧玉芝愛自己很深,但想到和自己關係不錯的吳學棟,還是勸說道:「玉芝姐,這樣我們會對不起玉芳,對不起學棟的。」   寧玉芝幽幽道:「玉芳的事,你就別騙我了,她能容得下玉芬和玉瓊,當然也會容得下我。至於學棟,我已經跟他說過我不是處女了,難道你想讓他知道我騙他,好去偷情嗎?」   聽到她這麼說,方振玉知道寧玉芝為了得到自己,實在是用心良苦。他動情地叫了一聲玉芝,便吻上了她的臉,大手在她身上愛撫著,他要用最深切的愛,去回報寧玉芝的癡情。   寧玉芝放心了,他知道這位心愛的弟弟不會捨自己而去了,便騰出雙手來,為方振玉寬衣解帶。待方振玉完全赤裸在她面前,她又在他身上親吻著,幾乎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最後,丁香小舌停留在方振玉那高豎的玉柱上,在那紅紅的頭兒上,在那深深的溝兒裡輕舔著,又把他深深地插進自己的喉嚨裡,上下地套弄著。   方振玉發出了舒服的呻吟,他一手托著寧玉芝那兩隻結實的玉球,一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輕撫,漸漸越過股溝,到達那濕潤的玉穴,手指便在那穴口攪動著,不多時,那裡便愛液橫流了。   「啊!弟弟,姐姐好舒服,好難受啊!」寧玉芝矛盾地叫著,她推倒方振玉,伏在他身上,乳房和下體在方振玉的身上磨著。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漲硬得難受,叫了一聲:「姐姐,讓我好好地愛你吧!」便翻身壓住寧玉芝,分開她那一雙美腿,大軍挺進中原,只一下,便將寧玉芝對吳學棟說的謊言變成了實話。   「哎喲。」寧玉芝輕呼了一聲,顯然是破瓜給她帶來了痛苦,但她沒有停止,而是挺起了屁股,迎接方振玉的進攻。   也許是激動,也許是酒喝多了,今晚的方振玉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意,才進入,便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寧玉芝開始還覺得有點痛,但很快便適應了,或者說是給方振玉狂猛的進攻所帶來的巨大快感給淹沒了,她也勇敢地迎合著,嘴裡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春叫聲。   稍歇一下,寧玉芝在方振玉的指點下學習主動,磨、挺、套那幾樣她都學得很精通,她覺得每一樣都讓她美不勝收,因而她更賣力了,只弄得自己高潮迭至,到方振玉再採取主動,才不過進攻得上百次,她便覺得升了仙,全身乏力,無法再動,她喃喃道:「弟弟,我好美,我動……動不了了。」   方振玉此時正憋得很難受,他的酒已醒了,知道再幹下去,肯定會出事,便抽槍而起,那桿長槍帶著寧玉芝的處子之血,在燈光下挺立著。他覺得很奇怪,像這樣猛烈的戰鬥,要在往時,應該是可以發洩的了,今天也許是喝多了酒吧,現在竟然沒有絲毫發洩之意。他想起下面還有方玉瓊,便吻了一下寧玉芝說:「姐姐,你好好睡吧,我不陪你了。」   寧玉芝雖然人在迷迷糊糊之中,卻也知道自己沒有滿足方振玉,內疚地說:「弟弟,你去找玉瓊吧。」   「我來吧。」忽然旁邊有人羞澀地說。   「周璇?」方振玉和寧玉芝都驚叫了起來。   「對,是我。」周璇已站在屋中間,撩起了睡袍,正在褪內褲。   「也好,周璇,你就好好地侍候振玉吧,這樣好的男人,可不可多得。」寧玉芝說完,便不出聲了,顯然是睡熟了。   方振玉知道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和寧玉芝的事先別說,剛才寧玉芝的話,連方玉瓊也出賣了。他上前幾步,雙腿插在周璇的雙腿之間,略一蹲身,一手摟腰,一手摟著她的圓臀,然後往前一挺,小弟弟就對準了洞口往裡鑽,周璇那裡已是一片澤國,很容易便佔領了全境。他這才問道:「璇,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呢?」   周璇「喔」的一聲歡叫,扭動著屁股,說:「你們上來,我就跟在後面上來了。」   方振玉明白,別管她怎樣躲過方玉瓊的眼睛上來,自己和寧玉芝的事,她已經全知道了,於是就不再多問,抱著她的屁股,用力地挺動著。   周璇發出快樂的叫聲,她覺得自己原本空虛的地方現在漲得滿滿的,對方有力的挺動,使那熱乎乎的東西一進一出,給她帶來了無限美妙的感覺,一點也不像自己男朋友給自己的那種難受。她心中是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居然學人家偷情,喜的是,自己終於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愛上一次了。原來她也喜歡方振玉,只是見寧玉芝這麼好的條件也不敢跟寧玉芳搶,才竭盡全力打消了那種念頭,沒想到寧玉芝居然用偷情來彌補得不到心愛的人的遺憾,而自己也碰巧參加了這次偷情的行動,那是多麼的浪漫啊。   寧玉芝雖然當了辦事處書記,但因為寧家村的值班人員一時安排不過來,而她又還在寧家村住,便還參加值班。周璇已被提為村委副支書,她知道寧玉芝今晚有應酬,便想先來頂一下,順便和寧玉芝聊一下心事,誰知她剛進了大門,便見車到,方振玉送寧玉芝回來了。她想打招呼,但想到寧玉芝那麼喜歡方振玉,他們在一起,肯定有一些知心話要說,便沒有叫,而且還產生了好奇之心,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哪知道,才到房門,沒有關嚴的門便透露了春光,方振玉和寧玉芝的調情是那樣的溫馨浪漫,方振玉那粗長的東西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跟她的第一次根本不同。就在前幾天的晚上,她和男朋友上河堤遊玩,在河邊的小樹林裡,在如水的月光下,男朋友向她求歡,她覺得那氣氛很浪漫,便答應了,獻出了自己的初夜。他男朋友的東西,比方振玉的短小多了,插進她那裡也使她痛得很厲害,而且在自己剛剛來興趣的時候,對方就鳴金收兵了。方振玉的傢伙那麼大,玉芝受得了嗎?方振玉又能挨多長時間呢?好奇心一起,她便偷看下去。   哪知道她沒看到寧玉芝痛苦,卻聽到她那快樂的春叫聲。她很奇怪,怎麼大的不痛小的痛?她怎麼知道,那一晚,她有點勉強,而對方又不懂得調情,所以才令她受傷了。現在寧玉芝在情慾高熾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很痛呢?屋裡的風雨聲使她春心蕩漾,她情動起來了,她的手開始在私處撫摸著,她以為他們很快便結束,但寧玉芝的高潮一遍又一遍,直到快昏迷了,方振玉那東西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已經自慰了許久,內褲都濕透了的周璇哪裡還忍得住,便推門進去,毛遂自薦了。   在方振玉的全力進攻和引導下,周璇嘗到了男女歡愛的美妙滋味。開始時她以為,床已經給寧玉芝佔了,自己哪還有活動的地方?又想到方振玉已和寧玉芝激戰了那麼長時間,自己也像那晚給男朋友幹那樣,過一下偷情的癮罷了,哪知方振玉卻是花樣百出,久戰不疲。先是開始時的抱著走著,又是方振玉坐在沙發上,讓她腳踏著沙發上下左右地動,他則抱著她那圓臀替她用力,然後是讓她趴在床沿上,高高地蹺起屁股讓他在後面干,最後,讓她仰躺在寧玉芝的腳下,肩扛著她的長腿,在前面勇猛地進攻,而每一種姿勢,都使她得到無邊的快樂和幸福,她的嘴從未停過,便像寧玉芝一樣唱著春歌。當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射進她的體內時,她也像寧玉芝一樣,不能動彈了。   方振玉在二女中間躺下,左擁右抱,愛撫著二女,深情地說:「謝謝你們。」   寧玉芝也醒了,和周璇一起也愛撫著方振玉,滿足地說:「是我們謝謝你才是,你讓我們知道什麼才是幸福和快樂。」   三人說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覺得不宜久留,便告辭了。二女雖說不捨,也不敢再留。回到車上,方玉瓊笑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梅開二度了?」   「是一箭雙鵰,還說呢,差點兒出事了,回去再跟你算帳。」方振玉鑽進車裡,在方玉瓊的香臉上擰了一下。待車行,他才把周璇的事說了。   「好險啊!幸好我大哥武藝高強,連下兩城。」方玉瓊雖然嚇出了冷汗,還不忘說笑。   方振玉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說:「今晚上哪裡去?」   方玉瓊吃驚道:「你還要?」   方振玉笑道:「你不為我捶捶背,暖暖腳,我怎麼睡啊?」   「哪就回我那裡去吧,不過,可不要嫌簡陋喔!」方玉瓊大喜,她還以為今晚沒份了呢,當下加快車速回自己的香居。 (卷二)第九章 患難真情   第九章患難真情   1993年8月20日星期五下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進門,寧玉芷就迎上前去,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為他放好,一邊說:「姐夫,剛才有一位姓上官的人,說要來拜訪你。」她的眼中,充滿了憂怨,這也難怪她,回來這麼多天了,方振玉還沒實踐他的諾言。   「他說什麼時候來?」方振玉喜上眉梢。   「說是等一下就到。那女孩子很漂亮吧,聽聲音那麼甜美,你又那麼高興。」寧玉芷臉上寫滿了不滿,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哦,她是很美麗,不過,還有一個老頭。」方振玉沒想到是上官溫馨來電話,便說道。他當然知道這個最小的小姨子想些什麼,更知道她為什麼對自己不滿,乾脆和她開起玩笑來。   「老頭?」寧玉芷充滿了疑問,明明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又怎麼會是一個老頭呢?   方振玉便把上官浩的事說了,然後問道:「媽呢,今天她生日,怎麼還到處跑?」   「還不是你累的?她陪二姐去醫院了。」   「哦。」方振玉知道,寧玉芳的預產期快到了,老人家擔心女兒和外孫,所以隔三兩天就要寧玉芳去檢查,有時弄得寧玉芳都煩了,還不能說。見家裡沒人,方振玉把寧玉芷擁進懷裡,親吻了她那翹起的芳唇一下,在她耳邊溫柔地說:「五妹,怪姐夫了吧。」   寧玉芷身子一陣顫抖,幽怨地說道:「誰敢怪你了?你那麼忙,只是午夜夢迴,難以入睡而已,有時想想,不給你算了。」   方振玉心道,最好是這樣了。現在他女人多得想想都怕,而且一個個是自動送上門來,有時候真的很難應乎,但他知道,寧玉芷是在向自己撒嬌,自己真的不要她的話,她可能要大鬧天宮了。便愛撫著她那入手盈握的乳房,說:「那可不行,說好留給我的。」   寧玉芷更加情動了,說道:「可你卻不珍惜。」   「誰說的?姐夫我差不多每夜都想著我親親的小五妹呢,想著那香噴噴的饅頭,還有那甜蜜的水蜜桃。」方振玉的手下滑到她那平坦的小腹上,在那裡輕撫著,「要不,趁媽不在,我們上去,讓姐夫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   雖然明知方振玉說的是假話,但那甜言蜜語和真實的愛撫還是使寧玉芷感到幸福,她拉開方振玉的手,說:「你要死啊,別說等下有人來,家裡還有四姐呢。」   「四女回來了?」方振玉略感意外,因為寧玉薇此時應該在外地訓練。   「是啊,她說回來看媽媽。」   「你也知道還有四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和二姐夫偷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隨著話聲,寧玉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四姐?」寧玉芷嚇得跳了起來。   方振玉卻迎著寧玉薇,笑問道:「四女,是想媽媽呢,還是想情郎了。」   「算你了,還記得人家,連電話也不打一個。既想媽媽,也想情郎,成了吧。」寧玉薇走過去,依進方振玉那寬厚的懷裡,向寧玉芷招手道:「五妹,姐夫的胸懷寬廣得很,再多幾個女人,也可以靠上去。」   寧玉芷離開方振玉的懷抱,驚魂未定,又見四姐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更是吃驚,但她很快就想起了大姐的話,說什麼方振玉既是大姐夫,也是二姐夫,還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的話,知道這四姐也是他的情人了,不由得嬌呼一聲撲過去,捶打著寧玉薇,並又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嗔怪道:「死四姐,壞四姐,自己偷情了,卻來說人家,姐夫,你不幫我一下嗎?」   方振玉在二女的臉上各親了一口,笑道:「一個是我親親的小情人,一個是我親親的小姨子,你叫我幫誰好呢?」接著將她們輕輕地推開,認真道:「今晚反正沒事,我就好好地開墾和耕耘你們這兩塊良田,現在給我坐好了,就算客人沒到,媽媽也快回來了。」   「你們的姐夫情人說得對,媽媽可是有鑰匙的,你們這麼沉迷,要是她老人家進來看見了,看你們的臉往哪兒擱?」寧玉芬穿著圍裙,含笑出現在客廳裡。   「大姐。」玉薇和玉芷都趕忙站開了。其實寧玉芬在家,只是她鼓勵寧玉芷和方振玉好,寧玉芷才沒有說到她。   寧玉芬笑道:「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有的是,何必在乎這片刻,只要你們心中有你們姐夫,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四女,你幫我做菜,五妹,你陪振玉聊聊,不過,可別過分了。」她擺出了大姐的尊嚴,吩咐道。   「大姐真好!」寧玉芷依進方振玉的懷裡說道,她的玉手在方振玉胯下那鼓起的地方輕撫著。   「是不是大姐同意你做我的情人,你就說她好?」方振玉同樣愛撫著她的酥胸。   「不是的,大姐平時對我們姐妹都好,尤其是對你這壞傢伙更好嘛。」寧玉芷由衷地說,「再說了,就算她不同意,人家也會做你這壞姐夫的情人的。」   寧玉芷說得深情款款,令方振玉深為感動,差點兒連開門聲都聽不見了。當兩人坐好的時候,門開了,王佩英扶著大腹便便的寧玉芳走了進來。方振玉趕忙迎了上去,扶著寧玉芳,關切地問:「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你的嬌妻,還沒有嬌嫩到動不了的地步,是媽媽她太疼她的孫兒了。」寧玉芳說著,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疼孫兒,我就不疼女兒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害羞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稱什麼嬌妻的。」王佩英氣道,其實臉上卻沒有半點怒容。   「媽,你別理她,她就這樣,老是瘋瘋癲癲的。」方振玉將王佩英也扶到沙發坐下。「今天是您的生日,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還是振玉好!」王佩英說道。   寧玉芳笑道:「他這麼好,你乾脆把我們都趕了出去,就要他一個人算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王佩英也笑了起來,「我把你們趕走,讓他休了你,再認他作兒子,給他娶一門不像你那樣調皮難教的媳婦。」   「他敢?」寧玉芳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其中卻充滿了愛意。   「振玉啊,可不是媽不幫你,是你的『氣管炎』太重了。」也許是人逢喜事吧,王佩英相當高興,人也年輕了不少。   客廳裡充滿了快樂祥和的氣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寧玉芷去開門,把上官浩和上官溫馨迎了進來。   「浩伯。」   「賢侄。」   方振玉和上官浩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良久才放開。方振玉正想給大家介紹,「大哥」,一聲嬌呼,上官溫馨已向他撲來,給他來了個西方式的擁抱,還在方振玉的臉上香了一下,這才分開,弄得方振玉這和這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的大男人也臉紅了起來。   介紹完後,眾人都坐了下來,上官溫馨坐在寧玉芳的身邊,正好奇地撫著她那大肚子,王佩英卻沒有坐下,眼睛緊盯著上官浩,良久,她才叫道:「你是浩哥?」   上官浩正感到奇怪,怎麼這女主人這麼沒禮貌地盯著自己看,聽她這麼一叫,童年的往事便湧上了心頭,他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向王佩英走去:「你是……二丫?」   「對,我是二丫。」兩個老人緊緊地摟在一起,只看得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良久,兩老才分開,一看女兒們都看著自己,都臉紅了起來。   兩人坐了下來,上官浩平靜了一下,才向眾人說了兩人的關係。原來兩人小時候便是鄰居,上官浩大了王佩英七歲,對王佩英卻像自己親生妹妹一樣好,只是上官浩被抓了壯丁,兩人才分開。在金花村,上官榮說了王佩英的名字,但上官浩只記得王佩英的小名,他才沒有記起。其實上官浩也沒說完,兩家大人已經說好,要把王佩英許給上官浩為妻。   聽完上官浩的述說,大家都噓唏起來。好一會兒,只聽得寧玉芷嬌笑道:「我說媽媽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又變得這麼年輕,原來是雙喜臨門,分別多年的情人終於又見面了。」   一番話,說得兩個老人臉又紅了起來。王佩英嗔道:「玉芷。」   眾人正尷尬的時候,寧玉蘅帶著鍾玉光回來了,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陣寒暄。上官浩平靜下來後,才發現沒見到男主人,便問道:「二丫,怎麼不見你先生?」   王佩英臉上露出淡淡的哀怨,說:「他已經走了好多年了。」   上官浩才知道自己碰到了王佩英的傷口,連忙道歉。又說道:「他一定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能給你留下這麼大的一份產業。」   王佩英倒是很快便把傷心事給拋開了,笑道:「他是一個耿直的好人,他最大的本事是教出了振玉這個好學生,讓他給他的未亡人和他的女兒們置下了這份大產業,使她們衣食無憂。」   「哦?」上官浩和上官溫馨的眼睛都望向了方振玉,對這個年輕人更加佩服,才多少年啊,就起了這麼一幢大樓。   「玉芳姐,你真有福氣,嫁得方大哥這樣的好男人。」上官溫馨似乎和寧玉芳十分投緣,一進門就和寧玉芳粘在一起,沒分開過。   「當然。」有美女讚美自己的丈夫,寧玉芳覺得特別的自豪。   上官浩除了欣賞方振玉的才幹之外,還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異乎尋常,連市委書記也抽空上門,一定是有什麼要事,因為他也聽說過鍾玉光和寧玉蘅的戀情,不由把目光望向王佩英。   王佩英不愧是和他心靈相通,說道:「今天是我的賤辰,浩哥,你和溫馨就在這裡吃飯吧。」   「你不是七月初五的嗎?」上官浩馬上說道。   「是啊,可是孩子們說,農曆難記,就記新歷了。」王佩英見上官浩居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不由得容光煥發起來。   「你的生日,我居然什麼禮物也沒有,這飯有點難吃了。」上官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要什麼禮物?人到就好。」   「爸爸,誰說你沒帶禮物的?」上官溫馨忽然說道。   「我帶有禮物?」自己帶沒帶禮物,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女兒知道了?   「當然了。我記得媽媽走的時候,交給你一個戒指,叫你送給你喜歡的,能照顧我的人,現在,我覺得有了王姨,再加上方大哥,一定能照顧好我。你就把它當禮物不就行了?」上官溫馨思想很開放,更深愛自己的父親,希望父親晚年能有個好伴。見父親對王佩英還有很深的感情,連她的生日都還記得,而王佩英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便開始撮合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由自主地把方振玉拉了進去。   這回兩個老人又害羞起來。方振玉也看出了二老餘情未斷,便想讓兩人多聊聊,加深感情,當下哈哈笑道:「好!鍾書記啊,今天這家裡,除了媽之外,就我最大了,由我來發號施令。五妹和溫馨陪玉芳上樓休息一下,三嬌和我,還有你這個大書記一起去給大姐當下手,讓媽和浩伯好好聊聊。」   上官溫馨聽了方振玉的話,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覺得自己和方振玉心靈相通,不由得向方振玉投去了知己的一瞥。   鍾玉光此時已相當於得到了這個家庭的認可,心中高興,和大家齊聲歡呼起來,被寧玉蘅嬌媚地橫了一眼,又趕快收起了笑容。寧玉芷在一旁笑道:「三姐夫,不是這麼快就讓三姐給管起來了吧?」   鍾玉光也笑了,說:「難道你才知道你們寧家的女兒厲害嗎?」   眾人大笑,便分頭行事了。這回,上官溫馨不跟寧玉芳了,而是留下幫方振玉他們做飯。   晚宴按時舉行,顯然,上官浩和王佩英之間也談得很好,兩人坐到了一起。才準備開始,寧玉芝又帶著吳學棟到了,於是更加熱鬧,使兩個原本孤獨的老人的心變得年輕了起來。而年輕人就更高興了,尤其是上官溫馨,母親去世以後,父親生意忙,家裡自己孤單一人,現在和這麼多如一家人般的姐妹在一起,更是深深地感到了家庭的溫暖。   只可惜好景不長,電視的一則天氣預報,把歡樂的氣氛搞沒了。5號熱帶風暴提前到達,半夜登陸臨海,一聽到消息,方振玉馬上站起來說:「媽,浩伯,我不能陪你們聊了,我得馬上趕回開發區。」   「三嬸,我也是。」吳學棟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已跟寧玉芝一起叫三嬸了。   王佩英當然明白兩人的工作十分重要,因此也不阻攔,只是叮囑他們小心一點,見到寧玉芝喜歡上吳學棟,解除了寧玉芳的後顧之憂,她也關心起吳學棟來。她哪裡知道,寧玉芝也像她大女兒玉芬一樣,都做了方振玉的情人呢?   幾女都沒說話,但都向他們投去了關心的眼神,當然,更多的是落在方振玉的身上。方振玉來到挺著大肚子的寧玉芳跟前,輕吻了她一下,說:「玉芳,你自己小心。」   「放心去吧,有媽和大姐呢!」寧玉芳覺得心甜甜的,方振玉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對她這樣關心,是擺明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方振玉和吳學棟出去了,眾人望著他們的背影,都充滿了敬意,這,才是做事業的男人。上官浩感歎說:「二丫,有這樣的女婿,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臨海有這樣的人才,想不發展都很難。鍾書記,你可真會相人。」   「振玉確實是個實幹家,上官先生,那你回臨海投資的事……」鍾玉光趁熱打鐵,熱切地望向上官浩。   上官浩笑道:「你也是個實際的官兒,你放心,連方案我都和振玉的一班手下搞好了,只差簽約了。」   「太好了,你們聊吧,這場風暴太大,我也要回去坐鎮才行。」說著,鍾玉光也告辭走了,他從寧玉蘅那深情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勵,覺得戰勝這揚風暴並不是難事,取得港口開發的成功,也不是難事。   1993年8月21日星期六凌晨港口碼頭   離開市區不久,風,便開始大起來了,弄得一路上風沙滾滾,塵土鑽進車裡,使在車裡坐著的人也難以睜開眼睛。因為是私事,吳學棟沒有開車回來,所以便跟方振玉的車一起走了。車子輕,而且是逆風而行,半路上大雨又來了,原來不好走的路,加上現在又在施工,變得泥濘難行,甚至有時還要下來推車。方振玉等人九點多鐘從方家出來,搞到將近十二點,才到達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駐地——紅石村委會。   「統統都給我起來。」一跳下車,方振玉就在院子裡大叫了起來,由於風雨太大,聽不到聲音,並沒有人響應,他和吳學棟只好一間一間地去拍門。   當他開門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戰大軍才爬起來,還穿著胸罩和內褲,見他進來,戰大軍沒有絲毫的羞意,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出了什麼事了?」   方振玉沒有時間去欣賞戰大軍的美妙身材,說道:「5號熱帶風暴來了,港口那邊不知準備得如何,大家快點動作,都去看看。」說著,便拿了一件雨衣,匆匆地出門去了。   戰大軍本想向方振玉獻媚,她一有空都會這樣做的,但見現在事情緊急,哪裡還敢撒嬌?忙穿上衣服,衝出門去。工管委和總公司共用的會議室很快便集中了所有留在駐地的員工,張虹也到了,她向方振玉說:「方總,你來說吧。」   方振玉也不推辭,高聲說道:「同志們,5號熱帶風暴襲擊我市,我們港口開發區首當其衝,雖然我們已經作了準備,但誰也不敢保證不出問題,所以深夜把大家叫起來,就是讓大家到各自負責的地段,準備救災。閒話我就不多說了,具體的要求昨天的會議上已經講過,現在就看大家的了。徐同方,你和小艷留下,其餘的都出發,到第一線去。張雷、小李,你們兩個跟我去碼頭。」   雖然外面風雨聲很大,但方振玉的聲音非常洪亮,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齊聲回答道:「是。」那聲音,蓋過了外面的風雨雷鳴。   「方總,我要去碼頭。」徐同方叫道。   「不行,你和小艷一定要死守總部,保證交通通訊的安全暢通。」方振玉神情堅決,絲毫也沒有通融的餘地。   眾人紛紛出發,徐同方在那裡嘟囔著,方振玉卻不理睬,把石小艷叫到身邊,說道:「小艷,昨天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石小艷本來對方振玉不讓她上第一線也很不滿,但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馬上明白了,說:「記得,保證不出問題。」   「那就好,一切小心。」方振玉也不理徐同方,便和張雷、李偉出去了。   紅石村去金花村雖然不遠,但路更難走了,那輛老掉牙的吉普車,在風雨中呻吟了好久,才到了金花村委,雖然路上李偉也好幾次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但此刻卻沒有絲毫的浪漫。到了村委,車更走不了,三人便下車走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來到了碼頭。   碼頭上還算正常,洪超強正指揮著他的工人守在那裡,見方振玉到來,迎上來說道:「方總,這麼大的雨,怎麼還來這裡?」   「我不放心啊,情況怎麼樣?」方振玉問道。   「還算好,沒有超出原來的預計,不過,抗災的材料已經不多了。」洪超強有些擔心地說。   「那怎麼行呢,一定要保證材料的供應。張雷,你馬上返回金花村,讓上官支書給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暫時用村民的材料,災後再賠給村民。」方振玉說道。   「是。」張雷應著,馬上就走了。   「走,我們到工地去看看。」說著便往外走了。洪超強和李偉,以及洪超強的幾個部下也就跟了出去。   風雨似乎是小了一點,但天依然很黑,看樣子還沒有停息的意思。方振玉來到工地上,工人們正在小心的看護著岸邊的材料,不少人則守在幾條駁船和挖泥船的旁邊。這些船隻,噸位不大,施工地點又沒有避風之處,所以是這次保護的重點,方振玉叫張雷回去要材料,就是指纜繩之類加固的東西。   「怎麼樣啊,同志們,有沒有必勝的信心?」方振玉爬上船去,對船上的人大聲問道。   在金花村,方振玉和洪超強是最大的官了,而且,方振玉還管著洪超強一點,工人們見他不顧危險爬上船來,和大家共同戰鬥,當然是信心倍增,齊聲吼道:「有!」   「對,這船可是我們的家當,我們就是靠它來吃飯,靠它來建設祖國的,我們一定要把它保住。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們一定能夠成功!」方振玉繼續鼓動著,李偉也爬上來,站到了他的身邊。   風,又大了起來,海浪呼嘯著撲向挖泥船,使那船身拋上拋下,那纜繩有時鬆弛,有時被拉得吱吱作響。方振玉沿船的四周圍走,檢查著每一條纜繩。李偉緊跟在他身後,任方振玉怎麼趕,也不離開,有時還撞進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不由罵道:「你不是想找死嗎?」   「要死就死在一塊,反正你死了,回去我也無法向她們交代。」   方振玉沒辦法,只好由她了,好在雖然驚險萬分,也沒出什麼事。不多時,張雷又帶來了不少纜繩,他後面還跟著張虹等一批人。張虹也爬到了方振玉的船上,方振玉想阻止,卻也阻止不了。「方總,你怎麼爬到船上來?多危險啊。」張虹一到船艙,便向方振玉埋怨道。   「知道危險你還爬上來?」方振玉哭笑不得。   「你是我們港口開發區的希望,是我們臨海市的希望,要是你出了危險,無法向鍾書記交待不說,我們港口還有什麼奔頭?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張虹的話跟李偉說的如出一轍。她是在檢查完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險情,才轉到這邊來的,見方振玉在船上,便上來了。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也把我看得太重了,好像除了我,地球就不轉了一樣。」   一個巨浪撲來,張虹站立不穩,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緊摟著方振玉,趁人不注意,吻了方振玉一口,這才分開,說道:「轉是轉,只怕要轉得慢一點。」   方振玉還沒來得及想張虹那是什麼意思,便聽到有人叫有一條纜繩要斷了,連忙跑了出去。要斷的是船頭的主纜,要是它斷了,其他的就難以維持了,方振玉連忙叫人拿來了一條新的。他搶過工人手中的工具,親自爬上船頭,纏了起來,見張虹和李偉居然也跟上了船頭,不由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李二女都沒說話,只是在兩邊船弦護著,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由她們了,用心把纜繩拴上。好不容易拴好了,他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得李偉一聲尖叫,人已掉到船外,只一隻手抓著船弦。方振玉大吃一驚,也撲了過去,抓住了李偉的另一隻手,拚命地往上拉,怎奈風大雨大,船隻晃動得厲害,怎麼也使不上勁。   眼看著方振玉和李偉都要一齊往下掉了,張虹趕了過去,抓住了方振玉,叫道:「用力。」一手緊緊地抓著船弦。其他人見了,也都往那邊趕。只可惜夜太黑,船面又滑,一時也趕不到。   「放下我。」李偉大叫,她知道,以方振玉的力量,自己一個人一定能爬上去,因而掙扎起來。   「別動,你說過的,要死一齊死。」方振玉吼道。   「小李,聽話,不要動,你該知道方總的脾氣。」上面的張虹也叫道。   李偉才不敢動。張虹說得不錯,以方振玉的為人,又怎麼可能自己求生呢。她不由得眼淚湧了出來,如果不是她,方振玉也不會身陷險境。   張虹是個女人,力氣能有多大?一個巨浪打來,船身一晃,她再也抓不穩了,和方振玉、李偉一齊往下掉,趕來的人與他們只差半步,僅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方振玉早預備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大叫一聲:「抱緊我。」在掉到海中之前,他已騰出了雙手來,奮力向岸邊游。風浪這麼大,別說還帶著兩個人,便是自己一人,只怕也到不了岸邊。方振玉以為,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他卻沒有放棄努力。   張虹和李偉雖然心中害怕,但因為緊摟著方振玉,似乎有一種什麼保證似的,鎮定不少,張虹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幫划水,兩人的心中都是這樣的念頭,能和方振玉死在一塊,也是一種幸福。   就在方振玉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一陣電閃,方振玉發現面前居然有一條纜繩,便馬上把它抓住,用力地往前攀去。兩女也知道有了生路,一邊緊緊摟著方振玉,一邊想辦法幫他出力,好不容易爬到纜繩的盡頭的陸地上,三人已沒有了絲毫力氣,滾倒在一起。   再世為人,二女居然沒有了害怕之心,反而有些興奮,張虹吻著方振玉的臉說:「我還以為今次真的要死了,還打算死後一定追實你,做一對夫妻呢。」   李偉也在方振玉的臉上狂吻,聞言說道:「你想得倒美,還有我呢。」   「多你一個又如何?最多我們一大一小,一妻一妾。」張虹居然在方振玉的下體開始撫摸起來。   「這還差不多。」李偉也加入了進去。   方振玉聞言心中苦笑,他知道二女並非淫蕩,只是愛自己罷了。他想推開她們,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女人本來比男人耐力更好,加上剛才又全都是方振玉出力,現在他是動也動不了了,只好任由她們胡來。   「咦,我知道你為什麼起了一個『偉』字做自己的名字了,原來你是這個地方『偉』。」張虹忽然驚呼道。   「你別胡說。」李偉有些羞澀地說。   「我當然不會胡說,但等一下回去,他們還不是一樣看見?」張虹說道。原來,剛才,因為被東西勾著,李偉那束胸的布條掉了,張虹才碰到了李偉那碩大的乳房。她當然聽過戰大軍等人的說話,便笑話李偉了。   方振玉在搭載李偉的時候已知道她的胸部比較發達,他怕李偉受窘,說道:「其實大才漂亮,小李,我喜歡看你那大的樣子。」   「好,以後我就不再束胸了,讓你看我那大的樣子。」得方振玉這麼一說,李偉興奮起來,她在方振玉的臉上吻著,胸部也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著,玉手乾脆探進了方振玉的褲裡。   張虹雖然沒有跟李偉再吵,但也學她那樣,她是過來人,發現了方振玉的本錢果然是非同小可,心中暗喜,她知道經此一來,她可以再次偷情了,只要女人主動,男人哪有不上鉤的。雖然風雨仍未停息,天氣還有一點涼,但三人都不覺得冷。   方振玉倒是有點害怕,因為他那小弟弟已經開始醒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怕要在這裡野戰了。幸好就在這時,有人找來了,把他們接了回去,他才稍為放心,但他知道,今後自己床上,又會再多兩個女人。   由於方振玉的及時到來,讓洪超強他們加固了纜繩,當比預計的更強的風暴過去之後,整個港區,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   1993年8月22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這一覺睡得好沉,一直睡到九點多鐘才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寧玉芳和寧玉芬都還在身邊,而且仍是半裸著。他問道:「什麼時候了?」   「還不到十點呢,再睡一會兒吧。」寧玉芬憐惜地說。昨天晚上方振玉一回到,她就覺出方振玉十分勞累,知道他在那晚的熱帶風暴來臨時,不知消耗了多少體力,多少精神,便打電話把李芳華叫來,給他好好地按摩了一番,誰知,還沒按完,他已經呼呼大睡了。   「都快十點了,還睡?你們不是想把我養成一條豬一樣吧,要是那樣,我可不保證餵飽你們這兩張小口了。」方振玉的兩隻大手,便分別在她們姐妹倆的玉體上愛撫起來,並慢慢地伸到那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雖然前天勞累過度,但他恢復得很快,而且,剛一恢復,那方面的需要又來了。   寧玉芳沒有動,任她愛撫,寧玉芬卻把他的手撥開了,說道:「人家好朋友來了,你還是好好歇著吧,如果你不怕你兒子反對,也可以和二妹玩,當然,也得二妹答應才是。」   方振玉知道,寧玉芳根本不可能答應他,便只好作罷了。雖然他也可以叫二女給自己吹簫,但這樣一來,反而使自己更加難受,因為單憑唇舌,是很難滿足他的需要的,二女也知道這事,所以不敢提出來。他苦笑道:「她?有了兒子,就不要我這個丈夫了。」一邊爬了起來。   寧玉芳笑道:「想幹壞事就是想幹壞事,跟我們的兒子有什麼關係?誰叫你說話不算數呢,四女和五妹都走了,這回可是你自找苦吃。」   「別把我說得那麼色,你以為我不幹那事就不行嗎?」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居然把方家五姐妹都玩遍了。   寧玉芬起來替方振玉準備洗漱的用具,說道:「誰知你色不色,二妹不是叫你最好不要碰李芳華嗎,依我看來,只怕不但李芳華,連那張蓓也是貞節不保。」她是想起了昨晚李芳華對方振玉那種又愛又憐的神情,還有她為方振玉按摩的動作,雖然她不像在廠裡那樣脫光衣服去按,但她那表情,洩露出她曾試過方振玉那大傢伙的秘密。   「有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方振玉既沒承認,也不否認。他知道姐妹倆不會怪他,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過多的風流史。   「誰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只要你心裡記著我們姐妹就行了。」   「誰都可以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我這兩位嬌妻美妾呢?」方振玉嘴甜舌滑地說,在二女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便進去洗漱了。等他出來的時候,他的胯下,依然是撐著帳篷。   寧玉芳看在眼裡,痛在心上,牙癢癢地說:「小纖這幾個小騷貨,平時說多想多想,一到需要她們,就不見人影了。」原來。一方面是假期,一方面是寧玉芳的身體已不能太過勞累,便給她們四人放假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如果再往這方面說,又會惹來寧玉芳的更多牢騷,便轉過話題說:「大姐,我餓了,還是先弄點吃的吧。」   二女才記起還沒吃早餐,便換了衣服,和方振玉一起下去了。剛巧王佩英正想上來叫他們,王佩英怨道:「振玉,你這樣冒險,就不為玉芳母子和玉芬想想嗎?」   「媽,怎麼回事?」寧玉芬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怨過方振玉,聯想到方振玉回來後那麼累,顯然,方振玉這次肯定有問題。   「沒事。」方振玉搶著說道。   「還說沒事,命都差點兒沒了。」王佩英便把方振玉為救人而掉到海裡去的事說了。原來,今天一早她買早餐時碰見了張雷,張雷便把事情都說了。最後,王佩英說道:「你可要記著,你還有兩個老婆和兒子要養。我可把玉芬和玉芳都交給你了。」   方振玉見她這麼開通,連玉芬跟了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心中感動,說道:「媽,以後我不敢了,我一定會以玉芬和玉芳為重的。」   雖然自己曾告訴母親自己已跟了方振玉的事,但見母親當著方振玉的面說出來,寧玉芬還是有點害羞,但更是恨方振玉,恨他不愛惜自己,便沖方振玉說道:「我知道你行,你勇敢,你會憐香惜玉,但我們姐妹以後不想聽到這樣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會了。」方振玉只好低頭認錯,但馬上又涎臉向王佩英說:「誰叫我有兩位嬌要養呢,你說是嗎?媽媽。」   「看來我真是前世無修,像你這樣不正不經的人,兩個女兒居然都拿你當寶貝。快去吃飯吧。」王佩英無可奈何地說。要是她知道五個女兒都把方振玉當寶貝,都跟他上床,只怕她要念阿彌陀佛了。   方振玉哪敢再說什麼,連忙走進了餐廳。寧玉芬嗔怪地叫了一聲「媽媽」,也進去了,只有寧玉芳顯得很得意。   吃過早飯,方振玉要趕一個方案,寧玉芬說什麼也不讓他動手,只讓他口述,自己用電腦替他打了一個上午,終於完工。吃過午飯,便由寧玉芬替他去寄,自己上游泳池泡水,寧玉芳則午休了。游了一下,他上池邊躺著,閉目養神。   「方老師。」   正當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輕呼,一雙玉手也撫上了他那結實的胸脯,他睜開眼睛一看,卻是寧玉芳的四個伴舞之一的小美,也就是曾親過他那寶貝的那個。他急忙拉開他的手,叫道:「小美,你幹什麼啊?」   「方老師,人家想再試試親你那寶貝的滋味,難得寧老師那麼寬宏大量,你就讓我再試試吧。」小美輕儂軟語,雖然臉漲得通紅,但那玉手卻頑固地放在方振玉的身上,而且不規矩地動起來。   小美穿著三點式泳裝,雖然身體還沒完全發育成熟,但腰肢纖細,玉腿修長,那對乳房也已經相當可觀了,也許是剛從水中泡了上來吧,那布更貼肉,露出來的地方更多,胯下芳草也綻了出來。太陽光下,水珠閃動,襯托得她那一身皮膚更加潔白,令得方振玉色心大動,他捏著小美那柔軟的小手,說:「要是讓你再試,老師可能會忍不住對你干更壞的事的。」   「老師,小美正希望你更壞一點呢。」小美羞澀地說著,將臉和乳房都貼在方振玉的身上,小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   方振玉今天正憋得難受,想到寧玉芳對自己的慫恿,便任由小美愛撫自己。果然,才幾分鐘,他便忍不住去撫摸小美的身體了。   小美正在親那漲硬起來的大傢伙,被方振玉一摸,覺得十分的舒服,不由得全身輕顫起來,她覺得最好是愛撫她那乳房和私處,而且也感覺到方振玉也想摸那地方,便吐出那紅紅的頭兒,將嘴移到了方振玉的耳邊,親了他一下,嬌嗲地說:「好老師,親老師,你真好,你摸得小美好舒服啊!小美脫光了讓你摸好嗎?」   方振玉哪裡還忍得住,他坐了起來,將小美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芳唇,說:「小親親,老師不但要摸,還要吃。」他熟練地解開了小美那三片小布,大嘴便含住那堪可一握的椒乳,吮吸起來,長舌輕輕地舔弄那只有黃豆大的乳珠,一隻手則伸到了小美的嬌嫩的秘處,手指在那兩片嫩肉和那漲得如葡萄般的陰蒂上撥弄,時而溫柔地捅進那泉眼裡。   「啊,好老師,好情人,我好舒服。」小美呻吟著,扭動著,全身火熱,開始感覺到生理上更高層次的需要。   「小美,來,讓老師親你的寶貝,你也親老師的寶貝。」方振玉已決定不放過這嬌嬌女了,便教她玩起69式來。   小美自然是從善如流,她十分興奮,也感到十分的幸福,因為她有一位多才多藝的老師,不但會教她唱歌跳舞,還會教她如何去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了她所想要的,在她最空虛的時候,填補了她心靈和肉體上的空虛。她在痛過之後,覺得體內好充實,好溫暖,使她獲得了更高的快感,更美的享受,更多的幸福。當方振玉熱情噴發的時候,她覺得更美了,甜甜地叫道:「啊,老師,你真好,你真偉大!」   「你也是個乖孩子,好女孩,老師喜歡你,喜歡你的小甜嘴,喜歡你的大饅頭,喜歡你的美妙的水蜜桃。」方振玉也動情地讚美著她,愛撫著她,讓她領略高潮過後完全放鬆的美感。   當一切平靜了下來之後,小美反而有點害羞了,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輕聲說道:「老師,以後你還會要我嗎?我會很想你愛的。」   「怎麼會不要呢,你那麼美,那寶貝嫩得都滴出水來了。」   停了一下,小美又說道:「老師,我有點怕見寧老師。」   「為什麼?」   「說不出。你陪我去見她好嗎?」   「現在?」   「嗯?」   「為什麼要去呢?」   「寧老師怕我們懷孕,給我們準備了藥。」   「好,我就陪你去。」方振玉說著,爬了起來,溫柔地擦乾淨了小美的身子,然後擁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雖然不想這個樣子和小美去見寧玉芳,但萬一小美真的懷孕了,事情就更加糟糕。   寧玉芳午睡剛醒,看到他們那付模樣,那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沖小美輕笑道:「小美,今天你真漂亮,是當了方老師的新娘子了吧。」   小美見寧玉芳這樣,心裡也輕鬆了起來,她來到床前,伏在寧玉芳的懷裡,說道:「姐姐,小美永遠感謝你。」   「剛才,老師還怨你們幾個小美人平時嘴巴說得好,到方老師需要的時候就不見人了呢。你來了,幫老師侍候好丈夫,讓老師能做個好妻子,老師要好好地感謝你才對。」寧玉芳輕撫著小美的俏臉,真心地說。   「老師!」小美很感動,俏臉和寧玉芳的臉貼在一起。   「方老師好嗎?」   「他很好,很偉大,是個好男人。他給我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滿足,給了他,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小美發自內心地說。   「不後悔?」   「永遠也不。」   寧玉芳讓方振玉拿藥給小美吃,又讓小美和自己躺在一起,說:「小美,姐姐要生孩子了,沒辦法侍候丈夫,你可要好好地服侍方老師。也不要吃醋,要和劉纖她們分享方老師給女孩子帶來的快樂幸福。」   「姐姐,我會的。」   方振玉見兩女對自己那麼多情,便也爬上床去,摟著兩女睡了。而小美新承雨露,身體疲乏,也甜甜地睡了。一覺醒來,兩人留下來梅開二度,寧玉芳因怕動情,便躲了起來,當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寧玉芬來叫他們吃飯了,只弄得小美又是一陣羞澀,躲在方振玉的懷裡,不敢看寧玉芬。 (卷二) 第十章 喜獲麟兒   第十章喜獲麟兒   1993年9月5日星期日上午臨海市醫院   寧玉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煩。高興的是,她替方振玉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煩的是,因為生產時出了一點小毛病,方振玉和家人太愛她了,硬要她在醫院多躺幾天,躺就躺吧,住的是高級病房,條件和家裡一樣,開始她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她後來才發現,在醫院比在家裡不好的地方,並不是條件不好,而是在醫院裡,很難擋住來看望她的人,那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幹部和工人,最後弄得她只好叫人在外面攔著了。這不,現在才下班,又有人來了,她已聽到外面那護士阻攔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產婦需要休息。」那是那小護士的聲音。   「你跟她說,我姓譚,她會讓我進去的。」那來訪的說道。   寧玉芳聽得出來,那是譚春梅,便說道:「春梅姐,進來吧。」   有了寧玉芳的許可,那護士當然不會攔了。譚春梅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只見她容光煥發,喜上眉梢,來到寧玉芳的跟前,放好東西,緊握著寧玉芳的手問候道:「芳姐,你好!」   「我很好,春梅姐,你坐啊!」寧玉芳從譚春梅的臉上,已經看出了什麼,她讓譚春梅坐下後,把她拉近了一點,美目停留在她那嬌美的臉上,輕笑道:「你終於成為我們方家的人了。」   譚春梅大羞,三十出頭的人了,卻像一個小女孩一樣,伏在寧玉芳的胸脯上,說道:「是的。玉芳姐,你不怪我吧。」她也沒有隱瞞。   寧玉芳摟著她,笑道:「傻啦,是我叫你這樣的,又怎麼會怪你呢?再說了,他也確實值得女人愛嘛!」   「可他是你老公啊!」   「現在他不也是你的老公了嗎?」停了一停,寧玉芳問道:「他對你好嗎?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他說,要象對姐姐你一樣對我。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我怎麼有資格和姐姐你平起平坐呢?姐姐,現在我才明白你說的,女人是要自己心愛的男人滋潤才幸福的。他既溫柔,又狂野,總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享受,和他好上之後,我覺得自己像是十七八歲的姑娘,每天都那麼幸福。」譚春梅也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見到譚春梅這麼老實,又這麼懂得謙讓,寧玉芳放心了,高興地說:「你能得到幸福,我也就高興了。像你這樣漂亮而又有能力的女人,也只有他那種出色的男人才配擁有。你也不必太自謙,都是他的女人,他就有義務對你好。再說,我們也是平等的,我幫他生兒子,你幫他支撐事業,這不是挺好的嗎?」   「玉芳姐!」譚春梅更加感激,說道:「我一定會幫他打理好生意,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創造宏圖偉業,有更多的精力來愛我們。」   寧玉芳嬌笑了起來,說:「春梅姐,你的用詞倒也挺有意思的,他正是用精力來愛我們的。」   譚春梅也笑了,她沒想到寧玉芳會從一個詞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去。兩個女人的心一融在一起,便無話不說了,自然,說得最多的是方振玉給她們帶來的快樂。直到寧玉蘅來看姐姐,譚春梅才想起自己燉了補品來給寧玉芳吃,她給寧玉芳盛了一碗,見有寧玉蘅在,兩人之間不方便說話,便告辭走了。   「二姐,聽說這個譚副廠長很有能力,很能幫姐夫的忙呢!」看著譚春梅那美好的背影,寧玉蘅說。   「是啊,她能力很強,又有生意頭腦,你姐夫說,準備成立印刷集團,還要把總經理的重擔交給她呢。」寧玉芳一點也不掩飾對譚春梅的敬佩。   「你不怕她連你的忙都幫了,幫姐夫捶背暖腳什麼的?」寧玉蘅顯然也有一點懷疑方振玉和譚春梅的關係。   寧玉芳看了一眼妹妹,開導她說:「三嬌,你姐夫不是平常人,他的事業很大,需要很多人的幫忙,春梅就是其中最能幫忙的一個。他英俊魁梧,身體強健,多才多藝又溫柔多情,很會給女人帶來快樂,春梅喜歡上他很正常,而他給春梅一點安慰也是應該的。再說,愛一個男人,你只要知道他值得自己愛,又知道他愛自己,那就足夠了。既然愛他,就要愛他的一切,包容一切。」   寧玉蘅聽到姐姐說的給女人帶來快樂,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自己都是那麼的快樂和滿足,臉上不由得放光起來,由衷說道:「二姐,你說得不錯。只要確信他是愛自己的,那他幹什麼,怎麼做,都是可以的。而我們也可以為他犧牲一切。」   看著妹妹眼中一往情深的樣子,還有像剛才譚春梅一樣容光煥發的嬌臉,寧玉芳不由問道:「三嬌,你決定嫁給鍾玉光了?」   寧玉蘅知道姐姐從自己的神情中看出了問題,誤會自己說的是和鍾玉光的事,心中反而坦然。她沒有去解釋,而是說道:「他是向我求婚了,可我還沒有答應他呢?」   「身子都給他了,答不答應還不是一樣?」寧玉芳笑道。   「不是他。」寧玉蘅激動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姐姐誤會自己把身子交給鍾玉光這麼焦急,一出口,才覺得後悔。   「哦?」寧玉芳詫異地看了妹妹一眼,見她神色變幻莫測,心中便明白了,又是自己那花心丈夫,把妹妹這朵嬌花給採了,她雖然沒有不高興,但卻起了捉弄之心。她冷笑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他。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敢碰,看我回去不把他那一串東西割來餵狗。」   寧玉蘅大急,眼淚涮涮地流了下來,她在床前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姐姐,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自己上門去勾引他的。」為了方振玉,她居然把一切的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寧玉芳也知道方振玉不會主動去勾引女人,但她沒想到寧玉蘅這麼維護他,包攬了一切,心中實在感動,但她卻想聽聽自己這個年輕貌美的妹妹是怎樣去勾引她姐夫的,又繼續說道:「你說說看,你是怎樣勾引他的。如果讓我覺得是他的錯,我絕不放過他。」   對方振玉深切的愛,迷失了寧玉蘅的心智,讓她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她也不想想,剛才對譚春梅的事還這樣寬宏大量的姐姐,又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妹妹疾言厲色呢?便把自己如何去取悅方振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幸好,她還保留了和秦怡紅一起侍候方振玉的情節。   寧玉芳聽得如癡如醉,她已有將近一個月沒能和方振玉歡好了,甚至連方振玉和大姐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敢近,怕動了心自己更加難受,現在聽著妹妹那細膩的描述,便如身臨其境,春情勃發起來。說道:「他確實是會弄人,弄得你爬不起來,你還要感謝他。」   「是啊,第二天,我就差點兒爬不起來了。」寧玉蘅也沉迷在對那美妙事情的回憶中,沒有注意到姐姐的情緒變化。   「三嬌,這樣美妙的享受,是你姐夫給你帶來的,你要好好對待你姐夫啊,不要當了什麼市委書記的夫人便把你姐夫給忘記了。」   「怎麼會呢!就算忘了鍾玉光,也不會忘了他的。」這時,寧玉蘅才發現姐姐的笑容,知道姐姐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嗔道:「好啊,姐姐,你是在笑話我。」便要爬起來和寧玉芳逗樂,可因為跪得時間長了些,一下站不起來。   「三嬌,你跪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這時,寧玉芬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見寧玉蘅那個樣子,好奇道。   「她在拜見姐姐呢。」寧玉芳笑道。   「本來就是姐姐,還用拜嗎?」寧玉芬一下還領悟不過來。   「那是寧家的,現在拜的是方家的。」   「二姐。」寧玉蘅嬌羞無比,這事怎麼能向外人說呢?她倒把大姐也當外人了,她怎麼想得到,看似十分正經的大姐比她還早就投進了方振玉的懷抱呢。   「好,不說了,我得喂兒子。」寧玉芳在寧玉芬的手中接過兒子,便拉起衣服,喂起奶來。   「二姐,你的乳房好漂亮。」見寧玉芬出去為寧玉芳洗碗,看著寧玉芳那大乳房,寧玉蘅羨慕地說。   「你的還不一樣美?否則你姐夫怎麼會喜歡呢。這幾天我不在,他也經常回來,你和他玩得高興吧?」寧玉芳問道。   「二姐,你不是怪我吧?其實,我已經好幾天沒和他了,晚上見他回來,但上你那又不見,可能是出去了吧。所以我才懷疑他跟譚春梅的事。」寧玉蘅有些憂怨地說。   寧玉芳笑道:「傻了,他和春梅我都不怪,怎麼會怪你呢?正像你所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一般晚上回來,都不會再出去的,也許是你找錯了地方吧。」   寧玉蘅想起在北戴河和方振玉說的情話,一陣羞澀,但也覺得二姐說得奇怪,整幢樓就自己、母親,還有大姐在,怎麼會找錯地方?便說道:「怎麼會錯呢?我總不會把其他樓層當六樓吧?」   「要是你這樣錯,你反而見到他了。」   「你是說大姐也和他……」   「喔,三嬌,我們五姐妹,你有了鍾玉光,我還以為你能躲過他的採摘,沒想到還是一樣。」寧玉蘅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玉芬便回來了,笑容滿面地說。   聽了大姐和二姐的說話,寧玉蘅哪還不明白,不但是自己,大姐和四妹,甚至還有五妹,都成了方振玉的情人,虧自己還以為自己高明呢,人家一個個光明正大,自己卻偷偷摸摸像賊似的,她不由得沖兩個姐姐嗔道:「大姐二姐,你們好壞啊!」   寧玉芬將她抱住,卻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她深吸了一口,才笑道:「跟姐夫偷情,你就不壞了?」   寧玉蘅不知怎麼回答,只好和大姐糾纏在一起。寧玉芳看見她們姐妹倆雖說在鬥嘴,其實都深愛著方振玉,便對懷中的兒子說道:「兒子啊,你看你爸爸多有本事,給你找了那麼多的媽媽,以後你就幸福了。」   「二姐!」寧玉芬已經慣了,沒有什麼,但寧玉蘅還沒有和她們這樣說笑過,不由得一陣害羞,但看到大姐不但沒有羞,反而臉有喜色,想起大姐不能生育,自己呢,既然決定嫁給鍾玉光,還可以生孩子嗎?不由也想過一下當媽媽的癮。她走過去,向在寧玉芳懷中的嬰兒伸出手來,說道:「小寧,來,讓小媽抱抱。」她倒自覺地自稱小媽了。   方振玉的兒子叫小寧,方振玉說了,這個寧字很好,而且起這個名字,正好讓他繼承方家和寧家的事業,把當時在場的王佩英和玉芬玉芷,當然還有玉芳,都感動了。小寧見寧玉蘅伸手,小臉笑得甜甜的,忽然,一股水箭從他的下體射了出來,寧玉蘅躲閃不及,不但滿臉都是,還有很多射進了她的喉嚨裡。於是三人都笑了起來。寧玉蘅從大姐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這才將小寧抱起,笑罵道:「小傢伙,將來,你也會像你爸爸一樣,迷死許多女孩子嗎?」   「當然了,有我們方家五朵金花共同培養,他一定會比他爸更厲害。」寧玉芳為兒子擦那小玩意兒,得意地說,「你看,才出世,就知道吹簫了。」   「去你的,你不是想說我們的兒子亂倫吧?」寧玉蘅罵道。   寧玉芬瞪了寧玉蘅一眼,說:「我們兒子怎麼會這樣沒出息?不過,玉芳說得不錯,他有這麼好的條件,又有我們這麼多女人調教他,他一定會很出色,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為他著迷。」她說得很認真,心中在想,方振玉會有多少兒女她不知道,但她只有這麼半個兒子,她一定盡力把他教養好,使他成為一個比他父親更出色的男人,讓他繼承父親的偉業,給更多的女人帶來幸福。不知為何,她的思維,也被寧玉芳引到了男女方面去了。   「姐,小寧今後就交給你了。」寧玉芳誠懇地說,她知道,說到教育小孩,她自己遠遠比不上大姐。   「怎麼會只是我呢?」寧玉芬伸手和兩個妹妹緊緊地握在一起,自豪地說:「還有你們,還有他很多很多愛他的媽媽。」   三姐妹的心,為了大家共同擁有的男人,再一次緊緊地連在一起。   1993年9月7日星期二晚上臨海大酒店   陳向東和林恆坐在包廂裡,在等著他那幫心腹的到來。近段時間,他發現原以為是自己死黨的人,很多已經開始疏遠自己了。張虹沒到並不出奇,經過兩三次約會沒等到人之後,他知道,張虹的妙體他是再也嘗不到了,這在他意料之中,在她升職這件事上,他根本沒出過力,他只是在她意外地送上門來時,美美地享受了幾次而已,就因為財政局那幾個蠢才辦了兩件自以為聰明的窩心事,她再也不聽召喚了。這他還可以理解,但楊明基居然也現在還沒到,他很是惱火。這楊明基,可以說是他的頭號心腹,是他一手從基層提撥上來的。   等了將近十分鐘,不但楊明基沒有到,連龍忠祥這樣平時最怕他的人也沒有到,陳向東不由得煩燥起來,他旁邊那位長得相當艷麗的姑娘安慰道:「市長,他們也不過是因為有事,沒能按時趕到罷了。你也不必焦急,我們喝杯茶,唱首歌,他們也就到了。」   對著美女,陳向東自然不會那麼沒風度,他煩心未去,色心又起了,大手在那美女的大腿上輕撫著,說道:「春艷啊,你不知道,人,是最忘恩負義的動物,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他人?現在我失勢了,他們不來,也情有可原。」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很豁達大度呢。   這美女叫陳春艷,是陳向東剛認識不久的舞伴,至於他們舞到什麼地方去,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陳春艷穿著一身高開的旗袍,陳向東的手已將她的旗袍撩開,直接撫摸到她那光滑的大腿上了,她並沒有拉開,反而向他靠近了一點,嬌嗲地說:「市長你對他們恩深義重,他們又怎麼會忘恩負義呢。再說了,市長現在正鴻運當頭,又怎麼會失勢呢?小妹一定會緊靠大哥你的。我想,龍局長也不會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她套得更近乎了,自稱起小妹來。   「好春艷,大哥認了你這個小妹了。」陳向東十分興奮,不但因為在這個時候有人向自己靠近,更因為陳春艷的美貌使他色心大動,他將那隻手慢慢地向那女人的美妙之處移去。   林恆像一塊木頭一樣坐在那裡,既沒出聲,也沒朝兩人看,眼睛只是盯著門口。   就像是印證陳春艷的話一樣,就在陳向東要碰到陳春艷的關鍵部位的時候,龍忠祥敲門進來了,一進門,他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市長,讓您久等了。他媽的下面那幫人太不像話了,居然搞了一批人到我那去靜坐,弄得我怎麼也脫不了身。」也許是心急吧,他竟罵起粗話來。   陳向東收回了失望的手,但心中卻有點高興,起碼龍忠祥到了,而且並不是敷衍自己,因為他知道,最近企業局屬下的企業,經常找他的麻煩。忙讓他坐下,說道:「剛才小妹還說你不會那麼沒良心呢,她果然很有眼光。擺平了吧。」   「擺平了。」龍忠祥充滿了疑惑,不知陳向東口中的小妹是何許人。   陳向東得意了,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春艷認我這個大哥了呢。」   「哦!那恭喜你們了,今晚可得多喝兩杯,以示慶祝。」龍忠祥高興地說。心中卻在罵陳春艷淫蕩下流。原來,陳春艷是歌舞團的一名舞蹈演員,後來又當上了團裡的出納,一年前,嫁了龍忠祥下面一家企業的一個副經理,沒想到那家企業倒了,她找機會認識了龍忠祥,憑著她的姿色和手段,給丈夫謀了一個廠長的位置,而且,那還是一個效益相當好的廠。在上次和陳向東聚會時,他才介紹陳春艷和陳向東認識的,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兩人便相處得如膠似漆了。   「那還得謝謝你呢,等一下你也多喝兩杯。」陳向東說。   正說著,劉言東和楊明基先後來了,後面還跟著財政局的兩個副局長,一個叫章樹培,一個叫盧加棟。幾人都向陳向東道歉,也訴說了遲來的理由。劉言東說是鍾書記找他和方振玉商量沿江開發的事情,楊明基則說他剛從鄉下趕回來。楊明基是從鄉下趕回來不錯,但已經到家很久了,他決定疏遠陳向東後,參加這樣的聚會少了很多,但他老婆卻說一下子離得太遠不好,他想也有道理,便又來了。至於那兩個副局長,則是早就來了,只是在外面躲著,等其他人到了才進來,因為他們怕陳向東罵他們無能。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陳向東也沒作過多的責怪,他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己心急的樣子。讓他們坐好後,才叫服務員上菜。   「來,先讓我們為市長得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乾杯。」龍忠祥知道陳春艷再也不會屬於自己,想活躍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同時也掩飾自己對失去美女的傷感,服務員才斟好酒,他便舉杯約道。   眾人當即舉杯祝酒,有美女相伴便興奮起來,是男人的劣根性,這群人也不例外,陳向東更甚,他摟緊陳春艷的纖腰,和眾人相碰,說道:「以後春艷就是我的妹妹了,有什麼事,你們得幫忙,幫她就等於幫我。」   「那當然,市長的妹妹,我們怎麼敢不幫呢。」龍忠祥獻媚道,他有點失落的看了陳春艷一眼。   陳春艷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第二杯時,她說道:「我認得這麼一個好大哥,還多得了龍局長呢,大哥啊,這一杯我們敬他好嗎」她也回了龍忠祥一眼,好像是說,你別生氣,我不會忘記你的。   美女的提議,自然得到了大家的響應,陳向東帶頭眾人跟著,都向龍忠祥敬起酒來,場面一下熱鬧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陳向東才向楊明基問道:「明基啊,這段時間很忙嗎?很少看見你呢?」   「是啊,這段時間讓鍾書記趕下鄉去了,根本沒時間在家。」楊明基說。其實,下鄉是他自己要求的,因為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少和陳向東打交道了,省去了許多麻煩。   陳向東多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卻又不好說穿,只好假意關心了他幾句,便又和劉言東說話了。「言東,你們的沿江開發,究竟搞到什麼程度了,值得你和鍾書記對方振玉那麼傾心嗎?」   劉言東可沒有楊明基那麼圓滑,說道:「市長,你不知道,方振玉提的那個建議,確實不錯,經過規劃局的規劃,現在已經形成了初步的方案,在合江處,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哦。怎麼沒見立項呢?」陳向東問。劉言東所說的合江之處,便是下江村搞的鬼島開發,方玉瓊果然沒有看錯人,雷小民確實是個有衝勁,可造就之人,方案搞好之後,雖然資金還沒有落實,他已經動起來了,帶著他那一幫年輕人,趁著農閒,開始在島上清理了。   劉言東說:「那也只是幾個鄉下人在那裡胡搞而已,哪到立項的時候了?」他也看出了陳向東神色有些不對,所以也沒把實情全說出來。   陳向東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劉言東也會說假話,也不追問,而是向財政局那兩位副局長發起難來。原來,剋扣開發區工管委工資和拖延開發總公司款項的並不是陳向東的主意,他是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的,常委會決定的事,怎麼到個人拒絕執行?這兩件事被全數抖了出來,損失了這兩個蠢才不要緊,還使他永遠失去了和張虹溫存的機會。   章樹培和盧加棟暗暗叫苦,卻哪裡出得了聲?事情是自己自作聰明做出來的,陳向東只是罵他們,也算是便宜了,只好等陳向東發洩完,才向他表示以後遇事一定事先請示。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陳向東也不敢對兩人怎樣,自己的人本來就越來越少,再少了他們,豈不成了光棍司令,只是覺得心裡特別窩囊,發洩了一通之後,說道:「以後凡是開發區的事,無論是工管委還是總公司,都要等我的話,絕對不許輕舉妄動,別說方振玉不好惹,就是張虹知道我們的情況太多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明白了。」章盧二人連忙保證,楊明基和劉言東卻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陳向東把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這兩人只怕也會離自己而去,可目前又有什麼好辦法呢?也只好靜觀待變了。   章樹培和盧加棟也許是年輕吧,並沒有看出臨海這官場的形勢,他們對陳向東依然是那麼的恭敬,盧加棟問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那個什麼方振玉嗎?」   陳向東沒有出聲,一旁的林恆說道:「要是他那麼好對付,市長就不會讓你們暫時忍隱了。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把柄。他手下的三間印刷廠,火紅得很,各方面的手續也相當的完備,連稅都是最早交的。他一到,三個廠的工人都抱成了了一團,想插一個人進去也行不通。」   「那他那些錢,都是清白的了?」   「對,連所得稅也沒有少交一分。除了偶爾上上酒店之外,沒見他有過什麼其他的活動。」林恆說。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暗暗佩服方振玉,現在這個年代,像他這麼有錢的男人,誰會有這麼老實的?他卻不知道,方振玉不用出外面,在家裡,在單位,便已夠他樂的了。   「不是說,他身邊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嗎?男人還有不沾腥的?」章樹培不相信,他自己雖然官不大,但外面還有幾個美媚,而且還和自己的女秘書打得火熱呢!   林恆搖頭道:「那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也曾有人打聽過,但他廠裡的工人說,他們的關係正常得很呢。」   「你們說的是市印刷廠的那個方振玉?」一起沒有出聲的陳春艷問道。   「不是他,還有哪個方振玉?」龍忠祥依然對陳春艷投入陳向東的懷抱耿耿於懷,沒好氣地說。   「他在廠裡有一間按摩室,我還看見過有個美女脫得精光給他按摩呢?」陳春艷對龍忠祥的不快並不介懷。   「真的?什麼時候?」這回,連陳向東也都興奮起來。生活作風的事,可大可小,只要抓到真憑實據,便可以大做文章了。   「那已經是年多前的事了,聽說,那個給他按摩的湖南妹已經回湖南了。」陳春艷有些遺憾地說,能令方振玉出醜的事,她都非常有興趣。   原來,她就是那個把方振玉在工廠裡脫光身子給利小潔按摩的事告訴寧玉芳的人。陳春艷和寧玉芳都是歌舞團裡的重要人物,寧玉芳因歌出名,陳春艷則舞跳得很好,兩人的關係還相當不錯。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春艷見到了方振玉,當下便迷住了,她連朋友的關係也不顧,便和寧玉芳搶。本來以姿色來論,她比寧玉芳還要好一點點,只可惜方振玉只是鍾情於寧玉芳(裡面當然有寧玉芬的因素了)也合當有事,陳春艷當上出納後,有一次去印刷廠印東西,竟讓她發現了在休息室裡按摩的方利兩人,而且看見了方振玉那與眾不同的寶貝。陳春艷愛慕虛榮,常得到領導的青睞,因而已試過好幾個男人的東西,可都沒見過這麼茁壯的,當然知道那會給女人帶來快樂,因而便費盡心機,瞧準利小潔去給方振玉按摩的時候,叫寧玉芳去捉姦,好等寧玉芳放棄方振玉的時候,自己乘虛而入。沒想到寧玉芳到那裡的時候,方利二人也只是和她見過的一樣,並沒有歡好之事,再加上寧玉芬的開導,寧玉芳沒有上當,而且和方振玉的關係更好了。   陳向東他們沒有想到裡面有這麼長的故事,再說,他們也不想聽,只知道方振玉有過這麼一回事就夠了,有了初一,還能沒有十五嗎?只要他們監視得嚴一點,準會找到方振玉的痛處。陳向東一把抱住神思恍惚的陳春艷,在她的臉上狂吻了一會,然後大笑道:「小妹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大哥愛死你了。」   陳春艷清醒過來,雖然已和陳向東以兄妹相稱,卻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吻自己,害羞是免不了的,但更多的是喜悅,有了他那一吻,這個好色的市長還能跑得了嗎?眼前那幾個男人,還不都得為她辦事?於是她也回吻了陳向東一下,嬌嗲地說:「謝謝大哥。」   陳向東顧不得和陳春艷親熱,便和林恆等人商量起如何找人監視方振玉來。   楊明基和劉言東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說,心中卻暗暗有些鄙視,用到這麼下流的辦法去整人,看來這向來智計過人的市長,也是黔驢技窮了。而且也從中看到了他的狠毒,遠離陳向東的心便更加迫切。   聚會終於散了,陳向東顯得十分興奮,也不顧多人在場,便摟著陳春艷,揚長而去。   1993年9月11日港口至臨海路上   車子開出總公司大院時,已經是八點鐘了,才上了路,便左歪右扭起來,嚇得坐在旁邊的李偉急叫:「方總,你究竟會不會開車的?」   方振玉哪敢回答?全神貫注地駕著車,直到車子走平穩了,才說道:「我剛剛學的,只能說是懂,不敢說會,要是你怕,就明天再搭班車出去吧。」他說的也是實話,他是在這個把月內,才從方玉瓊那裡學的開車,真正開車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個小時。那駕照,還是方玉瓊憑關係弄回來的呢。   李偉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地說:「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心中卻想道:多麼難得的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又怎麼會放過呢?就是出事了,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自從那次在海上被方振玉救回後,她也像許香君等人一樣,愛上了方振玉,那種一向很朦朧的感情,便在方振玉那一句「我喜歡看你那大的樣子」中變得清晰起來。   方振玉沒有回答,小心謹慎地駕著車子。總公司有兩個司機兼保衛,徐同方因傷住院,張雷則要留下來看家,無法開車送他,但事情緊,他只好靠他那才學會不久的車技了。李偉則是明天有事要出市裡辦,晚上跟他出去,為的是省幾個錢。李偉說不怕,他卻是有點怕。他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死後,他兒子和幾個女人(對寧玉芬等幾個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稱呼,稱妻子嗎?當然不可能,說是情人嘛,又不像,他知道,寧玉芬和譚春梅這輩子是跟定他了,只怕還有一個方玉瓊呢,所以,只能以女人稱呼她們了)怎麼辦?她們能撐持起他印刷方面的事業嗎?他更看重的是港口開發的大業,他雖然並不把自己看得太高,但也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是舉足輕重的,別弄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李偉也不想分他的心,心中在想著方振玉為什麼這麼晚還不顧危險趕回去。一會兒後,路況稍好,車子也平穩多了,她才試探地問道:「方總,這麼急趕回去,是想老婆孩子了吧?」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熟練多了,應道:「我是想他們,但我回去卻不是為他們。我是明早有一個印刷廠方面的重要合同要簽,不回去不行。」   這不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嗎?李偉心想。她問道:「方總,你這麼拚死拚活地幹,錢真是那麼重要嗎?」   「錢當然很重要,不是有人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嗎?我們的港口建設,不正是需要錢嗎?我們建設港口,不也是為了錢嗎?沒有錢,人民的日子就不好過。但我這麼拚命,卻不全都為了錢。」   「哦?為什麼?」   「我的錢雖然不多,但也夠我養家活口了。如果為了錢,我在印刷廠多努力一點的話,應該可以比現在多收入三四萬元,我幹嘛來領這每年萬來塊錢?我搞印刷之初,就立下了志願,要把臨海的印刷業發展起來,所以,我來了港口,我也不願放棄。而港口呢,既然我答應了鍾書記,我就一定把它建好,建成一個世界有名的現代化港口。」方振玉解釋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向李偉說那麼多,也許是旅途寂寞吧。   「你的事業心太強了,這也許就是那麼多人為你賣命的原因吧!」李偉歎道。   方振玉苦笑道:「怎麼能說是為我賣命呢?大家都是為建設自己的家鄉,建設自己的國家嘛?」   「話是這樣說,可是如果沒有你這樣誠實勇敢,才智過人,責任心強,而又英俊蕭灑的老總,只怕他們也不會那麼賣力。」李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形容詞去形容方振玉的優點,最後說道:「是你的人格魅力把他們都吸引了。」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吧?那麼你呢?也和他們一樣嗎?」方振玉沒想到李偉他們是這樣看自己的。   「你那麼謙虛,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麼好了。」李偉沒有說自己怎麼樣,而是說道:「連張虹這樣原來和你在對立面的人都被你吸引到身邊了,還說來世怎麼都要做你的老婆呢,你說,還有誰能阻擋你的魅力?」   方振玉被李偉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想起張虹在船上奮不顧身地救自己和李偉,他不由感動地說:「其實,你和張虹都一樣,都是有本事而且勇敢的女人。」停了一下,他又說道:「說什麼來世呢,今生的事也做不完。人只能是好好地珍惜眼前,誰知道來世是怎麼樣的?更何況,誰都不知道有沒有來世。」想到這段時間工作的緊張,方振玉心中充滿了感慨。   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的珍惜眼前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想到一邊去了,她想的是如何珍惜眼前這單獨和方振玉相處的機會。她一點也不考慮今後會怎樣,只是下決心要和方振玉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車子忽然慢了下來,然後一陣抖動,便死火了。方振玉怎麼打也打不著火,便下車去推,但憑李偉那點力氣,別說不知是什麼原因死火,便是好車,她也無法推得著。二人只好看著呆在路中的破北吉歎氣了。   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李偉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她出入不少,女孩子又比較心細,很快就說道:「這是鴛鴦坳,剛好是兩邊不到岸。」   「只好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車到了。」方振玉也知道這地方周圍並沒有村莊,想找人幫忙,得走上五六公里,但想等車,也很難,因為晚上,這裡幾乎是沒有車過,白天也只是幾台班車而已。   兩人在車裡找了點水,洗過手後,又回到了車上。幸好此時月亮爬了上來,車裡並不顯得暗,兩人閒聊著,倒也不寂寞。等了成個鐘頭,別說是車,連人也沒見一個。忽然,李偉含羞說:「方總,陪我到那邊辦件事,行嗎?」   「辦什麼事?」方振玉問,但一問出口,便已明白了,說道:「在路上不就行了?」   「我要辦大事,這裡不好。」   「走吧。」方振玉無可奈何,便下了車,陪著李偉上了旁邊那半座小山。他見李偉在一邊蹲了下來,也到一邊小便去了,完事後,便在山頂上等著。   好一會兒,李偉也到了山頂上,向著月亮照來的方向說:「月色真美,我們在這坐一會兒吧。」   方振玉想到那破車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而且這裡也可以看得到,便答應了。這山頂長著一棵大樹,樹下是一個小草坪,四周便再也沒有什麼了。兩人坐了下來,正對著月亮升起的地方。夜色果然很美,山下,一條小河在月光下流淌著,水面反映著銀光,秋蟲在吱吱叫著,給這夜晚增添了不少寧靜,只看得兩人都有些入迷了。   李偉向方振玉靠近了一點,問道:「方總,你那天在海邊說,喜歡看我大的樣子,是真的嗎?」   「什麼大大小小的,我都忘記我說什麼了。」方振玉說,他當然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可卻不想在此時提起,孤男寡女的,在這荒山野嶺上,要說起來,只怕不知要發生什麼事,他對女人實在是有點害怕了。   「可我卻為你把她放開了,害得很多人都笑我大『波』妹。」李偉幽怨地說。   方振玉本以為自己說忘記了,李偉會轉過話題去,沒想到她非但沒有轉,還說得更明白了,他當然不能再裝糊塗,便說道:「對不起,害你讓人取笑了,不過,我說的是真的,男人哪有不喜歡女人胸部高挺的呢。」   「那就好,只要你喜歡,讓人取笑又怎麼樣?」李偉說。   雖然她說得很平淡,但方振玉卻聽出了其中的深情,他不由有些惶恐,說道:「小李,不要這樣好嗎?」   一陣風吹來,李偉輕顫了一下,說道:「方總,我有些冷,抱著我好嗎?」她向方振玉靠了過去。   方振玉不好將她推開,只好讓她靠著,摟住了她的纖腰,他勸說道:「你年輕漂亮,前途無可限量,多花些心思在工作上,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會毀了你的前途的。」   「難道我的工作做得不好嗎?」   「當然不是了。」對李偉的工作,方振玉實在是無可挑剔。   「那不就得了?」李偉將方振玉的手拉到自己高聳的酥胸上,說:「工作之餘,想點兒甜蜜的事,總該可以吧。口中說喜歡,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你是不是有些口是心非呢?」   方振玉見狀想把手抽開,卻被李偉按住了,當然他可以用力抽回,但他又怕傷了李偉的心,便說道:「小李,你這樣,我們很容易出事的。你應該清楚我的情況,我可不願意傷害了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能有什麼事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了感情,偶爾快活一下,也不算過分吧。」李偉說著,得寸進尺,竟把方振玉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底。   其實,李偉的乳房並不是很大,只是她個子嬌小,才顯得胸部特別突出而已,方振玉握在手中,也只是稍稍有餘,但卻是滑膩異常,手感非常好,他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還在那略微凸起的乳珠上揉捏。   那感覺實在是太美了,李偉輕輕地呻吟了起來,她想起了許香君她們,是否也享受過這種美感呢?當然,她不是妒忌,只是想和她們比較一下而已,那心態,便像是孔雀開屏。她問道:「方總,除了老婆,還試過其他的女人嗎?香姐和戰副她們的『波』怎麼樣?」   「我真的那麼好色嗎?」方振玉不答反問。   「你應該『色』一點,我想,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女人都喜歡你『色』呢。放心,我不是吃醋,我只想和她們比比而已,看誰先得到你。」   「她們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卻是很好。」方振玉早就知道自己和這幾個女人肯定會出事,但卻沒想到會首先出在李偉的身上,便滿足她的「虛榮心」說。   「我真的很高興!」李偉喃喃地說,她的心中,也確實高興,那是因為她竟能在許香君等人之前享受方振玉的愛,而且那種美妙感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烈,還要美。她春情勃發起來,玉手偷進了方振玉的褲底,把玩起那燙熱的東西來,同時吃驚地說:「方總,你的炮口徑真大。」   要來的終需來,方振玉乾脆放了開去,問道:「你下面大嗎?」   「不大,而且毛也很少。」李偉居然描述起自己那地方來,又說道:「想瞭解深一些,你不會去探訪一下嗎?」   方振玉當然不會再客氣,一隻手留在高峰上,另一隻則溫柔地滑下平原,到達了丘陵之下的溫泉,果如李偉所說,丘陵上芳草稀疏,但那溫泉卻是泉水奔湧,他手指問津桃源,發現那裡已是門戶大開,不由笑道:「『波波』,你那裡已經開門揖盜了。」   「壞死了,怎麼這樣叫人家呢?」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是在叫自己,嬌嗔地輕罵,以表示心中的喜悅。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你的大呢?」   「怎麼叫就由你吧,不過,那不是開門揖盜,而是開門迎客。」   「那裡有客人到過嗎?」   「幽徑不曾緣客掃,篷門初始為君開。」李偉竟然吟起詩來。   方振玉大為感動,說道:「可你卻敢這麼主動?」   「你是想說我淫蕩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內疚而已。」   「這有什麼好內疚的?我就覺得能把我的第一次給我心愛的人,非常幸福。說我淫蕩也不要緊,在心愛的人面前,不淫蕩一些,主動一些,這幸福怎麼會來呢?」   兩人說著情話,動作卻沒有停,不一會,方振玉便做了李偉溫柔鄉的客人了,緊接著,便是充分去展現自己男子漢的雄風,只把嬌小的李偉弄得七魂不見了六魄。當一切都歸於寧靜,李偉也從雲端上下來了,月色依然很美,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幸福地說道:「方總,我好快活。能在這麼美妙的夜色中,享受著人生的第一次,是多麼的溫馨浪漫。」 (卷二) 第十一章 遷碑逸事   第十一章 遷碑逸事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上午 方家大樓   方振玉在市政府辦完事回來,正在客廳裡逗著兒子小寧玩,寧玉芳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父子倆,臉上寫滿了幸福。方振玉逗了一下之後,向寧玉芳問道:「媽上哪兒了?」   寧玉芳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見媽一陣就要問了,不見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你回來看看,你那麼關心她,好像是你媽而不是我媽似的,更好像我們在虐待你媽。」那樣子雖然是嗔怪,但心中卻高興老公這麼關心自己的母親。   方振玉自然聽得出來,他打量著妻子,只見她穿著高吊帶的睡衣,為了方便餵乳的緣故,裡面根本沒穿什麼,雖然睡衣很厚,但那高聳的乳房也襯出她那美妙的身材,不由得眼睛發亮,他抱著小寧坐到她身旁,在她的嬌臉上吻了一下,笑道:「有你這樣的女兒嗎,難怪媽不要你了。」   寧玉芳嬌笑道:「她怎麼敢不要我呢?我把你帶走了,她哪裡還有兒子?」她也溫柔地回敬了方振玉一吻,這才說道:「伍倩上來了,說是不舒服,媽媽正帶她去看病?」   「哦?什麼病啊?」方振玉關切地問道。伍倩是王佩英的妹妹的女兒,王佩英的妹妹死得早,她妹夫又不爭氣,只靠伍倩支撐著家庭,方振玉在各方面幫了她不少。   「你是不是太關心她了,竟問這樣無知的問題,還沒有檢查,誰又知道她是什麼病呢?」   方振玉不由得苦笑起來,對寧玉芳,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她是吃醋嘛,她又老把女孩子往自己的懷裡送,可她卻把所有有一點姿色的女孩子都跟他聯繫起來。他無奈地說:「我也是很久沒見過她,才問一下罷了,別是這樣也不行吧?」   寧玉芳看著方振玉受窘的樣子,心中高興,說道:「我還以為你想把所有和我們寧家有關的女孩子都收歸一房呢?」但很快她又說道:「許久不見,她長得更美了,那對乳房,比我的還要大呢,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臉色也不太正常,可能是真的病了。振玉啊,你還得多關心她,她的負擔很重呢。」   「錢在你手上,你幫她一下不就行了?」   「錢倒是不成問題,她家的生產已經搞得不錯,我看主要還是精神上的吧,她父親和弟弟也太沒用了。」看來,寧玉芳對伍倩還是相當的瞭解。   「你說得也是。」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門鈴響了,他開門一看,許香君帶著鄧婷芳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看樣子,也不過是四五歲,他連忙上去打招呼。   鄧婷芳看見方振玉,大為興奮,正想像在海邊那樣上前親熱,卻見寧玉芳在座,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只和方振玉握了握手,問了一聲好,然後在方振玉的介紹下和寧玉芳見禮,同時也用心地打量著寧玉芳來。兩個美女互相盯著,都暗自佩服對方的姿色和氣質。   「方叔叔。」還沒等兩女說什麼話,只聽得一聲嬌嫩的聲音叫著,那小男孩已向方振玉撲來。   方振玉一把將他抱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問道:「你是小鍵,叔叔沒說錯吧。」   那男孩正是許香君的兒子小鍵,他也親了方振玉一下,說道:「叔叔正像我夢中見到的那樣,小鍵真的好想你,謝謝你給我買了這麼多禮物。媽媽不讓我來,我哭著要來了,這裡真的很好玩,還有一個小弟弟呢。」小鍵說了一大串的話,還伸出手去,輕撫方振玉另一邊手上的小寧。   眾人聽得小鍵這麼小的人兒,說話卻像大人一樣,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說來也怪,小寧在他的輕撫下,居然笑起來。寧玉芳笑道:「小鍵,你那麼喜歡小弟弟,你就在這裡帶他,不回省城了,好嗎?」   「太好了,那我真的不用回去了,媽媽,是阿姨叫我留下的,你不趕我走了吧?」小鍵看著許香君,眼中是熱切的神情。   許香君苦笑著對寧玉芳說:「他本來就想在這兒了,你現在這麼一說,只怕更難讓他回去了。」   「哪有什麼?反正我媽也有空,就讓她帶好了,省得她整天說沒事幹。現在好了,有了小寧,又有小鍵,我看她還說閒嗎?」寧玉芳根本不在乎家裡多那麼一個人。   大家說著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還是方振玉心中有事,才說道:「今天這麼多人,你們說,是在家吃飯呢,還是出外面去?」   鄧婷芳一進門就很少說話,她坐在方振玉的對面,一起在看著眾人說笑,但眼睛更多是在方振玉的身上,她穿的是套裙,卻是很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大腿張得很開,只要方振玉看過去,便可以看到那薄薄的內褲遮掩不過的妙處。見方振玉一說,而且眼睛看著她,便把大腿張得更開了,說道:「要我說啊,還是在家裡顯得更加舒服。」   寧玉芳不知是否看到鄧婷芳的勾引動作,但卻是有些曖昧地說:「振玉啊,既然鄧律師這麼說,你就在家裡好好地招待她吧。」   「也好,那你們聊,我買菜去了。」方振玉並非沒有看到鄧婷芳的神情,而是已經習慣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許香君看著鄧婷芳笑道:「方總,你是要好好地招待我們鄧律師的,她一聽到是你叫她,便把到手的兩個大案都放棄了。」   「香姐,你胡說什麼啊?」鄧婷芳害羞起來。許香君說的是實話,但又怎能在寧玉芳的面前說呢?更何況,她又說得那麼曖昧。   方振玉知道這些事是越說越不清楚,因此也不理許香君的瘋言瘋語,就要出門,卻見寧玉芬回來了,手中還提著一大堆的菜,一進門,和許香君打了一聲招呼,並在方振玉的介紹下和鄧婷芳認識。寧玉芳笑道:「大姐,你有先見之明,知道今天有客人啊,從沒見你買過菜,今天一買就那麼多。」   「什麼先見之明?昨晚,振玉不是說今天香姐要來,還要帶一個著名的美女大律師來嗎?」   「是啊,我也聽說了,所以,我也去買了一些。」寧玉芬才停口,有人接口說道,卻是寧玉蘅,手中也是提著很多菜。   「喲,我們的書記夫人也回來了,要你招呼我們,怎麼好意思啊!」許香君打趣道。原來,寧玉蘅終於答應了鍾玉光的求婚,正準備國慶節結婚呢。開始時,許香君對鍾玉光追求寧玉蘅,還有一點點醋意,但當她喜歡上方振玉之後,這一點點醋意便煙消雲散了,她本來還擔心鍾玉光會纏著自己呢。   寧玉蘅並沒有害羞,而是說道:「香姐,看你說的,大家一家人嘛。」又對鄧婷芳說:「你就是鄧律師吧,謝謝你對我姐夫那麼支持,早就聽姐夫說起你了,沒想到比姐夫說的還要漂亮。」   鄧婷芳和寧玉蘅握了握手,一時之間,她倒弄不清楚這一幫女人和方振玉的關係了,雖說她們都是方振玉的大小姨,但看那對方振玉的關心程度,已超出了一般的感情。同時,對方振玉在其他的女人面前讚自己漂亮,心中也感覺到甜甜的。她由衷地說道:「我也聽香姐她們說,寧家有五朵金花,而且是一朵比一朵漂亮,現在看來,真是名不虛傳。」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條街,現在幾個女人,當然就更加熱鬧了。她們說著自己的話,沒有留意到小鍵正在左右打量著寧玉芬和寧玉芳,他忽然對方振玉說:「方叔叔,她們兩個怎麼長得這麼像啊。」   「她們是雙胞胎。」方振玉一下沒留意問的是一個小孩子,隨口答道。   「哪又什麼叫雙胞胎呢?」   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許香君連忙拉過他,費盡心機解說起來。這時候,王佩英也回來了,卻沒見到和她一起的伍倩,方振玉不由問道:「媽,伍倩情況怎麼樣,她怎麼不一起回來?」   王佩英先和幾人見過面,才說道:「才作了檢查,還沒有結論,倩兒這丫頭擔心家裡的事,回去了。」   寧玉芬見已經十一點多了,便說道:「振玉,你和鄧律師、香姐去商量你們的事,三嬌和我去做飯,孩子就交給媽媽和玉芳了。」   對寧玉芬的安排,大家自然沒意見。許香君把小鍵交給王佩英。卻也奇怪,小鍵不但不認生,還和王佩英有說有笑的。許香君大為放心,便和方振玉上樓去了。電梯裡,鄧婷芳問道:「方總,你們一家,相處得不錯嘛。」   「是啊。她們都非常關心支持我。」方振玉感慨地說。   鄧婷芳不再問了。不多時,便進了方振玉的書房裡。書房裝飾得富貴典雅,幾個大櫃裡裝滿了書,她心想,看來,方振玉的才學並非幸至,見許香君駕輕就熟地為三人沏茶,笑道:「香姐,看你這個樣子,好像這裡是你的家一樣。」   許香君答道:「差不多吧。每次從港口回來,我都是住在這裡,我可沒有錢去住高級旅館。」她的意思很明白,低的她當然不住了,高的呢,又太浪費了。是不是這種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哪我以後也住在這裡了,和你一起住,沒問題吧?」   「沒問題。再說了,這裡幾層樓格局都一樣,房間多著呢,我想方總不會吝惜得不讓你住吧。」許香君沒等方振玉回答,便幫著答應了,好像她是這裡的主人。   「太好了。」鄧婷芳大為高興,隨著方振玉港口開發的進一步加快,涉及法律的事情更多了,她來的次數也更多,住在這裡,可以多和方振玉相處一些。只是因為是他的家,有寧玉芳在,只怕親熱起來沒有那麼方便。   三人坐下,方振玉坐在他的主位上,那是一張可以半躺的大椅子,此刻,他就是半躺著,向著許鄧二人。他說道:「鄧律師,這次請你來的目的,香姐都告訴你了吧。」   鄧婷芳卻聽得不高興,嗔怪道:「不是吧,才多少天不見,就那麼疏遠了。」   方振玉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會疏遠呢,我是因為事情重要,才這樣叫你嘛。婷芳,你說說看,我那樣安排,行不行。」   原來,這次方振玉將鄧婷芳請下來,為的就是紀念碑遷碑之事。旅遊區就要動工,遷碑之事迫在眉睫。趁著許香君回家,他便讓她把鄧婷芳請下來了,他當然沒想到因此而讓鄧婷芳損失了不少生意。   鄧婷芳心中很高興,本來,上次方振玉已經直呼她的名字了,怎麼能讓他倒回去呢?她應道:「我看可以,上次我和他們談過這問題,他們是有些情緒,但也不是沒有頭腦之人,都知道港口發展了,對自己有好處。而且,他們對我爺爺還是相當的敬仰,到時把我爺爺抬出來,應該有很大的作用。」   「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一些問題。」方振玉顯得有些不安,卻一下子找不到頭緒。   鄧婷芳和許香君兩人都覺得他安排得很周到了,不相信他還有什麼問題沒想到,許香君說:「放心,大小事情都安排妥當,怎麼會有問題呢,我們只等18日這個好日子,旅遊區就可以動工了。」   許香君的話提醒了方振玉,他坐起來,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大驚小怪的。」鄧婷芳正在欣賞他側躺的美好身型,那種慵懶卻又顯得充滿活力的形象令她著迷,她正幻想著在他懷裡撒嬌的幸福景象,卻讓他一下子給破壞了。   鄧婷芳那輕嗔薄怒的樣子,令方振玉精神為之一振,良久,才說道:「我知道問題在哪裡了。」他停了一下,見兩女都望向自己,這才說道:「那就是儀式的問題。漁民們都講迷信,要是我們不搞一些必要的儀式,只怕還是難以過關。可是,那種迷信的儀式,他們會同意我們搞嗎?」他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對他像坐直升飛機一樣升上來極為不滿的人,他們都恨不得抓住方振玉的痛處,好把他搞臭。   鄧許二人也沉默了,她們都知道方振玉的處境。好一會兒,鄧婷芳說道:「不如我們不搞,把遷碑的事交給漁民。」   方振玉一聽,非常興奮,他跳了起來,將鄧婷芳抱進懷裡,吻了她那嬌臉一下,說道:「真不愧為大律師,思維就是敏捷,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鄧婷芳被他抱了個結實,心中是又羞又喜又怕,羞喜就不必說了,她是怕讓寧家的人看見了,會影響她今後和方振玉的交往,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連忙將方振玉推開,偷看了許香君一眼,見她好像並沒有發現,這才放心了,紅著臉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太過搪突,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就是你說的,交給老百姓去辦啊。」於是便把自己的初步設想跟二女說了。   許香君並非沒看見兩人親吻的情形,只是不覺得奇怪而已,她自己都想這樣呢,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平靜地和鄧婷芳一起,補充著方振玉提出的方案,很快,三人便把它完善起來了。吃飯時間到了,三人也結束了一切。   這一頓午飯吃得很浪漫,這一桌人,除了方振玉外,全都是女的,而且個個對方振玉情深義重,因此,說起來話來,葷素夾雜,一語雙關,更有甚者,還與方振玉磕磕碰碰,開始時,許香君和鄧婷芳還有一些拘謹,但到後來,看見寧家姐妹都一樣,便也放開了,只看得王佩英眉頭大皺,但她們都不涉於亂,甚至連話也說得毫無挑剔,也只好和小鍵說話了。   小鍵也是奇怪,不但很愛小寧,而且很聽王佩英的話,最後,許香君讓他留下來和王佩英住,他也答應了,只是叫許香君多回來看自己,令得許香君大為放心。帶小鍵來臨海,本就不是她所願,只是小鍵死活要來,現在,她總算是御下了一個大包袱。   吃過午飯,徐同方駕著方振玉那破北吉來了,方振玉便帶著鄧婷芳和許香趕回港口開發區。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 總公司駐地   一路上磕磕碰碰,花了近兩個小時,車子終於到達了紅石村委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小院,鄧婷芳一跳下車來,便埋怨道:「這輛破車,真不是人坐的,以後來的時候,我還是自己坐班車來算了。」   許香君也下來了,她笑道:「有方總在,只怕你也不忍心讓他自己一個人受這種苦吧。公司裡的錢,方總都拿去搞開發了,想坐好車,還得等上一個時期呢。」   「誰說的?要是你們方總願意,過兩天他就有好車坐。」鄧婷芳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像是作出了一種什麼決定。   許香君高興起來,問道:「你有好車?」   鄧婷芳淡淡地說道:「我哪有什麼好車,不過,方總同意了,好車自然會有的。」她那一雙美目,注視著方振玉。   那裡的人,正在準備上班,聞言都看著方振玉和鄧婷芳,尤其是和方振玉有過親密關係的李偉,更希望心上人能坐上好車,別那麼辛苦了。   方振玉見大家都是期盼的眼神,便笑道:「有好車我當然想坐了,說吧,鄧大律師,有什麼條件?」   「也沒有什麼條件,我按照你們的集資方法,投資三十萬元港口開發,但那錢的用途只能是買車,而且我還要我來的時候,用它去接我。」   方振玉沉默了,有人投資港口開發,那自然是好事,但那錢卻不能用,你叫他怎麼說好呢?但回頭一想,買車還不是一樣是公司的財產?再說了,隨著港口開發速度的加快,和大老闆打交道的機會更多,也應該有一輛好車了,總不能就坐自己那破北吉去和人家談判吧,於是他便說道:「行,你拿來吧。」   鄧婷芳心道:哪到你不同意。甜甜一笑,說:「這次回去,你們就去提車,我就把款劃到車行,剩下的你們就提回來行了。」   「太好了,這回,方總就不會再被丟在中途了。」戰大軍高興地說。   一旁的李偉一聽戰大軍提到那件事,臉有些漲熱起來。自從那晚之後,她還和方振玉歡愛過兩次,每一次,都是那麼淋漓盡致,都那麼的快樂無窮,幸福在她心中都快要溢出來了,許香君等人也看出了她的變化,但卻不知道為什麼。   方振玉看到了李偉表情的變化,怕她洩露出兩人之間的秘密,便說道:「你們還不去工作,還在這裡幹什麼?」   眾人便各忙各的去了。方振玉把鄧婷芳安排住在自己的房間,自己則搬去和張雷、徐同方同住。當他安排好一切回到鄧婷芳那裡時,那個嬌嬌女已經安排好自己的東西了,她朝方振玉笑問道:「方總,這裡平時是你自己整理的?」   方振玉並沒注意她的表情,應道:「我哪有時間?平日裡,都是她們幫我打理的。」   「我說呢,一個大男人,搞得如此的溫馨,便像是大姑娘的閨房一樣,是不是她們都在這裡住過?」鄧婷芳臉上現出古怪的笑容。   「你說什麼啊,也不怕人家姑娘們聽了找你算帳。」方振玉並不在意,因為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戰大軍在這裡住而已,他從來沒有和誰在這裡胡來過。   鄧婷芳得意地說:「我又沒說她們和你住在一起,你緊張什麼啊?也許,她們還巴不得你讓她們和你住在一起呢。」   「別胡說了,你是休息一下呢,還是現在就馬上進村工作?」方振玉可不想和她再扯下去,從那晚白玉灘回來後,他真的有點怕她了。   鄧婷芳忽然在後面摟住了方振玉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我不用休息,只需要你像在海上一樣給我一下鼓勵就行了,不過,可不要敷衍我。」她那熱切的眼睛緊盯著方振玉。   方振玉大吃一驚,看看外面沒人,才放心了一點,他感覺到了鄧婷芳胸部的豐滿,想將她推開,卻又不敢太用力,當然沒法達到目的,只好吻上了他的芳唇,他當然想像上次那樣蜻蜓點水就算了,但鄧婷芳卻不放過他,將那丁香小舌伸進他那大嘴裡攪動,弄得他起了生理反映。   好一會兒,鄧婷芳才放開他,說:「我還真以為,我一點女人味也沒有呢?」原來,她也感覺到了方振玉的變化,嬌笑一聲,出門之後,才回過頭來說道:「走吧,領了報酬,就應該工作去了。」說著便放開腳步朝院外走去,一步一扭的,顯然是非常的高興。   方振玉只有心中苦笑,跟著鄧婷芳朝漁村走去。他暗自擔心,鄧婷芳在這裡還有那麼多天,自己又怎麼去應乎她那熱情的挑逗呢?   鄧婷芳果然沒有辜負方振玉的期望,她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動人的言辭,應該說還有她那美貌,把那些烈士家屬說得心服口服,一致同意搬遷紀念碑,當然,方振玉給的條件,以及那麼照顧他們的風俗習慣(說不好聽是迷信)也讓他們感動,只是一個下午,他們就組織了有關人員,成立了一個搬遷小組,商量著採取怎樣的儀式去辦好這件事。這些事情,方振玉當然就不用再出面了,他的責任,只是給錢和監督那幫人執行。   「芳姑娘,你可一定要參加那儀式才行?要是你不參加,鄧團長他一定會不高興,這樣我們那三兒也就不高興了,你爺爺對我們三兒實在太好了。」他們臨走的時候,一個老婆婆拉著鄧婷芳的手,認真地說。   「放心吧,老婆婆,我一定會在場的。」鄧婷芳緊拉著老人的手說,她對老人很乖巧,在多次的交往中,她知道這位老人的兒子是自己爺爺的警衛員,兩人的感情就更好了。   「是啊,老婆婆,婷芳她一定參加的。」方振玉也在一邊保證。   那老婆婆一雙昏花的老眼盯著方鄧二人看了很久,慈愛地說:「你們兩個都很好,很有夫妻相,可要好好珍惜啊!」   「婆婆,我們會的。我不但會來參加儀式,以後還會經常和振玉來看望你老人家。」鄧婷芳不讓方振玉作出解釋,便馬上說道。   「這就好。」老人顯得十分開心。   離開了漁村,鄧婷芳向紀念碑走去,方振玉則在後面跟著。對鄧婷芳和老人的應答,他也是無可奈何,難道他能在老人面前駁鄧婷芳的話嗎?來到紀念碑前,鄧婷芳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碑前喃喃自語,不知在說著什麼。良久,她才回過頭來,和方振玉一起眺望著不遠處那美麗的白玉灘。   「婷芳,在想什麼呢?」方振玉感覺到了鄧婷芳的體香,溫柔地問道。   好一會兒之後,鄧婷芳才說道:「我在和爺爺說話,我告訴他,他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這裡很快便會變成一個世界有名的港口,而她的孫女,也為這港口出了不少的力。」她當然沒有說,她還請爺爺保佑她,讓她的另一個願望也能實現。   方振玉也深有感慨,他說:「老一輩為了人民能過上好日子,不惜流血犧牲,作為後一代,我們有責任把家鄉、把祖國建設得更好。只要能讓我們中華民族能在世界強國之林中崛起,我們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   看著眼前這偉男子,看著他那剛毅的臉,聽著他那感人肺腑的話,鄧婷芳心中的愛意更加濃了,她挽著他那強壯的胳膊,笑道:「你應該入黨。」   方振玉笑道:「我這樣的人,哪夠資格入黨?真正的共產黨人,應該有更崇高的理想,當然,我指的並不是我們見到的某些人。其實,建設強大的祖國,也並不僅僅是共產黨人的事,而是我們十多億中國人的事,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我可沒有那麼崇高,我也不是匹夫,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鄧婷芳將頭靠在方振玉的肩膀上,輕輕說道:「我只想做一個小女人,給為這偉大的事業付出血汗的男子漢一些溫柔,激勵他更好地去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拚搏。」   「婷芳!」方振玉心中感動,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美女的柔情,只好伸出手臂,輕摟著她的纖腰。   鄧婷芳也感覺到了方振玉的情意,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鋼鐵男子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但她得慢慢來,她不想太快了,把這男人嚇退了。她靠近他一些,享受了片刻的溫柔,說:「今晚我們再來游泳,讓我好好地為你搓背,我的手勢還相當不錯呢?」   「不是吧。」方振玉嚇了一跳,連忙把鄧婷芳推開。   鄧婷芳看著他那有些惶恐的樣子,不由得嬌笑起來,她一拉方振玉的手臂,說:「快回去吧,到吃飯時間了,再不回去,人家找來了,我看你又怎麼辦。只給你搓背,就嚇成這個樣子,要是再做了什麼,還得了?」最後她又笑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難道我能把你吃了?」   方振玉想想鄧婷芳說的也是實話,不由得也笑了起來,跟著鄧婷芳,往紅石村委跑去,笑聲灑滿了一路。   1993年9月16日 下江村 江心島   雷小民把他的一幫鐵心的哥兒們都叫齊了,在他那間簡陋的臥室裡擺開了江心島的開發計劃圖,向他們講解了起來。在方玉瓊的督促下,他除了搞那個計劃書之外,還認真地學了不少東西,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學得很多,但整個人的氣質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方玉瓊帶他去參加方振玉的靈龍島設計方案的討論,更讓他增長了不少見識,這讓他在村中的威信也增加了不少。   「太好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村不出三年,就可以富裕起來,我們就不愁討不到老婆了。」一向跟雷小民象親兄弟一樣的小三聽了雷小民的解說之後,興奮地說。也難怪他如此興奮,因為太窮了,村中雖然有不少年輕的男人,而且很多還長得不錯,但村裡已有兩年沒辦過娶媳婦的喜事了,在改革開放,農村已逐漸富裕起來的今天,有哪個姑娘願意嫁進這種窮村呢?   這四五個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了,看著外村的人娶媳婦,自己在一旁白瞪眼,心中的滋味當然不好受,所以,小三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都紛紛議論起來,這個說這村的姑娘好,那個說那村的姑娘漂亮。雷小民聽著,心中覺得責任更大,他說道:「兄弟們啊,現在我們只是規劃,還要我們去努力才行啊!」   幾人聽得喪氣起來,一個叫雷振的小伙子說:「小民,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於是,眾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雷小民的身上。   雷小民說道:「眼前,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有開發的資金,大姐說,她會給我們解決一部分,但還是不夠,因此,我想讓大家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好想呢,自己是沒有定的了,借嘛,有錢的親戚不肯,沒錢的嘛,又指望不上。」小三滿臉的洩氣。   小三說的也是事實,幾年來,有好些有了錢的親戚,已經不上門了,更不用說向他們借錢了。於是屋子裡又沉寂起來。雷小民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要大家同意才行。」   「只要有錢開發,我們有什麼不同意的?」雷振說道。   「是啊,小民,你說出來看看。」眾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雷小民理了理頭緒,才說道:「我們找人合作,我們出土地,他們出資金。」   「這當然好了,可是,誰又會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投資呢?」雷齊賢出外面打過工,見過世面,馬上表示同意,但又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於是幾人又議論起來,有的怕沒人來投資,有的則怕人家來了,投入的資金多,輪不到自己村人說話。雷小民看著,不由得佩服大姐的先見之明。原來,他心中一早就打著找人合作的主意,他跟方玉瓊說了,方玉瓊卻讓他先和村裡人商量,村裡肯定會有人不同意,要好好地做好說服工作,沒想到剛在自己哥兒們中提出,就遇到了阻力。於是,他等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才向大家分析了今後的大勢,最後他說:「至於有沒有人肯來,哪就要看我們的誠意了。瓊姐答應給我們找幾個人來,而且說,他們只參與,管理的事由我們作主。」   那些道理,雷小民是從方振玉和方玉瓊那裡聽來的,自然有很強的說服力,幾人都認為很好,瓊姐大家也認識,而且在他們的心目中,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也這麼說,當然沒人反對了,幾個人的心,空前地擰成了一團。雷振笑道:「小民,瓊姐這麼關心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呢?」這也難怪他這麼問,在村裡的小伙子中,小民是長得最俊的一個,是很多姑娘家追求的對象,只可惜因為家窮,都沒有談成罷了。   「雷振,你欠揍了是嗎?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小民怒目瞪著雷振,一付要撲上去的樣子。在他的心目中,方玉瓊是一個好大姐,他從來沒有過非份之想,更不容許別人沾污她。   另外的人也紛紛指責雷振。雷振感到自己說得過分了,連忙向雷小民道歉。   雷小民平靜了一下,說:「瓊姐確實是一個好女人,誰能娶得她為妻,是那個男人的福氣,但我卻從來不敢往這方面想,也不能往這方面想,她只是我的好大姐,是我們的好大姐,今後,那種話誰也不能再說,誰說了,我就對誰不客氣。走吧,我們上島幹活去,只要我們富了起來,還愁找不到老婆嗎?」說完,便率先出門了。   才出到村口,便見兩輛小車開來了,在幾人的面前停了下來,方玉瓊那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雷小民趕緊迎上去。車上還幾個人,一男三女,都長得很好看。其中,寧玉芝他是認識的,其他的人卻不認識,在方玉瓊的介紹下,他才知道那男的是自己區的區委書記鄭彬,兩個女的,一個是市旅遊局的寧小姐,一個是印刷廠的張小姐。都是有意來這裡投資的人。   「鄭書記,先到家裡喝口水吧。」雷小民從沒接觸過象鄭彬那樣的「大官」,所以有些拘謹。   鄭彬卻顯得相當的平易近人,笑道:「不用了,我們還是上島去看一看吧,我們那兩位女老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欣賞她們未來的莊園了。」   雷小民看了方玉瓊一眼,見她點頭,便領著大家往江邊走去。方玉瓊則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市裡的規劃。大家乘著小船過了江,便到了島上,而寧玉蘅和張蓓已對這地方的規劃有了相當的瞭解。   在島的最高處,幾人環視著小島的周圍,都發出了讚歎聲,遠處,丘陵居多,山村田舍隱在林蔭之中,炊煙裊裊地升起,給人一種寧瑟的感覺。近處,江水緩緩流動,江上船隻來往,又給人一種動態的美感。   方玉瓊看著島上,按方案應該清理的地方,已經清理完了,留下的都是可觀賞的大樹和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不由得對雷小民說:「小民,你們的工作進度還很快嘛。」   雷小民認真地說:「大家都想盡快使我們下江村富起來,當然要加大力度了。只可惜我們還沒有錢投資,否則那果樹已經種上了。」他看了寧玉蘅和張蓓,覺得這麼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又怎麼會有錢來這裡投資呢?就算有,她們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既然這樣,你還不快點給鄭書記和兩位女老闆介紹你們的規劃?」方玉瓊看出了雷小民的疑惑。   雷小民便介紹起來自己的規劃來。開始時,他還有點害羞,但一說到今後的宏偉藍圖,他便忘記了一切,變得滔滔不絕起來,令一旁看著的鄭彬也不住地點頭。其實,鄭彬和寧玉芝這次來,除了看看是否應該給他們尋求貸款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找一個村長的合適人選。方玉瓊曾提議讓雷小民干,但鄭彬沒有見過人,自不能輕易點頭,現在看來,這小伙子挺不錯的。   方玉瓊看了,也相當高興,因為她發現雷小民成長了,於是就為他助威道:「你們書記和兩位大老闆,感覺怎樣啊?」   鄭彬當即說道:「小民啊,你的想法很不錯,這樣吧,明天你到我那裡去,我想辦法為你在財政那裡弄點錢,另外再幫你找銀行,看看他們是否能給你貸一點,我想,有我出面,十萬八萬應該不成問題吧?」   「太好了,謝謝你,鄭書記。」雷小民大喜過望,小江村的幾個年輕人也高興了起來。有了這十萬塊,他的莊園就可以啟動了,如果再從財政那裡得一些,那整個島的開發就熱鬧起來了。雷小民不由得又朝寧玉蘅和張蓓看去。   寧玉蘅看到他那熱切的眼神,笑道:「我可不是你瓊姐說的什麼大老闆,只是有一點點積蓄而已,這樣吧,我投三萬元進去,再多我可就出不起了。」她是聽了方玉瓊說的江心島開發很有前途,這才來看看的,見到地方果然很好,而雷小民也是幹事業的人,便把方振玉給她的多年的積蓄拿出來了。這些錢,以前沒有什麼用,因為家裡什麼東西,方振玉都安排好了,現在要嫁給鍾玉光了,花費當然會多起來,尤其是鍾瑩讀書更加花錢,總不能還向方振玉伸手吧?雖然她知道方振玉絕對不會拒絕,但在鍾玉光來說,卻是很沒面子的事。   三萬元雖然是少了一點,但那也是雪中送炭,雷小民同樣是很高興,他真誠地說:「寧小姐,謝謝你的信任。」   張蓓卻不好意思地說:「小民啊,我可答應不了什麼,只能說我回去後幫你籌一點,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她說的也是實話,今天她本來是去工人新村看看工地的情況的,哪知道卻被方玉瓊拉來這裡充當了一回大老闆。但她也很看好雷小民,所以想回去之後,在工人中瞭解一下,誰可以投資一點,她自己則是少了,因為她已經用來集資建房了。   雷小民並沒有因她沒有承諾而冷落她,而是說道:「張老闆,你有心來看我們,已經是對我們的很大支持了,歡迎你有空再來看看我們,我相信,有了你們的大力支持,我們的江心島開發,一定會成功的。」   看著雷小民說話如此得體,方玉瓊更加高興,她鼓勵說:「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鄭彬也很開心,因為他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帶領村民致富的人,他又鼓勵了雷小民幾句,大家才一起下山。他和方玉瓊、寧玉芝走在後面,看見雷小民他們已經走遠,才徵詢道:「你們看,他可以擔當起村長這個重任嗎?」   「我想應該可以,是一塊好料子,找時間再讓他去跟我大哥學學。」方玉瓊說道。   「我看也不錯,玉瓊說得對,現在港口開發正是緊要關頭,讓他去歷練一下,會有很大的好處。」寧玉芝說。她和方玉瓊一樣,對方振玉相當信賴,雷小民有這樣的資質,再跟方振玉一段時間,一定會成材。   鄭彬沉吟了一下,說:「那就這樣吧,玉芝,你安排他去港口一段時間,先別和他談讓他當村長的事,只說讓他去那裡學習人家的工作經驗和工作方法。到明年選舉的時候,我們再找他談。」   「好。」寧玉芝應道,她也知道,想讓一個幹部成長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玉瓊說道:「最好能讓他這兩天就過去,港口那邊旅遊區開工,金花村的建廟,都集中在一起了,我大哥那裡正缺人用,而這樣緊張的工作,最能鍛煉人了。」   「就這樣說定了,玉芝你留下來和小民談,我區裡還有事,我就不進村了。」鄭彬說。看見雷小民等人已經到了江邊,三人也加快腳步趕了上去。過了江,鄭彬又鼓勵了雷小民幾句,才上車離開。   寧玉芝和方玉瓊陪著雷小民等人回到了村裡,幾個年輕人也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便自覺地走了。剩下幾人在村頭的大樹下坐了下來,寧玉芝問道:「小民,上次去港口,有收穫吧?」   「何止是收穫?簡直是收穫很大。」雷小民一提到去港口的事,立即興奮起來,將他在那裡聽到看到的事說了出來,尤其對方振玉在處理遷碑事件中的機動靈活,更是讚不絕口,把一個方振玉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只聽得和方振玉都有肉體關係的兩女,都神情嚮往,恨不得是自己身臨其境,她們兩人也有日子沒能和方振玉在一起歡好了。   聽完,寧玉芝問道:「這樣說,讓你再去學習一下,你應該高興了?」   「當然了,瓊姐,我真的還能去嗎?」雷小民轉頭問方玉瓊。   方玉瓊看著雷小民雖然個子大,但卻像小孩子一樣的純真的臉,笑道:「當然能去了,而且,這次去的時間更長,不過,哪可是有任務的。」   「只要能去,什麼任務我也不怕。」雷小民說著,卻又有些猶豫了。   「怎麼啦?」方玉瓊看出了他的猶豫,關切地問道。   雷小民想想才說道:「也沒什麼,我是擔心我去了,家裡這攤子,誰來管。」   「這倒是一個問題。」方玉瓊說,她也想看看,雷小民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不過,我相通了。」雷小民很快就說道:「學習的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所以我一定要珍惜。至於家裡的事嘛?還有小三、雷振他們呢。我記得方大哥曾經說過,當一個出色的領導或者是企業家,最緊要是知人善任,不但要善於招攬人材,還要瞭解自己手下的人,用好手下的人。」   「嗯,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方玉瓊心中暗自讚許,卻沒有表露出來,說道:「那你明天就過去吧,方總那邊,我會和他打招呼的,去到那裡,要多學習,多工作,可不許偷懶啊?」   「瓊姐,你就放心吧,別說我自己不會,就是想偷懶也不行,方大哥管得可嚴呢,那工作一件接一件,有時壓得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雷小民好像在回憶那幾天在港口的事情,臉上現出嚮往的神情。   「你也叫方總大哥?」方玉瓊問道。   「是啊,方大哥說,居然叫你大姐,就讓我叫他大哥了。」雷小民顯得很興奮,他心中是因為有方振玉這樣的大哥而自豪。   「那你更要好好做人,不要丟了你方大哥的臉。」方玉瓊語重心長地說。   「我決不會丟方大哥的臉的。」雷小民神情堅決地說。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你先去區裡找鄭書記,看他什麼時候有空和你去搞貸款,然後你就在那裡直接去港口了。貸款的事一定要抓緊,什麼事情,一拖下來,就會出問題。」寧玉芝最後說道。   雷小民應道:「寧書記你放心好了,這事我能不抓緊嗎?」接著,他轉臉向方玉瓊說:「瓊姐,在這裡吃一頓飯吧,我阿婆也很想見你呢?」   方玉瓊笑道:「飯就不吃了,等你搞好了開發,我再來這裡大吃一頓。不過,去和阿婆聊幾句倒是可以的,我也很想見她老人家呢?」   於是,一行人又向雷小民的家走去。那老婆婆見了方玉瓊當然是很高興,關心地問這問那,當她聽說方玉瓊要讓雷小民去學習,不但沒有反對,還鼓勵孫子一定要好好學習,回來好帶領村裡人致富。幾人嘮叨了好一段時間,老婆婆又要讓她們留下來吃飯,推了又推,最後還得約了時間,這才讓方玉瓊她們離開。   方玉瓊是自己開車,她已經知道寧玉芝和方振玉的事,好些天沒見方振玉,心裡實在想念,很想和寧玉芝說說他的事,但又礙著張蓓在,忍得相當難受。誰知張蓓只看到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麼了,她笑道:「兩位妹妹,別忍了,我還不是讓他幹得晚晚都想他呢?」   「蓓姐,你也……」寧玉芝驚呼起來,但隨即便想到,像方振玉這樣的人,女人跟他接近多了,誰不想呢?便大笑了起來,她也是忍了很久了。   於是三女都笑了,放開去說著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那種美妙的情景,那笑聲,幾乎沒有停過。 (卷二)第十二章 白玉灘上(終)   第十二章白玉灘上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在家裡等了很久,已經快五點鐘了,還沒見上官浩到來,心中有些焦急。上官浩是回來參加白玉灘旅遊區的奠基典禮的,由於對方振玉的賞識,他不但投資了靈龍島的景點建設,還投資一百萬入股白玉灘旅遊區的開發,所以方振玉請他回來參加奠基典禮。本來,方振玉是要去機場接他的,但他卻不答應,說是自己回來就行了,按照上官浩所說的航班,早在五個小時前,飛機已到了機場,方振玉也給機場打過電話,知道了飛機並沒有誤點,而且機上也有上官浩這人。從機場到臨海,打車最慢也不過是兩個小時,他現在還沒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什麼事呢?   不但方振玉焦急,王佩英更焦急,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嘴裡不時的喃喃自語。方振玉真後悔告訴她上官浩回來以及回來的時間。   寧玉芳正抱著小寧在一旁餵奶,見丈夫焦急,覺得很平常,但母親也這樣急,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她知道,母親的春心又動了,自從上次見到了上官浩之後,母親變得年輕起來,作為女兒,母親能在晚年有個好伴,心中自然也很高興,她不由得開解道:「媽媽,別擔心,浩伯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在給你挑選禮物時耽誤了時間吧。」   「誰知道啊,都過了三個小時了,還沒見人影,而且聽說那條路又經常出車禍,真是急死人了。」王佩英一點也不在意女兒那帶調侃的話,依然是那麼的煩燥。   寧玉芬、寧玉蘅,還有寧玉芷都相繼回來了,眾人都心中焦急,紛紛議論起來。就在大家心煩意亂的時候,上官浩終於到了,從出租車裡拿下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看來正是寧玉芳所說的,他是去為他們買禮物了。   王佩英一見,比年輕人還要快,搶上前去,接過上官浩手中的東西,埋怨道:「你跑到哪裡去啊,害得大家都為你擔心。」   上官浩一下車,便瞥見了王佩英手上的戒指,心中已是大喜,再看她這樣為自己焦急,就更加高興了,樂呵呵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只是覺得上次來的時候,你生日我都沒帶什麼禮物,想這一回補上而已。」   寧玉芷笑道:「浩伯,我們沒有急,只是我媽急而已。不過我看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卻少了一樣最合適的。」   「少了什麼?」上官浩顯然也擔心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費了,急急地問。   寧玉芷嬌笑起來,說道:「少了一束花啊,哪有人會情人不帶鮮花的?」   「五妹。」王佩英嗔怪地瞪了寧玉芷一眼,臉紅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向自己手上的戒指看去。寧玉芳等人想得不錯,王佩英是動了春心,自從見面以來,她不時地想起那兩小無猜的美麗時光,上官浩一走,她便開始希望他早點回來。開始她擔心女兒的閒話,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幾個女兒都是那麼高興,但她又害羞了起來。   上官浩不愧為見過大世面的人,在幾女的取笑下一點也沒有怯場,反而心中高興。回台灣後,女兒就鼓勵他追王佩英了,他還有點擔心王佩英方面的女兒,沒想到她們也是那麼開通,不但沒反對,還一意促成,要是別的環境,他還以為她們是看中他的錢財,但因為有方振玉,他知道她們是真心的。他把禮物分給眾人,人手一份,連小寧也沒拉下,他一邊分一邊說:「花是沒有了,都七老八十了,還送什麼花?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們媽媽的,我會有更好的禮物給她,只是嘛,不想讓你們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七老八十了,還發什麼花癲?」王佩英擰身躲了出去,表面上是在惱怒,其實心中充滿了歡喜。   上官浩並沒有去追。他自然也看出王佩英並不是真的生氣。到最後,手中便剩下一個精美的盒子。寧玉芷笑道:「浩伯,這就是你準備給我媽媽的禮物吧?」說著便輕靈地上前,要把盒子拿到手中。   「不是的,那是溫馨給振玉的。」上官浩此時竟有點緊張起來,他本來想找機會單獨給方振玉的,但見王佩英之心迫切,一下便把它和其他禮物帶來了。想起了女兒什麼人不送,只送方振玉禮物,這是什麼意思?但在眾人面前,他又不好隱瞞,便照直說了,因為他知道,越隱瞞,越會出事。   方振玉也有這方面的思慮,他並不擔心寧玉芳她們會有什麼不滿,而是怕寧玉薇和寧玉芷出口沒有遮攔,便求助地看著玉芬和玉芳。也許是住在一起久了,這兩姐妹果然與方振玉心靈相通,玉芳看了大姐一眼,寧玉芬馬上過去,拿過禮物,說:「讓我看看,溫馨送給他大哥什麼禮物?」   好在她快一步,寧玉芷已經伸手出去了,見姐姐已拿到手,便作罷了,她笑道:「大姐,拆開看看。」   「好啊。」寧玉芬應著,便開始拆了,她心想,要是裡面有什麼不宜大家看的東西,禮物在自己手上,還不是容易解決?但拆開一看,她也放心了,原來,裡面只不過是工藝品,一隻雕刻的展翅大鵬,一張香箋寫著:「願大哥你像大鵬一樣,展翅高飛。」   不但是寧玉芬,上官浩也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這個女兒,什麼事都弄得神秘兮兮的。」   方振玉趁機說道:「浩伯,你旅途勞頓,先去洗把臉,好準備吃飯吧。」   「不用了,我在酒店洗過了。」上官浩說道。   方振玉說:「家裡有的是房間,怎麼去住酒店了?」   上官浩笑笑說道:「還是先住酒店吧。」   方振玉當然明白他是不想太過逼王佩英,便理解地笑了笑,說:「浩伯,你的策略還不錯嘛?」   「什麼策略?」寧玉芷問道。   方振玉當然不好說那是泡妞的策略,笑道:「那是我們男人的事,女孩子別參乎進來。」   寧玉芷當然不肯放過,正想追問,王佩英已經出來叫吃飯了,她只好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意思是說:以後再找你算帳,便和大家一起往飯廳去了。寧玉芳在一旁看著好笑,她明白方振玉的意思,也明白這個妹妹對方振玉窩了一肚子氣,因為到目前為止,方振玉還沒有時間去採她那朵嬌艷的鮮花呢。   晚飯的氣氛當然是非常的活躍,寧玉芳的一句「要是溫馨也在,就算是一家人大團圓了」,把氣氛推向了高潮。她那一句話,是向著方振玉說的,令方振玉也有點兒心虛了。   晚飯後,方振玉和上官浩在客廳聊起港口的建設來,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只餘下寧玉蘅是搞旅遊的,便留下來聽,並給他們斟茶倒水。說到了旅遊區的開發,方振玉問道:「浩伯,白玉灘的款項已經到了,怎麼靈龍島的還沒有劃出呢?上官榮那幫人都找我好幾次了,他們還說是我白玉灘的開發,搶了他們的資金呢?」   上官浩輕蔑地說:「他們不是辦大事的人,知道些什麼?那邊的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沒得到滿足,所以暫時還沒劃出。」   「什麼要求?」方振玉問,他實在也讓上官榮他們糾纏得怕了,想幫他們盡快地解決這個問題。   上官浩神秘地笑道:「要求雖不大,但也要鍾書記在場才好辦,明天吧,明天我們去見鍾書記再說,夜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他說著,竟然告辭了。   方振玉自然不好再問,只好送他出門攔車了。   送走了上官浩,方振玉在電梯門口遇上了寧玉芷,那模樣是正要去上夜班,一見方振玉,她就把他拉進了電梯裡,將他緊緊地摟住,送上了香吻,顯得非常的熱切,一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起來。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和她抵死纏綿,直到六樓,兩人才分開,把方振玉送出電梯門後,寧玉芷還衝著方振玉怨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方振玉當然知道寧玉芷為什麼恨自己,有美女送上門來,他怎會拒絕?只是這段時間他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而他在家的時候,又碰巧寧玉芷要上班。他只好苦笑一下,回自己的房去了。   房裡僅寧玉芳一人,見到方振玉,就撲進了他懷裡。方振玉和她親吻了好一會,才問道:「小寧呢?」   「姐姐抱去了,她說,讓我好好地享受我們親親的老公的愛。」寧玉芳的臉上漾滿了春情。   方振玉大喜問道:「你可以了?」因為寧玉芳坐月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嬌妻歡好了。雖然他有這麼多女人,但他還是很喜歡和寧玉芳作愛,這也是寧玉芳疼他愛他,不惜給他推薦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五妹說,我恢復得很好,可以任你使壞了。」想到又可以享受到丈夫給予的無邊快活,寧玉芳心中十分歡喜,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了。   「太好了,就讓我今晚好好地補償我的小嬌妻吧。」方振玉也行動起來,大手在寧玉芳的身上四處撫弄,很快,兩人便赤裸裸地相擁進了衛生間,開始了鴛鴦浴。久曠的寧玉芳十分亢奮,只一下功夫,便強烈地需要起來,方振玉口手並用,一次又一次地把寧玉芳送上了高潮,直到她魂兒飛上了九天,他才熱情迸發。   「好老公,親老公,你真是太會弄人了,你的小嬌妻快樂透了。」寧玉芳伏在方振玉那寬厚的胸膛上,喃喃地讚美著,玉手依然在方振玉那滿帶著粘液,軟綿綿的寶貝上愛撫著。   「好在我有先見之明,否則小寧不給你們吵醒了?」這時,寧玉芬抱著熟睡的小寧出現在房裡,滿臉笑容。她早就上來了,但聽到寧玉芳那瘋狂的春叫聲,擔心吵醒了小寧,才在外面等著。   「姐,把小寧給我,到你來吧!」寧玉芳大大方方地赤裸在寧玉芬的面前。   「你真是樂昏了頭,不去洗手,就想來碰我小寧?」寧玉芬笑罵著,像是她才是小寧的母親一樣。   寧玉芳尷尬一笑,進衛生間洗手去了,出來,才接過小寧,說:「大姐,你好好陪振玉洗一洗吧。」   寧玉芬笑道:「用得著我老太婆來幫他洗嗎?早有人等著了,三嬌,還不進來?」她衝門外叫道。   隨著她的話聲,寧玉蘅扭扭怩怩地進來了,她沖兩個姐姐打了一聲招呼,才把美目投到方振玉的身上,良久,她柔聲說道:「姐夫,三嬌要出嫁了,以後就少機會得到姐夫你的愛了,讓三嬌抓緊時間好好地侍候多你幾次吧。」   她穿著一身透明睡袍,內裡什麼也沒有,將那美好的身材全都顯露了出來,臉上卻滿是幽怨。方振玉看著她那款款情深的樣子,大為不忍,爬起來,一邊一個,將寧玉芬和寧玉蘅摟在懷裡,笑道:「不管是老太婆也好,還是書記夫人也好,我都要你們經常侍候我,讓我也把你們那小口餵得飽飽的。」   二女動情地摟吻著方振玉,手卻沒有閒著,不多時,她們也像方振玉一樣赤條條了,三人相擁著進了衛生間。寧玉芬還在調水,寧玉蘅已經開始動作了,她跪在方振玉的面前,手托著他那兩個小蛋,仰著嬌臉,輕舔著那軟綿綿的寶貝,一點也不嫌棄那上面還殘留著乃姐的分泌物。   方振玉也出手了,一雙大手在二女的身上四處遊走,那浴盆那麼小,三人擠在裡面,自然是十分狹逼,卻也剛好讓三人更親密一點,沒多久,方振玉的小弟弟又重新站了起來,這時二女的需要也十分迫切了。   三人回到了床上,方振玉仰躺在床上,扶正了小弟弟,寧玉蘅便迫不及待地跨上去,雙手分開下體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將方振玉那大傢伙吞了下去,全身開始搖動起來,方振玉向寧玉芬一招手,寧玉芬也上了床,將那成熟的水蜜桃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任由他品嚐。一時間,三人都發出了快活的呻吟,令一旁的寧玉芳不得不提醒他們要小聲一點,以免把寶貝兒子吵醒。方振玉沒有沿用以前那種玩了一個再一個的方法,而是讓她們輪流上陣,那桿長槍瀕繁地在兩個小玉穴中進進出出,直到兩女都得到了最大的享受,方振玉才將精華送給了寧玉蘅。   二女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心中充滿了愛意。這時,寧玉芳也讓小寧在他的小床上安睡,自己也和她們摟在一起。她親著方振玉的臉,說:「老公,你真有本事,終於實現了三個女人同時侍候你的願望,而且都讓她們得到了幸福,我真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五姐妹能喜相逢。」   「我可沒有這麼厲害。」方振玉也親了親她,深情地說:「我應該感謝你,是你和姐妹們讓我那麼的幸福,讓我享受到當今世界難以有人能享受的艷福。」   「那是你應該得到的。」寧玉芬也清醒了過來,她也溫柔地吻著方振玉,笑道:「你那遠在台北的小妹不也想把艷福送給她的大哥嗎?」   方振玉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寧玉芬還提起上官溫馨之事,不由苦笑道:「你們別把什麼都往那方面想好不好?人家可是富家千金呢,哪能把我們看在眼裡?」   「你以為富家千金就不需要幸福了嗎?其實他們比我們窮人更加空虛,更加需要你去充實充實。」寧玉蘅也幫腔道,她的玉手,則在方振玉那寶貝上輕揉著,那意思極其明顯。   「浩伯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把女兒家的心事向其他人透露呢?尤其是在那男人的老婆面前。幸好我們也喜歡她,也需要她,否則,豈不是醋海興波?」寧玉芳也饒有興趣地加入了討論。   三女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出格,方振玉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你們以為浩伯是疏忽嗎,他是被我們老媽弄昏了頭。老婆們,我們也應該鼓勵鼓勵老媽勇敢一點,加快進度了。」   寧玉芳可沒有讓他分散精神,不屈地追問道:「哪你也承認溫馨是想追你了?」   方振玉只好屈服,說:「她也許是有這種意思,但這可能嗎?她怎麼可能委屈自己來當我嬌妻的妹妹呢?」   「為什麼不可能?世界上哪還能找到像我們老公那樣出色的男人?當沒有名份的情人還有那麼多人願意,何況是有名份的小妾呢?」   「好了,真的服了你,我們不要再討論這方面的事好嗎?還是說說媽吧?她和浩伯的事,你們不反對吧?」方振玉問道。   「我們怎麼會反對呢,我們都希望媽能找到幸福。」寧玉芬說,於是他們又圍繞著王佩英的事商量了起來。   說著說著,方振玉又「覺醒」起來,他問道:「三位嬌妻,你們誰上?」   寧玉芬說道:「我們三人一字排開,讓你幹,最後主攻二妹。」說著便行動起來,那說話和行動,變得無比的淫蕩。   方振玉那還客氣,先從寧玉芬插起,然後到玉蘅、玉芳,給她們每人一次高潮之後,又讓她們輪著主動,當然,四人的手和嘴都沒有閒著,在玉芬和玉蘅都三次高潮之後,才主攻玉芳,同樣使玉芳獲得了最高的享受。然後,滿足後的一男三女,就這樣交股疊臂的睡了過去。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許光華家   就在方振玉為上官浩擔心的時候,許香君也帶著小鍵回到了省城的父親家。她進門的時候,許光華正在看報紙,小鍵一見,沒等許香君出聲,便撲了過去,大叫「外公」,同時在他的臉上親了起來。   見到小外孫,許光華也十分高興,著實和他親熱了一下,這時,許夫人吳容也從廚房裡出來了,見到小鍵,也是緊緊地抱著,嘴裡喃喃道:「小寶貝,外婆好想你啊!你想外婆嗎?」   「外婆,小鍵也想你們。」小鍵甜甜地說。   好一會兒,屋裡才平靜下來,許光華問道:「香君,今天是星期日,你們怎麼有空回來?明天不用上班嗎?」   許香君笑道:「爸,以前你不是從來不管我的事的嗎?現在怎麼突然管起來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聽說你已經工作得很好嘛?老爸可不想你再學懶了。」許光華認真地說道。   許香君看見父親真的是在關心自己,也正經起來,說道:「您放心好了,今後,再也沒有偷懶的香兒了。今天我回來,是有任務的,先說正事吧,我們開發區的旅遊區28日開工,到時將舉行儀式,玉光說,看看你有沒有時間,如果能出席的話,將對我們臨海的發展起很大的促進作用。」   許光華笑道:「這個鐘玉光,把我說成了神仙,我有那麼大的作用嗎?真正起作用的人,是臨海港口的建設者,是那些戰鬥在第一線的人,是你許香君和方振玉等一干同仁。」   「你說得不錯,真正要靠的是我們,我們臨海兩百多萬人民,但領導的重視也會產生巨大的作用。」許香君一點也不謙虛。   看到了許香君的自信,比以前進步多了,許光華老懷大開,笑道:「你倒是變成臨海人了,開口一個臨海,閉口一個臨海的。」   許香君臉紅了起來,喜歡上方振玉之後,她下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臨海人,沒想到在父親的面前也表現出來了。她撒嬌地說道:「爸!那也是你教育的嘛,什麼干一行愛一行,什麼在哪裡工作,就把哪裡當成自己的家。」   「好,好,這回,你才真正的長大了。」許光華顯得非常的高興,他沒有想到,女兒才下去那幾個月,便在思想上成熟了這麼多。   「爸,人家都快老了,還說人家沒長大呢?」許香君顯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懶散,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會呢?我女兒永遠是那麼年輕漂亮。」許光華也開心地說起笑來。   這時,吳容出來叫吃飯了,兩人才停止了說笑,往飯廳走去。小鍵也跟他們後面,卻是先去洗手間洗手,看得許光華暗自點頭,看來,不但是許香君成熟了,連小鍵也懂事多了。席間,他問起了港口建設的情況,聽女兒一一說了之後,讚歎道:「真的發展得好快,真希望去看一下。」   「所以我才回來請你去參加奠基典禮嘛!」許香君順勢說道。   許光華顯得有些無奈地說:「上次碼頭奠基這麼大的事我都沒去,現在只是一個旅遊區而已,又怎麼好意思去呢?我面子倒不是很重要,只是明天中央又有人來了,我想離開也不行。」   「你們這些官老爺們就是這樣,整天除了應酬,什麼事也做不了,難怪方振玉請了一個副總經理,專門負責迎來送往的,要是他也像你一樣,港口開發的事,便想也不用想了。」許香君一點也不客氣地說。   「你說得不錯,這也是我不太願意到下面去的一個原因。」許光華老老實實地說。   吳容可不管他們那些政事,她關心的只是她的小外孫,她看著像是比在家裡時顯得更精神的小鍵問道:「小鍵,告訴外婆,你在臨海有沒有淘氣,有沒有老煩你媽媽。」   「沒有,小鍵聽話著呢!」小鍵乖巧地說,「那裡的方叔叔、奶奶,還有幾個漂亮的阿姨都很疼我,我就住在方叔叔家裡,沒跟媽媽在一起,一點也不煩她。我還學了不少東西呢?」   「哦?學了什麼啊?」許光華也感興趣地問道。   「英語啊,寫字啊,唱歌跳舞啊,什麼都學。」   「說句英語給外公聽聽。」   「Howareyou!」   小鍵說了一句英語,又想唱歌跳舞,卻讓許香君制止了,她說道:「小鍵聽話,吃了飯,洗了澡再唱給外公外婆聽。」她轉向母親說道:「媽媽,我想讓小鍵留在臨海。」   「你一個人,工作那麼忙,顧得過來嗎?總不好老是麻煩人家吧。」老人捨不得外孫,不願他再去臨海,就那麼幾天,沒有小鍵在家,她已經感覺到很不習慣了。   「沒事的,寧家媽媽很喜歡小鍵,寧家幾姐妹也很愛他,經常教他很多的東西,而且我也能常常看他。我想,他在下面,會比在家裡好一些的。」其實,許香君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啊,外婆,我們臨海可好玩呢?有疼我的奶奶阿姨,還有可愛的小弟弟,方叔叔最愛我了,每次回家都跟我玩,可惜他太忙了,他還答應有空帶我去看港口呢?外公、外婆,你們也去吧!」這小傢伙,當足自己是臨海人了。   許光華也看出了小鍵的變化,幫忙說道:「老伴,你就讓他下去吧,兒女離開父母總不是好事。」接著問道:「香兒,剛才你說先說正事,那就是說,還有私事了,說說看,是什麼事?看看爸爸能不能幫你。」   許香君苦笑地說:「正事你都幫不了,私事你就更加難幫了。」接著,她把鍾玉光國慶節結婚,希望他們兩老有空的話,去參加他的婚禮的事說了。   「這個鐘玉光,他是想氣死我們啊?」吳容不高興地說,她也知道許光華有意讓他娶許香君的事。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他事事都幫我們,比你的兒子還要好。」   「可你爸卻想他成為我的女婿。」   「媽,我都說過了,他並不合適我。」許香君對母親這麼執著,有些不高興了。   許光華盯著許香君問道:「香兒,看你對玉光結婚的事那麼高興,還那麼熱心地為他回來請我們,看來你真的把他當大哥了。」   「那當然了。」許香君認真地說。   許光華出聲道:「那好,這事就別再說了,香兒的事,由她自己去安排吧。香兒啊,你說得不錯,這事我確實也幫不了,上面那些人,正是來這裡過節的。你幫我們祝福他們,讓他們有空上來看看我們。那寧玉蘅不錯吧?」   「那當然。我會轉告他們的。」   小鍵在一旁說道:「蘅姨漂亮著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吃過飯,洗了澡後,小鍵真的為兩老唱歌跳舞,還和許光華說了幾句英語,只逗得許光華夫妻倆大為歡喜,吳容也認為他到臨海去比在家裡好,不再要求他留下了。一家人直玩到快十二點,小鍵主動要求睡覺了,才各自回房。   安頓了小鍵,許香君回房正想睡下,母親卻敲門進來了,「媽媽,還有事嗎?」她問道。   吳容說道:「是啊,媽想著一些事,今晚看來難睡了。」   「那你就陪女兒聊聊,陪女兒睡一晚吧。」許香君笑道。   吳容笑道:「兒子都那麼大了,還要媽媽陪你睡?」   「就算我老了,我還是你的女兒嘛!」許香君將母親擁上了床。   兩母女相對而睡,吳容撫著女兒的嬌臉,歎息說:「我女兒這麼漂亮,他鍾玉光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媽,不是他看不上我,而是我們合不來。」   「也許吧,不過,告訴媽,你在臨海是不是有人了?」   「沒有。」   「沒有?別騙媽媽了,媽媽一看你那容光煥發的樣子,便知道你有愛情滋潤了。是不是那個方振玉?要是的話,讓你爸爸將他調到省城來。」   「媽,人家方總可是有妻子的人。」   「這麼說,你真的是看上他了?有妻子又怎麼樣?讓他到省城,疏遠了他們,你不就有機會了嗎?」看來,絕大多數的母親都一樣,為了兒女,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媽,你可千萬別這樣。」雖然明知父親絕對不會那樣做,許香君心中還是很焦急,她說道:「不錯,我是看上了他,但我卻不想破壞他的家庭,再說,他如果肯上來,他就不是我看中的男人了。」   「他愛你嗎?」   「他是對我很好,但愛不愛我,就不知道了。」   「癡兒,你那麼愛他,還顧及他有家庭,那麼你呢,又得到了什麼?今後怎麼辦?」吳容大為歎氣。   「媽媽。」許香君依進母親的懷裡,輕聲傾訴著:「只是在他身邊工作,我已經感到幸福,覺得工作起來渾身有勁。所以,我在臨海買了一套房子,準備永遠生活在他身邊。兒子我已經有了,老公嘛,要不要都無所謂,只要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偶爾安慰我一次,愛我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   「癡兒。」吳容心疼起來,這不是要做人家的情婦嗎?可女兒已有這樣的心思,自己為了女兒的幸福,又能說什麼呢?她輕撫著女兒的背脊,久久不能入睡,而許香君因為向傾訴母親心中所想,卻是安然入睡了。   1993年9月28日星期二下午白玉灘   雖然沒有起步碼頭的奠基典禮那麼隆重,但因為和靈龍島的合作項目簽字儀式一起舉行,白玉灘旅遊區的開工典禮也相當的熱鬧。也許是許光華為了表示對不能參加兩次的儀式的歉意吧,他竟派了一個副省長和省旅遊廳長一起來參加活動。   方振玉相當的頭疼,倒不是因為太忙,他把一切安排好後,自有他那一幫手下去完成,他是因為身上的擔子又加重了,那一切,都是因為上官浩。你說,那晚上官浩所說的小小要求是什麼?竟然是要他方振玉兼任他的靈龍島開發的總指揮。為了讓方振玉答應,上官浩特意在鍾玉光面前才說,而且還說,如果方振玉不答應,寧可損失那幾萬元的違約金,也不搞靈龍島的開發了,別說有鍾玉光壓著,便是為了港口的開發大業,他也不能不答應。幸好上官浩沒有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還派來了一個做具體工作的副總指揮。   「方總,外面的工作已經安排就緒,你看還有什麼要我辦的?」雷小民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問道。   這小伙子顯得非常的精神,非常的能幹,很能幫方振玉的忙,方振玉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激方玉瓊,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他派來了這樣一個可用之人。他欣賞地看了雷小民一眼,問道:「省裡的客人到了嗎?」   「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雷小民準確地說。   方振玉相當讚賞雷小民的時間觀念,他說道:「好,我也該到海邊去了。」   於是,兩人往海邊走去,一邊走,雷小民一邊向方振玉說著儀式的準備情況,聽得方振玉直點頭。不多時,來到了海邊用木塊搭起的主席台上,往下看去,參加開工典禮的小學生和武警的儀仗隊都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方振玉十分高興,對一旁忙得暈頭轉向的戰大軍說:「大軍,辛苦你們了。」   戰大軍露出甜甜的笑意,說道:「方總,今天怎麼這麼客氣?是不是因為又當了一個官?」   方振玉苦笑道:「還說呢?我真想把港口開發的那一攤全交給你了,現在,我真是把自己分作幾個也不夠用。」   「誰叫你那麼有能耐,只怕不但工作,連生活你也要分成幾個才成呢?」隨著話聲,鄧婷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台來了,她居然一改以前那種莊重的形象,變得艷麗起來,變得更加引人注目。   方振玉趕忙走上前去,和她握手,問道:「婷芳,什麼時候到的?」   戰大軍笑道:「鄧律師已經到了很久了,只是怕打斷我們老總的思路,才沒有去打擾你,你看,鄧律師對你多體貼?」   「我哪夠你體貼?」鄧婷芳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連內衣褲都替他洗了,真可以說是體貼入微了。」   戰大軍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這件事情,這在總公司中本屬尋常之事,但在鄧婷芳說來,卻是另有意味,幸好她聽得出她沒有絲毫的醋意,這才放下心來。但她還是轉換話題說道:「方總工作那麼多,做屬下的,幫他幹一些雜活也是應該的嘛。方總啊,好在我沒有搶你的位置,否則今天這幾付擔子,就把我給壓扁了。」   鄧婷芳並沒有放過她,還是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你怎麼會扁呢,高挺著呢?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幫他洗過裡面那小頭?說了實話,打官司時,我會義務幫你的。」說完,便嬌笑起來。   此時,正好錢代信走了過來,見狀問道:「鄧律師,你笑什麼呢?」   戰大軍嗔怪道:「我們女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還不快去做你自己的事?」她這時候已經明白,其實鄧婷芳也是春心動了,見錢代信已走出一邊了,便也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還沒有,你呢?」   上次為遷碑之事來,鄧婷芳本以為可以住上幾天,好找機會和他親熱親熱,沒想到省城有急事,而她的工作也做完了,便不好意思留下來。   「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鄧婷芳心中很高興,她早就看出,總公司的一幫女人都喜歡方振玉,而且喜歡到可以為君獻身的地步,但方振玉居然還沒有動她們,看來,他也並不是那麼隨便之人。   「假正經。」戰大軍俏罵了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方振玉一直在和雷小民說著事,並沒有注意著她們,等說完後見戰大軍已經走了,便問道:「剛才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鄧婷芳臉一紅,說道:「你沒聽大軍說嗎?女人的事與你無關。」   方振玉心道:「沒有關係最好,我就最怕有關係。」正想和她說些什麼,卻見許香君匆匆走過來,說是鍾玉光已陪著省裡來的領導到了,他連忙拉鄧婷芳,叫上戰大軍,一起去迎接。   很快,方振玉便把鍾玉光一行迎上了主席台。上官浩和他配給方振玉的副手覃中平是和鍾玉光一起來的,見到方振玉把一個會場佈置得既隆重又簡樸,不由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那位副省長一看,立即就讚賞道:「方總啊,你把這佈置得太好了,把我們白玉灘的優點和特點都展現了出來。」   方振玉謙虛地說:「這都是大伙的功勞。再說,首先是有我們這麼美麗的沙灘,才可以佈置得那麼美麗。」   「是啊,以前的人怎麼這麼沒眼光呢?」那副省長感歎道。   方振玉可不好接這句話,因為這裡原來是軍港,又怎麼會給民間開發呢,再說,就算讓開發,也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他當然也不能說副省長說錯了話。   幸好這時陳向東出聲了,他說:「省長說得不錯,以前的人真的欠缺發展的眼光,還是我們的省委和省政府有遠見。」   這馬屁拍得那副省長心裡很得意,說道:「還是你們有魄力,敢為人之不敢為。向東啊,你可要把他建好了,今後,那就是全省的榜樣。」   「那還得省裡的大力支持。」陳向東嘴裡是這樣說,可在心裡卻罵開了:放你媽的屁,建好了,那是鍾玉光的功勞,與我陳向東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第一把手。他轉向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可要多和彭省長聯繫,爭取省裡更多的支持。今天的場面搞得很不錯嘛,如果讓電視台來拍,再給配上音樂和解說詞,那就是一片很好的廣告宣傳片了。」   許香君剛好走過,聞言說道:「那還用你說,我們方總早就請了省電視台來拍了。」   陳向東一聽,登時尷尬起來,好在這時楊明基過來請示道:「彭副省長,鍾書記問,是否可以開始了。」   彭副省長看了陳向東一眼,說:「開始吧。」   於是,在鍾玉光的主持下,開工典禮開始了。頓時,白玉灘上,軍號和鑼鼓同時響了起來,儀仗隊的表演之後,彭副省長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當然,大多數是套話,但對鼓舞人心,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接下來,陳向東也說了話,他並沒有多說,只是讓大家發揚艱苦奮鬥的作風,排除一切困難,把把旅遊區建設好,把港口建設成為一個現代化的貨物集散地。在這種場面,他的說話還是相當得體的,引來了如雷般的掌聲。   作為投資者之一,上官浩也說了幾句,但卻說得非常的動人,因為他從港口的以前,說到未來的發展宏圖,讓附近漁村的人都大為感動。大家在這裡土生土長,誰不想把它建設得更好的呢?誰又願意看到它永遠落後呢?身在台灣的上官浩都能回來參加建設,在家鄉的父老鄉親,有什麼理由不為港口的發展多出一份氣力呢?這種現身說法,比彭副省長的講話更具有鼓動性。   彭副省長、鍾玉光、陳向東、上官浩和方振玉,還有省旅遊廳的廳長一起為旅遊區奠了基,場面又一下子火爆起來,直到幾人回到了主席台,楊明基叫了幾遍,大家才靜了下來。接著便是靈龍島合作項目的簽字儀式,上官浩、方振玉和上官榮分別代表三方簽了字。當上官浩向眾人宣佈,由方振玉出任靈龍島旅遊開發工程的總指揮時,台下掌聲雷動,顯然,在方振玉到港口開發區不長的時間裡,已經得到了當地村民的信任。   看著如此的情景,鍾玉光對上官浩說:「上官先生,看來,你的生意做得太精明了,振玉讓你拉了一半過去,等於你的開發已經成功了一半,今後看的,就是金花村的村民如何合作了。」   上官浩哈哈大笑,說道:「這我倒不把他放在心裡,有振玉在,這些問題都不難解決,我倒是擔心,你們政府對振玉的支持能有多久,不過,有你在,我是放心的,因為你也是有眼光的人。」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都把我抬得那麼高,萬一掉下來,只怕我是連屍骨都沒有。」   陳向東在一旁聽得十分不是滋味,見儀式已經結束,台下的群眾也散去了,便帶著彭副省長到海邊去散步了。   望著和自己依然是格格不入的陳向東,鍾玉光也覺得今後的路還不是好走,前面還有很多障礙等著他和他的一幫開拓者去清除,便說道:「你說得不錯,人應該有憂患意識,風平浪靜的時候,要想到暗礁險灘,不過我想,只要我們緊緊依靠人民大眾,依靠黨,任何風浪,我們都可以戰勝。」   上官浩說道:「我不懂政治,但我卻知道,任何社會都需要發展經濟,每一個人都希望能過上好日子,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你能得到全市人民的支持,我想,再大的困難也難不倒你的。」   方振玉當然知道,這兩位長者都是在鼓勵自己,便鼓起勇氣,信心百倍地說:「你們放心,我方振玉不是輕言放棄的人,除非不讓我干,否則,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險阻,我都會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的。」   上官浩和鍾玉光相視一笑,都看出對方對方振玉的讚賞和信任。方振玉也跟他們一起笑了起來,這洪亮的笑聲,把整個白玉灘都震動了,大海也鼓起了波濤,發出了陣陣濤聲,像是和他們的笑聲相呼應。在各方面的傾力支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區的建設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三人在笑聲中也看到了港口發展的美好前景,看到了臨海市的希望。   這時,不少人已經下海游泳去了,鍾玉光向許香君等姑娘們一招手,大聲喊道:「姑娘們,游泳去,讓我們這些開拓者們先享受一下我們海濱浴場給我們帶來的快樂。」說著一拉上官浩和方振玉,便向白玉灘奔去,身後,許香君、戰大軍和鄧婷芳等一眾姑娘也一擁而上。   這本來是早先安排的一個餘興節目,只是組織了二三十人,但在幾人的帶動下,很多人也向海灘衝去。儘管已經入秋,天氣有點涼,但人們的熱情依然不減,更多的人則是就這樣穿著衣服衝進了海灘,頓時,人們的歡笑聲沖天響起,整個白玉灘便沸騰起來了。   《新五朵金花》卷二終 (卷三)第一章 玉蘅出嫁   第一章玉蘅出嫁   1993年9月29日星期三中午臨海大酒店   吃過午飯,鍾玉光便攜著寧玉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進門,他便將寧玉蘅緊緊地抱在懷裡,熱烈地親吻起來,好長一段時間,四片嘴唇才分開,他喘息著說:「玉蘅,中午不走了吧?」   寧玉蘅衝他嫵媚一笑,說:「這裡是我的家,我還能去哪裡?」   「真的?」鍾玉光大喜。   「傻瓜,哪還能假嗎?你不是想要了人家就把人家給甩了吧?」寧玉蘅臉上顯出一付嬌羞的神情,低下了頭來。   鍾玉光動情地將寧玉蘅再次擁進懷裡,親吻著她那芳唇說:「我怎麼捨得啊!」再一次熱吻她後,才抱歉地說:「對不起,那晚弄痛你了吧?」   「還說呢,那麼瘋狂,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不過,痛過之後,好舒服啊。」寧玉蘅把頭藏在鍾玉光的懷裡,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鍾玉光對那晚的事有點朦朧。那晚,寧玉蘅陪他接待客人,他喝多了一點,寧玉蘅把他送回了房裡,他強烈要求,寧玉蘅也半推半就地順從了他。他瘋狂了一回,發洩完後,身體的疲累和深深的酒意使他沉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寧玉蘅已收拾好一切走了,他是從床上那隱隱的血跡和床腳下一張帶血的紙巾判斷寧玉蘅是處女的。他愛憐地輕撫她的玉乳,盡量溫柔地說:「我們再來,好嗎?」自那以後,他一直沒機會再次親近寧玉蘅,因而心裡特別的想念。   寧玉蘅本來是心中惶恐,才埋頭在鍾玉光的懷裡的,聽他這麼一說,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心中暗喜,嬌羞地「嗯」了一聲,說:「這回你可得溫柔一點。」同時,玉手也在鍾玉光的身上各處愛撫著。   鍾玉光大為高興,一邊為寧玉蘅寬衣解帶,一邊輕笑說:「我會溫柔的,只是怕你不喜歡我溫柔了?」   「為什麼?」寧玉蘅抬起漾滿春意的臉,看著鍾玉光。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怎麼回事,但卻裝作不懂。   看著寧玉蘅臉上的表情,鍾玉光更加興奮了,他神秘地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嘴裡說著,手卻一點兒也不慢,很快就將寧玉蘅赤裸裸的橫放在床上,看著那潔白的玉體,玉峰高聳,小腹平坦,桃源芳草淒淒,是那樣的美妙,他哪裡還忍得住?趕忙清除自己的障礙物,撲了上去。   寧玉蘅一付害羞的樣子,側轉身子,臉向一邊,雙眼微閉,直到鍾玉光摟著她,她才蜷縮進他的懷裡,同時報以他相同的愛撫。雖然比不上方振玉,但鍾玉光的調情手段還是不錯的,不多時,她便情動了起來,可她卻不敢過於主動,幸好鍾玉光也沒讓她難過多久,很快便開始揮兵進攻了,那男女歡愛的美妙,使她不由自主地歡叫起來,只是在這種快樂的時候,她也還要控制著自己,不讓鍾玉光發現自己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因而多少有些不過癮。   寧玉蘅的快樂呻吟,更激起的鍾玉光的男子漢之心,使他更努力地律動起來,直到見寧玉蘅已來了一次高潮,他才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問道:「蘅,是溫柔的好呢,還是狂猛的好?」   寧玉蘅嗔怪道:「不跟你玩了!」說著,要將鍾玉光推開,當然,那是裝模作樣而已。   「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鍾玉光把她緊緊摟著,直到自己氣順了,才教她主動取悅自己,他很佩服寧玉蘅的悟性,什麼姿勢,只要說上一兩遍,就明白了,他哪裡知道寧玉蘅是裝出來的?其實那些動作,她早跟方振玉學得滾瓜爛熟了。   當鍾玉光再次採取主動的時候,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抽送了十多下,便把精華噴進了寧玉蘅的體內,他聽到了寧玉蘅的歡叫,喘息著問道:「蘅,美嗎?」   「嗯!」寧玉蘅也緊緊地摟著他,說實話,美是美了,卻沒有達到在方振玉那裡所得到的最高境界,但她還是羞澀地說道:「沒想到幹這事這麼快活!」   鍾玉光給她以深切的愛撫,笑道:「哪上次要你的時候,你還拒絕呢?」一邊說,一邊將寧玉蘅的玉手,拉到自己那命根子上。   寧玉蘅沒移開,還輕撫著,怨道:「還說呢,人家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要了人家,害得人家讓二姐取笑了好一陣子。」   「二姐怎麼會取笑你?她是怎麼知道的?」鍾玉光奇道,哪有女人把自己和男人發生了這種事告訴其他人的?   「你那種子那麼多,全都進了人家的肚子裡去了,我怕它們會在裡面發芽嘛!所以去找二姐要藥,被她笑我們沒敲鐘,先吃飯。」寧玉蘅說得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了。」   「也沒什麼,干都干了,還怕她笑幹嘛。」   鍾玉光忽然問道:「你那麼怕懷孕,難道不想生孩子?」   「誰說我不想啊?人家做夢都想有一個象瑩瑩一樣漂亮的女孩,或者是象小寧那樣的男孩呢?只是沒得你的同意,怕影響你書記大人的前途罷了。」寧玉蘅幽怨地說。   「好玉蘅。」見她那麼為自己著想,鍾玉光很感動,說:「等忙過這陣子,我再想辦法要個證,我們給瑩瑩生一個弟弟。」   「那當然好了,我等著呢!」寧玉蘅推了鍾玉光一下,說:「你也累了,下午還要上班,洗一下,休息一會兒吧。」   兩人簡單清理了一下,便睡了。一覺醒來,鍾玉光又想了,看看表,還有二十多分鐘才夠鐘上班,便想再上馬,敲門聲卻響了起來,他不高興地問:「誰啊?」   「爸爸,是我,瑩瑩!」外面響起鍾瑩那嬌美的聲音。   「瑩瑩?她怎麼回來了?」鍾玉光趕快穿上衣服,一看寧玉蘅,她已經穿好衣服了,正含羞坐在床沿上,便去開門了。   鍾瑩一身簡樸的打扮,可是卻非常突出那美好的身材,她一進門,先叫了一聲「爸爸」,然後對寧玉蘅笑了笑,一頭撞進她的懷裡,摟著她,說道:「媽媽!我終於又有媽媽了。」   看到女兒的真情流露,鍾玉光心中很高興,現在他有點擔心寧玉蘅了,因為鍾瑩這麼叫,把她叫得老了,可是,他看到的情景更是令他高興。   只見寧玉蘅也是緊緊摟著鍾瑩,小聲說:「好女兒,在家裡可以這樣叫,出外面要叫姐姐,可別把媽媽給叫老了,女人最怕老了。」   「是!姐姐媽媽。」鍾瑩親了寧玉蘅一下,才放開手。   「瑩瑩,你怎麼回來了?」   「過節放假,我就又請了兩天,便回來了。」   鍾玉光聽說她請假回來,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應該以學習為重,怎麼能隨便請假呢?再說了,北京那麼遠,一來二去就要了三四天時間,還有什麼好玩的?」   「誰說要這麼多時間的?我搭飛機,幾個小時不就到了?」   「你哪來這麼多錢搭飛機?」鍾玉光更加不高興了,他不希望女兒學業未成,便只知道享受。   寧玉蘅揚起臉,說道:「是我給錢讓她搭飛機回來的。」她把鍾瑩摟住,說:「我要讓我們的女兒見證我們的婚禮,省得你以後把我給甩了,不行嗎?」   聽寧玉蘅這麼說,鍾玉光能夠怎樣說?心裡還在叫屈,說道:「我怎敢甩你啊!」   「知道就好,你要甩我,我就把你女兒拐走,女兒,你說是嗎?」   「我當然是跟媽媽了,不過,爸爸又怎麼會捨得甩你呢?我媽媽那麼溫柔漂亮,又那麼有才學。」鍾瑩嬌笑起來,兩邊都捧了一下,才說道:「爸爸,你也放心,你女兒什麼時候都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的,我這次回來,除了參加你們的婚禮之外,還要參加臨海國慶晚會的演出。那是寧老師約我回來的。我學校的老師也非常贊同方老師和寧老師的說法。他們說,學習基礎知識重要,但生活和實踐更重要,藝術起源於生活,所以應該多到生活中去學習。」   聽女兒這麼說,鍾玉光這才放心,他看看已經夠鐘上班了,便說:「我和你蘅姨要上班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安排吧?」他可不敢讓鍾瑩叫媽媽,可又不願意她叫姐姐,因為那樣叫,顯得自己太老了,因而用了一個折衷的叫法。   鍾瑩懂事地說:「你們上班吧,不用理我,我會住到寧老師那裡去,和她一起排練。媽媽那裡有房間,我就更加方便了。」   看著女兒這麼懂事,再看她和寧玉蘅關係那麼好,鍾玉光心裡感到由衷的高興,他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一定會更加美好!他叮囑了鍾瑩幾句,說晚上一起到方家吃飯,便和寧玉蘅上班去了。   1993年9月29日星期三下午方家大樓   鍾瑩等父親和寧玉蘅走後,從行李中拿出衣服來,到衛生間去洗澡。旅途疲倦,她是想休息一下,但一想到就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方振玉,她又興奮起來。去見心上人,又怎麼能那麼隨便呢?撫摸著自己那雪白的皮膚和那日見高聳的乳房,她不由得春心蕩漾起來,等了那麼久,今次回來,可以真正的做寧老師的妹妹了吧?雖然她內心非常想得到方振玉的愛,但她卻不急,自己還不滿十七歲呢?正如寧老師說的,還有大把的時光,更主要的是,寧老師說了,太急了,只怕反而令方振玉反感,這可是她不願看到的,所以她在學校裡,盡量壓制著對方振玉的思念,認真地學好每一樣門功課。   換上方振玉給她買的衣服,那是在她上學的時候,方振玉陪她去買的,那是幾套比較純情的衣服,那時還顯得有些寬鬆,現在則是有些緊了。方振玉說了,讀書的時候,不應該穿那麼性感的,她自然奉為聖旨。可現在一穿,不性感也性感了,把她那高聳的胸脯突顯了出來,身材顯得更美了,令她自我陶醉了一番。   去到方家,在樓下見到了王佩英,由於寧玉蘅的關係,王佩英對她更熱情了,可她卻沒有什麼心思和她閒話,逗了一下她懷裡的小寧後,她便借口要排練,直接上了六樓,來到了方振玉夫婦的臥室。臥室門開著,讓她興奮的是,不但寧玉芳在,方振玉也在裡面。「老師!」她嬌呼了一聲,進去便把兩人抱住了。   「瑩瑩,你回到了。」寧玉芳反抱著鍾瑩,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在她那胸脯上擰了一把,笑道:「唔,大了不少!」   方振玉當然不會胡來,他只在鍾瑩的臉上親了一下,便把她推開了。   鍾瑩覺得很幸福,卻又有一點點害羞,說道:「老師,我好想你們啊!」   「我也想你呢,好妹妹,來,這是你方老師給你設計的演出服裝,你穿上,我們再去排練一下。」寧玉芳把一套衣服遞給了鍾瑩。   這是一套帶著內衣褲的衣服,鍾瑩接在手中,卻有些猶豫,不知該在哪裡換好,由她的意思,當然最好是在方振玉的面前換上了,可方振玉肯嗎?正在這時,只聽得寧玉芳說道:「老公,你給我設計了一套這麼露的衣服,就一點兒也不怕我洩露了春光?」聽了這話,鍾瑩才注意看寧玉芳,見她已經換上了演出服,那是一套粉紅色的晚裝,料子很薄,燈光下,裡面的內衣已隱隱可見,尤其是上身還縷空了,那束不住玉乳的玉色小胸罩幾乎都露了出來。   方振玉笑道:「女人那美麗的身材是供人欣賞的,有人欣賞,才顯出我方振玉的老婆美麗,要是沒人欣賞,人家豈不是笑話我方振玉沒眼光?」   寧玉芳嗔怪道:「那你是說,我脫光了讓人家看,或者和別的男人睡覺,你也不在意了?」   方振玉認真地說:「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我當然會吃醋了,不過,如果你認為我不好,想試一下和別的男人的滋味,我也反對不了。」   寧玉芳上前摟住丈夫,吻著他,動情地說:「我才不那麼傻呢,世界上哪還有比我老公更好的男人?」   聽到這裡,鍾瑩哪還猶豫,便當場脫起衣服來。   當脫到內褲的時候,方振玉終於看見了,急忙叫道:「瑩瑩,你這是幹什麼?」說著便要往外走,卻被寧玉芳攔住了。   鍾瑩乾脆轉過身來,面對著方振玉,把自己那赤裸裸的玉體展現在方振玉的面前,手中還拿著那小內褲,含羞說道:「換衣服啊!」   方振玉被寧玉芳抱住,又不好掙扎,急道:「哪也不能在我面前這樣啊。」   鍾瑩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那動作,已經把胯下那美麗的景色表現無遺,說道:「是老師你教我的嘛,剛才你不是說,女人的美好身材是讓人欣賞的嗎?難道老師你覺得我的身材不美嗎?」   「說得好!」寧玉芳已放開方振玉,鼓起了掌來。   鍾瑩終於穿好了衣服,來到了方振玉的面前,嬌聲說:「老師,我美嗎?」   此時,方振玉已經知道嬌妻和鍾瑩之間肯定有了默契,心中不由苦笑,說道:「很美。」他說得也不錯,鍾瑩的衣服雖然不是和寧玉芳那樣的露,但那一身雪白,更襯托出她的純潔,給人一種天真爛漫的感覺,更何況那寬大的束腰緊束著小蠻腰,突顯了鍾瑩那美好人身段,前胸那一小段的乳溝,更是令人暇想。   鍾瑩大為高興,乾脆得寸進尺,投進方振玉的懷裡,說道:「那還不親我一下,鼓勵我演出好?」   看著嬌妻臉上的笑容和鼓勵的眼神,方振玉只好把鍾瑩摟緊,在她那芳唇上著實的吻了一下,苦笑道:「你也和寧老師一樣,學壞了,要是你讀不好書,看我理你?」他知道自己的魅力,再有寧玉芳如此的慫恿,看來這嬌嬌女,也是他嘴裡的肉了,他只能是用學習來先壓她一壓。她才十七歲,思想還不成熟,也許等她見識多了,便不會再纏自己了,現在他真的被身邊那些女人纏怕了,幸好她們都對他無所求。   鍾瑩也確實得到了鼓勵,她回吻了方振玉一下,說:「有了老師你的鼓勵,我一定會學得更好的。」說完,才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   「走吧,排練去,要是演出不好,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寧玉芳說著,率先出了房門。方振玉和鍾瑩也跟上了。   來到練功房,劉纖等四女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三人,同聲問了好,才開始預演她們的舞蹈。這是她們四人組合的舞蹈,並不是伴舞,方振玉在一旁坐著,寧玉芳、鍾瑩一左一右陪著他,欣賞著、指點著。練了兩遍之後,寧玉芳說道:「好了,姑娘們,該輪到我們合作了。」   「是。」四女齊聲應著,便在衣物櫃裡拿出服裝,竟也當著方振玉的面,脫起衣服來。   「你們這是……」方振玉大急,想站起來,卻被鍾瑩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鍾瑩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老師,靜靜地欣賞不好嗎?為什麼要出聲呢?」   四女聽到了叫聲,都向他嫵媚地笑了起來。先脫光的劉纖用服裝表演的步子向他走來,其他三人很快也跟了上來。近年來,四女都成熟多了,不但乳房豐滿,連那私處也飽滿多了,尤其是他滋潤過幾次的小美,更顯得艷麗。四女一起走起一字步來,乳波臀浪,美不勝收,令方振玉看得眼花繚亂,更有甚者,小美在他的面前跪下,作出要吻他下體的姿勢,害得他胯下的小弟弟醒了過來。   四女終於穿上了衣服,開始給寧玉芳伴舞,方振玉正鬆了一口氣,那想到摟著他的鍾瑩卻把玉手伸到了他那漲起的地方,輕輕地撫摸起來,嬌羞地說道:「老師,我好喜歡它啊,把它送給我好嗎?」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知道無可迴避,便也摟著她的纖腰說:「瑩瑩,老師雖然很喜歡你,但只是把你當作女兒一樣,還沒有跟你做愛的心理準備,你忍耐一下好嗎?外面的世界很美麗,好男人很多,你應該看開一點,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鍾瑩見他沒有拒絕自己的愛撫,心中高興,她換了一個姿勢,把臉貼在方振玉的胸膛上,那手更溫柔了,柔情萬種地說:「好男人確實很多,但我心中偏偏只有你,老師啊,別拒絕我,就讓我做你的親親小情人吧,寧老師也答應了呢?」   方振玉苦笑道:「你怎麼寧老師好的不學,偏偏學她那壞想法?你年紀還小,思想還不成熟,長大了會後悔的呢。」   「可人家這裡大了。」鍾瑩把方振玉的一隻手拉到自己那高聳的胸脯上,然後那玉手乾脆鑽進了方振玉的褲內,直接把玩那熱乎乎,硬梆梆的東西,神情堅決地說道:「我絕不後悔,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在外面找男人,可是,如果不是我喜歡的男人要了我的第一次,我會終生後悔的。再說,人是會變的,誰知以後遇上的,就一定好?你教我的,要想有好的將來,就一定要好好地把握現在。老師,別拒絕我,你也不一定需要主動,就當是我淫蕩好了,讓我主動地親你愛你,等你忍不住了,再給我一次幸福的機會吧。」   方振玉沒想到鍾瑩居然把他教她的做人道理用到這方面來,心中苦笑。他又怎麼會說鍾瑩淫蕩呢?正如寧玉芬所說的,是自己太花心了,見一個愛一個,雖然他那種愛並不是情愛,但一個女孩子能得到一個像他這種出色的男人(當然,他並不認為自己很出色,那是寧玉芬說的)喜歡,自然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在這對貞操已不大看重的今天,她們為他奉上第一次,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了。他沒有移開自己的手,但也沒有動,只讓她輕輕套弄自己那寶貝,享受著她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雖然方振玉的手沒有動,只是那麼捂在那裡,但熱力透入體內,鍾瑩也找到了那種美妙的感覺,她和方振玉靠得更近了,幾乎是躺進了他的懷裡,幸福溢滿了她的心田。她溫柔地訴說著:「外面的世界確實是很美麗,我也見了不少男人,可是,無論怎麼比,他們都比不上老師你。老師啊,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   說實在的,鍾瑩的漂亮豐滿也讓方振玉動心不已,他也不是要什麼心理準備,而是顧及到自己和鍾玉光的關係,政治上的關係且不說,私下裡,兩人還是連襟呢,自己和他老婆有了那種關係,難道連她的女兒也囊括嗎?這麼一想,他更不動了,只是根子在鍾瑩的手中,就算不動,那小弟弟也不願意睡覺。   很快,寧玉芳已經唱完了一首,她走過來問道:「老公,剛才我唱得怎麼樣?」她瞥了剛把手從方振玉的胯下收回的鍾瑩一眼,笑容滿面。   方振玉站了起來,臉色一整,說道:「玉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分心了,要不是,可要好好再練才行。」他指出了寧玉芳的兩處走調,甚至還有一處感情上處理不好的地方。   寧玉聽著不住地點頭,聽完,才笑道:「我既不是分心,也不是沒進步,而是試你是否沉迷了,沒想到你美人在抱,依然能聽得出來,而且連感情處理那麼細微的地方也沒有漏掉。可我的小妹妹就不行了。」   「好傢伙,居然考起我來了。」方振玉笑道。   鍾瑩聽了卻臉紅起來,她確實只是沉迷在方振玉給予的快感之中,已完全忘記了今天自己的任務,聯想起寧玉芳說過的,方振玉不喜歡沒出息的女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整了整衣服說道:「老師,是我不好。不過你們放心,以後我不會了,如果我學不好功課,出不了好成績,就罰我得不到方老師的愛吧。」她居然用這個來發誓,看來對方振玉也用情太深了。   方振玉大為感動,吻了她一下,說:「我相信你。去吧,先調整一下情緒,等寧老師再唱一曲,你就該上了。」   「是。」鍾瑩高興地走了。   寧玉芳充滿敬佩地望著方振玉,笑道:「老公,還是你有辦法,用那桿槍也可以培養出一個著名的歌唱家來。」   方振玉擰了她嬌臉一把,罵道:「還不是你壞?看你,把一個清純的女孩子教成了什麼樣子?都成淫娃蕩婦了。」   「怎麼會呢?就算她蕩,那也是對我老公蕩罷了,在外人面前,她還不一樣是那樣的清純?」寧玉芳說著,親了方振玉一下,走上了舞台。   方振玉大為苦惱,看著劉纖等人也是滿臉含春地看著自己,心道:要是她們也是這樣,我該怎麼辦才好?不由得下決心要盡量疏遠那幫女孩子,可是,有寧玉芳在,他疏遠得了嗎?看來,只得好好地做生意去賺錢,否則,哪來那麼多錢去養活這麼多女人的家,要是她們再給自己生一些孩子,那就更要花錢了。這時,鍾瑩回來了,輪到她上場,方振玉只好打起精神來聽,好為她指點該改進的地方。   1993年9月30日星期四上午靈龍島上   方振玉躺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身邊是石小艷和戰大軍,戰大軍坐在他腦袋旁,那大腿便靠在他的頭邊,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拿它當枕頭。石小艷則在給他按摩,玉手已快移到他大腿根處了,朝霞映在兩女的臉上,使這兩張嬌臉顯得更加嫵媚。他舒服地呻吟了一下,問道:「小艷,你什麼時候學的按摩?」   「不告訴你!」石小艷向方振玉甜甜地笑著,臉上汗珠隱隱,臉色漲紅,看來是用了不少的力氣。   「你不知道,小艷為了學好按摩,不知偷回臨海找李芳華多少次,她現在還沒有把全套本領拿出來呢。」一旁的戰大軍笑道,她所說的全套本領,自然是指脫衣服了。   「死大軍,老闆不是讓你當總經理嗎?你還不快點脫『褲』?」石小艷俏罵道。她確實是回臨海跟李芳華學的按摩,那目的當然是很明顯了。   「脫什麼褲?」方振玉一下領悟不過來,問道。   「你和她瞎說什麼啊,她在為沒能脫了褲子給你按摩而難受呢!」戰大軍嗔道。   石小艷的手不經意地碰了一下方振玉那胯下,笑道:「戰副脫了『褲』,不就成了總經理了嗎?」原來,有一次一幫女人說到方振玉想讓戰大軍當靈龍島開發的總指揮時,戰大軍曾小聲說,要是脫那條褲才好,沒想到石小艷卻在今天說了出來,令戰大軍臉熱起來。   方振玉明白了,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轉換了話題,說道:「怎麼金花村的人還沒到?」原來,方振玉本來昨晚是想在家住的,但卻接到戰大軍的電話,說是金花村人和覃中平定在今天早上搞靈龍島的奠基,他便連夜趕來了。為了國慶節放假,他把總公司的人分成了兩班,戰大軍、石小艷、宋斌還有張雷一班,宋斌年紀大,不想出海,張雷要鎮守公司,所以今天一早,他便和戰石二人坐快艇過來了,可到這裡已經半個鐘頭了,還沒見他們的人影。   「這班人辦事真沒用。連那覃中平也一樣。」雖然想多一點時間和方振玉在如此幽美的環境中聊天,但戰大軍知道方振玉最討厭人家耽誤時間的了,因而有些惱火。   方振玉知道一眾手下都很照顧自己的情緒,便開解道:「算了,今天反正是放假,他們晚來一些,就算是我們抽空來這裡旅遊吧。」也許是那石頭太平了吧,方振玉覺得頭部有些不舒服,便扭動了起來。   石小艷見狀笑道:「老闆沒有枕頭不舒服,你又剛好有個肉枕頭閒著,怎麼不送給老闆墊墊?」   方振玉還不知道她說什麼,戰大軍已經明白了,她臉紅了起來,卻說道:「送就送,怕什麼呢?」說著,便抱起方振玉的頭,把自己的臀部移過去,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根處。   方振玉大為惶恐,想掙扎,二女一個抱頭,一個抱腳,輕的動不了,太猛了,又怕有人滾到海裡去,只好乖乖地讓戰大軍這樣抱著了,鼻中聞到了那少女的幽香,加上石小艷有意無意的撫弄,那地方便漲了起來。   石小艷當然發現了這種情況,心中大為高興,她和戰大軍以及許香君曾有過協議,因此一點也不擔心戰大軍會說什麼,玉手便在上面輕撫著,說道:「老闆,這樣舒服嗎?」   聽著石小艷的話,戰大軍也看到了這種情形,但她並沒有參與愛撫,而是在方振玉那剛毅的臉上輕輕地撫著,另一隻手卻抱緊他,不讓他掙扎,笑道:「今天的天氣真好,果然是攜美出遊的好時光。方總,你不覺得眼前這種景色很美嗎?」   方振玉當然舒服了,而且是舒服得難受,他真想在這裡把這兩個美女給幹了,可誰知會不會有人來呢?不由苦笑道:「大軍,小艷,你們什麼時候學會不害羞了?」   「有什麼好羞的?我們就當作是夫妻之間的嬉戲行了。」石小艷滿臉的得意,她想這樣已經想了很久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她笑問道:「老闆,戰副那地方味道好聞嗎?」   「死小艷,你說什麼啊?」戰大軍心中雖然也像石小艷那種歡喜,但她卻比較矜持,聞言嗔怪地瞪了石小艷一眼,但卻反而將方振玉摟得更緊了,她弓下身子,那對碩大的乳房已經快要碰到方振玉的臉上了。她望著方振玉那隆起得十分厲害的下體,很想看看那東西的廬山真面目,便說道:「方總那烤紅薯才好聞呢,你不聞聞?」   石小艷當然清楚戰大軍說的烤紅薯是什麼,當下笑道:「聞就聞,怕什麼?」她不但將頭往那裡湊,還拉開了方振玉的褲鏈,把那東西拉了出來,那兒臂般粗長的傢伙昂立著,那頭兒紅紅的,在霞光裡珵光發亮。「好可愛喔!」石小艷嬌呼一聲,便吻了上去。   戰大軍也看到了那寶貝,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可怕,這麼大,這麼長,自己那小洞能容納得下嗎?外面關於她的傳說很多,實際上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伏身下去,撩起了自己的緊身衣,將一隻白玉球塞進了方振玉的大嘴裡。石小艷都那麼做了,她不主動一點,以後有自己的市場嗎?   這樣的兩面夾攻,方振玉哪裡受得了?他看見此處面對著大海,三面是濃密的灌木樅圍著,不虞有人看見,大嘴不由得吮吸起來,手也沒有閒著,搓揉著戰大軍那彈性十足的玉乳,也許是憋得久了,也許是石小艷那嘴太小,或者是太刺激了,不一會兒功夫,他便火山爆發了。   石小艷拚命鯨吞,也沒能把那洶湧而來的精華吞掉,仍有一些流出嘴角來。戰大軍見狀叫道:「小艷,留些給我嘗嘗。」便努力地將頭伸過去,含住那依然硬梆梆的寶貝又吸又舔,將那餘瀝都吸舔光了,才抬起頭來,和石小艷對望著,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福而得意的微笑。   方振玉長歎道:「大軍,小艷,你們這樣,叫我怎麼辦是好?」   兩女依進他懷裡,貼得緊緊的,戰大軍說道:「有什麼難辦的,公司裡,我們照舊是你的屬下,私下裡嘛?就由你安排了。」   方振玉正想說什麼,石小艷卻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說:「他們來了。」   戰大軍也趕忙坐好,三人往海面一看,果然幾條船在里許外正往這邊駛來,已隱約可以看清人了,正是覃中平他們,於是,戰大軍為方振玉拉好褲子,三人便相挽著離開了那充滿了溫馨浪漫的大石頭。樹縱裡,二女又趁沒人看得見,狂熱地摟吻了方振玉好一陣子,才鑽出那濃密的樹林,兩張嬌臉上,溢滿了濃濃的春意。   不多時,覃中平和上官榮便到了,見方振玉等人到得那麼早,都覺得奇怪,互相一問,才知道是弄錯了時間。原來,上官榮跟覃中平說的是農村所說的時辰,而大陸和台灣在這方面的算法卻有所不同,使方振玉他們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不過,方振玉且不說,二女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覺得高興,因為她們與方振玉的關係更密切了。也許是老天爺也希望她們做方振玉的情人吧,否則為什麼會有算錯時間的事呢?   「方總,對不起了,害你們等那麼久。」覃中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畢竟是他在方振玉手下辦的第一件大事,就出了這樣的漏子。   「沒什麼。」方振玉雖然心中有點兒不滿,但人家已認錯,再說,自己又因此而美美地享受了一下,還能怎麼說呢。   王娟擠到旁邊笑道:「這麼天高氣爽,正是攜美出遊的好時光,方總又怎麼會怪你呢?你看,不但方總,戰副、石秘書都很高興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還有少數人注意到,三人的臉上還殘留著春潮,只是想不到他們竟在這種情形下還演一出玉女吹簫的好戲,因此並不在意。上官榮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開始吧。」方振玉說,他可不想大家再說他的事情,尤其是王娟,正對他虎視眈眈呢。他雖然不主動尋找女孩子,但對像戰大軍這樣的成熟女性,並不拒絕,可王娟畢竟高中還沒畢業,應屬未成年人,他又怎麼敢太過放肆。   於是,儀式便開始了。今天舉行的,並非什麼奠基禮,只是安放瑪祖的神位罷了,方振玉對這些事一竅不通,所以只是觀禮而已,主要是覃中平和上官榮操辦。台灣人的迷信比大陸更堪,覃中平知道方振玉不相信這些東西,因此不想煩他,甚至希望他不來參加,只是方振玉畢竟是老總,不尊重他也不行,見他把事情都交給自己處理,自然將事情辦得體體面面,風風光光。上官榮也想出風頭,但卻沒有那種水平,而且覃中平所辦的和他的意思一樣,便也不說話了。   一群和尚道士在那裡吹吹打打,頌佛唸經,口中唸唸有詞,覃中平、上官榮、王守業等人則在一旁虔誠地又跪又拜,還被他們使喚得團團轉。方振玉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戰大軍和石小艷當然也陪在身邊,但在眾人的面前也不敢太過親密。王娟也沒摻乎父親他們的行動,跟在了石小艷的旁邊。   王娟看著那幫人打打鬧鬧的,不由問道:「表姐夫,你說,他們這樣,真的能保證漁民們能過上好日子嗎?」她可不敢象戰石二人那樣粘近方振玉,只是在石小艷的身後,雙手攀在石小艷的肩上。   方振玉笑道:「幸福是靠人去爭取的,把它寄托於神佛,本身就虛無縹緲,何來保證?只是漁民們的素質還沒達到這種水平,待他們文化水平提高了,自然就不會信這事了。」   「可你還那麼熱心地為他們建廟,搞儀式?」   方振玉認真地說:「小娟,事情得一步步去做,在漁民們的素質還沒提高的時候,我們不能要求得太高,尤其是在這一代,希望寄托在你們或者是再下一代的身上了。再說,我們建這個廟,在公司來說,主要還是為了港口的開發,說得難聽一點,主要是為了賺錢。」   「賺錢?這麼遠的地方,還要搭船,有誰會來啊?」王娟不解地問。   戰大軍和石小艷也向方振玉望去,她們雖然也有這樣的疑問,但出於對方振玉的盲目崇拜,卻從來沒有問過,此刻王娟提了出來,她們不但很想知道,同時心中也暗自警惕,如果再像以前那樣遇事不問,思維跟不上形勢,和方振合不上拍,以後還能贏得方振玉的喜歡嗎?   方振玉果然是十分高興,說道:「小娟,你能提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你已經在思考了,這樣很好,只有勤於思考,人才能有進步。路遠不成問題,關鍵是怎樣搞好宣傳,使人相信這瑪祖的靈念。此外,環境的優美,設施的齊全,服務的周到,也是吸引人來的主要因素,真正來拜神的人還是很少的,大多數人只是想來玩,只要好玩,來的人一定不會少。當然了,其中的因素還很多,這得靠我們大家去努力。」   「哪怎麼能做好這些呢?」王娟問道,她臉上充滿了敬佩,戰石二女也不例外。   方振玉笑道:「我不是說大家去努力嗎?題目我已經出了,現在該是你們回答的時候了,把眾多的答案匯總起來,去蕪存精,就是一個好的計劃。他們幹完了,我們也應該去參與一下才好,否則出了什麼事,那台灣客會東說西說的。」說著,起來往人群走去。   三女連忙跟在身後,王娟說:「我相信浩伯才不會信這個呢?」   「浩伯當然不信了,但信的人還大有人在。」對上官浩,方振玉還是有較深的瞭解,但對覃中平呢?可就不敢打保票了。   果然,方振玉的加入使場面更加熱鬧起來,覃中平顯得尤其高興,跟方振玉大說風水日子的事情,方振玉隨口敷衍著,他在家裡時,也曾聽老人們說過這些事情,倒也說得下去,只是有點煩,直到吃東西的時候,才擺脫了他。   中午吃的是那些拜過神的東西,那上面自然有點髒,方振玉發現二女不想吃,便在她們耳邊小聲說道:「無論如何,你們也得吃一點下去,否則人家會認為你們對瑪祖不敬的。」   「可那麼髒。」石小艷嘟囔道。   「總不比我下面髒吧?要不就是吃那東西吃飽了?」方振玉輕笑道。   「哪怎麼同呢?」石戰兩人想起剛才和方振玉親熱的情景,都不由臉紅了起來,最後勉力吃了一些。   吃過午飯,三人便駕著快艇走了。在快艇上,二女還是沒有放過方振玉,摟著他親熱著,那種程度當然跟剛才沒什麼兩樣,弄得方振玉差點開不了船。好不容易上岸了,回到了駐地,他趕忙返回市裡了。   戰大軍和石小艷看著方振玉遠去的高大背影,雖然為沒能進一步和方振玉親熱而有一點失望,但還是相當的滿足,起碼和方振玉的關係又進了一步,這樣為他服務他都接受了,難道讓他多愛自己一點,他還會吝嗇?兩女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內心感受,不由得都嬌笑了起來。戰大軍一拉石小艷的手,叫道:「小艷,我們幹活去,只要做好了工作,還怕得不到他嗎?」 (卷三)第二章 書記成親   第二章書記成親   1993年9月30星期四晚市委禮堂   才七點多鐘,方振玉便陪著寧家的一大群姑娘們來到了市委禮堂。今晚是臨海市國慶文藝演出,不但寧玉芳和鍾瑩有節目,鍾玉光還特別指名要方振玉參加,還在前排上給了他兩個席位,其中一個還寫上了他的大名,讓他躲也躲不了。   「哎,方總來了,方總,說說我們臨海港的建設怎麼樣了?」才進入正門的大廳,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   「對不起,我要陪夫人到後台化妝,這問題嘛,就讓戰副總經理來回答你們好了。」方振玉早有準備,將身旁的戰大軍推了出來。戰大軍便馬上被那一群記者拉過一邊去了。寧玉芳、鍾瑩、寧玉蘅、寧玉芷四女便擁著他進了禮堂。   「方老師,你真有先見之明,要不是有這一招,只怕我們要進來,還相當不容易呢。」鍾瑩說道。為了躲避傳媒的追蹤,她一直躲在寧家三姐妹之間。   「那當然了,我姐夫很多事都能夠未卜先知。」寧玉芷自豪地說,原來,方振玉一聽說要參加文藝晚會,便匆匆忙忙將戰大軍從港口叫回來了。接著她又說道:「瑩瑩,你還是再躲一下吧,臨海的記者雖然沒有香港的狗仔隊厲害,但也無處不在呢。」   鍾瑩一聽,又趕忙躲了起來,這回是躲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她還不想這麼快被傳媒吵作,剛才是因為聽了方振玉說陪夫人到後台化妝,想到方振玉把自己也列入了夫人的行列,一時高興,才走出來的。她當然沒有想到方振玉說的只是寧玉芳而已。   幾個人從側門來到了後台,劉纖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見到他們,忙上來簇擁著進了化妝間。市委禮堂的裝修還相當不錯,是按照戲院的格局裝修的,所以不但有專門的化妝間,還有給大牌人物專用的地方,以寧玉芳在臨海演藝界的地位,當然是用這地方了,更何況還有需要保密的鍾瑩呢。   來到了這地方,除了寧玉蘅和寧玉芷外,其他人都把心思用在了演出上,連和方振玉有過親密關係的小美和對方振玉朝思暮想的鍾瑩也不敢亂想。方振玉在一旁看著她們換演出服。幾女除鍾瑩外,都像往常一樣,毫不害羞地脫光了,這才慢慢地往上穿,剎時間,斗室裡春光明媚,幾女不但胸前蓓蕾綻放,而且胯下也是桃花盛開,十分迷人。   「姐夫,你真的好有艷福啊!」寧玉蘅讚歎道,她雖然也在方振玉的旁邊,但因為鍾玉光的緣故,尤其是鍾瑩也在,她可不想表現出過於親密的舉動。   方振玉苦道:「還不是你姐姐將她們給教壞了?」   「誰說我那幾個妹妹壞的,只是你自己帶有色眼鏡而已。」寧玉芳剛穿好內衣褲,聞言回過頭來反駁道。   方振玉哪敢跟她理論,連忙說:「快到時間了,我出去了,三嬌,你也該出去了。」說著,便要往外走。   寧玉蘅也知道不好讓鍾玉光等,便要轉身出門,卻聽得躲在布簾後的鍾瑩怨道:「真討厭,又來了。」她連忙走過去,問道:「瑩瑩,怎麼啦?」   「沒什麼。」鍾瑩應著,把一張紙巾墊到了胯下,嘟囔道:「想要它準時的時候它不准,想它不準時時又准了,真拿它沒辦法。」   寧玉蘅哪還不知她說什麼,不由笑道:「它又不是時鐘,怎麼會那麼準時呢,你先等一下吧,我替你去買東西。」說著便出去了。   方振玉當然也知道鍾瑩是來了月經,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要不是這樣,今晚他還不知該怎麼應乎鍾瑩呢,他關心地說了一聲:「瑩瑩,你自己小心一點。」便離開了化妝間。   鍾瑩回答了一聲,也是心中歎息,她以為這次回來,一切已經向方振玉挑明,應該可以達到目的了,誰知卻又碰上了這種事,這當然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事的,這個假期看來是白費心機了,不由得暗叫好事多磨。   方振玉在寧玉芷的陪同下出得觀眾席,果然市裡黨政軍的領導都到了,他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後兩排上,坐著鄭彬、張虹、吳學棟以及方玉瓊和寧玉芝等人,他們都揮手向他致意。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卻發現自己竟是坐在鍾玉光的旁邊,紀委書記農樹棠還坐在自己的下手,不由惶恐地說:「農書記,你還是坐我這吧。」   農樹棠笑道:「這又不是開什麼會,分什麼席位?是我特意給你留的,讓你有事也可以和鍾書記商量。」他正像他在常委會上所說的,暗中對方振玉監控得很嚴密,卻沒有發現方振玉有什麼違反經濟紀律的事情,只是在生活作風方面有些不檢點而已,但也僅僅是不檢點,並不構成大的問題。當然,這要是在行政上,也許已是致命傷,但方振玉那是企業,何況還查無實據呢,所以他對方振玉也相當的看重,才讓他坐了自己的位置。   鍾玉光笑道:「他哪裡是讓位,他是想多親近寧家的美女罷了。」原來,他為了說話方便,讓方振玉坐在自己的旁邊,而讓寧玉蘅和寧玉芷兩姐妹坐在一起了。   農樹棠笑道:「那美女明天就是你鍾書記的夫人了,就算我真的夠膽,也沒機會了。」   鍾玉光這才發現,寧玉芷坐在方振玉的身邊,那農樹棠身邊的位置,當然是寧玉蘅的了,不由心中苦笑,卻還是大方地說:「一天沒結婚,你就還有機會,只要嫂夫人不反對,你大可以去追求。」   農樹棠的夫人正坐在他身邊,聞言笑道:「如果他有你鍾書記那樣的風采,能得美人喜歡,他要追我也不會反對的。」   正巧寧玉蘅來到了他們身邊,聽到此言,問道:「程大姐,你不反對什麼?」   農樹棠的夫人姓程,寧玉蘅陪鍾玉光出席很多場合都見過她,因此,兩人之間已經很熟了,因此笑道:「你們家玉光在鼓勵樹棠追求你呢?」   寧玉蘅聞言嫵媚地看了農樹棠一眼,笑道:「農書記,程大姐說的是真的嗎?你敢不敢追啊,要是敢的話,我可得考慮一下明天是否穿婚紗了。」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大笑起來。坐在鍾玉光另一邊的陳向東看到他們那種融洽的樣子,心中非常妒忌,他不懷好意地說道:「農書記,難得鍾書記和嫂夫人都那麼大方,你不試你的手段?再說了,寧家還有三朵嬌花呢?要是你追上了,我們方總的後靠就更硬了。」   鍾玉光聽了不由得太皺眉頭,這不是說方振玉是靠裙帶關係上去的嗎?可他在這種場合又不好出聲。不但鍾玉光聽出了,其他幾人也聽了出來,寧玉芷可不管他是誰,總之,中傷她心愛的姐夫就不行,她說道:「陳市長,聽說你那女兒長得很漂亮,不如我叫我姐讓半個位置給她,叫她也嫁給我姐夫,好讓我姐夫再多你一個後靠吧!」   「五妹。」方振玉厲聲斥責寧玉芷。   這不是說讓自己的女兒給方振玉做情人或者是黑市夫人嗎?陳向東自取其辱,心中直冒火,只是自己先挑起的,又不好作聲,幸好此時節目開始了,才免去了他的尷尬。   鍾玉光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心思看節目,他除了認真地欣賞了寧玉芳和自己女兒的幾個節目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和方振玉談事情,女兒的節目他是不能不看的,寧玉芳的呢?怎麼也給方振玉一點面子吧,再說,也許還要和女兒討論呢?   方振玉對看這種節目本來也不感興趣,因而就和鍾玉光談了起來,兩人從港口的建設,談到上官浩的投資,談到沿江的開發,談到高速公路的開工,更談到了西南出海的通道問題。因為方振玉在港口的時間居多,鍾玉光已經很久沒有和他那麼詳談了,因此兩人說得很起勁,鍾玉光發現,雖然不見的時間不長,但方振玉的思路更開闊,想法更獨特,考慮更全面了。但他還是擔心方振玉的私事會影響港口的開發,他問道:「振玉啊,聽說你又承包了稅務局印刷廠,你可要注意一點,港口建設才是大頭啊,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寧玉芷和方振玉靠得很近,聞言說道:「三姐夫,你就放心好了,二姐夫是不會忘記你港口開發的大事的。」   鍾玉光苦笑道:「港口開發是整個臨海市人民的事,怎麼變成我一個人的了?」   寧玉芷站起來,看了陳向東一眼,說:「我要去值夜班了,沒空跟你多說,總之,我不管港口是誰的,我只知道二姐夫如果不去建什麼港口,每年十多萬收入不會少,而且也不用現在那麼辛苦,所以你得保證他不受委屈。」說罷,也不理他們,便這樣走了。   鍾玉光無可奈何地看著方振玉說:「振玉啊,看來,寧家的女兒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寧玉蘅卻狠瞪了他一眼,嗔道:「我什麼時候管過你了?」   看著鍾玉光啞口無言的樣子,農樹棠的夫人笑道:「好啊,鍾書記,終於有個人可以管你了。」一席話,又把眾人說得大笑起來,旁邊的人卻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便在這笑聲中,演出終於結束了。鍾玉光等領導自然又要上去接見演員,方振玉寧玉蘅則藉機離開了。回到方家大樓,鍾瑩已經回到很久了,她怕被記者追蹤,自己的節目一完,便偷空走了。見到方振玉回來,她喜洋洋地上前,一手拉著方振玉,一手拉著寧玉蘅,問道:「方老師,媽媽,今晚我唱得怎麼樣?」看她膩近方振玉的那樣子,要不是王佩英和寧玉蘅在場,只怕已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王佩英可不知道她和方振玉之間的關係非常曖昧,見她叫媽媽叫得那麼親熱,笑道:「我們瑩瑩的歌還有唱不好的嗎?要真的唱不好,我倒要拿振玉你算帳了。」看她那架勢,已當足鍾瑩是她的外孫女了。   「方老師,聽到了吧,我可有外婆幫忙了。」鍾瑩得意地說。   寧玉蘅將她拉進懷裡,說道:「我們瑩瑩當然唱得好了。晚了,媽怎麼對你說的?」   「知道了,媽媽。」鍾瑩親了寧玉蘅一口,才和王佩英和方振玉告別。   「瑩瑩,你這是去哪啊?」王佩英急忙問道。   鍾瑩嬌笑著說:「我回家去,明天好迎我媽媽進門。」便不見人影了。   王佩英心中喜歡,說:「玉蘅,你真幸福,一出嫁,便有這麼大的女兒疼你了。」   「媽。」寧玉蘅害羞地把臉藏地母親的懷裡,卻說道:「你還不是一樣的幸福?很快就有第六個女兒來孝順你了。」   一旁的方振玉笑了起來。王佩英當然知道女兒是說自己和上官浩的事,不由得羞紅了臉,推開寧玉蘅,罵道:「胡說八道。」便匆匆回房去了,心中想起了上官浩對自己的愛,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振玉和寧玉蘅相視一笑,挽手上樓去了。   1993年10月1日星期五上午下江村   就在方振玉、方玉瓊等人在歡歡喜喜地為寧玉蘅打點嫁妝,準備送她出嫁的時候,雷小民等一班年輕人正在江心島上辛勤地勞動著。雷小民到港口開發區十多天功夫,家裡已經發生了許多事,不但寧玉蘅那三萬塊送來了,財政那邊的十萬元也到位了,而且,銀行那方面在鄭彬的幫助下,也答應了他們貨款的要求,只差手續還沒辦罷了,這樣一來,他的工作便忙了起來,但他並不想放棄港口那邊的工作,因為他覺得,在那裡雖然辛苦,卻能學到很多東西,他要很好地把握這個機會,所以只好用放假的時間,來處理家裡的事了,幸好,雷振和小三也沒讓他失望,把很多前期工作都做好了。   到位的十三萬,按照原先的方案,主要是用來購買苗木和肥料,他們要把這個荒島先種滿了果樹,其餘的用來搞一個小型的旅遊碼頭。碼頭方面由工程隊承包,暫時只付啟動資金,大部分的錢,便用在了種植上,現在,苗木已經買了回來,他們是爭取時間把它種上。他們沒有錢去請人,只能是靠自己,因此,他們組織了一個種植隊。   在下江村中,雷小民的威信還沒有樹起來,而種植隊目前只是記工,暫時還沒有工資發,因此參加進來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哥兒幾個之外,就增加了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員女將,一個叫雷潔花,一個叫章霞,是姑嫂倆。雷潔花還不滿十八歲,剛高中畢業回來,章霞則是過門兩年了,姑嫂倆的關係非常的好。   今天他們是在挖果坑,準備種從台灣引進的大青棗,雷小民挖好了一個,來到隔壁正在奮力挖掘的章霞旁邊,笑道:「二嬸,二叔居然肯讓你來參加種植隊?」   章霞站在近一米深的坑內,把一鏟土揚了出來,才說道:「他又沒本事養我,不讓我來幹活,我吃什麼啊?」   另一邊的雷振聽到這話,鄙視的說:「那個二哥,只是懂得喝酒,能幹什麼事?要不是章霞,只怕他連飯也沒有吃。」雖然和雷小民同樣的年紀,但雷振和章霞都比雷小民大上一輩,所以說起話來,並不怕得罪人。   章霞站在樹坑裡,嬌臉因用力而顯得漲紅,聽了雷振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幽怨,那頎長的嬌軀穿著薄薄的汗衫,透出一種成熟女人的美感,看得從沒經歷過女人的雷小民有些臉紅。他心中也為章霞抱屈,他不明白,長得那麼漂亮,高中畢業的章霞為什麼會嫁給無論是人品還是學識都很差的二叔雷松。但他卻不敢象雷振那樣說,只是說道:「只要我們把這江心島搞好,往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章霞說道:「我也是看中了這點,才想方設法讓他同意我們姑嫂倆參加種植隊的,要是聽他的話,我們現在還在跟他去釣魚呢。」雷松平時什麼也不幹,只是一天到晚在江上釣魚,運氣好的時候,也能釣上三五斤,就讓章霞帶出去賣了,得的錢大多數是用來換酒。運氣不好呢,則是連飯也吃不上。   「大嫂,我們別說這些了。」雷潔花不想大家多討論自己的家事,轉過話題說:「小民哥,你說我們的江心島真的能搞好嗎?」   「當然了。」雷小民對此充滿信心,這不但是有方玉瓊等人的支持,更主要的是他去了港口開發區之後,從方振玉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懂得只要努力,沒什麼事不可以辦到的。而且,他還學到了如何去看現在的經濟發展,懂得沿江開發,是臨海市的大趨勢,江心島正處在關鍵的位置上,當然很有發展前途,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如何將他變成一個集吃喝玩樂一體的遊覽區,吸引外面的人來這裡度假。他說道:「現在其他地方都在搞什麼觀光農業,效果還相當不錯,我們這裡是個小島,比人家還多了一個特色,我相信會有人來玩的。」   「就是靠這些果樹?」   「當然不止這些,我們要種的還很多,要保證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更重要的,還要有一些基礎設施,讓人在這裡玩得開心。」雷小民說。   「要些什麼設施呢?」雷潔花問,她剛從學校畢業,什麼也不懂,當然不放過向這位年紀比自己大,輩份卻比自己小的侄哥哥請教了。   雷小民為了使大家都明白該怎麼幹,便提高了聲音解釋說:「這方面的設施可多了,比如釣魚的地方,小飯店,簡單的住宿地方等,我們得讓人來了,有吃有住,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那不是還要花很多錢?」   「當然了,所以我們初步只建一間小飯店,幾個蒙古包式的房子,等有了收入,再進一步擴大。」   「可是我們現在連建碼頭的錢還不夠給人家啊?」   「所以我們還得想辦法籌集資金。另外還要節省錢,能不花的暫時不花,能不給的暫時不給。先讓人幫我們出錢,以後賺到了,再還給人家。」   聽了雷小民這番話,雷振和小三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還有一點錢,卻不給碼頭的施工隊。小三歎氣道:「小民哥,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方大姐會看中你,因為只有你才會精打細算,要是我,那一點錢早就花光了。」   「所以嘛,雖然你年紀大,我輩份大,都得讓小民當大哥。」雷振說道。   小三說道:「要我說啊,乾脆讓小民當村長更好。」   「我同意。」章霞說:「我們村,也只有小民才有號召力,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方大姐和一個方大哥支持呢。」   雷潔花看著高大英俊的雷小民,心中充滿了敬意,說道:「我也認為只有小民哥,才能帶領我們村走出困境。」   雷小民卻大為焦急,說道:「哪怎麼行呢?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再說了,你們以為這村長想當就可以當的嗎?」   章霞認真地說:「小民,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就放心去幹,有我們大家支持呢。至於說能不能當,現在村幹部不是都用選舉的辦法產生嗎?我們再聯絡一下,我相信村裡人大多數是投你的票的。」   眾人跟著起哄起來,好一會兒後,當大家都靜下來的時候,小三才說道:「我看,上面也有意思讓小民哥當村長,否則就不會再次叫小民哥去港口開發區學習了,那是他們想讓你鍛煉鍛煉,學習一下管理方面的知識,好讓你能挑起未來的重擔,小民哥,你可要加倍努力,不要辜負了他們的期望才好。」   小三這麼一說,不但雷小民自己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是雷潔花他們,也覺得大有可能,否則,僅僅是搞江心島的開發,在工程正需要人的時候,還叫小民去學習呢。明年,村裡就要選舉了,他們這樣做,當然是對他雷小民的培養了。章霞和雷潔花的兩雙美目都目不轉睛的投在雷小民的身上,對這比自己小一輩,年紀卻比自己大的男人充滿了敬意和愛慕,尤其是雷潔花,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兄妹,只怕會認為那是一對情侶。   「小民,為了我們的下江村,你一定要挺起胸膛,把這付重擔挑起來,我想,除了在座的諸位外,村裡也會有很多人希望你挺身而出的。」章霞熱情地鼓勵說。   雷小民被說得雄心大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既然大家都那麼看得起我,我就干,不把我們下江村的面貌改變,不讓我們村的叔伯和兄弟姐妹過上好日子,我雷小民就不談戀愛結婚。」   「好,眾人大聲歡呼起來,從他們的呼聲中,看出了眾人對雷小民的信任,也看到了下江村美好的未來。」   1993年10月1日星期五晚方家大樓   十一點多鐘了,寧玉芷在自己的房間裡,連那晚禮服也沒有脫,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嬌美的臉,靜靜地等候著自己親親的姐夫方振玉的到來,她知道,有了方振玉在三姐婚禮上的那句話,今晚她的希望絕對不會落空,她的神思,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令她欣喜若狂的結婚典禮上。   鍾玉光和寧玉蘅的婚禮是在臨海大酒店舉行的,人雖然不多,但也顯得非常的喜慶和熱鬧。不知是什麼原因,三姐沒有要四姐作她的伴娘,而是跳過了四姐,讓她寧玉芷來做,伴郎則是吳學棟,整個婚禮,不但因為新郎是市委書記,更因為晚會上有她們寧家幾姐妹和方玉瓊、戰大軍等不少的漂亮姑娘,所以很多年輕而未婚的男人都不請自來了。於是,那一幫女孩子便忙得不亦樂乎,陪了這個又陪那個,沒有一絲的空閒。寧玉芷本來對跳舞就不太熱心,如此就更加覺得難受了,可是跳到一半的時候,她卻興奮了起來,那是因為方振玉在和她跳的時候和她的一席對話。   那時,舞會還沒有進行到一半,方振玉請她跳了,她當然是相當的熱情,和別人跳不舒服,但和自己親親的姐夫跳嘛,再多也覺得高興。方振玉說道:「五妹,三姐的婚禮,你怎麼能這樣不高興呢?」   「人家提不起興趣嘛。」在這種大庭廣眾下,寧玉芷可不敢和方振玉過分親熱,但也靠得相當近,幾乎是在方振玉的耳朵吹氣如蘭。   方振玉這回沒有避開,反而摟緊了她一些,小聲說:「如果說這也是我和你的婚禮,你還是這樣沒有興趣嗎?」   「你說什麼?」寧玉芷差點兒驚叫起來。   「沒聽見就算了。」方振玉說,大手卻一用力,把寧玉芷的圓臀往前一拉,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堅挺和粗壯。   寧玉芷大為興奮,說道:「我聽見了,今天應該是我人生中最高興最幸福的時候。你可別又黃牛了。」她輕搖著臀部,去摩擦那令她朝思暮想的寶貝,整個人馬上活潑了起來。   方振玉認真地說:「當然不會了,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自那一刻起,她活躍了起來,陪著每一個和她跳舞的人輕快地跳著,笑著,一直到舞會結束。   「五妹,在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薇來到了她的身邊。   寧玉芷嚇了一跳,從甜美的回憶中驚醒過來,有點不知所措,她擔心方振玉來遇上了寧玉薇,今晚的好夢又要破滅,望著四姐問道:「沒想什麼?四姐,找我有事嗎?」   看見妹妹的表情,寧玉薇心裡好笑,她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因為她今晚就是方振玉怕寧玉芷發脾氣,才讓她下來先安慰一下她的。她在後面環抱著寧玉芷那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小腹,輕笑道:「今天,你搶了我做伴娘的資格,今晚我要搶回來啊,否則我不虧了?」   「搶?現在搶什麼啊?」寧玉芷一下還不明白。   寧玉薇刮著她的鼻子說道:「還裝糊塗?給你做伴娘啊,今晚,你不是要和你親親的小情人成親嗎?」   「四姐,你……」寧玉芷心中叫道,她怎麼會知道這事?   寧玉薇放開她,到床邊坐下,笑道:「放心吧,他不會騙你的,他要安排好鍾瑩和那石小艷才能下來,他怕你心焦,叫我下來安慰你,同時,也教你怎樣去當好新娘子。你看,你那小情人是多麼的關心你!」   寧玉芷轉過身來,只見寧玉薇身穿一套薄薄的睡衣,雖然在粉紅的燈光下,仍然可以看見裡面那小小的內褲,還有胸前沒有遮掩的大肉球,顯示出女人成熟的美態,斜靠在被子上,臉上漾著蕩意,不由走過去,攀上她那玉峰,問道:「四姐,他也是我的四姐夫吧。」   「當然了,要不,他怎會叫我來和你說這些呢?」寧玉薇也摟著寧玉芷,這回是按在那尖挺的乳房上,歎了一口氣說:「真羨慕你們,能經常陪伴在他身邊,經常得他的愛,我呢,明天又要出發去訓練了,所以,他讓我今晚和你一起陪他。五妹,四姐佔了你的小情人,你不會怨四姐吧?」   「怎麼會呢?他首先是姐姐們的,我能夠分享,已經心滿意足了。只不知三姐是不是他的情人?要是也是的話,我們五姐妹一同侍候一個人,真好玩!」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受了寧玉芬的教育,寧玉芷居然一點兒不快也沒有。   寧玉薇說道:「照我看三姐的神態,應該也和我們一樣。」   看著寧玉薇所穿的睡衣,寧玉芷十分羨慕,說道:「四姐,你的衣服真好看。」   「那是我的情人送給我的,不過你也不用羨慕,你的情人也送了一套給你,讓你穿了好好地當他的情人。」寧玉薇把拿來的一包東西遞給了寧玉芷。   寧玉芷大喜,接過拆開,果然是一套潔白的睡衣,而且同樣配有內衣褲。她拿著它便想進衛生間,卻給寧玉薇給攔住了,「四姐,讓我換上吧。」   寧玉薇笑道:「誰不讓你換了?不過,要在這裡換。」   「這……」寧玉芷猶豫了起來,長大以後,除了在方振玉面前赤裸過外,她還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脫光過衣服,便是女人面前也沒有。   寧玉薇笑道:「還害什麼羞?等一下大家還不是一起脫光了?我要陪著你一起侍候他呢?」   寧玉芷想想四姐說得有道理,便羞澀地脫起衣服來,那細嫩的肌膚和美妙的身材便展現在寧玉薇的面前,引來了寧玉薇的嘖嘖稱讚,只弄得寧玉芷更加害羞,好不容易才穿好睡衣,便又被寧玉薇摟進懷裡了。她想起這位四姐也曾和方振玉親熱過,不由問道:「姐,他那東西那麼大,插進去好痛嗎?」她雖然知道那東西的粗大對女人來說是寶貝,但想到破瓜之痛,還是有點兒擔心。   寧玉薇也在她身上輕撫著,聞言笑道:「這時候才想起問這事,是不是晚了一點?」   「那麼說,是真的好痛了。」寧玉芷害怕了起來。   「傻瓜,女人第一次哪有不痛的,只是痛過之後,那滋味就美妙了,否則,又怎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這事呢?」   寧玉芷才知道姐姐是笑話自己,便和她打鬧起來,很快,兩人的情慾便衝動起來了,發出了一聲聲的嬌吟。   就在這時,方振玉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說道:「看來,你們兩個一起玩就行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   「姐夫!」兩女同聲嬌呼,都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在方振玉的臉上親吻起來,寧玉芷說道:「要是沒有你,這世界就沒有了光彩。」   「傻女。」方振玉在寧玉芷那粉臀上輕拍了一下,問道:「哪我豈不成了顏色了?」   「你不是顏色,而是好色。」寧玉芷一刻也不想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她玉手摟著方振玉的脖子,在他那大嘴上親吻著,淫蕩在說:「正因為你好色,我才喜歡你,我們姐妹才喜歡你!」   寧玉薇已經在梳妝台上拿過寧玉芷早就準備在那裡的兩杯酒,遞給兩人說:「好了,別說得那麼肉麻,喝過交杯酒,好進洞房吧。」其實,是她自己忍耐不住了,一個多月沒有和方振玉交歡,她心裡想著呢。   兩人接過杯子,舉杯交臂,方振玉說道:「五妹,喝過了這一杯酒,你就是我方振玉的情人了,你可想好,不要後悔了。」   「姐夫,你就好好的愛我吧,我絕不後悔。」寧玉芷說得十分堅決,首先把酒喝完了,像是她更怕方振玉後悔一樣。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也舉杯喝了,但他只是喝了一半,卻把另一半哺進了寧玉芷的小嘴裡,兩人就此長吻了起來,良久,才分開。方振玉說道:「四女,你去開燈,讓我好好地欣賞一下五妹的玉體。」   「四姐,別開。」沒等寧玉薇答應,寧玉芷便焦急地叫起來。   寧玉薇怎麼會聽她的?很快,便把房裡的大燈開了,剎那間,整個房子便亮堂起來。在長吻中已經被方振玉將衣服脫了精光的寧玉芷連忙雙手摀住了下體,可那尖挺的雙乳卻完全裸露了出來,燈光之下,肌膚勝雪,但一張嬌臉卻漲得通紅。方振玉覺得有異,寧玉芷已不只一次和自己親熱,她甚至親吻過自己那寶貝,還吃了不少自己的精華,按理說是不會這麼害羞的。他並沒有去追問,而是先吻她的嬌臉,大手在她那胸脯上愛撫著。說實在話,寧玉芷的發育還沒完全成熟,那對乳房才夠方振玉一握,但卻尖尖地翹起來,給人另一種美感,令方振玉愛不釋手。   寧玉芷終於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來,那對玉手也移離了下體,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著。方振玉這才將大手移到了她那妙處,這一摸,他便明白寧玉芷為什麼這麼害羞了,他在寧玉芷的耳邊輕聲說道:「小情人,別害羞,姐夫正喜歡你這小白虎呢?」   「真的?」寧玉芷大喜,她那地方,以前還有一些絨毛,和方振玉親熱之後,便連那一層絨毛也沒有了,那陰埠上,光溜溜的。她曾聽說過不少關於白虎的傳說,所以不想讓方振玉這麼早發現,怕他不喜歡,方振玉這麼一說,她當然高興了。   「那當然了。來,讓姐夫好好親親她。」方振玉說著,把寧玉芷拉到自己面前,分開她那雙修長的玉腿,那光滑的妙處便呈現在他眼前,那白白嫩嫩的樣子十分引人喜歡,他低頭吻了下去。   寧玉芷感覺到了以前曾享受過的那種美妙,挺起臀部迎向方振玉,還不停地蠕動著。嘴裡喃喃的讚道:「好姐夫,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好一會兒,方振玉才抬起頭來,問道:「五妹,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美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讓你愛過一次之後,她便變成這樣了。」寧玉芷喘息著說,她見方振玉真的沒有嫌棄自己,心中十分高興。   「四女,你去親親五妹的小白虎,讓五妹來品嚐我的大油條。我們來一招『鯉魚上水』。」方振玉對正在吞吐他那大傢伙的寧玉薇說。   寧玉薇並不知道什麼叫「鯉魚上水」,但還是照方振玉的話去親吻妹妹的桃源,她見那裡白裡透紅,也是十分的喜歡。方振玉靠在床沿上,讓寧玉芷低頭親自己的玉莖,並讓她把那小圓臀高高地翹起來,寧玉薇這才明白,抬頭嬌笑道:「姐夫,你比喻得真形象。」   「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夫是學中文出身的嗎?」方振玉得意地說,他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好色,越來越淫蕩了。   寧玉芷終於忍不住了,把那深插在喉嚨中的大傢伙吐了出來,叫道:「好姐夫,好情人,快快來愛我吧!」   方振玉也知道寧玉芷的情慾已經高漲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便翻身壓著她,那採花的大工蜂在花旁逡巡了好一會兒,才溫柔地深入花蕊,他停住動作,吻著她那嬌臉上的淚珠,愛憐地問:「五妹,那麼痛。後悔嗎?」   「不後悔。」寧玉芷應著,扭動起屁股來,她覺得痛過之後,裡面是又漲又熱,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她說:「姐夫啊,我真的很高興,我那小小的地方,居然可以容納下你那可愛的大傢伙。現在我放心了,你就好好地愛我這個淫蕩的小情人吧!」   方振玉也覺得寧玉芷那地方非常狹窄,壓迫得他的小弟弟非常難受,見她這樣,便開始動了起來,以他那高超的技巧,還有寧玉薇在一旁相助,兩人自然是花樣百出。苦戰了將近半個小時,雙方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太美了,好姐夫,你真會弄人!」寧玉芷緊摟著方振玉讚美道。   方振玉十分得意,捏著寧玉芷那漲硬的乳珠,笑道:「小情人,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儘管有些害羞,寧玉芷還是動情地輕聲叫道:「好老公,親老公,你弄得玉芷這麼美妙,玉芷愛死你了!」   寧玉薇溫柔地為妹妹清理下體那帶血的穢跡,笑道:「五妹,女人這鮮花,需要蜜蜂經常採蜜才會更鮮艷。我們老公可是一個辛勤的採花郎,你在家不但要請他來採蜜,還要好好地愛護他,讓他去採摘更多的鮮花,讓更多的女人更嬌艷。」   「姐,我會的。」   方振玉正想說話,門開了,石小艷衣衫零亂,嬌柔無力地走了進來,她來到床前,伏上了方振玉那赤裸著的厚實的胸膛,無限嬌羞地說:「老闆,我這朵花雖然不很美,但很鮮,也辛苦你採摘了吧!」   「啪啪。」寧玉薇首先鼓起掌來,說道:「好,好!有勇氣,這才是我們老公的好部下。」   方振玉對這一群女孩子無可奈何,人家身為女孩都能這樣,自己還能說什麼呢?他只好摟著石小艷的纖腰,問道:「小艷,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石小艷得寧玉薇的支持,大膽了一點,說:「你以為人家在你這裡能睡得著嗎?就算在港口,每晚還不是要想你一段時間才能入睡?」她的話雖然說得很平淡,但卻飽含著深情,更藏著對方振玉的無邊思念。   「傻女。」方振玉疼愛地吻了她的芳唇一下,從靈龍島上石小艷的行動,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心中實在感動。   寧玉薇卻笑道:「小艷,你也太沒用了吧,在港口有那麼多的機會都不好好去把握,還要等到來這裡才和我們搶?」   從方振玉的行動和神態上,石小艷知道他是接納自己了,因此更加大膽,一邊脫那本來就不多的衣服,一邊說道:「那裡機會雖多,但也容易被人家看破,我怕傳出去影響了他,更怕玉芳姐知道了會使他家庭破裂,才沒有放肆而已,要是我知道玉芳姐那麼大度,連你們姐妹幾個都讓他採了,我才不會忍到今天呢?」說話間,她已經脫光了衣服,整個潔白豐盈的嬌軀便展現在三人的眼前。她又伏上方振玉的身上,說:「老闆,今晚就辛苦你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拒絕石小艷了,便向寧玉芷詢問道:「五妹,你不介意今晚的新娘多一個吧?」   寧玉芷被方振玉弄得全身發軟,此時那美妙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對石小艷的加入自然沒有意見,再見方振玉這麼尊重自己,心中對方振玉的愛意更深了,說:「老公,玉芷願天下美麗的嬌花都得到你的滋潤,又怎麼會介意呢?」她又轉向石小艷說道:「小艷啊,我累了,我們老公就交給你和四姐去侍候了。」   寧玉薇見石小艷看向自己,便笑道:「你看我幹什麼?還不快和他去洗澡,好好地喚醒他那寶貝?」   石小艷見玉薇玉芷兩人都那麼謙讓,心中感激,說:「只怕影響了玉薇姐你的快活。」   「假惺惺。」寧玉薇俏罵了一聲,拉起方振玉說:「走吧,讓我和小艷一起侍候你,我留在最後,老公,你不會讓我今晚獨守空房吧?」   看見幾女的浪態,方振玉雄心大起,順勢爬起來,說:「怎麼會呢?我一定能讓你明天帶著甜美的回憶回到集訓隊,好好訓練,爭取奪得全國冠軍。」說著,便擁著兩個赤裸裸的嬌軀進入了衛生間。   寧玉薇調水,石小艷則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雖然夠大膽,但想到自己將成為眼前這美男子的情人,心中多少有些害羞,她摟著方振玉的脖子,在他耳邊嬌羞地問道:「老闆,我是不是太肥了?」   「怎麼會呢?」方振玉將她抱進了浴池,把她放在池沿上,大手在她那嬌軀上愛撫著,讚美道:「像你這樣豐盈的體態,我喜歡著呢。」   石小艷的個子比李偉還小,只是她那豐滿的體態使她看起來比李偉大而已,只見她坐在池沿上,胳膊大腿都是那麼渾圓,尤其是那私處,顯得異常的飽滿,那高高墳起的地方,長著一縱柔軟的芳草,另有一種吸引男人的魅力。她一直擔心自己太肥了方振玉不喜歡,現在聽他一說,才放心了,張開大腿讓他愛撫,自己的小手則捉住了那軟綿綿的寶貝,溫柔地套弄起來,嘴裡深情地說:「老闆,那你就好好地愛我吧?小艷將永遠做你忠實的奴僕。」   方振玉也為石小艷的癡情所感動,展開了全力的挑逗,長舌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後在她那美麗的芳草地上舌耕。寧玉薇則是左右進攻,時而去吸石小艷的豐乳,時而去吮吸方振玉的寶貝,不多時,便使得石小艷情慾高熾,方振玉也雄風再起。   畢竟是個子太小,給石小艷的開墾是辛苦的,方振玉弄了很久,才將那碩大的東西全部插進了石小艷的體內,再看石小艷時,她已經痛得流下了眼淚,他不由愛憐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問道:「小艷,好痛嗎?」   石小艷雖然覺得下體火辣辣的,但心中卻是十分的欣喜,因為她終於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愛,而且兩人的靈肉已經完全融為一體,她嬌吟道:「老闆,我沒事,你就好好地疼我吧。」   方振玉開始了全方位的攻略,他由緩而快,由輕而重,一陣又一陣地衝擊石小艷那狹窄的陣地,使得石小艷快樂的唱起歌來,舞動著小圓臀,迎合他的進攻。寧玉薇也沒有閒著,她時而替方振玉出力,時而指點石小艷主動出擊,使石小艷在痛苦中得到了人生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痛苦而美妙享受。   石小艷快活得如吸毒一樣,雖然已經停止了動作,嘴裡依然是吟叫不已,良久,才從仙境中回到了現實,她緊摟著方振玉,無限貪戀地說:「老闆,我願永遠做你的小情人,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寧玉薇讓她親熱了好一會,才說道:「好了,也該讓我過一下癮了吧。」她給石小艷擦去了穢跡之後,又和方振玉進了衛生間,然後,溫柔地將小方振玉喚醒,去領受那無與倫比的快樂和幸福,並把她長留在心間,讓她激勵自己去爭取比賽的勝利。   各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所需,四人都心滿意足了,雖然床不大,但寧玉薇和石小艷都不願意離開,這三個嬌美的女人便擁著方振玉進入了夢鄉。   1993年10月2日星期六上午臨海大酒店   鍾玉瑩回到父親在臨海的新家,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了。她本來一早就醒來了,練了功後,吃過早點,才九點多鐘,寧玉芳催她回去,但她無論如何也要和方振玉溫存了一番才肯走,雖然沒能真個銷魂,過一下手癮,也是一種安慰。   鍾玉光還是住在臨海大酒店,但卻不是招待旅客的那一種,而是由酒店從原來員工的住處裝修出來的一套兩室一廳的住房。鍾瑩回到的時候,鍾玉光已經出去了,寧玉蘅在收拾著新房裡的擺設,見鍾瑩回來,便關切地問道:「瑩瑩,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媽媽。」鍾瑩喜悅地撲進了寧玉蘅的懷裡,她已很久沒有得人如此關心自己了。她感覺到寧玉蘅胸前那飽滿結實,不由抬頭看著她的臉,說道:「媽媽,你今天更加美麗了。」   寧玉蘅沒有否認,撫著她的嬌臉笑道:「等你成了新娘子,你也一樣會嬌艷的。」   親熱了一回,兩人才分開,鍾瑩不見父親,便問道:「媽媽,我爸不是吧,今天還去上班?」   「是啊,他說有些事要安排。」   「這可是你們新婚的第一天,他連陪你一天也不行嗎?」鍾瑩對父親的做法有些反感。   寧玉蘅見她那樣子,覺得有必要開導她一下,便說:「瑩瑩,男人有他的事業,你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能影響他的事業,最好是能在這方面給予支持。」   鍾瑩不由得想起了方振玉,寧玉芳還不是象寧玉蘅一樣,默默地支持著方振玉,看來,她們寧家的女孩子,都有一種賢淑的美德。她感動地說:「我爸真幸運,娶到了你這一位賢妻良母。今後他的事業一定會取得更大的成功。」   寧玉蘅見她小小的年紀,就會奉迎人,心道:果然是將門無犬女,笑罵道:「到你來鼓勵我了?我聽說,是你鼓勵你爸爸來欺負我的呢?你當心有一天我會找你算帳。」   「這個爸爸,連女兒都出賣了,簡直是重色輕女,以後我還是要媽媽算了。」鍾瑩沒想到父親連這事也告訴寧玉蘅,有點害羞,但見寧玉蘅並沒有惱怒,便和寧玉蘅說起笑來。   好一會兒,兩才停止了打鬧,寧玉蘅說:「瑩瑩,他們送來了國慶晚會的錄像帶,還按玉芳姐的要求,加上了這兩天有關這方面的新聞報道,你看一看吧。」   「好啊。」鍾瑩在寧玉蘅手中接過錄像帶,放了起來,她也很想知道,這次臨海人對自己又有什麼反應。   還是象前一次一樣,錄像的前半部分是新聞,主要是關於鍾瑩的報道,報道中說:五。一節由著名歌唱家寧玉芳推薦的歌手神秘來客,又出現在國慶晚會上,而且歌聲比以前甜美,各方面的技巧更加成熟,人也比以前漂亮了,被臨海的觀眾譽之為「小夜鶯」。很多記者都追蹤這位神秘來客「小夜鶯」的來歷,但寧歌唱家卻是怎麼也不透露半點。現在,各方媒體正在想方設法追蹤云云。接下來,才是那晚會的實況錄像。   鍾玉光回來了,見到兩人相處得那麼好,心中很高興,此時,電視正放到鍾瑩的節目,他看到給鍾瑩伴舞的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問道:「瑩瑩,小夜鶯哪來這兩個伴舞的女孩?」   「她們還可以嗎?」鍾瑩不答反問。   「已有了不錯的功底,是可造之材。」   鍾瑩得意地說:「那就是小夜鶯今後的班底了。」   「你的班底?」鍾玉光眼中充滿了疑問。   「是啊。那是方老師從臨海各個中學初一新生中挑出來,為了訓練她們,還幫她們轉到市區中學讀書,可花了不少功夫呢。」鍾瑩老老實實地說,沒有絲毫的隱瞞。   鍾玉光看著女兒,嚴肅地說:「瑩瑩啊,那不但是花功夫,還要花很多錢啊。爸爸可不希望你亂花別人的錢。」他覺得,鍾瑩這樣一來已經是變相收取別人的錢財了。   聽父親說得那麼嚴重,鍾瑩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惶恐地看著寧玉蘅,說:「我沒有亂花別人的錢啊?」其實,這是寧玉芳的主意,是她想為鍾瑩組好班底,以後畢業好和她一起闖天下,而且具體也是她操辦的,與鍾瑩沒有半點關係。   寧玉蘅並沒有知道鍾瑩和方振玉的關係已經親密到摟摟抱抱的程度,但她卻知道他和二姐那樣做一定會有目的,而且也不願鍾瑩受窘,便摟過鍾瑩的纖腰,說:「你放心好了,瑩瑩並沒有要別人的錢,那錢是我出的,是我給我寶貝女兒的見面禮,二姐和二姐夫只是花精力罷了。」   「媽媽。」鍾瑩感動地投進了寧玉蘅的懷裡,她正擔心父親會深入追究,現在寧玉蘅把事情攬上了身,應該沒事了。   鍾玉光看了寧玉蘅一眼,有些不解在問:「花的錢不少吧?」   「是花了不少,怎麼啦?」   「你才畢業多長時間啊,哪來這麼多錢?可不許向振玉或媽媽要。」鍾玉光提出了疑問,因為在結婚一事上,她也花了相當一部分錢。   寧玉蘅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我是那樣不明事理的人嗎?」儘管這樣,她還是向鍾玉光解釋了自己的經濟來源。原來,方振玉出來創業的一部分錢,是從王佩英那裡拿的,事業成功後,他把所有產業按比例分開,歸還了王佩英,王佩英則又把自己的名下分成了六份,每個女兒一份。所以她們每人每月都有不少的收入,而且家裡的一切費用都是方振玉出,還每月給了她們一些零用錢,所以她們姐妹幾個根本用不到自己的錢。最後她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要人家幫助,所以我已叫二姐夫這個月開始,不要給我零用錢了。但那股份是我的,我沒有退出去,你沒意見吧?」   鍾玉光見寧玉蘅處處為自己考慮,心中感動,也不顧女兒在身邊,便親吻了她一下,說道:「那是你自己的財產,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不害臊?女兒在一旁也那麼涎臉。」寧玉蘅將他推開,臉紅了起來。   「我想瑩瑩也高興看到我們相親相愛的樣子。瑩瑩,你說是嗎?」鍾玉光臉皮居然厚了起來,沒有讓她推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這回鍾瑩可就幫父親了,說:「那當然了。」   「真怕了你們兩父女。」寧玉蘅不再掙扎了,她說道:「我還把一部分錢投資了江心島的開發,相信很快就有回報了。瑩瑩學的是藝術,要學好得花很多的錢,你給嬌姐治病時,已基本花光了積蓄,我不能不作打算。」   「玉蘅!」鍾玉光深情地叫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是找對了人,找到了一個賢妻良母。   寧玉蘅回報他嫵媚的一笑,說:「我答應嬌姐,要好好地照顧好,培養好瑩瑩,我先說好了,我那錢是用來供瑩瑩讀書的,至於生活費,我嫁給了你,可就由你負責了,你可別讓我要回娘家去找飯吃?」   「你放心好了,我怎麼也不會讓我的嬌妻餓著的,要是那樣,我這個市委書記不當也罷了。」鍾玉光見寧玉蘅這麼操持這個家,心中感動萬分。   寧玉蘅繼續說道:「市委書記你要當,這家你也得好好地維護,但也不能學那些貪官污吏,別讓我們母子倆被別人截脊樑骨。」   聽寧玉蘅這麼一說,鍾玉光不由得雄心奮起,他放開寧玉蘅,站了起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得妻如此,我再做不好工作,我鍾玉光便用一盆水把自己淹死算了。」   看到鍾玉光那樣的昂揚鬥志,像整個人年輕了不少,寧玉蘅也深幸自己嫁得了個好丈夫,她說道:「你在家歇著,我和瑩瑩去買菜,吃過午飯,一起上省城,先去看一下嬌姐,把我們的事告訴她,然後,送瑩瑩返北京,順便開始我們的蜜月旅行,這麼幾天假,你總還有吧?」   鍾玉光見寧玉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便說道:「當然有了,不過,也就是一周的假期。」   「一周也夠了,多了會影響工作,白玉灘的建設請了幾個外國人,還要我回來作翻譯呢!」寧玉蘅體諒地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也準備一下,這次上省城,我和你去見一見許書記,順便匯報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他也很想見一下你這個賢慧的美女呢?」   「不害臊,有那麼稱讚自己的老婆的嗎?」   「那可是許書記說的,當然了,我老婆也確實是賢慧,瑩瑩,你說是嗎?」   鍾瑩見到兩人的關係那麼好,心裡也很高興,笑笑道:「我聽了覺得有些肉麻,不過嘛!你老婆是否賢慧我不知道,我卻是找到了一位好媽媽。蘅姐媽媽,我們買菜去。」說著,便率先出了家門。寧玉蘅和鍾玉光相視一笑,雙方都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又摟在一起親了一下,寧玉蘅便跟著鍾瑩出去了。 (卷三)第三章 省城之夜   第三章省城之夜   1993年10月3日星期日上午港區   戰大軍吃過早餐,回到方振玉的房中,準備好東西,正想去金花村,電話卻響了起來,她拿起話筒一聽,卻是市長陳向東打來的,說是省裡一個檢查組要來檢查工作,讓他們準備一下,戰大軍問要檢查那方面的工作,陳向東卻沒有明說,便掛了電話。往日也有人來港區檢查工作,但都是一般正常的例行檢查,現在居然由市長親自打電話來,看來事情並不簡單,方振玉在市還沒有來到,打電話到方家一問,知道他正在印刷廠處理事情,戰大軍便把電話打到了東方印刷廠,果然在那裡找到了方振玉。方振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叫戰大軍按平常一樣去接待,不必作什麼準備,並說自己馬上便趕回港區。   戰大軍放下電話,想了一下,心裡覺得不踏實,便向吳學棟的辦公室走去,正巧遇上張虹也在那裡。張虹一見戰大軍過來,便笑道:「戰副啊,今天是刮什麼風啊?你可是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工管委的。」   經過了幾個月的相互瞭解,看見了張虹這段時間的表現,戰大軍已經拋開了對她的成見,只是因為方振玉經常回市裡或者是去碼頭、白玉灘,戰大軍忙不過來,所以才連近在對面的工管委辦公室也沒有到過,她不由得抱歉地說:「張書記,你可別見怪,你也知道,我實在沒有空。今天嘛,遇著了大事,非得來請教你們兩位官老爺不可。」   張虹笑道:「算了,誰不知道你是方總的得力助手?說吧,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她說那助手一詞說得十分曖昧。   戰大軍可沒有空去和她說笑,先將剛才陳向東的電話說了,然後說道:「我總感覺這次的檢查有些不尋常,因此才來向兩位請教。」   聽戰大軍這樣一說,張吳二人也沉思了起來。確實,像這種由市長親自打電話說來檢查的事,他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吳學棟在這方面也不是很熟悉,便把目光投到了張虹的身上,問道:「虹姐,你看此事如何?」   張虹原來和陳向東是一個陣營,對陳向東的為人相當瞭解,知道他從來不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但檢查組要檢查什麼呢?她知道,陳向東的最大心願是搞垮鍾玉光,而港口的開發正是鍾玉光的支柱,看來,方振玉的公司裡,肯定有被他認為是值得下手的地方。於是她說道:「大軍,這段時間你們辦了什麼事,有沒有出格的事?」   「沒有啊?方總對我們是怎樣要求,你是知道的,方總這人,從來不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戰大軍說。一直以來,公司的業務都是正常開展,因為方振玉說過,無論是辦什麼事,都一定要循正常的途徑去辦理,不能搞歪門斜道,尤其是在市委內部不齊心的時候,更要注意這些,免得影響了港口的開發。   張虹見戰大軍誤會了自己,便將自己對陳向東的了解說了出來,然後說道:「既然沒有什麼,那就讓他們來吧,看他們又能弄出些什麼花樣來?不過,大軍你還是要好好地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讓他們鑽的空子,如果是他那一幫人,那都是一些無孔不入的傢伙。」   「好吧。」戰大軍見沒得要領,應了一聲,便要出去。   張虹卻把她叫住了,問道:「方總什麼時候到?」   「他正盡量早點趕到。」   「你回去還是按照平常你們接待的方法去接待,別太把此事放在心裡,你放心,我和學棟今天反正沒什麼要事,就留下來看看他們要玩些什麼花招。」女人的感情變化真是可怕,一發現陳向東騙了自己,張虹便馬上整個偏向了方振玉,尤其經歷了5號熱帶風暴的洗禮後,她更對方振玉死心塌地了。   「知道了,謝謝你們!」戰大軍感激地說,她也看出了張虹的感情變化,和她緊緊地握了一下手,便回轉自己的辦公室去了。正如張虹所說的那樣,要好好想一下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什麼,那誰來了也不怕。   戰大軍到辦公室裡走了一趟,將事情告訴了大家,讓大家幫著想一想,同時也作一點準備,才回到方振玉的房裡。她很少處理這方面的事情,因此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心道:要是許香君在就好了,許香君出身於官宦之家,對這方面事情處理起來得心應手,只可惜她請假回省城了。   距戰大軍接電話不過一個小時,一隊人便浩浩蕩蕩來了,領頭的是紀委書記農樹棠,看來,陳向東給總公司打電話的時候,檢查組已經出發了。戰大軍將他們帶到了會議室,農樹棠才給他們作了介紹,戰大軍一聽,更是吃驚,原來來的竟然是省裡審計廳的檢查組。看著這幫人嚴肅的臉,戰大軍不知道自己的公司究竟有什麼大事,竟值得省裡來人調查。   「方董事長呢?」農樹棠問,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戰大軍鎮定了一下自己,應道:「他在市裡辦事,很快就到了。」   「噢,怕是在搞什麼印業集團吧?」檢查組中的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不懷好意的說道。   戰大軍心道:搞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但她卻是不動聲色,應道:「也許是吧,方總為臨海承擔的工作很多,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有時也不知道他在辦什麼事,只知道他為了臨海的經濟發展,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嘿,連戰副總經理都那麼維護他,難怪臨海不少人說,方振玉是靠女人起家的呢?」那女人說道。她還想說下去,旁邊姓簡的組長制止了她。   戰大軍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和她頂嘴,而是向農樹棠和那簡組長問道:「兩位領導,你們要檢查什麼就說吧,我是副總經理,還有說話的權利,我會很好地配合你們的。至於我們方總是不是靠這位大姐起家的,我工作很忙,就恕我沒空去探討了。」她巧妙地把那女人所說的曖昧話,轉到了她的身上。   「戰大軍,你……」那女人叫馮麗花,是省裡某領導的夫人,哪曾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因此一下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戰大軍笑道:「我怎麼啦?我是女人,你難道不是女人嗎?」她見過不少高層的人,再加上受方振玉的影響,從不阿諛奉承,所以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戰副總經理,今天我們來,是想瞭解一下你們總公司的財務開支情況,所以請你把財務科的人叫來一下,你自己也迴避一下吧。」農樹棠開始時是有趣地看著他們說話,但看到火藥味濃了起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便溫和地對戰大軍說。   戰大軍見那女人的臉黑了下來,也有一點兒後悔,惹怒了這幫人,自己倒沒什麼,最多是不幹了,但對整個港口的建設,尤其是對方振玉沒有什麼好處,港口她還不怎麼放在心上,對方振玉不利,卻是她不願看見的,因此農樹棠一說話,她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財務科其實就錢代信和李偉兩人,戰大軍讓他們過去後,便和徐同方在那裡守著。不久,便見兩人回來,把一大摞的帳本拿了過去。她攔住錢代信問道:「錢科長,他們要查些什麼?」   「誰知道?」錢代信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他們主要看的是近段時間的帳目。」   「近段時間有什麼可查的?」戰大軍心想。一直以來,總公司的經濟來往都是她兼管,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想不出這幫人查些什麼。既然如此,她便放下心來,開始干自己的活了。   「戰副,他們叫你過去一下。」才不過一會兒功夫,李偉便過來叫她了。   戰大軍看著李偉,問道:「什麼事?」   「他們要查封我們的帳戶。」   「為什麼?」   李偉說道:「他們說,我們有一筆資金的撥付有問題。」她稍停了一下,又說道:「我看他們還是沖方總來的,因為我感覺他們注意的是付給印刷廠的那筆錢。」   戰大軍想了想,才記起前些天是劃了一筆錢給印刷廠,只是這不過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有什麼好查的?一邊想,一邊向會議室走去。才進門,便聽得裡面剛才那女人說什麼方振玉假公濟私的話,一見她到來,便馬上閉嘴了。她當作沒聽見,問道:「不知各位領導找我來,有什麼事?」   「我們要封你們公司的帳。」那女人不等那簡組長說話,便盛氣凌人地說。   那簡組長只好說:「是的,我們想暫時封存你們公司的帳本。」   「為什麼?」   「我們覺得你們公司有些帳目不夠清楚。」   「你指的是哪些呢?」   「我們正在調查,查清楚了,自然會跟你們說的。」那簡組長卻沒有說明。   戰大軍望向農樹棠,卻見他一臉的木然,便說道:「你們這樣做,會影響我們公司的運作的,這對我們港口的開發建設極為不利。」   那馮麗花冷笑道:「有人就是想借港口開發之機,侵吞國有資產。幸好是我們發現得早,要不,只怕再多幾個港口,也不夠那些大蛀蟲吃。」   「麗花,沒有查實的事不要亂說。」那簡組長終於對馮麗花的做法忍無可忍了。他喝止了馮麗花之後,才對戰大軍說道:「為了你們公司今後的清白,我想,你還是讓我們查的好。」   馮麗花一臉悻悻的,但對戰大軍,卻是相當的得意。   戰大軍見無可避免,非常焦急,這帳一封,就不是一兩天的事,可公司這段時間的經濟往來非常多,遲一天,就有可能損失很大,便向農樹棠求助道:「農書記,你對我們公司相當瞭解,你說一句話啊?」   農樹棠卻淡淡地說:「既然省裡認為你們有問題,讓他們查清楚也好。」   戰大軍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輛三凌吉普開進了大院,方振玉跳下車來,便朝會議室走來了,她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迎了上去,也不理其他人,便把檢查組要封帳的事說了。   方振玉進了會議室,和農樹棠打了一聲招呼,又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檢查組的眾人,才說道:「檢查組來檢查我們的帳目,是對我們的關心和負責,我們當然歡迎,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請你們在這裡住下慢慢地查,帳呢,就不要封了,因為一旦封帳,會影響我們的工程進展。」   那簡組長猶豫了一下,正想開口,馮麗花卻搶著說:「不行,不封帳,怎麼能夠查得清楚?」   這時,農樹棠說話了,他說:「馮處長,只要你們費一點心,封不封帳都可以查清的,很多單位也是這樣做的嘛?」   馮麗花也知道可以這樣做,但這地方又怎麼能住?何況,她對戰大軍還一肚子氣呢?心想,我怕過誰來了,堅持說:「哪只是對一般單位,像這家這麼大,這麼複雜的公司,不封又怎麼能查清呢?」   那簡組長看看農樹棠,又看看馮麗花,說道:「還是按照馮處長說的,封吧。」其實,他在心裡權衡了很久,他也知道農樹棠等人的做法比較好,但卻不想得罪了馮麗花,他雖然是一個副廳長,馮麗花只是一個處長,但馮麗花的後台卻很硬,他犯不著為臨海的事去得罪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人。   戰大軍正自緊張,卻聽方振玉說道:「行,你們封吧,拿查封證來。」   查封一個單位的帳本,是要有一定的手續和程序的,但馮麗花自認為自己是省裡下來的,要什麼證?便說道:「查你這麼一間小小的公司,要什麼查封證?」   「我們公司雖小,卻是合法的,你們要查什麼,就應該循合法的程序。」   馮麗花卻氣憤了起來,沖手下人說道:「把帳本封起來,我不相信堂堂的審計廳就查不了你一家小公司?」   檢查組的一幫人卻沒有動手,都看著簡組長,卻聽得方振玉說道:「你大可以封,但一切後果你要負責。戰副總經理,你給鄧律師打個電話,叫她馬上下來一趟,張雷,你把同方叫來,誰敢把公司的帳本拿走,就把誰給我扣下來,一切後果由我負責。」   「是。」戰大軍和張雷毫不猶豫地同聲應著,走了。   「方振玉,你敢扣留省裡來的領導?」馮麗花尖叫道。   農樹棠也是大為吃驚,他不知道方振玉憑什麼敢這樣做,這種違法的事,連鍾玉光也不能保他。   方振玉冷笑道:「你們是省裡來的領導嗎?你們的介紹信,工作證呢?我想,我們百姓還知道遵紀守法,我們的上級領導當然更是這方面的模範。像你們這樣沒有任何手續便來查我們的帳,來封我們的帳,這樣違法的事也能做出來,而且絲毫的情理也不講,怎麼會是我們共產黨培養出來的幹部呢?」   簡組長和馮麗花不由得面面相覷。像他們上面來的人,平時到地方,人家歡迎還來不及又有誰會查他們的身份呢?因此別說是介紹信,便是工作證也沒有帶在身邊。簡組長向農樹棠看去,想讓他幫一下忙,卻見他臉含微笑,知道他不會幫自己的了,不禁狠瞪了馮麗花一眼,後悔自己太沒主見了。   農樹棠一聽方振玉拿出法來,便放心了。見簡馮等人無言,不想他們太過受窘,便說道:「方總,簡組長他們也只是一時疏忽而已。這樣吧,簡組長你們一是就地查帳,一是回去把查封的手續拿來,我來向你證明,他們確實是省審計廳來的領導,這樣行了吧。」   方振玉卻不放鬆,問道:「我還想知道,你農書記是以個人身份來證明呢?還是以組織的身份?」   「當然是個人身份了。」農樹棠自己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方振玉望向簡組長問道:「簡平之,你怎麼說?」   簡組長的大名就叫簡平之。他聽方振玉直呼其名,便知道方振玉把他們當作是普通人,甚至是犯人,如果自己硬要查封,只怕這個方振玉便連農樹棠也不買帳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好藉機下台了,說:「好罷,馮處長我們就在這裡查吧。」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馮麗花如何還敢出聲,只好同意了。   接下來,方振玉便叫人安頓他們,並讓錢代信全力配合他們。而農樹棠則返回市裡,給他們帶行禮來。   「振玉,你真有辦法。這回,不用鄧律師下來了吧?她下午要開庭,還要處理一些事,要明天才能下來呢?」戰大軍看完了方振玉和簡馮等人對陣,先一步回到方振玉的房裡,見方振玉回到,那雙美目中露出無比欣佩的神情。   方振玉對她的這種眼神已經習慣了,笑道:「你以為他們會輕易就範嗎?這才開始呢?你還是讓張雷或者是同方明天一早去接婷芳吧。」   「難道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招不成?」戰大軍疑惑地說。   方振玉笑道:「真難為你以前能做成這麼多生意,連他們下來是有人想他們來找茬都不知道。」   「人家跟了你變笨了嘛?」戰大軍嬌羞地說,心中卻警惕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和方振玉合不上拍了。用心一想,便說道:「他們注意的是我們劃到印刷廠的那筆錢,那是正常的生意來往,可以讓他們查去,我們要做的,只是要查清楚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劃錢給印刷廠的。」   內奸是任何組織的大患,方振玉考慮的也正是這問題,聽戰大軍一說,他讚賞地說:「這才是我的好助手。這事就由你去辦了。」   「是。」戰大軍得到心上人的讚賞,心中非常高興,信心百倍地答應著,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1993年10月3日星期日下午許光華家   鍾玉光帶著寧玉蘅進入許光華的家,許光華正在小花園裡散步,一見寧玉蘅,不用鍾玉光介紹,就笑道:「你就是迷倒了我那市委書記的寧玉蘅吧?果然不錯,難怪玉光那麼稱道你。」   寧玉蘅正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她後面的鍾瑩已經走上前去,摟著許光華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嬌笑道:「許爺爺,我媽媽當然不錯了,以我爸爸的眼光,又怎麼會選錯人呢?」   許光華大笑起來,也在鍾瑩的嬌臉上親了一下,笑呵呵地說:「瑩瑩,都大姑娘了,聽說還成了大藝術家,還是那麼調皮?」   鍾玉光見女兒這樣和許光華逗笑,覺得有些不雅,但又不知怎麼說好,幸好鍾瑩並不過分,向許光華行禮道:「我再長大,在您老的眼裡,還不都是一個小孩子?」   許光華笑著招呼鍾玉光和寧玉蘅進屋,笑道:「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望爺爺,爺爺還以為你成名了,就忘記了我這個糟老頭了呢?」   「怎麼會啊,瑩瑩為了考試,忙嘛。再說,你把我爸爸下放到了臨海,我放假也只好跑到臨海去了,哪有空來看望您老啊。」   說話之間幾人便進了客廳,許光華讓三人坐下後,才說道:「怎麼?怨我把你爸爸放去臨海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這樣,他又怎麼娶得個漂亮賢慧的老婆呢?」   「是啊,那等於您老給我找了一個好媽媽。媽媽,你說是嗎?」鍾瑩依進了寧玉蘅的懷裡,撒嬌道。   「你再淘氣,我就不要你這個女兒了。」寧玉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對鍾瑩卻是十分的疼愛。   鍾瑩這才坐好。這時,保姆送茶水來了,許光華對寧玉蘅說:「玉蘅啊,見你們母女倆那麼好,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你們倆的關係不好,會影響玉光的工作呢?玉光經常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你也把這當自己的家好了。」   「許書記,我會的。」見許光華那麼平易近人,寧玉蘅也就自然了不少。   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鍾玉光這才問道:「光華書記,吳大姐和香君她們呢?香君她不是還放假在家嗎?」   「她們啊,聽說你們要來,出去買菜去了,說是要弄幾個拿手好菜來招待你們,連我平時也沒有那個口福呢?」許光華笑道。   鍾玉光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好勞煩吳大姐?」   鍾玉光的話音才落,便聽到了許香君的嬌笑聲:「鍾玉光,你別以為當了書記就了不起,我們才不是招待你呢?我們今天是招待玉蘅和小瑩的。」說話間,許香君那倩影便出現在門口,手上提著一大籃菜,身後還跟著領著小鍵的許夫人。   小鍵一見寧玉蘅,就撲了過去,甜甜地叫道:「蘅姨,小鍵真想你。」   「蘅姨也想小鍵呢!」寧玉蘅在小鍵的臉上親了一口,才在鍾玉光的介紹下和許夫人認識。   吳容上下打量了寧玉蘅一會,弄得寧玉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說道:「是個好姑娘,玉光娶了你,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玉光啊,你可不能欺負玉蘅啊,否則,大姐我首先會不放過你。」   鍾玉光苦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幫著她,連瑩瑩也幫她不幫我了,我怎麼敢欺負她呢?她不欺負我就好了。」   寧玉蘅見大家都這麼維護自己,很受感動,說道:「吳大姐,玉光他對我好著呢。」   「玉蘅啊?你完了,才幾天功夫,就讓鍾玉光把你俘虜過去了。」剛放好菜出來的許香君笑道。大家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充滿了家庭般的溫暖。   聊了一會兒閒話後,寧玉蘅跟許香君做菜去了,吳容則帶了瑩瑩和小鍵出外面玩,客廳裡便剩下了許光華和鍾玉光兩人。許光華歎道:「玉光啊,我見到玉蘅,這才完全放心,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她會成為你的好內助的,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光華書記,我知道。」鍾玉光應道,他心中十分歡喜,他原來還有點擔心,許光華對自己娶這麼一個年輕的老婆有意見呢。   「說說看,臨海那方面有什麼變化。」許光華把話題轉回了工作上。   「可以說是形勢大好。」鍾玉光信心十足,又顯得有些得意地說。   「哦?說來聽聽。」許光華知道這個部下不是喜歡吹牛的人,見他這樣,也感覺到臨海真的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和發展。   於是,鍾玉光便把臨海的各方面情況說了,當然說得最多的便是港口建設。確實,那裡的變化也夠大:進港公路已經全線貫通,碼頭建設和旅遊區的開發進展順利,靈龍島景點開工。由於上官浩的推介,海外許多華商對臨海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多人來信來電詢問開發區的項目。鍾玉光說著,拿出了一大疊材料,說:「這是方振玉他們搞的港口開發區的招商項目,如果這些項目真的在臨海港落成,我們臨海就騰飛起來了。」   許光華接過材料,放在桌子上,說:「有空我再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好。」   「您還是抽空到臨海走一走吧,我保證你看到的比我說的還要好。」鍾玉光十分希望許光華能到臨海走一趟,那對臨海的發展有很大的推動作用。   許光華笑道:「你放心,我會去的。」說著便轉過了話題,和鍾玉光聊起臨海的班子建設問題來,從他的說話中,鍾玉光感覺到,他對臨海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   很快,許香君和寧玉蘅便把飯菜做好了。幾人一邊吃一邊聊,當然聊的都是生活上的事情,也有許多關於方振玉的事。一說到方振玉,連鍾瑩和小鍵都插口了,惹得吳容也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去看看這能令女兒甘心作他的情人的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她同時也以女人的敏感,看出了女兒對鍾玉光確實已沒有絲毫的留戀,更看到寧玉蘅對鍾玉光和鍾瑩都非常的好。更讓她放心的是,寧玉蘅對小鍵的好並不是裝出來的,小鍵對寧玉蘅有一種依戀之情,那小鍵在臨海的生活便不用愁了。   吃過晚飯,許光華和鍾玉光繼續聊著他們男人的事業,許夫人則把寧玉蘅叫到了自己的房裡聊天,當她瞭解到寧玉蘅如此費心去培養鍾瑩,心中大為感動,不由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嗎?」   寧玉蘅推心置腹地說:「女人哪有不想當母親的?」   「哪你還不抓緊點?」   「暫時還不行啊!」寧玉蘅歎氣道。   「為什麼?是瑩瑩的問題嗎?我來跟他說。」這吳容倒是很關心這方面的事。其實她更多的是為鍾玉光,因為她感覺到鍾玉光和寧玉蘅之間年紀相差太大,有了孩子,便更容易維持了。   寧玉蘅哪裡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心思,老實地說:「瑩瑩不是問題,我是想先把瑩瑩培養好再說,而且玉光他也要時間去要准生證。」   吳容想想也有道理,同時也感覺到寧玉蘅對鍾玉光用情很深,看來自己的擔心是白費勁了,不由也歎氣道:「我們女人怎麼就只是為男人著想,從不為自己著想呢?」   寧玉蘅說道:「也許我的思想過於保守,我總認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沒有天的庇護,地就沒有那勃勃的生機,人生在世,能得一個好男人不容易,找到愛自己的好男人更難,我能不好好珍惜嗎?」   許夫人並沒有認為寧玉蘅的思想保守,因為她也是這種想法,但寧玉蘅的話卻讓她想起了許香君,她不由歎道:「你的想法有你的道理,只不知我們香兒的天又在哪裡?」   在哪裡?還不是和我一樣,在臨海?寧玉蘅心道,她也看出了許香君對方振玉的情意,知道她最終還是免不了要投進方振玉的懷裡。這話她當然不能和吳容說,只好說道:「香姐那麼漂亮,又那麼有能幹,一定會找到她所需要的天的。」   「也許吧!」吳容想到女兒居然去做人家的情人,情緒有些低落,但想到只要女兒覺得幸福,又何必去管那麼多呢?便也看開了,說:「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走,我們去看看瑩瑩和小鍵去。」   兩人出了客廳,卻不見了鍾玉光和許光華,原來他們也談完了話,出外面和兩個小孩玩去了。於是幾人在小花園裡又聊起了家常,直到十點多鐘,鍾玉光才帶著寧玉蘅和鍾瑩離開許家。   省城的天空顯得燈火通明,喧鬧的聲音還隱約可以聽見,這大院裡卻顯得很寧靜。三人走在通往大街的幽靜小路上,寧玉蘅說道:「這個許書記倒是很隨和。」   鍾玉光說道:「是啊,他待人很好,尤其是對有才能的人,更是給機會去發展,而且為人正直無私,所以很得下屬的敬仰。不過誰要是想在他那裡搞歪門斜道,那就絕對行不通了。」   「也只有像他那種人,才能把我們中國的事業搞上去。你是這樣的人,我姐夫也是這樣的人。我寧玉蘅能夠得到你們作為師友和親人,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寧玉蘅深有感觸地說,她本身也是一個有志向的人,但嫁給了鍾玉光,只怕今後在事業上的追求就要少一些了。   鍾玉光深為感動,正想說些什麼,卻聽鍾瑩嬌笑道:「爸爸媽媽,你們可是出來度蜜月的,可不是來討論工作的,這些事,留假期滿了再說吧。」她一手拉著鍾玉光,一手拉著寧玉蘅,向外面的大街走去。   鍾玉光和寧玉蘅相視一笑,兩人都感到了家庭的溫暖,便也隨著鍾瑩快步往外走了。   1993年10月5日星期二晚鄧婷芳家   方振玉熟練地駕著三凌吉普,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奔馳著,他的旁邊,則坐著鄧婷芳。   鄧婷芳斜靠在座椅上,鳳目微閉,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她是3號那天早上張雷把她接到臨海的。方振玉想得不錯,檢查組到港口開發區,是有人從中在搗鬼。本來,檢查組只是到臨海例行檢查,並沒有到開發區的安排,但不知是誰向他們反映,說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挪用公款,化公為私,他們便起了臨時動議,加上陳向東一慫恿,他們就下港口了,沒想到卻碰上了方振玉這硬骨頭。在農樹棠的調停下,他們答應了不封帳,就地查證,並沒有發現什麼違法之事,按簡組長的意思是算了,但那馮麗花卻是吞不下那口氣,竟讓人回省裡要來了手續,不但要查封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帳,連東方印刷廠的帳也要封。幸好方振玉沒有掉以輕心,還是把鄧婷芳請來。鄧婷芳花了將兩天的功夫,從法律的角度使他們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查完,否則就要負一切政治經濟的後果,才不至於造成工作上的太大不便。   下午,逼著簡馮兩人在法律文書上簽了字,鄧婷芳回方家吃飯,她向方振玉說,明天一早要上庭,晚上還有一些材料要趕,而方振玉明天一早也要出席交通廳的高速公路聽證會,於是兩人吃過晚飯就往省城趕了。   車子開進了燈火通明的省城,明亮的燈光使鄧婷芳睜開了眼睛,「到了?」她看了方振玉一眼。   「嗯。」方振玉專心地駕著車。   「晚上交通廳沒安排什麼活動吧?」   「沒有。」   「那今晚陪我到處逛逛行嗎?」   「你不是有材料要準備嗎?」方振玉詫異地問。   「是啊。不過不多,給我一個鐘頭時間,便可以做完了。現在才是八點鐘,九點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呢?」鄧婷芳有些臉紅起來,其實,她哪有什麼材料要準備?只不過是聽說方振玉要上省城開會,才想藉機和他獨處罷了。   「好啊!」方振玉反正也沒什麼事,長夜難以打發,有美女伴遊,自然是一件美事。   「那就先去你住的酒店,再送我回家吧。」   方振玉於是先到交通廳給他訂的酒店,放好了東西,才開車把鄧婷芳送回家。鄧婷芳的家是一套別緻的小別墅,環境相當的幽靜,自己還有車庫,將車停在車庫裡,和鄧婷芳進了屋,他才發現鄧婷芳的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問道:「你家裡人呢?」   鄧婷芳臉上閃過一絲憂傷,說道:「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又沒有兄弟姐妹,還有什麼人?要有,就是來這裡幫打掃的鐘點工了。」   「對不起!」   「也沒什麼,我都習慣了一個人住,只是希望有人有時記起我,來這裡住上一兩宿,給我一些安慰就行了。怎麼樣?我這裡的環境不比你那差吧。」鄧婷芳精神振奮起來。   「很不錯。」方振玉倒沒注意鄧婷芳說話的含義。   鄧婷芳給方振玉沏了一杯茶,說道:「你先自己看一下電視,我真的要工作了。」   「你忙你的吧。」方振玉說。   鄧婷芳進了書房,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認真地完成了該做的工作。她說的並沒有錯,回省城後真的有幾個案在等著她,但也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那些材料是可有可無的,只是她想方振玉陪她,才那麼說而已。所以,她才進書房半個小時,便出來了,她伸了個懶腰,笑道:「終於可以玩一下了。」   「我們去哪兒玩好呢?」方振玉問道。   鄧婷芳沒有回答,她到音響前,放了一曲舞曲,來到方振玉的面前,說道:「先不管去哪裡玩吧,陪我跳一曲舞好嗎?」   方振玉無從拒絕,只好站起來,摟著鄧婷芳翩翩起舞。鄧婷芳十分興奮,將方振玉摟得緊緊的,在那不大的客廳裡旋轉著。她把臉貼在方振玉那厚實的胸膛上,幽幽地說道:「振玉,今晚我們不出去了,就在家裡好好聊聊,好嗎?」   方振玉經歷的女人已經不少,對鄧婷芳的話自然聽得明白,他知道無從推拒,只好說道:「婷芳,我知道你愛我,可我已經沒有那個機會。」   「誰說的?」鄧婷芳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說道:「我是學法律的,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有什麼重婚罪,但我並不要求你跟我很親密,只是偶爾在一起玩一下而已。別說我現在沒有成家的意思,就算有,面對玉芳那麼天真的面容,我也下不了決心去奪她之所愛。」   方振玉無言,只能是緊緊地把鄧婷芳摟在懷裡,良久,才說道:「哪你也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我不是說過,但求有人能陪我住上一兩宿就行了嗎?」鄧婷芳幽幽說道。   「婷芳!」方振玉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是緊緊地摟住鄧婷芳。   鄧婷芳知道,方振玉已經被自己俘虜了,便放開他,說道:「振玉,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我知道你的事,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想得到我自己的所愛而已。」   「婷芳,以你的條件,你認為值得嗎?」方振玉還是想盡量不與鄧婷芳發生男女之間的關係。   鄧婷芳卻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條件,要找一個好的老公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要找一個愛人就難了。不論是男是女,生理上的需要是免不了的,我沒找到好的,你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話已說到這種地步,方振玉還能說些什麼?只好任由鄧婷芳去擺佈了。兩人進了鄧婷芳的臥室,鄧婷芳主動地為方振玉脫去了衣服,還在方振玉的身上溫柔地愛撫著,她幽幽地說道:「振玉,你不認為我淫蕩吧?」   聽了鄧婷芳的說話,方振玉不由得暗笑起來,這樣還不是淫蕩,那怎麼才是淫蕩?當然,他不敢如此說,只能說道:「怎麼會呢?」   其實,鄧婷芳也不在乎這事,她只要能得到方振玉的愛便滿足了,方振玉沒有拒絕她,她已經是十分的高興了,當下,她口手並用,那櫻桃小口去吻方振玉的全身,手則是去脫方振玉身上的衣服,最後,兩人全身都光了。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方振玉哪還忍得住,說道:「芳,我們一起洗個澡吧!」   鄧婷芳並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自然知道洗澡是怎麼一回事,便說道:「好啊。」便把方振玉擁進了衛生間。   方振玉到了這個時候,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不多時,便將鄧婷芳帶到了情慾的最高峰,鄧婷芳最後是忍不住了,呻吟道:「好人,快給我吧,你是我心中的太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將永遠為你服務。」   方振玉直到此時,才開始時了真正的進攻。他一手打開鄧婷芳的玉門,一手把那強壯的小弟弟送進了鄧婷芳的溫柔鄉,就在這衛生間裡,把鄧婷芳送到了男女之間最高的境界,使得鄧婷芳只有喘氣的份兒,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兩人才從衛生間裡出來,躺進了鄧婷芳那充滿了女性溫馨的被窩裡。鄧婷芳輕撫著那使她進入仙境的寶貝,讚美道:「玉,你這東西真好。」   方振玉也愛撫著她胸前那兩座小山似的玉乳,回應道:「你這也很美嘛!」   兩人說著情話,很快,方振玉的情慾又來了。鄧婷芳嚇了一跳,說道:「這麼快就想了?」   「那當然。」方振玉讓她去親吻自己的小弟弟,自己也去品嚐她那水蜜桃,當兩人都到了極度需要的時候,這才開始真正的戰鬥。   這回在床上,那花樣就更多了,鄧婷芳雖然也有過兩個男人,卻哪曾試過象方振玉那樣持久,而且花樣百出的男人?方振玉不但女人多,而且每一個女人,包括他妻子在內,都喜歡讓他變著花樣去玩,自然就使得鄧婷芳不但得到了最美的享受,還領略了男歡女愛的新奇和刺激,當兩人再次從高峰上下來,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喃喃地說:「振玉啊,得到你,我真的很幸福。感謝上天把你送給了我!」說著說著,便沉沉地睡了。   方振玉一早醒來,鄧婷芳已做好早餐等他了,她像足一個妻子一樣侍候方振玉吃完早餐,把他送上了車,又給了他一個香吻,深情地說:「把這裡當你的家,回來吃午飯,好嗎?」   面對鄧婷芳的深情,方振玉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也親吻了鄧婷芳一下,說:「飯我就不回來吃了,這樣不好,不過晚上我還是回來這陪你,你說好嗎?」   「一切聽老公你的。」鄧婷芳溫柔地說,同時心中也暗罵自己暈了頭,怎麼能這樣去要求方振玉呢?他工作多且不說,經常在這裡出入,豈不是給人以口柄?   方振玉見她那麼通情達理,心中歡喜,又給了她一個香吻,才帶著她的柔情,開車走了。 (卷三)第四章 正本清源   第四章正本清源   1993年10月11日星期一東方印刷廠   戰大軍來到東方印刷廠,找到了正在忙於籌辦印業集團的譚春梅。兩人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得力干將,互相聞名已久,但卻從來沒有會過面,這一見面,大家都為對方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戰大軍笑道:「譚廠長,見到你,我才知道為什麼我們方總被人家說是風流廠長。」   譚春梅沒想到戰大軍一見面就說這個,怔了一下,也笑道:「你不知道風流廠長又升級了嗎?」自從得到了方振玉的愛,她不但人年輕了起來,心態也年輕多了,她知道戰大軍也是方振玉的心腹,因而一點也不在乎戰大軍的說笑。   「升什麼級?」戰大軍倒不明白譚春梅話中的意思了。   「升作風流董事長啊?這不,有了你戰副總經理,老闆很久都沒回廠裡了。」譚春梅嬌笑了起來,惹得來給戰大軍沏茶的孫少梅也笑個不停。   戰大軍明白了,也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卻沒有為自己分辨,而是替方振玉說話:「譚廠長,你也不用吃醋,方總實在是太忙了。」   譚春梅笑道:「我吃什麼醋?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我當然知道老闆忙了,他不但忙於港口建設,還忙於應乎一大幫美人的圍攻呢?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你戰副總經理是個大忙人,沒事絕對不會來我們這裡的。」   戰大軍接過孫少梅給她沏的茶,她不在乎譚春梅說方振玉要應乎她們的事,而是轉入了正題,說道:「還不是為了查帳之事。」   「她們要查,不也讓她們查了嗎?還有什麼事?」譚春梅對那個什麼檢查組十分惱火,雖然對生產沒有多大的影響,但運作起來極不方便。查了好幾天,沒查出什麼來,可那個馮麗花就是不肯罷手。   「他們的事我不理,我只是想瞭解一下我們這方面的事。」戰大軍說。方振玉把查內奸的事交給了她,她自然要認真去查,所以,趁港口有點空,她便回家看望一下母親,順便來東方印刷廠查問了。   譚春梅也是聰明人,只聽戰大軍這麼一說,便明白了,說道:「不錯,是應該好好地查一下,就那麼一筆帳,他們是怎麼會知道的呢?」經過這幾天檢查組的查問,他們也知道事情是出在總公司撥付給東方印刷廠的那筆定金上。總公司要印一批港口開發的項目書,付給東方印刷廠十萬元定金,東方印刷廠馬上便將它轉到了工人新村的戶頭上,不知是誰,卻說是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設資金來搞自己的企業。   戰大軍對譚春梅反應的敏捷十分佩服,心想,難怪方振玉那麼信任她,幾乎把所有的家產都交給了她打理。她理了一下思路,將總公司那方面的情況說了出來。在總公司那裡,知道這筆帳的只有四個人,她自己、方振玉、李偉,還有錢代信,這四個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她本來以為是誰偶然說了,但一問,誰也沒說過,而且在辦的時候,連一個熟人也沒有碰上。戰大軍說道:「所以我想,問題可能是出在你們方面。」   譚春梅看了孫少梅一眼,說:「我們這裡知道這事的也不多,我、少梅、還有市廠的張蓓,李芳華,但這幾個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少梅,這事是你辦的嗎?」   「不是,是芳華姐親自辦的。」孫少梅說。   「那就要找芳華問問才行了。」譚春梅說,「是我打電話叫她過來呢?還是你到市廠走一趟?」   沒等戰大軍說話,張蓓走了進來,譚春梅便把情況向她說了。張蓓說道:「芳華她今天不在廠裡,她和陳書記追債去了。」   戰大軍想,看來在方振玉的周圍並沒有什麼內奸,那事肯定是無意中洩露出去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既然李芳華不在,那就找時間再向她瞭解算了,便說道:「那就等她回來後,你們向她說說,看她辦事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讓她跟我說一聲。我港口那邊事忙,就不在這裡等她了。」   戰大軍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陣吵嚷聲傳了上來,那是一個破鑼似的聲音:「胡鬧,你別老幫著那個什麼風流廠長,我何偉強不把他這種迫害幹部,吸工人血汗的吸血鬼趕出我們廠,我就不姓何?」   「你算什麼幹部?你才是我們廠的蛀蟲呢?你當副廠長這幾年,貪污了廠裡多少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只是有人護著你而已。」這是胡軍的聲音。   「胡鬧,這事可不能亂說,誰說我貪污了?拿證據來啊。」何偉強叫道,那氣勢顯然是低了些,看來,胡軍是拿住了他的痛腳。   說話之間,何胡兩人便來到了廠長辦公室,何偉強一身的酒氣,一進門,便沖譚春梅說道:「你譚書記和胡主席都在這兒,你們可得為我作主,他方振玉憑什麼開除我?我可是為黨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幹部。」   「你這是咎由自取,開除你,是職工代表大會決定的,與方廠長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帶頭罷工,誰能開除你呢?」譚春梅怒斥道。   「我早就應該想到,你譚春梅發騷了,看中了方振玉這個小白臉,所以就會替他說話。」何偉強心虛了,亂扯起來。   譚春梅臉紅了起來,自己真的是象何偉強說的那樣看中了方振玉,但卻沒有做錯過什麼事,她當然不會再讓何偉強在這裡胡說八道,不過說話反而平靜了,「何偉強,你再在這裡發酒瘋,你信不信我叫門衛把你給趕出去?」   看著譚春梅那不怒而威的樣子,何偉強不敢再胡說了,但還是在那裡吵吵嚷嚷,胡軍一把將他推出辦公室,說:「你還不快走,難道真想讓門衛把你拉出去嗎?」   「算你們狠,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知道我何偉強的厲害的。」何偉強叫嚷著出去了。   戰大軍問道:「這是什麼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方振玉有意見。   譚春梅便把何偉強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其實,廠長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他還是不時地來搗亂。」   戰大軍卻是十分欣賞方振玉的辦事方法,歎道:「方總辦事,總是出人意表,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真是受益無窮。」   「是啊。」回想起跟了方振玉這半年的功夫,自己在處理問題上已經不知成熟了多少,譚春梅也不由得深有同感。   「我明白了。」孫少梅忽然叫了起來,把正在回味方振玉給她們帶來巨大改變的戰大軍和譚春梅都驚醒了,都把美目投向了孫少梅那顯得興奮的臉。   譚春梅嗔怪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麼?大驚小怪的。」   孫少梅不好意思起來,她平息了心中過多的興奮,說道:「我明白人家是怎麼知道那筆款的了。」   「哦?說來聽聽。」戰大軍也興奮起來,雖然知道不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但弄不明白是怎樣走漏消息的,心中總覺得方振玉讓她辦的事情沒有辦完。   孫少梅便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那天,李芳華過來要工人新村的集資款,因為把所有的資金都拿去進貨了,所以東方廠的經濟有點緊張,這款已欠了幾天了,工人新村那邊又急,李芳華不得不經常追,那時剛好總公司的定金劃到了,所以孫少梅說,幸好老闆從港口那邊撥了十萬過來,否則還沒有錢給她,工人新村的建設還不知怎麼辦是好。那時候,正好何偉強也正在辦公室裡吵。「我想,一定是何偉強聽了,以為我們是挪用了港口的建設資金。」   眾人一聽,都覺得孫少梅的想法不錯,看來也只有何偉強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張蓓說道:「我都說了,在我們老闆的身邊,不會有那種吃裡扒外的人。」   戰大軍卻說道:「這件事是這樣了結了,但也給了我們一個教訓,以後無論辦什麼事,都要小心一點,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說有關總公司或者印刷廠的事,更不要說方總的事,省得像這次一樣,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也夠麻煩了。」   「戰副總經理說得不錯,少梅,你在這方面更要注意,別以為只有你才維護老闆的聲譽,遇到什麼事都要申辯一番。」   「春梅姐,你放心,我不會了。」孫少梅不好意思起來,因為譚春梅說的是實話,她最聽不得人家那些抵毀方振玉的話。   戰大軍笑道:「春梅姐,我看你也別那麼見外了,就叫我名字吧,什麼副總經理的,多難聽啊。」她也深深感到印刷廠那幫人之間的深厚友情。   譚春梅看了戰大軍一眼,又望向張蓓,有些曖昧地說:「張蓓,看來不但是少梅,連大軍也想做我們的妹妹呢?」   戰大軍不明白當她譚春梅的妹妹有什麼不妥,她望向了孫少梅,問道:「少梅,當春梅姐和蓓姐的妹妹是怎麼樣的?」   「誰知道啊。」孫少梅也沒說,只是一張嬌臉漲得通紅。   「總有你的好處。」張蓓說,「你如果有空,就留下吃了中午飯再走,少梅不好意思說,就等春梅姐好好跟你說。」   戰大軍覺得她們說得很神秘,隱隱感覺到和方振玉有關,想追問下去,但一方面是時間不允許,另一方面是怕說下去自己難堪,便說道:「方總不在家,公司裡事情很多,今天就不跟你們多說,等有空,我再和香姐她們一起找你們聊,我倒要看看你們姐妹是怎麼一回事。」   譚春梅笑道:「好啊,張蓓,你可是未來的婦委會主任,是要找機會讓我們兩地的婦女好好地聯誼才行。」   「什麼婦委會?」戰大軍好奇地問道。   孫少梅解釋說:「我們三個廠的女工很多,因此,老闆讓我們把所有女工都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婦女工作委員會,把大家團結起來,維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以免受男同胞的欺負,我們女工們的地位高了不少呢。」   戰大軍知道,不少單位也有這樣的組織,卻沒想到方振玉在私營企業裡也搞這一套,但細心一想,那確實也能起很大的作用,不由得對方振玉的辦事方法更加歎服,她想和她們再聊下去,但自己也確實需要走了,便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要找她們來和你們好好聊聊才行,不過今天我真的沒空了,先走了。」說著,連忙告辭離開。   譚春梅將她送出門口,小聲說道:「我們說的可都是真話,看看你們怎麼組織了。現在天氣冷了,要不,去港口看看倒是好主意。大軍啊,我這裡籌辦集團,需要老闆的時間比較多,你在下面,要給他多撐著點。」   戰大軍看出譚春梅對方振玉的情意很深,心中不免有些想法,但又不好說出來,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說:「我會的。只要我們兩地的人都團結一致,我們老闆的事業一定能夠興旺發達。」   「是啊。這邊的我已完全是他的人了,希望你那邊也一樣,讓他在哪裡都有一個安穩的環境,讓他在哪裡都能輕鬆地去想事情,充分發揮他那過人的想像力,為我們今後美好的將來,奠定堅實的情感和物質基礎。」   戰大軍詫異地看了譚春梅一眼,對她話中的意思不是太明白,但也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些什麼,此時她沒空去想,只好說:「春梅姐,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到最好的。」   「這就好。」譚春梅放開了戰大軍的手。   戰大軍帶著滿腹的心事走了。譚春梅看著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心想:她也將是方振玉的一個好內助。   1993年10月12日星期二鍾玉光辦公室   鍾玉光帶著滿心的高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對為他沏茶的小高問道:「小高,這幾天我不在,你應該輕鬆不少吧?」   小高把茶放在鍾玉光的桌面上,看著因新婚而變得年輕起來的市委書記,一下不知怎麼說是好,躊躇了一下,才說道:「本來應該是這樣,可是你不在,事情更多,更難辦了。」   「哦?」鍾玉光也發現了小高的神色不對,緊張地問道:「出了什麼大事了?」   「也沒有什麼,只是省裡有人下來檢查,告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方總他們的狀來了,而且一天來幾次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小高苦笑道。   「省裡來人查方振玉他們?怎麼我會不知道的?」鍾玉光詫異道,省裡來人調查什麼,一般都會通知他這個當市委書記的,如果繞過自己,那說明自己也有了問題,但自己在許光華那裡卻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正巧楊明基夾著卷宗進來,小高說:「楊秘書長清楚這事,還是讓他給你詳細匯報吧。」   「楊秘書長,你說說看,查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鍾玉光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正想向您匯報這件事。」楊明基看了小高一眼,顯得有些不安地說。為了這件事,他曾找有關方面的人協商,但都沒有結果,他明知是陳向東那一幫人搞的鬼,自己卻偏偏無法去解決,這對於想投過鍾玉光陣營的他來說,確實是一件遺憾的事,否則,便憑這件事,他便可以取得鍾玉光的信任了。   鍾玉光當然知道楊明基近段時間的思想狀態,覺得自己對他的態度有些生硬,便先招呼他坐下,然後說:「別急,慢慢說。」   小高為楊明基送來了茶水,便出去了。楊明基這才把省審計廳下來檢查,陳向東借丁大亮所說的東方印刷廠的事把他們的目光引向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說了,然後又說了方振玉他們的處理方法,自然是把雙方所說的版本都說了出來。   當鍾玉光聽到方振玉竟要把審計廳那幫人扣起來,不由笑道:「這個方振玉,也算是膽大包天了,連省裡的人都敢扣。」   楊明基苦笑道:「他是過癮了,可卻把事情弄複雜了。本來,已經查出沒什麼事了,但那個馮處長卻仗著有個當副省長的丈夫,怎麼都不肯罷休呢?」接著,他便把那筆資金的用途說了一遍,歎氣道:「其實查來查去,東方印刷廠在這單生意中,還沒有多少錢賺呢,但更引起了審計廳那班人的懷疑,他們說,這世上怎麼會有做不賺錢的生意的?」   對方振玉所做的事,鍾玉光知道其中肯定會有其道理,但他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道:「方振玉是怎麼解釋的?」   「他根本就沒作解釋,他說,帳就在那裡,讓他們慢慢地查,只要不是影響他的生產和工作,查多久都不要緊。」楊明基還是一臉的無奈,本來,他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和他們之間講和,誰知方振玉根本就不買帳。   「這個方振玉,究竟想搞什麼名堂?」鍾玉光不由問道。   「誰曉得?」連鍾玉光和方振玉的關係這麼好都不瞭解,他楊明基當然就更加捉摸不透方振玉的心思了,他把手中的材料遞給鍾玉光,說:「這是有關這次檢查的材料,您先看看吧,我想,省裡那班人很快就會找來了呢!」   鍾玉光接過材料,說道:「先別告訴他們我回來了,你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方振玉,讓他抽空來見我,要不,我去見他也行。」   「鍾書記,這個時候,你去找他不好吧?」楊明基提醒道。   鍾玉光看了楊明基一眼,為了徹底把他拉過自己這邊來,他語重心長地說:「明基啊,你是個有才能的人,而且也很聰明,只是少了一些膽色,做事如果怕這怕那的,就什麼事也辦不成,哪又怎麼會有進步呢?」   楊明基知道鍾玉光是在向自己招手,便誠懇地應道:「鍾書記,我知道了,我會改的,您就多多督促我吧,我去找方振玉了。」說罷,向鍾玉光投去感激的一眼,走了。   鍾玉光看著楊明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陣營中又多了一個人,心中很是高興,他坐下來,認真地看手中的材料,越看,越覺得方振玉大膽,同時也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了。幸好沒多久,楊明基就回來了,說是方振玉正在市區裡,大約一個鐘頭便可以來見他了,想到可以親自問他為什麼這樣做,那顆心才安穩下來,否則,還真的不知該如何去應乎省裡下來的那幫官老爺們呢?他對楊明基說道:「好,你先辦你的事去吧,告訴小高,方振玉來的時候,馬上讓他進來見我。」   「是。」   楊明基一走,鍾玉光乾脆連材料也不看了,他知道在方振玉那裡知道的,會比那材料更有用。果然,一個鐘頭後,方振玉來了,他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也說了為什麼會做不賺錢的生意,說完,他就走了。對方振玉的做法,鍾玉光是不贊同的,但方振玉已做了,他也只好想辦法去擦屁股了。   沉思了一下之後,鍾玉光正想讓人去約見檢查組的人,卻見小高匆匆進來說道:「鍾書記,省檢查組的人來了,楊秘書長擋不了駕,請示你該怎麼辦?」   「來的好快啊。」鍾玉光心中叫道,他知道肯定有人通風報信,擋也擋不了,便說道:「讓楊秘書長把他們請到小會議室,我就過去見他們。」   鍾玉光理了理頭緒,才向小會議室走去。才進門,簡平之便笑呵呵地迎了上來,說道:「鍾書記,你的新婚之喜,我們還沒有機會向你道賀呢?」   「是啊,你還欠我一個紅包呢!」鍾玉光也是笑容滿臉地和他握手。他和同簡平之一起來的馮麗花認識了之後,請他們坐下,待服務員送來茶水之後,笑道:「我一回來,便聽楊秘書長向我說了,你們為我們臨海市辦了一件大好事。」   「哦?」簡平之充滿了疑問,他看著楊明基,不知自己為臨海市辦了什麼好事。一旁的楊明基和那馮麗花也是如在夢中。   鍾玉光說道:「楊秘書長說,你們一來,就為我們查清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誣告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挪用建港資金,謀取私利的事,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鍾書記……」馮麗花正想開口,卻讓簡平之擋住了。   鍾玉光像是沒有看到馮麗花想說話一樣,繼續說道:「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有人比他工作做得好,見不得人家為祖國的建設建功立業,總想找茬子來整人。你們一查,可就好了,把問題查清了,為我們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恢復了名譽,使我們臨海市的人民對港口建設更有信心了,我在這裡衷心地向你們表示感謝!」他說著,向簡平之和馮麗花抱了抱拳。   「鍾書記……」馮麗花焦急了起來。   「鍾書記,」簡平之再一次打斷了馮麗花的說話,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我們正是想來向你匯報一下,下午搞好了調查報告,明天一早我們就返回省城了。」他惱怒地瞪了馮麗花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也太不識時務了,鍾玉光是何許人?他可是許光華的心腹,他這樣說,已擺明了支持方振玉,再在這裡搞下去,不但沒有好的結果,只怕最後還要灰溜溜地走人,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台階,還不懂得下?其實,他在第一天查帳的時候,便知道總公司沒什麼事的了,但因為馮麗花撇開他,向廳裡反映,說要繼續調查,他才不得已在這裡查下去,現在鍾玉光的態度已經明顯,他哪還不見機收手?   鍾玉光笑道:「走那麼急幹什麼?我還沒能盡地主之誼呢?」   把事情結束了,簡平之也輕鬆了起來,說道:「還急?都出來一個多星期了,家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呢,還是下一次吧。」   鍾玉光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那也是,這樣吧,你下次下來,早一點給我打招呼,我陪你到我們的白玉灘好好地游一下,我想,這次你們還沒有空去游吧?而且,這幾天天氣也太涼了。今晚呢,就讓我作個小東,當作是這次我怠慢了你們的陪罪吧。」   「好,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把報告寫完,今晚再和你好好地喝幾盅,不醉無歸,不過說好了,可要你的夫人作陪,我還沒有認識你的新夫人呢。」簡平之知道,這次的調查,至此已經結束了,樂得今晚好好地樂一下。   「那當然。」鍾玉光要送他們出去,簡平之卻怎麼也不肯,便由楊明基把他們送到了樓梯口。   見楊明基已不見人影,馮麗花怨道:「簡副廳長,你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簡平之見四周沒人,便小聲而又認真地說:「馮處長,這件事,本身是我們錯了,再查下去,就成了笑話,現在有鍾玉光這樣一說,我們便有了一個體面的結局。」見馮麗花還是滿臉不服的樣子,便加重語氣說道:「別以為你那副省長的老公有什麼了不起,他敢和許書記作對嗎?在這件事上,我們是受人利用了。這事回酒店再跟你說吧。」說罷再不言語。   鍾玉光送走了簡馮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不久,楊明基便回來了,看見他那充滿敬佩的目光,便笑道:「明基啊,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啊,方振玉是絕對不會低頭的,要不這樣,怎麼能讓他們下得了台呢?」   楊明基深為歎服,別看鍾玉光只對簡馮兩才說那麼幾句話,但其中包含了對人際關係和人性的深刻的瞭解,在兵法學上,那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但他臉上依然是充滿了疑惑。   鍾玉光像是看到了他心裡一樣,說道:「你還在想著方振玉為什麼要做虧本生意一事吧?」   「是的。」楊明基老老實實地說,他覺得,在鍾玉光這位書記面前,已經不需要隱瞞什麼東西了。   「他哪裡是虧了,他是大大地賺了一筆。等這批項目書印出來,他的印刷廠就多了一批技術熟練的高級印刷工人。」鍾玉光感歎地說。原來,東方印刷廠新近購買了一台高品質的印刷機,工人需要訓練,而港口的項目書又不是緊急任務,方振玉便用來訓練工人的技術了。   「方總也太聰明了,既為港口建設省了錢,又為自己的工人提供了機會。」楊明基這才對方振玉由衷地佩服起來。   「現在的東方印刷廠可紅火了,由於走對了這步棋,羅偉勝現在的腰包漲了不少,有時間你不妨狠狠地敲他一頓。」鍾玉光笑道。   「鍾書記,你用方振玉,也是走對了。」楊明基深表佩服。   鍾玉光歎道:「路是走對了,但前途的阻礙還多著呢?你可要為我多費點心。」   「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楊明基保證似的說道,說罷,他便想轉回自己的辦公室。   鍾玉光把他叫住,說道:「你安排一兩個記者,讓他們採訪一下檢查組,在報紙電視上宣傳一下,調子嘛,就按照我剛才所講的,既要澄清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實,又要宣傳一下審計廳對我們的支持,可以的話,也可以在省報上發表。」   「是。」楊明基響亮地回答,看了鍾玉光的做法,他認為這才是高招,深幸自己能轉過他這邊來,他感覺,自己的前途更加光明了。   1993年10月16晚溫馨小築寧家村   寧玉芝踏進溫馨小築,便立即引來了眾多男仕的側目。今天的她,身穿一套低開胸的秋套裙,高挺的胸部上點綴著一朵別緻的胸花,使那美妙的身材更加突顯出來。她不由得一陣害羞,趕忙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吳學棟所定的包廂。   吳學棟早就到了,見寧玉芝進來,馬上站起來,慇勤地把她迎到了座位上,「玉芝,你今晚更加漂亮了。」他讚美道。   「謝謝。」對於吳學棟那熱切的眼神和讚美的詞語,寧玉芝已經習慣了,她優雅地坐了下來,美目含情地看著吳學棟,說:「今天你也打扮得很出色嘛!」   確實,吳學棟今天是刻意打扮過的,但卻並非什麼出色,而是顯得莊重而已。他道了謝,在寧玉芝的對面坐了下來,徵求意見道:「今晚我們喝點酒好嗎?」對於菜色,以他對寧玉芝的瞭解,已經不用再問了。   「有喜事嗎?」   「當然有了。」   「那就來一點甜酒吧。」   於是,吳學棟便叫了一瓶甜酒。很快,服務員便上好了酒菜,帶上門走了。   「有什麼喜事呢?說來聽聽。」寧玉芝含情脈脈地看著吳學棟。自從得到方振玉的愛之後,她反而覺得更容易面對吳學棟,和吳學棟的關係也更密切了,她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蕩,非要有婚外情不可?   吳學棟一臉的自豪,說:「我的第一幢民居已經竣工落成,村民們今天搬進了新居。」   「恭喜你了。」寧玉芝也發自內心地為他高興。   吳學棟動情地說:「玉芝,你還記得我說的,要用這一幢大樓作什麼嗎?」   寧玉芝當然記得,吳學棟說過,要用他的成績,來做向她求婚的鮮花,她卻撒嬌地說:「你對人家說過那麼多話,誰記得你說些什麼了?」   寧玉芝這麼一笑,猶如春花開放,吳學棟從沒看到過她這麼笑過,不由得看呆了眼。良久,他才醒過神來,從座位上拿出了一束鮮花,雙手送到寧玉芝的面前,一臉正經地說:「我說過,要用我成功的事業,作為我向你求婚的鮮花,今天我就向你求婚,玉芝,嫁給我吧,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愛你,疼你。」   寧玉芝心中喜悅,接過了吳學棟的鮮花,另一隻手擺在桌子上,五指纖纖地在吳學棟面前搖晃著,卻沒有說話。   「玉芝,嫁給我吧?雖然我現在並不富有,今後也不一定富有,但我發誓,我會盡力為我們的家去拚搏的。」吳學棟見寧玉芝沒有出聲,不由得焦急起來,再次懇求道。   寧玉芝依然搖著她的玉手,卻嬌笑起來,說:「傻瓜,戒指呢?」   吳學棟大喜,緊攥著寧玉芝的手,像是生怕她抽開,一邊急急地去拿戒指,一邊說:「當然有了。」   寧玉芝白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說道:「急什麼,你拉痛了我的手。」   吳學棟更加意亂情迷起來,那戒指怎麼也拿不出來,差點兒連桌上的菜餚都弄倒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剛才我怕你不答應,現在,現在又怕,又怕你走了。」   寧玉芝對他的深情十分感動,乾脆坐到他那一邊去,說:「這樣不怕了吧。」   吳學棟手臂一展,將寧玉芝的纖腰摟緊,說:「這樣還差不多。」   「壞蛋,就想著佔便宜。」寧玉芝嗔怪著,人卻依進了吳學棟的懷裡,放定了玉手,讓吳學棟溫柔地為她帶上了戒指。   吳學棟大功告成,在寧玉芝的香唇上吻了一下,人也自然了很多,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吳學棟的老婆了,你可要乖乖地聽我的話。」   「不是吧,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你就那麼霸道了?」寧玉芝嬌呼著要掙扎起來,卻又怎麼能掙脫吳學棟的鐵臂,反而被他在那漲鼓鼓的酥胸上輕薄著,使得她嬌軀亂顫起來。   吳學棟從寧玉芝的掙扎中感覺出她的掙扎是裝出來的,心中大喜,一隻手緊摟著她,一隻手挾了一塊雞腿,塞進了她的小口中,說:「我就是那麼霸道了,誰叫你答應嫁給我?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寧玉芝嚼著雞腿,想起方振玉給自己帶來的肉慾上的快樂,心道:「你還得有本事把我下面的小口餵飽才行。」她也覺得奇怪,怎麼躺在吳學棟懷裡的時候,還是想起了方振玉,甚至是想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她趕忙把方振玉的影子趕跑,享受著吳學棟給予的愛撫,和吳學棟吃了一頓溫馨浪漫的晚餐。   「我送你回去吧。」   「嗯。難道你叫我自己回去?」出得溫馨小築的大門,寧玉芝依然是緊緊地依在吳學棟的懷裡,手中緊握著吳學棟送給她的鮮花。愛情真的給人膽量,要在往時,寧玉芝和男人一起行街都不敢,現在竟然敢和男人抱在一起。   寧玉芝的辦事處並沒有宿舍,她還是住在自己家裡。吳學棟將她送到了家,還進了她的閨房,看著她將那束鮮花插在花瓶裡,雖然酒喝得不多,但他依然有一種醉薰薰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寧玉芝的嬌美姿態引起的,這使他捨不得離開。   「你還沒走啊?」寧玉芝插好花,回過頭來,嫵媚地笑著。   「你不親一下我,我怎麼捨得走啊?」吳學棟深情地說著,上前把寧玉芝擁進懷裡,狂熱地親吻起來。   「別,門開著呢。」寧玉芝害羞地掙扎起來,這可是自己的家,才八點多鐘,萬一父母兄弟看見了,多麼難堪啊。   這不是說關上門就可以了嗎?吳學棟大為興奮,馬上便去把門關上了,回過頭來,執著寧玉芝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學棟,你要幹什麼?」寧玉芝心跳異常,這種眼神,她在方振玉那裡曾經見過。   吳學棟輕輕一拉,便將寧玉芝拉進了懷裡,溫柔地說:「我要好好地親你愛你,以慰這段時間來的相思之苦。」說著,一邊親吻著寧玉芝的臉,一隻手便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輕輕地撫摸著。   寧玉芝全身火熱起來,經過方振玉的多次的發掘之後,她對男女之間的歡愛,已經十分清楚,因此,也不需要再想起方振玉,便來了情慾,她回應著吳學棟的吻,身子也緊緊地和他纏在一起,玉手在他的背脊上輕撫著。   吳學棟感覺到預期的反應,更加興奮起來,長舌在寧玉芝的嘴裡攪動,大手也伸進了她的衣底,直接愛撫她那光潔的肌膚,很快,又得寸進尺,為寧玉芝寬衣解帶起來。   「啊,學棟,別……別……」寧玉芝輕輕地掙扎起來,嘗過了男歡女愛的快樂滋味的她哪裡是真正的掙扎?半推半就之間,便讓吳學棟把她那細皮白肉的嬌軀全都暴露了出來,嘴裡發出了一陣銷魂的呻吟。當吳學棟放開她的時候,她便躲到了床上,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眼睛,那意思,自然是任君宰割了。   看著寧玉芝那美妙的胴體,聽著她那呻吟聲,再看她那種樣子,吳學棟哪還忍得住,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展開了他那雖不純熟,卻也不生疏的挑情手段,把寧玉芝弄得情慾高熾,這才揮軍進攻,勇猛地馳騁起來。   寧玉芝開始還裝作害羞的樣子,但在吳學棟的推動下,很快便熱烈地奉迎起來,並在他的引導下,主動地進攻,在得到兩次高潮之後,吳學棟終於鳴金收兵了。雖然他沒能像方振玉那樣給自己帶來最美的享受,但寧玉芝對他已是相當的滿意了,因為她在書本上知道,很多女性,終其一生,還不知道高潮是怎麼一回事呢,因此,當吳學棟一洩如注的時候,她熱烈地親吻著他,以表示感謝。   吳學棟得到了鼓勵,當然是十分的得意,他輕撫著寧玉芝的玉乳,由衷地說道:「玉芝,得到你,我真的好幸福!」   「我也是!」寧玉芝也發自內心地說。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寧玉芝趕吳學棟離開了。吳學棟當然知道不可能在這裡過夜,便起身穿衣了,他制止了要起來的寧玉芝,自個兒整理了一番,這才悄然離開。   「玉芝姐。」寧玉芝正想入睡,卻聽到了周璇在外面叫喊,她趕忙穿上睡衣去開門,果然是周璇一個人在門外,而且還在喘著粗氣。   寧玉芝把她讓進房裡,埋怨道:「你怎麼總是這種時候來找我?是不是也想試一下吳學棟的滋味?我可不在乎他多一個女人。」她從周璇的神色中,知道她又在外面偷看了。   「那當然了,因為你自己也有另外的男人嘛。」周璇毫不在乎寧玉芝的埋怨,在她耳邊小聲說,接著,又不屑地說:「可是就算我願意,他行嗎?」   寧玉芝默然,周璇說得不錯,吳學棟是沒有這種本事,兩人也只能是在方振玉那裡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於是便問道:「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要不,誰會來你這聽你的春叫?不過,我們先親熱親熱再說。」周璇說著,摟著寧玉芝的纖腰,玉手便伸進了她什麼也沒穿的睡衣內,在那玉乳上愛撫起來。自從和寧玉芝一起承受了方振玉的愛之後,兩人的關係十分密切,有時寂寞難耐,便互慰起來。   寧玉芝也親著她,笑道:「想了,何不回去找你那未來的老公?」   「他?只怕會令你更難受。」周璇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放緩了動作,說道:「今晚我找你,是給你送請帖來的。」   「誰要辦喜事了?」寧玉芝不在意地問,繼續享受著周璇給予的愛撫,以她在村中的影響,每家辦喜事,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周璇幽幽說道:「是我自己的。」   「你?為什麼結婚那麼早?」寧玉芝吃驚了起來。周璇剛當上了副支書,應該說,正是她開始幹事業的時候,一結婚,前途就等於沒了。   周璇卻突然興奮起來,她撫著寧玉芝的小腹動情地說:「因為我兒子命令我結婚。」   「兒子什麼時候沒有?」寧玉芝不以為然地說。   「可是和他的兒子,就沒有那麼容易安排了。」   「你是說,兒子是他的?」寧玉芝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指的便是方振玉。也知道她說的不容易是什麼意思,因為和方振玉一起,想懷孕很容易,但如何瞞過自己的丈夫,卻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因而她也只有歎氣了,說:「要不要告訴他?」   「千萬別,玉芝姐,這事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周璇趕忙制止寧玉芝。   「為什麼不呢?」   周璇認真地說:「一方面,人多知道了會壞事,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他有什麼負擔。而且,讓兒子在艱苦的環境下,可能還容易成才一點。」   寧玉芝知道,周璇說那麼多,大多數還是為方振玉著想,心中不由感動,緊緊地摟著她,說:「你說得不錯。不過你放心,我不但不會說出去,而且我也會和你一起好好地教育這你和他的孩子。」接著,她又在周璇的耳邊輕聲說道:「聽說,偷情所生的孩子特別聰明呢?」   「去你的。」周璇一拳打在寧玉芝的胸膛上,說完了正事,兩人又打鬧了起來。 (卷三)第五章 集團成立   第五章集團成立   1993年10月28日星期四東方印刷廠   還沒到六點鐘,孫少梅便來到了印刷廠了。今天是臨海市東方印業集團成立的大好日子,雖然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很充分,但她還是不大放心,要來早一點,再把所有的工作檢查一遍,這不但是因為她的責任心強,還有另外一個念頭在作祟:為自己心愛的人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怕,最主要是把工作做得最完美。   進了廠長值班室,因為她知道昨晚是譚春梅值班,因此,她連門也不敲,便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想把她叫起來一起檢查,卻是大吃一驚,因為她看見了她不應看見的情景:譚春梅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酥胸半露,兩個美麗的玉球幾乎完全露了出來,她的旁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健壯男人,正是她的老闆方振玉。見她進去,譚春梅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聲,跟她出了外面的辦公室。   「春梅姐,你們?」雖然早就知道方振玉和譚春梅之間的感情很深,但看到他們這樣,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譚春梅摟著孫少梅,說道:「少梅,春梅姐再也忍受不了那寂寞,而且,他是那麼的迷人,便只好跟他了,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怪你什麼啊,你們偷你們的情,與我何關?」孫少梅言不由衷地說。   譚春梅在她那嬌臉上擰了一下,笑道:「別自鳴清高了,連那大包子都主動讓他吃了,你不也想著他才怪呢?放心吧,玉芳姐都那麼看得開,我也沒有理由吃醋的,找機會我讓他嘗一嘗你那鮮美的水蜜桃,他是一個偉男子,很能給女人帶來快樂呢?」   「春梅姐,你……」自己的心思讓人看穿,孫少梅害羞起來。   譚春梅笑道:「春梅姐都和你一樣了,而且還做了出來,你還有什麼害羞的?進去吧,幫他按摩一下,他昨晚深夜才回到,累了呢。成立儀式的一切事情,我昨天晚上都檢查過了,保證誤不了你心上人的事,我去給他弄早餐去了,單我們四個大包子,是無法填飽他的肚子的。」一邊說著,一邊把孫少梅拉進了休息室裡。   孫少梅見譚春梅這樣,再聽她說得好笑,便也放開了,進了休息室,卻見譚春梅打開了後門,不由笑道:「原來這裡有一條偷情的小道。」   譚春梅沒理她,笑笑便走了。   孫少梅看著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她心中起了漪念,反正屋裡有暖氣,她便鎖死休息室的門,脫了厚厚的外衣,像往時一樣只穿著胸罩的內褲,先親吻了方振玉那方正迷人的嘴唇,才為他按摩起來。   「春梅,啊,少梅,是你?」方振玉醒了,見是孫少梅,便拉過被單蓋過自己的下體,問道:「春梅呢?」   孫少梅一下子還適應不過來,害羞地說:「春梅姐去為你準備早餐了。昨晚累了吧,躺好一點,讓我好好地為你放鬆。」   雖然孫少梅也經常給他按摩,但自己卻從未在她面前全身赤裸過,方振玉說道:「先讓我穿上衣服吧。」   「剛才我什麼都看了,還遮掩什麼?」孫少梅也不知為什麼這麼大膽,便將他身上的被單掀去,讓他整個暴露出來。   方振玉只是怕孫少梅不好意思而已,見她這樣,便不再堅持,躺好了讓她按。近半年來,很多女人自願為他獻身,因此他已經習以為常,一邊享受著,一邊欣賞著孫少梅那苗條而又豐滿的身材。當他看到她那兩隻肉球不住地抖動的時候,不由笑道:「其實,春梅根本不需要去準備什麼早餐。就你那兩隻大包子,已經夠我吃了。」   孫少梅停了手,滿臉漲紅地看著方振玉,想著上次讓他吮吸時那種美妙的感覺,很想再次體會,想到這裡有後門,不愁被人堵住,便解開那胸罩,羞澀地說:「你想吃就吃吧!」   那兩顆白玉球上,兩粒乳珠因為尖鋌而微微向上翹起,是那樣的可愛,方振玉哪還忍得住,便撐起頭來,含住其中一顆,用力地吮吸起來,同時,大手在孫少梅那光滑的背部溫柔地愛撫著。   孫少梅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哪裡還站得住,便倒入了方振玉的懷裡,她也沒有閒著,小嘴不停地在方振玉身上可以吻得著的地方吻著,玉手也顫抖地撫摸著方振玉的身體,並終於讓她摸到了那男人的根。她想起教她按摩的李芳華所說的吹簫的樂趣,便努力地改變了方向,終於讓她含住了那根粗長火熱的東西。   方振玉也不僅僅停留在孫少梅的玉乳上,而是除去了她身上唯一的障礙,最終直接吻在了她那美麗的水蜜桃上,那未經開墾的土地是那麼的可愛,殷紅殷紅的,在方振玉的刺激下,那顆草莓顯得更加美麗。清晨早起,本來正是陽剛之氣最重的時候,方振玉哪能抗拒得了這種誘惑,他突然將孫少梅壓到了床上,揮兵闖關。   孫少梅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也期盼著這樣的結果,只是方振玉那寶貝那麼粗長,自己能受得了嗎?她可是知道第一次會痛的。她盡量地張開大腿,放鬆自己,嘴裡叫道:「老闆,輕些啊,輕些啊!」可是她的擔心純屬多餘,一陣輕痛後,她便覺得她那原本空虛的地方已經漲得滿滿的,那熱乎乎的東西燙得她全身酥麻不已,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來。隨著那東西的律動,她覺得更加美妙,情不自禁地挺起那小圓臀去迎合,同時那叫聲也越來越大了。她第一次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美妙滋味,完全放開了自己,在方振玉的指點下,採用不同的體位,主動進攻,被動迎合,每一樣都是那麼的令人快樂無窮,尤其是當高潮來臨時,方振玉的充足的甘露灑進她的花心,更使她美不勝收。   「少梅,吃了那麼多的豆漿和那麼大的油條,該飽了吧?」方振玉親了一下她的櫻唇,笑道。他緊摟著孫少梅,兩人還緊緊地連在一起。   「壞蛋,佔了人家的便宜,還要笑話人家。」孫少梅擰了一下方振玉的鼻子,嗔怪道,但她那一張嬌臉,卻滿是柔情蜜意。   兩人說著情話,相互愛撫著,好一會兒,才分開。當看到滿床的落紅,孫少梅不由得羞澀起來,雖然這男人是自己的心中所愛,但畢竟是做他的情人。她一邊收拾,一邊幽幽地說道:「老闆,可別忘了我!」   方振玉將她再次擁進自己的懷裡,親吻著她,情深意切地說:「放心吧,我方振玉絕對不會忘記每一個愛我的人,我一定盡我的能力給你們最大的幸福。」   「我也知道你會的。」孫少梅像是得到了方振玉的保證,整個人也精神起來,離開方振玉的懷抱,繼續整理著床鋪。   剛收拾完,譚春梅便開門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大堆的包子點心,沖方振玉和孫少梅笑道:「時間快到了,快點吃早餐吧,無論是油條豆漿,還是包子水蜜桃,都無法填飽肚子的。」   方振玉一看,果然已經是七點過了,兩人居然玩了近一個小時,他拿過早點遞給孫少梅,體貼地說:「來,少梅,我們一起吃真正的早餐。」   孫少梅卻沒有接,她投進了譚春梅的懷裡,含羞說:「春梅姐,我……」   譚春梅摟著她,打斷了她的說話,說道:「我知道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能抗拒他的魅力的女人,只怕還沒有呢?吃早點吧,得到了他的愛,更應該為他做好工作,好讓他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來愛我們。」   「知道了沒有?好好地聽大姐的話。」方振玉得意極了,把一小塊蛋糕塞進了孫少梅的嘴裡,說:「上下都吃飽了,就好好地工作。」   「美死了,你!」孫少梅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卻乖乖地和方振玉一起吃早餐,她的芳心裡,裝滿了得到心上人疼愛的幸福。   沒多久,陳長琳、張蓓、李芳華等人也來了,眾人便來到了外面的會場上。成立大會就設在東方印刷廠的小廣場上,不但經貿局羅偉勝到了,連鍾玉光也來湊熱鬧,當然,他的到來,更引來了不少趨炎附勢之人,害得專門負責接待的張蓓和孫少梅忙得暈頭轉向,尤其是孫少梅,由於剛破瓜,行走起來有些不便,更是辛苦。   李芳華發現了孫少梅的情形,把她拉到一邊問道:「少梅,你不舒服?」   「沒有。」孫少梅不爭氣地臉紅了起來。   想到剛才她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情形,李芳華明白了,她體貼地對孫少梅說:「你去歇一歇吧,等我來,那個壞傢伙,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自己的按摩技術是李芳華教的,孫少梅當然明白,像李芳華那種按摩法,不可能躲得過方振玉的採摘,便也不隱瞞,說道:「芳華姐,別怪他,他也實在太忙了。」   「行了,誰叫我們都那麼傻呢。」李芳華歎了一口氣,接替了孫少梅的工作。   東方印業集團的成立儀式由譚春梅主持,方振玉重點闡述了成立印業集團的重大意義,並指出了今後集團努力的方向,號召三個印刷廠的職工幹部團結起來,形成合力,爭取在不遠的將來,把集團建設成為在省內甚至全國都有名的印刷業的龍頭。同時,還宣佈了集團的人事任免:方振玉任董事長,譚春梅任總經理,陳長琳任副總經理兼集團公司的黨委書記,其他如張蓓、李芳華等人,都在集團公司任職,但不少人都是兼職的。   方振玉的講話在到會的幹部和職工代表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尤其是對任命譚春梅為總經理,大家更是歡聲雷動,顯然,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譚春梅已在三個廠中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受到了三個廠的幹部職工的擁戴。   接著,鍾玉光也在會上作了講話。他本來是不想講的,但看到了工人們的熱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他充分肯定了三個印刷廠為臨海市經濟發展所作的貢獻,也對集團公司那種敢為人先的開拓精神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最後他說道:「我們的農村改革,已經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現在,改革的重點到了城市,尤其是國有和集體企業,更是改革開放的前沿,東方印業集團在這方面邁出了可喜的一步,希望大家繼續發揚開拓進取的精神,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的帶領下,為臨海市的經濟騰飛闖出一條新路來。我相信通過你們的共同努力,你們的目標一定能夠實現,一定能為臨海市的工業建設喚來美好的未來。」   在一陣熱烈的鞭炮聲中,鍾玉光、方振玉、羅偉勝,還有市稅務局的局長一起,在原來東方印刷廠的大門口為臨海市東方印業集團揭了幕,一塊金光閃閃的招牌便出現在大門口的左側,耀眼的光芒,預示著臨海市印刷事業將會更加輝煌。   會場上歡聲雷動,如果不是太靠近印刷廠,不允許隨便放鞭炮,只怕現在已是炮聲隆隆了。經過半年多的奮鬥,工人們得到了實惠,對方振玉和譚春梅等人有著無比的信賴,現在,他們將帶著大家向更高的生活躍進,誰不興高采烈的呢?   看著漸漸散去的職工幹部,鍾玉光感慨地對羅偉勝說:「老羅啊,如果你的手下再多幾家東方印刷廠這樣企業,哪我們臨海的工業就算是徹底翻身了。」   「是啊,只可惜我們只有一個方振玉。」羅偉勝同意鍾玉光的看法,也揭示了問題的實質。   方振玉應道:「你們過獎了,真正有辦法的是工人,你們剛才也看見了,如果不是有他們,我再有本事,也無法把企業搞好。我們臨海能人不少呢?在成立集團這件事上,我根本就沒有出什麼力,春梅、長琳不是幹得很好嗎?」   「所以,關鍵是怎樣發現人材,大膽地使用人材。」鍾玉光想起自己使用方振玉,當時是捏了一大把汗,現在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送走了鍾玉光等人,方振玉回到辦公室裡,把手下的一幫人再次集中在一起。三個廠,市廠由陳長琳兼任廠長,張蓓作第一副廠長主管全面,還將原來的電腦室主任胡麗萍晉陞為專職副廠長;東方廠則由胡軍任廠長,一下還配備不了其他人員;東方二廠的廠長由原市廠的劉廷威擔任,韋淑萍作兼職第一副廠長。作了一番部署之後,方振玉感歎地說:「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不斷地發現人材,引進人材,你們看,我們這樣東兼西兼的,總有一天忙不過來。」   「是啊,胡軍,這方面你可要出大一點力氣,我們技術方面的人材缺得很呢。」譚春梅接過方振玉的話說。   「放心,我已培養了幾個,再讓他們鍛煉一下,就可以派上用場了。」胡軍自信地說,當了廠長之後,他稍為正經了一點。   方振玉又對一些問題強調了幾句,便散會了,辦公室裡便剩下方振玉、譚春梅、張蓓和孫少梅四人。張蓓笑著對孫少梅說:「看來,今天送給老闆最貴重禮物的,便是我們的財務總監小姐了,對嗎?」她也看出了孫少梅的情形。   孫少梅兼著集團的財務總監,聞言不由臉紅了起來,心想,怎麼她們的眼睛都那麼尖?忙回應道:「我也只是向蓓姐你們學習而已,以後還得請蓓姐你多多教導。」   「對,蓓姐這方面經驗最豐富了。」譚春梅怕孫少梅一下受不了,連忙幫她說話,當下,辦公室裡便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方振玉看著三個嬌俏的女人,她們都為自己獻出了一切,心中既得意,又感動,他將三人都擁抱親吻了一下,說道:「印業集團的事,就交給你們三位了,我港口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去吧,忙你該忙的事去,這裡我們會盡力的。不過,可不要被港口那邊的美媚迷住了,就不理我們了。」譚春梅笑道。張蓓和孫少梅也跟著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方振玉尷尬一笑,趕緊走了,他知道,再說下去,他肯定說不過這三個女人,畢竟自己在港口也是那麼的花心。   1993年11月1日星期一上午港區   「小民,你過來一下。」李偉叫住了從外面走過的雷小民。   「有事嗎?」雷小民走進了辦公室,臉卻紅了起來,他自己也不明白,來港口這段時間,見了這麼多女孩子之後,他在女人面前已經是很自然了,但一見李偉,他還是臉紅。   李偉倒沒注意這些,她說道:「下午你就要離開港口了,怎麼還不來領你的工資?」   「工資?我也有工資的嗎?」雷小民詫異地說。   李偉滿臉不高興地說:「你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以為你方大哥會剝削你的勞動嗎?」   「當然不是了。」雷小民見李偉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說:「大姐只說是叫我來這裡學習,我哪想到學習也有工資的?」   「當然有了,每個為港口建設出力的人,方總都不會忘記的。」李偉在任何時候都為方振玉維護形象。她拿出一張單,讓雷小民簽字,說道:「方總還是按科長級發給你工資的呢。」   家裡正等著錢用,雷小民也就不客氣了,一邊簽字,一邊說:「大哥確實是個好人。」   「當然了。小民,聽說你們那裡正在搞開發,情況怎麼樣?」李偉問道。   「形勢好著呢!」一提到自己的開發項目,雷小民興奮起來,也不害羞了,滔滔不絕地給李偉說起家鄉的事來。   看著顯得容光煥發的雷小民,李偉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可是除了方振玉之外能令她動心的男人,她不由說道:「小民,我也想在你們那裡投資一點,不過不多,你看行嗎?」   一聽說有投資,雷小民更興奮了,說:「行,怎麼不行呢?我們那裡歡迎大家去投資,多少都不要緊。」   「那好,星期天一早我出市裡提款給你,你可得到市裡接我啊,我也想到你的家鄉看看。」李偉認真地說。   「你真的願意到我們那裡參觀?我們那裡可是很窮的啊!」雷小民聽得心中感動,一對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偉。這也難怪,像李偉這種城市的姑娘,願意到他們那種窮鄉僻壤去看看,可並不多見。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李偉嗔怪地說,她也被雷小民看得臉紅了,小聲說道:「窮又怎麼樣,只要人有志氣,有辦法,窮也可以變得富有。」   「謝謝你對我的鼓勵!」雷小民感激地說。   「誰鼓勵你了。」李偉不敢再看雷小民的眼睛,她把錢數給他,問道:「你什麼時候走呢?」   「下午,等陪方大哥和上官老先生去看完白玉灘和靈龍島的工地回來後,我就走了。」   「以後可要經常回來看看我們。」李偉用小聲得只有雷小民聽見的聲音說道。   看著李偉那羞澀的樣子,雷小民明白,自己是愛上了這個嬌小的姑娘,而這個姑娘也分明對自己有意思,但這可能嗎,自己不過是一個鄉下人,對方卻是一個有工作單位,而且位置還相當好的美貌姑娘。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陣陣車聲,幾輛小車開進了大院,他也低聲動情地說:「方大哥他們到了,我得走了,放心吧,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說罷,便逃跑似的匆匆走了。   李偉看著他那樣子,心中很高興,她知道,雷小民是喜歡上了自己,只要自己稍為主動一點,他就會變成自己的丈夫。她雖然和方振玉相處得如膠似漆,但卻知道那不是長久之計,只能是滿足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罷了,找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而雷小民正是最好的人選。   雷小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想,外面來的幾輛車,正是方振玉他們,除了方振玉和上官浩之外,還有市委秘書長楊明基和一個姓塗的老先生,經介紹,才知道也是台灣來的老闆,是上官浩引來的,準備在港口開發區投資。方振玉覃中平帶著他們往起步碼頭、白玉灘、靈龍島等地參觀,雷小民則和許香君、石小艷跑前跑後地侍候著。   一行人先是就近來到了白玉灘上,那裡,施工正在緊張地進行著,不少的建築物已經現出了初步的形狀,除了一幢大樓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三層的別墅式建築,而且都是架空式的,建築在二樓以上,底下則是空的,有些設計成花圃,有些依然是白白的沙子。當聽到方振玉說這些地方是真的留空出來的時候,那塗先生不禁問道:「方先生,這樣一來,不是浪費資源了嗎?」   沒等方振玉解釋,上官浩便笑道:「這正是振玉高明的地方,這樣雖然看起來浪費了不少空間,但從長遠來看,卻為我們節省了不少資金。」   「怎麼說?」那姓塗的老闆非常的感興趣。   方振玉只好作了一番解釋。原來,他這樣做,是借鑒了廣西北海的經驗,盡量以不破壞原始的生態為主,所以,整個旅遊區,除了服務總台之外,其他的都是這種鬆散形的建築。最後,他指著不遠處的幾個小島說:「下一步,我們將開發這幾個小島,把它們建成具有各國風情的地方,那我們這裡的建築,就會和那裡形成一個整體。」   塗先生大為歎服,說道:「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設想。開發與保護同步,免除了後顧之憂,對港口的持續發展有利。」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對進入港區的工業也是有所選擇的。」方振玉趁勢說道。不少人以為港口正在急著招商引資,什麼企業都可以引進,他就是想先打這方面的預防針,免得塗先生出口了自己再反對,就打低了對方的熱情。   上官浩不知是否理解方振玉的意思,還是他也是那麼地注重環保,他也說道:「是應該這樣,臨海一片海,是世界上已不多的無污染的地方,如果我們不注意保護,對我們的子孫後代都不好交代。」   那塗先生笑道:「你們兩個不用在那裡演雙簧了,我不投資則已,要投資,我也不會捨得這麼好的一片海的。」   原來在車上,他們已經說的很投機了,現在再對著實際環境,更說得投入,說得詳細。一旁的楊明基聽著,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是自己來當這什麼總經理,雖說可以學習,但要能夠達到方振玉那種運用自如的地步,只怕根本無法在一兩年內達到。   看了白玉灘,又看了起步碼頭,那裡,工作進展相當快,已基本上完成了水下作業,主要轉上陸上施工了。聽到這碼頭基本上是靠全市集資建設,塗先生深為感動,確實,這不是其他社會制度可以辦到的。   最後,他們立足在靈龍島上。一行人先是在小島的周圍走了一趟,廟的主體工程已經完工,整個佈局既有廟宇的莊嚴肅穆,又體現出了旅遊區所需要的寧靜優雅的氣氛,島雖小,但附設的各個小景點卻充分利用了島的自然環境,把拜瑪祖和遊覽柔和地融為一體。   看完之後,眾人在施工工地的簡陋辦公室裡聽施工隊的介紹,知道再有三四個月,整個島的一期工程就要完工,很快可以對遊人開放了。上官浩十分高興,對覃中平說:「中平啊,你辦得不錯嘛!」   覃中平可不敢貪天之功,說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方總指揮調度得力才有這麼快的速度。我只不過是按照他的指示去盡力辦好罷了。」   見到覃中平那麼謙虛,而且對方振玉那麼推崇,上官浩放心了,他原本還擔心在美國讀過經濟管理的覃中平會不服方振玉的管理呢,現在看來,他也被方振玉訓服了,便說道:「你也在當中做了不少工作嘛,我回去在董事會上提議好好地獎賞你們。」   「謝謝總裁!」覃中平十分高興,說實在話,他原本真的有些看不起方振玉,但在這段時間的工作中,他看出了方振玉的智慧和魄力,以及他管理經濟的過人手段,那都是他在書本上學不來的,最後不得不對他心悅誠服。   「上官總裁,真羨慕你,得了兩個這樣得力的助手。」那塗先生由衷地說。看了白玉灘和起步碼頭的建設,他還以為那是政府行為,沒什麼了不起,但看了靈龍島的規劃和開發之後,他也不得不對方振玉欣佩起來。   上官浩笑道:「我哪有什麼兩個得力助手?振玉可不是我的,是我硬抓過來幫我做工的。他自己可也是臨海數一數二的大老闆。」   「哦?」雖然方振玉一直陪著他們,但那塗先生也只是知道他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而已,大陸政府的投資一般都是由官員擔任,所以他還以為方振玉也是一個政府官員,對他和楊明基一樣,並沒有多大的重視,而且還覺得上官浩也只不過是得了方振玉之助,才有今天在大陸的成就。   「我們方總還是臨海市最大的私營企業——東方印業集團的老闆。把港口的開發當作一個大企業來運作,便是他設計出來的方案。」楊明基這才介紹道。   塗先生更加感興趣了,說道:「上官兄啊,你可沒有向我說過此事啊?」   上官浩笑道:「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以你的脾氣,就算我說了,你會相信嗎?」兩人是一對不錯的朋友,上官浩知道姓塗的對大陸的人有偏見,而且還相當固執,所以才讓他先親眼看看臨海港口開發的實際情況。   塗先生絲毫不以為忤,說道:「還是你瞭解我的性格。好了,現在我相信了,可以向我說說方總的真實情況了吧。」   方振玉謙虛地說:「其實也只是浩伯和楊秘書長他們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上官浩卻搖頭說:「振玉啊,你要想掏塗老總的口袋,就不能太謙虛了。」接著,他便把方振玉創業以及如何得到鍾玉光的賞識,挑起臨海市港口開發這一付重擔的事說了出來,而且說得還相當的詳細,有些事,連一直在注意方振玉的楊明基也沒有知道,因為他那是在王佩英那裡問出來的,為了在臨海投資,他可是動用了一切手段,所以,才有一定要方振玉擔任靈龍島的總指揮他才投資的情形發生。   對如此出色的人,誰能不佩服呢?塗先生一對老眼盯在方振玉的身上,說道:「上官兄啊,你抓方總實在是抓得太對了,沒說的,港口的開發,我也來湊一份熱鬧,但一定得是你方總親自操辦才行。」   「塗總,你太看得起我了。」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有人來投資,他心中非常高興,說道:「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讓你們的投資有一個好的回報。」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回去好好地定項目,然後美美地喝上幾盅。」塗先生說。   「對了,振玉啊,忘記告訴你了,塗總的酒量很好呢,這回你們可以說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材了。」上官浩說。   「哈哈哈。」塗先生大笑起來,此老頗以自己的酒量為榮呢。   一行人便轉回市區了。楊明基一路上是心潮翻滾,他從方振玉的成就中看到,做人不但要腳踏實地,而且還要有內涵,只有象方振玉這樣有人格魅力的人,才能像今天那樣輕而易舉地吸引了一大筆的投資,這使他的思想感情也得到了一定的昇華。   1993年11月8日星期一東方印業集團   孫少梅爬起床來,被窩裡還殘留著方振玉那濃烈的男子漢氣息,昨晚,在這廠長值班室裡,這個可敬可愛的男人,又一次讓自己品嚐到了男女之間那種美妙無方的滋味,直到自己和譚春梅都陷入神仙一樣的境地,他才悄然離去。洗了一把臉後,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幸福,臉上漾著春花般的笑容,以至於來接班的胡軍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   「少梅,你怎麼啦?吃錯藥了?」胡軍的話永遠是那麼的難聽,就算他當了廠長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你才吃錯藥了呢?」孫少梅瞪了他一眼,當然,她也不可能沖胡軍發火,平時不會,像現在那麼幸福的時候,就更加不會了。   「那就是昨晚夢見自己發大財了。」   「怎麼會是發財呢?是夢見了自己那白馬王子才真。」李芳華踏進門來說道。她當然知道孫少梅是怎麼回事,但她又怎麼會說出來呢?   孫少梅狠狠地瞪了李芳華一眼,才問道:「這麼一大早的,來這裡鬼叫什麼?」   「來看看我們孫總監的思春樣子啊!」李芳華說了這一句之後,馬上又說道:「是陳書記叫我來,說有事要我辦的。」她可不敢多說些什麼。   胡軍見有了兩個女人,也不敢亂說話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出聲,肯定會受到兩個女人圍攻,別看她們平日裡經常鬥嘴,但一遇「外敵」,肯定是同仇敵愾的。他問道:「陳書記有什麼事這麼急?竟然要勞動我們的財神婆?」   「我問誰去啊?」李芳華果然沒有給他好言辭。   這時,譚春梅走了進來,說道:「是我和長琳叫她過來的,你們大家都有份,前幾天我們發出了那麼多信,想讓大家留意一下各方面的反應。」   「這麼小的事,會有什麼反應呢?」胡軍說道。   「那可不一定,事情雖然小,但卻觸及那些小廠的利益呢?」李芳華認真地說。原來,早一些時間,集團公司還沒有成立的時候,譚春梅便以三個廠的名譽向全市所有的印刷企業發出了一封信,希望大家堅決杜絕回扣,統一價格,但卻沒有任何單位響應,於是,集團公司成立以後,她便以集團公司的名譽給全市發了一封公開信,並把印製各種文件材料的價格都登了出來,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各個單位都知道了價格,使得沒有人再敢拿回扣。這樣做,當然對那些靠偷稅而降低成本的印刷廠受到很大的打擊,所以陳長琳和譚春梅肯定那些小廠會有反應。   幾人正說著,便聽到了樓下的吵嚷聲,不多時,值班的門衛便上來說道:「譚總,其他印刷廠很多人想上來找方老闆,讓他們上來嗎?」   譚春梅想了想說道:「讓他們上來吧。」   門衛下去了,不多時,一群人便擁了上來,居然還有一個女記者跟著。眾人在裡面吵吵嚷嚷的要見方振玉,連站也沒地方站。   譚春梅提高了聲音說道:「方董事長不在,你們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吧,這裡太擠了,我們到會議室去。」說著,便領頭出去了,眾人便紛紛跟著。譚春梅對跟在自己身邊的女記者問道:「曉華,怎麼你也來湊熱鬧了?」   那女記者叫符曉華,是《臨海日報》的記者,東方印刷廠承印《臨海日報》所以經常要和報社打交道,譚春梅自然認識她。見譚春梅問,符曉華便應道:「他們說你們東方印業集團在排擠臨海市的印刷行業,你也不想我來,別是當中真的有什麼不便吧。」   「我們辦事一向光明正大,有什麼不便的?你來得正好,幫我們把這件事宣傳出去,也許對我市的印刷業的發展還起到促進的作用呢。」譚春梅認真地說。   說話間,已來到了辦公室,她在主席台上坐下,等人都到齊了,這才說道:「雖然方董事長不在,但對東方印業集團的事。我還可以作主,大家有什麼便說吧。」   台下十幾二十人便都搶著說話,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一個年輕的姑娘站起來,大聲說道:「你們這樣吵,能說出什麼來,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會議室便靜了下來,好一會兒,一個看起來有六十歲的男人站起來問道:「我們是想問問,他方振玉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他這麼一說,很多人便附和了起來。   譚春梅心中暗笑,她知道那幫人是不敢把東方集團的做法說出來,於是便問道:「金老闆,不知我們方董事長做了些什麼事,要大家這樣不辭勞苦地上門問罪?」   譚春梅這麼一問,那金老闆果然說不出話來,其他人更不敢出聲了。良久,另外有一個中年婦女說道:「總之,大家都是搞印刷的,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他方振玉這樣做,也太不顧我們大家的死活了。」   「不會吧?」譚春梅笑道:「我們方董事長也不過是想讓大家團結起來,統一我們臨海市印刷市場罷了,怎麼會說是不顧大家的死活呢?這樣做,消除了不正當競爭,我們的生意不是更加好做了嗎?」   「我不是說這個。」那金老闆吞吞吐吐起來。   「那你想說的是什麼事呢?」譚春梅問道。   因為符曉華也坐在主席台上,那幫人自然是不敢說出來。本來,符曉華是他們特意請來的,沒想到此時卻變成了他們的一大障礙,人家只不過是發一封公開信而已,又怎麼能說是不顧大家的死活呢?而且一旦說下去,自然會涉及偷稅漏稅的事情,在記者的面前,當然更不敢說了。   符曉華也看出了他們的尷尬,便向一旁的譚春梅問道:「譚總經理,他們說方董事長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了?」   譚春梅掃視了眾人一眼,嚴肅地說道:「我們董事長根本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相反,他是為我們臨海市的印刷業發展著想,想把我們臨海市的印刷業統一起來,只是有些人因為做慣了損人利己的事,萬一真的統一了,自己撈不到好處,所以才向我們發難罷了。其實,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我們給全市各單位的公開信。各位老闆,其餘的事,不用我在這裡說出來了吧?」   下面的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很快,那金老闆就說道:「譚總經理,我們印刷業內部的事,就留我們內部慢慢的解決吧,我想暫時還用不著到報紙上去打筆墨官司。」   「那好,我在這裡就不說了,但你們也得答應我,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工廠該怎麼去適應現在的形勢,別以為吵吵鬧鬧會辦得好事。」譚春梅嚴厲地說。   「我們明白。」那金老闆說著,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便走了。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走了,只是剛才那年輕姑娘卻站在那裡沒走。   「你是……」譚春梅對臨海市的印刷行業相當熟悉,卻像是沒有見過這個姑娘,便疑惑地問。   「我是顏標的女兒顏如玉。」那年輕姑娘說。   「哦,臨城印刷廠的顏標老闆的千金,你還有事嗎?」   顏如玉羞澀道:「我想和方老闆談談,我們可不可以合作。」   「可以啊,不過不用找方老闆,和我談也一樣,走吧,回辦公室我們再好好聊聊,看怎麼個合作。」說著領頭回辦公室,符曉華也跟著她們走了。大家坐好之後,譚春梅又問道:「我聽他們回來說,顏老闆可是不同意我們的做法的?」   顏如玉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我爸爸不同意你們的做法。」停了一下,振作起來說:「可是他是他,我是我,現在既然由我來作主,我就選擇和你們合作。」   「為什麼呢?」譚春梅感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年輕姑娘,看起來,她不過是二十出頭,中等的個兒,身材勻稱,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卻很秀氣,給人一種柔美的感覺。   顏如玉在譚春梅的注視下,顯得有點害羞,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因為我覺得方老闆採取的行動雖然有些霸道,但卻是實實在在地為我們臨海的印刷業著想,如果我們再不思改進,很快我們臨海的印刷業就會被別的地方的人來佔領市場,這可以從江浙一帶的上門服務看出來。我們只有抱成一團,才能抵擋外來的進攻。而且,他們也只是看到了統一所損失的不正當利益,卻沒有看到因此而得到的更大利益。像你們這樣的大廠,是不看重那幾個散件的,只是不想臨海印刷業的市場價格越走越低糜而已。」   老實說,譚春梅也是在方振玉的提醒下才想到這些,沒想到眼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看得那麼遠,她佩服地說道:「所以,你寧可違背父親的意志,也選擇跟我們合作了?」   「是的,當然,也還有其他的原因。」   「行了,就憑你的眼光,我也同意和你合作,具體的,等一下你和孫總監商量。對了,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呢?」譚春梅問道。   「像你這樣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我?」顏如玉不好意思起來,但見譚春梅同意她加盟,放下心來了。其實,她要走這步,也是逼出來的,因為她父親為人比較懦弱,在同行中備受欺負,所以,雖然他們的廠比較老牌,卻發展不起來,她正是看到了這點,才起了和東方集團合作之心。   譚春梅見她這麼說,笑道:「你錯了,我並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我對臨海的印刷業還是相當瞭解的,只是從未見過你而已。」   「我一直在外地讀書,今年剛剛畢業,本來我也不想回臨海的,但父親病了,而我弟弟又還小,還不能擔當起家庭的重任,我只好回來了。」   又是一個孝女,譚春梅心道。她有些同情顏如玉的處境,問道:「你讀的是什麼專業?」   「商學院經濟管理專業。」   「你想不想留在臨海工作?」   顏如玉苦笑道:「像現在這種情形,我想不留,行嗎?」   「我是說,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在外地?所以安頓好家裡後,還要離開臨海?」譚春梅認真地問。她知道,大多數念到大學的女孩子,都有了男朋友。   顏如玉羞紅了臉,說道:「沒有。我的家境使我不能不全心去學習,誰會有哪麼多時間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呢?可是,我只不過是一個自費生,有哪個單位會要我呢,我也只好幫父親打理好這間小廠了。」   「自費又怎麼啦?我看你讀書讀到連談戀愛的時間也沒有,再看你的見識,就知道你一定學得不錯。你說吧,如果有一個單位要你,讓你在工作之餘,可以幫你父親打理工廠,你願不願意留在臨海工作?」譚春梅認真地說。   「當然願意了,只是,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顏如玉雖然臉紅,卻是充滿了希冀,現在這時代,要找一份工作可不是容易的事。   「願意就好。這兩天,你先搞好我們之間合作的事,下周星期一,你來我這報到上班。」譚春梅說。   「真的?」顏如玉大喜過望,東方印業集團可以說是整個臨海市效益最好的企業,很多官家太太和子女想進也沒進得,沒想到自己卻那麼容易。   譚春梅說:「我可不會說慌話,可是,人我接收了,你能不能在這裡呆下去,還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我們這裡可不會養閒人。」   「譚總,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做到最好的。」顏如玉興奮了起來。   「我也相信。」譚春梅眼中充滿了鼓勵,說:「去吧,你找孫總監安排好合作的事,盡早來報到上班。」   顏如玉作了堅決的保證,便離開了。符曉華看到這一幕,說道:「譚總,人家說你們東方集團最難入,我看並不是這樣哪?」   「怎麼這麼見外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譚春梅對符曉華說。停了一下,才說道:「一般的人,我們確實是不要了,可對於人材,我們是來者不拒。」   「難道就沒有例外?」   「沒有,方董事長的弟弟來競崗,沒競上,我們同樣不要他?」   「哪你又怎麼知道這個顏如玉可以呢?」   譚春梅說道:「可不可以不是用口來說的,我是感覺她是個人材,給她一個機會,如果她真的不行,我們還有規章制度,到時也可以請她走人。」   「看來,我得想辦法瞭解一下你們那個方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春梅,你能給我安排一下嗎,聽說他很忙,很不容易見到他呢?」雖然方振玉入主東方印刷廠這麼久,但符曉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當然可以了,你是應該去採訪他的,只是你要小心一點,別沒採到他,卻讓他給採了。」看著符曉華那漂亮動人的樣子,譚春梅笑道。   「什麼?」符曉華不明白譚春梅說些什麼。   「沒什麼。」譚春梅再不言語了。 (卷三)第六章 舊情復熾   第六章舊情復熾   1993年11月13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樓   王佩英才把飯菜端到桌上,方振玉和上官浩便進門了。方振玉說道:「媽,你多弄一點飯菜,我們可都沒有吃飯呢?」   看到上官浩,王佩英心中高興,卻沖方振玉怨道:「怎麼回來吃飯也不說一聲?家裡可沒有什麼菜了?」   方振玉怪怪地說道:「媽,不是吧?以前我回來,有什麼就吃什麼,今天怎麼這麼講究了?」   王佩英臉紅了起來,小聲說道:「今天有客人嘛!」   「客人?哪來的客人啊?浩伯,你自己說說,你是客人嗎?」方振玉轉頭對上官浩說:「要是你說你自己是客人,我馬上去買菜,否則,就有什麼吃什麼。」   「振玉,你就不要作弄你媽了。」看到王佩英受窘的樣子,上官浩有點心疼,連忙給她解圍。   方振玉笑道:「媽,你看,浩伯這麼體貼你,你怎麼忍心還將他當作客人呢?應該當作自己人才對啊!」   「振玉!」王佩英嗔怪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和上官浩一樣羞紅了臉,直到李偉提著幾袋熟菜進來,這才恢復了平靜。寧玉芬等人看到母親和上官浩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心中也更加高興了。   吃過晚飯,方振玉和眾女一改平時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習慣,很早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李偉本來要到方振玉客房的,卻給寧玉芳拉到了臥室裡,她見寧玉芬也抱著小寧上來,並沒有感覺到奇怪,還以為她們要自己說說方振玉在港口的事情呢?   「玉,你說,浩伯今晚敢不敢住下來?」寧玉芳問道,一邊在姐姐的手中接過小寧,給他餵奶。   方振玉笑道:「敢不敢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卻認為,是他主動進攻的時候了。」   寧玉芬一面為他寬衣解帶,一面說:「知道你這方面經驗豐富了。」接著轉臉向李偉問道:「小李,他是什麼時候向你發起進攻的?」   李偉沒想到寧玉芬會把目標轉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不知該怎麼說是好,難道是寧玉芳已經發現了自己和方振玉的姦情,把自己拉到這裡來,正是為了向自己興師問罪?她出了一身冷汗,求助地向方振玉看去。   此時,方振玉已讓寧玉芬脫得上身盡赤,聽到寧玉芬的說話,心中暗歎,真的沒有什麼男女之事可以瞞過兩位嬌妻的眼睛,便對李偉說道:「『波波』,別害怕,你就說了吧!」   李偉正在怨方振玉在這個時候還要叫自己的暱稱,卻見寧玉芬脫了方振玉的長褲,正要為他脫內褲,心中道:不是吧,難道寧家姐妹倆同時侍候方振玉?不由得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寧玉芳沖李偉笑道:「人家的『波波』,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和姐姐一起去侍候你那心愛的情郎?等一下,再向我們說說他是怎樣向你發起進攻的。」   「玉芳姐。」李偉還是有些害怕,但見事情已是這樣,便拋開了一切,學著寧玉芬的模樣,開始脫衣服了。她雖然有膽偷情,但卻沒有在別人的面前脫過衣服,因而顯得羞答答的,那嬌羞的樣子,確實令人喜歡。   寧玉芬已經首先脫光了衣服,她在李偉面前展露著她那美好的胴體,看著她那同樣是玲瓏凸透的身軀,笑道:「果然是美,難怪他會對你動心。」   「玉芬姐。」李偉羞不可當,便要撲進寧玉芬的懷裡,卻被寧玉芬一撥,撥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寧玉芬一邊朝衛生間走去,一邊說:「你還是和振玉先親熱一會兒吧,我想,你在下面不方便,應該很久沒能親熱了。」   李偉「嚶嚀」一聲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很快便被方振玉摟個結實,但她還是不敢馬上有親熱的動作,而是回頭看了寧玉芳一眼,見她滿臉含笑,這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起來。寧玉芬說得不錯,在下面,雖然是經常在一起,但怕人家發現,又要顧及對方振玉的影響,她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在方振玉的擁抱下,兩人進了衛生間,寧玉芬已經調好水了,開始時,李偉還有一些拘謹,但看見寧玉芬那種浪蕩的樣子,她也放開了,和寧玉芬一起去親吻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不多時,三人的情慾便高熾了起來。   回到了床上,方振玉先是在李偉身上馳騁,正如寧玉芬說的,她忍得太久了,所以根本顧不得害羞,在方振玉的全力攻擊下,婉轉嬌啼,也在寧玉芬的指點下,學著各種各樣的花式,直到達到女人能得到的最美享受。   當李偉從仙境中回來時,寧玉芬正在愛撫著方振玉,她不由得內疚地說:「玉芬姐,對不起了。」   「其實,我們應該感謝你才真,是你們在港口撫慰了我們夫君那寂寞的心。」   回答的是寧玉芳,但李偉知道,她們姐妹倆真的是同侍一夫了,便說道:「可是卻弄得你們沒能得到快樂。」   寧玉芳笑道:「看來,你在下面真的沒有什麼機會和他親熱,否則,怎麼連我們的夫君大人一夜可以三四個女人都不知道呢?」   「真的?」李偉心中大喜,她也發現了方振玉和石小艷之事,有時候,方振玉方便了,她正想去,卻讓石小艷佔先了,她便沒有再去,現在看來,在下面自己和石小艷完全可以像現在那樣,兩個人去侍候他。   「是不是在下面看見他有人了,便不敢去找他了?」寧玉芳倒是明察秋毫。   「這……」李偉又怎麼敢把方振玉還有其他女人的事說出來?   「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這種人,去到哪裡沒有女人?姐,你快上吧,我帶小寧出去一下。」說著,寧玉芳便抱著小寧出去了。   李偉一看,方振玉的小老弟果然又挺起了腰桿,而寧玉芬又採取行動了,寧玉芬的動作讓她看得眼花繚亂,每一樣都使她感到新奇,她這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實在是太幼稚了,她下決心學好去,回到港口好好地侍候方振玉,經過這一晚後,她知道,寧玉芳不但不會吃醋,而且還鼓勵她們去和方振玉好。   就在樓上方振玉他們三英戰呂布的時候,樓下的上官浩和王佩英也漸入了佳境。當方振玉他們上樓時,兩人都明白他們是給自己機會,兩人都一把年紀了,自然不會像年輕人那樣性急,坐在沙發上,互相望著,眼裡滿是情意。許久都沒有人出聲,最後還是上官浩主動地說:「二丫,我今晚可沒訂的酒店。」   王佩英心中高興,卻說道:「誰管你了,家裡有那麼多房,你有錢就出外面住吧!」   那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讓上官浩住下來了。上官浩自然聽得出來,高興地說:「那我就在這裡住了。」   「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你想住就住,不想住你就走吧。」王佩英說著,把上官浩的行禮拿到了客房,然後就走了。   上官浩相當高興,也不去管她,便自個兒去洗澡了。果然,等他洗完澡出到客廳,王佩英已經在那裡了,從服飾上看,她也是洗澡了。上官浩坐到了她的身邊,說道:「二丫,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   「都老太婆了,還沒有變?」   「我是說你那溫柔的性情沒有變。」上官浩柔情萬種地說。   「你還記得?」王佩英深為感動,她沒想到上官浩這麼多年還記著自己。   上官浩大膽地伸手將她摟住,深情地說:「你是我們村最可愛的姑娘,我又怎麼會忘記呢?」   王佩英輕輕地掙扎起來,小聲說:「浩哥,別這樣,他們會看見的。」   上官浩卻更加放肆,乾脆把手放到她那胸脯上,說:「放心吧,他們分明是給機會我們,又怎麼會下來呢?」   王佩英當然知道女兒是給自己創造機會,她那樣說,只是女性的矜持而已,上官浩的愛撫,使她久曠的身子漸漸地發熱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她不由得緊緊地依進了上官浩的懷裡,嬌吟道:「可這是客廳啊?萬—……」   萬一什麼,王佩英沒有說出來,但上官浩卻可以體會出來,都那麼一把年紀了,在這裡確實是不合適,於是說道:「那就讓我去參觀一下你的閨房吧。」說著,也不管王佩英願不願意,便摟著她向她的臥室走去。   王佩英半推半就地被上官浩擁進了臥室。上官浩哪有興趣去看她的房間怎麼樣,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深,所以,妻子去世後,他對別的女人就不感興趣了,現在遇到童年時的戀人,引發了他的情慾,馬上便對王佩英上下其手。王佩英平時並非不想,只是沒有找到好對象,而女人的情慾更加強烈,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心愛的人,自然是不加拒絕,乾柴烈火,馬上便燃了起來。   王佩英張開大腿,讓上官浩更方便撫摸,呻吟道:「浩哥,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厲害,那麼會作弄人!」   上官浩心道:以前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會作弄人了?旋即想起自己臨走的那天晚上,在海灘上,他忍不住衝動,愛撫王佩英的情景,那時候,自己才十五歲,還不知道男歡女愛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看著赤裸著的王佩英,覺得她那時剛象鴿蛋大的乳房很好看,而那跟男人不同的地方很可愛,便愛撫了她而已,卻沒想到王佩英那時才八歲,便記得了,而且還覺得舒服。他哪裡知道,女孩子不但早懂性事,海邊的女孩更加早熟。他心中感動,便溫柔地說:「你還記得那一次?」   「當然記得了,你那麼壞,人家這麼小你也要摸,可又不真正跟人家玩,害得人家難受了好久。」王佩英回想起小看時候的激情,根本沒有半點的害羞。   上官浩發現,現在的王佩英那地方依然是沒有毛,不由想起沒結婚前放蕩的那些日子聽人家說的,白虎最淫,看來真的不錯。他當然不敢這樣說,而是說道:「誰知道你那時候就知道要這東西了?」他把王佩英的手拉到自己的陰莖上,自己的手指卻摳進了她那小洞裡,繼續說道:「要知道的話,我才不那麼笨,白白地放過你的初夜呢?」   「你嫌我不是第一次了?」   「當然不是。」上官浩知道女人發起脾氣來是沒理由的,雖然自己沒有嫌她,但如果讓她心理上有這個念頭,就會影響兩人今後的生活,因此,一邊吻上了她的嘴唇,一邊便揮槍上馬。   強烈的快感使王佩英什麼都不記得去想,只是努力去迎合上官浩的進攻,嘴裡發出一陣陣舒服的呻吟,那久已空虛的花房今天終於又有蜜蜂來採蜜了,那種快活,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也許是那桿槍長時間不用了吧,上官浩沒能維持多久,但已經讓王佩英覺得其樂無窮了,當上官浩的精華湧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大聲歡叫起來,死死地摟住上官浩。喃喃地說:「浩哥,你真好,你給我帶來了幸福!」   上官浩受到了鼓勵,很快在王佩英的愛撫下雄風再起,二度梅開的時候,上官浩終於拿出了男子漢的氣魄,將王佩英弄得死去活來,而他自己因為巨大的消耗累得要命,很快便睡了過去,兩人連那滿是穢跡的床也記不得整理。   1993年11月22日星期一下午江心島   看看還有十來棵樹苗,雷小民抬頭看了看天,對小三說:「小三,你在這裡和花姑把這幾棵種完,我和大家再回去把家裡剩下的運來,我們爭取今天把這批桃樹種完。」   小三卻反對道:「不,小民哥,這回該我回去了,你已經回去三趟了,再不歇歇,會累壞的,再說,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實在不用再休息。」在這幫年輕人中,小三的身體最單薄,而且最近又病了,所以,雷小民不讓他幹粗活。   「是啊,小民哥,你又不是鐵打的,就讓小三回去一趟吧。」雷潔花也說道。其他人也紛紛地附和。雷小民學得方振玉那樣,樣樣身先士卒,所以深受這幫年輕人的愛戴,而且還慢慢地影響了村中的其他人。   雷小民見大家都這麼說,便作罷了,囑咐他們小心一點,別弄傷了樹苗,目送他們離開,又埋頭種樹了。雷潔花見狀,也加緊了速度,半個小時過去,兩人便把剩下的樹苗種完了。雷小民伸了個懶腰,說道:「知道的話,就讓他們早點回去。」   看著滿頭大汗的雷小民,雷潔花心疼地說:「小民哥,你也要愛惜自己才行,這樣拚命,累壞了,誰來帶我們致富啊。」一邊說,一邊掏出手帕要給雷小民擦汗。   「花姑,我自己來吧!」雷小民伸手去搶那手帕,卻碰上了雷潔花胸前那球彈性十足的蓓蕾,他連忙縮手回來,臉紅了起來,卻沒有說話。   雷潔花也感覺到一陣酥麻,臉也紅了,她卻說道:「你急什麼?坐下來,讓姑替你擦擦。」她自稱姑,為的是讓雷小民沒有那麼尷尬。其實,她與雷小民雖然是同姓,同村也同排,但翻開族譜一看,便知道相隔了不知多少代。她很喜歡雷小民,正因為同姓同村的關係,而且由於自己的身世,更加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意,只是怕嚇著了他,才沒有做更大膽的事情,剛才的一碰,卻使她初步領略了被男人愛撫的滋味。   果然,雷潔花這麼一說,雷小民平靜了下來,真的聽話地在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   雷小潔花沒有坐,而是在一旁蹲著,一邊為雷小民擦汗,一邊問道:「小民哥,我們這樣趕著種桃花,有用嗎?」   一說到這,雷小民便興奮起來,他說道:「當然有用了,我們特意買這麼大的樹苗,就是要讓它們在春天裡開花,你說,春天一到,這裡一大片的桃花,多麼美啊!只要我們做好宣傳,能沒有人來欣賞嗎?」   「小民哥,你真聰明。」雷小花讚道,那酥胸,有意無意地在雷小民的肩膀上摩擦著,臉上泛起了桃花一樣的顏色。   「這有什麼?那都是瓊姐教給我的。」雷小民說,同時也感覺到了雷潔花的柔軟,但人家說是姑,他當然就不好出聲了,那種感覺非常的美妙,使他這個從未領略過女性的溫柔的男人有些捨不得移開。   「是啊,瓊姐又聰明,對你又好,小民哥,你不追她嗎?」雷小花見雷小民沒有移開,便壓得更緊了。   雷小民急急道:「你千萬別這樣說,瓊姐是什麼人?我心中只有敬意而已。」   「那你喜歡誰呢?是不是那天送錢來的那位姑娘?」   「花姑。」雷小民終於移開了身子,回過頭來看著雷潔花,見她臉色平靜,這才放心。他認真而又神秘地說:「我跟你說件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花姑是這樣的人嗎?你說吧,保證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沒有第三人知道。」雷小花在雷小民的身旁坐下,沒有再拿乳房去摩他,卻也和他靠得很近,她忽然發現,原來只是聞著他身上的氣味,也是那麼的舒服。   雷小民哪想到自稱是自己的姑的人,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因為剛才那麼親熱,雷潔花都沒有什麼奇特的表情,便把這事放開去了,想著自己的事。他說道:「我是喜歡那個姑娘,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喜歡我?」他把自己和李偉交往的情形告訴了雷小花。   「我想她是喜歡你的?」其實,雷潔花對這方面也沒有任何的經驗,只是憑女性的直覺去和雷小民說。   雷小民搖了搖頭,說:「可是,我們之間相差那麼大,先別說農村和城市,便是工作,她也比我好。」   「誰說的,真正聰明的女人不會去想這些問題的,她們只會看那個男人是不是有本事,只要你有本事,什麼距離不能拉近?」雷潔花動情的說。其實,她說的是自己對雷小民的愛,因為自己和雷小民份屬姑侄,所以她想吃醋也吃不得,不由得又把那豐乳壓在雷小民的身上,享受這片刻的溫柔,說道:「小民哥,你就是那種有本事的男人,所以她愛你一點也不出奇。」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雷小民又有了那種舒服的感覺,卻也沒有移開身子。   雷潔花保持著這種輕微的接觸,說道:「這種事,花姑也沒有經歷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只是我聽人家說,談戀愛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你應該放膽去約她,如果她能答應你的約會,那就證明她是喜歡你了。」嘴裡說著,心中卻想,我現在便是膽大心細臉皮厚了,否則,又怎樣得到這樣的享受呢?她以為,男女之間,這樣已經很好了。別以為雷潔花是淫蕩,她也是無可奈何,她未來的婚姻,已經注定是悲慘的,她未來的老公,是一個不太正常的人,她雖然不想一輩子這樣,但命運卻不到她抗爭,她也只好尋求一點意外的樂趣了。   「謝謝你,花姑,我會試試的。」雷小民真誠地說。此刻,他心中有的都是李偉,因此對雷潔花的親密接觸,並不在意。   雷小花更進一步說道:「女人喜歡男人有本事,包括很多方面,事業上,生活上,只要你能讓她有一種滿足感,那麼,日子過得艱辛一點也算不得什麼。所以,你不但要主動的約會,關鍵的時候還要主動地出手。當然了,如果我們的江心島開發成功了,對你們的關係會有更大的促進。女人嘛,就是喜歡有成就的人。」   「花姑,有本事,事業有成,我都知道,可什麼是關鍵時候主動出手呢?」雷小民不解地問,他年紀雖然不小,但對男女這事卻是不很清楚。   雷潔花心一動,膽也大了起來,她拉著雷小民的手,將他按在自己那豐滿的胸脯上,說道:「傻瓜,那就是適當的時候這樣做。」   雷小民一下子傻了,這是他第一次觸及女孩子的乳房,那感覺確實是美妙,可那卻是他的「姑」啊,怎麼能夠這樣呢?良久,他才記得抽回手來,惶恐地叫道:「花姑,你……」   雷潔花放開了雷小民的手,嬌笑了起來,說道:「我怎麼啦?我只是教你怎麼談戀愛而已,現在明白了吧?」   是這樣就好。雷小民心道,他已經朦朧地感覺到雷潔花的行為有些出格,但卻不知為什麼,大家可是同一姓人啊,何況還是同村同排呢。他應道:「我明白了,花姑,我過那邊看看。」他可不想發生什麼「亂倫」之事。   雷潔花也知道雷小民發覺了她的企圖,她不想過於迫近,以免物極必反,說道:「你去吧,我到碼頭看看,他們也該回來了。」這初步的接觸的效果相當好,她已經有些心滿意足了,其他的,慢慢來吧。   當雷潔花心情舒暢地來到碼頭,果然,小三等人回來了,她滿懷熱情地加入了他們,令他們都覺得奇怪,平日雷潔花雖然也很積極,卻看不到這種表情,連新到的章霞也詫異地問道:「花姑,你今天怎麼啦?」   「沒什麼。」雷潔花笑了笑,也不理眾人的目光,便投入了工作中。   這幫人又如何想得到,一段奇異的戀情已經在一對看來是兄妹一樣的人之間產生了,而且正在蓬勃發展著,至於發展到什麼程度,就看兩人的緣分和天意了。當然,這主動權也操在眼前這看似天真的小姑娘身上。   1993年11月30日星期二金花村   沒幾天的功夫,上官浩和王佩英的戀情便傳到了金花村,村中馬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議論,有的說姻緣天定,幾十年前的婚約,到現在還生效,有人說,王佩英老來發騷,都做奶奶了,還要嫁人,也有人說,那是方振玉搶奪上官家家產的妙計,總而言之,不一而足,令回到村裡的上官浩很是頭痛。謠言止於智者,他倒不是因為這些謠言而頭痛,而是因為總有人上門來問,應乎不過來。這不,才送走村中的一位長者,村支書上官榮又來了。   「五哥,靈龍島建設得很快,搞完了這個,你準備又投資什麼呢?」上官榮並沒有馬上轉入正題,他便是學得了官場上的一些道道。   上官浩對這個堂弟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卻也沒什麼反感的,招呼他坐下喝茶後,才說道:「還沒有什麼打算,再說,投資了靈龍島和白玉灘,我的資金已經不多,再投資的話,我的企業就運轉不過來了。」   「哦。那靈龍島建好後,你打算怎麼管理呢?」上官榮慢慢地講到了正題,方振玉不過是工程建設的總指揮而已,至於怎麼管理,還沒有定。上官榮當然想把它撈到自己的手上了,最起碼也在上官玄華的身上,那也比較容易控制,要是還在方振玉的身上,那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麼利益了。   上官浩沒想到這個弟弟會有這麼多念頭,說道:「看看再說吧,這事可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定的,村裡也有股份,你們也可以提出自己的人選啊。」   上官榮自謙地說:「村裡這一點點股份算什麼?你五哥是大頭,何況你又是自己人,當然是你說了算了。」   上官浩搖頭說:「阿榮,股份制的公司不是這樣來的,一切要由董事會決定,只要你提出的人選合適,董事會通過了,就是當然的管理者。當然了,股份多的人有更多的說話權倒是真的。」   「你的股份不是最多嗎?由你選一個人出來不就行了?我看,玄華侄就很不錯嘛!」上官榮指著一旁的上官玄華說。   上官玄華說道:「三叔,你自己想做就說自己吧,說我幹什麼?我可不是方面的料子,讓我去打魚什麼的還差不多,讓我去管這個,不是要我伯把錢扔進海裡嗎?」   上官榮臉一紅,說道:「誰天生會管理的?方振玉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教書匠而已,他現在不是成了大企業家了?」   「我自己那點水平我自己知道,怎麼能跟人家方總相比?我看啊,誰管都不如交給方總去管?」上官玄華帶著崇敬的語調說。這可不是一般的盲目崇拜,而是在看了那麼多事後得出的結論。不是嗎?方振玉提的把瑪祖廟建成旅遊景點,村裡人不幹,現在還不是一樣照做了?只可惜當初沒有聽他的話,而上官榮等人又沒有膽量去幹事業,很多人把搬遷費都用光了,村裡在靈龍島的開發中,才沒能佔更多的股份,要不,看今天靈龍島開發的架勢,村裡人的收入還要多呢?還有,村裡部分人已經住上了新樓了,生活過得跟城裡人一樣,村裡人誰不把方振玉當作金花村的福星?   上官浩很欣賞侄兒的自知之明,在自己和王佩英這件事上,村裡不少人曾和上官玄華說,要是上官浩娶了王佩英,以後上官家的遺產就是王佩英家一大堆女兒的了,就算有他上官玄華的份,也分薄了不少,叫上官玄華反對伯父這樣做,但上官玄華非但沒有這樣做,還鼓勵上官浩大膽進攻,早點把王佩英娶進門來。他說了,雖然自己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幸福是靠自己創造的,不能單靠人家的幫助。所以聽了他的話,上官浩便說道:「玄華,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單靠打魚是不行的,你現在年紀還輕,應該多學一點東西,充實一下自己,就算不能達到方振玉的水平,起碼也能在某一方面有所特長才是。」   上官榮一看上官浩把話題轉過了一邊去,心裡有些焦急,他可是村委派他來當說客的。村委那幫人,幹事的沒有,遇到利益,卻希望得到最大的。他說道:「五哥,管理人選還是早一點定的好,你想想看,村裡就那麼一點點實業,我們實在不希望他落在外人的手中。」   「哦?什麼是外人呢?」上官浩明白了上官榮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他那張由於得到王佩英而變得年輕的臉沉了下來,他不由得想探探這夥人的想法,便問道。   上官榮下了下決心,說道:「我們一村人,當然是自己人了,其他的,不都是外人嗎?」   「你是想說方振玉吧?」   「除了他還有誰?他什麼事都摻一把進去,什麼利益他都有一份。靈龍島的開發,他也硬要搶個總指揮去當。」上官榮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還有嗎?」上官浩表面上平靜,但內心卻是一肚子火,他沒想到上官榮等人竟然這樣目光短淺,如果沒有方振玉,那靈龍島的開發,能這麼快嗎?當初,沒有一個人敢提出來,現在眼見有利益了,便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當然還有。」上官榮越說越激動,根本忘記眼前的是什麼人,還以為是他手下的村民,指手劃腳地說:「現在你要娶王佩英了,和方振玉結了親,還會把我們村的利益放在眼裡嗎?」   「那你想怎麼樣?」上官浩看似平靜,但心中的怒火就要爆發出來了。   「我們村委商量過了,強烈要求靈龍島景點的經理由我們村委的人擔任。」上官榮終於把他的目的說出來了。   上官浩平靜地問:「你這要求,是你的意思?是村委的意思?還是全村人的意思?」   「當然是全村人的意思了。本來,我們認為五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你卻和方振玉站在了同一陣線上,成了一家人,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的私心。」上官榮仗著自己是村支書,竟然厚顏無恥地說。   「夠了。」上官浩厲斥道:「你是代表全村嗎?你只是代表你自己而已,只是想給自己謀利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說是我,便全體村民,也不會像你這樣鼠目寸光,要是靈龍島交給你這樣的人去管,只怕不出兩個月,就要關門大吉了。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就算是交給你管,如果經營不下去,你又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呢?」看在是自己的堂弟的份上,上官浩並沒有說得太過分。   「五哥。」上官榮還想說什麼,卻讓上官玄華趕出去了。   上官玄華轉回頭來,說道:「伯父,這樣的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們已經習慣了,以為自己是村支書就可以為所欲為。」   「也正是這班人,使我們村一直是這樣貧窮。」上官浩感歎地說。   「不過現在好了,伯父你回來,再有方總給我們把關,我想,就憑靈龍島,我們村的人也能過上幾天好日子。」   上官浩不無憂慮地說:「玄華啊,單靠靈龍島是不行的,要想富起來,還要多搞一些實業才行,現在港口開發正是熱鬧的時候,大家的手裡也還有一點錢,應該想辦法投資一兩個小項目,這樣才能增加村民的收入,指望上官榮帶頭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你還是想辦法把大家組織起來吧。」   「好提議!」有人高聲讚道,只見方振玉和吳學棟,還有鄧婷芳已經來到了門口,說話的正是方振玉。   上官浩大喜,問道:「振玉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到,就聽見您老的高論了。」方振玉進了屋,也不等招呼,便坐下來了。   吳學棟向上官浩問候之後,也坐了下來,他說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前些天,方總向我提議說,村民現在無事可幹,要趁現在他們手中還有點錢,把他們組織起來幹一些事,沒想到來到這裡,又聽到您老的高論了。今天我下來,一方面是陪方總,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誰有這方面的意願。」   上官浩哈哈大笑,說道:「還是年輕人頭腦轉得快。」他向方振玉問道:「振玉啊,你把鄧大律師都帶來了,別是想告訴我,是準備為靈龍島的事吧,如果是這樣,我真的不佩服都不行了。」   方振玉沒出聲,但他旁邊的鄧婷芳卻笑了,笑得很得意,似乎是她出的主意一樣,但上官浩知道,自己是說對了,方振玉把鄧婷芳請來,真的是為了靈龍島的事,不由得搖頭歎息:「看來,我想不認老都不行了,沒想到你們年輕人不但頭腦快,行動也很迅速。」   方振玉笑道:「浩伯啊,你這話在這裡說還可以,到我家,你可千萬別說。」   「為什麼啊?」上官浩詫異地問。   還沒等方振玉回答,鄧婷芳便嬌笑說:「這也不知道?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怎麼能夠服老呢?」也許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吧,這段時間,鄧婷芳不但人變得更加嬌艷,性情也活潑多了,經常喜歡說笑。   鄧婷芳的話,引來了一陣大笑。上官浩說道:「真拿你們這班年輕人沒辦法,說吧,有什麼事要辦,辦完了,我們也該好好地喝上兩盅,這幾天我回來,也太沉悶了。」他說得也不錯,幾天來,人們都是對他和王佩英的事說三道四,從未清靜過。   於是眾人便轉入了正題。 (卷三)第七章 如願以償   第七章如願以償   1993年12月4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樓   已經十點鐘了,方振玉靠在書房的老闆椅上,正在看電視,寧玉芷穿著透明的睡衣,跪在他的面前,掀開他的睡袍,正在親吻著他那硬挺著的小弟弟。忽然,電話鈴響了起來。「別接,連週末也來打擾,還讓不讓人休息的?」寧玉芷抬起頭來,手中還輕套著那粗長的寶貝,她經常值夜班,而方振玉在家的時間又少,又要避開母親的眼睛,所以,要得到他的愛很不容易,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再有人來打擾,她當然是萬分的不情願了。   方振玉把她的頭托起來,在她的芳唇上輕吻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今晚我沒有其他的約會,一定會讓你這小蕩婦過足癮的。」說罷才接電話。   「是才好!」寧玉芷一點也不介意方振玉叫她小蕩婦,又低下頭去,親吻那給她帶來無限快樂的寶貝。   方振玉接了電話,卻站了起來,對寧玉芷說:「五妹,給我穿上衣服吧!」   「不,你說過不出去的。」寧玉芷嘴裡抗拒著,卻也行動起來,拿衣服給方振玉穿上,一邊還在那裡怨恨個不停。   方振玉擰著寧玉芷的嬌臉,笑道:「誰出去了,今晚我怎麼也要讓你們姐妹三個滿足的。」   「不出去,穿衣服幹什麼?這裡誰沒見過你那赤裸的模樣?」寧玉芷還是不相信,膩在方振玉的懷裡不肯離開。   「你總不能讓我像剛才那樣去見媽媽吧?」方振玉笑道。   「是媽媽找你?」   「她說有些事要和我商量,不知是什麼事?」方振玉說。   寧玉芷撇撇嘴道:「誰知她有什麼事?她眼裡只有你這個兒子,有什麼事都不跟我們這些做女兒的說。可能是她跟浩伯的事吧?好情人,媽守寡這麼多年,寂寞了多年,想男人只怕都想得發瘋了,也該有愛情滋潤了,你就叫她放心嫁人,早點嫁吧。」   方振玉掏了一把寧玉芷的下體,笑道:「有你這樣說媽媽的嗎?你以為你媽像你那麼淫蕩嗎?」   寧玉芷發出一聲舒服的吟叫,她並不以方振玉說她淫蕩為恥,而是笑道:「人家也只是在我的姐夫情人面前淫蕩嘛。再說了,女人誰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潤,我這是關心自己的母親呢?」   方振玉知道和她說下去只會是越說越不像話,便吻了她一下,說道:「我下去了,你去和你二姐說一聲,準備好了,等我回來,好好地教訓一下你這個小淫婦。」說罷,便出門了。來到電梯前,卻剛好遇上寧玉芬上來。   「穿得那麼整齊,還要出去嗎?」寧玉芬問道。   「不是,媽叫我下去,說是有事商量,不知是什麼事?」方振玉摟著她親了一口說。   寧玉芬依在他的懷裡,說:「我陪你下去吧!」   方振玉一想,自己什麼事她都知道,和她下去,王佩英應該沒有異議,便說道:「好啊。」擁著她進了電梯,按了一樓鍵後,又吻上了她的芳唇,大手在她那高聳的酥胸上撫摸,說道:「你就這樣和我下去見媽媽?」   寧玉芬舒服地呻吟著,她正想抗議方振玉這個時候還要挑逗她,聞言才記起自己穿的是真空裝,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她了,反正媽也知道我們的事。」   見她這樣,方振玉也就不再多說。兩人到了一樓這才分開,整理一下之後,走出了電梯。卻見王佩英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開著,卻沒有看,眼睛正瞧向電梯門,見到兩人,便說道:「玉芬也下來了?也好,反正這個家,也是你們兩個說了算。」   兩人趕忙在王佩英的對面坐下,方振玉才柔聲問道:「媽,有什麼事你說吧。」   王佩英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在想,我和你浩伯的事,合適嗎?」   方振玉毫不猶豫地說:「這本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有什麼不合適的?」   「可是外面謠傳我是貪他的錢財,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只是他們說得也太難聽了,說我是為了給你拉投資,尤其是金花村那些人。我怕你們出去工作會讓人笑話。」王佩英猶豫了很久,才說道。   「媽!」方振玉感激地叫了一聲,原來,老人是為了自己才那麼為難的,他說道:「你就別理人家說什麼,追求你的幸福去。我們雖然不算是富豪,但也不缺錢用,人家知道了之後,自然就不再胡說了。想想以前爸剛去世的時候,還不是有人說三道四?現在怎麼樣了?」   聽了方振玉的話,王佩英不由得想起了丈夫剛去不久,人家見她們的生活不但沒見困難,而且照舊供得幾個女兒讀書,都紛紛說丈夫在位時貪污,甚至還派人去調查,後來才知道是方振玉做生意撐起了寧家,謠言便不攻自破了。不由得說道:「你說得也是,只是讓你們受累了。」   「媽,什麼叫讓我們受累呢,沒有你,又怎麼有我們?今天我們能過上幸福的日子,還不是全靠你一手操持這個家?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也是應該的。看看你現在,比浩伯沒回來時年輕多了。」寧玉芬搶著說道,一雙美目,欣賞著坐在對面的母親。她說得也不錯,此刻的王佩英,穿著上官浩給她買的睡衣,雖然不像寧玉芬穿的那樣新潮,但也顯出了她那豐腴的體態,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多了,五十出頭的人,像是四十左右的人一樣。   王佩英不由得害羞起來,嗔怪道:「有你這樣笑話自己的母親的嗎?」   「媽!我說的是實話,怎麼是笑話你了呢?」   看著女兒那跟不穿衣服差不多的樣子,王佩英說道:「看你老是不正不經的,你就不能像振玉那樣,穿得整齊一點嗎?何況又是在你妹夫的面前。」   「什麼妹夫,媽,你就不能把他也看作是我的老公,你大女兒的丈夫嗎?」寧玉芬反而靠在了方振玉的身上,將他的一隻手拉過去環著她的纖腰,而且緊緊握住,不讓他收回去。   方振玉沒想到寧玉芬這樣的大膽,不由得尷尬起來。王佩英也大皺眉頭,說道:「真拿你沒辦法。振玉啊,你至緊要管好你這個老婆。我是當作沒這個女兒了,反正她們都說我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乾脆就把她當成兒媳婦吧,要知道,家婆是管不了媳婦的。」   聽到王佩英居然說起笑來,方振玉真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好趕快轉換話題,說道:「媽媽,你說說你和浩伯的事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辦吧?」   話一轉到自己的頭上,王佩英又有些羞澀了,她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會有什麼意見,溫馨也給了我一封信,叫我好好照顧她爸。所以你浩伯說,想在春節前後把事情給辦了。」   「好啊,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你就說,我們保證給你辦好。」寧玉芬馬上表態說。   「都七老八十了,還有什麼要辦的?不過你浩伯說,既然成家,就要有一個窩,想要買一套房,讓振玉幫一下忙。」王佩英說道。   「應該的,結婚嘛,就要過二人世界,浩伯真的懂得享受。」寧玉芬接口道。   王佩英狠狠地瞪了寧玉芬一眼,這才對方振玉說道:「可是我卻不想他在這方面花費,免得人家用這來作借口說我們。」   對岳母這樣處處為自己考慮,方振玉心中除了感激之外,真的無話可說,他略一思索,便說道:「那也好辦,我們在工人新村那裡有一套集資房,很快就可以裝修入住了,你們就用那裡作新房好了。不過,我們可捨不得你離開我們。」   「太好了,那我就叫你浩伯不用買了。」王佩英大喜,轉而說道:「放心吧,媽又怎會捨得離開你們呢?我也只是在他在的時候才過去住罷了。」她望著方振玉的眼睛充滿了疼愛,真的好像方振玉是她的兒子一樣。   方振玉也深深地感受到了這種慈母般的愛,動情地說道:「媽,你放心去安排其他的事,房子的事,我會叫他們盡快幫我們裝修好的。」   王佩英滿意地說:「你辦的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停了一停,又很平靜地問道:「五妹也是在你上面吧?」   方振玉和寧玉芬都嚇了一跳,方振玉充滿歉意地說:「媽,對不起!」   王佩英道:「不關你的事,都是玉芬她不好,帶壞了頭。」   「怎麼又是我了?」寧玉芬見母親並沒有追究,正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母親卻把罪責放到了自己的頭上,不由得有些氣憤。   「不是你還有誰?我相信振玉絕不會主動去逗你們。」王佩英長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了,只要你們覺得幸福就行,不過,你叫五妹她收斂一點,她總還要嫁人吧。」   寧玉芬撇了撇嘴,不滿地說:「什麼都是他好,好像我們幾個女兒都不好一樣。」   王佩英絲毫不理會女兒的不滿,站起來說道:「本來就是嘛,否則你們怎麼會一個個都傍上他呢?小心一點吧,別以為在電梯上就沒人知道,那電梯的燈,正暴露了你們的行蹤呢,可別讓人知道了笑話我們。」說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寧玉芬嘟囔了一下,臉上卻滿是喜悅之色,方振玉奇道:「怎麼看起來你比媽媽還要高興一樣?是不是媽媽嫁了,你就可以不受管了?」   「當然高興了,以後,人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了。」寧玉芬毫無顧忌地伸手去撫摸方振玉的胯下:「只是她把一切罪過都歸到我頭上,實在是太可恨了。」   「其實也真的是你壞嘛!」方振玉也在寧玉芬那高聳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是你這傢伙壞才真。」寧玉芬已經把那硬梆梆的東西拉出來了,她說:「如果不是你這東西老是硬起來,讓人覺得難看,非要讓他軟下來不可,又怎麼會有那樣的事呢?」   「上去吧。」方振玉也覺得王佩英說得有道理,這些事,還是小心為好,要讓人知道了,那笑話可就大了。他站了起來,那粗長的寶貝剛好送到了寧玉芬的嘴邊。   寧玉芬親了它一口,她情慾勃發,心癢癢的,忽發奇想道:「玉,不如你就在這裡頂我上去吧。」   方振玉也感到了十分的需要,而寧玉芬的提議又是那麼的刺激,不由心動起來,但他還有一點猶豫,說:「只是你的水那麼多,我怕會弄髒了褲子。」   「怕什麼?髒了還不是我們姐妹替你洗?」寧玉芬說著,便摟著方振玉的脖子,雙腿圈住了他的腰。   方振玉也不多想,便撩開她的睡衣,校正炮口,插了進去,然後向電梯走去,在電梯裡,也是用力地挺動著。寧玉芬從那東西進入之後便開始了浪叫,而且一浪高過一浪,從電梯到寧玉芳的房門口,方振玉走路一頓一頓的,她更覺得過癮,才到門口,她便來高潮了,大叫了起來。   房裡的玉芳和玉芷見狀都笑了起來,寧玉芳止住笑問道:「你們這一招叫什麼啊?」   「這叫孔夫子周遊列國。」寧玉芬喘息著說。   寧玉芳笑道:「要是讓你們祖師爺聽了,還不氣死?」   「怎麼會呢?他老人家不是說,食色性也嗎?」   此時,寧玉芷正在給躺著的方振玉脫褲子,她最關心的是媽媽說些什麼,便問道:「姐夫情人,媽她說什麼了?」   寧玉芬正在主動進攻,聞言停止了動作,說:「媽把振玉臭罵了一頓,媽說,讓你的姐夫情人快點給你找個男人,把你嫁出去,免得留你在家裡敗壞家風。」   「不是吧,她發現我的事了?」寧玉芷嚇了一大跳,心裡也緊張了起來,要是母親不讓她和方振玉在一起,那以後她可是難以忍受了。   連寧玉芳也有點擔心,生怕自己丈夫受母親的責難,問道:「振玉,你沒事吧。」   寧玉芬嬌笑了起來,說道:「他能有什麼事,他玩了我們姐妹幾個,媽還說他是好人,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們姐妹身上呢?媽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理了。今後啊,他可以堂堂正正地讓我們姐妹三個侍候他了。」   「太好了。」寧玉芷首先歡呼起來,但又有點遺憾地說:「要是三姐和四姐的事她也知道,我們五朵金花能同時侍候我們偉大的男子漢就好了。她能放過我,沒理由不放過她們的。」   方振玉能得五女的喜愛,心中歡喜,卻裝出害怕的樣子,說:「不是吧,我一夜滿足你們三個四個還可以,可沒有能力滿足五個,到時,別說我沒用,一個個去找別的男人,讓我帶一大堆的綠帽子。」   寧玉芳明知他說的是笑話,還是伏下身去,親吻他的臉說:「放心吧,那麼好玩的事,我們只要舒服就行了,沒有人要求你讓我們每一個都達到最高的享受。」   「這還差不多。」方振玉也親了寧玉芳一口,說:「我真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們。」   「怎麼謝?用你下面那門炮有力地『射』不就行了?」寧玉芷嬌笑道。一時間,三女都嬌笑起來,滿屋子的春色。   1993年12月11日星期六晚臨海賓館   陳向東摟著陳春艷的纖腰,在唱著《在雨中》當唱到「在夜裡,我吻過你」的時候,他那大嘴便向陳春艷吻了下去。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包廂中,他那幾個所謂的心腹在使勁地拍著手。林恆笑道:「市長,這可真切合實際呢!」   「是啊,是啊!」旁邊幾人連忙附和。   陳向東並沒有理他們,還是和陳春艷唱完了一曲,才坐下來,但那只緊摟著陳春艷纖腰的手卻沒有放開,而陳春艷也沒有拒絕,反而更依向了陳向東,嬌嗲地說:「大哥,你唱得真好,跟專業水平相差不了多少。」   「哪裡哪裡,小妹你過獎了。」陳向東顯得十分得意,他一直將自己的歌喉引以為榮,在四套班子領導中,應該說來,他的歌唱得最好了。他今天也是難得的高興,因為他剛從省城拜會了一位領導回來,在某些工作上,得到了那位領導的支持。   見到陳向東出現了港口開發區成立以來難有的好心情,那幾個心腹也趁機向他大拍馬屁,龍忠祥說:「連文工團的台柱也說好,那當然是好了。」   「對啊!」章樹培說道。   劉言東坐在一旁,卻是沒有作聲,陳向東叫他來吃飯他一樣來,但已不像以前那樣興奮了,他和鍾玉光接觸得越多,越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同,鍾玉光是真心真意地對一個人,而陳向東則是帶有很大的虛偽成分,他很奇怪以前自己為什麼看不出。他哪裡知道,他是跟方振玉等人來往多了,受到了他們那無私的氣質所薰陶,才對事情看得那麼清楚,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劉言東,也會跟眼前的章樹培一樣,對陳向東吹牛拍馬起來。同時,他還發現,陳向東以前的頭號心腹楊明基已經好幾次不來參加聚會了,聯繫平日他的作為,看樣子也是在有意疏遠陳向東,他不由得也為自己的去向作出選擇。   「言東啊,今天怎麼總不說話呢?」陳向東顯然也注意到劉言東的異常,很親切地問道。   劉言東急忙應道:「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來嘛!要不要送你到醫院看看?」   陳向東看上去是很體貼,但劉言東卻聽出了其中的不滿,他說道:「不用了,可能是今天被海風吹,著了涼吧。」他也是確實著涼了,說話還帶有重重的鼻音。   陳向東也聽出了,知道劉言東說的是實話,便問道:「天寒地凍的,還跑到海上去幹什麼?」   劉言東知道再沒有什麼表示的話會引起陳向東對自己忠誠的懷疑,便裝出不滿地說道:「還不是方振玉那什麼的沿江開發害死了人?天這麼冷,規劃局的方玉瓊還要我們陪他們沿江去看,你說,人家書記夫人都去,我這個小小的局長敢不去嗎?」   盧加棟幸災樂禍地說:「劉局長,你幸運了,有書記夫人坐鎮,還有什麼事辦不好的?最起碼經費方面也充裕得多。」   「哼。」劉言東冷哼一聲說道:「你喜歡就讓她到你們局去好了,那女人正統得很呢,她在那裡,不但沒能幫上什麼忙,反而在很多事上礙手礙腳的。至於經費,關她什麼事?沒有市長點頭,那錢能弄到手嗎?」他順勢拍了一下陳向東的馬屁。   陳向東聽了心中舒服,笑道:「也不能這樣說,書記夫人長得那麼美,放在那裡看,也是賞心悅目的嘛!」   眾人聽得陳向東說得曖昧,都不由得大笑起來,只有劉言東覺得他們太下流了,什麼事都往男女方面去想,這更加加劇了他要遠離陳向東的心。   「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陳向東體諒地說。   「不要緊,也許喝上一點酒,再讓那火鍋一薰,還好得快一點呢。」劉言東不想走,他想留下來聽聽,這班人有什麼對付方振玉的毒計,既然要投向鍾玉光,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吧。而酒席上,正是他們商量如何害人的最好時候。   見他這樣,陳向東也就不再出聲了,他朝章樹培問道:「上次說的,我們那風流人物有什麼動靜嗎?」   「你們是說方振玉吧?」陳春艷興奮了起來。   「誰還有他那麼風流呢?」盧加棟笑道。   章樹培則認真地向陳向東說:「這傢伙,身邊的漂亮女人真不少,可卻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出格的事,除非寧家姐妹都和他同一床了,而且還要有容人之量,否則他根本沒空。可女人有不吃醋的嗎?」他說著,還看了陳春艷一眼。   其實,章樹培倒是說中了,只可惜,陳春艷的話使他們的注意力又轉移了。陳春艷說:「當然沒有了,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身旁還有別的女人的呢?」   眾人一想起家中的母老虎,不由得都大笑起來,如果他們知道世界上真有那麼多心胸廣闊的女人,不但願意自己男人身旁有其他女人,而且個個都願意為這男人的事業作出犧牲,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只怕有得方振玉的好受呢?   「慢慢查吧,是貓,總有吃魚的時候,上次的事,就辦得相當的不錯。」陳向東顯出了少有的寬容。   「只可惜沒查到什麼東西。」林恆不無遺憾地說。   陳向東歎了一口氣,說道:「能讓他們麻煩上一陣子就不錯了,像方振玉那樣的聰明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抓住雞腳呢?不過不用緊張,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這事我們就暫時說到這裡,小艷,聽忠祥說,妹夫工作得不錯啊!很積極,很有成績嘛!」他突然說起陳春艷的丈夫來。   「謝謝大哥的誇獎。他是做了一些工作,可卻忙死了,整天在外面跑。這不,都出去三天了,還沒見人回來。」陳春艷嬌媚地看了陳向東一眼,說道。   龍忠祥說道:「他的工作就是這樣嘛,如果不出去跑,生意就沒得做了。」   「大哥,有機會你可要幫幫他啊!」   「當然當然。」陳向東向林恆看了一眼。   林恆出去了。包廂裡又說起了風花雪月來,他們一點也不在乎陳春艷在場,把男人之間的醜態都說了出來。不久,林恆回來了,不知遞給陳春艷一樣什麼東西。一會兒後,陳春艷便說有事告辭了,陳向東也不挽留。   眾人唱了幾首歌,又說了一些事,陳向東說:「今晚我們就到這吧,總之,大家好好的工作,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樹培啊,雖說還沒發現什麼,但我想他一定有問題,否則他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你的監視,還要進行下去。」   「市長,我明白,我一定叫他們堅持下去,最起碼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一個太監!」章樹培一本正經地說。   眾人都哄笑起來,便在這笑聲中散去了。   陳向東理所當然是先走,但他並沒有走出大門,到眾人看不見的時候,他一閃身便進了電梯,來到了三樓的一間客房前,輕輕地敲門。門無聲地開了,陳向東閃了進去,一個女人馬上撲進了他的懷裡,正是先走一步的陳春艷,「大哥,想死我了。」陳春艷嬌吟道。   「小艷,大哥也很想你!」陳向東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將陳春艷緊緊地摟著,狂吻了起來,手也沒有閒著,不多時,便將陳春艷脫得赤條條的,扔到了床上,嘴裡叫道:「小艷,你太美了。」   陳春艷也確實很美,不但臉蛋長得漂亮,由於是舞蹈演員出身,那身材更加惹火,酥胸高聳,纖腰盈握,玉腿修長,那飽滿的陰戶上,長著稀疏而柔軟的陰毛,跟沒有並無多大差別。只可惜她並沒有躺在床上很久,而是爬起來,替陳向東寬衣。陳向東那小老弟早就高昂起頭了,一脫光,便要進攻,卻被陳小艷給攔住了:「大哥,別急嘛,小艷陪你慢慢地玩,來,我們先一起洗個澡。」她將衝動的陳向東向衛生間擁去。   「好啊!」陳向東早就知道鴛鴦浴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試過,現在見陳春艷願意這樣,心中大喜,忘記了自己一直禁忌使用賓館飯店的浴具,和陳春艷在那不大的浴缸裡互相搓揉起來,他覺得無比的刺激,情慾高漲到了極點,不由發出一陣陣舒服的呻吟,更厲害的是,陳春艷竟然含住他那小弟弟用力吮吸起來,玉手則輕捏著那兩個小蛋兒,使他覺得無比的快活。   「大哥,舒服嗎?」陳春艷抬起頭來,淫蕩地問道。   「太美妙了,小艷,你真會弄。」陳向東呻吟道。這是他早就想試的事,但就算是那些三陪女,也不願意去做這種事,他不由得對陳春艷十分的感激。   「只要大哥你舒服就行。」陳春艷說著,又埋頭去吮吸了。   陳向東覺得萬分刺激,覺得比性交還要美妙,尤其是陳春艷那小嘴比她那小穴窄多了,夾得他那小弟弟十分舒服,不由得挺動起來,很快,身上一涼,火山便爆發起來。陳春艷吞食著陳向東的汁液,還用手指頭把嘴角的餘瀝送進了嘴裡,才和陳向東緊緊地摟在一起。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擦乾身子回到了床上。   「大哥,發洩了一次之後,等一下你就會更勇猛了。」陳春艷趴在陳向東的胸膛上,溫柔地說。   陳向東緊緊地摟著陳春艷,像是生怕她離開自己,動情地說:「小艷,你對我實在太好了,你讓大哥我嘗到了最美的滋味。」   陳春艷本來就是不安於室的人,對男女之間的事經驗豐富得很,她在陳向東的耳邊嬌柔地說:「大哥,這沒什麼,男女相處本來就是要大家都快樂,何況大哥你對我那麼好呢?」她一邊說,一邊在陳向東的各處撫摸,讓他感受到女性的溫柔。   「只是……」經過了幾個女人之後,陳向東對自己的性能力有了比較中肯的評價,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讓女人滿足。   陳春艷卻制止了他的說話,說道:「大哥,你聽我說,我保證你能在別的女人面前盡展雄風。」   「真的?」   「當然了,來,你先來親一下小妹的陰戶。」陳春艷把一雙大腿張得開開的,那美妙的桃源展露了出來,看到陳向東有些猶豫,她說道:「女人的快感不一定要真正插入才有,男人用手和舌頭也一樣能讓女人來高潮,來吧,大哥,只要大家都快活,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陳向東被陳春艷說得心動,終於把他的頭伸到了陳春艷的胯下,聽著陳春艷的指點,舐舔吸磨,開始時他還有一點嫌髒,後來見陳春艷那種舒服的樣子,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便樂此不疲了,更加賣力地舌耕起來。陳春艷也沒有閒著,同樣去撫弄、吮吸他那小弟弟,當她自己覺得情慾高漲的時候,陳向東的小弟弟又再次站起來了。於是兩人才進入了真正的決戰階段。   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發洩,陳向東果然持久了不少,而且由於陳春艷早已欲焰高熾,很快兩人便都得到了高潮。而陳向東也第一次對自己這方面的能力感到滿意,覺得這樣才是一個男子漢,不由得對陳春艷無限的感激。從此以後,他便和陳春艷更加親密了。   1993年12月22日星期三上午方家大樓   劉纖和巧巧走進方家的時候,看見寧玉芬抱著小方寧,寧玉芳正在整理行裝,忙問道:「寧老師,你們要上哪啊?」   寧玉芳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有空?不用上課嗎?」   巧巧說道:「今天是冬至,很多同學都回家過節了,學校便乾脆放假了。」劉纖和巧巧已經讀中專,課程並不很緊張,加上那種中專學校的管理也不是那麼的嚴格,儘管她們很想學多一點東西,但也只能是自學了,所以,很多時候,她們都是來向方振玉或者是寧家姐妹請教的。當然,是不是真的這樣,也只有她們自己才清楚。   「那你們不回家過節?」   「路太遠了,怕趕不來,再說,也沒有什麼好過的。」劉纖說道,其實,她對家裡節日也不是很喜歡,並不是嫌家窮,而是農村的過節,那禮節太繁了,不適合她們年輕人的性格,而且她也認為太迷信了。   「太好了,你們倆今天就在這裡,先負責指導一下晶晶和婷婷練功,然後幫我看家。中午你們就在這裡吃飯,冰箱裡有菜,你們想吃什麼就煮什麼。」寧玉芳說。   看著寧玉芳那大包小包的樣子,劉纖問道:「寧老師,你們是去旅遊嗎?」   「我們是去你們方老師家過節。」寧玉芳笑道。   「那王姨和方老師他們呢?」巧巧問。   「王姨回金花村過節了,你方老師出差,不曉得他今天能不能回來,要是他回來,你們就負責侍候他好了。」寧玉芳曖昧地說。一邊的寧玉芬聽到妹妹的說話,也曖昧地笑了起來,笑得纖巧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劉纖問道。   「我們今晚不回來,王姨也不回,玉芷下午才下班,你們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她,和她切磋一番。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們要趕車,你們上去吧,晶晶和婷婷在上面呢。」寧玉芳說。   「知道了,寧老師,你們走好。」劉纖應著,便和巧巧上樓去了。   練功房裡,兩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正在練功,她們正是寧玉芳說的晶晶和婷婷,這是她專為鍾瑩訓練的舞蹈演員。見到劉纖和巧巧,二女打了個招呼,便又繼續練起來了。「巧巧,剛才寧老師她們笑得好奇怪啊,那是什麼意思呢?」劉纖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巧巧。   「誰知道呢?而且她還說,方老師就交給我們侍候了。」巧巧也在換衣服,她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顯然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劉纖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卻說道:「可是,方老師並不在家啊?」   兩女正想討論下去,晶晶走過來,看著已經脫光了衣服的兩女,紅著小臉說道:「纖姐、巧姐,你們怎麼不拉上布簾?不怕人家看嗎?」   劉纖已經拿了練功服,正想穿上去,聞言笑道:「拉上幹什麼?大家都是女的,該有的大家都有,怕什麼?」   「方老師不是男的嗎?」婷婷也過來了,奇怪地問道。   劉纖笑道:「方老師雖然是男的,但我們喜歡他,正希望他欣賞我們呢?算了,你們還小,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快去練習吧。」   晶晶和婷婷卻沒有走,晶晶撫著劉纖那尖聳的乳房,羨慕地說:「纖姐,你的身材真好,這裡這麼大,可那腰卻那麼小。」   劉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她沒有斥責晶晶,而是也捏了她那只有鴿蛋大的乳暈,說道:「只要你好好鍛煉,過兩年,你也會像我們一樣有好身材的。怎麼樣,方老師他經常教你們練舞嗎?」   「只要他在家,他都會教的。」晶晶說。   「他糾正動作的時候,碰在你們身上,你們有些什麼感覺?」   「沒有啊。」晶晶說,小臉卻紅了起來,她確實也沒有什麼感覺,但劉纖這麼一說,她也就明白了,因為無論方振玉是如何的小心,總有碰到她上下三點的時候,方老師可是一個健壯成熟的男人啊,正處在青春萌動期的她,終於覺醒了。   巧巧也推波助瀾地說:「摸都讓他摸了,再讓他看又如何?好了,快練功吧,練好了舞蹈,也就練出了身材,只有這樣,老師才喜歡呢。」說著便穿上練功服,一邊指點晶晶和婷婷練功,自己也練起功來。   練了將近兩個小時,晶晶和婷婷時間到了,這兩個小女孩,居然也像劉纖和巧巧一樣就當著兩人的面,換起衣服來。兩女才開始發育,但那兩個尖尖的乳珠以及那墳起的陰戶已經可以看出,將來的身材一定不會比劉纖和巧巧兩人差。劉纖不由得走了過去,摟著晶晶的腰,指頭揉著她那小乳珠說道:「晶晶,再過兩年,纖姐也比不上你了。」   晶晶舒服地呻吟了起來,說道:「纖姐,你說,方老師會喜歡我們嗎?」   「你們學習好的話,他當然喜歡了,但如果不認真學習,就很難說了,就我所知,方老師身邊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沒有本事的人呢?」劉纖認真地說,她也藉機教育起她們來,近半年來,她也發現了,方振玉是有很多的女人,但每一個女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作為舞蹈隊的頭,她也就要求大家學習好了。   「我們知道了,纖姐。」晶晶和婷婷同聲應了起來。   「那就好,我們下去吧。」劉纖和巧巧也當著兩個小女孩面前再次換衣服,惹得兩女羨慕不已。四人同下到一樓,送走晶晶和婷婷後,劉纖和巧巧才開始做飯。兩人只做了兩菜一湯,便隨便吃飯了。   「吃過飯,我們幹什麼呢?」巧巧一邊吃,一邊問道。   「有什麼好幹的,吃了飯,好好地睡上一覺吧。」劉纖說,她也覺得無事可做。   兩人吃完了飯,便上到了六樓,一看,客房門鎖著,而方振玉的臥室卻可以打開,便進了去。看著這充滿溫馨氣氛的臥室,劉纖羨慕道:「要是我能在這裡住上一夜,那該多好啊!」   巧巧笑道:「只怕是加上和方老師在一起才好吧?」   平時,四女也是這樣談論方振玉的,因此,劉纖一點也不以為意,反問道:「難道你不想?」   巧巧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睡上一晚不知行不行,不過,總可以睡上一覺吧,纖纖,我們今天就在這裡睡午覺,你說好嗎?」   「太好了,我正有這個意思呢,只是我還想洗個澡,剛才和晶晶她們說那些話,我下面有些膩膩的。」   「我也是。我們一起洗,好嗎?」   「好啊。」劉纖興奮起來。於是,兩便脫光了衣服,進了衛生間,調好水之後,一起進了浴缸裡。「巧巧,你的寶貝更大了。」她在巧巧那高聳的酥胸上輕揉著。   巧巧沒有拒絕,而是報以同樣的愛撫,說道:「你的還不是一樣?纖纖,你有沒有發現,小美這段時間好像比我們還要大呢?是不是她得到了方老師?」   劉纖腦海裡出現了小美那豐盈的體態,說道:「很有可能。真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幸運。」   兩人想到小美居然有可能走在自己的前面得到方振玉的愛,都不出聲了,只是互相愛撫著,很快,兩人的情慾便高漲了起來。劉纖想起小美去吻方振玉那寶貝,不由說道:「巧巧,小美不是吻了方老師的寶貝嗎,你說吻那地方會有什麼感覺呢?不如你讓我吻一下,或者是你吻我的一下試試?」   聽到劉纖的提議,巧巧也大為興奮,說道:「好啊,我先吻你的。」   於是,劉纖便張開了大腿,讓那溫柔鄉露了出來,好讓巧巧吻得更方便一點。這一開始,讓兩女嘗到了口交的快樂,兩人便在那浴缸裡互相親著對方的寶貝,連有人進了臥室也不知道,直到有人出聲,她們才醒過來,當看到是方振玉時,都更加高興了。   「怎麼是你們?你們寧老師呢?」方振玉問道。平時他已經看慣了四女脫光的情形,所以對赤裸裸的二女並不怎麼奇怪。   「寧老師回你家過節了。」劉纖便那樣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方振玉的面前,說道:「她讓我們幫她看家,如果你回來的話,幫她侍候你。方老師,你吃了飯沒有?」想到這是最好的得到方振玉的愛的機會,劉纖便發起了進攻。   「我吃過了。」方振玉避無可避,只得應道。   「那就讓我們好好地為你洗澡吧。」劉纖將方振玉手中的東西拿過,掛到了一邊去。巧巧當然也同劉纖一樣的心思,便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了。   方振玉推拒著,但二女都是光溜溜的,觸到哪裡都不大好,只好叫道:「寧老師沒叫你們是這樣侍候我吧?」   巧巧已經把方振玉的外衣脫下來了,說道:「我們的理解是的,何況,我們都曾在游泳池裡為你洗過,在浴缸裡還不是一樣嗎?」   「巧巧說得不錯,老師,你就乖乖地聽話吧。」劉纖已放好了東西,也加入了脫衣的行動。   此時方振玉那裡還能拒絕,很快便讓二女脫得赤條條的,被她們擁進了衛生間裡,一前一後地把他夾在了浴缸的中間,一個澆水,一個為他抹上沐浴露,不多時,便將他的全身洗乾淨了。最後,劉纖輕輕地套著他那抗拒不了二女的挑逗而硬起來的寶貝,讚歎道:「方老師,你這寶貝太雄偉了,好可愛噢!」說著,便吻了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方振玉還能怎麼樣呢,只好讓她們倆為所欲為了。但他卻存心看看二女怎麼去做,因此,便出到外面,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這又怎麼能難得到兩女呢?劉纖馬上趴在他的小腹下,握住他那一根粗長的寶貝,雀舌在那紅紅的頭兒上輕輕地舔著,而巧巧則在他全身各處輕撫著,使他不由得發出一陣陣舒服的呻吟,大手也就不聽使喚地伸到了兩女那四座山峰上,技巧地揉捏著。   好一會兒後,兩女顯然也是受不了情慾的煎熬,都騰出手來,去撫摸自己的陰戶。劉纖說道:「巧巧,我忍不住了,裡面好難受。」   「可是怎麼辦呢?他又不肯動。」   「上嘴親了,我們何不用下嘴去親?你幫我立著他。」劉纖說著,爬上方振玉的小腹,扒開自己那紅紅的陰唇,對準目標,慢慢地坐了下去。很快,她便皺起了眉。   「纖纖,怎麼樣?」巧巧一直在注意著她。   「沒什麼。」劉纖提了提臀部,繼續往下坐,再提提臀部,又往下坐,週而復始地做著,終於,她輕呼了一聲,整個下體已經和方振玉緊密結合在一起了。原來,方振玉那寶貝一進入她那小穴,她便覺得漲得難受,甚至還有一點點的痛,使她產生了一點猶豫,但她卻看到了方振玉那鼓勵的眼神,說她這樣做是正確的,便堅持下去,終於讓她完成了變成完全女人的偉業。「好滿,好熱!」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舒服嗎?」巧巧羨慕地問。   「感覺不到。」劉纖說。剛說完,便覺得覺得的方振玉輕輕地挺動著,而且還衝自己微笑,不由得心中一動,便也動了起來。這一動,使她明白了,這事要動起來才舒服的,於是她便嘗試著各種動法,才發覺,無論怎麼動,只要兩人那地方能摩擦,都會產生快感,不多時,她便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春叫聲,直到來了高潮,動不了了。   劉纖確實是動不了了,她覺得全身酥麻,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美妙。她說道:「巧巧,你來吧,我沒力氣了。」說著,便將方振玉那寶貝退了出來,帶出了一大堆紅紅白白的粘液。   巧巧來不及應,連忙抄過一張枕巾去擋,以免弄髒了床單。看著劉纖那種舒服的樣子,加上剛才的逗弄又已使她情慾高漲,她怎麼會拒絕?擦完,她便爬上方振玉的身上,也像劉纖一樣,扒開那穴口,對準目標用力地坐了下去。   「巧巧,慢點。」方振玉急忙制止。   已經來不及了,巧巧已經一下將方振玉那寶貝完全吞沒,人卻「哎喲」一聲慘叫起來。原來,她並不是沒有聽到方振玉的叫聲,而是以為方振玉叫她是阻止她像劉纖那樣去享受,所以更加迫不及待地坐下去,這樣一來,便使她的破瓜之痛更加厲害,讓她想退出來。方振玉自然不會讓他退出,緊緊地摟住了她。「老師,放開我,我好痛啊!」巧巧哀求道,美目已滲出了淚水。   「沒事的,一下就好了。」方振玉輕舔著她的嬌臉。   「可我好痛啊,為什麼纖纖不像我這樣?」   「誰叫你這樣急呢?這事,開始時要慢慢來,忍一下就好了。」   「人家以為你只要纖纖,不要我嘛!」巧巧有些嬌憨地說。   「傻了,都這樣了,我能不要你嗎?」方振玉一邊吻著她的豐乳,一邊說。   說話之間,巧巧已經覺得沒有那麼痛了,而且體內象纖纖說的那樣漲熱得難受,於是便也像她那樣動了起來。果然,她也從動作中得到了最美的享受,最後也像纖纖一樣動不了了。方振玉開始主動了,他親吻了一下巧巧,說:「纖纖,又該你上了。」說著,安慰了巧巧一下,便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將那粗長的東西插進了纖纖的溫柔鄉內,猛烈地抽送起來,只弄得纖纖又高聲浪叫起來。   方振玉這回沒有保留,不但行動,而且還指點兩女的動作,花了兩個鐘頭,才使二女得到了最高的享受,而他自己也把那精華送進了劉纖的體內。完事後,三人連整理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便那樣互相摟著入睡了。   劉纖和巧巧是被寧玉芷拉著耳朵弄醒的,寧玉芷見兩女清醒之後,俏罵道:「你們這兩個小浪蹄子,我姐叫你們侍候我姐夫,你們倒好,要我侍候起你們來了。」   纖巧二女開始時嚇了一大跳,但聽到寧玉芷這樣說,便鎮定下來了,同時也明白,自己的方老師連小姨子也搞了。兩人連忙爬起來,當看到床上那滿是落紅的情形,都臉紅了起來。劉纖問道:「玉芷姐,方老師呢?」   「他早就去工作了,也快回來了。你們快起來洗嗽,準備吃飯了。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酒菜,你們就好好地去侍候你們的方老師吧。」寧玉芷說著,便出去了。   劉纖看了看鐘,居然已經五點了,趕忙爬了起來,她還沒忘向巧巧問道:「巧巧,你覺得怎麼樣?」   「太美了,我永遠也忘不了。」   「我也一樣,就讓我們以後一有時間,就好好地侍候我們心愛的老師吧!」兩女相擁在一起,都感到了無比的幸福。 (卷三)第八章 之子于歸   第八章之子于歸   1993年12月22日星期三中興村   寧玉芬抱著小寧,寧玉芳拿著行禮,兩人走在田埂上。寧玉芳倒沒什麼,寧玉芬不習慣,左擺右擺的,寧玉芳不由得焦急地說道:「姐,你走好點,別摔著了。」   終於走完了這段田埂,寧玉芬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擔心我呢,還是擔心你那寶貝兒子?」   寧玉芳回頭給姐姐一個嬌媚的眼神,笑道:「我兒子不就是你的兒子嗎?」   「算你了。」寧玉芬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正說著,兩輛摩托車從另一條小路開過來,在兩姐妹面前停下來,其中一位車手叫道:「老同學,還沒到春天,怎麼就來春遊了?」   「古家輝啊,你怎麼也在這裡出現了?」寧玉芳興奮地問道。   另外一個摩托車手說道:「他現在是我們鎮的書記。」   「哦,陞官了,還沒見你請客呢?」   古家輝笑道:「我這個小官,哪裡比得上你這大明星。」接著給那個摩托車手作了介紹,原來,是他的辦公室主任齊如虎。   寧玉芬也介紹了自己的姐姐,這才說道:「你是微服私訪吧!」   「什麼微服私訪?我是來一個朋友家過節,順便和他商量一些事情。你們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古家輝熱情地說。   「不用了,我們就到了。」   「那好,你們慢走。到鎮上時找我,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的。」古家輝說著,便和齊如虎開著車走了。   看著兩車去遠,寧玉芬說道:「振玉也是的,這裡離家又不遠,花一點錢把這條路修好不好嗎?那樣自己也能開車回來。」   「這你可錯怪振玉了,他早就提出了,而且還說要負責大部分的資金,只是有一塊田人家不肯讓,就修不成了。唉,我們中國,紅眼病太多了。」寧玉芳說著,歎起氣來。她曾聽方振玉說過,就是因為有人眼紅他發了財,那只有半分多的地,人家就死活也不肯讓出來。   寧玉芬也只好歎息了,她是搞文學的,更加瞭解中國的國民弊端。   中興村只有幾戶人家,寧氏姐妹幾分鐘就到了,發現古家輝居然是在自己的堂弟方振羽的家裡。方振羽一見寧玉芳,便扔下古家輝迎了出來,親熱地接過寧玉芳手中的東西,沖裡屋叫道:「二嬸,大嫂回來了,還有小寧呢!」   很快,方振玉的父母和方振玉羽的老婆,方振玉已經出嫁了的妹妹方飛鳳都從裡面出來了。眾人熱情地把寧玉芳等三人圍了起來,方振玉的母親龐玲接過寧玉芬手中的小寧,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古家輝看到這個樣子,拉過方振羽問道:「振羽,你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嗎?寧玉芳怎麼成了你大嫂了?」   方振羽說道:「她是我大哥方振玉的愛人,我自幼無父無母你是知道的,是二嬸一家供養我長大讀書,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她不是我大嫂嗎?」   「你是說,我們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是你的大哥?怎麼總不見你提起?」古家輝大吃一驚。他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和方振羽認識的,互相之間很談得來,引為知己,所以才來方振羽家過節,也值此躲避外面那些無謂的應酬。   「我大哥說,他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方振羽憨厚地說。   這時,圍著寧玉芳的那些人已經散開了,古家輝衝她叫道:「老同學,你也是的,嫁了那麼一個大老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讓我們去喝上一頓喜酒,好沾一沾光。」   寧玉芳笑道:「現在你說他是大老闆,那時候他卻是一個窮光蛋,要是請你們,只怕你們近也不會近,還要笑我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呢?」   「我們沒有那麼勢利吧。」古家輝有些尷尬。   方振羽說道:「我大哥那時確實是一個窮光蛋。」他便說起那時方振玉的環境來。   古家輝看著寧玉芳,充滿敬佩地說:「老同學,你真是慧眼識英才。」那時候,寧玉芳可已經是市裡一個頗有名氣的歌唱演員。   寧玉芳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乃姐,那眼神同樣是敬佩異常,同時還包含著深深的感激。是啊,如果當日自己不聽姐姐的話,那種榮耀,已經屬於別人的了。   方振羽見大嫂不想說這方面的事,便轉換了話題,說起其他事來,說到了生產上,寧玉芳插嘴道:「古書記,振玉沒回來,我幫他向你們提一個請求,行嗎?」   「行,怎麼不行?別說有方董事長,就是你老同學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啊!你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得到,我們一定辦好!」古家輝這次下來,除了過節之外,還有另外的任務,而且與方振羽有關,當然是滿口答應了。   「我們這幾條村想修一條路,從公路到上面的幾條小村,就是公路邊的一小塊田人家不肯讓出來,你看是不是可以由政府出面去辦?」   「這……」古家輝猶豫起來。   「怎麼,有難度嗎?」   古家輝看見方振羽也是同樣熱切的眼神,說道:「涉及到土地,政府出面也不一定能夠搞掂。」   「我們振玉卻說很容易呢?」   「哦?」古家輝心道,只怕是花大把的錢去買吧。   寧玉芳似乎是看出了古家輝的心思,說道:「我老公可不是說要錢買,這他們已經試過,人家是多少錢也不肯讓呢。他說,你們有什麼村村通公路的項目,只要把它列入計劃,就可以征地了,這樣人家也無話可說。要是你能辦到,就免得他回來跑一趟了。」   「知道了,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古家輝忽然大聲地說,心中不由暗罵自己遲鈍,怎麼連這麼簡單的計策也想不出來。   「太好了,只要把那塊田要到,我們就可以馬上開工,我們方案和資金都準備好了。」方振羽也十分興奮。   「噢!快拿方案來讓我看看。」古家輝沒想到村民居然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聞言相當興奮,對自己的決定更加堅定了信心。原來,中興村所在的村委,少了一個村長,古家輝就是矚意方振羽,今天才來這裡作客的。   方振羽去把方案拿出來了。寧玉芳卻不再參與他們的事,而是和姐姐一起去找母親閒話。龐玲此刻正抱著孫兒到處走,只看她的臉,便知道她是十分的高興,畢竟,她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孫兒。寧玉芳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別人家的門口,她見寧玉芳走來,便問道:「玉芳,有事嗎?」   「我有些事想和您說呢!」寧玉芳說。而一旁的寧玉芬卻臉紅了起來。   「好,我們回房去吧。」龐玲說著,便抱著小寧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手中的小寧也捨不得交給寧玉芳。   三人在房裡坐好後,寧玉芳說道:「媽,今後我可能很少有時間回來看你們了。」   「哦,你要去哪裡了?」   「我想,斷奶後,便繼續去演出。」   「那小寧怎麼辦?」   寧玉芳說道:「我跟你說的正是這件事。」   「你想放回家來?那太好了。」龐玲正巴不得把孫兒留在身邊呢,聽寧玉芳這麼一說,她便以為是要把小寧留在家裡了。   「媽,我是讓姐姐幫我帶小寧。」寧玉芳連忙挑明。   「可這怎麼好麻煩玉芬呢?」龐玲顯然有些失望。   「有什麼好麻煩的,她也是小寧的媽媽。」寧玉芳說。   龐玲看著寧玉芬,問道:「這怎麼說呢?」見寧玉芬竟然臉紅了起來,不由得猜想著為什麼這樣,就算是認乾兒子吧,也不用臉紅啊,何況,是自己的外甥,還認什麼乾兒子?   寧玉芳看看四周沒人,便小聲地在龐玲的耳邊說道:「媽,她也是振玉的老婆,你的媳婦呢!」   龐玲嚇了一大跳,說道:「這怎麼行?」在現在的年代,一個男人怎麼能夠有兩個老婆,這方振玉是不是瘋了?   「有什麼不行的?」寧玉芳說道:「姐姐沒有生育能力,我們倆都願意一起服侍振玉,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她回來服侍你們兩老了。」   龐玲的心十分亂,她知道這樣是違法的,但人家姐妹倆願意這樣,而且看來,自己的兒子只怕也這樣做了,自己再反對又有什麼意義?可是要是親家知道了,那還得了?不由說道:「要是你媽知道了,怎麼辦?」   「媽,你放心吧,我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還是她老人家鼓勵的呢!」寧玉芳說道。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龐玲說道:「你們的事,就由得你們吧。唉,振玉這孩子,也太壞了,居然連自己的大姨也不放過。」   「媽,不關振玉的事,是我自己想他,愛他,我不能離開他。」寧玉芬一見龐玲答應了自己的事,卻又怨起了方振玉來,便顧不得害羞,叫起媽來,她是見不得有人委屈方振玉的。   龐玲看著寧玉芬,不知怎麼說是好,沒想到這個年代,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子,她伸手摟過寧玉芬的脖子,疼愛地說:「玉芬,也難為你了。」   「媽,沒什麼的,振玉很愛我呢,而我也愛振玉,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事情說完了以後,恰巧家裡開始拜祭祖先,龐玲便將她們都帶上了正廳,她見在座的都是自己家的人,便點了一炷香,讓寧玉芬給祖先獻上,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只有寧氏姐妹兩個知道,她是認寧玉芬這個兒媳婦了。兩女心中都很高興,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在普通的中國人的心中,還是很迷信的,是女人總要有個歸宿。   雖然當時沒有人問,但吃飯的時候,方振玉的父親方開同還是問了:「他媽,你剛才怎麼讓玉芬去上香了?」因為這於禮不合,他作為一家之主,當然要問了。   龐玲當然也不會說,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她解釋道:「我覺得玉芬玉芳都很好,玉芳已經是我們的媳婦了,便乾脆認了玉芬這個女兒,幸好她也同意了。」   「媽!」寧玉芬也適時地叫了起來,她也覺得這樣解釋很好,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迅速響應起來。   龐玲自然歡快地應了,方開同見了,也就不再言語了。其他人見到這樣,當然也是無話可說。於是,話題就轉到了公路的建設方面來,古家輝已看過了方案,認為切實可行,而且資金方面又不要鎮政府幫解決,當然想快點行動了,這畢竟是他的一大政績嘛,他對寧玉芳說:「老同學,這可要你在方總的身邊吹吹枕頭風了。」   古家輝又怎麼知道,整個方案是方振玉指導方振羽做出來的,他當然會全力支持。寧玉芳當然知道了,所以保證似的說:「看在老同學和家鄉的父老鄉親份上,我就吹一回枕頭風吧,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寧玉芳的答應,使整個氣氛活躍了起來,場面更加歡快了,看著這熱鬧的場面,方振玉雖然沒有回來,但方開同和龐玲都相當高興了,尤其是龐玲,口中雖然對方振玉多娶了寧玉芬有些微詞,其實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有本事嘛,何況,寧玉芬也確實是一個好姑娘。   1993年12月25日星期六寧家村   寧家村委的大院裡,擺了幾十桌酒席,周圍披紅掛綵,人們熙來攘往,臉上都帶著喜慶的神情。在大院的一角上,支起了幾個大鍋,一群廚師在忙忙碌碌,那大鍋裡的菜,香噴噴的,十分誘人。而那往時的舞台上,則是一班的吹鼓手在那裡使勁地吹打著,更增添了歡樂的氣氛。今天,是周璇出嫁的日子,又恰逢村的近郊果蔬種植有限公司成立三週年,為了感謝村委對公司的支持和幫助,公司的合資者便決定出錢請全體村民喝上一頓,也作為周璇結婚的慶典。   周璇那肚子早就大起來了,因此並不想辦得太隆重,她原來只想請了幾個好友,還有比較親的親戚而已,但那老闆這麼張揚,她也無法控制了,她本來是反對的,但她的丈夫和公公婆婆,還有自己的父母都很熱心,也只能是順從他們的意願了。此刻的她,由寧玉芝陪著,正躲在寧玉芝的房間裡,連丈夫也不讓進,說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一下才有力氣去應酬,她丈夫本來就很聽她的話,現在她有了身孕,自然更不敢有半分的忤逆。   「他來嗎?」周璇終於忍不住問道。   寧玉芝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誰,因為她曾經和周璇一起侍候過他三次,她自己更是多次得到他的滋潤,便應道:「他會來的,剛才馬老闆說請了他,還得他親口答應要來,我已經叫學棟下班後找他一起來。」   「唉。」周璇長歎了一口氣,她本來以為自己很理智,可以一試滋味之後,就把方振玉排除出自己的生活,誰知便是第一次,她便為他懷上了孩子,開始她也是想打掉的,但又和丈夫幾次之後,得不到在方振玉那裡的那種快活的享受,她一狠心,便把孩子留下來了,因為她覺得,方振玉的孩子,一定會比自己丈夫的孩子更有出息。   寧玉芝是最瞭解她的情況的人,當然知道她想些什麼,說道:「周璇,別歎氣了,既然已經決定,就堅持下去,我相信你的決定是不會錯的。」   「我是擔心他出現得太多,萬一將來那孩子像他,那就難辦了。」周璇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本來,這婚禮,她是不請方振玉的,現在是由馬老闆操辦,就不到她去作主了。何況,方振玉為這家企業出了不少力,週年紀念,不請他也說不過去。   聽周璇這麼一說,寧玉芝也有一點擔心,但也不能總避開方振玉,因為方振玉在寧家村有著相當崇高的威信,周璇作為支部副書記,很多時候還是要和他打交道的,於是便說道:「算了,要來的,你想躲也躲不過呢,到時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周璇無奈地說,誰叫自己作出了這樣的選擇呢?她羨慕地向寧玉芝問道:「玉芝姐,近段時間你經常可以和他在一起吧。」   寧玉芝搖了搖頭,說:「怎麼可能呢,別說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就是有,學棟這段時間纏得我很緊,我也很難抽空和他在一起。說實在的,我也真的很想他呢?唉,當了這麼一個什麼的書記,事情更多了,很多事我都不知該怎麼做,問學棟,學棟也沒能給我多少幫助,只是找他又很難找到,有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周璇知道寧玉芝說的是實話,但還是說少了一點,那就是像自己在丈夫處得不到滿足一樣,她在吳學棟那裡,也得不到在方振玉那裡的享受,只是寧玉芝聰明,只說一方面罷了。她說道:「玉芝姐,你找個機會,我真想重溫一下呢?」   寧玉芝輕撫著周璇那大肚子,說道:「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否則,見到了他,又因為孩子的原因不能盡興,豈不是浪費了精神和時間?」   周璇卻說道:「我不一定要幹那事,只要見一下他,讓他擁抱我一下,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說得很癡情,讓寧玉芝好生感動,她摟著周璇說道:「周璇,對不起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又怎麼會和他呢?沒有那一次意外的事情,你們夫妻倆的生活應該是平靜而和美的。」寧玉芝真的很內疚,由於自己的淫蕩,害得周璇也受害了。她也認為自己有些淫蕩了,因為有了吳學棟後,她還是總想著方振玉。   「玉芝姐,你錯了。是你,才讓我知道做女人原來是可以那麼快活,那麼幸福的。你不認為那種偷情好刺激,好過癮嗎?」   「看來,你也是一個淫婦。」   「彼此彼此了。」   兩個女人不由得嬌笑了起來,充滿了知己的感覺。「走吧,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將來那多姿多彩的生活。」寧玉芝說著,打開了門,相挽著走出了熱鬧的大院。   才出得門口,便聽人叫道:「方老闆和吳書記來了,大家鼓掌歡迎。」隨即,掌聲雷動,整個大院歡騰起來,而吹鼓手吹打得更賣力了。   「看,你老公很受歡迎哪!」周璇在寧玉芝耳邊小聲地說道。   寧玉芝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他那有這種榮耀,受歡迎的,是我們的情人是真,他只不過是沾光罷了。」   周璇知道寧玉芝說的是事實,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和她一起走到了自己的老公的身邊,問道:「啟華,都安排好了嗎?」她老公姓曹,名叫啟華,是市機械廠的一個普通幹部,相貌平平,但有一點小聰明,所以雖然是高中畢業,卻是一個不錯的技術幹部,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把周璇追到手了。曹啟華也是農村人,機械廠遠離市區,居住的條件也不太好,所以便把新房安在了寧家村委大院裡。   「都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對了,媽在找你呢?」曹啟華說。   「好,我和玉芝姐過去。」反正兩人的媽媽都在一起,周璇便不再問是誰的媽媽了。離開曹啟華後,她不由問道:「她們找我幹什麼呢?」她心中很想去和方振玉說一會兒話,她覺得,就算是只說一會兒話,也是一種幸福。   寧玉芝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她安慰道:「不會有什麼事的,可能是她們不習慣這種婚禮形式,想和你說說,或者是新婚前教你一些什麼吧!」   周璇笑道:「肚子都大起來了,還有什麼要教的?生孩子嘛,現在也還沒到時候。」   說話間,兩找到了曹周兩家的母親,她們果然是在一起,而且也如寧玉芝所料,她們也只是作一些交待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兩人聽了一些訓示之後,便去和方振玉、吳學棟見面了。吳學棟對寧玉芝確實是很癡情,見到她便和她傍在一起,再也沒有分開,使寧玉芝想和方振玉說一些事也不行。而周璇一個人自然也不好和方振玉在一起,只好強忍著心中的思念,甚至連眼神也不得不小心,如果讓人看出了自己對方振玉有情意,再加上生出來的孩子和方振玉有半點相似的話,就難免讓人閒話。   方振玉倒是非常自然,他和女人發生關係太多了,因此也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他沒有想到,周璇那大肚子裡的那塊肉是他的種子。他和曹啟華、周璇握手表示祝賀之後,便又被那馬老闆拉到一旁去說什麼了。   「啟華,你去忙吧,我想趁這機會和方老闆、馬老闆商量一點事。」周璇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找機會和方振玉獨處了。   曹啟華知道妻子的工作,而且對馬老闆也相當感激,如果不是他提出這樣的辦法,只怕自己的婚禮肯定會很平淡,他溫柔地說道:「好,你去吧,小心一點兒,別太累著自己了,你可帶了我們的孩子。」   面對丈夫的關懷,周璇心裡也有一點內疚,但終究鬥不過心中對方振玉的思念,還是向方振玉和馬老闆走去。馬老闆見她過來,說道:「周書記,你來得正好,我有些事正想和你說呢?」   「什麼事?很急嗎?」周璇很高興,因為她的借口變成了事實,丈夫問起來的時候,就有話說了。   「當然了。」馬老闆興奮地說:「我想增加在你們這裡的投資,又怕不保險,但方老闆卻說服了我,因此,辦完這慶典之後,我們找個時間來商量合作的事情,好嗎?」   「太好了。」這可是一大喜訊,周璇雖然不是書記,但因為她和寧玉芝的關係,書記把很多事都交給了她,由她去作主。「馬老闆,謝謝你對我們村的信任。」   馬老闆說道:「不用謝我,我投資是想賺錢,你還是謝方老闆吧,他才是特地為你們設想呢?要不是他對市場的瞭解,我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方老闆我們當然要謝了,但他是我們寧家村的姑爺,為我們著想也是應該的。」周璇向方振玉投去含情的一瞥。心道:應該是他射我們才真。她那一句話也不錯,方振玉真的成了寧家村的姑爺,不是嗎,寧家六姐妹,還有她周璇,都成了他的妻子或情人,這些,外人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甚至連周璇也不完全知道,只是讓她胡亂說中而已。   那馬老闆自然不知道其中有那麼多的內情,以他在寧家村經營了兩三年的經驗,有方振玉的支持,事情一定會辦得好,因此他完全放心了,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你們給我的幫助了,我想我一定會讓寧家村受益的。」這時,有人叫他,他便告辭走了。   「璇,你還好嗎?」方振玉倒會抓機會,馬老闆一走,他馬上便含情地問候起來。   只聽方振玉這麼一句話,周璇便覺得這些天的相思之情都得到了補償,俏聲說道:「我很好,只是有些想你。你事情這麼多,可要好好保重,就算是為了我們吧!」   「謝謝你,我會的。」   「現在不用你謝,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多喝幾杯,今天可也算是你的喜事呢?」周璇不想讓方振玉知道自己懷的是他的孩子,但還是忍不住透露了一點點。   「什麼?」方振玉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了。他們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能與方振玉說上了幾句話,周璇已經很高興了,嬌媚地白了方振玉一眼,轉身走了。   方振玉有些迷惘,看著雖然馱著個大肚子,但走路還婀娜多姿,有一種迷人風采的周璇,他又色心大動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周璇交歡了,心中想著呢!經歷了這麼多女人,他覺得一個有一個的味道,思想也變化了很多,以前是她們送上門來,現在,他已經開始主動出擊了,他真不知讓寧玉芬姐妹知道了,會是什麼的想法。   婚宴和典禮按時舉行,自然是婚禮為大頭,居然是由寧玉芝做主婚人,其中的禮儀,並不繁瑣,只一個簡單的儀式就算完事了。接下來是慶祝典禮,馬老闆硬要方振玉上去講話,方振玉只能上去講了幾句。方振玉在寧家村的威信相當的高,他的講話,又富有鼓動性,引來了全場的喝彩,掌聲長達兩分鐘,還是他用手勢壓住,才停下來的。他興奮地叫道:「鄉親們,讓我們為周璇的好日子,為我們村今後經濟的更加發展,舉杯痛飲吧!」說完,舉起手中馬老闆送上的一大杯酒,一飲而盡,此舉,又引起了更加熱烈的掌聲。   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方振玉,寧玉芝和周璇心中都無比的興奮,覺得做這樣出色男兒的情人,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暗下決心,今後還要多多地和他交往,學習他的工作方法和經驗,當然,也想值此得到他更多的愛。   1993年12月31日星期五省城   鄧婷芳滿心歡喜地從法庭裡出來,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推辭了所有想採訪的記者,來到了她那桑塔納座車前。她心中真的很高興,剛才,她打贏了一場最難打的官司,而且今晚還有一個令她最為高興的節目,她的情人,她心中的太陽方振玉從外地出差回來,要在省城停留一個晚上,這樣,她又可以享受方振玉給她帶來的痛快淋漓的美感了。   她正在考慮怎麼安排晚上的節目,幻想著晚上如何去承受方振玉給她帶來的愛,一個比她年輕幾歲的姑娘來到她的身邊,為她打開了車門,請她上車,然後坐到了司機的位置上。她說道:「莫媚,先去美容院,我想先做美容,再去吃飯。」   那司機並沒有開車,而是說道:「芳姐,剛才有一個叫寧玉芳的女人打電話來,說她住在華天酒店803房,讓你休庭之後,去找她一下,說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她怎麼來了?鄧婷芳猶如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涼到了腳,看來,今晚的歡樂只怕是落空了。她真想不去見寧玉芳,但想到今後要和方振玉來往,還是要到方家去的,那麼,寧玉芳是不可以隨便得罪的,便對那司機說道:「那就先去華天酒店吧。」   那司機看了鄧婷芳一眼,卻沒有開車。她叫莫媚,雖然為鄧婷芳開車不久,但早已和鄧婷芳認識,在她的印象中,鄧婷芳性格高傲,一切都是以自己為主,便是上級領導叫,她也不會輕易答應,可從來沒有這般聽話,只是一個電話,便讓她改變主意的。   「開車啊,還等什麼?」鄧婷芳催促道。   莫媚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芳姐,那究竟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重視?」   鄧婷芳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和你說不清楚,等有空我再跟你細說吧!」因為不知道寧玉芳找她幹什麼,她心中很煩,也有點擔心寧玉芳看出了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來向她興師問罪,她也像別的和方振玉有關係的女人一樣,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擔心由此而影響了方振玉的家庭生活,更怕由此牽連他的前途。   沒過多久,車子便來到了華天酒店,鄧婷芳囑咐莫媚在大廳等她,自己便上樓去了。當她敲門進去的時候,寧玉芳正在和劉纖等人說著話,見到鄧婷芳,她十分熱情地招呼她坐下後,才說道:「婷芳,你先坐一下,我交待一下再和你聊。」   「你自便好了。」鄧婷芳雖然對寧玉芳的突然到來有點不舒服,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在一旁坐著,看她安排那四個小女孩子。   寧玉芳並沒有讓她等很久,很快,那四個小女孩子便出去了。「婷芳,你看這幾個女孩子怎麼樣,她們還可以吧。」   「你玉芳姐教導出來的人,能不好嗎?」鄧婷芳因為心裡有鬼,竟然少有地拍起來寧玉芳的馬屁來。   寧玉芳看了鄧婷芳一眼,笑道:「婷芳啊,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她們啊,是振玉訓練出來的,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他本事那麼大,而且多才多藝,你現在該知道,你選擇了跟振玉沒有錯了吧?」   「什麼?」聽了寧玉芳的話,鄧婷芳更加吃驚了,心跳加速起來。   寧玉芳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你難道不是選擇了他的公司作僱主嗎?這話我們先不說,今晚我參加省裡的元旦文藝演出,我這裡有三張票,就送給你了,你可以和你的心上人一起去看演出,玉芳姐我還夠意思吧?」   鄧婷芳聽她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說:「謝謝你了,玉芳姐,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精彩表演,但我卻沒有什麼心上人,只有幾個知心朋友而已。」   寧玉芳曖昧地笑了,說:「那就由得你了,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們市裡也太吝嗇了,我們五個人,才給安排了兩間房子,而且我又住不慣這酒店,我想到你家裡住,行嗎?」   鄧婷芳心裡的僥倖徹底地打破了,她本來以為,寧玉芳來演出,方振玉並不知道,那自己就可以把方振玉留在家裡,不讓他和寧玉芳見面,自己還可以享受一夜的快樂,現在寧玉芳要到自己那裡住,當然就沒法實現了,而且還要通知方振玉不要到自己那裡去。她當然也可以不答應寧玉芳,但這樣一來,兩人的關係就沒有那麼密切了,那以後和方振玉接觸的機會也會相應地少了,所以,她硬著頭皮說:「好啊,那真是我的榮幸。」   「那就太好了,謝謝你,婷芳,我沒有看錯你。我們走吧,等一下,我們還有事要辦呢?」寧玉芳說著,便提起了行禮,看來,她已經算定鄧婷芳一定會答應的。   鄧婷芳因為美夢破滅,腦海裡一片空白,連寧玉芳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去思考,便這樣跟寧玉芳出門了,直到來到車旁,莫媚問她,她才清醒過來,連忙為她們作介紹。當莫媚知道眼前這少婦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星時,不由心中詫異,便是這麼一個小歌星,就能使得動鄧大律師?應該不至於吧,應該還有其他原因,但她卻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寧小姐,你比在電視上見的更加美麗了。」   「莫小姐,你也很不錯嘛!」寧玉芳卻是真誠地讚美著,一點也不把莫媚的冷漠放在心裡,跟著鄧婷芳上車了。   莫媚覺得自己是有點失態了,便不再說話,專心地開自己的車,人家主人都不說什麼,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呢?   「莫媚,玉芳姐給了三張今晚元旦晚會的票,你也和我一起去看吧,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話,也一起帶去好了。」鄧婷芳說。   「我哪裡有什麼男朋友?看來就我們自己去了。寧小姐,謝謝你了。」   「不用謝!莫媚,如果不嫌棄的話,你也跟婷芳一樣叫我玉芳姐好了。」寧玉芳說。   「只是怕我高攀不起呢?」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也沒辦法。」寧玉芳說著,不再言語了。   鄧婷芳終於提起了精神,和寧玉芳說著臨海的事,很快,便回到了鄧婷芳那小別墅。看著那別緻的房子和佈置得高雅潔淨的客廳,寧玉芳在沙發上坐下,由衷地讚歎道:「婷芳啊,你真的會享受。家的感覺真好!」   鄧婷芳有些違心地說:「要是喜歡,以後你和方總上來,就在這裡住下好了。」   「那當然,我把這裡當作第二個家了。」寧玉芳臉呈欣喜之色,說:「帶我去看看你的閨房吧。」她站了起來。   鄧婷芳雖然不大情願,但還是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嘴裡謙虛地說:「玉芳姐,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給一點意見吧!」   寧玉芳沖鄧婷芳微笑說:「專家倒談不上,只是知道某些人的喜好。」說著在房子裡轉悠起來,良久才說道:「唔,佈置得溫馨浪漫,他一定會很喜歡,可是這床也太小了,兩個人怎麼住呢?三個人就更難了。」   「玉芳姐,你說什麼呢?我還沒有老公呢?」鄧婷芳有些不安,她雖然還沒聽出寧玉芳言外之意,但已經隱隱感到了一些什麼。   寧玉芳卻沒有理睬她,逕直走到了那大衣櫃邊,一邊說:「上次振玉送你上來,我說把他交給你了,你不是沒幫我好好地照顧他吧?」她打開衣櫃,看到了裡面那男人的衣服,又說道:「我說嘛,怎麼他有些衣服不見了呢?原來是放在這個家了,所以我說,這床太小了,應該可以容下三個人才行。」   鄧婷芳終於崩潰了,她一把扯過寧玉芳,一雙美目有些怨恨地瞪著她,說道:「玉芳姐,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好了,用不著東拉西扯,我自己做的事,我會負責,你千萬不要亂入人罪。沒錯,我勾引了方總,你要打要罵,隨你便好了,只是別錯怪了方總。」   「好嘛,夠癡情,可是他方振玉意志那麼不堅定,難道就沒有絲毫的責任?」   「當然沒有了,是我不好,玉芳姐,你不要怪他了,我答應你,以後我不跟他來往好了。」鄧婷芳委曲求全地說。   「那怎麼行呢?別說振玉的事業需要你,便是以後我到省城來,也少了一個家。」寧玉芳望著鄧婷芳認真地說。   「玉芳姐,你……」鄧婷芳心中惶恐,從寧玉芳的話看來,她是不反對自己和方振玉的事,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世界上難道會有女人同意自己丈夫在外面養女人的嗎?可她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寧玉芳摟著鄧婷芳的纖腰,笑道:「好妹妹,別多想了,我真的願意有你這樣的妹妹和我一起侍候振玉,你想想,你到臨海,他半夜能到你書房去,難道我真的睡得那麼死嗎?前兩天他出差,還是我叫他提前一天上來,好好地愛一下你呢?否則,以他這樣的工作狂,又怎會放下工作,提前一天上來呢?」   聽了寧玉芳的解說,鄧婷芳才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可是她卻不明白為什麼?她問道:「玉芳姐,你為什麼這樣?」   寧玉芳笑了,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   「當然了,否則,我又怎麼會對他動心呢?」鄧婷芳老老實實地說。   「我說的是另一方面,難道你沒有發現每晚他都能把你弄得美美的,最後不得不拒絕他的要求?」   鄧婷芳臉紅了起來,她當然知道了,因為方振玉每次來,都使她快樂幸福,第二天差點兒起不了床。每次他走後,她都警告自己不要再和他來往了,可是一到見他,還是忍不住想張開大腿,讓他狠狠地搞,以至於自己經常有事沒事都往臨海跑了。這些事她自然羞於對人說,但寧玉芳是他的老婆,她都說了,自己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呢?便應道:「玉芳姐,你說得不錯,他這方面確實是特別的出色,以至於讓我不能自拔。對不起了。」想起方振玉那粗長火熱的東西弄得自己死去活來,本來相當端莊的她都變得有點兒淫蕩了,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寧玉芳見她終於承認了,便摟住她的纖腰說:「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能放下架子做他的情人,為我減輕了負擔,我還要感謝你呢!好妹子!過癮了吧。」她伸手在鄧婷芳那胯下輕揉起來。   「玉芳姐!」鄧婷芳心中感動,而寧玉芳又將她撫摸得很舒服,不由得呻吟了起來,說:「他真的好強勁,我都想將莫媚拉進來作伴了。玉芳姐,你真的很幸運。」原來,她自從得到了方振玉之後,也發現了自己一個人很難滿足方振玉的索求,便有意識地請了一個女司機,而且還在方振玉來的時候讓她在自己家裡過夜,好吸引她。   寧玉芳歎道:「你也得到了他,難道不幸運嗎?你能這樣,我就真正地放心了。走吧?我們辦正事去。」   「辦正事?」由於得到了寧玉芳的容納,鄧婷芳心中高興,根本忘記了其他的事。   寧玉芳笑道:「你不是吧?這時候還想瞞我?我不相信振玉他沒告訴你他今天到省城。」   鄧婷芳這才想起,不由大羞,摟著寧玉芳的纖腰說:「玉芳姐,我怎麼會瞞你呢?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所以把他今天回來的事給忘了。」   「只怕是因為我不罵你,所以高興吧。」寧玉芳不容鄧婷芳回答,便繼續說道:「我們先找飯吃,然後去機場接他,我還想讓他到酒店去給我解決一點演出上的問題。你呢,看看是否能把那大床買回來,晚飯我們可是回家裡吃喔!」   「好。」對寧玉芳的安排,鄧婷芳當然是沒有意見。兩人出了門,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便驅車往機場去了,因為飛機快到了。   在機場接了方振玉,寧鄧兩女對他自然是十分的親熱。因為鄧婷芳的異常舉動,一直在注意著她們的莫媚此時更加納悶了,她曾經在前兩天的晚上,見方振玉和鄧婷芳住在一起,而現在寧玉芳卻一見面就叫他老公?那麼,鄧婷芳和方振玉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是夫妻吧,又不大象,是情人嗎?又怎能在人家的老婆面前這樣放肆的呢?難道他們真能一男二女和睦地相處?   接下來的事更讓莫媚摸不著邊,送方振玉夫妻倆到酒店之後,鄧婷芳竟抽空去買了一張足可以躺上三四個人的大床,並把它安在臥室裡,取代了那張單人床。「芳姐,這是為什麼?」她終於忍不住問了。   「沒什麼,以後你就明白了,你願意的話,就慢慢的看好了,不願意的話,這兩天你就走開。」鄧婷芳認真地說。   「你們三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說呢?」   「我真的不明白。」莫媚和鄧婷芳的關係,早兩年已經是那麼好了,所以兩人之間基本上是無話不談。   鄧婷芳笑了,說:「不明白不要緊,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你看這個方振玉怎麼樣?」   莫媚沉思起來,包括今天,她只不過才見了方振玉兩次,但鄧婷芳一提起,那個俊偉的男人立即便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而且是那麼的清晰,她不由得說道:「是一個出色而迷人的男人。」   「那不就行了?」鄧婷芳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忙著佈置裝了大床的房間,只弄得莫媚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鄧婷芳叫她去把方振玉和寧玉芳接回來,她才清醒了過來。   晚飯的情景相當的溫馨浪漫,可是卻讓莫媚看得很難受,因為寧鄧兩人竟然當著她的面和方振玉調情,那些動作刺激著她的情慾,使她有時也恨不得加入進去,尤其是聽到方振玉那些幽默的說話,更使她著迷。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吃完了一頓飯,到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全都濕了。   莫媚最後經受不住鄧婷芳的一再要求,還是陪他們一起去看寧玉芳的演出了,本來,她是想演出結束後,送了他們回家,自己回家裡去住的,但在晚會上和方振玉說了一陣笑之後,她終於還是留在了鄧婷芳那裡住下了,她要好好地觀察一番他們三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到晚上回來,她終於明白了,他們果然是一男二女住在一起。她沒有去偷看,但整整一個晚上,她無法入睡,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自慰起來。 (卷三)第九章 新村落成   第九章新村落成   1994年1月8日星期六工人新村   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等人的陪同下,鍾玉光、楊明基帶著省經貿廳的領導視察了三個印刷廠,聽了陳長琳、胡軍、以及劉廷威等幾位廠長副廠長的情況介紹,又組織了三個廠的職工代表座談。要在往時,方振玉是不願意這樣張揚的,但現在不同了,要把企業推向市場,為今後建立上市公司作準備,不能不多些宣傳自己的企業,所以,當鍾玉光向方振玉提起這事後,方振玉不但馬上同意,還讓譚春梅等人作了適當的準備,把東方印業集團的方方面面介紹得十分的完善,只聽得省經貿廳的領導以及隨來的省報、省電視台的記者目瞪口呆,他們似乎還不知道本省有這麼一間印刷企業搞得這麼好,而且還是在工業上一直沒有什麼起色的臨海市。   「振玉啊,我也參加了東方集團的成立典禮,可沒想到你把企業的規模弄得那麼大,以前為什麼總不宣傳呢?」在從東方二廠前往工人新村的路上,鍾玉光有些不滿地對同車的方振玉說,這次如果不是羅偉勝強烈要求到東方印業集團視察,只怕他對方振玉的家底還蒙在鼓裡。   方振玉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鍾書記,對不起了,我並不是存心對你保密,而是以前還沒到時候。」他也確實有他的苦衷,要知道臨海有這樣的壞習慣,一間企業出了名,少不了這裡來參觀,那裡來視察,一大把一大把在花那些冤枉錢不說,還嚴重地影響了生產,試問他又怎麼敢拿基礎還沒牢固的集團去冒險呢?   「什麼苦衷啊?」鍾玉光還沒能體會過來。   坐在一旁的羅偉勝解圍道:「鍾書記,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讓經貿局暫時不把情況上報的,因為我覺得振玉他們說得有道理。」他向鍾玉光說了臨海的情況,又說道:「這次,是我答應了春梅,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們才答應讓我們來參觀的,所以我也求你,以後不要像這樣成群結隊到企業裡去,企業的負擔很重呢!」   鍾玉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是沒想到會這樣,沉默了半晌,他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制定一些下企業調研的條例,真的像你們那麼說,再大的企業都要被累垮。」   「那就是我們臨海企業的福氣了。」方振玉說。   說話之間,車隊已經在一大群人的面前停了下來。鍾玉光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鍾書記,我們到了。」方振玉說。   鍾玉光正想說怎麼沒見大樓的影子,又那麼多人在這裡,前面車上的楊明基已經過來打開了車門,請他下車了。他鑽出了車,只見人群的身後,是一個書本形氣派的大門,門頂,是工人新村四個大字,一眼便可以看出,那是毛澤東的手跡,只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摘出來的,配合得那麼的嚴謹。大門後面,是三幢成品字形佈置的高樓,比臨海常見的住宅樓卻大得多,很顯然,那佈局跟其他的住宅樓也不相同。當他看見有人在大門前拉了一條結了幾個紅花的綢緞時,不由回頭朝方振玉問道:「方振玉,你又搞什麼名堂啊!」   方振玉也感到愕然,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在後面車裡的譚春梅趕了上來,說道:「鍾書記,你別怪我們方總了,他也不知道呢?是你們來得太巧了,今天正是我們工人新村集體入住的大好日子,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就和我們方總,還有廳長他們為我們新村落成剪綵吧。」   譚春梅的話才說完,韋淑萍便率了一隊漂亮的女子捧著幾把纏著紅繩的剪刀上來了,從她們的穿著和剪刀的樣子,鍾玉光看出,果然是臨時湊合的,他不由得苦笑道:「譚總經理,你可真會抓時機啊!」   譚春梅說道:「辦企業嘛,就得抓時機,否則又怎麼能賺錢呢。」   怎麼臨海的能人都讓他方振玉弄去了?鍾玉光心想,他想到了方玉瓊,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讓她去負責一件重大的事情,只怕留在市委的話,也會讓方振玉拉過去的。他想起方振玉曾經和他說過的一句話:招聘人材,待遇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讓人材發揮才能的地方。這樣想著,他已把幾位省裡下來的領導請來,為工人新村剪綵了。   鑼鼓響了起來,鞭炮響了起來,當鍾玉光等人剪斷了那條綢緞後,就被工人們擁進了一個比籃球場稍大的場地上的一個主席台上,譚春梅大聲叫道:「兄弟姐妹們,我們請鍾書記和省裡來的領導為我們的新村落成講幾句話。」   鑼鼓聲停了,鞭炮聲也沒了,全場靜了下來,毫無準備的鍾玉光看著台下的百十個男女老少,一下說不出話來,良久,他也只是說了一些祝賀的話,就請省裡來的人說了。可是,面對如此的場面,誰又能說些什麼呢?最為興奮的便是那一幫記者了,這樣戲劇性的場面,是他們少有遇上的,鎂光燈不停地閃動起來。   等幾位領導講完話,譚春梅又說道:「兄弟姐妹們,難得鍾書記和省裡的領導來賀我們進新居,我們請他們吃一頓飯好不好?」   「好!」台下歡聲雷動。   譚春梅這才對鍾玉光說:「鍾書記,盛情難卻,是不是就這麼定了?」   鍾玉光感到自己已經被譚春梅等人套住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能怎麼辦呢?他不由得看了省裡來的全副廳長一眼,那知,那全副廳長被眼前的大樓所吸引住,已經隨李芳華等人向大樓走去,他只好答應下來了,心想,難得工人這麼有情意,上面有意見就讓他有吧,當下便讓楊明基通知接待處取消了他們的晚餐。   方振玉將鍾玉光引向另外一幢樓,說道:「鍾書記,我們這新村怎麼樣?」   「很不錯,花了多少錢?」鍾玉光問道。省裡領導不在,他也就隨便了一些。   「其實,我們企業根本沒花上半分錢,那都是工人自己集資的,只是我們想辦法跟銀行聯繫罷了。」方振玉把自己的做法說了出來。原來,他只是先出錢買了土地,然後找銀行搞按揭,所以實質上全部由銀行出錢,他們集團只是負責幫銀行把錢扣回罷了。   「你這傢伙,就知道花人家的錢,辦自己的事。」鍾玉光十分佩服地說。   「這才是做生意的嘛,要不,分分錢都是自己出,生意又怎麼能做大呢?」從進門就跟在方振玉身邊的許香君說。   鍾玉光這才發現許香君跟在自己的旁邊,不禁問道:「香君,你怎麼又來湊熱鬧了?」   「什麼湊熱鬧,我今天也是進新居呢?你還好意思說,來祝賀也不帶禮物來?」看來,能和鍾玉光這般說笑的,也只有許香君這個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了。   「你也進新居?你也是印業集團的人嗎?」鍾玉光疑惑地問。   許香君說道:「我不是印業集團的人,但我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啊,我們方總開恩,總公司的人也可以參加集資,我就參加了,臨海的環境這麼好,這輩子,我是打算留在臨海了,你大書記沒有意見吧?」   對於許香君的行事,鍾玉光怎麼敢亂說?只好說道:「我怎麼會有意見呢?而且我還熱烈歡迎,有了我們省委書記的千金在,還怕許書記不多給臨海一些投資?」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可不管。」許香君有些賭氣地看著方振玉,因為她曾建議方振玉去找她老爸,方振玉總是不答應。   方振玉自然明白許香君的用心,同時也知道她深愛著自己,但他自始至終就沒想到過要憑許香君的關係去和許光華打交道,他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奮鬥,因而也只有辜負許香君的一片苦心了,他朝許香君笑道:「你放心吧,要到你出面的時候,鍾書記會找你的。」其實他是向許香君表白自己的心態。   許香君似乎也感覺到方振玉是說自己,便不冷不熱地說:「到時看我有沒有心情理他再說吧。」說完,又白了方振玉一眼。   鍾玉光可沒有想到兩人是借他來說自己的事,他來到樓下,才發現居然是用電梯上下的,不由說道:「振玉啊,你這電梯,可把我們市委的住宅樓壓下來了,我那些幹部們知道了,不說我沒遠見我就阿彌佗佛了。」原來,市委也在新建住宅樓,雖然比這還高上一層,卻是沒有電梯的。   「那還不容易,你就加上電梯間吧,只要他們在交管理費的時候不叫就行了。」方振玉笑道。他當然算過數,只是電梯上下,每年的管理費了不少呢。   「是啊,那些幹部都負擔不起,你那工人負擔得起嗎?」鍾玉光其實是為此而擔憂,他怕方振玉是標新立異。   「按照目前工人的工資收入,就算沒有增加,也應該負擔得起的。」   「那你的工人每月有多少工資啊?」   「差不多兩千吧。」   鍾玉光不出聲了,他自己身為市委書記,真正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千多塊,連一個印刷廠的工人還比不上。說話間,三人上到了樓頂,往樓後看去,金花江便在眼底下奔騰著,那景致相當的美,他不由得羨慕道:「這地方真美!你們選址,比我們的好多了。」   「那當然,人家是全心全意為工人著想,你們那,只怕有不少錢入了個人的腰包了。」許香君毫不客氣地說。   她說的是目前官場上的弊病,鍾玉光知道自己一下子很難去糾正,只得長歎了起來。   方振玉笑道:「你也不用歎什麼氣,這種風氣也不是臨海一個地方有,全國都是呢?你這麼羨慕這裡,會有機會在這裡玩的。」   「怎麼說?你不是想拿一套房來賄賂我吧?」鍾玉光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含笑說。   方振玉笑道:「賄賂你我有什麼好處啊,除了多幹點活之外,還要給你多賺錢,我雖然還有房,但給誰都不會給你。」   「還是親戚呢?一點照顧都沒有?」鍾玉光故意板著臉說。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許香君也笑了起來,說:「你們是幹嘛啊,學小孩子嗎?」   方振玉這才說道:「大書記,走吧,我們去看看你經常要來的地方。」說著,便帶頭上了電梯,下到了四樓,他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套的房門,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鍾玉光進了去,看見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間,便說道:「方大老闆,這是你的房子吧,就算你是我的姐夫,還算是臨海的頭面人物,我也不可能經常來你這裡吧。」   方振玉笑道:「難怪你工作那麼出色,真的連家也不顧了,房子寫我的名字是不錯,但卻不是我在這裡住,而是我們的丈母娘和未來的岳父大人在這裡住呢,你能不經常來嗎,看你那耳朵有多牢固?」   鍾玉光一聽,不好意思起來,他真的忘記了王佩英和上官浩結婚後來這裡住這麼一回事,不由得尷尬地說:「我確實是忘了,不過,你也別把你小姨說得那麼厲害吧?」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今天我讓你來,是讓你提一點裝修方面的意見的。」方振玉說,心中卻道,別看寧玉蘅平時很溫柔,但固執起來,也是很厲害的呢?否則,自己也不會成了她的情人了,而且還是第一個男人。   鍾玉光苦笑道:「你這不是誠心要我的好看嗎?我對這方面根本就不在行,叫我提什麼意見啊?你倒不如花了多少錢,再告訴我,讓我也出一份吧!」   還沒等方振玉出聲,許香君便說道:「你是不是想貪污受賄了?哼,瑩瑩的學費你還交不起呢?還想學人家給岳母裝修?」   「怎麼?瑩瑩的學費還沒交嗎?」方振玉大吃一驚,心想,看來他倒是一個難得的清官,誰能像他那樣,當了個廳級的市委書記,手頭還是那麼拮据的呢?   鍾玉光有些尷尬地說:「誰說沒交的?」他實在是硬不起來,因為鍾瑩的學費是交了,但卻是寧玉蘅給交的,他也一直認為是理所當然,但許香君這麼一說,他就不好意思了,畢竟,寧玉蘅才過門,就要人家替他供養女兒讀書,也太不應該了。   許香君卻不留情面地說:「交是交了,不過,卻是人家玉蘅幫交的。」   方振玉笑道:「香姐,你也真的多事,人家媽媽幫女兒交學費,這不是正常嗎?」隨即他又對鍾玉光說:「妹夫啊,裝修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把它搞掂的,你只要多抽一點時間和三嬌回來看她老人家就行了。」   鍾玉光苦笑起來,說到錢的事,他能說什麼呢?好在方振玉能明白他的處境,否則,有誰會相信,他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會窮得叮噹響呢。他說道:「我是會經常回來,但你也不能不來啊?媽可是把你當兒子了,你不回來,她怎麼會高興呢?」   這回輪到方振玉苦笑了,他說:「我也想啊,你先把我這董事長給撤了吧,否則,我現在是身兼數職,想回來都很難呢?其實我也是為你好,為了你讓我去搞什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媽對你已經是滿肚子的意見了,你再不經常回來,只怕連玉蘅也維護不了你呢?」   鍾玉光還想說些什麼,許香君卻不耐煩了,說:「你們說夠了沒有?我的房子就在隔壁,我還想讓你們給我意見呢?」   鍾玉光笑道:「剛才我說了,這方面我沒有說話權,你還是和振玉慢慢地斟酌吧?我離開得太久了,還是快點去陪那幫人吧!否則,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方振玉也說道:「香姐,我們是該下去了,這樣吧,找時間我再和玉芳她們一起來看看。」   「好,這是你說的,如果做不到,別怪我不客氣。」許香君聽說方振玉肯找時間和她來看看,心中高興,便不再反對了,和兩人一起下樓去了。   果然,省裡的人已經下樓了。晚宴是在運動場上舉行的,雖然菜色什麼的比不上接待處,但那種熱烈的氣氛,卻也使他們十分的高興,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等人的授意下,工人們把這幫特殊的客人弄得醉薰薰的,最後,賓主盡歡,皆大歡喜。   1994年1月11日星期二港口開發區   上官溫馨在覃中平的陪同下,把靈龍島的所有工程都看了一遍,這才回到了設在島邊的一間雅致的小辦公室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在辦公桌前坐下,對覃中平說道:「覃叔,辛苦你了,你把這裡搞得不錯嘛!」   覃中平是上官浩的老部下了,對自己的這位小姐非常瞭解,平時,想得到她的讚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見她這樣,心中也很高興,但他卻不敢居功,說道:「是搞得不錯,不過,卻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方總的領導有方,如果不是他,只怕現在這裡還沒能形成這樣的規模呢!」   聽到覃中平這樣推崇方振玉,上官溫馨不知為何心中更加高興,說道:「方大哥當然有功勞了,但如果沒有你的具體操作,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嘛,最多過了春節,我們的靈龍島就可以向遊人開放了。」   「是啊!」想起快要開業的景點,覃中平也覺得自豪,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一件事,雖然主要不是自己的功勞,但自己能參與此事,也算是有幸了。   隨著敲門聲響,上官玄華進來了,他對上官溫馨說:「妹妹,有一位叫葉培東的人想見你。」   「是什麼人?」上官溫馨一下記不起葉培東是何許人了,皺眉問道,她這次回來,除了看一看靈龍島的開發外,主要是想遊玩,並不想應酬些什麼人。   上官玄華見她想不起來,提醒道:「他是臨海市振華實業開發總公司的老總。」   「是他?他來幹什麼?」上官溫馨記起來了,那是她和父親在臨海認識的第一個生意人,但上官溫馨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剛和方振玉見面的時候,便把他們兩人作了比較,說他言過其實,但現在人家上門是客,當然也不好把人家往外趕,便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上官玄華應著出去了。   「覃叔,我這哥哥怎麼樣?」上官溫馨問道。   覃中平認真地說:「玄華是個聰明人,雖說文化少了一點,但腦筋靈活,很能接受新事物,是個可造之才,更難得的是他虛心好學,沒有權力慾和虛榮心,培養好了,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倒是這個準備到來的葉培東,據說此人和鍾玉光關係非淺,你還是要小心應乎才好呢?」他和葉培東來往過不少次,那都是葉培東為了靈龍島的工程來找他的,所以,對這個人,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他當然要提醒上官溫馨這個少主人了。   「謝謝你,覃叔,我會小心的。不過,我想他和鍾玉光的關係再好,也好不過我大哥和鍾玉光的關係吧!」上官溫馨對覃中平的提醒十分感激。   「這倒是的。」想起了方振玉,覃中平知道,目前,沒有任何人可以離間鍾玉光和方振玉的關係,兩人的厲害關係已經完全拴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港口開發失敗,方振玉那百多萬便像是丟進了水裡,而鍾玉光的前途也就就此結束了。   兩人各想各的事的時候,上官玄華帶著葉培東等人進來了。葉培東顯得非常的熱情,他伸手向上官溫馨,想和她握手,口中說道:「上官小姐,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怎麼回到臨海也不說一聲,好讓培東到機場去接你。」   「我又不是什麼達官顯貴,又怎敢勞動葉老闆你的大駕呢?」上官溫馨的手和他輕輕碰了一下,就不著痕跡地抽了回來,請他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才問道:「不知光臨我們這偏僻的地方,有什麼指教呢?」   葉培東哈哈大笑,顯出一付直率爽朗的樣子,說道:「現在當然還可以說偏僻,但開業之後就不能這樣說了。上官總裁真的是有眼光,這可是一塊風水寶地,開發好了,就成了一個聚寶盆。我是聽說這裡建設得很好,便來參觀學習的,剛好碰上了上官小姐你來這,就冒昧前來拜訪了。」   上官溫馨說道:「葉老闆你也太客氣了,誰不知道你葉老闆是臨海企業界的著名人物,能到我們這裡來指導,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我們這裡什麼也沒有,只好清茶一杯待客了。」   「非常時期,非常時期。其實我葉培東那算得什麼臨海名人?像方振玉方總,才算得上呢?」葉培東嘴上雖然謙虛,但內心卻是十分的傲氣,確實,他在臨海的名氣是不小,因為自從和陳向東拉上關係之後,他手上的工程便多了起來,所以大大小小的包工頭,都找他要工程。他認為,自己的能力,應該比方振玉還要強上許多,只是鍾玉光看不起他,沒有用他而已,要是用他,只怕今天港口的建設還要更好。   上官溫馨不大想和他應酬,便說道:「葉老闆,你不是就來看我那麼簡單吧?島上的事,都是覃副總指揮負責,有什麼你就和他說好了。」   「我真的沒什麼事,島上我也已經看了,不知上官小姐你今天回不回臨海,要是回的話,我葉培東作東,為你接風。」葉培東說。   上官溫馨對這種應酬根本就沒有興趣,便說道:「對不起了,我剛來,還不想出去,只好辜負葉老闆的好意了。」   「沒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葉培東也相當的識趣,見上官溫馨情緒不好,便馬上告辭了。其實,他來靈龍島,也真的沒什麼大事。葉培東和妻子離異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再娶,上次見到上官溫馨之後,便驚為天人,下決心要追求她,所以他一聽說上官溫馨到了港口,他便追來了。他也不是毛頭小子,深知心急吃不得熱粥的道理,所以和上官溫馨見上一面,給她留個印象就算了,並沒有馬上展開狂熱的追求。他並不知道,上官溫馨根本上看不起他,要是他知道的話,只不知該怎麼想。   「這葉培東究竟想幹什麼?」上官溫馨沒想到葉培東是想追求她,因此覺得他的行為十分奇怪,因為她知道,像葉培東這種人,沒有利益的事是絕對不會幹的。   覃中平旁觀者清,說道:「也許他是想追求小姐你吧。」臨海市並不很大,他當然知道葉培東和老婆離婚了的事。   「什麼?」上官溫馨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本來就有些看不起葉培東,如此一來,就覺得他更加討厭了。   「小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覃中平不明白上官溫馨為什麼這樣討厭葉培東,在他認為,葉培東事業有成,風度翩翩,年紀也不是太大,應該是很多女性追求的對象。   上官溫馨鄙視地說:「他算什麼君子?連小人也算不上。覃叔,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他。」   「好吧!」覃中平知道上官溫馨的脾氣,自然是滿口答應。   「對了,目前我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嗎?」上官溫馨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來,再也不把葉培東放在心上了。   靈龍島的工作已經基本上到了尾聲,剩下的,便是要請有名氣的法師來開光了。覃中平把要做的事說了出來,又說了自己的處理辦法,他的那些辦法,很多是方振玉弄出來的,自然設想得相當的周到,使得上官溫馨聽了十分的滿意。覃中平對方振玉就更加佩服了,要想得到上官溫馨的讚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實,上官浩並沒有叫上官溫馨回來幫辦什麼事,只是他打算今後把這裡的工作交給女兒,所以才叫她回來熟悉情況而已,所以上官溫馨並沒有什麼任務,聽完覃中平的介紹之後,覺得沒事可幹,就問道:「不知現在方大哥在什麼地方?我有些事想向他請教呢?」   覃中平說道:「我也好幾天不見他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他不是在港口,便是在印業集團了。」   「什麼印業集團?」上官溫馨對方振玉辦印刷業的事並不是很清楚。   覃中平於是便把方振玉成立東方印業集團的事說了出來,然後說道:「現在,臨海市的印刷業,基本上是他方振玉的天下了。」   上官溫馨聽得是心神嚮往,其實,她哪裡是有什麼事要向方振玉請教?只是這麼長時間不見方振玉,心裡思念得緊而已,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的公子哥兒追求她,她都不感興趣,反而對已經是有婦之夫的方振玉百般的思念。她在台北的時候,也曾想多結識一些年青才俊,以減輕心中對方振玉的牽掛,但怎麼也做不到。來到臨海,聽到他的事跡,就對他更加五體投地了,她一到臨海,便想去找他,只是擔心別人笑話,才先來這靈龍島罷了。   「既然這裡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出臨海去了。」上官溫馨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對覃中平說。   覃中平怎麼會想得到上官溫馨會有這樣的心理?在他看來,她和方振玉的感情,充其量不過是兄妹之情而已,因此也不太在意,說道:「你還是先到港口開發總公司那裡問一問的好,平時不是休息日的時候,他大多數都是在港口的。」   「好,那我就先到總公司去找他。」上官溫馨說著,沖外面叫道:「二哥,你先送我過去再回來吧。」   「好。」上官玄華答道。   上官溫馨乘上官玄華的快艇過了海峽,自己騎自行車來到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卻沒有見到方振玉,在公司裡值班的徐同方告訴她,今天一早方振玉就出去了,據說是去檢查一下進港公路,然後要回市裡辦事。上官溫馨二話沒說,便去客運站等車回臨海。   港口的客車並不多,上官溫馨等了近一個鐘頭,才搭上了車。在車上,她還在想著如何去面對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她知道方振玉和寧玉芳的關係相當好,別人是很難插足的,但要自己不去想他,卻又難以辦到。正想著,她突然發現,路旁的公路正在緊張地施工著,而在一旁的人群中,正有她熟悉的人影,她不由得大叫:「師傅,快停車,快停車。」   那司機不知出了什麼事,連忙把車停了下來,回頭問道:「小姐,你怎麼啦?」   「對不起,我要在這裡下車。」上官溫馨說。   那司機有點生氣,但看到上官溫馨這麼漂亮,而且氣質高雅,也就不再說什麼,打開車門讓她下去了。   上官溫馨一下車,便嬌叫著:「大哥!」向方振玉衝去了,剛才在車上所想的什麼矜持,已經完全忘卻了。   1994年1月15日星期六工人新村   「奶奶,你幫我去跟老師說,讓我也參加演唱好不好?」王佩英才從廚房裡出來,小鍵便膩到了她的身上。這小傢伙,來到了臨海之後,不但人更加活潑,學習也更好了。這次,幼兒園要搞春節晚會,他本來是舞蹈隊的,但他非要也參加歌詠隊不可,他倒會利用各方面的關係,知道王佩英和那園長很好,便求王佩英幫忙了。   王佩英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孫兒一樣看待,她將他摟進懷裡,問道:「告訴奶奶,你為什麼一定要參加歌詠隊呢?」   「我跟芳姨學了唱歌,當然要好好地表現一下了。」小鍵一付大人的口吻。   「你還那麼小,就有那麼強的表現欲,那還得了?」隨著話聲,許香君跟在方振玉的後面進來了,她後面還跟著上官溫馨。   「媽媽、方叔叔、溫馨姐姐。」小鍵一個不漏地叫著,人卻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把他摟住,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問道:「小鍵,你想表現些什麼啊?」   「小鍵跟芳姨學了唱歌,所以想在春節晚會上唱而已,這難道不行嗎?」   「可你已經參加了舞蹈隊,阿姨說,你會跟不上的。」王佩英說道,她怕方振玉不瞭解情況亂答應,便解釋道。   「誰說我跟不上的?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我都是最好的。」小鍵不服氣地說。   「那好啊,你就先表演一下給我們看看。」方振玉說著,在寧玉芳的身邊坐下,接過了她手中的小寧。   小鍵哪有什麼害羞的,當下便在客廳裡唱啊跳啊起來,在座的,都是受過高水平教育的人,看了他的表演,也都覺得不錯,尤其是許香君,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兒子居然會有這樣的表演天份,心中對方家眾人更加感激。   方振玉朝寧玉芳看了一眼,見她也肯定地點頭,便對已跳得大口大口地喘氣的小鍵說:「好,跳得好,唱得也不錯,方叔叔會讓你也參加歌詠隊的。」   「謝謝你,方叔叔。」小鍵從另一個方向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然後說道:「方叔叔,不如你就當我的爸爸吧!」   「小鍵!」許香君看見兒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大急。   眾人聽了卻笑了起來,連王佩英也抿嘴偷笑,上官溫馨推波助瀾地說:「好啊,小鍵,以後你就叫方叔叔做爸爸行了。」   許香君偷眼看了看寧玉芳,見她也是微笑著,沒有什麼惱怒的表示,這才放下心來,對小鍵說:「小鍵,方叔叔就是方叔叔,不能做你的爸爸的。」   「為什麼?」雖然這麼多人笑,小鍵卻絲毫沒有怯場。   許香君沒想到兒子還會問自己為什麼,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看見方振玉懷裡的小寧,便說道:「他做了你的爸爸,小寧沒有了爸爸怎麼辦?」   「那方叔叔既做我的爸爸,又做小寧的爸爸好了,奶奶不是既是小寧的奶奶,又是我的奶奶嗎?」小鍵一臉天真地說。   這一回,更是使大家笑得前俯後仰,把許香君笑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這時寧玉芷回來了,見他們這樣好笑,詫異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沒什麼,吃飯吧,大夥兒就等你了。」王佩英說。她人老成精,早就發現許香君對方振玉有意思了,只是有了寧玉芬和寧玉芷的事後,她知道已經沒有人能搶她的女婿去了,才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但她也不想有人去分薄了方振玉對女兒的愛,三個人分一個已經夠少了,再多一個人,豈不是更少?   王佩英的話正中許香君的下懷,便急忙說道:「是啊,我們吃飯吧,吃了飯,還有事要做呢?」   於是眾人便去吃飯了。飯桌上,自然也是十分的融洽,許香君和上官溫馨都是方家的常客,許香君且不說,王佩英已經把上官溫馨當作自己的女兒了,當然不會讓她出外面去吃飯。而上官溫馨對王佩英也相當的孝順,她坐在王佩英的身邊,經常給王佩英挾菜,擺佈得王佩英心裡甜甜的。寧玉芬和寧玉芳對上官溫馨也像是對自己的小妹妹一樣,疼愛異常,什麼東西都讓著她,只是寧玉芷有一些不滿,她怨老天爺為什麼讓自己還是妹妹。那種和美的景象,便是真正的一家人,只怕也不過如此。   吃過了晚飯,寧玉芷對上官溫馨說:「溫馨姐,晚上你有空嗎?」   「有事嗎?」上官溫馨問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她是哪裡也不想去,她只想和方振玉在一起,哪怕是只聽到方振玉的呼吸聲,也覺得好過去聽什麼音樂會。   「沒什麼大事,只想你陪我去買一些東西,你在大地方呆過,眼光好。」寧玉芷說道。   「行,我們現在就去,早去早回。」上官溫馨本來是不大願意離開方振玉的,但想到方振玉對他那些小姨那麼好,自己不和她們搞好關係不利於和方振玉的感情發展,便滿口答應了,至於她要和方振玉發展什麼關係,連她自己還不明白。   於是兩個人便出去了,其他各人幫王佩英收拾好碗筷,又回到了客廳裡。小鍵則讓王佩英拉去洗澡了。「方總,你說過給我裝修的意見,還沒說呢!」許香君說道。   「對不起,這幾天太忙了,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方振玉道歉說。   寧玉芳笑說道:「連香姐的事你也敢忘記,我看你這個董事長是干到頭了。」   許香君尷尬地說:「好玉芳,別把我說得那麼厲害吧!」   「香姐,說笑而已。不過,振玉你倒是要快點給香姐意見,人家大多數都搬新居過年,你總不能讓香姐那一間留空吧?」   方振玉也覺得寧玉芳說得有理,想起自己給王佩英準備的那一間也還沒有完工,便說道:「我還沒有看過呢?怎麼給法?這樣吧,乾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順便看看媽媽的新房。玉芳,大姐,你們一起去吧!」   寧玉芳應道:「媽媽的新房我們昨天剛去看過,我還要帶小寧,就不去了,大姐,你和振玉去吧,順便也給香姐一些意見。」   寧玉芬卻說道:「對不起了,香姐,我今晚還有一個筆會,不能陪你們去了,再說,香姐你只需要振玉的意見,其他人怎麼說,大可不必理睬。」   聽了寧玉芬的話,許香君大為吃驚,心道:難道玉芬看出了我對振玉的意思?可又不像啊?要是真的看出了,她還不跟去,以免我有更多的機會和振玉單獨相處?她心大心小,卻又不願意喪失如此良機,便說道:「那我就只好和方總一起去了,反正以後你們也還有很多機會到我那,到時再說你們的高見也不遲。」   「去吧,早去早回,天冷了,小心著涼。」寧玉芳關切地說。   於是,方振玉自己駕車,來到了工人新村。此時的工人新村,已經搬進了很多住戶,吃過飯後,很多人在運動場上散步,見到方振玉,都親熱地打招呼,那情形,像是一家人一樣,看得許香君十分羨慕,一邊上樓,她一邊說道:「方總,你好像和他們每個人都那麼熟悉。是不是廠裡每個人你都認識?」   方振玉搖頭道:「以前嘛還可以,現在三個廠,就不可能了。」   「可他們都把你當自己人了。」   方振玉歎道:「我們的工人是那樣的善良可愛,只要你給了他一點點好處,他們就會把你永遠記在心裡。所以我老是想,如果可能,應該多為他們謀利益。」   「我看你完全可以去當中共中央的總書記。」許香君笑道。   「方總,你也來看房子?」才出得電梯門,迎面來了一位姑娘,對方振玉恭敬地叫道。   方振玉一看,是譚春梅的助手顏如玉,便應道:「是啊,怎麼樣,你們家搞好了嗎?」   「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搬過春節,方總,謝謝你!」顏如玉臉上滿是感激之情,而且還有一層薄薄的羞意。   「有什麼好謝的?譚總聘用了你,你就是我們集團的員工,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方振玉說。原來,譚春梅吸收了顏如玉後,發現她們一家依然是住在租來的廠房裡,相當不方便,便建議將工人新村中剩下來的房子分一套給她,當時有不少人反對,是方振玉大力支持,才通過了這個方案。   聽了方振玉的說話,顏如玉說道:「要沒有你這樣的領導,我家又怎麼夠住上新房呢?我爸爸說了,入住的時候,一定請你來吃飯!」顏如玉的感激和害羞都不是沒有理由的,她一家奮鬥了多年,還是居無定所,她才參加工作,便得到了一套房子,雖然錢要自己來出,但起碼不用一下出齊。別看她家開了一個工廠,要是一次交清,她家也是無法承受的。至於害羞,顏如玉當然更不敢說出來了,那是印刷業中的傳說,說她顏如玉是方振玉的情人。   方振玉當然沒有想到那麼多,他應道:「有空的話,我一定來。」   送走了顏如玉,許香君笑道:「方總,你又收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你說什麼啊?」方振玉大為不滿。   許香君沒有回答,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請方振玉進去,關上門後才說道:「難道你沒發現顏如玉的一顆芳心已經完全繫在你身上了嗎?」   「香姐,你可別亂說。」方振玉十分焦急,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多得很,要是都和她們發生關係,那還得了?   許香君笑了起來,說道:「好,我不說了。你看看,我這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方振玉一看,整個房間都已經裝修好了,哪還用自己給什麼意見?不由說道:「都搞好了,還叫我提意見,是不是想把它拆了重新裝修?」   「如果你不滿意,那也未嘗不可。」許香君嫵媚地一笑,打開了臥室的門,一擺手,說:「小鍵他爸,這是我們的新房,請進吧!」   「香姐,你……」方振玉聽許香君這樣叫法,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感到是在情理之中,因為他老早就感覺到了許香君對自己的情意。   許香君打開了燈,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溫馨浪漫的情調,她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動情地說:「振玉,小鍵說得沒錯,他可以和小寧共有一個奶奶,為什麼不能共有一個爸爸呢?」   「香姐!」方振玉也動情地回應著,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能拒絕?大嘴便吻上了許香君的嬌臉,最後停在那芳唇上,大手當然也沒閒著,不多時,便把許香君變成了白羊。   許香君熱情似火,唇舌狂熱地回應,玉手也為方振玉解除了武裝,兩人便赤裸裸地滾在了那張新買的大床上,很顯然,許香君早就預備了要把方振玉弄上手,所以一張床非常寬大,任由兩個人在上面打滾。當方振玉放開了她的櫻唇後,她已經是嬌喘連綿了:「振玉,我就像你說的,倒貼你了,是不是很淫蕩?」   「怎麼會呢?我喜歡你這樣。來,我們一起去洗個澡,然後再來做人家認為是淫蕩的事。」方振玉深情地說著,把許香君抱進了衛生間。   那裡,許香君什麼都準備好了,兩人互相擦洗著。許香君離婚之後,雖然也曾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但那純粹是肉慾上的需要,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的動情,不多時,她那秘穴裡,已經春潮狂湧了。她親了親方振玉那寶貝之後,便把自己的私處獻給了方振玉,並在他的努力下,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又撫慰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將她推開,說:「香姐,我們該回去了。」   「不嘛,人家還想呢!」許香君還留戀剛才那種欲仙欲死的妙境,她發現方振玉那陰莖又豎了起來,便想再來一次。   「夜了,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了不好。來日方長呢!」方振玉婉言道。   許香君一看鐘,嚇了一跳,居然已經是十點鐘了,她沒想到只和方振玉親熱一次,便要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知道方振玉說的是實話,連忙爬起來,整理一番後,和方振玉一起離開了她的新居,在下樓的時候,她還是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喃喃地說:「振玉啊,記著人家,每月都要抽空來當一回小鍵的爸爸,讓人家好好地享受一下你的愛,你的愛,實在太令人難忘了。」這也難怪,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美妙的享受。   「我會的,也許比你想要的還多。」方振玉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說。   「我真幸福!」許香君從內心裡發出了感歎。 (卷三)第十章小島情思   第十章小島情思   1994年1月17日星期一進港公路   蒙家亮陪著詹安廳長在臨海大酒店的大堂裡等了足足二十分鐘,還沒有見方振玉到來,心中焦急萬分。詹安廳長是來出席明天的高速公路臨海段的開工典禮的,之前,他要視察一下進港公路,蒙家亮本來以為有自己陪同就行了,誰知詹廳長卻一定要方振玉一起參加,昨晚,他已經和方振玉打招呼了,沒想到他今天還是遲到。蒙家亮並不擔心自己的事,而是擔心方振玉,萬一惹得詹廳長不高興,回到省裡說他幾句不好聽的話,方振玉的前途不就完了嗎?他已經越來越感覺到方振玉對於臨海港口開發的重要性了。   「小姚,你看看方總他們到哪裡了。」蒙家亮終於忍不住再次對秘書小姚說。   「小姚,不用找了,他辦完事自然會來。」詹安卻是很平靜地說道。   小姚看了看詹安,又看了看蒙家亮,不知該如何是好。   蒙家亮說道:「那就等著吧!」心中卻是忐忑不安,在他的印象中,詹安是最討厭人家遲到的,他還記得有一次在省裡開會,一個市的局長遲到了,讓他狠狠的批了一頓,難道現在他變性了?或者是生方振玉的氣了?   又等了幾分鐘,才見方振玉和一個美貌的女子從二樓上走了下來,兩人還竊竊私語,那樣子十分親熱,蒙家亮不由得氣道:「你好啊,方振玉,詹廳長都等你半個鐘頭了,你卻在這裡談情說愛。」   方振玉聽了大吃一驚,看見上官溫馨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這才放心下來,對蒙家亮說道:「蒙局長,你說話可得小心一點,這位可是上官總裁的千金上官溫馨小姐。」他說著,便給上官溫馨介紹了在座的眾人。   蒙家亮果然是吃驚不小,連忙道歉說:「上官小姐,對不起了,我說笑而已。」   上官溫馨嘴裡說道:「說說笑有什麼大不了的。」心中卻想,要不是說笑才好呢。   待詹安也和上官溫馨打了招呼,方振玉才道歉道:「詹廳長,很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不過沒辦法,日本的J財團來了,我得陪他們吃早餐,想辦法從他們口袋裡掏錢。」   詹安緊握著方振玉的手說:「方振玉,你也太勢利了吧,見我這裡沒有錢給你,你就移情別戀,把我撂在一邊,自己傍大款去了。」   「那當然了,鬼叫你窮啊!」方振玉也毫不客氣地說。   接著,兩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笑畢,詹安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否則絕對不會遲到。怎麼樣,小鬼子的錢弄到手了沒有?」   方振玉搖了搖頭,說:「那小鬼子的錢可沒有你詹廳長的錢好弄,我看他們是在欺負我們窮,在想法子吊我們的胃口呢?」   看著他們知己般的談話,蒙家亮才放心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詹廳長會對方振玉那麼好,但他知道這樣一來,臨海的交通事業會有一個更好的發展,反正錢是要給下面用的,既然給誰都一樣,那當然是給和自己好的了,有了方振玉,還愁他不在臨海投資。他走上前去,說道:「廳長,方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吧。」   「好,出發。我上振玉的車,我的車就不用開去了。」詹安說。   方振玉笑道:「廳長,你不是這點便宜也要占吧,我正想坐你的車呢?」   詹安也笑了:「這麼多錢我都給你了,坐一下你的車都不行嗎?」   眾人大笑,笑聲中,都上了車,車子便平穩地駛出了臨海大酒店。「上官小姐,上官總裁還好嗎?」車上,詹安問道,他是搞交通的,上官浩在港口投資他當然知道,同時也知道上官浩在台灣營運界的地位。   「謝謝廳長的關心,我爸他很好,過幾天他也要回來了,到時候再請你來喝酒。」上官溫馨說道。   「好啊!」詹安滿口答應。   「那就說定了。」   「當然。」詹安看見方振玉滿臉笑容,不由問道:「方振玉,我不是又上了你的當吧?」   方振玉苦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我是在想,溫馨比我還懂得賺錢,你這麼一答應,沒有千兒八百,能下來嗎?」   詹安奇道:「不就是來臨海喝一頓酒嗎?就算你們臨海人不招待我,也不用那麼多錢吧。」   方振玉笑道:「大陸一個廳長參加台灣著名企業家的婚禮,沒有像樣的禮物,你敢來嗎?」   「你是說,上官總裁要回大陸結婚?」詹安詫異道。   「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那這份禮物當然是少不了了。」   上官溫馨笑道:「你廳長大人到了就行,要什麼禮物?」   「小妹,你不要,我可要了。」方振玉說。   「人家父親結婚與你何關,你要什麼禮物?」詹安白了方振玉一眼,他還以為方振玉是說笑呢。   「她父親結婚,我方振玉嫁岳母,你說我能不能要你的禮物?」方振玉笑道。   詹安這才明白,上官浩娶得是方振玉的岳母,不由得問起個中緣由來,當他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情人時,也不禁大為歎息,說:「有情人終成眷屬,真不容易啊,我這份禮物不但要送,而且要送大的。振玉,你說吧,要什麼禮物?」   「由我來點?」   「對,就由你這個貪心的東西來點吧,我知道上官小姐是不會開口要禮物的。」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給?」   「當然了,只要我出得起!」詹安豪爽地說。   方振玉笑道:「你當然出得起了,何況,又不是要你自己出。我的要求並不高,你就給我十公里的標準海河堤行了。」   「什麼?你方振玉要搞工程?」詹安驚呼起來,同時臉上也寫滿了不解,方振玉自己肯定沒有時間去搞工程,問他要工程,那就是幫人要了,但在他的印象中,方振玉應該不是那種人,他不會仗著自己的關係去謀私利的。   「我要工程幹什麼,我港口和印刷廠的事還忙不過來呢?」方振玉笑笑解釋說:「我是要你明年在計劃外多給我們市十公里的指標而已。你別跟我說沒有了,我知道每年你的手中都有一些機動的指標。」   詹安歎道:「我還是上了你的當。好,就這麼定了,不過,你得給我說說,是誰告訴你我有機動指標的,是不是鍾玉光讓你要的,你又為什麼只要十公里,而不要多一點。」   「謝謝你了,詹廳長。你的問題很好解答。第一點,不是鍾書記讓我要的,更不是他告訴我你有這樣的指標。第二點呢,可能要你親自去看看才會明白,不過,說出來也相當的簡單。我們市有一個沿江開發的計劃,計劃已經搞好了,只是沒有資金啟動,所以只能是在你那裡打主意了。不過你放心,你的錢,絕對是用來建標準河堤,不會挪用一分。」接著,方振玉便把江心島的開發情況向詹安說了,然後說道:「只要從市裡到江心島這一段的河堤建設好,那整個沿江的開發就動起來了。」   臨海市的沿江開發,詹安是聽鍾玉光說過,但卻不是很具體,聽得方振玉這麼一說,也感興趣起來,說:「好吧,反正我已經被你騙多了,也不在乎這麼一回,等看過了進港公路,我們就順便到那江心島去看一下,如果沒有像你說的那麼好,可別怪我說話不算數。」   「那當然了,我在這就先替我們臨海的百姓謝謝你了,尤其是下江村的村民,更應該謝謝你。」   詹安皺眉道:「這倒不必了,不過,我怎麼想,也不明白這對你的港口開發有什麼好處。你可不是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他想起了高速公路的提議。   這回,上官溫馨可就出聲了,她笑道:「怎麼沒好處?我聽人家說,鍾書記可要大哥負責沿江的開發呢?而且還說在旅遊區建成後,就開始動作。再說了,沿江開發搞好了,對帶動港口的旅遊業,也有很大的作用。」   詹安不由長歎起來,沒想到自己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方振玉給套上了,可是他卻覺得很高興,因為方振玉沒有一件事是為自己的私利的。詹安本身也是這樣的人,當然為方振玉的行為喝彩了,同時也深幸鍾玉光找到了一個好幫手。他雖然心中高興,但還是裝出一臉的頹喪說:「你方振玉太聰明了,以後我還是離你遠點的好,否則不知什麼時候讓你給賣了。」   他的話,使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連前面開車的張雷也不例外。說話間,車子已經駛上了進港公路,前面引路的蒙家亮停車了,他們也就停了下來。   「詹廳長,感覺怎麼樣?」詹安才下車,蒙家亮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指著眼前那平坦筆直的公路,得意地問道。他確實是很得意,因為像這樣一條高等級公路,正常的時候,起碼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建好,可他現在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基本完成了,眼下整個路段,還有兩三公里的□路面還沒有鋪好,估計需要不了多少時間,便可以全線貫通了。   詹安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到處看了看,覺得質量沒什麼問題,才點頭道:「很不錯,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出這樣的成績,這可是你蒙家亮辦得最好的一件事。」   蒙家亮說道:「這裡面方總的功勞最大。」接著,他便把方振玉每次經過,都要下車和築路工人談心,說說公路集資的事,那些工人聽說這條路竟然是集資的經費佔大頭,工作積極性空前高漲起來,才有了今天的速度。   「你們臨海人民的建設熱情真的沒得說。」詹安聽罷讚道。   蒙家亮笑道:「應該說是你領導有方和大力支持,沒有你的資金,我們也很難取得這樣的成績。」   詹安笑道:「你這傢伙,又來吹捧了,是不是也想像方振玉一樣,想在我這裡撈到什麼好處?」   「沒有,我怎麼敢呢!」蒙家亮說,他只是因為做了這麼一件得意的事,想在上級領導面前炫耀一下而已,卻沒想到要在詹安面前撈什麼好處,但他一聽到詹安這樣說,便知道方振玉在他那裡得了好處,便問道:「怎麼,你給了方總什麼好處了?」   詹安瞪了他一眼,說道:「走吧,看完全程,先看看你是不是拿這一小段來騙我再說。」他說著上車了,臨上車,還忍不住回過頭來,說:「你給我做一下從你們金花橋往下十公里的標準河堤的方案。」   「什麼?」蒙家亮大聲驚叫起來。   這回輪到詹安愕然了,他沒想到蒙家亮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收回上車的腳,問道:「蒙家亮,這有好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那幾百萬沒了。」蒙家亮悻悻地說。   「怎麼回事?」詹安連忙問道。   面對詹安那凌厲的目光,蒙家亮只好老老實實地說:「我賭輸了。」接著,便把和方振玉打賭,說如果方振玉在省裡能要到標準河堤的建設指標,他搭上幾百萬的公路建設基金,修通從市區到江心島的公路的事說了一遍。   詹安聽了哈哈大笑,說道:「那是你活該,誰叫你和方振玉在一起那麼久也沒有弄清他的性格呢?你想想看,沒有把握的事,他會幹嗎?」說罷,便不理蒙家亮,上車去了。   隨行的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上車往前開去。   1994年1月23日星期日江心島   「小民,我先和花姑她們上島,你辦完了事快點上去吧。」李偉對正在修理工具的雷小民說,她是剛剛才從市裡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她一有空,便到下江村和雷小民等人一起勞動。   「好,你們先把那些房子清理好,我很快就到了。」雷小民應道。   李偉又跟雷小民的阿婆說了一聲,便出去了。阿婆看著李偉的背影,對雷小民說道:「小民,這姑娘很不錯,你可要抓緊啊!」   雷小民臉一紅,說道:「阿婆,我會的。」和雷潔花一席談話之後,他認清了方向,他認為雷潔花說得不錯,只要自己有能力,一定可以使李偉過上幸福的生活,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而且,他也發現,李偉是真的對自己好,不但在工作上幫他拿主意,在生活上對他也是非常的關心,別看李偉是個女人,但在方振玉的調教下,想問題還非常的有見地呢,連雷小民也不得不非常佩服,很多時候都聽她的話。   阿婆接觸了李偉好幾次,她年紀雖老,但也看出了李偉對孫兒的情意,她也認為李偉是個好女孩,所以鼓勵孫兒加緊追求。她老人家只有雷小民一個孫兒,自然是想他們早點結婚,好讓她領略四代同堂的樂趣。因此她說道:「小民啊,追女孩子,既要大膽,又要有耐心,還要溫柔一點,別嚇著了人家。」   「阿婆,我會了。」雷小民說著,便想出去了,誰知才抬起頭來,便看見方玉瓊來到了他家門前,他不由驚喜地叫道:「瓊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有了女朋友,連大姐都不要了?」方玉瓊取笑道,她到這裡好幾分鐘了,剛好聽到了雷小民和阿婆的說話。   「不是的,我怎麼會不要大姐呢?」雷小民大為窘迫,他是因為方玉瓊很少用休息時間來下江村才這麼說的,沒想到卻引來了方玉瓊這樣的說話。   方玉瓊當然知道雷小民不會是這樣的人,只是逗他笑而已,見他這樣,不忍心看下去,便說道:「你看,誰來了?」   「小民!」一個人在外面叫道。   「方大哥!」雷小民大為驚喜,他希望方振玉來下江看看,但方振玉卻一直沒有時間來,沒想到今天來了。   方玉瓊把方振玉讓了進去,並給他介紹了阿婆。阿婆聽雷小民說了很多關於方振玉的事,見以方振玉這樣的身份的人也來看自己的孫兒,心中自然十分高興,拉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啊,你真是我們小民的大恩人。」   方振玉親切地說:「阿婆,我不是什麼大恩人,我和小民只是朋友,兄弟而已,你就叫我振玉好了。」   「小民遇上你們這樣的大哥大姐,是他的福份啊!振玉啊,阿婆沒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只是在家裡祈求上天保佑你們一切順順利利了。」老人家十分的感動。   「謝謝你,阿婆。」方振玉也為老人的樸素感情而感動。   方玉瓊卻看著屋裡的環境笑道:「小民,有了女朋友,這個家確實不同了。」   「是啊,玉瓊啊,你可要幫一下小民,別讓這麼好的媳婦給走了。」   「阿婆,她走不了的,小民這麼出色,她怎麼會走呢。」方玉瓊說,接著,她趁機教育小民道:「小民啊,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所以平時你也應該搞搞清潔,再說了,以後你就是江心島旅遊區的經理了,行為舉止都要注意,衛生的習慣是養成的,別再像從前一樣隨便了。」   「我知道了,大姐。」雷小民不好意思起來,和李偉談戀愛後,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和李偉不合拍,現在才明白原因是什麼。   阿婆說道:「小民這孩子,也只有玉瓊你能說得動了。」   「阿婆,很快就會有一個更能說得動他的人了。」   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李偉,不由得都笑了起來,笑畢,方玉瓊說:「阿婆,我們和大哥上島上去看看,你老人家在家休息吧。」   「好,你們年輕人幹事業去吧。」老人說。   於是眾人向江心島走去。雷小民一邊走,一邊向方振玉介紹著各種情況,因為抽不出時間,前些天,詹安廳長沒有來下江,所以方振玉也不來了,對於下江村,他一直都是聽說而已,今天是第一次到實地考察,他看了一遍,也大為讚賞方玉瓊的眼光。   來到江邊,大家正想上船,方振玉卻發現張虹和幾個人也在江邊,不由叫道:「張書記,你怎麼也在這裡?」   張虹一見是方振玉,大為高興,和那一班人走了過來,說道:「我是來處理港區和朝陽區的界線糾紛。你呢?」   「我只是來看看小民的江心島開發。」   「太好了,我就不用他們送了,我跟你的車回去。」張虹說。   「行啊。」   於是張虹便把她的那班人打發走了,跟著方振玉他們上了江心島。   「小民,你快來,你看這裡這樣行嗎?」才進入服務區,便聽到了李偉那嬌美的聲音,雷小民臉一紅,看了方振玉和方玉瓊一眼,趕忙向裡面走去。   李偉隨著雷小民出來了,臉漲得通紅,對方振玉嬌羞地說:「方總,你也來了?」隨後又向張虹等人問好。那嬌俏模樣使得雷小民和方振玉都心生愛憐,當然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聽到方振玉來的消息,雷小民的眾兄弟也都圍了上來,他們只是爭睹方振玉的風采,都交頭接耳起來,沒有看到李偉那種羞態,張虹卻看到了,她不明白平日大方的李偉為什麼這樣,還以為是因為初戀被人發現而嬌羞呢?   張虹笑道:「李偉,談戀愛就談戀愛,有什麼好羞的?」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是怕自己吃醋,他心道:我哪有吃醋的權利?我佔了你的初夜,已經是很不應該的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就算有這個權利,我也不會的,畢竟,感情是雙方的事,如果一方覺得不能再交往下去,那分手也是必然,於是他說道:「小李,張書記說得對,小民是一個很好的青年,你要好好地珍惜!」   李偉確實是怕方振玉吃醋,聽了他這麼說,才輕鬆了下來,白了方振玉一眼,說:「我談戀愛還要你教嗎?」   「李偉,不許你這樣對方大哥說話。」雷小民相當維護方振玉。   李偉心道:你這個傻瓜,他已經佔了你的大便宜呢?你還這麼維護他?不過心裡對雷小民的純潔相當的高興,柔順地說:「知道了。」   雷小民帶著大伙在整個小島走了一周,最後眾人便在山頂上的一個新建的八角亭中住腳。他說道:「我們的經濟有限,暫時只能建這麼多的項目了,我想多建幾間蒙古包式的住處也沒有辦法。」   方振玉說道:「這已經不錯了。蒙古包有這麼三處已經夠了,不必要再建。」   「方總,那太少了吧,照我看來,這裡環境這麼好,來這裡旅遊的人應該不少。這種地方,最適合你們那些壞男人了,只三間蒙古包,又怎麼夠用呢?」張虹說。當說到壞男人的時候,她不由白了方振玉一眼,自從上次在海中一起共患難,她向方振玉表白了心態之後,她還沒有機會和方振玉單獨在一起過呢?   方振玉自然知道她那一眼是什麼意思,其實他也是盡量地躲著張虹,聞言說道:「怎麼都是我們男人壞了呢?再說,男人壞,還不是你們女人寵出來的,看你剛才的說法,就專門為我們男人設想了。不過我說的道理是,這裡地方不大,蒙古包多了,就顯不出自然之趣來。」   方玉瓊聽到方振玉說男人的壞是女人寵出來的,臉也紅了起來,自己不是和寧玉芳等人寵壞了方振玉嗎,但聽方振玉說得有理,便說道:「你說得有道理,可住的人少了,那效益也上不去啊!」   方振玉說:「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小民,你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能夠想得到的。」他向雷小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雷小民聽方振玉一說不用建這麼多蒙古包,便已經開始想了,見到方振玉鼓勵,大為興奮,很快,他便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可以用出租帳篷的方法去解決,這樣雖然條件差了一些,但也另有一番樂趣。」   「不錯,這樣我們只需建一些公共設施,再多添置一些被褥,便可以達到增加效益的目的了。」方振玉讚許道。   見到雷小民有那麼快的思維,方玉瓊也非常的高興,看來這下江村真的快要興旺發達了。她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亭子,問道:「這個亭子叫什麼名字?」   「我們正不知該叫什麼亭好呢?方大哥,」雷小民望向方振玉,誠懇地說:「你替我們起一個名字好嗎?」   方振玉道:「大家一起想吧!」   大家便在亭子周圍走了起來,都在喃喃自語。方振玉來到亭外,看著山下那條帶狀的金花江,還有江上那往來的船隻,不由高吟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桔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眾人隨著他的吟詠,都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腳下那奔流的江水和點點帆影,想像著詩詞中的意境,都覺得此時此地,這首詞是最切合眼前的美景的。而方振玉此時的形象也非常的引人注目,不但方玉瓊、李偉和張虹,跟著上來的章霞和雷潔花也不由得投去迷戀的眼神,心中暗讚難怪平時在村中很高傲的雷小民也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方振玉可沒想到眾人這樣看他,他正在想著給亭子命名的事,吟畢,他說道:「小民,就叫觀舸亭好了,你再在旁邊立一塊碑,鐫刻上毛主席的這首詞。」   「太好了。」方玉瓊首先讚了起來,眾人立即給予熱烈的掌聲。   山上風大,眾人站了一會兒後,便下山了。方振玉又問了各方面情況,並一一為他們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才帶著方玉瓊和張虹離開了下江村。李偉也跟著方振玉一起出去了,畢竟明天還要上班。   1994年1月26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媽,新房佈置得合你的意思嗎?」王佩英才回到家裡,方振玉就問道。   王佩英含羞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隨便就行了。」心中卻對方振玉十分感激,這個女婿,不但有本事,把她們母女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且非常的孝順她,她心中真的是把他當兒子看待了。吃過晚飯之後,她在上官溫馨的陪同下,去工人新村看了那套將作為自己新房的房子。裡面的佈置雖然不是很豪華,但也應該花了不少錢,最難得的是,非常合她的心意。   「大哥,放心好了,媽媽對你的佈置讚口不絕呢!」上官溫馨說,她自從回來,便一直住在方家,和王佩英已經是情同母女,而且「媽媽,媽媽」地叫得十分親熱。   「溫馨,你叫得這麼親熱,不是想把我媽全都搶過去吧?就不怕我們吃醋嗎?」寧玉芳一邊給小寧餵奶,一邊笑道,那對潔白的大乳房全都露了出來。   上官溫馨看得十分羨慕,她自己那對雖然也很大,但卻沒有寧玉芳的那麼大,她哪裡知道,那東西是要經過男人的滋潤才會更大的。她心想,我不但要分享你的母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要分享你的老公呢?她當然不敢說搶,因為她看出,方振玉對寧玉芳用情很深,對寧家十分的好,他是不會讓人破壞這種家庭氣氛的,於是她笑道:「我可不敢,其實,你們也大不必為我吃醋,媽的心中,只有大哥呢?你們該吃大哥的醋才是。」   「丫頭,連你也這樣說?」王佩英瞪了上官溫馨一眼。   「媽,這回沒得說了吧,不但我們有這樣的感覺,連你的新女兒也這樣說呢?」寧玉芳笑道。   王佩英象少女一樣嬌羞起來,紅著臉說:「算了,不和你們這些沒大沒小的人說了,我還是去帶小鍵吧。」說罷,便回自己房間去,那裡寧玉芬正在給小鍵洗澡。   寧玉薇看了方振玉一眼,說:「姐夫,姐,你們聊吧,我也回房休息去了。」她是今天才從訓練場地回來的,那一眼,方振玉自然明白。   上官溫馨見此地只有方振玉和寧玉芳,便裝作去撫小寧的臉,手卻撫上了寧玉芳的玉乳,說:「玉芳姐,小寧好乖啊,你捨得拋下他,去做你的事業嗎?」   寧玉芳怎不明白上官溫馨的意思?並沒有拉開上官溫馨的手,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出去了,家裡不是還有很多人嗎,很多人都想幫帶小寧呢?要是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啊,你還可以給他餵奶!」   上官溫馨沒想到寧玉芳如此的大方,弄得自己反而害羞起來,嬌羞地說:「玉芳姐!」收回了手,上樓去了。   「芳,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吧。」方振玉苦笑著對寧玉芳說。他知道妻子又玩拉皮條的遊戲了,雖然他對女人的需要很強烈,但有那麼多,他認為已經足夠了,再多,自己身體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是,那些關係就難以處理了。   「走,我們也上樓去吧。」寧玉芳並沒有回答,而是拉好衣服站了起來。方振玉只好陪著她上樓去了。在電梯中,寧玉芳才說道:「老公,這沒有什麼過分不過分之說,看她那種樣子,就像玉蘅玉芷她們一樣,你怎麼也躲避不了,何不早一點讓她如願呢?這樣一來,你和玉芷她們就不用老是偷偷摸摸的了。」   寧玉芳說的也是實話,上官溫馨一直在方家住著,使寧玉芷的偷情行動相當的不方便,方振玉是藉機疏遠寧玉芷她們,但寧玉芷同樣需要他的滋潤,哪裡肯放過他,只是行動隱蔽一些而已,不但寧玉芷這樣,連寧玉芬也免不了。   方振玉歎氣道:「但這種事,我太主動了也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吧。」   「所以,我才幫你促成嘛!」寧玉芳嬌笑道。   方振玉把嬌妻擁進懷裡,深情地說:「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知道就好,你可要多疼我,以後我出去演出了,你也要找時間出去陪陪我,否則人家真的受不了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疼你的。」方振玉的大手放到了寧玉芳的胯下,輕輕地撫摸起來。   寧玉芳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聲。很快,兩人便回到了房中,卻見寧玉薇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一見方振玉回來,便撲進了他懷裡,嬌呼道:「姐夫,想死我了。」櫻桃小嘴便吻上了方振玉的臉,一雙玉手也沒有閒著,在方振玉的身上到處撫弄著。   「好啊,四女,竟然敢在姐姐的面前和你姐夫偷情,看我不打死你。」寧玉芳作勢要打寧玉薇。   寧玉薇卻毫不在乎,揚起臉說道:「姐姐,你打吧,不過在打之前,讓我先領略姐夫給女人帶來的美妙享受,讓我在無憾中死去。」她當然知道姐姐不會真的打她,所以那雙玉手根本就沒有離開方振玉的胯下,反而把方振玉那根寶貝拉了出來。   方振玉親了她一下,「我也很想你呢?」把她的手拉開,說道:「小心一點,溫馨在家,她有時候會來找你二姐的。」   「什麼找我?找她的大哥是真。」寧玉芳嘟囔著,並不理睬他們,逕自找衣服給小寧洗澡。   寧玉薇也說道:「何必管她呢,她那小穴癢了,就把她也干了就行了,我覺得她只是怕二姐罷了,要是她知道我們幾姐妹都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她也會參加進來的,這樣我們雖然不同母親,幾姐妹就一起侍候你了。」   「怎麼能這樣?」方振玉大為吃驚,他沒想到寧玉薇變得這麼淫蕩,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為什麼不能?是女人都想找到一個好男人,而你就是其中最好的一個,溫馨她能不動心嗎?」寧玉薇不理睬方振玉的抗議,還是把他那寶貝拉了出來,完全不顧他還沒有洗澡,就那麼吻了上去,還喃喃地說道:「真是太好,太舒服了。」   方振玉無奈,只好推開她,去關上門,才讓她為所欲為,嘴裡說道:「四女啊,你這樣下去,別變成了淫娃蕩婦了。」   寧玉薇揚起了她那充滿了春意的臉,說道:「怎麼會呢?人家可是從來沒有讓除了我那姐夫情人之外的男人碰過。人家只在我那親親的姐夫情人面前淫蕩而已。我假期不多,不好好地珍惜這幾天時間,又怎麼能補償這段時間的思念呢。」說完,又低下頭去繼續工作了,那雙玉手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   看著寧玉薇情深意切的樣子,方振玉十分感動,他一邊愛撫她那動人的身體,一邊除去寧玉薇身上的衣服,苦笑道:「難道你就不嫁人了?」   「人當然要嫁了,不過要等人家得了全國冠軍之後,還要等人家享受夠了你給人家帶來的快樂之後。」寧玉薇又抬起頭來,認真地說。   「小傻瓜!」方振玉疼愛地擰了她酥胸一把。   「喔!」寧玉薇誇張地叫了起來,見寧玉芳已抱著小寧從衛生間裡出來,便一拉方振玉,說道:「姐夫,幫我洗白白。」   面對如此多情嬌柔的美女,方振玉如何拒絕?他將寧玉薇抱進了衛生間,可是,沒等洗完,寧玉薇已迫不及待地用她那溫柔鄉把方振玉的大傢伙緊緊地套住,猛烈地運動起來,嘴裡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方振玉只好一邊應戰,一邊為她清洗殘留的浴液,最後把她抱回到床上,再向她發起狂猛的進攻。   當方振玉那又多又熱的精液湧進寧玉薇的子宮的時候,她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滿足地叫道:「好情人,好姐夫,你真會弄人,我好舒服啊!」   此時,寧玉芳已經安撫兒子睡下,來到了他們的身邊,聞言笑道:「要是他不會弄人,我們未來的冠軍又怎麼會自甘墜落,去做他的小情人呢?」   「姐,對不起了,搶了你的寶貝。」寧玉薇有些歉疚,因為自己連招呼也不打,便和方振玉幹上了。   「算了,誰叫我有這麼漂亮的妹妹,又嫁了一個這麼好的丈夫呢?」寧玉芳輕撫著妹妹那飽滿的陰戶,方振玉的精液混合著寧玉薇的體液正汩汩地溢出。她憐惜地問道:「四女,在外面忍得很辛苦吧!」   「嗯。」寧玉薇應著,愛撫著方振玉那軟綿綿的陰莖,表現出無限的深情:「可是,我卻不想給任何人碰我,在沒有我姐夫同意之前。」   方振玉不由把她緊摟在懷裡,愛憐地說:「傻啦,這種事,怎麼需要姐夫同意呢?只要你覺得對方真的愛你,你就應該嘗試去接受,也許你會發現,有人會比我更好的。」   「不可能,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我讀過生理方面的書,沒有哪個男人能有你這樣的強勁。看,小弟弟又醒了。」寧玉薇認真地說道。   果然,方振玉的陰莖又硬了起來,他只好苦笑道:「沒想到這也是一種本事,怎麼,還要嗎?」   「要,只是現在還不行,人家還全身發軟呢?再說,我也不能盡佔著你,連姐姐也不顧啊。」   「要是你還行,你就繼續,姐姐我是不會介意的。」寧玉芳說,但她卻是爬上了方振玉的身子,扒開她那美麗的小穴,把方振玉的寶貝套了進去,溫柔地磨旋起來,接著說道:「振玉啊,在女人看來,除了賺錢養家之外,這種本事對女人最重要了,而我們姐妹得到像你這樣既會賺錢,又會弄人的男人,是何等的幸福?所以,溫馨她絕對也是我們老公的小情人的。」   方振玉知道寧玉芳說得是實話,但他又如何好應答呢?只好不出聲,全力將她送上一般女人難以得到的最高境界,然後才喘息著說:「我能得到你們姐妹,才是真正的幸福。」   三人說著綿綿的情話,很快,二女便想入睡了。方振玉想等寧玉芬上來,左等右等卻沒見她上來,便對寧玉芳說:「芳,我要去值班了,大姐上來幫我說聲對不起,今晚我不能侍候她了。」   寧玉芳說:「你就放心去吧,大姐好朋友來,今晚不上來了,你對我們姐妹的愛,我們姐妹都明白,你就放心搞好你的工作。代我向春梅問好,她可是個有本事的人,只是很孤獨,你可要好好地愛她。」   「謝謝你們!」方振玉在兩姐妹的嬌臉上各親了一下,才起來穿衣服,離開了。 (卷三)第十一章 年終總結   第十一章年終總結   1994年1月30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   陳長琳和譚春梅坐在一張大圓桌旁,中間隔著一張椅子,那是方振玉的位置。今晚,方振玉要和東方印業集團的主要領導成員在這裡吃一餐團圓飯,順便總結一年來的工作,兩人出外辦事,眼看就要到時間了,便提前上來了。   「這一年過得真快啊!」陳長琳無限感慨地說。   「是啊!」譚春梅深有同感,她說道:「可這一年也是過得最充實的,雖然是辛苦了一點,但卻少了以前的彷徨和無助。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東方印刷廠居然會起死回生,還辦成了今天的規模。」   陳長琳看著譚春梅那顯得容光煥發的樣子,心中也是感觸良多,他說道:「你說得不錯,人不怕辛苦,就怕空虛,以前我在市廠也有那樣的彷徨,但方總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樣,連人都感覺年輕了許多。」   回顧這大半年來的工作,譚春梅感到工作近十年來,最有意義的就是這段時間了,她說道:「我真的無法想像,如果沒有方總,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想有今天這樣的收穫,那是癡心妄想。」   陳長琳忽然說道:「要說收穫,只怕是你最多了,經濟上的且不說,精神上的收穫更大,我看你像是年輕了十歲。不過,你可要注意一點。」   「怎麼啦?」譚春梅的臉不由紅了起來。   陳長琳認真地說:「我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我的眼睛還沒有花,你和方總之間的感情,我還可以看得出來。本來,那都是個人的私事,我不應該多嘴,但我怕會影響到方總的前程,不得不跟你說。老實說,方總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但他畢竟有了老婆,我看你還是收起你的愛心吧。」   「我……」譚春梅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她聽得出,陳長琳對自己和方振玉的事已有所覺察,但卻不知他知道多少。   陳長琳繼續說道:「你我都是黨員,而且大小也算是幹部,應該知道生活作風可以令一個人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當然了,方總就算有什麼事,他還有我們印業集團,但港口的開發就少了他了。從近半年來的情形來看,我真不知少了方總的港口開發會變成什麼樣子。」   譚春梅何曾不知,但要她放棄方振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在她來說,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方振玉,因此她試探地說道:「長琳,感情的事,真的很難說,幸好也只是你發現,要是別人也看出了,那就麻煩了。」   「其實我也沒發現什麼,只是猜想而已,卻不幸猜中了。這方面,你得多向張蓓和芳華學習,她們何曾對方總沒有情意?但也只是停留在口頭上。」陳長琳說。   譚春梅這才放心下來,說道:「我會的。」心中卻暗笑,那兩個女人早已紅杏出牆了,我正是向她們學習的。但她也暗自警惕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張蓓和芳華給陳長琳這樣的印象,而自己卻讓陳長琳看出了一些破綻呢?她哪裡知道,張蓓和芳華都是有男人的人,她們自然可以裝得沒事一樣,她譚春梅就不同了,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方振玉,女人有了男人之後是會變的。   陳長琳當然也不知道譚春梅想那麼多,其實他也沒有真正看出些什麼來,只是感覺譚春梅對方振玉過於好,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而已,見她這麼說,便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可不希望我們的事業因此而失敗呢!」   正說著,張蓓、李芳華她們來了,不久,劉廷威等人也到了,他們的話題當然是轉到了集團的生產上來。大家都知道這次聚會的主題,因此,都是說著這段時間來工廠的各方面工作,只是胡軍到了之後,大家又說起笑話來了。三家工廠的人自從跟了方振玉之後,大家的感情都很好,因此說起來也不避什麼嫌,自然是滿屋的笑聲。   方振玉是五點半鍾準時到達的,和他一起的,還有東方二廠的韋淑萍。他一進門,便問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啦?這麼好笑?」   胡軍說道:「他們說,叫芳華和少梅比賽,看看誰的按摩手藝更好。」   方振玉當然知道他又想將李芳華和孫少梅作為取笑的對象,他怎麼會讓他得逞?便說道:「好啊,就你胡廠長當裁判,讓她們兩個替你按摩,不過,按摩可要付費的啊!我看這樣吧,也不用收那麼多,就夠今晚我們的餐費就行了。」   李芳華和孫少梅自然知道方振玉是怕她們受窘,心中感激,李芳華不動聲色地說:「我們胡廠長要按的話,我們收五折好了,就今晚餐費的一半吧,餘下的我們出,少梅,你說好嗎?」   孫少梅和李芳華心意相通,當然也明白她的用意,便笑道:「好啊。」然後又對胡軍說:「胡廠長,你放心,價錢雖然低了,不過服務質量絕對不會降低。」   胡軍哪曾想到自己沒取笑到李孫二人,反而李孫二人在方振玉的支持下取得了主動,只好投降了,苦笑道:「雖然說這段時間收入不少,可我還是埋不起這單,算我怕了你們了。」   眾人大笑起來。顏如玉是第一次參加集團領導層的會議,見他們都那麼隨和,而且大家之間都那麼融洽,心中暗想,難怪東方印業集團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她對老闆方振玉更加佩服了,在到東方之前,她便聽人家說過方振玉如何如何,到了集團之後,由於方振玉主要是在港口,她和方振玉接觸不多,但便是這幾次接觸,她已經感覺出方振玉的親和力,覺得他比傳說中的還要出色,不由得慶幸自己選擇對了方向。   方振玉見大家笑停,便向張蓓問道:「蓓姐,菜你點好了吧?」   「點好了。」   「那好,我們先說說今年的工作。」於是,方振玉便把東方印業集團大半年來的工作說了出來。主要的成績有幾個方面,大的有成立了東方印業集團,建成了工人新村,初步壟斷了臨海市的印刷業市場,小的方面,三間廠的業務都很正常,而且是滿負荷運轉,工廠的印刷技術和印刷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可以印製比較精美的商標廣告了;工人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工人的積極性空前的高漲,絕大多數的工人幹部都能主動地維護工廠的利益了。方振玉說道:「別看這是小事,正是這些小事,才使得我們的企業得到更好的發展。如果沒有廣大工人的支持,是不可能完成今年的生產任務的,所以,我想應該對我們的工人有所獎勵。當然了,怎麼個獎法,大家可以提出來商量。」   這些工作,都是大家做過的,因此也沒有人提出什麼意見,只是說到獎勵,大家便議論開了,有些說發錢,有些說發實物,不一而足。譚春梅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對工人額外的獎勵,我想,我們應該有一些新意,你們看這樣好不好,由集團出大部分的經費,再從工人工資中按比例收取一點,我們搞一個旅遊基金,讓我們每一個工人都能出外面旅遊一下,看看天下是怎麼樣的。當然了,如果不去的話,這錢就沒有了。」   「我同意。」顏如玉馬上說道。在座的她最年輕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家庭負擔,當然是想出外面玩玩,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陳長琳卻說道:「方法倒是好的,就怕我們的工人捨不得。」這也難怪,旅遊是要花錢的,集團怎麼補,也只能是旅差什麼的,不可能全部補齊,自己還要花上一些。   「我看沒問題。」平時在會上很少說話的莫漢忠說,「以前大家不想去旅遊,主要是因為家庭生活還沒有解決,現在工人的生活好了,房子也有了,就連我這樣的家庭,也想出去走走呢?」   大家圍繞著這個問題討論了好一會兒,胡軍說道:「其實我們並不能代表這麼多工人,不如我們先擬出初步的方案,再交給職工們去決定好了。」   「胡軍說得不錯,我看這事就先這樣,春梅,會後你安排人起草方案。人家也該上菜了,我先說說新的一年的一些打算,然後我們一邊喝,一邊討論。」方振玉說。眾人於是便停止了議論,方振玉把新的一年的打算說了出來。主要有三個方面:第一,進一步加強技術改造和技術培訓,要使集團的印刷水平再上一個新台階;第二,加大市場壟斷的力度,採取各種手段,爭取在一年的時間裡,把臨海的印刷企業都團結在自己的周圍;第三,逐步向市外擴展,開拓市外的高品質產品的市場。   方振玉說完,服務員也上菜了,他先和大家敬了酒,這才讓大家一邊喝,一邊思考,整個酒宴的氣氛便熱鬧起來了。   陳長琳看著眼前這熱鬧場面,深有感觸地說:「振玉啊,看來你剛到市廠時對我說的理想,很快就要實現了。」   「陳書記,方總那時有什麼理想?」坐在他旁邊的顏如玉好奇地問道。   「就是成立上市的印刷集團啊!」陳長琳說。   「方總,你這麼早就定下自己的目標了,真有遠見!」顏如玉讚道。   方振玉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每個人辦什麼事都要有自己的目標,這樣才有一個前進的方向,事業才會有成就,所以今天才要大家在一起商量我們新的一年的工作嘛!」   他雖然說得很平淡,但顏如玉卻聽得眼睛亮了起來,是啊,無論是單位還是個人,都應該有一個前進的目標,這樣,才能凝聚起所有的力量,朝著既定的目標前進,才能取得更大的勝利。今後自己確實要把人生的目標樹立起來才行。   這次的會開得相當短,方振玉說話也不多,更多的時間是在喝酒談天,但便是這短短的會議,再次把東方人的勁頭鼓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了新的目標,新的希望,看到了他們的老闆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和支持,也看到了自己在集團中那不可替代的位置。他們都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新的一年裡把工作做得更好!   1994年2月5日星期六江心島   方振玉和譚春梅走在省裡來的客人的身後,指揮著幾個工人把一些生活必需品抬到旅遊公司的船上。方振玉對著顯得有些興奮的譚春梅說道:「春梅,你看這樣行嗎?要不,你還是不去吧?」   譚春梅臉紅了起來,卻是一點也不害怕,說道:「你都說他們不會亂說了,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不都帶著女人嗎?」今晚,他們要在剛開業不久的江心島上過夜,方振玉讓譚春梅陪他,用意在於讓她和省裡新聞出版局的人認識,今後自己便可以省下很多的功夫了,但來到江邊,想到這樣對譚春梅可能不太好,便又想改主意了。譚春梅卻什麼都不怕,只要是對方振玉有利的事,她都敢做,付出再大也不要緊。   見到譚春梅這樣,方振玉也不好說什麼了,便快步跟上了蘇為朋等人。   「方總啊,江心島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玩嗎?」秦仲昆問道。   方振玉笑道:「其實,好不好玩是看人的心情的,比如說今天你們帶了這麼美的女朋友去,再不好玩的地方也應該變得好玩。再說了,我方振玉說過的事,有哪一樣不是真的?」   「這倒也是。」秦仲昆說。   「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沒有一件是真的。」蘇為朋說道。   方振玉愕然,問道:「蘇局長,我可沒有騙過你什麼啊?」蘇為朋原本是一個處長,剛剛升了副局長沒有多久,方振玉還擔心他是有意刁難呢?   蘇為朋看見旁邊沒有別人,便小聲說道:「那你告訴我,你哪一次陪我們去玩,你是真的玩的,你這小子是不是想看我們玩了,然後去告我們的狀?」   聽他這麼一說,方振玉這才放下心來,說:「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只是老實說,那種地方我真的提不起興趣。」   「那今天去的地方,應該提得起你的『性趣』了吧?怎麼沒見你帶人去?」蘇為朋還是覺得很不滿意。這也難怪,玩女人這種事,誰都不想別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同好之人,方振玉不玩而他們玩,他們當然是有點擔心了。   「誰說我沒帶人去的?」到了這個時候,方振玉不得不把譚春梅拋出來了。   蘇為朋等三人都瞪大了眼睛,跟他們一起去的女人,除了他們自己帶來的三個之外,剩下的就是譚春梅了,秦仲昆不由得說道:「你不是說,譚總是你的女人吧?」   方振玉微笑不語,轉過了一邊去,只看著江上翻滾的波浪出神。   這三個人沒有得到方振玉的回答,自然是不肯放過他,蘇為朋追到他的身邊說:「如果今晚我不見你們在一房,今年你們就休想再得到出版局的書。」   「喂,蘇局長,你們在說什麼呢?」還沒等方振玉回答,譚春梅已經帶著蘇為朋他們的三個女孩子過來了。   「沒什麼。」蘇為朋盯著譚春梅的嬌臉許久,才說道:「我是想看看,今晚方總是不是真的要我們封封包。」   譚春梅一聽,便知道方振玉是向他們說了自己的事,臉紅了起來,說道:「你們是他的好朋友,遇上這種事,是否要封封包,就由你們決定了,只不知道他有沒有給你們封過。」   鄺美華是秦仲昆帶來的,三個女孩子中,就是她來過臨海了,顯然她和秦仲昆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沒有出聲。另外兩個一個叫蘇玲,是蘇為朋的秘書,對外說是妹妹,至於是什麼關係,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另一個叫林小穎,是齊朝偉的新寵。蘇玲不明白蘇為朋為什麼這樣說,便問道:「蘇副,什麼事要封封包的?」   蘇為朋低頭在她耳邊說了起來,只說得蘇玲也是面紅耳赤,顯然,她雖然和蘇為朋在一起了,但還沒有想到這些男人玩玩還不過癮,還要弄什麼婚禮儀式。她盯著譚春梅看了好一陣子,才說道:「他們確實是很登對,只是……」   只是什麼,她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明白,方振玉看見船上還有其他人,不方便說得太多這方面的事情,便說道:「蘇局長,什麼事我們到了地方再說,你們好好地欣賞一下我們金花江的美景吧。」   蘇為朋當然明白方振玉的意思,便給了蘇玲一個眼色,和她一起到船頭去了。   方振玉看了譚春梅一眼,有些不安地說:「春梅,難為你了。」   譚春梅臉上卻是神態自如,說道:「既然他們都一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再說,我也想讓他們知道,以後辦起事來,就更方便了。振玉,今天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他們今晚真的給我們封封包,我就更滿意了。」   「春梅!」方振玉好生感激,真想將她擁進懷裡,可惜這船上除了蘇為朋一班人外,尚有幾個船工,也只好給了她深情的一瞥。   從市區到江心島,將近用半個小時,雷小民等人已經在島上等著他們了。互相介紹一番之後,眾人在一個姑娘的引導下向山間走去。雷小民和章霞跟在方振玉的身邊,雷小民說道:「方大哥,你的通知晚了一點,有一間房,人家要去了,我又不好叫人家讓出來。」   「沒事。住帳篷比住房子更有風味。怎麼樣,生意還好嗎?」方振玉並不在意住什麼地方,而是關心地問起了江心島的經營情況來。   雷小民興奮起來,說:「還不錯,每天都有一二十的人來遊玩,也有人住下來的。」但他很快又憂慮地說:「只可惜道路難走,我們又沒有船,否則,生意應該會更好。希望到我們這裡的公路早一點修通,那我們下江村就很快富起來了。」   方振玉看著雷小民那種急切地樣子,笑道:「別急嘛,一步一步來,公路的事,市裡已經立項了,至於船嘛,我們坐來的那條不是嗎?」   雷小民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雀躍起來,「方大哥,還是你有辦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明天一早我就出去聯繫。」   方振玉笑了,對這個聰明的小弟更加喜歡了,他說道:「遇上事情不要焦急,要先穩住自己,然後再認真地思考,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再難的事,也能夠解決的。」   「知道了,方大哥!」雷小民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跟在他一旁的章霞一對美目在方振玉的臉上流轉著,發散出一種令男人迷亂的光彩,好在沒有其他人看見。   蘇為朋等人在那姑娘的帶領下,瀏覽了整個島的景色,然後才在山間的服務處停了下來。看著他們那種興奮的神色,方振玉問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   秦仲昆說道:「確實很美,是個度假休閒的好地方,只是各方面的設備還不夠完善。不過嘛,對我們來說已經夠了,蘇局長,你說是嗎?」   「不錯,希望你另一件事上也沒騙我們。」他眼睛盯著譚春梅的嬌臉。   方振玉沒有接他這話題,而是說道:「那你們就多下來一點,還要幫我小弟宣傳一下,讓這裡火起來。我相信,這裡的景色會越來越美的。」   「方總放心好了,他們不來,我也會向我那些姐妹介紹的。」鄺美華搶過話頭說。   「那就謝謝鄺小姐了。」方振玉曖昧地說。   秦仲昆當然聽得出方振玉的口氣,但並不放在心裡,笑道:「這可不是你的責任,你還是說說看,我們該怎麼玩吧。」   那個接待他們的姑娘說道:「先生,你們的食宿費中,已經包含了除了吃飯外的各種費用,你們想玩什麼,就跟我們說一聲行了,我們會給你們備好各種所需的物品的。」   「太好了,蘇副,我們先去釣魚吧。」蘇玲欣喜道。   方振玉說道:「你們先去,我還要安排好帳篷才行,現在房子只有兩間,說吧,你們三對誰跟我一起住帳篷。」   「我住。」秦仲昆和齊朝偉都馬上答應。   蘇為朋曖昧地笑道:「你們不用爭了,我住,我要就近監視,看看方總是不是真的要我們封封包,免得你們玩瘋了,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那好,乾脆我們就都立好帳篷再去吧。」   於是眾人便行動起來,搭好帳篷之後,才開始行動。釣魚,遊戲,在這沒有其他人看見的地方,玩得自然開心,開放,連方振玉和譚春梅也都不得不在他們面前親吻起來。晚飯是自己做,除了釣回來的魚之外,他們還帶有很多菜來,只喝得八個人都醉薰薰的。   譚春梅扶著方振玉回到帳篷,此刻她還是十分的興奮,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以方振玉的夫人的身份參加社交活動,在蘇為朋等人的帶動和強迫下,方振玉不得不公開了他和譚春梅的關係,於是席間便放浪形骸起來,譚春梅雖然害羞,但還是和他們一起做起「玉盅兒」的遊戲,同時也老公老公地叫著方振玉,只弄得她全身春情蕩漾,差點兒不刻自持。回到帳篷,她再也忍不住了,立即便和方振玉共赴巫山,聽到隔壁蘇玲的春叫聲,她也便完全放開了自己,大聲地叫喚了起來。   方振玉也興奮異常,也許是酒精的原因吧,今晚他非常的強勁,任由譚春梅怎麼弄,也沒法讓他達到高潮,最後,譚春梅不得不放棄了,有些內疚地說:「振玉,對不起,我不行了。」   這時兩人的酒都醒了,方振玉雖然難受,但也知道譚春梅已經盡力,便安慰道:「我沒事,休息吧。」   譚春梅的手無力地撫弄著那象鐵柱般堅硬的東西,歎息道:「知道這樣,叫少梅一起來就好了。」   話音才落,帳篷的門掀了起來,一個人來到了他們的跟前,俏聲說道:「方總,讓我也加入好嗎?」說著也不等方振玉答應,人已坐了下來,玉手已經扶住了方振玉那寶貝,輕輕地套弄了起來。當兩人定神看時,卻是齊朝偉的女朋友林小穎。她很平靜地說:「朝偉他醉得不省人事,可人家又需要,要是你不讓我加入,我就叫了。」   到了這種地步,方振玉和譚春梅都無法拒絕,只好行動了起來。方振玉愛撫著她那堅挺的乳房,另一隻手來到了她那芳草地,那裡已經是一片澤國。他哪裡知道,林小穎其實已經在這裡偷聽了很久了,今天才一見面,她已經被方振玉的風采所吸引,當發現齊朝偉不行的時候,她出來透氣,便信步來到了方振玉的帳篷,開始她還是不敢進去,但聽到譚春梅說什麼叫少梅來,便知道方振玉不止譚春梅一個情人,更知道譚春梅不會吃醋,於是便大膽地進來了。   方振玉憋得難受,哪裡還管他那麼多,立即上馬,儘管他已經滿足了譚春梅,但還是把林小穎玩弄得不知東南西北,當那充足的彈藥湧進她那花心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地滿足了,而且被方振玉完全征服了。   「小穎,謝謝你對我的愛,回去吧,等下他醒了不見你不好,有時間再到臨海來。」方振玉撫慰了林小穎良久,才親著她的芳唇,勸著依依不捨的她。   林小穎也知道不宜久留,她緊摟著方振玉,也親了他一下,說:「無論我在什麼地方,我的心都是你的。」這才起來穿衣服,同時對譚春梅說:「春梅姐,謝謝你的大量。」   「沒什麼,我們都同愛一個人,而且是真正的男人嘛,你什麼時候來,我都很高興和你一起侍候他。」譚春梅說。   林小穎終於走了,譚春梅再次投進方振玉的懷裡,激動地說道:「振玉,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開心過,因為只有在這裡,我才能無拘無束地和你共浴愛河。」   方振玉能說什麼呢,只好緊緊的摟著她,以示自己心中的愛意,不多時,兩人便進入了夢鄉。   1994年2月6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方振玉送走了依依不捨的林小穎等人,便回到了家裡,鍾玉光正在那裡等他回來。當然,說等也不恰當,因為他是回岳母家的,只是他也有些事想和方振玉談而已,因為工作忙,兩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很多時候都是在電話裡說的,但電話又怎麼能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呢,所以趁著今天下午有時間,鍾玉光便回到方家來了。   來到方家,他才知道方振玉昨晚出去招呼省裡來的人,還沒有回來,他只好和上官溫馨談了起來,幸好上官溫馨也見識廣博,和他談得倒也津津入味的。寧玉蘅只是在一邊聽著,懷裡抱著小寧,頗有興趣地看著上官溫馨。其他人則都去做飯去了。   「大老闆,你好忙啊!」一見方振玉回來,鍾玉光顯得很高興,打趣道。   方振玉苦笑道:「你還說,我在給你賣命,你倒悠閒了,認你這樣的親戚,真是我的倒霉。」   鍾玉光得意地說道:「也別說得那麼難聽,現在你都不知道多風光呢?前兩天詹廳長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是來臨海被訛詐了,你的名氣可大了,我這個市委書記都比不上你呢?」他顯得很高興,因為方振玉無意之間便給他弄來了十公里的標準河堤的建設資金。   面對鍾玉光的得意,方振玉是毫無辦法,只要自己放不下港口的建設,自己這輩子就被他套牢了,可是,自己能把港口的建設放下來嗎?只好轉換話題說:「今天大書記你怎麼有時間回來看望岳母大人?」   鍾玉光望了寧玉蘅一眼,說道:「太座有命,我能不回來嗎?我相信,如果不是家裡找你,你也還是在外面呢?」   寧玉蘅一看說到自己,便白了鍾玉光一眼,說:「我說我回來,又沒說要你跟著,你不高興的話,現在還可以走啊!」   「我怎麼敢啊!」鍾玉光連忙陪著笑臉。   寧玉蘅給了他嫵媚的一笑,說:「我量你也不敢。」接著,她又向方振玉說:「今天浩伯回來,要商量和媽媽的事情,所以叫大家回來。媽媽見你太忙了,才沒讓叫你。」   方振玉應道:「媽媽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讓我參加。」   鍾玉光有些嫉妒地說:「媽媽疼你,怕你辛苦,才不讓你知道,你還不滿意?我倒覺得媽媽太偏心了,我不是也挺忙的嗎?」   寧玉蘅笑道:「你是女婿,姐夫在媽的心目中,是兒子,女婿又怎麼能跟兒子相比呢?」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夫妻倆再這麼一唱一和的,我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溫馨,浩伯什麼時候到家?可別又像上一次那樣讓媽媽擔心了。」   上官溫馨朝方振玉嫵媚一笑,說:「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哪還敢啊。剛才他已經來了電話,說很快就回到了。大哥,你也辛苦了,先上去休息一下吧,我爸到時我再叫你。」那種關心的樣子,令鍾玉光大為妒忌,可又說不出來。   方振玉說道:「累倒不累,只是忙了一天,滿身是汗,我真的要先洗個澡才吃飯了。書記大人,你們先坐坐,我去去就來。」   鍾玉光也聞到了方振玉身上的異味,還以為他是去幹了什麼體力活呢,關切地說道:「振玉啊,你自己說的,要放手使用部下,怎麼輪到自己就忘記了?」   「沒事的,偶爾而已。」方振玉說著,趕忙上樓去了,他心道,這種事哪能請人代替呢?他擔心鍾玉光聞出他那和女人纏綿的味道。因為江心島缺水,他和譚春梅、林小穎親熱後,只是稍作洗擦而已。   洗完了澡下來,上官浩剛好到了,而王佩英等人也弄好了晚飯,於是便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當然首先說的便是兩老的婚事。上官浩把事情推到了王佩英的身上,而王佩英又將它壓到了方振玉的身上了。方振玉無奈,只好徵詢地問鍾玉光:「玉光,你說吧,你什麼時候有空。」他知道所有人當中,是他的時間最難安排了,而岳母結婚,他不到場又不太好。   鍾玉光想了想,說道:「春節前我是沒時間的了,只能是春節後,反正初十之前,你定下來吧?定下了,我再安排自己的工作。」   方振玉說道:「也好,春節前我也是抽不出空來,我們就定在初六吧,剛上班不久,還沒有什麼大事,玉薇也沒有去集訓。時間就這樣了,浩伯,你打算大辦呢?還是辦隨便一點?」   上官浩也覺得春節前太匆忙了,初六剛好,見方振玉問,便說:「我說了,一切就讓你媽作主了。」   王佩英不等方振玉說話,便說道:「都七老八十了,隨便一點,也不用請什麼人,自己一家人,再請幾家來往密切的親戚就行了。」   方振玉笑道:「這樣的話,要請誰,你們給寫出來,我們書記大人那筆字相當好,就讓他來寫請帖吧!其餘的我負責完成。玉光啊,你就幹這麼小的事情,可別推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鍾玉光怎麼還能推托,只好答應下來,回心一想,自己確實也不能幫些什麼忙,方振玉把這事交給他,正是幫了他的一個大忙,否則他這個三女婿還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呢。   商量好王佩英的事,大家便隨便說起其他事來,自然說得最多的就是方振玉的印業集團了。鍾玉光一直在擔心方振玉搞印業集團會分散了搞港口的精神,因此一說到這方面,他也非常地注意聽,並且詳細地瞭解起集團的運作起來,當他聽到方振玉要把臨海市的印刷業壟斷起來的時候,也不禁為方振玉的宏圖大略而吃驚,問道:「你這樣做,會不會引起臨海市印刷業的恐慌?」   方振玉笑道:「這樣恐慌當然是難免的了,我們已經開始了第一步,現在,臨海市的同行們正在醞釀著怎麼對付我們呢?」   「本來你們就賺了不少,現在這樣,豈不是自找麻煩?」鍾玉光不解地問。   聽著方振玉的解說,上官浩不住地點頭,他說道:「這也是企業發展壯大的必經之路,沒有這種陣痛,又怎麼能把一個企業做大做強呢!」   鍾玉光想想,覺得也唯有這樣,才能為臨海的企業闖出一條新路來,便說道:「振玉啊,你搞印刷業我不反對,但你要把港口的開發放在第一位才是。港口的開發,全靠你了。」   「振玉啊,不管搞什麼都好,你可千萬要注意休息,別累垮了自己的身體。」王佩英關心地說,她看方振玉的眼神,充滿了母親的慈愛,也難怪連寧玉芳等她的親生女兒都有些吃醋了。   寧玉芳說道:「媽,你就放心好了,你這個兒子很有本事呢,他手下招了一大批能人,印業集團有譚春梅,港口開發有戰大軍,不久,還將有我們的溫馨小妹,哪裡會累著了他?溫馨,你說是嗎?」   上官溫馨沒想到寧玉芳會把戰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他確實會使用人才,所以很多工作他也只是出出口而已,沒有什麼好辛苦的,媽媽,你就放心吧,正像玉芳姐說的,半年後,我畢業了,就回來幫他的忙。」   「這還差不多。」王佩英又把目光放到了鍾玉光和寧玉蘅的身上,說道:「玉光,振玉的事,你在官場上要好好地幫他一下,他這個人,像足玉芳他爸,誰的帳都不買。」最後,她的目光緊盯著寧玉蘅的小腹,說:「你們也該給我添一個孫兒了吧?」   鍾玉光想要生孩子,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寧玉蘅為他解圍道:「媽,我還年輕,暫時還不想要,再說了,我也想等瑩瑩畢業之後再生。」   寧玉芳也說道:「媽媽,這事你就由他們吧,你要做的,是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子。」   「去你的,連媽媽也敢取笑。」王佩英見眾人都那麼關心自己,感到無比的幸福。她關切地問道:「瑩瑩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學校都放假了,怎麼不見她回來?」   鍾玉光見她對自己的女兒這樣關心,也很是感激,這可不是一般的母親可以做到的事,連忙應道:「她要參加省春節聯歡晚會的演出,現在正在準備節目,要過了年才回來。」   上官浩看見他們一家人樂融融的樣子,心中無限的感慨,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多年以來,他都是和上官溫馨兩人一起過,不由說道:「二丫啊,有振玉等一幫人,你的生活過得真幸福。」   方振玉笑道:「浩伯,怎麼一家人還說兩家話,現在,你不是也幸福嗎?」   「是啊,爸,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大哥他們都也是你的兒女嘛?」上官溫馨一直沒出聲,只是看著方振玉,見方振玉這樣說,連忙幫腔了。   眾人都歡笑了起來,笑聲中,大家的感情更深了,說話也更加隨便,到了吃完飯,就把家庭中過年該辦的事都安排妥當了。方振玉又和鍾玉光說了一些關於港口建設的事,尤其是讓鍾玉光盡快地搞好在臨海設立海關之事。十點多鐘,鍾玉光和寧玉蘅才離開了。   由於上官溫馨父女在,方振玉和玉芬、玉芷也不敢過分親熱,在客廳裡說了一會兒話,便都各回各的住處去了。 (卷三)第十二章 家庭會議(終)   第十二章家庭會議   1994年2月8日星期二晚臨海某酒店   「你好!」   「你好!」   岳少雄和朱建軍兩人互相打量著,都被對方的形象吸引了,從外貌看來,兩人都生得相當的英俊,但正如岳珊說的一樣,兩人都缺少了一種男人該有的男子漢氣概,應該說,是屬於那種奶油小生的類型,只是岳少雄多了一點成熟,而朱建軍多了一點年輕人的闖勁。「岳會長,老早就聽芳華說你了,就是沒機會認識你。」朱建軍緊緊握著岳少雄的手說。   朱建軍便是李芳華的男朋友,雖然張蓓和李芳華的感情好得可以一起去侍候方振玉,但岳少雄和朱建軍還沒有見過面。張蓓見他們那種親熱的樣子,不由笑道:「你們這是幹嘛啊,搞同性戀?這樣親熱。」   岳少雄瞪了妻子一眼,說道:「只怕你和芳華才是搞同性戀呢?每天出入都在一起。」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爸爸,我肚子餓了。」岳珊叫道。今天,是她們兩家一起吃飯,是李芳華約的。   「對,對,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先點菜再說吧!」朱建軍說。   以張蓓和李芳華的關係,大家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很快就點好了菜。張蓓問道:「朱工,今天這麼客氣請我們吃飯,有什麼大事要商量呢?」朱建軍是水利局的工程師,所以張蓓這樣稱呼他,她看了李芳華一眼,見她竟然臉紅了起來,便有些明白了。   果然,朱建軍說道:「我們倆想這段時間結婚,你是芳華的最好朋友,而且大家又是鄰居,所以找你們來幫忙籌劃一下。」   「好啊!芳華,你終於捨得結婚了。」岳少雄笑道。   張蓓瞪了丈夫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好像芳華不想結婚一樣。」   岳少雄在妻子的面前如何出得了聲?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了,我是說芳華應該早點結婚。」說著看著朱建軍苦笑,心想,你別也像我一樣才好。   李芳華開始時有些害羞,但朱建軍說開了之後,便自然了,她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以前哪來的房子?現在好了,終於有了自己的房子,當然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了。」原來,朱建軍的水利局也沒有房子,所以他雖然幾次提出結婚,李芳華都不同意,現在,李芳華在印刷廠集資建房,和張蓓剛好是鄰居,搬了新居之後,結婚自然就提到了議事日程,何況,李芳華也想早點辦了,因為多和朱建軍在一起,那和方振玉玩起來就放心一點,否則時刻提心吊膽,怕懷了孩子時間不對。   「是啊,還是方總有辦法,沒用多少錢,便把一套房子建起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呢?」朱建軍說,開始時,李芳華說要集資建房,他是不敢出聲的,因為他參加工作沒多少年,手裡根本沒有什麼積蓄,沒想到方振玉的辦法是不用預先出錢的。   「是啊!」岳少雄深有同感,搬新居後,他和妻子交歡,再也不用等女兒睡熟了,更何況,方振玉在他升職的事上幫了他一大忙呢?自然是對方振玉讚不絕口。   「我乾爹真聰明。」一邊的岳珊讚美道,那張嬌臉上,充滿了敬仰之情。   張蓓和李芳華聽著自己的老公讚美自己的情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張蓓怕說多了會出現漏洞,便說道:「方總是好人,但也要我們好好工作才行。芳華,說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你們的喜事辦了。」   朱建軍說道:「是我們家裡定下的日子,就在正月初八,因為我們是按照農村的風俗去辦,所以這邊的事,就要麻煩蓓姐你了。人家的婚禮我們是參加過不少,可我們自己還從來沒有辦過呢?」朱建軍是個書獃子,所以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李芳華見他這麼說,嗔怪道:「廢話,難道你還想結第二次婚嗎?」   大家都笑了起來,恰巧服務員上菜來了,便先開始吃飯。岳少雄和朱建軍喝酒,想為兩個女的和岳珊叫飲料,張蓓卻說道:「給珊珊要一瓶行了,我和芳華也喝白酒,芳華,你說好嗎?」   「好啊,早就聽說岳會長很會喝酒了,今天看看是你們能喝,還是我和建軍能喝。」李芳華雀躍道,她和張蓓都很能喝,平時陪方振玉出去吃飯,遇到酒中高手的時候,她們都會為方振玉分擔的,可就沒有機會互相比賽一下。   「太好了,我來當裁判。」岳珊高興地說,「要是乾爹和乾媽也在就好了,又多了一對競爭對手。」   「珊珊,你乾爹和乾媽很能喝酒嗎?」岳少雄問道。他只和方振玉吃過一次飯,那就是工商聯換屆的那一次,但他有事在身,也沒能和方振玉好好地喝一頓,事後,他想請方振玉吃飯,張蓓卻反對,說方振玉不是那種施恩圖報之人。   「當然了,我乾爹乾媽沒有什麼不會的事。」岳珊很驕傲地說。   「岳會長,我們倒要找機會好好地和他比一下。」朱建軍也是酒中高手,聞言蠢蠢欲動。   李芳華瞪了朱建軍一眼,說道:「你們怎麼老想著喝酒?人家方總才沒有時間和你們瘋呢。」   張蓓說道:「芳華,算了,他們的事,由他們去。不過,建軍,大家都是鄰居,別你會長,我工程師的叫得難聽,你們乾脆像我和芳華一樣,叫名字,豈不是自在一些?」   「蓓姐說得對,你們還是叫名字吧,那樣沒那麼彆扭。」李芳華當即表示同意。   兩個大男人便從善如流了。接著,大家又回到李芳華的婚事上來。張蓓本身是臨海人,而且人緣好,平時經常幫助左鄰右舍辦事,對這方面當然是非常的熟悉,而李芳華對她當然也是絕對的信任,所以,主要是大家聽張蓓說,而她也把事情安排得十分的妥貼,連岳少雄這當辦公室主任出身的想說什麼也插不上嘴。   「好,芳華,我們就按蓓姐的話去做行了。」朱建軍聽完,鬆了一口氣,他是農村出來的人,對城市的禮節根本不熟,本以為城裡辦事要比鄉下簡單,沒想到也是那麼的複雜,心中暗自慶幸李芳華提出找張蓓商量,否則出醜了還不知道。   「好!」李芳華也表示贊同。   張蓓見他們同意自己的意見,也很高興,便一手包辦地說:「你們就放心做你們的新郎新娘好了,其他的事,由我來處理。」   「是啊,我老婆辦的事,你們大可以放心。」岳少雄倒是十分相信張蓓的能力。   「來,我們喝酒!」李芳華見事情已經解決,便舉起杯來,邀請道。   「乾杯。」五個杯子便碰在了一起。   計劃是商量好了,可誰知到後來卻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呢?   1994年2月9日星期三中午臨海賓館   雖然已經是農曆大年三十了,但陳向東一約,本來已準備回省城的葉培東還是趕到了臨海賓館,陪陳向東共進午餐。包廂裡,還有林恆和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葉培東認識,是陳向東所謂的妹妹陳春艷,另一個坐在林恆的身邊,顯然是林恆的女人了。   「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把你叫來。」陳向東握著葉培東的手,顯得非常的親熱。   葉培東裝出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市長叫到,就算真正過年了,我也會來的,更何況,我也還沒有吃飯呢!」   「那就好,我真怕礙著你過年了呢,快請坐吧,我們一起吃個年夜飯。」陳向東熱情地把葉培東請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又對林恆說:「林恆啊,你自己成雙成對的,難道就讓葉總孤單只影嗎?你想辦法給他找一個漂亮的姑娘來。」   「市長,不用了吧?」葉培東雖然曾在陳向東面前帶過小姐,但要市長幫找小姐,怎麼也說不過去。   陳向東說道:「像我們葉總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沒有小姐陪呢?當然要了。」   林恆馬上出去了,不多時,便帶進了一個模樣很俏,而且年紀很輕的小姐,他指著葉培東對那小姐說道:「阿菊小姐,這位是我們葉總,你的任務就是服侍好他,不過,可千萬別讓他走不了,他家裡人還等著他過年呢!」一席話,惹得幾人都笑了起來。   那阿菊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葉培東的身旁,還將那豐滿的身體擠進了葉培東的懷裡,嬌笑道:「我當然不想讓葉總走了,我還想讓他陪我過年呢?只可惜葉總這麼壯,我又怎麼可能讓他走不了呢?」從她的言語來看,這位阿菊,和陳向東等人的關係相當的密切,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葉培東心中無奈,但卻不能表現出來,他裝作欣喜地摟著阿菊的纖腰,笑道:「有阿菊這樣美貌的女子陪我,我真是樂不思蜀了。家?不回也罷。」   林恆笑道:「葉總啊,你的話說得不對,應該是樂在思蜀才對,因為阿菊小姐正是蜀人,而且,蜀地還有巫山呢?」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笑畢,葉培東才問道:「市長,不知今天找我來,有什麼指示呢?」   「沒什麼,只是隨便吃一頓年飯,順便聊一聊明年的打算。今年在臨海,你已經賺了不少了吧?」陳向東笑笑看著葉培東。   葉培東聞言,心中念頭電轉,他不知陳向東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向自己要東西嗎?也許吧,因為陳向東給他介紹了一些工程,他還沒有什麼表示呢,並非他不想給,而是近來陳向東太忙了,他給了好幾次都沒有給到他,所以今天他來,已經準備好了東西。斟酌了一番之後,他才說道:「有市長您的關照,當然是賺了一些,這兩天我一直想找您匯報一下工作,但您也太忙了,都安排不出時間來接見我。」   陳向東顯得很知己地說:「大家朋友,說什麼匯報呢?今天我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明年我們臨海的工程更多了,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你的老朋友幫忙。」接著,他說了全市的三十多公里的標準海河堤,還有幾個單位的開發建設工程。   葉培東對鍾玉光已經是完全失望了,因此他說道:「市長,別說那什麼老朋友了,他讓我來臨海,還從來沒有給我弄過什麼好的工程呢,他只是想我來這裡投資,好讓他有政績而已,要不是市長您,只怕現在我已經是血本無歸了,明年的事,還是您幫我想想法子吧!」他說得十分的誠懇而又無限的傷感,好像真的為鍾玉光的不顧友情而失望似的。   「別那樣說,鍾書記也只是要顧及影響而已,你放心好了,我會叫手下的人給你方便的。」陳向東見他這樣,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經取得了效果,心中很高興,裝出一付救世主的模樣來。   「那我就先謝謝市長您了。」葉培東感激地說。   「我們不說這些,來,我們喝酒,讓我們邊說邊聊,看看明年該怎麼做。」陳向東說著,便開始敬酒了。酒過三巡之後,陳向東才說道:「葉總啊,我小妹的單位效益不好,日子不好過,你看,你那邊是不是給她安排個兼職的位置,讓她多一點收入?她在歌舞團是做出納的,我想,你那邊應該有她合適做的工作吧?」   葉培東這才明白陳向東今天找他的用意,他當然不會拒絕,笑道:「真巧了,我那財務科正想增加人手呢,有陳小姐這樣熟悉財務工作的人,再好不過了。春節一過,陳小姐你就去報到吧。」   「太好了,小艷,還不快快謝謝葉總?」陳向東說道。   「謝謝葉總!也謝謝大哥你!」陳春艷嬌媚地在陳向東的臉上親了一下,整個人幾乎擠進了陳向東的懷裡。   陳向東伸手摟緊了陳春艷的纖腰,哈哈大笑起來,說:「來,我們繼續喝!」   林恆、葉培東自然是奉陪,三人酒量都不錯,三斤五糧液下肚,才有一點兒酒意,喝著喝著,林恆便和他那女朋友進了休息間,葉培東給了阿菊一些錢,讓她去買水果,然後又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向陳向東遞了過去,說:「市長,快過年了,本來我想到你家去拜訪一下,見一下你那小孫兒的,但現在沒空了,您就代我拿給他吧?」   陳向東顯得很高興,但他卻沒有接,而是說道:「培東啊,你有心了,不過,小堅還小,還不懂用這些東西呢?小妹,乾脆你拿吧,就當作大哥給你的好了。」   陳春艷的眼睛亮了起來,馬上接過了信封,嬌滴滴地對兩個大男人說:「謝謝大哥,謝謝葉總。」給了陳向東一吻之後,還沒忘給葉培東一個飛吻。   葉培東覺得,給陳春艷和給陳向東差不多,也就不太在意,他說道:「不用謝,以後在工作中還要你多幫助呢?」   正說著,阿菊買果回來了,而林恆兩人也從休息室裡出來了,眾人又說起風花雪月之事來。葉培東見事已辦妥,便帶著阿菊告辭走了,當然,在離開臨海之前,免不了開房和阿菊巫山雲雨一番。   1994年2月9日星期三晚中興村   吃過晚飯之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裡看著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精彩的節目引得年輕人目不轉睛,但龐玲卻總是集中不起精神來,她看著聚精會神地看電視的兒子,忍不住問道:「振玉,好長時間沒見你回來看我們了,你那邊的工作很忙嗎?」   方振玉從電視屏幕上收回了視線,望向母親,問道:「是啊,我們的工作很忙,所以才讓玉芳和玉芬多些回來看你?媽媽,你有事嗎?」坐在他旁邊的寧玉芬姐妹倆也把臉轉了過來,寧玉芳的懷裡,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寧。   「我沒事。」龐玲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這麼辛苦,為什麼不讓振羽去幫忙呢?」   「二嬸,我說過了,我不適合在城裡工作。」一邊的方振羽連忙說道。   「他媽,孩子的事你就別理了,振玉不讓振羽去,自然有他的理由。」方開同也說道。   方振玉這才明白,母親是為自己不收方振羽進廠工作而著惱了。這也難怪,他自小就出外讀書,都是方振羽和母親在家裡,因此在母親的眼中,方振羽和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甚至比親生兒子還要親,而且,方振羽的老婆龐麗萍,還是她的親侄女呢!他制止了想繼續說話的方振羽和父親,說道:「媽媽,你先聽我說,我不是看不起羽弟,而是羽弟確實不適合在我那裡工作。他在農業方面有特長,正合適在農村裡發展,要是讓他到我那裡,頂多是個車間主任,沒有多大的出息,但在家裡就不同了,他現在可是一村之長,正幹得有聲有色呢?」於是,他把方振羽到自己那裡工作的利弊向母親作了詳細的分析。最後,他又說道:「事實證明,羽弟在家裡做得很出色嘛,如果不是他,哪來的進村公路的開工?哪來的我們村的大果園?」   龐玲想想也確實如此,便不再說什麼了,她從寧玉芳懷裡抱過孫兒,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懶得理了。」   寧玉芬看到龐玲雖口中說不理,但卻對方振玉依然有些怨言,便走過去,依在她的身旁,說道:「媽,羽弟生性老實,到了城市裡,很容易受人欺負,想有大的發展是很難的,在鄉下就不同了,你看,他修好了進村公路,不但我們村,就是外村人對他也是敬愛有加呢?」   也許是這段時間寧玉芬回村裡看望他們多吧,龐玲對這個冒名女兒,實則兒媳婦的女人特別的疼愛,見她這樣,知道她是為自己的黑市丈夫說話,便撫著她的臉說:「傻丫頭,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還能不理你們嗎?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振羽到城裡去呢,他也去了,我們兩老怎麼辦啊,我們可不想到城市讓人火化啊?」   「媽!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說起這樣的話來?」寧玉芬撒嬌地膩進了龐玲的懷裡。   「傻丫頭,媽都快六十了,還年輕呢?」   「姐,我看媽只要你,連我都不要了。」寧玉芳笑道。   「怎麼能不要呢,再多媽也要!」龐玲不由說道。   寧玉芳揚臉向方振玉說道:「振玉,你聽到媽的話了嗎?以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其實家中幾個人都了知道方振玉和寧玉芬的關係,所以大家都笑了起來。龐玲不由笑道:「真沒見過像你們姐妹一樣的女人。」   方振玉可就坐不住了,他怕她們越說下去越難聽,便轉向方振羽問道:「羽弟,新年有什麼打算呢?」   方振羽對方振玉非常崇拜,也不想他們這樣去討論哥哥,便提高聲音說道:「具體的還要和大家商量才行,不過,當務之急是修好我們村的道路,否則我們裡面的果園就很難出效益。」原來,村集體的果園在村後的山裡,連片種了好幾百畝呢,要是路修不好,要想外運,就麻煩了,價格自然也沒有那麼好。   「這倒也是。」方振玉當然知道自己村裡的事。   「玉哥,他們推我當村長,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他們只是看中了我和你的關係而已,該怎麼辦,你給點建議吧!」方振羽知道自己大哥的本事,便誠懇地請教道。   方開同也知道這個侄兒的能力不如自己兒子,便也說道:「是啊,振玉,你也不想讓他們看羽兒的笑話吧?」   「爸!看你說的,其實羽弟也有羽弟的才能,只是他自己還沒有發揮出來而已,你以為人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嗎,隨便找個人來當村長。現在羽弟就做得非常好,再經過鍛煉,只怕以後比我還要有出息呢?」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說,但他接著又說道:「當幹部的,總的來說就是要當公僕,有了這個觀念,很多事情都容易解決,團結大多數,為百姓謀利益,我保證你的工作會越做越好。」   「那就是說,當幹部就要有犧牲了。」龐麗萍問道。   方振玉語重心長地說:「有犧牲是難免的,只有那些腐敗分子才只知向百姓敲詐勒索,不為人民謀福利。當然了,也有所收穫的,當大家的生活都好起來後,幹部的生活也水漲船高了,具體的事情,要自己好好去體會才明白,不過,要什麼幫助,你們儘管說好了,我能幫到的,一定會盡力幫助,我雖然在外面,但也會為家鄉的父老鄉親盡自己的一切力量的。」   方振羽當然知道這位大哥不會丟下自己不管,他說那些話,也只是想讓他出更多力而已,聞言他說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做好自己的事,多為我們村謀利益,為更多的百姓謀利益。」   「對了,這樣才是我的好弟弟。」方振玉讚賞地說。   「羽兒,好好幹,二叔支持你。」方開同也說道。   方振羽看了妻子一眼,看見她也是鼓勵的眼神,便豪情滿懷地說:「好,既然大家都那麼支持我,我就一定幹出個名堂來。」   於是,幾個人又圍繞著村裡的事商量了起來,直到將近一點鐘,才算結束。「振玉,你們怎麼安排?」待其他人都走後,龐玲問。   方振玉看了寧玉芬好一會,才說道:「媽,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先休息吧!」   龐玲聞言走了,方振玉便和寧氏姐妹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寧玉芬舒服地躺在床上,欣喜地說道:「我終於可以睡在方家的床上了,自家的感覺真好,振玉,我還真怕你趕我去其他地方睡呢!」   方振玉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見已經關上了門,寧玉芬撲進了方振玉懷裡,幽幽地說:「我感覺,只有在方家得到你愛一次,才算是方家真正的媳婦。」   「家裡可沒有暖氣,天這麼冷也要?」   「辦這事有冷的嗎?」說著,寧玉芬便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了。   1994年2月11日星期五港區   方振玉站在港區的最高峰,看著已逐漸成規模的整個開發區,欣慰地對戰大軍說:「建設的速度真快啊,看來再有半年的時間,碼頭就建好了。」   「是啊!」戰大軍應著,心思卻根本不在這上面,她緊偎在方振玉的懷裡,雖然海風很大,但她卻不覺得一點冷,反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今天一早,方振玉就來到了港區,為與外商談判準備材料,正巧她值班,便跟了上來。   「你在想什麼?」方振玉感覺到戰大軍心不在焉,便問道。   戰大軍看看張雷沒有跟上來,便轉身摟著方振玉,深情地說:「我在想你!」   方振玉嚇了一跳,想將戰大軍推開,卻一手推到了那漲鼓鼓的胸脯上,他急忙收手,說道:「大軍,別這樣好嗎?」   戰大軍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說道:「我怎麼樣了?」撅起芳唇正想去吻方振玉,身上的對講機卻響了起來。「什麼事?」她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戰副,有一位老人想參觀一下我們的開發區,說是想在我們這裡投資,要聽一下我們港區情況的介紹,你看我該怎麼辦?」說話的是和戰大軍一起值班的馬建民。   一說到工作,戰大軍馬上清醒過來,說道:「我和方總在二號地區,你叫管委的人幫看一下,把客人帶過來吧,由我和方總作介紹好了。」   「是。」對方應道。   戰大軍看著走到一邊去,顯得有些不安的方振玉,臉紅了起來,說:「人家只是想體驗一下親吻的滋味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今天放過你了。走,我們下去看看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還來考察吧。」   兩人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往下走,一邊指點著海邊說著規劃中的設計,為了不讓戰大軍再回到剛才的話題,方振玉可是煞費苦心。將到山腳下,就遠遠地看到值班的馬建民帶著兩個男人往這邊走來了,仔細看時,方振玉不由小聲叫道:「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誰?」戰大軍也往來人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只是覺得那老者有點眼熟而已。   方振玉說道:「沒見過真人,電視上也該經常見吧?」   「唔,不錯,是他!」戰大軍終於也看出來了,問道:「方總,我們怎麼辦?」   「上去再說吧,他好像是不想人家知道他呢?」方振玉說著,和戰大軍迎了上去。   「方總,就是這位老先生說要考察我們的開發區。這是我們方總。」領頭的馬建民介紹道。   「你好!」   「你好!」四隻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之後,方振玉對馬建民說:「你回去值班吧,這裡有我和戰副。」接著,方振玉向來人介紹了戰大軍。直到馬建民去遠了,他才說道:「您老終於忍不住親自來看看了。」   那老人笑道:「你認出我來了?」   「嗯,這位想必就是許中校吧!」方振玉又向那中年人伸出了手。   看見方振玉和那中年人握手,那老人笑道:「看來,香君是把我們家給賣了。」原來。來人正是省委書記許光華和他的兒子。這老頭子放假後閒著沒事,恰巧兒子從部隊回來又有空,便忍不住微服私訪,到臨海來了,他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就直奔港口開發區,見到了值班的馬建民,也許是想試試這裡的人員素質吧,便提出了參觀的要求,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因為放假和人少而拒絕。當他得知方振玉也來了港口時,就更加高興了。   聽他這麼一說,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許光華家裡的情況,當然是許香君給他說的了,但他又怎能說呢?只好裝作沒聽見,和許正君寒暄起來。   許光華說道:「我今天來,只是隨便出來走走,並不想讓臨海的大小官員知道。方總,你看行嗎?」   「行,當然行了,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是主人了,得聽我的安排。」方振玉笑道。   「好,就這樣定了。」   方振玉帶著他往下走去,一邊要過戰大軍的對講機,吩咐值班室辦事。   「我說過不要驚動他們的。」許光華制止道。   方振玉笑道:「放心吧,我只是通知家裡我們中午開飯的時間,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許光華放心下來了,他本來就不想那種迎來送往的禮節。誰知他卻聽到方振玉通知鍾玉光了,他不由不高興地說道:「方振玉,你就是這樣言而無信嗎?」   方振玉卻不以為意,說道:「我怎麼不守信了?」   「你通知了你們的鍾書記。」   方振玉笑道:「老爺子,我可沒有通知你的官員,我只是通知我的連襟一起吃飯而已。」   許光華這才想起方振玉和鍾玉光之間的關係,不由笑了起來,說:「難怪詹安說老上你的當,原來你真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方振玉笑了笑,通完話,這才領著他們看了旅遊區和起步碼頭,介紹著眼前的工程進展和今後的發展方向。   許光華認真地聽著,不住地點頭,心中對方振玉也是十分的讚賞,因為從方振玉的介紹中,他看出這個年輕人對整個開發區的情況都瞭如指掌,不但他是這樣,連戰大軍這位副總經理,也在不時的補充中顯出了對開發區的深刻瞭解,有了這樣的人才,港口的開發哪能不成功的?   看完了這兩個地方,方振玉想把許光華請回市裡了,畢竟這裡不太安全,但他還沒提出,許光華便指著一群一群上船的人問道:「他們是去什麼地方呢?」   戰大軍快嘴地應道:「他們是去靈龍島遊覽。」原來,靈龍島終於搶在春節前開放了媽祖廟。   「那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方振玉無奈,便向他介紹了靈龍島的情況。   「好你個方振玉,竟然敢向我隱瞞這麼重要的情況!」許光華不高興地說。   「老爺子,船小風大,你今天實在不宜去那地方。」方振玉苦笑說。   「誰說的,他們當中,有人比我還老呢?」許光華指著人群說。   戰大軍也知道自己太多嘴了,不由得求助地看了許正君一眼。許正君卻說道:「老爺子想要辦的事,辦不到絕對不會罷休,你們還是讓他上去看看吧!」   「這才像我兒子,這麼瞭解你的老子。走,我們上船去,看得我高興了,也許我會給你們三五百萬。」許光華說著,便像小孩一樣,興沖沖地向那簡易的碼頭走去了。   方振玉無奈地看了戰大軍一眼,也就都向那渡船走去了。   《新五朵金花》卷三終 (卷四)第一章 喜事連連   第一章喜事連連   1994年2月15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今天的方家大樓充滿了喜慶的氣氛,雖然不曾貼大紅雙喜,但左鄰右舍都知道是方老闆的岳母要出嫁了,而且嫁的是台灣的大老闆。王佩英平時和鄰居的關係非常的好,經常幫助有困難的人,因此雖然方振玉不請,還是有很多人送來了禮品。還有一些善於吹牛拍馬的官員也送來了禮品,畢竟王佩英也是市委鍾書記的岳母嘛。方振玉收下了鄰居的,那些官員的,卻一一璧回了。   「姐夫,照我說,全都收下,他們的錢,還不是從百姓中搜刮來的?最多我們想法子還給百姓好了。」寧玉芷見狀說道。   方振玉笑道:「本來,單是我一個人的話,收下也沒什麼,但你三姐夫就不同了,他收下了,得替人辦事,再說讓人知道了,也可告他一個受賄罪。」   「什麼市委書記,有了他反而誤事。」寧玉芷不滿地說道,在她的眼中,只有方振玉才配得上是真正的男人,其他人嘛,對不起了。   方振玉笑罵道:「你這麼多事幹什麼,還是去幫媽媽打扮一番吧,其他的事,有我呢?你就不必多管了。」對這個最小的小姨,他是疼愛最多的了,因為她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已經和自己好上了,而且為自己把處女之身守了一年多。   「算了,不理你們。」寧玉芷說著便到一邊去了。   鍾玉光雖然工作很忙,這種場合他也不能不到場,但他認識的人並不多,只能在客廳裡閒坐,和許香君在那裡聊天,幸好,幾乎每一個人都認識他鍾書記,都跟他打招呼,這才使他沒有那麼尷尬。   不久,詹安到了,後面還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方振玉以為是他的夫人,也沒在意,上前握著詹安的手說:「詹廳長,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詹安哈哈大笑,說:「我封了上千萬的封包,不來豈不是虧了?」說完又想要給方振玉介紹身後的女人,卻見鍾玉光、許香君和小鍵已迎了上去,便不再說話了。   來人是許光華的妻子吳容,鍾玉光上前恭敬地說道:「吳大姐,沒想到你也來了。」   許香君和小鍵則一個叫媽,一個叫奶奶,顯得十分的親熱,方振玉才知道對方是許光華的夫人,便也迎了上去,說道:「許夫人,歡迎你!」   吳容仔細地打量了方振玉一番,說道:「難怪連老許也對你讚不絕口,果然是一個美男子。」   「媽媽,方總何止是相貌出眾,他的工作能力也是無人能比的呢?」許香君毫不掩飾自己對方振玉的評價,向母親說道。   「知道了,你爸也不單是說他的相貌,更多的是說他的才能,但在我們女人的眼裡,相貌可能要比才能更重要,尤其是第一印象。」吳容說,她一直對女兒居然做人家的情人耿耿於懷,直到現在見了方振玉,才知道女兒的想法果然有他的道理。   許香君當然不敢再說什麼,便和鍾玉光把母親迎了進去,自然有寧玉蘅和趙文華的夫人狄美蓮作陪。吳容是聽許光華說方家如何如何的好,才臨時動議,跟詹安一起來的,現在看到方家的一切,再看到方振玉出眾的人才,她也不得不口服心服,對王佩英也十分的敬佩,因為女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只有培養好自己的女兒,才能找到好的女婿。   接下來,是方振玉的父母到了,他們兩人本來不想來的,但禁不住寧玉芬的邀請,最後還是來了,兩人雖然是農村出身,穿著也很樸素,但談吐卻也十分得體,當然也令吳容刮目相看,這才知道方振玉所取得的成就,與家庭的教育有很大的關係,因而對女兒的決定有了比較全面的瞭解,同時對方開同和龐玲也十分的客氣。   該到的人都到了,方振玉才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想不到,岳母的一場婚事,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使得他也有些疲倦起來。喝了一口水之後,他來到了岳母的房間,那裡,寧玉芬姐妹們已把王佩英打扮好了,乍看上去,便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他不由笑道:「媽,你今天真漂亮!」   雖然王佩英對方振玉十分好,但兩人之間很少說笑,聽得方振玉這麼一說,王佩英不禁臉紅了起來,羞澀地說:「振玉,沒想到你也來笑話媽!」   「親家,振玉沒有說錯,你確實是很漂亮,難怪能生出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龐玲也跟著方振玉來到了王佩英的房裡,讚美地說。   聽得龐玲這麼一說,王佩英反而收起了害羞之心,反擊道:「親家,你是不是想說,只有像你那麼漂亮,才會生出象振玉這樣英俊的兒子?」   兩老的對話,惹得房間裡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自然就更加熱烈了。寧玉芳一手拉著一個,說道:「其實,兩位媽媽都是那麼漂亮,否則又怎麼會有我們這麼相貌出眾呢?」   「天,我還不知道這世界原來有臉皮這麼厚的人,親家,看來我們真的是落伍了。」王佩英看著寧玉芳,心裡疼愛,嘴裡卻嘲諷道。   「好了,媽,浩伯的車快來了,我們還是快點準備吧,玉芳,還有什麼要給媽帶上的?」方振玉打斷了她們的互相逗樂,因為來客越來越多,他擔心照顧不過來,畢竟家裡沒請有人,到了酒店之後,他就可以輕鬆了。   寧玉芬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說道:「媽這裡有我們,你還是去招呼客人吧!」   方振玉見真的沒有自己插手的地方,便出去了,交待了一下在客廳裡負責迎客的寧玉芝,自己便上樓去,雖然有鍾玉光在那裡招呼,但他還是不太放心,因為他感覺到吳容的到來,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果然,才到四樓電梯口,鍾玉光和方開同在等電梯,一見方振玉,鍾玉光說道:「你上來得正好,吳大姐說找你有事呢,你自己小心點。」鍾玉光和許光華相交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吳容單獨見丈夫手下的人,今天居然要單獨會見方振玉,難免讓他感到詫異,當然也難免擔心起來,方振玉可是他在臨海最重要的棋子,要是他出了事,那自己整個臨海港口開發,就難免出現問題。   「放心吧,沒事的。」方振玉說著,便向四樓的客房走去了,他雖然還不知道吳容找他幹什麼,但也知道肯定是和許香君有關。   「許夫人,聽鍾書記說,你找我?」方振玉問候了一聲之後,便向吳容挑明了。   吳容睜大眼睛看了方振玉好一會,才說道:「方振玉,你聽好了,今天我說的事,完全與老許無關,只是我和香君的事——」   「媽……」沒等吳容說完,許香君便打斷了母親的說話,說:「這不關他的事,只是我自己願意這樣罷了。」   吳容橫了許香君一眼,說道:「他有什麼好?讓你這樣癡心?」歎了一口氣,又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但你聽好了,如果你對我們小鍵不好,我絕對不放過你。怎麼樣?沒人的時候,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了吧?」   方振玉這才明白,許香君居然把她和自己的事告訴了母親,他心中暗歎,怎麼每一個母親都這麼維護自己的女兒?當下有些不自然地叫道:「媽。」   「哎。」吳容不由輕聲地應了起來,又拉過小鍵,說道:「小鍵,聽你媽說,你想和小寧一起讓方叔叔當你的爸爸?」   「是啊,奶奶,小鍵真的希望有方叔叔這樣的爸爸。」小鍵臉上現出渴望的神情。   「那你就叫好了,奶奶作主,讓你認方叔叔作乾爹,這樣,你叫他乾爹也好,叫爸爸也行,你說好嗎?」   「太好了。爸爸!」小鍵歡笑著,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哎。」方振玉抱著他,高興地應著,同時面向吳容感激地再叫了一聲「媽媽。」   「香兒,你爸沒退休之前,只能是這樣了,你說好嗎?」吳容親熱地應了一聲,對許香君說。   許香君緊緊地摟著母親的身體,動情地說道:「媽媽,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媽媽是作孽,不過也算了,誰叫我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呢?今晚我再安排你們搞一個儀式吧。走吧,我們也該下去了,人家該來接新娘了。」吳容說,臉上卻是慈愛的表情。   下到一樓,上官浩果然親自接新娘來了,陪他來的,自然還有上官溫馨。這一幫都是敢於創新的人,所以也不管什麼禮節,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而吳容則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讓方振玉和許香君舉行了儀式,當晚,方振玉是在許香君的家裡過的,為此,他和寧氏姐妹都想盡了辦法,因為要躲過剛回來的鍾瑩和方振玉的父母的眼睛,但總算是完成了許香君嫁給方振玉的程序,只是這種程序,於法律不符而已。   1994年2月17日星期四臨海市體委   方振玉收好了收據,和體委主任握了握手,正想說再見,卻聽寧玉薇說道:「主任,我大姐想去採訪一下龍指導,不知她在家不?」   「好啊,我沒見她出去,應該在吧,不過,我還有點事,不能陪你們去了。寧大作家,龍潔是個好同志,確實應該好好地報道,如果有什麼需要,以後請隨時找我。」那體委主任說道。   「謝謝!」寧玉芬不知道妹妹是什麼意思,但見她這樣說,便和方振玉一起去找龍潔了。   方振玉自然明白寧玉薇的心思,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龍潔了,心裡還真有點想她,同時也有一點內疚,這是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中,唯一一個一夜情的女人,並不是他不想見她,而是她基本上都在訓練地,沒有機會見面,所以寧玉薇一提,他不但沒有反對,見龍潔的心情反而更加迫切。   龍潔住的是體委的宿舍,三人走不到幾步路便到了。寧玉薇敲開了龍潔的門,卻見龍潔挺著個大肚子開門了:「玉薇,咦,方總,你怎麼來了?還有寧大作家,真是稀客,快請進!」   三人進了門,在龍潔的招呼下坐了下來。看著腹部漲鼓鼓的龍潔,方振玉明白了寧玉薇為什麼讓自己來,因此,才關上門,他便站起來,把想為他們沏茶的龍潔擁進了懷裡,心疼地說:「潔,為什麼要這樣?」   「方總,你……」龍潔當然想和方振玉親熱,但看到寧玉芬在一邊,不由得害怕起來。   寧玉芬此時哪還不知道龍潔和方振玉有一腿?只是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搞上的而已,便笑道:「你們辦你們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   方振玉親了龍潔一口,笑笑說:「你不是說過,巫山有十二峰,有三峽嗎?我所游的,還不只十二峰、三峽呢?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游。」   龍潔這才明白,自己這個一夜的情人,居然大姐小妹都玩了,而且每一個對他都是那麼的好。但想想也不覺得奇怪,自己不是一見面就讓他給俘虜了嗎,而且還是師生同時上場呢,便專心地享受方振玉給自己的愛撫,很快,那情慾便上來了。分開之後,她喘息著說:「芬姐,對不起了。」   「有什麼對不起的?」寧玉芬走過去,輕撫著龍潔的腹部,笑問道:「是這壞傢伙的種子?」   「嗯。不是他的,我才懶得那麼辛苦呢?」   方振玉動情地把龍潔再次摟進懷裡,說道:「這又何必呢?」   龍潔認真地說:「這輩子我不嫁人是肯定的了,但我也想當母親,那晚我就想了,如果那時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就好了,誰知老天爺真的開眼,讓我的願望實現了。」   面對龍潔的深情,方振玉能有什麼話好說,只能是緊緊地摟著她,同時,大手也在她身上愛撫著,而且,還開始脫她的衣服。   「別,別在這裡。」龍潔不由害羞起來,雖然她也曾經和寧玉薇一起服侍過方振玉,可那是在酒店,而且又是晚上,現在別說寧玉芬是生人,還是大白天,在自己的客廳裡。   方振玉倒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只是覺得在客廳裡對龍潔的大肚子不利,便說:「那我們到你房間去。」說著不由分說,抱起龍潔往臥室走。   龍潔很高興方振玉能照顧自己的感受,就緊纏著他的脖子了,但她發現寧玉芬和寧玉薇竟跟了進來,便說道:「你們,你們怎麼都進來了?」   寧玉芬一邊笑,一邊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說道:「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跟你搶,只是想和他一起服侍你,和你一起服侍他罷了。」其實她自己也很想了,這幾天因為躲著溫馨和鍾瑩等人,她沒有到玉芳那裡去領受方振玉的愛,現在看到龍潔這個樣子,知道她難以應乎方振玉的索求,哪還不趁機上陣呢?寧玉薇這兩天跟寧玉芬的遭遇一樣,心裡自然也和姐姐一樣了,於是,三女都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   方振玉沒有讓龍潔動,自己把她撫了個遍,大嘴便停在那高聳的胸脯上啃咬著,那神秘之處,有寧玉薇去揉捏,寧玉芬則是不斷地吞吐著方振玉那大傢伙。也許是久沒得到享受吧,只一刻鐘,龍潔就忍耐不住向方振玉求歡了,方振玉見玉芬和玉薇這樣,當然明白她們的用意,便開始了行動,溫柔地為龍潔帶來前所未有的享受。   正如寧玉芬所料,龍潔沒能讓方振玉盡興,她自己便上了,而她也只是堪堪讓方振玉滿足。已經清醒過來的龍潔看到大量的白膩的汁液從寧玉芬胯下那張開的小口中流出來,不由得伸手去澆了一些,,塗在自己的私處,讚美道:「玉,你的種子既多又健康,生出來的小寶寶一定會很健壯。只可惜我們的兒子不能姓方。」   「不管是姓什麼,我都喜歡!」方振玉撫慰著她,深情地說。   寧玉芬也說道:「龍潔,有什麼你一定要跟我們說,讓我們一起共同養育我們方家的孩子。」   「謝謝芬姐,你也生一個嗎?」   寧玉芬歎道:「我是無法生的了。」她把自己不能生育的情況說了出來。最後她說道:「不過你放心,凡是振玉的孩子,我都會把他們培養成為像他那樣有本事的人。」   說話之間,方振玉的寶貝在寧玉薇的親吻下又醒了過來,寧玉薇自然是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安撫他的責任,當她也像姐姐那樣得到最美的享受的時候,那肥美的陰戶裡,也湧出了大量的男女混合的陰液。龍潔不由得擔心地說:「玉薇啊,你可得小心一點,你妹夫的種子太強了,你目前還不能懷孕呢?」   「潔姐,我知道,我會以參加比賽為重的,就算給姐夫生孩子,也要等到我拿了全國冠軍之後。」寧玉薇認真地說。   一男三女都滿足了,互相撫慰了一下之後,大家才起來穿衣服,又回到了客廳裡。方振玉依然把龍潔摟在懷裡,問道:「潔,你這個樣子,還能帶四女去參加比賽嗎?」   面對方振玉關懷,龍潔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能得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作自己的情人,夫復何求,她說道:「沒事的,比賽離產期還有一個多月,我完全可以帶她們去比賽。其實,她有了你的大力支持,已不用我花太大的力氣了。」龍潔的玉手撫摸了方振玉胯下的寶貝,笑了起來,那張嬌臉,顯得更加嫵媚了。   「潔姐,你還不是有了我姐夫的大力支持,變得比以前更加堅強了?」寧玉薇反唇相譏說。   寧玉芬笑道:「你們還是算了吧,我們誰不是在他那寶貝的大力支持下變得各方面都做得更出色的?你們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自己是這樣了,沒有了他,我今後的生活還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呢?」   寧玉薇和龍潔自然也體會到寧玉芬所說的那種對方振玉的依賴,哪還能說出反對的理由來?都靠近了方振玉,一男三女便緊緊地摟在了一起。方振玉心中無限的感激,他給了每人一吻,說出了心中的愛:「你們放心,我方振玉一定會做好我該做的工作,把事業做大做強,讓我的一群親親的情人們都過上幸福快活的日子。」   「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夠辦到!我們也會幫助你辦到,絕不會為你出難題。」三女都發誓地對方振玉說,同時也向他獻上了香吻。霎時間,龍潔這套從來沒有過喜氣的房子,變得喜氣盈盈起來,好像整個房子都亮堂了。   1994年2月19日星期六工人新村   工人新村前面的運動場上,熱鬧非凡,鑼鼓聲鞭炮聲響個不停,正前方的主席台上,扎滿了鮮花和彩旗,正中的橫額上寫著朱李聯婚的字樣,一張大圓桌擺在主席台上,台下則是幾十張桌子,不少人已經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而更多的人則在運動場中間佈置著綵帶什麼的,熙熙攘攘的,喜慶的氣氛非常的濃厚。   今天是李芳華和朱建軍結婚,本來他們是想在酒店請的,但請到胡軍的時候,這個印業集團的工會主席提議,由工會出面搞,順便讓剛過年的工人們熱鬧一番,很多工人經歷了工人新村的搬遷典禮之後,對這種集體活動非常的熱心,都同意胡軍的建議,而朱建軍和李芳華本身已經在家鄉辦過,反正在這裡也是熱鬧一下而已,便同意了,於是,就由胡軍來主持這次婚禮了。此刻,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但作為這次婚禮證婚人的方振玉還沒有到。   胡軍在主席台上有些焦急了,他向張蓓問道:「張蓓,你跟方總是怎麼說的?」   張蓓也是剛從李芳華的新房下來,聞言說道:「不就是按照你們的說法跟方總說了?你放心好了,方總一向辦事準時,不會誤了吉時的。」   一旁的譚春梅也說道:「剛才方總在港口來電話,說一定會準時趕到,你就放心好了,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你結婚一樣。」   孫少梅笑道:「是他提議的事情,他當然怕辦砸了。」   胡軍知道鬥不過這幾個女人,便說道:「怕你們了,你們把新郎新娘化妝好了沒有,叫他們下來吧,婚禮的時間快到了。」   「你放心了,誤不了,有麗萍和淑萍在那裡打點呢。」譚春梅說。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汽車聲,是方振玉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居然還有市委書記鍾玉光、羅偉勝和上官浩父女倆,胡軍趕忙迎了上去,握著鍾玉光的手說道:「鍾書記,你可是貴客啊,也不知芳華她哪來的福氣,居然能請到市委書記來參加她的婚禮!」一邊說,一邊把他們迎上了主席台。   鍾玉光愣了一下,很快就笑道:「我鍾玉光還不是平常人一個,怎麼參加一個婚禮就是有福氣了,要說福氣,應該是我沾了新人的福氣才真。」說罷,回頭瞪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好你一個方振玉,連我你也敢騙,說什麼來參加你們集團的一次集體活動,現在卻是婚禮,我不管了,我可沒帶禮物,你就負責幫我搞掂吧。」   方振玉笑道:「誰敢要你鍾書記的禮物啊,再說,我們真的是集體活動。」   「是啊,鍾書記,我們方總沒有騙你,這次真的是集體活動,我們所有人都不封禮,我們是由工會出面,給我們工人辦的。」   「哦,有這回事嗎?」鍾玉光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這樣了。」譚春梅在一旁證實道。   鍾玉光相信了,同時心裡對這個東方印業集團也更加重視起來,一個企業,能得到工人自發地組織各種活動,那麼這個企業的活力、凝聚力肯定會不錯,他問道:「誰想出來的辦法?」   胡軍不想在這方面說得太多,便應道:「也沒有誰拿主意,只是大家覺得這樣更能體現出我們集團的團結喜慶的氣氛,就一致決定這樣做了。」   譚春梅等見他沒說,也就不作聲,引導他們到座位上坐了下來,說:「管他誰的高見不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應該讓新人下來了,張蓓,你去把新郎新娘請下來吧!」   「是。」張蓓應聲走了。   很快,在喜慶的樂曲聲中,新人在許香君、胡麗萍和韋淑萍的陪伴下到來了,見到鍾玉光等居然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李芳華倒沒有什麼,朱建軍則顯得特別的興奮。方振玉見狀,便推鍾玉光來主婚,旁邊的譚春梅和胡軍等人當然也極力慫恿,連羅偉勝也推波助瀾,令鍾玉光無法推辭,只好當了一回證婚人了。   其實所謂的婚禮也相當的簡單,證婚人說了一些勸勉的話後,更主要的是集體的活動。酒宴開了,喜歡喝酒的人喝酒,不喜歡喝酒的人則是吃了飯之後便開始了文藝節目,寧玉芳還帶著她準備拿去各地演出的節目在這裡表演,場面的氣氛熱鬧非凡。   「振玉啊,玉芳的節目不錯嘛,什麼時候才真正地去演出呢?」鍾玉光看了寧玉芳和劉纖等人的精彩表演之後,問道。   方振玉苦笑道:「節目雖然好,但我就不好了。她準備小寧斷奶後就出去了,我們父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怎麼會呢,家裡不是還有媽媽和玉芳的一眾姐妹嗎?」鍾玉光當然知道孩子沒有母親帶的難處,他本身就嘗過這種滋味嘛。但他不知道方振玉只是跟他說說而已,寧玉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用不著他去操心。   「但願如此吧。」方振玉說,他正想說什麼,一個女工來請他去跳舞,他便下舞場去了。   「偉勝啊,如果你手下的企業都像東方印刷廠一樣,那我們臨海的經濟就是真正的騰飛了。」鍾玉光感慨地對羅偉勝說。   羅偉勝苦笑道:「我當然想了,但目前來說,根本無法實現,想做到像他們那樣,除了企業的負責人有本事外,還要他是一個捨得讓利給工人的人。你知道嗎,在他的東方集團,每賺一百塊錢,方振玉能進口袋的,也不過是二三十塊。」   「哦?那剩下的那些錢哪裡去了?」鍾玉光好奇地問。   「都用在工人的福利上了,你看今天晚上的活動,工人沒出一分錢,都是廠工會出的,還有這幾幢大樓,那都是工廠為工人先墊的錢,然後在工人工資中扣的,不用工人交一分錢,你說,有這樣的單位,有這樣的老闆,工人還能不替他賣命嗎?我還聽說,他們集團工會的資金,比我們某些局的經費還要充裕呢,別的不說,就我所知,二輕局就經常找他們開展活動。」羅偉勝向鍾玉光匯報了他所知的東方印業集團的情況。   這些情況,鍾玉光也聽說了一些,但沒有羅偉勝說得那麼詳細,他不由說道:「大概你們經貿局也在他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吧,我聽說,你羅偉勝最近可肥了起來。」   「是得了不少的好處。」羅偉勝老老實實地承認,「只是我所得的好處,都用來補償其他廠的虧損了,真正能用的可沒有什麼,有時請人吃飯,實在無法解決的時候,也只好讓方振玉破費了。」   鍾玉光只有歎氣了,一個政府的局,屬下幾個大廠,就一個廠搞得好,當然經濟上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他正想說些什麼,孫少梅和胡麗萍來請他們跳舞了,他們也只好下場了。   此時,方振玉正和許香君翩翩起舞,許香君幾乎把身子都擠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輕聲問道:「振玉,你怎麼把玉光給拉來了?」   方振玉苦笑道:「你以為是我把他拉來嗎?那是羅偉勝想讓他知道東方廠現在的情形,有人又想利用東方廠來向我發難了。今天在一起開會的時候,羅偉勝便把今天的活動告訴了他,他說來臨海之後還沒見過哪間企業搞什麼娛樂活動,便要跟來看看,我又怎麼好拒絕呢?」   「我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吃飽了撐著,有一家企業搞好了,不很好嗎?為什麼非得是什麼國營私營的呢?」   方振玉笑道:「這就要你去問一下你父親了,你問問他為什麼還留這種黨員幹部在他們的隊伍裡,其實這些人只知爭權奪利,早就應該清除了。」   「我才沒空管這種事呢?振玉,你倒有本事,我爸我媽都被你拉過來了。」許香君把頭擱在方振玉的胸口上,柔情萬種地說:「我爸來了一趟臨海之後,對你讚口不絕,我媽則是把我送給你當情婦了。」   方振玉有些得意,摟緊了許香君一些,說道:「不是吧,你把我們的事也告訴了你老子?」   「當然不敢了,要是他也知道,還真不知他會怎麼樣呢?振玉,今晚不走了,在我這兒,我知道,玉芳她不會介意的。」   方振玉搖頭說道:「玉芳方面當然沒問題,但對小鍵就不好了,現在他還不大懂事,懂事了之後他會怨你的。」   「你不也是他乾爹嗎?」   「你也知道只是乾爹,要是我真的能做他爸爸,當然是沒問題了,只是我不可能,這對一個男孩子來說,母親去偷人,不一定能忍受的,還是等我和他的關係更加融洽再說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機會。」方振玉分析了其中的厲害後,安慰許香君說。   許香君很是感動,方振玉並不是像別的男人一樣得了女人的身子就什麼也不顧,他時刻注意著女人的名譽和生活,真是一個好情人,她心中暗讚,也就不再要求方振玉留下來了,舞曲一結束,便把他讓給了其他人,以免接觸多了,情慾泛起,更難自已。   1994年2月20日星期日省城   鄧婷芳參加完一個朋友的婚禮,走出了酒店大門,莫媚已停車在門口等她了,陪在莫媚身邊的,還有一個青年男人,卻是她律師事務所的一個見習律師程重,她不由笑道:「程律師,你的時間抓得很緊啊!」   程重年約二十五六歲,和莫媚年紀相仿,一米七八的個兒,相貌一般,和莫媚倒很般配,但鄧婷芳卻還是認為他配不上莫媚,因此經常在莫媚的面前說他的不是,當然,當著程重的面她是不會說的。   程重笑道:「沒辦法,現在好的女性實在太少了,我不抓緊點,就沒我的份了。」   「還不快走?這麼多話幹什麼?」莫媚嗔了程重一眼。   「是。」程重趕忙離開了。   「芳姐,對不起!」莫媚道歉道。   鄧婷芳上了車,看著莫媚好奇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莫媚說道:「我明知你不喜歡他,就不應該讓他在你面前出現。」   鄧婷芳搖了搖頭,說:「你搞錯了,我並不是不喜歡他,其實他的工作能力和才華還是相當不錯的,我只是認為他還配不起你而已,而且這人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莫媚表示懷疑。從來沒有一個人說她好的,在部隊裡,她雖然各方面都表現得很好,但卻總得不到上級的表揚,甚至批評得更多。   「那當然了,要是我是男人,我也一定追你!」鄧婷芳認真地說。   莫媚嬌笑起來,說:「要是你是男人,那我就不用去找了,就地取材不就行了嗎?說吧,今天到哪裡去。」她發動了車子。   「不知怎的,今天我想去看電影?」鄧婷芳說道。   「不是吧,去看電影?」莫媚詫異地問道,她可從來沒有發現鄧婷芳有這方面的嗜好,就算是電視,她也是很少看的。   「真的,看了他們結婚,我倒很想去看看那些男女親熱的鏡頭,你說我是不是有些變態呢?」鄧婷芳有些憂慮地問?   「行,我就陪你去看一場電影,反正我也很久沒有看了,但有沒有你說的那種男女親熱的影片放映,哪就不知道了。」莫媚開車駛上街道,這才說道:「你不是變態,而是想你那個情人想得太癡心了,你已很久沒和他親熱了,想他了吧!」莫媚把鄧婷芳的心態說了出來。   「也許你真的說對了,我是很久沒見他了。」鄧婷芳歎了一口氣,其實她這樣說並不恰當,因為春節前方振玉還專門上來探望她,只是太不巧了,她正來好朋友,沒能親熱,看到人家結婚,自然想到了那方面去,要尋求刺激,就很正常了。   莫媚專心開車,很久也沒有說話,兩人到了一家比較好的電影院,隨便買了兩個情侶座,便進去了,根本沒看是什麼片。坐好之後,莫媚才問道:「芳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鄧婷芳當然知道她說的是怎樣做,但她卻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我怎麼做了?」   「我是說你這樣去當人家的情人,搞這兩女侍一夫的把戲,值不值得?看你和寧玉芳好得那個樣子,你當然是不可能去搶她的老公的了。」   「我還以為你眼瞎的,沒有看見呢!」鄧婷芳輕笑了一聲,看著前面的一對男女正在親熱,良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只知道和他在一起非常的幸福,而且我也不想打亂他的生活,我覺得為他獻出一切都是應該的。不但我是這樣想,除了寧玉芳之外,他還有很多女人,她們都是那樣想的。」   「天!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樣,難道天下真的沒有其他男人了嗎?」莫媚滿腹的疑問。   鄧婷芳心道,有沒有男人我不知道,但男人有他那樣的寶貝的可是少之又少,她前面那對男女,已經更加親密了,她從他們的體位,已看出那男的把手伸進了那女的褲底,她不由得也把玉手放在胯下輕撫著,沒有回答莫媚的問題,而是問道:「莫媚,你知道一個合格的丈夫應該是怎麼樣的嗎?你選擇丈夫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莫媚一陣的迷惘,她雖然在談戀愛,但卻是沒有好好地想一下這個問題。   鄧婷芳摟住了莫媚的纖腰,說道:「我知道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標準。」   莫媚經常被鄧婷芳這樣的性侵犯,因此也不以為意,問道:「是什麼呢?」   鄧婷芳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一般普通的女人,找一個有好一點的收入,能養活得家口的人就很不錯了,但像我這樣可以算是事業有成的女人要求卻不是這樣,我希望我的丈夫比我更加有出息,英俊蕭灑,風度翩翩。」   「這樣的男人,好像為數不少啊,為什麼就看中了人家的丈夫呢,是不是那傢伙強暴了你,你就屈服了?」莫媚還是不明白。   「他哪裡是強暴了我?我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鄧婷芳長歎道。沉思了好一會她又說道:「開始我還以為,有剛才所說的條件已經夠了,誰想到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還有什麼呢?」莫媚更加好奇起來,像剛才鄧婷芳所說的條件,已經是相當難找的了,如果再加上其他的條件,還真的不一定找得到呢?   鄧婷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道:「莫媚,你有過男人嗎?我是說這樣的有。」她的手用力地在莫媚的胯下重重地按了一下。   莫媚不由得害羞了起來,沒有回答,反而想離開鄧婷芳的懷抱。二十多歲了,說沒想過男女之事是假的,但她也只是限於想想而已,從未真正接觸過一個男人,甚至連自慰也沒有試過,即使是在發現鄧婷芳、寧玉芳和方振玉激戰的時候,她也感到很奇怪,她把自己的情況歸結為性冷淡,或者是自己有同性戀的傾向,因為自己並不怎麼拒絕鄧婷芳的愛撫。   鄧婷芳可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手放上了她那高聳的胸脯上,只是沒有動作,她小聲說道:「正因為你沒有過男人,所以你並不知道,我們女人更多的是需要這方面的滿足。」她的另一隻手又在莫媚的胯下撫摸了。   「芳姐,別,別這樣!」莫媚嘴裡叫著,卻沒有去拉開鄧婷芳的手,因為她覺得這樣很舒服,全身又酥又麻,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去反抗,她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這也難怪,因為她除了平日清洗外,包括自己也沒有刻意去撫摸那個地方。   鄧婷方當然不會停下,而是更加技巧地愛撫著,那手指頭不時在那漲起的陰蒂上擠壓,嘴裡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淫蕩,我曾跟你說過,我甩掉過兩個男人,雖然他們用情不專是個原因,現在深究起來,他們不能滿足我這方面的需要也是其中之一。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滿足,還想打其他人的主意,這種人怎麼要得?」   莫媚覺得更加舒服了,那地方已經湧出水來,她強忍著沒有呻吟出來,把對方摟得緊緊的,說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不過,芳姐,我們回去好嗎?」她覺得再在這裡讓鄧婷芳愛撫下去,自己一定會叫起來,在這種地方,是一件多麼羞人的事情。   「好啊,我們回去,我再讓你領略一下男女之間的美妙。」鄧婷芳也知道莫媚情動起來了,而自己也有一些不克自持,她小聲說道:「你注意看一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享受呢。」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和莫媚相擁著往外走。 (卷四)第二章招商風波   第二章招商風波   1994年2月25日星期五東方印刷廠   方振玉從孫少梅的身上下來,拿過一張毛巾墊著她的下體,側躺在她身邊,大手在她那高聳的玉乳上愛撫著,嘴裡得意地問道:「少梅,舒服嗎?」   「嗯,感覺真好,方總,你真的的很會弄人。」孫少梅此時還猶如在仙境一樣,那感覺非常的美妙,她覺得方振玉的精液將她的子宮灌得滿滿的,似乎那精子還在裡游動。她也知道一個女孩子這樣和一個已婚的男人上床不好,但有過一次之後,她再也忘不了那種美妙的滋味,因而一有機會,她都要享受一番,就算沒有機會,她也要創造這種機會。   也許是跟他的女人太多了吧,方振玉一點也不把這些放在心裡,他想的是如何使所有跟他的女人得到幸福,因此,他親了孫少梅一口,認真地說:「我會經常讓你們都那麼美妙的。」他說的你們,指的當然是印刷廠和他有關係的幾個女人,包括譚春梅、張蓓和李芳華等,雖然李芳華已經成親,但他依然是對她有求必應。   「我知道你會的。」孫少梅對他十分信任,不但是在工作上,在這方面也是一樣。   門開了,譚春梅拿著早餐走了進來,說道:「快起來吃早餐吧,上班的時間快到了。」   方孫兩人便起來,方振玉去洗漱,孫少梅則整理著室內的一切,她對譚春梅說:「春梅姐,和他過夜的感覺好嗎?」她每次都是在方振玉來值班室和譚春梅的時候,趕早一點來玩的,從來沒有和方振玉過過夜。   「當然好了,不但可以連來兩三次,在他懷裡睡覺,有一種安全的感覺,你是應該找機會試一試的。」譚春梅毫不隱瞞,把和方振玉過夜的感覺說了出來。   孫少梅顯出羨慕之色,說道:「我當然想了,但很難啊,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排得出來,總不能去酒店開房吧?」   譚春梅一想也是,本來她想叫孫少梅上方家去的,她知道寧玉芳肯定不反對,但又用什麼理由留在方家呢?因此只能歎道:「確實是難以安排!」   「什麼難以安排?」方振玉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只穿著內褲的他,下體又膨脹起來了。   孫少梅看到此番情景,心道,好強勁的男人,心中愛極,她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輕撫他那脹鼓鼓的地方,說道:「人家想好好地陪你一夜,好好地享受你連續作戰的雄風,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和時間。」   方振玉對二女愛極,將兩人都擁進了懷裡,在兩女的嬌臉上都吻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會找機會的,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還怎麼好意思做你們的男人?」   見到情郎這麼為自己著想,兩女喜極,都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譚春梅說:「我就知道,我們的情人會有辦法的。快吃東西吧,時間快到了。」說著,首先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   三人出到辦公室,圍著辦公桌吃起早餐來,果然還沒吃完,張蓓和李芳華便到了,一看這種情形,玲瓏剔透的張蓓哪還不知他們是怎麼回事?便笑道:「方總,你的飯量也太大了,有了四個大包子還不夠,現在還要吃?」   孫少梅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說道:「現在你才知道嗎,他還想再吃四個呢,你們兩個還不快點獻上來?」   四女嘻嘻哈哈起來,便在這時,陳長琳也到了,見她們那麼快活的樣子,問道:「遇上什麼喜事了?你們這麼高興。」   譚春梅和他打了一聲招呼,才說道:「方總說,今年抽空實現去年說的,和大家到海邊旅遊的事,可是最後他卻說是到他那免費的臨海旅遊區,你說氣不氣人?」   陳長琳當然知道她們不可能是說這些事,但他又怎麼會追究呢?再說,想追究也無從追究,便說道:「那也好啊,反正就連那裡我也沒去過,何況還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說,我們大家在那裡可是有股份的。」   方振玉心中暗笑,怎麼這段時間老是聽到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句話?他接口說道:「長琳說得不錯,現在,港口的旅遊區已經差不多建成,你們有什麼外地的親戚,最好能向他們宣傳一下,讓他們到我們這裡旅遊,不但能加快港口的發展,我們自己也有收入呢!我在這裡說了,如果是你們介紹來的,我一定給他們打八五折,這可是鍾書記也得不到的折數啊!」   這幾人中,接觸鍾玉光最少的是孫少梅,她問道:「那你給鍾書記介紹的打多少折啊?」   「他那政府接待我是一折也不打,他介紹來的朋友嘛,就給他們九折吧!」說罷,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沒多久,其他人便也到了,聽到方振玉的笑聲,也問是怎麼一回事,方振玉便說了出來,其他各人也說一定會向自己的親友轉告。方振玉原本是說笑的,沒想到現在竟變成了給自己的旅遊區作起了廣告來,心中也很高興。   人到齊了之後,便開會了。其實,今天的會議也沒有什麼大的內容,要講的,在年終總結時已經講了,主要是方振玉想在新年開始的時候,給大家打打氣而已,當然還有把原來的安排細化,最後的重點便放在了如何向外發展的問題上來。   譚春梅先把向外發展的情況說了,她總結道:「從去年的業績看來,我們的向外發展還是處在初步階段,才佔去年生產總值的10%,我們想要把我們的集團發展成上市集團,還得加強這方面的工作力度。」   胡軍也說道:「在尋求貨源的方面,我沒有多大的發言權,但從技術的角度來看,我們的輪轉印刷也還有待加強,現在我們不是多了一份報紙嗎,應該來說,還不滿工作負荷,但實際上,我們已經很趕了。這一方面是我們的機器已經殘舊了,另一方面我們工人的素質還有待提高,後一方面是我的責任,因為我沒能夠重視我們技術力量的加強。」   「明白了,今天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先看看該怎麼進行我們的方案。」胡軍還想說下去,方振玉已經打斷了他的說話。   「我看也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顏如玉說道:「現在,我們的各個車間都在滿負荷運轉,尤其是裝訂車間,都已經快忙不過來了。我想,是不是把那些利潤低的訂單退了,這樣可以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   緊接著,又有人提出了各方面的意見,總的來說,雖然是集團內部存在的問題,但都是因為工作太多而引起的,除了胡軍說的輪轉車間。方振玉和譚春梅靜靜地聽著大家的說話,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直到沒有人再說了,譚春梅才說道:「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正如剛才我開頭時所說的,過去的一年,我們取得了很大成績,但也暴露了不少的問題,這很好,如果大家只說好聽的,那我們的企業就沒有希望了。」接著譚春梅對剛才大家所說的情況作了分析,同時也解答了其中的一些疑問,最後她說道:「總之,我們已經向既定的目標邁進了一大步,而且是重要的一步,這一步相當的不容易,希望大家都要珍惜,要以比去年更緊密的團結,以比去年更大的幹勁去做好今年的工作。」   聽完了譚春梅的說話,陳長琳也簡單說了幾句關於政治思想工作方面的事,主要是針對工人有了錢,應該怎麼花的問題,因為最近工人中出現了賭博的現象,最後他說:「我想建議工會和職工代表大會,對參加賭博的工人,要嚴加教育,屢教不改的,應該將其除名,我們不能容忍這種不良的社會風氣在我們的集團內蔓延。」   雖然陳長琳說的在廠裡只是個別現象,但也引起了大家的重視,因為賭博這種行為在社會上已經逐步蔓延,一旦在廠裡形成了風氣,不但嚴重影響了集團的形象,還會因此而影響工人的工作。胡軍堅決地說道:「這可不是小事,我看要召開職工代表大會,制訂一些章程,對那些參與賭博的人嚴加處理。」   「我同意。」眾人紛紛表態起來。對目前取得的良好局面,沒有一個不珍惜的,他們都不願意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毀於一旦。   看看時間已差不多,大家也都說了話,方振玉才總結道:「聽了大家的說話,我感到很欣慰,我覺得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的大多數工人,都是真正地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而努力工作的。對於大家提出的問題,剛才譚總經理和陳書記已經說了,我在這裡就不再重複,我在這裡強調幾點:一、一定要在我們的集團內形成一種積極向上的社會風氣,我是從剛才陳書記所說的體會出來的,一個企業,工人的素質極為重要,如果我們的工人都沉迷於享樂、腐化等等的不良風氣,那我們的企業就沒有進步,但是,單靠空口說白話是不行的,因此,我們要想出一個辦法來,轉移工人的注意力,使他們的精力轉到正路上來,這就要大家會後去想辦法了;二、關於剛才如玉提出的問題,我知道不但如玉,還有不少人有這種想法,但是我告訴大家,書籍的印刷我們不但不能丟,反而應該加強。為什麼呢?因為它是我們生存的根本。大家想一下,那些商標什麼的,說不準什麼時候沒了,那我們哪裡去弄錢發工資呢?靠的就是這平時看來沒有什麼利潤的貨源,這樣說吧,我們的報價並不比別人低,為什麼他們願意給書我們印?那是因為我們什麼時候都給他們做得很好。有了這批貨,就算我們其他的貨源都失去了,我們也不愁工人的生活費。因而不但本省的,如果可能,外省的我們也應該把它拉回來,當然了,如何解決目前的生產問題,還得大家想辦法;三、我們的企業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很多企業,都是一到有一些影響就忘乎所以,什麼來取經的、上電視啊就多了起來,不但影響了工作,還在工人中養成一種驕傲自滿的情緒,所以我們一定要告誡我們的幹部和工人,一定要牢記毛主席所說的:務必要保持戒驕戒躁、艱苦奮鬥的作風,電視要上,人家來取什麼經也要接待,但只能看,不要在這方面亂花錢,只要沒得吃的,我想他們第二次也沒興趣來取什麼經了。」   方振玉這句話才說完,大家就哄笑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眼下所有的什麼取經啊、現場會啊,大多數是為了吃喝,去看了人家的,能不能學且不說,有些根本連材料也不看一眼。方振玉繼續說道:「大家也別擔心有人給我們小鞋穿,只要我們不做違法的事,我們就不必怕他們。好,今天我就講這些,希望大家多為我們企業的發展動動腦筋,讓我們一起來把我們東方的天空撐起來吧。」   會議在熱烈的掌聲中散了,方振玉本想留下來和四女親熱一下,但看到陳長琳也留下,自己也沒時間了,便給了她們含情一眼,走了。   1994年2月28日星期一港口開發區   張虹吃過晚飯,沒有參加工管委和總公司一班人的活動,洗過澡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散步。由於碼頭和旅遊區的開工,紅石村委到金花村,到白玉灘這方圓幾里的地方都慢慢地熱鬧起來了,在通往兩處的小路上,開了不少的店舖,而且生意還相當的不錯,她心中有一種滿足感,畢竟這裡的繁華有她的一份功勞。   路旁,不少人在向她打著招呼,在這大半年了,新的老的人她都基本上認識,而且由於她和吳學棟的努力,無論是搬遷區還是沒搬遷的地方,居民的生活都比以往要過得好,所以在這地方還算深得居民的愛戴,但她知道,這裡面有方振玉很大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在旁邊提點,她聽陳向東的話的話,不但港口的開發會受到阻礙,便是自己也無法取得這樣的政績,從而得到鍾玉光的賞識,她聽說,已經有人提議讓她到其他縣去作一把手了。雖然同屬處級單位,但縣和管理區是不同的層次。   張虹知道,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要是在一年前,有如此陞遷的機會她一定會很高興,但現在的她卻有一點不想去,因為她不但愛上了這裡,還愛上了這裡的一個人——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當方振玉的妻子,但以她的個性,就是當情人也在所不惜,這當然不是她和陳向東時那樣的權色交易,而是她真正地喜歡上了方振玉,當然,她也想在他那裡得到情慾上的滿足,因為她知道方振玉一定能夠給她滿足,這是在她和方振玉一起從海中逃生時知道的,她雖然經歷的男人不多,但也有三四個,沒有一個人有方振玉那麼雄厚的本錢,除了那些色情片上的男人外,她想不到會有哪個男人有這樣強大的武器。現在,自己已經和方振玉靠得很近了,要是到了別的地方,哪還有這種機會?   走著走著,已經來到荒野了,再上前半公里,便是金花村了,張虹停住了腳步,在旁邊的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看著天邊的晚霞出神。她的經歷可謂複雜坎坷,大學畢業就分到了臨海,後來嫁了當副局長的老公,滿以為因此而過上好日子,誰知她的老公又不爭氣,不但在情慾上無法滿足她,工作上也不行,能當上副局長,是因為他老爸是老紅軍,是照顧性質的,當她知道實情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樣一來,她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時常遭人擠壓。她是個要強的人,眼見丈夫無能,只好想辦法自己去闖,幾年來,倒讓她闖出了一點名堂來,只可惜她太愛慕虛榮了,使她無法長進,直到和方振玉等人在一起,才知道缺陷在那裡,因而工作上就積極主動起來,這才取得了今天的成績,當然了,方振玉則是她最好地催化劑,如果沒有方振玉,只怕她也還會像原來那樣。   「咦,張書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有人問道。   張虹不用看,便知道來人是自己喜愛的男人,但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便應道:「我吃完飯出來散步,方總,你怎麼也在這裡?」   方振玉來到了張虹的身邊,說道:「我陪我岳母在王守業家吃飯,正要轉回公司。他們今晚不打球嗎?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張虹指著身邊的草地,說道:「坐在這裡看看風景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你也坐吧!」   這幾天天氣暖,方振玉又喝了一點酒,因而感到有些熱了,便在那裡坐了下來,朝著大海的方向看去,那景色果然很美,不由說道:「唔,確實很美,你經常來這裡嗎?」   張虹聞到了方振玉身上混合著酒氣的男人氣味,不由向方振玉靠近了一些,說道:「也不是很經常,只是有時心煩的時候來這裡坐一下,領略一下大自然的樂趣而已。」她看了身邊的方振玉一眼,問道:「你呢,就從來沒有出來走過嗎?」   方振玉歎氣道:「我是很難抽出時間來看這美景的。」他說得也不錯,除了工作忙之外,他還要應乎幾個女人的糾纏,哪有時間來這裡遊玩。   張虹心中一動,說道:「每天都重複著同一種運動其實也很悶的,所以我經常出來走走,前面一些有個地方觀賞海景更加美妙,不如我們隨便走走吧。」   「這……」方振玉有些猶豫,這裡進去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他倒沒想到張虹會對自己有什麼不良企圖,只是天黑了,怕路難走而已。   「你還有事嗎?」張虹溫柔地問。   「事倒是沒有,只是……」   方振玉正想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便被張虹給打斷了,「也許以後我就沒有多少機會來看這美景了,方總,陪我再看一下應該可以吧?」   對於張虹的調動,方振玉多少知道一點,想到這段時間來張虹在工作上給予的支持,他又怎會拒絕她那麼小的要求呢?便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們走吧!」說著,當先開路,往樹林中走去。   張虹歎道:「真不願意離開這麼美的地方。」   「走出去也好,起碼對自己的前途有好處,這裡又走不了,什麼時候回來看不行?」   「你歡迎我回來看嗎?」張虹問。   「當然歡迎了,更希望你把我們這裡的美麗景色向你的百姓們宣傳,讓他們知道我們臨海自己也有一個美麗的海灘,讓他們來這裡旅遊渡假。」方振玉認真地說。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一個面對大海的開闊地,正如張虹所說,從這裡看,景色更加美麗,前面是碧波蕩漾的大海,左邊則是正在建設的白玉灘旅遊區。張虹在一塊草地上坐下,說:「我很喜歡這裡,能看到前面的景色,又沒有人來打擾。」   「是很不錯,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方振玉也在一邊坐了下來。   張虹嬌笑道:「要是你發現了,這不成了你的香巢了?」   「什麼?」   「沒什麼,這裡以後是什麼地方呢?」張虹連忙說起其他來。   方振玉站了起來,認真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坐下來說道:「這裡應該是一個公園,而我們所在的地方按設計應該是觀海樓的位置。」   「那就是說,以後我們還能夠在這裡看到大海。」   「是啊,所以我才要求白玉灘旅遊區的建築不能太高,以免影響這邊的開發。」方振玉說。   兩人說著港口的未來,由於前面施工的燈光,根本沒想到天已完全暗了下來,說到興奮處,張虹說道:「要是我真的到了其他縣,我們一定讓他們都來看看我們臨海的美景。」   「那就謝謝了。」方振玉說。   張虹美目四顧,然後移近了方振玉,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溫柔而又動情地說:「你準備怎麼謝我呢?」   方振玉心頭一震,他早已知道張虹對自己有意思,但卻沒有想到她那麼直接,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現在,他的女人也實在太多了,雖然他知道,這些女人都不要他承擔什麼責任,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滿足她們的要求,因而,他一下說不出話來。   張虹的想法就簡單了,她目前需要的是片刻的滿足,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方振玉負什麼責任,眼看自己就要離開港口開發區,如果不主動一點,那自己的願望就有可能落空,她是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的,因而她更加依近了方振玉,說道:「振玉,我喜歡你!」   對於張虹如此的坦白,方振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大半年中,已經有太多的女人向他示愛了,而且都是毫無所求,說得難聽一點,他已經是麻木了,因此他說道:「張虹,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方振玉沒有斷然拒絕,張虹已經是很高興了,她深情地說道:「我只是喜歡你,也沒想到要做你的妻子,只是想得到你的一夕之歡,這麼低的要求,你應該可以答應吧?」張虹說著,一隻玉手,已經在方振玉的大腿上輕撫著。   面對如此多情的美人,方振玉還能說什麼呢?他伸出手去摟住了張虹的纖腰,口中說道:「我也知道你們愛我,可是……」   得方振玉這句話,張虹已經覺得足夠了,她玉手摀住了方振玉的嘴,嬌媚地說道:「你別說了,不但是我,在港口開發區的所有女人都知道,你是這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你能給我們快樂,已經是最大的付出了,因此,別的你就不必說了,振玉啊,給我快樂吧。」張虹說著,便把手伸到了方振玉那已經控制不住的胯下,輕輕地撫摸起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別說方振玉不想拒絕,就是要拒絕,也不知該怎麼拒絕是好,只能是任由張虹為所欲為了。張虹趁機將方振玉的寶貝拉出來,輕輕地撫摸著,只弄得方振玉慾火高熾起來,他最終忍不住大手也撫上了張虹那高聳的胸部,雖說張虹已生過一個孩子,但那裡依然是那麼的堅挺,他也覺得非常的美妙。   張虹得到方振玉的愛撫,整個人輕鬆了下來,她還以為要經過一番的懇求呢,沒想到方振玉這麼快就屈服了,她舒服地呻吟起來,手也沒有閒著,將方振玉那粗長的陰莖拉了出來,輕輕地套弄著,嘴裡讚道:「振玉,你好偉大喔!」   方振玉已經被張虹逗出了真火,想到人跡罕至,也就放心地施為了,他解開張虹的上衣,直接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胸乳,嘴巴也不停地落在張虹的臉上,一隻手,也到了她的胯下,慢慢地把張虹的下體都顯露了出來。張虹的陰戶相當的肥大,陰毛也很多,他輕輕地扯著,摳著,手指不時地插進了那濕潤的小溪,同時嘴裡不住地讚美。   張虹本來就愛極方振玉,見他如此讚美自己,心中更加興奮,低下頭去,將那將近二寸大的陰莖頭含進了自己的嘴裡,不住地吮吸起來,嘴裡發出「嘖嘖」地聲音。用不了多久,兩人都覺得情慾高漲起來,張虹更加忍耐不了,她吐出那粗大的東西,呻吟道:「振玉啊,給我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方振玉也難以忍受了,但他還有半分的清醒,將脫下的外衣墊在張虹的胯下,才將她的下體脫個精光,然後握著那桿長矛,對準目標,狠狠地插了進去,猛烈地抽送起來。   張虹感到了無比的興奮,不但是因為自己得到了心上男人的愛,最重要的是方振玉粗長的陰莖填滿了她體內的空虛,而且,一進一出之間,那摩擦所帶來的快感,是一般的愛撫所沒能達到的,她歡快地叫了起來,如果不是怕在野外會引起人家的注意,只怕張虹的叫聲會更加的洪亮,更加的引人入迷。終於,在方振玉的全力抽送下,她來了人生第一次的高潮,「啊,太美了,振玉,我好舒服啊!」她忘情地叫了起來。   強烈的運動也使方振玉累了,他停住了運動,輕撫著張虹的身體,說:「虹,到你來了。」用力地將張虹翻上了自己的上面,大手伸進了她的衣內,抓住了她那兩個大乳房,搓揉起來。   張虹在這方面的經驗並不比方振玉差,她坐起來身子,施展開了磨旋,套弄,挺動,從各個方向去摩擦方振玉那深深地插在她體內的肉棒,由於方振玉的陰莖夠大夠長,直插進了她體內深處,她的每一種動作,都能帶來美好的享受,使她繼續浪叫起來,直到她高潮迭起,全身酥麻,再也無法動彈了,這才伏在方振玉的身上直喘氣。   此刻的方振玉也是十分的享受,他變得溫柔了起來,大手在張虹的背上輕撫著,輕聲問道:「虹,美嗎?」   張虹喘過氣來,才由衷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做女人會這麼快樂的,以前那一二十年,我算是白活了。振玉啊,你夠了嗎,我全身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快支撐不住了。」   自從寧玉芳姐妹倆慫恿他去採摘幾個小姨後,方振玉不斷地訓練自己這方面的技能,現在他的忍耐力比以前更強了,而且還可以控制自己發洩的時間,雖然還不能做到收發由心,但也可以應乎很多女人,他不想讓張虹知道自己有那樣的能耐,便說道:「我也差不多了,讓我們繼續吧,我會讓你嘗到世界上最快樂的滋味的。」說著,方振玉又翻轉身子,開始了主動的進攻。他扛著張虹那兩條美腿,用力地抽插著,每一下,都插到了張虹的子宮深處,只樂得張虹浪叫聲不斷。   張虹覺得自己體內湧出了大量的水來,人的神志也漸漸地昏迷過去,便在這時,一束有力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子宮深處,那燙熱的感覺使她像升仙一樣,大叫一聲後,死死地摟著方振玉,不再動彈了。   良久,兩人才回過氣來,發覺下體都是一塌糊塗,張虹不由得害羞了起來,把頭埋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用自己的內褲為她擦去了下體的污穢,然後說道:「虹,我們也該回去了。」   張虹聽話地穿上衣服,兩人相摟著出了林子,到了路邊,這才分開。   1994年3月4日星期五臨海大酒店   臨海大酒店五樓的會議室裡,坐著陳向東、方振玉、石小艷還有楊明基等四人,對面的座位卻是空著。方振玉是目無表情,而陳向東則是有些焦慮,那對眼睛,不時地看著門口。他們是在等待來談判的日本客人,本來約定下午的會談是三點鐘開始的,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個鐘頭,卻沒見日本人的影子,連去催他們的人也沒見回來。   「方振玉,你也太過分了,現在人家日本人生氣了,這筆生意做不成,我看你怎麼辦?」陳向東生氣地對方振玉說。   方振玉淡淡地對陳向東說:「不來就不來,有什麼好埋怨的?像他們這種企業,我們不要也罷。」   「你這是破壞我市的招商引資,現在我不跟你吵,等會過了日本人之後,我再跟你算帳。」見方振玉頂他,陳向東更加氣憤。   原來,他們的會談是從上午開始的。這批日本人,是龍忠祥引來的,外國人一般只和政府官員接觸,所以由陳向東出面和他們談。但是日本人要在港口辦的企業並不符合港口的規劃,因為他們要辦的是污染很嚴重的造紙業,所以方振玉一定要他們有環境處理的方案才和他們簽約,但那日本的副會長川島卻說:中國人雖然號稱是文明禮義之幫,但根本看不到什麼文明,有的只是野蠻,城市街道比日本髒亂差得多,和日本起碼有五十年的差距,不必要搞什麼環境保護,如果不同意,他們就不投資了,也許是以為臨海急需投資,中方一定會遷就他們吧,那種傲慢的樣子不可一世。   可方振玉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而是說了一個故事:曾經有我們解放軍的一位將領在出席香港某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對一個問他相同問題的日本記者說過,如果讓他帶領十萬人民解放軍進入日本半年,日本的文明程度會比我們還要差上上百年。最後方振玉說道:「我雖然不是軍人,但我帶隊的話,也一定能達到這個水平。」   方振玉的話氣得川島等人拂袖而去,還是陳向東跟出去和他們約了下午的會談。以方振玉的意思,下午根本就不想跟他們談了,但礙於陳向東是市長,只好跟他來這裡坐了。   「他們來了。」便在這個時候,石小艷說道。   方振玉低聲而嚴肅地說:「本公司人員一律不准起立。」   「方振玉,你……」陳向東低聲怒斥,想說什麼,卻已來不及了,日本人一行五人已經走進了會議室,他便站了起來,回頭看時,不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沒站起來,連楊明基也沒有站起來,只好自己一個人迎了上去。   等陳向東和日本人坐下後,方振玉對翻譯說:「你告訴他們,讓他們為上午的無禮離開和現在的遲到道歉,我們再談有關投資的事情。」   「這……」那翻譯望向了陳向東。   陳向東對方振玉怒斥道:「方振玉,你想幹什麼?」   方振玉沒有理他,而是逼視著那翻譯。那翻譯是陳向東請來的,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願,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方振玉的目光。   坐在方振玉旁邊的石小艷卻突然站了起來,嘰哩咕嚕地對日本人說了一番話,只見那些日本人臉色都變了,顯然,石小艷是把方振玉的說話告訴了他們。那川島怒氣沖沖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   「方總,他們罵我們中國豬。」石小艷憤怒地說。   方振玉站了起來,怒目圓睜地看了日本人很久,才回過頭來對石小艷說:「你告訴他們,五分鐘之內,如果他們不對今天的事和剛才那句話道歉,我們的會談沒必要繼續下去,而且讓他們小心一點,趁早離開臨海,否則一切後果由他們自己負責。」說罷,他坐了下來,閉目養神,連看也不再看對方一眼。   石小艷將方振玉的話翻譯了一遍,然後也坐了下來,學著方振玉的模樣,但她卻小聲地把日本人的說話翻譯給方振玉聽,當然,除了日本人的驚奇之外,沒有什麼新的內容。   看著事情在不斷惡化,陳向東毫無辦法,本來他想壓方振玉的,但日本人罵方振玉的話,那翻譯也告訴他了,使他也不敢說方振玉什麼,只是讓翻譯向川島等人說好話。他是很想這一次的合作能夠成功,因為這也可以算是他的政績之一,只可惜現在主動權卻操縱在方振玉和日本人的手上,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方振玉一言不發,站起來就離開了會議室,而石小艷也跟了出去。楊明基猶豫了一下,也跟出去了。他追上方振玉,小聲說道:「方總,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方振玉停住了腳步,看著楊明基說:「有什麼不好的?」他說得很大聲,一點也不怕別人聽見。   楊明基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提倡全民招商,還說要改善投資環境,你這樣一來,不是影響了外來投資者嗎?」   對楊明基,方振玉顯得比較平和一點,因為他聽鍾玉光說,他也想投到鍾玉光的一方,從今天的情形來看,也確實是這樣。他說道:「楊秘書長,你說的沒有錯,但生意上的合作,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如果失去了平等,那就什麼合作都辦不成。像日本人現在這樣的囂張,就算我們目前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今後他們還會有很多我們意想不到的條件,這樣對我們的發展沒有一點好處。更何況,你也看到了,他們這樣的無禮,哪裡有合作的誠意。」   楊明基想到今天出現的情形,也深有體會,只是他有點擔心,方振玉如何過得了陳向東的那一關。   便在這時,日本人匆匆地走了,而陳向東則在後面跟著,見到方振玉,他停住了腳步,一字一句地說:「方振玉,你要為你今天的無能負責。」說著,便要往電梯走去。   一個美麗的身影攔住了陳向東的去路,「陳市長,我是《臨海日報》的記者符曉華,請問,我們應該怎麼報道今天的事情呢?」   「你們不用問我,問人家方大老闆去吧!」陳向東匆匆地進了電梯。   於是,包括符曉華在內的記者們都圍上了方振玉,楊明基和石小艷想把他們攔住,卻讓方振玉拒絕了,他面對著記者的攝像機和照相機的鏡頭,顯得非常的從容鎮定:「女士們,先生們,有什麼你們就問吧?」   「我是電視台的,請問,今天這種結局,會不會影響我們臨海市的招商引資?」   方振玉說道:「我個人認為,這件事對我市的招商引資會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影響卻不大,因為我們招商的前提是為了臨海市的可持續發展,如果引進了不負責任的企業,使我們的環境受到了污染,那就對不起我們的子孫後代。我想,不但我們的市民,就是將來和我們合作的企業也會體諒這一點的。不錯,我們是要改善投資環境,是要熱情地接待一切真正為我們臨海發展國家、集團、企業,但我們並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符曉華終於擠到了前面,她問道:「請問,在今後的招商引資中,遇上這種事,我們要堅持一些什麼原則呢?」   方振玉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我個人認為,我們是要制定優惠政策吸引人家來投資,但是,讓利不等於降低標準,優惠不等於出賣尊嚴。而且真正有眼光的集團,不會僅僅看我們的什麼優惠,更主要是看一個地方有沒有發展前途。」   符曉華聽得大為振奮,一直以來,作為記者,她聽到的都是如何迎合客商的需要,千方百計把人家引來,卻沒有象方振玉那樣把自己擺在和客商平等的位置上,方振玉的話,使她耳目一新,也使她芳心大動,不由得使她想起了譚春梅的話來。譚春梅還沒有來得及為她安排和方振玉接觸的時間,但就這麼一見,自己已經是這樣了,真的要深入瞭解,別讓譚春梅給說中了,自己沒採訪好他,卻讓他把自己給採了。她正想入非非,卻聽有人問道:「方總,有人說,你是個風流廠長,現在又升為風流董事長了,對此,你有什麼說法呢?」這個問題,符曉華也深感興趣,便將美目投到了方振玉的身上,看他怎麼說。   方振玉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對那發問的人說:「我不知道你問這話是何等用心,但是,你這話不但是傷害了我,還侮辱了我身邊的那些女同胞。」他凌厲的目光似乎要看穿那人的肺腑一樣,狠狠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不錯,我身邊是很多美女,可她們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聰明和有能力,我們的印刷事業和港口的開發,她們出了很多力,你卻把她們說成了我身邊的花瓶。何況,我身邊的男人也很多,他們同樣也很有才能,別的不說,我們印刷集團的陳長琳書記,不就是我們市的先進思想工作者嗎?還有我們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徐同方,不是勇鬥歹徒的英雄嗎?為什麼你們不說他們呢?」   符曉華聽得心悅誠服,用力地鼓起掌來,有她帶頭,那掌聲便熱烈地響了起來。符曉華心中想道:難怪譚春梅這樣推崇她的老闆,這個方振玉果然是不同凡響,心中對他的敬佩油然而生。忽然,她心中湧起了一個念頭,譚春梅如此的熱愛他,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當然,符曉華可不敢在這種地方說出來,她離開了喧鬧的人群,思索著怎麼從譚春梅的嘴裡知道方振玉的更多故事。   方振玉駁斥了那人的說話後,也帶著石小艷離開了臨海大酒店,他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應乎那些無聊的事情,港口那邊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他呢,而且,他還得準備著陳向東如何向他發難。他雖然不害怕,但事情總要處理,他可不想讓其他事情影響了他的港口開發大業。他知道,無論怎麼說都好,只有把港口建設好了,才是真正的贏家。 (卷四)第三章 蕩女多情   第三章蕩女多情   1994年3月5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隨著小寧的一天天長大,斷奶的時間快要來臨,寧玉芳的訓練就更加緊張了,她已經決定在暑假時間和鍾瑩一起推出一場節目,具體的節目已經編排好了,而且也進行了比較認真的排練,只差沒能和鍾瑩一起演練,但以寧玉芳和鍾瑩的默契,相信不用多長時間,便可以整合,所以寧玉芳更多的時間放在了訓練晶晶和婷婷上,有時候她沒空,就讓劉纖等四女代為訓練,劉纖等人訓練多了,在這方面已經做得很出色了,寧玉芳對她們自然是十分放心,更何況還不時有方振玉在一旁指點呢。   今天就是這樣,寧玉芳一早就帶著小寧回中興村看爺爺奶奶去了,由於劉纖等四人有事,上午便由晶晶和婷婷自己練習,下午方振玉回來了,就由他負責訓練。方振玉給兩人說了一些要點之後,就在一旁看著。經過了大半年的訓練,二女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底,因此也不用方振玉再手把手地教了,而且看得他直點頭。   一套動作完成後,晶晶沖方振玉笑道:「方老師,我們練得怎麼樣?」   方振玉站了起來,說道:「相當不錯,這個動作的跨度再大一些就更好了。」他做了一個騰越的動作。雖然年紀大了,但他做起動作來,還是那樣的標準,只看得兩女都瞪大了眼睛。「怎麼樣,你們再做一遍吧。」   「是。」晶晶和婷婷又做了起來,但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法達到方振玉的要求。婷婷說:「方老師,我們是不是太沒用了?」   方振玉已經看出了問題的癥結,便說道:「怎麼會呢?只是你們還沒有掌握要點罷了。」接著,他一邊說著要點,一邊拉著二女的大腿,糾正她們的動作。   「哎!」晶晶軟倒了下來。   「怎麼啦?」方振玉問道,他一時沒有意識到自己碰到了她那私處。   雖然年紀還小,而且又是從農村出來,二女的心靈還相當的純潔,但在大半年的訓練中,二女和劉纖四人在一起,耳聞目睹了四女在訓練時的隨便,多少知道了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尤其是說到了方振玉的撫摸的美妙,二女都記在心上了,以前她們還沒怎麼感覺到,但多了,那感覺就強烈了,剛才晶晶正是因為那感覺太強烈了,她才叫出聲來,當然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紅著臉說道:「沒什麼,我們繼續吧。」   一旁的婷婷看到了方振玉的動作,也明白了晶晶為什麼叫,但她很奇怪,平時方振玉不也是這麼碰嗎?   方振玉馬上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沒有說,動作卻小心多了,但無論他怎麼小心,那大腿還是要摸的,由於是有心去體驗,婷婷也像晶晶一樣有了強烈的感覺,兩女第一次感受到男女接觸的快樂。   「咦,晶晶,你怎麼出血了?」婷婷突然驚叫道。   方振玉和晶晶朝著婷婷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晶晶的胯下已是一片血跡,晶晶臉色蒼白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驚恐地叫道:「方老師,我怎麼啦?」   方振玉一下也懵了,他摟著晶晶問道:「晶晶,你有什麼感覺,痛嗎?」   晶晶在方振玉的懷裡,好像是鎮定了一點,說:「什麼感覺也沒有。」   方振玉馬上明白了,他放開晶晶,問道:「你媽媽和老師都沒有跟你們說過女性的生理嗎?」   晶晶惘然地說:「沒有。」婷婷也搖了搖頭。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給寧玉芬打電話。其實他也知道問得多餘,他自己是從農村出來的,知道農村那些做母親的平時根本就沒空給女兒講這方面的知識,只是當女兒來初潮的時候才跟她們說罷了。   「方老師,晶晶是什麼病呢?」婷婷關切地問道。   「她沒病,而是月經來了。」方振玉在五樓和一樓都沒有找到寧玉芬,便說道。   兩女顯然也知道月經是怎麼一回事,都臉紅了起來,但很快就迷惘了,因為她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情,雖然她們都與方振玉相處得很親密,但這種女孩子的事,又怎麼好意思問一個大男人呢?方振玉當然明白她們的心理,便把女人來月經的基本情況說了,還說了要注意的事項,然後說道:「走吧,去洗一洗,包上衛生巾就行了,這兩天你就不要做劇烈的運動,還要注意少沾冷水,多休息。」   方振玉叫二女拿上衣服,跟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找到了寧玉芳的衛生巾,給了晶晶,讓她進衛生間去洗。婷婷不知道是關心晶晶,還是想知道什麼叫做月經,也跟了進去。   好一會兒之後,婷婷在裡面叫道:「老師,你進來一下。」   「怎麼啦?」方振玉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卻沒有進去。   婷婷不好意思地說:「老師,我們不知怎麼做,你進來告訴我們吧。」她伸出了半個身子。   方振玉看見她穿著小衣,便進去了,卻嚇了一跳,原來,不但晶晶什麼也沒穿,便是婷婷,也是只穿著上身的小衣而已,下體也是什麼也沒有穿,而晶晶則是側躺著,手上拿著那衛生巾,一付不知怎麼辦是好的樣子,那下體的妙處呈現一條弧線,雖然沒能看到那小玉溪,但那種情形,更加迷人。   婷婷拉著想退出去的方振玉,急叫道:「老師,你快幫幫晶晶吧,她弄了很久也沒弄上去,那血又流出來了。」   方振玉苦笑道:「她不穿上褲子,怎麼能把那東西包住?」   「原來這樣,老師,你還是來幫幫吧。」晶晶含羞把衛生巾遞給了方振玉。   反正不看也看了,方振玉只好接過了衛生巾,讓她將大腿打開,把衛生巾貼了上去,將那小內褲給她穿上了。然後輕拍了她的小圓臀,說:「小壞蛋,行了。」他本來以為,像晶晶這樣的青蘋果,是無法引起他的興趣的,沒想到她全身肌膚潔白晶瑩,那胸脯上也長起了象雞蛋那麼大的乳暈,白白的陰戶就像是小白虎一樣,而且那小溪更加紅潤,顯得更加可愛,讓他也情慾衝動起來,不但胯下那小弟弟醒了,還不自覺地挑逗起晶晶來。   本來被方振玉摸得很舒服的晶晶更加感到刺激,大聲地呻吟起來,婷婷聽到了,不由問道:「晶晶,你怎麼啦?」   晶晶羞得閉上了眼睛,卻小聲說道:「老師摸得我很舒服,那巴掌打得我更加美妙。」   方振玉一聽心中叫糟,便想走出衛生間,但已經晚了。   二女對男女之事雖然還是似懂非懂,但晶晶的經歷告訴她們,男女之間互相撫摸原來是很美妙的事,而婷婷也發現了方振玉的胯下居然漲了起來,便伸出玉手,抓住了那硬梆梆的東西,說:「老師,也摸我一下,讓我也體驗一下晶晶所說的美妙吧。」一邊說,一邊愛撫著方振玉那寶貝。   到了這種地步,方振玉也沒有辦法了,只好伸手在婷婷的胯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地方也和晶晶的一樣,還沒有長出毛來,手感很好,他心想,反正不做也做了,不由得多摸了幾下,手指還在那陰蒂上輕輕地揉著。   婷婷當然感覺到了比晶晶更加強烈的舒服,嘴裡發出了更加美妙的呻吟,那隻手也不由得緊了起來。   方振玉一痛,人也清醒了,連忙放開婷婷,說:「婷婷,夠了,我們走吧。」推開婷婷,趕緊出了衛生間。   不久,晶晶和婷婷也穿好衣服跟出來了,兩人的臉上佈滿了紅暈,但那神情卻是十分的高興。晶晶正想說什麼,卻聽到有人來到了門口。進來的是小美和小麗二人,小美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裡,怎麼,你們兩個是誰好朋友來了,成了姑娘了?」   「是我。」晶晶紅著臉說,趕忙進衛生間去,洗擦自己那粘了經血的衣服。   方振玉見小美和小麗兩人,生怕小美會說出和自己的事,便轉移她們的注意力說:「小美,怎麼就你們兩人?劉纖和巧巧她們沒來嗎?」   小美剛想說些情情愛愛的事,見方振玉這樣問,便知道他不想她說這方面的事,她也覺得晶晶和婷婷兩人的年紀太小了,還不方便說這些,便說道:「她們沒來,我和小麗今晚不用上課,所以來看看還要練些什麼?剛巧玉芬姐買菜回來,我們就上來了。」   方振玉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快五點了,便說:「算了,反正晶晶不適宜再練,我們就不練了,都下去幫玉芬姐做飯,讓晶晶和婷婷也在這裡吃過飯再回去吧!」   小美和小麗自然是沒有意見,於是幾人就到了一樓。進廚房之事自然是用不著方振玉,連晶晶和婷婷也用不上,他們只好在客廳裡看電視,由於剛剛試過男女相親的滋味,兩女都不時地看著方振玉,臉上還殘留著羞澀之意。   吃過晚飯,晶晶和婷婷便要回學校了,小美和小麗卻留了下來。在寧玉芬和小美去收拾碗筷的時候,小麗投進了方振玉的懷抱,幽怨地說:「老師,為什麼她們都得到了你的愛,卻偏偏漏了我一個?」   此時,方振玉明白,小麗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劉纖等三人的事,知道不可避免,便把她摟在懷裡,吻著她的芳唇說:「我不是漏了你,而是我們一直沒有機會,今晚你不用上學,正好讓我完成採摘你們四朵嬌花的重任,你高興嗎?」   「老師,我真的很高興,我終於和小美她們一樣成為親愛的老師的小情人了。」小麗正說著,見寧玉芬走了出來,連忙離開方振玉的懷抱,臉上卻漲滿了紅暈。   寧玉芬卻來到方振玉的身邊,笑笑說道:「振玉啊,你和她們上去吧,春霄苦短呢!」   方振玉望著她那嬌臉,問道:「你什麼時候上去?」   寧玉芬搖頭說道:「我好朋友來了,今晚就免了。」   「那你也早一點睡吧,小美小麗,我們上樓。」方振玉說著,摟著小麗的纖腰,向電梯走去。   小麗並不知道方振玉和寧家姐妹的關係,聽到他們如此說話,不由得驚呆了,直到方振玉摟著她進了電梯,她才回過神來,說道:「老師,你和玉芬姐她……」   小美打斷了小麗的說話,說道:「老師和我們可以,為什麼就不能和玉芬姐呢?」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是說……」   「你什麼也不用說,只是等一下好好地唱就行了。」方振玉摟緊了她,大嘴把她那櫻桃小嘴封了起來,從沒和男人這麼親熱過的她此刻全身發熱起來,還沒到房間,她已經渾身乏力,任由方振玉把她扔到了床上。   「小麗,你真沒用,才這麼一吻,你就軟了,等一下又怎麼侍候老師呢,快起來去洗澡吧。」小美將小麗拉進了衛生間,便開始脫衣服了。   別看小麗平日在練功房裡也能脫衣服給方振玉看,但到了這一刻,她卻有點害羞起來,小美已經脫光了開始放水,她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方振玉走了進去,進了浴缸,才面向她笑道:「小麗,不敢和老師洗澡了?」   看著方振玉和小美赤裸裸的樣子,小麗狠了狠心,說:「有什麼不敢的?」迅速脫光了衣服,也跨進了浴缸。   那長腿一跨進去,便將那美妙的地方完全顯露了出來,毛茸茸的陰戶下,那艷紅的陰唇顯得非常的可愛,小美讚道:「小麗,你那地方很美咧!」   小麗一陣羞澀,連忙躲進了水中,依在了方振玉的懷裡,低聲說:「老師,小美笑話人家的。」   方振玉一把摟住她,大手在她那凝脂般滑膩的豐滿酥胸上愛撫,笑道:「她怎麼會笑話你呢?她說的是真話嘛,而且,她那裡也是一樣的美。」一邊說,那另一隻手已經滑下了她那平滑的小腹,到達了小美所讚美的地方,手指在那小縫上輕輕地摳弄著。   「啊!」小麗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她覺得方振玉的下巴的胡茬子碰在自己那嬌臉上,還有那隻手在自己那私處撫摸,都是那樣的美妙,整個人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而那小屁眼,正碰在方振玉那粗長火熱的寶貝上,顯得無比的刺激。   「舒服吧?」小美也加入了愛撫小麗的行列,小手在她全身各處敏感的地方撫弄,小嘴也含住她一隻乳尖親吻著,舔弄著,最後連她也忍不住了,把一隻乳房送進了小麗的嘴裡,騰出一隻手去套弄方振玉那小弟弟。   不多時,三人的情慾都衝動了起來,趕忙洗完身子,回到了床上。小麗記起了小美親吻方振玉的寶貝的事,也就馬上去抓住那大傢伙塞進了嘴裡,滋滋有味的吮吸起來,小美見狀,在後面分開她那對美腿,對準她那可愛的陰唇吻了下去,頃刻間,房間裡溢滿了快活的呻吟。「老師,我受不了了,快給我吧!。」小麗終於發出了申請,方振玉也就如她所願,揮兵進入了她的要塞,施展開各種技巧,使她得到了最美的享受,而方振玉在自己的刻意控制下,那門巨炮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   「小麗,我要去幹小美了,等一下再回來,好嗎?」方振玉在快要昏迷、無力迎合的小麗耳邊溫柔地問道。   「好,好老公,去,去吧,把小美干、幹得也跟我、跟我一樣的美。」小麗已經美得冒泡,斷斷續續地說。   於是方振玉移師到了小美的身上,用了半個鐘頭的時間,把小美也送上了最美的境界,而自己仍保持那堅挺的狀態,他也相當的興奮,便馬上又進攻小麗了,當再次使小麗達到高潮的時候,他自己也達到了高潮,兩人都大叫起來,緊緊地摟在一起。   當晚三人睡在一起,免不了梅開二度,更免不了情話綿綿。   一大早,二女便去上學了,當寧玉芬為方振玉整理床鋪時,方振玉將她摟進了懷裡,有些不安地把自己面對晶晶婷婷那時的反應說了出來,同時擔心地說:「姐,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寧玉芬見他真的象弟弟依戀姐姐一樣依戀自己,心中既好笑又高興,她吻了一下方振玉說道:「放心吧,怎麼會是變態呢?你以為她們兩個就不是女人嗎?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年輕的女人就越感興趣,只是你要小心一點,她們還是幼女呢?別出事了,而且,也不許嫌我老。」最後那句當然是笑話了。   「姐姐又怎麼會老呢。」方振玉親吻著寧玉芬,要不是她來了好朋友,他真的又要揮槍上馬了。   1994年3月8日星期二工人新村   中午,方振玉和許香君、石小艷就離開了港區回到市裡,許石兩人是參加市裡的「三。八」婦女節慶祝會,方振玉則是回市裡辦事。方振玉才從市政府出來,便遇上了方玉瓊,他叫道:「小妹,幹什麼去呢?」   「大哥!」見到方振玉,方玉瓊顯得非常的高興,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他了,更別說和他一起親熱了,連忙應道:「我來向領導匯報一些事情。你呢?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中午回來的,有些事要辦。」方振玉說。   方玉瓊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其他人,便小聲問道:「大哥,今晚我們一起好嗎?」那嬌臉上,充滿了企盼。   方振玉知道方玉瓊想的是什麼,同時,他對這個妹妹也是十分的喜愛,便也說道:「我也很想你,只是晚上不一定能安排時間,不如你到家裡去吧!我爭取時間回去。」他所說的家,當然是他的方家大樓了,只是上官浩回台灣了,王佩英在家,必須遮住她的眼睛,雖然說她對寧玉芬和寧玉芷都沒意見,但對外人是不是有意見,就不清楚了,何況,方振玉也不想她知道得太多自己在外面的事情。   方玉瓊有點猶豫了,畢竟偷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要不,你下午有時間嗎?」方振玉問道。   「今天是三。八節,當然有了。」方玉瓊顯得十分興奮,方振玉既然這樣問,下午當然是可以抽時間和自己在一起。   「那就和我一起走吧。」方振玉說。   「去哪兒呢?」方玉瓊問道,她也是自己開車,所以去什麼地方都沒什麼問題。   方振玉說:「跟我走就行了。」說著,便上了自己的車,他今天也是自己開車來的。   兩車一前一後來到了工人新村,方玉瓊有些不高興,來這裡還不如回方振玉的家呢,在這大庭廣眾的地方,自己又怎麼能和他親熱呢?當然,她不敢說出來,只是一臉的不高興,跟著方振玉上樓了。在電梯裡,方振玉把方玉瓊摟進了懷裡,笑道:「小妹,不是這樣也惱起大哥來了吧?」   「誰敢惱你啊?」方玉瓊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對方振玉的擁抱非常的享受,整個人貼在方振玉的身上了,那玉手也沒有閒著,在方振玉的胯下輕輕地撫摸著。   方振玉輕吻了她一口,笑道:「傻瓜,你不知道你大哥有很多的家嗎?這裡不但有我岳母的家,還有香姐的家啊。」   「誰理你有多少個家?」方玉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只是緊緊地依在方振玉的懷裡,其實心裡卻是樂翻了天,暗罵自己笨蛋,難道方振玉不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些什麼嗎?他還帶自己來這裡自然是這裡有地方和自己親熱了,但女人又怎麼會輕易地認錯呢,所以,直到出了電梯,她也沒有說一句好聽的話。   方振玉自然不介意這些,擁著她出了電梯,才把她放開,並把她帶到了自己岳母家,然後說道:「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看看今晚的三。八晚會安排得怎麼樣了。」說著便出去了。   「方總,你回來了?」剛出門,便遇上了從家裡出來的顏如玉,她正從她那一套房間出來,因為裝修方面出了一些問題,她們家還沒有搬過來,她今天是趁著節日放假,來看看裝得怎麼樣的。   「是啊,搞好了嗎?」方振玉當然知道她來這裡幹什麼。   「差不多了。對了,上官總裁不在,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方振玉笑道:「你們不是搞什麼三。八晚會嗎?你們譚總經理和陳書記一定要我回來,我又怎麼敢不回來呢?這不,她們都在香姐那裡準備晚餐了,我也只好來了。」   「太好了,我也是上香姐那裡去過節呢?我們一起上去吧?」顏如玉顯得十分的興奮。忘情地抓住了方振玉的手。   「好啊。」方振玉和她一起往許香君的家走去,一邊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雖然這樣,他還是感覺到顏如玉臉紅了起來,幸好許香君打開了門,把她們迎了進去。   方振玉到這裡來,只是想告訴許香君自己在上官浩的家裡,讓她弄好飯菜才叫自己,但見裡面還有譚春梅、張蓓夫婦和李芳華夫婦,就只好先和她們說一會兒話,才說自己還有一點事要處理,告辭出去了。譚春梅一聽,說道:「是關於集團的上市吧,我過去幫你,快點弄完,好大家一起參加活動。」   張蓓和李芳華正在幫許香君做飯,當然去不了,但顏如玉聽說是集團的事,便也說道:「我也去幫忙吧。」   許香君自然明白方振玉和譚春梅要去幹什麼,如果顏如玉跟去,那還有什麼好玩的,顏如玉雖然也方振玉很有好感,但還沒到可以接納方振玉作情人的程度,便說道:「如玉啊,你別急著說工作的事,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呢?」   「什麼事?」不單是顏如玉,連譚春梅等人也不知道許香君找什麼借口把顏如玉支開,因為此時此刻,確實沒什麼事好讓她去做的。   許香君笑道:「我想麻煩你去把我兒子接回來。今天這麼熱鬧的場面,我想他一定很想參加,等一下珊珊也來,讓他們也好好地玩一下。再說,我也好幾天沒見兒子了,還真有點想他呢?」   「好吧。」顏如玉雖然很想和方振玉在一起,但許香君說的也是正事,便只好答應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和方振玉在一起時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三人一起出了許香君的家,把顏如玉送上電梯之後,譚春梅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振玉,不如你把如玉也收了,那我們就方便多了。」   方振玉把譚春梅讓進門,關上門,才說道:「你可千萬別亂來,人家可不像你那麼好說話呢?」   「春梅姐,他說誰不好說話啊!」方玉瓊問道。她早已和譚春梅一起侍候過方振玉,因此見譚春梅和方振玉一起回來,一點也不奇怪,一邊問,一邊開始替方振玉寬衣解帶了。   譚春梅也是有時間沒和方振玉親熱了,才這麼急急忙忙地跟方振玉過來,因而,自己一邊脫衣服,一邊應道:「我叫振玉把我那助理給幹了,好讓我們以後方便一點,振玉卻說她不好說話。」   此時,方玉瓊已經把方振玉的衣服脫光了,跪在地板上,拿著方振玉那條軟綿綿的長蛇,正想塞進嘴裡,聞言輕輕地搖了一搖,說:「在我們方總這條長鞭下,有哪個女人敢不好說話?」說畢,不再言語,因為她已經用那條寶貝塞住嘴巴了。   譚春梅自己也把一個潔白的玉體坦露在了方振玉的面前,她一邊用她彈性十足的乳房去磨方振玉的身體,一邊說:「我也相信玉瓊的話,而且,如玉對你也是很有好感呢?」由於男女的接觸,她邊說,邊發出舒服的呻吟。   方振玉在她那豐臀上輕拍了一下,然後順勢滑進了她的股溝,在那裡溫柔地撫摸,苦笑道:「對我有好感就可以了嗎?這世界,對我有好感的人多著呢?」   「喔。」譚春梅發出一聲歡叫,繼續說道:「你大方去幹她們絕對沒有錯,當然了,我指的是女人,你可千萬別搞什麼同性戀。」   這話說得方玉瓊也笑了起來,她終於吐出那讓她親得鐵血般硬的陰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春梅姐,你快上吧,時間不多呢,我想等如玉回來,她一定會過來的,再說也別讓他難受了要去找男人。」   譚春梅情慾已經高漲,同時方玉瓊說的也是實話,便不推托,摟著方振玉,就那麼站著,把那硬梆梆的東西套進了自己的體內,開始運動起來,和方振玉結合了近半年,她對這方面已經很純熟了,很快,就發出了銷魂的叫聲,而方玉瓊脫光了衣服之後,也加入了行動,花樣百出地侍候著她們的愛人。   方振玉已經達到了一次能滿足兩女的水平,所以他才去找譚春梅過來,因此也施展渾身的解數,向二女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將二女的靈魂帶到了九霄雲外,這才鳴金收兵。   「壞蛋,你越來越厲害了。」譚春梅撫弄著剛在方玉瓊小穴中發洩完,已經軟綿綿地退出來的寶貝,讚美道。   「要不,怎麼餵得飽你們這幫蕩婦呢!」方振玉得意地擰了她那酥胸一把。   「蕩就蕩吧,誰叫人家喜歡上你這壞蛋呢?」譚春梅歎了一口氣說,她低下頭去,吮吸著方振玉那寶貝,一點也不把那上面還粘有方玉瓊和方振玉的混合物放在心上,那模樣不但顯得淫蕩,更顯得對方振玉的一往情深。   方玉瓊看在眼裡,心中感動,她沒想到以譚春梅的身份也做這種事,便也從譚春梅的背後,吻乾淨了她那陰戶上的余物,三人就這樣也不進衛生間,便把身體清理乾淨了。便在這時,有人敲門了,叫門的正是顏如玉,三人趕忙穿好衣服,打開門,果然,顏如玉正站在門口,看著她們的樣子,滿臉的疑惑。   「走吧,先去吃飯,有什麼不明白,回頭我再告訴你。」譚春梅將顏如玉推了出去。   幾人到了許香君的家,不但小鍵接回來了,連石小艷她們也來了,小鍵自然是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而岳珊也不例外,兩人一左一右把方振玉摟了個結實,弄得他不知該怎麼好。好在很快就到了吃飯時間了,一群人就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下午以及晚上的活動,畢竟是東方印業集團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第一次合作搞活動,為了擴大企業的影響,他們還把電視台請來了,不搞好一點,就達不到目的了。   顏如玉的目光一直在方振玉和譚春梅、方玉瓊身上逡巡,因為她發現,從上官浩的房間出來後,方玉瓊以前沒有見過不說,譚春梅卻變得更嬌艷起來了,工作不可能使她這樣吧,哪是什麼原因呢?幸好譚春梅說回頭告訴她,她才沒有當場問出來,而且在孫少梅的提醒下,收起心神,認真地去佈置這次活動。   有了這麼多的女強人去安排,不用方振玉出手,活動也搞得非常的出色,方振玉和岳少雄、朱建軍,還有後面到來的羅偉勝只是在一旁看著,有時也應邀去跳上一曲舞。羅偉勝對這種活動本來是不大看好的,但看到工人們的熱情如此的高漲,才不得不對方振玉的意見表示讚賞,他說道:「振玉啊,沒想到工人們是如此地喜歡活動。」   一直呆在他們旁邊想採訪方振玉的符曉華說道:「人的物質生活好過了,就需要精神上的滿足,否則,我們為什麼要提倡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一起抓呢?」   「看來,符大記者你又有大文章好做了。」羅偉勝和符曉華也相當的熟悉。   「那當然。」符曉華有些遺憾地說:「只可惜方總卻總不給時間我採訪他。」   方振玉笑道:「我有什麼好採訪的?所有的工作都是工人們做出來的,是那些具體地負責的幹部們做出來的,我嗎?只是躺在他們的功勞簿上睡覺而已,你有時間不妨多多採訪長琳、春梅、大軍等人吧。」   「你太謙虛了,她們我是要採訪的,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相信我挖不出你的根來。」符曉華下定決心地說。   譚春梅不知何時回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她笑道:「只要你願意,我們方總的根總會被你挖出來的。」   符曉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紅了起來,快快走了。只惹得譚春梅和岳少雄等人哈哈大笑,而羅偉勝則皺起了眉頭。   晚會結束後,方振玉沒有離開工人新村,而是住在上官浩那套房裡,工人們都知道那本來就是他的產業,因此也不奇怪,但許香君和留在許香君那裡住的石小艷等人卻是喜上眉梢,她們當然明白方振玉留下來是什麼意思,所以,還沒等許香君安排好小鍵,石小艷和李偉已經去到了方振玉那裡了,加上留下來的方玉瓊,還有安排好小鍵下來的許香君,這一男四女,便玩開了人類最原始的遊戲,方振玉也算厲害,把四女都弄得高潮迭起,個個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當然,第二天早上,方振玉是無法早起的了。   1994年3月13日星期日港區   石小艷剛向戰大軍匯報完工作,就對服務員訓練班的教練衛素娟說道:「衛教練,你下去後,把玉小珍叫上來,我有些話要問她。」   衛素娟一愣,問道:「石秘書,小珍她出什麼事了?」   戰大軍也不解地看著石小艷,因為那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白玉灘旅遊區一期工程的建設已經接近完工,總公司要吸收一批管理人員和服務員,當然是通過考試錄取了。錄取時,石小艷是不要玉小珍的,但方振玉一定要把她錄取了,因而她也問道:「小艷,你沒事吧?」   石小艷笑道:「我沒事,只是有些事得向玉小珍提醒一下而已,放心吧,我不會做超出我們公司章程的事的,更加不可能做損害公司利益的事。」   衛素娟是總公司聘請來培訓那批服務員的,她也曾聽說過石小艷不要玉小珍的事,更知道她是方振玉跟前炙手可熱的人物,而玉小珍呢,則是她在訓練中發現的一棵酒店管理的好苗子,她對玉小珍還是相當的疼愛的,因而她說道:「石秘書,小珍沒做出什麼對公司不利的事吧?她可是這隊人中成績最好的一個,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你就給一次機會她吧!」   「放心吧,我找她沒有什麼大事,我說了,我不會損害公司利益的,她既然是這麼出色的人才,我當然沒有理由找她的麻煩了,我只是有些事想和她談談而已。」石小艷沒想到衛素娟會想到那方面去,石小艷只能再向她解釋了一遍。她說的也是實話,雖然她不錄取玉小珍,但方振玉錄取了,她也沒有看輕她,更沒有給小鞋她穿。   衛素娟也覺得自己有些多疑,怎麼上級領導找一個服務員談話就是對她不利了,連忙道歉後,走了。   戰大軍笑道:「小艷,你不是怕玉小珍來搶了方總對你的寵愛吧?」   「去你的,我是哪種喜歡吃醋的人嗎?」看見四面沒人,石小艷在戰大軍的耳邊小聲地說:「其實我還真希望多幾個人來分擔我們的負擔呢,他太厲害了。你也是的,還說是姐妹,總不見採取行動。」經過三。八的聚會後,石小艷終於發現,不但是自己,連許香君、李偉都成了方振玉的情人,而戰大軍卻是毫無動靜。   戰大軍也一點害羞也沒有,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聽過你的描述之後,我更加想了,我也感覺到他不會拒絕我,只是我們一直沒有好的機會。」   「機會可是自己創造的。」石小艷鼓勵說。   「知道了,小姣A,還是說說你找玉小珍幹什麼吧。」戰大軍不想說太多自己的事,她認為該來的總會來的,只要自己這樣下去,自己的目標一定能夠實現,她不想讓方振玉誤會她那麼的淫蕩,只想著享樂。   石小艷也知道不好在這地方說得太多這方面的事,便把玉小珍的一些情況向戰大軍說了,最後笑道:「只怕她才是真正的姣A呢?我倒不是吃醋,我是怕她這麼明目張膽地表現自己的愛,會給方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戰大軍歎道:「她也真是的,不過也難怪,誰叫我們的老闆那麼迷人呢。」   便在這裡,一個小姑娘敲門進來了,正是她們所說的玉小珍。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約一米六左右的個頭,貌美如花,身材惹火,一雙美目顯得非常的靈活,面對著戰大軍和石小艷這兩位領導,一點兒怯場也沒有,她嬌聲問道:「石秘書,是你找我嗎?」   「是的,走,我們到我房裡去談。」石小艷朝戰大軍點了點頭,便帶著玉小珍出去了。   兩人在石小艷和戰大軍的房裡坐了下來,石小艷審視了玉小珍好一會,才滿面笑容地問道:「小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玉小珍搖了搖頭,她本來以為石小艷是找她麻煩的,但看到她面帶笑容,卻又不像。   石小艷問道:「你這段時間都幹了些什麼?」她那眼睛緊盯著玉小珍。   「沒有啊?不就是學習和訓練嗎?」玉小珍一臉的惘然,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事讓石小艷將她單獨叫來問話。   看著玉小珍那種樣子,石小艷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方總是什麼關係,竟讓他一定把你收錄下來,但我告訴你,你在外面怎麼亂來都不要緊,在這裡卻不能亂來,尤其是對方總。」   「我和方總沒有任何關係,我能得到錄取,是憑我自己的實力,當然還有方總的堅持原則。」玉小珍說得很認真,她說道:「我更沒有想對方總怎麼樣,我只是喜歡他而已,你說的,應該是我給方總送花那件事吧?」   「不錯,我不希望你再做這種無聊的事。」石小艷說。   「喜歡一個人難道有罪嗎?」玉小珍很不服氣。   石小艷盯著玉小珍說:「喜歡一個當然沒罪,但你卻不行。」   「為什麼?」玉小珍眼中蘊藏著淚水。   「你自己明白。」石小艷冷冷地看著玉小珍,不再說話。本來,對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喜歡方振玉,她是高興的,可是這個玉小珍卻不同,因為她原來在運輸總公司工作的時候,就有蕩女的稱號,這也是石小艷不想錄取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的成績很好,而方振玉又一定要錄用她,她才沒有竭力反對,但她總認為,這種女孩子招惹不得。   玉小珍聽了石小艷的話,流下了委屈的眼淚來,她心中波濤翻滾,是的,她在運輸總公司是有那麼的傳說,但為什麼這樣,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任性,會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她是從那幫新同事中知道自己本來沒被錄取的,是方振玉力排眾議錄取了她,所以她對方振玉產生了感激之情。到了訓練班之後,看到了方振玉那種英俊蕭灑的形象,再加上平時從報紙電視所聽到的事跡,使她起了愛慕之情,所以來港口不幾天,她就每天給方振玉的辦公室送花。   石小艷是看到有人送花給方振玉,感到奇怪,才想看看是誰對方振玉這麼多情的,她本來很高興又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但一見是玉小珍之後,害怕會使方振玉受到影響和傷害,便把玉小珍叫來了,她見玉小珍居然哭了起來,就問道:「你怎麼啦?」   玉小珍擦乾了眼淚,說道:「我沒想到在方總的手下也有這種捕風捉影的人。」   「什麼?」石小艷瞪大了眼睛看著玉小珍,心道:你不是說我在冤枉你嗎?   玉小珍平靜了下來,說:「如果單是名聲,我想戰副總經理在市裡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吧?為什麼她能當副總經理,而我想當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也不行呢?是不是有錢就可以了?」   「你能和戰副相比嗎?」石小艷有點氣憤地問。   玉小珍老老實實地說:「無論是能力還是工作經驗,我都無法和戰副相比,但我們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她在外面有那麼多傳說你不理,而對我的又這麼認真呢?」   石小艷聽得一愣,心想:是啊,以前我也錯怪了戰大軍,難道今天我又看錯了玉小珍?便問道:「那麼,外面說的事都是假的了?」   玉小珍說道:「是真是假我不想說,自有事實去證明。石秘書,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訓練了。」   「你等一下。」石小艷讓玉小珍坐了下來,才說道:「也許我是錯怪了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給方總送花了。」   「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應該沒錯吧。」玉小珍還是不服氣。   石小艷認真地說:「喜歡一個人當然沒錯,我也不再認為你怎麼樣,而是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表現出來,尤其是在這種表現有可能對你所喜歡的人造成傷害的時候。」   「怎麼會呢?我是決不會傷害他的。」玉小珍臉上現出堅定的神情。   石小艷一直在觀察玉小珍的表情,見她這樣,感到她真的是喜歡方振玉,並不是要害他,便認真地說道:「小珍,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方總了,你雖然說不會傷害他,但你的行動已經是傷害他了。」   玉小珍一臉不安的神情,還沒經歷過什麼世事的她不瞭解世上有如此複雜的事情,惶恐地說:「我只不過是給他送花罷了,又怎麼會傷害得了他呢?」   看著她那種無助的樣子,石小艷也有些不忍心了,便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我只是說容易傷害他而已,沒說已經傷害了他。」   「石秘書,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好吧?」玉小珍確實是不想傷害了方振玉,因而求助道。   石小艷給玉小珍沏了一杯茶,說道:「來,我們慢慢地聊,先告訴我,你和方總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   玉小珍情緒穩定了一點,說道:「當然沒有關係了,以前我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方總。」   石小艷皺眉道:「那就奇了,你雖然成績很好,但你也知道,因為社會上對你的種種不利的傳說,本來我是準備不錄取的,但方總竟親自過問這件事,我還以為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她看著玉小珍那美麗的容貌和標準的身材,心道:「方總不是看上了她吧,可又不像啊,方總身邊這麼多女人,自己且不說,便是寧家幾姐妹,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他怎麼可能對一個頗有非議的小女孩感興趣呢。」   玉小珍見石小艷不說話,又緊張了起來。她對方振玉的愛起源於感激,因為方振玉力排眾議,錄取了她,卻沒想到會像石小艷說的會害了他,她雖然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看石小艷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騙自己的,便問道:「石秘書,那我該怎麼做呢?」   石小艷醒過神來,把方振玉的處境說了,然後說道:「你喜歡他我無法反對,但希望你無論做什麼都先考慮一下他的處境,別使那些想他身敗名裂的人得逞。唉,也難怪你,方總確實是一個讓女孩子動心的男人,你好自為之吧。」   「我……」玉小珍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她從石小艷的話音中聽出,她不但沒有反對自己去喜歡方振玉,而且還鼓勵自己去愛他,這又是為什麼呢?   「你回去學習吧,喜歡他有很多表現方法,不一定用那種方法的,比如說做好工作啊,他寂寞的時候陪伴他啊,總之,你自己抓機會,當然了,我說的是那些對你和對他都好的機會。但我提醒你,我們方總只喜歡那些要求上進的人,包括女人。」石小艷臉上顯出一種嚮往的樣子,因為那種機會也實在難找了。   玉小珍當然是無法理解石小艷的心境,但也知道她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來,便告辭走了,一邊走,一邊想著石小艷的話,她覺得其中有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但一下卻無法體會出來。   送走了玉小珍,石小艷又來到了戰大軍那裡,向她說了自己的判斷,然後說道:「這個女孩子,只怕也會成為我們的姐妹了。」   戰大軍笑道:「那也是一件好事啊,只要她不是想害方總,那她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是你這個大姐就要多提點她,別讓她太出格了,唉,這些小女孩,敢愛也狠,她們做事是不顧後果的。」   「你才是大姐,你去提點吧,和她們打交道,我是有些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你做得很好嘛,我看可以叫方總為你申請一個諾貝爾和平獎。」戰大軍說著笑了起來,石小艷也跟著笑了,一時之間,這小小的辦公室裡,便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卷四)第四章 人面桃花   第四章人面桃花   1994年3月15日星期二靈龍島   上官玄華送走了覃中平,自己才認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又和妻子說了一聲,便向碼頭走去。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靈龍島終於建成了拜神和旅遊一體的景點,現在就等著開業了,按照上官玄華的意思,隨便找一個日子就行了,可不但覃中平不同意,連身為村支書的上官榮也不同意,他們自己定了日子之後,還要去找什麼先生去評,見方振玉都沒有出聲,上官玄華當然也就不理了,可覃中平一走,他便要上島去看管島上的一切了。   對於這一項工作,上官玄華沒有多大的興趣,正如上官浩所說的一樣,他讀書少,出海打漁還差不多,叫他管理企業,不是那份材料,何況近段時間在方振玉的指點下開始學著海產養殖,哪有這麼多時間呢?只是上官浩臨走時曾交待,覃中平有事離開的時候,他要過去代為管一下,不能讓上官榮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對上官榮這個人,上官玄華是瞭解的,雖然很熱心為村民辦事,但膽小怕事,而且還有一點貪心,上官浩當然不會放心他一個人在島上了。   上官玄華一邊把自己的東西扎上摩托車,一邊想著到了島上幹些什麼好,卻聽到一陣汽車聲,而且很快就在自己的身邊停住了,他抬頭看時,方振玉和幾個人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他連忙迎了上去:「方總,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什麼風?東南風啊。」方振玉指著他身後的一群人說:「我把一幫財神給你帶來了,你看看怎麼和他們合作,讓他們把兜裡的錢拿出來吧。」接著,他介紹了那幾個人,都是他的一些朋友,本錢不多,經方振玉的介紹,想和上官玄華一起搞水產養殖。   早在上官玄華想搞養殖的時候,因為他不想太多要三叔照顧,方振玉便說要給他找合夥人,他還以為是說笑的,沒想到他今天卻帶來了,他和他們一一握手認識,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可我今天卻沒空在家談。」   方振玉看著他摩托車上的東西,問道:「又準備出海了?」   「不是。」上官玄華把覃中平去辦事,自己要上島去的事說了,然後又發牢騷地說道:「真不知他們這麼迷信幹什麼?要我說,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開業,如果有一個好日子就能發財,那我們都不用工作,大家去算個好日子行了。」   方振玉和那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笑畢,方振玉說道:「既然這樣,哪不更好?反正他們今天也是想出來玩的,你就帶他們上島去好了,免得開業之後他們還得買門票呢!」   「那當然好了,就怕幾位老闆沒有興趣到那種小地方。」上官玄華高興地說,他真的很希望有人能跟他合作,可是答應了覃中平上島去,他又不能失信,現在他們願意上島,那真是一舉兩得。   其中一人笑道:「靈龍島的宣傳已經做了很久,不但我們市,就是外地也有不少人知道了,都想來看看呢?我們有這麼一個免費的機會,能不好好地把握嗎?走吧,我們上車。」   上官玄華見他們真的要去,便說道:「你們先到碼頭,我還要去買一些東西才行,要不,到了那裡,玩是有得玩了,吃的可沒有什麼了。方總,你也去嗎?」   方振玉笑道:「我當然去了,朋友來了,我跑到一邊去哪算什麼?不過我得辦完一些事才去,要是辦得好,我還可以讓他們嘗到三星級的服務。」   那幾個人一聽,當即問了起何來的三星級服務,但方振玉卻笑笑不說,催他們上車了,於是幾人也只好上車走了,上官玄華則是駕著自己的摩托車去買東西。   到了靈龍島上,上官玄華便和那幾個人說起了合作的事,但那幾人一看景色這麼美,生意也不談了。他們說,反正有方振玉替他們管著,就投資下去,由上官玄華去操作行了,他們只顧去遊覽,弄得上官玄華不知怎麼辦是好,他找上官榮,卻找不到,聽王守業說,他也是一早就離開了靈龍島,上官玄華只好自己去弄飯菜了。   等了很久,方振玉也沒有到,幸好島上景點很多,而且還可以釣魚,那幾個人沒見方振玉到,也不肯吃飯,說是等方振玉到了再說,上官玄華只好給他們每人打了盒飯,讓他們在海邊釣魚了,自己則按他們投資的資金和王守業計劃著該如何擴大養殖場。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方振玉才來到,還帶來了一大幫姑娘,上官玄華埋怨地對方振玉說:「方總,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不知如何招呼他們好!」   「他們沒什麼意見吧!」方振玉問道。   「這倒沒有,他們也明白你的事務多,我想和你通話他們也不讓。」   方振玉笑道:「這不行了?他們這幫人閒得發慌,有個地方給他們玩就行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去叫他們回來吧。姑娘們,拿出你們的水平來吧,這可是你們最好的實習地方,我可告訴你們,這幾個人到過不少地方,住過不少高檔的酒店,對服務可挑剔了,你們可要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他遣走了上官玄華之後,對那幫姑娘說。   這幫女孩子正是衛素娟訓練的那一幫,她們當中有些正是要在這裡工作的,聽到能到這裡實習,都很高興,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都馬上行動了起來,當然,衛素娟也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跟著方振玉過來的許香君不由問道:「方總,你這樣讓你的朋友在這裡住,不怕影響不好嗎?」   一旁的石小艷說道:「這是一次難得的實習機會,有什麼影響?」   「只怕上官榮可不這麼想。」許香君歎氣道。   方振玉也歎了一口氣,說:「讓他知道了肯定會有些說法,但我們也不能因為怕他說就不幹事了,眼看兩個地方都要開業了,如果不讓這批女孩子實習一下,我怕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正說著,上官玄華已經帶著那幾個人回來了,他們一見方振玉,都說他不夠朋友,丟下他們不管,但一見那幫女孩子,都瞪大了眼睛不說話了。   方振玉笑道:「怎麼樣,今晚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就在這裡住下,看一看我們這裡的服務做得怎麼樣,不過說好了,錢我不收,要向我們的衛教練提出寶貴的意見。」接著,他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可有話在先,這些花可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矣』,要是亂來,可別怪我不夠朋友。」   「當然,當然,我們今晚都住下了,不過你方振玉得陪我們在這裡。」   「我當然要在這裡了,要不,讓你們偷吃了禁果,我怎麼向衛教練交待?」方振玉說。   說話之間,酒席已經擺好了,那些女孩子便請他們入座,果然一切都像是在大酒店一樣,只讓那幫人興奮得不得了,直嚷著開業之後一定會帶朋友來玩。方振玉等他們鬧了一番之後,才向上官玄華問道:「玄華,他們投資的事談妥了沒有?如果沒有投資,那你就把今晚的費用盡力打到最高。」   上官玄華一臉愕然,說道:「方總,你不是說今天是免費的嗎?」   一台人除了王守業之外,都大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方振玉是說笑的,沒想到上官玄華卻是這樣的老實,方振玉笑笑對他的那幫朋友說:「你們看,這樣的人,應該信得過了吧!」   上官玄華這才知道方振玉是和自己逗笑的,但他也心中感激,因為由此一來,那些人對自己可就信任多了,他說:「老闆們都說把錢交給我,由方總你來監督使用,而且,剛才我已經和守業叔商量了如何擴大我們的養殖,就讓守業叔說給大家聽吧,好嗎?」   「也好,守業叔,你就說說吧。來,我們一邊聽,一邊喝酒。」方振玉慇勤地向他的朋友敬起酒來。   那幾個人本來都是酒桶,一邊聽一邊喝,還說了自己的看法,他們看到上官玄華這麼快就做出了方案,對他就更加信任了,當即授權他去辦好養殖的事,但到商量完事情之後,方振玉發動許香君和石小艷參戰,便一個個都醉倒了,只害得那幫女孩子忙不過來。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方振玉自然是信守諾言,沒有離開靈龍島,而許香君和石小艷也不肯離去,她們說是想明天在島上看日出,但她們真正的心思,也只有方振玉才清楚。   島上的住處是分散的,方振玉被分在靠海邊的一幢小別墅裡,那裡有兩個房間,於是許香君和石小艷也被分到那裡去了,同住在那裡的還有一個服務員。當服務員為他們整理好房間回她的休息室的時候,許香君和石小艷都跑進了方振玉的房間,自然免不了是一陣的手足溫存,只弄得二女情慾高漲,但見時間還早,怕有人來找方振玉,她們也不敢來真的,便只好坐在一旁說話了。   「方總,怎麼不是玉小珍來這裡值班呢?」雖然玉小珍說她與方振玉沒有任何關係,但不知怎麼的,石小艷對此事還是耿耿於懷。   「為什麼要是玉小珍呢?」方振玉一臉的惘然。   石小珍嬌笑道:「你把她要來,不是看上她的淫蕩,想將她培養成你的小情人嗎?」   「你說什麼啊?為什麼把和我有一點關係的女孩子都說成我的情人呢?」方振玉沒有發火,卻是滿臉的苦笑。   許香君知道石小艷為什麼這樣,她笑道:「她是吃醋了,她見前段時間玉小珍每天給你送花不舒服呢?」   「去你的,你才吃醋呢?」石小艷和許香君打鬧了一會,才說道:「我是不明白方總怎麼把一個名聲這麼臭的女孩子收錄下來。」   方振玉歎氣說:「小艷啊,看人不能只聽人家說,還要自己去瞭解,玉小珍雖說傳聞中很淫蕩,但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你也並不知道,不能就此輕易下結論。」   「那麼你是說她真的沒有外面傳聞的那樣了?」石小珍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當真如傳聞的那樣,但我從幾件事中可以看出她是個好女孩。」方振玉便把他所遇到的事說了出來。原來,在方振玉以前還坐班車上下省城的時候,曾坐過不少次玉小珍當班的車,曾見過她熱心的扶持老人上下車,還見過她撿到了客人掉下的東西歸還失主。最後方振玉又說道:「所以我感覺她不是傳聞中說的那樣的人,而且我還從她的眼中看出,她是個很有靈性,要求上進的人,要是你們不信,以後可以去瞭解一下,她應該是在讀函授,以取得更高的文憑。像這樣要求進步的人,就算是象傳聞中的一樣,我們也應該給她一個機會。再說,你們不也是淫蕩嗎?」方振玉說著,竟伸手去捏石小艷那高聳的乳房。   石小艷其實也忍不住了,嬌吟一聲,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哪怎麼同呢?我們只是在你面前淫蕩而已。」   方振玉一邊愛撫她,一邊說道:「小艷啊,你就要當辦公室主任了,處理事情應該慎重一點,目光也要看得遠一點。」   「人家並不想當什麼主任。」石小艷舒服地呻吟著。   「是啊,我也不明白,你把我弄去當個什麼開發區的副主任幹什麼?」一旁的許香君也說道。   方振玉停止了動作,認真地說道:「要你去當開發區的副主任是鍾書記的意思,其實也難怪他,他不安排好你,又如何向你爸爸交待?再說了,張虹、吳學棟他們幹得這麼好,不提升他們也沒有道理,他們走了,如果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來主持開發區的工作,又怎麼能夠配合港口的開發呢?張虹之所以沒有走得成,就是因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代替吳學棟。所以,下一步他是準備讓你當工委書記呢?」   「可我還是情願在你身邊工作。」許香君也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很是感動,吻了她一下,說道:「其實到管理區還不是一樣在我身邊嗎?你就當是為我著想吧。再說了,如果你不上去,小艷她們也就難有進步的機會了。」   石小艷已經忍耐不住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了,聞言她抬起嬌臉,對方振玉笑道:「別說我,我也一樣,願意在你跟前當一個小秘書,包括生活秘書。」說罷又低下頭去,繼續她那解放方振玉的大業,很快就讓她給完成了。   看到她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想到那幫人已經醉了,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麼事來找自己,方振玉說道:「不如我們去試試這裡的浴室吧。」   「好啊。」許香君也像石小艷一樣按捺不住了,而且比石小艷更加厲害,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只是她的控制能力稍好一點,沒有在石小艷的面前表現出來罷了,方振玉這麼提議,正中下懷,便迅速脫光衣服,把方振玉擁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設施還相當的不錯,只是那浴缸並不適合三合人用,但這並不能減低三人的興趣,而且由於擠壓,顯得更加的浪漫,惹得三人的情慾更快地膨脹起來,方振玉在裡面就對許香君開戰了,殺得她來了第一次高潮之後,才和她回到床上,又給了她一次高潮,便把陣地轉到了石小艷的身上。   當許石兩女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之後,方振玉才達到了高潮。許香君疼愛地為他擦著額角的汗水,讚美道:「振玉啊,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這輩子我是離不開你的了。」   石小艷大口大口地喘氣,但還是深情地說:「所以,所以,我願意永遠,永遠做他的秘書。」同時緊緊地摟著方振玉,讓他那依然堅挺的寶貝深埋在自己的體內。   面對如此多情的二女,方振玉能說什麼呢,只有下決心把工作做得更好,讓她們過上更加幸福的日子了,於是他只是緊緊地把兩女都摟進懷裡,親吻著她們,便是這樣,兩女已經深深地感到了他的情意。   1994年3月20日星期日江心島   方振玉剛剛交完了門票錢,雷小民就到了,他一看見那服務員收方振玉的錢,就生氣地對那服務員說:「你這是怎麼啦?不認識方總嗎?他來這裡玩,你也敢收他的門票?」   那服務員委屈地說:「小民哥,我……」   「不要叫我小民哥,叫我雷經理,我以前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有幾個人來這裡,是不能收門票的?」   方振玉見那姑娘快要哭了,連忙制止了雷小民,也有點生氣地說:「雷小民,幾天不見,當了經理,你就威風起來了?是我要她收的,有什麼氣你就衝我撒。」   「方大哥,我不是……」   「不管你怎麼樣,就是不能罵人,知道嗎?快向這服務員道歉。」方振玉滿臉嚴肅地說。   「是。」雷小民也真的聽方振玉的話,馬上轉臉對那服務員說:「秋蘭,對不起!」   這一下,那服務員到慌了起來,說:「小民哥,是我不好,累你受方總罵了。」   方振玉笑了起來,對身邊的寧玉芳等人說:「看來是好人難做,我幫了她,她不但不感謝我,反而同情起小民來了。」   「活該,誰叫你到人家的地盤來耍威風呢!」寧玉芳嬌笑道。   雷小民正不知怎麼樣才好,方振玉笑道:「小民,鄭書記你認識了,這位是鄭書記的夫人安老師,這是你玉芳嫂,還有這位是玉芬姐。」接著他指著跟在後面的鍾玉光問道:「這位是誰,你認識嗎?」   雷小民認真地看了一下,驚叫道:「是市委鍾書記!」   鍾玉光和寧玉蘅走了上前,鍾玉光握著雷小民的手說:「你別緊張,也不用把我當什麼書記來看,我今天是來這裡渡假的,你可別讓我工作。」   雷小民沒想到市委書記竟會來他這種窮鄉僻壤,十分激動,緊緊地握著鍾玉光的手,許久也說不出話來,到最後只是說出了「謝謝」兩個字。這時走在鍾玉光後面的寧玉蘅上前說道:「小民,你也不用怕他,我們才是這裡的老闆呢?」   雷小民當然早已知道了寧玉蘅是鍾玉光的夫人,見她這麼說,才定了定神,放開了鍾玉光的手說道:「這樣,你們的門票更不能收了。」   方振玉卻嚴肅地說:「小民啊,企業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雖然是上級領導,私下來的時候還是應該收的,否則每個人都有親戚,你能照顧得多少?如果你的人來不收,他的人來也不收,那你的企業就不用再辦下去了。」   雷小民看見方振玉那種神態,再看鍾玉光和寧玉蘅,他們的臉上都是和方振玉一樣,便也只好答應了。他領先一步,帶著眾人往裡走。   「小民哥,人數不對啊。」秋蘭叫道。   「怎麼不對?」雷小民以為是方振玉等人的票少了,想制止秋蘭說話。   秋蘭卻說道:「不用那麼多票的,他們才七個人,卻買了十二張票。」   方振玉笑道:「不用擔心,我們還有五個人在後面,那大多數是你們認識的人。小民,有一個更是你非常想見到的,你就不用跟我們上去了,在這裡等他們吧。」他一邊說,一邊往山上走去。   市委書記和區委書記都來了,誰敢不陪啊,雷小民自然要跟上去,卻給寧玉蘅攔住了,她說道:「小民,你別理他們,他們有事要說呢,我們就在這裡等後面的人吧,等一下再上去安排好了。」雷小民問她後面是誰,她卻沒有說。   鍾玉光和方振玉等人是來這裡玩,但也不淨是玩。本來,來這裡玩是寧玉芬兩姐妹的意思,她們叫了方玉瓊、寧玉芝,誰知吳學棟又把事情告訴了鄭彬,就決定一起來了。寧玉蘅得到消息後,告訴了鍾玉光,而鍾玉光聽寧玉蘅說這個景點辦得不錯,自己已經很久沒休假了,也想和寧玉蘅過一個清閒一點的週末,便一起來了,但他已有一段時間沒見方振玉了,兩人之間當然有很多話要說,所以,鄭彬一見兩人往山頂的觀舸亭走去,便很自覺地跟寧玉芬她們留在了服務區上,準備他們帶來的燒烤之物。   不多時,寧玉蘅也帶著方玉瓊等人上來了,眾人帶著物件,跟著雷小民找了一個比較好的地方,開始了燒烤。一路上,寧玉蘅看見有不少人在遊玩,便問道:「小民,這段時間經營還可以吧?」   寧玉蘅是這裡的老闆之一,更是市委書記的老婆,雷小民當然是認真地回答了。自從開業以來,這裡的客人從沒有停過,只是都是三五個人,但從前天開始,人便多了起來,今天不算方振玉等人,已經有十多個人了,最後他說道:「跟我們的預計一樣,當桃花盛開的時候,這裡的遊人每天應該超過一百人次。」   方玉瓊笑道:「寧老闆,你放心好了,我介紹的生意,不會錯的。」   寧玉蘅白了方玉瓊一眼,說道:「算了,不知是你們姓方的特別會做生意呢?還是你受了某些人的薰陶。」一邊說,一邊往山頂上看去,這裡可以看到觀舸亭的情形,只見方振玉和鍾玉光在那裡對著大江聊得十分的融洽,心中不由得很是得意。   方玉瓊反唇相譏道:「其實方家跟寧家又分什麼你我呢。」   「媽媽,我要上去和方叔叔、鍾叔叔玩。」兩人正說得熱鬧的時候,小鍵已經看到了山頂上的兩個人,便向上面走去。   許香君也知道兩人在上面肯定有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要商量,想把小鍵攔住,但寧玉芬卻把她給拉住了,她說道:「你讓他上去吧,他們也該說完了,再說,小鍵也妨礙不了他們。」接著,她對小鍵叫道:「小鍵,把兩位叔叔叫下來吃東西。」   許香君和方玉瓊都有些詫異地看著寧玉芬,從她的話語當中,好像她已經知道鍾玉光和方振玉談些什麼,許香君不由得朝寧玉蘅看去。寧玉蘅衝她們笑道:「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   寧玉芝和鄭彬的夫人也圍了過去,和她們說起了鍾玉光和方振玉的事情來,鄭彬的夫人叫安靜,也真是名副其實,顯得非常的嫻靜,她過去也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們,臉上現出了甜甜的微笑。而李偉和寧玉蘅卻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   鄭彬和吳學棟多時不見,正在一旁聊著,聽到她們說得熱鬧,也不由被吸引了住了,鄭彬見很少和別人接近的妻子也在那裡,心中不由得奇怪,因為這是很少見的事情,便過去問道:「喂,你們誰在這裡當組織部長啊。」   眾女都把目光放在了鄭彬的身上,李偉說道:「我們這裡除了書記夫人,誰有資格當這種編外的組織部長啊。」   寧玉蘅先給了李偉一個白眼,這才對鄭彬說:「你不快點弄好吃的,來參乎我們女人的事幹什麼?」   「我想聽聽我有沒有晉陞的機會啊。」鄭彬笑道。   「有啊,下一屆就到你當市委書記了。快去弄吃的吧,否則,餓了我們安老師,我看你以後回家還有沒有飯吃?」   「誰敢不給我們區委書記飯吃啊!」寧玉蘅的話音才落,鍾玉光的聲音已在一旁響起,原來,小鍵上去之後,不由分說,便把兩個大男人拉下來了。   「安老師啊!」寧玉蘅笑道。   鍾玉光看著安靜那嫻淑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安老師也會不給我們鄭書記飯吃?」   「要不,就是你鍾玉光沒飯吃了。」寧玉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一邊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方振玉也和小鍵來到了,他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因而對鍾玉光笑道:「你沒結婚之前還非常的清醒,怎麼才結婚沒多少天,就變得糊塗了?」   鍾玉光一下子被方振玉說得糊塗起來,問道:「我什麼事不清醒了?」   方振玉說道:「我記得你結婚前曾經說過,寧家的女人不好惹,現在你竟然敢去惹她們,豈不是糊塗了?」   「對對對,我是糊塗了。」   這回輪到寧玉芳出聲了:「我看你也是想沒有飯吃了,還不快來幫我們烤東西?」   「是是是。」方振玉趕忙跑了過去。一時之間,那塊草地上爆起了歡快的笑聲,只惹得旁邊不少人往這邊看。   笑停,鍾玉光說道:「我們還是安靜點兒吧,否則只怕有人要告我們擾亂秩序了,振玉啊,你辛苦一點,和她們在這裡弄吃的,我和鄭彬、學棟到那邊去釣魚。」   「好啊,就等著你們的大魚了。」方振玉含笑說。   鍾玉光等三人走後,這裡便只剩下安靜一個人沒有和方振玉發生過親密關係了,因此說起話來,幾個女人都非常的隨便,有時候安靜聽了都臉紅起來,李偉在這地方也不好和方振玉過於親密,於是便約安靜帶上小鍵去服務區要東西,剩下那幾個人就更瘋狂起來,看著幾個比花還嬌的女人,方振玉無限的感慨,不由得偷偷地給了她們一點點甜頭,才認真地說:「你們也別太出格了,你們的先生都在呢?」   寧玉蘅白了他一眼,說:「你放心好了,我們有分寸呢。」   「這樣就好。」   大約半個鐘頭,鍾玉光等人回來了,居然還帶回來了兩三條魚,雖然小了一點,但也足夠讓幾女興奮了好一會兒,而她們的燒烤也弄好了,大家便圍坐起來吃午飯。席間最活躍的自然是小鍵,他在各人之間走來走去,弄得大家都感到很有趣,那些女人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看著這一幫容貌如花的美女,方振玉悄悄地對旁邊的吳學棟說:「其實我們根本不用來這裡看桃花。」   「為什麼?」吳學棟一下子領會不過來,旁邊的鍾玉光和鄭彬卻笑了起來。   方振玉說道:「你看我們身邊,不是有不少嬌艷的花朵嗎?」   這話立即惹起了強烈的騷動,眾女都用食物飲料什麼的去扔方振玉,連安靜也終於投入了戰鬥,害得方振玉左躲右閃,最終還是中了幾發炮彈。鍾玉光在一旁大笑,說道:「方振玉,你也有今天?剛才你不是告誡我,不要惹寧家的女孩子嗎?怎麼又忘記了?」他的話音還沒落,馬上又惹來了攻擊,嚇得鄭彬和吳學棟連聲也不敢出,不是嗎?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大公司的董事長尚且如此,他們兩個官職更小的,又如何敢出聲呢?幸好這裡雷小民走了過來,這場戰鬥才算結束。   「鍾書記,在這裡還玩得高興吧?」雷小民看見鍾玉光和方振玉那種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非常辛苦。   鍾玉光苦笑道:「你看我這狼狽樣,能高興嗎?」   雖然鍾玉光是這樣說,但雷小民知道他其實是高興的,因而就放心下來,加上看到他那麼平易近人,也笑道:「這可不是我們的服務範圍,與我們無關,要投訴的話,請到婦聯吧,不過要看看有沒有維護男人權益的法律。」   又是一陣哄笑後,眾人才平靜了下來,鍾玉光和幾個男人站在桃花陣的旁邊,看到那未開的蓓蕾,想像著花開的時候的美景,說道:「小民啊,你這裡搞得不錯,我想,再完善一下,會是一個很好的休閒場所。」他轉頭對鄭彬說:「你這個區委書記可要多給他們一些支持啊。」   雷小民認真地說:「鄭書記已經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了。」   鄭彬在一旁聽到雷小民和鍾玉光的對答,更堅定了讓雷小民當下江村的村長的決心,因而他趁機說道:「小民啊,鍾書記這麼關心,你可要想辦法把整個下江村都調動起來,使她成為我們朝陽區的典範。」   這回雷小民沒有退縮,而是說道:「我會盡自己的能力讓他富裕起來,美麗起來的。」   這時又有一幫人從碼頭上來了,鍾玉光奇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卻沒有看見車,這些人是怎麼來的?」   「他們是乘旅遊公司的船來的,我們和市旅遊公司聯營。」雷小民解釋說。   「好啊!」鍾玉光停了一停,眾人正以為他是讚這種做法,沒想到他卻說道:「你們幾個都在騙我,有這麼舒服的線路,卻讓我在車上顛簸。」   方振玉笑道:「要不,你怎麼知道來這裡的艱難呢?修好了這一段河堤,對這一片農村的發展可以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   鍾玉光才明白了方振玉的用意,他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好你個方振玉,竟然對我玩起機心來。不過,我讓你說服了,就先修這段吧。」原來對於建標準河堤,鍾玉光和方振玉有一些分歧,鍾玉光想修靠市區的那邊,方振玉則要修這一邊。本來方振玉完全可以用錢是自己拉來為理由,但他不想硬迫鍾玉光,因而才有今天這一行動。   為了照顧鍾玉光的情緒,方振玉說道:「我知道人民的生命財產也很重要,但市區的那段前年才修了,還是很安全,應該還可以用上一兩年,你放心好了,明年我想辦法再要一段回來,就算要不回來,我的沿江開發工程,就從那裡開始,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鍾玉光盯著方振玉說。   「當然。」方振玉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好,我們玩去。」鍾玉光帶頭轉回了眾女旁。   這幫漂亮的女人在男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人去打擾,見他們過來了,便又圍著他們打鬧起來,頓時那笑聲又響了起來。   1994年3月24日日星期四臨海市委會議室   臨海市第N屆二次人代會才結束了一周,鍾玉光就召集全市各有關部門的領導來開今天這個工作會議,本來他是想在星期一就開了,但因為陳向東在省裡開會,無法參加,就推遲到今天。參加會議的是全市各部委辦局的正職領導,將近三點,人已基本到齊了,鍾玉光還在他的辦公室裡踱步,像是有無窮的心事。   秘書小高進來,告訴他人已到齊了,鍾玉光還在那裡沉吟。其實,他想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劉言東一上班就到了,很秘密地跟他說,陳向東一夥正私自調查方振玉,主要是私生活方面。對劉言東的話,他還是相信的,這是從劉言東這段時間的工作和表現看出的,當然也有寧玉蘅的反映。這使他又喜又憂,喜的是劉言東又投過了自己的一邊,憂的是不知他們查到方振玉的一些什麼沒有。   鍾玉光在想著該怎麼制止這事情,同時他也想起了方振玉,這傢伙身邊這麼多女孩子,不知他是否把持得住?在他的眼中,方振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最怕萬一,畢竟男人總有衝動的時候,就如他和許香君一樣,雖然明知大家不可能,但還是做了出格的事,只是許香君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已,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按說自己的條件並不差,為什麼許香君就不願意跟自己呢,有一段時間他對自己也失去了信心,幸好寧玉蘅的出現,才使他在男女方面再邁出了一步。   想著想著,鍾玉光差點兒忘記了開會,小高再次進來提醒他,他才匆匆地往會議室走去,等他進了會議室的時候,全部的人都把眼睛盯著他,因為他無論是開會還是幹什麼,從來沒有遲到過。趙文華和農樹棠都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眼神,他只好撒了個慌,說道:「對不起,上面來了個電話。」便讓趙文華宣佈開會了。   這次會議主要是佈置今後的工作,是由陳向東主講的,鍾玉光最後才作總結發言,所以當趙文華宣佈開始之後,他還有時間來把精神集中起來,認真地掃視著會場的情況。來臨海一年時間,他總算是把大局給穩住了,當中起最大作用的,當然要數方振玉的港口開發了,所以,他絕不允許方振玉出什麼事,無論如何,今天要在會議上把這事講清楚,免得有些人整天想著扯自己的後腿。   趙文華在一旁看到了他那種情形,就知道他不是接什麼電話,而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這地方,又不好說話,便給他遞了一張紙條:「你今天是什麼啦?」   鍾玉光搖了搖頭,很艱難地把注意力轉回到了會場上,陳向東的任務已經快要佈置完了,只聽他說道:「剛才我所說的,就是我們今年著重要做的工作,同志們啊,八五計劃的完成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需要我們大家一齊去努力奮鬥,爭取提前完成。」   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趙文華對陳向東的講話作了概括,然後按議程請了幾個局的局長作表態,先是蒙家亮,在過去的一年中,由於進港公路的進展神速,使得他的政績也顯得更加突出,但他的說話卻非常的簡短,只是表示一定按照市委的要求去做好一切工作就完了,劉言東也說了他有關旅遊方面的事情,他的重點是在沿江的開發上,也博得了眾人的掌聲,其他如龍忠祥、羅偉勝等人卻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表一下態而已,但人們沒有放過羅偉勝,硬是要他說了東方印刷廠改革的事情,他也只好說了一下,最後他感慨地說道:「由此得出一個結論,一個企業的興衰,關鍵是領導,如果領導是真心為工人謀利益的,那這個企業一定能夠搞好。」   下面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人小聲地說道:「難道其他的企業的領導都不是真心為工人謀利益了?」   趙文華聽到之後,知道再讓他們議論下去,一定又會引發大家的爭論,便請鍾玉光說話了。   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鍾玉光覺得還是不要在會議上說出方振玉的事為好,因為那樣會打草驚蛇,使陳向東等人有了警覺,而且對劉言東也容易造成傷害,所以他講話的時候,還是按照原來的講稿,只是到了後面他才強調說:「我在每一次的會議上都強調,港口的開發是我市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證港口開發的順利進行,絕不容許任何人去阻撓。這一年來,我們很多單位都這樣去做了,這樣很好,希望今後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港口建設,我們有的單位這方面做得還不夠,那麼在新的一年裡就要端正自己的態度,一定要把這件工作做好。」停了一下之後,他又說道:「剛才我聽到了大家對有關企業領導人的議論,說我們臨海的企業領導都不關心職工的利益,這是打擊了一大片,但我卻認為他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東方印刷廠改革之後能取得這麼大的成績?這與我們的領導人有沒有關係呢?大家可以在會後好好地探討一下,為我們的國有企業改革,找出一條更好的路子來。我個人認為,我們臨海的國有企業和集體企業的領導人總的來說是好的,但還是缺少了一種勇於開拓的精神,這就要我們要大量發現人材,大力培養人材,大膽使用人材了。」最後他又說了幾句鼓勁的話後,會議便結束了。   陳向東看見鍾玉光沒有衝他的工作佈置提出什麼問題,心裡也就踏實了一些,一散會,朝鍾玉光點了一下頭,走了。   鍾玉光示意農樹棠和趙文華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便也離開了會議室。在辦公室裡稍等了一下,趙農兩人也到了,「鍾書記,有事嗎?」農樹棠也注意到鍾玉光今天有些反常,因而一進辦公室就問道。   鍾玉光請兩人坐下,示意小高出去,這才向農樹棠問道:「老農,我知道你一直對方振玉都很注意,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   「沒有啊,怎麼啦?」農樹棠大為吃驚,以為方振玉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那他可就有些沒面子了,因為是他在常委會上答應對方振玉進行考察的,現在鍾玉光都發現問題了,自己還蒙在鼓裡。   鍾玉光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生活作風方面也沒有嗎?」   農樹棠想了想,才說道:「雖然很多人說他是風流董事長,但除了他身邊很多的漂亮女孩子之外,還沒有發現什麼出格的問題。」   「這就好!」鍾玉光鬆了一口氣。   趙文華一進來就看見鍾玉光向農樹棠發問,此刻才有機會發話:「鍾書記,出了什麼事了?」   鍾玉光沉思了一下,才把劉言東所說的情況說了出來,當然他沒有說是劉言東說的,最後他說道:「我真怕方振玉有什麼痛處被那幫人抓著。」   趙文華笑道:「也難怪人家想在這方面找他的麻煩,他身邊的女人也太多了,叫他以後多注意一點吧。」   「叫他注意?怎麼注意啊,別說男人都喜歡和漂亮的女人一起工作,就算不是,那幫女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你讓他把她們給辭了?就算他捨得,我還不捨得呢?那對我們的港口開發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啊!」鍾玉光說道。   農樹棠卻說道:「方振玉有沒有事我們且不說,那幫人這樣做本身已經違法,這事一定要徹底查清才行,鍾書記,這事就交給我吧!」   「好!不過要秘密進行。」   「知道了。」   「不但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在暗中查方振玉,也要查一下方振玉是否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如果是小問題,也好讓他注意,如果問題大了,我們也不能姑息遷就。」   「鍾書記,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去查了。」   「好,你去吧,行動要快。」   農樹棠告辭出去了,趙文華問道:「如果真有那麼回事,你真的能處理?」   鍾玉光歎氣說:「那有什麼辦法?只能讓他到幕後去了。」   兩人互相看著,都苦笑了起來。 (卷四)第五章 荒島情緣   第五章荒島情緣   1994年3月28日星期一臨海賓館   葉培東終於徹底地投向了陳向東,其中的原因當然很多,但主要的有兩條,一是鍾玉光請他注意,不要打上官溫馨的主意,二是方振玉要回來的十公里的標準河堤工程。他已經是一個單身漢,完全有資格追求上官溫馨,作為朋友,他鍾玉光不幫助自己就罷了,憑什麼阻止自己去追求呢?而那十公里的標準河堤,如果是按原計劃在市區那邊建的話,是屬於城建的範圍,陳向東已經內定給他了,誰知鍾玉光卻一點也不為他著想,居然同意方振玉的方案,在對岸搞,這樣便變成了旅遊項目。本來旅遊項目劉言東那裡還可以搞到手的,但他又把它和沿江的開發聯在一起交給了方玉瓊管,結果葉培東到手的鴨子也飛了,所以他不再把鍾玉光當作朋友,當然,表面上也沒有和他反臉。   今天晚上,他請陳向東吃飯,一方面是感謝他給自己要了一條馬路的維修工程,另一方面想讓他再為自己多找一些工程。可是在請陳向東之前,他卻把陳春艷請到了賓館裡,在那裡開了一間房。兩人一番翻雲覆雨之後,陳春艷已完全被他那男性的雄風所征服,豐滿的乳房壓在葉培東那胸膛上,喘息著說:「培東,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葉培東心中得意,他是在春節前才認識陳春艷的,當他發現陳春艷在陳向東的心中有很重的地位後,便開始向她發起了進攻,憑他出眾的相貌和錢財,自然很容易便把她給吸引住了,所以今天他就試探性地約她來賓館。說老實話,葉培東在這方面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他有這方面的自信,他深知,女人如果得到了金錢和這方面的滿足,往往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現在果然不出所料。他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笑道:「比你那市長如何?」   「你當然比他好上一百倍了。」陳春艷說,她雖然也在陳向東那裡得到了高潮,但那是經過她很辛苦的努力才得到的,不像葉培東那樣輕鬆地給予。但她卻很擔心,因為她知道陳向東很喜歡她,萬一讓他知道了,吃起醋來,就很難收拾了。   當聽了陳春艷所說的擔心之後,葉培東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情話,眼看就要下班了,葉培東才把鑰匙交給陳春艷,自己離開了賓館。他畢竟是生意人,在這方面很有頭腦,他不想因為陳春艷而影響了自己的生意,雖然陳春艷也是一個美艷無方的女人,但卻不值得自己為她付出一切,要是上官溫馨還差不多。他一邊走,一邊想。   離開了賓館,葉培東在外面轉了一圈,覺得陳向東也差不多到了,這才回到他定下的包廂裡,果然不一會兒,陳向東便到了,當然還有他的秘書林恆。   一番寒暄之後,陳向東笑問道:「葉老闆,今天又有什麼喜事啊?」   葉培東笑道:「請市長大人吃飯,還得要喜事才行嗎?能和市長你一起吃飯,對我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喜事。」   陳向東呵呵笑了起來,說:「培東你真的會說話,難怪你的生意這麼好。」   「哪裡,哪裡!」葉培東滿臉的諂笑,心中卻暗暗地罵:生意再好,還不是拿來進貢你們這幫官老爺們?原來,陳向東雖然不收他的錢,但陳春艷卻收了不少,幸好現在可以在她那美妙的肉體上賺回來。   各自找位置坐下後,陳春艷也到了,由於情慾的滿足,雖然沒作化妝,她也顯得非常的嬌艷,只見她嬌嗲地靠在陳向東的身邊,那豐滿的乳房已經碰到了陳向東的身上,嬌笑道:「大哥啊,你很忙嗎?小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呢!」   其實,距離上一次見面還不足一個星期,但卻讓陳向東聽了心中歡喜,他伸手拉陳春艷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說道:「大哥我也很想你呢?」由於陳春艷喚起了他的男性雄風,他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也是。」陳春艷說著,偷偷地讓陳向東看了那客房的鑰匙。   陳向東那還不明白,他輕拍了陳春艷的圓臀一下,說道:「先坐下吃飯吧。」等陳春艷坐好,他才對葉培東說:「培東啊,上次那個阿菊不錯嘛,你不叫她來陪一下?」   陳春艷雖然心中有些吃醋,但為了不讓陳向東懷疑她和葉培東的關係,也說道:「是啊,葉老闆,那可是一個嫩出水來的姑娘,你不叫她來可惜了。」   林恆笑道:「葉老闆,不用我再幫你了吧?」   葉培東當然知道,陳向東讓自己叫那個阿菊來,是為了給他打掩護,知道推托不得,便說道:「當然不用了。」便拿出新買的手機,打起了傳呼來。   「哇,葉老闆,用起手機來了?」陳春艷有些誇張地叫了起來,這也難怪,手機在臨海,還是一種新生事物,安裝一台一萬多塊,而且還不容易買到呢?   陳向東說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葉老闆有的是錢,更何況裝了手機,通訊方便了,生意就更好做了,也更能體現出老闆的風範來。」   葉培東打完了傳呼,謙虛地說:「老闆的風範就不說了,不過裝了手機方便做生意倒是真的。林秘書的手機比我的還要好呢?市長大人的就更加不用說了。」   「大哥,把你的給我看看嘛!」陳春艷撒起嬌來。   陳向東的手機當然是比葉培東的更好了,見陳春艷這樣,便拿出來讓她看了。   陳春艷左看右看,又拿來試打了一個電話,便把它交還給陳向東了,雖然心中羨慕得很,但她卻不敢提出要買,因為太貴了,買得起,未必能養得起,而且像她一個收入不高的女人,擁有了手機,會使人家產生懷疑,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能和陳向東以及葉培東交往下去,今後什麼東西不會有,何必急在一時呢?在這方面,陳春艷還是很有策略的,不像其他淺薄的女孩子,得寸進尺。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阿菊來了。阿菊自從春節前和葉培東玩過一次之後,葉培東又找了她兩次,她也是有點喜歡上了葉培東,不但是因為葉培東出手大方,也因為葉培東能給她真正的享受,出來做這行的女人當然是貪錢的了,但如果又得錢又得享受,那不是更好嗎?所以一見是葉培東呼她,她便推掉了其他人,來這裡了。這裡的人她都認識,因此她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才在葉培東的身旁坐了下來。   「來吧,我們邊喝酒,邊聊天。」見菜已上齊,連林恆的那個女朋友都來了,葉培東便叫道。因為陳向東要和陳春艷在一起,葉培東沒有請其他人。   「來,為我們今年取得更大的成績乾杯。」陳向東也起身響應,於是三男三女的酒杯就碰在一起了。   酒過三巡之後,氣氛熱鬧了起來,由於大家都那麼熟,彼此就沒有了防範,都和身邊的女人調笑起來,直弄得整個包廂都是嬌喘聲,陳向東更是沒有一點市長的尊嚴。良久,首先是林恆忍不住了,和他那女朋友進了休息間,接著是陳向東,他向葉培東問道:「培東啊,你今天請我吃飯,沒什麼事吧?」   在這幾個人中,葉培東是最忍得住的了,身邊的阿菊雖然也是衣衫零亂,但他卻是心清如水,看到陳向東和林恆的那種醜態,心中有點厭惡,他當然不敢表現出來,本來,他今天找陳向東是有事的,但看見他那種樣子,想到可以通過陳春艷去向他提出,便不想在這裡說了,聽得陳向東問他,便應道:「沒什麼事,只是很久沒見市長您了,想和你聚一聚而已,如果您有事,就先走吧。」他當然知道陳向東現在最想的是什麼。   陳向東當然是想早點和陳春艷同赴巫山了,見葉培東這樣說,便說道:「我是還有點事,既然如此,你和林恆在這裡玩吧,小妹,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去辦嗎,我們就一起走吧。」   「好啊!」陳春艷當即答應,背著陳向東向葉培東拋去了一個嫵媚的眼神。   葉培東當然不敢還以顏色,恭恭敬敬地把兩人送了出去,這才回過頭來和阿菊調情,他今天已經和陳春艷上過,所以並不想和阿菊再來,但林恆出來之後,還是和她進了休息間,阿菊當然不肯放過他,便只好再出一次力了,總算他還不錯,照樣把阿菊弄得渾身舒服,差點兒連錢也忘記要了。之後,四人就走了。   1994年4月4日星期一港區   方振玉靈巧地駕著快艇,在十多個小島之間的彎彎水道上穿插著,快艇如飛地在平靜的水面上往前衝去,在狹窄的水道上激起了層層波浪,拍得小島的海岸嘩啦啦地響。戰大軍緊緊地摟著前面的方振玉,心情十分舒暢,身子隨著快艇有節奏地拋動著,雖然穿著救生衣,身體之間隔得很遠,但她依然感覺到那種摩擦的快感。   不多時,快艇在一個小島邊上停下,方振玉跳到岸上,把快艇綁緊,然後接住了後面跳下來的戰大軍,戰大軍趁勢撲進了他的懷裡,著實和他溫存了一番才分開。   方振玉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也不在意,分開後,便尋找著往島最高處的去路。在臨海港的港池周圍,散佈著十五個小島,每個小島的面積也只不過是三到四十畝,但每個島上都長著不少的植物,就算個別光禿禿的,那石頭也別有一番風味,也是一種很好的旅遊資源,所以這段時間,方振玉一有空就到各個小島上去轉,看如何開發這些小島。經常陪伴方振玉來考察的是張雷和徐同方,偶爾石小艷、許香君、李偉也陪來,戰大軍老早就想來了,但她畢竟是副總經理,方振玉不在的時候,大多數是由她負責公司裡的工作,自然是很難出來,今天剛好專門管開會接待的甲進副總經理在,她便抽空來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還一邊說著話,這雖然說不是戰大軍第一次和方振玉單獨相處,但卻很少有這種與世隔絕的情況,因而很是興奮,也非常珍惜,不時地問這問那,還不時地靠進方振玉的懷裡。「振玉,考察完這個15號島,整個臨海港的佈局也基本明朗了吧。」   「是啊,其實,人家早已作了考察,我只是不太放心,來看一趟而已,現在看來,真是多此一舉。」方振玉說。   戰大軍卻不同意地說:「怎麼會是多此一舉呢?他們有的只是地質資料,沒有我們的地形地貌圖,他們也很難作出好的規劃來。」   兩人在一塊平地上站住了,這裡正好面對著寬闊的港池,只見無邊無際的大海如一面鏡子,反映著剛開始熾熱的陽光,金光閃閃,場面很壯觀,方振玉不由笑道:「我看把他買下來,在這裡建一幢別墅,倒是一個很好的渡假之地,只可惜成本太高了。」   「成本是高了一點,但我們可以採用出租的辦法啊,我想,隨著我們港口的發展,有錢人來這裡的機會一定更多,應該可以租出去的。」受方振玉的啟發,戰大軍進一步擴展了思路。   「那倒是一個好辦法。」方振玉讚道,他在樹蔭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說道:「說說你的具體方法。」   戰大軍見狀,也坐了下來,靠到了方振玉的身上,說道:「我也是你提起了之後,才想起的,哪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回去之後我再做個方案吧,這地方真好,我們好好地欣賞一下好嗎?」   「也好!」方振玉並沒有把戰大軍推開,便這樣和她依偎著指點周圍的美麗景色。   戰大軍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有時回應著方振玉的話,有時則是靜靜地聽著。只可惜老天爺並不讓她享受很久,一片烏雲把整個天空給遮蓋住了,風也刮了起來,眼看著大雨將要來臨。兩人在海邊久了,對這種突然的變化已經習以為常,知道這種雨不會下得很久,但如果不找地方躲的話,也會整個人像落湯雞的,便起來找地方。   方振玉想起剛才走過的地方有一間以前看燈塔的人住的小房子,便拉著戰大軍跑了過去。還沒進得那房子,大雨便嘩啦啦地下了起來。這間房子並不大,而且年久失修,只有一個一丈見方的角落沒有漏雨,兩人站在那地方,再看自己時,渾身的衣服已經濕了不少。   戰大軍喘過氣來,有些後悔地說:「要知道始終都要濕,乾脆不跑好了,累死人了。」雨從前面打來,她濕得正是胸前的地方,衣服貼在身上,就把她那胸脯襯得更加挺拔了,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不停,煞是好看。   方振玉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見地上都濕了,便去把那破門板拆下來,放到了那不漏雨的地方,請戰大軍坐下,這才發現戰大軍居然把上衣都脫了,露出了只戴著胸罩的上身,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說道:「大軍,你這是幹嘛呢?」   戰大軍卻是一點兒害羞也沒有,她將上衣放到一邊去,說道:「穿著它,反而更難受,更冷。」   其實戰大軍說的也是真話,連方振玉也感覺到身上的濕衣服產生了一絲絲的寒意,便不再說什麼,在戰大軍的身旁坐了下來,不過,他卻不敢再看戰大軍了。   戰大軍等這樣的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怎麼會放過呢,她靠近了方振玉,說道:「振玉,抱住我,我有點冷了。」   方振玉早就感覺到了戰大軍對自己的情意,但他卻不敢輕易地去領受,這是因為受戰大軍的成就所影響。當然,方振玉並不是妒忌戰大軍的成就,而是擔心她和其他人有些什麼瓜葛。但在現在這種環境下,他也不能太過避嫌了,便把她摟進了懷裡。   戰大軍心中高興,她緊緊地靠在方振玉的身上,說道:「振玉,委屈你了。」   方振玉奇道:「怎麼說委屈我了?」   戰大軍說道:「春節時,害你當了一回假女婿。」   「哦。」方振玉明白過來了。春節前,戰大軍求他一件事,那就是陪戰大軍回她家看望她那病重在床的母親,戰大軍向她母親介紹方振玉時,說方振玉是她的丈夫,讓她的母親相當的高興。方振玉開始是十分的惱火,但當他看到戰大軍的母親已經是病入膏肓時,便顧不得責備戰大軍了,並且替戰大軍圓起慌來。春節過後不久,戰大軍的母親便去世了。想到自己不過是滿足一個臨死的人的願望而已,方振玉覺得並沒有十分委屈。他說道:「小事一樁而已,有什麼好委屈的,只要伯母高興,怎麼說都行。」   戰大軍卻說道:「可是,你卻沒有實現你的諾言。」   「我有什麼諾言了?」方振玉奇道。   戰大軍一陣嬌羞,她把頭擱在方振玉的胸前,玉手卻放到了他的大腿上,說道:「你說過,要好好地照顧我,讓我得到幸福的。」   方振玉已經明白戰大軍想的是什麼了,但他還是想躲避,便說道:「難道我現在還沒夠照顧你嗎?」   戰大軍說道:「可是我覺得你還可以給我更多的幸福。」她的手終於摸到了方振玉那命根子,雖然方振玉想躲避,但卻抗拒不了那種生理反應,那玩意兒已經醒來了,她輕輕在撫摸著,羞澀地說道:「人家都已經多次向他發出邀請,想讓他到人家的小家裡去作客,可是他總是不來,害得人家經常流口水。振玉,你不是想讓我強姦你吧?」   戰大軍說的也是事實,除了和石小艷在靈龍島的那一次最出格的之外,她已有不少次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去撫摸方振玉的寶貝了,她內心需要些什麼,方振玉自然明白,一直以來,他只是裝作不懂而已,今天,戰大軍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能裝傻嗎?當然不能了,他的大手便放到了戰大軍那高聳的酥胸上,解開她那胸罩,在那彈性十足,卻又如凝脂般滑膩的乳房上輕輕地愛撫著,嘴裡說道:「這樣夠了吧!」   這是方振玉第一次愛撫自己,先別說那真實的感受,便是這種行動本身,已經足以讓戰大軍高興了,她舒服地呻吟起來:「這還差不多,不過,今天我希望做得徹底一點。」她仰起了嬌臉,等候方振玉的親吻,而那隻玉手,已經伸進了方振玉的褲底,直接撫弄那熱乎乎的寶貝了。   方振玉那還能控制自己?就採取了更激烈的行動。戰大軍輕微的呻吟聲突然大了起來,臉上呈現了一種類似痛苦的表情,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方振玉在她肌膚上滑動的手,引導著他的手的運動的方向,她的話語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對,我是你的,全屬於你,要我吧。   方振玉這時更加亢奮,一種渴望闖入的亢奮,他在一片荊棘密佈,草木叢生的地帶小心翼翼地探尋著。洞口很隱蔽,但石縫中滲出的水漬顯露了位置,他開始進入一條沒有光線的幽暗的隧道中探險,開始時的進入小心謹慎,但很快就大膽了起來,在很滑的地面上猛進。   戰大軍不再有意識,不再有判斷力,她感到自己被融化成溪水,又滾進了江河,最終衝進了咆哮的大海。巨大的浪頭一次次從上面壓過來,將她一次次壓向波谷。她想掙扎著浮出海面,卻辦不到,她身不由已,伸出雙手,想抓住些什麼,終於,她抓到了一塊礁石,死死地抓住,再不放手。沒有痛苦和恐懼,只有快樂的感覺,她真想永遠在這快樂的海洋中沉浮。她半睜開眼睛,看到他模糊不清的面龐和身軀在她眼前晃動,消失然後又再重現,反反覆覆。突然漲潮的時刻來臨了,突如其來的潮水使她無可抵擋,她扭動著身體,忘情地喊叫起來:「噢,噢,就是這,真好,別停下。」   方振玉的身體運動著,舒緩而有節奏,一種類似催眠的快感流遍了全身,彷彿走進了騰雲駕霧的境界之中,靈魂出竅了,他雙目緊閉,腦海反覆湧現著那一雙山峰和那兩顆鮮紅的櫻桃。啊,進入極樂世界吧。慢慢地,他的呼吸加快,兩側的太陽穴的血管開始發脹,週身熱血沸騰,那種虛無的境界漸漸消失,接踵而來的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噴射感和肌肉的緊張及全身的戰慄。他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托舉到了令他頭暈目眩的空中,就在這時,她的喊聲驚醒了他!   二人面色潮紅,氣喘吁吁,濕漉漉的被汗水浸濕的頭髮貼在她的臉上。「我知道新生是什麼感覺了。」她喃喃地說道。   方振玉翻身下馬,大手還在戰大軍那因為情慾的滿足而顯得更加高聳的乳房上輕撫著,手指纏繞著那堅挺殷紅的乳尖,他看到了滿地的落紅,不由得有點內疚地說:「大軍,對不起了。」   戰大軍舒服地呻吟著,緊摟著他說:「為什麼這樣說呢?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很幸福。」   「我沒想到你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不更好嗎?或者你也像其他人一樣認為我如傳說中的憑肉體發財?」戰大軍有點兒不高興,她使勁地想將方振玉推開。   方振玉怎容得她把自己推開,把她摟得更緊,親著她的嬌臉說道:「兩樣都不是,只是如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的時候,會溫柔一點,免得以後有人說我不知憐香惜玉,錯愛了我,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了我。」   「怎麼會呢?」戰大軍回吻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玉手也去愛撫那已經軟綿綿,上面還滿是滑膩的粘液,剛才使她快活得像升仙一樣的寶貝,深情地說:「你越勇猛,讓我覺得你對我的愛更深。香姐說過,這寶貝越大越長,更能使我們快活,開始我還不大相信,還有些害怕,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振玉啊,我希望你能永遠都那麼愛我,我永遠都是你的。」   「我會的。」方振玉十分感動,和戰大軍說著情話,手和嘴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不多時,不但戰大軍的情慾又氾濫起來,他的小老弟又醒過來了,於是又是一場急風暴雨式的戰鬥,當然,又使戰大軍再一次魂兒飛上了九霄雲外。   好不容易戰大軍才清醒過來,雖然心中充滿了幸福,但全身都已經疲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像是虛脫了一樣。方振玉看著外面已經停雨了,而且時間也已經不早,便整理了一下,才讓她穿上衣服:「大軍,我們該回去了。」   「嗯。」這個時候,戰大軍反倒有些羞澀,但臉上的幸福卻沒有什麼可以遮掩得去。   1994年4月10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倩妹,你真的要走嗎?」方振玉對著面前的姑娘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的憐憫。   這姑娘便是王佩英的妹妹的女兒伍倩,她是一個僅二十來歲的人,但卻像是已經三十歲一樣,不但模樣顯得老,皮膚也很黑,不過那種黑,卻不是很難看。近一米七的個兒,人卻瘦得可憐,只怕還沒有一百斤,不過那胸脯倒是很茁壯,因為瘦,那兩座山峰顯得更加突出。聽了方振玉的話,她有些無奈地說:「沒辦法,家裡沒人啊,我也很想和大家一起聊一晚呢。」   他們是在方振玉的書房裡,寧玉芳從自己的房間裡走過來,正好聽到了伍倩的說話,便說道:「既然要走,那就早點走吧,免得天黑了難等車。」   「那有什麼要緊,我叫張雷送她一下就行了,反正路也不遠。」方振玉說道。   「不用麻煩了。」伍倩有些留戀地看著這雅致的書房,真的捨不得離開,但家裡實在也離不開她,便提起自己的東西出門了。   方振玉和寧玉芳在後面跟著,一起來到了樓下,王佩英正在客廳裡帶小鍵和小寧,見他們下來,說道:「阿倩,都得吃飯了,怎麼還要走?」   「二姨,我不回去不行啊,家裡還有很多事沒干呢。」面對這一家人的關懷,伍倩十分感激,但她卻是無法留下來。   王佩英有些氣憤地說道:「這個家又不是你自己的,為什麼出來一下都不行?」對伍倩的父親和弟弟,她是窩了一肚子火,只是他們不在旁邊,無法發洩罷了。   看到伍倩有些尷尬,方振玉連忙說道:「媽,別說了,再說下去天就黑了。」接著,他便讓張雷開車把伍倩送回去。伍倩想拒絕,卻怎麼也拒絕不了。   才送走伍倩,寧玉薇便和她的教練龍潔回到了,明天,寧玉薇就要出征了,王佩英要為女兒設宴送行,寧玉薇便把龍潔也叫來了。平時,龍潔也想見方振玉,但一直沒有借口,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可能放過,此時的龍潔,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行動已經有些不方便,但她還是堅持給寧玉薇訓練,因為只有她和寧玉薇心意相通,這除了平時兩人之間要好之外,還因為兩人共有一個情人——方振玉。   一聽說是寧玉薇的教練,王佩英更加熱情了,看見她懷著孩子那辛苦的樣子,她將龍潔扶到了沙發上坐下,感激地說道:「龍老師,真是辛苦你了。」   「沒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也只是在一邊動動嘴而已。」龍潔見到了方振玉,平日所受的艱苦似乎都消散了。   方振玉看著這個為自己懷了孩子的女人,心中有說不出的愛意,他正想上前和她說話,鍾玉光和寧玉蘅已經回到了,他那些話,在寧玉芬和寧玉芳面前說還可以,就算是王佩英也沒有什麼,在鍾玉光的面前又怎麼能說呢,他只好向龍潔投去一個關心的眼神,才過去和鍾玉光說話。   龍潔當然知道此時不方便說話,所以她也只是和王佩英說話。鍾玉光也看到了龍潔,參加全國的比賽,在臨海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他這個市委書記當然也知道了,因而他對龍潔說道:「龍教練,這一次到青島,就看你們的了,爭取為我們臨海拿一個冠軍回來。」這次的網球公開賽,是在青島舉行。   「謝謝書記的關懷。」龍潔應道。   鍾玉光笑道:「我有什麼好關懷的?我只是出出嘴而已,真正關懷的,是四女的二姐夫。」   寧玉薇在他身邊坐下,望著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所取得的成績,是我們臨海市委正確領導的結果。」說完,她再也忍不住嬌笑了起來。   寧玉芷也在一旁興風作浪,說道:「當然也少不了上級體委、政府、人大、政協以及各個部門的大力支持。」   看著這幫調皮的美女,一貫嚴肅的鍾玉光也不由得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但他卻笑得有些艱澀,因為這麼大的一個城市,居然無力去支持一個小小的網球隊,要靠私人的贊助才能參加比賽,這不能不說是政府的無能。   龍潔非常體諒市委和市政府環境的艱難,他們已經盡自己的能力給予幫助了,因而她制止了寧家姐妹的調侃,說道:「其實也不能怪政府,他們已經為我們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小薇,你還是認真地比賽,爭取好的成績,來報答對你大力支持的人吧!」   「是,教練!」寧玉薇表決心地說。   沒多久,飯菜便弄好了,眾人又在席間談笑風生起來,那情形非常的融洽,晚飯後,鍾玉光有事先走了,寧玉薇則邀請她的教練去參觀她的房間。方振玉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也找了個借口上樓了。寧玉蘅也想上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只好在下面幫母親收拾了。   方振玉上到了自己的六樓,才往寧玉薇住的三樓走,他接受了王佩英說的教訓,怕人家從電梯知道自己去找玉薇。果然,龍潔正在玉薇那裡等著他。見到他,便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深情地說道:「振玉,想死我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先給了她一頓長吻,才說道:「我也想你呢!」   龍潔當然知道方振玉不可能有時間太多地想自己,但聽得他那麼說,心中已經是十分的高興,把他那隻大手引到了自己那脹鼓鼓的肚子上,說道:「他也很想你,我感覺他也是一個像你一樣的男子漢,現在他在裡面已經很不安分了。」   「難為你了。」方振玉輕輕地撫摸著她那鼓起的腹部,有些內疚地說。這次龍潔的懷孕,由於時機合適,領導們都以為是她丈夫的遺孤,所以在輿論上好得不得了,還有不少關心她的人鼓勵她要把孩子生下來,但一個單身的女人,馱著這麼一個大肚子,還要訓練運動員,其中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   龍潔依在方振玉的懷裡,仰起了臉,臉上是幸福的笑容,說道:「是辛苦了一點,但想到是你這樣出色的男人的孩子,心裡就覺得很幸福。」   這動人的情話,使得方振玉激動起來,手和嘴都行動起來了,不多時,便使龍潔的情慾高漲起來,但當方振玉要求進一步的時候,龍潔卻拒絕了:「振玉,別這樣,會影響我們的孩子的。等我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後,再領受你的愛吧!」話雖然這樣說,她卻低下頭去,親吻著方振玉那高昂著頭的寶貝。   方振玉發出了舒服的呻吟,他也知道此時的龍潔已經不方便行那男女歡好之事,如果勉強進行,也只是使她更加難受罷了,因此,他讓龍潔親了一下那小弟弟之後,便把她的臻首托起來,在她那芳唇上又親吻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先回去吧,等我們的寶貝出世以後,我再好好地疼你。」   「嗯。」龍潔順從地起來了,她對寧玉薇說:「玉薇啊,好好地享受吧,要從中得到力量,在比賽中發揮出來,記著我說的話,振玉不可能再像上一次那樣去為你打氣,你要記得他永遠都在你的身邊。」   「潔姐,我知道了。」寧玉薇為龍潔整理衣服,然後送她出去。龍潔雖然想不要寧玉薇送,但寧玉薇不答應,而方振玉也說這樣於理不合,她也只好作罷了。   寧玉薇和龍潔剛走,寧玉芷就來了,她笑道:「姐夫情人,怎麼不留龍老師下來?」原來。她也看出了方振玉和龍潔之間的關係。   方振玉苦笑著搖了搖頭,解釋了原因之後,說道:「我們還是上六樓去吧。」他知道寧玉芷今晚不用上班,而寧玉蘅也在,只怕這五鳳朝陽的事,想不發生都很難,只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本事了。   果然,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寧玉蘅也到了,接著又是寧玉薇,方振玉知道寧玉蘅的時間不多,便從她開始,然後是必須滿足的寧玉薇,直到凌晨三點多鐘,總算是將寧家這五朵金花都餵飽了。   「振玉,你太偉大了。」當方振玉那依然是那麼充足的彈藥射進了寧玉芬的花房的時候,她不由得緊摟著方振玉讚美起來,她本來還以為今晚是沒有她的份的了,作為大姐,她讓妹妹們先來,沒想到方振玉依然使她快樂無比。   方振玉此時那還有力氣去和她說話,只是急促地喘氣,不過他那臉上,寫滿了得意。寧玉蘅早就回去了,剩下的四女便溫柔地替他按摩,讓他好好地入睡。四女看著熟睡的方振玉,心中都充滿了幸福,能有這麼偉大的男人,這一輩子也算是沒白活。   1994年4月13日星期三工人新村   看著爸爸和朱叔叔把一碟碟的菜搬到了餐桌上,時間已經快六點了,岳珊有些焦急地向母親問道:「媽媽,你說乾爹和乾媽他們來嗎?」   張蓓疼愛地撫摸著岳珊的頭,說道:「你放心好了,你乾爹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   「可都快六點了。」岳珊還是有點擔心。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已經很久沒有見方振玉和寧玉芳了,心裡很想念他們,於是她給方振玉打了個電話,請他們來吃飯,她雖然年紀小,也知道方振玉的工作非常的忙,不一定能來,她也只是試一下而已,沒想到方振玉卻答應了。   聽說方振玉夫婦倆要來吃飯,岳少雄夫婦倆也很高興,尤其是岳少雄,他如願地當上了商會的副會長,早就想請方振玉吃飯了,但因為方振玉實在太忙了,一直請不到,現在他能夠來,哪還不熱情地招呼?他本來想出外面去的,但張蓓卻說不如在家裡更顯得親切,而且還得照顧岳珊的一幫朋友,於是就在家裡搞了,而且還請了李芳華夫婦。李芳華笑道:「珊珊啊,我看你這樣子,你乾爹乾媽不來,連生日也沒心思過了。」   張蓓安慰女兒說:「你乾爹工作那麼忙,而且有可能他是在港口趕回來,遲到一些並不出奇。稍等一下吧,要是他再不到,我們再給他打電話。」   「好。」岳珊應著,便在這時,門鈴響了,她趕忙去開門,嘴裡叫道:「乾爹、乾媽!」可打開門一看,卻不是方振玉他們,而是住在隔壁的顏如玉。   顏如玉是張蓓請來的,她見岳珊那種失望的樣子,不由得笑道:「珊珊,如玉姐來就不歡迎了?」   「如玉姐!快請進!」岳珊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請她進去,慇勤地給顏如玉斟上茶,才說道:「我以為是我乾爹和乾媽到了。」   顏如玉喝著茶,笑道:「你就這麼想你乾爹乾媽嗎?」   岳珊露出嚮往的樣子,說道:「當然了,我乾爹這麼有本事,我爸爸和媽媽不都很佩服他嗎?我當然也佩服他了,他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當然高興了。」   「這孩子。」張蓓也拿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岳少雄已經把最後一個菜捧出來了,這回,連他也懷疑起來,追問道:「珊珊,方總是怎麼答應你的?」   沒等岳珊回答,門鈴再次響了起來,岳珊趕忙去開門,果然是方振玉和寧玉芳到了,岳珊一見,馬上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嬌叫道:「乾爹、乾媽,想得我好苦啊!」她在方振玉的臉上吻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去抱著寧玉芳的脖子親吻她的臉,差點兒把寧玉芳懷裡的小寧給拉下來了。   「珊珊姐,我也要親一下。」跟在寧玉芳後面的小鍵叫道。   「好啊。」岳珊才發現小鍵,她應了一聲,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大家才進到了屋裡。   岳少雄和張蓓見方振玉夫婦到來,非常高興,尤其是岳少雄,他興奮地握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謝謝你的光臨!」   方振玉笑道:「岳會長,不用這麼客氣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珊珊的乾爹呢?來參加乾女兒的生日也用謝?」   張蓓說道:「你們別在那裡嚼牙齒了,菜已上完,再不吃就凍了。」一邊說,一邊拉開椅子讓方振玉等人坐下。   小孩子過生日,其實只是大人找借口來喝酒罷了,所以,敬過小壽星後,說話的都是大人,而且說的大多是關於印刷廠的事。岳珊顯得出奇的安靜,只是一雙眼睛老是停在方振玉的身上,只偶爾應乎一下小鍵而已。顏如玉和張蓓的關係很好,但她就像平日一樣,沒有必要就不出聲,也在旁邊看著他們,當然那眼睛也像岳珊一樣,停在方振玉的臉上的時間比停在其他人的臉上的時間加起來還要多。   岳少雄很能喝,他敬了方振玉一杯又一杯,說了許多感謝的話,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轉到了顏如玉的身上,他說道:「如玉啊,你和方總合作,在我們臨海市的印刷業上可是一顆重磅炸彈,弄得那幫老傢伙氣得要命。」   顏如玉沒想到岳少雄竟說到自己身上來,愣了一下才說道:「那是他們自找的。」   岳少雄卻苦笑道:「可是你們東方集團這一招,卻讓我們商會頭痛不已,各個印刷廠的老闆都找上門來,投訴你們搞不正當競爭呢?弄得會長和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方總這個副會長又總不出面。」   「少雄,你說什麼啊?」張蓓連忙制止,她聽得出來,丈夫在這方面對方振玉頗有微詞,這在平時她就看出來了,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發洩出來。   方振玉如何聽不出?他說道:「蓓姐,讓岳會長說下去,我也很想知道他們都有些什麼意見呢?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岳少雄藉著酒意,便說了起來,張蓓見方振玉真的是認真地聽,知道這個老闆處理事情的方法與人不同,便沒有再打斷丈夫的話,因為岳少雄說的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涉及到人身方面的事。岳少雄說的,大多數是那個什麼金廠長對譚春梅說的那些,譚春梅沒有告訴過方振玉,所以他聽得還是津津有味的。最後,他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地說:「方總啊,他們老是到商會去吵,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呢!」   方振玉聽得直歎氣,看樣子,這岳少雄果然不是幹大事的人,他正想說話,卻聽岳珊說道:「爸爸,這有什麼難的?如果你認為乾爹做對了,就把他們給駁回去,如果乾爹做錯了,他就在眼前,你擺明了說不就行了嗎?」   「我也認為你乾爹沒有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女兒說得對,對他們那些只想靠歪門斜道來賺錢的人,就應該堅決地頂回去。」張蓓看見丈夫那種比女兒都不如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有氣,生氣地說道。   方振玉見狀,連忙說道:「岳會長有岳會長的難處,不過,這種壟斷是勢在必行,你就把他都推到我身上行了,好歹我還是一個兼職的副會長呢。」   岳少雄也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也很不自然地說:「其實我是想問,你們的行動是不是真的對他們造成了傷害,沒想到卻說到了一邊去了。」   「受沒受到傷害,最清楚的是我了。」顏如玉接口說道,她以她家的工廠的情況為例,說了成立協會的好處,最後她說:「我們臨海市的印刷業現在面臨著外來的壓力,如果我們再不組織起來,市場只怕很快就要被外地的印刷企業所佔領,所以啊,岳會長,你最好還是支持我們的行動,如果他們再說什麼的話,你就以我為榜樣行了。」   岳少雄盯著顏如玉看了好一會,說道:「你不怕他們亂嚼舌根?」   「怕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顏如玉說,口氣雖然很硬,但臉卻紅了起來。   「嚼什麼舌根?」方振玉不明白,問道。   「沒什麼。」張蓓顯然不想方振玉知道這事,便招呼岳珊切蛋糕了。   寧玉芳一直沒有說話,但她似乎也知道一些什麼事,所以張蓓一說,她也說道:「是啊,切了蛋糕,我們也該回去了,小鍵和小寧都困了。」於是主題又轉到了岳珊的生日上來,當然大家都是那麼的歡喜。 (卷四)第六章 冠軍情人   第六章冠軍情人   1994年4月18日星期一港區   方振玉一大早就從市區趕到了港口開發區,戰大軍才剛剛醒過來,看著她那赤裸裸的樣子,便知道她昨天晚上在幹什麼了,他走了過去,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笑道:「又忍不住了?」   戰大軍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享受了一下方振玉的愛撫之後,才起來穿衣服,一邊說道:「那麼美妙的事,怎麼能不想呢?再說人家也不是經常得到。」自從在那荒島之上給方振玉俘虜之後,她也像許香君等人一樣,全身心都獻給了方振玉。   方振玉不是不想讓她們滿足,以他的能耐也完全可以做到,但在這種地方,想要保密很難,所以才無法讓她們盡興,他說道:「等我們的寫字樓建好後,就不用再忍了。」   戰大軍也明白,因此也沒有怨方振玉,她穿好衣服,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你吃過早餐沒有?要不要給你打一份來?」   「當然要了,和情人一起吃早餐,也是一種享受呢!」方振玉笑著,摟著她再吻了一口,才讓她出去。   戰大軍心裡甜甜的,嗔道:「就知道口花花,一點實際的都沒有。」說著便走了。她雖然在方振玉離開港口的時候在方振玉的房裡住,但她的日常用品還是放在她和石小艷住的地方。   方振玉收拾著房子,其實戰大軍把這裡弄得非常的整潔,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不一會兒功夫,戰大軍便把早餐拿來了,同行的還有石小艷和李偉,四人便一起吃早餐。方振玉一邊吃,一邊說道:「小艷,你幫我看一下這次全國女子網球公開賽的賽程是怎麼安排的,抄一份給我。」   「是。」石小艷先應了之後,才問道:「方總,什麼時候對體育這麼感興趣了?」   李偉對方振玉和寧家幾姐妹的事比較瞭解,笑道:「方總哪裡會去關心什麼體育?他關心的只是打網球的人。」   戰石二人當然知道寧玉薇是網球運動員,聽李偉一說,也明白起來,戰大軍笑道:「方總,要不要去買一台屏幕大一點的電視機?」   方振玉對她們真的是沒辦法,苦笑道:「你如果有錢,就買一台送給我吧!」接著,他又認真地說:「給塗總的材料準備好了沒有?」   塗總便是上官浩介紹的台灣老闆塗萬程,他終於下決心在臨海投資了,今天要來和方振玉他們談判。對方振玉交辦的事情,總公司裡無論是誰,都不敢掉以輕心,這件事,是石小艷負責的,她說道:「準備好了,是現在拿給你嗎?」   方振玉說道:「不用,你等一下給塗總好了。」對自己港口開發區的事,方振玉瞭如指掌,怎麼會要什麼材料呢!   「好的。」   「那間美國公司的資質調查呢?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那邊說,起碼要三天才能給我們答覆。」這回回答的是戰大軍。自從和日本人鬧翻了後,由於方振玉等人在新聞媒體方面處理得好,並沒有引起不良的後果,還有不少的國外大公司想和他們合作,但他們的選擇卻是非常的嚴格,這間美國的U公司,只是他們的對象之一。   「你轉告他們,慢一點沒什麼,關鍵是情況屬實。」   「知道了。」   三女見方振玉說到了工作上的事,便主動地停止了說笑,吃完早餐之後便走了,留下方振玉自個兒想問題,因為她們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肩負的擔子很重,不容有絲毫的疏忽。果然,當石小艷回來替方振玉沏茶的時候,方振玉已經在那裡陷入了沉思,她沏好了茶,便悄悄地出去,交待手下人,沒有方振玉的呼喚,塗總沒到,不准去打擾他。   其實那是她們對方振玉過於關心,方振玉此時想的雖然是關於和塗萬程的事,但那已經是準備好了的事,已不用他再多去想了,他想的只是如何能及早地建設他的寫字樓,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少的大公司對臨海的港口開發都非常的感興趣,可是這裡的環境也太差了,現在,最大的困擾——交通已經很快就能解決,那麼辦公就成了最大的問題,如果能搞好寫字樓,他相信很快就會有不少的公司來投資。   他沉思默想了約半個鐘頭,外面響起了汽車聲,他知道是塗萬程他們到了,因為到這裡的汽車很少,他睜開眼睛,站起來,出門去迎接。來的果然是塗萬程,還有帶他來的市委秘書長楊明基。楊明基現在已完全投進了鍾玉光的一邊,因此,鍾玉光很多時候是讓他代替自己出面。   「方總,我把客人帶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楊明基一見方振玉,便過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說。   方振玉笑道:「什麼看我的本事?塗總看的是我們臨海人民的誠意,塗總,你說是吧!」他放開了楊明基的手之後,過去緊握著塗萬程的手。   塗萬程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方總,你不但是做生意很有本事,原來演說的本事也不小啊。」一席話,說得大伙都笑了起來。   寒暄了幾句之後,方振玉把他們迎進了會議室,自然有人來給他們送上了茶水,待大家都坐下後,方振玉才說道:「塗總,我的意見是簡單一點,剛才小艷給你的就是上次你修改過的文件,我想,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在這裡簽了,用不著搞什麼儀式,關鍵是我們怎麼做好今後的工作,您的意見怎麼樣?」   「好啊,我也是這個意思。」塗萬程大為高興,應酬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尤其是和大陸的官員應酬,他從他的朋友中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結識那幫大陸的官員,雖然可以得到不少的好處,但其中的花費,也是不足和外人道的,好像大陸的官員個個都是貪官一樣。   大家都有了共識之後,事情就好辦了,二人就在會議室裡,什麼儀式也不搞,各自簽了名,便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方振玉緊緊地握著塗萬程的手,真誠地說道:「塗總,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取得成功。」   塗萬程笑道:「怎麼可能不成功的呢?除非是你方總不做這港口開發的老總,或者是大陸的政策有變。」   雖然方振玉覺得自己在港口開發方面還做得不錯,但他還是有些隱憂,畢竟港口的開發不是私人生意,無論是董事長還是總經理,都是政府任命的,鍾玉光在還好,要是他陞遷了,那新任的還有沒有這麼好說話就難說了。當然,方振玉也不會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而且還得維護一下大陸的政策,他笑道:「祖國的政策是不會變的,只是我這個人的能力就那麼大,我們的企業已經是越來越大,到時只怕我已經不適合當這個總經理了。」   塗萬程皺了皺眉,問道:「振玉啊,你跟我說老實話吧,是不是有人想要你下台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可要跟我說,老實說,我在這裡投資,就是衝你來的,如果不是你,像臨海現在這種投資環境,我真的還下不了決心在這裡投資呢?」   方振玉認真地說:「塗老伯,你放心好了,如果真有那種事,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但是我想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他只好硬著頭皮這樣說,當然,他也是有幾分把握的,起碼目前來說,他在港口開發方面做得還相當的出色,說句大話,目前還沒有誰能夠替代他。   塗萬程卻說道:「不管臨海的事,這只是我和你的私人交情,如果港口開發真的不是你當頭,我會考慮放棄的。」   「謝謝你的信任。」方振玉感激地握著塗萬程的手說。   「沒事的,我們看工地去。」塗萬程說。   「好啊。」方振玉說著,便帶頭往外走了。   楊明基從頭到尾看了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看來,所謂的招商引資單憑宣傳還是不夠的,還要靠招商者的個人魅力,如果沒有方振玉如此的吸引力,只怕塗萬程的這筆資金就很難到手,他不由得再次慶幸沒有出任這董事長。看見他們那種自信的背影,他也增強了對鍾玉光的信任,下決心一跟到底了。   塗萬程的那筆投資,主要是用來建設方振玉所想的寫字樓,地址就在旁邊,所以大家也不用上車,出了門就可以看到全貌了。一群人在工地對面的小山包上,對著那塊地看了許久,眾人都為方振玉的眼光所折服,尤其是塗萬程,他讚歎道:「方總,你真有眼光,這塊可是整個臨海港風水最好的地方,沒想到你對這方面還很有研究的,難怪你能發財了。」   看到塗萬程竟然把這歸結到風水上,方振玉心中好笑,他哪裡懂得什麼風水,他選擇這塊地,只是因為這裡位置適中,環境很好,並不是因為這裡風水好,他對風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當然,他也不會去解釋,而是說道:「塗老伯,如果你也贊同在這裡的話,我們就定下來,開工的日子就由你來定好了。」   塗萬程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不過說好了,日子我會選,但選出來後你要給意見才行。」看樣子他是確信方振玉懂得迷信方面的事了。   「那當然,不過你塗總選的日子能有不好的嗎?」方振玉恭維道。   塗萬程有些自傲地笑了起來。一行人在選定的地盤上,轉了一圈,來到了正在施工的進港公路工地,看著那種熱火朝天的施工場面,塗萬程不由得讚歎道:「大陸的工人真賣力,很快,這進港公路就可以修通了。」   方振玉心中對進港公路施工也非常的敬佩,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工人們硬是克服了種種困難,建成了一條二十多公里的一級公路,再過幾天,公路就可以完工交付使用了。他正想說什麼,楊明基比他還快,只聽他說道:「是啊,為了建設港口,我們市從上到下都憋足了勁,這些工人們,至今還沒能得到他們全部的工資呢?但知道這公路是全市人民集資建的,他們不但沒有怨言,反而更加努力去工作了。」   「他們真是偉大。」平時對工人不怎麼樣的塗萬程也不由得讚美起來。   楊明基繼續說道:「這當然也和我們方總的鼓勵有關,他幾乎每次出入,都要停車和工人們聊天,瞭解他們的難處,甚至和他們一起勞動呢?」   塗萬程望著方振玉,臉上充滿了敬佩之情,自言自語地說:「難怪他這麼得工人的愛戴。」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行嗎?再說下去,我就不好意思了,其實每一個領導者都想取得成績,但成績從哪裡來?當然是從為你工作的人來,這樣你就必須充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才能把工作做好,否則,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又怎麼能做好工作呢?只是大家發動群眾的方法不同而已。」接著,他又長歎了一聲,說:「我也是不得已而為啊,我們窮,沒有錢,只能是靠精神去鼓勵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錢是很重要,但有錢有時還不一定能讓人給你賣命呢。」塗萬程想起了台灣那邊的企業,心中無限感慨。   這時,一隊測量人員從他們面前走過,都親熱地向方振玉打招呼,楊明基問道:「方總,他們是測量什麼啊?」   「那是搞進港鐵路的。」   「哦,和新加坡的合作談得差不多了吧。」楊明基問。   「是啊,等鐵路修能通,我們的環境就更好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塗萬程對在港口投資更加充滿了信心,他拉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方總,帶我到處看看,如果有讓我感興趣的項目,我還想參與呢?」   「太好了,我們走。」於是幾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嘻嘻哈哈地往前走了。   1994年4月22日星期五青島   寧玉薇在休息室裡做著準備運動,龍潔則馱著大肚子在一旁看著,不時地點了點頭,直到寧玉薇做完,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了她面前,她將毛巾遞給寧玉薇說道:「嗯,狀態不錯,我想你一定能把冠軍拿下來。」   寧玉薇一邊擦汗一邊充滿信心地說:「那當然,否則又怎麼對得起我姐夫呢?」   龍潔笑道:「情人就情人,什麼姐夫?」   「情人是你的,我的是姐夫。」寧玉薇還是不肯輸嘴。   「好了,我不管,剛才臨出來的時候,你跟你那姐夫說了些什麼?說了那麼長時間,我都有點嫉妒了。」龍潔說。剛才在酒店,龍潔在安排比賽的事,方振玉打來了電話,是寧玉薇聽,而且還把同室的隊友趕了出去,一聊就是將近半個鐘頭,雖然每晚方振玉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都能聽,但不得聽這一次,她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就不告訴你。」寧玉薇有些撒嬌地說。   龍潔忽然將寧玉薇摟進懷裡,在她那豐滿的酥胸上輕輕地撫摸著,說道:「是不是在和他說那些使人振奮的事情?」   寧玉薇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她在電話裡和方振玉說的當然是那些話了,否則還有什麼呢?她還記得自己所說的什麼張開大腿讓心愛的姐夫挺進去啊,什麼那火熱的小弟弟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花心啊,什麼自己已經全身發軟了啊,總之,所有在閨房裡說的話,她都說遍了,而且還發出了舒服的呻吟,當然那呻吟是真的,因為就這麼說,寧玉薇已經覺得自己非常的舒服了,可這些事,又怎麼能向龍潔說呢。   寧玉薇不說,龍潔也能想到方振玉對她說的是什麼,她笑道:「可別讓他說得全身發軟了,今晚無法比賽。」   「怎麼會呢?他說得我當時身軟倒是真的,可是那力量卻積蓄在我心田,你看,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多好?」寧玉薇跳起來做了一個扣殺的動作,果然是既靈活,又充滿了力量,顯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龍潔見室裡沒人,不由笑道:「我從來沒有想到,男人的肉棒可以支撐起一個全國冠軍來。」她說得也不錯,不但是以前訓練時的經濟支持,從全國各地五六十人的隊伍裡,打進了八分之一決賽,再進入四分之一決賽,現在又到決賽,每一場,都少不了方振玉的支持,當然,這支持是精神上的,因為每場比賽,方振玉都要在家裡、在港口、在印刷廠給寧玉薇和她龍潔打電話,大部分是說些鼓勵的話,但有時候也說些比賽上的不足,很顯然,方振玉是每一場球都看,因為每說及比賽的事,他都能舉出前面比賽的情況作例子,這就更加激勵兩人去奮鬥了,要不,又怎麼能對得起這麼關心她們的情人呢?   寧玉薇當然同意龍潔的說法,她也撫摸著龍潔那撐得很大的腹部,說道:「他不但撐起了一個冠軍,還將撐起另外一個冠軍,和一個冠軍的教練和母親,讓我們一起來訓練我們情人的兒女吧。」   「我想我們應該這樣做,但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先拿到這個冠軍,人家的冠軍情人,努力吧。」龍潔拉著寧玉薇的手,和她一起出了休息室,來到了隊友中間。   比賽很快就進行了,寧玉薇充滿了信心地向賽場走去,龍潔向她打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她也給龍潔回了一個堅決的手勢。一旁的隊友問道:「教練,你說玉薇能夠取得冠軍嗎?」   龍潔十分自信地說:「當然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夠說出這樣自信的話來,她好像感覺到方振玉就在她身邊看著,甚至那大手正在撫摸著自己,但她的精神卻始終在賽場上的寧玉薇的身上,隨著她的動作不住地起伏。   一局,贏了,又一局,贏了,再贏一局,冠軍就是寧玉薇的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輸了冤枉的一局,那是裁判弄錯了,寧玉薇情緒有些波動,龍潔連忙讓她暫停,和她說了一些鼓勵的話,然後再讓她重新上場。   「教練,為什麼要說方老闆呢?」其他隊員聽到龍潔用方振玉去鼓勵寧玉薇,都不由得有些奇怪。   「注意看球,你看看,玉薇是不是已經正常了?至於為什麼,回去以後我再和你們說。」龍潔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場上。   其他隊員向場上看去,果然見寧玉薇的精神已經大大改變,她們對龍潔的說話就更加感到奇怪了。   終於,寧玉薇拿下了第四局,成了全國冠軍,臨海的隊員們都跳了起來,如果不是龍潔身懷六甲,只怕她已經給她們拋起來了。儘管這樣,她們還是衝上前去,把寧玉薇舉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   「老師,我成功了。」寧玉薇撲進了龍潔的懷裡,喜極而泣。   「是啊,我們成功了。」龍潔也流下了眼淚,成為全國冠軍或者世界冠軍,是她一生的夢想,但這在她的身上已經是無法實現了,現在由寧玉薇幫她去實現,她心中也無限的激動,不但因為寧玉薇是她的學生,更因為她們之間有一個情深意重的方振玉。   全隊也興奮了起來,圍著兩人不斷地轉著圈,直到人家叫頒獎,才算是清醒過來。龍潔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將寧玉薇送上了領獎台,並不顧辛勞地在一旁等候,然後一起回到了隊裡。什麼記者也不理了,她們倆扔下領隊去和新聞界說話,自己則趕回了酒店,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喜訊告訴心上人,雖然她們也知道心上人一定會在電視中看見了,但還是想親口告訴他,並從他那裡得到讚美的話。   在出租車上,龍潔緊摟著寧玉薇問道:「這回,可以把剛才我們的男人的話告訴我了吧?」她對比賽前方振玉和寧玉薇說的話依然是耿耿於懷。   「當然可以了。」於是,寧玉薇便在她耳邊把和方振玉說的話說了一遍,只說得自己和龍潔都渾身發熱,要不是在車上,她們已經開始互相撫慰起來了。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才進了房,龍潔便笑個不停,直到喘不過氣來,她才說道:「以前我聽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呂洞賓有遠程交合的能力,可以不知不覺使人懷孕,沒想到我們的情人也有這種能力,而且比呂洞賓還要厲害。」   寧玉薇雖然沒聽到過這種故事,也覺得這故事很有趣,但她已沒功夫聽了,她撥通了臨海的電話,找到了方振玉,和他說起自己的事來,當然,她沒忘記用免提,讓龍潔也能聽到他的聲音,也能和他說話。也幸虧龍潔在身邊,否則只怕她是一刻也不想放下話筒,儘管這樣,他們還是說到了凌晨兩點鐘才停止,當然了,除了比賽之外,大多數說的還是男女之間的事,這回,連龍潔也領略到了那種遠程交合的樂趣。   1994年4月27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寧玉薇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短短的幾十分鐘的歡迎儀式,弄得她比比賽還要吃力,此刻她已經已經快受不了了,斜躺在沙發上直喘氣,她接過母親給她的飲料,灌了一口之後,才說道:「太麻煩了,曉得這樣,就不讓他們去接了。」   跟在她身後回來的鍾玉光和方振玉等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鍾玉光說道:「現在才是全國冠軍呢,要是得了世界冠軍,那種情形,你更加受不了,還想不想繼續奮鬥啊?」   一說到奮鬥,寧玉薇跳了起來,說:「當然要了,不過到那時,你可要為我擋著,我不想讓那麼多人將我當猴子耍。」   方振玉笑道:「怎麼會是當猴子耍呢,這是他們對冠軍的尊重和敬仰嘛!」   「這種尊重和敬仰不要也罷。」寧玉薇似乎是心有餘悸。   「玉薇,你們聊吧,我要返省城了,遲了就來不及了。」等大家笑停,一個高個兒男人對寧玉薇說。   大家這才醒悟到有外人在這裡。方振玉有些抱歉地說:「董教練,對不起了,我們太過高興,都忘記招呼你了。」   此人是省城的網球教練,叫董立旺,是省體委特地派來協助龍潔訓練的,本來回到省城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但他無論如何也要送寧玉薇下來,其中的意思,誰都可以看得清楚,只是大家不知道寧玉薇的意思,才沒有出聲而已。見方振玉這樣說,他很隨和地說:「沒什麼,我也和大家一樣高興,只是我省裡還有事,必須趕回去了。」   眾人自然是盡力挽留,但董立旺也確實有事,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走了,當然,還和寧玉薇訂了今後訓練的日程。   「四女,眼光不錯嘛。」董立旺前腳才離開,寧玉蘅就笑道。   「你們說什麼啊?」寧玉薇臉紅了起來,她當然知道董立旺在追求自己,她也覺得這個人不錯,但她還沒想過要答應他,因為她要徵求自己的姐夫情人的意見。   寧玉蘅向坐在一旁,顯得很疲倦的龍潔問道:「龍教練,這們董教練是不是對他的學生特別的關心?」   龍潔笑道:「教練對學生關心,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嘛,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就覺得董教練對玉薇的關心還有些不夠。」   「教練!」寧玉薇瞪了龍潔一眼後,又把目光投到了方振玉的身上,但很快就移開了,很顯然,她是怕方振玉吃醋呢!   方振玉含笑看了她一眼,笑道:「四女,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媽正想多一個女婿呢?媽,你說是嗎?」他轉頭向王佩英說。   看著一群充滿幸福的兒女,王佩英也感到非常幸福,她說道:「那當然了,你們一個個都那麼難教,早點把你們嫁出去,也省得我多費心機。」   「媽媽,怕是你想好好地過你的二人世界吧,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狠心,你就多過去跟浩伯在一起,我們也沒什麼意見的。」寧玉芷幫著姐姐說話。   眾人都笑了起來,只弄得王佩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段時間上官浩回來,所以她很多時候都是在工人新村那邊,在家裡的時間就相對地少了,她當然知道女兒是尋她開心,但又能說什麼呢?只好瞪著寧玉芷說:「這麼叼的嘴,今後誰敢要你啊!」   「沒人要最好,我就學大姐一樣,在家裡過一輩子。」寧玉芷撇撇嘴道,心裡在想,有人要我還不想嫁呢?   「誰說我了?」隨著話音,寧玉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她身後跟著方玉瓊等人,手裡捧著菜,魚貫走了出來。   「玉瓊姐,你也來了?」寧玉薇有點意外。   「我就不能來嗎?還有很多人呢?」方玉瓊笑道。   果然在她的身後,許香君、寧玉芝、還有吳學棟,寧玉薇不好意思地說:「這麼小的事,居然驚動了大家,真不好意思。」   吳學棟把菜放到了餐桌上,認真地說道:「如果得了全國冠軍還是小事情,那麼什麼是大事情?我們這次來,一是向你表示祝賀,二是想讓你更加努力,爭取明年拿個世界冠軍回來。」   「對。」眾人齊聲附和。   寧玉薇有些惶恐了,她望向了龍潔。   龍潔認真地說:「以你的悟性和資質,加強訓練,要拿個世界冠軍並非不可能。只要你能吃得苦,你以為董教練跟你來,就是和你談情說愛那麼簡單嗎?他也是想看看你的生活條件,能不能進行進一步的訓練。」   「這個死立旺,以後有他好看的,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寧玉薇牙癢癢地說。接著她臉色一正,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我可以,那麼我就努力地幹下去,不過,大家可要全力支持我喔!」   「那當然。」方振玉說。   「我說的是某些同志。」寧玉薇把眼睛望向了鍾玉光。   鍾玉光心中有些慚愧,因為在寧玉薇的事上,他幫不了什麼忙,聞言說道:「今次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去幫忙。」   方振玉看了一眼鍾玉光,說道:「四女,你放心好了,今次鍾書記鍾玉光同志不但幫忙,而且是幫大忙。」   眾人一聽方振玉這麼說,都把目光投向了他,鍾玉光更是看得一眨不眨的,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幫寧玉薇的忙,他方振玉又如何說自己要幫大忙呢?但他知道方振玉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因此就不質問,而是等他解釋。   方振玉卻沒有馬上說,而是說道:「菜已上完,大家就座,我們邊吃邊說。」他把上官浩和王佩英安置好後,自己就老實不客氣地在上官浩的身旁坐下,儼然是一家之主。今天的客人還真的不少,一張大桌子坐得滿滿的,方振玉先帶頭敬了龍潔師生兩人一杯,才讓大家自由發揮。   今天的主題當然是寧玉薇拿得冠軍,眾人免不了要讓寧玉薇介紹情況,寧玉薇也只好說了,當然是不敢將方振玉的電話鼓勵說出來,儘管在座的不少女人都知道。她把自己的奮鬥經過通過加工,說了出來,便是這樣,也聽得眾人心神嚮往。   要說心不在焉的話,就是鍾玉光了,他從給寧玉薇敬酒的時候就想著方振玉說的他要幫寧玉薇大忙的事,見他們的敬酒已經告一段落,便問道:「振玉啊,你剛才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方振玉笑道:「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竟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鍾玉光苦笑道:「沒辦法,誰叫我窮呢?」   方振玉還是沒有對鍾玉光說,而是對寧玉薇說道:「四女,你知道嗎?現在已經不是前幾天,你已經不必求人家給錢用,而是人家求你用他們的錢。」   「這怎麼說?」寧玉薇愕然。不但是她,便是其他人也不知道方振玉為什麼這樣說,都把眼睛望向了方振玉。   方振玉說道:「以前,寧玉薇只不過是臨海一個小小的運動員,現在則是全國冠軍,她的身價當然就不同了,所以,我們東方印業集團準備贊助她參加世界性的比賽,這個已經定了,我想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也應該參與贊助,但就不知道人家書記大人同不同意。」   方振玉說到一半的時候,鍾玉光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聽方振玉說完,就說道:「總公司是你作主,怎麼要我來答應?」   「但這種錢花來可以說是正當,也可以說是化公為私。」方振玉提醒道。   這也難怪,要是贊助給別人還好說,贊助給寧玉薇嗎?無論是他鍾玉光還是方振玉,都是寧玉薇的姐夫,到時候難免會有人說閒話,鍾玉光自然要好好地想清楚了。一旁的寧玉蘅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她卻比鍾玉光看得開,也許是她還沒處在鍾玉光的位置吧,她說道:「這有什麼好想的?贊助本市的運動員參加國際比賽,是一件好事,你就做就是,至於其他的,就讓人家去說吧?只要是對臨海港口開發有好處的事,都應該做,這不是你平時說的話嗎?」   鍾玉光當然知道這樣的贊助對宣傳港口的開發有莫大的好處,否則方振玉也不會拿那些錢去花,雖然寧玉薇是他的小姨子,他是那種寧可花自己的錢也不花公家的錢的人,於是他說道:「好,就說定了,你東方集團贊助多少,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就贊助多少,成了吧。」   「好,爽快。」方振玉讚道,「如果玉薇真的的入選國家隊,我們就按照這個方案去辦。」   寧玉芷卻撇撇嘴道:「我以為有多大方呢?又不是花自己的錢,怎麼比一家私人企業還不如?」   方振玉笑道:「五妹,話可不能這樣說,其實,我還不想他贊助太多呢,這邊多了,對我的東方集團就不好了。」其實他心裡,對鍾玉光能答應這件事,已經是大為讚賞了。   「鍾書記,你們慢用,我先走了。」大家正說得熱鬧,龍潔卻說道。   「那麼急?」鍾玉光問。   「是啊,這麼多天不住了,我還要回家清理一下。」龍潔說道。   寧玉薇站起來說:「老師,你就別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多麼不方便啊,再說現在也夜了,你就在我這住一夜吧,我這裡有的是地方。」   「是啊,龍老師,你就住下吧。」王佩英也說道,看著龍潔那種行走不方便的樣子,她也覺得於心不忍。   龍潔猶豫了一下,說道:「只是太麻煩你們了。」   「你是玉薇的老師嘛,她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有什麼好麻煩的?」王佩英說道。   「老師,你就留下來吧,正好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參加下一次比賽的事。」寧玉薇說。   於是,龍潔就留了下來。其實,她的要走,只是裝出來的,為了留下來和方振玉親熱,她在回臨海的路上就已經和寧玉薇商量好了這種以退為進的辦法,所以王佩英一出聲,她便不再堅持了。   王佩英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會和別人一起騙自己呢,見她那種艱難的樣子,便對寧玉薇說道:「四女,龍老師搭了那麼長時間的車,再和你們瘋了那麼長的時間,一定很累了,你還是先和她上去休息吧!」   「好啊!」寧玉薇當然是馬上行動。   「龍教練,你要多多保重,你可是我們臨海的驕傲,而且你肚子裡還有我們臨海的英雄的骨血。」鍾玉光關心地說道。   「謝謝!我會小心的。」龍潔說道,她的臉紅了起來,眾人以為她是為鍾玉光說的大肚子臉紅,但方振玉卻知道她是為了孩子的歸屬。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見已經是九點鐘了,王佩英說道:「你們聊吧,我們也要過回去了。」上官浩回來,她是住在工人新村那邊。   送走了上官浩和王佩英,鍾玉光和吳學棟夫婦、還有還有許香君母子也相繼走了,許香君本來是想留下來的,但因為帶著兒子,又看到除了了寧玉蘅之外,寧家姐妹都在,便走了。看著方玉瓊那種猶豫不決的樣子,寧玉芳不由笑道:「玉瓊,怎麼啦?好不容易得到這樣的機會,你還想回去?」   方玉瓊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方振玉的滋潤了,當然是想留下來了,她也是看到寧家幾姐妹都在,還有一個龍潔,才猶豫起來的,聽得寧玉芳這樣說,便說道:「可是已經這麼多人了?」   見到家裡已經沒有外人,寧玉芳便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夫君大人可有本事了,六個人不知怎麼樣?五個人嘛,包你滿意。」   「大哥,真的?」方玉瓊也乾脆坐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苦笑了起來,他摟著方玉瓊的纖腰,大手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輕撫著,說道:「留下來吧,保證餵飽你們這幫饞貓就是。」   「太好了。」方玉瓊立即給了方振玉一個香吻,同時也行動了起來,方家大樓便響起了春叫聲,而且一響就是大半夜。   1994年5月1日星期日港區   方振玉醒起來的時候,身邊還躺著戰大軍和石小艷兩個光潔的身子,雖然今天是五一節,但因為昨天是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開業典禮,方振玉並沒有回到市裡,而是留在了港區,送走了來參加儀式的領導和各路貴賓後,便被兩女擁進了這新房裡,開始了急風暴雨式的戰鬥,梅開二度之後,三人都累了,所以天亮了,才醒過來。   「喂,起來吧。」方振玉推了兩人一下。   兩女還是懶洋洋的,在方振玉的一再催促下,才起來穿衣服,可那種慵懶的樣子,卻使方振玉差點兒忍不住。戰大軍不解地問道:「今天又不上班,起來那麼早幹什麼?」   方振玉一巴掌拍在她那豐滿的圓臀上,說道:「你以為這是你的家,可以任由你睡到什麼時候都行嗎?」   「怕什麼?這裡又沒人,人家都放假回去了。」戰大軍乾脆抓起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寶貝搓揉起來,那樣子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石小艷則自己穿上了衣服,又拿了方振玉的內褲來給他穿,她拉開戰大軍的手笑道:「大傢伙,你想多和他在一起,就忍著點吧,等你向外界宣佈你是方振玉的小老婆後,再和他出雙入對。」   戰大軍當然也是玩玩而已,她放開了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以為我不敢嗎?只要法律允許,就算讓我做他的第二十個老婆我也願意。」   看著戰大軍那種深情的樣子,方振玉心中十分的疼愛,在她的嬌臉上吻了一下,說道:「知道你對我好了,不過,我們還得去看看我們的渡假村的生意究竟如何。」   三人說著情話,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石小艷先出去看看沒人後,才出了房間。剛轉過走廊,便遇上了玉小珍,不知為何,她一見到了三人,便臉紅了起來,向方振玉等人問好後便要走了,卻被方振玉叫住了:「小珍,等一下。」   「方總,有事嗎?」玉小珍轉過身來,那穿著合身得體的制服的嬌軀正對著方振玉,她先看了石小艷一眼,才面對著方振玉,那張嬌臉顯得更加的嫵媚。   方振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問道:「昨晚的生意怎麼樣?」   玉小珍昨晚是負責總台的,當然知道昨天晚上的營業情況,她似乎有些失望,臉色一整,說道:「昨晚三十套房全部客滿,如果不是戰副早訂了一間,只怕連她也無法要到房間。」開始時,她還很平靜,但不知為何一說到戰大軍訂房之事,她那張臉又紅了起來,而且還偷偷地撩了戰大軍一眼。接著又說道:「昨晚留下的,很多都是市裡各單位的人,他們一看到我們的沙灘,就不想走了,現在他們都還在餐廳裡吃早餐呢!」   「哦,你去吧。」方振玉讓玉小珍離開,望著戰大軍,笑道:「你戰副總經理什麼時候發財了,居然開這麼高級的房間?」   「你管我呢!」戰大軍臉紅了起來,她聽說市裡很多人在這裡,知道不好和方振玉在一起,便一拉石小艷,說道:「小艷,我們走,讓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吧。」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了,他搖了搖頭,朝總台走去,正巧渡假村的副經理兼大班衛素娟正在那裡檢查,他問了一下,果然是和玉小珍說的一樣,便和衛素娟一起,到各個小樓去走一趟,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渡假村的情況,聽到衛素娟對渡假村的事這麼瞭解,方振玉知道自己是用對人了,他不由自主地讚道:「素娟,你的工作非常的出色哪。」   「你這老總這麼看得起我,我能不做好一點讓人家看嗎?要是做不好,不但我丟不起臉,你臉上也不好看啊!」衛素娟認真地說。也難怪她這麼說,她是方振玉用高薪請來的管理人員之一。   方振玉呵呵笑了起來,說:「誰的面子都不要緊,關鍵是做好工作。其實我的面子也沒有那麼大,是你有才能罷了。」   「誰說你面子不大的?戰副是多麼高傲的人,她也居然肯為你開房。」衛素娟忽然說道。   方振玉嚇了一跳,說道:「你說什麼啊?」   衛素娟衝他笑了笑,說道:「如果我連這三十多間的房開出去了沒有,都是什麼人住都不知道,那我這個副經理還用當嗎?」   方振玉只能是苦笑,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的不錯,他想,今後自己是要檢點一些才是,他小聲地說道:「素娟,這話可不能出去亂說。」   衛素娟嬌笑了起來,笑畢,才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長舌的人,怎麼會出去亂說呢?再說,亂說老闆的事,我還不想讓老闆炒魷魚,只是……」   「只是什麼?」看著衛素娟有所求的樣子,方振玉不由得有些焦急。   衛素娟看見方振玉那個樣子,更得意了,小聲說道:「要是我有錢開房,希望你也能去陪我一下,這要求不過分吧?」說罷,也不理方振玉是否答應,便嬌笑著跑了。   看著衛素娟那婀娜的身姿,聽著她那甜美的笑聲,方振玉只好苦笑了,他沒想到連衛素娟也是這樣,這樣下去,怎麼了得?這衛素娟雖說是玉小珍的老師,但年紀並不大,也只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論樣貌,和戰大軍等人不相上下,據說有一個很好的家庭,方振玉弄不懂她為什麼還要看上自己,難道女人真的都是淫蕩的嗎?他當然不敢下這種結論。   回到了餐廳,戰大軍等人已經在吃早餐了,他想過去和她們在一起,卻讓市裡的其他人叫去了,他只好又應酬了一番,那些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可得罪不起。直到用過早餐之後,他才有時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放假,自然是沒有人來煩他,他在裡面詳細地思考渡假村開業以後該做的工作:寫字樓要開工、進港鐵路的合作方案、美國人的談判等等,都需要他認真地去作出安排,所以雖然說是放假,他也是閒不下來。   「生意這麼好,你還在想什麼呢?」戰大軍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她給方振玉沖了一杯參茶,這是她和許香君等人商量好讓他補身子的,因為她們怕他支出太多,會影響他的身體,所以想辦法讓他進補,你也別說,這事還相當的有效,雖然方振玉有那麼多女人,但他的身體卻從未見消瘦過,當然也沒有胖起來。   方振玉看了戰大軍一眼,想到她對自己的深情,心中歎氣,為什麼這些有本事的美女,都對自己那麼癡情?他讓她坐下,才說道:「如果我們只是搞旅遊區,那當然是沒什麼事了,但我們搞的是港口開發,旅遊區的建成,只是萬里長征走完的第一步呢?今後的工作更加重要。」   戰大軍對這個出眾的男人也是心存愛憐,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人除了工作之外,還要適當的休息才行,列寧不也說過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   「睡了一晚還不是休息嗎?」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見沒其他人,便小聲說道:「昨晚你哪裡是休息,你是更辛苦的工作。回去吧,免得玉芳姐在家裡等了。」   方振玉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感激,這並不是一般女性可以做得到的,便順從她的意思,說:「也好,我回去了。你是跟我回去呢?還是留在這裡?」   戰大軍搖搖頭,說:「反正我家裡又沒有什麼人,這裡也要人值班,我還是在這裡吧,有時間我再去和玉芳姐聊聊。」   「那就辛苦你了。」方振玉迅速地摟著她吻了一下,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卷四)第七章 情如洪水   第七章情如洪水   1994年5月4日星期三東方印業集團   譚春梅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沖外面叫道:「少梅,你進來一下。」   孫少梅應聲進來了,她問道:「譚總,有事嗎?」在正式的場合,她總是叫譚春梅的官職,正像叫方振玉一樣。   譚春梅讓她坐下,這才問道:「這段時間,我們的生產還可以吧!」   孫少梅知道譚春梅問的是廠裡的經濟狀況,便說道:「相當的不錯,幾乎每個月都有增長。」   「我覺得,我們廠的生產這麼好,工人們的積極性很高啊,尤其是那幫年輕人,更是幹勁沖天,但我還覺得我們有一些地方做得不夠,好像有一些欠缺一樣。」   「不是吧!譚總,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孫少梅當然不是恭維之詞,而是譚春梅當這個總經理以來,非常得工人的愛戴,而且各方面也比方振玉在的時候沒有什麼差別。   譚春梅看著窗戶外面,那是一個小小的單位,大門外掛著慶祝五四的字樣,又看了看孫少梅那經過方振玉的滋潤顯得更加豐滿的身材,笑道:「我們集團的年輕人這麼多,應該有一個團支部來組織他們開展活動才行,否則,像我們這麼美麗的總監小姐,居然也沒有人來追求?豈不是暴殄天物?」   「去死了,你……」孫少梅見譚春梅說到了這方面的事,也就不那麼正經了,她襲擊了一下譚春梅那同樣是高聳著的胸部,說道:「誰像你這樣性感迷人,有人疼你?」話雖然是這樣說,心中也覺得譚春梅說的是事實。這三個印刷廠,年輕的職工可謂不少,但一直以來,就沒有組建過團組織,所以也就沒有什麼青年活動,這實在是一個欠缺。   譚春梅並沒有和她糾纏,她認真地說道:「我們的事,自有人和你算帳,我說的是廠裡的事,今天是五四青年節,雖說已經遲了一點,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搞一些什麼活動來慶祝一下,如果什麼活動也不搞,以我們集團的名聲來說,不怎麼好聽。」   對譚春梅的看法,孫少梅深表贊同,是啊,作為年輕人,誰不想多活動一點呢!以前是因為沒有錢,才開展不起來,現在不但企業有錢,大家口袋也有錢了,是該多開展一些活動的時候了,她問道:「春梅姐,你想開展一些什麼活動呢?」   「我正為此而犯愁,不如你把陳書記叫回來,我們來商量一下吧。」譚春梅說道。   「我也要參加喔。」隨著那迷人的聲音,方振玉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方總!」譚孫二人都站了起來。   「都坐下,站起來幹什麼?」方振玉給了兩女各人一吻,便在一旁坐下來。說道:「你們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今天我回來,就是想說這件事,另外,兌現我去年說的事情。」   兩女因為能同方振玉想到一塊,心中都非常高興,但卻不知道方振玉要兌現去年的一些什麼,都把美目投到了他的身上,譚春梅問道:「去年你答應了誰的什麼了?」   「有你們這種只知工作,不知享樂的工人,真好!」方振玉一雙多情的眼睛在兩女的身上到處轉,當然停留最多的是兩人那如山嶽般聳峙的胸脯,說道:「去年我臨去港口開發總公司的時候,不是說要給大家出去旅遊嗎?現在集團的各項工作已經走上了軌道,完全可以出去好好地玩一下了,難道你們都不想嗎?」   二女毫不在乎他眼睛的揩油,反而把胸膛挺了起來,孫少梅說道:「沒你在一起,去哪兒都不好玩。」   「誰說我不去的?」   「要是你去,我們當然去了,哪怕是郊外也不要緊,春梅姐,你說是嗎?」孫少梅聽說方振玉陪她們出去旅遊,馬上興奮起來。   譚春梅可沒有孫少梅這麼輕鬆,她知道不可能全部出去,而為了方振玉的事業,她也打算不去了,她說道:「有你好玩的時候,現在,你還是先找陳書記回來吧。」   「是。」孫少梅知道,方振玉既然這麼說了,是絕對不會食言的,便很高興地去給陳長琳打電話了。   看著孫少梅那還像小孩子一樣的表情,方振玉苦笑道:「春梅,這個少梅還要你多些教育才行。」   譚春梅自己也不正經起來,她笑道:「我怎麼教得了她,她啊,只有你那『鞭』能把她教好。」   方振玉聽譚春梅這麼一說,只好轉換了話題,說道:「我們要組織團員活動,最好是和團市委聯繫一下,有他們參與,那活動更有影響一些,對我們的企業也有一定的宣傳作用。」   「太好了。」譚春梅表示贊同,說道:「那我就先和團市委聯繫。」   「也不用急,等長琳過來,我們商量好具體的辦法之後再找他們也不遲。」方振玉忽然走過去,將譚春梅擁進懷裡,大手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輕輕地撫摸著,小聲問道:「想我嗎?」由於工作的關係,譚春梅已有日子沒能和方振玉親熱了,方振玉這樣,是表示對她的安慰。   譚春梅一陣顫抖,輕輕地囈語著:「想,做夢都想。」身子更加依緊方振玉,享受著心上人給予的片刻溫柔,她心中沒有一點怨言,因為她知道方振玉並不是忘記她,而是他的工作實在太多了,忙不過來。   「我也很想你!」方振玉輕輕地擁著,吻著,直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他才將譚春梅放開,待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孫少梅和陳長琳已進來了。   「振玉啊,春梅她們提的可是好主意,我這個黨委書記是有些失職了。」才進門,陳長琳就有些內疚地說。   方振玉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失職可說,我們大家都忙,一下想不起來嘛。何況,你的工作更加忙呢。」接著,他便把剛才和譚春梅說的方案跟陳孫二人說了。   陳長琳當即表示贊同,並說道:「其實也不用什麼研究,我看大家對在工人新村開展活動非常的感興趣,不如我們就請老闆夫人來和我們一起在工人新村聯歡好了,不過其他的人就要發請帖了,比如電視台、廣播電台、臨海日報等。」   「對,時間太緊,我也認為這樣就很好了。」孫少梅表示贊同。   譚春梅當然也沒有什麼意見,大家再就活動的內容充實了一些,才把胡軍叫來,讓他找幾個活躍的工人去安排一切,而陳長琳則負責和團市委聯繫去了。   「我有事要走了。」方振玉望著兩女說道。   「走就走了,看著我們幹什麼?」孫少梅其實是想和方振玉親熱一下,但他說要走,知道他肯定是有要緊的事,也就沒有出聲了。   方振玉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呢?」   「懶得理你!」譚春梅也擰過臉去了。   方振玉又給了她們各人一吻,說道:「下午我四點鐘就到香姐那裡,有誰想和我商量一下什麼工作的話,就請她們到那裡去找我好了。」說完,也不理兩女,便揚長而去。   「壞蛋。」兩女同時罵出聲來,但心裡卻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她們知道,今天下午又有她們享受的了。譚春梅向仍沉浸在幸福快樂之中的孫少梅說道:「小姣婆,還不快去做好今天的工作,準備今晚的活動?」   孫少梅驚醒了過來,沖譚春梅叫道:「還不知是誰姣呢,每次叫得最大聲的還不是你?」嘴裡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出去準備下午的工作去了,因為她知道,要想得到方振玉更多的愛,就要好好地工作,做出更大的成績來。   譚春梅嘴裡說著孫少梅,其實她自己也非常懷念那種美妙的感覺,孫少梅走後,她也陷入了恍惚之中,似乎方振玉已經在向她使壞了。   1994年5月9日星期一江心島   雷小民在市裡參加新上任的村幹部培訓班,心裡總是掛念著江心島的事情。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江心島的旅遊已經熱了起來,每天的收入都過千元,可是這幾天卻下起雨來了,減少收入倒不要緊,他擔心的是島上的設施,畢竟那沒有經歷過雨季的考驗。   夏季的雨已經下了兩天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聽預報說,還有大暴雨要來,所以剛開完結業典禮大會,他顧不得吃飯,也不理還下著小雨,便騎車趕回下江村,在那泥濘的路上,雖然是新買的摩托車,也費了很大的勁才到了家,他拋下車,跟奶奶說了一聲「我上島去」,便出門了。   風雨並不是很大,雷小民來到江邊,卻見江中的水已經大了起來,左看右看,卻沒有人,他便自個兒上了渡船,向對岸撐去,滾滾地洪水打得小船直打轉,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它撐到了對岸。當他到達服務區時,只見小三、雷振、章霞等人已經在那裡了。   「小民,你怎麼還過來,我們就要過回去了。」見到他一身水一身泥的情形,章霞說道。   雷小民甩掉了身上的水珠,說道:「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都沒事吧?」   「沒事,一切安好!」雷振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那些房屋呢,沒有漏水的吧!」   「我們每間房都看過了,都沒有發現滲透什麼的,雨已經下了那麼多天,牆體已經濕透了,現在還沒有發現,應該不會漏水了。」小三在方這方面比較有研究,他分析道。   雷小民當然信任他的一幫哥兒了,便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回去吧,我留下來守著。」   「不,小民,還是我留下來。」雷振說道,「剛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章霞卻說道:「這裡反正也不會有人到了,我看你們都回去,我留下來行了。」   「你?一個女人?你不怕嗎?」雷振不相信地看著章霞。   「這有什麼好怕的。再說,我留下來是有理由的。」章霞接著分析道:「這一場雨,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有可能要發洪水,小民是村長,要組織大家救災,你們都是男子漢,要上前線,我一個女人家的,就只能留下來看家了。」   小民一聽覺得章霞說得有理,便問道:「你真的不怕?」   「不怕!」章霞堅定地說。   「那好,你留下,我們走。」雷小民決斷地說,他知道再說下去,那洪水說不定就大了,到時只怕大家都走不了,萬一真的來了洪水,就少了幾個抗洪的得力人手了。   眾人便隨著雷小民往碼頭走去,一起登上了一條較大的渡船,把一條較小的留了下來。船不大,剛好上得六個人,還要有人坐在船邊,小船就在風雨飄搖中向那江心駛去。雷潔花坐在雷小民的身邊,緊緊地拉著雷小民的胳膊,身子有些顫抖。   「花姑,別怕,不會有事的。」雷小民安慰道。   「我不怕。」雷潔花嘴硬地說。   她的話聲未落,一個響雷,帶著強烈的閃電,嚇的雷潔花跳了起來,抓住雷小民的手也鬆開了,人便往外掉。「花姑!」雷小民一聲驚叫,伸手去抓雷潔花,人是抓著了,可是那船一晃,他也跟著掉進了急流中。   「小民,潔花……」船上的人大叫,但在這急流中,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大夥兒只好流著淚把船划到了對岸,再沿江往下找,看看他們是否爬到了岸邊。幸好不多時,大家便發現兩人已經在江心島的岸邊上岸了,還在不停地向他們招手,他們拉大嗓子叫小民不要再回來,等到他答應了,才放心地回去了。   原來,雷小民跳下水後,很快就抓住了雷潔花,而他們此時離江心島還不遠,小民的力氣又大,順著流水,很快就到了江心島的最盡處,那情形也非常的險,如果再被水推多兩三米,他們倆就到大江中了,那時候,是死是活就很難說了。   「小民。」望著雷振等人已不見了蹤影,雷潔花突然撲進了雷小民的懷裡,玉臂緊緊地纏住了雷小民的脖子,芳唇吻上了雷小民的大嘴,經過這一次的出生入死,她對雷小民的愛終於忍不住了,在這暴風雨中徹底地爆發了。   雷小民嚇了一跳,想要掙脫雷潔花的擁抱,但雷潔花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他抱得很緊,一時怎麼也掙脫不了,而且,雷潔花的親吻,也使他產生了原始的慾望,很快,他便被雷潔花俘虜了,當兩唇分開的時候,他只能是無力地說道:「花姑,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雷潔花沒有放開他。   「我們同村同姓,還是姑侄呢!」   「讓那什麼同村同姓,姑侄見鬼去吧,我們相差何止五代?」雷潔花激動地說著,玉手也大膽地伸到雷小民的胯下,撫摸著那已經覺醒的小弟弟。   雷小民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那道理,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他說:「可是,我們要面對的是村中強大的壓力。」   「我又不是要嫁給你,誰讓你給村裡人知道了?」雷潔花說,她已經開始拉開雷小民的褲鏈,冰涼的手握住了那根熱乎乎的東西。   「這……」雷小民不知說什麼好。   雷潔花仰起嬌臉,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淫蕩?」   「當然不是。」雷小民心中是這樣想,但可不敢承認,那樣會傷害了雷潔花,畢竟她是那麼的愛自己。   雷潔花悠悠地歎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我知道我愛你,雖然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我這輩子注定是沒有幸福的了,我為什麼不趁嫁人之前好好地把握一下呢?」   「為什麼這樣說呢?我們的江心島開發已經取得成功,今後我們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雷小民對雷潔花的說法充滿了疑問。   雷潔花依然是那麼溫柔地撫摸著雷小民的寶貝,眼中卻蘊藏著淚水,她問道:「你知道我嫂子又漂亮又有文化,為什麼卻嫁給我那又病又沒學問的哥哥嗎?」   「不知道。」   「因為我們是換親的。她嫁給我哥,我嫁給秋蘭她哥,秋蘭則嫁給她弟弟。」雷潔花說完,無力地靠在雷小民的懷裡,此時,她已經無力去緊摟雷小民了。   雷小民沒有將她推開,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由於貧窮,農村就出現了換親的風俗,雖然解決了農民的傳宗接代的問題,但很多好女孩也因此而毀了終身。雷小民本來已經有些懷疑,只是沒得到證實而已,否則以章霞的條件,又怎麼會嫁給雷潔花的大哥呢?雷潔花未來的老公他也知道,那是一個傻子,他不由得為她的將來而悲哀,大嘴便愛憐地吻上了雷潔花那嬌臉。   雷小民的吻再次激發了雷潔花的熱情,她緊摟著雷小民,讓自己那豐滿的胸脯在他那堅實的胸膛上摩擦,玉手的套弄也更快了:「小民,要了我吧!」   「就在這?」雷小民已經不再拒絕了,但卻覺得在這裡不合適。   「那邊有個釣魚的亭子。」   雷小民不再說話,擁著雷潔花向那邊走去,沒走多遠,便到了那亭子裡。外面,雨還在不停地下,不過已經沒有那麼大了,卻使周圍的景物更加朦朧,亭子外幾米就無法看到其他事物了。雷小民緊摟著雷潔花的纖腰,一隻在她那飽滿的胸脯上輕揉著,一方面是對雷潔花將來的悲慘遭遇的憐惜,一方面是雷潔花已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慾火,他再也忍不住了,問道:「花姑,你真要那樣?」   「別說話,讓姑教你做一個真正的男人。」雷潔花沒有回答,卻已經開始溫柔地為雷小民脫衣服了。   雷小民也行動了起來,不多時,兩人便赤裸裸地躺在鋪著衣服的地板上,他輕撫著雷潔花那高聳的玉乳,讚美道:「花姑,你真美!」   雷潔花發出快活的呻吟,她也是第一次,哪裡會辦這事?更談不上教雷小民了,她只是輕輕地套弄著雷小民那支長槍,享受著雷小民的愛撫給她帶來的美妙感覺。   雷小民也沒有試過這事,但似乎這種事的經驗是與生俱來的,他用嘴去舔弄、吮吸雷潔花的乳房,一隻手則去撫弄她那陰戶,手指在那條小溝裡摳弄著,只弄得那裡滲出了粘乎乎,滑膩膩的液體。   雷潔花只覺得下體空虛得難受,那手指太小了,既不能塞滿那穴口,更無法搔到體內深處的癢處,她不由張開大腿,叫道:「小民,快把你那大傢伙插進來吧,我難受死了。」一邊叫,一邊挺動著她那渾圓的屁股。   雷小民也覺得雷潔花套弄得他那陰莖漲硬得難受,見她這樣,便挺槍上馬,往雷潔花的下體刺去,可是他卻對不准目標,弄了許久,也沒辦法弄進去,只急得他嗷嗷叫。雷潔花也被他弄得更加難受,那慾火更熾熱了,只好伸手去為他校正炮口,雷小民一用力,便一下子破關直入,兩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雷潔花只覺得下體一陣裂痛,她知道那是處女必經的事,便強忍著,沒敢叫出來,怕嚇退了雷小民。但雷小民還是看見了雷潔花臉上那痛苦的神色,停住動作,關切地問道:「花姑,好痛嗎?」原來,他也知道女人開苞是痛苦的。   「沒事,你繼續啊。」雷潔花叫道,原來破瓜雖痛,但那火熱的東西把原來空虛的地方塞得滿滿的,另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只是那裡漲漲的,沒有動作更加難受。   雷小民於是開始抽插起來,開始時他還怕雷潔花痛,不太敢用力,當他看到雷潔花在他的律動下那原本痛苦的臉變得歡悅起來,便放心了,盡情地進攻著。雷潔花初時確實是感到一些痛苦,但當那粗長的東西進進出出,摩擦著她體內的嫩肉,產生了一種非常美妙的酥麻感覺,使她不由自主地歡叫起來,不斷地挺起屁股去迎合,隨著雷小民的動作越來越快,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終於她全身顫抖,大叫起來,緊緊地摟著雷小民,不讓他動——她來高潮了。   雷小民其實也累極了,雷潔花讓他停下,正合他的心意,他伏在雷潔花那豐滿的嬌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問道:「花姑,怎麼,怎麼樣?」   那種男女交合的美感,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雷潔花也只是喘息著說:「小民,你真行,弄得我真舒服!」   聽到雷潔花的讚美,雷小民雄風再起,又開始衝刺起來,胯下的雷潔花又開始發出了舒服的呻吟,亭裡亭外,都是風雨之聲大作。兩人都是第一次,也沒看過這方面的書籍,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的體位和交合的方法,雷小民就這樣強行抽送,使雷潔花來了第三次高潮的時候,他也熱情迸發了,全身顫抖,那滾燙的精液燙得雷潔花如篩糠般亂顫,兩人美到了極點,同時大叫起來,互相緊緊地摟著對方。   良久,兩人才從高潮中平靜下來,雷小民那陰莖也軟綿綿地退出了雷潔花那寶穴,他坐起來,看見雷潔花的下體流出了那紅白相間的液體,不由得有些內疚地說:「花姑,對不起!」   雷潔花看見自己那處子之血,也有點羞澀,但見雷小民這樣,便摟著他親吻道:「為什麼這樣說呢?是你給我帶來了快樂和幸福。」   雷小民無言。兩人坐了一下,便收拾衣服,轉返服務區。雷潔花剛剛破瓜,自然有些不便,便在雷小民的扶持下回去了。   「小民,潔花,你們這是怎麼啦?」才到服務區,章霞便迎了出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掉進江裡了。」雷小民說,他有點不敢面對章霞,所以沒有注意到章霞也是全身濕漉漉的。雷潔花同樣是很害羞,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還不快去換衣服,別著涼了。」說著,給雷小民打開了一間客房,把雷潔花讓進了服務員的住處。   幸好因為經常在這裡做工,大家都留有換洗的衣服在這,不多時,三人都換好了出來了。章霞已經開始做飯了,她說道:「江水這麼大,今晚是無法過回去的了,就在這住一晚吧。」   雷小民和雷潔花知道這是實情,便一起幫助做飯了,兩人不時地互看著對方,都露出甜蜜的笑意,直到吃完飯。有章霞在,他們自然不敢亂來,所以,吃完飯後,三人聊了一下天之後,也不得不分開了。   由於白天的勞累和在雷潔花身上辛勤地耕耘,雷小民覺得很累,一倒下床,很快就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他醒了過來,發現有人赤裸著身子躺在自己的身邊,玉手還套弄著自己的寶貝,他以為是雷潔花耐不住了,連眼睛也不睜開,便也摟著她,大手在她那豐滿的嬌軀上遊走,嘴裡說道:「花姑,又想了?」   那人嬌笑道:「我可不是花姑。」但那隻手卻沒有縮回去。   雷小民大吃一驚,他知道是誰了,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章霞,只見她全身赤裸,嬌美的臉上滿是笑容,還透出濃濃的春意。他趕忙把她推開,惶急地叫道:「三嬸,你這是幹什麼啊?」   章霞並沒有摟緊他,見狀鬆開手,坐了起來,嬌笑道:「幹什麼?教你成為真正的男人啊,白天花姑沒教好,晚上三嬸接著教。」隨著她的笑,她那對高聳的乳房在不住地抖動著,散發出一種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你,你都知道了?」   「當然。你既然能憐惜潔花,也應該憐惜我吧!」章霞臉上現出一種楚楚可憐的神情。雷潔花和雷小民掉進江中時,眾人的驚叫聲驚動了她,她也很焦急地衝到了外面,當她沿江往下找時,便發現對岸的人已經看見了雷小民他們上岸,她本來是想去看看他們傷著了沒有的,沒想到她到達的時候,卻發現了雷潔花對雷小民的愛情表白,她想看看他們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於是就沒有出聲,沒想到他們姑侄兩人居然成了好事。章霞已經不止一次看人家歡好,她發現雷小民的寶貝和能力雖然比不上她原來看見的那人,但比自己的丈夫卻好多了。她本來對雷小民也很有好感,甚至也想和雷潔花一樣,因此不但沒有撞破他們的好事,反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晚上,姑嫂倆睡在一起,雷潔花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了,於是她便來找雷小民了,她心想:既然小姑能這樣做,為什麼自己不能?   雷小民當然不知道章霞心裡的想法,但他對她的遭遇也是很同情,而章霞的妙體也使他情慾高漲起來,於是他也就放開了,摟著章霞親吻起來。   章霞平時就喜歡看這方面的書,因此對男女之間的事比雷潔花知道得多了,何況她還見過人家的表演呢,因而當雷小民愛撫她的時候,她便把自己所知的都表現了出來,她低頭去親吻著雷小民的寶貝,也讓雷小民去親自己的私處,很快,兩人的情慾就更加高漲了,終於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雷小民勇猛地衝刺著,每一下都刺進了章霞的花心,令她覺得無比的快活,那圓臀也瘋狂地挺動著,迎合雷小民的進擊,她感覺自己象大海中的一條小船,在波濤上翻滾,很快,她沉入了谷底,便死死地摟住了雷小民,不讓他再動。   當兩人緩過氣來後,章霞將自己所知的動作都告訴了雷小民,兩人也大膽地嘗試著。雷小民果然覺得美妙,比自己一個人動好玩多了,而且也省了不少體力,兩人輪流主動,當然是玩得淋漓盡致,當兩人從高峰上下來,都覺得無比的美妙。   「小民,你睡吧,我該走了。」說了一會兒情話之後,章霞畢竟比較穩重,知道不可能和雷小民纏綿到天亮,便起來穿衣服。   「三嬸,我愛你!」剛才的歡好,使雷小民再次感覺到男女之間的快樂,他真的很感激她,是她讓自己懂得了那麼多事。當然他也不會忘記給他第一次的雷潔花。   「愛在心上就行了,希望你今後別忘了我,方便的時候也讓我快樂一下。」章霞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雷小民有什麼結果,她也只是想偶爾偷歡一下罷了,說完這話之後,她便走了。回到自己的房裡,只見雷潔花依然在沉睡,那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似乎還在享受著雷小民給她帶來的快樂。   1994年5月13日星期五鍾玉光辦公室   鍾玉光才從鄉下回來,小高便把一份材料放到了他的面前,說道:「鍾書記,這是人大辦公室剛剛送來的文件,說是讓你馬上看。」   鍾玉光打開文件,才看題目,臉色就變了,他閉上眼睛,良久才恢復了平靜,他對小高說道:「小高,你把關副主任請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小高答應了一聲出去了,鍾玉光才認真看起材料來。那是一份要求對方振玉進行調查的議案,文件中,列舉了方振玉對來港口的投資者的多方刁難,從他擔任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到現在,沒有真正引進過一筆資金,而上官浩的投資則被稱為侵吞國家財產,因為上官浩是他的岳父。當然,他對日本人的折辱成了最大的證據,最後議案歸結為方振玉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國家的利益,阻礙了臨海市港口的發展,議案要求盡快對此展開調查。   鍾玉光看完了材料,閉目沉思。對方振玉在港口的工作,他還是瞭解的,就他所知,到目前為止,港口開發也確實除了上官浩的投資之外,還沒有報道過其他方面的投資情況,但他卻知道,方振玉不會是象議案中所說的那種,變相侵吞國有資產,所以他認為組成考核組,對總公司的班子進行考核,不會對方振玉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只擔心因此而挫傷了方振玉的積極性。他也知道,提出這樣的議案,是有人向他鍾玉光挑戰,可是人大對議案卻不能不答覆,因此他在想,如何才能讓方振玉少受點影響和傷害。   不多時,人大的常務副主任來了,鍾玉光讓他坐下之後,才指著那份材料問道:「關副主任,這份議案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是昨天收到的,因為事情重大,所以我一早就讓人送過來了。」關副主任說。   鍾玉光看了他一眼,問道:「大家商量過了怎麼辦了嗎?」   「還沒有,除了拆信的人,還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關副主任說。他是一個玲瓏的人,知道方振玉在鍾玉光面前的份量,當然不會貿然從事。   可是鍾玉光卻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搗鬼,想化解於無形是不可能的,也許現在正有很多的眼睛在看著這件事,如果自己把他壓下,正中了某些人的詭計,於是他說道:「對人大代表的議案,按程序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我看我們開個常委會討論一下,制訂一個考核的方案如何?」   那關副主任不知鍾玉光說的是真還是假,一時不敢出聲,良久,他才說道:「鍾書記,你看這樣會不會挫傷方振玉的積極性呢?」他當然也想到了如果方振玉真的有事,會對鍾玉光產生影響,但他卻沒有說出來。   「我想不會的,真金不怕烈火煉嘛!」鍾玉光堅決地說。   「那好,我就讓他們擬一個方案,然後再定一個時間開常委會討論。」關副主任見鍾玉光是認真的,便也認真地說,他雖然不知道鍾玉光此舉是為什麼,但他知道該如何去迎合領導。   「好!你去吧,動作要快。」鍾玉光說。送走了關副主任,他又叫小高把農樹棠和趙文華請來,大家一起探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老農,你說過你負責對方振玉的監察的,一年過去了,有沒有什麼發現?」鍾玉光問道,他雖然和方振玉很談得來,但對他的經濟方面卻不那麼敢肯定,畢竟方振玉的家開銷那麼大,那些錢,真的是他做生意得來的嗎?   「當然有收穫了,否則我們監察局不是吃閒飯了嗎?」農樹棠認真地說。   「說說看!」鍾玉光有些緊張起來,要是方振玉真是有些什麼問題,那他這個當書記的真的要負很大的責任了。   「那些負責對他監察的人回來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那麼乾淨的企業老總。」農樹棠見鍾玉光緊張,這才笑道。   鍾玉光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嚇死我了。」   農樹棠說道:「如果方振玉知道你對他這麼沒有信心,你看他還會不會為你賣命?」接著,他把監察局所知的方振玉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如果像他這樣的人也是貪官污吏的話,那他的偽裝也太可怕了。」   聽了農樹棠的話,鍾玉光才將人大的議案說了出來,然後問道:「你們對這有什麼意見?」   農樹棠和趙文華沒想到鍾玉光找他們來是為了這件事,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不過,兩人都曾對方振玉有過瞭解,因而,也都認真地思考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來,尤其是農樹棠,畢竟他曾經在常委會上說過,要對方振玉進行最嚴密的監察。   趙文華和鍾玉光最好,他問道:「鍾書記,你的意思是……」   鍾玉光也沒有再隱瞞自己的觀點,畢竟在常委會上,這兩人已經成了他的左右手,當然,還有一個楊明基,但他是剛剛才從陳向東那邊轉過來的,如果有事,他是否還能跟自己站在一邊,也是一個未知數。他說道:「我的意見是,如果你們兩方面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他們去查,查出個水落石出最好。」   農樹棠和趙文華都從自己瞭解的方振玉作了深入的思考,最後還是農樹棠先說道:「我也贊成鍾書記的意見,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問題,能早一點查出來更好。」   「我也是這個意見。」趙文華表態道。   兩人的表態在鍾玉光的意料之中,他一點兒也不奇怪,見他們表態之後,便說道:「那好,這件事就這樣讓他們去處理了。不過,我們今天的任務,並非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而是要想辦法杜絕以後出現這樣的事情,要知道,經常這樣的話,對我們的港口建設,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甚至會毀了我們的港口建設大業。」   趙農兩人到此時才明白鍾玉光的意思,趙文華畢竟是同鍾玉光一起來的人,當即表態道:「你說得不錯,我們應該趁此機會,把那些專門去打港口開發的主意的人揪出來,讓他們知道港口開發是我們臨海市的大事,誰也不能阻礙他的發展。」   農樹棠當然表示同意,在同事的一年來,他已經清楚,鍾玉光是一個想幹一番大事業的人,而他也是這方面的人,所以才跟鍾玉光走在了一起。   於是,三人就就港口的開發和方振玉的事件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最後才統一起來,農樹棠畢竟是紀委書記,他說道:「剛才我們所說的,都是建立在方振玉沒有違法亂紀的基礎上的,如果他真的有象議案上所說的事,我紀委照舊是徹查不誤。」   鍾玉光雖然為農樹棠的沒有半點人情味而有些不高興,但能得到他這樣的表態,也算是非常的滿意了,便說道:「那當然,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事,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三人確定了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之後,農樹棠便走了,臨走前,他盯著鍾玉光看了好一會兒,說:「按照組織原則,你最好是迴避一下。」說罷便走了。   鍾玉光到此時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方振玉絕對不會像議案說的那樣做的。這倒不是他絕對的信任方振玉,而是他知道,如果方振玉真的想那麼做的話,那手段絕對不會這樣低下。趙文華也放心了,他和鍾玉光是同路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問道:「要不要我和方振玉聊一下?」   鍾玉光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好,但不到非不得已,他不想違反組織原則,便說道:「不用了,我想,他應該是沒事的。」   「那好,我們就靜觀其變吧。」趙文華說著也走了。   鍾玉光看著趙文華離開,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再重新整理頭緒,繼續正常的工作。 (卷四)第八章 新的突破   第八章新的突破   1994年5月17日星期二港區   自從渡假村開業以後,除了那幾天連續暴雨之外,不但客房的入住率爆滿,白玉灘的門票收入也相當的可觀,這使得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著實興奮了好一段時間,但方振玉並沒有讓他們高興得多久,便給他們佈置了更加艱巨的任務,那就是在下一步每個人都要引進一個項目,而且金額必須在百萬元以上,時間為一年,也就是到1995年5月31日。   一看方振玉下達這樣的任務,總公司的人都有些緊張起來。一年來,他們做了不少的工作,而且也做得相當的好,但都是手頭活,是上級,準確地說是方振玉設計好讓他們做的,他們只是出力,沒用多大的腦子,現在則不同了,必須自己想辦法吸引人來投資,那就要在總公司的項目庫裡包裝出一個好的項目來,讓人心甘情願地掏腰包,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有一點難度。馬建民說道:「方總,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方振玉笑道:「這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不過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們也太輕鬆了,光知道幹活,不動腦子,怎麼會有進步呢?這事就這麼定了,完不成任務,集體受罰,所以你們不但要自己去完成,還要幫同事去完成。」   大家都知道方振玉是來真的了,所以也沒有人再提出什麼意見來,這次的工作例會就散了。眾人散去之後,方振玉才發現張虹在後面含笑地看著他,便走上前去,握著她的手問道:「張書記,你怎麼也來了?」   自從和方振玉偷了一次之後,張虹食髓知味,和方振玉自然有更多的來往,但兩人在眾人的面前,還是和平時一樣。從方振玉那有力的手中,張虹感覺到了其中的愛意,她笑道:「聽到你給他們的任務,連我也有點擔心,想要完成,還真的不那麼容易呢。」   「是有些不容易,但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不給他們一點壓力,就無法把他們的才能發揮出來。怎麼,沒能高昇,不會有什麼情緒吧。」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原定讓張虹去縣裡去任職的事就放了下來了。張虹用力地捏了方振玉的手一下才鬆開,說:「當然有情緒了,我們到你辦公室再說吧,我也還有一些事要和你談談呢?」   「好啊!」兩人便回到了方振玉的辦公室,坐好之後,方振玉問道:「有什麼事呢?」   「我聽說,市人大正在組成工作組,對你的工作進行考核。」張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她畢竟在陳向東那邊混了很多年,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這很正常啊,按我國的人民代表法,人民代表的任務就是監督政府的官員,我雖然不是政府官員,但始終是政府任命的嘛。」   「可是這次他們是有針對性的。」張虹便把他所知的情況說了出來。   方振玉真的有點心煩,他不怕他們來查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無論他們如何查,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的,他只是覺得官場上實在是太複雜了,同時也擔心由此而來的不良影響,如果整天的查來查去,誰還敢來這裡投資呢?   「你沒事吧?」見方振玉沉默不語,張虹有些擔心地問。   方振玉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沒事,就讓他們查吧,我們做了多少工作,你也知道,怕他幹什麼?我只是擔心對投資者會有影響,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去消除這種影響罷了。」   「那就好,其實,他們是說你在招商引資方面沒什麼建樹,我們已經簽訂了那麼合同,為什麼不向他們說明一下呢?」張虹有些替方振玉不值,她所知道的港口建設合同,已經有五六個,總金額已經達到了三個億。   方振玉說道:「你也說是合同,資金一天沒到位,一天就算不得數,再說,就算資金到位了,也不一定要宣傳啊!」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兩人一看,聲音雖然不熟,人卻認識,是《臨海日報》的記者符曉華。她一見兩人看她,便說道:「對不起,我剛到這裡,就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是無意的。」   「沒什麼,請坐吧!」方振玉淡淡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他並不在乎什麼。   張虹倒是暗自吃驚,幸好沒有和方振玉說那些曖昧的話,否則讓她聽去了,那就難辦了,今後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她笑問道:「大記者,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個窮地方啊!」   符曉華笑道:「當然是西南風了。」停了一下,她才說道:「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件事。」其實,符曉華早就想給方振玉作專訪了,她等譚春梅給她安排,等了許久也沒見譚春梅有什麼表示,她聽說了人大要對方振玉進行考核,便自個兒來了。   「不愧是大記者,這麼秘密的東西也讓你知道了。說吧,為什麼不同意我的說法。」方振玉望著符曉華,臉上露出那燦爛的笑容。   符曉華芳心暗動,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你那樣做,自以為是謙虛,其實卻對招商引資很不利,你不知道人都有一種趨眾的習慣,如果人家知道有那麼多人和你簽了合同,那麼對你就注意多一點,就會進一步瞭解你,瞭解我們的港口,看看到底是什麼能使那麼多人來這裡投資,就會知道我們的優勢。」她侃侃而談,那張嬌臉是那樣的動人,令方振玉和張虹都不得不側目。等到她說完,已經隱隱見到臉上的汗珠了。   方振玉遞給她一張紙巾,說道:「謝謝你,我並不是謙虛,但我確實沒有想到那麼多事情,好,我就接受你的建議,把我們港口的招商引資情況向外報道一下。不過我有言在先,一定要老老實實,不能有半分虛假。」   「謝謝!」符曉華接過紙巾,臉上泛起了一圈紅暈。   張虹笑道:「你們真是相敬如賓!這麼客氣!」   「張書記,你說什麼啊?」符曉華臉更紅了起來,心跳加劇。   張虹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說道:「你們這樣你敬我我敬你,不是相敬如賓嗎?」她當然知道相敬如賓一詞的意思,只是看到符曉華對方振玉的那種樣子,似乎是對方振玉有意,便有意取笑起來。   方振玉雖然覺得符曉華很可愛,但卻對她並無什麼圖謀,不想張虹亂來,便說道:「符記者,這樣吧,今天反正我有空,你需要什麼材料,你就問吧,能說的我一定都說出來,憑你那筆桿子,正如你說的,應該對我們的招商引資起一定的作用吧。」   「好,我一定盡我的能力去寫,不過並不一定寫得很好。你們寧家那位作家才厲害呢?寫好了之後,我會去向她請教的。」不知為什麼,平時相當自負的符曉華今次變得謙虛起來。   張虹見他們切入了正題,便說道:「你們先聊吧,今天中午算我的。」   符曉華笑道:「你別以為我會吃了嘴軟,我可不會給你說好話。」   張虹笑道:「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不是招待你,是你來得合適,我們正和規劃局的人一起規劃沿江開發區的事情,大家吃工作餐,順便帶上你們兩個而已。」   「我也有份嗎?」方振玉笑笑指著自己的鼻子。   「那當然了,人家的妹妹來了,不請人家的大哥作陪怎麼行啊!」張虹說著,也不再理睬他們,便飄然走了。   看著張虹那美好的背影,連身為女人的符曉華也有一點心動,好一會兒,她才定下神來,問道:「方總,人家的妹妹是誰啊!」規劃局那邊的人她都認識,卻一下想不起誰是誰的妹妹。她乾脆也用張虹的口吻去說話了。   方振玉苦笑道:「就是規劃局的方副局長,方玉瓊。」   「唔,記起來了,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方總,怎麼和你交往的都是些漂亮的女孩子?」   「這要問你才知道。」方振玉笑道。   符曉華一下迷惘起來:「為什麼反而要問我了?」   「你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你也和我交往,那你是為什麼呢?」   「我當然是為了工作了。」符曉華說道,但內心卻在想,自己真的只是為了工作嗎?開始也許是的,但到現在,其中帶了一種怎麼樣的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了,當然,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而且她也知道,其他的女人只怕也是和自己一樣有別的想法,可是她們得到了些什麼呢?符曉華發誓要弄清楚。   方振玉當然沒想到符曉華會想到這麼多的事情,見她這樣應自己,正合自己的心意,便說道:「她們還不都一樣為了工作?」   符曉華當然不再去追究了,因為追究下去的話,只怕又會扯到了自己的頭上,便開始了她的採訪。方振玉便真的和他說的那樣,對符曉華的問題,除了十分不能回答的之外,都作了回答,使得符曉華十分的滿意,當然,她也從中看出了方振玉在港口開發這件事上付出的代價。聽完之後,她不由得讚歎道:「方總,你為了我們臨海的發展,付出的也太多了。」   方振玉認真的說:「我是付出了一些,但比起我們的先輩來,這點付出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的覺悟真高。」符曉華由衷地說。   「這談不上什麼覺悟不覺悟的,人生一世,都要有一個目標,原來我只想搞好我的印刷業就行了,但鍾書記這麼看重我,而我也覺得港口的開發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便答應下來了,既然答應了,就應該把它做好。」   聽了方振玉的這一番話,符曉華真的不知說什麼好,她也採訪過不少人,甚至有些還是黨的領導人物,他們只是做了一點工作,就讓記者把他們吹成了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人,哪有象方振玉這樣謙虛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就更加敬佩了。   「大記者,我大哥是不是比你報道過的許多人都更值得報道呢?」正當符曉華陷入沉思的時候,方玉瓊和張虹進來了。   作為臨海市的名記者,當然認識曾經當過鍾玉光的秘書的方玉瓊,她清醒過來,和方玉瓊握了握手,才說道:「方總當然是值得報道了,但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大哥呢?只怕這是更加值得報道的事。」   方玉瓊倒是非常的大方,她說道:「在市委鍾書記那裡認的,還是鍾書記提議的呢?」她也只能是這樣說,因為你越是害羞,人家就越往那方面去想,倒不如大方地說,還可以打消別人的懷疑,再說,誰又敢去問鍾玉光是不是他給他們介紹呢?   果然,方玉瓊的說話使符曉華消除了不少的懷疑,她說道:「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大哥!」   張虹笑道:「方總比你大,如果你願意,你也認他作大哥好了。」   符曉華一聽,馬上便雀躍起來,向方振玉問道:「方總,我可以高攀嗎?」   方玉瓊笑道:「方總是無法高攀的,但方大哥呢,就不同了。大哥,你說是嗎?」   方振玉面對著三個女人的進攻,又如何招架得住,苦笑道:「可不可以,現在還到我來說嗎?」   「當然不到你說了,走,張書記,我們去為我大哥又多了一個妹妹乾一杯。」方玉瓊竟然幫方振玉答應起來。   「大哥!」符曉華那還猶豫?當下便甜甜地叫了起來,心底裡卻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一雙美目看著方振玉,眸子裡的情意卻是表露無遺。   「哎!」方振玉還能怎麼樣,只得答應了,於是,幾人便一起去吃飯。席間,雖然還有方玉瓊帶來的一班手下,但能和心上人一起用餐,方玉瓊已經十分高興了,當然也就把符曉華也帶進了一種歡樂的境界。   「這個男人……」符曉華身為記者,見識也算多了,但對方振玉,卻不知如何評價才好,只是從頭到尾,那目光沒有離開過方振玉的俊臉。   方振玉何曾沒發現符曉華的含情雙瞳,但他已經見多了,所以也沒有在意,只是在人大來調查考核一事上和她聊了起來,從她那裡知道了一些側面的情況,聽了之後,他雖然覺得無奈,但也感覺到報道招商情況的重要,因而便更詳細地為符曉華提供材料。自然,這一餐也就吃得賓主盡歡了。   1994年5月21日星期六省城   「方總,你自己上去吧,我回去了。」莫媚停好車後,對方振玉說,她是鄧婷芳派去臨海接方振玉回來的。   方振玉問道:「你不上去了嗎?要是婷芳要車怎麼辦?」   「有你在,還用得著我開嗎?再說,我在這裡還不是影響了你們?」   方振玉曖昧地看著莫媚說:「今天我有事要辦,不能替她開車,而且,我上來這麼多次,你有影響我們嗎?」   莫媚臉紅了起來,方振玉說的是實話,每次他上來的時候,她莫媚都在場,方振玉和鄧婷芳的親熱她已經看了不少了,雖然有她在場,他們又何曾有收斂過?甚至在房間真刀真槍地玩,也沒有把門關嚴,弄得她在外面十分的難受,可是又捨不得不去偷看。她說要回去,也只是試探方振玉而已,見方振玉這樣說,也就順水推舟地留下來了。   鄧婷芳是在家裡等著方振玉,「振玉!」方振玉才進門,她嬌呼一聲便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芳唇吻上了他的臉,似火的熱情表露無遺。方振玉當然也還以熱烈的吻,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兩人才分開。   莫媚就站在一旁,直到兩人分開後,她才笑道:「我還以為我又要開車送你們上醫院了。」那嬌臉上,顯得十分的羨慕。   「你要是看不過眼,你也來一下啊!」鄧婷芳一邊給方振玉沏茶,一邊說,「只怕你們在路上已經不知做過多少次了。」   「芳姐,你……」莫媚沒想到鄧婷芳說出這樣的話來,又羞又急,跑進了客房裡。雖然平時鄧婷芳也曾笑過,要讓她也當方振玉的情人,但在方振玉的面前,卻從未如此說過。   鄧婷芳哈哈地笑了起來,她在方振玉的身邊坐下,依進了他的懷裡,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上來看我?」   方振玉摟著她的纖腰,問道:「不高興了?」他也覺得自己太無情了,雖說來省城這麼多次,但都是因為有工作才來的,真正來看望鄧婷芳的卻很少有過。   鄧婷芳把她那溫柔的一面盡情地表現了出來,她輕輕地撫摸著方振玉的臉,說道:「人家知道你忙,當然不會不高興了,只是心中真的很想你呢!」玉手在方振玉的胯下撫著,她想的是什麼,當然也就不用她說出來了。   方振玉也不作態,大手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愛撫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停下手來說:「我還有事要辦,今晚再回來。」   「帶我去不行嗎?」鄧婷芳一刻也不想離開方振玉,玉臂緊摟著方振玉的腰。   方振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怕那場合不適合你出現。」接著,他便把今天上來的目的說了出來。原來,鄰省新聞出版局的人來省城,蘇為朋約他上來和他們認識,商談有關合作的事宜,他知道蘇為朋的愛好,知道他一定也是帶女人到場的。   「那有什麼?帶小秘的領導和老闆我見過多了。」鄧婷芳毫不在意,她說的也是實話,現在的男人,也實在是太風流了。   方振玉說道:「我是怕影響你作為律師的形象。」   「那你還不得找一個小姐跟去?」看來,鄧婷芳也覺得自己不宜出席這種場合,而且對這種宴會還是有相當的瞭解。   「是啊,只好接受他們的安排了。」方振玉歎了一口氣,接著又安慰道:「不過你放心,我是決不會在外面幹這種事的。」他的手移到了鄧婷芳那飽滿的私處,他可以肯定鄧婷芳不會吃醋,但卻會擔心他在外面亂來,以至惹上了什麼毛病。   鄧婷芳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說:「我相信你,可是我現在非常的想要。」鄧婷芳的玉手也移到了方振玉的胯下,在那裡撫弄了起來。   方振玉看看還有時間,便說:「好啊!」抱著鄧婷芳回到了她的房間,開始了對她的進攻。   鄧婷芳熱烈地應和著,把長時間的思念通過動作表現了出來,在多次的輪流中,得到最大的享受,當她從高潮中退下來時,說道:「其實也不用人家給你介紹,我們這裡就有一個很好的人選。」   「你是說莫媚?」方振玉皺眉道。   「怎麼,她配不起你還是怎麼的?」鄧婷芳正趴在方振玉的胸脯上,當然看到了他的表情。   方振玉對莫媚並非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而是他的女人也確實太多了,有點兒應接不暇,便說道:「那倒不是,她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只是你不怕她搶了你的生意?」他的手又放到了鄧婷芳那神秘的地方。   「怎麼會呢?人家正是擔心滿足不了你,讓你受委屈,或者是出外面亂來,才想讓她也參加進來的,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她也沒有認真地反對呢?」鄧婷芳也在愛撫著方振玉那寶貝,歎氣說:「你這傢伙太強了,如果沒有人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方振玉心想,也只能是這樣了,要不,由蘇為朋他們安排的話,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呢?他們介紹的,當然會很漂亮,但是否乾淨,就很難說了。於是說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出發了。」說著便爬起來穿衣服。鄧婷芳也穿好衣服一起出到了客廳。   莫媚此刻正在客廳裡,似乎在看著電視,見兩人出來,臉紅了起來,卻沒有打招呼。方振玉來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摟著了她的纖腰,輕聲說道:「媚,剛才我們說的,你同意嗎?」   莫媚一陣顫抖,整個人便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含羞說道:「你們說什麼啊,我沒有聽到,我只聽到了某些人的春叫聲。」其實,方振玉說得不錯,在他們進臥室的時候,莫媚就開始偷聽了,直到他們說完,她才強自鎮定地回到客廳。鄧婷芳確實和她說過讓她也做方振玉情人的事,開始她以為只是說笑而已,到後來她發現鄧婷芳說的是真的,她也曾想離開鄧婷芳,但看到方振玉那迷人的風采,還有那種和女人一起時的強勁,她捨不得離開了,她雖然還沒有過男人,但也知道要找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找到既好,又能滿足自己的男人更難。   「裝模作樣!你沒有去聽,又怎麼能聽到我的春叫聲?」鄧婷芳可一點也不把莫媚說自己的話放在心裡,不是嗎?按照現在的情形,今晚只怕就要同一床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方振玉在莫媚的芳唇上吻了一下,又在她那高聳的玉乳上撫了一把,才說道:「我不管你聽見了沒有,你現在馬上去換上最漂亮的衣服,十分鐘後跟我出發。」   莫媚舒服地呻吟了一下,無奈地說:「不是吧,才開始,就那麼霸道了,今後人家怎麼受得了啊。」說是這樣說,但她除了有點害羞之外,更多的是甜蜜。   「對,我就是那麼霸道,你不聽話的話,就把你屁股也打爛了。」方振一巴掌拍在莫媚的圓臀上,「叭」的一聲脆響。   「好吧,人家怕你了,去換衣服還不行嗎?」莫媚懶洋洋站起來,那樣子十分好看。   看著莫媚的樣子,鄧婷芳走到方振玉身邊,依進了他的懷裡,說道:「振玉啊,莫媚也是你的了,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啊!」   方振玉緊緊地摟著鄧婷芳,深情地說道:「怎麼會呢,你們永遠都是我的愛人。」   鄧婷芳分明感覺到了方振玉的勃起,她用手輕撫著說:「好人,回來再好好地品嚐新寶貝吧,據我所知,她還是處女呢!」   方振玉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說道:「是不是處女,我都一樣的喜歡。」   兩人說著情話,莫媚已經從房裡出來了,看著她的裝束,兩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一身薄薄的印花長裙,雖然很寬鬆,但因為料子太薄了,已隱隱看見裡面的胸罩和短短的襯裙,那料子很自然地貼在那豐滿的嬌軀上,把她那美妙的曲線都盡情地表現了出來,給人一種十分性感的感覺,但又不失端莊。方振玉不由自主的讚美道:「阿媚,你真的太美了。」   鄧婷芳也讚道:「不但是美,而且還人如其名,真的很媚。」   聽到兩人由衷的讚美,莫媚心裡甜甜的,但卻含羞道:「你們再說,我就不理你們了。」   方振玉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說道:「好,我們不說了,走吧。」上前挽著莫媚的手,和鄧婷芳說了一聲再見,便和莫媚出門去了。一路上,莫媚沒有出聲,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惶恐,自己這樣去做一個男人的情婦值得嗎?他可是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承諾呢?而且從所知的情況看來,他可是一個最花心的人,他的情人,絕對不止自己和鄧婷芳兩個人。   到了酒店門口,下了車,莫媚還是有些猶豫,方振玉挽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放心吧,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亂來的,但在這種情況下,給我佔一點便宜是免不了的了。」   「誰說我不願意了?」莫媚輕聲嗔怪著,挺起了胸脯,打起精神和方振玉進了酒店。   來到所定的包廂,蘇為朋和齊朝偉、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當然,四人的身邊都有女人,蘇玲和林小穎方振玉自然認識,另外兩個就不認識了。蘇為朋先為方振玉介紹了那兩個男人,那是鄰省新聞出版局的副局長賀元彪和專管印刷的處長蔣民,對他們身邊的女人並沒有說名字,只是一個叫阿玉,一個叫阿娟。方振玉卻是大大方方地介紹了莫媚的名字。   蘇為朋對齊朝偉笑道:「我都說方總不必我們替他安排女孩子的了,你看,我說對了吧,他帶來的,才叫年輕漂亮呢!」   「還是你對方總的瞭解夠深入。」齊朝偉有些奉承地說,接著又說道:「還沒謝謝你對小穎她們一幫朋友的關照呢!」   方振玉笑道:「大家兄弟嘛,這點事情都辦不了,哪還是兄弟嗎?」   「你說得太對了。」齊朝偉顯得非常的高興,因為上次是林小穎要帶她的朋友到臨海玩,當然,花銷應該是他的了,卻沒想到方振玉把一切都包了。他哪裡知道,林小穎已經成了方振玉的情人呢。此刻,林小穎依在齊朝偉的懷裡,那雙美目,卻不時地趁別人不注意地時候,向方振玉投去深深的情意。   「賀局長,歡迎你到我們臨海去玩。」方振玉可不想冷落了客人,他今天上來的目的,便是要把這鄰省的書本印刷爭取一部分過來。   「如果安排得下,我真的想去玩玩呢!」那賀元彪笑道,他已經從蘇為朋那裡聽說了臨海是如何如何的好玩,心動得很呢。   「怎麼會沒有時間呢,蘇副安排好一下就行了,我還真想下去一趟呢!方總啊,聽說你那裡的白玉灘旅遊渡假村開業了,還相當好玩,是嗎?」齊朝偉說道。   「當然了,現在天氣這麼熱,正是游泳的好時候呢。蘇局長,你乾脆就和賀局長他們去玩一趟吧,我保證你們比在江心島上還要過得愉快!」雖然明知他們下去花的是自己的錢,但接待了他們,不但能使自己的印刷業務能夠有保證,還能為旅遊區擴大影響,方振玉便盛情地邀請他們前往。   「好啊,那我就讓會議安排一天到那邊旅遊,但說好了,費用你方總要負責一部分。」蘇為朋順水推舟地說。   「沒問題。」方振玉心中苦笑,這一聲沒問題,又要花東方集團的一兩萬塊了,不過,真正打動了賀元彪的話,這一兩萬塊也還值得。   「太好了,那我們就有得好玩了。」蘇為朋高興地說。接著他才向賀元彪兩人介紹了方振玉另一個身份。   「哦!」賀元彪的眼睛亮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對方振玉這種角色是看不起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求他要書印的人太多了,自己省裡的還應乎不了呢?他方振玉能給得多少好處?可是他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就不同了,作為內陸的省份,他也想到海邊發展呢!於是他說道:「那我們就要好好地領略一下臨海的海濱風情了。」   「歡迎之至。」方振玉說道。   蘇為朋看見賀元彪這個樣子,才放心下來,按照剛才他那種表情,他還真怕不能為方振玉說合這件事呢。他舉杯邀道:「來,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眾人齊聲響應,方振玉知道,如果自己不首先動作的話,他們這幫人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於是他便對莫媚動手動腳起來,當下便帶動得幾個男人都放浪起來,幸好他們都在酒店裡開有房,沒有在那裡現場直播。   酒足飯飽之後,方振玉將他們送出了包廂,這一餐,自然又是他付帳了。蘇為朋走在最後,見到方振玉摟著莫媚出來,笑問道:「方總,你帶莫小姐來,不是做樣子的吧?」   方振玉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麼到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要不,你就給我們開一個房吧!」   「那你們住哪兒啊?」蘇為朋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住在莫媚那裡,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免得你挖我的牆腳。」方振玉笑道。   莫媚狠狠地在方振玉的手臂上擰了一把,痛得方振玉叫了起來,才說道:「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看我今晚不把你踹出門去?」   方振玉呲牙咧嘴地說:「好老婆,我不敢了。」   「哈哈。」蘇為朋大笑起來,此刻,他才真正相信方振玉和莫媚之間是情侶的關係,說了一聲再見之後,便走了。   上了車,莫媚摸著方振玉的手臂,疼愛地問:「痛了吧?」   方振玉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嘛,能得老婆打是一件好事。」   「油嘴滑舌。」莫媚瞪了方振玉一眼,但那隻玉手卻再也不離開方振玉的大腿了,剛才在包廂裡,方振玉親熱動作,已經使她情慾高漲起來,此刻,她是再也不願意離開方振玉了。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回到鄧婷芳那裡,鄧婷芳卻告訴莫媚,說她家裡來電話,她母親住進了縣醫院,讓她趕回去,她像突然掉進冰窖一樣,全身冰冷,那熾熱的情火消失余盡,人也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母親是最愛她的人,乍聞噩耗,她怎麼不傷心欲絕呢!   「媚!」方振玉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著實地親吻了一陣子,才將她放開,說道:「放心,沒事的。我馬上開車送你回去。」他知道莫媚的家距省城七八十公里,而縣城也離這有四五十公里,他不放心她這樣開車回去。   「是啊,就讓振玉送你回去好了,我明天要上庭,要不,我也送你回去了。」鄧婷芳當即表示贊同。   莫媚緩過氣來,清醒了不少,她離開方振玉的懷抱,感激地說:「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回去吧,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萬一有什麼事就不方便了。」她是作了最壞的打算,因為農村的風俗習慣,如果遇上有人去世的話,是要參加了葬禮才能走的,她擔心真的這樣的話,會耽誤方振玉的時間,更怕因此而對方振玉造成什麼影響,她雖然是從部隊轉業,但那種迷信的思想還是沒法消除。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為的是什麼,認真地說:「沒事的,先別說不一定有事,就算有事,我也只是送你到到醫院而已,不會耽誤我的時間的。」他當然不會說那迷信的事。   「振玉說得對,你就讓他送你回去吧!再說,他也算是你的丈夫了,讓他盡一點義務也是應該的。」鄧婷芳說。   莫媚能說什麼呢,只有心中感激,在方振玉的摟抱下,上了車,然後呆呆地坐在方振玉的身旁,看著車子緩緩地駛出了車庫。   1994年5月24日星期二中興村   寧玉蘅對著古家輝笑道:「古書記,你的政績不錯嘛!」她指的是進入中興村的那條公路,雖然還沒有完全修好,但從那路基便可以看出,施工的質量相當的好,而且還比一般的農村公路寬闊多了。   「哪裡哪裡,那都是你姐姐和姐夫的功勞。」古家輝可不敢居功,他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不是方振玉的大力支持,這條路根本不可能修成這個樣子,他的作用只是藉著手中的權力,把路修寬一點而已。   寧玉芳抱著小寧跟在後面,聞言笑道:「放心好了,你做好了工作,我們書記夫人會在鍾書記的旁邊吹枕頭風的。」   「我吹的枕頭風怎麼夠人家方總的經濟風厲害呢?有方總在,保證我們那位會知道你的。」寧玉蘅說道,她當然知道方振玉在鍾玉光心中的位置,那是甚至比她這個當妻子的份量還要重,當然,她心中只有高興,因為方振玉取得成功,比鍾玉光取得成功還更能使她高興。   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少女卻撲哧地笑起來,說道:「寧助理,怎麼你們姐妹倆說話這麼逗的?」她叫龐麗春,是方振羽的小姨子,中專畢業在鎮農業站工作。   「什麼逗,她們說的都是實話呢?無論是寧助理還是方總,只要他們在鍾書記身邊說上一句,比得上其他人說十句百句。」古家輝認真地說。   說話之間,車子已經來到了方振玉家的大門口,才下車,方振羽已經迎出來了,他先和古家輝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向寧玉芳說道:「嫂子,你怎麼到得這麼晚啊,我二嬸都等得脖子長了。」   「你才脖子長呢?你以為我是鵝啊!」方振羽話音才落,龐玲已經走出來了,她接過了孫子,便往一邊走去了,「吃飯啊什麼的你們自己弄吧,我要和小寧玩,沒空理你們了。」   「六姑,你連我也不要了嗎?」龐麗春叫道。   「你?」龐玲回過頭來說道:「等你也給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之後,姑再理你吧。」   「麗春啊,你聽好了,剛生孩子還不行,還要生兒子,看來我們的計劃生育是難搞了。」古家輝笑了起來。   「死書記,你說什麼啊!」龐麗春臉紅了起來,她畢竟是一個大閨女,而且從學校裡出來不久,聽這種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古家輝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都要生孩子嘛!」他交待了方振羽幾句之後,才向寧玉蘅問道:「寧助理,你看我們是吃了飯後再去看瀑布呢?還是去看了回來再吃?」   寧玉蘅現在升任市旅遊局局長助理了,她這次跟寧玉芳來中興村,主要是中興村委申請在中興村建一個農村生態旅遊景點,地點就在中興村的後面山上,局長派她來瞭解情況,以便立項,所以古家輝才有這樣的話,她說道:「不是說山上有果子吃嗎?我們就先上山看看吧,肚子餓也可以先吃果子啊,要不,吃了飯之後,就吃不下果子了。」   方振羽說道:「也好,反正車已經可以開到山上了,用不了多少時間,大嫂,你去嗎?」   寧玉芳笑道:「我兒子已經讓媽媽搶去了,我在家還有什麼意思,還是跟你們一起上去吧。」   於是,古家輝開著車,跟在方振羽的摩托車後面,往村後他們稱作霧嶺的高山駛去。霧嶺在中興村的後面,是一座大山的餘脈,中興村正是在它的腳下不遠,山腳下是一個很大的盆地,中興村這面是一個缺口,一條不大的河從村面流過,河的盡頭,是一條小瀑布,水從幾十米高的山上流下來,撞擊著山下的小潭,發出一陣陣轟鳴,瀑布水在小潭裡緩衝之後,便流到了中興村外面的小河裡。由於霧嶺上是茂密的森林,流下的水自然是清澈見底。   從瀑布延伸出去,左右和對面都一大片平緩的山地,正適合種果樹,這兩年,這幾面山坡上,種滿了果樹,有荔枝、龍眼、芒果等,加上其他雜果,可以說一年四季都有果吃,寧玉蘅一看,就喜歡上這裡了,說道:「太美了,住在這裡,可以說是象神仙一樣。」   龐麗春笑道:「寧助理,你嫁來這裡也行啊!」   古家輝笑罵道:「龐小姐,你不是想讓鍾書記撤我的職吧,連市委書記的老婆你也敢拐騙。」   龐麗春才想起寧玉蘅已經嫁了人,自己說錯話了,臉紅了起來,辯解道:「我是說,這裡既然那麼美,讓鍾書記撥款來,在這裡建幾幢別墅,在這裡生活,那寧助理不是嫁到這裡來了嗎?」   寧玉蘅可沒有注意到龐麗春的辯解,她想起了方振玉,自己不是方振玉的情人嗎?跟了他,和嫁來這裡沒有什麼兩樣,今後倒要叫方振玉在這附近起一幢別墅,老了可以生活在這裡。當然這只是她心裡的想法,她還記著自己的任務,說道:「景色是不錯,但位置偏了一些,而且周圍的村莊又破舊了一些。」   古家輝笑道:「這你就難不到我們方村長了,路修好了之後,這裡就不算得偏了,至於村莊嘛?我們方村長正準備搞新農村呢!」   「哦?什麼新農村?」寧玉蘅好奇地問了起來。   「方村長,你的設想,還是你自己來說吧。」古家輝說道,他發現,寧玉蘅對方振羽比對自己好說話多了,也許因為他們是親戚吧,他心想。   方振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那些設想,是他大哥方振玉提出來的,他只是加以詳細的規劃而已,當他看到龐麗春的美目也盯著他看,臉更紅了,但事到臨頭,又不能不說,他鎮定了一下自己,指著果樹縱中的那些小村說道:「我們準備把這些小村都移到公路的兩旁去,把那些破舊的房子拆掉,好的就修整作為接待客人的地方。」他把規劃大致地說了出來,最後才說道:「其實那也是毛澤東時代就有的設想,只是那時還沒有生態旅遊這一新生事物罷了。」   「唔,好設想,我回去一定讓局裡派人來和你們一起規劃。」寧玉蘅肯定地說。   「那就謝謝你了。」方振玉羽知道,寧玉蘅既然答應了,就等於市裡面已經答應了。   寧玉蘅說道:「你也不用謝我,是你們有了好的項目,我才能替你們爭取。」她指著身邊已經快要成熟的荔枝問道:「這麼好的果子,是誰家的?」   寧玉芳笑道:「你想吃的話,就要問我了。」   「是你的?」寧玉蘅詫異地問。   「振玉有一份,你說是不是我的?」寧玉芳看著寧玉蘅曖昧地說。   寧玉蘅當然明白寧玉芳的意思了,但她卻是一點臉紅也沒有,她也很奇怪,雖然自己給方振玉當了情婦,但在其他人的面前,包括在鍾玉光的面前,都是那麼的自然。她說道:「是姐夫和姐姐的就更好了,我不但要,還要很多呢。」說著便叫方振羽給他摘幾十斤下來。   「小姐,那可是要付錢的。」寧玉芳笑道。   「不是吧,連我這個當妹妹的吃也要付錢?」   「別說是你,就是你那個當市委書記的老公來,吃幾顆還可以,要那麼多的就要付錢了。」寧玉芳認真地說。   「大嫂,算了。」方振羽說。   「算什麼算?讓她要去了,還不是要你出錢?你有很多錢嗎?再說,她也不是自己要的。放心吧,自然有人會給她付錢。」寧玉芳一步不讓,但卻看著古家輝直笑。   寧玉蘅也看著古家輝笑道:「古書記,我那姐姐說的就是你了,你幫不幫我付錢?」   「幫,幫,幫,怎麼不幫呢?別說你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就衝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叫我付帳,我也會付的。」古家輝當然也看出寧玉蘅肯定不會是自己要的,一定有什麼用途,所以很大方地說。   「算你了。」寧玉蘅說道,接著她說了,要將這荔枝帶回去,讓局裡那幫人嘗一嘗,這才好和他們說立項的事。   摘了荔枝之後,眾人便回去了,飯自然是在方家吃,那氣氛也相當的熱烈,尤其是古家輝,他知道寧玉蘅肯幫他給上面說話之後,便完全放心了,因此不時地和寧玉芳說笑起來。而方開同和龐玲也是相當的高興,因為小寧已經開始呀呀學語了,居然還會叫爺爺奶奶,吃過飯後,就由古家輝開車送她們返回市裡。 (卷四)第九章 印業協會   第九章印業協會   1994年5月28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吃過晚飯,方振玉換了游泳衣,上到八樓,跳進了清澈的游泳池裡,暢遊了起來,雖然他大多數時間是在海邊,但卻沒多少時間去白玉灘游泳,因為那裡人很多,一到那裡,想靜下來想一些事情也不行,所以他還是非常的喜歡家裡這游泳池。   「玉,在想什麼呢?」正當方振玉靠在池邊思考的時候,寧玉芳來了,她穿著三點式泳裝,把她美好的身材很好地表現了出來。   方振玉醒了過來,說道:「我在想印刷上的一些事情。」對著這嬌妻,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因為有時寧玉芳還能給他一點意見呢?   寧玉芳跳進了池裡,來到方振玉的身旁,從後面摟著他,把那一對高聳的玉乳壓在他那堅實的背脊上輕輕地磨著,說道:「好不容易得這麼一個週末,想那麼多幹什麼?」   方振玉一陣興奮,那男性的衝動便起來了,他反手摸了寧玉芳那私處一下,說道:「那可是我賺錢的地方,我不好好地經營,又哪來的錢去供養我那麼多嬌妻和兒女?」   「你知道就好,不過也別太辛苦自己了。」寧玉芳的手從方振玉的胸膛慢慢地滑下他的胯下,在那漲硬起來的地方輕輕地愛撫著,心裡對丈夫如此的辛勞有些心痛,對他這樣為自己的家著想非常感激。   方振玉也很感激妻子對自己的關懷,說道:「我會的。對了,你的演出排練得怎麼樣了?我已經很久沒能看到你們的表演了。」   「已經基本上排好了。」寧玉芳應了之後,又笑道:「應該是很久沒有見到我那幾個伴舞了吧,她們也很想你呢?反正今晚有空,不如我打電話叫她們過來吧!」   方振玉擰了一下她的大腿,笑道:「你們幾姐妹我還餵不飽,怎麼敢叫她們來啊。」   「你們男人都貪新鮮的,不換換口味,怎麼能提起你的『性趣』?再說了,你要了人家,總不能就這麼不理人家了吧,她們可是想著你這大傢伙呢!」寧玉芳乾脆把方振玉那寶貝拉出來直接撫摸了。   「你是不是想打水仗啊!」方振玉把她的手拉開。   「打水仗就打水仗,誰怕誰啊。」寧玉芳卻不肯放手。   寧玉芳的話音剛落,便有人嬌笑道:「大姐,打水仗我們可要參加啊。」兩人抬頭看時,正是他們剛才說的劉纖和巧巧,兩人來到池邊,便脫衣服,乾脆連泳衣也不穿了,赤裸裸地跳進了水裡和方振玉、寧玉芳摟在一起。   寧玉芳笑道:「真是日不講人夜不講神,才說你們呢,你們就來了。」   「大姐,你說我們什麼啊?」劉纖問,自從四女都跟了方振玉之後,她們乾脆都叫寧玉芳大姐了。   寧玉芳伸手在劉纖那飽滿的陰戶上摸了一把,說道:「說你們這地方也該癢了,該找人來好好地幹一下了。」   「真不愧是大姐,連這也知道。」巧巧一隻手去摸寧玉芳那高聳的玉乳,另一隻手卻去撫摸方振玉那堅硬的陰莖,歎氣道:「好久沒得了,還真的很想念呢。」   「既然想念,你就上啊!」寧玉芳說道,反正母親又不在家,下面有大姐看著,寧玉芳不怕有人上來洩露了春光,便讓巧巧上馬了。   巧巧早就想了,哪還客氣,馬上張開大腿,把方振玉的小弟弟請到了自己的小穴中,開始聳動起來,嘴裡也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只可惜在水中用不了力,而且也很容易脫出,當然沒有在床上的美妙,可這種玩法新奇刺激,巧巧也覺得十分過癮,脫了再接,接了又脫,忙個不停,劉纖見狀,也和方振玉在水中幹了起來,最後乾脆就輪流上場了,連寧玉芳也沒有落空。   但這樣卻無法解癢,玩了一會兒之後,方振玉還是帶劉纖和巧巧回房裡去,寧玉芳則讓賢了,直到劉纖和巧巧都得到最美的享受,她才回到了房裡。   此時,兩女正趴在方振玉的胸脯上,親吻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見她進來,都抬起頭來,露出感激的表情,劉纖說道:「大姐,謝謝你了。」   「我要你謝嗎?我有老公射已經夠了。」寧玉芳走到她們身邊,輕撫著她們那光滑的皮膚,說道:「也難怪他愛你們,你們的皮膚真的很好呢!」   「大姐,我們的哪夠你的好啊!」劉纖拍起馬屁來。   寧玉芳問道:「你們怎麼有空來這裡?不用訓練嗎?要是練不好,看我以後還讓你們享受這種快活?」   巧巧撫摸著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傢伙,說道:「今晚學校放假。大姐,你就放心吧,不但我們練得不錯,連晶晶和婷婷都進步很快呢!」平日裡,晶晶和婷婷是在學校裡訓練的,而劉纖等四女則有空就去指點她們。巧巧停了一下,又笑道:「大姐,就算不為別的,為了它,我們也一定會努力的,絕對不會令你和我們的情人失望。」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都把我當獎品了。」   「何止我們?鍾瑩還不是一樣?」劉纖笑道。   一提起鍾瑩,方振玉才想起很久沒有她的音訊了,真不知她是不是還是那樣想著自己,便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該有男朋友了吧?」   寧玉芳笑道:「她早就有男朋友了,她要參加下個月省裡舉行的歌詠大賽,說是要奪取冠軍,好報答她的男朋友呢,而且想她的男朋友能在她取得冠軍的那天晚上,給她最想要的禮物。」   方振玉一聽,便知道寧玉芳和她經常聯繫,而且鍾瑩心中想的還是自己,不由歎起氣來,說道:「她也太癡情了。」   寧玉芳也加入了劉纖二人的愛撫行列,說道:「誰叫我的老公那麼出色?你既然知道她癡情,可別辜負了她的一片真情。」說著,也不顧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寶貝上還有劉纖和巧巧的粘液,便那樣親了上去,有滋有味地吮吸起來。   劉纖和巧巧也沒有閒著,她們一個替方振玉按摩,一個則分開寧玉芳的那雙美腿,吻上了她那肥大的陰戶,讓她不得不吐出方振玉那開始甦醒的小弟弟大聲地呻吟起來。看見她們那種淫蕩的樣子,方振玉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他心中想到的是鍾瑩,她要參加比賽了,節目是什麼呢?他真想問寧玉芳,或者是讓她回來給自己唱唱,看看究竟有了一些什麼進步,但他知道此刻寧玉芳已經需要了,而自己呢,在三女的擺弄下,也起火了,於是便暫時放開鍾瑩的事,竭盡全力,將寧玉芳送進了最美妙的境界。   1994年5月31日星期二市工商聯   岳少雄這個商會專職副會長這幾天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剛剛處理玩一宗外商的投訴案,又來了一宗關於某廠產品質量問題的投訴,而他的手頭,還有關於開展光彩事業的方案,更有令他頭痛的印刷行業幾個小廠對方振玉的投訴。他雖然只是副會長,但會長一方面年紀有些偏大,另一方面又是兼職的,幾乎是不理事,所有問題便基本上由他去解決。   從市委統戰部回來,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他那辦公室主任便跟他說:「會長,金廠長他們又催問問題解決得怎麼樣了。」   岳少雄歎了一口氣,問道:「和方總聯繫了嗎?」   「已經聯繫過了,他說他在鍾書記那裡,匯報完工作之後就過來。」   也難怪岳少雄歎氣,對東方印業集團的做法,他是不贊同的,大家都是本市人嘛,有錢大家賺,何必把人逼死呢?他也曾向張蓓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張蓓卻說他目光短淺,他真的是不服氣,可是,因為方振玉幫了他的大忙,他又不想對這事過多的干涉,但是現在卻不行了,那個金起鳳一天到晚地追,使他想不管都不行,只好把方振玉請來,商量一下該怎麼解決了。   「廖主任,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岳少雄向那辦公室主任問道。辦公室雖然有三個人,但一個去鄉下搞基層建設,家裡便剩下他們兩人了,岳少雄想徵求他的意見,統一一下思想。   廖主任想了想說道:「會長,照我說,方振玉他們東方印業集團做得不錯,壟斷和兼併是今後企業發展的方向,所以我的意見是,我們不必介入,讓金起鳳他們鬧好了。」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岳少雄心中直打突,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只怕是想錯了,心中對自己準備和方振玉談話的腹稿又再作了修改。   廖主任說道:「我是這樣想的,而且從報紙上的報道來看,金起鳳他們的事根本拿不上桌面來。」他指的是符曉華給東方印刷廠寫的那篇報道。   「有道理,但金起鳳他們問的時候,又該怎麼說好呢?」岳少雄提出了疑問。   廖主任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們領導的事情。不過,方總他們提的成立印刷業協會的事倒是很有意思。」說是不知道,那廖主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道理。」岳少雄應了一聲,便不出聲了,只坐在那裡沉思。   臨近下班,方振玉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東方印業集團的總經理譚春梅、黨委書記陳長琳,一陣寒暄之後,方振玉開門見山地說:「岳會長,我知道你找我要說些什麼,我把春梅和長琳帶來了,還是讓他們說說我們這樣做的理由吧。」   岳少雄苦笑道:「方總,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只是一個副會長而已。」他這樣說,一方面是謙虛,一方面是說自己只是一個副手,很多事情決定不下來。   方振玉是聰明人,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卻沒有挑明,而是說道:「關於臨海印刷行業上的事,春梅和長琳是這一行的前輩,就由他們來給你說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們再大家商量,必要時還可以請所有印刷企業的老闆來一起探討。」   「能這樣當然最好了,只怕是你由不得我這樣做。」岳少雄心裡說道,但他哪敢這樣說,而是說道:「譚總和陳書記對臨海市的印刷行業這麼熟悉,制定出來的方案,一定是切實可行的,哪用什麼討論,我只是想聽聽,看如何向他們宣傳,盡早在行業中推行罷了。」   譚春梅拿出一份材料,遞給了岳少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成立印刷業協會的方案,我想只要協會成立了,其他印刷廠的事情也就解決了,而且我們臨海的印刷業也能因此而騰飛。岳會長先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再作解釋。」   「好好。」岳少雄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看著岳少雄那種樣子,方振玉明白了他為什麼升不起來了,正像他女兒岳珊所說的,他缺少了一種男子漢的氣概,這不,這件事明明是好事,無論是報紙還是社會輿論都對此作了比較明確的評價,但他為了不傷那幾個人的和氣,現在還不能決定下來,如此優柔寡斷,又怎麼可能獨擋一面呢?   岳少雄看似認真,其實也只是作個樣子而已,又如何能提出自己的意見?他一邊看,還一邊想著該如何善後此事,好一會兒後,他說道:「好方案,這樣吧,我先留下來,讓會長也看看,然後再找幾家廠的人瞭解一下,看看他們的意向,我再找你們,你們看好嗎?」   方振玉對這種辦事方法實在是討厭,因為那耽誤了大家的不少時間,但他也不好發作,不看僧面看佛面,對方說什麼都是張蓓的老公,自己還佔盡了他的便宜呢,便說道:「好啊,我在集團的時間很少,如果找不到我,找春梅和長琳也是一樣,在印刷方面的事情,他們兩個都可以作決定。」   「行!你的工作忙,我就不耽誤你了,我想,有譚總和陳書記應該就足夠了。」岳少雄這才想起方振玉不但是東方印業集團的老總,更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港口的開發,無論是在市委領導的眼裡,還是在臨海市老百姓的眼裡,都是那樣的重要,他的時間是何等的寶貴?卻讓自己給耽誤了,當下嚇了一跳。   「沒什麼,對了,珊珊還好嗎?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方振玉看見他有點緊張,乾脆就為人為到底,說起了岳珊來,好讓他輕鬆下來。   果然一說到岳珊,岳少雄就來勁了,他說道:「她很好,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她都很聽話,成績也特別的好,幾乎每一科都是全年級第一名,她還時常地說起你和玉芳呢?她說要以你們兩個作榜樣。」   方振玉笑道:「我有什麼好學的?」   方振玉身上的優點當然很多,岳少雄也看得出來,但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說的話還是轉到岳珊的身上。方振玉心中暗笑,這麼好的拍馬屁的機會也不會用,看來你也只能是個副會長了。他雖然厭惡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但對官場這方面的事清楚得很,不會吹拍,你就別想有進步。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他便告辭了。   譚春梅和陳長琳是同方振玉一車回去,上車後,譚春梅笑道:「蓓姐這個老公也不怎麼樣啊!要是我,像這樣的人,乾脆不嫁算了。」   陳長琳笑道:「你的眼光也太高了,難怪你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少雄當然是拍馬也趕不上振玉了,可這世上象振玉這樣的人又有幾個?你看不上,人家張蓓可把他當成寶呢?」   「我才不稀罕這種人呢!」   「活該你獨身了。」陳長琳笑道,方振玉和譚春梅也跟著笑了起來,從這笑聲中,便可以看出三人的感情是何等的融洽。   1994年6月3日星期五港區   石小艷擺放好圓桌上的鮮花,對在一旁的許香君問道:「香姐,這樣可以了吧?」   「唔,可以了。」許香君點頭道,她已經調到開發區管委任副主任了,今天是因為市人大的人要來港口考核,方振玉才把她請回來安排會議,畢竟在這麼多人中,她是最熟悉官場上的事的,她也知道事情重大,所以雖然管委那邊的工作也相當的緊,她還是回來了。   石小艷可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不就是人大的那幾個老頭子嗎?平時人家都說人大舉舉手,何必這麼隆重,比前幾天省裡來人還要緊張呢?她問道:「香姐,他們也只是來看看而已,值得那麼大張旗鼓嗎?」   許香君歎氣道:「小艷啊,你知道些什麼?人大雖然說沒有什麼權利,但它畢竟是任免政府官員的權力機構,政府各個局的局長,大企業的負責人,都要通過他們去任命呢,而且,這次他們來考核來得有些蹊蹺,半個月前,方總不是已經去向他們述職了嗎?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他們不應該這個時候來的。」   「哦。」石小艷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說道:「那就是說,又有人對方總搞小動作了。」   「應該是吧!」許香君不由得歎氣起來,中國人怎麼就都是那樣,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做出更好的成績。   便在這時,戰大軍進來了,她問道:「香姐,都安排妥當了嗎?他們可快要到了。」   「都安排好了。」許香君應了一聲,沒見到方振玉,便問道:「方總呢?」   「他陪新加坡的客人去看場地去了,聽說那邊出了一點事。」   許香君說道:「你還是想辦法讓他回來吧,他不在場,只怕有人又要說他不尊重人大代表呢?」   戰大軍跟石小艷的想法一樣,也以為不過是一次例行的考核罷了,用不著這麼緊張,見許香君這麼一說,才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妥,便說道:「那好,我馬上去找他回來,只是,我可不敢包能把他叫回來。」   許香君當然也知道方振玉的脾氣,他為了港口的工作,是完全可以不理其他的,便說道:「你盡量吧,如果他不回來,那就算了,你可要快一點回來,別到時連你都不在,那就更難向人家交待了。」   「放心,我懂得。」戰大軍說著,便匆匆忙忙出去了,很快,就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   正像許香君所預料的一樣,方振玉沒有回來,只是交待戰大軍,那些人想看什麼就讓他們看什麼,問些什麼都照實回答。許香君苦笑搖頭,心想,要是在官場上,他方振玉只怕早就讓人家撬下來了,好在這是搞企業,而且他身後還有一個鍾玉光給罩著。她和戰大軍商量了一下,擬定了一些必要的程序,一輛中巴就載著十多個人到來了,後面還跟著符曉華等幾個記者。戰大軍和許香君趕忙迎了出去。   帶隊的是人大的常務副主任關向傑,他不見方振玉迎出來,心裡也有些不高興,本來,像這種考核,是不需要他出動的,但鍾玉光指名要他負責,他也只好來了,他心裡當然清楚,鍾玉光是保方振玉的,因此,這次考核,如果問題不是很嚴重的話,走走過場就算了,但方振玉現在這樣,只怕那幫老傢伙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呢?   進了會議室,上了茶之後,關向傑說明了來意。   戰大軍說道:「歡迎人大代表們來我們公司考察,我們方總陪新加坡的客人去檢查進港鐵路開工的地點了,因為工作太忙,沒能親自招呼大家,他讓我替他給大家道歉,他交待,大家要問什麼儘管問,要看什麼就儘管看,看了聽了,給我們提出好的建議。」   聽了戰大軍的話,那些人大代表們都交頭接耳起來,這也難怪,不是說方振玉刁難客商,把外來投資者拒之門外,除了把港口的土地賣給自己人之外,沒有引進一個項目嗎?現在怎麼又出了一個進港鐵路的項目來了?關向傑也覺得有些意外,但心中卻是很高興,如果方振玉真的有這樣的項目,而且又不是他那便宜岳父的,那他就好交差了,說實在的,他很不想為此而得罪了鍾玉光。他咳了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後,說道:「所謂耳聽不如眼見,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吧?」   這些代表中,有不少就不相信方振玉會那樣做,所以一聽關向傑這麼說,便表示同意了,於是,大家便先去看戰大軍提到的進港鐵路,然後又去看了塗萬程投資的總公司寫字樓,只看得他們目瞪口呆,回到會議室後,還議論個不停,當然,說的都是好話。什麼合同協議是沒有用的,關鍵是錢到位,在會議室裡,他們又看到了戰大軍給他們提供的資金到位的證據,使得這幫本來是想問罪的人,感覺到了港口開發的進展的迅速,規模的宏大,甚至有些人當場就罵起那些提議案的人來。   將近中午,方振玉回來了,本來,他們在去看進港鐵路的時候已經和方振玉見過面,現在一見,就更加熱情了。方振玉一一和他們握手後,才坐下來說道:「各位代表,因為要招呼客商,沒能和大家一起考察,怠慢了大家,我在這裡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了。上午大家已經看了準備開工的幾個項目,中午就到我們的白玉灘旅遊渡假村去休息,下午再到碼頭和靈龍島走走,有什麼問題歡迎大家提出來。」   眾人嚷嚷起來,有人說道:「沒什麼對不起的,如果你放走了那麼大的客商,才是真正的對不起呢!」   有人又說:「渡假村是用來賺錢的,不需要那麼破費。」   等大家議論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笑道:「我們建港口就是為了發展經濟,發展經濟就是為了生活過得更好,我們自己的渡假村,自己理所當然應該享受了。」   其實,這幫老同志出來的機會並不多,能享受這麼高檔的服務,又怎會是真正的拒絕呢?因而,很快就同意了,戰大軍、石小艷便帶著他們往白玉灘走去。   「方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現在,關向傑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為什麼這麼多的項目,新聞媒體都沒有一點兒報道?」他面向著那些新聞記者們,臉上明顯地帶有責備之色。   一眾記者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符曉華本來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風頭,她只想找時間和方振玉單獨會面,見他這樣,便排眾而出,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怪不得我們新聞界,是方總不讓報道的。」   「哦?」關向傑帶著滿臉的疑惑望著符曉華。   符曉華從自己的記者包裡找出一份文稿,遞給關向傑,說道:「我曾經來採訪過幾次,知道他們有這些項目,只是方總都不同意發,他說,還沒有做成功的事,不值得大肆宣揚。」接著,她又將方振玉說過的話說了出來。其實,在她上一次採訪時,她已經說服方振玉,文章是可以發的,只是她覺得自己的文章還有一點不足,好像是缺少了靈魂,才沒有發出去。今天的考核,以她記者的敏感,便知道是沖方振玉來的,這種說法,對方振玉有幫助,她便這樣說了,果然,當她說完向方振玉看去的時候,發現了方振玉的感激目光。   關向傑迅速瀏覽了一遍文章,果然如符曉華所說的,心中便想開了:這才是一個真正做事業的人嘛,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對他有意見呢?他已經感覺出事情有些蹊蹺,便不再說什麼,沖那些記者說道:「走吧,代表們在等著我們一起去享受我們臨海市的美麗風光呢?」說著,向方振玉投去讚賞的一瞥,領頭向白玉灘走去。   1994年6月9日星期四顏如玉家   顏如玉下班回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家中熱鬧的談話聲,心中覺得奇怪,她家在臨海並沒有什麼親戚,遠方的又很長時間沒有來往了,父親很少有朋友,自己在臨海更是人都不多識一個,怎麼有這麼多人在家裡呢?推門進去一看,便愣住了,原來客廳裡的那幫人,都是臨海市印刷行業的老闆。   「啊,顏助理回來了。」金起鳳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雖然只跟了譚春梅幾個月的時間,顏如玉無論在觀察事物還是在處理事情上,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她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便不動聲色地請他們坐下,這才問道:「各位老闆,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爸爸啊!」   「沒什麼,現在生意清淡,人也閒了,有時間就來找老朋友聊聊。」金起鳳言不由衷地說道。   「好啊,媽媽,弟弟還在廠裡,你打電話叫他多買幾個菜,帶幾瓶酒回來,難得這些叔叔伯伯們來看爸爸,就請他們多喝幾盅,陪爸爸好好聊聊。」顏如玉顯得非常的熱情。   一眾來客面面相覷,他們當然是有目的而來的,但顏如玉這樣說了,以下的話題怎麼談好呢?幸好,顏如玉的父親顏標幫了他們的忙,顯然,他非常很興奮,這也難怪,在他近六十年的生涯中,還沒有過如此的風光呢?眼前的這一幫人,好幾個都是從他的工廠出去自己幹的,平時他們哪曾上過門來看他?現在自己的廠搞好了,他們來了,這自然是女兒的功勞。他說道:「如玉啊,你金叔叔他們是找你來的。」   「是啊,是啊,叔叔找你有一點小事。」金起鳳連忙接口,他可不敢再說什麼來看望顏標的話了,萬一顏如玉再往那邊說,自己還真不知如何把話題轉回來。   「哦,不知如玉有什麼可以幫得金叔叔忙的?如玉年紀輕見識少,在臨海又沒什麼朋友,只怕幫不了什麼忙呢?」顏如玉沒有推托,也沒有答應,她已經看出來,他們是為什麼而來的了。   看見臨城印刷廠和東方集團合作後,生意紅紅火火的,不少小廠心動了,但以金起鳳為首的幾人還是不死心,他們找商會幫忙,卻沒想到一下便被方振玉用成立行業協會的方法給解決了,而且還趁機把建立行業協會的方案拿了出來。當然,這個方案是對整個臨海市的印刷業的發展有利的,只是必須花一定的本錢,不像現在這樣可以輕鬆賺錢。他們這次來找顏如玉,就是想她手下留情,因為他們瞭解到,成立行業協會的事,譚春梅已經交由顏如玉全面負責。   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金起鳳出頭,他說道:「顏助理,成立行業協會的事,我看不必那麼認真吧。」   「什麼意思?」顏如玉不動聲色地問。   金起鳳理了理思路,才說道:「其實臨海的印刷廠就是那麼幾家,大家都知根知底的,生意本來就難做了,再搞幾條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就更加無法做下去了。」   顏如玉對這幫人是有些許怨恨的,真想就此奚落他們幾句,但看到父親那高興的眼神,再想到以後還免不了和他們打交道,便強忍著性子,說道:「金廠長,你認為沒有那些條條框框就能做下去嗎?」   「當然了,顏助理啊,別看你們臨城廠現在紅紅火火的樣子,你也當上了什麼助理,到他們統一了臨海的市場後,只怕你們就沒有那麼好的日子過了。」金起鳳見顏如玉這麼好說話,便拿出長輩的樣子,循循善誘起來。其他人聽他這樣說法,也紛紛表示贊同。   「我的看法倒跟你恰恰相反。」顏如玉分析了臨海印刷業的種種情況,說出了不抱成一團的危害,說了成立協會的好處,最後,她說道:「你們以為,協會不成立,經過了報上公佈價格後,你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做嗎?」   屋裡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是啊,雖然說貪錢的人不少,但為了幾個小錢便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人,畢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鍾玉光來後,對廉政方面的事情抓得還相當的嚴呢!好一會兒之後,其中一人說道:「金廠長,我看我們還是先入了再說吧,現在臨城搞得這麼紅火,也許入了真的對我們有好處呢?反正又不是怎麼嚴格的組織,不合適的話,我們還隨時可以退出來。」   有人開聲了,事情就好辦了,馬上便有人附和起來。金起鳳想了又想,才說道:「入就入吧,如玉啊,你在裡面可要幫我們罩著,有什麼風吹草動,可要事先通知我們啊,我們這些小廠可經不起什麼折騰。」   「放心吧,如玉怎麼會跟你們這些叔叔伯伯過不去呢?」顏標看見大家這麼重視自己的女兒,心中高興,馬上便幫顏如玉表態了。   顏如玉見父親已經出聲了,又怎麼好反對呢,只好說道:「我當然會為大家著想了,可是,你們可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啊!」   金廠長老臉一紅,說道:「我們又怎麼會做出格的事呢?」心中卻想,我只是怕你被方振玉那小白臉迷住了才是。這段時間以來,外面對顏如玉和方振玉之間的關係有不少的傳說,自然是說顏如玉因為傍上了方振玉,臨城印刷廠才得到了這麼好的發展,看著顏如玉那人如其名的嬌美丰姿,他也不由得有點懷疑了。   「這樣就好。」顏如玉當然不知道金起鳳心中有這麼多的想法,見他終於答應,也很高興,說道:「這樣吧,我們抽時間到商會去,商量成立協會的事宜,也好讓我們那岳副會長放下心頭的大石頭。」   人人都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因為這事,岳少雄肯定是少睡了不少。金起鳳說道:「什麼時候就由譚春梅定吧,她的事情比較多,免得我們定了她又沒有時間。」   顏如玉沒想到一旦說開了,金起鳳他們能這麼好說話,當真是很高興,說:「好,明天一早我就告訴譚總。」   事情已經說完,眾人紛紛起立,說要回去了,顏如玉正想挽留,門開了,顏如玉的弟弟顏新光提著小包大包的進來,見他們要走,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是說來吃飯的嗎?酒菜我已經買回來了,怎麼就走了?」   顏如玉笑道:「不用我說,大家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事情已經辦妥,大家心裡都很高興,也正想去喝酒表示慶賀,現在這樣,自然是不走了。由顏如玉和顏新光到廚房去和母親一起做飯,顏標則和他們聊起天來,他從來沒有得到這些人如此的尊重,此刻心中實在是很興奮,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榮耀是女兒給他帶來的,因而心裡對女兒就更加感激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大家多些關照他的女兒。   金起鳳等人見無論是顏標還是顏如玉,都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心中也平衡了,一頓飯,吃得大家都相當的滿意,而顏如玉也從中體會到有時候辦事不一定要硬來,也許能夠採用說服的辦法更好,這對她今後的成長有很大的好處,當然,這是後話了。   1994年6月12日星期日東方二廠   「為了這一單工,真是累死人了,不過也值得,本月我們工人的工資起碼要超過一千五。」韋淑萍一邊吃飯一邊說,她那疲憊的臉上還是現出了興奮的笑容。   「是啊,有工做,有錢領,再累也值得。」另一個副廠長說。   這幾天,東方印業集團在趕外省領來的一單貨,因為是第一次,方振玉要求必須按時按質按量完成任務,所以幾乎所有領導成員都沒能睡上一覺好覺,今天,所有的貨已經包裝好進了倉庫,大家才鬆了一口氣。韋淑萍說道:「吃了飯,你們回去吧,我來值班。」   其他幾人沒有和她客氣,因為只有她還沒成家,其他人都好幾天沒能為家裡做一些事了,都想回家看看。送走了他們,韋淑萍回到了辦公室,進了休息室之後,把門口關上,她要好好地洗一個澡,然後再美美地睡一覺。   脫光了衣服,進了衛生間,用那溫水淋著自己那如匹的肌膚,雙峰高聳入雲,摸上去滑不溜手的,她覺得非常的滿意。韋淑萍相貌長得很美,只是腰並不纖細,屬於那種豐滿型的女人,她男朋友曾叫她減肥,她卻嗤之以鼻,她認為自己的身材相當的不錯,用不著減什麼肥。從衛生間出來,她便這樣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睡了。韋淑萍打小就有光身睡覺的習慣,有時候開始穿衣服,睡到半夜,也不知什麼時候把衣服給脫了,到後來她就乾脆不穿了,也不敢再跟別人睡,幸好她父母都是稅務局的人,家裡有房間,可以由得她一個人自己睡。這幾天的工作也太辛苦了,躺下不過幾分鐘,她便進入了夢鄉。   約摸過去了一個小時,臨近上班的時候,方振玉來到了辦公室,他是趁回來辦事的空隙來看看賀元彪的那批貨做得怎麼樣的。上到辦公室,叫了一聲,見裡面沒人,覺得很奇怪,便拿出鑰匙,打開了休息室的門,他愣住了,裡面是一幅海棠春睡圖:韋淑萍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體成大字型攤開,那美妙的溫柔鄉已經全部露了出來,嫩紅的陰戶隱隱地泛著水光。   方振玉退了出來,但很快又推門進去了,經過了這麼多的女人,他變得色心很重,心想,如此美妙的畫卷,不看白不看,所以,他不但進去了,還把門關了起來,走到韋淑萍的身邊,細心地欣賞起來:韋淑萍的嬌臉上泛著桃花,顯然是做著春夢,兩座高高的山峰上,兩顆草莓漲得發亮,腰部豐腴而平坦,墳起的陰埠上,芳草淒淒,掩映著那迷人的洞口,也許她真的在做著春夢吧,那陰蒂已經漲起來了,又紅又圓,非常可愛。   方振玉色心大起,他親了韋淑萍的芳唇一下,手指便按著那陰蒂輕輕地揉了起來。   韋淑萍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屁股也搖擺了,嘴裡夢囈般地呻吟:「老闆,快啊,用力啊!……啊……」隨著她的大叫,一股水箭從她那小洞中射了出來,居然射了尺許遠。   「好多的水。」方振玉失聲叫道,他沒有想到,韋淑萍居然在夢中也能來高潮,那水差點兒射到了他的身上。   方振玉的說話,將韋淑萍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方振玉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不由自主地叫道:「老闆,你怎麼在這?」   方振玉依然盯著韋淑萍的裸體看,聞言笑道:「我不在這,又有誰來欣賞這一幅美麗的圖畫呢?」   韋淑萍才記起自己沒穿衣服,她拿起衣服正想穿上,卻發現了下體的穢跡,想起夢中自己的行動,不由大羞,連忙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等她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方振玉依舊坐在床邊,她低下了頭,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老婆,剛才舒服嗎?」方振玉含笑問道。   「老婆?你老婆在哪裡啊?」韋淑萍好奇地問道,她忘記了羞澀。   方振玉指著她笑道:「你不就是我的老婆嗎?要不,怎麼會脫光衣服躺到了我的床上呢?」   「脫光了衣服躺在你床上就是你的老婆嗎?佔盡了人家的便宜還要亂說話。」韋淑萍揮起拳頭捶打著方振玉的胸膛,撒起嬌來。平時,她和孫少梅、李芳華等幾個女人經常說起男女之間的事,所以也不太把剛才那事放在心裡,而在她心中更多的,是夢中的情景,在夢裡,她也是躺到方振玉的懷裡撒嬌,最後讓方振玉幹得她要多美妙就有多美妙。   「就算不是老婆,也起碼是情人啊!」方振玉把她摟進了懷裡,毫不客氣地吻上了她的嬌臉,大手也撫上了她的胸脯,讚美道:「你那身體那麼可愛,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呢?要是發現,我真的要佔盡你的便宜了。」   韋淑萍整個軟了下來,緊緊地偎著方振玉,幽幽說道:「只怕是你嫌我太肥了。」一邊說,一邊感到奇怪,怎麼自己這麼容易就讓他抱,讓他吻了呢,一點反抗都沒有,是不是太淫蕩了?其實她哪裡知道,平時她心中就有方振玉,而且也聽孫少梅她們說多了方振玉的事,所以才有夢中和方振玉交合之事。   方振玉的大手慢慢地滑下韋淑萍那平坦的小腹,說道:「那怎麼叫肥呢,只是豐滿罷了,你現在這樣正好,我看了心都動了。」   韋淑萍顫抖了起來,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說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苗條的嗎?」   「苗條有苗條的漂亮,豐滿有豐滿有迷人,楊貴妃不是很豐滿嗎?你這身材,就比楊貴妃還好嘛。」   聽著方振玉那讚美的話,韋淑萍心中非常高興,覺得方振玉比自己的男朋友還要懂得欣賞自己,她也感覺到了方振玉的勃起,不由得伸手去撫摸起來,於是她發現了方振玉那寶貝比自己的男朋友的大得多了,心中不由得嚮往起來,平時她也和男朋友上過床,但感覺到男朋友那東西進入自己的體內好像填不滿似的,如果是象方振玉的那麼大,會不會更加舒服一些呢?這樣一想,她也就更加努力地去愛撫方振玉那寶貝了。   方振玉也覺得十分的舒服,但他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知道這樣下去,便要真刀真槍地干了,可是現在卻不是時候,首先是人家快要上班了,另外,外面沒有人看著,很不安全,於是他親了韋淑萍一下,說道:「『水瓶』,今天不行,以後吧,找時間讓我把你最後的便宜也佔了。」   韋淑萍這才驚覺起來,連忙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卻忽然想到方振玉稱呼自己水瓶,便問道:「你叫我什麼?」   方振玉笑道:「你那麼多水,我不叫你水瓶叫你什麼?」   「壞死了你!」韋淑萍羞紅了臉,走了出去。   方振玉稍作整理,也出去了,果然,才不過幾分鐘,劉廷威便到了,韋淑萍偷看了方振玉一眼,兩人都深感幸運,要是再遲一點,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劉廷威當然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見到方振玉,十分高興,馬上向他匯報起工作來,於是韋淑萍也就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了,可是自那以後,她的心中對方振玉就更加思念了。 (卷四)第十章 鶯聲初啼   第十章鶯聲初啼   1994年6月16日星期四鄭彬家   鄭彬做完了工作,美美地洗了一個澡,坐到了電視機前看晚間新聞,安靜從廚房裡出來,坐在他身邊,把嬌軀依進了他的懷裡,溫柔地問道:「完成了?」   「完成了。」鄭彬說著,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然後問道:「今天帶學生去港口參觀,感覺怎麼樣?那裡好玩嗎?」   一提到這事,安靜便興奮起來,說道:「太好玩了,我真沒想到我們臨海有這麼好的地方。那方總也真有本事,短短的一年時間,就把那地方建設得這麼美好,我那學生的作文寫得還真不錯呢。」接著,她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在港口的所見所聞,把一個方振玉說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對吳學棟也是讚賞有加。   鄭彬聽了,也沒有半點的妒忌,說道:「他們確實都是很有本事的人,我們的港口建設,就要靠他們了。」他說著,大手伸進了安靜的衣服裡,愛撫起來。   安靜讓他撫摸了一下,才將他推開,回到廚房去,很快,就端出了一杯中藥,放到了鄭彬的面前,說道:「先吃藥吧。」   鄭彬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吃。」   「乖了,吃吧。」安靜象哄孩子一樣哄著鄭彬。   那溫柔的樣子,令鄭彬心軟,心中為有這樣的嬌妻而感到幸福,只可惜自己卻辜負了她,他將那藥吃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已經說過了,沒有用的。」   安靜說道:「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不應該放棄嘛!」一邊說,一邊收拾好杯子,然後又依進了鄭彬的懷裡。   鄭彬擁抱著妻子,心中充滿了內疚,安靜非常的喜歡孩子,可是卻因為自己的問題不能使她如願,如果是一般的生理問題還好說話,他卻是因為婚前的不檢點而造成的,而且還是與安靜確定了關係之後,當然,他不敢向安靜說,因為他太愛妻子了,怕因此而失去了她。他發現,安靜雖然口中沒說,但內心對此卻是非常的在意,這可以從她對別人的孩子的態度看出來。其實鄭彬自己也是非常的喜歡孩子的,所以他也千方百計地想讓安靜有個孩子,哪怕不是自己親生的也不要緊。   安靜確實是很想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鄭彬沒有生育能力的原因,總之她是想方設法去找醫生為鄭彬療治了,只是試了不少也沒有效。她不想抱養孩子,鄭彬也不同意,甚至連人工受精鄭彬也反對。   鄭彬並非是性無能,相反這方面的能力還相當的強,在沙發上溫存了一下,他已經是情慾高熾了,他便把安靜抱回了房裡。安靜也有了強烈的反應,於是兩人便脫光了衣服,進一步調起情來。安靜不但相貌嬌美,那身材也非常的惹火,酥胸高聳,纖腰盈握,那私處更是肥美異常,引得鄭彬愛不釋手,口手並用,在那美妙的三點上展開了勇猛的進攻。安靜也不甘示弱,小嘴不停地吞吐著鄭彬那堅硬的寶貝。   鄭彬終於首先忍不住了,揮兵進擊,肉搏起來。別看安靜平時非常的嫻靜,但到了這種事,卻非常的兇猛,而且是花樣百出,因為她為了有孩子,什麼書都看過了,好些荒謬的書中描述有什麼動作可以生孩子,她都學了,所以對那些動作非常的熟悉,兩人激戰了近半個鐘頭,都達到了最高的享受。   緩過氣來後,鄭彬撫摸著安靜那硬挺起來的乳尖,問道:「靜,我說的那件事,你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嗎?」   安靜原本漲紅的臉更加紅了,而且居然羞澀起來,因為鄭彬給了她一個荒謬的建議。你說為什麼鄭彬不想讓安靜人工受精或者是抱養孩子?因為他要安靜去借種,他說那是他們家鄉的風俗。安靜這麼文靜的人,又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呢?她嬌羞地說道:「我做不來,而且也沒有合適的人。」   鄭彬當然知道妻子對自己絕對的忠誠,但他一方面想了結妻子的心願,一方面也想自己有個後代,畢竟出了這樣的問題,都是因為自己,他說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再不要,不但你危險,養育起來也困難。」   「我知道你是真心,但我卻不想隨便找一個人。」安靜說道。   鄭彬當然知道這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的,不但需要對方很出色,而且還要以後不再糾纏,這樣的人找起來可不容易,他忽然想起了方振玉,他不是非常的出色嗎?而且經濟條件也很好,絕對不會對安靜糾纏,再說,只有像他那樣出色的男人,才可以配得上安靜,於是他小聲在安靜的耳邊說道:「你看方振玉行嗎?」   「你……」安靜不知說什麼是好,方振玉當然是最好的人選了,可是讓鄭彬知道,他們之間會出現矛盾嗎?   鄭彬見安靜沒有出聲,便知道她心動了,為了堅定她的心,便說道:「你放心,我說的是真話,因為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完全是我的過錯。」他把自己的過失說了出來,然後道歉說:「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一陣沉默之後,安靜小聲說道:「其實我知道這事,我不怪你。」   「為什麼?」鄭彬大為吃驚,自己以為是很秘密的事,安靜居然也知道,而且一直對自己還是那麼好,難道她不會吃醋嗎?   安靜輕撫著他那軟綿綿的寶貝,幽幽說道:「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哪個不好色呢?有時候逢場作戲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在外面偶爾風流一下,我又怎麼忍心責怪你?只是,你也太不小心了。」說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鄭彬深為感動,緊緊地摟著安靜,心中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安靜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孩子,他也歎氣說道:「也許這就是報應吧。你放心去找方振玉吧,說實在話,我是有點吃醋,但想到未來我們的孩子,我認了。」   「老公!」安靜少有地這樣稱呼起鄭彬來,口手又加緊了動作,使兩人的情慾再次氾濫起來,再次掀起了狂風暴雨。   1994年6月18日星期六下江村   李偉來到下江村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鐘了,雷小民等人還沒有收工回來,近段時間來,江心島的生意相當不錯,遊人很多,所以他們有時忙到六七點鐘還沒能回來吃飯。見到李偉到來,阿婆非常的高興,她已經把這個姑娘當作自己的孫媳婦了,她也相當瞭解年輕人的心情,和李偉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說道:「小偉啊,小民他們恐怕還沒那麼快回來呢,你還是到島上去看看吧,那裡景色可好了。」   李偉當然想去看看了,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見阿婆出聲,當然是答應了。她帶了一些東西,便往外走了,阿婆看見她那美麗的身影,心中非常的高興,她認為李偉是個好孩子,完全配得上她的孫兒。   李偉來到了岸邊,在那裡賣票的是秋蘭,見到李偉,知道她是小民的女朋友,當然也是非常的高興,要划船送她過去,但李偉卻謝絕了,因為雖然到了這個時候一般是沒人來了,但這裡卻少不了人。李偉搖著小船過河去了,她雖然是城裡人,但到了港口之後,便學會了划船。   此時島上的遊人已經很少了,剩下的幾個是在這裡住夜的,李偉遠遠就看見了雷小民和雷潔花等人在收拾著島上的一切,以便明天客人有更舒適的環境,那一幫小伙子和姑娘們都幹得非常的起勁,而且互相之間的關係又是那麼的融洽,看得李偉大為欣賞,在港口,方振玉領導下的她們也是那麼的團結,那麼的融洽。   「小民,嫂子來了。」還是雷潔花眼尖,首先發現了李偉的到來,一邊叫,一邊迎了上來。   雷小民也很快就發現了李偉,但聽到雷潔花這麼叫,心中有些不安,不錯,這段時間他和李偉的關係是好得不得了,而且由於和雷潔花、章霞有過那種關係之後,他對女人的需要也強烈了起來,因此在和李偉約會的時候也免不了動手動腳的,李偉也沒有怎麼反對,但這樣叫她,她能接受嗎?幸好他沒有發現李偉有什麼不快,便也迎了上去。   這時雷潔花已經和李偉在一起了,兩人顯得相當的親熱,雖然雷潔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小民,但她對李偉卻沒有醋意,畢竟她知道自己和雷小民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讓自己心愛的人有一個好的妻子呢,所以她握著李偉的手,熱情地說:「嫂子,你那麼久都不來,小民哥可想你了。」   「花姑,別亂說話。」這時雷小民也趕到了,他斥責了雷潔花一聲,向李偉問道:「你來了!」   「嗯。」李偉有些臉紅紅的,那是因為雷潔花叫她嫂子,她說:「我來看看我們的渡假村搞得怎麼樣。」   「僅僅是看江心島,就不想看看小民哥?」雷潔花不理睬雷小民的斥責,依舊窮追猛打。   李偉看看太示弱了不是辦法,也回擊道:「年紀這麼小就學得這麼牙尖嘴利,看以後誰敢娶你當媳婦?」她並不知道雷潔花已經有了婆家,而且是心中永遠的痛。   雷潔花聽了李偉的話,一下子傷心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江水不言語。   「阿偉!」雷小民向李偉瞪了一眼,過去攀著雷潔花的肩膀說道:「花姑,你別介意,阿偉她不是有意的。」   李偉看著雷小民,吃驚起來,她不知道雷潔花為什麼這樣,但她卻為雷小民的態度變化感到詫異,並不是說她發現了雷小民和雷潔花之間的不正常關係,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小民對她這樣的疾言厲色,這情形,就像是方振玉見她做得不好的時候一樣,由此看來,好男人都是一樣,平時對女人什麼都順從,但到關鍵的時候,他們就會自己拿主意,這讓她醒悟,以後對小民,別再把他看成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了。她上前很抱歉地說:「花姑,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說會傷害你。」   雷潔花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她推開雷小民,對李偉說:「沒什麼,花姑我也是一時的感觸而已,走吧,我們過去,他們正在那邊等我們呢!」   李偉不知道雷潔花為什麼這樣,但知道自己恐怕已經傷了她很深,不由得向雷小民投去詢問的一眼,卻看見了雷小民望向她的抱歉的眼神,心裡有些甜甜的,雖然他沒有回答自己,但也放開了,起碼她知道,雷小民是愛她的,只是關心自己的姑而已。   李偉來江心島已經好幾次,和大家也很熟了,便和他們一起幹活,直到六點多鐘,才回到了雷小民的家。雷小民的父母也回來了,對李偉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相當的熱情,農村平時沒有什麼菜,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他們就把老母雞也殺了,看得李偉心中非常的感動,這些農村人實在是太純樸了。   吃過了晚飯,一家人在一起聊天,雷小民的父母並沒有什麼話,可以看出,他們是老老實實的人,倒是阿婆問這問那的,也介紹了雷小民家裡親人的情況,當李偉聽說小民還有兩個姐姐時,她不由問道:「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她們?」   雷小民無奈地說:「阿婆不讓她們回來。」   「為什麼?」李偉好奇地問。   「這兩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讓她們回來幹什麼?」說起她們來,阿婆還是很氣憤。   雷小民的母親說道:「阿婆想她們在家多幾年,幫干多一點活,好讓家裡好過一點,讓小民也好娶上媳婦,但她們兩個都不聽話,硬是要嫁了。」   李偉相當理解阿婆的意思,在農村,多一個勞力,就可以多收入一點,但她聽說兩個姐姐出嫁時都已經二十四五了,心裡也很同情她們的,便說道:「阿婆,她們是有點不聽話,可是她們也不小了,二十四五歲,在城市雖然還不算大,但也應該結婚了,在農村更加不用說了,晚了,就很難嫁出去了,你也不想她們留在家裡當老姑娘吧,再說,好的男人是不愁娶不到老婆的。」她含情地看了雷小民一眼。   雷小民心跳起來,李偉的意思分明是說要嫁給他雷小民了,心中十分高興,便幫著說道:「阿婆,阿偉說得不錯,你就別怪她們了,讓她們回來吧,她們也很想看看你老人家呢!」   阿婆看見李偉對雷小民這樣,哪還反對,便說道:「好,我就看在小偉的面子上,讓她們回來,不過,要讓她們好好地感謝她們未來的嫂子。」   「阿婆!」李偉並沒有反對阿婆這樣的說法,而是撒嬌在撲進了阿婆的懷裡。   「好,好,這回,阿婆可是死也瞑目了。」阿婆高興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李偉為阿婆擦眼淚,說道:「阿婆,你幹什麼啊,你會長命百歲的。」   「是啊,阿婆,你會抱上重孫子的。」雷小民的母親趁機說道。   阿婆倒是善解人意,怕李偉害羞,便不應兒媳婦的話,說道:「小民啊,也晚了,你安排好小偉的住處吧。」   「知道了,阿婆,我送她過島去住。」雷小民說,他擔心李偉住不慣他們的家。   李偉卻說道:「家裡有地方的話,何必去那裡呢?」   「有是有,只是許久沒人住了。」   「有就行了,要不,我住你那兒,你去找小三他們也行,我們何必花那些冤枉錢?」   「那是自己的地方,住一夜又怎麼會花錢呢!」雷小民說。   李偉坐正了身子,正色說道:「我可不想人家說你損公肥私。」   雷小民見她如此關心自己,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心中象吃了蜜糖那樣甜,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住我房間好了。」   於是,眾人便各自去洗澡歇息。自從有了李偉這個女朋友後,雷小民的房間就收拾得相當的整潔了,李偉看了十分滿意,她洗完澡,回到了房間,便在書桌前看起書來,不多時,小民也回來了,關切地問道:「阿偉,還習慣吧。」   李偉看著雷小民那關懷備至的樣子,心中感動,說道:「住多了不就習慣了。」   「你是說,你要經常在這住?」雷小民大喜過望。   李偉看見他那種喜悅的樣子,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怎麼樣,當上了村長,工作忙嗎?困難不少吧?」   雷小民雖然沒有得到李偉的答覆,但已經知道她是願意成為自己的老婆的了,他大膽地坐到了李偉的身旁,說道:「是有困難,也很忙,但想到有你支持我,困難再大,工作再忙,我也能應乎得來。」   「就知道說話討人家的歡心。」李偉嬌嗔地用指尖點著雷小民的額頭。   一陣清香撲入雷小民的鼻子,使他興奮起來,他也曾和李偉親過嘴,此刻哪還忍得住,猿臂一伸,便將李偉摟進了懷裡,笑道:「你喜歡就好。」不由分說,便吻上了她的嬌臉。   李偉讓他親了一下,才推開他,說道:「只怕是嘴裡說而已,心中卻一點也沒有人家。」   雷小民看見李偉那嬌俏的樣子,情慾便衝動了起來,再次摟緊她,親上了她的芳唇,並把她的玉手拉到自己的胸膛,說道:「你挖開看看,這顆心是為你跳動的。」   李偉也感覺到了需要,便又推開他說道:「小民,別這樣,讓你阿婆他們看了不好。」她這樣說,哪裡是拒絕,分明是叫雷小民去把門關上。   雷小民是個聰明人,哪還不知道她的意思,當即去把門關上,回來又再將她抱住,說道:「這回沒人看見了吧。」大嘴再次吻上了她的小嘴,而且舌頭也伸進了她的嘴裡。   李偉感覺到雷小民的吻有相當的水平,知道他肯定和別人親吻過,但她並不在意,只是收斂著自己,不讓他發覺自己在這方面也很純熟,她知道,只要她願意,今晚便可以和他共赴巫山,她也想早點和他有這種關係,看看他對自己已經不是處女有什麼反應,以便決定是否嫁給他,於是當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酥胸的時候,只是裝模作樣地掙扎了一下,便讓他得逞了。   雷小民哪裡想到李偉心裡有這麼多想法,他見她沒有認真的反抗,想起雷潔花所說的膽大心細臉皮厚,便更加放肆了,把手伸進了李偉的衣底,直接撫摸著那柔軟而有彈性的玉球,大嘴依然在她那嬌臉上吻著。   李偉發出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她也情動了,玉手在他身上撫摸著,好一會兒,她才掙脫開來,說:「小民,別這樣好嗎?」   雷小民此刻已經是慾火高熾,如何肯放棄,說道:「小偉,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地愛你的。」說著,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並開始去脫李偉的衣服了。   李偉半推半就地讓他脫光了衣服,蜷縮在床邊,有些害羞地哀求道:「小民,你不能這樣,我們還沒結婚呢!」   看著平時十分剛強的李偉此刻是那麼的柔弱,雷小民雄心大起,哪裡還肯放過她,他迅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撲了上去,摟著李偉那美麗的胴體,愛撫著她最敏感的地方,說道:「阿偉,我愛你,我不會辜負你的。」   這是李偉的欲擒故縱的手法罷了,她哪裡是拒絕了,不僅如此,她還有意無意地刺激小民的情慾,讓他很快就揮兵進攻了。她在他胯下婉轉嬌啼著,被動地迎合著,也在他的要求下做著各種動作,她感覺得到,雷小民對這方面的事非常的熟悉,她不得不小心地應乎起來。本來,男女的交合是美妙的,但此時李偉要刻意隱瞞自己,就變得有些難受起來,幸好雷小民的耐力還遠比不上方振玉,所以她不用忍耐很長時間,雷小民那彈藥就發射了,燙熱的感覺使她不用裝作也舒服地大叫起來,她緊緊地摟著雷小民,由衷地叫道:「小民,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我也是。」雷小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趴在李偉那柔軟的嬌軀上,直待自己那男人的根軟滑出李偉的體內,才爬起來,得意地看著李偉那因為來了高潮而顯得更加嬌美的軀體,當他看到李偉的胯下時,臉色有些變了。   李偉一直在注意著雷小民的神情,便知道他為什麼了,嬌臉現出痛苦的神色,卻非常的平靜地說:「你不用看了,我已經不是處女,如果你嫌棄,那我們就分手吧!」   李偉說話的時候,雷小民的目光就停在了李偉的臉上,見她那麼痛苦,便緊緊地把他摟進了懷裡,說:「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以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能夠嫁給我,就夠我愛你一輩子了。偉,把過去忘記了吧,讓我們去追求更加幸福的日子。」   「小民。」李偉緊緊地反摟著他,心中既感幸福,又有一些內疚,但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得不去騙這個純潔的男人。她編造了一個故事,說是在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被人強姦了,連那人是誰也不知道,而且還表現出一種非常痛苦的樣子。   雷小民感覺到了李偉的痛苦,本來,他對此事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愛李偉,所以強忍著,但聽到李偉的「悲慘遭遇」後,對她就只有愛了,他更加深切地愛撫著李偉,說:「偉,別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相信我,我一定會使你過上幸福美好的日子的。」   「小民,謝謝你的寬容,我真擔心你會嫌棄我呢!」   「傻啦,又不是你的過錯,再說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小民!」李偉感激地愛撫著他,讓他再展雄風,當他再次發洩的時候,她也感到非常的滿意,雖然比不上方振玉,但男人能夠這樣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此時,她心中想的是,小民那外面的女人是誰,她相信絕對不會是外面那種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她不是吃醋,而是想瞭解清楚,以便更好地掌握小民的心理,盡自己的能力做個好妻子,當然,讓她不再和方振玉歡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晚,雷小民也不去外面睡了,兩人相擁而睡,因為梅開二度,兩人都累得要命,天大亮才起來,當他們開門出去的時候,正看到阿婆那慈祥的面容,兩人都不由得紅起臉來,阿婆卻沒有和他們說話,而是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   1994年6月24日星期五省城   鍾瑩穿著演出服,正焦急地看著舞台的側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旁的寧玉芳見狀笑道:「瑩瑩,不用那麼緊張的,他說來,就一定會來。」   不錯,鍾瑩是在等候方振玉的到來,今晚是她參加本省歌手大獎賽的最後一場,是否獲得冠軍,就看最後那一曲了,事前,她給方振玉打過電話,方振玉說一定上來看她的演唱,她的心有多高興就沒法提了,可是眼見就要開場了,方振玉還沒到來。   寧玉芳看著她那個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怎麼自己丈夫的魅力這麼大,玉薇不見他打不好球,而這個小妹妹不見他也唱不好歌了。大半年的時間,因為種種原因,鍾瑩和方振玉沒能在一起,可是鍾瑩對方振玉的愛卻更加深了,而且她也長得更加成熟,那對玉乳,有如兩座插入雲霄的高峰,顫巍巍的,連寧玉芳看了也忍不住想去撫摸她一下。她沒有因為鍾瑩的成熟和艷麗而吃醋,反而因為丈夫有此艷福而高興,但她卻又有些擔心鍾瑩為了他而發揮不正常,因此她認真地對鍾瑩說:「瑩瑩,你也知道你方老師的事務相當的多,他如果沒到,肯定是被什麼事情拖住了,你應該清楚,他喜歡的是有出息的女人,所以……」   「大姐,我明白。」沒等寧玉芳說完,鍾瑩就表白說:「不管方老師來不來看我演出,我都一定盡我自己的努力去爭取第一名,我不會令他失望的。」   「那就好!上去吧,時間差不多了,你好好地唱,我想他一定能在你唱歌的時候出現在觀眾席上的。」   「是,大姐。」鍾瑩摟吻了寧玉芳一下,神情堅定地走上了後台。   看著鍾瑩的那種樣子,寧玉芳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到大門處等候自己的丈夫到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方振玉才匆匆地趕到,他果然是被事情給拖住了,一見到寧玉芳,便焦急地問道:「瑩瑩呢,演出了嗎?」   寧玉芳笑道:「放心吧,她的情人還沒來,人家怎麼敢安排她演出啊!」   方振玉才感覺自己對鍾瑩太過關心了,尤其在自己的夫人的面前,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說:「芳,對不起了!」熱情地挽著她的手,向劇場走去。   寧玉芳緊緊地依在丈夫那堅實的臂彎裡,對他這麼注重自己的感受十分高興,笑道:「沒什麼了,人家說妻不如妾嘛,你還能記起我,我已經滿足了。」   「去你的妻不如妾。」方振玉也笑了起來。   兩人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不久便到鍾瑩唱了,經過近一年的學習,她不但歌唱得好,連表演也更加出色了,她演唱的是一首寧玉芬作詞的《大海的胸懷》描寫的是臨海港口的建設,讚美港口建設者,因而更顯出了她的多情,當場便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聽得方振玉和寧玉芳都不住地點頭。鍾瑩在台上顯然也看到了方振玉,水平就發揮得更好了,到了最後,她以比第二名高出五分的成績取得了冠軍。   接下來的便是頒獎儀式,寧玉芳作為指導老師出去亮了一下相,方振玉則是在舞台的後門等著她們,好一會兒之後,才見她們來到,而且後面不遠處還跟有不少的記者,他一左一右地拉著兩女的手,往外面的小車走去,說:「老婆,不理他們,我們走,回家去。」   鍾瑩十分高興,當即就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害得寧玉芳趕忙在後面遮著,免得那些記者照到了兩人親熱的鏡頭,小車開出了大門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倆就得意了,卻差點把我給累死了。」   鍾瑩坐在前座上,她回過頭來,很抱歉地說:「大姐,對不起了。」   「真讓你給氣死了。」寧玉芳雖說口頭怨恨,心中對鍾瑩卻是非常的喜歡,問道:「問問你老公,家在哪裡?」   「我們說過了,今晚就到我家去,反正我爸又不在家。」鍾瑩一點也不介意寧玉芳說方振玉是她的老公,因為她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也好!」寧玉芳說,開始時她還想去鄧婷芳那裡的,但現在有更好的地方,就不用麻煩鄧婷芳了,再說,她也不想鄧婷芳知道方振玉在女人方面太多的事情。   車子在省城的大街上駛著,此時才十點多鐘,馬路上人車都很多,那種熱鬧的氣氛使得三人的心情都很好,方振玉在鍾瑩的指點下,把車開進了一個大院,上了五樓的一套三室兩廳的住房。   「老公,想死我了。」才關上門,鍾瑩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在他那長滿了鬍子的臉上親吻起來,哪裡還有舞台上的那種淑女相?她借用《大海的胸懷》裡面的詞句,深情地說道:「我就是那一滴水,就是那一條小溪,你就是那寬闊無邊的大海,我要融進你那博大的胸懷裡,變成你的一部分。」一邊說,一邊動起手來。   寧玉芳看到她這種情形,不由問道:「瑩瑩,你還是處女嗎?」   聽到寧玉芳這樣說,鍾瑩大急起來,她放開方振玉,叉著小蠻腰,衝她叫道:「大姐,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比我們的老公好呢?還是認為我會給親親的老師情人戴綠帽子?」   寧玉芳笑道:「都不是,我是看見你這麼淫蕩,還以為你經歷了不少男人呢?」   鍾瑩當然知道寧玉芳是說笑的了,她沖寧玉芳做了一個鬼臉,又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嬌笑道:「我那麼淫蕩,還不是老師大姐你教出來的?」   對著如此調皮可愛,而又對自己情深義重的兩女,方振玉心中無限感慨,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他在鍾瑩的芳唇上親了一下,說道:「好了,先安頓好,再讓老師好好地給你頒獎好不好?」   「是,老師情人!」鍾瑩應了一聲,還是在方振玉的唇上吻了一下,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她對寧玉芳說:「老師大姐,這頒獎典禮,可要你來主持了。」說罷,便進房間裡去了。   方振玉把放好了東西的寧玉芳摟在懷裡,無奈地說:「芳,你看你把瑩瑩教成了什麼樣子?」   寧玉芳得意地說:「這樣不很好嗎?我輕鬆了,你也可以多享艷福。走,我們也進去吧,瑩瑩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地愛她。」說著,將方振玉推進了房間裡。   寧玉芳和鍾瑩對此事早有準備,因此鍾瑩的房間裡裝飾得非常的溫馨浪漫,很像人家結婚的新房,而且還準備了交杯酒,寧玉芳舉杯對兩人說:「白頭到老的話我就不說了,就讓我祝你們幸福到永遠吧!來,為我們三人和我們老公更多的情人未來美好的生活幹杯!」   「大姐,謝謝你!」鍾瑩深為感動,這個世界上,像方振玉這樣的男人不好找,像寧玉芳這樣的女人同樣是不多見。   「乾杯!」方振玉舉杯和兩女碰了一下,三人就一飲而盡。   「老師情人,讓瑩瑩好好地侍候你吧!」放好了杯子,鍾瑩上前,溫柔地給方振玉脫衣服,同時小嘴也在吻得到的地方親吻起來,寧玉芳也沒有閒著,她是給鍾瑩脫,不多時,兩人便全身赤裸了,一齊進了衛生間。鍾瑩從來沒見過全身赤裸的方振玉,此刻一看,方振玉全身肌肉結實,那皮膚光滑而有彈性,尤其是胯下那寶貝,一柱擎天,她不由得讚美道:「老師,你真強壯,愛煞瑩瑩了。」   方振玉看鍾瑩的裸體多了,但也還是第一次那麼仔細地看:臉如桃花,眉若春山,唇似櫻桃,肌膚勝雪,身材修長,胸前兩個乳房如山嶽般聳立,小腹平坦,往下是微微墳起的小丘,那茂密的草縱中可隱隱看見那小溪和那紅紅的野葡萄,他將她摟進了懷裡,深情地說道:「瑩瑩,老師也愛你!」   寧玉芳不久也進來了,這裡並沒有浴缸,所以三人互相搓揉了一下,便出到外面去了。兩女讓方振玉仰臥在床上,兩張小嘴就把他從頭吻到了腳,鍾瑩在這方面並沒有經驗,但有寧玉芳這個老師在,還有什麼學不會的?不多時,她便握住那桿長槍熟練地吞吐起來。方振玉也沒閒著,大手在二女的敏感之處撫摸著,三人的情慾慢慢地勃發起來,呻吟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方振玉推開鍾瑩,說:「瑩瑩,讓我也品嚐一下你的水蜜桃。」說著,便分開她的玉腿,對著水光灩灩的陰戶吻了下去。寧玉芳見狀,便去親吻方振玉那寶貝,而她那秘處,也送到了鍾瑩的面前,鍾瑩哪還不知意,立即也吻上了那看起來比自己還要豐滿的地方,於是三人便圈成了一個大圈。   鍾瑩好生羨慕寧玉芳那美麗的陰戶,親吻了好一會兒之後,她讚美地說:「大姐,你這地方真美,又豐滿又多水。」   寧玉芳吐出了那長長的傢伙,喘了一口氣,才笑道:「你的也相當美啊,你不見你方老師正沉迷其中嗎,再經過他的開墾之後,會更加美的。」   鍾瑩不知道寧玉芳說的是不是事實,但她此時體內已經慾火高熾,那小穴裡面空虛得難受,她將方振玉的頭托起來,呻吟道:「老公,快把你的獎品給我吧,好讓我好好地體會作為方振玉的小老婆的幸福。」   「老婆就老婆,什麼小老婆?我們大家不分大小。」寧玉芳打著她那因為情慾的衝動而漲硬起來的乳房,疼愛地說。   鍾瑩非常的感激,她由衷地說道:「大姐,你放心,我知道我今天的幸福是怎麼來的,我會記住自己的身份的。」說著,她躺在了床上,張開了那一雙如玉般的美腿,沖方振玉叫道:「來吧,老公啊,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   方振玉此時自然不會客氣了,他握著長槍,對準了目標,緩緩地前刺,他知道鍾瑩還沒完全成熟,因此也不敢太過兇猛,費了不少功夫,才完全佔據了鍾瑩的要塞,他伏下身子,關切地問道:「好老婆,你沒事吧?」   鍾瑩雖然覺得很痛,但也覺得過癮,因為那熱乎乎的東西把她原來空虛的地方填得滿滿的,那種漲熱和酥麻,已經完全蓋過了破瓜之痛,她叫道:「好老公,我沒事,你就放心地幹吧!」   寧玉芳在一旁協助著,看著鍾瑩那樣子,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不由說道:「妹妹,你可比大姐勇敢多了,當年大姐可不敢像你那樣叫老公放心干啊!」   「時代不同了嘛!」鍾瑩說,她迎合著方振玉的進攻,用力地聳動著那白白的屁股,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寧玉芳心道:「這哪裡是時代的不同,只是方振玉的經驗更加豐富而已,當年方振玉和她的時候,一個女人也沒有試過,現在和他上床的女人已經不知有多少了。」她當然沒有說出來,而是全力協助方振玉把鍾瑩送上了高潮,而她自己也在方振玉再次崛起的時候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當鍾瑩看到寧玉芳同樣是那樣滿足的樣子,便明白寧玉芳為什麼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方振玉了,但她心中還是十分的佩服寧玉芳,因為沒有哪個女人有那麼大方的,所以當方振玉從她身上下來後,她便和寧玉芳摟在一起,動情地說道:「大姐,你和我們的老公都是那麼的偉大。」   寧玉芳被她說得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我偉大,而是我們老公的這東西偉大。」她疼愛地撫摸著還帶著粘液,卻已經軟綿綿的陰莖。   看著兩女那樣高興,方振玉也十分的高興,能夠給心愛的人帶來滿足,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他叫道:「好老婆,我累了,給我鬆一下筋骨。」   「是,老公。」兩女嬌聲應著,便給方振玉按摩起來,互相說著情話,最後三人摟著進入了夢鄉。   1994年6月27日星期一市委會議室   中共臨海市委的常委會正開得十分熱鬧,陳向東在會上簡單地總結了上半年的工作情況,大伙對這半年來的工作也相當的滿意,尤其是鍾玉光,他沒想到在他到臨海年多的時間裡能做出這麼大的成績,各行各業相當繁榮且不說,港口的建設進展神速是他連想也不敢想的:白玉灘旅遊渡假村已經開業,起步碼頭已經到了鋪設堆場的時候,進港公路已經開始收尾,更別說還有進港鐵路、五萬噸級油碼頭、寫字樓等項目了。面對如此的成績,他在想著如何在他的總結講話中給大家好好地鼓一下勁。   眾人也紛紛議論起來,都為一年來的大好形勢所鼓舞,楊明基說道:「看來再有一年的時間,港口開發區就真正成為我們市經濟發展的龍頭了。」   「是啊!還是鍾書記英明,選擇了方振玉作為港口開發區的負責人,否則,只怕港口的今天沒有那麼好的成績呢!」副書記蔣衛東說道。   陳向東看了蔣衛東一眼,那臉色都黑了起來,本來,楊明基的背叛已經使他心情極為惡劣,蔣衛東再當面吹牛拍馬,更使他暗歎人情的冷暖,這個工作報告,他原本是不想作的,這種為他人唱讚歌的事,他又怎麼願意呢,但身為市長,他又無法推托。勉強想些自己高興的事,他才將那臉色恢復了正常,但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發難了。   發難的是農樹棠,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看大家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我們的港口建設存在那麼多問題,大家都不提,都在這裡唱讚歌,只怕這樣下去,我們的所謂龍頭,就可能胎死腹中。」   農樹棠的話,把眾人的精神都吸引過去了,大家都覺得農樹棠是在危言聳聽,即便港口的開發存在一些問題,也不至於那麼嚴重吧。連鍾玉光都有些不高興了,他黑著臉說道:「農書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擔心農樹棠是針對方振玉來的,因為在這幾個常委中,農樹棠的心思是最難捉摸了。   這時,趙文華卻幫著農樹棠說話了,他說道:「農書記的話也許是重了一點,但有些事情不處理好,我們的港口建設真的是會困難重重呢?」   聽趙文華也這麼說,鍾玉光知道他們是有所指的了,因此緩和了一下神色,說道:「有什麼話,就擺出來說吧,不要這樣躲躲閃閃的。」   農樹棠看了陳向東一眼,說道:「港口建設是我們市的重頭戲,在人大會,還有我們的常委會上,都一致強調要勁往一處使,汗往一處流,我們很多同志都是這樣做的,可是,我們也應該看到,在這前進的方向上,有一股暗流。大家想想看,為什麼會有拖欠開發區的款項、造謠誣蔑總公司挪用公款、破壞招商引資等等的奇怪現象發生?很顯然,是我們有些領導同志在思想上還沒能真正統一到市委的意志上來,有的人還在為自己的私利而損害國家和集體的利益,這些問題不解決,遲早會出大問題。」   所謂一石激起千重浪,農樹棠的話,立即在幾個人中造成了很大的反響,顧遠是個軍人,所以比較直率,他說道:「如果農書記說的是實話,我們確實是不能掉以輕心。」   陳向東的心則是沉了下去,他知道,農樹棠這回是衝自己來的,但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靜聽他們怎麼去做了,當然,他也還是可以全部撇清的,只是這樣一來,所有在他周圍的人,今後就不會再聽他的話了。因此,他硬著頭皮說道:「我看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這幾件事,其實都是有關單位在例行公事,不必要上綱上線吧!」   「這些事看起來像是例行公事,但認真地想一下便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否則為什麼樣樣都是衝著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去的呢?我看,有可能是某些人沒有達到安排自己人的目的,便從中作梗。」農樹棠進一步挑明道。   「農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向東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道。   農樹棠一點不讓地說:「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   看見他們這樣吵起來,鍾玉光覺得有些意外,他看了趙文華一眼,見他也是滿臉愕然,知道他並沒有參與其中,便說道:「大家別吵了,像這麼一些影響港口開發建設的事情,當然要查,但在查清楚之前,也不要亂說話,我看,這事我們先說到這裡,既然農書記認為有問題,就由你們紀委牽頭,弄一個調查的方案出來,就不要在這裡吵了,一個常委會吵吵嚷嚷的算什麼?」停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的意見和陳市長的一樣,過去的事,就不必去追究,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向前看。我想,那些同志也未必是針對某一個人,只是本著對自己的工作負責,而忘記了市委的大局而已。」其實他並非不想借此機會清除陳向東的勢力,只是他知道,這種事,再查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   鍾玉光既然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出聲,只是農樹棠滿臉的不高興,因為整個局面,好像是他枉作小人一樣。看見大家這個樣子,鍾玉光覺得再開下去沒意思,再說所有議程都已經完成,稍作總結之後,就宣佈常委會結束了。   農樹棠看了鍾玉光一眼,一言不發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鍾玉光不由得苦笑搖頭。 (卷四)第十一章 美國公司   第十一章美國公司   1994年7月1日星期五市印刷廠   陳長琳看著桌面上那張大紅請柬,心中思緒萬千,曾幾何時,企業的黨組織已經讓人忘記到爪哇國去了,所有的工礦企業,都是廠長經理說了算,市裡有什麼活動,也都是叫那些廠長經理們參加,當然,那些什麼政治思想工作會議除外,可今天他就收到了一張參加宴會的請柬,那是請他以市印刷廠黨支部書記的身份參加的市七一酒會,而且還要他在會上作經驗介紹,他正為說些什麼而煩心。   「陳書記,你怎麼啦?」張蓓看見陳長琳接到請柬之後就沉默不語,以為有什麼為難之處,便關切的問道。   在方振玉的影響下,不單是市廠,整個集團公司形成了一種團結互助的良好氛圍,平時有起事來,大家都會互相幫助,但這事卻不是張蓓可以幫的,他苦笑道:「沒什麼!」   李芳華笑道:「陳書記,是不是情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啊?」   陳長琳罵道:「誰說男人壞的,其實最壞的還是你的女人,什麼事都想到男女方面去,你看看吧。」說著,他把請柬遞給了李芳華。   李芳華一看,笑道:「這有什麼好為難的?你就去參加是了,有酒喝,不用花錢,不是挺好的嗎?」   「這酒有這麼好喝嗎?」   「什麼酒這麼難喝?」沒等陳長說完,有人接口道。   三人一看,來的居然是東方第二印刷廠的副廠長兼黨支部書記韋淑萍,李芳華笑道:「韋副廠長,你可是稀客啊!」   「怎麼,不歡迎啊。」韋淑萍笑道,她確實是很少到市廠來,並不是她看不起市廠,而是她的工作也實在太忙了,在三間廠中,領導的力量最薄弱的就是東方第二印刷廠了,只有她和劉廷威是真正挑得起大梁的,其他很多人都是兼職的。   陳長琳笑道:「當然歡迎了,不過我看你來,也是遇到了和我一樣的煩惱吧?」他舉起了手中的請柬。   「不錯!」韋淑萍苦笑道,陳長琳也煩惱,她這個剛接任的支書就更加煩惱了。   「照實說不就行了?有什麼好煩惱的?」張蓓也看見了那作經驗介紹的要求,不解地說。   陳長琳歎了一口氣,說道:「也只有照實說了,不過,其他的企業又怎麼有我們的工作那麼好做呢?就算我們去辦,也是無法辦到的事。」   「為什麼?」張蓓更加不明白了。   韋淑萍歎道:「其他企業的經濟上不去,哪來的錢開展活動,一個組織,如果不開展活動的話,就等於沒有了。」   張蓓和李芳華終於明白過來了,李芳華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難道他們不明白只有工人組織起來了,才會形成更大的生產力嗎?」   「他們當然明白了,但他們的錢,很多都是拿去吃喝玩樂了,怎麼會用在這方面呢?」陳長琳說道,他斟酌了一下,又說道:「還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的支部書記都沒有我們的權力,我們是說什麼都算數,而他們則是樣樣都要看廠長經理的臉色行事。」   這個張蓓和李芳華都明白,在方振玉的手下工作,每個人都有自主權,只要你是真正為了企業著想,就可以放心大膽去做,方振玉絕對不會去干預,但在其他的企業,就無法做到了。張蓓說道:「怕什麼,乾脆就照實說好了,那些所謂的共產黨的官們,是應該好好地教訓一下了。」   「張蓓,你好大膽,居然敢在我們兩位共產黨的書記面前說起共產黨的壞話來了。」方振玉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臉上永遠帶著那種令人著迷的笑容,他後面跟著嬌艷的石小艷。   「老闆。」屋內三人都站了起來,韋淑萍的嬌臉上還泛起了紅暈。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都坐下吧。」方振玉笑道,在李芳華送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問道:「你們怎麼議論起黨政的事來了?」   陳長琳把晚上參加的會說了,並說了要在那裡作經驗介紹的事,然後說道:「我是擔心說出來之後,影響太大了,對我們的企業不好。」   方振玉想了一下,才說道:「是有一些影響,不過應該是好的影響,我們不是要打出我們的知名度嗎?也許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照說了。」陳長琳說道。   「對,照說,重點說一說搞好黨員的組織生活對企業發展的影響。『水瓶』,你也要發言是嗎?那就每人從一個角度來說,你就說你們是怎樣開展活動的,我聽說你們第二廠的組織生活特別的活躍,要是我是黨員的話,我也去參加了。」方振玉微笑著對韋淑萍說。   「水瓶?什麼水瓶啊?」李芳華詫異道。   韋淑萍一聽方振玉叫自己『水瓶』,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事,整張臉都紅起來了,再聽李芳華這麼問,更是羞不可當,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卻沒有說話,不知如何,她反而心裡甜滋滋的。   方振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我見淑萍的名字裡有個萍字,從又長得豐滿,就像一個水瓶,就這樣叫了,淑萍,對不起了,我不應該給你起花名的。」   眾人大笑起來,很多人都認為方振玉說的是真話,但張蓓卻從韋淑萍的臉上看出了其中必然與男女之情有關,否則一個花名而已,用不著那麼害羞,但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韋淑萍一眼。韋淑萍卻裝出一付惱怒的樣子,說道:「你是老闆,你叫工人怎麼樣不行?」   陳長琳倒沒有看出什麼來,他笑道:「淑萍啊,『水瓶』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的,只可惜我不是老闆,不敢叫啊。」   韋淑萍大急,要是別人也那麼叫,就麻煩了,她嗔怪地說:「陳書記,你這個共產黨的書記也這樣取笑人嗎?」   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笑畢,方振玉才說道:「好了,我以老闆的名譽宣佈,今後誰也不能叫這個花名,行了吧。」   「這才像話。」韋淑萍說,心中卻想,可是我卻喜歡你這樣叫啊!   看看時間已差不多,陳長琳問道:「振玉,有什麼事要交待嗎?如果沒有,我想回去,靜下來起草一下講話稿了。」   「沒什麼事,你去吧,我也是回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的,到時再看你們的口才了。」方振玉說。   陳長琳告辭走了,韋淑萍卻非常的矛盾,既想在這裡和方振玉聊天,但自己也要準備講話稿,想了又想,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為她知道,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機會還有很多,但如果自己做不好工作的話,只怕想要他看重自己就很難了,於是她說道:「方總,我也該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了。」   方振玉倒沒有想到她心裡會有這麼多的想法,覺得既然要在這樣大的場合上講話,當然是要好好地準備一下了,便應道:「好,你走吧,今晚見。」   「今晚見!」韋淑萍戀戀不捨地走了。   看著韋淑萍的倩影,張蓓笑問道:「老闆,為什麼叫淑萍『水瓶』呢?」   在座的三女,都和自己有了肉體關係,而且她們互相也知道,想到經過上次之後,自己和韋淑萍只怕也免不了要有關係了,方振玉也就笑道:「其實,『水瓶』這個名字應該給你才對,只是以前我沒想起而已。」因為張蓓和韋淑萍一樣,高潮來的時候也是那麼多水。   一聽方振玉這樣說,張蓓臉紅了起來,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便罵道:「你也太壞了,居然給人家取這樣的名字。」   李芳華和石小艷聽張蓓這樣說,都迷惘起來,李芳華問道:「蓓姐,他為什麼這樣叫?」   張蓓哪肯說?她朝方振玉怒了怒嘴,說道:「你們還是問他吧!」   方振玉搶先堵住了想要開口的李芳華,說道:「時間不多,如果你們想這樣浪費的話,就多說一些廢話吧。」說著,便自個兒走進了休息室。   張李二人哪還不知道他想什麼?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方振玉的滋潤了,有這個機會,怎麼會放過呢,便也跟了進去,石小艷則在外面看門。不多時,休息室裡便傳出兩女那銷魂的春叫聲。   1994年7月6日星期三臨海大酒店   「小艷,材料準備好了嗎?」方振玉從白玉灘旅遊渡假村回來,便沖在他辦公室裡的石小艷問道。   「準備好了。」石小艷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材料袋,遞給了方振玉,問道:「方總,我真的也要去嗎?」   「當然了,材料是你準備的,你不去,有不懂的,你叫我問誰去啊。」   「可是一想到要見那些美國佬,我就有點害怕!」石小艷說。   今天下午,總公司要和美國的U公司簽訂一份合作的合同,U公司準備在港口建設一個五萬噸級的油氣碼頭,具體的方案早已有了協議,今天去,只是簽字而已,當然也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商談,所以方振玉讓準備材料的石小艷跟去。方振玉聽石小艷這樣說,便說道:「怕什麼?他們還不都是人?」   石小艷見推托不了,便和方振玉、顏進明上車了。到了車上,方振玉才問道:「和寧玉蘅聯繫上了吧?」   「聯繫好了,她在臨海大酒店等我們。」   「好。」方振玉閉目養神,一會兒之後,又睜開眼睛說道:「其實美國人也不是神,他們的水平也未必能比得上你石小艷,所以你千萬不能自悲,要把自己的水平完全發揮出來,再說了,還有寧玉蘅把關呢,對不該說的話,她不會亂翻譯過去的。」   「是啊,小艷,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坐在前面的顏進明也為小艷打氣。   石小艷聽他們如此信任自己,心定了下來,說道:「方總你放心,我不會使你失望,不會讓我們的公司蒙羞的。」   「對,就應該這樣。」方振玉讚許道。   到達臨海大酒店,寧玉蘅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方振玉等人,她很高興,由於鍾玉光近段時間帶她出訪其他地方,她已有時間沒見方振玉了,心裡著實想念,雖然如此見面並不能幹什麼,但在她的感覺中,也覺得舒服。   儀式準時在臨海大酒店的二樓會議室舉行。出席這次簽字儀式的,臨海方面除了方振玉等人外,還有代表政府方面的陳向東市長、港口開發管理區的副主任許香君,U公司是四個人:首席執行官賴斯先生、亞洲首席執行官詹妮女士、財務總監布朗先生以及賴斯先生的秘書馮瑪麗小姐。儀式雖然並不很大,但很隆重。   由於很多條件都已經協商過,所以雙方談得非常的和諧,賴斯熱情地讚美了臨海市的投資環境,說是他在中國乃至亞洲見過的最好的投資地方,他相信不久的將來,臨海港一定會成為一個世界性的大型港口,會有越來越多的商家到來投資,並希望臨海市政府能夠一直支持他的公司在臨海的建設。   陳向東也說了一些歡迎他們來投資的話,他盛情稱讚U公司決策層的眼光,感謝賴斯先生對臨海建設的支持,表示一定會一如既往地支持U公司的投資建設,使他們早日收回投資,並希望他們今後更多地投資到臨海來。其實陳向東心裡也很矛盾,臨海的發展他當然高興,但這是鍾玉光、方振玉等人的成績,他心裡就不舒服了,他本來不想出席這儀式的,但美方卻要求政府介入,他只好來了,當然他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說些不得體的話,只能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幫了方振玉的一個忙。   儀式在十分友好的氣氛下結束,接下來自然是喝酒慶祝。在和賴斯等人敬過酒後,方振玉舉杯向陳向東敬酒:「陳市長,謝謝你能出席我們這個儀式,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港口開發建設的大力支持,來,我們乾一杯,以往我方振玉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請大人不計小人過。」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陳向東淡淡地說道:「港口的建設是我們臨海人民的大事,我身為市長,支持你是應該的,說不上什麼感謝,說感謝的話,應該是我感謝你為臨海作出的貢獻才是。」   「大家都是為了臨海的發展,我看你們就別謝來謝去了吧!」許香君擔心兩人說多了會把市裡的矛盾暴露出來,趕忙插在他們中間向他們敬酒。   「對,讓我們還是為美國U公司和我們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興旺發達,為我們臨海市經濟的騰飛乾杯吧!」顏進明多少瞭解陳向東和方振玉的關係,當然也就知道許香君的用意,也舉杯說道。   於是大家再舉杯痛飲。馮瑪麗是美籍華人,不過在美國的時間並不長,對中國的事情還是相當的瞭解,見他們這樣,便知道他們中有不和諧,所以在和方振玉單獨相對的時候,她問道:「方先生,看來你們的市長對你可不是很支持。」   方振玉大為吃驚,他可不想把矛盾暴露出來,但馮瑪麗既然問起,他不回答也不行,斟酌了一下說道:「市長對港口的開發非常的支持,只是對我個人有些許的成見而已。馮小姐,這絕對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的。」   馮瑪麗輕笑起來,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也是中國人,我知道中國的國情,更不會做損害祖國的事情,只要不是損害了U公司的利益,這些事情我是不會亂說的。」   「謝謝你!馮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到美國的?」方振玉看見馮瑪麗只不過是近三十的年紀,便問道。   「哦,我是75年隨父親從台灣到美國去的,祖國大陸我早就想回來看看了,沒想到今天才有機會。」馮瑪麗說,一雙美目停留在方振玉那俊臉上,欣賞地說:「方總,你倒有本事,年紀輕輕地就當上了這麼大公司的總裁,這在大陸官場上好像並不多見。」   寧玉蘅正好走過來,聽到了馮瑪麗的說話,便笑道:「馮小姐,你弄錯了,方總並不是官場上的人,他只是一個企業家。」   「哦?」馮瑪麗的臉上顯出好奇的神情,就她所知,大陸像這樣的公司,往往都是政府派員管理的,沒想到這臨海卻起用了一個企業家,她欣佩地說:「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這麼大的事業,方總,你的本事不小啊!」愛慕之色表露無遺。   「那當然了,方總可以說是我們臨海企業界的奇跡。」寧玉蘅不遺餘力地稱道著方振玉。   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謙虛了幾句,便去和賴斯等人說話了,賴斯和詹妮女士都對臨海的事情非常的感興趣,尤其是詹妮,以後臨海的事情就基本上是她負責了,因此和方振玉談得更加投機了,她也是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但因為皮膚白,看上去也像我們國內的二十多一樣,卻另有一種異國的情調,對方振玉也有很強的吸引力。   直到晚上九點多鐘,宴會才散去,送走了美國客人之後,石小艷笑道:「方總,只怕僅憑你個人的魅力,已經可以把這些美國人的投資拿到手了。」   寧玉蘅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身為書記的夫人,她和方振玉的奇特戀情石小艷等人並不知道,所以不敢亂說話,只好望著方振玉曖昧地笑了。而許香君則不同,她也說道:「是啊,方總,如果讓那詹妮成為我們的姐妹的話,我們的生意就更加好做了。」   方振玉頗為尷尬,又不好和她們說些什麼,只好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走了。幾女大笑,也跟著出去了。   1994年7月9日星期六臨海大酒店   在鍾玉光的家裡,趙文華正在品嚐著鍾玉光沏出來的台灣上等鐵觀音,這當然是鍾玉光的岳父上官浩送的了。看著他那愜意的樣子,鍾玉光問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好味道。」趙文華讚了一聲,看見寧玉蘅從廚房裡走出來,便又說道:「有一個台灣的岳父真好。」   寧玉蘅當然知道他是說笑了,便也笑道:「如果你有膽量和美蓮姐離婚的話,那我就叫浩伯給你從台灣找一個新夫人,這樣你也可以有台灣的鐵觀音喝了。」   論鬥嘴,趙文華又怎麼是寧玉蘅的對手?他只好舉手投降了,說道:「算你狠,我可不敢。」   寧玉蘅白了他嬌俏的一眼,意思是說:怕你不投降?便繼續回廚房裡幹活去了。看著妻子那種嬌美動人的樣子,鍾玉光笑道:「算你見機得快,她們寧家的女兒,連我也不敢惹呢?」聽來好像有點畏妻如虎似的,但趙文華卻聽出了其中的自豪。   趙文華也讚道:「聽美蓮說,鍾瑩可全靠她了,玉光啊,你真有福氣,可要好好珍惜啊。」   「這個當然。」鍾玉光應了一聲,思緒卻轉過了一邊,問道:「你說那個強傢伙會來嗎?」   趙文華苦笑道:「你那天在會上頂得他那麼厲害,以他那種牛脾氣,難說了。」   他們說的是農樹棠,那天在常委會上,農樹棠提出了要徹查關於港口的幾件事情,鍾玉光沒有同意,這幾天,他就對鍾玉光有很大的意見。其實,鍾玉光並非是不想查,而是知道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何必讓對方有了警覺?農樹棠不理解他的苦衷,還以為他是在息事寧人。今天是週末,鍾玉光請他和趙文華來家裡吃飯,現在已經下班了,還沒有見他到,鍾玉光有些擔心。   正說著,敲門聲響了起來,鍾玉光起來去開門,見到是農樹棠,這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農書記,我還以為請不到你的大駕呢?快請進!」   農樹棠哈哈笑道:「鍾書記,你請客誰敢不到啊,再說有吃的也不到,豈不是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鍾夫人啊,我來了,準備了什麼好菜啊!」   農樹棠剛在沙發上坐下,寧玉蘅便出來了,她沖農樹棠甜甜一笑,說道:「家常便飯,要好酒好菜,到那邊二樓去。」   「你家先生又沒有多發一些工資給我,我也只好在這裡將就將就了。」農樹棠笑道。   「哪你們還坐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起來擺台,居然在我面前擺起大男人的架子?」寧玉蘅毫不客氣地指揮著三個大男人。   三人立即行動起來,不多時,客廳裡便擺上了一桌雖不豐富,但卻相當精緻的菜餚。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趙文華不由讚道:「玉蘅啊,我得叫你美蓮姐來向你學習才行,她弄出來的,都是農村的那一套。」   農樹棠平時看見寧玉蘅那一副嬌小姐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嬌生慣養的人,沒想到她能做出這樣的好菜來,也由衷的讚道:「玉蘅啊,鍾書記娶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氣。」   「我還怕他嫌棄我呢!」寧玉蘅在鍾玉光的身邊坐下來,白了鍾玉光一眼,說道。   「我怎麼敢啊!」鍾玉光連忙說。   寧玉蘅給他們斟上了酒,三人便舉杯乾了,農樹棠才問道:「鍾書記,你不是叫我來吃飯這麼簡單吧。」   鍾玉光笑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為上次會議上頂撞你的事,向你道個歉罷了。」   「那又何必呢?」農樹棠淡淡地說。   鍾玉光看得出來,農樹棠對這事還是有些不滿的,便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們臨海好,只是那時我不能不這樣。」   農樹棠說道:「反正現在你書記大人說了算,怎麼都可以了。」   趙文華在一旁說道:「農書記,我看你還是沒有想通鍾書記為什麼這樣,你難道以為他不想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嗎?」   「那又為什麼阻止我去辦呢?」   正好寧玉蘅又斟滿了酒,鍾玉光舉杯邀道:「來,我們乾了這杯,我再跟你慢慢地說。」   於是三人又乾了一杯,鍾玉光才歎氣道:「其實,港口建設所遇到的阻力都來自何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只是人家做得天衣無縫,出了事又有人頂著,讓你查不進去。你想想看,在這幾件事中,那件事沒有合理的解釋的?就算會上讓你去查,最後還不是不了不之。」   「我就不相信他們做得這麼嚴密。」農樹棠還是不服氣。   於是鍾玉光又進一步給他分析起來,最後說道:「所以我才沒在會上答應讓你去查,以免打草驚蛇,不過,現在我要你暗中去查這件事了。」   「暗地裡去查?」農樹棠充滿了疑問,他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對這種勾心鬥角的事,並不是很習慣。   鍾玉光有時候真的懷疑農樹棠是如何升到這一職位的,連這樣的事也不懂,但他也知道,農樹棠和他一樣,是外地來的,對本地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因此說道:「不錯,以這幫人在臨海的根基,如果明著來,你根本什麼也查不出來。」   這回農樹棠倒是心服起來,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那麼複雜,好,既然你讓我暗中去查,我就查查看,我相信一定會有結果的。」   「真的清除了這些阻力,我們的臨海港口建設就會加快不少。」趙文華由衷地說。   「來,讓我們為臨海明天的更加輝煌一齊努力吧!」鍾玉光舉杯叫道。   三隻酒杯碰在一起,三個人的心也同一個節拍跳動了起來。寧玉蘅看見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樣子,不由笑道:「喂,你們真的是忘恩負義。」   「怎麼啦?」鍾玉光問道。   寧玉蘅認真地說:「為了臨海的明天,怎麼能沒有我呢!」   「對對對,怎麼能少了鍾夫人呢,少了鍾夫人,下次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吃的菜餚了。」農樹棠笑著給寧玉蘅斟上了一杯酒。   「別夫人夫人地叫了,還是叫我名字吧,否則以後也不讓你進門。」   「好,玉蘅,讓我們一起來為我們臨海的明天而努力奮鬥。」農樹棠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有些喧賓奪主,舉杯叫道,於是四個杯便碰在了一起。   1994年7月12日星期二港口   方振玉正在辦公室裡思考著有關美國U公司建設五萬噸油氣碼頭的事情。各方面的手續都已經辦妥,農民的遷移工作已經做好了,至於開工典禮需要怎麼做,因為東西方的不同,他一時倒不知怎麼辦才好。其實,這事本來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對每一個落戶港口的企業,他都希望能為他們分憂,這也許就是他能夠吸引客商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石小艷在一旁看見他冥思苦想的樣子,心有點痛。她已經升任辦公室主任了,總公司的辦公場地又有了擴展,她有她的辦公室,但她還是願意和方振玉一起辦公,為的自然是多些和方振玉相處,她說道:「方總,這事反正又不是我們自己的,何必想那麼多呢?」   方振玉沒有作聲,依然是沉思著,石小艷見狀,也只好默不作聲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聽方振玉說道:「小艷啊,我們是白手起家,什麼事都要求人,所以,想要人家來我們這裡投資相當不容易,不搞好一點服務又怎麼行呢!」   石小艷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她為了讓方振玉輕鬆一下,笑道:「只怕是為了那詹妮小姐吧!」在這幾天的交往中,她發現那個漂亮的亞洲首席執行官,對她的老總相當的有情意。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騷嗎?」方振玉果然笑了起來,看見沒有其他人經過,便說道。   石小艷也笑了,說道:「如果她試過我們老總的東方巨炮,只怕她想不發騷都不行。」   兩人說了幾句笑之後,方振玉轉入了正題,說道:「小艷,你說,怎麼為他們安排好呢?」   石小艷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又不瞭解他們的意圖,又怎麼能給他們出什麼主意,不如你去向他們瞭解一下再說吧,你不是怕詹妮小姐把你給吃了吧。」   說實在的,方振玉還真的有點怕詹妮呢,他雖然沒有與西方的女性交往過,但從平時所看的書中,便可以知道西方的女性是比較開放和主動的,他倒不是怕了詹妮,而是不想惹起那麼多情思,但石小艷說的也是真話,他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只是人家沒問,我們也不好意思去說而已。」   正說著,有人敲門進來了,是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服務員玉小珍,她進來後,面對著方振玉有點臉紅,石小艷見狀笑道:「小珍,你是怎麼啦?是不是想泡方總?是的話,我就先迴避一下。」   石小艷這麼一說,玉小珍的臉更紅了,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見方振玉就臉紅了起來,聽得石小艷這麼一說,她才醒悟自己真的是有點愛上了方振玉,她勉強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方總,美國的詹妮小姐請你過去一下。」   石小艷笑道:「方總,你太過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要人家女人主動。」   方振玉盯著石小艷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對玉小珍說:「好,你先回去吧,我就過去。」   「是。」玉小珍應了一聲,便走了。   石小艷卻臉紅起來,因為她想到,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方振玉並沒有主動過,無論是李偉、戰大軍,還是她石小艷,都自動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給他獻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幸好,方振玉並沒有和她再說這方面的事情,而是說道:「小艷,如果你沒有什麼事,你也和我一起過去吧。」   「好的,我跟他們說聲,就和你過去。」石小艷趕忙出去了。   詹妮在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租了一套房子,用作辦公和住宿,方振玉還沒有到過,他和石小艷到那裡的時候,是玉小珍帶他們去的。   「方總,歡迎大駕光臨!」詹妮居然是在自己的房中接待方振玉,當她看到方振玉後面還跟著石小艷的時候,便有些不自然起來。   方振玉看見詹妮,也是愕然,因為她穿得也太出格了:一條薄薄的吊帶休閒衫套著上身,那沒戴胸罩的高聳玉乳等於沒有任何遮掩地暴露出來,下面雖然有穿內褲,但也小得只有小孩子的手掌大,也是用吊帶吊著,那布片也是透明的,只是在關鍵的部位繡上了一朵鮮艷的花朵,可那更引人遐想。當然,這所謂的出格也許只是指中國人的觀念而言的,因為這在西方,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也夠方振玉好受的了,那小老弟不爭氣地挺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慾,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詹妮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體態在惹人犯罪,請方振玉和石小艷坐下來後,又在那裡走來走去地為他們沏茶,然後才在方振玉的對面坐了下來,美目注視著方振玉說道:「方總,今天我請你來,是想請教一下我們的碼頭該如何開工。」   方振玉終於平靜了下來,說道:「我也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按照你們西方的習慣呢?還是按照東方的習慣。」   「入鄉隨俗嘛,當然是按照東方的習慣了。」詹妮說道。   方振玉想了一想,說道:「那好,小艷,這開工儀式的事,就由你負責了。」   「是。」石小艷應了一聲,便想出去,她已經看出詹妮的意思,是不想她在這裡阻礙和方振玉的談天,便想就此離開。   方振玉卻說道:「等一下,我們一起去看看施工的現場如何吧。」   詹妮是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說道:「好啊,石小姐,我們就一起去吧。」   石小艷雖然知道詹妮對方振玉有意思,但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卻也不敢打保鏢,便也應道:「詹老闆投資這麼大,是應該看看才好。」   三人便一起出門了。從渡假村到U公司的油氣碼頭,路雖然不遠,但因為還沒有開發,走起來還相當的困難,再加上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達詹妮的工地,那裡已經開始施工了。方振玉笑道:「執行官,你的工程已經開工了,怎麼還要搞什麼開工儀式?」   詹妮有點臉紅起來,她其實並不是要方振玉給什麼開工儀式的意見,只是她對方振玉有了意思,想和他相處多一點,才和方振玉這樣說罷了,見方振玉這樣問她,她便說道:「工是做了,但我們還沒有舉行儀式,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習慣,沒有舉行儀式就算是沒有開始,所以該怎麼辦,還是按照你們的習慣辦好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再說不出一些意見,是講不過去的,便說道:「其實,中國人的習慣也和你們的差不多,只是大家都圖個好兆頭罷了。」接著他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   「好,就照方總的意思去辦吧。」詹妮似乎是從善如流,她對石小艷說:「石小姐,你就照方總說的,幫我去安排吧。」   「是。」石小艷應了一聲,便往回走了。   方振玉便和詹妮一起繼續走著,兩人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說著今後的打算,詹妮本來以為象方振玉這種從農村出來的人,對整個事局的看法肯定不會怎麼樣,但一談下去,便感覺出方振玉造詣的高深,當然,她也就更加看重方振玉了。   「方總,你說,我們公司什麼時候能夠收回投資呢?」詹妮問道。她對今天的事情已經相當的滿意,她本來就不考慮今天能夠將方振玉收歸自己的門下,但看見石小艷這樣,她便有些緊張了。   方振玉思考了一下,說道:「按照的市場形勢,我們投產兩年,便可以了。」說著,他便給詹妮分析起來。   聽著方振玉那中肯的分析,詹妮不住地點頭,更加覺得方振玉的能力出眾,她不由說道:「方總,不如你來我們公司,我給你五十萬年薪。」她作了瞭解的,知道方振玉的工資相當的低。   方振玉搖了搖頭,說:「我來搞港口建設,為的是地方的發展,並不是為了賺錢。更何況,我也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領你那麼高的薪水呢!」   「你當然值得我出這麼高的工資來請了,只是搞不懂你為什麼這樣而已。」詹妮充滿了疑惑。   方振玉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停住了腳,望著那碧波粼粼的大海,挺起了胸膛,長嘯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會明白的。」   看著方振玉站在大石頭上的雄姿,詹妮的心更加動了,眼裡放出了萬種柔情,似乎要把方振玉緊緊地纏住。 (卷四)第十二章 畢業慶典(終)   第十二章畢業慶典   1994年7月16日星期六星光小學   安靜怎麼也想不到,方振玉會來參加她們學校的畢業慶典,以至於根本上一點準備也沒有,當她聽說方振玉來,手忙腳亂地從辦公室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方振玉已經和譚春梅一起下車了,她趕忙迎上前去,緊緊地握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方總,你能夠來,真是感謝了。」   譚春梅在一旁笑道:「你安校長請客,我們方總敢不來嗎?」   安靜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她想起了丈夫的話。好不容易,她才保持了鎮定,說道:「我安靜又不是什麼名人,更不是什麼大官,怎麼能嚇得住方總呢?」   譚春梅沒想到安靜夫妻倆有過關於方振玉的談話,見她臉紅,還以為她有些窘迫呢,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很文靜的,自己這麼笑她,只不知她受不受得了,便說道:「我不是說人的官有多大,而是我們方總非常重視教育,而且又一再強調要我們搞好和周邊單位的關係,你那麼隆重地發了請帖,他又怎麼能不來呢?」   安靜本來還擔心譚春梅是看出了什麼來的,聞言,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來,從方振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而是我們學校終於有了第一屆畢業生,校長想搞一下活動來慶賀,通過活動,使更多的居民重視教育而已。」原來,這星光小學是一間新辦的學校,招收的主要是郊區的學生,而東方集團的工人新村正好在它的範圍,因此,方振玉給他們捐了不少的款,學校搞慶典,自然就少不了請方振玉了,而作為副校長的安靜和方振玉認識,安靜的丈夫又是官場上的人,校長自然是把請方振玉等人的責任交到了安靜身上。   安靜握他的手的時間也太長了,方振玉感覺到有點異樣,但並不是很在意,在他的心目中,安靜是一個相當傳統的人,他說道:「好啊,把大家的辦學積極性都發揮出來,我們的學校就會辦得更好了。」   很快,正在忙於安排慶典的校長也來了,自然又是一番的寒暄,對方振玉,他是久仰大名,因此就更加熱情了。這個校長和譚春梅認識,因為所有的捐贈,都是譚春梅辦理的,他緊握著譚春梅的手說道:「譚總啊,沒想到你們集團從上到下都那麼的重視教育。」   方振玉說道:「不重視不行啊,我們集團的後一代都交到了你們手上了,不重視的話,誰知會培養出什麼樣的人來呢,那我們的事業豈不是後繼無人?」   那校長呵呵笑了起來,一邊把兩人往校長室讓,一邊說道:「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像你們那樣重視教育,那我們的國家很快就會強盛起來的。」   方振玉說道:「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我想,他們會越來越重視教育的。」   「希望這樣吧!」那校長看來對此信心不大。   「我倒是非常的有信心。」安靜說道。   那校長詫異地看了安靜一眼,他感到很奇怪,平日裡,安靜是很少說話的,怎麼今天的話這麼多?他不由問道:「你憑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我們有方總支持啊!」   「這倒也是。」   說話間,進了校長辦公室,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那校長把方振玉交給了安靜之後,就去忙他自己的去了。安靜給方振玉和譚春梅送上了茶水,才說道:「方總,真的很感謝你呢!」   「怎麼說?」方振玉好生奇怪。   「你贊助了我們學校那麼多錢啊!」   「哦。」方振玉像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望著那寬闊的校園,沉思了起來,良久,才說道:「其實,星光小學完全可以辦得更好的。這樣吧,我們來一個合作怎麼樣?」   「怎麼個合作法?」安靜大為興奮,和東方印業集團這種企業合作,只會有好處,雖然她不是校長,但學校能夠發展,她當然也高興。   方振玉想了一下,說道:「我們集團在你們學校創立一個獎學基金,學校則對我們的職工子弟實行優惠。具體該怎麼做,我一下也想不出來,你們去搞出個方案來吧,總的目的是創辦一家名牌學校。」   「那當然好了,方總,謝謝你!」安靜有些忘情地緊握著方振玉的手。   譚春梅看見她那個樣子,不由笑道:「安校長,你這樣和方總親熱,不怕我們鄭書記吃醋嗎?」   安靜有些臉紅起來,但她放開方振玉的手後卻說道:「如果他有本事找一個有錢的女人來給我們投資辦校,他和她再親熱一點我也沒意見。」   「你說的可是真的?」隨著話音,鄭彬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臉上滿是笑容。   安靜吃了一驚,鎮定下來後,白了鄭彬一眼,嗔怪地說道:「你怎麼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了。」   鄭彬可沒有理她,而是沖方振玉說道:「方總,你剛才說的可是真話?要是真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們區裡也贊助一部分錢。」當官的誰不希望自己任上能做出更大的政績?而辦好一間學校,也算是一種,近年來,朝陽區因為農村開發,富裕了起來,財政情況甚至比其他的大縣還要好,他當然有能力進行教育投資了,再加上有東方集團這樣的大企業贊助,那星光小學要辦好,差的只是人才。   方振玉緊握著鄭彬的手,笑道:「鄭書記,別老是擠兌我吧,說說笑也不行嗎?」   「就我所知,你方振玉可不是一個習慣講笑的人。我記得,在把工人新村那塊地賣給你們的時候,我們是有約定的,說是你們企業要帶我們的農民發展經濟。」   方振玉笑道:「當時我就知道虧大本了,只是他們太過看重這地方了,看,現在要付出代價了。」   鄭彬當然知道方振玉是說笑的,便也笑道:「反正我是不管了,這間學校就交給你們集團去辦了。」   正說著,那校長聽說區委書記來了,也抽空回來了,安靜馬上把事情給他說了,只讓這個年已五十多的校長喜出望外,他是一個幹事業的人,當然也希望看到學校騰飛起來。   簡單地安排了一下之後,幾人就去參加學生的畢業典禮了。鄭彬和方振玉自然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尤其是說到加大對學校的投資,把學校建設成現代化的學校時,那些來參加典禮的農民們都非常的高興,差點兒將兩人給拋上了天空。   方振玉看著村民那種狂熱的情形,知道那是一種純樸的感情流露,心裡十分高興,而農民們那種渴望受教育,要求上進的迫切心情又使他有些感動。他有些內急,便偷偷地溜出了那禮堂,在外面那樹蔭裡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小便處,看了又看,也不知那邊是男的,他也太急了,便依照男左女右的規則,走進了左邊。   小便處打掃得非常的乾淨,顯然學校對學生的教育是成功的。方振玉拉出他那因為內急而變硬的寶貝,舒服地放了進來。「啊!」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隔壁,並且發出了一聲驚呼,卻是安靜。方振玉大吃一驚,差點兒尿到了褲子上。   安靜漲紅了臉,趕忙穿好褲子走出了小便處。方振玉也匆匆拉完走了出去,卻見她還在外面的樹蔭下等著自己,便走了過去,很抱歉地說:「安校長,對不起!」   安靜的臉依然很紅,但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笑道:「方總,你好大啊!」   方振玉沒想到她會說這些,不由愣了,也不由自主地說:「你的也不錯嘛,又白又肥,長滿了春草。」   「找時間我會讓你好好地欣賞,也好好地欣賞你的。」安靜匆匆地說了一句,便低頭快步往禮堂走去。   看著安靜那美好的身影,方振玉感覺到莫名其妙,雖然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但也不至於以身相許吧。弄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這是他辦事的原則,他搖了搖頭,便也向那小禮堂走去了。   1994年7月19日星期二港口   上官玄華看著報表上的數字,頭都有點大了起來,覃中平回台灣辦事,而作為總指揮的方振玉平日也很少來靈龍島,所以島上的一切事務都暫時由他去掌管,他也確實不是這方面的料子,對那些數目的往來,看得頭暈眼花。   「上官大哥,方總叫你到總公司去一趟。」戰大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戰副,你來得正好,快幫我看看,這一堆是什麼的數字。」上官玄華大喜過望,連忙把手中的報表遞給了戰大軍,連回應一下也忘記了。   戰大軍心中對上官玄華謙虛非常的佩服,像他那樣,有這麼一個有錢的叔叔,辦了那麼大的一間公司,不要求參加管理的,是很少有的,所以對他的請教,沒有半點看不起,還認真指點起他來,待他完全明白後,才說了方振玉找他的事情。   「方總找我有什麼事呢?」上官玄華問道。   戰大軍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關在水井村養殖的事吧。」   「我去找方總,這裡的事,你就幫我看一下了。」上官玄華顯得很興奮,他搞了一個在水井村養殖的方案,只是資金方面出了一點問題,當然,他是完全可以請他叔叔幫忙的,但他卻想自己去搞,所以便叫方振玉幫他的忙,當然了,方振玉幫的並不是經濟上的忙。   「行啊,方總就是知道你這裡沒人,才叫我過來的,你就快點去吧。」戰大軍說道。   於是,上官玄華就馬上開著戰大軍開過來的摩托艇,趕到了總公司。方振玉真的是為他聯繫了一家想投資養殖的公司,那老闆正由管委書記張虹陪同著,見到上官玄華之後,便由他帶著一起到海邊去了。對方看了那些灘涂之後,相當滿意,當場便商定在一周之內簽訂合同。送走了客人之後,上官玄華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方總,你還是找一個人去靈龍島幫我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確實是管不過來呢!」   方振玉笑道:「找人幫你?我找誰去啊,我現在自己也顧不過來,你還是催你溫馨妹妹快點過來吧。」他說的也是實話,在這個把月內,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情非常的忙,自從在報紙上宣傳了一番後,便有不少的客商找來了,他們幾個主要的人都沒有空閒過。   上官玄華說道:「她還要半個月才能過來。」   「那你只好再等半個月了,我是愛莫能助的了,誰叫你以前不好好地讀書呢!」方振玉衝上官玄華笑道。其實,他是可以找出人來的,只是想迫一迫上官玄華學一些東西而已。   望著他那為難的樣子,方振玉說道:「玄華啊,雖然你不想靠你叔叔過日子,但你叔叔在大陸的事業越大,他需要的幫手就越多,你不好好去學一點東西,又怎麼能幫他的忙呢?」   上官玄華囁嚅地說:「可是,我的文化水平那麼低,又怎麼學得了呢?」   方振玉看他那個樣子,知道他並不是不想學,而是怕學不好,便說道:「水平低不是問題,關鍵是你自己用心去學習,我相信,以你這樣的聰明,是可以學好的。」   「我……」上官玄華還是猶豫不決,畢竟歲數大了,兒子都快要上學了,自己還去讀書?又怎麼好意思呢?   方振玉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語重心長地說:「人的知識不是天生就有的,靠的是後天的學習,像我現在這樣,還是要學習的。」   「不是吧,你懂得那麼多事,還要讀書?」上官玄華有些不敢相信。   為了堅定上官玄華學習的決心,方振玉把自己的錄取通知拿了出來,遞給他看,說道:「我可不是騙你的。現在的科學日新月異,不好好地學習,就不能掌握現代化的知識,就不能好好地工作,當然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就更加談不上了。」   那是一張中央經濟學院經濟管理專業的入學通知書,而且是剛送達才兩天的。看到這全市有名的企業家還要去讀書,上官玄華除了心中敬佩之外,也下了決心去學習,他說道:「方總,我聽你的,你說說看,我該學些什麼是好。」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果說學成以後,是為了減輕你叔叔的負擔,我建議你去學習經濟管理,但學習起來就困難多了,而且還不一定能學好,所以,要我給意見的話,我還是建議你自己喜歡什麼就學什麼,這樣不但容易學,而且還可以在這方面取得一定的成就,至於要學什麼,你就自己拿主意好了。」   上官玄華不說話了,臉上神情不斷地變化著,看樣子是在認真地思考著,良久,他才說道:「我想,我還是去學那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吧,學好學不好且不說,最起碼我可以回來打我的魚,養我的蝦。」   「那麼你是想學水產養殖了。」方振玉問道。   「是的。」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上官玄華堅定地說。   「好,你做好自己的工作,把你的履歷表給一份戰副帶來給我,我來幫你聯繫學校。」方振玉說道。   「謝謝你,方總。」上官玄華露出了感激之情。   方振玉笑道:「謝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幫你學習。」   「謝謝你對我的鼓勵啊!」上官玄華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方振玉說道:「現在說謝還是早了一點,還是等你學好了再說吧,要是學不好,只怕到時你還要罵我呢?」   「怎麼會呢?就算我學不好,也不會罵你的,再說了,我就不相信我學不好。」上官玄華顯出信心十足的樣子。   方振玉看了心中暗許,鼓勵道:「對了,就是要有這樣的信心,才能把學習搞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學有所成的。」   「謝謝你!」上官玄華從心底裡發出了感謝之聲,辭別了方振玉,滿懷信心地離開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   1994年7月23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回到家裡,就接到了劉廷威的電話,說是有事要找他。他覺得很奇怪,怎麼今天三個廠長都說找他有事?他不由得心大心小起來。這段時間,什麼事都非常的順利,他似乎都感覺不到什麼煩惱了,心中想道,看來古人說的人有三衰六旺,還真的不錯,平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只怕又要起風浪了,他乾脆把他們都叫到了家裡來。   「芬,辛苦你了。」方振玉對寧玉芬說,王佩英不在家,現在是寧玉芬作廚師了,寧玉芳則是抱著小寧,除了練她的歌舞外,真的是什麼也不做,當然,並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寧玉芬不讓她做,讓她好好地練,好搞出一點名堂來。   寧玉芬沖方振玉甜甜一笑,說道:「服侍自己的夫君,有什麼好辛苦的?」家裡目前沒有外人,她便以妻子自居了,接著她對在一旁看著的寧玉芷說道:「你在這裡看著,客人來了帶他們上樓。」   「知道了,二夫人。」寧玉芷笑道。   見到二女那種樣子,方振玉心中充滿了甜蜜,他將兩人都摟進了懷裡,說道:「今晚再好好的疼你們。」   「謝謝夫君大人。」兩女同時吻上了方振玉的臉頰,又同時說道,好一幅古代的那種夫唱婦隨的畫面。   如此的場面,自從王佩英出嫁之後,就經常出現了,每一次,方振玉都感到了無比的幸福,他把要來臨的困難都拋開了,有這麼多人支持自己,愛著自己,又有什麼困難克服不了呢?於是他充滿了信心上樓去了。   不多時,首先來到的是譚春梅,兩人見其他人沒到,便先親熱一番,反正下面有寧玉芷、而樓上還有寧玉芳在,不怕有人看見。好一頓長吻之後,兩人才分開來,譚春梅說道:「玉,想死我了。」   「對不起,我太忙了。」方振玉有些歉疚,因為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好好的疼她了。   「我知道,不怪你。」譚春梅倒是非常的識大體。   方振玉說道:「今晚沒有外人,你就留下來吧!」   「好啊!」譚春梅大為高興,雖然寧玉芳已經知道她和方振玉的關係,但兩人還沒有一起服侍過方振玉,她也很想試一試。   兩人分別坐下,因為算時間陳長琳、劉廷威和胡軍也該來了。方振玉問道:「他們同時找我,究竟出了什麼事呢?」   譚春梅也感到奇怪,她也沒聽說他們有什麼事,便說道:「應該沒有什麼吧,要有,那就是我出事了,否則他們怎麼不跟我說呢?」   方振玉笑道:「你能有什麼事?最多是下面那小口餓了。」   「就是嘛。」   便在這時,寧玉芷把劉廷威和胡軍領來了。方振玉請他們坐下,寧玉芳又給他們送上了茶水,胡軍笑道:「方總啊,你這裡可比大酒店還要舒服,難怪你不想到外面去了。」   「是啊!」劉廷威也說道。   方振玉見他們這樣,便放下了心來,胡軍還有說笑的興致,說明不會有什麼大事,他笑道:「那你們以後可以多來一點啊,我保證這裡的收費比大酒店便宜一半。」   「不是吧,大老闆,我們來這裡還要我們出錢?」胡軍怪叫了起來。   「當然了,否則,我何必叫你們來這裡,辛苦了我的老婆和親戚呢?」方振玉笑道。   陳長琳、劉廷威等人當然知道兩人在開玩笑,都坐在一旁沒有出聲,對他們來說,胡軍是個開心果,無論去到哪兒,都會有笑聲,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何不樂得開心呢?   方振玉可就沒有那麼的蕭灑了,因為他還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什麼事,待他們笑過,便問道:「怎麼,你們不是就為了混我一頓酒喝,就謊報有事找我吧?」   於是,幾人便靜了下來,陳長琳說:「廷威、胡軍,你們先說吧。」   胡軍有些尷尬地說:「也許我真的是來混酒喝的,因為我的事並不很大。」   方振玉說道:「反正已經來了,混酒喝就混吧,總得說出個理由來啊。」   「是這樣的,今天人事局來了一個電話,要我們安排幾個大中專畢業生,我……」   還沒等胡軍說完,陳長琳便說道:「行了,看來我們今天都一樣是來混酒喝的,我的理由和你的一樣,我想,廷威的也不外乎是這件事吧。」   「不錯。」劉廷威說。   「既然如此,長琳,就由你簡單說吧,既然來混酒喝,那麼我們就快點說完,好喝酒去。」方振玉已經基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現在正是大中專畢業生分配的時候,肯定是人事局要求他們安排人員,果然,陳長琳說的正是這麼一回事。方振玉聽完,便問道:「他們要你們安排多少人?」   「也不多,我那三個而已。」劉廷威說。   「我那四個。」   「最多是我那裡了,五個。」胡軍說道。   方振玉笑笑說道:「也不多嘛,他們到很會按比例分配的。你們打算怎麼辦?」他那一雙充滿睿智的眼睛看著三人。   「怎麼辦?依我說,我們一個也不要。」胡軍說道,陳長琳和劉廷威則是沒有出聲,顯然他們的想法與胡軍不同。   「長琳,你認為如何?」方振玉看著陳長琳問道。   陳長琳稍作思考,說道:「我看,多少我們還得要一些。」   「是啊,他們通過主管單位向我們施加壓力,一個也不要,有些不妥,不利於搞好和主管單位的團結。」劉廷威附和了陳長琳的意見,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顯然,主管單位向他施加了壓力。   方振玉面露微笑望譚春梅,問道:「春梅,你的意思呢?」   譚春梅笑道:「依我看,我們全都要了,而且還可以多要一些。」   「全都要?還要多要一些?」胡軍瞪大了眼睛望著譚春梅,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方振玉的臉上卻露出了讚許的笑容,鼓勵地說:「春梅,說說你的想法。」   得到方振玉的鼓勵,譚春梅更加鎮定了,她說道:「正如廷威說的,主管單位壓下來,我們不要也不行,要嘛,開了個先例又不好,不如我們全都要了,但是,我們要有我們的規矩,就像我們要顏如玉一樣,先收下來,來個試用期,誰不合格,就請他走人。」   「好!」陳長琳首先表示贊同,只有這樣,才能不得罪那幫官老爺們,他不由得對譚春梅另眼相看了,一直以來,他還是以為譚春梅當上總經理,她的美貌佔了很大的份量呢,現在看來,自己是錯了,她的思路,是自己比不上的,同時他也再一次確信,方振玉確實是用人唯賢。   劉廷威、胡軍當然也十分的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就不用他們去面對上面那些人了。方振玉笑道:「所以我說,我們還是多要一點。大家別以為我是說著玩的,我們現在不是人材多了,而是少了,你們的兼職,至今還沒有解決,芳華要生產了,又沒有人代替,如此下去,哪裡還有人工作啊,所以我們要培養一批人,那從哪裡培養啊,就必須從這些人中去培養,這些人有知識基礎,大有發展前途,但得讓他們到基層去鍛煉一下,別讓他們太得意了。」   聽著方振玉的說話,幾人都不住地點頭,他們是覺得工作辛苦,但因為報酬不少,所以也沒想到要找人幫忙,現在才覺得自己是太累了。陳長琳說:「方總說得對,我們是要培養一大批人材才行了。不但這樣,我們還要形成一種發現人材,培養人材和使用人材的機制,讓我們有接班人,免得都七老八十了,還要我們去打打殺殺。」   「不是吧,陳書記,就認老了?我看你在姑娘的面前還沒認過老呢?」胡軍一見事情得到了解決,又開起玩笑來。   「胡軍!」譚春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看這件事這樣安排好嗎?由集團公司制定一個關於安排大中專畢業生的有關規定,三個廠同時執行,這樣的話,也可以減輕下面的壓力。」   「這主意不錯,就由集團公司制定好了,胡軍啊,職工代表那裡,你可要做好工作。」方振玉叮囑道。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意見的。誰想有人來搶他們的飯碗呢?」胡軍不在乎地說。   「我就是怕這個,一定要讓大家都明白,只有工廠永遠都那麼興旺,才能有他們美好的明天,如果我們現在不注意培養人材,那麼他們的養老統籌,就沒人幫交了,把他們的切身利益擺給他們看,他們會通過的。」方振玉認真地說。   胡軍神色一正,說:「我明白了。」   「好吧,規定的事,就由春梅負責,我們也該喝酒去了,我想她們也該弄好了。」方振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果然,他話音才落,寧玉芷就上來叫吃飯了。   吃飯的氣氛也一樣的熱烈,寧家三女相當的熱情,也相當的風趣,只弄得陳長琳等人三個男暈頭轉向的。結束後,大家一起在客廳裡喝茶,近十點陳長琳才告辭,而劉胡二人當然也跟著走了。寧玉芳卻對譚春梅說道:「春梅姐,你留下來一下,我有些事想向你請教呢?」   「好啊!」譚春梅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便馬上答應了。   陳長琳聽了,卻皺起了眉頭,他問道:「玉芳,有事嗎?不如我們也留下來等一下吧。」他是擔心寧玉芳看出了譚春梅對方振玉的情意,留她下來是為了羞辱她。   寧玉芳笑道:「陳書記,你放心好了,我和春梅姐是有些女人的事要說,不是要綁架你們的老總,說完了,我會讓振玉送她回去的。我們女人的事,如果你也想聽的話,你就留下來吧。」   陳長琳看見寧玉芳的神情不像自己所想的,再看方振玉也沒有什麼表示,便只好說道:「我聽你們那些女人的事幹什麼?我是怕春梅晚回去,路上會有事,你知道,現在晚上可不太平。」說著,便和劉廷威,胡軍走了。   門關上以後,譚春梅感激地對寧玉芳說:「玉芳姐,謝謝你了。」她說的是寧玉芳不但讓她留下來,還設計讓她消除了陳長琳等人的懷疑。   「傻啦,我們是姐妹嘛,你在外面這麼辛苦,是要有時間回來,讓我們的老公好好地疼你的。」寧玉芳真誠地說。   「走吧,我們上樓去,天那麼熱,我們一邊游泳,一邊好好地聊。」方振玉摟著譚春梅的纖腰,向電梯走去。   到了樓頂的游泳池旁,方振玉便摟緊了譚春梅親熱起來,同時開始為她寬衣解帶。譚春梅掙扎著說道:「振玉,別這樣,玉芬和玉芷在家呢?」   「別理她們。」方振玉不由分說,將譚春梅脫光了,扔進了水裡,自己也脫光了跳進去,很快又把她摟進了懷裡,大手在她那豐滿的裸體上愛撫著。   譚春梅雖然有些擔心,但方振玉在她身上的撫摸,使她情慾高漲起來,便把什麼都忘記了,忘情地回報起來,當她發現不久之後,寧玉芬和寧玉芷也脫光了衣服跳進水裡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這個風流的廠長居然把自己的大姨小姨都搞上了,她不由在方振玉的耳邊說道:「老公,你好有本事啊!」   「我姐夫當然有本事了,否則又怎麼會把一個大企業的老總也弄到手了呢?」譚春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寧玉芷還是聽見了,一邊向他們游來,一邊笑道。   「妹妹,你搞錯了,那大企業的老總,是你姐夫那長槍打出來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嘛。」寧玉芬也笑道。   「你們……」譚春梅有些窘迫起來。   方振玉把她摟緊,大手在她那小肉縫裡輕輕地摳著,小聲說道:「別理她們,你越這樣,她們就越得意。」   譚春梅曾經和孫少梅一起服侍過方振玉,只是想到她們兩人是方振玉的大小姨,才有一些害羞而已,見方振玉這麼一說,便也放開了,一邊舒服地呻吟,一邊說道:「老公啊,看來,是你這桿槍把寧家的政權統起來了。」她的玉手輕撫著方振玉那堅硬起來的寶貝。   寧玉芷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她說道:「你說得不準確,應該是方家的江山,我們都是方家的人呢!」一邊說,一邊加入了愛撫方振玉的行列。   不久,寧玉芳也安排好小寧上來了,這一男四女就在這游泳池旁,露天地幹了起來,除了不敢大聲浪叫之外,這裡也特別的有情趣,寧家三女想到譚春梅得到方振玉一次不容易,都讓著她,儘管這樣,還是讓方振玉弄得渾身舒泰。譚春梅得到了最美的享受,當她從高漲中醒過來,發現寧家三女同樣是無比的舒服的時候,對方振玉就更加佩服了,她緊摟著方振玉,玉手輕撫著給她帶來幸福的寶貝,讚美道:「老公,你真偉大。」   1994年7月26日星期二台北   台灣成功大學的多功能禮堂裡,正在舉行畢業典禮。儀式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便是一幫同學在唱歌跳舞,喝酒談天,大廳裡燈火輝煌,音樂聲優美而略帶一絲離別的傷感,同學四年,明天就各奔東西,也許再無相見之日,那種離愁別緒,自然是充盈在整個自助晚宴上,很多情侶此刻更是黯然銷魂。   上官溫馨在一個角落旁,慢慢地品著一杯雞尾酒,顯得相當的平靜,她一點兒也沒有他們的那種離別之愁,在她的想法中,越早離開這個地方越好,只是晚會還沒結束,自己不好拋下老師同學先走而已。   「溫馨,大家的興致都那麼高,你怎麼不加入進去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來到了上官溫馨的身旁,溫柔地問道。   上官溫馨露出嫵媚的笑容,說道:「我覺得在這裡看,就已經很好了。」   看著上官溫馨的笑容,那男人臉上也露出了興奮之色。上官溫馨可以說是成功大學的校花,但也是標準的冷美人,追她的人很多,但都知難而退了,只有這個名叫童之偉的同學對她緊追不捨,現在終於可以看到她對自己的笑容了。他不由問道:「溫馨,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呢?」   「沒什麼打算,可能是回大陸吧。」   上官溫馨的父親回大陸投資,童之偉是知道的,於是說道:「可惜我要服役,要不我也跟你回去了。」   一說到大陸,上官溫馨便有些興奮起來,她說道:「大陸那邊真的好發展,之偉,如果你真的想發展自己的事業,我也贊成你回到那邊去。」   見上官溫馨這樣說,童之偉便像發誓一樣說道:「我會的,等我服完了兵役,我就回去找你。」   說實在的,上官溫馨在那麼多的男同學當中,最看重的就是童之偉了,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也許她和他的關係會更加好一些,所以對他這樣說,也沒有半點的不快,反而說道:「好啊,到時我會給你當投資嚮導或者導遊的。」   「好,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童之偉更加心動,便想邀上官溫馨去跳舞。   就在這時,一個男同學又過來了,他也是上官溫馨的追求者之一,上官溫馨應乎了幾句之後,又躲開了。對於這些男同學的糾纏,上官溫馨不勝其煩,見已經有人陸續離開,她也離開了,當她要攔出租車的時候,童之偉又出現在她面前。   「溫馨,給個機會我送你回去吧。」童之偉頗有風度地說。   「好吧!」上官溫馨知道童之偉自己有車,便同意了。   上官家距離成功大學並不遠,用不了半個小時便到了,童之偉在外面停好車,還想將上官溫馨送進門,上官溫馨拒絕了,她可不想讓家裡人嚼舌。儘管這樣,還是讓家裡她那奶媽看見了,她才進門,奶媽便把她拉到一邊去,問道:「小姐,怎麼不讓他進來?那可是一個好男人啊!」   「何媽,你說什麼啊!」上官溫馨苦笑道。這個奶媽把她由小帶到大,對她就像親媽媽一樣,所以她的話,上官溫馨都不願頂撞,更何況像這樣只是希望她早點找到好人家的話呢!   何媽笑道:「別以為何媽沒看見,他對你可好了,人又長得好,是個不錯的人選,小姐啊,雖然不急著結婚,但也該有個朋友了。」   「知道了,何媽!」上官溫馨只好答應,然後才上樓,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她一定會一直嘮叨下去的。   「小姐,回來了?典禮很熱鬧吧。」樓上的客廳裡,父親正和覃中平說話,見上官溫馨回來,覃中平問候道。   「還可以吧,覃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邊的情況好嗎,我媽和方大哥他們都好嗎?」上官溫馨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好,都很好。」覃中平笑道,「剛才我和總裁正說,要讓你到那邊去,管理靈龍島旅遊區呢?」   能到大陸去上官溫馨當然高興了,她正怕爸爸將自己留在台北呢,聞言說道:「好啊,只是覃叔你幹得好好的,又準備去什麼地方啊!」   「傻孩子,你覃叔的才能,怎麼只是在那麼一個小地方呢?我們在臨海會有更大的動作,將由你覃叔去負責,以後,你可要好好地聽覃叔的話,好好地向覃叔學習。」上官浩望著出落得更加漂亮的女兒,疼愛地說道。   「知道了,爸爸,我回臨海後,不但好好地工作,還會好好地照顧媽媽的。」上官溫馨調皮地說。   三人都笑了起來,笑畢,覃中平感慨地說道:「覃叔這裡是沒有什麼好學的了,不過,在臨海,有你方大哥作為榜樣,保證你會學到很多的東西。」   「那邊的港口發展怎麼樣了?」一聽到方振玉,上官溫馨的興致更加高了。   覃中平讚道:「只能用一個好字去讚美,那邊的形勢,真的是好得不得了。」他介紹著那邊開發建設的情況,從寫字樓,進港鐵路,到油氣碼頭,都一一詳細地說了,對方振玉更加是讚不絕口,他說:「這是我見過的最有才華的年輕人。」   「他確實是不錯,只可惜……」上官浩讚美之餘,歎息了起來。   上官溫馨當然知道自己的爸爸只可惜些什麼,但她卻無法接口,便說道:「爸爸,臨老了,還得到這麼一個好兒子,你還可惜些什麼?」   「兒子?」上官浩眼裡滿是疑問。   上官溫馨笑道:「媽媽可是把方大哥當兒子看的,難道你不跟媽媽一樣?」   「那當然。」上官浩只好苦笑,他的意思,當然最好是溫馨能嫁給他了,但他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覃中平走了,上官溫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她美美地洗了個澡,出到了陽台上,望著海峽那邊出神,她心中想道:方大哥,你知道我在想你嗎?微風吹過,她身上那薄薄的睡衣隨風飄動,就像一個下凡的仙女。   《新五朵金花》卷四終 (卷五)第一章 遠方來客   第一章遠方來客1994年7月29日星期五港區   方振玉把他那軟綿綿的小老二從戰大軍的體內抽出來,溫柔地替她擦去了那由於劇烈運動而顯得更加飽滿肥大的陰戶上的粘液,然後又在她那因為情慾的滿足而變得更加嬌艷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大軍啊,這回去香港,責任可重大了,而且那裡情況也比較複雜,你可要好好地為我保重啊!」   「再重的責任,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怕,只是沒有你的日子,就難受了。」戰大軍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柔情萬種地說。   面對如此多情的美人,方振玉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情愛,只好給她一個深深的吻,說道:「記住,我的心時刻和你在一起。」   兩人是在15號小島上,也就是戰大軍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方振玉的那個小島。此時,雖然沒有脫光衣服,但戰大軍那潔白的胸乳已經全部露出來了,她緊摟著方振玉,激動地說道:「放心吧,我會保重自己的,你也要注意身體啊,可別為了工作,什麼都不顧了,你可是有很多老婆和兒女要養的人。」   「放心吧,我在家裡,有很多人照顧呢!」方振玉對戰大軍的關心非常的感激。   原來,過兩天,戰大軍就要去香港和人家談判,順便瞭解一下香港的情況,如果合適的話,要在香港設立一個辦事處。如果這個辦事處成立的話,那麼,戰大軍就是當然的辦事處主任,所以二人趁著有空,便到這值得懷念的地方,來尋求那種美妙的刺激。   戰大軍卻不是很放心,她知道,生活上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在工作上就很難說了,整個總公司裡,最能幫忙的就是她和許香君了,許香君調到開發區管委了,而自己又要遠離方振玉,她真的有點擔心工作太多,方振玉有些受不了,她說道:「多找幾個人幫忙吧,工作起來別那麼拚命,反正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情。」   方振玉心中好笑,這戰大軍以前是多麼的雄心壯志,要為港口的建設獻出自己的一切,但為了自己,居然連港口都不要了,當然,他不會取笑,畢竟她關心的是自己,他感動地說:「我會的,其實,你在那邊多拉一點投資,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他為戰大軍整理著衣襟,說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啊!」戰大軍也知道下午快下班了,便也起來替方振玉穿上衣服,兩人便開著摩托艇回去了。   「方總,旅遊局的寧助理找你。」才在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碼頭靠岸,玉小珍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玉蘅她找我那麼急幹什麼?」方振玉一邊想,一邊問道:「她在哪裡?」   「在二號樓。」玉小珍說著,那對美目帶著疑問看著方振玉,好一會兒,才走了。   戰大軍不知道寧玉蘅和方振玉的不正常關係,因而並沒有什麼懷疑,她說道:「你去看看吧,我回公司處理事情。」   「好的。」   送走了戰大軍,方振玉朝二號樓走去,心中想道:不是吧,難道這三嬌居然想在這裡開房和我玩?就這麼一邊想一邊走,不多時便到了二號樓前,「方總,寧助理在二樓三號房。」二號樓的服務員告訴他。   來到了三號房,方振玉鎮定了一下自己,才敲門。門開了,寧玉蘅迎了出來,把他拉進去之後,才說道:「給你介紹一個人。」接著她指著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方振玉有些不解,她介紹女孩子給我幹什麼?但他還是用心的打量著眼前這姑娘:身材高大,容貌出眾,衣著相當的樸素,但卻很能襯托出她那曲線玲瓏的身段,使整個人充滿了年輕人的活力,雖然方振玉那樣看著她,卻沒有絲毫的膽怯,而她的容貌,卻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忽然心中一動,說道:「你是怡紅的妹妹?」   那姑娘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說道:「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姐姐。」   方振玉看見那姑娘如春花般的笑臉,想起了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秦怡紅,想起她那淒慘的身世,不由關切的問道:「你姐姐她好嗎?」   「她很好,只是經常想起你這壞東西。」那姑娘口裡罵著方振玉壞東西,但臉上顯然也被方振玉的英俊蕭灑所吸引,一雙美目不住地在方振玉的身上流轉。   寧玉蘅看見他們站著說話,便說道:「你們幹什麼啊,一見面就幹上了,坐下來說話不好嗎?」   那姑娘聽寧玉蘅說那個干字,臉紅了起來,連忙借坐下的時候低下了頭,她想起姐姐的話。她姐姐秦怡紅曾對她說過,方振玉是這世界上最有本領,最有魅力,最強勁的男人,女人在他那裡絕對會得到幸福,叫她來這裡實習的時候,把第一次獻給他。她當然不肯答應了,但卻是好奇心起,想來看看這個方振玉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沒想到方振玉果然很不錯,而寧玉蘅又說這麼一個敏感的字眼,她哪能不害羞呢!   方振玉當然沒想到秦怡紅會這樣跟妹妹說,所以他倒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也坐了下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小紅。」秦小紅的聲音很低,剛好讓方振玉聽得見。   寧玉蘅也聽見了,而且還聽出了秦小紅的羞意,她想起了秦怡紅在北戴河時所說的話,知道秦怡紅真的是想把妹妹獻給方振玉,再看見秦小紅這個樣子,知道她變成方振玉的情人也是早晚的事情,便說道:「小紅是讀旅遊的,怡紅姐讓她來這裡實習,叫你幫安排,應該沒事吧。」自從離開北戴河之後,秦怡紅一直都跟寧玉蘅有聯繫,只是她不讓寧玉蘅告訴方振玉而已,所以這次秦小紅一到臨海,首先找的就是寧玉蘅。   「當然沒問題了。」方振玉當場表態道,別說是來實習,便是叫他安排工作,他也可以。   「那就謝謝你了。」秦小紅終於收起了害羞之心,抬起頭來,轉身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包東西,遞給方振玉,說道:「這是我姐給你的東西,你回去慢慢地看吧。」   方振玉把包裹收好,問道:「大家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你想馬上工作呢,還是先在臨海玩幾天?」   秦小紅正在猶豫,寧玉蘅說道:「反正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乾脆就下周再工作吧,今晚就回臨海去,好好的欣賞一下臨海的風光,雖說我們臨海比不上石家莊,但也有她的特色呢!」   「你們安排好了,我怎麼都可以。」秦小紅說道。   方振玉轉向寧玉蘅問道:「四女,你今天是專程送小紅下來呢,還是另有什麼任務?」   「當然是專程送小紅下來了。」   「這樣吧,下午我還有點事,你就先陪她在周圍看看,我叫人給你們當導遊,下午我們再回臨海。現在,我們先去吃飯。」方振玉安排道。   寧玉蘅是市委書記的老婆,別說請了假,就是沒請假,少上一天半天班也沒人敢說什麼,何況她還說是來和港口聯繫工作呢,所以也不用顧及下午上班的事,她也從來沒有認真地遊覽過這裡的旅遊區,剛好趁機走走,於是說道:「好啊,你就安排吧。」   於是,方振玉就先離開了。「小紅,怎麼樣?」方振玉才關上門,寧玉蘅就沖秦小紅笑問道。   「什麼怎麼樣?」秦小紅當然知道寧玉蘅問的是什麼,她卻裝作不懂,可是那張嬌臉卻漲紅了起來。   「我是問,我和你姐的情人還可以吧。」寧玉蘅挑明了說,「我不相信你姐沒有說我們倆的關係,她可是叫我給你安排的。」   「我才沒有你們那麼淫蕩呢!」秦小紅說道。   寧玉蘅笑道:「現在說這還早,以後你自己就知道了。」她知道這事急不來,也沒有去迫秦小紅表態,轉而和她說起在北戴河時三人的快樂遊戲來。   秦怡紅只和妹妹說過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可沒有說過這種閨房中的事情,秦小紅開始是不想聽,但聽了一下之後,就給吸引住了,只聽得她情慾衝動起來,幸好方振玉來叫她們去吃飯了,才沒至於自慰起來。   方振玉要了一個小包廂,和秦小紅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他當然非常關心秦怡紅的事情,所以各方面都問得很細。秦小紅一一回答之後,俏問道:「我是叫你方總呢?還是叫你姐夫?」   方振玉愣了一下,說道:「隨你的便吧。」   「真的?那我就叫你姐夫了。」   「你叫他老公他也不會反對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寧玉蘅笑道。   秦小紅的臉漲熱了起來,低頭不語。方振玉怕她受窘,連忙說道:「這樣吧,外人面前你叫我方總,其他時候嘛,就隨你叫了。」   好一會兒之後,秦小紅才平靜下來,她一雙美目緊盯著方振玉,說道:「你果然是敢作敢為,還很會體諒人,難怪姐姐那麼愛你。」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寧玉蘅認真地說道:「以你姐姐的眼光,又怎會看錯人呢,所以她的提議,你好好地考慮一下吧。」   方振玉當然還記得秦怡紅說的把妹妹送給他的話,他可不想寧玉蘅再說下去,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各方面還很不成熟,他可不想讓她今後有什麼遺憾,他轉過話題,安排起下午的事情來,才說完,石小艷就來到了,他便把寧玉蘅和秦小紅交給了石小艷,自己則繼續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1994年8月2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吃過晚飯之後,上官溫馨上到六樓方振玉的客房,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番後,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又到方振玉的書房去。雖然工人新村那邊的房子也很好住,但她卻不願意到那邊去,因為那邊自己一個人,當然,這是她跟王佩英、寧玉芳等人說的,至於主要原因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打開電腦,上網查了一下資料,卻怎麼也靜不下了心來。這台電腦,是她剛剛裝的,當然是為了工作上的方便,本來寧玉芳是叫她裝到工人新村那邊去的,但她說,方振玉比她用得更多,便裝在這裡了。此刻,她的心思,已完全在方振玉的身上了,這兩天,來了一場颱風,方振玉在港口救災,沒有回來過,所以她從台灣到臨海雖然已經好幾天了,還沒有見過方振玉的影子,他還好嗎?她心中十分的關切。   「溫馨,在想什麼呢?」寧玉芳抱著小寧出現在她的面前。   「沒,沒什麼。」上官溫馨有些惶恐地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慌亂的心情,自己只不過是在這裡沉思罷了,就算是思念方振玉,寧玉芳也不知道啊。   「小寧,給溫馨姨抱抱,以後啊,你就把溫馨姨認作媽媽好了。」寧玉芳把小寧塞進了溫馨的懷裡,意味深長地說。   上官溫馨可沒有想到寧玉芳的言外之意,她也十分喜歡小寧,便把他接過,說:「芳姐,你捨得把小寧給我?」   寧玉芳笑道:「有什麼捨不捨得的?我過兩天就要出去演出了,小寧就交給你們了,就看你們誰能當他的媽媽了。」   「你真的要出去演出?」上官溫馨表示疑問,寧玉芳是這樣深愛著方振玉,又怎麼會拋棄他們父子倆,去追求什麼事業呢!   寧玉芳笑笑道:「我去追求自己的事業,也是留機會給你們啊。」   上官溫馨有些惘然地看著寧玉芳,不知她如此說話是什麼用意,難道,她知道了自己喜歡上了方振玉,故意給機會自己?但這世界上哪會有這樣的女人啊?也許她是在試探我吧!當然,那是後者居多了,像方振玉如此出色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肯讓出來呢?於是她說道:「芳姐,留什麼機會給我們啊。」   寧玉芳卻是坦白地說:「當然是你方大哥疼愛女人的機會了,我在家的時候,他全部的愛都放在我身上,我不在家了,他就有時間去疼愛你們了。」   上官溫馨的心更是跳得厲害,什麼叫讓方大哥疼我們呢?連這樣的話也講得出,看來是真的想試探我了,她笑道:「方大哥對你那麼好,他又怎麼會因為你不在家而不愛你呢?」   寧玉芳看著上官溫馨那張嬌美的臉,說道:「我並沒有說他不愛我啊,我是說,讓他把他的愛,分一些給我的妹妹們,更何況你方大哥又是一個好色的男人,有你們這樣經常在他身邊象孔雀開屏那樣引誘他的美麗女人,他還能不把對我的愛分給你們?」   「芳姐,你……」上官溫馨一下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停了一下,才說道:「芳姐,我是你的妹妹,又怎麼會去引誘自己的姐夫呢?」   「你心裡想不想我不知道,但你的行動上卻表現了出來,不過,你這樣做對了,你方大哥肯定受不了你的引誘。」寧玉芳認真地說。   「我什麼時候在行動上引誘方大哥了?芳姐,你可要給我說個明白,要不讓媽媽聽了,可就要了我的命了。」上官溫馨認為寧玉芳在冤枉他,不錯,她是在心裡想著方振玉,但從來沒有在行動上表現出來啊,因此,她有點惱火,卻又不敢發作,畢竟自己真有非份之想嘛。   寧玉芳卻沒有說話,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溫馨的身體,甚至把她懷裡的小寧接了過去。   上官溫馨有些不解,及至看到了自己的穿著的時候,才大吃一驚,她沒想到自己的穿著會引起寧玉芳如此大的誤會,因為她穿的睡衣,是台灣目前最為前衛的透明裝,加上她又沒穿內衣,在明亮的燈光下,幾乎把自己什麼都透露出來了。這本來是在家裡自己穿著玩的,就算只有何媽在家的日子,她也沒有穿著它出過客廳,沒想到卻在方振玉的書房裡穿它,現在不但寧玉芳懷疑,連她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在潛意識裡勾引方振玉了。可她又怎麼對寧玉芳說好呢?   寧玉芳見她這樣,便笑了,說道:「你別指望你方大哥非禮了你媽媽會幫你,在她的心目中,她兒子才是好了,我們其他都是壞人,就算是他強暴了你,媽媽也會說是你引誘他的。」   「這……不會吧!」上官溫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世界上有這樣的母親嗎?   寧玉芳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她也沒有怪錯你們,因為你們都是那麼的喜歡振玉,所以啊,我才離開一段時間,讓你們好得到他的愛,他的愛,可不是別的男人能比的。不過,可別搶了我的老公……我相信你們也搶不去。」   上官溫馨此時真的不知該怎麼說好了,因為自己心中確實是喜歡方振玉,而且在行為上也表現出了引誘的舉止,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寧玉芳居然會這麼大方,讓別的女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哪裡知道,寧玉芳只是怕嚇著了她,才沒有把自己五姐妹都是方振玉的女人說出來。她說道:「芳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搶你的老公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就好好地享受他給女人帶來的快樂吧。」寧玉芳說道。   上官溫馨詫異地看著寧玉芳,她實在不明白,寧玉芳一邊叫自己不要去搶她的丈夫,一邊又叫她去享受方振玉給女人帶來的快樂。她生活在台北這種開放的城市,很多女孩子很小就已經知道男女之間的事了,她雖然是比較保守的一種,但對男女之事還是有相當的瞭解的,當然知道男人是怎樣給女人帶來快樂的了,她不由問道:「芳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是說,讓你在她外出的時候,去服侍她丈夫。」寧玉芬嬌笑著走了進來。   上官溫馨懵了,這個年代還有女人為自己丈夫介紹女人的嗎?可是聽寧玉芳剛才說話的意思,也真的是這樣呢!她不由得再看了寧玉芳一眼,只見她朝自己微微一笑,抱著小寧走了,臨出門口,又回頭說道:「什麼意思你自己去體會,或者是問你旁邊的人。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家有一個秘密,只要你細心去挖掘,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的。想要幸福,就要大膽一點,臉皮厚一點。」   寧玉芬看著桌子上那台電腦,說道:「唔,比我那先進多了,看來,我以後要查什麼資料還是上這裡來吧,溫馨,歡迎嗎?」   「當然歡迎了。」上官溫馨應道,同時也感到奇怪,這是方振玉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她寧玉芬的家,為什麼來這裡還要徵求自己的意見呢。但當她看到寧玉芬那穿著的時候,那芳心不由得跳動加劇起來,心中想道,難道這當大姐的,和妹妹分享方振玉給女人帶來的幸福?而寧玉芳所說的寧家秘密就是這個?原來,寧玉芬穿的睡衣,也和她的一樣,是透明裝,同時也是真空的,只是沒有她的那麼新潮罷了。   寧玉芬在電腦前坐了下來,見上官溫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便笑道:「有什麼好看的,你自己不也是這麼穿嗎?這麼好的身材不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然後,她就一頭埋在屏幕上了。   上官溫馨的腦袋更加亂了,她不知自己的想法準不準確,但又沒有人可問,只好等以後再慢慢地觀察了。她收起心神,也和寧玉芬看著電腦上的新聞。但是,又怎麼看得下去呢?看了一會兒之後,她乾脆走回客房裡,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她睡著了,夢中,方振玉施展他挑逗女人的手段,把她弄得神魂顛倒,待她醒來的時候,不但她的睡衣濕了,連那床墊也有了痕跡,讓她弄了好久,才把它弄乾淨,只羞得她無地自容,幸好沒有人看見,否則她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1994年8月6日星期六省城   寧玉芳來到的時候,鄧婷芳正在寫她的法律文書,見到寧玉芳,她大喜過望,扔掉手中的文件,迎了上去,問道:「芳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怎麼不來電話,讓我去接你?」   「東南風啊。」寧玉芳笑道,她和鄧婷芳緊緊地摟抱了一下,看著她那嬌臉笑道:「好妹妹,你是越來越嬌艷了。」   鄧婷芳不好意思起來,因為不但寧玉芳是這樣說,和她相熟的人也是這樣說,她知道那是方振玉滋潤之功,但又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她把寧玉芳讓到了會客室,招呼她坐下,又讓莫媚給她送來了茶水,這才問道:「芳姐,你是有事找我吧。」   「當然了,要不是有事,我還不回家去嗎?」寧玉芳看了一眼旁邊的莫媚,笑道:「阿媚,你也坐下吧!」   「我……」莫媚有點猶豫。   鄧婷芳笑道:「坐吧,都快成一家人了,還有什麼好講究的?」   莫媚臉紅了起來,卻在一旁坐下了,上一次,她也差點兒成了方振玉的情人,直到現在,她的心裡還是想著方振玉,儘管她的男朋友程重對她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什麼都讓他摸到了,但她還是保著最後一關,她深心之中,是要把第一次獻給方振玉,這除了迷戀方振玉給她的深切愛撫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感激之情。那天晚上,要不是方振玉當機立斷,只怕她已經無法見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面了。   寧玉芳知道鄧婷芳想讓她成為方振玉的情人,好滿足方振玉在省城裡的需要,所以對莫媚也相當的尊重,她說道:「這樣才對嘛,我們是自己人,有事就不應該背著。」接著,她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原來,她已經開始出來演出了,第一站就是省城,而她在訂演出合同方面,卻不很在行,所以便找自己的同室姐妹幫忙了。其實她對這方面倒並不很在意,只是為了鍾瑩,她才去簽這個約,錢多雖然不咬手,但她有了方振玉,便什麼都不在乎了,鍾瑩卻不同,她還是個學生,她不想鍾瑩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耽誤了她的學業。   「這個容易。」鄧婷芳當即說道,「反正也快下班了,我們乾脆去找個地方一邊吃飯,一邊聊,要把所有的細節都想清楚,然後下午我們再去簽那合同,我保證你不會吃虧。」   寧玉芳笑道:「我吃了虧還不是等於你們吃虧!又跟我說兩家話了。」   三女都嬌笑了起來,然後,三人相挽著一起出了律師事務所,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吃午飯,果然是一邊說一邊聊,寧玉芳把自己的意思都說了。回到鄧婷芳那小別墅,再由鄧婷芳把所有的條款都寫清楚,寧玉芳看了大為讚賞。她很得意地說:「看來,有一個律師的姐妹真的很不錯,幸好振玉他沒有放過你。」   「真沒想到這世界還有這麼傻的女人,連自己的丈夫也可以讓給別人。」鄧婷芳說道。   寧玉芳卻是很得意地說:「這麼怎麼叫傻呢,那叫聰明,這不,我不但有免費的律師,還有免費的司機。」   三人又是一場歡笑,笑畢,鄧婷芳問道:「芳姐,我看你說來說去,都是說鍾瑩的那部分,而且說得十分的詳細,對自己的反而並不在意,你對鍾瑩那麼關心,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你的冒牌學生這麼簡單吧。」   寧玉芳含笑問道:「怎麼個不簡單?」   「只怕是姐妹而不是師生吧?」鄧婷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了,你想啊,連你們這些在俗世中混了那麼久的人也被他迷著了,像她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不是很自然的事?」在這方面,寧玉芳沒有向鄧婷芳隱瞞,而是老老實實地說了鍾瑩和方振玉的關係。   「我說嘛,貓兒怎麼會有不吃腥的呢!」鄧婷芳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寧玉芳長歎了一口氣,說:「也不是這樣說,我不知道他真的是那麼正經,還是他手段高明,對每一個女人,他都老是避著,大把大把的道理勸說人家別這樣,可是卻每一個最終還是臣服在他的手裡。」   鄧婷芳和莫媚都想到了自己,方振玉對她們,何曾不是象寧玉芳說的那樣,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主動過,只是自己貼上去而已,可一向高傲的她們卻還是免不了和他共赴巫山,同尋好夢。莫媚說道:「應該說是他太有魅力了,讓人無法把他忘懷。」   寧玉芳美目凝視著她,笑道:「看來,你真的讓婷芳給帶出來了,我還以為像你這樣軍人出身的人意志堅定一些呢?」   莫媚苦笑道:「有這樣的老闆,就有這樣的工人,這跟出身沒有什麼關係。再說,讓他那對魔手碰過,想忘記都很難。」   「這也許就是我們的悲哀了。」寧玉芳歎道。   「不,怎麼能說是悲哀呢,應該說是我們的幸福,如果沒有他,你們想,我們的生活能有這樣的充實和美麗嗎?」鄧婷芳表現出強烈的反對,她繼續說道:「以前我還準備和他玩玩算了,但有芳姐你那麼大量,我今世是再不會嫁人的了。」   說到了方振玉,鄧婷芳和寧玉芳自然不免說到了男女之事上來,直聽得莫媚慾火高熾,恨不得方振玉就在眼前,讓他好好地幹自己一場,幸好寧玉芳的時間也到了,才沒有幹出什麼難看的事情來。寧玉芳留了兩張票下來,笑道:「給你們兩張行了,給多了,我怕你們給我老公戴綠帽子。」   「去你的,你是在給我未來的老公製造綠帽子才是真的。」經過了這番談話之後,莫媚也和寧玉芳混熟了,她一腳踹向寧玉芳,嬌笑了起來。   「芳姐,你是住家裡呢,還是和你的一幫演員住?」鄧婷芳問道。   「我還是和她們一起住吧,就近容易管理一點,那都是些花容月貌、嫩得出水的小姑娘,我可不想她們讓人家給拐了。」   「那好,我們就先和你去簽約,再和你到住地去看看她們吧。我想,她們有我們老公的滋潤,一定會長得很美麗的。」鄧婷芳想起自己得到了方振玉之後的那種容光煥發的樣子,真的很想看看那些比她年輕的人是怎麼樣的。   「好,姐妹們,我們走。」寧玉芳便率先站了起來。   簽約非常的順利,有鄧婷芳這樣的名牌大律師出面,當然是一切想得很細緻,以至於那經紀的公司都有點無奈起來。鄧婷芳對那經理說:「你別那樣近視,要是你正正經經做生意,大家合作愉快的話,今後會有大把前途呢!只要你拉緊了寧小姐,保證你有得財發,但如果只是想做一錘子的買賣,那就另當別論了。」   出了那家經紀公司,寧玉芳說道:「婷芳,你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鄧婷芳笑道:「我看你是不知人間險惡,我這是給他們打預防針,也可以說是威迫利誘吧。」   莫媚也說道:「玉芳姐,你聽婷芳姐的話沒錯的。」   寧玉芳笑道:「大律師的話誰敢不聽啊!」   鄧婷芳也無心再去上班了,於是便陪寧玉芳去安排演出。寧玉芳的演出比預想的還要成功,一夜之間,她比剛獲得全省第一名的時候紅多了,而鍾瑩和劉纖等人也在這一次演出中一夜成名了,這也是寧玉芳等人意想不到的。   1994年8月9日星期二中興村   寧玉芬抱著小寧,龍潔則抱著小方,坐在古家輝的小車上,向中興村駛去。古家輝也算是看得起寧玉芬了,居然是自己親自開車,當然了,是看在他的老同學寧玉芳的份上,還是看在方振玉在臨海的聲望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不管怎麼樣,他這麼熱情地接待自己,寧玉芬還是很感激的。   「大作家,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居然想到來我們山村玩?」古家輝問道。   寧玉芬說道:「古書記,你也別客氣了,你把那仙女潭搞得那麼好,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了嗎?我是來這裡尋找靈感,順便帶我的小外孫回來見他爺爺奶奶的。」   古家輝笑問道:「是外孫呢,還是侄兒?」他是知道寧玉芬所謂的認龐玲為乾媽的。   「隨你說了。」寧玉芬笑道。   古家輝當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他為了不冷落龍潔,又對龍潔說道:「龍教練,你是來渡假的吧,如果覺得我們這裡好,你可要幫我們宣傳一下啊!」他當然也認識龍潔了,因為寧玉薇得了全國冠軍之後,電視上播出了不少她們師生倆的鏡頭,而且在臨海人民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不少的小女孩還報名要學打網球呢?   「一定。」龍潔說,她真的很佩服寧玉芬,她這樣大張旗鼓地介紹自己給古家輝,不但沒有引起他的什麼懷疑,反而變成了他們追捧的主角了,要不是看在她帶著小孩的份上,只怕古家輝已經叫人來迎接她了,她說道:「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而且你那裡又有網球場的話,我明年乾脆就帶隊來這裡集訓。」   「真的?那就太好了。」古家輝喜出望外,有這麼一支球隊來這裡集訓,那他這裡的名聲就打開了,至於網球場,又不是足球場,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說道:「你放心,我們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方總方振玉規劃的旅遊區能有不好的嗎?」他把方振玉抬了出來,以擴大自己的知名度。   小車駛到了進中興村的路,那是剛剛修好的鄉間公路,進入中興村,再也不用下車走路了,路雖然不是很寬,但卻非常的平直,寧玉芬讚道:「古書記,你們的效率可真不錯啊,這麼快這條路就修好了。」   「哪裡哪裡。」古家輝在寧玉芬的面前可不敢居功,說道:「一方面是方總的大力支持,一方面是幾條村的村民相當的主動,修路的時候,根本就不用人去叫,大家都非常自覺地出義務工,現在,那方村長方振羽在村裡的威信可高了呢!」   寧玉芬給他戴了一頂高帽,說道:「他們當然也出了力,但如果沒有你們黨委和政府的支持,也是無法辦好的。」   古家輝雖然不說話,但他臉上卻顯出得意的笑容。是的,在寧玉芬等知情人的面前他不敢說,但在縣裡,那可是他的政績,為此他還得過市裡的表揚呢。   寧玉芬經常看書看報,而且又和鍾玉光是親戚,這些事她當然知道了,她也沒有拆穿,反正中興村得了實惠就行了,至於政績嘛,方振羽又用不了,方振玉就更加不需要,讓給了他,以後他對中興村的幫助可能還更大一點。   很快,車子就在中興村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古家輝才跳下車,聽到車響的方振羽就迎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他的小姨子龐麗春,龐麗春一見古家輝,便說道:「古書記,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古家輝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你快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麼客人。」   方振羽很快就發現了寧玉芬,連忙接過她手中的小寧,向裡面叫道:「二嬸,大姐和小寧回來了。」   其實不用他叫,聽到車聲,龐玲也出來了,見到寧玉芬和小寧,喜出望外,從方振羽的手中搶過小寧,說道:「你叫什麼,別嚇壞了我們小寧。」   方振羽只好苦笑著去幫寧玉芬拿那大包小包的行李了,平時她們回來的時候,東西就很多,現在多了兩個小孩,就更加多了,單是小孩子的衣服就裝了兩大袋,龐麗春上前幫忙,才把那些東西拿完,方振羽說道:「大姐,你乾脆把臨海的家全都搬回來算了。」   忙亂了一番之後,眾人進了屋,寧玉芬才為他們介紹起龍潔來,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龍潔,但也聽到過寧玉薇是在她的指導下取得冠軍的,因此對她也非常的熱情。當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龐玲問道:「玉芬,不是說到七月十四一起回來過節的嗎,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   「媽,原本是這樣決定的,但前兩天振玉他看日曆,才知道那天是我媽的生日,回不來了,所以趁現在我有空,就帶小寧回來玩玩。」寧玉芬解釋說。   「哦,親家母生日,你們是應該留在臨海的。」龐玲表示理解,現在寧家兩個女兒都成了他方家的媳婦,就更應該多些安慰王佩英了。   見龐玲這麼理解,寧玉芬也很高興,她問道:「媽,玉芳的演出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她演得可好了,以前就知道她會唱歌,沒想到能唱得那麼好聽,那麼有水平,那麼得人喜歡,看來我們家是要出一個大歌星了。」龐玲欣喜地說,顯然,她沒有責怪玉芳丟下小寧去演出。   一說到寧玉芳,古家輝也參加進來了,他說:「我這個同學在中學時候已經是全校有名的歌星了,現在才出名,已經是很晚了,不過也值得,因為她雖然事業晚成,但她得了方振玉這樣的好丈夫和小寧這樣可愛的兒子。」   古家輝的話,說得龐玲心裡樂呵呵的,她說道:「古書記,你也有時間沒到我們家了,今天正好玉芬回來,你就在這兒吃飯吧。」   古家輝笑道:「當然了,你想趕我我也不走呢!」   寧玉芬把小寧交給龐玲之後,就閒了下來,她從龍潔懷裡接過小恆,看著他那嬌嫩的臉蛋,那眉眼,依稀有方振玉的影子,不由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對龍潔說:「潔姐,也難為你了。」   古家輝在市裡也聽過有關龍潔夫妻倆的事,以為寧玉芬說的是那回事,也為龍潔不值,雖然在輿論上,她是得了好名聲,但卻拖累了自己一輩子,便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龍潔,心想,如此年輕漂亮的一個女人,只怕就這麼孤兒寡母的過下去了。他哪裡知道寧玉芬說的是另外一回事?龍潔因為有這孩子,還歡喜得不得了呢!這孩子,正是她這輩子的依靠。   龍潔苦笑道:「也只能是這樣了,希望他長大了以後能像他父親那樣的有出息。」   「我想他一定會的。」   龐麗春看見這裡幾個人都是女的,便對古家輝說道:「古書記,我姐夫他們都在廚房裡做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吃的,你好意思嗎?」   幾女都笑了起來,古家輝本來是想和寧玉芬說一些事情的,見龐麗春這麼一說,想起吃飯的時候還可以再說,便苦笑道:「也許我們今後還得教會小寧和小恆燒飯才行,否則就難娶老婆了。像你們這樣都不做飯,誰敢娶你們啊。」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去。   此時,屋子裡便剩下了她們四個女的,寧玉芬把手中的小恆遞給龐玲,說道:「媽,你也抱抱小恆吧!」   龐玲不知寧玉芬是何用意,但見那小方也是非常的可愛,便把小寧交給龐麗春。龐麗春看見小寧那好疼的樣子,便抱著他出外面去了,她倒是很乖巧,知道寧玉芬可能有話要和龐玲說,只是她覺得奇怪,有什麼話要龐玲抱著小方說的呢?   見龐玲接過了小方,龐麗春也去遠了,寧玉芬才說道:「媽,你再仔細看看小恆,感覺怎麼樣?」   龐玲開始還以為小恆出了什麼毛病,認真的看了起來,但怎麼看也看不出問題來,她抬頭看寧玉芬,卻發現龍潔在一旁臉紅紅的,心中一動,再仔細看小恆時,就發現了問題了,這才抬頭向龍潔問道:「龍姑娘,真的是他的嗎?」   「嗯。」龍潔的頭快低到了地上了,今天她跟寧玉芬來,就是想讓小恆認祖歸宗的,現在已經說開了,就等著龐玲如何處置了。她本來是不敢來的,只是聽寧玉芬說,龐玲已容納下她了,再容納多一個應該沒有問題,她才下決心來了,畢竟,每一個孩子都應該有自己的家。   「媽,難道你不相信?」寧玉芬問道,她見龐玲這麼久都沒說話,也有點緊張了,因為龍潔是她叫來的,這事她還沒有跟方振玉商量過呢。   龐玲心中頗不是滋味,她當然知道龍潔和寧玉芬都沒有說假話,因為僅僅從那小方的面容上,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出了方振玉小時候的樣子了,只是自己這個兒子這樣在外面胡來,怎麼得了?現在這龍潔是不是上門來問罪了呢?她聽了寧玉芬這麼說之後,說道:「我當然相信了,只是,龍姑娘,你說吧,你想我們怎麼辦?」   龍潔聽得龐玲相信了,心中大定,她抬起頭來,望著龐玲說:「我的情況跟玉芬不同,我是沒福氣叫你一聲媽媽了,我只是想讓孩子回家看看而已,什麼都不必安排。」   「他知道嗎?」龐玲問。   「知道。」   寧玉芬見沒有其他人,才把龍潔的情況說了出來,龐玲聽了,深表同情,她一手抱著小恆,一手摟著龍潔的肩膀,說道:「龍姑娘,真的像剛才玉芬說的,難為你了。」   龍潔見自己的兒子得到了方家的承認,心中非常高興,她伏在龐玲的懷裡,說道:「我能有他的孩子,再苦再難我也高興,再說,他也不可能讓我們的孩子受苦的。」   寧玉芬見今天回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也是非常的高興,她對龐玲說道:「媽媽,這是大家都高興的事,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喝酒慶祝。」   龐玲苦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以後真的不管了。」   「那不行,也許你還必須帶很多的孫兒呢。」寧玉芬的話,說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卷五)第二章 岳母壽宴   第二章岳母壽宴   1994年8月10日星期三港區   方振玉和張虹、吳學棟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忙這忙那的一群青年,在低聲議論著什麼,不遠處,是機器聲轟鳴的寫字樓建築工地,雖然初秋的烈日還曬得人很厲害,但那群年輕人卻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然是幹得熱火朝天。   「方總,你可好了,在這裡聊天,我們可是忙得暈頭轉向。」石小艷帶著秦小紅和玉小珍她們,正扛的扛,抬的抬,把一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抬往渡假村。   方振玉笑道:「你們是幹什麼啊,搬家嗎?」   秦小紅翹著嘴巴說道:「你方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是叫人把渡假村綠化美化起來嗎?現在共青團的人正在趁有空進行義務勞動呢!」   「上班時間義務勞動?」方振玉頗眉道。   張虹笑道:「方總,已經下班了。」   方振玉抬手看了看表,苦笑道:「看我,連下班了也不知道,耽誤了兩位父母官的吃飯時間了。」   「不要緊啊,耽誤了,補回來就行了。」吳學棟不懷好意地說道。   方振玉沒注意,應道:「好啊,你說怎麼補吧?」   「也沒什麼,中午就在渡假村的快餐廳裡簡單解決行了。」吳學棟說道。   「什麼?」方振玉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在乎這一頓午餐,而是吳學棟竟然敢敲起他的竹槓來,那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張虹大笑起來,說道:「方總,你應該自豪才是,吳區長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方振玉大呼冤枉,抗議道:「你這是什麼話啊,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敲詐勒索之事。」   「真的?」張虹美目漣漣,注視著方振玉那剛毅的臉,說道:「可我記得,那什麼的標準河堤啊,進港公路啊,都是有人從上面敲搾來的呢?」   「那是向上級申請撥款,我又不是你們的上級。」   吳學棟笑道:「我的理解是,誰有錢誰就是上級,就向誰要。」   「對啊!」方振玉突然大叫起來,嚇得張吳二人不知發生了什麼,都大惑不解地看著方振玉。   張虹關切地問道:「方總,你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走,我們吃飯去,為了感謝你那句話,這一頓我請了。」   「怎麼回事?」方振玉沒說明白,張虹沒有動身。   「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說。」方振玉一手拉著一個,向渡假村走去,平時裡,他和所有員工都是那樣的親密無間,所以兩人也沒有在意,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不是有人在搶沿江開發的領導權嗎?學棟的話提醒了我,誰有錢誰就是上級,誰拿錢出來投資,那就把領導權給他好了,不用大家爭來吵去的。」   「哈哈。」張虹大笑起來,說道:「學棟啊,看來你還是沒學到家啊,這回反而是虧了。」   「怎麼說?」吳學棟一下還明白不過來。   張虹笑道:「你給方總出了個這麼好的點子,才值那麼一份快餐,你說虧不虧啊!」   「果然是虧了。」吳學棟有些不甘心地說,「方總,看來我該多要一點才行。」雖然這樣,但看到自己的想法能得到方振玉的重視,他心中也很高興。   方振玉當然知道他是說笑的,所以說道:「行啊,我就請一位美女來陪你用餐。」   「我可享受不了這種艷福。」吳學棟連忙搖頭,他深愛著寧玉芝,所以對這種時興的作法不感興趣,何況還有他的黨委書記在場呢。   方振玉笑道:「你不要也不行,人家已經來了。」   「誰?」   「我們衛副經理啊!」   吳學棟抬頭一看,衛素娟正向他們走來。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了渡假村的快餐部了,在附近巡視的衛素娟見到他們,已經迎了上來:「三位領導,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這裡檢查工作啊!」   「什麼檢查工作?我們是來吃飯的,今天我們方總請客呢!」張虹笑道。   「哦?」衛素娟的美目在方振玉的臉上看了許久,說道:「方總請客,這倒是難得,有沒有我的份啊!」   「怎麼會沒有呢?方總還說要請你來陪我們吳區長吃飯呢。」張虹說。   「行啊,是不是方總出的小費?我的要價可高了。」衛素娟和她們開慣玩笑,所以也不把她這話放在心裡,將他們請到了一個餐廳裡,她知道這幾位領導輕易不會來這裡,而且是三個人來,如此連袂而來,肯定是有事商量,所以給他們找了個清靜的地方。   安排好一切,衛素娟正想出去,方振玉卻把她叫住了:「素娟,我說的可是真話,你也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我?好啊!」衛素娟嬌俏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表示疑問,在得到方振玉的肯定下,在方振玉和吳學棟之間坐了下來。能和方振玉一起吃飯,對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她當然知道,方振玉不可能是叫自己留下來陪吳學棟,所以她一坐下來,就和吳學棟靠得很近,笑道:「吳區長,我可按我們方總的要求坐下來了,你看著辦吧!」   「方總,你這是……」吳學棟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振玉卻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一付認真的樣子。   張虹嬌笑起來,說道:「吳區長,你以為你真有這樣的艷福嗎?你緊張什麼?如果你真的要抱她的話,我看她非逃不可。」她倒是感覺出這漂亮的女人似乎是對方振玉有意思,她當然不會說出來,方振玉的女人可多了,不僅她自己是,還知道其他幾個,但她們之間誰也不敢吃醋,甚至還希望他多一些。   聽了張虹的話,吳學棟才覺得自己太過好笑了,方振玉是何許人,怎麼會替別人拉皮條呢?就是他會做這事,自己也不夠資格啊,連忙鎮定自己,說道:「因為衛小姐太漂亮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去冒犯她!」   張虹俏罵道:「你們這些男人啊,一點自制力也沒有。」她話雖這樣說,心裡卻想道,何止是男人,遇上了出色的異性,女人一樣沒有自制力。   這時,服務員上菜來了,幾人開始吃飯,方振玉一邊吃,一邊問道:「素娟,那幫新來的人情況怎麼樣?」   張虹和吳學棟才知道,方振玉原來是想瞭解那幫新來的大學生的情況,不由得也認真地聽起來,因為他們工管委也有新來的人。衛素娟也知道方振玉找自己肯定有事,只不知道是什麼事而已,見他問的是這方面的事情,便說道:「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好的,只有兩三個人水平差了一些,而且又不認真去學習。」接著,她便詳細地介紹了其中幾個。衛素娟是這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副經理,經理戰大軍去香港後,就由她主管這裡了,所以她對這方面的情況還是非常的瞭解的,所作的評價也相當的中肯。   「是不是那幾個領導介紹來的?」方振玉問。   「也不全是,領導介紹來的也有素質很好的。」衛素娟實事求是地說。   「你抽空和石小艷說一下,把他們的情況匯總給我,一個月的試用期快夠了,我要作出選擇。」方振玉吩咐說。   「行啊,這兩天我就找時間上去,我也有些想法想向你匯報呢!方總,你真的把那些你認為不好的辭退了嗎?」衛素娟認真地問道,她那嬌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她擔心方振玉這樣做,會得罪市裡不少的領導,因為正如方振玉剛才說的,那些不好的,有好幾個是領導介紹來的呢!   方振玉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辭退任何人,只是不合用的人,我讓他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從一開始就是擇優錄用人材,但在這次的大中專畢業生分配中,市裡硬壓了十幾個人下來,不錯,總公司發展很快,現在需要的人很多,但卻不是隨便要人,但方振玉不好意思推托,因為連鍾玉光也叫他幫助解決就業難的問題,所以他全部要下來了,但卻留下了後話,試用一個月,去留自便。   「方總,什麼辦法?」張虹那裡也來了好幾個人,她也不想要那麼多,因此便問起來。   方振玉卻搖搖頭,說道:「暫時不能告訴你,再說了,我這是企業,你們是政府單位,我的方法你也用不了。」   張虹知道那也是實情,便也沒有追問。   方振玉看著衛素娟,說道:「大軍去了香港,你要主動地把這裡的一切負責起來,讓我們的旅遊區成為全國有名的旅遊勝地,吸引更多的各方遊客到我們這裡來旅遊渡假。」   「我會的,只是我怕我不行。」衛素娟得方振玉的賞識,心裡很感激,但也有些擔心自己做不好,雖然她也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但一下子就擔當大任,就很難說了。   方振玉鼓勵地說:「我知道你行的,放膽去做,我們都支持你。」   「是啊,素娟,你就大膽地幹下去,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張虹也鼓勵地說,她和吳學棟平時也注意過渡假村的管理情況,知道衛素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衛素娟表決心似地說。   方振玉見她這樣,放心了下來,轉換話題問道:「秦小紅在這裡幹得怎麼樣?」   「她啊!」衛素娟想了一下,才說道:「她的質素比小珍還要好,而且也很努力,好好培養,是一個人材。」接著,她又問道:「方總,你是去哪裡發掘出這麼好的一個人材?」那眼神,有一些曖昧。   方振玉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說秦小紅很好,他就放心了。他也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和秦小紅那尷尬的關係,便說道:「哪裡是我發掘的,是玉蘅的一個朋友的妹妹,硬是讓她到這邊來,說是學一學南方的旅遊知識。」   別說是張虹不相信方振玉的解釋,連衛素娟也不大相信,只是見方振玉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而已,她說道:「可惜她才讀一年書,否則我真想讓她留下來幫我的忙了,有了小珍和她幫手,我想我對搞好白玉灘會更加有信心。」   「這可不行,她是暫時不能留下的。」方振玉堅決地說,他不為什麼,只是為了不讓秦小紅中斷了學業。   衛素娟心中暗想,看他那種緊張的樣子,他和秦小紅肯定有不尋常的關係,便嬌嗔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放心,我只是說說而已,就算她想在這,在她沒完成學業之前我也不會讓她留下來的。」   「這就好!」方振玉也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   衛素娟想起秦小紅開口方總,閉口方總的樣子,便說道:「只怕過了兩年,你就是趕她,她也不走呢?」   「那不好嗎?你又多了一個得力助手。」   「我只怕是某些人多了一個小秘啊什麼之類的。」衛素娟笑道。   聽了衛素娟的話,方振玉也不由得有些臉紅起來,說道:「你可別胡說!」   「放心吧,在港口,又有誰敢胡說你方總的事呢?張書記,你說是嗎?」   張虹和吳學棟一直在一旁聽著,吳學棟當然是以為他們在說笑,但張虹卻知道衛素娟說的事十有八九會成為事實,還有這衛素娟看來也是對方振玉有意思,見衛素娟拉到自己出來,便說道:「我不知道,我還是走了,以免阻礙你們在這裡打情罵俏!」嬌笑一聲,站起來走了。   吳學棟見狀,也笑了笑走了,衛素娟知道不宜久留,便也給了方振玉千嬌百媚的一眼,走了,只留下方振玉在那裡發呆。   1994年8月15日星期一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進家門,便見寧玉芷提著手袋出了電梯門。「五妹,上班了?」他打了一聲招呼。   「不是,我出去辦一些事。」寧玉芷望著這昨天晚上給了自己無窮快樂的姐夫情人,心中愛極,又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我以為你一早就到港口去了呢?吃過飯了沒有?」   「吃了。我今天在市裡辦事,不去港口。」方振玉對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小姨子也是十分的喜愛,他將她擁抱到沙發上坐下,在她那嬌臉上吻了一下,大手輕輕地揉著她那高聳的酥胸,說道:「不過我還想吃包子。」   寧玉芷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回吻了一下,玉手也輕撫著方振玉已經漲起來的胯下,說:「姐夫啊,我也很想,只是我跟人家約好了,不去不行啊。」   方振玉當然不會強求,他和寧玉芷溫存了一會兒後,才問道:「誰來了?」原來他看到了衣帽架上的陌生物品。   寧玉芷收回了玉手,卻依然依在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是倩姐來了。」   「哦。」所謂的倩姐,就是王佩英的妹妹的女兒伍倩,方振玉聽說她在自己的支助下,家庭經濟搞得有聲有色,而且還聽說她有病,但方振玉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便問道:「她身體還好嗎?」   寧玉芷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望著方振玉,臉上現出和方振玉一起時少有的正經,說:「姐夫啊,有件事我正想跟你說呢?」   「什麼事這麼嚴重?」看見寧玉芷這個樣子,方振玉也正經起來。   寧玉芷充滿憐憫地說:「她如果有什麼要求,你就盡量滿足她吧,她得了癌症,已經時日無多了。」   「什麼?」方振玉驚呆了,平時看來,伍倩相當的健康,聽說她有病,方振玉也以為是婦科上的小毛病,沒想到她患的竟是絕症。   寧玉芷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方振玉。原來,一次伍倩去檢查回來,神情萎靡,寧玉芷感到奇怪,便偷偷地查看了她的病歷,才發現她是患了肝癌,而且已經是中晚期。她說道:「這段時間她經常出來治療,每次都到家裡來,而且經常問起你,我看她是有話想和你說呢?」   「她自己知道嗎?」   「我想是應該知道的。」   「她在哪裡?我去看看她。」方振玉說著站了起來。   寧玉芷也站了起來,說:「她應該是在大姐那裡,不過可能休息了,因為她吃飯的時候就說很累,你去看看吧,我也該出去了,今晚回來,再好好地侍候你。」她給了方振玉一個香吻,便開門走了。   方振玉也上樓了,到了五樓,迎面就見寧玉芬抱著小寧從客房裡出來,見他上來,給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方振玉悄聲問道:「怎麼啦?」   「她看來很累,剛剛睡著。」寧玉芬也小聲說道,看來她也知道伍倩患了絕症之事,眼睛裡充滿了同情。   「我去看看她。」方振玉說著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客房,寧玉芬也跟了進去。   伍倩躺在床上,也許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她的面容很平靜,還有一絲兒笑容,雖然有些消瘦,但依然十分嫵媚,方振玉暗歎上天弄人,真的是自古紅顏多薄命。伍倩不但人長得很美,而且很有才能,可以說是一個很有作為的農村青年,她在方振玉的支持下,搞起了農村經濟,在種養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把一個因為父親和弟弟無能而變得非常貧窮的家支撐了起來,而且漸漸富裕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又得了這種病。   熟睡中的伍倩發出了囈語,方振玉仔細一聽,更是心如刀割,因為伍倩在夢中叫的,居然是他的名字,多情的他真想馬上將她擁進懷裡,但想到她需要休息,便制止了這種強烈的衝動,臉呈憂傷,走出了客房。   寧玉芬也見到了,她跟了出去,安慰道:「玉,你也別太傷心了,盡量給她安慰吧!」   「我知道了,唉……」方振玉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游泳池,她醒了後,你叫她上去找我。」   寧玉芬知道方振玉又有事要思考了,因為他每逢遇到大事,不是到自己父親的靈前沉思,便是泡到游泳池裡去思考的,便不再打擾他了,說道:「知道了,你想你的事去吧。」   方振玉帶著對伍倩病情的憂慮回到了自己的房裡,換上了泳褲,上到了游泳池,跳進了池水中,盡力把伍倩的事趕出自己的腦海。寧玉芬想的不錯,方振玉是有事需要思考,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關沿江開發的一些事情,他的白玉灘旅遊區已經開業,碼頭也可不日建成,鍾玉光便要他履行諾言,開始沿江開發的籌備工作了,還成立了一個沿江開發領導小組,鍾玉光自己當組長,而方振玉和方玉瓊任副組長,方振玉實際上卻履行組長的職權。   沿江開發,一直是方玉瓊在規劃著,而且是方振玉指導下規劃的,因此,兩人對此都非常的熟悉,也沒有什麼可想的,加上方振玉對方玉瓊的工作十分放心,所以小的事情基本上是方玉瓊給處理了,他方振玉只是在大的方面給予指導而已,他現在想的,是如何使沿江的群眾真正地得益。   這當然並不是一下子能夠解決的問題,方振玉想了個大概之後,便不再想了,爬到池上,在躺椅上躺下,閉目養神。一會兒,他正想睡著,有聲響了,一個人輕手輕腳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張開眼睛一看,正是伍倩。伍倩顯然是剛剛睡醒,雙眼還有一些迷惘,卻是穿著寧玉芬的游泳衣,因為她比寧玉芬個子要大,所以雖然她瘦,也把那身材顯得非常的突出,她在方振玉的跟前,眼睛盯著方振玉,沒有出聲,一會兒之後,便跳進了水中。   方振玉也跳了進去,他游到伍倩的身邊,輕聲關切地問道:「倩妹,怎麼病了也不說一聲?」   伍倩顯得非常的平靜,說道:「這種事,說了出來你又幫不了我,說出來幹什麼?」   方振玉默然,疼愛之心大起,他靠近了一點,抓住了伍倩的手,說:「說出來大家想辦法也好啊,雖然說是絕症,但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可能。」   伍倩神色有些黯然,她靠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那希望相當的渺茫,我不想大家為我擔心。」   方振玉沒有將她推開,對這個只想著別人,從不為自己著想的姑娘,他除了同情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愛意,如果不是為了操持她那個家,為了她那無能的父兄,也許她也不至於得這種病。當然,這種愛,並非是愛情,只是一種兄妹之情。他憐憫地說:「可是你讓大哥好心痛!」眼睛居然出現了淚花。   「大哥,你也不必傷心,其實這幾年,我也得到了不少,雖然我活得不長,可是我卻覺得活得充實。」伍倩反而安慰起方振玉來,騰出手來,為方振玉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又說道:「我只有一點點遺憾,只怕是難以實現了。」   「什麼遺憾,說出來,讓大哥幫你實現。」方振玉振奮了起來,如果能為伍倩做一些事,讓她沒有遺憾地離去,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大哥當然可以幫我實現,只是……」伍倩欲言又上。   方振玉急了,說道:「既然這樣,何不說出來,讓大哥幫你實現了?」   伍倩更加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她羞澀地說:「我是個女人,我不甘心自己沒成為真正的女人就這麼離去,可這事又隨便不得,你知道嗎?我只是喜歡你!」停了一下,見方振玉沒有言語,又說道:「只是這樣一來,又傷害了芳姐。」   方振玉沒有說話,是因為他沒想到伍倩會喜歡自己,而且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別人,他愛的女人多了,又怎麼在乎多一個對自己情深義重的伍倩呢?他緊摟著伍倩的纖腰,托起了她的嬌臉,充滿深情的目光望進了她那眸子裡,說道:「別總是想著別人,想一下自己,你是願意我在這裡把你變成女人呢?還是回到房裡去?」   伍倩心跳加劇,又羞又喜地問道:「我真的可以嗎?芬姐可在家呢?」   「別理她,只要你喜歡,不害羞就行了,我們就在這裡吧,這裡更加浪漫,我要讓你嘗試到做一個真正女人的快樂滋味。」方振玉說著,嘴和手便開始了動作,他一邊吻上了伍倩的嬌臉,手則開始去脫她的泳衣。   「別,別。」伍倩害羞地掙扎起來。   方振玉停住動作,望著伍倩,問道:「那你是不想實現你自己的願望了?」   「不是的。」伍倩緊張起來,她真的怕方振玉又不要她了。   「那你就完全放開去,讓大哥把你帶到一個快樂美妙的境界,讓你變成大哥的一個幸福的小女人。」方振玉說著,又開始了動作,很快,伍倩那條泳衣便被他扔到了池上,大手便在她那雖然有點黑,但卻非常光滑的皮膚上輕輕地撫摸著。   從未和男人親熱過的伍倩覺得又緊張刺激,又十分舒服,她軟到下來,被水嗆著了,咳嗽了起來,連忙抱緊了方振玉。   方振玉乾脆將她抱上了池邊,把她放在了那張躺椅上,然後再開始動作,嘴巴從她的嬌臉一直吻到了她那美麗的桃花源,伍倩想拒絕,但又怎麼拒絕得了?被方振玉高明的挑情手段弄得慾火高熾,再也忘記害羞了,伸手去撫摸方振玉那漲鼓鼓的胯下,一雙美腿也盡情地張開,讓那妙處露出來,在陽光下紅艷艷的,十分的可愛,她向方振玉發出了進攻的命令。方振玉哪會如此輕易就範,他要讓伍倩嘗遍男女之間所可以玩的各種遊戲,所以他非但沒有行動,反而命令伍倩為自己服務。   「大哥,我不會啊!」那些動作,令伍倩覺得害羞,她有點退縮了。   方振玉並沒有放過她,不但讓她為自己脫衣服,還讓她去親吻自己的小老弟,伍倩親了一口之後,驚呼道:「大哥,你這東西好大好長啊,我那地方那麼小,能夠容納得下她嗎?」她比劃著自己那私處。   方振玉安慰道:「當然可以了,你想想啊,小孩子的頭那麼大,都能夠生出來,這玩意兒又怎麼進不去呢?」一邊說,一邊把那寶貝挺進了伍倩的嘴裡。   開始時,伍倩還是害羞,但有了開頭之後,便自然起來,因為她也感覺到侍候心上人的快樂,按照方振玉的說法,舐舔著、吮吸著、吞吐著,只是沒多久,她更感覺到體內的空虛,非要方振玉拿他那大傢伙去填充不行了。她吐出方振玉那因為摩擦而顯得更加茁壯的陰莖,叫道:「大哥,快給我吧!」   方振玉也知道到時候了,便開始了真正的進攻,他因為憐惜伍倩,所以用比對小美她們更溫柔的動作佔有了伍倩的初夜,待她完全適應了之後,才開始了瘋狂的進擊,長槍迅速地在伍倩的體內進出著,直到給她帶來了高潮,才停了下來。   伍倩開始時還覺得有點痛,但很快就被那快感淹沒了,也瘋狂地挺動著屁股去迎合,直到全身乏力,才停了下來,她發現方振玉那大傢伙依然插在自己的體內,還是那樣的堅硬,那樣的火熱,便呻吟道:「大哥,你那麼強壯,我該怎麼辦?」   方振玉便教給她如何去取悅自己,當她學完了各種花樣之後,他才主動地進攻起來,當然,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猛烈,更能給伍倩帶來美感,當方振玉的全部熱情湧進她的體內的時候,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良久才說得出話來:「大哥啊,你幹得我太美了,就算馬上死去,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傻瓜,你怎麼會死呢?」伍倩的話音才落,寧玉芬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臉帶笑容地看著他們。   「芬姐,我……」伍倩嚇了一跳,連忙拉過衣服蓋住自己的身子。   寧玉芬卻走了過去,撫摸著兩人,笑道:「別害羞,芬姐也和你一樣,都得到了振玉的愛,今晚,你就不回去了,讓我們兩人一起去侍候他吧!」   伍倩才知道寧玉芬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但她卻不想晚上在這裡,因為她家裡還有很多事等她去做,她猶豫地說:「可是我……」   「都到了這種地步,家裡的事你還理它幹什麼?就留下來,輕輕鬆鬆地享受一段時間吧,你家裡的事由我去說。」方振玉說道。   「好吧!」想到剛才那種美妙的享受,伍倩終於答應了。   方振玉起來穿上衣服,說道:「你們兩個在家,我還有些事要辦,很快就回來,到時,我們再好好地玩樂。」說著,給了兩人一個吻,便走了。   「芬姐,我們真幸福。」伍倩幸福地投進了寧玉芬的懷裡。   1994年8月20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鄭彬、安老師,你們怎麼也來了?」看見鄭彬和安靜走進門來,正在和伍倩以及寧家姐妹說話的方振玉連忙站起來迎接。   鄭彬和方振玉親熱地握手,說道:「伯母生日,我知道了,怎麼能不來呢?再說,安靜也一直說找機會來感謝你們對她們學校的支持。」   「說什麼感謝的話呢?我們是互相合作嘛!」方振玉握著安靜那柔軟的手說道。   「雖然說是合作,但沒有你們,我們的學校也不能發展得那麼快。」安靜感覺到方振玉的手傳來了一陣熱力,使她全身發軟,連忙放開,臉卻紅了起來。今天來為王佩英賀壽,是鄭彬提議的,她當然知道丈夫的心意,奇怪的是,平時對這種應酬相當反感的她今天竟然同意了。   今天是王佩英的生日,本來上官浩想兩個人過的,但作為子女的又怎麼肯呢?他們不但要辦,而且因為今年是和上官浩一起,他們還要辦大的。因為寧家人多,工人新村那邊顯得太窄了,所以方振玉等人決定回方大樓來辦,卻沒想到鄭彬知道了會來參與,方振玉當然是高興了,把他們夫妻倆招呼到一邊坐下。   寧玉芳還沒回來,寧玉芬負責招呼他們,眾人寒暄了一會,還沒來得及說話,寧玉芝和吳學棟便到來了,吳學棟一見鄭彬,便笑道:「你這傢伙怎麼也來了?」   「怎麼就你來得我來不得?」鄭彬問道。   「那是玉芝的三嬸生日,我當然要來了。」   鄭彬笑道:「那我乾脆叫安靜認乾媽,這不就得了?安靜,你說怎麼樣?」   「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安靜柔順地說,臉卻紅了起來。別人都以為鄭彬是說笑,但她卻知道鄭彬是認真的,而且為什麼這樣,她也非常的清楚。   「好啊,這樣我媽又多一個漂亮的女兒了。」寧玉芷嬌笑說。   「對了,壽星呢?」鄭彬問道,說是來拜壽,卻連壽星也不見,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啊,她先生陪她去買禮物去了,這麼久還不見回來,也不知是不是躲開我們去過二人世界了。」還是寧玉芷說話,在這麼多人中,她年紀最小,也最得大家的寵愛,所以很多時候,她是倚小賣小,什麼話都敢說。   「五妹,看我不把你的小嘴縫起來。」寧玉芷的話音才落,門口便響起了王佩英的聲音,雖然在責怪女兒,但從她的語氣中,大家便聽出了她心中的喜悅。接著,便見她穿著一身新衣服走了進來,一付喜氣洋洋的樣子,那衣服相當新潮,卻也顯得大方得體,上官浩跟在她後面,同樣是一身的喜氣。   眾人趕忙站起來迎接,寧玉芷嘟著小嘴說道:「媽,人家不說了不行嗎?為什麼要縫人家的小嘴?人家還要吃你的生日蛋糕呢!」   對著如此調皮的女兒,王佩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招呼大家坐下,說道:「玉蘅他們還沒回來嗎?」   方振玉趕忙說道:「玉光他有點事,要晚一點才能回來,放心吧,他們會趕得及吃飯的,玉芳就更晚了,可能要七點鐘才能回到呢!」   「玉芳也回來?這麼大老遠的,她回來幹什麼?」王佩英說道,她知道寧玉芳昨晚還在上海演出,離家有幾千公里呢?   「她是你的女兒嘛,媽媽過生日,她當然要回來了。」方振玉笑道,他發現不見溫馨,便問道:「浩伯,溫馨呢?」   上官浩道:「她說要為媽媽訂做一個最大的蛋糕,現在她是在那裡監工吧。」   不多時,鍾玉光和寧玉蘅回來了,許香君聞訊也趕來了,當然少不了那小鍵,看看人基本到齊,方振玉才電話通知酒店上菜,因為人多忙不過來,他乾脆去酒店訂餐,讓他們送到家裡來。鍾玉光不由得笑道:「振玉啊,你真會享受。」   方振玉笑道:「我這是迫不得已,本來我以為有一個當書記的連襟,可以由他大筆一揮,在酒店裡搞掂的,所以家裡就沒有準備飯菜,誰知他不但沒有揮他那支筆,反而回來剝削我們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鍾玉光當然知道方振玉是說笑了,他說道:「誰叫我有這麼一個當大老闆的妹夫呢?現在人家都說你方振玉是臨海最大的老闆了呢?」鍾玉光向王佩英祝壽之後,對她說:「媽媽,還是你老人家有先見之明,認他作兒子,不認作女婿!現在你有一個當富翁的兒子了。」   王佩英也實在太愛方振玉了,她引以為榮地說:「那當然,誰叫你們都那麼沒出息呢?」   「所以啊,今天這一頓是妹夫的了。」鍾玉光說道。   「媽,你這麼一句話,害我又讓人宰了一頓。」方振玉裝出一付心痛的樣子。   眾人大笑,王佩英看到大家這麼高興,也覺得非常的幸福,她雖然覺得鍾玉光比不上方振玉,但在男人當中,他已經是不錯的了,因此便指著他笑罵道:「說你沒出息就沒出息,玉蘅啊,你怎麼嫁給他這個沒出息的書記?」   說著笑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酒店裡也送來了酒菜,大家便圍坐起來,雖然有鍾玉光在場,但看見方振玉和王佩英,還有方家幾女對他的那種樣子,鄭彬、安靜和吳學棟也放開了,大家都吃得相當的開心。   大約七點多一些,寧玉芳回來了,同她一起到的,還有她的隊員,當然,少不了鍾瑩,鍾瑩倒也乖巧,她連父母都沒打招呼,便先撲進王佩英的懷裡,祝她老人家生日快樂。場面一下便有些亂了,幸好方振玉早有準備,很快就讓她們坐了下來。   方振玉把身邊的位置讓給了寧玉芳,寧玉芳在那裡坐下,依近母親,親熱地說:「媽媽,祝你生日快樂。」   「你啊,這麼遠的路回來幹什麼?」因為方振玉的關係,王佩英對這個女兒也特別的疼愛。   「媽,你這麼疼我,我能不回來嗎?」寧玉芳像個小孩子一樣和母親嗲著,只弄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邊,鍾瑩也和寧玉蘅親熱著,兩人也許是真的很有緣分,相處得非常的好,只看得鍾玉光、王佩英、方振玉等人都完全放心了,開始時他們還擔心他們只是一下的熱情呢!   王佩英的壽宴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大家回來熱鬧一番而已,因此吃喝的事很快就結束了,因為寧玉芳提議要給母親專門演出一場,大家便上到了七樓的練功房。寧玉芳帶回來的人幾乎就是她全部的班底,所以演出得十分成功,贏得了大家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到最後由劉纖、晶晶等人唱生日歌,大家都跟著唱了起來,更是把氣氛推到了高潮,只使得王佩英幸福的得熱淚盈眶,她一個個抱吻著那幾個小姑娘,並按上官浩的安排,給她們每人一個紅包。   接下來便是溫馨的大蛋糕了,那蛋糕真的很大,剛剛可以進電梯門,而且有近米高,拆開一看,那是一個壽字模樣的雕刻,也惹來了大家一陣的興奮。趁著大家都在分蛋糕的時候,鍾瑩來到了父親的身邊,悄聲問道:「爸爸,我演出得還可以吧!」   「當然了,我女兒這麼聰明,怎麼會演不好的呢?」鍾玉光由衷地讚美道。   「那後天晚上我們的義演你可要出席了。」   「什麼義演?」鍾玉光詫異地問,他還沒知道這件事情。   鍾瑩於是就把她們這次回來,除了參加王佩英的壽宴之外,還準備為臨海市的福利事業義演一場的事說了出來,並且說道:「我們早幾天已經和市民政局聯繫了,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嗎?」   鍾玉光才想起有那麼一回事,苦笑道:「看我,把這都忘記了,不過他們也是的,居然沒有告訴我,來義演的就是我們市自己的演出隊,也沒有告訴我其中還有我的乖女兒。」   鍾瑩十分體諒父親的工作忙,對這種小事根本不會留心,何況自己也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呢,因此也不把他忘記了此事放在心裡,笑道:「他們只知道是那神秘來客,哪裡知道你鍾書記的女兒?」   鍾玉光笑了起來,一方面是讚許女兒的懂事,一方面也是想起了鍾瑩在去年五一替寧玉芳演出時的那種轟動,那時在《臨海日報》的娛樂版上可是經常看到神秘來客的字眼。   「哎,你們父女倆說什麼呢?」寧玉蘅也過來了。   鍾瑩依進了寧玉蘅的懷裡,說道:「媽媽,我說,讓你和爸爸不用再寄錢給我了,我的演出收入已經夠我讀書了,你們的錢就用來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吧,尤其是爸爸,別老是那麼節約,要穿出我們臨海市的新形象來。」   鍾玉光苦笑道:「那你是說我這個市委書記在破壞臨海市的形象了?」   寧玉蘅也幫著鍾瑩,她說道:「我看也差不多,你看看那個城市的市委書記有你那麼儉樸的?」   「好吧,女兒長大了,就聽女兒的吧!」   「那當然。」鍾瑩自豪地說。   「喂,家庭會議回去再開,我們來熱鬧一下。」方振玉過來叫道,原來大家已經跳起了舞來,已經有幾對在舞池裡跳了,方振玉的身邊也有了上官溫馨。   於是整個練功房裡又熱鬧了起來,整個現場,是女多男少的局面,而無論是方振玉,還是鍾玉光、鄭彬、吳學棟都是相當出眾的男人,自然是每一曲都沒有閒著,只跳得他們都有些應乎不過來。直到將近十二點,眾人才散去,大家還有一些意猶未盡。吳學棟夫婦走了,鄭彬夫婦也走了,上官溫馨也要跟父親回去,鍾瑩卻以和演員們在一起為由留了下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就難以描述了,幸好她們都要在家裡住兩晚,否則方振玉不知怎樣才能應乎過來,儘管這樣,他第二天還是很遲才爬起床。 (卷五)第三章 遲來的愛   第三章遲來的愛   1994年8月23日星期二振華公司   葉培東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有些疲累地斜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他可是威風八面,和鍾玉光的關係雖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但也沒有破裂,而和陳向東的關係則進入了蜜月期,通過陳春艷的關係,他已經從陳向東那裡得到了不少的工程,諸如舊城改造、街道的翻新、單位的辦公大樓、住宅等等,因此,在臨海的工程承包界裡,他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辦事。   「葉總,你怎麼啦?」陳春艷走了進來,她現在是振華實業總公司的兼職會計助理,只要聽到這個名稱,大家都知道是來這裡白領工資的,但大家都沒有懷疑到葉培東和她有什麼關係,因為不少人都知道陳春艷與市長陳向東是兄妹關係,那當然是憑著陳市長的關係安排進來的了,為了搞好和領導的關係,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安排一兩個閒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培東睜開了眼睛,望著陳春艷,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累罷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陳春艷平時是很少這個時候來上班的。   「剛到一下。」陳春艷走到葉培東的身後,給他按摩肩膀,說道:「你也是的,用得著這麼累嗎?手下那麼多人,就讓他們多做一些好了。」   反正是在他的經理室裡,除了陳春艷之外,不通報沒人能進來,葉培東就盡情地享受她的按摩,說道:「你哪裡知道,並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讓其他人去幫辦的,比如……」他的手放到了陳春艷的胯下,在那裡摸了一把,輕笑起來。   「討厭!」陳春艷拍開葉培東的手,卻將身一擰,坐到了他的懷裡,問道:「這批工程還可以吧?」這段時間她和葉培東過往甚密,一方面是葉培東通過她在陳向東那裡要工程,另一方面是她從葉培東那裡得到了經濟和情慾上的滿足,從陳向東那裡要來的工程,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利潤進了她的口袋。   葉培東的手在陳春艷的胸脯上活動開了,他也非常喜歡這種結合,因為他不單輕易地在陳向東那裡要到工程,還有陳春艷這個尤物可以享用。最令他喜歡的是,陳春艷只要錢和情慾上的滿足,並不需要他負什麼男女之間的責任。他一邊愛撫著她,一邊說道:「這一批不錯,我們總共可以有十萬左右的進帳。」   陳春艷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她玉臂纏著葉培東的脖子,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香吻說:「這次收錢回來,你給我兩萬就行了,剩下的,就當作是你的辛苦費吧,買些東西回來補一補。」她另一隻手伸到了葉培東的胯下,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是獎賞我辛苦開墾嗎?」葉培東感到了需要,大手也沿著她那平滑的小腹,滑到了她那飽滿的陰戶上,用力地揉著,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個牛郎,但他卻真的有些歡喜這個淫蕩的女人,每次和她在一起,都要想到這方面的事來。   「人家真的好想了,可是在這裡行嗎?」已經有日子沒和葉培東歡好的陳春艷也情動起來,雖然這幾天少不了和丈夫或者陳向東一起,但她都無法得到真正的滿足,所以今天她丈夫剛剛出差,她便找上門來了。   葉培東笑道:「這是我們的地盤,有什麼不行的?」說著就開始給陳春艷寬衣解帶了,不多時,陳春艷就整個赤裸在他面前,而他也開始施展開他那高超的調情手法,把她挑逗得浪叫起來,拚命地扭動著屁股,那條殷紅的小玉溝,已經湧出水來了。   陳春艷也沒有閒著,對沒能給她滿足的陳向東她都那樣賣力,對葉培東她就更加瘋狂了,她也掉過頭來,吮吸著葉培東那覺醒過來的小弟弟,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才玉腿大張,請葉培東進入,並拚命地迎合起來。   兩人都是這方面的高手,變換著花樣,也不知玩了多久,兩人都達到了最高的享受後,才互相摟著喘息。「東,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陳春艷讚美著。   葉培東輕撫著她的玉乳,讓她放鬆,說道:「所以以後你要多聽我的話,多為我服務,讓我們想辦法賺更多的錢,過更美好的日子。」   「只怕你錢賺多了,就嫌棄我了。」陳春艷幽幽地說,她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男人沒有哪個不喜歡新鮮的,她只需要他喜新不厭舊。   「怎麼會呢。」葉培東當然是極盡手段使陳春艷相信他是真心對她的。   「我們不說這些,錢才是最重要的。」情慾滿足後,陳春艷就更加清醒了,她問道:「聽說沿江開發就要開始了,你在鍾玉光那裡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葉培東歎了一口氣,說道:「別說那個忘恩負義的人了,在省城,我沒少幫他,他把我帶到這裡之後,就扔下我不管了。」   「沒到這種程度吧,據我所知,你和他還是有聯繫的。」   「我當然不會隨便斷了這種關係了。」   「錢多了並不咬手,大的工程不行,就算是小一點的工程,只要我們有得賺,那也好啊,為什麼不主動一點呢?」陳春艷勸解道。   葉培東一拍大腿,叫道:「對啊,我為什麼不這樣想呢?」   「所以我說有時候你也太感情用事了。」   葉培東不無顧慮地說:「我是怕和他接觸多了,會把你大哥給丟了,你要知道,在政治上是沒有中間派的呢?」   「你又不是搞政治,再說,還有我這個妹妹呢?」陳春艷滿不在乎地說,她認為,她完全可以把陳向東控制住。   葉培東卻不做聲了,他看著陳春艷好一會,才說道:「希望你真的能管住他,否則讓他知道我又再跟鍾玉光聯繫密切的時候,只怕就沒有我們現在這種好日子過了。」   「放心,我和他那麼久,還不瞭解他嗎?他只有在我的身上,才能顯出他那男子漢的雄風來。」陳春艷毫不臉紅地說。   葉培東心想,現在你還年輕,再過兩年又如何呢?他當然不會說出來了,自己起來整理衣服,說道:「那好,我就和鍾玉光聯繫,我們在這裡太久了,也該出去了。」   陳春艷也知道在這裡太長時間不好,於是也起來穿衣服,然後又吻了葉培東一下,才依依不捨地出去了,臉上那情慾滿足的神情,如果是經常玩這種男女遊戲的人,肯定可以看出來。   葉培東在陳春艷走後,又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許久,才給鍾玉光打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他本以為對方會推托,因為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已經非常的冷淡,沒想到才一提出,對方就答應了,害得他差點兒不知定在什麼地方是好!   1994年8月26日星期五港區   方振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這兩天的文件,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進來了,他把手中的請柬放到了方振玉的桌子上,說:「方總,這是藍天超市的開業請柬,他們來電話說,請你親自出席,你看……」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方振玉就頭也不抬地說:「甲副總經理,我說了,凡是這種應酬,不管是什麼的,不是我親自接電話答應的,都由你出席。」   「可是……」那男人正是方振玉請回來,專門應酬的副總經理甲進,他聽了方振玉的話,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方振玉知道,甲進雖然能力上有限,但為人很好,只要是安排他的工作,他都能夠想辦法完成,像這種情況是很少出現的,便知道他遇到了難題,他抬起頭來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甲進想了一想,還是說道:「這是你的朋友開的超市,上次他來渡假的時候,你曾經答應他參加的。」   「哦?」方振玉拿起請柬一看,便笑了起來,看落款,看不出來,但是那一筆字,卻暴露了寫請柬人的身份,他笑著對甲進說:「還是你去,你就說我沒空參加好了。」   「但你答應了他啊!」甲進知道方振玉非常重視自己的諾言,提醒道。   「他們是想耍我,我也耍回他們,你放心去吧,我會遲一點到的,但你千萬不要說我會去。」方振玉叮囑道。   甲進想起了方振玉那一幫有些瘋瘋癲癲的朋友,放心地出去了。   甲進才出去,李偉就進來了,她問道:「方總,甲副這麼好笑,你跟他說些什麼了?」一邊說,一邊把一疊錢放到了方振玉的辦公桌上。   「沒有啊。」方振玉一邊應一邊把錢放進了自己的提包裡。   李偉也沒有追問,而是問道:「你拿那麼多現金幹什麼?」   「借給人。」方振玉站了起來。   「借給誰?」   方振玉看見沒人,伸手擰了李偉的鼻子一下,說道:「你越來越像我的管家婆了,連這都要問。」   李偉臉紅了起來,嗔怪地說:「誰希罕知道了?」便跑出去了。   方振玉笑了笑,也拿著提包出了門,他到隔壁交待甲進有事柯他之後,便向金花新村走去。才來到大樓前,看見王守業拿著工具,要往海邊走去,便上前說道:「守業叔,你要的錢我帶來了,現在交給你嗎?」   「振玉,真的太謝謝你了。不過,我要趕著出海,小娟在家裡,你幫我拿上去給她行嗎?」   方振玉看到那一大隊人馬往海邊走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便說道:「大家是親戚,又是為小孩讀書,有什麼好謝的?我自己拿上去好了,守業嬸不在家嗎?」   「那就麻煩你了。她上街去給小娟買東西去了,她就是這樣,老是怕小娟在外面缺少了用的東西,她哪裡知道現在只要有錢,在外面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王守業說著,便扛起工具,追趕其他人去了。   王守業住在三樓,方振玉才敲門,門就開了,露出了王娟那嬌媚的臉,見是方振玉,十分高興,連忙把他請了進去,說道:「表姐夫,你怎麼有空來串門啊!」一邊讓他坐下,一邊給他沏茶。   方振玉接過茶水,笑道:「你考上了大學,來恭賀你啊!」   王娟在方振玉的對面坐下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方振玉,說道:「我還以為你惱我,不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方振玉也打量著王娟,他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她了,只見她雖然瘦了一點,但那已經不合身的襯衣卻表現出她該大的地方比以前大多了。他當然知道王娟為什麼這樣說了,那是自在金花村親熱之後,王娟尋機又要方振玉吻她,同樣是以鄧婷芳之事相脅迫,方振玉為了不讓她養成這種脅迫人的習慣,狠狠地罵了她一頓,當然,也沒有吻她,從那以後,王娟就連方家也不去了。他說道:「我只是不喜歡人家脅迫我。」   「你罵過我之後,我也知道了,所以我把精力都放到了學習上,才取得了今天的好成績,說起來,我還要好好的感謝你呢!」王娟望著方振玉說道,那雙眼睛裡,透露了火一般的熱情。   方振玉讚道:「這才對嘛,你終於成熟了。」   王娟含羞問道:「是身體成熟,還是思想成熟?」   「兩樣都成熟了不少。」方振玉坦然說道,他知道王娟這話的意思,心想,要來的終歸會來,便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王娟那越來越美麗的臉龐。   得到方振玉的讚美,王娟心裡充滿了喜悅,她大膽地迎向方振玉的目光,說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給我一些安慰了呢?」   方振玉苦笑地問道:「你想得到什麼安慰?」   「你知道的。」王娟站起來,坐到了方振玉的身邊。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此時再拒絕王娟的話,一定會大大地傷害她的心,便摟著她的纖腰,說道:「小娟,你雖然是成熟了一點,但卻沒經歷過社會,見識還少,上了大學之後,你會更加成熟,想法也會變的,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你應該到外面去,認真地見識一番,如果到時還有現在這種想法,我再好好地安慰你,好嗎?」   得方振玉這麼主動地摟她,王娟心裡已經是甜滋滋的了,她說道:「表姐夫,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以前,我還是一個中學生,實在是不應該有那些想法,但現在我已經是大學生了,有些事我自己可以作主了吧?」她緊緊地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在方振玉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十八歲的她,當然已經完全清楚男女之間的事情了,更何況,她比很多像她這種年齡的女孩子要懂得多這方面的事情呢!   「當然了。」方振玉表示同意。   「那就先給我一些表面的安慰好不好?」王娟終於把她的玉手放到了方振玉那開始漲起來的胯下。   到了這個時候,方振玉怎麼還能夠說不行?他只好對著王娟的芳唇吻了下去,當然是用最具挑情的那一種,大手也開始去解王娟的衣服。王娟如何能抵擋他的進攻,很快就全身發軟,舒服地呻吟起來,並被方振玉脫光了衣服。出身海邊的王娟皮膚有點黑,但黑中透亮,那一對乳房尖尖地翹起,剛好夠方振玉的大手一握,方振玉在上面輕撫著,嘴也沒有閒著,從頭把她吻到了腳,吻到了她那美麗的桃源上,只弄得王娟浪叫不已。   王娟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但那些黃色的錄像看過不少,她也知道把方振玉的寶貝放進嘴吮吸,弄得方振玉也是舒服得很,幸好關鍵的時候他腰間的傳呼機響了起來,要不,他差點兒便真刀真槍去幹了。   方振玉托起王娟那嬌臉,在她那芳唇上吻了一下,說道:「小娟,今天就到這吧!」   「嗯!」王娟有些不情願地應了一聲,但她也知道方振玉一向是以工作為重的,如果此時還要求歡,一定會使他看不起,便輕撫著他那硬梆梆的寶貝,戀戀不捨地說:「表姐夫,我好喜歡你這大寶貝,我真想要他!」   方振玉的手指在她那紅紅的小溪上摳了一下,說:「我也很喜歡你這寶貝,可是卻不應該。」他一邊裝整好自己,一邊繼續說道:「小娟,忘了我吧,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的。」說完,開門向門外走了。   王娟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忘情地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她知道經此一來,只要她願意,她一定會得到方振玉的愛,所以她整張臉都放起光來,使她的容顏更加嬌美,更加漂亮。   1994年8月31日星期三省城   方振玉開車一路急趕,終於按時來到了省城機場,他和秦小紅進了候機大廳,卻聽到了飛機誤點的廣播。兩人辦理好登機手續之後,在候機大廳的一個角落上坐下,秦小紅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有些後悔地說:「曉得的話,讓你把水蜜桃摘了再來好了。」玉手放在方振玉的大腿上摩挲著。   方振玉見在這地方不會有熟人看見,也就沒有將她推開,嘴裡應道:「水蜜桃沒有成熟,又怎麼好摘呢?」思維卻回到了他們離開臨海之前。   就在兩個多鐘頭前,方振玉來到了秦小紅在港口的住處,他要親自送她到機場搭飛機回去,因為他心裡多少有一些內疚,秦小紅來臨海將近一個月,他對她的關心是實在太少了,有些辜負了秦怡紅的美意。當他進入秦小紅的住處時,秦小紅突然把門關上了,他不由得怔怔地看著她,不知她想幹什麼。   秦小紅臉上顯出又嗔又怨的表情,說:「姐夫,你知道我姐叫我來臨海幹什麼的?」   「不是來見習嗎?」方振玉裝作不知道,其實他知道秦怡紅是想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他享用的,秦小紅給他帶來的那包東西中,除了秦怡紅和他們的兒子的照片之外,還有一封信,把她的用心都說了,但他不想勉強秦小紅,所以對她也和對一般人一樣。   秦小紅嗔怪地問:「除了見習外,就沒有什麼了嗎?」接著,不等方振玉回答,又問道:「是不是我長得很難看?」   「當然不是了,你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方振玉由衷地讚美道。   「可是你卻對人家不屑一顧。」秦小紅那對美麗的眼睛湧出了淚水,那張嬌臉如梨花帶雨般的美麗。   方振玉是最見不得女人流淚的,他將她擁進了懷裡,說道:「怎麼會呢?」   秦小紅順勢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幽怨地說:「人家那狠心的姐姐把人家送給了你,可是你卻連碰也不碰人家一下。」   方振玉心中苦笑,秦小紅剛剛來的時候,一付高傲的樣子,別說是碰她?想和她多說幾句話也不行,現在卻把責任推到了他身上,但他卻知道,女人都是這樣,就喜歡把一切的過錯都推給別人,所以他也沒有和她爭論,而是說道:「果子還沒成熟,怎麼可以隨便摘呢?」   「可是我擔心,果子成熟的時候,你就不能嘗鮮了。」   方振玉在她那嬌臉上吻了一下,認真地說道:「那有什麼要緊?果子的所有權不屬於我,為什麼一定要嘗鮮呢?我能夠吃到,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你真的不介意?」秦小紅問道,語氣出奇的平靜。   方振玉認真地說:「說不介意是假的,男人誰不想新鮮?只是我不能給你承諾,又怎麼能要求你給我什麼保證?」   「振玉!」秦小紅嬌呼一聲,一頭扎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改變了稱呼,良久,她才說道:「雖然果子沒有成熟,但我也想你嘗一嘗,只是嘗水蜜桃的時間已經不夠了,你就嘗一嘗櫻桃吧?好嗎?」   方振玉當然知道水蜜桃和櫻桃的所指,見她比喻得有趣,對她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愛意,便輕笑道:「好啊!」溫柔地撩起她的衣襟,那對雖未成熟,但也很有氣勢乳房就露了出來,那尖峰之處,兩顆櫻桃挺立著,他低下頭去,輪流吮吸起來,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伸到了她那也是不夠成熟的水蜜桃上,輕輕地愛撫著。   秦小紅髮出了一陣銷魂的呻吟,玉手拉出方振玉那桿長槍,輕輕地套弄著。方振玉挑情技巧是何等的高明?不多時,就使得她全身慾火高熾,忍不住求歡了。   方振玉卻停住了動作,為她拉好衣服,說:「不行啊,時間不夠了。」   「我,我不回去了。」秦小紅已經被情慾迷昏了腦袋。   「不行啊,你還要讀書,等你讀好書以後再來。」方振玉想盡了辦法,才使得秦小紅清醒過來,但在到飛機場的路上,她還是經常騷擾方振玉,使他差點兒開不了車。   「振玉,放寒假的時候,我會再來,到時,果子也許會更加成熟,你可要摘了?」   秦小紅的話把方振玉從回憶中驚醒,他發現秦小紅的動作更加出格了,連忙制止,在這公眾場合,又怎麼能這樣呢?他說道:「當然了,果子成熟,誰不想摘呢?只怕到時你已經有自己心中的主人,捨不得讓其他人染指了。」   「我心中的主人就是你,我不會讓別人染指的。」秦小紅情深意重地說。   秦小紅越說越激動,方振玉真擔心她會做出更加讓別人感到不雅的事來,好在很快,機場就通知說可以上機了。方振玉把她送到入口,她還是抱著方振玉狠狠地親了一口,回望方振玉的時候,眼睛裡佈滿了淚水。   方振玉也頗為傷感,在大廳裡直看到飛機起飛,才惆悵地離開了。當他要上自己的車時,傳呼機卻響了,他一看,居然是省城的朋友齊朝偉,說是有事想求他幫助,他想到自己反正也在省城,趕到家裡也趕不上吃晚飯了,便約他一起吃晚飯。他被秦小紅挑起了情慾,很想發洩,便給鄧婷芳打了個電話,約好晚上住在她那裡。   到了鄧婷芳的小別墅,鄧婷芳居然已經回家等他了,當然還有莫媚和她在一起。方振玉抱著鄧婷芳狠狠地親了起來,對莫媚,他卻沒有動,他的意思是像這種和自己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的女人,能免則免了。可是莫媚怎會放過他,也投進了他懷裡和他摟在了一起,而且幽怨地說:「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方振玉在她的圓臀上輕拍了一下,說道:「怎麼會呢?我是怕你已經清醒過來,不再讓我為所欲為了。」   鄧婷芳嬌笑道:「她啊,你不給她打強心針,她是絕對不會清醒過來的。」   三人胡纏了好一會兒,方振玉才坐下,鄧婷芳給他拿來了飲料,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們?」   「我送一個客人上來搭飛機,想起了你們,就留下來了。」方拓玉老老實實地說。   鄧婷芳也沒問他送什麼人,她知道能夠勞動方振玉相送的人,一定不會簡單,她只是高興地說道:「那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已經很久沒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方振玉搖頭說道:「今晚恐怕也不能和你吃飯了。」   「為什麼?」鄧婷芳非常失望。   方振玉解釋了他和齊朝偉的約會,並對莫媚說道:「媚,不好意思,今晚又要你扮我的情人了。」   「不,絕不!」莫媚神情堅決地說。   鄧婷芳正為自己不能和方振玉一起去吃飯而很不舒服,但正和上一次一樣,在這種場合裡,她是不宜出現的,所以她也不敢跟方振玉說什麼,她看見莫媚這樣,不由得皺眉道:「莫媚,你這是怎麼啦?」   莫媚卻嬌笑了起來,說道:「我為什麼要扮他的情人?叫我做他的情人還差不多!」   「去你的!原來是發騷了。」鄧婷芳氣惱地在莫媚那高聳的玉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莫媚慘呼了一聲,說道:「你不發騷?人家不要你去,板得那張臉如同鐵板一樣。」她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白了鄧婷芳一眼,又說道:「放心吧,晚宴你是沒份了,但晚上的油條和豆漿還是有得你吃的。」   「好一個姣A,你敢搶我的情人?」鄧婷芳怒氣沖沖地抓住莫媚的手,要把她拉出方振玉的懷抱,並對方振玉說道:「老公,你不幫我嗎?」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們是開玩笑的了,便也笑道:「對不起了,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嗎?」   三人笑成了一團,良久,方振玉和莫媚才去洗澡,換上衣服,出門了。鄧婷芳在後面叮嚀道:「早去早回。」   莫媚傍著方振玉臂膀,回頭朝她媚笑道:「放心吧,芳姐,我不會把你的情人拐跑的。」   「誰稀罕他了?」鄧婷芳口不由心地說,眼中是熱切的神情。   方振玉和齊朝偉在約定的地方見了面,才發現林小穎已經馱著個大肚子,他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齊朝偉找他幹什麼,畢竟自己曾經和林小穎有過一夜之情,但看林小穎的神情,又不像是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   四人都是熟人,所以也用不著介紹了,點了菜之後,齊朝偉說道:「小穎和她的丈夫離婚了。」   林小穎朝方振玉點了點頭,小聲地說:「因為孩子。」   方振玉明白了,林小穎懷了孩子,但那孩子卻不是她丈夫的,但他卻不明白林小穎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朝齊朝偉說道:「齊科長,恭喜你了,終於有了一個齊家的後代。」他知道,齊朝偉的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女孩。   「喜是喜了,只是也相當的麻煩,她的前任丈夫經常回來糾纏她,我怕會影響了她們母子,所以想請你在臨海找個地方安頓她們,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再作打算。」齊朝偉把自己的為難之處和解決的辦法都說了出來。   「這倒是容易,」方振玉看著林小穎那幽怨的眼神,馬上就答應了。   「那就謝謝你了,明天就讓她隨你一起走吧!」齊朝偉趁熱打鐵地說。   方振玉知道齊朝偉是怕自己反悔,便笑道:「齊科長,不用那麼急吧?你放心好了,我答應的事,有哪一件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我先回去安排好,然後,再讓阿媚送林小姐下去好了。」   齊朝偉不好意思起來,笑道:「我現在是既高興,又害怕,怎麼能不緊張呢?好,就按你的意思辦好了,總之,這件事就托付給你了。」   安排好了這件事,四人就用餐了,方振玉想起鄧婷芳在家裡等著,便很早就告辭了,齊朝偉當然也體諒方振玉在省城的時間不多,還要好好地和莫媚親熱,也就不挽留。   「你們男人真的是很壞,連這種事也答應人家!」在車上,莫媚瞪著眼睛對方振玉說。   方振玉笑了,說道:「我不幫行嗎?說不定有一天你也和林小穎一樣,我還要找人幫忙呢?」   「你休想!」莫媚嗔怪道,心卻動了起來。   回到家裡,鄧婷芳果然穿著性感的睡衣坐在客廳裡等著,方振玉才進門,她就撲進了他懷裡,獻上了香吻,嘴裡說道:「我還以為莫媚將你拐跑了呢?」   「我又怎麼捨得你這麼美麗的情人呢?」方振玉也吻了一下她,便回房去了。   才九點多鐘,自然還不是上床的時間,方振玉又洗了個澡,穿上睡衣出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讓鄧婷芳給自己按摩,很快,莫媚也出來了,看她那個樣子,也是洗了澡,她穿的睡衣,也和鄧婷芳一樣的透明,只是胯下多了一小片布,那動作卻有些躲躲閃閃的,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羞意,她坐到方振玉的身邊,只是呆呆地看著方振玉,一動也不動。   方振玉伸手拉過她,笑道:「剛才還說要做我的情人呢,現在怎麼變得羞羞答答的了?」   莫媚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含羞說道:「女人總是害羞的嘛!你當男人的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這時,鄧婷芳已經按到了方振玉的大腿根處,她拉出了方振玉那已經硬起來的寶貝,輕輕地套弄著,說道:「可我們的情人卻更喜歡女人主動多一點。」她把莫媚的一隻手引到了方振玉的那寶貝上,繼續說道:「阿媚,來吧,讓我們一起來侍候我們的好情人!」   莫媚早就下決心把自己交給方振玉了,此時再也沒有退縮,她也輕輕地套弄著那鐵血般硬玉莖,說道:「人家還是第一次嘛!」   此時的方振玉哪裡還能看得下電視,他迅速剝光了莫媚的衣服,說道:「第一次就能害羞了?婷芳,你讓她去親我那寶貝!你則幫我去檢查一下她那一塊良田,看看什麼時候可以耕田。」他托起鄧婷芳那正在親吻他陰莖的頭。   「好啊。」鄧婷芳對方振玉的命令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的,她吐出了那火熱的東西後,便走到了莫媚的身邊,從她後面分開了她那一雙美腿,對準那殷紅的陰戶吻了下去。   自從被方振玉挑動了芳心之後,莫媚就開始和鄧婷芳玩那種互慰的遊戲了,因此對鄧婷芳吻自己的陰戶並沒有怎麼意外,只是讓她去親吻方振玉的陰莖一時還不習慣,但她又怎麼強得過方振玉,很快,就將那粗長的東西吞進了自己的嘴裡,此時,她才發現方振玉那東西實在是太長太大,塞得她的嘴巴滿滿的,直頂到了她的喉嚨。   方振玉則顯得非常的悠閒,他的大手在莫媚的身上到處撫摸著,每摸到一個地方,都說出讚美的詞語。   莫媚如何抗拒得了如此強烈的挑逗,很快她就慾火高熾了,她吐出了那熱乎乎的寶貝,呻吟道:「好老公,抱我回房去,好好地幹我吧?」她此時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在她那因為情慾的高漲而變得更加嬌艷的臉上親吻著,說道:「辦這種事一定要回房裡去的嗎?在客廳裡不更加浪漫?」   「不管在哪裡,只要你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就行。」全身慾火焚燒的莫媚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羞恥之心,把自己的下體向方振玉挺去。   方振玉就勢把她壓在沙發上,分開她那一雙美腿,手握長槍,向那目標用力地刺了進去,並開始了兇猛的進攻,一點也不體諒她的破瓜之痛。   莫媚開始時真的覺得好痛,但方振玉才進出不過三四下,她便覺得舒服了,她那罵方振玉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變成了讚美之詞,並瘋狂地挺動著那圓臀去迎合,很快,高潮就來臨了,她又在鄧婷芳的教導下學會了主動,當她像是升仙一樣的美妙的時候,方振玉也向她體內發射了那充足的炮彈,兩人同時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咦?」當莫媚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一片狼籍的胯下沒有一點血跡的時候,不由得驚呼起來。   「怎麼啦?」方振玉急忙問道。   莫媚有些焦急地說:「怎麼我沒有處女血的?」   鄧婷芳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因為就她所知,莫媚還沒有過男人。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才問道:「是不是處女有什麼要緊?」   「我,我怕你不喜歡我,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處女的嗎?」莫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方振玉把她緊摟著,親了又親,才說道:「你真是傻姑娘,是不是處女又怎麼樣,只要你愛我,我也愛你就行了!」   「玉!我愛死你了!」莫媚狂熱地獻上香吻。   兩人又長吻了起來,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分開。方振玉笑道:「你啊,當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理狀況,這怎麼行?經常進行劇烈運動的女人,容易導致處女膜破裂,第一次的時候就會沒有血了。」   聽了方振玉的解釋,莫媚才釋然,鄧婷芳本來是應該知道這方面的事的,但她也給莫媚的那聲驚呼弄暈了頭,才一下子想不起來。兩女此時明白過來,就更加高興了,又和方振玉親熱了起來,不多時,方振玉的寶貝又醒過來了,他對莫說道:「媚,你還要嗎?」   莫媚看見那東西豎起來,已經嚇了一大跳,怎麼還敢呢,連忙推辭,於是方振玉就和鄧婷芳表演了起來,當看見鄧婷芳也是得到非常美妙的享受的時候,莫媚才知道她為什麼要「勾引」自己去當方振玉的情人,當然也就更愛方振玉了。三人在這客廳中說著綿綿的情話,直到完全累了,才一起去洗澡,摟在一起入睡了。   1994年9月3日星期六東方集團公司   符曉華終於忍不住去找譚春梅,要她盡早安排自己去採訪方振玉,那是譚春梅答應過她的。她想寫一篇關於方振玉的通訊報道,可是動筆了幾次都寫不出來,雖然她和方振玉接觸過幾次,但都覺得掌握的材料不夠充實,實在寫不出感覺中的方振玉的形象。   她來到東方集團公司所在的東方印刷廠,卻見不少年輕人在向會議室走去,心想,難道他們在開會?那就太巧了,每一次東方集團的會議,都會有不少的新材料,她趕忙向譚春梅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譚春梅正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文件,見到符曉華,便笑道:「大記者,你的鼻子好長,居然讓你聞到我們這裡有新聞了。」   「哦?有什麼新聞?」符曉華問道,她知道,在譚春梅嘴裡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會小。   譚春梅笑道:「原來你並不是聞到什麼味道,那麼有什麼事嗎?」她沒有回答符曉華的問題。   符曉華也沒有追問,因為她知道不管是什麼事,等一下都會知道的,便說道:「我是來追債的,你答應過我,說幫我安排採訪你們方總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兌現呢?」   「怎麼?你還沒有讓他采嗎?」譚春梅大驚小怪起來。   「呸!你才讓他採了呢!」符曉華卻臉紅了起來,想起和方振玉的幾次見面,都讓他的表現打動了自己的芳心,便不由自主地強烈反應起來。   譚春梅看了符曉華一眼,認真地說道:「我的事且不說,我看你真的是很快就要讓他給採了。」   什麼叫我的先不說,難道她真的讓方振玉給採了?符曉華心道,但她又不明白如果這樣的話,譚春梅為什麼又這樣向自己推銷她的老闆,她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閒話少說,你什麼時候給我安排?」   「這還不容易?就今天吧,今天方總回來開會,散會後,我就讓他請你吃飯,你和他一邊吃飯一邊聊吧!」   「好,如果今天你再不實現諾言,我就跟你沒完。」符曉華說道。   「大記者,你那麼厲害?居然敢跟我們譚總經理沒完?」符曉華的話音還沒落,方振玉已經出現在她們的眼前了。   譚春梅倒沒有什麼,符曉華卻又臉紅了起來,她怕方振玉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不由嗔道:「你怎麼一聲不吭地跟在人家的後面?」   方振玉有些莫名其妙,笑道:「大記者,你是怎麼啦?我什麼時候偷偷地跟在你後面了?」   符曉華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更加緊張起來,連忙說道:「沒有,對不起!」那張嬌臉漲得更加厲害了。   方振玉倒沒有很注意符曉華的神情,他向譚春梅問道:「春梅,都準備好了?」   譚春梅當然知道符曉華為什麼這樣了,只是她也沒空和她逗笑,她指著檯面的文件說道:「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按時開始吧。」方振玉說罷,才轉臉向符曉華,問道:「符大記者,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這來啊!」   經過了這一小段時間的緩衝,符曉華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她看著眼前這使自己在夢中也曾想過的充滿魅力的男人,說道:「不就是你們這個活動嗎?」   「哦,你倒是很有辦法。」方振玉看了譚春梅一眼,他以為是譚春梅把今天的活動告訴了符曉華,便說道:「今天的事,是值得報道一番,我想這會在社會上轟動一下的,不過我成了罪人,而你則成了勇於揭露真相的無冕之王。」   譚春梅笑道:「方總,你是弄錯了,人家符記者才不是沖今天的活動來的呢?她是想來找你互通心曲的,沒想到剛好碰上了這件事情。」   方振玉這才知道差點兒上了符曉華的當,他盯著符曉華的嬌臉,笑道:「看來,跟你們記者打交道的時候,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稍不留神,就會上當受騙。」   符曉華本來聽譚春梅說什麼互通心曲的話又有些害羞起來的,但一聽方振玉這麼說,便有些急了,解釋說:「人家又不是誠心騙你,只是順口這樣說罷了。」她這話說起來有些撒嬌的味道,說完,連她自己都臉紅了,心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緊張他的看法呢?難道真像譚春梅說的,自己是愛上了他?可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譚春梅看見符曉華已經是大失方寸,不想她過分受窘,便說道:「方總啊,曉華是想採訪一下你,我曾經答應過她,幫她聯繫的,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大家一起吃一頓晚餐?」   「當然可以了,只是我卻沒有什麼好採訪的,到時別讓符大記者失望了才好。」方振玉反正晚上沒事,而且又是譚春梅提出的要求,哪能不答應。   「太好了,謝謝你,譚總!」符曉華緊緊地握著譚春梅的手說。   譚春梅笑道:「你謝我幹什麼,應該謝方總才是,如果他不答應,我再幫忙也沒有用。」   「兩個都應該謝!」符曉華也和方振玉握了手,不過只是輕碰一下就收回去了,似乎方振玉的手上有些什麼令她害怕的事物。   方振玉呵呵笑道:「你們這些無冕之王我怎麼敢得罪啊!」   符曉華有些尷尬,因為社會上真的有新聞記者因為達不到自己的目的,胡編亂造,惡意中傷別人的事情,但她又能怎麼解釋呢?她正想用問今天的活動來轉換話題,卻見譚春梅已拿起台上的文件,請他們到會議室去了,她便不再說話,跟著去了。   會議室裡,坐了二十多個年輕人,當他們三人進去的時候,原本鬧哄哄的會議室便靜下來了,符曉華看得出,這幫人應該是剛分配到單位不久的大中專畢業生,但為什麼要把他們招集來開會,而且還弄得那麼嚴肅呢?她只好按譚春梅的安排,坐在了方振玉的另一邊,靜觀事情的發展了。   譚春梅開始說話了,她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今天的勞動合同簽訂會,為了表示集團對此事的重視,方總百忙之中從港口趕回來,正巧我們《臨海日報》的符記者有事來我們集團,我們就順便請她來見證我們這次儀式。」   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方振玉開始講話了,「同志們……」他才一開聲,符曉華便聽到了會場上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難怪,這種稱呼,在一家私營企業內,連她也覺得彆扭,不由得朝方振玉看去。   只見方振玉一臉的嚴肅,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也許大家對我這個稱呼感到奇怪,但我卻認為同志這個稱呼相當的好。別以為只有共產黨員才可以稱同志,其實同志的意思是有共同的志向,共同的奮鬥目標,有共同的事業。正因為我們志同道合,我們才走在一起,也因為志同道合,我們的事業才會成功。」   方振玉的話,引來了更加熱烈的掌聲,他等大家平靜下來之後,才轉入了正題:「今天這個簽約儀式,大家心裡應該早有準備,我們在讓大家來試用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企業,不可能像行政事業單位那樣用人,只能是根據企業的需要,結合你們每個人的特長去用人,而且,企業的需要還放在首位,所以,你們要在我們集團工作的話,就必須從基層幹起,拋開你們大學生的架子,認真地向我們工人學習,在工作中充分地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把你們的能力表現出來,然後去競爭更高的崗位。我說過,在我們集團,大家的機會是均等的,不管你是自己要求來的,還是哪一位領導推薦來的,我都會一視同仁。現在我們先把勞動合同簽了,再繼續開會,願意留下來的,我們歡迎,不願意留下來的,我們也不會勉強。」   接下來的簽約顯得非常的平淡,以至於符曉華想攝幾個鏡頭也找不到合適的,但是她對這種做法卻相當的感興趣,不由得把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這件事來。   勞動合同很快就簽完了,不願意留下的,方振玉讓他們到財務科領了這段時間的工資之後再離去,來試工的一共是二十三個人,留下的十八個。送走了那五個,他又回到了主席台上,繼續他的講話。他對留下來的進行了一番鼓勵,又向他們介紹了集團的發展方向,以及今後工作的著重點,最後他說道:「也許大家都聽說了,人事局要求我們安排十一個人,我們卻要了你們十八人下來,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集團的人材太少了。那麼,是不是你們一個個拿著大學文憑進來,就是人材了呢?當然不是,有了一張文憑,那只是成為人材的基礎,真正的人材是要在今後的工作中產生的,我衷心希望,你們當中,個個都是真正的人材。」   方振玉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了他的講話,譚春梅最後宣佈,為了表示集團對大家的歡迎,請大家一起共用晚餐,當然是在東方印刷廠的職工飯堂裡。符曉華本來想和方振玉聊聊的,但看見他被那十多個大學生包圍了,也只好另選機會了,她在沉思著,如何把這一人事制度的改革現諸報端,對方振玉個人的採訪,一時倒是淡忘了。 (卷五)第四章 仙女山莊   1994年9月5日星期一戰大軍家   戰大軍從香港回到省城,接到方振玉的第一個命令竟然是幫別人金屋藏嬌,這真叫她哭笑不得,但她卻是毫無條件地執行了,對於方振玉給她的工作,無論是多麼的荒堂,她都會無條件執行的。   來接戰大軍的是莫媚,莫媚已經送鄧婷芳去臨海不止一次,戰大軍當然認識,只是還不知道莫媚也成了方振玉的情人,她上了車一問,才知道莫媚也是和她執行著同樣的任務,並從莫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不由苦笑道:「這個方總,怎麼連這種事也幫人家?」   「事情只怕不會那麼簡單呢?」莫媚忍不住說道。   「怎麼說?」戰大軍查詢起來。   莫媚便把自己在和林小穎一起吃飯時,林小穎的神態說了,最後她說道:「因此我感覺到你們方總和林小穎之間有些古怪。」   「理她古不古怪,到時候再問她吧!可你怎麼變得那麼見外了呢,什麼我們方總?難道你沒有份嗎?」戰大軍笑道。   莫媚臉紅了起來,對這話,她真的不好回答呢,幸好戰大軍不再追問了,她才得以專心地開車,不過,還時不時的琢磨起戰大軍的話來。   由於早有電話通知,林小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車子一到她家,她便提著她那些簡單的行李出來了,看見除了莫媚之外,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她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問道:「這位是……」   莫媚笑道:「林小姐,你的面子可大了,方總居然派他的副總來接你呢!這位就是臨海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戰大軍戰小姐。」   「真是太麻煩你了,戰副總經理!」林小穎握著戰大軍的手說,她那大腹便便的樣子,相當的不方便。   「沒什麼,方總的事就是我們做下屬的事。」戰大軍看見林小穎那種溫順的樣子,心想,看來這女孩子也是被迫這樣的,只是不知她怎麼和方振玉拉上關係罷了,難道真的是只為了幫朋友的忙?她幫林小穎把行李拿了上車。   三人在車上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談著方振玉和齊朝偉的關係,雖然林小穎說了齊朝偉的重要性,但戰大軍還是分明看出了林小穎對方振玉也有一份情意。其實,不但是戰大軍在猜疑著方振玉和林小穎的關係,林小穎也在想著戰大軍和方振玉的關係,因為有譚春梅的榜樣,使得林小穎對方振玉身邊的女孩子都有些想法,當然並不是吃醋,只是想多瞭解一些而已,就因為這樣,三人的話就更少了。   戰大軍的家在臨海市和平路,那是幾年前開發的一個住宅區,她在那裡建了一幢佔地面積一百多平方米的三層小樓,樓下是鋪面,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將鋪面給一個同學做生意,順便讓她幫著照看房子。她們的車才在門前停下,她的同學江文英便迎上來了,說道:「大軍,你才回到啊,方總已經在上面等了好長時間了。」一邊說,一邊幫戰大軍拿行李,一看見大肚子的林小穎,又問道:「這位是……」   「哦,她叫林小穎,是我一位朋友的夫人,我朋友出國了,家裡沒人照顧,所以讓她來我這裡住,不會影響你做生意吧?」戰大軍按照事先和方振玉說好了的口徑介紹道。   「不會,我沒有那麼迷信。」江文英說道:「原來你就是林小姐,方總已經和我說過了,沒想到方總為了招商引資,竟然連這麼細緻的工作都做了。」   戰大軍沒想到方振玉居然來這裡等候,心想,不知他是來等自己呢,還是來等林小穎,不過不管是等誰,能早點見到他,心裡也很高興,說話之間,三人便到了三樓的客廳,方振玉果然站在那裡迎候她們了。   「大軍、阿媚、小穎,真想你們,你們都好吧!」江文英才出去,方振玉便拉著三女的手問候起來,於是三女都明白了,三人都一樣,都成了眼前這俊偉的男人的情人,便都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實實在在地領受他給予的吻。   坐下之後,方振玉又向她們問了這些日子的情況,然後歉疚地說:「我沒能好好地照顧你們,真的很對不起了。」   反正三人都一樣,又是在自己的家裡,戰大軍乾脆放開來,她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就在他的大腿上撫摸著,說道:「誰要你說什麼對不起了?今晚你就好好地謝謝我們行了,最好能像小穎那樣!」   方振玉又親了戰大軍一口,說道:「本來今晚我就沒有打算要走。」接著,他又伸手去撫摸林小穎的腹部,問道:「小穎,為什麼要給他生孩子呢?」   「因為這孩子是你的,他?才沒有本事要我替他生孩子呢?要是他的,我早就拿下來了。」   「這……你又何苦呢?」方振玉雖然感覺到林小穎對自己的深情,但卻有些於心不忍,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這一輩子就為自己埋沒了。   林小穎卻是有一絲的不安,她說道:「雖然我有九成的把握是你的孩子,但還有一成不敢保證,振玉,萬一不是,你不會怪我吧。」   「傻啦,我怎麼會怪你呢?就算不是,我也一樣會和你一起把他養育成人的。」方振玉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他真的沒有想到,林小穎居然會為了給自己生孩子而和丈夫離婚。   雖然方振玉並不在意這孩子是誰的,戰大軍和莫媚卻不想方振玉不明不白地替人家養孩子,當然,她們也沒有直接地提出問題,而是問起了林小穎那時的情景。既然大家都是方振玉的情人,林小穎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便把那時的情形全部說了出來,連一個細節也不漏。   聽完了林小穎的陳述,戰大軍沉默了許久,才愛撫著林小穎那漲鼓鼓的腹部,說道:「小穎,放心好了,這寶寶肯定是我們的大情聖的。」   「你真的這麼有把握?」林小穎反而自己懷疑起來。   戰大軍笑道:「沒有誰的種子比我們情聖的種子那麼強壯,那麼有生命力,要是你還不放心,找機會我幫你弄個親子鑒定,免得是誰的孩子也不知道。」   方振玉確實不在乎是誰的孩子,他在戰大軍的豐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煩不煩啊,就算你不煩,我肚子也餓了,能不能早點解決這民生問題啊。」   幾人才記起現在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尤其是開了那麼長時間車的莫媚,方振玉一提,她那麼肚子就嘰哩咕嚕地叫了起來,使得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沖方振玉嗔怪道:「就知道要吃!」   看著她那嫵媚中帶著剛勁的動人模樣,方振玉心中喜歡,便把她拉進了懷裡,說道:「你不知道要吃,可這裡卻不爭氣,發出抗議了,我看啊,不但是上口要吃,只怕是下口也要吃了。」他一邊說,一邊在她那飽滿的陰部撫弄了一下,大手又握著她那高聳的玉乳,笑道:「看來,我有你們這六個大包子,也已經夠飽了。」   林小穎原本是有些憂愁的,但聽了戰大軍的分析後,尤其是方振玉的保證後,整個人開朗起來了,玉手也伸到了方振玉的胯下,在那裡愛撫起來,說道:「你有包子,我們有油條豆漿,看來我們是不用出外面吃飯了。」   這一男三女打鬧了一番之後,戰大軍才打電話叫人送餐來,打完電話,她才依進方振玉的懷裡,問道:「老公,今晚你不走了吧?人家真的好想你啊。」   方振玉親了她一口,說道:「放心,今晚我不走,我怎麼也要讓你們快樂滿足才行。」   「可是你那同學怎麼辦?」莫媚有些擔心地問。   戰大軍說道:「沒事的,她是我最要好的同學,我們之間幾乎是無話不談。」   「這麼說,你和玉的事,她也知道了?」   「雖然我沒告訴她,但她應該是知道的。」戰大軍突然嬌笑起來,說道:「怕她幹什麼?最多也像人家鄧律師一樣,把自己的朋友拉進來好了。」   「去你的。」莫媚沒想到戰大軍又說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又和她打鬧了起來。   方振玉懷抱著因為大著肚子而不敢參加打鬧的林小穎,看著戰莫二女那種嬌美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感慨,自己是何德何能,居然得那麼多漂亮能幹的女孩子的青睞,而且一個個都對自己毫無所求,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口氣,在林小穎的耳邊說:「我真不明白,你們這樣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了,你不知道,男人要找一個好的女人不容易,女人要找一個好男人更加困難,我們能夠得到你,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林小穎緊緊地摟著方振玉的手臂,像是生怕方振玉會棄她們而去一樣。   1994年9月10日星期六東方印刷廠   方振玉手持著一束鮮花,興沖沖地走進東方印刷廠的辦公室,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便一邊叫著孫少梅的名字,一邊往廠長值班室沖,才進門,便看見孫少梅站在窗口前,望著外面,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回過頭來。   此時已臨近下班,除了譚春梅外,已經很少會有人到這裡了,所以方振玉放膽地上前,從後面環抱著她的纖腰,將鮮花送到了她的面前,問道:「這麼專注,在想什麼呢?」   「嗯!」眼前的人軟倒在他的懷裡,接過了鮮花,還是沒有回答。   方振玉見她這樣,大手就毫不客氣地撫上了那高聳的玉峰,輕輕地搓揉起來,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小梅,小梅。」孫少梅那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啊?方總,你……」聲音很快就在門口出現,嚇得方振玉趕忙鬆手,轉頭一看,孫少梅正滿臉愕然地站在門口。   方振玉更是吃驚,不由自主地轉回頭去,要看看剛才那讓自己輕薄的,無論是身高或者是體型都和孫少梅十分相似的女孩子是什麼人,卻見那女孩子已經轉過身來,手持著那束鮮花,顯得無限的嬌羞,那張臉,如鮮花一樣的嬌艷,有幾分和孫少梅相似,只聽她鶯聲燕語道:「姐夫,謝謝你的教師節鮮花!」   「你是……」方振玉莫名其妙,怎麼又有一個美女叫自己姐夫了?   孫少梅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她來到那姑娘的跟前,手指劃了一下那張嬌臉,嗔怪道:「調皮鬼!」才對方振玉說道:「她是我的妹妹孫小梅。」   「哦。」方振玉心道,難怪自己把她當作了孫少梅,原來她確實和孫少梅很相似,還穿著孫少梅的衣服,但他還是為自己剛才的輕薄行為感到內疚,他把大手伸向孫小梅,道歉說:「小梅,對不起!」   孫小梅卻不和他握手,而是撲進了他的懷裡,和他來了個法國式的見面禮,在方振玉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才對滿臉愕然的方振玉笑道:「方總,你的擁抱真的很溫馨浪漫,而且很有安全感,難怪我姐這麼迷戀你了。」   「還瘋?」孫少梅瞪了妹妹一眼,才向方振玉問道:「方總,你找我有事嗎?」   方振玉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想和你出去吃一頓飯,順便問一下給星光小學的那筆款劃出去了沒有。」他心想,從孫小梅的說話來看,自己和孫少梅的關係只怕孫小梅已經知道,也就不再顧忌了。   「太好了,我們姐妹倆正想出去吃飯,現在有你方總作東,就不用花錢了,而且還可以吃一頓好的。」沒等孫少梅回答,孫小梅已經代她答應了。   「我剛才就是去劃帳,才讓你們有了那麼溫馨浪漫的機會。」孫少梅說道。   「姐姐!」這回輪到孫小梅害羞起來。   「那晚飯呢?」   孫少梅白一方振玉一眼,說道:「剛才不是有人答應了嗎?是不是你自己想改變主意了?」   方振玉一臉無辜地說:「我怎麼敢啊!」   孫少梅看見自己的妹妹一臉漲紅的樣子,嬌笑了起來,說道:「快坐好吧,胡軍快來接班了。」接著,又轉臉對方振玉說:「要不,你說個地方,下班了我們姐妹倆去找你。」   「也好。」方振玉於是說了一個地方,便告辭了。才出得門口,便遇上了來接班的胡軍,只得又和他說了一些關於工廠的事情才離開。   孫少梅交好了班,趁著胡軍下車間巡查的時候,她對妹妹問道:「小梅,你給我說老實話,是不是喜歡上了方總?」   「姐!」孫小梅有些臉紅,她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怎麼還叫他方總呢?」   孫少梅笑道:「我不叫他方總叫什麼?莫非你以為真的如你所說的,叫老公嗎?」原來,孫少梅早就讓妹妹知道了自己和方振玉之間的關係,孫小梅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卻把方振玉當作姐姐的老公了,所以她剛才是老實不客氣地叫方振玉姐夫。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老實回答剛才我的問題?」孫少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妹妹的話,臉上現出嚴肅的表情。   「姐,什麼問題啊?」孫小梅還想迴避。她今年才十九歲,剛剛師範學校畢業,分配在附近的鄉校教書。今天是週末,又是教師節,她便出來看望姐姐,沒想到卻遇到了這麼尷尬的場面。她早就從姐姐的口中知道了方振玉的事跡,對他產生了一種朦朦朧朧的好感,因此,當方振玉誤會她是姐姐少梅時,她並沒有出聲,哪想到方振玉竟然會在這辦公室裡也對姐姐動手動腳呢?當方振玉抱住她的時候,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和美妙,使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更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十九歲,正是少女最青春浪漫的時候,被一個這麼出色,這麼有成就的男人擁抱,那是一種多少難得的體驗啊。可是要說喜歡上了方振玉,還不至於吧?她心想。   孫少梅卻沒有放過她,依然追問道:「你清楚我問你什麼問題,你一定得答我。」   「姐,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上了他,你會怎麼樣呢?」孫小梅畢竟是剛從學校出來,思想比較前衛,她大膽地問。   孫少梅說道:「我會怎麼樣?我會恭喜你得到一個好情人。」   「不是吧?姐,你居然是這樣想的?」孫小梅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姐姐的思想比自己還要開放。   「為什麼不能這麼想吧?」   「他可是你的情人啊,難道你願意把他讓給我?」   「誰讓給你了?我是願意和你共有這麼一個情人。」看著妹妹那種迷惑不解的樣子,她說道:「胡廠長快上來了,我們還是路上再說吧,有些事,應該讓你清楚,否則,我怕你會毀了一個大家庭的幸福。」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大多數喜歡那些成熟的男人,從自己的經歷來看,孫少梅知道自己的妹妹只怕也逃脫不了自己一樣的命運,所以她乾脆促使它快點來臨,也讓妹妹早點得到那種男女之間的快樂幸福。她認為那是一種幸福,所以她一點也沒有把妹妹拒之門外之意。   聽了姐姐的話,孫小梅更是大吃一驚,從她的意思來看,這個方振玉的情人還不止姐姐一個呢?可是看到姐姐那種對他死心塌地的樣子,也可以知道其他女人也跟姐姐一樣了,他真的有那麼偉大嗎?她正想問,姐姐已經那麼說了,便暫時把問題放在肚子裡。   很快,胡軍就上來了,他笑問道:「姐妹倆準備去什麼地方吃飯啊,預不預我一份?」孫小梅經常來,所以他和她們都熟了。   孫少梅笑道:「行啊,一起去吧,只要你不怕老闆炒魷魚。」   「我可不敢!」胡軍苦笑道,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工人中鬥嘴都是勝者,但在孫少梅、張蓓、李芳華這些女人的面前從來沒有贏過。   「就知道你不敢。」孫少梅嬌笑一聲,帶著孫小梅出去了。   「姐,這個方振玉真的這麼厲害嗎?怎麼你們還心甘情願地給他工作?甚至還當了他的情人?」上了姐姐的摩托車,車子才開行,還沒有出到大門口,孫小梅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他當然厲害了,而且還不止一方面呢?」孫少梅慢慢地開著車,把自己所知的方振玉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妹妹,到將近和方振玉約定的酒店,她才說道:「如果你沒有做他情人的心裡準備,今晚的晚餐你最好是不參加了。」   「為什麼?」孫小梅好奇地問,她心想,難道我不願意他敢來強的?   孫少梅歎氣道:「因為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只要你和他接觸多了,很自然就會想和他上床。」她為了警告妹妹,連上床這麼難聽的字眼也說了出來,對妹妹已經是盡了自己的責任,但她哪裡知道,便是她這麼一句話,更加使孫小梅對方振玉產生了興趣。   怎麼可能呢?孫小梅心想,於是她應道:「不可能!」   孫少梅又歎了一口氣,在酒店門前停好了摩托車,對妹妹說:「那就進去吧?以後你可別說姐姐帶你學壞了。」   「當然不會了,我已經這麼大了,對自己的行為,我會負責任的。」孫小梅毫不猶豫地挽著姐姐的手,往酒店的大門走去。   孫少梅心想,自己那個花心的情人又多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情人,她也不再說什麼,便和妹妹一起踏進了酒店的大門。   1994年9月13日星期二中興村   龐麗春一邊和方振羽收拾著場地上的工具,一邊問道:「姐夫,你真的相信那龍教練的話,要在這裡修建網球場?」   「當然相信了,我哥的那幫朋友,沒有一個會說假話的。」方振羽充滿信心地說。   龐麗春不說話了,和方振羽一起把工具送回了一邊的雜物房裡,然後又到廚房裡去弄吃的。今天她公休,想起這仙女潭農業生態觀光園——仙女山莊建好了這麼久,自己也沒能好好地遊玩過,趁著現在天氣還熱,還可以游泳,便下來了,沒想到卻遇上方振羽帶著村民建網球場,她便和他們一起勞動了,現在,村民已經回去吃午飯了,今天旅遊區裡又沒有客人,這裡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和一個值班員。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城裡人,這山溝溝的,有什麼好玩?」方振羽鎖好了雜物房的門,一邊洗手,一邊說。   「我什麼時候變成城裡人了?」龐麗春白了方振羽一眼,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姐夫產生了一種依戀之情,所以經常來中興村玩,當然,對別人說是來檢查工作或者是看姐姐什麼的,但她自己明白,自己想見這個姐夫是真。   方振羽可沒有看見這充滿了風情的一眼,逕自說道:「那就更不應該有這樣的興趣了,你們家裡的山不也是一樣嗎?」   「懶得跟你說,吃東西吧!」龐麗春拿出姐姐給他們兩人準備的午飯,擺到了桌子上。   方振羽便低頭吃飯了,一點也沒有發現這個小姨子正在一邊吃,一邊用含情脈脈的美目看著他。吃飽了飯之後,他說道:「你去游泳吧,我在附近收拾收拾。」   龐麗春說道:「你不陪我去怎麼行?我可不會游泳。」   「不會游泳你來游什麼泳?」方振羽詫異地問,在他們這個地方,包括女孩子在內,不會游泳的人可沒有多少。   「所以人家才想讓你教嘛!」龐麗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確實是不會游泳,但除了想學之外,還想和方振羽親熱。   「好吧!」方振羽只好和龐麗春一起向仙女潭走去。   龐麗春在更衣室裡換上了游泳衣,出來一看,方振羽還是穿著衣服站在潭邊,不由問道:「你怎麼不去換上游泳衣?」   方振羽說道:「我們農村人,哪來的游泳衣,誰不是穿著褲衩進水裡的?」他一邊說,一邊轉臉過來看龐麗春,這一看,不由得眼都直了:龐麗春穿的雖然不是三點式,但那露出來的肌膚也相當的多,身材苗條,雙峰高聳入雲,而胯下那女人的私處,也相當的飽滿。   龐麗春被他看得臉紅了起來,嗔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卻馬上轉身跳進了潭水裡。   方振玉羽正沉浸在那一剎那的驚艷中,卻聽到了龐麗春在潭裡的驚叫聲,想起她剛才說的不會游泳,心中大急,連衣服也來不及脫,便這樣跳進了潭中。   這仙女潭方圓不過畝許,除了被瀑布衝擊的地方外,都不是很深,像龐麗春這種身高,剛好能淹到脖子,但龐麗春開始是走神,繼而是心慌,一進水中,便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似的,用力地撲騰起來,這倒令她喝了幾口水。方振羽游到她身邊,臂膀有力地摟住了她的纖腰,喝道:「麗春,別害怕!」   龐麗春像是吃了定心丸,馬上鎮定了下來,果然腳便著地了,但她還是緊緊地摟著方振羽,喃喃地說:「姐夫,嚇死我了!」   方振羽笑道:「平時看你膽大包天的樣子,怎麼一進水裡,就變成這樣了?」   龐麗春享受著男人擁抱的美妙滋味,嬌羞地說:「人家是女人嘛!」   方振羽不明白為什麼女人就怕水,但龐麗春的話也提醒了他,使他感覺到了龐麗春胸部的彈性,連忙將她推開,說道:「這裡水不深,正是學游泳的好地方。」接著,他便說起了游泳的訣竅來。   龐麗春哪有心思去聽?她扯著方振羽那衣服,說道:「姐夫,先把你那衣服脫下來曬吧,要不,等一下穿什麼?」一邊說,一邊就給方振羽脫衣服。   方振羽哪敢讓她去脫?連忙自己脫了,擰乾了攤在岸邊的石塊上曬,同時心中也感覺到了龐麗春的異常,他心中感覺到有些害怕,但也覺得有些刺激,想起她那豐滿成熟的體態,他也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也知道就此下去的話,自己很難控制,但他卻捨不得這種感觀的享受,曬好衣服之後,還是回到了水中。   水中的龐麗春也是春心蕩漾,方振羽的肌膚在陽光下是這樣的光亮,充滿了一種健康的色彩,更加襯托出他那種男子漢的氣概。她出身在農村,家境並不很好,讀書時一味地追求學問,要學好知識為貧窮的農村服務,根本沒有心思去理睬那些向她發動攻勢的男孩子,出到社會後,耳聞目睹的都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她春情勃發了,然而,周圍的男性卻沒有一個能入她那高傲的眼睛,方振羽奇跡般的崛起,像是在她心中樹起了一個偉大的偶像。本來,方振羽是她的姐夫,她早就認識到了,但直到他帶著村民,修建了進村公路,搞起了這仙女山莊,這才使她意識到身邊也有出色的男人,但是,這男人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姐夫。   方振羽可沒有想到龐麗春會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他的思想很單純,那是男性的一種很自然的反應,喜歡和美女一起,他來到了龐麗春的身邊,說道:「春,在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龐麗春驚醒過來,連忙收攝心神,跟方振羽學起游泳來。   這一教一學的,難免會產生身體的接觸,尤其是方振羽的大手正托在龐麗春那酥胸之下,使她很容易便情慾氾濫起來,也使她想起了姐姐的話。龐麗萍好像是看出了妹妹對方振羽的情意,曾有一次,她對龐麗春說:如果你喜歡,就和你姐夫好吧!當時她是羞得無地自容,現在卻使她大膽起來,她突然摟住方振羽,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姐夫,我漂亮嗎?」   方振羽嚇了一跳,想推開龐麗春,但一手卻推在了她那豐滿的胸脯上,急忙叫道:「春,快放手,你在幹嘛呢?」   龐麗春是放手了,但只放了一隻,而且放開的那一隻,是用來在方振羽身上愛撫的,她一邊在方振羽的身上到處撫摸著,一邊說:「姐夫,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春,別這樣。」方振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更何況由於妻子懷孕在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親近過女人了,龐麗春這麼一來,雖然他在下意識地拒絕,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他便起了男性的反應。   龐麗春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她有些害羞,但更興奮起來,玉手就在那裡輕輕地撫摸起來,嘴裡喃喃地說:「姐夫,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可是……」方振羽的意志在逐漸地崩潰。   看到方振羽的那種樣子,龐麗春更加興奮了,她完全忘記了害羞,那隻手已經伸進了方振羽那寬大的內褲裡,直接愛撫他那男人的根,嘴裡呻吟道:「姐夫,沒什麼可是,這已經很夠了,我不會對你要求更高的。」   方振羽哪裡還忍得住,他吻上了龐麗春的嬌臉,擁著她向瀑布走去。   龐麗春享受著方振羽的吻,待發現了方振羽的動向,正想問他幹什麼,兩人已經穿過了瀑布,此時她才明白他為什麼要到這邊來,因為瀑布的背後居然有一個雖然不大,但足可以讓兩人在裡面開展床上運動的石洞,而她則被放到了石洞那光滑的地板上。   方振羽也爬了上去,目光灼灼地看著龐麗春,說道:「春,你真的願意給我?」   龐麗春羞得閉上了眼睛,卻低「嗯」了一聲,接著,她就感覺到方振羽在解開她的游泳衣了,當他那只溫暖的大手撫上她那光滑的皮膚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襲擊著她,使她全身顫抖起來,她全力回應著方振羽的吻,玉手也在他那結實的身體上愛撫著,當對方觸及她那最神秘之處的時候,她也握住了那熱乎乎,硬梆梆的東西。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當方振羽衝破她堅守了二十多年的防線時,龐麗春雖然感覺痛苦,但更多的是讓自己心上人佔有的幸福,她勇敢地迎合著,在方振羽的有力衝擊下,她便如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裡沉浮,靈魂在虛無縹緲的天空中遊蕩,那種感覺,是何等的美妙,那初次的疼痛在它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好一會兒,方振羽終於累了,他伏在龐麗春那豐滿的胸脯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有些內疚地說:「春,對不起了!」   龐麗春稍稍平靜了一下,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羽,深情地說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我感到很幸福。」   「我也是!」   兩人說著綿綿的情話,互相愛撫著,那情慾又氾濫了起來,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激情,這回,龐麗春在方振羽的指點下,學會了主動,配合就更加默契了,兩人同心協力,共同攀上了靈與肉的最高峰。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後,兩人坐了起來,龐麗春緊緊地偎在方振羽的懷裡,由衷地讚道:「姐夫,你真好!」   望著龐麗春那如盛開的桃花般紅潤的臉,方振羽也深情地讚道:「你也更加嬌艷了。」   「那是你滋潤之功!」龐麗春把臉貼在方振羽那堅實的胸膛上,忽然想起了姐姐,不由自主地問道:「羽,我和姐姐哪個更美?」   方振羽看著龐麗春雙腿間湧出了大量的紅白之物,笑道:「兩個都那麼美,只是你更加多水,更加姣。」   「壞姐夫,死姐夫,佔了人家的便宜還要笑話人家!」龐麗春嬌羞地擰了方振羽的大腿一把。   兩人打情罵俏了好一會,才離開了那水簾洞,因為龐麗春剛破瓜,兩人也不再游泳了,穿上了衣服,回到了網球場工地,很快,村民們又來了。   1994年9月18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方振玉奮力衝刺了數十下,全身一陣顫抖,那又濃又多的精液便有力地射進了寧玉芳的體內,兩人都舒服地大叫起來,互相緊緊地摟著。   小美和小麗赤裸著身子,分別給兩人擦汗,兩張嬌臉,也是那麼的紅潤,顯然也是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但小美還是羨慕地說:「大姐,你真幸福!」   寧玉芳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伸手掏了她那小穴一把,笑笑說道:「如果你想當未婚媽媽,我就把這幸福讓給你好了。」   小麗說道:「我們怎麼敢啊,大姐你讓我們和你分享方老師,我們已經覺得非常的幸福了。」小美和小麗她們都知道當方振玉的精液有力地射進自己的體內的時候最美妙,但怕懷孕,不是安全期的時候就盡量地少了,更何況她們也不好意思和寧玉芳搶。   寧玉芳倒也十分地照顧她這些小姐妹,她說道:「放心了,這段時間在家裡訓練,你們會有機會的,藥就少吃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謝謝你,大姐!」小美和小麗對寧玉芳都非常的感激。   「喂,你們就知道謝她,就不知道謝我嗎?」方振玉從寧玉芳的身上下來了,那張俊臉,容光煥發,放射出無限的魅力。   小美撫摸著方振玉那滿是粘液,已經變得軟綿綿的寶貝,嬌笑道:「人家還等著你謝呢?又怎麼謝你啊!」   「反了,反了。」方振玉恣意襲擊著三女的三點,心中顯得無比的得意,自己居然能一次滿足她們三女的需要,說出來只怕是沒有多少人能相信。   寧玉芳幽幽地說道:「人家出去這麼久,你這沒良心的人也不出去找找人家,不反才怪呢?」今天她們剛剛從外地回來,所以雖然是大白天,她們也忍不住要和方振玉歡好,因為出外面這麼長時間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方振玉撫摸著她那肥大的陰戶,笑道:「外面那麼多的油條啊、紅薯啊,你們大可以找些來填飽你們的小口嘛!」   寧玉芳顯得無限情深地說:「那叫飢不擇食,我們怎麼敢啊?萬一吃壞了肚子,就不能再嘗我們好老公的大人參了。老公啊,劉纖她們也和我一樣,忍得相當的辛苦呢?今晚如果你沒事,就在家裡,她們來時,好好地安慰一下她們吧!」   「放心吧,我會的。」方振玉被她們深深地感動了,又在她們的嬌軀上活動了起來。   四人又互相愛撫,互相挑逗起來,很快,方振玉又雄風再起,而三女也再次泛起了情慾。正當方振玉要揮槍上馬的時候,電話鈴卻響了起來,他一接,居然是上官溫馨的電話,他說了幾句之後,放下了電話,對三女說:「沒辦法,溫馨來了,今晚再說吧!」   「不如讓她也參加好了!」因為需要了,寧玉芳有些淫蕩地說。   「她說有重要的事,要馬上到機場搭飛機回台灣。」方振玉一邊說,一邊進了衛生間。四女見狀,也連忙去替他整理,讓他去開門後,自己也整理了一番,一起到了方振玉的書房。   不多時,方振玉便帶著上官溫馨上來了,只見她臉上有一層濃濃的憂色,見到寧玉芳,也只是勉強地笑了一下,問道:「玉芳姐,你回來了?」   「嗯。溫馨,出了什麼事?」寧玉芳關切地問道。   方振玉代替她回答道:「溫馨接到媽媽的電話,說是浩伯病了,不能回來過中秋,所以溫馨想趕回台北看看。」原來,前一段時間,王佩英跟上官浩回台灣遊玩,此時正和上官浩在台北,本來是準備在中秋前回來的。   「什麼?病得很要緊嗎?」寧玉芳急切地問道。   上官溫馨撲進了寧玉芳的懷裡,說道:「不知道,媽媽沒有細說。」她自小和父親相依為命,父親有什麼病痛,她當然是非常的關心了,關心則亂,她連父親得的是什麼病也沒問清楚,就焦急起來了。   方振玉說道:「溫馨,別急,讓我打個電話到台北一問,就知道了。」他來到了書桌前,撥起了電話來。   聽了方振玉的說話,上官溫馨也安靜了下來,她離開寧玉芳的懷抱,含羞說道:「芳姐,不好意思了。」   寧玉芳笑道:「大家姐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自己親人病了,誰不緊張?」   這時,方振玉已經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上官浩本人,他一問,才知道是得了重感冒,住了兩天的醫院,現在已經回家裡住了,只是今年是無法回臨海過中秋了,而王佩英給溫馨打電話也正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卻把上官溫馨給嚇著了。   上官溫馨也接過電話聽了起來,聽完之後,她才完全放心下來。她掛好電話,轉身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嬌吟道:「大哥,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爸爸他生了什麼大病呢?」   方振玉被她的動作給嚇住了,他沒想到她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投懷送抱,趕忙把她推開了一點,說道:「放心吧,浩伯他身體強壯,不會有什麼大病的。看,小美和小麗笑話你了。」   果然,方振玉的話音才落,小美和小麗已經嬌笑了起來,小美說道:「上官小姐,你心理素質那麼差,看來你是得讓我們方老師給你打一支大大的強心針才行。」   上官溫馨一聽,想到旁邊還有寧玉芳,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趕忙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望著寧玉芳,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雖然自己名譽上是方振玉的小姨,但其實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此和方振玉擁抱,當然會讓敏感的女人誤會,更何況,自己心裡也確實是很愛這個大哥呢!   沒想到寧玉芳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小美和小麗說:「你們這兩個小丫頭笑什麼?沒見過人家談情說愛嗎?還不快去練功,到時我讓方老師不給你們鼓勵,我看你們就後悔了。」   小美和小麗嘻嘻一笑,便離開了,小麗臨走的時候,還回頭對上官溫馨說:「上官小姐,方老師的強心針雖然很大,但卻是不痛的,你放心好了。」   上官溫馨卻沒有注意聽小麗說些什麼,她被寧玉芳的話給驚呆了,她對寧玉芳問道:「芳姐,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寧玉芳走過去,將她摟進了懷裡,說道:「好妹妹,我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讓我們姐妹一起來侍候你大哥吧。」   「玉芳!」方振玉大聲喝止了寧玉芳,然後對上官溫馨說道:「溫馨,別聽你玉芳姐說胡話,你不是買了機票回台北嗎,是什麼時間的?我送你到機場去。」   寧玉芳放開了上官溫馨,嬌笑道:「姐姐是什麼意思,你問你大哥就明白了,我就不阻你了,浩伯病了,你還是回去看看吧,等浩伯好了回來,你再好好地探聽一下我們寧家的秘密。」寧玉芳說完,就出去了。   「大哥,芳姐她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誤會了?」上官溫馨羞紅了臉問道,她也曾經聽過寧玉芬說寧家有一個大秘密,沒想到寧玉芳也這麼說,她也曾經想過,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她們姐妹幾個都暗中和方振玉有關係?要不,怎麼說一起侍候這個大哥呢?可是,這可能嗎?   方振玉的臉也紅了起來,他又怎麼能像寧玉芳那樣去說話呢?便說道:「她不是誤會,你別理她就行了,走,我送你去機場。」   上官溫馨知道很難從方振玉嘴裡問出什麼來,便也不再問了,她想,反正自己回台北也沒有多少天,回來再問寧玉芳也是一樣,便和方振玉一起出門了。 (卷五)第五章 中秋月明   第五章中秋月明   1994年9月20日星期二江心島   方振玉從港口回到家裡,卻發現家裡只有寧玉芬一人,連小寧也不見,不由奇怪起來,今天是中秋節,家家都在團聚,怎麼自己的家反而沒人了呢?雖然說王佩英在台北,寧玉芳已去省城參加中秋晚會,但寧玉芷和剛從外地訓練回來的寧玉薇也應該在家啊?他將寧玉芬摟進了懷裡,問道:「芬,你們在玩什麼?」   「親一下我,我再告訴你!」寧玉芬嬌媚地說。   方振玉色心大動,大手撫上了她那茁挺的玉峰,說道:「別說是親一口,就是和你大戰一場也沒問題。」   「不行了,沒有時間了。」寧玉芬拉開他作惡的手說,「反正媽媽不在家,所以,她們商量今年的中秋到外面去過,現在她們已經到了江心島了,留我在家等你們。」   方振玉說道:「這想法倒是很浪漫,誰的主意?」他也沒問她們是些什麼人,因為他的女人也實在太多了,他正想進一步對寧玉芬採取行動,門外卻有了響動,他連忙將寧玉芬放開。   果然敲門聲很快就響起,門外傳來了鍾玉光的聲音,寧玉芬去開了門,鍾玉光一進門就問道:「大姐,玉蘅呢?」   寧玉芬笑道:「你的老婆你不管好,怎麼找我來要了?」   鍾玉光沖方振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回到家裡,看見她留下的紙條,說是回這裡了,不問你要問誰要啊?」   寧玉芬才把幾姐妹的意思說了,然後說道:「她們不想跟你們坐車受那顛簸之苦,所以先坐旅遊船去了。」   「可是我吃了晚飯還有活動啊?」鍾玉光急道。   寧玉芬笑道:「那我就不管了,我只是傳達你老婆大人的話,她說,你去也行,不去也行,反正你們有車,來回也不須多少時間。」   鍾玉光苦笑著對方振玉說道:「看來我們也只好辛苦一點了。」   「誰叫你們要討老婆呢?走吧,可能她們已經弄好飯菜等你們了。」寧玉芬催促他們出門,她見鍾玉光想坐方振玉的車,便說道:「你還是開你的車去吧,振玉等一下還有任務呢?」說著,便把鍾玉光趕下了車。   方振玉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芬,我還有什麼任務?」   「我也不知道,是你的老婆大人說的。」   汽車開動了,方振玉沖寧玉芬甜甜一笑,說道:「你不也是我的老婆啊?」   「人家說的是你的大老婆嘛!」寧玉芬白了方振玉一眼,她對方振玉這麼稱呼她,心裡也是甜甜的。   「她不是到省城去了嗎?」   「是啊,可她卻把任務交給了你的其他老婆。」   兩人一路上打情罵俏,很快就到了江心島的對岸,雷小民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他們,便歡喜地叫道:「方大哥,鍾書記,她們已經在島上等你們了,快請上船吧。」接著,便用渡船把他們送到了島上。   此時的江心島上,非常的熱鬧,一大群女人已經在服務區的廚房裡幹起了活來,除了寧家姐妹之外,居然還有方玉瓊、譚春梅、張蓓,雷小民的一家包括李偉在內的都到了。鍾玉光一見,就叫道:「好熱鬧啊!」   寧玉蘅正在洗著水果,看來應該是晚上賞月的物品,看見他到了,朝他嫵媚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沒空來了呢?」   鍾玉光笑道:「老婆大人有命,就算是沒時間,我也得來啊!」他居然難得地耍起牙花來,惹得眾人都笑了。   譚春梅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對正想動手幫忙的方振玉說:「方總,你別參乎了,我們還有任務呢?」   「什麼任務?」方振玉好奇道,心想,看來寧玉芳是讓譚春梅轉達她的意思了。他隨口就問,問出口後,才有一點後悔,擔心是那與男女之間有關的事情。   幸好譚春梅說的是另外的事,她說道:「星光學校給我們發了請柬,請我們參加他們的中秋聯歡晚會,我已經答應他們你出席了。」   「好啊!」也許是老師出身吧,方振玉對學校的事特別的感興趣,滿口答應起來,旋即又不解道:「那也沒那麼早啊?」   「是沒那麼早,可是,你這個名譽校長去參加晚會,不帶一點禮物好意思嗎?我就是想和你商量該給那些小朋友什麼禮物。」譚春梅解釋說。   「等等,你們說的星光學校,是不是剛剛出了一個捨己救人的小英雄范曉雲的星光學校?」鍾玉光聽到他們的說話,插嘴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譚春梅問。   「沒有。」鍾玉光望著方振玉嘿嘿笑道:「你這個傢伙,當官是當上癮了,連名譽校長也拿來當!」   正在炒菜的寧玉芝說道:「鍾書記,如果你也想當一個,我們辦事處裡還有不少學校呢,我叫其中一間任命你好了!」   鍾玉光笑道:「對啊,我怎麼忘記有你這個辦事處書記在這裡了呢,你幫我找一間比方振玉的更大,更好的學校,一定要比他更加風光。」   「好啊,那你就先把我和瑩瑩賣了吧!」寧玉蘅在一邊笑道。   「老婆,不是吧,你維護姐夫也不是這樣啊?我只是想當一個小小的校長而已,不至於要賣老婆孩子吧?」   「人家二姐夫可是花了幾十萬才有這個校長當的,你有幾十萬嗎?」   「天,這樣的校長不當也罷。」鍾玉光驚呼起來,當他知道了東方集團和星光學校搞企校共建時,不由讚歎這個方法好,但他也知道,目前臨海是沒有多少家企業可以這樣做的,有些企業就算有錢,也不願意做這種公益事業,此時他對方振玉真的是更加另眼相看了。   「知道就好,校長就別想了,還是來幫我做飯吧。」寧玉蘅道。   大家分工合作,倒也很快就得吃飯了,席間,鍾玉光發現居然不見吳學棟,便問道:「玉芝啊,你那位吳主任呢?」   寧玉芝笑道:「他和他的搭當私奔去了。」   原來,吳學棟是給許香君抓差,送他們母子倆回省城團圓去了。從這幫女人的口中,鍾玉光還知道,今晚來這裡賞月的,還有已經調到P縣當縣委書記的鄭彬,只是他得參加完P縣的活動才趕回來。他還感覺到,在他的周圍已經成了一個圈子,只是這個圈子的中心並不是他鍾玉光,而是方振玉,不過他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因為他知道方振玉是維護他的,或者說是全心全意為臨海的騰飛事業而奮鬥的。   一起吃飯的還有雷小民一家人,開始時他們還有一些拘謹,後來看到他們都那麼隨和,便也和他們一起說笑了,只樂得阿婆牙齒都快掉了。晚飯後,鍾玉光、方振玉、譚春梅、寧玉芝和方玉瓊都有活動,便先走了,其餘人都留下來賞月,當然,離開的人參加完活動之後還要回到這裡來賞月。   鍾玉光和方玉瓊是參加市的晚會,而方振玉和譚春梅、寧玉芝都是去參加星光學校的聯歡晚會的,寧玉芝是政府的代表,方振玉和譚春梅則是代表東方集團。晚會開得很成功,雖然在方振玉的眼中,他們的表演還相當的稚嫩,但已經有了相當的功底,而且他們的表演出自真心,就顯得更加動人了,臨結束時,感情豐富的譚春梅都流下眼淚來了。   因為鄭彬要到江心島,安靜自然是跟方振玉的車去了。當車子開出學校門口,寧玉芝便問道:「安靜老師,老實交待,剛才半個鐘頭的時間你和振玉去哪裡了?」   安靜大吃一驚,臉漲紅了起來,幸好車內黑暗,人家看不到,她回答道:「沒有啊,我只是出去巡查一下而已。」那聲音都有一點顫抖了。   譚春梅也笑道:「還說沒有呢?都害怕得發抖了。」   「你們亂說!」安靜更加害怕了,不錯,晚會過程中,她是把方振玉約到了自己在學校的房間裡,一反她平時的嫻靜,單刀直入地向方振玉求歡,當然也說出了借種的意思,方振玉開始不肯答應,但她脫開衣服去要挾,他也只好就範了,於是她便得到了最美的享受,她本來以為鄭彬在這方面已經是最好的了,沒想到方振玉更加厲害,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讓她高潮迭起,可是,這些事又怎麼能給寧玉芝等人說呢?   車上並沒有其他人,方振玉任由她們說話,但見安靜讓她們兩人說得連話也不敢回了,便伸手過去,在她那大腿上輕撫了一下,說:「安靜,你就告訴她們吧,反正不管是好事壞事,都是她們做前面了。」   「你是說……」安靜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高亢起來,譚春梅還好說,寧玉芝是吳學棟的老婆,難道也都和他有了親密的關係?但想到剛才自己的情景,也不由得相信起來,自己是何等的矜持,但在他面前還是不得不變得淫蕩起來,於是她說道:「原來是兩位姐姐,小妹我失敬了。」   這麼一來,譚春梅和寧玉芝也不好再笑話安靜了,三人便說起了和方振玉之間的事來,幸好學校離江心島並不遠,否則只怕說著說著,便會動手動腳起來。   他們是最快回來的人,雷小民一家已經回村裡去了,因為沒有別的客人,連秋蘭等人想留下來服務,也給寧玉芬趕走了,島上便寧家姐妹幾個,於是這一男幾女就更加熱鬧了,當然,因為寧玉蘅的事不能在外人面前公開,也不敢很出格。不多時,吳學棟首先從省城回來,接著是鍾玉光和方玉瓊,鄭彬倒是最後的,一幫人就把東西都搬到了觀舸亭上,在那裡賞起月來。   方振玉等都是事業型的男人,而且四人也可以說是志同道合,因此,他們除了和幾女說了一些笑話之外,更多的是說工作上的事,尤其是鄭彬剛剛到P縣上任,和鍾玉光就更多話題了,方振玉是搞經濟的,便閒了下來,他在天上那圓月下,看看身邊的幾個漂亮女人,她們都和自己有過親密的關係,而且個個都非常的維護自己,今後自己只怕得作出更大的努力,才能使她們得到更多的幸福。   「方總,在想什麼呢?」安靜因為和方振玉的偷情是得丈夫允許的,因而也不怕引起懷疑,和方振玉坐到了一起。   方振玉當然也知道這事,所以也不避嫌,說道:「我是在想,如何在我們這一代,把我們的家園建設好,好讓我們的後代生活得更好。」   安靜聽出了他所說的後代的意思,便說道:「是啊,讓他們比今天的孩子更加幸福,這是我們這一代的責任啊!你還算可以,發了財,還想著孩子,還記得去搞學校,我們有些人啊,就只知道吃喝玩樂了。」   「安校長,你不是想說我吧?」鍾玉光剛和鄭彬說完事,正好聽到了安靜的話,便笑道。   安靜似乎比平日活躍了起來,她笑道:「我怎麼敢說書記大人你啊,惹惱了你,我那老公不是要坐冷板了嗎?」   眾人都知道那是說笑的,於是都笑了起來。這時,因害羞而躲起來的嫦娥小姐終於肯露面了,高高地掛在了天空上,那銀白色的光輝灑在大地上,把江心島映照得非常的美麗,而金花江上的點點漁火,和天上的明月互相輝映,也更加顯出了山川的秀美。「太美了。」寧玉芬讚道,她詩興大發,竟然吟詠起來。   大家聽著寧玉芬的詩句,看著這美好的景色,想著自己美好的前景,都沉浸在幸福快樂之中。   1994年9月23日星期五東方集團   李芳華挺著個大肚子爬上了二樓的辦公室,差點兒連氣也喘不過來了,顏如玉見狀,趕緊從廠長辦公室裡出來,把她扶了進去,關切地問道:「芳華姐,帶孩子辛苦吧!」   李芳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喘了一口氣才說道:「當然辛苦了,但那種感覺,也是很幸福的。」   「馱著個大肚子,難看死了,還說幸福呢!」孫少梅笑道。   李芳華白了她一眼,說道:「怕什麼難看?又不是去會情人!」   「怎麼啊?我們孫總監有情人了嗎?」顏如玉問道。   「你現在才知道嗎?」李芳華說。   顏如玉認真地打量著孫少梅,說道:「孫總監這麼漂亮,她的情人一定是很英俊的了。」   「那當然。」李芳華說著,看見方振玉進來了,便又說道:「跟我們老闆一樣。」   「孫總監,真羨慕你!」顏如玉由衷地說,能像方振玉那麼英俊的男人,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如果再有方振玉一半的本事,那就更加好了。   孫少梅低聲嘟囔道:「那有什麼?你也有嘛!」   「我也有?」顏如玉詫異起來,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方振玉已經進了辦公室了,他問道:「少梅,如玉有什麼啊?」   孫少梅朝他嫵媚一笑,說道:「剛才芳華姐說,如玉有一個像我的情人一模一樣的情人。」   「孫總監,你說什麼啊?」顏如玉大急起來,她終於聽出了,李芳華說的孫少梅有情人,其實是指自己的老闆,如果這樣,孫少梅所說的,不是說自己也是老闆的情人嗎?   「亂說。」方振玉也聽出來了,他可不想也把顏如玉拉進來,於是便說道:「少梅,有空嗎?很久沒有試過你的手勢了,不知有沒有進步。」   孫少梅笑道:「老闆叫到,沒有空也要有空啊,進去吧,時間可不多。」今天他們是來這裡開會的,方振玉和他們都提前到了,距離開會還有成個鐘頭。   兩人進去了,李芳華笑笑對顏如玉說道:「如玉,你不進去看看嗎?」   「我進去幹嘛?」顏如玉好奇地問。   李芳華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那你就在這裡看門,有人來了打一聲招呼,我去看看少梅的手法學得怎麼樣。」說著,便挪動她那不便的身子進去了。   顏如玉是聽說過孫少梅從李芳華那裡學按摩,專門為老闆服務的事,但卻想不到裡面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居然要自己守住門口。她當然只能盡職了,不過卻到那休息室的門邊,聽裡面他們的說話。   「芳華姐,這寶寶是老闆的嗎?」   「不是。」   「真的不是?」   「我騙你幹嘛?我不是不想,只是大家都走得那麼近,萬一生出來跟我們的情人太像了,會影響他的聲譽的。」   「那倒也是。」   「其實,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是那麼愛他的,畢竟他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後代嘛!」這是方振玉那迷人的聲音。   聽了裡面的對話,顏如玉被嚇了一大跳,原來這李芳華和孫少梅都成了老闆的情人,那麼譚春梅呢?還有自己,那麼喜歡他,難道也想成為他的情人嗎?坐在辦公室裡,顏如玉恍恍惚惚的,連譚春梅進來了也不知道。   譚春梅出外面辦事,是趕回來開會的,她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了方振玉的車子,便知道他回來了,再看見顏如玉那個樣子,便知道有人在休息室裡,不知說些什麼讓她給聽見了。便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說道:「如玉,別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好了。」   顏如玉更加吃驚,見是譚春梅,再聽她這樣說法,便已經明白自己所想的是事實了,她問道:「譚總,你知道我想什麼?」   「當然知道了。」譚春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沒有看見過哪個女人能不被他的魅力吸引的,只是我的感覺是值得。」   「為什麼?」   譚春梅卻沒有回答,而是對外面說:「陳書記,到得這麼快?」   顏如玉往外一看,果然陳長琳已經向辦公室走來了,只見他快步走進來,說道:「是啊,很久沒見振玉了,真有些想他呢?反正事情也不很忙,就來早一點了,振玉呢?又在享受嗎?」   「是啊,你要不要來一下?芳華和少梅都在呢?」   陳長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算了吧,芳華馱著兒子都不知有多辛苦,怎麼忍心讓她出力?再說,按摩這種享受會上癮的,我可還沒有那麼多的錢。」接著,他又和顏如玉打了聲招呼。   便在這時,胡軍等人也到了,而方振玉三人也從休息室裡出來了,方振玉是容光煥發,而孫少梅則有少許的疲勞,胡軍正想說話,方振玉已經說在前面了,他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會議室去說吧。」說著,就帶頭出去了。   李芳華和孫少梅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胡軍並不知道她們和方振玉有不正當的關係,但以他那張嘴巴,還是會說得人受不了的。孫少梅和顏如玉扶著李芳華到了會議室,其他的人也都到了。今天的會議,主要是匯總一下印刷協會成立以來臨海印刷業的情況,商討集團如何為適應新情況而進行改革,所以,除了當班的副廠長之外,所有的中層以上領導都到了。   譚春梅理所當然地主持會議,她把基本情況說了之後,就由大家發言。事前,集團已經下發了一個關於對三個廠的鉛印車間進行改革的方案,所以,大家除了說出了自己對其他方面的意見外,更主要地討論了這個方案,並把從工人中收集回來的意見都說了出來。   等大家都說完了,方振玉說道:「從大家反映的情況來看,我們絕大多數的工人還是支持改革的,這裡面恐怕我們的幹部、黨支部、工會等做了不少工作吧!」   「是做了一些工作,但更主要的,是我們的工人覺悟高,目光遠大,知道不是這樣做,我們的企業就難有更大的發展,因此我們一把集團的意思說清楚了,他們都不再反對了。」陳長琳感慨地說,他覺得,近年來,這政治思想工作更加好做了。   「關鍵還是我們企業有錢,大家覺得有奔頭吧!」不知是誰在下面嘀咕了一句,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他這句話說得不錯,東方集團的工人,經濟收入在全市裡是最高的,而且是足額按時發放,誰不想他更好一些?再加上工人們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方振玉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不讓他們搞鉛印了,自然會有妥當的安排。   「其實我最想不通。」東方廠的鉛印車間主任莫漢忠說道:「我們又不是沒有貨源,而且利潤是我們車間最高,為什麼裁減的偏偏是我們。」原來按照方案,三個廠的鉛印車間合併起來,裁掉一半以上的舊機器。莫漢忠也知道改革的重要,只是他對鉛印情有獨鍾,感情上放不下而已。   「你通不通不要緊,工人們通就行了。」方振玉笑道,接著,他嚴肅地對譚春梅說:「鉛印車間的工人們為我們企業的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對他們的安排一定要做好,不能讓他們受到了委屈。」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當。」譚春梅說,心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敬意,也只有他這樣的老闆,才能這麼得工人的心,這次改革才能順利地進行。   看見大家已經沒有什麼意見了,方振玉才開始了總結發言,他再一次強調了改革的重要性,鼓勵大家要多想辦法,讓自己的企業得到更快的發展,說著,他從文件夾裡掏出了一封信,說道:「這是因為值班而沒能來參加會議的市廠胡麗萍副廠長給我的一封信,信中,她提出了一項改革意見,她認為我們現在三個廠的排版車間分散了力量,沒能充分發揮出應有的效益,所以她提議,把三個車間合併起來,成立一個製版中心,除了為三家廠服務之外,還可以對外營業,我認為這個提議相當的好,可以由譚總組織人員進行考察研究,提出可行性報告。我在這裡提這件事,並不是說這件事就一定成功,而是想借此說明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每人都像胡麗萍一樣為我們的企業提出建議,那我們集團的前途必定會更加輝煌,我們的事業會發展得更快,我們上市的目的就能提前實現,希望大家都在這方面多加努力。」   會議散了,方振玉把胡軍、陳長琳、劉廷威留了下來,見李芳華要走,便叫道:「芳華,你別走,等下我送你回去。」   李芳華無限感激,她不想麻煩他,但譚春梅、孫少梅、顏如玉把他挾回了廠長辦公室。陳長琳問道:「老闆,還有什麼事你說吧,我還有事要處理呢?」   讓大家坐下之後,方振玉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瞭解一下我們那幫大學生們怎麼樣了。」   「嘿,這幫人還相當的不錯呢?許多人成了工廠的骨幹力量,連那幫老工人都很看重他們呢。」一聽到是這麼一回事,胡軍馬上就說了。接著,其他人又說了起來,總的說來,他們都做得相當不錯。   方振玉認真地說:「他們可是我們集團的未來,大家要多些培養他們,讓他們得到鍛煉,並在適當的機會讓他們發揮更大的作用。現在,我們不是有好幾個位置少了人嗎?我看我們可以安排他們競一競崗了。」   大家又圍繞這個問題討論了好一會兒,確定了幾個原則,這才散去,方振玉也開車將李芳華送回了家。   1994年9月27日星期二港口   詹妮從工地上回來,心中非常的高興,自從舉行了開工典禮之後,工程的進展更加順利了,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一個典禮嗎?那幫工人的積極性居然提高了那麼多,工作也主動了起來。其實那是她還不理解中國人的心理,這麼大型的工程,多少都會出一些事的,沒舉行什麼儀式,他們自然不放心,這樣又怎麼會積極工作呢?   按照目前這種工程進展,詹妮幾乎可以肯定,項目一定能夠提前完成,這樣,她的事業就發展起來了。雖然她是U公司在亞洲的首席執行官,其實在亞洲的業務只是剛剛開始,如果中國方面搞不好,那她這個首席執行官也就不用做了,當然,她也不是很擔心,畢竟她是總裁的女兒,就算不做這執行官,她也是衣食無憂。   「找方總HAPPY一下。」詹妮這麼一想,便加快腳步,往渡假村的方向走去。   「詹妮小姐,這麼急幹什麼嗎?」才來到白玉灘上,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石小艷向她問道,石小艷此時正穿著游泳衣在沙灘上曬太陽。   詹妮停住了腳步,看著雖然嬌小,卻是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的石小艷,好奇地說道:「是石小姐啊,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遊玩?」在她的印象中,總公司的人工作相當的忙,是很少有這種閒情逸致的。   石小艷苦笑道:「我哪裡是有什麼閒情逸致,手頭的工作都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今天來游泳,是任務來的。」   「哦?」一說是任務,雖然詹妮來中國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是接待上級領導了,她問道:「是什麼人來了?能使得動你石小姐的大駕?」   「何止是我?連我們的方總也給拉來了。」石小艷臉上現出一種很不情願的神色。這也難怪,在這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很少有這樣出格地招呼上面來人的。   詹妮聽說方振玉也在這裡,心中想道:「這回可有機會和他一起游泳了。」便問道:「是什麼領導讓方總這麼花功夫去陪他啊!」   「一位管旅遊的副省長。」石小艷說道。這次來的,是專管旅遊的,一來到,就要方振玉陪他游泳了,方振玉也想在他那裡得到投資,所以便和石小艷一起來陪他,誰知那人卻不要石小艷跟在一起,他和方振玉一起游到了海中,讓石小艷在這裡等他的夫人和隨從。石小艷除了侍候方振玉之外,哪裡做過侍候人的事?所以心中很不高興。這時,她看見客人從住處出來了,便說道:「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陪客人。」說著便扔下詹妮,迎上去了。   詹妮一聽他們剛剛出來,心中更加高興,便也不理石小艷那有些近似無禮的舉動,趕回房去,換上了游泳衣來到了沙灘上,她遊目四顧,很快就發現了方振玉和石小艷他們,但她卻沒有急著過去,先在沙灘上用那還有點熱的沙子去蓋自己那潔白的皮膚,一邊享受著那種燙熱的感覺,一邊看著方振玉他們在那裡嬉戲。   此時的海中並不多人,方振玉是和一個六十上下的老頭在一起,而石小艷陪的是一個老太婆,還有一對年輕人,顯然那老太婆並不會游泳,石小艷和那兩個年輕人在一邊扶著她。詹妮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方振玉的身影,那高大、健康的身體使得她那寂寞已久的芳心泛起了漣漪。詹妮今年三十八歲,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不過卻離婚了五年,這五年來,她也曾經想結婚,但找來找去,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當然,那些偶爾一下的性伴侶還是有的。她看中了方振玉,也並不是想嫁給他,因為從她瞭解的情況來看,那是不可能的,她也只是想把方振玉當作她在中國的性伴侶而已,當然了,作為企業,要想在中國發展,也必須在中國找到合適的夥伴,而方振玉也是一個最合適的合作夥伴。詹妮知道中國人比較含蓄,所以雖然主動,但也不敢過分的出格,怕嚇壞了方振玉。   也許是方振玉和那副省長商量好事情了罷,這兩伙人終於合在一起了,詹妮知道已經是時候了,便向海中走去,很快就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她問道:「方總,來游泳啊!」   「是啊,你也來了!」   「我找你有點事,也趁吃飯前來游一下,增進食慾。」詹妮朝方振玉嫵媚地笑了起來。   方振玉笑道:「你不怕肥起來嗎?」   「我很胖了嗎?」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說:「當然不是了。」   這時,那副省長過來了,看見他們在說笑,便問道:「方總,這位是……」   「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省的甘副省長,這位是在我們臨海投資的美國U公司的亞洲首席執行官詹妮小姐。」方振玉說。   「你好!」詹妮也知道,對中國的這些官員不應酬一下不行,便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那副省長顯得非常的熱情,說了一番什麼來臨海投資是對中國現代化建設的支持啊,什麼U公司有遠見啊。幸好他還懂得禮貌,認為詹妮來找方振玉一定會有事,而且也看見詹妮有些不耐煩了,才說道:「對了,你找方總是有事吧,那你們聊,我也得去看看我的夫人,她可不會游泳呢!」   詹妮恨不得他快點離去,連忙說道:「是有點事,等一下我再把方總還給你好了。」   那甘副省長哈哈大笑,說道:「這方總又不是我的,我們的事也談完了,你要用儘管用,不用還了。」說著,便走了。   待得甘副省長去遠,方振玉才問道:「詹執行官,找我有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詹妮嬌媚地橫了方振玉一眼,說道。   面對著詹妮,方振玉感覺到有些無奈,他當然看出對方對自己有意,但自己卻不想和她有更親密的關係,可是,為了港口的發展,他也不得不去應乎,但誰知到最後會發生什麼事呢?他說道:「當然可以了。」   詹妮看著方振玉那種樣子,心中也覺得好笑,這在美國,有她這種美人的青睞,男人們都趨之若鶩,可這個方振玉卻是避如蛇蠍,她不想令他太過窘,便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見你好像很不情願和他們交往的樣子,就想辦法幫你避開他們而已,怎麼樣,我還夠朋友吧!」   「那就謝謝你了。」方振玉由衷地說。說實在的,他真的是不想有這種應酬,只是,這個甘副省長是私人來臨海的,一方面是渡假,一方面是有事要鍾玉光幫忙,本來是鍾玉光陪同下來,但鍾玉光要回臨海參加國慶節活動,就把他扔給了方振玉,因為甘副省長的來意與方振玉有些關係,那就是為許香君做紅娘,省裡某位領導的公子看中了許香君,叫他做媒,他知道鍾玉光和許香君的關係好,便想讓鍾玉光幫說話,鍾玉光沒有空,想到方振玉和許香君的關係,便乾脆把他扔給方振玉了。方振玉當然也想許香君有一個好的歸宿,但他知道許香君心中有的只是自己,是很難要她再嫁給別人的了,又怎麼會去向她說這些事情呢,當然,在這位副省長的面前,他還是答應了。   「怎麼樣,現在輕鬆了吧!」人多眼雜,詹妮也不敢和方振玉過分親熱,只是在水底拉住了方振玉的手。   「是啊,你對我還是很瞭解的嘛!」方振玉說道,他沒有甩開她的手。   「當然了。」詹妮一陣興奮,她再走近了一點,另一隻手終於放到了方振玉那胯下,在那裡輕撫著,說:「只是我更想瞭解你深入一點。」   方振玉苦笑道:「你是想我更深入地瞭解你是真,可是,詹妮,這是中國,我們是不能這樣的。」他沒有堅拒,因為他知道女人的脾氣,如果得罪了她,只怕會對U公司在臨海的投資產生不良的影響。   詹妮大喜,也沒有過分的追擊,只是那隻手依然留在那地方,因為她已經感覺到方振玉覺醒起來的雄偉,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啊,我需要一夜情,一夜情,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方振玉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心想,怎麼可能是一夜情呢,如果真的和詹妮發生了親密關係,只怕今後想脫也脫不了,雖然他有把握控制住詹妮,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盡量避免最好,便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只是,我不知我能否做得到。」   「我不管了,總之,你要盡快給我答覆。」詹妮有些蠻橫地說。   方振玉無奈地說:「好吧。」   他還想說些什麼,石小艷已經從那邊過來了,她來到兩人的身邊,含笑問道:「喂,你們談情說愛也應該分個時候吧,人家在那邊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就完了。」詹妮毫不害羞地說。   「我先過去。」方振玉說著,就往那邊走去了,還回頭給了詹妮一個飛吻。   「我不會放過你的。」詹妮看著方振玉的背影,語氣堅決地說。   石小艷卻沒有跟方振玉一起過去,她到了詹妮的身邊,笑道:「詹執行官,你想不放過他,可得依靠我才行。」   詹妮吃了一驚,問道:「你知道我說什麼?」   石小艷笑了笑,從水底伸手去摸了詹妮那飽滿的陰戶一把,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發現有人這裡癢了,需要有人去安慰,而我們方總正是最好的人選。」說罷,她給了詹妮一個鼓勵的眼神,追著方振玉走了。   什麼意思?詹妮心想,她知道石小艷是發覺了自己的用意,只是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和方振玉歡好,還得她來安排不成?細心一想,她也發現了石小艷和方振玉之間那種不尋常的關係,可是這個世界真有為自己的情人介紹對象的人嗎?望著石小艷那美好的背影,詹妮一下也迷惘起來。   「管她呢,只要她不妨礙自己和方振玉尋歡就行了。」好一會兒之後,詹妮才清醒了過來,今天沒能和方振玉共赴巫山,她是有一點遺憾,但是,能夠向方振玉表白了自己的情意,她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假以時日,還怕他方振玉不成為自己裙下之臣?   方振玉和石小艷等人已經陪客人上岸了,詹妮還在水中游著,她在深水裡輕輕地愛撫著自己那白晰的肌膚,心裡想著那是方振玉在愛撫自己,不多時,也來了高潮,她鬆了一口氣,望著顯得相當平靜的海面,心情舒暢了不少,她長出了一口氣,往回走去,有了這麼一段自慰,她又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 (卷五)第六章 國慶晚宴   第六章國慶晚宴   1994年9月30日星期五方家大樓   直到下午五點多鐘,方振玉才算是輕鬆了下來,雖然他已經躲回家裡來了,但是,還是有不少單位找他,要他參加他們的國慶慶祝活動,如經貿局、二輕局、稅務局等和他的東方集團有關係的單位都希望他能參加,因為現在得到他參加的活動,其影響也擴大不少,可是,連市裡的活動他也不願意參加,一般單位的他又怎麼會參加呢?所以只有想辦法躲了,最後還是以要參加東方集團自己的聯歡會為由,才全部推托了。   「好你個方振玉,居然市委的命令也敢違抗,我看你這總裁也是做到頭了。」正當方振玉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打個電話給在外地的幾個情人致節日的問候的時候,居然有人闖進了他的書房大呼小叫起來。   方振玉一看,見到竟然是組織部長趙文華,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趙部長,你可是稀客啊,快請坐。」便擺手把他往沙發上讓。   趙文華卻笑道:「今天你的稀客還不止我一個呢?」他一閃身,後面又出現了農樹棠那方正的面孔。   「哇,今天究竟是什麼好日子,既然能勞動我們組織部長和紀委書記登門拜訪,我這裡可真是蓬蓽增輝啊。」方振玉連忙和他握手,把兩人都請了進去。   農樹棠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下來後,說道:「如果你方振玉的家還是蓬蓽,那我們那裡就不知該叫什麼好了。」   趙文華笑道:「有什麼難叫的?就叫豬欄或者牛圈好了。」他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方振玉不知這兩位大人物到訪有什麼大事,平時,他是很少和他們打交道的,正想通過為他們沏茶來思考一下,寧玉芷已經進來給他們沏茶了,他只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笑道:「兩位領導,有什麼指示,你們就說吧!」   農樹棠卻沒有回答,而是沖寧玉芷笑道:「難怪鍾書記經常到這裡來,原來當姐夫的可以有小姨子幫沏茶啊什麼的。」   寧玉芷在家裡見過的大人物已經不少,哪裡會怯場,她嫣然一笑說:「羨慕嗎?那你怎麼以前不找一個姐妹多的夫人?或者是叫你丈母娘多生幾個女兒?」   農樹棠苦笑道:「沒辦法,太晚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笑畢,寧玉芷對方振玉說道:「二姐夫,他們居然敢笑話我,你別理他們,他們是三姐夫請回來的,就讓三姐夫來招呼他們好了。」說畢,朝趙農兩人瞪了瞪眼,走了,臨出門,卻嬌笑了起來。   趙文華笑道:「看來,連鍾書記也不一定能得到這種待遇呢?振玉啊,你真的好幸福!」   趙文華的話音才落,鍾玉光走了進來,他笑道:「我怎麼能夠和人家方大老闆相比啊,人家是寧家的兒子,我嘛,只是寧家的女婿,你說,這女婿能和兒子相比嗎?姐夫能和哥哥相比嗎?」   方振玉知道趙農兩人是鍾玉光請回來的,才放心了下來,見鍾玉光這樣說,也笑了,說道:「不如我們對調一下位置吧,你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可當得辛苦了。」   趙文華和農樹棠當然知道方振玉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啊,要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家,別的不說,單是經濟問題,就有得頭痛了。趙文華說道:「只怕我們鍾書記是無法享這種福了,除非他貪髒枉法,可是我們農書記會放過他嗎?」   眾人都笑了起來,笑畢,鍾玉光說道:「本來,今晚我是想在我那請你們的,但太座之命不可違啊,想到你們也沒有跟振玉好好地聚過,便把你們叫到這裡來了,文華、樹棠,你們也不必客氣,就把這當作我那行了。」   農樹棠說道:「你這是慷他人之慨。不過,我也老早想打方總的秋風了。」   方振玉知道鍾玉光把他們招集在一起,一定有些什麼事,便說道:「玉光啊,有什麼事你還是快點說吧,你也知道,等一下吃飯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趙農兩人當然不明白為什麼會來不及,但還沒有提出疑問,鍾玉光便說話了,他說:「其實也沒什麼,有兩件事,一是想讓農書記和你印證一下他調查出來的情況,另一個是關於設立海關的問題,第二個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在飯桌上說也沒什麼,第一個嘛,樹棠,你來說吧。」   農樹棠於是便就港口開發區發生的那幾件事說了出來,從開始拖延管理區的工資,一直到最近的人大提案,把他所知的情況都說了,然後,他又向方振玉問了一些事情,方振玉也一一作答了,鍾玉光和趙文華則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待到兩人都說完之後,書房裡便沉寂下來了,好一會兒之後,鍾玉光才說道:「看來,一切的動作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是誰,幾人都明白,趙文華說道:「雖然這樣,我們也無法拿他怎麼樣。」   「是啊,他們真的是做得天衣無縫,幸好玉光你在那次會議上不讓立案調查,否則只怕出醜的一定是我了。」農樹棠歎了一口氣說。   鍾玉光卻沒有他們那麼頹唐,笑道:「也不是沒有收穫嘛,至少我們以後工作起來知道該怎麼辦,而且出了問題知道該往什麼方向找原因。」   方振玉則說道:「我可沒有你們那樣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只要你們支持我,我相信他弄不出什麼花樣來,重要的,我認為還是設立海關等事情,因為我們的港口很快就可以通航了。」   鍾玉光也知道方振玉對政治上的事不感興趣,便也不再說那方面的事情了,和他們商量起如何加快港口碼頭的各方面的配套,說得大約差不多的時候,寧玉蘅就上來叫他們吃飯了。鍾玉光笑道:「我們便吃邊談吧,也好讓我們的女士們參與一些意見,就當作是徵求群眾意見好了。」說罷站了起來,隨寧玉蘅出了門。   寧玉蘅回過頭來,對後面的人說:「你們大男人的事,可別和我們這些小女人說,來這裡吃飯,不要談你們工作上的事情,否則,有人會心痛的。」   「不是吧,談工作上的事就有人心痛,那就不用工作了。哪是誰啊?他知不知道不工作就沒有飯吃的道理?讓我好好地教育他。」農樹棠追上去問道。   寧玉蘅朝他作了個鬼臉,說道:「看來還是我們的紀委書記勇氣可嘉,連我們玉光都不敢做的事你也敢做。」   「那有什麼?思想工作嘛,好好說就行了,也許是你們玉光不屑於做這麼小的工作吧!」上了電梯,農樹棠還在說。   方振玉笑道:「農書記,你就別再跟玉蘅瞎扯了,這思想工作,你做不得。」   「怎麼,你家玉芳真的有哪麼厲害嗎?」   鍾玉光苦笑道:「如果是我這位二姐,還好說話一點,可那是我的丈母娘,我倒要看看你農大書記有多大的本事。」   農樹棠目瞪口呆,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晚宴除了農樹棠和趙文華兩對夫婦外,就是寧家一家人,直到吃飯的時候,農樹棠和趙文華才明白為什麼方振玉說在餐桌上說不了什麼事,就那幫娘子軍,已經把整個餐桌把持了,哪裡還輪到他們說話,就算可以說話,那些話也是相當刺耳的,就像鍾玉光向她們提出有關港口的配套問題,她們說是說了,但也說了一大堆政府腐敗啊什麼的事情,好像他們幾個都是貪官一樣,但他們也聽得出來,包括自己的夫人在內,所有的女性,都對方振玉讚不絕口,弄得連上官浩也都有點吃醋了。   總算是吃完一頓飯了,幾個女人在寧玉芬的招呼下上樓去了,鍾玉光等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她們進了電梯,農樹棠心有餘悸地說:「雖然這裡酒好菜也好,我的意思以後還是少來,多來幾次的話,那真是一點兒男子漢的威風也沒有了。」   「你能做到再說吧!」趙文華苦笑道。   「不就是不來吃飯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難道你沒看見你家夫人已經和寧家的姐妹們建立了統一戰線?」   農樹棠回想起吃飯時那幫女人的說話,不由得說道:「看來今後是有得難了,振玉啊,看來還是你好,她們一個個都對你這麼好!」   方振玉面對他們的埋怨,苦笑道:「你以為我好受?她們今天攻擊你們,是因為你們是新目標,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就成了唯一的攻擊對象,那種滋味,你們幫我想像一下吧!」   鍾玉光也見過方振玉經常遭搶白的事,說道:「振玉跟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算了,我們還是說回我們的事吧!」   趙農二人不由得都同情起方振玉來,把話題轉回了港口的建設上來。方振玉暗中偷笑,寧家姐妹不過是在鍾玉光面前作秀而已,她們哪曾針對過方振玉?要攻擊的話,都是攻擊他下面的小弟弟,他不由得對寧家幾女更加喜歡,發誓一定要想盡辦法,讓她們永遠都那麼幸福。   幾個人的談話,一直進行到將近十一點,他們把今後將要出現的,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都提出來探討,而且也都有了一定的共識,共同的目標和理想,使他們更加團結,而無限光明的前途,又讓幾個男人都興奮了起來,根本不知時間已經過去,要不是那些女人們下來的話,也許還要繼續下去。   1994年10月3日星期一金花江畔   方振玉等人乘坐旅遊局的遊船,順著金花江往下,一路走,一路指點著旁邊的景色,商量著未來沿江開發的事宜,雖然方振玉被任命為沿江開發領導小組的副組長,但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因此一路上只是聽,沒有說什麼。   同船一起調研的,還有交通局局長蒙家亮、旅遊局局長劉言東和局長助理寧玉蘅,當然少不了規劃局副局長方玉瓊了。規劃是方玉瓊做出來的,他們正圍繞著規劃,對照著岸邊的景致一一地說著其中的利弊,都覺得方玉瓊這樣去規劃相當的好,既保留了原來的田園風光,又增加了幾許新景點,而這些新景點,剛好起到了點綴的作用,把金花江沿岸裝點得更加美麗。   方玉瓊一邊聽著他們的讚美,一邊不時地用含情的目光注視著沒有出聲,神情專注在沿江兩岸的方振玉,心中的敬佩之情無法用言語去表達,因為這個方案,她曾經不少次和方振玉探討過,而剛才他們所說的那些,正是方振玉當時跟她說過的。現在他們是見規劃去說,而當時的方振玉則是聽她介紹了沿江兩岸的情況後,就作出了如此的規劃,其中的高下,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   「方局長,鍾書記把你用在這方面果然是慧眼識英才。」蒙家亮對方玉瓊讚道。   方玉瓊不好意思起來,她雖然不想搶方振玉的功勞,但這是她在床上和方振玉商量的,又怎麼能說出來呢?所以只好承認了,說道:「蒙局長,你過獎了!」   一旁的寧玉蘅看見方玉瓊臉紅了,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劉言東可不知道,他也讚了一句,又向方振玉說道:「方總,怎麼你一聲不出?是不是對這份規劃有什麼意見?」   方振玉朝方玉瓊讚許地點了點頭,才對劉言東笑道:「你們把讚美的詞都用完了,叫我還說些什麼?現在我想的是,怎麼樣才能籌足資金去搞那麼大的開發。」   劉言東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這方案已經得到了鍾玉光的點頭,但他知道方振玉在鍾玉光心中的份量,如果方振玉說不行,那麼這個方案多數是要重新搞過,那就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現在既然連方振玉也贊同,事情就輕鬆了,他接過方振玉的話題說:「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蒙局長,你那方面沒問題吧!」   蒙家亮的交通局在整個沿江開發中出的錢是最多的,但他卻沒有任何心痛,因為這錢幾乎都是省裡面撥下來的,他當真是非常的佩服方振玉,那十公里的標準河堤開工建設後,詹安廳長在參加進港公路的通車典禮時,曾順便來檢查過,並去看了江心島,他對那裡的開發讚不絕口,並對蒙家亮的工作相當滿意,當場就表示明年仍然給臨海十公里的計劃外的指標。如果不是方振玉的遠見,又怎麼會有如此的成績,有這麼多的資金投入?他當即說道:「你劉局長放心好了,我這方面的資金保證按時足額到位。」   「那事情就好辦了。」劉言東說道。   「可要是搞不出好的成績來,我就跟你沒完!」蒙家亮說,雖然有省裡的支持,但他已經把等於全市兩年的公路建設基金的一半投到這裡面來了,當然是十分的珍惜了。   「你放心,有鍾書記和方總監督著呢!」劉言東說。   方振玉笑道:「別把責任推到了我們的身上,關鍵的還是看你們自己。」   正說得起勁,船卻停了下來,一個船工來向劉言東說道:「劉局長,柴油機壞了,要靠岸修理。」   「怎麼回事?」劉言東有些不高興了,怎麼總在關鍵的時候出事呢?   那船工說道:「好的柴油機都集中在兩條搞旅遊的船上了,我們這條破船,能走那麼遠沒出毛病,已經是不錯了。」他絲毫不把劉言東的惱怒放在眼裡。   方振玉看見劉言東又要罵人,便說道:「算了,我們也該上岸走走,這裡是什麼地方?」   方玉瓊說道:「這裡是古榕村,上岸不遠就是古榕學校了。」   「古榕學校?」方振玉覺得這名字相當的熟,卻一下記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是啊,它的前身是臨海比較有名的古榕書院,那是港口管理區一家比較大的學校,附設有初中班,附近村的初中生基本上都是在這裡畢業的,聽說,教學質量還很不錯的。」方玉瓊介紹說。   「哦!」   說話之間,船已經靠岸了。劉言東問那船工道:「船什麼時候可以修好?」   「很難說。」那船工應道,「照我看,沒有個把兩個小時只怕是修不好的了,如果要回去找零件的話,只怕還要到下午才行。」   劉言東看了看表,望著方振玉說道:「方總,時間也不早了,船上又沒有吃的東西,你看我們是不是先上岸,找個地方吃午飯呢?」   看著周圍的青山綠水,方振玉覺得這地方很不錯,便說道:「也好,我們乾脆去學校看看,也許他們還能幫上我們的忙呢!」   於是,留下船工在這裡修理柴油機,其他人都上岸去了。這簡易的碼頭離學校並不遠,才走了幾分鐘,便到了學校的大門口了。才進去,鈴響了,一群學生湧了出來,看來是放學了。幾個人等那些學生都走了之後,才往校園走去。   方振玉一進大門口,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明白自己為什麼聽了古榕學校這個名字那麼熟悉了。他剛想躲開,那人已經發現他了,向他走來,興奮地叫道:「方總,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到我們這窮山村來啊!」正是孫少梅的妹妹孫小梅。   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迎了上去,和她握手,說道:「我是陪旅遊局的領導來這裡看看沿江開發的情況的。」接著,他為劉言東等人作了介紹。   孫小梅一聽是為了沿江開發的事,顯得相當的興奮,和眾人一一握手之後,說道:「沿江開發終於動工了,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這裡上街,就不用等船那麼麻煩了,真是謝謝你們!」   劉言東被方振玉推了出來,只好當這個頭了,說道:「不用謝我們,感謝黨和政府好了,我們也只是替政府辦事。」   「沒有你們的辛勞,又怎麼有沿江的開發呢!」孫小梅恭維起來,但一雙美目卻始終停留在方振玉的臉上。   方玉瓊在一邊看著,心中暗歎:這個方振玉,去到哪裡都有漂亮的女孩子跟他相識,真不知他哪來的這麼多艷福。   學校領導聞訊來了,孫小梅給他們又作了介紹,劉言東也不客氣,說了自己的難處,當然,難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能夠和市的局長們吃飯,而且還有一個全市聞名的方振玉,他們都覺得很榮幸,當下也不等船工說是否能修好,校長已經叫人去弄飯菜了。也幸好如此,要不他們就有得餓了,因為直到他們吃過了飯,學生又回來上課了,船還沒有修好。   方振玉和眾人在周圍走了走,參觀了古榕書院留下來的古建築,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人家上課了,心中有些懷念,便回去聽人家講課。聽了一堂之後,他覺得這些老師講得並不怎麼樣,不自覺地搖搖頭。   「怎麼,他講得不好嗎?」孫小梅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那張嬌臉上泛起了紅暈。   方振玉說道:「也不是不好,只是灌的多,啟發的少。」   「連上課你也會?」   「那有什麼出奇?我是師範畢業的,也曾做過老師。」方振玉說道。   「你是上什麼課的?」   「語文,怎麼啦?」方振玉問。   孫小梅看著方振玉,說道:「正好我上的是初一語文,幫我上一節好嗎?」   「幫你上一節?」方振玉詫異地看著孫小梅。   「怎麼?不敢?」   「這倒不是,只是……」   「走,到我那裡去,連課間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你備一下課。」孫小梅不由分說,把方振玉推往自己的住處。   方振玉心中大動,很久沒有上課了,真的很想重溫那種在講台上播種知識的感覺。他並不知道,孫小梅本來是上小學的,因為初一的語文老師休了產假,學校便讓她來上初中的課程,她是中師畢業,從來沒有上過初中的課,而古榕學校的初中,各年級也只有一個班,正想聽人家上一次。以前在學校時,方振玉上的也是初一,因此,對課文還相當的熟悉,而且今天孫小梅要上的,又是他最喜歡的課文,朱自清的《春》他只是看了一下教學要求,在心中就形成了一個上課的方案。   孫小梅在一旁看著方振玉的俊臉,想起了姐姐的話,想起了方振玉給自己的愛撫,嬌臉不由得漲紅起來,呼吸也有點兒急促,心道:自己自那以後,就下決心不和他相見了,今天他竟然到自己這裡來,難道這就是緣分?此時的方振玉坐在孫小梅的床上,正舒展著他那令人心動的健康軀體,令孫小梅不由得怦然心跳。   很快,上課時間到了,方振玉在孫小梅的介紹下,走上了講台。他簡單地說了兩句開場白之後,便問道:「同學們知道春天是怎麼樣的嗎?」一句話,便把學生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課堂上來,很多同學都來描述心中的春天。   看見近二十分鐘過去了,方振玉還沒開始講課,孫小梅心中暗叫,這節課,只怕是完不成教學任務的了,別看學生們相當活躍,沒完成教學任務,也是一種失敗,她真後悔讓方振玉來替她上了這節課,浪費了她一個課時。便在這時,只聽得方振玉用優美的語調背誦著《春》中那些美麗的語句,同時,引導學生理解其中的意思,不過十分鐘,便讓學生把課文的內容都領會了。   「好!《春》的意思,大家都理解了,但作者是怎麼寫《春》的呢,他運用了什麼技巧,使這篇文章這麼吸引人呢?這是下一節課的問題,請同學們回去之後好好地想一下,剩下的時間,同學們可以互相討論,也可以把課文中優美的詞句背誦下來。」方振玉最後作了總結。   課堂上又熱鬧了起來,學生們背誦的背誦,討論的討論,連下課鈴響了也不知道。   「好!」隨著一聲讚美,教室外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校長發現方振玉居然來替孫小梅上課,就一直在一旁聽著,而從外面回來的蒙家亮等人也圍了上來。   「方總,你可真是寶刀未老啊!」劉言東是知道方振玉原來當過老師的,他對剛下課的方振玉說道。   「廢話,方總難道就老了嗎?」孫小梅嬌嗔地瞪了劉言東一眼。她真的是從這節課中學到了不少東西,心中對方振玉就更加的愛慕了,劉言東說方振玉老了,她相當的不高興。   眾人均笑了起來,方玉瓊對身旁的寧玉蘅小聲說:「孫小梅完了。」   「什麼完了?」寧玉蘅一下沒能理解。   「難道你沒發現她那著了火似的眼神?」   寧玉蘅明白過來了,歎了一口氣,說:「唉,我這個姐夫……」   方振玉正想謙遜幾句,船工來通知說,船已經修好了,於是,方振玉便和大家一起走了,臨走時,對孫小梅說:「要想教好學生,關鍵在於讓學生主動起來,能做到這一點,你的教學就成功了一半。」   「我明白了,方總,謝謝你!」孫小梅不避嫌疑地緊緊地握著方振玉的手,許久許久也不想放開,此刻,方振玉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1994年10月8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安靜終於按下了方家的門鈴。臨下班時,她接到了方振玉的電話,讓她下班後馬上到方家,也沒說是什麼事,她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抗拒不了對方振玉的思念,來到了方家。自從那晚在學校自己的小房子裡讓方振玉狠狠的幹了一回後,她再也無法把方振玉忘記了,更何況,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那天她雖然明知自己是安全期,但還是脅迫方振玉和自己發生了關係,因為鄭彬的鼓勵,她要孩子的心理更加迫切了,她必須及早把方振玉抓住,抓住了他,除非自己也沒有生育能力,否則,想要孩子,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今天這個方振玉叫自己來家幹什麼呢?難道他敢在家裡和自己胡來?那天去江心島的途中,她知道了方振玉有很多情人,但不可能在自己的妻子和家人的面前和別的女人亂來吧。不會是寧家的人知道了自己和他的事,把她找上門來,羞辱一番啊,但她卻相信,就算寧家的人知道了,方振玉也不會讓她們這樣做的,哪究竟是為什麼呢?就在安靜忐忑不安的時候,門開了,迎出來的是嬌美動人的寧玉芳,也就是方振玉的夫人,她不由得更加不安了,說道:「方夫人,方總叫我來找他,他在家嗎?」   寧玉芳笑笑把她迎進了門,說道:「安靜姐,怎麼變得更加生份了?叫我玉芳好了。振玉他還沒回到,叫我好好地招呼你!」   安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不知方總找我來,有什麼事?」   寧玉芳一邊給安靜沏茶,一邊說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好像隱隱聽他說,國慶節沒能和你好好地過,趁今天晚上有空,而且我們鄭書記因為搞計生,今晚也沒空回家,要和你好好地過一個節日。」   「玉芳,你這是說什麼啊!」安靜嚇了一跳,看來寧家果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但這事又怎麼會傳出來的呢?   「沒什麼!」寧玉芳見寧玉芬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便說道:「你先去洗洗手,振玉也該到家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   果然,寧玉芳的話聲才落,門外已經響起了汽車剎車的聲音,顯然是方振玉回到了。安靜見寧玉芳也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稍稍鎮定了一下,便去洗手了。等她出來,方振玉已經在客廳中了,見到她,便迎了上去,把她擁進了懷裡,說道:「安靜,你終於來了。」   「方總,你……」安靜掙扎了起來。在寧玉芳的面前,怎麼能這樣?難道是方振玉和他的夫人之間產生了什麼矛盾,所以想拿和自己親熱來疏遠與寧玉芳的關係?安靜的思想更加亂了。   方振玉哪裡讓她掙脫,緊摟著她的纖腰,還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說道:「怎麼叫方總那麼難聽?要像那晚那樣叫我振玉、玉,或者是老公。」   「可是……」   沒等安靜說完,方振玉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和春梅、玉芝的事她都知道,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安靜終於明白,正如自己的第一種想法一樣,方振玉不但情人很多,而且還得到了妻子的同意,她不由得向從廚房裡捧菜出來的寧玉芳看去,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啊,居然能容得下自己的丈夫這樣?   寧玉芳朝她笑道:「你不用懷疑,你和他的事是他告訴我的,我想,你既然已經經歷過他,就知道他的能耐,像他這種百戰不疲的男人,我又怎麼敢吃醋呢?來吧,我們一起吃飯,晚上再一起快活。」   安靜推開方振玉,走到寧玉芳身邊,漲紅著臉說:「玉芳,我……」她無法說下去,自己和她的丈夫有了那種關係,你叫她怎麼說好呢?   寧玉芳放好了菜,轉身摟著安靜的纖腰,在她耳邊說道:「怎麼,難道你還不覺得這一生已經離不開他了嗎?」   安靜回想起經過那次之後,雖然在鄭彬那裡也得到了滿足,但依然無法把他忘記的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被寧玉芳按到了座位上了。這時,寧玉芷抱著小寧下來了,而寧玉芬也在廚房裡走了出來,家宴終於開始,當然是由方振玉來主持,安靜簡直不敢相信,這寧家三姐妹都成了他方振玉的女人,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她又不能不信。這一男四女,寧玉芷又是這樣的調皮,席間自然是風光無限。   「感覺怎麼樣?」吃過飯後,寧玉芷上班去了,寧玉芬和寧玉芳一個帶孩子,一個則收拾碗筷,方振玉把安靜帶到了樓上的游泳池旁,他摟緊安靜的纖腰,大手便按在她那高聳的胸膛上,輕輕地搓揉著。   安靜無法拒絕方振玉的愛撫,軟倒在他懷裡,呻吟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一個荒淫無道的君王,霸道無比。」   方振玉開始去解除她的武裝,說道:「你說得不錯,對我喜歡的女人,我就是這樣的霸道。」   「在這裡?」安靜想拒絕。   方振玉哪裡容她拒絕,說道:「當然了,你不覺得在這裡更加浪漫嗎?等一下玉芬和玉芳上來,我們一起玩,就更加刺激了。」說話的當兒,已經把安靜剝得赤條條的了。夜幕已經降臨,旁邊的燈光已經亮起來了,燈光之下,一副美麗勻稱的胴體呈現在方振玉的眼前。裸露的雙乳白晰飽滿,兩顆嫣紅的奶頭微微向上翹起,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白嫩墳起的陰阜,雖然已近三十歲,看上去宛若稚女的陰戶,那天在學校,由於時間太緊,安靜連上衣也沒有脫,現在這樣,看得方振玉嘖嘖稱讚起來。   安靜大羞,推開方振玉,跳進了水中。方振玉也馬上脫光了自己,跳了進去,不多時,兩人便摟在一起了。安靜雖然看過不少男女交歡的書和錄像,但哪曾實戰過?很快,就被方振玉逗得慾火高熾,就在水中把自己的妙處挺向了方振玉,呻吟道:「振玉啊,給我吧!」   「別急。」方振玉卻把她抱到了池沿上,愛撫著她那美麗的肌膚,說:「等一下玉芬和玉芳上來,我們再一起玩,我要讓你嘗試一下激情無比的歡愛。」   「可那羞死人了。」   「有什麼好羞的?以後你還要面對很多的女人呢?」   「誰跟你有以後了?等我有了BB,我才不跟你來往呢!」   「你逃不了的,如果你不跟我來往,我就到你家去,和鄭彬一起干你!」方振玉裝出一付凶狠的樣子,手指伸進了她的陰道裡攪動著。   安靜舒服地呻吟起來,她口中這樣說,但她知道,今生今世她已經離不開方振玉了,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用力挺動著屁股,迎合著方振玉手指的進攻,喃喃地說:「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對了,我就要你充滿了激情,我記得你說過,這兩天正是你的受孕期,我們就要在激情中製造我們的孩子,讓他像你那樣漂亮,聰明。」方振玉一邊說,一邊開始了更加技巧的挑逗。   安靜雖然覺得製造一詞十分刺耳,可是見方振玉居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證明了方振玉並不是只對自己的肉體感興趣,對他的愛意也就更深了,她把從錄像中學到的東西都放了出來,同時也把自己釋放出來,當寧玉芬和寧玉芳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再也無法忍受情慾的煎熬了,就在她們面前表演起來,她跨上方振玉的身子,扒開自己的小穴,把方振玉那大傢伙吞了下去,全力運動起來。   寧玉芬和寧玉芳也不打話,一個去逗弄安靜,一個給方振玉按摩。方振玉從來沒有想到,平時那麼嫻淑的安靜會表現得那麼的淫蕩,見她這樣,也就全力地配合,等她動不了了,才開始發動狂猛的進攻。   寧氏姐妹的加入,使安靜更加瘋狂,當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方振玉那充足的彈藥便進了她的體內深處,使得她整個人似乎變成了充氣的氣球一樣,澎漲起來,向天空中飛去,她大叫道:「好老公,我愛死你了!」緊緊地摟著方振玉。   當晚,安靜不回家了,三女同在寧玉芳的房裡,她梅開二度,依然覺得方振玉的熱情還是那樣的高漲,同時也發現,寧氏姐妹同自己一樣,也得到了最美的享受,到此時,她才真正明白了寧玉芳的幸福,同時也明白了她心中的無奈。   1994年10月12日星期三陳向東家   這段時間以來,陳向東心裡總不舒服,那不是身體上出了什麼毛病,而是心情上的不舒服,自從在港口開發一把手較量中輸給了鍾玉光後,他的這種不舒服就開始了,只是到現在更加強烈罷了,他知道,那是因為港口的開發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這種成功,卻不是他的成績,所以心理有些不平衡。   有人敲門了,陳向東對保姆說,要是什麼局長之類的就說他不在,他這時候實在是什麼人也不想見,但保姆卻把丁大亮給領進來了。「姐夫,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丁大亮在陳向東的一旁坐下,關切地問。   「沒什麼!」陳向東欠了欠身,在臨海,知道丁大亮是他的小舅子的人非常的少,因為丁大亮和他妻子並不同姓,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而他也不許丁大亮在外面打著他的旗號辦事,當然了,丁大亮是不是這樣做的,就只有天知道了。他讓保姆給丁大亮送來了茶水,才問道:「今天又有什麼事了?」   丁大亮滿臉的媚笑,說道:「沒什麼,很長時間沒過來了,想來看看姐夫你。」也許是出於習慣吧,即使是對著自己的姐夫,他也是那樣的卑躬屈膝。   陳向東皺了皺眉,說句心裡話,他對這個小舅子非常的不喜歡,可是他妻子卻對他十分的疼愛,陳向東耳朵根軟,丁大亮有什麼事,只要他老婆出聲,他都不得不幫辦。何況有時候丁大亮也能幫他辦一些他不好出面的事情,因此,他對丁大亮還是相當的重用的。他也知道,丁大亮沒事一般是不上門的,便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是,是。」丁大亮也知道姐夫的脾氣,說道:「聽說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拿了不少錢給寧玉薇做廣告費,這事姐夫你知道嗎?」   「有這樣的事?」陳向東精神為之一振。   丁大亮心中暗喜,說道:「不但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連東方集團也出了不少錢。」   陳向東說道:「他東方集團出多少錢我不管,可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錢是國家的,不是他方振玉說用就用的,這事我得理。」   「姐夫,這樣想你就錯了,你以為東方集團的錢就不是國家的嗎?他方振玉在集團中,只是佔大部分的股份而已,並不是全部都是他的錢,其中相當一部分也是國家的呢!」丁大亮說,對方振玉兼併東方印刷廠,丁大亮很不高興,因為使他少了一條財路,所以,凡是對方振玉不利的事,他都是全力以赴去做,今天的消息和上兩次一樣,都是何偉強向他提供的,這些年來,何偉強在他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而他也通過何偉強得到了不少好處,所以他對何偉強的話,是深信不疑,一聽說這回事,就連忙來向陳向東稟告了,他也知道陳向東對方振玉非常的不滿。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還有什麼嗎?」陳向東說。   丁大亮見陳向東高興了,便把自己的所知和想法都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如果方振玉倒了,那港口的開發也就趨於停頓,那時,鍾玉光想不走都很難。」   「你說什麼?」陳向東睜大眼睛看著丁大亮。   丁大亮被陳向東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連忙說道:「沒什麼。」   其實,陳向東已經聽清楚了丁大亮的話,連丁大亮都這麼說,那麼,方振玉對港口的開發真的是十分的重要了。他雖然想讓鍾玉光出洋相,希望他早點倒台,但卻絕對不想看到港口的開發受阻,這也是他一直沒有硬起來對付方振玉的原因之一,畢竟,這港口的開發,是他和前任市委書記提出來的。可丁大亮這麼一說,他對搞掉方振玉倒有幾分猶豫了。   這時,門口響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進來了,一看見丁大亮,叫了一聲「舅舅」後,才向陳向東問候,她便是陳向東的小女兒陳冰冰。陳向東兩男一女,而且小兒子比這女兒還大了七歲,自然是把這女兒當作了掌上明珠,陳冰冰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分配到了港口開發區。   父女倆親熱了一下,陳向東問道:「冰冰,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明天財政局開會,張書記讓我參加,我就提前回來了,回來看看爸爸,怎麼,高興嗎?」陳冰冰也知道父母疼她,所以也非常的愛父母。   「當然高興了。」陳向東說,說實在話,他極不情願女兒到港口開發區那麼艱苦的地方工作,陳冰冰從上海財經學院畢業,以陳向東的關係,安排到什麼單位不行?但陳冰冰就是要到港口開發區,陳向東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陳向東想起了曾經和自己有過幾次親密關係的張虹,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們張書記還好嗎?」   「她很好,工作可出色了,她真是一個女強人。」陳冰冰讚道。   陳向東知道張虹的能力,所以對女兒的評價並不置評,而是問起其他事情來。   看到他們父女倆似乎忘記了自己,丁大亮覺得沒有意思,不願再呆下去,便說道:「姐夫,冰冰,你們聊吧,我走了。」   「舅舅,吃了飯再走吧!」陳冰冰有些不好意思,挽留道。   「不了,你舅母還在家裡等我的菜呢!」丁大亮說著,便走了。   陳向東衝著丁大亮的背影說:「你說的事我會留意的,你先別到處亂說。」   「知道了,姐夫。」   「爸爸,舅舅又和你說些什麼了?」陳冰冰問,她雖然才回來兩個多月,但對丁大亮和方振玉的矛盾還是有所聞的,雖說丁大亮是她的舅舅,但她幫的卻是方振玉,因為在港口開發區,她親眼看見了方振玉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沒什麼。冰冰,下面的工作好做嗎?」陳向東避開了女兒的問題。   「很辛苦,不過,很能鍛煉人。」一說到港口開發區的工作,陳冰冰就興奮起來,滔滔不絕地說著在下面工作的感受,把那裡的人蓬勃向上的精神風貌都說了出來,使得陳向東也大感興趣。   陳向東最感興趣的當然是方振玉了,他不由得向女兒打聽起來,當聽到女兒對方振玉的評價是那樣高的時候,他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其他人的話他可以不相信,女兒沒到開發區之前,和方振玉根本不認識,是絕對不會偏袒他的,看來,這個方振玉倒真是值得自己認真地去研究一下了。   陳冰冰卻沒有看到父親的神色,依舊在那裡說個不停,雖然她到港口沒多久,但她對方振玉的事倒是知道得不少,尤其是方振玉對付審計廳的檢查組和人大的考核組,知道得更加詳盡,她大讚了方振玉一番之後,說道:「爸爸,如果我們臨海多幾個象方總那樣的人,那我們臨海的發展就會更快了,你說是嗎?」開發區裡普通的人知道方振玉和陳向東有矛盾的並不多,所以也沒有人在她的面前說起陳向東和方振玉之間也有不和諧的一面。   「那當然了。」陳向東說道,女兒已經長大,出落得更加成熟美麗,說起方振玉來顯得神采飛揚,他知道女兒不瞭解自己和方振玉之間的複雜關係,也就不說,隨口讚了一句,便轉過其他事情去了。只是對今後自己該如何對待方振玉、如何對待港口開發,他有了更多的考慮,甚至和鍾玉光之間的關係,他也考慮到了。   父女倆說著說著,都是陳冰冰說港口的事,直到叫吃飯了,才停下來,陳冰冰說道:「爸爸,你真的應該到開發區去看看。」   「我會去的。」陳向東說,他的神色卻是顯得有些迷亂,幸好陳冰冰沒有看見。 (卷五)第七章 米粉西施   第七章米粉西施   1994年10月13日星期四市印刷廠   張蓓今天值夜班,早早她就安排好家裡的事,來到了廠長值班室,放好東西之後,又到各車間去走了一趟。近年來,這種值班的事大家習慣了,見到她,工人們都點頭打招呼,她也一一地回禮。看著工人們靜靜地工作的情形,張蓓心中充滿了感慨,在方振玉來之前,廠裡幾乎沒有什麼工做,每個工人一個月能領上幾十塊工錢就已經不錯了,方振玉一來,整個廠就變了樣子,除了法定節假日外,根本就沒有停過工,而工人們的工資,也由幾百塊升到了現在的一千多塊,日子可過得紅火著呢!連帶她們這些中層幹部,都普遍得到了工人的尊敬。   在車間轉了一圈,和幾個比較要好的工人說了一會兒閒話之後,上到值班室,已經是七點多鐘了,張蓓沒事可做,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可才閉上眼睛,方振玉那俊偉的形象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尤其是想到方振玉讓自己欲仙欲死的情景,更是春心蕩漾起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能得到方振玉的愛了,心中想著呢!她不由自主地輕撫著自己的酥胸,想像著方振玉愛撫的情形,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蓓姐,你這是幹嘛呢?發姣了?」有人問道。   張蓓嚇了一跳,驚醒過來,抬頭看時,卻是副廠長胡麗萍,不由得俏罵道:「幹什麼啊,你,像鬼一樣,一聲不響的闖進來。」   胡麗萍看著因為情動而顯得更加嬌艷的張蓓,笑道:「不這樣,又怎麼知道蓓姐你發姣的模樣原來是那麼美的呢!才一晚,就想著老公了?」   張蓓順口道:「鬼才想他呢!」   「那你想誰啊!」胡麗萍好奇地問。   張倍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剛才自己那個樣子,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是發情了,哪不是想老公,又是想誰呢?她無法回答,只好嗔怪地說:「你管我想誰,總之不是想你就行了。」   胡麗萍在張蓓的對面坐下,笑道:「我可不敢讓你想我,萬一惹上了艾滋病那我就完了,不過我卻知道你是想誰。」   「想誰?」張蓓問道,她當然知道胡麗萍有可能覺察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但還是問了出來。   胡麗萍伸頭在張蓓的耳邊低聲說道:「除了我們的風流老闆還有誰?」   「去你的,你才想他呢!」張蓓不知胡麗萍是怎麼想的,可不敢承認,便轉了話題,問道:「今晚又不是你值班,你來這裡幹什麼?」   胡麗萍說道:「還不是老闆約來這裡談有關成立排版中心的事情?」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曉得不提出來好了,提了出來,卻要做方案。」   「好啊!原來你才是和老闆約會,要不要我迴避呢?」張蓓笑道,她看見胡麗萍那嬌媚的樣子,心道,不如把她也拖進方振玉的情人隊伍,這樣一來,以後玩起來就方便了,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如願了。   「等一下他就來了,只怕是我迴避才真。」胡麗萍反唇相譏道,她也隱約地知道一些張蓓和老闆的事情,只是無法證實而已。   兩人打鬧起來,好一會兒,張蓓才問道:「麗萍,你老公那方面怎麼樣?」   「哪方面?」胡麗萍當然知道張蓓問的是什麼,卻故作不懂地問。   張蓓伸手摸了她胯下一把,笑道:「幹你這個的方面啊!」   「去你的。」胡麗萍拍開了張蓓的手,雖然大家同是女人,但說到這方面的事情,她還是羞澀起來,但她也確實好奇,因為在書上,看到過不少這方面的描寫,那上面寫得女人是如何如何的享受,可自己卻從沒在丈夫那裡得到過書上所寫的享受,事實上是怎麼樣的呢?她很想知道,便反問道:「我們岳會長這方面很厲害嗎?」   張蓓本就有意拖她下水,當然不會迴避,說道:「他嘛,還勉強過得去,只是有人比他厲害得多,那種滋味,讓你絕對不後悔當女人。」   「你試過?」胡麗萍問,她完全可以肯定,如果張蓓試過別的男人的話,那一定是她們的老闆方振玉。   張蓓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得到過高潮嗎?」見胡麗萍沒有回答,又問道:「你知道那東西有多大多長嗎?」   「有多大?」胡麗萍更加好奇,成年男人的陰莖,她只見過丈夫的,那只是像一號電池那樣大,四五寸長的東西,沒有什麼出奇的,但聽張蓓的口氣,好像老闆的那東西特別的大,特別的長一樣。   張蓓似乎是想到了那東西插入自己的寶貝似的,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像那八開圓盤機的膠條那麼大,七八寸長,插進裡面,那攻擊又是那麼的猛烈,幾百下不間歇的攻擊,弄得人像是升仙一樣,叫人不想活了。」張蓓一邊說,一邊撫摸著自己的下體,還挺動著屁股,像是正在交歡一樣。   雖然很少得到,但胡麗萍還是得到過高潮的,每次和丈夫上床,她都想得到,但大多數時候是失望的,像張蓓說的那樣,她確實沒有嘗到過,她也想像著那麼大那麼長的東西插進自己的陰道中,漲得自己裡面滿滿的,那快速的出入,摩擦著自己那嫩肉,那該是何等的美妙啊,她不由自主地問道:「真的有那麼大?」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幹嘛?」張蓓似乎還沉浸在美妙的回憶當中。   「那豈不插死人了?」   「誰說不是的?」   「我倒想看看是真是假了。」   「什麼是真是假?」胡麗萍的話音才落,方振玉便出現在她們的面前,臉含微笑地問道。   「老闆。」張蓓倒沒有什麼,胡麗萍卻是羞紅了臉,不知道方振玉是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聽到了自己剛才和張蓓的講話。   張蓓笑道:「麗萍說,她想知道你要成立排版中心的事是真是假。」   胡麗萍見張蓓這樣說,鬆了一口氣,她把方振玉讓到沙發上坐下來,又給他沏了茶,才說道:「蓓姐的話你聽到了嗎?」話才說完,她又更加害羞起來了,因為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和丈夫撒嬌一樣。   方振玉雖然沒有聽到她們說些什麼,但也知道並不像張蓓說的那樣,他沒有去追究,見胡麗萍這樣說話,更看到她那種俏麗的模樣,便笑道:「聽到了,只是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我老婆在教訓我一樣?」   「壞死了,誰有空教訓你啊!」胡麗萍嬌羞道,這麼一來,卻更是把自己當成了方振玉的老婆了,惹來了方振玉和張蓓的一陣大笑,她更加無地自容起來。   笑畢,方振玉才說道:「我怎麼會不是真的呢?你的提議很好,只是方案嘛……」他確實是沒有聽到張蓓和胡麗萍的說話,但見胡麗萍這付嬌美的模樣,也想逗她一下,因此也就不說下去。   「方案怎麼樣?」胡麗萍大急,這可是她第一次為集團做方案,如果做得不好,對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張蓓已經走到沙發旁邊為方振玉按摩,方振玉享受著,不緊不慢地說:「方案很好,只是你也太保守了一點。」   「怎麼個保守法?」   張蓓一邊用力,一邊笑道:「老闆是叫你開放一點,看你穿得嚴嚴實實的,那像個年輕女性,就像個老太婆。」入秋的天氣,並不是很熱,因為用力,張蓓額上已經隱見汗珠了。   胡麗萍更加嬌羞起來,她確實是穿得很嚴實,卻並不是象張蓓說的那樣保守,而是不知道和方振玉要商量到什麼時候,怕回去晚了,會著涼,但她又怎麼說好呢?方振玉回頭瞪了張蓓一眼,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了胡麗萍的方案,遞給了她,說道:「我們要建的,應該是沿海一帶最先進的排版中心,因此,你這方案購置的機器太落後了,我寫了一些建議在裡面,你自己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提出來大家探討。」   胡麗萍接過方案,打開看了起來,只見裡面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眉批,改過的地方,比她原來寫的更具先進性,很快,她就看入迷了。   方振玉享受著張蓓的按摩,覺得很舒服,他回頭對張蓓說:「蓓姐,不錯嘛,趕得上芳華了。」   「要你說!人家跟芳華學了不少呢!」張蓓白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到裡面去,躺下來按,會更好些。」   「好啊!」方振玉當然知道她想些什麼,他有點擔心胡麗萍,但見張蓓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便知道她有辦法擺平,當然就滿足她的要求了,他對胡麗萍說道:「麗萍,有什麼問題你到裡面問好了。」   「是。」胡麗萍也知道李芳華給方振玉按摩的事,因此一點也不感到奇怪,而且她也被方案迷住了。   方振玉便和張蓓到了休息室內,他本想就衣服按的,便張蓓卻說不怕,便像平常那樣,只穿著一條內褲,讓也脫光了外衣的張蓓按了。期間,胡麗萍也進去問過幾個問題,見到他們那樣,有些詫異,有些臉紅,卻沒有說什麼,但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她卻呆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張蓓所說的大傢伙,此時正在張蓓的手中跳動著,那頭兒紫紅紫紅的,珵光發亮,而張蓓正低頭在那深深的溝兒上舔著。   見到胡麗萍進來,張蓓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春意,她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我說的寶貝,你可不許出去亂說。」   「我才懶得說你們呢?」胡麗萍漲紅了臉,退了出去,可是卻有些不捨,因而就在門旁一邊和方振玉說話,一邊看著張蓓的動作,這些動作,她在一些三級片上看見過,卻哪有現在那麼的動人?看著看著,她也不由得動情起來,便想進去也去觸摸一下那讓人著迷的東西,哪知裡面又產生了變化,張蓓已經開始真正地肉搏了,她只好繼續看下去。   方振玉和張蓓的戰鬥進行得非常的激烈,和一般的頂級片的鏡頭沒什麼差別,而方振玉的勇猛和耐力,更是比那些片還更出色,只看得胡麗萍情慾也高漲了起來,她在自己的丈夫那裡,哪裡得到過這樣的享受?她也忍不住開始自慰起來,嘴裡也發生了浪叫之聲。當張蓓和方振玉兩人都到達高潮的時候,她也全身軟了下來,幾乎動彈不了了。   方振玉是在張蓓的鼓勵下要動胡麗萍的念頭的,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大膽在她面前表演了,經歷了那麼多女人之後,他覺得自己更「色」了,對每一個漂亮的女人都有性衝動,而且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征服自己手下的每一個女人。當他從張蓓的體內退出來後,稍作整理,便過去把胡麗萍抱進了懷裡,輕撫著她那高聳的玉乳,說道:「麗萍,想我嗎?」   胡麗萍知道那想是什麼意思,自己也確實想了,但又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她也不願意反對,便只好把頭埋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也在他的身上愛撫著。方振玉的愛撫是美妙的,她雖然感到害羞,但也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幸福感。   方振玉進一步敞開了胡麗萍的胸懷,低頭在那兩顆殷紅的草莓上親吻著,大手也移到了她那潮濕的陰戶上按揉了好一陣子,才對已經全身癱軟的胡麗萍說:「今晚我還有任務,無法佔有你,現在我下了定單,你一定不能反悔。」說著放開她,便走了。   胡麗萍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但她對方振玉這種霸道的行徑卻沒有絲毫的不滿,所不滿的是,今晚不能做這種偷情的勾當了,今天的這一幕,已經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中,只怕是難以忘懷了,可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像剛才張蓓那樣的享受呢?她不由得對張蓓呻吟道:「蓓姐,我怎麼辦?」   「怎麼辦?像我一樣,好好地享受吧,他是值得我們這樣的。」張蓓把她摟進了懷裡。   「我是怕他忘記了我!」   「不會的,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做好工作。」   「為了他,我會的。」   兩女又說了好一會兒關於男女之間的事,胡麗萍才回去,但她走在路上,已經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1994年10月17日星期一港區   在港區車站不遠,距離港口開發區管委的大院百來米的地方,由附近的村民在這裡擺賣,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市場,周圍的村民和港口開發區工管委、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一些帶有家屬的人也在這裡買菜什麼的,慢慢就熱鬧了起來,而且還興起了不少的飲食店,好味桂林米粉店就是其中一間。   這好味桂林米粉店相當的出名,一方面因為它是第一家到港口落戶的外地個體工商戶,另一方面是因為店主是一個年青美貌的姑娘,被當地人稱為米粉西施。當然了,店裡的米粉的味道也相當的好,所以引得不少的人都來這裡吃早餐。它的出名,與方振玉也有一定的關係,因為在米粉店開業不久,曾有不少村中的不良青年想打那店主的主意,碰巧遇上了方振玉來吃早餐,讓方振玉教訓了一番,使得以後小店安靜了起來。在港口,方振玉出聲了的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敢去反對,或者說是沒有誰願意去和他作對。   今天,小店剛剛開門,便有兩個外地口音的人進來了,其中一個看來有三十歲左右,長得很高大的男人對正在給客人端米粉的漂亮姑娘問道:「你就是盤九妹?」   「是啊,你是……」店主盤九妹並不認識來人,她聽到來人的口音是自己家鄉的,便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   「我叫徐立勇,是你哥的朋友。」   「哦,我哥他還好嗎?是他叫你來找我的嗎?有什麼事呢?」盤九妹問道。   那兩個人坐了下來,並沒有說是什麼事,還叫了兩碗米粉,一邊吃,一邊贊米粉的味道好。店裡慢慢地熱鬧起來了,來吃米粉的人絡繹不絕,那叫徐立勇的吃完了粉,擦了擦嘴說道:「九妹,你的生意不錯嘛!」   盤九妹剛剛端粉給客人,聞言說道:「大家給面子,還算過得去。」   「一天賺不少吧。」   「也沒什麼,夠吃飯吧。」盤九妹說著,又忙碌去了。   那徐立勇長時間地打量了盤九妹,等她又來到自己的面前,才說道:「你們家建房子欠了我一筆錢,你哥他叫我找你要。」說著,掏出了一張借據擺在了盤九妹的面前。   盤九妹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慌張起來,她拿起借據看了看,問道:「還欠多少錢?」   徐立勇說道:「上面不是寫著嗎?一萬五。」   「他是一分錢也沒有還了。」   徐立勇冷笑起來,說:「他還?拿什麼還啊?」   「家裡這麼大的一幢房子,就算租出去,每月也可以有兩三千塊錢啊!」盤九妹疑惑地說,她在家的時候,房子已經租給人家了,憑著這收入,還這一萬多塊錢,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房子?哼。」徐立勇冷哼了一聲,說道:「他還有什麼房子啊,連老婆都是人家的了。」接著,他便把盤九妹的哥哥做生意虧本,賭錢輸了不少錢的事說了。   盤九妹聽得目瞪口呆,喃喃地說道:「我不管,反正我沒有錢。」   「你沒錢不要緊,跟我們回去就行了。」徐立勇說道。   「我不回去。」盤九妹堅決地說。   「那就由不得你了。」   便在這時,一個婦人從裡面出來,跪在了徐立勇的身旁,哀求道:「他大哥,欠債的事,跟九妹無關,你們放過她吧。」   「放過她?那我的錢去哪裡要啊?」徐立勇冷酷地說,無論那婦人怎麼哀求,他就是不為所動,對另外那個沒出過一聲的人說:「老三,把她拉上車。」   「是。」那比徐立勇還要強壯的老三應了一聲,便起來去拉盤九妹,整個場面便混亂了起來。   那婦人攔住老三,對盤九妹說道:「九妹,你就把我們賺來的五千多塊給了他們吧,沒錢我們以後再慢慢賺回來。」   「五千?還不夠我們的路費呢?別那麼多廢話,老三,動手。」徐立勇毫不客氣地說。   「住手!」一都聲斷喝,整個小店都靜下來了,方振玉隨著話音出現在小店裡,攔在了盤九妹和那老三的中間,身旁還跟著張雷。   旁邊的人紛紛議論說,方總來了,事情就好辦了。   平時,方振玉都是在港口開發總公司的食堂吃早餐的。這天早上,他因為從市裡來港口的中途,去看了一下進港鐵路的工地,來到港口的時候,已經沒有早餐了,於是他便和張雷一起出外面找東西吃,沒想到才到市場,便聽人說,米粉西施出事了,兩人便過來了,剛好攔住了要動手的老三。   徐立勇瞪著方振玉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阻止我們討債?」   「他是我們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方總。」盤九妹和張雷都沒有出聲,旁邊人卻說道。   方振玉笑道:「有事好商量嘛,不必動手動腳的。」   徐立勇嘴硬道:「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方總,我家九妹冤枉啊!」那婦人來到方振玉的面前,哭訴道。   方振玉在一邊坐了下來,安慰道:「別急,慢慢說,只要有理,我們就什麼也不怕。」   那婦人是盤九妹的母親,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便鎮定了下來,向方振玉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盤家借了徐立勇的錢來建房子,但借錢的是盤九妹的父親,房子起好後,九妹的爸爸就因病去世了,這債務本來是一家人負擔的,但九妹的哥哥霸佔了房子,說是他自己才有房子的繼承權,九妹力爭無效,才帶著母親來臨海創業的,來的時候,還是向自己的朋友借了兩三千塊錢。本來說好她大哥既然要了房子,所欠的債務就由他負責,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樣的事。   聽完了九妹的母親的話之後,方振玉就平靜地對徐立勇說道:「你回去吧,這錢,一分也不會給你的。」   徐立勇霍地站了起來,說道:「我是追債,又不是搶劫,這錢我要定了。」說著,朝一旁的老三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則攔在了方振玉和盤九妹的中間。   那老三立即向盤九妹撲去,哪知道張雷早就注意他了,他才動,張雷已經站在盤九妹的面前,朝他冷笑道:「怎麼,來硬的嗎?」   「來硬的又怎麼樣?」那老三個子比張雷還要大,顯然也是一個狠角色,他說著,拉開架子就想開戰。   徐立勇卻相當精明,知道自己才兩個人,這是人家的地盤,還不知道人家會有多少人呢?因此他說道:「老三,別動手,有話好商量。」見老三已經坐回了原來位置,這才對方振玉說道:「方老闆,照你這樣說,那她父親欠我的錢又該怎麼辦?」   方振玉冷冷說:「你找誰要我不管,總之,你不能在九妹這裡拿走一分錢。」   「哼,你是九妹的什麼人?情人嗎?居然敢如此幫她?是不是看見她漂亮了,自己心動了,想留下來自用?」徐立勇冷哼著說。   徐立勇的話讓盤九妹臉紅了起來,方振玉經常維護她,她本身對方振玉就非常的有好感,少女的芳心寂寞了,難免會產生衝動,想到的都是方振玉,她也隱隱感覺到方振玉有情人,她還真的希望自己是其中之一呢?   方振玉當然沒有想到盤九妹有如此的念頭,站起來厲聲說:「徐立勇,你別張口亂咬,要是這樣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望著方振玉那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徐立勇也有一些害怕了,連忙說道:「我不管你是她怎麼人,只要你替她還了錢,我就不拉她走。」   方振玉也冷靜了下來,說道:「錢我有,但也不會替她還一分,因為這錢不該她還,你自己想吧,借錢的是她的父親,你是憑什麼理由讓她還錢呢?」   「父債子還,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一聽方振玉這樣說,徐立勇的口氣又硬了起來。   方振玉說道:「你也知道父債子還?可九妹卻是女兒啊!」   「在法律上,兒子和女兒的地位是相等的。」   方振玉正是要他說出這話來,聽得他這樣說,便接口道:「你說的本來不錯,只可惜她哥哥卻不懂得這些,既然家裡的房子九妹沒有得到繼承,那麼,她父親的債務,她就沒有義務去承擔了,如果你硬要九妹承擔也行,你先去幫九妹把那幢房子的繼承權弄過來再說吧!」   「是啊,那房子我家九妹不但沒得,連剩下的錢也沒得到一分。」那婦人說道。   徐立勇一時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說道:「我說不過你,你們就等著律師來吧。」   「律師來也一樣,你們倆還是走吧,從她哥哥那裡要得多少算多少,別再來這裡白花路費了,這兩碗米粉,就算是我替九妹請客好了。」方振玉認真地說道。   徐立勇兩人灰溜溜地走了,小店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盤九妹激動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把他抱得緊緊的,熱淚盈眶地說:「方總,謝謝你!」一對彈性十足的乳房在方振玉的胸前有力地磨著,在方振玉那堅實的胸膛裡,她覺得十分的安全。   方振玉也感到了盤九妹的柔軟,他想將她推開,卻又無從下手,只好任由她了。小店裡的掌聲更加熱烈了,看樣子,眾人不但沒有認為盤九妹過分,反而有鼓勵之意,這使得兩人都下意識地摟緊了對方。   1994年10月23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方振玉吃過早餐,便上到樓頂,泡進了游泳池裡。今天是難得輕鬆的一天,昨晚,他滿足了寧家四姐妹的需要之後,一直睡到近十點鐘才起床,如果不是寧玉芬叫他起來吃早餐的話,只怕他還要睡下去。   跳進了有些涼意的池水中,方振玉清醒了不少,每次和這麼多女人歡好之後,他都有些犯迷糊,這倒不是他體力出了什麼問題,而是他弄不清楚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一個個地毫無條件的和自己上床了呢?只是他自己也非常的喜歡這種運動,所以也沒有作過多的追究。慢慢地,他的思緒就到了他自己的工作上,把自己近段時間來做的工作好好地想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在池裡暢遊起來。   便在這個時候,一陣吱吱喳喳的說話聲中,晶晶和婷婷上來了,她們穿著三點式游泳衣,來到了池邊上,一見到方振玉,便高叫了起來:「方老師,我們來了。」「撲通」聲中,兩女都跳進了水裡,向方振玉游去。   方振玉這才記起,今天是星期天,兩女要來訓練,他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自從那次晶晶月經來後,他發現自己居然對這種情竇未開的小女孩也感興趣,便著意地避開她們,儘管這樣,有時還不免遇上,而這兩個小女孩也對他更加熱情了,這使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對這兩個幼女採取行動,傷害了她們。但現在遇上了,他又怎麼好意思躲開呢?便說道:「練完功了?」   「是啊,方老師,我們好想你啊!」兩女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並且一左一右摟住了他,向他獻上了香吻,那開始發育起來的胸部也壓到了他身上,讓他感受到了她們的凸起。   雖然只是一兩個月的不接觸,但方振玉也感覺到了她們的發育,因為她們胸前的兩點,已經不是硬硬的一點,而是變得有了彈性,他說:「我也想你們啊!」一邊說,一邊卻把兩女推開。   兩女經歷過上次之後,不但身體開始發育,心理也開始成熟起來,兩人都去找了有關的書籍來看,知道了不少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們哪裡會讓方振玉把自己推開,都緊攥著他,晶晶的小手還向方振玉的下體摸去,發現他那裡已經硬起來了,便嬌笑起來道:「方老師,你果然是想我們了。」   「晶晶,別學那麼壞好嗎?」方振玉無力地呻吟道,他知道,在寧玉芳的刻意培養下,兩女都可以任自己採摘,但兩女都只是十四歲,自己雖然在這方面要求強烈,他也不容易經得起挑逗,但這種嚴重違法的事情,他又怎麼敢呢?   婷婷也加入了晶晶的行列,甚至還把那寶貝拉了出來,她笑道:「我們哪裡壞了?我們只是聽寧老師的話,安撫一下方老師而已。」   這個玉芳,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方振玉在心裡暗罵,他已經無法拒絕兩女的愛撫了,因為她們把他撫摸得非常的舒服,使他軟麻得差點兒動彈不得,他也去愛撫兩女的胸部,呻吟道:「你們應該知道,再這樣下去,我會傷害你們的。」   「方老師,不會的。」晶晶放開方振玉,乾脆把游泳衣都脫了,說道:「寧老師說了,不到十六歲,不讓我們更深一層愛你,她說她會在一旁監視我們的。」   聽了晶晶的話,方振玉朝池邊看去,果然發現寧玉芳正在岸邊含笑看著他們,他不由得高叫道:「玉芳,你這是幹嘛呢?」   寧玉芳走到靠近幾人的地方,笑道:「你的學生要給她們的老師提供服務,我又怎好提出反對意見呢,你還是好好地享受吧,也順便教一教你的學生如何去享受人生。」   「我是享受嗎?我這是在受罪?」方振玉苦笑道。   「放心吧,受罪之後會有人替你解決問題的。」寧玉芳笑道。   此時,婷婷也脫光了衣服,她說道:「老師,你不會受罪的。」說著,她居然潛進水裡,親吻起方振玉那硬梆梆的寶貝來。   方振玉見她們這樣,怕水嗆著她們,只好爬上池邊,任由她們把玩自己那寶貝了。他看見兩女那細皮白肉的樣子,那陰部依然沒有長出毛來,在陽光之下,映著水珠,顯得特別的可愛,那大手便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摩挲著。   「好大好長的寶貝!」婷婷一邊舒服地呻吟,一邊讚歎著,那東西實在太大了,無法放進她那櫻桃小嘴,她只好伸出那紅紅的小舌頭,在那深深的溝兒上溫柔地舔弄著。晶晶也不甘落後,一邊輕輕地捏著方振玉那兩隻蛋兒,一邊親著方振玉那光滑的皮膚,那種春光,真是無法用筆墨去形容。   寧玉芳也走過來了,她按摩著方振玉的肩膀,對兩女說道:「你們也把你們的寶貝給你們的方老師嘗一嘗試啊!」   兩女當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婷婷說道:「好啊!」馬上便行動了起來,她蹲在方振玉的頭上,將一雙美腿打開,那女性的神秘之處便全部向方振王展示出來。   方振玉對女性的這地方見過多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鮮嫩的,那小肉縫紅艷艷的,因為情慾的衝動而變得潮濕,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嬌艷,而那豆豆雖小,也是圓圓的,十分的可愛,他那長舌,馬上便伸了過去,在那上面活動起來,時而在表面活動,時而深進裡面,忙個不停。   婷婷哪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她覺得十分的美妙,用力搖動著屁股,迎合著方振玉的舌頭,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晶晶見狀也忍不住了,懇求婷婷讓她也試試,於是兩個小姑娘便輪流享受著被男人舌耕的快活。   「寧老師,這麼大的東西,真的能進我們的小洞嗎?」輪空的晶晶輕輕地套弄著方振玉那火熱漲硬的寶貝,問道,只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些躍躍欲試了。   寧玉芳哪還不知她想些什麼?當下正色道:「當然可以了,但是說好了,你們不到十六歲,不能試,你們總不想方老師進監獄吧?至於外面的男人,如果你們不想得到方老師的愛,你們就去試吧,我保證,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們怎麼會呢?」晶晶和婷婷連忙保證。   寧玉芳看見二女情慾氾濫,知道再玩下去的時候,很難控制,便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記著了,等你們到了十六歲,我會讓方老師隆重地為你們舉行成人禮的,現在,你們也該去休息,下午好繼續訓練。」   兩女雖然不捨,但為了更美好的未來,也只好離開方振玉那健美的軀體,穿上衣服,依依不捨地下樓去了,當然,臨行前免不了又親了一下那可愛的寶貝。   「芳,你不該這樣!」看著兩女那美好的背影,方振玉歎氣道。   「放心吧,沒事的。」寧玉芳過去接替了兩女的工作,輕輕地套弄著方振玉那陰莖,說道:「女人都喜歡這東西,只是有些人敢表現出來,有些人藏在心裡罷了,如果這寶貝能讓兩個女孩成材,哪又何樂而不為呢?」   「真拿你沒辦法。」方振玉伸手去撫摸寧玉芳那成熟的水蜜桃,說道:「你挑起的火,你來滅吧。」   寧玉芳歎道:「等一下大姐上來我們再來吧,昨晚你把人家搞得怕了。」昨晚,雖然是她們四姐妹一起服侍方振玉,但還是讓方振玉殺得她們片甲不留。   「大姐不用帶小寧嗎?」   「小寧有十三姨呢!」   「唔,這孩子很勤快,是個好孩子。」方振玉讚道。   寧玉芳說道:「是啊,所以媽媽讓你想想該怎樣培養她。」她低頭含著方振玉那寶貝吮吸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說:「本來媽媽是想讓我培養她唱歌跳舞的,但我覺得她沒有這方面的資質。」   這寧玉芳口中的十三姨,是港區水井村人,是王佩英的一個遠房親戚,今年才十二歲,父親早逝,母親也在年前去世了,她的叔叔雖然繼承了她家的財產,卻把她當作使女來看待,當牛作馬的,王佩英知道了,便把她領出來養,供她讀書。方振玉想了想說道:「她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過,現在給她定方向也還太早,你就先教教她吧,看看她對什麼感興趣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寧玉芳說,她知道如果不教的話,母親是會不高興的。   此時,方振玉已經讓晶晶和婷婷,還有寧玉芳逗弄得慾火高熾了,他去脫寧玉芳的衣服說:「玉芳,我們先來吧,我忍不了了。」   寧玉芳也知道方振玉難受,正想答應他,卻瞥見有人進來了,便笑道:「放心吧,有人來救火了。」說著拉開了方振玉的手。又向門口方向叫道:「靜姐,快點進來吧,還忸怩幹什麼?」   方振玉朝門口看去,果然見安靜正從那裡走過來,正像寧玉芳說的一樣,忸忸怩怩的,便也朝她招了招手,叫道:「安靜,來得正好,讓我好好的疼你!」   安靜終於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那張嬌臉已經漲紅了,她朝寧玉芳看了一眼,低聲叫了一聲「大姐」,便蹲了下來,把臉貼到了方振玉那堅實的胸膛上。   寧玉芳見有了安靜,說了一聲:「你們好好玩吧。」就離開了。   方振玉立即替安靜寬衣解帶,親著她的芳唇,問道:「安靜,想我嗎?」   「嗯!」安靜扭動著身子,配合著方振玉的脫衣動作,玉手已經抓住了那根曾經令她快活無比的寶貝,說道:「做夢都想!」當她全身赤裸的時候,也是低下頭去,吞吐著那粗長的東西。   方振玉對她展開了全面的進攻,不多時,便讓安靜情慾高漲了,他自己本來也已經憋得難受,哪還客氣,立即揮槍上馬,奮勇地衝刺起來。安靜勇敢地迎合著,同時那春叫之聲,也由小到大地響了起來,近半個鐘頭,兩人的靈與肉都得到了最高的享受。   當呼吸平息後,安靜羞澀地說:「玉,可能你已經播種成功了?」   「真的!」方振玉的喜悅溢於言表。   「我那好朋友平時非常的準時,現在已經超過了五天沒到了。」   「太好了。」方振玉疼愛地撫摸著安靜那平坦的小腹,像是感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一樣。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此時,安靜像是妻子一樣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心中充滿了幸福感。   「男女我都喜歡。」方振玉親著安靜的嬌臉,說:「不過,我更喜歡一個像你那樣美麗賢淑的女孩子!」   「還賢淑呢?」安靜想起自己知道已經懷孕後,應該斷絕和方振玉的這種關係,但她反而更加思念方振玉了,不由自主地找上門來,羞澀地說道:「我是不是太淫蕩了?」   方振玉緊緊地擁抱著她,說道:「怎麼會呢?那是對快樂幸福的追求,每個人都有追求快樂幸福的自由嘛!」   安靜輕輕地捏著剛才讓自己無限快活的寶貝,說道:「你真是壞死了,搞了人家的老婆,還有這麼高尚的說法。」女人就是這樣,在這種事情上,很多時候明明是自己主動的,到後來還是把責任推到了男人的身上。   方振玉當然不會去辯白,只是得意地大笑起來。   忽然,安靜的肚子嘰哩咕嚕地響了起來,她急忙叫道:「糟了!」   「怎麼啦?」   「玉芬讓我上來叫你們下去吃飯的,等一下她可要笑話我們了。」   方振玉笑道:「上口要吃,下口也要吃,在物質資料已經基本豐富的今天,當然是下口的更加重要了,怕她幹什麼?有時候,她比你還要急呢?」話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起來和安靜一些整理穿衣,然後相擁下樓。 (卷五)第八章 溫柔陷阱   第八章溫柔陷阱   1994年10月25日星期二臨海大酒店   全市企業工作會議結束之後,龍忠祥偷偷地去服務總台多交了自己房間的一天房費,等大家都走了之後,他又溜了回去,給陳春艷打了個電話,便躺在床上等候。   說起來,陳春艷的第一個情人就是他龍忠祥了,那是陳春艷為她丈夫辦調動的時候,龍忠祥本來是沒這個膽的,但陳春艷卻相當的主動,作為男人的他當然不會拒絕了,更何況她有求於已,不怕她會怎麼樣。沒想到帶她偶然認識了陳向東之後,這個美麗風騷的女人就不再屬於自己了,幸好她並沒有忘恩負義,不但偶爾會給他一次銷魂的機會,還能幫他向陳向東進言,今天,他就是有事要找她幫忙了。   沒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他知道是她來了,果然,當他打開門時,陳春艷花枝招展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把她迎進了門,關上門後,凝視著陳春艷那充滿青春活力的嬌臉,讚道:「春艷,你越來越美麗了!」   陳春艷有些怪怪地看著龍忠祥,說道:「這可不像你龍局長的一貫風格啊?」   龍忠祥攤開雙手,問道:「我龍忠祥的一貫風格是怎麼樣的?」   陳春艷大大方方地投進了龍忠祥的懷裡,嬌笑道:「你龍忠祥的風格是馬上把人家摟進懷裡,大過手足之癮,哪會像現在那麼規矩?一定有什麼事要人家幫忙了。」說實在話,陳春艷對龍忠祥是相當感激的,他不但幫自己解決了丈夫的工作問題,還讓自己認識了陳向東,從而又認識了葉培東,從經濟和生理兩方面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因此對他偶爾的要求,她是能滿足就盡量滿足。當然了,還因為龍忠祥在那方面比起陳向東來說更強。   聽到陳春艷這樣說,龍忠祥哪還忍得住,大手便撫上了她那茁挺的胸部,說道:「春艷,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真的是有事要你幫忙呢!我是怕你有了陳市長這個大人物,忘記了我這個小人物而已。」   陳春艷在龍忠祥的臉上吻了一下,又摸了他胯下一把,才說道:「這方面你才是大人物呢!你怎麼說也是我的第二丈夫嘛,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的第三個丈夫是你幫找的,所以,你的忙我是怎麼也得幫的!」   「春艷!」龍忠祥狂熱地吻起陳春艷來,他心中十分感動,像她這種攀上了高枝,還沒忘記老情人的女人,現在可是非常的少有。   陳春艷讓他吻了一下,才將他推開,說道:「忠祥,我們一邊玩,一邊說,好嗎?」   「太好了。」說龍忠祥對陳春艷的身體不迷戀是假的,他只是因為陳向東是市長,才不敢和他爭而已,此時得陳春艷這麼看重,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暫時拋到一邊去了,他開始去脫陳春艷的衣服,並開始了盡情的挑逗。   陳春艷也沒有閒著,不多時,兩人都赤裸裸的,也許是過於激動吧,陳春艷很快就情動起來,龍忠祥也毫不客氣地發起了進攻,直到她來了第一次高潮,讓她主動,才把自己找她來的意思說了出來。   原來,龍忠祥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煩,必須要陳向東出面,但陳向東非常的精,錢他不收,事也沒說幫不幫辦,他只好通過陳春艷去打邊鼓了。   聽了龍忠祥的話,陳春艷才意識到陳向東確實是從來沒有收取過什麼人的禮物,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他喜歡自己,也只不過是自己給了他男子漢的滿足而已,要想把他緊緊地抓住,看來還得想其他的辦法。她一邊挺動著,一邊思考該用什麼辦法把陳向東給捉緊了。   「怎麼?捨不得?」龍忠祥見陳春艷沉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緊張,忍不住出言譏笑起來。   陳春艷用力在龍忠祥的胸膛上擰了一把,擰得他呼痛起來,才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們幾個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不把他抓緊,只怕今後我們都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還以為你最疼第三丈夫呢?男人都疼三姨太嘛!」龍忠祥說道,接著,他又感到奇怪地問道:「聽你的語氣,這我們當然不止我們兩個了?還有誰啊?」   「誰?林恆、葉培東啊,你以為盧加棟和章樹培能算得上嗎?」   「你說得不錯,可是我們又該如何才能把這老狐狸抓緊呢?」   也許是累了,陳春艷伏在龍忠祥的胸膛上,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倒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讓葉培東成為他的女婿,人家鍾玉光有一個連襟,他有一個女婿,就可以和鍾玉光鬥法了。」   「讓葉培東成為他的女婿?」   「是啊?他有一個女兒,剛剛大學畢業,分在港口工作,人長得相當的漂亮。而葉培東又英俊蕭灑,穩重成熟,家財萬貫,正在是少女的夢中情人,應該會成功的。一旦成功,我們就等於把他給纏住了。那時候,有那女的在港口瞭解情況,我們就更加如魚得水了。」陳春艷詳細地給龍忠祥分析起來。   「這葉培東不是在追求上官浩的女兒嗎?」   「那上官溫馨卻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們之間不可能成事,我只要把厲害關係跟葉培東一說,他保證改變目標。」   「你們女人可真的可怕!」龍忠祥從心底裡感歎說。這不,陳春艷還和陳向東在同一床上呢,還口口聲聲叫人家大哥,但一涉及利益,就和旁人一起算計起他來。   「我這也是自衛嘛!」陳春艷沒把龍忠祥的話放在心裡,說道:「你認為我的想法怎麼樣?」   「當然是可行了,只是便宜了葉培東這小子。」   「你也想佔便宜的話,你去追求也可以啊!」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春艷,你是不是也和葉培東有一腿?」龍忠祥懷疑道。   「怎麼?吃醋了?」陳春艷沒有否認。   「我還沒有那麼閒的工夫呢。來吧,讓我餵飽你,好叫你的第四丈夫出來吃飯,我們再一起好好地商量。」龍忠祥說著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直殺得陳春艷浪叫不已,不多時,兩人都達到了高潮。   歇了一下之後,兩人才一起進衛生間去清洗,然後,陳春艷給葉培東打了個電話,把他約了出來,剛巧葉培東也沒事,三人就定了一個地方。陳春艷可不敢把自己和龍忠祥在一起的事告訴葉培東,因為她知道葉培東雖然不可能娶自己,但卻不希望見到自己有多一個男人,而她又非常的懷念葉培東的強勁有力。   兩人穿上衣服之後,陳春艷又投進了龍忠祥的懷裡,給了他一吻之後,說道:「忠祥,我知道你喜歡我,只是我們之間只能是這樣。我是和葉培東在一起,但他畢竟是外地人,只有我們本地人,才真正的靠得住,誰知他什麼時候回省城呢?所以我們才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人,有時候你可要多體諒一下。」   龍忠祥自然知道她怕自己等一下見到她和葉培東親熱會產生妒意,才提醒自己的,便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麼不懂事的。能和你這樣,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兩人出了門,但並不走在一起,當他們分別到達定好的餐廳的時候,葉培東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龍忠祥,他緊握著龍忠祥的手說:「龍局長,今天怎麼有空和我們一起吃飯啊?」   龍忠祥滿面笑容地說:「當然是有好事了。」他說著,便坐到了葉培東和陳春艷的對面。   陳春艷像是不知龍忠祥說什麼一樣,依近了葉培東,說道:「龍局長,別是想打我們葉總的主意吧?」   龍忠祥笑道:「陳小姐,你別吃醋,我又不是女的,又怎麼打葉總的主意呢?」   說了一番笑之後,又點了菜,葉培東說道:「龍局長,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你龍局長的事,能夠辦的,我一定幫你辦好!」   龍忠祥歎道:「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有的也是我們大家的事。」接著,他便把剛才陳春艷跟他說的事說了出來,他說道:「你看他那種似乎是百毒不侵的樣子,你說如果沒有一些好的方法,能使他完全跟我們一條心嗎?」   龍忠祥的話,勾起了葉培東的回憶,確實,在他的記憶中,他是找不到陳向東收他的東西的時候,由於沒有一點把柄,當然就無法掌握他了,他不由問道:「你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這種局面。」   「那就是便宜你的事情了。」龍忠祥說,他便把原來和陳春艷商量好的事說了出來。   「那倒是一個好主意。」陳春艷馬上表示贊同。   葉培東卻沉吟了下來,陳冰冰那嬌美的樣子又呈現在他的腦海裡。陳冰冰他見過,那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比起上官溫馨來,絕不多讓,能得到她,確實也是一種福氣,但自己能得到她嗎?上官溫馨的事,對他是一種很大的打擊。良久,他才歎道:「你們看,我行嗎?」   「你當然可以了。」龍忠祥鼓勵地說。   葉培東當然不是一般的人,他要考慮龍忠祥為什麼這樣熱心,他問道:「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當然有了。」龍忠祥分析了其中的得失,說道:「上官溫馨只是有錢,卻沒權勢,但錢你葉總就不少。可陳冰冰就不同,那是錢權的結合,你娶了她,當然是百利而無一害了。」   葉培東當然也有他的想法,他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好,我就按照你們說的開展行動,不過,你們也要在旁邊幫一下才行。」   「那當然了。」龍忠祥滿口答應。   這時,陳春艷說話了,她舉起杯說道:「既然我們志同道合,來,為我們的美好未來,乾杯!」   「乾杯!」龍忠祥和葉培東立即響應了起來,登時,包廂裡響起了得意的笑聲。   1994年10月28日星期五市經貿局   顏如玉敲門走進了羅偉勝的辦公室,衝著羅偉勝笑道:「羅局長,把門關得那麼嚴,我還以為你在這裡約會呢?」   「是如玉啊,快請坐!」羅偉勝讓顏如玉坐下,才說道:「像我這樣又老又醜,又滿身債的人,誰願意跟我約會啊!」   顏如玉打量了他的客人一眼,不由說道:「你不是孔立凡嗎?」   那是一個年輕人,他回頭一看,驚呼道:「顏如玉,是你?你不是在武漢嗎?」   顏如玉笑道:「我是臨海人,又怎麼會跑到武漢去呢?你呢,在什麼單位啊?」   「你們認識?」羅偉勝問道。   顏如玉說道:「我們應該是同學,只是不知孔立凡認不認。」   「哦?」羅偉勝目光裡充滿了疑問。   「我是自費的,人家是真正的高材生,誰知他承不承認我是他的同學啊?」   那孔立凡苦笑道:「同學就是同學,還有高低材之分嗎?現在,我可寧願我什麼也不懂。」   「立凡啊,你這高材生,看來得向如玉這低材生求援才行了。」羅偉勝笑道。   孔立凡充滿了疑惑,問道:「老同學,你在什麼單位工作啊?」   顏如玉接過羅偉勝的秘書遞來的茶水,笑道:「像我這樣的自費生,能有什麼好單位啊,只是給人家打工而已。」她沒有說她在什麼地方工作,而是問道:「你呢?在學校裡學習那麼好,回來工作安排一定不錯吧!」孔立凡是學校的尖子,還是學生會的幹部,在她的印象中,還很得學校的重用,那麼回到市裡,也應該分配得不錯才合適。   「我?」孔立凡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接著不等顏如玉回答,便說道:「當然不錯了,就在我們羅局長的手下,還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   「好啊,在羅局長的手下應該是幹得很開心才是。」顏如玉捧了羅偉勝一下。   羅偉勝笑道:「我的顏大助理,你就別再捧我了,你這個老同學現在已經把我迫得要哭了,你還是說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吧?」   顏如玉看了看羅偉勝,又看了看孔立凡,不明白他們是什麼關係,說道:「也沒有什麼事,經過這裡,順便來向局長匯報一下有關那幾個大中專畢業生的情況罷了,怎麼,有時間聽嗎?」   東方印業集團招收的大中專畢業生,是分由三個單位管的,工作情況也要分別向三個單位匯報,不過,在東方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所以只是得空的時候才簡單地向三個主管單位匯報。可是在經貿局就不同了,超額完成了安置的任務,是一件很不錯的政績,所以羅偉勝也非常的關心,便說道:「當然聽了,不過,我給你的時間並不多,快下班了,你看夠不夠?我還要安排立凡的吃飯問題呢?」   顏如玉笑道:「反正這事可大可小,說多少就算多少吧。不過我說局長大人,我們請了你那麼多次,你請回我一次也可以吧。立凡來了,也讓我和這個老同學敘敘別後之情嘛。」   「當然沒問題了,只是怕你這個大助理沒空罷了。」羅偉勝說道。   顏如玉笑道:「老同學嘛,再沒有空也要陪的。不過,立凡不是說是你的手下嗎?既然是本市的,怎麼吃飯的問題也要你來解決?」   羅偉勝又苦笑起來,說:「他是我的手下不錯,但卻在H縣工作。他的中午飯好解決,他的手下的飯我就解決不了了。」   「哦?你怎麼又跑到H縣去的?」顏如玉把臉轉向孔立凡,充滿了疑惑地問。   「他現在是H造紙廠的廠長助理,H造紙廠是我們經貿局下屬的企業。」羅偉勝解釋說。   顏如玉明白了,這H縣原來是屬於臨海地區的,臨海撤地建市之後,H縣劃了出去,但原有的大型企業都留下來了,所以才有幾家企業在H縣,造紙廠就是其中的一家。前兩年,他的效益還不錯,但近年來就不行了,看來這孔立凡也是為經濟上的事來找羅偉勝的吧。只要稍一注意,便知道孔立凡在那邊不是很得意,顏如玉不由得為自己遇上了譚春梅和方振玉而慶幸,雖然當時她就不打算在臨海發展,但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但她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好說道:「不錯嘛,國營企業的幹部。」   羅偉勝笑道:「你就別再笑話他了,他現在正在焦頭爛額呢?」   「怎麼啦?」顏如玉不解地問道,就她所知,國營企業,就算是再不好,日子還是過得的,有什麼好為難的?   孔立凡一直在聽著他們的說話,也一直在觀察著他們,但他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如玉,你究竟在什麼單位工作?」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已經非常注意顏如玉了,發現她不但漂亮,而且學習也很認真,對男同學的追求,一點兒也不放在眼裡,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更多地注意她,也不知道她也是臨海人,更沒想到她現在過得好像比自己好了不少。   還沒等顏如玉說話,羅偉勝就說道:「她啊,也是助理,不過她這個助理可比你的風光多了。」   剛才,孔立凡就聽到羅偉勝叫顏如玉助理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助理,不由得看著顏如玉說:「老同學你就說吧,在什麼單位,我可是猜不著。」   還是羅偉勝說道:「人家現在可是東方集團譚總經理的助理,你說,你能夠比嗎?」   天!孔立凡心中暗叫,在學校的時候,他也留心這漂亮的女孩子,只是見她不和任何人搭訕,所以才沒有和她交往,在他的印象中,她的學習成績只是一般而已,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做到了東方集團總經理的助理。東方集團孔立凡當然知道了,那可是臨海數一數二的私營企業,想進去就相當的不容易,要做到總經理的助理,就難上加難了,他不由得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憑什麼關係進去的。   羅偉勝像是看穿了孔立凡的心裡一樣,說道:「你別亂想,人家顏小姐可沒有憑什麼人的關係進去,她能夠進去,純粹是機遇,但能在裡面站穩腳跟,則是她自己的本事。」他也知道顏如玉進東方集團的傳奇故事,因此肯定地說。   顏如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下班時間也到了,我們還是去找飯吃,邊吃邊談吧。」   「也好,我們一邊吃一邊聊,也許還需要你們集團幫一下忙呢。」羅偉勝說著,便收拾東西和顏如玉、孔立凡出門了。   羅偉勝去的地方,雖說不高檔,但也相當的高雅,顏如玉笑道:「羅局長,看來你對臨海的宴請還相當的有研究。」   羅偉勝請他們坐下,苦笑道:「沒辦法,我不像你們方總那麼有錢,只能是精打細算了。」   顏如玉心想,在臨海,又有誰能比得上自己的老闆呢?但她也不好說些什麼。這飯店上菜還算快,不多時,就把他們要的上完了,三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羅偉勝就轉入了正題,把孔立凡的事說了。原來,孔立凡是為工人工資上來的。他最後說道:「我是沒辦法的了,除非你們東方集團幫忙。」   顏如玉問道:「羅局長,我們怎麼幫法呢?」   羅偉勝猶豫了一下,說道:「把今年的分紅提前給局裡,到年底再多還少補。」   孔立凡聽了精神大振,他知道東方集團完全有這個能力,便說道:「其實,目前的紙張市場還是相當好的,只要有資金投入,我們廠一定能夠起死回生。」   對羅偉勝的提議,顏如玉不敢貿然答應,但孔立凡的話卻勾起了她的興趣,她對紙張的市場也有相當的瞭解,知道那是一個有發展前途的行業,不由得問起紙張生產的情況來,聽完孔立凡的說話之後,她說道:「羅局長的提議我雖然沒有權利答應,但我們方總一貫這麼重視工人的利益,我想他會考慮的,我回去就把局長的意思跟他說。」   羅偉勝相當瞭解東方集團的事情,他知道有顏如玉的這句話,這件事就等於成了一半,當然是非常的高興,連忙舉杯敬顏如玉。看見羅偉勝這個樣子,孔立凡也不笨,也敬起了酒來,三人便不再說工作上的事情,而是顏如玉和孔立凡說起畢業之後的事情來,當孔立凡聽到顏如玉說起她得到譚春梅的賞識,不由得為她感到幸運。   三人一直聊到下午快上班,才離開了酒店,臨出門口,羅偉勝還再一次叮嚀顏如玉把他的意思向方振玉匯報。   1994年11月2日星期三港口   陳冰冰一點兒也不知道有人竟然針對她設下了毒計,一如既往地做好她自己的工作。她所任職的是港口管理區的財務室,因為她對自己的家世相當的保密,所以室裡沒有人知道她是市長的女兒,就算是在整個港區,知道這事的也不過是三四個人。   這天下午剛上班,管委副主任許香君就交給她一個任務,要她到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去,和那裡的出納李偉核算一下總公司還有多少移民款沒有撥付給管委。她應了一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過去了。   「李偉,這麼早就想嫁人,你就捨得離開方總?」來到總公司財務室那虛掩的門前,陳冰冰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只聽得李偉笑罵道:「你才是捨不得方總呢?香港那麼好的地方,你不在那裡呆著,三頭兩日的跑回來。」   陳冰冰一聽,便知道是去香港搞招商引資的總公司副總經理戰大軍回來了,對港口這幫女人這樣地談論方振玉,她已經是習慣了,有時自己還加入了討論,所以也不以為奇,她敲了一下門,便推門進去了。   「冰冰,你來了,快請坐吧,這位是我們總公司的戰副總經理,這是管委新來的出納陳冰冰,你們還沒見過吧。」李偉一邊招呼陳冰冰坐下,一邊為她介紹。   「戰副,你好!」陳冰冰握著戰大軍的手,問候道,她打量著戰大軍一下,看著戰大軍那惹火的身材,還有那嬌美之中透出英氣的面容,很快就記起了她是什麼人來,因為戰大軍以前曾經為生意的事去找過她父親。   戰大軍也發現陳冰冰相當面熟,再一聽到她姓陳,便聯想到了陳向東,她說道:「原來是你?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的黃毛丫頭今天變成了性感迷人的大姑娘了。」   聽到性感一詞,陳冰冰有些害羞起來,不錯,她不單長相十分漂亮,更以身材為榮,她身高1。67米,胸圍居然達到了35D,而腰卻只有27,這使她雖然高大,嬌美的姿態卻有點弱不禁風。她臉紅地說:「戰副,我那有你那麼迷人啊!」   「戰副,你們認識?」李偉疑惑地問。   戰大軍好奇地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她是……」   「這有什麼出奇地?臨海能有多大?以戰副的交往,認識的人當然是很多了,戰副,你說是嗎?」陳冰冰沒等戰大軍說出自己的身份來,便打斷了戰大軍的說話。   戰大軍愣了一下,說道:「當然了。」但她心中卻充滿了疑問,這位市長的千金,隱瞞身份來港口,會不會有什麼不利於方振玉的事?當然了,她不可能問出來,她說道:「你們辦你們的事吧,方總也該回到了,我得去向他匯報香港方面的事情。」   李偉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應該快點去找他的,你去吧,我就不妨礙你了。」   戰大軍沒有回擊,只是狠狠地瞪了李偉一眼,才離開。   陳冰冰見狀笑道:「李偉,你們老是拿方總來開玩笑,不怕他老婆聽了吃醋嗎?」   才怪呢?她還巴不得有多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給她丈夫干!李偉心想,但她對陳冰冰並不瞭解,也就不說了,而是說道:「只是說說而已,如果這樣也會吃醋,那她就根本配不上我們方總。」   陳冰冰對李偉的說法感到奇怪,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當方總的老婆就應該容忍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方總的老婆。別再說這事了,我們還是快點做工吧,要是方總問到,我們還沒做出來,只怕又該挨罵了。」她本來對剛才陳冰冰和戰大軍的說話產生懷疑,想瞭解一下的,但又怕陳冰冰再說方振玉的事,使自己忍不住說出一些和方振玉的親密關係,連忙把她的注意力轉到了工作上。   陳冰冰也聽說過方振玉對工作的要求相當的嚴格,聞言就不再說了,和李偉一起開始了工作。   工作相當的順利,只用上兩個小時就完成了,陳冰冰鬆了一口氣,正想和李偉聊一下有關方振玉的事情,因為她對這個出色的男人非常的感興趣,卻聽她財務室的人大聲叫道:「冰冰,有人找你!」   「來了。」陳冰冰一邊應,一邊往回走,心想,誰會來找自己呢?才進得門口,便發現一輛皇冠牌轎車停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男人正在車門旁向她微笑,她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疑問,他來找自己幹什麼?   來人正是振華實業總公司的老總葉培東,他迎著陳冰冰,一邊伸出手來,一邊笑問道:「陳小姐,還認得我嗎?」   陳冰冰也伸出手來和他相握,說道:「大名鼎鼎的振華實業總公司的老總,我又怎麼會不認識呢?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她跟父親出席過葉培東舉行的酒會,也見過了他兩次,知道父親對他很器重,而自己也覺得他才學等各方面都很不錯。   「當然是港口建設的東風了。」葉培東很有風度的收回了手,才解釋道:「我是來這裡洽談一項工程,想到你在這裡,順便來看看,如果你回家,也就順便把你接回去。」   「謝謝你,聽說我媽有點不舒服,我也正想回家看看呢,只是,現在離下班還有一個多鐘頭,要你等可就不好意思了。」陳冰冰對葉培東如此地細心有些感動。   聽得陳冰冰這樣說,葉培東心裡很高興,他正是聽說了陳向東的夫人病了,才有意來的,沒想到果然能把陳冰冰接到了,他說道:「不就是個把小時嗎?這裡的風景這麼好,我出外面走走就夠鐘了。」   「那就謝謝你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可沒辦法招呼你。」   「不要緊,你做工去吧,下班我再來找你。一個人想事業有成,是應該以工作為重的。」葉培東表現出了一種男子漢的氣概。   陳冰冰見了,芳心不由得動了起來。她知道葉培東還是單身一人,心想,他對自己這樣,是不是向自己展開進攻呢?她的嬌臉上不自覺地升起了紅暈,急忙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在學校時,以學習為重,從沒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現在想到有這麼一個英俊的男人追求自己,確實是有些害羞。   好不容易下了班,葉培東果然準時出現在她面前,於是她便搭著他的皇冠,回市裡看望母親去了。   1994年11月5日星期六戰大軍家   江文英收拾好鋪面,正想出去買菜,戰大軍便提著一大堆菜回到了,見她關門那麼早,戰大軍問道:「文英,這麼早就收攤,幹什麼去啊?」   江文英應道:「今晚我們家的那個不在家,沒有菜了,只好收早一點去買菜了,你怎麼買這麼多?有客人來嗎?」   戰大軍搖搖頭道:「沒有,是小穎叫幫買的,她不想走動。反正你那位又不在家,不如就到我那吃一頓算了,我們也很久沒有好好地聊一下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江文英說。   「老同學了,還說這些話?再說了,這段時間來,小穎多得你照顧了。就這樣定了吧。」   「好,曉得這樣的話,我就不收這麼早的攤了。」江文英一邊接過戰大軍手中的菜,一邊嘟囔著,接著又小聲說道:「他那個情人,看來也不怎麼樣啊?值得她這樣為他偷生孩子嗎?」   戰大軍笑道:「不是這樣的吧,做生意做到爭分奪秒了?我這頓飯可不是讓你打白吃的,你要幫我做才行。」對江文英的問題,她並沒有回答,也無從回答,難道她能說孩子不是那人的,是方振玉的嗎?兩人一邊說,一邊上樓去。   住了這麼長的時間,林小穎已經和江文英非常熟悉了,打了個招呼後,便大家動手做飯了。江文英想起戰大軍跟方振玉那種不同尋常的關係,不由問道:「大軍,你那個老闆怎麼都不來看你了?你把他抓到手了沒有?」   戰大軍看著江文英,曖昧地笑道:「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見我們老闆又英俊又有錢,想換片了?」   「去你的。」江文英將手中的一小段菜向戰大軍扔去,說道:「誰像你那樣寶貝他?明知人家已經有了老婆,還圍著人家轉?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方振玉的形象卻在她的心中清晰起來,心想,如果他能看中我,換片又如何?   戰大軍也在心中歎息,自己豈止是走火入魔?這輩子,已經注定是他的人了。她笑問道:「不說我了,你呢?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江文英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哪能這麼快?」   戰大軍看著她那嬌臉,說道:「還沒有一撇?連那一捺都寫到這裡來了。你不是想等兒子的命令才結婚吧?」她伸手去摸了江文英的胯下一把。   「哪有啊?」江文英臉紅了起來,雖然還沒結婚,但她確實是和她那男朋友上床了。   「大家是好朋友,告訴我,幹那種事,好玩嗎?」戰大軍裝作沒做過愛,很認真地問道。   江文英臉更紅了,雖然外面傳說戰大軍很隨便,是憑男女關係發財的,但她知道,戰大軍不是那種人,可這種事,又怎麼說得出口呢?便說道:「你不知問小穎嗎?這事她比我經驗豐富呢?」   「小穎我問過了,就想知道你有什麼感受,是不是真的很好玩?」   「這……」   「還好朋友呢?連提供一點意見也不願意!」戰大軍不高興地說。   江文英有點急了,說道:「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停了一停,她才漲紅著臉說道:「我不知道人家怎麼樣?我是覺得一點也不好玩,第一次痛死人了,以後嘛,又難受得要命。」接著,她真的就便把其中的感受說了出來。   戰大軍一聽,便知道她在這方面得不到滿足,她說道:「可是小穎卻說,非常好玩,快樂得像做了神仙一樣呢?我該聽誰的啊!」   林小穎雖然不知道戰大軍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是啊,那粗長的東西瘋狂地進出著,每一下都像是插到了你的胸口上,那種滋味,真是叫人不想活了。」她輕撫著自己那高聳的乳房,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看樣子真的是動情了。   江文英恍然大悟,說道:「我說呢,你那個看起來並不怎麼樣,你卻心甘情願偷偷地給他生孩子,原來是他把你搞得暈頭轉向了。」   「你們一個說一樣,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戰大軍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   江文英認真地說:「只怕我們兩個說的都是真的,你想知道,不曉得自己去試一下嗎?」   「我又沒有男朋友。」戰大軍臉紅道。   「哪有什麼難?你們那個老闆不就行了嗎?我可聽不少人叫他風流董事長呢?」   「你不是叫我也像小穎一樣吧?」   「是又怎麼樣?只要是自己心愛的人,自己又覺得幸福就行了,小穎,你說是嗎?」江文英一點也不把什麼貞節放在心上,摟著林小穎,那玉手在她那大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   「是啊,你們那個老闆真的很不錯,戰副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要不上,文英可就上了。」林小穎已經明白,戰大軍是為向江文英宣佈自己做方振玉的情人而鋪墊,同時也想把她拖下水,便推波助瀾地說。   「去你的,我看你才是想上呢!」江文英推開了林小穎說道。其實她心中也不免產生了這樣的念頭,林小穎把這事說得那麼的美妙,自己為什麼卻感覺不到?是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太無能了?換一個人又如何呢?   林小穎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反正我已經是人家的黑市夫人了,再當人家的情人也沒有什麼好羞的。只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夠上嗎?」   三人越說越知心,嬌笑聲不斷。便在這時,門鈴聲響了,戰大軍皺眉道:「什麼人?這個時候還來吵人?是不是有人來找你買東西了?」一邊說,一邊很不情願地站起來,向樓下走去。   江文英搖頭道:「不會是買東西的,要是的話,他們會大叫的,只怕是你的情人來了呢?」   戰大軍來到樓下,打開門,首先看到的是譚春梅那嬌臉,她不由說道:「春梅姐,你可是稀客啊,快請進!」   譚春梅一邊讓開了身子,一邊說道:「還有更稀的呢,不,應該說我是陪這裡的主人回來才對。」   戰大軍正搞不懂譚春梅說些什麼,卻見她身後出現了方振玉那高大的身影,心中大喜,要不是怕有人看見,已經撲進他的懷裡了,就算沒這樣,關上門後,她也是馬上便和方振玉摟在了一起,嘴裡喃喃地說:「春梅姐說得不錯,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了。」香吻便雨點般落在了方振玉的臉上。   方振玉面對戰大軍的深情,也是激動萬分,給了她一頓長吻,才說道:「好老婆,我回家了,有什麼好東西給老公我吃啊!」   「有,當然有了。」戰大軍在方振玉的半摟半抱下上樓,直到快到樓梯口,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沖裡面的江文英和林小穎叫道:「你們剛才想的情人來了,還不快點起來迎接?」   江文英和林小穎都站了起來,林小穎當然是沒有什麼,江文英卻是臉紅了起來,她低頭低聲叫道:「方總。」心想,不是吧,剛剛說,就要做了?她已經瞥眼看見了戰大軍的臉色,知道她剛才肯定有了一番親熱。   方振玉笑道:「戰大軍,你是不想我在你這裡吃飯了,這樣說,我豈不是讓這兩位女同胞趕出去?」說著問候了江林二女一聲,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麼會呢,只怕她們歡迎還來不及呢。你等著,還有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戰大軍笑著,走進了廚房。   不知為何,江文英覺得,這個方振玉,就算是這個坐下來的動作,也是那麼的迷人,她真的不敢再呆下去,只好說是去幫戰大軍做菜,躲到廚房去了。   客廳裡便只剩下三個人,方振玉把林小穎摟進懷裡,關切地問道:「小穎,這段日子還好吧!」   「好,我很好。春梅姐經常來看我,文英也非常的關心我。只是心裡太想你了。」林小穎緊緊地偎在方振玉那堅實的胸膛上,喃喃地說。   方振玉托起她的嬌臉,在那上面親好了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了,我實在是沒空,不能夠經常來看望你。」   「我知道,再說,就算有時間,也不是那麼方便。你心中有我,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林小穎說得深情款款的。   兩人親熱了一下,看看江文英也該出來了,便分開了。譚春梅小聲說道:「振玉,不如你把文英也收了,那我們就多一個家了。」   「是啊,大軍也有這個意思。」林小穎說。   方振玉心動起來,現在,對女人,他已經是越來越需要了,反正已經有了那麼多,也不在乎再多幾個,要說是犯罪的話,就目前這個數目,已經夠槍斃的條件了,便說道:「慢慢來吧,也得人家願意才行。」   「只要你多花一點工夫,她哪有不願意的?」譚春梅說道。   「願意什麼?」戰大軍剛好捧菜出來,聽到之後問道。   譚春梅朝她身後呶呶嘴,笑道:「我是說,我們既然都那麼投機,乾脆結成姐妹好了,小穎卻怕文英不願意。」   江文英把菜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你們都是大人物,只是怕我高攀不起。」   戰大軍也放好了菜,聞言在她的高聳的酥胸上摸了一把,笑道:「我們是什麼大人物,只怕還不及你大呢?」   「大軍,你……」江文英羞紅了臉,她拉開戰大軍的手,看了方振玉一眼,低下了頭。   譚春梅不想她過分受窘,便說道:「既然文英也沒有意見,就這麼說定了,今晚就讓我們結為姐妹,至於形式嘛,我看就不必像人家那樣了,我們一起乾一杯,以後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姐妹了。」   「好,我也贊成簡單一點,是不是姐妹,不是看儀式的,而是看大家是否真的齊心協力。」戰大軍當即表示同意。   江文英和林小穎自然是沒有意見,當下四女敘了年齡,最大的自然是譚春梅,接著就是戰大軍了,最小的當然是林小穎了。方振玉為她們斟上了酒,她們就舉杯碰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互相稱起姐妹來。而且小妹敬大姐,大姐敬小妹的,鬧得不亦樂乎,幾乎忘記了還有一個方振玉的存在。   等她們稍稍安靜之後,方振玉笑道:「你們變成了姐妹,那我是什麼啊?」   「你啊,是我們的老闆啊。」戰大軍橫了他嬌媚的一眼。   方振玉哪肯放過,說道:「這可不行,你們都稱姐妹了,還叫我什麼老闆的,豈不是把我撩在一邊了?」   「我看這樣吧,你就先當我們的大哥,至於以後是什麼,以後再說,三妹,你說好嗎?」譚春梅說道。   江文英哪裡知道這幾人是在算計她,但她確實也非常願意和方振玉交往,當然不反對了,說道:「好啊,我也很想有這麼一個大哥呢?」   方振玉笑道:「太好了,我有幾個這麼漂亮的妹妹,真的是三生有幸。妹妹們,還不快點給你們的大哥敬酒?」   「沒有那麼便宜,想當我們的大哥,就該給我們見面禮啊。」戰大軍起哄道。譚春梅當然也跟著嚷了起來。   方振玉搔了搔頭,這個時候,你叫他哪來的見面禮?當他看見戰大軍在向他眨著眼睛,同時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便明白了,那是叫他向江文英發起攻勢,便笑道:「對不起了,我一時之間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先給一些小的吧,大的以後再補。」說著,便摟著譚春梅給了她一個香吻。   「你……」譚春梅一把推開了他,低下了頭,像是害羞的樣子,其實,她哪裡是害羞,心中可高興了。   戰大軍當然也作出了一付要閃開的樣子,但還是被方振玉「強吻」了。江文英看見譚春梅被吻之後,知道自己也不免是這樣,心大心小的,還沒等她考慮好該怎麼辦,方振玉已經把她摟進了懷裡,並重重地吻在她的芳唇上,只弄得她芳心大亂,幸好方振玉只是吻了一下,就把她放開,然後去吻林小穎。   完成了親吻四女的重任之後,方振玉坐了下來,說道:「好了,禮物已經給你們了,現在該到妹妹們給大哥敬酒了吧!」   「美死你了,人家還是初吻呢!」戰大軍羞道。   「那我就再給你多一點吧,讓你也多享受一點。」方振玉說著,又要起來去摟戰大軍,害得戰大軍裝作害羞地躲了開去。   「我先敬大哥一杯吧,也感謝大哥收容了我。」林小穎看見譚戰兩人的作為,便知道她們是想幹什麼了,她既然當了人家的情人,就裝出一付開放的樣子,用玉盅兒向方振玉敬起酒來。   江文英就在方振玉的身邊,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得臉紅心中起來,自己還來不及思考,方振玉已經轉過臉來,微笑著對她說:「四妹敬了,三妹,該你了!」   「我……」江文英猶豫了起來,人家林小穎是幹這一行的,自己可是正經人,能夠和她一樣嗎?可得看見譚春梅、戰大軍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心想,難道你們敢我就不敢嗎?再看到方振玉的那種迷死人的樣子,便也照著做了,當即被方振玉緊摟在懷裡,那胸脯還被襲擊了,可是,吻已吻了,這襲擊又算什麼?江文英樂得享受了好一陣子。   接下來譚春梅和戰大軍果然也這樣敬了方振玉的酒,場面的氣氛馬上活躍起來,這四個女人,都已經是衣衫零亂,釵橫髻散了。便在這關鍵的時候,電話鈴卻響了起來,戰大軍一聽,卻是江文英家裡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要她回家處理,這回,不但是譚戰二人,便是江文英自己也大失所望,可是家裡卻追得很緊,她也只好回去了,臨走,還是一步一回頭。   江文英走了,剩下的人更加放蕩了,戰大軍馬上便脫起衣服來,不多時,這一男三女就開始了真正的戰鬥。 (卷五)第九章 排版中心   第九章排版中心   1994年11月10日星期四工人新村   上官溫馨洗完澡出來,稍作修飾之後,便對著鏡子欣賞起自己來:身高一米六,嬌姿婀娜,豐彩迷人,兩隻會說話的大眼睛又大又美,漆黑的雙眸流光溢彩,滴溜溜的轉動,明亮有神,小巧的鼻樑給人一種精巧的工藝感,飽滿性感的嘴唇微微翹起,似乎隨時都給男人一種誘惑。豐滿的乳胸挺立,穿著淺紅色的衫衣,腰束寬皮帶,黑色襄絲邊的裙子襯托著修長的雙腿,一串珍珠佩掛在天鵝般雪白的脖頸上,亭亭玉立。她對自己的美貌覺得非常的滿意,今晚,她要參加市裡舉行的企業家聯誼會,本來,這種活動她是不想參加的,但想到自己的大哥方振玉也參加,便也答應參加了,而且還刻意裝扮了一番。   「爸爸,媽媽,你看我怎麼樣?」出到客廳,上官溫馨在上官浩和王佩英的面前旋轉了一圈身子,撒嬌地問道。她真的把王佩英當成了自己親生母親,因此一聲「媽媽」叫得非常的自然。   兩老都瞇著眼睛打量了女兒一番,王佩英笑道:「我們女兒當然漂亮了,我敢保證,全場沒有哪一個女孩子能比得上你。」   「是啊!」上官浩用男人的眼光去看,就更加覺得她美艷無邊了。   「媽,我不來了,你笑話人家的。」上官溫馨沒想到父母會這樣說,居然有些羞澀起來,撲進了王佩英的懷裡。   王佩英摟著她,說道:「美就是美嘛,媽媽怎麼會笑話女兒的呢?告訴媽媽,你看中哪個男人了?」   「穿得漂亮就是看中男人的嗎?」上官溫馨翹嘴道。   王佩英托著上官溫馨的嬌臉道:「當然不一定,但看見我們女兒那神采飛揚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們女兒有意中人了,告訴媽媽,他是誰?幹什麼的?」   上官溫馨心道,如果能告訴你就好了,但她也不能不回答,便否認道:「媽,真的沒有呢?」   「溫馨,是不是那個姜德志?哪可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上官浩也笑問道,這姜德志也是一個剛分配的大學生,分在方振玉的港口開發總公司,人長得很高大英俊,很有才學,工作也相當的出色,很得方振玉的看重,平時,上官溫馨經常和他在一起,所以上官浩才有這麼一說。   「不是的。」上官溫馨一陣嬌羞,說道:「不跟你們說了。爸爸,今晚的聯誼會你怎麼不參加啊,可熱鬧了。」   上官浩笑道:「這種聚會,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像我們這等老頭子,在家看電視最合適了。二丫,你說是嗎?」   王佩英說道:「我可不知道,誰知你在外面是不是認為自己很年輕?」   「不是吧,你連我也懷疑?」上官浩一臉無辜地說。   「你們男人的事,誰知道啊。溫馨,你說是嗎?」王佩英想起了方振玉,不知他在外面是否還有別的女人,但就在寧家,最起碼已經是三姐妹都成了他的女人,她不由得看了一眼上官溫馨,她也是有事沒事地往方家大樓跑,不會也是看上了方振玉吧?她雖然完全可以肯定,已經沒人能在寧玉芳姐妹的手中搶走方振玉,但如果連上官溫馨也參乎進去,那這個家就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   上官溫馨哪裡想到王佩英會想起那麼多事情?她見還有時間,便在王佩英的身邊坐下,依進了她的懷裡,說道:「我看也是這樣,你們男人哪,有哪個不花心的?比如說方大哥吧,身邊就有不少的女孩子,真不知他是否能把持得住。」   上官浩苦笑道:「我可說不過你們兩母女,只是振玉嘛,我看不會有什麼的,玉芳對他那麼好,而且他也對玉芳那麼好,你們可別冤枉了好人。」   王佩英能說什麼,只好說道:「希望是這樣了,不過玉芳她都不管的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懶得去理他。溫馨,說說看,你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是要有多人追求的那種呢?還是那種沒人看得上的?」   「當然是多人追求的那種了,如果一個男人沒人去追求,那要他來幹什麼?」上官溫馨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啊,所以,既然選擇了這麼出色的男人,就隨時準備要同別人去戰鬥,外面的世界非常的精彩,誘惑也太大了,你得樣樣小心在意。」   上官浩說道:「你也說得太恐怖了吧!」   「一點也不!」上官溫馨同意王佩英的看法,說道:「所以女人有時候要寬容一些,男人再有毅力,也難免有行差踏錯的時候,只要他是為自己的家庭好,有些小缺點是可以容忍的,媽媽,你說是嗎?」   王佩英擰了上官溫馨那如敷粉一樣的嬌臉,說道:「溫馨啊,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鼓勵你爸爸出外面亂來?」   「當然不是了,再說,就算你肯容忍,爸爸也不會去做對不起媽媽你的事呢?我只是想為方大哥說一聲,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出格的事,你們也別太過責怪他了,」上官溫馨說道。   上官浩笑道:「我可是第一次聽到女人為男人的風流辯解,溫馨,如果是你遇上這種事,你也能這麼看得開嗎?」   「如果我能找到象方大哥這樣的好男人,我當然看得開了,只是……」上官溫馨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世界,只怕是沒有男人能比我方大哥好的了。」   「你是連爸爸也不放在眼裡了?以前,你是把爸爸我當作你的偶像的。」上官浩笑道。   上官溫馨臉紅了起來,說:「當然不是了,爸爸你也是那麼的出色,只是畢竟年紀大了嘛。偶像也是可以隨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啊。」   聽到這裡,王佩英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女兒也是看上了方振玉,至於她會不會像玉芬、玉芷那樣和方振玉亂來,就難說了,她想,自己應該找時間和溫馨說說,別讓她對方振玉太過癡情了,否則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寧玉芳,都不會是一件好事,於是她說道:「溫馨啊,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看法,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要注意影響的,你也別把你方大哥說得太好了,人家會笑話的。」   上官溫馨毫不在乎地說:「有什麼好影響的?現在誰不以我方大哥為榜樣?從市區到港口,哪個漂亮的姑娘不以認識我方大哥為榮?」   王佩英心想,在你父親面前,我又怎麼跟你說好呢?還是等方便時再說吧,便說道:「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時間差不多了,你還是快點去吧!」   上官溫馨一看,果然是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爸爸媽媽,你們自己找節目吧,我走了。」說著,給了王佩英一個吻,便興沖沖地走了。   1994年11月11日星期五市印刷廠   陳長琳剛剛送走了一個客戶,正想下班,便接到譚春梅打來的電話,說是方振玉讓他在辦公室等他,有事要和他商量,他只好在值班室裡等著了。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方振玉沒有找他商量事情了,並不是說方振玉不重視他,而是方振玉對他和譚春梅都相當的信任,印刷方面的事情,都由他和譚春梅去解決了,根本用不著方振玉出面,像這樣用下班的時間找他商量事情,還從來沒有過,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書記,下班了,還沒走嗎?」接替李芳華當出納的高娜問道。這個高娜,是新分配來的大學生,李芳華請產假後,通過競崗,當上了出納,今天,正輪到她值班。   陳長琳說道:「老闆找我有事,我在等他呢。」   「什麼事啊,下班了還要商量。」高娜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方總的身邊工作,經常是沒有上下班的,這一點你們新來的可要注意。尤其是你,剛走上領導崗位,更應該多做一些工作,要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陳長琳趁機教育道。   高娜聽了,深受觸動,說道:「知道了,陳書記,你放心吧,我會珍惜的。」   陳長琳歎氣道:「我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好的知識基礎,又有機會施展。聽說,總公司將要擴大,又有機會去競爭了,你是我們市廠中最出色的一個,我可不希望輸給了東方一二廠。」   高娜充滿信心的說:「如果憑實力的話,我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只怕我沒有關係,上不去。」從她的說話中可以看出,她對東方集團的領導機制還是不大瞭解。   陳長琳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在方總的手下,沒有人會徇私舞弊,誰有本事誰上,這就是總公司的用人原則。你可以看看,總公司的這麼多人中,除了我最差之外,哪個不是在我們臨海響噹噹的人物。」   高娜笑道:「你陳書記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嘛,否則又怎麼能當上廠長和總公司的黨委書記呢?」   陳長琳有些得意,但還是謙虛地說:「那只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罷了。」   正說著,方振玉和譚春梅便到了,譚春梅笑道:「出了臨海不說,在臨海,誰敢把你陳書記當猴子啊!」   「呵呵,你們來了。」陳長琳連忙和他們打招呼,並給方振玉介紹了高娜。   高娜雖然早就認識了方振玉,但都是在遠遠地看著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近,被方振玉握著她的小手,那芳心不爭氣地急劇跳動起來:「方總,你好!」   「你好!」方振玉放開了她的手,笑道:「我看你不應該姓高,這麼嬌小玲瓏的樣子,姓這個姓,真的有點名不副實。」   方振玉說的也是實話,雖然李偉已經是小的了,但這個高娜比她還小,身高只有一米五,臉蛋也長得跟娃娃一樣,只是她比李偉開放一些,著力突顯自己的特點,把胸前那兩座山峰,裝飾得非常的挺拔。她見方振玉取笑自己,擔心他看不起自己,又羞又急,臉更紅了,說道:「方總,你不是以貌取人吧!」   陳長琳感覺到高娜以為方振玉看不起她,便笑道:「你說得不錯,方總當然是以貌取人了。」就在方振玉、譚春梅愕然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是長得那麼漂亮,那麼嬌小玲瓏,只怕方總也不會接收你到廠裡工作,你看,我們譚總、張副廠長、胡副廠長、還有芳華,哪個不是那麼漂亮的?」   「陳書記,你,你……」高娜更加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但她已經明白,方振玉並不是看不起她,而是欣賞她那嬌小的身材,她除了心中高興之外,就更加害羞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使她更顯得嬌艷。   譚春梅和陳長琳同事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他如此說笑過,此時見他這樣,不由得大笑起來,笑畢說道:「陳書記啊,上次在經驗介紹會上,怎麼沒見你說過這一招做思想工作的方法呢?你也太本位了吧,這麼好的說服教育方法,也不說出來和大家共享。」   方振玉見他們說得有趣,也笑了起來,等大家都平靜了下來,才說道:「好了,這些什麼做思想工作的,你們先打住吧。長琳,我讓你留下來,是想和你斟酌一下關於成立排版中心的事。麗萍已經把整個方案給我看了,只是我覺得還有一點不妥。另外,人事的安排上,也值得我們再認真考慮。」   高娜一聽他們說到有關集團的大事,便說道:「方總,你們在這裡商量吧,我到車間巡查去了。」說著,便要走開。   方振玉說道:「如果車間沒事的話,你也留下來吧,集團是我們大家的集團,我們都有責任去為他出謀劃策。」   「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出納。」高娜既興奮,又有些忐忑不安。   陳長琳看來是對她關懷備至,說道:「方總叫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吧,在我們集團,一個普通的工人,也和我這個書記一樣,是平等的,只要是為了我們集團的發展,誰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   譚春梅見陳長琳這個樣子,又笑了起來,說道:「陳書記啊,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你會成為優秀的思想工作者,那是因為你就像做保姆一樣。」   方振玉卻大為讚賞道:「長琳這種做法很好,就是應該隨時隨地關注我們的工人,關注他們的工作、學習和生活。」   這回,陳長琳也不好意思起來了,說道:「方總,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肚子可餓了。」   方振玉見狀,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原來,胡麗萍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確實是做了一個更好的方案,只是,她的立足點還是在這三間廠上,所以,她的意見是在比較寬闊的東方二廠騰出一間房子來做排版中心,而方振玉的意思,則是要把中心辦成主要是對外營業的單位。另外,胡麗萍還是讓方振玉來兼任這排版中心的主任。他說道:「每一個單位都讓我去兼職,你們不是想把我累死了,好侵吞我的財產吧?」   高娜「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看見三人都望著她,羞赧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譚春梅說道:「這方面我也想到了,除了麗萍這個主任之外,其他的崗位都進行競崗。至於選址,我確實是沒有考慮到對外的事情。」   「我也沒有想到。」陳長琳說,「不過時間上還來得及,我們就另外選址吧。可惜麗萍不在,選址的事,是她也在場才好的。」   譚春梅笑道:「方總早就想到了,現在只怕她已經在飯店等我們了。方總,我們走吧,別讓客人等我們太久了。」譚春梅說出了方振玉原來的安排,原來,方振玉是想接陳長琳一起到飯店去的,只是見陳長琳追問得緊,而且高娜又是那麼的好奇,便在這裡說了出來。   這回,不但陳長琳心存感激,連高娜也感受到了領導對自己的信任和關懷。陳長琳說道:「那我們就快走吧。」   「高娜,不如你去陪方總,我來幫你值班。」譚春梅笑道。   「這怎麼行?」高娜雖然知道譚春梅說笑而已,還是有些焦急。   「怎麼不行呢?像我們方總這樣的英俊男人,正是要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才陪得起。他剛才不是讚美你嬌小玲瓏嗎?」   「譚總,你……」高娜大窘。   陳長琳笑道:「要照你譚總這麼說,我可不敢去了,要是人家懷疑我和方總是同性戀豈不麻煩?」一席話,說得幾人都大笑了起來,高娜也沒有那麼害羞了,但譚春梅說方總讚她嬌小玲瓏的話,卻讓她深深地記在了心上,目送著三個領導離去,她的心情還是許久不能平靜,腦海之中儘是方振玉那高大威猛的形象。   1994年11月16日星期三港區   方振玉剛剛巡視完港口開發區的路網建設,還沒來得及返回辦公室,就被玉小珍叫住了,他看見玉小珍那走得氣喘吁吁的樣子,笑問道:「小珍啊,什麼事那麼急?」   「詹妮小姐有事要找方總你。」   陪在方振玉身邊的石小艷曖昧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急著找方總呢?」   玉小珍那本來已經很紅的臉更加紅了,使她看起來更加嬌艷,詹妮經常讓她聯繫方振玉,因此她和石小艷已經非常的熟了,她橫了石小艷一眼,說道:「懶得理你!」轉身便走了,可是心裡卻有一種青春的燥動,自從知道方振玉堅決要錄用自己後,她喜歡上了這位年輕英俊的老總,雖然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卻希望像其他人傳說的一樣,方振玉是喜歡上了自己的美貌,想讓她當情人,有時候,她也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而害羞,當然,就更加不敢面對方振玉了。   方振玉可沒想到玉小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向身邊的石小艷問道:「這個詹妮,不知有什麼事那麼急?」   石小艷笑道:「剛才你又不問小珍,讓她走得那麼快?我又怎麼知道啊?現在你只好去直接問詹妮了。」   「走吧!」方振玉邁步向渡假村走去。   石小艷卻沒有走,她說道:「你自己去吧,快下班了,我辦公室裡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完呢?不能陪你了。」   「你不陪我怎麼行?」方振玉有點急了,他知道,這個詹妮找自己除了有事之外,還想和自己親熱,可自己卻不太想和她有那麼親密的關係。   石小艷嬌笑了起來,說道:「有詹妮陪你就行了,實在不滿足的話,回來我和李偉或者香姐再陪你,要不,你在那裡叫小珍陪也行。」說著,也不理方振玉,就向總公司那邊去了。   方振玉沒想到石小艷竟然說到了男女關係方面去,苦笑了一下,便往渡假村走去。才來到服務總台前,詹妮已經在那裡等他了,他上前握了一下詹妮的手,問道:「執行官,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嗎?」   「當然有了。」詹妮卻不滿足於握手,她和方振玉來了一個西方式的擁抱,又給了方振玉一個香吻,才說道:「我工地那邊出了一點事,想讓你陪我去處理一下。」   旁邊的玉小珍以及總台的服務員都笑了起來,幸好現在總台前人不多,否則會讓方振玉不知所措,他推開詹妮後,說道:「那好,我們走吧。」   「小珍,你可按照我的意思幫我安排好。」詹妮一邊向玉小珍說,一邊跟著方振玉走出了總台大門。   「放心吧,讓顧客滿意是我們渡假村的最大目標。」玉小珍在後面高聲回答道。   從渡假村到詹妮的油碼頭,路還沒有修好,所以兩人是走路去的,詹妮一邊走,一邊向方振玉說了找他的原因。原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幫工程隊在施工的過程中和她產生了一點矛盾,雙方希望方振玉替他們調解。   方振玉笑道:「這樣小的事情,我自己走一趟就行了,你也不用走那麼遠的路吧,再說,路又這麼難走,你看,把你這身衣服都弄得不成樣了。」   詹妮朝方振玉嫵媚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呢?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在躲著我,為什麼啊?」   方振玉感覺到詹妮對自己的情意,可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能夠少一點更好,便說道:「對你們這種為我們港口建設出力的投資者,我又怎敢不關心呢?只是我自己的工作太忙了,所以才沒能親自來看看罷了,你總不能讓我全部丟下自己的事業來關心你吧。再說了,我雖然沒來,還有小艷她們啊!」   兩人已經來到了工地旁,詹妮停住了腳步,深深地注視著方振玉,良久才說道:「你知道,我只希望得到你的關心,至於其他人的,我並不希罕。」   方振玉不敢和她討論這方面的事,便向工地走去。事情很小,看在方振玉的面子上,很容易就解決了,然後,兩人又往回走。思索了良久,方振玉才說道:「你知道,中國的國情跟美國不同,對這方面的事情相當的敏感,所以……」   詹妮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個我都明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已經感到高興了,其他什麼事都可以慢慢地安排的。今天,陪我吃一頓晚飯總可以的吧?」   對詹妮的善解人意,方振玉也十分感激,當下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可以了。」   「那就好,就到我那去吧,我已經叫玉小珍準備了,我可沒有錢到酒店裡去請你。」詹妮嬌笑了起來。   方振玉這才明白自己上了詹妮的當,只是答應了的事,卻又不好反悔,只好跟著她回到了她的房間。現在U公司便只有詹妮一個人在臨海,晚飯既然在她的房裡吃,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方振玉自然明白,只是到了這種地步,他只能是順其自然了。   詹妮卻是顯得非常的興奮,她一進房間,給方振玉拿了一聽飲料之後,便說道:「趁小珍還沒有送酒菜來,我先洗個澡,換下剛才弄髒的衣服。」說罷,也不理方振玉的反應,便拿衣服進了衛生間。   方振玉只有苦笑的份兒,詹妮此舉他當然明白,是要換上更加性感的衣服來挑逗自己,這其實是多此一舉,就他的狀態,用不著多大的挑逗,便會情慾勃發了。正想著,有人敲門了,是玉小珍送酒菜來,她一邊擺菜,一邊含笑偷看著方振玉,等到擺好,才沖方振玉笑道:「方總,祝你有一個溫馨浪漫的夜晚。」   方振玉瞪了她一眼,說道:「小珍,你亂說什麼啊?」   玉小珍笑了,笑得好甜好甜,她說道:「一個男人,有多一點女人喜歡不是很好嗎?再說,詹妮小姐又是那麼漂亮的女人。」   「那你也在這裡陪我啊?」方振玉笑道,在他看來,如果另外有人在的話,無論是詹妮還是玉小珍,都一定不敢亂來。   玉小珍含羞問道:「你真的希望我留下來陪你?」   「當然了。」方振玉肯定地說。   他哪裡知道,這樣正掉進了詹妮設計的陷阱裡。原來,玉小珍曾經暗地裡說了一些喜歡方振玉的話,而且是在自慰的時候說的,卻剛好讓詹妮聽到了,兩人便結成了同盟。玉小珍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向他嫵媚一笑,說道:「謝謝你的厚愛。」   方振玉目瞪口呆起來,玉小珍在他的面前,是那樣的風情萬種,使得他也不由得心動起來,心想:難怪人家叫她蕩婦。他當然不會這樣說,而是勸戒道:「小珍,你年紀這麼小,不應該這樣。」   玉小珍壯起膽來,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人家只是感激你不畏流言,錄用了人家。同時,也想知道你為什麼這樣看重人家。」說著說著,已經是一付撒嬌的樣子,不但那豐滿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那雙小手已經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了,因為她感覺到,在方振玉的懷裡是那樣的舒服和美妙。   方振玉把她推開了一點,說道:「我錄用你,是按照公司的錄取章程行事,你根本不用對我感激,至於看重你嘛?是因為你工作學習都很好!」   「是嗎?」玉小珍雖然沒有再次投懷送抱,但一雙美目緊盯著方振玉,眼裡透露出熾熱的情火,整個身子也火熱起來了。   便在這時,詹妮出來了,正如方振玉所料,她穿著一身性感迷人的睡衣,就像方振玉第一次在此處見她那樣,幾乎把所有迷人之處都顯露了出來。她也在方振玉身邊坐下,對著方振玉笑道:「怎麼樣?和美女聊天的滋味不錯吧?」   方振玉此時才明白過來,這詹妮和玉小珍是合夥算計自己的,但他對這種算計卻無從抗拒,只好不回答,舉起玉小珍斟滿了美酒的杯子,說道:「來,為了我們的事業,為了兩位美人永葆青春,乾杯!」   「謝謝!」詹妮和玉小珍同聲說道,都舉杯乾了。   酒過三巡之後,玉小珍依依不捨地走了,剩下的詹妮便更加出格了,她幾乎整個身子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深情地說:「玉,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方振玉不好說知道,也不好說不知道,真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詹妮輕撫著方振玉的臉龐,幽幽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國人的事,所以我對你的要求也不多,有空的時候好好地愛我就行了。」說罷,便向方振玉敬起了酒來,當然是那種浪漫的玉盅兒。   方振玉推辭不了,只好接受了,事情一有了開端,就什麼都水到渠成了,他摟緊詹妮的纖腰,說道:「其實,我並不值得你這樣!」   詹妮得方振玉這樣,興奮了起來,根本不和他說話,便在他身上吻了起來,方振玉想去洗一洗也不行,她已經把方振玉那根漲硬起來的寶貝含進嘴裡了。她的吹簫的技巧非常的高明,很快就讓方振玉情慾高漲起來,當然她自己也是愛液橫流了。   方振玉細細地欣賞著詹妮的美態,只見她脫掉了睡衣,上身只著一條窄小的米黃色乳罩,僅能遮住一點凸起的乳頭,整個迷人的乳房更突凸了出來,下身穿一條黑色絲邊的內褲,窄窄的僅只有半寸寬,遮蓋不住那羞人的部位,更突出了兩片圓弧形的輪廓,細嫩的陰毛向兩邊露了出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可愛,他再也忍不住了,緊摟著她,向她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詹妮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滋潤了,因此顯得非常的瘋狂,不但在方振玉主動的時候拚命地挺動著屁股去迎合,更在自己主動的時候兇猛地動作著,只弄得自己高潮迭起,浪叫之聲震得整間房子都快要爆炸了,她覺得,即使是西方的猛男,也沒法讓她得到這麼美好的享受。當方振玉也到達頂峰的時候,那又多又熱的精液湧進了她的體內,使她更加抓狂,一雙玉臂死死在摟著方振玉,大口大口在喘氣。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方振玉從詹妮的體內滑了出來,輕撫著她那因為滿足而變得更加堅挺的乳房,問道:「詹妮,美嗎?」   「太美了,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享受,沒想到東方男人也有西方的那麼粗長的寶貝,而且比西方的更硬更熱。」詹妮讚歎著,一點也不顧那東西上還滿是自己和方振玉的粘液,掉轉頭來,親吻著,好一會兒,才又抬起頭來,問道:「小珍是不是也嘗過了這麼美妙的滋味?」   「你說什麼啊,我和小珍根本上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可她為什麼睡夢都想著你呢?」   「誰知啊。」   「我想,像她那樣美麗的姑娘,是應該得到像你這樣的情人的愛的。」詹妮輕輕地撫弄著那已經發軟的寶貝,認真地說。   方振玉推開她說道:「你可別亂來。」   「這事可由不得我作主,誰叫你這麼有魅力呢?我也希望能和她一起跟你好好地玩。這種事,有時人多才好玩呢?」詹妮充分地表現出西方人的開放。   方振玉哪裡敢跟她論理?看看已經太夜了,便爬起來穿衣服,說道:「你千萬別把你們西方的那一套帶到我們中國來。」說罷,便匆匆離去了。   詹妮看著他那種樣子,心中既是好笑,又是高興,她知道,自此之後,這個東方美男,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她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令你為難的,只是,作為一個女人,我也希望大家都像我一樣得到幸福。」   1994年11月19日星期六市區   胡麗萍安排好了排版中心的一切事宜,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她對身邊的助手傅雪說道:「要是我知道有這麼多的事,我就不做這什麼的主任了。」   傅雪笑道:「你不做誰來做啊,叫我嗎?我可沒有你這樣,在方總的眼裡有這麼大的魅力。」   「什麼魅力?大家還不是一樣的做工?」胡麗萍說道,雖然,她已經當了副廠長有一段時間了,但她一點也沒把自己當作是一個領導,而她手下的人也和她相當的隨便。這傅雪,在今年分配來的大中專畢業生中,才華僅次於高娜,而且在排版方面只怕是比高娜還要出色,胡麗萍很看重她。   傅雪認真地說道:「麗萍姐,這排版中心可不同原來的排版室,原來的排版室只要做好工作就行了,而現在的排版中心,則是不但要為我們的三間工廠做好排版工作,更重要的是開展對外的業務,所以,作為它的領導人,就一定要有知名度。」   「傅雪說得不錯,麗萍啊,在這方面,你可要向她學習。」不知什麼時候,方振玉和譚春梅便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方振玉對傅雪的話大為讚賞,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緊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的肺腑一樣。   「老闆。」胡傅兩人都吃驚起來,她們完全沒有想不到方振玉會來得那麼早,尤其是傅雪,聽到方振玉的讚美之後,更加害羞了,臉紅到了脖子上,她說道:「方總,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方振玉笑道:「只是隨便說說,就有這麼好的見地,如果再讓你好好地思考,豈不是更加了不起?」   「不是的。」傅雪更加窘迫起來,面對著方振玉的讚賞,她真的不知該怎麼樣才好。   方振玉看見她的那種窘態,正想和她再說多一點笑,卻聽有人叫道:「方總,好久沒見你了,你好嗎?」方振玉朝聲音看去,卻是省城的蘇為朋、齊朝偉、秦仲昆等三人,說話的是新聞出版局的蘇為朋,他們的旁邊,都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當然,都是方振玉見過的那些。   方振玉也知道對這些人一定要重視,因此,他上前握手說道:「托你們的福,還算是可以吧。」當下,便為胡麗萍介紹起來。   蘇為朋等人和胡麗萍握了手之後,笑道:「我說方總啊,不但是你的事業發展了,連你的女人隊伍也擴大了不少,你看,除了譚總之外、張會計、李出納、現在又來了胡主任和傅小姐,我看你真是掉進了脂粉堆了。」   方振玉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見沒有其他人在場,便說道:「你說的倒是真的,可是這種滋味絕對不好受。看來還是你對蘇小姐用情專一的好。」   眾人大笑起來。齊朝偉則是把林小穎拉到一邊去說他們的情話了,方振玉安排了張蓓接待蘇為朋和秦仲昆,自己則和胡麗萍、傅雪商量著排版中心的事來。他對傅雪說道:「傅雪,就你看來,我們這個排版中心應該怎麼搞才好呢?」   傅雪剛才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根本沒想到方振玉會這樣鄭重其事地向她請教,她有些緊張起來,說道:「方總,我只是一時的感觸罷了,並沒有什麼成套的方案。」   方振玉鼓勵地說:「很多事情就是從一時的感觸得到昇華的,你說說看,也許我們會從你的一時的感觸中,得到發展我們的排版事業的靈感呢?」   傅雪還是很不好意思,直到胡麗萍鼓勵她,她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提出的想法,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方振玉聽了卻是頻頻地點頭,最後他對胡麗萍說:「麗萍啊,傅雪說的很有道理,開業之後,你和她搞一個方案出來,也許,僅我們的排版中心,就能創造出可觀的利潤來。」   胡麗萍也在傅雪的話中得到了很大的啟發,她認真地回答說:「方總,我會的。」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反正我手下也少了一個幫手,是不是讓小雪來當我的副主任?」   譚春梅一直在旁邊聽她們的說話,聞言說道:「方總,我看麗萍的提議很好,是不是回頭給他下文?」   方振玉毫不猶豫地說:「好,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辦。」   傅雪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了這麼一個並不很成熟的主意,方振玉就讓她當了排版中心的副主任,她有些惶恐地說:「方總,只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方振玉盯著她那嬌臉問道。   傅雪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說道:「我們集團的職位都是競崗的,你這樣任命,只怕人家會不服。」   「方總說的話,誰敢不服?」胡麗萍說道。   方振玉說道:「也不能這樣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說的話大家就一定要服了?只是,小雪啊,我們的規定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只要我們發現有人有才能,就可以破格使用。你不是怕人家不服嗎?那你就要做出成績來,讓人家看到你的才能。」   「方總!」傅雪見自己說了那番話之後,更加讓方振玉敲定了讓自己做那副主任,心中的不安就更加強烈了。   方振玉向她投去鼓勵的眼神,說道:「就暫時這樣定下來吧,反正我們的職務又不是固定的,如果你真的不行,到時候還是要退下來的。」   傅雪還要說些什麼,齊朝偉已經帶著林小穎過來了,在外人的面前,她不想說什麼,只好下決心做好工作,以報答方振玉的知遇之恩了。   此時的林小穎已經快要生產了,她雖然傍在齊朝偉的身邊,但她那顆芳心,卻是在方振玉的身上,只是在這種場合裡,她不敢表現出來。齊朝偉卻對方振玉非常的感激,他拉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方總,你叫我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還沒等方振玉回答,一旁的蘇玲便笑道:「怎麼報答?以身相報就是了。」   「去你的,我又不是同性戀。」齊朝偉狠狠地瞪了蘇玲一眼。他那裡知道。蘇玲是讓林小穎以身相報呢!   眾人哄笑起來,笑畢,蘇為朋也過來了,他對方振玉說道:「方總啊,你的事業越來越大了,只怕以後我這個小小副局長,已經幫不了你什麼忙了。」   方振玉心中暗罵,因為他知道蘇為朋的意思,蘇為朋是想在眾人的面前提醒方振玉,他的成功,是他支持的結果,要想繼續發展,得多向他靠攏。同時也怕方振玉忘記了他,以後有什麼好處沒他的份。方振玉嘴裡說道:「我們搞印刷的,如果沒有蘇局長你的支持,又怎麼可能發展得起來呢?」   「既然這樣,你可要招呼好蘇局長了,說說看,開業典禮結束後,又帶我們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呢?」秦仲昆問道,此人年歲要比蘇為朋大,在仕途上已經沒有多大作為了,他緊跟著蘇為朋,目的很簡單,就是跟著他有得玩,當然他也很會體會蘇為朋的用意,見他這樣說,便知道他又想玩了,於是他就代為出口了。   「要玩你們玩吧,我有些事,就不參加你們了。」齊朝偉說道。   「明白了,你就好好地當你的模範丈夫和父親吧。」蘇為朋說道。   方振玉思考了一下,便說道:「目前我們臨海的幾個好玩的地方你們都去過了,其他新的地方又沒建好,這樣吧,你們自己決定,只要是臨海範圍內的,我都奉陪到底。」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蘇為朋顯得很高興。   「那當然了,我們方總說的話,有時候比我這個市委書記說的還更有用呢。」不知什麼時候,鍾玉光居然來到了。   方振玉對他的到來感到奇怪,因為他並沒有請市委的任何領導,當然也沒有請鍾玉光,為了避嫌,他很多時候都不想請鍾玉光參加東方集團的活動。他迎上前去,為他們作了介紹,然後才問道:「鍾書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鍾玉光說道:「我們市著名的企業又增加了新的發展項目,而且還是一次跨行業地區的項目,作為黨委和政府,如果也不來慶賀一下,豈不是說我們不重視民營企業的發展?所以,不但我來了,還有陳市長、羅局長他們都來了。」   羅偉勝他們來,方振玉還可以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麼鍾玉光又和陳向東摻在一起了,但他已沒有時間去問這些問題,因為典禮的時間快到了,有了幾個大人物到來,揭幕的人員安排就要改變,他讓顏如玉招呼他們,自己則去和譚春梅、陳長琳商量去了。   方振玉的手下能人相當的多,因此定下的事情很快就得到解決,典禮順利地進行了,鍾玉光和陳向東都給方振玉請出來講話了,鍾玉光是有所準備的,他主要是希望東方集團在改革方面再跨出一大步。陳向東則是被臨時推上去的,但也說得很得體,他從鍾玉光的話題上展開去講,並鼓勵其他企業向東方集團學習。   揭幕典禮在轟鳴的鞭炮聲中結束了,其他人慢慢地散去,鍾玉光和陳向東等人則留了下來,鍾玉光向陳向東說:「老陳,你有沒有發現,人家集團裡新分配來的大學生,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是啊。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用人,我們黨委和政府在這方面可還得好好地學習才行。」陳向東也是無限的感慨。   「聽說,你家冰冰也到了他手下去工作?」   「也算是吧,她是在港口開發區工作,但開口閉口都是方總怎麼說,怎麼做,還怨我那時不讓她到總公司去。你也別說,在那裡真的很能鍛煉人,現在,她的思維能力,工作能力都比在我們機關的強了不少。」   鍾玉光有些納悶,今天來參加方振玉的典禮,是陳向東主動要求來的,而他今天的說話,顯然也很維護方振玉,難道他陳向東改變了?沒容得他多想,方振玉已經送完客人走過來了,方振玉笑問道:「今天書記和市長大人連袂到來,不僅僅是來祝賀這麼簡單吧!走吧,有什麼指示到辦公室去說。」   陳向東說道:「我可沒什麼指示,也許是書記大人有吧。」不知怎麼的,他今天特別感覺心情舒暢,完全忘記了自己和鍾玉光之間的矛盾。   「是有點事,但談不上什麼指示。」鍾玉光放下對陳向東的疑問,和方振玉朝辦公室走去。 (卷五)第十章 起死回生   第十章起死回生   1994年11月21日星期一港區   洪超強看著眼前的工程已經逐步完成,心中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兩個萬噸級的碼頭啊,才用了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就完成了,那是一種什麼速度啊,而這種令人眩目的成績,不但凝聚了全體工程隊工人的心血,也包含著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全體員工的全力幫助,他到過不少地方,接領過不少工程,但業主與工程隊的關係能有這麼好的,卻從來沒有過,因為方振玉對工程隊的無微不至的關懷,工人們除了少有的積極之外,對質量的自我要求更高,因此,不但是工程完成了,其質量也是絕對的優質。   「老闆,想什麼呢?」工程的總工程師年平凡來到洪超強的身邊問道。   洪超強把目光從湛藍的大海中收回,說道:「我是在想,完成了這兩個碼頭之後,我們和方總他們也許就要分開了,真有些捨不得。」   年平凡當然能理解洪超強的感慨,說道:「是啊,我快六十歲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好的合作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出色的企業家,和他一起工作,真的是一種享受。」   「只是這種享受快要結束了,我們又不知道要流浪到什麼地方去了。」洪超強歎息道。   年平凡說道:「也不一定結束得那麼快的。」   「怎麼說?」洪超強好奇道,工程就要結束了,合作還能不結束嗎?二航局那邊已經開始給他新的任務了。   年平凡指著漫長的海岸線說道:「這一帶,要建的碼頭多得很,而且不少正在洽談中,如果我們能要到其中一兩個,那我們就不用走了。我想,總公司也不一定要我們離開這裡吧,遷移一次,麻煩可不少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洪超強一拍大腿叫道。   「你是讓感情蒙蔽了眼睛。離愁別緒也太強了吧。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只怕還以為你在這裡有了情人呢。」年平凡笑道。   洪超強笑道:「其實我的心情跟情人離別也沒多大的區別。」他一邊收拾地上的東西,一邊說:「走吧,我和你找方總去,我相信,以我們的關係,如果有工程,我們應該是可以拿到手的。」   「好!」年平凡也相信洪超強的話。   兩人來到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方振玉卻不在,接待他們的是石小艷,石小艷給他們沏了茶,才問道:「洪老闆、年總,你們找方總,有緊要的事嗎?如果十分緊要,我打電話讓他回來,他還在市裡呢。」   洪超強笑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找他聊聊天。」他想了想,反正這事遲早也會讓石小艷知道,便說道:「我們的工程快要完成了,我是想瞭解一下,我們臨海港是否還有工程可以讓我們做,要是有的話,也省得我們再挪窩了。」   石小艷笑道:「這事好辦,也不一定要和方總聊。」   「誰知道這方面的事呢?」洪超強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石小艷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洪超強這才記起,眼前這姑娘已經不是當日所見的一個小秘書了,而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辦公室主任,而且由於戰大軍到香港任職,她幾乎已經代替戰大軍成為總公司的副總經理了,他有些尷尬,馬上便道歉說:「對不起,我把你給忘記了。」   石小艷並沒有什麼不滿,臉上還是那樣的充滿了笑容,說道:「辦事的時候忘記了我不要緊,關鍵是有東西吃的時候別忘記了我就行了。」   洪超強和石小艷非常的熟悉,知道她喜歡說笑,便說道:「這倒沒什麼問題,只是你別怪我們讓你胖起來,說是有意損壞你的形象就行了。」   「怎麼會呢,我倒希望自己吃成一個小胖子。」   「不是吧?」洪超強有些怪怪地看著石小艷,別的女孩子都怕胖,她卻想養成一個胖子?但他卻沒有時間和她多閒話,問道:「石主任,你說你可以和我聊工程方面的事情,說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希望。」   「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小艷。我們合作得這麼好,怎麼會沒有希望呢?」石小艷說著,便把總公司最近要建的碼頭詳細地說了,她說道:「方總也希望你們參加投標,因為他覺得你們在兩個起步碼頭的建設中做得很好。」   洪超強看了一眼年平凡,說道:「我們也希望能夠這樣,所以才和年總工程師來看看,既然這樣,我們當然是想參加投標了,只不知對我們有沒有一些優惠?」   石小艷認真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方總的脾氣,他這個人,什麼都好說話,但一涉及到原則的問題,就沒得商量,只能說在同等的條件下,我們優先考慮你們罷了。」   洪超強和方振玉交往了一年多,對方振玉的性格當然是知道了,當下說道:「能夠得他這麼優惠我們,我們已經滿足了,這樣吧,給我們一些資料,讓我們回去做一個方案,行嗎?」   「沒問題,資料現在還在印製當中,等印好了,我再送過去給你們。不過有一些大的方面的內容我倒是可以先告訴你們,讓你們好有一個準備。」石小艷說道,她對洪超強他們也是有相當的好感,也希望是他們競標到工程。   「那就太謝謝你了。」洪超強由衷地感激石小艷,因為一旦競標下來,和方振玉好合作不說,單是不用遷移,就節省了他們的不少資金。他笑道:「不如你到我們那做個副總經理好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小伙,我們那很多小伙子都喜歡你呢?」   石小艷當然知道他是說笑的,她也笑道:「好啊,你先問問,你們那些小伙子誰願意嫁到臨海再說吧。」   三人都大笑了起來。洪超強達到了預期的目的,便告辭走了。他和年平凡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平凡,你看在這些工程中,有合適我們的嗎?」   年平凡笑道:「我們是專門建碼頭的,如果建碼頭的工程都不合適我們,那我們還用去幹其他嗎?」   洪超強知道自己過於心急,說錯了話,便笑道:「我也是太急了,我是說,按照我們的資金水平,有哪一項是適合我們的。」   年平凡想了想說道:「從表面來看,這幾項工程我們都可以做,但想要做好,又要得到總公司的同意,得回去好好地分析研究才行,現在這樣說不清楚。」   「那好吧,回去之後,你就馬上組織力量去論證,至於總公司的方面,我會想辦法去說服他們的。我想,只要我們隊的大多數工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總公司總不至於強人所難吧?」從話音中,還可以聽得出他並沒有很大的把握。   「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年平凡當然聽出了洪超強的無奈,應了一聲,兩人就不再說話了,快步往碼頭走去。   1994年11月26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王佩英臨出門前,叮囑正在做飯的寧玉芬說:「玉芬啊,倩兒身體不好,你要弄點有營養的給她補補身子。」   「知道了,媽媽。」忙得暈頭轉向的寧玉芬在廚房裡大聲地應道。   寧玉芷正坐在客廳裡,陪著她心愛的姐夫看電視,聞言說道:「媽媽,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會對倩姐好的,你就快點去照顧好浩伯吧。我看你啊,對倩姐比對我們還要好。」   王佩英瞥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倩兒懂事,誰像你們一樣,一個個都想把媽趕出家門,好和自己的男人快活?」   寧玉芷可一點兒也沒有害羞,反而取笑母親說:「媽,我們學壞還不是跟你學的?你不是見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馬上去侍候他了嗎?」   王佩英在心裡暗罵女兒淫蕩,但轉而一想,這些女兒一個個都一樣,只怕真的是在自己身上遺傳去的呢?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才八歲,便被自己的浩哥撫摸得想讓他狠狠地搞了,羞澀之意湧上心頭,她可不敢和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兒爭論,對牽著小寧在一旁,正注意著自己幾人的十三姨說:「十三姨,我們不和她們瘋,我們走。」   方振玉在一旁聽著她們母女的對話,正不知怎麼辦才好,這段時間來,他那岳母像是煥發了春天,整天說的都是年輕人的事情。見她要走,才鬆了一口氣,和小寧說再見。王佩英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振玉啊,我不在家,這個家就由你管起來了,溫馨也經常過來,有空你就幫著管教她一下吧。」說著也不理他們有什麼反應,便帶著十三姨和小寧走了。   「採花郎,又有鮮花可以採了。」門還沒關嚴,寧玉芷就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在他的胯下輕輕地撫弄著。   「你說什麼啊?」方振玉任由她愛撫,裝著不明白她說些什麼。   寧玉芷用力在那已經開始覺醒的寶貝上捏了一下,嗔怪道:「你裝什麼糊塗?溫馨姐以後也是我們大情聖的了,還是媽媽作介紹人呢?哼,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媽媽,把自己的女兒都送給人家當情人了。」嘴裡罵著母親,心裡卻是愛得要命,只有像她這樣開放的母親,才讓她們這些做女兒的,能夠盡情地享受幸福。   方振玉不好再裝糊塗,大手在寧玉芷那比初承雨露時高聳了不知幾許的玉峰,說道:「你這樣說媽媽,讓她聽了,把你早早地趕出家門,我看你怎麼辦?」   「最多人家在外面攔你了。」雖然明知不會發生這種事,但寧玉芷的口氣還是軟了下來,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母親真的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方振玉停止了愛撫,問道:「我已經很久沒見伍倩了,她的病怎麼樣了?」   一說到伍倩的病,寧玉芷興奮了起來,她繼續撫摸著方振玉的寶貝,說道:「說起來你也許不相信,這兩個月來,她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而且上次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癌細胞居然大大地減少了。」   「不是吧,有這樣奇怪地事?」方振玉也驚呼起來。   「開始我也不相信,我還以為伍倩原來是裝病,騙人愛她的,但她的主治醫生把我叫去,問我給了什麼藥她吃,能讓她好起來,我才相信。」寧玉芷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她吃了什麼藥。」寧玉芬已經做好飯,也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坐下,同樣是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什麼藥?」這回,連身為醫生的寧玉芷也詫異了。   寧玉芬也把手放到了方振玉的胯下,笑道:「你這醫生是怎麼當的?連治女人病最好的特效藥也忘記了?這種十全大補針啊!」   「對啊,我怎麼給忘了?」寧玉芷也笑了起來。她乾脆拉開方振玉的褲鏈,把那已經漲硬的寶貝拉了出來,輕輕地套弄著,說道:「我看啊,再多打幾次針,倩姐的病一定會好起來。」   方振玉已經習慣沒有外人的時候寧家幾女的淫蕩情形,所以也沒有拒絕她們的愛撫,他雖然也為伍倩的病能夠好起來而感到奇怪,但也不反對寧家姐妹的說法,是自己的愛治好了伍倩,因為他知道,人的心情是治病的良藥,有時候,心理的治療比藥物的治療還要重要。他也愛撫著兩女,笑道:「我那支針,就只能治好你們幾個的病。」   兩女覺得非常的幸福,都快樂地呻吟起來,寧玉芬媚笑道:「怎麼會只是我們幾姐妹呢?安靜的不育病治好了,譚春梅的恐懼症治好了,還有少梅、劉纖她們等等,我看啊,那是包治所有漂亮女人病的特效藥。」   「我看也是。」寧玉芷也笑了起來,兩女就在沙發上和方振玉調起情來。要不是門鈴響了,只怕已經忍不住要真正地開戰了。   敲門的正是伍倩,她進了門,雖然沒有像別的人那樣一下撲進方振玉的懷裡,但是,眼中透出的熱情之火,完全可以把方振玉給點燃,她見寧玉芬和寧玉芷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馬上又害羞了,紅著臉走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問候道:「表姐夫,你好!」   寧玉芷曖昧地笑道:「情夫不叫,叫什麼表姐夫?」   伍倩雖然臉更加紅,但卻回擊道:「我看是應該叫表妹夫吧!」   方振玉雖然才二十多天不見伍倩,卻也發現她果然是變了不少,不但氣色好多了,而且原來單薄的身子似乎也渾圓了起來,胸部更加高傲地挺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秋波流轉,顯得十分的動人,他不由得站起來,把她擁進了懷裡,說道:「我很好,你也不錯嘛!」   「當然了,今晚再讓心上人給她打上幾針,保證她身體更好,什麼病都要遠離。」寧玉芷還是沒有放棄取笑伍倩的機會。   由於經常上醫院,伍倩和寧玉芷的感情相對來說好一點,此時再躺在心上人的懷抱中,心中的幸福沒有言語可以表達,伍倩的思路更加清晰了,她說道:「難怪你身體那麼健康,原來是每天晚上都有人幫你打預防針。」   寧玉芬看著兩人鬥嘴,臉上泛起了笑容,寧玉芳出外面演出或錄音的時候,她就在家裡行使方振玉的老婆的職責,讓方振玉所有的女人都和睦相處,是她最大的意願,她看得出來,兩女雖然嘴裡誰都不讓誰,但互相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她笑道:「你們說話要不要力的,還要不要吃飯?我可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於是,四人便開始吃飯了,方振玉喝酒,三女喝飲料陪著。寧玉芷也不再和伍倩逗笑了,而是和方振玉打情罵俏起來。自從王佩英過工人新村住後,這種幾姐妹服侍方振玉吃喝的旖旎風光經常上演,什麼玉盅兒啊,把方振玉的寶貝當菜下酒啊,那些淫蕩的花樣層出不窮,伍倩也曾經參與過,因此也不奇怪,相反,還沒吃完飯,便已被逗得情慾高熾了。   「小倩,你和振玉先上去吧,我和玉芷收拾好後再上去。」吃完飯,寧玉芬以大姐的身份安排道。   伍倩無法推辭,也不想推辭,就這樣被方振玉半擁半抱地帶到了他的房間。「我們先好好地洗個澡。」方振玉說著,仔細的解開她的扭扣,為她脫下衣服,解開她乳白色的乳罩後面的扣子,豐滿的乳房從乳罩的束縛下高興的跳躍出來,富有彈性的雙乳,如凝脂白玉一般,粉白中又透點酡紅。乳房渾圓而結實,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紅色的乳房隨著喘息的胸緩緩起伏,紫紅色的乳頭傲然挺立著。方振玉輕彈著那翹起的乳尖,讚美道:「倩兒,你真可愛!」   一陣美妙的感覺傳遍伍倩的身體,她輕輕地顫抖起來,呻吟道:「玉哥,我好舒服,倩兒愛死你了。」玉手也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不片刻,兩人便都赤裸裸的進了衛生間,互相沖洗起來,直接的觸摸使兩人的情慾更加衝動,不多時,伍倩首先忍不住了,她把下體挺向方振玉,淫叫道:「玉哥,快干我吧!」   方振玉也覺得在伍倩的愛撫下,那陰莖漲硬得難受,於是一邊往外走,一邊把他送進了伍倩的體內。來到了床邊,他把伍倩放到了床上,把她那無力的雙腿架在肩上,使那迷人的陰部抬高,把肉莖更深的進入她的體內,使勁全力往體內衝撞,反覆抽插,取悅著這美麗動人的表姨子。   搘謆鑄瘚菑霈階氻@往無前的勇猛,深入到自己的體內,始終把自己維持在高潮的狀態,給自己充實,激情和溫暖,填補了孤寂已久的肉體。火熱的汗水從他臉上流下,滴到自己的乳房上,順著乳溝流淌到平坦光滑的腹部,自己的汗水也混和著愛液粘滿著粉紅色的床單,陰部火燙火燙,隨著方振玉有力的撞擊歡快地熔化著,她那美麗的眼睛止不住流下了幸福歡快的淚水。   揧磽A一次感到強烈的高潮快來臨的時候,方振玉快速的動作突然停止,肉莖頂住花心,只感到他那粗壯的話兒在裡面彈跳了著,射出可愛的精液時,伍倩體內受感應似的,陰道也有節奏的反彈著,有韻律的配合著方振玉的跳動,一起享受著對方給予的歡娛。   搕霈階伬垠姚ㄕb了伍倩的身上,互相傾聽著急促的呼吸,互相感受著陰部有節奏的跳動,任由汗水和愛液四處流淌,似醉如迷,彈奏著愛的催眠曲,把這一對偷歡的人兒擁抱著慢慢的進入夢鄉……直到寧玉芬和寧玉芷上來,方振玉和伍倩才從快活的夢境中醒來。看著滿床的穢跡,伍倩不由得臉紅了起來,慌忙起來整理。寧玉芷卻制止了她,說道:「你別動了,我來吧!」一邊動手,一邊觀察著伍倩,笑道:「打了一針之後,果然氣色更好了。」   「玉芷,別說了好嗎?這麼多人和我們的情人玩你都不說,為什麼單說我呢!」伍倩終於拱手投降了。   方振玉卻把她摟進懷裡,疼愛地說道:「你讓她說好了,等一下我讓她也像你一樣不就行了?」   寧玉芬卻笑道:「那沒有用的,她啊,唯有你不給她打針,她就不敢出聲了。」   「大姐!」寧玉芷狠狠地瞪了寧玉芬一眼,因為寧玉芬點中了她的要穴。她沖伍倩認真地說道:「把你的化驗單拿來給我看看,我們那情人給你打的針有多大的效果。」   伍倩知道她是說真的,便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從自己的衣服裡找出了那張化驗單,遞給了寧玉芷,有點緊張地說:「玉芷,無論是什麼情況,你都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可千萬別瞞我。」   寧玉芷沒有回答,而是認真地看著,良久,她才盯著伍倩的臉,像是要看出什麼希奇古怪地東西來一樣,說道:「是你幸運呢?還是我們情人的針真的有用?你的癌細胞雖然還沒有到達正常的水平,但已經消失了不少,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你就可以好了。」   「真的?」伍倩大喜,還這麼年輕,誰想死啊!   還沒等寧玉芷回答,方振玉便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只要你保持這段時間的心態,我保證你的病會好起來的。」   寧玉芬也想到了是什麼問題,便說道:「倩妹,振玉說的是真話,你原來確實是得病了,那是因為過度的勞累,這段時間你放鬆了自己,而且又得到了自己心上人的愛,心情也好了,當然抵抗力就強了,身體自然就好了起來,所以啊,我們情人的針還是最有作用的呢?」   「謝謝你,表姐夫,情人,老公。」伍倩感激地給方振玉獻上了香吻,變換著對方振玉的稱呼。   方振玉也親吻著她說:「還是我來射你吧!」   「好啊!」伍倩又開始親吻方振玉那寶貝了。   寧玉芬和寧玉芷當然不會再落後了,當下,整間屋子又響起了令人銷魂的春叫聲。   1994年11月28日星期一東方集團   羅偉勝來到東方印刷廠的大門口,心裡還想著方振玉為什麼這麼神秘的叫自己來。剛剛上班,他就接到了方振玉的電話,說是請他馬上到東方印刷廠來,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而且是關係到他手下一間企業的生死存亡。對方振玉的話,他可不敢不相信,所以他就急急地趕來了,但他卻想不起有哪家企業能夠引起方振玉的興趣,難道是東方印刷廠出事了?要是那樣的話,麻煩可大了,因為他現在就只有這家企業是賺錢的了。   「羅局長,今天又來視察了?」門衛問道。   羅偉勝醒過神來,抬頭一看,是那次自己偷偷來調查,給他繳了公文包的那個小伙子,便應道:「是啊,你們方總在嗎?」   「還沒見到呢?你先上樓去吧,譚總和顏助理、孫總監她們都在。」小伙子說道。   羅偉勝心中很不舒服,這個方振玉怎麼搞的,把我叫來,自己又跑出一邊去?我局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這幾天,他又被H造紙廠的事弄得六神無主,上一次,東方集團提前給了他分紅,總算是度過了一個難關,但那卻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工人們又開始鬧起來了,本來,今天他是要召集幾個副局長商量這件事情的呢。他一邊在心裡埋怨,一邊上到了東方集團的辦公室。   「羅局長,到了啊,快請坐。」辦公室裡,譚春梅、顏如玉、孫少梅都在,就不見方振玉、陳長琳和胡軍。譚春梅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孫少梅則為他送上了茶水。   羅偉勝接過茶,問道:「方總呢?你們總不會是叫我這個老頭子來這裡陪你們喝茶聊天吧。」   「羅局長,別急嘛,方總正在港口往回趕。再說了,有我們三個女人陪你聊天,也不錯啊,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呢?」孫少梅笑道。   羅偉勝心裡焦急,但面對滿臉嬌笑的三女,又不好發火,便只好一邊喝茶,一邊問起東方印刷廠的情況來。   譚春梅向他介紹了東方印刷廠的情況,然後笑道:「你這個局長大人也太不重視我們東方印刷廠了,只知道問我們要錢,連這麼基本的情況也不瞭解。」   羅偉勝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是沒過問過東方印刷廠的事,一方面是管不了,一方面是沒空來管。他歎氣道:「用得著我操心你們嗎?其他廠我還操心不過來呢?每天不是這個廠就是那個廠來人,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我的頭都快大起來了。」   「所以今天我才把你找來,一起出去旅遊,散散心。」隨著話音,方振玉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方總。」譚春梅、顏如玉和孫少梅都同時站起來叫道。   羅偉勝也站了起來,他和方振玉握了握手,說道:「我可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你還是快說,找我來有什麼事,我還要回去處理事情呢?你不是說關係到我的一家企業的生死存亡嗎?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想做印刷了。」   「當然不是了。」方振玉請他坐下,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才說道:「我想,你再沒有空,也會陪我去旅遊的。要不,我自己帶了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去,不更讓人家坐實了我是什麼的風流董事長了?」他還是一付不緊不慢的樣子。   羅偉勝可就急了,說道:「按說你們請我去旅遊,又有這些美麗的女郎陪著,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我真的沒空,只好謝謝了。」   雖然方振玉的說話都涉及到她們,但譚春梅等三女卻不放在心上,還相當感興趣地聽著二人的對話,見羅偉勝拒絕得這麼快,孫少梅笑道:「反正又不是你羅局長自己的事,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有機會去旅遊不是很好嗎?再說,我想,如果是去H縣旅遊的話,你羅局長會不會有點感興趣了呢?」   「什麼?去H縣旅遊?」羅偉勝愕然,他聽出一點味道來了。   「是啊,我們方總說,除了H縣之外,你羅局長對其他地方都沒興趣。」譚春梅笑道。   羅偉勝心動起來,他們去H縣幹什麼?但不管他們去幹什麼,反正自己也正想去一趟H縣,有他們一起去,最起碼能為自己局裡省一點旅差費,便說道:「他倒是對我挺瞭解的,說吧,什麼時候去。」   方振玉笑道:「可不是我對你瞭解,而是有女孩子對你瞭解。什麼時候去,就看你的了。我想,最好是今天。」他一邊說,一邊朝顏如玉點了點頭。   顏如玉把一疊文件送到了羅偉勝的面前,說道:「羅局長,你先看看這些方案,如果你認為可行,而且也能作主的話,我們就今天去。如果不能作主,只怕又要等上兩三個星期了。」   羅偉勝一看見那文件的標題,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因為上面寫著:關於收購H造紙廠的方案。他不由朝方振玉看去,眼睛緊盯著方振玉問道:「你們真的想收購H造紙廠?」他知道,如果方振玉的東方集團真的肯收購的話,這H造紙廠肯定會起死回生,只是這樣一來,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改造方案的話,也會把一個企業拖死。他當然知道,方振玉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想怎麼做罷了。   方振玉笑道:「你的時間少,我的也不多啊,我可沒有空和你開玩笑。你先看看吧,我真的是除了今天之外,就要十多天才可以去了,否則也不會那麼緊張地找你來。」   羅偉勝當然知道方振玉的時間緊,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是用時間緊來迫自己就範,他不由得認真地看起方案來,一邊看,一邊點頭。這份方案,把H造紙廠的資產,負債,幹部職工總人數,退休人數,以及負債的構成等各方面都進行了評述,並提出:東方集團用多出原廠資產的1%的資金和H造紙廠合股,用經貿局分紅的60%去償還債務,經營權,人事任免權則由東方集團掌握。其中的內容,與東方印刷廠的合股並無多大的不同,只是在償還債務方面有些差別罷了。看完後,他說道:「方案很好,也很實際,看來你們對H造紙廠的瞭解非常的深透。真能這樣,就把這間廠盤活過來了。要是……」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要是能夠再幫助我們解決一些債務那就更好了。」   孫少梅笑道:「羅局長,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吧,我們幫你背了一個這麼大的包袱,你還要我們幫你還債?」   羅偉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有什麼辦法呢?這叫做人窮志短,要是我有錢的話,我當然不會這樣了。」   方振玉說道:「說老實話,這個方案我們已經是盡最大的可能為你們著想了,實在是無法再優惠你們,如果你不能答應的話,我們也只好放棄了。」   羅偉勝想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盡力了。這樣吧,我先和你們一起去H縣看一下,真正要答應你們,我還得開局務會議討論,不過我看沒有人會反對。別說是能救活一個廠?就是有一個廠的職工幹部不來麻煩我們已經是最好的了。」   「那就好,你把一份文件拿回去給他們討論,你帶上你的人,現在就跟我走。」方振玉說道。   羅偉勝也知道方振玉的時間不多,他馬上叫他的司機拿文件回去,並叫辦公室派一個人跟他出差。安排好之後,他說道:「你們怎麼可能對H廠瞭解得這麼深透呢?」   譚春梅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助理正和你們H造紙廠廠的廠長助理正打得火熱嗎?」   「羅局長,不是的,你別聽譚總胡說。」顏如玉急了起來。   羅偉勝才想起了孔立凡來,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看來我們很快就要結成親家了。」   「為老不尊。」顏如玉罵道。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方振玉說道:「為了你這間廠的利益,你們那助理可沒少跟我磨牙,他可真是一個為工人著想的好幹部啊,羅局,如果你沒有什麼地方好用他,我希望你能把他留給我。」   羅偉勝笑道:「我哪有什麼地方能用人的?就算有地方用,我也把他留給你了,等你培養出來後,我再要回來。」   「你想得倒美,不過到時如果你能要回去,我也不會不放人的。我的原則是,來有選擇,去則自由。一個人如果他想走了,你留他下來也沒有用,留住了人,留不住心,怎麼能為你做好工作呢?」方振玉非常大方地說。   羅偉勝知道這是事實,因為在東方印刷廠的一幫幹部中,他想調幾個到其他廠去當第一把手,但就算是孫少梅,甚至是原來當車間主任,現在兼任副廠長的華東昇也不願意離開東方廠,他們倒不是很注意工資方面的事,主要是到了別的廠,雖然是第一把手,但卻沒有在東方廠那樣能發揮自己的作用。因而他說道:「人我不跟你爭了,只要你記得在我們困難的時候多幫我們一點忙行了。」   顏如玉笑道:「這年多來,我們方總幫你的忙還少嗎?」   「這倒也是!」羅偉勝老老實實地承認。但他又提出疑問:「你們這個方案,涉及到債務的方面,還得銀行方面同意才行,你們和他們打了招呼了嗎?」   方振玉很佩服羅偉勝的老辣,因為H造紙廠欠債太多,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了,如果沒有銀行方面的同意,他們根本不能合作,當下應道:「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他們同意了?」   孫少梅笑道:「東方廠的債務已經還了一半以上,你想,他們會對我們方總沒信心嗎?」   羅偉勝想想也是,正想說什麼,經貿局的人來了,於是他交待了一下,便和方振玉出門了。隨方振玉去的只有孫少梅和顏如玉。來到樓下小廣場,方振玉送羅偉勝上了車,正想坐前座,卻已經被孫少梅佔了,只好到後座和顏如玉坐在一起。   孫少梅回頭笑道:「方總,你好好和如玉談談心吧。」   方振玉看見顏如玉居然臉紅了起來,便沖孫少梅說道:「那麼多話,小心嫁不出去。」然後便叫司機開車了。一聲喇叭聲,小車緩緩駛出了東方印刷廠。 (卷五)第十一章 H造紙廠   第十一章H造紙廠   1994年12月1日星期四臨海大酒店   方振玉走出了電梯門,心中還是非常的興奮,經過了兩天艱苦的談判,終於又有一家外國在大企業在臨海落戶了。這家企業,是詹妮介紹來的,他們看中的是中國的廉價勞動力和西南的豐富的礦產資源,所以在臨海港建一個大型的鋼鐵廠和一個十萬噸級的碼頭,總投資超過了一億美元。剛才,他和外商簽了合同,本來是想和外商一起吃飯的,但因為外商有急事,要馬上趕去北京,便省了一頓飯。他和陳向東送走了外商之後,和陳向東分手,又回到會議室和他的一眾手下安排了這幾天的工作,打發他們走了,才和詹妮一起下來。   「玉,辦成了這麼一件大事,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慶祝呢?」詹妮眼睛裡充滿了深情,經過了幾次的纏綿之後,她已經被方振玉完全征服了,但她還是非常的清醒,知道在中國這種地方不可以過分的親熱,所以連挽方振玉的手臂也不敢。   「我帶你回家見我的夫人。」方振玉笑道。他覺得詹妮對自己的幫助很大,所以也想和她保持著親密的關係,這樣的話,只有在家裡最保險了,因而,他要把她介紹給寧玉芳姐妹認識,並說明其中的重要性。   「什麼?」詹妮差點兒驚叫起來。   「到我家你就知道了。」方振玉也沒有和她多作解釋,匆匆地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方振玉,你這傢伙來這裡幹什麼?」才出大門,便聽到有人叫喚。   方振玉朝聲音看去,卻是省交通廳廳長詹安,陪著他的還有鍾玉光、楊明基和蒙家亮,他連忙帶著詹妮迎了上去,一邊說道:「這酒店又不是你家的,你來得,我就來不得?」兩人緊緊地握了手之後,方振玉才給他介紹了詹妮,說道:「你們一個叫詹安,一個叫詹妮,多些親近吧。」   鍾玉光等他們逗夠了,才問道:「今天你不是和外商簽約嗎?怎麼就走了?」   方振玉把情況說了,最後說道:「我正愁沒錢吃飯呢,你們來了,這一頓,該跑不了了吧。」   「這傢伙慣了,掏了人家的錢,連飯也不讓人家吃一頓,我們別理他。」詹安說。   方振玉笑道:「詹廳長,這頓飯我吃定了,他是我的妹夫,就算是自己掏腰包,也得請我吃一頓的,你又何必枉作小人呢?」他本來是想和詹妮回家去的,但遇上了鍾玉光,他正好有事要和他說,同時也想在詹安那裡再搞些投資,便改變了主意。   詹妮只要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去什麼地方都不要緊,見方振玉這麼說,便也說道:「鍾書記,我可為你們臨海做了一件大好事,請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吧?」   鍾玉光也知道這一項目是詹妮介紹的,反正自己和詹安也沒有什麼大事要談,順便請她吃一頓飯表示一下謝意也好,便說道:「當然應該了,走,我們為我們臨海又取得一大成就喝一杯去。」一邊說,一邊帶頭往接待辦走去,一邊還琢磨著這詹妮為什麼對方振玉這樣好。   其實產生這樣的懷疑的也不僅是鍾玉光,連詹安都有些疑問了,因為詹妮太維護方振玉了,他一邊走,一邊問:「詹執行官,你是什麼時候到臨海來的呢?」   方振玉是何等人,他從鍾玉光的臉色和詹安的問話,便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便把詹妮所在的U公司在港口的投資,以及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對U公司和詹妮本人的幫助說了一遍,他說:「現在可以說,U公司在亞洲的事業,最大的已經在臨海了。」   「這都多得了方總的關照。」詹妮感激地說,接著,她又轉向鍾玉光說:「鍾書記啊,今後你可要多些支持我們公司在臨海的事業啊。」   鍾玉光和詹安的注意力立即被引開了,從方振玉所說的事情中,他們認識到了在招商引資中,不但要把商招得來,更重要的是留得住,而後者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就是要為來投資的企業排憂解難,想來今天和方振玉簽合同的公司,也是衝著這方面來的。   幾人到了餐廳,詹安本來是來參加進港公路的開通儀式的,因此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方振玉便把自己所要說的事說了出來。原來,起步碼頭就快要完工了,可是與之配套的海關、檢驗檢役卻還沒有落實,他是催鍾玉光快辦好這些事,否則就影響了起步碼頭的順利運營。詹安聽了方振玉的說話,不由得盯著鍾玉光說:「這事真的有這麼難辦嗎?」   鍾玉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事說難不難,說不難嘛,又比較麻煩,最重要的是鍾玉光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現在一聽方振玉說此事對港口的發展影響這麼大,也就急了,說:「當然不難,明後天我就親自上省城去找人辦妥。來,我們向詹妮小姐敬一杯,感謝她為我們臨海所作的貢獻。」   方振玉和詹安都知道,鍾玉光是那種響鼓不用重捶的人,因此也沒有再說下去,一齊舉杯向詹妮敬酒。詹妮能得到這麼多人對她的尊敬,也非常的高興,她的酒量也不錯,便和他們酒到杯乾起來。   這幫人中,最難受的便是蒙家亮了,雖然是一個堂堂的交通局長,但在鍾玉光和詹安的面前,還比不上方振玉。他倒不是為了這個,對方振玉他是由衷的敬佩,只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不知該向誰敬酒好,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向方振玉投去了求援的目光。   方振玉終於看見了,他朝詹安努努嘴,說道:「蒙局長,你的頂頭上司來了,你也不敬他一杯嗎?」   蒙家亮雖然不知道方振玉是什麼用意,但自己敬上級領導完全是應該的,便拿起酒杯敬了起來。詹安喝了之後,沖方振玉說道:「你在玩什麼啊,是不是象社會上說的那樣,領導不醉,下級沒機會?」他把人家說的「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給改了,但倒也改得很貼切。   一旁的楊明基笑道:「詹廳長,方總和蒙局長想你給他們什麼機會啊?」   詹安顯出一付提心吊膽的樣子,說道:「還不是看中了我口袋裡的錢!」   詹妮好奇地問道:「詹廳長,你口袋裡有很多錢嗎?」   眾人都大笑起來。方振玉連忙為詹妮作解釋。   詹妮哪裡知道中國的政體?聽了之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她說道:「既然詹廳長的錢是國家的,那麼投到哪裡不一樣,現在臨海的發展前途那麼好,就應該投到臨海來。如果連你們自己都不投,又怎麼能叫人家來投資呢!」   「說得好,老詹啊,你怎麼也該有個政策上的傾斜吧?」鍾玉光鼓掌說道。   詹安瞪了鍾玉光一眼,說道:「看來你們都跟方振玉這小子學壞了,你們臨海我是再也不敢來了。」說完自己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宴會就在這輕鬆的氣氛中結束了。席間,鍾玉光還向方振玉問起了H造紙廠的事,方振玉也作了解釋。鍾玉光歎道:「這個羅偉勝算是跟你有緣,怎麼好的事都攤上他了?其他的企業就得不到你的好處?」   詹安在一旁說道:「不熟不做,你也不想你妹夫破產吧。」   「當然了,要是他破產了,寧家那幾姐妹還不以為是我讓他搞港口弄破產的?那我連老婆也沒了。」鍾玉光笑道。   眾人在笑聲中散去,方振玉帶著詹妮出門。詹妮問道:「玉,你真的要帶我回家見你的夫人?」   「當然是真的了,快走吧!」方振玉把她推上了車,自己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離開了臨海大酒店。   1994年12月7日星期三H造紙廠   孔立凡對著桌面上的關於和東方集團合股的方案,沉思了很長的時間,一直都無法深入其中。他完全沒有想到,就是他對顏如玉說的那些情況,顏如玉居然會想到來收購他所在的造紙廠,如果說收購能使這個廠起死回生,那他當然是很高興,但他卻沒能想出有什麼辦法能使這個病入膏肓的廠生存下去,他真的有些為顏如玉擔心。今天,顏如玉要來和廠裡商量如何改組工廠的事情,廠裡把這事交給了他,他卻想不出一點好的建議來,他的真很不服氣,難道自己這麼一個高材生,居然比不上顏如玉這樣一個自費生?   孔立凡哪裡知道,顏如玉雖然是自費生,但學習並不比他差到哪裡去,顏如玉出來後在東方集團受到重用,學會了獨立思考,而他卻在這樣一間工廠裡聽命辦事,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更何況顏如玉身邊還有方振玉和譚春梅不時地提點?他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又如何能和一個走慣江湖的人相比呢。   對顏如玉,孔立凡是深有好感的,所以他才在近段時間經常回市裡和她見面。當然,他們之間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但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點意思,因此,孔立凡才不想輸給顏如玉。   「孔助理,廠長叫你過去。」有人叫道。   「知道了。」孔立凡應了一聲,收拾東西往廠長辦公室走去。   H造紙廠的廠長是一個將近退休的老人,名叫遲業豐,在這家廠已經幹了幾十年了,雖然是沒有什麼建樹,但在廠裡的威信還是相當高。他對孔立凡也相當的器重,見他進來,連忙招呼他坐下,問道:「立凡,怎麼樣了?」   孔立凡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我們廠搞活起來。」   「想不出就不要想,人家是有備而來,你是臨渴掘井,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遲業豐說道:「只要我們是真正出了力就行了。」   「唉……」孔立凡長歎了一口氣。   看著孔立凡這個樣子,遲業豐笑道:「是不是認為自己比不上女朋友,所以有些不服氣?」   「有點吧,不過,不服氣也不行了。」孔立凡倒是很坦然。   遲業豐認真地說:「你也不必太悲觀了,更不要看輕了自己,並不是你沒有能力,而是你沒有這樣的鍛煉機會,要是你有這樣的機會,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好的,甚至比顏如玉更好。」他和孔立凡一起工作了大半年,對孔立凡的能力有相當的瞭解。   孔立凡笑道:「你放心好了,廠長,我不會認輸的,我一定會在今後的工作中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來。」語調中充滿了激昂的鬥志。   「那就好!」遲業豐覺得非常的欣慰,他本來就想培養孔立凡接他的班,現在,東方集團來兼併,他很可能已經沒有講話權了,但他對孔立凡依然是那樣的關心。   「謝謝你,遲廠長。」對遲業豐的關心,孔立凡由衷地感激。   遲業豐正想說些什麼,大門口已經響起了汽車聲,不用人來通報,兩人也知道是東方集團的人來了,因為自從工廠不景氣之後,已經極少有小車來了。遲業豐說道:「走吧,我們去迎接新的領導。」兩人便往外走去。   來人果然是顏如玉,陪同她的還有經貿局的一位副局長,幾人互致問候之後,遲業豐正想請她到辦公室去。顏如玉卻問道:「工人代表到了吧。」   「都到了,在會議室等著呢。」孔立凡說道。   「那好,我們就直接去會議室吧。別讓工人們等久了。」顏如玉說道。   「好,這邊請!」遲業豐說著,領頭往會議室走去。   H造紙廠的會議室不大,但也可以容納下三四十人,幾人到達的時候,除了主席台的幾個位置之外,都坐滿了,甚至窗外還圍了不少人。今天的會,只通知了職工代表,沒想到其他人知道後也來了。遲業豐正想把他們趕走,卻給顏如玉攔住了:「遲廠長,讓他們留下來吧,我們不是想聽聽我們工人的心裡話嗎?」   遲業豐在上次羅偉勝來的時候也接觸過顏如玉,只是沒見她表現過而已,沒想到她是那麼重視工人的意見,雖然這是表面的工夫,實際上如何,還得在今後去驗證,但就這表面的工夫,也是相當的不容易,這使他不得不佩服東方集團的領導方法。他把顏如玉等人請到了主席台上,才向工人們作介紹,然後又請顏如玉講話。   工人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工廠和東方集團合作,對於東方集團,他們知道得並不少,因為他們雖然生活在H縣,但畢竟是臨海的工人,臨海的事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們知道東方集團是臨海目前最好的企業,只是他們來合作,對自己有些什麼好處呢?這是所有的H造紙廠的工人都想知道的事,所以,雖然廠裡沒有通知,但知道今天東方集團有領導來徵求大家的意見,他們都來了。看見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們心裡有些失望,但到顏如玉講話的時候,他們還都靜了下來。   顏如玉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大的場面,開始有點心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她朝孔立凡說道:「我們的方案都發給工人們了吧。」等到孔立凡點頭,她才開始了她的講話。她說,她不是來作什麼指示,而是來徵求大家對工廠今後發展的意見,她希望工人們真正做工廠的主人。她把自己帶來的一份材料發了下去,說道:「這是我們今後發展的初步方案,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當面提,也可以會後書面提,能夠當面解答的,我一定當面回答,如果我回答不了,也一定帶回去,讓董事會作出決定。」   會議室頓時沸騰起來,拿到了材料的工人一邊看,一邊議論,還沒拿到的則擠到拿有材料的人的旁邊看。顏如玉發完了手中的材料,回到了主席台上,才說道:「大家靜下來,有問題的話,一個個地問。」   慢慢的,會場又安靜了,大部分人低頭看著材料,一部分則是眼盯著顏如玉,卻是誰也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之後,一個老人站了起來,問道:「我是一個退休工人,我只想知道,我們的退休工資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顏如玉起了個頭之後,又沉思了一下,看見所有的工人,包括主席台上的幾個人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便說道:「集團公司為退休的老同志想到了一個方法,只要經貿局同意,我們很快就可以按時全額領到我們的退休金。」   「說具體一點,別把責任都推到經貿局的身上。」那老同志進一步問道。   「是這樣,我們已經和養老保險所協商過,他們同意先發我們的退休金,但要經貿局每年從分紅中提五萬元還他們,如果分紅不足五萬,不足部分由東方集團墊付。所以說關鍵是在經貿局,現在,我們方總正和羅局長協商,相信局裡也一定會以工人的利益為重的。」   「難道不能先由集團墊付嗎?」有人問道。   「集團當然可以墊付了,但是,我們集團的實力也不是十分的雄厚,我們還要投資發展我們的生產,如果生產發展不起來,以後的統籌交不起,我們還不是同樣領不到退休金?」顏如玉耐心地解釋著,最後,她充滿信心地說:「集團願意幫經貿局墊付不足的部分,意味著什麼呢?那就是意味著集團有決心,有能力把我們廠的生產搞起來。」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停息之後,又有人問道:「我們想知道,合作以後,我們的待遇是不是跟集團的其他員工一樣?比如說集資建房啊什麼的?」看樣子,這人對東方集團的事情還是有相當的瞭解。   顏如玉認真地說道:「我們集團始終把工人的利益放在首位,所以才會每和一個企業合作,都先解決退休工人的問題。至於集資建房,我想提問題的同志也知道,那都是在企業的生產搞起來之後才搞的,所以我相信,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搞好了生產,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跟集團的其他員工一樣,住上舒心的房子。」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接下來,又有人提出了方方面面的問題,顏如玉都一一作了回答。遲業豐在一旁看著,雖然還不知道工廠將來會搞得怎麼樣,但他敢肯定,工人們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了,他不由得對身旁的孔立凡說道:「立凡啊,看來你真的要加強鍛煉才行,否則,將來你就只好當『模範』丈夫了。」   孔立凡何曾不是這樣想?顏如玉的表現,已經激起了他強烈的鬥志,他應道:「廠長,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努力吧,年輕人,我聽說,在東方集團,絕對不會有被埋沒的人材,除非你不是人材。」遲業豐歎氣道。   會議終於散了,但是還有很多工人圍著顏如玉問這問那,顏如玉也毫不厭煩地給他們解答,直到遲業豐出聲說時間不早了,大家才意識到已經將近一點鐘了,這才逐漸散去。   「如玉,恭喜你!」孔立凡緊握著顏如玉的手,由衷地說。   顏如玉見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不由得有些害羞,輕輕地甩開他的手,說道:「我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你成功地在工人心中樹立起了形象啊!」孔立凡說道,「那可是一個企業取得成功的最基本的條件。」   「謝謝。這些道理,在學校的時候是學過,但真正運用,可真是不容易,今天這種環境,如果不是有方總事先提點,只怕我也做不了那麼好!」聽了孔立凡的稱讚,顏如玉才意識到方振玉在她臨行前和她的一席談話是那麼的重要,心中對自己的老闆也就更加佩服了,心想,自己是在學校中學了不少東西,但真正要成為一個出色的企業家,還需要在實踐中多加鍛煉才行。因而不由自主地在孔立凡的面前稱讚起方振玉來。   孔立凡和遲業豐對方振玉是有所耳聞的,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能預見會議會出現這種情形,心中對他也是十分的佩服,孔立凡說:「今後,能夠在他的手下工作,我們應該會有更大的進步。」   遲業豐一直以為方振玉取得如此的成就是憑運氣,現在才知道方振玉在管理方面相當有辦法,只看他對待工人的態度,便可以知道,今後這家造紙廠,肯定會大有前途,便說道:「立凡啊,你說得不錯,有了象方總這樣的老闆,今後我們的事業一定會更加輝煌,走,讓我們為我們事業好好地喝上一盅。」   於是,三個人就一齊往大門外走去。   1994年12月10日星期六溫馨小築   顏如玉才從公司回來,便在大門口遇上了方振玉和陳長琳,她打了一聲招呼,便要上樓,不知為什麼,近段時間來,她一見到方振玉,就有一些臉紅。陳長琳卻把她叫住了。她停住腳步,問道:「陳書記,有事嗎?」眼睛卻不敢往方振玉看。   「方總有些事想找你談談,你這是怎麼啦,見到我們就想躲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陳長琳有些奇怪道。   「沒事。」聽陳長琳這麼一說,顏如玉又臉紅起來,「方總,不知有什麼指示?」   方振玉也覺得顏如玉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頭,只是不知她為什麼,但他並沒有問,而是說:「我想和你談談有關造紙廠的事。這樣吧,長琳,不如我們到外面小酌一番,一邊喝一邊談,你說好嗎?」方振玉確實是想找顏如玉,但今天並不是有意的,他是來看望上官浩,出門時遇上了陳長琳,才向他說起的。   「好啊,叫上春梅吧,我們幾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陳長琳說。   「好,你通知春梅,就到溫馨小築好了。如玉,你有空吧。」   「有啊。不過……」   方振玉看見她的眼睛往自己的身上看,便明白了,笑道:「你先回去換一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陳長琳也發現了顏如玉一身工作服,不由笑道:「還是方總細心,難怪你那麼得女孩子的歡心了。如玉,快走吧,免得方總等久了。」   顏如玉臉更紅了,她低著頭和陳長琳上樓去,心中在想,這個方總,怎麼老往女孩子的身上看?還是在人家最髒的時候?這不難看死了嗎?她不知不覺地要在方振玉的面前注意起自己的容貌來。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出現在溫馨小築的一個小包廂裡。酒過三巡之後,方振玉才說道:「如玉啊,這次你在H造紙廠做得很好,有些什麼感覺呢?」   顏如玉因為有譚春梅在場,心情平靜了很多,她說道:「哪是因為有你的正確領導。總的感覺嘛,我們覺得工人們對我們的期望非常高,我想,真的按照我們的思路去開展工作的話,應該是很快就出效益的。」   方振玉笑道:「你自己做出的成績,怎麼向我身上推呢?不過你有那種想法非常好,我想,這個H造紙廠的廠長是非你莫屬了。」   「什麼?」顏如玉驚呼起來,雖然方振玉將很多H造紙廠的事交由她去辦,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去管理一家廠。   譚春梅笑道:「你不是耳聾了吧?」   顏如玉有些惶恐地說道:「我不是耳聾,而是我自己覺得,我還沒有這個能力,我在你那裡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譚春梅笑道:「誰天生會幹事業的?我還不是在方總的大力支持下慢慢地幹起來的?陳書記是最清楚的了。」   陳長琳也相當的看得起顏如玉,對譚春梅的說法深表贊同。他說道:「不錯,譚總當總經理之前,也不過是東方印刷廠的副廠長而已,你現在是東方集團的總經理助理,起步比譚總高多了,當然也比譚總更好開展工作了。」   顏如玉雖然想自己有獨當一面的時候,但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但集團的幾位大員都這麼說,她又怎麼好推托呢,只好說道:「那好,我試一下吧。」   方振玉認真地說道:「集團為此投入了近五百萬的資金,如果你只是想試試的話,你還是不去了,我不希望見到我們集團有這麼沒有信心的人。」   方振玉的這句話說得非常的重,顏如玉被他激起了好勝之心,說道:「好,我就去做,不幹出一點成績來,我絕對不回來見你們。」   陳長琳笑道:「也沒有那麼嚴重,雖然我們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但你記住,我們始終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大家都會幫助你的,有什麼難處儘管向集團提出來,我相信方總也不是把你推進火坑的。」   方振玉也笑了,說道:「我何止將她推進火坑?我還要把她放到鍋裡面去煎,煎出她的幹勁來,省得她老是想躲在譚總的樹蔭下睡大覺。」說罷,便起身出去了。陳長琳也跟了出去。   「譚總,方總是不是惱我了?」顏如玉見狀不由向譚春梅問道。   譚春梅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真的介意方總有沒有惱你嗎?」   顏如玉不由得窘迫起來,說道:「當然了,誰不怕自己的領導惱恨自己呢?」   譚春梅曖昧地說道:「只怕不僅僅是這樣吧。」   「不是這樣還有什麼?」顏如玉心跳異常,卻又不由自主地問道:「譚總,方總是怎麼支持你的呢?」   譚春梅鳳目緊緊地盯著顏如玉,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了。」顏如玉毫不猶豫地說。   譚春梅坐到了顏如玉的身邊,伸手在她那下體按了一下,說道:「他是用他那支大棒支撐著我,給了我莫大的力量,使我不由自主地全心全意地工作。」   顏如玉哪還不明白,詫異地問道:「這麼說,你是他的情婦了?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那麼花大力氣為他工作呢?」   譚春梅一點也沒有把她話放在心上,而是問道:「現在他任命你為H造紙廠的廠長了,他對你有什麼非份的要求嗎?」她也不等顏如玉回答,便說道:「我想沒有吧,大家是女人,說句老實話吧,跟他,是我自己搭上去的,他根本只看中我的工作能力,從來沒有對我有這方面的要求,但到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和他上床了,因為我覺得,在我所見的男人中,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想,你跟我也有同感吧。」   顏如玉沉默了,因為譚春梅說的是事實,方振玉確實是從來沒有對她有什麼出格的表示,只是自己經常不由自主地想和他親熱,因為自己真的無法抗拒他那種男性的魅力。她正想說什麼,方振玉和陳長琳已經回來了。   陳長琳笑道:「怎麼樣,你們兩位女老闆交流好經驗沒有?」   顏如玉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因為她想到的是交流男女方面的經驗。譚春梅可沒有她那麼富於幻想,說道:「我們是什麼老闆啊,都是方總的工人。」   「可人家不這樣說,每一個廠長經理,人家都叫老闆的,像我這樣不成氣候的,人家都叫了。還有那些局長鄉鎮長的,人家都叫老闆呢!」陳長琳笑道。   顏如玉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說道:「這種現象其實極不正常,不是說共產黨人是人民的公僕嗎?怎麼個個都成了老闆了?」   方振玉也對目前這種現象很反感,當下贊同道:「如玉說得不錯,我們本來是要營造出一個平等的氛圍,這樣一來,就變成了脫離群眾了。不但他們黨政幹部不能脫離群眾,就是我們搞企業的,也應該和工人團結在一起,這樣才有利於我們事業的發展。如玉啊,只要你心裡經常裝著你的工人,那你的事業就成功了一半。」   顏如玉深深地被方振玉的話打動了,一雙美目不由自主地投到了方振玉的俊臉上,心想,這話如果是什麼局長市長的說並不怎麼樣,但從一個私營企業的老闆嘴裡說出來,其意義就非同尋常,她認真地說:「方總,你放心,我會時刻把你的話記在心上的。」   譚春梅在一旁也看到了顏如玉眼睛中飽含的情意,心道:「這個顏如玉,很快就要像自己一樣,成為方振玉的賢『內助』了。」   四人又聊了一下,才由方振玉把他們都送回了工人新村。   1994年12月15日星期四戰大軍家   江文英把林小穎母子接回了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別看林小穎個子不大,卻生了一個八斤重的胖小子,因為難產,在醫院裡住了十多天才能回來。齊朝偉不能經常來,方振玉別說沒有空,就算是有空也不能來,所以照顧林小穎母子的任務就只好落在她這個「姐妹」身上了。   看著忙出忙入的江文英,林小穎實在過意不去,說道:「英姐,這些天可把你給累壞了。」   江文英笑道:「這有什麼?大家姐妹嘛,我不照顧誰來照顧?冷嗎?我看還是燒一爐火吧。」   「好啊,我也想給小強烘一下尿布。」林小穎說道。   「齊朝偉買了那麼多尿不濕來,哪用烘什麼尿布?」江文英不解道。   「這尿不濕用多了不好,還不如用那些棉布。」   江文英不怎麼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卻沒有問,而是生爐子去了。不多時,她便把一爐紅紅的碳火搬了回來,說道:「這個齊朝偉也真是的,這麼多天也不來看看。」   林小穎淡淡地說:「他來不來都不要緊,這裡有你照顧,我已經覺得很好了。」   江文英怔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便笑道:「對了,我忘記你心中想的是另外一個人。」   林小穎反唇相譏道:「難道你就不想那個人?」   江文英笑道:「他與我有什麼關係?」嘴裡雖然這樣說,但說老實話,自從那次在這裡被方振玉親吻,又被迫給方振玉「敬酒」之後,她的心中經常出現方振玉那高大的形象,甚至有時是在夢中出現,當然,夢中出現的時候,那種快活,就難以形容了,但她又怎麼會向林小穎承認呢?   林小穎也沒有拆穿她,只是說道:「想不想只有自己心裡明白,說老實話,我是非常想的,但又知道他很忙,很難有時間來看我。」   「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這倒不用,他這個人非常有情義,如果有空,不用叫他也一定來看我的。文英姐,你好好把握吧!」林小穎望著江文英那嬌俏的臉,真誠地說道。   江文英疑惑地看了林小穎一眼,問道:「你就這麼瞭解他?」   「當然了,我和他已經相交了很長時間嘛!」林小穎一點也不在乎地說。   相交長時間就瞭解了?江文英雖然有些不大相信,但也不好再問什麼,便說:「你坐吧,我去弄東西吃。免得等一下你沒奶給兒子吃又說我這個姐姐照顧不周了。」說著便要起來。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林小穎笑道:「去開門吧,也許是他來了。」   江文英有些不相信,但開門一看時,也不由愣住了,來的果然是方振玉。「大哥,你和小穎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居然知道是你來了。」關上門後,江文英不由得問道。   方振玉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而是摟住了江文英的纖腰,笑道:「難道我和你就沒有心靈相通嗎?」一邊說,一邊吻上了她的芳唇。   「別,別,大哥,別這樣!」江文英輕輕地掙扎著,卻不是十分的強烈,不多時,便已由掙扎變成了蠕動,尤其是方振玉的大手在她那高聳的酥胸上按揉的時候,她倒進了方振玉那寬闊的懷裡,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良久,方振玉才將她放開,說道:「這樣心靈相通了嗎?」   「大哥,你壞死了。」江文英喘息了好一會,才嗔怪地看了方振玉一眼,領頭上樓去了,她沖林小穎叫道:「小穎,真的是大哥來了。」那張俏臉上,羞喜參半。   「大哥。」林小穎也站了起來,卻控制住沒有撲進方振玉的懷裡,但那嬌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出她對方振玉的無限地思念。   方振玉快步上前,把她摟進了懷裡,親吻著,說道:「小穎,辛苦你了。」   「沒有,我覺得很幸福!」林小穎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   聽了方振玉的說話,江文英覺得很奇怪,這話是齊朝偉說還差不多,怎麼是方振玉說的?難道……她想到了什麼,正想說話,卻聽方振玉對她說:「英妹,今晚我在這裡吃飯,有什麼好吃的嗎?」   「當然有了。」聽到方振玉要在這裡吃飯,江文英興奮起來,把剛才想問的話都忘記了,連忙說道:「我馬上去弄,很快就可以吃了。」說著轉身向廚房走去。這段時間,方振玉每次來的時候,只要是方便的話,都要吻她一下,而剛才的熱吻,已經使她春心蕩漾了,她下決心試一下偷情的快樂。   「大哥,果子成熟,可以採摘了。」林小穎躺在方振玉懷裡,小聲地說,那模樣,像一個溫柔的小妻子。   方振玉十分疼愛,輕吻了她的芳唇一下,笑道:「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呢?我希望大哥你嘗盡天下的美女,也衷心希望天下的美女都得到大哥你的愛!」林小穎情深意重地說。   方振玉輕撫著她那飽滿的私處,說道:「等你恢復了,哥再好好地愛你!」   「謝謝大哥!」林小穎獻上了熱情的吻。   一會兒之後,江文英已經把飯菜端上來了,三人圍坐用餐,那風光便像上次戰大軍在的那樣,不多時,兩女已經是衣衫零亂了,等到吃飽飯,江文英已經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林小穎笑道:「大哥,我來收拾,你好好地照顧三姐吧。」   「好啊!」方振玉不由分說,便把江文英抱回了戰大軍的房間裡。   「大哥,你要幹什麼?」江文英輕輕地掙扎著叫道。   「讓大哥我好好地疼你啊。」方振玉說著,麻利地解開了江文英的上裝,兩顆豐滿碩大的乳房魏顫顫的跳將出來,雪白渾圓、耀眼迷人,翹圓且富有彈性的乳房,一脫開束縛便好像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不停地在空氣中顫動而高挺著。粉紅小巧的乳頭,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麗而微紅的乳暈,襯托著乳頭,令人垂涎欲滴,方振玉大嘴伸過去,輕輕地啜著。   一陣美妙的感覺升起在江文英的深心之中,她全身顫抖起來,欲拒無能,只好輕聲地哀求道:「大哥,別,別這樣。」嘴裡雖然是這樣叫,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去迎合,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活動,去扯他的衣服。   方振玉哪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加緊了動作,不多時,便讓她整個赤裸起來,而自己也迅速地脫光了衣服,把她抱進了衛生間裡,一邊放水,一邊說道:「讓大哥好好地替你洗一個澡吧。」   此時,如果江文英要走,自然可以走,但她卻留了下來,尤其是當她看到方振玉那壯碩的寶貝時,更加捨不得了,因為比起來她的男朋友來,那東西粗長得多了,已經被方振玉挑起慾火的她又怎麼願意離開呢?她忘記自己是怎麼樣讓方振玉抱進了浴缸裡,只知道方振玉的挑情手段十分的高妙,很快她就情難自禁了。直到方振玉那火熱的東西進入了她的體內,狂猛地衝刺地時候,她才稍稍有些清醒,但很快就被另一種激情所蒙蔽,她拚命地挺動著圓臀去迎合,嘴裡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春叫聲,終於,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情從她體內湧出,她大叫了一聲,再也無法動彈了。   「英妹,美嗎?」方振玉喘息著,輕輕地捏著她那更加鮮紅的乳珠,溫柔地問道。   「嗯。」江文英覺得無比的羞澀,她明白了,為什麼林小穎會覺得玩這種遊戲非常舒服,因為她根本上是和方振玉玩,她問道:「大哥,四妹也和你玩過,小強是你的兒子,對嗎?」   方振玉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是的,不但小穎,春梅、大軍都試過大哥的寶貝,你不會吃醋吧?」   剛才的運動,已經使江文英得到了她在自己的男朋友那裡得不到的快活,現在她還能感覺出方振玉那寶貝在自己體內的熱度和硬度,誰知玩下去會怎麼樣呢?再說了,她們在前面,都能讓自己去享受,自己又怎麼敢吃醋啊,她說道:「當然不會了,我希望我們姐妹每個人都能那麼快活。」   「那就好,來,讓大哥帶你到更加美妙的境界。」方振玉發現,江文英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這方面還是非常的生疏,於是便指點起她來,兩人又開始了戰鬥,直到江文英再也無法承受的時候,方振玉才一洩如注。   那又多又熱又有力的精液,射得江文英魂兒飛上了九天,很久很久她才回過神來,緊緊地摟住方振玉,嬌吟道:「大哥,我明白大姐她們為什麼這麼愛你了。」   「你明白就好!」林小穎出現在門口,含笑說道。   江文英一陣害羞,拉過被子蓋上身軀,嗔道:「四妹,你來幹什麼?」   林小穎走過去,拉開她身上的被子,笑道:「好啊,老公上了床,媒人扔過牆,這事你也做得出來?再說了,以後,我們還要一起侍候大哥呢?你以為你自己能夠滿足大哥嗎?」   「大哥,四妹她……」江文英把胸部緊靠著方振玉。   方振玉摟緊她說道:「你愛大哥嗎?」   「愛!」   「那就像小穎說的,放開去,以後真的要一起玩呢!」方振玉親了她一下,過去抱住了林小穎,問道:「小穎,你想過一下癮嗎?」   「別,大哥,那樣我會很難受的。」林小穎連忙求饒。   方振玉放開她,笑道:「那你就好好地去照顧我們的寶貝,等你可以玩了,我們再玩。英妹,我們睡覺。」   「你不走了?」   「不走了。」   「太好了。」江文英大喜,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到了後半夜,又讓方振玉弄醒,兩人又大戰了一場,這才真正的睡了過去。這一晚,是她有生以來最美妙的一晚,夢中的她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幸福! (卷五)第十二章 聖誕玫瑰(終)   第十二章聖誕玫瑰   1994年12月18日星期日中興村   方開同在客廳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心中暗罵龐玲不知輕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今天,鎮黨委書記古家輝等人要來和方振羽商量事情,打算在家裡吃飯,方振羽已經把菜買回來了,但龐麗萍坐月子,他方開同還從來沒有做過菜,真不知該怎麼辦是好!「不就是一個網球隊嗎?用不著一天到晚跟著吧?」方開同喃喃自語道。龐玲是去仙女山莊和市網球隊的龍教練聊天的,自從網球隊來後,龐玲幾乎天天去,如果不是龐麗萍生產了,只怕她是一直那麼陪著她在那裡了。   「你在嘀咕些什麼呢?」方開同的話音才停,龐玲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方開同一見龐玲,心放下來了,說道:「我是說,你怎麼拋下家裡的事跑去看什麼打網球了呢?」   「網球好看嘛!」龐玲一點也不因為方開同的緊張而有所不安,反而顯得很興奮地說,「家裡的事,我什麼時候忘記過了?」   「那也犯不著來回跑那麼辛苦啊,這麼遠的路,難道不要力氣嗎?」方開同大為不解。   龐玲小聲地在方開同的耳邊說道:「去帶自己的孫子,再辛苦也值得。」   「什麼?」方開同愕然,到仙女潭帶孫子?帶誰的孫子啊?   龐玲嚴肅認真地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但你千萬別說出去了。」接著,她用更小的聲音在方開同的耳邊說道:「龍潔的兒子小恆,就是我們家振玉的孩子。」   方開同眼睛都大了,寧玉芬的事他已經知道了,現在這個方振玉又搞多了一個龍潔,這怎麼得了?他不由罵道:「振玉這小子,我看他是想找死了。」   龐玲這回倒是幫方振玉了,她沖方開同罵道:「你鬼叫什麼?那都是人家姑娘願意的,振玉又沒有強迫她們,而且我看他們日子過得和美著呢?誰像你那樣沒本事?」   方開同還想說話,卻聽到外面響起了汽車聲,便打住了。很快,古家輝和龐麗春就進來了。只聽得龐麗春那嬌美的聲音說道:「姑,姑丈,我來了,今天又有什麼好吃的?」   龐玲朝她笑罵道:「這麼大的姑娘,怎麼就想著吃的?」   「不但麗春想,我也想呢?誰叫阿姨你做的飯菜那麼香?」古家輝笑道。   方開同連忙讓他們坐下,說道:「你們來得那麼快,振羽還沒有回來呢?」   「我們辦完事就來了,聽到振羽有那麼好的主意,我能不早來一點嗎?」古家輝說道。   方開同說道:「就他那個餿主意,得讓鄉親們出多少錢啊,我們現在還不富有,不知他為什麼搞那麼多花樣。」   原來,方振羽想在村裡搞自來水,從霧嶺上引水回到村裡,這樣不用電,只需在山上建一個過濾池,就可以用上清潔甜美的山泉水了。古家輝聽了之後,覺得可行,便來找他商量,盡早搞出一個方案來。他說道:「方叔啊,事情可不能這樣想,你想啊,現在大家的日子過得好了,當然也就想過得更舒心一點了,有了自來水,那日子不是更美了嗎?再說,新村建好了,住上了樓房,如果再去挑水,也不怎麼好看嘛!」   方開同當然不會是真正的反對,他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好,只是目前經濟上還有點緊張,如果過兩年,那就容易辦了,現在鄉親們的手頭還不寬裕呢?」   「我相信,仙女山莊明年會更加紅火,我們的收入會增加的,所以,經濟應該不成問題。」古家輝分析起辦自來水的好處來。他當然是不想拖下去了,因為明年鄉鎮要換屆了,還不知誰來當他這個書記呢!   「你說得也是!」方開同點頭道。   古家輝鬆了一口氣,方開同本來在村裡就很有威信,有了方振玉和方振羽後,威信就更高了,村裡很多人都願意聽他的,如果他反對,那事情就難辦了。他說道:「振羽很多想法是很好的,方叔啊,你可多些支持他啊!」   「我二叔怎麼會不支持我呢?」古家輝的話音才落,方振羽已風塵僕僕地回到了。   看見方振羽,龐麗春從心底裡湧起了一種幸福的感覺,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樣。自從在仙女潭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之後,她又多次在他那裡得到了情慾上的滿足,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想搶姐姐的老公,只是想經常在他那裡得到快樂而已。她把一張椅子遞給方振羽,又給他斟了一杯茶,向他含情一笑,說道:「去哪呢?看你那麼辛苦的樣子。」   方振羽看著她那甜美的笑容,心跳加劇,他對這個美麗的小姨子是越來越喜歡了,尤其是妻子現在還不能和他歡好,使他經常想起她那美麗的胴體。他坐了下來,藉著喝茶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才說道:「隔壁村出了一點問題,我過去幫解決一下。」   「沒事吧?」古家輝也看到了方振羽有些疲憊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方振羽感激地說:「沒什麼,只是花了一點力氣而已。」   古家輝覺得自己真的選對了人,方振羽樸實,勤勞肯幹,樂於助人,非常得村民的愛戴,他當上村長之後,整個村都活躍起來,不但工作好做了,群眾發展生產的勁頭也足了。他說道:「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弄垮了。」   「放心吧,我強壯著呢?麗春,你說是嗎?」方振羽轉頭向龐麗春問道。   龐麗春沒想到他這樣問自己,不由得想到了那方面去,臉紅了起來,嗔怪道:「誰知道你壯不壯?問姐姐去吧。」   古家輝沒想到龐麗春這樣敏感,居然想到那邊去,便笑道:「振羽啊,你不是吧,連小姨子的豆腐也敢吃。」因為他們平常在鎮裡也經常說笑,所以根本想不到象方振羽這麼老實的人,也會吃了小姨子的豆腐。   「古書記!」方振羽更加尷尬了。   「姐夫,別理他這張臭嘴巴!」龐麗春看著方振羽受窘,有些心疼。   古家輝也不想方振羽難堪,便轉換了話題,說道:「你們親戚之間的事,你們自己去搞掂,我們還是說說你辦自來水的事吧。」   「好啊!」一說到這方面,方振羽馬上來了興趣,把自己的想法全盤說了出來,並在古家輝和龐麗春的提問下,把很多細節都說了,他說道:「只要去霧嶺一看,你們就知道,這可是最省錢的自來水了。」   「我們當然要去看了,看了之後,還要請縣裡、市裡的領導來看,讓他們也掏一點錢。」古家輝站了起來,說道:「走,我們先看看去。」古家輝有古家輝的想法,他知道縣市的改水辦都的資金,只要有好的立項,一個報告上去,憑著方振羽和方振玉的關係,十萬八萬是可以要得到的,這樣就可以為鄉親們省錢,也就提高了他古書記的形象。   「回來再吃飯嗎?」方開同問道。   「對,回來再吃飯。」古家輝說。   於是三人就行動了起來,都是年青人,辦事有衝勁,不到兩個鐘頭,他們就回來了,古家輝顯得很興奮,顯然是方振羽說的全都是事實,因此吃飯的時候,他還是議論不休。龐麗春卻不和他們說了,吃過飯後,便到姐姐的房間和姐姐聊天。   龐麗萍正在坐月子,見到妹妹,不由得把她拉到跟前,仔細地打量起來,當她發現妹妹變得更加成熟豐滿的時候,便笑道:「好妹妹,你終於照姐姐的話去做了,你姐夫他不錯吧?」   「姐!」龐麗春害羞地伏到了龐麗萍的懷裡,有點歉疚地說:「對不起了。」   「別傻了,我們是姐妹嘛,只要你覺得幸福就行。只是他們兄弟倆也太幸運了。」   「你是說,那方總也是和姐夫一樣,也是和他的小姨子……」   「跟大姨是定的了,至於是不是也跟小姨我就不知道了,但看他那種樣子,只怕那些小姨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呢?」龐麗萍歎氣道。   龐麗春沒有見過方振玉,但方振羽已經這麼出色了,他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心中不由嚮往起來。兩姐妹由於有了這種關係,就更加親密了,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龐麗春才離開姐姐,回去和他們商量事情。   1994年12月23日星期五江心島   雷小民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碰上了旁邊一個豐滿的胴體,才想起自己是在江心島上。昨天是冬至,由於兩個姐姐都帶姐夫和外甥們回來,而其他人的家也都非常多客人,他只好來這江心島上住了。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他卻是非常的高興,不但是因為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和值班的雷潔花歡好,更重要的是,由於江心島的開發,村裡的經濟慢慢地發展起來了,原來那些嫌村裡窮的親戚都回來走動了,而且有些還提出了合作的要求。   「小民哥,你醒了?」雷小民的碰觸驚醒了雷潔花,她毫不害羞地把那豐滿的胸脯壓到了雷小民的身上。昨晚雷小民的到來,使她喜出望外,天冷之後,這江心島就少了客人,而今天正是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候,這江心島便變成了兩人的天地,一陣劇烈的戰鬥之後,兩人的靈肉都攀上了高峰,但也疲憊到了極點,便第一次安穩地躺在心愛的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雷小民心中愛極,緊摟著她說:「醒了,你睡得好嗎?」大手在她那光滑的背脊上輕輕地撫摸著。   「好,從來沒有那麼好過。」雷潔花不由得情動起來,這樣恩愛一夜的情況可不易得,玉手便慢慢地滑下了雷小民的小腹,最終到達那關鍵部位,小嘴在雷小民的臉上吻著。   雷小民馬上起了反應,他回以熱烈的吻,大手同時在她那結實而富有彈性的乳房上輕揉著,不多時,兩人的情慾又氾濫了起來。雷小民抬頭看了一下鐘,才六點,他在雷潔花的耳邊說道:「花姑,我們吃早餐好嗎?」兩隻手指已經插進雷潔花那多蜜的花蕊裡攪動著。   「嗯。」雷潔花快活地呻吟著,她當然知道雷小民的吃早餐是什麼意思,馬上便迎合著雷小民的動作,敞開自己的花徑,任由雷小民進攻。   經過了多次的交歡,兩人的配合已經非常的默契了,何況,雷小民還有章霞和李偉的指點,並在兩女的身上做過試驗呢?一時之間,風雨聲大作,兩人翻上翻下,輪流主動,只弄得雷潔花高潮迭起,半個鐘頭之後,雷小民的熱情全部貫注進雷潔花的體內,兩人都大叫起來,同時得到了最美的享受,「小民哥,我真幸福!」雷潔花在雷小民的耳邊深情地說道,她感覺到雷小民的精液灌滿了她的子宮,而這幾天她正是最易受孕的時候,應該可以為自己心上人生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她當然不會和雷小民說這些,而是說道:「我過了年就要嫁人了,只怕到時就不能再那麼容易得到你的愛了。小民哥,你會記得我嗎?」   「我當然不會忘記我的好花姑了。」雷小民親著她說,「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你依然在這裡工作的,這樣,我們一樣可以一起快活的。」   「那就最好了。」雷潔花覺得雷小民那東西已經退出了自己的體內,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爬起來,一邊整理,一邊說道:「只是你也要結婚了,有嫂子在,我們沒那麼方便。」   雷小民想起李偉,也不由得歎氣起來,他和李偉也準備在春節後就結婚了。雖然李偉對他非常的好,但女人在這方面是很著緊的,她會允許自己和雷潔花亂來嗎?自己總不能拿她給自己時已經不是處女來要挾她吧?可自己只怕也很難忘記了雷潔花,當然雷潔花也不可能忘掉了自己。他把已經穿好衣服的雷潔花再次摟進懷裡,親吻著她說:「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總會有辦法的,她在港口,經常不回家,你還在這裡上班的話,我們想親熱還是容易的。總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   雷潔花深為感動,她也獻上香吻,說:「我也不會忘記你,我會好好地和嫂子相處的,我想,憑我和你的姑侄關係,和她搞好了關係,她應該不會懷疑我們吧!如果她能大方一點,容許我和她一起侍候你就更加好了。」   雷小民嚇了一跳,說道:「你可千萬別告訴她我們的事。」   「放心好了,我還沒有那麼笨。只是你要想辦法征服她。」雷潔花摸了雷小民的胯下一把,笑道:「憑著你那強大的武器,我想是有機會的。」   雷小民沒想到雷潔花竟然想到方面的事來,不由笑道:「只要她也像你那樣,老是想著這回事,就有辦法了。」   雷潔花一把推開雷小民,嗔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淫蕩了。」   「當然不是了。」雷小民看見雷潔花那種輕嗔薄怒的樣子,覺得非常的可愛,笑道:「我的花姑怎麼會是淫蕩呢?她是教侄兒怎麼對付老婆罷了。」   雷潔花想到自己在第一次給這男人的時候說的話,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正想和他再逗一下,鬧鐘卻敲響了七點,接班的人也快來了,她連忙瞪了雷小民一眼,說道:「有時間再找你算帳。」說罷就匆匆走了。   雷小民看見雷潔花那種嬌嗔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得意,是啊,又有哪個男人能有自己那麼的幸福,能得兩三個女人的愛呢?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玩火,這種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就會把自己徹底地燃燒。   1994年12月25日星期日港口   方振玉自己開著車趕到了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大堂,卻見衛素娟正和一眾的服務員有說有笑的,在忙著什麼,不由惱了起來,一把拉過衛素娟,說道:「衛經理,究竟有什麼事,把我從那麼遠叫來?」   衛素娟「哎喲」一聲呼起痛來,人卻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只惹得滿堂的哄笑。衛素娟叫道:「方總,你弄痛了我。」   方拓玉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想放開衛素娟,衛素娟卻像是站不穩一樣,他只好就這麼摟著。聽到旁邊有人低聲說道:「衛經理,孩子都有了,還痛?」他不由得尷尬起來,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幸好衛素娟很快就離開了他的懷抱,他才連忙道歉。其實也難怪他惱火,他正在家裡過得好好的週末,衛素娟卻打電話到家裡,請他有空時趕來港口,說有很重要的事要他處理,現在看來,卻是什麼事也沒有,從這幫服務員的神情上看,她們還在逗樂呢。   衛素娟有些臉紅地看著方振玉,說道:「回辦公室去說吧,真的有事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喜歡和方振玉逗笑,剛才她分明是可以自己站穩的,卻要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一會,自己的兒子已經五歲了,難道還想學那些小姑娘般的去偷情?   方振玉跟著衛素娟回到了經理辦公室,玉小珍送來了茶水,又臉紅紅地出去了。他問道:「什麼事那麼急?」   衛素娟平靜了下來,說道:「我又沒說有急事,只是叫你有空趕來罷了,你卻一到就弄得人家手都快斷了。」   方振玉無言,確實是自己誤會了,只好抱歉地對衛素娟說:「對不起了。現在,總可以說說是什麼事了吧?」   「你老是這樣,憑那油嘴滑舌騙人出力。」衛素娟白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卻不等方振玉再問,說道:「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方振玉惘然地搖了搖頭,他確實想不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定要他從市裡趕來。   衛素娟歎了一口氣,說道:「難為這麼多外國朋友聽你的話,來你這裡投資,原來你一點也不關心他們的生活。今天是西方的聖誕節,所以,我準備了一場晚會,招待來我們這裡投資的外商和住在我們渡假村的朋友,你這個總經理不出面,有點說不過去吧?」   方振玉對中國的節日也不怎麼重視,哪裡記得人家什麼的聖誕節?聽衛素娟這麼一說,才算是明白了過來。他知道西方人對聖誕節十分的重視,給他們過這個節日,當可以增進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對自己的招商引資當然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要不是衛素娟提醒並準備了,他真的就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不由得激動起來,一把將衛素娟拉進了懷裡,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說道:「你真是我的好助手!」   「你……」衛素娟給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兒驚呼起來,她想推開方振玉,可是那種既刺激,又浪漫的感覺使她有些不捨,想到抱也給他抱了,吻也給他吻了,乾脆便膩進了他的懷抱中,幽幽說道:「方總,你害死人了。」   方振玉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和他有親密關係的戰大軍,可是不做也做了,見這裡的門關得非常的嚴,一般人也不會進來打擾他們,便把她摟得更緊,大手在她的酥胸上揉著,說道:「怎麼會害死人呢?再親熱一點會生人才是真的。」   衛素娟三十出頭,有一個很和美的家庭,丈夫更是深愛著她,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從來到了港口後,她就被方振玉的魅力吸引著,尤其是感覺到戰大軍等人似乎和方振玉有不尋常的關係後,也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會被方振玉愛撫,現在更是抗拒不了方振玉的進攻,她覺得方振玉的愛撫十分的美妙,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裡了,她心想,罷了,就偷那麼一次吧。於是她也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   一頓長吻之後,兩人分開,都是氣喘吁吁的,兩對飽含著深情的眼睛互相對望著。方振玉正想進一步採取行動,有人敲門了,兩人連忙整理好衣服。衛素娟平靜了一下,叫道:「請進!」   進來的是玉小珍,她曖昧地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方總,衛經理,晚會已經準備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是不是……」   衛素娟沒等玉小珍說完,就說道:「好,讓大家去請在我們渡假村的人一起去參加晚會吧,我和方總就出去。」   「是。」玉小珍出去了,但她臨關門的時候,卻回過頭來笑道:「方總,我們衛經理為你想得那麼周到,像不像一個賢內助?」說罷,也不理兩人,關上門出去了。   激情一過,衛素娟也害起羞來,她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方振玉嗔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回去再好好地看你家的歌唱家吧!」   方振玉卻笑了起來,再次把她摟進懷裡,說道:「人家說,家花不及野花香,我說家花野花一樣的香,找個時間,我把你這朵美麗的野花給採了。」大嘴再在她那芳唇上吻了一下,放開她,蕭灑地走了。   衛素娟呆了一下,抹了抹嘴唇,補了一下妝,也跟了出去。   晚會開得很成功,直到十二點半鍾才結束。看著一群人漸漸地散去,方振玉正想該怎麼樣溜去採衛素娟那朵嬌花,卻被一直注意他的詹妮拉住了,詹妮要他跟她一起度過這聖誕節,他當然也就走不了了。   「方總,你來一下。」衛素娟在播放室門邊向他招手。   方振玉心中叫苦,雖然他可以一晚滿足三四個女人,但總不能讓衛素娟這種才第一次和自己的人在詹妮的面前幹這種事吧。他對詹妮說:「你先回去等著,我等一下過去。」便朝衛素娟走去了。他又一次感到,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幸好他瞥眼看見詹妮並沒有什麼不快,而是馬上轉回去了。   播放室裡,服務員正在收拾東西,衛素娟俏立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樣東西,對走近的方振玉說道:「方總,這是西方人的聖誕節,你照顧好這些外國人吧,他們的聖誕節就像我們中國人的元霄節一樣重要,你到時再照顧家裡人吧。」說著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方振玉。   那服務員自然不會知道衛素娟為什麼提起元霄節,但方振玉卻明白,再看到衛素娟給自己的居然是一朵玫瑰花,心中對她的感激更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但在那服務員的面前,又做不出什麼親熱的動作來,只好把滿腔的情意從眼睛裡傳遞給衛素娟。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不管是家裡人,還是外國人,我都一樣的關心的。」   「方總,你和衛經理說的是什麼話啊?」那服務員抬起頭來問道。   方振玉笑道:「中國話啊,你聽不懂嗎?」說罷,趁別人不注意,給了衛素娟一個飛吻,才離開了會場。   當方振玉敲門進詹妮的房間時,詹妮已經換上透明睡衣在房裡等他了。他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了她,把她摟進懷裡,親了她一口,說道:「節日快樂!」   「節日快樂!」詹妮也回了他一吻,笑道:「只是你的禮物少了一份。」   「什麼?」方振玉給她的話嚇了一跳,他知道詹妮的話意味著這裡還有別的女人。   但沒容他多想,衛生間的門開了,玉小珍從裡面走了出來,只見她已經脫掉了制服,只著一條黑色蕾絲三角褲,緊緊的包裹著女性最神秘的一丁點部位,反而突出那微微的凸起,中間勾勒出一條窄縫,豐滿的乳房上戴的是黑色蕾絲乳罩,使雪白的肉體襯托得更加鮮麗艷亮,黑色的長髮披著肩上,透出青春的美麗。她沖方振玉含羞說道:「方總那裡還有一枝永開不敗的玫瑰呢,今晚我就要那一枝好了。」   「對,對,對,我怎麼把那給忘了?今晚不但你要,我也要。」詹妮高興地說,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不讓他掙開。   玉小珍也走到了方振玉的身邊,摟著他說:「同時,我也會把我澆灌了近二十年的鮮花獻給我心愛的人。」   方振玉如果要掙開,當然可以做到,但這樣一來,便會傷透了玉小珍的心,他反手摟住玉小珍的纖腰,說道:「小珍,你為什麼要這樣?」   玉小珍見方振玉摟住了自己,十分的開心,她的小手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著,認真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最理解我的除了我媽,就是你方總了,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最寶貴的東西當然要獻給知己者了。」   詹妮笑道:「這裡可沒有暖氣,我們還是到衛生間裡去,一邊洗鴛鴦澡,一邊再聽你訴說衷情吧。」說著便為方振玉脫衣服。   玉小珍當然也開始了行動,方振玉知道到了這個地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玉小珍的愛意的了,便任由她們擺佈,不多時,三人便都赤課裸地進了衛生間。浴缸裡,玉小珍擠在方振玉的懷裡,溫柔地替他擦著身子,幽幽地說:「方總,你一定奇怪我怎麼會這麼淫蕩吧?我被人家誤會了這麼久,這回就讓我和自己心愛的人真正淫蕩一次吧。」   看到玉小珍那種幽怨的樣子,方振玉心中無限的憐愛,他溫柔地把玩著她那與她的年齡不大相配的豐乳,說道:「我怎麼會那樣認為呢?就算是淫蕩,就讓我們一起淫蕩吧!」其實他心中也感覺到奇怪,因為玉小珍居然這麼大膽,而且手法是那麼的純熟。   很快,詹妮便解釋了他心中的所有疑問。詹妮也進了那本來就不大的浴缸之後,一邊給方振玉愛撫,一邊得意地說了她是如何利用玉小珍對方振玉的愛慕和對她事業成就的崇拜,一方面教她管理,一方面教她男女之事。   「沒辦法,人家本來就喜歡你,她再以你為對象,就心動了,終於變成了這個樣子。」玉小珍輕輕地套弄著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臉上露出無比淫蕩的樣子。   「那就便宜了我這個採花郎了。」方振玉聽得萬分感動,他親吻著兩女,開始了技巧的挑逗。   狹窄的衛生間裡很快就迴盪著快活的呻吟聲,不多時,三人的情慾都高漲起來,相擁著出到了房間。方振玉仰躺在席夢思上,身上那堅實的肌肉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那胯下,男人的根在茂密的草叢中豎了起來,如小孩子的手臂那麼粗,近尺的長度。兩女愛極,都撲了上去,親吻著他的身體。   玉小珍握住方振玉那寶貝,在那紫紅的頭兒上輕吻了幾下,讚道:「好美麗的玫瑰,這就是你給我的聖誕節禮物了。」說著,又把它深深在吞進了自己的喉嚨中。   詹妮愛撫了方振玉一會,又把目標放在玉小珍的身上,她從後面分開玉小珍的大腿,吻上了她那美麗的桃源。很快,玉小珍就受不了了,她吐出方振玉的寶貝叫道:「方總,快把你的禮物給我吧!」一邊在方振玉的身旁躺下,高擎起一雙白玉似的美腿,讓那寶穴露了出來。   受玉小珍那浪態的影響,方振玉忘記了憐香惜玉,翻身壓住玉小珍,長矛對準目標,毫不客氣地刺了進去,並狂猛地律動起來,玉小珍的慘叫雖然讓他窒了一下,但馬上又繼續了,直到她來了第一次高潮。玉小珍開始是感覺到了劇烈的痛苦,但不過幾個來回,那裡面就舒服了,因此她不但沒有叫停,還在詹妮的指點下勇敢地迎合著,終於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兩人歇了一下之後,戰火又起。詹妮在一旁享受著方振玉手和嘴的服務,還當起了玉小珍的指導老師來,雖然這樣很不過癮,但她卻沒有絲毫醋意,因為她知道,今晚她也會得到同樣美妙的享受。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方振玉和玉小珍同時攀上了靈和肉的最高境界。玉小珍有些迷糊了,喃喃地呻吟:「方總,振玉,我的老公,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唯一。」   詹妮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得意地說:「我的中國老公,又一個女孩子被你收服了,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方振玉在她那尖挺的乳頭上捏了一下,笑道:「等一下我就會狠狠地『射射』你這個淫婦了。」   詹妮呻吟道:「只要能得到你,你叫我什麼都行。」說著,她轉頭去親吻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寶貝,一點也不介意上面還有玉小珍的處子之血。   方振玉很快又雄風再起,和詹妮激戰起來,兩人的戰鬥當然比起第一次的玉小珍更加激烈,而且花樣百出,只看得清醒過來的玉小珍眼花繚亂,當她看到詹妮同自己一樣在方振玉的巨棒下屈服時,對方振玉的愛就更深了,她輕撫著方振玉的胸膛,讚美道:「方總,你太偉大了,你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也是一個女人中的女人啊!」方振玉愛撫著她那堅實高挺的乳房說。   說著綿綿在情話,玉小珍滿足地睡了過去,在她以為,今晚就至此結束了,誰想到凌晨的時分,她又被那激情的聲音吵醒,當她看到詹妮再次被方振玉征服的時候,才明白詹妮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吃醋,邀請自己一起侍候方振玉,她還以為詹妮是為了方便呢。由此,她的心也完全被方振玉征服了。她雖然還想,但因為剛破瓜,那地方還很痛,就強忍著,直到兩人靜了下來,才又回到了夢鄉,但在夢中,也是讓方振玉搞得她如升仙一樣的美妙。   1994年12月31日星期六港口   塗萬程看著已經建到了十層的大樓,心中的高興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因為台灣當局政策方面的問題,他的部分資金沒能及時到位,他以為一定會影響工程的進展了,卻沒想到工程不但沒有停,而且進度還加快了,本應到五月底才完工的工程,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到三月初就可以完成了,往下的,就是裝修問題了。   「關總,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塗萬程緊緊地握著二建司的老總關作衡的手,感激地說。他知道,如果二建司不投入資金,讓工程停工的話,他的損失將無法計算,其他的且不說,僅僅是違約金就要好幾萬。   關作衡豪爽地說:「朋友嘛,就需要互相信任,再說了,還有方總作你們的擔保呢!」其實關作衡也很高興,停工對他來說,雖然得到一些違約金,但卻無法填平因為工程的耽誤而造成的損失。他原本對停不停工也感到為難,但方振玉卻給他分析了塗萬程的情況,鼓勵他投入資金繼續施工,現在,塗萬程的資金到位了,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陪著塗萬程一起來看工地的上官溫馨臉上露出嬌美的笑容,說道:「當然了,我方大哥所看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準確的。」   「誰說不是呢?我們公司如果不是聽他的話進駐港口,只怕也沒有今天這樣的紅火。」關作衡深有感觸地說,接著他把自己因為沒有看清港口建設的大局,不想來參加港口的建設,後來得方振玉給他鼓勁的事說了出來。他說道:「現在我們公司,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其他幾個公司的產值,工人的實惠就不必說了。」   對於方振玉的遠見,塗萬程也是深有體會,他當然不會像關作衡那樣說出來,但心中對方振玉也是深深的感激,心想,有這麼一個老總,今後自己的投資是應該向這裡傾斜多一點。他問道:「今天怎麼不見方總呢?」   「他啊,忙得很呢?剛剛從H縣趕回來,聽說是省裡有人下來,又陪客人去了。」上官溫馨說。對方振玉的忙,上官溫馨是非常清楚的。雖然她已經在這裡管理靈龍島,回市裡時還經常住在方家大樓,但能見到方振玉的時間卻不多。   「怎麼,方總也學會了迎來送往?」塗萬程感到奇怪,在他的心目中,方振玉對應酬是不感興趣的。   「才不是呢。只是今天下來的是管交通的武副省長,用方大哥的話來說,是可以從他的腰包裡掏出錢來的人,其他人他才沒有興趣呢。」上官溫馨說。   「哈哈。」塗萬程和關作衡都笑了起來。塗萬程盯著上官溫馨的嬌臉說道:「溫馨啊,看來你對你這個方大哥的瞭解可深刻了。」   上官溫馨有些臉紅了,說道:「他是我大哥嘛!」   「嗯。要是還沒有大嫂就好了。」塗萬程笑道。   「塗叔叔,你說什麼啊,你這不是咒我大嫂嗎?」上官溫馨罵了塗萬程一聲,走到一邊去,其實塗萬程正說中了她的心理,只是寧玉芳對她太好了,夫妻間的感情也非常的深,使她不能,也不敢插足在他們之間。   塗萬程沒有再去應她的話,而是又和關作衡說起工程上的事來。這寫字樓準備建十五層,還有五層就封頂了,因而很多工作就要預先作好準備。當兩人正說得起勁的時候,方振玉領著一群人來了,遠遠見到塗萬程就打招呼了,塗萬程和關作衡連忙迎了上去。   「塗老伯,什麼時候到的?」方振玉握著塗萬程的手親切地問道。   塗萬程說道:「我今天早上剛到,溫馨就拉我到這來了,振玉啊,這次多虧你了。」   方振玉笑道:「這有什麼?我們是合作的夥伴嘛,你有損失,我還不是同樣有損失?」   「說得對,合作就應該是多方面的,如果合作只一方面受益的話,那這合作就繼續不下去了。」旁邊一個老人說道。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方振玉說著,給他們作了介紹,原來,這老者正是省裡管交通的武副省長,他是來檢查高速公路臨海段的施工的,順便到臨海港看一看,他們剛剛看完了起步碼頭回來,就遇上了塗萬程了。   「塗先生,感謝你對祖國大陸建設的支持。」武副省長握著塗萬程的手熱情地說。   塗萬程很少跟大陸的官員打交道,見武副省長這麼熱情,也緊握著他的手說:「台灣地方小,資金積累多了,必定會向外投資,既然自己的國家需要投資,而且條件也這麼好,我當然是回來了,更何況,你們的方總又是那麼能幹呢?」   「塗老伯,看你說的,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啊,再說了,要不是武副省長等領導看得起我,我又怎能擔當起這樣的重任呢?」方振玉擔心武副省長聽到塗萬程這麼推崇自己會不高興,連忙說道。   武副省長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他認真地說:「方振玉你也別太謙虛了,塗先生說得不錯,你確實是有能力,而且富有人格魅力,許多投資者就是衝著你來的,你應該繼續保持你的這種優勢,千萬別學人家那樣吹牛拍馬。」   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認真地說:「武副省長,我會的。」   武副省長並沒有再說他,而是對塗萬程說:「塗先生啊,我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來臨海投資的客商,也會一如既往地支持振玉,現在來臨海港口投資的人越來越多呢,你們這十五層的寫字樓看來是不夠用的了,就沒有其他什麼的想法嗎?」   「有,當然有了。」塗萬程興奮了起來,說道:「我已經壓減了在海外的投資,準備在這裡建第二幢寫字樓。」   「那就太好了。」武副省長步上了大樓門前那幾米高的台階,轉過身來,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白玉灘,說道:「這地點選得不錯啊,面前那碧波湛藍的大海,就預示著我們的事業象大海那樣的前程似錦,而海裡不時起伏的波濤呢,則讓我們時時記起創業是要有波折的,要時時小心在意,更要有勇往直前的信心。」   塗萬程已經來到了武副省長的身旁,聞言說道:「我也說方總對風水很有研究,只是沒有想得像武副省長那麼深。」   武副省長問另一邊的方振玉說:「振玉啊,你懂風水嗎?」   方振玉哈哈大笑,意氣風發起來,說道:「我當然懂得風水了,我就是乘改革開放之風,順世界經濟大潮之水。」   塗萬程以為方振玉是不想在共產黨的領導面前說這些迷信的事,也哈哈大笑起來。   武副省長也笑了,笑畢,他說道:「振玉說得不錯,任何的風水也不外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只要有了這三者,我們的事業就一定能取得成功。」   隨行的一群除了蒙家亮之外,都沒有人能體會出武副省長的意思來,但都跟著一起笑了。眾人看著面前那如玉的沙灘,湛藍的海水,都不由覺得心曠神怡,都覺得臨海港口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   《新五朵金花》卷五完 (卷六)第一章 如玉赴任   第一章如玉赴任   1995年1月1日星期日H縣   顏如玉十分的興奮,作為H造紙廠的廠長,今天她走馬上任了,令她興奮的並不是終於當上了廠長,可以獨當一面,而是送她上任的除了經貿局局長羅偉勝和她的老闆方振玉之外,居然還有臨海市的市委書記鍾玉光。當然了,鍾玉光並不是專門送他去上任的,他是去參加H造紙廠的揭牌儀式,顏如玉還是覺得臉上非常的光彩。此刻,她和羅偉勝坐在同一車上,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如玉啊,是不是有點緊張呢?」羅偉勝看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慈祥地問道。他對東方印刷廠的每一個幹部職工都非常的關心,這也難怪,這麼多企業之中,只有東方印刷廠能創造效益嘛,現在,又將有一家企業發展起來了,可讓它發展起來的,還是東方人,在他的心中,已經把方振玉和顏如玉等人當作東方印刷廠的人了。   顏如玉的激動是多方面的,羅偉勝說的只是其中之一,她當然不會把自己所想的全都說出來,因而應道:「是有點緊張,畢竟是我第一次主管一個企業,而且又遠離總公司。」   羅偉勝鼓勵道:「我看你們的改革方案和發展計劃都相當的好,你放膽去做,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再說,你們方總也不會不管你的,相反,他對你還相當重視呢?你看他居然把市委書記都拉來替你助威了。」   「我知道。」對方振玉的關心,顏如玉覺得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同時也更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她說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擔心辜負了你們對我的期望。」   「我相信你們方總不會看錯人,更相信你的能力。」羅偉勝毫不猶豫地說。   從臨海到H縣只有八十多公里,路又好走,一個多鐘頭,他們就到了H造紙廠。市委書記的親臨,使參加揭牌儀式的幹部職工更激起了把企業搞好的雄心壯志。鍾玉光本來是不想參加這樣的活動的,只是昨晚酒喝多了,被方振玉騙來了,當然,也因為今天是假日,他沒有什麼安排。可來到之後,看到自己的到來能對工人有這麼大的鼓勵作用,他感到來得值得,他對陪在自己身邊的方振玉和譚春梅說:「我這個當可上得大了,居然當起了你們的義務廣告員來了。」   方振玉笑道:「你要廣告費也可以啊,等一下剪綵的時候,我叫如玉給你封一個大紅包好了。」   「別,千萬別那樣,我還是當義務的好了。」鍾玉光立即舉手投降。   坐在方振玉旁邊的羅偉勝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說道:「鍾書記,你可把我害慘了。」   「怎麼啦?」   「我底下能夠撈到油水的企業不多,好不容易有了一家,本來是想趁今天剪綵,撈一個大紅包的,你不要了,那不是斷我的財路了嗎?」羅偉勝笑道。   鍾玉光笑道:「那就對不起了,這樣吧,你再多搞幾家這樣的企業出來,我就不參加你們的剪綵了,讓你撈個盆滿缽滿的。」   三人的說話,弄得旁邊的譚春梅和顏如玉也笑了起來,兩女和鍾玉光接觸並不多,沒想到這個市委書記是那麼風趣的人。譚春梅也忍不住說道:「鍾書記啊,方總雖然給我們每個職工都買了醫療保險,可是自己還得出20%啊,你讓我們笑岔了氣,那20%就由你來補償了。」   「那我可不敢說話了,我自己也很窮呢。」鍾玉光果然正襟危坐起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揭牌儀式開始了。儀式由孔立凡主持,先是請羅偉勝講話,接著是顏如玉作就職演說,最後是鍾玉光講話。鍾玉光本來是不想講的,最後還是被工人的掌聲逼著講了幾句。方振玉和譚春梅都沒有講。在震天價響的鞭炮聲中,鍾玉光、羅偉勝、方振玉和顏如玉揭開了「東方印業集團H造紙廠」的金漆招牌。   儀式之後,自然安排了飲宴,大家歡聚一堂,暢談著工廠今後的發展。午宴之後,鍾玉光和羅偉勝就回臨海去了,方振玉和譚春梅卻留了下來,因為他們還要參加下午廠裡的第一次職工代表會和明天早上的開工儀式。   一切孔立凡都安排得很好,所以下午的會議開得很成功,許多職工代表都在會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總的來說,正如方振玉說的:這是一個團結、求實、鼓勁的大會,至於能否創新,就看今後工廠的領導班子了。   因為顏如玉的住房還沒有清理出來,所以,晚上她還是住到了縣招待所,和譚春梅住在一起。「春梅姐,我真怕自己承擔不了這麼重要的責任。」洗完澡出來後,她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譚春梅說,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慮。   譚春梅欣賞著顏如玉出浴後那種清新美麗的樣子,說道:「怕什麼?我原來還不是什麼也不懂?現在不是挺過來了嗎?」   「我怎麼能和你相比呢?」顏如玉謙虛地說。   「你當然不能和我相比了。」譚春梅老實不客氣地說,但轉而又說道:「因為你是個大學生,我只不過中專畢業而已,但我們還有一點相同的,就是都有方總在後面支持著。」   聽到譚春梅這麼說,顏如玉開起玩笑來,說道:「只怕他支持的是你吧?而且是從前面支持的。」   「你又錯了,只要你願意,他也會支持你的,而且前面後面都可以。」譚春梅笑道。   顏如玉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妥當了。平時,譚春梅就喜歡和自己說這些關於方振玉的風流事,現在自己提起了頭,她還不借題發揮?果然譚春梅說出了那番話來。其實她也不明白,正是因為她心裡有了方振玉,才會不由自主就說到那方面去。見譚春梅這樣,她連忙轉換了話題,說道:「方總在職工代表會上的期望太高了,而且他提出的一些主張,我還沒能弄得明白呢?」   譚春梅並沒有放過她,摟著她的香肩問道:「如玉,說老實話,你喜不喜歡方總?」   顏如玉當然喜歡方振玉了,但喜歡又有什麼用呢?人家已經有了一個那麼恩愛的老婆,自己就是想搶也搶不過她,更何況自己也不會去破壞自己喜歡的人的幸福生活,但她又不好對譚春梅否認,就只好把頭埋在譚春梅的肩上不說話了。   譚春梅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這樣的好男人,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只是,既然喜歡,就應該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哪還有資格爭取啊?顏如玉心道。她小聲問道:「春梅姐,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你爭取了嗎?」   譚春梅認真地說:「我當然爭取了,而且我也得到了幸福!」   聽到譚春梅的話,顏如玉知道她已經是方振玉的情人,不由問道:「做人家的情人也幸福嗎?」   譚春梅放開顏如玉,坐到了沙發上,腦海裡滿是方振玉和自己在一起時的快樂情景,她說道:「人有人的幸福觀,在我來說,只要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而且他又能給我帶來快樂,這就夠了,知足者常樂嘛!」   「你們這樣,不怕破壞他的家庭嗎?」顏如玉問,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譚春梅明白了,顏如玉並不是不想,而且擔心跟了方振玉會造成他家庭的破裂,便笑道:「我因為某些原因不想嫁人,只想找一個男人試一下男女之間的事,你知道是誰把他介紹給我的嗎?」   「誰?」   「只怕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玉芳姐。」譚春梅笑道。   「什麼?」顏如玉大為吃驚,她確實是想不到,怎麼會有女人給自己的丈夫介紹情人的呢?她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等你也成為他的情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回輪到譚春梅轉話題了,她說道:「如玉啊,既然你沒弄清方總的意圖,就過去問問他吧!」   「就現在?」顏如玉覺得自己心跳異常。   譚春梅卻顯得相當的平靜,說道:「要不,明天給工人講了話之後,他就走了,你找什麼時間去問啊。你這裡的工作,沒有十天半個月,只怕還無法正常,你又怎麼離得開呢?」   顏如玉知道譚春梅說的是實話,但也感覺到她是有意引自己去和方振玉接觸的,最後她還是說道:「那好,我們一起過去吧。」心想,有你譚春梅在,方總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這樣一想,竟然產生了一種遺憾的心理,不由得把她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真的想方振玉對自己做些什麼出格的事?   就這麼心大心小地跟著譚春梅進了方振玉的房間,方振玉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見她們到來,便請她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先給她們倒了水,才問道:「如玉,有事嗎?」   聽方振玉這麼問,顏如玉不由笑道:「為什麼有事的非得是我而不是譚總呢?」   沒等方振玉回答,譚春梅竟然當著顏如玉的面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笑道:「因為不管有事沒事,我都會過來的,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方振玉在譚春梅的臉上親了一下,將她推開,說道:「你別嚇壞了如玉。」   「是。」譚春梅應著,站起來,走到了方振玉的身後,替方振玉按揉肩膀,那溫柔的樣子,哪裡還有一個企業老總的威風八面?活脫一個在盡心服侍丈夫的妻子。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別理你春梅姐。」方振玉說道。   顏如玉看見兩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心中頗不是滋味,再看到譚春梅那種幸福快樂的模樣,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去給方振玉按摩,可是她卻發現方振玉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這方面的感受,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心灰意冷的情緒,很想就此離開。方振玉的話驚醒了她,她說道:「下午你提出的方案,我有些不明白,所以想問個清楚。」   「哦,有什麼不明白,你就問吧。」   顏如玉見方振玉讓她稱呼譚春梅為春梅姐而不稱譚總,思想又開小差起來:他為什麼要這樣吧呢?難道他真像春梅姐說的那樣,想讓我和春梅姐成為那種姐妹?直到方振玉再次開聲,她才打起精神,把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方振玉讚賞地看著顏如玉,說道:「不錯,你對事情想得很周全,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好H造紙廠的。」接著,他又給她分析了目前市場上紙張的情況。   方振玉對問題的分析是那樣的深透,而那說話時的神態又是那麼的使人著迷,直到他說完,夜已深了,催她回去休息,她還是戀戀不捨的。終於她忍不住了,說道:「方總,你會像支持春梅姐那樣支持我嗎?」   「當然會了。」方振玉一時省悟不起來,滿口答應。   「嚶嚀」一聲,顏如玉終於失去了矜持,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那現在你就親親我吧。」   方振玉嚇了一跳,想將顏如玉推開,可卻推在了她那富於彈性的玉乳上,使得她快活地呻吟起來,他不由得叫道:「如玉,別這樣!」   顏如玉仰起了嬌臉,雖然羞得通紅,但她還是大膽地說:「你說過要象支持春梅姐那樣支持我的,春梅姐,他是怎麼支持你的?」   方振玉終於明白,顏如玉已經完全清楚他和譚春梅之間的事,便摟緊她,在她那嬌臉上吻了一下,真誠地說:「如玉,你還年輕,還有許多選擇,前面還有很多幸福的生活在等著你,你何必學春梅姐那樣傻?」   得到了方振玉的吻,顏如玉心裡甜甜的,她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喃喃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得到你的愛,就是一種幸福!」   一個女孩子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方振玉怎麼還拒絕得了?他動情地說道:「我也喜歡你,今天就讓我把對你的愛奉獻給你,以作為祝賀你榮升廠長的禮物吧。」說罷,大嘴對準那櫻桃般的小嘴吻了下去。   好一頓纏綿的長吻,吻得顏如玉全身發熱發軟,吻得她的芳心向方振玉全部打開了,那鬱積了多時的情感得到了發洩,她全身心去迎合著,雖然感覺到方振玉在脫她的衣服,但她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等到唇分,她氣也快喘不過來了,同時全身也是赤裸裸的。方振玉的的嘴唇在她那光滑如匹的肌膚上吻著,那隻大手已經游到了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美妙,令她不但無法抗拒,反而把自己溫柔鄉展露了出來,嘴裡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在顏如玉最需要的時候,方振玉適時地揮兵闖關。破瓜是痛苦的,然而那種痛苦卻不能讓顏如玉停止運動,因為她感覺到那火熱的東西撐得自己好難受,非得動不可,只有動,才能減輕痛苦,得到快樂,動得越厲害,那種舒服的感覺就越強烈,此時,她已經忘記了害羞,按照方振玉和譚春梅的教導,擺出了各種姿勢和體位,而她也從中得到了各種不同的美感,到方振玉把那最珍貴的禮物送給她,她已經美得說不出話來了。   譚春梅一直在協助著方振玉,雖然她也是情慾高漲,但為了讓顏如玉體會到方振玉的強勁,她忍住了,直到方振玉那寶貝從顏如玉的體內軟綿綿地滑出來,她才溫柔地去揩擦,準備迎接方振玉的再一次需要。   顏如玉終於從高潮中醒來,她伏上方振玉的胸膛,情真意切地說:「好情人,謝謝你!」   方振玉緊摟著她,也動情地說:「我會經常找機會『射射』你的。」   譚春梅在另一邊也摟著方振玉,說道:「如玉,你不怪我教你學壞吧?」   「怪,當然怪了,這麼美妙的壞事,這麼遲才教我!」顏如玉說,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三人說著情話,方振玉很快又雄風再起了,直到又滿足了譚春梅之後,三人才沉沉地睡去。   1995年1月4日星期三古榕學校   「哇,好大的榕樹,好多的榕樹!」船漸漸駛近碼頭,陳冰冰就驚呼起來,她對旁邊的方玉瓊說道:「別說還有一個古榕書院,就是沒有,單憑這些榕樹,也是一個很好的旅遊資源,方副,你真的有眼光。」   方玉瓊笑道:「有眼光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你大哥?」陳冰冰疑惑道,她並不知道方振玉和方玉瓊認兄妹之事。   一旁的小強說道:「就是你們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啊!」   陳冰冰羨慕地說:「方副,你真幸福,能有這樣的大哥!」   方玉瓊笑道:「這種幸福,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擁有啊?」   陳冰冰不解地看著方玉瓊,不知她為什麼這樣說,正想問時,小強又說道:「方總和我們方副是認兄妹,所以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認方總為大哥,那麼你也有那樣的大哥了。」   方玉瓊美目緊盯著陳冰冰,見她心神嚮往的樣子,心想:以你老爸和鍾玉光、方振玉之間的關係,只怕你想認也認不了呢?但她並沒有這樣說,而是說道:「小強說得不錯,陳小姐,心動嗎?」   陳冰冰對方振玉確實是很有好感,因為在她見過的男人中,英俊蕭灑的大有人在,但如他那般聰明能幹,學識淵博,又那麼氣度不凡的人,就沒有見過了,比她現在的男朋友葉培東好出了不少,如果不是方振玉有了老婆,她會不理他有多少追求者,也要加入追求的行列。認大哥嘛,那就大可不必了,何況,自己父親和他之間還有一些矛盾呢。她笑道:「我可沒有這樣的福氣!」   方玉瓊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因此也就不再和她討論這方面的事情。船慢慢地靠岸了,看著岸邊那美麗的景色,雖然她來了不少次,還是忍不住讚歎道:「太美了,如果退休之後,能在這裡找個地方住下,別的不說,多活幾年應該不是幻想。」   陳冰冰深有同感,說道:「如果是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那就更加完美了。」   她們一行,是為了古榕學校而來的。在規劃中,古榕學校必須搬遷,把古榕書院那些古老的房子騰出來,恢復原貌,用作旅遊資源。古榕村屬於港口開發區管,所以陳冰冰就被派來跟方玉瓊她們合作了。   古榕學校也早就得到了上面的通知,他們對這件事也非常的熱心,因為把老書院騰出來後,他們就可以有新的教室給學生了。他們除了校長之外,還派了兩個老師來協助此事,其中一個就是方玉瓊認識的,孫少梅的妹妹孫小梅,方玉瓊他們一到,便被校長和孫小梅迎進了他們那簡陋的辦公室裡。   一陣寒暄之後,大家就開始工作了,他們的工作並不多,只是核實一下老書院的價值,然後才由上面決定如何補貼給古榕學校,而方玉瓊可能是受方振玉的影響吧,對教育十分的關心,盡量給他們最大的好處,所以整個氣氛顯得十分的輕鬆和諧,只用了三四個小時,便把原先預定要一天的工作做完了。   陳冰冰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孫老師,當老師的感覺怎麼樣?」   看著陳冰冰伸腰時那高挺的胸部,孫小梅不由得想起了方振玉,想起了他輕薄自己的那種美妙感覺,想起了他上課時的那種揮灑自如的神態,說道:「剛開始時有一種沒出息的感覺,後來卻覺得當一個老師很光榮。」   那校長笑道:「現在孫小梅老師可是我們學校的優秀老師呢?這可多得了你們的方總。」他並不知道開發區和投資總公司是兩碼事,以為方振玉也是陳冰冰的上司。   「哦?」不但是陳冰冰,連方玉瓊也好奇起來,怎麼孫小梅變成優秀教師,方振玉能從中起作用。   那校長作了解釋。原來。上次方振玉來的時候,代孫小梅上了一節課,以後,學生們老是追問方振玉是哪個學校的老師,都希望去聽他的課。孫小梅由此而發憤努力,學習方振玉的教育方法,終於使自己的教學藝術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全區的教學評比中,榮獲了優秀教師的光榮稱號。   「恭喜你了!」方玉瓊緊握著孫小梅的手說道,看著她那嬌美的面容和惹火的身材,心中想道:只怕用不了多久,這美麗的教師也將成為大哥的小情人,因為她發現,從來沒有哪個崇拜方振玉的女人沒走那一步的。   「謝謝!怎麼方總沒來啊?」孫小梅說。   「他工作多,這種小事,抽不出時間來。」方玉瓊解釋說。   陳冰冰聽到方振玉居然還會上課,覺得很奇怪,做生意還可以說是憑運氣,有人幫忙,上課這種事,靠的是自己的發揮,就算有人幫備課,如果沒有專業知識,也很難上好一節課,她不由問道:「方總居然還會上課?」   方玉瓊看了她一眼,說:「那有什麼出奇?我大哥本來就是老師出身的,上課才是他的本行呢?只是受人迫害,才到企業界發展罷了,要是他留在教育界,也會是一個優秀教師。這樣也好,使我們臨海多了一個企業家。」   對方振玉的事,陳冰冰和孫小梅都不瞭解,聽方玉瓊這麼一說,陳冰冰便問了起來。方玉瓊當下便把方振玉在二中的情況說了,只聽得二女都感歎不已。陳冰冰尤其感動,心想:只要是人材,無論放到什麼地方,都能夠迸發出他的光芒來,心中不由得把葉培東和方振玉作了比較,她發現,無論是哪個方面,葉培東都比方振玉差了一截。   只聽那校長說道:「所以,今年的優質課比賽,我們才讓小梅去參加。」   「可我卻是一點底也沒有。」孫小梅顯得有些信心不足。   方玉瓊笑道:「怕什麼?反正你和方總那麼熟,你去找他指點一下就行了,我相信有他的指點,你自己再發揮得好的話,你一定能夠勝出的。」   「什麼叫我和方總熟?我才和他見過兩次面呢?」孫小梅說道。但她一想到才第一次見面,自己就讓他吻了,而且連胸部也讓他愛撫了,不由得羞了起來。   方玉瓊雖然不知道孫小梅和方振玉的關係親密到了什麼程度,但看見孫小梅的這個樣子,可以猜出已經是相當的密切了,她不想讓她因為害羞而退卻,便說道:「就算你不熟,你姐姐也熟啊?通過你姐姐,就可以讓他給你指點了。」   孫小梅平靜了下來,心想:方玉瓊說的倒是一個辦法,便答應道:「那好,我就試試吧!」   「什麼試試?一定要認真地對待,我大哥可不喜歡沒能力的人。」方玉瓊認真地說。   孫小梅看著方玉瓊那個樣子,心想:他真的是你的大哥嗎?只怕是另外有關係呢?不但她是這麼想,連陳冰冰也有點懷疑了,只是兩女都沒有說出來,但望向方玉瓊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方玉瓊也發現了兩女的眼神有異,只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說道:「你們在幹什麼呢,快點幹活吧,有些事,到你的該知道的時候,就一定會知道,現在你們怎麼猜也沒有用。」   陳冰冰和孫小梅對望了一眼,便埋頭工作了。   1995年1月10日星期二東方集團   符曉華帶著興奮的心情踏進了東方集團的辦公室。她是應該興奮的,因為她寫的關於方振玉的通訊今天終於見報了,而且她去報紙的零售攤看過,報紙的銷售量直線上升,而且他們都是衝著那篇報道的。才踏進門,她就聽到了議論聲,而且是圍繞她的那篇報道的。其中那個嬌美的聲音是賴詠荷的,她說道:「符記者這報道寫得太好了,把我們對方總的感受真實地寫了出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我看還是差了一點,她只是寫出了方總在企業方面所發揮的作用,但在對人方面,還是有所欠缺的,比如說吧,他對我們這些小廠的廠長就非常的關心。」   符曉華聽得心動,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是瞭解得少了一點,但她的這篇報道著重點並不在那,所以於文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妨礙,但她還想追蹤報道下去,便想聽聽人家有些什麼評論。   可是,孫少梅卻發現了她的到來,叫道:「你們不用討論了,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們的符大記者行了。」   符曉華只得走了進去,一看,除了東方集團的幾個人之外,居然還有幾個小廠的負責人,剛才說話的,居然是金起鳳。她在譚春梅的招呼下坐到了她的身邊,才說道:「你們繼續說啊,我也很想聽聽你們對我那篇文章的看法,也想從多個側面去報道你們方總。」   譚春梅笑道:「你這是不是開你的文章的研討會呢?如果是的話,那今天的會就讓你來主持了。如果不是,你還是好好地聽會吧,保證有你的好處。」   符曉華搖頭道:「還說是好姐妹呢?連這一點點便宜也不讓我佔。」   「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成了我的姐妹再說吧,就算是,也不能化公為私,你不是在報道中寫了嗎?方總可絕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譚春梅頗有深意地說。   符曉華並不知道她所說的真正的姐妹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肯定是和方振玉有關係,只是她也沒時間多想了,因為譚春梅等人已經轉入了正題。譚春梅她們說的是去年一年的工作,主要是由賴詠荷主講。賴詠荷是顏如玉走後,譚春梅提拔上來的秘書,符曉華來過幾次,和她打過交道,知道她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大學生。此時她條理分明地說了去年以來東方集團的工作,也說了印刷協會成立以來的工作,總結了成績,也指出了不足,那模樣,顯得十分的鎮定和從容,這使得符曉華心中大為感慨,看來,又一名企業家在東方集團產生了,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難怪人家說方振玉是風流董事長,在他的手下,無論是譚春梅、戰大軍還是顏如玉,都是那麼的漂亮,眼前的賴詠荷也不例外。   一想到風流二字,符曉華不由得又想起了譚春梅說的話,通過多次的採訪,自己對方振玉的感情就更加深了,甚至真的產生了讓他採摘的念頭,幸好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機會並不是那麼多,也沒有條件,她真的不敢肯定,如果自己有和方振玉單獨相處的機會,是不是會讓他好好地憐愛自己一番。   賴詠荷講完之後,又到譚春梅說了,她說道:「剛才詠荷已經把我們去年一年的工作總結了,看看大家對這個總結還有什麼意見,對新的一年有些什麼好的建議,尤其是印刷協會成立後,我們還有哪些方面做得不夠,應該作怎麼樣的改進,希望大家都能夠暢所欲言。」   「我覺得賴秘書已經總結得非常的好了,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我想,如果東方集團開展什麼活動的話,希望能讓我們也參加,現在我們的工人有了一些錢,也很想開展一些有益的集體活動呢?」臨城廠的顏新光說。顏標沒有來,由他代表臨城廠,顏如玉去造紙廠當廠長後,本來顏標是想自己再管廠的,但顏如玉說了,要讓弟弟多擔一些重擔,好盡快成熟起來。顏標有了女兒這個榜樣,覺得有道理,就讓顏新光當家,自己依舊躲在幕後。   金起鳳也說道:「新光說得不錯,我們希望能和東方集團共同進退。」   其他人也紛紛作了發言,除了補充總結的不足外,更多的是象顏新光、金起鳳一樣,希望東方集團組織大家活動的。這本來是東方集團的總結會,顏新光等人是譚春梅邀請來列席會議的,沒想到卻開成了協會的年會了,譚春梅並不在意,說道:「我會把大家的意見向方總匯報的,我想,對大家這些要求,方總會答應的。」   符曉華在一旁看得心生感慨,曾幾何時,金起鳳來這裡無理取鬧,現在卻變成了協會的積極分子了,她不由得深深地歎服方振玉的魅力,想到這,她的臉不由得又紅了起來:怎麼自己經常想起這壞蛋來了?   眾人還在議論,一旁的譚春梅在符曉華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大記者,怎麼臉紅了?是不是想起那個人,想讓他採了?」   符曉華如何出得了聲,只好在譚春梅的大腿上擰了一下,說道:「我才沒有你那麼姣呢,時時都想著這種事。」   「我想著什麼事了?」譚春梅反問。   符曉華氣得擰過頭去,想不和譚春梅說話。   譚春梅卻認真地問道:「大記者,你是不是真的想從多個角度去報道我們方總?」   一說到工作上的事,符曉華就來勁了,她知道譚春梅肯定是有好料給自己,連忙問道:「你有什麼好消息?」   「你不怕他把你採了?」譚春梅又笑了起來。   「去你的,你正經一點行不行?」符曉華臉紅道。   譚春梅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我們集團將有一個大行動,近段時間可能要到外省去投標,你有沒有興趣跟去走走?」   符曉華心想: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出外省招商的事有了,但到外省去參加投標,建築工程方面似乎是有過,但在其他行業好像還是第一次,便問道:「什麼時候?」   「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可能是在一兩周內,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會提前兩三天通知你的。」譚春梅說道。   「好啊,你可別忘了。」符曉華說。   「你不怕?」   「怕什麼?」符曉華往譚春梅看去,看到了她那曖昧的眼神,明白了過來,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起來。幸好這時輪到譚春梅作總結發言了,她才躲過了那種尷尬的場面,但是,內心卻波瀾起伏,直到譚春梅說完話,她才稍稍平靜下來。   1995年1月14日星期六港口   方振玉和石小艷才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下來,盤九妹便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桂林米粉,她給他們擺好了一切用具之後,一雙美目含情脈脈地看著方振玉,說道:「方總,請慢用!」   「謝謝!」方振玉也回望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為盤九妹那堅強的意志吧,方振玉對這一個嬌小的女孩子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好感,因此,他每週都要找時間來這裡吃一碗粉,順便問一下她的經營情況。   此時店裡的客人已經不多,盤九妹在一旁坐下來,看著方振玉吃粉,那神情十分的專注,這小女孩自從來到港口之後,就對方振玉有了好感,到上次方振玉為她解了圍,更是一縷情絲綰上了方振玉,她當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但卻怎麼也揮不去方振玉在她芳心中的高大形象。她溫柔地問道:「最近工作很忙嗎?」   「老樣子,都習慣了。」方振玉隨口應道,他是對盤九妹有好感,但卻沒有什麼非份之想,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盤九妹對他的一片深情。   盤九妹並不在意方振玉對自己的平淡態度,關切地說:「你也別太辛苦了,你可是我們港口的希望,累壞了身體,對我們港口的發展可沒有什麼好處。」   石小艷老早就發現了盤九妹對方振玉的情意,只是一直當作不知道而已,此時見她像是關心港口建設,其實是關心方振玉,便笑道:「九妹,你說得不錯,有時候我們都恨他不懂愛惜自己,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了,你這裡方便,不如你隔三岔五的給他燉一些補品,讓他也好補補身子吧!」   「小艷!」方振玉狠狠地瞪了石小艷一眼,他對他的一幫情人相當的瞭解,每當她們這樣去和一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就是想把這個女孩子拉進她們的情人隊伍。   盤九妹卻是興奮起來,說道:「石主任,你的提議真好,我們桂林還真的有幾種滋補的方子呢,等我燉幾個出來給你們嘗嘗。」   「好啊,不過你也不用叫我石主任,就叫我小艷姐好了。」石小艷笑道,她知道方振玉經常滿足她們一幫女人的需要,還真的有點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銷呢,能夠讓他補一補,當然是一件好事。   「小艷姐,我明天就送過去,你先嘗嘗,覺得不錯,星期一我再給方總燉。」   「好啊!」石小艷應著,看見方振玉正想出聲,便說道:「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少說話吧!」   方振玉已經習慣石小艷的這種霸道,因此也就不再出聲了,直到她們的說話告一個段落,才問道:「婦女主任,我可以說話了吧!」   聽得方振玉如此叫自己,石小艷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我又沒有封你的口,你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   方振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九妹下一步有些什麼打算而已。」   隨著港口的發展,港口的市場就要開始建設了,這裡很快就要搬遷,所以方振玉才想瞭解一下盤九妹今後有些什麼打算。盤九妹當然也知道新建市場的事,便說道:「有什麼好打算的?到時我還不是再要一個鋪面,做回我的桂林米粉!」   方振玉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看行不行得通。」   一聽方振玉要給自己出點子,盤九妹立即興奮起來,在港口,甚至是在臨海,誰不知方振玉是出了名的點子多,而且他的點子都是能夠賺錢的,她急忙問道:「你的想法哪有行不通的?你快說吧!」   方振玉見她這樣看重自己,不由得苦笑起來,卻也拒絕不了,便說道:「現在他們搞的是業主制鋪面,我建議你把所有的積蓄拿來投資一個鋪面,你說行嗎?」   盤九妹卻一下子愣住了,這不是要在港口買房子嗎?自己哪來的那麼多錢?港口建市場的事她多少還是瞭解的,每個鋪面兩層樓房,最低也要近十萬元,自己又怎麼要得起?雖說可以按揭,但像她這種外來人,沒有抵押,又有誰相信呢?她只好苦笑道:「你的建議當然好了,只是我卻沒法實行。」   看著盤九妹那個樣子,方振玉怎麼還不知道?他笑道:「只要你願意,而且也認為可行,那就好辦了。」   「我……」盤九妹真的不知該怎麼對方振玉說才好。   石小艷嬌笑道:「九妹你放心好了,既然方總這樣說,他一定有辦法的,我看啊,他又想在港口安一個家呢!」   「小艷,你胡說什麼?」方振玉斥道,他真的不明白,石小艷等一幫人又不是吃醋,為什麼老把他想做的事,都聯繫到男女方面的事情上去。   盤九妹卻臉紅了起來,石小艷所說的安家是什麼意思她當然聽得懂了,那就是給方振玉當黑市夫人了,自己雖然喜歡方振玉,但這樣做,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但她又不想拒絕,便小聲說:「能有自己的房子,我當然願意了。」   方振玉正色說:「你別聽小艷胡說,經過自己的努力是完全可以達到自己的願望的。我說的好辦,是想替你做按揭的擔保。」   盤九妹見自己想到了羞人的那方面去,臉更紅了,對方振玉也就更加感激,她說道:「那也就謝謝你了,可你要明白,你要擔很大的風險呢!」   方振玉笑道:「我又怎麼會擔風險呢?我有辦法,如果你不履行合同,那房子就是我的了。」   盤九妹知道方振玉說得不錯,如果自己不履行合同,那房子可能是方振玉的,但他能夠給自己作擔保,已經是對自己極大的信任,她感激地說:「你這麼信任我,我又怎麼會不履行合同呢?」   「那就好,你就去報名吧,小艷,你和九妹一起去,就說是我作的擔保行了,遲些天我再把我的房契拿給他們。」方振玉對石小艷吩咐道,他看見石小艷那種羨慕的樣子,笑道:「如果你也想要,那你也報一套好了,我那幢八層的大樓,大概還可以給三四個鋪面作擔保吧!」   「真的?」石小艷驚喜地叫道,上一回印刷廠集資建房她就想參加了,但因為手頭緊,就沒參加,現在也想買鋪面,也是因為不夠錢而不敢出聲,有方振玉這樣幫她,她就可以把自己的父母從鄉下接出來了。   方振玉看著她那樣子,感到有些內疚,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對不起了,我一直也沒有留心到你有什麼需要。」   石小艷見他這樣,心中感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只要留心到我的一種需要就行了,其他的都沒什麼?」   方振玉見她說得那麼淫蕩,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石小艷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登時臉紅了起來,卻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便拉著盤九妹說:「九妹,我們走!」   「好啊!」盤九妹應著跟石小艷出去了,但她的心中卻對石小艷的話產生了疑問,一種需要?什麼需要啊?她並沒有問,她相信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自己找出答案來。 (卷六)第二章 浪漫年夜   第二章浪漫年夜   1995年1月17日星期二陳向東家   陳冰冰今天真的很高興,一方面是因為在開發區的工作做得很順心,上午還得到了張虹書記的表揚,另一方面是今晚可以在家裡和父母團聚,要知道,今天可是她的生日,自從上大學後,她已經有四年沒能和父母一起慶祝自己的生日了,雖然每年父母親總會給她打電話以示祝賀,但又怎麼比得上和他們在一起的快樂幸福呢?更重要的事,她想向父母公佈自己的男朋友。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交往,陳冰冰覺得,雖然比不上方振玉,但葉培東在年輕人中,是不可多得的皎皎者,她可不想錯過,因此她想趁自己生日的時候向父母親公開。   想起即將到來的葉培東,陳冰冰一陣興奮,她已經和葉培東約會過很多次,深為他的風度所吸引,只可惜自己身在港口,而葉培東的生意又很忙,相見的時間不多,否則感情應該更深。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她趁著父母沒回,客人也沒到,便舒服地洗了一個澡,回到梳妝台前裝扮起來,鏡子前的少女:一米六二的高個,一頭黑亮的披肩發,鴨蛋臉,兩道細細的柳葉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一雙豐滿的乳房向上翹翹著,走起路來微微抖動,高高的鼻樑配著櫻桃紅的小嘴唇,全身都顯示出了少女特有的誘人魅力。陳冰冰覺得相當的滿意,找了一套比較莊重的衣服穿了上去,才來到客廳裡,等候葉培東的到來。   葉培東還沒到,陳向東便先回到了,見到女兒裝扮得那麼漂亮,不由得讚美起來:「我以為是嫦娥仙女下凡了呢?」   「爸爸!」陳冰冰害羞起來,撒嬌地在陳向東的臉上吻了一下。   不久,母親也回來了,見到女兒,當然也很高興。兩母女摟在一起親熱了起來。這時,保姆已經弄好飯菜了,出來問道:「陳市長,可以開飯了嗎?」   「好啊!」陳向東說道。   「爸爸,等一等吧,我還有一個客人呢?」陳冰冰連忙說道,同時也緊張起來,心中暗暗責怪葉培東,怎麼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遲到了?   陳冰冰沒念大學的時候,也曾過過生日,只是從來沒有請過客人,陳向東一聽有客人,便笑問道:「冰冰,什麼客人這麼重要啊?」   陳冰冰紅起臉來,說道:「一個普通朋友。」   看著女兒的那種樣子,陳向東明白了,笑道:「我忘記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是應該有男朋友了。告訴爸爸,是什麼單位的?港口的嗎?」   「爸爸!」陳冰冰更加不好意思,說道:「那個人你也認識。」   「哦?」陳向東不由得從自己認識中的出色的年輕人中去搜索,卻想不到有哪一個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陳冰冰說道:「應該是他來了。」說著,也不等保姆,就自己去開門。   來的果然是葉培東,他手捧著一束鮮花,遞給陳冰冰,祝福道:「冰冰,生日快樂!」然後才向陳向東問好!   陳向東一看女兒的男朋友居然是葉培東,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招呼葉培東坐了下來,說道:「沒想到冰冰說的客人是葉總你。」   葉培東恭恭敬敬地說:「一直以來培東就想來探望市長你了,只是不敢高攀,這回要不是冰冰一再鼓勵,只怕我還是不敢進市長家的大門。」   陳向東淡淡地笑道:「我這裡又不是龍潭虎穴,你怕什麼?」   早在約葉培東來之前,葉培東曾說過擔心父親反對他們談戀愛之事,理由是葉培東曾經結過婚,所以,陳冰冰也跟著有些擔心,只是仗著父母對自己的寵愛,才下決心公開兩人的關係。葉培東一進門,陳冰冰就開始擔心了,但看到兩人這個樣子,才算是放下心來。她笑道:「你們還是先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談吧。」   「對對對,你看我,只顧得說話。葉總,請坐吧。」陳向東說。   葉培東說道:「陳市長,你就叫我培東好了。」他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   保姆搬出了飯菜,還為眾人斟上了酒,陳向東舉杯邀道:「來,冰冰,爸爸祝你生日快樂,永遠那麼年輕,永遠那麼幸福!」   「謝謝爸爸!」陳冰冰應了一聲舉杯和大家一起干了。   接下來其他三人輪流向陳冰冰祝福,氣氛也相當的熱烈,只是陳冰冰還是感覺到多了葉培東後,整個場面不如以前那麼親密,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葉培東第一次來嘛!她盡量地勾通葉培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到吃完飯,倒也沒出現什麼尷尬的場面。   「爸爸,我想和培東出外面玩玩。」吃過蛋糕之後,陳冰冰有些心大心小的向父親提出。   陳向東沉吟了良久,才說道:「去吧,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天地,不過要注意影響,別玩得太夜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謝謝爸爸。」陳冰冰應著,便和葉培東一起告辭了。   其實,陳冰冰原本並沒有這樣的節目,只是看見葉培東在自己家裡有些不自然,便為他解窘罷了,所以出得門來,還是葉培東作主,去一家悠雅的歌舞廳唱歌跳舞,然後又回葉培東家坐了一下,陳冰冰便回家了。   踏進家門,陳冰冰才發現父親還等在客廳裡,她問候了一聲,正想回自己的房間,卻被他叫住了,「爸爸,有事嗎?」   陳向東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才說道:「冰冰啊,你大學畢業後,爸爸還沒有時間跟你好好地聊聊,趁今晚有空,我們父女倆說說話好嗎?」   「好啊!」陳冰冰知道,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父親一般是不會這樣的,看來,他是對自己和葉培東的關係有意見了。   陳向東也看出女兒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所以單刀直入地說:「你和葉培東談了很久了嗎?」   「兩三個月了,爸爸,他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陳向東沉吟了起來,雖然他明知葉培東和別的女人亂來,但他是不會太看重這方面的,男人嘛,誰沒有逢場作戲的時候,何況他葉培東沒有妻子?他只是覺得葉培東為人上似乎有些不妥,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妥,一時也說不出來。便說道:「也不是有什麼問題,只是年輕人談戀愛,一定要慎重,看人一定要看本質,不能只聽花言巧語。這個葉培東嘛,名氣相當的大,事業也有了一定的成就,但他是不是你的唯一,你還要認真地考察才行啊!」   陳向東的話說得陳冰冰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自己才認識他有幾天?就和他關係那麼密切了,剛才,在他的房間裡,自己已經是情動不已,如果葉培東再主動一點,只怕自己已經不再是處女了。雖然她並不是很看重貞操,但她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自己最愛的人。她虛心受教道:「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把握我自己的,我讓他回家,也是想你幫我一齊考察他嘛!」   見女兒這麼聽話,陳向東也放心了不少,說道:「你能這樣就好了,說句老實話,爸爸和他交往了不少,但對他卻還不是看得很清楚,所以你自己留意了,如果他沒有其他什麼問題的話,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陳冰冰心中一動,按照父親的說法,他對葉培東有相當的瞭解,但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便問道:「爸爸,你知道些什麼,你就說吧。」   陳向東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爸爸也不知道什麼,只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是新時代的女性,用不著爸爸多管,總之自己多觀察,別太沉迷在男女之情就行了。這是你的終身大事,如果你認為他合適你,爸爸也不會反對的。」   陳冰冰還以為父親會反對自己和葉培東來往呢?沒想到父親是這樣的開通,她不由得心生感激,說道:「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聽你的話,好好地去瞭解他的。」   「那就好,夜了,休息吧。」陳向東說著,轉回了房間。   陳冰冰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她的心卻頗不平靜,如果是父親拒絕她和葉培東來往,出於逆反心理,只怕她還會不理睬,但父親這樣寬容,她倒不得不認真地去考慮這件事情了,因而,這一個晚上,她幾乎是無法入睡,只是到了差不多天亮,才朦朧地睡了過去。   1995年1月23日星期一H造紙廠   顏如玉依依不捨地送走了方振玉,步進了H造紙廠的大門。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她還在回味著昨天晚上和方振玉的纏綿。   昨天下午,顏如玉踏進了方家的大門。她是星期六晚上回到臨海的,和父母親過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她就約方振玉,想向他匯報近期的工作,當然,也想和他親熱,自己那晚在H縣,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了之後,她就再也無法忘記那種刻骨銘心的滋味了,很多時候,她都想跑回臨海,讓他好好地愛自己,但想起譚春梅說的,方振玉只喜歡那些有本事的女人,她才壓下了對方振玉的無邊思念,把工作做好,現在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當然想再次品嚐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可是,方振玉上午沒有空,說是下午到家裡去,這使顏如玉提不起勁來,到家裡去,那還有什麼意思?難道敢在自己家裡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嗎?但方振玉既然已經安排了,就算不高興,她也無法拒絕。   雖然還沒有見過,但顏如玉也知道開門迎接她的是寧玉芳的大姐寧玉芬,寧玉芬相當的熱情,把她送到了方振玉的書房裡才離開。當她看到正慵懶地躺在躺椅上的方振玉時,就產生了撲過去的衝動,但想到這是在方家,才竭力控制住了自己。可方振玉卻叫了一聲「如玉」便上前把她緊緊地摟住了,她聽得出,那一聲呼喚飽含著深情,可是卻被嚇得呆了,要萬一被她的老婆看見了怎麼辦?還沒等她提出異議,芳唇已經給方振玉給封住了。   這一吻,把顏如玉對方振玉的思念都勾了出來,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原先的顧慮,熱烈地迎合著,全身火熱,軟得癱在了方振玉的懷裡,當雙唇分開之後,她深情地呻吟道:「老闆,我的好情人,我好想你啊!你的如玉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方振玉又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不過這回卻是象蜻蜓點水一樣,然後放開了她,給她拿來了飲料,說道:「先喝點什麼,我的再好好地快活?」   「就在這裡?」顏如玉已經慢慢地清醒過來,疑惑地問。   方振玉滿臉含笑,說道:「不行嗎?」   「這……」   「怎麼,你不想我?還是害羞了?」   顏如玉惶恐地說:「那玉芳姐她……還有玉芬姐,萬一她們發現了,怎麼辦?」她當然是想了,但如果為一次而失去了以後的機會,她是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的。   方振玉再次將她摟進了懷裡,大手便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輕輕地愛撫起來,說道:「那次春梅沒跟你說,她跟我在一起,是你玉芳姐介紹的?」   顏如玉才想起譚春梅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但她並沒有當真,便說道:「說過,只是我不敢相信。」這也難怪,這種事,又有誰可以做到呢?   「現在該相信了吧?」方振玉的手已經伸進了顏如玉的衣內,扯開了她的胸罩,直接撫摸在那光滑的玉乳上,還輕輕地捏著那漲起的乳珠。   顏如玉全身發軟,舒服地呻吟起來:「人家相信了,好人,放開我吧,等我向匯報完,再任你作惡好了。」   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能記得工作,方振玉既佩服,又感激,親了她的櫻桃小嘴一下後,說道:「你能以工作為重很好,只是我也是這樣,今天我的工作是使你變成一個快樂的小淫婦。」說著便開始脫她的衣服。   「可是,幹了這事之後,就沒時間了,我還要趕回H縣呢?否則人家明天怎麼來得及上班啊?」顏如玉當然是想了,但她知道和方振玉幹這事,沒有成個鐘頭,只怕結束不了,而到那時,去H縣的班車就沒有了。   「怕什麼?今晚我們好好地享受一下,明天我送你去上班。」方振玉繼續著他的動作。   「太好了。」顏如玉心裡想得要命,此時那還反對?當即熱烈的反應起來。   就在這書房裡,兩個人的靈和肉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共同攀上了快樂的高峰。顏如玉覺得從來沒有那麼的快樂和滿足,當從高潮上下來後,她覺得自己的思維更加敏捷了,便這樣赤裸裸地在方振玉的懷裡,把H造紙廠的事詳細地向方振玉作了匯報,同時也說了今後的打算。   方振玉一邊給予她愛撫,一邊聽著她的說話,最後才對她的匯報作了指點,對今後的工作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希望。   此時的顏如玉由於肉慾上的滿足,聽得特別的真切,同時也更能體會方振玉的用意,對於方振玉的見解,她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自主地又獻上了香吻,如果不是快到了晚飯的時間,只怕兩人又要梅開二度了。   晚上的情景更加浪漫,寧玉芳不在家,但床上卻加上了寧玉芬和寧玉芷,顏如玉才知道,寧家姐妹對方振玉都是那麼的熱愛,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這一男三女在床上,玩盡了各種花樣,顏如玉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直到半夜,因為第二天要早起,大家才緊緊地摟在一起睡了。   方振玉真的是親自送顏如玉上班,凌晨六點他們就起來了,顏如玉沒想到,在車上,方振玉同樣是毫無顧忌地親她愛她,那為他開車的女司機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由此,她肯定方振玉和她也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只是人家老婆都不吃醋,自己又怎麼敢有異議呢?只好全身心地享受方振玉給予的愛。   「顏廠長,在想什麼呢?」遲業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顏如玉清醒過來,連忙說道:「沒什麼,遲書記,這兩天沒什麼吧。」   「沒什麼,工人們積極主動得很呢。顏廠長啊,我在H造紙廠已經快二十年了,從來沒有看見工人那麼開心過。」遲業豐打心底裡佩服這個女廠長,別看她是那麼嬌柔,但辦起事來雷厲風行,而且似乎有滿肚子的主意,無論是什麼困難,用不了三兩天,她都能夠解決。他哪裡知道,顏如玉背後還有方振玉、譚春梅整個東方集團公司。   「那就好。」顏如玉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她就廠裡的幾個問題向遲業豐提出了問題,兩人商量了一下,孔立凡也到了。   孔立凡現在改任副廠長了,專門負責生產,可以說,在H造紙廠,顏如玉只是負責管理方面的指導,孔立凡才是真正的實力派人物,因為他愛上了顏如玉,況且他也真的喜歡象東方集團那種可以充分發揮自己才能的地方,所以自從合股以來,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廠上,他一進門,一雙大眼深情地看著顏如玉,說道:「廠長,這個假期過得還好吧?」   「謝謝你!也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只是回去看看父母而已,辛苦你了!」看著孔立凡那雙眼睛,顏如玉心跳不已,但臉上卻是相當的平靜。她看出了孔立凡對自己的情意,自己對他也有情,只是,心中多了一個方振玉之後,自己還能得到他嗎?   「沒什麼,正好鍛煉一下自己呢?再說了,多關心一下自己的父母也是應該的。」孔立凡說道,他確實是對顏如玉有意思,只是現在自己在她的手下,怕她輕視自己,才沒有表白罷了。   顏如玉搖頭道:「在這裡又有什麼好鍛煉的,你本來就做得很好了,只是你沒有遇到機會而已,要想真的學到東西,最好是能回總公司去,立凡,以你的才幹,應該會有更大的成就的。」   聽著顏如玉那鼓勵的話,孔立凡信心倍增,說道:「我會不斷地努力的。」   遲業豐認真地說道:「立凡,如玉說得不錯,你一定會有更大的成就的,不過最要緊是先把造紙廠的工作做好。我相信,有你們兩個的同心協力,一定會把我們廠發展起來的。」此老不但看出了兩人之間的情意,也看出了顏如玉對孔立凡的鼓勵,因而說道。   「放心吧,書記,我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的。」孔立凡挺起了胸膛,人也像高大了不少,他對兩人說道:「我到車間去看看。」說罷便走了。   看著孔立凡臨走時那種氣概,顏如玉也不禁迷惘起來。   「是個好青年,如玉啊,別錯過了。」遲業豐語重心長地說。   顏如玉不由自主地說道:「我不會錯過的。」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她不由得臉紅紅地看著正看著她的遲業豐,卻沒有出言辯解。   1995年1月28日星期六市體委   方振玉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遞給身旁的龐麗春,說道:「該你了。」   龐麗春看到方振玉那魅力十足的臉,居然心跳加劇起來,那張臉,比起方振羽來,更加富有男子漢的氣概,顯得成熟、剛毅,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排除了心中的雜念,接過筆,在協議書上簽下了方振羽和自己的名字,然後,和體委的廖主任握了握手,說道:「主任啊,希望我們的網球隊能再出幾個象寧小姐這樣的冠軍!」   「讓我們來共同努力吧!」那廖主任也有些激動,自從寧玉薇獲得全國冠軍之後,臨海就掀起了一股網球熱,很多人報名學打網球,也有一些稍為有錢的企業和人贊助網球隊,可以說,現在的網球隊,沒有財政的經費也可以活下去了。   龍潔懷抱著兒子,伸出一隻手來,緊握著龐麗春的手說道:「龐小姐,謝謝你們,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打好每一場比賽,為我們臨海人爭光的。」   原來,今天是方振玉再一次向體委捐款,剛巧遇上了龐麗春代表方振羽來和體委簽署網球隊到仙女山莊集訓的協議。幾人客套了一下,那廖主任說,在臨海大酒店安排了一桌,慶祝合作的成功,讓大家等一下一起去。   方振玉正不知怎麼樣才好,只聽得寧玉薇說道:「龍老師,反正時間還沒到,我們上你那裡坐一下吧,我還有一些事向你請教呢!」   「好啊。」龍潔說,心中對寧玉薇十分的感激,她知道,寧玉薇是想讓自己有機會和方振玉親熱。   「也好,到時間我再通知你們。」廖主任說。   方振玉自然明白寧玉薇的意思,便贊同寧玉薇的提議,跟著龍潔和寧玉薇向外走去。龐麗春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他們走了。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龍潔的家裡,因為有龐麗春在,龍潔不敢亂來,請他們坐下後,向寧玉薇問道:「玉薇,出外面集訓還適應吧。」   寧玉薇從她懷裡接過了小恆,一邊逗弄,一邊說道:「還算習慣吧,只是總覺得沒有你龍老師教的好。」   龐麗春一進門,便發現自己成了局外人,因為方振玉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是對龍潔很有情意,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寧玉芷也提議來龍潔家而已,但她看到了小恆,便也明白了,正如自己的姐姐鼓勵自己和方振羽一樣,這個方振玉的小姨子,也對自己的姐夫有情人不在乎,繼而一想,只怕她也和自己的姐姐一樣,兩姐妹共侍一人呢。於是她紅著臉說:「方大哥,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理我的。」   方振玉詫異地看了龐麗春一眼,立即明白她已經看穿了自己和龍潔的關係,當下也不客氣,摟著龍潔往房裡走去。龍潔雖然有些愕然,但方振玉敢這樣,她也沒有什麼不敢的,她因為生產,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沒能和方振玉親熱了。   「麗春,你怎麼知道我姐夫和龍教練的關係?」待得方振玉和龍潔進房之後,寧玉薇好奇地問道。   其實,龐麗春根本沒有肯定方振玉和龍潔之間有關係,只是方振玉和龍潔的行動,才證明了這一點,現在她更加肯定了寧玉薇和方振玉也有關係,便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姐夫和龍教練的關係,還知道你和你姐夫的關係。」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我親家娘告訴你的?」寧玉薇見龐麗春已經知道了方振玉和龍潔的關係,也不再隱瞞,反而挑明問道。   一聽寧玉薇這樣說,龐麗春便知道,自己的姑姑也知道方振玉和龍潔的關係了,但她並沒有明說,而是問道:「你姐夫是不是很厲害?」   寧玉薇正想回答,房裡已經傳來了龍潔那銷魂的春叫聲,她便說道:「我說不清楚,你聽聽就知道了,要想深入瞭解,大可以自己試一試?」   龐麗春沒有回答,她已經被龍潔的浪叫吸引住了,從那呻吟聲中,她知道龍潔得到的享受並不下於她在方振羽那裡得到的享受,對寧玉薇的話不由得心動起來,反正自己已經和方振羽有了關係,那麼和第二個男人有關係也算不了什麼,有機會的話,何不也試一下方振玉的能耐呢?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為自己的念頭而感到吃驚,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有了方振羽之後,居然還想著另外的男人。恍惚之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鐘頭,裡面的春叫聲依然不斷,她自己也春潮洶湧起來,忍不住輕撫著自己的下體來。   「想了吧?」寧玉薇笑道,她自己也是不克自持了,只是想到很快就要去參加宴會,才沒有進房裡去,因為她知道龍潔必須回夫家過年,很難有機會和方振玉纏綿。   龐麗春清醒了過來,羞澀地說道:「你說什麼啊?」   寧玉薇說道:「你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只有經歷過我姐夫,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   聽著裡面龍潔那連續不斷的銷魂呻吟,龐麗春已經知道方振玉在這方面比方振羽還厲害,但她又怎麼好意思說什麼呢?正當她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方振玉和龍潔已經從裡面出來了。方振玉來到了龐麗春的身邊,把她摟住,親了她的臉龐一下,說道:「麗春,謝謝你!」   龐麗春沒想到方振玉會這樣,一點準備也沒有,但方振玉的吻使她全身發抖,她說道:「親家哥,謝我幹什麼?」   「因為你會體諒人啊!」方振玉放開她說道。   龐麗春有些失望,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說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的了,就算我不體諒,你還不是一樣?」   這回輪到龍潔上前摟著她說:「也許你以為我淫蕩,但當你瞭解到一個寡婦的辛苦,就不會說我怎麼了,如果你再領略過振玉的強勁,你就更加明白,女人得到他是一種幸福!」   此時,龐麗春再也忍不住了,她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玉哥,我可以嗎?」她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和方振羽的關係。   經歷了太多女人的方振玉對女人的投懷送抱已經習以為常,而且龐麗春又是那樣的嬌俏可人,他又怎麼會拒絕呢,當下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充滿了柔情蜜意地說:「你是這樣的美麗動人,我怎麼會不喜歡呢?」一邊說,大手一邊在她那豐滿的酥胸上撫摸著。   龐麗春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充斥著自己的全身,便熱烈地響應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兩人連忙分開。原來,吃飯的時間到了,她只好遺憾地看著方振玉,那不捨之情在她那嬌臉上表露無遺。   寧玉薇挽著她的手說:「走吧,我們先吃飯去,要想得到我姐夫的愛,有的是機會。」   方振玉也抓緊時間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帶頭往外走去。   1995年1月31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方振玉才踏進大門,一群女人就圍了上來,親吻的親吻,拉手的拉手,幾乎是把他扛起來放到了沙發上,七手八腳地脫開了他的衣服,很快,他就赤裸裸地呈現在眾女的面前。他拉著一旁的譚春梅說道:「春梅,你也和她們那樣瘋嗎?」   譚春梅玉手在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上輕輕地愛撫著,嫵媚地說:「我和她們都一樣是你的老婆,如果不和她們同進退,你說我還能在你這呆下去嗎?」   寧玉芷已經低頭親吻著方振玉的寶貝,聞言抬起頭來,嬌笑道:「春梅姐,說得好!誰叫你大年三十了,還扔下我們呢?人家餓了嘛。」說著,又低下頭去,繼續她的工作了。   「怎麼,你們還沒吃飯?不是說好不用等我們的嗎?」方振玉愕然。今天是年夜,方振玉帶著寧玉芳姐妹兩個回家,而王佩英則和上官浩在一起,家裡便剩下了玉薇玉芷兩女了,譚春梅為了和方振玉一起過年,便跟家裡說在工廠值班,其實卻是躲到了方家來,沒有了王佩英的管束,幾女當然是放蕩起來。   寧玉芷已經把方振玉那寶貝弄得硬梆梆的,她說道:「人家是說下面的小口餓嘛!」幾女中,她的年紀最小,也是她最不害羞,仗著方振玉對她的疼愛,什麼事都敢做出來。   方振玉伸手摸了她的胯下一把,發現她根本就沒穿內褲,笑道:「昨晚才餵得飽飽的,現在又餓了?你不怕吃成了胖子?」   「沒辦法了。」寧玉芷毫不忸怩地撈起睡衣,將那豐滿的陰戶露了出來,跨過方振玉的下體,對準目標往下坐,一邊說道:「人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特別吃得多嘛。」說完,那銷魂的呻吟聲便響了起來。   眾人見寧玉芷說得好笑,都大笑起來,鄧婷芳是第一次參加她們寧家姐妹的這種活動,見到她這樣,心中歎息,自己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淫蕩了,沒想到這寧玉芷比自己還要淫蕩上不知多少。她是傍晚時分才到臨海來的,因為她聽說王佩英不在方家過年,便向方振玉提出,要來和他一起過年,方振玉當然不會拒絕。鄧婷芳摸了寧玉芷那腹部一下,說道:「難道你不怕這裡長起來?」   「怕什麼?要想快活,就要付出代價。」寧玉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繼續努力著。   寧玉芳把小寧交給了寧玉芬,在沙發旁坐下,擰了寧玉芷的嬌臉一把,說:「五妹,我看你是連我這個姐姐也不放在眼裡了。」   「啊……」寧玉芷發出一陣舒服的大叫,喘息了好一會才對寧玉芳說道:「姐姐,我可不敢,不過姐姐這麼疼妹妹,我稍為放肆一點應該可以嘛。」   看著妹妹那張嬌俏的臉,寧玉芳心中只有喜歡,用力地在她那白白的圓臀上拍了一下,說:「小姣A,我才懶得理你呢?」說著便和寧玉芬向電梯走去,在等電梯的時候,卻回過頭來笑道:「你的情人一身臭汗,你雖然舒服了,你也不想他難受吧,我們先上去開暖氣,你們也快點上來吧?」   寧玉薇卻笑道:「二姐,有人比你還想得周到,人家的副總經理已經帶人在上面開暖氣,調洗澡水了。」   「大軍也來了?」寧玉芳喜道,她對譚春梅、戰大軍特別的喜歡,因為兩人實際上已經承擔著建設方家的責任。   「是啊!」   「哪你們還不上去?還有誰沒回來啊?」寧玉芳問道。   「可以來的都來了,我們正想上去呢,誰知你一說話,就像開機關鎗一樣,根本不讓人家出聲。」譚春梅說道。   寧玉芳想起自己進門時確實是象譚春梅說的那樣,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那現在我們可以上去了吧?」   「姐夫,我要你像帶大姐上去那樣帶我上去。」還沒等有人回答,寧玉芷卻高聲吟叫起來,把眾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寧玉芬的身上。   寧玉芬本來是想在眾人面前擺出一付大姐的模樣的,聽到寧玉芷居然把自己的好事說了出來,不由得罵道:「五妹,你想討打啊!」   寧玉芷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摟緊方振玉,讓下體和他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嬌笑道:「大姐,你那一招周遊列國真的很好玩呢,不向姐妹們推廣就太可惜了。」   「罷了,你既然這麼喜歡說,你就說吧,我才懶得理你。」寧玉芬雖然寫文章寫得非常的好,但說話卻比不上這個刁鑽古怪的妹妹,只好自己躲進電梯裡去。   寧玉薇沒想到家裡居然出現了那麼好玩的事,連忙問道:「五妹,什麼叫周遊列國,你說給我們聽聽。」   寧玉芷看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非常的得意,說道:「說是說不得的,不過你們可以看看,細心地體會。」說著,她搖著方振玉的身子,叫道:「姐夫啊,我們周遊列國去。」   方振玉笑道:「我看你說得天花亂墜,還以為你自己能玩出周遊列國的遊戲出來呢?」   寧玉芷在方振玉的臉上親了一口,軟語求道:「好情人,對不起了,人家太興奮了嘛,你就看在人家是一個小女人的份上,原諒人家,給人家一點面子吧!」   面對如此多情的美女,方振玉又如何拒絕得了呢,只好摟著她站了起來,一邊挺動,一邊往電梯走去,此時,眾人當然明白了周遊列國是什麼意思了,都為寧玉芬那恰如其分的命名鼓起掌來。   樓上,戰大軍確實已經放好了洗澡水,和她在一起的是林小穎母子,像這樣的日子,齊朝偉自然是沒本事把林小穎帶回家,這正合林小穎的心意,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地和戰大軍一起,來方家和自己的心上人過年了。此時,小偉已經睡了,兩人正在衛生間裡互相撫慰著,見到方振玉撐著春叫不斷的寧玉芷進來,都非常的興奮,馬上便給兩人抹上了浴液,在他們身上各處撫摸起來。   方振玉將寧玉芷放到了浴缸沿上,扛起那兩條美腿,向她發動了強烈地進攻,直到把她送上高潮,才從她的體內退出來,摟過林小穎,深情地問道:「小穎,等久了吧,小偉他好嗎?」   林小穎沒想到方振玉居然能在家裡和情人盡情地歡樂,因此一開始還有點拘謹,但她看見戰大軍這樣,便也自然了不少,她給了方振玉一個香吻,也深情地說:「小偉他很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等得再久也不要緊!」   雖然寧玉芷並不認識林小穎,但她也知道方振玉除了自己姐妹之外,在外面還有許多女人,但她一點兒也沒有吃醋,她已經洗過澡,便稍稍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下體,說道:「你們給我們老公好好地洗一下吧,我們大家在書房裡等著。」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方振玉一邊享受著二女的服侍,一邊聽戰大軍說起別來的事,深深地感受到戰大軍對自己的情意,不多時,三人便洗好了,他吻了二女一下,說道:「我們到書房去吧,只怕會有電話找呢?」   寧玉芳出現在衛生間的門口,笑道:「快點去吧,否則那些情人打電話來,聽到是女人接的聲音,只怕會好生失望呢?」   方振玉親了她一口,又在她那高聳的玉峰上撫了一把,說道:「你和大姐也快點過去,別讓我等久了,今晚我要好好地安慰我每一位嬌妻。」說著,便出去了。   「大姐。」戰大軍和林小穎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寧玉芳,心中想法雖然不同,但都佩服她的胸襟,尤其是林小穎,她想都沒有想過,居然會有女人讓自己的丈夫納妾的。   寧玉芳臉上帶著微笑,欣賞了兩女嬌美動人的體態,說道:「大家都是姐妹,感激的話就不必說了,你們快點過去吧,做這種事,多人才好玩呢?」   戰大軍和林小穎穿上衣服走了,出到外面,才發現鄧婷芳也進來了,原來鄧婷芳從省城趕來,也還沒有洗澡。   鄧婷芳和寧玉芳可算是老搭當了,因此一點也沒有做作,加上寧玉芬,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來到了床前,「婷芳,你看像是振玉的孩子嗎?」寧玉芳指著正在床上酣睡的小偉說。   鄧婷芳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說道:「媚眼很相似,只是還不敢肯定,聽說,一個人懷孕的時候刻意想著某人的時候,相貌會有些相似的,不過也用不著太著緊了,萬一真的有什麼糾紛,還可以作親子鑒定的。但我看小穎對我們老公是真心的。」   「我也認為是這樣。」寧玉芬說道。   寧玉芳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就最好,我最怕是有人想動我們老公的念頭,你們也該知道,我們老公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大姐,你放心好了,我們身邊有一位大律師呢?走吧,別讓我們老公等急了。」寧玉芬摟著妹妹往外走。   「大姐,你又要胡鬧了。」寧玉芳見姐姐居然叫自己大姐,知道她一方面尊重自己對方振玉的權利,一方面也是提醒她今晚要拿出一付大姐的派頭來,於是就在寧玉芬那彈性十足的胸部上按揉起來,三人打鬧著進了書房。   書房裡,方振玉正和林小穎大戰,林小穎因為有了孩子,又在省城,還得避開齊朝偉的眼睛,因此最少得到方振玉的愛,眾女都知道這種情況,所以便讓她先上了,見到寧玉芳進來,譚春梅、戰大軍,還有玉薇玉芷都站起來迎接,林小穎見到這樣,也想從方振玉的身上下來,卻給寧玉芳快步上前按住了,她笑道:「一切以我們的夫君的快活為目的,現在你的任務是盡快讓他得到滿足,或者是自己快點滿足,好讓其他人上。」   「大姐!」林小穎感激地叫了一聲,繼續那剛才的運動。   戰大軍斟了一杯茶,送到了寧玉芳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叫道:「大姐,請喝茶!」並做了一個「福」的動作,她全身未著一縷,卻做得煞有介事的樣子,弄得大夥兒都笑了起來。   寧玉芳也忍不住大笑,她接過茶,擰了戰大軍胸前那尖挺的乳珠一下,說道:「好你個大軍,就你最會搞事。」   譚春梅在一邊笑道:「是大姐你這麼寬宏大量,才讓我們過上這麼美好的日子,大軍的意思正是我們大家的意思,大姐,你就接受了吧。」   「是啊,大姐,你就接受了吧。」幾女也跟著起哄。   寧玉芳沒有辦法,只好喝了手上的茶,然後才笑道:「這回我可慘了,把自己的老公分成了幾分,今後只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怎麼會呢,有那麼多人一起來侍候我們的老公,應該使你輕鬆才真。」寧玉芬笑道。   寧玉芳哪裡是怪她們,她內心中高興才真,因為她真切地感覺到方振玉對她的愛意,而且也知道自己無法給方振玉滿足,當她出外面演出的時候,有那麼多的女人來履行她當妻子的義務,使自己的愛人得到肉體和心靈上的滿足,那該是一種多麼好的事啊!她笑道:「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們還是來看看今晚是誰先打電話來拜年吧,也看看我們的情聖有多少情人打電話來拜年。」   寧玉芳的提議,立即得到了大家的響應,除了林小穎之外,大家都猜了起來,只是到林小穎無法承受方振玉的撻伐,換了戰大軍上場,還沒能猜出個大概來。   眼看新年的鐘聲要響了,方振玉放開戰大軍,和寧家四姐妹出去燒炮,回來後,戰大軍再次上場時,電話鈴響了起來,寧玉芳馬上接電話,來的居然是岳珊珊,當然是向乾爹和乾媽拜年了。接頭來的是遠在河北的秦小紅,除了那些領導和男人的電話之外,凡是和方振玉有肉體關係的女人來的電話,寧玉芳都用免提讓大家聽,而且不讓方振玉停止運動,只弄得戰大軍和後來上場的鄧婷芳都羞澀不已,不過也更加刺激,而電話那邊的人,則是說著對方振玉的無邊思念,有些居然還發出了春叫聲。   當方振玉的熱情在寧玉芬的體內迸發的時候,電話也基本沒有了,幾女便更投入地愛撫著方振玉,使他很快又雄風再起,於是寧玉芷、寧玉薇、譚春梅和寧玉芳又輪流上場,因為剛發洩了一次,方振玉更加持久了,直到四女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才鳴金收兵。眾人對方振玉的神勇,都十分的敬服,對他的愛意也就更深了。如此浪漫的情景持續了將近一夜,如果不是眾女體諒方振玉早上還有很多應酬,只怕還要繼續下去。 (卷六)第三章 政協委員   第三章政協委員   1995年2月6日星期一港口   方振玉和詹妮吃了早餐回到辦公室,石小艷正等在那裡,把一天的行程表遞給了他。他掃了一眼,問道:「鍾書記來港口的目的是什麼?」   石小艷應道:「我問過了,他沒說,只是說趁現在工作還不是很忙,來港口看看。」   「好,你去簡單準備一下,我們一起陪他去走走。」方振玉說著,便埋頭工作了。他和鍾玉光正相反,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因此得趁他還沒到之前,先完成手上的工作。   石小艷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工作方法,便出去安排自己的工作去了,能夠和方振玉在一起,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她都是那麼的高興。   方振玉的工作確實是很多,印刷的方面且不說,單是港口,在建項目進展順利,已經不用他多操心,只是幾個正在洽談的項目和將要竣工的起步碼頭和寫字樓,就有得他忙的了。但鍾玉光極少來港口,現在他這麼急地來,自然有重要的事,所以方振玉雖然不喜歡應酬,也不得不應乎一番。   當石小艷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來到方振玉的辦公室的時候,鍾玉光也到了,他倒是輕車簡從,只帶了楊明基一人。三人在辦公室裡坐了下來,石小艷送上了茶水,他便說明了來意。原來,市裡的「兩會」就要開了,但他對港口的情況卻一點兒底也沒有,只好親自來走一趟了,他笑道:「你這傢伙,什麼事都是干了再說,害得我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方振玉說道:「你是對我不放心才真,每個月,我們不都有報表上去嗎?」   「可是就我們所知,你的報表的『水分』很大,報上去的,還不到你做了的三分之二。我們要的是真正的進度。」楊明基說。   方振玉只好苦笑著搖頭,他真的不明白官場上的事,他可是實事求是地上報,他們居然還以為自己報少了,便說道:「哪你們就親自去看看好了。」說著站了起來。   鍾玉光來這裡本來就是想認真瞭解一下港口的建設情況,當然不會因為方振玉的不太情願已改變主意,他也站起來說道:「那好,我們走吧。」   當下,由石小艷領路,四人首先到了起步碼頭。那裡,工程已經進入了尾聲,工人們正在鋪設水泥磚面和龍門吊的軌道,雖然天氣還有些冷,但工人們卻幹得全身冒汗,有的居然還赤著膀子,見到他們到來都熱情地打招呼。鍾玉光看見工人們大多是問方振玉,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並無多大熱情,不由笑道:「振玉啊,看來這裡可是你一統天下。」   方振玉苦笑道:「你以為他們對我好是好事嗎?我可不知道為他們出了多少力,才得到他們如此的尊敬呢?這樣的一統天下,不要也罷。」   「你當然是想清閒了,沒有了你,那不是辛苦我自己了嗎?這樣的事,你別想我會幹。」鍾玉光當然知道方振玉的念頭。   「鍾書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便在這時,洪超強走了過來,他是認識鍾玉光的。   鍾玉光緊緊地握住洪超強的手,感激地說道:「我聽說你們很快便把碼頭建好了,就跑來看看了,你們的進度可真快啊!」   「不快行嗎?不但你們方振玉整天象催命地叫,我們也不想下一個碼頭讓別的公司拿去了。」洪超強說道。   「哦?你們準備建下一個碼頭嗎?那是什麼碼頭啊?」鍾玉光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中,所有已經簽約的碼頭都已經開工了,他們還要趕什麼碼頭,他不由得朝方振玉看去。   方振玉解釋道:「那是和S鋼鐵集團合作的一個十萬噸礦石碼頭,因為只是意向,所以我還沒有上報。」   鍾玉光不再言語,和洪超強說了一會兒話,又到了詹妮的油氣碼頭以及新加坡的進港鐵路工地,每到一處,那勞動場面都是熱火朝天的,只看得鍾玉光和楊明基心頭大喜。接著,四人又回到了寫字樓工地,那裡已經建到了十四層了。看了一會,四人正想往回走,卻見一群人正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正是塗萬程,便等在了那裡。   鍾玉光和塗萬程認識,他上前去,和塗萬程握手問候,「塗先生,看你這麼興奮,是去哪裡回來啊?」   「你好啊,鍾書記,我剛剛看好了一塊地,準備建第二幢寫字樓,正如武副省長說的,臨海大有前途,我可不想錯失了機會。」塗萬程顯得非常的興奮。   「又一家沒有上報的投資企業。」鍾玉光心想,他卻不動聲色,和塗萬程聊了一下之後,便和方振玉等人往總公司走。   方振玉看見符曉華跟在塗萬程的旁邊,正想躲到一邊去,符曉華已經走過來,和他一起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嬌聲問道:「方總,你怎麼老躲著我呢?」   方振玉心中苦笑,他確實是躲著符曉華,但不是怕她報道,而是他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意,而且還有譚春梅在一旁慫恿,符曉華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說他不動心是假5的,只是他已經不想惹上那麼多情債。他笑道:「我又怎麼會躲開你呢,只是我的工作太忙了,沒有機會遇上而已。」   「那就好,否則我還以為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呢?」符曉華說,其實她心裡也很矛盾,不見的時候她想躲開他,但見了他之後,又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老是想著和他在一起。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方振玉的辦公室,符曉華也跟了進去,見鍾玉光和方振玉都沒有把自己趕出去,便也坐了下來。只見鍾玉光臉上一付沉思的神態,大家都沒有說話。良久,鍾玉光才說道:「振玉啊,你做了那麼多的工作,都沒有上報,那怎麼行呢?」   方振玉說道:「我哪裡做了什麼工作?」   鍾玉光真的對這個不為名不為利的姐夫無可奈何,畢竟各自的觀點不同,他認為,只要是有了協議,那就是一個項目,但方振玉卻認為,只有資金到位了才算是。他心想,這就是政客和生意人的不同吧。在楊明基的面前,他也不想說得太多,便說道:「和S集團的合作,塗老闆的新寫字樓,都應該算是成績吧?」   「你要算是,那也未嘗不可,只是我還不想統計進去,畢竟沒到手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方振玉果然提出了自己一貫的觀點。   鍾玉光向符曉華問道:「大記者,你也認為是這樣嗎?」   受方振玉的影響,符曉華也認為是這樣,但她也知道在官場上,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於是她說道:「這就看在什麼角度了,要我看啊,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   鍾玉光瞪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看你也快被他拉籠過去了,你們記者不是最喜歡把小事寫成大事的嗎?你怎麼把大事化成小事了呢?」   符曉華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說道:「那還是各自的觀點不同,我也認為報道應該實一點的好。」   「有你這麼一個大記者幫他,我也無法說他了。」鍾玉光說著,轉向方振玉問道:「你接到『兩會』的通知了吧?」   方振玉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什麼的政協委員,大可讓別人去當,我去是佔了別人的一個席位。」原來,市委統戰部把他推薦為政協委員,已經通知他參加今年的「兩會」了。   鍾玉光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方面的事情,但在政協,可以自由發言,可以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為你的港口事業助一下威,這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你身為商會的副會長,連政協委員也不是,也說不過去吧?」   方振玉見鍾玉光有些擔心自己不參加會議的樣子,便笑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再不喜歡,通知到了,我還是會參加的。」   「這就好!」鍾玉光舒了一口氣,他真的有些擔心他這樣呢,雖然這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看不慣的人也可能就此而生出許多事端來。   鍾玉光又和方振玉說了一些關於港口的事後,便連午飯也不吃,帶著楊明基走了。   1995年2月10日星期五廣東順德   符曉華舒服地洗了一個澡,出來後,卻發現譚春梅已經不在房裡了,她知道肯定是過隔壁的方振玉那裡去了,便自個兒開了電視看了起來,可是,儘管節目不錯,她卻什麼也看不下,腦海裡儘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符曉華是跟方振玉、譚春梅來參加一家大企業的商標印刷競標的。譚春梅真的按她所說的,把他們來的時間告訴了她,她作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才決定跟方振玉他們來,而且還為此想盡了辦法。來到之後,她是和譚春梅住在一個房間,但等她想睡覺的時候,譚春梅卻說去和方振玉商量第二天的事,誰知卻是一去不回,她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使得她一夜都睡不著,心裡老是想著方振玉和譚春梅纏綿的情景,雖然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錄像卻看了不少,當然可以想像其中的鏡頭。她不由得問自己,自己也學譚春梅一樣,去當方振玉的情人嗎?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心裡裝著的都是方振玉,真的不知如何開解自己。   越和方振玉接觸,符曉華越覺得方振玉的迷人,有時候她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當成是方振玉的人了。今天,方振玉在競標場上力戰眾強,奪得了最後的勝利,更加令她意亂情迷,那種男子漢的風采,是在她所遇到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這使她一整天都興奮不已。在晚上和對方一起吃飯,慶祝合作開始的時候,由於譚春梅的作怪,把她作為方振玉的女朋友介紹給在場的人,在眾人的鼓動下她被方振玉抱進了懷裡,著實享受了好一陣子男人擁抱的美妙滋味,害得她剛才洗澡的時候,竟破天荒地自慰起來,現在想起來,還羞了個半死,她怎麼也不明白,明明知道方振玉是個有婦之夫,自己居然還願意和他來往,甚至任由他「輕薄」自己,自己則是一點兒拒絕的意思也沒有。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   符曉華看了看電視上的時間,才十點多鐘,心想:他們應該還沒開始幹那種事吧?真正幹那種事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呢?她不由得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方振玉的房間。接電話的是譚春梅,她笑道:「春梅姐,昨晚是準備今天的競標,今晚又是什麼借口啊?」   那邊譚春梅笑道:「我哪是找什麼借口,我和方總真的是有工作呢?昨晚是準備競標的事,今晚則是在計劃如何開展工作,哪像你大記者那麼有空,辦什麼事都要找借口呢?」   「沒必要抓得那麼緊吧?」符曉華自然不大相信。   譚春梅說道:「我們是企業,不抓緊就沒錢賺,不相信的話,你就過來看看吧,最好能幫我抄一下。」   「好啊。」符曉華答應著,但才出口,便後悔了,想改口,譚春梅已經掛線了。她想了想,只好穿上外套,出了門。   開門的是譚春梅,進了門,符曉華卻沒有發現方振玉,譚春梅見她東張西望,便笑道:「別找了,他正在洗澡,你先自己坐吧,我還有幾頁計劃還沒有抄好,等一下再和你聊,方總也快出來了,你先和他親熱一下也行,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偷看的。」說著,她已經坐到書桌前,繼續工作了。   符曉華見她說得曖昧,正想辯解,見她真的是在工作,便收住了要說出口的話,站在書桌旁,看著譚春梅工作,譚春梅寫的果然是印製這次競標來的商標的計劃書,她不由得心中暗歎,看來譚春梅這個角色的工作也不是很輕鬆,自己還誤會了她是因為當了方振玉的情人才當上這總經理的呢?現在從她的計劃書來看,她應該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衛生間的門響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這一看,卻讓她羞澀不已。原來,方振玉已經從裡面出來了,整個人是一絲不掛,很自然地站在衣櫥前的鏡子前面梳理著頭髮。   雖然害羞,符曉華卻沒有閉上眼睛,反而是瞪大了眼睛去看,方振玉的全身肌肉結實,充滿了暴發力,陽剛之氣十足,她從來沒有想到,男人的裸體會是這麼好看的,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譚春梅被符曉華的氣息驚動了,轉頭看她,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笑道:「怎麼樣?夠健美吧?」   符曉華羞得低下了頭,可是還是忍不住又瞥了方振玉一眼。方振玉也發現了房裡多了符曉華,但他卻沒有什麼侷促,而是隨便地拿起一條大毛巾,圍住了胯下,然後就這麼向她們走來,但就在這一瞥中,她已經看見了方振玉那男人的根,雖然那還是軟綿綿的,但對她這種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少女來說,那震撼力還是驚人的。   方振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曉華,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嗎?我是不是影響了你們快活?」符曉華說道,但她卻為自己的說話語氣吃驚,因為其中帶有濃濃的醋意。   方振玉笑了,「怎麼會呢?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譚春梅卻一伸手,將符曉華往方振玉推去,說道:「去吧,我雖然在這裡,但絕對不會影響你們快活的。」   符曉華一個趔趄,便向方振玉倒了過去,正好跌進了方振玉的懷裡,馬上便被方振玉摟了個結實,而且,自己那如山嶽般聳峙的雙丸,也被他握著了,她身子一軟,想掙扎也沒有一點力氣,只好藉機伏進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方振玉本來是不想惹符曉華的,但譚春梅卻已經把兩人的關係告訴她了,他知道,要封住一個女人的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變成大家一樣,這也是他答應符曉華跟來的原因,此時見她過來,自然就展開行動了。他的大手滑下符曉華那沒有半寸多餘脂肪的小腹,又在她那芳唇上吻了一下,溫柔而深情地問道:「曉華,做我的情人好嗎?」   符曉華似乎為方振玉的深情所打動,全身輕顫起來,含羞說道:「你都佔盡了人家的便宜了,還要人家親口答應你才行嗎?」   「當然要你親口答應了。」方振玉說著,把她抱到了床上,說道:「不但要你親口答應,還要你的身體答應。」一邊說,一邊向符曉華展開了進攻,大嘴向她那櫻桃小嘴吻去,手也開始為她解除武裝。   符曉華初時還擔心譚春梅笑話自己,瞥眼看去,她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方振玉的愛撫讓她覺得全身火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體湧出來,她不由顫抖起來,嘴裡也發出了快活的呻吟,一雙美腿開始還夾得緊緊的,但很快就在方振玉的五指大軍的進攻下,打開了大門,任由方振玉手指進攻,她覺得體內空虛得要命,也明白什麼東西才可以填補那種空虛,終於,她放下矜持,向方振玉發出了呼喚。   方振玉哪還猶豫,立即揮兵進擊。符曉華受到方振玉強烈的刺激,更是如瘋如狂,全身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艷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熱得像火炭,俏臉每一個變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態,俏目再張不開來,進入男女合體所能臻的狂喜極樂裡。   雲收雨散,符曉華全身無力地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吻著方振玉的臉頰,深情地說:「好情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做女人是那麼快活幸福的。」   「也只有我們的情人,才能讓你知道做女人是幸福的。」不知什麼時候,譚春梅已經出現在床邊,她也是一絲不掛,可是那神態卻是非常的自然。   「春梅姐。」符曉華羞澀地叫了起來。   剛才,為了讓符曉華不那麼緊張,譚春梅躲進了衛生間洗澡,此刻,她就不再躲了,她在方振玉的另一邊躺下,說道:「我們大家都一樣了,還有什麼好羞的?」說著便輕撫著方振玉,給他放鬆。   符曉華畢竟是非常人,見多識廣,很快就適應了,她說道:「真希望我們永遠都那麼幸福!」   方振玉緊摟著兩女,顯得無比自信地說:「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永遠都那麼幸福的。」   得到方振玉的保證,兩女都興奮起來,在給方振玉的愛撫中,情慾又衝動了起來,不多時,這一男二女又捲進了肉慾的漩渦中。   1995年2月15日星期三東方印刷廠   胡軍、孫少梅,還有排版中心的胡麗萍、傅雪正在辦公室裡討論著如何安排順德的那批商標的印刷,這是東方集團所接的第一單外省的高品質印刷品,所以集團非常的重視,由三家廠和排版中心組織力量去研究如何開展工作,之前,方振玉和譚春梅已經給他們提出了幾個要求,要他們在兩三天內各交出一個方案來,因為有事,他們就走了,剩下他們幾個在這裡閒聊。   「胡廠長,這回就看你了。」胡麗萍說道,她剛剛從對方振玉的埋怨中醒了,方振玉說定下了她,但她等了很久,卻沒見他提貨。   胡軍此時已經是東方一廠的廠長,而且還是整個東方集團印刷方面的技術總顧問,他聽了之後,有些謙虛地說:「我從來沒有搞過這麼高級的東西,因此,需要我們大家努力才行。」   「當然了,我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這麼重的責任的。」孫少梅說。她現在既是總公司的財務總監,也是東方一廠的副廠長。   「那就好。」胡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真怕你們這幫娘子軍把這重任甩給我了呢?」隨著集團的發展,胡軍感覺到,集團裡這幫女人的作用,比他們一幫大男人還要重要,他現在除了在技術上外,其他的都非常的依賴她們了。   孫少梅笑道:「你知道我們重要就好,怎麼樣,今天這一頓,就由你請了吧?」   「請你們吃一頓還不是容易的事?不過今天我沒空,改時吧。」胡軍把自己的事說了出來。經過這年多的努力,胡軍的日子已經慢慢好過,他當然不會再在乎這麼一餐了,相反有時還約人聚一下,因為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孫少梅對他當然瞭解了,笑道:「好,這次放過了你,下次可要補上。」   「行,行,我一定補。」能夠得幾女放手,胡軍已覺得相當幸運了,哪裡還敢討價還價?滿口答應後,才告辭離去。   一個美麗的女郎卻把他的去路擋住了,正是孫少梅的妹妹孫小梅,她笑盈盈地對胡軍說:「胡廠長,補什麼啊?我可要參加啊!」   「歡迎,歡迎,補什麼你問你姐姐行了,我真的有事,先走了。」胡軍認識孫小梅,知道她是一個比乃姐更難纏的人,應了一聲之後,飛也似的逃跑了,惹來身後一陣歡笑。   孫小梅和胡麗萍、傅雪並不認識,孫少梅為她們作了介紹,才問道:「妹妹,今天又不是週末,你怎麼有時間出來玩?」   孫小梅嬌嗔地瞪了姐姐一眼,說道:「誰說我是出來玩了?」   「那有什麼事啊?」   「我是出來取經的。」孫小梅有些興奮地說,接著,她把學校安排她上優質課的事說給了姐姐聽。   「恭喜你了,小梅,才出來一年,便取得了好成績,得到了領導的重視。」胡麗萍讚道。   孫小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哪是取得了什麼成績?只是我跟你們方總學了一些上課的方法,學校領導覺得很好,便讓我來上罷了。」   「哦。」胡麗萍有些詫異地看了孫小梅一眼,說道:「那也是你跟方總學得好,教出了好成績嘛,否則學校又怎會讓你來呢?」心中卻想,只怕這小姑娘也是喜歡上了方振玉。   孫少梅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妹妹,直到胡麗萍和傅雪告辭離去後,她才問道:「小梅,是不是又想找方總,讓他指點你一下了?」   「姐姐。」孫小梅臉紅了起來,她想起了第一次認識方振玉時姐姐所說的話,現在果然是跟姐姐說的一樣,雖然才見方振玉三四次,但自己的芳心之中,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居然發展到夢中也是他的影子,而且夢中和他發生的事,都是那麼的令人銷魂,使她盼望著再一次和方振玉見面。像這次一樣,來向方振玉取經,只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孫少梅歎了一口氣,摟著妹妹的肩膀,說道:「你別說了,姐姐理解你的心情,你在這裡等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我可不敢保證他今天回不回市裡。」孫少梅在帶妹妹去和方振玉吃飯的時候,已經想到會有今天了,因此,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同時還幫起妹妹來,因為她知道,和方振玉接觸多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他的魅力。   孫小梅知道姐姐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姐姐,你不怪我?」   孫少梅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長大了,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過你要清楚,對他可不能奢求,他不屬於我們哪一個人,他是屬於大夥兒的,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胸,最好現在就想辦法退出。」   「姐,我只是想和他交往罷了,可沒想到要和你一樣做他的情人。」孫小梅連忙解釋。她說的也是實話,到目前為止,她也只是覺得和方振玉交往是一種享受而已,還沒想到過要象姐姐一樣,至於夢中的事,那只是做夢罷了。   孫少梅一邊撥電話,一邊說道:「男女之間的交往,精神上的愛戀深了,必然有肉慾方面的要求,除非兩個人都是道學先生。可是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方總他肯定不是。而一旦有了肉體的關係,你就會對他更迷戀,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離開他。」   「姐,那種事真的那麼好玩嗎?」想起夢中出現的情景,孫小梅雖然害羞,還是忍不住問道。   孫少梅沒有回答,而是和電話裡的方振玉說起話來,講完之後,才說道:「你真幸運,他正在臨海,叫你到臨海大酒店去。」接著說了具體的位置。   「姐,你去嗎?」想到要單獨到酒店裡去見方振玉,孫小梅畢竟還是有些害羞。   孫少梅笑道:「我是想去了,只是我還要值班呢,你去吧,不會有什麼事的,他是在那裡陪客人吃飯,然後和你回他家談。」   孫小梅鬆了一口氣,雖然她是喜歡方振玉,但讓她就這樣和他上床的話,她還是不樂意的。她摟著姐姐的纖腰,說道:「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孫少梅似笑非笑地看著妹妹。   「唔,人家不來了,姐姐你是笑話我的。」孫小梅不由得沖乃姐撒起嬌來。   孫少梅笑道:「快去吧,至於好不好玩,你自己試過了就知道了。」說著,便把孫小梅往外推去。雖然孫小梅說得嘴硬,但孫少梅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這嬌艷的妹妹,也和自己一樣,成為方振玉的床上之人。   1995年2月21日星期二臨海大酒店   臨海市N屆政協三次會議已經開了兩天,由於鍾玉光的一再囑咐,方振玉只好全程參加會議,也因為這樣,他才能好好地休息了兩天,和譚春梅、符曉華、方玉瓊等人認真地風流了一番。因為譚春梅是政協委員,方玉瓊是人大代表,而符曉華是大會記者,所以幾人幾乎是出入都在一起,飯也是回方振玉那裡吃。   「下午是討論政府工作報告,你有什麼高論要發表嗎?」符曉華赤裸裸地伏在方振玉那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耳邊俏聲問道。   另一邊的方玉瓊也像符曉華一樣一絲不掛,她笑道:「問那麼多幹什麼?就算是他一言不發,你還不是一樣去他那小組採訪?」   「那當然,只要能看到他,心裡就特別的舒服。」符曉華毫不掩飾自己對方振玉的情意,自從在順德讓方振玉採了之後,她對方振玉更加依戀了,聽到譚春梅說寧玉芳還為方振玉介紹女人,便大膽在找上門去。寧玉芳和寧玉芬對她都非常賞識,她就更加放肆了,就像是方振玉的妻子一樣,經常和方振玉在一起,只要方振玉回到臨海,她很少有不到的。   方振玉輕輕將她們推開,笑道:「快起來吧,再下去,我就讓你們開不了會。」說著大手便在二女的敏感之處動作起來。   兩女都吃驚起來,如果讓方振玉挑起了情慾,去開會時難看還在其次,老半天的難受就更要命了。三人穿好衣服後,便一起趕往在臨海大酒店的會場。到了臨海大酒店之後,三人才分開。   方振玉分在經濟組,譚春梅也一樣,才進會議室,岳少雄就在門口等著了,昨天已經討論了政協的工作報告,所以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各自進去了。幾分鐘後,整組人已經基本到齊。岳少雄是經濟組的召集人,見人到齊了,便說道:「我們開始討論吧,今天的討論會,等一下陳向東市長來參加,請大家踴躍發言。」   會場上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圍繞著政府工作報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還有不少獨到之處。方振玉靜靜地聽著,還不時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一直沒有說話。自從離開了學校之後,方振玉就很少參加正式的會議了,他的東方集團開會時,都是非常的隨和的,沒有像這裡那樣的嚴肅,雖然說,政協的會議是暢所欲言,但只有傻瓜才相信,沒有領導在場還好,有領導在場,還不是說些領導愛聽的好話?所以他並不打算發言。可是,他也覺得,有些人的說話,雖然難免有吹捧之嫌,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所以他也認真地把它們記下來。   「我認為,我們的港口建設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還可以再開放一點,比如說在招商引資上,只要人家肯來投資,又是合法經營,我們就歡迎,而不必要管他是生產些什麼,也不必規定人家在哪塊地上建設,只有這樣,才可以把所有想投來我們臨海的外資留住,才能加快我們臨海港口的發展。」其中一個委員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方振玉,似乎是想看看方振玉有些什麼反應。   方振玉卻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岳少雄一聽,便知道那人是針對方振玉來說的了。處理了印刷協會的事後,他就對方振玉十分的信服了,因此對那人的發言相當的反感,但在這種場合,又不好說些什麼,便說道:「這方面,我想方總比較有發言權,不如我們請他說說自己的看法。」   眾多委員中,大多數是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聽岳少雄一說,馬上鼓起掌來。   到了這個地步,方振玉想不說話也不行了,他理了理思路,正想開聲,卻見陳向東走了進來,便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眾人見市長來了,再次鼓起掌來,也就忘記叫方振玉發言了。   陳向東在岳少雄騰給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問道:「剛才大家這麼熱鬧,在說什麼話題呢?」   岳少雄連忙把剛才的話題又簡單地重複了一遍。   陳向東看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唔,這倒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我也很想聽一聽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方總,你說說看。」他說的也是實話,與日本公司談判的事,他事後想起來,也覺得方振玉有道理,但被他弄得自己有些灰頭土臉的,至今還有點耿耿於懷。   方振玉見陳向東這樣說,知道免不了要發言,只好說道:「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說,或者跟大家的觀點不一定相同,就算是提出來探討吧。」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那位委員說得不錯,我們的港口開發,是需要再開放一點,需要吸引更多的外來資金,但開放是否意味著只要有資金投入,我們有稅收就可以了呢?我想並不那麼簡單。剛才那位委員的說話邏輯相當嚴密,知道說只要是合法經營的就行,我想這也是我們在招商引資中必須堅持的,除此之外,我想,對影響我們臨海市今後發展的項目,我們也是否應該拒之門外呢?比如污染嚴重,無法處理的項目,掠奪性開發項目等等,這些項目,開始幾年,也許會給我們帶來一段時間的繁榮,但再過幾年又如何呢?資源沒有了,環境受到了污染,還會有其他投資者來我們這裡投資嗎?所以,別說是子孫後代受害,只怕我們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他一邊說,一邊還隨口舉出了幾個例子。   掌聲響了起來,開始還是稀稀拉拉的,但當陳向東也鼓掌的時候,就熱烈起來了。陳向東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原來一直和方振玉站在對立面,才沒有想得很深,但這段時間以來,可能是受女兒的影響吧,他對方振玉有了一種新的認識,所以比較聽得進去了。   眾人靜了下來之後,他說道:「方總其實是說出了持續發展的問題,可能我們有些同志認為持續發展只是環保問題,其實更重要的,應該是資源的利用,如果我們缺少了資源,正像方總說的那樣,只怕到時候你去求爹爹,告奶奶,也不會有人來你這裡投資。」   眾人熱烈地鼓起掌來,方振玉也用力地鼓掌,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近段時間陳向東對自己特別的好,但只要他是為了港口的發展,就算是有什麼企圖,他也不在乎。   陳向東就這個話題又說了好些事情,然後又說起其他來,整個會場更加熱鬧了,只有剛才提出那個問題的委員精神有些不振,他沒想到本來和方振玉作對的市長竟然會為方振玉說好話。其實他也是自作自受,只要是對的,就算在背後鬥得多麼厲害,當領導的,也不會當面提出反對意見的,他是枉作小人了。   岳少雄看到陳向東對方振玉的話評價那麼高,也是非常的高興,對記錄員說道:「你要把陳市長的講話好好地記下來,那可是我們臨海港今後發展的方向。」   符曉華在陳向東來的時候已經跟來了,她也聽到了方振玉的說話,看到方振玉那種談笑風生的樣子,想起自己居然能和他有親密的關係,不由得心中迷醉,直到陳向東說話,她才清醒過來。她是清楚陳向東和方振玉的關係的,有些擔心陳向東會向方振玉開火,沒想到陳向東卻是對方振玉讚揚有加,這倒使她有些迷惑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沒有拆方振玉的台就好。聽了岳少雄的話之後,她問道:「陳市長,我是否可以把你剛才的話在報紙上登出來呢?」   「當然可以了。」陳向東想也沒想就說道。   「太好了。」符曉華說。   陳向東笑道:「怎麼我的話登出來就太好了?好像我說的話都是私下說的一樣。」   符曉華有些尷尬,道歉說:「對不起,是我用錯詞了。」   陳向東得意地說:「你符大記者是《臨海日報》的台柱,想你說錯話可不容易啊!」   一席話,說得大伙都笑了起來。就在這麼融洽的氣氛中,時間也到了,大家送走了陳向東,也議論紛紛地離開了。 (卷六)第四章 冰霜美人   第四章冰霜美人   1995年2月24日星期五江心島   章霞舒服地洗了個澡,回到了值班室,便脫衣服睡了,可是,她怎麼也睡不著,想起剛才所見的情景,她的身子不由得發熱起來,一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身上撫摩著,雖說身上燥熱,但肌膚觸處卻仍是潤滑,乳房依舊是那麼鮮嫩豐滿,小腹還是那麼平坦光滑。漸漸,章霞的手探入到被內褲緊緊包裹住的陰部中,輕輕撫摩那顆深藏著的肉點,章霞感到一陣陣的愜意,自慰才能使她漸漸平息下來。   本來,今天並不是她值班,但今天是雷小民和李偉結婚的日子,村裡的客人太多了,連她家裡也住滿了,她便到這江心島來了。誰曉得,才過來不久,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方總便和雷小民的大姐方玉瓊來了,而且,兩人已經喝得醉薰薰的,她趕緊給兩安排好住房,才去處理自己的事。後來,她擔心兩人著涼,便又回去看看,誰想到卻看見了兩人翻雲覆雨的情景。章霞曾經見過方振玉和譚春梅、林小穎作愛,因此對他又和方玉瓊在一起毫不奇怪,在她的心目中,像方振玉這種強勁的男人,是該有多一些女人去侍候的,因此,就在那裡看了下去,只弄得自己全身慾火焚燒,直到見兩人云收雨散,才回去洗澡。   來了一次高潮之後,章霞還是睡不著,雖然春寒料峭,但她掀開被子還是覺得熱,忍不住又自慰起來,她想起了自己和雷小民的事,又想起了雷小民和雷潔花,心道:反正已經和雷小民有過,何不去看看,能不能試試方總那大傢伙呢?想著想著,她便爬起來,向方振玉和方玉瓊住的房間走去。   章霞是管這裡的,自然有房間的鑰匙,她輕輕地開門進去,只見在那粉紅色的燈光之下,兩個人一絲不掛地互相摟著,睡得相當的沉,她不由得關上房門,把自己脫光了,在方振玉的另一邊睡了下來,把自己豐滿的胸脯貼在方振玉那堅實的背脊上,玉手也慢慢地往方振玉的胯下摸去,很快,就讓她找到了方振玉的根。剛才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東西此刻已經是軟綿綿的,但章霞卻知道,只要自己給它一點撫慰,它就會很快地醒過來,因為她已經見識過它的厲害,她的玉手,就輕輕地套弄著那讓女人無比快活的寶貝。   方振玉醒了過來,他翻身摟著章霞,在她身上撫摸著,迷迷糊糊地說:「小妹,還沒夠嗎?」   章霞大喜,如此就更容易使方振玉就範了,她沒有回答,而是吻住了方振玉的大嘴,玉手的套弄更賣力了,很快,她就感覺到那寶貝醒過來了。在她的刻意引導下,順利地進入了她那溫暖的港灣,她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充實,忍不住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輕輕地挺動起來,她雖然想來猛烈的,但又怕引起了方振玉的警覺。   儘管這樣,方振玉還是發現對方並不是方玉瓊,他睜開眼睛,見到在自己胯下的居然是章霞,而她那一張嬌臉上春情勃發,不由得嚇了一跳,想退出來,卻讓章霞緊緊地摟住了,他不由歎道:「章霞,你為什麼要這樣?」   章霞雖然還有一點害羞,但為了幸福,她在方振玉的耳邊說道:「因為人家愛你那兇猛的樣子,愛你那寶貝的雄壯,更愛你那叱吒風雲的氣概,誰叫你來我們江心島表演了那麼多次呢?」   方振玉這才明白,自己來江心島玩了兩次,都讓這美麗的女人發現了,唯一能讓她閉嘴的辦法,看來就是把她下面的小嘴堵住了,何況,自己已經進入了人家那地方,想不干還行嗎?於是他也不再多說,撐起身子,開始了章霞所嚮往的勇猛的進攻。   雖然有雷小民偶爾的撫慰,章霞在肉慾方面所得到的安慰還是很少的,她的丈夫經常纏她,但卻不中用,只給她帶來更多的難受,可想而知,當方振玉主動地進攻的時候,她是何等的興奮,馬上強烈地回應起來,她本身這方面的經驗相當豐富,再有方振玉這個高手指點,配合起來就更加默契了,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了靈肉的高峰,她終於享受到了女人能夠得到的最大幸福。當一切平靜了下來,她覺得方振玉那生命的精華漲滿了她的子宮,和她自己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正是受孕期,很可能會懷上方振玉的孩子,但她並不害怕,反而有一種幸福感,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不讓他在自己的體內滑出來,喃喃地說:「方總,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霞,為什麼要這樣?」方振玉輕撫著章霞那光滑的肌膚,無奈地歎息。雷小民和李偉結婚,他當然是要來了,本來他打算是回去的,沒想到下江村的小伙子們對他實在是太尊敬了,一個個都來向他敬酒,把他和方玉瓊都弄得有七八分的酒意,哪裡還敢開車?只好在江心島住了下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章霞得到了肉慾上的滿足,心情十分的舒暢,就像說別人的事一樣,把自己和雷潔花、秋蘭三家換親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幽幽地說:「我得到了你一次的愛,對上天再也沒有什麼好埋怨的了。」   當方振玉和章霞激戰的時候,方玉瓊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兩人那樣,一點也不吃驚,因為她清楚自己這大哥的魅力,直到聽章霞說完,她才說道:「大哥,章霞確實是值得你這樣去安慰。」   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到門外有響動,不由叫道:「什麼人在外面?」一邊說,一邊圍上毛巾去打開了門,只見一個人癱坐在門口,顯然是一個女子。   「秋蘭?」章霞驚呼起來,也不穿衣服,就去把她拉進了房裡。   秋蘭卻張大了眼睛望著方振玉,眸子裡充滿了慾火,她呻吟道:「方總,我也要!」   她要什麼,大家都明白,方玉瓊和章霞都朝方振玉看去。方振玉卻是只立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玉瓊首先清醒了過來,她去把門關上,對方振玉說:「大哥,事到如今,章霞你已經安慰了,總不能讓秋蘭難過吧?」又轉頭對秋蘭說:「想要,還不主動一點?」   方玉瓊的話音才落,秋蘭已經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說道:「方總,其實我也像霞姐那樣的淒涼。」   方振玉心中歎息,雖然自己今晚經過了兩次發洩,已經有些累了,但現在這個樣子,又不到他不努力了,他托起秋蘭的臻首,向那紅唇吻了下去,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對你們的安慰呢?還是害了你們?」   秋蘭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說道:「像我和霞姐這樣的人,能得到一些意外的驚喜已經是極大的安慰了,更何況遇上的是你方總這樣出色的男人?」她說著,芳唇便向方振玉吻了過去,兩人一下便唇舌糾纏起來,而秋蘭的衣服也在糾纏中逐漸減少,最終赤裸在方振玉的懷裡,把一對大饅頭呈送到了方振玉的嘴裡。   方玉瓊和章霞也沒有閒著,一個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一個則是去品嚐秋蘭那水蜜桃。還是處女的秋蘭在外面偷聽時已經是情慾高漲,如何還經得起如此的挑逗?很快就春水狂湧,向方振玉發出了招喚。方振玉也在方玉瓊的服侍下,雄風再起,便馬上揮兵進擊,只一下,便深深地進入了秋蘭的體內。   秋蘭「哎喲」一聲慘叫起來,論年紀,她比雷潔花還要小一點點,因此,儘管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她還是感到了破瓜的痛苦,只是這種痛苦,與情慾的煎熬相比,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使她有一種痛並快活著的感覺,因此,她不但沒有制止方振玉的動作,反而努力在往上挺動著。她的反應,自然引來了方振玉更猛烈的進攻,這種惡性循環,使她完全忘記了因方玉瓊和章霞在一旁的害羞,快活而大聲地浪叫起來。   四人一齊努力,終於使方振玉和秋蘭都得到了高潮,秋蘭緊摟著方振玉,不讓他從自己的體內退出,嘴裡呻吟道:「好大哥,你實在是太偉大了,秋蘭喜歡死你了。」   方振玉面對著如此癡情的美女,只能是親吻著她,大手在她身上撫摸著,讓她體會高潮之後的餘韻。   慢慢的四人的激情都停息下來了,方玉瓊和章霞也為他們兩人清理好了下體的穢跡。章霞問道:「秋蘭,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秋蘭此時反而害起羞來,她躲在方振玉的懷裡,把自己發現他們三人姦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秋蘭也在下江村幫雷小民的忙,到了下半夜,忙完了,卻沒有地方睡覺,雷振想起章霞在江心島上,便把她送了過來。秋蘭在值班室裡沒有發現章霞,便四處尋找,沒想到卻發現了章霞在和方振玉激戰,她本來想躲開的,但一個未婚少女,如何經得起如此的刺激?再加上後來章霞所說的辛酸,激起了她的共鳴,她便想試一下男女之間的滋味,終於敲響了門。有了章霞在前面,她當然是不怕人家說什麼了。   「沒想到這樣就便宜了我。」方振玉緊摟著秋蘭,得意地說。   「應該說是便宜了我們才是,要不是你,我們又怎麼知道做女人原來是可以那麼的幸福的呢?」章霞動情地說,她也在一旁摟著方振玉說,「我們只希望以後還能夠得到你的愛,能夠不時地重溫這種快活的時光。」   「放心吧,大哥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只是你們也應該小心一點,別讓人家看出了什麼來,否則不但你們得不到幸福,大哥也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方玉瓊知道,自此以後,兩女是絕對忘記不了方振玉的了,因此諄諄地告誡兩女。   「大姐,我們會的。」兩女都明白方玉瓊的意思,馬上滿口答應。   方振玉看看已經快天亮了,便說道:「你們也該回去了,要不,有人來時就不好了。」   章霞和秋蘭當然知道難再留下,便又和方振玉摟吻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1995年3月1日星期三H造紙廠   顏如玉忙完了每天上班必做的事,來到了孔立凡的辦公室,見他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便問道:「立凡,上海方面的來人什麼時候到?接待方面準備好了嗎?」   孔立凡抬起頭來,看著顏如玉那美麗的臉龐,現出一種熱切的神情,說道:「都準備好了,他們是早上六點從省城出發,最多再過一個鐘頭,便到了。」   顏如玉當然也看到了孔立凡的神情,內心裡,她也認為孔立凡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如果不是有方振玉,他可是自己最佳的人選,就算自己成了方振玉的情人,她還是願意嫁給他,但是,她還不知道他是否介意自己已經不是原裝貨,也想不出什麼方法來瞞過這一事實,所以,在孔立凡對自己還不是最愛的時候,她還不想表現出對他的情意來。她裝作看不見對方的愛意,淡淡地說:「那我們準備一下,和遲書記一起去迎接他們。」   「知道了。」孔立凡見自己的熱情沒有得到回報,有點失望,但他還是打起精神來做好自己的工作,正如遲業豐所說的,顏如玉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如果自己在事業上沒有新的發展的話,只怕她是不會看上自己的。   半個鐘頭後,顏如玉等三人出現地H縣汽車站裡,等候著從省城來的班車。今天他們要接的是上海來的一位造紙方面的工程師。按照顏如玉的計劃,方振玉聯繫了上海一家造紙業研究所,準備對H造紙廠進行更新改造,機器設備已經運到了,就等人來安裝調試。   班車終於到達,孔立凡舉起了上面寫著「徐強」的牌子。幾個人都注視著從車上下來的人,只是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他們想像中的人。   「我是徐強,請問你們是H造紙廠的嗎?」正當他們以為對方不在這趟車的時候,最後從車上下來了一位美女,來到了三人的面前說道,那語調顯得非常的冰冷。   「正是,我叫顏如玉,歡迎你,徐工程師。」顏如玉雖然對來人居然是一個年輕女人而感到詫異,但很快就正常了,向那美女伸出了手。   那叫徐強的美女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顏如玉的手,便不再說話了,臉上是一付冷若冰霜的樣子,連顏如玉為她介紹孔遲二人,她也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遲孔二人沒想到來人居然是這種態度,也就不再和她說話,幫著她把行禮搬上了車,一起回到廠裡為她準備的房間裡。   「我們這裡的條件不好,有什麼需要,徐小姐你儘管提出好了,我們會盡量為你解決的。」顏如玉見她放好了東西,便熱情地說道。   「謝謝!你們方振玉董事長呢?」徐強說。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對造紙廠的事可以全權處理,有什麼事你說好了。」顏如玉強壓住心中的不快,說道。   徐強看了顏如玉一眼,似乎有點不相信,但她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低頭收拾自己的行禮,等放好東西後,才說道:「你們的新車間準備好了沒有?設備呢,都運回到了嗎?帶我去看看。」   顏如玉對徐強的冷漠本來有些不高興,但見她以工作為重,便拋開了那一絲的不快,心道:反正自己需要的是技術過硬的人,何必理她是否熱情呢?只要她對工作認真負責,技術水平高就行了。於是說道:「好啊,我們走。」   幾人往新車間走去,一路上不少工人見到又有一個漂亮的姑娘來自己的廠,都好奇地向她行注目禮。徐強似乎並不把這些放在眼裡,挺起高高的胸脯,目不斜視,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情,令得平時很活潑的顏如玉都不知該怎麼好。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整頓,H造紙廠已經全面復工,而且為了擴大生產,專門騰出了一個車間來進行技術改造,而且是全廠最大最好的車間。可是徐強看一周後,那張本來就很冷的臉更多了一層令人難以接近的神色。   「徐小姐,怎麼樣?」顏如玉心大心小的,心想,上海方面怎麼派這樣的人來?   「叫我徐強好了,我不是什麼小姐。」徐強擠出了冰冷的一句之後,又到那批設備那裡翻看了好一下,才說道:「我要找你們的方董事長說話。」   顏如玉強壓住心中的不滿,說道:「方董事長不在這裡,有什麼話,你就對我說吧。」   徐強看了顏如玉一眼,那冷艷的臉上現出一種輕蔑地神情,說道:「如此簡陋的地方,如何能容得下這些先進的設備?我真不知道所裡憑什麼和你們合作,我得跟你們方董事長說說,如果不改善條件,不合作也罷。」   顏如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徐強看不起她不要緊,看不起她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廠,看不起方振玉,她就受不了,她惱怒地說:「我們這裡不是你們上海,自然是沒有你們那麼好的條件,如果有那麼好的條件,我們還找你們來合作幹什麼?條件不好我們可以慢慢地改善,卻不一定非要我們方總出面才行,像這種小事,不僅我可以,就是我們孔副廠長也可以解決。」說罷,扔下他們走了。   遲業豐和顏如玉相處了幾個月,從來沒有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想拉住她,已經晚了,只好和孔立凡一起小心地給徐強陪不是,同時叫孔立凡去找顏如玉。   徐強似乎並不把顏如玉的反應放在眼裡,望著她遠去的背景,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她蓋好了那些設備,也不和遲業豐說話,便那麼返回自己的住處了。   1995年3月6日星期一港區   張虹走進方振玉的辦公室,對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的方振玉說道:「方總,他們都準備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對他們說的嗎?」   方振玉抬起頭來,目光停留在她那張嬌臉上,說道:「只是一般性的檢查而已,有你把關就行了,不必我再說什麼。」   張虹臉紅了起來,她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抵死纏綿,那種美妙滋味,每多一次,都更使她刻骨銘心,使她失去了矜持,和石小艷、李偉等人聯合起來,互相掩護,去和方振玉偷歡,而昨晚正是輪到她上場,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她身體裡似乎還有那種餘興,她說:「那我出去了,等他們到的時候,我再來叫你。」   方振玉見她臉色有異,自然知道她想些什麼,給了她一個飽含深情的眼神,說道:「你去吧,辛苦你們了。」   正巧石小艷進來,聞言笑道:「晚上你辛苦了,白天自然是輪到張書記辛苦了。」   張虹哪敢和石小艷說這些,連忙出去了。   方振玉沖石小艷笑罵道:「你啊,上下兩張嘴都那麼厲害,將來誰娶了你,算他倒霉!」   「我才不嫁人呢!」石小艷深情地對方振玉笑了笑,便開始向他匯報工作了。今天,是市裡來檢查起步碼頭的竣工驗收工作,來的人很多,不但總公司要準備,工管委也要準備,剛才張虹說的,正是這事。   聽石小艷說完之後,方振玉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好了,讓甲副多操勞一點,要和張書記配合好。」   「放心好了,人家什麼時候都會和張書記配合好的。」石小艷笑著走了。   方振玉心中苦笑,這個石小艷,什麼時候都要把那種事聯繫在一起,有時候真的令他哭笑不得。望著石小艷離開,他又埋頭自己的工作。不多時,汽車聲響了起來,他知道市裡來人了,便不等他們叫,自己出去了。   廣場上,已經站好了歡迎的隊伍,很快,幾輛小車便駛了進來。鍾玉光和詹安率先走下了車,接著便是陳向東,後面跟著楊明基、蒙家亮等十幾個人,方振玉上前和他們一一握手,在總公司和工管委的一幫人熱烈的掌聲中,把他們迎進了會議室。   許香君此刻正在會議室裡忙著什麼,詹安進去之後,一邊和她握手,一邊笑道:「香君啊,當官了,就不認我這個詹叔叔了?」   許香君嬌嗔道:「還說呢,要不是你們讓我當這個什麼的副主任,我現在可清閒了,你們可把我給害慘了。」   詹安細看了許香君一會,笑道:「不是吧,我卻見你比以前還要年輕漂亮,怎麼可能辛苦呢?只怕是張虹把你給慣壞了吧!」   許香君確實是比來臨海之前嬌艷了許多,詹安只是覺得嬌艷一詞好像太輕浮了一點,才改用年輕漂亮一詞罷了,但他卻不知道,許香君是因為方振玉的滋潤才這樣的。許香君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還年輕呢?都快成老太婆了。」   「你要是成了老太婆,那我們就不知該叫什麼好了。」   詹安的話惹來了一陣歡笑,大家在笑聲中落座,然後由鍾玉光主持會議,方振玉則在會上講了起步碼頭的情況。想起這段時間來的艱辛,再想到碼頭一旦啟用,臨海的歷史將翻開新的一頁,方振玉心中百味俱陳,但說到最後卻是充滿了豪情,只贏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熱烈掌聲。   陳向東和詹安都作了講話,然後,大家就在方振玉的帶領下,往碼頭去了。   「爸爸,我沒騙你吧,我們方總可真是一個開拓型的人才,如果不是他那把港口當作企業來運作的提議,只怕我們今天的碼頭還沒建好呢?」陳冰冰跟在父親的旁邊,十分自豪地說,好像方振玉是她什麼人一樣,剛才方振玉在會上講話的那種形象,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中,居然蓋過了她的男朋友葉培東。   陳向東心中感慨,方振玉確實是十分的出色,可自己和他作對了那麼長的時間,兩人之間還可以相安無事嗎?他自不會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而是對女兒說:「我女兒的眼光當然不錯了,只是希望你在其他方面也有這樣的眼光。」   陳冰冰當然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麼,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雖然陳向東曾經向她說過葉培東的一些不是,但她卻沒有當一回事,甚至和葉培東的感情更加深了,她心想,真的要找時間去瞭解一下葉培東才行,便說道:「爸爸,你放心吧,你的話我會記在心裡的。」   「那就好!」陳向東對女兒這方面的事確實是有點擔心,只是他也知道,這種事,就算是父母親,也是無法阻止的。   說話之間,大家已經到了起步碼頭,洪超強已經等候在那裡了,和他在那裡的,居然還有上官浩父女,眾人自然又是一陣的寒暄。「超強啊,你們可真行,才一年半的時間,就把兩個萬噸級碼頭給建起來了,我回去向許書記說,要給你們請功才行。」詹安緊握著洪超強的手,對這個碼頭的建設者充滿了感激。   「哪裡,哪裡,要說請功的話,應該給方總請功才是,要不是遇著他這種老闆,我們也不會取得這樣的成績。」洪超強雖然為自己的成績感到自豪,但他卻沒有忘記使他取得這樣成績的方振玉。   「你和方振玉都應該記功。」詹安認真地說,接著他又問道:「這裡算是結束了,下一步你們到哪裡去呢?」   洪超強笑道:「我們哪裡也不去,就在臨海扎根了。」   「哦?」詹安充滿了疑惑。   洪超強說道:「方總又給了我們兩個碼頭的工程,我看我們兩年之內是連家也回不了的了。不過不要緊,我們隊裡的人,基本上都把臨海當成自己的家鄉了,沒有什麼地方能像方總他們那樣照顧得我們那麼好的。」   詹安看了方振玉一眼,問道:「方振玉,你到底還有什麼工程沒有上報的?」也難怪他這樣問,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接到臨海建設其他碼頭的報告。   方振玉笑道:「沒有啊,洪老闆準備建的碼頭,不就是剛送到你手上的那個嗎?」   詹安不高興地說道:「你不是吧,還沒批的工程,你就安排開工了?」   方振玉解釋道:「廳長啊,是我不好,不過,我不這樣也不行啊,人家的資金沒到位我們動不了,人家資金都到位了,我們不快點不行,所以我只好一邊請示,一邊準備開工的事了。」   蒙家亮在一旁聽到詹安埋怨方振玉的話,也說道:「廳長,這事確實怪不得方總,他為這事也和我商量過,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詹安瞪了蒙家亮一眼,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你這個局長是當到頭了,為了方振玉,居然敢得罪我?」   周圍的人早已被他們吸引了,見詹安如此說話,知道他是說笑的,便也都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碼頭上便充滿了笑聲。上官浩走了過來,說道:「詹廳長,如果大陸的官員都像你那樣,我們的生意就好做了。」   上官溫馨一直在乃父的身旁,但她的眼睛卻是望向方振玉,這段時間來,因為上官浩擴大在臨海的投資,她的工作很忙,所以和方振玉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心裡對他的想念就更強烈了,好不容易見到他,便一刻也不願意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方振玉的講話,表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風度,令她迷醉,她說道:「也要有像我大哥那樣膽大妄為的人才行,否則個個都像跟屁蟲一樣,也是辦不好事的。」   詹安忽然板起了臉來,對鍾玉光說:「我說鍾玉光啊,你的臨海港非得好好整頓不可了。」   鍾玉光見他們說得好好的,詹安卻突然這樣說,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啦?」   「這麼嚴重的問題你也看不出?」詹安的臉色卻更加古怪了。   鍾玉光被他說得暈頭轉向,連忙求助似的往陳向東看去,卻見陳向東一臉的微笑,他有點明白了,說道:「我不是看不出來,但那都是我一家人,我又怎麼好整頓呢?不如你來幫我整頓吧,就給我留下一個方振玉行了。」   詹安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是想要你的方振玉,你留他下來了,其他人我要來幹什麼?」說罷,轉身望向湛藍的大海,再也不說話了。   雖然他的話把大家都說到了,但沒有誰敢不服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這個臨海港,沒有了方振玉雖然可以,但最起碼發展速度要慢上一半。眾人都跟著詹安笑了,也都和他一樣望向了波光粼粼的大海。好一會兒之後,大夥兒才開始對碼頭的各項指標進行瞭解,自然,每一項都是良好以上。   如此大的工程,能做到這樣的質量,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詹安一手拉著方振玉,一手拉著洪超強,面對著大海,說道:「那份報告,我回去馬上批了,但是有一點,工程質量一定要像這兩個起步碼頭一樣。」   「保證做得比現在更好!」方振玉和洪超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話音裡充滿了堅定的信心。   1995年3月11日星期六H造紙廠   徐強正埋頭檢查機器的安裝情況,聽到旁邊有人聲,便叫道:「你們是怎麼搞的?我不是說我工作的時候不要讓人來打擾嗎?」   「徐工,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是不是我們這裡的氣溫比上海高多了?」方振玉含笑說道。他是專程來H造紙廠看看新的機器設備安裝得怎麼樣的,一來到廠裡,便聽到孔立凡說徐強把大家都趕了出來,自己在車間裡檢查,他便進去了。   「你是什麼人?快出去。」徐強並沒有放鬆口氣。   方振玉聽到聲音是從一條管道裡面傳來,便一邊低下頭往裡面鑽,一邊說:「不是來幫你的人都要趕出去吧?還是有什麼新技術不想讓我們知道呢?我們可是合作夥伴呢!啊!」他突然驚呼起來。原來,管道裡的徐強只穿著褻衣褻褲,全身的肌膚都幾乎露出來了,只是管道裡充滿了污穢,弄得大部分都黑了。   此時徐強已經掉過頭來,沖方振玉怒道:「還不快滾出去?」那付怒目圓睜的樣子,像是要把方振玉吞進肚子裡。   「是是是。」方振玉慌亂地往外退,一抬頭,卻碰到了上面的鋼管,只聽得彭的一聲,伴隨著方振玉的慘呼,人是退出去了,只是頭上多了一個大包。   徐強卻在裡面嬌笑了起來,這是她來到H縣後的第一聲笑聲。她剛來的時候,便與顏如玉差點兒鬧翻了,她本想一走了之,在遲業豐和孔立凡的懇求下才留了下來,後來還是方振玉來調解,才和顏如玉合作。說實在的,她之所以留下來,除了被H造紙廠創業的艱難所感動之外,大部分是因為方振玉的個人魅力。今年徐強已經二十八歲了,在上海,追求她的人可多了,她就是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她也說不出為什麼,一見到方振玉,聽著他訴說著創業的艱辛,她便心軟了起來。在這幾天的工作中,她拿出了全付精力,不但親自參加機械設備的組裝,還親自到管道這種細微的地方作檢查,剛才,她就是因為穿著衣服難以鑽進管道,才把所有的人趕出去的,怎麼會想到方振玉來了,而且一點也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但進了車間,還鑽進了管道,把自己的清白之軀全都看去了呢?把方振玉趕出去之後,她的芳心還是跳動得非常的激烈。   「你在裡面幹什麼呢?」外面傳來了方振玉那好聽的聲音。   他還沒走?徐強覺得自己的臉發熱起來,卻對方振玉發不起火來,說道:「我在檢查管道裡的接口,這是絕對不能疏忽的地方。」   方振玉關心地說:「像這種粗活,你讓那些男人幹好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怎麼能鑽這骯髒的地方呢?」   「我不放心。」   「現在怎麼樣了?檢查好了嗎?」   「如果你不說話,很快就好了。」   「那好,我就不說話了,你快點兒,我可在這裡等你吃飯呢?」   「別,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裡我不放心。」   「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全身污七八糟的,有什麼好看的?再說,該看的,剛才已經看了。」方振玉笑道。   「快滾吧,佔了人家的便宜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信不信我出去了把你那對色眼挖出來?」徐強又羞又怒,卻又帶有一點的說不出的感覺。   「算我怕你了,我走了。」   聽到方振玉的腳步聲,徐強才鬆了一口氣,她心裡非常的矛盾,既怕方振玉偷看,但又有點希望方振玉看。她強自鎮定了自己,把管道檢查完全,趕忙出來穿上了外衣,才出得門口,便看見方振玉等在那裡了。   「對不起了。」方振玉的臉上充滿了歉意。   徐強回復了她平時的那種冰冷的神情,說道:「沒什麼,就當作是被色魔偷窺了一次好了。」   「沒有那麼嚴重吧?」方振玉有些無辜地說,「最多我私人請你去洗個頭好了。」   「不必了。」徐強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方振玉跟在她的後面,看著她那美麗的身段,想起她那白晰的皮膚,還有那比南方人大得多的乳房,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種漪念。   「你跟著我幹什麼?」徐強回頭瞪了方振玉一眼,那種表情,冷艷中透著嫵媚,另有一番迷人的風姿。   方振玉搖頭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徐強去,待她出聲之後,才停住了腳步,回頭去找顏如玉他們了。   徐強回到自己的住處,認真的清洗了一番,看著自己那高挑豐滿的身軀,一種自豪感由心底裡升起,她輕撫著自己那如山嶽般聳峙的雙丸,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呻吟。二十八年來,說她對男人沒有動過心是假的,只是在她初戀的時候,卻遇上了一個負心人,雖然沒有讓他佔了最大的便宜,便也使她對男人,甚至是對其他人產生了戒心,從此一心撲在事業上,對其他事產生不了一點興趣,可是遇到了方振玉之後,她的芳心竟然連連起了漣漪。   裝整完後,敲門聲響了,徐強打開了門,見到的又是方振玉那迷人的笑容,她心中一喜,臉上便表現了出來,「等久了吧?」那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方振玉也是看呆了眼,他從來沒有想過徐強是那麼的漂亮,而且是可以那麼溫柔的,只見她嬌美的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眉目如畫,鼻樑高挺,一張小嘴經過淡妝顯得紅潤可愛,穿的雖然是顯得端莊的套裙,但那股媚態卻從骨子裡透了出來,以至於方振玉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是好。良久,他才說道:「沒什麼,讓男人等是美女的專利。」   徐強從方振玉的神態中知道,自己居然回到了十年前的心態,不由得大為震驚,想要收藏起來,卻已經遲了,方振玉大步向前,挽住了她的玉臂,說了一聲「走吧」,便擁著她往大門走去。她掙扎不開,反而讓方振玉摟得更緊,心中又羞又喜,只好跟著方振玉走了。   1995年3月14日星期二貴陽   蘭若梅洗完了澡,舒服地躺在床上,拿起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集》看了起來,細細地體味著其中的情節。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她卻喜歡警察生活,所以在中考時,她所有的志願都是警察學校。她在中學的時候成績相當的好,老師們都希望她繼續讀高中,好去考大學,但她卻選擇了中專,上了這間警察學校,因為她知道自己能有書讀,完全是因為一位好心人,是他的支助,才使她完成了小學和初中的學業。雖然那位好心人也答應支持她讀高中,但她還是按自己的意願去做。她給那位好心人寫了一封信,讓他把支助自己的錢,拿去支助更需要的人,而她在警察學校裡,是不再用為生活而操心的。   「若梅,你的信。」同室的歐陽若柳把一封信和一張匯款單遞給了蘭若梅,「是方大哥和寧大姐又寄錢來了吧。」   蘭若梅接過信看了一眼,「嗯」了一聲,便拆信看了,一邊看,那嬌臉上一邊現出感激的神情,眼淚慢慢地注滿了她的眼眶。   歐陽若柳和蘭若梅同住一室,兩人的性格雖然相差很大,但一個剛毅,一個溫柔,相處得非常的好,加上兩人的名字就像是姐妹一樣,兩人之間的感情就更好了。蘭若梅的事,歐陽若柳大多知道,她見蘭若梅這樣激動,問道:「是方大哥還是寧大姐寫的?說些什麼呢?你那麼動情。」   蘭若梅沒有回答,看完信後,才伏在歐陽若柳的肩膀上,哭道:「若柳,他們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叫我不要擔心經濟上的事,安心讀好書,找機會進高一級學校深造,我真的不知怎麼報答他們才好。」   支助蘭若梅的人便是方振玉,他是通過希望工程去支助的,但寧玉芳卻擔心人家把錢用到別處,所以和蘭若梅有聯繫。蘭若梅曾經給方振玉寫過信,說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自立了,不用再支助她,沒想到方振玉卻鼓勵她用他所給的錢,多學一些東西,他在信中說,只有學多一些知識,才能更好地回報社會。   歐陽若柳看了信之後,也深為感動,只是她家景相當好,才沒有蘭若梅那麼深的感觸,她笑道:「他們確實是好人,我也想不出怎麼去報答,以身相許嗎?人家方大哥和寧大姐可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呢?」   「去你的,你才以身相許呢?」蘭若梅笑罵道。   歐陽若柳嬌笑了起來,說道:「他又不是我的恩人,怎麼會輪到我呢?」   兩女都是情竇初開的人,又是在自己的宿舍裡,一說起男人來,既有些害羞,也有些好奇,不由得越說越出格。蘭若梅看見歐陽若柳穿著運動衣,一笑起來,那才發育起來的雙丸便在自己的眼前晃動,忍不住伸手出去輕撫了一下,說道:「若柳,你這兒這麼大,腰又這麼小,可真是腰若楊柳。」   歐陽若柳哪曾被人碰過自己這地方?現在被蘭若梅著意地撫摸,只覺得一陣舒服的感覺充斥著自己的身體,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也伸手去按蘭若梅的酥胸,說道:「你的也不差啊,既結實,又尖翹,好看極了。」原來兩人互相都看過對方的胸脯,所以說起來非常的真切。   有了開頭,便難以停止了,兩女互相逗著笑,又互相碰觸著對方的私處,不由情動起來,那呻吟聲也響起來了。兩人衣衫零亂,雪白的肌膚露出了不少,而且還有進一步的趨勢。正當她們難以自已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歐陽若柳問道。   「是我,曾華。」外面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蘭若梅笑道:「你的白馬王子來了,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啊?」   「去你的,如果你看中他,就讓給你好了。」歐陽若柳反譏了一聲,當她看見兩人都弄得不成樣子的時候,不由得臉紅了起來,連忙整理衣服,嘴裡問道:「有什麼事嗎?」   「今天學校不是放電影嗎,我們一起去看吧!」外面那叫曾華的男人說。   「你是請我和若梅嗎?」   「當然了。」   歐陽若柳低聲對蘭若梅說:「這小子想一箭雙鵰呢?」   蘭若梅臉上回復了平時那種冷若冰霜的樣子,說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作電燈泡。」   歐陽若柳低聲懇求道:「若梅,一起去吧,那片電影,我真的很想看呢?」   「我又不想看。」   歐陽若柳摟著蘭若梅的纖腰,在她耳邊說道:「我想你幫我考察一下,他值不值得我和他繼續交往,是姐妹的,就幫我一個忙吧。」其實,歐陽若柳對曾華還是很有好感的,否則也不會答應一起去看電影,以前,她也曾和他一起去過,並不需要什麼人跟她一起去,只是她覺得今天有些不同,一方面是上一次的時候曾華已經開始動手動腳了,自己也覺得非常的享受,今天如果再這樣,由於剛才和蘭若梅逗樂,自己已經是情慾氾濫了,她怕自己把握不住,所以讓蘭若梅去幫她,以免自己陷得太深。   蘭若梅哪曾想到歐陽若柳會有這樣的情況?既然是幫她考察,她當然要跟去了,於是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提的意見你會接受嗎?」   「當然了。」   說話之間,兩女已經整理好衣服了,兩人便開門出去。門外是一個高大俊偉的男人,見到兩女,非常的高興,連忙行了一個紳士禮,把兩女讓到前面去了。三人本來是同一班,所以也算是有共同語言,一路上笑個不停。   來到了電影院門口,又加了一男個同學,曾華沖那個男同學說道:「龔奇才,我把蘭若梅給請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那個龔奇才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聽曾華這樣說,應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也會給你辦妥的。」然後過去和蘭若梅兩女打招呼,他姿勢優雅地對蘭若梅說:「蘭小姐,能請到你一起看電影,我真是三生有幸。」   聽到曾華和龔奇才兩人的對話,蘭若梅臉色變了起來,她瞪了歐陽若柳一眼,冷冷地對龔奇才說:「可我卻感到和你們在一起是一種恥辱,一個像是專門陷害良家婦女的龜公,一個呢?連約會也不敢自己出聲,算什麼男人?」說罷,也不理會歐陽若柳,更不理會兩個男人的反應,便飄然走了。   歐陽若柳對曾華嗔道:「我聽人家說,你最愛耍小聰明,也最愛利用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今天總算是看到了,只不知你從我身上得到了什麼?自己自身難何保,還學人家當紅娘?拜拜了。」說罷,也丟下兩個一臉愕然的男人,追著蘭若梅走了。 (卷六)第五章 碼頭竣工   第五章碼頭竣工   1995年3月21日星期二港口   兩個萬噸級起步碼頭上,鑼鼓喧天,彩旗飄揚,若大一個堆場上擠滿了來參加慶典的人群,今天是臨海港開航的好日子,別說是市委市政府組織,單是自發來參加的人也不少,幸好大家都非常的聽從指揮,所以維持秩序的警察還算是應乎得過來。   堆場的一邊,搭了一個上百平方米的主席台,臨海市的頭面人物都到了,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顯然為臨海終於有了自己的港口而高興,鍾玉光就更加高興了,畢竟這是他來臨海的最大政績,他完全忘記了和陳向東之間的不和,對坐在一旁的陳向東說:「老陳啊,能有這樣的成績,當真是不容易啊!」   陳向東似乎也被面前的場面所感動,他說道:「是啊,振玉這小伙子真的不錯,還是你有眼光。」   鍾玉光覺得心裡怪怪的,應道:「那也得大家全力支持才行。」   一旁的楊明基見他們這樣,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追究了,他對兩人說道:「鍾書記,陳市長,許書記他們快到了,是不是去迎接他呢?」   「當然了,方總呢?如果沒有他在一起,只怕許書記會不高興呢?」陳向東搶著說。   「他還在和他的手下商量事情,我去叫他吧!」楊明基說著便去了。   鍾玉光搖了搖頭,對陳向東說:「這個方振玉就是這樣,把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老陳啊,以後你對他還是得多擔待一點。」他雖然不明白陳向東為什麼會轉變了對方振玉的態度,但這對港口的開發有利,而且他也想改善一下和陳向東的關係,所以就放下了敵對的情緒。   陳向東歎道:「真正有才能的人就是這樣了。」其實他是為自己歎息,一直以來,自己為什麼不發現臨海居然有方振玉這種人才呢?他不由得對自己身邊的人產生了懷疑,不是嗎,張虹且不說,劉言東、楊明基都跑去和鍾玉光混在一起了,很顯然自己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都在反省自己。   就在這時,楊明基拉著方振玉走過來了,方振玉來到兩人面前,苦笑道:「鍾書記、陳市長,接許書記的事,就你們去行了吧,這麼多的副書記、副市長都沒去,我去算什麼?」   鍾玉光笑道:「你是這裡的主人啊,如果你主人不去,你說客人會不會高興呢?走吧。」拉著方振玉的手往台下走。   陳向東也拉著方振玉的另一邊手,一邊走一邊說:「在許書記的心目中,只怕你的份量比我和鍾書記還要重呢?你不去怎麼行?」   方振玉看看免不了,這樣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便跟著他們走了,才來到路口,許光華的車便到了,三人趕忙迎了上去。鍾玉光笑道:「許書記,你可真是難請啊!」   許光華和三人握了握手,笑道:「再難請,還不是讓你們請到了?」   這時,詹安也下車走了過來,他對三人說道:「你以為許書記是為港口而來嗎?他是為他的寶貝女兒來的,因為他女兒說,如果碼頭竣工他再不來的話,就斷絕父女關係呢?」   許光華罵道:「好個詹安,連我的老底你都敢揭,我看你這個交通廳長是不想幹了。」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鍾玉光把許光華等人請到了主席台上,把儀式的程序告訴了許光華後,他問道:「許書記,你看這樣可以嗎?」   許光華卻把那議程表推開,說道:「碼頭是你們臨海建的,該怎麼搞你們自己作主,我今天只是你們的客人。」他看著周圍那沸騰的人群,問道:「這麼多人,安全方面沒有問題吧?」   鍾玉光苦笑道:「我也想不到會這麼多人,已經叫警察和部隊去維持秩序了,我想,應該沒問題吧。」   許香君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父親的身邊,她說道:「書記大人,你放心好了,雖然群眾是自發來的,但他們都非常的聽安排,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的。」   「香君?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許光華見是女兒,先是一喜,但聽了她的話之後,不禁擔心起來。   許香君解釋道:「他們都是衝著港口的開發來的,大多是港口開發區的人,就算是外來的人,他們都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港口究竟開發得怎麼樣,而不是想來鬧事。」她反指著不遠處的人群說:「你們看,我們的群眾還在那裡幫著維持秩序呢,那些警察只是在那裡看而已,根本用不著出什麼力。再說,事先總公司和我們管委也對我們的群眾做了不少工作。」   「你們港區的群眾就那麼聽話?」許光華見到真的有不少群眾在幫著維持秩序,有點不相信。   許香君驕傲地說:「當然了,在臨海市,我們港區的治安是最好的,不但沒有刑事案件,連治安案件近半年來也沒有出現過一宗。」   「哦?」許光華有些不敢相信,正想問詳細一點,楊明基過來說,儀式開始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只好暫且吞回要問的話,把精神集中到儀式上來。   像這種儀式,不外乎是領導講話什麼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艘萬噸巨輪在引航員的引導下慢慢在從外海駛進了港池,最後停靠在碼頭邊上,登時,獅舞起來了,龍舞起來了,五彩繽紛的氣球冉冉地升上了天空,一群鴿子沖天而起,在碼頭上方盤旋了幾圈,往藍天上飛去,鑼鼓聲,鞭炮聲,人們的歡呼聲響成了一片,那種熱鬧的場面,便是過年過節也無法相比。   看見巨輪在碼頭上靠穩,鍾玉光對許光華說道:「許書記,我們上船去吧!」   許光華已經被這熱鬧的場面吸引了,聞言回過神來,說道:「好啊,我們一起上去。」   於是,方振玉在前面引導,本來圍觀的人群裂開了一條道路來,不多時,已經到了巨輪的邊上。那巨輪早就放下了舷梯,舷梯下,上官浩、覃中平和上官溫馨已經等在那裡了。鍾玉光快步上前,緊握著上官浩的手說:「上官總裁,歡迎你們到我們臨海來。」   上官浩早已是熱淚盈眶,他說道:「我可是回來啊,我們臨海終於有了自己的港口了,身為臨海人,我們覺得自豪啊。我們為有你和陳市長、振玉這樣的為民眾謀利益的父母官而高興。」   鍾玉光給他們介紹了許光華等人,眾人自然又是一陣的熱鬧,上官溫馨也是淚流滿面,她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動情地說道:「大哥,你終於成功了,我為有你這樣的大哥而驕傲。」   「這裡面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啊!」方振玉感覺到了上官溫馨的情意,而且也感覺到了她胸前的豐滿,但在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上官溫馨那異樣的目光,而是輕輕地把她推開,和許光華、鍾玉光等上船去了。   這是上官浩公司的船,早在幾個月前,方振玉已經和上官浩商量過這竣工儀式了,所以,不但是船到了碼頭,還運來了不少貨物。方振玉把許光華等請進了船上那裝飾一新的會客室裡,才回到碼頭去安排結束儀式。等他結束了儀式,吩咐張虹、吳學棟、和許香君疏導群眾離開,回到大船上時,許光華已經和上官浩父女倆相處得非常的融洽了。   見到方振玉回來,許光華笑道:「振玉啊,難怪有人告到我那裡去,原來你們在臨海港搞的真的是家天下,不過啊,這種家天下我喜歡,如果我們臨海再多幾個你這樣的家天下,那臨海就可以變成全省的強大經濟支柱之一了。」   方振玉看見鍾玉光、上官浩父女的神色,便知道許光華已經知道了他和上官浩的關係,雖然,他並沒有因為和上官浩的關係而給他什麼好處,但一直都怕人家說三道四的,得到許光華如此一說,他終於把這方面的顧慮給放下了,說道:「如果我們的黨和政府的領導人,都能像許書記你那樣想,那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他不由得向陳向東看了一眼。   陳向東聽了許光華的說話,本來就有點心虛,讓他一看,心裡更加不是滋味,雖然他不曾對方振玉做些什麼,但總算是慫恿他的一幫手下去阻礙方振玉的工作。   幸好許光華並沒有在這方面再說下去,而是向方振玉詢問起港口今後的發展方向來,而方振玉也趁機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只聽得在座的人都非常的心動,如果按照方振玉的說法,最多五年,臨海港的面貌就大不一樣了。   許光華聽得頻頻點頭,聽完之後說道:「很好,就按照這樣開拓創新的思路幹下去,我相信,你的會成功的。」   「外公,我來了。」就在許光華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衝進了會客室,撲進了許光華的懷裡,正是他的小外孫小鍵。   許光華先是高興,但很快就皺起眉來,他看見了帶小鍵進來的吳容和許香君,斥責道:「工作時間,你們帶他來胡鬧幹什麼?」   沒等吳容出聲,方振玉便拉過小鍵,說道:「小鍵,你告訴你外公,你是不是來這裡胡鬧的。」   吳容見許光華責怪,臉色都有點變了,聽得方振玉這麼說,才平靜了下來,看看小鍵是如何對答。   只見小鍵來到許光華的面前,向他行了一個少先隊禮,說道:「報告許書記,許小鍵是來參加碼頭竣工典禮的演出的,並不是來胡鬧?」   「哦?你是來參加演出的?你演什麼節目啊?」許光華盯著小鍵問,顯然是在回憶哪個節目中有小鍵。   小鍵說道:「第二個節目的那條大魚就是我了。」   「哇,演得太好了,是外公錯怪你們了。」許光華不由得將小鍵抱進了懷裡,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起來,他是沒有想到,小鍵年紀這麼小,也能演出得那麼好,他對許香君笑道:「香君啊,看來不但你在臨海得到了鍛煉,不再勤換單位了,連小鍵也長進了不少啊!」   一直沒有出聲的陳向東笑道:「許書記啊,香君是進步了,可是單位她還是換得很勤呢?」顯然,他也是知道許香君的一些情況的。   「怎麼回事?」許光華不解地望向陳向東。   陳向東和鍾玉光對望了一眼,說道:「她來臨海年多時間,先是在總公司,又到港口管委,過幾天又要到工委去了。」原來,張虹終於要走了,吳學棟當上了書記,而許香君則是準備當副書記兼副主任,本來,鍾玉光提出方案的時候,陳向東還是有些猶豫的,此時見許光華如此看重方振玉,哪還不轉一轉風向?   許光華聽到許香君來臨海之後變得那麼好,當然是高興了,又鼓勵了幾句。   這時,戰大軍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向他說了些什麼,方振玉站起來說:「我們總公司的員工希望能和許書記你照一張相,一起吃一頓飯,許書記,你看怎麼樣?」   鍾玉光見許光華看著自己,他當了許光華多年的秘書,當然知道他的心意,便說道:「市裡雖然有安排,但都是一般性的活動,在這裡吃飯也許還更有趣一些呢?許書記,你認為如何?」   許光華點頭道:「也好,客隨主便嘛,再說,我也想向臨海港的建設者們敬一杯酒。」   「那好,我們到渡假村去吧,免得在這裡影響了工人的工作。」方振玉說。   「怎麼?這裡還有工作要做嗎?」許光華問道。   方振玉應道:「當然了,這萬噸輪可不是空的,裡面裝載的貨物,沒有萬噸,也有大大的幾千噸呢!」   「那我們走吧。」許光華率先走了出去。   來到甲板上,果然看見岸上四周雖然依然是彩旗飄揚,但參加慶典的人群已經散去了,只剩下三三兩的幾個在好奇地看著這艘大輪船,幾輛貨車擺在了碼頭上,三台龍門吊靠在了船邊,而船艙已經打開了,正等著往外吊裝貨物。許光華不由得讚歎道:「看來,你們臨海港的人可真會爭分奪秒啊,有了這種幹勁,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實現你們的目標。」   1995年3月24日星期五港區   聽完了秦德志的匯報,方振玉問道:「我們這邊的安排基本上是這樣了,不知渡假村那邊準備得怎麼樣?」   秦德志有些自責地說:「這兩天我忙於總公司的事,都沒抽得出時間去過問那邊的事。」   石小艷去說道:「這事怪不得德志,主要是我沒安排好,這兩天他為了這事,已經累得夠嗆了,到現在,他還沒有吃晚飯呢!」   方振玉笑道:「你們也不必把責任拉到自己的身上,這件事來得如此急迫,誰也無法把工作做完,別好像我只知道叫你們工作似的。渡假村的事,我去檢查,德志啊,你先去吃飯,就讓小艷陪你去好了。」   秦德志臉紅了起來,雖然他工作能力相當強,但臉皮卻相當薄,平時和女孩子交往都不敢,像石小艷這種經常和他說笑的人,他就更加不敢了,可是方振玉如此說,他又不敢拒絕,只好呆坐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好。   石小艷笑道:「方總,你就別和德志開玩笑了,你再說,只怕他連飯也吃不下了。」   方振玉笑道:「還是我們石主任瞭解德志,去辦你們的事吧,我這就過渡假村去。」送走了石小艷和秦德志之後,他真的就往渡假村去了。   此時臨海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因此,渡假村的客人開始多了起來,雖然少人到海裡游泳,但在沙灘上已經有不少人散步了,反正事情也不緊,他也一邊欣賞著海邊的景色,一邊往渡假村走去。   「方總,今天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啊!」來到總台前面的小廣場上,衛素娟迎了出來,那張嬌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後面還跟著同樣笑得那麼甜蜜玉小珍。   看著兩女那婀娜多姿的的樣子,方振玉心中充滿了愛意,就像衛素娟說得那樣,就在元霄節的晚上,元霄節是中國人團圓的日子,而他和衛素娟,也是在元霄節的時候激情爆發。自此之後,衛素娟也就迷上了方振玉,只要抽得出時間,都會和方振玉在一起。   「我是過來看看,明天的三方會談安排得怎麼樣了。」方振玉說。   所謂的三方會談,是總公司、上官浩、和香港的一家公司關於港口倉儲建設方面的會談,三方準備在臨海港口建設一個大型倉儲,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原來,他們是打算在市裡開的,最後方振玉提出回到渡假村來,這樣可以實地考察一番。   「都安排妥當了。回辦公室再向你匯報吧?」衛素娟美目裡透出喜色。   「好啊!」方振玉應著,隨著衛素娟往她的辦公室走去,玉小珍也跟在了後面。   衛素娟的辦公室原來是和戰大軍一起的,戰大軍去香港後,雖然她還沒有正式當上經理,但已經主管全面的工作了,而由於她工作出色,方振玉也沒有任命其他的副經理,因此,整間辦公室就她自己一個人。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之後,玉小珍為他們送上了茶水,然後便想離開。「小珍,你也留下來吧。」衛素娟說道。   玉小珍看了方振玉一眼,見他點頭,這才也為自己沏了一杯茶,坐到了衛素娟的旁邊。   衛素娟深情地看了方振玉許久,才把自己的準備工作說了出來,然後問道:「不知我們這樣做,方總你滿不滿意?」   方振玉一邊聽,就已經一邊點頭了,聽完之後,他笑道:「大部分都滿意了,只有一點不滿意。」   「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你就說吧,我們一定很好地安排。」衛素娟知道,方振玉對工作的需要非常的高,而她自己也是這樣的。   方振玉笑了,他站起來,在衛素娟的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說道:「這麼大的活動,又怎能不安排餘興的節目呢?」   「方總,你……」衛素娟掙扎起來,心裡又羞又喜,她當然是希望方振玉好好地愛她了,但這事又怎麼能夠在別人的面前呢?她不由得朝玉小珍看去。   玉小珍卻一點也沒有現出異樣的表情,她站起來,去把辦公室的門鎖死了,然後又回到了沙發上,一邊為方振玉寬衣,一邊沖衛素娟笑道:「素娟姐,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方總有什麼綽號嗎?如果他只有你一個情人,又怎麼擔當得起風流董事長這個偉大的稱號呢?」   方振玉已經在這間辦公室裡和戰大軍、石小艷不知親熱過多少次了,知道這裡有通往其他房間的門,因此一點也不怕有人來找,而他這次下來,也是想好好地滿足這兩個美女的情慾需要,既然正事已經做完,也就樂得享受了,他一邊愛撫著衛素娟,一邊問道:「素娟,你不會介意吧?」   衛素娟早就知道方振玉有不少的情人,只是沒有想到玉小珍也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看起來要比自己還早得到方振玉,她說道:「我才不管你有多少情人呢?只要你好好地愛我,讓我每次都那麼快活就行了。」向方振玉獻上熱情的香吻之後,她才向玉小珍問道:「小珍,你是什麼時候被這採花郎采的?」   玉小珍知道她對自己能夠來訓練班產生了懷疑,便說道:「我可能比你早一點,就在你放棄權利的那一個晚上。」   「我放棄權利的晚上?」衛素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放棄過權利,放棄過什麼權利。   「聖誕之夜啊?」   「那時他不是和詹妮在一起嗎?」   玉小珍玉手興奮地套弄著方振玉那已經甦醒過來的寶貝,說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方總的能力如何嗎?我們方總啊,別說是一比二,就是一比三,也能夠游刃有餘呢?否則,我今晚又怎麼敢留下來和你爭呢?」   衛素娟確實是從方振玉那裡得到了從丈夫處得不到的美妙享受,但卻從來沒有試過二女侍一夫的事,但她知道玉小珍不會騙自己,雖然感到害羞,但人家一個小姑娘都能夠這樣,自己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於是便也任由方振玉為自己脫衣服了。   方振玉笑道:「你們上嘴說夠了話沒有?該到下嘴說話了。」說著,便開始在二女身上的敏感之處挑逗起來,不多時,二女便慾火高熾起來,衛素娟當然是第一個上陣,全力地迎合方振玉的進攻,不時地採取主動,似乎想驗證一下方振玉是否有玉小珍說的那樣厲害,居然能滿足兩個女人,因為她的丈夫連她自己也滿足不了。   玉小珍已經和詹妮試過,因此一點也不擔心,在方振玉主動的時候,她給方振玉按摩,在衛素娟主動的時候,她則把自己的寶貝送給方振玉品嚐,就是這樣,她也和衛素娟一起發出銷魂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之後,衛素娟已經無力去迎合了,更不用說主動進攻,但方振玉並沒有放過她,那粗長的寶貝在她體內迅速地進出著,每一下,都像插到了她的胸口上,終於,衛素娟象升仙一般,靈魂脫離了肉體,連呻吟也沒有力氣了。   接下來便是玉小珍上場了,她比衛素娟更開放,所以玩起來更加出格,兩人變換著花樣,抵死纏綿,終於在玉小珍到達頂峰的時候,方振玉也釋放了他那生命的種子。   衛素娟在兩人最激烈的時候清醒過來,當她看到方振玉那勇猛的樣子,心中愛極,等他伏在玉小珍身上不動的時候,她也撲過去,伏在他那厚實的背脊上,動情地說:「好情人,人家快活死了。」   方振玉左擁右抱,也情真意切地說:「我也一樣的快活!」他愛撫著二女,讓她們完全放鬆下來,才結束離去。   1995年3月29日星期三下江村   寧玉芝來到下江村時,臉上還滿是春意,這段時間以來,她在方振玉和吳學棟之間左右逢源,好不得意。昨天晚上,她是和吳學棟在一起的,臨起床了,還大戰了一場,令她舒服無比。她和吳學棟關係已經確定,除了沒有正式登記結婚外,跟夫妻沒什麼兩樣。兩人已經決定,在今年十一結婚了。   才進村口,寧玉芝就見到了一輛小車停在新建的村辦公樓面前,她知道是方玉瓊來了,心中很高興,在方振玉的眾多情人當中,除了寧家姐妹外,因為工作上關係多,她和方玉瓊最相知了。   「寧書記,你好!」已經是下江村婦女主任的章霞聽到車響,迎了出來,見是寧玉芝,很高興地把她迎進了村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雷小民正和方玉瓊說著話,見寧玉芝到來,都站了起來。方玉瓊笑道:「父母官來檢查工作了?」   寧玉芝在一邊坐下,笑道:「沒辦法,生來命苦,只好多走動了,怎麼樣?你方副局長來,給你的小弟帶來什麼好處?」   經過這年多的鍛煉,雷小民已經成熟了,再不復以前那樣的害羞,他說道:「剛才瓊姐和我說,我們下江村雖然日子好過了一點,但想富裕起來,單憑江心島的開發還是不行的,還要想辦法去發展經濟。我們正在討論該向什麼方向發展。」   寧玉芝望了方玉瓊一眼,心想,難怪方振玉如此看重她,她的工作思路果然開闊,一步還沒走完,就想到下一步了。她說道:「你瓊姐說得不錯,是要想辦法增加收入才行。你們想出了什麼法子來沒有?」   雷小民說道:「瓊姐說,我們可以依托江心島的開發以及正在進行的沿江開發,種植一些水果,以備島上的不足。另外,還可以自己搞一些旅遊產品。」   寧玉芝對方玉瓊更加佩服了,她又看了方玉瓊一眼,說道:「方副,你可真會抓機遇啊。謝謝你那麼為我們下江村著想,按照你的思路,過不了三年,我們下江村很快就發展起來了。」   方玉瓊笑道:「這可不是我想出的辦法,而是你那姐夫想出來的辦法,你想要感謝的話,就去感謝他吧。」   寧玉芝當然知道,辦法也許是方振玉想出來的,但是,肯定是方玉瓊提出來的,因為方振玉畢竟對下江村瞭解不多,而且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她也明白她要自己去謝方振玉的意思,笑道:「他為你的弟弟著想,有你謝謝他,也就行了。」   其他幾人並不知道她們說些什麼,但是聽到方振玉居然為下江村的發展出力,對方振玉也非常的感激,和方振玉有過親密關係的章霞就更不用說了,她說道:「我們下江村的百姓都應該謝謝方總,要不是他,只怕我們現在還是一無所有。」   一說到方振玉,雷小民也是十分的敬仰,如果沒有到港口去鍛煉了一段時間,使自己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待人接物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只怕他也無法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他說道:「我們最好的感謝辦法,就是好好地工作,讓我們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三女之中,方玉瓊和方振玉最密切了,有時候她也不明白自己和方振玉是什麼關係,大概是一種情人、兄妹、師生、朋友兼而有之吧,也是她對方振玉瞭解最深,她也認為雷小民說得不錯,歎氣道:「小民說得不錯,我們只能是這樣去感謝他了。寧書記,你今天來,不是僅僅為了和我們聊這些吧?」   寧玉芝心想,我們感謝他的方法,還有讓他好好地享受女人的服務呢!這話當然說不出來,她見方玉瓊轉入了正題,便說道:「其實,今天我來,也是想和小民商量一下如何加快小江村的經濟發展的。」   「太好了,有寧書記和瓊姐給我們出主意,我們村一定能跟上其他的村。」章霞高興地說,在整個沿江辦事處,她們下江村雖然有了江心島的開發,但因為是最邊遠的村,所以經濟上是最薄弱的,村民的生活也最差。   寧玉芝說道:「單靠別人是不行的,最主要是靠自己。小民,你認為我們下江村還有什麼優勢沒有發揮出來呢?」   就在寧玉芝等轉入正題地時候,雷小民已經在認真的思考了,聽到寧玉芝問他,他便說道:「我到其他村去走過,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在水草方面做大文章。」   寧玉芝聽他那麼一說,美目中現出了欣喜之色,她今天來,也是衝著下江村江邊的水草來的,沒想到竟然和雷小民想到一起了,她也不再賣關子,便說道:「不錯,下江村的水草,是應該開發的時候了。」   原來,下江村處在兩江的沖積平原,江邊長滿了水草,平時,村民們只是用來編織一些自用的草兜之類的東西,而別處則用來編織工藝品。寧玉芝和雷小民一提,方玉瓊也想了起來,說道:「這倒是一個生財的門路。」   寧玉芝說道:「現在,幾個村委都在搞工藝品的編織,雖然我們下江在經濟上跟不上,但我們有資源的優勢,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和其他村委合作,一起做大這塊蛋糕。其他村我已經初步瞭解了,他們都有這個意向,就不知你們的意思怎麼樣了。」   雷小民最擔心的就是經濟問題,現在有人出錢,他哪有不願意的?當下不但他,連章霞也表示和大家一起合作,於是他們就就這方面討論起來,很快就形成了共識。   雷小民說道:「寧書記,不如這樣吧,趁你在這裡,我們開一個村委會,一起來確定這件事。」   寧玉芝非常喜歡他那種雷厲風行的作風,說道:「好啊,你去通知人吧。」   「我們分頭去。」章霞說。   「不,你留下陪寧書記和瓊姐,我自己去可以了,你好不容易才帶上了孩子,如果太辛苦,因此而發生什麼意外,我就不好交待了。」雷小民說。   寧方兩女一聽,連忙向章霞祝賀,方玉瓊則把異樣的目光投向了她。   章霞臉紅了起來,說道:「才開始呢,我們鄉下人,哪有這麼嬌貴?」   方玉瓊說道:「還是小民做得對,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好,你留下和我們聊天吧。」說罷,沖雷小民叫道:「你還不快去?」   雷小民走了,寧玉芝看著他遠去,對方玉瓊說道:「玉瓊,怎麼你比他們還要急?」   方玉瓊衝她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向章霞問道:「章霞,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他的?」   「……」章霞吱唔著說不出話來,不錯,她肚子的孩子是方振玉的,但她又怎麼好說出來呢?尤其旁邊還有一個寧玉芝。   寧玉芝一臉的吃驚,她問道:「玉瓊,你是說,她也是……」   「很出奇嗎?」方玉瓊笑道。   「不出奇,當然不出奇了。章霞,老實交待吧!」寧玉芝對方振玉的瞭解雖然沒有方玉瓊那麼深,但在男女之事方面,她比方玉瓊知道得更早一點,方玉瓊這麼一說,她哪有還不明白的?當下,也向章霞追問起來。   寧玉芝如此的表現,像章霞這樣聰明的人,又見識過方振玉和譚春梅、林小穎的事,怎麼還不知是怎麼回事,雖然還有一點害羞,但也老老實實地說:「不錯!像我那個殘廢人,又怎麼可以有後代呢?生下來也只能是讓大家都痛苦,你們不會笑話我吧?」   方玉瓊摟著她的腰笑道:「怎麼會笑話你呢?我們是佩服你才真,我和玉芝一個是不能,一個是不敢,有你給她生一個,我們以後一起來共同培養他吧。」   「玉瓊說得對,讓我們共同努力吧!」寧玉芝也和兩緊緊地摟在一起,如果不是在這村委大樓,而且又不知雷小民和其他人什麼時候到,只怕她們還做得更出格。   1995年4月3日星期一排版中心   傅雪把曬片室中一大疊的膠片拿到了辦公室裡,對正在忙著統計數字的胡麗萍說:「麗萍姐,N市的這批版終於完成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送去?」   胡麗萍抬起頭來,說道:「我看你乾脆馬上送去吧。這可是我們接的第一批外地的生意,服務要周到一點,在質量上要好好地把關,不能出半點的漏子,我們排版中心今後的發展就靠它了。」   「我明白,我已經認真地檢查過了,質量上保證沒問題。只是今天是我值班,還是明天再去吧,反正又沒到期。」傅雪說。   胡麗萍說道:「班我來值就行了,能早一點交貨,就早一點交,讓人家有寬余一點時間去安排印刷,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你連續兩天值班,會不會太辛苦了?」   胡麗萍歎氣道:「沒辦法了,沒有工做擔心業績上不去,工多了又要操心完不成。有時候真的不想當這個什麼主任。」   傅雪笑道:「可是我看你在老闆面前卻是一付搶挑重擔的樣子,還真有一點仕為知己者死的味道呢?」   胡麗萍笑罵道:「什麼仕為知己者死?我看你才是女為悅己者容呢?每次老闆來的時候,你都要好好地打扮一番。」   「去你的。」傅雪臉紅了起來,她確實是每次方振玉來的時候,都要裝扮一番,但卻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胡麗萍這麼一說,她不由得想道,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老闆?可那可能嗎?別說老闆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家庭,就算沒有,自己也輪不到啊。   胡麗萍看見了傅雪的神態,心中不由暗歎,只怕她這個助手,也是暗戀上了方振玉了,正像張蓓說的一樣,沒有哪個女人跟自己的老闆接觸多了,不被他的風度迷住的。想起方振玉給自己下的「定金」,她身子發熱起來。這壞蛋,逗起了人家的興趣,偷了人家的心,卻那麼久也沒有給人家實質性的安慰,真的有點恨他了。   「麗萍姐,你怎麼啦?是不是想起了你那知己?」看見胡麗萍臉上神色變幻,傅雪問道。   「沒什麼。」胡麗萍清醒了過來,她望著傅雪那張嬌臉,問道:「雪,說老實話,你有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那麼你的標準是什麼呢?」   「還沒有,至於標準嘛……」傅雪沉思了一下,說道:「當然是希望能找到像我們老闆那麼出色的了,但那可能嗎?」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胡麗萍笑道:「既然不可能,那就合用好了。」   傅雪瞪了胡麗萍一眼,說道:「人家說了老實話,你還來笑話人,老公也可以共用的嗎?」   胡麗萍卻笑了,說道:「老公自然是不能共用,但情人可以共用啊,不如我和你一起共用情人好了。你看就選老闆吧,好嗎?」她想起張蓓能拉自己一起,自己何不也把傅雪拉進來?這樣在排版中心裡就好和方振玉偷情了。   「你說什麼啊,是不是發神經了?不跟你胡說了,我送膠片去。」傅雪心跳加劇,做情人?雖然有些羞意,但卻是好刺激,但這種事又怎能像胡麗萍那樣說出口呢?她連忙逃走了。   看著傅雪的背影,胡麗萍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一向是何等的正經,卻沒想到被張蓓這樣勾引,雖然還沒真的偷情,卻已經變成了她的幫兇了。她不由得又想起方振玉和張蓓激戰的情景以及方振玉親吻自己的那種美妙滋味,春情便更加蕩漾起來,要不是記起還沒下班,只怕她已經自慰起來了。   下班的時間終於到了,胡麗萍給家裡掛了個電話,說清楚自己替傅雪值班的事,又叫了一份快餐,趁快餐沒到,她到各個部門走了一趟,見大家都把自己的事做得很好,才放心地回到了辦公室,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等候快餐的到來。雖然排版中心開張的時間不長,但也取得相當可觀的效益,受到了方振玉的多次讚揚,胡麗萍心中當然高興了,再也沒有剛剛開始時候那種誠惶誠恐的心態,心中多了一份自信,尤其方振玉經常來電話指點,她已經工作得得心應手了,而也正因為這樣,她對方振玉就更加的佩服了。   吃過晚飯,洗了個澡,胡麗萍便看起了電視來,因為集團的效益好,現在各個單位都配電視給值班的人員,所以除了不能和家人在一起之外,值班跟在家裡並沒有什麼兩樣。正當她看得入迷的時候,門鈴響了,她心想,居然有人晚上談業務?便去打開了門上的觀察孔,一看之下,又喜又羞,因為來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方振玉,她急忙打開了大門。   才關上門,方振玉已經把她摟進了懷裡,大嘴也吻上了她的嬌臉,那好聽的聲音說道:「麗萍,想我嗎?」   「別,別,老闆,別這樣。」雖然心中想念,但胡麗萍還是掙扎起來,可又怎麼能掙脫方振玉那強有力的擁抱呢?很快就被他抱到了值班室的沙發上。   方振玉把大手放在她那漲鼓鼓的胸脯上,輕輕地按揉著,笑道:「我下了這麼長時間的定金,今天終於來提貨了,高興嗎?」   胡麗萍羞得滿臉通紅,全身發熱起來,方振玉的愛撫是那麼的美妙,也許是因為偷情的刺激吧,她覺得比自己老公的撫摸舒服多了,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來:「壞蛋,別這樣,人家是正經的女人呢?」   方振玉笑了,笑得十分的得意,他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說道:「誰敢說我們麗萍不正經了?如果不正經,我才不會要你呢?」一邊說,一邊為她寬衣解帶了。   不多時,胡麗萍那美妙的胴體便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早春的夜晚還有一點涼意,只是胡麗萍卻覺得熱得要命,美目閉了起來,但那雙玉手卻在方振玉的身上搜索著,終於讓她摸到了那她嚮往的男人的根,正是因為見到張蓓從那裡得到的美妙享受,她才起了要和自己心愛的老闆偷情之意,而此刻,那寶貝已經醒來了,熱乎乎的,是那樣的粗長,她疼愛的輕輕套弄著。   方振玉開始了技巧的挑逗,唇齒落到了胡麗萍那嘴唇,椒乳,小腹上,最後停留在那肥大的桃源上,長舌攻進了那潮濕的小穴裡,直到讓她那裡春潮狂湧,才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麗萍,我可要提貨了,你不好好地看一下貨單嗎?」   情慾高熾的胡麗萍終於沒有了矜持,她張開了眼睛,把方振玉那零亂的衣服都脫掉了,下體向那粗長的寶貝挺去,說道:「好人,來吧,人家等你已經等得太久了。」   方振玉那還客氣,用力一頂,那桿長槍就直入胡麗萍的體內,然後把她壓在沙發上猛烈的衝刺起來,他知道象胡麗萍這樣年紀的女人並不需要和風細雨,需要強烈的震憾才能使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因此每一下都是那麼的有力,每一下都撞擊到她那花心深處。   胡麗萍抓狂了,雖然丈夫也能給自己一兩次高潮,可是體內卻從來沒有那麼充實過,而且,方振玉高速運動所帶來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襲擊著她,讓她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只有拚命地挺動著屁股去迎合,嘴裡發出了一連串的浪叫。一次、兩次,連綿的高潮終於使她無力再動,雙手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叫聲也停止了,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氣。   「麗萍,美嗎?」方振玉捏弄著她那碩大的乳房,因為激情,那本來已經有些鬆弛的乳房變得富於彈性起來。   「嗯。」胡麗萍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玉手在他那厚實的背脊上輕輕地愛撫著,偷情的羞澀已經離她而去,剩下的只有男女之間的快活。   「來,我們繼續。」待她緩過氣來,方振玉又開始動作了,不過卻是讓胡麗萍主動。   胡麗萍當然不會拒絕,按照方振玉的說法動了起來,當方振玉那濃烈的精液射進了她的體內,給她帶來了從未有過的快感,她已經完全屈服在方振玉的巨棒下了,她喃喃地呻吟道:「老闆,我愛死你了。」 (卷六)第六章 玉芬日記   1995年4月6日星期四方家大樓   上官溫馨來到了方家,卻發現除了寧玉芬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家。她問道:「芬姐,他們呢?怎麼只你一個人在家?」   寧玉芬笑道:「媽媽讓你搶去了,玉芳又在外面演出,其他人嘛,除非是振玉在家,否則都很少回來。今天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快到吃飯時間了,乾脆就在這裡吃晚飯吧,我們姐妹也很久沒一起聊了。」   「好啊。」上官溫馨應了一聲後,解釋道:「我是在市裡辦事,辦完了,來查一點資料,順便看看有沒有郵件。」   「那好,你去查你的資料吧,我打電話告訴媽媽,也讓玉芷多買一點菜回來。」寧玉芬說。   上官溫馨也不客氣,說:「大家一家人,隨便一點行了。」說著便上樓去了。   來到了六樓方振玉的客房,上官溫馨覺得身上有些汗膩,便洗了一個澡,穿她留在那裡的睡衣,才開始去查她的資料,同時檢查了自己的郵箱。郵箱裡有好幾封信,都是台灣童之偉發來的,裡面充滿了相思之情,上官溫馨有些感動,只是感動之餘,卻又有些迷惘,不錯,她對童之偉是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在戀愛了,但她總覺得有時無法投入,她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好一會兒之後,她想到了寧玉芬姐妹所說的寧家的秘密,那究竟是什麼呢?心想,不如去找玉芬聊聊吧,便收拾好東西,下五樓去了。   房間裡並沒有寧玉芬,上官溫馨推開她的書房門,也沒有人,電腦卻開著,她不由得來到電腦面前,一看,寧玉芬居然是在寫日記,她心跳起來,何不看看她寧玉芬有些什麼秘密呢?說幹就幹,上官溫馨便查看了起來,這一看,卻把她嚇了一大跳,裡面居然是那些性愛的描寫,而且還是與方振玉有關的,她不由得認真地看了起來。   1995年4月5日伍倩今天出來,正好振玉在家,晚上她就留下來了。誰也沒有想到,得了癌症的她居然可以好起來,那可都是振玉他滋潤之功啊!振玉的寶貝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我們三個人一起上陣,也只是剛剛能滿足他的情慾,等到他得到發洩之後,我和玉芷都動不了了,伍倩就更加不行了,還沒到第二輪,她已經是癱軟無力了。我自己不嫁人是肯定的了,真難以想像,以後玉芷和伍倩嫁人後,得不到在振玉那裡的享受,會怎麼樣呢?   一大早,伍倩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一付嬌軟無力的樣子,難怪人家說,女人有男人的滋潤絕對不同。   ………………   1994年6月8日真的是羞死人了,和振玉的事終於讓媽媽發現了,雖然說是媽媽默許的,但也讓人著實臉紅,沒辦法,誰讓振玉那麼厲害,搞得玉芳每晚都浪叫不斷,甚至承受不了他的進攻,作為他的第一個戀人,讓他得到滿足是應該的,只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三妹四妹五妹,一個個都給了他,而且都是心甘情願的。現在可好了,我們五姐妹都成了他方振玉的人了……   還有很多篇日記是寫和方振玉一起巫山雲雨之事,以寧玉芬的文筆,加上是身臨其境,當然是寫得情景交融,只看得上官溫馨也情慾衝動起來,忍不住伸手去撫摸自己那豐滿的胸脯,同時嘴裡發出舒服的呻吟。   「你都看了多少?」寧玉芬的聲音在上官溫馨的耳邊響起。   上官溫馨驚醒過來,滿臉漲紅地看著寧玉芬,歉疚地說:「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寧玉芬在她的身邊坐下,摟著她的纖腰說:「我知道,所以我並不怪你,我是問,看了之後,你對我們寧家幾姐妹的事都清楚了,有些什麼感受?」   「我……」上官溫馨不知該怎麼說是好,說淫蕩嗎,不好說出口,但其實是非常淫蕩的事。   寧玉芬自己卻說了:「也許你認為我們淫蕩,但是,男歡女愛卻又是平常的事,哪個女人不想得到最美的享受呢,而只有振玉才能給我們這樣的享受。」   上官溫馨被寧玉芬這麼摟著,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雖然大家同為女人,但她還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自己很樂意這種擁抱。她並沒有領略過男女之間的快樂滋味,只是她想,難道男女之間,有的只是肉慾上的享受嗎?她說道:「可是……」   可是什麼,上官溫馨沒有說出來,但寧玉芬卻知道她要說什麼,便說道:「我知道,男女之間最重要的並不是肉慾,而我們和振玉之間,也不是以肉慾為重的,更重要的是看中他那種誠實勇敢,博學睿智,而又勇於開拓進取的迷人風采,而肉慾上的追求,只是後面的,你要知道,男女之間感情深了,很自然就有這種肉慾上的需求。」   聽了寧玉芬的解釋,上官溫馨覺得她說得不錯,不由自主地說:「只怕還因為他的博愛吧!」   寧玉芬笑了,說道:「你說得不錯,雖然振玉並不強迫哪個女人,但他歸根結底是一個好色的男人,所以對漂亮的女人都產生了需要,走吧,我們一起吃飯,一邊把我們之間的故事說給你聽。」   「我才不要聽你們那些肉麻的故事呢?」上官溫馨說。   寧玉芬一擰上官溫馨那尖挺的乳珠,笑道:「是嗎?你穿得那麼漂亮,我還以為是女為悅己者容呢?要不是的話,那就算了。」她說著,站起來就走了。   上官溫馨連忙跟在寧玉芬的後面,說道:「雖然是有些淫蕩,但有這麼好聽的故事,我不聽豈不是虧了?」   寧玉芬回頭衝上官溫馨笑了笑,便下樓去了。晚飯加上寧玉芷只有三個人,為了提高興趣,寧玉芬還為大家斟上了一小杯紅酒,她和溫馨、玉芷乾了一杯之後,說道:「我和振玉的事,玉芷已經知道了,今天就聽你玉芷的浪漫史,有空我再把我的告訴溫馨,你們說怎麼樣?」   寧玉芷竟然害羞起來,說道:「大姐,這種羞人答答的事,怎麼可以說出來呢?」   寧玉芬笑道:「做都做出來了,還怕說?再說了,我們大家是姐妹,交流一下心得,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還打算把我們那神奇的經歷寫成書呢?」   「不是吧,這種書你也敢寫出來?只怕比那什麼的《金瓶梅》更加出名了。」寧玉芷怪怪地看著姐姐,她雖然也曾同她一起侍候過方振玉,卻沒想到她居然敢把這種事公開出來。   寧玉芬說道:「當然不會是現在發表了,但到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回憶了。」   上官溫馨哪裡想到寧氏姐妹是想把她拖下水?聞言說道:「難怪大姐你在日記裡也寫這種事了。」   「這有什麼出奇?既然是日記,就應該記真實的事情嘛,就要寫出自己的真實情感,自己寫給自己看的東西,難道還要遮遮掩掩的嗎?」寧玉芬不以為然地說。   上官溫馨完全被寧氏姐妹吸引住了,她對寧玉芷說:「玉芷,說說你和大哥的風流韻事吧,我也很想聽呢?」   寧玉芷的害羞本來就是裝出來的,其實,她的目的是想讓溫馨情動起來,也加入她們的陣營,因為不是這樣的話,每次她在方家的時候,幾姐妹都不方便和方振玉親熱。看見上官溫馨這樣,便不再裝了,把自己和方振玉約法三章的事說了出來,當然也說了不少方振玉對這個家庭的支持,把自己獻身於方振玉說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上官溫馨也覺得很難怪寧家姐妹如此的愛方振玉,她聽得入迷了,當晚便和兩姐妹睡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虛鳳假凰起來,經此一來,她的心也屬於方振玉的了。   1995年4月13日星期四工人新村   孫小梅今天確實是很高興,因為她在全市舉辦的優質課比賽中獲得了一等獎。和教育局的領導一起吃過午飯之後,已經是一點多鐘了,因為習慣午睡,平時這個時候她都眼睏了,但現在卻是十分興奮,非得找個人去傾訴心中的快樂不可,於是她便想到了姐姐,出了酒店之後,她就往工人新村去了。   想到姐姐,自然又想到了方振玉,此時,如果有他一起來分享自己的成功,那該多好啊,因為自己的成功有他的一份功勞,正是因為方振玉的指點,她才得到了這麼高的榮譽。在比賽中,最得評委們好評的,便是方振玉提出改正意見的那些地方。   思索之間,孫小梅來到了姐姐的家門前,她不但有鑰匙,孫少梅還給她佈置了一個房間,因此,她不用叫門,便直接開門進去了,哪知,一進去,她便呆住了,姐姐的房門虛掩著,裡面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雖然孫小梅還沒有過男人,但也知道這是男女之間運動所發出的聲音,顯然裡面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那聲音越來越大了,孫小梅正想退出去,卻聽到了方振玉的名字,她定了定神,關好了門,往姐姐的房門走去。   裡面的人正是孫少梅和方振玉,此時,正由孫少梅主動,只見她坐在方振玉的小腹上,正用力地挺動著,嘴裡吟叫不斷,那張嬌臉上,春情蕩漾,但誰都可以看出她的快樂和滿足。孫小梅越看越入迷,不小心撞開了房門,差點兒倒在了地上。   孫少梅停止了動作,卻沒有和方振玉分開,而是平靜地說:「妹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孫小梅羞紅了臉,說道:「我剛來,你們繼續吧。」說罷,趕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了姐姐和方振玉的表演,孫小梅覺得自己下體已經濕得難受,便進衛生間洗了個澡,輕撫著自己那光潔的皮膚,高高翹起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全身火熱起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情慾穿上衣服,她想睡一下午覺,可是又怎麼睡得著?不是想起自己的比賽,就是想起方振玉和姐姐鸞鳳和鳴的情景,而姐姐那種快活表情最終佔據了她的腦海,她終於忍不住自慰起來,直到來了一次高潮,慾火減輕了一點,她才留心地聽著隔壁的動靜,哪知,隔壁已經沒有了聲音。「他們完事了,我是不是去向他們說說自己獲獎的事呢?」孫小梅問自己。   孫小梅終於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爬起來,換掉了濕透的內褲,穿上睡衣,往姐姐的房間走去。房間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卻非常的低,聽不到。孫小梅敲了敲門,便推進去了。只見姐姐正趴在方振玉的身上,幸好身上蓋著被單。   對妹妹推門進來,孫少梅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她問道:「妹妹,有事嗎?今天你怎麼有空出來呢?」   「我出來參加優質課的比賽,剛剛結束,我還得了一等獎呢!」孫小梅說,一說到這些,她又興奮起來,對正滿臉不好意思的方振玉說道:「方大哥,謝謝你了,沒有你的指點,只怕我也拿不到這樣的好成績!」   方振玉說道:「那是你努力的結果,我只是說了自己的一些經驗罷了。」   「正是你那些經驗幫了我的大忙。」孫小梅見方振玉如此謙虛,心中就更加感激了。   孫少梅坐了起來,露出了一大半酥胸,她招手讓孫小梅坐到床邊來,笑道:「妹妹,你打算怎麼感謝方大哥呢?」   孫小梅在床邊坐下,才感覺有些不妥,聽到姐姐的說話,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臉一紅,說道:「我不知道,最多今晚我請方大哥吃頓飯好了。方大哥,你說好嗎?」   「好啊。小梅,你出去一下,讓我先起來好嗎?」方振玉覺得這樣很尷尬。   孫小梅正想起來,孫少梅卻拉著她的一隻手,一手摸了她那並不比自己小的乳房,說:「妹妹,方大哥吃的東西很簡單,就你兩個包子就夠了。」   孫小梅臉色通紅,氣息粗喘起來,她無力地說道:「他剛剛吃了姐姐你的,已經飽了,又怎麼吃得我的?」   「少梅,你別這樣!」方振玉當然知道孫少梅想幹什麼了,他想制止,卻已經遲了。   孫少梅把妹妹的一隻手引到了方振玉胯下,說道:「兩個包子方大哥怎麼會飽呢,有時候他要吃七八個呢!」   孫小梅輕「啊」了一聲,軟倒在床上。原來,自從孫小梅進來後,孫少梅在被單下的玉手便開始套弄方振玉那寶貝了,此時那寶貝已經覺醒過來,孫小梅一碰上,便感覺到了,雖然隔著被單,但那寶貝的粗長和熱力使她動彈不了。   孫少梅掀開被單之後,離開了床,笑道:「我要上班了,反正方大哥下午也沒有什麼事,你們就好好地享受吧。」說著,連衣服也不穿,便走了出門,並把房門給關上了。   孫小梅不知該怎麼辦是好,她當然想離開了,但是自己的乳房和方振玉的胸膛碰在一起,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美妙,方振玉身上那男人的氣息又是那麼的令人陶醉,使得她無力爬起來,她呻吟道:「方大哥,姐姐她……我……」   方振玉把她扶起來,說道:「小梅,出去吧,別學你姐姐那個瘋樣。」   孫小梅本來已經是情慾高漲,全身皮膚充血,那感覺更加靈敏了,方振玉的大手雖然隔著薄薄的衣服,仍然給她一種舒服的感覺,使得她更加無力了,想起剛才姐姐那種無限享受的樣子,她心中叫道:「罷了,反正自己也喜歡他,把第一次給自己心愛的人,也很值得。」這樣一想,她便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吱唔起來:「方大哥,我……」   方振玉本來是不想壞孫小梅的貞節的,但看到她這樣,知道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自己拒絕她,反而會傷了她的心,大手便摟緊她的纖腰,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你也願意像你姐姐一樣嗎?」   已經到了這種情形,孫小梅哪有不願意的?可是,她又怎麼好意思說呢?只好更加依緊方振玉,玉手在他那寬廣的胸膛上輕輕地愛撫著,心跳加劇,呼吸急促。   方振玉哪還不明白?當下也不說話,大嘴輕舔著她的耳垂,慢慢地又移到了她那芳唇上,和她來了一頓令人窒息的長吻後,大手溫柔地替她脫去了衣服,脫到那裡,就吻到了那裡,一邊吻,一邊讚美:皮膚、酥胸、小腹、桃源,無一不是他讚美的對象。孫小梅何曾被人如此的愛撫過,讚美過?一方面身體非常的受用,另一方面心裡也異常的甜蜜,很快情慾便高漲起來,那女人美妙的私處已經是愛液潮湧,所以當方振玉破關而入的時候,僅有一點兒的不適,可隨著方振玉進攻的加劇,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卻令她竭盡全力地奉迎起來,整個人像是在大海裡沉浮著,她放聲地大叫,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直到來了第一次高潮,才算是歇了下來。   方振玉摟著她側躺著,下體依然和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吻著她那溢滿了春意的臉,充滿柔情地問道:「小梅,喜歡嗎?」   「嗯。」孫小梅深情地撫摸著方振玉的背脊,說道:「自從第一次給你抱,人家就喜歡你了,沒想到終於變成了你的小情人。」   「我都說了,你就像一隻撲向明燈的飛蛾。」不知什麼時候,孫少梅出現在床邊,滿臉含笑地看著兩人。原來剛才她只是怕妹妹害羞,過隔壁洗澡罷了。   「姐姐,你不是上班了嗎?」孫小梅顯得無限的嬌羞。   「我沒看到我妹妹那幸福的樣子,我怎麼會走呢?再說了,有什麼好羞的?姐姐不是和你一樣嗎?這種事,多人一起玩才好玩呢?」孫少梅一邊說,一邊從衣櫃裡拿出衣服來穿,「只是今天要上班了,沒時間和你一起玩了,你就盡情地享受方大哥的愛吧。」說罷,她真的離開了。   孫小梅又感覺到方振玉那寶貝在自己體內的粗壯和熱力,含羞說道:「大哥,再好好地愛我吧!」   「好啊!」方振玉應了一聲,開始了運動,於是又掀起了一場急風暴雨般的戰鬥!   1995年4月19日星期三H造紙廠   羅偉勝在遲業豐的陪同下,看完了H造紙廠的各個車間,見到的都是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一直壓在他心上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原本他有兩方面的擔心,一是像這樣的廠不知是否還能救活,會不會拖累了東方印刷廠,一是顏如玉如此年輕,究竟能不能當此大任,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局長,看到這番情景,有什麼感想?」遲業豐一邊帶著羅偉勝往一幢裝修一新的車間走去,一邊問道,看他那樣子,雖然不是他的功勞,但也有與榮焉。   羅偉勝歎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經濟效益怎麼樣?」   「產值大增且不說,那銷售量也直線上升,第二個月的收益就夠一切開銷了,第三個月還沒結束,但已經有所盈利。真不得不佩服方振玉和顏如玉啊,現在連孔立凡這小子也變得精明多了。局長啊,我們雖然也有一定的眼光,可是我們卻沒有給他們足夠的發展空間啊!」   「確實是這樣!」羅偉勝深有感觸。兩人來到了新車間的面前,他問道:「這特種紙生產車間搞得怎麼樣了?能夠按時投產嗎?」   「何止按時?現在上海方面又增加了技術力量,應該比原計劃提前一個到兩個月。」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車間裡,徐強正指揮著工人們安裝調試,她並不認識羅偉勝,見到遲業豐,便說道:「遲書記,這次安排的幾個人,比原來的那幾個好得多了,要學習新的技術,就必須有較高的文化水平才行。」   「沒說的,就按照方總說的,你需要什麼就給你什麼。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經貿局的羅局長,今天檢查工作來了,這位是上海來的徐工程師徐小姐。」遲業豐熱情地為他們作介紹。   羅偉勝緊握著徐強的手說道:「徐工啊,謝謝你們對我們的支持!」   徐強淡淡一笑說道:「有什麼好謝的?我們只不過是合作罷了。如果不是你們方總和我們老總說好了,只怕我們這合作還不一定能繼續下去呢?」   羅偉勝早就聽說了徐強的個性,便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代表我們臨海經貿局感謝你。對了,你們在這裡沒有什麼不便吧?」   「也沒什麼,只是工人的素質差了一點。」   「所以徐工正準備為我們廠舉辦一期培訓班呢!」便在這時,顏如玉和孔立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笑盈盈地對羅偉勝說。   羅偉勝說道:「你這個廠長走到哪裡去了?居然連我來了也不放在心上。」   顏如玉當然知道羅偉勝並不是責怪自己,便笑道:「我是為我們徐工去想辦法弄一些高素質的工人去了,具體的事就讓立凡給你說吧!」   徐強臉露喜色,問道:「如玉,事情都辦妥了?」那一雙美目直盯著孔立凡。   「都辦妥了,保證誤不了我們的開工。」孔立凡認真地說,接著,他把去辦的事說了出來。原來,因為H造紙廠的技術力量不足,孔立凡提議,在H縣內找一些熟練工人,結果,顏如玉採納了,剛才他們就是去請那些工人的。   聽完了孔立凡的匯報,羅偉勝不勝感慨,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孔立凡進步很大,能夠獨立思考了,看來真的是環境鍛煉人,他說道:「太好了,那就耽誤不了新車間的開工了。立凡啊,回局裡工作吧,我身邊正需要你這樣的人。」   看著羅偉勝那殷切的目光,孔立凡不知如何對答,說老實話,現在他在這裡一切剛剛開始,正是奮發有為的時候,他是不想回局裡的,但他又不知怎麼拒絕羅偉勝的賞識。   顏如玉可就不答應了,她急道:「羅局長,你可不能把我的人要走。」   羅偉勝雖然想孔立凡到自己的身邊為自己辦事,但他也知道H造紙廠正需要人,叫孔立凡回局裡,也是說說而已,見顏如玉這麼焦急,便笑道:「顏廠長,對不起了,我沒想到立凡已經是你的人,沒徵求你的意見。」   他的一番話,說得十分曖昧,惹得顏如玉和孔立凡都羞紅了臉,而一旁的遲業豐則大笑起來,說道:「如玉啊,剛才是不是正式宣佈要嫁給立凡呢?」   旁邊還有不少工人,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徐強不想顏如玉太過難堪,說道:「羅局長,孔副廠長雖然不是我的人,但我也希望他在這裡幹下去,他對我們新業務的開展有很大的幫助呢!」   羅偉勝好奇地看看徐強,又看看顏如玉,說道:「不是說你們兩個意見不合嗎?你怎麼幫起如玉來了?」   顏如玉已經回復了正常,笑道:「局長,你聽到的已經是過時的說法了,現在我們好得像姐妹一樣,在我們方總的引導下,沒有什麼矛盾不可化解的,徐工,你說是嗎?」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冤仇嘛!」徐強說,不知為什麼她卻臉紅了起來。   羅偉勝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能精誠團結,我相信你們事業很快就輝煌騰達起來的。」   1995年4月23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岳珊來到方家,給她開門的是十三姨,兩人年紀相仿,平時的關係也相當的好。十三姨熱情地拉著岳珊的手問道:「珊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很久沒有見到乾爹乾媽了,想過來看看,他們在家嗎?」岳珊說道。   「他們出去了,很快就回來,我們上樓去吧,晶晶和婷婷在上面訓練呢。」十三姨說著,和岳珊珊上樓去了。   「晶晶,難怪你叫晶晶了,你看你那小紅豆亮晶晶的多麼可愛啊!」兩人才進練功房,便聽到了那半掩的換衣布簾後傳出了婷婷那甜美的聲音,但兩個小女孩都不明白婷婷所說的小紅豆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亮晶晶的。   接著是婷婷舒服的呻吟,晶晶說道:「還說呢,你還不是一樣?是不是想起了方老師了?哎,好舒服,只是總比不上方老師摸的舒服。」   「是啊,真希望快點到十六歲,那麼我們就可以試一下方老師那寶貝了,聽劉纖她們說,非常的美妙呢?」婷婷的話中顯得非常羨慕,而且也舒服地叫了起來。   十三姨比岳珊大上一歲,而且出身在海邊,男女之事知道得多一點,她聽明白了,方振玉撫摸過晶晶和婷婷,而且還和劉纖等人發生了肉體關係,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腳步也放慢了,心想:不知玉芳姐知不知道?   岳珊卻不明白,好奇之心讓她加快了腳步,當她踏進換衣服的地方,卻愣住了,裡面晶晶和婷婷全身赤裸,正互相撫摸著,她不由自主地叫道:「喂,你們在幹什麼啊?」   晶晶和婷婷都認識岳珊,見到是她,兩人分了開來,卻是非常的平靜,晶晶一邊拿游泳衣穿上,一邊說道:「沒什麼,珊珊,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晶晶姐,剛才你說的亮晶晶的小紅豆是什麼?我乾爹又有什麼寶貝?」岳珊滿臉的疑惑。   晶晶一指婷婷那漲起來的陰蒂,說道:「你看,這不是亮晶晶的小紅豆嗎?至於方老師的寶貝是什麼?你自己去問方老師好了。」   婷婷那陰蒂因為情慾的衝動,又圓又大,她穿衣動作的幅度又大,讓岳珊看得很清楚,上面還有一層水光,果然是亮晶晶的,她終於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臉也紅了起來。   晶晶已經穿好了游泳衣,她說道:「珊珊,天暖了,我們上去游泳,你也換上游泳衣上去吧!」   「好啊,你們先上去,我換了衣服就上去。」岳珊說。   晶晶和婷婷走了,十三姨走了進來,她沒有說話,和岳珊一起換上了游泳衣,便也上去了。進了游泳池,晶晶和婷婷互相逗樂,岳珊和她們逗了一下之後,就在旁邊看她們,心中想的卻是方振玉的事,雖然她還不明白她們所說的方振玉的寶貝是什麼?但她也知道方振玉是撫摸了兩女,因為她回想起來,自己和方振玉接觸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這令她回味無窮。當她再向兩女看去時,情景又產生了變化,晶晶和婷婷已經把游泳衣脫掉了,露出了胸前那兩顆雖然不大,但也相當可觀的玉球,只看得她羨慕不已。   「珊珊,在想什麼呢?」十三姨游過來問道。   「沒什麼。」岳珊當然不會說出心中所想,說道:「我們過去和她們一起玩吧!」   「好啊。」   兩人於是向晶晶和婷婷游了過去。來到晶晶的身邊,十三姨問道:「晶晶姐,你們這樣不怕振玉哥看見嗎?」   「怕什麼?女人就是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欣賞的。」晶晶扯著岳珊的游泳衣說:「這東西勒得多難受啊,脫了才舒服呢?」   岳珊珊沒有拒絕,她撫摸著晶晶那胸前的玉球羨慕地說:「晶晶姐,你這裡太好看了。」   晶晶終於把岳珊的游泳衣脫去了,她把游泳衣扔上池邊,說道:「你也想有我的這麼大嗎?」   「當然想了。」   「那還不容易?你就讓你乾爹好好地愛撫就行了。」   十三姨心有所思地問:「要是讓玉芳姐知道了怎麼辦?」她也知道這種事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容忍的,尤其是象寧玉芳這樣有名氣的女人。   婷婷從後面摟著十三姨,在她那比岳珊要大,卻又比自己小的乳房上輕輕地按揉著,小聲在她耳邊說:「告訴你吧,寧老師希望我們都服侍方老師呢?你可不要對別人說。」   「真有這事?」十三姨不敢相信,女人還有不吃醋的?   「當然了,否則我們敢這樣放肆嗎?」   十三姨想想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就相信了,任由婷婷把自己的游泳衣脫了。她年紀雖小,但也覺得婷婷的愛撫使自己十分的享受,心想,方振玉這樣迷人,如果得到他的愛,那會怎麼樣呢?   岳珊對方振玉本就十分的崇拜,當然就更想讓他親熱了,所以對晶晶的愛撫一點也不反抗,反而問起方振玉愛撫時的滋味來,一時之間,四女便亂成了一團,都快活地呻吟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四女才上岸穿上泳衣,便在這時,方振玉和寧玉芳出現了,兩人也是穿著游泳衣,看著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四女都大為心動,岳珊更加受不了,撲上前去摟住方振玉的脖子,把自己貼在方振玉的身上,嬌叫道:「乾爹,想死珊珊了。」芳唇吻上了方振玉的臉。   「乾爹也想你呢?」方振玉沒想到岳珊珊的心理已經發生了變化,還是像往常一樣,親了她一下之後,把她推開,然後跳進了池裡。   岳珊體會著晶晶剛才說的感覺,果然是十分有舒服,她真的後悔這麼早穿上游泳衣,如果剛才是沒穿衣服的,只怕是更加美妙了。她很想再跳進池裡,但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年紀還小,如此會讓方振玉拒絕的,便強忍著,像平常那樣和寧玉芳聊天,說自己學習上的事,但自此之後,她對方振玉已經有了另一種感情。   十三姨何曾不是這樣,只是她比岳珊還要害羞,所以方振玉一來,她就拉過小寧去玩了。   1995年4月25日星期二古榕學校   「如果我是男人,我就強暴了你。」許香君回頭對緊摟著自己腰的陳冰冰說。   「為什麼?」摩托車在鄉間的小路上顛簸著,陳冰冰無法不將身子壓在許香君的香背上。許香君回頭說話,車子歪了一下,嚇得她急叫道:「你留神一點,別光顧著說話。」   「你把你的手挪開,我就可以開好一點了。」許香君抗議了一下,才解釋道:「你的胸部那麼豐滿,那麼結實,哪個男人忍得住啊!」   陳冰冰一陣羞澀,她又摸了許香君的酥胸一把,說道:「你也不錯啊,孩子都那麼大了,這裡還是彈性十足的。」   「哎。」許香君身子一軟,嚇得陳冰冰連忙放手之後,才問道:「冰冰,你和葉培東到什麼程度了?讓他佔了你最大的便宜沒有?」   兩人的出身相似,所以雖然明知陳冰冰是陳向東的女兒,許香君和陳冰冰的關係還相當好,除了有關方振玉方面的事之外,幾乎已經是無話不談了。陳冰冰在葉培東的強大攻勢下,關係已經越來越密切了,甚至什麼地方都讓葉培東摸過,只是堅守著最後一關。她應道:「沒有結婚之前,他休想,我才不會那麼便宜他呢?」想起葉培東撫摸時的舒服滋味,她不由問道:「香姐,幹那事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許香君笑道:「這事說不清楚,只有自己親身體會才行。其實啊,這事也沒有誰便宜誰的問題,關鍵是看兩人之間的感情如何,如果感情深了,就算不是夫妻,也是可以幹這事的。」   陳冰冰默然,其實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之所以守住這最後一關,就是因為對葉培東還沒有完全的相信。想起許香君寡居了數年,不知她是如何解決這生理需要的,便不由自主地問道:「香姐,人家說,試過了男人的滋味,就會經常想著,你離婚了這麼多年,日子難過嗎?」   「嗤……沒有老公,又不是沒有男人,有什麼難過的?」許香君笑道。   陳冰冰吃驚地說:「有男人就行了?這麼說,不是找情人了嗎?或者是一夜情?」她雖然年紀比許香君輕得多,但思想並沒有那麼開放,大驚小怪起來。   「我老公有過,兒子又有了,為什麼還要找一個男人來束縛自己呢?」   陳冰冰不知說什麼是好,她心中在想,究竟誰是許香君的情人呢?想著想著,她想到了鍾玉光,畢竟他們倆是從省城下來的,而且鍾玉光又是許光華的得力干將,卻沒想到方振玉,因為她覺得許香君是跟著情人下來的,當然了,她不敢問許香君,只是說道:「香姐,你覺得這樣幸福嗎?」   「當然了,要不,我怎麼會這樣呢?他們男人能這樣,我們女人為什麼不能這樣呢?你以為你那葉培東就很純潔嗎?像他這種有本事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只有一個女人的。」許香君說。她想起了方振玉,雖然他不主動,還是大姐小姨都囊括了,外面還不知有多少。葉培東雖然比不上他,但也算是比較出色的人,自己貼上去的女人也應該不少。   陳冰冰並非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只是葉培東對她太好了,自己又沒聽說他有什麼風流韻事,才沒放在心上,她正想說些什麼,古榕學校到了。兩人把車子放在學校裡,交待了孫小梅說中午在她那裡吃飯,便向附近的農村走去。   今天,兩人是來核實古榕村的農戶在沿江開發中的佔地情況的,古榕村的百姓聽說要開發,又知道下江村因為開發富了起來,大家都非常的配合,所以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把事情給辦得差不多了,看看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兩人便往回走,再回到古榕學校的時候,孫小梅剛剛做好飯。   「小梅,聽說你的優質課得了一等獎,是嗎?真為你高興!」許香君一邊幫孫小梅拿碗筷,一邊說道。   孫小梅不好意思地說:「是大家看得起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心中想到了方振玉的幫助,想到和方振玉快樂的纏綿,心裡甜滋滋的。   許香君和陳冰冰都看到了她那異樣的表情,只不知她是為什麼,陳冰冰說道:「不管怎麼說,那是自己的工作出了成績,應該值得高興,不如我們喝上兩口,算是對小梅的祝賀吧!」   「我也參加一份!」門口響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三女看去時,卻是方玉瓊。   「玉瓊?今天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許香君問道。   方玉瓊笑道:「還不都是為了沿江開發?過不了幾天,這學校就要動工改造了,我過來看看。」   見到方玉瓊,孫小梅很高興,便真的去買了酒回來,這四個女人便小酌了起來,說著各自的工作,四人之中,陳冰冰算是暫時還沒有什麼成就的了,聽她們說得高興,心中頗不是滋味,許香君看出了她的心事,便說道:「冰冰,你也別羨慕我們,你有這樣的學歷和能力,在港口,應該會有更大的發展。」   「是啊,在方總的領導下,除非是自己沒有本事,否則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孫小梅說。   聽她的口氣,相當羨慕能在方振玉的身邊工作,方玉瓊認真地看了孫小梅一眼,笑問道:「小梅,有男朋友了?」   「沒有,在這地方,哪裡能找到合適的人呢?」孫小梅否認道。   方玉瓊卻十分肯定地說:「別騙我了,看你滿臉容光煥發,就知道了。」   「真的沒有。」   方玉瓊笑道:「我不跟你爭了,我知道你不但有,而且跟你姐姐一個樣!」   「你……」孫小梅臉紅了起來,看著方玉瓊,不知說什麼是好。   「祝賀你!」方玉瓊敬了孫小梅一杯,說道:「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其實我、香姐都和你姐姐一樣?」   孫小梅明白了,心情激動起來,她沒想到方振玉會有這麼多情人,這時她才記起姐姐所說的話來,對方振玉非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更加佩服,更加熱愛了。   許香君、方玉瓊和孫小梅三人都相當的激動,陳冰冰卻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剛剛還說著孫小梅有了男朋友,又怎麼會幾個人都一樣的呢?她不由問道:「香姐,你們說什麼啊?」   許香君當然不會說出來,但還是透露了一點點,說道:「我們是說,我們幾個的情人都是那麼的出色。」   「怎麼?你們都有情人?」陳冰冰吃驚地問。   方玉瓊笑道:「男朋友不就是情人嗎?至於是不是能成為夫妻,就很難說了。」   許香君怕言多必失,畢竟陳冰冰是陳向東的女兒,而陳向東和方振玉的關係並非那麼好,便說道:「你剛從學校出來,經歷多了之後,你就明白了。走吧,我們去做完剩下的那點工作,也該回港口了。」   陳冰冰當然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但也不好再問,只好隨許香君一齊走了。 (卷六)第七章 五一晚會   第七章五一晚會   1995年5月1日星期一工人新村   自從工人們搬進工人新村之後,有了李芳華的婚禮作先例,三家印刷廠的工人都迷上了在自己的大院裡開晚會,所以五一節,工人們就要求工會組織一場五一晚會了。只是,不但是三個廠要搞晚會,港口、星光學校和H造紙廠都要搞,而且都希望方振玉能夠參加,弄得方振玉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譚春梅給他出了個主意,乾脆大家一齊搞,就在工人新村前面,搞一個大型的聯歡晚會,增加一些比賽的項目。   才六點多鐘,在胡軍等人的安排下,整個工人新村的廣場已經佈置成花的海洋,再配上綵燈,雖然還沒入夜,但已經呈現出一片喜慶的氣氛。石小艷、傅雪、高娜等年輕人在那裡忙來忙去,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除了工人新村的居民外,其他地方的員工也陸陸續續地來了,H造紙廠的人早就來了,他們來的人不多,只是廠領導和參加演出的人,由總公司接待吃飯,吃完飯後,就直接從飯店過來了。徐強也是其中有一員,當她看到工人新村的時候,不由驚歎道:「你們集團可真是全心全意為工人著想啊,希望我們的H造紙廠也有這麼一個新村。」   顏如玉還沒有回家,是和她的工人們在一起,聞言說道:「有你們的大力支持,我相信這個目標一定能夠實現。」   石小艷等見到顏如玉到來,都圍了過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不多時,方振玉和譚春梅、陳長琳連袂到來,眾人又圍了上去。方振玉握著徐強的手,笑道:「徐工,歡迎你!難得你也來參加我們的活動。」   徐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回答,是的,平日裡她是很少參加集體活動的,但不知為什麼,這次顏如玉一跟她說,她就答應跟來了。   顏如玉一語雙關地說道:「方總,你這是什麼話呢?人家徐工已經當足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卻把人拒之門外了。」   「太好了,徐工和方總是一家人,那對我們集團的發展就更加有利了。」譚春梅聽出了顏如玉的弦外之音,笑道。   徐強不知為何臉紅了起來,她看了方振玉一眼,正不知說什麼是好,羅偉勝等經貿局的人來了,方振玉趕過去招呼他們,她才平靜了下來。   大約七點半鐘,二輕局、稅務局、朝陽區教育局的人都來了,賴詠荷徵求方振玉和譚春梅的意見,正想開始,卻聽得一陣喇叭聲響,兩輛小車開進了大院,在一旁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鍾玉光和陳向東從車上走了下來,方振玉等人一見,連忙迎了上去。   鍾玉光倒沒說什麼,陳向東卻一握著方振玉的手,就說道:「方總啊,這麼好玩的活動也不叫我們參加,太不夠意思了吧?」   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只是自得其樂而已,並不想向外界宣傳,再說了,自己企業搞的小小聯歡晚會,又怎麼敢驚動書記和市長的大駕呢?」   鍾玉光說道:「如果港口和你們東方集團一起搞的晚會,還是小的話?那我們臨海還有什麼是大的?」   方振玉正不知怎麼回答好,寧玉蘅過來說道:「你們是來參加晚會呢?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如果是來參加晚會的,都給我坐好,別影響了我們工人的活動。」   陳向東笑道:「鍾書記,我們看我們在這裡是沒有市場的了,你看著辦吧。」   鍾玉光朝陳向東苦笑了一下,說:「你說得不錯,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看演出吧,別等一下回去連房門也不能進了。」趁著寧玉蘅還沒朝他們發火的時候,趕忙在譚春梅的安排下坐了下來。   晚會搞得相當的活躍,除了各單位的輪流演出之外,還有有關臨海的知識問答,中間還穿插自由跳舞,鍾玉光和陳向東等男人自然是眾多女人的舞伴,方振玉更不用說了,和他經常在一起的還算體諒他的苦衷,其他少在他身邊的女人,則是一個接一個的找上了他,在這大庭廣眾中,大家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徐工,你的舞跳得不錯嘛!」在一曲慢四的時候,徐強終於找上了方振玉。   徐強身材高大,幾乎和方振玉一般高,兩人面面相對,而且徐強的胸脯又特別的高聳,很多時候都碰上方振玉的胸膛了,只弄得她情動不已,雖然她和不少男性跳舞,但從來沒有像今晚那樣的刺激,她說道:「在大學裡,我可是跳舞的高手,只是出來之後就很少跳了,還算配得起你吧?」說出口後,才發現自己出了語病,臉上發熱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向方振玉說起自己的歷史來,只是覺得方振玉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方振玉倒沒有注意到她的語病,只是覺得她那胸脯老是碰著自己,令自己有些衝動,他盡可能地遠離她一點,問道:「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不喜歡跳舞?」   「現在有幾個男人不喜歡跳舞的?我是沒有男朋友,沒人陪跳。」   「不是吧?你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居然沒有男朋友?」方振玉下意識的手一緊,把她抱緊了一點。   徐強身子輕顫了一下,聲音小了一點:「我很漂亮嗎?」   方振玉感覺到了她胸脯的結實,不由得低下頭來,見她那低開胸的晚禮服,露出小半的雪白乳房,不由想起了車間裡她那半裸的情形,笑道:「如果你平時不包那麼嚴密的話,應該更加美了。」   徐強顯然也想到了那回事,那天她上身根本就沒穿什麼,而下面也只是穿一條丁字褲,自然是春光大洩了,不由羞澀地問:「壞蛋,那天你看見什麼了?」   方振玉心頭升起了一股衝動,他在徐強的耳邊低聲說道:「除了最關鍵的一點點,什麼都看見了,你的皮膚真白,那毛也很多很長。」   「你說等下我把你那天的情形告訴寧歌唱家,她會怎麼樣呢?」徐強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把頭擱在了方振玉的肩上。   方振玉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得更緊,說:「她會讓你脫光了,讓我給你數數看有多少根毛。」   「啊?」徐強驚呼起來,幸好音樂聲也很大,而且舞曲也到了尾聲,來不及和方振玉說些什麼,兩人便分開了。   接下來是星光學校的最後一個節目,安靜終於找到了方振玉。此時,安靜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了,她當然不敢和方振玉太過親密,在他身旁問道:「我們學校的節目演得怎麼樣?」   方振玉笑道:「有我們安靜校長把關,能不好嗎?」   「就知道嘴甜舌滑。」安靜嗔怪道,心裡卻是甜甜的,說道:「希望我們的孩子也像他們那樣幸福快樂。」   「那是一定的。」   兩人正想說些什麼,鍾玉光卻過來了,他是關心星光學校的情況,因為目前市裡正把它作為試點學校來搞,三人便就著學校的的事說了起來,安靜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能得領導這麼重視,也只能是盡量回答鍾玉光的問題了。   晚會終於在十一點的時候結束了,通過評比,評出了幾個優秀的節目來,大家都非常的高興,尤其是東方二廠的那幫年輕人,他們的節目有兩個得了一等獎,只喜得他們把他們的黨支部書記兼副廠長韋淑萍拋上了天去,弄得方振玉等人擔心起來,因為韋淑萍的重量可不輕。   「大家放過她吧,別把人家摔壞了,可有人要找你們算帳了。」方振玉見狀連忙去阻止,這才讓他們停下來。   「我送你回去吧?」見大伙都走了,方振玉對韋淑萍說。   「好啊!」韋淑萍老實不客氣地爬上了車,就在方振玉的身邊坐下,她往方振玉身邊一靠,嗔怪道:「壞蛋,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回廠看一下?」   看著她那種嬌嗔的樣子,方振玉想到了自己說的她豐滿得好看的話來,連忙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空回廠而已,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再回去,好好地看一下,我的水萍是否還那麼多水。」   「那你可要早點,否則水瓶真正成了別人的人後,是否還有膽量給你,就不知道了。」   方振玉心中歎氣,他當然明白韋淑萍的意思,她以為成了人家的新娘後,就會忘記他方振玉,但方振玉卻知道,沒有哪個女人和自己相處了之後會忘記自己的。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說:「你沒有膽量不要緊,我有就行了。」   韋淑萍真想就此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但考慮到還有司機在,便強忍著說道:「希望你說的跟做的一樣。」   把韋淑萍送回家後,司機倩如回頭對方振玉說:「老闆,是不是每一個漂亮的女員工你都準備把人家弄上床去?」   這倩如是莫媚的戰友,是莫媚專門給方振玉介紹的,當然對方振玉的風流事清楚得很,而且莫媚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讓倩如也成了方振玉的情人,就算成不了,也不能將方振玉的事說出去,所以有時候方振玉在她的面前無所顧忌,當然他也沒有主動去逗弄倩如,現在見倩如如此說,便笑道:「沒有啊?比對如你,我就從來沒有過這種念頭。」   「那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嘛!」   「如果你還不算漂亮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沒有漂亮的女孩子了。」   「那你為什麼對我產生不了那種念頭呢?」   「我怎麼敢啊,一想到你是特警隊出身的,我就怕了。」   「媚姐還不一樣是特警隊出身的?為什麼你就敢把她弄得美若升仙呢?」   「你知道?」   「當然知道了,我知道的事還不少呢?」   「不如今晚就到我房裡去,讓我把你弄得像莫媚一樣吧,好嗎?」   「你休想!」   說著話,車子已經駛進車庫了。方振玉跳下車來,為倩如打開了車門,然後將她擁進了懷裡,親吻起來,大手也沒有放過她那茁挺的雙峰,只弄得倩如嬌喘不已,這才放開她笑道:「你說我敢不敢?」   倩如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說我叫起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那只會是多幾個幫兇!」方振玉蕭灑地一笑,走了,只留得倩如呆在那裡,許久才回味過來,追著方振玉上去了。   1995年5月4日星期四東方二廠   倩如撥開方振玉在她大腿上作惡的大手,嗔怪道:「弄得人家難受死了,還不放開?」   方振玉向她送去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誰叫你那晚不到我那裡呢?否則今天就舒服了,哪還有什麼難受?」   倩如臉漲紅了起來,那天晚上她並非沒有去找方振玉,由於莫媚那精彩的描述,她早就被方振玉迷住了,那晚她主動接口,就是受不了方振玉的引誘,哪知上去之後,卻發現方振玉正和他的大姐小姨在一起,她哪裡敢進去?只好強忍著了,現在記起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在寧玉芷的小嫩穴裡進出,寧玉芷那令人臉紅的淫叫,她還是十分的害羞,她沖方振玉叫道:「也不知你有什麼好?一個個都想讓你玩,今天是不是想完成對韋淑萍的諾言了?」   方振玉歎息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如果你肯幫忙的話,我是會兌現對韋淑萍的諾言的。」   「要我幫你什麼忙?」   「幫我守住門口啊!」   「你不是吧?」倩如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   方振玉卻沒有理她,跳下車,便往辦公室走去了,倩如趕忙也跳下了車,跟了上去,卻發現他已經進了休息室,她只好在外面等著了,心裡對方振玉罵個不停,嘴裡去不敢出聲。   方振玉是知道韋淑萍今天值班的,而且,他今天來,還準備拉東方二廠的幾個團員到港口參加聯歡活動,所以一到,他便自個兒進了休息室了,果然,韋淑萍正在裡面春睡,像往常一樣,全身赤裸,人擺成了一個大字,那肥厚的陰戶,閃著水光。方振玉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因此也不客氣,大手撫上她那渾圓的乳房,在她耳邊輕輕地叫道:「水瓶,我來了。」   韋淑萍驚醒過來,一見是方振玉,馬上便獻上了香吻,玉手也沒有閒著,伸到了方振玉的胯下,不多時就把方振玉也變得赤裸裸的,「好人,想死我了!」她吟叫道。   「我也很想你呢!」方振玉說著,大嘴從她的芳唇一直吻到了那桃源上,百忙之中還不忘讓韋淑萍去吞吐自己的寶貝,直到兩人的情慾都衝動到了極點,他才把韋淑萍推倒在床上,一邊手握長槍向那泉水狂湧的地方刺進去,一邊讚道:「肥不長肉,水瓶啊,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小穴之一了。」說罷,勇猛地衝刺起來。   「啊!」韋淑萍大叫起來,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是在偷情,讚美道:「好老闆,好情人,你太偉大了,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做充實,什麼叫做快活。」一邊叫,一邊盡力地奉迎起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使得她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終於在方振玉的強有力的進攻中迷失了,當方振玉那有力的精液射進她那多水的體內的時候,她再也叫不出來了。   「水瓶,起來吧,我們要去港口了。」方振玉終於不得不把韋淑萍叫醒,雖然還沒有到時間,但這張床不經整理的話,是見不得人的了。   果然韋淑萍一醒過來,看見床上的穢物,還有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寶貝,不見得臉紅了起來,在方振玉的擁抱下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澡後,才算是清醒了過來,她再次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獻上香吻說道:「謝謝你給我帶來了快樂!」   方振玉摟緊她,在她那胯下摸了一把,笑道:「怎麼是你謝我了?是我謝你才真!」   門突然開了,倩如闖了進去,滿臉漲紅地說道:「你們兩個害死人了,淑萍你該謝我才真,叫得那麼大聲,害得人家全都濕透了。」   韋淑萍當然認識倩如了,她倒沒想到倩如會在外面替他們守門,慾火焚燒的滋味她是知道的,她不由低聲道歉說:「倩如,對不起,也謝謝你了。」   方振玉知道倩如說的害死她是什麼意思,他讓韋淑萍出去,自己卻把倩如摟進了懷裡,向衛生間走去,說:「淑萍怎麼謝得了你?不如我來謝你吧。」說著便在她身上展開了挑逗。   倩如被方振玉弄得全身發軟,只好在他懷裡嬌喘道:「壞蛋,時間不多了,你放過我吧,以後人家才讓你使壞好嗎?等一下人家還要開車呢?」   方振玉還是親了她一口,才讓她進衛生間去洗澡,自己則和韋淑萍在辦公室裡說著閒話,當然,在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敢說情話的了,但眼中卻透出了無限地情意。倩如出來之後,跟韋淑萍沒有什麼兩樣。一直到同去港口的幾個年輕人到來,三人都沒有說話,但誰都明白其中的情意,當然,剛剛得到方振玉的滋潤的韋淑萍就顯得更加的嬌艷了,其他幾個人哪裡知道其中有那麼大的奧妙呢!   1995年5月9日星期二市印刷廠   傅雪走進市印刷廠的辦公室,李芳華正在給陳長琳按摩,張蓓和高娜則在一旁指指點點的。坐月子出來後,李芳華顯得更加白晰,看起來也更加的嬌艷了。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當然不是給方振玉按的那種最後工序了)李芳華伸直了腰,長吐了一口氣,說道:「很久沒有動手了,不知手法有沒有生疏?」   「沒有,還是那麼令人舒服。」陳長琳坐了起來,認真地說,「我還是少給你按吧,否則真的有一天上癮了就難辦了。」   傅雪笑道:「有什麼要緊的?現在工資收入多了,想按摩還不是很容易?」   陳長琳搖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手法問題。開始方總說了我還不相信,後來我出外面試過他們的手法,確實是無法和芳華、少梅她們的相比。她們兩人可是我們集團的支柱,就算她們給我這個面子,我也不敢讓她們老是替我按啊!」   高娜笑道:「陳書記,你這可是經驗之談了,讓我試試看。」說著,便躺上了按摩床上。   李芳華搖頭苦笑道:「陳書記剛剛說,你就來了,我可沒時間跟你瘋了,要回家喂孩子呢,如果你真的想,就讓蓓姐給你按吧,蓓姐今天值班。」   陳長琳對傅雪說道:「傅主任,今天又有什麼關照啊?」   傅雪臉一紅,說道:「陳書記,你以後這麼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陳長琳搔了搔頭,苦笑道:「那我怎麼叫你好呢?單叫雪好像又不好聽!」   「叫名字吧,要不,你跟方總一樣叫我雪兒也行!」傅雪說,說完,卻臉紅起來。   「哇!雪兒!好溫馨浪漫的名字,是不是方總專用的啊?」高娜大驚小怪在叫了起來。   陳長琳最擔心就是人家說方振玉和哪一個女人特別的好,聞言連忙說:「高娜,你作什麼怪?雪兒這名字挺好的,我就叫你雪兒吧,以我的年紀,應該叫得起吧。」   傅雪這才放心下來,因為每和她們說到方振玉,都說一大堆情情愛愛的話,陳長琳不在還好,有陳長琳這個大男人在,又怎麼說好呢?她聽陳長琳這麼一說,連忙說道:「我過來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剛好送一些膠片過來罷了。」   「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們了,你們瘋吧!」陳長琳說著告辭走了。   李芳華沖張蓓笑道:「蓓姐,我也走了,你可要給高娜按到位來,別弄壞了我的名聲。」   看著李芳華那美好的背景,高娜和傅雪都有些好奇,傅雪問道:「蓓姐,怎麼樣才算按到位?」   張蓓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如果你不急著回去吃飯,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傅雪心想,反正自己是一個人,什麼時候吃晚飯都是一樣,便留了下來。她看見張蓓脫衣服,還以為脫了外套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脫得只剩下了胸罩和小小的內褲,把她那雖然過了三十歲,但依然十分美好地身材露了出來。她正想說話,高娜已經叫了起來:「蓓姐,別,別這樣!」   「怕什麼?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我不都脫了嗎?」張蓓力大,而且高娜也不是真的拒絕,很快,高娜也像張蓓一樣了。   看見張蓓給高娜按了起來,而高娜在張蓓那手法下顯得十分的享受的樣子,傅雪不由得想起了李芳華、孫少梅和張蓓等人給方振玉的按摩,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蓓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張蓓專注於給高娜按摩,頭也不回地說:「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麼不能問的?」   傅雪忍了又忍,還是問道:「你們給方總按,也是脫得那麼光嗎?」   張蓓回頭看了傅雪意味深長的一眼,說道:「你想知道,第二次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哪還用說什麼?傅雪已經知道那答案是肯定的了。想起一個女人半裸在一個大男人的身邊,而這個男人又是自己所崇拜的,那會是一種什麼滋味呢?想著想著,傅雪發現高娜正閉著眼睛享受著張蓓的按摩,一點也沒有發覺張蓓已經把她的乳罩和內褲都脫了下來,只見高娜平坦的小腹下有著飽滿的陰阜,上面則長著細細的嫩毛!飽滿的陰阜上一條細嫩的粉紅色裂逢從中剖開,使得整個陰戶散發著一股處女的誘惑,再往下就是一雙修長的美腿,更使她整個身軀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無瘕,那麼的令人想一親芳澤,看得傅雪的眼睛都大了。   還有令傅雪更吃驚的事,張蓓也解開了自己的胸罩,用她那碩大的乳房在高娜那嬌小但卻尖挺的椒乳上按摩著,嘴裡說道:「娜娜,你真的好美,難怪方總說你嬌小玲瓏呢。」一邊說,一邊居然吻上了高娜胯下那裂開的小縫,而在張蓓的舔吻下,那細軟的絨毛順從地鋪在了墳起的兩邊,那條紅嫩的肉縫水光灩灩的,頂上那顆迷人的珠子也漲了起來,圓圓的,顯得更加的可愛,連傅雪也差點兒想去親它一下了。   「方總,啊……方總,太美了!」高娜居然迷迷糊糊地呻吟起來。   張蓓此時卻站了起來,扣好了乳罩,輕拍了高娜的小圓臀一下,叫道:「起來吧,這麼喜歡方總,想讓他幫你按,下次他回來的時候,你不會主動一點嗎?」   「啊?方總回來了?」高娜跳了起來,當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樣子,又驚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拿衣服穿上,這才扯著張蓓的頭髮叫道:「蓓姐,你怎麼能這樣?」   張蓓把高娜的手拉開,笑道:「你得了吧,你問問人家的雪兒看看,剛才你都不知多麼享受呢?還以為是方總在親你的小寶貝呢?」   高娜漲紅了臉,沖傅雪問道:「傅雪,是真的嗎?」   傅雪一聽張蓓居然又拿方振玉叫她雪兒的事來笑話她,臉也紅了起來,說道:「我才不跟你們這幫小騷貨說呢?」說罷轉身出去了。   張蓓和高娜也跟著出了辦公室,張蓓笑道:「是啊,人家是親親的雪兒,我們只能是小騷貨了。」   傅雪急了,沖張蓓說道:「蓓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蓓把兩女都摟進了懷裡,小聲說道:「蓓姐也知道你不是想笑話我們,只是蓓姐也知道你們兩個都喜歡方總,都喜歡他親你們,疼你們,既然這樣,何不大膽一點呢?雖然是做情人,但我敢保證,你們在他那裡得到的快樂,將比在你們未來老公那裡得到的更多。」   「蓓姐!」兩女都嬌羞地伏進了張蓓的懷裡,很明顯,兩女都真的有這種意思!   張蓓把兩女一推,說道:「今天他是不會回來的了,你們還是回去吃飯吧!機會有的是,只要你們好好地把握,我相信,幸福一定會屬於你們的。」她說著,又在兩女的胸前擰了一把,笑道:「我就不相信你們兩個那麼漂亮他會不喜歡!」   「蓓姐!」兩人又叫了一聲,含羞走了。   1995年5月13日星期六振華公司   陳冰冰從車上下來,鎮靜了好一會,讓兩腮的紅暈散去了,才向振華實業總公司走去。今天是週末,因為辦一點急事,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她只好和許香君等人擠方振玉的車,本來勉強坐七個人的車,擠上了九個人,她又偏偏坐在方振玉的旁邊,自然是讓方振玉溫香軟玉抱滿懷,不該碰的地方都讓他給碰了,而自己也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儘管她受過高等教育,你叫她如何能不羞?更何況,在上車之前,她到方振玉那裡,還聽到了石小艷說的一些艷事呢?   「陳小姐!回來了?」才走到大門口,便看見葉培東的會計助理從裡面走出來,容光煥發地向她打招呼。   「是啊,下班了?」陳冰冰隨口應了一聲,往裡走去,並沒有注意到陳春艷的神色有異。   上得樓來,不少和她相識的員工都和她打招呼,她沒有停留,直往葉培東的辦公室而去,才進到過道上,隱約聽到有人說:「葉老闆,陳小姐到了。」顯然是外面的秘書小姐在跟葉培東通話,陳冰冰卻沒有留意,敲響了葉培東辦公室的大門。   門應手而開,葉培東站在門邊,把手中的一團紙向字紙簍扔去,對陳冰冰親切地說道:「冰冰,回來了?」   「嗯!」陳冰冰應了一聲,發現葉培東一臉的潮紅,關切地問道:「你怎麼啦?臉紅紅的,是不是發燒了?」說著便要伸手去摸葉培東的額頭。   「我沒事。」葉培東不著痕跡地移開頭,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說道:「剛才和一個客戶發生了一點爭執,火氣大了一點。」一邊說,一邊去給陳冰冰拿飲料。   陳冰冰覺得今天葉培東有些怪怪地,要在往常,他早就把自己擁入懷裡親熱了,今天這是怎麼啦?她在沙發上坐下,卻摸到了一點滑膩的東西,心一動,趁葉培東不注意的時候,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不由得懷疑了起來。因為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遇上這種東西了,還是許香君告訴她,她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下午上班,陳冰冰到許香君的房間去找許香君,許香君招呼她地床邊坐下,她也正好摸到了這滑膩的東西,她心裡已經懷疑是什麼,因為她曾瞥見方振玉午休的時候進了許香君的房間,便追問了起來,許香君也沒有認真地隱瞞,只是沒有說出方振玉的名字罷了,但因為有去古榕學校時所說的話,她已經完全明白了。現在在葉培東的辦公室裡出現這種東西,很明顯,剛才是有人在這裡幹那種男女之間的勾當,那麼他們是誰呢?她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陳春艷的樣子,許香君告訴她,女人情慾得到滿足的時候,是最美的時候,而陳春艷正是那種形象。   「冰冰,怎麼啦?」葉培東來到陳冰冰的旁邊坐下,關切地問。   「沒什麼!」陳冰冰不動聲色,依舊象平日那樣依進了葉培東的懷裡,只是她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她徹底地明白了,她的白馬王子除了自己之外,另外還有情人,而且就是剛才那個風騷的陳春艷,她有些無力地說:「我有些累了。」   「那好,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家休息。港口的工作也太忙了,你可要注意休息啊!」葉培東沒有看出陳冰冰的異常,緊擁著陳冰冰,勸慰說,「不如我把你調回到振華來吧,這樣我就可以好好地照顧你了。」   陳冰冰強顏歡笑,說:「你不怕我管你太嚴了嗎?」   「我正想你回來管呢?有你這樣一個賢內助,我也可以輕鬆下來了。」葉培東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雖然他還很留戀陳春艷的肉體,但對陳冰冰的愛意更加深了。   「真的?」陳冰冰美目緊緊地盯著葉培東。   葉培東臉色平靜地說:「當然是真的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嗎?」   陳冰冰心中卻非常的矛盾,她不知道葉培東說的是真是假,從平時他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他對自己應該是真心的,但他又為什麼要和那個什麼陳春艷鬼混呢?難道真的象許香君說的那樣,男人沒有一個不偷腥的?那自己是不是也學許香君和葉培東一樣,也找一個情人呢?如果找,又找一個怎麼樣的人呢?方振玉的形象不由得湧上了她的心頭,今天車上的那一幕雖然害羞,但卻是那麼的浪漫溫馨,而那男人的東西又是那麼的可怕——不,按許香君的說法,應該是可愛才對。   葉培東哪裡想到陳冰冰發現了他和陳春艷的秘密?更沒想到她的心中有這麼多的念頭,他以為陳冰冰真的是身體不適,因而溫柔地帶她去吃了一些清簡的東西,又體貼地把她送回了家,因為陳向東對他和陳冰冰的關係並不很認可,叮嚀她好好地休息,約了後會之期後,便告辭了。   家裡並沒有什麼人,陳冰冰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個主意來,弄得她頭痛不已,倒是真的病了起來,因而整個星期天她都沒有出去,當然也就沒有和葉培東再見面了,她乾脆下決心等到港口之後,和許香君好好地聊一聊,看看她有什麼好主意再說。她現在已經把許香君當作她的知心朋友了。   1995年5月18日星期四港口   方振玉和吳學棟等人來到正在開發的鴻發海鮮市場上,看著如春筍般升起來的樓房,聽著轟鳴的機器聲,顯得非常的高興。方振玉對身旁的上官溫馨說道:「溫馨,你們的工作做得不錯嘛,才兩三個月的功夫,就把市場建得這麼好了!」   上官溫馨嬌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似乎對方振玉的表揚十分的滿意,說道:「那當然了,我們公司為此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當然了,方大哥你給我們做的計劃也實在是太好了,我爸爸還不相信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售出那麼多套呢?」話語之中,對方振玉的崇拜就更加明顯了。   吳學棟笑道:「那你應該給方總來個金點子獎才行。」   「雖然我知道我方大哥並不希罕,但我還是會給的。」上官溫馨說,心中卻想道,我會給他意想不到的獎勵的。她是想起了寧玉芬的日記,自那以後,她已經決定,在沒結婚之前,自己的身心都是屬於方振玉的,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吳學棟此刻也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張虹走後,他當上了工委書記,還兼著管委會主任,所取得的成績當然是他最大了,而且,他和寧玉芝也準備結婚了,正好拿這一成績作為結婚的禮物,他知道,寧玉芝雖然並不熱衷於官場,但卻對他的成績很看重。他說道:「我看啊,這市場一定能提前完工,那貴公司在臨海的事業就更加大了。」   「是啊,按我爸爸的意思,還準備把台灣的事業多移一些過來呢!」   「那麼你的意思呢?」   「要是我啊,乾脆就全部移過來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方振玉只是笑笑,沒有參與。寧玉芬曾經和他說過上官溫馨的事,他當然知道她想些什麼了,但他又能說些什麼呢?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一幢快建好的商住樓前,卻見石小艷正在那裡說著什麼,方振玉不由走快了兩步,笑道:「小艷,你不是吧?上班時間你也敢來監督你的樓房?」   石小艷一見是方振玉等人,便笑道:「是啊,不快點建好,出效益,我拿什麼來還錢啊,別到時讓人抵押了你方總的大樓。」   在座眾人都知道方振玉擔保石小艷和盤九妹買鋪面一事,更知道石小艷工作時間絕對不會辦私事,當然知道她是說笑的了。詹妮此時正跟方振玉等人一起,聞言笑道:「其實方總根本不會擔心,你那麼漂亮,你沒錢還了,方總就學你們的一部什麼電影的黃世仁一樣,把你拉去當使喚丫頭行了。」   眾人笑了起來,笑得石小艷臉都紅了。上官溫馨並不知道石小艷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之一,但也覺得於心不忍,便為她解圍道:「你們就別笑話小艷了,她可是一大早就過來處理一宗麻煩事的呢?小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石小艷心想,我就喜歡做他的使喚丫頭,最好是侍妾,那又怎麼樣?但她還是感激地看了上官溫馨一眼,說道:「辦妥當了。」   方振玉急忙問道:「什麼事?」   石小艷連忙把事情說了。原來,有一個土地的所有者認為市場開發的前景大,公司給的土地出讓金太少,要來鬧事,石小艷知道後,為了不耽誤工程的進展,一早趕過來做他的工作,終於把他給勸開了。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吳學棟連忙道歉,因為這群眾工作應該是他們工管委的,這段時間,由於工作進展順利,他們疏忽了一點。   「也沒什麼,大家都是為了港口建設嘛!」石小艷說。   吳學棟認真地說:「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總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他馬上吩咐工委的人把事情記下來,作為一個事故去處理,並在今後的工作中強調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絕對不能因為群眾的情緒影響了港口的建設。   詹妮在一旁看了,不由歎道:「難怪你們的港口建設搞得那麼好了,最難得的是萬眾一心。」   石小艷笑道:「什麼你們我們的?你不也是港口建設的一分子嗎?」   方振玉看在眼裡,想到起步碼頭時搬遷瑪祖廟的事,對吳學棟處理問題的方法大為讚賞,心想,他終於鍛煉出來了。   大家一邊走,一邊說著市場的事,不久,經過盤九妹的好味米粉店,卻見店門緊閉,工程處的顏進明向張雷問道:「張雷,九妹的店怎麼關這麼早的門?不是那些人又來了吧?」   自從發生了盤九妹的老鄉來追債的事後,方振玉就把照顧盤九妹的事交給了張雷,張雷聽得顏進明這麼一說,急了,說道:「沒有,是因為九妹的母親病得很重,九妹要照顧,無法開店。都已經有三天了。」   「哦?得了什麼病?我們去看看。」方振玉一聽,關切地說。   於是,張雷敲開了盤九妹的店門。盤九妹開門一見是方振玉等人,愣了一下,招呼他們坐下,對方振玉問道:「方總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看著盤九妹那憔悴的面容,方振玉有些心痛,說道:「我來這工地走走,聽說伯母病了,過來看看。好些了嗎?是什麼病呢?」   「謝謝你了!」盤九妹心中無限的感激,她來臨海後,得到這男人的關心太多了,感激的話都不知怎麼說了,她很平淡地說:「我媽得的是心臟病,老毛病了,以前吃一些草藥就好了,這回不知為什麼,總不見好,反而加重了。」   「去檢查過沒有?」   盤九妹搖了搖頭。   方振玉轉頭對張雷說:「你把車叫過來,把伯母送到市裡去檢查。」   「不用了,方總。」盤九妹急忙說,其實她並非不想帶母親去檢查,而是投資鋪面之後,已經拿不出錢來了,要上大醫院檢查,沒有千兒八百的,又怎麼行呢?   方振玉瞪了仍在觀望的張雷一眼,等他去了之後,才說道:「有病不檢查,不治怎麼行?錢的事,先別急,在我們港口,以後有大把的機會賺錢。」   「方總!」盤九妹激動得流下了眼淚,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她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否則也不會老遠的路帶母親來這裡了,只是因為窮,才沒有給母親治病而已。如此一來,方振玉對她母女倆的恩情,她不知怎麼還才好,也許可以的話,正如古人說的,給他做牛做馬,為婢為妾了,可在現代,可以嗎?   方振玉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正色地說:「大家都要記著,對每一個投資者,不管他的投資是多是少,我們都應該去關心他們,不但要關心他們是否賺錢,還要關心他們的生活,這樣,他們才會把我們的臨海當作自己的家,才會全心全意地為我們的港口發展作貢獻!」說完,他交待石小艷留下來安排盤九妹的事,便走了。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卷六)第八章 大廈落成   第八章大廈落成   1995年5月23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伍倩和寧玉芷回到方家大樓的時候,王佩英剛剛收拾好客廳,小方寧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裡到處的走,弄得整個客廳都不成樣了,但王佩英卻是甘之如飴,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個外孫,而且又是那麼可愛。伍倩一邊逗著小寧,一邊對王佩英說:「二姨,好長時間不見,你又年輕了不少!」   王佩英臉一紅,嗔怪道:「你怎麼笑話起二姨來了?你才是呢?看你青春活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病,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   寧玉芷走過去,摟著母親的腰說:「你們兩個誰也不說誰了,媽媽有了浩伯之後,確實是年輕了不少,倩姐嘛,有了男朋友之後,病全都好了。」   「真的?」王佩英驚喜地拉過伍倩,認真地看了起來,連女兒打趣她的話也沒有注意,畢竟伍倩得的是絕症,現在居然好了。   「當然是真的了。」寧玉芷把一張化驗單遞給母親,說道:「一切都正常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地調養恢復了。」   王佩英沒有接化驗單,她從伍倩的肉色和精神狀態中,也看出她身體不錯,聞言說道:「那今晚我們得好好地慶賀一下。倩兒,今晚就不走了,好好告訴二姨,你的男朋友是什麼人,長得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伍倩卻臉紅起來,她是有一個男朋友了,但身體的好轉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和他相交,只是為了掩飾她和方振玉的關係而已,這又怎麼能跟王佩英說呢?但在此時,她也只好說:「好啊,就聽二姨你的。」   於是,王佩英就去忙活了,剩下伍倩和寧玉芷在客廳裡和小寧逗樂。寧玉芷抱過活潑可愛的小寧,問道:「小寧,想不想小姨?」   「想。」小寧乖巧地應道。   「什麼地方想?」   小寧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這裡想!」   「真乖!」寧玉芷親了小寧一口,才將他放開,對伍倩說:「能有小寧這樣的兒子真好!」   伍倩望著跟方振玉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寧,心中在轉著念頭,聞言說道:「當然了。玉芷,有沒有想過要結婚生子?」   「當然想過了,只是還不是時候,等我玩夠了再說。」寧玉芷說道。   「想不想給小寧添一個弟弟?」伍倩看看王佩英不在,小聲地問。   「我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寧玉芷老實地說,她看見母親從廚房裡出來了,提高聲音說道:「我媽帶小孩已經帶上癮了,你早一點生一個給她帶,她一定會很高興。」   王佩英笑罵道:「你老叫人家生,你自己呢?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嫁了吧?」   寧玉芷正想說些什麼,十三姨帶著小鍵回來了,連忙轉過話題說道:「你看,她帶大了我們五個還嫌不夠,又多帶了三個,以後啊,只怕我們家要變成幼兒園了。」原來,王佩英見小鍵在星光學校讀書,正好和十三姨一個學校,而許香君工作又忙,便把他要過來帶了,也不知是緣分還是怎麼的,小鍵非常聽王佩英的話,甚至連許香君的話有時候也不買帳了。   「我懶得理你。」王佩英見兩個小孩回來,果然去招呼他們,不再和寧玉芷說話了。   不多時,寧玉芬也回來了,因為寧玉芳和寧玉薇都在外地,幾個人便開始吃飯了,席間,王佩英真的問起伍倩的男朋友來,伍倩沒辦法,只好把自己那男朋友說了出來,王佩英沒見過人,自然也不好評說,只是叫伍倩有空時帶他來玩,又叮囑伍倩不要學寧玉芳,把自己的老公和孩子都丟給了人家,連家也不要了,以免造成家庭的不和,言下之意對寧玉芬和寧玉芷做方振玉的情人多少有些不滿。   伍倩並不知道王佩英知道方振玉和寧氏姐妹之事,唯唯答應,說道:「二姨,你放心吧,玉芳姐為的是事業,方大哥不會對他有意見的。」   「振玉是個好人,他當然不會怪玉芳了,但其他人可就不這樣說了。倩兒啊,我不知道你找的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可要小心了,男人都是這樣,無論他多麼剛強,都喜歡回到家中有人給他溫暖,給他安慰,遇到挫折的時候就更加需要女人的溫柔了。」王佩英諄諄地教導著伍倩,話語之中,對方振玉還是那樣的寵愛,只聽得寧玉芬和寧玉芷都有些對方振玉不滿起來。   「知道了,二姨。」伍倩只好認真地聽著,一點也不敢笑出來。   吃完了晚飯,又嘮叨了一番之後,王佩英才帶著幾個小孩回工人新村去了,因為那裡上學比較近,而且她也在那邊住慣了,雖然上官浩在台北,上官溫馨也在港口,她還是願意回那裡住。   母親一走,寧玉芷更加放肆了,才關上門,她便去扯伍倩的衣服,笑道:「你看我們的情人多麼偉大,搞完了人家的女兒,連親戚也搞了,丈母娘還幫著他說話。」   經過了寧氏姐妹的調教,伍倩也不是省油的燈,便和寧玉芷打鬧起來,很快兩人就衣衫零亂,坦胸露乳,嬌喘連綿了。寧玉芬收拾好東西,衝她們笑道:「天這麼熱,不如我們到游泳池去再好好玩吧。」   「好啊!」寧玉芷馬上答應,三個人便上樓去了。   沒有其他人在,三女更加放蕩,什麼也不穿,就在池裡池邊一邊說著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一邊互相撫慰起來,情慾高漲時,則磨起鏡子來。寧玉芷把伍倩弄至高潮後,問道:「倩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人?你愛他嗎?」她是見過伍倩的男朋友的。   伍倩喘息著應道:「當然了。至於愛嘛,只要他愛我就行了,像我們這樣,要找就找一個愛自己的人,想我愛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寧玉芬和寧玉芷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也覺得伍倩說得有道理。寧玉芬問道:「你就不怕今後他甩了你?」   伍倩說道:「管好家裡的經濟,還不知道是誰甩誰呢?該怎麼做,我已經向婷芳打聽過了。」   「還是你厲害!」寧玉芷說道,又開始和乃姐逗起樂來。   正當三女都難以自已的時候,方振玉竟然回來了,三女喜出望外,馬上便把他給摟住,狂熱地親吻起來。方振玉也沒有讓她們失望,奮起全力,把三女都送到了女人所能得到的美妙境界,最後才把他的熱情發送到伍倩的身心深處。   伍倩美美地享受著,直到那寶貝軟滑出自己的體內,才放開方振玉,玉手還在他身上撫摸著,深情地說:「哥,你真好!」停了一下,又幽幽說道:「我要嫁人了,你會不會惱我呢?」   方振玉剛才已經知道伍倩全好了,便說道:「我怎麼會惱你呢?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希望你以後好好地和你的丈夫過日子,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的。」   伍倩提出嫁人,是擔心方振玉會吃醋,因為男人就是這樣,就算是情人,也不希望別的男人染指,現在他不但沒有不滿,還鼓勵自己建立一個好的家庭,令她好生感動,她輕撫著方振玉那軟綿綿的寶貝,說道:「家庭我要,你我也要,我最需要的是你這寶貝的支持!」   「是啊,沒有你那寶貝的支持,我們以後又怎麼活啊!」寧玉芷也在一旁感慨地說。   方振玉看到三女的深情,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有再次給她們深情的吻,接著,又回到房裡去,繼續著那愛的遊戲。   1995年5月28日星期日港口   方振玉站在寫字樓對面假山上的小亭裡,看著燈火輝煌的寫字樓,心中無限的感慨。寫字樓終於完工了,比原計劃提前了兩個月,而且,十五層的大樓也基本上租了出去,其所產生的經濟效益和社會影響是何等的巨大,這對港口今後的發展將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你叫他如何不激動?   雖然只是一幢大樓,而且在臨海來說也不是最高最大的,但今天的落成儀式還是相當的隆重,市裡的主要領導都來了不說,省裡還來了不少大人物,畢竟這是臨海港開始有自己的根基的重要時刻。在儀式上,在宴會上,不少領導都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都給予臨海港和他方振玉極高的評價,但方振玉卻沒有沉醉在這歌功頌德之中,讓他記憶最深刻的,是許光華書記給他送來的一幅條幅和一句話,條幅上寫的是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先生的遺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他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那句話卻讓他有些內疚。那句話是寫在一張紙條上,夾在條幅裡的,上面寫著:善待香君和小鍵。   方振玉明白,那句話意味著許光華已經知道了他和許香君的關係,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許光華原諒了他方振玉。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容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姘居,得有很大的勇氣和胸襟。   「怎麼啦?」許香君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方振玉把紙條遞給了她,說道:「你爸知道我們的事了。」   許香君看了那紙條一眼,十分輕鬆地說:「那不更好了?省得他老是讓人家找老公什麼的,而且你也可以更放心地風流快活了。」   「是啊!你許主任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當起我們方總的夫人來了。」有人小聲地說。來的卻是戰大軍。   「都安排好了?」方振玉問。他把安排賓客的任務交給了戰大軍和甲進。   戰大軍來到方振玉的身旁,在他的另一邊坐下,說道:「其實什麼工作小艷、李偉,還有渡假村那邊的人都做完了,我只不過是在一旁看而已。」   「那就好。」方振玉放心地說。   戰大軍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我們方總現在可寶貝了,連出來走一走都有警衛守著,要不是我和她熟悉,只怕還上不來呢?」   方振玉知道她說的是倩如,因為擔心方振玉幽會時讓他人發現,莫媚交給她的任務之一,就是在方振玉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讓不相關的人靠近,所以有時方振玉十分的放肆。此時,他一左一右摟著兩女,笑問道:「怎麼,吃醋了?」   戰大軍歎息道:「吃醋倒不敢,只是太想你了。」   方振玉今晚的酒喝了不少,和兩女相處,也覺得情慾十分衝動,他在兩女的嬌臉上吻了一下,說道:「等一下到我辦公室去,我們試一試新房的滋味好不好?」   兩女當然心中歡喜,回吻了他之後,分開了,許香君笑道:「你啊,有了房子之後,只怕要夜夜洞房了。」說罷,兩人便走了。   看見二女走遠,方振玉衝下面叫道:「聽夠了嗎?上來吧。」   倩如走了上來,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剛才確實是一邊警戒,一邊偷聽方振玉他們的說話,聽到方振玉今晚要和戰大軍、許香君一起,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她想了很久,還沒有機會得到方振玉。她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快,來到方振玉的面前,問道:「老闆,有什麼指示?」   方振玉突然摟住她的纖腰,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小聲說道:「今晚我要和你洞房,你先到我的辦公室去。」然後就放開了手。   倩如卻怔住了,他不是要和戰大軍、許香君一起嗎,又怎麼要和自己洞房了?難道他是在捉弄我?直到方振玉再次催促她,她才跚跚離去。   方振玉看著倩如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說實在的,這年多兩年來,方振玉對美女的心態產生了變化,以前是怕沾惹上,現在多了,反而喜歡上了,這也難怪,以他和那麼多女人發生關係,死罪都夠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去強迫她們,是她們自己送上門來的,玩玩又怎麼樣呢?更何況自己真的愛她們。倩如對他的情意,他早就知道,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他又怎麼會放過呢?   回到辦公室時,倩如正傻傻地坐在那裡。方振玉把她拉進了休息室,便吻上了她的芳唇,溫柔地問道:「倩如,今晚我就和你洞房,高興嗎?」   剛來給方振玉開車的時候,倩如還有一點牴觸,認為莫媚太傻了,但接觸多了以後,她也覺得方振玉確實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她芳心就動了起來,等到方振玉給她以愛撫的時候,她才真正地感覺到男女情愛的溫馨,對方振玉的這種要求,她已經是千肯萬肯了,但想到戰大軍她們,她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因而方振玉雖然這麼說了,她還是呆呆的。   方振玉卻不管她那麼多,把準備好的兩杯酒拿了過來,其中一杯遞給了倩如,眼睛深情地望著她,說道:「如此重要的事,怎麼能沒有一個儀式呢,來,我們喝一杯交杯酒。」   倩如乖乖地和他交了杯,等他再吻上她的芳唇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男女的接吻是那麼的美妙的,以至於被方振玉脫光了衣服還不知道,直到方振玉也脫光了,她才醒悟過來,雙手摀住胯下,嬌羞地說:「老闆,別這樣,等一下許主任她們還要來呢?」   「你不願意?」   「不是的。」   「那何必管她們呢?」方振玉不由分說,把她擁進了衛生間,調水給她洗擦,大手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愛撫著,嘴裡不斷地讚美著倩如的美麗軀體,當他撫摸著她那修長而結實的玉腿時,不由讚道:「真夠結實,不愧是練武的,我真怕你不高興的時候,一腳不知把我踹到什麼地方去。」   倩如以前在車上看見其他女人對方振玉的愛撫那麼的喜歡,心中還認為太淫賤了,此時自己親身體會,才知道這事原來是那麼美妙的,再聽到方振玉的讚美,心裡甜滋滋的,她摟著方振玉的脖子,喘息道:「對別人也許行,對你我怎麼做得到?你那魔手一到,人家已經全身沒力了。」   很快,兩人就出到了床上,方振玉並不急著上馬,而是把倩如從頭吻到了腳。倩如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但也從莫媚那裡聽說過這種情景,因而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還很投入地去吮吸方振玉那堅挺的寶貝,但她很快就忍不住情慾的煎熬,張開大腿,引狼入室了。   方振玉知道溫柔難以征服她那種練過武的女人,因而勇猛地進攻著,每一下都是那麼的強勁有力,直殺得倩如高潮迭起,再也應乎不了,才停下來,得意地問道:「倩,怎麼樣?」   倩如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呻吟道:「好舒服,美死我了!」停了一下,又說道:「沒想到我的兩條大腿竟比不上你那條小腿,現在已經弄得人家全身沒力氣了。」   方振玉得意地說道:「當然了,要不,香君、大軍她們又怎麼肯經常和我進洞房呢?」說罷,又開始了進攻,只是這會變成了溫柔的,而且指點著倩如主動進擊,當他熱情迸發的時候,倩如覺得美不勝收,將他纏得緊緊的。   兩人互相撫慰著,說著綿綿的情話。敲門聲響了,是許香君她們,見方振玉起來去開門,倩如趕忙拉過被單去蓋自己那美妙的肉體,說道:「羞死人了,等我穿上衣服好嗎?」   方振玉並沒有拉開她的被單,也沒有停下來,說道:「怕什麼,等下是你看她們,又不是她們看你。」一邊說一邊把門打開了。   進來的果然是許戰二人,看見床上的倩如,一點也不驚奇,只衝她笑了笑,便開始和方振玉親熱了,還不時地和倩如說著話,當然說的都是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倩如開始時還有一點害羞,但說到情動的時候,再看見方振玉居然雄風再起,和戰大軍殺得難分難解,便也放開了,還和許香君一起上前給方振玉助陣。於是這一男三女又繼續做著這種最原始的遊戲,當戰大軍和許香君都像自己一樣被方振玉弄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倩如終於明白,她的好戰友為什麼把自己推給方振玉了。   1995年6月2日星期五中興村   寧玉芳和寧玉芬帶著小寧回到中興村,方開同夫婦倆十分的高興,尤其是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寧玉芳了,雖然有時也在電視裡見一下,卻也沒有見到真人那樣充滿親情。小寧的活潑可愛,也使兩老欣喜,一見面,大家就說個不停。   龐麗萍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把兒子抱出來,和大家一起聊天,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熱鬧,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方振羽去買菜,方開同則被趕到廚房去了。   「大嫂,你的歌唱得可真好聽。」龐麗萍讚道,這段時間她坐月子,在家裡沒事,很多時間都是看電視。   「哪裡,過得去吧!」寧玉芳謙虛地說。   說了一些別後的話後,四個女人又說到了家庭的事來,當然,一切都是以龐玲為主,龐玲見三女都如此尊重自己,當然就十分的得意了。   趁著龐麗萍抱兒子去大便的時候,龐玲問道:「玉芳,振玉對你還好吧?」   寧玉芳不明所以,問道:「媽,為什麼這樣問呢?」   龐玲認真地說:「你經常不在家,我是怕他疏遠了你。」   寧玉芬笑道:「媽,你這不是說我和妹妹爭寵嗎?你放心吧,振玉對她可好了,他對我們大家都那麼好。」   龐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的意思是方振玉在外面有那麼多女人,怕他有了其他人,忘記了不在身邊的老婆,卻沒想到玉芬的事,她說道:「是這樣就好了,我是怕你們鬧起矛盾來,日子就不好過了。」   「媽,振玉在這方面做得很好,你就放心吧。對了,龍潔怎麼還沒見回來呢?」寧玉芳說。   今天是端午節,兩女是帶小寧回來過節的,方振玉照舊是有事走不開。龍潔帶著她的網球隊,還是在仙女山莊訓練,說好回來過節的,不知為何此時還沒有到。龐玲說:「她可能要遲一點,因為她要把隊員安排好了才能回來。」她又盯著寧玉芳說:「玉芳,你真的對振玉這樣亂來,一點意見也沒有?」   寧玉芳臉紅起來,說道:「媽,你不知道你兒子的本事,他那麼厲害,一兩個人根本應乎不了他,有誰敢有意見啊!」   龐玲心中暗想,看來你這一幫女人也太淫蕩了吧,就為了能得到情慾的滿足,居然讓他這樣亂來。當然她不敢這樣說,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正當她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時候,龐麗春來了,她向幾人問候之後,就問道:「方大哥沒回來嗎?」   寧玉芬從寧玉薇那裡知道這美人兒對方振玉也有意思,就笑道:「你方大哥忙著呢?你們要是想他,就到市裡或者港口去找他吧!」   龐玲心裡打了一個疙瘩,有些擔心龐麗春也學寧玉芬等人一樣,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借口去幫做飯,走了。她哪裡知道她這個侄女,不但已經是方振羽的情人,心裡還想著方振玉呢!   龐麗春有些擔心,倒不是因為自己想方振玉的事讓寧玉芬知道了,而是擔心她們知道自己和方振羽也有關係,因此也不敢多說這方面的事,正好龐麗萍抱著兒子回來了,幾個就說起其他的事來,等到龍潔來到的時候,這個家就更加熱鬧了。   看著長得越來越像小寧的小恆,寧玉芳十分的疼愛,抱在懷裡逗得他笑個不停,她對龍潔說道:「潔姐,難為你了,自己一個人帶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有時間你也應該多回市裡,好好休養才行。」   龐麗春上次到市裡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龍潔的兒子實際上是方振玉的,她笑道:「芳姐,放心好了,我姑對他們母子兩個好著呢?經常去和小恆玩,搞得我姐都快要吃醋了。」   也不知道龐麗萍是否知道此事,她笑罵道:「妹妹,你也別把你姐說得那麼的沒人情。」   幾女都笑了起來,屋子裡充滿了和諧的氣氛。很快,方振羽回來了,而方開同也把飯菜做好了,於是一家人就歡聚了起來,自然少不了說方振玉的事,說到臨海港口的建設,方振羽也大為心動,提出找時間到港口去看看,寧玉芳等當然表示歡迎。同時,方振羽也把村裡辦自來水等事說了,說到最後,寧玉芬想起了那仙女潭,便提出去游泳,寧玉芳馬上表示贊同,連龐麗萍也想跟去。龐玲反對不了,只能以龐麗萍才滿月不久,不讓她跟去了。   山莊的果子還沒成熟,今天又是節日,遊客並不多,幾女都沒帶游泳衣,便穿著內衣褲跳進了潭裡,留下方振羽在路口給她們放哨。   幾個女人都和方振玉有關係,在一起說的自然就是方振玉,看著寧玉芳那美麗的身材,龐麗春不由將她摟住,說道:「芳姐,難怪方大哥這麼疼你,你的身段實在是太美了,連我身為女人,都想摸一摸呢?」   寧玉芳揉著她那尖挺的乳房,笑道:「要是你讓你方大哥好好地疼一下,你的身材也會更好的。」   「芳姐你……」龐麗春呻吟起來。   寧玉芳繼續愛撫著她,說道:「你以為我不知你想你方大哥嗎?你就找時間放心地讓他搞吧,芳姐我不會怪你的,等你試過你方大哥的滋味後,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是啊,麗春,抓緊點時間。」龍潔也加入了愛撫的陣營。   被除去乳罩的龐麗春露出了兩個結實而又高聳的肉球,白膩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她不由得舒服地呻吟起來。她當然是想早點得到方振玉的愛了,但她又怎麼好意思回答呢?   寧玉芬卻沒有放過她,捏著她那兩顆如熟透的葡萄一樣的乳珠,問道:「麗春,有過男人了吧?有過比較,你才會知道方大哥是多麼的可愛。」   龐麗春又羞又喜,在這仙女潭中,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方振羽,現在又和別的女人一起說著其他的男人,而且自己心裡還非常的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但此時她被三女挑逗得連那潭水也壓不住情慾,又如何說得話出來?只好也反過來去愛撫她們的敏感之處,不多時,潭裡便響起了春叫聲。   1995年6月6日星期二H造紙廠   顏如玉一覺醒來,發現孔立凡依然趴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沉睡,便又閉上了眼睛。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得意,因為她終於得到了孔立凡,而且還瞞過了自己已經不是處女的事。   她認為自己一定能瞞得過,因為現在她的胯下是紅白的一片,她的心思,不由得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和上海方面合作的生產靜電複印紙車間正式投產了,而且還首次和商家簽訂了供貨合同,所以全廠都沸騰起來了,本來,東方集團收購H造紙廠之後,工廠就正常生產,工人的工作量也滿了,工資更是按時足額發放,現在新車間投產,工廠的效益就會更好,因此工人們自發地組織了一次慶祝活動,不但在廠裡的大院裡吃喝起來,完了還在會議室裡搞起了舞會。   顏如玉對此當然也很高興,讓遲業豐從工會那裡撥了一些資金,給大家助興,大家的情緒就更加高漲了。晚宴的時候,工人們都來向顏如玉敬酒,雖然顏如玉只是廠長,老闆是方振玉,但工人們都認為是顏如玉的領導有方,才給他們帶來了好的生活,再加上孔立凡又說了是顏如玉的提議,才使東方集團來收購H造紙廠的,大家對她就更加感激了,一個接一個地來向她表示感謝,自然那酒就少不了了,要不是孔立凡代為喝了一些,只怕她早就醉倒在當場了。   接下來的舞會就更加熱鬧了,由於徐強的起哄,眾人把孔立凡和顏如玉湊在一起,孔立凡也仗著幾分酒意,向顏如玉表示了心中的愛意。顏如玉本來對他就有好感,自然不會當場拒絕他,當下就被遲業豐坐實了兩人的戀愛關係。   晚會終於散了,而孔立凡也醉了,遲業豐和顏如玉把他送回了房間裡,遲業豐自己就走了,把雖然還沒有徹底醉倒,但也差點兒不知人事的孔立凡留給了顏如玉。也不知孔立凡哪來的膽量,居然向顏面如玉求起歡來,顏如玉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但孔立凡的力量也太大了,顏如玉走不了,而且掙扎的過程中,免不了碰來碰去,顏如玉被挑起了情慾,便和孔立凡成了好事。   也不知是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是因為酒精作怪,孔立凡勇猛異常,耐力也差點兒比得上方振玉了,只是高潮之後,便呼呼大睡了。顏如玉保持著心頭的半分清醒,弄傷了小指頭,把血混到了自己的下體,才安然入睡。   想到這裡,顏如玉心中有點得意,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讓自己躺得舒服一點,才思考明天如何面對遲業豐等人的笑話,哪知就那麼一動,孔立凡便醒過來了。   孔立凡並沒有徹底的清醒,看見身旁的似乎在熟睡的顏如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等到他確信自己是和顏如玉發生了關係時,才嚇了一跳,人也清醒過來了。他翻身下來,便看到了顏如玉胯下的斑斑血跡,不見得疼愛地摟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輕而又內疚地說:「如玉,對不起了!」   顏如玉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推開孔立凡,淡淡地說:「沒什麼,大家都喝醉了,都有責任,再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了這種事並不奇怪!」   「不,我是真的愛你的!」孔立凡緊張起來,撲到了顏如玉身上,緊緊地把她壓住,似是生怕她走了。   顏如玉嗔怪道:「昨晚壓了人家一夜還不夠嗎?」   見到顏如玉並不像發怒的樣子,孔立凡心頭大喜,又緊摟著她說道:「怎麼會夠呢,我要天天壓著你!」   「壞死了,還不讓人家起來。」   「起來幹什麼?」   「你總不能讓人家在你這裡過夜吧?」   孔立凡笑道:「不做也做了,過夜又怎麼樣?」說著,又開始親吻起顏如玉來,大手也愛撫著她那茁挺的胸脯,不該做的事已經做了,他就更加大膽了。   「別……立凡,別……」顏如玉抗拒著,當然也不是真的抗拒,因為她的情慾又起了。   孔立凡對這方面的事是生疏的,但卻是十分的熱情,很快他自己又興奮起來,嘴裡說著:「如玉,再讓我好好地愛你吧!」分開顏如玉的大腿,就要進攻了。   「立凡,慢點兒,人家還痛呢?」顏如玉雖然恨不得孔立凡馬上進入,卻還是裝模作樣地哀求著。   「對不起!」孔立凡連忙變得溫柔起來,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完全進入了顏如玉的體內,他喘了一口氣,關切地問道:「如玉,你沒事吧?」   顏如玉呻吟道:「你那東西好大啊,塞得人家漲漲的,好難受!」   「放心吧,很快你就舒服了。」孔立凡得意地說著,開始慢慢地挺動起來,其實他對這並沒有什麼經驗,只是從書本上知道一些而已。   顏如玉感覺得到孔立凡的生疏,知道他沒有過女人,心中自然高興,但卻是很難受,因為她要裝出沒有過男人的樣子,幸好孔立凡敢於嘗試,很快就弄得她舒服無比,到孔立凡高潮來臨,她也基本上得到了滿足,因而她動情地向孔立凡獻上了香吻,說:「立凡,我愛你!」   「我也愛你!」孔立凡熱情地回吻著,他心中也很高興,因為他看出,顏如玉是真正的快樂。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情話,天就亮了。顏如玉洗擦了一番,穿上衣服出門,才出到門口,便看到了徐強,只見她正衝自己笑,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罵道:「都是你,害死人了!」   徐強卻笑道:「沒有啊,我只知道有人非常的幸福!」   顏如玉正想和她打鬧,卻聽到遲業豐的聲音:「我也覺得有人非常的幸福,而且還不只一個人。」她一害羞,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1995年6月9日星期五排版中心   胡麗萍送走了方振玉,心中還感到無比的幸福,身體裡充盈著情慾滿足後的快活。自從和方振玉發生了關係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的情愛是那麼的美妙的,以前在丈夫那裡得到的,根本就不是享受,她一邊收拾著剛才的戰績,一邊哼著歌兒。   「麗萍姐,什麼事這麼高興?」傅雪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見狀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胡麗萍臉紅了起來,把手中的紙巾收起,匆匆忙忙地進了衛生間,在馬桶裡沖掉之後,平靜了一下心態,才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今天來得這麼早?」   傅雪從零亂的床鋪和胡麗萍的神態,聯想到剛剛離開的方振玉,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心想,怎麼一個個都和老闆發生了這種關係?她也不敢向胡麗萍提出,因為平時她自己對方振玉也表現出愛慕之情來,而且午夜夢迴,有時候想到的還是方振玉呢!她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己,把手中的文件遞給胡麗萍,說道:「省城的這批貨今天要趕完,所以來早了一點,麗萍姐,沒影響你吧?」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說到了那方面去。   胡麗萍接過文件,瞪了她一眼,問道:「趕得及吧?」   見胡麗萍沒有說到那方面去,傅雪鬆了一口氣,說道:「趕得及,不過廣東方面的貨可能就緊張一點了,麗萍姐,按照目前我們的經營狀況,是不是向老闆提議,增加一些人手?」   由於質量保證,交貨迅速,排版中心的貨源慢慢地多了起來,整個臨海的膠印版都已經在這裡做了,周邊城市,尤其是省城的不少印刷廠也把工作交給了他們,外省的貨源也不少,因此這段時間排版中心的工作相當的忙,幾個領導連具體工作都做了,有時還忙不過來。胡麗萍認真地說:「剛才我已經向老闆說過了,老闆也認為應該增加人手,只是眼看就到了大中專畢業生分配的時候了,集團還要準備接收一批大學生,所以最好能堅持一陣子。」   傅雪想起去年自己也是這個時候分配進來的,現在集團的發展更快,經營的範圍也更大了,當然市裡給的就業指標就更多了,而且集團的各個部門需要的人手也更多,不由得笑道:「還是老闆和麗萍姐你們看得遠。」   胡麗萍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說道:「你是不是想我說你也有遠見?好更加重用你?」   自從擔任排版中心的副主任之後,傅雪和胡麗萍的關係更加密切了,當然知道胡麗萍是說笑了,她也應道:「當然了,我為中心出了這麼多力,就算沒有實質性的獎賞,精神上的獎勵也該有嘛!」   胡麗萍看著傅雪古怪地笑了起來,笑畢,才望著她那嬌艷的臉龐,說道:「我是沒有資格給你什麼獎勵的了,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的獎勵,只要你需要,老闆都會給你的。」   傅雪聽胡麗萍說得曖昧,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嗔道:「麗萍姐,你說什麼啊?」   「我沒說什麼啊?只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胡麗萍笑了笑,認真地說:「我說的可是真話,老闆說,市裡讓他向市直單位推薦一批人才,集團裡所有的大中專生都可以報名呢,很快,通知就要下來了,如果你想出去,我會向老闆推薦的。」   自從進了東方集團之後,傅雪從來就沒想到要離開,她見胡麗萍說得認真,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便著急了,說道:「我哪裡也不去,我怎麼捨得離開麗萍姐你呢?再說了,我在這裡幹得好好的,也不想再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胡麗萍望著傅雪,許久沒有說話,她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東方集團的人,沒有多少個願意離開集團的,儘管出去之後,有些人得到的職位還相當的不錯,但在臨海,就算不說經濟收入,除了方振玉所在的臨海港口投資發展總公司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比東方集團工作更舒心呢?更何況,就她們這幫經常在方振玉身邊轉的女人來說,和方振玉一起工作是一種幸福。   見胡麗萍沒有出聲,傅雪有些緊張起來,問道:「是不是老闆要我走?」   「當然不是了,老闆又怎麼捨得讓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離開他的身邊呢?」   「去你的,老闆才捨不得你呢,每次回來,他都捨不得離開排版中心。」傅雪知道胡麗萍是在取笑自己,便和她打鬧起來。   胡麗萍和她打鬧了一會兒,才笑問道:「究竟是你捨不得老闆呢?還是不想出外面創一番事業?要知道老是在別人手下,自己是很難有機會發展的。」   傅雪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女人畢竟是女人,創什麼事業?能夠有一個安穩的單位就已經不錯了,創業的事,就讓男人去做吧!」   「那麼說,你是準備嫁給那個科長了?」聽到傅雪這樣說,胡麗萍知道她已經有成家的打算,傅雪的男朋友她認識,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傅雪沒有回答,猶豫了一下,問道:「麗萍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看見傅雪的神態,胡麗萍便知道她是想問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了,她知道,傅雪一定知道了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因而應道:「你是想問我和老闆的關係吧?」   傅雪沒想到胡麗萍這麼坦白,便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是老闆強迫你們?」她想起了張蓓和李芳華。   「當然不是了,我是想了很久才得到的呢?至於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老闆值得我們去愛嗎?」   「愛也不應該這樣啊?」   「你錯了,男女之間,愛到深處就只有這樣才能體現。」胡麗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看你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事吧,只有經歷了象老闆這樣的男人,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   「那你是說,你老公沒能給你像在老闆那裡所得到的幸福了?」   「是的。」胡麗萍老老實實地說。   傅雪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問道:「這不是淫蕩嗎?」   胡麗萍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畢,才說道:「什麼叫淫蕩?他們男人滿足了,卻把我們女人吊在半空,那種難受,是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只有等你試過之後,才知道。以前我也有像你一樣的想法,但是經過和老闆之後,我想通了,我們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自由。」   傅雪默然,胡麗萍的話並非沒有一點道理,只是這種道理卻為世人所不容,她也知道一些有關男女情慾的知識,但究竟有沒有胡麗萍所說的那麼要緊呢!她就不得而知了,因此對胡麗萍的話她也無從反駁,只好和她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告辭出去了,臨出門,還聽到胡麗萍說:「如果需要,老闆是最佳的人選。」   看著傅雪那美麗的背影,胡麗萍心中暗想,只要你還留在排版中心,你就難以抗拒方振玉的魅力。她想到了自己,以前是何等的矜持,以賢妻良母自居,總認為張蓓、李芳華等人淫蕩,到了後來,卻終究被方振玉給迷住了,因為這個可恨的男人不但有外表的風度,還有一種令女人屈服的內涵,而一旦發生了那種關係,更不是哪個女人可以忘懷的,因為他可以讓你得到神仙般的享受。   離開的傅雪心情也是相當的不平靜,雖然自己和男朋友已經論及婚嫁,但她對方振玉還是有相當的好感,但這種好感是情嗎?自己會不會也像張蓓等人一樣呢?那真是一種追求幸福的行為嗎?她一時也說不出來。 (卷六)第九章 人才交流   第九章人才交流   1995年6月14日星期三港口   方振玉正埋頭在上官溫馨送來的有關倉儲方面的材料,趙文華斥退了阻攔他的方振玉的秘書唐曉蘭,闖了進去,嚷道:「好一個方振玉,想見一下你就那麼難嗎?」   方振玉抬起頭來,阻止了要拉趙文華出去的唐曉蘭,站起來笑道:「要是你報出你趙部長的大名,誰敢阻攔你啊?」一邊說,一邊把趙文華往沙發上讓,問道:「今天你趙部長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啊?」   趙文華卻沒有坐下,連唐曉蘭給他送來的茶水也不要,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今天來港口是幹什麼的嗎?難道開會的通知沒有送到你方振玉方董事長的手中?我為了讓你參加這個會議,都把會場設到你的港口來了,就那麼不賞臉,連參加一下也不行?」   方振玉一指自己檯面上的文件,說道:「你看,我的事還忙不完呢?有甲副總經理去不就行了嗎?」   「這可是全省的現場會啊,省裡看中的就是你們總公司的安置經驗,所以才把會議放到我們市來開,你總不會連這一點面子也不給吧?」趙文華顯得非常的不高興,這是一個大中專畢業生安置現場會暨企事業單位人才招聘會,到會的除了各地市的人事幹部之外,還有本省各大中專院校的領導和部分畢業生,不但有關單位的收入可觀,也為白玉灘旅遊渡假村帶來了不少的客源,當然也起到了宣傳臨海市、臨海港的作用,為了這個會議在臨海開,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方振玉對唐曉蘭說道:「你去叫工程管理部的顏經理對倉儲工程多加監督,在上官小姐沒有回來之前,就由他組織人員監督施工。」等唐曉蘭走後,他才陪著笑臉說:「趙部長,別那麼生氣,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嗎?」   趙文華也知道方振玉的工作實在是太忙,見他肯跟自己去參加,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等在一邊,讓方振玉收拾好檯面的東西,才和他一起出門。來到電梯上,他才說道:「鍾書記對這次會議非常的重視,他已經看過了你們的那篇材料,認為很不錯,希望你能把這個典型樹起來。」   方振玉搖搖頭說:「典型你們可以樹,但我真的沒時間陪你們,就讓甲進跟你們去安排好了。」   「可甲進畢竟是一個副手啊!」   「這樣吧,乾脆你讓哪級黨委給我們成立一個黨委或者是什麼的,讓老甲出任黨委書記,這樣他就可以全面代替我們政工方面的工作了。」經過年多來的觀察,方振玉認為甲進也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乾脆就把一部分的工作交給他去辦,好讓自己騰出時間來,更多地去思考如何發展港口的經濟。   趙文華也覺得方振玉的方法可行,便說道:「我看也好,回去後我再和鍾書記商量,要不,你自己和他提出也行。」   方振玉笑道:「這種事,還是你去說吧,再說,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我這位連襟了。」   趙文華皺了皺眉,說道:「這樣可不好,你們兩個已經是臨海的支柱,如果不多一點勾通,對工作沒有什麼好處。」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會場。與會者都是各市的人事方面的領導,對方振玉早有耳聞,現在一認識,都熱烈地鼓起掌來,令方振玉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自己遲到了。   會議是省人事廳主辦的,和方振玉握手寒暄之後,會議就開始了。鍾玉光在會上作了發言,甲進則代表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作了經驗介紹,其他地市也有人作了經驗介紹,方振玉只是在那裡靜靜地聽著,他以為自己會沒什麼事的,沒想到等大會發言完後,不少人把他圍了起來,說是向他取經,主辦者只好安排他繼續發言了。   方振玉對此根本沒有準備,但人家這麼熱情,他也不能不說幾句,他就目前我國的人事制度改革說了今後大中專畢業生分配的方向,又從深圳、珠海等地的人才引進、流動的情況說了臨海應該做的事,最後他說:「其實,吸引人才除了經濟之外,更主要的是給人才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就如我們臨海吧?我們臨海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的員工工資並不高,但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到我們這裡工作呢?那是因為他們可以施展他們的抱負。當然了,必要的生活條件還是需要的,我們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給你工作吧。」   無論是主席台上還是台下,都聽得津津有味,聽到方振玉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停了一下之後,方振玉繼續說道:「招聘人才和招商引資其實是一個道理,在硬環境還不太好的時候,就要用軟環境來彌補,所以,改善軟環境,將是留住人才的一個好辦法。」   方振玉的話引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他講話結束後,有人問道:「方總,你們公司還要不要人?」問話的顯然是一個畢業生。   方振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像我們港口目前的發展狀況,你說我們要不要人呢?」   台下歡呼起來,因為誰都知道,目前港口的發展如日中天,各項事業蒸蒸日上,正是需要大批人才的時候,當然需要人了,至於要些什麼人,他們也不放在以上,因為在方振玉講話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瞭解發言的是什麼人,既然會得到那麼多領導的重視,當然就知道了方振玉在使用人才方面的情況。   各地市的人對方振玉的做法也是非常的重視,他們圍著鍾玉光和趙文華,問起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情況來,弄得鍾趙兩人也忙於應乎,直到會議結束,他們還在討論著方振玉的事,無形之中,港口的知名度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方振玉本想不參加他們的午餐,最後還是無法拒絕省裡幾位領導的邀請,只好和他們一起共進午餐了,自然,作為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事部經理,石小艷也參加了會議,也幸虧她在場,為方振玉頂了不少酒,要不,省裡的領導和各地市的領導頻頻敬酒,方振玉又拒絕不了,非醉倒在當場不可。   1995年6月21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寧玉芬正在客廳裡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著電視節目,王佩英去工人新村住之後,這守門的職責就基本落到了她的身上。快十點鐘了,今晚方振玉好不容易在家,她便想上樓,早點和方振玉親熱,門鈴卻響了,她一問,居然是上官溫馨,趕忙把她迎了進去,只見她滿臉風塵,神色有些憔悴,不由關切地問道:「溫馨,怎麼啦?怎麼這麼晚才到?」   上官溫馨顯得有些疲累,把手袋往沙發一扔,便坐了下來,說道:「我剛從台北過來,搭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和車,你說能精神到哪裡去?」   寧玉芬說道:「既然如此,就上去好好地洗個澡休息吧,振玉他在家呢!」   「哦!」上官溫馨一下子精神起來,拿起手袋,便上樓了。經歷了這次回台北的情場變化,她更加想這位自己掛名的哥哥了。這次回台北,除了要辦事之外,她還是想加深自己和童之偉的感情,因為她雖然非常的喜歡方振玉,她還是認為最好能成一個溫馨的家庭。畢業時的交往,她對童之偉產生了感情,上兩次回去,感情又比畢業時深了許多,只是還沒有到最後一步罷了,誰料到這次回去,卻發現童之偉和別的女人關係十分的密切,心靈受傷的她就急急忙忙地趕回臨海,看看是否能在方振玉那裡找到安慰了。   上得樓來,卻不見方振玉,便知道他在樓上的游泳池了。她並沒有去找,而是進了他的客房,自從她來到臨海之後,方振玉的客房已基本上等於她的臥室了,在這裡住的時間比在工人新村那邊住的還要多。好好的洗澡後,又細細地欣賞了一下自己那美麗的容貌和婀娜的身材,才去到書房,打開電腦,瀏覽起新聞來,可是她的精神卻不在電腦上,而是時刻留意著外面的動靜,果然,不過半個鐘頭,便聽到了方振玉回來的聲音。   又靜待了十多分鐘後,她聽到了腳步聲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便轉回頭,嬌聲問道:「大哥,游完泳了?」   「嗯。」方振玉應了一聲,在她的身旁坐下,問道:「什麼時候到的?這次回去還好吧?」   方振玉不問還好,這一問,上官溫馨就覺得十分的委屈,她伏到了方振玉那寬闊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溫馨,你怎麼啦?」方振玉十分焦急,他是最怕女孩子哭的了,更何況,上官溫馨又是他所喜歡的美女呢,連忙把她抱進懷裡。   上官溫馨沒有回答,只是伏在方振玉的懷裡,玉手緊纏著方振玉的脖子,哭了好一會兒之後,又嬌笑了起來,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   方振玉傻在了一邊,他不知道上官溫馨為什麼又哭又笑的,愣了好一陣子,才記得問道:「溫馨,你怎麼啦?是不是傻了?」   「你才傻了呢?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麼好奇怪的?」上官溫馨嬌嗔地說,淚水還掛在那俏麗的臉頰上。   看著上官溫馨那梨花帶雨的嬌臉,方振玉大為心動,目光不由移到了她那優美的身體上,只見她穿著一條薄薄的吊帶的睡衣,裡面什麼也沒有穿,燈光之下,兩座高聳的玉峰隨著呼吸起伏不定,隱約可見上面的兩顆殷紅的草莓,玉腿修長,大腿根處的神秘地方卻掩映在燈影下,更加令人遐想,他不由得看呆了,許久說不出話來。   上官溫馨當然知道方振玉為什麼這樣,她心中暗喜,走到了他的跟前,輕撫著他的臉龐問道:「大哥,你是不是也傻了?」   「大哥是傻了,沒想到馨兒你是那麼的美。」方振玉老實地說,由於有寧玉芳的鼓勵,他也不怕上官溫馨對自己有情,所以對上官溫馨的稱呼就更加親暱了。   「那你就好好地欣賞吧。」上官溫馨說著居然來到寬敞的地方,輕盈地跳起舞來,那舞姿是那麼的優美動人,而那睡衣飄動,偶爾露出那雪白的肌膚,還有那神秘之處,更加令人血脈憤張,轉了幾圈之後,她來到方振玉的面前停下,問道:「大哥,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方振玉看得眼睛都快冒出火來,聞言應道:「當然可以了。」   「你先抱著我坐下,我再問。」上官溫馨嬌羞地說。   方振玉再也忍不住了,從後面抱住上官溫馨,大手放在她那沒有半寸多餘脂肪的小腹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馨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大哥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說著,真的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   「大哥你怎麼對馨兒,都不會對不起我的。大哥,我想問的是,男人是不是都那麼花心?」上官溫馨靠在方振玉的懷裡,玉手放在他的那雙大手上,輕輕地摩挲著。   方振玉沉默了下來,片晌之後,才認真地說:「也許是吧,因為大哥就很花心。只是花心要有原則,一是不能勉強別人,二是不影響家庭,三是要能給人幸福。」   「大哥,我這回想通了。」上官溫馨沒頭沒尾地說。   「想通了什麼?」   上官溫馨正想回答,電話卻響了起來,方振玉想放開她去聽電話,她卻不肯,而是讓他抱著自己過去。方振玉拿起電話一聽,卻是台北的童之偉,便把話筒交給了溫馨。上官溫馨卻一手把方振玉摟緊,一手拿電話聽了起來,並且有意放到方振玉的旁邊,讓他也可以聽到。   童之偉見上官溫馨負氣離開,擔心她出事,所以估計溫馨到了臨海,就打電話過來了,先是打到了工人新村,再往這邊打,他向溫馨解釋他的事,並請溫馨原諒。上官溫馨等他說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吧,這回原諒你了,可千萬別再有下回。」童之偉當然就信誓旦旦起來。   放下了話筒,上官溫馨在方振玉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既然男人們都那麼的花心,那就別怪我也花了。大哥啊,好好的愛你的馨兒吧,也教馨兒怎樣去愛你!」說著,玉手就開始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起來。   從上官溫馨的所作所為,方振玉已經知道,這個嬌嬈今晚是屬於自己的了,因此聽了她的話之後,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芳唇,一邊脫掉她最後的那件睡衣,一邊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大手在她那兩顆潔白的玉球上輕輕地撫摸著,深情地說:「只要馨兒願意,大哥會讓你永遠都那麼幸福的。」說罷,那大嘴也展開了行動,從她的嬌臉開始,一直往下吻去。   「大哥,馨兒願意!」上官溫馨聲音顫抖著說,方振玉的愛撫,給從來沒有讓男人這麼親密愛撫過的她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像是有電流流過她的身體一樣,使她軟麻無力,卻又是那樣的美妙,她快活地呻吟著,掙扎著去解開方振玉身上的衣服,整個身子直往方振玉那壯實的身體貼去,嘴巴也在方振玉的身上舔著。   方振玉吻遍了上官溫馨每一寸如凝脂般的肌膚,最後集中力量去耕耘那未曾開墾的良田,直弄得上官溫馨全身慾火高熾,才教她也去親吻自己那粗長的寶貝,自己則用手指去摳弄她那泉水潺潺的妙處,直到她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進攻的命令,才溫柔地佔據了她的溫柔鄉,開始了狂猛的進攻。   雖然也在錄像裡見過男女之間的歡愛,但上官溫馨一直以為那是假的,到自己親身經歷,才知道原來是那麼的美妙,她歡叫著,迎合著,又在方振玉的指點下採取主動,無論怎麼玩,都是那樣的快活,她真的有點後悔不早一點讓方振玉好好地愛自己了。高潮一波接一波地襲擊著她,到得方振玉火山爆發的時候,她也快樂到了極點。   「累了吧?」方振玉一直輕撫著她,見她恢復了過來,才關切地問。   上官溫馨在羞澀中透出無比的幸福,她緊緊地依在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是累了點,不過我真的好舒服。」   「那我們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方振玉說著,抱著上官溫馨回自己的房裡,「以後,你就和你玉芳姐住在一起好了。」   「嗯。」開始上官溫馨還有一點擔心寧玉芳,現在見方振玉這樣說,便知道自己以前想的不錯,寧家幾姐妹中,起碼有一兩個成了方振玉的情人,現在她可以完全放心了,因此,上到床上,躲進方振玉的臂彎裡,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何時,上官溫馨被一種聲音吵醒,一看居然是方振玉和寧玉芬在做著剛才自己做的事情,而且寧玉芬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瘋狂,雖然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方振玉,但她見到他們這樣,還是有一點害羞,便想裝睡。   寧玉芬卻停住動作,叫道:「溫馨,別裝睡了,要是怕羞的話,就不會把書房都弄得那麼亂了,這樣忍著會很難受的,起來我們一起玩吧,以後這種情況可多了呢?」說著拉開了上官溫馨的被單。   上官溫馨想起自己只顧和方振玉快活,書房裡還有自己的落紅呢?就更加害羞了,但卻沒有辦法應對寧玉芬,只好起來了,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三個人玩,幸好寧玉芬教她,她沒有想到,方振玉居然又將她們兩人都弄得神魂顛倒了,這回,連洗擦也顧不得,沉沉地睡過去了。   1995年6月25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顏如玉上到六樓,見穿著游泳衣的寧玉芳正捧著一大盤的水果要上樓,她含羞地叫了一聲「姐姐」,然後問道:「姐,怎麼拿這麼多上去?上面很多人嗎?」   寧玉芳當然知道她的很多人是什麼意思,便笑道:「放心吧,雖然很多人,但不會妨礙你們工作的,那是他的幾個小妾在侍候著他。」   「姐!」雖然曾經和寧玉芳一起侍候過方振玉,但顏如玉還是害羞起來。   方振玉此時正在游泳池邊的涼棚下,顏如玉和寧玉芳上到的時候,劉纖、巧巧、小美和小麗正圍著他,給他按摩,四女都是一樣,全身一絲不掛,但臉上都泛著滿足的神情,顯然,剛才她們是在和方振玉共赴巫山,顏如玉並不習慣這種情形,但見方振玉朝自己招手,忸怩了一下,還是跟寧玉芳走了過去。   劉纖和巧巧離開了方振玉的身邊,巧巧是去接過寧玉芳的水果,然後一小塊一小塊地送進了方振玉的大嘴,劉纖卻是給她脫衣服,一邊脫,一邊嘟囔:「如玉姐,在老公的面前,怎麼能穿衣服?」   顏如玉想拒絕,但看見方振玉正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而且又看到小美已經給寧玉芳脫去那三點式的游泳衣了,只得含羞接受了。她赤裸裸地來到方振玉的跟前,跪了下來,羞澀地說:「老公,讓我來侍候你吧!」   此時方振玉剛咬住小麗送來的一塊蘋果,便摟著她,把那片蘋果送進了她的嘴裡,大手在她那彈性十足的胸膛上搓揉著,說道:「這才是我乖乖的小情人嘛!」   見方振玉如此疼愛自己,顏如玉心中是又羞又喜,雖然和孔立凡已經確定了關係,而且自那晚之後,經常和他在一起,但她還是無法忘記方振玉,當然了,除了方振玉的才智和學問之外,給她帶來的肉慾上的享受也是孔立凡無法比擬的,本來這次回來,主要是看望父母,她也曾想不來方家了,可是昨天晚上一晚的難睡,因此,一大早,她就趕過來了,所以有時她不由得暗暗自問,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呢!此刻方振玉的愛撫,她更是把孔立凡完全忘記了,玉手順著方振玉的腹部滑到胯下,捉住了那軟綿綿的寶貝,輕輕的套弄起來,嘴裡說道:「老闆,好好地愛我吧,人家真的好想你呢!」   方振玉自然知道顏如玉找自己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想得到自己的愛,因此儘管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已經滿足了寧家三姐妹和劉纖等四女,已經有些累了,但還是打起精神,把顏如玉弄得死去活來。   「老公,你真好!」如飄蕩在雲中的顏如玉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喃喃地說。   「我們的老公當然好了!」一旁的小美說,她拿起毛巾,溫柔地為方振玉擦汗。   方振玉讓那已經有些軟的寶貝依然留在顏如玉的體內,疼愛的問道:「想我嗎?」   「想!」顏如玉應著,停了一下,又說:「老公,我和立凡好了,你不會怪我吧?」她真的有些擔心方振玉從此不再理她。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你放心好了,只要你需要,我一樣會讓你幸福的。」方振玉吻了她一下,認真地說。   「那就太好了。」顏如玉熱情地回吻著。   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分開,方振玉任由其他幾女為自己按摩,自己則輕撫著顏如玉那滑膩的肌膚說:「其實你今天不回來,我也想找你回來了。」   「有事嗎?」顏如玉舒服地呻吟著,此時,她一點也不想工作上的事情。   「想你了,不行嗎?」方振玉笑道。   顏如玉明知他不是想自己,但聽得他這樣說,心裡還是甜滋滋的,玉手輕輕地撫摸那令她快活無比的寶貝,深情地說:「當然可以了,我也好想你呢!」   寧玉芳看見方振玉說到工作上的事,便對劉纖說:「你們四人留兩個下來陪老公,兩個跟我去做飯,等他們談好情,也該吃飯了。」   於是劉纖和小麗就跟寧玉芳走了。方振玉向顏如玉問道:「你覺得你未來的老公怎麼樣?可以讓他獨當一面了嗎?」   「你說的是工作上嗎?」   方振玉大手按了她的胯下一下,笑道:「當然是說工作上的事了,難道是問他這方面嗎?」接著又強調說:「我要的是真話,可不想聽那些謙虛的或者過頭的話。」   巧巧和小美都笑了起來,顏如玉也笑了,說:「這方面他是無法獨當一面的了,因為他還要你這個老闆幫忙。」稍為思考了一下,又說道:「他很聰明,而且也很賣力,只是因為沒有機會,才沒能發揮作用罷了。雖然還嫩一點,但有遲業豐和徐強幫忙,應該可以把造紙廠搞好的。怎麼?想我回來陪你嗎?」她很聰明,見方振玉這樣說,就知道他是想把造紙廠交給孔立凡去打理了,只是還不知道這個風流老闆把自己放到什麼地方去。   「是想你回來,可是卻不敢要你陪我。」方振玉說,他沉思了好一會,又說道:「我想讓你去市罐頭廠搞一個月的調研,而且要有當廠長的思想準備。」   「我不去。」一聽要讓自己離開東方集團,顏如玉馬上堅決地說。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捨不得讓你離開東方,只是鍾書記和羅局長迫我迫得很厲害,想來想去,只有你才有這個能力把罐頭廠搞好。其實你也應該出去闖一番事業,你總不能讓立凡老是在你的下面吧?再說,回到市裡,我們不更方便來往嗎?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吧,如果實在搞不了,你再回來好了。」   「你老闆也經常在我下面了,他孔立凡又能怎麼樣?」顏如玉套弄著那又開始甦醒的寶貝,有些淫蕩地說。   「想我經常在你下面,你就要回來了。」   「我只是怕我自己沒這個本事,丟了你的臉。」   方振玉把中指插入顏如玉的小穴中抽動起來,說:「放心吧,有我這麼支持你,一定會搞得好的。再說,還有春梅等這麼多人幫忙呢?」   「好吧,只是說好了,你一定要多支持我啊!」顏如玉努力挺動著屁股去迎合,兩人又開始做起原始的運動起來。   雲收雨散之後,兩人又對H造紙廠的人事作了安排,才和巧巧、小美一起下樓吃飯了,加上寧玉芬在一起的午餐,自然是吃得風光旖旎。   1995年7月1日星期六港區   吳學棟和寧玉芝的婚禮是在港口舉行的。   吳學棟的家本來就不在市裡,他在朝陽區工作的時候,住的是公房,來港口工作後,還在那裡住著,寫字樓建成後,原來的辦公室改成了宿舍,他就把朝陽區的房退了,因為他和寧玉芝已經在港口的市場買了一套,只是現在新居還沒有建好,就暫且把舊房裝修一下作新房了。   按照寧玉芝的意思,並沒有請多少客人,當然,方振玉一家,以及港口的一幫朋友是免不了的。方振玉因為工作,一早就來到了港口,他沒有時間去幫吳學棟辦事,只是讓石小艷、李偉等人去幫忙,而許香君作為吳學棟的副手,自然就全力以赴,和吳學棟的父母一起辦理整個婚事。婚宴是在渡假村舉行,所以衛素娟、玉小珍也竭盡全力去幫忙,那場面當然就更加隆重了。   方振玉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直到近十二點鐘,才有時間到吳學棟的新房去看看,卻見寧玉芬等人帶著小寧、小鍵在那裡玩,而寧玉芳、許香君和石小艷則在那裡按吳學棟的父母的意思佈置著。小鍵和小寧見到方振玉,都嬌呼著「爸爸」撲過來,方振玉只能一左一右把兩人抱了起來,親了一下之後,才把他們放下,和吳學棟的父母打招呼。許香君見到他們這樣,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吃過飯沒有?」寧玉芬關切地問。   方振玉搖搖頭,說道:「我剛剛做完工。」   「廚房裡還有飯,不過菜涼了,我去熱熱給你吃吧。」寧玉芬說。   「不用了,天那麼熱,我吃一碗稀飯就行了。」方振玉說著,逕自向廚房走去,小鍵和小寧也跟著他去了。   寧玉芬過去幫許香君幹活,笑道:「香姐,小鍵真的把振玉當成父親了。」   「像他那種人,哪個小孩不喜歡親近他?」許香君說道。   「不僅僅是小孩吧?」寧玉芳說。屋裡三個女人都是方振玉的情人,都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方振玉才帶著兩個小孩從廚房裡出來,汽車聲便響了,吳學棟把新娘子接了回來,幾人連忙迎了出去,只見新郎和新娘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寧玉蘅、寧玉芷和周璇跟在後面,周璇還抱著一個小孩,鞭炮聲登時響了起來,大院也更加熱鬧了。   一番儀式之後,大家在新房裡坐了下來。方振玉見房裡太擠,讚美了一下新娘之後,便想出去,卻聽到有人叫他,他看時,是那個長得十分美麗的伴娘,他覺得很面熟,卻一下子想不出是誰來,不由問道:「你是……」   那姑娘來到方振玉的面前,嬌美如花的臉上綻出迷人的笑容,說道:「姑丈,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嫻兒啊!」   「嫻兒?你是嫻兒,三哥家的嫻兒。」方振玉驚喜地說道:「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的醜小鴨,如今已經變成美麗的天鵝了。」   這姑娘叫寧嫻,是寧玉芳堂哥的女兒,今年十九歲,前幾年她家的生活比較艱難,是方振玉支助她讀的中專。寧嫻來到方振玉的面前,聽到方振玉如此說,臉上現出嬌羞的神情,說道:「我才沒有姑丈你說的那麼漂亮呢!姑丈,我有一個提議,反正我們現在在這裡也是閒著,聽說渡假村是你管的,我們很多人都沒來玩過,中午就讓我們去玩一下好嗎?」   眾人一聽她這麼說,都紛紛贊同起來。   方振玉一想,反正等一下也要去渡假村吃飯,讓他們去玩也不過是多花一點錢而已,便笑道:「我是沒問題啊,但今天是新郎新娘作主,你問他們好了。」   吳學棟看了寧玉芝一眼,見她沒有反對,就笑道:「既然方總肯作東,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了,為什麼不去呢?」   方振玉笑道:「不是吧,你們兩個書記居然敢向我索賄?」   寧玉芝笑道:「沒辦法了,我們共產黨人都是那麼窮,只有讓你這個大老闆想辦法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方振玉說道:「好吧,就讓我行賄一次吧,我向衛經理說一聲,該怎麼玩,你們就怎麼玩行了。」   「姑丈,你不去嗎?」寧嫻顯得有些失望。   寧玉芳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我們都去,他敢不去嗎?」   方振玉本來想回辦公室辦一點事的,但聽得妻子這麼一說,只好帶著眾人到渡假村去了,於是,本來就非常熱鬧的渡假村就更加熱鬧了。這一群人中,男少女多,而且很多都是和方振玉有過肉體關係的,因此那情景相當的迷人,可以說是春色無邊。   直到下午四點來鐘,那些女的要去幫辦事了,各人才散去,方振玉被詹妮以辦事為名請去,和她雲雨一番後,才得休息了一會兒。而等他到渡假村的宴會廳時,各方賓客都已經到齊,自然少不了鍾玉光和鄭彬,而且,鍾玉光還是作為證婚人出現的。   吳學棟和寧玉芝請的人並不多,但加上管理區和朝陽區的一班朋友,加起來也有十多桌人,而且大多數都是那些年輕人,鬧起酒來自然是非常的瘋狂,尤其是鍾玉光走後,場面更加熱鬧,弄得吳學棟差點兒醉倒了,幸好鄭彬相當夠義氣,為他擋了不少杯,才沒有當場醉倒,但鄭彬卻也醉得差不多了。   方振玉並沒有和他們一起鬧,半途便和周璇到了詹妮的房裡。在方振玉這麼多女人中,周璇是最少得到方振玉的愛的了,因為她沒有多少借口去找方振玉,所以當方振玉找她的時候,她欣喜若狂,到了房裡,把兒子交給詹妮,便再也顧不得詹妮在場,和方振玉狂歡起來,直到得到了最美的享受,她才喃喃地說:「方大哥,想死我了!」   方振玉有些內疚,輕撫著她那雪白的肌膚,說道:「璇,對不起了。」   「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無法給你更多的愛!」   周璇深情地吻著方振玉的臉,說道:「其實能這樣,我已經覺得非常的幸福了,太多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面對如此識大體的女人,方振玉深為感動,他又愛撫了她好一會,才和她一起起來穿衣,畢竟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可是,他們剛穿上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床鋪,寧嫻竟闖了進來,看見他們這樣,疑惑地問:「姑丈,周書記,你們在幹什麼啊?」   周璇嚇得說不出話來。方振玉雖然也嚇了一跳,但他經歷這種事太多了,因此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封住寧嫻的口的,就是用自己的魅力把她也變成自己的情人,於是他笑道:「我和周璇在偷情,嫻兒,你可得替我們保密啊!」   寧嫻白天是在詹妮這裡換衣服的,所以內急的時候,就想來這裡解決,沒想到會遇上方振玉和周璇,只看見他們那種樣子,便已知道他們剛才幹什麼,只是她更想不到方振玉會這裡坦白,當下便愣住了。她自小就非常的崇拜方振玉,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更是心存愛慕,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自己的二姑外的女人在一起,但她深心之中,卻是維護方振玉的,所以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會出去說的。」   「嫻兒真乖!」方振玉說,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一伸手,就把她摟進了懷裡,示意周璇走後,便吻上了她的芳唇,大手也撫上了她那還沒發育成熟的胸脯,用他那迷人的聲音說道:「嫻兒長得那麼美,姑丈我真的很喜歡,如果你願意,姑丈會讓你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的。」   寧嫻就像被電擊一樣,全身軟麻,動也動不了,她覺得那種感覺既刺激又美妙,舒服得她差點兒要失禁了,她呻吟道:「姑丈,我要拉尿。」   「好啊!」方振玉也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抱到衛生間裡,幫她拉裙子,脫內褲,又抱她起來,便像是抱小孩拉尿一樣。   寧嫻雖然害羞,但一方面是太急了,另一方面又覺得很好玩,便尿了出來,等她尿完,那地方還讓方振玉摸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渾身象被火燙一樣的熱,不由得反過來摟緊了方振玉,獻上了香吻。   方振玉一邊和她對吻著,一邊把她抱到了外面的床上,在她那雪白的玉乳和剛長毛的陰戶上展開了技巧的挑逗,直到她慾火高熾,才放開她說:「嫻兒,今天你是伴娘,沒有時間,如果你願意,找時間讓姑丈教你怎樣快活。」說罷,他示意詹妮為他善後,自己便走了,他知道,有詹妮的言傳身教,寧嫻一定會是他的。   1995年7月3日星期一市長辦公室   陳向東送走了章樹培,心中的氣還是無法平息,早前,他們曾經商量過,要從方振玉的生活作風上打開缺口,要章樹培想辦法查一查方振玉這方面的情況,可是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卻沒有絲毫的進展。今天章樹培來,說是採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還帶來了一合錄像帶,誰知一看,卻是方振玉和陳冰冰抱在一起的鏡頭,只氣得陳向東打了章樹培一句耳光。   章樹培看見裡面是陳冰冰,也嚇了一跳,陳冰冰他是認識的,所以陳向東打他,他是一聲也不敢出,誰叫他那麼不小心呢?他是請人跟蹤方振玉的,當那人帶來錄像帶時,章樹培為了邀功,連看也不看,就拿來找陳向東了。他向陳向東一再解釋,賠了不少小心,才讓陳向東息怒。   其實陳向東也不僅僅是為了此事而發怒,而是覺得這段時間他們辦事實在是不像話了,不但什麼事也辦不了,還出了不少的問題,如龍忠祥的企業局,上訪和到市政府靜坐的就不少,而葉培東的工程,因為有些收不回錢,也找他想辦法,總的來說,是事事都不順心,所以當章樹培認錯之後,他也就消了不少氣,對章樹培,他已經是不抱什麼希望了,他暗中歎息,為什麼自己手下的人,就沒有一個象方振玉那麼有本事的呢?   遣走了章樹培之後,陳向東也沒有心思去幹什麼事,便沉思起來,他想到了楊明基,那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只是不知為什麼,竟和自己疏遠了,還有劉言東,好像近來也不怎麼和自己來往。老實說,陳向東也是一個想幹事業的人,只是因為時運不濟,才一直沒有當過第一把手,看見原來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很多人都上去了,而自己卻是原地踏步,心裡當然是不平衡了。   敲門聲響了,林恆進來說道:「市委楊秘書長求見。」   陳向東清醒了過來,叫道:「明基嗎,快進來,怎麼這麼生份了?」   楊明基走了進來,向陳向東問好之後,才說道:「鍾書記讓我把他在上半年經濟總結會上的講話拿過來,讓你給提一些意見。」他說著,把一份文稿送到了陳向東的手上。   陳向東接過,放到了桌子上,說道:「等一下我再好好地看看。明基啊,這段時間很少見你,在幹什麼呢?」   楊明基有點尷尬,畢竟自己是陳向東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說道:「也沒什麼,都是跟鍾書記到基層去調研。」   「哦,有些什麼收穫?」   一說到這些,楊明基自然了不少,他說道:「收穫真的不少。」他看了陳向東一眼,見他露出專心聽講的樣子,便理了理思路,說道:「以前一直坐在辦公室裡聽匯報,總以為我們臨海的形勢一片大好,下去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接著,他便把在基層所看到的各種事情說了出來。   陳向東聽得心頭沉重,這些事情,都是上任書記的時候留下來的了,他卻是連聽也沒聽說過,那麼他這個當市長的,也算是一種失職。聽完楊明基的陳述,他沉聲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楊明基也動起了感情來,說道:「市長,你也是我的老上級了,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了?」   陳向東默然,確實,楊明基對他一是不說,說的都是實話。良久,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楊明基,說道:「那你現在給我說實話,這兩年鍾書記來之後,我是不是做錯了?」   楊明基對陳向東還是有感情的,他不想自己的老上級這麼沉淪下去,考慮再三,就算自己今後被他整,也該向他表明心跡了,便認真地說道:「市長,我知道你也是為臨海著想,也不知道你現在做的是對是錯,但我想,目前鍾書記他們做的應該是沒有錯,你是不該拖他的後腿的。」   陳向東怒道:「我雖然不支持他的做法,但我什麼時候拖過他的後腿了?」   「也許用不上拖後腿這個詞,但章樹培等人對方振玉的作為,已經對港口的開發產生了一定的阻力。」楊明基既然說開了,便也不再保留,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市長,我們都是男人,對於女人,逢場作戲是免不了的,如果為她們付出真心,那就大可不必了。」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想到陳春艷,陳向東不由得緊張起來。   楊明基認真地說:「我是你的老部下,我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但是,無論是葉培東,還是陳春艷,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我是怕市長你一時心軟,被他們蒙蔽了也不知道。」他站了起來,說道:「鍾書記在等我,我走了。」   「你走吧,有時間來和我說說話。」陳向東有些軟弱地說。   楊明基走了,陳向東的頭腦更加亂了,和方振玉交往了幾次之後,他也知道他是一個人才,尤其是和女兒談了一番心之後,對他更加欣賞,但叫他就此向鍾玉光屈服,他也拉不下這個面子,今後該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 (卷六)第十章 出水芙蓉   第十章出水芙蓉   1995年7月9日星期日下江村   方玉瓊開著車子,和寧玉蘅、張蓓一起來到了下江村。經過雷小民等人的努力經營,下江村雖然還沒有富起來,但已經不是原來那種窮困的模樣,不少人家已經建起了青磚瓦房,為了配合沿江開發,尤其是鬼島的旅遊,村容村貌也起了很大的變化,乾淨多了,也整齊多了。   看著變美起來的下江村,寧玉蘅不禁讚道:「瓊姐,你那個弟弟果然有本事,才那麼一年多的功夫,就把整個村莊改變過來了。」   「那當然了。」方玉瓊也覺得自豪,說道:「雖然他讀書少了一點,但人很聰明,而且又努力,玉蘅啊,你可得在我們鍾書記的面前替他說幾句。」   寧玉蘅笑道:「放心吧,只要他是真的有本事,就算我不說,玉光他也會支持他的。看你那麼重視他,要不是我知道你和振玉的事,我還真以為你是看上他了呢?」   張蓓卻說道:「她是為他大哥著想,她大哥要了人家的老婆,她當然得想辦法給人家一點補償了。再說了,雷小民的本事,是從她大哥那裡學來的,雷小民有了成績,不就更顯得人家大哥的聰明嗎?」   方玉瓊沒有把張蓓的話放在心上,三個人其實都和方振玉有關係,但寧玉蘅和方振玉的關係卻是張蓓不知道的,她說道:「蓓姐,其實你比我幫我大哥更幫你們的老闆,說我那麼多幹什麼?」   眾人都大笑起來。說話間,車子已經來到了一幢又長又大的新房子前,只見門前掛著華興編織廠的牌子,寧玉蘅問道:「沒想到才半年多的功夫,這編織廠就辦起來了,只不知效益怎麼樣。」今天寧玉蘅來,其實就是想來看看自己的投資究竟有了什麼效益,本來,她投資鬼島,是為了解決鍾瑩上學的資金,誰想到鍾瑩跟寧玉芳去演出,不但不用她和鍾玉光再給錢,還有錢給他們買禮物什麼的,所以,鬼島分紅的時候,她便把那一筆資金投資到編織上去了。   方玉瓊笑道:「你放心好了,保證有賺沒虧,前些天我還聽玉芝說過,他們的生產紅火得很呢?」   車子在下江村委的辦公樓前停了下來,聽到車聲,早就有人出來接了,是挺著大肚子的章霞,見到方玉瓊的到來,她非常的高興,和她們一一握手之後,把她們迎進了辦公室裡。   張蓓走在後面,聽到樓前的大樹下圍坐的人中有人說道:「送子觀音來了。」她心中好奇,誰是送子觀音呢?正想去問時,卻被章霞拉進了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只有章霞和老支書兩個人,老支書見到方玉瓊等人來,非常的熱情,給她們沏了茶後,對方玉瓊說道:「方副,謝謝你為我們村培養了小民這個帶頭人,現在我們村的生活好多了,村民們都非常感謝你呢?」   「哪裡,是村民們自己選的,我只不過給個建議而已。」方玉瓊謙虛地說,接著又問道:「小民去哪裡了?」   「他上江心島去了,現在客人很多,忙不過來,大家都去那裡幫忙。」章霞說。   老支書說:「不如我們也上島去吧,那裡有空調,說話也舒服一點。」   「不了,客人這麼多,就別增添大家的麻煩了。」寧玉蘅說道。   「你們都是老闆,有什麼好麻煩的?」   張蓓笑道:「正因為是老闆,所以才不想影響了工人的工作,免得少賺了錢。」   老支書當然知道她們是說笑的,便說道:「既然這樣,我去叫小民回來,不過,在去之前,有件事我想請方副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我能幫的,一定會幫。」方玉瓊說,對這個老支書,她比較有好感,雖然他能力有限,無法帶著大家去致富,但頭腦還是清醒的。   老支書笑道:「你一定能夠幫的。我老了,剛好小民也成了預備黨員,我想把我的支書讓給他,讓他擔多一點責任,更好地帶領我們下江村的村民去發家致富。」   「這……」   老支書看見方玉瓊猶豫地樣子,說道:「方副,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們這些老人,思想已經跟不上形勢了,應該讓更多的年輕人上到領導崗位上來。」   方玉瓊見他說得那麼有誠意,便說道:「好吧,這個忙我幫了,至於幫不幫得,那就看組織上怎麼安排了。」   「那就太好了。」老支書說著,就出去找雷小民去了。   看看附近沒有人,張蓓想起了剛才那人說的話,不由問道:「章霞,她們說的送子觀音是誰呢?」   章霞臉紅了起來,好一陣子,才指著方玉瓊說:「她們口中的送子觀音,就是我們的方副局長啊!」   方玉瓊奇道:「我怎麼成了送子觀音了?」當她看到章霞臉紅的樣子,便有點兒明白了,說道:「應該是你的詭計吧?」   張蓓並不知道章霞肚子裡的孩子是方振玉的,因此不明白方玉瓊為什麼這樣說,問道:「你們究竟說什麼啊,難道生孩子還要什麼詭計不成?」   章霞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有時間我再跟您們說。」其實也難怪她臉紅,因為她在雷小民結婚的那個晚上,便懷上了方振玉的孩子,這對於結婚了幾年還沒懷孕的她來說,是一件喜事,但又怕自己的丈夫懷疑,正巧李偉、雷潔花和村裡的兩個女人都懷孕了,於是她就製造了一個因為江心島的開發,改變了下江村的風水的神話,而下江村也確實有幾年沒生過小孩了,眾人便相信起來,江心島是因為方玉瓊才建起來的,所以村民們暗地裡叫方玉瓊為送子觀音。   方玉瓊知道章霞說的是事實,所以也沒有追問,張蓓當然也就不再出聲了,便在這時,雷小民和李偉就到了,因為是星期天,李偉也回到了下江村,眾人見面,自然有一番的熱鬧,然後是雷小民向寧玉蘅說了下江村的經濟發展情況。經過鍛煉,雷小民變得成熟了,顯出了一種男子漢的氣概,並對下江村今後的發展充滿了信心。聽完雷小民的介紹之後,大家又去參觀了下江村的編織廠。   從編織廠出來,方玉瓊笑著對寧玉蘅說道:「書記夫人,這回放心了吧,我們雷村長絕對不會亂用你們的資金的。」   寧玉蘅笑道:「有你這個大姐作擔保,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就算你擔保不起,還有人家的方大哥呢!」   雷小民知道她們是在說笑,但他還是很認真地說:「大家放心好了,我有信心在這兩年內,把你們的投資翻上兩三翻。」接著,他又對方玉瓊說:「瓊姐,這回該到家去吃一頓飯了吧,兩年了,你都不到家吃飯,我阿婆都不知罵了我多少次了。」   方玉瓊看了挺著個大肚子的李偉,笑道:「好吧,今天我們就去和阿婆吃一頓飯,順便看看人家的孫媳婦是不是孝順。」   李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是沒法像人家的孫女兒那麼孝順的了,阿婆現在是什麼工也不讓人家做,都把人慣壞了。」   雷小民看來是非常的疼李偉,他摟著李偉的粗腰說道:「我老婆怎麼會不孝順的呢?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你這個樣子,就是最孝順的了。」一席話,說得大家又都笑了起來,就在這笑聲中,到了雷小民的家。   1995年7月12日星期三省城   林小穎抱著兒子從家裡出來,就見莫媚等在胡同口了,她不由問道:「媚姐,什麼事找我找得那麼急?」   莫媚接過她手中的孩子,說道:「難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回來之後,居然不去看看我們,是不是連姐妹都不想做了?」   「當然不是了。」林小穎連忙解釋道:「回來之後,一直沒有安穩的地方,所以就沒去找你們,以免找多了,讓那人起疑了。」林小穎是上兩個月給齊朝偉接回省城的,為了不讓林小穎原來的老公騷擾,一連換了好幾個地方。   莫媚知道林小穎的難處,也就不再說什麼。兩人上了車,她才說道:「我們老公今晚上來,所以芳姐讓我把你接去。」說罷,把孩子交給林小穎,開動了車子。   「謝謝芳姐了。」林小穎非常的感激,方振玉不在,鄧婷芳對她關懷備至,經常呼她,瞭解她的生活情況。   「是啊,芳姐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我們那位也不錯啊,正是因為他時刻提醒,芳姐才那麼的關懷我們。」莫媚感慨地說。三人中,只有她一個人準備嫁人,但是,方振玉卻一點也不嫌棄她,經常給她打電話,當然,免不了是和鄧婷芳一起聽,但也令她對方振玉更加死心塌地,連程重也不放在心上了。   林小穎當然也知道方振玉關懷自己,只是擔心被齊朝偉發覺,才沒有和她聯繫罷了,所以莫媚一說,她也歎道:「能得這樣的情人,也算是我們三生有幸了。」   沒多久,車子便來到了鄧婷芳的別墅,鄧婷芳聞到車聲,已經出來接她們了。三個女人便緊緊地摟在了一起,鄧婷芳動情地說道:「小穎,近來還好吧?」   「好,我很好,謝謝芳姐你了。」   「謝什麼?我們大家姐妹嘛,再說了,振玉叫我照顧你們,如果照顧不周,那我還有臉面見他嗎?」鄧婷芳說。   莫媚笑道:「芳姐,看來我們是不必感謝你的了,因為你只是怕我們老公不理你才關心我們的。」   鄧婷芳抱著小強進門去了,待她們進來關上門口,才說道:「我不必你們謝,有他射我就夠了,對了,振玉要將近六點才到,我們先把飯菜弄好吧。」   「好啊!」林小穎高興地說,雖然離開了臨海,但她已經真的把方振玉當成自己的丈夫了,平時,齊朝偉想和她上床,她是能免則免,能有機會侍候一下方振玉,正是她的願望,因此鄧婷芳才提出,她便馬上響應起來說道:「那我們馬上出去買菜吧!」   「放心吧,除非你要什麼特殊的料,否則我這裡都有。」鄧婷芳說,她本來對方振玉招惹林小穎是有些意見的,但見她這樣喜歡方振玉,也就認可了這個妹妹。   於是三人輪流逗小強玩,輪流做菜,互相說著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不多時,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就弄好了,三人回到客廳裡等候方振玉的到來。「芳姐,他什麼時候到呢?」比起鄧婷芳和莫媚來,林小穎更想見到方振玉,畢竟她從臨海回來後,就沒有見過他,心裡雖然想念,卻又不敢主動聯繫,因此一聽他找自己,那種急迫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鄧婷芳摟著她的纖腰笑道:「小穎,你放心好了,他說來,就一定來的,你那麼想他,為什麼不留在臨海呢?」   林小穎反摟著鄧婷芳,幽幽歎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只是這樣一來,齊朝偉就會懷疑,我可不想振玉為了我的事,和他們幾個鬧翻了,畢竟新聞出版署對於振玉的印刷業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   聽了此言,鄧婷芳才感覺出林小穎對方振玉用情之深,和自己沒有什麼兩樣,她也歎息道:「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這麼吸引人。」   莫媚正餵著小強,聞言說道:「連這個你也弄不明白,就把人家推給他了,也真難為你能成為有名的律師。」   「你是不是後悔了?」鄧婷芳笑道。   「後悔又有什麼用?你又賠不了我所損失的。」   「你損失了嗎?我看你得了不少呢,漲得肚子都大起來了。」鄧婷芳笑道。   「怎麼?媚姐也懷上了他的孩子嗎?」林小穎驚奇地問。   鄧婷芳笑道:「他那種子那麼多,又那麼有力,除非不願意,能不生根發芽嗎?」   莫媚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鄧婷芳說得不錯,她是懷孕了,因為她已決定和程重在國慶節結婚,而且還決定要生孩子和話,就和方振玉生,所以前些時間,她就想盡辦法找方振玉,終於讓她達到了目的,這事,她本來只告訴鄧婷芳一人,誰知鄧婷芳又說給林小穎聽呢?她輕撫著小強的小臉道:「讓小強多個兄弟不好嗎?」   「當然好了,別說是你,我也想呢!只是我得想出個辦法來才行。」鄧婷芳說道。   林小穎說道:「那就太好了,我們就讓他方家在省城也有一大幫的後代,芳姐,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鄧婷芳正想回答,方振玉已經開門進來了,衝她們三人叫道:「老婆們,我回來了。」   「老公!」三女嬌呼著,撲上前去,鄧婷芳和林小穎還鑽進了他的懷裡,害得方振玉把手中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摟著二女親吻了起來,莫媚因為抱著小強,只好在一旁看著了,和方振玉一起進來的倩如也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好一會兒之後,四人才平靜了下來,方振玉抱過小強,親了幾下,才讓倩如把賣給小強的禮物拿了出來,林小穎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給了幾女每人一吻之後,方振玉才去洗臉,然後大家便開始吃飯了。莫媚見倩如坐在方振玉的身邊,為他添飯挾菜,不由笑道:「倩如啊,你這個司機可當得真周到。」   倩如想起莫媚將自己推給方振玉,不由得一陣害羞,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說道:「還不是你這個蕩婦教人學壞的?」   聽到她這麼說,再看她進來以後的表現,其餘三女當然明白,這美女司機,也成了方振玉的情人,想起以後來往更加方便,心中都很高興,場面就更加熱鬧起來。方振玉這次上來,本來就沒有什麼事,主要是長時間沒見鄧婷芳和林小穎了,想上來安慰她們一下,因此就放開了,在席間就動手動腳起來,很快就弄得一屋子的春色,方振玉一不做二不休,便在飯廳裡開始向四女進攻起來,當飯飽酒足時,四女也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老公,你真的夠厲害,四個人你都能搞得掂。」在衛生間裡,鄧婷芳溫柔地為方振玉清理那軟綿綿的寶貝,讚美著。   「要餵飽你們這麼多人,不厲害點行嗎?」方振玉得意地說,他愛撫了鄧婷芳好一會兒,才和她說起臨海的一些事來,徵詢她法律方面的意見。得到了滿足的鄧婷芳思維更加敏捷了,一一指點著方振玉的應對方法,害得倩如想和他們一起洗澡也不行,因為要在一旁拿著本子把鄧婷芳的意見記了下來。   1995年7月17日星期一方家大樓   將近十點鐘,方振玉才開著他的三菱吉普,載著寧玉芳等六個女人回到了方家大樓。本來,他今晚應該是在港口的,但明天,寧玉芳就要帶著她的一班舞伴離開臨海,到外地演出了,作為丈夫,他當然得回來送行,因為要送行的人太多了,他乾脆便在臨海大酒店包了一席,把王佩英夫婦和鍾玉光夫婦都請了去,大家熱鬧了一番。   晚宴後,他們都各自回自己的家了,方振玉便把寧玉芳和她的舞伴們,還有寧玉芬接回方家大樓,寧玉芳因為這一去,又要好長時間才回來,所以一定把小寧帶在身邊好好地疼疼,盡一下當母親的責任。   才停下車,便見一個人從大門旁走了出來,方振玉一下看不清,跳下車問道:「什麼人?」   「方大哥,是我,麗春。」來人嬌滴滴地說。   方振玉定神看時,卻是弟弟的小姨子龐麗春,這時,寧玉芳等人也圍了上來,寧玉芬則打開大門,把龐麗春擁了進去。方振玉幫她放好行李,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才問道:「春妹,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打電話找我們?」   龐麗春說道:「六點多鐘才到的,我打了幾次電話,但都沒有人接。」   方振玉這才想起,今天家裡基本上沒有人,便說道:「唔,我們今天都出去了。你還沒吃飯吧,芬姐,你給麗春弄點吃的。」   龐麗春確實沒吃飯,所以也不客氣,向方振玉說了來意,原來她這次來,是到黨校學習,黨校離方家不遠,她乾脆就來方家住了。「方大哥,你沒有意見吧?」龐麗春說完,嬌俏地問道。   「歡迎之至,怎麼會有意見呢?」方振玉說。   寧玉芳把小寧交給劉纖,摟著龐麗春的纖腰,熱情地說:「春妹,歡迎你,我要帶她們出去演出了,你來了,剛好幫我照顧一下他。」   龐麗春已經從自己的姐姐那裡知道了寧玉芳讓姐妹一起侍候方振玉的事,現在見她說得曖昧,雖然這次自己住到方家來,想的正是要得到方振玉的愛,但還是臉紅起來,說道:「大嫂,你就放心出去吧,只要我在這裡一天,我會好好地服侍方大哥的。」   「這樣才是我的好妹妹。」寧玉芳在她那高聳的胸脯上撫摸了一下,說道:「你和芬姐在這裡吃飯吧,我和她們上去了,今晚你方大哥的任務很重,你可要體諒一下。」   「好啊,等一下我再上去。」龐麗春說,送方振玉等人上樓,心中卻想,方大哥今晚什麼任務這麼重?難道是……不是吧,這麼多人,他應乎得過來嗎?她倒是沒有考慮是否有人不願意,因為在她心中,方大哥是最偉大的,沒有哪個女人不願意和他親熱。   還沒等她得出結論,寧玉芬已經把飯菜端上來了,雖然已經吃過飯了,寧玉芬還是陪著她吃了一點,一邊吃,一邊和她聊起方振玉家裡的事來。   吃過了飯,龐麗春跟著寧玉芬到了她的客房裡安頓下來,見寧玉芬去收拾東西,便自個兒上樓去了,她按照寧玉芬的指點,直接上到樓頂的游泳池,才出得電梯門,便見晶晶抱著小寧,和婷婷一起要下樓去,不由問道:「晶晶,怎麼下去了?」   兩人只穿著三點式游泳衣,臉上佈滿了春意,晶晶說道:「我們年紀還小,方老師和寧老師不讓我們繼續玩下去,麗春姐,你快點去吧,她們已經開始了。」   龐麗春心想,他果然是和幾個女孩子都有關係,正想著,耳邊就聽到游泳池那邊傳來了陣陣銷魂的呻吟,她當然聽得出來,那是女人快活時發出的聲音,便不由自主地往那邊去了,很快,她就看到了方振玉正在猛烈地衝刺著,他胯下的劉纖則婉轉嬌啼著,拚命的挺動著屁股去迎合,而寧玉芳等人則全身赤裸,在一旁幫著方振玉或者是互慰。雖然龐麗春也和方振羽偷情,但這麼多人在一起幹這種事,她卻是沒有經歷過。   「春妹,過來。」寧玉芳發現了龐麗春,便招呼道。   龐麗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寧玉芳的身邊,可是一雙美目卻不時地瞥向正在激戰的方振玉,她感覺得到,方振玉比方振羽厲害多了,雖然衝擊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歇過一下,只聽到劉纖的浪叫,她便情動起來。   「春妹,是不是好想了?」寧玉芳發現了龐麗春的神情,便摟著她問,她本來是想問一下家裡的情況的,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因為她的心思已經完全在方振玉的身上了。   「芳姐!」龐麗春嬌羞地把頭埋進了寧玉芳的懷裡。   寧玉芳開始為她脫衣服,說道:「男歡女愛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何況你方大哥又是那麼的出色,不過,因為我們明天要走了,你就忍一下,讓他先滿足我們吧,你在黨校學習,機會還多著呢!」這一次出去,時間不知有多長,所以寧玉芳也不謙讓了,她要在方振玉那裡得到一次最大的滿足,才放心地出去演出。   龐麗春當然能夠體會寧玉芳的心意,雖然害羞,還是讓她把自己給脫光了,燈光之下,龐麗春顯得非常的美麗,粉臉滿含春意,鮮紅的小嘴微微上翹,吐氣如蘭,一雙碩大梨型尖挺的乳房,粉紅色似蓮子般大小的奶頭,高翹挺立在一圈艷紅色的乳暈上面,配上她雪白細嫩的皮膚,白的雪白,紅的艷紅,黑的烏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艷耀眼、美不勝收,迷煞人矣。寧玉芳輕撫著她的肌膚,讚道:「春妹,你太美了。」   龐麗春一陣顫抖,寧玉芳雖然是女人,但她的調情手法比方振羽還要高明,不過幾下,就弄得龐麗春春水潺潺,她羞不可當,而且情慾也高漲起來,趕快跳進了游泳池裡。在她以為,今晚方振玉要和這麼多女孩子好,很難輪到自己了,因此想用池水來抑制漸漸勃發的情潮,情慾氾濫時沒有男人的難受滋味,她可是受夠了,所以她進到池裡後,便游得遠遠的,連劉纖等人的呻吟聲也不敢聽。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龐麗春體內的慾火卻無法消除,因為寧玉芳和劉纖她們輪流來和她說話,而且說的都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風流情景,自然免不了在她身上挑逗起來,她終於忍不住了,被小美拉上了池邊,親吻著她那美麗的桃源,於是,她就情不自禁地歡叫起來。   「春妹,夜了,回房去吧!」不知什麼時候,方振玉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大手也撫上了她的玉乳。   「方大哥!我……」龐麗春一陣嬌羞,便膩進了他的懷裡。   方振玉親吻了她的嬌臉一下,說:「你不用說,大哥知道你喜歡我,今晚就讓我好好地愛你吧。」   「可是……」龐麗春是擔心方振玉應乎不了那麼多人。   「放心吧,方老師厲害得很,等一下就可以了。」小美說著,爬了起來。   於是龐麗春就被方振玉擁回了客房裡,小美和小麗跟了進去,她們一個給方振玉按摩,一個則在方振玉的胯下親吻起來,龐麗春見狀,也學著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不多時,方振玉又雄風再起了,看著那比方振羽還要大得多長得多的寶貝,龐麗春還有點害怕,但當方振玉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她就覺得美妙了,盡情地奉迎起來,又在小美小麗的指點下,學了不少和方振羽在一起時沒有試過的動作,而每一個動作,她都覺得是那麼的快活,直到她來了好幾次高潮,再也承受不了方振玉的撻伐的時候,她才明白寧玉芳為什麼那麼大方了。   看著方振玉和小美、小麗又戰在一起,龐麗春知道,雖然已經有了方振羽,但就算結了婚,再多一個男人,自己也無法把眼前這個男人忘記的。當晚,她睡得很沉,而且也做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夢,她夢見自己和方振玉生活在一起,還為方振玉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1995年7月20日星期四港口   洪超強舉起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對身旁的女兒說:「來,敏兒,我們父女敬方總和徐工一杯,要不是他們,只怕你今晚還到不了港口。」   洪敏站了起來,舉杯和方振玉、徐強碰了一下,鶯聲嚦嚦地說:「方總、徐工,謝謝你們了,我敬你們一杯。」說著就和父親一起一飲而盡了,那嬌臉上,馬上泛起了紅暈,使本來就長得很美的她變得更加嬌艷了。   方振玉和徐強也站了起來,飲完了杯中酒。方振玉說道:「洪總,何必這麼客氣呢?我們也只是看不過眼而已,誰遇上了這種事,都會出面管一下的。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四人坐了下來,洪超強說道:「現在見義勇為的人不說沒有,但也少了,敏兒說了,今天就那麼多人圍著,不但沒有人管,不少人還幸災樂禍呢?要不是你們剛好經過,只怕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她媽媽交待了。」   「是啊,我在那裡被人家圍觀了近二十分鐘,只有方總你出面說話,其他人不是笑話我,就是為難我。」洪敏那嬌臉上現出了對方振玉無限的感激。這也難怪,今天早上,她乘火車從省城下來,到了臨海火車站,因為不小心掉了隱形眼鏡,她向旁邊的人求助,卻沒有一個人幫她,甚至有人看見她長得漂亮,還想佔她的便宜,要不是方振玉剛好開車經過,只怕她真的被人欺負了。   徐強聽得卻是心有感觸,她說道:「洪總,既然你和方總是朋友,也就不必那麼客氣了,我們還是吃飯喝酒吧!」   「對對對,我們喝酒。」洪超強高興地說,他有一子一女,兒子十五歲,在妻子身邊,女兒讀大學,放假後來這裡看望父親,因為女兒非常的聰明,而且聽話,所以他對她相當的寵愛,現在女兒沒事,他當然是高興了。   於是大家一邊喝,一邊聊著天,徐強也自然了不少。她今天要回上海述職,所以方振玉一大早就到H造紙廠去接她了,因為方振玉港口還有一點事,所以要先回港口,吃過午飯之後才去省城搭飛機。當回到臨海火車站地時候,方振玉發現廣場處有騷亂,便吩咐倩如放慢車。只見廣場上的人圍著的是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女孩子,正在地上東摸西摸,而旁邊還有一些年輕的男人在那少女的身邊轉游,有的居然在那少女身上揩油。   「停車。」方振玉叫道。   徐強卻說:「方總,算了,何必找事來理呢?」   方振玉卻叫倩如停車,他自己下了車,對旁邊圍觀的人斥責了一番,眾人見有人出頭,便都走了,他來到了那少女的旁邊,問道:「小姐,你在找什麼?」   那少女急得都快要哭了,見有人問,連忙應道:「我的隱形眼鏡掉了,看不見東西。」   隱形眼鏡掉了,在這地方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方振玉聽得出她是外地人,便說道:「小姐,你去什麼地方啊,乾脆我送你去吧,要不,我帶你去配一付也行。」   「謝謝你了,先生。」那少女感激地說。   於是,方振玉便把那少女帶上了車,本來他是想送她回去的,誰知一問,那少女去的正是港口,再一聽說她姓洪,方振玉便問道:「你是洪敏?」   「你怎麼知道我叫洪敏?」那少女大為奇怪,一對美目緊盯著方振玉,連坐在前座的徐強也好奇地回過頭來看。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叫方振玉,你爸爸經常和我們一幫人說起你呢!」方振玉高興地說,「你可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人。」   「你就是方總?」洪敏的大眼睛更加緊盯著方振玉,連眨也不眨。這個少女正是二航公司老總洪超強的寶貝女兒洪敏,她也是從和父親通信中,知道方振玉的名字的,洪超強在信中對方振玉推崇備至,她卻沒有想到方振玉那麼年輕,在她的心目中,這麼有成就的人,起碼也應該過了不惑之年才對。   「不錯,他就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洪小姐,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徐強又回過頭來問道。   「我爸爸在信中可是經常提到方總,說方總是他見過的最有本事的企業家。」   方振玉連忙謙虛了一番,便吩咐倩如把車先開到醫院,先配了眼鏡,才趕回港口。   「徐工,聽說你是清華大學畢業,對嗎?」聊來聊去,洪敏便說到了學業上,從方振玉的口中,她聽到徐強是清華大學畢業,就問道。   徐強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應道:「我是在清華大學畢業,只是我的學習卻是最差的,洪小姐,你呢,讀什麼學校?」   「小敏讀北大。」洪超強幫著應道。   「難怪!」徐強信口說道。   「難怪什麼?」方振玉奇道。   徐強笑了笑,才說道:「我說難怪洪小姐那麼漂亮,我們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就聽有人傳說過這樣的順口溜:北大的姑娘清華的漢,人民的流氓滿街竄。說的就是北大的姑娘美麗動人。」   說實在的,洪敏確實是長得非常的美麗,大約一米六八的個頭,杏花臉,柳葉眉,丹鳳眼,雖然已經近二十歲了,但還是一付天真爛漫的樣子,穿著相當的樸素,但毫不損害她那美好的身材,整個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聽了徐強的讚美之後,洪敏不由得害羞起來,臉更紅了,羞澀地說道:「徐工,你過獎了。」一邊說話,一邊卻拿眼角瞟向方振玉,似乎在看方振玉對徐強的讚美有什麼反應。   方振玉並沒有注意到洪敏的眼神,卻為徐強的順口溜所吸引,問道:「徐工,人民的流氓滿街竄好理解,那清華的漢又是什麼意思呢?」   「不告訴你。」徐強有些撒嬌地說。   「清華的漢就是說清華出來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洪敏解釋說。   「難怪!」方振玉笑道。   徐強瞪了他一眼,「你難怪什麼?」   方振玉反擊道:「我也不告訴你。」其實他心中是想說難怪徐強的脾氣那麼硬,但他又怎麼會說出來呢?就算要說,也只有當兩人相處的時候說。   「不說就算了。」其實徐強也有些明白方振玉說的是什麼了,所以才沒有追問下去。大家又說了一會兒閒話,也酒足飯飽了,她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說道:「我們也該走了吧。」   方振玉想起還要送她上省城搭飛機,便向洪超強父女告辭了。   「方總,幫我一個忙行嗎?」洪敏忽然問道。   方振玉說道:「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幫忙。」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學校要求假期要進行社會調查,我想到你的公司實習一下,順便進行一些調查。」   「這個容易,等一下我和人事部石小艷經理說,讓她給安排一下就行了,今天你先休息,明天一早你去找石經理行了。」   「那就謝謝你了。」對方振玉的豪爽,洪敏更加敬佩。   方振玉看見時間不多了,便再一次告辭了。   看著離開的方振玉,洪敏由衷地對父親說:「爸爸,難怪你那麼推崇方總,他確實是非常的吸引人。」美目中蘊含著難以明言的情意。   1995年7月26日星期三港口   看著人頭攢動的遊人,上官榮心中的高興是難以言傳的了,儘管才開業一年多,但靈龍島已經為金花村帶來了不少的經濟收入,現在村裡的人的日子過得比一年前好多了,加上現在家家戶戶都已經住上了新樓,金花村的人出到外面,腰桿都挺直了不少。而他這個村支部書記,臉上也光彩了起來,不時還到其他的村作如何發展經濟的報告,只可惜他的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舒服,為什麼這麼大的生意,自己竟沒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呢?   信步來到了靈龍島的管理辦公室,上官溫馨並沒有在那裡,連上官玄華也不在,他向那會計問道:「這個月的收入怎麼樣?」   「比上個月增加30%。」那會計應道,作為村支部書記,他也是股東之一,所以他也有權過問景點的經營收入。   「太好了。」上官榮說道。心中卻想道,這麼大的收入,如果我有權支配,那一定會變成五叔那樣的富翁,只可惜……   「上官支書,有事嗎?」那會計問道,他是去年分配來的大學生,通過競崗才來這裡當會計的,來的時候,方振玉就囑咐他要小心上官榮,他對方振玉當然是十分的信服了,所以,他並不想和上官榮過多的說話。   上官榮當然沒想到那會計會有那樣的心思,他其實也沒什麼和那麼會計說的,便說道:「我沒事,你忙吧。」說著,又向上官溫馨的辦公室走去。   上官溫馨的辦公室裡門開著,人卻不在,他走了進去,看看左右沒人,便在她的辦公桌上翻了起來,他本來是想找找看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令上官溫馨聽他的說話的,只是除了幾個鎖著的抽屜之外,他什麼也沒有發現,便只好坐在辦公桌前,開了空調,享受起來,吹著那涼爽的風,他的腦袋裡又在想著如何才能把靈龍島的管轄權弄到手上。   「三叔,有事嗎?」上官榮正在做著掌權的美夢的時候,上官溫馨回來了,上官玄華也跟在後面。   上官榮嚇了一跳,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沒事,好幾天不過來了,想來看看島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上官溫馨一眼就看見自己的辦公桌被翻亂了,父親和方振玉已經和她說過上官榮不可靠,所以她並不感到意外,但她也沒有挑明,而且說道:「三叔你有心了,現在島上一切都上了軌道,已經不用我們出什麼力了。」   上官榮笑道:「我只是怕五哥他回台北去了,你忙於倉儲方面的事,對靈龍島疏於管理,讓外人鑽了空子。」   「放心吧三叔,就算馨妹忙不過來,還有我呢!」上官玄華對上官榮越來越討厭,所以不想他在這裡佔他的時間,他現在讀海水養殖方面的函授,但因為基礎太差,經常需要上官溫馨幫他解釋,所以除了到水井村去看他的養殖場外,就跟定了上官溫馨了。   「這樣就最好了。」上官榮也感覺到兩兄妹對他有些不耐煩了,心想和他們說多反而引起他們的對自己的疑心,便說道:「要知道,村裡的鄉親們都把希望寄托在靈龍島上了,要是讓外人佔了便宜去,鄉親們可不答應了。」說罷便走了。   「馨妹,你說這三叔來這裡幹什麼?」看著上官榮的背影,上官玄華問道。   「當然沒有什麼好事,反正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就什麼也不怕。」上官溫馨說道,那嬌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自從得到方振玉的愛後,她覺得工作起來更加順心,也更加有勁了,似乎再大的困難她都不怕。   上官玄華可沒想到是方振玉給她的信心,以為是她的學問好,所以對事情應乎自如,便說道:「馨妹,你真有本事,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那樣工作得心應手呢?」   上官溫馨當然不會向這個哥哥說自己的事,她說道:「只要你像現在這樣勤奮學習,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你會比我更會辦事的。」   「這怎麼可能呢?」   「當然可能了,你是男人嘛,男人天生比女人更能創事業。」上官溫馨鼓勵地說。   得到妹妹的鼓勵,上官玄華似乎也充滿了信心,說道:「謝謝馨妹,我會像你說的一樣,好好去學習的。」   「這就對了,不過,除了學知識之外,還要學習處理問題的方法,這方面,你得跟方總多學習。」說到方振玉,她又想起了他給自己帶來的快樂,情慾不由得氾濫起來,連忙轉臉望向窗外的大海,不再說話了。   上官玄華見她這樣,知道她在思考問題,也沒有打擾她,便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卷六)第十一章 岳家處處   第十一章岳家處處   1995年8月2日星期三省城   車子來到了省委的住宅大院,方振玉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和許香君去見許光華。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香君到他的辦公室找他,說是有事要他幫忙,他連問也沒有問,就答應了,後來才知道上當了,因為許香君是要求他一同去見她的父親——省委書記許光華。當時他就愣住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思想準備,他知道,許香君是不會用他們之間的事來要挾他的,只是許光華已經知道了他和許香君的事,這樣私人的場合去見他,自己覺得有些難為情。可是許香君卻說得情深意切,而且還是回去看望她的哥哥許中君,他心一軟,就答應了,可是來到門口,他又有些心虛了。   「香君,我就不用進去了吧。」進了大門,方振玉放慢車,說道。   許香君卻說道:「你答應過的事,又怎麼能反悔呢?再說,就算我答應,小鍵也不答應啊。小鍵,你爸爸說不去見你佬爺了,你答應嗎?」   「當然不答應了。」小鍵從後座上攀著方振玉的肩膀說,「爸爸,你放心好了,佬爺對我們可好了。」方振玉平常非常關心小鍵的學習和生活,所以小鍵對他的感情非常的好,極少叫他乾爹,而是親熱地叫爸爸,許香君本來就希望他這樣,自然不會反對。   「爸爸知道,只是……」方振玉轉臉對許香君說:「可是,你爸爸知道了我們的事,我怕他面子上過不去。」   「放心吧,我爸爸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他既然叫你善待我,當然也就是認可了你做小鍵的乾爹。」她把「乾爹」一詞說得很重。   方振玉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他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按他們母子倆的指點,把車開到了許光華家的大門前。才泊好車,小鍵已經跳下車來,跑去為方振玉拉開車門,把他拉了下來,說:「爸爸,我們回家了。」   「好,好。」面對天真爛漫的小鍵,方振玉當然是無法拒絕了,便拉著他的小手向大門走去。才來到門口,吳容聽到車聲,已經開門出來了,方振玉見四處無人,便小聲叫了一聲「媽」。   吳容見是方振玉,先是一愣,見他這樣叫,臉露喜色,卻嗔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見我們兩個老木頭呢。」接著朝裡面叫道:「老頭子,香君和振玉來看望你了。」   「知道了。」裡面響起了許光華那洪亮的聲音。   小鍵此時已放開方振玉的手,撲向了吳容,嬌叫道:「外婆,小鍵也回來看你了。」   吳容一把抱住小鍵,在他的嬌臉上親了一下,才仔細地看他,她發現,幾個月不見,小鍵長高了,也長大了不少,而且全身洋溢著活力,她疼愛地問道:「小鍵,想外婆嗎?」   「想。」小鍵盤也親了吳容一下,才離開她的懷抱。   這時,許香君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而許光華和許中君也迎了出來,大家寒暄了一番後,一起進了家門。方振玉在吳容的招呼下坐了下來,望了許光華一眼,見他正和許香君、小鍵說話,才稍稍放心了一點,但還是有點侷促。   「方總,許久不見,你好像更加年青了。」許中君說道。   「哪裡,只是許中校你更加威武了。」   吳容給方振玉送來了茶水,聞言說道:「一家人,怎麼這麼客氣,都叫名字吧。」顯然她對方振玉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只是女兒的情人。轉頭她又對許光華說道:「老頭子,你們父女倆說夠了沒有,別把振玉給涼在一邊了。」   許光華笑道:「你都說一家人了,有什麼涼不涼的?」話雖這樣說,他還是和許香君、小鍵過來了。小鍵一過來,便又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許光華不由笑道:「振玉啊,看來你當真成了小鍵的父親了。」   「許書記……」方振玉不自然起來,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爸爸,振玉是小鍵的乾爹,兩個人當然親密了。」許香君撒嬌地抱住了許光華的手臂。   看著許香君那種嬌態,許中君不由自主地說:「妹妹,你真的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看來臨海的水土比省城好多了。」   「哥,連你也來笑話我嗎?」許香君害羞起來,臉也紅了,顯出了一付幸福滿足的神態,使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嬌艷。   看著女兒幸福的樣子,許光華心中暗歎,本來,他對許香君帶方振玉回來,是很有意見的,當了人家的情人就算了,怎麼還把情人往家裡帶?可見到許香君自結婚之後,從來沒有現在這麼快樂,便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想起了他知道女兒當方振玉的情人的時候,大發雷霆,要叫鍾玉光找人去追究方振玉的重婚罪時,吳容跟他說的話,想想也有道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自己手下的那些廳局長們沒有第二春的,只怕沒有幾個。包括自己,如果不是在這樣的位置,只怕也免不了,只要他方振玉真的對自己女兒好,而自己的女兒又覺得幸福,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看來,不但許香君幸福了,小鍵也成長得非常的健康,跟方振玉的關係和親父親沒有什麼兩樣。於是,他便和方振玉說起話來,當然不會去說方振玉和女兒的關係,而是說臨海港口的事。   方振玉的心底的石頭終於放下了,許光華對他這樣,擺明是不追究自己和許香君的關係,而說到臨海港的建設,他當然是得心應手,便把現在的情況和今後的設想都說了出來,只聽得許光華不住地點頭讚許。   許香君看見父親和方振玉說得那麼投契,放下心來了,便去幫母親和阿姨做飯,開始她多少有些擔心父親對方振玉的態度。   「喂,你們幹嘛呢,這是家裡,可不是你們的辦公室,該吃飯了,還不快點幫我們的忙?」吳容也放心了下來,她正端菜上桌,見他們的說話告一個段落,便叫道。   於是,三個男人都過去幫忙了,很快就圍坐在一起吃起晚飯來。那氣氛相當的和諧,加上小鍵和方振玉的關係那麼親密,就如親父子一樣,就更使吳容高興了,不斷地怨許中君沒帶妻子回來。   吃過晚飯之後,許光華有活動,出去了,許中君卻把方振玉叫進了書房裡,才進門,沒有容得他說什麼,便一拳打在方振玉的小腹上,痛得方振玉彎下了腰,卻又不敢叫出來。「好小子,算你有本事,連我那這麼高傲的妹妹都能搞得掂!」許中君笑道。   許香君知道自己的哥哥脾氣相當的暴,跟了進來,看到他打方振玉,正想出聲,但聽他這麼說,便去撫摸方振玉的腹部,問他感覺怎麼樣,一邊對哥哥嗔道:「哥,你這是幹嘛呢?」   許中君笑道:「看見你們那麼恩愛的樣子,我也放心了。」原來,這次許中君回來,是想為妹妹介紹對象的,但聽母親說到了她和方振玉的事,便想試試他們的關係,現在他見妹妹這樣,做媒的事就不再提了。   兩人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當然不少是有關男女之事,許香君就在一旁聽著,因為她也想知道哥哥的風流史。   到了十點多,方振玉才告辭離去,他當然不方便住在許家。臨出書房門,許中君認真地說道:「振玉啊,我妹妹就交給你了,我可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委屈。」   方振玉也真誠地說:「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會讓香君過得幸福的。」   正上樓的吳容看到這番情景,心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他們父子倆都認同了,方振玉便真的變成了許家的地下女婿。   許香君卻不願意在家裡住,她很不容易才有這個和方振玉放心地在一起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便和方振玉一起走了,吳容和許中君也沒有辦法。   當晚,在鄧婷芳的別墅,又出現了三女侍一夫的美艷場面。   1995年8月5日星期六貴陽   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下了班,一起在快餐店裡吃晚飯,一邊吃,一邊說著打工的酸甜苦辣。經過了曾華那件事,兩人的感情不但沒有破裂,反而更深厚了,畢竟,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不理解兩個少女的性情,何況,兩女的年紀並不大,對這方面只是感性的需要,而不是理性的需要。   這個假期,兩女都留了下來,在省城找了一份臨時工,嘗試一下打工的艱辛,所以都沒有離開省城。忽然,兩女被隔壁的談話吸引住了,不由得仔細地聽了起來。原來,那台人談的是近幾天在貴陽的的演唱會,據他們說,雖然是一個小地方的藝術團,但演出得相當的好,幾乎是夜夜爆棚,兩女都是喜歡音樂之人,當然感興趣了,蘭若梅說:「若柳,反正今晚不用上班,不如我們一起去聽一場,你說好嗎?」   「好啊!」歐陽若柳當即表示贊同。   「你不會帶你那個曾華吧?」蘭若梅說。雖然歐陽若柳說不理曾華了,但還是經不起曾華的猛烈進攻,終於和他恢復了來往,只是已經不復原來的狂熱,儘管如此,有時蘭若梅約歐陽若柳去玩,她還是帶曾華一起,當然是惹得蘭若梅不高興了。   歐陽若柳當然知道蘭若梅的感受,便說道:「不會了。」   於是,兩人便離開了快餐店,回到學校,洗了個澡之後,便到了劇場,到售票口一問,才知道已經沒有票了,兩女不由得大失所望,便在周圍轉了起來,最後停留在那演出的廣告牌旁,看著演出的介紹。   「咦!」蘭若梅突然驚呼起來。   「怎麼啦?」歐陽若柳好奇地問,她從來沒有看見蘭若梅如此大驚小怪過。   蘭若梅指著那團長的名字說:「寧玉芳,又是臨海來的,不知是不是我那恩人?」   「你不是有相片嗎?看看像不像不就知道了?」歐陽若柳說道。   於是兩人找團長的相片,卻找不到,只是那劇照裡,那主演跟蘭若梅手中的相片十分相像。蘭若梅說道:「不管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歐陽若柳也起了好奇之心,便陪著蘭若梅四處找退票,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敢不敢?」   「只要能進去,有什麼不敢的?」   「走。」歐陽若柳拉著蘭若梅來到了入口,拿出了警校的學生證,對守門的說:「我們是警校的,接上面的指示,暗中保護女演員的安全。」   蘭若梅見歐陽若柳拿出了學生證,馬上明白她要怎麼幹了,在佩服她的機靈的同時,也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近段時間貴陽的治安不是很好,所以那幾個守門的也沒有懷疑,便讓她們進去了。兩相視一笑,便向後台走去。   兩女長相漂亮,而且應答得體,所以雖然在後台上轉來轉去,也沒有遭到過多的阻攔,竟讓她們找到了寧玉芳上妝的小室,才想進去,卻讓一個姑娘給攔住了。「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那姑娘年紀不大,卻相當的老練。   「我們是警校的女生,是來保護寧小姐的。」歐陽若柳又祭出這張王牌來。   這姑娘可沒有守門的那麼好騙,她依然攔著兩女,說道:「我們這裡不需要保護,你們到別處去吧。」   無論怎麼說,那姑娘就是不敢放她們進去,甚至還要叫劇院的經理來。蘭若梅知道,如果劇院的經理真的來了,自己的事就穿幫了,便懇求道:「小姐,我們可以不進去,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說吧。」不知為什麼,那姑娘的一雙美目老是在蘭若梅的嬌臉上轉。   蘭若梅想了一下,才問道:「我想問的是,你們團長的先生是不是姓方?」   那姑娘目光更加凌厲地盯著蘭若梅,直到看得蘭若梅有些心慌,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叫蘭若梅?」   「你怎麼知道?」蘭若梅和歐陽若柳都大為吃驚。   「那有什麼奇怪?我們都是方老師和寧老師的學生嘛,只是我們在方老師的身邊,你不在而已。進去吧,見到你,寧老師一定會很高興的。」那姑娘閃開了身子,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原來她正是劉纖,平時在方家,她看過蘭若梅的相片,因此覺得她很面熟,到她問起方振玉的時候,她便確定她是蘭若梅了。   這回輪到蘭若梅不知怎麼辦了,沒有進來的時候,她還急著見寧玉芳,但現在可以見面了,卻又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好不容易鎮定了自己,跟著劉纖來到了化裝室,裡面幾個女孩子正在化妝,根本看不出誰是寧玉芳來,幸好很快劉纖便把她帶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劉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的身邊。   「寧老師,若梅來看你了。」劉纖說。   「誰?你說誰來看我了?」那女孩子說,聽聲音,顯得非常的激動。   雖然只是在電話中聽過聲音,但蘭若梅還是聽出來了,正是那支助她讀書的那個寧玉芳,她不由撲上去,叫道:「寧老師,是我啊,貴州的蘭若梅。」   寧玉芳一把摟住她,動情地叫道:「若梅,真沒想到,我在這裡能見到你。」好一會兒,她才托起她的頭,凝視著她的嬌臉,說道:「唔,比我想像的還要漂亮。」   「寧老師!」蘭若梅嬌羞地叫了一聲,才向她介紹歐陽若柳,然後問道:「寧老師,方老師呢?」   劉纖笑道:「你以為方老師也是藝術團的嗎?方老師可是我們臨海市的大老闆,只要你注意看報,會認出他來的。」   「哦。」蘭若梅才醒悟過來。   寧玉芳說道:「若梅,我們就要上場了,你先看演出,今晚我們再好好聊聊,好嗎?」她說著,交待人去為蘭若梅、歐陽若柳安排。   「太好了。」蘭若梅欣喜若狂,她正想更好地瞭解方振玉和寧玉芳的情況呢?反正是放假,不用回學校,能和她們在一起,當然高興了。   歐陽若柳同樣是高興,她出身在比較富有的家庭,只是因為回家沒什麼意思,才留下來陪蘭若梅而已,聽到有得玩,哪還不喜出望外,兩人便首先欣賞演出,別說是劉纖等人一有空就來陪她們,就算不來,節目那麼好看,那時間也很容易打發。   最後,寧玉芳把兩女帶回了賓館,很快,兩女就和劉纖等人混熟了。當晚,蘭若梅是和寧玉芳一床,兩人說著相交多年所發生的事,雖然有些蘭若梅已經在信中和寧玉芳說過,但此時說出來,仍然使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寧老師,你當我媽媽好嗎?」說到激動之處,蘭若梅摟著寧玉芳說。   「不。」寧玉芳也緊摟著她,說道:「那不是把我給叫老了?還是叫我姐姐吧。」   旁邊和歐陽若柳一床的劉纖嬌笑了起來,她當然明白寧玉芳那叫姐姐是什麼意思了。蘭若梅和歐陽若柳雖然不知道寧玉芳另有用意,但見她說得有趣,也嬌笑起來,快深夜了,四人才進入了夢鄉。   1995年8月11日星期五港口   今天是盤九妹的好味米粉店重新開張的日子,方振玉等人都被邀請去參加進新居和開張的典禮。   港口的市場已經建好快一個月了,其他人的鋪面也早早就開張了,因為要裝修,還要等母親的病好,盤九妹就拖到了今天才開張,早上已經搞過儀式,晚上則是慶祝的宴會,按盤九妹的意思是不搞的,但石小艷等人卻不肯,一定要她搞,而且要搞得隆重一點,盤九妹徵求了母親的意見,便搞了,而且是按照瑤家人風俗去搞。   盤九妹在港口很得人緣,所以來祝賀的人很多,但都是一早就來了。按照瑤家的風俗,上的是流水席,當方振玉等人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了,在的幾個都是總公司和管委的人。方振玉並不知道瑤家的風俗是怎麼樣的,但當石小艷代盤九妹說出來後,他才覺得有些不妥,因為竟然是進新居一定要有客人留宿,而盤九妹選擇的正是他方振玉和衛素娟。其他人不明白,他方振玉當然明白,盤九妹對自己有很深的情意,晚上留宿意味著什麼,不用說也知道,但他卻是拒絕不了,有衛素娟在,什麼事不可能發生呢。   石小艷如此宣佈,眾人便歡呼起來,當然是各人有各人心思了,和方振玉有過關係的女人,都明白石小艷如此安排的用心,因為有衛素娟,其他人才想不到方振玉會和盤九妹發生關係,而其他人則是為方振玉如此得民心而歡呼。   當方振玉聽到如果拒絕的話,按瑤家的風俗,是對主家最大的侮辱,便只能留下來了。他也看到了盤九妹和她的母親那歡喜的眼神,心中想道:既然能夠給她們幸福和快樂,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如果說男女關係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被槍斃上百次。   十點多鐘,其他人終於走了,方振玉和衛素娟留了下來。關上門後,盤九妹把兩人送到了客房就不見人了,衛素娟美目漣漣地看著方振玉,笑道:「採花郎,又有一朵鮮花任你採了,高興了吧。」   方振玉將她擁進了懷裡,親了她一下,苦笑道:「男人遇到這事,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我卻越來越感覺到對不起你們了。」   衛素娟嬌吟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們,相反,你給我們帶來了最大的幸福,讓我們知道做女人是那麼幸福的。」接著,她便把今晚的安排說了出來。   原來,是石小艷發現了盤九妹愛方振玉已經不可遏止了,她怕盤九妹不懂事,做出讓人家發現的事來,便把自己的事向盤九妹說了,並為她作了安排。瑤家對男女關係看得很輕,但也有些規矩,盤九妹就向石小艷說了按瑤族的風俗應該怎麼做,石小艷則告訴了衛素娟,讓衛素娟來主持這件事。   衛素娟說完之後,盤九妹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嬌臉上泛起了紅暈,顯然她是在外面偷聽。「去吧,先和九妹去完成該做的事。」衛素娟推了方振玉一把。   方振玉便身不由己地隨盤九妹去完成了該完成的儀式,然後又被盤九妹送回了衛素娟那裡。和衛素娟洗了個浪漫的鴛鴦澡後,盤九妹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   雖然面帶嬌羞,但盤九妹卻是相當的大膽,首先把身上的吊帶睡裙退下,一具無懈可擊的美麗胴體便出現兩人的眼前。她的乳房渾圓而高聳,粉藕色的乳暈就如同花塔餅似的屹立在乳球上,隨著她脫衣的動作顫顫危危地不住抖動,好像要向方振玉點頭招呼似的。她的腰肢細小而柔軟,誇張的臀部令她的身形更加突出,就好像一個葫蘆瓜似的玲瓏浮凸,全身的肌膚白如凝脂,好像白雪一樣,令她淺粉紅色的光滑無毛的陰阜更加突出,就好像塗了胭脂一樣,中間是一條深深的肉縫兒,兩邊凸出一些嬌嫩的肉芽兒,說不出的可愛。   看到這裡,方振玉那裡還忍得住,便上前把她擁進了懷裡,一手托起她的嬌臉,凝望著她那半閉的美目,溫柔而又帶著命令的口氣說:「九妹,睜開眼睛,看著我。」   盤九妹依言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羞澀:「哥,怎麼啦?」   「不後悔?」   「絕不!」盤九妹堅決地說,她已經碰到了方振玉那熱乎乎的寶貝,便伸出玉手去,輕輕地撫弄著,深情地說:「我愛你,願意永遠成為哥的女人。」   於是方振玉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芳唇,大手也在她身上活動起來。   盤九妹熱烈地響應起來,雖然顯得生疏,但有方振玉這樣的老手教導,很快就變得熟練了,一條小舌頭不住地在方振玉的大嘴裡攪動,她覺得接吻是那麼的美妙,使她全身火熱,兩唇分開之後,她已經完全軟倒在床上了,當方振玉的唇舌再進攻她的高山和峽谷的時候,她發現衛素娟正在吞吐著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便呻吟道:「衛經理,讓我來,你教教我怎麼讓哥快樂吧。」   「叫我娟姐吧。」衛素娟讓出了位置,並且教她如何去取悅方振玉,自己則給方振玉按摩。   盤九妹學得很快,方振玉覺得舒服無比,只可惜,才一會兒功夫,她就忍不住了,張開了大腿,叫道:「哥啊,給我吧,我裡面太難受了。」   看著那嬌嫩的肉芽兒長成了珠子,那穴口水光灩灩,方振玉也知道她已經興奮到了極點,便不再猶豫,握著那長矛,向那紅嘟嘟的小口捅去,兩人很快就結合在一起。方振玉撐起身子,吻著盤九妹的嬌臉,問道:「九妹,痛嗎?」   開苞當然會痛,但因為準備得充分,而且盤九妹已欲焰高熾,所以才沒有覺得有多大的痛苦,她嬌羞道:「不很痛,只是裡面漲得難受,哥啊,剛才我真擔心你那大傢伙會把我那小穴撐破了。」   沒有等方振玉回答,衛素娟就笑道:「怎麼會呢,我們女人這地方奇怪得很呢,多大也容納得下,你就好好地享受哥給你帶來的快樂吧。」   方振玉不說話了,他用行動來表達對盤九妹的愛意,兩人抵死纏綿,盤九妹又有衛素娟在一旁指點,經過大半個小時的苦戰,終於得到了女人夢想得到的最大快樂,暈眩過去了。   衛素娟握著方振玉那帶著盤九妹的處女血的長矛,讚道:「真是好寶貝。」說罷,便跨身而上,開動起來,緊接著,連串的歌聲就從她那小口中出來了,她本來以為,因為開拓的艱難,方振玉頂不了多久的,誰知直到她差點象盤九妹一樣,方振玉才到達了高潮,當方振玉那猛烈的炮彈射進她體內的時候,只美得她想就此死去。   盤九妹早就醒來了,也看到了衛素娟承受方振玉的精液的美態,非常的羨慕,她將自己高聳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嬌羞地說:「哥,我也要象娟姐那樣美。」   「放心吧,哥會給你的,但要看時候。」方振玉說,並向她解釋了為什麼這樣。   盤九妹卻說道:「我不怕有孩子,我們瑤家,有孩子的女人才得人喜歡呢!」   「那好,等一下,哥就給你。」方振玉見她這麼說,便答應了,在他來說,多一個孩子並不影響家庭,甚至寧玉芳等人還希望他多生一些,最好是能給寧家養,好繼承寧家的香火。   「謝謝你!」   說了一會兒情話之後,方振玉雄風再起,自然又是一場激戰,衛素娟平時很少機會和方振玉這樣放開去玩,因此也相當的瘋狂,直到快天亮了,才讓方振玉休息。   兩女一左一右的擁著方振玉睡了,盤九妹在夢中,還喃喃地說:「哥啊,做你的女人真的很快活,我願永遠永遠讓你插。」還沒有睡著的衛素娟不由得心中暗笑,怎麼每個女人都是那麼淫蕩的,自己雖說平時很正經,但遇上了方振玉,還是變了,真的不知道,沒有了方振玉,今後的日子怎麼過。想著想著,她也睡著了。   1995年8月15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方振玉認真地看著顏如玉寫的調查報告,顏如玉則依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他那胯下隆起的地方,臉上泛起了春意。這一個多月來,除了H造紙廠有事叫她回去外,她都是浸在臨海罐頭廠,思考如何把這個瀕臨破產的廠救活過來。雖然這份工作相當的辛苦,但她對方振玉的安排卻沒有一點埋怨,她知道方振玉是為她好,所以這一個多月裡,她工作得十分認真。   「怎麼樣?」看著方振玉把材料放到了桌子上,顏如玉停住了動作,急切地問,畢竟這是她一個多月的辛勤勞動。   方振玉摟著她的纖腰,親了她一口,說:「很好,調查得很詳細,提出的建議也切合罐頭廠的實際,應該說,這個罐頭廠還是可為的。」   顏如玉鬆了一口氣,罐頭廠可不可為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方振玉對自己的工作的認可。她說道:「那麼說,我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你怎麼可以休息呢?」方振玉壞笑著,大手便撫上了顏如玉那高聳的酥胸,開始為她寬衣解帶,同時也吻上了她的芳唇。   顏如玉正希望這方面不休息,見方振玉這樣,她自然是非常的高興,便立即熱烈地響應起來,不多時,兩人便都赤裸裸起來。雖然已經決定了和孔立凡的關係,而且孔立凡也經常回來找她,但她卻怎麼也忘不了和方振玉的那種充滿激情的愛戀,一有時間,她都要和方振玉來上一次,而每多一次,她就更加離不開方振玉。   兩人的情慾慢慢地高漲了起來,便在這書房裡共赴巫山,直到顏如玉再也沒有力氣迎合,寧玉芬上來了,自然也加入了他們,當三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的時候,才摟在一起互相撫慰起來。方振玉擰著顏如玉那因為滿足而更加尖聳的乳尖,問道:「如玉,讓你當罐頭廠的廠長的事已經決定了,你有信心嗎?」   「有。」顏如玉快活地呻吟著,玉手撫著方振玉那帶著她自己和寧玉芬的淫液的寶貝,說道:「不過,要你這支持才行。」   「那當然了,振玉什麼時候都會用這寶貝支持你的。」沒等方振玉回答,寧玉芬便應道。   方振玉把她摟得更緊,加快了大手在她胸脯上的活動,說道:「我當然會全力支持你了,我有一個初步設想,要把臨海經貿線的企業都控制在我們的手中,你是我們這次活動的過河卒子,一定要把罐頭廠拿下來。」   「你這麼信任我?」顏如玉聽到方振玉這樣說,心中感動。在這麼多人中,雖然她的能力也不錯,但卻還不是最好的,但方振玉卻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方振玉誠懇地說:「對我們集團的人,還有港口開發總公司的每一個,我都非常的信任。我也知道,相對春梅來說,你在管理方面還是不夠成熟,但是你年輕,比春梅多了一股衝勁,所以我才讓你去擔當這重任,我已經和春梅、長琳說過了,可以從人力上全力支持你,經濟上的事,就只能我和你一起去解決了。」   「那你說我該從哪方面開始工作呢?」一說到工作,顏如玉忘記了其他。   「你的調查報告已經很全面了,按照它去搞一個方案出來就行了。當務之急是要把那個出口的商標保存下來,先恢復生產,然後再想辦法引進先進的機器設備。」方振玉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向顏如玉說了。顏如玉聽得津津入味,那些想法,都在她的腦袋裡出現過,只是沒有方振玉說的那麼系統,那麼到位,當然,越聽,對方振玉就越信服了。   等他們的說話告一個段落,寧玉芬笑道:「工作上的事也該說完了,下面也該輕鬆輕鬆了。」   顏如玉一看,小方振玉居然又站了起來,反正所有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她到方家來,想的是多一點得到方振玉的愛,因此三人又開戰了。   這一戰同樣是轟轟烈烈,顏如玉當然是美得說不出話來,直到寧玉芬讓她起來,好收拾戰場,她才清醒過來。然後和方振玉一起進衛生間去清理身子了。兩個一邊互相愛撫,一邊說著情話,那光景是十分的溫馨浪漫,回到書房裡,兩人依然是赤裸著。   方振玉繼續撫慰著她,說道:「新光現在已經長了不少的見識,你瞭解一下他有些什麼想法,讓他有更大的發展。」   顏如玉見方振玉如此關心自己的家人,心中對他更是愛到了極點,說道:「我會留意的,謝謝你了。」   寧玉芬說道:「別傻了,大家自己人嘛,你也知道他這人對自己人歷來都非常關心的。」   方振玉說道:「對自己人當然要關心了,但關心要看人,對有能力的,應該讓他盡量發揮自己的才幹,對那些能力低的,則要在生活上關心他們,不能讓對親人的關心影響我們的事業。」   「放心吧,我明白了。」顏如玉認真地說。   便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方振玉拿過話筒,便聽到了一個很溫柔的聲音:「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馬上聽出是誰來了,問道:「小紅,你好嗎,你媽媽好了嗎?」原來來電話的是秦小紅,她本來說這個假期繼續來臨海實習的,但因為母親病了,要回去照顧,便沒有來。   「我很好,我媽也好了,謝謝你,只是我太想你了,果子成熟了,卻沒有人來摘。」秦小紅的話語中透露出無邊的思念。   「我也很想你,其實,收穫果子的人不應該是我。」   「可是我試過,沒有人能夠代替你。」秦小紅說得一往情深。   方振玉無言,良久才說道:「要是這樣,你就飛過來吧!」   「不了,你能這樣說,我已經很高興了,我會把你的話作為動力,好好學習的,學好了知識,我再到你身邊去,接受你的愛。」   方振玉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你姐他們母子好嗎?」   「他們都很好!」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們母子呢!」話筒裡響起了秦怡紅的聲音。   「怎麼會呢!」方振玉又興奮起來,和秦怡紅說著綿綿的情話,當然是比和秦小紅說的更加露骨,更加淫蕩,只聽得旁邊的顏如玉和寧玉芬再次情動了起來,當他放下話筒之後,兩女不顧身子地疲乏,又和方振玉激戰了起來。   1995年8月20日星期日工人新村   上官浩和王佩英在家裡逗著小寧玩,因為今天是星期天,小鍵回許香君那裡了,他們也稍閒了下來。看看快四點鐘了,王佩英才把小寧交給十三姨,準備去做晚飯,方振玉卻敲門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寧玉芬和寧玉芷。   「自己的家,又有鑰匙,開門進來不就行了?敲什麼門?你們嫌我不夠累啊!」見到他們,王佩英心裡其實很高興,嘴裡卻嘟囔起來。   寧玉芷笑道:「浩伯在家,我們怕見到一些兒童不宜的鏡頭啊。」   上官浩和王佩英都臉紅了起來,王佩英擰著寧玉芷的耳朵罵道:「看我不把你這張臭嘴封起來。」   一家人打鬧著,其樂融融。安靜下來,王佩英才問道:「今天你們是怎麼啦,都回來了?」   方振玉說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玉芳,玉薇不在家,我們乾脆回這裡來為你慶祝,也省得太多人了,吵著了你們兩老。」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我和你浩伯已經過過了。」王佩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錯,她和上官浩已經在她農曆生日的時候過過了。   「媽,那怎麼同呢?那是你們的二人世界,現在則是我們做子女的一片孝心。」寧玉芷說。   王佩英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說道:「我不跟你們瘋了,去給你們弄吃的。」   「媽,不用了,我已經叫人送來了。」方振玉說。   王佩英疼愛地看著方振玉,說道:「你費心了。」   看著母親對方振玉的那種關心,寧玉芬、寧玉芷都差點兒妒忌起來了,如果不是兩人都深愛著方振玉,只怕寧家的家庭風波還真的不小呢。現在則是皆大歡喜,寧玉芬摟著小寧親了起來,小寧在工人新村是和王佩英相親,在方家大樓則是和寧玉芬相親,甚至比和他母親寧玉芳的關係還要親呢。   大夥兒正說著話,電話響了,是鍾玉光來的,說是他在外地出差,無法回來,在電話裡向他祝壽,王佩英當然就更加高興了。更令她高興的是,小鍵和岳珊也來了,許香君和張蓓也跟了過來,當然又是一番熱鬧。   「振玉啊,做人能做到你這樣,真是盡善盡美了。只可惜溫馨她居然一點事也不懂。」上官浩感歎地說道。   「誰說我不懂事的?」上官浩的話音剛落,一個嬌美的聲音便在門邊響了起來,緊接著就出現了上官溫馨那無限美好的身影,手裡還提著一大袋的東西,她把手中的東西交給王佩英,說道:「媽媽,生日快樂!」接著又對父親說:「爸爸,連媽媽的生日也不記得,還算是女兒嗎?」   王佩英的高興勁就沒法提了,她摟著上官溫馨親了起來。   「媽,我準備宣佈和你脫離母女關係了。」寧玉芷笑道。   王佩英當然知道女兒是說笑的了,所以她毫不在乎,說道:「好啊,你就馬上登報吧。」眾人打鬧起來,直到酒店送來了酒席,大家才停止,而寧玉蘅也回到了。   家宴在喜慶的氣氛中進行著,除了上官浩之外,只有方振一個男人,而他又與王佩英之外的女人都有關係,當然那種場面就更加的出格了,也不知上官浩是否習慣,他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們。   席間張蓓的心情最為複雜,因為她發現她那只有十二歲的女兒老是膩在方振玉的身上,看情形,已經不是乾爹和乾女兒的感情這麼簡單,但她又不好出聲,只好默默地看著,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   其實張蓓的感覺一點也沒錯,自從和十三姨一起聽了晶晶和婷婷的說話之後,岳珊的心理就產生了變化,已經朦朦朧朧知道一些男女之事了,當然並不是說她已經愛上了方振玉,但她確實是在尋找和男人接觸的那種快感,而且也讓她找著了,和方振玉接觸,那種滋味,已經和原來的不同,這使她臉紅,也使她樂此不疲。   方振玉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除了和眾女說笑之外,和上官浩說著港口開發的事情,半年多的功夫,港口的發展更快了,很多企業落戶港口,而且都大型的企業,方振玉雖然聰明,但畢竟閱歷淺,有上官浩這個老手在場,當然就認真請教起來。   王佩英也發現了方振玉的情形,她見已經吃完了飯,便把眾女都叫到一邊去,讓方振玉好好地和上官浩聊。眾女得王佩英提醒,也很懂事的離開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方振玉再也沒有時間和上官浩聊了,因為吳學棟、鄭彬等人居然也來了,寧玉芝挺著個大肚子,而安靜則抱著一個剛滿月的小男孩,於是整個屋子又再熱鬧了起來,在這種情形下,方振玉當然不可能和寧玉芝、安靜有什麼說話,只能是趁吳學棟和鄭彬不注意的時候,交換一個深情的眼神,當然,抱一下自己的兒子的願望還是可以實現的,但也只是一會兒功夫而已,因為王佩英很快就把她們女人都招到一邊去了。   於是,方振玉、上官浩等人就臨海的發展談了起來,鄭彬雖然已經到其他縣去工作,但畢竟是臨海市內的縣,對臨海的情況也相當的瞭解,當然也談得相當的融洽,安靜擔心他因為兒子的事會和方振玉有隔閡,看到他們這種樣子,才放心了下來。   幾人只記得為臨海今後的發展出主意,卻忘了今天聚會的目的,還是安靜出來提醒,大家才開始切蛋糕,為王佩英賀壽,有這麼多人為自己賀壽,王佩英當然是十分的高興,大夥兒又玩了一個多鐘頭,才散去。   方振玉本想馬上回方家大樓的,但禁不住許香君那溫柔的目光,只好躲開王佩英的目光,約寧玉芬姐妹幾個上去了,因為是幾個女人一起,所以方振玉也不擔心會產生什麼問題,滿足了許香君要求,這才離去。   當方振玉在寧氏姐妹的簇擁下離開工人新村的時候,寧玉芬不由得有些擔心地說:「振玉啊,你得多注意身體才行,經常這樣,只怕你會受不了。」   方振玉卻捏了她那高聳的乳房一把,笑道:「放心好了,我的感覺良好,一定會把你們都餵得飽飽的。」   「去你的。」寧玉芬拍開了他的手,弄得幾女都嬌笑起來。 (卷六)第十二章 雨夜迷情(終)   第十二章雨夜迷情   1995年8日23日星期三東方集團   開散會後,譚春梅和陳長琳等人回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符曉華也跟了進去。眾人坐好之後,陳長琳說道:「春梅啊,今年的畢業生只怕是不好安排呢?」   「是啊!」譚春梅也歎起氣來,今天,是開今年來試用的大中專畢業生的總結大會,比起去年來,今年東方集團名下多接收了近二十名畢業生,本以為會有些像去年一樣,不願意在集團工作,但從今天會議上的摸底情況來看,沒有一個人是願意離開的,這當然令東方集團的決策者們頭痛了。   符曉華不太瞭解內情,問道:「大家都這麼樂意留下來工作,這不是很好嗎?」   「人才多了是好,只是……」陳長琳欲言又止,畢竟符曉華在他眼中是外人。   譚春梅可就沒有這種顧忌了,說道:「在公司沒有上市之前,我們一下子還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顏如玉卻說道:「放心吧,方總既然答應要這麼多人,就一定有他解決的辦法。」   譚春梅一聽,露出了笑容,說道:「那麼,你是願意走了?」   陳長琳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顏如玉。讓顏如玉去臨海罐頭廠任職,集團的高層都是知道的,只是顏如玉一直沒有答應,現在她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答應了,因為她一旦去罐頭廠,方振玉答應她帶一些人過去,而且還答應那些人,如果搞不好,還可以再回來。但陳長琳卻不明白方振玉憑什麼去說服顏如玉。   顏如玉臉紅了起來,說道:「既然羅局長和方總都那麼信任我,我就去試吧,不過,如果搞不好,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不要笑話我。」   「等一下,你們說顏廠長要走?走去哪裡啊。」符曉華問,她雖然也經常和方振玉在一起,但因為她不是集團的人,所以對顏如玉的安排,方振玉並沒有告訴她。   譚春梅和陳長琳都沒有回答符曉華的問題,譚春梅關切地問顏如玉:「你一走,臨城印刷廠擴建的事怎麼辦?」顏如玉回總公司,雖說有到罐頭廠調研一事,但另一個任務是擴建振臨城刷廠,所以譚春梅才有這個問題。   「應該沒有問題的,新光就交給你們教導了。」顏如玉說。   「放心吧,姐妹一場,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李芳華說道,生了孩子,恢復工作之後,她看起來顯得更加年輕活潑,她現在是接孫少梅的總監位置,而孫少梅則當上了總經理助理。   顏如玉自然聽出她的姐妹的意思,臉紅了一下,但因為陳長琳在,也不好說什麼,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接著,她才向符曉華說起要到臨海罐頭廠任職的事,她誠懇地說道:「大記者,在輿論上,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符曉華本來對她們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有一點的不快,但聽到顏如玉說,知道那是非常緊要的事,而且現在顏如玉也親自請自己幫忙了,便愉快地說:「正像芳華說的,姐妹一場,沒問題,你想我怎麼報道儘管說好了。」   「那好,我遲些再和你商量。」顏如玉感激地說,然後又和譚春梅等人商量起該帶什麼人過去的事情。   陳長琳見她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顏如玉的事上,便說道:「這事我看先等一下吧,我有事要去辦,近段時間大家工作又太忙了,是不是先說說關於成立上市公司籌備辦公室的事?」原來,集團公司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按方振玉的意思,雖然還沒能達到上市的條件,但各項的籌備工作都應該開始了,因此他交待陳長琳等人在這次會議之後,順便商量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因為集團的工作實在太忙了,幾個人很難找時間會得那麼齊。   在集團的高層中,除了方振玉之外,就陳長琳一個男人了,所以譚春梅等人一說話,就把他給忘記了,譚春梅也得到了方振玉的指示,更知道陳長琳的工作比自己還要忙,連忙道歉說:「陳書記,對不起了,我都忘記你在這裡了。」   陳長琳和她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的時間太緊,他也很喜歡和這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們在一起,因而他笑道:「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一天到晚能欣賞你們的容貌,都不知多麼的高興,只是如果不完成任務,我怕方總炒了我,以後就沒有機會來大飽眼福了。」   譚春梅眾女沒想到陳長琳也有說笑的時候,怔了一怔之後,都笑了起來,笑停,大家才開始討論組建籌備辦公室的人員。開始之前,譚春梅鄭重地對符曉華說:「曉華啊,下面這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但是,還沒到向外界透露的時候,你可要給我們保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符曉華也知道他們說的是商業機密,她對方振玉愛之入骨,又怎麼會把機密洩漏出去呢!   陳長琳本來是想讓符曉華迴避的,但見譚春梅都這樣說了,便也作罷了。   很快,眾人就決定由孫少梅來擔負這項工作,但到具體工作人員的時候,就難住了,因為到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手下根本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最後,譚春梅說:「我看這樣吧,把高娜調上來給少梅當助手,其他的專業人才,我看我們還是向方總請示一下,通通向外招聘。」   大家想想沒有別的辦法,也就都同意了譚春梅的意見。   又商量了一下由於孫少梅和高娜的工作變動所要作的部分人事調整之後,陳長琳便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符曉華笑道:「春梅姐,你們這個黨委書記還是非常厲害的,不小心一點,我們的事肯定會漏餡。」   「所以你以後來這裡的時候就要小心點嘛,你以為他是瞎子嗎?其實他對我們的事也是有些懷疑的,只是想不到我們是一路貨色而已。」李芳華認真地說。   符曉華吐了吐舌頭,便靜下來聽她們對今後工作的安排,以及顏如玉到罐頭廠的人員組成。雖然她是臨海市的名記者,但對企業的運作並不太瞭解,所以只能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有時候,她真的有些自悲,因為她認為自己無法幫上方振玉的忙。   顏如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當一切商量妥後,摟著她的纖腰說:「大記者,你不必內疚,放心吧,你幫我宣傳好罐頭廠的事,就是幫了你的大情人的忙了。」說著,便拉著她走了。   1995年8月29日星期二下江村   章霞和秋蘭把菜餚都送到了客人的房間後,回到了服務部,喘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入秋,但由於江心島上的景色迷人,而且還有一些秋季的水果,來江心島遊玩的人還是不少,只累得她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她們心中卻非常的高興,畢竟江心島的開發,給她們下江村帶來了富裕的生活,現在村裡人的日子比一年前好過多了,而她們的小民哥又帶著大夥兒搞編織,使村裡的生活更上一層樓,也成了臨海的名人。   看著章霞挺著個大肚子,秋蘭關切地問:「霞姐,帶孩子辛苦吧。」   「是辛苦。」章霞看見沒有外人,便說道:「可是一想起是為自己的心上人帶的,就覺得非常的幸福。」   「是啊,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為他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的。」秋蘭也歎氣道,在下江村,只怕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章霞肚子裡的孩子是方振玉的。   「你呢,就要結婚了,準備為誰帶呢?」章霞問道。   雷潔花、章霞和秋蘭三人是換親的,三人都知道自己的悲哀,所以三人之間的感情也非常的好,現在,雷潔花懷的是雷小民的孩子,而章霞的則是方振玉的,秋蘭當然也不想為自己那殘廢的老公生孩子,所以說道:「我當然想我的孩子和你的是兄弟了,只是不知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章霞雖然為自己的弟弟感到委屈,但自己和雷潔花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好說秋蘭些什麼,更何況,三人之中,她是最幸福的,因為她不但得到了方振玉,還得到了雷小民,和雷潔花、秋蘭相比,自己還多了一個男人。她說道:「機會應該有的,而且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怎麼說?」秋蘭詫異地問。   「相信我吧,你只要好好地招呼好今晚住在這裡的客人,我保證你會如願以償。」章霞沒有明說,她怎麼能告訴秋蘭,這些客人當中,有兩個女客也是方振玉的情人呢。   原來,今晚住在這裡的是蘇為朋、齊朝偉等人,他們帶的,當然還是去年帶來的女人,只是林小穎多帶了一個小男孩,陪她們來的,則是東方印業集團的總經理譚春梅,她從方玉瓊那裡,知道譚春梅和林小穎都是方振玉的情人。   章霞馱著個六七個月的大肚子,招呼客人的事自然是秋蘭做多一點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秋蘭還是無法問出章霞為什麼知道方振玉今晚會來,便聽到客人叫酒了,她便送了進去,看到裡面那種情形,雖然她自己也做了方振玉的情人,但她還是臉紅耳熱起來,因為除了她認識的譚春梅之外,其他三女都是衣衫零亂地坐在男人的懷裡。她送了酒進去,正想離開,那個姓蘇的男人的話卻又使她停了下來,並為他們斟上了酒。   原來那姓蘇的男人問譚春梅:「譚總,方總說來,這個時候還沒見到,不會是騙我們吧,要是騙了我們,今晚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譚春梅笑道:「等你有本事搞掂蘇小姐再說吧。不過方總是一定會來的,你們在印課本一事上幫了我們的大忙,方總沒有時間上去感謝你們,他已經覺得非常的對不起你們了,你們來到這裡,他又怎麼會不來看望你們呢?只是你們也知道,方總非常的忙,來遲一點也是有的。」   「是啊,方總是一個信人,怎麼會不來呢?」那個姓齊的幫著譚春梅說道。   姓蘇的卻說道:「方總幫了你那麼大的忙,為你安排了養兒子的地方,你當然是幫他說話了。」   譚春梅卻笑道:「如果你蘇局長也想多養一個兒子,方總也會很樂意地幫忙的。」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小穎一眼。   其他人沒有看到她看林小穎的那一眼,但秋蘭是看見的,只是不知她為什麼而已,但她知道方振玉今晚會來,她心裡已經非常的高興了,她怕在客人面前表現出來,斟完了酒,就連忙出去了。   回到服務部,章霞便笑問道:「怎麼樣,你那情人是不是今晚要來?」   秋蘭嗔怪道:「我的情人不就是你的情人嗎?」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霞姐,你是怎麼知道譚總也是他的情人的?」她已經明白,章霞之所以知道方振玉要來,是因為有譚春梅在,但卻不知道蘇為朋等人對方振玉的重要。   章霞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從方玉瓊那裡聽來的事說了,因為等一下自己要回去,留下秋蘭一人,如果不說明,怕她會壞方振玉的事。說完之後,才問道:「秋蘭,你和我弟弟上過了嗎?」   「你那弟弟那麼好色,你說我能躲得過嗎?」秋蘭臉紅了起來,反問道。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了,但說到這方面的事,秋蘭還是羞澀不已。在沒有和方振玉之前,她是守身如玉的,雖然章霞的弟弟多次求歡,她都沒有答應,但嘗過男人的滋味之後,她便和自己的未婚夫上床了,也算她了得,居然瞞過了自己已經不是原裝貨之事,只可惜……   看見秋蘭的神情,章霞便知道秋蘭也像自己一樣,在自己的丈夫那裡根本沒有得到滿足,不由歎道:「很難受,是吧?」   見章霞都這樣說了,秋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便把那種感受說了。章霞也說了自己的苦處,兩人同病相憐,都更加懷念起方振玉來。秋蘭說道:「霞姐,不如今晚你也在這裡吧?」秋蘭和方振玉的時候,是方振玉和章霞、方玉瓊一起的,因此,她根本不懷疑多一個章霞會不會讓自己得不到滿足。   章霞歎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只是我現在這種樣子,根本不適合做這種事了,而且,不是輪到我值班,留下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可不想由此而失去今後偷情的機會。」接著她又勸說秋蘭道:「秋蘭啊,我們能夠得到他的愛,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可千萬要小心,別讓人說他的閒話,他可是我們今後的希望。」   秋蘭當然也明白方振玉的重要性,就算沒有自己兩人的事,下江村也離不開方振玉,她當即應道:「霞姐,你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秋蘭又進去巡視了一下,出來時,方振玉已經和雷小民到了,同來的還有方振玉的司機倩如。由於有雷小民在,二女當然無法和方振玉說那相思之情,但就是方振玉眼中的深切關懷,已經夠二女快樂了。雷小民進去和客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帶著章霞走了。   秋蘭以為,要和方振玉親熱,起碼要等到半夜才行,哪知才一會兒,方振玉便出來了,一見到秋蘭,便把她摟進了懷裡,親吻了一下,才問道:「秋蘭,你還好嗎?」   秋蘭覺得非常的幸福,緊緊地偎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我很好,就是太想你了。」反過來狂吻起方振玉來。   一頓長吻之後,兩人才分開,方振玉小聲向秋蘭交待了晚上如何行事,又進去了。   看著方振玉那高大的背影,想起和他纏綿時的那種快活,想起等一下又可以得到他的愛了,秋蘭心中充滿了甜蜜,便按方振玉的要求,去準備一切了,她相信,今晚她一定能夠得到最美的享受,相信自己的心願今晚一定能夠實現。   1995年8月31日星期四金花江畔   雨,越下越大,方振玉駕著車,狂奔在古榕通往港口的路上。13號強風昨天登陸,暴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夜了,他在市裡,卻放心不下港口和他的沿江開發,所以雖然暴雨未過,天已將晚,他還是自己一個人駕車沿江而下,巡視沿江的汛情。   一路下來,雖然風狂雨驟,但他的心情還是很好,因為沿江的各處建設工地,都做好了防汛的準備,所以雖然江水暴漲,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在古榕學校,孫小梅想留他下來,但他想到這裡離港口已經不遠,又不知港口的情況如何,便依然上路了。越過了一段約一公里的低地,方振玉放心了下來,因為從古榕到港口,就是這裡最低了,他來得正是時候,按照現在江水上漲的速度,再過二十分鐘,只怕車就過不了。他停下車來,從車窗觀察不遠處江水的情況。   雨慢慢的小了,方振玉見天色已晚,而自己想知道的情況也基本瞭解了,便又開車上路,誰知才開出約一公里,便見一人穿著雨衣,開著摩托車往這邊來,他不由把車停了下來。摩托車也在他的車邊停了下來,卻是陳冰冰,他不由得大叫道:「陳冰冰,你怎麼在這裡?」   陳冰冰卻沒有回答,而是大聲叫道:「方總,前面的橋斷了,過不去了。」   「糟了。」方振玉心中暗叫,他擔心剛才的低地已經過不去,便匆匆對陳冰冰說:「你快點走,否則那邊也過不去了,我馬上就回頭。」看見陳冰冰開車走了,他也小心地掉頭,往來路馳去。   等方振玉見到陳冰冰的時候,卻見她倒在地上,摩托車壓在她身上,車頭向著這邊,顯然是車到中途死火,她往回推時被壓住的。方振玉大為焦急,趕忙跳下車去,一邊把摩托車拉起來,一邊問道:「冰冰,你沒事吧?」   陳冰冰爬了起來,說道:「我沒事。」   方振玉這才放心,往她看去時,只見她全身已經濕透了,身上還有不少的泥漿,便從車裡拿出一條毛巾,遞給她說:「快擦乾淨吧。」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陳冰冰脫了雨衣,擦著身子,這才發現自己那並不厚的衣服完全貼在身上,把自己那玲瓏剔透的身材都顯露了出來,而在車燈的強光照耀下,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內衣了,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看她,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   方振玉此時哪有心思去看她,他正在想著怎麼才可以離開這個地方,車顯然是走不了了,但步行可以嗎?那條路小而彎曲,天又黑了,顯然也是行不通,看來只好等水退或者天亮了。便在這時,大雨又來了,他連忙叫道:「先上車吧。」   兩人上了車,方振玉問起,才知道陳冰冰是為了檢查鄉下的工作,以至被水困的。正說著,陳冰冰卻打了一下噴嚏,兩人才記起陳冰冰已經全身濕透了,方振玉關上車燈,一邊脫外衣,一邊說道:「你到後座換上吧」   陳冰冰雖然害羞,但也實在太冷了,只好爬到後座,脫下自己的濕衣服,穿上方振玉的外套,雖然明知天黑看不見,她還是羞澀地說:「方總,你可不能偷看啊。」   方振玉笑道:「有美女換衣服,不偷看不是太笨了嗎?」話雖然這樣說,他卻沒有回過頭去。   陳冰冰卻覺得有些失望,換好了衣服,才和方振玉說話,她發現這樣一前一後地說話非常的不舒服,便說道:「方總,不如你也到後面來吧。」   方振玉也覺得難受,便說道:「好啊。」爬到了後座。   兩人聊著聊著,忽然一陣閃電雷鳴,陳冰冰驚叫著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不由得摟緊了她問道:「陳冰冰,你怎麼啦?」   「我……我怕打雷!」陳冰冰心跳加劇起來,剛才的閃電,讓她看見了方振玉那壯實的胸膛,而他的擁抱,又是那樣的富有安全感,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抱緊了方振玉。   一會兒之後,方振玉覺得有異,他輕輕地推了陳冰冰一下,說道:「陳冰冰,你不是想引我犯罪吧。」   「你敢嗎?」陳冰冰說,接著她又用迷離的聲音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冰冰。」   美女在抱,方振玉也有些迷惘,尤其是他的手正碰在陳冰冰的乳根上,那彈性刺激著他的慾望,他不由得輕揉了起來,大嘴也向她的嬌臉吻去。   陳冰冰也覺得十分的刺激,居然迎合起來,將嘴也湊了過去,四片嘴唇終於交在了一起,兩個人都陶醉在這一刻熱烈的親吻中。此時,方振玉的大手掌已揉搓到胸前挺立尖硬的蓓蕾,嚙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感覺到懷中人兒輕顫扭動的身軀,他的慾望高熾起來。   「不要這樣……你不可能是想……嗯……」陳冰冰發覺方振玉居然把本來就遮得不嚴的外套脫去,羞赧地想站起身來,卻被方振玉富於技巧的手撫弄得渾身無力而止不住顫抖。當感覺到他灼熱的物體正堅硬地抵著她沒穿內褲的臀,她難以置信的張開了雙眼,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狂狷的分開她的雙腿。   方振玉的大手趁此攻城掠地欺上,而在他的撫弄下,一波強過一波的喜悅讓她頓時忘記一切,呻吟了起來。方振玉感覺到指下溫熱滑膩而不住扭動身軀的女體,他知道她已準備好要接納他,而他的陽剛亦硬挺的蓄勢待發,不住的磨蹭她的私處的開口卻不進入。陳冰冰的嬌體幾乎要被聚積在下腹部無處宣洩的熱潮給逼瘋,不由嬌喘吁吁地呻吟。   「喜不喜歡?」方振玉強力壓抑住體內排山倒海般的欲流,更放肆地加快了指的抽動。   「嗯……喜……喜歡……」沉浸在激情的欲潮中,陳冰冰嬌吟著喊出內心的渴望。   方振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由抽回手,扣著陳冰冰的豐臀,狂猛的進入她,聽見她因他的充滿而發出喜悅的叫喊聲,他的理智全然崩潰,任由亢奮的陽剛不斷快速的在她體內抽動、衝刺……那堅硬的飽滿充塞她體內,帶著霸道佔有的劇烈律動讓陳冰冰從輕聲嬌吟轉成急促的呻吟聲……   也不知轉換了多少個姿勢和角度,終於,陳冰冰再也無法承受方振玉的撻代,然而就在此時,方振玉身子抖動起來,那又多又熱的精液灌進了陳冰冰的子宮中,使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活,情不自禁地大叫起來。   一切都歸於寂靜,連外面的風雨也停了。方振玉輕撫著陳冰冰滑膩的肌膚,內疚地說:「冰冰,對不起了。」   陳冰冰也清醒了過來,然而由於剛才的興奮,那皮膚還是非常的敏感,方振玉的愛撫還是那樣的美妙,令她想起了許香君在這條路上和自己說的話,平時,她對方振玉也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因為對方已經有了妻子,才沒有起過和他在一起的念頭,此時既已發生了這種事,還有什麼話好說,只能一切歸之於緣分,她幽幽地說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又穿成了這樣,發生這種事很正常。」   「可是……」   「別說了,你弄得人家很舒服,只要以後不要忘了人家就行了。」陳冰冰說著,吻上了方振玉的大嘴,封住了他要說的話。   方振玉深為感動,手和嘴自然又活動起來,於是兩人又糾纏在一起,不多時,風雨之聲又大作了。   1995年9月5日星期二振華總公司   葉培東從衛生間裡出來,陳春艷依然赤裸裸地躺在沙發上,屁股上墊著一條毛巾,一雙美腿張得開開的,兩片陰唇由於剛才劇烈的運動變得紫紅紫紅的,陰道口大開,那些白膩之物從那裡慢慢地溢出來。見到這番情景,他不由笑道:「騷貨,快起來吧,萬一有人來了就不好了。」   陳春艷坐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胯下的穢物,一邊風騷地說:「人家遇上了你,想不騷都不行了。」然後便進了衛生間。她說的也是實話,和她上過床的男人不少,但真正能令她滿足的,就只有葉培東了。   葉培東傲然一笑,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在這方面,他自認為是強將,而陳春艷和他正是旗逢敵手,將遇良才,所以他也很高興能經常在她那裡得到發洩。   不多時,陳春艷從衛生間出來,溫柔地坐在了葉培東的大腿上,臉上是滿足之後的愉悅神情,她親了葉培東一口,問道:「舒服嗎?」   「嗯。」葉培東不由自主地輕撫著她那彈性十足的乳房。   陳春艷發出一陣嬌笑,問道:「陳冰冰那麼漂亮,應該更能使你滿足吧?」   葉培東無言。   「不是吧,到現在你居然還沒有把她弄上手?這可不是你葉總葉培東的風格。」陳春艷發現葉培東的神色有異,詫異地問道。   「也許她真的很純吧,什麼地方都摸到了,就是最後一關她怎麼也不肯放鬆。」葉培東歎氣道,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只可惜對方是市長的女兒,而且自己追她更多的是為了經濟利益,在他的心中,上官溫馨才是他理想的對象,也許這就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這種心理作怪吧。   「嗤!」陳春艷笑了起來,說道:「什麼純?這年代,高中生都已經沒幾個處女了,何況是大學生?我想她是怕你發現她不是處女,不要她才是真的。」   葉培東覺得陳春艷說陳冰冰可能已經不是處女有一定的道理,但所說的怕自己不要她,也太抬高自己了,現在的女孩子,既然敢未結婚就發生男女關係,怎會怕人家不要呢?何況人家還是市長的女兒,而自己也不是最出色的男人,便說道:「她才沒有那麼看得起我呢。算了,我們不說她了,我讓你處理的那筆賬,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一說到工作,陳春艷就離開了葉培東的懷抱,認真地說道:「其實,就那麼一段工程,也不用給他那麼多吧。給了他,我們基本上沒有賺了。」   葉培東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按照我的說去做好了。」看見她有些迷惑,便說道:「我看中的並不是那幾個小工程,而是他手中的沿江開發工程。」   「沿江開發的工程我們不是從鍾玉光和陳向東的手裡要到了嗎?他能起什麼作用?」陳春艷不解地問。   葉培東說:「我看你是被干多了,腦袋有點暈了,他那部門不是在河堤旁有大項目嗎?只要我們撈上一兩個,就夠我們賺了,用不著每天去看人家的臉色。」想起鍾玉光來,葉培東還是心中有氣,沿江開發這麼大的動作,花了他不少的唇舌,才得了其中一段無關緊要的地方。   「人家確實是被你干暈了嘛。」陳春艷也知道自己看問題不全面,便發嗲說,「不過,鍾玉光的事,還可以慢慢來,臨海的事多著呢?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對了,這回我們準備得這麼充分,水災對我們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吧。」   「當然沒有了,也幸好還沒開始施工,要是開始了,只怕要浪費不少的材料呢。」葉培東得意地說。   兩人又說了一些有關公司經營的事,陳春艷關切地說:「對陳冰冰,我看你還是多抽點空和她在一起吧,女孩子很容易見異思遷的,你不抓實她,我們今後的工作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知道了。」葉培東十分的感激,像陳春艷這種為了工作能夠不吃醋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也是他喜歡陳春艷的原因之一。   正說著,外面報告說,財政局的章副局長來找,葉培東連忙讓人把他請進來,一邊整理給陳春艷弄亂了的衣服,一邊問道:「這傢伙來找我幹什麼?」   陳春艷也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應道:「誰知道呢,這些官老爺們,就知道找我們打秋風,他來找,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要我迴避一下嗎?」   「不用了,反正他也知道你和陳向東的關係。」葉培東說。   很快,章樹培就進來了,只見他笑容滿面地和陳春艷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向葉培東說道:「葉總啊,大生意來了。」   「哦?」葉培東表示疑問,因為他實在想不到章樹培會有什麼大生意給他,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讓秘書給他上茶,招呼他坐了下來,然後才問道:「是什麼大生意?」   章樹培顯得非常的興奮,說道:「市裡已經同意我們建設財政大廈的建議了,你說是不是一單大生意呢?以你和市長的關係,這大廈不是你的是誰的?」   葉培東明白過來了,章樹培是想來向自己要好處的。市財政局長調到省裡去了,目前財政局沒有局長,由他章樹培主持全面工作,他當然想在沒有局長之前把這項工程落實了。於是他便說道:「那太好了,雖然有市長幫忙,但也要你章局長大力支持才行。」他也想把這工程要到手,便與他虛與委蛇起來。   陳春艷對這並不感興趣,便問道:「章局長,那方振玉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什麼進展。」章樹培說,他對這已經不感興趣,但礙於陳向東的關係又不得不和陳春艷說話。   陳春艷見他們說的都是如何把工程要到手的事,提不起興趣來,便告辭走了,留下兩個男人在那裡商量。   1995年9月11日星期一港口   「半年時間不見,港口的發展實在是太大了。」詹安對陪著他在起步碼頭上散步的方振玉和蒙家亮說道,他是來參加明天的進港鐵路的開通儀式的,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下來了,所以提前下來,想看看港口建得怎麼樣,沒想到看到的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不由得感慨起來。   「那當然,你再過半年不來的話,只怕沒有人帶路,你都難找到你想去的地方了。」在方振玉的身後跟著的上官溫馨趕了上來,接口道。   詹安看著上官溫馨笑道:「港口認不認得難說,但不認得你上官溫馨就有可能了,比起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你顯得更加漂亮了。」   上官溫馨被他看得羞紅了臉,嬌羞地說道:「詹廳長,你說笑了。」心中其實是非常的高興,自從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方振玉以後,以她和方振玉的關係,很方便和方振玉在一起,所以她比其他人更多地得到方振玉的愛,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嬌艷了。   跟隨的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都大笑起來,上官溫馨就更加害羞了,連忙拉著唐曉蘭躲到了一邊去。唐曉蘭是方振玉現在的秘書,當然知道她和方振玉的事,見已經遠離了眾人,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溫馨姐,是不是被男人愛,會使人更加漂亮的?」   上官溫馨笑道:「你想知道,讓他愛不就行了。」對唐曉蘭她可就不會害羞了,因為自己和方振玉的很多事她都知道。   唐曉蘭其實也很想知道男女之間的事,便趁機和上官溫馨聊了起來。   詹安和方振玉此時的精神已經放到了港口的建設上,兩人走了正在建設的倉儲,又去看了準備開工的鋼鐵廠,以及美國投資的油氣碼頭,這些地方,都是人來人往,機聲隆隆,好不熱鬧,看得詹安心情舒暢,對方振玉說:「振玉啊,想來再過兩年,臨海港口的發展就無可限量了,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方振玉想了想,說道:「下一步的計劃,正在討論之中,但其中的分歧不少,可能得許書記和你幫一下忙才行。」   「怎麼回事?」   「主要是對港口未來的規劃大家的意見相佐。」方振玉便把這方面的各種意見向詹安說了。原來,對港口的建設,應該做多少年的長遠規劃,有幾種不同的意見,大多數人的意見是三到五十年,但方振玉的想法是起碼一百年,他最後說道:「最大的問題是,連鍾書記也是搖擺不定。」   詹安問道:「你們原來不是有規劃了嗎?」   方振玉說道:「原來的規劃只是初步的,還沒有最後確定,當時,我也想不到港口會發展得那麼快,所以也就不在這方面作過多的糾纏。」   「哦!」詹安問道:「那你現在有些什麼設想?可行嗎?」   於是,方振玉一邊引著詹安參觀港口正在建設的項目,一邊把便把總公司的設想詳細地說了一遍。   詹安沒有說話,一邊走,一邊聽,一邊沉思,方振玉說完了良久,他才說道:「這個鐘玉光啊,我明白了,放心,我會跟許書記說的,我想,鍾玉光的思想並不難做通,只要他的思想通了,其他人也就好辦了。」   「是這樣。」方振玉肯定地說,「我們的設想,可能使臨海市近幾年的日子過得艱辛一些,但真的這樣做了,就給今後的發展留下了很大的餘地,而我們的子孫後代也會因為我們的遠大目光得益不少。」   「確實是這樣。」詹安也表示同意,他看看該看的地方已經看完,便問道:「還有什麼地方好看的?」   方振玉笑道:「省裡才給了那麼一丁點的錢,看了那麼多,你還不滿足嗎?」   詹安也笑道:「我當然是想所看到的越多越好了,你不是老是說,要用最少的錢,辦最多最大的事嗎?」   後面跟著的眾人也笑了起來,上官溫馨說道:「要不,我們就去看看我們的白玉灘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吧。」   詹安聞言問道:「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又動工了?」   「那當然,我們的渡假村生意那麼好,潛力又這麼大,當然要盡快增加投入了。」上官溫馨十分得意地說。   「那好,我們就去看看。」詹安說。   方振玉見他這樣說,又想到二期工程所在正離詹安下榻的渡假村不遠,便也不反對。眾人上了車,沿著海岸向二期工程工地開去。二期工程的主要工地是白玉灘附近的小島,只是這些小島相隔都不十分遠,現在動工的那幾個離岸就更近了,從便橋便可以到島上。眾人來到了其中的一個小島上,那裡的工人正準備收工。   轉了一圈,又問了方振玉和上官溫馨一些事之後,詹安站在島的頂端,向著遠方的大海說道:「你們的想法真不錯,這二期工程搞好了,才算臨海港真正發展起來了。」他指著遠處碧波滾滾的大海,又繼續說道:「做人,就要象大海一樣,要有博大的胸懷,還要有遠大的志向,目前,你們做得相當的不錯了,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驕傲,爭取早日把臨海港建成我們省最大的出海通道,建設成我們有名的貨物集散地。」   聽著詹安的話,再看著周圍繁忙的工地,跟來的眾人心胸都開闊起來,方振玉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一定會和許書記一起支持自己往更大的目標前進,更是受到了鼓舞,當即堅定地說:「不錯,我們就要把我們臨海港建設成世界有名的港口,還要使他成為我們省最大的工業基地。」   詹安看著方振玉那充滿信心的樣子,說道:「我相信你們會做到的。走吧,我想,大家的肚子也該餓了,我們一起去為我們美好的未來喝上一杯吧!」   眾人轟然響應。   《新五朵金花》卷六終 (卷七)第一章 情暖香江   第一章情暖香江   1995年9月15日星期五中興村   看著公路旁拔地而起的樓房,方振玉終於放下了心來,老實說,別看他在父親方開同的面前說得方振羽那麼好,開始時對讓方振羽當村長,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方振羽太過厚實了,他擔心村民們會欺負他,沒想到正是方振羽厚實,才真正地得到了村民的擁戴,使紅星村快速地發展起來,現在,不但新村建起來了,還拉上了自來水。   「大哥,振羽他幹得不錯吧。」一直跟在後面的龐麗春嬌臉上泛著喜悅之色,對方振玉說道。   「做得真是太好了。」方振玉表示同意,同時也感激地說:「這得感謝鎮裡和你們對他的大力支持。」   「哪裡哪裡,那是我們應該做的。」陪方振玉來看新村的齊如虎謙虛地說。這齊如虎原來是鎮黨委辦公室主任,古家輝陞遷之後,他也升作了副鎮長,古家輝臨走時便叮囑他,這紅星村委,就是他們陞官的本錢,要他一定要緊抓不放,所以,這次聽說方振玉回來,他便馬上來迎接了。   龐麗春則是非常的自豪,方振玉說得不錯,在紅星村的發展上,他們確實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她自己,她已經把全部的身心放在新村的建設上了,因為她是方振玉和方振羽兩兄弟的情人,她可不想讓自己情人的事業出了差錯,現在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她當然更加高興了。   方振玉也看出了龐麗春的喜悅,他對這個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女也相當的喜歡,便說道:「春妹,在這裡你可費了不少的心血,不如你也到這裡來建一套吧。」   要是能做你們兄弟倆的夫人,哪怕是黑市的,也是一件美事,在這裡要一套又何妨?但這又怎麼可能呢?因此她說道:「我當然想了,可惜我不是中興村人。」   方振玉聽到她說中興村而不說紅星村,便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了,便認真地說:「既然是新農村,就要有新意,為什麼非得是中興村人才行呢?振羽啊,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方振羽一直在跟著他們,他生性不善言辭,所以一直沒有說話,見大哥問到,便說:「目前我們是想招商引資,發展我們村的經濟,對新村的建設倒還沒有什麼新的打算。」   齊如虎是個聰明人,一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知道他又有新的主意了,方振玉的主意可不是輕易得到的,他急忙說道:「方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就指點指點我們吧。」   方振玉笑道:「你們都做很好,我還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龐麗春也像齊如虎一樣,知道方振玉肯定有了好的想法,便嗲道:「大哥,你說嘛!」   方振玉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不想再逗她,便說道:「你們要招商引資搞企業,想法是對的,但招商引資要有好的環境,現在紅星村已經是不錯了,但還應該進一步改善,企業是依托城鎮去發展的,你們想,如果我們把新村發展擴大,會不會吸引更多的企業來投資呢?」   「當然會了,只是紅星村的人,能建房的,都基本上來建了,還有的就是不夠條件的了。」方振羽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紅星村的人呢,這裡離鎮這麼近,比如春妹啊,齊鎮長啊,都可以來這裡建啊。」方振玉說,「只要是能加快我們新村建設的人,我們都歡迎他們來建房,這樣,我們的村很快就發展起來了。」   「我明白了。」龐麗春叫了起來。   「對,就應該這樣。」齊如虎也叫了起來,他在暗暗地罵自己,為什麼想問題都是局限於一個方面呢?看來,自己的思想還真是要再解放一點才行。   方振玉笑道:「我是這樣想的了,是否可行,就要你們自己去研究了。」   「你方總出的主意,哪有不行的?」齊如虎有點諂媚地說。   龐麗春瞪了齊如虎一眼,說道:「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還不快點回去搞方案出來,趁方總在家,讓他再給意見。」   「是,是……」齊如虎連忙應道。近段時間,他在追求龐麗春,而且龐麗春好像也對他有點意思,所以對龐麗春的話,他也是奉如聖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方振玉說道:「方總,我們佔書記想請你到鎮裡吃一頓便飯,你看……」   方振玉笑道:「你跟你們佔書記說,吃飯就不必了,只要她多給我們紅星村一些優惠,我會非常感謝她的。你們什麼時候到市裡,我再請你們吃飯,你讓她放心,這裡是我的家鄉,只要我能辦得到的事,我一定會幫辦的。」   「可是……」齊如虎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書記交待的任務沒能完成。   「你去辦你的事好了,書記那裡有我頂著,你怕什麼?」龐麗春不滿地瞪著齊如虎說。   方振玉看了龐麗春一眼,笑道:「齊副鎮長,我看你還是聽我們龐站長的話比較好一些,書記方面還好交待,得罪了我們站長大人,只怕事情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是,是。」齊如虎連忙走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龐麗春見齊如虎一走,便臉紅紅在看著方振玉。   方振玉笑道:「我能有什麼意思?齊如虎是一個不錯的人,和我們春妹相配,還是勉強可以的,春妹啊,你可不要錯過了。」   龐麗春一陣嬌羞,說道:「我不理你了。」便走開了,同時,心中的石頭這才放了下來,因為她真的是和齊如虎談戀愛了,但她心裡還是以方振玉為主的,所以有些擔心方振玉會吃醋。   方振玉正想追上去,卻看見方振羽正看著龐麗春的背影出神,便上前問道:「阿羽,怎麼啦?」   「沒,沒什麼!」方振羽有些吱唔地說。   方振玉是知道方振羽和龐麗春有關係的,龐麗春把她和方振羽之間的事都告訴了他,見到他那種神情,哪還不知他有些吃醋,便認真地說道:「阿羽,雖然春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但是你們之間也只能是目前這種關係,你可不要太過自私了,要多為春妹著想,支持她去找她自己的幸福,只有這樣,你才真正能得到她的愛。」   方振羽嚇了一跳,問道:「大哥,你知道我們的關係?」   方振玉說道:「我是從你玉芬姐那裡知道的。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海一樣的胸襟,別說在這方面你已經佔了便宜,就算沒有,你也應該為她祝福,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小姨子呢。」   「大哥,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教誨。」方振羽真誠地說,他是真的很喜歡龐麗春,只是他也確實沒有為她著想過,但他畢竟是一個男子漢,方振玉一說,他馬上便知道自己錯了。   「好,我們回去吧,只怕爸爸媽媽已經做好飯等我們了。」方振玉說著,便帶頭往中興村走去。今天,是方開同的生日,他中秋節沒有回來,就是想今天和寧玉芳、寧玉芬一起回來為他老人家慶祝的。   「好,我們走。」方振羽應著,叫上龐麗春,一起往回走了。   1995年9月22日星期五省城   看見程重出去了之後,鄧婷芳對莫媚小聲說道:「今晚他來了,你有時間到我那裡去嗎?」莫媚已經和程重結婚了兩個多月了,所以鄧婷芳擔心她抽不出時間來,畢竟莫媚的婆家還有公公和婆婆,而且都是等莫媚回家做飯的,如果沒有好的借口,她是不容易出門的。   莫媚一聽,便知道是方振玉來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方振玉在一起了,當然想念了,便說道:「時間是安排出來的,只要你配合,怎麼會沒有呢?」   鄧婷芳當然知道,只要自己出聲,莫媚便可以出來,她只是擔心莫媚有了老公之後,會疏遠方振玉而已,聞言笑道:「我還以為你在程重那裡滿足了,就忘記了我們的情人呢?」   莫媚此時已不再害羞了,說道:「你又不只經歷他一個男人,當然知道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他,更何況,程重的水平也只是一般而已,想讓我忘記他,難了。芳姐,你不是因為我結婚,就把我的資格取消了吧。」   看著莫媚那種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鄧婷芳不由得暗歎,開始時,莫媚是何等的純真,沒想到經過方振玉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小聲地在莫媚的耳邊說道:「莫媚,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非常的淫蕩?」   莫媚終於讓她說得臉紅了起來,也在鄧婷芳的耳邊說道:「我這麼淫蕩,還不是你教育出來的?」   「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罷了,是嗎?」鄧婷芳說,接著她又說了方振玉到達的時間,以及將以什麼借口叫她出來,因為她想讓莫媚出來過夜,所以確實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送走了莫媚之後,鄧婷芳並沒有馬上離開律師事務所,而是去翻查有關香港的各種法律文書,因為這次方振玉上來,是要和她一起去香港的,她當然要擔當起她那法律顧問的職責,反正方振玉起碼也要七點鐘才到,她便利用這點時間,再熟悉一下香港的法律了,要是回到家中,看見那溫馨的家庭,她只會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現在的她,對方振玉已經是無法忘懷了。   果然,方振玉是近七點鐘才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進省城了,很快就到家,她才匆匆地自己開車回到家裡,才來得及換上一套迷爾衣服,方振玉便到了,當然是莫媚的好友倩如開的車,「玉,想死我了。」才見面,鄧婷芳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吻上了他那剛毅的臉。   方振玉熱烈地回吻著她,熱切地說道:「我也好想你啊。」因為雙方的工作都非常的忙,而總公司各方面的工作也比較正常,所以鄧婷芳到臨海的時間相對來說比一年前少了很多,當然兩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婷芳姐,你可別讓我們方總窒息了。」倩如放好車進來,見到這個樣子,笑道。   兩人這才分開,鄧婷芳沖倩如俏罵道:「你以為你自己非常的清純嗎?你只是因為經常在他身邊,得到他的愛太多了,才在我們面前裝聖潔而已。」   倩如當然知道鄧婷芳是和她開玩笑了,她非常的感激鄧婷芳和莫媚將她介紹給方振玉,讓她嘗試到女人最快樂的滋味呢,便說道:「你也別焦急,今天晚上就讓他好好地愛你,把你上下的兩個小口都封住了,省得你這麼多話。」   「怎麼你經常在他身邊,那兩張小口都還那麼多話呢?」鄧婷芳笑道。   論口才,倩如哪裡是當律師的鄧婷芳的對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方振玉說道:「我說你們啊,是不是要我把你們的上下口全都塞住了才行?我可餓了,不想聽你們在這裡唱戲,還是快點弄東西吃吧。」   「是。」二女見方振玉出聲了,便忙了起來。方振玉來到鄧婷芳這裡,除非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否則是不出外面吃飯的,因此,鄧婷芳應了一聲之後,便和倩如去做飯了,安排好倩如做些什麼之後,她才回到方振玉的懷裡,給莫媚打電話,約她出來。   聽到鄧婷芳用的借口,方振玉不由打了一下她的嬌臉,說道:「沒想到你們女人壞起來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厲害!」   鄧婷芳並不以為恥,說道:「誰叫你們男人有能力的太少了呢?」她在方振玉的胯下輕輕地撫弄著,那種神情,要多淫蕩就多淫蕩。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和他一起的女人,對他都是那麼的好,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好嗎?他可不敢問鄧婷芳,而是問起去香港的事來。他這次上來,主要是辦理去香港的各方面手續,當然,也順便滿足鄧婷芳和莫媚等人的要求,他也有時間沒和他們在一起了。   鄧婷芳見方振玉問起香港之事,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認真起來,等她說完了自己所瞭解的事之後,莫媚也到了,而倩如的晚餐也差不多弄好了。看著撲進方振玉懷裡撒嬌的莫媚,鄧婷芳說道:「玉,不如我們先洗澡再吃吧,好嗎?」   「好啊。」沒等方振玉說話,在方振玉懷裡的莫媚便說道,她當然明白鄧婷芳的意思,是要在吃飯的時候便和方振玉親熱了。   方振玉也知道她們的意思,知道想反對也無從反對,便任由兩女把自己拉到了臥室,並在二女的侍候下,美美地洗了個澡。面對著二女那美麗的胴體,方振玉自然少不了對二女上下其手,只弄得二女情慾高漲起來,如果不是顧及方振玉肚子餓了,只怕已經開始求歡了。儘管沒有開始,但二女也不讓方振玉穿上衣服,她們兩人也是赤身裸體的,甚至倩如想穿著衣服吃飯,她們也不允許。   如此的情景,如何能持久?才酒過三巡,鄧婷芳便放棄了台上的美味,去品嚐方振玉那寶貝了,方振玉欣賞著三女那高聳的玉峰,纖細的腰肢,還有那茂密的草叢中那紅艷艷的玉溪,胯下的小弟弟也在三女的親吻下挺直了腰桿,哪裡還忍得住?便向三女發起了進攻。   除了倩如之外,鄧莫兩人已不知多少次配合著和方振玉交歡了,所以顯得非常的默契,你上我下,我上你下,嘴裡的浪叫聲響徹了整幢房子,只看得一旁的倩如自愧不如,也被她們勾起了情慾,本來她是想讓鄧莫兩女先滿足的,最後還是忍不住加入了戰團,和她們一起瘋狂了。   到了關鍵時刻,在客廳裡已經不過癮了,戰場便移到了臥室內,鄧婷芳、倩如先後被幹得出氣多,入氣少,靜臥在床上回味著那無窮無盡的妙境,只剩下莫媚還在堅持著,她浪叫著,拚命地挺動著渾圓的屁股,迎合著方振玉的進攻。方振玉此時也差不多了,百多下後,他也背脊一涼,巨炮不住地抖動,那強勁的炮彈一波又一波地射進了莫媚的子宮內,兩人死死地摟在一起。   良久,二人才回過魂來,鄧婷芳和倩如也醒過來了,而莫媚則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深情地說道:「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像你一樣英俊的兒子。」   「什麼?」方振玉愕然。   「沒什麼。」莫媚笑了,再也不理方振玉,和鄧婷芳、倩如嬉戲起來,當然,這種情形維持不了多久,三女又再次向方振玉發出了邀請。   1995年9月26日星期二市罐頭廠   早上八點正,剛剛上班,羅偉勝便和方振玉等人來到了臨海市罐頭廠,只把廠裡的領導班子人員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有多長時間了,羅偉勝都沒有到過罐頭廠,今天居然一大早就來了,而且來之前還讓他們把能夠到廠來的工人都請回來,九點鐘開全廠職工大會,究竟有什麼事情發生呢?他們心裡都提出了疑問,卻又不敢問出來。羅偉勝也沒有說,介紹他們和方振玉認識之後,便直接到了廠長辦公室臨海市罐頭廠是市經貿局屬下一家有二十多年歷史的國營企業,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原來,還可以靠貸款發工資,到了後來,銀行不給貸款了,只能靠出租部分廠房來發企業幹部的生活費,其他的就別想有什麼收入了。   為了對市罐頭廠進行深入的瞭解,顏如玉以一個普通工人的身份進廠進行了一番調查研究,因為她本身並非什麼知名人物,所以她的調研是成功的,把第一手材料要了回來,並在方振玉的指點下進行了深入的分析論證,向羅偉勝提出了一個改革罐頭廠的方案。羅偉勝看了方案之後大為讚賞,並決定任命顏如玉為罐頭廠的廠長,當然,這任命按照顏如玉的要求,還沒有公開。   羅偉勝在辦公室坐下之後,顏如玉便進來了,在羅偉勝的招呼下坐了下來,眾人更加不明白,為什麼羅局長對新來的一個小小的幹部這樣尊重,便在這時,羅偉勝開聲了:「你們對今天我要幹的事,都感到納悶吧,我來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們臨海市罐頭廠即將翻開新的一頁。」   眾人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羅偉勝。   羅偉勝看見眾人的那個樣子,不由笑道:「看來我們局裡的保密工作還是做得不錯嘛,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猜了,聽局裡的文件吧。」於是他從皮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宣讀了起來。那是一份將原廠長調到局裡另外安排工作,任命顏如玉為臨海市罐頭廠的廠長的文件。文件裡除了任命顏如玉當廠長之外,還說明了所有的幹部職工都由她去組閣,也就是說,全廠的命運今後便掌握在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的手中了。   包括原廠長在內的近二十個中層以上幹部都聽呆了,他們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居然是準備來接任廠長的,前些天,她還和他們打得火熱,向他們瞭解了不少廠裡的情況呢?誰知她竟然是微服私訪來了。其中不少人心中惴惴不安起來,因為他們少不了發表了很多抨擊工廠的言論。當然也有人擔心,就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夠把這間老大難的廠管好嗎?   羅偉勝這時才說道:「顏廠長的名字也許你們並沒有聽過,但東方集團的顏如玉助理,H造紙廠的顏廠長你們總該聽過吧,顏廠長就是想來罐頭廠作深入的調查研究,才暫時改名的,現在我就為她正名。」   這回,下面可就議論開了。顏如玉當了H造紙廠的廠長後,並沒有參加過經貿局的會議,而作為虧損企業的罐頭廠的領導也很少到經貿局去,所以根本沒有人見過顏如玉,但她的名字還是聽過的,現在聽到居然是東方集團的人來做廠長,雖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們也不敢輕視,畢竟近兩年來,東方集團做出了許多其他人無法想像的奇跡。   「怎麼?不歡迎嗎?要這樣的話,我就收回這個任命了。」羅偉勝笑道。   於是會場上便爆發起了熱烈的掌聲。   等掌聲稍停,羅偉勝才說道:「下面請我們的顏廠長給大家作指示。」   顏如玉開始時還有點心虛,但看到了一旁方振玉的鼓勵眼神,便膽壯了起來,她想起了今天早上方振玉給她的鼓勵。昨天晚上,方振玉就給了她電話,讓她一早就到方家去,她當然是去了,在方家,方振玉不但把工作上的事給她作了全面的分析,還在肉體上滿足了她,這就更讓她對今後的工作充滿了信心。她那美目掃視了眾人好一會兒,才說道:「羅局長讓我給大家作指示的話我愧不敢當,但是,今後我們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以我這一個多月來對我們廠的瞭解,我相信,有局裡的大力支持,有東方集團作我們的堅強後盾,我們廠是應該可以發展起來的。」接著她便分析起罐頭廠的現狀和今後工作的方向來。   罐頭廠的眾人聽到顏如玉說有東方集團的支持,心中以為她是因此才敢來當這個廠長的,但聽到了她對本廠存在問題和今後罐頭食品發展的分析,才知道這個女人名不虛傳,到了最後,都不得不服氣起來,因為她說的正切中了罐頭廠的弊病。當然,資金上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但很顯然,東方集團的支持就是在資金方面的,否則,他們應該是象印刷廠和造紙廠一樣搞承包或者合股了。   等到顏如玉講完話,那掌聲就更加熱烈了,因為她已經成功地鼓起了這幫人的勁頭來,讓他們看到了工廠今後的前途。   接下來,羅偉勝又讓方振玉講了話,但方振玉的講話卻非常的少,只是說全力支持罐頭廠的工作而已,同時也說了一個企業要取得成功,關鍵是上下一心,希望他們團結起來,爭取早日把罐頭廠發展起來。   剩下的事就是顏如玉的組閣了,不過這是她自己的事,所以羅偉勝和方振玉留下她和賴詠荷,兩個人就離開了會場。羅偉勝鬆了一口氣說道:「振玉啊,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開始我還真擔心如玉她鎮不了這個局面呢,現在好了,連我的勁頭也讓她給鼓起來了。」   方振玉笑道:「你不是一直對我說她一定行的嗎,怎麼現在反而擔心起來了?」   「那是擔心你不肯放人我才這樣說的。」   方振玉苦笑道:「你啊,對我也使機心,以後我得小心對付你才行。」   羅偉勝說道:「連詹安廳長都說和你打交道要提醒十二分精神,我又怎麼敢疏忽大意啊。」   方振玉搖頭歎息。想起今後顏如玉的艱辛,他說道:「羅局長,今後如玉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按照目前的形勢,罐頭廠是應該發展得起來的,只是必須輕裝上陣,千萬不能給他們太大的負擔,尤其是債務方面,近年內局裡一定要擔當起來,讓他們有機會去發展,如果做不到,那誰也沒辦法把這間廠搞活。」   羅偉勝緊握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放心吧,你們一家私營企業,都能夠為它著想,我們局裡一定千方百計為他們減輕負擔。」   「那好,就讓我們一起來為罐頭廠的振興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吧。」方振玉望著羅偉勝說。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充滿了知己的感覺。   1995年9月30日星期六港口   方振玉吃過晚飯,便偷偷地躲到了詹妮的臥室裡去了,詹妮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一邊為他按摩,一邊問起今晚國慶聯歡晚會的事情來。今晚,臨海市的國慶聯歡晚會在港口召開,方振玉為此已經忙了一整天,直到剛剛才閒了下來,如果不是躲著,只怕還得應乎那幫記者的採訪,見詹妮問這方面的事,便苦笑道:「我今天耳朵裡聽的都是這件事,我們能不能說些輕鬆一點的?」   詹妮笑道:「好啊,你要怎麼個輕鬆法?」說著,已經按到了方振玉的要害部位,和方振玉有了那種關係之後,詹妮發奮學習漢語,現在說起來已經非常的流利了。   「隨你了。」方振玉說道。他知道,詹妮是外國老闆,這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所以就任她作為。   聽了方振玉的話,詹妮當然高興了,她想找這樣的機會還相當的不容易呢,現在方振玉居然主動提出,正中她的下懷,便開始給方振玉寬衣了,然而,才解開方振玉的上衣,便響起了門鈴聲,她很不情願地去開門,卻是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對著詹妮甜甜在笑道:「詹妮姐姐,我姑丈在這裡嗎?」   「你姑丈?誰啊?」詹妮不解地問。   「方總啊。」那小姑娘說道。   「啊!」詹妮不由得細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姑娘來,只見她十八九歲的樣子,鵝蛋臉,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對水靈靈的眼睛,身材頎長,一身純白的吊帶晚禮服把她那美麗的體態表現無遺,她心中一動,問道:「你找他有事嗎?」   來人正是寧玉芳的侄女兒寧嫻,她聽詹妮這麼一問,臉便紅了起來,說道:「晚會上有些事想請示他。」   「是嗎?那就請進吧。」詹妮讓開了門,把寧嫻請了進去,寧嫻這種眼神,她見過多了,幾乎每一個喜歡方振玉的女孩子,都是這種眼神,那麼,她想些什麼,詹妮當然明白了。   方振玉早就從聲音裡聽出是寧嫻,他記起了五一晚會上的事,便這樣赤著上身等她進來了,他斜靠在沙發上,笑問道:「嫻兒,有事嗎?」   寧嫻顯得無限的嬌羞,正如詹妮和方振玉所想的一樣,自從那天她發現周璇居然跟方振玉偷情,而自己又被方振玉擁吻了之後,情竇初開的她便情動了起來,經常憶起方振玉愛撫她時的美妙滋味,有時居然自慰起來。她也曾開始學談戀愛,甚至主動地和男孩子親熱,但都無法和方振玉的擁抱相比,這使她對方振玉無比的思念,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方振玉在一起,今晚,她所在的單位派她來參加聯歡晚會,她便找機會來了,此時見到方振玉這樣,便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於是便說道:「我有些事相單獨和你說說,行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為什麼要單獨呢?在詹妮姐姐這裡,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方振玉說著,一伸手,便摟住了她的纖腰。   「姑丈!」寧嫻嫻顫抖起來,有一種軟麻的感覺,她覺得非常的奇怪,她的那些男朋友,有時已經摸到了她的關鍵部位,但她也沒有像現在那樣的動情。她哪裡知道,男女之間,除了肉慾之外,還有情,沒有感情,就像是做買賣一樣,又怎麼會動情呢?   詹妮關門回來了,看到這個樣子,便說道:「我在裡面工作,有什麼需要你們叫一聲好了。」說罷,便進裡間去了,她知道方振玉的能耐,三四個人,他還可以搞掂,何況只是一個寧嫻?所以她一點也不焦急,她知道她今晚肯定有份,所以也不急在一時。   寧嫻更加害羞了,伏在方振玉的懷裡,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方振玉托起她的臻首,在她那紅紅的芳唇上吻了一下,溫柔地問道:「想姑丈了?」   「嗯。」寧嫻老老實實地說,玉手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起來。   方振玉知道此時已經免不了,便開始行動起來,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去脫她的衣服,不多時,便將她脫得赤裸裸的,她的乳房不足以盈握,卻是充滿了彈性。方振玉的唇順著她的下顎,頸部,胸腔,舔著她的乳溝,當他順著寧嫻那凸起的山峰攻上乳頭之後,她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方振玉的舌頭靈巧的上下撥動她的乳頭,然後在她的乳暈上由大而小的畫著圈圈,當方振玉用牙齒輕輕的咬住她因興奮而脹大變硬的乳頭時她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寧嫻再也忍受不住情慾的煎熬,大腿張得開開的任由方振玉去愛撫,自己則用力地去扯方振玉的衣服,嘴裡叫道:「姑丈,快給我吧。」   體諒到寧嫻年紀不大,又是第一次,方振玉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教她玩起了69式,直到她真的無法再承受,這才開始了真正的進攻,由於準備工作充分,他很容易便佔領了寧嫻的要塞,並開始了溫柔地抽動。   寧嫻抓狂了,雖然破瓜是有些痛苦,但卻抵擋不了那巨大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挺動著屁股去迎合方振玉的進攻,嘴裡發出的呻吟聲,連女人聽了也要動情。她順從地按照方振玉的說法,進行著各種不同的運動,擺出了不同的姿勢,直到暈眩過去,才算是停了下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見方振玉正和詹妮玩得正歡,她對男女之間的事雖然瞭解不多,但也知道男人能讓一個女人達到高潮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的了,像方振玉這樣,滿足了自己之後,還能繼續戰鬥,那裡絕無僅有的,不由得對方振玉更加的熱愛。   方振玉此時正處於被動狀態,當然知道寧嫻醒過來了,他拉過她,在她那酥胸上輕撫著,問道:「嫻兒,後悔嗎?」   「不!」寧嫻說得非常的堅決,而且伸手去撫摸方振玉的身體,此時的她已經無力再承受方振玉的再次撻伐了,但她還是協助詹妮去侍候方振玉。   約摸過了十多分鐘,詹妮和方振玉同時達到了高潮,三人又一起互相撫慰了好一會兒,方振玉夠時間參加晚會了,才結束去參加晚會。   「舒服了吧。」才離開詹妮的房間,方振玉便遇上了衛素娟,衛素娟曖昧地問道。   方振玉心中一動,說道:「寧嫻的事,是你從中作怪吧。」   「那不是挺好的嗎?」衛素娟說,方振玉想得不錯,是她告訴寧嫻,方振玉在詹妮那裡的。   「以後再找你算帳。」方振玉說著,便往會場趕去,因為此時已經快到開幕的時候了,如果他不在,只怕會場會亂了起來,不是嗎?在港口開的聯歡晚會,居然不見他方總出席開幕儀式,所產生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   「誰怕誰了?」衛素娟嬌笑著,往會場趕去,她也沒有時間,畢竟今晚是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她得安排一切工作。   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鍾玉光陪同客人來了,而港口方面只有姜德志一個人陪著,他只好迎了上去,和他們打了招呼,把他們帶到了會場上,畢竟他是這裡的主人,他想迴避也迴避不了。   1995年10月4日星期三香港   忙了兩天之後,方振玉終於完成了在香港的考察任務,和幾個客商協商了幾個到臨海港投資的項目。這些都是戰大軍原先在這裡說了的,所以時間安排雖然很緊,但總算是順利地簽訂了協議,下一步,就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誠意了,因為在臨海方面,優惠條件已經給足了,方振玉雖然急需人到臨海投資,但讓他犧牲臨海的利益去達到目的,他是堅決不做的。   「方總,佔先生的電話。」吃飯回來後,方振玉剛美美地洗了個澡,姜德志就拿了電話來給他說。姜德志是去年分配來的大學生中的佼佼者,很得方振玉的器重,現在已經是辦公室的副主任了,辦公室主任由石小艷兼著,其實他已經是等於主任一樣,這次出來,方振玉為了避嫌,只帶了他和鄧婷芳,上官溫馨也來了,但她卻不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   接了電話之後,方振玉對姜德志說道:「你叫鄧律師、上官小姐準備一下,佔先生請我們去商談有關他投資的事宜。」   「是。」姜德志應了一聲出去了。   不多時,方振玉就帶著三人到了佔先生的公司,此時,戰大軍也在那裡了。同樣是為了避嫌,方振玉並不住在戰大軍那裡。   佔先生名叫佔大偉,是戰大軍的遠房哥哥,當然,這是戰大軍告訴方振玉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也不知佔先生出於什麼原因,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世,所以方振玉也沒有向其他人說明。這次佔先生的投資並不很大,所以按照戰大軍的安排,在完成其他的任務之後,再和他談。   這兩天,佔先生本來就和戰大軍一起陪同方振玉等人,因此大家都非常的熟悉了,沒有什麼客套,很快就進入了正題,並且形成了共識,最後,留下姜德志和佔先生的手下一起草擬合同,佔先生則說帶方振玉等人去參觀他的工廠,姜德志當然就無法跟去了。   才出了寫字樓的大門,看見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已經走在前面,佔大偉就握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振玉啊,大軍就交給你了,本來,我對她這樣做法是反對的,但看見她對你一往情深,想阻止也阻止不來。」   方振玉嚇了一跳,問道:「佔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佔先生卻笑道:「什麼意思你問大軍就知道了,我就不陪你們去了。」說著,他就上了自己的車,開走了。   方振玉一臉愕然,戰大軍這時才走上前去,挽著他的手說道:「老公,走吧,來香港,如果僅僅是完成了工作,而沒能遊覽香港的美景,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一邊說,一邊把方振玉推上了車,自己則上了駕駛座,開著車走了。   看著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兩人平靜的臉色,方振玉知道,她們三個女人是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了,只是他不知道戰大軍如何能讓她那哥哥認可自己這個地下的妹夫,他從戰大軍的行動,已經明白剛才佔先生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對戰大軍說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拉去賣了,去哪裡也不跟我說一聲。」   鄧婷芳從後面摟著方振玉的脖子,笑道:「平常時都是我們聽你的話,今天已經不是在大陸,你就聽我們的一次好不好?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香港了,難道你不想讓大軍過得快樂一點嗎?」   聽了鄧婷芳如此說話,方振玉還有什麼話好說,只好打定主意,今晚由她們三個女人擺佈了,因為他知道,和她們在一起,只會是無比的快樂。果然,戰大軍駕著車,帶著他遊覽了香港不少的名勝,雖然沒有下車認真地看,但他也覺得非常的過癮了,最後,車子便在一個小碼頭上停了下來。   戰大軍帶頭他們到了一艘豪華的遊船旁,也沒和他們說話,便跳了上去,這才回過頭來,對方振玉說:「今晚我們好好地遊覽一下香江的風情,你這傢伙也是的,明知人家想你,還帶了德志來,讓人家無法盡興。」   「昨晚那樣還塞不住你那小嘴嗎?怎麼還那麼饞?」鄧婷芳跳了上去,摟著戰大軍的纖腰笑道。   「你在家裡經常有野山參吃,當然不饞了,要是你像我這樣,只怕比我更饞。」戰大軍推開鄧婷芳說道。   「聽說花旗參更加補,你不試試嗎?」   「你說那些洋鬼子?他們休想!」戰大軍說得非常的堅決。   上官溫馨跟在方振玉的後面上了船,正和方振玉說著話,聽了戰大軍這樣說,便說道:「要是每一個中國女人都像我們一樣,我想我們中國人在外國的地位也會高上不了。」   這時,戰大軍已經解開船纜,發動了船隻了,沒有空和上官溫馨說話,鄧婷芳對這方面並不是很瞭解,便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我們女同胞在外國真的很賤嗎?」   「雖然不全是,但也為數不少,尤其是上海和台灣的女人。」   「你們也別把你們女同胞說得太慘了。」方振玉說道。   船已經駛上了航道,戰大軍也閒下來了,對方振玉說道:「以前在家裡我聽人家這麼說,我還不相信,現在才覺得是真的那樣,有時候我看了都想嘔了。」接著說了不少在香港見到的事情,只聽得沒有到過境外的方振玉和鄧婷芳都目瞪口呆起來。   「如果我們國內的男人都像我們老公一樣,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知羞恥的女人了。」上官溫馨說,似乎她們這樣做方振玉的情人就不是羞恥一樣。   「是啊,我寧願她們像我們一樣,都做了我們老公的情人,都不願意她們讓那些洋鬼子糟蹋。」戰大軍居然也是這種看法。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大軍,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船的?」鄧婷芳問道。   戰大軍望著方振玉深情地說:「我一來香港,就讓我堂哥教我了,我希望有一天能和我們的心目人一起暢遊香江,沒想到直到今晚才能如願。」   方振玉深為感動,摟著她親吻起來,當然也惹來了戰大軍的熱烈回應,如果不是她還要開船,只怕已經開始巫山雲雨了。即便沒有真正的開始,她的手也沒有閒著,還是在方振玉的胯下活動了起來。上官溫馨和鄧婷芳見到天已經黑了下來,而且也已遠離了其他船隻,別人已經看不到他們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將方振玉的衣服給脫光了,用手的用手,用嘴的用嘴,給方振玉以最深的愛撫。   來香港的工作任務已經完成,額外的任務便是使戰大軍滿足,因此方振玉也不裝作,便任由她們去胡鬧,當戰大軍把船泊在海中時,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已經搶先開始了,於是這一男三女便從船上玩到了海中,又從海中玩到了船上,直到天色將明,戰大軍才讓方振玉休息,她和二女把船開了回去。 (卷七)第二章 移民風波   第二章移民風波   1995年10月9日星期一星光學校   又是一個中秋節,學校放假,雖然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但孫小梅的理智還是被感情戰勝了,她再也忍受不了和方振玉相思的痛苦,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行裝,便騎著自行車趕回市裡,到東方集團找姐姐孫少梅。   見到妹妹匆匆的到來,孫少梅哪還不知她想的是什麼?正好她的辦公室裡沒人,便擰著她那尖挺的乳房笑道:「妹妹,發騷了吧?」   「姐!」孫小梅羞得滿臉漲紅,可是卻又無言以對,自己真的是發騷了嘛,要是否認了,姐姐不幫忙,自己又怎麼好找方振玉呢?但又實在不願意回答,便那樣呆呆地站著。   孫少梅撲哧一笑,說道:「既然敢做,又怕什麼?姐姐不是和你一樣嗎?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又不妨礙別人,又有什麼可害羞的?」   孫小梅心想,做第三者還不妨礙別人嗎?其他人不說,起碼妨礙了寧玉芳。她當然沒說出來,勉強鎮定了自己,才說道:「姐,他在家嗎?」   孫少梅心中歎息,在妹妹和方振玉相識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妹妹,肯定逃不出方振玉的情網,卻沒想到她會那麼的癡情,她不忍妹妹熬得那麼辛苦,便說道:「他雖然不在家,但他說過了,要和你們過中秋節。」   「那太好了,我就去找他。」孫小梅雀躍起來,方振玉居然記起為她過教師節,她當然心中感動,卻沒有注意到姐姐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孫少梅止住妹妹說:「你去哪裡找他啊?」看著妹妹那愕然的樣子,孫少梅不忍心逗她,便說道:「他回來參加星光學校的中秋節活動,我和譚總都參加,你跟我們去好了。」   「我去參加合適嗎?」孫小梅猶豫了起來。星光學校孫小梅是知道的,自從有了東方集團的支持之後,星光學校已經辦成臨海最有名的學校,小學的考試成績是全市最好的,初中和高中才有一年級,體現不出學生的水平來,但他們所參加的各種活動,卻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好成績。雖然自己也是老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學校,參加他們的活動會不會惹人笑話呢?她不得不有所顧慮。   「放心吧,他們也邀請有其他學校的領導和老師,你是我妹妹,當然也可以參加了。」孫少梅相當自豪地說。她說的也是實話,以她現在的身份,在臨海已經可以說得上話了。為了堅定妹妹的信心,她又說道:「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那你就不去算了。」   孫小梅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見方振玉,她當然不會退縮,於是她便跟著譚春梅等人去了。星光學校的中秋節活動確實是搞得很好,不但朝陽區的領導來參加了,連市裡也派了人來參加,那些學生演出的節目,水平相當高,看得孫小梅都差點兒忘記自己是來和方振玉幽會了,直到方振玉坐到了她身旁,她才發現。   「這些日子過得好嗎?」方振玉用他那好聽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情意問候道。   孫小梅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有些哽咽道:「好,我很好!」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怕她已經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了。   方振玉也看出了她的激動,安慰道:「你先看看人家的活動,學習一些經驗,今晚,我再好好地和你過節。」   方振玉把過節一詞說得十分的重,孫小梅當然聽出了其中的韻味來,方振玉的話也讓她清醒,自己是要好好地學一下人家的經驗,才能夠在學校裡出人頭地,她聽姐姐說過,方振玉只喜歡有本事的人,情人也是一樣,僅僅是漂亮是無法得到他的歡心的。因此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她已經看到,方振玉還得應酬很多人。   方振玉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去和其他人說話了,孫小梅不但沒有什麼不高興,反而為他能這麼注意自己的工作而感到幸福,因而,她就更加留心地觀察星光學校的各方面情況來,直到姐姐和一個美貌的少婦來到身邊,她才醒過來。   「妹妹,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星光學校的安靜校長。」孫少梅指著那少婦說。   來人正是安靜,她已經接任了這間學校的校長了,她和孫小梅握手,笑道:「孫老師,你果然和你姐姐一樣的漂亮,難怪……」   難怪什麼,安靜沒有說出來,但只是說她漂亮,孫小梅便已經臉紅了,說道:「安校長,你也很漂亮啊!」   孫少梅說道:「我看你們就別再互相吹捧了,也別老師校長的叫,大家姐妹相稱好了。」   「這怎麼行呢?」孫小梅有些惶恐起來,雖然自己是市裡的優秀老師,但安靜也是,而且還是一校之長。   安靜和孫少梅都笑了起來,那樣子笑得很神秘,令孫小梅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幸好孫少梅馬上說道:「有什麼不行的,我都能叫她靜姐了,難道你不可以嗎?」   孫小梅見姐姐這樣說,只好含羞叫了一聲「靜姐」。安靜也非常歡快地應了,然後便和孫少梅走了。孫小梅不得要領,只好不去想他,繼續認真地去看她的節目,並參加晚上的聚會,直到回到方振玉的家中,她才真正地理解了姐妹的含義,因為不但她姐姐,還有譚春梅、安靜都到了,安靜還抱著她那不滿週歲,卻長得十分可愛的兒子,大夥兒就在方家的游泳池裡狂歡了起來。   「姐,他這樣,不怕他老婆嗎?」穿著三點式泳衣的孫小梅顯出了她那曲線玲瓏的美好身段,她有點害羞,摟著身材和她不分軒輊,卻比她穿得更少,連下面的私處都幾乎露出來的姐姐的纖腰,不解地問。   孫少梅笑道:「怕?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說著,就不再理她,跳進了游泳池裡,和方振玉等人混在了一起。   孫小梅疑惑不已,到等於不穿衣服的寧玉芬上來拉她去參加活動,她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她的情人是那麼的有本事,這麼多的女人都成了他的情人。她摟著寧玉芬,問道:「芬姐,怎麼你們都……」都什麼,她卻說不出口來。   雖然她不說,寧玉芬也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便摟著她的纖腰,一隻手撫上了她那茁挺的胸脯,說道:「你們在外面的都那麼喜歡他,沒理由我們不喜歡他吧,既然大家都喜歡,為什麼只能益你們,我們就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呢?走吧,不要害羞,去爭取自己應得的那份幸福。」擁著她往方振玉他們走去。   孫小梅不再推托,心想,你們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呢?便也襲擊著寧玉芬的私處,和她嘻嘻哈哈地往那邊走去了。   1995年10月12日星期四鍾玉光辦公室   鍾玉光看著手上的群眾來信,陷入了沉思,只要看到他額頭緊皺的樣子,便知道他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良久,他扔開手裡的信,按下了電鈴,把小高叫了進來,問道:「趙部長和農書記他們什麼時候到。」   小高抬手看了一下表,說道:「再過十分他們就到了。」   「他們一到,你馬上請他們進來。」鍾玉光說,對於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是暫時放下,然後再慢慢地想辦法,何況,這事還跟農樹棠有關係呢!他轉而拿起了另外一份檔案,看了起來。今天,他找趙文華和農樹棠來,是想和他們商量一下有關人事的問題,按照省裡的意思,要增選楊明基為副市長,對楊明基此人,他還有一點捉摸不透,而且讓楊明基當了副市長之後,秘書長的人選也要確定,在臨海的官場中,和他的關係最好,也是最信得過的,就是趙文華和農樹棠了,所以他要和趙農兩人商量一下。   很快,趙文華和農樹棠就來了,農樹棠一進門,就笑道:「鍾書記,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要請我們去嘗一嘗了?」自從那次在鍾家吃過了寧玉蘅所做的菜後,他又去過了幾次,而每次寧玉蘅都會變出一些花樣來,他已經是吃上癮了,所以幾乎每次二三個人的聚會,他都想去吃上一頓。   鍾玉光招呼他們坐下,待小高送上了茶水出去後,才說道:「解決了我目前遇到的幾個難題,你想吃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啊,你說吧,什麼事,我們先辦好,然後再去嘗你夫人做的好菜,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叫她先去買菜。」農樹棠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客氣地說。   鍾玉光笑道:「你讓玉蘅不上班回家買菜,是不是想在關鍵的時候參我一本啊。」   三人都笑了,但趙文華卻很快就收住了笑容,他知道,鍾玉光不是那種沒有決斷的人,如果不是大事,他不會叫他們兩個來商量的,所以他說道:「農書記,你以為鍾夫人的菜是那麼容易吃得到的嗎?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幫他解決問題吧。」   鍾玉光從辦公桌上把自己的茶杯拿來,也坐到了沙發上,聽到趙文華這麼說,便說道:「趙部長,你也吃了我家的不少飯了,別是連一句好話也沒有吧。」   「你們家的飯我是吃了不少,但每次都吃得誠惶誠恐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誰叫我們上了你的賊船呢?」趙文華說。   「上我的賊船?別說得那麼難聽吧!」鍾玉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楊明基的事說了出來,並說道:「雖然我覺得,楊明基近大半年來,似乎和陳向東那方面脫離了關係,但也還有一些接觸,你們看看這事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這倒是一件難辦的事。」農樹棠喜歡直來直去,鍾玉光才說完,他就表態道。   趙文華卻沉吟了起來,良久,他才問道:「省委是徵求我們的意見呢?還是已經決定這樣做了?」   「當然是徵求我們的意見了,否則,我還找你們來幹什麼?」鍾玉光說。   「說實在話,對楊明基,我也還看不透,不如這樣吧,請省裡給半年時間,再考察考察行嗎?」趙文華說道。   鍾玉光說道:「我也這麼跟省裡說過,但他們說,我們市兩個副市長退休了,政府方面缺少人工作,所以要馬上補上,如果我們不同意楊明基,他們也可以考慮從其他地方調人過來。」   「這……」趙文華不知怎麼說好,在他心中,楊明基雖然工作不錯,現在表面上也是向著他們,但保不住是陳向東向他們派過來的間諜,為了不讓他成為今後工作的阻力,他還是說道:「就乾脆讓省裡從其他地方派人來吧。」   「這樣不好。」農樹棠說道,「人的一生好的機會非常的少,萬一楊明基真心向著我們,卻又讓我們把他的機會給剝奪了,那他一輩子也許就完了,再說,我們又怎麼能擔保從其他地方來的人就一定會向著我們呢?辦什麼事都會有風險,當初我們用方振玉不就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嗎?現在何不再冒一次呢?也許冒得好,我們還可以多一個得力干將,如果不好,他只不過是一個副市長而已,對我們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鍾玉光聽得直點頭,他很少見農樹棠如此長篇大論,要是楊明基知道了農樹棠如此維護他,他一定會感激不盡。聽完農樹棠的話後,鍾玉光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趙文華見農樹棠說得有理,而且鍾玉光也點了頭,便也說道:「既然你們都是這樣想,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農書記啊,對楊明基,我也希望你像以前對方振玉一樣,來一個全程跟蹤,畢竟以前他和陳向東方面來往也太密切了。」   「這個當然。」農樹棠笑道,「連你我都不會放過,何況是他?」   三人都笑了,笑畢,鍾玉光說道:「那麼秘書長的人選你們看蒙家亮如何?本來我是想鄭彬回來的,但到基層的時間太短,而且他正在L縣搞大動作,還相當的有前途,還是讓他在那邊搞出點名堂來再說吧。」   趙文華、農樹棠兩人對鄭彬的情況也相當的瞭解,知道鍾玉光說得也是實話,都點了頭。趙文華說:「蒙家亮也不錯,只是年紀大了一點,但只讓他過度一下,應該沒問題的。倒是鄭彬,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他會不會對我們有意見呢?」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曾經找他瞭解過,他也不想上來,他說他縣裡的事業需要他。我看他受方振玉的影響還很重呢?」鍾玉光解釋說。   農樹棠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方振玉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公而忘私?鄭彬、吳學棟,甚至連張虹也一樣了。現在羅偉勝在他那裡要了一個叫什麼如玉的來做罐頭廠的廠長,聽說還幹得相當的不錯。」   「是啊,聽說第一批產品已經出口國外了。」趙文華也說道。   鍾玉光說道:「要是罐頭廠真的就此搞起來,羅偉勝的日子就好過了。嗨,如果再有幾個象方振玉的手下那麼會搞經濟的人,那我們臨海的日子也會好過起來,只是,這種人才太少了。」   趙文華接口說道:「人才是不少,而且方振玉的手下就很多,只要你肯出聲,我想他還是會放人的,只是,我們得有象羅偉勝這樣的局長才行,我聽說,羅偉勝現在對罐頭廠是什麼也不管了,只要他們交得上統籌金,又不違法經營就行,其他人可以嗎?」   「這麼大一個虧損企業,能夠養得起工人還不行,那他們還想怎麼樣啊?」農樹棠不解地問。   鍾玉光說道:「他們想的就多了,我們的企業很多就是死在上級只想擠奶,卻不肯喂草。這事我們先不說吧,我還有一點事想和你們斟酌一下。」接著他就把台上的群眾來信遞給了趙文華。   趙文華看了之後,又遞給了農樹棠,這才說道:「戰大軍移居香港的事是真的嗎?」   「無風不起浪,我看是真的,只是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好。」鍾玉光說。   「最好還是勸她不要出去。」   「什麼理由呢?」   「這……」趙文華也說不出個理由來,他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農樹棠問道:「老農,你認為怎麼樣?」   農樹棠也是皺著眉,他說道:「戰大軍任職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違規違法的事,既然是沒有理由,那我們就最好不要出聲,不妨先向方振玉打聽一下情況再說吧。」   想想沒有其他辦法,鍾玉光也只好點頭稱是了。對方振玉的一眾手下,他真的是無法去說些什麼,因為他們所做的,都是符合規章制度的,而且大多數也是為了港口的發展。三人統一了意見之後,趙農兩人就走了,鍾玉光也拋開這些事,忙起其他的事來。   1995年10月18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吃過晚飯之後,顏如玉就把徐強帶上了樓頂上的游泳池。她今天剛從省城回來,恰巧徐強也從上海來到了,她就把她給接回來了,並讓她住到了方振玉的家裡。私心之中,是想借此機會和方振玉親熱一番,誰知方振玉卻不在家,於是她就建議徐強上來游泳了。徐強趕了幾天的路,天氣又熱,也覺得全身的不舒服,因此也就答應了。   「這方總的大姨和小姨可真夠熱情。」徐強隔著布簾,一邊換衣服,一邊感歎地說。   「那當然了,不是這樣的家庭,又怎麼能配得起我們方總呢。何況,也是方總,她們才能過上今天的幸福生活。」顏如玉說。   「哦?」   於是顏如玉就簡單地說起了方振玉的創業史來,等到說完,兩人也換好衣服出來了。看著徐強穿泳裝的樣子,顏如玉不由得讚道:「徐強,你可真夠漂亮的了。」   「你也不錯嘛。」聽到顏如玉的讚美,徐強既自豪,也有一點點的害羞,此時的她,一頭烏黑得發亮的長髮,柔順的垂在肩上,一對秀氣的眉毛,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和一張鮮紅卻又絕對美味的櫻桃小口,全部集中在她完美的瓜子臉上!再加上細緻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膚,玲瓏有致線條柔和的身材,和一雙修長的美腿,簡直是完美的化身!   「我可比不上你,不過,如果你再得到男人的滋潤,保證你比現在更加美麗。」顏如玉說著跳進了池中。   徐強並不明白顏如玉為什麼這樣說,她也跳進了池裡,游近了顏如玉,問道:「你離開了孔立凡,捨得嗎?」她也知道了孔立凡和顏如玉的關係。   「有什麼捨不捨得的?為了工作,只能這樣了,如果連這樣的分開也不行,那麼他也不值得我去愛。」顏如玉認真地說道。   徐強也覺得顏如玉說得不錯,便說道:「說是這樣說了,但分開時間長了,你就不想他嗎?」   「你都可以大老遠來我們這裡工作,我們這點距離算什麼?再說了,他還每週都回來呢?」顏如玉坦白地說。   「我跟你怎麼相同?我還沒有男朋友。」徐強猶豫了一下,游近了顏如玉,問道:「你和他睡在一起了嗎?那滋味怎麼樣呢?」   「你真的想知道嗎?」顏如玉靠了過去,摟著她的纖腰,笑道:「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自嘗嘗。」停了一下,她又說道:「其實,古人說的確實不錯,陰陽調和是很重要的,你不覺得我比起你來,無論是精神和容貌都比你好嗎?」   「好像是吧。」徐強說,她真的有些不服氣,論容貌,她比顏如玉還要美麗一些,但真的沒有顏如玉那麼容光煥發。   「所以,都是成年人了,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呢?」顏如玉一邊說,一邊按上了徐強的胸部,並輕輕地揉動起來。   徐強顫抖了起來,卻沒有推開顏如玉,她問道:「你不怕他以後不要你?」   「當然有些擔心了,只是感情的事非常難說,他當真不要我了,就算我保住貞操又有什麼用?再說,我也不相信我不是處女就嫁不了好老公。」顏如玉說著,放開了徐強,把游泳衣脫了,扔到了池邊,說道:「我喜歡過那種沒有束縛的生活。」   徐強覺得顏如玉摸得自己非常的舒服,她一放開,居然有些許的失望,見她脫光了,不由有些擔心地說:「你不怕人家看見你那赤裸的樣子?」   「大家都是女人,怕什麼?你也脫了吧,這樣會更加舒服。」顏如玉說著,就為她解那背扣。   徐強沒有拒絕,有些猶豫地說:「要是你們方總剛好回來了,怎麼辦?」   顏如玉在她那滑膩而彈性十足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著,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女人美麗的身體是專門給男人欣賞的。就算他回來,讓他欣賞一下怎麼樣?」   徐強顫抖得更加厲害,聽了顏如玉的話,她又想起了在H造紙廠給方振玉看自己半裸著的事,不由得有些害羞,但卻沒有拒絕顏如玉的愛撫,她不安地問道:「你難道不怕孔立凡知道你讓人家欣賞?」   「這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了。」   徐強覺得顏如玉撫摸得自己非常的舒服,情動起來了,也反過來去撫摸顏如玉,不多時,兩人便一起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好啊,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沒有我的份呢?」正當兩女意亂情迷的時候,方振玉出現了,他穿著泳褲,走到了池邊,向顏如玉和徐強走了過去。   「啊!」徐強驚呼起來,叫道:「別,你別過來。」   「怎麼啦?」方振玉問,卻沒有停住腳步。很快,他就發現了扔在池邊的游泳衣,便笑道:「原來這樣,怕什麼呢,在造紙廠,你不是讓我把什麼都看了嗎?何況在這水裡,又有誰能看到些什麼呢?」說著,便跳進了水裡,向兩女走去。   顏如玉本來就是想來和方振玉親熱的,當然不會躲避了,但徐強卻是羞不可當,再聽方振玉這麼一說,就更加受不了了,叫道:「誰讓你看什麼了?」想遠離方振玉,卻被顏如玉抱著走不開。   顏如玉笑道:「好啊,原來你已經讓方總給欣賞了,還故意和我說什麼害羞的話。」   「才不是呢!啊——」徐強驚呼起來,原來她已經給方振玉抱住了。   方振玉大手圍住她那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在她耳邊溫柔地問道:「你不是說過兩天再來的嗎,怎麼提前來了?」   雖然在水中,便徐強還是覺得方振玉的手熱力十足,直滲到她的心坎上,那種舒服的感覺比顏如玉的愛撫更加強烈,她無助地呻吟道:「方振玉,別這樣好嗎?」心裡卻在想,自己為什麼提前來呢?原來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方振玉一問,不由大吃一驚,她發覺自己居然是因為想念這可恨的男人才這樣的,全身不由得軟了下來。   方振玉親著她的耳珠,用他那令女孩子著迷的語調說:「反正都讓我看了那麼多,今晚乾脆就讓我看完吧?讓我好好地數數那裡有多少根毛。」   方振玉嘴裡吹出的暖氣滲進了她的耳朵,讓徐強心癢癢的,那大手也撫上了她的珠穆朗瑪峰之顛,再聽著如此挑情的話語,徐強終於完全崩潰了,她緊依在方振玉的懷裡,喃喃地說:「明知你是一個色魔,人家還是送上門來讓你欺負,壞蛋啊,你來吧,你就盡力來欺負我吧!」   「我又怎麼會欺負你呢,我愛你還不夠。」方振玉說著,便擰轉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芳唇,五指開始尋幽訪勝了。徐強全力迎合起來,那條小舌頭和方振玉的長舌糾纏在一起,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愛撫著,不知什麼時候,被方振玉抱到了岸上,打開了修長的玉腿,把整個溫柔鄉挺了出來讓方振玉欣賞。「嘿!好一個迷人的小洞。」方振玉由衷地讚美起來,因為她的陰毛又稀又短,等於沒有,所以方振玉看得特別清楚:肉鼓鼓的雙丘,顯得特別的凸出,雪白的皮膚,粉紅色的肉丘,中間顯出一條略為深色的溪流,雙丘緊貼,只顯出一條小縫隙。這時方振玉口吮乳尖,一手在胸腹之間,迴旋撫摸,不一會慾火已上升到沸點,徐強杏眼含春,鼻中喘氣連連,雙頰洋溢著盈盈的笑意。只見洞口已潤濕了一片,在方振玉的意識中,少女初次的聖潔液體,是相當滋補的,他俯下頭來,一口吮上,把舌尖伸進洞一陣亂舔,吮得徐強嬌呼不止。   終於,徐強忍不住了,推開方振玉埋在她胯間的頭,叫道:「壞蛋,要我啊,我受不了了,好難受喔!」   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揮兵進擊,佔領了徐強那不設防的要塞,並在那裡狂放地馳騁起來。那種快感,可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徐強充分發揮了她那要強的性格,一點也沒有把初夜的疼痛放在心上,狂熱地奉迎著方振玉,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終於同時達到了極樂之境。   當徐強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顏如玉正在給她清理著胯下的污穢,她這才記起,剛才顏如玉就在一旁,不由大羞地說:「如玉,我……」   「別說了,等一下我也讓你欣賞我的浪態就是。」顏如玉毫不害羞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徐強這才明白,顏如玉跟自己一樣,都讓方振玉給採了,只是比自己還要早,她不敢再說什麼,將嬌臉貼上了方振玉那堅實的胸膛。一會兒之後,才在方顏兩人的扶持下,回到了方振玉的臥室。果然,沒多長的時間,顏如玉便開始行動了,讓她真正地欣賞了一出充滿激情愛情遊戲。   1995年10月20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方振玉才進家門,便看見伍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不由得大為高興,放好東西後,就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摟她的纖腰,問道:「倩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還好嗎?」   伍倩推開他,說道:「玉哥,鍾書記和趙部長他們在你的書房裡等你呢。我很好,今晚再跟你親熱吧!」   「嗯。」方振玉連忙正經起來,問道:「他們來找我幹什麼?」   「不知道,蘅姐她們在廚房裡,你去問她們吧。」   方振玉飛快地在伍倩的嬌臉上親了一口,才往廚房走去。廚房裡,寧玉芬、寧玉蘅正在忙著做菜,他看見沒有外人,便從後面摟著寧玉蘅的纖腰,胯下那鼓起的地方頂著她那圓臀,問道:「三嬌,今晚帶你的老公回來向我興師問罪了?」   寧玉蘅輕輕地掙扎著,小聲嗔道:「壞蛋,又想弄得人家難受了,小心我馬上讓你當我的老公。」   方振玉笑道:「你要是敢,我就敢做。」說歸說,他吻了寧玉蘅一下,又擰了一下她的酥胸之後,便把她給放開了,問道:「你那老公帶趙部長來找我幹什麼?不是又想提我的職吧?」   「你想得美了,來的還有紀委書記,他們是想找你那香港老婆的麻煩的,只不知是什麼麻煩。」寧玉蘅說道。   「哦?」方振玉皺起眉頭來,他想不到戰大軍會惹來什麼麻煩。   寧玉芬微笑地在一旁看著兩人調情,直到看見方振玉放開了手,才說道:「先上去和他們說話吧,總之,今晚會讓你們如願。」   方振玉不知她為什麼說得這麼有把握,但他也知道寧玉芬從來不會說辦不到的事,便也給了她一個吻,才上樓去了。   書房裡鍾玉光和趙文華、農樹棠不知在說著什麼,那笑聲傳得老遠,見到方振玉進去,鍾玉光笑道:「主人終於回來了,我就把招呼客人的任務交回給你了。」   方振玉和趙文華、農樹棠握過手,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笑道:「客人是你請來的,怎麼招呼,當然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管。」   「書記不管,主人也不管,看來我們的晚餐是沒有希望的了,農書記,不如我們快走吧,我作東,請你去吃大排檔。」   「好啊!」農樹棠應道。   眾人笑了起來,顯出了一種濃郁的友好氣氛。方振玉這才問道:「今天三位連袂而來,應該不是單想吃我一頓飯那麼簡單吧?」他沒有透露自己已經知道他們是為戰大軍而來。   見方振玉問起,鍾玉光的臉色嚴肅起來,說道:「今天我們來,確實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停了一停,他才問道:「戰大軍要移民香港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她曾經問過我。」方振玉淡淡地說。   「你的意見怎麼樣?」鍾玉光問,眼睛緊盯著方振玉。趙文華和農樹棠也把眼睛緊盯著方振玉,似乎是怕他說出他們不想聽的答案來。   儘管不想聽,但方振玉說出的答案還是令他們為難,方振玉說道:「移民是每個公民的自由,我當然不會反對了。」   「可是她是我們臨海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的副總經理啊?」趙文華說。   「副總經理就不能移民了?」   「這倒不是,只是有人說,她移民是為了轉移資產,甚至有人說,是幫你把國家的財產化為私有,轉移到國外去。」農樹棠坦率地說。   「哦,那麼你們相信嗎?」方振玉掃視了三人一眼。   鍾玉光急忙說道:「我們當然不會相信了,只是我們怕這種傳說會影響了我們的港口開發。」   「是啊!」趙文華連忙附和。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難怪人家說,共產黨的官難做。農書記,我知道你一直在關注著我們,而且我也非常的喜歡你們關注,你說說看,我們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有沒有貪污受賄?」   「沒有。」農樹棠肯定地說,接著又笑道:「有人說你太風流了,只是我怎麼也查不出真憑實據來。」   眾人都笑了,氣氛緩和了下來。方振玉這才說道:「其實,說這些話的人,才是真正的想港口發展不起來。」   「怎麼說?」鍾玉光問。趙農兩人也側耳傾聽起來。   方振玉說道:「他們這樣做,目的就是要免了戰大軍的職,但你們知道她對港口的發展有多重要嗎?且不說她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之人,僅僅是她在我們駐港辦事處的作用,也不是其他人可以代替的。你們也知道,在不過大半年的時間裡,她就為我們引回了近兩億的資金,而且目前正在談不少的項目,你們說,如果免了她的職,會怎麼樣呢?」   鍾玉光等三人都默然了,方振玉說的事,他們都知道,但如何去應乎那些所謂的群眾來信呢?   方振玉繼續說道:「戰大軍一個人就投資了一百萬建港口,就因為她要移民,你們就要免她的職,只怕會令所有的投資者寒心,對港口今後的發展會造成怎麼樣的影響可想而知。當然了,我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工作起來也更加困難了。我就說這些,該怎麼辦,你們商量吧。」   鍾玉光有些心虛地說:「其實我們也不是要免她的職,而是希望她能為全局著想,遲一點再移民。」   「老鍾!」趙文華制止了鍾玉光的說話。   鍾玉光看了趙文華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這樣說法,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過分了,戰大軍年紀已不小,這次移民,說是準備結婚的,自己還要人家推遲移民,這有些說不過去,便說道:「對不起,我是功利了一點,我是想,如何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見鍾玉光能夠坦誠地承認自己的不對,方振玉也十分的佩服,便說道:「我有一個這樣的想法,你們看行不行。」   農樹棠興奮地說:「快說吧,你方振玉想出來的辦法哪有不行的?」   「乾脆我們通過媒體,大力去宣傳報道戰大軍的業績。」方振玉說。   還沒等方振玉繼續說下去,掌聲便爆發起來了,趙文華說道:「好辦法!」他們都是聰明人,立即明白了媒體的強大作用,而且共產黨的媒體一旦認定了誰是好同志,除非有原則上的錯誤,一般都不會再推翻。更何況戰大軍確實是為了臨海港的建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呢!   「那我們該怎麼去操作呢?」鍾玉光問。   四人正想繼續探討,寧玉芬已經上來叫吃飯了,於是他們便一起下樓去。大家既然已經統一了思想,便也不怕在寧玉芬等人的面前討論,等到吃完飯的時候,大政方針已定,鍾玉光便告辭了,寧玉蘅卻被寧玉芬以幫伍倩的婚禮出主意而留了下來。伍倩定結婚的日子,今天出來就是來請客的。   關上大門之後,方振玉摟著伍倩問道:「倩兒,你真的要嫁人了?」   「嗯,你不會怪我吧?」伍倩有些不安地問。   方振玉親著她的嬌臉,動情地說:「怎麼會呢?我也希望你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伍倩把方振玉的大手拉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幽幽地說:「其實有了你,我的生活已經是非常的幸福了,只是我必須為我們的孩子找一個名譽上的父親,才迫不得已結婚的。」   「倩兒,你……」方振玉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們上去吧,最好的愛是用行動來表示的。」寧玉蘅說,她已經很久沒和方振玉在一起了,自然非常的急迫。   於是方振玉便擁著三女,上樓去了。   1995年10月28日星期六東方二廠   劉廷威整理好辦公桌上的東西,對一旁的韋淑萍說道:「今後二廠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我們二廠會有更大的發展。」   韋淑萍動情地說:「廠長,我真的捨不得你走啊。」   劉廷威說道:「其實我也是捨不得大家,可是方總既然這樣決定,我也是沒有辦法。」原來,方振玉終於拗不過鍾玉光和市二輕局領導,二輕局的人說,他方振玉和二輕局合作在前,和經貿局合作在後,他都可以讓顏如玉去擔任罐頭廠的廠長,就更應該向二輕局提供人才了。方振玉原來是想讓陳長琳去的,但一來陳長琳年紀大了一點,而且譚春梅方面還要他幫著打點,便同意讓劉廷威去擔任二輕局屬下的制革廠的廠長,劉廷威的東方二廠廠長的職務,就由韋淑萍來擔任。   「這個方總也是的,人家在這裡幹得好好的,為什麼一定要人家走呢?」雖然劉廷威走了之後她可以當上廠長,韋淑萍對方振玉還是既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在她的心中,只要能搞好東方集團的企業,她幹什麼都無所謂,讓她當廠長,她也怕自己能力不夠。   劉廷威說道:「我開始也感到不解,但方總說,我們作為臨海的一員,就應該盡自己的力量為臨海的發展作出貢獻,我們不能只顧自己,還要想著全市的發展。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去擔當那個工作了。」其實劉廷威自己也很擔心,雖然自己已經當了一年多的廠長,在管理企業方面有了一些心得,但那是在方振玉的指導下工作的,而且還有總公司支持著,現在到了新的地方,是否還能如此的得心應手呢?可是方振玉卻說服了他,當然也答應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可是我怕我自己不能勝任這一職務。」韋淑萍擔心地說。   「放心吧,方總看人是不錯的,他知道你一定有能力把這間廠搞好,再說了,還有他和譚總、陳書記他們的幫忙呢。」劉廷威安慰她說。   兩人一邊交接,一邊說著廠裡的事,眼看快下班了,韋淑萍正想提議大家聚一聚,有人敲門進來了,卻是東方一廠的技術科長張元亮,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伙子,他衝著劉廷威和韋淑萍說道:「兩位廠長,我報到來了。」   「報到?」韋淑萍疑惑地接過張元亮的介紹信,一看,居然是讓張元亮來二廠擔任技術副廠長的調令,她不由高興地說:「歡迎你啊,張副廠長,有你幫忙,我們的工作一定會做得更好。」便和他緊緊地握起手來。   「我是來向你們學習來的。」張元亮有些靦腆地說。他是93年分配到東方一廠的大學生,一直在胡軍的手下工作,胡軍擔任一廠的廠長之後,他參加競崗,做了技術科長,現在則是直接任命來的,雖說試用期為一年,但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合格。   劉廷威高興的說:「我就說嘛,方總不會沒有安排的,現在元亮來了,我們二廠應當會比原來發展得更好。」停了一下,他又感慨地說:「看著你們年輕人一個個地上來了,我才覺得我們已經老了,今後的世界就是你們的了。」   張元亮不好意思地說:「劉廠長,你才五十歲不到,怎麼能就說老了呢?」   劉廷威說:「從年齡上說不是很老,但在企業上說,則是老了一些,東方集團今後有你們這幫年輕人,相信一定會實現我們上市的目標。」   「劉廠長,東方集團的基業是你們創立的,這裡面你們老同志的功勞最大,就算你以後當上了什麼局長,你也算是我們東方集團的人,你可要多多回來指點,幫助我們工作啊。」張元亮謙虛地說。   劉廷威笑道:「辦企業可不是年紀大就行的,你看方總,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他的智慧和胸襟是沒人能比的,要學習,你就要多向他學習,保證你會有出息。」   聽得兩人說得像是不知分別多久,分別多遠的說話,韋淑萍不由得好笑起來,她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呢?大家在同一市裡,劉廠長雖然另外任職,但方總已經說了,他和顏如玉一樣,都是我們東方的人。我看這樣吧,剛好張副廠長也來了,我們新老班子一起出去吃一頓飯,既為張副廠長接風,也歡送我們劉廠長。」這次劉廷威到制革廠任職,同樣在東方二廠和市廠帶了兩個人過去。   「好啊!」張元亮當即表示贊同。   「不如我們約一下方總吧,順便看看他有什麼指示。」劉廷威說。   「好啊!」韋淑萍也想念方振玉了,她已經有時間沒能和方振玉親熱了,雖然她已經結婚,但從丈夫那裡,從來沒有得到過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的快樂。   於是,劉廷威便給方振玉打電話,方振玉雖然沒時間一起吃飯,但還是答應一定趕回來參加,三人非常的高興,看看已經下班,便通知有關的人一起去酒店了。 (卷七)第三章 純淨水廠   1995年11月2日星期四長沙   方振玉他們到達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們是按東方集團公司總工會的安排出來旅遊的。傅雪辦妥了住宿手續,進了客房,見張蓓已經佔了中間的床位,便把行禮放到了靠衛生間的床位上。   張蓓問道:「窗邊那麼好的位置,你怎麼睡到衛生間去?」   傅雪說道:「窗邊的位置就留給譚總吧,總不能讓她住近衛生間吧。」   張蓓笑道:「傻瓜,你以為譚總會和我們住在一起嗎?」   傅雪一愣,說道:「這麼說,譚總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她想起了胡麗萍,她不是說要做方總的情人嗎?便又疑惑地問道:「那胡主任和方總又是什麼關係呢?」   張蓓沒有回答,而是過去幫傅雪把行禮放好,摟著她的纖腰問道:「傅雪,說老實話,你覺得方總這個人怎麼樣?」   傅雪想也沒想,就應道:「方總當然是一個有能力,有才華,英俊蕭灑的男子漢了。他公而忘私,又勇於獻身,關心工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好人,身上充滿了一種吸引人的人格魅力。」   張蓓把手放到了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輕輕地揉著,問道:「他亂搞男女關係,你還說他是好人?」   「蓓姐,別這樣!」傅雪害羞地掙扎著,沒掙得脫,便算了,平時和胡麗萍在一起,胡麗萍也是這樣愛撫她的,她也覺得這樣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她說道:「這怎麼能說是亂搞男女關係呢?他們之間是你情我願的,再說,像方總這樣有魅力,有本事的男人,當然會有很多女人傾慕於他,向他獻身。這也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有責任,也是在女方,不是嗎?明知人家有老婆,還要去追求他,所謂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他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你那麼維護他,我想,你也是想向他獻身的了。」張蓓笑道,愛撫得更加深入了,一隻手已經快到傅雪下面的關鍵地方了。   傅雪漲紅了臉,用力將張蓓推開,嗔道:「你才是想向他獻身了呢?」   張蓓哈哈大笑,放開了傅雪,說道:「我不是想,而是已經做了。今晚是否我們四個人一起睡,就看你的了。我可告訴你,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像方總那樣能給女人帶來快樂,錯過了,你會終身後悔的。」   傅雪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心潮翻滾,她相信張蓓說的是實話,因為這次她們出來旅遊,原本還有一個張元亮一起的,只是張元亮因為父親病危,今天趕回臨海了,而在前兩天,譚春梅和張蓓總找借口把她帶出房間,現在想來,當然是為留在酒店的那個製造機會了,難怪回來時,留在酒店的那人總是顯得特別的嬌艷。傅雪確實也喜歡方振玉,卻沒有想過要做他的情人,但從張蓓和胡麗萍的口中,她知道方振玉的性能力一定很強,否則不會讓兩個都是狼虎之年的女人這麼對他死心塌地。雖然她還沒有試過男女之間的事,但現在的書寫得那麼開放,她在校對的時候已經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內容,知道很多男人是不能給女人帶來性高潮的,而沒有性高潮的夫妻生活是很難有幸福可言的,她不由得對張蓓的提議動心起來。   便在這時,譚春梅進來了,她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啊!」   傅雪一看,譚春梅果然沒有帶她的行禮,顯然是放在方振玉那裡了,正想回答,只聽得張蓓說道:「沒什麼,傅雪說,今晚要大家住在一起。」   「好啊!」譚春梅深深地看了傅雪一眼。   傅雪本來已經平靜的心又急促了起來,她說道:「譚總,不是這樣的!」   譚春梅卻淡淡一笑,說道:「是不是這樣都不要緊,做人最緊要要做得舒服,能夠做自己想做,又認為是幸福的事。你們快點洗一洗臉吧,方總要和我們去探望一個學生?」   「探望學生?」傅雪疑惑地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譚春梅沒解釋,便出去了。   傅雪朝張蓓看去,只見她正忙著換衣服,臉色平靜,顯然是知道什麼回事,便不再問了,抓緊時間整理自己的容貌。很快,兩人便到隔壁找方振玉了。跟著方振玉到了一家中專學校,傅雪才知道是去看望方振玉支助的一個學生。那是一個叫林育才的小男孩,才十六歲,上中專才一個多月。通過和學校領導、班主任的交談,知道他在學校裡品行不錯,學習也很好。方振玉鼓勵了林育才一番,又給了他一點錢,便請學校的領導和班主任一起出去吃飯了,林育才因為還有活動,晚上也有課,便沒有跟出去,但傅雪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方振玉有一種對父親一樣的孺慕。   晚飯時,方振玉又多方向學校領導和班主任瞭解林育才的優點和長處,向他們提出了自己對培養林育才的計劃,只聽得傅雪十分的感動,對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方振玉都能這麼盡心盡力,那他對自己所熱愛之人,當然會更加關懷備至了。吃完了飯,四個人一起游長沙的夜景時,傅雪還是激動不已,圍著方振玉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   回到酒店,已快十二點了,傅雪美美地洗了個澡,等張蓓進去洗澡了,她才到立鏡前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鏡中顯出她那穿著吊帶半透明睡裙微紅的半裸體,二十三歲年輕的肉體在鏡子裡發出耀眼的光澤,兩個乳房圓圓的挺起,從腰到屁股形成美麗曲線,修長的雙腿是傅雪引以為榮的地方,而在雙腿的交會處,小小的蕾絲內褲遮不住艷麗的春草,形成美麗的倒三角形,十分的誘人。傅雪深感驕傲,同時也想起了張蓓的話,如此美麗的女體,如果再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愛撫,會是怎麼樣呢?   傅雪正在自我陶醉,敲門聲響了,是譚春梅,她打開門,把譚春梅請了進來,問道:「譚總,有事嗎?」   譚春梅盯著傅雪美麗的身段,嘖嘖稱讚起來,然後才說道:「我是想來看看,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住,是住在這邊好呢,還是住在那邊好?」   「譚總!」傅雪羞得低下了頭,想說反對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還是那邊的好,那邊床夠大,四個人一起是擠一點,但也更加浪漫。」說著摟著傅雪的纖腰,說道:「你那麼漂亮,身材又那麼好,他一定會非常的喜歡。」   「我……」傅雪有些緊張,不知該怎麼說是好,雖然覺得這是不正常的,但因為被張蓓挑起了慾火,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譚春梅輕撫著她的大腿,笑道:「其實也不必那麼緊張,女人終歸有第一次,而把第一次獻給自己最愛的人,是一種幸福。雖然你沒有開口答應,但從今天你的表現,我知道你深愛著我們方總,如果不是方總已有了妻子,你一定會去追求他。可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做他的妻子呢?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大可不必拘泥於什麼身份。我這麼老都看得開,你們年輕一輩反而看不開?」   「譚總,你怎麼能算是老呢?」傅雪聽得大為動心,便任由她愛撫自己了。   「我說的老,是指年齡,我的容貌當然不老了,那是因為有他的愛。」譚春梅自信地說,接著,她的手指擠壓著傅雪那已經開始濕了的地方,笑道:「你知道吧,女人得有男人的滋潤才能越來越年輕。」   「譚總說得對,小雪,該下決心了。」張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全身一絲不掛,很自然地在她們面前穿上了衣服,說道:「我們過去吧。」便和譚春梅一起,把傅雪給擁到了隔壁的房間。   方振玉正在看著電視,似乎並沒有想到傅雪會過來,只穿著一條內褲,看見傅雪在兩女的簇擁下進來,他「啊」了一聲,說聲「對不起」,便要拿衣服穿上,卻讓譚春梅給攔住了,「方總,人家傅雪正是想來欣賞你那男性的雄風的。」而張蓓則把傅雪推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對這種事已經是來者不拒,當即便緊摟著傅雪的嬌軀,托起她的臻首,眼睛脈脈含情地看著傅雪那嬌美如花的臉,用他那迷死人不賠命的聲音問道:「小雪兒,是真的嗎?」   傅雪羞得閉上了眼睛,雖然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關係也相當親密,除了最後一關之外,什麼事都做了,可是在方振玉的懷裡,幸福甜蜜的感覺比在自己男朋友的懷裡還要來得強烈,對方振玉那羞人答答的問題,她當然不可能回答,但是,方振玉大手上傳來的熱力,卻使她融化在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已經是獵艷的聖手,當然知道懷中的美女已經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了,哪還客氣,大嘴便吻上了她的紅唇,大手也在她那美麗的胴體上作惡起來。旁邊的譚春梅和張蓓見傅雪已經入巷,便也助紂為虐,不多時,便讓方振玉把傅雪給採了。   當方振玉的熱情在她的體內迸發,巨大的幸福緊攫著傅雪的心,她一點兒也不後悔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了這個注定不能成為自己老公的強勁的男人,反而興致勃勃地參加了方振玉和譚春梅、張蓓之間的性愛遊戲。   1995年11月12日星期日中興村   方振羽沒有想到,大哥方振玉突然和寧玉芷、龐麗春回到了中興村,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搞純淨水的老闆,他當然是喜出望外了,村裡面早就用上了自來水,大家都覺得這水非常的甜美,上級領導嘗過之後,也認為很不錯,建議方振羽立項招商引資,項是立了,但紅星村畢竟只是一個村,對外的吸引力不大,所以產生不了什麼效果,現在有大哥帶人來,當然是沒問題了。   「姐夫,你還呆著幹什麼?去找占書記或者齊副鎮長他們來啊!」龐麗春嬌嗔地對方振羽說,她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艷麗的光彩,這也難怪,昨天晚上在市裡,她得到了方振玉給她的最高最美的享受。   「我想帶展老闆去看我們的水啊!」看著嬌艷的龐麗春,方振羽有些發呆。   龐麗春說道:「地方大哥知道,你的項目資料我這裡也有,你就負責把占書記或者齊如虎叫來行了。」   「是,是,是。」面對龐麗春的發嗔,方振羽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便和那展老闆說了一聲,騎著摩托車出去了。   那老闆姓展,是廣東人,方振玉是通過覃中平認識的,本錢並不很大,但卻對發展純淨水感興趣,他看見龐麗春那個樣子,便笑道:「龐站長,看見你這樣的有威信,還有這種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我想,這個項目一定會成功。」   龐麗春看著展老闆甜甜一笑,說道:「成不成功,就看展老闆你了。你先和方總聊天,我去把資料拿來。」說著,便往方振羽的臥室去了。   龐麗春和姐姐在方振羽的關係上有了默契,只要龐麗春在中興村住,晚上必然偷偷地到姐姐的房裡去,享受方振羽給予的快樂,因此,對方振羽把材料放在哪裡非常的清楚,她從抽屜裡拿出了材料,正想出門,龐麗萍卻抱抱著著兒子回來了,看見龐麗春,便把她拉到一邊,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笑問道:「妹妹,你終於和齊副鎮長好上了?」   「才不呢!他啊,等著吧,等他有出息再說。」龐麗春說著,便想離開。   龐麗萍卻沒有放過她,問道:「那你老實告訴我,昨晚和誰了?」   「沒有啊!」龐麗春臉紅了起來。   「姐姐那麼疼你,你還騙姐姐?」龐麗萍不高興地說,「只看你滿臉紅光的樣子,就知道你昨晚不但有人,而且還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龐麗春見瞞不過姐姐,便小聲說道:「大哥!」   龐麗萍愣了一下,輕笑道:「你啊,真是越來越淫蕩了。」停了一下,又問道:「他們兩兄弟誰厲害?」   龐麗春本來想實話實說的,但看到姐姐那羨慕的眼神,擔心她做出亂倫的事,便說道:「都差不多,可能大哥好一點點。」   「還好!」   龐麗春見姐姐的神色平靜了下來,連忙走了。   回到方振玉那裡,和方振玉、展老闆研究起純淨水廠的事來。等他們看完了圖紙,方振羽也和齊如虎,以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回來了,這女人就是鎮黨委書記占祖煥,眾人自然又是一陣的寒暄,然後就一起上雲霧山了。   占祖煥雖然沒有見過方振玉,但早已聽到過他的大名,知道展老闆雖然重要,方振玉更重要,古家輝便是在他的幫助下,榮升副縣長的,好不容易得他回來一次,自然是刻意奉承,害得一旁的寧玉芷和龐麗春都擔心起來,寧玉芷擔心她看上了姐夫,雖然她鼓勵方振玉多找女人,但她感覺這占祖煥和她心愛的姐夫不相配。龐麗春則是擔心展老闆受到冷落,對投資失去興趣,幸好只是一會兒,占祖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展老闆的身上。   在山中轉了一圈,然後又順流而下,齊如虎介紹著每一處的規劃,方振玉則在一邊補充。看到方振玉對規劃瞭如指掌,占祖煥和齊如虎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真的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方振玉生意的成功,可不是僥倖得來的。   展老闆也從方振玉的言語中看出他是真心支持家鄉的建設的。喝過了雲霧山的水之後,展老闆已經下了初步的決心,再看到雲霧山的條件,不用投資很多,就能有收穫,當然就更加高興。占祖煥也是能說會道,而且葷素兼有,更是弄得展老闆不知東南西北,還沒回到中興村,他已經答應馬上簽合同了。   回到中興村,方開同已經弄好飯菜等著他們了,當他得知展老闆已經同意投資,就更加高興了,還把方振玉送給他的,連春節也捨不得喝的一瓶五糧液拿了出來。這一餐,喝得賓主盡歡,占祖煥、龐麗春和寧玉芷盡情地唱起歌來,齊如虎則給方振玉和展老闆弄醉了,被龐麗春扶到客房去睡了。   方振玉藉著和父母閒聊之機,又和占祖煥、龐麗春以及方振羽說了一些合作需要注意的事項,才帶著展老闆和寧玉芷返程了。龐玲對寧玉芷非常的喜歡,殷殷囑咐她經常來玩,只喜得本來就有了些許酒意的寧玉芷一路唱起歌來。   「寧小姐,看你那種高興的樣子,好像是龐伯母要你入方家的門,做方家的兒媳婦一樣。」展老闆笑道。   「就是嘛!」寧玉芷心中想道,嘴裡卻說:「等親家母再生一個兒子出來再說吧,要是他不嫌我老的話,也許我會答應的。」   於是,車上三人都笑了起來。   1995年11月20日星期一港口   秦德志從白玉灘二期工程的工地上下來,順著鐵路支線的路基往回走,卻遇上了從其他地方回來的上官溫馨,打了一聲招呼,兩人便一起走了,他有些拘謹地問道:「上官小姐,從哪裡回來呢?」他是喜歡上了上官溫馨,只是看到上官溫馨似乎沒有反應,以為她是看不起他一個農村出身的人,才有些不自然。   「我有些事到水井村找玄華哥。」上官溫馨應道,她不是沒有覺察秦德志的情意,只是她一方面還在享受著方振玉的愛,一方面台灣還有一個童之偉令她無法取捨,所以只能裝作不知了。   「哦,玄華哥的養殖搞得越來越好了,再多兩年,他也一定會發展起來的。」秦德志說,他知道上官玄華水平有限,正在進修,而他也是方振玉指定去指點上官玄華學習的人之一。   「還得謝謝你對他的大力幫助。」上官溫馨說道。   「沒什麼,正如方總說的,人在世上,就應該互相幫助,玄華哥也幫了我不少忙啊。」秦德志說。   兩人說著,便把話題轉到了港口的建設上。在方振玉的倡導下,港口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關心港口的建設,經常對港口的建設提出建議,也有不少人因為提出了有建設性的意見或者是合理化建議而獲得了獎勵,因此,大家對港口的事就更加留心了,形成了一種濃厚的建港文化氛圍,像秦德志、上官溫馨這樣的建設者來說,討論起來就更加有深度了。   說著說著,便來到了渡假村,迎面匆匆走來了錢守信,見到上官溫馨和秦德志,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說道:「溫馨、德志,見到你們,可就好辦了。」在港口,錢守信算是老資格了,所以除了對方振玉之外,他是一律叫名字。   「錢部長,出了什麼事了?」上官溫馨關切地問,錢守信辦事穩重,沒有大事,他一般是不會輕易把問題上交的。   「倉儲方面出了一些問題。」錢守信說。   「走,我們去看看,你一邊走,一邊說。」秦德志說著,便帶頭向碼頭方向走去了。   錢守信便把情況說了,原來,投資總公司的財務處改名財務部之後,方振玉加大了他的職權範圍,凡是總公司購進的材料,他都有權檢查質量問題,如果質量不合格,他有權拒付貨款,今天,倉儲工地要求付一筆水泥款,財務部其他人沒空,他便親自出馬了,誰知一檢查,發現了這批水泥不符合要求,他當然是拒絕付款了,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批水泥已經用上了一些,錢守信要求他們停工,但他們卻不肯。   「錢部長,你做得對。」上官溫馨讚道,三人加快了腳步。   到了工地,施工依然進行著,秦德志喝令工人停工,然後把工程的施工員找來,秦德志質問他為什麼不按照錢守信的要求停工,那施工員卻吱吱唔唔的。「對不起,是我讓他們繼續開工的,工程進度耽誤不得啊!」隨著話音,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章樹生?進度耽誤不得,難道質量就耽誤得了嗎?出了質量問題,你怎麼辦?」秦德志皺眉道。   「怎麼會呢?我們用的是同一標號的水泥,只是生產廠家不同而已。走,該下班吃飯了,我們一起去吃頓便飯,慢慢聊了。」那章樹生依然是笑容滿面。   「什麼生產廠家不同而已?我們要求的是用有A級資質廠家生產的水泥,而你這些水泥的生產廠家,連B級也達不到。」錢守信不高興地說。   章樹生焦急了起來,說道:「哪有這麼回事,他們的質量是過關的,A級證書很快就批下來了,這是我哥介紹的廠家,哪有錯的?走走走,我們吃了飯再說。」   秦德志說道:「質量行不行,要有科學的論斷,這樣吧,暫時停工,馬上把水泥拿去化驗,如果質量達到要求,就用完這些,如果達不到要求,全部退貨,用到這些水泥的部分,全部返工。上官小姐,你看這樣行嗎?」他徵詢地看了上官溫馨一眼。   上官溫馨對秦德志的處理意見非常的滿意,點頭道:「就照秦助理的話去做吧!」   章樹生見他們這樣說,急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做,要是這樣,耽誤了工程進度,誰負責?」   秦德志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章樹生,說道:「是你使用了不符合要求的材料,當然是你負責了,發現早了還好一點,發現晚了,你的損失將會更大。你拿你哥來壓我們,在港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按規定辦事。錢部長,你和石主任負責徹查這件事,做出報告給方總。」   「是。」錢守信鄭重其事地應道,一點也不敢因為秦德志比自己年輕而看輕他。   上官溫馨一對美目一直在盯著秦德志,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她似乎在秦德志的身上找到了方振玉的影子,她心中的取捨就更難了。在回程上,她問道:「德志,那章樹生的哥哥是什麼人?」   「是市財政局的第一副局長,現在財政局還沒有局長,暫時由他行使局長的權利。」錢守信說。   「哦!你不怕他們報復?」上官溫馨的目光更加迷惘了。   秦德志沒有看到上官溫馨的眼神變化,但聽得她這麼親熱地叫自己的名字,他覺得十分的高興,心胸也開闊了起來,說道:「管他是誰呢?方總說了,只要是妨礙港口建設的事,一定要堅決制止,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罷了。」   在上官溫馨的心目中,秦德志的形象高大起來,重新壓過了童之偉。   1995年11月24日星期五港口   已經快十二點了,陳冰冰依然無法入睡,輾轉反側著,這個月來,她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是這樣了,起因她明白,那是她答應了葉培東的求婚,並和他上了床。   那次雨夜之中,方振玉的強勁,讓她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美妙滋味,雖然明知和方振玉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但她沒有後悔,只是讓她主動去向方振玉求歡,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機緣巧合之下,方振玉主動出擊,她還是心甘情願地向他開放自己,並共同努力,同攀那美妙的顛峰。因此一來,她對男人的需求就強烈起來。既然對方振玉不可以主動,那麼對和自己熱戀著的葉培東,就沒有這種顧忌了,因此,當國慶之夜,葉培東向她求歡的時候,儘管父親交待的考察她從來沒有認真做過,她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畢竟,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葉培東有什麼問題嘛!再說,就算他有什麼,自己大不了不嫁給他,反正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了,多一個少一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葉培東的技巧同樣是很出色,她在他那裡也得到了很美很美的享受,她有點擔心葉培東見自己不是處女而嫌棄自己,然而,這種擔心很快就變成了多餘,因為第三次交歡之後,葉培東便向她求婚了,她略一推托,便羞答答地答應了。之後,幾乎在市裡的每一個晚上,她都和葉培東在一起,甚至有時在港口,葉培東也開車來接她回去。   然而,每次的狂歡之後,她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幾經思考,她明白了,雖然葉培東的高超技巧讓她也得到了快樂,但他卻缺少方振玉的那種一往無前的強勁,而且,葉培東的技巧帶著太多的討好成分,不像方振玉那樣,帶著她去共同開發那快樂之源。如此一來,她竟然強烈地思念起方振玉來。   想來想去,情慾高漲,陳冰冰居然自慰起來,幸好很快她就清醒了,否則,高潮來臨時的聲音,肯定會驚動了同捨。她乾脆爬起來,稍作整理,便要出門。   「冰冰,去哪裡呢?」同捨被陳冰冰的行動驚醒了,關切地問。   「沒什麼,睡不著,出去走走。」   港口的治安,是全市最好的,因此雖然陳冰冰這麼夜了外出,同捨也沒有在意。   出了宿舍區,夜風習習,夜涼如水,陳冰冰覺得十分的舒服,體內的情慾也因此而消失了不少,不知不覺,她來到了望海樓前,只見大樓的窗戶,不少還亮著燈光,顯然很多人在透夜趕工,這在港口,真的是家常便飯。她留意了一下,方振玉的辦公室的燈光同樣是亮著的,便不由自主地往大樓走去。   夜裡到辦公室加班的人很多,因為不是白天,穿睡衣來的也不少,因此大樓的管理員對陳冰冰的進入並不在意。毫無意識下,陳冰冰來到了方振玉辦公室的門前。當她看到總裁室的標牌的時候才清醒過來,她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敲門進去。   「冰冰?」方振玉看見來人時,有些驚喜地說。   「是我。」陳冰冰有些怯怯地說。   「怎麼啦?」方振玉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睡不著隨便走走。」   方振玉打量著陳冰冰,只見她穿著半長短的睡衣褲,手臂和雙腿的大部份都暴露在外面,皮肉白晰細嫩,纖手和肉腳俱屬於小巧玲瓏型,沒有帶胸圍,兩座竹筍型的乳房把上衣高高撐起,甚至可以感覺到嶺上雙梅的輪廓,纖薄的睡衣雖然遮蔽了她的姣好身段,卻又若隱若現地透出她渾圓的臀部和窄窄的細腰,披肩的秀髮襯著她鵝蛋俏臉,更加添幾分嬌媚。方振玉看得心中大動,久經情場的他當然明白陳冰冰的來意,但他卻沒有主動,因為陳冰冰從來沒有主動過,現在她居然來了,就乾脆把主動權交到她的手上。   陳冰冰被方振玉看得害羞起來,便把注意力轉到了辦公桌上,只見方振玉看得是臨海港一百年的規劃方案,她不由心痛道:「方總,這些是以後的事,何必熬夜去看它呢?」   方振玉說道:「不看不行啊,不把方案瞭然於胸,又怎麼能向客商介紹,怎麼能做好招商引資呢?」   陳冰冰對方振玉的敬業精神十分的感動,她不由伸出玉手,輕撫著他的臉,說道:「可也不能熬壞了身子啊,看你,瘦多了。」   方振玉趁勢摟著她的纖腰,說道:「有你們這樣關心我,我又怎麼會熬得壞呢?」   陳冰冰終於失去了矜持,嚶嚀一聲,偎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在她的嬌臉上吻了一下,溫柔地問道:「想我了?」   「嗯!」陳冰冰雖然害羞,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   於是,方振玉便把她抱回了休息室,一邊愛撫著她,一邊為她脫去了衣服,陳冰冰也沒有閒著,很快兩人就赤裸裸地滾到了床上,方振玉的唇吻遍了陳冰冰的每一寸肌膚,陳冰冰則主攻那支堅挺的寶貝,終於,兩人的激情到了極點,陳冰冰張開大腿,把溫柔鄉向方振玉全部開放出來,浪叫道:「方總,好好地愛我吧,我就要嫁人了,以後只怕不容易得到你的愛了。」   方振玉也聽說了陳冰冰的婚事,見她這麼留戀自己,心中感動,立即狂猛地進入陳冰冰的身體,勇猛地攻擊起來。陳冰冰也拚命地迎合著,浪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而那快感也一波接一波地襲擊著她,她只覺得自己像一只小艇一樣在大海裡飄搖,不久就被大海所淹沒了。神智也模糊起來,隱隱覺得許香君來了,而方振玉也離開了她的身體,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果然看見許香君正在方振玉的小腹上瘋狂地運動著,嘴裡吐出的聲音,一點也不比自己遜色。   「美嗎?」方振玉正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玉體,當然知道她醒過來了。   「嗯!」陳冰冰應了一聲,又衝許香君羞澀地叫了一聲「香姐。」   許香君停止了動作,伏在方振玉的身上,沖陳冰冰笑道:「我就知道你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怎麼樣?今晚夠了嗎?要不要香姐把他還給你?」   陳冰冰心想卻不能,因為全身乏力,無法動彈,何況方振玉的愛撫已經夠她享受了,便說道:「我夠了,香姐你就好好地享受吧!」   「那可不行,你們兩個都有份。」方振玉讓兩女並排躺著,那隻大工蜂則輪流進入兩女的花芯,只是在許香君那裡時間長一些。   兩女都覺得非常的快活,雖然方振玉有時離開,但在那快感還沒消失的時候,他又來臨了,等到許香君也受不了了,方振玉才把全部熱情發射進陳冰冰的體內,那熱乎乎的精液把已陷入昏迷的陳冰冰燙醒了過來,她緊緊地摟住方振玉,似乎不願意他有一時半刻離開自己。   1995年11月28日星期二市長辦公室   聽完了幾個局長的匯報之後,陳向東有高興也有發愁,總的來說,市裡今年的經濟運行比去年好多了,其中交通局、旅遊局、經貿局的形勢特別的好,尤其是交通局和旅遊局,今年為財政提供的稅收可謂不少,經貿局屬下的企業總體上依然虧損,但自從顏如玉擔任罐頭廠的廠長之後,扭虧為盈,已經把經貿局的局面改變了過來,如果罐頭廠的方案真的能夠按計劃實施,那麼明年的這個時候,經貿局就可以脫掉虧損的帽子。而且聽二輕局說,制革廠也請東方集團的人來改革,並且已經初見成效。   令陳向東發愁的,既有公家的事,也有私人的事。公家方面,他那幾個親信也太不爭氣了,不但在事業上沒有絲毫的進步,反倒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企業局的龍忠祥扶不上牆,屬下的十多家小企業沒有一家賺錢的,財政局輪到章樹培當家之後更是搞得一塌糊塗,更為令人可恨的是,章樹培居然參與了其弟弟的港口工程,並且通過購進不合格的原材料謀取私利,讓農樹棠給逮著了,差點兒出了大事,要說讓他開心一點的就是劉言東了,但他心裡明白,這個劉言東,說是自己的老部下,其實已經投過了鍾玉光的那一邊。   私人的事就更加煩了,女兒陳冰冰居然決定嫁給葉培東。對葉培東,陳向東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只是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點不塌實,總覺得他不是冰冰最好地選擇。這倒不是因為葉培東和別的女人鬼混,陳向東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只要真正的顧家,在外面逢場作戲是無可厚非的。他只是感覺到,葉培東娶自己的女兒,有一種功利的性質,是在利用自己,但這他卻不能和女兒講。他也不能反對女兒的決定,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只要女兒認為值得,她嫁給誰都與他無關。   思慮再三,陳向東把林恆叫了進來,直截了當地問道:「林恆,你說,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能有什麼作為?」   林恆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問,一下給愣住了,繼而清醒了過來,才認真地說:「市長,我看我們真的要想辦法才行,這樣下去,臨海就沒有我們的市場了。」其實林恆此時對陳向東在臨海的威信已經產生了懷疑,因為背叛他的楊明基,現在已經坐上了副市長的位置,要是陳向東真的還有發言權,這是很難實現的。當然,林恆不同於楊明基,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小秘書而已,去到哪裡,都不一定被人重視。   陳向東卻沒想到林恆有這樣的心理,聽他這麼坦白地和自己說話,很是高興,問道:「在你看來,我們該怎麼辦?」   「這……」林恆猶豫了起來。   「大膽一點,說錯了也不要緊。」陳向東鼓勵說,從林恆的神態,他感覺到自己待人出現了問題,也許是太過喜歡聽好話了吧?他心想。   「也許我們應該和鍾書記採取合作的態度。」林恆想了又想,還是說了出來,還分析了這兩年來在處理和鍾玉光關係時出現的問題,他一直在陳向東的身邊,有些雖然不對,但還有不少是中肯的。   「為什麼過去你們沒有跟我說?」陳向東長歎道。   林恆看著陳向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因為市長你沒能當上書記,心態失去了平衡,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有人推門進來說道,卻是新任的副市長楊明基,他向陳向東道歉道:「市長,對不起,我剛到,便聽到了你們的說話。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老部下,我覺得林恆說得不錯。市長,是到換一換思路的時候了。」   「坐吧。」陳向東淡淡地說,待林恆給楊明基送上茶水之後,他才問道:「明基,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找市長你聊一些私事。」楊明基朝林恆瞥了一眼。   陳向東會意,叫林恆出去後,便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這裡沒有竊聽器!」他對楊明基不信任林恆有些不高興,如果連林恆都不能相信了,那他陳向東已經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楊明基卻沒有在意,說道:「政治上的事,剛才林恆已經說了,我也說不出更多的道理來,也許有機會你和方振玉談談,會有一些收穫。今天我想說一下冰冰的事,在我看來,葉培東是想利用冰冰把和你的關係聯得更緊,以便為他謀取更大的利益。」於是他便分析起來,他的分析,居然跟陳春艷的想法差不了多少。   陳向東聽得直冒冷汗,聽完之後,他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說:「明基啊,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楊明基苦笑地說道:「我也希望沒那麼嚴重,但只怕還有更嚴重的事呢?市長,多和鍾書記溝通吧,他對你並沒有什麼意見,他也想和你團結一致,把臨海的事業搞好。」   「他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你可以試著先和方振玉交往,冰冰現在和他的關係很好,而且他也是一個能體諒人的人,你應該可以信任他的。」楊明基說。   「可是,我又怎麼能再信任你呢?」陳向東盯著楊明基的眼睛說,自從張虹、楊明基相繼離開他,章樹培又背著他做出那種事來,他對人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信任感了。   楊明基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們靠向鍾書記很不高興,但說老實話,我們靠向的是方振玉而不是鍾玉光。」   「方振玉不就等於鍾玉光了嗎?」陳向東詫異道。   「當然不同。方振玉只是想幹一番大事業,而鍾玉光恰巧能給他一個幹事業的機會,如果你也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也能和你相處得很好的。我們也是想幹一番事業才靠向他的,你應該知道,張虹和吳學棟現在成績顯著,陞遷是早晚的事,前途無可限量,我這個副市長,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做了不少事,只怕也沒那麼快吧。」   陳向東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楊明基的說法。   楊明基站起來說道:「市長,相信我吧,無論是張虹還是劉言東,都只是遠離你而不是背叛你,也絕對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除非你真的做了國法不容的事。」說罷,他就走了。   陳向東斜靠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起來。他覺得楊明基說的不無道理,但自己就這樣去向鍾玉光、方振玉低頭嗎?再說,楊明基說的冰冰和方振玉的關係很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寧玉芷在那年五一晚會上說的話竟成了現實?那時寧玉芷說,叫寧玉芳讓半邊床給他的女兒,讓他也成為方振玉的岳父,好讓方振玉在臨海多一個依靠。   直到林恆來叫他,他才知道下班和時間到了。 (卷七)第四章 作繭自縛   第四章作繭自縛   1995年11月30日星期四振華公司   陳春艷覺得無比的滿足,因此葉培東下來了,她還慵懶地躺在床上,由於情慾的滿足,嬌臉和肌膚呈粉紅色,雙頰酒窩隱現,身材修長而不瘦弱,一對梨型乳房,堪可一握緊繃繃而硬中帶軟,乳頭呈深紅色不大也不小,小腹平坦光滑,陰毛短短的烏黑濃密,卻又蓬亂的蓋滿小腹及腿胯間,陰戶高突似如出籠肉包,陰唇呈深紅色,肉縫還紅通通像少女的陰戶一般,肉縫中濕淋淋的。   葉培東赤條條地站在床前,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椒乳,笑道:「春艷,你真的是越來越嬌艷了。」   「那是你滋潤有功嘛!」陳春艷坐了起來,給了葉培東一個媚眼,問道:「很快你就要有一個美麗的新娘子了,你會忘記我嗎?」   葉培東坐到床邊,摟著她的纖腰說道:「怎麼會呢?她雖然有你那麼美,床上卻一點情趣也沒有。」   「人家沒有過男人嘛,你要辛苦一點,多培養她的性趣了。」陳春艷淫蕩在撫弄著葉培東那軟綿綿的陽物。   「什麼沒有男人?只怕我都不知是第幾個了。」葉培東氣呼呼地抱著陳春艷進了衛生間,放水和她洗澡,用力地揉捏陳春艷的身子,似乎在發洩自己對陳冰冰已經不是處女的不滿。當他發現陳冰冰沒有落紅之後,他是非常的不滿的,但為了他所謂的事業,他還是裝出一付不在意的樣子來,對陳冰冰好得不得了。   陳春艷也是一聲歎息,同情地說:「你也不必太在意,現在的大學生,是處女的只怕鳳毛麟角,只要她今後對你忠心就行了。要不要我找一個剛剛出來做的讓你開苞,補償一下?反正一兩千塊錢,能找回那種開封的感覺,也不算貴。」她對葉培東可是死心塌地了,居然可以為他做這樣的事。   葉培東深受感動,吻著她的嬌臉,愛撫著她的私處道:「不用了,有了你和她,我已經滿足了,外面只是偶爾一次而已。」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在性事方面很有節制。   陳春艷情慾又衝動了起來,她低下頭去,含著葉培東那小弟弟吮吸起來,不多時,葉培東又振作起來,兩人又在這衛生間裡展開了戰鬥,直到都達到了高潮。   裝整了一番,兩人出到了辦公室,陳春艷說道:「雖然你嫌她不是處女,但你還得把她抓緊,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你有沒有發覺,那老傢伙好像已經有些疏遠我們了?」陳春艷是想通過性愛把陳冰冰控制住,她哪裡知道,陳冰冰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的,比葉培東所給予的更加美妙。   「是有這種跡象。」葉培東沉思了一下,問道:「他是不是那方面又不行了?」   陳春艷當然知道葉培東說的是什麼,羞澀地說:「沒有,反而更厲害了些。」   葉培東無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和別的男人睡覺,他當然有些不舒服,他卻忘了,其實陳春艷應該是陳向東的女人才對。想了又想,他說道:「要不,把你和他在一起的鏡頭錄下來,必要時可以要挾他,你看行不行?」   「不行!」陳春艷斬釘截鐵地說,她可不是那種淺薄的女人,當然知道有了這樣的鏡頭,不但陳向東要受葉培東的控制,她自己也一樣跑不了,雖然她深愛著葉培東,可她卻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犧牲品。   葉培東見她說得堅決,便說道:「其實我也不希望你那美麗的胴體給人家看,只是沒別的辦法罷了。」思考了一下,又說道:「要不,我們找一個更年輕的女孩子試一試,也許他會更有興趣。」   陳春艷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他是真的對我好,還是裝出來的,他真的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陳春艷並不完全瞭解陳向東,他並非對別的女孩子沒興趣,男人嘛,誰不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只是陳向東能力有限,只有象陳春艷這樣事事替他著想,他才能一展雄風,這也是他沉迷在陳春艷的肉體上的原因。   葉培東有些吃醋,說道:「我不相信有不吃腥的貓,我倒要找人去試試!」   「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別讓他知道是你在試他。」陳春艷關心地說。   「知道了。」   「對了,章樹培的事怎麼辦?」陳春艷問。   一提起章樹培,葉培東的火氣就上去了,罵道:「這個蠢才,不要理他了,居然那種事也去做,什麼錢不好賺,非得惹方振玉才行嗎?幸好財政大廈的約已經簽了,否則我們就白白地不見一大筆錢。」甘樹培因為介紹弟弟章樹生給港口買劣質水泥,收受回扣,正在接受調查。   「他那個弟弟也是夠蠢的了,居然把他給拖下水。」陳春艷頗同情地說:「可是我們還是要幫一幫他的忙的。」   「為什麼?」葉培東非常不解,這個人已經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   「因為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嗤!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有誰會相信呢?就算相信,也沒有證據啊!」葉培東不以為然地說。   陳春艷神色黯然,難為自己這麼愛他,他卻一點也不為她著想,要是他們的事傳了出去,他葉培東當然沒有關係,至多得個風流的名聲,但自己還能見人嗎?她說道:「話也不能這樣說,你想啊,要是陳向東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又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葉培東大為吃驚,心想:自己確實不及這女人的思維慎密,陳向東這麼寵陳春艷,如果知道她和自己有那種關係,必然憤怒,這樣一來,自己失去了一大靠山不說,只怕他還會想辦法致自己於死地,不由得臉色大變,便又摟住陳春艷焦急地說道:「還是你高明,那我們該怎麼幫他呢?」   陳春艷看著葉培東這個樣子,既有些鄙夷,又有些心痛,說道:「這要看他要我們幫他些什麼了。像他那種情況,想幫他官復原職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能想辦法保住他的公職,就更好,至於經濟方面,如果他的家人提出,最好也能盡量滿足他們,當然了,我指的是在一定的數量內,如果是貪得無厭,拒絕就是了。」   葉培東狂吻著陳春艷,一付情深意重的樣子,說道:「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陳春艷忽然覺得一陣肉麻,推開他說道:「算了,只要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就行了。你的賢內助也許快要來了,我也該走了。」說著便告辭了。   葉培東正要挽留,卻聽得外面傳音說,有一個姓龍的女人說是奉企業局龍局長的命來未見,便問道:「龍忠祥讓他的女兒來我這裡工作,你說我該安排個什麼位置給她好呢?」   陳春艷嬌笑道:「隨你的便吧,如果你能搞得掂你那未來的夫人,就安排個如夫人的位置給她我也沒意見的。」說著便出門了。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在門口處遇到了那個少女,見她如此的年輕美貌,心裡還是有點酸酸的。   1995年12月5日星期二鄭彬家   安靜抱著兒子,迎著寒風,快步往自己的住宅樓走去,雖然天氣已經變冷,但此時她的身心還是熱乎乎的,因為她剛剛在方振玉那裡得到了滿足,更得到了可以抵禦更大的寒風的愛,她只是擔心懷中的寶貝兒子著涼,才這麼急匆匆地趕路。   在丈夫的安排下,安靜不顧羞恥,向方振玉借種,本來以為完成任務之後,就不再和方振玉發生任何瓜葛了,誰想到方振玉不但在性慾上能給她以最大的滿足,使自己的丈夫相形見絀,更在事業上給予了她最大的幫助,使她的事業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現在她已經成了臨海教育界的頭面人物。就算沒有這些,方振玉的個人魅力,也強烈地吸引著她。這使她不克自持,有了兒子之後,還時常的想著他,經常找借口到他家去,領略那無可比擬的男性雄風,聆聽他對她事業發展的指導。而寧家姐妹的寬容,丈夫到外地任職,又予了她極大的方便,使她幾乎忘記了誰是她的丈夫。   進了門,打開燈,安靜卻怔住了,他的丈夫鄭彬正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還關切在問道:「回來了?」   安靜一陣心慌,應了一聲,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己,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吃了飯沒有?」   鄭彬卻像沒事一樣,平靜地說道:「吃過了,我是從省城回來的。」   安靜發現茶几上的快餐面合,不由說道:「吃這些東西怎麼行呢?我給你弄飯去吧?」   「真的不用了,我在省城吃過,這只是吃點夜霄而已。來,把兒子給我,你去好好地洗個澡吧,我已經洗過了,兒子洗了沒有?」   「洗過了。」安靜只好把兒子交給了鄭彬,然後去拿衣服洗澡了。在沖涼房裡,安靜一邊沖洗被方振玉吻遍的身子,一邊想著該怎麼向丈夫交待,丈夫每次回來,都會向學校或家裡打電話,肯定會知道自己不在學校,那麼,這麼晚了,說自己去什麼地方,才不會使丈夫懷疑呢?   安靜可不敢在衛生間裡拖得太久,不多時,她便出到客廳了,只見鄭彬在看著兒子出神,臉色卻是非常的慈祥,兒子躺在睡籃裡甜甜地笑著。她才放心了一些,她真的有些擔心他會遷怒於兒子。她綰好頭髮,坐到了鄭彬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到省城辦什麼事呢?辦好了嗎?」   鄭彬回過頭來,摟著安靜的纖腰,說道:「去給振玉的家鄉辦一個純淨水的項目,已經辦好了。」   「這麼小的事情,也要你親自出馬?別累壞了自己。」   鄭彬認真地說道:「這可不是小事,一個村委引進這樣一個項目,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對了,你呢?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啊?工作雖然要做,但也別累壞了自己啊,兒子還要你帶呢!」   聽到丈夫如此關心自己,安靜十分的感動,更覺得對不起丈夫,她掙開鄭彬的摟抱,跪在地上,伏在他的大腿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鄭彬大急,托起她的頭,焦急地問道:「安靜,快起來,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欺負你了?」   安靜滿臉淚水,望著丈夫那滿是風霜的臉,內疚地說:「彬,我對不起你!」她已經決定,把事情向丈夫坦白,讓他有選擇的權利,哪怕丈夫由此而打她罵她嫌棄她,她也認了,也好過藏在心裡,日夜受良心的責備。同時,也對鄭彬公平一些。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鄭彬把她拉起來,緊摟在懷裡,肯定地說道。   「我,我忘不了振玉,還經常和他在一起。」說出了這句話,安靜羞得無地自容。   鄭彬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才撫摸著安靜的嬌臉,緩緩地說道:「其實,早在我讓你去找他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畢竟他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這事既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誰叫你那麼美麗,他那麼有才華呢?男才女貌,互相吸引是很正常的。要怪的話,只能怪我自己不檢點,沒能盡到丈夫的責任了。」他最後的話說得非常傷感。   「不,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是我不好,是我淫蕩,是我賤!」安靜大哭道。   「安靜,別,別這樣!」鄭彬摟緊她說。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這樣不挺好嗎,他送給我一個兒子,我給他一個情人。而他不但使我的老婆得到幸福,還能讓她事業輝煌騰達。」   安靜怔住了,停止了哭聲,遇到這樣的事,還能笑出聲來,他是不是瘋了?她連忙搖著鄭彬的身子,焦急地叫道:「彬,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   鄭彬停止了笑聲,親了安靜一口,說道:「放心,我沒有瘋,我說的也是真話。」他輕揉著安靜那高聳的胸脯,正經地說:「從振玉對你事業的支持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你,絕對不是只想玩弄你,你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幸福,我也可以放心去搞我的事業了。我不在,他幫我照顧老婆孩子,現在我回來了,你也應該盡你妻子的義務了。」   「彬!」安靜內心的感動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她只有用愛去回報,她親吻著丈夫的身子,又把丈夫的根拉出來溫柔地吮吸著。   鄭彬也情動起來,他把妻子抱回到房間,立即開始了唇舌的進攻,安靜也全心投入,兩人都忘記了方振玉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同時達到了快樂的頂峰。   從高潮中平靜下來,安靜又面對現實了,她輕撫著鄭彬那已經軟綿綿的根,說道:「老公,你還是那樣的偉大,我也不能太自私了,如果有好的姑娘,你也可以和她們親熱的,我只要你記著這裡還有你的家,還有你的妻子——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妻子的話,在期待著你回來。只是千萬別像以前那樣了。」   「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鄭彬也愛撫著安靜的豐乳。   「雖然我不能把寧玉芳介紹給你,但我想,其他的女孩子我還是有辦法的,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一個。」安靜認真地說道,因為她想到,寧玉芳她們能容納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容納其他的女人呢?她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鄭彬。   「你以為是做買賣嗎?就算是做買賣,也得雙方心甘情願才行。」鄭彬笑道,聽安靜這麼一說,他也心動起來,男人能有幾個不好色的?不過他感到奇怪,安靜是因為方振玉而容許自己在外面亂來的,那方振玉又如何能瞞得過寧玉芳呢?於是他問道:「你們經常來往,又是去他家,不怕寧玉芳知道嗎?就算寧玉芳外出演出,他家裡還有那麼多人,都沒有懷疑嗎?」   安靜羞澀地說:「玉芳她知道這事,她在家的時候,我們還一起……」一起怎麼樣,她終於說不出口了。   鄭彬當然明白,笑道:「所以你學她那樣,為老公拉起皮條來了。」想起一男兩女的情景,他不由得色心大動,笑問道:「要是我也帶一個人回來,你願意和她一起侍候我嗎?」   安靜說道:「你要有這個本事,她又願意,我怕什麼?只是說好了,不管你能帶多少個回來,我都是大的。除非——除非她能給你生一個真正鄭家的後代。」   「小蕾就是我鄭家的真正後代。」鄭彬緊摟著安靜,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接著他又歎道:「那些苦不堪言的藥我已經吃夠了,我可不想再受這個罪。」   安靜感動莫名,親了丈夫一口,說道:「我們去洗澡,然後抱兒子回來一起睡,好嗎?」   鄭彬當然不會拒絕,一會兒,一家三口就安然入睡了。   1995年12月8日星期五港口   唐曉蘭走在昏暗的樓道上,一直思緒不定,已經凌晨兩點多鐘了,就算是加班的人都走完了,她還是想回到辦公室去,因為她就要離開這令她魂牽夢縈的地方。她在總公司做得好好的,卻沒想到方振玉把她放到了倉儲公司去做什麼的副總經理,雖然憑空升了一級,但她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在總公司職位雖不算高,卻有她所留戀的事。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唐曉蘭又忐忑不安起來,自己真的要去找他嗎?這個他,當然就是她的董事長方振玉了。唐曉蘭所留戀的,並不是總公司裡的悠閒工作和豐厚的酬勞,而是這裡的人,留戀和方振玉相處的美好時光。   唐曉蘭到總公司的時間並不長,她是去年分配來的大學生,石小艷升職後,她通過競崗,當上了方振玉的秘書,開始時,她對任不任這個職位還是很猶豫的,畢竟風流董事長的名聲響亮得很,她可不是一個開放型的女孩。可是當她真正任職之後,才發現,董事長確實是風流,但絕不下流,有時候會和她說一些不鹹不淡的笑話,但從來沒有騷擾過她,反而那種笑話,使她和他相處得非常的融洽,也改變了她不少的拘謹性格。令她發生最大改變的,當然是方振玉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了。   作為方振玉的秘書,她當然知道方振玉的很多事,包括他和幾個女孩子的關係。因為她經常見他和她們進了休息室後,那些女孩子都滿臉春色地出來,更何況,她的職責之一是負責方振玉的飲食起居,經常要為方振玉清理房間,幾乎每個早晨,她都會在方振玉的房間裡清理出一些穢物,甚至是穢跡斑斑的床單。但卻絲毫沒有損害方振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因為她知道方振玉愛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孩子也愛方振玉,他們之間只有感情,沒有任何的利害關係,這可以從方振玉從沒有因為這些女孩子和自己有關係也而免於對她們過失的責罰,這些女孩子也沒有因此而恃寵生嬌看得出來。相反,這些這女孩子一個個都是那麼的勤奮向上,一個個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由感情而產生的肉體關係,她認為是聖潔的。   在這些女人之中,唐曉蘭最崇拜的就是許香君了,她曾經問過許香君,為什麼她們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許香君說,方振玉那裡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只要是想做出成績來的人,得到了這種力量,就會工作更加出色。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來二去,唐曉蘭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她不再認為婚前發生性行為是淫蕩的了,每次看到那些女孩子帶著滿足的神情從休息室裡走出來,她都希望那是她自己,因此她更加發奮工作,以求引起方振玉的注意。她本來就是一個工作勤奮之人,而且心思縝密,思慮周到,因此方振玉交她辦的事,她都辦得非常的完美,而且富於創意,很得方振玉的喜歡,大會小會上表揚不斷,可是,唐曉蘭希望的事,卻沒有得到,甚至連一個暗示的眼神也沒有。   思緒之間,唐曉蘭進了辦公室,再進一層門,就可以看見方振玉了,此刻,他應該在熟睡吧,唐曉蘭注意到,他今天沒有女孩子在身邊。是不是因為我不主動而不要我了?唐曉蘭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向方振玉問個明白,她咬了咬牙,便推門進去了。   室內亮著粉紅色的綵燈,情調十分的浪漫,唐曉蘭往床上一看,方振玉仰躺地床上,似乎睡得很沉,方正的臉上帶著一絲迷人的笑意,給人一種充滿自信的感覺。沒蓋被子,上身精赤著,胸部肌肉發達,腰卻很窄,似乎孕育著一股隨時會爆發出來的力量,下身只穿著一條小內褲,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盤踞著的男人的根。唐曉蘭看得心中迷醉,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玉手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   方振玉突然抓住了她的玉手,睜開眼睛望著唐曉蘭,眼中充滿了柔情蜜意,溫柔地問道:「曉蘭,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早在唐曉蘭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有人來了,卻不知道是唐曉蘭,當休息室的門開了,藉著外面的燈光,他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唐曉蘭,只看她這個時候才到來,便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了,他閉上眼睛,等候她的到來。雖然他不主動去勾引女孩子,但對自動送上門的,卻是來者不拒。   唐曉蘭一陣顫抖,身子軟在地方振玉的身上,喃喃地說道:「方總,為什麼要趕我走,是不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你指出來,我會認真地改正的。」   方振玉輕撫著她的背脊,說道:「你沒有什麼地方做不好的,正因為你做得好,才升你的職,讓你去鍛煉啊。」他發現,唐曉蘭雖然穿著厚厚的純棉睡衣,但裡面沒戴胸罩,這麼一撫,便露出了那滑膩的肌膚來。   「我不相信,一定是我沒能好好地侍候你,你才不讓我這個又醜又不中用的女人留在你身邊罷了。」唐曉蘭彈性十足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粉臉在方振玉的臉頰上輕輕地摩著,幽幽地說道:「可是人家真的喜歡在你身邊工作,也希望你像愛香姐她們一樣愛我呢!」   方振玉吻了她的嬌臉一下,說道:「其實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所以我才要你去負責更重要的工作,倉儲方面一直是你負責,瞭解情況,你去那裡任職是最合適的了。」   方振玉的撫摸使唐曉蘭全身發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她嫌睡衣阻礙了方振玉的愛撫,便乾脆除去了,戀戀不捨地說道:「可是人家真的不願意離開你。」   方振玉愛撫著她那光滑而高挺的胸脯,親著她的臉龐,說道:「美得都快要讓我流鼻血了,還說自己丑,你是不是想讓那些庸脂俗粉找塊豆腐來撞死去啊。」   唐曉蘭聽方振玉說得幽默,不由得嬌笑了起來,笑畢,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兩個人便在床上翻滾著,所餘的遮羞布盡飛到了床底,而唐曉蘭在翻滾中情慾更加高漲,她推開方振玉,喘息著說:「可是你卻從來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美女不是拿來看的,而是拿來愛的。」方振玉吮吸了一會兒唐曉蘭那尖聳的乳房,又掉頭到了她的胯下,將她兩腿一分,便看到一片雪白的嫩肉,高高突起如山,幾根稀稀落落的陰毛,兩邊肥厚陰唇。唐曉蘭的陰部生得非常端正細小,如一個浮雕的突出。那緊窄的陰唇緊緊地吻合在一起,隱約現出一條淺淺小縫,中間突出一點兒花生米大的陰核,鮮紅嬌嫩,那銷魂的地方,看去便如雪封洞,煙霧迷濛,淫水潺潺。方振玉兩隻手輕輕把它們分開,便豁然開朗,殷紅色的陰肉,如一嬌的鮮花,芳香濃,幽香非凡,微微流出一些淫水,如雪般白,恰似一枝雨後的嬌花了。用手去一撥弄,那些陰肉便一圈圈的往裡收縮,緊緊的含著方振玉的手指,方振玉順著往裡一抽送,便覺得又緊、又窄、又滑、又暖、整個指頭兒給她溶化啦!   唐曉蘭也融化了,她扭動著,呻吟著,奉迎著方振玉的唇和指,套弄著她從沒見過的寶貝,她受不了了,需要這嚇人的東西去填充自己體內的空虛。便用力地挺動著屁股,大聲地叫了起來:「把你那種奇特的力量給我吧!」她覺得很奇怪,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想起許香君的話來,並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方振玉自然不會令她失望,很溫柔地進入了她的體內,因為他的手指告訴他,眼前這美女還是一塊未開鑿的璞玉,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粗魯傷害了她。然而,唐曉蘭似乎並不喜歡這溫柔,她熱烈地反應著,以求得盡可能大的快感,方振玉只好如她所願,帶著她,操著情慾的小舟在慾海裡沉浮,直到一齊掉進了美麗的深淵。   唐曉蘭從美妙的幻覺中清醒,香吻雨點般的落在方振玉的臉上,兩行清淚從她的美目中流了下來。   「後悔嗎?」方振玉輕輕地為她抹去了眼淚。   「不,是太幸福了,現在全身充滿了力量,我終於可以離開你,去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了。」唐曉蘭的話語中帶著強大的信心。   兩人又互相撫慰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整理,看見方振玉把帶著片片落紅的床單扔到地上,唐嘵蘭嬌羞地說:「明早,我終於可以為自己清理了。」   方振玉愛極,把她擁上了床,緊摟著她睡了過去。   1995年12月13日星期三古榕學校   孫小梅坐在正在修築的河堤上,望著奔騰不息的江水出神,她的思緒就像那滾滾的江水一樣,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靜,這一切,都因為那害人的方振玉。   上周星期六,方振玉把她找了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姐姐孫少梅不但沒有同情她,反而罵她「活該」。那是因為她不思進取,古榕學校的校長退休了,區教育局想讓她當校長,許香君也是這個意思,但她卻拒絕了。方振玉認真開導了她一番,當然,也給了她一番刻骨銘心的愛。那頓屁股,雖然打得她很痛,但她卻感到另有一種美妙的滋味,現在一摸,心中還泛起猗念。   剛才,區教育局的人來找她,她終於答應了,因為她覺得姐姐說得不錯,方振玉喜歡的是有成就的女人,她認識的幾個,就都非常的出色,因此她不但要當這個校長,還要把他當好,讓古榕學校象星光學校那樣的有名。   「小梅,想什麼呢?」一個低沉卻又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孫小梅聽到聲音,就知道他是誰了,因此頭也不回,說道:「啟成,你說,如果我有象江水那樣大的力量那該多好啊!」   來人也是古榕學校的教導主任,叫馬啟成,是孫小梅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最有希望的追求者。聞言他應道:「那當然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呢?」   「我是覺得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感到了自己力量的微薄。」   「不就是兩個班的語文嗎?怎麼會太重了呢?」馬啟成並不知道孫小梅將要擔任校長之事,因此說道。   孫小梅轉過身來,秀麗的眼睛凝望著眼前這雖然說不上俊偉,但也相當魁梧的男人,說道:「上面讓我當古榕的校長。」   「真的?那就太好了!」馬啟成欣喜若狂,雖然孫小梅地學校只是一個教研組長,但他知道她的能力,知道她終歸不會是池中物,他還真的擔心她調走了之後,自己想追求她會更加困難,現在她留在這裡當校長,正是自己的好機會,便表決心似地說道:「雖然這個擔子很重,但你一定能擔當得起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看著眼前真情流露的馬啟成,孫小梅心中充滿了感慨,她也知道馬啟成愛她,而馬啟成的條件也相當的不錯,但她卻還沒有答應做他的男朋友,因為她心中方振玉的份量還很重,她無法把握自己對方振玉的感情,因此只好先拖著了。她姐姐說的把老公和情人分開來,目前她還沒有夠做到。她感激地對馬啟成說:「謝謝你,只是這事暫時還沒有公開,所以請你也暫時不要說出去。」   「你放心,我又不是多嘴婆。」馬啟成心中也很高興,孫小梅能把沒有公開的事告訴自己,證明了她心中有自己,只要自己加緊努力,一定可以把她追到手的。   孫小梅望著遠處新起的學校大樓,那是他們的新學校,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她說道:「新學校落成後,我們的硬件設施好了起來,我想,我們的學校也應該進行一下改革才行,我要把我們的學校建成港區一流的學校,啟成,你說行嗎?」   「當然行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馬啟成信任地說。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有你們兩個同心協力,我相信古榕學校一定能辦得像星光學校那樣有名。」隨著話音,吳學棟和許香君從轉彎處的河堤下爬上來,說話的是吳學棟。   「吳書記,你說什麼啊?」孫小梅害羞了起來,她沒想到河堤下居然有人,幸好自己沒和馬啟成說什麼情愛之事,否則就羞死人了。   許香君走上前去,摟著孫小梅的香肩,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談戀愛有什麼好羞的?再說了,馬老師也確實是個好幫手。」   「香姐!」連許香君都這麼說,孫小梅更加羞不可當,差點兒把頭給埋進許香君的懷裡了。   馬啟成卻是欣喜若狂,有了吳書記和許區長這話,他相信自己和孫小梅的關係一定會有更大的發展,便恭恭敬敬地向吳學棟和許香君問候起來。   「馬主任,你也不用這麼恭敬,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多些創新,搞出一些新名堂來,你就能把我們的孫校長抓住了。」吳學棟說道。跟了方振玉兩年,他已經學了不少,包括如何得女孩子的歡心,現在也有不少的女孩子向他獻媚了,只是他深愛著寧玉芝,才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謝謝吳書記。」馬啟成感激地說。   許香君看見孫小梅有些窘迫,便說道:「小梅,趁吳書記在這,不如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讓他給你參考參考。」   一說到工作上的事,孫小梅平靜了下來,把她自己的設想向吳學棟說了。   吳學棟聽了,大為讚賞,孫小梅的方案不但充分利用了新學校的有利條件,還結合古榕書院這一未來的旅遊景點作出了擴大辦學規模,培養旅遊人才的遠景規劃,措施切實可行,他當即表示一定支持古榕學校改革,把古榕學校建成可以和星光學校媲美的學校。他當然沒想到,無論是星光學校還是現在的古榕學校,那設想都方振玉給出的框框,安靜和孫小梅只是給這個框框充實內容罷了。   許香君笑道:「吳書記,你這麼關心古榕學校,是不是想和你夫人較勁啊?」   大家都大笑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星光學校是朝陽區沿江辦事處的,而辦事處的書記正是他吳學棟的夫人寧玉芝。   吳學棟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是吧,玉芝她在沿江可辦了不少事,取得的成績比我這個當丈夫的還要大,如果我再不努力,只怕真的是配不上她了。」他的話語中完全是讚美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妒忌成分,聽得許香君都深為感動,為寧玉芝能找到這樣的好夫婿而高興。   許香君說道:「學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在港口也做出了不少的成績啊!」   「那是因為有方總的指導,有你的大力協助。」   許香君笑道:「別把我說得那麼好,讓玉芝聽了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因此而吃醋了,我看你怎麼辦。」   眾人又笑了起來。吳學棟說道:「我們乾脆到學校去,和老校長商量一下,盡快把小梅的方案落實下來。」   「好啊!」許香君應道,於是一等四人就朝學校走去。   1995年12月16日星期六陳向東家   葉培東來到陳向東家的時候,陳冰冰還沒有回來,陳向東已經在書房裡等他了。兩人見面,自然是有些尷尬,畢竟兩人曾經在酒店裡叫過女人,可現在卻成了翁婿關係。陳向東畢竟久歷官場,首先恢復了正常,讓葉培東沙發上坐下後問道:「培東啊,最近很少見你,忙些什麼呢?」   葉培東一臉的恭敬,說道:「還不是老樣子?就在那幾個工地上轉,少去一天,他就會給你偷工減料,現在的人哪?真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對這方面的事,陳向東是深有同感,說道:「確實是這樣,所以今後在發包的時候,對工程隊的資質要求就更高了,像你們這樣的大企業,應該更有發展前途。」對葉培東的為人陳向東雖然不怎麼看重,但對他公司的工作,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從他手裡要去的工程,還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映。   「希望是這樣吧,但也得有您這樣的人在後面撐腰才行。」葉培東順口拍起馬屁來。   陳向東卻不高興地說道:「你能拿到工程,那是因為你們有實力,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事就不要說了。」   「是。」葉培東說,心中卻暗罵道:「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去養陳春艷呢?要女人我不知道去找更年輕漂亮的?」   陳向東繼續說道:「以後冰冰就要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對於工程的事,我就不好再插手了,你盡量低調一些。」   「是。」葉培東只好答應,他知道不宜在這方面繼續說下去,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話題,場面一下冷了下來,幸好這時陳冰冰回來了,陳向東顧著和女兒說話,一時也沒有注意到他。   陳冰冰卻顯得非常的高興,和陳向東說的都是臨海港的事情,陳向東也聽得很入迷,一時之間葉培東變成了多餘的人,他心中不知罵了陳向東多少遍,卻也不敢離開。直到陳向東的夫人叫吃飯,他才擺脫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畢竟是未來的女婿,陳向東雖然在書房裡對葉培東有些冷落,但在席間卻顯得很熱情,加上有陳冰冰的母親在一旁,這飯也吃得非常的和諧。葉培東今天來,是和陳家商量和陳冰冰結婚之事的,他們已經決定在元旦結婚,該怎麼辦,當然得徵求陳向東夫妻倆的意見。   葉培東父母已經去世,家中也沒有什麼人了,婚禮的事完全可以自己作主,關鍵的是看陳向東的意思了,他問道:「市長,你看我和冰冰的事,該怎麼辦好呢?」   陳冰冰嗔怪地說:「都這樣了,還叫市長?」   葉培東看了陳向東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示,連忙改口叫「爸爸」。   「在家裡可以這樣叫,在外面,你們都還是叫我市長吧。」陳向東應了一聲後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只給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太鋪張了,盡量節約用事。禮這方面就不用送了,我和你媽生活還過得去,就留給你們以後過日子吧!」   「入鄉隨俗,簡單的儀式還是要搞的,我倒沒什麼,只是不搞對冰冰可不公平。」葉培東說。他有他的心思,他是想趁此機會給陳向東送一筆錢,讓他擺脫不了自己,因為到目前為止,陳向東從來沒有收過他的一分錢。   陳冰冰卻不和他合作,說道:「我也不看重什麼儀式,就照爸爸說的,能省就盡量省。」她倒不是看出了葉培東的用心,而是因為方振玉的關係,她對這樣儀式失去了興趣,就算婚禮辦得再隆重,和她結婚的人,卻不是她最愛的人。   葉培東見她這樣說,當然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大家就按照陳向東的意思設計起來,等商量妥當,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冰冰,這樣做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出了陳家的大門,葉培東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陳冰冰當然住到葉培東那裡去了,所以她也和葉培東離開了家。   「有什麼好委屈的?儀式是做給人家看的,我看重的,是你對我真不真心。」   葉培東緊摟著陳冰冰的纖腰,說道:「我對你當然是真心的了,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   陳冰冰依進了他的懷裡,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對我是真心的了,但我怎麼知道你今後對我怎麼樣呢?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人。」   「你可別一竹篙打死了一船人,我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葉培東對陳冰冰信誓旦旦起來,心中卻暗罵道:「像你這種殘貨,你想我對你有多好呢?」   陳冰冰也是另有肚腸,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可不想我老公沒有女人愛,否則,人家不笑我陳冰冰沒有眼光?」嬌笑著往車子跑去。這對男女,還沒結婚,就已經同床異夢了。 (卷七)第五章 美國客人   第五章美國客人   1995年12月19日星期二港口   方振玉帶著石小艷、秦德志和唐曉蘭,另外還有一個長得十分秀麗的女孩子走出了望海樓,往起步碼頭方向走去。經過近一年的努力,華天倉儲終於完工並進入了驗收階段,今天方振玉恰好有空,禁不住唐曉蘭的纏磨,便一起去作最後的檢查。   華天倉儲是臨海港開發投資總公司和上官浩以及香港的華興集團合資開發的一個大型項目,平時有時間方振玉也喜歡去走一走,何況現在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他讓唐曉蘭纏,也只是想看看她那種發嗲的嬌態罷了。一邊走,他一邊對旁邊那少女道:「永琪,你看看顏主任他們出發了沒有。」   「是,方總。」那秀麗的女孩子脆生生地應著,撥電話找工程技術部了。她叫蔣永琪,是接唐曉蘭的手當方振玉的秘書的。   聽著蔣永琪和工程技術部的對話,唐曉蘭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對掛了電話的蔣永琪說道:「還口口聲聲叫我什麼師傅呢?方總已經有了安排,也不跟我說一聲。」她是想起了剛才在蔣永琪的面前向方振玉撒嬌的羞態。   蔣永琪向方振玉說了工程技術部那邊的情況,才笑道:「這是師傅你教的,不能洩露領導的機密,不要在領導和其他人談話的時候插嘴。」   「啪啪啪。」石小艷拍起手來,笑道:「永琪,好樣的,不過幾天,就青出於藍了。」   三個女人就一邊走,一邊嘻嘻哈哈地和方振玉打鬧起來。秦德志看著這番情景,心中不由感歎,自己這個老闆,似乎和所有的女孩子都那麼親密,真不知他是否和她們有更親密的關係。這也是他對總公司的漂亮女孩望而卻步的原因,雖然他也嚮往著左擁右抱的艷福,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是人家的情人,所以他主攻上官溫馨,再怎麼說,上官溫馨也算是他方振玉的妹妹,不,應該說是小姨吧?他哪裡知道,上官溫馨和方振玉的關係比其他人還要親密呢?越是親人,機會越多。   到了華天,上官溫馨和顏進明等人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行人非常認真地檢查了倉儲的每一項,發現每一項他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準備得充充分分,方振玉不由得朝上官溫馨豎起了手指頭:「溫馨,你們幹得不錯嘛!」   上官溫馨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卻謙虛地說:「這可與我無關,是曉蘭和其華的功勞。」她口中的的其華,是代表香港華興集團的凌其華,三個方面是以上官溫馨為主,原來,這裡是覃中平負責的,但覃中平被上官浩抽到更加需要的地方去了,便由上官溫馨接手了。   「大家都有功勞嘛,看你們做得這麼好,今晚我請客。」方振玉高興地說。   「好啊。」上官溫馨帶頭拍起手來,她知道和方振玉一起吃飯,對於她來說,餘興的節目一定會很精彩。顏進明等人當然也非常的高興,現在已經不同當初創業的時候,想和方振玉吃一頓飯,還真不容易呢?這不是說方振玉架子有多大,而是他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   看完了倉儲,蔣永琪看了看表,說道:「方總,接待美國客人的時間快到了。」   「好,德志,你幫我安排好今晚的晚餐,我先去接待。」方振玉說。今天,詹妮向他通報說,她們總公司要來人落實碼頭的建設情況,讓他去和他們見一下面。她們的油碼頭,也準備竣工投產了。   秦德志應了一聲走了。方振玉又和上官溫馨幾人談了一些應該改進的地方,才和依依不捨的上官溫馨、唐曉蘭告別,帶著石小艷和蔣永琪往白玉灘方向走去。看著她們幾乎相挽著的親密情狀,唐曉蘭不由得歎息起來。   上官溫馨看著她那無限依戀的樣子,再看凌其華已經和顏進明等人去落實方振玉的整改意見了,便笑道:「是不是後悔離開他了?」   「溫馨,你……」唐曉蘭有些吃驚地看著上官溫馨,擔心她發現了自己和方振玉的私情。因為她從來沒見過上官溫馨到望海樓去,和方振玉有什麼曖昧的動作,她又怎麼知道兩人在家裡是怎麼的親熱。   上官溫馨笑道:「你作為外人都知道從他那裡要力量再來,我身為他的妹妹,就更加應該了。不過你也不必這樣,想讓他更加愛你,就像這段時間一樣,努力地做好每一項工作。」   「知道了,三八。」唐曉蘭臉紅了起來,心想,連上官溫馨都這樣,以後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就更多了。   方振玉到白玉灘渡假村的時候,美國的客人還沒有來,一問,才知道來的只不過是財務總監的助手,而且是要吃飯時候才到。他本來想返回望海樓處理事情的,但禁不住詹妮那渴望的眼神,便把蔣永琪遣回去處理事情,自己留下來和詹妮、石小艷纏綿,後來衛素娟、玉小珍也加入了。   美國客人到時,他們都已經裝束停當,在會客室裡喝茶了。來人是一個男士,年紀已近五十,主要是為下周總裁的來臨打前站。用不了多長時間,方振玉和詹妮便和他把第二天的行程確定了。   晚餐時,詹妮本來想自個兒招呼這位美國客人的,方振玉卻讓他參與和華天一幫人的聚會,秦德志主動地向客人敬酒,一大群女孩子圍著他轉,弄得他非常的高興,最後醉得不省人事,被顏進明和秦德志扶回了客房,而顏進明等人被幾個女孩子有意識的對付,也都不勝酒力,各自離去了。   剩下來的都是女孩子,在衛素娟的安排下,都到了她的經理室去喝茶,當然,如何喝法,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只是這些女孩子離開的時候,臉上都是滿足的神情,那滿臉的春色,凡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幸好,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辛苦了吧。」其他人都走後,衛素娟為方振玉沏上了一杯參茶,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樣服侍著他。   方振玉十分感動,將她摟進懷裡,親熱了好一會兒,說道:「就你最會體貼人了。」   「可我卻羞死了,丈夫不回去服侍,卻來服侍你這個壞傢伙。」衛素娟輕撫著他那已經軟綿綿的寶貝,神情無比的嚮往,她已經完全被方振玉征服了,當然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更重要的是方振玉使她事業取得了成功,不但渡假村的管理上了層次,在理論上也有了新的突破,還代表全省去參加這方面的理論研討會,拿回了獎牌。而這些論文裡,就有方振玉的一份功勞。   方振玉愛憐撫著她的嬌臉,有些內疚地說:「真對不起,傷害了你們。」   衛素娟輕笑一聲,振作了起來,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誰傷害誰的問題。」她給方振玉穿上了衣服,整理好,說道:「走吧,出去晚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可不希望對你的名譽造成傷害。」   方振玉說不出話來,只能緊摟她,又親了她一下,才黯然離開。對這一幫紅顏知己,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1995年12月24日星期一罐頭廠   「準備好了沒有?」顏如玉問副廠長田之偉,今天,市裡正組織對經貿線的企業進行檢查,她的罐頭廠是此次檢查的重點單位,作為一個經營出口的單位,她想把整個企業的形象重新建立起來,所以對各方面的要求非常的高。更何況,今天來檢查的人,還有她心愛的情人方振玉呢!   「準備好了。」田之偉應道,同時詫異地看著顏如玉,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這個看來不大象廠長的年輕姑娘不但辦事非常有主見,處事還相當的穩重老到,乾脆利落,一切都成竹在胸,不知今天為何顯得那麼的囉嗦,像這種小事,平時她是絕對信任下面的人去做的,很少去過問。   顏如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解釋說:「今天的檢查太重要了,我們廠是否能重塑形象,就看這一次了。」   「是啊!」田之偉也充滿了感慨,他們雖然在這幾個月中,成功地恢復了生產,還出口了一批罐頭,但要想得到市場的認可,還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可以說,顏如玉肩上的擔子太重了,大男人都受不了,何況她一個年輕姑娘?有些不安完全正常。他說道:「放心吧,大家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各項工作。」   「他們已經出發了。」風如萍走到顏如玉的身邊說道。她是從H造紙廠跟顏如玉過來的,大學生,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人長得非常漂亮,廠長助理兼公關部經理。   「那好,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顏如玉叫田之偉去組織實施。   「如玉姐,是不是因為他來了,所以你特別的興奮?」見旁邊沒人,風如萍小聲地問道。   顏如玉看著風如萍的嬌臉,那上面寫滿了仰慕和崇敬,她知道這相當自持的大學生對方振玉也動了春心,便裝出不明所以的樣子,問道:「他,他是誰啊?」   「你知道的,不跟你說了。」風如萍竟難得地撒起嬌來,那種美艷的樣子,連身為女人的顏如玉也為之心動。   顏如玉心想,是應該創造機會讓她去領略方振玉的雄偉和勇猛了,在她的心目中,女孩子得了方振玉的愛,都會工作得更加出色,這倒不是迷信,而是方振玉總能在她們最能接受建議意見的時候,給她們最好的提議。這麼想著,她便去做她應該做的工作去了。   檢查團準時到達,是陳向東作團長,由他提議,方振玉做唯一的副團長。出於幾方面的原因,方振玉沒有拒絕這種他平時認為是無聊的檢查,一是顏如玉是他推到罐頭廠的,他得去關心關心她;二是他感覺到陳向東正在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這是對港口的發展有利的事,他沒理由不響應;三是看在陳冰冰的份上,怎麼都應該給陳向東一個面子。當然了,羅偉勝的強烈要求也是原因,羅偉勝說,人家每個廠的廠長都參加,他吞了兩個廠,參加一次檢查也是應該的。   陳向東果然是試圖拉籠方振玉,自始至終,他都和方振玉在一起,而且說的又都是方振玉感興趣的問題,開始時,他還有點高高在上,和方振玉深入一談之後,他也被方振玉吸引了,甚至變成了以方振玉為主,尤其是看了蓬勃發展的H造紙廠後。現在一進罐頭廠,雖然還沒有實質性的瞭解,單是那種精神面貌,已經使他耳目一新,他不由歎道:「振玉啊,搞企業,還是你有辦法。」   方振玉謙虛地說:「陳市長,你過獎了,真正有辦法的是工人,老人家說過,勞動者是歷史的創造者,我的那些企業,很多好主意都是工人們想出來的,我們只是多聽,細心加以整理罷了,我相信,罐頭廠的工人,也一定為廠的發展,提了不少有益的建議。」   陳向東當然不會相信,但當看完了整間廠,開座談會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了,因為不但顏如玉的匯報是這樣,而工人代表也是這樣說,甚至他們並不把這當作什麼座談會,而是當作提意見會,不但對廠裡提出了不少建議,還向他這個市長提了不少有關全市經濟建設的建議,從他們隨口說來的樣子,陳向東感覺出這不是事先的安排,何況,要安排也安排不了,因為這次檢查相當的突然。最令陳向東感動的是,顏如玉作為這麼大的一個廠的廠長,能把小車賣掉,自己坐自行車上班。方振玉的一個手下,都能夠做到這樣,那他的潛力就難以估計了,由此,陳向東對方振玉就更加看重了,也更加相信楊明基的話,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也要搞好和方振玉的關係。   座談會後,這次檢查就結束了,所以後半段是陳向東作總結,他高度評價了罐頭廠所取得的成功,讚揚了罐頭廠工人那種主人翁的精神,希望全市的企業向罐頭廠學習,敢於創新,勇於開拓,爭取能像罐頭廠一樣扭虧增盈。最令罐頭廠工人興奮的是,他答應在市財政許可的情況下,多給罐頭廠以資金的支持。這引來了與會的工人的讚揚聲,卻也令其他廠的廠長眼紅。   會議結束後,由政府請客。前往酒店的時候,顏如玉上了方振玉的車。「如玉,今天你好威風啊!」倩如羨慕道。   很多眼睛在看著自己,顏如玉雖然很想躲進方振玉的懷裡,卻也不敢,但在言語上卻沒有什麼顧忌了,笑道:「如果你想這種威風,就叫我們情人給你也安排一個位置好了,我倒想回到他身邊呢!」   倩如苦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這榮耀還是留給你吧!」   方振玉大手在顏如玉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讚賞道:「好情人,你真的做得不錯,給我露臉了,我真得找時間好好地『射射』你!」   「人家正等著你呢!」便是這樣,顏如玉也覺得是一種幸福,在這通往酒店的路上,她似乎又得到了一種力量,她決心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把罐頭廠搞好,決不辜負方振玉對她的期望。如果陳向東知道顏如玉的力量是這麼來的,還真不知他會怎麼想。   陳向東當然是不會知道了,所以他在宴席上,還是不斷在讚揚著顏如玉,弄得顏如玉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宴會後,顏如玉躲過了眾人的眼睛,跟著方振玉回到了方家大樓,去享受方振玉給她的幸福。   1995年12月29日星期五東方集團   譚春梅見把孫少梅已經把方案放到了大家的桌面,便說道:「今天的內容,就是討論我們集團今後的發展方向,大家手中的是兩個方案,兩個大家都要認真地看,看看哪一個才更適合我們集團的發展。」   會議室裡,圍著圓桌而坐的都是東方集團的主要負責人,包括四個廠的正副廠長,他們都一邊看,一邊聽著譚春梅的講解。譚春梅說道:「這兩個方案,一個是我做的,一個是孫副總經理裡做的,方總兩個方案都看過,還給了不少改進的意見,但他沒說哪一個比較好,而是要我們去認真地論證,下面我就說我擬的那個方案吧。在這裡先聲明,方案是我擬的,但並不代表我一定支持這個方案,同樣,孫副總經理擬的那個方案,也不表示她贊同,這只是我們兩個的分工罷了。」   孫少梅就坐在譚春梅的身邊,看見大家似乎都有些迷惘,便說道:「是這樣的,方總給我們集團的發展確定兩個方案,就隨手交了給我們,要我們各自去論證,看看究竟哪一個更好,所以我們也沒有選擇,只是盡量把自己所負責的方案做到最好。」   原來,東方集團近年來發展得相當的快,資金的積累也有了不少,所以方振玉和譚春梅等想把公司的總部建起來(他們一直是在東方一廠辦公的)。所謂的兩個方案,一個是把總部建在市裡,一個則是把總部建在臨海港,兩個都有他的好處,方振玉自己也取決不下,便讓譚春梅各自去搞一個方案了。   經過一番的解說,眾人終於明白了,都認真地聽,認真的看,認真地思考。   「我先說說吧!」胡軍永遠是最坦率的,他說道:「確實兩個方案都有他們的優點,但我卻認為,把集團的總部建在港口,不符合我們集團的利益,其一,我們的廠都在市裡,而我們卻要到港口去上班,這有些說不過;其二,港口雖說在不斷地發展,但總的來說,還是不成氣候,所以我們目前到那裡沒有什麼作為;其三,我個人認為只是一個集團的總部,不必要搞得那麼大。我暫時就說到這裡,等想到了再繼續說。」   東方二廠的副廠長張元亮說道:「我也覺得把總部設到港口不實際,一方面是距離太遠了,不利於管理工廠的事務,另一方面,我們的客戶都在市區,總部設到港口也不方便他們和我們聯繫。但我不同意胡廠長的總部搞得太大的看法,要知道,我們的集團在不斷擴大,而且在為上市作準備,很有必要把我們的形象建設得好一點。」   眾人又針對兩人的說法議論起來,這兩師徒的意見都不相同,其他人的就更加了,總之是各有各的道理。   「我也說說我的看法吧。」孔立凡提高了聲音說道,等大家都靜下來聽說,他才恢復了正常的聲調,他說道:「我覺得,無論是把總部設到什麼地方,都必須注意這樣一個前提,那就是要讓我們的集團今後有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剛才大家所說的都有道理,只是我覺得把總部定在港口更好一點,因為我們的客戶的重點將逐漸移到港口,為什麼這樣說呢?雖說我們的城區在不斷擴大,但因為環保等原因,大型的企業已經不會再落戶市區了,而港口的前港後廠的格局已經初步形成,今後正是大企業進駐的良好時機,當然也是我們發展客戶的好機遇。同時,我們要把集團建成上市公司,以後的經營範圍當不僅僅是印刷和造紙,還會擴展到其他方面,所以客源的問題我們也應該向前看。還有一個原因,我們現在的資金並不是很雄厚,市區的地價太高,要買下這麼大的一塊地,很不容易。港口的地價偏低,而且不受其他建築的影響,完全可以按照我們自己的意願去設計我們的新總部,路是遠了一點,但以現在交通的方便,應該不成為一個問題。」   聽了孔立凡的分析,譚春梅不由暗暗點頭,這個孔立凡,看來也被方振玉培養出來了。其他人對此也反應強烈,大多數都認為孔立凡分析得有道理,連胡軍也提不出什麼反對的意見來。   大家又議論了好一會,幾乎每一個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最後,總的是傾向於設在港口。譚春梅最後總結了大家的意見,說道:「我會把今天會議的紀要送給方總看,至於取什麼方案,還得我們的職工代表大會決定,希望大家回去把今天會議的情況向各個廠的工人傳達,讓他們有充分討論的機會,以便把我們的方案做得更完美。」停了一下,她又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快年底了,今年我們各個廠的效益都不錯,大家想想看,怎麼給我們的工人提高一下福利,當然,是一次性的。我們要照章納稅,但如果能納少一點,對我們企業和工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畢竟獎金稅太重了,扣多了,到工人手上的福利就少了。   「這事控制在與會人員的範圍內,暫不外傳,如果沒什麼事,孔廠長留下來一下,其他的散會。」譚春梅說。   眾人散去之後,譚春梅返回她的辦公室,她的秘書南宮雨兒說:「總經理,我們是私營企業,為什麼方案還要經職工代表大會決定呢?」   南宮雨兒是賴詠荷被顏如玉要去當罐頭廠的辦公室主任後,通過競崗,來當譚春梅的秘書的,而且是新分配來的大學生,對東方集團的許多做法都還不瞭解,譚春梅便向她解說起來。孔立凡在一旁聽著,也深受教育,只是他卻有些集中不起精神來。   譚春梅笑道:「立凡啊,我知道你急著去見如玉,但我還有工作要你做,不過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和如玉的約會的。」   「不是的,譚總!」孔立凡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他的心裡是真的這樣。   譚春梅不再和他說笑,而是說道:「剛才你的發言很有見地,照我的推測,方總的意思也是把總部建在港口,因此,就麻煩你根據你所說的意思,再結合其他人的看法,搞出一個新方案來,沒問題吧?」   「沒問題。」孔立凡爽快地應道,自從東方集團收購H造紙廠後,他工作忙得要命,但他卻覺得活得非常的充實,尤其是顏如玉走後,他代理廠長,有機會向方振玉和譚春梅匯報工作,聆聽他們的指示,更覺得獲益非淺。   譚春梅說道:「工作上的事,要安排好,H造紙廠剛剛上了軌道,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放心吧,現在是用制度去管人,工廠的效益又出來了,大家對集團都充滿了信心,如果年底達到預期的目標,我們還想集資建房呢!遲書記對工人的思想抓得很嚴,因此,職工們的工作已經不用太操心了。至於技術上的事,徐工比我們更緊張。連遲書記都覺得奇怪,徐工比上回來的時候,對廠裡有更多的關心。現在我已經可以松出身來辦一些其他的事了。」   「那就好。」譚春梅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孔立凡說了,這才說道,「那你就去和你的如玉約會吧,記得,方案一定要抓緊。」她當然明白徐強為什麼變了,和方振玉有過關係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朝著好的方向變的。   孔立凡應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確實,他回來的次數雖多,但顏如玉的工作剛剛開展,很少有時間陪他,所以一有空,他都會抓緊不放。   一旁的南宮雨兒見譚春梅對孔立凡不但信任有加,而是還從各方面去關心,不由感慨地說:「譚總,難怪人家說在你身邊工作,一定會學得很多的東西,一定會有更快的進步。」   譚春梅謙虛地說:「其實是大家努力罷了,要是有方總在,他們的進步會更快呢?只要你好好地學習,你也一定會進步的。」   「我會的。」南宮雨兒表決心似的說,她確實也有信心象孫少梅、顏如玉她們一樣,終有一日會獨當一面。   1996年1月5日星期五方家大樓   寧玉芳帶著她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了久別的方家大樓,她把身邊的美女介紹給寧玉芬之後,便由她作安排,自己則上樓去了。劉纖、巧巧等人不等吩咐,便跟著寧玉芳上樓去,最後只剩下寧玉芬和那叫華倩雯的少女,寧玉芬和她交談,才知道是寧玉芳在省城請的家庭教師,主要負責劉纖等人的家教。   「華小姐,你長得可真美。」寧玉芬看著華倩雯那俏麗的模樣,不由得讚美道。   華倩雯確實是長得很美,圓圓的臉蛋,眉目如畫,一張小嘴向兩邊微微的翹起,給人一種十分性感的感覺,身高一米六以上,酥胸高挺,臀部豐滿,雖然穿著西裝套裙看不出腰部的情況,但也掩飾不了她那曲線的優美。聽得寧玉芬讚美,她臉上微微露出羞意,說道:「芬姐,叫我小雯行了,我再漂亮,也比不上你和芳姐。」   「那好,我就叫你小雯吧,今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了,你跟我來吧。」寧玉芬明白寧玉芳的意思,她是想讓華倩雯住她的客房,因為六樓的客房基本上是上官溫馨佔了。   「只是太麻煩你了。」華倩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既然玉芳請了你,就說明你的才華不會很差,以後我們互相學習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客房裡,華倩雯看來對方家大樓的情況還相當的瞭解,問起了寧氏幾姐妹的現狀來,寧玉芬便把玉蘅、玉薇和玉芷的近況說了,然後問道:「你一個人擔當起幾門功課的教學,很辛苦吧。」   「是有一點,不過因為我高中的時候是理科轉文科的,在大學的時候又多方涉獵,而劉纖她們屬於專業人才,對文化課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還勉強可以應乎吧。」華倩雯說道。   安排好後,寧玉芬才帶著華倩雯上樓找寧玉芳,發現寧玉芳已經在書房裡和方振玉通電話了,劉纖等人也在一邊看著。寧玉芬在一旁靜等著,等到她說完,便問道:「怎麼樣,振玉今晚回家吃晚飯嗎?」   「他說他有應酬,但應酬之後一定回來。」寧玉芳臉上現出思念的神色,歎氣道:「我真的好想他了。」   寧玉芬笑道:「誰叫你要事業,連老公也不要了呢?要是真的想他,就不要成年累月地往外跑了。」   也不知寧玉芳是忘記了還有華倩雯在旁邊,還是有意這樣,她嬌笑道:「我不老往外跑,你們又怎麼有機會呢?」   寧玉芬伸手去拎她的耳朵,說道:「人家那麼辛苦在家幫你侍候老公,你這麼多廢話,以後我叫他不讓你出去了,我看你怎麼闖你的所謂事業。」   「好了,姐姐,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寧玉芳裝出一付求饒的模樣,惹得眾女皆笑了起來。   華倩雯在一旁看到她們姐妹之間的濃厚情誼,非常的羨慕,同時也很詫異,因為她們說得非常的曖昧,似乎姐姐與妹夫之間有一種很特殊的關係,而平時聽劉纖她們的說話,對方振玉充滿了崇慕和愛戀,似乎也和寧玉芳的老公關係非同尋常,她有些迷惘了,男人在外面有情人並不出奇,但像她們那種好像一點也不怕人家的老婆知道的,可真沒有見過,難道她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但無論怎麼說,華倩雯對方振玉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希望早一點見到這個男人了。   寧玉芬和妹妹打鬧了一下,才關心地問:「這一次出去,幹得還可以吧。」   「當然了,所到之處,都全城哄動,幾乎每一場都爆滿,只可惜到後面瑩姐要上學了,否則效益更加可觀。」沒等寧玉芳說話,小美就接口說。接著,又繪聲繪色地說起在各地的受歡迎的情形來。   「這就好。」寧玉芬為妹妹的成功感到高興,又問了一些演出上的事,才問道:「珍兒和珠兒還好嗎,她們兩個年紀最小,又沒有經過什麼訓練,只怕這回出去,吃了不少苦頭吧。」珍兒和珠兒是今年新招的伴舞,年紀比晶晶和婷婷還小了一些,是寧玉芬和方振玉去招回來的,因此她對她們更加多關心一些。   「苦頭是吃了一些,但她們的表現確實不錯,再加訓練,可以和劉纖她們一樣擔當大任。」寧玉芳說,因為她知道在書房裡說的話,免不了會涉及到情愛的方面,所以她沒讓她們到這裡來,包括晶晶和婷婷,她哪裡想到,晶晶和婷婷對方振玉已經產生了像當年劉纖等人一樣的感情呢!   「小雯啊,在文化課方面你就得多操心了。」寧玉芬放心下來,對華倩雯說。   「芬姐,這是我的份內事。」華倩雯認真地說,她真的為劉纖等人高興,跟著了那麼好的明星,如果是其他人,只有你替他服務,他又怎麼會替你著想呢!在她的眼中,寧玉芳已經算是明星了。   安頓好之後,寧玉芬便帶著她們上酒店了,並把所有和方振玉有關並且又方便來的女人都叫來了,為寧玉芳接風,眾人好一陣熱鬧。   再回到方家大樓,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寧玉芬安排人把晶晶等人送回了學校,家裡便靜下了許多。華倩雯喝了不少酒,有些昏沉沉的,只覺得劉纖等四個年紀大一點的沒有走,便住在寧玉芳的六樓,她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自己進衛生間裡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小雯,住得還習慣吧?」洗完澡出來,卻見寧玉芬在房裡等她。   「太舒服了,跟住酒店沒有什麼兩樣。」華倩雯說,浴後的身體,皮膚在燈光下反射出健康的色彩,浪漫的睡衣,更使她顯出了青春的活力。   寧玉芬欣賞著她的美態,笑道:「酒店哪有家的好?你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好了。」   華倩雯見寧玉芬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有些害羞,但見寧玉芬穿的睡衣,也就輕鬆了不少,因為寧玉芬穿的比自己的還要新潮,而那容貌和膚色,跟自己不相上下。她說道:「我會這樣的。對了,方總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和玉芳說話呢?」   「我去看看他。」華倩雯說著便站了起來。   寧玉芬一把扯住她,笑道:「人家夫妻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你去打擾人家幹什麼?不如我們在這裡好好地聊一下吧!」   華倩雯雖然覺得寧玉芬說得有道理,但也覺得不妥,因為說不打擾寧玉芳夫婦,那劉纖等人在上面幹什麼?她們為什麼不像自己一樣,到這五樓以下來?方家可是有的是房間。但她沒有說出來。   寧玉芬何許人?當然看出了華倩雯的疑惑,心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但到明白的時候,應該也是我們採花郎的獵物了。她的口才是何等的好,便另起話題,把華倩雯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華倩雯也覺得和寧玉芬聊天非常的投入,只是到了獨自一人的時候,想起的又是寧玉芳和方振玉,想他們夫妻恩愛時的情景,未經人道的她難以入眠了。   1996年1月12日星期五港口   足足陪了美國的客人兩天,方振玉已經有點累了,因為他除了要陪他們到工地上去檢查碼頭的設施之外,自己還有不少的工作,他真的有些懷念戰大軍了,要是戰大軍在的話,很多工作他是不用出面的。現在雖然秦德志和石小艷都能幫上他一些忙,但總的來說還是稍嫩了一點,離成熟還有些時日。   吃過晚飯,送美國客人離開臨海前往省城,他才鬆了一口氣,回到休息室裡美美地洗了個澡,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來。「方總,要不要我替你按摩一下?」耳邊忽然響起了蔣永琪那嬌美的聲音。只見她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你還沒回去嗎?」方振玉才問出口,便覺得多餘了,因為蔣永琪穿著一套睡衣,很顯然已經是回去洗澡後再來的。   「回去了,想起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便過來了。」蔣永琪說道,臉卻紅了起來,因為此時的方振玉只穿著內褲,身上結實的肌肉是那麼的迷人,而胯下脹鼓鼓的,任何女孩子見了都會害羞起來。   「那你先處理好再說吧!」方振玉說,他是永遠以工作為重的。   用不了多久,蔣永琪便把自己的事處理完了,方振玉便把椅子的靠背放下,任由她去按捏,他發現蔣永琪的手法跟石小艷很相似,便問道:「你是跟小艷學的嗎?」   「嗯。」蔣永琪應著,心中卻狂跳不已,因為她確實是跟石小艷學的,她和石小艷住一房,石小艷一有空就給她按摩,也教她給自己按,當然還說了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現在,再看到方振玉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內心的震撼是難以言傳的。   方振玉倒不在意這些,平常,他和女孩子相處都是這樣。電話鈴響了,來電話的正是剛才自己思念的,遠在香港的戰大軍,他便一邊和她聊,一邊享受著蔣永琪的服務,聊的內容,當然飽含了柔情蜜意,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應該聽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等他打完電話,蔣永琪也按完了。   「方總,是不是偷情特別的刺激?」蔣永琪臉紅紅地問道。   方振玉盯著她笑道:「想知道,試一試不就行了?」   看著方振玉的眼神,蔣永琪嚇了一跳,說道:「我才不呢!你休息吧,我走了。」說罷馬上離開,便像逃跑一樣。   方振玉心中好笑,他對蔣永琪也相當喜歡,他知道,只要自己出聲,她一定會留下來,但他卻沒有叫。按摩之後,身體得到了放鬆,他已有睡意了,正想上床,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是詹妮,她說有人想找他談一些事,問他有沒有空?他當然知道詹妮找自己絕不會像她自己說的那麼簡單,談完了,還要自己辛苦一番,但他卻很樂意,便讓她過來了。   很快,詹妮便帶著人過來了,卻是U公司的財務總監馮瑪麗,「是你!你不是上省城了嗎?」方振玉詫異地問。   「人家捨不得你,不想走了,不行嗎?」馮瑪麗嬌羞地低下了頭,說道。   在這兩天馮瑪麗和詹妮走得很近,每當出去檢查的時候,卻又粘在方振玉的身旁,和方振玉說著世界各地的奇異風光和風土人情,關係和感情都進一步加深,此時她扔下整個代表團留下來,目的當然是非常明顯的了。他上前一步,將她摟進了懷裡,笑道:「當然可以了,只是美國方面不見了他們的檢查團長,這可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萬一造成中美關係的緊張,我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說著便朝馮瑪麗的小嘴吻了下去。   馮瑪麗正想回答,卻被方振玉封住了嘴巴,她熱烈的回應著,直到兩唇分開,才氣喘吁吁地說:「人家留下來,正是想為搞好中美關係作貢獻嘛,你沒聽古代和親的故事嗎?」   此時,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了,方振玉一邊吻著她,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很快就讓她赤裸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在詹妮的努力下,變成了白羊一個。躺在床上的馮瑪麗,三十四寸的乳房,鋌而不墮,肯定不超過二十五寸的蠻腰,扭動起來,那個男人不銷魂?還有那三十六寸下圍中央的陰戶,脹卜卜的高高隆起,真如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其上的黑森林,濃密而不凌亂,令人一見便想伸手撫摸,當然更想把陽具插進去盡情馳騁。方振玉當然不會那ど大煞風景,他是一邊讓詹妮品嚐自己的大香蕉,一邊去親吻著馮瑪麗的每一寸肌膚。   馮瑪麗生活在美國,這方面的經驗自然是非常的豐富,但看到方振玉那超強的寶貝,不由得更加興奮,和詹妮爭搶起來。她本來對方振玉十分的佩服,和詹妮一聊,才知道他在這方面有過人之處,心動了起來,詹妮想她在總公司替自己多說些好話,便極力慫恿她來試試東方男人的強勁。馮瑪麗當然試過東方男人了,從來沒有得到過滿足,見詹妮說得方振玉這麼厲害,加上對方振玉的感情,便找借口留下來了。   方振玉又怎麼會讓她們失望呢,當馮瑪麗不堪忍受的時候,他便開始在她身上馳騁,一邊去挑逗詹妮。這種兩女侍一男的玩法,馮瑪麗在美國也玩過,除非那男人吃藥,否則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滿足過,所以她極少參與,現在她有些擔心詹妮得不到滿足了,自己佔在前面,是不會讓給她的,因為方振玉那寶貝既長又大,和西方人沒什麼差別,卻比西方人的更加堅硬,令她更加舒服。然而,令她吃驚的是,自己投降後,方振玉在詹妮處還是得不到滿足,最後兩人用嘴巴盡最大的努力,才讓方振玉噴發出來,當方振玉大量的精液湧進兩人的喉嚨裡的時候,她不得不信服了。   兩女一左一右緊摟著方振玉,嘴裡發出快活的呻吟,燈光之下,那雪白的皮膚因為滿足而發出迷人的光彩。   「中美關係好嗎?」高潮過後,三人到衛生間裡去洗漱,方振玉揉著馮瑪麗的豐乳笑問道。   「好,當然好了。祖國夠強大,中美關係能不好嗎?」馮瑪麗抬起正在為方振玉舔那頭兒的嘴巴,一語雙關地說,燈光之下的嬌臉,顯得無限地滿足和幸福,玉手還在溫柔地套弄著那軟綿綿的寶貝。   詹妮正在為方振玉搓揉著背脊,她在臨海一年多,漢語已經說得很好了,自然聽得明白,她也笑道:「我也被你征服了。」   「玉,我再帶幾個人來讓你征服,好讓集團的亞洲總部設到臨海來,你說好嗎?」馮瑪麗認真地說。   「當然好了。」方振玉應道,心想,如果憑自己那桿槍,能讓多幾個美國的企業到臨海來,自己辛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這種辛苦也是一種享受,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別太濫了,免得惹上了愛滋病就行了。   回到了床上,三人緊摟在一起,進入了夢鄉。馮瑪麗和詹妮都沒有走,凌晨的時候又是一場激戰,睡到早上九點多鐘才起床,其他人都以為詹妮和馮瑪麗一早就來和方振玉商量工作,還讚美國人勤奮,但除了蔣永琪之外,誰又知道她們勤奮的是另外一回事呢? (卷七)第六章 走入迷途   第六章走入迷途   1996年1月21日星期日寧家村委   寧家村委的辦公大樓前裝飾得五彩繽紛,各色彩旗迎風招展,醒獅起舞,鑼鼓喧天,寧家村的大多數村民,都集中到了這裡,他們是在慶祝本村獲得全國文明村的光榮稱號。這兩年來,由於村委的領導有方,全村村民共同努力,寧家村取得了更加輝煌的成就,村的集體經濟收入不但在臨海是第一名,就算在全省,也在前十名之列,村民的生活水平更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生活富裕了,村支部把一部分的精力放到了精神文明建設上來,經過全村的努力,村民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村委的辦公室裡,周璇正和村長寧德業商量著今天的慶典。現在的周璇,已經是寧家村的黨支部書記了。本來,老支書退休後,寧家村的人想另外選一個寧姓的人來做支書的,但村裡的年輕人卻不幹了,因為沒有人比周璇在村中更有威信,而寧玉芝也贊成由周璇來擔任,結果,經區委研究,就由她來擔起了這個擔子。周璇知道,無論是能力還是威望,自己都比不上寧玉芝,所以她也非常的謙虛,經常向老支書和寧玉芝請教,當然了,只要一有機會,她還是向方振玉請教的,畢竟,向方振玉請教,不但能學到知識,還能在生理上得到滿足。   聽完了其他幾個人的匯報,周璇覺得準備得基本上了,便向寧德業問道:「德業,該請的客人都請了吧?」   寧德業也是新上來的,和周璇一般的年紀,兩個人倒也很合拍。他應道:「都請了,凡是為我們村的興旺發達作過貢獻的人,我們都請他回來,方總自然沒說的,還有鄭書記、吳區長、玉芝姐等,不過,玉芬姐她們我沒有請,因為方總反對,說是搞成了家天下不好,我只好照他的意思去做了。至於企業的方面,凡是在我們村辦有企業的老闆,都請到了。」   「你估計來得多少人?」   「他們一聽說方總一定來,都說一定到。周書記,方總會有空來嗎?」寧德業很少和方振玉打交道,所以對方振玉的瞭解並不多,只是知道是他鼓勵並牽頭,才使寧家村富裕起來的。   「你放心好了,方總答應了的事,從來不會食言的。」周璇說道,「你這話千萬別在那幫老人面前說,否則他們一定會派你的不是。方總是你們寧家的姑爺,他在寧家村的威望,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是。」寧德業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想起村中的那幫老傢伙,他是有些頭痛,幸好有寧玉芝在一旁支持著他,否則他這個村長可難做了。   「走吧,客人也應該快到了,我們到門口去迎接。」周璇說著,領頭出去了。   果然,外面已經到了不少客人,見到周璇出來,問好之後,都問起方振玉來,周璇向他們保證之後,有客人到了,只是到的卻是市委組織部趙部長和區委龔平書記。周璇把他們迎到了會客室裡,和他們聊著,只是眼睛老是往門外看,直到有人叫方總和寧書記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趙文華見狀說道:「小龔啊,看來你這個區委書記做得並不怎麼樣啊!」   「啊?」龔平愕然,同時心中也打起突來,組織部長說自己做不好工作,那可是一件麻煩的事。尤其是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做不好。   趙文華卻笑了起來,說道:「你看你,在你的一個村支書的面前,還不如一個辦事處的書記和一個企業的老闆。」   龔平才知道趙文華是說笑的,便也笑了,說道:「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寧家的姑爺呢?這個村的宗族思想太嚴重了,是要好好地整頓一下才行。」   「你知道就好,走吧,我們也出去迎接一下,否則只怕連吃飯也沒我們的份呢!」趙文華笑著站了起來。   周璇大為羞澀,叫道:「龔書記,趙部長,不是這樣的。」她倒不是很焦急,本身她對當這個支書就沒多大的興趣,不怕得罪他們兩個,只是自己確實是有失禮儀,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趙文華哈哈大笑道:「對寧家村的精神和經濟支柱,誰敢掉以輕心啊?走吧,我們一起去迎接他們。」   龔平跟著出去,有些不解地問:「說方總是寧家村的精神支柱還好說,如何談得上經濟支柱呢?」   趙文華看了龔平一眼,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難道你不知道很多老闆在寧家村的投資,是看準方總對寧家村的支持嗎?小子,好好地學學吧!」   龔平恍然大悟,正想說什麼,已經來到了村民之中,而方振玉和寧玉芝已經給大夥兒圍住,問這問那了。他們根本上插不上嘴。看到大家對兩人如此的看重,趙文華歎氣道:「如果我們的官員都能像他們一樣在群眾中有這樣的威信,那我們的民族很快就能自強於世界民族之林。」   龔平也看得羨慕不已,他到鄉下,得到的是下面那幫官員的圍繞,百姓則是一個也沒有,心想,看來,自己得在這方面多下一點功夫。這時候,鄭彬和吳學棟連袂來到,他便和趙文華迎了上去。   這新老的區委領導寒暄一番之後,便圍繞著寧家的事談論了起來,對寧家村做法,都非常的感興趣,抓住寧德業瞭解起來,直到儀式開始,大家才散開。   「對不起!」「謝謝你!」方振玉和鄭彬坐在一起,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幾乎是同聲地說道。然後又互相望了一眼,發出會心的笑意。   「你們兩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起來呢。」吳學棟好奇地問道。   寧玉芝說道:「你那麼八掛幹什麼?」她當然明白兩人為什麼這樣說,對鄭彬的胸襟也是相當的佩服。   方振玉和鄭彬的隔閡,便在這一笑中泯滅了。兩人放開心胸,和吳學棟、寧玉芝、還有周圍的老闆討論起寧家的成就來,並商量著該如何在自己的轄區、企業去營造這種於企業、市民都有利的局面。   獎勵是鍾玉光親自來頒發的,他在會上作了很激動人心的講話,雖然沒有得到村裡的承認,但他也使用了寧家的姑爺這一特定的稱謂,幸好寧家村的村民也認可了,畢竟,有一個當市委書記的姑爺,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寧家準備有招呼客人的晚餐,但不是去酒店,而是就在這村委大院裡。自從周璇在這裡舉行婚禮之後,村民們覺得在這裡辦喜事更加熱鬧,便幾乎所有的喜慶節目都放在這裡舉行了,為此,村委還專門購置了一批餐具。儀式結束後,村民們一邊等開飯,一邊開展了豐富多彩的活動,鍾玉光也興致勃勃地參加了。「振玉啊,看來想當這寧家的姑爺還相當的不容易。」   「鍾書記,你不是早就當上了嗎?」周璇笑道。   「是早就當上了,開始我認為只要玉蘅承認就行了,沒想到只有寧家村的人承認了,才會有如此的風光。」鍾玉光指著胸前的兩朵小紅花說。原來,在聯歡的時候,周璇安排有一個節目,就是讓村民給自己認為對村中有貢獻的人別紅花,結果,可想而知,方振玉是最多的,寧玉芝和那幫企業家也不少,鄭彬和吳學棟則比鍾玉光要多一朵。   「是啊。」吳學棟也深有同感。   周璇笑道:「那你們以後就要多一點為我們寧家出力了,也多介紹一點年輕有為的小伙子來我們村,我們村可是有的是漂亮的大姑娘呢?」說著,朝方振玉投去了深情的一瞥,正是這個採花郎,給寧家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日子,自從她得知寧嫻也投進了他的懷抱,便確信,只要他願意,寧家村的所有女孩子都願意為他獻身。   眾人齊聲歡笑起來,笑聲中,酒宴開始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1996年1月26日星期五市藝術學校   劉纖看看檯面的鬧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小美還沒有回來,不由焦急地叫道:「這個小美,究竟幹什麼去了,這麼晚還沒回來,真擔心死了。」   「是啊,學校都快關門了。」小麗也焦急道。   為了方便她們,學校對劉纖等人十分照顧,雖然宿舍緊張,還是給她們四人一間房間。巧巧掀開被單,露出一個光禿禿的惹火身子,說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這次回來後,小美幾乎每晚下課後都要出去,而且都回來得很晚,連晚操也不練了。」   「她說是那個舞蹈隊請她去當指導,說是報酬還相當的豐厚。」劉纖說。   「但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功課啊,我覺得她是有問題了。」巧巧說。   小麗也說道:「我覺得也是,這段時間她和歌舞團的那個林行太走得很近。和這種人在一起,會有什麼好事?」   林行太是歌舞團的一個男舞蹈演員,人長得相當的不錯,很得歌舞團的其他女演員的喜歡,據說和個別女人還有很親密的關係,舞卻跳得並不怎麼樣,但因為有上面的關係,在歌舞團裡很有一點名氣,平時就喜歡挑逗劉纖等人,但礙於寧玉芳的威嚴,不敢亂來。這次寧玉芳外出演出,為了和團裡搞好關係,也照顧到某個領導的面子,便讓林行太跟去了,沒想到他卻和小美打得火熱起來。劉纖說道:「看來我們得向方老師和寧老師說說才行,否則出了事就難辦了。」   「纖纖說得不錯,這個林行太雖然比不上方老師,但還是有相當魅力的。我們女人就這樣,一旦陷入了情網,就什麼都忘記了,萬一她把我們和方老師的關係說出去,那事情可就大了,我們倒沒什麼,毀了方老師的名譽,我們就萬死不贖。」巧巧認真地說道。   「那今晚我們就好好地和她說說,小美的性子比較剛強,大家說話也不要太硬了,以免適得其反,真的說服不了,我們讓方老師來說。」劉纖還是很細心的。   三人說著如何說服小美的事,十二點過了一些,小美終於回來了,還帶回了不少名貴的水果,見三人都沒睡,便興奮地說:「快起來,有好東西吃了。」   劉纖給其他二女使了個眼色,都爬了起來,像平常一樣吃著小美帶回來的水果,三女都只穿著小內褲,乳波臀浪,風光十分旖旎。小美見狀,也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和大家在一起。劉纖一邊吃,一邊笑道:「要是方老師在就好了,我們會更加快樂。」   「是啊,只可惜方老師能給我們的並不多。」小美有些幽怨地說。   巧巧說道:「方老師和寧老師幾乎可以說是給了我們新生,難道還不夠嗎?如果不是他們,只怕我們此時還在鄉下種田呢!」   「是的,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沒有今天,所以我們要盡快出成績,不用他們負擔那麼重。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掙錢的地方,每天晚上個把鐘頭,就可以有一百多塊的收入呢!」小美興奮地說。   「哦?是什麼地方?」劉纖纖等人也興奮起來,如果真有那麼回事,當然是好事了。   小美說道:「那是林行太介紹的,這傢伙跳舞不行,搞關係還真的有一套。」   一聽說是林行太介紹的,大伙都冷了下來,劉纖平靜地問道:「是什麼地方?」   「海天娛樂城,他們的老闆請我去唱歌跳舞,每一支歌給二十塊錢,一隻舞也是一樣,怎麼樣,比我們出外面演出收入還大吧?」小美顯得十分的得意。   「小美,你是不是看上了林行太了?」劉纖頗為嚴肅地問。   小美嗤笑道:「林行太是什麼東西?我會看上他?我只是想利用一下他的關係,給我們找工作而已。海天娛樂城的謝老闆非常的看重我們,說如果我們能四個人一起去的話,可以給我們再加百分之三十的報酬。」   劉纖三女都怔怔地看著小美,小美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在做法上出了問題。方振玉一再告誡她們,臨海的娛樂城層次太低,她們不應該涉足,因為那樣會降低她們的格調和品味。小麗有些激動地問:「小美,難道你忘了方老師和寧老師的話?」   「我沒有忘記,可是,這樣老是跟在寧老師的後面,又會有什麼出息呢?」   「怎麼會沒出息?我們的舞蹈組合不是小有名氣了嗎?」巧巧隱隱感覺到小美是愛慕虛榮,便說道:「而且,方老師說了,下個學期,送我們去高一級的舞蹈學院學習,他已經在聯繫學校了。」   「我不想太過依賴方老師了,現在我已經找到工作,我要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方老師不是總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嗎?」小美充滿自信地說。   劉纖歎了一口氣,說道:「只是這個海天娛樂城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外面對它的議論可多了呢?到了那裡,水平能不能提高且不說,我怕到那裡會給人家欺負。」   「不會的,那裡的老闆對我非常的好。再說,你口中所謂的欺負,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我們已經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自己最愛的人,其他的就無所謂了。纖纖姐,我們一起出去闖吧!」小美懇求地說。   劉纖見無法說服小美,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美,我們是不會去的了,我們也無法勉強你,不過你要記住,我們能有今天,是誰給的,我們家裡日子能好過起來,又是誰給的機會,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方老師和寧老師的事來。」   「纖姐,你們放心,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無論我出現了什麼危機,我都會保守著我們和方老師的秘密的。」小美的臉上出現了堅定的神情。   「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夜了,睡吧!」劉纖歎氣說,「不過,你最好找時間和方老師談談,讓他給你一些意見!」   「我會的,也許他不一定會體諒我,但我也想得到他永遠的愛。」小美也歎氣說道。她性格好強,看準了的事不容易放棄,而方振玉呢,能夠體諒她嗎?當晚,這四個美女都難以成眠了。   1996年2月2日星期五港口   和新加坡合作的進港鐵路終於全線貫通了,港口舉行了盛大的開通儀式,雖然項目很大,它的建成通車對港口的發展所起的作用也很大,但省裡只來了省長助理兼交通廳廳長詹安一人,因為許光華書記曾經說過,臨海港的喜事太多了,參加類似的慶典,就來主管領導行了,別太麻煩了地方。而且由於臨海港的慶典不像其他地方有紅包可收,所以也沒有多少人願意來。   詹安卻非常的願意來,因為臨海港的建設已經成了他交通建設方面的大頭,何況,他的高速公路已經快要通到臨海了,來臨海可謂是一舉兩得。儀式結束之後,還沒到吃飯時間,他正想去和新加坡的客人聊天,卻被方振玉拉去總公司的會議室,同去的當然還有臨海市的市委書記鍾玉光和市長陳向東。   「振玉啊,你不去陪客人,不怕客人不高興嗎?」在電梯上,詹安問道。   「我又不是女人,怎麼去做陪客?」方振玉說了一句笑話,才認真地說道:「這些事,有小艷、德志他們就行了,我在那裡,客人反而會拘束。」   「你這麼急匆匆在拉我們來,有什麼急事嗎?別是又在打我口袋的主意吧?」詹安總是提防著方振玉讓他出錢辦事。   方振玉說道:「這回確實是打你錢袋子的主意了,而且還是大主意,現在,我們總公司的人和管委的領導都在會議室裡等著我們了。」   「振玉,究竟是怎麼回事?」鍾玉光問,他有些不高興,如此的大事,方振玉居然不向他通報一下。   方振玉說道:「我也是臨時決定的,因為戰副總經理今天剛剛從香港回來,帶回了一個新的信息。」   詹安「哦」了一聲,卻向鍾玉光投去了責怪的眼神。旁邊的陳向東看見了,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   鍾玉光嚇了一跳,不由警醒起來,這段時間怎麼自己老對方振玉有這樣那樣的看法?是不是因為他的光芒蓋過了自己呢?他問道:「大軍回來了?她有什麼好消息?」   電梯已經停下來了,方振玉對鍾玉光的反應也看到了,卻不以為意,他的觀點是我做我的,你想你的,大不了不要他當這個董事長,他說道:「反正到了,等一下讓大軍說吧。」   三人出了電梯,來到了會議室,果然包括吳學棟、許香君在內的總公司和管委的高層都在,見他們到來,都站起來歡迎。詹安和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一一和他們握手,輪到戰大軍的時候,他笑道:「大軍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戰大軍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怎麼會呢,我是臨海人不說,最起碼我還是我們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就算副總經理撤了,還是股東,港口發展的好壞,可關係到我錢袋子的漲癟,我能不回來嗎?」   鍾玉光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大家也沒注意。在歡笑聲中入座後,方振玉直接進入了主題,說道:「今天這個會,我是臨時決定開的,時間不多,我相信剛才戰副總經理已經把情況說了,剛好鍾書記和陳市長都在,詹廳長是管交通的,我把他給請來了,一起聽聽大家的意見。這樣吧,我先把情況向幾位領導作個介紹,然後大家一起看資料。」   方振玉接著就說了戰大軍帶回的信息,原來,香港一個大集團對臨海的旅遊非常的感興趣,只是覺得原來的項目太小氣了,要求重新立項,把沿海地區各種旅遊資源都統一在一起規劃,他說道:「本來這是旅遊部門的事,但其中太多涉及我們港區了,所以我叫項目設計部設計了一個方案,還沒徵求旅遊部門的意見,只是在這裡提出來讓大家討論,下面就由宋部長來給大家介紹這個方案。」   宋斌站起來說道:「時間太倉促,各方面的材料很不充分,幸好方總早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們也曾圍繞著去搜集了一些資料,不足部分請大家補充。」他一邊放幻燈,一邊解說道:「我市的沿海地區有不少的奇石、沙灘、和平緩的丘陵,綿延百多公里,周邊的地區和我們的也差不多,所以我們的打算是,沿海邊修築一條旅遊公里,把沿海的景點串在一起。」他指出了什麼地方可以建海濱浴場,那些地方可以搞漁村風光,還有建海濱高爾夫球場等,並初步估算了所需的投資,回報的時間等。   宋斌的話,不但港區的其他人聽得目瞪口呆,詹安等人也相當佩服設計者的氣魄,如果真的能把全省的海邊地區連在一起,做成一個大的旅遊品牌,其效益確實是可觀,與高速公路的建設所取得的效果不相上下,宋斌雖說資料不充分,但已經基本上可以說明了其可靠性,短短的半天功夫,能做出這樣的方案來,看來以前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幾位領導,你們看這樣的方案可靠嗎?」宋斌介紹完後,方振玉問道。   「資金從什麼地方來呢?」陳向東問,他也相當佩服方振玉的大膽,這樣的項目,沒有十來億是不可能的。   戰大軍說道:「香港的一家公司準備投資三個億以上,同時他們說看了方案之後,再向其他的公司融資,大概也有兩個億,我們概算必須投入近二十個億的資金才可以開發完,但並不需要一下投入,可以滾動式發展。另外我們還可以通過土地等資源的入股來籌措部分資金,關鍵的是這條旅遊公路,需要省裡支持才行。」   「說來說去還是要我掏腰包。」詹安說道,他轉向鍾玉光和陳向東,問道:「老鍾、老陳,你們看怎麼樣?」   鍾玉光笑道:「能建成這麼大的項目,我當然高興了,而且如此有前途的項目,我們政府如果不參與,實在是太可惜了,只不知市裡的財政是否可以支持一些。」他轉頭看了陳向東一眼。   陳向東也很興奮,聽鍾玉光這麼一說,便說道:「去年以來,我市的財力就有了一定的增強,所以,大的不敢說,三年內,提供兩千萬的支持應該沒問題。」   「我在這裡先謝謝市長了。」方振玉轉臉看著詹安,不懷好意地說:「詹廳長,市裡都那麼支持我們了,你們交通部門是大頭,又有什麼表示呢?」   詹安早就知道方振玉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看到他終於向自己開火了,便笑道:「看來你們這臨海我還是不來的好,每次來,都要我大出血。」接著認真地說道:「在這裡,我只代表我自己說,這個方案很大膽,也很有價值,至於能否通過,如此大的動作,還得省人大通過決議案才行。如果通過了,這一條公路嘛,絕對沒有問題。」   這一條公路,是整個方案的關鍵,詹安都說沒問題了,當然剩下的就容易解決了。當下方振玉向大伙佈置了任務,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便結束了會議,一齊去參加鐵路開通的慶祝酒宴。詹安對走在旁邊的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手下有不少的人才,好好地發揮他們的作用,你的事業一定會成功的。」   方振玉對詹安的支持十分的感激,說道:「那也要像你們那麼開明的領導,才會取得成功。」   聯想起戰大軍一事,鍾玉光深有感觸,暗中決定,以後得多些找機會和方振玉勾通,現在看來,方振玉很多方面是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沒到關鍵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陳向東也在心中想著,如何讓方振玉也變成自己的人。   詹安心中高興,說道:「你倒是很會拍馬屁,不過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今後你臨海我也是想清楚再來了,如果我的預感不錯的話,今天我在這裡起碼要不見兩個億。」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一起向白玉灘渡假村湧去。   1996年2月8日星期四中興村   方振玉回到家的時候,鎮黨委書記占祖煥已經在他家裡等著他了。早兩天就帶著兒子回來看望老人的寧玉芳笑道:「振玉啊,占書記一聽說你要回來過節,一大早就來到了,可以說是望眼欲穿了。」   占祖煥正和方振玉握手,聽寧玉芳這麼一說,臉紅了起來,說道:「玉芳,你怎麼這樣說話的?」心中暗想,我還有望眼欲穿的機會嗎?面對方振玉如此出色的男人,她哪能不動心呢?   方振玉卻沒有在意,笑道:「占書記,不知有什麼關照?」   占祖煥平靜了下來,說道:「我怎麼有本事關照你大老闆啊,我想你多關照我才真。」停了一停,說道:「對紅星村的發展,我們鎮又有了一些設想,我想向你匯報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方振玉謙虛地說:「說匯報可不敢當,我們一起探討吧。」   「那我們走吧,一邊看一邊說,回來剛好吃飯。」占祖煥說。   「聽說齊副鎮長和麗春也來,不等他們嗎?」寧玉芳說。   「他們鎮裡有事,要到吃飯的時候才能到呢!」   方振玉應了一聲,跟了出去,想上小車,占祖煥說道:「去的地方有不少是無法通汽車的,我們還是騎摩托吧。」   家裡的摩托車方振羽騎去買菜了,方振玉只好親自駕車,和占祖煥出發了。兩人首先看了中興村的新村建設,又看了正在開工的純淨水廠,然後在占祖煥的指點下東轉西彎,看了不少的地方,一邊看,占祖煥一邊解說。對自己的家鄉,方振玉非常熟悉,因此占祖煥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方振玉也聽得明白,總的主題是規劃紅星村其他幾個區域的新村建設和工業區的設置。   方振玉一直都沒有出聲,但卻聽得非常的仔細,他覺得,占祖煥雖然是個女人,但比起許多的鎮書記來,都要有遠見和魄力。一想到她是女人,便感覺到她把自己摟得太緊了,那豐滿的胸脯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上,雖然村路較為難行,但也不必如此吧,顯然,她是對自己大有情意,想到這裡,便激起了他的男性生理反應。占祖煥的手就放在那地方上面不遠,沒反應的時候碰不著,有了反應,方振玉的寶貝太長了,便碰到了她的手。而占祖煥也太大膽了,停止了說話,輕輕地撫摸起來。   方振玉停了車,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色通紅,氣息急促,顯然已經是非常動情了,見方振玉看她,便把臉藏在他的脖子上,羞澀地說:「我在麗春那裡聽說過你的事。你別怪她,她是不留意露出了蛛絲馬跡,被我套出來的。」   「你也想嗎?」看見她那嬌美的容貌和豐滿的身材,方振玉大為情動。   「不是我淫蕩,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這樣的享受?」   「你希望嗎?」   占祖煥沒有回答,便那隻玉手撫弄得積極了。方振玉哪還不明白?自從和李偉打過一次野戰後,他十分懷念那種滋味,後來又和張虹來了一次,已經很久沒試過了,他衝動了起來,在占祖煥的唇上輕吻了一下,開動了車子。他記得,在這附近的山野上,有一個廢棄的礦場,平時極少人到,在這節日中,更加不可能有人了,不到十分鐘,便到達了,那裡果然是荒無一人,可那些石頭搭起來給礦工住的棚子還在。   方振玉把摩托車放在不那麼顯眼的地方,拉著占祖煥往其中一間走去。他小時候在這裡打柴,當然知道哪一間比較隱蔽了,幸運的很,那間還在,裡面鋪著草,而且還相當乾淨,顯然是有人在這裡躺過,方振玉心想,可能是村中的那些年輕人在這裡打野食吧,但此刻已經不到他多想了,占祖煥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   就在方振玉往這邊走的時候,占祖煥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但她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因此,才進門,她便開始動作了,時間不多,既然自己想追求象龐麗春說的那樣的幸福,就主動一點吧。   兩人沒有多餘的話,只有動作,也不必脫光了,只要露出下面就行了,在行進中,占祖煥已經是情慾勃發了,方振玉很容易便進入了她那溫暖的體內,並開始了勇猛的進攻。在這種環境下,可容不得他們溫柔,因此,占祖煥也非常的主動,儘管這樣,兩人也戰鬥了半個多鐘頭。當方振玉的熱情湧進佔祖煥的體內時,她幸福得不得了,緊緊地摟著方振玉說不出話來。   又溫存了一會兒,兩人才結束離開,此時的占祖煥全身心都被方振玉佔據了,從後面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一點也不顧路人的眼睛,從二十歲的第一次到現在二十八歲,她還是第一次領略到男女之間原來是那麼快樂的,龐麗春說的話一點兒也沒錯。   臨到村口,方振玉推開了占祖煥一些,說道:「今晚我不走,如果你能支開齊如虎,你也留下來吧?」   「什麼?」   「如果你真的沒聽見,就當我沒說。」   占祖煥怎麼會沒聽見呢?只是今晚不但人多,方振玉的老婆也在,能有什麼快樂可言呢?龐麗春只和她說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可沒說過方振玉的老婆居然肯讓別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睡覺。   回到方家,大多數的時間是在談論紅星村未來的開發,方振玉也提出了他自己的看法,當然,他的獨到看法,也使占祖煥大開眼界,對方振玉更加佩服了。當晚她還是留下了,因為根本不用支,齊如虎也帶著龐麗春走了。   從方振玉和占祖煥回來,寧玉芳便發現了兩人之間發生了事情,因此,她把占祖煥逗得羞不可當。占祖煥是和倩如擠在一起的,但到了大家都睡後,寧玉芳卻把她們都叫在一房了。當占祖煥再次在方振玉那裡得到最高的享受的時候,她才明白龐麗春為什麼對方振玉死心塌地。當然,就更加佩服寧玉芳的肚量了。   1996年2月15日星期四方家大樓   春節文藝晚會結束後,方振玉帶著那一幫鶯鶯燕燕回到了方家大樓。因為明天要赴省城參加省裡的文藝匯演,所以不但還沒有訓練好的珍兒和珠兒來了,連十三姨和岳珊都沒有回家。十三姨和岳珊雖然沒有參加舞蹈隊,但卻是星光學校的文藝精英,安靜讓寧玉芳趁放假的時候,帶她們出去見識見識。   眾人在客廳裡興奮地說著晚會上的情景,都為自己的演出成功而高興,華倩雯說道:「我看今晚我們的節目就非常的好,把臨海港的建設者的那種團結奮進的精神表現得淋漓盡致,芳姐,完全可以把它作為一個保留節目。」   寧玉芬詫異地看著這個美女,平時,華倩雯是很少發表意見的,今天是怎麼啦?但一看到她的眼神,那看著方振玉的眼神明白無誤地表現出了那種少女對出色男子的愛慕,哪還不明白?便說道:「小雯,看你的樣子對港口的建設者非常的傾慕,不如你到振玉身邊去工作好了。」   「我正想完成了對珍兒她們的輔導,去港口應聘呢!」華倩雯不由自主地說,當她看見寧玉芬神色有異的時候,心跳加速起來,心想,千萬可別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原來,這段時間,華倩雯留在方家,經常見到方振玉,已經不知不覺地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旁邊的寧玉芷也看出了寧玉芬的意思,說道:「雯姐,我也贊成你去闖一闖,在我姐夫的培訓下,成功的機會很多呢?我姐夫可培訓出了不少的企業家,還有不少是女的呢?」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們都不怕寧玉芳吃醋?居然在她面前說起方振玉的風流。」華倩雯心想,她雖然也聽說了方振玉的不少風流韻事,但卻想不到他竟然風流到家裡來。她說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只是想更好地發揮自己的專長而已。」   方振玉一聽寧氏姐妹出聲,便知道她們想幹什麼了,他本來並不管這些事,但看到岳珊小小的年紀,已經露出神情嚮往的樣子,便說道:「不要在這裡磨牙了,明天一早要出發,早些安排大家休息吧。」   寧玉芬也看到了幾個小女孩子的神情,雖然她希望方振玉得到更多的女性喜歡,但那幾個畢竟是未成年人,萬一出了事可不好辦,便說道:「有什麼好安排的?劉纖四個到你那,晶晶和婷婷到我那裡,餘下的,由五妹負責好了。」   「好,就這樣安排吧,大家好好休息。」方振玉說著,便向電梯走去。眾人也爭先恐後地跟了上去,只是電梯太小了,不得不分作兩批。   華倩雯和寧玉芬是第二批,等她到客房的時候,晶晶和婷婷已經進了衛生間洗澡了,看見她們兩個居然在一起洗澡,她不由暗歎現在的女孩子臉皮厚。等她自己洗完澡出來,卻發現不見了兩人,她以為是在寧玉芬那裡,便過去看,可是卻沒有,她不由得問寧玉芬道:「芳姐,晶晶她們呢?」   「這樓又不是很大,走失不了她們的,你就懶得去理她們了。」寧玉芬笑道。   「可是……」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就上六樓看看吧,我想她們可能在上面?」   「她們在上面?在上面幹什麼啊?」   「你想瞭解自己的學生,不深入去瞭解怎麼行?」寧玉芬說。她見華倩雯對方振玉已經有意思,便給她製造機會。   華倩雯見寧玉芬這麼說,也好奇了起來,她當然想不到寧玉芳居然任這些女孩子去和方振玉胡來,所以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可是當她到達客廳的門口時,卻被裡面的說話聲給驚呆了,因為裡面正是晶晶和婷婷,當然還有劉纖她們,她們的說話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只聽得華倩雯臉紅心跳起來。華倩雯想退下去,卻又捨不得,便繼續聽下去。   忽然,旁邊有了響動,回頭看時,居然是十三姨和岳珊來了,她連忙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二女好奇,不但沒有退下,反而靜靜地向華倩雯靠邊了過去。華倩雯沒有辦法,只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和她們一起靜聽。   裡面的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人偷聽,依然說得那麼起勁,偶爾也傳來方振玉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都是讚美女孩子身上的器官的,其用詞之風趣幽默,比喻之貼切,讓華倩雯聽了暗自佩服,因為很多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像的。而十三姨和岳珊更是聽得如癡如醉,她們沒想到自己身體上的這些器官是可以這樣稱呼的。   慢慢的,裡面的說話變成了呻吟,而那聲音是那麼的銷魂,只聽得外面的三女也情慾衝動起來,都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華倩雯還保持著一絲兒神智,十三姨和岳珊則已經漸漸地忘卻了一切。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了寧玉芳的聲音:「晶晶,婷婷,夠了,你們該走了,你們總不想你們方老師犯罪吧!」   「好的。」晶晶應得非常的勉強,說道:「我真希望自己快點到十六歲。」   聽到這裡,華倩雯趕忙拉著十三姨和岳珊走了。   書房裡的方振玉並沒有看見外面的情形,但他卻知道有人偷看,他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去想是誰,只是享受劉纖等人的服務,他有這樣的信心,在這幢大樓裡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逃出自己的手心。晶晶和婷婷走了之後,他和寧玉芳以及劉纖四女開始了真正的動作,憑他的實力,讓這五個女人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最後,他才把熱情送進了小美的體內,因為他知道小美今天是安全的,同時也為了給她一個美好的印象。   待一切歸於平靜,寧玉芳帶著劉纖、巧巧和小麗回自己的房去了。方振玉擁著小美進了衛生間,一邊和她清洗,一邊問道:「小美,你真的要離開我們嗎?」   「纖姐都告訴你了?」   「是的。你知道,你們四人當中,是你最先和我有關係的,我對你始終都要比劉纖她們好一些。為什麼要離開我呢?」   小美也溫柔地為方振玉清洗,動情地說道:「我並不是說你對我不好,而是像你說的,每人都有自己的發展方向,我認為我的發展方向在那邊,所以我要離開。」   清洗完之後,兩人回到床上,互相摟著。方振玉說:「人各有志,不能勉強,我不反對你離開,但是我非常的擔心,你的性子太烈了,遇事會吃虧的,記著,什麼時候覺得倦了,回這裡來,這裡是你的家。」   「我知道了。」小美十分的感激,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又和方振玉大戰一場,再一次滿足後,才能入眠。 (卷七)第七章 共築愛巢   第七章共築愛巢   1996年2月17日星期六戰大軍家   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之後,戰大軍長出了一口氣,對一旁幫手的江文英說:「文英,剩下的事你可要幫我辦好了。」   「放心吧,你大軍的婚事,我們能不下功夫嗎?」林小穎抱著兒子在一旁笑道,「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嫁到香港去,而且會這麼快。」   「是啊,我還以為你就那麼過一世了呢?」江文英也說道。   「就許你們一個二個有老公,我就不能有嗎?」戰大軍臉上似乎是不高興,但心中卻暗笑,因為連這兩個最親近的姐妹也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其他人就更難明白了。原來,她回到臨海,就揚言和香港的一個老闆結婚了,這個所謂的香港老闆,其實是她的堂兄佔大偉。她是打定主意和方振玉過一輩子的了。   「當然不是了,我們戰副總經理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怎麼會小姑獨處,沒有郎君陪伴呢?」林小穎笑道,她雖然看不出戰大軍想的是什麼,但她卻明白,她不可能拋開方振玉另外嫁人的。因此,曖昧地看了戰大軍一眼。   戰大軍瞪了她一眼,說道:「不和你們說了,芳姐她們也該到了,我出去看看。」   「你是想等芳姐呢?還是想等其他人?」林小穎笑道。   大軍沒有理她,逕自下樓去了,心想,你們又怎麼知道我的用心?那人我是要等的,但今天主要等的,卻是寧玉芳和譚春梅兩人,她有很重要的事和她們商量。江文英見她這樣,也下樓去照顧自己的生意了。   戰大軍下樓不久,寧玉芳姐妹便和譚春梅來了,同來的,居然還有方玉瓊,幾人見面,當然又是一番熱鬧。上得樓來,寧玉芳看見到處還是老樣子,便問道:「怎麼不裝修一番?結婚這麼大的事,可不能隨便的。」   「不用了,反正……」   戰大軍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寧玉芳給打斷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新婚嘛,一定要好好裝修一番才行,這個我來負責,你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接著,她又在戰大軍的耳邊小聲地說:「我可是為了我自己,有時候我也會來這裡住的喔!」   戰大軍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也小聲地問道:「是他告訴你的?」   寧玉芳笑道:「用得著他告訴我嗎?你戰大軍除了他之外,還能嫁給誰呢?」   「你們說什麼啊?」方玉瓊疑惑地問道。   「有人想為我們方家添寶寶了。」寧玉芳笑道,接著,她便說起了戰大軍的想法來。原來,戰大軍是想給方振玉生一個孩子,但又不想當未婚媽媽,所以拉她的堂兄來掩人耳目,說完之後,她嬌笑著向戰大軍問道:「我說得沒錯吧?」   「就你聰明!」戰大軍說道:「我今次回來,還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譚春梅非常羨慕戰大軍,她自己是不想生孩子了,畢竟自己的年紀大了一些。   戰大軍說道:「我們今後那個家,非常的大,只是方家大樓,是無法安排下的,而且方家大樓也不太方便大家經常進出,所以我想,我們一起另外建一個更大的新家,你們看怎麼樣?」   「哦?那你想建到什麼地方去?」寧玉芳問。   方玉瓊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要是還在臨海的話,同樣是不方便出入。」   「所以我想,港口是我們老公的天下,乾脆我們把家安到港口去,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地方,我想在那裡建一幢別墅,平時我們可以用來作生財的工具,需要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住在那裡。」戰大軍接著就把自己的設想說了出來。原來,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已經開發到那些小島了,戰大軍對她獻身於方振玉的15#小島非常的喜歡,覺得可以把它建成一個讓方振玉左擁右抱的地方,但是,她又不想讓方振玉去操心,所以就和寧玉芳幾個人商量了。最後她說道:「我已經初步計算過,要建成這樣一個家,大概需要將近一千萬,首期投入則有二百萬就夠了。現在我手上可以運動的資金約七十萬,如果大家同意的話,就想辦法籌集。」   「我贊成大軍的想法,但是,範圍應該控制在不結婚的幾個人上,太多了不好。」寧玉芬馬上表態道。   「可是振玉他會同意這種做法嗎?」寧玉芳問道。   譚春梅笑道:「這些事,我們自己辦,辦好了再告訴他,別讓他煩心了。我也同意,我這裡也有近二十萬了。」   林小穎在一旁看得十分的羨慕,不好意思地說:「各位姐姐,我是不想嫁人了,可是我卻無法在經濟上支持你們,只有在精神上支持了。」   寧玉芳摟著她的腰說道:「我們知道,其實這個家是我們大家的,有多出多,有少出少,都必須根據自己的情況。」她轉向戰大軍說道:「我想婷芳也會同意這種做法的,她還是大頭,你和她商量過了嗎?」   「我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跟她說了一下,她也表示贊同,過兩天她也下來了,她說,不管怎樣,她都要在臨海過年。到時大家再認真研究一下怎麼做法。」戰大軍說道。   「那就好。」寧玉芳說道,「我看這樣吧,具體的事,等過年時婷芳到了我們再商量,今天呢,就集中精神來把我們這個小家先佈置好再說。」   「對。」譚春梅熱烈響應起來,畢竟,來這裡比到方家方便了不少。   幾女的審美觀都不錯,不多時,便已經把方案定下來了,由寧玉芳打電話請人來看。等到來人看完,又聽了幾個女人的意見後,方振玉也來到了,跟在他身邊的,當然還有倩如了。   給了每人一個親吻之後,方振玉把戰大軍緊摟在懷裡,問道:「怎麼樣,我們是在家裡吃飯呢?還是到外面去?」   「當然是在家裡吃了,不過我們都不想動手。」寧玉芳說道。   「不想動手,那就動口吧!」方振玉說著,便讓戰大軍打電話給飯店,訂了酒菜,自己則開始和林小穎逗著兒子玩。幾女自然不會放過他,一邊逗著小孩,一邊已經去愛撫方振玉的關鍵部位了,只是因為飯菜還沒有送到,才不至於赤身相對。   沒多久,幾女的情慾都上來了,戰大軍提議道:「老公,不如我們先去洗個澡,等一下好方便一點。」   寧玉芳笑道:「大軍啊,你是不是怕結婚後不能和他親熱,怎麼這麼急啊!」   戰大軍毫不害羞地說:「大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我已經多久沒有得到他的愛了?叫我怎麼能不想呢?」   見戰大軍說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方振玉笑道:「也好,我們上去吧。」說著,便抱著戰大軍到房間裡去了,於是,飯還沒吃,屋子裡已滿是春色。   1996年2月18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像往年一樣,方振玉是先回家拜祭過祖先,才回到方家大樓過年的,不過,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少了寧玉薇,多了方玉瓊,而一早譚春梅、鄧婷芳等人都留在了方家大樓。倩如也以單位工作忙為借口,留了下來。本來,方振玉是不敢讓她們留在這裡的,但王佩英說她要在工人新村和上官浩過,眾女又強烈要求,他只好大著膽留她們下來了。   開飯時,已經是近七點鐘了,寧玉芷卻還沒回來,見到這麼多人都在等她,寧玉芬忍不住罵了起來,才出口,寧玉芷便回到了,可是後面卻跟著一個少女,寧家幾姐妹都認識,那是和寧玉芷同科室的廖美玲。寧玉芷一看寧玉芬的臉色,便知道是怎麼回來了,連忙說道:「大姐,對不起了,因為科室裡有事,只好讓你們等了。」   寧玉芬雖然生氣,但對這個妹妹卻無可奈何,何況又是在外人的面前,又看到她和廖美玲滿臉是疲憊之色,身上似乎還有還有一些血跡,便不忍再罵,說道:「還廢話連篇幹什麼?還不快點和美玲去洗個澡,好回來吃飯。」   「是,二姐!」寧玉芷朝寧玉芬做了個鬼臉,便帶著有些不安的廖美玲上樓去了。   「這個玉芷,幹嘛要帶外人回來?」寧玉芳也有些不高興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譚、鄧幾女來這裡過年,想的是什麼,幸好,晚飯後還有很多時間。   方振玉說道:「聽說下午高速公路出了車禍,可能是因為搶救傷員,她們才回來這麼晚吧,廖小姐是外地人,趕不回去過年,人家心裡已經是不好受了,大家還是熱情一點吧。今晚有點是時間,應該不會影響我們的。」   寧玉芳嗔了方振玉一眼,說道:「放心吧,你以為就你自己知道憐香惜玉嗎?」   寧玉芬笑道:「當然了,今晚只怕人家真的要憐香惜玉呢?」   「怎麼說?」方玉瓊好奇起來。   寧玉芬解釋道:「這個廖美玲,經常和玉芷到家裡來,對振玉也是非常有好感的,如果玉芷再下一點功夫,那她還不是成了我們的姐妹?」   「對,這樣我們玩起來的時候,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戰大軍表示同意。   林小穎說道:「我看這樣吧,在席間,我們多些和老公親熱,我才不相信她會忍得住呢?」   「萬一……」譚春梅人比較老實,她擔心如果廖美玲不上鉤,會暴露了她們和方振玉的關係。   「沒有什麼萬一,我不相信有哪個女孩子能逃脫得了我們老公的手掌心,如果他肯出手的話。」鄧婷芳說。   聽著幾女如此去安排,方振玉不由得急道:「你們是幹什麼啊,你以為每一個女孩子都像你們一樣淫蕩嗎?」   眾女卻不以為意,方玉瓊笑道:「你怎麼說都好,反正我們是鐵心讓她知道我們和你的關係的了,如果你不搞掂她,以後有什麼問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方振玉知道,幾女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會朝這方面努力,他越來越感覺到在這方面受制於寧家姐妹,但他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她們都是為自己著想的,於是便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為,可是你們也不能太過勉強人家了。」   聽得方振玉答應,幾女都高興起來,擺好酒席之後,寧玉芷和廖美玲下來了。浴後的兩女變得更加嬌艷了,尤其是廖美玲,更是顯得清新脫俗,身上穿著寧玉芷的一套薄暖形的罩衫,柔軟的衣服把豐滿的胸脯襯得更加高聳,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嬌羞。來到眾人面前,行禮道:「對不起,年三晚四的,還來打擾大家。」   「沒事的,大家一家人嘛。」寧玉芳說著,把她按到了方振玉的左邊空位上,那是幾女特意留給她的。   廖美玲正想推辭,但見其他座位上都坐了人,只好坐下了,美目看了方振玉一眼,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原來,平時廖美玲對方振玉便非常有好感,時常在寧玉芷的面前說方振玉的好話,所以寧玉芷才經常帶她回家玩。今晚,確實是如方振玉所說的一樣,因為搶救車禍的傷員,她回不了家,寧玉芷一約,她就過來了。   寧玉芷是何等的聰明,哪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所以,在樓上,她裝出趕時間的樣子,和廖美玲擠在一起洗澡,當然,免不了向她挑逗起來,以寧玉芷的手段,自然使得廖美玲情慾衝動起來,而寧玉芷也隱晦地向她推薦了方振玉。   「來,為我們過去的一年所取得的成就,為我們明天的更加輝煌乾一杯,我在此祝各位女士們永葆青春,永遠幸福。」見眾人已經到齊,方振玉舉杯邀道,同時把杯碰向了廖美玲的酒杯。只聽得一陣脆響,大家都舉杯乾了。   倩如迅速給大家又斟滿了酒,寧玉芳又舉杯道:「姐妹們,讓我們為我們的老公永遠那麼偉大、強勁、事業永遠發達,乾上一杯。」   眾女轟然響應,連廖美玲也受感染,舉杯乾了,酒入喉嚨之後,才想到寧玉芳的說話太過荒堂,什麼我們的老公,什麼姐妹們,什麼強勁,都十分的曖昧,可其他人都是那麼的興奮,究竟又是為什麼呢?但由不得她細想,眾人一齊起哄,又飲了好幾杯,才停下來吃東西,廖美玲和寧玉芷因為做了一整天的手術,已經非常餓了,當下便狼吞虎嚥起來,本來廖美玲怕有失禮儀,是不敢這樣的,但看到寧玉芷這樣,方振玉還非常欣賞的樣子,便也照做了,當然,她還是心大心小地偷看方振玉,怕他笑話自己,哪知看到的卻是方振玉那充滿愛意地面孔,她不由得心熱起來。   除了方振玉和兩個小孩之外,其餘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她們所以想的是下一個節目,所以都不想喝醉了,就算是方振玉敬她們酒,她們也是淺嘗輒止,很快大家就飯飽酒足了。各人正要散去,寧玉芷卻看著廖美玲笑道:「各位姐妹,請慢一點,小妹我有事情要宣佈。」等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她看的時候,她才說道:「今天,我收了一個好妹妹,現在,我終於當姐姐了,大家不敬我一杯嗎?」   戰大軍當然明白她是說什麼了,便笑道:「你不把你的妹妹介紹給我們嗎?」   「美玲,還不快點來敬姐姐一杯?」   「是。」廖美玲應著,舉杯就要向寧玉芷敬酒,卻被一旁的寧玉芬拉住了,問道:「美玲,你知道當她的妹妹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廖美玲不解地問,同時心有所悟,臉紅了起來。   寧玉芬認真地說道:「當了她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姐妹了,而我們姐妹的稱呼,是由我們老公決定的,你得先向老公敬酒。」說著,把她推向了方振玉。   方振玉此時已不再猶豫,一把將她摟住,親吻著她的小嘴,充滿感情地說:「美玲,和她們一樣,做我的情人吧!」   廖美玲被方振玉抱著,只覺得一陣濃烈的男人氣息直衝自己的鼻端,非常的陶醉,她非常的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女人都願意成為方振玉的情人呢?而且她們之間似乎不知吃醋是何物。雖然她並不是很保守的人,但還是表現出少女應有的矜持,輕輕地掙扎道:「不,我不……」話雖是這樣說,那掙扎卻不是十分的強烈。   眾女拍起手來,寧玉芳笑道:「好了,年已經過了,我們現在就為我們的美玲妹妹舉行一個結婚儀式。」   廖美玲不但被方振玉吻了,一對豐滿的乳房還落入了方振玉的掌握,她覺得非常的刺激,同時也非常迷醉於那種美妙的感覺,終於,她在寧玉芳等人的慫恿下,和方振玉喝了交杯酒,並在眾女的簇擁下,進了寧玉芷佈置得像新房一樣的房間。一個鐘頭後,當她在方振玉擁抱下到達方振玉書房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少婦。   當廖美玲看到書房裡的情景時,那種吃驚真的是難以形容,因為房裡的眾女全都赤裸著,向她迎了過來,並把她也變成了赤條條的。她那張經過方振玉雨露滋潤而變得更加嬌艷的臉漲紅了起來,覺得很不自然,可是沒多久,她也完全融入了她們之中,並在方振玉滿足了其他幾女之後,梅開二度。當方振玉那熱情全部湧進她的體內的時候,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也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1996年2月19日星期一許光華家   許光華正聽著電話,小鍵爬到了他的身上,叫道:「姥爺,是我爸爸的嗎?給我聽一下。」   「你爸爸?」許光華瞪大了眼睛望著小鍵,問道:「你什麼時候又和你爸爸聯繫上了?」   小鍵嘟著小嘴說道:「那個爸爸我才不理他呢?我說的是臨海的爸爸。」   許光華看了一旁的許香君一眼,把話筒遞給了小鍵。小鍵親熱地和方振玉說了好些話,才又把話筒還回許光華。許光華看在眼裡,和方振玉又說了幾句之後,才掛了電話。他把小鍵拉進懷裡,問道:「小鍵,你在臨海也叫方振玉爸爸嗎?」   「是啊,有時叫爸爸,有時叫乾爹。」小鍵說,「這個爸爸對我可好了,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呢?現在我在學校是最棒的。」   許光華聽了不語,對女兒做方振玉的情人,他是十分的反感的,只是女兒要這樣,吳容也縱容她,他想反對也反對不了,現在看見小鍵對他那麼的喜歡,看來這方振玉對許香君母子也確實是好。見吳容已把小鍵帶走,便向許香君問道:「你難道不怕影響不好?」   許香君卻幸福地說:「孩子認一個乾爹罷了,有什麼好影響的?再說,我也是讓小鍵在家裡人面前叫爸爸而已,其他時候是叫乾爹的。」   「問題是你並不是認乾爹這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呢?在別人的眼裡,我們只是來往密切一點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在臨海,誰不知道方振玉是風流董事長?可又有誰說他些什麼?在他的周圍,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這些女孩子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只不過是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單身女人罷了,又怎麼會有什麼影響呢?」   「你是說,他還有其他的情人?」許光華吃驚地問。   許香君嚇了一跳,別讓爸爸對方振玉起疑了,便裝得很平靜地說:「應該不可能吧,只是很多女孩子喜歡他是真的,誰叫他那麼好呢?」   「真的好到讓你這麼做嗎?」   「當然了,你不見我已經這樣做,而且一點也不後悔嗎?」許香君認真地說道:「爸爸,一個人的幸福,不一定要什麼名份的,只要他覺得快樂就行了,你想想看,我不是比以前更加年輕漂亮,比以前更能幹了?」   許光華把現在的女兒和到臨海時的女兒相比較,果然發現,女兒去臨海這兩年,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便說道:「你們的事,我是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說說看,今年你們有些什麼打算吧。」   「我們的打算可多了。」見父親沒有再說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許香君放心了,儘管許香君有時候會一意孤行,但對父親還是有些顧忌的。她便把臨海港口將要辦的幾件大事說了出來,這些事,有些已經是臨海市委向省委匯報過的,有些則是許光華連聽也沒聽見過,所以,許光華也聽得津津入味,並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來,許香君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解說了。   兩父女正說得高興,武副省長和詹安連袂拜年來了,許香君才停口,幫著母親招呼客人,可是武副省長和詹安卻不讓她動手,而是又和她說起臨海的事來,主要的是關於建設沿海地區旅遊帶的事,方振玉他們的方案已經送到省裡來了。   作為臨海港經濟開發區的管委主任,許香君對這方面當然是十分的瞭解了,便為他們解答了其中的疑問。   「按照你們的說法,建設這樣一個旅遊帶,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許光華問。這方案雖然還沒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但他也是見過的,心中對這個已經有了一定的看法,但他還想聽聽各方面的意見。   許香君認真地說:「是的,我們臨海的意見是,最多象開始建港一樣,再艱苦上一段日子,也要實施這個方案,因為她對拉動我們市的經濟太重要了。」   「決心倒是很大的嘛!」許光華說道,接著又向武副省長問道:「老武,你看呢?」   武副省長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只是和周邊的關係就要好好地協調了。」   「那就要你來牽頭了,詹安,你怎麼不說話了?說說你的看法。」   詹安苦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方振玉這個小子,就是知道從我的兜裡掏錢。」   聽到詹安這種說法,眾人都大笑起來。吳容拿來洗好的水果,說道:「你們是來拜年呢,還是來談工作的?大年初一的,如果談工作,就恕我不招呼了。」   許光華笑道:「你想招呼也不行了,我們還要出去呢。」說著,招呼武詹兩人了幾片水果之後,便站了起來。   武詹二人都明白,許光華又要和他們下基層去拜年了,便也站起來向吳容告辭了。   看著三個男人出去了,吳容對女兒笑道:「香兒,這回滿意了吧?」   「滿意什麼?」許香君裝作糊塗地說,她的嬌臉卻紅了起來。   「還跟媽媽裝蒜?這回你們可以和那個姓方的小子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吳容慈愛地看著顯得越來越嬌艷的女兒,感慨地說道:「本來我對你這樣做是有些不高興的,但看見你生活得這麼幸福,也就不想再說你什麼了,只是這可不是光榮的事,你們可得小心一點,別把你爸爸的名聲和方振玉的前途給毀了。」   「媽媽,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檢點自己的。」許香君看見母親這麼通情達理,心中十分的甜蜜,撲進了母親的懷裡。   1996年2月26日星期一H造紙廠   孔立凡把手中的方案交給了遲業豐,對坐在旁邊的徐強說道:「徐工,你也幫看看,提出些意見來,讓我好向方總交差。」   徐強笑道:「放心吧,如果我有什麼看法,我會很不客氣地提出來的。」   遲業豐卻是埋頭看那份方案。這是譚春梅交給孔立凡寫的那份關於東方集團總部建設的方案,孔立凡花了近個月的時間,終於把它完成了。遲業豐看得不住地點頭,方案立足於集團的未來,但也照顧了目前集團的情況,可謂是有理有據,無可挑剔,如果有什麼不完善的話,就是關於目前的幾個廠的安排還不夠周全了,可這也是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他不由得心中暗歎,又一個企業管理人才崛起了,而且又是在東方集團中崛起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看法說了之後,說道:「我只能說說這些了,看看徐工有些什麼高見吧。」   「我能有什麼高見?」徐強說,但她還是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在遲業豐提看法的時候,她已經瀏覽了方案,也覺得做得很好,她所說的,也只是一些皮毛,最後她說道:「孔廠長,這回又要高昇了,是不是該請一下客呢?」   「是啊,看見你們一個個離開,雖然都是陞遷的,但我的心裡也不好受,最好能借酒消一下那種離愁別緒。」遲業豐說道。   孔立凡提任東方集團副總經理,專門負責總部建設的事,這在集團的高層已經決定了的事,還沒有明確的,是誰來接手這H造紙廠。聽得兩人都這麼說,孔立凡說道:「也好,我也想趁此機會和大家說一些事,不如叫齊廠的中層領導一起去吧,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今後的工作。」   遲業豐卻表示反對,他說:「我看也不必那麼多人,我們三個,再加上仇其開、黎華就行了,畢竟我們說的都未經正式下文的事,不宜在這麼多人中公開。」   徐強說道:「遲書記說得不錯,尤其是人事上的事,確實還不能向大眾公開。」   孔立凡見他們說得有理,便沒有提出異議,當下,由遲業豐去通知人,自己則留下來和徐強說話,「徐工,你看,仇其開是否可以擔當起廠長的重任呢?」   徐強知道,在選擇H造紙廠的新任廠長上,孔立凡同譚春梅有一些分歧,譚春梅是想讓賴詠荷來擔任,孔立凡則想讓仇其開來接班。兩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企業,也都各有各的道理,交到方振玉那裡後,方振玉卻沒有明確的指示。她自己不是東方集團的人,立場比較中立一點,所以孔立凡想聽她的意見。只是徐強在這方面並沒有多大的瞭解,因為她除了做好她的技術工作之外,就是盡情地享受方振玉給她的愛了。於是她說道:「我是個局外人,可不好說話。就我個人的觀感,仇其開當廠長還是可以的,只是守成有餘,創業不足。至於賴詠荷,我沒有和她相處過,就不得而知了。」   「她也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人物,否則譚總就不會推薦她了,而如玉也不值帶她去罐頭廠,只是我有些擔心她對造紙業不熟悉,難以開展工作。」孔立凡說出了他對賴詠荷的看法。   「方總的意思怎麼樣?」徐強問。   「方總沒有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由方總決定好了。」徐強轉過話題說道:「譚總對你的方案是什麼看法?」她指的是建設總部的方案。   孔立凡也不好在那方面再追問,便說道:「她給我來了個電話,意思跟你和遲書記說得差不多,現在就看方總是什麼意見了。」   兩人又就方案說了一些問題,很快,遲業豐就回來了,仇其開和黎華也跟了回來,聽說孔立凡請客,大家都很高興,下了班,大家就一起到了酒店。其實大家的目的也不是想喝酒,只是想在一起聊聊罷了,平時,大家的工作都十分的緊張,除了開會,能在一起聊家常的時間非常的少。   酒過三巡,遲業豐向仇黎二人透露了孔立凡準備到總公司任職的事,仇黎二人自然又再一次向孔立凡敬酒。等他們敬過酒後,遲業豐說道:「按照目前的形勢,廠長走後,其開你很有條件去競爭廠長,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怕什麼?其開,你一定要把它拿下來,我堅決支持你。」黎華馬上表態道。黎華也是副廠長,只是年紀大了一點,比遲業豐年輕不過三歲,而遲業豐年底就要退休了。   仇其開大約四十歲左右,比較精明能幹,平時很得孔立凡和遲業豐的器重,他站起來說道:「我一定盡力而為,如果方總真的把廠交到我的手上,我一定會把它搞好,絕對不失我們H造紙廠的威名。」雖然只是年多的時間,但H造紙廠由虧損大戶變成了納稅大戶,在H縣已經頗有名氣,沒有一定的魄力還真的接不下來呢。   「那你就好好地做一個施政方案給集團公司吧。」遲業豐說,顯然他也是想讓仇其開來接班的,只是又不好透露還有賴詠荷這個競爭者。東方集團在保密制度上,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該知道的一定知道,不該知道的,誰也不敢說,因為方振玉曾經專門在這方面作過強調,甚至還處分了一個人,這是除了何偉強之外極少有的。   接著,孔遲黎三人都給了仇其開一些意見,徐強也說了一些技術上的事,但她卻有些不以為然,這樣集幾人之力,看不出一個人的水平來,但她又不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便只好說道:「仇副廠長,盡了自己的能力就行了,不要太過執著,你們集團人才濟濟,競爭的人一定會有,不要把得失看得太重。」   孔立凡在一旁聽了,也覺得自己太著重仇其開了,萬一落選,只怕會對他造成傷害,便也說了一些勸解之語。   仇其開十分開朗,說道:「放心吧,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們的集團,我不會因為自己競不上而放棄自己的責任的,我將像現在一樣配合新廠長的工作。」   聽得仇其開這麼說,幾個人都放心了,說起其他事來。黎華對徐強非常的敬佩,說道:「徐工,上海這麼繁華,你怎麼捨得離開,跑來我們這個邊遠的小縣城來工作呢?」   徐強心中暗笑,你又怎麼知道,大上海沒有象方振玉這樣的男人?她當然是不會這樣說了,說道:「我還不是像剛才仇副廠長說的一樣,一切為了工作?等我完成了和我們廠的合作,我當然馬上回我的上海去了。」   遲業豐也不知道是否看穿了徐強和方振玉的關係,笑道:「上海雖大,卻不容易找到像我們方總這樣的老闆呢?我想徐工是打算成為我們集團的人的了。」一雙老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徐強。   徐強臉一紅,說道:「怎麼會呢?我好好的鐵飯碗不捧,來你們這個小集團?」   她的話不錯,東方集團雖說在臨海不算小,但如果和上海的公司相比,則還是小兒科。遲業豐卻說道:「你們研究所人才眾多,像你那樣的人,想得到重用,也只有到我們這種小公司來才行。」   「不跟你們說了。」徐強看見孔立凡也有參加討論的趨勢,連忙投降,她擔心越說下去,越被他們看出她和方振玉的關係。   遲業豐見她這樣,便停止了向她的進攻,但心中卻另有了想法,當然了,他人老成精,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說出來。而孔立凡又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了。 (卷七)第八章 貌合神離   第八章貌合神離   1996年2月28日星期三臨海賓館   陳向東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和他那一幫所謂的心腹聚會了,今天,難得陳春艷有空,他便約他們到賓館去喝酒聊天。在他那個小圈子當中,陳春艷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每當和他們聚會時,他都要把她帶在身邊。   與以往的不同,今天副市長楊明基也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位相當漂亮的小姐,眾人當然向他表示祝賀。那叫小杏的女孩子非常的大方,微笑著和眾人握手之後,也不說話,又依進了楊明基的懷裡,不出聲了。   陳向東請大家入座後,說道:「又一年過去了,去年,我們都過得不錯,我想聽聽看,大家今年有些什麼新打算。」   陳春艷笑道:「大哥,別焦急嘛,酒還沒上呢?他們這幫人,沒喝夠酒,又怎麼會說心裡話呢?」   「對對對,還是小妹說得好,來,倒酒,讓我們先乾一杯再說。」陳向東顯得很高興,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和陳春艷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快樂呢?這也是雖然楊明基向他提醒過,但他也沒有放棄陳春艷的原因。   很快,酒菜上了,各人不待陳向東說話,便向他和陳春艷敬起酒來,尤其是章樹培,敬得更勤快,在陳向東和葉培東的努力下,終於使他免予行政處分,雖然已經沒有那種權力了,但還在那個位置上。陳向東本來不打算叫他參加的,但考慮到章樹培掌握的情況太多了,不好一下把他拋開,便把他也叫來了。   龍忠祥也為章樹培高興,像這種情況,大多數人是落井下石,陳向東能這樣,也算是很有情義的了,他看了一眼和陳向東靠得很近的陳春艷,向章樹培敬酒說:「樹培,來,我敬你一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後你一定會飛皇騰達的。」   「謝謝了,我之所以能脫身,是因為有大夥兒的幫忙,更重要是市長大人的關懷,在這裡,我敬市長兄妹倆一杯。」   吵吵嚷嚷了一番,大家都坐下了。陳向東說道:「剛才樹培說什麼感謝我,其實大可不必,我們大家都是為著共同的目標而奮鬥的,樹培為我們臨海的發展作出過貢獻,做出那些事來,也只是一時行差踏錯罷了。不過,這種情況以後最好不要出現,我想大家也明白,我們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哪。」   眾人唯唯諾諾,都不明白今天陳向東是怎麼啦,怎麼像是在大會上作報告似的?如果不是他一邊說,一邊還摟著個陳春艷,大家還以為他是變了性子呢?只有楊明基明白他那種矛盾的心情,是啊,在政治上已經敗在了鍾玉光的手下,而且還不得不向他靠攏,而手下這一批人,卻沒有幾個是清白的,在他的庇護下,做了不少的壞事,如何讓這批人醒轉過來,是他目前想做的事,這也是陳向東今天為什麼叫他帶小杏來的原因,楊明基想到反正以前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叫過小姐,為了報答陳向東一直提攜之恩,便答應了。聽了陳向東的這一番話之後,他站起來說:「我們這一幫人,都是市長你一手提拔上來的,我們絕不全辜負你對我們的期望,一定會好好地檢點自己。」   一直以來,眾人都以為楊明基了背叛了陳向東,可現在他們的關係卻是那麼的親密,顯然以前只是作出一付姿態來,博取鍾玉光的信任罷了,看來跟著陳向東還是有希望的,當然也得小心行事,別象章樹培一樣。於是大家的信心又回來了,席間再次熱鬧起來。   「小妹,這段時間,你得到大家這麼多的關照,你也敬大家一杯吧。」陳向東看到這番情景,心中高興。   「是,大哥。」陳春艷盈盈起立,向大家敬酒。其實,她也是非常的煩惱,現在,她周旋在陳向東和葉培東之間,陳向東可以說是她的靠山,可是葉培東卻給了她肉慾上的滿足,可以說,她和葉培東的關係已經進入了蜜月期,可是她卻感到葉培東在一步一步地離自己而去,以至於幾次她主動約會,葉培東都推托了。開始她以為是陳冰冰的原因,再細細地體察,才知道是因為他身邊有了個龍嬌嬌。   因為各有心事,所以這次的聚會並沒有陳向東預期的那麼熱鬧,不過總算是和大家交換了新年的打算,到結束時,他遣陳春艷去開房之後,向楊明基問道:「明基,你看他們……」   楊明基示意小杏出去,這才說道:「市長,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怕他們已經沒有一個是真心向你的了。」   「怎麼說?」   楊明基說道:「你看他們今晚那起伏變幻的情緒不就知道了?」   陳向東仔細一想,覺得楊明基說的也是實話,便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你能替我好好地分析一下嗎?」   楊明基正想說話,陳春艷已經回來了,他便說道:「這些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找時間我再向你匯報吧。」   陳向東知道他是不願意在陳春艷面前說,而且確實此時已經不夠時間了,便說道:「也好,免得你讓小杏失望了。」   陳春艷本來是想瞭解一下他們說什麼的,但聽得他這麼說,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四人就離開了賓館,陳向東本來想和陳春艷重溫一下舊夢,但陳春艷卻說好朋友來了,便也算了。其實,陳春艷根本不是什麼好朋友來了,而是一點兒心情也沒有,她正在考慮著跟誰近一點好。   陳向東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想起楊明基所說的話,心想,也好,大家都可以好好地反省一下。果然,他是反省了,只是一個晚上也無法入睡。要想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包括和鍾玉光的關係、和方振玉的關係等等,還想到他的一幫所謂的手下,現在看來,除了楊明基之外,確實是沒有一個有用的,他不禁有些為自己悲哀,自己辛辛苦苦了十多年,究竟為的是什麼?今後自己又該怎麼辦是好?現在陳冰冰已經結婚,兒子又遠在外地,他是得好好地為自己想一下了。   他的妻子見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問他,他又怎麼好把這些事和她說呢?只好自己一個人享受這種難以入眠的「快樂」了。   1996年3月5日星期二振華總公司   陳冰冰辦完了所要辦的事,正想回家,一轉念,又朝振華實業總公司走去。她是元旦和葉培東結婚的,本來,兩人想結婚後,利用蜜月的時間外出旅遊的,但是,才去了一個星期,葉培東公司裡有事,而且天氣也變冷了,不好玩,便中止了。葉培東想讓她在家裡休息,只是陳冰冰想著港口的事,當然了,還有方振玉,便上班了。   婚後的生活,雖不能說是非常的幸福,但也算過得去,所以,儘管陳冰冰心裡想著其他的男人,卻還是非常的顧家的,今天,她到財政局辦事,便想順便到丈夫的公司裡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進了公司的大門,職員們都朝她微笑點頭,她的婚禮雖然辦得不大,但丈夫公司的職員都基本上請到了,所以都認識她。   「葉夫人。」葉培東的秘書很有禮貌地給她鞠了一躬,但陳冰冰卻發現她神色有些慌張,瞥眼看去,發現她的手按在對講機的通話鍵上,似乎在向裡面通話,她心裡打忐,便不著痕跡地回禮,加快腳步向葉培東的辦公室走去。   敲了門,約摸等了兩三分鐘,才聽到葉培東叫請進的聲音。陳冰冰推門進去,發現葉培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見是陳冰冰,葉培東站起來迎了上來,顯得很親熱地擁抱了她一下,說道:「冰冰?你怎麼有空回來看我?」   「我回城辦事,辦完了,就順便過來看看了。」陳冰冰應著,朝那女孩子看去,她認得出來,那是企業局局長龍忠祥的女兒龍嬌嬌。   「葉夫人。」龍嬌嬌臉紅紅的,站起來向陳冰冰行禮。   陳冰冰很親切地說:「嬌嬌,叫我冰冰好了,或者你叫我冰姐也行,不用那麼客氣。」   「是,冰姐。」龍嬌嬌有些慌亂地告辭離開了。   「來,讓我們親熱一下,幾天不見,想死我了。」葉培東再次將陳冰冰擁進懷裡,親吻起來,大手還在她身上作怪。   「我也好想你。」陳冰冰回應著,卻沒有投入,而是分神去看沙發上的情形,在剛才龍嬌嬌坐的沙發上,有一些痕跡,如果在平時,或者是沒經過男女之事的女孩子,一定沒有人會留意,但陳冰冰從秘書和龍嬌嬌的奇特神色,便知道那是什麼了。這反而使她輕鬆了起來,要知道,她並非隨便的人,機緣巧合,讓方振玉佔了便宜,雖然之後還是擋不住他的誘惑,但她還是想把自己的家庭建好的,因此,對葉培東,心裡總有一些內疚,可今天看到他那個樣子,她心中的內疚沒有了。   「怎麼啦?」葉培東終於發現陳冰冰有些冷淡,關切地問。   陳冰冰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他和龍嬌嬌的秘密,托辭道:「可能是為了趕時間,起得太早了,被海風吹吧,有一點頭暈。」   「你也是的,那麼拚命幹什麼?要緊嗎?」葉培東顯得非常的關心,把她抱放到沙發上。   「沒事的,坐一下就好。」陳冰冰說,手觸到一些滑膩的東西,更加肯定葉培東剛才正和龍嬌嬌辦那種事。   「那好,你先躺一下,我處理好一點事,再和你回家。」葉培東讓她躺到了沙發上。   陳冰冰側躺著,看著眼前正埋頭工作的葉培東,心中感慨萬千,是啊,葉培東不失為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只是方振玉比他更出色而已,自己能得到他,應該是不錯的了,可是,她自己也明白,即使沒有方振玉,和他的關係還是無法達到水乳交融的地步,因為她覺得,葉培東太功利了一點。現在,出現了第三者,她對葉培東的的看法就更深刻了,她已經有些明白,葉培東娶自己,只不過是想得到父親這座靠山,她不由得想起父親讓她三思而後行的話,可現在明白,似乎也太遲了一點。   想到這裡,陳冰冰又想到了方振玉,這個男人,似乎從不考慮自己,所想的都是如何把港口搞好,而他和眾多女人的關係,也純屬更深一層的友誼,可正是這樣,令得所有的女人都願意委身於他,當然,他給女人帶來的快樂,也不是其他男人所能做到的,包括能力不錯的葉培東也不行。現在正好,自己可以放心地享受方振玉的那種另類的愛了。陳冰冰想道,她不由得為此興奮起來。   「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一會兒後,葉培東做完了工作來到了陳冰冰的身旁。   「沒事了。」陳冰冰坐了起來,靠進了葉培東的懷裡。   葉培東摟著她的香肩,疼愛地說道:「我都說了,不要太拚命,不如我把你調回到市裡來吧,這樣我可以就近照顧你。」   「沒事的,我會很好的保重自己的,回到市裡,又怎及在港口好發展呢?」陳冰冰說,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因為她已經是港口開發區管委負責財政方面工作的主要負責人了。   葉培東撫摸著她那平坦的小腹,認真地說:「現在還沒有什麼,到你懷了孩子的時候,沒人在身邊照顧,我真放心不下。」   陳冰冰推搡了他一下,說道:「等到那時再說吧,我們回去吧。」   「好吧。」葉培東扶著陳冰冰出了門,其實,他也發現陳冰冰進門後神色的變化,知道她肯定對自己和龍嬌嬌的事產生了懷疑,只是她沒說,自己也就裝作不知道了,他並不知道陳冰冰其實已成了方振玉的情人,但他從一開始就打定利用她來控制陳向東的主意,所以也就不把她的情緒變化放在心上,只要她口頭沒有提出來就行了。   夫妻倆就這樣各懷各的心事,出了公司,返回家中。   1996年3月12日星期二下江村   李偉馱著個大肚子,正在給雷小民收拾行裝,春節之後,雷小民收到區裡面的通知,讓他到市黨校參加學習,他本來想不去的,因為李偉快要生產了,但李偉卻不答應,說是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他的前程。雷小民當然無法拗得過李偉,只好答應去了。   老奶奶拄著枴杖走了過來,對李偉說道:「小偉,你還是讓他自己收拾吧,別累壞了身子。」   李偉扶老奶奶坐了下來,說道:「奶奶,我沒事的,只要小民能學到東西,我就高興了。」   「小民,你聽到了嗎?」老奶奶盯著孫子問。   雷小民是最怕老奶奶的了,因此連忙答應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地學習,絕不會給你老人家丟臉的。」   「你要學不好,不但丟了我的臉,還有小偉,你瓊姐她們的臉。雖然說你現在在村裡已經搞得不錯了,但人家的經驗還是要好好地學的。」   聽著奶奶的說話,雷小民心頭震動,不錯,現在村裡的經濟是搞得不錯了,不但江心島的遊人眾多,編織廠的生意也相當的火紅,可是比起別的地方來,還相差不少,自己真的有些自滿了,連忙應道:「我一定會把人家好的經驗帶回來的,奶奶,你就等著我回來把我們小江村建設得更好吧。」   「不錯,這才是一個村支書應該講的話。」雷小民話音才落,一個嬌美的聲音傳了進來,卻是他的認大姐方玉瓊,只見她春風滿面地走了進來,說道:「我聽說通知你去黨校學習,你有些不願意,正想來教育一下你呢?哪知單是奶奶也能看得這麼遠,小民啊,你有這樣的奶奶,真是有福氣。」   她的話,說得老奶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小瓊啊,你也把奶奶抬得太高了,是小偉才有這樣的遠見呢?」   「哦?看來你們夫妻倆在我方大哥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呢?」方玉瓊看著李偉笑道。   李偉當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她卻一點也不臉紅,說道:「我們誰不是在方大哥那裡得到了太多的好處?只怕瓊姐你得到的更多。」   雷小民當然不會知道兩女的說話有弦外這音,認真地說:「方大哥確實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什麼事在他眼裡,都能看出與眾不同的東西來,瓊姐受他的薰陶多了,得到的好處當然多了,所以,小偉,我也贊成你等我們的兒子出世後,回到方大哥的身邊去工作,多學一點東西回來。」   李偉心道:「你真是一個大笨蛋,你老婆去那裡跟人家睡覺,你還那麼支持。」但她心中對雷小民也是非常的喜歡,畢竟他也是一個幹事業的人,便說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雷小民看著李偉那已經挺得很大的肚子,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叫我怎麼放心呢?」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家裡還有我們呢?保證你回來時會抱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章霞也是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看到方玉瓊也在,便問候道:「瓊姐,你也來了。」   「是啊,我是來看看沿江的施工,順便來送送小弟。」方玉瓊說著,提起雷小民的行禮,往門外走去,說道:「我的車就在外面,讓他們送你出去吧。」   於是,雷小民依依和奶奶惜別,出了門。李偉也想跟出去,卻讓章霞給攔住了。「算了吧,又不是去多遠,用不著這樣依依不捨的,萬一動了胎氣,我可不好向小民交待。」   「其實你跟我還不是一樣,怎麼你能來,我不能出去?」李偉不服氣地說。   「哪怎麼同呢?我經常勞動,你卻是很少做體力活兒,奶奶,你說是不是啊。」   「小霞說得不錯,小偉啊,你和她多聊聊吧,對你今後的生產有好處,我到外面走走去。」老奶奶說著,真的出門去了。   「霞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看看沒有其他人,李偉小聲地問。   「什麼事?你說吧。」章霞見她說得神秘兮兮的,不由得暗笑,她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問題。   「我知道小民有別的女人,能告訴我是誰嗎?」李偉的俏目緊盯著章霞,在和雷小民相交的幾個女人中,是章霞和雷潔花最有嫌疑了,只是雷潔花卻是雷小民的姑姑,所以她把重點放在章霞的身上。   章霞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當然是有本事的男人了。」   「你指的是有什麼本事呢?」   李偉臉紅了起來,但卻老老實實地說:「當然是什麼本事都包括了。」   章霞認真地說:「有本事的男人,自然會有很多女人追求,所以他曾經有過別的女人並不出奇。既然你喜歡的是有本事的男人,哪又何必計較呢?」   李偉並不知道章霞和方振玉有關係,但看到她這個樣子,便已經肯定她跟雷小民有關了,便輕輕地笑了起來,說道:「他曾經有過別的女人我當然不會計較了,就算他現在還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這些女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是嗎?」   聽得李偉這麼說,章霞倒不知該怎麼說好了,因為她不知李偉說的是真是假,難道除了寧玉芳之外,還有女人有這麼寬宏大量的?寧玉芳是因為方振玉太過出色了,李偉能這樣,為的又是什麼呢?她有些怔怔地看著李偉,臉上現出迷惘的神色。   李偉看見她不說話了,便笑道:「你別告訴我你和他沒什麼。只怕是潔花也有份呢?她和小民可沒有很親有血緣關係。」   這時,方玉瓊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在這裡瘋什麼啊,難道真的想把什麼事都告訴別人嗎?」   兩女都臉紅紅地看著方玉瓊,李偉說道:「在這地方,有什麼人會來呢?」   「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自己出了事沒什麼,如果讓自己心愛的人出了事,那就麻煩了。」方玉瓊四周打量了一番,確信沒有別的人之後,才向李偉說道:「其實你們也不必互相試探了,不錯,章霞、潔花都和小民有關係,只是有什麼要緊呢?你不是也和我大哥有關係嗎?」   「瓊姐!」李偉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不是吃她們的醋,而是想瞭解一下誰最能幫他的忙,畢竟他的事業也需要大家的支持。」   方玉瓊鬆了一口氣,她還真的怕李偉因為吃醋,導致下江村的幾女和她關係緊張呢?如此一來,下江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她認真地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她又撫摸了李偉那脹鼓鼓的肚子,問道:「這應該是小民的吧。」   「是的,這方面我可不敢亂來。」李偉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就好,讓我們和潔花、一起好好地經營小民這個家吧。」方玉瓊說。   「瓊姐,不是吧,你也和小民……」李偉可不敢問下去。   方玉瓊笑道:「你別吃醋,我和小民絕對是純潔的姐弟關係,我只是看中了他的才能,同時又感謝他救了我,才盡力幫他罷了。你們也應該知道,有了大哥之後,已經沒有男人能放在我心上了。」   李偉知道方玉瓊說的是實話,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方玉瓊真的和小民有關係,她是絕對爭不過方玉瓊的,她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的,我希望我的丈夫也像我們的情人一樣的有出息。」   「我也一樣,不過,正像瓊姐說的,我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孩子的爸爸身上了。」章霞也表態說。   聽了她的話,李方二人都明白她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了,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三人的心也連得更緊了。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江心島   譚春梅帶著齊朝偉等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江心島上,秋蘭歡天喜地地把他們安排進了蒙古包裡。她當然是高興了,因為他們的到來,預示著方振玉也會來,而且還在這裡住夜,這樣,她就可以再次享受那種淋漓盡致的快活了,同時,她也想和章霞一樣,有一個方振玉的孩子,畢竟,自己那個殘廢的老公,實在是不宜留後代在這個世上。   看看左右沒人,譚春梅拉過她小聲問道:「秋蘭,發騷了吧?」   「去你的!」秋蘭一把推在譚春梅那脹鼓鼓的胸脯上,說道:「他老是在你身邊,你當然可以快活了,哪像我們,一年也不過三五次,想不發騷都很難。」   「放心吧,好好地安排客人,今晚保證有你舒服的。章霞她好嗎?」譚春梅安慰了她,又問起章霞來。   「霞姐很好,快要生了,春梅姐,我也想像她那樣,你說可以嗎?」秋蘭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   譚春梅看著她那個樣子,心中暗歎,她知道沒有哪個女孩子和方振玉之後會把他忘記,如果秋蘭的丈夫是個正常的男人,她還有說服她的能力,但秋蘭和章霞、雷潔花都一樣,丈夫都是殘疾人,她當然就不好說什麼了,說道:「只要你想,又小心一點,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太好了!」秋蘭雀躍起來,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哪裡有一個已為人婦的樣子?   譚春梅見蘇玲向自己走來,便說道:「秋蘭,你要想得到幸福,就一定要小心一點,別因為一時的快樂,毀了自己,也毀了心上人。」說罷,便迎著蘇玲走去了。   「譚總,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的入迷呢?」蘇玲問道,半年多不見,她變得更加的成熟和豐滿了,臉上洋溢著一種狐媚之色,顯然,她是非常得蘇為朋的寵愛,而現在蘇為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譚春梅笑道:「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過得快活一些,我讓秋蘭一般的客人今晚就不接待了,好讓你們盡情歡樂!」   蘇玲嬌笑道:「是為我們還是為你們自己啊,據我所知,你們在市裡也沒有多少機會在一起呢!」   譚春梅沒有分辯,笑道:「就算是吧,怎麼樣,我們的安排還可以吧?」   蘇玲臉上現出佩服的神情,卻帶著揶諭的意味說道:「有你這樣善於偷情的人來安排,怎麼會不滿意的,只怕已經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因為你的安排,失身於你們的方老闆了。怎麼樣,你們老闆什麼時候來?」   譚春梅一直注意到蘇玲的神情,見她提到方振玉時,臉上有嚮往之色,心道:難道她也喜歡上了振玉?要是這樣的話,可得好好地安排了。譚春梅身為東方集團的總經理,除了對方振玉的愛之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工作上,遇到對自己工作有利的事,從來就沒有放過,於是她笑道:「我們方總很快就來了,怎麼?你也想要我安排嗎?」   蘇玲聽得出,譚春梅這句話是接著剛才自己的話說的,臉不由紅了起來,不錯,她是對方振玉非常的有好感,單是外表的魅力就已經讓她傾服了,肉慾上的享受更令她嚮往,她知道,像譚春梅和張蓓等人,單是外表,是不能令她們入迷的,方振玉肯定在男歡女愛方面有很強的能力,可是,這樣的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她尷尬一笑,說道:「我才不像你那樣迷戀他呢?再說了,他是你的,你捨得讓給我嗎?」   譚春梅笑道:「誰說我要讓給你了,我們一起來擁有他不行嗎?你放心,無論在哪一方面,我都包你滿意,哪怕是我們兩人一起。」   蘇玲聽得心中大動,正想說什麼,蘇為朋和齊朝偉等人已經叫她們過去了,於是兩人便向他們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問道:「春梅姐,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譚春梅一聽她這麼問,便知道她心動了,說道:「等你試過後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先不說這些,先和你那個副局長大人快活再說吧,剩下的我會給你安排的。」說是這麼說,但她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想安排她和方振玉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這個江心島沒有多大的地方,看來,也只能讓她找時間來臨海,或者是方振玉上省城的時候再找她了,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卻不大,因為方振玉是很少主動進攻的。   其實,蘇為朋等人來臨海主要是玩,所以,譚春梅安排好了他們之後,便沒什麼事做了,她打了個電話告訴方振玉這裡的事情之後,便和林小穎逗著小強玩。看著小強那酷似林小穎的樣子,她才放心下來。雖然林小穎不怕和齊朝偉鬧翻,但如果因為這事而影響了集團的發展,總不是一件好事。林小穎當然也看出了她的擔心,笑道:「譚總,你別羨慕我,像你這樣,完全有機會給我們方總生一個的。」   譚春梅歎氣道:「都七老八十了,我哪還敢啊,如果像你們那麼年輕,也許我會考慮,現在啊,過得一天算一天了。」   「譚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悲觀了?」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孩子提著水壺過來,沖譚春梅笑道,那張孩子似的臉上,現出一種曖昧的笑容。   譚春梅吃了一驚,但看到來人是誰之後,便放心了不少,問道:「杜青青,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當上了服務員?」   那女孩子說道:「怎麼,就許你們大老闆來這裡玩,就不准我們平民百姓來玩嗎?」她放好了水壺,才轉臉向譚春梅解釋說:「章霞是我的表姐,我是來看她,順便來這江心島遊玩的。」   原來,這女孩子叫杜青青,是市人民醫院的護士,和寧玉芷相當的要好,曾經到過寧家不少次,在那裡,和譚春梅也見過了好幾次面,譚春梅知道,她對方振玉也相當的有好感,所以不怕她把聽到的說出去。譚春梅笑道:「這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了,來這裡玩是應該的,只是今天有方總在,只怕你們更加好玩了。」   「他方振玉是什麼東西?我才不像你們那樣看重他呢?」杜青青嘴裡雖然這樣說,臉卻泛起了紅暈,她覺得臉熱了起來,連忙轉身衝出門去,卻又「哎喲」一聲叫了起來,原來,她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來人正是方振玉,他緊摟著杜青青笑道:「怎麼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一隻手掌,剛好蓋在那堪可盈握的乳房上。   杜青青只覺得全身發麻,腦瓜轟的一聲響了起來,她卻不是因為讓方振玉輕薄而憤怒,而是擔心方振玉聽到了她剛才的說話,可是,她現在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無法將方振玉推開,只得吟叫道:「壞蛋,快放開我!」   譚春梅和林小穎笑了起來,譚春梅說道:「剛才你不是說不看重他嗎?怎麼話音還沒落,就投懷送抱了?」   杜青青更加不好意思,連忙推開方振玉趔趔趄趄地走了。方振玉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知她是為什麼,朝譚春梅問道:「春梅,她這是怎麼啦?」   譚春梅還來不及說話,齊朝偉已經走過來了,她收起想說出口的話,和齊朝偉打招呼,才和方振玉說道:「沒什麼,我們女人的事,你們男人還是少管好了。」   「對啊,方總,我們今晚好好地喝酒,就讓她們女人自己玩去吧!」   方振玉當然明白並不是這麼好說的事,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和齊朝偉等人去玩去了。 (卷七)第九章 宏偉藍圖   第九章宏偉藍圖   1996年3月29日星期五臨海大酒店   方振玉帶著符曉華和譚春梅踏進了小組討論的會議室,便見陳向東已經和各位委員都在那裡等候了,見他們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使得方振玉和兩女都不好意思起來。方振玉和陳向東握了握手,歉疚地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陳向東笑道:「沒有,是我們來早了才真,如果我像你一樣有美人相陪,我也不會來這麼早的。」   陳向東的話當然是隨便說說,但符曉華和譚春梅聽了,則是臉紅了起來,不錯,中午午休時間,兩人真的是和方振玉在一起翻雲覆雨,兩人都得到了十分的滿足,尤其是符曉華,有了男朋友之後,在他那裡得不到滿足,對方振玉更加眷戀,此時的臉上還帶著滿足的潮紅。但她畢竟是記者,那張嘴巴當然不會饒人,說道:「你是一方的父母官,想要美人相陪,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你有這個膽量!」   陳向東笑道:「我當然是沒這個的膽量了。方總,你有嗎?」一邊說,一邊把方振玉讓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方振玉呵呵一笑說道:「我啊,也是一樣,有這個心,可就沒這個膽。」   譚春梅和符曉華都心中暗笑,什麼叫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他方振玉的膽可大著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漂亮的女人他不敢碰的。當然她們可不敢亂說什麼,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   岳少雄作為這一組的召集人,面對方振玉和陳向東他可不敢多話,直到他們說停了,才說道:「我們開始討論吧,今天市長可是親自來聽大家的意見,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當市長的面說出來,對工作報告有什麼意見,也可以當面向市長提。」停了一下,見大家都沒有出聲,便先說了起來,當然他說的,還是那些歌功頌德之詞。   有了岳少雄作開頭,大家便踴躍起來,雖然還是拜年話多一些,但還是有不少有提出了一些意見。陳向東始終面帶笑容地聽著。這一年來,臨海市確實是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不但臨海港的開發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各項事業也是欣欣向榮,要是在往時,他聽了不一定高興,但今天卻聽得非常的喜歡,而其他委員所提的意見,他也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插話,問這問那。   方振玉也在靜靜地聽著,但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建港想法提出來,讓大家有一個共識。當他看到其他人都說了,陳向東把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他也說了。方振玉的說話主要是圍繞著港口的建設展開的,他甚至連一點的客套話也沒有說。他指出了目前港口的建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需要大量的外來投資,但目前臨海市的軟硬環境都不是十分的理想,硬環境且不說,軟環境還需要不斷地改善,他用洪敏來臨海的遭遇,說明了臨海市民目前的精神面貌,最後說道:「如果我們不創建一個讓客人放心的環境,談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就是一句空話。」   方振玉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議論起來,對方振玉的說法都深表贊同,不少人還舉出了自己所遇到的例子。陳向東也聽得眉頭緊鎖,因為臨海的經濟實力有限,要想加快發展,確實是無法離開外來資金,但正如方振玉所說的,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環境,誰又願意來臨海投資呢?眼看快夠鐘了,他說道:「剛才大家提的意見都非常的中肯,我會把這些意見帶回到市長辦公會議上去討論的,但我覺得剛才方總說的最重要,這不但要求我們的幹部能夠全心全意地為投資者服務,還要求我們的市民不斷地提高自己的素質,我看,正如方總說的,我們必須在全市開展一項旨在提高市民素質的運動。至於怎麼去開展,下午的時間已經不夠了,但我希望大家明天的討論中,加以完善,最好是能拿出一個建議案來。」   討論會在熱烈的氣氛中結束了,陳向東把方振玉和譚春梅留下來吃晚飯,當然,鍾玉光也在座。席間,陳向東把方振玉在會上提的意見說了,說道:「玉光啊,這可是一個大問題,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是好。」   方振玉其實老早就向鍾玉光提出這個問題了,只是鍾玉光的工作太忙了,一直沒有重視,聽得陳向東這麼一說,他看了方振玉一眼,說道:「這確實是阻礙我們市向現代化大都市邁進的一個攔路虎,該怎麼開展,我看還是讓常委會討論一下吧。」他心中有些奇怪,怎麼這段時間,陳向東對方振玉這麼的好?他倒不是擔心方振玉會倒向陳向東,而是擔心陳向東不知又要出什麼花樣,方振玉不是政界上的人,當然沒有想得那麼深,但他卻不能不想。   方振玉確實是沒有想得這麼深,他一門心思都用在臨海港的發展上,見市長和書記都如此地關心這個問題,他就放心了,把話題轉到了港口的建設上來。鍾玉光和陳向東當然也非常的關心港口的建設,便跟著他說了起來。   方振玉說話的焦點,還是在港口的規劃上,經過詹安做工作,常委會的意志已經統一在方振玉的想法上,只是,這必須在人大會上通過,而方振玉擔心的也是這一點。看見方振玉那種擔心的樣子,陳向東笑道:「方總,你放心吧,鍾書記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把大會發言安排在前面,讓你在會上充分地闡述你的觀點,我相信,以你的口才,不難把那幫代表們說服。」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方振玉也無從推辭,只好答應了。在港口建設方面,他所下的功夫可謂大了,根本就不再去計較些什麼。   譚春梅在一旁看見方振玉如此受市委和市政府的重用,而書記和市長對他都是那麼的支持,心中就更加高興了,頻頻地向鍾玉光和陳向東敬起酒來,當晚,賓主盡歡,而譚春梅也非常的幸福,因為她可以借和方振玉商量講話稿之機,住進了方振玉的家,當然,就可以和寧玉芬等人一直領受方振玉那激情無比的愛了。   1996年4月6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方振玉親了小寧一口,把他交給了十三姨,才和上官溫馨等人上樓去。「姐夫,小寧長得真可愛,要是我也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寶寶就好了。」一旁的寧玉芷挽著方振玉的的手臂,脹鼓鼓的胸脯便壓在方振玉的身上,無限羨慕地說。   上官溫馨笑道:「這還不容易,就讓大哥把他那強勁的種子種進你那肥沃的土地去就行了。」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寧玉芷的胯下。   「這個當然容易了,但為孩子找個父親可不是容易的事?我可不像你,現在已經有兩個預備隊了。」寧玉芷一陣嬌笑,和上官溫馨打鬧著。   方振玉看到兩人快活的樣子,心中也非常的高興。對寧玉芷等寧家幾姐妹,他已無法再說什麼了,在情愛方面,她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嗎?寧玉薇得了個世界亞軍後,馬上就和和董立旺結婚了,方振玉覺得非常的奇怪,一問,才知道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在她那裡藍田種玉了,難以向董立旺交待。   說著笑著,三人來到了方振玉的書房裡,卻見寧玉芳正在裡面打電話。「姐,和誰通話啊,說得這麼入迷。」寧玉芷問道。   寧玉芳又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了方振玉,笑道:「打到這裡的電話,除了你姐夫工作上的事,就是他的那些情人了,你猜猜看,是什麼電話?」   「當然是我們那些姐妹了。」寧玉芷說著,便一邊為方振玉脫去外衣,一邊偷聽方振玉的電話,果然電話裡傳來了鍾瑩那嬌美的聲音。   上官溫馨沒有和她們逗,而是打開了電腦,看起資料來。今天,她跟方振玉回來,最主要的是想和他好好地親熱一番,但也是想從電腦上查一些資料,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緊時間的話,只怕很快就無法去查了。果然,一會兒功夫,寧玉芷已經把方振玉給擁進了衛生間了。   「溫馨,在查什麼?」寧玉芳在一旁問道。   上官溫馨回過頭來,說道:「大哥要一些外國港口的資料,我得給他查一下。」   「那你就快點查吧。」寧玉芳便不打擾她,去和妹妹一起給方振玉洗澡去了。當他們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上官溫馨已經開始打印資料了。   「溫馨姐,你也去洗個澡吧。」寧玉芷接手她的工作,說道。   上官溫馨看見寧玉芳已經在那裡吸吮方振玉的巨炮了,也就不再推辭,把已經打出來的資料遞給了方振玉,便也向衛生間走去。   「玉,是什麼材料這麼緊要呢?」寧玉芳全身赤裸,她吐出那長長的寶貝,仰起頭來問道。   「是玉光他們要的關於臨海港口發展的材料,他們要我們弄一個建議案出來。」方振玉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撫摸寧玉芳的豐乳,關切地問道:「你的錄音做得怎麼樣了?纖纖她們都好嗎?」   「已經全部完成了,有些收尾的事,我交給了纖纖,人家實在是太想你了嘛。」寧玉芳深情地說,原來,她也是今天才回到臨海。   「我也想你們啊,只是真的無法脫開身去助你們一臂之力。」方振玉也非常的動情,在她身上熱烈地挑逗起來。   「你就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的。」寧玉芳深情地說道。她知道,儘管方振玉有很多的情人,但他的心依然是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對他的愛自始至終沒有減輕過。   寧玉芷正埋頭在乃姐的妙處,見那裡已經是愛液泉湧,便抬起頭來,說道:「姐,你上吧。」   寧玉芳也確實忍受不了了,跨身而上,把方振玉的小弟弟請進了自己的溫柔鄉,開始運動了起來,嘴裡愜意地叫道:「太美了!真不想離開你!」   「真的不想的話,就別去唱什麼歌了,我也想你在家裡侍候我呢?」方振玉大手托著她那堅實而高聳的玉乳,輕輕地揉動著。   「是啊,姐姐,你又何必那麼辛苦呢?」寧玉芷也說道。   寧玉芳呻吟道:「這個家是大家的,我當然也要為它出一分力了,再說,他有你們在家裡侍候,還不是一樣嗎?對了,15#小島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由大軍主辦,現在正在設計方案。」方振玉說。15#小島,就是戰大軍提議的方家的另一個家,他們已經是真的買下來了。   「那就好,我也覺得在那裡住更加舒服。」   「放心吧,那是我們的家,姐夫又怎麼會不用心呢?」寧玉芷說。   上官溫馨恰好從衛生間裡出來,她也是赤裸裸地來到方振玉的身邊,說道:「我們也會時刻關注著的。想想看,到小島建設好了之後,我們一大堆女人圍著他一個大男人轉,沒有別的人來打擾,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寧玉芳高潮來臨,她大叫一聲伏在方振玉的身上,卻看著上官溫馨說道:「溫馨,你更加美了。」   上官溫馨愛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笑道:「有大哥的經常滋潤,想不美都很難,你看過有哪個女孩子得到大哥之後不美的嗎?而且,不知你們是否注意到,由於經常滋潤,人也變得年輕了。你們看看春梅姐就明白了。」   「當然注意到了。」三女都嬌笑起來。   「方大哥,我也要。」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十三姨那嬌羞的聲音,只見她滿臉漲紅地出現在門口邊,一手撐著門框,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十三姨?」寧玉芷驚呼起來,她連忙走過去,把她摟進懷裡,說道:「你怎麼上來了?小寧呢?」   「芷姐!」十三姨伏在寧玉芷的肩上,說道:「小寧已經睡了,我想方大哥,已經想了很久了。」一邊說,那對美目還盯著正在運動的寧玉芳和方振玉。   「十三姨,你年紀還小,還不適宜做這種事!」寧玉芷說著,便想把她推出門去。   寧玉芳卻說道:「五妹,讓她來吧,雖然她年紀小,還不能真正的玩,但也可以試一下這種滋味了,反正她以後也一樣是振玉的人。」寧玉芳其實老早就知道不但是十三姨,就算才十一二歲的岳珊珊,只怕也逃脫不了做方振玉的情人的命運,只是她們都還沒到那種年齡。   方振玉說道:「玉芳,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晶晶婷婷她們你不是都愛撫她們了嗎?就多一個十三姨又有什麼關係呢?來,十三姨,讓芳姐教你如何從大哥那裡得到快樂,又怎麼樣給予大哥快樂。」寧玉芳拉過十三姨說。   「芳姐!」十三姨便伏到了寧玉芳的香肩上。   上官溫馨把她拉過,說道:「好了,你先讓芳姐快活吧,我來教你。」   其實,十三姨哪用得誰來教?她本身已經偷看了很多次方振玉和眾女的快活了,所以,當大家都同意的時候,她便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一個還沒有成熟的身軀就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方振玉怎麼還能推辭?只好把十三姨拉過去,愛撫著她光滑的皮膚,親吻著她那小嘴,自然,也不會放過她那才長著細軟的絨毛的私處,只弄得十三姨也開始嬌吟了起來,頓時,屋子裡的春叫聲便又響了起來。   1996年4月7日星期日鍾玉光家   寧玉蘅回到家裡的時候,鍾玉光正斜躺地沙發上看著材料,那是方振玉做的關於臨海港的建議案,是他的秘書剛剛送過來的。寧玉蘅坐到了丈夫的大腿上,關切地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鍾玉光伸手摟住了妻子的纖腰,應道:「剛回到不久,去哪兒了?」他這幾天上省城參加省的兩會。   「大軍送了兩套衣服給瑩瑩,我剛剛到郵局給她寄去。」寧玉蘅臉微微有些發燙,她是去給鍾瑩寄衣服,不過,寄衣服之前,卻是去了方家,還在那裡和方振玉纏綿了一番,此刻體內還充盈著方振玉給予的激情。   「謝謝你對瑩瑩這麼關心!」作為後母,寧玉蘅做得是最好的了,鍾瑩已經把她當作親生母親一樣的看待了,鍾玉光非常的感激,大手便在寧玉蘅那高聳的玉峰上按揉起來,幾天沒和妻子親熱,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寧玉蘅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呻吟,她這有半分的裝作,也有半分的真實,剛剛滿足的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動情。可是她知道,鍾玉光在這方面的需要也是很急迫的,便說道:「老公,我們先弄飯吃好嗎?」   「飯又怎麼夠這兩個包子好吃?」鍾玉光絲毫沒有放鬆,還吻上了她的的嘴,然後說道:「再說了,我已經和陳市長約好,一起吃午飯,一起商量你姐夫的這個建議案。」   寧玉蘅沒辦法,只好半推半就在讓他解光了衣服,她心中慶幸,回來之前先洗了個澡,否則只能難以瞞過鍾玉光的眼睛。鍾玉光的需要雖然急迫,但卻是相當的溫柔,所以,她一邊承受他給自己的愛,一邊問起方振玉的方案來,「姐夫弄的是什麼方案,居然那麼急?」   鍾玉光笑道:「他還能有什麼方案?都是關於他的港口建設的。」他非常喜歡這種溫馨浪漫的感覺,溫柔的抽動著,和寧玉蘅說著工作上的事。他非常的愛寧玉蘅,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寧玉蘅雖然關心他工作上的事,但從來不會把兩人之間說的事傳出外面去。   寧玉蘅嬌嗔地說:「你也夠精明的了,讓人家替你賣命,還要笑話人家。」心中卻想,在政界上,他鍾玉光是做得不錯,可是在其他方面,其實比方振玉差了很多,當然,她是不會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的。   「我哪裡是笑話他?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也步入政界的話,也許比我還要有出息,只可惜……」鍾玉光說著翻了個身,讓寧玉蘅採取主動。   寧玉蘅當然不會拒絕,但也沒有很瘋狂,畢竟她剛剛滿足過,她很溫柔地讓鍾玉光得到了滿足,才笑道:「你的禮物還是那樣的多,看來你還是沒有好好地去安慰香姐。」   「你說什麼啊!」鍾玉光大為吃驚!   寧玉蘅喘息了一下,說道:「香姐自己一個人忍得這麼難受,你試過人家之後,就算不要人家,也應該找機會稍稍滿足一下人家啊,放心,只要你的心是在我這裡,你和女人偶爾一下我是不會太介意的。」   「你……」鍾玉光心跳異常,鎮定好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知道我和許香君的事?」   寧玉蘅嬌笑了起來,一邊起來處理後遺問題,一邊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和她只有一次,還知道許書記想讓你們成一對,只不知是你還是她的原因,沒有成事罷了。」   「她怎麼會向你說這些事呢?」鍾玉光覺得非常的奇怪,女人對於自己這方面的事,一般來說都是守口如瓶的。   「是因為我捉住了她的心事。」   「你捉住了她的心事?她有什麼心事可以讓你捉的?」鍾玉光奇道,他依然沒有讓寧玉蘅穿衣服,大手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愛撫著。   寧玉蘅並沒有拒絕,而是笑道:「別以為你和她有過一次,她就會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知道她為什麼來臨海之後,不再纏你了嗎?那是因為她又看中了新的目標。」   鍾玉光聽得寧玉蘅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從許香君的性格來說,雖然明說了不會嫁給自己,但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在省城,被她纏住的人雖說不多,但也有三兩個。便問道:「她的新目標是什麼人?」   「能比我老公優秀的人你說還能有誰?」   寧玉蘅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無比的自豪,看得鍾玉光心中大為高興,同時,他也知道了許香君看中的是誰了。他問道:「他們好上了?」   寧玉蘅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像我姐夫那樣的人,一心撲在工作上,能有多少機會和她周旋?可現在看來,她對臨海的建設已經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我才讓你有機會不妨籠絡籠絡她。」   鍾玉光瞪大了眼睛看著寧玉蘅,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哪有女人讓自己的丈夫去和別的女人上床的?難不成她自己也有別的男人?   鍾玉光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寧玉蘅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便認真地說:「別以為我真的有那麼的好心,我是看你們那些官老爺們,沒有一個沒有外遇的,我可不想你也走這條道,反正你也和她有過,她對你的仕途也相當的重要,才這麼委曲求全而已。」   「謝謝你的寬容,但我不會這樣的,就算你答應,讓瑩瑩知道了,她也會恨我的。」鍾玉光正色說道。   「你會不會這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也不必把瑩瑩放在心上,她是一個有頭腦的女孩子,知道什麼對自己的父親有利。」寧玉蘅起來穿衣服,說道:「起來吧,時間也不早了,該去和陳市長吃飯了。你最好能提醒一下陳市長,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歌舞團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你是說陳向東在外面有女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也八九不離十,而且和你那個振華公司的朋友的關係還相當的密切,這方面你可要小心了。」寧玉蘅認真地說。這些事,他是從方振玉和劉言東那裡得來消息,綜合起來得出來的。   鍾玉光不說話了,他一邊讓寧玉蘅為他穿衣服,一邊思考著如何去跟陳向東說話,因為他知道,寧玉蘅一般是不肯說人家的閒話的。等穿好了衣服,他才說道:「這事我得找機會慢慢地跟陳向東說,今天我們就先不說這些。」   「知道了,你不說,我是不會亂說的。」寧玉蘅應著,和鍾玉光相攜出門了。   1996年4月15日星期一港口   方振玉想盡了辦法之後,終於在確信無人發現的時候,和石小艷一起閃進了盤九妹的好味米粉店。盤九妹上周剛從家鄉來,托人捎信給方振玉,讓他無論如何也在幾天之內到她的店裡去,而且最好不讓其他人知道。盤九妹想些什麼,方振玉當然知道,她不像別的人一樣可以隨便地進入方振玉的辦公室,所以,雖然近在咫尺,她也是很少得到方振玉的疼愛的,他方振玉當然也不會厚此薄彼,所以和石小艷一商量,便想辦法過去了。   盤九妹已經在電話中知道方振玉今晚要來,所以早就在店面等著了,方振玉一進來,石小艷還沒來得及把門關嚴,她就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情深意切地說:「方總,想死我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很想你啊!」   石小艷關好了門,說道:「時間長著呢,有什麼事,到房間裡去說吧。」   「對,我們上樓去。」盤九妹摟著方振玉的腰,把脹鼓鼓的胸脯壓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把他向樓上推去。石小艷則在另一邊推著。   本來就知道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方振玉當然不會推辭了。盤九妹母親是知道他和九妹之間的事的,他發現,她的房間燈已經黑了,顯然是為了方便他們行事,心中不由暗歎母愛的偉大。三人到了閨房,方振玉坐在九妹的床上,把九妹拉進懷裡,問道:「九妹,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你哥哥的事處理好了嗎?」   面對方振玉的關心,盤九妹覺得一股幸福的泉水湧上心頭,她先向方振玉獻上香吻,才說道:「都辦妥了,謝謝你!」她這次回家,一方面是找一個老公,這她沒有對方振玉說;另一方面,是處理他大哥的欠帳問題,雖然她不值她大哥的所為,但畢竟那是她的大哥,所以她在有能力的時候,還是幫了他一把。「不但這樣,我還結了婚呢!」盤九妹興奮地說。   「什麼?」方振玉驚呼一聲,托起盤九妹的頭,凝望著她那雙美麗的眸子。   盤九妹卻顯得非常的平靜,說道:「我是說,我已經結婚了,新郎就是你前天見過的那個男孩子,你不是吃醋吧?」   方振玉這才明白,盤九妹說的是真話,他只是想不通,盤九妹為什麼結婚那麼快,而且嫁的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男人。他問道:「我當然不會吃醋,只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是女人不都要嫁人嗎?」盤九妹離開方振玉的懷抱,開始脫衣服了。   石小艷也在為方振玉脫衣服,她說道:「這是九妹家裡的風俗,沒什麼好奇怪的,春霄苦短,我們還是一邊玩,一邊說吧。」   三人便過地赤裸裸地親熱起來,盤九妹一邊享受著方振玉的愛撫,一邊說起她家鄉的風俗來。原來,在她的家鄉,女人在結婚前是可以和男人發生性關係的,而且,必須有了孩子才能嫁人,當然,嫁的一般是孩子的父親,但也有不少不是的。   方振玉憐愛的撫著盤九妹那平坦的小腹,問道:「這麼說,你已經有了孩子?」   「是的!就是上一次的時候。我終於可以當媽媽了!」盤九妹說,那語氣顯得相當的幸福。   方振玉聽了,對盤九妹就更加疼愛了,施展開全身的本事,把盤九妹挑逗得慾火焚身,便想揮槍進攻,卻被盤九妹拒絕了。她說道:「我這個時候不適宜做劇烈的運動,再說,還有一個人等著你的愛呢!小妹,出來吧!」她對著旁邊那張垂著蚊帳的小床叫道。   方振玉一直沒注意到那張床,更想不到上面還有人,聽盤九妹這麼一說,吃了一驚,往那張床看去,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見蚊帳掀處,走出了一個女人來,雖然低垂著頭,而且那長髮也遮掩了她的面容,但從她那皮膚和體態,還可以看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子。他不由急道:「九妹,你怎麼能亂來呢!」   那女孩子將頭髮一揚,露出那張俏麗的臉,朝方振玉含羞說道:「方總,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愛嗎?」   「花朵兒?」方振玉叫了起來,原來這女孩子他也認識,就是這次跟盤九妹來的服務員,名字叫花朵兒。   「不錯,她是我老公的妹妹,她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的事,她也非常的喜歡你,要不要你自己決定吧。」盤九妹說著,便坐到一邊去了,似乎那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老闆,多少女孩子你都要了,花朵兒長得那麼美,對你也是真心的,你就辛苦一點,教教她如何去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吧!」石小艷在一旁推波助瀾。   方振玉知道,像盤九妹家鄉那種婚前可以亂來的風俗,結婚之後的女人更加要守節,既然自己還要繼續和盤九妹來往,那麼就需要封住花朵兒的嘴,何況,花朵兒又是一個美人兒呢,他當然不會放過了,他伸手將花朵兒拉進了懷裡,托起她那臻首,雙目緊緊地盯著她那美麗的眼睛,認真地問道:「花朵兒,你真的願意做我的情人?」   花朵兒勇敢在迎著方振玉的目光,堅定地說:「我願意!」   事已至此,方振玉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低頭吻上了花朵兒的小嘴,大手也在她那小巧玲瓏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法是何等的高超,不多時,便讓本來已經情動的花朵兒情慾高漲了。在盤九妹和石小艷的教導下,花朵兒學會了給方振玉吹簫,同時在方振玉的細心引導下,變成了一個小婦人。   「真好!」當花朵兒和方振玉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之後,她喃喃地說,「我沒想到,我那麼小的地方,居然能容納下那麼大的寶貝。」   「等一下,你才會體會什麼叫美!」盤九妹說著,配合著方振玉行動起來,石小艷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閒著,也在一旁為他們推波助瀾。   方振玉施展開渾身解數,把花朵兒送至了最美的境界,才又和石小艷、盤九妹玩了起來,和石小艷他不需控制,但和盤九妹時,他就得忍著點了,因為盤九妹說得不錯,像她這種三個月身孕的人,是不適宜做這種運動的,但盤九妹見到他們狂歡的情景,又怎麼能忍得住?當然要過一下癮了。   這三女一男,一直玩到差不多天亮,直到三女都完全地滿足了,方振玉才和石小艷偷偷地離開。   1996年4月18日星期四臨海大酒店   陳向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過林恆送來的茶水,說道:「林恆,你回去吧,今天就不用你在這裡陪我了。」   「是!」林恆眼裡充滿了疑惑,跟了陳向東這麼多年,像這樣在酒店吃飯,不要他跟的,從來沒有過,不知陳向東今天是怎麼樣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應了一聲,緩緩地退了出去。   看著林恆關上了門,陳向東靠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今天,他約鍾玉光和楊明基出來一起聊天,想把自己和鍾玉光的關係理一理,鍾玉光已經答應了,楊明基也說過來,但該從何說起,他一點底也沒有。自從和楊明基的一席談話之後,他認真地思考了鍾玉光到臨海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楊明基說得還是有道理的。他又從女兒那裡瞭解了有關方振玉的一些情況,覺得如果再和鍾玉光鬥下去,不但自己的前途黑暗,更重要的是對臨海不利。他雖然對鍾玉光有意見,但對臨海卻是非常的有感情,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使臨海落後於其他地方。   最令陳向東吃驚的是,從女兒的嘴裡,他還知道了陳春艷和葉培東之間有一腿。想起陳春艷在床上的種種技巧,便可以看出她在男女之間相當的隨便,因此,他當然相信女兒的話了,何況,陳冰冰並沒有知道他和陳春艷也有關係呢!   正想著,敲門聲響了,先到來的是楊明基。「市長!」楊明基對他行禮叫道,神態依然是那樣的恭敬。   「坐吧!」陳向東指了指沙發,又給他斟上茶水。   「謝謝!」楊明基道了謝,坐了下來,望向陳向東說:「市長,這段時間你可是見老多了。」他升任副市長之後,到省黨校學習了一段時間,已有好長時間沒見陳向東了。   「是啊……」陳向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事事都不太順心,怎麼不老呢!」   楊明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便也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把事情看開了,心情也就好了,經過今天,我希望你能變得年輕起來。」他知道陳向東找他和鍾玉光來為的是什麼,便也不再兜圈子。   「希望如此吧!」陳向東口氣中對此卻不抱很大的希望。這也難怪,在政界裡,雪中送炭的人是很少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又怎麼指望鍾玉光能對他好呢!   楊明基剛剛向鍾玉光靠過去,對鍾玉光也沒有多深的瞭解,也就不敢說什麼了,只好說道:「市長,盡之在我吧!」   面對楊明基推心置腹的說話,陳向東心中暗歎,曾幾何時,楊明基唯自己的馬首是瞻,可現在,他有沒有倒向鍾玉光先不說,但已經和自己有了極大的隔陔,這是為什麼呢?陳向東自認為自己對部下不錯,卻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這樣。   沒等陳向東說什麼,鍾玉光已經到了,只見他一推門進來,便呵呵笑道:「老陳啊,想得你請客可不容易啊,今天我一定和你喝過痛快!」他伸出手來,和陳向東緊緊地握在一起,那神色顯得十分的歡暢。   不知為何,此時的陳向東顯得十分的坦然,他也爽朗地笑道:「應該說是港口的風吧,我看了方振玉的建議案,覺得相當的不錯,所以想和你好好地勾通一下。」   「不錯,我也覺得是一個好方案。」鍾玉光拉開椅子自己坐下,說道:「你覺得可行嗎?是不是超前了一點呢?」   陳向東笑道:「你不是在試探我吧,以前,你的觀點也跟方振玉一樣的超前的啊!」   鍾玉光心中一懍,陳向東說得不錯,以前,無論方振玉做出什麼樣的方案,自己都從來沒有懷疑過,怎麼現在竟然懷疑起來了?可見自己和方振玉之間真的是產生了差距,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這兩年出了成績,自己有些故步自封了呢?面對陳向東的詢問,他不由得苦笑道:「也許是我的膽子變小了。」   陳向東也笑了起來,他已經看出鍾玉光並非是試探自己,由此可見,他和方振玉之間並不是鐵板的一塊,如果自己和鍾玉光無法取得一致的話,還有希望和方振玉聯合起來。他說道:「也許我們一直都是那麼的膽小,否則也不至於和方振玉產生那麼多的分歧了,我們是該好好地檢討自己了。」   聽了陳向東這樣說,鍾玉光已經明白陳向東今天約自己吃飯,並且讓楊明基一起參加的意思了,他心中覺得很高興,因為如果陳向東真的能和自己一條心,那麼臨海的發展將會比今天更好,他連忙應道:「是啊,看來正應了許書記在方振玉上任時說過的一句話,官當得久了,人就變得圓滑了。所以許書記才反對我想任方振玉一個政府方面的職務的提議。」   「鍾書記,陳市長,我們是不是先點菜,然後一邊吃一邊聊?」楊明基適時地提議道。   鍾玉光和陳向東對望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向東說道:「對,對,我們先點菜,否則我這次哪是什麼請客?只能說是商量工作。」   於是,三人點了一些菜,要了一瓶酒,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這是鍾玉光來臨海之後的第一次和陳向東這樣推心置腹的談話,兩人先是就方振玉的方案來談,談到最後,已經涉及到臨海的方方面面了,而且出奇地取得了很多一致的看法。   楊明基在一旁看著,心中十分的高興,臨海的黨政兩方面和好了,對臨海來說是一個福音,對他楊明基也是一個福音,因為他在眼前的兩人的心目中,都有很好的印象。他靜靜地聽著,給兩人斟酒,偶爾插進一兩句話。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十一點多鐘才結束,出門之後,鍾玉光緊緊地握住陳向東的手,誠懇地說道:「老陳啊,這樣的飯,我希望以後能多吃一點。」   陳向東笑道:「你當然想了,可是你知道嗎?今天這頓飯,可花了我近四百塊錢,所以啊,還是我吃你的吧,要不就我們都去吃你姐夫的!」   兩人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才各自離去。 (卷七)第十章 病房春暖   第十章病房春暖   1996年4月22日星期一下江村   李偉抱著兒子,正在江心島上收拾著客人們留下的垃圾,雖然很辛苦,但她卻覺得十分的高興,因為今年的江心島的各種果樹長成了,吸引了更多的客人,雖然這是雷小民的政績,但她卻有一種有與榮焉的感覺。也許是背得太久了吧,背上的兒子不安分了起來,她來到樹蔭底下,解下兒子,一邊給他餵奶,一邊和一旁的秋蘭說話。「秋蘭,你說今天還會有昨天那麼多的客人嗎?」   秋蘭看著她那碩大的乳房,露出羨慕的神情,她說道:「放心好了,我們的設施和環境這麼好,服務也相當的周到,現在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客人絕對不會少的。」   李偉也覺得自己問得多餘,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也看到了秋蘭的神色,便說道:「其實你不用羨慕我的,過不了多久,你那對也和我的那麼大了。」   「偉姐,你說什麼啊?」秋蘭臉紅了起來。   李偉看看四處沒人,便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已經種上了某人的種子,我想,也應該發芽了!」   經過方玉瓊的聯絡之後,幾女都知道了大家和方振玉的關係,所以秋蘭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說道:「你說得不錯,只是我還有點擔心,萬一生下來和他長得太像了,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李偉當然也為她擔心,但她還是安慰她說:「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聽人家說,帶孩子的時候,心裡想誰多一點,就像誰。」   「可是我心中想的都是他!」   「那你這段時間可要忍一下了。」   「唉,也只能辛苦一點了。」秋蘭歎氣說,她想說些什麼,有客人來了,她便上去迎接。   李偉也為她歎氣,心想,幸好自己沒有替方振玉生孩子的想法,否則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想到這裡,對方振玉又懷念了起來。自從有了八個月的身孕之後,她就回到了下江村,現在產假都快夠了,還沒有和方振玉見過一面,雷小民又到黨校學習了,她身邊沒有了男人,雖然阿婆和公公婆婆都很愛自己,但她也覺得日子很難過。當然了,在兩個男人當中,她想得最多的還是方振玉。   就在李偉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得秋蘭驚喜地叫道:「偉姐你看誰來了?」原來她已經安排好客人,不知何時來到了李偉的身邊。   李偉朝秋蘭的所指看去,心中也非常的高興,因為來的是方玉瓊和石小艷,她連忙抱著孩子迎了上去,叫道:「方大姐,小艷,你們怎麼有空來了?」   方玉瓊和石小艷也快步上來了,一個抱過李偉手中的孩子,一個和李偉緊緊地摟在一起,石小艷說道:「想你了,專門看你來了,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李偉應著,卻朝她們的身後看去,臉上顯出失望的神情。   一旁抱著孩子的方玉瓊當然看見了她的神色,也明白她想的是什麼,便笑道:「小艷啊,看來我們還是走吧,人家可不歡迎我們呢?人家想著的是其他人。」   「瓊姐!你瞎說!」李偉嬌羞起來,放開了石小艷,在方玉瓊的懷裡接過了孩子。然後和秋蘭一起把她們往上引。好一會兒,才平復情緒的波動,問道:「說真的,小艷,你是人事部的經理,還兼著其他工作,今天你怎麼有空來這裡玩?」   石小艷沒有回答,方玉瓊卻說道:「她那裡是來玩?她是來工作的。人家的老闆要來這裡接待客人,她當然得來打前站了。」   「方總要陪客人來這裡玩?」秋蘭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方玉瓊這麼一說,便驚喜地問道。   「怎麼,不歡迎?」石小艷從李偉手上接過孩子,望著秋蘭笑道。路上,方玉瓊已經把方振玉在下江村所有的情人的情況都告訴他了。   秋蘭可沒想到石小艷也知道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說道:「當然歡迎了,方總可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呢?」   「大恩人是真的,應該還是送子觀音吧!」方玉瓊盯著秋蘭的肚子,曖昧地問。   「瓊姐!」   「別擔心,在座的都一個樣。」方玉瓊笑道。   「啊?」秋蘭瞪大了眼睛看著石小艷,卻沒有不相信,畢竟方振玉是那麼的迷人,連自己很少和他接觸都上了他的床,和他朝夕相處的石小艷當然免不了了。她歡喜地拉著石小艷的手,親熱地叫道:「小艷姐。」   「哎!」石小艷緊緊地和她摟在一起。   方玉瓊讓她們親熱了好一會,才笑道:「好了,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現在,就先為我們的情人辦好事再說吧!」接著便把方振玉的要求說了出來。   聽了方玉瓊的話,李偉說道:「我還以為是新聞出局那幫人呢,這樣的話,我們可得多下一點功夫才行。」   原來,這次來的是省旅遊局的領導,他們是來考察沿江開發的情況的,秋蘭她們當然更要小心的接待了,同時心中也有一些不自然,因為這樣一來,想和方振玉親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看著兩女的神情,方玉瓊怎麼還不理解她們的心情?笑道:「放心好了,他會想辦法讓你們滿足的。」   「滿足什麼?」忽然有人問道,那聲音在方玉瓊的耳裡顯得十分的陌生,把她給嚇了一跳。   秋蘭和李偉雖然也吃驚,但看到來人的時候,便放心下來了,秋蘭衝來人笑道:「滿足你投懷送抱的要求啊!」   原來來人居然是的章霞的表妹杜青青,她聽了秋蘭的話,臉紅了起來,想跑開,卻又被李偉給攔住了,李偉問道:「青青,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玩?」   杜青青看著方玉瓊和石小艷,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己,才說道:「今天我休息,來看看我表姐了,正想出去,見到你們這裡那麼熱鬧,便想上來看看。」   秋蘭也拉住了她的手,還在她的高聳酥胸上摸了一把,笑道:「只怕是想看看這裡有沒有你想念的人吧?」   杜青青確實是希望在這裡能遇上方振玉,想起在這裡曾經被方振玉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情景,她是又害羞又甜蜜,那嬌臉上泛起了紅暈,說道:「才不是呢?我是來看望你們的,要是你們不歡迎,我走好了。」   「走?他就要來了,我不相信你會走。」李偉笑著放開了她。   杜青青喜道:「他真的來了?」她果然是捨不得走了。   方玉瓊和石小艷看著杜青青的樣子,心想,又是一個對方振玉癡心的人。於是石小艷就把方振玉要帶人來這裡考察的事說了。當然,杜青青也露出了和秋蘭她們一樣失望的神色。方玉瓊拉過李偉瞭解了起來,才知道杜青青的情況,便拉過杜青青說道:「青青,其實你不必那麼辛苦跑到這裡來找他的,直接到他家裡去不就行了?」   「你是……」杜青青疑惑地看著方玉瓊,看見她是那麼的漂亮,似乎對方振玉也非常的熟悉,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秋蘭笑道:「她是市規劃局的方副局長,也是你想念的那個人的妹妹,至於是什麼妹妹,你自己去考察吧。」   方玉瓊朝秋蘭嗔道:「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你還是快點去安排好你情人的事吧,否則他來了,你還沒能把事情辦好,我看你到時怎麼向他交待?青青,走,我們到一邊聊聊去。」說著,就把杜青青往一邊拉去了。   秋蘭和李偉當然不會把方振玉交辦的事當作兒戲,尤其是李偉,她顧不得自己還帶著孩子,便也和秋蘭一直去安排接待的事宜了。看著兩人這樣,石小艷非常的滿意,也跟著她們一起去了。   1996年4月25日星期四神龍島   方振玉帶著衛素娟在島上檢查了一遍,發現一切都做得非常的好,大為高興,對主管的玉小珍說道:「小珍,你做得不錯,各方面都安排得很好,只要你做好你下屬的工作,以後會做得更好的。」   原來,玉小珍在白玉灘旅遊渡假村裡幹得非常的出色,函授本科一畢業,衛素娟就提議安排她作副經理,但方振玉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讓她到神龍島來獨當一面比較好,一方面是總公司缺人,另一方面獨當一面也更能鍛煉人。開始,衛素娟對她的信心還是不足,但方振玉一堅持,她也就沒有反對,現在看來,還是方振玉看得準。衛素娟笑道:「是啊,你放心,有方總的大力支持,你一定做得好的!」她把「大力支持」一詞說得十分的重,使和方振玉有關係的女人都聽出了其中的曖昧,都笑了起來。   玉小珍一點也不害羞,沖衛素娟笑道:「難道方總就不大力支持你嗎?」   方振玉看見她們如此的胡鬧,不由得說道:「你們這樣,也不怕人家聽了笑話?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跟在一旁的上官溫馨說道:「回到總公司也該下班了,大哥,不如今晚就在這裡吃飯吧,讓我們的玉經理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我聽說,她這段時間學了不少侍候老公的手藝呢?」   方振玉看看天色,知道上官溫馨說的是實話,而且,上官溫馨的宿舍是在這裡,她已經有些天沒有和自己親熱了,這樣提議,目的很明確,便說道:「也好,玉經理,今晚就看你的了。」   「看我的當然可以了,但就只看我嗎?只怕大家都想讓你好好地看一下呢!」玉小珍又把話題轉到那方面去了,弄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就到我那裡去吧。」上官溫馨說。   於是,眾人便朝上官溫馨的宿舍走去。這次來島上,只是方振玉和衛素娟兩人,當然司機倩如肯定跟著了。上官溫馨住的是一個內外進的套間,另外還配了一間廚房。外進是客廳,裡面就是她的閨房了。此時天還沒有黑,周圍除了客人之外,還有不少的員工走動,所以眾人也不敢過分的放肆,就在客廳裡說著話,玉小珍真的到廚房裡去弄吃的了。   玉小珍果真是學了不少的廚藝,雖然上官溫馨這裡並沒有多少配料,但她還是弄出了六個小菜,上官溫馨又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紅酒,這一男四女就邊喝邊聊起來,當然除了說了些工作上的事之外,更多的是說那些風情話,說著說著,都動情了起來,免不了就動手動腳了,等不到吃完飯,四女已經是釵橫髻亂,衣衫零亂了。   「老闆,我忍不住了。」玉小珍首先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在他的胯下輕輕地愛撫著,嬌臉上寫滿了春意。   方振玉知道免不了,便把她抱起說道:「忍不住就來吧!」轉身往裡間走去。這外間雖然有門,但不好關著,所以只是放下了門簾,他們當然不敢在這裡胡來了。   忍不住的當然不止是玉小珍,上官溫馨也一樣,她跟了進去。衛素娟和倩如經常在方振玉的身邊,所以就算是也想了,也只能先讓她們兩人了,便留在外面看門。   才進了門,玉小珍就跳下來,迅速地給方振玉脫光了衣服,然後才自己脫衣服,上官溫馨也不例外。方振玉坐在床上,看著兩女那脫光的美妙動作,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兩女的身材基本上相似,相比之下,玉小珍比上官溫馨還要豐滿一點,在燈光下,兩人的肌膚都是那樣的雪白,他伸手把兩女摟住,吻上了她們的芳唇,讚道:「太美了!」   兩女心情激動,都狂吻著方振玉,從他的臉一直吻到了腳趾上,最後,上官溫馨的小嘴便停在那已經堅挺起來的寶貝上,而玉小珍則把自己的水蜜桃獻給了方振玉。終於,連方振玉也忍不住了,首先向玉小珍發起了進攻。   兩女輪流上陣,空下來的,則協助另一個人,要是另一個主動的話,則一個讓方振玉舌耕,玩得不亦樂乎。玉小珍滿足之後,又出去讓倩如進來替換。   方振玉知道今晚免不了要滿足她們四個人,所以也施展開絕招,毫不容情地進攻著,當衛素娟最後一個敗下陣的時候,他也一洩如注了。   玉小珍看著方振玉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溫柔地替他擦去,心疼地說:「老闆,辛苦你了。」一邊說,一邊將自己那飽滿的胸脯在他的身上按揉著,替他放鬆。   方振玉翻下衛素娟的身體,轉身摟著玉小珍,擰著她那尖挺的乳珠笑道:「知道我辛苦,你以後做什麼都主動一點,讓我也好閒一下。」   「人家知道了。」玉小珍當然知道方振玉說的不但是男歡女愛這方面的事,還有工作上的事,當下象表決心一樣的說道。   衛素娟整理著胯下的穢物,聞言笑道:「工作上我知道你會,但在其他方面,只怕你就想老闆更辛苦一點了。」   「難道你不一樣嗎?」玉小珍狠狠地捏了衛素娟一把。   「哎喲!」衛素娟叫了一聲,便和玉小珍打鬧了起來。外面的上官溫馨和倩如聽見了,也進來了,四女混戰了起來,方振玉看見她們這裡,心裡也非常的滿足,有這麼多女人為自己盡力,而且每一個都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有本事,你叫他怎麼不得意呢?   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讓她們穿好衣服,轉回總公司,因為總不能在這裡住下,當然,上官溫馨和玉小珍沒有跟他們一起走。才上岸,還沒有上車,方振玉卻彎下腰叫起痛來。「老闆,怎麼啦?」衛素娟急忙問道,倩如也馬上跳下車來。   「不知為什麼,我,我肚子好痛!」方振玉的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只是天黑了,兩女都沒有看見。   「快,倩如,把他送醫院!」衛素娟說著,便把方振玉扶上了車。   到了港口的醫院一檢查,居然是闌尾炎,兩人通知了其他人之後,便匆匆忙忙地把方振玉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1996年5月1日星期三市人民醫院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杜青青巡查完病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想坐下來歇一歇,身體是休息了,腦袋卻沒有閒著,那個方振玉始終牽掛著她的心。幾天前,方振玉得了闌尾炎,住進了她所在的科室,而且她被指定為他的特護,這使她既高興,又有些不安。兩次到江心島,她都遇見了方振玉,而且又那麼的奇怪,兩次都意外地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被方振玉輕薄了。更為奇怪的是,雖然被輕薄了,雖然是無意的,但她卻沒有一點不滿,甚至還覺得非常的舒服享受。   因為寧玉芷的關係,杜青青老早就認識了方振玉,同時也聽到了不少關於方振玉的風流傳說,當然,方振玉的英俊蕭灑也使她動心,但寧玉芷的提議卻讓她羞愧不已。寧玉芷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既然叫自己當她姐夫的情人。在江心島上,杜青青已經看出了章霞等人和方振玉的關係非同一般,只不知是否象寧玉芷說的,都已經做了方振玉的情人,但這種事,能隨便說嗎?   今天是五一節,來這裡看望方振玉的人可不少,而且大多是漂亮的女孩子,難道她們都是方振玉的情人?杜青青當然不會相信了。但不管怎麼說,都說明了他對女人很有吸引力。以方振玉在市裡的名聲,多人羨慕他是正常的。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杜青青終於忍不住,往方振玉的病房走去,畢竟,明天方振玉就要出院了,再想看到他,就要到他家裡去了。   方振玉的病房是在科室的盡頭處,是一間高級病房。杜青青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裡面有聲響,仔細一聽,卻是她的好朋友寧玉芷的聲音:「姐夫,你真好,弄得人家真舒服,啊!」接著是一連串舒服的呻吟。杜青青心感奇怪,不是吧,難道她竟然做起姐夫的情人來了?但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便有幾分相信了。   「就你夠騷,我才折線,你就要了。」這是方振玉的聲音。   「怕什麼,又不要你動,你身體那麼強壯,不會有什麼事的。你老在港口,人家實在是少有機會和你親熱嘛!」寧玉芷發出了浪叫聲。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杜青青當然知道兩人在裡面玩什麼把戲了,本來她是應該離開的,可是她卻移動不了腳步,反面把頭湊到門縫上,想看看裡面的情況,可惜,那門縫太小了,看不到兩人的位置,可是裡面的聲音聽得更加清楚了。   只聽得寧玉芷又大叫了一聲之後,靜寂了下來,一會兒之後,又聽她呻吟道:「姐夫啊,我夠了,可是你卻沒有滿足,怎麼辦?」   方振玉說道:「沒事的。」   「可你難受啊,我給你吹簫吧。」   「不用,你回去吧,單你一個人,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呢!」   「要不,我叫青青來服侍你好嗎?」   聽到寧玉芷說到自己,杜青青聽得更加仔細了,只聽得方振玉說道:「青青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也是一個好姑娘,可是我不忍心讓她跟你們學壞。」   「嗤!」寧玉芷輕笑了一聲,說道:「什麼叫跟我們學壞?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大膽,才能得到別的女人得不到的幸福。其實,她也非常的喜歡你呢?只是你沒有主動地去愛她罷了。要是你主動出手,我相信她也會是你的親親小情人的。」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小小的年紀就知道想男人了嗎?」   「還不是你壞,和二姐在人家的面前表演?否則人家又怎麼會這麼早熟呢?」寧玉芷嘴裡怨恨,但話語中卻充滿了快樂,似乎為能成為方振玉的情人而自豪。   杜青青心想,玉芷啊玉芷,你怎麼知道,雖然他沒有主動,但天意卻讓他輕薄了我兩次了呢?想到天意,她不由自主地敲響了病房的門,因為她實在忍不住了,方振玉不但英俊,而且還那麼能體貼人,何況,他的性能力也是杜青青前所未聞的。雖然她還是處女,但學醫的,這方面的事當然知道得不少,男人在這事上能給女人兩三次高潮已經是不錯的了,能讓一個女人投降的,她根本沒有聽說過。   「誰?」裡面傳來了寧玉芷的聲音。   「查房的。」   「青青?」寧玉芷打開了門,看見青青站在那裡,臉紅紅的,便問道:「你在這裡聽了多長時間了?」   「也沒多久,只是聽到有人在這裡唱歌,而且還說了不少人家的壞話。」杜青青也大起膽來,來到了方振玉的面前,凝望著他那富有魅力的臉,問道:「方老闆,你真的喜歡我嗎?」   方振玉是何許人?當然明白杜青青的意思了,他迎著她的目光,充滿感情地說:「我當然喜歡你了。」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杜青青臉上泛起羞澀的神情。   方振玉伸出手來,拉住了杜青青的玉手,把她拉得更近自己一點,很誠懇地說:「你是一個美麗而又善良的女孩子,我當然真的喜歡你像玉芷那樣和我好了,但我卻不忍心,因為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   杜青青心跳加速,她覺得方振玉手上傳來一種熱力,要把自己融化掉,似乎比在江心島上被他抱住還要刺激。她小聲地說:「其實這並沒有什麼不公平的事,你情我願,只是我希望你像愛玉芷那樣愛我。」   這時,寧玉芷在一旁把杜青青往方振玉的身上一推,說道:「放心吧,我姐夫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是愛得非常的深,絕對會讓你過得幸福快樂的。」   杜青青一下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便被他抱了個結實,她沒有掙扎起來,而是把嬌臉貼上了方振玉的臉,說道:「方老闆,好好地愛我吧!」   方振玉心中感動,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龐,說道:「別叫我老闆,叫我一聲哥哥或者別的好聽的來聽聽。」   「哥!」杜青青深情地叫了起來,她感覺到方振玉對自己是真的好,雖然這種好是沒有結果的,但她還是身不由己地接受了。   「青青!」方振玉深情地呼喚了一聲,大手便在她身上撫摸了起來,慢慢地進入了她那白大褂的裡面。那滑膩的肌膚,還有那渾圓的乳房使他愛不釋手,大嘴也吻上了杜青青的芳唇,舌頭侵進了她的小口中。弄得她在自己的懷裡不住地蠕動,小舌頭也迅速地回應起來。   「哥,別……玉芷在呢!」杜青青雖然在激情中,但還是發現方振玉在脫自己的衣服,同時也注意到寧玉芷正在一旁看著。   寧玉芳笑道:「你別管我,我們和你還不是一樣!」寧玉芷說著,脫開了身上的白大褂,現出赤裸的嬌軀,然後,掀開方振玉身上的被單,方振玉身上也是未著寸縷。她不再理會杜青青,便伏在方振玉的胯下,親吻著那依然是那麼堅挺的寶貝。   「哇,真的好大好長!」杜青青瞥見了方振玉的雄厚本錢,心中暗叫。她當然知道男人的性器的尺寸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當方振玉要求她把自己的私處獻上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當杜青青的情慾氾濫到了極點的時候,方振玉才佔有了她,雖然他不敢做太多的主動,可是以他的本事,還是把她送上了享受的最高峰。杜青青覺得十分的幸福,方振玉有力的發射,使她如身處雲端一樣的飄飄然,她喃喃的說道:「哥,你真的太偉大了,妹妹我永遠愛你!」   1996年5月9日星期四中興村   方開同帶著小恆,正在村邊和鄰居聊天,卻見齊如虎和龐麗春坐著摩托車來了,他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如虎,麗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玩?」因為龐麗春和齊如虎已經基本上確定了戀愛關係,所以方開同就沒有叫齊如虎的官名。當然了,就算沒有龐麗春的關係,憑著他是方振玉的父親,他也一樣可以這麼叫。   這段時間,鎮裡的幹部們確實是夠忙的了,不但自來水廠工程正在緊張地施工,在方振玉的幫助下,還有幾家企業落戶在他們鎮上,而且在紅星村的就在兩家。齊如虎熄了火,說道:「有些事想找振羽商量,他在家嗎?」   「他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要到吃飯的時候才回來呢。先到家裡坐吧。」方開同說。他覺得非常的自豪,現在不但方振玉有出息,連方振羽也成了遠近聞名的人。   「好啊,我也很久沒和我姑聊天了。」龐麗春說著,帶著小恆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問小恆:「小恆,媽媽不在,你想她嗎?」   小恆的媽媽龍潔帶隊去比賽了,而她的婆家沒有人幫帶孩子,龍潔便乾脆把小恆放在這裡,她也很有理由,說是在這裡認了龐玲這個乾媽。因為仙女山莊成了網球隊的訓練基地,龍潔經常在這裡,小恆其實很多時間便是龐玲帶的,所以小恆已經基本上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了,所以他居然說道:「這裡有爺爺奶奶,媽媽有工作,所以小恆不想。」   「真的不想?」龐麗春追問了一句。   小恆臉紅了起來,說道:「有時想。不過奶奶說了,媽媽做工很辛苦,我一想她的時候,她也會想我,工作就做不好了,所以我不敢經常想!」   看見小恆那種天真的樣子,龐麗春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那你就聽奶奶的話,少一點想,好好地讀書。」   「不,我不讀書。」小恆叫道。   「不讀書你幹什麼啊?」龐麗春奇道。   小恆揮舞著手臂,認真地說道:「我要跟我媽媽學打網球,我要當世界冠軍!」從他那小臉上,可以看出他是認真的。   龐麗春把他摟進懷裡,親了一下他的臉,認真地說道:「小恆啊,網球要打,但書也要讀,否則網球是打不好的!」   「春姑,小恆知道了。」小恆乖巧在說。   「這才乖!」龐麗春高興地說。其實小恆不過歲多的人,哪裡知道這麼多的道理,只是因為她太愛方振玉了,才那麼關心與他有關的人。   和齊如虎回到方開同的客廳,坐下喝茶之後,齊如虎才說道:「我們是想來讓振羽參加今年的全市先進村支部評選活動的。占書記說,像振羽這樣的年輕人,應該出去多歷練一些,才可以挑起更大的重擔。」接著,他把市裡評先進支部的事說了一遍。   說實在的,這些年來,方振羽的工作相當的不錯,這不但在村裡,就算是全市,也沒有多少個村能像現在紅星村這樣的出名,他一條村的生產總值,比個別小鎮的還要高,很多人以為他是靠方振玉才做到這樣的,但他身邊的人卻知道不是,方振玉是有幫助他,但也是在大的方面作指點,具體的事情還是他自己想辦法去解決。當然了,占祖煥和齊如虎把他推出去,也還是有私心的,這私心就是想得到方振玉的重視,要知道,現在的方振玉已經不同往時了,只要他在領導面前說一聲,什麼事都好辦。事情辦好了,那發財與否不得而知,陞官是肯定的。   方開同聽了齊如虎的話之後說道:「只怕他沒有你們說的那麼有能力。」   「姑丈,你放心好了,振羽哥一定能評得上的。」龐麗春充滿信心地說。對方振玉她是愛入心中,對方振羽她也相當的看重,有時候她真的感到自己太淫蕩了。   「希望這樣吧!」方開同雖然這樣說,但對自己這個侄兒還是相當有信心的,不是嗎?村裡的很多老人都對方振羽推崇備至。他說道:「我看他也不會回來這麼快,乾脆你們就在這裡吃飯,我去叫你姑整幾個菜,等他回來你們一邊聊一邊喝吧。」他說著,便出去了。   齊如虎和龐麗春相視一笑,不再說什麼,只是打開電視看了起來。不多時,龐玲回來了,她把廚房的事交給了方開同,自己則來和兩人聊天。她看著兩人問道:「你們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把事情給辦了?」   「姑,什麼事?」龐麗春當然明白龐玲說的是什麼,但卻裝作糊塗地問。   「什麼事?結婚啊,你別當姑我什麼也看不到,我可是什麼都明白呢!」龐玲意味深長地看了龐麗春一眼。她不但知道龐麗春和齊如虎在談戀愛,甚至知道龐麗春和她的兒子和侄兒有不正常的關係,她催促兩人結婚,是擔心她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好有一個承擔責任的人。當然了,她一點也不考慮這樣對齊如虎是否公平。   齊如虎當然沒想到其中有這麼多內情,見龐玲催促自己結婚,還是以為她是愛護自己呢,便說道:「我們也想結婚啊,但也得我們的新房蓋好再說。」   「誰和你結婚了?」龐麗春恰到好處在嗔了齊如虎一眼,令得齊如虎心裡甜甜的。   龐玲說道:「這倒也是,到時,連你們也成了我們村的人了。」   龐麗春心想,我才是真正的你們村的人呢!她說道:「如果不搞好紅星的新村建設,我是不結婚的。」   「那當然。」齊如虎連忙說道。   正說著,方振羽回來了,見到兩人,非常的高興,他也學得他哥哥那樣,見到龐麗春顯得非常的平靜了。坐下之後,他問道:「兩位領導來我們這裡,有什麼指示啊?」   齊如虎笑道:「當然是對你有利的事了。」   「不是又給我帶來幾個老闆吧?」方振羽興奮在問道,這段時間,他對招商引資特別的感興趣。   「你就想著發展你的村經濟,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龐麗春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可是以我的水平,也只能是想這個了。難道還有什麼到我想的嗎?」方振羽見龐麗春不高興,連忙改口說。   龐麗春說道:「作為一個村長,除了要搞好經濟之外,不要注意政治上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要求上進嗎?」   方振羽認真地說:「如虎、麗春,你們別笑話我,我真的不想其他的事,我只想我們的鄉親能過上好日子。當然了,政治上的事,我還是想多瞭解一些的,正如我大哥說的,不瞭解一點政治,就無法做好生意。好了,有什麼要求,你們說吧,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努力去做。」   聽了方振羽的話,龐麗春也只能歎氣,她知道方振羽是個老實人,能做好紅星村的工作已經不錯了,但紅星村的經濟發展,又是全市裡面的一面紅旗,不用他又怎麼可以呢?所以她說道:「好,占書記說了,要你去黨校學習一段時間,回來後,把紅星村的黨支部建成全國先進的黨支部。」   「這……」   齊如虎說道:「振羽啊,我知道這對你會有些難度,但你大哥說了,你一定會做得到的。你該相信你大哥的話吧!」   誰的話可以不信,方振玉的話方振羽一定會信,見齊如虎這樣說,方振羽只好答應了。當下,齊如虎和龐麗春便向他講起了去黨校學習的要求來,待得他們講完,方開同已經上來叫吃飯了。   方開同和龐玲聽說方振羽答應了去黨校學習,也非常的高興,雖然方振玉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對他們也非常的孝順,但畢竟不經常在家,所以在感情上,他們對這個侄兒更好一點,現在方振羽也有出息了,他們當然就更加高興了。方開同說道:「你到了市裡,多和你哥聯繫,多向他學習一些東西,好回來帶著我們鄉親搞好家鄉的建設,讓我們也過上和城裡人一樣的日子。」   聽了大家的鼓勵,方振羽當然是港口答應了,就算他們不說,他也是一直以大哥為榜樣的。   1996年5月17日星期五東方集團   方振玉讓自己那軟綿綿的小弟弟從韋淑萍的體內退出來,輕撫著她那因為滿足而顯得紅潤的肌膚,親著她的耳朵,輕聲問道:「水瓶,滿意嗎?」   譚春梅從另一邊摟著方振玉的腰,笑道:「和你在一起,能有不滿意的嗎?要是不滿意,她也不會做這紅杏出牆的事了。」   和方振玉在一起,韋淑萍已經不知害羞是何物了,她聽譚春梅這樣說,伸手去捏了一下譚春梅那小巧的乳珠,笑道:「你也不用笑話我,要說淫蕩,你跟我又差得了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方振玉把兩人推開,爬起來說道:「要吵架另外找時間吧,快要上班了,我們洗個澡,準備開會吧。」   今天,方振玉是回來開東方集團的總部建設研討會的。孔立凡已經把公司的總部設計拿出來了,如果在今天的討論中通過,東方集團將又開始大動作,所以他不能不重視這件事,早早就從港口回來了。本來他是想和陳長琳、譚春梅一起吃午飯,先通一下氣的,但陳長琳出差,還沒有趕回到,便和譚春梅、韋淑萍一起了。譚韋兩人知道方振玉說的是實話,也不敢再親熱,起來和方振玉一起去洗澡。   才到辦公室坐定,陳長琳就回到了,幸好方振玉沒有和二女過分親熱,否則讓陳長琳見到了,可就不好意思了,雖然方振玉敢肯定陳長琳不會將自己的事說出去,但讓他知道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長琳啊,辛苦了!」方振玉緊緊地握著陳長琳的手,真誠的說道。兩人的感情相當的好,方振玉對陳長琳也十分的尊重,所以,陳長琳死心塌地地為他方振玉賣命了。   陳長琳笑道:「像我們這種人,不經常跑跑,只怕會死得快一點,所以啊,有機會我就想往外跑。」   兩人說著這段時間來的事情,很快,孔立凡、賴詠荷、劉廷威、孫少梅等人也來了。眾人正想開始,卻見顏如玉居然也來了。方振玉站起來,上前緊握著她的手笑道:「沒想到我們顏廠長也來參加我們的會議。」這段時間,顏如玉忙於罐頭廠的工作,也有時間沒能和方振玉見面了,這一握,把心中的思念都表達出來了。   顏如玉已經能平靜地面對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了,所以很自然地說:「這可是我的娘家,你方總說過的,如果我搞不好罐頭廠,還可以回來了,遇上這麼大的事,我又怎能不回來呢?」   方振玉看著孔立凡笑道:「我看你是回來給我們孔廠長支持才真。」   孔立凡和顏如玉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而且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兩人也是有日子沒見面了,顏如玉今天來,其實也含有為他打氣的意思,但聽得方振玉這樣一說,也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停之後,便轉入了正題。先由孔立凡把方案給大伙作了說明,然後,方振玉才發話道:「這可是關係到我們集團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我希望我們集團的每一個成員,都把自己的意見拿出來,雖然不一定有用,但總可以作參考。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其實不用方振玉說,大家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比之其他會議,這次的討論更加熱烈,方振玉一直在靜靜地聽著,不時地往本子裡記,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眾人並不把他的神情放在心裡,因為他們都習慣了,方振玉總是在後面才提出自己的看法的。   果然,當大伙說完之後,方振玉說道:「大伙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很好,我也覺得其中有不少精彩的地方。」他把幾個人的一些提法都說了出來,才說道:「但我們今天討論的是我們的總部建設問題,所以這些與這次無關的事,我們就暫且放下,等找時間我再和你們說。說回到總部的建設吧,我覺得立凡的方案已經是比較全面的了,既切合了我們現在的實際,也照顧了今後的發展,只是個別小的地方還需要斟酌。」他把幾個地方指了出來。   大家於是又圍繞著方振玉提出的問題商量了起來,對方案作了一些糾正,直到大家再沒有意見的時候,方振玉才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我想盡快把這個方案提交職工代表大會討論,胡軍,這個就由你來負責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胡軍站起來,認真地說。   方振玉見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便說道:「我也有好長時間沒和大家吃飯了,怎麼樣,今晚我們大家一起好好地喝他一頓!」   「太好了!老闆萬歲!」胡軍當即歡呼起來,眾人也跟著起哄。   譚春梅見方振玉如此提議,而時間也還有半個鐘頭,便讓南宮雨兒安排晚餐,眾人便散去了,只剩下方振玉、陳長琳、顏如玉以及孫少梅留下來商量今後的工作。看著各人工作有條不紊,陳長琳歎道:「振玉啊,還是你的管理方法要得,現在我覺得,官當得越大,工作越輕鬆了。」   「是嗎?那你來當這個總經理吧!」譚春梅笑道。   陳長琳連忙舉手投降,說道:「這個我可不敢,還是你多辛苦一點吧!我還想留我這條老命來享受幾年呢?」   眾人又歡笑起來。孫少梅笑道:「來,陳書記,你辛苦了,我讓你好好地享受一下。」說著,便過去替他按摩。而顏如玉也過去給方振玉按摩了。   陳長琳本想拒絕,但看見方振玉也是這樣,便只好乖乖在享受了。他笑道:「振玉啊,看來跟著你,不但經濟方面不斷有收益,還艷福不淺呢!」   譚春梅笑道:「你這個書記想歪了吧,不過是按摩而已,這就叫艷福了?」   孫少梅說道:「總經理,你就說錯了,我們陳書記說的是,男人有錢就學壞,你別看陳書記那麼正經,其實只怕在外面還不知有多少小蜜呢?你沒看見他近段時間來那種容光煥發的樣子?」   方振玉笑道:「你們別把陳書記當作笑料了,我們還是說說今後的工作吧!」   於是,幾個人又就集團的事商量了起來,當然是方振玉和陳長琳一邊享受,一邊商量了。 (卷七)第十一章 夏日情思   第十一章夏日情思   1996年5月25日星期六市印刷廠   張蓓看看快下班了,便把手頭的工作收了起來,準備回家做飯給女兒。雖然她現在已是市廠的廠長,但對女兒的事比以前還要關心,因此,岳少雄一點也沒有發覺她和方振玉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她已經完全看開了,只要偶爾能從方振玉那裡得到情慾的滿足就行了,不能要求得太多,否則不但自己的日子難過,也會影響自己心愛的人的前途。因此她不但自己這麼做,還經常告誡其他與方振玉有關的人。   電話鈴響了,是女兒來的,說是王奶奶帶他們幾個小孩子去吃西餐,張蓓當然答應了。近段時間以來,她發現王佩英對自己的目光有異,不知是否覺察到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只要她不說,自己就裝聾作啞好了。但她知道王佩英對岳珊是真正的關心,何況還有十三姨、小鍵、小寧他們一起呢?所以她非常的放心。但是今晚岳少雄不在家,自己一個人,怎麼過好呢?   「張廠長,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思念情人啊?」便在這時,有人進來了。   張蓓一看,驚喜地叫道:「芳華、高娜,是你們啊?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看我?」隨即又反唇相譏道:「只怕想的不單是我吧?」   李芳華和高娜調到總公司之後,因為工作太忙,所以已經很少回到市印刷廠了,今天李芳華的兒子斷奶,沒地方可去,便約高娜過來看望張蓓。李芳華笑道:「你說得也不錯,我們小娜更想得厲害呢!」   「芳華姐,你……」高娜不由得害羞起來,她當然知道她們說的情人是誰了,其實李芳華說得也不錯,她確實是想著他,可是這種話,又怎麼能說出口呢?   「你什麼你?想就是想,怕什麼?」張蓓打斷了高娜的說話。三人同在市廠的時候,感情就非常的好,所以說什麼也不要緊。她問道:「你們今天來,沒什麼事吧?」   李芳華把自己的事說了,之後說道:「所以我想看看今晚有什麼活動,總不能這樣白白地浪費一個晚上吧?」   張蓓歎道:「很難說了,他現在忙得轉不開身來,我也不敢約他了,還是我們三個一起過吧!」接著她也把自己不知怎麼過說了出來。最後說道:「本來我是想和你們一起去玩玩的,可是剛好我要值夜班,不如我們叫快餐,在這裡吃吧,反正我們也有時間沒好好聊聊了。」   李芳華想想覺得也只能這樣了,便向高娜問道:「小娜,你看怎麼樣?」   「好啊!」高娜自己一個人慣了,所以也沒提出反對的意見。   三人叫了快餐,便一邊吃一邊談,當然談得更多的也是方振玉,李芳華和張蓓倒沒什麼,可是未經人事的高娜卻聽得情慾高潮起來,吃完飯後,胯下已經是一片潮濕,只好到衛生間去洗了一番。   「小娜,不如我替你按摩一下吧?」看著雖然矮小,但卻曲線玲瓏的高娜,李芳華說道。   「好啊。」高娜當然高興了,李芳華的按摩技巧相當的好,按起來非常的舒服,她當然不會反對了,立即便躺到了按摩床上。她怎麼知道,李芳華由於想念方振玉,是想和她玩虛鳳假凰的遊戲呢!   張蓓當然知道李芳華的詭計,她已經不知和李芳華玩過多少次了,聞言笑道:「你們好好地玩吧,我在外面值班。」說著,就把休息室的門給關上了。   高娜也不知道李芳華想些什麼,但當李芳華去洗澡出來,讓她脫光衣服的時候,她也毫不猶豫地脫了。當李芳華給她按摩的時候,她的手也去撫弄著李芳華那豐滿的胸脯,不多時,兩人便發出了舒服的呻吟。約摸半個小時,該按的都按了,李芳華撫弄著高娜那小巧的乳房,讚道:「又滑膩,又富有彈性,難怪方總那麼讚美你了。」說著,便低頭去吸吮那如花生米那麼大的乳頭。   高娜覺得十分的刺激,她說道:「芳華姐,你也不錯嘛?」李芳華的調情技巧是何等的高超,不多時,已經令高娜不知西東了,尤其是李芳華居然吻到了她那花瓣上,更令高娜無比的享受。   「小娜,你也親一下我那裡好嗎?」李芳華也感覺到了需要,她掉頭過來,把自己的水蜜桃送到了高娜的嘴邊。   高娜得到如此的享受,當然要回報一下了,於是她也施展開了舌功,很快,兩人都浪叫起來。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李芳華才抬起頭來,輕撫著高娜那脹鼓鼓的陰戶讚道:「小娜,你這裡太美了,要是方總見了,一定會非常的喜歡。」才說完,她便驚呆了,原來,方振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倩如正給他脫衣服,她正想出聲,卻被方振玉的手勢止住了。   高娜並沒有發現方振玉的到來,她呻吟道:「他才不會真正的喜歡呢?都說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碰過人家。」   「你也可以主動一點啊?」   「不管他了,芳華姐,你再親啊?」高娜輕輕地挺動著屁股叫道。   「好啊!」李芳華說著,正想吻下去,卻見方振玉已經蹲在自己的面前,朝高娜的兩片紅嘟嘟的陰唇吻了下去,於是她就樂得讓高娜替自己服務了。   高娜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已經換了人,也許是高潮快來臨了吧,她挺動得更厲害了,嘴裡叫道:「快啊,再快點。」又問道:「芳華姐,和方總幹那事真的很快活嗎?有沒有我們現在那麼舒服?」   「你想知道,不會試一試嗎?」李芳華看見方振玉的嘴離開了高娜的胯下,已經吻上了她的肚臍,便移開了身子。   「人家一個女孩子,又怎麼好意思開口呢?啊……」高娜終於發現了方振玉,她剛想叫,卻被方振玉封住了嘴巴。   方振玉一邊吻,一邊往上移動,很快,那火熱的陰莖已經頂到了高娜的陰道口了。他放開高娜的小嘴,一雙大眼含情脈脈地望著高娜的嬌臉,笑道:「小娜,我都到你門口了,你還不開門迎接客人嗎?」   高娜被方振玉吻得快喘不過氣來了,而那嬌嫩的地方又被那火熱的東西燙著,使她感覺到裡面空虛得更加難受,她張開雙腿,雙手用力的抱住方振玉的屁股,浪叫道:「好人,來吧!小娜歡迎你!」   方振玉便開始了挺進,但因為高娜長得嬌小,他可不敢太過魯莽,而是施展開進三退二的辦法,費了好大的勁,才完全佔據了高娜的要塞。儘管這樣,還是痛得高娜流下了眼淚。他親吻著她的眼瞼,憐惜地問道:「小娜,好痛嗎?」   高娜是很痛,但這種痛剛好解除了那種空虛的難受,她說道:「不要緊,方總,你繼續吧!」   於是,方振玉由溫柔而狂暴,使得高娜得到了有生以來最美好的享受。當然,張蓓和李芳華也不例外,只有經常得到方振玉滋潤的倩如留在外面守門。   方振玉的精華是送給高娜的,當他的寶貝從高娜的體內軟綿綿地滑出來的時候,高娜似乎魂兒仍然飄蕩在九霄雲外,嘴裡喃喃地說:「方總,你真好,我快樂死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做愛是那麼快樂的,才知道為什麼蓓姐和芳華姐那麼的愛你!」   「那你愛我嗎?」方振玉輕輕地揉著她那小巧的乳房。   「愛,當然愛了。」高娜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喃喃地說。   方振玉一邊輕撫著高娜那亮麗的肌膚,讓她享受高潮之後的美妙餘韻,一邊向張蓓和李芳華說著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然後,他才去洗擦一番,告別離去。   高娜緊緊地拉著他的手,顯然是不想他這麼快就走。張蓓見狀笑道:「小娜,如果捨不得,那你就跟老闆回家好了。」   「這怎麼行呢?」高娜嚇得連忙放開了手。   方振玉卻摟住她的纖腰,說道:「如果你方便,就一起走吧!」   「方便,我是怕玉芳姐……」高娜獨身一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她是擔心會影響方振玉的家庭。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方振玉打斷了高娜的話,深情地看了張蓓和李芳華兩人,擁著高娜走了。倩如也連忙跟了出去。   1996年6月1日星期六白玉灘   「爸爸,你真的帶我們去港口玩?」小鍵才洗漱完,便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寧玉芳穿著睡衣從房裡走出來,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今天是六一節嘛,你們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對啊,你還不快去叫十三姐,小寧他們上來吃早餐,好早點出發?」許香君從廚房裡出來了,雖然穿著圍裙,但更顯出那豐滿的胸脯。   小鍵高高興興地走上了。方振玉有些擔心地說:「香君,我擔心小鍵會看出我們的關係。」原來,昨晚他們在王佩英那裡慶祝六一兒童節,因為晚了一點,而方振玉的車又不在,在許香君的懇求下,便在她這裡住了下來。   寧玉芳卻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笑道:「怕什麼?不錯,小鍵年齡大了,是懂事了,但你對他那麼好,他是不會說你什麼的,必要時,香姐應該向他講清楚。」   「不是吧,這麼小的年紀,就向他說這些?」許香君猶豫地說。   寧玉芳說道:「是小了一點,但已經開始懂事了。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叫媽媽說好了。」   方振玉說道:「你還是讓媽媽去說吧。」   「你媽她……」許香君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媽對振玉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寵得很呢!」寧玉芳笑道,「而且,她和孩子們這麼親近,也容易說服一點。」   許香君還想說什麼,小鍵已經和十三姨、小寧,甚至還有岳珊一起來了。岳珊一進門,先看了方振玉複雜的一眼,才沖寧玉芳說:「乾媽,我也跟你們去港口行嗎?」   寧玉芳摟著她,盯著她那已經脹得很厲害的胸脯,笑道:「你以為你長得像大姑娘,就不是兒童了嗎?小寧他們去,你當然也有份去了,晶晶和婷婷她們也去呢!你就回去告訴你媽媽吧!」   岳珊覺得寧玉芳的目光有異,當她發現她是在看自己的胸膛的時候,臉紅了起來,她見過方振玉和晶晶她們親熱之後,生理就產生了很大的變化,胸部開始發育了。聽了寧玉芳的話,她羞澀地離開她的懷抱,說道:「那我回去準備了。」說著便走了。   寧玉芳在後面追著說:「快點下來一起吃早餐。」   幾個人吃了早餐之後,倩如也開車到了。雖然都是小孩,但八九個人擠在一起,也空間也不多,而車上的女人,包括岳珊和十三姨,都想和方振玉親熱,如果不是有小寧和小鍵在,只怕車上已經是春光無限了。   「難得啊,方總。」到達白玉灘,才停下車,衛素娟就迎上來了。「你居然有時間帶著家人出來旅遊。」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許香君一眼。   「你不是想累壞你的老總吧!」寧玉芳也知道她和方振玉的關係,便目前去摟住了她,問道:「準備好了沒有?」   衛素娟真的很佩服寧玉芳的胸襟,說道:「姐姐你交待的事情,我又怎麼敢不安排好呢?跟我走吧!」說著,便帶頭眾人向一個小島走去。   寧玉芳當然知道她叫自己姐姐的用意,說道:「素娟,我們還是叫名字吧,你比我年紀長一些,這樣叫,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白玉灘的二期工程已經完工了,衛素娟帶他們去的小島,正是其中的渡假別墅,玉小珍已經在那裡安排好一切了,見到方振玉到來,玉小珍當然非常的高興了,因為沒有其他人在,所以她是毫無顧忌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直到看見寧玉芳在一旁笑,才過去和寧玉芳親熱。寧玉芳笑罵道:「你這個樣子,別教壞了我兒子。」   「怕什麼,我希望他長大了也像他父親一樣風流。」玉小珍不好意思地說。   方振玉說道:「別在那裡亂說了,快去弄吃的,讓他們吃飽飯好去游泳。」   「用不著我們做飯,九妹說她會送過來。怎麼,你不和他們一起嗎?」玉小珍問。   方振玉搖頭說:「我是要和她們一起吃飯,但我還得回辦公室處理事情,下班後再過來。」說著便向寧玉芳交待了一些事情,朝那索橋走去,但才邁步,去「咦」的一聲叫了起來,原來在剛才過來的索橋那裡,詹妮正帶著一個西方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他連忙迎了過去,叫道:「詹總經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詹妮笑道:「姐姐來了,我能不過來看看嗎?」接著對身邊的女孩子說道:「這是我的女兒瓊絲,瓊絲,叫玉叔叔,他就是我經常和你說的方振玉方董事長。」   那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模樣有些像詹妮,長得非常的漂亮,尤其是那頭金髮和那對藍眼睛,更加令人動心。她叫了一聲,雙眼大膽地盯著請方振玉看好好久,才說道:「你比我爸爸更加英俊!難怪我媽媽那麼喜歡你。」說著,居然目前和方振玉擁抱起來,那對高聳的乳房就壓在方振玉的身上。   方振玉知道西方人的禮節,但卻有點受不了,畢竟對方年紀雖然不大,卻已比中國女孩成熟。他親吻了她一下之後,連忙將她放開,向她介紹著自己的家人。然後真的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方振玉走後,眾女就忙了起來,擺放好東西之後,盤九妹和花朵兒便送來了吃的。大部分已經做好了,餘下的就讓玉小珍去完成。瓊絲是第一次到中國來,什麼都感興趣,便跟玉小珍學了起來。   「詹妮,你什麼時候來的?」玉小珍一邊做工,一邊問道。她知道詹妮回美國辦事,卻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還把自己的女兒帶來了。   詹妮說道:「反正家裡也沒有什麼人,辦完事,我就來了,順便帶瓊絲來玩玩。」   「沒想到你女兒都那麼大了,你還顯得這麼年輕。」   「那是愛情滋潤嘛!」瓊絲笑道,顯然,她也是知道母親的方振玉的關係的,但她卻不明白方振玉和寧玉芳的關係。   看著美麗的瓊絲,玉小珍笑道:「你呢,長得這麼嬌艷,身材那麼好,是不是也有了愛情的滋潤呢?」   瓊絲沒有絲毫的害羞,說道:「我還沒有找到我的甜心呢?」   說話之間,方振玉回來了,隨他來的,還有石小艷,他看見盤九妹在那裡和寧玉芳說得起勁,便過去問道:「你們兩人在說什麼呢?」   寧玉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在說被你搞後的後遺症,你看九妹現在,反應大著呢?也不知道經常去安慰一下人家,今晚不管你怎麼說,你都得先滿足九妹,否則我就不放過你。」   方振玉看著盤九妹挺著個大肚子,知道她確實是辛苦,便說道:「放心,我會的。孩子們呢?」   「她們都到別墅裡做遊戲去了,放心吧,有晶晶和婷婷,他們不會有什麼事的。」寧玉芳說道。   正說著,玉小珍叫吃飯了,晶晶和婷婷也帶著小鍵他們出來了。吃過飯後,一幫人就都穿上泳裝,跳進了海裡。開始時,方振玉是帶著小寧玩,但很快,晶晶她們就不幹了,都圍著方振玉轉了起來。寧玉芳見狀,便自己帶孩子,把方振玉讓給了她們,哪知這樣一來,連岳珊和瓊絲也參與了進去,只弄得寧玉芳和詹妮都搖頭苦笑。   方振玉也覺得很難受,因為這些女孩子,都是可望而不可摘的。那乳波臀浪,本來就讓他興奮,而她們卻不管那麼多,經常去碰他的胯下,他都不知該怎麼辦好了。他本來是想讓寧玉芳給他解圍,誰知寧玉芳不但沒有幫他,反面鼓勵起那些女孩子來,幸好上官溫馨突然來找,說是有事讓他回辦公室,他才脫開身來。   1996年6月9日星期日北京   吃過早餐,鍾瑩便來到了校門外的店舖旁,等車前去機場。昨天晚上,寧玉芳給她來了電話,說是今天方振玉到北京辦事,讓她去接機,她興奮得不得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能和方振玉一起了,心裡可想著呢!她也曾和別的男人玩過一夜情,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和方振玉一起時的快樂。只有方振玉,才能把她帶到那種難以言傳的美妙境界,所以她已經決定,在沒有男朋友之前,不再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了。   出租車來了,鍾瑩叫停了車,「瑩瑩,去哪裡呢?」才想上車,一個和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子走過來問道。   來人是高她一級的胡媛媛,平時和她比較要好。她說道:「我要到機場去接一個朋友,你呢,今天有什麼活動?別又是去和韓剛鬼混吧?」   「去他的韓剛,比我們女人還小氣,我們已經分手了。是什麼朋友,居然能勞動你的大駕?」胡媛媛問道。   看著穿著幾乎透明的外衣,把裡面那豐滿的身材完全表現出來的胡媛媛,鍾瑩心中一動,說道:「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怎麼樣,你反正沒事,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也許是真的沒事吧,胡媛媛略一思索,便和鍾瑩上車了。一路上,她向鍾瑩問起接的是什麼人,鍾瑩就是不說,等到在機場見到方振玉,她不由得被他的風采吸引住了。她也想多和方振玉接近,可是卻見鍾瑩和他非常親熱的樣子,又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在上了車的前座,可是在回城的途中,卻不住地回頭和方振玉說話。   鍾瑩一點也不在乎胡媛媛在場,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向他訴說著相思之情,同時問起他來北京的目的。在這遠離鍾玉光的地方,方振玉當然也沒有了顧忌,不但摟著她的纖腰,還不時地在她那越來越高聳的乳房上愛撫,同時說道:「這次我來,是想通過你找人給我們臨海辦一台大型的歌舞晚會,好好地推介我們的臨海。」   「這倒是一件容易的事,媛媛,你說是嗎?」鍾瑩沒有忘記前面還有一個朋友,她的意思是想今晚胡媛媛也和她一起陪方振玉,這樣才不至於讓方振玉難受。   此時的胡媛媛已經難受了,但鍾瑩如此一說,她也興奮起來,說道:「方總,瑩瑩說得不錯,這事並不難。」   「那好啊,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們了,這樣我來北京,就可以放心地玩了。」方振玉說道。   「這樣才好呢?反正這幾天我們也有時間,媛媛,我們一起玩吧?」   胡媛媛心想,看你這種模樣,關係已經到了可以上床了,我又怎麼可以參乎進去?只是既然鍾瑩這樣說,她也只好應道:「是啊,我們就花上兩三天的功夫,和你好好地把北京的名勝風景都玩遍。」   「方老師要玩的可不止北京的名勝風景,還要玩你的名勝風景呢?」鍾瑩笑道。   「我哪來什麼名勝風景?」胡媛媛奇道。   「瑩瑩,別胡說!」方振玉連忙制止道。   這時,胡媛媛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臉紅了起來,不再說話了。她心中在想,這個方振玉究竟是鍾瑩的什麼人?看他們親熱的樣子,應該是情人的關係,但怎麼鍾瑩又把自己介紹給他的?說實在話,雖然第一次見面,方振玉卻在她的心目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一直到了酒店,胡媛媛都沒有說話,可是進了房間之後,見方振玉進衛生間洗漱,她再也忍不住了,向鍾瑩問道:「瑩瑩,他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鍾瑩用心想把胡媛媛拖下水,便盯著她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他是我後母的姐夫,同時又是我的情人,你相信嗎?」   「天,怎麼能這樣?」胡媛媛差點兒沒叫出聲來,他們是情人關係,這她可以想得到,但兩人居然還是這樣的親戚,她可就想不到了。她問道:「可是你又拉我來幹什麼?」   「因為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他!」   「什麼?」   鍾瑩又說了一遍,才摟著胡媛媛的纖腰認真地問道:「我相信你也不是處女了,你不想試一試這樣強勁的男人嗎?」   胡媛媛無言,正想說什麼,方振玉已經出來了。她看著方振玉那英俊而又顯得十分剛強的臉,下意識在看了看他的胯下,果然那地方隆起得十分的厲害,對鍾瑩的話不由得信了幾分。她當然和男人上過床,也感覺到不能滿足的難受,想起象鍾瑩所說的美妙,她的臉更加紅了。   方振玉顯然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和兩女討論起該請什麼人來。兩女對娛樂界的人士都相當的熟悉,所以很快就把一個方案搞出來了。方振玉伸了個懶腰,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我們再開始行動。」   「好啊,那我們今天幹些什麼好呢?」鍾瑩說著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看見胡媛媛在場,便想把鍾瑩推開,卻辦不到,只好接著她說:「瑩瑩,別那麼調皮,胡小姐在呢?」   「別叫她胡小姐,叫她媛媛好了,媛媛,你說是嗎?」鍾瑩沖胡媛媛做了個鬼臉。   胡媛媛紅著臉沒出聲,卻將美目投到了方振玉的臉上。   方振玉此時哪還不明白她的心意,便主動地把她拉進了懷裡,笑道:「媛媛,你真的要讓我去遊覽你那風景名勝嗎?」說著,大手便撫上了胡媛媛那高聳的玉峰。   「嚶嚀」一聲,胡媛媛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雖然有過好幾個男人,可是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刺激,不由得仰起櫻唇,去索求方振玉的吻。   方振玉也沒有讓她失望,痛吻了她之後,才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回來再好好地快樂吧。」   「不,我們還不餓呢,我可不想吃成一個大胖子,先讓我們快樂再說吧!人家想你都想得快發瘋了。」鍾瑩說著,便為方振玉寬衣解帶。   「好,你先去放水,我和你們好好地洗個澡。」方振玉說著,再也不理鍾瑩,而是又吻上了胡媛媛的臉,溫柔地說:「媛媛,能得到你這樣的美女青睞,真是使我感到三生有幸。」大手熟練地除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輕輕地搓揉著她胸前那兩個蓓蕾,然後又低頭吻了下去,另一隻手則伸進了她的胯下。   胡媛媛全身顫抖起來,覺得方振玉的手所到之處,像是帶電一樣,使自己的肌肉不住地痙攣,小腹熱了起來,逐漸向下體蔓延,突然間,一股水便從自己的熱情之處湧了出來。還沒有開始,自己就來了高潮,這從來沒有過的事,甚至雖然失身了四五年,所得到的高潮也不過是四五次,她不由得高聲浪叫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胡媛媛被抱進了衛生間,當她看到鍾瑩為方振玉脫衣服,把那男人的根顯露了出來,她信服了,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如此雄偉的寶貝,她再也顧不得害羞,抓住它輕輕地套弄起來。   方振玉為她抹上浴液,在她身子搓揉著,不時在她的耳邊說著綿綿的情話。鍾瑩也不例外,不多時,便將胡媛媛的情慾完全激發出來了,當方振玉抱她到床上,挺進她的體內時,她叫得更加響亮了。   鍾瑩自己也抵擋不住情慾的氾濫,當胡媛媛採取主動的時候,便把自己的花瓣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暫時緩解體內迫切的需要。   方振玉知道兩女的需要強烈,所以更多地採取了主動的姿勢,不過兩個鐘頭,便把兩女都送上了快樂的頂點。   胡媛媛雖然和不少男人上過床,卻從未試過如此的快活,當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湧進她體內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升仙了一樣,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嘴裡喃喃地叫道:「好人,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愛死你了。」   鍾瑩在一邊撫摸著她那光滑的皮膚,幫她享受高潮之後的快活,說道:「那你就要好好地為我們的好情人服務了。」   「那是當然的了。」胡媛媛深情地獻上了香吻。   1996年6月12日星期三石家莊   宋麗英煩燥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連自己的經紀人也不想見。今晚,她在石家莊有一場演出,本來她的心情是非常好的,但一個電話,卻使她不知如何自處。電話是寧玉芳打來的,她和寧玉芳是在演出的時候認識的,本來,以寧玉芳的名氣和水平,她作為一個全國有名的歌唱演員,是不準備和她深交的,但不知為何,後來卻成了好朋友,甚至連男女之間的事也說到了。她記得,那時候說到寧玉芳的丈夫方振玉時,寧玉芳曾經說過,不會有哪個男人能有他那麼的有本事,當然,這本事指的是男女之間的事,她當然是不肯相信了,所以答應寧玉芳,一旦方振玉來京城,一定會好好地招呼他。   幾天前,寧玉芳就已經給她打電話,說是方振玉進京了,那時她並不在意,因為這幾天她要到石家莊來,誰知剛才,寧玉芳居然把電話打到了這裡,說是方振玉已經在石家莊最高級的賓館,也就是現在她所在的賓館包下了總統套房,請她過去,有事要商量。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怎麼辦是好。   想來想去,宋麗英還是決定過去,她心想,他總不會一見面就要和我上床吧?作為名演員,在生活中有許多的無奈,她陪過的男人可不少,但都是自己不情願的,但為了成名,有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所以對性愛方面,她並不是看得那麼的重。當然了,她也想找一個出色的男人,就算不能過一輩子,但過一下自己心甘情願的生活也是一件好事。   撇開了經紀人和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後,宋麗英來到了總統套房的門前,按響了門鈴。開門的卻不是男人,而是她認識的鍾瑩。鍾瑩熱情地把她接了進去,說道:「宋老師,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宋麗英進去之後,見到還有胡媛媛在,便問道。她曾經去給鍾瑩她們上過課,而且還同台演出過,所以比較熟悉。   「方老師可以算是我的啟蒙老師了,他來到京城,我當然要來見他了,何況,我和他還是親戚呢?」鍾瑩解釋了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   這時,方振玉從房裡出來了,在鍾瑩的介紹下,兩人都互相打量起對方來。在方振玉來說,宋麗英雖然很美,但他見過的美女太多了,並不十分的驚艷,只是覺得她的一雙桃花眼比起其他女人來要美而已。宋麗英就不同了,她感覺到寧玉芳並沒有說假話,這個方振玉確實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只不知是否象寧玉芳說的,那方面真的是那麼厲害。她沒想到自己才和方振玉見面,就想到那方面去,臉不由得有些微紅起來。   「方先生找我,不知有什麼事?」稍稍平靜了一下,宋麗英問道。   方振玉於是便向宋麗英介紹起自己想在臨海港搞一個國慶晚會的事說了。   宋麗英一邊靜聽著,一邊看著眼前這男人,心裡在想,寧玉芳說得不錯,這個男人確實令人心動,尤其是看到鍾瑩和胡媛媛兩人不時在依在方振玉的身邊,為他按摩或者什麼的,她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只是知道有那麼一回事罷了。聽方振玉說完,她便應道:「我正想到南方去一趟呢,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去的,就算我不買趙導的面子,玉芳的姐妹面子我也要給的嘛!」   「那就太好了,謝謝你!」方振玉伸出手去,和宋麗英緊緊地握在一起。   宋麗英感覺到那隻大手傳來了一種熱力,使她有些心跳加劇,連忙輕輕地將手抽回,說道:「不用那麼客氣的。」接著,她盯著鍾胡兩女問道:「你們兩個和方老闆是什麼關係?」   此時鐘胡兩人不但和方振玉十分親熱,而且穿著也相當的出格,那吊帶的睡衣還有那小小的三角褲,薄得都快看得見裡面的內容了。鍾瑩乾脆便撲進方振玉的懷裡,嬌笑道:「你說呢?難道玉芳姐沒有和你說嗎?」   宋麗英嚇了一跳,同時也感覺到方振玉看自己的目光有異,連忙說道:「去臨海的事就這樣定了,今晚我在石家莊有一場演出,得回去準備了,我叫人送幾張票過來,讓你們一起去看。我走了。」說著,向方振玉伸出了玉手。   方振玉緊握著宋麗英的手,沒有放開,臉上帶著一種令人心跳的微笑,說道:「可是我卻想先聽你唱,玉芳說了,麗英你唱的歌非常的好聽。」   「方振玉你想幹什麼?我從不給一個人演唱。」宋麗英輕叱道,她有些惱怒了,用力去掙開方振玉的手,卻無法掙得開。   方振玉臉上依然帶著動人的微笑,他朝鍾胡兩女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我就要你破例給我唱一曲,而且是天底下最動聽的一曲。」說著把她拉進了懷裡,大嘴也吻上了她那動人的嘴唇,當然,手也沒有閒著。   宋麗英驚恐萬分,她掙扎,可掙扎不動,她叫喊,又叫不出聲來,她感覺到鍾胡兩女居然成了方振玉的幫兇,在脫方振玉和自己的衣服,而且胡媛媛居然還吻上了她那私處,不多時,她便全身火熱起來。當她感覺到方振玉的強大契入自己的體內的時候,她已經迎合多於掙扎了,到了最後,她心裡只剩下享受。她終於唱了,而且正如方振玉說的那樣,是天底下最動聽的一曲,當那種聲音一出來,她就完全地屈服了,任由方振玉指揮著自己的行動,直到方振玉火山爆發,而自己也攀上了靈肉的最高峰。   「你唱得真好聽。」方振玉在她耳邊得意地說道。   宋麗英緊摟著方振玉,說道:「你就不怕我告你強姦嗎?」   「我知道你不會的。」   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宋麗英才整理衣服,狠狠地瞪了鍾胡兩女之後,離開了。臨出門,卻又碰上了一個抱著小孩來找方振玉的姑娘。   回到自己的房間,宋麗英還是那樣的興奮,她叫人把票送給了方振玉等人,用心地準備著晚上的演出。當晚,她演出得非常的成功,在她的心目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唱得更好,因為她心中充滿了愛,她的愛人就在觀眾席裡微笑著看著她,給她與鼓勵。   應酬完回到賓館,她忍不住又去找方振玉了。當她撲進方振玉的懷裡之後,首先問的卻是她遇上的那個女人,從方振玉的嘴裡她知道,那人竟然是河北某高官的兒媳婦,她不但姐妹倆都成了方振玉的情人,還為方振玉生了一個孩子。只是妹妹因為去桂林實習,才沒有一起過來。   「恨我嗎?」方振玉摟著她,親著她,溫柔地問道。   宋麗英牙癢癢地說:「當然恨了,我還從來沒有讓人強迫過做某一件事呢,何況還是這種事?」話雖然是這樣說,從卻依得更加緊了,那對高聳的玉球有力地壓在方振玉的身上,那雙帶著強烈的狐媚之色的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方振玉。   「恨是恨,只是恨不得把他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去吧?」鍾瑩笑道。   宋麗英狠狠地瞪了鍾瑩一眼,俏罵道:「都是你們壞,居然學到了拉皮條。」   方振玉吻了她一下,擁著她向衛生間走去,說道:「我們不理她們,今晚我要讓你恨個夠。」   宋麗英正希望他這樣,便乖乖地和他進了衛生間,當然,很快就傳出了快活的呻吟聲。   1996年6月18日星期二H造紙廠   徐強和賴詠荷相擁著回到了房間,兩人便倒在了床上,直喘大氣。徐強笑道:「詠荷,恭喜你當上了廠長。」   賴詠荷歎氣道:「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我真還不想做這個什麼廠長呢?累死人了不說,便是喝酒也會喝死人,只是……」   只是什麼,賴詠荷沒有說下去,徐強卻說道:「只是心上人的重托卻不能辜負,只好勉為其難了,對嗎?」   「去你的心上人,你才是他的心上人呢!」賴詠荷說道。   徐強得意地笑了,說道:「我又沒說是誰,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賴詠荷才知道自己大焦急了,反而露出了馬腳來,她坐起來,望著仰躺在床上,那胸前依然是峰巒起伏的徐強說道:「誰都知道你想說誰,每次回去,你都變得更加嬌艷了,連上海也忘了回去,不是讓他給迷住了是什麼?」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嘴裡的他是誰,所以徐強也沒有反駁,她也坐了起來,盯著賴詠荷問道:「詠荷,今天他沒來參加的的晉陞儀式,你惱不惱?」   原來,H造紙廠的廠長人選今天正式定下來了,最後方振玉還是選擇了賴詠荷,道理是賴詠荷的水平雖然和仇其開一樣,可能經驗方面還比不上仇其開,但賴詠荷是科班出身,容易提高。這個道理一說,連仇其開也信服了。今天來廠裡宣佈任職的是孔立凡,而孔立凡也調回了總公司,專門負責新總部的建設。   賴詠荷在譚春梅等人的熏陶下,對方振玉也非常的有感情,只是她還沒有像她們一樣和方振玉上過床,但心中對方振玉沒來也感到有一些遺憾,然而她知道,方振玉的工作實在太忙了,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責怪,她說道:「我才沒有像你那樣,老是想著他呢!」   徐強說道:「你還沒有試過,當然不知道了,算了,不和你說了,洗澡睡覺,明天我的事還多著呢。」說著,她就當著賴詠荷的面脫衣服,把自己一個美好的胴體顯露了出來。   「真是好身材!」看著徐強那凹凸分明,雪白如玉的身體,賴詠荷不由得由衷地讚道。   兩人住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徐強經常是這樣赤裸著身子,所以一點也不在意,她朝賴詠荷笑道:「只要你讓男人滋潤過了,你的身材會比我更好!」踏進衛生間之後,又伸頭出來說道:「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得不到滿足的話,只怕連現在也不如。」   「我才不相信呢!」賴詠荷說道。她曾聽說過方振玉是如何的強勁,是如何的能令女人快活,心裡當然也相信,只是不想輸口而已。聽著衛生間裡的水聲和徐強的呻吟聲,她知道徐強是在裡面自慰了,她也心動起來,男人找不到,女人互相撫摸又是什麼滋味呢?她不由得也解開自己的衣服,在自己那比徐強毫不遜色的身體上愛撫著,很快,她也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了,進來吧,我讓你嘗一嘗被人愛的滋味。」不知什麼時候,徐強竟然站在了沉迷於快感的賴詠荷身邊。   「你……」賴詠荷大吃一驚,情慾也消失了,她說道:「我才沒有你那麼騷呢?」   徐強不由分說,便把賴詠荷拉進了衛生間,在她身上愛撫起來,說道:「我又沒說你騷,你怕什麼?做一次是做,做兩次也是做,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下一次,我一定讓方總好好地愛你!」   「你……」賴詠荷還來不及說話,嘴巴便被徐強吻上了,這可是她的初吻,雖然對方是女人,但那滋味也是非常的美妙,她不由得扭動了起來。   徐強把她的情慾完全挑了起來,才放開她的嘴巴,撫著她那由於衝動而顯得更加堅挺的乳房,笑道:「你看,都想了,還害什麼羞?」   「壞死了你!」到了這種地步,賴詠荷還有什麼害羞可言,她也放開去,撫摸著徐強的各處,罵道:「如果今晚你讓我睡不著,看我怎麼不用木棒把你那塊姣A給戳破了。」   「好啊!」徐強也舒服地呻吟起來,說道:「我保證讓你快活得睡不著,而且還讓你保持著你那珍貴的薄膜讓你的心上人去戳!」   「去死吧,你……」賴詠荷猛捏徐強那小聳的乳頭,弄得她大叫起來。兩人在衛生間裡打鬧著,那嬌喘之聲連綿不絕。 (卷七)第十二章 果子熟了(終)   第十二章果子熟了   1996年6月24日星期一東方二廠   張元亮完成了車間的工作,便匆匆回到了廠長辦公室,他不知廠長韋淑萍為什麼這麼急地叫他,但以他對韋淑萍的尊敬,還是顧不得休息,便上去了。此時,韋淑萍正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顯然是有什麼心事,他問道:「廠長,你找我?」   韋淑萍停住了腳步,轉過來面對著張元亮。背面看時,韋淑萍身材依舊,下面一看,那小腹明顯地凸了出來。她請張元亮坐下,才說道:「是啊,我想讓你到排版中心去一趟。」   張元亮心中暗喜,卻平靜地問道:「有很重要的事嗎?」   韋淑萍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笑道:「對我來說,或者是對廠來說,都不算很重要,但對你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事。」   張元亮不由得疑惑起來,心道:難道韋廠長已經知道了我和傅雪的事?他和傅雪談戀愛已經有大半年了,按傅雪的要求,他沒敢告訴任何人。聽了韋淑萍這麼說,他也沒有說出來,而是問道:「是什麼事對我這麼重要呢?」   張元亮怎麼會知道,韋淑萍不但知道他和傅雪的事,而且還知道他們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韋淑萍笑道:「如果傅雪的父親因病住院,她正需要人幫忙,你說對你重不重要呢?」   「當然重要了。」張元亮急了起來,站起來便想走了。   「等一下。」韋淑萍卻把他叫住了,說道:「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我……」張元亮猶豫了一下,誠懇地問道:「廠長,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你先坐下。」韋淑萍等張元亮坐下之後,才把怎麼樣去博取女人的芳心的辦法說了,最後說道:「女人大多時候是需要男人主動一點的,你應該趁此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張元亮當然明白韋淑萍的意思,笑問道:「你以前是不是這樣讓你老公生米煮成熟飯的呢?」   韋淑萍嗔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快點去煮你的飯吧!」   「是!」張元亮應了一聲,正想走,又回過頭來問道:「廠長,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傅雪的事的?」   韋淑萍笑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總之,我是為你好就行了。再說了,我這個當廠長的,對自己的屬下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這個廠長我還能當下去嗎?」   張元亮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但他也不好再問,便走了。他其實想得不錯,韋淑萍是從傅雪那裡知道他們的事的,她也知道傅雪和方振玉的關係,生怕傅雪和方振玉來往多了,像她現在這樣,馱了一個大肚子,所以才創造機會讓張元亮把關係給定下來。   出了廠門,張元亮便去取了一些錢,直奔排版中心去了。果然,傅雪見到他來,非常的高興,向胡麗萍請了假,就和他一起去醫院看望父親了。   在東方集團的領導層裡,張元亮雖然算不上是最出色的,但也是除孔立凡之外最吸引人的男人了,當然,方振玉不在此列。傅雪一到集團,就分在市廠,和他的關係相當好,對他也相當的佩服,當時,她還以為那是盲目的,但她到總公司上班之後,分隔遠了,更看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了,只是因為方振玉,她才沒有主動。後來,她得到了方振玉,又怕張元亮嫌棄自己,最後還是在韋淑萍的開導下,才認真地和張元亮建立了關係,現在看到他這樣關心自己,終於看清了他對自己的感情。當然,她也沒有為把第一次獻給方振玉而後悔,畢竟,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張元亮都是無法和方振玉相比的。   看過了父親之後,兩人一起去吃飯,互相間的距離就更近了,當傅雪讓自己摟著纖腰走出小酒店的時候,張元亮心醉了,小聲而又溫柔地問道:「雪,還那麼早,我們去哪裡玩好呢?」   「我哪裡都不想去,送我回家吧。」傅雪也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她把頭擱地張元亮的肩膀上,甜甜地說。   「好啊!」於是張元亮和傅雪一起回家了。   傅雪住的是工人新村,到了樓下之後,張元亮正想告別,忽然記起韋淑萍的話,便送傅雪上樓了。傅雪並沒有反對,他更加歡喜了。登堂入室之後,兩人又聊了起來,傅雪是一個人住,沒了外人,自然免不了親熱一番,這時,他主動出擊了。   試過了男人滋味的傅雪當然情動了,但是,始終還是有些擔心張元亮發現自己不是處女之後,會嫌棄自己,所以抗拒著,但又不是怎麼的強烈。她哪裡知道,這樣半推半就的情形,更能使男人衝動,最終,張元亮還是把她的衣服給脫了。到了這種地步,她只好放開了,心想,也罷,就算他不要我,也給他一次吧,就當是多嘗試一個男人罷了,他們男人可以在外面亂來,我們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多試幾個男人呢?於是,在張元亮強有力的進攻下,她失守了,在他的胯下婉轉嬌啼起來。   張元亮也不是第一次作愛,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是處女了,說他不在意是假的,但他也知道,現代的女性,尤其是那些大學生,還有哪個是處女的,總之,能感覺到傅雪是真心愛自己的就行了,這心理障礙一去,他玩得更加痛快了。   一切都歸於寂靜,傅雪得到了美好地享受,雖然比不上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的,但她知道,也算是比較好的了,她緊緊地摟著張元亮,問道:「元亮,你會愛我嗎?」   「當然了。」張元亮輕撫著她那發亮的肌膚,深情地說:「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的。雪,讓我們一起共同創造一個美好的家,好嗎?」   「嗯!」傅雪心中充滿了感激,她把頭緊緊地靠在了張元亮的脖子上。   兩人又說著綿綿的情話,不多時,情慾又衝動了起來,二度梅開,兩人配合得更加默契,水乳般交融。當晚,張元亮就留了下來。   1996年7月1日星期一方家大樓   方振玉攜著蔣永琪回到家裡,把她扔給了寧玉芬和倩如,便自個兒上樓去了。今晚,他是參加市裡舉行的七一晚會,他才回來的,否則他現在還在港口忙著呢,自從決定要搞一個大型晚會推介臨海港後,他的事就更加多了,因為按照他的規劃,必須在那一天有幾個項目一起竣工,這才達到轟動的目的。   像往常一樣,他回房換上了泳衣,便到游泳池去,他要在那時泡著水,思考一些問題,但才來到池邊,便聽到有人嬌笑道:「我就知道你回來一定會上來。」定神看時,卻是鍾玉光的老婆,他的小姨子兼情人寧玉蘅。   「你怎麼來了,玉光他不在嗎?」方振玉欣喜異常,上前擁抱著她問道。在臨海的眾多情人當中,寧玉蘅是和他歡好最少的人這之一,所以一有機會,他都想和她親熱,只是因為她是鍾玉光的老婆,機會非常的少。   寧玉蘅摟著方振玉撒嬌道:「還不是你?把人家的老公遣走了,害得人家寂寞難耐,你快快賠我老公。」   「怎麼又是我了?我哪有本事把你當書記的老公遣走啊?」   「誰叫你那麼有本事?把港口建設得那麼好,讓他這個市委書記在中央都有名了,讓他出席中央的七一慶祝活動。你說不怪你怪誰?」寧玉蘅的語調裡充滿了自豪。這也難怪,這兩個出色的男人,一個是她的老公,一個是她親親的情人。   「那好,今晚我就賠你一個老公。」方振玉說著,吻上了她的芳唇,大手也在她身上撫摸著,併除去了她的泳衣。   燈光之下,寧玉蘅的皮膚依然是那麼的雪白,身材卻顯得豐滿多了。方振玉這麼愛撫她,她馬上便起了反應,全身顫抖起來,伸出舌頭和方振玉糾纏,玉手也搜索著解開了方振玉的泳褲,兩人便赤裸裸地進了游泳池。沒用多久,寧玉蘅便忍不住了,把自己的下體挺向方振玉,叫道:「姐夫啊,好好地愛我吧!」   方振玉充滿了激情,大手有力地分開了她的雙腿,正想挺進,門口處卻響起了人聲,他聽得出,來的是蔣永琪,連忙把寧玉蘅推開,想上去把泳衣拿來穿上,卻已經來不及了,蔣永琪已經到了池邊,陪她上來的,還有寧玉芷。   蔣永琪一來到池邊,就嚷道:「方總,怎麼有那麼好玩的地方,也不告訴我?」說著便跳進池裡,往方振玉走去。「噢,原來玉蘅姐也在啊?」來到方振玉的身邊,她才向寧玉蘅問好,似乎是才發現寧玉蘅也在這裡。   此時,寧玉芷也進了池裡,方振玉知道是她在作怪,瞪了她一眼,才說道:「大海那裡才好玩,這麼一個小池子,有什麼好玩的?」   蔣永琪說道:「大海那麼大,我可不敢進去,是玉芷說,她教我游泳,我才上來的。」敢情她還不會游泳。   寧玉蘅正在關鍵的時候,被蔣永琪打斷,心中有氣,卻又不敢發作,說道:「你不會游泳,又敢跳下來?」   蔣永琪一時不知怎麼說好,她是見方振玉在,忘乎所以地跳進去的,但這話又怎麼能說呢?只好說道:「是玉芷告訴我,池水非常淺。」   寧玉芷卻說道:「我可沒有告訴你,是你看見某人在,忙著投懷送抱罷了。好了,有我姐夫在,讓他教你吧。」說著,向寧玉蘅游去。   蔣永琪不由得害羞了起來,但也沒有辦法,只好伸手去拉方振玉,說道:「方總,你來教我吧。」才說完,卻又「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囁嚅道:「你……你們……」原來,她摸到了方振玉那還沒有完全軟下來的寶貝了。   方振玉明白,蔣永琪已經知道他和寧玉蘅的關係了,雖然他相信她會守口如瓶,但為了保險,最好還是把她也變成自己的情人。於是他伸手摟緊了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不是想試一試偷情的刺激嗎?今晚我就讓你如願了。」   蔣永琪心跳加劇起來,在池邊,她看到了泳衣,還沒有想得那麼深,當一碰到方振玉那寶貝之後,聯想起寧玉蘅的態度,便明白了。她知道不少美麗的女人成了他的情人,卻沒想到連寧玉蘅也是,看來,連這寧玉芷也走不了。她對方振玉也是很有愛意的,只是見方振玉沒有主動,才沒有獻身,此時被方振玉一抱,全身便軟了下來,呻吟道:「方總,別……別這樣。」   方振玉怎麼還會放過?他不但吻,還脫了她的泳衣,大手直接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撫摸著,慢慢地摸上了那高聳的玉峰,還讚道:「挺好,挺好!」   「女人當然是挺好了!」寧玉芷在一旁拍手笑道。   「玉芷,你……」蔣永琪羞得把頭埋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此時,她已經無法站起身了。   「姐,我們過去,幫幫姐夫開荒!」寧玉芷說著向方蔣兩人游去。   蔣永琪此時想躲避也不行了,不但方振玉的愛撫令她陶醉,寧玉蘅姐妹倆的到處襲擊也使她情慾氾濫,她呻吟道:「方總,別作弄我了。」玉手用力地套弄著方振玉那粗長的傢伙,顯然已經耐不住情慾的煎熬了。   「那我們回房去吧。」方振玉說著,擁著她往池邊走去。雖然是在水裡,但他還是感覺到蔣永琪全身發熱,知道已經到時候了。蔣永琪還是處女,他不想她在水裡受到傷害,所以選擇回房間去。   寧玉蘅也相當的高興,因為在水裡雖然浪漫,但卻比不上在床上來得激烈,當下便和寧玉芷一起一左一右夾著兩人,回到了方振玉的房裡。   房間裡的燈光當然更亮了,看到寧氏幾姐妹和自己一樣赤裸裸的,蔣永琪本來是沒有多大的害羞的,但看到方振玉正盯著自己的三點看,不由羞澀地嗔怪道:「壞蛋,不准你這麼看人。」   看著蔣永琪那高高的峰巒,幽深的峽谷,方振玉十分的興奮,笑道:「我不但要看,還要好好地品嚐一下呢。」說著,就吻了下去,先從高峰吻起,最後來到了峽谷深處。   蔣永琪想拒絕,但又怎麼拒絕得了呢?再看到寧玉芷也伸頭去吞吐著方振玉那如小孩子的手臂那麼粗長的寶貝,她便任由方振玉去親吻了,同時她也去親著寧玉蘅伸過來的女人的私處,不多時,房間裡便響起了三個女人的快活呻吟。   等到方振玉讓自己去親吻他的寶貝,蔣永琪再也忍不住了,她把那寶貝吐出來,叫道:「好人,好好地愛我吧!」一陣輕痛之後,她覺得自己原本空虛的地方充實了起來,而且還漲得難受,只有當方振玉迅速律動的時候,才感覺到美妙,於是,她用力地挺動著圓臀去迎合,嘴裡的叫聲就更大了。   有了寧氏姐妹在一邊調教,蔣永琪當然很快就掌握了做愛的要領,和方振玉配合得絲絲入扣,從而也得到了最美的享受。她本以為因為自己而使寧氏姐妹得不到方振玉的愛的,誰知不但寧玉蘅和寧玉芷都美不勝收,方振玉還回過頭來進攻自己,無奈之下,她只好勉為其難了,可是,當方振玉的熱情湧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卻慶幸了,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最美的。「方總啊,我好後悔!」她緊摟著方振玉呻吟道。   「後悔今晚跟我來?」   「不,後悔以前為什麼不早一點讓你愛,原來得男人愛是那麼美妙的。」蔣永琪淫蕩地說,很快,她就累得入睡了。   寧玉蘅和寧玉芷相視一笑,乾脆連床鋪也不整理,也摟著方振玉入睡了。   1996年7月9日星期二紅星村   經過了全村人的努力,又得到了市縣的大力支持,紅星村的純淨水廠終於落成了,廠址便定在紅星村的新街上。今天,是純淨水廠揭牌的好日子,龐麗春一早就來到了中興村,和方振羽商量著該怎麼把這件事辦好。以她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就想來的,但最後讓齊如虎給纏住了,並且,和齊如虎成了好事,因為齊如虎要去黨校學習,將會有一段時間不見面,所以龐麗春就從了他。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她覺得現在自己越來越需要男人了,她擔心和方振玉兄弟倆多了,會懷上孩子,所以乾脆便便宜了齊如虎。   一大早,送別了春風得意的齊如虎,她就起程來中興村了,來到的時候,方振羽等人也是剛吃完早餐。「麗春,怎麼來得那麼早?吃過早餐沒有?」龐玲關切地問道。她雖然是龐麗春的姑,但卻把她當成女兒去看待。   「姑,我吃過了。」龐麗春說著便想去幫忙,卻給龐麗萍給拉住了。   龐麗萍笑道:「妹妹,這事不該是你做的,你姐夫正在客廳裡忙,你還是去幫他吧。」   「不是什麼都做好了嗎?他還在忙什麼?」龐麗春不解地問,一點也沒把姐姐那調侃的語調放在心上。   「他能有什麼好忙的?還不是為純淨水廠的事?」龐麗萍背著婆婆朝妹妹眨眨眼。   龐麗春一看姐姐那麼曖昧的眼神,就知道沒什麼事,只是想她去和方振羽親熱一下罷了,她也許久沒有和方振羽親熱了,心裡還有點怪想他的,便點了點頭,跟龐玲說了一聲,往客廳去了。一邊走,一邊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才和齊如虎親熱,現在又想起方振羽來了,要是方振玉也在,自己是不是也想他呢?   方振羽果然是自己一個人在客廳,不過卻沒有忙什麼,只是在看著檯面上的小本子出神,連龐麗春到了也不知道。龐麗春見沒有其他人在,便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捂著他的眼睛,變聲問道:「你猜我是誰?」   方振羽顯然還是聽出了龐麗春的聲音,急忙推開她說道:「麗春,別胡鬧,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夠亂來呢?」   「怕什麼?又不會有人來。」龐麗春依進了他的懷裡,親吻著他,不過,還是很快就離開了他的懷抱。她有點失落,這要是在方振玉那裡,就可以讓她隨心所欲了,方振羽實在是比不上方振玉的大膽,那方面當然也比不上方振玉。   兩人坐好之後,方振羽問道:「你說,我大哥會回來參加這個儀式嗎?」   一說到方振玉,龐麗春也來了精神,問道:「他是怎麼對你說的?」   「他說他會回來的。」   「那他就一定會回來,你大哥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龐麗春肯定地說,她對方振玉的這一點倒是非常的瞭解。   「那我就放心了。」方振羽鬆了一口氣說,「否則,我還不知怎麼向占書記交待呢?」接著,他把占祖煥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方振玉請回來的事說了。   龐麗春也知道了占祖煥和方振玉的關係,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他知道方振玉不喜歡人家強迫他,便問道:「你是怎麼跟你大哥說的?」   「我只是叫他有空一定回來參加。」   龐麗春鬆了一口氣,便和方振羽商量起儀式上的事來。不多時,占祖煥也到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水廠的展老闆。於是四人便把所要辦的事又檢查了一番,確信沒有什麼遺漏了,大家才放心。   緊接著,縣委書記鄭彬也來了,自然又是一番的寒暄。坐下之後,鄭彬問道:「振羽啊,你大哥回來嗎?」   「他說會回來的。」   展老闆看了看表,說道:「最怕他趕不上揭牌的時間!」廣東人特別的迷住,對時辰最講究,水廠是方振玉引來的,當然是他回來揭牌最好了,只是現在還不見他的人,萬一真的趕不上,這揭牌的人選還真的還好定。   鄭彬卻頗有信心地說:「展老闆,你放心好了,方總對時間抓得特別的緊,只要是他答應的,他會按時到達的。時間已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到現場去等他吧!」   占祖煥雖然沒有鄭彬和龐麗春那麼的有信心,但也知道在這裡等不得,便也幫著安慰展老闆。於是大家便去現場了。   果然不出所料,方振玉提前五分鐘到達了。儀式準時開始,自然又是一番的熱鬧。儀式之後,展老闆又請大家到仙女山莊去吃飯。展老闆因為有事,敬過酒後,便走了。方振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鄭彬了,和他一邊喝,一邊談,談得都是縣裡的發展,只聽得占祖煥和龐麗春都心神嚮往,直到鄭彬要返回縣裡,才算是清醒過來。   送走了鄭彬之後,還沒有關上門,占祖煥就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嚇得龐麗春馬上把門關上,她沒想到她的書記大人,居然這樣的性急。   方振玉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但他卻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摟著占祖煥的香肩問道:「我的好書記,這麼激動,你是怎麼啦?」   占祖煥狂吻了方振玉好一會,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才停下來,但卻沒有離開他的懷抱,玉手放到他胯下輕輕地撫摸著,說道:「振玉,你真的太偉大了,不但讓我嘗到了最快活的滋味,更讓我實現了當母親的願望。」   「你有了?」龐麗春驚喜地叫道。自從知道占祖煥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之後,她和占祖煥的關係就更好了,知道她以前因為想進步而不想要孩子,等到想要了,不知為何,雖然夫妻雙方都沒有問題,卻怎麼都帶不上。   「嗯!」占祖煥居然比當天讓方振玉給幹了還要害羞。   方振玉也很高興,他也親吻著占祖煥的臉,說道:「那今天晚上,我更要去好好地探望我們的兒女了。」一邊說,一邊動起手來,不多時,便把占祖煥剝得赤條條的,並在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輕輕地愛撫著。   龐麗春見狀,也動作了起來,先給方振玉脫衣服,再進衛生間裡調水。她本來是想和方振玉等人到仙女潭下遊玩,好好地浪漫一番的,但想到占祖煥的情況,不宜到那不安全的地方,便乾脆在這裡了。   不久,倩如也進來了,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這一男三女就在這裡翻雲覆雨,極盡男女之間的艷事,當然,包括不宜激烈運動的占祖煥在內,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雲收雨散,方振玉又和占龐兩人說了有關紅星村發展的一些事情,才和倩如一些離開了仙女山莊。   占龐兩人等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也走了。   1996年7月19日星期五港口   在楊明基的陪同下,鍾玉光帶著其他幾個市的領導參觀了臨海港,走在寬闊的大道上,看著進進出出的車輛,還有各處那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別說是那幫還沒到過臨海的人,就算是鍾玉光自己,也深為感動。港口的變化真的是日新月異,上次他來看到的華天大型倉儲,現在已經建成投產了,而起步碼頭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一艘沒裝卸完,另一艘又等著了。   「啊,還是你有本事,才短短的兩三年間,便把這一塊荒灘變成了繁華的城市,而且發展前途無可限量。」其中一位書記說。   另一個書記接口說道:「不但是港口的發展前途無可限量,便是我們鍾書記的前途也是無可限量呢?你不看這次七一,中央就點名讓他去參加活動了。」   「是啊!鍾書記,這次上中央,收穫很大吧?」   說起上中央的事,鍾玉光是感到自豪的,因為確實是如這些書記說的,是因為臨海近年的經濟增長得快,才有上京的機會,但他也有些慚愧,因為真正搞起港口來的,應該是方振玉,而不是他鍾玉光,只是他知道方振玉不想在仕途上發展,到中央之後,很少提到方振玉,但在這裡,他如果再不說的話,就有搶別人的功勞的嫌疑了。他說道:「說實在話吧,到中央,我根本沒得到什麼經濟上的好處。而且,這港口的發展,雖然是在我們的領導下取得的,但重要的是我們用對了一個人。」   「你說的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方振玉吧?」其中一位領導問道,他是來參加過在港口舉辦的全省人才交流會議的,方振玉在會上作了一次很有特色的發言,所以他記得非常的清楚。   「你說得不錯,正是這個方振玉。」鍾玉光肯定地說。   「怎麼今天不見他呢?」有人問道。   鍾玉光還沒有回答,陪同他考察的秦德志便應道:「我們方總出差了,要明天才能趕回來。」   「噢,鍾書記啊,你可得讓他給我們介紹一下經驗,讓我們也發展起來。」   鍾玉光笑道:「經驗我是會讓他介紹的,只是你們那裡也發展得不錯啊,我們互相學習吧。」   看完了港口的一切,回到白玉灘渡假村的時候,已經是快吃飯的時候了,鍾玉光好不容易撇開了各地的領導,讓秦德志找來了港口開發總公司和臨海港開發管理區的領導,開了一個小會。他在會上說道:「也許是我太過放心你們了吧?我來港口太少了,對你們瞭解得相當的少,在此,我向你們表示歉意。不過你們也太過分了,取得那麼大的成績,才向市委市政府報告了那麼一丁點,害得我在各地的領導面前都不知怎麼說好。所以,我要給你們一點懲罰。」   石小艷知道他和方振玉的關係,因此,一點兒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笑道:「鍾書記,有什麼懲罰,你就說吧,我相信我們方總一定能夠承擔得起的。」   許香君更是沒把鍾玉光放在眼裡,對石小艷說道:「小艷,你這話就錯了,我們根本沒有什麼過分,方總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港口的事情,一定要做了再說,不能說了再做,他鍾書記是知道的,他自己不下來瞭解,又把責任推給人家,這算什麼?他是遇上了困難,想讓我們幫他的,我們不必理他。」   「香姐……」秦德志不太瞭解許香君和鍾玉光的關係,怕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連忙制止。   許香君卻打斷了秦德志的話說道:「德志,你別理他是什麼人,你記住,在港口,我們只能聽方總的。」   秦德志看著鍾玉光,無可奈何地苦笑了起來。   鍾玉光本來是說笑的,卻沒想到許香君卻拿這話來大做文章,也苦笑起來,說道:「行,算我怕了你們了,是這樣,你們方總今天晚上是趕不回來了,但是,我們的客人又不能只是這麼看看,我想,今晚我們應該有些活動才行。」   許香君說道:「這不容易了?只要你有足夠的經費給渡假村,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如果你書記大膽的話,三陪服務也可以幫你找到。」   「這我可不敢,我說的是,安排一下你們的員工和他們聯歡一下,好讓他們看看我們港口的風采。」鍾玉光實在是怕了許香君,連忙說正經的。   副總經理甲進說道:「這倒容易了,我們總公司和管委都有一批喜歡活動的人,經常開展各種文藝活動,唱歌跳舞演小品,保證讓他們大開眼界,那可是我們董事長夫人親自指點的呢?就叫蔣永琪和陳冰冰負責行了。」   「那就太好了。」鍾玉光高興地說。   甲進說的也是實話,為了籌備國慶的大型晚會,方振玉讓工會和團委作了準備,除了請大牌明星之外,自己也要出一些有水平的節目,工會和團委當然就很快行動起來了,當然,平時,他們也有一些節目,只是不如現在這樣準備充分而已。許香君說道:「不錯,就讓她們負責吧,小艷,你負責通知永琪和冰冰。」   「是。」石小艷應道。   鍾玉光想了想,又說道:「香君,還有一樣要你們準備的,你看是你,或者甲進,向客人介紹一下我們港口的精神風貌。」   甲進馬上說道:「還是由許書記來說吧。」   許香君也沒有推辭,凡是對方振玉有利的事,她都會爭著去做的。大家確定了各項內容,便散去了,鍾玉光卻把許香君留下來,商量一些說話的細節。許香君看見門已經關上,便膩進了鍾玉光的懷裡,笑道:「有了玉蘅,就完全忘記人家了?」   俗語說,沒有哪個男人不吃腥,鍾玉光當然是想過除了寧玉蘅之外的女人了,只是一方面自己的位置讓他不敢隨便來,另一方面也是對寧玉蘅太愛了,才沒有亂來,現在許香君這樣,他當然不拒絕了,圈住她的纖腰,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說道:「誰知你大小姐是什麼意思,向你求婚你都不答應,我怎麼敢亂來啊。」   許香君嬌笑道:「我還以為你怕了呢?」   鍾玉光輕揉著她的玉乳,說道:「說不怕是假的,但你如果需要,偶爾一下還是敢的,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他是想起寧玉蘅對他說過的話,才這麼大膽地對許香君承諾。   許香君也不是真要他和自己做愛,有了方振玉,她已經滿足了,她只是借此消除鍾玉光對她和方振玉的關係的懷疑而已,聞言說道:「我知道,只要你心裡還有我,找時間安慰一下我就行了,快去吧,他們等你了。」   鍾玉光大為放心,他真的對方振玉和許香君的關係產生了懷疑,只是不敢去查證而已,現在看來,應該沒有這麼回事。他又親了許香君一下,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的。」就轉向離去了。   看著鍾玉光高大的背景,許香君心中暗暗得意,就算是再精明的男人,遇到了男女之事,也會糊塗的。她也離開了會議室。   1996年7月27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才弄菜上台,門鈴就響了起來,寧玉芬有些不高興地說:「又什麼人來了,連吃飯的時間也不給人家?」邊說,邊走去開門。也難怪她不高興,這段時間以來,因為要和方玉瓊一起找人設計15#島的別墅,寧玉芬花了不少時間,和方振玉一起的時間自己就少了,好不容易得一個晚上一起吃飯,若是又有什麼要事讓方振玉出去,那麼她今晚想和方振玉親熱的希望就落空了。寧玉芷正膩在方振玉的懷裡,同樣是滿臉的不高興。   門開處,卻是一個高大而美麗的姑娘,她肩扛著一大包行李,滿臉笑容地向寧玉芬問好:「玉芬姐,你好!」   寧玉芬一見,立即高興地叫道:「小紅,是你啊!怎麼這麼晚的?快進來。」一邊說,一邊接過來人的行李。   來人正是河北的秦小紅,她一邊進門,一邊說道:「火車誤點了。」看見方振玉迎上來,她臉上現出了興奮的神色,想撲上去,卻又止住了,有些哽咽地叫道:「方總,你好嗎?」   方振玉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說道:「我很好,你呢!」   「你……你!」秦小紅一見方振玉這樣,嚇了一跳,她當然是希望能和方振玉親熱了,可是,當著他兩個小姨子的面,又怎麼能這樣呢?   方振玉卻不理她的掙扎,吻上了她的芳唇,長舌攻進了她的口腔,把她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的嘴唇,卻依然把她抱住,笑道:「果子成熟了,我當然要摘了,難道你姐沒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事嗎?」   秦小紅當然聽說過了,只是她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親熱過,更別說當著別人的面了,她羞得臉漲紅起來,看了正含笑看著她的寧玉芬和寧玉芷,把頭埋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不敢抬起來,卻又不捨得離開方振玉的懷抱。   等他們親熱了好一會兒,寧玉芬才笑道:「先去洗臉吃飯吧,要親熱,今晚有的是時間。」   於是,寧玉芬帶秦小紅去洗臉,寧玉芷則帶著春小紅的行李上樓去了。很快,三人又來到了餐桌旁坐下,秦小紅當然是坐在了方振玉的身邊,當她看見另一邊的寧玉芷毫無顧忌地和方振玉親熱,心中不由得暗暗歎息,為什麼這麼多的女人都迷上了眼前這男人?在石家莊,有不少有權有勢的男人追求她,她也曾想方振玉說的那樣,試著去接受,但卻始終無法代替方振玉在她心中地位。   方振玉為秦小紅擺好了碗筷,對寧玉芬說道:「芬,今天是好日子,去開一瓶酒,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同時為小紅接風洗塵。」   寧玉芬依言拿來了一瓶紅酒,一男三女就喝了起來,席間當然是風光旖旎,到得吃完飯,三女都情慾高漲了起來,寧玉芬留下來收拾,寧玉芷則和秦小紅擁著方振玉上樓去,秦小紅還想找游泳衣,卻被方振玉和寧玉芷剝光了。   「方總,怎麼可以在這裡呢?」秦小紅始終是放不開,羞澀地叫道。   寧玉芷迅速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又去給方振玉脫,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在我們家,除了我媽之外,誰都可以剝光,等下大姐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燈光之下,秦小紅和寧玉芷兩個美麗的胴體泛起美麗的光澤,方振玉大飽眼福,嘴裡嘖嘖地稱讚起來,過去摟著秦小紅,一同跳進了游泳池裡。   被那涼水一浸,秦小紅稍稍清醒了一些,她依然和方振玉摟在一起,仰起頭,望著方振玉那剛毅而又充滿魅力的臉,深情地說道:「方總,我真的好想你啊!」   方振玉大手在她富於彈性的玉乳上輕輕地撫弄著,飽含感情地說道:「我也想你,想品嚐那成熟的果子,現在,我已經確信她是屬於我的了。」   雖然是在水中,秦小紅也覺得熱了起來,她輕輕地顫抖著,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愛撫著,情深意切地說:「好哥哥,你就盡情地採摘吧!」說著把香唇獻了上去。   一切言語都是多餘的,兩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沒用多久,秦小紅便情慾高漲起來,來不及回到房裡,就在這游泳池的旁邊,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獻給了方振玉。面對她的多情,方振玉也是十分的激動,慢慢地開墾之後,便狂猛地進攻起來,把她帶到了女人所能獲得的最高境界。   當一切歸於平靜,秦小紅熱切地讚美:「好哥哥,你真好,難怪姐姐說,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一旁也是情慾高漲的寧玉芷笑道:「那當然了,等一下你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我們情人。」說著,便和寧玉芬給兩人清理,然後給方振玉以愛撫。   沒多久,方振玉雄風再起,又和寧氏兩姐妹激戰起來。兩人的諸多花樣,還有方振玉的強勁,都讓秦小紅歎為觀止,暗處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當三女都滿足之後,大家才回到方振玉的房間,寧玉芬也沒有回她的五樓,四人就滾在一張大床上,聽著秦小紅說著別後之事,說著說著,方振玉情慾再次泛起,於是又是一場激戰,直到天快亮了,四人才沉沉入睡。   1996年8月4日星期日港口   晚飯之後,方振玉正想上辦公室處理這兩天來擱下的事情,卻見蒙家亮匆匆趕到望海樓前,把他給叫住了,他不由沖蒙家亮苦笑道:「我的蒙大秘書長,叫得這麼急,又有什麼事了?」   「有人非要讓你去一趟不可,你知道,像我們這種跑腿的,只好辛苦一趟,來找你董事長大老闆了。」蒙家亮說,自從升任秘書長之後,他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間更加少了。   方振玉問道:「是不是我那們親戚又叫我幹什麼了?」這幾天,省委的調研組在港口調研,主要是瞭解沿江開發和沿海旅遊區的開發情況,鍾玉光一直陪同著考察,方振玉也已經跟了他們兩天了。   蒙家亮說道:「你那親戚可沒有那麼的大膽,明知你有事,還來煩你!是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物叫你去。」   方振玉一愣,問道:「連許書記也來了?」   蒙家亮也愣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許書記?」   方振玉笑道:「能讓我那親戚大膽起來的,只怕除了許書記之外,就沒有人了。快走吧,許書記可不喜歡等人。」說著,便和蒙家亮朝白玉灘渡假村去了。別說自己和許香君有那麼一層關係,就算沒有,方振玉也覺得許光華除了是上級領導之外,還是一個可敬可親的長者,他來到了港口,自己事情再急,也應該去看望他的。   和許光華見面相當的隨和,問候一聲之後,許光華就說道:「你陪我出外面走走吧。」   「好啊!」於是方振玉就隨他出去了,許光華則連警衛也不讓跟著。   兩人走的是海灘,只見沙灘上,許多遊人在那裡玩水,兩人一時之間都讓那種熱鬧的場面給吸引著了,好久,許光華才問道:「工作很辛苦吧?」   「也沒什麼,都習慣了。」方振玉從來沒有和許光華單獨相處過,顯得有些拘謹。畢竟自己把人家的女兒當情人,人家可是省委書記啊。但兩人談著港口發展的事,他就慢慢地放開了,把自己的近況和遠期的設想都說了出來,然後說道:「在這些方面,可得書記你大力幫忙才行。」   許光華認真地說道:「從你說的情況來看,你和玉光在這些事情上已經產生了一些分歧,你們可要好好地處理才行。」   「所以我才說讓你大力支持嘛!」   「放心,玉光也不是一個不講情理的人,他只是功利心重了一點而已,和他說透了,他也會同意你的做法的。」   兩人說的,還是關於臨海港的總體規劃問題,雖然鍾玉光同意了以百年計劃為目標的方案,但在具體問題上,他還是有些想不通。兩人說著話,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許光華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方振玉也跟著坐下來了。他說道:「其實也難怪的,他也希望在他任內能出更大的成績。」   「你說得也是。」許光華望著前面已經亮起燈火來的港口,感歎地說:「這年多來,這裡的變化太大了。香君近來怎麼樣?」   許香君在黨校學習,不知道許光華來,所以他們父女倆沒有見上面。方振玉聽到他提到許香君,心跳了起來,應道:「她和小鍵都很好。許書記,對不起!」   許光華看著方振玉問道:「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呢?」   「我和香君……」   沒容方振玉把話說完,許光華就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們的事就當作我不知道。」停了一下,他又說道:「其實男人都有這種劣根,只是不知你憑什麼讓香君對你死心塌地罷了。我不管你們的事,但你要保證香君和小鍵的幸福。」   「放心吧,我會把小鍵當作我自己的兒子一樣的看待,至於香君……」   「香君就別說了,她自己願意這樣,後果她自己負責。對了,玉光把她提得那麼快,人家不會有意見吧。」   方振玉認真地說:「這可跟玉光沒有關係,那是香君她自己爭取來的,是她做出了好成績,大伙們才選舉她當的,而這次去黨校學習,也是她自己考上的。」   「哦!」許光華沒想到女兒到臨海之後變化那麼大,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經常換單位的姑娘了。便說道:「也許她是真的有出息了。」   「您說得不錯,香君現在已經不必依賴誰去生活,只是她有時候想媽媽,您能不能讓媽媽有時下來和她住一些日子呢?」方振玉大膽地把吳容叫媽媽。   許光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說道:「是啊,有時候她自己一個人也太寂寞了,我回去會跟她媽說的,反正她媽媽也沒有什麼事,便讓她下來住上一些時間好了,現在臨海的天氣那麼好,來這裡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   「媽媽她身體不舒服嗎?」方振玉得寸進尺起來。   「也沒有什麼,老毛病了。走吧,我們回去,否則等一下那一幫人就緊張了。」許光華說著站了起來,兩人就往回走了。   一路上,許光華看見不但海灘上熱鬧非凡,便是建設工地上也是熱火朝天,對方振玉的才能就更加賞識了,當然,他什麼也沒說出來。   《新五朵金花》卷七終 (卷八)第一章 後悔莫及   第一章 後悔莫及   1996年8月5日星期一臨海市區   劉纖、巧巧和小麗回到自己的宿舍,見到小美正在對著鏡子梳妝,十分的高興。這段時間,她們三人跟寧玉芳出外演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小美了。劉纖興奮地上前摟著她的纖腰,親熱地叫道:「小美,很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哎喲!」小美卻叫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我很好!」   劉纖放開她,關切地問道:「小美,你怎麼啦?」   「沒什麼,你捏痛了我!」小美淡淡地說。   劉纖知道絕對不是這麼回事,因為自己摟她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見她這樣說,便不追問,說道:「寧老師很想你呢?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你們去吧,我今晚還有事,改天我自己再去。」小美站了起來,拿起手袋,便要出去。   劉纖攔著她說:「小美,你怎麼啦?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念方老師和寧老師?他們可是經常提起你呢?」   小美臉上現出一種傷感,說道:「我也很想念他們,可是,我太忙了。」說完,便要從劉纖的身邊閃過。   「等一下!」劉纖看見她神色不對,一把攥住了她,「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姐妹一場,說出來大家幫解決,就算我們沒有辦法,還有方老師他們呢!」小麗和巧巧見她這樣,也圍了上去。   小美見走不了,撲在劉纖的肩上,哭了起來。這一下,弄得三女忙亂了起來,匆匆把她拉到了床上,劉纖說道:「小美,別這樣,在臨海,我不相信有我們方老師不能解決的問題,你先說說看。」   小美抽泣了許久,才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招小美去的海天歌舞廳開始時對小美還是相當重視的,但不久之後,見小美並沒有象預想中招徠這麼多的客人,慢慢就對她有意見了。最後,隨著來捧場的客人越來越少,更不把小美當人看。小美的那個男友,本來就是吃軟飯的,見到小美沒有能給他賺更多的錢供他揮霍,不但讓小美去跳艷舞,居然還讓小美去做皮肉生意,陪歌舞廳的老闆睡覺。小美當然不肯了,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可能鬥得過那幫有黑社會撐腰的人呢?最終還是落入了火坑。   有了開始,自然是沒那麼容易結束。小美人長得美,又小有名氣,歌舞廳的老闆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搖錢樹,就迫小美去陪其他的客人,僅半年時間,小美就被迫陪了好幾個所謂的大老闆。   小美當然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經常反抗,如此一來,便經常遭到毒打。小美一邊說,一邊把衣服脫了下來,三女一看,平時皮膚比她們還要光潔滑膩的小美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尤其私處,更是腫得不成樣子,不由得都氣憤了起來,小麗霍的一下站起來說:「走,我們找林行太算賬去。」   「小麗,別,別這樣,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的。」小美連忙把小麗拉住。   劉纖也攔住了小麗,說道:「小美說得不錯,我們幾個人是無法和他們相鬥的,我們先把事情告訴方老師,讓他給小美做主。」   小美幽幽地說道:「不用麻煩方老師了,再過一段時間,我的合同就到期了,那時,我就可以離開他們了。」   「這怎麼行?這樣的日子,一天也不能再過下去。」巧巧說。   「纖姐,巧姐,求求你們,別把我的事告訴方老師,方老師自己的事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太過打擾他,我自己會解決好它的。」小美懇求道。其實,小美覺得有些愧對方振玉,現在,劉纖等人都被高一級的學校錄取了,只有她自己非但沒有進步,反面沉淪了,你叫她如何有臉去見自己所愛的人呢?   劉纖可沒想到這麼深,她覺得小美說得也是實話,便說道:「好,我們不告訴方老師,不過,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們。」   「我會的。」小美感激地說,她回想起以前在一起時的幸福日子,心中充滿了感慨,想不到自己一步踏錯,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說道:「我該去上班了,晚上回來我們再聊。」說著便走了。   看到小美的背景,劉纖歎息道:「沒想到小美的遭遇是那麼的慘。」   「是啊!只是沒理由啊,小美的歌唱得不錯,舞更是跳得很好,怎麼會沒有人捧場呢?」巧巧懷疑說。   「是啊,看來我們還是把這件事告訴方老師才好,免得小美出了什麼事。」小麗也說道。四人都是方振玉和寧玉芳一手培養出來了,四女之間的感情相當的深,她們當然不希望小美出事了,於是三女又商量了一下,便又出門了。   其實,她們並不知道,她們出名的是四人的組合,個人卻沒有什麼名氣,所以,小美上台的時候,大伙覺得新鮮,還捧了一下場,等到新鮮感一過,當然人家就不想看了。當然了,別說以她們對小美的關心,非得去找方振玉和寧玉芳不可,就算是沒有這件事,她們也想去找方振玉的。   1996年8月13日星期二港口   上官榮聽說市裡組織人來他們村參觀,不由得思索起來,除了靈龍島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人家看的呢?今天來的,除了本市的一些村委之外,還有其他地方的人,他們都是衝著金花村飛速發現的集體經濟來的,但是上官榮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村居然能這麼出名。他接到通知之後,便把村委的一班人叫來商量了。   有人說道:「這有什麼難的,就讓他們去看看玄華的養殖場就行了。」   「玄華的養殖場很有名嗎?」上官榮不解地問,他雖然知道上官玄華在搞養殖,但並不瞭解他辦得怎麼樣,還以為上官玄華把精力都放在靈龍島的管理上呢。   「那當然了,他們合夥養殖,已經收了幾趟蝦了,聽說每人賺了起碼三十萬。」那人說道,那口氣,相當的羨慕。   「他現在在哪裡?你們沒有通知他回來開會嗎?」聽到上官玄華居然賺了那麼多錢,上官榮心中有些不爽。   王守業說道:「他在水井村,聽說正在收蝦,已經派人去叫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到。」現在,上官玄華已經是村裡的副村長,王守業知道身為支書的上官榮心胸狹窄,怕他派上官玄華的不是,連忙替上官玄華解釋,他可不想上官榮給上官玄華小鞋穿,那些養殖場,他可是有份的。   上官榮正想說什麼,卻見上官玄華已經滿身大汗地走了進來,他喘了一口氣問道:「三叔,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上官榮背後說上官玄華,當面可不敢說,畢竟上官玄華和上官浩是親叔侄,而且上官玄華現在在村中的威信,比他上官榮還要高,如果不是上官玄華讓著,只怕他這個村支書也讓上官玄華給搶去了。他把人家來參觀的事說了之後,說道:「我們正在商量,帶他們參觀了靈龍島之後,還有哪些地方可以看的。」   上官玄華想都沒想就說道:「就帶他們去看看我們的養殖場好了。」   「那好啊,你就作一下準備吧。」上官榮說道。   「用不著什麼準備,現在我們那裡正在收蝦,剛好讓大家品嚐一下我們那些綠色食品,讓他們給我們作一下廣告。」上官玄華說,經過學習,他不但在工作上有一套,就連理論水平也上去了不少。   上官榮有些不高興地說:「什麼不用準備?換件衣服總是必須的吧!」   上官玄華看著自己那一身泥巴的衣服,也不由得笑了,說道:「那好,我先去換衣服再過來,他們不會來得那麼快吧。」說著,便出去了。   上官玄華換了衣服過來不久,參觀團便在副市長楊明基的帶領下到來了。看完了靈龍島,團員們都非常的興奮,雖然項目規模不是很大,但畢竟這是一個村級組織發展起來的,年收入超過百萬元,那可是少有的事情。楊明基吩咐上官榮準備再介紹情況,同時還問了下一個點,當他知道是上官玄華的養殖場後,便說道:「唔,那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上官榮聽了,心中更不是滋味,但卻怨不得誰,因為上官玄華在辦場的時候,曾約他參加,但他卻把錢用到了所謂的交際上去了。   吃過午飯之後,大家便到了養殖場,看到對蝦豐收的情景,團員們的興致更高了,一致要求上官玄華作介紹,因為靈龍島雖然好,但這種旅遊項目,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辦的,而養殖嘛,正是農村所能實現的。   上官榮本來不想讓上官玄華過多出頭,但人家這樣要求,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在自己介紹過村委的基本情況之後,讓上官玄華介紹養殖的情況了。這回,不但參觀團的成員聽得入迷,連本村幾個沒有參加養殖的村委成員也大開眼界,會後紛紛要求加入上官玄華的養殖場,令上官玄華應接不暇。   「上官支書,你們的養殖場實在是辦得太好了,應該總結經驗加以推廣。」上官榮正在一旁看著上官玄華說話,楊明基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楊副市長,你過獎了。」上官玄華有些受寵若驚。   「不是過獎,如果我們每個村委都有像你們這樣的養殖場,那麼我們市的農村基層建設就好搞多了。」楊明基認真地說,「這樣吧,你讓上官玄華把材料準備好,我派人給他潤色一下,然後再送省委。」他說完,便去應酬其他人了。   「好的。」上官榮看到楊明基這麼重視,心中的妒忌感就更強烈了,然而,妒忌又有什麼用呢?已經挽不回了,只好看著上官玄華受重用了。但是,上官榮並不是那麼輕易就範的人,他又想著其他法子來增強自己的影響力了。   1996年8月21日星期三港口   蔣永琪剛剛離開方振玉的休息室,許香君就進到了方振玉的辦公室,見到蔣永琪那春色滿臉的樣子,許香君笑道:「永琪,剛剛吃飽啊?」   「許書記,你說什麼呢?」蔣永琪慌亂起來,她是剛剛和方振玉歡好過,本來,還有幾分鐘才上班,她卻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早來找方振玉。   許香君走過去,摟著她的纖腰,甚至玉手還在她那高聳的胸部摸了一把,才說道:「我是說,你剛剛吃飽你們方總的大紅薯。」   蔣永琪更加害怕了,她倒不怕別人說自己什麼,而是擔心如此會影響方振玉的聲譽,連忙說道:「許書記,你可別亂說!」   方振玉卻笑著走出來,說道:「你放心,她上下兩張嘴,都讓我給堵住了,想說也說不了。」   許香君白了方振玉一眼,放開蔣永琪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人家想和永琪逗一下笑也不行嗎?」接著,就在沙發裡坐下了,沖蔣永琪嚷道:「還不快斟茶來給姐姐喝?」   聽了兩人的說話,蔣永琪哪還不知道許香君也是方振玉的情人?她當然不會吃醋了,她曾經在方家和寧玉芬一起侍候過方振玉,人家都不吃醋,她又憑什麼呢?於是,她老老實實地斟了一杯茶,遞給許香君,恭敬地說道:「姐姐,請喝茶!」   「哎!」許香君甜甜地應著。   方振玉在一旁看著兩個漂亮的女人打鬧夠了,才說道:「許書記,這個早過來,有什麼指教?」   看著方振玉那迷人的樣子,許香君真想投進他的懷抱裡去,讓他親熱,但想到已經上班了,很快就會有其他人到來,她強忍著衝動,說道:「吳書記說,下午有事要和你商量,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只怕是想先過來要一點力量吧?」知道許香君和自己也是那麼一回事,蔣永琪也放了開來,取笑道。   方振玉知道吳學棟要來,連忙制止兩女的打鬧,因為他知道,吳學棟也像自己一樣,相當的準時。果然,兩女才坐好,吳學棟就到了。兩人寒暄了一番,待蔣永琪送上了茶水,方振玉便問道:「今天兩位書記大人一齊登門拜訪,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說吧,只要我能幫忙,我一定不會拒絕!」   吳學棟笑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方大老闆聊聊天嗎?好說歹說我們還是親戚呢。」   「行啊,既然這樣,反正今天我有空,不如我們就到酒店去,叫上幾個小菜,一邊喝,一邊聊吧。」方振玉知道吳學棟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但見他這樣說,也故作輕鬆地說道。   管委的事忙得吳學棟暈頭轉向,他又怎麼可能有空跟方振玉去喝酒聊天呢?見方振玉這麼一說,他投降道:「好了,我說不過你,還是說正事吧,我們這次過來,真的是想請你幫忙的。」接著,他便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港口發展越來越快,佔用的土地越來越多,更多原來農村的人,已經沒有土地了,但他們又找不到工作,整天游手好閒的,鬧事的人便多了起來,尤其是那幫年輕人,更是容易出問題,所以吳學想把他們組織起來,搞一間服務公司,專門做港口的後勤服務。當然了,因為他們當中很多人把安置的錢都花光了,資金方面有些困難。   方振玉聽了吳學棟的話,贊同道:「不錯,人一閒下來,就會出問題,說吧,是不是要我在資金方面支持?」   吳學棟見方振玉這麼爽快,便說道:「資金方面是要你支持,但也不急在一時,最急的,是先得有些工作讓他們來做,我聽說,開發投資總公司需要招一批臨時工,我想,是不是可以把這些工作讓給我們,先讓我們的公司運轉起來,這樣,我們就可慢慢地運作了,甚至有可能連資金的問題也解決了。」   「好啊,這可是兩利的事情,為什麼不可以呢?我還擔心請了人來,要辭退有些困難呢,讓你們包了,我就省去這些麻煩了。」   「這是我們的方案。」許香君適時的把一疊材料遞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方振玉接過材料,笑道:「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就算我不答應也不行了。」   許香君撇撇嘴說道:「你不願意的事,誰能強迫你啊,人家只不過是預備一下罷了,這樣也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你許書記說的事,哪有不行的!」方振玉可不敢跟許香君鬥嘴,忙低頭看材料,粗略看了一遍之後,他說道:「原則上是這樣了,具體的事,你們得去和小艷商量。」說著簽上名,遞給了許香君。   「既然這樣,香姐,這件事你就全權負責了。方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吳學棟說著,便告辭了。   方振玉知道吳學棟的事多,也不挽留。送走了吳學棟,他見門已經關上了,便把許香君摟進懷裡,親吻著她的芳唇,笑道:「這麼小的事情,你直接找小艷不就行了,竟然還勞動吳學棟,你是不是真的想我好好地親你了?」   「當然了。」許香君獻上熱烈的香吻之後,離開方振玉的懷抱,說道:「我是真的很想你,只是今天確實是沒有空了,我得辦完這件事才行。今晚吧,行嗎?」   「行!」   許香君瞪著蔣永琪說道:「秘書小姐,你可得替我好好安排啊,可別自己吃飽了,忘記了別的姐妹。」說完,哈哈大笑著走了。   1996年8月29日星期四中興村   「媽媽,我回來了。」寧玉芬衝著廚房裡的龐玲親熱地叫道。   龐玲正在煮飯,聽到寧玉芬的叫聲,驚喜地叫道:「芬兒,你怎麼回來了?就你自己一個人嗎?」   「是啊,我回來接小寧去讀書,大哥他沒空回來。」寧玉芬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要去幫龐玲的忙。   龐玲連忙阻止道:「快弄好了,你還是去看看小寧和小強跑到哪裡去玩了吧。」   「嗯。」寧玉芬應著,又問道:「小強也在這裡嗎?他不跟龍潔到山莊去?」   龐玲說道:「他啊,跟慣我之後,都不願跟他媽媽了。」   「那可就苦了你老人家了。」   「這有什麼,都是自己的孫兒嘛。何況,你看看我老了嗎?」龐玲笑道。   「媽你當然沒老了。」寧玉芬疼愛地親了龐玲一口,嬌笑著走出去了。   「這瘋丫頭!」龐玲嗔罵道,心裡對寧玉芬卻是非常的喜歡,這不但是寧玉芬善解人意,最重要的,她也是自己的兒媳婦,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龐玲已經對方振玉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品性瞭解透徹了,反正她也管不著,便只好接受了。   剛剛弄完飯菜,寧玉芬便帶著兩個小孩回來到了,緊接著,龍潔也回到了。因為兒子不願意跟她到山莊去,她也只好回村裡吃飯了,幸好龐玲對她便像是對自己的親兒媳婦一樣,一家人過得也非常的和諧。   平時,方家只有四五個人吃飯,但今天卻坐了八個人,看著圍得一張桌子滿滿的一家人,龐玲歎氣道:「如果一家人能經常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方開同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不是想個個兒女都沒出息?」   「當然不是了,我也只是一時的感慨而已。」   「媽,不如你到臨海去住吧,那裡人更多了,還能帶小寧,反正小強也願意跟你。」寧玉芬提議道。   龐麗萍笑道:「那我們小偉怎麼辦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方振羽說道:「媽,其實你是自己自討苦吃,個個都可以進幼兒園了,你又何必把他們都留在家裡呢?」   龐玲嗔怪地說:「苦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管我那麼多幹什麼?」   「行了,我們都不管你。玉芬啊,下面的情況怎麼樣啊!」方開同關心方振玉的事情,便問起臨海的情況來。   寧玉芬自然把方振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她歎氣道:「他實在是太辛苦了,我們又都無法幫得上手,有時候真的很後悔讓他去搞什麼港口,否則的話,單搞印刷廠,就輕鬆多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拈輕怕重呢?他這種人,正是要有擔子壓著,才能成材的。只不知港口建設得怎麼樣,老是聽電視和報紙說,自己沒去看看,心裡真的有些不踏實。現在那些電視報紙啊,就知道誇大去說。」雖然方振玉做出了不少的成績,但方開同對他還是不很放心的。   「二叔,你就放心好了,我大哥辦的事,有哪一件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他一直都是照你說的,老老實實做人。」方振羽對這個大哥非常的崇拜,因此馬上維護起來。   寧玉芬對方振玉知道得最深,她說道:「爸爸,你放心吧,大哥他做事歷來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   「這就好!」   「我說老頭子,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知道嗎?他有什麼事是糊弄人的?」龐玲心疼方振玉,也心疼寧玉芬,見她這麼維護方振玉,也幫著說話起來。   方開同見她們都是這麼說,當然不敢再說什麼,便轉換了話題,說起龍潔的訓練來。於是,寧玉芬、方振羽都問了起來。龍潔看見他們這樣的關心自己,心裡感激,便也把自己的事說了。自從寧玉薇獲得全國冠軍,接著又取得世界亞軍之後,很多人投資網球隊,網球隊的日子過得還相當的不錯,只是臨海參加網球隊的人雖多,但他們不是資質上達不到要求,便是沒有寧玉薇那麼的拚命,所以成績並不理想,龍潔最後歎道:「只怕我是沒法再培養出一個象玉薇那樣出色的人了。」   寧玉芬心想,又有幾個人能得到象方振玉那樣的鼓勵呢?當然,這話她不能說出口,便說道:「潔姐,你也不用掛懷,一生中,能培養出一個全國冠軍已經相當不錯了,很多人一點成績也沒有呢!」   「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龍潔苦笑道,說實在話,有了方振玉和兒子之後,她對事業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方振羽看見龍潔傷感的樣子,便說道:「算了,我們不說這些,快點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新村看我們的房子吧,今年,我們就可以在那裡過年了。」   寧玉芬也不想龍潔難過,便轉而說起新村的事來,那氣氛便又熱烈起來了。   1996年9月6日星期五貴陽   蘭若梅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歐陽若柳依然靠在床上看書,便問道:「若柳,今晚不和你的白馬王子出去了?」   歐陽若柳扔掉書本,有些興趣索然地說:「人家說,今晚跟派出所的人去打埋伏,沒時間去玩。」   看見歐陽若柳這個樣子,蘭若梅走過去,摟著她的纖腰,玉手便撫上了她那高聳的胸脯,笑道:「看你情緒低落的樣子,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怎麼樣?讓他把你的初夜拿去了沒有?」說著,那手居然滑下了歐陽若柳的小腹下面。   「去你的,人家才沒有你那麼的姣呢?整天想著什麼方老師,真不知如果寧老師知道她培養出來的人,居然想跟她搶老公,心情會怎麼樣?」歐陽若柳拍掉蘭若梅的手,自己也去愛撫她的胸膛。   蘭若梅吃驚地說:「若柳,你可別胡說,我是絕對不會跟寧老師搶老公的。」   「也許吧,但你敢說你心裡不是想著方老師嗎?」歐陽若柳沒有放過她。   蘭若梅歎了一口氣,歐陽若柳說得不錯,她確實是在想方振玉,甚至還產生了要嫁給他的念頭,但這可能嗎?她說道:「說不想是假的,但這只能是想而已,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來呢?」   歐陽若柳也跟著歎氣,她說道:「對寧老師來說,當然是忘恩負義了,但對方老師來說呢,則是以身相許。」   蘭若梅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許久,她才說道:「我們別想這煩人的事情,說吧,今晚你不回家,我們總不能就在這裡聊天吧,總得找個節目才好!」   其實,歐陽若柳心中也不好受,她本來是想留在學校和她的男朋友曾華一起過的,誰知曾華竟然有事,把她自己一個人扔下了。她見蘭若梅這樣說,便說道:「好啊,不如我們到街上去走走吧。」   「也好,開學了幾天,我都沒有上過街了,順便去買一些東西。」蘭若梅說。   說幹就幹,兩人穿上衣服,便往外走了。來到了大街上,看著街頭繁華的景象,兩人的心情好了不少,說著笑著,逛了好幾間超市,把該買的東西都買齊了。看看才九點多鐘,歐陽若柳提議去喝一點什麼,蘭若梅也不反對,於是兩人就朝最熱鬧的夜市走去。   「不如我們到夜總會去看看吧?」走過皇潮夜總會的門口,歐陽若柳改變了主意,提議道。   「不好吧,裡面的東西那麼貴。」蘭若梅表示反對。   「怕什麼,我作東!」歐陽若柳卻來了興趣,她家裡有錢,平時也很大方,所以並不在乎花這麼一點。   既然歐陽若柳這樣說了,蘭若梅只好跟她進去了。兩人在大廳中找了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兩杯桔子水,便欣賞起台上的歌舞來。台上一個女歌手聲嘶力歇地叫著,身上幾乎等於沒穿什麼,在做著種種挑逗性的動作。兩女都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不由得看得面紅耳赤。蘭若梅說道:「若柳,不如我們走吧!」   歐陽若柳說道:「怕什麼,以後工作,還不是要經常到這種地方?」   蘭若梅覺得歐陽若柳說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說什麼,只是細心地觀察著夜總會的環境。忽然,她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她對歐陽若柳說了一聲:「我去去就回來。」便住那熟悉的身影走去,卻發現那人已經進了一個包廂。她找一個服務員瞭解了一下,便回到了歐陽若柳的身邊。   「怎麼啦?」歐陽若柳詫異地問。   蘭若梅想了想,說道:「我跟你說個事,不過你得保證不激動。」   「什麼事?」歐陽若柳也覺得奇怪,她從來沒有見過蘭若梅對自己這麼慎重其事的。   「先保證!」   「好,我保證!」   「我剛才看見你那白馬王子在這裡,我問了一下,他們是在這時叫小姐。」   「他……他不是去打埋伏嗎?」歐陽若柳一聽,果然沉不住氣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便要去找曾華算帳。   蘭若梅連忙把她按住,說道:「都叫你沉住氣嘛?現在只是一面之辭,我們得先瞭解清楚再說,萬一他來這裡真的是打埋伏呢。」   歐陽若柳好久才鎮定了下來,想了一下之後,對蘭若梅說:「我們走。」   「去哪裡?」   「我們去他說的那個派出所問問,就知道了。」   「他們會跟我們說實話嗎?」   「放心吧,在貴陽,只要我想瞭解什麼事,就沒有瞭解不到的。」歐陽若柳付了賬,便和蘭若梅一起離開了皇潮夜總會,直往曾華所說的那間派出所而去。   到那裡,果然如蘭若梅所說的,人家沒理會她們,但歐陽若柳不知搬出什麼人來,最後,那值班的人才告訴她們,今晚派出所根本沒什麼活動。歐陽若柳一言不發地出了派出所,到了外面,那張臉氣得都發青了。蘭若梅安慰道:「若柳,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晚知道了,還不知讓他佔多大的便宜呢?」   良久,歐陽若柳居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說得不錯,現在我輕鬆多了,走,我們回去。」說著,拉著蘭若梅就走。   「若柳,你沒事吧?」看到她這樣,蘭若梅反而有些擔心起來。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歐陽若柳走了幾步之後,又說道:「像我們這種年齡,其實玩玩還可以,根本還不適宜談戀愛,現在看清了他,正如你說的,是一件好事。」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回去睡上一覺再說。」   「好吧,希望你真的看得開。」   「我們是姐妹,我騙你幹什麼?」歐陽若柳拉著蘭若梅,快步往學校走去。   蘭若梅不知她是真是假,但也不好再問,只好跟著她一齊跑了。   其實,歐陽若柳也沒完全對蘭若梅說假話,但她心中卻開始想著懲罰曾華的方法。歐陽右柳的性格,比蘭若梅剛強多了,而且她出身在比較富有的家庭,這口氣,她又怎麼能吞得下?   1996年9月14日星期六葉培東家   陳冰冰跑進了家門,衝進睡房,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嘴裡一邊咒罵著葉培東,別看她平時是那麼的溫柔,但罵起人來居然是葷素俱全。也難怪,剛才她在振華公司裡,葉培東居然當著別的女人的面打她的耳光,而且還罵她是蕩婦。這種氣,可不是哪個女人可以忍受的。   今天,陳冰冰從港口回來,便到振華公司去了,她有些事想和葉培東商量。正巧,她到達的時候,葉培東那秘書不在,她便直接到了培東的辦公室,還沒進門,便聽到了葉培東的聲音:「嬌嬌,還痛嗎?」   接著,是一個嬌嘀嘀的聲音:「還有點痛,不過,葉總,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連痛都忘記了,難怪春艷姐對你那麼好。」   另一個女人顯然就是那什麼的春艷,只聽她說道:「你知道就好,像葉總這樣能給女人帶來這麼快樂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以後別獨佔了葉總,把春艷姐我給忘記了。」   「怎麼會呢?葉總可寵著春艷姐呢,你那麼能幹,又那麼的會服侍人。」那嬌嬌有點討好地說。   接著,裡面又是一陣的親嘴的聲音。陳冰冰早就知道葉培東外面有女人,但因為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並沒有多大的追究,所以,心中雖然不舒服,但她還是敲了門。裡面問了一聲,一聽說是陳冰冰,好一會兒才開門。陳冰冰走了進去,便看見葉培東和陳春艷、龍嬌嬌在一起,不但兩女衣衫零亂,而且沙發上還有斑斑血跡,龍嬌嬌的臉上還滿是春意,見陳冰冰進來,反而向葉培東靠去。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陳冰冰本來想裝作不知道的,但看到這個樣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葉培東趕緊推開龍嬌嬌,說道:「冰冰,你怎麼回來了?」   陳冰冰氣道:「如果我不回來,你不把她們都帶到家裡去了?」   「葉總,她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的火氣?」龍嬌嬌明知故問,滿臉不屑地看著陳冰冰。在她心中,葉培東是個不錯的男人,因而在放棄最後的防線的時候,就立意要把他從陳冰冰和陳春艷的手中完全搶過來,卻沒想到第一次偷情就被人家捉住了。   陳春艷趕忙把她拉到一邊去,小聲地說:「那是葉總的夫人。」   龍嬌嬌卻嬌笑道:「夫人又怎麼樣?如果她服侍得葉總好,葉總也不用跟我們一起了。再說了,一個破鞋,根本就不應該當我們葉總的夫人。」   陳冰冰本來是想息事寧人的,聽了龍嬌嬌這話,尤其是她居然敢罵自己是破鞋,顯然葉培東把自己的很多事都告訴了她,陳冰冰氣極,罵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小淫婦。」一巴掌便向龍嬌嬌打去。   「冰冰,別這樣!」葉培東伸手去格,卻沒想到雖然格開了陳冰冰的手,自己的巴掌卻打到了陳冰冰的臉上,雖然不是很重,但卻在臉上劃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這一下,大家都怔住了。雖然大家都知道葉培東不是有意的,但是,陳冰冰又怎麼受得了?「哇」的一聲,哭著跑了出去。她腦海裡一片空白,叫了一輛出租車,就直接回家收拾東西了。   陳冰冰剛剛收拾好,葉培東就回到了,他上前摟住陳冰冰的纖腰,連連賠不是:「冰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好不好?」   「放開我,我不想聽。」陳冰冰掙扎著。   「冰冰,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葉培東懇求著,居然跪了下來。原來,陳冰冰一走,他和陳春艷都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讓陳冰冰回去把他們的事告訴陳向東,那他們就別想在臨海混了,於是便由陳春艷拉住了龍嬌嬌,葉培東則急忙趕回家了。   「你這是幹什麼,想威脅我嗎?」此時,陳冰冰也稍稍平靜了一些,見到葉培東這樣,她停止了掙扎。   「我真的錯了,冰冰,給一個機會我吧!」葉培東見事情有了轉機,便把陳冰冰拉得更緊了。   「那你說吧,你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我馬上把那個女人趕離公司。」   「就一個?你想留下哪一個,是想留你最寵的那一個嗎?」   葉培東這才知道陳冰冰已經聽到了他們在裡面的對話,連忙說道:「當然是兩個都趕走了。」一邊說,一邊為她擦去了腮邊的淚水。   陳冰冰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了,她也看出了葉培東並非真的想悔過自新,心中的念頭便轉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把他推開說道:「那好,等你趕她們走了再說吧。」說著,還是提起衣服要走。   「你去哪兒?」葉培東輕拉了一下陳冰冰的衣袖。   「我想回家住一兩天。」   「別回去好嗎?」葉培東懇求道。如果讓她回去,難免陳向東夫婦不左問右問,他當然不想她回去了。   陳冰冰掙扎著說道:「你讓我回家靜一下吧。」   兩人拉拉扯扯中,一張紙從梳妝台上飄了下來,陳冰冰趕忙過去撿。葉培東看見陳冰冰那種著緊的樣子,急忙把紙片搶在手中,一看,居然是一張醫院的驗孕報告單,上面赫然寫著陳冰冰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他不由得問道:「怎麼,你有了?」   陳冰冰頹喪地坐到了床上,說道:「所以我才不想和你吵,想回家去清靜一下。」   「對不起了,老婆,我一定會把她們都趕走。今後都不會再犯這種事。」葉培東也坐到了床邊,摟著陳冰冰說。他對陳冰冰是不太著緊,但對自己的孩子卻是非常的著緊,他的前妻就是因為沒能給他生孩子,他才和她離婚的。   「等你真的做到再說吧。給你一個月,如果你還沒有什麼好的表現,希望你另後悔,我可不希望自己一個人帶孩子。」陳冰冰神情相當的堅決。   葉培東當然聽出了陳冰冰的意思,那就是說,如果自己做得不好,她會把孩子打掉。他連忙說道:「放心吧,老婆,我一定會做到你滿意的。」看見陳冰冰依然想走,又問道:「你不相信我嗎?」   陳冰冰說道:「我要看事實,不過我真的要回去,有些事,想和我媽聊聊。你放心好了,我還不想把我們的事傳出去。」   葉培東知道陳冰冰是回去請教一些女人的事情,便放心了,說道:「也好,我也該平靜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陳冰冰堅決地拒絕,拿起包袱就走了。她心中得意,因為她已經暗下決定,要把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孩子其實是方振玉的,她今天到振華,本來是想和葉培東商量,找借口把孩子打掉的,因為她心中對葉培東多少有一些愧意,但經歷了這事之後,她心中的愧意已經是蕩然無存,也就是說,她已經把葉培東完全當成外人了。不是嗎?就算關係再不好,又有誰會把自己夫妻之間的事說出去的?至於後果,她也想過了,最多是離婚,到時,她可以帶著方振玉的孩子一起生活,有方振玉的偶爾滋潤,她覺得比有一個老公還要好。   決心下定了之後,陳冰冰整個輕鬆了下來,她希望能快點回到家裡,除了安安穩穩地過上一個週末之外,正如葉培東所想的,她還準備向母親請教安胎保胎之事,只是孩子並不是他葉培東的。 (卷八)第二章 國慶晚會   第二章 國慶晚會   1996年9月22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宋麗英住進了臨海大酒店,這才鬆了一口氣。說起來,當一名有名的歌唱家,要擺脫新聞傳媒的追蹤是相當的不容易的。然而,這次到臨海來,雖然是應約來這裡演出,她卻不得不躲避新聞媒體的追蹤,因為她要提前來,會一會那個佔有了自己身心的可恨傢伙。本來,她是想約鍾瑩和胡媛媛一起來的,但鍾胡兩人都隨寧玉芳去演出了,她只好一個人想方設法偷偷地來了。   自從和方振玉有過那麼兩三次之後,她就完全迷上了方振玉,因此每天都注意著報紙上有關臨海的消息,知道臨海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事業蒸蒸日上,心中當然為自己的情人高興,而對方振玉的思念更加重了,於是她以來臨海熟悉環境為借口,甩開經紀人,自己提前跑來了。   她先給了方振玉一個電話,然後進衛生間美美地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便有人敲門了,她以為是方振玉到了,心中十分高興,連問也沒問,便打開門了,誰知來的居然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她不由問道:「你找誰?」   那人微笑地說道:「您是宋麗英老師吧,我們主人正在開會,他說您在這裡住得不方便,讓我把你接到他家裡去。」   「你們主人?你們主人是誰啊?」宋麗英感到愕然,她來到這裡,除了方振玉之外,可沒有別的人知道。   那女人笑得更甜了,說道:「我們主人不就是剛才你給他電話的那人了?」   宋麗英才知道她是方振玉叫來的,但是,叫自己到他家去,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真的敢在自己家裡和自己亂來?就算真的象寧玉芳說的,不介意自己老公有情人,但她曾經聽寧玉芳說過,他家裡還有幾個小姨,總不會在她們面前也亂來吧。但是,方振玉叫她去,她又不敢拒絕,而且,方振玉也說得不錯,在這酒店裡,確實也不方便他們來往。於是,她便換裝,跟著來人走了。   來人是符曉華,她是路途遇上來接宋麗英的倩如,便和倩如一起過來的。在車上,她向宋麗英介紹了方振玉現在的情況。宋麗英看著符曉華帶著相機,便問道:「符小姐,你是記者?」   「不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亂說,更不會亂寫的。我的人你沒見過,不過,你所看過的有關我們主人的報道,大多是我寫的。」   宋麗英倒不擔心這個,既然方振玉能叫她來,自然在保密方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她不明白,怎麼符曉華老是叫方振玉為主人呢?想到這裡,她就問了起來。   沒等符曉華回答,倩如便答道:「你也不用多問,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說話之間,車子便回到了方家大樓,宋麗英一進門,便看見了寧玉芳,她上前拉著她的手說道:「好一個玉芳,還說是在外地演出呢?」   誰知那人卻笑道:「你是宋老師吧,你認錯人了?難道玉芳沒有向你說過我嗎?」   宋麗英這才記起寧玉芳說過,她有一個孿生的姐姐,當下不好意思地說:「你是玉芬吧,玉芳是說過,只是我一時忘記了。」   寧玉芬笑道:「也難怪,幾乎每一個人都一樣,一想到就可以看見那壞蛋,就什麼都忘記了。」   「你說什麼啊?」宋麗英如墜雲霧之中,怎麼和自己相遇的幾個女人,好像都知道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似的?   「沒什麼,你先和曉華、倩如她們坐,我去做飯,我想,振玉很快就該回到了。」寧玉芬說著,便到廚房去了。   宋麗英在符曉華的招呼下坐了下來,喝著倩如送來的飲料,看著這客廳裡高雅的擺設,心中真的湧起一種家的感覺,她問道:「符記者,看你對這裡這麼熟悉,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吧!」   「錯了。」倩如笑道,「她是什麼客人?她只是這裡的主人的一個奴僕罷了。」接著她低聲在宋麗英的耳邊說道:「性奴僕。」   「啊!」宋麗英瞪大眼睛看著兩女。   符曉華撇撇嘴巴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其實你還不是一樣?要不為什麼早早就來臨海了呢!所以我才說,他是我們的主人。」   宋麗英無言,因為符曉華說的是實話,只是這種事,又怎麼能說出口呢?正在這個時候,方振玉回來了。一看到方振玉那俊偉的身軀,她心裡湧起一種深深的愛意,只是卻不敢撲上前去,只呆呆地站在那裡。   方振玉卻走上前去,把宋麗英擁進懷裡,親著她的嬌臉,問候道:「麗英,別來可好?」   宋麗英大羞,掙扎著說道:「方總,別這樣!」   這時,正巧寧玉芬出來了,聽到她這麼說,便笑道:「在自己家裡,怎麼樣不行?不過,你們要親熱,也該吃飽飯再說吧!」   聽了寧玉芬的話,宋麗英怎麼還不明白方振玉和他這個大姨的關係?所以雖然害羞,但她還是膩在方振玉的懷裡,任由他把自己抱到餐桌前,因為她覺得在這男人的懷裡非常的舒適和安全,而她之所以提前到臨海,也是為了享受這片刻的溫柔。   到台前坐下,宋麗英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直到方振玉舉杯向她敬酒。此時,她也明白了符曉華所說的奴僕與主人的意思,因為在席間,她和倩如不但慇勤地為自己服務,為方振玉的服務更是無微不至,方振玉和自己幾乎不用動手,便可以用餐了,當然,其中的旖旎風光是難以描述的。   吃過了飯,也訴說完別後之情,宋麗英便被幾人擁上了樓頂的游泳池,方振玉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便幫她脫光了,和她一起進了池裡。當然,符曉華和倩如,還有後面上來的寧玉芬也都是赤裸裸的。曾經和鍾瑩、胡媛媛一起侍候過方振玉的她當然明白方振玉的神勇,因此也不敢提出異議,並很快就被他們弄得慾火中燒了。   這一男四女就在這游泳池邊糊天糊地起來,宋麗英再次領略了方振玉的狂猛,更見識了他的厲害,因為她是開始的,但最後方振玉還能夠在滿足了其他三女之後,再次滿足了她。當方振玉全部的熱情湧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快樂極了,緊摟著方振玉,喃喃地說:「壞蛋,你害死我了。」   首先清醒過來的符曉華為他們清理身上的汗跡和穢物,笑道:「主人怎麼會害死你呢,是你自己想死罷了。」   宋麗英哪裡還有力氣和她鬥嘴?只是膩在方振玉的懷裡,靜靜地享受著,此刻,她是什麼也不想說了。她覺得自己提前來臨海,非常的值得。   天已經很晚了,在方振玉的擁抱下,宋麗英回到了方振玉的房裡,雖然這裡沒有酒店那麼的高級,但她卻覺得這裡比什麼地方都睡得舒服,因為這一晚,她是在方振玉的懷裡睡的,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懷抱裡睡覺。   1996年9月28日星期六港口   方振玉安排好晚會的一切,親自到別墅裡去請宋麗英,才到得她的門前,便聽到裡面傳來寧玉芳的說話聲:「曉華啊,你這篇報道的題目起錯了。」   「怎麼錯了?」符曉華顯然是不明白寧玉芳的意思。   「你的題目叫歌唱家傾情白玉灘,難道沒錯嗎?她哪裡是傾情白玉灘?她只是傾情於某一個人而已。」   屋子裡響起了一陣嬌笑。只聽得宋麗英嗔罵道:「寧玉芳,你是不是想找死?」接著,又是一陣驚呼聲,顯然裡面的人打鬧了起來,直到方振玉敲門,才停了下來。   看著衣衫零亂的眾女,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在這裡亂說,萬一有人來聽去了怎麼辦?」   寧玉芳白了他一眼,說道:「聽去了不好嗎?讓他們也知道我們風流董事長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也好讓你有理由把我這麼多姐妹接回家裡住。」   「對啊!」胡媛媛也跟著起哄。   對著這麼一幫女人,方振玉確實是沒有辦法,只好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懶得和你說。許書記他們都到了,你們準備好了沒有?也該出去了。」   婷婷始終是看不慣方振玉受窘的樣子,上前拉著他的衣角說道:「方老師,你別擔心,這裡有小珍姐守著門呢?除了你,只怕沒有誰能夠隨便進來。」   「唔,還是婷婷疼我。」方振玉大為高興,摟著婷婷親吻起來。   「好啊!」寧玉芳叫道,「婷婷你居然敢出賣我們,看我以後理你!」   「她不理,我理好了。」方振玉知道,晶晶和婷婷遲早是自己的人,所以也不避嫌,依然摟著她說。   婷婷卻羞紅了臉,趕忙離開方振玉的懷抱,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歡笑。笑聲中,大家便離開了別墅。   別墅在小島上,過了索橋,開車還得走上幾分鐘,方振玉讓她們去見了許光華之後,才和許光華到了晚會的現場,那是一個上百畝的大廣場,已經裝扮得燈火輝煌,人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進場了。鍾玉光、陳向東等市委領導,還有詹安已經在正中的觀眾席上等著,見許光華到來,都迎了上來。   一陣寒暄之後,各人按座次坐下,鍾玉光和陳向東理所當然地坐在許光華的兩邊。陳向東問道:「許書記,見到香君了嗎?」   許光華搖了搖頭,他早就跟許香君說過,今晚要來參加晚會,但自己到來已經近七個小時了,自始至終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他說道:「這丫頭,不知瘋到哪裡去了。」   在陳向東另一邊的方振玉說道:「許書記,你就冤枉我們香姐了,她和石小艷、蔣永琪現在正忙著招呼那幫無冕之王呢?」   「哦?都有哪些記者來了?」許光華問。   陳向東見他們說話不方便,便對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過這邊來吧!這樣和許書記說話方便一些。」   「那怎麼行呢?」   「又不是什麼正式的會議,有什麼不行的?」   「向東說得對,你坐過來,我還有一些事想問你呢?」許光華開口道。   方振玉見許書記也這樣說,便坐了過去,說道:「中央電視台、中央廣播電台、人民日報,還有省裡的各大新聞媒體都來了。」   「不錯,很有本事嘛,能請到這麼高級的新聞媒體。整台晚會大約花多少錢?」   「也沒有多少,因為我們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係,那些名演員都只花他們平時要價的一半,媒體方面,除了吃住之外,根本沒有花錢。」方振玉明白,許光華是擔心自己搞有償新聞,所以把情況都說了。   許光華笑道:「看來,跟你方振玉交朋友的人,大多是吃虧的。」   鍾玉光對這些並不是怎麼瞭解,便問道:「都用了些什麼關係?」   方振玉笑道:「這可不能全都跟你說,就說一個吧,那就是你的女兒鍾瑩。宋麗英老師就是她幫請來的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晚會開始了,方振玉只是上台作了不足兩分鐘的講話,就把話筒還給了主持人。回到座位時,許光華笑問道:「你的講話充滿了鼓動性,怎麼不講多一點?」   方振玉笑道:「講多了就起不了作用了,我想觀眾們是想看節目多過聽我講話吧!」   這一台節目很精彩,既立足於臨海港的現實,又展望了港口的未來,只看得許光華不住地點頭。節目空隙,他說道:「今天我看了你們的規劃,很不錯,就應該有這樣的魄力,怎麼,這回不用再向我訴苦了吧?」   方振玉說道:「鍾書記和陳市長對我都那麼支持,我還有什麼苦好訴的?要有的話,就是希望省裡能多給一點資金了。」他想起了關於港口未來的設計方案,雖然鍾玉光開始有些異議,但後來大家都統一起來了,更為難得的是,陳向東自始至終都那麼支持他,令他感激之餘,免不了有些懷疑,是不是陳冰冰從中起了作用。   「難怪詹安怕你了,算了,我還是專心看節目,不和你們說話了,省得又讓你們套住了。」許光華說完之後,真的閉口不言了。   晚會在宋麗英和幾個名演員向港口捐款時到達了高潮,這是原來沒有的節目,宋麗英居然把自己的一半酬勞都捐出來了,只弄得全場的掌聲比她演出時的還要響亮,而她自己似乎也更加充滿了魅力。   還是方振玉把她們送回了別墅,當然,方振玉也住在了那裡,有寧玉芳在,又有誰敢說什麼呢?在宋麗英那寬大的臥室裡,宋麗英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有些獻媚地問道:「怎麼,我還算得支持你的港口建設吧?」   方振玉心中激動,但也無言,只能是以行動來表示對她的感激,將她擁進了衛生間裡,把她弄得七魂不見了六魄,到得寧玉芳等人的加入,更使這歡娛的場面達到了高潮。   1996年10月1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方家大樓裡充滿了喜慶的氣氛,今天,不但是國慶節,還是一個難得團圓的日子,寧玉芳回來參加港口的晚會之後,留了下來,自然,她的一班人也留了下來,而且,嫁到省城的寧玉薇也要帶著她的夫婿董立旺回來,這兩年,寧家五姐妹很難得有一次這樣的機會,所以寧玉芬把這個家佈置得如同過年一樣。   一大早,王佩英就和上官浩父女一起回來了,當然受到了眾人的熱烈歡迎。王佩英一進家門,便向寧玉芬問道:「怎麼,玉薇還沒回到嗎?」   上官浩笑道:「我看你是想女兒都想瘋了,就算是他們天沒亮就出來,也沒有這麼快到家啊!」   「我就是想瘋了又怎麼樣?」王佩英不滿地瞪了上官浩一眼。   上官浩連忙投降,說道:「好好,我不說你了,我上樓去,找振玉聊天,還不行嗎?」說著,便真的上樓去了,弄得客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笑,有什麼好笑的?玉芬,今天你打算怎麼安排?」   寧玉芷投進王佩英的懷裡,說道:「媽媽,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關心過我?」   「等你也帶一個老公回來,我也會這樣關心你的。」王佩英把寧玉芷推開,坐到了沙發上,聽寧玉芬講今天的安排,然後又把自己的要求說了,這才問道:「玉蘅他們兩公婆還沒回來嗎?」   「還沒有。」   「他們就是這樣,說工作,比不上振玉忙,但每次回來都那麼的遲。」王佩英有些不高興地說。   鍾瑩依進王佩英的懷裡,嬌憨地說道:「外婆,你也別怪我爸爸媽媽了,他們其實也想回來早的,只是沒辦法而已。」   對鍾瑩,王佩英當然就不會對寧玉芷那樣了,她讓鍾瑩坐好,說道:「還是你孝順,你的歌我聽過了,唱得不錯,有出息,不過,還要多努力一些啊。」   「知道了,外婆。我會努力的。」鍾瑩柔順地說。   「那就好,看到你們個個都有出息,我就放心了。」王佩英感慨地說。她真的感到很幸福,自從老公死了之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難熬的了,沒想到因為有方振玉,日子過得這麼的好,後來又得到了童年時的戀人,現在他們都有了成績,而且在社會上的地位不斷的提高,你叫她怎麼不高興呢?她雖然那樣說鍾玉光和寧玉蘅,但心裡對他們還是非常的疼愛的。   便在這個時候,鍾玉光和寧玉蘅回來了,當然大家又是一陣的熱鬧,鍾玉光問候了一聲岳母之後,便也上樓找方振玉去了。   「大姐,今天該怎麼辦?」寧玉蘅問。   寧玉芷笑道:「大姐說,讓你這個書記夫人來拿主意呢?」   寧玉蘅卻笑道:「如果是在鍾家,當然是我拿主意了,現在在寧家,媽媽已經把這個家交給大姐了,當然還是大姐拿主意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玉蘅,你弄錯了,這裡是方家。」寧玉芬說道。   王佩英卻道:「就算是方家,如果玉芳不說話,也是你來拿主意。」   「媽……」寧玉芬臉紅了起來,她當然明白母親的意思了。   寧玉芷連忙說道:「對,是應該大姐拿主意,快說吧,我們該怎麼辦?」   平時寧玉芷就口沒遮攔,現在連母親都有取笑自己的意思,寧玉芬知道再說下去,自己這個妹妹還不知會說出些什麼來,便說道:「今天這麼多人,我看還是叫酒店裡送來吧,想吃些什麼你們說,我記下了好打電話。」   於是,不但寧家姐妹,連劉纖等人也圍了上來,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   等寧玉芳帶著小寧下來,她們已經安排好了,而寧玉薇也和董立旺回到了。寧玉薇已經有半年沒回來了,見到母親和姐妹,當然是十分的激動,姐妹幾個便抱在了一起,王佩英只好擔當起招呼董立旺的責任了,而且她也想瞭解寧玉薇在省城的生活情況,因此就沒讓他上樓去找方振玉等人。   「媽媽,我還叫了龍教練來吃飯,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她了,你沒意見吧?」眾女平靜下來後,寧玉薇向母親問道。   「那是應該的,你能取得今天的成績,龍教練可下了不少功夫。」王佩英說,接著又笑道:「其實我有意見也沒辦法,你已經請了。」   在大家的笑聲中,門鈴響了,來的正好是帶著兒子的龍潔,寧玉薇連忙把她迎了進來,但沒等她們說話,後面又跟進了幾個人來,譚春梅、胡軍、劉廷威、顏如玉,最後是帶著小孩的鄭彬夫妻。客廳裡登時顯得擁擠起來,只弄得寧家姐妹應接不暇,寧玉芬連忙叫酒店加送酒菜來。   原來,方振玉近段時間忙於港口方面的工作,已經很久沒回到東方集團了,譚春梅想他,自己又不好意思來,便約了胡軍等人一起來了。而鄭彬也想趁假期向方振玉請教一些問題,當然就拉安靜來了。他和安靜挑明之後,夫妻感情不但沒有疏遠,反而更好了。當然了,他自己在L縣也真的帶起了「小蜜」來。   這麼多人,客廳是坐不下了,王佩英本想讓他們分開來的,但大家都反對,便把宴會設到了游泳池旁,幸好那裡可以擺下三桌,這樣,幾個男的加譚春梅、顏如玉一桌,其他則由寧玉芳和王佩英帶著分成兩桌,那種熱鬧的氣氛,和過年沒有什麼兩樣。   雖然沒能和方振玉親熱,但能和他一起吃飯,眾女也覺得是一種享受,當然是輪流過去敬那幫男人的酒了。   大家沒想到的是,陳向東在宴會的中途居然來了,當然氣氛就更熱烈了,應他的要求,寧玉芳等人即興表演了準備拿出去演出,但在港口還沒表演的節目,當場贏來了熱烈的掌聲。   方振玉不知他今天是何來意,但來者是客,他只好熱情地招呼了,然而,直到陳向東離開,也沒說什麼關於工作上的事,只是隨便聊天罷了,這樣,不但他,連鍾玉光也是一頭霧水。其實,陳向東的來,只是為了消除與他們之間的隔閡,增進感情,他的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了。   1996年10月9日星期三陳向東辦公室   眼看快下班了,林恆正準備給陳向東叫車,卻被陳向東叫進了辦公室裡,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心大心小的問道:「市長,你還有事嗎?」   陳向東卻是顯得非常的隨和,擺手讓林恆坐下,說道:「沒什麼,快下班了,還有點時間,隨便和你聊聊。」   林恆更加惶恐了,因為他跟了陳向東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隨和的,不由問道:「市長,我做錯什麼事了?」   「沒有啊?你怎麼這樣問呢?」陳向東愕然起來。   「沒什麼。」林恆低頭不語了。   陳向東沉默了,他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令人可怕嗎?他問道:「林恆,你也跟了我好幾年了吧?」   「快五年了。」   「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地方發展?」   林恆望著陳向東,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問道:「市長,我……」   「坐下坐下。」陳向東把林恆拉下,認真地說道:「我並不是對你的工作有什麼不滿意,而是在想,你跟了我這麼久,也應該出去闖一闖了,否則,再做下去,也不過是一個科長,沒什麼出息。」   說實在話,當領導的秘書好處雖然不少,但如果老是呆在領導身邊,確實是沒什麼出息的,林恆當然也想到其他單位去任職了,但他知道陳向東的脾氣,越是你想要的,他越不給,所以,雖然已經跟了五年,他也不敢提出,現在聽他這麼說,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只好怔怔地看著陳向東。   陳向東沒有注意到林恆的眼神,繼續說道:「以前,我是太沒注意人才的培養了,老是把你們放在身邊,才讓你們一個個都缺少了獨當一面的能力,現在看過方振玉的做法之後,我覺得是應該把你們放去鍛煉的時候了。」   看著陳向東的神情,林恆覺得今次陳向東說的是真的了,便感激地說:「只是,我覺得在您這裡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經驗是要的,但關鍵是創新,而創新這玩意兒,不是跟誰可以學的,應該到實踐中去學習,說吧,讓你選擇,你想去哪裡。」陳向東深有感觸,在方家,他和鍾玉光、方振玉、還有上官浩等人聊天,還聽了胡軍、劉廷威等人的說話,讓他那本來因為女兒的觸動而改變的觀念轉變得更快了。   這回倒是輪到林恆不知說什麼是好了,一方面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這麼早離開陳向東,另一方面,現在的臨海市,他確實想不起有什麼地方好去,當然了,港口,經貿局,旅遊局,這些地方都很不錯,可這些地方都是目前與陳向東擰著干的,自己能夠去嗎?他只好把自己的選擇權還給陳向東,說道:「只要工作需要,我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陳向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看,你去港區管委做個副主任怎麼樣?」   「可是……」   陳向東明白林恆的意思,制止了他的說話,說道:「我讓你去那裡,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你去好好學習他們的工作方法,好好地工作,記住,是為人民工作,不是為我陳向東工作,你明白了嗎?」   「市長!」林恆有些明白了,陳向東在不斷地向方振玉靠近,以爭取這個省委領導眼中的紅人,而且這回不是出於私心,純粹是為了臨海市今後的發展,他激動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幹,絕不給你丟臉的。」   陳向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明白就好了。準備一下,過幾天就下去吧。」   「是!」林恆回答得十分的堅決。   陳向東揮揮手說:「你出去吧。」   林恆應了一聲,便要出去,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站住了,他回過頭來,有些猶豫地說:「市長,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陳向東笑道:「我一直把你當子侄看待,如果你認為必要,你就說吧。」   林恆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對章樹培,你可要小心一點。」   「怎麼啦?」陳向東不解地問。在他的眼中,章樹培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而且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所以在財政局長空缺後,他就一直讓他當第一副,想找機會讓他當正的,只是因為他弟弟的問題才擱了下來,難道現在他又出問題了?   林恆說道:「財政局不是在建財政大樓嗎?我聽旁邊人說,他似乎在這方面有些問題,而且還牽涉到,牽涉到……」說到這裡,林恆又有些猶豫起來。   「牽涉到什麼人?」陳向東看見他這種樣子,知道肯定是牽涉到與自己有關的人,急忙問道。   話已說到這個地步,林恆也豁出去了,他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幾乎可以肯定,事情牽涉到了振華公司的葉培東。」   「什麼?」陳向東這回更加頭痛了,其他人是自己的手下,犯了事,最多是少了一個,葉培東可是他的女婿,而且陳冰冰又是他最愛的女兒,這怎麼辦才好呢?   「市長,你沒事吧?」林恆關切地問道。   良久,陳向東才抬起頭來,平靜地說:「我沒事,不管是誰,只要他是觸犯了國法,就應該受到制裁,你出去吧,順便問一下紀委的農書記,看看他有沒有空,你說我想請他吃午飯。」   「這……」   「這什麼這?快去。」陳向東怒道。   林恆出去了,陳向東又陷入了沉思,他一直認為,當官的如果沒有額外的收入,難以維持,但也應該適可而止,自己經手的工程,絕對不敢動,如果太貪了,就不得了了,所以,雖然他為葉培東介紹了不少的工程,葉培東給他錢,他都沒有要,但這個章樹培,咳……他真的不知怎麼說好了。   直到林恆過來說,農樹棠答應和他吃午餐,他才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1996年10月14日星期一H造紙廠徐強剛剛吃完飯回到宿舍,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居然是H縣賓館的電話,她便把它掐掉了,她對陌生的電話一般是不接的,可是才掐掉,電話又響了起來,而且連續三次,她正想把機關掉,賴詠荷回到了,問道:「你怎麼不接電話?」   「徐工啊,你的電話真難打。」才接通,對方就說道,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徐強見對方能說出自己的身份,知道不是打錯的,便問道:「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   對方笑道:「我當然不知道你的電話了,可這個電話是我大哥叫我打的,我大哥說,國慶節沒能好好地慰勞你,今晚補上,叫你馬上過來?」   「你大哥是誰?」徐強問了好幾次,對方就是不說,她正想掛掉,卻聽對方說道:「我姓方,知道我大哥是誰了嗎?」   「你是……你是方副局長?」徐強問,雖然不知道方玉瓊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但也聽說了方玉瓊認方振玉為大哥,因此,很快就想起來了。   「不錯,我大哥現在在603房,你還不快點來?」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了。   一旁的賴詠荷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什麼人來的電話?居然叫起大哥來?」   徐強猶豫了起來,她在想,是否把方振玉來H縣的消息告訴賴詠荷,因為她還是有些怕她會壞了自己和方振玉的好事,但最終她還是決定說了,因為她從平時和賴詠荷的交往中,知道賴詠荷也愛著方振玉,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把她也拖下水呢?於是便說道:「剛才來電話的是方總的乾妹妹,規劃局的方副局長,她說,方總來了,叫我們去賓館見他。」   「方總來了?太好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賴詠荷驚喜地說道。   看到賴詠荷這個樣子,徐強覺得自己這樣做對了,便說道:「還不快點洗澡,別讓方總等久了。」   「哎。」賴詠荷歡歡喜喜地拿衣服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之後,兩女出現在H縣賓館方振玉的房間。「方總,怎麼搞起突然襲擊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們的工作啊。」兩女問候了一下方玉瓊之後,徐強對方振玉嬌嗔地說。   方玉瓊一邊給兩女送上飲料,一邊說:「我大哥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她看見賴詠荷臉紅紅的樣子,問道:「賴廠長,你發燒了?天這麼涼,你的臉卻那麼紅?」   「沒有啊!」賴詠荷說,可是那張嬌臉更加紅了。原來,在來的途中,徐強和她說起男女之事來,而且描述得繪聲繪色,使她不由情動起來。她偷眼看了方玉瓊一下,發現她居然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心道:「難道這個方副局長和她所謂的大哥有不正常的關係?否則怎麼會穿成這樣出現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呢?」   「那就是聽說我大哥來了,歡喜得發熱了。」   「玉瓊,別亂說。」方振玉製止道。他今天是和方玉瓊一起來H縣協商有關沿海旅遊帶的開發來的,因為有些事還沒能定下來,便住下來了,當然,也有會一會徐強的想法,所以他才讓方玉瓊給徐強打電話,誰知,徐強竟把賴詠荷也帶來了。   當方振玉說完他來H縣的原因之後,賴詠荷也平靜了不少,她問道:「方總,那今晚怎麼安排?」   方玉瓊笑道:「你們的老總來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怎麼安排,就由你了。」   「那不如我們上樓上的歌舞廳去喝茶吧。」賴詠荷提議道。   徐強卻摟著她說:「春霄一刻值千金,去喝什麼茶?」一邊說,一邊把賴詠荷推向方振玉。又對方振玉說:「老闆,我們廠長說,她也要做你的情人呢?」她一進門,便知道方玉瓊也是和她一樣了,所以一點兒顧忌也沒有。   「徐強,你!哎……」賴詠荷想罵徐強,可是一倒進方振玉的懷裡,胸前那兩顆玉球碰上了方振玉的身子,她全身便酥麻起來,罵不出來了。   方振玉見徐強這樣,便也不客氣了,摟著賴詠荷的纖腰,問道:「詠荷,真的這樣嗎?」   這時候,賴詠荷也明白,有徐強和方玉瓊從中作梗,自己今晚是貞操不保了。她也不是保守的人,自己也確實喜歡方振玉,於是也就放開去,依在方振玉的懷裡,幽幽說道:「你看著辦吧。」   方振玉大喜,托起賴詠荷的臻首,對著那櫻桃小嘴吻了下去,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說道:「那我就要好好地享用了。」接著他又對方玉瓊和徐強兩女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快來服侍我們賴廠長?」大手開始在賴詠荷的胸脯上活動。   「哎,來了。」徐強馬上應道,她先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才過去給賴詠荷脫衣服。方玉瓊也很快脫光了衣服走過去,她是給方振玉脫衣服,很快,四人都變得赤裸裸的。   方振玉先和賴詠荷來了一頓長吻,四片嘴唇分開之後,他讚美道:「詠荷,你很美,知道嗎,我很喜歡你。」一雙飽含情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賴詠荷。   賴詠荷含羞地閉上眼睛,喃喃地說:「老闆,我也喜歡你,你就教人家怎樣做你的好情人吧!」剛才,她已經被挑起了情慾,再和方振玉纏綿,她更是情慾高潮。方振玉的吻落到了她高聳的玉峰上,那種感覺,是何等的美妙?她忍不住快活地呻吟起來。她突然發現,有人在吻她的陰戶,不由睜開眼睛轉頭一看,居然是徐強,她不由叫道:「徐強,怎麼能這樣,那裡這麼髒。」   徐強沒有回答,方玉瓊卻說了:「有什麼好髒的?」   賴詠荷循聲看去,只見方玉瓊正埋頭在方振玉的胯下,那地方,那男人的根高高地聳立著,露出一個紫紅的頭兒,上面還有灩灩的水光,很顯然,剛才方玉瓊也是在親吻著那傢伙,她心中不由暗叫,怎麼她們都這樣?同時也為那東西的粗長而吃驚,這麼大這麼長的東西,又怎麼能放進自己的小穴呢?然而,沒等她說話,方振玉又封住了她的嘴巴,此時的她受到上下四方的進攻,胸乳漲得十分的難受,而那私處流出了水來,裡面也感覺到十分的空虛,令她忍不住挺動著屁股去迎合徐強的舌頭。   「詠荷,你也來品嚐一下這寶貝吧!等一下它就會給你帶來無邊的快樂。」見到賴詠荷的唇與方振玉分開,並往自己看來,方玉瓊說。   「我……」賴詠荷有些猶豫。   「來吧!」方玉瓊把她的頭拉了過去。   賴詠荷無可奈何,吻了下去,感覺並不怎麼樣,只是覺得好刺激。   方振玉看到賴詠荷已經被情慾煎熬得差不多了,便把她抱到了床上,伏上她的身子,那門巨炮對準了她的私處,溫柔地挺進。開始時,賴詠荷還有點緊張,因為那東西太大了,可是見到進去了這麼多,自己也只有一點點的不適,更多的是因為體內的充實而產生的舒服感覺,她便衝動了起來,奮力迎接方振玉的進入。方振玉見狀,哪還猶豫,勇猛地進擊起來,把她帶到了從沒體驗過的快樂境界。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等賴詠荷來了第一次高潮,緊摟著方振玉的時候,徐強在一旁問道。   「算你了。」賴詠荷充滿了快樂。   徐強自己也是情慾高熾了,又怎麼會讓她歇得太久呢,當下便教她如何去採取主動,方玉瓊也參加了進去,不多時,這一男三女便狂歡起來,到得方振玉熱情迸發,她們也一個個癱軟無力了,但卻沒有一個願意離開方振玉半步,稍事洗擦之後,便摟在一起睡了。   1996年10月26日星期六溫馨小築   吳學棟從港口回到市裡,接了寧玉芝之後,便驅車往溫馨小築。寧玉芝問道:「學棟,今天怎麼啦?居然上起酒店來了?」也難怪她問,因為工作太忙,吳學棟除了應酬之外,平時是很少上酒店的,和寧玉芝一起去就更加少了。   「我有一些事,想向鄭彬請教,同時也想和你商量一下,聽聽你的看法。」   「什麼事那麼重要?」   「市委想讓我去L縣接鄭彬的班,他則回來當市委秘書長。」吳學棟說了之後,見寧玉芝很久也沒有作聲,不由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寧玉芝歎道:「作為你老婆,當然希望你能有更大的作為了,可是,我又有些捨不得你離開。你在港口,我們就很少時間在一起了,再到L縣去,就更少時間見面了。」   「那你是反對了?」   寧玉芝歎道:「你們男人的事,我能反對得了嗎?只看你到現在才告訴我,就知道就算我不同意,你也要去的了。」   吳學棟默然,寧玉芝說得不錯,就算她反對,他也會想辦法說服她的。良久,他說道:「對不起了。」   「也沒什麼,男兒志在四方,你是應該再加把勁的。」寧玉芝體諒地說。   說話間,車已到了溫馨小築。吳學棟早就在這裡訂有位置了,兩人直接進去,還沒來得及點菜,鄭彬夫婦就帶著兒子到了,四人自然是一番的親熱。吳學棟把點菜的任務交給了兩個女人,自己便和鄭彬聊了起來。   鄭彬當然也知道自己陞遷的事,他和吳學棟是多年的好朋友,非常瞭解他的工作能力,他知道,由吳學棟去接自己的班,一定能夠把L縣的事情辦好,所以,毫無保留在把L縣的情況向他介紹了。   聽完了鄭彬的介紹,吳學棟感覺到身上的擔子很重,他說道:「看來,你的班可不好接啊,你在那裡辦了這麼多事,我不知要花多少力氣才能保住已有的成績,要想更上一層樓,就更加難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鄭彬鼓勵說。   服務員上菜來了,兩人停止了談話。四人乾了一杯,便說起生活上的事情來。當然,是兩個女的說多了。寧玉芝抱著鄭玉安,一邊和他逗笑,一邊對安靜說道:「真希望我們那個也是兒子。」   「怎麼,你有了?」吳學棟驚喜地問道。   寧玉芝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再不要孩子的話,你家那幾位老人不把我休了才怪呢?」   「太好了,我也要當爸爸了。」吳學棟歡呼道,但他馬上又煩惱起來,對寧玉芝說:「只是更加苦了你了。」   「算了,你們男人哪個不是這樣?只知道快樂,根本不知道我們女人的苦處。」見老公這麼痛自己,寧玉芝覺得心甜甜的。   圍繞著孩子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快九點鐘了,鄭玉安已經有些眼睏,安靜就提議走了。鄭彬對吳學棟說道:「除了縣城之外,你最緊要是把雲霧鎮搞好,那裡條件、基礎都非常的好,而且鎮黨委也得力,只要那裡成功了,你的成績也應出來了。」   「雲霧鎮?那不是振玉的家鄉嗎?」寧玉芝問道。   「不錯。正是原來的書記古家輝借助了方總的力量,把這個鎮搞起來的,現在的書記也相當的不錯,那裡的新農村,已經從紅星村向其他村發展了。」鄭彬從心裡對方振玉充滿了敬佩之情,凡有他插手的地方,都能夠很好地發展起來。   「明白了,謝謝你!」吳學棟緊緊地握著鄭彬的手說。   鄭彬笑道:「大家老朋友了,還那麼客氣幹什麼?以後,我也還要你大力支持呢?」   「那就讓我們共同努力吧。」   看著兩個男人知己的樣子,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心胸間,都溢滿了友情。 (卷八)第三章 勾心鬥角   第三章 勾心鬥角   1996年10月30日星期三振華公司   陳春艷踏進了振華公司的大門,便感覺到了一種與平常不同的氣氛,她發現,許多員工都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她,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種不安的感覺。究竟出了什麼事了?她心裡想著,便加快腳步向葉培東的辦公室走去。   這幾天,陳春艷覺得自己事事都不順心,老公經常不回家,她隱約感覺到他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對這,她並不多大放在心上,畢竟她還有陳向東和葉培東。可是,她約了陳向東好幾次,陳向東都說有事,推掉了,她知道絕對不是因為有事那麼簡單,只是為什麼她卻弄不明白。而葉培東呢,她也快有一個星期不見人了。   葉培東的辦公室門緊鎖著,陳春艷敲了敲門,只聽得葉培東叫道:「等一下。」同時還伴隨有女人的呻吟聲,陳春艷知道,此時葉培東肯定是和龍嬌嬌在一起,她只好在門外等著,想起自己曾經為他們牽線,她有些後悔,但回頭一想,龍嬌嬌經常在葉培東身邊,就算自己不牽線,同樣阻止不少他們之間的關係。   良久,門開了,果然見到龍嬌嬌坐在沙發上,臉上蕩滿了春意,她衝進來的陳春艷得意地笑道:「艷姐,對不起了,讓你在外面等。」   看到龍嬌嬌這個樣子,陳春艷心中有些不快,但還是強忍著,淡淡地說:「沒什麼,大家姐妹嘛!」   葉培東卻顯得相當的不高興,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問道:「春艷,有事嗎?」   「我是想來看看,章樹培那邊的事辦得怎麼樣了。」陳春艷不敢說想他,只好說起工作上的事來。   一說到章樹培,葉培東更加不高興了,說道:「這混蛋到現在才撥得一半的資金過來,說是什麼財力緊張,我看他是想多吃一點才真。」   他們說的是財政大廈的事,本來,合同規定工程做到什麼程度,財政局就付到什麼程度的款的,可是現在工程已經快結束了,工程款還得不到一半。陳春艷問道:「你問過沒有?是不是真的財力緊張?」   「哪有這麼回事?我找了他幾次,他都藉故推托了。你是不是找陳向東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資金早點兒收回來,否則我們在標準海堤的工程資金就緊張了。」葉培東有些煩惱地說。   陳春艷歎道:「我已經找了他好幾次了,他都沒空見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吧?」葉培東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龍嬌嬌卻說道:「我才不相信會有什麼事呢?不如這樣吧,讓我去找章樹培試試。」   陳春艷知道龍嬌嬌想在葉培東面前表現一下,她並不在意,和上層打交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對這方面也有些厭煩了,便說道:「也好,也許他對你感興趣一點。」   「你說什麼啊!」龍嬌嬌聽出了陳春艷的意思,是指她犧牲色相去辦事,當下便發作起來,說:「我才沒有你那麼賤呢?」   「你說什麼?」陳春艷也有一些火了。   葉培東連忙制止道:「好了,都別爭了,章樹培那裡,由嬌嬌去,春艷你也要找陳向東幫催促一下。」   「好吧。葉總,我有些事想和你單獨聊聊。」陳春艷知道此時不是吵架的時候,瞪了龍嬌嬌一眼後,向葉培東說道。   「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龍嬌嬌毫不在乎陳春艷的眼神。   葉培東很不耐煩地說道:「你沒看見我現在很忙嗎?你先去找陳向東吧,我找時間再找你。」   「培東!」   「還不快去!」   陳春艷看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自己在葉培東這裡已經是失寵了,她心中暗歎,她這次想和葉培東單獨談,除了想肉慾上的享受之外,更主要是想和他談談有關陳向東方面的事,可是,葉培東卻這樣對她,她也沒心思說了,轉身向門外走去。但她畢竟對葉培東有很深的感情,臨出門,她還回頭看了葉培東一眼,說道:「我真的有很緊要的事和你說,希望你能早一點安排時間。」   才到門外,就聽到了葉培東和龍嬌嬌笑聲,龍嬌嬌說道:「還老是纏著人,也不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陳春艷真想轉回頭去,可是想了想,還是走了。她對男人知之甚深,知道龍嬌嬌已經取代了自己在葉培東心中的地位,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此時她已經有些後悔自己幫葉培東太多了。   1996年11月3日星期日臨海賓館   陳向東躲開了相熟的人,悄悄地溜進了臨海賓館。   今天早上,陳春艷給了他一個電話,說是非常的想念他,約他出去玩一玩,他說他有事,不一定能抽出時間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陳春艷見面了,不但是因為要注意影響,還因為他聽到了有關葉培東和陳春艷也有曖昧關係的傳言。他並不是一個輕信的人,但說的人是自己的女兒,他當然不能不相信了。他考慮了老半天之後,覺得還是應該去見一見她,別說自己和她還有一份情,就算沒有,也怕她會因此而鬧出什麼事端來,所以他給了她一個電話,讓她到賓館去開房。   到了陳春艷所說的房門前,陳向東定了定神之後,才推門進去。   「大哥,想死小妹了。」才關上門,陳春艷便嬌呼著撲進了他的懷裡,獻上了香吻。   陳向東也有點感動,和她長吻了一頓之後,擁著她坐到了床上,才說道:「我也很想你呢?近來你還好嗎?」   「好,就是太想你了。」陳春艷說著,就要給陳向東寬衣解帶。   陳向東制止了她,說道:「小妹,我們先聊一下好嗎?」是陳春艷使他恢復了男子漢的自信,所以,陳向東除了對陳春艷感激之外,更明白她的手段,知道一旦歡好之後,自己很難有清醒的機會,所以,他想在快活之前,先把應該說的話說完。   「大哥,你想說些什麼?」陳春艷停止了動作,人卻依然在陳向東的懷裡,她心裡也知道,和陳向東的關係,已經不復開始時的親密了,而產生疏遠的原因,只怕還是在自己身上。   陳向東推開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在我那女婿那邊,日子過得還不錯吧?」   陳春艷的心急劇地跳動起來,她借給陳向東沏茶的空隙想,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葉培東的關係?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該怎麼回答好呢?她鎮定了一下自己,把茶遞給了陳向東,淡淡地說:「還過得去吧!」   「我聽忠祥說,你先生近段時間的生意做得還可以,家裡的經濟應該沒有那麼緊張了吧?」陳向東問。   「是好多了。」   「如果我讓你離開葉培東的公司,你同意嗎?」陳向東緊盯著陳春艷問道。   陳春艷再次膩進了陳向東的懷裡,一付情深義重的樣子,她說道:「春艷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哥你給的,所以,無論大哥你要求我怎麼做,我都會照辦的。」   陳向東看不出她是真是假,只好摟著她,說道:「那大哥我就謝謝你了。」   「小妹我等著大哥你『射』呢?」陳春艷風騷地說,玉手也撫上了陳向東的胸膛,她想知道陳向東為什麼要她這樣做,但她也明白,想要陳向東說實話,必須先把迷倒才行。   陳向東果然臉上現出了迷醉的神色,他說道:「小妹,大哥就知道你對大哥好。」   陳春艷一邊給他解開衣服,一邊問道:「大哥,為什麼讓我離開葉培東呢?難道他有什麼問題嗎?」   陳向東是有備而來,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讓她迷醉呢,他只是裝出來而已,他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說道:「培東是我的女婿,又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呢?只是我怕你在那邊多了,會引起冰冰對我們的關係的懷疑。」   陳春艷當然不會相信這個理由,但她也不好再追問,便說道:「那好吧,我明天就去結束了振華公司的業務,以後,就專心在歌舞團裡工作就是了,只是……」   陳向東說道:「放心吧,如果你生活上有些什麼困難,我會想辦法從別的途徑幫助你的。而且,你不再出去兼職之後,我還可以想辦法讓你在歌舞團裡發展。」   「大哥,你對小妹太好了。」陳春艷拉著陳向東走進衛生間,說道:「讓我們先快活一下再說吧。」   既然已經來了,陳向東自然不會反對,因此,便坦然地接受了陳春艷的服務,然後,又奮起男子漢的雄風,把陳春艷弄得浪叫不斷,到得陳向東鳴金收兵,她已經基本上滿足了。兩人赤條條地相擁在床上,陳向東有些得意地問道:「小妹,大哥有進步吧?」   陳向東自然是比不上葉培東強勁有力,但陳春艷還是裝出一付心滿意足的樣子,輕撫著他那已經凸起得很厲害的肚子,說道:「大哥你當然厲害了,插得人家快要暈過去了。」和他溫存了好一會之後,她又問道:「大哥,我非得離開振華公司嗎?」   「對。」陳向東堅決地說,「否則,我們只能結束這種關係了,雖然我是非常的喜歡你的。」他說著,爬起來穿衣服。   見到他這樣,陳春艷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麼來了,便也起來替他穿衣服,說道:「那好,我聽大哥你的。」嘴裡這樣說,心中卻在不斷地捉摸陳向東為什麼這樣,雖然葉培東對她已經起了貳心,但她還是想幫他一下,當然是以不損害自己的利益為前提。   然而,這次陳向東似乎是變了,穿上衣服之後,吻了陳春艷一下,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1996年11月15日星期五臨海大酒店   葉培東和龍嬌嬌在包廂裡坐了半個鐘頭,還沒見陳春艷到來,便對龍嬌嬌說道:「嬌嬌,你給陳春艷打個電話,讓她快點過來。」   龍嬌嬌很不情願地說道:「其實她來不來,對我們都沒什麼關係。」   「叫你打,你就打吧,廢話那麼多幹嘛?」葉培東滿臉的不高興。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龍嬌嬌都比得上陳冰冰,當然比陳春艷更好了,所以,葉培東才有不惜在陳春艷的面前幫她的舉動,然而,這回涉及的是近百萬的款項,並不是象龍嬌嬌這樣的人可以擺佈得了的。   龍嬌嬌只能給陳春艷打電話,甚至還得裝出一付熱情地樣子,當她放下電話,不由得朝葉培東嘟囔道:「又說最愛的是人家,現在看起來,我是比一個半老的徐娘也不如。」   葉培東歎了一口氣,過去摟著她的纖腰,說道:「我不是不愛你,只是,這事卻非她不可。」他指的是財政局的那筆款項,現在,財政大廈已經交付使用了,但到目前為止,章樹培還沒有把財政大廈的所有款項劃到他公司裡。而他的標準海堤工程又急需資金,因此他不得不找章樹培出來解決。當然了,以他自己和章樹培的關係,想達到目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才把已經辭職的陳春艷請來。   「嗤,我才不信她能有什麼本事把章樹培搞惦呢!」龍嬌嬌用力將葉培東推開,她好不容易才把陳春艷從葉培東身邊趕走,可不想她再回來。她以為陳春艷的離開,是她的功勞,在她的心中,只要給她時間,就算把陳冰冰趕走,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葉培東搖頭說道:「她是沒這個本事,可是我那老丈人卻有本事。」他本身也是不得已,他也以為陳春艷是因為龍嬌嬌離開的,也以為她離開了對自己更有好處,沒想到才一周時間,自己就不得不去求她了。陳春艷拖了這麼久還沒到,他有些擔心她會耍脾氣。   「你老丈人有本事和她有什麼關係?」龍嬌嬌不解地問,接著恍然大悟起來,笑道:「原來她和我們大市長有一腿,培東,你真有本事,居然能夠大小通吃。」那張嬌臉上,醋勁十足,有一種要和葉培東大鬧一場的意思。   葉培東不知該怎麼說她是好,只好轉臉過一邊去,不再理她。幸好沒多久,陳春艷便到了,只見她還是一付嬌艷的打扮,一進門,就沖龍嬌嬌笑道:「嬌嬌,怎麼想起請姐姐吃飯來了。」一付沒有看見葉培東的樣子,對葉培東,她雖然還有一點餘情未了,但見他這樣對待自己,心中始終有點不舒服。   當然陳春艷的面,龍嬌嬌也是表現的可圈可點,她熱情地說道:「很久沒有見過艷姐你了,當然想了,不但我想,我們葉總更想呢?」一邊說,一邊把陳春艷招呼到葉培東的身邊坐下,繼續說道:「你不在公司裡,我們很多工作都開展得不太順利,真希望你能回來。」   陳春艷坐了下來,淡淡地看了葉培東一眼,說道:「是嗎?我們葉總有了你這麼漂亮能幹的女孩子,又怎麼會想起我這個老太婆來呢!」   葉培東看看時間,章樹培也快到了,便對陳春艷說道:「春艷,今天請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讓章樹培把財政大廈的款快點撥過來。」   陳春艷幽怨地看了葉培東一眼,說道:「只怕我也沒這個能力。」   葉培東摟著她的纖腰,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春艷,你就別耍脾氣了,要是他那部分錢要不回來,標準海堤方面的工程就要停下來,這樣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好處。」   「這是你們公司的事,與我何關?」陳春艷掙脫葉培東的擁抱,不滿地說。   「我的公司不就是你的公司嗎?」葉培東正想再次把她擁進懷裡,但已經響起了敲門聲,他知道是章樹培到了,只好收手,低聲懇求道:「春艷,這事就麻煩你了。」然後才示意龍嬌嬌去開門。   來的果然是章樹培,葉培東上前緊握著他的手,熱情地說道:「章局長,謝謝你的光臨,我還以為請不動你的大駕呢?」   「哪裡哪裡,你葉大老闆請客,我怎麼敢不來呢?只是前一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忙了。」章樹培皮笑肉不笑地說,他看見了一旁的陳春艷,便上前和她握手,問候道:「陳小姐,很久不見了,你好嗎?」   陳春艷笑道:「托你大局長的福,我很好!」   「我這個局長還是代的,怎麼大呢?我們市長大人才算是大啊。」章樹培曖昧地說。   葉培東不想再惹陳春艷反感,連忙請他們坐下,又讓龍嬌嬌去叫服務員上菜。   陳春艷雖然不滿葉培東這樣對待自己,但畢竟和他還有一份情,更何況,葉培東說得不錯,萬一標準海堤那邊出了事,自己不說,陳向東肯定要負上一定的責任,她可不想讓這棵大樹倒下,所以,在席間,她施展開渾身的招數,向章樹培發起了進攻。   也許是看在陳向東的份上,或者是真的被陳春艷給迷著了,又或者是酒喝得多了一點,在喝了三瓶五糧液之後,章樹培終於答應第二天把餘下的款子劃出來。   送走了章樹培之後,陳春艷正想和葉培東說話,卻看見龍嬌嬌已經將身子膩進了他的懷裡,她心中暗歎,說道:「葉總、嬌嬌,我該回去了。」惘然若失地走了。   葉培東本想和她親熱一番,最低程度也和她說一會兒話,但卻又被龍嬌嬌拉著,只好眼看著她離開。   「一個老騷貨,你理他那麼多幹什麼?」龍嬌嬌心中充滿了妒忌,她也曾經對章樹培下了不少的功夫,但始終也不能讓他開口,可陳春艷一出馬,他馬上便答應了,讓她覺得臉上很沒有面子。   葉培東笑道:「如果你也騷一點,只怕就不用春艷來了。」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也想我去和章樹培上床?」龍嬌嬌露出一付擇人而噬的神態。   葉培東大吃一驚,連忙說道:「怎麼會呢?就算你想這樣,我也捨不得啊!」心中卻對龍嬌嬌起了戒心。   「這還差不多。」龍嬌嬌再次膩進了葉培東的懷裡。   葉培東了親她一下,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   「今晚我們……」   葉培東沒容她把話說完,便說道:「今晚不行,冰冰回來了,我必須回家陪她,我們明天再說吧。」說著,放開她,往門外走去。   龍嬌嬌連忙跟了出去,嘴巴卻不乾不淨地說著什麼。   葉培東沒有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錯,今晚陳冰冰是回來了,但因為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他也不是那麼急著見她,他之所以急著離開,除了因為陳冰冰肚子裡的孩子之外,就是想早一點離開龍嬌嬌,他要花一點時間來考慮自己和龍嬌嬌的關係。   1996年11月23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華倩雯輔導了晶晶和婷婷幾人,給她們佈置了作業之後,便到廚房去,給她們做晚飯。今天,寧玉芳帶著兒子,和寧玉芬一起回方振玉的老家去了,便留下她自己在方家大樓看守,她必須負起教導晶晶和婷婷的責任。她一邊做一邊想,自己不知在這個家庭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名譽上,她是晶晶和婷婷等人的家庭教師,但寧玉芳等人沒空的時候,她又要擔當起保姆的責任。有時候,她還要客串方振玉的私人秘書的角色,幫方振玉處理在家裡的文書。雖然,這些工作都超出了她和寧玉芳簽訂的合同的範圍,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怨言,甚至還樂此不疲,箇中原因,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弄了四個菜,華倩雯看了看表,快六點了,「不知他今晚回不回來?」她心中想道。她心中的他,便是方振玉。不知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被這男人深深地吸引了,雖然明知這個男人非常的風流,與很多女人有不正當的關係,但他在她的心目中還是那樣的完美。   「老師,飯做好了嗎?」晶晶和婷婷進了廚房,打斷了她的沉思。   華倩雯打起精神來,說道:「再做兩個就好了。」   晶晶看著台上的兩個菜,說道:「四個菜,再做一個湯就夠了。」   華倩雯說道:「要是方總回來,就不夠了。」   「方老師回來嗎?」婷婷問道,臉上滿是企盼的神色。   華倩雯打量著這兩個小姑娘,只見兩人雖然才十四五歲,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身穿著練功服,把高聳的乳房突顯了出來,不由笑道:「你們這麼喜歡你們方老師嗎?」   「當然了。」晶晶毫不害羞地說,接著,她又說道:「其實,華老師你還不是一樣的喜歡方老師?」   面對著這兩個年紀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小女孩,華倩雯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嗔道:「小孩子,別亂說話。到外面去,我再做兩個菜,幾分鐘就好了。」   「華老師,大膽點,得到方老師的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晶晶和婷婷嬌笑著出去了。   華倩雯一邊繼續做菜,一邊卻在想著這兩個小女孩的話,她曾經偷聽過包括珍兒珠兒等小女孩的談話,知道她們都喜歡方振玉,知道晶晶和婷婷甚至還和方振玉親熱過,只是沒有過最後一關而已,從她們的言語之中,她知道,只怕包括珍兒和珠兒在內,今後也都會成為方振玉的情人。而作為方振玉的妻子,寧玉芳不但不管這種事,甚至還慫恿這些女孩子去和方振玉歡好,對她華倩雯,寧玉芳更加挑明了,只要她自己願意,她隨時都可以加入方振玉的情人行列。面對這種情形,自己怎麼辦才好呢?   終於,又做好了兩個菜,華倩雯把四個小女孩叫了進來,把菜搬了出去,便在這時,大門響了,正是方振玉回來了。今晚除了自己之外,這個家裡沒有其他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服侍這個男人呢?   「小雯,你怎麼啦?」方振玉和倩如一進門,便發現華倩雯臉色漲紅,不由得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華倩雯居然有些慌亂起來。   「玉芳她們呢?」方振玉看見一屋的女孩子,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妻子,便問道。   「寧老師回中興村了。」   「哦。」方振玉並不在意,把外衣掛好,洗臉去了。   倩如卻不同了,自從當了方振玉的情人之後,她也和鄧婷芳她們一樣,巴不得全世界漂亮的女孩子都成為方振玉的情人,因此她早就留意華倩雯了,她沖華倩雯笑道:「我明白了,今晚是某些人的大喜日子,所以有些害羞。」   「倩如姐,今天是誰的大喜日子?」珠兒年紀最小,還不太明白這種男女之間的關係,便問道。   晶晶和婷婷就不同了,兩人對這種事已經非常的熟悉,只是因為年紀的問題,才強忍著,沒有和方振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晶晶笑道:「不明白就不要問,快點吃完回學校吧,以後我再告訴你們。」   聽晶晶這麼一說,兩個小女孩也明白了過來,嬌笑著,趕緊吃飯了。   「可惡!」華倩雯罵了一聲,卻不是生氣,她為方振玉盛了飯,便坐在他旁邊吃了起來,那模樣,倒也像一個妻子。   倩如也沒有和她爭,也盛了一碗飯,坐到了方振玉的旁邊。   晶晶和婷婷四個小女孩可就高興了,她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和方振玉一起吃飯了,都一邊吃一邊向方振玉匯報起自己的學習和訓練來,當然,也免不了有些爭寵的意味,但卻沒有一個動手動腳的。華倩雯在一旁看著,對方振玉更加佩服,因為她知道,就算是最小的珠兒,對方振玉都充滿了情意,但卻沒有一個用自己的姿色去取悅方振玉,而是以學習和工作去爭取方振玉對自己的重視。   這一頓晚飯,晶晶她們是吃得興高采烈,但華倩雯卻是吃得沒有味道,因為她心中想的,都是和方振玉之間的事,雖然方振玉並沒有和她說話,但她卻知道,他的目光始終關注著自己。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方振玉上樓了,華倩雯才去安排晶晶等人的學習,還算她有自制力,在晶晶這些小女孩面前,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安排好了一切,洗過澡後,華倩雯的心思又活動了起來,今天沒有看見方振玉來檢查晶晶她們的學習,他一定是有重要的工作,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嗎?她知道,倩如雖然也很愛方振玉,但文化水平低了一點,在文秘工作上能幫方振玉的並沒有多少,於是,她便上樓去了。   才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方振玉的聲音:「倩如,你該去進修一下,以你的聰明才智,再去學習一下的話,會有更大的進步的。」   「可人家卻不想離開你嘛!」倩如的聲音有些發嗲。   「你總不能跟著我過一輩子,再說了,去學習回來,更能夠幫我的忙。像現在這樣,如果你多學一點東西的話,我就不用再找別人了。」   「我就跟你一輩子又如何,我幹不了,叫倩雯上來幫忙不就行了?」   聽到這裡,華倩雯敲了敲門,一邊推門進去,一邊說道:「方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才說完,卻又「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原來,房裡的兩人雖然穿著睡衣,但卻沒有內衣,燈光之下,幾乎什麼都可以看見,而且,倩如的手中還把玩著那女人又喜歡,又羞見的東西。   沒等方振玉說話,倩如就放下那東西,拉過方振玉的衣服掩了一下,說道:「倩雯,你來得正好,方總剛寫好了一份材料,想讓你給修改一下。」   華倩雯正想退出去,聽倩如一說,便留了下來,鎮定了一下說道:「是什麼文章?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水平?」   「你當然有了,剛才,方總還讚你呢。」倩如說著,讓出了電腦前的位置。   方振玉說話了,他說道:「這是一份匯報材料,不是什麼專業文章,你當然可以了,來,幫我潤色潤色。」他似乎一點也沒在意自己出格的穿著,還是相當平靜地說。   華倩雯走了過去,在方振玉的旁邊坐下,方振玉身上的男子漢氣息讓她非常的陶醉,但她卻不敢去盡情享受,因為她曾經聽寧玉芬說過,方振玉喜歡有才能的人,要想得到他的疼愛,必須在他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所以她把心思都放在了修改文章上來。她的文學功底也確實不錯,看了一遍之後,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議,而方振玉也從善如流。   「謝謝你!」修改完後,方振玉真誠地說。   看到方振玉那迷人的形象,聽到那磁性的聲音,華倩雯不由得一陣衝動,說道:「你怎麼謝我呢?」   方振玉其實早已看出了華倩雯對自己的情意,經過這兩三年風花雪月的生活,他對男女之間的事已經看得非常的輕鬆了,聽她這樣說,一伸手,便把她拉進了懷裡,說道:「你想我怎麼謝我就怎麼謝!」   「方總,別這樣!」華倩雯嘴裡雖然是這麼說,卻沒有絲毫的掙扎,反倒是向方振玉靠近了一些。   方振玉大手撫上了華倩雯那聳挺的胸脯,笑道:「不那樣,這樣好嗎?」   「別,別,倩如還在這裡呢!」華倩雯全身顫抖起來。   「你在這裡,難道還不知道我喜歡和幾個女孩子在一起嗎?」   「可人家還是第一次啊!」   「第一次就敢穿成這個樣子到男人的房間來,想幹什麼還不明白嗎?」倩如說著,便給華倩雯脫去了身上那薄得不能再薄的睡衣,她自己已經是全身赤裸了。原來她看到方振玉把華倩雯拉進懷裡的時候,便知道今天晚上,華倩雯是貞節不保了。   華倩雯不知該怎麼說是好,此時她在方振玉和倩如的努力下,已經是不著寸縷了,而且,方振玉的愛撫又使她覺得無比的美妙,只好緊緊地摟著方振玉,玉手在他的身子上撫摸著。   方振玉把她抱到了床上,讓倩如給自己脫去最後的遮羞布,自己則全力去挑逗華倩雯,直到把她弄得慾火高熾,才開始真正的進攻。華倩雯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但已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因此很快就被方振玉弄得神魂顛倒,不知身處何處,當然更忘了還有一個倩如在身邊。直到方振玉讓她主動的時候,她才看到倩如在一旁偷笑,她不由得大窘,叫道:「倩如,你……」   倩如此時已經坐到了方振玉的頭部,讓方振玉用舌頭去耕耘自己那良田,聞言笑道:「我怎麼啦?等一下還不是和你一樣?來吧,讓我教你怎麼去服侍我們的情郎。」接著,便一邊快活地呻吟,一邊向華倩雯傳授起經驗來。   華倩雯見到倩如果然也跟自己一樣的浪叫,便把害羞之心收了起來,不多時,兩女的快活呻吟聲便響徹了整個書房。當方振玉的全部熱情湧進了她的體內,她感覺到了人生的快樂不外如是。再看到倩如也和自己一樣的快樂,她終於明白,寧玉芳為什麼這樣大方了,她緊摟著方振玉,深情地說:「方總,我永遠是你的女人。」她呢喃著,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1996年11月26日星期二市財政局   甘樹培送走了剛剛來檢查工作的楊明基,便躲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關上了門,翻出一本帳本計算了起來。當他看到自己的餘額居然已經達到了七位數,他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楊明基雖然已經當到了副市長,但論起斂財的手段,他還是不如自己。但得意了不久,他的額頭又皺起來了,他想到了葉培東,現在,局裡還欠振華公司的尾數已經到了自己的帳上,是否還給葉培東,他心中還拿不定主意。   按理來說,甘樹培和葉培東是同一船上的人,只是他覺得,今後自己已沒什麼借口從葉培東那裡撈錢了,反正在財政大廈這單工程中,葉培東已經賺了不少,自己何不多佔一點便宜呢?因此,雖然葉培東已經追了好幾次,他都沒有把款劃出去。可是不給行嗎?葉培東可是陳向東的女婿,他甘樹培不過是陳向東的一個小卒子。   一陣電話鈴響,甘樹培本想不接,但最後還是接了,裡面傳來了一個嬌美的聲音:「局長大人,你可真難找啊!」   甘樹培聽出來了,是陳春艷的聲音,他知道陳春艷和陳向東的關係,連忙說道:「哪裡,哪裡,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   「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不知局長大人有沒有空和我聊一聊?」   電話裡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可是甘樹培卻聽得不是味道,因為陳春艷從來沒有和自己這麼客氣地說過話,他連忙說道:「有空,有空,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我已經到了你們財局的門口了,不知道是否方便進去?」陳春艷說道。   章樹培窒了一下,說道:「方便,方便。」心中卻是對陳春艷大罵不已,她陳春艷是什麼人物?居然跑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了?但這話他可說不出來,畢竟他明白,如果陳春艷在陳向東的面前說他幾句不好聽的話,就算陳向東不整他,不幫他的忙,已經夠他受的了。   還沒等章樹培理清頭緒,陳春艷便花枝招展地到來了,雖然現在已經入冬,有些冷了,但她穿得還是相當的少,把那惹火的身材都顯露了出來。一進門,陳春艷就嬌笑道:「章局長,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還可以吧,當然沒有陳小姐你那麼風光了。」章樹培一邊請陳春艷坐下,一邊給她沏茶。然後問道:「不知陳小姐你來找我,有什麼關照呢?」   陳春艷說道:「我那有什麼可關照局長大人你啊,我是想來找你關照才真。」   「哦?我有什麼可以關照你的?」章樹培在陳春艷的對面坐了下來。   「說實在話吧。」陳春艷臉色一整,說道:「我是來為我們振華公司求情來的。」   章樹培的心咯登了一下,知道她是為財政大廈的尾數來的了,但他卻裝作糊塗的問道:「求情?求什麼情啊?」   陳春艷說道:「我們公司在參加標準海堤的建設,現在資金方面有點緊張,想從貴局借上幾十萬渡渡難關。」   「可是,目前局裡也很緊張啊!」章樹培裝出一付可憐的樣子。   陳春艷卻沒有理睬他,逕自說道:「其實,葉總也不想麻煩你的,只是他在他那岳父大人那裡又不好交待。我想,朋友有難,你章局長總不會不幫忙吧。」   「我當然想幫忙的,可是……」   陳春艷卻沒有讓他再說下去,搶先說道:「局長大人有這樣的心就行了。我們葉總也不想讓他岳父大人看扁了。你工作忙,我就不打擾了。」她說完之後,嫣然一笑,飄然走了。   看著陳春艷的背影,章樹培真想大罵一頓,但卻罵不出來,他知道,自己想把財政大廈的尾數私吞是辦不到了,只能去和葉培東好好地商量,看看是否能多佔一點便宜。於是,他便撥通了葉培東的電話,和他約起會來。   1996年12月2日星期一港口   許香君從夢中醒來,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她正想爬起來,卻聽到了旁邊蔣永琪的囈語聲,不由得留心地聽了起來。   「方總,別走,再摟我一會兒。」床上的蔣永琪滾動著,那聲音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還算聽得明白。很明顯,蔣永琪在夢中是和方振玉親熱。   許香君心中暗自歎息,看來,在方振玉身邊的每一個女孩子,心裡都愛著方振玉,願意為他獻出自己的一切。想想看,自己作為省委書記的女兒,在省城是何等的高貴,多少富家公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一看到方振玉,便被他俘虜了,不但在臨海安了家,還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情人。剛才,自己在夢中,還不一樣是和方振玉親熱?此時的內褲裡,還殘存著自己那愛液。她爬了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叫道:「永琪,時間快到了,快起來吧。」   「嗯。」蔣永琪應了一聲,卻磨蹭了好長時間才起床,一爬起來,便匆匆忙忙地要拿衣服穿上。   許香君卻拉著她問道:「永琪,剛才夢見什麼了?」   「沒,沒有啊!」蔣永琪臉紅了起來,想掙開許香君的手。   許香君把她放開,笑道:「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不把內褲換上,今天一個上午就有得你難受了。」   「香姐,你……」蔣永琪更加害羞了,拿過自己的內褲換了起來。平時,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是這樣不避嫌疑的,只是今天自己的內褲已經髒得一塌糊塗,她才不好意思而已。   許香君看見蔣永琪那又黑又多的陰毛被那淫液糊成了一片,忍不住笑道:「看你那個樣子,一定是讓他幹得很舒服吧!」   「你亂說。」蔣永琪又急又羞,昨晚,她真的是夢見和方振玉在一起了。她拿過枕巾胡亂地擦了一把,急忙穿上衣服,這才定下神來。才轉眼,便發現許香君的床上也有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由笑道:「我看啊,你才是讓他幹得死去活來呢!」   許香君卻沒有否認,說道:「是啊!才那麼幾天不見,晚上就夢見他了,現在我真的懷疑,離開了他之後我怎麼過日子。」一邊說,一邊拿起臉盆去洗漱。   蔣永琪知道許香君和方振玉的曖昧關係,她也拿著臉盆跟著許香君出去,小聲說道:「香姐,難道我們女人真的缺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嗎?」   許香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都已經經歷過了,難道還不明白?」   蔣永琪臉紅了起來,在方振玉的辦公室和休息室裡,她見過了不少女孩子和方振玉親熱的舉動,雖然不是那種最原始的親熱,但她也可以看出,那些女孩子非常的享受。她自己也曾和方振玉發生了那種關係,那種感覺是相當的美妙的。只是覺得一個女孩子不應該這麼隨便,而且對他和這麼多的女孩子親熱,有些不舒服,才沒有更多地和方振玉親熱,她不由小聲說道:「他真的太花心嗎?」   許香君笑道:「他花不花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會拒絕哪一個女孩子的愛,同時,他也是最能給女孩子帶來快樂和幸福的人。永琪啊,要想得到幸福,你要看開一點。香姐是過來人,還沒有發現有哪一個男人能像他那樣。」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公用洗漱間,蔣永琪雖然還想跟許香君再探討這方面的問題,但已經有其他人在了,她便問起其他的事來:「香姐,今天我們去金花村,是要解決些什麼問題呢?」   許香君問道:「難道方總沒有跟你說嗎?」   「他只是說,跟著你去,聽你的話辦事就行了。」   「那是金花村的幹部隊伍裡出了問題。」於是,許香君就把金花村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上官榮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夥同外人來佔靈龍島的便宜,鄉親們對此非常的憤怒,堅決要求管委撤銷上官榮的職務,今天,正是金花村村民選舉的日子,方振玉讓蔣永琪去,一方面是協助許香君的工作,一方面是想她學習一下處理企業和周邊群眾的關係。聽完之後,蔣永琪雖然為方振玉給自己這麼一個學習的機會而感激,但也感到疑惑,問道:「我們是辦企業的,學這些東西對我們有什麼用呢?」   許香君是從企業出去的,當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當下便向她分析起來,最後說:「由此可見,方總對你是多麼的重視,你可要認真地去學習。」   蔣永琪這才知道,許多東西是無法在書本上學到的,不由得感激地說:「香姐,謝謝你了。」   許香君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該感謝的是他。或者是你讓他好好地『射』!」趁沒有人注意,她在蔣永琪的大腿根處捏了一把,便匆匆在出了洗漱間,走了。   蔣永琪怔了一怔,心中泛起了一種奇特的念頭,好一會兒,她才出了洗漱間。 (卷八)第四章 姐妹情緣   第四章 姐妹情緣   1996年12月12日星期四   南宮雨兒進了辦公室,沒有看見譚春梅,心中正感到奇怪,怎麼譚總今天起得那麼遲?昨晚是她值班,要是平日,她早已起來打掃辦公室了,難道是她病了?南宮雨這樣的一想,便推門進了休息室,裡面的情景卻嚇了她一大跳,幸虧她捂得快嘴,才沒有叫出聲來。原來,休息室裡,不只譚春梅一人,還有她們的老闆方振玉,兩人正摟在一起,雖然都穿著整齊的衣服,但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是成年人都會明白。   「你們……」南宮雨兒不知進退,呆呆地站在那裡。   屋裡的兩人分了開來,譚春梅上前摟著南宮雨兒的腰,笑問道:「雨兒,難道你不認為方總值得我們愛嗎?」   南宮雨兒老早就聽說了自己的老闆方振玉的風流韻事,開始她是不大相信,卻沒想到自己竟親眼看見了,她不由朝方振玉看去,這一看,又讓她心跳異常,因為方振玉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迷人,而看著她的眼神又充滿了情意。她有些意亂情迷地說:「當然了。」   「那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對了,你想不想和老闆親熱一下?」譚春梅說著,突然把她推向了方振玉。   南宮雨兒猝不及防,一下就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不由嬌呼了起來。   「春梅,別胡鬧。」方振玉把南宮雨兒扶好,沖譚春梅嗔道。   譚春梅笑道:「這怎麼是胡鬧呢?既然值得愛,那就去愛,而且愛深一點。」她說著,便出了休息室。   南宮雨兒漲紅了臉,呆看著方振玉,她真的很留戀剛才在方振玉懷裡的那一刻,自己豐滿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那感覺是那樣的美妙,讓從來沒有嘗試過男歡女愛的她有點沉迷了。一直以來,方振玉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是那樣的美好,此刻,她更加對他動心,可是行嗎?別說他有老婆,便是自己的老總,只怕也不會讓自己爭寵的。   「雨兒,你別聽譚總她胡說。」方振玉當然明白南宮雨兒在想些什麼,對她說道。   南宮雨兒連忙鎮定了一下自己,朝方振玉看去了深情的一眼,出門去了。但從始之後,她的芳心之中,便已有了這個俊偉的男人。   方振玉也隨南宮雨兒出了門。今天,他是回來參加東方集團的會議的。自從決定要在港口成立東方集團的總部之後,具體的工作一直由孔立凡負責,現在,具體的方案已經出來了,今天就是來論證它的可行性,所以,他趁昨晚譚春梅值班,便來安慰譚春梅了,沒想到卻讓南宮雨兒碰了個正著,他當然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此事自然有譚春梅去善後,再不行的話,自己再辛苦一點,把她也變成自己的女人。   出得辦公室,張蓓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早餐,那是方振玉電話叫來的。於是這一男三女便用起餐來。席間,譚春梅少不了和南宮雨兒說起些風花雪月來,只弄得南宮雨兒更加春心蕩漾,更何況,她也看到了張蓓和譚春梅一樣。倒是方振玉不想她過分窘迫,說起了工作上的事來。等他們吃完早餐,其他人也到了。   孔立凡確實沒有令方振玉等人失望,把方案做得非常的詳盡和完善,只聽得大家都非常的滿意。陳長琳說道:「方案做得很好,我沒意見。」   胡軍笑道:「立凡啊,聽了你的方案,看來今後我們想少走點路都不行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笑畢,方振玉說道:「我也覺得立凡的方案做得不錯,基本上把我們集團的優勢都發揮了出來,而且前瞻性也很強。」接著,他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最後他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把它放給職工代表大會討論,等大會通過之後,就馬上實施。芳華啊,資金方面,你可要抓緊一點。」   「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李芳華馬上表態說。   「這就好。」方振玉說著,又說了一些關於東方集團的事情,然後就散會了。   陳長琳留了下來,等大家都走了之後,集團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和譚春梅、李芳華,他才對方振玉說道:「振玉啊,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方振玉從來沒見陳長琳這樣鄭重過,便請他坐下來,問道:「長琳,什麼事呢?」   陳長琳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快要夠年齡退了,你看,該找誰來代替我呢!」   「不是吧,我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呢!」方振玉深感愕然,他記得陳長琳不過是五十四歲,離退休的年齡還差得遠。   「人總有要退的時候,雖然還有一年,但不早作準備的話,以後就會亂了。」陳長琳認真地說。   李芳華說道:「雖然你已經快到退休年齡了,但我們可以返聘你啊。」   陳長琳笑道:「雖然我可以把我這把老骨頭獻給東方集團,但我也不能阻礙了集團的發展啊,現在的世界,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陳長琳的話,使鍾方振玉陷入了沉思。陳長琳說得不錯,他當然還可以做下去,但以後呢?總不能臨渴掘井吧。可以眼前也真的沒有可以替代陳長琳的人選,因為陳長琳不但處事穩重,而且和他方振玉合得上拍子。   「你看張蓓怎麼樣?」譚春梅忽然說道。   「張蓓?可是她並不是共產黨員啊?」方振玉說道。   陳長琳卻笑道:「只要你認為可以,要她是黨員還不容易?我相信,如果我提議讓她入黨的話,絕對沒有人會反對。」   「那就暫時把她定作培養對象吧。我也相信她是可以的。」方振玉想了想說道。張蓓當然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只是他擔心她不想做,更不想入黨,因此,他得在床上好好地做她的思想工作才行。   「好。」陳長琳說完了這件事,輕鬆了不少,出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方振玉也因為港口有事,便告辭走了。   1996年12月21日星期六鄭彬家   安靜接了小玉安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做飯,門鈴就響了起來。是什麼人呢?她一邊想一邊打開了門,一看,便高興地說道:「是秀明啊,快進來。」   來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手提著一袋水果,她沖安靜問候道:「安靜姐,你還好嗎?」   「好好。」安靜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又把那水果放好,說道:「來玩就來玩,還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來人姓趙,叫趙秀明,L縣的一個老師。她不好意思地說:「一點小意思,你總不能讓我空手來吧?」   安靜卻說道:「大家姐妹,就像是回家一樣好了,還買什麼東西?對了,伯母好了嗎?」   「基本上好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安靜姐,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怎麼辦是好。」趙秀明臉上充滿了感激。原來,趙秀明的母親生病住進了市醫院,可是住院費卻不夠,醫院不肯收留,正巧碰到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安靜,是安靜把錢借給了她,她才能為母親辦好了入院的手續。   「那好,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下,我們姐妹倆好好聊聊。你幫我帶小玉安,我來做菜。」安靜說著,便站了起來。   「安靜姐,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坐一會兒就走。」趙秀明有些不安起來,她不明白安靜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那怎麼行呢?要是鄭彬回來,知道我不留你,他會罵我的。」安靜笑道。   「鄭彬?安靜姐,你……」趙秀明也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恐懼。   安靜把她摟進懷裡,說道:「別怕,你和鄭彬的事,我老公都告訴我了。放心,我這個當姐姐的,不會怪你的。」   「你是說,你是鄭彬的夫人?」趙秀明瞪大了眼睛,看著安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這也難怪,哪有女人會允許自己的老公有情人的?   安靜笑道:「否則你以為才和你見過一面,我會這麼隨便地借那麼多錢給你嗎。我是見你對老公這麼好,才幫助你的。」   「安靜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趙秀明更加不安,本來,和鄭彬偷情,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她就有些不安了,只是抗拒不了鄭彬的魅力,現在安靜再對她這樣,她更加不知怎麼辦才好。   安靜看著趙秀明那嬌俏的臉,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你和鄭彬的關係,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見面。這次伯母病了,你連鄭彬也沒告訴,怕影響他的前程,我知道你是真心愛他的,所以才去幫了你一個小忙。」   聽安靜這麼一說,趙秀明才明白,是前些天鄭彬給自己打電話,責備自己有了困難也沒說,讓安靜給聽見了。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安靜會容忍鄭彬在外面找情人。   看著趙秀明那變幻莫測的臉,安靜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了,她笑道:「你就別多想了,等下鄭彬回來,我們再一起好好地聊聊,你會知道為什麼的。你還是好好地給我看孩子吧,我去做飯了。」安靜說這完就走了,留下趙秀明在那裡沉思。   還沒等安靜做完飯,鄭彬便回來了,看到趙秀明居然在自己家裡,也是非常的震驚。當他知道了安靜的做法之後,不由有些埋怨:「這個安靜啊!」可是安靜是為了他,他也不能說些什麼,只好摟著趙秀明的纖腰說:「秀明,為難你了。」   「沒有,只是安靜姐她太大方了。」此時,趙秀明才算是安心了下來,但對鄭彬在這個地方和自己親熱,還是有些不習慣,害羞在離開了鄭彬的懷抱。   鄭彬當然明白安靜為什麼這樣了,他也沒有說,只是配合安靜,做好了飯菜。「來,給你安靜姐敬一杯酒。」三人圍坐吃飯的時候,他對趙秀明說道。   趙秀明也非常的聽話,恭恭敬敬地給安靜敬了一杯酒。安靜喝了之後,說道:「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要拿出來商量,別自己一個人扛。」   「知道了,靜姐。」趙秀明對安靜十分感激,因此也十分的乖巧。   這頓飯吃得十分的和美,但到休息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兒騷亂,因為趙秀明不肯和安靜一起侍候鄭彬,總算是鄭彬的口舌利害,最終享受了二女侍一男的美妙滋味,而得到了鄭彬的滋潤的趙秀明也發現了這種玩法的有趣,等到鄭彬累得呼呼大睡了,她投進了安靜的懷裡,說道:「靜姐,你真好,你讓我知道什麼叫享受。」   安靜心道:這就叫享受了?如果讓你試過振玉的雄風,那才叫享受呢!她已經無法把方振玉排出自己的腦海,尤其是那種幾個女人和他大戰,最後一個個拜倒在他的長槍下的情景,更是令她回味無窮。她當然不會向她說,而是說道:「你知道就好,這樣吧,我把你調到我們學校來,以後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一起玩了,不過,你一定要工作好才行。」   「姐,我知道了。」雖然是做人家的情人,但趙秀明還是非常的感激。   安靜輕撫著她那光滑的胴體,笑道:「你長得真的很美,難怪他這麼喜歡你,只希望以後你別忘了我這個姐姐就行了。」   「姐,不會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趙秀明有些惶恐了,緊緊地摟著安靜說。   「放心吧,姐姐說笑而已。」安靜也緊摟著她,很快,兩人也安然入眠了。   1996年12月23日星期一港口   方振玉和許香君從市區來到港口,才七點鐘,他沒有上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石小艷和許香君的宿舍。此時,蔣永琪已經出去了,石小艷才起床,還沒有穿上衣服,一見方振玉,便投進了了他的懷裡,和他親熱起來。方振玉親吻了她一下之後,把她推開,說道:「快穿衣服吧,就算不怕別人看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只要能和你親熱,就算死了也不要緊。」石小艷深情地說,但她卻順從地穿上了衣服,因為她怕別人發現了她和方振玉的姦情。   「看你這個淫蕩的勁兒,不如我來替你們守門,讓你們在幹一場吧。」許香君在一旁笑道。   石小艷反唇相譏道:「你不淫蕩,只怕昨晚已不知叫得多大聲呢。」   「是又怎麼樣?」許香君說道,她一點也不迴避昨晚和方振玉在一起的事。   方振玉在一旁看著她們那種樣子,苦笑道:「你們再這樣下去,只怕我今後就不用工作了。快走吧,今天我們還有很多事呢!」   兩女這才停止了相互的攻擊,跟著方振玉出去了。因為她們都知道,要想得到方振玉的愛,必須好好地工作,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三人來到了盤九妹的米粉店,那裡的生意十分的紅火,看到他們到來,大多數人都起來向方振玉問候。盤九妹抱著滿月不久的兒子,給他們送來了米粉,一對美目,飽含深情地看著方振玉,而另一邊在招呼客人的花朵兒也一樣的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方振玉。   「方總,說吧,今天有什麼事?」在外人的面前,石小艷和許香君都一樣的正經。   方振玉一邊吃,一邊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元旦快到了,我想管委和我們公司是否要搞一些活動。」   「好啊!」一聽說搞活動,石小艷來了興趣,說道:「近段時間大家都很忙,現在剛好空了下來,搞活動正合適。」   旁邊的眾人一聽說又要搞活動了,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方振玉平時非常的民主,所以大家都很願意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他們說得正起勁,就聽到有人大聲說道:「這會搞活動,該有我們的份了吧。」   方振玉循聲看去,卻是二航局的老總洪超強,他連忙站起來,和他握手說道:「怎麼會少了你洪總呢!」   洪超強卻說道:「還說呢,上次的國慶晚會,就沒有我們的份。」   「那怪不得我啊,是那些大牌明星占的時間太多了,我們不是也還有很多節目沒能上去嗎?」方振玉說的是國慶請宋麗英等人來的事,因為宋麗英等人太過積極,而群眾也更多的想聽,想看她們的節目,所以就把港口和二航局的節目給刪了。   洪超強知道方振玉說的是實話,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他在方振玉的身旁坐下,說道:「今次沒有外人,我們就好好地把我們港口建設者的風采表現出來。」   方振玉正是因為感覺到港口建設隊伍中,大家都忙於工作,很少時間娛樂,所以才要許香君和石小艷搞這個活動的,聽到洪超強這麼說,便知他和自己想到一塊了,他說道:「你說得不錯,這次元旦晚會,我們一定要辦成我們自己的晚會,香姐,小艷,你們就往這方面努力吧。」   「知道了。」許香君應道。   石小艷雖然沒有回答,但那眼神卻是充滿了敬佩,她身為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知道工作中存在有這樣的問題,但卻不知如何解決是好,可是方振玉在百忙之中已經想到了,可想而知,方振玉為什麼這麼得民眾的愛戴了。   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旁邊的眾人都高呼了起來,盤九妹和花朵兒甚至忘記了招呼客人,多情的眼睛都望著方振玉。   方振玉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笑道:「你們這是怎麼啦?快點吃完好去工作吧,否則,這個晚會就沒有了。」   聽他這麼說,大家才哄然散去,剩下方振玉和洪超強、許香君、石小艷在說著近段時間的工作。現在港口的發展一切正常,所以也沒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只是方振玉想得更多的是今後港口的發展,因為,第二幢寫字樓已經完工,只差裝修了,當它正式落成之後,大批的企業又要進駐港口,而除戰大軍之外,方振玉最得力的助手,便是許石兩人了。   洪超強看到他們說的事與自己沒多大關係,便告辭走了,剩下許石兩人和方振玉商量,而盤九妹和花朵兒則靜靜地在一旁侍候著。   「小艷,你的房子還沒有裝修好嗎?」工作的事說完了,方振玉關切地問道。   許香君笑道:「這麼關心,是不是又想有一個新家了?」   一旁三女都笑了起來,方振玉狠狠地瞪了許香君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給休了?」現在沒有其他人,因此他也放肆了起來。   「人家不敢了,還不行嗎?」一說到這個,許香君馬上便軟了下來,顯然,她真的怕方振玉不和她來往了。   看到她那個樣子,不但是石小艷、盤九妹和花朵兒三女,便是盤九妹的母親也笑了起來,因為她們曾多次在好味米粉店快活,盤母也知道她們和方振玉的事。只羞得許香君滿臉通紅,嗔了方振玉一眼,便走了。   石小艷當然想把自己的家變成方振玉的一個家,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想方振玉能給她提一點意見,她因為經濟上的問題,現在才開始裝修,因此便說道:「方總,我正準備裝修,不如你去看看,給我一點意見吧。」   方振玉對一般的員工也是有忙必幫,更何況是石小艷這種和自己有親密關係的人,於是他說道:「好啊,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向盤母和盤九妹告別了一聲之後,便和石小艷往她的鋪面走去了。   1996年12月31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方振玉和鍾玉光才從樓上下來,上官浩便和王佩英、上官溫馨回到了,問候之後,才坐下來,上官浩便感慨地說道:「振玉啊,港口發展的速度可真夠快的了,我這次回來,都快認不出來了。」   方振玉說道:「那都是浩伯你們大力支持的結果啊!」   上官浩認真地說:「如果沒有你這樣的領頭人,又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呢?所以說,玉光慧眼識英才,也是功不可沒啊!」   「哪裡哪裡。是我們方總有能力才真。」鍾玉光連忙謙虛地說,對上官浩如此的推崇方振玉,他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反而有一點得意,上官浩說得不錯,如果不是選擇了方振玉,港口雖然也會發展,但絕不會有今天的規模。   王佩英卻笑道:「於我看啊,並不是港口發展得快,而是人家出外面野得太長時間了。」她心中也是十分的得意,兩個女兒都嫁了好老公,所以今天難得地說起了笑來。   這時,寧玉芷捧菜出來了,她聽到了王佩英的說話,便笑道:「浩伯啊,你聽到了沒有?媽媽正怪你拋開她,到外面去花天酒地呢!」   眾人大笑了起來,王佩英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了,沖寧玉芷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振玉啊,你還是快點幫我找個人,把她給嫁出去吧!」   寧玉芷笑道:「就算我嫁了出去,你以為你耳根就清靜了嗎?你自己看看,那些外面已經有家的人,還不是都回來了?」   隨著寧玉芷的話聲,廚房裡走出了幾個人來,他們是寧玉蘅、寧玉微,居然還有一個寧玉芝,王佩英一愣,說道:「連玉微也回來了?」原來,寧玉薇參加國際比賽,得了一個亞軍之後,已經退役了,而且還嫁給了她的教練董立旺。   方振玉笑道:「媽,你不理她不就行了?其實,老婆怪老公少在家,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連你也笑話我?那你也怪玉芳不在家陪你了。」   「當然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已經擺好了餐桌,眾人便圍坐起來,便在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寧玉芷開門一看,是吳學棟到了,她一邊把他迎了進來,一邊問道:「姐夫,你是怎麼知道玉芝姐在我們這裡的?」   吳學棟先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才笑笑對寧玉芷說:「如果我連這個也不知道,還敢做寧家的女婿嗎?」   王佩英笑道:「你們一個一個都把當寧家的女婿看得那麼難當嗎?可我看振玉卻當得相當的愜意呢?」她白了寧玉芬和寧玉芷一眼,看到了寧家幾姐妹這麼和諧地在一起,她心中欣慰之餘,也想通了其中的環節,如果不是方振玉,只怕她們未必能這麼的擰成一團,如此看來,那她們為什麼這樣,便可想而知了。   方振玉是何等的人,聽岳母這樣一說,也知道她對自己和眾女的關係產生了懷疑,他可不想讓她作過多的聯想,便說道:「媽,你別看我這麼風光,其實我也很難呢!今天也算是過年,我們就不說這些了,還是說些喜慶的事,說說明年我們的打算吧!」   鍾玉光輕易沒有時間和方振玉一起吃飯,今天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和他說工作上的事,也說道:「是啊,媽媽,孩子們的事就夠你忙的了,你再去理她們幾姐妹,只怕你也理不過來。」   王佩英當然知道不能在這種場合去說方振玉的事,便說道:「你們的所謂大事,你們就自己說吧,我還是和小寧他們玩好了。」   於是,眾人就把話題說到了港口的建設上來,當然也少不了說吳學棟去L縣工作的事情,直到酒足飯飽,才算是告一段落。   1997年1月4日星期六海天娛樂城   聽完了小美唱一支歌,再看她進了裡間,劉纖對巧巧和小麗說道:「你們聽見了吧,這那裡是小美唱的歌?一點兒歡情也沒有,有的只是憂愁,看來,她說的過得相當的好,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海天娛樂城音樂聲震天價響,客人很多,三人是躲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她們已經在省城讀書,放假回來,發現小美近幾天的情緒非常的不好,便偷偷地來看她究竟過得怎麼樣。按照原來小美和海天娛樂城所簽的合同,本來過了元旦之後,小美就不用來了的,但這幾天,她不但還要來,而且回到學校的時候,臉色變得更差。   「纖姐說得不錯,她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不少。」小麗說道。她們四人,都是方振玉和寧玉芳教出來的,大家的水平怎麼樣,大家都知道。   巧巧看了看表,說道:「小美的節目應該是結束了,不如我們到後台去看看。」   「好啊,不過要小心點。我先走,你們在後面跟著,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千萬別亂來,回去找方老師他們。」劉纖說道。   三女都知道,在這種娛樂城亂闖,很容易出事,但大家是姐妹,當然不能眼看著小美掉進火坑而不拉她一把。於是,三人便分開往後台走去。   海天娛樂城雖然不是很大,但房間很多,而且是那種自己分隔的房間,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的容易,劉纖轉來轉去,才看到了一間掛著辦公室牌子的房間,從裡面傳來了小美的聲音,「你們不是說,我唱完了這幾天,便可以走的嗎?」   「走?有那麼容易嗎?我在你身上花的錢還沒有要回來呢?」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得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你,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花過錢了?」小美顯得相當的委屈。   「難道你不知道你那朋友在我這裡要多少錢去嗎?」那男人說道。   「林行太是林行太,他拿你的錢與我有什麼關係?」   「誰說沒有關係?這是你和他跟我們海天娛樂城簽的合同,你自己看看吧。」劉纖從門縫往裡看,只見一個頗為高大的男人背向著自己,把一張紙放到了小美的面前。   小美的臉色變了起來,顯然是那紙上有對她不利的事情,只見她抽泣起來,語不成聲地說:「謝老闆,我是被他騙了,這樣吧,我把這段時間你給我的錢全部還給你,你讓我走好不好?」   「你想得倒美,這樣我豈不是虧大了?」那人嘿嘿地冷笑道。   不管小美如何的懇求,那人都不答應。外面的劉纖看得十分氣憤,便衝了進去,叫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要人家和你簽賣身契?小美,我們走。」一拉小美,便想走。   那人卻十分的靈活,他一轉身,便攔住了門口,冷笑道:「原來是你啊,想她走也行,只要你們四人組給我唱上半年,我就把這個合同給還她。」   「休想!」劉纖義正辭嚴地說,「快讓開。」   那人卻靠在門框上,斜著眼看著劉纖,說道:「你走可以,至於這個小蕩婦嘛?」他一指小美,又說道:「得給我留下來。」   「纖姐,你走吧,你鬥不過他們的。」小美對劉纖能來幫自己十分感激,但她知道海天娛樂城的勢力,單劉纖她們是不可能把自己救出去的,弄不好,還要把她們賠進去,所以她急切地叫道。   看見小美那焦急的樣子,劉纖也冷靜了下來,她放開小美,對那人說道:「我看你能狂妄到什麼時候,快讓開。」   那人果然讓劉纖走了,但卻沖劉纖的背影冷笑道:「別以為你們有一個方振玉就了不起,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四個都挖過來的,當我把你摁到床上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麼的狂妄了。」   劉纖氣得要命,但知道此時不是和他論理的時候,便離開了那個地方,找到了正守在一旁的巧巧和小麗,拉著她們離開了。   「纖姐,怎麼啦?」出了海天娛樂城的大門,小麗問道。   劉纖把情況告訴了兩女,最後說道:「小美現在已經不堪忍受了,我們還是去告訴方老師吧。」   兩女知道劉纖說的是實話,便和劉纖一起,打的往方家大樓去了。   1997年1月8日星期三省城   靳欣欣迎著剛下法庭的鄧婷芳,緊握著她的手,敬佩地說:「大律師,沒想到你的口才那麼好,連這麼難打的案子,都讓你勝訴了。」   鄧婷芳笑道:「並不是我的口才好,是我們的法律完善了,它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卻顯得非常的得意,因為這個案子,很多人都認為勝不了,便她一審二審都挺了過來。   「別跟我說這些官樣的文章,今天你贏了官司,這頓飯你得請,順便說說你當初為什麼敢接這宗案子。」靳欣欣卻沒有放過她。   「不是吧,應該是你請我,給我慶賀才是。」   「你贏了官司,也贏了錢,難道不該你請嗎?」   「你的口才好才是真,我說不過你了。不過,只能是是請你到我家裡去。」鄧婷芳望著靳欣欣,笑得有些曖昧。   靳欣欣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當下便應道:「只要是你請的,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法庭外面的停車場上。鄧婷芳開了車門,做了一個手勢,說道:「大記者,請上車吧!」   靳欣欣上了車,看見鄧婷芳自己坐到了司機位上,便問道:「你那漂亮的女司機呢?她不來和你分享勝利的快樂嗎?」   鄧婷芳知道她說的是莫媚,便笑道:「你也知道她挺著個大肚子,很不方便,她正留在家裡做好了飯菜,等我回去慶賀呢!」   「哦。」靳欣欣當然知道莫媚懷孕的事,因為在那次和方振玉一起去茶莊的時候,她的大肚子已經顯了出來,之後,她還和鄧婷芳等人相聚過幾次,互相之間相當的融洽,所以今天她才來聽鄧婷芳的辯論。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鄧婷芳的別墅,莫媚也真的做好了飯菜,在家裡等著了,一見到靳欣欣,便笑道:「大記者,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玩啊?」   靳欣欣看見她挺著個特大的肚子,移動不便的樣子,也笑了起來,說道:「我是想來採訪一下,女人懷孕時有些什麼想法。」   「好啊,只要你問得出來,我一定會回答,不過有些事,你還不一定敢登出來呢。」莫巴笑得有些怪怪的。   鄧婷芳一看莫媚這個樣子,哪還不知她想說些什麼?便說道:「你們餓不餓啊,我可是餓了,大家一邊吃,一邊說不好嗎?」   於是三人便開始用餐,為了表示慶賀,莫媚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來,為我們芳姐的成功乾杯!」三人便興趣了酒杯,碰了起來。   看著莫媚對鄧婷芳的家這麼熟悉的樣子,靳欣欣說道:「要不是知道你已經結了婚,而且還馱著個大肚子,真以為你們兩個是同性戀呢。」其實也難怪她這麼說,雖說莫媚是鄧婷芳的僱員,但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太密切了。   鄧婷芳當然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便說道:「我們是姐妹啊,所以我有什麼她知道,她有什麼我也知道。要是你也是我們的姐妹,你也知道很多事的。」   莫媚又斟上了一杯酒,和她們碰了起來,說:「她會是我們的姐妹的。」喝完了杯中酒,她又不無遺憾地說:「要是我們的主人在就好了。」   靳欣欣當然知道她所說的主人是誰,那就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到現在為止,她還不是十分明白她們和方振玉的關係,說是一般的老闆和僱員的關係嗎?他們的關係也太密切了,說是情人吧?方振玉和鄧莫兩人都是那麼的親熱。但不管怎麼樣,她的心中,對方振玉都充滿了好奇,因為她在摩天茶莊和方振玉跳過一次舞後,又因工再去了兩次臨海,而兩次都遇上了方振玉,幾番交往下來,她對方振玉也是充滿了敬佩之情,當然了,只是一般的友情而已,但她對方振玉跳舞時,吃她的豆腐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有一種興奮之意,似乎如果他再親熱一點的話更好。聽了莫媚的話,她問道:「怎麼總不見你們主人上來了?」   鄧婷芳笑道:「你是不是想他了?」   「你才想他呢!」靳欣欣雖然嘴硬,卻臉有點兒熱。她問道:「你們究竟和他是什麼關係?能跟我說嗎?」   「到時候會跟你說的。」莫媚說道。   靳欣欣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便把話題轉回了剛才那官司上。   鄧婷芳也真的像她剛才自己所說的,把自己的判斷以及所採取的措施都說了出來,只聽得靳欣欣佩服不已,說道:「難怪方振玉大老遠的跑到省城來請你當他的法律顧問了,你果然厲害。」   鄧婷芳笑笑不語,莫媚卻說道:「大記者,你又錯了,芳姐可不是主人請去的,而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是怎麼一回事?」靳欣欣好奇地問道。   於是,莫媚便把鄧家對臨海的感情說了,當然也說了鄧婷芳被方振玉吸引之事。   「難怪!」靳欣欣感慨地說,心中卻升起了一種酸酸的感覺,好像很希望這個去臨海當法律顧問的人是自己才好一樣。   吃完了飯,莫媚便回家了,靳欣欣卻沒有走。趁著鄧婷芳到外面淋花的機會,她走進了鄧婷芳的臥室,裡面的那溫馨浪漫的佈置使她很佩服鄧婷芳的審美觀,但更令她吃驚的是,在梳妝台上擺放的一張照片,照片裡,是方振玉和鄧婷芳、莫媚的合影,本來,兩女一男的合影算不了什麼,但照片裡三人的親熱程度卻是太過分了,兩女幾乎擠在方振玉的懷裡,而方振玉的大手還放在兩女胸前。「怎麼回事,難道她們真的一起做了他的情人?」靳欣欣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怎麼樣?照得還可以吧。」不知何時,鄧婷芳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含笑問道。   「啊?」靳欣欣驚醒過來,說道:「是照得非常的好,只是你們也太親密了吧。」   鄧婷芳摟著靳欣欣的纖腰,笑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醒來就應該是親密的。難道你希望大家都保持距離嗎?」   「有些距離還是保持的好。」靳欣欣覺得鄧婷芳這麼一抱,很舒服,便沒有推開她。   鄧婷芳卻是得寸進尺,她玉手在靳欣欣那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上輕輕地撫摩著,在她耳邊說道:「但有些距離卻是越近越好!那晚你和他跳舞,不是越跳越近嗎?」   一股暖流從小腹升起,使靳欣欣覺得十分的美妙,身子變軟了,她正想享受,聽得鄧婷芳這麼一說,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推開,說道:「你說什麼啊?」   鄧婷芳並沒有再去抱她,而是說道:「不明白就算了,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中想得是我們的主人。」   「我想他幹什麼?」靳欣欣嘴硬道。   「不想就算,只是下次他上來的時候,我就不告訴你了。」   「誰希罕啊!」靳欣欣說著,走出了鄧婷芳的臥室,但又轉頭對鄧婷芳說:「我想他有什麼用,難道想跟那寧玉芳搶老公嗎?看見人家那麼恩愛的樣子,只怕想搶也搶不了呢?」   「其實,男女之間也不一定要做夫妻的,情人也不錯啊!」鄧婷芳美目盯著靳欣欣笑道。   「要做情人,你自己去做吧。」   「你就知道我沒做嗎?」鄧婷芳竟然不否認,因為她是有心把靳欣欣也拖下水。   靳欣欣知道越說下去,就越說不過鄧婷芳,便告辭走了,可是,一個晚上,她都睡不著,腦海裡老是方振玉的影子,甚至在夢中還和他做出了令人羞愧不已的事,害得她天亮起來,弄了好久,才把那張繡床弄乾淨。 (卷八)第五章 舞廳風波   第五章 舞廳風波   1997年1月18日星期六海天娛樂城   方振玉帶著倩如和譚春梅才走進海天娛樂城的大門,就被兩個保安給攔住了。他笑道:「怎麼?你們娛樂城今天不做生意嗎?」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一個差不多有方振玉那麼高大的保安蠻橫地說。   譚春梅笑道:「你們這裡可沒有說什麼人不可以來的啊。」   「就是你們不能進來。」   「為什麼?」   「不許進就是不許進,沒有這麼多的理由。」   倩如一看,上前便要推開那保安,很快又有兩個保安圍了過來。方振玉卻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看著。   不多時,娛樂城的經理謝相傑來了,他一見方振玉,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方董事長,你可是希客啊,快快請進!」轉頭又罵那些保安說:「你們眼瞎了?連大名鼎鼎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方董事長也不認識?」   方振玉笑了笑,也沒有和他說話,便和譚春梅、倩如進去了。謝相傑連忙跟了上去,不懷好意地說:「方董事長,你這兩個朋友,比小美還要漂亮,是不是想送給我啊!」   方振玉笑道:「如果你謝經理有本事,你大方要去。」說罷,便在大廳正中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叫了一瓶啤酒,兩瓶飲料。   「為了感謝方董事長給我們娛樂城送來了這麼多美女,這些就算是我們請客好了。」謝相傑說,「希望等一下小美的表演能令你滿意。」   「不必了,這點酒錢我還出得起。」方振玉說完,就不再理他了。   不久,謝相傑就走了。看著旁邊沒有別人,倩如問道:「老闆,我們這樣真能達到目的嗎?」   「我想是可以的。」方振玉自信地說,「要是這樣不行,我們再採取其他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把小美從火坑中救出來。」   譚春梅和倩如聽了,都十分的感動,為了小美這麼一個小女孩,方振玉可花了不少功夫,可見他對與他有關係的女人,並不僅僅是肉慾上的需要,是對她們真心的關愛。原來,劉纖等人把小美的情況告訴方振玉之後,方振玉曾經和海天娛樂城協商過,但謝相傑等人不但沒有理睬他的要求,還將他羞辱了一番,所以剛才謝相傑才那麼囂張。   很快,就有人來了。「他們來了。」譚春梅說道。   方振玉靜靜地聽著音樂,沒有出聲。大廳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三三兩兩的,都是東方集團的職工,他們都裝作和方振玉不認識一樣,兩三個人占一張台,都是只要了一瓶啤酒和一碟瓜子,就在那裡靜靜地欣賞著。   沒多久,節目就開始了。說句老實話,海天的節目還是很不錯的,小美的舞和歌且不說,其他人的唱跳也有相當的特色,只看得眾人都拍掌叫起好來。然而,大廳裡的氣氛卻不行,因為所有的檯子,都讓人佔去了,後面來的人,根本沒地方可坐,只好走了。一直在注意著方振玉的謝相傑才發現情形有些不對,因為雖然是滿廳的客人,但卻沒有銷售出什麼食物飲料,高檔的煙酒就更不用說了。可是,又沒有辦法把這些客人趕走。   看著方振玉在那裡悠閒地蹺著二郎腿,謝相傑終於明白了,這些人都是方振玉叫來的,他不由得朝方振玉走去。   「謝經理,生意不錯啊,這麼多客人。」方振玉朝謝相傑笑道。   謝相傑沒想到方振玉會跟他玩這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好尷尬地站在一旁。   方振玉卻繼續說道:「我有三家工廠,除了上夜班的人之外,還有上百人,我想他們都會很高興我請他們來這裡娛樂的,從今以後,我保證你這家娛樂城每天都那麼多客人,如果還不夠的話,我想,罐頭廠等其他幾間工廠的工人,也很樂意我請他們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這樣下去的話,娛樂城哪裡還有錢賺?謝相傑不由得有些氣餒地問道。   「我想怎麼樣你很清楚,還用我多說嗎?」   「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娛樂城沒有錢賺,只怕你的工廠也別想正常生產。」謝相傑狠狠地說道。也難怪他這麼囂張,無論是在白道,還是黑道,他都有不少的朋友。   方振玉淡淡地說:「那你就試試看,公安局那幫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奉陪到底。」   「我……」謝相傑硬不起來了,因為他也知道方振玉在臨海的份量,黑道中人雖然夠狠,但真正敢跟公安斗的人還是沒有多少。他說道:「那好,明天我就讓小美離開娛樂城。」   「這還不夠,你必須把她在這裡工作一年的工錢全部給她。」   「你,你別得寸進尺了。」   方振玉卻不再理他,站起來對譚春梅說道:「譚總,我們走,回頭你告訴集團的出納,讓他每天晚上來這裡付帳,也請我們的工人來這裡好好地享受一下,這些年來,他們為我方振玉創造了不少的財富,也該是我回報他們的時候了。」   「是!」譚春梅大聲應著,跟著方振玉出去了。   倩如走在後面,她不動聲色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一張堅硬的桌子便被她拍散了。她說道:「這張桌子質量太差了,換一張吧,由我們老闆來付帳。」說著,便跟著方振玉他們走了。   謝相傑本想叫人攔住他們的,看見這個樣子,便只好作罷了。他匆匆地趕回辦公室,想想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1997年1月20日星期一方家大樓   小美才進了方家大樓,便撲進了方振玉的懷抱中,深情地叫道:「老師,謝謝你!」一邊說,一邊獻上了香吻。此時,她心中的感激之情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因為有了方振玉,她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也因為有了方振玉,她才能脫離海天娛樂城那個火坑。   劉纖等人在一旁看著,也是深有感觸,劉纖說道:「小美,以後,可要好好地聽方老師的話了。」   「人家知道了。」小美嫵媚地看了劉纖一眼,此時的她,真的是幸福溢滿了心胸。是啊,如果不是方振玉,只怕自己還在海天娛樂城這個吃人的地方受罪呢。   「還說什麼,還不快上樓去,好讓方老師好好地疼一下小美?」寧玉芬說道。   眾人已經吃過了晚飯,所以,大家便往樓上去了。寧玉芬一邊走,一邊朝方振玉問道:「振玉,你怎麼知道,謝相傑一定會就範?」   方振玉笑道:「這還不容易?他海天娛樂城為了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不設最低消費,所以,只要多人到那裡去玩,而吃的東西又少,他只能就範,否則,就無法做下去了。」   聽了方振玉這麼說,眾女才明白了過來。   不多時,眾人已經到了方振玉的書房,小美是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她的玉手,已經在方振玉的胯下輕輕地撫弄著,嘴裡叫道:「老師,好好地愛我吧,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方老師之外,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的。」這也難怪她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在離開方振玉的這段時間裡,她確實是感覺到了人世間的世態炎涼,除了劉纖和方振玉等人之外,確實是沒有什麼人為她的處境著想。   小美的感人肺腑的話,使方振玉十分的感動,他擁著小美進了衛生間,說道:「你放心好了,方老師會一如既往地愛你的。」一邊說,一邊吻上了小美的芳唇。   「老師,你先和她們玩吧,我想先洗個澡。」小美推開了方振玉。   方振玉知道,因為在外面太久的緣故,小美的心裡多少有些自悲,便擁著她進衛生間,說道:「我們一起來洗吧。」   劉纖等人也知道方振玉的意思,所以方振玉這麼一說,她們也都進了衛生間,而且一個個脫得赤裸裸的。小麗一邊為小美脫衣服,一邊說道:「小美,你還是和以前那麼漂亮。」   「我哪裡能比得上你們?」小美有些自慚形穢地說。   方振玉自然瞭解她的心裡,便說道:「不管你們是誰,在我的心目中,都是最美麗的。」說著,大嘴便吻上了小美那高聳的胸部。   小美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如此的激情,此時得方振玉這樣愛自己,自然是十分的動情,她挺動著那變得又圓又大的屁股,說道:「老師啊,以前小美不懂事,你不要怪我好嗎,今後,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方振玉一邊繼續挑逗著她,一邊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道路,只是,是否看得準確,就要看自己的判斷能力了,你也沒有什麼不懂事的,只是急功近利了一點,放心吧,有大家的幫忙,你會很快地好起來的。」   聽了方振玉的話,小美更加激動,沒等方振玉給她洗擦乾淨,她已經是情慾高熾了,她吟叫道:「老師啊,好好地愛我吧!」   方振玉為了使她忘記過去的不快,便開始了猛烈的進攻,不多時,便把小美引領到女人能夠享受到的最美的境界。然後他才說道:「小美,你跟纖纖她們一起去省城學習好不好?」   「我還可以嗎?」小美疑惑地問道。   劉纖說道:「當然可以了,在我們上省城學習的時候,方老師已經為你預留了位置了,以後我們一樣還是同學。」   聽了劉纖的話,小美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只好緊緊地接著方振玉,給他最真誠的愛。嘴裡喃喃地說:「方老師,謝謝你了!」   劉纖笑道:「還是讓老師好好地謝謝你吧。」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方振玉當然也就不客氣了,扛起小美那雙修長的玉腿,奮力地衝刺著,只帶得小美那兩片有些紫黑的陰唇翻進翻出,那張小嘴,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浪叫聲,惹得一旁的幾女都情慾高漲起來。   沒多久,小美便抵抗不了方振玉的進攻,暈眩了過去。劉纖、小麗等人馬上接了上去。為了徹底消除小美的自悲感,方振玉最後把自己的精華送進了小美的體內,令得小美是感動不已,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抽泣起來。   「小美,你怎麼啦?」小麗詫異地問。   「在老師的身邊,我真的好幸福!」小美由衷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劉纖說著,開始清理著床上的污穢,而幾女也陪著方振玉到衛生間裡去洗擦,沒多久,戰火又燃了起來。   1997年1月28日星期二港區   衛素娟走進了詹妮的房間,見到她正在準備行囊,便問道:「詹妮小姐,你真的要回美國?」   詹妮有些無奈地說:「我也不想回去,但我出來已經年多了,也應該回去述職了,否則向總公司無法交待。」   「我還以為可以和你好好地過一個年呢?」衛素娟說道。   詹妮嗤笑道:「你哪裡是想和我過年?是想我給你打掩護罷了。」   衛素娟臉紅了起來,笑道:「難道你不是和我一個想法嗎?」詹妮說得不錯,衛素娟是想讓詹妮替她打掩護,讓她過年時可以在港口多一些時間,好和方振玉好好地親熱,雖然玉小珍她們也可以,但總沒有一個外國人來得讓人信服。   詹妮當然是和衛素娟一樣的想法了,只是她實在是不能不回去了。她到臨海之後,才回去過兩次,雖然她父親是總公司的總裁,但也不能太過分了,何況,她女兒瓊絲一定要來中國讀書,她也得回去把她帶來。   衛素娟知道不能勉強,便幫她收拾,然後把她送出了渡假村的大門。「一路順風!」她向詹妮祝福道。   「謝謝!」詹妮剛想上車,卻又叫道:「咦,洪小姐回來了。」   衛素娟朝詹妮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洪超強的女兒洪敏正朝這邊走來,她便向她高聲招呼了起來。   「衛姐,詹妮小姐。」洪敏的兩人握手,然後朝詹妮問道:「詹妮小姐,你準備去哪兒啊?」原來,在上次來臨海的時候,洪敏在白玉灘渡假村見習,和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好。   「我要回美國一趟。」詹妮應道,「你呢?什麼時候到的?」   「我也是剛到,就想過來見你們了。」   「只怕是想見某個人吧?」詹妮笑道。   洪敏臉紅了起來,詹妮說得不錯,她來這裡,除了想見詹妮和衛素娟之外,更想見另外一個人,可她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詹妮因為趕飛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說:「我得走了,如果你沒去學校那麼早的話,回來我再和你聊。」接著又對衛素娟說道:「衛小姐,反正我的房間空著,你就讓洪小姐住好了,免得她回去和那一班工人擠。」   「行!」衛素娟乾脆地說。   「那就謝謝了!」洪敏也沒有客氣,因為她雖然沒有嫌棄那些工人,但和她們住在一起,確實是有些不方便。   送走了詹妮,衛素娟陪著洪敏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洪敏一邊走,一邊說道:「素娟姐,這大半年的時間,港口的變化可真大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你們真有本事。」   洪敏說的也是實話,通過大型歌舞晚會的推介,臨海港更出名了,國內外不少的大型企業都希望到臨海來投資,弄得方振玉忙得不可開交,有時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現在的港口,不但高樓大廈多了起來,各方面的基礎設施也更好了,儼然一個小城市的模樣,再也不復原來那種荒涼的樣子。聽著洪敏這樣說,衛素娟笑道:「不但是我們,你也為港口的建設出了不少的力啊!我們方總還經常讚揚你,說你給他出了不少好點子呢!」   「我哪有啊?」洪敏心中高興,口中卻非常的謙虛。同時對方振玉也更加佩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不居功的。上個假期,她在這裡見習,確實是向方振玉提過不少的建議,沒想到居然得到了方振玉的賞識,而且向其他人說了。   「你也不用謙虛,方總這個人,對手下的功過的評價最公允了,是功是過,他都會向你指出的。他不會忘記哪個人的成績,也不會放過某個人的缺點。你的幾個建議,讓公司加快了發展,如果他知道你來,一定會來向你表示感謝的。」   洪敏當然是想早點見到方振玉了,聞言問道:「他在嗎?」   「還說不是想見他呢?」衛素娟笑道。她把洪敏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邊給她沏茶,一邊說道:「這段時間他很忙,我們總公司正準備搞上市,現在可能他還在市裡,和外面來的專家研討呢!」   「哦!」洪敏有些失望。她聽了衛素娟說自己在想著方振玉,也有一點兒害羞,因為她心裡確實是想著他。上次來臨海的時候,方振玉救助了陷入困境的她,她對他就非常的感激了,在後來的實習中,她更是看到了一個真正男子漢的風采。可是轉而一想,想他又有什麼用呢?使君有夫,總不能去做第三者吧。   衛素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像是看穿了洪敏的心理一樣,笑道:「是不是擔心自己做了第三者?」   洪敏大吃一驚,有些惶恐地說道:「素娟姐,你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方總的家庭關係好得很,沒有人可以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的。他夫人卻不介意他有其他的紅顏知己,所以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找他,甚至還可以……」衛素娟笑了笑,還可以什麼,她沒有說下去。   洪敏此時卻心亂如麻,按照衛素娟的說法,是說方振玉的夫人很大量了,可是,自己真的能夠去做人家的情婦嗎?她不想在這方面說下去,便轉換了話題:「素娟姐,這個假期,我也是在臨海過,你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衛素娟也是試探洪敏對方振玉的感情而已,所以也沒有逼問下去,聽她這麼問,便說道:「現在正是旅遊的淡季,我這裡是沒有什麼工作的了。不過總公司方面,工可多了,你來了,很多事正好可以幫方總一把,下班後,我再跟方總聯繫吧,要不,你自己去找他也行。」   雖然想到和方振玉一起工作,只怕自己會越陷越深,但洪敏還是希望能經常見到他,於是說道:「還是你幫我聯繫吧。」   「也好,我還有點事。這樣吧,我去拿詹妮的房間鑰匙,讓你先休息一下。」衛素娟說著站了起來。   「那就謝謝你了!」洪敏也站了起來。   衛素娟笑道:「大家姐妹,有什麼好謝的?走吧。」說著,便和洪敏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1997年2月2日星期日港口   洪敏美美地洗了個澡,便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臨海新聞,她聽了一下,覺得沒有意思,正想轉換頻道,卻聽到裡面提到了方振玉的名字,她不由得認真地聽了起來。這是一篇對方振玉的專訪,談的當然都是港口的建設,焦點在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上市的事。看著方振玉在電視上侃侃而談的迷人風采,洪敏心中泛起了波瀾。   這幾天來,洪敏都是跟方振玉在一起,為了上市的事,方振玉是費盡了腦汁。洪敏雖然不是學這方面的,但對這也有涉獵,因此,幫了他不少的忙,而方振玉此時說的,便有許多是她的意思。這人真的虛懷若谷,對我這種還沒出道的人,也能從善如流。洪敏心想,和方振玉交往時的情景又一幕一幕地出現在她的腦際。   「要是自己能找到這樣的一個情郎,那該多好啊!」洪敏心中歎息。一想情郎,她又想到了衛素娟的話,不由臉紅了起來,自己是這麼的想念他,難道真的象衛素娟說的那樣,去做他的情人?想到了興奮之處,她不由得在自己的敏感之處撫摸了起來。雖然已經二十出頭了,也有了男朋友,但她卻覺得和自己的男朋友相處得並不和諧,因此,別說互相愛撫了,連親吻也沒有做過,才這麼一摸,她便舒服地呻吟了起來。原來,撫摸這些地方是那麼舒服的!她想。   就在洪敏興奮起來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來了,誰啊?」她應著走去開門,卻愣住了,原來,門外的居然是剛才自己所想的方振玉,不由得詫異地問:「方總,你找我?」一邊把他往裡讓。   方振玉也愣了一下,走了進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詹妮小姐呢?」   「詹妮小姐上周就回美國去了,她讓我住這兒。」洪敏讓方振玉坐下,又給他拿來了飲料。   看著洪敏走去時的她婀娜風姿,還有那比不穿衣服更加迷人的打扮,方振玉明白了,他接過飲料,不由叫道:「這個衛素娟,真會惹事生非。」   「素娟姐怎麼啦?」洪敏在方振玉的身旁坐下,問道。   「沒,沒什麼!」方振玉怎麼能把衛素娟的心思說出來呢?剛才,是衛素娟給他打的電話,說是詹妮讓她來一趟,他這段時間在港口很少,根本不知道詹妮已經回美國去了,便過來了,誰知卻是洪敏在這裡,衛素娟想的是什麼,他當然就明白了。   看到方振玉那種樣子,洪敏的心思也活動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這個方總還來一個女人的房間,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她想起了港口對方振玉的風流傳說,不由得打量起眼前這美男子來,這可是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可這可能嗎?剛才方振玉說得很明白,是衛素娟叫他過來的,看來,這素娟姐真的是想讓自己當他的情人了,想到這裡,她心神顫動起來,手中的茶水,便灑到了方振玉的身上。「對不起!」她一邊道歉,一邊拿紙巾給他擦。   「不要緊!」方振玉想接過她的紙巾,卻一下碰著了一團彈性十足的東西。   「啊!」洪敏輕呼起來,她感覺到一陣的軟麻,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對不起!」方振玉把她扶了起來。   洪敏也臉紅了,那地方,她是第一次被人碰著,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美妙,她真想讓他再摸一下,可是,以女人的矜持,她又怎麼說得出口呢?她問道:「方總,你來找詹妮小姐,有事嗎?我是否可以幫得上忙?」   「沒什麼事,只是想和她聊聊!」方振玉有些不安了起來,因為他也看出了洪敏對自己很有情意,而她可是自己朋友的女兒啊!   洪敏向方振玉靠了過去,幽幽說道:「平時你是不是都這麼晚了才來和她聊天呢?都聊些什麼?我可以和你聊嗎?」   「阿敏!」方振玉坐開了一點,說道:「衛經理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也沒說,不過我也明白。」洪敏乾脆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像她們一樣?」   「你……」   「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和素娟姐、詹妮一樣,都在為你工作,你總不能厚此薄頗吧?」洪敏豁出去了,把手放在方振玉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她回想起來,不但是衛素娟、詹妮,只怕徐強也和眼前這男人有了親密的關係。   方振玉明白,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愛上了自己了。這幾年來,愛上自己,願意為自己獻出一切的女孩子太多了,很多時候,他想拒絕也無從拒絕,現在看到洪敏這樣,他也知道難免要和她發生關係,只是他還想讓她放棄,便按住了她的手,說道:「阿敏,別這樣好嗎?你是一個知識女性,應該知道這樣於道德不合。」   「正因為我是知識女性,才明白幸福是靠自己去追求的。」洪敏的手雖然沒動,但人卻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我還不想有家庭,可是,我又想有性愛的享受!」   一個女孩子,連性愛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方振玉如果再拒絕,那就是矯情了,他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歎氣說道:「其實,這世上男人很多,為什麼偏要選擇我呢?」   「因為只有你,才是真正值得女孩子去愛的。」洪敏一雙美目飽含著熊熊的情火,注視著方振玉,身子也和他貼得更近了。   面對如此美麗多情的女孩子,方振玉哪裡還忍得住,大嘴便吻上了她的芳唇,大手也在她的身上愛撫了起來。他發現,洪敏對這方面還是非常的生疏,便引導著她,兩人漸漸進入了一種如夢似幻的境界。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方振玉把她抱到了床上,清除了她本來就不多的障礙,唇舌便在她那雪白細膩的肌膚上親吻著。   激情在洪敏的心中燃燒,她的肌膚變得更加敏感了,方振玉的唇舌所到之處,都是那樣的美妙,尤其是他居然吻到了自己最神秘的地方,這令她顫抖,令她痙攣,她對此並沒有什麼經驗,只知道玉手在他身上到處撫摸。忽然,她發現對方竟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她覺得有些失望,張開眼睛看時,卻發現對方已經脫光了衣服,正向自己走來,胯下一物是那麼的雄偉,她不由得有些吃驚,這麼大,這麼長,自己那地方能容納得下嗎?可是此時已經遲了,方振玉已經趴在她身上,那巨物也向她體內挺進,幸好,她覺得,雖然有一點點的不適,卻也緩解了體內的空虛,她不由自主地挺動起來。   方振玉的技巧是何等的高超,不多時,便把洪敏的情慾完全激發了,全力與他配合起來,直到她得到了最美的享受之後,才在她體內噴發了熱情。「美嗎?」他並沒有和她分開,而是緊摟著她,在她身上繼續愛撫著。   「人家覺得好幸福啊!」洪敏從內心之中叫了出來。   1997年2月10日星期一中興村   龐玲一大早就起來,忙得不可開交。今天,是她方家進新居的日子,客人請得雖然不多,但她卻知道來客一定會不少,誰叫她有一個出色的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同樣出色的侄兒呢?因此,天剛亮,她就把方開同趕起來,到新居來佈置一切了,因為她聽寧玉芳說,今天不但王佩英夫婦來,連市委書記也要來。   寧玉芬、寧玉芳,還有龍潔帶著小寧和小恆從村裡出來了,她們都是昨天晚上到的。看見龐玲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寧玉芳心疼地說:「媽,你還是歇一下吧,別累自己。」   「我不累,不快點佈置好怎麼行?鍾書記他們快到了。」龐玲擦了一把汗說道。   「鍾書記又怎麼啦?他還是我們的妹夫呢,你也不用那麼看重他的。」寧玉芳不在意地說。她自然沒有想到,在農村,一個市委書記已經是相當的高級的了。   「怎麼說他還是領導嘛,何況,還有你媽他們呢,我可不想讓人家笑話我們寒酸。」   寧玉芬說道:「媽,你放心好了,有振玉和振羽,就算我們家再寒酸,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太寒酸了也不好看吧。振玉他們也快回到了吧?」龐玲對自己的兒子確實是非常的看重。   方振玉因為港口還有事,所以昨晚並沒有和寧玉芳她們一起回來。寧玉芳說道:「應該快了,他說,一定按時趕回來的。」   「那就好。」龐玲說著又忙開了,其他人想制止她也制止不了,只好作罷了。   方開同對寧玉芬等人說道:「你們還是到上面去休息吧,她這個人啊,就是閒不著,有空總要找活來幹。」   「誰像你?就懂得享受!」龐玲嗔了老公一句,就不說話了。   方開同當然也出不了聲,因為龐玲說的也是實話,近年來,因為家庭經濟好了,而且諸事順利,他已經不用幹活了,只不過龐玲也沒幹多少,除了煮兩餐飯之外,最多是帶帶小恆了,可這正是龐玲認為值得炫耀的事,所以經常拿來說。   便在這時,方振羽夫妻倆出來了,齊如虎、龐麗春他們也到來,眾人便寒暄起來。不多時,客人陸續來了,除了個別較親的親戚之外,就是鎮政府的那一班人,一下之間,整個方家便熱鬧了起來。   寧玉芳把馱著大肚子的占祖煥叫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撫摸著占祖煥的大肚子,小聲問道:「祖煥,這也是方家的吧?」   占祖煥雖然曾經和寧玉芳一起侍候過方振玉,但想到自己一個有夫之婦,居然替別人生孩子,畢竟還有點兒害羞,她低頭說道:「是的,不過,我不會要求什麼的。」   寧玉芳笑道:「方家家大業大,再多幾個兒女,並沒有什麼,只是你應該讓他知道,而且,今後也要好好地培養他,我們可不想方家的人有誰沒出息。」   「玉芳,我……」占祖煥沒想到寧玉芳會這麼的大方,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緊摟著寧玉芳。   「放心吧,他知道後,只會是更加關心你。而且,你有事也不妨向玉芬說,現在,振玉的一切家庭事情,都是由她打點。」   「我會的。」占祖煥地說。   兩人說了一會兒關於方振玉的話,寧玉芬進來了。寧玉芳便向她說了關於占祖煥的孩子的事,寧玉芬自己也很高興。   將近到時間進新居的時候,方振玉才和鍾玉光、上官浩夫婦回來到,當然也少不了上官溫馨。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舉行了一個簡樸的儀式,隨後便是飲宴。向眾鄉親敬了一番酒後,方振玉回到了鍾玉光那桌上。   「姐夫啊,看了你這個家,連我也想到這裡來安家了。」鍾玉光感慨地說。   「是啊,這裡的風景不錯,親情也很好。」上官浩也說道,他是聯想起了自己家鄉的上官榮等人。   「鍾書記,如果你真想到這裡安家,我叫我姐夫給你八五折的優惠。」龐麗春馬上說道。   齊如虎也正想說話,卻讓龐麗春給搶先了,他待龐麗春說完,便對上官浩說道:「上官先生,既然這樣,何不到這裡來投資,順便在這裡置業呢?」   聽到兩人這麼說,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鍾玉光笑畢,說道:「你們可真是夫妻同心啊,都是想掏別人口袋裡的錢,這是方振玉教你們的吧?」   鍾玉光是知道龐麗春和齊如虎已經準備結婚了才這麼說的,雖然說已經決定嫁給齊如虎,但龐麗春聽了還是有些嬌羞。占祖煥為她解窘道:「鍾書記啊,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紅星村的新村建設,成為了全市的典型,市裡可是一分錢也沒有給,請你們到這裡置業,就當是你們對我們紅星村的一點關懷吧。」   「咦?什麼時候你也變成紅星村的人了?」鍾玉光笑道。   占祖煥可沒有被鍾玉光嚇倒,說道:「你不是老是說,要把任職的地方當成自己的家嗎?我正是按照你的教導去做的。」   此時,王佩英正和龐玲說著些什麼,聽他們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便笑道:「你們這是怎麼啦?把一個好好的休假變成了工作會議?振玉可是很難得這麼一個輕鬆的時間,你們不是想他累壞了吧。」   龐玲見她如此的關心自己的兒子,不由笑道:「親家啊,看來玉芳說得不錯,你真的在搶我的兒子,我得想辦法把他留住才行。」   一番話,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但也可以看出幾位老人對方振玉的疼愛。鍾玉光笑道:「回到這個家,看來我這個市委書記是沒有市場的了,今天我就不出聲了,你們看著辦吧。」說著,真的裝出一付老實的樣子。   於是,眾人又轉到了家庭的事情上。一說到這,寧玉芬姐妹幾人反而沒有話好說,因為她們已經把家安排到了臨海港的15#小島上,那宏偉的規劃已經由戰大軍請人設計了,而且已經開始實施。當然,對這裡的家,她們也不會忘記。   其他客人慢慢地走光了,方振玉這才對鍾玉光說道:「鍾書記,下面的節目,可就看你的了。」   「什麼節目?」鍾玉光好奇地問。   方振玉對方振羽說道:「弟弟,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方振羽也是第一次和鍾玉光相會,初時還有一些拘束,但看到他和方振玉這麼隨和,也就放開了,當下把自己村裡面的規劃說了出來,最後說道:「資金方面,我們可以通過招商引資來解決,只是希望市裡能夠給一些政策。」   占祖煥在方振羽說了之後,又向鍾玉光解釋了一番。   鍾玉光聽了兩人的說話之後,也感到方振羽的計劃對發展農村經濟有很大的好處,如果辦好了,就能給全市樹立起一個榜樣來,便說道:「讓我先去看看你們規劃的地方好嗎?」   「當然好了。」方振羽說著站了起來。於是,眾人就跟著方振羽出門了。   看到他們節日裡還這樣忙,龐玲和王佩英都有些心痛,但也為有這樣的親人而感到自豪。   1997年2月20日星期五港口   秦德志做好了自己的工作,正想到工地去看看,卻被方振玉叫到了辦公室。「德志,你去找一下上官小姐,和她一起把臨港倉儲的情況匯總一下,過兩天,香港方面來檢查通過之後,好開始運營。」   「是。」秦德志答應了一聲,便想離開,但又想起了什麼,便問道:「方總,這事香港方面不是叫我們負責嗎?哪還用得他們來檢查?」   方振玉看著秦德志,語重心長地說:「香港方面是這樣說的,那是他們對我們的信任,但是,我們也應該對人家有必要的尊重,把事情告訴人家,來與不來,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只是我們既然已向人家通報,就必須先把材料準備好,要是人家來了,連材料都沒有,就顯得我們沒有誠意了。」   「我明白了。」秦德志說著,敬佩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出去了。他心中對這個老總真的是十分的崇拜,雖然才到港口兩年,自己已經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使自己的工作能力提高了不少。現在。已經有不少的企業看中他,想請他去當總裁,但他都沒有答應,他覺得,在方振玉的身邊,比在其他企業當老總對自己更加有前途。   一邊想著方振玉,一邊就來到了臨港倉儲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裡面便響起了上官溫馨那悅耳的聲音。他推門進去,只見上官溫馨已經站起來迎接了。他說道:「上官小姐,是方總叫我來的。」   上官溫馨笑道:「難道方總不叫你來,你就不能來嗎?」   「不是,當然不是了。」秦德志有些惶恐,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那是因為他已經愛上了上官溫馨,只是他覺得自己跟上官溫馨不相配,而且聽說上官溫馨在台灣還有一個不錯的男朋友。   「請坐吧!」上官溫馨當然明白秦德志為什麼這樣,她心裡也很矛盾,因為在秦德志和童之偉之間,她真的不知該選擇誰好。雖然她深愛著方振玉,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像方玉瓊她們那樣,只當方振玉的地下夫人。   「謝謝!」秦德志坐了下來,才把來意說了。   上官溫馨勉強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這方面的材料我已經基本上整理好了,只是有些數字還要核實一下,這樣吧,我們一起到工地走走。」她站了起來,把一份材料遞給了秦德志。   秦德志接過材料,跟著上官溫馨一起走了。從背影上看到上官溫馨那美好地體態,他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趁此機會,向上官溫馨表白自己的情意,就算遭到拒絕,也好過現在這樣難受。   走在前面的上官溫馨心裡也還在想著在童之偉和秦德志之間選擇,迎面卻遇上了管委副主任林恆。林恆一見到她,便說道:「上官小姐,我正想找你呢?」   「有事嗎?」上官溫馨連忙打起精神來。   「是這樣的。」林恆說,「你們的臨港倉儲準備運營了,許書記讓我來和你商量一下招工的方案。」   「那好,我和秦助理正準備到那邊去,我們一邊走一邊談吧。」   「好啊!」林恆便和秦德志一起,隨著上官溫馨往臨港倉儲走去。   這臨港倉儲是臨海港除了華天倉儲之外最大的倉儲,招收的工人自然是不少,當然需要開發區管委的大力支持了。而林恆來到港口之後,也真的像他對陳向東所說的那樣,要幹出一番事業來,因此,便在許香君的手中,把這件事接了過來,這一路上,談得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情。   看著這種情形,秦德志也只好暫時把自己的私事放在一邊,和上官溫馨、林恆說起倉儲方面的事來,等到三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更沒有機會去說了,不過,他從上官溫馨看自己的眼神,知道自己還是有機會的,關鍵是自己先把工作做好。   林恆可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給秦德志製造障礙,因為他也從上官溫馨那裡看到了希望,那是以前他在陳向東那裡所看不到的,因而工作起來,就更加積極了,由此他想到,在方振玉的身邊工作,確實是大有作為。等商量完事情之後,他便興沖沖地走了。   「這個林副主任來港口後,可真是變了許多。」秦德志感慨地說。   「是啊,在我大哥的身邊工作,誰沒有變呢?你也變了不少嘛!」上官溫馨說。   「我們大家都在變。來,我們先把我們的工作做完。」秦德志說,現在他倒不想跟上官溫馨說感情上的事了,他知道,這個上官溫馨和方振玉一樣,只有做好了工作,才能得到她的青睞。   經過了林恆的緩衝,上官溫馨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工作上,於是兩就埋頭工作了。 (卷八)第六章 航道擴建   第六章航道擴建   1997年2月28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上官溫馨打印完最後一頁材料,伸了一個懶腰,說道:「現在我才知道,當你的秘書可真不容易。」   「怎麼個不容易?」方振玉問道,一雙眼睛卻欣賞著上官溫馨那美妙的身段。   上官溫馨指著打印出來的材料說道:「這麼多的材料,你說要就要了,容易嗎?」   「現在你才知道嗎?我都快累死了。」蔣永琪走進來,整理著材料說道。   上官溫馨笑道:「只怕你不是因為這而累死的吧?」   方振玉知道她們就要鬥嘴了,便伸手去給上官溫馨按摩,笑道:「你們累,難道我就不累嗎?」   「誰叫你那麼有本事,又那麼花心?」上官溫馨嬌嗔地說著,把方振玉的大手移到了自己那高聳的乳房上。在這方家大樓,她沒什麼好顧忌的,便想和方振玉親熱。   此時蔣永琪也收拾好材料,跪在方振玉的跟前,拉開他的褲鏈,把他那軟綿綿的寶貝請了出來,說道:「溫馨啊,減輕了他那方面的負擔,才好要求他增加這方面的負擔呢!」說著,便把那東西含進了嘴裡,有滋有味地吸吮著。   方振玉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他也把上官溫馨的衣服脫去,直接撫摸那對如白玉般滑膩的肉球,下體輕輕挺動著,說道:「永琪啊,沒想到你也變得這麼淫蕩了。」   「在你面前,誰又能夠不淫蕩呢!」上官溫馨幫著蔣永琪回答,玉手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   三人調著情,不多時,便都已情慾高漲起來,開始了真正的戰鬥。然而,激鬥未酣,電話鈴卻響了起來,方振玉一邊聽電話,一邊讓上官溫馨主動。聽完之後,他對兩女說:「對不起,暫時無法滿足你們了。」原來,來電話的是鍾玉光,說是馬上過來和他商量事情。   其實兩女已經是非常滿足了,只是方振玉還是屹立不倒而已,聞言,蔣永琪馬上起來整理戰場,上官溫馨則瘋狂地套弄了起來,直到自己又來了一次高潮,才和方振玉分離,那因為激情而敞開的嫩紅穴口情潮滾滾,要不是蔣永琪接得快,只怕整個地板都要一塌糊塗了。   「是什麼人?休息天還來打擾人家?」上官溫馨一邊清理著自己的下體,一邊相當不滿地說。   方振玉笑道:「鍾書記來了,你總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吧?」   穿好了衣服,上官溫馨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深情地說:「如果你敢,我絕對不會反對。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方振玉的親親小情人呢?」   方振玉深為上官溫馨的癡情所感動,他將她推開,說道:「我也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上官溫馨和蔣永琪都知道方振玉說的是真話,都給了他深情的香吻,才坐回到了沙發上。三人才分開坐好,鍾玉光便來到了,他看了兩女一眼,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也在這裡?」   上官溫馨嗔道:「我們又怎麼不能在這裡了?」   方振玉知道鍾玉光對兩女臉上的紅潮產生了懷疑,便說道:「我在搞港口航道的計劃,讓她們兩個來幫幫忙,剛剛做完,你就到了。」說著,把剛才打好的材料遞到了鍾玉光的手上。   「哦?」鍾玉光接過材料,看了一眼,才說道:「今天我來,也是想和你商量這方面的問題。」他又朝兩女看了一眼。   方振玉說道:「她們兩個也是和我一起論證的,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鍾玉光在沙發上坐下,接過蔣永琪給他沏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我們的三萬噸級的航道才開工不久,怎麼就要搞10萬噸級的論證了?」   方振玉心中歎息,他越來越覺得,和鍾玉光之間的分歧變大了,要是在兩年前,他是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的。他說道:「你先看看我們的方案再說吧。」   於是,鍾玉光便聚精會神的看起材料來。方振玉和上官溫馨、蔣永琪在一旁靜靜地坐著,等他說出自己的看法。終於,鍾玉光看完了,他伸了伸懶腰,說道:「說得很有道理,方案也不錯,只是……只是我們是不是超前了一點?」   「我大哥辦的事,什麼時候不是超前的?」上官溫馨已有些不滿了。   「是這樣!」鍾玉光解釋道:「以我們臨海市的實力,只怕近年來還無法實施。」   蔣永琪作為方振玉的秘書,在鍾玉光的面前還說不上話來,上官溫馨可就不同了,她說道:「要說財力的話,前兩年我們開發臨海港,經濟不更加困難?為什麼現在反而不行了呢?我看啊,還是你那種求穩的思想作怪。」   鍾玉光吃了一驚,他不由得想起了許光華跟他說過的話,這段日子,他跟許光華見過幾次面,每次見面,許光華都和他說著同一話題,就是讓他保持剛到臨海的那種心態。「難道我真的有他們所說的那種思想?」他並不是一個聽不進忠言的人,見上官溫馨這樣說,便說道:「也許你說得對,看來我是要好好地反思一下才行了。」   方振玉坦率地說:「反思是要的,但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才想和你先討論一下,然後再向有關部門提出來。」   「好,你先把港口那邊的情況說說看,兩會上,我還得對港口的工作作個全面的總結呢!」鍾玉光提起精神來說。   這才是鍾玉光來的最主要目的,方振玉在電話裡已經知道了,他不想上官溫馨過多的責怪鍾玉光,便說了起來。說完之後,他才說道:「這些事,大部分我已經和陳市長說了,你和他再斟酌一下吧。」   「好的!」鍾玉光應著,眉頭又皺了起來,說道:「你說這段時間這陳向東是怎麼回事?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方振玉說道:「管他呢,只要他不妨礙港口的建設就行了。這段時間,各方面都順利得很,我看他是真的在改變了。」   「你說得也是,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鍾玉光又說了其他一些事,便離開了。   「大哥,你看鍾玉光會同意你的方案嗎?」鍾玉光才離開,上官溫馨馬上又撫愛起方振玉的寶貝來。   「他是個聰明人,應該會同意的。我們不理他,先樂樂再說。」方振玉說著,又行動了起來,蔣永琪當然又加入了戰團,書房裡,那銷魂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1997年3月5日星期三東方新址   顏如玉來到東方集團新址時,其他的人還沒有到達,只見工地上的建設熱火朝天,作為主體的辦公室大樓已經露出了地面,看來要不了多久,這裡又崛起一片熱鬧的工廠。雖然已經不是東方集團的人了,但她對東方集團的美好未來卻十分的憧憬。今天,東方集團要到這裡來現場辦公,譚春梅邀請她回來參加,她連想都沒想,便答應回來了。   這裡是港口的一個工業區,只是在規劃中是比較邊遠的,離港口還有十多公里,離市區還要遠一點,有將近三十公里,但以現在港口發展的速度,相信用不了兩年的時間,也該開發到這裡了。到那時,只怕這裡的地價將會成倍地飆升,想到這裡,她真的十分佩服情人和未婚夫的眼光。   「如玉,來得這麼早?」正當顏如玉沉思的時候,孔立凡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而且不顧旁邊有人看見,攔腰抱住了她。   顏如玉沒有將他推開,而是撒嬌地說:「人家想早點看到你,不行嗎?」她已經和孔立凡登記了,只是還沒有舉行婚禮而已。   「當然行了。」孔立凡親吻著她說。由於工地比較忙,他很少回家,已經很久沒能和顏如玉親熱了,所以才抱一下,小弟弟便覺醒了過來。   顏如玉當然感覺到這種變化,將他推開說:「壞蛋,就想著這種事。」   「難道你不想嗎?」想起顏如玉在自己胯下嬌吟的風騷模樣,孔立凡忍不住又把她抱進了懷裡。   這回顏如玉沒有推開,而是說道:「既然想,怎麼老是不回去?」   沒等孔立凡說話,便聽得有人嬌笑道:「看來我們是來早了,打擾了人家卿卿我我。」顏孔兩人連忙分開,一看,是譚春梅和孫少梅、陳長琳、張蓓等人到了。   陳長琳走過來,一邊和孔立凡握手,一邊說道:「少梅你也別笑人家,到你也有心上人的時候,你就知道牛郎織女的滋味不好受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孫少梅卻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她說道:「要是我有心上人啊,我就整天把他帶在身邊。」   幾人互相握過手,都非常的高興,因為他們雖然近在咫尺,能在一起的機會卻很少,東方集團的發展相當的快,他們要忙的事非常的多,往往都各奔一方,只在電話上聯繫。大家看了正在建設的大樓,心中都非常的興奮,和孔立凡說個不停。   很快,方振玉也到了,大家見過面之後,進了孔立凡那簡陋的辦公室,便轉入了正題。先由孔立凡把新址的情況作了介紹,然後,方振玉才問道:「大家看看,今後我們該如何去發展。」   「我看,我們集團的實力在不斷地增強,發展也更快了,上市的事要抓緊才行。」譚春梅說道。   方振玉望向孫少梅,問道:「少梅,上市的事,和專家們談得怎麼樣了?他們有些什麼看法?」   東方集團上市一事,是由孫少梅負責的,她理了理思路,才說道:「大家都對東方集團團上市非常的看好,而且也提出了一個詳細的方案,我正想向你匯報,只是這兩天你都沒有時間。」她的話語中有些幽怨,自然,除了匯報之外,她還想得到方振玉的疼愛,為了集團,她已經有時間沒能和方振玉在一起了。   「那好,等一下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方振玉自然明白孫少梅的意思,但在陳長琳和孔立凡的面前,當然無法表達出來。   譚春梅也知道孫少梅的意思,當下便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先就這新辦公大樓的事研究一下吧。」   於是眾人便把對集團建設的各方面事情都說了,等到都說完了,也到了下班的時間。方振玉說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今晚就讓我們好好地喝他一頓!雨兒,你把劉廷威、胡軍、劉元亮等人都叫齊了。」   南宮雨兒在一旁記錄,一直沒有出聲,聽到方振玉叫她,才應道:「是!」望向方振玉的臉時,卻臉紅了起來。   眾人出了門,譚春梅和孫少梅等人是同一車來的,孔立凡想上方振玉的車,卻讓譚春梅拉下來了。司機倩如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因此等陳長琳他們走後,她才慢慢地跟在後面。   「老闆,想死我了!」才關上車門,孫少梅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也在他胯下輕撫著。   「都有男朋友了,還那麼纏人?」方振玉笑著,大手也在她身上撫摸。   「他又怎麼比得上你呢?就算有了老公,我也還要纏你。」孫少梅說得既深情,又淫蕩,乾脆拉開了方振玉的褲鏈,直接去撫弄那令她美妙無窮的寶貝。   譚春梅聞言回頭笑道:「既然那麼想,何不試一下車上的滋味呢?」   「對啊!」孫少梅興奮了起來,居然便掀起裙子,把內褲脫了下來,把方振玉的大手引到了自己那桃源上,說:「好老闆,快給我吧!」   「不是吧,這樣都行?」方振玉有些猶豫,畢竟前面的遮擋少了一點,但孫少梅的熱情又讓他受不了,最後還是把她抱在自己的面前,用力地幹了起來,車子裡,便響起了銷魂的春叫聲。   1997年3月9日星期日工人新村許香君幫小鍵拉好書包上的帶子,叮囑道:「小鍵,路上小心一點。」   「媽媽,知道了。爸爸今晚過來嗎?我好想他呢!」小鍵說。   「應該過來吧。小鍵,爸爸在這裡住的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許香君認真地向小鍵說,她終於忍不住讓方振玉不時地住到家裡來。   小鍵懂事地說:「媽媽,我知道了,我可不想失去這個爸爸。」說完,他就走了。   看著兒子的背影,許香君真的很擔心,她倒不是擔心小鍵會出去說,而是擔心他太過早熟了,但又毫無辦法,誰叫自己真的離不開方振玉了呢?她收拾了一下客廳,門鈴便響了起來,來的正是方振玉,跟在後面的,還有罐頭廠的廠長顏如玉。她當然也知道顏如玉和方振玉的關係,因此,一關上門,她便毫不猶豫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和他親熱了起來。   方振玉著實的她親熱了一番,等到她氣喘不過來,才將她推開,笑道:「香姐,你不是吧,才幾天不見,你就這麼急迫了?」   「人家巴不得天天都在你身邊!」許香君深情地說。她到黨校去學習,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機會就少了。   方振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把她摟進懷裡,說道:「那好,我們快點說完事,好讓我好好地愛你們。」   顏如玉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親熱,此時才在方振玉的另一邊坐下,同樣依進在方振玉的懷中,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許香君,說道:「香姐,這是關於航道擴建的方案,你明天交給許書記,看看他有什麼意見。」   許香君卻沒有看,把它放在茶几上,說道:「我們情人做的方案,一定是最好的,哪用我去看?」玉手便放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起來。   方振玉也知道許香君不會看,便向她講述起來,同時,大手也在她那高聳的玉乳上按揉著,等到他說完,許香君已經是嬌喘不已,幾乎全身赤裸了。   「知道了,主要是讓老爺子瞭解到航道的擴建,對引進大企業的作用。」許香君說道。雖然她在享受著方振玉的愛撫,但對方振玉的話她卻不敢不聽,因為她知道,和方振玉怎麼玩都可以,就是不能忘記了工作。   「對!完成了這項任務,我一定會好好地獎賞你。」方振玉說著,便朝她那紅嘟嘟的嘴唇吻了下去。   一旁的顏如玉笑道:「她是要你先鼓勵她,才能好好地完成任務的。」一邊說,一邊給方振玉脫衣服。   「好啊,那就讓我們到裡面去,不但要好好地鼓勵她,還要好好地獎勵你,你這段時間做得很好。」方振玉說著,便摟著二女向許香君的臥室走去。   方振玉說得不錯,罐頭廠在顏如玉的管理下,不但走上了正軌,開始盈利,對外貿易方面也紅火了起來,成為經貿局旗下第三家賺錢的企業,比H造紙廠的效益還要好。雖然明知罐頭廠的發展主要是方振玉出的點子,但得到心上人的讚許,顏如玉心裡甜甜的,迅速地向方振玉呈上妙體,然後又為他寬衣解帶,不多時,三人便赤裸裸地相對了。   「香姐,你的身材一點也沒變。」方振玉的大手在許香君那兩個大玉球上輕撫著,嘴裡甜甜地讚美著。   許香君此時正套弄著方振玉的大肉棒,聞言笑道:「沒變的是你這寶貝,我嘛,老了,還是如玉的漂亮。」   顏如玉把自己的乳房在方振玉的身上磨著,笑道:「我還沒有生孩子,生了孩子,誰知還有沒有你那麼的有彈性?」她也伸手去撫摸許香君的乳房。   其實,兩女的身材都相當的惹火,尤其是顏如玉,因為經常得到方振玉的滋潤,那種成熟的風韻,連女人見了也會著迷。方振玉左擁右抱,說道:「在我的心目中,你們都是那麼的美麗。」   說著說著,三人的情慾都氾濫了起來,言語變成是多餘的,來到了床上,顏如玉便含著方振玉的寶貝吮吸起來,而方振玉則去親熱著許香君那飽滿的陰戶,長舌在那小穴攪動著,使許香君產生了強烈的快感,忍不住快活地呻吟起來,到得實在抗拒不了體內的空虛,她便把小方振玉請到了自己的溫柔鄉里。   方振玉扛起她那一雙美腿,狂猛地進攻著,每一下,都有力的插到了她的花心上,並在那裡旋動著,帶得那陰唇翻進翻出,煞是好看,那帶出的淫水,掉落到床上,害得顏如玉手忙腳亂地拿毛巾來墊。   「如玉,來,讓我好好地品嚐你的蜜穴。」等許香君來了兩次高潮,方振玉讓她主動之後,拉過顏如玉說。   顏如玉此時正在難受,怎麼會拒絕,當下跨坐在方振玉的頭部,雙手分開自己的陰唇,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很快,她又和許香君一樣,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方振玉一馬兩鞍,花了近兩個小時,才讓她們完全滿足,而自己也是熱情迸發了。   「美死我了。」那又熱又多的精液有力地射進了她的體內,顏如玉覺得自己如同升仙一樣,美到了極點,死死地摟住了方振玉。   「起來吧,小鍵快回來了。」良久,方振玉推了推身邊的二女說。   二女實在是不想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可是小鍵要回來了,只得起來收拾那令人臉紅的戰場。   1997年3月20日星期四港口   蔣永琪坐在方振玉的胯下,小穴緊緊地包裹著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富於彈性的胸脯在方振玉的身上輕揉著,嘴裡說道:「老闆,你說我們的航道擴建工程能夠通過嗎?」   方振玉最喜歡蔣永琪的溫柔了,一有時間,他都要享受她這種浪漫的服務,他的大手在蔣永琪光滑的背部輕撫著,說道:「按照這兩天的討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要是通過了,你就更辛苦了。」蔣永琪有些心痛地說。   「是辛苦多一點,不過更辛苦的是你們。我啊,只要把你們都弄得舒服了就行了。」方振玉笑著,用力地挺動起來。   「喔!」蔣永琪歡叫起來,說道:「為了得到你的愛,再辛苦也不要緊!」   看到蔣永琪說得那麼深情,方振玉也動情起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便想採取主動,卻響起了敲門聲。「這個時候,誰還來找?」方振玉連忙退出蔣永琪的體內,找睡衣穿上。   蔣永琪雖然也想快活,但她知道方振玉的事多,當然不敢出聲,也爬起來穿衣服,卻聽外面有一個嬌美的聲音說道:「方總,沒影響你的風流快活吧!」   「怎麼會呢?我只有更快活。」這是方振玉的聲音,接著又是一個女孩子的笑聲,很快,方振玉便摟著一個女孩子進來了,卻是《臨海日報》的記者符曉華。   看見她望著自己一點也不感到驚奇的樣子,蔣永琪便知道,她和自己一樣,是方振玉的情人了,便上前去,一邊給她脫衣服,一邊笑道:「大記者,沒想到你採訪的工作做得那麼好,這麼基層的事你都深入到了。」   符曉華也不示弱,撫摸著蔣永琪那大乳房笑道:「你的秘書工作也做得很到家啊,大頭小頭都替老闆洗了。」   方振玉笑道:「你們再打嘴仗,等一下難受了可別怪我。」   「知道了。」符曉華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便進衛生間去了。   「我們繼續吧。」方振玉說著,又把那粗長的寶貝塞進了蔣永琪的小穴裡,用力地抽送起來,只弄得蔣永琪想不叫都不行。   「唔,你的歌唱得不錯啊!」很快,符曉華便已赤裸裸地來到了兩人的身旁,她對蔣永琪說道。   蔣永琪是何許人?她在這個位置,見得最多方振玉和別的女人的事,因此說道:「只怕你唱得比我更好呢?來吧,快讓我們老闆親親你的寶貝。」說著,她便採取了主動,讓方振玉在自己的下面。   符曉華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便跨上了方振玉的的頭部,把自己的私處呈現到了方振玉的面前,很快,她也發出了象蔣永琪一樣的快活呻吟。   方振玉竭盡全力,讓兩女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才一洩如注。他趴在符曉華的身上喘息了好一會,才翻身下來,和兩女到衛生間裡清理了一番。「曉華,好久不見了,你過得好嗎?」此時,他才有空問起符曉華的情況。   「好,就是太想你了。」符曉華赤裸裸地伏在方振玉的身上,玉手還撫弄著剛才讓她欲仙欲死的寶貝。   蔣永琪在一旁給方振玉按摩,聞言說道:「既然想他,為什麼不來呢?我們港口的新聞可不少。」   「你以為我不想嗎?只是總編太氣人了,老是派人家到外地去。今天,還是因為負責報道航道擴建工程的老王病了,他才讓我來的。」符曉華說道,看她那個樣子,對她們的總編可真是恨之入骨。   方振玉一邊享受著蔣永琪的服務,一邊問道:「你對這兩天的情況有些什麼看法?」   對方振玉的事業,雖然她不是經常跟在方振玉的身邊,但符曉華不是有相當的瞭解的,她說道:「從目前專家們反映的情況來看,這次的航道擴建工程是勢在必行,不難通過論證,不過在輿論的方面的造勢還差了一點。」   「哦?」方振玉聞言坐了起來,「你給我說說看!」   於是,符曉華便分析了起來。   方振玉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他才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這件事就交給你和永琪去處理了,記著,要聯繫各方面的媒體,宣傳好擴建航道的意義。」   「行,不過,有什麼獎賞呢!」符曉華笑問道。   「你說你要什麼獎賞?」方振玉輕笑一聲,便在符曉華的身上愛撫了起來。   符曉華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很快,蔣永琪也加入了進去,要不是快到上班的時間,方振玉要去開研討會,只怕又是一場激烈的搏鬥。   1997年3月29日星期六戰大軍家   航道的擴建工程不但通過了專家的論證,還通過了人大會的表決,方振玉終於鬆了一口氣。吃過晚飯,他和玉芬、玉芷姐妹兩個胡鬧了一番,把滿足後的玉芷送去上班,便想開始寫一下有關印業集團方面的計劃,電話卻響了起來。「什麼人,都十一點了,還來電話?」寧玉芬說著拿起了電話,遞給方振玉,此時,她正赤裸裸地坐在電腦的面前,準備替方振玉打材料。   方振玉一聽,卻是江文英的,不由問道:「文英,有事嗎?」他和江文雖然也有關係,但因為對方已經結婚,平時很少聯繫,她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事的。   「小穎母子來了,你有空過來嗎?」江文英說道。   「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怎麼這麼晚?」   「她說是路上出了車禍,塞車了。」   「那好,我就過去,你方便嗎?」   「人家正等你呢。」   見方振玉放下了話筒,寧玉芬問道:「誰來了?」   方振玉把林小穎來的事說了,吩咐道:「你幫我給春梅一個電話,叫她過來和我一起去。我先作一下安排再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方振玉和譚春梅便到了戰大軍的家。「振玉,想死我了。」才到二樓客廳,林小穎便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也很想你呢!」方振玉親吻著林小穎的嬌臉,大手便在她身上活動了起來。他真的有些內疚,因為天各一方,而且還有一個齊朝偉,他和林小穎親熱的機會很少,可林小穎卻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親了一下,才問道:「小強呢?」   「他睡了。」見方振玉這麼關心兒子,林小穎心中歡喜,再一次獻上了香唇。   方振玉又給了她一個吻,才問道:「還沒吃飯吧,怎麼來也不先來個電話?」   林小穎反而脫離了方振玉的懷抱,笑道:「是有人不想讓你知道我們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誰?」方振玉好奇地問。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美女便出現在臥室的門口,有些嬌羞地叫道:「方總,還認識我嗎?」竟然是蘇為朋的情人蘇玲。   「蘇小姐?」方振玉吃了一驚,蘇玲來這裡並不出奇,出奇的是,她要給自己一個怎麼樣的驚喜。   譚春梅卻明白過來了,她曾在江心島上答應蘇玲給她和方振玉牽線,但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她這麼大膽,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她過去拉著蘇玲的手,說道:「真不好意思,我竟然把你的事給忘了。」話語之中充滿了歉意。   「沒什麼,你的事忙嘛,幸好,我知道了小穎的事。」蘇玲說。她本來對譚春梅是有些意見的,但聽林小穎說了譚春梅的重要之後,想起自己如果也想要方振玉疼的話,也必須像她們一樣全力支持方振玉的工作,便看開了。   林小穎再次投進方振玉的懷裡,道歉說:「振玉,對不起,我把我們的事跟玲姐說了,她其實也很想你。」   蘇玲也很害羞,但她卻敢於負責任,她對方振玉說道:「這與小穎無關,她是讓我給套出來了。」原來,她發現小強的眉眼居然有點兒和方振玉相似,再想起譚春梅的話,便詐了林小穎一下,沒想到林小穎那麼的沒用,沒幾句話,便讓她給詐出來了。   話一說開之後,方振玉真的是很頭痛,現在他的女人太多了,忙都忙不過來,再增加象蘇玲這樣的人,萬一出了什麼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想不接納都不行,否則,自己和林小穎的事,肯定會讓齊朝偉知道,那對自己的印刷事業相當的不利。他只好把蘇玲也擁入了懷裡,說道:「其實我哪裡值得你們這麼愛?」   得到了方振玉的接納,蘇玲覺得十分的快活。自從當了蘇為朋的情人之後,她便知道,自己想有一個好的家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為什麼不在年輕的時候放開去玩,好在晚年的生活中多一點美好的回憶呢,所以當得知方振玉在那方面那麼強勁之後,她便馬上採取主動了。她依在方振玉的懷裡,深情地說:「方總,我不求什麼天長地久,只想像小穎她們一樣,得到一夕的快活就夠了。」   方振玉無言,只好瘋狂地親吻了她一頓。   「太美了。」分開之後,蘇玲喘息著說。她覺得,便是一頓熱吻,也比和蘇為朋做愛來得激情。   這時,江文英拿著好幾袋東西上來了,她笑道:「就算再美,也該吃飽肚子再說吧,我記得有人說過,油條豆漿再好,也是無法吃飽肚子的。」原來,就在這麼一段時間,她已經去把飯菜弄回來了。   於是,這一男四女便又吃喝起來。方振玉、譚春梅和江文英都已吃過了飯,所以只是吃一點相陪,方振玉把蘇玲抱在懷裡,大手在她身上愛撫著。蘇玲本來還有一點害羞,但當她看見譚春梅和江文英都在給方振玉以愛撫,而且江文英還把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含進嘴裡去吞吐的時候,便也完全放開了。   蘇玲身上的衣服給剝光了,雪白的肌膚、高聳的乳房、平坦的小腹都呈現在方振玉的眼前,那墳起的陰埠上,漆黑的陰毛又粗又長,方振玉一邊撫弄,一邊讚美起來,只聽得蘇玲心甜甜的,小穴裡滲出了愛液來。蘇玲看到了方振玉那寶貝,便被吸引了,本來,她只是見方振玉英俊蕭灑,才想和她快活一下的,沒想到這一來,便讓她找到寶了,她伸出玉手,捏弄著方振玉的兩個蛋,讚道:「方總,你太雄偉了!」   「你也很美啊!」方振玉把手指插進了她的穴內,抽動起來。   江文英把位置讓了出來,笑道:「你也來親親讓將讓你快活的雄偉寶貝吧。」   蘇玲如還猶豫,小嘴便含著那變得更加粗長陰莖含進了嘴裡,有滋有味地吮吸了起來。然而,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又將它吐了出來,叫道:「不行了,好人,快給我吧。」她將小穴用力地挺向了方振玉。   方振玉哪還客氣,長槍對準目標,奮力一挺,「滋」的一聲,盡桿而沒,馬上又快速律動了起來。胯下的蘇玲一聲歡叫,拚命在挺動著屁股去迎合。旁邊的三女見狀,也都加入了狂歡的行列,連餐桌也無從去收拾,一時之間,銷魂之聲大作。   譚、江、林三女與方振玉已經歡好了不知多少次,配合起來十分的默契,蘇玲雖然沒有和方振玉作過愛,但她也是這方面的行家,因此也很快融入了她們。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當方振玉熱情迸發的時候,四女都得到了無限美好的享受!   1997年3月31日星期一港口   吃過了晚飯,方振玉漫步向白玉灘旅遊渡假村走去。此時雖然還是初春,但天氣已經變暖,白玉灘上已經有人開始游泳了,看著逐漸熱鬧起來的海灘,他心中實在高興,沒多長的時間,他的白玉灘旅遊渡假村,已經可以跟金灘和銀灘相提並論了,按照現在這種進度,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有超越它們的可能。   「怎麼有空到這裡來?」才來到服務總台,衛素娟便迎上來問道。   總台裡人不少,方振玉不敢和她過分親熱,便說道:「詹妮讓我過來和她,還有馮瑪麗商量有關U公司碼頭擴建的事情。」   衛素娟顯然也明白現在不是和方振玉親熱的時候,「哦」了一聲,便讓他自己前往詹妮的住處了。   U公司在臨海港口的事業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員工的生活條件也變得更好了,但詹妮卻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為的是什麼,方振玉當然知道,他心中是非常的感動,所以,如有時間,他都會來和她親熱。來到詹妮的房前,看看四周沒有別人,他門也不敲,便開門進去了。平時,他也是這樣的,因為敲門反而驚動了別人。   房裡沒人,只有衛生間裡有水聲,顯然是馮瑪麗還沒過來,詹妮正在洗澡。方振玉明白,馮瑪麗雖說是找自己商量工作,很大的程度上是想和自己歡好,因為只上一次,他便把她給征服了,回了美國之後,還給他來了不少次電話,說著相思之苦。這次她來,當然免不了要給她以安慰了。   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方振玉走到門旁,他要給詹妮一個驚喜,所以,門一開,裡面的人還沒看清楚,就被他摟進了懷裡,大手還撫上了那高聳的胸脯。   「啊!」那人卻驚叫了起來。   方振玉聽出不是詹妮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放開手,才發現對方居然是詹妮的女兒瓊絲,他連忙道歉:「瓊絲,對不起!」   瓊絲發現是方振玉,卻嬌笑了起來,說道:「我正奇怪我媽媽對臨海為什麼這麼好,原來她在這裡有你這麼好的一個情人。」一邊說,一邊整理著包裹著身體的毛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把那酥胸和胯下的春光洩漏了一點出來。   「你,你不反對?」方振玉沒想到西方的女孩子那麼的開放,一下倒不知怎麼說是好。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由嘛,你說是嗎?」瓊絲請方振玉坐下,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而那毛巾就更加蓋不過那豐滿的身體了。   方振玉當然看到了瓊絲的春光,他暗歎西方女孩子的開放。其實,面對著他方振玉,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又有幾個女孩子不動心呢。他問道:「你媽媽和馮小姐呢?」   「她們到市裡有點事,也快回到了。」瓊絲忽然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羞澀地問道:「方總,是我漂亮呢?還是我媽媽漂亮?」說著,一雙玉手就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了起來。   「瓊絲,別這樣!」方振玉想把瓊絲推開,卻讓她緊緊地攥住了那命根子。早在看到瓊絲的模樣時,他就起了情慾衝動。   瓊絲在方振玉的臉上吻了一下,在他耳邊說:「其實,你已經想我了。」她身上的毛巾已經掉了下來,整個赤裸在方振玉的懷裡,那高聳的玉峰,則緊緊地壓在方振玉那堅實的胳膊上。   方振玉艱難地說:「瓊絲,你和你媽媽都很漂亮,而且你比你媽媽年輕,可是我們卻不可以,你也知道,我是你媽媽的情人。」   瓊絲已經把方振玉的寶貝拉了出來,她輕輕地套弄著,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馮小姐也是你的情人之一,還有衛總經理等人,為什麼就不能多一個我呢?」   「我……」方振玉不知怎麼說是好,女孩子總是敢愛敢恨,西方的女孩子就更加了。就在他遲疑的時候,瓊絲已經開始吻他那堅挺地寶貝了,他不由得舒服地呻吟了起來。他感覺到,瓊絲的手法相當的熟練,心想,看來西方的女孩子早熟,也許她已經經歷過不少的男人了,於是,他不但任由瓊絲舔吻自己,大手也在她身上愛撫了起來。   瓊絲戰粟著,呻吟著,嘴和手都更加賣力了,身子在方振玉的懷裡不住地扭動,胯下已經潺潺流水了。方振玉此時也激動到了極點,把瓊絲推倒在沙發上,便想發起進攻。「別。」瓊絲卻拒絕了他。   「怎麼啦?」方振玉愕然。   瓊絲強忍著情慾的衝動,說道:「我知道你也愛我,就行了,今晚你是我媽媽和馮小姐的,有時間我再找你。」說著,便穿上衣服了。   方振玉也吃了一驚,他是來找詹妮和馮瑪麗的,此時,她們也快回來了,如果讓她們看到自己和瓊絲做愛,那情何以堪?雖然他也知道,就算詹妮看見了,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但總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他也整理好衣服,把瓊絲擁進懷裡,親吻了好一下,才說道:「謝謝你對我的愛,我會記住你的。」   雖然心願沒能完全了結,但瓊絲已經相當高興了,有了今天,就不怕方振玉再拒絕自己了,她也給了方振玉一個吻,這才匆匆返回自己的臥室。   瓊絲剛走,詹妮和馮瑪麗就回到了。一看到方振玉,馮瑪麗非常的衝動,也不顧門口還開著,便將他摟進懷裡狂吻,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道:「親愛的,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呢!」方振玉給以她熱情的回報,由於剛才瓊絲的挑逗,他那小老二已經覺醒過來了。   「哥有情來妹有意,還說那麼多幹什麼?工作上的事,等我們快樂後再說吧。」一旁的詹妮說道。   方振玉也知道此時已無法再說工作上的事,便開始了他那技巧的挑逗,不多時,便讓馮瑪麗情難自已,把自己的妙處送了上來。方振玉自然不會客氣,全力進攻著這外國的東方美女。詹妮也沒有閒下來,她一時幫方振玉,一時幫馮瑪麗,忙個不亦樂乎。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方振玉終於讓兩女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而他自己也舒服異常。   詹妮給方振玉清潔好之後,又輕撫著他那軟綿綿的寶貝,說道:「剛才,瓊絲是在這裡吧?」   方振玉應道:「是啊,詹妮,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馮瑪麗卻嬌笑道:「有什麼難啊,就像幹我們一樣干她就行了。她雖然才十六歲,但你不覺得她也成熟了嗎?」   「可是,她是詹妮的女兒啊,我怎麼能夠那樣呢?」方振玉說,其實,他是裝出來的,畢竟那有一種亂倫的色彩,他得向詹妮報備。經過了剛才和瓊絲的那個樣子,他那裡還能拒絕她的求歡?   詹妮也歎氣起來,說道:「我這個女兒啊,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除非我不和你一起,否則,這亂倫的事是肯定的了。可是,我又怎麼能忘記你呢?」   看著詹妮說得深情款款的樣子,方振玉心裡也有一些內疚,可是內疚是內疚,他還是無法面對瓊絲的年輕與美貌,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比起兩年前,好色多了。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我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作為女人,能得到情愛上的滿足,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又何必對瓊絲說三道四呢!」馮瑪麗說道。   方振玉和詹妮都不再說話了。三人又開始互相愛撫起來,不多時,情慾又起來了,房間裡再次響起了銷魂的呻吟聲。 (卷八)第七章 聚散無常   第七章聚散無常   1997年4月8日星期二鍾玉光辦公室   鍾玉光放下了電話,心裡還在琢磨著陳向東為什麼要來找自己。自從他來臨海之後,陳向東可是從來沒有到過他的辦公室,可是剛才他卻來電話說,他要過來和自己談一些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鍾玉光是一點兒底也沒有。   鍾玉光知道,自己和陳向東產生分歧的原因是任用方振玉的事。方振玉確實給他爭了光,可是,近半年來,他覺得自己和方振玉也產生了分歧,倒是陳向東反而和方振玉走近了些。許光華曾經提醒過他,指出他之所以這樣,是由於急功近利的思想作怪,他也在不斷地檢討自己,以免把方振玉推向陳向東的那一邊,當然了,如果陳向東能夠和自己同心協力,就更加理想了,可是,可能嗎?   就在鍾玉光胡思亂想的時候,小高把陳向東請進來了。他連忙站起來,和陳向東握手說:「老陳啊,你可是我這裡的稀客啊!」   「是啊!」陳向東顯得相當的熱情。   鍾玉光請陳向東坐了下來,等小高出去之後,才問道:「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呢!」   陳向東搖頭道:「指教可不敢當,我過來,是有些事想和你勾通一下。」他停了一下,才說道:「你來臨海也差不多一屆了,這五年,我是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在這裡,我向你道歉!」   鍾玉光一直在注意著陳向東的神態,見他說得誠懇的樣子,心中暗暗詫異,他這是怎麼啦?這可不是他陳向東的風格,但見他這樣說,便也說道:「老陳啊,你是說哪裡話呢,我們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嗎?」   看著鍾玉光那種言不由衷的樣子,陳向東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他並不想向鍾玉光認輸,只是事實讓他不得不這樣,楊明基、劉言東、張虹都離開了自己,他們都有了很大的進步,而緊跟著他的章樹培、盧嘉棟、龍忠祥等人,不但毫無建樹,有的還出事了。許光華曾經找他談心,說到了臨海領導班子的事情,這使他猛醒過來,何況,還有一個寶貝女兒老是在他面前大力地推崇方振玉呢!想想搞好了臨海,雖然大的功勞是鍾玉光的,自己又何曾沒有功勞?於是他便起了和鍾玉光握手言和的念頭,只是近來事情太忙,一直沒有時間找鍾玉光談談。聽了鍾玉光這麼說,他說道:「老鍾啊,許書記找我談過,我也知道在方振玉的問題上,我們出現了分歧,但現在證明你是對的。我可是誠懇地向你道歉啊!」   「其實你這段時間對方振玉也不錯啊!」見他說得那麼的誠懇,鍾玉光不由自主地說道。   「正因為這樣,有些事我才想和你談一下。就我看來,你近段時間和方振玉好像不太對勁。老鍾啊,這可不是好事。你和振玉,就像是廉頗和藺相如,如果不和,我們臨海的前途就完了。」   鍾玉光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見他應得那麼動情,便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   「那就好。」陳向東沉默了一下,又說道:「我這次過來,正是想和你說說港口的建設問題。按照振玉的方案,市政府把今年的財政預算作了一些調整,我見你對這個方案不怎麼熱心,還擔心你這方面通不過呢!」   「不會的,只要是常委會通過的事情,我不會出爾反爾的。」鍾玉光說道。嘴裡是這樣說,他心裡卻在警惕著自己,因為陳向東說得不錯,他對方振玉的那個方案,確實是有些不滿。   「那就好。」陳向東於是把財政調整的方面向鍾玉光說了。然後問道:「你看這樣行不行?」   鍾玉光聽得很清楚,也知道在這調整之中,是確實為港口的發展著想的,他只是奇怪,陳向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但這畢竟是一件好事,便說道:「這方案調整得很好,就按照去做吧。」   「好,就讓我們黨政兩方面拍硬檔,一起來把我們的港口發展起來。」陳向東向鍾玉光伸出了手來。   鍾玉光和陳向東緊緊地握手,說道:「老陳啊,我早就盼望有這一天了。」   「是啊!只是這一天來遲了一點,不過,還沒有誤事!」陳向東感慨地說。   鍾玉光雖然對陳向東還不是很放心,但能得他這樣,心中也很高興,便和他說了不少自己的打算,陳向東也給予了積極的回應,兩人說著說著,又說回到了方振玉的身上,陳向東說道:「老鍾啊,真難為你和方振玉合作了那麼長的時間,這傢伙老是給人出難題呢!」   「怎麼,這傢伙居然敢給你出難題了?」鍾玉光嚇了一跳,他心想,別是這才是陳向東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吧。   陳向東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可是他這難題出得好啊,只怕我們臨海今後的企業發展,就有了方向了。」   聽了陳向東這樣說,鍾玉光才放心了下來,因為從他的口氣來看,他是相當讚賞方振玉所出的難題的,便問道:「這傢伙又玩什麼花樣了?」   「也不是什麼新鮮花樣,而是他要把我們的好幾個企業進行改制,然後納入他的上市公司。」陳向東說。   「什麼?」鍾玉光又是一驚,同時,對方振玉又有些不滿起來,他倒不是不滿他搞自己的企業,因為事實證明,方振玉搞自己的企業並沒有影響到港口的建設,而是不滿他這麼大的事也不和自己商量,甚至連一聲通報也沒有。   陳向東像是看穿了鍾玉光的心理一樣,說道:「你也別怪他,這主意也不是他出的,是羅偉勝這傢伙要求的,他說已經和譚春梅通了氣,譚春梅也認為這方案很有創意,而且切實可行,答應他和方振玉商量。你也知道譚春梅的能力以及她和方振玉的關係,她答應了的事,方振玉有九成會答應的。」   鍾玉光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可是一件好事,看來,羅偉勝這老傢伙是吃定了方振玉了。」   「這不好嗎?羅偉勝吃定了方振玉,方振玉又吃定了你,我們臨海就大有希望了。」陳向東說著大笑了起來。   鍾玉光也開心地笑了,在這笑聲中,臨海黨政兩方面終於合力在一起。   1997年4月19日星期六省城   寧玉薇坐在客廳裡靜靜地看著電視,此時正是新聞報道的時間,報道是臨海港口的發展情況,出現在屏幕上最多的,當然是方振玉的身影,雖然只是屏幕上的形象,但她心中還是覺得興奮。自從嫁給董立旺以來,她便很少回家,當然就很少得到方振玉的愛了,因而就電視上見他一下,也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門響了,董立旺帶著滿身酒氣走了進來,他在寧玉薇的身邊坐下,拿過遙控器,換了一個體育方面的節目,說道:「新聞有什麼好看的?」   「你……」寧玉薇氣鼓鼓的,不再言語。   「我怎麼啦?看不慣?」董立旺瞥了寧玉薇一眼,帶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兩人結婚時間雖然不長,但相互之間的感情卻是時好時壞,原因是董立旺在新婚之夜發現,寧玉薇沒有落紅,懷疑她之前有過男人。寧玉薇當然不會承認了,她解釋是因為劇烈運動所造成。這當然有道理,董立旺卻沒有完全相信,然而,他確實是很愛寧玉薇,所以平時並沒有什麼,但情緒波動時,便會發脾氣,喝了酒之後就更厲害了。   寧玉薇對此並不怎麼在乎,自己確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因此也由得他發脾氣,甚至有時他在外面風花雪月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漸漸地,她還發現,董立旺不但和朋友去鬼混,還和網球隊的一個漂亮女隊員發生了關係,而且來往越來越密切了,她有些氣憤起來。正當她想向他興師問罪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使她改變了主意。   她雖然和董立旺結婚,但兩人還沒決定要孩子,所以大多數時候是採取避孕措施的。然而,在一次和方振玉的激情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懷上了,於是,一個念頭在她的心中產生,她不但不禁止董立旺和那女隊員來往,還不時地為他創造條件。從董立旺的酒意寧玉薇知道,今晚他便是在那女隊員那裡回來。   平息了自己零亂的思緒之後,寧玉薇依在董立旺的身上,平靜地說道:「立旺,我們聊聊好嗎?」   也許是覺得剛才自己的語氣有些重吧,董立旺關小了音量,問道:「你想聊些什麼呢?」   寧玉薇美目深深地看著董立旺,問道:「我想知道,你還愛我嗎?」   「我……」董立旺不知怎麼說是好,說實在話,雖然和那女隊員在一起,但他心裡,還是愛寧玉薇多一點。他伸手摟住寧玉薇的纖腰,說道:「我當然愛你了,可是……」   「知道你還愛我,那就行了。」寧玉薇打斷了他的話,依緊了他一點,在他身上親吻了起來。   董立旺也動情了,他回報著,不多時,兩人便激情迸發起來,互相去脫對方的衣服,兩個赤裸裸的肉體就糾纏在一起。寧玉薇小嘴尋找著董立旺的根,並將它含進自己的嘴裡,溫柔地吮吸著,也把自己的寶貝向董立旺獻上。   雖然剛才已經發洩過,但董立旺還是很快就衝動起來,他親了一下那紅嘟嘟,顯得十分可愛的陰唇一下,便忍不住了,掉過頭來,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寧玉薇快活地呻吟著,一邊哀求:「立旺,小心點兒。」   董立旺也知道寧玉薇懷了孩子,聞言警醒過來,變得溫柔了。十多分鐘之後,兩人都達到了高潮。   「立旺,我們離婚吧!」寧玉薇玉手在董立旺的背部輕輕地撫摸著,小嘴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   「什麼?」董立旺大吃一驚,離開了寧玉薇的身體。   寧玉薇改成輕撫他那軟綿綿的寶貝,說道:「與其你經常疑神疑鬼,心裡不舒服,還不如分開的好,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夠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董立旺堅決地說。   「你放心,我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的,我只要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你,你是不是想和你的情夫在一起了?」董立旺惱恨地問。   「你別胡說八道!」寧玉薇的玉手加大了一點力度。   「那你為什麼要離婚?」董立旺不解地問。   寧玉薇幽幽說道:「我不和你離婚,你準備怎樣安排小敏?」   「你……」董立旺愕然,小敏就是他喜歡的那個女隊員,他本以為自己做得很機密,沒想到還是讓寧玉薇發現了。   寧玉薇放開他的陰莖,眼睛緊盯著他說道:「所以我只好選擇退讓了。」   董立旺更加迷惑了,一般說來,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是大吵大鬧的,寧玉薇卻顯得相當的冷靜,而且,自己是理虧在先,最起碼表面上如此,因為自己沒有找到她對自己不忠的證據。看著寧玉薇的眼神,他心有點亂,心虛地說道:「其實我和小敏也沒什麼的,只是大家比較談得來罷了。」   「你別想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才想辦法吧?」   「我……」董立旺無言,畢竟他是真的和小敏發生了關係。   寧玉薇歎氣說道:「小敏這人我知道,她是不會輕易和你分開的,你總不想和她鬧起來,搞到大家身敗名裂吧?我倒不介意和她一起擁有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得隴望蜀,但你想小敏她願意嗎?」她舉出了董立旺知道的男人在外面的婚外戀。   董立旺知道寧玉薇說的是事實,大家一起出去玩,那幾個朋友的事他當然知道了。他也不認為寧玉薇大方,因為她是明媒正娶的老婆,小敏呢,則是什麼名份也沒有,當然不會願意了,而且從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她正在爭取取代寧玉薇的位置呢。但是,他又能怎麼說?   寧玉薇望著董立旺,眼裡含有一絲絲憐惜,她說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不想你因為婚姻的事影響了大好前途。」   董立旺心動了起來,他摟著寧玉薇,不安地說道:「可是,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寧玉薇無言,其實說不公平,是上天對董立旺不公平才真,因為是自己首先對不起他,一直以來,她都是把董立旺當作方振玉的代用品。但為了自己今後的幸福,只好硬著心腸去騙他了。   說實在話,董立旺還是愛寧玉薇的,因此他也不想讓寧玉薇離開,見寧玉薇沒有出聲,董立旺以為她猶豫了,便撫摸著她的腹部說道:「何況,還有我們的兒子呢?你總不忍心讓他一出世就沒有爸爸吧?」   寧玉薇心想,那哪是你的兒子?但嘴裡卻說道:「你放心,我會把他生下來的,而且這輩子,我也不打算結婚了,這一生,我有一個兒子就夠了。以後你有空還是可以去看望他的,只要你的小敏不反對。」   「這……」面對寧玉薇的大方,董立旺真的是無話可說,良久,他才說道:「玉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這不是對你好,而是為我自己好,別等到你把我甩了我也不知道,那才是慘呢!你自己想想吧。」寧玉薇說著,便進房去了。   董立旺自己一個人留在客廳裡,電視雖然還開著,但他已無心再看了,頭腦裡一片空白。   1997年4月23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一進入方家的大門,蒙家亮就驚歎道:「鍾書記,你的岳家可真的夠豪華啊!」他雖然和方振玉相交了兩三年,但還是第一次進方家。   鍾玉光笑道:「你錯了,這裡是方家,不是我的岳家。老實說,我是沾了方家的光,而不是沾岳家的光。」   「難道我們寧家就辱沒了你嗎?」寧玉蘅在後面不滿地說道。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鍾玉光連忙舉起手來,作投降狀。   緊隨在寧玉蘅後面的趙文華說道:「鍾書記啊,我們方總給你的,絕對不要惹寧家姐妹的忠告,難道你那麼快就忘記了嗎?」   寧玉芬正請蒙家亮在沙發上坐下,聞言應道:「趙部長,你別把我們寧家姐妹都當作蛇蠍了。」   「不敢,不敢。」趙文華連連說道。   眾人一陣大笑,在笑聲中都坐了下來。鍾玉光問道:「大姐,振玉還沒有回來嗎?」   「你難道還不知道他嗎?他是不會放過一分鐘的工作時間的。不過你放心,他會按時回來的,而且,也保證你們能夠好好地喝上一頓。」寧玉芬說。   寧玉芬的話語之中有點怨怪,鍾玉光聽出來了,只是他不好說什麼。是啊,他來臨海之後,就打破了方家和寧家的寧靜,使本來非常悠閒的方振玉奔波勞碌起來。他轉換了話題,對蒙家亮笑道:「蒙副廳長,還是你夠面子,居然能得我們方董事長給你設宴送行。」   蒙家亮裝出一付忐忑不安的模樣,笑道:「我現在的心啊,真的是七上八下,真怕這是鴻門宴,需知你這位連襟的酒宴是沒有那麼好赴的,連詹副省長都怕了。」原來,他被調到省交通廳擔任黨組書記兼副廳長,主管全面工作,而原來的廳長詹安,則榮升副省長了。   看到蒙家亮那種誠惶誠恐的樣子,寧氏姐妹都笑了起來,寧玉芬拉著寧玉蘅的手說:「三嬌,我們去做飯,讓他們想吧!」   寧玉蘅笑笑,跟著寧玉芬走了。   鍾玉光卻對蒙家亮的說法不以為然,說道:「該要的他都要了,你那裡他還有什麼好要的?」   蒙家亮苦笑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這幾年,他在詹廳長那裡要來的東西,哪一次不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對你只好好處,沒有壞處。現在我擔心的是,你也是和他一起設圈套讓我鑽。」   「我已經很久沒見他了,又怎麼會和他設圈套讓你鑽呢?」鍾玉光一臉無辜地說道。   正說著,方振玉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除了新任的水利局局長方玉瓊之外,居然還有旅遊局局長劉言東,幾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大包的材料。鍾玉光沖蒙家亮笑道:「只怕是讓你不幸言中了。」   「蒙廳長,你能光臨,我這裡真的是篷篳生輝啊!」方振玉一進來,就握著蒙家亮的手笑道,他笑得十分的歡快。   「我倒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蒙家亮說道。   眾人問候之後坐下,方玉瓊笑道:「請蒙廳長放心,我大哥的胃口並不大,有三千萬美金就夠了。」   「什麼?」不但是蒙家亮,就連鍾玉光、趙文華,還有進門之後,除了和寧玉芬打招呼之外就沒有出過聲的農樹棠都驚叫了起來。三千萬,而且還是美金,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方振玉笑道:「不多,這對我們蒙廳長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雖然還沒真正赴任,但蒙家亮對交通廳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他想不出什麼地方可以給他方振玉三千萬,他說道:「看來你這酒我喝不得,我還是走吧。」   劉言東看見他那個樣子,非常的感興趣,雖然旅遊局經常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打交道,但他都是主要交給寧玉蘅去處理,因此,很少有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機會,當然就沒有見過方振玉捉弄人的本事了。   方振玉說道:「就算你不喝這頓酒,這錢你還要給,為什麼不喝呢?」   蒙家亮當然不是真的要走,別說他本身是臨海人,單是為臨海工作了那麼多年,對臨海也有很深的感情,能夠為臨海的發展多出一把力,他當然不會推讓了,他笑道:「既然這樣,我怎麼都要喝這一頓了,而且,還要是好酒。」   「那當然,三千萬還喝不上好酒,以後你又怎麼會把錢給臨海呢!」方振玉說著,吩咐方玉瓊道:「小妹,你去把美國朋友送給我的兩瓶人頭馬拿下來。」   「好!」方玉瓊應了一聲,上樓去了。幾人都知道方玉瓊和寧家關係密切,所以對方玉瓊知道方振玉的酒放在哪裡,也不覺得奇怪。   「看來,你是不管我有沒有,你都要這三千萬了。那你說吧,我哪來的三千萬?」蒙家亮顯得有些無奈。   方振玉卻顯得無限的輕鬆,他把一大疊的文件遞給蒙家亮,說道:「三千萬的事,今天我們就說到這裡,你回去再看這些材料,如果你還說沒有,就算我沒說過好了。」   「那可是你說的。」蒙家亮喜道。   「當然。」   蒙家亮便想從文件袋裡拿出文件來看,寧玉芬等人已經出來叫吃飯了,他只好把文件收好了。鍾玉光等人也都想知道方振玉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見他那樣,也就沒有出聲,一起去吃飯了。直到酒過三巡之後,他們才從方振玉嘴裡知道,原來,這三千萬是K國的無息貸款,方振玉只是想交通廳和自己聯合向上申請。   蒙家亮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傢伙倒有本事,連中央的事也知道,沒說的,我上去之後,就馬上辦這件事。」   鍾玉光等人都想知道方振玉怎麼知道有這麼一筆款,方振玉當然不會對他們說,因為那是從宋麗英那裡知道的。   知道有這麼一大筆的款可以投到臨海港,大家都很興奮,鍾玉光更是連連地向方振玉敬酒,這一頓,酒雖然喝得不多,但大家才有些飄飄然了。   1997年4月30日星期三省城   鄧婷芳回到家中,看見方振玉居然在客廳裡看電視,不由得喜出望外,嬌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嗲叫道:「老公,想死我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親了她一口,問道:「你哪裡想我了?」   鄧婷芳拿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道:「這裡想。」又拉到胯下,淫蕩地說:「這裡更加想。」也難怪她這樣,因為方振玉幾次上來,都湊巧她來了月事,她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方振玉的滋潤了。   「哪來的狐狸精,居然來搶我的老公?」便在這裡,寧玉芳捧著菜,笑吟吟地出現在廚房門口。   鄧婷芳可沒有絲毫的怯場,睜大眼睛望著寧玉芳,說道:「你才是來勾引我老公呢?這裡可是我的家。」說完,才上前去,接過寧玉芳手中的菜,問道:「姐,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是前兩天就上來了,你老公嘛,則是剛剛才到。」   「怎麼上來也不來找我?」   寧玉芳笑道:「這幾天你有空嗎?再說,你也知道我是上來幹什麼的,哪有空來找你啊?」   鄧婷芳才想起自己這兩天忙於一場官司,根本沒時間。她當然也知道寧玉芳上來幹什麼了,便問道:「都準備妥當了吧?」   「妥當了。」   「姐,你真幸福,老公他親自來看你演出呢!」鄧婷芳羨慕地說。   寧玉芳幸福地說道:「那當然。」隨即又笑道:「他啊,是假公濟私。」   「怎麼說?」   「他是想來看望他的學生的。」   「哦?瑩瑩也回來嗎?」在方振玉的這麼多情人中,鄧婷芳是知道鍾瑩也是和她一樣的人之一。   「否則,只怕他還不會放下那麼多工作上來呢?」寧玉芳說。其實她也沒有說完,和鍾鍾瑩一起來的,還有宋麗英。   鄧婷芳膩在方振玉的懷裡,輕撫著他那漲起來的胯下,問道:「好人,下午還有事嗎?」   「沒有了,我就是想來給我們的大律師一點安慰的,今天一個下午都由我們大律師安排。」方振玉的大手也在她那漲鼓鼓的胸脯上按揉。   「你不想看看你的兒子嗎?」鄧婷芳說著,從方振玉的懷裡爬起來,拿起了電話,一邊撥號,一邊說道:「莫媚想你可也想得夠慘的。」   「不錯嘛,姐妹情深,還記得莫媚。」寧玉芳按住鄧婷芳打電話的手,笑道:「我已經給電話她了,只怕已經快到了。」原來,莫媚因為生孩子,已經近年的時間沒有和方振玉親熱了,當然,那孩子是方振玉的種。   鄧婷芳的手又回到了方振玉的胯下,她沖寧玉芳說道:「誰像你,一點也不照顧姐妹,老佔著老公,害得人家晚晚打麻將。」   「你可錯怪我了,他啊,大多數時間都在人家那裡,我這個正室夫人,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寧玉芳委屈地說。   方振玉聽著她們互相逗樂,心中直樂,見到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便笑道:「你們在這裡打情罵俏,只怕是不用我了。」   「那怎麼行?最起碼要把你這東西留下。」鄧婷芳已經把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拉出來了。   「那你就把它割下來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鄧婷芳另一隻手作了個割的手勢。便在這裡,門鈴響了,她連忙把那寶貝塞了回去,一邊去開門,一邊說道:「等一下再和你算帳。」   來的正是莫媚,只見她抱著一個三個月的小孩,一進門,便神情專注地看著方振玉,許久說不出話來。方振玉上前把她和孩子擁進懷裡,內疚地說:「媚,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想你。」莫媚的話說得很平淡,但誰都聽出了其中的深情。   幾人分別坐下,寧玉芳又進了廚房,鄧婷芳和莫媚則依在方振玉的身上,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在他身上撫摸。方振玉親了孩子一口之後,一隻手也在兩女的身上活動了起來。只弄得兩女情人勃發,嬌喘連綿。「不行了,再下去,我就等不及吃飯了。」莫媚說。   「等不及吃飯,那就開始吧。」鄧婷芳接過了她手中的孩子,說道。   方振玉到省城,除了要安慰鄧婷芳和莫媚兩人外,還要去滿足鍾瑩和宋麗英,因此,他只有這一個下午的時間能和她們在一起,晚上則要去陪鍾宋兩了。雖然還有一個下午的功夫,但方振玉知道,久曠的莫媚是不那麼容易滿足的,所以也站了起來,拉著莫媚說道:「我們先去洗澡吧。」   莫媚順從地讓方振玉擁進了房間,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讓他給剝少光了,露出一身白膩的肌膚來,雖然生了孩子,但莫媚的身材卻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的苗條,方振玉愛不釋手,施展開挑情技巧,還沒洗完澡,就把她弄得忍耐不了了。   「好人,快上吧,我受不了了。」才過了一趟清水,莫媚便吐出方振玉那粗長的寶貝,浪叫了起來,一雙美腿張得開開的,把那溫柔鄉都露了出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方振玉便不再客氣,揮兵進攻,一下就佔據了她的要塞,把她壓在瓷盤上抽插了起來,一邊動作,一邊說著那些挑情的話兒。莫媚也浪叫著去迎合,直至來了第一次高潮,才算是歇了下來。   「我們到外面去好嗎?」方振玉提議道,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寧玉芳叫吃飯的聲音。   「好啊!」莫媚說,她已經不知多少次和鄧婷芳一起,一邊吃飯,一邊和方振玉玩了。   於是,方振玉就抱著莫媚,一邊聳動,一邊向外走去,而莫媚也叫個不停。寧玉芳和鄧婷芳見狀,便知道這一餐吃得不安穩了,但她們也高興這樣,一個幫方振玉,一個則是喂兩人吃喝,到得吃完飯,三女也都滿足了。   1997年5月4日星期日東方集團   參加完五四青年節的慶祝活動,看看還有成個小時才到吃飯的時間,南宮雨兒便想回辦公室去,做完手頭的工作。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的手下,她學到了當天的工作當天完成的好習慣。算起來,她到東方集團快三年了,她覺得,在這三年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比大學四年更有進步,現在她在集團中已經有了相當的地位,譚春梅把很多事情都交由她去處理,只是在大方向上給她把關。   才進入總經理辦公室,她便聽到休息室裡傳出了奇怪的呻吟聲,她聽得出來,是譚春梅的聲音,心想,譚總是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譚春梅也參加了五四的慶祝活動,但很早就和方總走了,沒想到卻在這裡。她快步上前,推開休息的門,叫道:「譚總,你怎麼啦?」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呆住了。   休息室的床上,躺著赤裸裸的兩個人,正是集團的兩個老總,方振玉和譚春梅,此時,方振玉在吻著譚春梅的乳房,一隻大手則在譚春梅的陰戶上撫摸,而譚春梅則撫弄著方振玉胯下那可怕之物。聽到她的叫聲,兩人都停止了動作,卻沒有分開。譚春梅擰過頭來,問道:「雨兒,有事嗎?」臉上絲毫也沒有害羞之意。   「我,我……」 南宮雨兒不知說什麼是好,對方振玉和譚春梅之間的事,她聽到過不少,也見過兩人很親密地在一起,如此赤裸裸的,卻沒有見過。她還以為,別人是妒忌方譚兩人之間的感情而已,沒想到卻真的有這麼回事。   「雨兒,你過來。」譚春梅向她招手。   南宮雨兒明知不該過去,但還是過去了,雙眼不時地偷看著方振玉那寶貝,她發現,那東西比書上說的正常的要大。「譚總,我……」   譚春梅把她拉進懷裡,說道:「男女成熟了之後,這種需要是很正常的,我知道你還沒有男友,不過,卻有這種需要。」一邊說,一邊把手探進了南宮雨兒的胯下。   「譚總,別這樣。」南宮雨兒抗拒著,眼睛卻是望向方振玉。   譚春梅看到了她的眼神,便笑道:「看來是我弄錯了,你需要的是方總,而不是我。」   「可是,方總他……」   「他怎麼啦?他正等著給你青年節的禮物呢!」譚春梅說著,便把她向方振玉推去。   南宮雨兒猝不及防,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她想爬起來,卻讓方振玉給抱住了,她不由叫道:「方總,我……」   方振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如果你說不願意,我馬上就放開你。」一邊說,大手已撫上了她那茁挺的胸脯,輕重有致地按揉起來。方振玉本來是想少一點惹那些女孩子的,所以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都避免和南宮雨兒單獨接觸,只是今天這種樣子,他不得不要將她收伏了。   南宮雨兒對方振玉當然是很有好感,自己理想的老公便應該是這樣的,為此她把自己戀愛對象的條件定得很高。她也明白,這世界,能像方振玉那麼出色的人是少之又少,可她卻無法把自己的標準降下來。所以,方振玉便變成了她暗戀的對象,可是,要她成為他的情人,卻又有點猶豫。可是,方振玉的氣息已讓她興奮了,再加上大手在自己胸脯上的愛撫,更讓她產生了一種觸電的感覺,整個人已經軟下來了,她又怎麼好意思說不願意呢?   其實,就算南宮雨兒說不願意,方振玉也不可能放過她的。見她沒有出聲,大手便鑽進了她的衣內,直接撫摸在那滑膩的肌膚上。譚春梅更壞,已經去幫她寬衣解帶了,不多時,南宮雨兒便也赤裸裸地在兩人的面前。   「雨兒,你真的很美。」方振玉讚美著,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南宮雨兒開始還抗拒,但很快就馴服了,不但把小嘴張開,還小舌頭伸了過去,任由方振玉吸吮,因為,方振玉的吻實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到令她不想拒絕。唇分,她依在方振玉的懷裡,喘息著:「方總,我……」   「你也太自私了吧,老是說我。」譚春梅在一邊說道。   「譚總,你……」南宮雨兒大羞,確實,從進了辦公室,她就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南宮雨兒那白玉似的兩個乳房,還有那上面因為情慾的衝動而漲得殷紅的乳珠,方振玉笑道:「別理她,我們玩我們的。」說著,大嘴便含著其中一個輕舔著,大手則在那平坦的小腹上揉動。   在這種情況下,南宮雨兒想說也說不出來,她快活地呻吟著,扭動著身子,迎合著方振玉的愛撫,一雙小手,在方振玉的身上亂摸。   「那寶貝在這裡呢!」譚春梅把南宮雨兒的手引導到了那竿長槍上,然後便分開她那雙玉腿,照著那紅嘟嘟的陰唇吻了下去。   「啊,別,別……」南宮雨兒覺得那地方髒,想把譚春梅推開,卻怎麼推開得了?方譚兩人的挑情技巧又是何等的高超,很快,她就覺得胸脯漲漲的,體內十分的空虛,那種難受的感覺,不知用什麼詞語去形容好。方振玉的陰莖在她手中彈跳著,當她瞥見那紅紅的頭兒時,覺得非常的可愛,便努力地將嘴巴移了過去,親吻著它起來。   方振玉剛才已經讓譚春梅逗出了慾火,只是為了南宮雨兒才強忍到現在,此時,他也無法再忍了,翻身壓在南宮雨兒的身上,巨炮對準了目標,在那小肉縫上輕輕地摩擦著:「雨兒,我要進去了。」   「進吧,老闆,好好地愛我!」南宮雨兒應著,努力地張開了大腿,她當然知道破瓜了痛苦的,所以,盡量地放鬆自己。   方振玉耐心地引導著她,終於在她忍耐不住的時候,完全進入了她。   破瓜之痛並沒有影響到南宮雨兒的享受,她盡量地迎合方振玉的進攻,並在譚春梅的指點下採取主動,最終得到了女人所能得到最美的享受,魂兒飛上了九重天。而當她從天上回來,譚春梅也像她一樣,升仙了。   1997年5月13日星期二中興村   龐麗春一覺醒來,看到自己全身精赤,心中一陣羞澀。她是昨晚來到中興村的,因為今天,副縣長古家輝要來紅星村,據說是來作告別的,因為他就要調到別的地方去了。龐麗春以此為借口,便來中興村,和方振羽歡好了。   搬到新村後,方振羽並不跟方開同一起住,自己另有一幢房子,就在方開同的隔壁,所以,她也不怕有人來,昨晚,和姐姐一起侍候方振羽,那種滋味,比和齊如虎在一起時好多了,當然,還比不上和方振玉在一起。她爬起來,整理了一番昨夜留下來的穢跡,然後才穿上衣服。   門響了,龐麗萍開門進來,衝她笑道:「妹妹,醒了?昨晚那麼辛苦,我還以為你起不了呢?」   「姐。」龐麗春一陣嬌羞,問道:「他呢?」   「你問我?我問誰啊!」龐麗萍嬌笑道,接著又說道:「他啊,每天都這樣,一大早就起來去檢查村裡面的工作了。」原來,昨晚方振羽是和龐麗春一起睡的。   聽到姐姐這麼說,龐麗春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方家兄弟兩個都是那麼敬業的。她也趕忙梳理了一番,和姐姐一起到方開同家去了。   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方振羽和叔叔還是吃在一起的。龐麗春過去的時候,龐玲已煮好早餐等她們了。「等姐夫回來一起吃吧。」見龐玲叫她吃早餐,龐麗春說道。   龐玲說道:「他啊,經常是忙完了才回來的吃,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們就先吃吧。」   「是啊,我們還是先吃,等一下古縣長他們到的時候,就來不及了。」龐麗萍說著,便幫著擺起碗筷來。   龐麗春見狀,只好和他們一起吃了。果然,才吃完,便聽到了汽車聲,龐麗春迎了出去,來的正是副縣長古家輝,前面領頭的,是她的男朋友齊如虎。   古家輝一見龐麗春,便緊握著她的手笑道:「剛才,我們齊鎮長說,我們麗春不但工作做得好,人也更加漂亮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非相信不可了。哎,以前我怎麼沒發現身邊有這麼一個美女呢?白白便宜了齊如虎。」   龐麗春一聽,便知道齊如虎是在古家輝的面前推薦自己了,不由得給了他一個媚眼。她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即笑道:「如果你願意跟莉姐離婚,那我就嫁給你好了。」   古家輝哪想到龐麗春這麼大膽,聽她這麼一說,只好苦笑道:「行,算我怕了你了。怎麼,你們佔書記呢?」   「占書記休假了,你不知道嗎?」龐麗春說。   「哦?她怎麼啦?沒事吧?」古家輝關切地問。他雖然當了副縣長,但真正在家工作的時間並不多,很多時間是在黨校學習和去掛職,所以對占祖煥的情況並不大瞭解。這回,他要到鄰縣去當縣長,而紅星村是他發家的地方,所以要回來看看。   「她沒事,有的只是喜事而已。」龐麗春便把占祖煥生孩子的事說了,上兩個月,占祖煥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龐麗春當然明白是誰的種子了。   「哦,真該恭喜她。」古家輝說道,他也知道占祖煥結婚了不少年,想要個孩子,一直沒法要到,現在終於要到了,當然是值得慶賀了。他轉頭對齊如虎說道:「這樣一來,你的工作可就更忙了。」   「是啊。」齊如虎應著,望了龐麗春一眼,其中帶有深深的情意,因為這段時間,龐麗春對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古家輝看到了齊如虎的眼神,不由笑道:「看來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了,人家有人幫助呢。走吧,我們去看看紅星村的各方面生產。方振羽呢?」   「古書記,我來了。」正說著,方振羽已經從屋角邊轉出來了,他是剛剛安排好工作回到這裡。   龐麗春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都當縣長了,你還叫人家書記?」   「叫書記好啊,我就喜歡方村長這麼叫。」古家輝笑道。   「你當然想了,你想當縣委書記嘛!」龐麗春說道。   方振羽卻憨厚地一笑,說道:「就算他當到了總書記,我也當他是我們鎮的書記。」   聽著他那純樸的語言,眾人都笑了,笑聲中,也在方振羽的帶領下,去看了紅星村新的發展。 (卷八)第八章 無冕之王   第八章無冕之王   1997年5月21日星期三港口   符曉華獨自一人走在海邊那瑩白的沙灘上,看著在海中衝浪的人群,心中想的卻是方振玉。這兩天,她到港口來參加一個新聞工作會議,本以為可以和方振玉好好地聚一聚,卻沒想到方振玉出差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她覺得自己很賤,本來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男朋友,但心裡卻時刻想著方振玉。   「符記者,在想什麼呢?」有人在她耳邊問道。   符曉華回頭一看,是這次來港口認識的外國小朋友,詹妮的女兒瓊絲,便說道:「沒想什麼,瓊絲,去游泳嗎?」她是看見瓊絲穿著游泳衣。   「是啊,符記者,一起去吧。」瓊絲提議道。   符曉華想想,現在確實是熱得難受,反正今晚還不回市裡,便應道:「好啊,我和你一起去,你媽咪呢?」   「她在安排今晚的晚餐。」   「晚餐有什麼好安排的?」符曉華好奇在問。   「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方總說要回來和我媽過生日,我媽當然得好好地準備一下了。」瓊絲說。符曉華知道方振玉和詹妮的關係,每到港口,要住下的時候,幾乎都是和詹妮一起去侍候方振玉,所以和瓊絲的關係也相當的好,瓊絲有什麼事也肯告訴她。   聽瓊絲這麼一說,符曉華便高興了,既然方振玉今晚回來,當然也就有自己的份了,於是她便開心地和瓊絲玩了起來。「瓊絲,你覺得方總怎麼樣?」她想瞭解瓊絲對詹妮和方振玉的關係有些什麼看法,便問道。   「是個出色的男人。」瓊絲毫不掩飾地說。   「那你是不反對他和你媽媽的事了?」   「為什麼要反對呢?別說媽媽已經和爸爸離了婚,就算沒有離,遇上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看著瓊絲那一臉嚮往的樣子,符曉華心中念頭電轉,不由問道:「你也動心了?」   瓊絲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難道你就不動心嗎?」   符曉華默然,雖然不知道詹妮是否向女兒透露過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但等一下,肯定會讓她知道。自己和詹妮一起侍候方振玉沒什麼,但她們母女兩個一起,可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瓊絲卻摟著她的纖腰,一隻手還撫上了她的玉峰,笑道:「符記者,其實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是應該有方總這樣的男人去愛的,就像我媽媽一樣。」   符曉華哪敢和她多說,游了一下之後,便找個借口,上岸去了。「你來得正好,幫幫我的忙。」才到詹妮的房間,詹妮就叫道。   一邊幫詹妮的忙,符曉華一邊問道:「詹妮,你女兒和他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他們沒什麼事啊!」   「還沒什麼事?」   「有事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你能退出?我又能退出?」詹妮無奈地說道。她不是沒想過和女兒同侍一男有點另類,但她實在捨不得方振玉,當然也知道瓊絲不可能放棄方振玉。   「你當然是不可能退出了。」符曉華沒有說自己,只是說詹妮。   詹妮歎氣道:「所以乾脆就主動一點,趁今晚大家高興,讓他們早日成了好事。」   「這……」   「怎麼?難道你會吃醋?」   「當然不會了。」母親居然給女兒拉皮條,符曉華是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正說著,瓊絲回來了,她進了裡間,而詹妮也跟了進去。符曉華不知她們母女有什麼要說,所以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等著方振玉。   沒多久,方振玉果然回到了,見到符曉華也在,當然很高興,便摟著她親熱了起來。   聽到方振玉到來的聲音,詹妮便出來了,等方振玉把生日的禮物給她之後,她笑道:「今天,我們將送給你一樣奇特的禮物。」   「什麼禮物?」   「你先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了。」詹妮說著,便把方振玉推進了衛生間。   符曉華也不知道詹妮所說的禮物是什麼,正想問,卻見瓊絲已經赤裸著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不少的東西,她把東西交給了詹妮之後,便躺到了餐桌上了。接著,詹妮則把吃的東西放到了瓊絲的身上。符曉華明白了,那是日本的一種名宴,叫女體盛,好奇之下,也在詹妮的指點下擺佈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方振玉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個樣子,大吃一驚。   「你叫什麼,難道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詹妮卻過去摟住了他。   符曉華也走了過去,一邊把他身上已經不多的衣服脫掉,一邊說道:「既然已經來了,你就聽詹妮的吧。」   瓊絲也嬌聲嚦嚦地說:「方總,我愛你,你也說過愛我的,今天趁著媽咪生日,你就給我舉行成人禮吧。」   方振玉是答應過瓊絲,可他沒想到瓊絲敢在她母親面前這樣做。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知道此時已無法推辭,便說道:「好,謝謝你對我的厚愛。」說著,便在瓊絲的身上吻了起來。   詹妮和符曉華見狀,也採取了行動,兩人分別佔據了瓊絲的左右兩邊,把下體留給了方振玉。瓊絲雖然只是十五歲多一點,但個子不小,身材也相當的豐滿,胸前的兩個堪可盈握的乳房高高地挺起,兩個顆乳頭塗了果醬,顯得更加鮮艷,全身肌膚白裡透紅的,顯得十分的可愛,尤其是那漲鼓鼓的陰戶,一根毛也沒有,更把那陰蒂手陰唇的鮮紅突顯出來。那平坦的小腹上擺放著食物,還塗抹了不少的果醬之類的東西,方振玉一邊吻著,舔著,一邊讚美著。   瓊絲覺得非常的幸福,同時身體也產生了變化,開始塗抹那些東西的時候,是涼浸浸的,此時,因為三個重要部位都受到攻擊,小腹處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既酥麻,又發熱,因為不能動,所以更加難受,可是,聽到方振玉的讚美,她又覺得心甜,最終,她還是叫道:「好人,快,快給我吧!」   此時,詹妮已經轉去吮吸方振玉的寶貝了,聞言也說道:「方總,你就別讓她受折磨了,開始吧。」   方振玉自己也覺得難受,何況,他也怕時間不夠,畢竟現在有三個人在等著他,便開始擎槍上馬了。開墾是辛苦的,但有詹妮和符曉華的幫助,很快他就完成了把瓊絲變成女人的重任,並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快樂,自然,詹妮和符曉華也得到了她們想要的享受,這三個女人便緊摟著方振玉睡在一起,哪裡還有什麼母女之分?   1997年5月29日星期四罐頭廠   顏如玉剛剛來到工廠,便被一群記者圍上了,他們七嘴八舌地問市罐頭廠近年來是怎樣改革開放,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的。她不知道這幫人為什麼突然來找自己,因而有些措手不及,看見符曉華也在裡面,便攥住她問道:「大記者,今天你們是怎麼啦?」   「怎麼啦?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們罐頭廠已經成為全省的先進企業,是我市的出口大戶。」符曉華笑道。   顏如玉苦笑道:「這算得了什麼?比起人家來,我們這幾千萬的出口,不過是小菜一碟,怎麼值得大張旗鼓去宣傳呢?」   「可你們原本是嚴重虧損的企業啊!」一個記者說道。   「對啊,省電視台都來採訪了,我們再不來,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沒有新聞嗅覺?」又一個記者說道。   「什麼?省電視台也有人來了?」顏如玉更加吃驚。   「省電視台又怎麼樣?你顏如玉絕對值得採訪。」便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顏如玉向聲音看去時,才發現是經貿局的局長羅偉勝。   顏如玉不由得叫苦道:「羅局長,你這樣一來,可就害苦我了。」她知道,肯定是羅偉勝在後面慫恿的。   「怎麼會害苦你呢?是幫助你發展事業才真。」羅偉勝笑容滿臉地來到顏如玉的身旁,對眾記者說道:「你們等一下,先等我們顏大廠長回去準備一下,我保證今天你們一定能採訪到罐頭廠騰飛的秘訣。」   眾記者一聽,便讓開了道路。顏如玉和羅偉勝進了辦公室,她讓羅偉勝坐下,才問道:「羅局長,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田之偉給他們送來了茶水,笑道:「想什麼?當然是想我們給他賺多一點錢了。」   「還是你田之偉明白,看來,這個廠長啊,交由你田之偉做最好了,這樣我局裡就可以經常來這裡要錢了。」羅偉勝笑道。也難怪他這麼說,因為這年多來,除了合同上寫的之外,他是沒有從罐頭廠多拿一分錢。   「好啊,那我就寫辭職報告。」顏如玉笑道。   「你想得倒美,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廠長吧。」羅偉勝笑著,向她說了這次活動的情況。原來,是市委和市政府有意開展這一項宣傳工程,意在展示臨海工業的現狀,配合港口的建設,爭取更多的人到臨海來投資。最後他說道:「你放心,你們集團也在做這項工作呢!省電視台,就是你們方董事長請回來的。」   聽到是方振玉的安排,顏如玉確實是放心了不少,但聽羅偉勝這樣說,不由說道:「局長啊,你這是什麼話,為了你賣命了兩年,你還是把我當外人,說什麼你們的集團、你們的董事長?」   「難道不是嗎?我這個局長,就算再多下幾份文件,也沒有人家方總、譚總一句話那麼有用呢!」羅偉勝說,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滿,近年來,他在東方集團要了顏如玉後,又不斷在死纏爛打,終於讓華東昇去當了一家水泥廠的廠長,現在取的效益也相當的可觀呢。當然,其中就有方振玉的不少功勞。   顏如玉當然明白他的心理,便不再和他說笑,而是和他,還有田之偉等人研究如何向媒體宣傳罐頭廠的事情。   約半個小時,顏如玉便出現在眾記者的面前了,她並沒有說很多話,只是帶大家參觀了廠的榮譽室,參觀了生產車間,最後,她才說道:「要說我們取得了成績,那是我們工人努力的結果,我們每一步改革,工人們都提出了不少可貴的意見,他們才是我們企業真正的主人,才是我們事業發展的真正動力。所以,請大家多些向工人同志們請教,至於其他嘛,就請羅局長去說好了。」   「顏廠長,我想請教一下,你們罐頭廠和東方集團是什麼關係呢?」一個美麗的女郎問道,那正是省電視台的記者靳欣欣。   顏如玉雖然沒有見過靳欣欣,卻從鄧婷芳的嘴裡知道此人,反正這話在眾人的面前也不好說,便說道:「要想知道我們廠和東方集團的關係,你就去問羅局長和方總好了。」   這些問題,正是大家想提出來的,所以大家都非常的注意聽,聽得顏如玉這樣回答,當然不滿意了,大眾便嚷嚷起來,顏如玉並沒有作答,而是小聲對靳欣欣說道:「只要你跟緊鄧律師,保證你能採訪到全省的獨家新聞,至於我們廠嘛,我就暫且說到這裡了,對不起,我要去工作了。」顏如玉說完,便不再理那些記者,到車間去了,當然,也有不少的記者跟著她一起去了。   靳欣欣沒有跟去,而是按照顏如玉的話,去找羅偉勝,因為她也覺得有些反常,這經貿局長,怎麼跟別的地方的局長不同,一點兒局長的威風都沒有?   1997年6月1日星期日工人新村   「唔,你說得不錯,這次的活動,應該可以取得圓滿的成功。」聽了方振玉的解釋之後,鍾玉光讚賞地說。   上官浩也說道:「按照這樣去操作,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只怕你們大陸跟台灣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的,大家都是做生意。」方振玉說道。   「那好,你就按照這去操作吧,只是對陳向東得小心一點。」鍾玉光說。   方振玉想了想,說道:「玉光啊,不知你發覺了沒有,我覺得這段時間,陳向東改變了不少,對我們的工作,不但不再製造阻礙,還大力支持起來。我認為,不管他心中是如何想法,只要他的行為對我們港口發展的大業有好處,我就全力和他合作。」   「我也有這樣的看法,倒是玉光你和振玉,可要多些交流。」上官浩說。他也看出了方振玉和鍾玉光之間有些不和諧。   本來,上次和陳向東的一番談話之後,鍾玉光就發現了自己和方振玉之間的關係出了點問題,現在,上官浩再這樣說,他當然就更加小心了,想了又想,他才說道:「我知道了,我和振玉之間畢竟相交了三年,是可以溝通的,至於陳市長嘛,我覺得他這種變化也是正常的,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相信他,只是對他原來的一班人嘛,就要小心在意了。」   「玉光說得不錯,浩伯,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方振玉說。   「喂,你們有完沒完啊?大家都在下面等著你們呢。」便在這時,許香君開門進來叫道。   對許香君,可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方振玉還沒有出聲,鍾玉光連忙說道:「行了,我們馬上就出去。」   原來,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星光學校搞慶祝活動,請方振玉等人參加,正巧鍾玉光過來看望岳父岳母,聽到此事,便也要一起去。應了一聲之後,鍾玉光等人正想出發,方振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接,便叫道:「行啊,我在工人新村,就要去星光學校了。你快點過來吧,鍾書記也在呢。」收了線後,他才對眾人說道:「看來古人說,日不講人,夜不講神,確實是不錯,陳市長來電話,說是想和我們聊一下。」   「也好,你們黨政多溝通一點,對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上官浩說。   由於陳向東的轉變,近段時間鍾玉光的工作好做多了,他說道:「好啊,特別是我們剛才說的向國外貸款的事,更要和他多一些溝通,他什麼時候到?」   「現在正趕過來,我們下去,他也差不多到了。」   於是,眾人便下樓去了。果然,才來到停車場,陳向東便到了。「上官總裁,許久不見,你更加硬朗了。」他緊握著上官浩的手,問候之後,才和其他人打招呼。   「乾脆,市長你和鍾書記都上我的車吧!」方振玉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希望能和陳向東快點把事情說清楚,便提議道。   「好啊!」陳向東馬上表示贊同,鍾玉光本想提出異議,見狀也只好同意了。   三人上車之後,陳向東便開門見山地說:「我找你們,是為了K國貸款的事情,經過方總的努力,已經基本上成功了,剛才,蒙家亮來電話,叫我們抓緊時間,到北京去和K國的代表簽約,我怕電話裡說不清楚,耽誤了事,便過來了。」接著,他便把蒙家亮所說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車子裡靜了下來,良久,鍾玉光才說道:「老陳啊,這次還是你和振玉上京吧。」   「你呢?」   「K國方面是和我們的政府打交道,對我們的黨委並不感冒,所以我去不去都不要緊,家裡總得有人啊。」鍾玉光誠懇地說。   方振玉也說道:「不錯,現在的沿江開發和濱海旅遊開發正是最緊張的階段,家裡不能沒人,所以,你們得留下一個才行。」   「那就這樣說定了。」鍾玉光拍板道。   「好,那我就不推辭了。」陳向東愉快地說。   看著陳向東那種開朗的樣子,鍾玉光感覺到他是真的開心,便也開心起來,笑道:「老陳啊,到北京你最緊要是看好振玉,別讓人家那些美麗的大姑娘給拐跑了,那可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啊!」   「你放心吧,我會看嚴他的。」陳向東也笑了起來。   方振玉只好苦笑了。   1997年6月14日星期六北京   送走了陳向東,鍾瑩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雖然方振玉已經到北京三天了,因為有陳向東在身旁,她根本就沒機會和方振玉親熱,現在陳向東走了,她就再也沒有顧忌了,誰想到,才撲進去,便看見燈光一閃,快門聲「卡嚓」地響了起來。   方鍾兩人都大吃一驚,往聲音看去,卻是省電視台的記者靳欣欣。方振玉不由叫道:「靳小姐,你這是幹嘛呢?」   靳欣欣走過來笑道:「如此動人的鏡頭,怎麼能不留下呢!」   方振玉平靜了一下,笑道:「我和侄女兒見面,有什麼好動人的?」   「是嗎?怎麼我看像是情人見面呢?」靳欣欣笑道。   鍾瑩見到是熟人,也平靜了下來,她認真地看了靳欣欣一下,笑問道:「情人,這位小姐是什麼人?是你的另外一個情人嗎?醋勁怎麼這麼大?」   「瑩瑩,你怎麼能這樣說?」方振玉焦急道。   鍾瑩卻撇撇嘴道:「怕什麼?她是吃醋了嘛!」   「你……」靳欣欣窘住了,因為她發現,經過和方振玉的幾次接觸,是自己真的有這種心理,在她的心目中,方振玉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值得女人這樣去做的。本來,她是跟上來參加臨海市和K國的簽約儀式的,儀式結束之後,便應該回去了,但見方振玉沒有走,她就沒走,沒想到發現了方振玉和鍾瑩的戀情,她連想也沒想,便按下了快門,當然,她可沒有想用這去要挾方振玉。   「對不起!」方振玉向靳欣欣道歉說。   靳欣欣也平靜了下來,說道:「沒什麼,是我讓她誤會了嘛。對了,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方振玉便給兩人作了介紹。他說了鍾瑩是鍾玉光的女兒,卻沒有承認和鍾瑩的情人關係他問道:「你還沒走嗎?」   「沒有,我本來想探望朋友,但她卻不在京了。」靳欣欣撒謊說。   鍾瑩看見她有些臉紅,便知道她是撒謊了,便說道:「既然這樣,不如就跟我們一起玩吧!」   「好啊!」靳欣欣想也沒想,就應道。   方振玉想反對,卻又沒有理由,如果反對,豈不坐實了自己是鍾瑩的情人?這對鍾瑩可不是好事,便說道:「那就走吧。」說著,率先出了候機大廳,但才出得大門,他又愣住了,原來,胡媛媛也出現在大門口。   「方總,來北京也不去探望老朋友嗎?」胡媛媛笑道,臉上顯出非常得意的笑容。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是和鍾瑩一起來的,這樣說,只是礙於靳欣欣在罷了,便說道:「我剛忙完事,正想去探望你們呢!」   「太好了,英姐她也在家,不如我們一起聚一聚吧。」   「好啊,到了北京,就由你們安排好了。」到了這個地步,方振玉只能這樣說了,因為他知道,和宋麗英相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自己到了北京,宋麗英也在北京,不看望她一下也說不過去。   於是,四人上了出租車,胡媛媛在前面引路,靳欣欣和鍾瑩則把方振玉夾在後座的中間。車行之後,方振玉向鍾瑩問道:「瑩瑩,是你安排的吧!」   鍾瑩得意地說道:「是我和媛媛姐安排的,而且也徵得了英姐的同意。」   方振玉轉頭看著靳欣欣,認真地說道:「靳小姐,今天你所看到的事,可要絕對的保密,可以嗎?」   靳欣欣已經在臨海見過方振玉和胡媛媛、宋麗英等人在一起,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秘密,現在聽他這樣說,便更加確定了,便說道:「是不是我不答應,就不讓我跟了?」   「是的。」方振玉肯定地說。   「你就那麼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了。」   「好,我答應你!」靳欣欣也鄭重地說。   鍾瑩卻笑道:「跟你方總在一起的女孩子,誰能拒絕你的請求啊,你那些問題,提得多餘了,是嗎?靳大記者。」   靳欣欣又臉紅了起來,她也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地答應了方振玉的要求,但她又能說什麼呢?   不多時,出租車便在一家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胡媛媛帶著三人直上十樓的一個豪華的套間裡,然後,轉身就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呻吟道:「老公,想死我了。」熱情地獻上了香吻,一點也不把靳欣欣放在眼裡。   靳欣欣正想出聲,卻被鍾瑩給拉住了,鍾瑩道:「靳小姐,你也別裝作了,其實,你心裡面也有方總,放開一點才會得到幸福。」   方振玉在省城鄧婷芳那裡,已經和靳欣欣交往了不少次,自然知道她的心理,知道自己只要稍加挑逗,便可以獲取這少女的芳心,所以才讓她跟來,因此,他親吻了胡媛媛一下之後,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欣欣,坐吧,別聽瑩瑩的瘋言瘋語。」同時向鍾瑩使了個眼色。   鍾瑩雖然沒有明白方振玉是什麼意思,但卻住口不說了,去給三人拿飲料。   看到方振玉沒有再和胡媛媛親熱,靳欣欣才平靜下來,在方振玉的身邊坐下,說道:「方總,能說說你們的關係嗎?」   「當然可以了,但你可不能把我這個風流董事長的風流韻事說出去。」   聽方振玉說得那麼風趣,靳欣欣也笑了,說道:「放心吧,我是電視台記者,又不是報社記者,沒有錄像,我什麼也說不了。」   看著靳欣欣那美如嬌花的臉,方振玉大為心動,反正宋麗英還沒有來,於是,他便說了起來。   靳欣欣聽著方振玉的風流韻事,只聽得臉紅心跳,忘記了身邊是什麼人,當她發現方振玉已經對自己實施性搔擾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已經完全癱軟在方振玉的懷裡,動彈不了了。   1997年6月15日星期日飛機上   告別了鍾瑩和胡媛媛兩人,靳欣欣和方振玉攜手登上了返回省城的飛機,此刻,她的心情是無比的激動,因為她的腦海裡,還滿是昨夜那浪漫的情景。坐到了座位上,繫好了安全帶,她又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對於成為這個男人的情人,她心裡充滿了甜蜜。   「怎麼啦?」方振玉顯然是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靳欣欣沒有回答,而是更依緊了他,玉手也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   「還想著昨晚的事?」   「嗯。」靳欣欣也沒有迴避,動情地說道:「你太厲害了,弄得人家神魂顛倒的,快樂得都不知身處何方。」   「我會讓你永遠都那麼快樂的。」   「還有婷芳、莫媚吧。」   「那當然。」方振玉緊摟著她,讓她靠得更加舒服一點,大手在她的胯下摸了一把,說道:「好好睡上一覺,回到婷芳那裡,我再好好地愛你們。」   「嗯。」雖然方振玉提的不止她自己,但靳欣欣一點吃醋都沒有,因為她在昨晚已經見識了方振玉的強勁。她舒服地躺在方振玉的懷裡,思緒又回到了昨晚那種幸福快樂的場面。   進了酒店,方振玉只和胡媛媛親熱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但到宋麗英到來時,靳欣欣吃了一驚,雖然在車上聽胡媛媛提過不少次英姐英姐的,她卻沒有想到,著名的歌唱家宋麗英居然也變成了方振玉的情人。   當天的午餐是在房間裡吃的,吃飯的時候,那種旖旎的風光便出來了,先是三女用嘴來向方振玉敬酒,到後來,則是三女給方振玉吹簫。靳欣欣是何許人,雖然沒有見過真人真事,但在錄像裡見過了不少,但哪有現場那麼刺激,很快,她也情動了起來。當宋麗英拉她參加遊戲的時候,她再也拒絕不了了。   她是最後一個脫光衣服的,但卻是第一個得到方振玉的愛撫,她覺得,方振玉的大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撫摸,使她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全身酥麻不已,小腹之處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慾望,使她不由自主地學著宋麗英等人去愛撫方振玉,去親吻方振玉那巨大的根,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麼淫蕩的,因為她終於向方振玉發出了愛的呼喚。處女的第一次是痛苦的,當方振玉那粗長火熱的寶貝進入她的體內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痛苦,然而,這種痛苦,卻只能緩解她體內的需要,不能讓她退縮,她勇敢地迎合著,並在三女的指點下,學著如何去給方振玉快樂,從中自己也得到快樂。最後,她像升仙一樣,在方振玉兇猛的進攻中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方振玉還在宋麗英身上運動,而且那種兇猛,比和自己時並無兩樣,而宋麗英也一點也沒有了平時的端莊,嘴裡的浪叫比自己更甚。當她看到,方振玉伏在宋麗英的身上顫抖時,宋麗英的臉上出現了人世間最美的表情。   當天,他們幾人都沒有出門,酒菜也是由胡媛媛叫進房裡來的,而且,除了對外應乎的胡媛媛之外,誰都沒有穿衣服。經過了第一次,靳欣欣也放開了,她向正給自己按揉的鍾瑩問道:「瑩瑩,怎麼看起來,英姐比我們還要快樂?」   鍾瑩的回答使靳欣欣又是羞愧,又是嚮往,因為此時她才知道,當女人達到高潮時,得到男人的精液澆灌,會更加快活的。現在,四個女人在這裡,能輪到自己嗎?她在想,最後,她並沒有失望,因為第三次的時候,她嘗到了那種無比快活的滋味。   回想到這裡,靳欣欣忽然全身顫抖起來,她居然這麼想著也來了高潮。她心裡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   「又想了?」方振玉在她耳邊問。   靳欣欣無限的羞澀,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嗯。」   「想我現在給你快樂嗎?」   靳欣欣無言,就算想,又怎麼做得到呢?可是,方振玉卻讓她上廁所。她明白了過來,於是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廁所。才關上門,方振玉便掏出了他那根硬梆梆的寶貝。她也連忙把自己的裙子撩起,脫了內褲,向那目標挺去。「喔。」隨著方振玉的狂猛挺動,她發出了快活的呻吟。也許是因為太過刺激吧,她很快就來了高潮,而方振玉也不像在酒店裡那麼的難侍候,才十多分鐘,便射了。   激情過後,兩人回到了座位上,靳欣欣趴在方振玉的肩膀上,羞澀地問道:「玉,我是不是太淫蕩了?」   「當然不是了,這麼刺激的事,我也想試試呢,你想啊,平時我們說打飛機,哪有我們現在在飛機上打的好玩?」   聽得方振玉這麼一說,靳欣欣才安心了一點,也許是滿足了,也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她靠在方振玉的身上睡著了。   1997年6月24日星期二東方集團   符曉華坐在方振玉的小腹上,拚命地運動著,一對雪白而又碩大的乳房在胸前不停地抖動,嘴裡發出了一連串的浪叫聲,南宮雨兒則坐在方振玉的頭部,把自己的寶穴送到了方振玉的嘴上,玉手不住去搓揉符曉華的乳房,發出了和符曉華同樣的聲音。譚春梅在一旁正向方振玉匯報著工作,聽到她們越叫越大聲,不由笑道:「你們小聲一點行不行?就算不怕耽誤我的工作,也要小心人家聽見啊。」   符南宮二女同時停止了叫聲,不好意思地看著譚春梅。南宮雨兒羞澀地說:「譚總,對不起了。」   譚春梅寬容地笑了,說道:「其實也很難怪你們的,我自己到了這個時候,也會忍不住的。」   正巧南宮雨兒下來了,方振玉笑道:「那就是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啊?」譚春梅白了他一眼,便繼續匯報她的工作了。   符曉華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動作著,方振玉聽完譚春梅的匯報之後,採取了主動,把二女都弄得魂不附體,才達到高潮。他起來,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一邊說道:「我們也該出去了,他們快到了呢。」   「雨兒,你快和方總去洗澡吧。」譚春梅吩咐道。   「是。」南宮雨兒就擁著方振玉進去了。   今天是東方集團公司的一次集會,主要是研究有關上市的問題,方振玉本來對情況的掌握已經很清楚了,只是為了滿足她們幾個女人,才回來早一點的,誰知譚春梅卻來了月經,而符曉華就給她補上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後,方振玉在南宮雨兒的服侍下穿上衣服,對譚春梅說道:「我們到會議室去吧。」於是,幾人就往會議室走去。符曉華作為記者,當然也跟去了。   到了會議室後,才坐下來,陳長琳、孔立凡等人也到了。接著,顏如玉、劉廷威、華東昇他們也回來了。雖然顏劉三人都調離了東方集團,但方振玉等人依然把他們當作自己人,凡有重大的事情,都會叫他們回來商量。   「怎麼還不見少梅?」方振玉奇怪地問。孫少梅是負責管公司上市這攤事的,由她唱主角。她是從來沒有遲到過的,可是現在,不但她沒到,她手下的一班人也沒見一個出現。   譚春梅笑道:「你放心好了,少梅現在學你學了個十足,對時間分秒必爭,她一定會準時出現的。」   陳長琳笑道:「她又怎麼會學得十足呢?現在人家方總已經不用以前那麼忙了,到處都有你們一幫娘子軍給他衝鋒陷陣呢!」   南宮雨兒笑道:「陳書記,你也是女的嗎?」   這一問,大夥兒都笑了起來,因為說起衝鋒陷陣,陳長琳並不比所有的東方集團的工人幹部差。   陳長琳並不著惱,他認真地說道:「我當然不是女的了,可是在你們身旁,我是少了幾分男子漢的氣味。我看啊,除了方總之外,只怕東方集團的所有男人,都沾了不少的脂粉氣,立凡,你說是嗎?」   孔立凡沒想到陳長琳會把球踢到自己身上來,想說是,卻見顏如玉正盯著自己,便說道:「我又怎麼知道呢?」   陳長琳當然看到了顏如玉的眼神,便笑道:「從你這句話,就可以聞出脂粉味了。」   正說著,孫少梅來了,身後還有一大群的人,而且一個個都搬著東西。方振玉一見,連忙帶隊上前幫忙,南宮雨兒笑道:「孫副總,你是怎麼啦?要搬家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孫少梅並沒有解釋。   當孫少梅安排好一切之後,會議便開始了,此時,大家才知道,搬來的,是幻燈等資料。孫少梅並沒有說話,而是把解釋的權利交給了聘請來的專家。眾人便一邊聽著專家的解說,一邊討論了起來。   總的來說,孫少梅他們所設計的方案是符合實際的,而且有不少的創意,方振玉聽得直點頭。孫少梅看見這樣,才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方振玉雖然對上市公司的運作不是很瞭解,但他對市場卻是非常的敏感。等專家講解完之後,她向方振玉說道:「方總,你來說說吧。」   「大家先討論。」方振玉並不急於表態。   於是大家又討論了起來,直到大家都無話可說後,方振玉才說道:「這一方案很好,你們下了不少功夫,我看我們可以按計劃實施。」接著,他把自己的一些具體意見說了出來。他的意見十分的中肯,連專家聽了,也不得不點頭贊同。   會議終於散了,眾人離去之後,方振玉把孫少梅留了下來。「少梅,辛苦你了。」在休息室裡,方振玉把孫少梅摟在懷裡,親吻著。   孫少梅熱烈地回應著。為了這上市公司,她是很久也沒有得到方振玉的愛了,此刻,她的需要十分的強烈,玉手已經撫向方振玉的胯下。「老闆,想死我了。」   「就讓老闆好好地疼你吧。」南宮雨兒說著,關上了門。   「我也想你。」方振玉一邊說,一邊動起手來,很快,便讓孫少梅赤裸在自己面前,那對玉球還是那樣的堅挺,上面的草莓還是那樣的殷紅,肌膚依然是那樣的潔白,他讚美道:「你還是那樣的漂亮。」   「你還不是一樣的雄偉?」孫少梅心裡甜滋滋的,轉頭去親吻那將給她帶來美妙享受的寶貝,同時,把自己的私處努力地挺向方振玉,浪叫道:「好老闆,親老公,快來愛我吧,愛你親親的小情人吧。」   兩人都充滿了激情,可是因為方振玉已經發洩過了,孫少梅承受不了他的撻伐,出聲哀求了。方振玉停了下來,讓硬挺的寶貝依然留在她體內,伏在她那彈性十足的胸脯上,說道:「少梅,你做得真好!」   「當然了,是你訓練出來的嘛,否則人家又怎麼會這樣淫蕩呢?」   「我說的是工作。」   「啊!」孫少梅被幹得迷糊迷糊的,還以為方振玉說的是性愛的事,聽方振玉這麼一說,才知道誤會了,但她卻不依,嗔道:「難道工作不是你訓練出來的嗎?」   方振玉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都是無可理喻的,便笑道:「就算是吧,今後,你得多些引入高科技的人材和器械,讓我們的企業真正走向現代化。」   「放心吧,有你這麼支持,我們一定會這樣做的。」孫少梅像是表決心一樣,緊緊地摟著方振玉說。   「謝謝你!」方振玉感覺到,自己的手下,無論是哪一個,都是那樣全心全意地為自己著想,心中的感激就無法表達,只好輕動著,讓她享受更美好的滋味。 (卷八)第九章 美國之行   第九章美國之行   1997年6月30日星期一市區   「老鍾啊,你家瑩瑩確實唱得不錯,不愧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陳向東對隔著許光華的鍾玉光由衷地讚道。   「是啊,瑩瑩真的唱得很好。」許光華也讚道。他這個月到臨海調研,發現臨海的變化非常的大,有很多值得其他地方借鑒的地方,因此他一住就是兩個星期,到了七一,就留在這裡參加七一晚會了。   鍾玉光心中也很高興,才兩三年的功夫,鍾瑩不但人更加成熟,藝術方面也進步了不少,當然,他也明白,除了學校的教育之外,其中有寧玉芳不少的功勞,他說道:「這也多得了方振玉和寧玉芳,他們為了瑩瑩的進步,出了不少力。」   陳向東笑道:「老鍾啊,我看你到臨海最大的收穫,不是港口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是培養出了一個好女兒。」   鍾玉光回擊道:「你也不錯啊,現在冰冰已經是科長了,按照我們許書記的說法,再過兩年,她的進步會更大。對了,她和孩子好吧!」   「好,她自己身體也很好,老是要求出來工作了。」陳向東說。原來,陳冰冰已經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等等。」許光華聽到鍾玉光說許書記的說法,便打斷了兩人的說話,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冰冰的事了?」   鍾玉光和陳向東都笑了起來。鍾玉光說道:「又不僅僅你一個許書記?假如總書記也姓許的話,你會不會也這樣問呢?」   許光華這才明白,他們是說自己的女兒許香君,心中對女兒的進步相當高興,當然,更令他高興的是,鍾玉光和陳向東終於走在一起了。他說道:「算了,你們臨海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那可不行。沒有你,誰來支持我們啊。」陳向東首先說道。   「是啊,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   許光華笑道:「你們也別把我說得好像天下最好的人一樣,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可不是詹安,會讓你們騙錢,我衣袋裡的錢可多了,就是不給你們。還有你們那個什麼方振玉,他今天不是說好來看演出的嗎?怎麼還沒有見人?」   陳向東說道:「他夫人回來演出,能夠不來嗎?只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晚一點才到而已。」   看見陳向東好像很得意的樣子,許光華問道:「什麼事那麼緊張,連看演出的一點時間也騰不出來?」   「當然是向你的口袋要錢了。」鍾玉光笑道。   「我口袋哪來的錢?」許光華奇道。   鍾玉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說,你明天要走了,要是今晚拿不出方案來,這錢就要不到手了。」   「哦?」看鍾玉光那個樣子,許光華感覺到他真的不知方振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也不再問了,專心地看起節目來。寧玉芳她們的演出確實是夠水準,他看得非常的入迷,以至於方振玉來到了他身邊也不知道,等到方振玉叫他,他才醒悟過來。說道:「你來了?」   「嗯。節目怎麼樣?」方振玉問。   「很不錯,玉芳的表演也很出色,怎麼臨海的能人都讓你給網羅了?」許光華帶著賞識的口氣說。   「我們臨海的能人還多著呢!就看黨委和政府會不會用,敢不敢用了。」方振玉認真地說道。他把一份文件遞給了許光華,說道:「這是我們起草的一份關於加強與東盟合作的計劃書,您看看,是否可行。」   許光華才記起剛才鍾玉光說的話,便問道:「剛才,你就因為這份材料,才這麼晚來的?」   「是啊!」   「真的就那麼緊,要我今晚看?」   「也不一定,我們只是根據你昨天在港口的講話,擬就的一個計劃,我們覺得你說得很對,我們處在與東盟交接的橋頭堡,應該重視和東盟的聯繫。」方振玉說。   「那好,我回去就看。」   方振玉也不再出聲了,靜靜地看演出。   看完演出,回到臨海大酒店,還沒洗澡,許光華先看方振玉的那份計劃,才看了兩頁,他就不住地點頭了,因為計劃書中,分析了東盟經濟發展的情況,並對中央的經濟開發重點進行了研討,認為,今後的幾年,將是對西部開發的時候,因此,計劃提出,要在臨海或者省內的其他城市,搞一個經濟交流合作的組織,適當時候,再組成一個大的經濟圈,裡面每一步該怎麼走,都作了明確的安排,並說明了理由。當然,計劃中,也說了臨海作為這一經濟圈的重點。   「小杜,你把鍾玉光、陳向東和方振玉給我找來。」思來想去,如果能按照方案去實施的話,對全省的經濟發展產生的影響可就不是一般的了,許光華再也忍不住了,衝他的秘書叫道。   「許書記,都十二點了,還叫他們?」小杜走進來,疑惑地問道。   「就算是上床了,你也幫我把他們拉起來。」許光華說。   小杜只好給鍾玉光打電話,幸好,鍾玉光沒有睡,說是馬上過來。許光華想再細細地看方案一番,可才看個開頭,門鈴就響了,鍾玉光、陳向東、方振玉,還有農樹棠、趙文華居然也來了。看著他們個個精神抖擻的樣子,他不由得詫異道:「怎麼你們都沒睡嗎?」   鍾玉光笑道:「書記你都沒睡,誰敢睡吧,不怕被你吵醒嗎?」那樣子,顯得非常的得意。   「你是說,你們一起在等我的電話?」   「也不是。」農樹棠說道:「只是玉光和振玉的岳父送給他們的台灣高山茶太好喝了,我們都在玉光家裡品茶而已。」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學會了作弄人,有空我再跟你們算帳。」許光華知道肯定又是那方振玉的鬼主意,便瞪了他一眼,因為實在是沒有時間了,他也只好話入正題,說起了計劃書的事來。   當晚,許光華房間裡的燈光,一起亮到了天亮。   1997年7月8日星期二貴陽   「你真的確定了?」歐陽若柳向正在伏案疾書的蘭若梅問道。   蘭若梅回過頭來,神情嚴肅地說:「決定了,我要到他身邊去。」   歐陽若柳搖頭道:「那又有什麼用呢?他夫妻二人對你都是那麼好,難道你忍心去拆散他們嗎?」兩人讀了三年的警校,現在要畢業了,正巧學校要和其他地方交流,部分學生將分到外省去,蘭若梅想到方振玉的身邊去,因此,就打報告參加交流了。   「去你的,怎麼就想到這方面的事去了?你是不是發騷了?整天想著這種事情?」蘭若梅笑道。   「你不發騷,為什麼整天想著到那邊去呢?還整天嘴裡掛著那個人。」歐陽若柳反唇相譏道。   蘭若梅站起來,伸手去摸歐陽若柳的胸脯,笑道:「我看你是讓曾華搞了,否則這些天,怎麼長得那麼快呢?」   「喲!」歐陽若柳誇張地叫了起來,也去摸蘭若梅的胸脯,說道:「他?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他得到我的第一次的。」   蘭若梅想起兩人看到曾華在娛樂城亂來的事,知道歐陽若柳是下定了決心,看著她那美麗的容貌,還有那惹火的身材,心念一轉,說道:「若柳,不如你也去參加交流,我們一起到海邊去玩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姐妹兩個就不用分開了。」   「這……」歐陽若柳猶豫了起來。不錯,她和蘭若梅確實是感情很好,真的不想分離,可是,到臨海去,離家那麼遠,萬一過不習慣怎麼辦?她倒沒有把曾華放在心上,想的只是自己是否過得好。   蘭若梅見她這樣,知道她已經有些動心了,便又說道:「反正又不是在那裡一輩子,過兩年,就可以回來了,何況,你也想看看方老師啊!」   歐陽若柳聽多了蘭若梅說方振玉的事,對方振玉也起了好奇之心,曾說過要去臨海,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聽到蘭若梅這樣說,她更加心動了,說道:「只是,我怕我家裡不同意。」   「怕什麼?他們不是經常說,海邊更好發展嗎?就當你是去那裡幫家裡打前站好了。」   蘭若梅說的也是實話,歐陽若柳家是開公司的,早就想到海邊發展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且也沒有信得過的人來作介紹,如果自己到臨海去,打好了關係,對自己家裡的生意,一定會有好處。想到這裡,歐陽若柳心動了起來,說道:「只怕交流的人沒有那麼多,我也打報告,會搶了你的位置。」   蘭若梅笑道:「只要你想,還不容易?就讓你老爸出面行了。」   「對啊!」歐陽若柳歡叫了起來。於是,她也動筆寫起了報告來。一邊寫,她一邊說道:「若梅,看來你為了會情人,是什麼法子都想盡了。」   「去你的,你才是會情人呢。」蘭若梅已經寫好了報告,便伸手在歐陽若柳的豐乳上按揉了起來。   歐陽若柳揮手把蘭若梅的手拍開,說道:「別逗我,否則我寫不出來。」   蘭若梅便停手了,看著歐陽若柳那種嬌美的樣子,心中想道:「曾華也太貪心了,有了這麼美的女朋友,居然還到外面去亂來。」她又想起了自己,自己長得和歐陽若柳不相上下,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只是自己一個也看不上眼,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真的如歐陽若柳說的,自己是看上了方振玉?可是,自己也只是從相片上見過他罷了,又怎麼會產生這種感情呢?要是真的這樣,我怎麼辦?我總不能做對不起寧老師的事啊!想著想著,蘭若梅居然想到方振玉愛撫自己時的滋味。雖然她還沒有過男人,但她和歐陽若柳經常互慰,當然知道其中的滋味,臉上不由得泛起了春色。   「小蕩婦,又想起了你的情人了?」不知何時,歐陽若柳已經寫好了她的報告,見蘭若梅這樣,便也去愛撫她的胸部。   蘭若梅驚醒了過來,她把歐陽若柳抱住,玉手也撫上了她的胸膛,說道:「是啊,我在想你呢?」   歐陽若柳一邊去脫蘭若梅的衣服,一邊說道:「想就來啊!」   於是,兩人便脫得赤條條的,互相親吻了起來,不多時,兩人都發出了快活的呻吟。兩人用69式對吻了好久,直到都來了高潮,蘭若梅才抬起頭來說道:「若柳,你說男人那傢伙插進去的時候,滋味是怎麼樣的?」   「應該是很舒服的,你想想看,現在我們裡面那麼空虛,如果有那麼一根東西插進去,該是多麼的充實啊!」歐陽若柳淫蕩地說。   「那你為什麼不試試曾華呢?」   「他?他不給我第一次,我為什麼給他第一次呢?」歐陽若柳輕蔑地說,她是很喜歡曾華,只是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胡來,就氣不打一處出。如果是他有另外的情人,也許她還看得開一點,但他居然去找雞,也不向自己主動進攻,豈不是說自己連那些雞也不如?她當然吞不下這口氣了。   「男人其實都是這樣,你也不必太認真了。」蘭若梅歎氣說。   「別說我,你呢?難道真的就只有那個方老師?」歐陽若柳追問道。   「唉,我也不清楚,說實在話,現在,沒有一個男人能提起我的興趣,可是,和他又是不可能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了,到那邊再說吧。要不,來一次偷歡就跑回來。」歐陽若柳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誰知,她的提議卻引起了蘭若梅的興趣,她興奮地說道:「這也許是一種辦法,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是我的榮幸,但我走了,就不會對寧老師造成傷害了。」   「也許吧!」歐陽若柳歎氣起來,她沒想到蘭若梅會這樣的癡情,看看已經夜了,便說道:「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去交報告呢?別遲了不能去臨海,耽誤了你去會情人。」   於是兩人就不再說話了,至於是否睡得著,就不得而知了。   1997年7月16日星期三香港   戰大軍抱著孩子,在大門前指指點點的,今天她請了幾個工人,把屋裡屋外都整理了一番,裝點上一些綵燈啊什麼的,她的心中無比的高興,因為她心中的太陽--方振玉今天就要到這裡來了。這可是方振玉第一次到她香港的家,她無法搞得很隆重,但把那氣氛搞得浪漫一點,也可以表達她對方振玉的思念。   自從來香港建立了臨海港駐香港辦事處後,她就很少時間回臨海了,大多數時間是周旋在香港的大公司,大企業的老總身邊,何況,她還和佔先生「結」了婚,有了一對雙胞胎的兒女呢?   「大軍啊,你這樣辛苦值得嗎?」佔大偉看著忙得團團轉的戰大軍,搖頭說道。   戰大軍說道:「值不值得,你問嘉華就知道了,她愛你,還不是愛得無怨無悔?」嘉華是佔大偉真正的妻子,只是知道了戰大軍的情況後,便全力支持戰大軍的做法,自己則躲在幕後。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佔大偉苦笑道,確實,嘉華對他是愛極,無論自己怎麼對她,她都對自己那麼的好。   「搞不懂你就不要搞,只要你們好好地享受就可以了。」戰大軍說著,就抱著孩子回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大約下午五點多鐘,方振玉一行人便到了,當然,首先到的是臨海港駐香港的辦事處,視察了一番之後,便在戰大軍的邀請下,到了戰家,當然,是撇開一切新聞媒體之後。   「老公,想死我了。」才進門,戰大軍便不顧一切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緊摟著她親了她一口,說道:「我也好想你啊!」然後將她放開,去和佔大偉打招呼。   佔大偉緊握著方振玉的手,笑道:「妹夫啊,看見大軍這個樣子,我真的覺得好酸好酸。也難為你受得了。」   方振玉有些得意,又有些內疚,說道:「只是辛苦了你們了,尤其是大軍。」這也難怪,除了要做好招商引資的工作之外,要帶兩個孩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   一旁,寧玉蘅、石小艷、詹妮母女在看著幾人笑。今次方振玉實際上是途經香港,因為他的目的地是美國。他所提的關於建立東盟經濟圈的設想,省裡已原則上通過了,因此,派他到美國考察一番,再把方案寫得詳細一點。本來,還有趙文華、秦德志同行的,但他必須到香港檢查辦事處的工作,便和幾個女的提前兩天到香港來了。   佔大偉把她們都迎進了客廳裡,請她們坐下,便藉故離開了。   「老公,抱抱你的兒女吧。」戰大軍把兩個嬰兒送到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一手一個,看了又看,心中也很高興,他一個親了一口,才對戰大軍說道:「真的難為你了。」   石小艷抱過了其中一個,看著那嬰兒甜甜地笑著,臉上依稀可以看到方振玉的影子,不由笑道:「以後又是一個迷死人的小壞蛋。」   「怎麼會是一個呢?應該說是一幫才對,而且不管兒女都一樣。」寧玉蘅也抱過了其中的一個,那是一個女孩。   「甜心,我也要給你生一個。」瓊絲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一路上,為了避人耳目,沒能和方振玉親熱,她都不知忍得多麼的辛苦,現在再見她們這麼隨便,她再也忍不住了。   「這位是……」戰大軍認識詹妮,卻不認識瓊絲,她問道。   詹妮笑道:「是我的女兒,怎麼樣?」   「真好,真漂亮。」儘管戰大軍非常的開放,但還是有點詫異,畢竟母女同侍一夫的亂倫之事,是很少有的。   石小艷卻適時地插進來說道:「我們還說這麼多幹什麼?今晚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明天可還有工作呢!」   方振玉看看不見了佔大偉,問道:「大軍,你哥他們呢?」   寧玉蘅笑道:「怎麼會有大哥這麼不通氣,妹夫來,也不懂得讓開的?」   知道佔大偉已走,方振玉也放開了,伸手摟過寧玉蘅,擰了她酥胸一把,說道:「我卻知道有些姐姐或妹妹不通氣,姐夫妹夫來了,也不會讓。」   一直以來,因為寧玉蘅是鍾玉光的老婆,戰大軍等人都不敢想像她也是方振玉的情人,現在見他們這樣,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寧玉蘅衝她們嗔道:「有什麼好出奇的?你們是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女人嗎?還不快快弄些吃喝的?」   「是,是,是。」戰大軍笑著連應了幾聲,安排宴席去了。   臨開席,戰大軍把所有的工人都趕走了,然後才回到飯廳,膩進方振玉懷裡,說道:「老公,今晚我要你抱著我吃飯!」   詹妮見狀笑道:「什麼抱著?乾脆,我們什麼地方也不去了,就在這裡上下口都吃飽去吧。」說著站起來去拉上窗簾。   其他幾女見狀,一些去幫忙,一些則開始脫衣服了,顯然,大家都同意詹妮的提議。石小艷正坐在戰大軍的旁邊,她一邊給戰大軍脫衣服,一邊笑道:「戰副總經理,讓屬下來侍候吧!」   戰大軍沒有推辭,卻說道:「只怕你自己還少了我們方總侍候呢!」大夥兒說著笑著,很快,都赤裸裸地相對著。戰大軍舉杯道:「來,為了我們偉大的情人,乾杯!」   「乾杯!」   乾了一杯之後,場面就亂了起來,幾女互相挑逗,尤其是瓊絲更加促狹,竟蹲下身來,去進攻戰大軍的私處,而戰大軍此時正去撫慰她久違了的寶貝,很快,面對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寶貝,她就忍不住了,呻吟著,推開瓊絲的頭,把自己的下體向方振玉迎去,嘴裡叫道:「好老公,我餓了!」   方振玉也覺得十分的刺激,立即揮兵挺進,勇猛地衝刺起來,剎那間,飯廳裡就響起了快活銷魂的聲音,而且一響就是幾個鐘頭。   1997年7月26日星期六舊金山   來到美國已經六天,僅僅在舊金山就有五天了,這五天來,方振玉忙得不可開交,除了準備和U公司合作的項目外,根本就沒有時間到外面去玩一下。當然了,對石小艷和寧玉蘅來說,這可是一件好事,兩人可以整天和方振玉混在一起,除了工作,就是享樂。另外,也免除了對方振玉的擔心,擔心他在外面亂來,會惹上那些不好的毛病。但詹妮和瓊絲就不高興了,因為一個要回總公司,一個呢?則是要陪自己的父親。   還有一個更加不高興的人,那就是馮瑪麗,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只是在方振玉來的那天晚上和方振玉見了一面,更別說是歡好了,因此,談判才結束,她就趁上洗手間的間隙,找到了方振玉,先是一頓長吻之後,她才問道:「好人,明天有什麼安排?」   方振玉當然明白她的心思了,一邊搓揉著她那高聳的玉乳,一邊笑道:「來到了美國,當然是由美國方面作出安排了。」   馮瑪麗聽出了方振玉的意思,叫道:「太好了,明天就由我來安排,我們繼續鞏固中美友誼。」她繼續熱吻著方振玉,甚至玉手也沒有閒著,伸進方振玉的褲底,溫柔地套弄著她思念已久的寶貝,直到時間實在不允許,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方振玉又怎麼會讓她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便把她帶回了酒店裡,當然是將她弄得魂飛九重天。一早醒來,馮瑪麗還不知身處何方,直到方振玉叫她,她才記起昨晚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她撲進方振玉的懷裡,嬌吟道:「玉,你太偉大了。」   方振玉親了她一下,又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笑道:「起來吧,你說的,今天是由美國方面安排呢!」   「對啊!」馮瑪麗叫著,爬了起來,馬上打了個電話,才對方振玉說道:「吃過早餐後,我們到郊外的一個農場去玩。」   「哦。有什麼好節目嗎?」   「當然有了。」馮瑪麗說道。然後便去洗漱,不再理會方振玉了。   寧玉蘅和石小艷兩人赤裸裸的來到方振玉的身邊,一個撫著他結實寬廣的胸膛,一個則套弄著那已漲大起來的寶貝。寧玉蘅說道:「姐夫啊,美國也許有好玩的地方,可你要小心啊,別把那些壞毛病惹上了。」   方振玉在她的胯下掏了一把,說道:「有你們幾個,我還用得著出外面去嗎?」   石小艷撇撇嘴道:「誰知道呢,你們男人啊,都是貪新鮮的。」   「不錯,我就是要讓他嘗嘗鮮。」正說著,馮瑪麗已經出來了,她一邊拿起衣服穿上,一邊說:「你們兩個,小艷在家裡穩住其他人,玉蘅,你跟我出去。」   「去哪裡呢?」寧玉蘅問。   「當然是去談合作的事了,否則,你以為是幹什麼呢?」馮瑪麗神秘兮兮地說。   石小艷當然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但她卻沒有問,便穿上衣服出去了,因為秦德志他們並沒有和她們住在一起,她石小艷也是偷偷過來的。   石小艷走後,寧玉蘅、馮瑪麗也陪著方振玉出了門,當然是由馮瑪麗作嚮導了。車子直往郊外開去。一路上,馮瑪麗開車,寧玉蘅的手也沒有閒著,還是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只弄得方振玉快活的呻吟起來,他說道:「你再弄,我就在這車上干你。」   寧玉蘅給了他嬌媚的一眼,說道:「來啊,誰怕誰了?」   馮瑪麗回頭笑道:「是我怕了你們,雖然我看過了不少這種事情,可在車上的我還沒見過呢?弄得我集中不了精神開車,那就完了。」   聽了馮瑪麗這樣說,寧玉蘅才安穩了一點,但整個人還是膩在方振玉的懷裡,直到車子在一個農莊裡停了下來。馮瑪麗跳下車來,為方振玉打開了車門,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叫道:「主人,請下車吧!」   「主人?」寧玉蘅疑惑地問。   馮瑪麗沒有回答,只是把他們請進了一幢農舍的客廳裡。別看這農舍外表看來很一般,裡面卻裝修得相當的豪華,把方振玉等人讓到沙發上坐下之後,一個長得跟馮瑪麗非常相像的女孩子送來了飲料,但很奇怪,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臉紅紅地看著方振玉。   馮瑪麗指著旁邊的位置,說道:「你也坐吧。」等那女孩子在她身邊坐下,她才說道:「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是肯定不會結婚的了,就和我們的情人過一輩子,你說,他既然已經是我的主人,還不是這農莊的主人嗎?」一邊說,一邊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當然是了。」寧玉蘅深為馮瑪麗對方振玉的深情感動。   「這位是我的妹妹馮念華,長得漂亮吧。」馮瑪麗往那女孩子一指,說道:「她也和我一樣嚮往我們的情人,至於她是不是也想成為他的奴僕,就不得而知了。」   「瑪麗,你這是幹什麼啊!」方振玉一直沒有說話,聽馮瑪麗這樣說,才不安起來。   馮瑪麗一邊把馮念華往方振玉身邊推,一邊說道:「寧家幾姐妹都能得到你的愛,我們只有兩姐妹而已,你不是那麼吝嗇吧,我妹妹還是處女呢?這在美國可不多見。」   寧玉蘅原本還擔心馮念華過於放蕩,怕她不乾淨,聽得馮瑪麗這樣說,當下說道:「振玉當然不會吝嗇了,再說了,他想吝嗇也不行,念華,我歡迎你。」   「謝謝你,蘅姐!」馮念華嬌羞地說,顯然,她也知道寧玉蘅。   馮瑪麗站了起來,說道:「玉蘅,念華就交給你安排了,我去弄飯菜,我們總不能有情喝水飽吧。」說罷,便離開了。   「你放心好了。」寧玉蘅說著,壓到了想起來的方振玉身上,開始給他愛撫,並對馮念華說道:「念華,來,學著我們樣子,你會很快活的。」   馮念華其實只是馮瑪麗的堂妹,是馮瑪麗幫她從台灣移民美國的。在台灣的時候,因為專注於學業,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男女之事,到了美國之後,沒想到第一次交男朋友,對方居然會因為自己還是處女而分手,她把這事給馮瑪麗說了。馮瑪麗見她動了春心,正巧方振玉又到了,便讓她參加到她們中間去。馮念華聽到方振玉這樣的傳奇人物,當然是大感興趣,雖然害羞,但還是答應了。   答應歸答應,到真正面對的時候,馮念華還是羞不可當,當她看到姐姐正聚精會神地親吻著方振玉那寶貝的時候,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看馮念華地臉色,方振玉知道自己這一趟的辛苦是跑不掉的了,便主動起來,伸手去抓住馮念華的玉手,充滿了柔情地說:「念華,來吧,讓我好好地疼你。」   「我,我……」馮念華最終還是忍不住,伏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因為只從他手上傳來的熱力,已經讓她全身軟麻了。何況,寧玉蘅已經在旁邊向她發起進攻了,把她原來就不多的衣服全部脫掉,在她身上的敏感之處撫摸著,小嘴也吻上了她的乳尖。更令她抓狂的,方振玉的大手已經撫上了她光滑的肌膚上,那種舒服的感覺,使她捨不得離開。   馮念華今年二十五歲了,人長得不是很高大,但卻是曲線玲瓏,剛可盈握的乳房在方振玉的手中跳動著,慢慢地漲硬了起來,更顯出其彈性,那殷紅的乳珠尖尖地翹起來,非常引人注目,令方振玉把襲擊的重點放在了那上面。   情慾衝動的馮念華終於忍不住了,按照姐姐的方法去給方振玉以撫慰,最終,向方振玉發出了愛的呼喚,並在方振玉的全力進攻下,得到了女人所能得到的最美的享受。   馮瑪麗、寧玉蘅接著上場,三人共同努力,也使方振玉達到了高潮。   1997年7月27日星期日紐約   在紐約的一家酒店的房間裡,陳向東終於和方振玉他們會齊了,在此之前,他是跟著省政府的招商引資代表團來美國訪問的,他的目的之一,便是向美國的企業爭取對沿海旅遊帶的投資,因為省裡已經通過了建設沿海旅遊帶的項目。然而,他們這一行進行得並不順利,到目前為止,還沒能達成一個意向,這不但讓他焦急,也讓他覺得慚愧,因為他在鍾玉光給他的電話中瞭解到,在舊金山的方振玉已經簽訂了兩個合同,取得了近億美元的投資。   「振玉啊,還是你行。」握著方振玉的手,陳向東十分的感慨。   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陳市長,這怎麼能相比呢?我這是在家裡就確定了的項目,而你的則是剛剛開始。」   和陳向東一起到美國的,還有楊明基、蒙家亮和許香君,他們也跟陳向東一起過來見方振玉,幾人寒暄了一番之後,坐了下來。陳向東說道:「正如你說的,我們不能老是強調客觀,要查找一下自己的主觀努力做得夠了沒有,我覺得,我們這一個代表團在這方面是做得很不夠的。」   「怎麼說?」方振玉關心了起來,畢竟,這一項目,是他們臨海港口提出的,如果拉不到大的投資,則很可能胎死腹中。   於是,陳向東便把代表團的一些事說了出來。原來,這個代表團說是招商引資,但來玩的成份比較多,來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官們的夫人,所以,更多的時間是用在了遊玩上。陳向東雖然看出了不妥,但又不好意思提出,想離開,又找不到借口。   「我早就說過,和他們出來,絕對不會招得到商的。」許香君滿腹牢騷,因為在這次的活動之中,居然有幾個人對臨海港的事說三道四,那說法,就差不多跟以前說的一樣,說臨海港是方振玉的家天下。現在的她,真的是把方振玉當自己的丈夫去維護,不允許別人說他的半句壞話。   「在你接觸過的客商當中,有沒有對我們臨海感興趣的人?」方振玉問。他雖然感覺到許香君有些不對勁,卻也不好查問,只好等陳向東等人走了之後再說了。   「有!」陳向東非常肯定地說,接著又介紹了其中兩個人的情況。   方振玉想了想,說道:「乾脆你向團裡申請,脫離他們,我們一起去找老闆。」   「行嗎?」陳向東有些猶豫,說實在的,他還是擔心會引起上面領導的不快。   方振玉可不理這方面的事情,他想的只是如何讓人把資金投到臨海去,因此說道:「有什麼不行的,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把電話打到許書記那裡去。」   楊明基贊同道:「對,要是再跟他們在一起,只怕我們會一事無成。蒙廳長,你覺得方總說的怎麼樣?」   蒙家亮對方振玉的瞭解,比陳楊兩人更加深切,知道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便說道:「我當然是希望這樣了。這樣吧,你們在這裡商量該怎麼辦,我回去向他們提出申請,我想,還是由我來說比較好一點。」   「好,那就拜託你了。」陳向東說道。   蒙家亮笑道:「陳市長,何必那麼客氣呢?我也是臨海人,而且還是你的老部下,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陳向東有些尷尬地說:「那怎麼行呢?」   「陳市長,我看就照蒙廳長的話去說好了,我們之間,應該創造出一種融洽的氣氛來。」方振玉說道。   「那你又叫我市長?」陳向東笑道。   方振玉認真地說:「那不同,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和蒙廳長都算是我的長輩,我當然不能叫你們的名字了。」   「那你怎麼又叫鍾書記名字呢?」蒙家亮也反問道。   「他?只在我們家中,我才叫他名字,出外面,我一樣叫他書記,他想在我面前年輕?沒門!」   方振玉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笑畢,蒙家亮才告辭出去。室內的幾人,包括詹妮、寧玉蘅,也就如何吸引美國人投資商量了起來。由於大家對臨海都那麼熟悉,所以討論起來,非常的融洽。陳向東是第一次參加方振玉這樣的討論,領略到了一種新奇的開會方式,他心中對方振玉就更看重了。   到得蒙家亮回來,他們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當楊明基把方案向蒙家亮說時,蒙家亮是讚口不絕,雖然他出身臨海,但在他所見的單位中,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快的速度的。因為有方振玉在,所以他也沒感到多大的奇怪。   1997年8月4日星期一省城   「姑丈,今晚你帶我們到哪裡玩啊?」才上車,許小軍就問道。   「小軍,你怎麼這樣叫方總呢!」許中君的夫人塗倩蓮說道。   今天,在吳容的要求下,方振玉和許香君回省城為許光華過生日,因為許中君一家人也回來。許小軍是許中君的兒子,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在宴席上,他一直是叫方振玉方總的。飯後,許光華有事出去了,許香君就提議出去玩,許中君夫婦當即表示贊成,方振玉當然不好反對,沒想到上了車,許小軍就改了一個叫法。   許小軍沖母親笑道:「難道不是嗎?小鍵都叫他爸爸了,我不叫姑丈叫什麼?」   許香君沒有說話,塗倩蓮說道:「小鍵只是叫方總乾爹嘛!」   「沒有,我見的都是叫爸爸。」   許香君此時才說道:「算了,小軍,在家裡隨你怎麼叫,但出到外面,就只能叫方總,知道嗎?」   「知道了,姑姑。」小軍向許香君做了個鬼臉。   「爸爸,我應該隨時可以叫你爸爸吧?」小鍵卻是依在方振玉的懷裡說道。   方振玉一直出不了聲,此時,他才說道:「我們還是去喝茶吧。」接著,他說了摩天茶莊的地址。許中君當然也知道那個地方,就直接把車子開去了。   看著許家的人對自己這麼好,方振玉心中十分感慨。現在,就連許光華對自己也真的象對自己的女婿一樣,而小鍵也真的把他當成了爸爸,這使他心頭沉重了起來,他倒不擔心出了事自己會怎麼樣,只是怕影響了許家的前程,可是,對許香君的深情,他已經無法撇下,何況,許香君對自己一無所求呢。   「玉,你今天是怎麼啦?爸爸對你這樣好,你還有什麼好煩的?」許香君發現了他情緒的變化,在跳舞的時候,關切地問道。   方振玉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許香君嗤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爸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要你做好自己的工作,真正把臨海港發展了起來,他就叫得響了。」   「也許我能報答他的,就是這港口了。」方振玉歎氣道。   「別那麼喪氣,振作起來。我們新家差不多建好了,到把港口推上市之後,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許香君說的是戰大軍提議的建設15#小島的事,現在,15號小島已經開始動工了,不久,那裡便會成為方振玉的香巢。方振玉當然知道這一回事,有些內疚地說道:「只是難為你們了。」   許香君在方振玉的胯下摸了一把,笑道:「只要你把我們餵飽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緊。」   方振玉沒想到許香君在這地方也這麼淫蕩,不由得伸手揉著她的圓臀,說道:「你啊,就想著這事兒。」   「當然了,今晚有什麼打算?」   「今晚我還得去婷芳那裡,你也一起去吧!」   「那當然了。」   說話之間,一曲已完,兩人回到了座位上。塗倩蓮笑道:「你們兩個不是吧,在家裡還說不夠嗎?在這裡還說得那麼親密?」   許香君反唇相譏道:「你和哥哥也跳得不錯啊!」   「爸爸,我也要跟你跳。」塗倩蓮正想說什麼,小鍵過來纏住了方振玉,方振玉只好和小鍵一起去跳起了迪斯科來,許中君他們也跟了上去。   跳著跳著,小鍵把方振玉拉出了外面,他對方振玉問道:「爸爸,我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方振玉好奇起來,這小傢伙究竟有什麼問題這麼神秘?便說道:「行啊,不管是什麼問題,乾爹都會回答你的。」   「我不喜歡叫你乾爹,我要叫你爸爸。」小鍵說道。   「隨你吧!」   「爸爸,你說男人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才算是成功的男人?」小鍵認真地問。   方振玉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爸爸你有很多的女人,而你也是成功的男人。連我媽媽這麼高傲,她都做了你的情人了。」   看著小鍵那張小臉,方振玉一時倒不知怎麼說好,良久,才說道:「也許是吧。但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女人們心悅誠服地跟你嗎?」看看小鍵雖然年紀還小,但對男女之事已經有些朦朦朧朧,方振玉不好再對他說假話,便想辦法去引導了。   「爸爸,你來教我吧,我也要像你一樣,做一個成功的男人。」   「放心吧,你會成為成功的男人的,因為你現在學習那麼好。一個男人之所以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有淵博的學識,所以,你要成功的話,就要保持現在這種認真學習的態度。今晚在這裡不太方便,回到家裡,爸爸再跟你好好地說好嗎?」   「好啊!」小鍵懂事地說。   「哎,你們兩父子在這裡幹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許香君來到了兩人的旁邊。   小鍵衝她笑了笑,說道:「媽媽,我們男人的事,與你沒有關係。」   「天,你算是什麼男人?」許香君驚呼起來。   「我當然是男人了。爸爸,是嗎?」小鍵朝方振玉一笑,便走了,看他那種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七八歲的孩子。   看著兒子的背影,許香君問道:「玉,小鍵向你說了些什麼了?」   方振玉把許香君擁入懷裡,苦笑道:「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他說長大了,要學我一樣呢?」   「什麼?」許香君再次驚呼了起來。   方振玉擁著她向舞廳走去,安慰說道:「放心吧,我看媽媽已經和他說過了不少這方面的事,從他的說話當中可以看出,他很懂事呢。只要我們加以引導,他會成才的。」   「唉!」許香君歎氣了起來,面對兒子的早熟,她有點軟弱了。   「說吧,今晚我們怎麼活動。小鍵的事別放在心上,我相信,我方振玉的兒子,一定會有出息的。」方振玉緊摟著許香君,似是要給她力量。   聽到方振玉這麼親切地把小鍵叫兒子,就像對親生兒子一樣,許香君心裡甜甜的,對未來也增添了不少信心,她說道:「我們先回家,你先和兒子說好,然後我們再去婷芳那裡,既然兒子已經同意,今後我們就好好地在一起。」   「好!」   第十章公司上市 (卷八)第十章 公司上市   第十章公司上市   1997年8月12日星期二H造紙廠   徐強陪著賴詠荷詳細地檢查了H造紙廠的集資建房的工地之後,便想自己上街辦一點私事,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她就興奮了,因為給她來電的是她的好情人方振玉。「你好嗎,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對方說得情深意切。   徐強撒嬌說:「鬼才相信你呢?只怕現在還不知和哪個美媚風流快活。」   「又有誰能像我們徐工那麼漂亮豐滿得讓人心動呢!」   徐強心中高興,但她也知道,方振玉不可能沒事給自己打電話,便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方振玉顯然是有事,便說道:「詠荷在哪裡呢?她手機居然關了。」   徐強笑道:「原來你只是想找詠荷。詠荷,你的情人找你!」說著,把電話遞給正想上車的賴詠荷!   「誰啊?」賴詠荷問,但一接到電話,便馬上興奮起來了。她認真地聽了好長一段時間,收線,才對徐強說道:「徐強啊,委屈你當一下我的秘書行不行?」   徐強聽她這麼一說,便知道肯定是為安排方振玉的事,便笑道:「不但是當秘書,就算是當皮條客也可以。說吧,你想住什麼檔次的酒店。」   賴詠荷卻認真地說:「我要回廠安排好這兩天的工作,你就到H縣賓館要十間房間,要最高檔的。你的主人半個鐘頭就到了。真氣人,怎麼我的手機一下就沒電了?」原來,她是因為手機沒電,才沒有接到方振玉的電話的。   「怎麼,評估的那幫人來了?」一聽賴詠荷這樣說,徐強便知道方振玉是帶人來評估H造紙廠,準備集團上市的事了。   「算你聰明!」賴詠荷說,「該怎麼安排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保證你今晚欲仙欲死。」徐強說著,發動車子先走了,因為這次來評估的人不少,所以要安排好其他人。要想自己和賴詠荷能跟方振玉翻雲覆雨,而又不讓人知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當然難不倒徐強了,因為她在H縣已經兩年了,對H縣酒店的情況相當的瞭解。所以,當天晚上,評估團的人都休息之後,她和賴詠荷就從另一個側門進入了方振玉的房間。當她們從側門進入的時候,方振玉笑道:「就知道你們忍不住了。」一邊說,一邊就把兩女擁進了懷裡,親吻了起來。兩女什麼也沒有說,便和他狂吻了起來。   徐強一邊給方振玉寬衣,一邊說道:「你那麼狠心,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人家,誰還能忍得住啊!」   譚春梅一直在看著她們,看到她們這種浪態,便笑著上前為她們脫衣服,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想念,難道不會回市裡去嗎?別跟我說連油費也沒有,真的沒有的話,我在總公司那裡給你們報銷一部分。」   兩女很快就赤裸裸地站在方振玉的面前。徐強跪在方振玉的面前,玉手把玩著那還是軟綿綿的東西,賴詠荷則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你經常陪在他身邊,當然說得響了,你可知道我們有多麼的難受吧。」   「還是讓我把你們的小口都封起來吧,那麼多話。」方振玉說著,大手在賴詠荷的嬌軀上愛撫起來。近年來,賴詠荷變得更加成熟豐滿了,一對乳房高高地聳起,肌膚白膩,泛著光澤,手感相當的好,方振玉愛不釋手。   賴詠荷發出了快樂的呻吟聲,再也不說話了,盡情地享受著,同時,她也把頭伸到了方振玉的胯下,含著那粗長的寶貝,吮吸起來。   譚春梅也在徐強的堅持下,脫光了衣服,她摟著徐強的纖腰,大手在她那比賴詠荷更豐滿的胸脯上按揉,問道:「徐工,方總的建議你考慮得怎麼樣?」   徐強的手則放到了譚春梅的桃源上,手指摳進了她的體內,說道:「都這樣了,你想,還到我選擇嗎?這輩子啊,我是賣給他了。」原來,方振玉建議徐強加入他們的東方集團,和孔立凡一起負責集團的擴建工作。   「既然這樣,盡快把造紙廠的工作搞好,回集團報到吧,少梅那裡正等著你去幫忙呢?何況,回到市裡,你就不用熬得那麼辛苦了。」   「我會抓緊的。」徐強當然想了,畢竟回到臨海,更多時間和方振玉在一起。現在,她已根本不再考慮結婚的事情,當然她也沒象譚春梅那樣,決定一輩子跟著方振玉。   「你們還在說什麼呢?徐強,快過來,讓我好好地品嚐北方的大饅頭。」方振玉拉過徐強的手叫道,原來,已經輪到賴詠荷主動了。   「北方大饅頭,快過去吧。」譚春梅把徐強一推,眾人便嬌笑了起來,滿屋的花枝亂顫,煞是好春色!   方振玉的巨炮時而在賴詠荷和徐強的小穴裡橫衝直撞,時而讓兩女在自己身上馳騁,把兩女殺得嬌喘連綿,高潮跌起,最後連譚春梅也不能倖免,直到三人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方振玉才和她們談起上市的事情來。白天,是評估組的評估,現在,則是他們東方集團內部的事了。得到滿足的三女,自然是絞盡腦汁,把自己的看法都提了出來,以博取自己心上人的青睞。   1997年8月20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寧玉薇赤裸著躺在自己的床上,腹部漲得像一座小山,一雙白玉般的大腿張得開開的,也許是懷孕的緣故吧,那陰戶更加肥大了,經過方振玉刺激的陰唇顯得非常的紅嫩,穴口還張開著,流出一縷縷的春水。   方振玉也赤裸著站在旁邊,看著滿臉滿足的寧玉薇,有些不安地說:「四女,你真的和立旺離婚了?」   「嗯,今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包括我肚子裡的孩子。」寧玉薇說得無限的深情。   方振玉長歎了一聲,坐到了寧玉薇的身邊,輕撫著她那漲鼓鼓的腹部,說道:「你們這樣的愛我,叫我如何擔當得起?」   寧玉薇按住方振玉的手,說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沒有什麼你擔當不起的。放心吧,我也會像芬姐她們一樣,全心全意地維護你的。」   面對著這美女的深情,方振玉無話可說,只得緊緊地摟著她。良久,兩人才起來穿衣服,下到了樓下。   大客廳裡,坐滿了來參加王佩英生日的客人,當然,都是和方振玉關係相當密切的人,吳學棟夫婦、鄭彬夫婦和許香君都來了,還有農樹棠、趙文華等人。一出電梯,方振玉便去招呼他們了,寧玉薇則是去了母親的房間。   「四女,有事嗎?」王佩英關切地問道,她顯然看出了寧玉薇的神情有些不對,便讓十三姨和小鍵出去了。   寧玉薇依進了母親的懷裡,問道:「媽媽,我們幾姐妹,你愛誰多一點?」   王佩英愣了一下,摟著她問道:「傻孩子,是不是懷孕了,腦袋糊塗了?你怎麼這樣問的?我對你們每一個都是那麼愛。」   「那我想像大姐一樣,你不反對吧!」   「像你大姐一樣?你大姐怎麼樣了?」王佩英心裡直打突。   「做我二姐夫的小妾啊!」   「你,你知道?」王佩英吃驚地看著玉薇。   玉薇笑道:「媽,大姐和二姐夫的事,我們幾姐妹又有誰不知道呢?」   「可是,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啊?何況你也結婚了,有了一個不錯的老公?」   「媽,我和董立旺已經離婚了。」寧玉薇把頭埋在母親的懷裡。   「什麼?你再說一遍?」王佩英托起了寧玉薇的頭,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寧玉薇勇敢地迎著母親的目光,說道:「我已經和董立旺離婚了。」   王佩英當下便懵了,離婚這麼大的一件事,寧玉薇居然辦了才告訴自己。良久,她才輕撫著寧玉薇那大肚子,問道:「那孩子怎麼辦?」   「孩子更好辦了,就讓他姓寧,繼承我們寧家的香火好了。」   聽到這裡,王佩英哪還不明白,歎氣說道:「只怕我不同意也不行了,是嗎?」   「媽,當然不是這樣了。如果你不同意,最多我出外面自己生活,我又怎敢不聽媽媽的話呢?」聽母親的語氣,寧玉薇當然知道她是同意了,所以,她親了母親一下,撒嬌地說。   「你們這些人啊,終有一天會害死振玉的。」   「怎麼會呢!我們疼他還不夠。」   王佩英說道:「他只是一個人,你們幾個老是擠他,就算再好的身體,也抗不住啊!」   寧玉薇嗤笑起來,說道:「媽媽,這個你可放心了,我們又不是淫娃蕩婦,不會讓他旦旦而伐的。」   「嗤。」王佩英也笑了,只是她沒說什麼。   寧玉薇當然知道母親想說什麼了,她趕忙轉移目標,說道:「媽,你說你對我們五個都一樣的愛,其實並不是實話。」   「怎麼說?」王佩英愕然,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公平。   「因為你最愛二姐啊,把她的老公當作了兒子。」寧玉薇已經達到了目的,便嬌笑著跑出去了。   「死丫頭。」王佩英嗔罵著,也出去了。   寧玉薇心中喜極,其實,她也是很早以前就喜歡上方振玉了,只是前面有了三個姐姐,她才把對方振玉的愛埋在心中,後來,寧玉芳雖然讓她得到了方振玉,但她還不滿足,和董立旺一起的時候,老是想著方振玉,所以才有和董立旺離婚之事,現在,母親認可了,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振玉在一起了。   「四女,你怎麼啦?」寧玉芬攔住她問道。原來,她看到寧玉薇和母親進來了那麼長時間,而母親出去的時候,臉色又有些不正常,便進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寧玉薇把寧玉芬拉進了母親的房間,撲進了她懷裡,喜極而泣道:「大姐,我終於能夠和你一樣了。」   「什麼和我一樣?」寧玉芬聽得一頭霧水。   寧玉薇良久才止住心中的激動,把自己的事跟大姐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大姐,為我祝福吧,今後,你可要更加疼我啊!」   寧玉芬聽了,心中頗不是滋味,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也和自己一樣,對方振玉一往情深。她撫著寧玉薇的大肚子笑道:「你還要我疼嗎?你是人家的三姨太,今後怕是我要你來疼我了。」   「壞死了,大姐你!」寧玉蘅在寧玉芬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也笑了起來。   於是,兩姐妹便笑著往外走了。   1997年8月28日星期四15#小島   戰大軍已經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再也無力去奉迎方振玉了,方振玉依然是屹立不倒,那鐵血般硬的寶貝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小穴裡,熱乎乎的,說不出的美妙。她摟著方振玉,有些內疚地說:「玉,對不起了!」   方振玉親了她一口,說道:「傻了,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我沒能使你滿足啊!」戰大軍輕輕搖了搖下體。   「我也不是非要發洩不可的。起來吧,她們也該到了。」方振玉說著,抽出了那粘滿愛液的粗長的寶貝。   兩人起來後,又到衛生間裡,互相清理了一番,才出到客廳裡。方振玉從小保姆的手中接過了佔小華和佔小玲,和他們逗起樂來。戰大軍卻看見那小保姆看著方振玉出神,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心中一動,把她拉到了一邊去,小聲問道:「嘉欣,是不是心動了?」   那小保姆叫喬嘉欣,其實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保姆,她是在佔大偉的公司工作的,而且還是佔大偉的夫人的堂妹,只是這次戰大軍回來,把她請來幫自己的忙,順便帶一下自己的兒女罷了。她聽了戰大軍這樣問,臉更紅了,說道:「大軍姐,我心動什麼?」她平時是叫大軍姐姐的。   「裝什麼糊塗,剛才,你不是去偷聽了我們辦事嗎?」戰大軍忽然伸手去搓揉喬嘉欣那高聳的雙丸。   「大軍姐,別這樣!」喬嘉欣嬌呼一聲軟倒在戰大軍的懷裡。   戰大軍正想進一步行動,卻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只好將她放開,小聲笑道:「今晚,我會讓你如願的。」說著,便去開門了。   來的是寧玉芳姐妹幾人,當然還有譚春梅、方玉瓊、上官溫馨等人。幾女一進門,便首先把兩個小孩子接過去逗樂了。寧玉芳緊握著戰大軍的手說道:「好妹妹,真的辛苦你了。」   「還說呢?大姐,我要求補償才行。」   「放心吧,他會好好地補償你的。」方玉瓊在一旁笑道。   譚春梅則說道:「我們還是出發吧,時間可不多呢。」   於是,眾人又出門了。原來,今天戰大軍回來,雖然說是向總公司匯報工作,但更重要的是去15#小島看看,因為那裡的建設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正因為才回來兩三天,她不想回到市裡自己的家住,便住在這方便和方振玉一起的白玉灘旅遊渡假村來了。   十多分鐘後,一群人已經上到了小島上。小島上,別墅已經完成了土建,周圍的景點佈置也已進行了安排,就差詳細的裝修意見了。   看了周圍的景點設置,又看了別墅的各個部分,因為有建築工人在場,大家當然無法說些什麼,只是就工地和周圍的情景作些討論,看著越來越完整的各個景點和建築群,大家都十分的興奮。   「溫馨,辛苦你了。」戰大軍緊握著上官溫馨的手說。因為戰大軍不在家,所以這15#小島的建設工作,主要由上官溫馨負責。   上官溫馨笑道:「這是建自己的家,辛苦一點也值得。」   「不是吧,你也想把這當作自己的家?」戰大軍說。   上官溫馨歎道:「我當然不可能像你一樣了,但心裡卻是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難道你以為我可以把他給忘了嗎?」   戰大軍當然明白上官溫馨的感受,但事實如此,任誰也無法幫得了這個忙,便也只好歎息了。她朝眾人看去,卻見喬嘉欣那雙美目老是投在方振玉的身上,她知道,又一個女孩子要投入方振玉懷抱了,便說道:「對我們來說,和他在一起是幸福,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不過不管怎樣,曾經擁有過,也是一種幸福。」說著,便朝喬嘉欣走去了。   看完了小島上的工程後,已經沒有事了,大家便返程。「大軍,這幾天你辛苦點,老公就交給你侍候了。」回到戰大軍的住處,寧玉芳因為家裡有事,便急著往家裡趕,她交待戰大軍道。   「大姐,你不在這裡嗎?」戰大軍拉著寧玉芳的手問。真的很奇怪,她心中確實是把寧玉芳當作大姐來看待。   寧玉芳對戰大軍也相當敬重,她摟著她的纖腰說:「我家裡還有事,就不在這裡了,再說,你這麼久不在他身邊,應該好好地享受一下他給我們帶來的快樂。」她朝喬嘉欣等人努努嘴,又說道:「你總不會讓她們失望吧?」原來,她也看見了喬嘉欣對方振玉的神情,這種神情,她見過多了,怎麼會不明白呢!   戰大軍心中只有感激,她說道:「大姐,你真好,回到市裡,我再好好地和你聊一下。」   「我也想和你聊呢?當然了,還有春梅和玉瓊。」寧玉芳說。   戰大軍當然明白寧玉芳想聊些什麼內容,因此就不再說話了,把寧玉芳等人送出去搭車。再回到房裡的時候,方振玉正慵懶地側躺在沙發上,花朵兒則在一旁給他按揉。見到她回來,便笑道:「你們姐妹兩個的話說夠了沒有?」   戰大軍膩到了他身上,笑道:「人家姐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嘛,多講幾句也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方振玉說著,大手便撫上了她那茁挺的酥胸。   戰大軍任由他愛撫了好一會,才說道:「好人,你先和花朵兒來吧,要不,你和嘉欣聊聊也可以,我先去弄幾個你愛吃的小菜。」說著,把因為上官溫馨照顧兒女而閒下來的喬嘉欣叫了過來。   「大軍姐,有事嗎?」喬嘉欣走了過來,看了方振玉一眼,羞澀地問。   戰大軍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說很敬重方總,有些事想向他請教嗎?現在正有時間。」接著朝花朵兒使了個眼色。   花朵兒雖然文化不高,但和石小艷等人接觸多了,也知道在和方振玉的時候要懂得謙讓,因此,馬上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喬嘉欣忐忑不安起來,她想起了去小島之前戰大軍說過的話。是的,她是敬重方振玉,但卻沒有象戰大軍所說的那樣。   「你自己看著辦吧。」戰大軍說完,便走了。   「方總。」喬嘉欣心大心小地在方振玉的身邊坐下。   方振玉看到戰大軍這樣,哪還不知她們說的是什麼?他雖然不主動去撩撥女人,但有女人主動上門的話,他是不會拒絕的,何況,眼前這喬嘉欣長得又是那麼的清麗脫俗呢?便展現出他那迷人的笑容,問道:「嘉欣,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的嗎?」   「沒,沒有。」喬嘉欣見戰大軍和花朵兒都走了,臉就更紅了。   「沒有?我看你是說假話,否則怎麼會臉紅,心又跳得那麼激烈呢?」方振玉緊盯著喬嘉欣的嬌臉。   「才不會呢!」喬嘉欣讓方振玉看得低下了頭。   「我摸摸就知道了。」方振玉哪還放過她,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大手便撫上了她那豐滿的胸脯上,「看,跳得多厲害!」他說著,輕揉了起來。   「方總,你……」喬嘉欣想掙扎,可卻是全身發軟,只得出聲哀求。   「你不是偷看我和大軍嗎?今天你就試試那種滋味。」方振玉說著,托起她的臻首,對準她那紅嘟嘟的小嘴吻了下去,那只魔手也伸進了她的衣底,手指靈巧地調弄著那開始漲硬的乳頭。   喬嘉欣並不是沒有過男人,只是因為遇人不淑,這兩年才獨身一人,現在被方振玉如此挑逗,熱情很快就來了,小舌頭向方振玉的大嘴伸去,任由方振玉品嚐,待到方振玉放開她,她已無法自己站起來了。   「來吧,讓我好好地疼你。」方振玉已經把喬嘉欣的衣服脫光了,嘴巴在她耳邊深情地說著,手指則在她那鮮艷的花瓣上攪動。   喬嘉欣那還有拒絕的份兒?一邊挺動著屁股去迎合方振玉的手指,玉手則搜尋著他那男人的根,才接觸到,她不由得顫抖起來,呻吟道:「方總,你好偉大啊!」   「你也不錯啊!」方振玉擰了她的豐乳一把,將她抱進了房間裡,馬上就開始了進攻,快要吃飯了,他可不想因為下口而影響了上口。   「喔!」方振玉的進入是那麼的有力,是那麼的充實,令得喬嘉欣馬上歡叫起來,那小圓臀也挺得更歡快了,渾然不覺得又有人進來了。當她採取主動,才發現花朵兒正在方振玉的後面幫他出力,她不由叫道:「花朵兒,你,你怎麼進來了?」   花朵兒笑道:「如果你自己能夠搞掂,我不會搶你的!」   「可是……」喬嘉欣倒不是怕她和自己搶,而是從來沒有試過和別的女人一起去侍候男人。   「沒有什麼可是的,要是你不願意,你就下來,讓我上給你看。」花朵兒說道。   喬嘉欣又怎麼會讓?只好含羞開始了動作。   方振玉挺動著協助她的運動,說道:「放開一點,等一下她也會浪給你看的。」   開始時,喬嘉欣還有點羞澀,但巨大的快感很快就使她忘記了一切,拚命地運動著,嘴裡的浪叫聲也響了起來。而當花朵兒把自己的蜜穴讓給方振玉品嚐的時候,她就更加忘乎所以了。   直到戰大軍來叫吃飯,三人才共同到達了快活的頂點。   1997年9月5日星期五港口   「若梅,我們真的去見方總嗎?」已經來到了港口,歐陽若柳還有些猶豫。她們是昨天才到達臨海的。正如蘭若梅所想的一樣,她們才提出申請,有關方面就同意了她們到臨海來的要求,畢竟願意到外地去工作的人還是少的,儘管那是海邊發達的地區。   她們是暫時分配在臨海市,蘭若梅打了個電話到方家,沒找到方振玉,也沒找到寧玉芳、劉纖等人,因此,安排好應該做的工作之後,她便約歐陽若柳到港口來找方振玉了。她見歐陽若柳這樣問,便認真地說:「當然了,難道來到這裡還退縮不成?」   其實歐陽若柳和蘭若梅都一樣沒有見過方振玉,但對方振玉同樣的佩服,尤其是來到臨海之後,便聽到了有關方振玉的不少傳說,對他就更加好奇了,想見他的心更加迫切,只是不知為什麼,來到這裡了,反而心怯了,她有點猶豫不決地說:「要不,你自己去見他吧,我在外面等你!」   「那怎麼行?」蘭若梅連忙拉住她的手,生怕她真的不和自己去。雖然她心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憧憬,但也許是近鄉情更怯吧,她需要一個人在旁邊壯膽。   於是,兩個人就手拉著手向望海樓走去。   方振玉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後,他摟過身邊的蔣永琪,親吻了一下,問道:「你跟我回去過週末嗎?」   蔣永琪喘息了一下,說道:「不了,這幾天弄得人家幹什麼都沒力氣,還是趁機休息兩天吧。」她也回吻了方振玉一下,才離開他的懷抱。也難怪她這樣說,因為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就蔣永琪一個女人在方振玉的身邊,試問,她又怎麼承受得起方振玉的撻伐呢?   方振玉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也不勉強,說道:「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來搞掂好了。」   「謝謝了!」   「我謝你還差不多。」方振玉一語雙關地說。   「下周吧。」蔣永琪感激地看了方振玉一眼,走了。   方振玉收拾了一下辦公室裡的東西,正想打電話問一下家裡誰有空,卻聽到了敲門聲,便叫道:「進來。」等他聽到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抬頭看時,卻愣住了,在他面前,是兩個身穿警服的美女,其中一個長著一付瓜子臉,隆挺的俏鼻和鮮艷的紅唇相映引人,一雙眼睛又大又黑,清澈晶瑩,烏黑的秀髮短得絕不超過兩公分,使她顯得神朗氣清,唇角露出淺笑,神態端莊,由於警察短裙緊貼豐臀的緣故,盡顯她的修長優美的線條,綽約動人。另一個則臉蛋圓圓的,和前面一個一樣的美,他不由疑惑地問:「你們是……」   站在前面的正是蘭若梅,她也被眼前的男人深深吸引住了。眼前這男人沒有一般商人的銅臭氣味,反而是一股彬彬的學者的氣息,充滿迷人魅力的臉上,一雙大眼睛蘊含著睿智,身材高大威猛,連她的技擊教官也有所不如。直到方振玉問她,她才回過神來,衝動之下,她向他撲去,嘴裡叫道:「方老師,我是若梅啊!」   方振玉看到蘭若梅向自己撲來,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警察要來逮捕自己呢,但聽到蘭若梅的名字,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想閃開,又怕蘭若梅跌倒,便只好把她給抱住了,他說道:「你是若梅!」聲音也很激動。   「是我啊,方老師!」蘭若梅緊緊地摟住了方振玉。   方振玉首先感受到的是蘭若梅的豐滿,他連忙把她推開了一點,說道:「若梅,讓我好好地看看你!」   蘭若梅也感覺到了那種男女接觸的美妙,那是她和歐陽若柳互慰時也沒有的美好感受,這讓她捨不得離開方振玉的懷抱,玉手依然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卻仰起了嬌臉,帶著動人的笑臉說道:「老師,你好好看吧,你的若梅成長了,你的學生長大了!」她似乎覺得,自己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因此說起這話來,一點害羞也沒有。   方振玉看著眼前這嬌美的臉蛋,情慾不由衝動起來,這也難怪,這段時間,僅有蔣永琪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哪裡能滿足他的情慾需要?但他知道不應該對眼前這女孩子有色情的想法,便極力克制著,說道:「唔,若梅是長大了。怎麼,不給方老師介紹你的朋友嗎?」趁勢便把蘭若梅推開了。   兩人的下體糾纏在一起,蘭若梅當然感覺到方振玉的變化,她既感刺激,又有點害羞,讓開了一點,把歐陽若柳推到了方振玉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的同學歐陽若柳。」   「歐陽小姐,你好!」方振玉伸出了手來。   歐陽若柳卻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和他來了個法國式的擁抱,叫道:「方老師,你好!」原來,她也像蘭若梅一樣,被方振玉給迷住了,當然,就更加堅定了她來臨海之前的想法,便主動地投懷送抱。   方振玉沒想到她會這樣,胯下那硬梆梆的寶貝直指歐陽若柳的陰部,弄得他狼狽地把歐陽若柳給推開了。   蘭若梅和歐陽若柳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都不由得嬌笑了起來。   方振玉何許人也?當然也明白了二女是有意而為,鎮定了一下自己之後,才和她們說起話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方振玉便和兩女一起吃飯,一邊聽著兩人來臨海的經過,晚飯後,才一起返回了市裡。   1997年9月13日星期六東方集團   東方集團的中層以上幹部,都集中到了集團新的大廈,下周星期一,集團就要正式上市了,趁現在是週末,方振玉把他們召集到一起,商量今後集團的發展方向。   方振玉還沒有來,譚春梅、陳長琳、張蓓、還有孔立凡便已經到了。現在,張蓓已經是集團黨委的副書記了,正如譚春梅所預料的一樣,張蓓開始是不肯入黨的,但當她知道這樣對方振玉有好處時,便欣然接受安排了。   「譚總,會議室已經佈置好了。」南宮雨兒來到譚春梅身邊說道。   「那好,大家進去吧。」譚春梅朝大夥兒說。   進了五樓的大會議室,除了孔立凡之外,大夥兒都驚呼起來,因為這裡的裝修實在是太高級了。集團是前兩天才搬到這裡來辦公的,包括譚春梅也沒有到過這裡,只有主管新廠區建設的孔立凡,才知道大樓的各處是如何的。   「立凡啊,不用弄得這麼豪華吧?」陳長琳說道。   孔立凡說道:「我開始也不想弄成這樣的,但方總說了,新的集團,就應該有新的氣象,一定要把集團的氣派顯示出來,尤其是會議室這種經常對外展示的地方,更應該搞得好一點。我原來的方案都算是不錯了,但方總還加上了一些豪華的內容。」   一聽是方振玉的主意,大家就不好說什麼了,因為這些年來,方振玉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沒有道理的。   「其實,企業和人一樣,只有表裡如一,才能得到社會的看重。」隨著話音,顏如玉走了進來。   張蓓不由笑道:「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誰能說得你們贏啊!」   「那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叫你的會長大人一起來啊?」顏如玉反譏道,她和孔立凡已經登記結婚,雖然還沒請酒,但已經住在一起了。   「他?他才沒有你那孔副總那麼浪漫呢!」   「蓓姐!」孔立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在昨天,他已經被方振玉任命為東方集團的副總經理了。   張蓓笑道:「你終於在如玉上面了,還不好意思?」   顏如玉也臉紅了起來,說道:「蓓姐!」   張蓓正想和他們說些什麼,遠遠卻看見方振玉在一個女警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便迎了上去。   「這位是港口新來的歐陽若梅警官,來瞭解明天典禮的安全防衛措施,而且,以後集團周圍的安全事務,就與她聯繫了。這位是我們集團的黨委副書記張蓓。」方振玉為她們介紹道。   兩女握著手,打量了起來,當然是張蓓打量歐陽若柳多一點,因為她雖然不知歐陽若柳怎麼和方振玉走在一起,但每個和方振玉在一起的女孩子,最終的結果是怎麼樣,她是非常的明白。   「蓓姐,以後請多幫忙。」歐陽若柳誠懇地說。她和蘭若梅分開了,蘭若梅留在市區,她則分到了港口。其中有些什麼奧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們互相關照吧。」張蓓說。   方振玉打斷了兩人的說話,問道:「其他人都到了沒有?」   「都到了,就等你了。」張蓓應道。   「那好,我們就開會吧。」方振玉說著,便和張蓓、歐陽若柳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是由譚春梅主持,到會的除了原來東方集團四家工廠的廠長外,還有顏如玉和劉廷威。在鍾玉光和陳向東的迫切要求下,東方集團終於把罐頭廠和制革廠收購了過來,變成了集團的兩家企業。顏劉二人當然就更加高興了。   孫少梅把請專家為企業上市作的準備說了之後,說道:「情況就這樣,請大家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走。」   眾人便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方振玉已經很少插手集團的事,因此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大家說完,譚春梅請他說話,他才說了開來:「我很感謝各位付出的辛勞,我們的集團終於可以上市了,實現了我們兩年前提出的目標。可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任務更加艱巨,需要我們作出更大的努力。」他就企業發展的目標作了一番的闡述之後,繼續說道:「我希望,我們東方人,在確定新的目標之後,更加地努力工作,把我們的企業建成全國,乃至國際有名的企業。只要我們像以前那樣腳踏實地地去幹,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的目標一定能夠實現。」   會場上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雖然方振玉已經很久沒有在集團裡講那麼多話了,但他的話還是那麼的具有鼓動性,當然了,那些心儀他的女人,就更加迷醉了,其中也包括了歐陽若柳。   1997年9月16日星期二省城   靳欣欣吐出那長長的寶貝,玉指彈了那紅紅的頭兒一下,喘息著說道:「大傢伙,你可害死人了,怎麼辦?」   方振玉輕捏了她那因為情慾的滿足而變得更加堅實的乳房,笑道:「是你弄醒了它,你就負責搞掂吧。」   「這個死婷芳,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她真的想讓你把我搞死嗎?」靳欣欣趴在方振玉堅實的胸脯上,玉手輕輕地套弄著那粗長的寶貝,嘴裡罵咧咧的。今天,她和方振玉從臨海回來,她是到臨海去參加東方集團的上市儀式的,雖然在臨海她已經玩了兩晚,但回到鄧婷芳這裡,又忍不住和方振玉玩了起來。這幾天已經多次發洩的方振玉又怎麼容易應乎?此時,她再也無力承受了。   靳欣欣的話音剛停,便響起了開門聲,只聽有人叫道:「是哪個死貓在這裡叫春?搞得左右鄰里都聽到了?」是鄧婷芳的聲音,很快,鄧婷芳的倩影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後面還跟著抱著小孩的莫媚。   靳欣欣嚇了一跳,說道:「不是吧,外面也聽見?」   「要不人家怎麼知道你叫春?」鄧婷芳說道。   靳欣欣正想說些什麼,卻看見了莫媚的笑臉,知道鄧婷芳是說笑的,便說著:「聽到就聽到吧,人家大律師都能叫得那麼動聽,我叫一下又怎麼樣?」   方振玉看著她們那麼融洽的樣子,心中高興,爬起來,把鄧莫二女摟進懷裡,說道:「你們兩個也快點叫給老公我聽吧!」   鄧莫兩女早就想了,當下便開始了寬衣解帶,把兩個美妙的胴體奉獻了出來。直到四人都完全滿足後,大家才摟在一起,說著近段時間的事情。   「老公,上市的事沒什麼吧?」鄧婷芳問。因為她手頭有重要的案子,所以她讓程重去臨海,在她的培養下,程重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當然沒什麼了,只是他不見你這美女律師,怎麼都不放心。」靳欣欣笑道。   「他身邊有了你這個大美人,又怎麼會記得我們呢!」鄧婷芳反譏道。   方振玉給了她們每人一個吻,笑道:「別吵了,你們都是我親親的好老婆。」說著,便進衛生間裡去。見幾女也跟了進去,他才說道:「已經搞妥了。」他把整個事件的前後過程都說了出來,然後,捏了莫媚的豐乳一把,說道:「你老公還真的不錯,可要好好珍惜啊!」   莫媚發出了一聲歡叫,握著方振玉的寶貝套弄著說道:「我這個老公當然好了,放心吧,我都會珍惜的,沒有他,孩子哪來的父親?」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問道:「他有懷疑嗎?」   「他?敢嗎?孩子長得那麼像我。」   方振玉緊摟著她說道:「我們又有了一個漂亮的小公主。」   莫媚歎道:「只希望她別像她母親那樣的淫蕩!」   「誰說她母親淫蕩的?」方振玉親吻著她,愛撫著她。   莫媚發出快活的呻吟,說道:「這個樣子還不淫蕩?」說是這樣說,臉上卻一點後悔的樣子也沒有。   鄧婷芳和靳欣欣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很快,又加入了兩人的行列,如果不是林小穎來了,只怕馬上又開始了人類最原始的遊戲。 (卷八)第十一章 癡情雙嬌   第十一章癡情雙嬌   1997年9月24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方振玉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寧玉芳姐妹倆,還有晶晶、婷婷依然在客廳裡說著話,沒有吃飯。「你們先吃好了,等我幹什麼?」他說道。今天,是寧玉芳專門打電話叫他回來吃飯的,這是很少的事情,所以,儘管做完了工,已經很晚了,他還是從港口趕了回來。   幾女站了起來,寧玉芳迎上去接過方振玉手中的東西,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沒有你又怎麼行呢?」   「什麼好日子啊?」方振玉問,但當他看到晶晶和婷婷臉紅的樣子,便有些明白了。   「等一下你就明白了。」寧玉芬說著,向飯廳走去。   「老師,吃飯吧。」晶晶說,和婷婷一起擁著方振玉向飯廳走去。   幾人坐了下來,晶晶和婷婷分坐在方振玉的兩邊,寧玉芬則斟上了紅酒。寧玉芳舉杯說道:「來,讓我們為晶晶和婷婷考上了省藝術學院乾一杯。」   「祝賀你們!」乾了一杯之後,方振玉對兩女說道。   「謝謝老師!」兩女一左一右獻上了香吻。晶晶說道:「老師,我們等著你的禮物呢!」說著,竟然伸手到了方振玉的胯下。   方振玉早就知道,兩女一定是屬於自己的,因此也不客氣,左擁右抱著,回了兩女一個吻,說道:「放心吧,老師的禮物一定會讓你們滿意。」   「來,就讓姐姐我為你們舉行一個儀式吧,以後可不能忘記了姐姐。」寧玉芳含笑地看著他們,讓他們喝了交杯酒。   隨便吃了飯之後,方振玉擁著兩女回到了寧玉芳為他們準備的房間。房間裡貼著大紅喜字,充滿了溫馨浪漫的氣氛。「老師,讓我們好好地侍候你吧!」兩女開始為方振玉寬衣解帶。   「晶晶,婷婷,你們這樣,不後悔嗎?」   「永遠也不,我們願意永世做老師的女人。」晶晶深情地說。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擁著她們進了衛生間。   兩女經過幾年的鍛煉,已經變得更加的成熟和豐滿了,皮膚都是那樣的白嫩,兩對乳房在方振玉的面前顫巍巍的,煞是可愛,胯下毛葺葺的一片,墳起得非常的厲害。這也難怪,就這兩年的時間,兩女心裡想的都是方振玉,想的都是他和自己快活的情景,已經不知多少個晚上,夢中和方振玉相會了。   其實,兩女已經不知和方振玉親熱過多少了,只是沒有到最後一步而已。晶晶握著那硬硬的肉棒,親吻了一下,說道:「太可愛了!」   婷婷正在調弄著她已經漲硬起來的陰蒂,聞言笑道:「你這也可愛啊!」   「小姣A,說人家呢,你這不一樣嗎?」方振玉也進攻著婷婷的陰部。頓時,衛生間便響起了三人快活的呻吟聲。   「老師,我受不了了!」晶晶吐出那粗長的寶貝叫道。   「那好,我們回床上去吧!」方振玉說著,擁著二女出到了房裡。   「老師,來吧,好好愛我!」晶晶仰躺在床上,雙腿大張,那美麗的小穴便呈現在方振玉的面前,那陰唇紅嘟嘟的,十分的可愛。   方振玉哪還猶豫,握著長槍,開始闖關!他還沒有忘記晶晶年紀不大,大頭抵達關口,便慢慢地往裡鑽。婷婷則在一旁輕撫晶晶那光滑的皮膚。   雖說早就想試方振玉的大傢伙了,但晶晶還是有點緊張,當那火熱的頭兒觸及她的嫩穴時,她不由得全身顫抖起來,她感覺到,那傢伙的進入使自己有點痛,可是由於裡面太過空虛,她還是用力地迎了上去。「滋」的一聲,終於全根而沒了,她也「哎喲」一聲慘叫了起來。   「晶晶,好痛嗎?」婷婷關切地問了起來,平時看見寧玉芳和劉纖等人幹得是那麼的舒服,她想不到晶晶為什麼這樣。   「不是的。」晶晶說道,她確實是感覺到痛,但並不是很強烈,而令她叫起來的那種感覺,她又形容不出來。   「她是痛並快活著。」方振玉說著,便開始慢慢地抽動起來。   「對!啊……」晶晶應著,呻吟了起來,並挺動著迎合方振玉的進攻,而那呻吟聲,已經可以讓人聽出,那是快活的。   來了一次高潮之後,方振玉開始讓晶晶主動,自己則把婷婷拉了過去,親吻著她那美麗的小穴。看著眼前晶晶那種快活的樣子,雖然方振玉的吻也可以讓自己舒服,但婷婷還有一種不到位的感覺,她捏著晶晶的乳尖,叫道:「晶晶,讓我來一下好嗎?」   「好啊!」晶晶雖然不捨,但姐妹情深,還是答應了。   「別急,先讓晶晶滿足再說。」當晶晶要起來的時候,方振玉製止了,並讓婷婷下來,自己又開始了強有力的進攻。   婷婷被晶晶的浪態弄得慾火高燒,等到她的時候,就忘記了自己是第一次,只痛得她死去活來。可是那種解癢的感覺,又讓她舒服到不得了。   兩女只是第一次,又如何能滿足方振玉的要求?才不過一個鐘頭,兩人都掛起了免戰牌。「怎麼樣?我們的老公可以吧?」就在這時,寧玉芳笑咪咪地進來了,並且是全身赤裸。   「大姐!」兩女都嬌羞了起來。   「快來吧,是不是想讓我強姦你?」方振玉笑道。   「強姦就強姦,誰怕誰了?」話雖然是那樣說,寧玉芳還是快步過去,用自己的玉穴把方振玉的寶貝吞沒,開始運動起來。「兩位妹妹,學著點吧!」   「是,大姐!」兩女應著,壓到方振玉的身上,用雙乳去摩擦方振玉的身體。   「行了,知道你夠淫蕩了。」方振玉一巴掌拍在寧玉芳的屁股上,「啪」的一聲顯得非常的清脆,弄得大伙都笑了起來。當然,那氣氛就更加熱烈了。   等到寧玉芳完全滿足,方振玉也一洩如注了,他幸福地趴在寧玉芳的身上,感激地說道:「芳,有你們這樣的老婆,我真的好幸福!」   「我們也以有你這樣的老公為榮!」三女也緊緊地抱住了方振玉。   「大姐,謝謝你!」晶晶則去親吻寧玉芳。   「小蕩婦,以後啊,你們可別忘記了姐姐!」   「姐姐,不會的。」兩女一聽,放開了方振玉,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寧玉芳。   方振玉笑道:「我看啊,以後就你們自己玩好了!」   寧玉芳笑道:「老公啊,別吃醋,在我面前,她們雖然聽我的,但心裡想的,卻是你的大傢伙,如果我不在,只怕她們又要來了。」   「姐姐!」兩女一陣嬌羞。   1997年9月30日星期二港區   歐陽若柳巡視了一番觀海樓,轉回到了望海樓的大門前,臉色變幻了好久,下了下決心,踏進了大門。她是要到方振玉那裡去,她知道,方振玉剛剛參加完港口的聯歡晚會回來,一定在辦公室裡。   雖然才來到臨海沒多久,但她從各方面對方振玉瞭解了不少,不但瞭解他事業上的成功,還瞭解到他有不少的風流傳說,當然了,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真憑實據,但她相信他肯定會有老婆之外的女人。既然這樣,自己的想法一定會實現。   早在發現曾華到外面嫖娼之後,歐陽若柳就決定自己也找個男人玩玩,讓曾華得不到自己的初夜,但是,她又不想讓得到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的男人是一個平凡的人,所以,當蘭若梅提到來臨海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方振玉。在和蘭若梅相處的日子裡,說得最多的男人當然就是方振玉了,可以說已經深入了她的心,第一次見面,她更是被他所吸引,只是能否得到,她一點把握也沒有。何況,機會也很難把握,因為方振玉身邊從來沒有缺少女人陪伴的時候。   「今天可是最好的機會。」歐陽若柳心中對自己說,因為她發現,平時幾乎跟方振玉形影不離的蔣永琪也離開了望海樓。於是,她踏進了電梯,按下了上方振玉辦公室的數字。   「誰啊,門沒鎖,進來吧。」當歐陽若柳敲響辦公室的門的時候,裡面傳來了方振玉那磁性的聲音。   歐陽若柳心跳加速,她鎮定了一下自己,推門進去,才發現人並不在辦公室裡。她關好門,走進了方振玉的休息室,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方振玉正在那裡鍛練,幾乎全身赤裸,只是下身穿了一條內褲,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在燈光之下閃著健康的光澤,尤其是下面更加吸引歐陽若柳的目光,因為那地方太鼓了,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除了臉紅之外,還有的就是嚮往。   「歐陽?有事嗎?」方振玉放下了手中的拉力器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巡察一下而已。」歐陽若柳到底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有點荒亂起來。   方振玉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形象影響了歐陽若柳,連忙說道:「對不起,你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   歐陽若柳大急,要是讓方振玉穿上了衣服,就沒有那麼方便了,她連忙走過去,說道:「不用,你這樣就很好了。」   「你說什麼啊?」見她詞不達意的樣子,方振玉不由得問道。   歐陽若柳一伸手,撫上了方振玉的胸膛,大膽地說:「我是說,你這樣最好,顯得更加威武雄壯!」   方振玉可沒想到她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笑道:「小丫頭,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才想試試嘛!」聞到方振玉身上的男人氣息,歐陽若柳更加陶醉了,她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玉手漸漸地往下了。   方振玉這才意識到歐陽是在向自己求歡,他有些急了,想把她推開,嘴裡叫道:「歐陽,你幹什麼啊?」   歐陽若柳自然沒有那麼容易讓他推開。她嬌笑道:「我到臨海沒多久,便聽到了不少有關你的傳說,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方振玉一聽,便知道歐陽若柳是有備而來,想推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幾年來的風流快活,也使他不再拒絕送上門來的女孩子,因而,他手一轉,變成了摟住她的纖腰,問道:「你希望是真是假?」   歐陽若柳顫抖了一下,方振玉那男人的汗味使她覺得舒服,她緊依進方振玉的懷裡,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自己隨蘭若梅來臨海的原因,然後反問道:「你說我希望是真是假呢?」   「誰管這些了?我只知道有人發騷了。」方振玉大笑起來,托起她的嬌臉,朝著那鮮艷欲滴的小嘴吻了下去。   歐陽若柳感覺到了有生以來的震撼,雖然她和蘭若梅不知親吻過多少,也和曾華親熱過,但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刺激,蘭若梅的吻就不說了,曾華的吻則太多的迎合的味道,不像方振玉,他是霸道地進入她的小嘴,讓她不得不去吮吸,沒多久,她便覺得情慾高漲起來,下體不由自主地向對方挺去。   等到兩人分開,歐陽若柳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羞紅了臉看著方振玉,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朝他的目光看去,心跳更加厲害,原來,不知何時,方振玉已經把她穿著整齊的警服解開了一大半,戴著乳罩的酥胸已經顯露了出來,心中一羞,不自覺的伸手摀住。   方振玉一把抓住她的玉手,笑道:「你的還沒有我的大,捂她幹什麼?」一邊說,一邊把她的手引到了自己的臉膛上。   歐陽若柳雖然害羞,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在那結實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著,嘴裡說道:「沒比過又怎麼知道?」她已經感覺到方振玉在脫她的衣服,便扭著身子,讓他更方便一些。   很快,兩人就赤裸著相對了。方振玉輕彈著歐陽若柳那尖聳的乳珠,笑道:「不錯,很大,很尖,真可愛。」說著,便吻了下去,含住它吮吸了起來。大手也到了歐陽若柳那關鍵的地方,手指摳進了那泉水湧流的快活之源。   「唔!」歐陽若柳快活地呻吟了起來,下體不住地扭動,她的玉手也慢慢地往下滑,最終抓住了方振玉那鐵血般硬的寶貝,天,怎麼這麼大?她心中叫道,但嘴裡卻說:「方老師,我的警棍怎麼跑到你這來了?」   方振玉已經感覺到歐陽若柳的需要,他也笑道:「居然是你的,那就還給你吧。」說著一翻身,便把歐陽若柳壓到了床上,巨炮對準了目標,狠狠在刺了進去。   「啊!」歐陽若柳慘叫了起來,雙手死命地把方振玉往外推。   方振玉此時才知道,雖然表面看起來歐陽若柳是這樣的淫蕩,但實際上她還是一個黃花少女。他緊壓著她,不讓她動,舔著她那因為疼痛而流下的眼淚,愛憐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是第一次。」   歐陽若柳有些幽怨地說:「你以為我真的這麼淫蕩嗎?」她已經放棄了掙扎,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掙得脫了,何況,她也感覺到沒有那麼痛了。   方振玉輕輕地捻弄著她的乳珠,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聽說你和你男朋友那麼好了,還以為你們玩過了呢?」   「人家正是因為他在外面亂來,才不想把第一次交給他的嘛!」歐陽若柳覺得那寶貝插在自己的體內,熱乎乎的,漲漲的,非常的難受,剛才那破瓜之痛反而消失了,下體不由得扭動了起來。   「那就讓我教你怎麼玩,看看是他學得好,還是你學得好吧!」方振玉覺察到了她的需要,便開始緩慢地抽動起來。   「喔!」歐陽若柳又叫了起來,只是這次的叫是歡叫,因為她從方振玉的運動中感受到了未曾領略過的美妙,一種酥麻的感覺從穴心深處產生,逐漸向全身蔓延,使她忍不住用力地挺動著屁股,讓方振玉的進攻更有力一點。   說起對女人的瞭解,也許很少有人比得上方振玉了,他知道象歐陽若柳這種經常鍛練的人,需要的是強勁有力的進攻,因此,一感覺到她適應了破瓜之痛,便開始了勇猛的進擊,長槍不住的吞吐著,直到她連來了兩次高潮,才伏在她那豐滿的胸膛上,喘息著問道:「若柳,美嗎?」   「美,美……」歐陽若柳氣也差點兒喘不過來了,她緊緊地摟著方振玉,像是生怕他離開。   方振玉溫柔地愛撫著她的乳房,等她緩過氣來,才教她如何主動。   歐陽若柳立即瘋狂了起來。兩人輪流主動,變換著各種姿勢,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歐陽若柳再也無法承受進攻時,方振玉也一洩如注了。   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互相愛撫著,靜靜地享受著這無比的快樂!   1997年10月1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方振玉和歐陽若柳回到方家大樓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了。此時,寧玉芳剛剛起床,方振玉對歐陽若柳說道:「若柳,還不快點拜見姐姐!」   平時歐陽若柳也和蘭若梅一起到過方家大樓,見過寧玉芳好幾次,但都是叫寧老師的,現在見方振玉這樣說,不禁有些愕然。   寧玉芳一聽方振玉如此說,哪還不明白,她拉過歐陽若柳說道:「若柳,你是昨晚讓他使壞的吧?感覺怎麼樣?」   「寧老師,我……」歐陽若柳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她完全沒有想到,方振玉居然把自己和他的事告訴妻子。   「還是叫大姐吧。」寧玉芳摟著歐陽若柳的腰說,「其實,當你和若梅來到臨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想些什麼了。怎麼樣,方老師不錯吧?」   「大姐!」歐陽若柳嬌呼了一聲,依進了寧玉芳的懷裡,這時,她已經知道,方振玉那些傳說是真實的了,而且,他還是得到妻子的允許的。   「好了,下去吧,若梅也快來了。今天是國慶節,我們一起來慶祝,同時也慶祝你們成為真正的女人。」寧玉芳笑道。   「若梅她也……」   寧玉芳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她還沒有,但你認為,她會那麼安分嗎?下去吧,好好地向玉芬姐請安。」說著,她把歐陽若柳推出了門外。   歐陽若柳來到了一樓客廳,見寧玉芬正忙著弄飯菜,便過去幫手。她想起了寧玉芳的話,一邊工作,一邊問道:「芬姐,寧老師讓我向你請安!」   寧玉芬笑道:「好啊,祝賀你!」   「祝賀我?」歐陽若柳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啊,如果你不是成為了我們的姐妹,她肯定不會讓你向我請安!難道你們方老師沒有向你說過我們方家的事嗎?」寧玉芬平靜地說。   「天!」歐陽若柳心中叫了起來,這時她才明白,方振玉不但外面有女人,和自己的大姐也有一腿,她又想到寧家的五姐妹,大姐是這樣了,那幾個小妹能夠脫得了嗎?   正當歐陽若柳想說什麼的時候,蘭若梅來了,見到歐陽若柳也在,當然是十分的高興,和她親熱了起來。沒多久,方振玉也下來了,兩人都向他迎了過去。   「若梅,你好嗎?」方振玉一見蘭若梅,便將她擁進了懷裡。   「方老師,你……」蘭若梅又羞又喜,她當然希望能和方振玉親熱了,可是,又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呢?   方振玉是從歐陽若柳那裡知道蘭若梅也想自己的,既然這樣,他乾脆就主動起來了,他親吻著蘭若梅的芳唇,笑道:「難道方老師就不能親你嗎?」   蘭若梅當然希望這樣了,可是在這裡行嗎?寧老師還在家呢?她朝寧玉芬看去,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往這邊看,這才放心了一點。她覺得在方振玉的懷裡非常的舒服,實在是不想離開,但為了長遠,她還是想避避嫌,便輕輕掙扎著,小聲說:「方老師,找機會再讓你好好地親。」   歐陽若柳一邊把蘭若梅往方振玉的懷裡推,一邊也從另一個方向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笑道:「找什麼機會?就今天吧,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歐陽,你……」蘭若梅正想斥責歐陽若柳,卻發現方振玉已經環住了她的纖腰,而另一隻手也在自己的腰部,已經托住了那結實的乳房,那種感覺,更加美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只聽歐陽若柳笑道:「別怪我,誰叫你讓我來臨海呢?昨天,我已經得到了這世上最大的快樂,今天就看你的了。」她在蘭若梅那高聳的酥胸上擰了一把,還把她的玉手引到了方振玉的胯下。   蘭若梅碰上了那粗長燙熱的傢伙,比那天在港口的時候更加真切,她差點兒叫出聲來。便在這時,自己的乳房上已經蓋上了一隻熱乎乎的大手,並在那裡輕重有致地按揉著,使她酥軟在方振玉的懷裡,耳邊響起了方振玉那好聽的聲音:「若柳說得不錯,今天不行,今晚就讓我好好疼你吧。」她終於迷失了自我,融化在對方的深情中。   開門的聲響把蘭若梅驚醒了過來,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沙發上了。開門進來的是市委書記和他的夫人,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芳也來到了客廳裡。她連忙鎮定了自己,向他們問好。   「大家一家人,以後不用那麼客氣的。」寧玉芳衝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然後又和鍾玉光等人說話。   蘭若梅不明白寧玉芳那一眼意思是什麼,但也沒空問了,因為上官浩和王佩英也帶著一大群小孩子回來了。   接下來,方家大樓當然是熱鬧了。方振玉要陪上官浩、鍾玉光等人說話,蘭若梅只好和歐陽若柳一起幫著帶小孩了,因為有王佩英在身邊,蘭若梅什麼也不好問,幸好,王佩英對她們兩個也十分的關心,問起她們在臨海的生活來,所以,時間也不太難過。   此時的方家,其熱鬧可不是一般的,方振玉的人緣本來就好,加上市委書記也在這裡,誰不來串串門?因此,到了最後,連陳向東也來了,還在這裡吃了晚飯,弄得蘭若梅等幾個初歷如此場面的人忙得個不亦樂乎。   等送走了客人,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蘭若梅看見工作做完了,便拉了歐陽若柳一下,說:「歐陽,今晚到我那裡去,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我?才不跟你回去呢?」   「為什麼?」蘭若梅不解地問,平時,歐陽若柳到市裡來,都是到她那裡住的。   「難道今天我說的你還不明白嗎?」歐陽若柳緊盯著蘭若梅問。   蘭若梅當然明白,只是這可能嗎?不但是在方家,寧玉芳她們也在。她只好裝糊塗地問:「你說什麼啊?我忘記了。」   「你忘記了不要緊,我記住了就行了。」方振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並把她給抱住了。   「方老師,別,別……」蘭若梅掙扎了起來,但越掙扎,就越軟在方振玉的懷裡,她叫道:「要是讓寧老師看見了,怎麼辦?」   「哈哈,還記得寧老師?不錯嘛!」就在這個時候,寧玉芳出現在幾人的面前,她拉過歐陽若柳說道:「若柳,你這個當姐姐的,好像沒有向妹妹講清楚中喔!」   「芳姐!」蘭若梅更加不好意思。   寧玉芳笑道:「若柳,該怎麼說,你和你妹妹說吧,家裡人很多,你們想瞭解什麼,就到樓上去好了!」說著,她便上樓去了。   經此一來,蘭若梅已經知道,寧玉芳是不反對自己和方振玉發生關係的了,只是,方振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她親熱,使得她羞不可當,但又掙扎不開方振玉的摟抱,只好把臉埋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摟摟抱抱中,到了方振玉的書房,方振玉放開她笑道:「若梅,沒想到老師會這麼壞吧?」   「不,老師怎麼會是壞呢,那是對我們的愛。」看見沒有其他人在,蘭若梅獻上了香吻。   一陣掌聲,只聽得歐陽若柳嬌笑道:「太精彩了,我就說嘛,養育之恩,只有以身相報!」   「若柳,你!」蘭若梅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羞紅了臉。   方振玉並不理睬歐陽若柳,笑著對蘭若梅說:「來,若梅,讓老師好好欣賞你那美麗的身體。」一邊說,一邊給蘭若梅寬衣解帶。   「別,若柳在呢!」蘭若梅慌忙躲閃。   「怕什麼?平時你們不是赤裸著相對嗎?」方振玉說。   「死若柳,這事你也能說出來嗎?」   「我要不說,老師又怎麼知道你想報恩呢?」歐陽若柳笑道,她也開始脫衣服了。   蘭若梅終於放棄了反抗,讓方振玉脫光了衣服。她沖也是赤裸裸的歐陽若柳說道:「我是報恩,你是報什麼啊?」   「我?報仇啊,曾華敢出去找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找男人呢!」歐陽若柳過去給方振玉寬衣。   話再也說不下去了,方振玉擁著兩女到衛生間裡洗澡,不多時,三人便情慾高漲起來,而蘭若梅也在方振玉的辛勤開墾下,變成了一個艷麗的小婦人,此時的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1997年10月13日星期一臨海市委   「開會吧。」看看人已到齊,鍾玉光說道。   今天是臨海市委的常委會,因為臨海發展迅速,領導的陞遷也相當的快,七個常委換了兩個,楊明基已經調到其他地方當市長去了,副書記蔣衛東則調到了省人大,蒙家亮也到了省交通廳,鄭彬回來做了秘書長,羅偉勝則因為搞活了幾家企業,升任了市委副書記。今天是新一屆常委開會。   鍾玉光看了大家一眼,對趙文華說道:「老趙,你來說吧。」   趙文華此時已是組織部長兼市委副書記,他說道:「好,今天是我們班子調整之後的第一次常委會議,今天的議程主要有兩個,一是研究一下吳學棟等人的任職問題,另一個則是討論一下,今年第四季度的工作。本來,按年初的工作計劃,這第二個問題是不用討論的,但我們的形勢發展很快,有必要作出修改。」   接著,趙文華把原來第四季度的安排說了出來,然後說道:「現在,港口方面,這些工作已經完成了,其他地方的工作也接近完成,按方振玉提出的要求,我們將把沿海旅遊帶的項目進程加快,大家看看該怎麼辦。」   陳向東說道:「我認為可以,一方面,我們的財力完全可以支持,另一方面,早日開工,則早日受益。」   顧遠問道:「省裡面的意思怎麼樣?」   鍾玉光說道:「省裡是看我們的意思,許書記也認為,如果條件許可的話,速度越快就越好!」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就干了。」顧遠說道,他不愧為軍人,說話做事都那麼的乾脆。   「但還有一些問題,我們得預先做準備。還有,和香港投資方也要聯繫好。」鍾玉光沉思著說道。   陳向東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方面應該以方振玉為主,我們市委市政府再找一個人來和他配合。」   鍾玉光點頭道:「老陳說得不錯,大家看看,誰去和他配合合適?」因為方振玉從中調停,經過幾輪的深入談心之後,他和陳向東的關係已經好轉,雖然還不能達到象和趙文華他們的程度,但應該說,是可以互相信任了。   「我想我應該可以吧!」鄭彬說著,在各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他說這話也是有點毛遂自薦的味道,畢竟,他是剛剛當上常委沒多久的人。   鍾玉光看了看鄭彬,沒有出聲。他當然是希望鄭彬去了,因為他知道,鄭彬和方振玉關係很好,由他去配合,應該沒有問題,但這還得看陳向東的意思,畢竟陳向東是一市之長,而且兩人的關係剛剛有所好轉。   陳向東笑道:「我也覺得只有你去才合適!」   聽到陳向東這樣說,鍾玉光向其他幾人看去了詢問的一眼,說道:「你們幾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顧遠和農樹棠等相繼說道。   「那就好,我們一致通過,下面轉入第二個議程。」鍾玉光道。   於是,便由趙文華說吳學棟的情況。吳學棟到L縣一年來,不但把原來鄭彬的成績發揚光大了,而且還做出了不少成績,尤其是把紅星村建設成了全國聞名的紅旗支部,紅星村的產值,甚至比一些小鎮的還要大,所以市委決定提撥他。   「大家看看,該給他一個什麼位置好?」趙文華介紹完之後,鍾玉光問道。   於是大家便討論了起來。   陳向東提議道:「不如這樣吧,向省委請示一下,讓他做我的市長助理。」   「市長助理?」羅偉勝疑惑道。   鍾玉光笑道:「我也是這個想法,只是,縣長兼市長助理不少,一個縣委書記兼市長助理,不知行不行?」接著他向羅偉勝解釋道:「市裡工作這麼忙,我也想他回來幫忙,可是,他才在那裡幹了一年,而且一時也找不到代替他的人,只好讓他先做做助理了。老陳,你也是這個意思吧?」   「不錯!」陳向東笑應道,兩人難有如此合拍的時候,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趙文華笑道:「我們臨海有開拓創新的傳統,就讓我們來一個縣委書記兼市長助理的先例吧。」   兩個頭都一樣的意見,大家當然就沒有什麼意見了。接著,大家又討論了幾個局新任局長的人選。對於財政局,鍾玉光本來是想安插自己的人的,但見陳向東近來這麼配合自己的工作,便留著章樹培在那裡做第一副,暫時不安排局長了。於是,這一次的市委會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1997年10月21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蘭若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正赤裸裸地躺在方振玉的懷裡,而身旁則是寧玉芷,她不由得羞澀地把方振玉推開。   自從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方振玉之後,只要方振玉從港口回來,她都住到了方家來,她已經同寧玉芬等人侍候過方振玉不少次了,昨晚也是和寧玉芬在一起的,方振玉的一陣猛烈進攻,把她弄得暈眩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後來又來了一個寧玉芷。   「醒了?」方振玉發現了她的動作,把她摟住。   「唔,方老師,讓我起來吧。」雖然已經成了方振玉的情人,但為了保密,她和歐陽若柳還是叫方振玉為老師。   「急什麼,還有時間,我們再來一次吧。」方振玉的手又放到了她那密穴上。   蘭若梅急忙把他拉開,說道:「別,我還要上班呢,再干的話,上班就沒力氣了。」   「哈哈,你不是老是說是方老師給了你力量嗎?怎麼會沒力氣上班的呢?」寧玉芷笑道。   「芷姐,你……」蘭若梅大窘,便和寧玉芷打鬧了起來。   方振玉其實並不是真的又想要了,只是想逗她們玩一下而已,見狀不由大笑起來,說道:「看見你們這個樣子,我不想上也不行了。」說罷,便又動起手來。   二女連忙停止了打鬧,爬起來,進了衛生間。方振玉當然也跟了進去,只是不再逗她們了,不多時,三人便穿好衣服出來了。   才來到一樓的客廳,寧玉芬已經弄好了早餐等著了。看見三人,便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在上面吃早餐呢?」   三人自然明白她的吃早餐是什麼意思,蘭若梅臉紅道:「芬姐,辛苦你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吃完好上班吧!」寧玉芬疼愛地說,她越來越像大姐了,處事相當的老到,贏得了方振玉一眾情人的尊敬。   眾人就圍坐吃早餐。便在這裡,鍾玉光夫婦竟然回來了,方振玉笑道:「妹夫啊,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   鍾玉光毫不客氣地在他旁邊坐下,端起了一碗稀飯,才說道:「這裡那麼多美媚,沒時間我也要回來的。」   方振玉怪怪地看著他,相識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麼大膽,在寧玉蘅的面前說這種話呢?   「他現在本事可大了,我哪敢管他?你還是快點吃吧,他還有事叫你辦呢!」一旁的寧玉蘅笑道。   鍾玉光吃了一碗稀飯,才說道:「還是到我的辦公室去吧。」   方振玉知道,鍾玉光沒有什麼大事的時候,是不會回來的,便也不再說笑,趕緊吃了,和他一起走了。   1997年10月29日星期三中興村「左一點,再左一點,對,就這樣!」龐玲手忙腳亂地指揮著幾個小伙子,在齊如虎的新居裡張貼著各種喜慶的圖片。   今天是齊如虎和龐麗春的新婚。齊如虎並不是這裡人,他們的婚事在他家裡已經辦過了,他本不想在這裡再辦,但一幫同事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只好再請一頓了。齊如虎家裡並沒有人來,所以,龐玲理所當然地擔當起了主人的角色。   「姑,你別太辛苦了,不過是請大家坐一下而已。」看著滿頭是汗的龐玲,龐麗春有點心痛。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夠隨便呢!」龐玲沒有理她,照樣把那幫小伙子指揮得團團轉。當然了,那幫小伙子也是心甘情願的,別的不說,單是方振羽在紅星村的威望,他們就樂於聽龐玲的了,何況,還有龐麗春、方振玉等人的因素呢?現在,他們基本上把龐麗春看作是紅星村的人了。   「是啊,婚姻大事,怎麼能夠隨便呢?」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一個男人跨進了門來,後面還跟著不少人。   「吳書記,你怎麼也來了?」龐麗春驚喜地叫道。   來的正是L縣的縣委書記吳學棟,他握著龐麗春和聽到聲音趕出來的齊如虎的手笑道:「我手下這麼得力的兩個副鎮長結婚,我怎麼能夠不來呢?」   面對如此看重自己的吳學棟,齊龐兩人都非常的感激。齊如虎說道:「可是你工作這麼忙,真是……」   真是什麼,齊如虎沒有說出來,但吳學棟也明白了他們的心理。在跟了方振玉幾年之後,吳學棟也學到了不少御人之道,他笑道:「再忙,也得來啊!」   「當領導的,就應該關心下面的人嘛!吳書記,你請坐啊。」龐玲指揮人拿來了椅子。   「阿姨啊,叫我學棟好了,我和振玉可是如兄弟一般啊!」吳學棟笑著,和齊龐兩人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其實啊,我這次來,可能麗春會對我有意見呢!」   「為什麼?」齊如虎和龐麗春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因為我要把他們拆開啊!」   「啊?」不但是齊龐兩人感到意外,連龐玲更加驚愕,哪有人在人家的大喜日子說這種話的?   吳學棟見他們這樣,不由得大笑起來,笑畢才說道:「市裡決定,讓如虎去省黨校學習,所以你們兩個,最多渡完蜜月,就要分開了。」   一般人可能對去黨校學習不大瞭解,但齊如虎和龐麗春則相當明白,這是一個很好的晉陞機會,兩人當然是非常的高興了。齊如虎感激地對吳學棟說:「吳書記,謝謝你了!」   吳學棟笑道:「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與我有什麼關係?記住去那裡後,好好地學習就行了。」   龐玲並不明白去省黨校學習的機會難得,便向龐麗春問了起來,當她得知這是晉陞的必經之途時,便對齊如虎說道:「如虎啊,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阿姨,放心吧,我會的。」齊如虎鄭重地說。他自己明白,自己能有這樣的機會,雖然說與自己努力工作分不開,但脫離了與方振玉等人的人際關係,也不是那麼容易把這機會抓到手的。   龐麗春向龐玲解釋的時候,旁邊的人都聽見了,因此,大家都為齊如虎高興,雙喜臨門,整個婚禮就更加熱鬧了,一眾年青人見到自己所崇敬的領導有陞遷的機會,當然就更加瘋狂,把一個新郎官灌得差點兒進不了洞房。 (卷八)第十二章 躊躇滿志(終)   第十二章躊躇滿志   1997年11月3日星期一振華公司   已經十點多鐘了,葉培東才和龍嬌嬌一起回到了公司裡。關上了門,葉培東便把龍嬌嬌摟進懷裡,嘴裡叫道:「嬌嬌,想死我了!」便要去吻龍嬌嬌的芳唇。   龍嬌嬌卻一把將他推開,說道:「要真的想我,就把那破鞋趕走啊。」   葉培東只好放開龍嬌嬌,歎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們現在還離不開她老子啊。」自從他和龍嬌嬌的好事讓陳冰冰撞破之後,為了女兒,葉培東跟陳春艷已經很少來往了,至於龍嬌嬌,他則撇不掉,或許是捨不得吧,便把她安排到從他那裡要工程的公司裡去,此時的葉培東,可以說在臨海的工程界出了名,要安排一個人,相當的容易。   龍嬌嬌也知道葉培東說的是實話,因此,也沒有過多地催促他。她把葉培東往衛生間一推,嬌媚地嗔了他一眼,說:「誰知道你是真是假?還不快去洗澡?」   葉培東趁機拉住她道:「老婆,不如我們洗個鴛鴦澡吧。」   「去去去,等我真的成了你的老婆再說吧。」龍嬌嬌又推了他一把,但自己也跟著進去了。她一邊給葉培東脫衣服,一邊問道:「今晚和那姓于的喝了不少了吧,就這麼一個新任的副市長,值得下這麼大的功夫嗎?」   一聽到這,葉培東停住了想去摸龍嬌嬌酥胸的手,說道:「你可別看他才是一個副市長,他的能量可大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副個市長嗎?」龍嬌嬌撇了撇嘴。   葉培東說道:「雖然他是副市長,可他在省裡有後台。臨海市政府快滿屆了,你以為,陳向東還能做多久?」   「就算他當了市長,還不是靠過鍾玉光那邊去?他會幫你忙嗎?」看著葉培東在調水,龍嬌嬌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葉培東轉過身來,把龍嬌嬌抱進了浴缸,大手在龍嬌嬌那茁挺的雙峰上按揉,大嘴舔著她的耳垂,說道:「所以說你們女人是頭髮長見識短嘛,這個於隨波,和許光華並不是一派的,而許光華也快到點了。」   龍嬌嬌情慾勃發起來,伸手去套弄葉培東的根,嬌吟道:「人家就是因為自己見識短,才想找你這個見識長的作依靠嘛,按你這麼說,只要這個姓于的站穩了,你也就很快可以把那破鞋扔掉了。」   「那當然。」葉培東上下其手,繼續挑逗著龍嬌嬌,因為陳冰冰分娩期剛夠,他根本沒能和她歡好,而陳春艷又不知為何,很少來找他了,甚至有時他去找陳春艷,陳春艷也不理睬他,此時,他已經有點急迫了。   很快,龍嬌嬌便被葉培東抱到了床上,雖然是慾火焚身,但她還沒忘記問道:「那你說,什麼時候?」   「當然是陳老傢伙下台之時了。」為了洩火,葉培東說道。心中卻想,此事哪有這麼容易?別說陳向東不會一下就什麼權力都沒有,便是他死了,還有在陳冰冰身邊的女兒得要回來。   龍嬌嬌當然沒有他想得那麼多,見到葉培東答應得那麼爽快,便分開玉腿,把小葉培東請了進去。「啊啊」地歡叫,挺動著屁股,努力迎合起葉培東的進攻。葉培東在這方面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龍嬌嬌也沒有嘗試過其他男人,無法忘記他在這方面給予的快活,因此對葉培東當然是死心塌地了。   一陣狂歡之後,葉培東無力地趴在龍嬌嬌的身上,喘著氣說:「嬌嬌,我們今晚不走了,好嗎?」   「好啊!」龍嬌嬌緊緊地摟著葉培東,臉上是滿足後的歡愉,但很快又說道:「你不回去,行嗎?」   葉培東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我回去跟不回去都一樣了。」這也難怪,陳冰冰生了孩子之後,不但很少讓他近身,乾脆連家也很少回了,更多時候是回岳母家裡,因為他們的女兒是放在岳母家,讓岳母帶著。   此時的龍嬌嬌顯得非常的嬌柔,她輕撫著葉培東的背脊,疼愛地說:「東,別想那麼多了,等我們站穩了腳跟,你就可以拋開她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疼你,也給你生一個可愛的孩子的。」   葉培東心中歎息,但也無話可說,歇了一下,說道:「我累了,休息吧。」說著,便自個兒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龍嬌嬌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又頹唐起來,又不好再問,只好去給他按揉,讓他放鬆了。   1997年11月14日星期五北京   送走了K國的客人和上級領導,方振玉緊握著詹安和陳向東的手說:「詹副省長、陳市長,謝謝你們的了。」   陳向東笑道:「都是為自己的家鄉父老辦事,有什麼好謝的?」   詹安還是老樣子,握著方振玉的手說:「你啊,我是怕了你了,每回和你在一起,錢袋都要空不少,這次,要不是許書記一定要我來,我真的是不想跟你來的。」   方振玉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有你這麼好的一個錢袋子,我又怎麼會放過呢。」   三人雖然是這樣說話,但心中都很高興,因為他們終於辦成了K國的第二期無息貸款,用於發展臨海的沿海旅遊帶。有了這筆資金,臨海的發展就更加快,更加大了,前途無可限量啊。   陳向東說道:「走吧,我們回酒店,抓緊時間回去,讓鍾書記他們也早一點高興。」   方振玉卻說道:「陳市長,你和詹副省長先回去吧,我有些事,還得留在北京一兩天,可能要星期五才能回去。」   「怎麼,要到了錢,你還不走?」詹安問。   方振玉解釋道:「去年幾個大牌明星參加了我們的國慶晚會,又給我們捐了那麼多款,我還沒找時間謝謝人家呢?現在上來了,不去看看他們不好。」   陳向東想起去年國慶時宋麗英等人在臨海港引起的轟動,便說道:「確實是應該,你也代表我們市委、市政府問候一下他們吧!」   詹安卻嗤笑了起來,說道:「你方振玉有那麼好心?我給你多少錢了,你都沒有去感謝過一下我呢!」   陳向東當然知道方振玉重友情,可是,詹安的說法也相當有道理,便也笑著問道:「振玉啊,你就向詹副省長坦白吧,是不是在京城裡藏了幾個漂亮的小妞?或者是想找關係留在京城發展?」   方振玉心想,我在京城還真有幾個情人呢。嘴裡卻說道:「京城有不少漂亮女孩子呢,市長你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   詹安笑道:「人家風流董事長身邊的女孩子你也敢要?不怕戴綠帽子嗎?」接著又衝方振玉說道:「你還是老實說說,留下來又想幹什麼吧?」   方振玉苦笑道:「看來還是難以瞞過你詹副省長的眼睛。」他頓了一頓,說道:「上一次的國慶晚會,給臨海港打響了知名度,現在,沿海旅遊帶已形成了規模,我想讓他再次熱起來,當然就少不了那些大牌明星了,所以,我想再發揮他們的作用。」   詹安得意地笑了:「我就說,你方振玉沒有那麼好心了,來世還是不和你靠得太近的好。」   陳向東用欣佩的眼神望著方振玉,對詹安說:「作為臨海人,我卻是深感榮幸啊!」他又對方振玉說:「那你留下來忙吧,家裡的事,我會好好安排的。」   「知道了。」方振玉和兩人握手道別,便走了。   看著他那高大的背景,陳向東說道:「真是一個人才。」   詹安深深地看了陳向東一眼,說道:「老陳啊,你這段時間做得很好,許書記非常欣慰。」   陳向東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便說道:「請省裡放心,以後臨海的黨政班子一定會更加團結的。」   響鼓不用重捶,詹安深明這個道理,因此也不再說什麼,便和陳向東走了。   方振玉確實是去找那幾個大牌明星,不過在去之前,他去的卻是和鍾瑩約定的酒店,因為除了要安慰一下鍾瑩之外,許多人的家,也需要以鍾瑩名譽才好進去。   「好情人,想死我了。」才關上門,鍾瑩便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成熟豐滿的嬌軀便在方振玉的懷裡扭動著,玉手迫不及待地摸索著他的下體。   方振玉沒想到鍾瑩這麼淫蕩,他親吻了她一下,把她抱到床上,一邊愛撫著她那高聳的乳房,一邊說:「我也想你啊!」   鍾瑩一邊忙著給方振玉寬衣解帶,一邊說:「有時候人家真的想回家看你。」   方振玉勸解說:「瑩瑩,你也長大了,除了要好好學習之外,也應該找自己的男朋友了。」   「才不呢,三十歲之前,我不想再有別的男人。」鍾瑩說著,低頭吻上了方振玉那已經挺起來的火紅頭兒。   方振玉心中感激,便不再說什麼,全力以赴,把鍾瑩送到了女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好一會兒之後,鍾瑩才清醒過來,她發現,方振玉的根還硬梆梆地深埋在自己的體內,不由內疚地說:「對不起,我無法給滿足你,知道的話,我帶小倩來好了。」胡麗媛已經畢業,所以今天只有鍾瑩一個人。   方振玉親吻著她的耳垂,說道:「就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瑩瑩,記住,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我們的事。而且,我的女人也太多了,再多,我就應乎不過來了。」   說實在話,沒有哪一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即便是情人,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鍾瑩對方振玉更加癡情,她再次努力,用盡了所有手段,使方振玉達到了高潮,兩人才結束了歡愛,開始了方振玉所說的看望大牌明星。   其實,在方振玉來北京之前,已經和好幾個大明星聯繫過了,所以,兩人訪問了該訪問的幾個人,而排在最後的,當然就是宋麗英了。   進了宋麗英的家,雖然沒其他人在,宋麗英並沒有像在臨海或外面酒店的熱情。方振玉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自然不敢亂來,制止了想亂說話的鍾瑩,所說的話,都非常的正常,除了感謝之外,就是邀請她再次到臨海去演出了,只是方振玉的眼睛裡,卻注滿了深情。宋麗英最後還是忍不住了,示意方振玉和鍾瑩進廚房去,著實領略了方振玉的男子漢雄風。   1997年11月22日星期六古榕書院   方玉瓊和劉言東等人來到新的古榕學校氣派的大門,孫小梅和學校的老師們已經等在操場上了。幾百學生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站在他們的身後。一見到他們,孫小梅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問道:「方局長,劉局長,鍾書記他們快到了吧!」   劉言東說道:「鍾書記他們要過半個鐘頭才到,你們準備好了嗎?」他嘴裡這樣說,心中卻覺得奇怪,今天,是古榕新學校啟用的日子,本來,像這樣一個村級的學校,市教育局來一個副局長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不但市委書記鍾玉光要來,就連方振玉也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孫小梅應道:「都準備好了。」眼睛卻老是往大門看。   方玉瓊笑道:「孫校長,你別急,鍾書記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她看孫小梅的眼神卻是非常的曖昧。   孫小梅臉紅了一下,回過神來,指揮老師們去檢查還有什麼沒有佈置好,她當然明白方玉瓊的眼神,那就是說方振玉一定會來的,叫她不用擔心。說實在的,當了這個校長之後,她的工作更緊張,因此偷會方振玉的時間就更少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淫蕩,雖然有了馬啟成這個相當不錯的男朋友,心中還是老是想著方振玉。   方玉瓊趕前一步,拉著孫小梅的手向劉言東說:「劉局長,你在這裡等鍾書記他們,我和孫校長先去看一看學校的各方面!」她朝劉言東身後的寧玉蘅招手道:「玉蘅姐,你也一起去吧。」   劉言東資歷深,年紀大,人老成精,知道方玉瓊在鍾玉光心目中的位置,從來不以自己資格老而看輕了方玉瓊,反而全力配合方玉瓊這個沿江開發領導小組的副組長的工作,何況,方玉瓊也確實能幹,任水利局長還不到一年,便把沿江開發弄得有聲有色,現在,從市區到江心島,到古榕學校,已經形成了一條環境優美的風景帶,只要古榕書院開放,這風景帶便成了一個不錯的風景區,便是因此,劉言東更加對她言聽計從,聽得方玉瓊這麼說,知道她並不是想走走看看那麼簡單,便說道:「你放心去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孫小梅不知方玉瓊找自己幹什麼,她有些擔心自己不在,場面會亂起來,還有點猶豫,卻被方玉瓊一拉,身不由己地朝教學樓走去。   「想我大哥了吧。」離開人群遠了一點,方玉瓊笑問道。   「你……」孫小梅偷看了跟在不遠的寧玉蘅一眼,見她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才說道:「我是想人家的情人了。」   寧玉蘅卻跟了上來,說道:「我不管你們是情人還是大哥,總之,今天我姐夫有話要我帶給你們。」   可以說,在方振玉的眾多情人當中,因為鍾玉光的關係,最為秘密的就是寧玉蘅了,除了寧家幾姐妹外,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孫小梅當然也是不知道的人,聽得她這麼一說,便明白她已經把剛才自己的話聽去了,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說道:「玉蘅姐,我……」   還沒等她說什麼,方玉瓊便說道:「帶我們到你的辦公室去吧,玉蘅姐才不會管她姐夫的風流韻事呢。」   對此,孫小梅並不感到奇怪,畢竟,連寧玉芳也不管,哪輪到寧玉蘅去管?於是,她便把兩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玉蘅姐,說吧,有什麼這麼神秘。」方玉瓊制止了想給她們沏茶的孫小梅,向寧玉蘅問道。原來,她也是臨上車前,得到寧玉蘅的通知,讓她找機會會一下孫小梅的。   寧玉蘅從手袋裡抽出一份講稿,遞給了孫小梅,笑道:「人家的情人真的是體貼入微,連講話稿都給她準備好了。」   孫小梅惘然地接過講稿,不知說什麼好。   寧玉蘅笑畢,才解釋了其中的原委。原來,鍾玉光和方振玉並不是專程來參加啟用儀式的,他們是陪省裡的水利和旅遊部門的領導來查看沿江開發的,因此,方振玉為了幫古榕學校拉贊助,便要孫小梅在講話中突出古榕學校在整個沿江開發中的作用,這是臨時起意的,方振玉只能是替孫小梅準備講稿了。   孫小梅接任校長之後,最大的心願就是把古榕學校建設成一所具有現代化水平的一流學校,現在,校舍方面已經不錯了,可是,教學儀器、師資等方面卻不是可是一蹴而就的,這需要很多的資金才行,如果真的能夠要來一大筆錢,再加上自己的努力,這個目標就不難實現了。孫小梅記得,自己曾經在床上向方振玉提過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這個情人居然能記著,心中的感激當然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她望著寧玉蘅,有些不安地問道:「鍾書記是什麼意思?除了講話之外,我還該怎麼做?」   同為方振玉的情人,寧玉蘅當然可以感受到孫小梅心中的想法了,她說道:「玉光他當然贊同我姐夫的想法了。」接著,她又把方振玉說的注意事項說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說簡單嘛,又不算簡單,說難也不難,關鍵是讓人看到古榕學校的特色,以及這種特色對於整個沿江旅遊開發的作用,當然了,還有學校、學生的精神風貌。   孫小梅是個聰明人,寧玉蘅說完後,她也明白了,說道:「好,我馬上去準備。」   「那好,我們就看你的精彩表演了。放心,我們會全力配合的。」寧玉蘅鼓勵道。   方玉瓊笑道:「她哪裡需要你的鼓勵?有你姐夫鼓勵,她就充滿力量了。」   「玉瓊姐,你……」孫小梅嬌臉漲紅,可是,此時已經沒時間和她們去逗笑了,她拉門出去,回頭說道:「找時間再跟你算帳!」   看著她的背影,寧玉蘅感歎道:「又一間學校在我們臨海崛起了。」   方玉瓊也歎道:「不僅是學校,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設想辦成了這間有特色的學校,整個旅遊帶都活起來了。」她是沿江開發領導小組的副組長,也這個旅遊帶的設計者之一,當然明白古榕學校在其中的重要作用。   「他能使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都有所成就,真的為他驕傲!」   「其實,鍾書記也值得你為他驕傲的,只有像他那樣的領導,才能用好他那樣的人。走吧,我們一起去支持他!」方玉瓊說著,拉著寧玉蘅往外走去。   1997年11月26日星期三港區   龍嬌嬌指著場面熱烈的建築工地,有些嬌嗲地向於隨波說道:「於副市長,我們的集團還可以吧!」   「不錯,不錯!」一個中年人連連說道。他正是新來的副市長於隨波。於隨波今年三十七歲,大學畢業後,在基層奮鬥了十多年,不但頭腦靈活,還非常的善於利用人際關係,因此陞遷得相當的快,兩年前從某市的建設局局長的職位上提撥為省建設廳副廳長,現在則到臨海來當副市長,聯想到明年臨海市換屆,稍有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的了。   「在臨海,除了東方集團之外,效益最好,最有活力的就是我們振華集團了,而且,我們的資金,比東方集團還要雄厚,最近,我們葉總正在籌劃著上市的事情。」龍嬌嬌向於隨波介紹著振華集團的情況。其中雖然不乏吹噓的成份,但也說出了振華集團在臨海市的地位,由於葉培東善於找工程,因而不少的建築公司已經加盟了振華。   「哦!」於隨波轉頭深深地看了跟在一旁的葉培東一眼。在來臨海之前,他對臨海各方面的人物都作了一定的瞭解,來了之後,又作了一番深入的調研,對振華集團,還是有相當的瞭解的。   葉培東跟上一步,謙虛地說道:「嬌嬌她誇大了一些,我們振華,又怎麼比得上東方集團呢?」   「也不用妄自菲薄,振華集團對臨海的貢獻,我還是知道一點的。」於隨波一邊隨著龍嬌嬌繼續往前走,一邊向葉培東問道:「聽說,你是跟鍾書記一起到臨海來的?」   「是啊,我們葉總本想隨鍾書記來臨海打天下,可惜鍾書記有了姐夫之後,就不要朋友了。」龍嬌嬌當然明白葉培東討好於隨波的意思,當下回應道。   「嬌嬌!」葉培東喝了龍嬌嬌一聲,說道:「也不能這樣說鍾書記的,我來臨海,他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   「幫什麼忙?港口這麼多的工程,他就沒幫過一點忙。」龍嬌嬌嘟囔說,那聲音,剛好讓於隨波聽見。   「哦?那你們這一工程是怎麼來的?」於隨波指著眼前那熱鬧的工地問道。   「那是我們集團憑實力投標來的。」龍嬌嬌說。   「憑自己的實力去發展,那不是很好嗎?」於隨波飽含著深意的眼睛看著葉培東。   「辦企業,憑的就是實力。」葉培東說得非常的鏗鏘,可轉而又說道:「可是,每一個強大的企業的背後,都有當地政府的支撐,這樣,企業在政府的支持下發展,而政府又可以通過企業的發展來增強自己的經濟實力。」他心中有些得意,通過對港口和方振玉的研究,他知道,不管你有什麼關係,如果達不到標準的話,都無法插足港口的建設工程,即便是小小的工程也不行,所以,他合併了兩個比較有實力的公司,來對港口的工程進行投標,目的就是先打進港口來,現在,他看得出來,於隨波對自己是有點心動了,只是,自己和鍾玉光的關係是一種障礙,但這點點的障礙,應該不難掃除。   於隨波確實是心動了,他知道,不論是哪個政客,都必須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作支撐,目前的臨海,東方集團是最大的,可東方是鍾玉光的,他當然無法去搶,下來就是葉培東的振華集團了。他本來就有點看好葉培東,所以才到他們來集團調研,看過了公司的運作後,就更加看重了,可是,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得一點一點地來,看看用什麼手段,才能真正地把這一勢力抓在手中。因而他沒有接葉培東的話題,而是說道:「走,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工地。」   「好,我們再去看看標準海堤建設。」葉培東也是個明白人,因此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朝龍嬌嬌使了個眼色。   龍嬌嬌白了他一眼,上前領著於隨波往停車處走去。   葉培東也向停車處走去,正想上車,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他朝感應的方向看去,卻是他的夫人陳冰冰在不遠處冷冷地盯著自己,他不由得心沉了下來。他曾經答應過陳冰冰,把陳春艷和龍嬌嬌都趕走,現在,陳春艷是趕走了,可陳冰冰卻讓他藏在底下的公司裡,不但沒趕走,而且感情更深了。說實在的,他和陳冰冰的感情已經到了破裂的邊緣,只是因為還有一個兒子在陳冰冰的身邊,當然,更多的是怕引起陳向東的不快。雖然現在自己可以肯定,能夠把於隨波抓在手中,但陳向東的根基在臨海,惹惱了他,也是天大的麻煩。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得了,他裝著沒看見陳冰冰,低頭上車,叫道:「走吧。」小車便隨著前導車往金花江開去。   1997年12月2日星期二許光華家   鍾玉光踏進了許光華的家,卻見許光華的妻子吳容正和許香君聊天,他向吳容問候之後,才問道:「香君,你怎麼回來了?」   許香君白了他一眼,笑道:「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呢!倒是你,怎麼跑來我家來?是不是想向我老爸要官當了?」   鍾玉光笑道:「當然了,要不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來跑官也不多帶一點禮物,就幾個爛水果?」   「放心好了,我兜裡的錢大把呢!」鍾玉光拍了拍自己的衣袋。   許香君嘲笑道:「算了吧,你兜裡的這點錢,只怕連上一次酒店都不夠。」   「所以我才來向你借啊!」鍾玉光大笑起來。許香君也跟著笑了起來。   吳容招呼鍾玉光坐下,看著他們那有點像打情罵俏的樣子,心中不由苦笑。她早就知道鍾玉光是個人才,前途無可限量。女兒離婚之後,她便想鍾玉光當她的女婿的,而鍾玉光也有這個意思,沒想到女兒不但沒有嫁給他,還甘心情願去當別人的情婦。她收拾著鍾玉光帶來的水果,說道:「你們聊吧,我先去弄飯菜。玉光啊,你也很久沒來了,就在這裡吃飯吧。」   「知道了,阿姨!」鍾玉光來這裡是非常的隨便的,他應了一聲之後,才向許香君問道:「今天怎麼有空跑回來?」   許香君歎道:「我哪裡是有空了?我是回來辦事的。」接著,她便把自己回省城要辦的事說了。然後,她才問道:「你呢?真的那麼有心來看望我爸爸媽媽?」   看著許香君那成熟嬌艷的樣子,想起寧玉蘅對自己說的話,鍾玉光產生了把她擁進懷裡的衝動,幸好他還記得這裡是許光華的家,他強烈忍住這種衝動,說道:「我是上來開會的,卻接到許書記的電話,讓我今晚來這裡和他聊天,還不知要聊些什麼內容呢!」   「開始嫌棄我這個老頭子了?我不叫你,你就不來。」鍾玉光的話聲才落,門口便響起了許光華那爽朗的聲音。   「許書記!」   「爸爸。」   許香君和鍾玉光同時站了起來。許香君則接過了許光華手中的大衣。   「坐吧。」許光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向送來茶水的女兒問道:「我們許書記也有空來我家了?」   「爸爸,對不起了!」許香君嬌嗲地叫了一聲,在父親的身邊坐下來,心中感受著那種濃濃的親情。是啊,因為工作忙,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回家了,老是母親到臨海去陪自己。   許光華輕拍了許香君的頭,欣慰地說道:「也好,你終於長大了,爸爸也可以放心了。」   鍾玉光從許光華的語調聲中,聽其中有一種離別之意,不由問道:「許書記,你要調走?」   聽鍾玉光這麼一說,許香君也感覺出來了,飽含親情地目光投射到父親那顯得有些蒼老的臉上。   「還沒有那麼快。玉光啊,這次讓你留下來,是想和你聊聊你的事情。」許光華卻轉換了話題。   許香君見父親說到正事,便起身說道:「你的聊吧,我去幫媽媽做飯。」   許光華卻拉著她坐下來,說道:「你也聽聽吧,反正又不是正式的談話。」   許香君見狀,便又坐了下來。   許光華望著開始變得有些蒼老的鍾玉光問道:「玉光啊,你到臨海快五年了吧?」   「是啊!」鍾玉光不知他為什麼這樣問,便隨口應道。   許光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你到臨海這五年做得不錯,連我也想不到你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這都您培養支持的結果。」鍾玉光謙虛了一句。   「別跟我說這種客套的話。」許光華狠狠地瞪了鍾玉光一眼,說道:「就因你做得太出色了,所以,省委想讓你進常委,中央也同意了。」   「玉光啊,祝賀你!」許香君真誠地向鍾玉光道。   許光華看著有些欣喜,也有些得意的鍾玉光說道:「可是,以我的意思,如果晚兩年再提更好。」   鍾玉光和許香君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尤其是鍾玉光,他知道,現在提倡的是幹部年輕化,因此,提撥得越早就越好,但他也知道,許光華這樣說,一定會有他的理由,他不好問出來,只是怔怔地看著許光華。   許光華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憂慮,良久才說道:「無論是在省委還是在臨海,你的根基都還很不牢固啊,你明白了嗎?」   聽到這,鍾玉光不由得細想起來。很快,他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是啊,每個官員的晉陞,除了能力和人際關係之外,還得有一個基礎,他鍾玉光是從許光華身邊出去的,在其他地方逗留了兩年之後,便到了臨海,臨海可以說是他的根本,現在根本還不牢固,一旦離開,就不屬於自己的了,那對今後自己的進步確實是很不利。他希冀地望著許光華,說道:「有你在,臨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許光華歎道:「有些事,只怕是鞭長莫及啊!」   許光華的話,使鍾玉光心中大動,他正想問,吳容已經出來叫吃飯了。   「這些事,你自己留心就行了,我們還是說回生活的事吧。」許光華結束了公事上的談話。   接下來,飯桌上說的都是家庭上的事,自然,說得最多的就是鍾瑩和小鍵,吳容經常到臨海去,對他們兩個也有些瞭解,當然就談得相當的和諧。   吃過晚飯,許光華有事出去了,吳容也和保姆一些收拾東西,客廳裡便剩下了鍾玉光和許香君兩人。「香君,今晚一起回臨海吧。」鍾玉光望著許香君說道。   許香君看著鍾玉光那充滿情義的眼神,心中歎息,不錯,鍾玉光也一個很出色的男人,但卻不是她所需要的男人,因此,在沒有方振玉之前,她已經拒絕了他的求婚,在得到方振玉之後,有時因為空虛,還有寧玉蘅的慫恿,她還會想一下他,但有了那晚小鍵對方振玉的話,她已經決定,不再給鍾玉光任何的機會。於是她說道:「不行啊,我今天上來辦的事還沒辦好呢,我還得去向鄧律師請教有關香港方面的法律問題。」   「哦。」鍾玉光顯然有些失望,他說道:「那麼,你是決定去香港,代替戰大軍的工作了?」   「是啊,方振玉分析得不錯,只有這樣安排,才能把各方面都協調起來。」   「那就有你辛苦的了,而且,對你的陞遷也有一定的影響。」   「有你這麼一個省委常委罩著,我還怕沒有陞遷的機會?何況,人的成功,也不一定在仕途上。」   「你說得也是。走,我送你去鄧律師那裡吧。」鍾玉光說。他真的有點想和許香君重溫舊夢,只是見許香君這樣,而且,聽許光華的口氣,自己的前途還相當多的波折,便把色心給放下了。   「好啊!」   於是,兩人便告別了吳容,一起走了。   1997年12月8日星期一港區   「姐夫!」敲門聲才響起,只聽得一聲嬌呼,一個嬌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方振玉的面前,卻是他最小的姨子寧玉芷。   方振玉正埋頭在桌面的文件,雖然聽到了敲門聲,還是被她嚇了一跳,他瞪了寧玉芷一眼,說道:「五妹,你這是幹什麼啊,想嚇死你姐夫嗎?」   「我怎麼敢啊,別說我姐姐不放過我,就算是我們院長也不會放過我的。」寧玉芷拋給了他一個媚眼,指著跟著進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姐夫,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方振玉先生,這位是我們醫院的何成良院長,……」她一口氣把幾個人的姓名職務都介紹了,也不理方振玉是否記得,便說道:「何院長,我的任務完成了,其他的,就沒我事了。」   聞聲而來的蔣永琪本來想斥責他們未經允許就進方振玉辦公室的,但見是寧玉芷,就不再說話,而是替他們沏茶。   方振玉和他們握了手,請他們坐下,才問道:「何院長,不知此來有何貴幹?」   「當然是想方大老闆你幫忙了,我聽玉芷說,你方總最熱心助人了。」何成良笑道。   方振玉看了正和蔣永琪一起上茶的寧玉芷一眼,說道:「我這小姨最會給人找麻煩了。不過嘛,如果是對港口的發展有好處的,我絕對會幫忙。」   這何成良是新任的院長,以前,便聽說了方振玉的事跡,知道他任何時候都把港口的發展放在首位,便投其所好說道:「肯定對港口發展有利,當然了,對我們醫院也有利。」   「哦?說說看!」方振玉果然感興趣起來。   何成良知道方振玉的時間有限,便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是想在港口找個地方建我們的分院。」   「這確實是兩得的事情,不過嘛……」方振玉沉吟了起來。   這時,寧玉芷說道:「姐夫啊,別是這麼小的忙也不幫吧,我可是在我們院長那裡誇下了海口,說你一定幫忙的。」   何成良也注視著方振玉,他真的有點擔心方振玉不幫忙。這也難怪,老院長在位時,覺得在港口建分院不會有什麼效益,因此,雖然方振玉多次希望他們來投資,甚至鍾玉光也隱晦地提出,他都沒有答應,現在,港口的發展越來越快,投資建醫院的效益明顯地可以看出來,而且,已有不少的人有了投資的意向,現在再來找方振玉忙,有可能已經遲了,因此,他才把這寧玉芷這麼一個什麼職位也沒有的護士帶上。   方振玉笑道:「只要是大家有利的事,我又怎會不干呢,只是我想知道,你們投資多少,怎麼個投資法。我先說明,現在已有三個投資商想在我們這裡投資建醫院,我對你們是一視同仁的,如果你們沒有好的方案,那我也幫不了你們。當然了,如果大家條件相當,我會選你們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說到一家人,他朝寧玉芷看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那是當然的了。」何成良連忙說。他也聽說過,在原則的問題上,方振玉是個六親不認的人物,自己能插隊進來已經是不錯的了,哪裡還敢過多地要求?於是,他便向方振玉說了醫院的大概方案。   方振玉聽完之後說道:「你們的想法不錯,也切合我們的實際,這樣吧,你們先去找秦副總經理要這方面的材料,回去再弄個詳細的方案來。」   「謝謝你了,方總。」何成良也知道方振玉工作忙,聽他這麼一說,便起身告辭,帶著隊伍去找秦德志了。   「姐夫,我中午在你這裡吃午飯,下午再和你一起回去。」寧玉芷臨走時,對方振玉說。   方振玉並不太把寧玉芷的話放在心上,送走了他們之後,又埋頭自己的工作了。   午飯時間到了,方振玉和蔣永琪吃著盒飯,寧玉芷卻到了,一見沒有自己的份,便嘟著小嘴說道:「還說最疼人家呢,連一頓飯也不讓人家吃。」   蔣永琪卻笑道:「誰知你還要吃飯的?我還以為你只吃油條、豆漿就行了。」一邊說,一邊起來,也不知她從哪裡弄出一盒飯出來,遞給了寧玉芷:「要是不給人家親親的小姨子準備好午飯,我這個秘書就做到頭了。」   「知道就好。」寧玉芷一邊吃飯,一邊對蔣永琪說:「你在這裡吃了那麼多的油條豆漿,不用吃飯的是你才對。」兩人已經不知多少次一起侍候方振玉了,感情相當不錯,只是一在一起,不鬥一下嘴就不行。   兩女說的都是那些男女之間的事,說著說著,臉都漲紅了起來,顯得更加嬌艷。方振玉看了,不但心中喜悅,也興奮了起來,才吃完飯,便伸手去捏二女高聳的乳房,笑道:「我吃飽了,還不給我送奶來!」   蔣永琪倒沒什麼,寧玉芷卻揮開方振玉的手,說道:「去,去,去,想吃奶,叫你的秘書給你牽一頭母牛來吧。」   方振玉見她已吃完了飯,便把她拉進懷裡,大手撫上了她那飽滿的胸脯,擁著她往休息室走去。   「呵呵,哪用我去牽!」蔣永琪笑著,收拾著桌子。   寧玉芷很快就明白了蔣永琪的意思,可是,此刻她被方振玉弄得全身乏力,只好罵道:「死永琪,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門關上了,方振玉也把在寧玉芷酥胸上的手移到了她腰間,緊摟著她,深情地問:「五妹,想我嗎?」   「想!」寧玉芷也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仰頭深情地看著他。雖然還沒有嫁人,但因為上夜班多,寧玉芷得到方振玉的機會,也不比其他人多。   方振玉看著她那嬌臉,大嘴便吻了下去。好一頓銷魂的長吻,直把寧玉芷吻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兩人才分開,此時,寧玉芷已經是半裸著了。方振玉托著她那茁挺的乳房,笑道:「呵呵,永琪說得還真不錯!」   「去死吧,你……」寧玉芷便想伸手去捏方振玉的命根子。   方振玉如何會讓她捏得到,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將她抱進了衛生間裡。   「好姐夫,快來啊!」等到從衛生間出來,寧玉芷已經是慾火高熾了,嬌臉漾滿了春意,全身泛紅,那高挺的乳房上,兩顆草莓更是鮮艷欲滴,修長的玉腿張得開開的,肥大的陰戶泛著水光。   方振玉也沒有讓她久等,遠遠地撲了上去,長茅一下便刺中了目的,然後快速地律動了起來。兩人默契地配合著,也不知激戰了多久,當寧玉芷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他也達到了高潮。   寧玉芷滿足地睡了,待她醒來的時候,方振玉已不在她身邊,可是,床上還滿是激戰過後的痕跡。她坐了起來,透過玻璃牆,看著外面那碧波湛藍的大海,心中想道:如果能永遠和親親的姐夫這樣,那該多好啊!   《新五雜金花》卷八終 (卷九)第一章 春風得意   第一章春風得意   1997年12月9日星期二港口   石小艷剛從家裡出來,便遇上了也是剛從家裡出來的洪超強,見他臉帶喜悅之色,便笑問道:「洪總,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洪超強呵呵笑道:「過兩天,我的家人就來了,當然高興了。」   「哦,洪嫂要來了。」石小艷也為他高興。   「不但她來,阿敏也回來了,說是下學期要回到港口來實習,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石小艷笑道:「這樣,你真的是把家安在這裡了。」   「是啊,還是阿敏說得對,從臨海港的發展來看,這裡比上海那邊還要好,畢竟,在這裡可以買到屬於自己的房子。」洪超強打心眼裡佩服女兒的見識。原來,洪超強公司裡不少的人都在臨海港口買了鋪面,他自己雖然也想,但卻猶豫不決,畢竟,臨海只是個小地方,可洪敏卻說,這裡的環境好住,而且房產增值快,就算以後不住了,賣出去也不會虧本,他才下決心買下了這市場鋪面,正好和石小艷住在隔壁。   石小艷是知道洪敏和方振玉的關係的人之一,心道:「這個洪敏,為了能和情人在一起,真的是什麼辦法都想盡了。」但她嘴裡卻說:「是啊,阿敏不愧是學經濟管理的,很有經濟頭腦,方總都經常稱讚她,叫我們向她學習呢。」   洪超強哪裡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方振玉有見不得人的關係?聽石小艷這樣稱讚她,心中高興,說道:「她啊,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有本事?不過,她能夠在方總身邊學習,是她的福氣。」   「是啊,在方總身邊,總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阿敏確實聰明能幹,如果能到我們公司來,將會是方總的一大助手。」石小艷對洪敏也是相當的佩服,便想把洪敏拉到自己的公司來。   「那當然好了,我們家就不用天各一方了。」洪超強也確實為有這樣的女兒而驕傲,何況,他的高興,也不僅僅是因為一家人的團聚,更多的是,剛才二航總公司給他來了電話,說是他晉陞總公司的副總經理了。   說實在話,洪超強在臨海港確實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兩個萬噸級起步碼頭不說,現在,他們所承攬的鋼鐵廠的礦石碼頭,現在已差不多完工了,而且,還和開發投資總公司簽訂了一個糧油碼頭的合同,還有十萬噸的航道建設也有他們的一份。   石小艷的想法可就不和他一樣了,她想的只是如何能讓方振玉快活。由於港口事業的日益擴大,方振玉所承擔的事務更多了,可是,總公司的人,能夠幫上忙的,並不是很多,她石小艷算是其中的一個,下來的,能獨當一面的,便只有上官溫馨、秦德志和紀忠誠了,而且,上官溫馨還不是總公司的人。雖然才和洪敏一起個把月,但無論是從自己的觀察,還是方振玉的評價,洪敏都是最能幫方振玉的忙的人。因此,石小艷就著洪超強的意思說道:「是啊,時代在發展,想一家人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   在洪超強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兒是最出色的,而且,他也知道,在女兒回臨海實習的一段時間裡,為臨海港的發展提出了不少可行的建議,他當然高興了,見石小艷如此推崇自己的女兒,便說道:「是啊,能一家人在一起,而且又能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確實是難得的機會。」   「那當然了。」洪超強的話音剛落,便有人應道。   「蔣秘書、方總。」石小艷和洪超強朝聲音望去,卻是方振玉和蔣永琪兩人,說話的則是蔣永琪。   「洪總,一起吃早餐吧。」方振玉說道。   見到方振玉來到這裡,石小艷當然明白他是來好味米粉店吃早餐了,當下便說道:「有老闆請客,當然好了。」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洪超強當然高興有人能和自己分享快樂了,聽得石小艷這樣說,便說道:「你們都不用搶,今天由我來請客。」   「哦?」方振玉望著洪超強,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   石小艷說道:「老闆,人家洪總一家人團聚,心裡高興,你就讓人家發洩一下吧。」   方振玉並不知道洪超強的事,聽得石小艷這麼說,便問了起來,當他知道洪超強的事的時候,便笑道:「洪總啊,今天這客看來你不請也不行的了。」   「請,我一定請,不過,阿敏回來了,就要你多費點心了。」洪超強喜悅地說。   「洪總,你放心吧,我們方總對每一個員工的要求都是那麼的嚴格的,你想偷懶一下也不行。」石小艷嬌笑道。   洪超強也知道方振玉的脾氣,當然知道石小艷說的是真話,當下笑道:「年輕人嘛,就應該要求嚴格。」   方振玉當然知道石小艷為什麼這樣說了,但他也知道洪敏的才華,便說道:「洪總,你放心好了,以阿敏的人才,到哪裡都一樣是最出色的。」   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出息,聽到方振玉的說話,洪超強就更加高興了,雖然只是吃米粉,他也叫起了酒來,要不是方振玉拒絕,只怕連上午的班也上不了。   1997年12月14日星期日方家大樓方振玉穿著一件睡袍,躺在躺椅上看書,上官溫馨在一旁給他按摩,身上雖然也穿了睡衣,可是跟什麼都不穿一樣,睡衣是透明的,裡面則是未著寸縷,經過方振玉滋潤的身子,顯得更加曲線玲瓏,她神情專注在方振玉的身上,見他舒展了眉頭,便問道:「哥,舒服嗎?」   「唔,只是辛苦了你!」   「剛才你讓人家舒服了,現在人家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嘛!」上官溫馨便像妻子對丈夫一樣的嬌嗲,一對豐乳在方振玉的身上磨著。   「呵呵,人家兄妹兩個好恩愛啊!」便在這時,開門聲響起,進來了兩個人,卻是寧玉蘅和寧玉芝。   「你們怎麼來了?」方振玉坐了起來,卻沒有半點的不安,因為下面有寧玉芬守著,不是他的情人,沒經通報是上不來的。   「這還是我的家啊,我怎麼不能上來?」寧玉蘅一屁股坐到了方振玉的懷裡,也不理他看的是什麼書,便把它搶過,放到了一邊,玉手便撫摸著方振玉的大腿。   方振玉無奈地看了寧玉蘅一眼,只見她也是穿著半透明睡衣,一對乳房高高地聳立著,藍色的乳罩都快要束縛不了它們了,胯下則是絲蕾內褲,薄得可以看見裡面的春草,陰戶漲鼓鼓的,再聞到她身上有一種剛剛洗澡後的清香,哪還不知她想來幹什麼?便一拍她的屁股,笑罵道:「都有了一個當市委書記的丈夫了,還是那麼纏人?」   寧玉蘅誇張地歡叫起來,手攥著方振玉那雖然還軟,但口徑和長度都比大多數男人強的寶貝,說道:「誰叫他沒有你那麼偉大呢?」   方振玉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任由她去親吻自己的寶貝,轉過臉去,看著有點臉紅的寧玉芝,問道:「你呢,不抱孩子來讓我看看嗎?」   雖然,寧玉芝也和方振玉有過親密的關係,但看見寧玉蘅那種淫蕩的樣子,還是臉紅了起來,見方振玉問,便說道:「孩子他大姨抱。」   「哦。」他伸手去拉她,說道:「你也來吧。」   「我……」寧玉芝想拒絕,人卻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柔軟碩大的乳房已經被方振玉掌握了,她不由得嬌吟起來。   「都不知幹了多少次了,還裝模作樣?」寧玉蘅已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整個兒赤裸在幾人的面前,她伸手去為寧玉芝脫衣服,嘴裡說道。   寧玉芝本來穿得比較嚴實,但那堪寧玉蘅和上官溫馨兩人作惡,不多時,也像寧玉蘅那樣,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雖然生了孩子,但她的曲線依然是那樣的美好,不但沒有雍腫,反而顯出一種豐腴的韻味。   「真是好身材!」方振玉稱讚著,大手便在她身上愛撫了起來。   很快,寧玉芝便忘記了什麼叫害羞,在方振玉的懷裡婉轉嬌啼起來。方振玉知道她比較矜持,因而首先向她發起了進攻,不多時便使得她高潮連綿了。待得她主動,趁著寧玉蘅還在那裡和上官溫馨虛鳳假凰,便問道:「玉芝,你今天和玉蘅一起上來,不是看我這麼簡單吧?」   「當然了,人家是來向你報喜嘛!」寧玉芝還沒有回答,寧玉蘅便在一旁呻吟道。   「哦?報什麼喜?」   「人家玉芝姐現在已經是朝陽區的副區長了。」   「難道僅僅是我嗎?你寧玉蘅還不是一樣的陞官了?」   「玉蘅又當了什麼官了?」   「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我那算什麼官?只是政協聯誼委的副主任而已。」   「呵呵,都是值得慶賀的的事,就讓我好好地為你們慶祝吧。」方振玉當然明白她們來這裡的目的,因而才說完,便翻身採取了主動,一陣猛烈的進攻,便把寧玉芝送到了最妙的境界,然後把陣地轉到了寧玉蘅的身上。當寧玉蘅也得到了最美的享受之後,他也達到了高潮。   任由上官溫馨給自己清理,方振玉摟著玉芝和玉蘅說道:「副區長的位置重要就不用我說了,聯誼委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對招商引資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政協環境寬鬆,更容易得外商的信任,外商對我們有些什麼不滿,你們也可以收集,所以你在那裡,不但是大有作為,對我們港口的發展也相當的有利。」   說實在話,寧玉蘅對升不陞官並不在意,她只是想多做些對臨海的發展有益的事,當然了,最主要是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情人有益的事,她原本以為,到政協聯誼委,對丈夫和情人的幫助不如在旅遊局的大,所以心中有些不高興,聽得方振玉這樣說,才知道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自己努力,都可以為自己的心上人服務的,看來,自己到了新的崗位後,還得多向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傢伙請教才行。   心中雖然這樣想,嘴裡卻撒嬌道:「人家一個小女人,想那麼多幹什麼,只要能得到你,人家就心滿意足了。」玉手繼續搓揉著方振玉那軟綿綿的話兒。   「別弄了,等一下只怕你受不了。」上官溫馨適時制止了寧玉蘅的活動,畢竟現在只有她們三個人在,而且,三人都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寧玉蘅看見方振玉得意地笑著,雖然放開了那寶貝,卻在那頭兒上輕敲了一下,嗔罵道:「總有一天,我把它給割了。」   「等你捨得再說吧。」寧玉芝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像一隻溫順的貓,聽得寧玉蘅這麼說,她也笑了。   寧玉蘅正想和寧玉芝打鬧,方振玉卻制止了她們,說道:「玉芝那裡的工作,關係到把市區和港口連成一片,也關係到沿海旅遊帶的開發,工作更辛苦,也更麻煩了,學棟不在,你還要帶孩子,受得了嗎?」   「人家,人家只要能得到你的支持,就什麼都不怕了。」寧玉芝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顯得很堅定。   「好!這才是我方振玉的好戰友,好情人。」方振玉放開兩女,爬了起來,說道:「走,我們到酒店去,真正為你們的榮升慶祝。」   兩女雖然都不喜歡應酬,但因為能和方振玉在一起,都欣然響應起來。   1997年12月22日星期一臨海大酒店   「來,讓我們為你們兩強合作乾一杯。」於隨波舉杯對葉培東和馮祖全說道。   「乾杯!」眾人轟然響應起來。   坐下之後,等服務員又斟上了酒,葉培東舉杯對於隨波說:「於市長,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們振華找來了這麼一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   「我也敬你一杯,相信,我們新的振華集團,在你的支持和關懷下,一定會取得更大的成績,為臨海的發展作出更大的貢獻!」馮祖全也向於隨波敬酒。   「好,好,好,有你們的緊密合作,我們臨海的事業,將會發展得更快!」於隨波也相當的高興,酒到杯乾。馮祖全是他在其他地方任職時結識的一個朋友,很有生意頭腦,自己在省城開了一家公司,他在上層有一定的關係,公司發展的不錯,經濟上也有一定的實力,他到臨海後,便想讓他到臨海來發展,可是,要新建一個有實力的經濟實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便想讓馮祖全與葉培東合作,沒想到才提出來,葉培東便馬上贊成了,他稍加說服,點明了到臨海來的好處,馮祖全便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其實,這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於隨波當然除了經濟上外,更多的想是得到一家大公司的支持,葉培東則是想找一個靠山,馮祖全心思則全在一個錢字上,他雖說有自己的公司,但這幾年銀根緊縮,加上今年東南亞的金融風波,他的企業一直無法發展起來,現在和葉培東合作,主要就是想借雞生蛋,找機會發展自己,當然了,還有於隨波許給他的一些東西。   龍嬌嬌打扮得非常的出眾,活躍在整個酒場上,她端著酒杯來到於隨波的身邊,嬌嗲地說道:「於市長,今後你有了這兩大干將,可不要忘記我這個小女人啊!」   「呵呵,當然不會了,我忘記了誰,也不能忘記我們美貌能幹的總經理助理啊!」於隨波享受著龍嬌嬌壓在自己肩膀上那豐滿胸脯的彈性,曖昧地說道。因為和陳冰冰的矛盾加劇,葉培東乾脆放開了,把龍嬌嬌升任總經理助理,專責拉籠於隨波,他有信心,有了於隨波作靠山,陳向東不敢把他怎麼樣。畢竟,他和陳冰冰只是夫妻之間的矛盾。   「像我們龍助理這樣的美眉,又有誰能夠忘記呢!」有人笑道,在這裡的人,全都是振華集團的,因此,大家也沒有把這有點曖昧的話放在心裡。   於隨波看了貌美如花,風騷動人的龍嬌嬌,心中的慾望猛然升起,他極力壓住這種慾念,舉杯說道:「來,為我們臨海有這樣的美女乾杯!」   「謝謝!」龍嬌嬌舉杯乾了,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什麼,嬌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像是無意地擺了擺手,恰巧碰在了於隨波那鼓起的胯下,朝於隨波嫣然一笑,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了。   於隨波有點意外地看了龍嬌嬌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轉換了話題。   酒到半酣,眾人都安坐了下來,說著今後公司和臨海的發展,當然,免不了偶爾加一些輕鬆色情的笑料,而公司幾個女的也在龍嬌嬌地挑動下,推波助瀾起來,當下大家笑個不停。   「之偉,今晚怎麼不見你說話?」馮祖全對一個坐在一旁,一直很少出聲年輕人說道。   「是啊,童先生,聽說你才到大陸不久,便為你表哥出了不少好主意,你對這次合作,有些什麼看法呢?」於隨波也問道。   那年輕人正是台灣來的,上官溫馨的男朋友童之偉。服完兵役之後,童之偉便到大陸來了,他本想馬上到臨海來找上官溫馨,但他父親卻給了他一個任務,尋找失散多年的姨媽,所以他就先回到他的老家去了,也算他走運,很快他便找到了,而且他的表哥馮祖全還在省城開了一間公司,在表哥的強烈要求下,他便留在表哥的公司裡工作了,因為工作忙,一時之間就沒空來找上官溫馨了。   聽了馮於兩人的說話,童之偉有些靦腆地說道:「我對大陸這方面的運作不大清楚,所以也說不出什麼來,不過,強強合作,更能夠在市場競爭中取勝則是必然的。」老實說,童之偉還是贊成葉馮兩人合作的,只是,來到臨海之後,他的心思都在如何和上官溫馨會面上,對公司的事,沒有太多的思考,而且,大陸這種應酬的場面,也有點讓他不適應。   「聽說童先生是商業管理方面的高材生,有機會可得指點一下我們啊!」龍嬌嬌適時地說道。   「哪裡,哪裡,我還要龍助理你們多關照呢!」童之偉有點不習慣龍嬌嬌的熱情。   於隨波看見他那種樣子,不由笑道:「龍助理,你和童先生可真是金童玉女一對,要不要我給你們做媒?」   馮祖全呵呵笑道:「於市長,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表弟可是有心上人的,而且還是一位商業界的奇女子呢?」   「哦?是什麼人啊!」於隨波在感興趣。   「表哥……」   童之偉還來不及制止,馮祖全已經說了:「那就是台灣海天運輸集團的總裁,上官浩老先生的女公子上官溫馨小姐。」   「上官小姐?難怪童先生來到了臨海後,就神思不屬了,原來是想和佳人相會。」於隨波笑道。   龍嬌嬌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說道:「情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童先生相思病犯一點兒也不出奇,只是如果童先生早點說的話,就不用犯這病了,我們早一點把上官小姐請來,不就雙喜臨門了嗎?」   「是啊,是啊!」葉培東連連附和。   馮祖全卻說道:「我早就跟之偉提過,只是之偉說,不能以自己的私事,影響了我們的合作大計,所以,他才沒有通知上官小姐。」   「哦!公而忘私,童先生確實值得我們學習。」葉培東稱讚道。   於隨波也說道:「對,男人大丈夫,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來,我們大家一起敬童先生一杯,祝童先生早日事業有成,和上官小姐早結連理!」   「謝謝各位!」童之偉聽得雄心大起,他舉起了杯,和大伙們一乾而盡。確實,由於上官溫馨是富家小姐,他心中有不小的壓力,現在聽得大家那麼看得起自己,還有一個表哥對自己如此重用,自己也覺得應該好好幹一番事業,才對得起上天對自己的眷顧,而和上官溫馨見面的念頭,便也淡了許多。   葉培東趁機再次舉杯,說道:「來,為我們共同的事業,為我們美好的明白,盡飲了此杯!」   「乾杯!」   眾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來,群情激動了起來,於隨波在一旁看著,心中非常的得意,如果自己的計策成功,不用多久,臨海就是自己的天下了,那鍾玉光不過是自己前進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1997年12月27日星期六下江村   雷小民正想出門,李偉卻抱著孩子跟了出來,他不由停住了腳步,問道:「阿偉,還有事嗎?」   李偉說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親自去看看的好!」   「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你去那裡又有什麼用?再說,我的施政演說,你都聽了幾次了,而且也認為可以的。」   聽到雷小民的話,李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懷裡的孩子說:「兒子啊,你爸爸說我們不是下江村人?我們還是走吧。」   今天是下江村的村民選村長,雷小民本來的意思是說,李偉的戶口不在下江村,不能參加選舉,沒想到李偉卻說出一邊去,他本來就有點怕老婆,聽她這麼說,連忙將她和兒子都摟在懷裡,嘻皮笑臉地說:「誰敢說你們母子不是下江村人啊,我看他是活膩了。」   李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她伸手扶著跟出來的阿婆,笑道:「阿婆,我們走。」   阿婆看著兩口子打鬧的樣子,笑得滿臉的皺紋更皺了,她笑道:「小民啊,我看你就是當到了縣長,還得聽我們小偉的話。」   「阿婆!」一席話,說得雷小民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扶著阿婆,向會場走去。   會場設在村委辦公大樓門前的球場上,經過了三四年的努力,下江村雖然沒有象寧家村、金花村、紅星村那樣成為全國、全省有名的紅旗村,但在全市已經是非常的出名了,不但江心島的旅遊經久不衰,和其他村合辦的編織業也非常的火紅,而且,配合江心島的旅遊而種植的各種水果,更為下江村的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的動力。現在的下江村,可以說是富裕起來了,而且還超過了同一辦事處的其他村,村裡建了不少的高樓,村民的穿著,跟城裡人沒有什麼兩樣。   「小民哥,小民嫂他們來了。」雷小民才在球場邊出現,一大群年輕人就已經圍了過來,一些女的幫著去扶阿婆,有的則搶過孩子來抱。   「阿偉,你也來啊!」章霞抱著孩子擠了進去,笑道:「是不是擔心小民選不上,來給他助威來了?」   「我才懶得理他呢,選不上最好,多一點時間在家陪阿婆。」   「陪阿婆?陪老婆吧。」一個小伙子笑道,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嫁來下江村三年,雖然在村裡的時間不多,但李偉已經和村裡的人混熟了,經常和他們說笑,因此,也不把這話放在心裡,她回敬道:「你少陪玉梅幾天看看。」   玉梅是那個小伙子的對象,雖然還沒結婚,卻已經好得如膠似漆了,他當然不敢說什麼了,吐了吐舌頭,退了出去。   「會場準備好了沒有?大家再檢查一遍,龔書記、寧副區長他們快要到了。」雷小民看了看表,制止了還想說話的年輕人。   「都準備好了。」小三應道。雷小民一出聲,大家便不再亂說話了,而是按照雷小民的話,去把會場又檢查了一遍。   看著丈夫在村民中有這麼高的威信,李偉心中非常高興,同時也更加佩服情人的主意。雖然現在的村長都選舉出來的,但卻是由上面提出候選人,再由村民去選,很多時候,只有一個候選人,因此,只不過是一種形式,但今次下江村的選舉,方振玉建議採用直選的方法,上面不定候選人,讓村民直接把自己的村長選出來,這樣一來,選出來的村長在村中的威信就更高了。   當那幫年輕人陸陸續續回到雷小民的身邊的時候,幾聲喇叭聲響,兩輛小車開到了球場邊,正是朝陽區的區委書記龔平和副區長寧玉芝來了。雷小民等人迎了上去,把他們領到了主席台上。   會議由寧玉芝主持,先由龔平作講話,他也沒有多講,只是讚揚了下江村這幾年所取得的成就,分析了取得這些成績的原因,然後又說了選出一個好村長的重要性。   選舉開始了,村民們一反平常的喧鬧,一個接著一個走過投票箱,把自己神聖的一票投進了箱裡,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選舉的結果,不過十多分鐘,村民們便順利地把自己的票投給了自己最信賴的人。   看著村民這個樣子,龔平不由得朝寧玉芝點了點頭。這種直選,方振玉是透過寧玉芝向龔平提出的,開始時,龔平當然有點兒擔心,但看到場面這樣的平靜,雖然票數還沒統計出來,但他的心已經放下來了。   寧玉芝說道:「我妹夫說得真不錯,一個人,只要他是真的為大眾謀利益的,就一定能得到大家的擁護。」話語之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敬仰。   「是啊!」龔平也由衷地說,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他已經知道,這個下江村的村長,非雷小民莫屬了。   果然,不過十來分鐘,選票就計出來了,除了幾張廢票之外,雷小民幾乎是全票當選。   由區委組織部的人宣佈了選舉結果之後,輪到雷小民發表他的施政報告了,他首先簡單地講了下江村這幾年來取得的成績,指出了存在的問題和發展村經濟的弱點,然後提出今年幾年努力的方向。他指出,下江村現在正面臨著沿江開發的大好機遇,今後要更加發展壯大旅遊產業,除了種植業要加大發展之外,還要加快旅遊產品的開發,他同時指出,沿江開發佔用了下江村不少的土地,不少村民手裡有了錢,這些錢,不應該用來享受,而是用到發展經濟上來。   聽到雷小民在台上侃侃而談,而且都說到了點子上,寧玉芝感歎地說:「這個雷小民,算是給我妹夫培養出來了。」   「你不也給他培養出來了?短短三四年的功夫,提干,再到副處級,都差點兒趕上吳書記了。如果要在全區直選,只怕我的選票還不如你多呢!」龔平推崇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寧玉芝的臉不由紅了起來,幸好,龔平注意力始終都在雷小民的身上,沒有發現寧玉芝神色有異。她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其實,學棟也是他培養出來的,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心中所想的是老百姓,老百姓就會真心地擁護你!」   「是啊,就讓我們用這句話來共勉吧!」   1997年12月30日星期二港口   許光華出到會客室的時候,鍾玉光、方振玉和許香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讓站起來的三人坐了下來,自己也坐了下來,對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也真有本事,這麼多的大牌明星都讓你給請來了。」   「也沒什麼,他們都看好我們臨海港,希望能我為我們的港口作貢獻嘛!」方振玉還是一付平淡的樣子。   許光華是下來調研的,已經到臨海一個星期了,看了不少地方,昨晚才來到港口,參加港口的元旦大型歌舞晚會。他揮退了送上茶水的服務員,認真地說道:「雖然你說得很輕鬆,但我卻知道,就算有錢,想請到這批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你方振玉還是有名的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聽了許光華的話,鍾玉光和許香君都笑了起來。   等他們笑完,許光華才繼續說道:「我反對走後門,但是,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來往多了,感情自然會深,辦起事來,就相對的容易了,我希望你今後能更注意這方面的事。」   「知道了,許書記。」方振玉恭敬地說。   「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走陪我去看看臨海港。」許光華站起來說道。   「小杜!」鍾玉光叫許光華的秘書小杜。   許光華卻說道:「不,今天就我們四個人到處看看,振玉你來開車。」   「這……」鍾玉光猶豫了起來。   「怎麼,官當得越大,膽子就越小了?我就不相信在你們這一畝三分地上,會有人對我不利。」   方振玉知道許光華的性格,又看到許香君在向自己打眼色,便一拉鍾玉光說:「鍾書記,走吧,你就算不信任我,也該相信我們小許書記管轄下的港口管委的治安狀況啊!」   「就你多嘴!」許香君嬌媚地橫了方振玉一眼,和方振玉一起,擁著許光華出去了。   鍾玉光無奈,和進來的小杜低語了幾句,才匆匆地跟上了許光華他們。   方振玉開著車,許香君坐在副駕駛座上,許光華和鍾玉光則坐在後排。「許書記,你想看些什麼呢?」   「隨便看看,要看新的項目。」   於是,方振玉繞開了一期工程碼頭,從二期工程碼頭開始,到大型鋼鐵廠,十萬噸礦石碼頭,電廠、電廠煤碼頭,大型糧油倉儲,所到之處,都可以看到工人們忙忙碌碌地工作,機器聲震耳欲聾。直到車子在白玉灘旅渡假村二期工程的入口處停下來,許光華都只是看,沒有出聲。   「剩下的,就是這渡假村的二期工程了,只是前面的路小車難進去。」方振玉說道。   許光華還是沒有說話,他跳下車,望著對面小島靜悄悄的樣子,問道:「那邊停工了?」   「沒有,是在裝修,爭取入夏的時候可以投入使用。」   「既然這樣,我們過去走走。」許光華說著,率先向索橋走去。   「許書記,那邊危險。」方振玉攔住道。   「危險?」許光華盯著方振玉問,「如果連我這個不滿六十的年輕人走也危險,那你這個渡假村不辦也罷。」說著,撥開方振玉的手,踏上了索橋。   方振玉等人聽他說得風趣,只好笑著跟了過去。   許光華也得意地笑了。踏上小島滿眼是異國的情調,他不由向方振玉說道:「方大老闆,不給我介紹一下你這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嗎?」   方振玉只好跟上一步,向許光華介紹了起來。   這白玉灘二期工程,開發的是白玉灘周圍的二十多個小島,這些小島,距離都不是很遠,但都被水涇隔開,這些水涇,即使是潮位最低的時候,也能通航小型的遊艇,漲潮地時候就更不用說了。每個小島都有其特色,因此,開發投資總公司按各個小島的特色,規劃了不同國家或地區的景觀,然後向外招標開發,總共二十三個小島,已經有十八個有了主人,而且都建設得差不多了。   方振玉介紹著總體規劃,也介紹具體的景點特色,不知不覺,便到了第三個小島上。許光華說道:「你們的規劃確實是很有特色,只要來到白玉灘,就可以看到世界不少著名的景觀了。各有業主的做法,也比較容易籌集開發資金,只是管理上太麻煩了。」   「也不是很麻煩。」許香君接口說:「振玉的初步設想是,各個小島由業主自己去管理,自己收費;進入小島的海陸空通道則集中管理,旅客可以從海陸空三個通道進入自己想去的小島,你可以去其中一個,也可以全部都遊覽,甚至還可以那個小島都不進,只在海上、空中去觀賞涇涇通幽的景色。」   「海陸空通道?」許光華疑惑道。   「是啊,海,就是遊艇,空,是纜車,陸就是剛才我們走的索橋了。」方振玉介紹著具體的管理方案。   「唔,這個方案確實很好!」許光華大為讚賞。   說著走著,四人來到了一個不是很大,但比較高峭,可以統覽周圍幾個小島的島上。「唔,這個小島位置真好,是什麼人來投資的?」許光華問。   許香君看見方振玉和鍾玉光拉後了幾步,不知在說著什麼,便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以後就是我的家。」   「什麼?」   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15#小島。許香君把自己參股和方振玉、寧玉芳等人買下這個小島事說了,當然不敢說還有其他的女人。   許光華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正想說什麼,方振玉和鍾玉光已經來到了。他只好說道:「振玉啊,這地方可真不錯,無論是位置還是整個小島的設計,都很好!」   聽到許光華這樣說,方振玉哪還不知道許香君已經把這小島屬於自己的事告訴了許光華?他說道:「是啊,所以,我把全部的家產都壓在這裡了。對了,我們也走了不少小島,剩下的都大同小異的,不如休息一下吧。」   「也好!」許光華表示同意。   於是,在方振玉的引領下,進了一間會客室。接過方振玉遞來的礦泉水,許光華說道:「玉光啊,我今次的調研,到這裡算是結束了,下午我就離開臨海。」   「你要走了?」鍾玉光覺得有點意外,因為許光華從來沒有說過今天要走。   「是啊,我出來都一個星期了,省裡還有不少事等著處理,我再不回去,只怕他們要找來了。」許光華沉吟了一下,又說道:「還是說說我來這裡一個星期的觀感吧。」   招呼了鍾玉光和方振玉坐近來,許光華才繼續說道:「這幾天,我走了你們臨海的不少地方,覺得很多地方做得不錯,很值得推廣,港口的發展就不說了,沿江的開發,企業集團化發展,都搞得相當的好,那個新村建設搞得更好,玉光啊,你應該抓緊時間總結一下經驗,向省裡推薦。」   「是!」鍾玉光應了一聲,卻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怎麼,難道你認為新村建設不好?」   鍾玉光說道:「這當然是好事,但紅星村是因為有振玉大力支持,才能搞成這樣的,其他地方只怕做不到。」   「哦?」許光華望向方振玉。   方振玉說道:「我是幫了一點忙,但我不贊成玉光的說法。不錯,經濟發展不起,新村就難建,只是如果不改變人的思想,經濟再發達,也是無法實現新村建設的理想的。當然了,要改變人的思想,就得有一個有超前的頭腦,又全心全意為鄉親們服務的領頭人。」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了。」許光華接著歎息說:「你們那幾個縣區的主官都不錯,尤其是那個叫吳學棟的小伙子,好好培養,應該大有作為,可惜,我只怕不能給他們多大的幫助了。」   「許書記,你……」鍾玉光有點愕然,不知他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光華卻打斷了他的說話,說道:「這話就不說了,就是玉光你,能幫他們的也不多。振玉啊,香君既然把家安在臨海,以後你就幫我多照應她吧。」   「許書記,我會的。」方振玉不知許光華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還是很堅決地說。   聽到許光華這樣說,鍾玉光想起那天在他家裡的談話,更加肯定了許光華的工作將要變動,而自己也可能在臨海呆不長。只有許香君一點也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還以為是父親親自把自己托付給方振玉呢,害得她喜不自勝的。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許光華站了起來,看著女兒那種樣子,他怎還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心中不由苦笑起來。 (卷九)第二章 人事變動   第二章人事變動   1998年1月5日星期一振華公司   葉培東和龍嬌嬌歡好之後,收拾好戰場,兩人相擁著坐在沙發上。「培東,什麼時候把那個破鞋趕走?」龍嬌嬌嬌媚地依在葉培東的懷裡,臉上寫滿了滿足的神情。   「再等一下吧,我看看怎麼才能把女兒給要回來。」對陳冰冰,葉培東已沒有絲毫的幻想,但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女兒。   「女兒?只怕還不一定是你的呢?」龍嬌嬌對葉培東如此拖著此事,有點兒不滿。   「怎麼說?」葉培東突然扳過龍嬌嬌的臉問道。   龍嬌嬌本來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葉培東的反應會這麼大,她一時不知怎麼說好,猶豫了一下,說道:「她才多大的年紀啊,總不能不嫁人了吧,雖說她是市長的女兒,很多人會追求,但拖著一個小孩,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她怎麼都不肯放棄女兒,只能說明,這是她和她的姦夫生的。」   「有道理。」葉培東說。但轉而一想,不管是和誰生的孩子,女人對孩子的感情都比男人更深,何況孩子還那麼小,陳冰冰不放心自己帶也是有道理的。想到這裡,葉培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嬌嬌,你看那個馮祖全怎麼樣?」   「他嘛,色鬼一個,倒是那個童之偉還差不多。」龍嬌嬌雖然不滿葉培東轉換話題,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不敢對你亂來吧。」葉培東關心地問。   「當然,我是什麼人?不過,就那對眼睛,也叫人不舒服。」   「你自己小心點,但也不要太得罪他了。」   「知道了。」   葉培東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道:「起來吧,我想,他們也該來了。」   龍嬌嬌一看表,也連忙起來,才弄好身上零亂的地方,便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馮祖全和童之偉已經到了。   四人寒暄了一番,葉培東說道:「我們到會議室去說吧。」   「好啊!」   在龍嬌嬌的引領下,四人進了會議室,自然有人送來了茶水。今天,是合併之後的振華集團兩大頭的碰頭會,龍嬌嬌和童之偉都是作為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參加會議的。   見大家都坐好了,童之偉把手中的文件交到了其他三人的手上,說道:「這是根據上次會議整理的,振華合作之後的機構改革方案以及近幾年的發展規劃。」在上一次碰頭會上,幾個討論了振華集團合作後如何發展的問題,提出了不少的建議,葉培東讓童之偉將它整理出來。   三人都看過之後,葉培東說道:「不錯,作一些小小的改動,就可以按計劃實施了。」   「是啊,關鍵是各部門的主管。」馮祖全說。   「我有一個建議。」龍嬌嬌看了葉馮兩人一眼,見他們都在注意自己,才說道:「這次的改革,變動得太大,我們可不可以先把整個集團公司分成工程和房地產開發兩大塊,然後再慢慢地整頓各個部門?」   「唔,不錯,這樣既能夠往新的方向發展,又不至於影響目前公司的運作。」馮祖全表示贊同。   葉培東也認為可以,接下來,大家便就怎麼分,誰負責哪一部分進行了討論,很快就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葉培東當然是負責全面,但也主管原屬於他的工程方面,馮祖全則全力去搞房地產開發。   只是在童之偉協助哪方面工作上,馮葉兩人產生了一點分歧,馮祖全認為,要充分利用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係,使房地產方面在港口打開局面,所以應該協助自己;但葉培東則覺得,目前港口的房地產開發還不是大頭,重點還是放在市區的好,這樣的話,龍嬌嬌就用得上了,而且,因為上官溫馨與方振玉的關係,童之偉就算不到港口,在港口的工程方面也應該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兩相比較,當然是葉培東的意見比較中肯了,最後,還是讓童之偉跟葉培東,負責工程方面的事情。   「之偉啊,除了要協助好我的工作之外,機構改革方案是你設計出來的,當然也是由你負責了,你就辛苦一點吧。」葉培東關心地說。   「放心吧,我會努力的。」看見葉培東如此重用自己,童之偉心中有一種士為知己死的衝動。   「葉總,馮副總,我看還是安排兩個幫手來幫童助理才行。」龍嬌嬌提議道。   「對啊,之偉,你看看誰合適你使用,就跟我們說一聲吧。」   見馮祖全也表示同意,童之偉說道:「謝謝兩位長官!」   一時高興,他把服兵役時的稱呼也用上了,四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笑畢,四人又就一些小問題進行了協商,而且都很快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說到最後,葉培東緊握著馮祖全的手說道:「馮總,我們可是相見恨晚啊!」   「深有同感!不過,還叫我馮總,有點見外了吧。」馮祖全也說。   「好,以後我們在非正式場面,就叫名字,馮總,你說好嗎?」葉培東把馮總兩字的音調提高了起來。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顯得非常的融洽。   會議就在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了,兩方面對這種人事安排都比較滿意,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安排,後來卻變成了一種互相牽制的格局。   1998年1月13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來,讓我來敬你們兩位一杯,祝你們到香港後,工作更出色,為我們臨海拉回更多的投資。」酒宴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小鍵等幾個小孩已和王佩英回工人新村去,鍾玉光舉杯對許香君和蔣永琪說道。   明天,許香君和蔣永琪就要到香港,接替戰大軍的工作了,方振玉在家裡為她們設宴餞別,鍾玉光、陳向東、趙文華和農樹棠他們都來了,當然,來的還有他們的夫人。   許蔣二人一乾而盡,許香君喝完,卻白了他一眼,說道:「只怕是為了以後沒有人再煩你吧。」   鍾玉光看著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心動不已,但他卻知道,自己和她已經是不可能重溫舊夢的了,看見要交待的事情已經交待好了,便也笑道:「就算你還在臨海,煩的也不會是我,許書記不是把你交給了振玉了嗎?」   「呵呵,不是吧,許書記居然把香君交給了振玉?」農樹棠裝出一付大驚小怪的樣子,他當然聽得出鍾玉光說的意思,他卻以為方振玉和許香君不會有什麼,便也起哄說。   許香君卻不把他放在眼裡,笑道:「是啊,你羨慕嗎?如果尊夫人也同意的話,我讓我爸爸把我交給你好了。」   「呵呵,不敢不敢,方振玉可以當風流董事長,我可不敢當風流紀委書記。」農樹棠連忙舉手投降。   趙文華笑道:「農書記,你也真是,人家說,寧家的女兒不好惹,其實省委書記的女兒更不好惹。」   寧玉蘅馬上接口道:「趙副書記,我看你也不想來我們寧家了。」   趙文華馬上道歉道:「對不起,我忘記這裡是寧家了,我還以為是方家,不會有人說什麼呢!」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說著笑著,轉眼,掛鐘敲響了十下,鍾玉光等人見時間已經不早,便都告辭了。   「總算甩開了他們。」關上了大門,許香君鬆了一口氣。   寧玉芬笑道:「是啊,我這個妹夫真有點不識相,不過,還有好幾個鐘頭時間,足夠你香姐快活的。」   許香君毫不害羞地說:「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想到就要不在家了,能不想多快活一下嗎?」一邊說,一邊就想去幫收拾東西。   寧玉芬卻制止了她:「你還是和永琪她們上去吧,想多一點快活的,不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呢!」   許香君也不客氣,拉著蔣永琪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洪敏,擁著方振玉上樓去了。   方振玉雖然沒有出聲,卻一直在注視著這幾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回到了書房裡,他緊摟著許香君和蔣永琪,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才深深地注視著許香君那美麗的眼睛,有點歉疚地說:「香姐,對不起!」   「傻瓜,為什麼這樣說呢!」許香君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蜜意。   「春節就要到了,還要遠行,連和自己家人團聚的時間也沒有!」方振玉有些不安地說。原來,許香君她們是可以春節後再去的,只是方振玉考慮到,春節期間,正是開展各項活動的好時機,趁著戰大軍還在那邊,讓戰大軍帶著她們,多熟悉一點那邊的情況。   「傻啦,只要是對港口發展有利的事情,再多一點犧牲也值得,何況,香港也不是很遠,要回來還不容易?」   蔣永琪看著她們忘情地樣子,輕輕脫離了方振玉的懷抱,和洪敏一起進了衛生間。   方振玉知道,許香君口中雖然說是為了港口建設,其實不是為了自己,她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跑到外面去的,心中感激,便摟得更緊了,大嘴朝著那紅艷艷的嘴巴吻了下去。許香君也熱烈應和起來,兩條舌頭便糾纏在一起,等到雙唇分開,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許香君則軟倒在方振玉懷裡。   把許香君抱進了衛生間,自有蔣洪二女替兩人寬衣,然後,蔣洪兩女便在方振玉身上忙乎著,方振玉則拿過花灑,為許香君淋浴。   水,白花花地噴灑在許香君那白嫩的肌膚上,仿如無數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在她的身上彈動著,順著她的臉頰,頸項流經晃動的乳房,掠過豐滿的胸部,再沿著平坦的小腹流下胯間。只見整齊茂密、烏黑閃亮的陰毛在水流的沖刷下,柔軟無力地覆蓋在鮮艷的陰唇上,兩片嫩肉,分開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裂逢。性感的身材,凸,凸得動人心魄,凹,凹得美麗誘人,圓潤高聳的乳房挺立向前,雖然哺乳過,卻沒有絲毫的鬆弛和下垂;柔軟結實的小腹平坦、光滑,白嫩,沒有一點的贅肉和皺褶。方振玉愛不釋手,大手在上面技巧地搓揉,逗弄著。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給我吧!」許香君終於忍受不了方振玉的挑逗,全身不住地扭動和顫慄,嘴裡浪叫著。   方振玉的小弟弟早已讓蔣永琪和洪敏的芳唇喚醒,昂首挺胸起來,眼裡的春色,耳中的呻吟,令他熱血沸騰起來,匆匆把許香君抱到了床上,一個技巧的挺身動作,便完全進了了許香君的體內。   「啊……」狂猛的進入,充實的感覺,舒服得許香君大叫了起來,然後是忘情地挺動著屁股,竭力迎接著方振玉迅猛有力的律動,那快活的呻吟著更是連綿不斷。   沒多久,蔣永琪和洪敏也來到了床邊,看著兩人那樣的瘋狂,洪敏開始還有一點羞澀,但很快就被激起了慾火,一會兒跟蔣永琪互慰,一會兒去給方許二人助威。   方振玉輪番進攻著三女,直到三人都滿足了,才在許香君體內迸發了全部的熱情。   「美死我了!」許香君雙手緊摳在方振玉的背上,讓方振玉那厚實的背脊留下了幾個紅紅的血痕,她自己身上也泛起了玖瑰般的光澤。良久,她才喘息過來,喃喃地說道:「以後,只怕沒那麼容易得到這樣美的享受了。」   「放心吧,我會找機會好好地愛你的!」方振玉撫慰著她,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也不捨得讓你離開我的。」   隨著洪敏清理完床上的穢跡,幾人也完全清醒了,可依然是那樣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許香君說道:「我知道你愛我,你也放心好了,我會向大軍學習,放下架子和那些人打交道,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聽了許香君的話,方振玉坐了起來,把許香君拉到自己的懷裡,認真地說:「香姐,大軍的工作態度可以學習,但也不必學她的方法。」   「怎麼說?」許香君不解。   「那是因為……」旁邊的洪敏說了個開頭,卻沒有說下去。   方振玉看見她欲言又止,便鼓勵道:「阿敏,說下去。」   洪敏猶豫地說:「我怕說不好。」   「不管錯與對,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嘛!」   洪敏定了定神,說道:「現在港口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招商引資不再像以前那樣飢不擇食,所以,香姐的重點目標,應該是那些大老闆,該怎麼對對付他們,只怕不用我說,香姐也該知道了吧。」   「那就是要擺高一點架子了。」   「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還要讓人家知道有多大的來頭。」   「不是吧?」許香君歎了一口氣,她來臨海之後,才學會了平易近人,沒想到現在又要擺起架子來了。   「老闆,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極。」方振玉在洪敏的臉上親了一下以示鼓勵,接著又說道:「架子要擺起來,但這來頭嘛,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得通過一種間接的辦法讓人知道,這樣才能達到好的效果。」   許香君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說道:「知道了,我會好好地利用自己的身份的。」她捏了洪敏的豐乳一把,嬌笑道:「老公啊,看來你選的秘書還真的不錯啊!」   「香姐,你……」洪敏又害羞了起來。   許香姐卻又去逗蔣永琪,說道:「害什麼羞?我老公的秘書難道只你一個嗎?」   蔣永琪可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當下便和許香君打鬧了起來,很快,四人又開始了另一輪戰鬥!   1998年1月21日星期三省城   鍾玉光一邊周旋於幾位領導之間,一邊應乎著一個個來向自己祝賀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表面顯出一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面卻有點失落的感覺。   今天,省第X次黨代會終於圓滿結束了全部的議程。正如許光華向他透露的一樣,會上,他當選為省委常委。能夠晉陞,那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許光華的話卻讓他警醒,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一個市委書記去兼省委常委,絕對不會是一個長久之計,要不了多久,他便要回到省裡來,等著他的,不外是宣傳部長、組織部長,最多不過是省委秘書長,風光是風光了,可實際的權力卻沒有了。   要是再晚兩三年就好了。現在,鍾玉光才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不錯,要是再過兩三年,不用說許光華在省裡的圈子更大,更有實力,臨海也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可現在呢,臨海的一切剛剛走上軌道,和陳向東的關係也剛剛得到緩和,自己的基礎還很不紮實啊,就算方振玉一直向著自己,但自己走後,以他那種性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位置還坐得穩嗎?無論是什麼樣的官員,底下沒有人支持,沒有堅實的基礎來支撐,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開展的。   更讓他失落的是,許光華不再擔任省委書記,而是調到中央,另外安排工作,新的省委書記,由原來的省長當選。他原來就是許光華身邊的人,當然明白新書記在省長的任期裡,雖然和許光華還算合作,卻是各有各的圈子。新任的常委中,除了武副省長之外,屬於自己那個圈子的人,就只有自己和另外一個副書記了。如此一來,今後想開創一番事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鍾常委,恭喜你陞官發財!」一個容貌一般,卻顯得非常的富態的女人來到鍾玉光身邊,向他敬酒道。   「同喜同喜。只是今後的工作更多,任務更重了,真希望能像你馮書記那麼的蕭灑自如?」看見來人,鍾玉光連忙站起來,舉杯和她干了。   來人是馮麗花,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市委書記了,她的丈夫,也在今天當上了省委副書記。只見她神情相當的得意,嘴裡卻說道:「我啊,又怎麼比得上常委你呢,你的臨海港發展得那麼快,全國都有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全世界有名。」   看著這個女人,鍾玉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臨海事件過後不久,這個馮麗花就到一個市裡掛職了,而且很快就由掛職副市長,做到了現在的市委書記,雖然那是一個比臨海小得多的市,但陞遷之快,局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鍾玉光卻知道,她是因為有了一個好老公,還有一個她老公追隨了二十多年的省長,現在的省委書記。他嘴裡謙虛道:「臨海港的發展,我只是盡了自己一點力而已,更多的是臨海人民的全力拚搏和全省上下的大力支持!」   「你也不用謙虛嘛,我正想找時間帶我們市的有關部門到你們那裡考察呢,到時,可不要把好的東西收起來啊!」   「我那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我也不能收起來啊,」   「那就好。」馮麗花說著,便離開了鍾玉光,只看她走路的的步法,便知道她現在心中是何等的得意。   接著,又有不少人來向他敬酒,鍾玉光雖然沒有酒到杯乾,但也喝了不少酒,頭已經有點暈了,他更加心煩,想離開,書記還沒走,他自己是不敢先走,再看書記那席時,不由暗怪自己太過感情用事了,人家一桌在那裡坐得好好的,自己呢,卻是放浪形骸,一點領導的風範也沒有。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鎮定了自己,酒,是一點也不沾了。   沒多久,酒宴便結束了,鍾玉光記得許光華臨散會時的交待,便讓司機把車開到了許光華那裡。   「給玉光來一杯醒酒湯。」才進門,許光華坐在沙發上,對另一邊的吳容說道。   「幹什麼讓玉光喝那麼多?」吳容雖然對鍾玉光沒有娶許香君有些不滿,但對他還是非常的關心的,見他那樣,便推鍾玉光去洗臉,責怪地問許光華。   許光華笑道:「人家陞官了,高興了,喝多一點也沒什麼嘛!」   「陞官,陞官,你們就想著陞官,難怪香兒不喜歡他了。」吳容嘟囔著,給兩人端來了茶水。   「謝謝你了,阿姨!」鍾玉光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洗了一把臉之後,他人也清醒了不少,說道:「要知道官那麼難做,我也學方振玉那樣,去做生意好了。」   許光華見鍾玉光已經坐了下來,便問道:「現在,你該明白那晚我跟你說的話了吧!」   「明白了,今後,方振玉的處境會有些艱難,而我自己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鍾玉光說道。   「你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聽聽,你回臨海之後,準備怎麼做。」許光華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鍾玉光。   「我想,有陳向東在,問題還不是很大。」他理了理思路,才把自己的一些打算說了出來,最後說道:「我們也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不過,有您在上面,就算他再排斥我,也不敢亂來吧。」   「你啊,知道什麼叫山高皇帝遠嗎?有些東西我只怕也是鞭長莫及啊!」   「大不了就跟方振玉去做生意,到底我們還是親戚呢,他不會不幫我吧。」反正現在事情已這樣了,大局不由自己控制,鍾玉光乾脆就不想了,說笑道。   許光華也露出了難得的一笑,但笑畢,他卻沉重地說:「官場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走吧,自己小心一點。」   鍾玉光本來是想說說笑,打消許光華的失落感的,見他這樣,也只好告辭走了。   1998年1月25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午睡醒來,秦小紅、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便一起到來了。秦小紅雖然認識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但並不清楚她們和方振玉的關係,因此,看見方振玉那俊偉的身軀,還是竭力制止了撲進他懷裡的衝動。蘭、歐陽兩人何嘗不是一樣?因此三人都怔怔地站在方振玉的面前。   「到書房坐吧。」方振玉揮了揮手,自己洗漱去了。待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三女已經在洪敏的招呼下,在書房裡喝茶。   「姐夫,我明天要回去了,你有什麼要帶給姐姐的?」沒等方振玉坐下,秦小紅就站起來問道。顯然,剛才幾女已經互通了款曲,知道大家和方振玉都是一樣的關係。   方振玉哪還客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大手便揉著她那兩個大玉球,說道:「當然有了,不過卻不是姐夫送給姐姐的,而是妹夫送給姐姐的。」說著,便照著芳唇吻了下去。   「唔。」秦小紅熱烈的回應起來,沒多久,便融化在方振玉的懷裡了,等到方振玉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洪敏看見她們那樣,把一份文件遞給方振玉說:「我下去幫芬姐弄晚飯,你們忙吧。」說罷便出去了。   方振玉從洪敏的手上接過一疊文件,遞給也是臉泛桃花的歐陽若柳,說道:「這是我們臨海和臨海港口的資料,你拿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如果有興趣,歡迎他來我們這裡來考察、投資。」   歐陽若柳接過文件,卻把它放到了沙發上,人站了起來,蘊滿情意的眼睛凝視著方振玉,說不出話來。歐陽若柳到臨海來,家裡是反對的,只是由於她的倔強,家裡只能答應了,只是要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來臨海瞭解這裡的發展情況。這些事,在她和蘭若梅都如願以償之後,曾經跟方振玉講過,沒想到方振玉居然能把此事記在心上,而且還為她準備好了材料。到臨海之後,一方面是工作緊張,一方面是沉迷於與方振玉一起的激情,她根本沒有好好收集過這方面的材料,她正擔心回去無法向父母交待,現在,方振玉已經為她準備好了,內心的感激一下子無法表達出來。   「怎麼?傻了?」蘭若梅也站了起來,摟著她的纖腰,「我都說了,我們的老師情人是最好的了,什麼事都為你想到了。」   「我,我……」歐陽若柳真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蘭若梅開始為她寬衣,說道:「什麼也不要說,好好地服侍我們老師情人吧。」   今天三女到來,本來就是為了在離開臨海之前,好好地享受方振玉所給予的愛,歐陽當然不會反抗,不多時,便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只見小巧玲瓏的肚臍迷人地鑲嵌在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白皙、修長的雙腿格外誘人,那一片黑亮濃密的陰毛如森林般呈倒三角形分佈在兩腿中間,覆蓋在高高隆起的陰埠上,鮮嫩肥厚的大陰唇已經分開,露出粉紅色的滑嫩的小陰唇和微微張開的陰道口。「老師、情人,好好地愛我吧!」歐陽若柳嬌呼一聲,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溫香軟玉抱滿懷,方振玉如何會放過,當下便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左右手也開始在她那滑膩的肌膚上撫摸了起來,大嘴接住了她獻上的香吻,兩條舌兒終於糾纏在一起,沒多久,歐陽若柳便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了。   「姐夫,我也要!」本來已經情動的秦小紅看到方歐陽兩人如此的親熱,慾火也高熾了起來,她再次站起來,和方振玉、歐陽若柳抱在了一起。   到了這般情形,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了,方振玉便開始向歐陽若柳發起了進攻,秦小紅、蘭若梅也加入了戰團,沒多久,書房裡便響起了男女四重唱,那聲調,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秦小紅輕撫著方振玉那厚實的胸膛,有點不捨地說:「姐夫啊,也許以後我就沒有機會再侍候你了。」   「怎麼啦?」方振玉摟緊她問道,他覺得有點奇怪,秦小紅在衛素娟的手下幹得好好地,不知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也不捨得離開你啊,可是姐姐說,她無法抽得空出來,家裡爸爸媽媽沒人照顧,我有可能要留在爸爸媽媽身邊工作了。」秦小紅話語中,滿是離愁別緒。   方振玉對秦小紅的家庭相當瞭解,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便安慰說道:「放心吧,我會找時間去看望你們的。」   秦小紅歎氣說:「等你有時間再說吧。」也難怪她歎氣,她姐姐秦怡紅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和方振玉見面了。   蘭若梅對她的老師卻充滿了信心,也摟著秦小紅說:「紅姐,你放心好了,方老師說得出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歐陽若柳正想說什麼,洪敏已經上來叫吃飯了,於是四人便起來裝整,下去吃飯去了,自然,飯後,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1998年2月2日星期一東方集團方振玉在譚春梅、陳長琳、張蓓和徐強四人的陪同下,走進東方集團的大會議室,眾人都站了起來,在熱烈的掌聲中,他來到正中的座位旁,向大家一抱拳,說道:「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   「都坐下吧!」看見大家看著自己,都沒有坐下,他只好坐下來,苦笑道:「怎麼啦,越來越生份了,不把我當作東方的人了?」   胡軍說道:「方總啊,是你不把自己當東方人才真,這麼近,一個月也難得見你一次。」   「對不起了。」方振玉心中有點兒內疚,胡軍說得不錯,因為東方集團的發展非常順利,他幾乎完全放手讓譚春梅等人去操作,自己很少過問。他看著雖然顯得有些老,卻非常精神的胡軍,呵呵一笑道:「不過嘛,你胡軍還是老樣子,要是我經常回來啊,你就得多些請客了。」   也難怪原來東方廠的廠長丁大亮管胡軍叫胡鬧,儘管已經是東方一廠的廠長,還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胡軍還是那麼的愛逗笑,所以經常讓方振玉抓他請客。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胡軍笑道:「現在啊,我只是擔心你不回來,請你一頓,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嗎?」   方振玉邪笑著看著胡軍。   這幾年,工廠公司的效益非常好,工人幹部的收入很高,要請客已經是很隨便的事,他沒有看到方振玉那邪笑,應道:「當然了,請客嘛,難不到我們東方人。」   「好,那今晚我們就去今宵娛樂城好好地玩一夜!」   「啊!」胡軍登時怔住了。這今宵娛樂城,是目前臨海消費最高的地方,三五個人進去,沒有一千幾百塊,根本出不來,現在這裡有近二十人,要想在那裡玩一宵,往少算也要五六千塊,胡軍雖然出得起,但也是大出血了。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大家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張蓓清了清嗓子,大家靜了下來,她才說道:「今天的會議,有兩個議程,一是對去年的工作作一個總結,二是我們的人事又要有些變動了。」   東方集團中,人事變動相當的頻繁,因為集團內部,已經形成了一種能上能下的機制,所以大家對這些變動並不太在意,主要是把精神集中在年終總結上。張蓓說道:「現在就請譚總給我們總結去年一年的工作。」   譚春梅的年終總結只是講了近四十分鐘,她把集團去年所做的工作簡單地說了一遍之後,重點是講了取得這些成績的原因,指出今後那些可以繼續發揚,那些必須改進,還簡短地講了一下集團明年的發展方向。   「下面請方總給我們講話。」譚春梅講完之後,張蓓說道。   眾人都好奇起來,不是說還有人事事項嗎?怎麼就叫方總講話了?平時,到方振玉講話的時候,就意味著會議準備結束了。   方振玉看見大家迷惑的樣子,便笑了,說道:「是不是不歡迎我講話啊!」   「怎麼會呢,只是……」雖然同為高層,顏如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人事變動有點特別,所以嘛,由我來宣佈!」方振玉說著,指了指隔著譚春梅的孔立凡說道:「今晚的晚餐,由你先生和徐工請。」   顏如玉將目光停留在丈夫的身上,見他也是一臉惘然的樣子,不由得又朝方振玉看去。   沒等顏如玉說話,方振玉便繼續說了:「首先,讓我們祝賀孔副總經理榮升經貿局局長。」   會場上先是鴉雀無聲,接著,便爆起了如雷的掌聲。   「孔副總,恭喜你!」   「孔局長,祝賀你!」   在座的人都與孔立凡關係非常的好,一個個都上前和孔立凡握手祝賀,可是,孔立凡自己卻像墜入雲霧之中一樣。不錯,前一段時間,組織部是有人來考核他,羅偉勝也隱隱向他透露,要他回局裡,他當時表示是不願意回去的,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去當局長。當然,他並不認為方振玉是尋他開心,他抓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怎麼會這樣的?」   方振玉笑道:「誰叫你表現得那麼出色呢?現在啊,我想不放人都不行了。」說實在的,對放孔立凡走,他還是有點不願意的,可是,人家是任命孔立凡作局長,他也不想毀了孔立凡的前途,而且,現任的經貿局局長也確實是不稱職,對臨海工礦企業的發展確實不利,對東方集團的發展也產生了負面的影響,諸多因素之下,他只好同意放人了。   「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孔立凡也知道組織上決定了的事,很難推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好的。」方振玉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謝謝!」孔立凡無限的感激,要不是在方振玉身邊工作,經常得到方振玉的提點,他孔立凡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喧嚷了好一會兒之後,會場才靜了下來。方振玉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的徐工,放棄了大上海的優越條件,正式加盟我們東方集團,受聘為東方集團的總工程師!」   「啪啪啪。」方振玉的話音才落,熱烈的掌聲又響了起來。雖然徐強的名字還是掛在H造紙廠,但她早已到總公司來工作了。有了方振玉的愛,她對人的態度平和得多,經常幫助人,所以在眾人當中有了很大的威信,聽到她成為自己集團的一員,當然就更加高興了。   等大家情緒平穩下來,方振玉才說道:「關於今後的工作,譚總已經講得很清楚了,我在這裡就不再多講,徐工的加盟和立凡的晉陞,給我們一個很大的啟示,我們的集團,不但要創造最好的經濟效益,還要在吸引人才,培養人才方面下大一點功夫,創造最好的社會效益。這方面,我們已經在做了,但做得還很不夠,應該加大一點力度。」然後,他就如何吸引人才,如何培養人才作了一番的闡述。   東方人本來早就領教過方振玉在培養人才方面的過人之處,現在聽他展開闡述,更是聽得如癡如醉,方振玉已經講完了很久了,眾人才記起鼓掌,頓時,會議室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1998年2月11日星期三鍾玉光家   鍾玉光回到家裡,寧玉蘅還沒有回來,他連大燈也不開,便躺到了沙發上,想休息一下。連續五天的人大政協會議,把他弄得筋疲力盡,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最好能把公休假請了,出去好好地散散心。   可是,臨海的事,他放得下嗎?   港口那邊,現在他是完全放心了,人大會上,代表們通過了港口方面的有關決定,港口的規劃、沿海旅遊帶的開發、沿江開發等等,都以法律法規的形式確定了下來,而負責這方面的方振玉,又不用他去操心。   然而,市裡面的事情卻不容他樂觀。雖然他還是市委書記,但人大常委會主任的位置已經讓給了陳向東。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他鍾玉光準備要走了,他的位置將由陳向東來代替。在方振玉的撮合下,經過了幾年的磨合,他和陳向東的關係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在幾年的交往中,他也知道,雖然陳向東和自己有不少的摩擦,但總體來說,他還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是真心為臨海的發展出力的,可以說,把臨海的未來交給陳向東他還是放心的,可是,陳向東年紀畢竟是大了,按照年齡,也只能做上兩三年,那還得看看許光華在上面有多大的能量。那麼,如果不出意外,接替他的,肯定是於隨波。   這次的人代會上,於隨波終於當上了臨海市市長。對於這個人,鍾玉光並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個火箭級的人物,陞遷得相當快,而且,許光華給他的評價也不太好,說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私心也很重。試問,把臨海交到這樣的人手中,他鍾玉光又怎麼會放心呢?可是,不放心又如何?大局如此,連許光華也無法改變,何況他鍾玉光?   另外還有一個更危險的信號,這次的人代會,多選了一個常務副市長,叫李小康,也是上面來的。這在許光華向他透露的班子情況中沒有的,很顯然,是許光華離職之後安排的,當然,也是於隨波那方面的人了。如果說僅僅一個於隨波,他鍾玉光在臨海的力量還能佔主導地位的話,那多了一個李小康之後,最多也只能是平衡了。   對下面的部委辦局,鍾玉光也不是很放心,雖然,很多關鍵的地方,他都安排有得力的人,可是,那是他和陳向東一起全力安排的,如果陳向東一退,那幫人還能呆在原來的位置嗎?那希望當然是非常的渺茫的,這樣一來,臨海就再不是他鍾玉光的天下了,他賴以陞遷的基礎便沒有了。   他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門響了,寧玉蘅回來了。「怎麼燈也不開?不舒服嗎?」見鍾玉光在家,她關切地問。   「沒什麼!」鍾玉光努力把頭腦裡想的事驅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寧玉蘅脫下大衣,一邊為鍾玉光沏茶,一邊說道:「兩會上,聯誼委主要工作就是應酬,你想我能回來早嗎?你沒事吧?」她看出鍾玉光的情緒有些不對。   「來,坐下我們聊聊!」鍾玉光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不如我們洗澡再聊吧。」   「不,到那時我就不想聊了。」鍾玉光堅持道。   平時,遇上什麼心煩的事,鍾玉光都會跟寧玉蘅說的,所以,她便在他身邊坐下,還依進了他的懷裡,溫柔地說:「那好,你說吧。」   於是鍾玉光便把自己的事說了,最後說道:「臨海的事,我真的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對政壇上的事,寧玉蘅也不是很瞭解,自己無法向他提出什麼建議,只好安慰道:「處理不了,就不要去想它,你也為臨海做了不少工作了,也該歇一下了。」   「我有些不甘心啊,想想看,到臨海雖然才五年,但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看見港口從無到有,一天天的發展壯大,真希望是我自己一手把它建設成一個世界級的大港。」   「放心吧,姐夫會為你實現這個願望的。你也該好好為我們這個家打算一下。」   「我什麼時候不為這個家打算了?」鍾玉光不解地問。   「瑩瑩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已經不用我們操心了,趁你到上面,沒有在臨海這麼忙,我想……」   我想什麼,寧玉蘅沒有說下去,但鍾玉光已經明白了,他有些內疚,因為雖然結婚了近四年,他一直沒有去弄准生證,所以,寧玉蘅想要一個孩子的願望一直沒有實現。他緊摟著寧玉蘅的纖腰,動情地說:「好,就讓我們趁機製造我們愛情的結晶吧。」說著,便把寧玉蘅抱起,向臥室走去! (卷九)第三章 無風起浪   第三章無風起浪   1998年2月18日星期三港口   接到於隨波來港口調研的消息,方振玉並不很在意,只是讓黨委書記甲進和石小艷伴隨他去考察,他自己還是忙於準備和一家大公司的談判材料,一直到近六點鐘,才算是把材料弄好。「你們先去吃飯吧,剩下的讓我來收拾好了。」他對秦德志、宋斌等人說。   秦宋兩人知道方振玉的脾氣,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洪敏卻沒有走,她一邊幫著收拾,一邊說:「方總,你不去陪於市長,只怕有點不妥。」   「怎麼個不妥?」方振玉抬起頭來,凝視著洪敏的嬌臉。   「說不清楚。」洪敏搖了搖頭,說道:「總覺得他跟鍾書記、陳市長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方振玉臉上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說道:「管他呢?反正我又沒做什麼以權謀私,違法亂紀的事情!再說,這個董事長,做不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是嗎?」洪敏嬌笑一聲,伸手摸了方振玉的胯下一把,說道:「對你也許不重要,但對港口建設卻很重要。沒有你的港口,發展將不知是怎麼樣的情況。何況,建設好港口,不也是你最大的願望嗎?你總不想把自己的心血白費了吧?」   「港口的規劃已經做好,誰來還不是一樣!」方振玉雖然嘴硬,但心中卻頗以洪敏的話為然,想著該如何去補救。   洪敏歎道:「你就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我們這幫跟你打天下的人著想啊。我且不說,像錢部長、宋部長他們一幫老人,沒有了你,只怕他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方振玉還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對洪敏說道:「看來,還是讓你說准了。」   「怎麼啦?誰的電話?」洪敏關切地問。   「甲書記來的,說是市長很不高興,叫我過去陪他們吃飯。這裡就麻煩你了。」方振玉說著,便轉回休息室裡。   洪敏跟了進去,一邊為他整理衣著,一邊說:「別那麼強,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所為。」   看見洪敏象妻子一樣體貼關心自己,方振玉非常感動,他把她拉進懷裡,親了他一下,笑道:「能伸當然是大丈夫了,要是屈了,又怎麼算得是大丈夫呢?」說罷,也不理洪敏如何反應,放開她便走了。   趕到白玉灘渡假村,在衛素娟的引領下,來到了於隨波吃飯的包廂,於隨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見方振玉到來,便說道:「方董事長,你好難請啊!」雖然也和方振玉握手,但方振玉卻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的不滿。   「於市長,對不起了,有一個大公司要來和我們合作,明天就要談判了,我們得準備充分一點,沒能陪你去考察。」   「呵呵,工作要緊嘛,我也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而已,快請坐吧!」表面上,於隨波顯得非常的熱情。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有甲進、衛素娟和石小艷陪同,於隨波看起來吃得非常的高興,對方振玉和臨海港的事也是讚不絕口,然而,酒到半酣之後,他卻說道:「方董事長啊,我看金花村在靈龍島方面,應該有更大的利益才是。」   「哦!」方振玉不知他為什麼這樣說,只好隨便應了一下。   於隨波看著方振玉,繼續說道:「我們不反對外資企業來我們這裡自由競爭賺錢,但也不能以犧牲集體利益作為代價。靈龍島作為金花村集體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更應該注意了。在管理上,也應該多徵求村委的意見。」   「於市長,我們……」   方振玉想解釋一下,但於隨波卻沒有讓他說話,而是繼續說道:「另外啊,我看我們的招商引資也還存在著一些問題,比如說那個紙漿廠吧,投資這麼大,對我們市的經濟發展將會起到很大的拉動作用,為什麼不接納他們呢!」   於隨波所說的紙漿廠,是Y國的一家華人企業來投資的,不錯,他們的投資規模確實夠大,而且規劃的排污標準也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對港口的生態環境沒多大的影響,如果成功,將對臨海的各行各業起到很大的拉動作用,可是他們要求佔用的土地面積超出了他們實際需要的一半以上,有明顯的圈地傾向。方振玉要求他們減少用地面積,他們卻沒有答應,結果談判就不歡而散了。   「於市長,土地是我們投資總公司的最大資產,如果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今後我們就受制於人了。」方振玉想向於隨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行了,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比起你們取得的成績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只要你們在今後的工作中注意就行了。來來來,我們喝酒。」於隨波卻不容方振玉說下去,舉杯打斷了他的話。   在場的甲進、石小艷等人都瞭解其中的原因,都想向於隨波解說,但見連方振玉也沒有說話的餘地,便也緘口不言了,跟著於隨波舉起杯來。場面是又熱鬧了起來,但方振玉卻感覺到有一股暗流在向自己湧來,此時的他,雖然和於隨波說笑甚歡,但卻不能不考慮,如何應乎洪敏向他說的那種局面。   送走了於隨波,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洪敏還在那裡等著,見到他,便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也許讓你不幸言中了。」方振玉說。接著,他酒席上的事向洪敏說了,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洪敏沒有再去說這話題,而是說道:「我們先別管他,知道有那麼回事了,我們就好趨避了,來,讓我為你放鬆一下。」一邊說,一邊為方振玉按摩。   漸漸地,方振玉便放鬆了,情慾也高漲了起來,休息室裡,便響起了銷魂的呻吟聲。   1998年2月24日星期二港口   上官溫馨送走秦德志後,許久才平靜了自己那驛動的春心。很久沒有收到童之偉的信息了,經常和秦德志在一起工作,目睹他由一個普通員工,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副總經理,充分體現出了一個男子漢的魅力,這使她在選擇配偶時,漸漸偏向了秦德志,沒人的時候,她已經不拒絕秦德志的手眼溫存了。當然,在她心目中,無論是秦德志還是童之偉,都無法比得上方振玉,但以她的身份,又不能像寧玉芬、方玉瓊、譚春梅她們一樣,只做方振玉身邊的一顆伴月小星。   放下了心事之後,她又埋頭工作了,直到快下班,她才完成了今天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她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正想給個電話方振玉,看看是否可以一起吃一頓飯,電話鈴卻響了起來。   「溫馨,你還好嗎?」電話裡,響起了她已經久違了的聲音,是童之偉打來的。   「之偉?我很好,你在哪兒啊?」她不由問道。   「我就在臨海,而且離你不遠?」   「你在臨海?」   「是啊,就在港口的白玉灘渡假村,怎麼,有空一起吃一頓飯嗎?」童之偉的聲音,洋溢著一種喜悅之情,很顯然是因為聽到了上官溫馨的聲音。   可是,上官溫馨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剛才,她還和秦德志溫存,現在,又要面對另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對他有點意思的男人了。   「你怎麼啦?」童之偉顯然感覺到了上官溫馨有些反常,便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上官溫馨提起精神說。等童之偉說了房號之後,她便收拾東西,往渡假村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著童之偉的來意。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等他服完兵役之後,介紹他到大陸來開創自己的事業的,可是,童之偉已經退役半年了,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   沒多久,上官溫馨便到了渡假村,還沒來得及去找童之偉,迎面去遇上了衛素娟。衛素娟上前和她握手問候道:「溫馨,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哦,我來這找一個人。」上官溫馨心中一動,便問起童之偉的情況來。   「你問的是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童之偉啊,他到我們渡假村都已經三天了,一直都和他們集團的葉總經理一起,在我們港口搞調研呢?」   「哦?」上官溫馨沉思了起來,這個童之偉,到臨海且不說,到港口居然也不先找自己,是不是對自己和秦德志的事有所耳聞呢?還有,他什麼時候成了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了?   「溫馨,你怎麼啦?」看見上官溫馨若有所思的樣子,衛素娟關切地問。忽然,她恍然大悟起來,說道:「看來,他就是德志的競爭對手吧!」   「不錯!」上官溫馨乾脆地應道,和衛素娟之間,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她把童之偉的出現說了一遍。   「何必管他那麼多呢?反正他也不是你的最愛,不如抱著平常心去看看,先交往多一點時間再決定怎麼做。」衛素娟勸解道。   「也只能這樣了。」說到不是最愛,上官溫馨不由想起了方振玉,她臉紅了一下,稍稍鎮定了一下自己,這才向童之偉所在的房間走去。   「溫馨,想死我了。」童之偉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見到上官溫馨進去,便將她擁進懷裡,親著她的芳唇,熱切地說。   「我也很想你啊!」上官溫馨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離開了童之偉的懷抱。心中卻在想,要真的想我,怎麼來臨海那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連電話也不給一個?   童之偉心中確實是很想上官溫馨,但振華集團剛剛改制,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而且,不管怎麼說,上官溫馨是一個大財團總裁的女兒,如果自己做不出一番事業來,便熱烈去追求她,他也怕她看不起,怕人家說他吃軟飯,所以才壓下心中的思念之情,把工作都做好了,才與她約會。他一邊把自己的情況向上官溫馨說,一邊又想再次把她擁進懷裡。   也許是上官溫馨根本沒有體會童之偉的苦心,又或許是她在童之偉和秦德志之間沒有取捨好,上官溫馨輕輕把他推開說道:「我肚子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好嗎?」在最後一次離開童之偉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已經是非常密切了,只是沒有到最後一步而已,現在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經過了方振玉的滋潤,她更容易動情了,她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因而提議去吃飯。   童之偉顯然有些失望,但也順從上官溫馨的意思,說道:「也好,我也餓了。」說著便和上官溫馨出了門,擁著她的手向餐廳走去。   上官溫馨當然不好再拒絕他的親熱,只好讓他親密地半挽半擁著了。   1998年3月2日星期一金花江畔   鍾玉光在鄭彬的陪同下,連車也不要,順著金花江的右岸往下遊走去,身後,跟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報社、電視台的一眾記者。   在一個水閘處停了下來,揮退了其他人之後,眺望著對岸已經完工的河堤,鍾玉光歎氣道:「還是方振玉有眼光啊,如果不是他一定要先做好左岸,只怕沿江辦事處就沒有這麼風光了。」   「是啊,尤其是下江村,沒有沿江的開發,就算江心島搞得再好,也無法有今天的好日子。」鄭彬也是深有感觸。雖然他早已調離了朝陽區,但沿江辦事處的開發計劃,還是他當朝陽區委書記時和方振玉等人一起策劃的,所以一說到沿江開發,他有有與榮焉的感覺。   「只是,這右岸就沒有那麼好搞了。」鍾玉光轉移了視線,把目光投到了正在建設標準海堤的右岸。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右岸根本不具備旅遊開發的價值。不過,隨著城區的發展,他的發展也會加快的。」鄭彬說。   這金花江的右岸並不像左岸一樣是山地,而是一些貧瘠的鹹酸田,別說是種水果蔬菜,連水稻也種不好,幸好這裡的居民還可以去趕海啊什麼的,生活才不至於很貧困,但想要象下江村那樣有大的發展,真的要象鄭彬說的,等到城區開發到時候,但也得有得力的領導班子,別把賣田的錢都分了才行。   鍾玉光卻說道:「也許用不了這麼久,不是說不少村民已經把田租給人家養蝦,效益還相當可觀嗎?」   「是有這麼回事,但從各地的情況來看,也不是一個根本的辦法。」鄭彬把福建、浙江沿海養蝦的情況向鍾玉光說了一遍。   鍾玉光對這些情況是有些瞭解的,他沉思了一下,說道:「也只能暫時這樣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沒多久,便來到了標準海堤的建設工地上,看著轟鳴的機器和繁忙的人群,鍾玉光卻忽然「咦」了起來。   「怎麼啦?」鄭彬問。   「我印象中,這裡應該是振華公司競標的地段,怎麼變成華陽公司了?別是他們又把工程轉包出去吧?」鍾玉光指著旁邊的工程牌說。   鍾玉光這麼一說,鄭彬也記了起來,他正想去找工程的負責人來問,鍾玉光的秘書小高走了上前,說道:「這華陽公司是振華集團的子公司,參加競標的也是華陽公司。」   「哦!」鍾玉光隨口應了一聲,望著工地說道:「根據氣象部門的預測,今年不但降雨量大,而且汛期來得早,因此,不管是誰承包,標準海堤的建設都必須按時完成,只能提前,不能推後,而且一定要保證質量。鄭彬啊,我今天和你來這裡,正是希望你對這方面的工作給予足夠的重視。」   「我明白,鍾書記,你就放心吧!」鄭彬堅定地說。   「走,我們去找他們聊聊!」鍾玉光說著,向工人們走去。   和工地的工人和負責人聊了成個鐘頭後,鍾玉光對標準海堤的建設還是比較滿意的。離開了工地之後,他並不是往回走,而且驅車往出海口走去,直到金花村的對面,才停了下來。   「要不要找渡船過港口?」鄭彬問。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看看行了。」鍾玉光站在泥築的海堤上,望著對面的港口出神。良久,才說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裡也建設起來?」   「應該快了,從現在港口發展的態勢來看,白玉灘那邊的好的泊位已經沒多少了,很多客商已經把目光投到了這邊來。」鄭彬現在是負責聯繫港口的工作,因此對港口的發展比鍾玉光還要瞭解。   「真希望能見到把臨海港建設成一個世界性的大港啊!」鍾玉光感歎地說。   聽著鍾玉光話語中充滿了無奈,鄭彬說道:「鍾書記,這港口是你一手建起來的,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實現你的理想也是指日可待。就算你不在臨海了,臨海人民也不會忘記你的。」   「是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把臨海港建設起來,臨海人的心目中還有我鍾玉光這個人,我就雖死無憾的了。真希望能夠有多幾個象方振玉和你這樣的人,來支持臨海的大局,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鍾書記,你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就算你陞官了,到了中央,對我們臨海來說,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鄭彬見鍾玉光越說越消沉,便說道。   鍾玉光突然警醒,是啊,自己怎麼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但他嘴裡卻說道:「大家都是共產黨人,怎麼這麼迷信?我只是提醒你,雖然我們不計較什麼榮辱得失,但要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理想,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大眾謀利益,手中就必須掌握有實權。政治鬥爭是怎麼的殘酷,我想你也明白,看來,我上省委的事,也是無力回天了,這樣的話,臨海的事業就要靠你們幾個來撐起大局,該怎麼辦,你好好和陳主任他們商量商量吧。」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可謂是情真意切,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了。   看著真情流露的鍾玉光,鄭彬也非常的感動,他緊緊地握住鍾玉光的手,說:「放心吧,鍾書記,我們會好好幹的,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別人開臨海的歷史倒車!」   「對,想開歷史倒車,別說我們不答應,就算是臨海二百多人民也不答應,看來,我是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了。真羨慕方振玉他們能把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作用看得那麼輕。」鍾玉光卻忽然輕鬆起來,拉著鄭彬的手說:「走,我們回去,把自己該做的事都做好,其他的嘛,就讓歷史去評說了。」   鄭彬順從地跟著鍾玉光上車了,但他卻怎麼也不明白,鍾玉光為什麼又突然變成了這樣。   1998年3月8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   章樹培踏進臨海大酒店多功能廳的時候,振華集團的員工剛剛把會場佈置好。今天是「三八」婦女節,市裡的活動前天已經開展過,今晚是振華集團內部的晚會,邀請他章樹培來參加,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聽到新來的市長和常務副市長都出席,他不但來,而且提前來了。   「章局長,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啊!」才進門,龍嬌嬌便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和他親熱地握手。   「呵呵,我什麼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除非龍小姐你肯給我機會。」章樹培緊握著龍嬌嬌的玉手,心中不無得意。曾幾何時?龍嬌嬌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的,可是,當自己真正當上了財政局局長後,她對自己的態度馬上不同,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深深感激把他扶正的於隨波市長。   「呵呵,像我這種蒲柳之姿,又怎麼入你章大局長的法眼啊。」龍嬌嬌嬌笑著,把章樹培請進了休息室,那高挺的乳房有意無意地在章樹培身上蹭著。   章樹培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直到龍嬌嬌請他坐下,他才有點不甘心地坐到了沙發上,向給他送來飲料的龍嬌嬌問道:「葉總他們什麼時候到?」他本來想問於市長的,但話到嘴邊,便改成了葉總。   「很快了,他和馮副總陪於市長、李副市長一起到。」龍嬌嬌說,接著,她又說道:「我還要去招呼其他人,不如我叫幾個姑娘來陪你唱歌吧,章局長,你說好不好?」   章樹培心中當然想,但一想到於隨波他們就要來了,自己可不能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說道:「不用了,你去忙吧,等市長他們到了,你來通知我好了。」   龍嬌嬌掩門出去了,心裡卻不是滋味,本來,她從來沒有把章樹培看在眼裡,出了章樹生的事之後,她更加看他不起了,但於隨波一來,什麼都變了,章樹培不但當上了正局長,自己也不得不看他的眼色辦事。   看著龍嬌嬌的背景,章樹培搖了搖頭,他當然明白龍嬌嬌的想法,不僅是龍嬌嬌,凡是像她那種出身小官宦家庭而又有一定學問的漂亮小姐,大都是眼高於頂的,可一旦遇到挫折,大多數就沉淪了,因為龍忠祥的的不如意,只怕這個龍大小姐,也是破罐破摔,和葉培東打得火熱,跟自己相處,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模樣。他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上,好好地玩一下,只是目前嘛,還不是時候。   正當章樹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幾個人走了進來,正是於隨波和李小康,陪同他們的,當然是葉培東和馮祖全了。「於市長、李常務,你們好!」章樹培連忙上前迎接。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坐了下來,葉培東笑道:「財神爺,你可來得真早,是不是看上了這裡漂亮的服務小姐?」   「不敢,不敢,我倒希望自己能像兩位老總一樣,多陪在市長們的身邊,多學一點東西呢!這不,為此,我就早早來迎候了。」章樹培說得有些謙恭!   「老章啊,你也別那麼謙虛,據我所知,你們財政局的工作做得不錯嘛,不但保證是全市的經濟運行,還積極支持了沿海旅遊開髮帶的建設,所以,我才建議把你那個代字去掉的。」於隨波笑容可掬地對章樹培說,話語中充滿了真誠。   「還是我們市長慧眼識英才啊,今後啊,在市長的領導下,我們的事業一定能夠興旺發達。」還沒等章樹培出聲,葉培東便有點諂媚地說。   章樹培有點誠惶誠恐,說道:「我只做出了一點點的成績,是市長你大力提攜,我才有今天的。」   李小康哈哈一笑道:「你們都用不著那麼謙虛,要我看啊,你們三個都很有才能,只要繼續努力,前途無可限量,對我們臨海的發展貢獻將會更大,到那時啊,我們市長更加不會忘記你們了。市長,你說是嗎?」   「說得對,說得對!」於隨波拍著章樹培的肩膀說:「好好幹,就一定會有出息。我們今天是來聯歡的,可不是來這裡討論問題,走,我們出去和大家唱歌跳舞去。」   章樹培受寵若驚地跟著於隨波、李小康等人出到了大廳,目送他們上了主席台,心中產生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看法,此時此刻,無論於隨波要他幹什麼事,他肯定不會拒絕。   「章局長,怎麼不找地方坐下?」   一個嬌美的聲音在章樹培的耳邊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轉眼看去,卻是陳春艷,他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了,笑問道:「原來是陳團長啊,怎麼,是在找你大哥嗎?」   自從離開了振華公司之後,陳向東給陳春艷安排了個歌舞團副團長的職位,之後,就很少和她來往了,因此,陳春艷對陳向東是有點幽怨的,然而,對章樹培那麼快就傍上了於隨波,她也有點兒看不起,笑道:「我大哥他忙著呢,哪有你們那麼有時間來這裡唱歌跳舞的?我是帶團來演出的。」   「他怎麼會沒時間呢?是有更多的女孩子等著他才真。」章樹培心中在想,他以為,陳向東之所以疏遠了陳春艷,是看上了方振玉身邊一大群漂亮而又能幹的女人,嘴裡卻說道:「是啊,我們陳主任現在的工作可忙了,有時間你多關心他一下,讓他注意一下身體。」   話不投機,陳春艷不想和他說下去,便說道:「章局長,我得去安排演出的事了,你玩得高興一些。」說著便走了。   章樹培聽到晚會的主持說請於市長講話,便急忙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來,聽於隨波的講話。表面上,他是聽得非常的認真,但心中卻想著臨海班子變動之後的情況,像這樣的晚會,鍾玉光沒來,陳向東也沒來,而臨海這些天又沒有什麼大事,看來,新老勢力之間的爭鬥已經開始了。琢磨著琢磨著,也讓他琢磨出了個大概,但是,今後該跟誰近一點,他還下不了決心。   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顯然是於隨波的講話完了,章樹培沒聽到他講什麼,卻跟著拚命地鼓掌,接下來的時間,他是想盡辦法,把自己融入眼前的情景裡,和於、李等人盡情的玩樂著。   1998年3月12日星期四東方集團   「現在集團的股票是穩中有升,和我們預期的一樣,接下來,就該按照原計劃開展新廠的建設了,陳書記,工人方面沒問題吧?」譚春梅把集團的情況向陳長琳、張蓓、胡軍、孫少梅、徐強、張元亮等人通報了之後,向陳長琳問道。   「呵呵,這種事,你問我們張書記吧。」陳長琳笑道。   此時的張蓓,已基本接手陳長琳的工作,所以也不推辭,把各廠工人的看法都說了出來。按照集團的規劃,在新址建一間更大,更現代化的印刷廠,市區裡的一部分舊廠房和一些舊宿舍,則用於房地產的開發,因為此事牽涉到廣大工人的利益,關心自己的職工,是東方集團的一貫做法,所以這段時間,黨委的一班人,都是在工人中間徵求大家的意見。而集團的職工幹部對集團的做法也非常的理解和支持,所以除了個別人有些小要求之外,幾乎沒遇上多大的阻力。「總體來說,大家都認為這樣有利於企業的發展,只是希望在補償方面做得合理一點。」   胡軍看見譚春梅望著自己,便說道:「我們工會方面收集的意見也和張書記的一樣,至於補償嘛,方總對所有職工的關心愛護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也不是很擔心。」   孫少梅笑道:「不是很擔心,就是說,擔心是免不了的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譚春梅說道:「看來,我們的黨委和工會,都做了大量的工作,胡軍、蓓姐,謝謝你們的了。」   「謝什麼?集團是大家的集團,要說謝的話,我們都應該謝謝陳書記才對,這方面的工作,他做得最多了。」張蓓說道。   「那好,既然大家是一家人,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譚春梅環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今天方總沒時間過來,他委託我帶大家去看看新廠址,看看怎麼去把我們的新廠建設好。徐總,你來帶隊並解說吧!」   「好!」徐強叫南宮雨兒把一疊資料分給大家,說道:「這是新廠的初步設計方案,等一下大家對照著看,可要真的給意見才行,方總可等著聽我們的意見呢。」說著,就領著大家往外走了。   新廠址距離集團總部並不遠,總部面向進港公路,新廠址則在總部的後面,是一些比較平緩的小山丘,土地貧瘠,幾乎沒有什麼水田,坡地也不多。眾人來到一個最高的山丘上,徐強指著周圍說了四至,說道:「平整之後,面積大約是兩百畝,雖然不是很大,但可以適應臨海二三十年印刷廠的發展需求了。」   「土地的價格如何?」張元亮問。   「這裡是港口前港後廠方案的規劃用地,是屬於第二等地,價格是規定的,沒得商量。」譚春梅解釋說。   「哦!」作為臨海人,張元亮當然明白,港口的土地價格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方振玉作為兩個集團的董事長,當然就更不好商量了。   大家於是對著方案和圖紙,向徐強瞭解起廠房的佈局來。徐強指點著周圍的地地勢,向大家作了詳細的介紹,見到大家都很認真地聽,便說道:「大家先好好地考慮一下,有什麼意見和建議,現在不用急著跟我說,等過些天,我再找時間和大家一起討論。」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集團一貫的討論方式。   該問的都問了,大家又繞著整個地盤走了一圈,便一起往回走。譚春梅提醒道:「我們的方案,還只是初步的,包括這些用地,還沒有真正和港口商量,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尤其是用地的問題。」   「放心吧!」大家異口同聲地答應。   「那好,我們回去吧。」集團內部,譚春梅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見大家都這麼說,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陪著眾人回到了總部,便對張蓓和徐強說:「張副、徐工,你們兩個留下來一下。」   眾人走後,譚春梅帶著徐、張兩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請兩人坐下後才問道:「剛才的情形,你們兩個都看到了,集團的內部,怎麼個搞法,就在你們兩個身上,說說看,你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你比我們更清楚,還有什麼好說的?」徐強笑道。   「我怎麼辦我當然清楚了,你們怎麼辦,就得你們自己去安排。」譚春梅笑道。   徐強和張蓓都明白,譚春梅叫自己留下來,是給自己佈置任務。徐強笑道:「人都是他的了,他要我們幹些什麼,你就說吧。」   「這麼說,要是我叫你們干,你們就不幹了?」譚春梅說笑道。   徐強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們怎麼敢啊,玉芳姐說過,家裡的事由玉芬姐安排,生意上的事,聽春梅姐的。我們不過是你們兩個手下的打工仔罷了。」   「呵呵,只怕床上就是你安排了。」譚春梅說著,臉色一正,說道:「他說了,新廠的建設,由你徐大美人全權負責,給職工補償,則由蓓姐你負責,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張蓓自信地說。   「我也沒問題,只是讓你偷懶,真不服氣!」徐強說。   「那方面也讓你辛苦一點行了吧。」譚春梅打趣道。   「懶得理你,蓓姐,我們走。」徐強拉著張蓓便走了。   譚春梅也笑了,她知道,徐張二人,一定能把方振玉交待的事做好的。   1998年3月13日星期五港口   送走了U公司的那幫人,方振玉才鬆了一口氣。在美國,U公司已經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達成了在臨海港投資建設大型煉油廠的意向,只是許多具體的事項還沒有談好,這次美國方面來人,就是把意向變成真正的合同。一連談了五天,大的方面基本沒什麼問題,卻在排污方面陷入了僵局。臨海方面要求U公司搞遠海排放,但U公司卻認為在中國,環保的要求不必要那麼高,雙方在這一點上,僵持了差不多兩天,最後還是在詹妮和馮瑪麗的幫助下,港口在一些方面作小的讓步,彌補U公司的部分損失,才順利地把合同簽了下來。   「說吧,怎麼感謝我。」詹妮見美國方面的人走了,沒理秦德志等人還沒有離開,便親熱地靠在方振玉的身上問道。   秦德志早就感覺到方振玉和詹妮的關係不一般,見狀輕拉了宋斌一下,對方振玉說:「方總,我先回公司去了。」   宋斌自然明白,他朝詹妮笑了笑,說道:「感謝的事,與我們項目部無關,我先走了。」兩人便真的走了。   「你們男人,都是那麼壞。」洪敏沖兩人笑罵道,但她卻沒有和他們一起離去。   方振玉見只剩下洪敏和詹妮在自己身邊,便乾脆左右摟住兩人的纖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走吧,今晚一起吃飯,好讓我好好地謝謝我們詹總監。」一邊說,一邊向渡假村走去。港口的人已經習慣了方振玉和屬下都那麼親熱的情形,所以他很多時候,都不避嫌疑,這樣,反倒讓人不敢肯定他和那些女孩子有沒有不正當的關係。   詹妮掙開方振玉的擁抱,說道:「既然這樣,還是我們去買菜回來弄吧,瓊絲今晚也回來。」   「也好。方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和詹妮弄好了飯菜,再叫你。」洪敏說著,也隨詹妮一起走了。   方振玉搖了搖頭,朝詹妮的房間走去。正想開門進去,卻看見了寧嫻從對面走來,他停住腳步,有些詫異地問道:「嫻兒,你怎麼在這裡?」   「姑丈?」寧嫻見是方振玉,驚喜地叫著,正想撲進他懷裡,卻又忍住了。解釋說:「我們廠來這裡開先進工作者表彰會。」   「哦,看來,你也是先進工作者了。散了沒有?」方振玉知道,寧嫻畢業後,回到村辦的合資企業工作,聽寧家村的父老們反映,工作非常出色。   「要開兩天呢!」見方振玉這樣說,寧嫻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現在……」   「休會了,我……」   我什麼,寧嫻沒有說下去,但從她那熱切的眼神中,方振玉已經知道她是想找自己,他心一熱,看看四周沒人,便把門打開,把她拉了進去。   「姑丈!」才關上門,寧嫻便急切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獻上了火熱的香吻。她正是在這間房子失身於方振玉的,因而一點也不擔心主人回來。   兩人的唇舌糾纏了許久,分開時,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方振玉托起她的臻首,凝視著她那佈滿紅潮的臉上嵌著的兩顆多情的眸子,深情問道:「嫻兒,想我嗎?」   「想!」話語雖簡單,卻飽含著無邊的相思,寧嫻怎麼能不想呢?雖然同在臨海,可是工作上聯繫少,她能得到方振玉的次數並不多,她可不敢隨便去找方振玉,免得引起流言蜚語,影響了心愛的姑丈的聲譽。此時,在這無人之處,她雙手緊摟著方振玉,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對方的身體。   寧嫻那彈力十足的雙丸在他的胸膛上不斷地磨著,方振玉也情慾高漲起來,他突然將她抱起,衝進了詹妮的臥室。   寧嫻哪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而這正是她所想的,因而離開他的懷抱,連門也不關,便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方振玉的面前。   凹凸有致,曲線分明,性感嫵媚,她的風騷和激情更鼓勵了方振玉的慾望,他將頭深深的埋進寧嫻的胸間,雙手,臉頰,嘴唇,舌尖貪婪而瘋狂地在她那豐腴高挺的乳房上輪番揉動。   寧嫻快活地呻吟起來,當方振玉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臀部激烈地扭動,而且把方振玉抱得喘不過氣來。一陣陣的狂風暴雨似的狂潮之後,寧嫻癱倒在床上,她已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在迷糊之中,寧嫻感覺得到,方振玉深埋在她的體內的部分依然堅硬如鐵,她正內疚自己無法滿足方振玉,又發現那寶貝已離開了自己體內,而一旁又響起了女人的快活呻吟。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和方振玉顛倒鸞鳳的,居然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西方美女,她不由得深深歎服方振玉的桃花運。   「嫻兒,美嗎?」此時方振玉已把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上,他則拉過寧嫻,大手在她那因為激情而顯得更加美麗的身體上愛撫著。   「嗯。她是……」   「先別管她是什麼人,我們來一起快活。」方振玉再次崔動起寧嫻的情慾來。   寧嫻哪還說的了話?只得又投入了戰鬥,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方振玉的熱情才在兩女的小嘴裡迸發。   吞食了方振玉的精華之後,兩女還不願起來,玉臂和大腿象蛇一樣糾纏在方振玉的身上,嘴裡說著綿綿的話。   「你們吃飽了豆漿,也該讓人家起來吃點東西了吧?」詹妮笑吟吟地出現在房門。   「媽咪!」那西方美女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   寧嫻也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她此時已經知道,這西方美女居然是詹妮的女兒。母女同作一個人的情人,她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又覺得,無論什麼事,發生在方振玉的身上,都是很自然的。   起來稍事洗漱,方振玉在洪敏、寧嫻和詹妮母女的陪同下進餐,當然,又是一番旖旎的風光。 (卷九)第四章 未雨綢繆   第四章未雨綢繆   1998年3月20日星期五海天娛樂城   謝相傑翻看了一下今晚訂廳的記錄,指著其中最豪華的那個廳,向旁邊的主管問道:「知道他們宴請的是什麼人嗎?」   那主管看了一眼記錄,應道:「不知道,他們沒有說。」   「今晚安排最漂亮、最風騷的服務員給他們。」   「老闆,他們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重視?」   「你不要管,照辦就行了。」謝相傑卻沒有解釋,「另外,客人來了,通知我。」   「是!」那主管只好央央的離開,按謝相傑說的安排去了。   見那主管關上了門,謝相傑躺回自己的老闆椅上,喃喃地道:「只要我把他們抓牢了,我不信鬥不過你方振玉。」原來,自從方振玉把小美救離了海天娛樂城之後,一方面是因為沒有了出色的歌手,另一方面是臨海又出了一間比海天更豪華的今宵娛樂城,他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於是,他乾脆歇業,重新裝修。現在,他的生意又重新紅火起來了。可是,他心中卻對方振玉恨之入骨,總認為是方振玉讓他賠了一大筆錢,總想找機會報那一箭之仇。   從剛才的訂單來看,今晚到這裡來的,是振華集團的老總葉培東。謝相傑對臨海的政界和經濟界有相當的瞭解,知道振華集團是目前臨海唯一能夠和東方抗衡的企業集團,而且,葉培東是目前新市長於隨波的紅人,今晚到這麼高級的地方請客,就算不是於隨波來,也應該是一些高層的人物,所以他下決心好好地招呼他們一番。   閉目養神了半個鐘頭,那主管終於回來了,他興奮地叫道:「老闆,那客人來了,是於市長和李常務。」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知道了,你下去吧。」謝相傑對那主管斥道。   雖然謝相傑斥那主管大驚小怪,但他心中卻非常的緊張。他做這種生意的,當然在社會有一定的根基,迎來送往不少人,也不乏大人物,但從來沒有達到過副市長那一級,現在要去和市長打交道,他當然得小心從事了。他抑制住馬上去的念頭,思索著用什麼作為切入口,因為他知道,人家來這裡,可不會是單純享受的,一定有事要辦。   等了足足三個鐘頭,謝相傑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向那豪華包廂走去。   「呵呵,葉總,你可是難得的貴客啊,歡迎你光臨我們海天娛樂城!」謝相傑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包廂,和葉培東親熱地握手。   葉培東也認識謝相傑,當下笑道:「你謝老闆把這裡搞得那麼好,我想不來也不行啊。」   「不為我介紹你的客人嗎?咦……」謝相傑裝出才認出於隨波的李小康的樣子。   「這位是於老闆,這位是李老闆,謝老闆啊,如果你把兩位客人招呼好了,今後可就發財了。」葉培東卻制止了他,沒讓他把於隨波和李小康的官職叫出來。   「那當然,如果我們娛樂城有什麼服務不周到的地方,請三位老闆提出來,我們一定好好改正。今晚,就算是我請三位的,來,服務員,叫一瓶XO來。」   服務員應聲出去,於隨波沒有阻攔,只是笑道:「謝老闆,其實不用那麼客氣的。」   「要的,要的,這不是客氣,有三位尊貴的客人光臨,我們海天還怕發不起來嗎?」謝相傑顯得非常的熱情。   「謝老闆,你真爽快,好,以後有機會,我就來你這裡享受。」於隨波笑道。   「歡迎之至,歡迎之至!」謝相傑連連說。服務員很快就拿來了酒,並給幾人斟上,謝相傑舉杯說道:「感謝三位的抬愛,我敬三位一杯。」   「那怎麼行?一個一個地來。」葉培東說。   「行,我敬了這一杯,再一杯杯的敬。」謝相傑豪爽地說。果然,他喝了一杯之後,又按於、李和葉的順序各敬了一杯。敬完,他說:「好,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忙。」說著,便要退出去。   「謝老闆,我們沒什麼事的,你也留下來,和我們一起聊天吧。」於隨波含笑邀請道,那樣子,顯得非常的隨和。   「只怕不方便吧。」謝相傑有點受寵若驚。   「沒什麼的,我們只是來這裡喝喝酒,聊聊天罷了。」李小康也說。   謝相傑於是坐了下來。在他的計劃中,今天能跟兩人打上一聲招呼就不錯了,現在居然能和他們一起聊天喝酒,看來,以後要發展關係,也不是一件難事,於是,他便使出渾身招數,應乎起這兩個大老闆來。   剛剛認識,還不知兩個老闆的脾氣如何,謝相傑也不敢說太多的話,只是一邊聽他們說,一邊慇勤地招呼著,做著服務員應該做的事。當然,那些漂亮服務員的一條龍服務,他也沒敢端出來。   雖然累得滿頭大汗,但謝相傑今晚的心情,比什麼時候都要好!   1998年3月22日星期日戰大軍家   戰大軍和喬嘉欣抱著孩子,跟著江文英上到了三樓,只見一切都已收拾得乾乾淨淨,不由感激地對江文英說:「英姐,這兩年來,麻煩你了,你把這裡弄得跟經常有人住一樣。」   江文英嗔了戰大軍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學得那麼客氣了?別說你把鋪面跟送給我一樣,就衝著我們姐妹的關係,我也得把你的家收拾好啊。」   戰大軍讓喬嘉欣帶孩子去休息,自己四處轉了一轉,笑道:「看來是我錯了,這裡可不僅僅是我的家,還是很多人的家,對吧?」   江文英臉紅了起來,說道:「你知道就好。」   「說吧,他經常來這裡嗎?」   江文英歎了一聲,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別說他沒時間,就算有時間,也不可能老是往這裡跑啊。他是在小穎和蘇玲來的時候,才過來住上一兩晚。」   「那你呢?」戰大軍曖昧地看著她。   江文英搖頭道:「我當然也跑不了。不過,我老公經常在,想和他在一起,還真不容易呢。再說,這種事,也不宜做得太多。」   「不會吧,你忍得了?」   「我們不說這個。說吧,他知道你回來了沒有?要不要我給他打電話?」江文英轉換了話題。   「不用了,他已經知道,下班後,便和芳姐、梅姐一直過來。我看你還是先幫我去弄一些吃的吧。」   「也好。你先休息一下。」江文英說著,便出去了。   「大軍姐,她也是我們的姐妹?」看著江文英的背影,喬嘉欣問道。   「是啊!」戰大軍有些無奈,雖然她把江文英也拉進了方振玉的情人隊伍,但卻不是很願意的,只是為了方便,才不得不這樣做。   「他真的是太強了。」喬嘉欣回味著方振玉曾經給她帶來的快樂。本來,這次戰大軍回來,是不準備帶她回來的,但她乾脆把香港方面的工作辭了,說是要來臨海發展,其中的意思,戰大軍當然清楚,只好把她也帶上,以了她的相思夢了。   戰大軍看著她,告誡道:「嘉欣啊,這裡不像香港,一切得小心一點,讓人家知道了,他的前途也就沒了。」   「放心吧,大軍姐,我會控制自己的。」喬嘉欣應道。   戰大軍讓喬嘉欣進去照顧孩子,自己則收拾著帶回來的行李。不一會,有人敲門了,開門一看,來的正是寧玉芳和譚春梅,後面跟著的,當然是方振玉了。才關上門,寧玉芳便笑道:「大軍,人我給你帶來了,你該怎麼罰他就怎麼罰吧。」   本來,當戰大軍把歸期告訴方振玉的時候,方振玉說去接她的,但今天方振玉正好有急事,便沒有去,在電話中說任由戰大軍懲罰,可是,一見到方振玉,戰大軍就把什麼都忘了,嬌呼一聲「振玉!」,便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緊摟著她,托起她的臻首,凝望著她那有些憔悴的臉,心疼地說:「大軍,辛苦你了。」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錯,從春節前到現在,戰大軍又要帶許香君和蔣永琪熟悉香港的情況,又要參加總公司上市的準備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就方振玉那麼一摟,加上那深情的一吻,使她覺得,那一切都值得。雙唇分開,她依然緊貼著方振玉,說:「就是太想你了。」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方振玉深情地說。在這麼多情人當中,戰大軍是確定要跟他一輩子的人,他當然希望她經常留在自己身邊,可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她卻要在外流浪,而且,還為他養了一對乖巧的兒女。「我們的兒女呢?他們好嗎?」他問道。   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關心自己的女兒永遠比關心自己的多,戰大軍正是這樣。一聽到方振玉問及兒女,便脫開方振玉的懷抱,拉著方振玉的手,向客房走去,一邊興奮地說道:「他們很好。」   方振玉美女離懷,感到有點失落,不由說道:「看來,我還比不上小華和小玲。」   戰大軍笑道:「當然了,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靠得住?還是養兒防老的好。」   寧玉芳在後面推了他一下,笑道:「沒出息,居然吃自己兒女的醋!」   說話間,已到了客房裡。兩個小孩因為旅途勞頓,已經睡著了,喬嘉欣正陪在一旁,見到方振玉,雖然也很激動,為了不吵醒兩個孩子,只能是深情地看著他。方振玉走過去,在她嬌臉上親了一口,緊握著她的玉手,目光中蘊滿了情意,令得喬嘉欣心頭一陣溫暖。   看到他們那種樣子,寧玉芳小聲說道:「我們還是到臥室去吧。」   方振玉又親了喬嘉欣一口,小聲說:「你也過去吧。」這才回頭,擁著戰大軍到了臥室。   「玉。」這回,戰大軍再也忍不住了,緊緊地摟著方振玉,一邊獻上芳唇,一邊摸索著方振玉的身體。距離上一次親熱,已經有半年多時間了,在回來的路上,經常想的就是方振玉給她帶來的快樂,剛才,是因為一對兒女才忍了下來。   「軍。」方振玉也沒有讓她失望,開始撫慰她那寂寞已久的心靈,寧玉芳和譚春梅相視一笑,過去幫助方振玉作惡,不多時,三人便將戰大軍赤條條的放到了床上,讓方振玉實施最深切的撫慰,頓時,臥室裡響起了戰大軍那快活的呻吟聲。此時,喬嘉欣也進來了,寧玉芳朝譚春梅使了個眼色,留下她陪他們,自己便出去了。   在方振玉狂猛的進攻下,戰大軍積蓄了許久的情慾終於得到了徹底的渲洩,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享受著譚春梅的愛撫所帶來的高潮後的餘韻,耳邊聽到的則是喬嘉欣那不遜於自己的浪叫聲,對自己的男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敬仰,深深慶幸自己得到了這樣好的丈夫,雖然只是地下的。當方振玉再度進入她的體內,將她又一次送上了高潮,並在她體內釋放精華的時候,她喃喃地呻吟道:「玉,當你的女人真幸福!」   「能夠擁有你們這些既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我才是真的幸福!」方振玉由衷地說,他退出戰大軍的體內,將三個美女都摟進了懷裡。   四人互相愛撫著,說著綿綿的情話,方振玉的小弟弟又慢慢的抬起頭來,要不是外面的寧玉芳提醒要吃飯了,只怕又是一場大戰。   洗漱了一番,四人回到了飯廳,寧玉芳和江文英已把飯菜弄出來了,江文英沖戰大軍笑道:「我以為吃飽了油條豆漿,不用吃飯了呢!」   戰大軍卻沒有把她的取笑放在心上,一把拉過她,將她推進方振玉的懷裡,說道:「你放心,油條豆漿有的是,等一下有你吃的。」   方振玉知道,如果讓她們打鬧下去,只怕這頓就吃不成了,便說道:「來,你們辛苦了,我敬你們一杯。」說著,舉起了斟滿酒的酒杯。   幾女當然就停止了打鬧,把杯舉了起來。   「玉,上市的事……」喝了酒,坐了下來,戰大軍就想說公司的事。   方振玉卻制止道:「公事明天再說,今晚,就讓我們好好地快樂一下。」說著,便向幾女發起了進攻,當然,首先是酒。可是,酒是色之媒,再下來是什麼,不用想,也應該知道了。   1998年3月24日星期二港口   「振玉,你真的有本事。」才關上門,戰大軍就投進方振玉的懷裡,發自內心地讚美道。   關好門轉回來的洪敏笑道:「他要是沒本事,能夠把你這個腰纏萬貫的小蕩婦收服嗎?」   「這個還要你說嗎?你還不是一樣。」戰大軍回頭白了洪敏一眼,說道:「人家是說,才半年時間,港口就大變樣了。」   也難怪戰大軍這樣說,她只在市區和方振玉狂歡一夜,昨天,就到港口來迎接香港來的,為開發投資總公司上市做籌備工作的金融專家了。今天,她陪專家們在港口轉了一圈,所看到的,比她上次離開港口時有了更大的發展,整個港區呈現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她在香港看慣了因為東南亞的金融風波而來的蕭條,對港口能有今天的規模,當然對方振玉更加的欣佩了。   一說到這個,洪敏當然無話可說了,因為港口的變化有多大,她是知道了。   方振玉把手伸進了戰大軍的懷裡,搓揉著那碩大而柔軟乳房,笑道:「這兩天我這麼努力,還塞不住你的小口嗎?」   「人家可不敢了,你還是去找你的小密吧。」戰大軍趕忙把方振玉往洪敏身邊推,一連兩個晚上,她在方振玉那裡得到了巨大的滿足,現在,她身體已經受不了了。   方振玉呵呵大笑,走進了休息室裡,躺到了床上,說道:「我還以為這樣也餵不飽你呢!」   「人家知道你厲害了。」戰大軍說著,和洪敏一起走過去,給他按摩。卻不敢再去碰他敏感的地方。   方振玉得意地一笑,一左一右摟住兩女的纖腰,說道:「那好,我們還是說說上市的事吧,你們對專家們的意見怎麼看?」   一說到正經事,兩女的手雖然還放在方振玉的身上,但神情卻變得認真了起來。良久,戰大軍說道:「我覺得,專家們說得非常的中肯,在現在這種市場疲軟的情況下上市,對我們的公司可能有點不利,但現在公司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的階段,如果不想辦法加大融資的力度,公司的發展就會停滯下來,何況,現在金融風波已基本過去,市場已開始復甦,股市已漸漸趨於平穩呢。」   「大軍姐說得不錯,現在上市,雖然要冒一定的風險,可是生意上的事,又有什麼時候沒有風險呢?上市融資,與世界接軌,勢在必行。」洪敏也同意戰大軍的觀點。   方振玉也沉吟了好久,才下決心說道:「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正式對上市進行全面的論證。」原來,方振玉的本意是越早上市越好,但市裡就有那麼一幫人,以現在股市低迷為由,建議把上市的事先放一放。   「就應該這樣。」洪敏說,「上市的事,如果你現在不搞,只怕今後就由不得你了。」   「不會吧。」方振玉勉強說道。   「怎麼回事?」戰大軍聽他們這樣說,似乎是方振玉已經面臨了什麼危機。   洪敏橫了方振玉一眼,對戰大軍說道:「臨海近來的人事變動很大,而且都是對他不利的,我真擔心鍾書記走後,他還能不能當這個董事長。」接著,她便把臨海的情況向戰大軍說了。   戰大軍本身是大陸人,當然知道大陸的事情,而且,她還在香港見證了香港回歸之後,由於政治的原因,香港的市場狀況,便說道:「振玉啊,洪敏說的事,可不能不防。」   其實,關於這方面的事,鍾玉光已經向方振玉說過了,而且,從於隨波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洪敏說的事大有可能,但方振玉卻不把它放在心上,見兩女這麼緊張,便笑道:「這個董事長太辛苦了,當與不當,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戰大軍雖然離開了方振玉這麼久,但畢竟和他工作、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對他瞭解得非常的深透,知道他對政治方面不感興趣,可是,方振玉對於臨海港的重要她是知道的,她更加知道,如果方振玉出了事,她和一群追隨他的女人,絕對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於是便說道:「你當然是沒有什麼大不了了,可是我們呢?我們可還等著你養家活口呢。就算你不為我們著想,還有宋斌、錢代信他們呢,他們追隨了你那麼久,現在,他們已經老了,你不是以為,新來的董事長也和你一樣的重用他們吧?」   方振玉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沒多大把戰大軍的話放在心上。   看見方振玉那種樣子,洪敏說道:「就算這些你都不考慮,你總該為港口著想吧?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之所以把自己的印刷廠放下不管,來這個艱苦的地方,為的就是給臨海的鄉親建設國際化的大港口,你就不怕接你手的人,用手中的權力來謀私利?就不擔心你辛辛苦苦創建的事業毀於一旦?」   「當然擔心了。」洪敏的話驚醒了方振玉,一直以來,他想的都是,無論是誰來接自己的班,只要是盡心盡力地建設港口就行了,就沒有想到,其他人不一定和自己一樣,一心都撲在港口的建設上。   看到方振玉怵然動容的樣子,戰大軍不由得往洪敏看去,她雖然知道,在方振玉身邊的女孩子,每一個都有一身不錯的本事,對方振玉也有很深的瞭解,卻沒想到洪敏對方振玉瞭解那麼深,知道在事業上去打動他,也許是因為有了孩子吧,她自己更多的是從家庭上去為方振玉著想。   洪敏接下來的話更讓兩人吃驚,只聽她說道:「不但港口的事要小心在意,東方集團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   「有春梅和長琳在,東方能有什麼事?」方振玉問。   「你想想看,雖說你是東方集團的董事長,但你並不是集團最大的股東,人家要你下台,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如果你下台了,陳書記和春梅姐能夠撐得住嗎?」   「對啊!」戰大軍驚呼起來,東方集團的事她也知道,方振玉只佔其中的35%,40%的股份是國家佔有,餘下的25%則在工人手中。換句話說,方振玉的董事長的位置,也不是堅如磐石的。   方振玉當然知道自己的事,只是沒有往那麼深去想,聽洪敏這麼一說,他也擔心起來,東方集團可是他的老本,如果連東方也失去了,那他連退路也沒有了。他知道兩女是為自己擔心,便振作起來,在兩女的臉上各親了一口,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女也知道以方振玉的才智,完全可以應乎這種局面,便也不再說這方面的事了。戰大軍按揉著方振玉那健壯的胸膛,心想,一個女人,能靠在這寬闊的胸膛上,享受他給予的溫柔,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她不由得朝洪敏看去,只見她正溫柔地按捏著方振玉的大腿,想到她雖然才在方振玉身邊沒多長時間,不但在港口方面給方振玉以極大的幫助,連東方集團那邊的事也注意到了,對方振玉用情之深可想而知,她笑道:「洪敏啊,你畢業後,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也要把你要回他身邊來。」   洪敏沒有停手,只是朝戰大軍苦笑:「你以為,我還可以離開他嗎?」   看到二女對自己如此的情深意切,方振玉深為感動,他緊接著二女說道:「你們也休息吧,要不,我可不放過你們!」   兩女當然明白不放過是什麼意思,便不再動手,緊依在方振玉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1998年3月28日星期六陳向東家   「蕾蕾,來,讓爺爺抱。」陳向東回到家中,見陳冰冰正抱著女兒在客廳裡看電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便把小外孫女接了過去。   陳冰冰拿起公文包放好,問道:「爸爸,星期六還這麼忙?」   陳向東一邊逗著外孫女,一邊說道:「是啊,以前俗事太多,對下面的情況不瞭解,現在正好好好地搞一下調研。」   「都快退了,還忙那麼多幹什麼?」   「不忙行嗎?就你們那港口,就讓我有一種跟不上形勢的感覺。對了,冰冰,你在港口可幹得不錯嘛。」陳向東很少有稱讚女兒的時候,但這次到港口去,聽到大家都對陳冰冰讚不絕口,不免要表揚一番。   「比起其他人來,我可差多了。」陳冰冰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深覺自豪,畢竟,自己確實為港口的發展盡了力。現在,她已經是管理區財政局的一個科長了,而且確確實實是憑自己的實力競爭來的。   「你媽媽呢?」陳向東沒有再和女兒說工作的事情,發現回來了那麼久,還沒見自己的妻子,便問道。   「我在這呢!」陳向東的話音才落,便聽到妻子的聲音從原來陳冰冰的住房裡傳出來。   「你在那幹什麼?」陳向東不由得走了過去。   陳母在裡面正整理的床褥,見他抱著外孫女要進去,便制止道:「不要進來,別嗆著了蕾蕾。」見陳向東止住了腳步,才說道:「冰冰母女搬回來住,不整理一下行嗎?」   「冰冰要搬回來住?為什麼啊?」陳向東大惑不解,瞪著眼睛望著陳冰冰。   「爸爸,我和葉培東已經離婚了!」陳冰冰迎著父親的目光說。   「怎麼說離就離了?」陳向東有些搞不懂年輕人的事。葉培東和陳冰冰的感情不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想不到他們會發展到離婚這個地步,在他看來,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最好還是湊合著過下去。   「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陳冰冰有點憤激地說。   「沒有吧,我看他還是很著緊蕾蕾的。」   「他著緊的只是蕾蕾。」   「要不要爸爸說他一下?」   「爸爸,不必了,我不想和他動氣。」   「咳,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陳向東搖了搖頭。   「其實,就算你去說,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你以為他還聽你的嗎?」陳冰冰說道。   「怎麼說,他也得給我一點面子吧。」   「面子?要是他還顧著你的面子,就不會當著女兒的面,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了。」陳母整理好床褥出來,顯得非常的生氣,顯然,她對女兒的事知道得不少。   身為男人,陳向東自然知道,夫妻之間出了問題,大多數是因為有了外遇,他雖然有些鄙視不愛家庭的男人,但他自己也不是站得很正,所以也不敢在這方面多說些什麼,他向女兒問道:「那你真的想自己撫養蕾蕾嗎?」   「當然了,我又不是養不起,起碼,蕾蕾還有媽媽幫帶呢,何況……」陳冰冰差點兒說出蕾蕾不是葉培東的骨肉之事,幸好及時住口了。   陳向東卻聽出了其中有些不對,問道:「何況什麼?」   陳冰冰一陣緊張,趕忙轉換話題,說道:「何況什麼你就不管了,倒是爸爸你得小心一點,現在葉培東不但不把你放在眼裡,還和那個於隨波走得很近呢。」   「咳,現在的人,誰不向權力靠近?爸爸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了嘛。」   「只是像他那種人,我怕他會過河拆橋。」   陳向東心中有些緊張,雖然葉培東並沒有知道他很多的事情,但僅僅是自己和陳春艷的關係,如果洩露出去,就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以前,怎麼說自己還是他的岳父,現在女兒和他離了婚,正如女兒說的,他還把自己放在眼裡,為自己保守秘密嗎?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就算他真的過河拆橋又怎麼樣?我又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是啊,你爸爸一向為官清廉,怕他幹什麼?」陳母也說道。   陳冰冰在港口工作,和許香君、石小艷等人走得很近,無意中聽到了不少關於父親的議論,對他在外面的事,多少也知道一點,她清楚,許香君等人絕對不會隨便說一個人的是非,所以她敢肯定,父親在外面一定有女人,但見父母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好說道:「爸爸,像他那種人,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不管有沒有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陳向東對葉培東也有相當的瞭解,知道女兒說得不錯,但他又能怎麼說呢?他把外孫女交給妻子,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說著,便轉回書房去了,他得好好地思考一下,葉培東真的向自己發難,自己該怎麼應乎才好。   「冰兒,你爸他沒事吧。」雖然剛才自己說得很肯定,但見陳向東這個樣子,陳母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看見葉培東和別的女人亂來,想著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陳冰冰對男女之間的事已經看得很開了,她不想母親為父親的事擔心,便說道:「媽媽,放心吧,爸爸他沒事的,就算有什麼事,他也可以擺平。」   「唉,都那麼老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這個該死的葉培東,怎麼能夠這樣呢。」陳母想起女兒的委屈,不由咒罵起葉培東來。   1998年4月2日星期四龍忠祥家   「嬌嬌,你進來,爸爸想和你聊聊。」龍忠祥在書房裡向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女兒叫道。   「爸爸,有事嗎?」龍嬌嬌有點兒不情願。   「沒事我們父女倆就不能聊聊嗎?」龍忠祥有些不悅地說。   龍嬌嬌連忙堆起笑臉說:「當然可以了。爸爸,我想先洗個澡,可以嗎?」她剛剛和葉培東親熱回來,身子膩膩的,而且也怕身上男女交歡的氣味讓父親聞到了。   「去吧,爸爸等你。」   龍嬌嬌趕緊回自己臥室,徹底清洗了一番,才穿上睡衣,到父親的書房去。她雖然在外面非常的決斷,但對父親,她還是相當尊重的。   「坐吧。」龍忠祥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龍嬌嬌坐了下來,望著父親問道:「爸爸,你想和我聊些什麼呢?」平時,父親對自己的事是不管的,所以她想了這麼久,也沒有想出父親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龍忠祥正用心打量著眼前的女兒,只見她透露出一種洗浴過的清麗,柔軟的睡衣穿在身上,雖然是坐著,但也呈現出成熟女人的那種豐滿的體態,嬌美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龍忠祥是過來人,當然看得出,那紅暈裡透著一種生理滿足之後的春意。女兒長大了,他心裡想。聽龍嬌嬌一問,他呆了一下,說道:「嬌嬌啊,你也長大了,你個人的事情,爸爸本來不該過問,不過,有些事情,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聽父親這麼一說,龍嬌嬌便知道他要和自己說什麼了,她說道:「爸爸,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龍忠祥沉吟了一下,說道:「好,那我就直說了。聽說,你和你們老總關係非常的密切,已經超出了老闆和員工的關係,這樣不好吧?」   「我,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龍嬌嬌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大膽地說。   「不錯,葉培東確實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可是他已經有妻子了,而且,還是一市之長的女兒,你說,在他那,你能得到些什麼?」   「我,我可以得到他的一切!」猶豫了一下,龍嬌嬌非常肯定地說。也難怪她那麼有把握,就在剛才,葉培東把自己和陳冰冰已經離婚的事告訴了她。   「一切?」龍忠祥皺了皺眉。   「對!」龍嬌嬌充滿了自信,自從葉培東有意勾引自己後,她便對其進行了深入的瞭解,對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清楚得很,知道怎麼才能把他抓住,她說道:「他們離婚了,陳冰冰已不再是他的老婆,何況,陳向東也已經不是一市之長啊。」   「冰冰和葉培東離婚了?」龍忠祥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葉培東動作這麼快,陳向東才離開市長的位置,便拋棄了陳冰冰。可是,自己女兒又有什麼好的地方讓他看中呢?不由得對女兒更加擔心,他說道:「他這樣見異思遷,你也喜歡?」   「他那裡是見異思遷?怪就怪陳冰冰對不起他。」龍嬌嬌為葉培東辯護道。   「冰冰她怎麼啦?」畢竟是陳向東的老部下,龍忠祥對陳向東一家一向都非常的關心,只是由於近年來自己工作上做得不太好,而楊明基、劉言東等人都幹得很出色,跟陳向東接近就少了一點,說實在話,是有點羞見陳向東。   「也沒什麼。」龍嬌嬌淡淡地說,她知道父親並不喜歡背後說人的壞話,便不再說下去,而是說道:「現在的人,離婚還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可是,你也不該插足其中啊。做第三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何況,你陳伯伯對我們還不錯!」   「什麼不錯?他只喜歡那些經常吹捧他的人,像楊明基,劉言東等,你看,像劉言東,他那點比得上你了,可人家卻威風八面,你呢?老是在那不成氣候的企業局裡混,想換個地方也不行。你再看看章樹培,跟了陳向東時間不算短了吧,就因為不會吹捧,前面一個代字,快兩年了,也沒有幫他抹掉。」龍嬌嬌侃侃而談,似乎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伙。   「嬌嬌,不許你這樣說陳伯伯,他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龍忠祥畢竟跟了陳向東十多年,對陳向東的為人還是相當清楚的,自己確實是因為沒能力,沒能把企業局搞好,才無法象楊明基他們那麼風光。何況,他還知道,楊明基也不是靠陳向東昇官的。   龍嬌嬌臉上閃過一絲嘲笑的神色,說道:「也許他不是那樣的人,可他卻是過氣的人,你看吧,要不了兩年,臨海就沒人會記起他了。聰明的人,現在都選擇了向於隨波靠攏。」   「於市長?」   「對,你看章樹培,才靠過去幾天?便把前面那個代字去掉了。」   龍忠祥為人懦弱,雖然知道章樹培的陞遷,並不是靠向於隨波那麼簡單,但見女兒言之鑿鑿,也沒有跟她去爭,而是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看法,我老了,不管你們的事,但是,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就把手續辦好了,我可不想人家在我和你媽的耳邊說三道四。」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的。我保證,他對你這個老丈人,一定會恭恭敬敬的。要是弄得好的話,給你換一個好一點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我不想他為我搞些什麼花樣,只要他對你好就行了。夜了,你回去睡覺吧。」龍忠祥顯得有些心力交瘁。   「那好吧,爸爸,你也早點休息。」跟父親說開了自己和葉培東的事,龍嬌嬌反而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跟父親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熟睡了。   而龍忠祥可就沒有那麼舒服了,在書房裡呆了成個鐘頭,回到房間還是睡不著,想著的都是女兒的事。   1998年4月10日星期五方家大樓   把父母親送出門,目送著載著他們的車子遠去,還沒來得及關上大門,歐陽若柳便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仰起嬌臉,漆黑多情的眸子望著方振玉,嬌嗲地說道:「好老師,好情人,我還算幫忙吧,怎麼獎賞我?」   方振玉看見蘭若梅已把大門關上,便一手箍著她的纖腰,一手用力地把她那富於彈性的圓臀摟向自己的下體,眼睛在她那深深的乳溝上停留了許久,又在她芳唇上親了一口,才笑道:「你說吧,要我怎麼獎賞你?」   歐陽若柳當然知道他看什麼了,今天天氣較熱,她換上了夏季的警服,可那是去年發的的,而經過方振玉滋潤的歐陽若柳,已經變得更加成熟豐滿,因此,把本來就很高聳的兩顆玉球更加凸現出來。她知道方振玉這樣說的含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每次和方振玉在一起,想著的都是男女之事,她幾乎忘記了來臨海,和方振玉上床是報復曾華的事了。聽了方振玉的話,不由得羞澀地推開他,笑罵道:「壞蛋,你以為人家就想著那事兒嗎?」   蘭若梅剛好轉過來,便將她摟住,玉手握住她胸前的突出,笑道:「你除了想那事兒之外,還能想什麼?」   「哎。」本來已經情動的歐陽若柳立即軟倒了,只好緊抱著蘭若梅呻吟道:「還說我呢,你還還是一樣?」   方振玉含笑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旁邊的洪敏看著兩女打鬧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去幫芬姐弄飯菜,你們要真的想了,就快點上去吧,今晚他可沒時間哦。」   歐陽若柳當然是想了,她父母來臨海快一個星期了,每天要陪他們,雖然也經常和方振玉在一起,但卻找不到機會親熱。聽了洪敏的話之後,顧不得害羞,便和蘭若梅擁著方振玉上樓去了,因為她也知道方振玉今晚的工作安排,而自己恰巧也要回港口值班。   方振玉對這兩朵警花也是愛極,在電梯裡,便開始對兩女動手動腳了,才回到書房,兩女已經酥胸坦露,嬌喘連綿了。他將歐陽若柳壓到沙發上,大手伸進了她愛液泉湧的私處按揉,說道:「若柳,來吧,讓我好好地獎賞你!」   「來吧,我在等著呢。」歐陽若柳浪叫著,手忙腳亂地去除方振玉的衣服,圓臀有力地往上挺著,去迎接方振玉的手指。   蘭若梅雖然也是慾火高熾,看見歐陽若柳的浪態,也不由搖頭苦笑,過去協助兩人解除武裝。她心中歎息,自己何曾不是見到了方振玉就想到和他快活?又有誰能想像,兩個在警隊裡冷若冰霜的警花,居然會在同一個男人的胯下宛轉嬌啼,表現出那種連妓女看了也會臉紅的浪態呢?   方振玉迅速填滿了歐陽若柳的空虛,帶著愛意一波一波有力地震撼著歐陽若柳的心靈深處,換來了一聲又一聲愉悅的嬌吟,看著胯下的女體逐漸變得軟綿如泥,肌膚呈現出一種玫瑰般的光澤,他心中充滿了男子漢的征服感。   歐陽若柳也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愛意,全心全意地奉迎著,以獲取更大的快感。她喜歡被他征服,已經忘記了貴陽還有一個深愛著她的男友,所以才極力說服父親來臨海投資,甚至希望父親把事業遷到臨海來。今天,父親已經和這個男人草簽了協議,看來,她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作為歐陽若柳的好朋友,蘭若梅知道歐陽若柳的心思,也知道方振玉的想法,因此,儘管自己已被情慾煎熬得十分難受,還是強忍著,等到歐陽若柳已經完全滿足了,才加入了戰團。   一場瘋狂的戰鬥,一直到洪敏上來叫吃飯才算結束。當方振玉擁著嬌軟無力的二女來到飯桌後,大家才針對和歐陽簽訂的協議,研究著具體的操作方法。可是,在這一男四女的場面上,這種研究,很快就終止了,換上的節目更加香艷,只令得方振玉苦笑不已,最後只得把寫計劃的任務交給了洪敏。   洪敏是協議的起草人之一,對其中的內容非常瞭解,她也知道方振玉和歐陽家合作,是為了防止東方集團的權力易手。這個問題,是她提出來的,因此,她花了很多的功夫去研究怎麼破解,把任務交給她,正是人盡其用。 (卷九)第五章 陰雲密佈   第五章陰雲密佈   1998年4月16日星期四市區   何偉強帶著一絲兒酒意從丁大亮的家裡出來,嘴裡罵咧咧的,「什麼東西?居然忘記了老子以前是怎麼幫你的,現在竟然在老子面前裝正經?」   自從被東方印刷廠除名之後,何偉強雖然也去找過幾份工作,但都做不下去,開始時,憑著以前自己是搞印刷的,多少還能領一些活給其他印刷廠,從中吃點兒回扣,但成立印刷協會之後,回扣就沒有了,最後只能是到處遊逛,碰上什麼合手門的生意,就做一點,實在無事可做,就回去問老婆要錢,幸好他老婆比較節儉,把以前他弄回來的錢,都積存了起來,才使他這幾年來過得人模狗樣的。當然了,以前的那種風光是再也沒有的了。   然而,他從來沒有檢討過自己為什麼這樣,心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怨恨,他認為,是方振玉使他變成這樣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東方印刷廠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非常的注意,無論是說方振玉迫害幹部,還是說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設資金,都是他通過丁大亮弄出來的,儘管沒有能把方振玉怎麼樣,但看到方振玉忙於應乎,他心中就高興了,於是就對東方印刷廠的事情更加關心。   東方集團上市之後,何偉強就再也找不到東方印刷廠的什麼把柄了。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卻發現方振玉並不是東方集團的最大股東,只要下一些功夫,就算不能把方振玉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起碼也能讓他手忙腳亂一番。可是,當他把這一情況去向丁大亮說的時候,丁大亮對此卻非常的冷淡,說是他不再想理這方面的事,只想想辦法多賺一些錢。聽了丁大亮的話之後,何偉強當然有氣了。丁大亮留他下來吃中午飯,他本來是想不吃的,但回頭一想,自己已許久沒有嘗過好酒好菜了,何苦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便留了下來,和丁大亮一起,喝了一瓶五糧液。   其實他哪裡知道,丁大亮並非不想對付方振玉,只是他姐夫陳向東已經靠向了方振玉的那一邊,就算自己再向陳向東說些什麼,他已經是不會聽的了。   何偉強轉過街角,正想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卻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和譚春梅從一幢小樓裡出來,兩人手上都抱著一個小孩,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姑娘,而譚春梅那熟悉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來了:「大軍,小華越長越像振玉了,你一點兒也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人長得相像沒有罪吧。」那是那漂亮女人的聲音。   大軍這個名字何偉強聽來耳熟,很快就讓他想起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戰大軍,想起了她的移民風波,並記起她已正式移民香港,而且還在那裡嫁了老公。聽到譚春梅這樣說,他心想,難道這兩個小孩,竟然是方振玉的種?於是,他躲在一旁,繼續聽下去。   「當然沒有罪,可總是小心一點的好。」譚春梅說。   只聽那戰大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要小心,可是,總不能讓孩子老是呆在家裡吧,何況,長大了還是要上學的。」   譚春梅沒有再說話,顯然是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再下去,譚春梅和戰大軍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只是到了馬路上的汽車旁,才交待那個叫小惠的女孩子小心帶孩子,然後兩人就開車走了。   何偉強正想離開,卻發現那小惠並不是帶孩子回家,而是帶他們往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走去,他心中一動,便跟了過去。   小公園裡,有小孩們喜歡玩的滑梯、轉盤等,那兩個小孩一到那裡,就玩得不亦樂乎,剩下那女孩子在一旁照看著他們。何偉強到一旁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才向他們幾個走了過去,一邊觀察著那兩個小孩,一邊思慮著如何和他們搭訕。看著這兩個粉妝玉琢的孩子,他心中有一種妒忌之感。   這裡,兩個小孩已上了轉盤,那小惠的心全部放在孩子的身上,緩慢地轉動著盤子,一點也沒注意何偉強在一旁觀察他們。   忽然,其中一個小孩手一滑,抓不緊扶手,就要摔倒。何偉強一見,立即走了過去,搶在小惠的前面,把小孩扶住,說道:「小朋友,抓牢一點。」   「謝謝叔叔!」小惠見有人幫扶起孩子,免他摔倒,感激地說。   「沒什麼!呵呵,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可愛,而且又那麼相像。」何偉強像是很隨便地說,又好像有點自言自語。   「叔叔,你也住在這裡?」小惠問。   「是啊,我就住在那條街上,經常都到這裡來玩。」何偉強指了指自己所住的方向說。他確實是住在這附近,不過卻不是經常到公園裡來玩。   小惠是江文英鄉下的親戚,雖然已經十七歲了,但沒什麼見識,人很單純,聽了之後便說道:「那是戰副總經理的兒女,是雙胞胎,才從香港回來不久,你當然沒有見過了。」   「哦,原來是戰老闆的孩子,難怪長得那麼漂亮可愛。」何偉強裝出一付很喜歡這對孩子的樣子。   「叔叔,你認識戰阿姨?」   「當然認識了,她和方振玉方總,都是我們臨海的名人呢,就是他們才把我們的臨海港建設得那麼好。」何偉強一邊幫小惠轉著轉盤,小心地扶持著兩個小孩,顯得非常關心的樣子,一邊和小惠聊了起來。   小惠哪知道人世間的險惡?聽得何偉強對方振玉和戰大軍都那麼推崇,便和何偉強攀談起來,說了很多方振玉和戰大軍的事,這些事,擺在平常人的眼裡,是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咎病的,可是聽在何偉強的耳裡,就不同了,尤其是小惠還說了方振玉是小華和小玲的乾爹,更讓何偉強興奮。   何偉強正想繼續和小惠聊下去,以便瞭解方振玉和戰大軍之間更多的事,卻發現剛才接譚戰兩人的車子又開回來了,他立即找了個借口,走了。   車上下來的正是譚戰兩人,譚春梅首先下車,她看到了何偉強的背影,覺得很熟悉,同時也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春梅姐,怎麼啦?」戰大軍發現譚春梅的情緒有些變化,便問道。   「沒什麼。」譚春梅揮去那種不安的感覺,和戰大軍來到了孩子們的跟前,她向小惠問道:「小惠,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不知道,他說是住在附近的,對戰阿姨還非常的欣佩呢!」   「哦。」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她想有必要讓戰大軍和小惠談談,家裡的任何事,都不能對外面的人說。她全力壓下那種感覺,和戰大軍一起,逗著小華小玲玩,她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孩子就特別喜歡,尤其是方振玉的孩子,不久,她便把所有的不安都忘記了。   1998年4月21日星期二港口   上官溫馨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便撲到了床上,把頭埋進了被窩裡,此刻的她,頭腦十分的混亂。   不久前的個把鐘頭,她還是十分的興奮的,一方面,是港口又上了一個項目,另一方面,她的男朋友童之偉在投標中中標,獲得了這個項目的建設權。經過權衡,也出於怕秦德志發現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而和方振玉鬧翻,她終於還是選擇了童之偉,畢竟,秦德志已成為方振玉最得力的助手。   可是,還沒等她完全平靜下來,方振玉的電話便來了,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去。開始她還以為方振玉像她一樣,因為上了一個項目,興奮了,想快活一番呢,害得她又重新裝扮了一下,才匆匆前往。   進了方振玉的辦公室,上官溫馨卻愣住了,辦公室裡除了方振玉之外,還有戰大軍、洪敏,秦德志也在那裡,而且人人臉上都帶有嚴肅的表情。她不由來到方振玉的面前,小心地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方振玉搖了搖頭,說道:「阿敏說,我們內部可能出現了洩密的事情,可是還不敢肯定。」   「洩密?什麼秘密洩露出去了?有這個可能嗎?」上官溫馨驚呼起來,她知道,公司內部非常團結,大家都是以方振玉為軸心,不可能有人把公司的秘密洩露出去。   「阿敏,你把你的發現,給溫馨說說吧。」方振玉說。   於是,洪敏便把自己覺得不妥當的地方說了。原來,洪敏本身也不敢肯定有人洩密,只是覺得中標的童之偉所在的振華集團的投標,跟總公司所定的標的相差得實在是太小,幾乎是開發總公司所給出的最低價位。   「我也覺得太過巧合了一點。」戰大軍說道。也難怪她會這樣說,因為,這次投標的公司非常的多,但他們的投標,與開發總公司的所預定的投資額度相差非常的遠,只有振華集團的投標只比最低價位高出5萬元。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總公司的高中層人,也只有這幾個人,才知道總公司的標的。看到他們看自己的眼色,上官溫馨可以感覺出,他們是懷疑自己,於是她便向洪敏說道:「你們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對外洩露總公司的秘密。」   「我也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會洩露總公司的秘密,而且,今天我們在這裡也不是追究誰的責任,只是提醒大家,今後,凡是有關公司發展的事,不管事情大小,也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能隨便說出去。」只見方振玉鄭重地說道。   「知道了。」眾人同聲應道。   上官溫馨也應得十分的乾脆,但離開方振玉的辦公室之後,因為她感覺到,如果真的出現洩密的事情,肯定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雖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情結。   良久,上官溫馨終於鎮定了下來,她給童之偉撥了電話,知道他還在白玉灘渡假村,便稍作裝整,向渡假村走去。   「溫馨,你終於來了。」童之偉顯得非常的激動,畢竟,這是上官溫馨第一次主動來找他。   上官溫馨本來心情十分複雜,但看到童之偉這樣,心就軟了一半,說道:「我也想你呢,只是工作太忙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再忙也不要緊。」童之偉顯得一往情深,把上官溫馨緊緊地摟在懷裡,大嘴便吻上了上官溫馨的芳唇。   一陣熱吻之後,雙唇分開,上官溫馨一邊摸索著童之偉的身體,一邊說道:「偉,祝賀你!」   「我有什麼值得祝賀的?」童之偉說道,那雙手在上官溫馨的身上撫愛著,一刻也沒有停止。   「祝賀你今天中標啊。」   「哦,小事一樁而已,說到這,我還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   「對啊,要不是你讓我看到了你筆記本上的內容,只怕我們公司也無法如此容易的中標。」童之偉顯得非常的興奮,在上官溫馨胯下活動的手也更加努力了。   上官溫馨「哦」了一聲,呻吟了起來,似乎十分享受童之偉的愛撫,但她此刻卻是心明如鏡,她想起來了,那天和總公司的人開完會之後,她受童之偉之約,來到了渡假村,在童之偉的全力進攻之下,她敞開了自己的心扉,最終完全迷失了自己。「看來,就是在那個時候洩密的了。」上官溫馨心道。   童之偉沒有注意到上官溫馨的情緒變化,還以為她是沉迷在男歡女愛的慾望中,便更加努力了,他技巧地剝光了上官溫馨的衣服,大手在高高的山巒、茂密的草原和無底的溝壑縱橫捭闔,感受著對方皮膚上那種如凝脂般膩滑的美好感覺,嘴裡說著自己將如何借助這一次中標,使振華集團在臨海港開創出一片新天地來,以便提升自己在振華集團的地位,從而開創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   上官溫馨卻沒注意他說些什麼,除了偶爾回應一下童之偉的愛撫之外,想的都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說實在話,當她聽到童之偉居然偷看自己的筆記本時,心中是十分憤怒的,但這種憤怒,很快就變成了厭惡。她在商海中混了兩三年,也知道無論是哪家公司,都在想方設法去獲取別的公司的商業情報,使自己的公司在競爭中處於有利地位,因此,童之偉的做法實在是無可厚非,只可惜他弄錯了對象,居然把手段使到自己的愛人身上來了,被人利用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童之偉把自己的雄心壯志說完,覺得上官溫馨胯下已經道路泥濘,而自己又堅如鐵血,便轉了話題,勇猛地進入上官溫馨,用實力去向她說明自己對她的愛意。   上官溫馨嬌吟起來,此刻她的心已經完全平靜。她已經想通了,自己愛的是大哥方振玉,和童之偉只是一個名份而已,既然他能利用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利用他呢?想通了這一節,她便全力奉迎起來,她要讓童之偉覺得她是非常愛他的,把他牢牢地纏住,最終成為自己的奴僕。   一番激戰之後,童之偉累了,很快就沉睡了過去,上官溫馨稍作整理,便回自己的房間。來了一番徹底的清理之後,她才去找方振玉。她雖然知道她的方大哥絕對不會懷疑自己,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像這樣的事情,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1998年4月30日星期四海天娛樂城   謝相傑吃過晚飯,便趕到了娛樂城,吆喝著員工忙這忙那的,顯得十分的興奮,讓那些熟悉他的老員工都覺得奇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老闆這麼的勤快。   他是有理由興奮的。今晚,振華集團把娛樂城包了下來,舉辦「五一」晚會,雖然收入不是很大,有可能比平時還少一點,但這對於從沒舉辦過如此大型晚會的海天娛樂城來說,卻具有開拓性的意味,辦好了,今後會有更多的單位來這裡與他合作,這樣他的生意就更加好了。更令他興奮的是,今晚到會的不但以葉培東為首的所有振華的員工,還有臨海市的市長和常務副市長。   自從上次葉培東在這裡招待了於隨波和李小康一次之後,不知是海天真的招呼得好,還是覺得他謝相傑可交,兩位貴客還陪其他客人來了兩次,而且都請他過去坐坐,並把他介紹給其他客人。這不但讓他多了生意,更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得領導青睞,他當然高興了,但怎麼才能使這種關係更加密切呢?他謝相傑也不是笨人,知道除了敬奉得好之外,還得對領導有用,當然了,敬奉也得有方法,否則馬屁拍不了,反而拍在馬腿上就麻煩了。但怎麼樣才算是對領導有用呢?這是令他心煩的一件事,可這都是以後的事了,今晚最關鍵的是把晚會弄好,讓領導覺得自己有能力,所以,他才一反常態,早早就到娛樂城來了。   「傑哥,要找你可真難哪。」正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走來,卻是何偉強。   「偉強?有事嗎?」謝相傑和何偉強並不是很熟,只是一次何偉強和朋友在海天喝酒,大罵方振玉,而他也正好讓方振玉擺了一道,才和他交往的。此時他正忙著,當然不太想理會他了。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關於方振玉的。」何偉強也知道謝相傑事忙,因此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關於方振玉的?什麼事?到我辦公室去說吧。」謝相傑對方振玉把小美從海天救走恨之入骨,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可無論從哪方面都無法挑出毛病來,所以聽到是關於方振玉的,便留心起來,反正還有二十多分鐘,葉培東他們才到,便把何偉強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謝謝傑哥。」何偉強接過謝相傑遞來的飲料,喝了一口,才把前幾天自己的發現說了,然後問道:「你看,憑這個是否能把他扳倒?」   一直以來,方振玉就有風流董事長之稱,但是否真的風流,無憑無據的,誰也不敢說,看來倒可以收集一下這方面的證據,要真的有這種事的話,就算弄他不倒,也要讓他臭名遠揚。謝相傑想了又想,說道:「應該可以,不過,證據還不足啊,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只怕不止戰大軍一個,你看看是否可以多找一點,當然,要過得硬的才行。」他並不知道,要找方振玉這方面的證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以前陳向東這麼有實力,想在這方面有所突破,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知道了,傑哥,這次一定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何偉強興奮地把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另外,要注意保密,目前只怕機會還不成熟。」謝相傑叮囑道。   「什麼時候機會才成熟?」何偉強恨不得馬上整倒方振玉,急忙問道。   「會有機會的,而且也快了,只要你真的把材料弄到手。」謝相傑想起葉培東跟他說,鍾玉光很快要調走的事。   「好,找到什麼,我先來和你商量。」何偉強應道。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你自己出去隨便玩,想玩些什麼就自己玩吧,記在我的帳上。」謝相傑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對何偉強說。   「不用了,傑哥,我還是出去找些人幫忙,爭取弄多一點有力的證據。」何偉強見有機會扳倒方振玉,顯得十分的興奮,告辭一聲,就走了。   謝相傑送走了何偉強,梳理了一下頭髮,來到大廳,振華集團的員工已經三三兩兩地到了。他向大門走去,剛好葉培東和馮祖全也到了,他趕忙迎了上去:「葉總、馮總,謝謝你們的關照!」他緊緊地握著兩人的手說。   「應該我請你多關照我們才是。」葉培東呵呵笑道。   「哪裡,哪裡。」謝相傑客氣了一番,又和走在後面的童之偉、龍嬌嬌握了手,才把他們迎了進去。「葉總,你看看,這樣安排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再叫他們重新擺過。」他指了指大廳裡的佈置說。   葉培東朝馮祖全看了一眼,見他點頭,便說道:「就這樣好了,不過主台那裡不要太過豪華,我們是和員工一起搞晚會,就是要創造一種和諧的氣氛,讓大家覺得振華的每一個人,都是集團的主人,都是平等的。」   「高,實在是高。」謝相傑向葉培東豎起了拇指頭,然後叫過一個服務生,小聲吩咐了起來。   看見那服務生走了之後,葉培東才說道:「不過,另外的地方可要特殊一點兒。」   謝相傑明白是招呼於隨波等人的地方,連連點頭說:「知道了,我都安排好了,保證讓貴客滿意。」   「那就好。你去忙吧,我們隨便走走,他們要過半點鐘才到呢。」馮祖全說。   「那好,我走了,你們隨便玩。」謝相傑識相地走開了。他心中確實高興,他相信,只要於李二人來這裡多了,他一定可以靠上這一棵大樹,以後,就不會像那次一樣,受人欺負了。   1998年5月2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累死我了。」孫少梅一進門就嚷道。   寧玉芬接過她的手袋,幫她掛到了衣帽架上,笑道:「不就是去陪那幾個專家嗎?怎麼好像比挑千斤重擔還要辛苦?」一邊說,一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別說了,方總回來了沒有?我還是把任務交還給他吧。」孫少梅一仰脖子,便把一杯水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還沒有,聽說香姐回來,他帶小鍵接她去了,只怕今晚也不回臨海,和玉芳她們一起留在省城了。真的有那麼辛苦嗎?要真的這樣,我讓大軍找人代替你好了。」寧玉芬看看她,見她雖然嬌臉通紅,卻是神色疲憊,確實是很累的樣子,心疼地說。   「算了,還是我自己搞掂吧,反正明天也最多是去去江心島。別看都是一幫老傢伙了,遊玩起來,還真的不要命呢!霧嶺那麼高,他們居然還爬到頂去。」孫少梅說。原來,她今天是陪香港來的金融專家去方振玉的家鄉爬山去了。孫少梅本來是東方集團的人,但因為她曾經搞過東方集團的上市,方振玉便把她借到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來,協助戰大軍處理公司上市的事務。今天休息,那幫人想去旅遊,不知是誰介紹說方振玉的家鄉風景很美,那裡最近還推出了一條農家樂的旅遊專線,這幫人對方振玉本來相當的敬佩,便說要去那裡遊山玩水,而且不跟旅遊團,想順便走走看看,是什麼風水出得像方振玉這樣出色的人。   「呵呵。」寧玉芬曖昧地一笑,說道:「其實,就算他在家,而明天比今天還辛苦,明天你一樣去陪他們的,你需要的不過是他的一支強心針而已,對嗎?」   「去你的,你才需要強心針呢!」孫少梅在寧玉芬的豐乳上捏了一把,嗔罵道,心中卻泛起了漣漪,寧玉芬說得不錯,自從有了男朋友之後,她和方振玉的接觸就少了一些,而且,雙方工作都很忙,她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方振玉的滋潤了。   兩人正在打鬧間,門鈴又響了起來,開門一看,來的是戰大軍和洪敏,兩人手中都拿有一大疊的文件。寧玉芬沖洪敏笑道:「洪大秘書,假期也不在家好好陪陪老爸,你不怕他說你這個女兒不孝順?」   孫少梅馬上和寧玉芬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說道:「孝順父母哪有侍奉夫君重要?」   「只怕這正是你的心聲吧?」洪敏看見兩人有些零亂的衣衫,哪還不知剛才她們在幹什麼?馬上反擊道,那一雙美目狡黠地盯著孫少梅的胯下,要不是手中還拿有文件,只怕已經向她撲去了。   戰大軍咳了一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如果真的想虛鳳假凰的話,就留待今晚吧。」   寧玉芬知道戰大軍事忙,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的話,她是很少會到這兒來的,便說道:「你們到書房去吧,今晚都在這裡吃飯,我去弄幾個好菜招待你們。」   「好的。」戰大軍也不反對,應了一聲,便和孫少梅、洪敏兩人上樓去了。「少梅,你先說說看,今天這幫專家們的爭吵又有什麼新的進展。」   原來,今次從香港和國內其他地方請來的金融專家們,對臨海港的發展前景雖然都十分看好,對臨海港的規劃、公司的投資方向、規模,所擁有的軟硬件等也給予相當高的評價,但對什麼時候上市卻持不同的看法。主要是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東南亞的金融風波剛剛過去,全球經濟低迷,此時上市,對籌集資金不利;另一派則恰恰相反,認為全球經濟已經復甦,以臨海港的優越的地理位置和區位優勢,以及總公司現在強勁的發展勢頭,此時上市,將會有很多人願意投資。兩方互不相讓,從會議桌吵到飯桌,又從飯桌吵到會議桌,沒有停息過,而且雙方每次的爭吵都列舉了不少新的論據。所以,方振玉才派孫少梅跟他們出去旅遊,看他們的爭吵有些什麼新鮮的內容。   「可多了。」一轉入正題,孫少梅馬上便集中起精神來,從手袋中拿出一個小本子,向戰大軍和洪敏說了起來。   戰大軍和洪敏一邊聽,一邊記,不時還向孫少梅問了其中的細節。待孫少梅說完,戰大軍不由感歎道:「專家畢竟是專家,就這樣的事情,也可以找出一百數十年前的事來論證,看來,我們那位的決心也不好下啊!」   「確實是不好下。」孫少梅歎氣道:「我還以為,經過了籌辦東方上市的事,我對金融方面的事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呢,現在看來,我所知的不過是皮毛,他們說的很多事,我根本就不懂,得事後才向他們瞭解。」   戰大軍在香港時,知道回來要負責上市的工作,也曾經惡補過這方面的知識,知道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她說道:「是啊,看來我們得加強這方面的學習,最好能夠去進修進修。」   洪敏說道:「進修的事,以後再提吧,現在是該拿出我們的方案的時候了。」   「你的意見怎麼樣?」戰大軍盯著洪敏問。   洪敏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傾向於馬上上市。雖然東南亞的金融風波對國內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沒有其他地方的大,而且,因為我們保持了人民幣不貶值,東南亞各國應該對我們大陸市場有信心。」   「我也有這樣的看法。」戰大軍說。   「既然這樣,那就下決心吧。反正最後還是他來拍板。」孫少梅說。   「那好,寫方案的事,就由阿敏負責了。」戰大軍望著洪敏。   「不是吧,又是我來?」洪敏嚷道,「我還真的想抽時間回去孝順孝順父母呢。」   「孝順父母的事,等辦好這件事再說吧,或者做好了這件事,你可以帶你的夫婿一起回去孝順呢。」孫少梅呵呵笑著,把材料推給了她。   洪敏無奈,只好接過,埋頭桌上,開始了工作。當然,戰孫二人也沒有走,一個幫洪敏找資料,一個則從另一個角度去寫另一個方案。   1998年5月9日星期六海天娛樂城   於隨波看完了中央和省的新聞聯播,便想去洗澡,然後再欣賞等一下的電視劇,對於本地的新聞,他是一般不看的,因為除了報道他們幾個書記和市長的行蹤之外,就沒有什麼新鮮的內容了。   拿好了衣服,正想進衛生間,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一看,居然是李小康的,不由問道:「小康啊,你是在省城吧?有什麼事嗎?」   「我啊,今天沒有回去,正在海天喝茶呢,你有空過來玩一下嗎?」李小康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愉快。   他覺得有點奇怪,李小康的家還在省城,每到週末都要回去看老婆的,今天怎麼跑到海天娛樂城去了,而且一反常態,約起自己來了?反正看電視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便說道:「好啊,我洗澡就過去。」   於隨波放下電話,便去洗澡,一邊洗,一邊想著來臨海這幾個月的工作,總的來說,他對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還是相當滿意的。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新官上任到處燒火,也沒有對原來政府的工作計劃作什麼調整,而是沉下心來到處搞調研,這讓他對臨海的情況有了比較透徹的瞭解,更知道了各個部委辦局的頭們分別屬於哪方的勢力,順便還安插了幾個自己認為有發展前途的人。對於李小康,他瞭解的不多,但既然他是省委書記安排下來配合自己工作的,當然是向著自己的了。   於隨波目前住的是臨海賓館的宿舍,離海天娛樂城並不遠,所以他連車也沒叫,洗完澡之後,便自個兒步行過去了。   「哎呀,於市長,你怎麼走路過來了?」才到娛樂城的大門,老闆謝相傑就迎上來,顯然他是知道於隨波來的。   「反正又沒有什麼急事,就順便散散步。謝老闆,生意好嗎?」於隨波顯得非常的平易近人。   「托您的福,還過得去。這邊請。」謝相傑親自把於隨波帶到了李小康所在的包廂。   包廂裡,李小康欣賞著服務員沏功夫茶,見於隨波進來,連忙起來迎接。   於隨波緊握著李小康的手,笑道:「小康啊,你可難得有這樣的閒情逸志啊!」   「是啊。」李小康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我們家那位可沒有尊夫人那麼通情達理。今晚好不容易她不在家,我就留下來,輕鬆輕鬆了。」   於隨波很知己地說道:「男人難哪,像我們這種有一點地位的男人更難。」   兩人各自坐了下來,李小康對謝相傑說道:「你不是說,有一位既會茶藝,又會唱歌的服務員嗎?還不把她請來,讓我們於市長好好地輕鬆一下?」   「是,是,是,你們先聊一下,我去看她準備好了沒有。」謝相傑顯然是和李小康通過氣,聞言朝於隨波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李小康見謝相傑關上了門,便對於隨波說道:「市長啊,我來臨海也有兩三個月了,還從來沒有好好地向你請教呢,今天難得有空,你可得好好地教我幾招。」   「你想我教你些什麼呢?」於隨波朝那正專注地沏茶的服務員看了一眼。   「當然是各個方面了。小唐,還不代我敬於市長一杯茶。」李小康沖那服務員叫道,聲音裡,含著些許的得意。   「於市長,請喝茶!」那服務員端起一杯茶,跪行到於隨波的身邊,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那聲音,有如出谷的黃鶯,非常的悅耳。   於隨波仔細地打量了那服務員一番,只見她穿著一身得體的旗袍,把全身美妙的曲線都呈現了出來,雖然是跪著,但從她那長腰就可以看出長得相當的高挑,一張艷若桃花的嬌臉望向於隨波的時候,顯得無限的嬌羞。於隨波接過茶,目光盯著她那高聳的地方看了好一會,沖李小康笑道:「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看來啊,有些方面我還得向你請教才行。」   「呵呵,這方面的事,我們可以互相探討,但如何才能得到老頭子的歡心,你可得教教我。」   「老頭子?」於隨波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李小康說道:「對啊,我還弄不明白,他把我們兩人都丟到臨海來,是個什麼想法。」   於隨波馬上便明白了,李小康是在表白他是那方面的人。見他如此坦率,便說道:「我也看得不太清楚,不過我想,過去我們省重視的是西北地區,可那裡人窮地瘠,幾十年都發展不起來,所以,除了那些老革命之外,歷任書記都沒有什麼出息,而到了許光華,他讓鍾玉光來開發臨海,搞出了名堂來,眼看就上中央了。老頭子既然接了班,當然也想把臨海的事業接過來了,他派我們來,無非就是要把臨海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唔,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思考,可是卻沒有你那麼理解得透徹,現在他可是一把手,就算我們不來,臨海的發展難道沒有他的成績?」   「這怎麼同呢?他要的是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臨海。」於隨波見李小康居然在自己面前把那小唐摟進懷裡,便也敞開了胸懷,把自己所理解的,上面派他們來的目的詳細的闡述了一遍。他認為,李小康敢於在自己面前玩女人,是表示對自己的信任。當然了,有些關鍵的地方,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我跟了老頭子這麼多年,至今還是個常務了。今後,市長你可要多些提點我了。」聽完了於隨波的分析,李小康推開小唐,由衷地說道。   「呵呵,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哪需要我經常提點,還是讓我們通力協作,把老頭子交辦的事辦好吧。」於隨波笑了笑,問道:「你來臨海也有一段時間了,把你對臨海的看法跟我說說吧。」   「好的。」李小康於是便把自己對臨海的觀感說了,最後說道:「總的感覺是,臨海是鍾玉光陳向東的天下,幸好他們合作得晚了一點,否則,我們還真不容易把它拿下呢。」   這正跟於隨波自己分析的一樣,他心中暗道:看來,這個李小康也不是平凡之輩,難怪老頭子會把他放下來和自己合作,嘴裡卻說道:「是啊!難得我們的意見相同,你看,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   李小康心中也是暗自高興,他自認為,自己已經看透了於隨波,於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最後說道:「這樣的話,用不著兩年,這臨海就是於市長你的天下了。」   「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不過,有你的幫助,我想我們可以在臨海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來。」   「對,只要我們同心協力,沒有辦不好的事。」   「說得好!來,為我們的共同事業,乾杯!」於隨波舉杯向李小康邀請道。   「乾杯!」李小康一飲而盡後,笑道:「看來,我們謝經理的茶博士也應該到了,市長,我們是不是該轉換話題了?」   「好,好,我們另外換個題目。」於隨波當然知道李小康想的是什麼,他正想取笑一下他,敲門聲響了,隨即,謝相傑帶進來了一個年約十八九歲,長得小巧玲瓏,而且貌美如花的少女來,向於隨波作了介紹之後,自己便出去了。   「小唐,聽說你們這裡來了一批好茶,不帶我去看看嗎?」李小康看見於隨波對進來的女孩子相當滿意,便對小唐說。   小唐也是玲瓏剔透的人,一聽李小康這樣說,便說道:「是啊,於市長,你和小雲先聊,我帶李老闆去看看。」說著,便真的帶著李小康走了。包廂裡便剩下了於隨波和那叫小雲的女孩子。 (卷九)第六章 港口上市   第六章港口上市   1998年5月15日星期五江心島譚春梅把蘇為朋、賀元彪一行安排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今年中南五省的印刷研討會是在臨海市召開,本來,方振玉是準備把會議安排在白玉灘渡假村的,但因為和省裡的一個會議衝突,便只好放在市裡開了,當然,方振玉自己也就很少有時間來參加印刷研討會。雖然蘇為朋和賀元彪等人表面上沒有什麼,但譚春梅看得出,蘇為朋相當的不高興,幸好有蘇玲從中說項,才沒有爆發出來。   「振玉,你今晚可以過來吧?」譚春梅躲到服務總台邊的一棵果樹下,打通了方振玉的手機,有些不安地問道。   方振玉也知道譚春梅的難處,只是港口的會議,於隨波指定自己一定要參加,沒法脫身,好在今天,會議終於結束了,他可以離開了,他對譚春梅說道:「你先安排好他們,晚上我一定趕過去。」   「知道了,你可一定要過來啊,他們已經有些不高興了。」譚春梅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疲憊。   「知道了,你多費心點吧。」   譚春梅放下了電話,歎了一口氣,正想去找蘇為朋說方振玉的事,卻見蘇玲向自己走來,便停了下來。「阿玲,怎麼樣?」   自從和方振玉有了關係之後,蘇玲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心中只有一個方振玉,她苦笑道:「其他人都好辦,就是為朋對他極不滿意,認為他太看不起中南五省的朋友了。唉,為朋當了那個副局長之後,好像變了很多,有時連我都不瞭解他了。」說完,蘇玲歎了一口氣。   「他也實在是沒辦法啊,那邊根本脫不開身。」   「是啊,他身上的擔子也太重了。」蘇玲體諒地說。   見還不到吃飯的時候,也沒人來找,譚春梅問道:「你和小穎在省城還好嗎?」   「我們都好!」蘇玲帶著羨慕的神色,說道:「小穎更好,齊朝偉雖然對她不怎麼樣,但他愛孩子,所以日子過得相當的輕鬆瀟灑。」   「齊朝偉沒看出什麼來吧?」譚春梅關心地問。   「他能看出什麼?孩子很像小穎,俗話說,像母親的孩子有出息呢。」   「那就好。」譚春梅輕鬆了一點,說實在話,她感覺到現在方振玉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小穎那邊再出什麼問題,事情就更難辦了。   蘇玲看到她那樣,問道:「梅姐,不是他有什麼事吧?」   「眼下是沒什麼事,不過……」譚春梅歎了一口氣,說道:「總之一言難盡,找時間再跟你說。」   蘇玲見狀,也沒有追問,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說道:「我聽說了一件事,是關於港口上市的,不知對他有沒有幫助?」   「怎麼會沒有呢?他最需要的正是這方面的資料,你說說看。」譚春梅聞言,急切地問道。   「聽說,省裡不少人反對這個時候上市,說什麼時機不對。」蘇玲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這是她作為新聞出版局的秘書去參加宣傳部的會議時,聽人家議論的,而且,她在蘇為朋的嘴裡也聽到了一些。   譚春梅聽了更急,她對這方面的瞭解不多,正想多問一點,幾個人叫著她的名字走了過來,正是來參加會議的人。她匆匆說道:「這兩天,你一定得和少梅、或者是大軍好好聊聊,當然了,如果他能有時間跟你聊更好,看來對港口上市的事,他還得費更大的功夫才行。走,我們先去應乎好這幫人,晚上我再想辦法。」   蘇玲也看見有人走過來了,便應道:「好的,希望對他能有幫助。」說著便和譚春梅一起向眾人走去。   叫譚春梅過去的,依然是蘇為朋他們,問的自然是方振玉什麼時候到。譚春梅只好極力周旋在他們中間,幸好,沒多久,方振玉就到了,身邊跟著的是孫少梅和洪敏。   「呵呵,我的方大老闆,你可真的是重色輕友啊,帶著絕色美女到處玩,連老朋友來了也不理。」蘇為朋半真半假地說著迎了上去,和方振玉握手。他本想再損方振玉幾句,但賀元彪等人也都迎了上去,場面變得熱烈起來,他也就作罷了。   方振玉連連道歉,說道:「我不是不想來啊,可是港口那邊準備上市,把我拖得死死的。否則你以為我不想像你們一樣,到處遊山玩水嗎?」他曖昧地看著蘇為朋身邊的蘇玲和賀元彪身邊的一個嬌俏的女孩子。   「你身邊有總經理,有助理,還有秘書,還不滿足?」賀元彪說,他和方振玉握手之後,一對色眼就沒有離開過孫洪二女。   孫少梅和洪敏都注意到了賀元彪的目光,孫少梅有些不高興,正想說什麼,洪敏卻拉了她一下,過去拉著賀元彪身邊的女孩子的手問道:「賀局長,你還沒有介紹你身邊人呢?」   蘇玲見狀馬上過去,笑道:「這位是我們賀局長的秘書覃芳芳小姐。」接著,她又介紹了孫少梅和洪敏。   洪敏看著覃芳芳的嬌臉讚美道:「芳芳小姐,你長得實在是太美了,難怪賀局長這麼疼你,來開會也帶在身邊。」   「洪小姐,不是的。」覃芳芳臉紅了起來,她雖然是這次會議才讓賀元彪佔了便宜的,但見賀元彪這樣看其他美女,心中也很不舒服,聽得洪敏讚美自己,說自己和賀元彪怎麼怎麼,不由有點害羞。   譚春梅觀言察行,知道蘇為朋對方振玉遲到就有意見,再說下去,肯定會出事,便說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不是一邊喝一邊聊?」   「是啊,讓我也好好地敬大家一杯,向大家陪罪!」方振玉也看到了賀元彪的眼神,便應和著譚春梅說。   其實,蘇為朋也不是對方振玉有多大的意見,只是覺得他不參加會議,有點不給自己面子而已,他也知道現在的方振玉已不是以前只靠自己給書印的那個印刷廠的小老闆,更知道他在臨海有風流董事長的稱號,他擔心賀元彪會與他發生衝突,便也邀請大家到餐廳去了。   方振玉果然在吃飯的時候向各省的代表陪罪,大家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便不再追究他不參加會議了。當晚,由於江心島上秋蘭等人的熱情招呼,真可謂是賓主盡歡了,雖說大家都沒醉到一塌糊塗的地步,但回到房中,已沒幾個是清醒的了。   可是,方振玉卻無法輕鬆,因為席間,蘇玲已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抽空告訴了孫少梅,而孫少梅也趁大家胡鬧的時候,偷偷告訴了他。因此,當客人們都休息了的時候,幾女雖然想和他親熱,他也只能讓她們失望了,連夜和孫少梅等人趕回了市裡,把戰大軍等人叫到一起,商量起對策來。   天亮了,江心島上的客人醒來了,他們看到方振玉正在做運動,只是兩個眼眶黑黑的,蘇為朋還以為他是因為連戰數女的緣故呢!   1998年5月21日星期四市長辦公室於隨波看著手中的材料,沉思了許久,才對秘書說道:「你看看李常務和財政局的章局長有沒有空,叫他們過來一下。」   那秘書應了一聲出去了,於隨波仍對著手上的文件出神。這是他今天收到的關於港口上市的材料,但並不是港口方面送過來的,而是他在省城的朋友托一些金融方面的專家弄的,裡面的內容,跟港口方面的也差不多,只是更傾向於暫時不上市。港口方面的,於隨波已經看了許多遍,心裡隱隱覺得方振玉的意見是對的,可是,如果真的同意了方振玉的做法,那將更加成就方振玉的威勢,這是於隨波所不想見到的,所以,他還是想暫時不讓港口上市。然而,這話自己不好親口提出,他叫李小康和章樹培來,就是想動他們的腦筋,看看如何才能把事情挑明。   大約半個鐘頭,章樹培首先來到了。於隨波請他坐下,把材料給了一份他,讓他好好看看,然後,李小康也到了。   「老李啊,你看我們該怎麼辦?」等他們把材料都看完了,於隨波才問道,雖然他盡量保持一種平靜的心態,但臉上還是透露出了些許的不安。   「確實是值得考慮。章局長,你說呢?」李小康也看到了於隨波的情緒,他也不是笨人,所以也不先開口。   章樹培倒沒有想到這其中有什麼奧妙,何況,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不回答,便說道:「要我說的話,我們還是先別急著上市的好。」他對股市方面並沒有什麼研究,但只要是有利於方振玉的事,他都下意識盡量阻撓。   「理由呢?」於隨波顯得非常的平靜。   章樹培理了理頭緒說道:「其他的我說不好,但急著上市,會給我們市的財政帶來很大的壓力。」接著,他分一二三點把自己的理由闡述了一遍。   「呵呵,沒想到章局長對金融也頗有研究。」李小康微微一笑,說道:「我也認為雖然公司是在香港上市,但對我們市的經濟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市長你給的材料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看到李小康沒有提出一點實質性的意見,於隨波十分惱火,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有了章樹培出頭,只要他支持自己的意見就行了。於是他說道:「那麼,在聯席會議上,你們可要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啊!」   李小康和章樹培都知道,對於港口上市的事,市委決定召開一個四家班子聯席會議來決定,李小康還沒有說什麼,章樹培便說道:「請市長放心,本著對臨海兩百多萬人民負責的精神,我會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的。」   於隨波看見他把自己說得那麼崇高,心中不由好笑,他說道:「好,好,好。如果我們臨海市的官員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我們臨海市的騰飛就指日可待了。不過啊,你還得把你剛才的意見好好地充實一下才行。」   「市長,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章樹培表決心似的說。   「那好,你先回去準備材料吧,我和李常務還有一點事要商量。」於隨波說著,便送客了。   章樹培識相地告辭走了。   「小康,說說你的真實想法。」章樹培一走,於隨波便向李小康問道,一對眼睛逼視著李小康。   「說實在話,兩個方案的論證都很充分,而且我還傾向於方振玉的方案。」李小康本來是不想說的,但見於隨波已經迫到了這個程度,再不說,兩人之間就會造成隔閡,何況,趁現在只有兩人在場,怎麼說都不要緊,他便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然後靜靜地看於隨波的反應。   於隨波的臉果然抽動了一下,但很快就看不見了,他淡淡地問道:「那你還同意章樹培的看法?」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小康對於隨波的想法已經有了比較深的瞭解,便裝出一付很知心的樣子,誠懇地說道:「其實,這兩個方案都有可取之處,而且相差不大,只是方的方案見效要快一點。但是,如果同意了他的方案,那就助長了他的氣勢,對今後我們掌握港口的實權不利。」   他沒有說掌握方振玉,而是說掌握港口的實權,真是說到了於隨波的心裡。於隨波的眼睛亮了起來,問道:「那麼,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呢?」   「不把港口的實權弄到手中,我們在臨海的根基就不穩,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打低方振玉的威信,就算暫時犧牲一些港口的發展速度和利益也是應該的。」既然已經說開了,李小康乾脆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於隨波聽得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他感歎地說:「小康啊,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哪,難怪老頭子會派你來,看來,今後你的前途比我光明得多啊!」   「哪裡哪裡,比起市長你來,我是差得多了。何況,我們都是老頭子培養出來的人呢!今後你老兄可要在老頭子那裡多為我美言幾句。」李小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顯得輕鬆了不少,便拍起於隨波的馬屁來。   「哪裡哪裡,我們共同進步吧。」李小康的話,於隨波聽來舒服,是啊,就算你再有才能,還不是在我手下當個常務?   「那我在這裡就先謝謝你了!」   「大家兄弟,沒說的。對了,如何操作,你就費心安排了。」於隨波順手便把這一難題扔給了李小康。   「放心吧,我會弄好的。」李小康心中苦笑,但又無法推托,只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接下來了。「市長,我也該走了。」   「好好,你走吧。」於隨波熱情地把李小康送出了門。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台上的材料,於隨波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1998年6月1日星期一星光學校才在星光學校的大門口下車,校園裡便爆起了喧天的鼓樂聲,通往操場主席台的路上,一排一排的學生揮舞著鮮花,使整個操場儼然一個花的海洋。   面對著排成長隊來歡迎自己的學生,別說是鍾玉光,便是方振玉也大為吃驚,他從岳珊珊的手中接過了鮮花,向身邊的鍾玉光和陳向東疑惑地問道:「鍾書記、陳主任,你們是玩什麼花樣啊?」他是接到星光學校的邀請,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抽時間來參加學校的「六一」活動的,卻沒想到有那麼大的陣仗。   鍾玉光望向陳向東,笑道:「老陳,還是你來說吧。」   陳向東也不推辭,說道:「其實他們慶祝『六一』節倒是真的,只不過多了一個內容,那就是星光學校被評為全省素質教學先進學校,獎牌我已經代表他們領回來了,今天來,是給他們頒獎。你想啊,東方集團作為星光學校的最大贊助單位,你這個董事長不來參加,怎麼說得過去呢?」   方振玉只有苦笑,近年來,他的名聲更響了,可是,要參加的非經濟活動也更多了,很多時候,就是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把他纏得無法脫身,他不由得朝鍾玉光瞪了一眼。   鍾玉光也看到了他的神情,連忙說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們安副局長的安排,她說要借助你的名聲,給學校爭取到全省素質教學實驗學校的牌子。」   方振玉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沒有機會了,一眾學生已經把他們包圍了起來,在他身邊的,是岳珊珊、十三姨和小鍵,小鍵作前導,岳珊珊和十三姨則一左一中挽著他向主席台走去,這使得他非常的窘迫,撇開已經讓他品嚐過小蜜穴的十三姨不說,便是還不滿十四歲的岳珊珊,那對乳房也顯示出了非凡的彈性,加上那少女特有的芬芳,只幾步路,他的下體便起了反應。   「方總,我還以為請不動你的大駕呢!」就在這裡,安靜迎了上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岳珊珊和十三姨一眼。   兩女的臉象塗了胭脂一樣紅了起來,連忙放開方振玉的手臂,走到了一邊去。   「你安大校長叫到,我能夠不來嗎?」方振玉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和安靜握手,望向安靜的眼睛飽含著深深的情意。   安靜雖然已當了朝陽區教育局的副局長,但還兼著星光學校的校長。她明白方振玉眼中的情意,也回了一個只有方振玉才明白的眼神,鬆開方振玉的手後,和鍾陳二人握手,說道:「如果不是鍾書記親自出馬,只怕也無法把你請來。」   「只怕我也沒這麼大的面子,應該是人家方大老闆對革命的接班人比較重視吧。」鍾玉光可不敢掠美。   「不管怎麼說,來了就好。」安靜得意地說,她知道,就算沒有鍾玉光,只要她出聲,方振玉也會來的。   說話之間,眾人已在主席台上坐了下來,慶祝大會便開始了。程序和往常並沒有兩樣,只是多了一個頒獎的項目,最後的,當然是文藝演出了。   看著學生們的出色表演,陳向東感慨地說:「振玉啊,如果沒有你的思路、沒有你的支持,單靠政府投資的話,這樣的學校,十年也不一定建得起來。」   「也不能這樣說,沒有我,還有其他人啊。」方振玉謙虛地說。   陳向東歎道:「或許是有人像你這樣有錢,而且也願意投資教育,但是否有你那樣開創性的做法,就難說了。」   鍾玉光說道:「說得不錯!沒有錢是辦不了事,但有了錢,也不一定辦得好事。老陳啊,今後這一灘子,就看你了,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陳向東沒想到鍾玉光轉換了話題,說起其他的事來,他只好接口道:「不是還有文華、鄭彬嗎,他們可都是好手。」   「文華是不能幫你了,他要回省城當文化局長。」鍾玉光歎氣道。這是昨天省委常委的決定,他雖然反對,但也無濟於事。不錯,回省城當局長,級別是提高了,但實權卻小了,他知道趙文華並不在乎這個,只是趙文華一走,他鍾玉光在臨海的實力又弱了許多。從這段時間於隨波等人的行動中,他已經看出未來臨海的局面很難由自己控制。   「怎麼會這樣的?」陳向東覺得有些突兀,顯然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方面的風聲。   「這是省委常委剛剛決定的。」鍾玉光有些無奈地說,他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陳向東,說道:「所以,不但今後的局面不知如何,便是港口上市的事,也有些障礙。」   陳向東也聽方振玉說過省裡有人反對現在上市的事,以他的位置,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才明白,為什麼上市的事,要開四家班子的聯席會議了,因為七個常委中,顧遠生病住院,無法參加會議,鄭彬又遠在中央黨校學習,趙文華一走,便剩下四個人,兩票對兩票,無法決定事情。他說道:「這樣的話,幾個副市長和副主席就要做一些工作了。」   鍾玉光看了陳向東一眼,深深佩服對方思維的敏捷,心想,如果自己能早點和他走在一起,只怕現在的臨海,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但現在並不是自責的時候,便說道:「不錯,這方面還要你多下一點功夫。」   「放心吧,我會的。」陳向東鄭重地說。他望向方振玉問道:「振玉啊,對這事你有什麼看法?」   方振玉一直在留心地聽著他們的說話,聞言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把我們的方案做得周密一些。」   鍾陳二人也知道方振玉對官場上的事既不大瞭解,也不太熱心,不由得同時長歎起來。此時,學校的文藝演出已接近尾聲,三人也就不再說話,盡量把精神集中到會場上。   安靜早就發現這三個人心不在焉,但她知道三人事多,便沒有打擾他們,見他們停止了說話,才和他們搭話,說起學生的演出和學校的事情來。學生的演出確實是很精彩,當三人把注意力轉向舞台的時候,很快就被節目所吸引了。   1998年6月5日星期五東方集團在新廠址轉了一圈之後,方振玉才和幾女回到了譚春梅的總經理辦公室。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接過南宮雨兒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問道:「你們看,還有哪些方面沒有考慮到?」   李芳華一邊為他按揉著大腿,一邊說:「我看,這個設計方案相當不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孔立凡調走後,集團上層剩下唯一的一個男人陳長琳又因病住院,現在在方振玉身邊的,便只有她們幾員女將,所以,她放膽地去撫弄方振玉那秘密的地方。   「是啊,倉庫、車間、休息的地方,佈局都十分的合理,連以後的發展都作了安排,我認為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南宮雨兒說。   「我也同意芳華的說法,徐工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慮到了。」胡麗萍附和說。因為排版中心還在市區,而方振玉近段時間又在港口和集團的多,她對方振玉的思念更強烈了,見到李芳華那樣,雖然她並不會按摩,但也在方振玉的肩上捏著。   「我看你啊,想的只是老闆那大傢伙。」一旁的洪敏向胡麗萍笑道。   胡麗萍不以為恥地說:「當然了,誰像你那樣,一天到晚都在老闆的身邊,隨時都可以享用?有什麼高見你就說吧。」   譚春梅笑了笑,對洪敏說道:「我看你擔心的,並不是廠房的設計方案,而是土地方面的事情吧?」   「對,還是春梅姐你想得周全。」洪敏說道。   「土地怎麼啦?這不是港口的土地嗎?別說方總是他們的董事長,就以我們在臨海的實力,他們也不能不賣給我們吧?」胡麗萍不解地問,她只專注於她的排版中心,對集團的大局,很少去過問。   「賣當然會賣,但是否這麼容易到手,只怕還有得說。」洪敏把面臨的情況說了出來。原來,最近市土地局對港口土地出讓開始干涉起來,而且態度還相當的強硬,雖然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作了不少的努力,但對方以國家的土地政策改變為由,堅持所有的出讓,都必須經過他們。   「那些土地,市裡不是已經劃撥給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了嗎?怎麼還到他們說三道四?」胡麗萍不解地問。   「可人家說,港口方面已經改變了土地的用途,因此,要加上變更的費用。」徐強也是滿肚子火,因為她去找土地局已不下五次,雖然拿著市裡的有關文件,也說了不少的好話,但得到的答覆還是一樣。   「市裡面就不管一下嗎?」   「管?現在人家土地局已經是上面直管的單位,對市裡的決定,哪裡還會買帳呢!其實,這些錢,大多數還是進了那些官老爺的口袋。」譚春梅也有些氣憤了,雖然不是她自己親自去辦這事,但她也能體會到徐強其中的酸甜苦辣,因為她知道,徐強和眾女都一樣,為了方振玉和事業,受一點委屈是不大當一回事的。   「鍾書記呢?他不是省委常委嗎?叫他幫出面,應該可以搞掂吧。」胡麗萍還是不太明白這些官場上的事,以為僅憑一個省委常委就可以把事情搞掂。   方振玉當然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也知道鍾玉光為此作了不少的努力,既然人家硬要這樣,只怕鍾玉光也無法調解,不就是多花上幾百萬嗎?反正東方集團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企業,他只是擔心他們也是這樣對待來港口投資的其他企業,這樣的話,對港口的發展的影響就大了。可是,這些話他也不好向胡麗萍等人說,便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向鍾書記說了,他答應到上面去,為我們疏通關係,我們就先等一等,把自己該做的工作做好,一旦批了下來,可以馬上開工。」   「就怕最終批不下來。」徐強嘟囔道。   「不會的。」方振玉裝出一付信心十足的樣子,一把拉過胡麗萍,大手在她那高聳的胸脯上用力的按揉,笑道:「麗萍這麼難弄到手,我都搞掂了,何況區區一個土地局呢?」   胡麗萍聽了方振玉的話,顯得無限的嬌羞,嚶嚀一聲倒進了他的懷裡,玉手用力在在他大腿上一掐,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方振玉誇張地慘叫起來,可那雙手已經鑽進了胡麗萍的衣底,直接愛撫那如凝脂般的肌膚,大嘴也吻上了她的芳唇。   譚春梅雖然感覺到方振玉有些言不由衷,但也知道他是為了安慰胡麗萍等人,便笑道:「在我們方大老闆的面前,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的。阿敏,我和你出去辦點事,就讓他們好好的快活一下吧。」說著,便拉著洪敏走了。南宮雨兒見狀也跟了出去。   徐強也想跟出去,卻被方振玉給拉住了,他說道:「你別走,這段時間你太辛苦了,我得好好地獎賞你才行。」   「是啊,只有在老闆那麼要到了力量,才能更好地為他辦事。」李芳華不再給方振玉按摩,轉而去為胡麗萍寬衣解帶,很快,便把胡麗萍脫得赤條條的。   徐強其實也很久沒有和方振玉快活了,方振玉一拉,她便留了下來,動手去脫方振玉的衣服,她倒不擔心有人地撞破他們的好事,有譚春梅等人在外面,外人想進來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這才乖。」方振玉親了她一口,把主攻的目標放到了她的身上。比起南方人來,徐強身材要高大得多,皮膚也更白,那一雙玉乳,便如插破雲霄的山峰,頂上那兩顆乳頭高高地翹起,非常的引人注目。方振玉又怎麼會放過,大嘴馬上便啃了上去。   徐強呻吟了起來,想用力把方振玉推開,卻又怎麼能推得動?她只好叫道:「壞蛋,你先和萍姐她們玩啊。」   方振玉卻沒有放過她,手指一邊在那已經濕透的泉眼裡摳動,一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面前,誰先誰後,最後都一樣。」   此時,胡麗萍正在方振玉的胯下吞吐著那怒睜著獨目的寶貝,聞言吐了出來,媚笑道:「人家知道你厲害了,不過,還是回休息室去吧。」   方振玉卻沒有說話,而是用力地分開徐強的美腿,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聲,粗長的寶貝便挺進了徐強的體內,雙手一托她的圓臀,有力地挺動了起來,頓時,響起了一連串令人肉緊的聲音。   空虛的小穴是如此的充實,摩擦的快感又是如此的美妙,徐強不由得大聲地歡叫了起來,長臂象蛇一般糾纏著方振玉的脖子,下體也按著方振玉的節奏用力地向對方挺去,才不過幾分鐘,她全身一陣顫抖,高潮便來臨了,她無力再動,也浪叫不起來,只是死死地摟住方振玉的脖子,呼呼地直喘氣。   方振玉頭上微見汗跡,他親了徐強一口,沖正在互相撫慰的胡麗萍和李芳華笑道:「現在才是回房的時候。」說著,便那樣抱著徐強進了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已基本上是譚春梅的臥室,裡面的大床足可以躺上四五個人,方振玉和徐強滾倒在床上,一邊繼續戰鬥,一邊去挑逗胡李二女,不多時,一男三女就混戰在一起,女聲三重唱便在室內響了起來。   也不知過多長時間,徐強首先從迷失中清醒過來,她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說道:「玉,只怕我無法按原來的計劃完成任務了。」望向方振玉的眼睛充滿了歉意。   「別傻了,你已經盡力了。這種情況,我已經有所意料了,如果十分不行,就按他們的要求去做好了。」   「可是……」   方振玉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任何事都不會一帆風順的,我已經過了好幾年風平浪靜的生活,看來,又要經受一番的磨難了,不過,以前我基礎那麼差也能挺過來,現在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聽方振玉這樣說,徐強也就不再去說那些事,而是堅定地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我們也是。」李芳華和胡麗萍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兩人同聲說道。   方振玉深切地體會到幾女對自己的深情,他將她們緊摟在懷裡,激動地說:「能有你們這一幫紅顏知己,就算死,我已經不枉此生了。」   「不會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永遠給我們快樂!」李芳華聽他說這些不祥的話,激動了起來。   徐強卻輕撫著他那軟綿綿的寶貝,說道:「老公啊,要是你死了,沒有了這寶貝,我們怎麼辦啊,乾脆要死一起死吧,到了陰間,我們再做夫妻!」   方振玉只是一時的感歎而已,看見三女如此情深,全身便充滿了勇氣,似乎什麼困難也難不倒一樣,信心十足地說:「好,就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將要到來的一切吧!」   1998年6月9日星期二市委會議室四家班子聯席會議終於召開了。陳向東、新任的政協主席羅偉勝、四家班子的副職和秘書長們早早就來到了會議室,只有鍾玉光、於隨波和李小康還沒有出現。雖然會前大家都知道這次會議的主題,但是,沒有一個人說這方面的事情,只是說著最近的國際形勢,個別人則小聲地說著一些花邊新聞。   還差一分鐘就到開會時間了,鍾、於、李三人才出現在會場,各自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從三人的臉色來看,顯然有過一場不小的爭執。   「開會吧。」鍾玉光朝身邊的副書記林劍華說。   林劍華應了一聲「是」,捧杯喝了一口水,才開始說話,從她那有些顫抖的手和聲音,看出她有些緊張。她說:「今天的會議只有一項議程,就是討論決定港口開發投資公司上市的問題,材料早前已經發給了大家,請大家從臨海的發展大局出發,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會場上一陣的寂靜。鍾玉光掃視了一下會場之後,便把目光放在了林劍華的身上,揣摩著她究竟是哪方面的人。林劍華是前幾個月才從首府調來的女副書記,年紀不大,四十剛出頭,她在首府也是剛任職沒多久,按照幹部配置,臨海應該有一個女的副書記或者副市長,可因為臨海實在找不出符合條件的人選,便把她給調來了。鍾玉光也看到了剛才她的緊張,從這一點來看,也許真的沒有什麼背景,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   「大家難道就沒有什麼看法?」於隨波則是掃視著其他人,見沒有人出聲,他把目光放在了李小康的身上。   「我來說兩句吧。」李小康出聲道。其實,他心裡是不願意出頭的,只是,原來準備幾個重要的部委辦局的頭來列席聯席會議的,那樣,就可以讓章樹培打頭陣了。只是到了最後,鍾玉光卻取消了那些列席人員。一方面是迫于于隨波的壓力,一方面他是主管財政的,而那些意見也主要是從財政的角度出發去論述,他只好出聲了。他說道:「從港口方面的論證材料來看,論證相當的充分,對國內國外的形勢都考慮到了,現在上市對港口的發展確實是有一定的好處,可是我覺得,對我們臨海市的財政有一定的不良影響。」他從由於上市後,公司必須進行調整,進而影響生產,減產財稅收入,而財政方面為了保證控股權,也必須加大投入等幾個方面進行了論述。他列舉了一系列的數據,說明上市會給財政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其核心,是現在上市,將會降低公務員的收入,甚至要暫時取消一些補貼。「如此一來,會挫傷廣大幹部群眾的積極性,同時也有損我們臨海這幾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李小康最後說道。   鍾玉光和李小康都聽得十分認真,兩人的表現卻截然不同。鍾玉光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於隨波則是搖頭的次數越來越多。   李小康洋洋灑灑說了將近十分鐘,表明了自己不贊成現在就上市。有了人開頭,當然就有人跟了,由於涉及到自己的收入,不少人都附和了李小康的觀點,可惜都只是在下面低語,沒人站出來說話。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一個洪亮的聲音蓋過了竊竊私語聲,卻是羅偉勝站了起來,他說道:「剛才李副市長說的也確實有道理,而且也真的可能出現那種情況,但是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時候上市,公司都要調整,都會出現李副市長所說的問題,而且越拖下去,其影響就更大,我這裡也有一些數據。」羅偉勝把他的數字說了出來,然後才說道:「由此可見,雖然我們的收入有可能暫時減少,但熬過了一段時間,由於外來資金的投入,我們的港口的發展速度將會更快,我們的財稅收入將會成倍地增加。我相信大家都沒有忘記,我們的港口能有今天的規模,是我們臨海人勒緊褲帶幹出來的。以前我們那麼艱難,都能把港口建設出來,現在情況好了那麼多,為什麼就不能再艱苦一次,使我們的港口再次騰飛呢?」   在座的大多數人,都見證了港口這幾年的發展,羅偉勝的話,使他們回想起幾年前的艱苦歲月,畢竟降低些許的經濟收入,這幫人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港口建設好了,他們的面子上也有光彩,因此,眾人又議論開了。   議論歸議論,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這幫人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混到了現在的位置,個個對觀言察色是十分在行,他們已經知道,看來是討論上市的問題的,其實已經變成了派別之爭,鍾玉光有多大的能量,大家都知道,於隨波是什麼來頭,大家也明白,雖然都在說著話,心中卻在取捨著。   林劍華看見大家都只在小聲議論,便說道:「大家有什麼看法,都提出來好嗎?我自己先說說吧,要我看,還是羅主席說的有道理,既然始終都要痛一次,為什麼不早點痛,早點發展呢。」   「對,辦事情就得乾脆利落,不能拖泥帶水,這才是我們臨海的風格。」一個雖然不大,卻非常堅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著話音,一個軍人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卻是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員顧遠。   由於病魔的侵蝕,這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似乎變得矮小了些,但卻絲毫無損其威武的軍人形象。鍾玉光和於隨波都趕緊迎了上去。鍾玉光緊握著他的手說:「顧司令,你身體不好,怎麼跑來了?」   於隨波也握著顧遠的手說:「是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既然病了,就要好好地療養。」   「如此決定臨海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怎麼能夠不來呢?」顧遠輕輕掙脫了鍾於二人的手,深深地看了於隨波一眼,來到一個話筒前,掃視著大家說道:「我是個軍人,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目前我們面臨的是一場大戰,從打仗的角度來說,沒有任何一場戰鬥會有十足的把握的,也沒有什麼戰鬥能保證沒有損傷,所謂兩害相遇取其輕,關鍵是不能錯失機遇。只要看準了,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慮到了,迎著困難而上,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也許是太過激動了吧,說到最後,他都有點氣喘了。   鍾玉光扶著顧遠坐了下來,才環顧了周圍一眼,說道:「我想,臨海的形勢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我的意見是,馬上進行上市的操作。於市長,你看呢?」   於隨波心裡頗不是滋味,本來,李小康的話說服力就不大,加上顧遠的摻乎,大家的傾向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他當然不會一個人走到大家的對立面去,於是說道:「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一點。」   「對,我們就應該發揚我們臨海的精神,勒緊褲帶,再苦幹他幾年。」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向東說道。   四家班子的頭都這樣說了,自然沒有誰敢反對,最後舉手表決的時候,李小康猶豫了一下,也投了贊成票,可是看到周圍看他的目光,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心中不由把於隨波的女性家屬問候了多少遍。   會議終於結束了,走在最後的陳向東看著鍾玉光和於隨波離去的背景,不由想起前兩年自己和鍾玉光相鬥的情景,心情一陣的輕鬆,心想:憑於隨波的本事,想鍾玉光鬥法,還是差了一點。 (卷九)第七章 洪水無情   第七章洪水無情   1998年6月14日星期日15#小島   戰大軍穿著一襲睡衣,站在落地玻璃牆前,看著不遠處的燈塔出神,肩膀上裸露的紅潤的肌膚和臉上那一抹沒有散去的紅暈,顯示出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情慾風暴的洗浴。對面的燈塔旁,不少遊人從空中通道進入了15#小島,然而她卻不用擔心自己沒穿內衣的透明睡衣會走光,因為這裡裝的是單向透明玻璃。   「大軍,在想什麼呢?」寧玉芳同樣的裝束出現在戰大軍的身旁。   「沒什麼,他呢?滿足了嗎?」   「滿足了,這段時間也夠他累的了,大姐在為她放鬆。」寧玉芳說。今天是星期天,已經忙碌了好一段時間的寧玉芳決定來港口度假,順便和寧玉芬等人到自己的新家,15#來玩玩。雖然小島已經開放了兩個月了,但寧玉芳她們還沒有來過。   「是啊,僅僅是港口上市,就讓他累得夠嗆,幸好,這一切都過去了,成與敗都不到他去操心了。」戰大軍感慨地說。明天,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股票臨海港口就要上市發售,新聞發佈會已經開過,剩下的只是具體的操作,已不用方振玉去出面了。   「這一關暫時是過了,但還有更難的呢。」洪敏從裡面走了出來,歎氣說道。   寧玉芳皺眉道:「難道他的環境真的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也不能這麼說,只是我們對他的要求太高了而已。」因為寧玉芳很少在家,所以對家裡的情況並不怎麼瞭解,洪敏便向她解說了起來。   寧玉芳很快就明白了,她輕鬆地說:「這什麼的董事長,不干就不幹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我們來養活他,還省得他老是那麼的辛勞呢。」   「對啊,別說我們還有東方集團,就是現在這15#小島的收入,雖然不能像以前那麼揮霍,過上一種平常人的生活,並不是一件難事。」又一個性感的女人從房裡走出來,卻是寧家的老么寧玉芷。這個小丫頭,經歷方振玉幾年的滋潤,變得比幾個姐姐還要成熟,身材更加惹火,穿著也更加出格,現在她身上只披著一襲粉紅色的輕紗,高聳的玉峰和飽滿的私處都幾乎暴露出來了。   洪敏帶著羨慕的眼神望著她,說道:「如果他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當然可以了,但他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嗎?」   看著寧玉芷那因為情慾的滿足而高高地翹起,如熟透的葡萄一樣可愛的乳頭,寧玉芳伸手去擰了一下,笑道:「我們五妹啊,巴不得他什麼也不幹,就在家裡陪她。」   寧玉芷尖叫著和乃姐打鬧著,以掩飾心中的羞意。寧玉芳說得不錯,她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只要方振玉在家,而她又不用上班,她都要和方振玉在一起,甚至有時還為方振玉調班,有了杜青青和廖美玲的關照,她調起班來就更容易了。港口的分院成立之後,她乾脆就和杜廖兩人一起,調到港口來了,所以,她陪方振玉的時間,甚至比寧玉芬還要多。   幾女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甘於寂寞,也知道開發港口是他最大的心願,所以都為他將要面臨的困難煩惱起來。除了寧玉芷沒有出聲之外,幾人都把自己能想到的辦法給說了,只是說來說去,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知何時,寧玉芬已經從裡間出來了,她也是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說話,但與寧玉芷臉帶憂色不同,她臉上出現的是一種對未來充滿信心的表情。   「大姐,他睡了?」寧玉芳終於發現了寧玉芬。   「睡了。」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寧玉芳顯得一點主意也沒有。   「我看你們是擺錯了自己的位置。」寧玉芬淡淡地說。   「擺錯了位置?」洪敏愕然地看著寧玉芬,其他幾女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寧玉芬沒有理睬她們的目光,逕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一併,很自然地把本來不長的睡衣拉來蓋過自己的膝蓋,才說道:「我們老公是怎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十多年,多大的困難還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熬過來了?每到關鍵的時候,他都能作出最佳的選擇。現在遇到的,總不比他剛出學校那時吧。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為他出什麼主意,而是把一切的材料準備充足,讓他來作出決定。」   寧玉芬的話,觸動了眾女的心,尤其是戰大軍和洪敏,一直以來,她們都以為自己為方振玉出了不少的主意,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所謂的主意,大多都是方振玉已經想到的,只是他留機會自己說而已,而更多的主意,則是在他的提示下想出來的。   洪敏看著和自己幾人同樣穿著透明的睡衣,但卻像穿著滿身豪華服飾一樣自然的寧玉芬,想起她剛才坐下的動作是如此的端莊,從心底裡湧起了一種敬佩之情。一直以來,她沒見過寧玉芬說過什麼,雖然知道她在寫作上小有名氣,但很少有什麼出色的作品。見到寧玉芬幾乎所有時間,都為方振玉提供服務,她還以為寧玉芬是因為沒有生育能力,才甘願留在方振玉身邊的,現在看來,寧玉芬一直默默地在後面支持著方振玉,她才是為方振玉作出最大奉獻的人。   「玉芬說得對,我們還是為他把所有的材料、各方面的情報準備好吧。」戰大軍說。   調子一定下來,大家就不再討論那方面的事了,可戰大軍的眼睛始終不離對面的燈塔。洪敏感到奇怪,問道:「大軍姐,你幹嘛總看著燈塔啊,你不是想以有多少人從纜車進入,來統計遊客的數量吧,坐遊艇來的人更多呢。」   「她啊,在這個小島上哪會有那麼敬業啊,她是記起了某些值得回憶的事。」寧玉芳笑道。   「什麼事那麼值得回憶?」洪敏更加好奇了。   「芳姐,別亂說。」戰大軍臉紅起來。   看到戰大軍那個樣子,洪敏便知道是什麼事了,她更想知道,便對寧玉芳說:「芳姐,說嘛,看看我們老公是怎麼樣收服戰副總的。」   「不要說。」戰大軍看見寧玉芳要開口,有點急了。   寧玉芬卻笑道:「不說怎麼行?而且還要你自己說,否則我將來寫的回憶錄就沒有那麼精彩了。」   幾女一齊起哄,戰大軍又怎麼阻止得了?當然,她也不會自己說出來,後來,還是寧玉芳替她說了。聽到如此浪漫地故事,眾女都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和方振玉第一次的情事,然後又互相挑逗起來,弄得滿屋子的嬌吟,滿屋子的春色。   1998年6月18日星期四陳向東家   陳向東回到家裡,陰沉著臉,連平時非常疼愛的蕾蕾叫他,他也不應,嘴裡罵道:「這個混帳的龍忠祥,他是想氣死我了。」   他的老伴問道:「龍忠祥他怎麼啦?」   「他居然叫我去參加他女兒的婚禮。」   「不就是參加嬌嬌的婚禮嗎?有什麼值得你氣的?」   「你知道龍嬌嬌嫁的是誰嗎?」   「誰?」   「我們以前的好女婿,葉培東。」   「什麼?」這回,輪到他老伴驚呼了起來。   「爸爸,其實也很難怪龍叔叔的,你平時那麼喜歡出席手下人的喜慶典禮,他是你的手下,這麼多人他都請到了,卻沒請你,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陳冰冰出現在書房門口,臉上帶著笑意。   「冰冰,你回來了?」陳向東一見女兒,脾氣便發不出來了,他抱過蕾蕾,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   「我回市裡開會。」陳冰冰坐到了父親的身邊,勸說道:「其實,像葉培東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生氣。」   陳母見陳向東平靜了下來,便轉回廚房去弄飯菜了,女兒今天好不容易回來,她要為她做一頓好吃的。   陳向東有些怪怪的看著女兒,問道:「你好像對葉培東、龍嬌嬌一點氣也沒有,真的想得那麼開?」   「那有什麼?女兒心裡有了寄托。」陳冰冰隨口道,她心情確實是愉快,因為她今天和方振玉纏綿的時候,把蕾蕾是他的女兒的事告訴了他,看見他那種喜不自勝的樣子,多大的付出,她也覺得值得了。   陳向東望著女兒那嬌臉,那上面以前那種淡淡的愁怨已經不見了,煥發出一種青春的光彩,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有了愛情滋潤的結果,便不動聲色地問道:「冰冰啊,有男朋友了?怎麼不介紹給爸爸啊。」   「哪有啊爸爸,我說的寄托,是指蕾蕾。」陳冰冰大吃一驚,連忙掩飾,她可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   陳向東見女兒沒有承認,也沒有追問,只是慈祥地說道:「以前的葉培東,爸爸沒有好好地把關,雖說這是你自己的事,爸爸不會干涉,但如果真的有了對象,告訴爸爸,也好讓爸爸替你參謀參謀。」他說得非常懇切,也難怪,葉培東如此對待陳冰冰,對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陳冰冰也看出父親有些內疚,便說道:「爸爸,你也別把這事放在心上,葉培東的事,是女兒自己瞎了眼睛,以後,如果女兒真的找人的話,就不會那麼輕率了。不過。」她輕輕笑了起來,「女兒以後是不會再嫁人的了。」   「胡說,你那麼年青,自己一個人怎麼過得一世啊。」陳母捧菜出來,正好聽到了陳冰冰的話,便說道。   陳向東卻出奇地沒有反對,而是說道:「我們不說這些無聊的事,冰冰回來了,我們好好地吃一頓飯。」   他這麼出聲,陳母和陳冰冰都不再說話了,三人就逗著蕾蕾吃飯,說著其他一些有趣的事。更多的,是陳向東向陳冰冰詢問臨海港的情況。   吃完了飯,小保姆去洗碗了,陳母也把蕾蕾帶出來玩了,陳向東卻把陳冰冰叫進了書房裡。   「爸爸,你想和我說些什麼呢。」陳冰冰坐在父親的對面,顯得有些不安。   陳向東笑了笑,說道:「也不要那麼緊張,爸爸只想知道是誰得到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不能告訴爸爸?」   「爸爸。」陳冰冰叫了一聲,卻不知該怎麼說好。   「說不出口?還是對方條件不好?不要緊的,只要他是個人材,對你又好就行了,爸爸不是那種老古董,專講什麼門當戶對。」陳向東顯得非常的平和。   陳冰冰想了又想,咬牙說道:「如果女兒找的是個有婦之夫,而且根本沒有娶我的打算,爸爸你又怎麼看我呢?」   「真的這樣?」陳向東眼中暴起了一道利芒,直盯著陳冰冰。   陳冰冰勇敢地迎著他,說道:「真的是這樣。」   「是方振玉吧。」陳向東石破天驚地說。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冰冰大吃一驚,她想不到自己在什麼地方把方振玉給暴露出來了。   「好一個方振玉,看我怎麼料理你。」陳向東凶狠地說。他本來也想不到是他的,只是剛才飯桌上說到港口的事的時候,每當陳冰冰提到方振玉的時候,臉上都亮了起來,才使他想到有這種可能性。   「你,這不關他的事,是女兒自己找上去的。」   「這麼說,你真的愛他了,他呢?愛你嗎?」   「愛!」陳冰冰說得非常的肯定。   「那他為什麼不和寧玉芳離婚,娶了你?」   「只要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相處得幸福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有什麼名份呢?」   「萬一寧玉芳知道了你們的事,你怎麼辦?」   「玉芳姐已經知道了。」   「什麼?」   「我們還相處得非常的好。」陳冰冰神情非常的輕鬆,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和方振玉偷偷摸摸的,日子難過,誰知方振玉卻把她帶回了家去,把自己的事告訴了寧玉芳。寧玉芳不但沒有排斥她,還表示歡迎,同時還告訴她,許香君也和她一樣。   「不行,我陳向東的女兒怎麼能做人家的情婦啊。」陳向東雖然已經沒有剛聽到時的憤怒,但心理還是平衡不了。   看見父親這個樣子,陳冰冰更加平靜了。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方振玉的事,她就要趁此機會,讓父親同意自己永遠陪伴在方振玉的身邊。她曾隱隱約約知道父親和張虹、陳春艷的事,但她也知道,以父親的性格,根本無法用這個去要挾,但她還有一招,那就是許香君。於是她說道:「爸爸,我知道你要面子,以你現在的地位,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你比許伯伯又如何呢?」   「許伯伯?你說的是光華書記?這與他有什麼關係?」陳向東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便疑惑地問。   「人家香姐在振玉身邊已經好幾年了。」   「不會吧?就算有這樣的事,光華書記肯定不知道。」陳向東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從許光華和吳容來臨海的種種跡象來看,有這麼回事一點也不出奇。   「爸爸,女兒經歷了葉培東之事後,已經完全想開了。我會把精力集中在事業上,至於家庭嘛,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這個世界,找一份真愛不容易,現在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包括香姐在內,相處得非常的和諧、美滿、幸福。得不到幸福,有名份又如何?」陳冰冰輕輕地說道,聲音雖然小,卻顯得非常的堅定,說完,她就出了書房。   陳向東沒有叫住女兒,只是抬頭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他想的是什麼。   1998年6月26日星期五港區   王娟吃過了晚飯,看了一下電視,卻怎麼也看不下去。她披上一件外套,想到外面去走走。   「娟,這麼晚了,還去哪裡?」父親王守業問道。   「出去走走。」王娟說。   「快下雨了,別走那麼遠。」一方面是女兒已經大了,懂事了,另一方面,港口的治安非常好,用不著擔心會出事,王守業並沒有阻攔。   王娟應了一聲,便下樓去了。   沿著鋪墊得平整的小道,走出了金花新村的大門,對面就是繁華的港區,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雖然雨快要來了,但那裡還是非常的熱鬧,她不由信步往那邊走去。港口的變化令她欣喜,今天,如果不是父親去接她,她都差點兒認不得家門了。   王娟離開臨海港已快四年了,大學的四年,她一心撲在學習上,假期也是到社會上去實踐,沒有回來。現在,終於畢業了,而且,還因為成績優異,被保送到國外去留學。她本想從學校出國,但想想還是回來了,一方面想要看看四年不見的親人,另一方面,港口雖然有令她傷心的事,但也有讓她永世不能忘懷的一段感情。   「他還好嗎?」王娟一邊應答著相熟的鄉親的問候,一邊漫無邊際地走著。這四年她不回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方振玉最終沒有給她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她本來還想硬著心腸不去想他,看了父母一下就走,但一到家,看到港口那種欣欣向榮的景象,又不由得想起他來。然而,她又怎麼好意思向父母問得太詳細呢?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追求她的人真的不少,開始,她也以方振玉所說的心態去接受,但最終還是找不到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感覺,於是,她除了跟同學逢場作戲之外,便把全付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隨著一場響雷,雨下了起來,而且還相當的大。王娟驚醒了過來,一看,居然已經來到了望海樓前。她打量了一下,便朝樓旁花園假山上的涼亭跑去。可還沒等她跑到涼亭,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她不由「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你沒事吧。」對方把她扶住。   「沒事,表姐夫,是你!」本來聽到聲音,王娟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再看到對方那張臉,便不由自主地把對方抱住。   「娟,是你嗎?」方振玉也認出王娟來了,並沒有把她推開。   「是我,我回來了。」王娟有些哽咽,她聽出了對方的驚喜,便把一個豐滿的身子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瓢潑的大雨傾倒在兩人的身上,王娟似乎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之前對他的所有的怨恨,似乎也在這一摟中灰飛煙滅,心中有的,只是這個自己愛之入骨的男人。   方振玉抱著她到了涼亭上,托起她的臻首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我今天才到。」雖然是夏天,但冰涼的雨水還是讓王娟打了個寒顫,使她把方振玉抱得更緊了。   「到我辦公室去再聊,好嗎?」方振玉發現王娟在發抖,便把她摟得更緊一點,提議道。   「嗯。」   於是,兩人便相摟著上樓去了,沿途,惹來了眾保安的側目。   「你先擦乾身子,換上衣服。」回到了休息室,方振玉給王娟拿來了毛巾和乾淨的衣服,可是,眼睛卻停留在王娟的身上。王娟本來穿的衣服就不多,而且很薄,被雨一淋,便把整個玲瓏凸透的身材給顯露出來了,南方的女孩身材本來就不是很高,但從她那高聳胸膛來看,那對玉乳,只怕比徐強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娟見狀,知道他在看什麼,便朝他嫵媚一笑,問道:「表姐夫,我是不是比四年前更成熟了?」   「啊?」方振玉驚醒過來,收回了視線,重新投到王娟的嬌臉上,他想起了王娟臨上大學的那一天自己對她所說的話,再看到她那熱切的眼神,便說道:「是成熟了,不但身體,思想也成熟了。出去這麼多年,也該找到你的所愛了吧。」   「找是找到了,只不知是否屬於我。」王娟幽怨地說著,把手中的毛巾和衣服扔到了床上,上前去解方振玉那也是濕漉漉的衣服。「你也濕透了,我們一起洗個澡好嗎?」   「娟。」方振玉有些不知所措,王娟出去四年不回來,他也知道很大的原因是自己傷了她的心,但自己的女人也實在太多了,不想再惹上情債,可如果再拒絕的話,只怕王娟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是不是還嫌我不夠成熟?」王娟仰起了嬌臉,一隻玉手,在方振玉那寬廣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著。   「當然不是了。」方振玉應著,便把王娟擁進了衛生間。反正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又何妨,又何必讓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子傷心呢?   衣服,一件件扔到了地板上,王娟那光潔的身子便全部坦裎了出來,那對乳房又圓又大,殷紅的乳珠高高地挺立著,纖腰盈握,曲線再起處,一個圓圓的肚臍深深地凹了下去,神秘的三角地帶,芳草又密又長,把整個藏寶洞都冰天蓋過了。也許是在北方生活了幾年的緣故吧,原本稍黑的皮膚,變得細膩而潔白,在那溫水的氤氤氣霧中,更見其朦朧的美感。   「表姐夫,我美嗎?」王娟上前,為看傻了的方振玉脫衣服。   「美!美極了!」方振玉雙手環著她,搓揉著那高高翹起的屁股,身子則配合著她的脫衣動作,不多時,他也赤裸在王娟的面前。   王娟只脫了他上衣,便和他吻了起來,而且相當的主動,居然從頭頸吻到了方振玉的小腹,然後又解開方振玉的皮帶,一直吻了下去,最後,去吻那已經漲硬起來的寶貝,不時還發出一兩聲銷魂的呻吟。   方振玉踹開了自己的褲子,一隻手在圓臀和股溝上摳弄,另一隻手則移到了她胸前,揉捏著她那碩大的乳房,他感覺得出,那對乳房雖然很大,也很高挺,但卻過於柔軟,看來已經讓人把玩過很多了,再從王娟吻自己的技巧,推測她已經有過了男人,他當然並不在意這個,忘情地投入,開始主動地進攻起來。   「啊,好舒服?好美!」王娟的反應十分強烈,身子不斷地扭動著去迎合方振玉的手指,套弄著那寶貝的玉手雖然還很溫柔,但速度卻越來越快了,那嬌吟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血脈賁漲。   雖然淋著水,方振玉還是感覺到了她胯下流出來的粘液,再看到王娟那種淫蕩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將她推到浴缸的邊沿,分開她那一對美腿,挺槍便刺了進去。   「哎喲!」王娟慘叫了起來,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眼淚也流了下來。   方振玉嚇了一跳,連忙抽槍出來,一縷縷血絲隨著那水流掉到了地板上,他發現自己錯了,王娟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不由內疚地說:「對不起,我……」   王娟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而是吻上了他的大嘴。   方振玉愛憐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大手愛撫著她那光滑的的臉,問道:「娟,為什麼要裝出那種淫蕩的樣子來?」   「人家本來就淫蕩嘛。」王娟羞澀地說。初到大學的時候,以她的美貌,追她的男人不少,她也試過去接受,身子什麼地方都讓人家摸到了,可是就找不到和方振玉在一起時那種想將自己融入對方的感覺,連換了幾個男孩子都一樣,因此,她寧願為男朋友品簫,也不願意讓他們得到自己的第一次。   方振玉雖然不知道她的情況,卻也明白她是把第一次留給了自己,感動之下,唇舌齒手幾樣不住地向王娟敏感的部位發起了進攻,還沒有真正地進入,便把她帶到了高潮。然後才緊摟著她,讓那小方振玉在那熱情之源逡巡,溫柔地問道:「娟,美嗎?」   「嗯!」王娟喘息著送上香吻。   「我再進去,好嗎?」   「當然了,你不是戳破了人家就算了吧。」王娟又恢復了那種淫蕩的樣子。   於是,休息室裡便捲起了狂風暴雨,和室外的雷雨互相應和起來。   1998年6月26日星期五市委會議室   鍾玉光才進家門,暴雨便嘩啦啦地下了起來,他把公文包遞給寧玉蘅,慶幸地說:「幸好回來早一步,否則不成了落湯雞才怪呢。」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展開身子,剛剛把今年的抗洪救災工作落實好,作了周密的安排,他覺得無比的輕鬆。   寧玉蘅幫他把公文包放好,給他沏了一杯茶,笑道:「活該,誰讓你只顧在外面風流快活,三更半夜還沒回來呢!不過啊,別說你大書記出入有車,就算沒有,你的那些手下們,也不會讓你變成落湯雞的,你在這跟我這種平民百姓訴什麼苦啊,還不快去洗澡。」   鍾玉光苦笑道:「算了,我才一句話,就換來了你這麼多牢騷。」他喝了一口茶之後,便想去洗澡,電話卻響了起來。「誰啊?」他拿起話筒,便吼了起來,為了安排好抗洪的事,他已經忙了一整天了,沒想到才回來,電話又到了,他不由得生氣起來。   「是鍾書記嗎?我是方玉瓊。」話筒裡響起了一個女生嬌美的聲音。   聽到是方玉瓊,鍾玉光可不敢再吼了,別說方玉瓊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便以她與寧玉蘅的密切關係,他也不敢,於是他盡量柔和地問道:「是玉瓊啊,有什麼事嗎?」   「標準海堤可能有些不妥。」方玉瓊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沒有吧,不是已經按時竣工,正在等著驗收嗎?」鍾玉光大吃一驚,現在正是雨季,洪水隨時到來,如果標準海堤出了問題,那事情可就大了。   「可是剛才我接到《臨海日報》記者符曉華的電話,說是紙報道的竣工時間嚴重失實,報紙上說是14日提前一天全面竣工,可實際上個別地段是昨天才竣工。我打電話找張萬福副局長,找不到,又找局裡的其他人瞭解了一下,確實是象符曉華說的那樣,日報用的是水利局蓋章送上去的稿子。我現在正從省城趕回去,可是,暴雨就要來了,你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方玉瓊說道。方玉瓊在省黨校學習,海堤工程暫時由水利局的張萬福副局長負責。   鍾玉光當然知道晚了10天竣工意味著什麼,海堤的承受力還達不到預定的標準,隨時會有毀堤的危險,抗洪工作又得重新部署一番了。他說道:「好,你先趕回來,風大雨大,注意安全。我去查問一下,我們隨時保持聯絡。」放下話筒,他對寧玉蘅說道:「你幫我通知司機開車過來。」說著,也不等寧玉蘅回答,便用手機通知秘書小高,讓他把所有參加標準海堤建設的工程隊的頭和水利局的所有人員到市委會議室開會。   鍾玉光一邊下樓。一邊又打電話找張萬福,可是,正如方玉瓊說的,家裡沒人聽,手機又關機了,氣得他直罵娘。狂風暴雨使得本來就不是很亮的樓道更加黑暗,他差點兒便倒在了那裡。下得樓來,車還沒到,他又給有關的幾個單位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到會,通知了幾個,車才開到。   「去市委會議室。」鍾玉光說了一聲,又繼續打電話。   風狂雨驟,儘管市委離臨海大酒店並不遠,但還是花了近二十分鐘才到,下車之前,鍾玉光對司機說道:「你馬上去找張萬福,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帶到會議室。」   司機心中直罵娘,當然罵的不是鍾玉光,而是張萬福,因為他知道不是張萬福亂來,自己不會讓鍾玉光把他從正在親熱的女朋友身邊叫出來,冒著風雨去找他,何況,現在還不知他在哪裡呢!   鍾玉光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電話上把情況告訴了陳向東,和陳向東交換了一下意見,才給電話於隨波和羅偉勝。   當鍾玉光來到會議室的時候,相關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大家見他陰沉著臉,原本蓋過室外風雨聲的喧嘩便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理陳向東、於隨波他們還沒有到,便大聲問道:「張萬福來了沒有?」發現張萬福居然還沒到,臉色更加鐵青。   幾分鐘後,張萬福終於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叫道:「鍾書記,我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鍾玉光的臉上居然現出了笑意,但眼睛裡卻滿是怒火,右手已經揚起來,便要向張萬福扇去,幸好剛趕到的陳向東叫了他一聲,他才沒有打下去。   不多時,於隨波和羅偉勝也都到了。   鍾玉光把正要找位置坐的張萬福叫住,讓他站在主席台前,開始了說話:「現在深更半夜,雷雨交加,還叫大家來這裡開會,實在是拜我們張副局長所賜。」然後盯著張萬福問道:「張副局長,你說說,我們的標準海河堤,是什麼時候全線竣工的?」   「是,是14號竣工啊!」張萬福戰戰驚驚地說。   「胡說。」一個女聲在門口響起:「其中一個地段是昨天才完成的。」來人正是符曉華,她把雨衣解下,扔到一邊,露出個挺著大肚子的身子,看樣子,她已經懷孕四五個月了。她來到了張萬福面前,把自己所瞭解的事情說了出來。   符曉華是臨海的名記者,她的文章,大多是揭露臨海的弊端,可揭得不但事實確鑿,見解獨到,還提出了不少可行的解決辦法,因此不但深得市民的信服,不少單位的頭還想她去自己單位調研呢。一聽了她的話,全場便嘩然起來。   良久,鍾玉光才叫大家安靜下來,沖張萬福問道:「張萬福,符記者說的是事實吧。」   「是,是。」豆大的冷汗從張萬福的關上滾下來。   「既然這樣。」鍾玉光又面向了下面的一大幫人,說道:「你們所有地段中,誰沒有按時竣工的請站出來。」   不多時,人群中擠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來,卻是華陽公司的經理齊軍。他來到鍾玉光的面前,顫抖著說:「是我們公司。」   「還有嗎?」鍾玉光目光掃視著全場。見沒有人再出來,他又看了張萬福一眼,見他也沒說什麼,便說道:「好,好,齊經理,有膽量做,也有膽量承認,還算是一條好漢子。」   「鍾書記,我……」齊軍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鍾玉光也沒有再讓他說什麼,而是看了於隨波一下,詢問道:「於市長,出了這樣的事,在方局長沒有回來之前,是不是先讓張萬福停職檢查?」   自從進來之後,於隨波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張萬福。雖然張萬福並不是他的什麼人,但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在靠向自己,自己也有些心動,在一些事情上,幫了他不少忙,沒想到今天竟出了這樣的事。開始,他還有保全他的意思,但鍾玉光一開口,他便改變了主意,嚴肅地說:「那當然,像他這種不負責任的人,確實是不適宜留在領導崗位上。」他停了一下,便大聲宣佈撤掉張萬福的副局長職務,先參加抗洪救災,等洪水過後,再追究其責任,同時,還宣佈由水利局下面的一個科長暫時代行張萬福的職權。   聽到如此的處理,各方面的反應都不一樣。那些相關部門的領導,都心大心小的,生怕自己在這方面有做不到的地方,那些工程老闆們,老老實實的倒沒什麼,在海堤上玩過什麼花招的人,則是擔驚受怕,心裡不住地詛咒張萬福和齊軍。鍾玉光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說什麼。最窩火的就是張萬福了,他這樣做,其實與於隨波也有一定的關係,但現在卻讓他把自己給撤了,因此看著於隨波的眼睛充滿了怨恨。   鍾玉光可沒有注意這些,他見於隨波處理了張萬福之後,便沖在座的所有人說:「同志們哪,標準海堤對我市的重要,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沒經過驗收的海堤是否能擋得住這次特大的洪水呢?我們心裡沒底啊!也許,我們海堤的質量真的過得硬,但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不能不讓我們警惕啊。現在暴雨已經抵達我市,根據氣象和水文預測,洪峰將於這幾天到達我市,而且是五十年一遇的洪水啊。所以,我命令。」鍾玉光提高了聲調:「從現在開始,每個工段,派人24小時在海堤上值班,工程隊方面兩個,水利局一個,檢查海堤的情況,發現異常,馬上報告。齊經理,你那裡多派幾個人,由你負全責,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鍾玉光沒有理睬下面的議論,轉頭徵詢了一下於隨波等三人的意見,見他們沒什麼表示,便大聲說道:「馬上行動,散會!」   眾人吵吵嚷嚷地離去之後,電視台的幾個記者想採訪鍾玉光,其中一個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你看報道方面,該怎麼做?」   「照實報道。」鍾玉光想也不想就說道。   「鍾書記,現在不能報道。」符曉華急忙說。   「為什麼?」鍾玉光不解地問。   符曉華說道:「這種事,如實報道是要的,但現在報道,會引起人心恐慌,我覺得還是留到洪水過後再報道更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一點。」陳向東說。   鍾玉光覺得符曉華說得有理,便對那幾個記者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是紀律,我不希望市民在抗洪過程中知道這件事,你們還是多找一些抗洪救災的典型去報道吧。」   「明白。」眾記者答應著走了。   於隨波鬆了一口氣,現在馬上報道,對華陽公司,甚至它上面的振華集團,是一大的打擊,但他又不好和鍾玉光對著幹。過了今天之後,怎麼報道,多少他都可以操作一下,最低限度地減輕對振華集團的影響。   鍾玉光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心,已經到了海堤上了,他說道:「我們也到海堤上去看看吧。」說著,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來到大門前,只見雨已經停了,但天卻黑得像鍋底一樣,鍾玉光的心,也像這天一樣陰沉沉的。   1998年6月29日星期一金花江畔   鍾玉光走在海堤上,心情輕鬆了不少,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激戰,標準海堤終於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五十年一遇的洪水,超過警戒水位8米,不容易啊。   大多的救災人員已經回去休息了,海堤上留下來的值班人員也在太陽光下昏昏欲睡。鍾玉光目光投視在滾滾南去的金花江上,陽光照在混濁的江水中,把那些漂浮物照得清清楚楚,那些死豬死雞什麼的,確實令人觸目驚心,只是,水位已經下落了,現在只是超過警戒水位2米,雖說上游還在下雨,但雨量已經減小,下一次的洪峰,已沒有昨晚那麼厲害了,如果沒有意外,臨海市已順利地熬過了這場洪水。   看著鍾玉光難得的輕鬆,小高說道:「鍾書記,我已經定了,就去港口。」他跟了鍾玉光快五年了,鍾玉光答應他,洪水過後,讓他到基層去任職。   「好,你就去管委做個副主任吧,可要好好給我爭氣,人家林恆已經是一區之長了。」   林恆是陳向東原來的秘書,到港口做了一段時間的副主任之後,現在接任朝陽區的區長。小高明白鍾玉光的意思,充滿信心地說道:「書記,你放心吧,我不會丟你的臉的。」   鍾玉光一邊朝前走,一邊笑道:「我知道你會的。你很有才華,只是缺乏實踐經驗,到那裡,好好地向方振玉等人學習,你會有出息的。」   說話間,已來到了華陽公司的地段了,小高正想說什麼,卻聽到有人在爭吵。   「葉總,我沒有。」   「真的沒有?」這是葉培東的聲音,顯得高亢而又有點焦急。   不知是誰首先發現了到來的鍾玉光,便叫了起來:「鍾書記,你好!」   「好,大家辛苦了。」鍾玉光應著,他也發現了葉培東,便上前去說:「葉總,你親自到海堤上來了,這很好啊。」語氣裡充滿了讚賞。   「哪裡,哪裡。鍾書記,昨晚那麼辛苦了,還不回去休息嗎?」葉培東上前握住了鍾玉光的手,顯得非常的親熱。   「不走走看看,放心不下啊,幸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不過有你這樣身先士卒的好書記,就算洪水再大,我們也一定能夠戰勝它的。」葉培東吹捧道。   鍾玉光心中得意,嘴裡卻說道:「我一個人能起什麼作用?關鍵是有他們這幫敢於犧牲的市民啊!」他指了指留下來值班的那些突擊隊員。   葉培東正想再吹捧幾句,一個值班人員卻急匆匆地走來,叫道:「齊經理,不好了,那邊的大堤滲水了。」顯然,他沒看到鍾玉光也在這裡。   「什麼?」葉培東和齊軍同聲驚呼了起來。   鍾玉光也大為焦急,急忙道:「在哪裡?快帶我們去看看。」這大堤滲水,可大可小,如果是平時,很好處理,現在水位還高於警戒線,處理起來就不容易了。別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事才好,他心想。   「哦,鍾書記!」那人見到鍾玉光也在,心慌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和這麼大的官接觸過,何況又是在這種時候。   「慌什麼,還不快點帶我們去看?」齊軍沖那人叫道,然後,又向鍾玉光介紹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工程師盧仕林。」   鍾玉光看見那人五十歲上下,長得非常的單薄,皮膚白得近乎病態,便握著他的手安慰說:「別急,我們先去看看,然後研究一下該採取什麼方法去加固。」   那盧仕林這才鎮靜了下來,帶著他們幾個往滲水的地方走去。滲水的地方在堤壩的腰間,那些石塊逢中的水泥不少已經被沖走了。盧仕林說道:「比剛才又大了不少。」   「怎麼會這樣的?」葉培東衝齊軍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齊軍懾懦地說。   盧仕林卻望著鍾玉光說道:「一方面是水泥的標號不夠,更主要是堤內的填充料不合格。」   葉培東臉色馬上變了,他沖齊軍吼道:「你,你怎麼幹得出這種偷工減料的事來?」   「我,我……」齊軍望著鍾玉光,又看了葉培東一眼,答不出話來。   鍾玉光冷冷地看著葉齊二人,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盧工,該採取什麼措施?堤壩會不會被衝垮?」   盧仕林想了想,把必須採取的措施說了,然後說道:「如果水位繼續下降,應該不會衝垮的,但保持現有水位或者水位繼續上漲的話,就凶多吉少了。」   鍾玉光心中直念佛,希望水位快點下落,嘴裡說道:「那好,馬上行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堤壩的安全,葉培東、齊軍,堤壩的加固就由你們兩個負責監督。小高,通知駐軍,準備必要時提供支持。」   「是。」三人同聲應著,便開始工作去了。   鍾玉光叫其他人把情況向抗洪救災總指揮部作了匯報,自己則面對著滔滔的江水,不知在想什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小高叫他回去吃飯,他也不回去,就和工地上的人一起吃快餐,直到所需的材料全部到位,駐軍的隊伍也到達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水位怎麼樣?」他問負責水文的人。   「已經下落了半米,而且繼續下降。」   「好,繼續監視。其他地方也要注意檢查。」他吩咐道,見手下人應著去了,他便想上車,回家休息一下,從昨晚到現在,他幾乎沒有睡過,實在是太累了。   剛踏上車門,手機又響了起來,鍾玉光接通了電話,問道:「什麼事?」然後又「啊」的驚叫起來,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鍾書記,怎麼啦?」小高小心地問。   「上游的陸東水庫決堤,洪峰將於三個鐘頭後到過。」鍾玉光說著,整個人便癱在了座位上,許久說不出話來。   小高一聽,也愣住了。陸東水庫是上游最大的水庫,它的決堤,起碼會使金花江水位上漲2-3米,按照剛才盧仕林所說,便是保持現在的水位,也不敢擔保大堤不決口,再上漲的話,那大堤不是很危險了?他不由焦急地問:「書記,那我們該怎麼辦?」   鍾玉光沉思了良久,又和於隨波等人好一段時間通了電話,才坐了起來,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首要是保住堤壩,另外,也要做好決堤的打算。」停了一停,他又說道:「保堤的事,你交給葉培東他們去辦,讓駐軍協助,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做市民的工作,讓他們撤離了。」   「是。」小高應著去佈置了。   鍾玉光下了車,其他人都圍了過來,他們也都知道了陸東水庫決堤的事。鍾玉光開門見山地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如何把損失減到最小,就看我們的工作了。」接著,他把工作都佈置了下去。   眾人領任務走後,鍾玉光長歎了一聲,向正在搶險的工地走去。儘管他說保堤的事交由葉培東和齊軍負責,但他哪能放得下心?   ……………………   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海堤終於還是決了口,洪水咆哮著衝進堤內,眨眼之間,便摧枯拉朽般把設近處的工棚衝倒,迅速向市區內撲去。   一聲令下,一大隊軍人跳進了這奔騰的江水,鍾玉光甩開想拉他的人,也跳了下去,很快就和大家一起築成了一道人牆。……奮戰了近十個鐘頭,洪水漸退,才算把決口給堵上。幸運的是,這裡只是近郊,需要遷移的市民並不多,由於準備工作很充分,而且,水勢也不是很大,財產是損失了不少,人也傷了一些,卻沒有造成人員的死亡。 (卷九)第八章 禍不單行   第八章禍不單行   1998年7月2日星期四港口   方振玉斜靠在床上,一邊吃著寧玉芷喂到嘴邊的粥,一邊聽著洪敏匯報著港口在這次暴風雨中的情況,那張原來飽滿的俊面消瘦得可憐,顴骨高高地凸起,雙眼深深的凹了下去。由於準備充分,這場暴風雨,並沒有給港口造成多大的損失,只是方振玉像往常一樣,戰鬥在救災的第一線,風吹雨打加上過度的疲勞,使他病倒了。   「唔,總算熬過來了。告訴甲書記,讓他整理這次湧現出來的救災英雄,加以大力的表揚,並給予必要的物質獎勵。」聽完了洪敏的匯報之後,粥也吃完了,在寧玉芷幫他擦乾淨嘴巴之後,方振玉說道。   「是。」洪敏應著,正想出去,而寧玉芷也正想依進方振玉的懷裡,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誰啊?」洪敏一邊去開門,一邊不高興地問。平日裡,休息時間就很少人來方振玉的辦公室,方振玉病倒後,她更是下令沒有特別的事,不得來打擾方振玉休息。「鍾書記,是你?」打開門一看,洪敏愣住了,來人居然是鍾玉光。   鍾玉光呵呵一笑,「不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人呢。」一邊說,一邊往旁邊一閃,後面現出王佩英來。   洪敏更加吃驚,叫道:「伯母,你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她趕忙把王佩英往裡讓,同時通報方振玉。   「媽。」方振玉和寧玉芷同聲叫了起來,方振玉想從床上爬起來。   王佩英一聲不出,快步來到了方振玉的床前,按住想坐起來的方振玉,顫抖著輕撫方振玉那的臉,淚流滿面:「振玉啊振玉,諾大個家等著你支撐,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媽,我沒事的。」看到王佩英象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疼愛自己,方振玉從心底裡湧起一股暖流,緊緊地抓住了王佩英的手。   寧玉芷連忙給母親擦眼淚,勸說道:「媽,姐夫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王佩英盯著寧玉芷,哼了一聲,說道:「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振玉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跟家裡說一聲。」方振玉病倒後,並沒有跟家裡說,王佩英也是遇上金花村的親戚,聽他們說才知道的。她本來還想罵寧玉芷幾句的,但想到鍾玉光還在身邊,便不再說了。   鍾玉光這兩天忙得要命,也不知道方振玉病了,還是王佩英跟他要車,他才知道的,當然,一聽到這件事,他馬上就和王佩英來了。看見他們這樣,心中感歎不已,能得岳母這樣關心的女婿,可不容易啊。直到他們都平靜了下來,他才說道:「媽,振玉已經沒事了,你就原諒了五妹吧。」   「媽,人家以後不敢了。」寧玉芷也趁機膩進了母親的懷裡。   王佩英也不是真的生氣,見方振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便說道:「也好,就讓振玉多休息一下吧,五妹,陪我到你舅舅家走走。」接著又轉身向鍾玉光道:「下午下班,我可要振玉和我一起回市裡。」   「知道了,媽,我會回去的。」方振玉連忙答應。   「媽,還是我送你回村吧。」鍾玉光一邊說,一邊朝方振玉使了個眼色,便和王佩英、寧玉芷出去了。   「方總,看來鍾書記有事找你呢。」他們都出去了,洪敏對方振玉說道,她也看到了鍾玉光的眼色。   「唔。」方振玉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鍾玉光是來找自己的,但到底為的是什麼,他卻不明白,自從把港口的一攤子扔給自己之後,鍾玉光好像已經很少專程找自己了。   洪敏看見他那種樣子,便體貼地說道:「別理他是什麼事,你先休息一下再說吧。」   「也好!」看著洪敏拿著什物走出休息室,方振玉也閉上了眼睛。   鍾玉光確實是找方振玉有事,否則,他也不會親自把王佩英送來港口。把王佩英送到王守業家之後,他便回到了方振玉那裡。「你說,我該怎麼辦是好?」把事情說了出來之後,鍾玉光有些迷亂地看著方振玉。   「真有那麼一回事?」方振玉聽完之後,思索了好一會,問道。鍾玉光說的是標準海堤決口的事情,市紀委已經組成了調查組下去調查了,現在明擺著的是,華陽公司承包的那一段,是因為偷工減料造成的,他們也承認了。只是有人舉報說,華陽公司這麼做,是振華集團的高層指使的。   「我也不願意相信。」鍾玉光歎氣說,「可是,從齊軍的語氣中,似乎有這種可能。」雖然他和葉培東之間出現了些許的矛盾,但畢竟兩人有多年的交情,而且,葉培東是他鍾玉光邀請來臨海發展的,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他捲入這種事裡面去。   方振玉明白鍾玉光的心情,而且也知道,振華集團是臨海除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東方集團之外的第三大公司,如果他出了事,無論是對臨海的經濟,還是對鍾玉光本人的影響都是巨大的。他不由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鍾玉光有些猶豫,「只是,只是,據說他們是因為把華陽資金拿來港口投標,而華陽又為了趕工期才造成的。」   「那你想讓我幹些什麼?」看見鍾玉光吞吞吐吐的樣子,方振玉有些不快。   「唉。」鍾玉光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不希望振華集團出事。可是……」他沒有說下去,看向方振玉的目光也有些變幻不定。   方振玉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玉光啊,我看你的想法有些不妥。」他罕有的稱呼起鍾玉光的名字來,見他想要出言反駁,便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你先別說你的想法是什麼,你聽我說,我們先不說摀住此事是否違背自己的良心,只說對你們仕途的影響吧。你以為,這樣大的事能夠捂得住嗎?」   鍾玉光沉默了下來,他確實是想把事情捂下來,他來臨海五年,一切都做得很好,臨走了,卻出現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一大敗筆啊!   看著他那種樣子,方振玉意味深長地說:「一切都好,未必是真好,也許出現一點瑕疵反而對你有好處。聽我說,不但不捂,反而全力把他揭露出來。」   「大哥說得對,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我們不能做。」上官溫馨推門進來說,「對不起,我到了有一段時間了,偷聽了你們的談話。可是,鍾書記,正如大哥說的,這麼大的事,你想捂也摀不住。」她把在一份材料遞給了鍾玉光。   「這是什麼?」鍾玉光有些不高興,一來上官溫馨偷聽自己和方振玉的談話,另一方面,她居然叫起自己的官名來,他不明白,大家同是王佩英的女婿,為什麼自己好像總得不到方振玉那樣的待遇?   「你自己看看吧。」上官溫馨撇了撇嘴。   鍾玉光細看手中的材料,發現居然是振華集團從華陽公司調資金到港口參與競標的數字,一筆一筆寫得十分清楚,他不由問道:「溫馨,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上官溫馨說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至於從哪裡得來,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這是她在和童之偉歡好時,在他那裡套來的,如此羞人答答的事,她又怎麼會說呢!   方振玉知道她和童之偉的關係,也知道童之偉在振華集團中的地位,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來的了,便也說道:「玉光啊,溫馨提供的材料是真實的,你看著辦吧。」   上官溫馨接著說:「還有,那個什麼齊經理,和人家通電話時,有錄音的習慣,你看看是否可以在這方面突破。」   聽上官溫馨這麼說,鍾玉光不由得想起在海堤那裡聽到葉培東和齊軍的對話,心中暗暗慶幸,如果按原來自己的方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齊軍的身上,保不住他會把事情全捅出來,畢竟決堤的事,責任不小啊,萬一齊軍真有和葉培東通話的錄音的話,葉培東肯定脫不了關係,那自己……想到這裡,他全身冒起了冷汗。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說道:「那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管涉及到誰,一定讓他負起應負的責任,你們港口全力配合調查組的工作。」   上官溫馨見他居然打起官腔來,很不高興,正想說話,見到方振玉製止的目光,便住口了。只聽方振玉說道:「好的。不過,你們的調查組也要深入一點才好,僅僅這些,是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   「好,就這樣。我先回去安排,媽媽就等你帶她回去了。」鍾玉光說著,便匆匆告辭了。   「他變了。」望著鍾玉光的背影,上官溫馨說道。   方振玉說道:「人總是會變的,只希望他不要變得太過分了。」   「可你卻沒有變啊!」上官溫馨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嘻笑道:「誰說我沒變的?我變得更加好色了。」說著,大手便攀上了上官溫馨的玉女峰,銷魂的呻吟便響了起來。   1998年7月3日星期五市區   葉培東離開海天娛樂城時,心裡還窩著一肚子的火。今晚,他請於隨波和李小康吃飯,兩個人居然都找借口沒來,他只好和馮祖全、童之偉,還有龍嬌嬌四個人吃了。幸好謝相傑服侍得相當的周到,使他平靜了些許,否則只怕已經開始罵娘了。   「培東,別氣壞了自己,官場就是這樣了,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人不少,雪中送炭的,能有幾個?」上了車,龍嬌嬌溫順地依在他的懷裡,安慰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們變得太快了,他們怎麼就馬上想起和我有關呢。」葉培東說著,推開了龍嬌嬌,發動了車子。   龍嬌嬌說道:「做官的人就是這樣了,想要他們再跟你來往,只怕要等確定了責任以後了。」   「媽的,需要他們,他們個個都躲了起來,以後老子才懶得侍候他們呢!」葉培東一踩油門,車子呼的一聲便衝了出去。   「到時候,你還是得他們幫忙的,生這種氣不值得。」龍嬌嬌淡淡地說。   葉培東氣沖沖地說:「熬過了這一次,我還和他們打交道才怪呢。」這一分心,車子差點兒便撞上了前面的車屁股,一個急剎車,整個人便撲在方向盤上,磕得他「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龍嬌嬌也嚇了一跳,只是車子開出時,她就一直小心,因此倒沒有撞著。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葉培東應著,火氣也被嚇消了不少。   「都叫你不必生那些人的氣了,就算沒他們幫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龍嬌嬌勸慰道。   葉培東慢慢地開行,歎氣道:「你哪裡知道,這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如果不想辦法把事情控制在華陽公司這一級,只怕我就等著坐監了。」   「這本身就是華陽公司的事,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龍嬌嬌不解地問。   「要真的這樣就好了。」葉培東顯得有些頹喪。   龍嬌嬌見他這樣,便說道:「不是這樣,難道還有什麼內情不行?不過,你也先別急著說,還是小心開車,回家再說吧。」   「嗯。」葉培東是小心地開車,可以,他的精神怎麼也集中不了。就在大堤決口的一剎那,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麻煩事來了。正如方振玉等人所想的那樣,他是把應該給華陽公司建海堤用的資金挪用到了港口的投標上,而且,在齊軍向他追要資金的時候,他還說了不該說的話。開始,葉培東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畢竟只是電話上說的,可後來他卻聽人說,齊軍有一種與重要的人通話時錄音的壞習慣,他可保不準自己和他的通話有沒有錄音,那天,鍾玉光在海堤上見到他,他正是去向齊軍瞭解的。雖然齊軍矢口否認,但是否真的那樣,誰也不知道。要不出事,也就算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要防他一防。   回到家裡,葉培東把事情全都告訴了龍嬌嬌。龍嬌嬌聽完之後,歎氣道:「這確實是最大的漏洞,你啊,也太不小心了。」   「我也知道,可是事情已經出了,該怎麼辦才好呢?」葉培東看來已有點亂了方寸。   「現在不是歎氣的時候。」龍嬌嬌果斷地說,「現在有兩件事要做的。第一,要弄清楚齊軍究竟有沒有錄音,如果有,不惜一切代價要回來。第二,要另外搞一套集團的帳目。」   「另外搞一套集團的帳目?」葉培東有點疑惑。   「對,港口投標的資金,必須有另外的來路。」龍嬌嬌說道。   葉培東也明白過來了,他擔心地說:「可是,去哪兒弄那麼一大筆資金啊?」   「只好找馮祖全幫忙了。我想,集團出了事,他也好不到哪裡,這個忙,他一定會幫的。」龍嬌嬌說。   「對,我怎麼就想不到呢!」葉培東興奮地摟住龍嬌嬌親了起來,說道:「嬌嬌,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知道就好。」龍嬌嬌不無驕傲地說。接著,她又問道:「你還記得,剛才謝相傑被人匆匆地叫出去嗎?」   葉培東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便說道:「記得,怎麼啦?」   龍嬌嬌神秘地笑道:「弄得好,我們還可以請方振玉幫一下忙。」   「怎麼會呢?」葉培東不相信,這個方振玉,出名的正直,連鍾玉光他都不賣帳,又怎麼會幫自己呢!   「你聽我說。」龍嬌嬌便把自己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謝相傑和何偉強的說話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只要我們把那證據拿到手,方振玉還不得幫我們的忙?」   「對,對,對。」葉培東連連說道,此刻,他雖然還有點兒擔心,但卻對自己的前程,還是充滿了希望。   兩人又就此事商量了一些細節,這才相擁進了衛生間,隨即,風雨聲便大作起來。   1998年7月3日星期五於隨波家   就在葉培東夫婦倆在商量對策的時候,於隨波正在家裡和李小康下棋。本來,今天是週末,李小康應該回省城的,但因為暴雨剛過,市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沒有回去。   吃飯的時候,李小康接到了葉培東的電話,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放下電話,卻覺得有些不妥,才打電話給於隨波,發現他也沒有去時,他才完全放下心來。於隨波約他過去下棋,他便答應了。   可是,兩人的心思顯然並不是放在下棋上。李小康提車吃了於隨波一個炮,問道:「市長,振華集團可是你豎起來的一個典範,就這麼放棄了,不可惜嗎?」   於隨波跳馬擋住了李小康車的去路,笑道:「誰說我放棄了?」說著,給了李小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李小康思索了一番,隨手走了一步棋,說道:「可眼下華陽公司的事,一定會牽涉到振華集團的高層,你不幫葉培東一下,他能過得了這一關嗎?」   「那當然過不了。就算我有心幫他,他也過不了,因為事情太大了。」於隨波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還不是放棄?」李小康疑惑不解。   「振華集團是振華集團,葉培東是葉培東,兩者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於隨波把自己的過河卒子送到了李小康馬的面前。見李小康毫不猶豫地吃了,便笑道:「有時候,損失個把卒子,於大局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一個將軍,便把剛才吃自己炮的車給消滅了。   這麼一來,原來還有些少優勢的李小康現在優勢盡失,只能是想辦法和局了。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說道:「你是說,棄卒保車?」   「為了保住優勢,不但卒可以棄,有時連車也可以棄。」於隨波加快了進攻步伐,只幾步棋,便使得李小康的防守支離破碎,他得意地說道:「何況,這個車,還不一定是我們的呢?」   聽到這裡,李小康已經明白於隨波的意圖了。認真來說,出事的雖然是振華集團,但最主要的還是葉培東,或許這件事對振華集團來說,是損失了一定的聲譽,但集團的經濟實力依然存在。而葉培東一倒,接班的當然是馮祖全了。對于于隨波來說,馮祖全當然更值得依賴一點了。他不由得推棋坐起,說道:「市長,還是你高明,我下不過你。」   於隨波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也有相當的棋力,只是有時不免太過心軟了,這對戰場撕殺可沒有什麼好處。」   「謝謝市長教誨,小康明白了。」李小康表面上誠心誠意,心底裡卻暗暗心驚,這個於隨波實在是太工於心計了。他知道於隨波說的雖然是棋,實際上說的卻是對待葉培東這件事,這使他不但明白了於隨波的為人,而且還學到了不少的為官之道。其實,他李小康也不是不夠狠,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罷了。   「明白了就好,那麼,再遇上葉培東糾纏時,你該知道怎麼辦了吧。」於隨波雙目突然迸射出精光,緊緊地盯住李小康。   李小康居然打起寒戰來,幸好他也是急智之人,立即用其他借口掩飾自己的不安,說道:「我知道了,市長,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於隨波收回了目光,語氣又變得溫和了起來:「小李啊,老頭子讓我們來臨海,如果打不開局面,只怕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我們辦什麼事,都必須小心謹慎,不能為一時之氣亂來啊!」   「小康一定以市長的馬首是瞻的。」李小康連忙表決心地說。他今天才看到於隨波的另一面,一時之間,還不是接受得了,又和於隨波聊了一下,便找個借口告辭了。   送李小康出門,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於隨波冷笑了起來。雖然說,李小康明是來協助自己的,但從最近的一些事來看,他有另立勢力的苗頭,這也是今天他把李小康找來的原來,他相信,經過今天的談話,李小康起碼在這段時間要收斂一下,而他所爭取的,也就是這麼一段時間。   1998年7月9日星期四北京   「瑩瑩,事情辦得怎麼樣?」一見到鍾瑩,許香君拉著她便焦急地問道。   鍾瑩喘著粗氣,說道:「總算不辱使命,他們答應讓你見老爺子一面。」   「那好,我們快去。」許香君說著,便要出門。   「還不行,等等麗英姐拿通行證過來才行。」鍾瑩拿了一支礦泉水,一氣就灌了大半瓶,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香君也知道自己是太焦急了,聞言便也在鍾瑩的身邊坐下,問道:「他們究竟是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爸爸?」   也難怪許香君焦急,在香港,就有人傳說他父親許光華出事了,她留意了一下,果然是有兩個月,沒有見父親在報紙電視上露面了。作為一個政協中央副主席,這麼長時間沒有在媒體上露面,許香君當然明白意味著什麼,所以,她把香港方面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後,便到北京來了。她也知道自己來北京不會起什麼作用,但能見上父親一面,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起碼也沒有那麼擔心,可是她到北京父親的住處,卻見不到他,向上面打聽,不是故意推搪,便是語焉不詳,她只好找自己的朋友幫忙了。她知道鍾瑩跟宋麗英的關係很好,也知道宋麗英和上面的關係,因而就找到了鍾瑩。   「聽說,是為了高速公路的事,有人舉報說,許伯伯在高速公路工程上,拿了不少的回扣。」鍾瑩見許香君問,便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怎麼會呢?我爸爸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許香君一聽這樣說,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我也相信許伯伯他不會,可是……」鍾瑩欲言又止。   「沒有什麼可是,我說不會就不會。」許香君說得十分自信。自小到大,父親在自己面前都是正直無私的人,而且也一直是這樣教育自己兄妹兩個,自己出來工作之後,雖然也曾經常讓他給自己換單位,但從來沒有以他的名譽,要求去好的部門。   鍾瑩也是聽人家言之鑿鑿,才有點懷疑而已,聽許香君這麼一說,想起許光華最得力,也最看重的部下--自己父親也是從不以權謀私,和他的交往也相當正常,便也相信了,說道:「我不是懷疑許伯伯,而是那些人居然弄出了不少所謂的證據來,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什麼證據?」許香君急急地問。   「我也是聽麗英姐說的,具體的不太清楚。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麗英姐到了,你再問她吧。」鍾瑩覺得自己無法說得清楚,就乾脆不說了。   許香君覺得鍾瑩說得不錯,奔波了兩天,自己也確實是累了,便說道:「好吧。」躺在床上想睡一下,但心中有事,又如何睡得著,只是閉目養神。   大概一個鐘頭左右,宋麗英來了,互相問候了一下,她也沒有多說,讓鍾瑩留下,便帶著許香君走了。   「麗英姐,我爸他究竟是為什麼?」上了車,許香君再也忍不住了,拉著宋麗英的手問道。   宋麗英淡淡地說:「能有什麼,不過是官場上的爭權奪利罷了。相信我,只要你爸爸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一定不會有什麼的。」說完,她也再不說話了。   許香君見狀,也不好再問,只好觀察車子行走的方向。可是,許香君對北京根本不熟,看不出是哪個方向。車子轉上了成個鐘頭,才開進了一個警衛森嚴的院子裡。   宋麗英把一張通行證遞給警衛,等警衛同意之後,才對許香君說:「你進去吧,注意一點,你只有半個鐘頭的時間。」   「知道了,謝謝你!」許香君應著,在警衛的帶領下,進了一間房子。   房子裡,一個熟悉的身影伏在書桌上,正寫著什麼,神情非常的專注,連許香君進來也不知道,那額頭上,皺紋更多了,可那對睿智的眼睛依然是那樣的深邃,臉上帶著一層憂鬱。看著滿臉風霜的父親,許香君哽咽地叫道:「爸爸!」   許光華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見是許香君,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喜地叫道:「香兒?你怎麼來了?」   「爸爸!」許香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撲進了父親的懷裡,深情地說道:「我來看你來了。爸爸,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害你?」   許光華輕拍了許香君的肩膀一下,把她推開,歎氣道:「你也知道了?」   「嗯。」   許光華把女兒讓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問道:「香兒,你認為爸爸會做那種事嗎?」   「爸爸你當然不會了。」許香君信心非常的堅定。   「對,你爸爸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可為什麼呢?」許香君心裡充滿了疑惑。   「香兒啊,官場上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你就不用多問了,不管為什麼,只要爸爸沒有做過,問心無愧就行了。而且,爸爸相信中央不會冤枉好人的,現在不過雙規罷了,很快,事情就會清楚了。」許光華說。   許香君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官場,知道事情絕對沒有父親說的那麼輕易,她極力地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問道:「爸爸,知道是誰幹的嗎?」   是誰幹的?許光華當然知道,人家只不過是想把自己在省裡的勢力連根剷除罷了,只可惜,他們動手太早了,如果再晚一點,大多數證據都湮沒的時候,再來推自己一把,自己就算不栽到底,人生也會因為「事出有因,查無實據」而留下不光彩的一頁。現在嘛……嘿嘿,許光華心裡冷笑了兩聲,說道:「知道,不過,你不必理他是誰,只幹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記住,做人一定要站得正,坐得直,不過,也不能不防小人。」   見父親沒有說,許香君也不追問,她知道,父親不想說的事,就算再問,也沒有用。何況,時間也不多了,她便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帶給振玉、玉光他們嗎?」   許光華當然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在這種環境下,他什麼也說不了,他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把剛才我給你說的話,帶給玉光吧。至於振玉,」許光華慈祥地看著女兒,說道:「叫他安心搞他的經濟,如果可能,盡快把港口建設好,我還想看到臨海港變成國際大港呢。」   「爸爸!」許香君從父親的眼中,知道他更加認可自己的地下丈夫了,不由得有些羞澀起來,「只怕沒有了你和玉光,他的事業也難以做大。」   「女兒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很瞭解他了呢。」許光華目光中透出了一種期待的神色,說道:「你放心好了,敢做小鍵的乾爹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認輸的。而你呢,既然認準了,就要堅持下去。」   「知道了爸爸!」許香君想起自己和方振玉的一切,心裡充滿了溫馨,她此刻,真的很想回到方振玉的身邊,和他一起戰鬥。   許光華說道:「香兒,去吧,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記住,只要是對人民有利,對發展港口有利的事情,就大膽去做。」   許香君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她堅強地說道:「爸爸,我知道了。你自己多多保重,我走了。」說著,和父親擁抱了一下,便走了。   從女兒的神色中,許光華知道她一定能領會自己話中的含義,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1998年7月15日星期三高速公路   龍嬌嬌洗澡出來,發現葉培東居然不在客廳,她叫了幾聲,也不見回答,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匆匆地穿上了外套,跑到了樓下車庫,一看,車已經不在了,她就更加緊張了。「是小李嗎?葉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打通了司機的手機。   「沒有啊,今天不是葉總自己開車嗎?」司機說。   「哦,我忘記了。」龍嬌嬌放下電話,嘴裡叫道:「壞了,壞了,怎麼辦呢?」她在客廳裡徘徊著,心情無比的彷徨。良久,她衝出家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快,到高速公路。」   今天晚上,葉培東又請於隨波和李小康吃飯,於李二人答應了出席,於是,便到娛樂城訂下了一個包廂,龍嬌嬌知道男人到那種地方,自然沒什麼好事,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想到葉培東是為了解決目前的難題,自己不便反對,卻也就沒有跟去。   龍嬌嬌在家裡等著葉培東,眼看著快十點鐘了,他還沒有回來,正不耐煩,父親龍忠祥卻來了電話,說是得到消息,齊軍因為沒有得到葉培東的援助,頂不心理住壓力,加上旁邊有盧仕林作證,終於向調查組交出了他和葉培東通話的錄音。聽到這消息,龍嬌嬌急了,連忙給葉培東打電話,可怎麼也打不通葉培東的手機,她只好親自跑一趟海天娛樂城了。   到達娛樂城的時候,葉培東正和於隨波等人拼酒,雖然沒有小姐陪酒,但幾人都喝得有點迷糊了。一見龍嬌嬌居然來了,葉培東不由得發起火來,他雖然已有幾分酒意,但也明白於李等人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們在這裡玩樂,可是一聽到龍嬌嬌說的事,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癱坐在椅子裡。   於李二人也非常的吃驚,連忙問為什麼這樣,葉培東只好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並把自己如何讓齊軍扛住的事也說了。   於隨波聽了,也急了起來,連忙商量起對策來,然而,幾人說來說去,也無法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了。後來,於隨波和李小康接到鍾玉光的電話,讓他們回市委,準備召開緊急會議,處理有關海堤決口的事情,於李兩人便匆匆走了。   於李兩人一走,葉培東更加彷徨,不住地往肚子裡灌酒,嘴裡嚷著怎麼辦怎麼辦。   龍嬌嬌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說是除非把證據搶過來,或者是調查組的人都死了,否則再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一邊說,一邊拖著葉培東出了海天娛樂城。   一路上,葉培東不住地罵鍾玉光不夠朋友,說要把他給殺了。龍嬌嬌開始時還以為葉培東說的是氣話,但當葉培東把車朝高速公路入口開去時候,龍嬌嬌知道他要來真的了,因為剛才於隨波說,鍾玉光正在省城趕回來。龍嬌嬌好不容易才把葉培東勸住,讓他回家,沒想到自己才洗個澡,他便不見了。   龍嬌嬌一邊驅車往高速公路趕,一邊找鍾玉光的手機號碼,想給鍾玉光打電話,讓他小心一點,可鍾玉光的手機總不在服務區,她心裡更急了。她雖然也有點恨鍾玉光,雖然也知道海堤決口的事可能使葉培東的事業遭受很大的挫折,但殺人卻是死罪,只要人還在,就有翻身的機會,何況,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鍾玉光,調查組的調查也不會因此而停下來,葉培東還是難逃法網。   雖然已是十一點多鐘,但因為天氣熱,路上行人車輛都還很多,出租車司機已經盡量把車開到最快了,可龍嬌嬌依然覺得太慢,不住地催促司機再開快一點,弄得司機都反感了起來,差點兒就把她放下來,不做她的生意。   終於,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的引路,車速快了起來,再有兩公里多,就到收費站了,龍嬌嬌稍稍鬆了一口氣,仔細地觀察路邊,尋找葉培東的車。   快了,要到收費站了,借路邊的燈光,龍嬌嬌已經看見了正停在距收費站不遠的路邊的葉培東的車,便在這時,葉培東的車燈亮了起來,車子突然加速,向已經駛出收費站,正在加速的一輛小車衝去。「不要啊!」龍嬌嬌大叫了起來。   出租車司機正奇怪龍嬌嬌鬼叫什麼,只聽得一聲悶響,前面不遠的兩輛車子居然撞在一起時,其中一輛翻進了路旁的水溝,他大吃一驚,車子不由向路邊衝去,幸好他剎車及時,否則連他也要把車開到路邊的水溝去。   「培東,培東!」龍嬌嬌不顧一切地拉開車門,尖叫著向出事的地方奔去。   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近一公里的路程,不到兩分鐘,她便衝到了。車上,葉培東滿臉是血,身子後靠,凹陷進去的車身把他壓在座位上,「培東,培東,你沒事吧?」她從破碎的車窗伸手進去搖葉培東,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心中一急,便昏倒在地上。   等她醒來的時候,交警和救護車都已經到了。「小姐,你沒事吧。」正在給她作檢查的醫生見她醒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快,快救人。」龍嬌嬌指著出事的車子說。   幾個交警在車頭忙碌著,不久,便將葉培東從變了形的車頭裡弄了出來,幾個醫生模樣的人上前給葉培東檢查,卻很快便搖搖頭,要往水溝那邊走去。   「你們快救人啊!」龍嬌嬌連忙拉住其中一個,淒慘地哀求道。   「沒用了。」那醫生說。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你們救救他吧。」龍嬌嬌痛哭了起來,死死地拉住醫生不放。   那醫生淡漠地看了龍嬌嬌一眼,甩開了她的手,走了。   「培東,你不能死啊!」龍嬌嬌一下子撲到葉培東那逐漸冰涼的屍體上,呼天搶地地叫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昏了過去。   龍嬌嬌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裡,父母兩人陪在她身邊。「嬌嬌,你沒事吧。」母親焦慮地問道。   「媽,我沒事。爸爸,培東他……」龍嬌嬌撲進了父親的懷裡。   龍忠祥扶著女兒,歎息道:「爸爸已經知道了,唉……」   龍嬌嬌又痛哭了起來,雖然,她和葉培東更多的是利益的結合,可是,一起生活了這麼多的時間,怎麼能一點感情也沒有?何況葉培東對她確實是真的好,想到今後天人永隔,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龍忠祥看見悲傷的女兒,也不知如何勸說,直到她稍稍平靜,才說道:「嬌嬌,節哀吧,還有很多事等你處理呢。」   一說到事情,龍嬌嬌清醒了不少,連忙問道:「鍾玉光怎麼樣?」   「他的司機已經死了,據說,他也傷得很重,醫生正在搶救,是否救得過來,還是未知數。」   「哈哈。」龍嬌嬌大笑起來。   「女兒,你怎麼啦?」母親看著女兒那種象發瘋一樣的狂笑,擔心地問。   龍忠祥當然知道女兒為什麼笑,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好一會兒,龍嬌嬌停止了笑聲,出奇的平靜地說:「爸爸,你幫我辦出院,我要馬上回家,回公司。」   龍忠祥看見女兒那種堅決的樣子,又歎了一口氣,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卷九)第九章 振玉婚變   第九章振玉婚變   1998年7月16日星期四臨海市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上,擠滿了人,他們或站或坐,神情都相當焦急。偶爾有醫生護士出入,大家都把目光停在他們身上,可是他們只是匆匆來去,沒有人說話。   寧玉蘅滿臉悲傷,時而凝望著急救室門上的燈出神,時而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寧玉芬則在一旁不住地安慰她。她雖然沒有哭,但心中卻貯滿了悲痛。你說她淫蕩也好,說她下濺也行,她喜歡鍾玉光,同時也深愛著方振玉,可此刻,方振玉在港口還沒有趕到,鍾玉光則躺在急救室裡,不知死活。   凌晨三點多,方振玉終於出現在寧玉蘅的面前。「姐夫!」寧玉蘅一見他,便悲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方振玉摟著她的香肩,安慰道:「別擔心,玉光他不會有事的。」   「姐夫,我好怕啊!」寧玉蘅不住地抽泣著,別看她平時顯得很堅強,但畢竟是女人,遇上了這種事,卻是一點主見也沒有。   「別怕,有我呢。」方振玉輕撫著她的背脊,見她停止了抽泣,才問道:「玉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也許是有了主心骨吧,寧玉蘅平靜了些許,說道:「不知道,搶救都三個鐘頭了。」   這時,陳向東、於隨波、羅偉勝三人圍了上來,後面還有不少的副書記副市長。見到陳向東給自己眼色,便把寧玉蘅交給寧玉芬,跟陳向東等人到一邊去了。「怎麼樣?」他問道。   陳向東心情沉痛地說:「醫生說,搶救過來的機會非常渺茫,你要有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的?」方振玉問。   陳向東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然後徵詢道:「要不要叫鍾瑩回來?」   方振玉說道:「還是作最壞的打算,把她叫回來吧,讓我跟她說。」於是,方振玉給胡媛媛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一早陪鍾瑩坐飛機趕回來,然後才回到寧玉蘅的身邊。   寧玉蘅也是聰明人,一見陳向東和方振玉他們這樣,便知道事情嚴重了,她也不顧得旁邊有人,軟弱地依進方振玉的懷裡,問道:「姐夫,是不是……」   方振玉沒有讓她說下去,摟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堅強點,你還有我,有瑩瑩呢!」然後才放開她。   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寧玉蘅只有硬撐著,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怔怔地看著急救室的門。   又過了近二十分鐘,醫生魚貫出來,院長何成良歉疚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進去和他說幾句吧。」   方振玉扶著寧玉蘅進了去,陳向東等人跟在後面。   鍾玉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見他們進去,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停在方振玉的身上,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們一起把臨海港建設起來了。振玉啊,以後這擔子就交給你了。」   「玉光!」方振玉緊緊地攥著他的手,雖然鍾玉光把他推到港口建設這一個重要的位置上,讓他辛苦了不少,但也為他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想起幾年來他給自己的支持和幫助,心中有無限的感觸。   鍾玉光深深地看了陳向東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於隨波的身上,說道:「於市長,臨海港的未來、臨海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雖然於隨波恨不得馬上把鍾玉光手中的權力搶過來,但此時此刻,他也為鍾玉光那種對事業執著的追求感動了,他說道:「鍾書記,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臨海港建設成世界著名的港口的。」   「鍾書記,我會盡我的力量,協助好振玉的。」陳向東看見鍾玉光的眼睛又看向自己,沒等他說話,便出聲了。   鍾玉光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玉蘅講。」   眾人略一猶豫,便都輕輕地走了。   「玉光,你別說那麼多了,好好休息。」一直沒有出聲的寧玉蘅把臉貼在鍾玉光的臉上,哽咽地說,雖然明知無望,她也不忍鍾玉光太辛苦了。   「我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你聽我說。」鍾玉光勉力伸出手去輕撫著寧玉蘅的臉龐,「玉蘅,這幾年辛苦你了。本來以為今後可以好好和你過一生的,誰知造化弄人,要拋下你自己一個人,對不起了。」鍾玉光似乎精神了一些。   「不,我不讓你走。」寧玉蘅哭出聲來。   「別傻了,人都要走這條路的,只是我早走一點而已。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瑩瑩,她人長得漂亮,又是在娛樂圈,路不好走啊,今後,你就要多費心了。」   「你放心吧,我會的。」   鍾玉光一邊艱難地在枕頭底下摸索著什麼,一邊說道:「本來我還想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情結晶的,現在看來,上天要我鍾家絕後啊。我走了之後,把肚裡的孩子打掉吧,找一個好人家,好好地過一輩子,千萬別再找當官的了,官場上太黑了,不好混啊!」鍾玉光說著,眼睛中的光彩暗了下去。   寧玉蘅順著鍾玉光的手,在枕頭下摸出了一張紅紅的紙來,居然是准生證,她不由怔住了。她和鍾玉光沒採取避孕措施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天,本來很準時的月經沒來,她以為是懷上了,還沒有去檢驗,便告訴了鍾玉光,兩人都歡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今天晚上又來了,可這個時候,又怎麼跟一個瀕死的人說呢?她不由高叫道:「不會的,我永遠也不嫁人了。」   「別傻了,你不是想我去也不安樂吧。」鍾玉光的話音已越來越弱。   一個奇特念頭湧上寧玉蘅的心頭,她忽然堅強了起來,緊握著鍾玉光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放心,我不但會照顧好瑩瑩,如果我們真的有孩子的話,我也一定會生下來,讓他繼承鍾家的香火。此外,我會用心協助姐夫,建設好港口的,我要讓鍾玉光的名字,刻在港口的紀念碑上。」   「玉蘅!」鍾玉光深情地叫出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寧玉蘅在鍾玉光的臉上親了一口,平靜地為他蓋上白布單,把准生證收在懷裡,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1998年7月29日星期三港區鄧婷芳風塵僕僕地來到方振玉的辦公室,卻不見方振玉在,只有洪敏在那裡整理著文件,她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麼回事,不是說有急事讓我趕下來嗎?怎麼他自己走出一邊去?」   洪敏請她坐下,又給她斟了一杯茶,才說道:「其實,叫你下來的是我,他還不知道你下來。」   「什麼事這麼重要?」鄧婷芳見她這樣說,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否則洪敏不敢假傳聖旨,叫自己跑這麼遠路的,何況自己在省城還有很多事呢。   「有人把我們老公給告了。」洪敏把一封律師信遞給了鄧婷芳。   「我們的老公?」鄧婷芳一邊接信,一邊疑惑地看著洪敏,她還不知道洪敏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之一。   洪敏沒有絲毫害羞的意思,說道:「難道你不是振玉的老婆?」   「呵呵,我倒忘了,我們那個風流種子,又如何會放過辦公室裡這麼漂亮的女性呢!」洪敏如此一說,鄧婷芳當然知道洪敏和方振玉的關係了。她說著,便仔細看起信來。   洪敏沒有辯解,見鄧婷芳看完信後,低頭沉思起來,便問道:「芳姐,振玉他,會有事嗎?」   鄧婷芳抬起頭來,理了理思路說道:「有沒有事現在還不能肯定,得看大軍姐在香港方面是如何操作的。我們還是等他們倆回來,再一起商量吧。」   「也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渡假村定一個包廂,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好好地商量。」洪敏說著,給渡假村打了個電話,又電話通知了方振玉和戰大軍。   看洪敏忙完,卻還在那裡低頭沉思,似乎還有許多的憂慮,鄧婷芳不由問道:「如果大軍姐在香港真的登記結婚,我想,這場官司我們一定能贏。」   洪敏面向鄧婷芳,神情凝重地說道:「不知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為振玉打官司的事,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善後。」   「你是考慮這場官司對振玉的影響吧?」   「對。」   「我也想過一下,大不了背個處分什麼的。我想,像這種風流韻事,不會在大眾中造成什麼影響。說不定,因此一來,股價還會上漲呢!」鄧婷芳想讓洪敏輕鬆起來,開玩笑道。   「如果是私人的企業,或許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可惜,這是國有企業,任何事情,如果與政治沾上了邊,就變得複雜多了。算了,我們還是等一下再說吧,說到政治,可能大軍姐比我們都在行。」洪敏說著,便和鄧婷芳一起出了門。   一路步行往渡假村,鄧婷芳讚歎不已,自從秦重接手港口的咨詢業務後,她已經很少到港口來,沒想到港口的變化會這樣大。看著港口的發展日新月異,鄧婷芳不由感慨萬分,曾幾何時,這裡還是荒涼的一片,不過五年的光景,都快成都市了,很難想像,沒有象方振玉這樣全心撲入,又具有開拓創新精神的人,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   「鄧姑娘,鄧姑娘!」正走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的店舖裡叫道。   鄧婷芳朝聲音看去,一個老太婆從一家鋪子走出來,正向自己走來,她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是誰。   那老太婆上前拉著鄧婷芳的手,又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番,說道:「唔,不錯,還是一樣的年輕漂亮,而且還更有威嚴,又更有富態了,看來,老團長在天之靈真的保佑我們金花人哪!」   一聽老太婆這樣說,鄧婷芳記起來了,那是自己爺爺的警衛員的媽媽,上次來遷紀念碑時認識的,那時,她還誤會自己和方振玉是一對呢。她不由親熱地摟著老太婆,親切地問道:「老人家,你身體還好嗎?」   老太婆見鄧婷芳還記得自己,更加高興了,說道:「好,好,好。不但身體好,生活也更好了。現在我孫子開了一間店,生意可好了呢,都是托方總的福啊。」接著,她又小聲在鄧婷芳耳邊問道:「你和方總成一對了吧?」   雖然做了方振玉的情人,但面對老人的問題,鄧婷芳還是有些害羞,她臉一紅,說道:「老人家,方總有妻子呢!」   老人卻笑了,笑得很曖昧,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了:「那又有什麼?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是有幾個老婆的?我那死鬼才不過有一條漁船,都有兩個了,方總這麼有本事的人,有幾個女人還不正常?聽我的話,大膽點,你會幸福的。」   鄧婷芳這回不知怎麼說好了,幸好一旁的洪敏也聽到了老人的說話,當下拉了她一把,對老人說:「老人家,鄧律師會聽你的話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趕緊往渡假村方向走。   「有空到我家坐,讓老太婆給你們說說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幸福的。」那老人還在後面大聲說。   「天,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有女人這樣為男人辯護的。」走遠了一點,等那老太婆聽不見了,洪敏才說道,「看來他真的本事太大了,連這樣的老婦人也幫著他,難怪你說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根本不算什麼。」說實在話,雖然洪敏抗拒不了方振玉的魅力,和他上了床,可還沒有想到要象戰大軍她們一樣,現在聽了那老人的話,心不由動了起來。   「你明白就好。」鄧婷芳也是深有感觸。   說話之間,便來到渡假村的餐廳,服務員很快就把她們倆帶到了所定的包廂,戰大軍已經在裡面等她們了。鄧婷芳和戰大軍交往很多,互相之間已經很融洽了,一見面,當然又是一陣的熱鬧。   沒多久,方振玉也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歐陽若柳,鄧婷芳在戰大軍的口中,知道歐陽若柳也不是外人,便毫不猶豫地撲進方振玉的懷裡,著實地親熱了一番,才離開他的懷抱。   方振玉望著滿臉潮紅的鄧婷芳,笑問道:「大律師,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啊!」   鄧婷芳嗔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去看人家,人家就不能來看你嗎?難道就想把人家給甩了?」   「我怎麼敢啊,不怕你一封律師信,把我告上了法庭?」方振玉呵呵笑道。   「我今天就是衝著律師信來的。」   「什麼律師信?」方振玉詫異道,原來,這封信洪敏也是剛剛收到,還沒有給方振玉說,就給鄧婷芳打電話了。   戰大軍是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其中涉及到她戰大軍,所以洪敏第一時間通知了她,而找鄧婷芳,也是出於她的意思。她從鄧婷芳的手中拿過那封信,遞給方振玉,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方振玉一看,不安起來,他倒不是為自己,主要是為了戰大軍的名聲。他把戰大軍拉進了懷裡,有點內疚地說,「大軍,難為你了。」   戰大軍卻給了他一個香吻,笑道:「我帶上孩子的時候,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了,只不過這一天來得早了一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方會有什麼證據呢?」鄧婷芳關心的是如何在法庭上為方振玉辯護。   戰大軍說道:「別急,我肚子餓了,有什麼事吃飽飯再說。」說罷,按鈴叫服務員進來點菜。   酒菜上齊了,眾人一邊吃喝,一邊聽戰大軍說有可能被人家拿到的證據。她把何偉強盯住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的事說了,同時也說了前一段時間小華在小公園裡摔傷出血,而何正巧在那裡的事。最後說道:「我看他們最大的證據就是作DNA檢查了。」   當戰大軍在香港真正登記結婚被證實之後,鄧婷芳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的花心大色狼不會坐牢,只是更證實是風流董事長而已,不過,大軍姐,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戰大軍撇撇嘴說道:「我才不在乎什麼名聲不名聲呢?剛好,借此機會和我哥離婚,也好讓他名正言順地娶我嫂子。」   大家都輕鬆地笑了起來,因為在座的,誰不想能像她那樣,以後就那麼跟定的方振玉?洪敏也隨她們一起笑了,只是笑過之後,認真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安排好受這件事影響後,我們的風流董事長將要面對的事吧。」   方振玉笑道:「有什麼好安排的?最多不當那什麼風流董事長,當花心老公好了。若柳,你那邊辦的怎麼樣了?」   歐陽若柳給了他一個媚眼,說道:「你叫辦的事,人家敢不盡快給你辦好嗎?」   「那就好,我們還是放心喝酒吧,婷芳,你很久沒來了,好好地陪一下我。」方振玉說著,將鄧婷芳摟進了懷裡。   沒有聽到他的解決辦法,鄧婷芳自然不會放心,反抗了起來,說道:「把你的方案說說吧,否則,人家真的沒有心情和你親熱呢。」   方振玉無奈,只好說了。   原來,在洪敏他們提出臨海的人事變動,可能對他方振玉產生不得的影響之後,方振玉便著手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如果人家要撤他,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已經把一些得力的人安排好了,起碼可以保證港口的運作不大偏離自己確定的方向,對錢代信等老人也作了妥善的安排。至於東方集團,雖然他方振玉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但因為他群眾基礎好,他相信,只要花錢,就可以把散在工人中的股權拿到手,從而保證自己在東方集團的說話權,而他的資金,正是來源於歐陽若柳父親的投資。   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洪敏才深切地感到,還是寧玉芬對方振玉有更深的瞭解,當下她也不再說什麼了,舉杯敬酒:「看來,我是多事了。」   「誰說的,不管作了什麼安排,都不能少了我們鄧大律師,否則,你們以後就到監獄裡去和我親熱了。」方振玉也看出了洪敏有些不安,便安慰她,同時舉杯邀飲,並把嘴裡的酒哺到了鄧婷芳的嘴裡,於是,場面又熱烈了起來。   1998年8月4日星期二振華集團龍嬌嬌坐在葉培東原來坐的辦公桌前,掃視著辦公室裡的一切,心中的傷感在所難免,不過,更多的卻是喜悅。   葉培東家裡並沒有什麼人,他走得那麼突然,也沒有留下什麼遺囑,作為葉的妻子,龍嬌嬌成了葉培東財產的第一繼承人,葉培東在振華的股權便理所當然地由她繼承了下來。雖然因為海堤決口的事,集團被罰了不少的款,可那也只是集團的事,股價是有所下跌,但葉培東的持股數並沒有變,所以,她龍嬌嬌也就成了振華的副總裁,本來她是可以當總裁的,但她認為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便把這一職位讓給了馮祖全。   「龍副,這是你要的材料。」童之偉敲門進來,把一疊材料遞給了龍嬌嬌。   「謝謝!」龍嬌嬌站起來,接過了材料,顯然很親切地說:「之偉啊,我都說了,就叫我名字行了,以前你不是那樣叫的嗎?為什麼要這麼見外呢?」   「這怎麼行?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副總裁嘛!」童之偉說。   「那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龍嬌嬌挺起了高聳的胸脯,一張俏臉,滿是幽怨地看著童之偉。   這龍嬌嬌雖然長得沒有上官溫馨漂亮,但身材卻比上官溫馨更豐滿,兩人站得很近,尖挺的乳峰快要頂到童之偉的身上了。此時,龍嬌嬌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雖然包裹得很嚴密,可輕柔的料子使得她的身材更加突出,隱約可見裡面沒有帶乳罩,翹起的乳頭上別著一朵小白花,使她顯得非常的嬌俏。鼻中聞到淡淡的幽香,再聽到那幽怨地言語,童之偉不由得心跳異常,連忙說道:「我們當然是朋友了,可是……」   「行了,以後沒有別人的時候,我不想聽到你叫我什麼龍副。」龍嬌嬌截斷了童之偉的話,向他拋了個媚眼。   童之偉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心中想道:「她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了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可是,上官溫馨經常不在,而且對他也是時冷時熱的,作為正常男人,沒有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他強自鎮定了自己,小聲應道:「是。」   「好,你先出去,等下馮總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是。」童之偉應著退了出去。   看著童之偉的背影,龍嬌嬌臉上出現了一種無奈的表情。她並不是一個淫蕩的人,丈夫屍骨未寒,本不應該有這樣勾三搭四的表現,可是以自己一個女人之身,想要在這麼一個大公司中站得穩,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而這個童之偉正是最合適的人選,不但工作能力強,各種關係也不錯,如果掌握得好,對鞏固自己在振華的地位將有極大的幫助。何況自己如果再嫁人的話,他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龍嬌嬌也知道童之偉有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但她並不放在心上,不是嗎?葉培東和陳冰冰已經結婚生子了呢,自己還不是把他搶過來了?   想著想著,童之偉來說馮祖全到了,她便到馮祖全的辦公室去了,今天她想和馮祖全商量有關方振玉的事,因為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係,她沒有讓他參加。   「龍副,就你看來,這次能把方振玉告倒嗎?」一坐下來,馮祖全就直奔主題了。   「你認為呢?」龍嬌嬌沒有直接回答。這次告方振玉的,不是什麼人,而是公訴,因為舉報人提出了方振玉有重婚罪的有力證據。   「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馮祖全說,雖然這件事是他指使何偉強做的,但他也是受人之托而已,但托他的人,卻要他想盡辦法入方振玉的罪,最好能讓他到監獄裡去坐上一兩年。   「按理說,我們掌握的是確鑿的證據,應該沒有問題,但方振玉是什麼人?他一定會有他的辦法,何況,他的律師鄧婷芳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龍嬌嬌停了一停,又說道:「其實我們也不必緊張,只要那個證據是真實的,就算不能定他的罪,他也無法在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上呆下去了。」   馮祖全問道:「為什麼?」   龍嬌嬌得意地笑道:「那些當官的最注重名聲,雖然背地裡壞事做絕,但名聲上卻容不得半點的污垢,你想想看,雖然方振玉脫得了重婚罪,但道德敗壞,生活墮落,他還能在董事長這個位置上坐嗎?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可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就算東方集團,也是國家占最大的股份。」   馮祖全雖然沒有涉足過官場,但和官員們過往甚密,只是一下想不到而已,聽龍嬌嬌這麼一說,便馬上明白了,他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回我看這個風流董事長還怎麼個威風法?」   「雖然這樣,我們還是盡力把這件事做到最好,讓他方振玉永世不得翻身。」龍嬌嬌咬牙切齒地說。   看著龍嬌嬌那個樣子,馮祖全也暗暗吃驚,他也知道,方振玉和葉培東根本沒有什麼冤仇,只是因為有了方振玉,鍾玉光沒有重用葉培東而已,可這個女人居然要置方振玉於死地,看來,女人很多時候是不可理喻的,自己和她共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當下也就說道:「好,就讓他方振玉也試試我們的厲害吧,他也壓得我們太久了。」   龍嬌嬌頗含深意地看了馮祖全一眼,說道:「辦妥了這件事,馮總你可得好好地請客啊!」   「為什麼是我請客呢?」馮祖全有些不明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龍嬌嬌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明。   馮祖全不好追問,只好和她商量了一下集團的其他事情,就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1998年8月8日星期六方家大樓方振玉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一邊吃著寧玉芷遞到嘴邊的葡萄,臉上的笑容依然像往日一樣。可是,如此專注地看電視廣告,卻絕不是方振玉以前會做的事。   寧玉芷卻沒有他那麼的平靜,她有點擔心自己這個姐夫情人承受不了輿論的壓力。   昨天,法院終於開庭了,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因為戰大軍在香港是真正和佔大偉登記結婚,儘管對方有小華和小玲是方振玉的親生兒女的證據,卻也無法判定他是否和戰大軍長期保持那種關係,在鄧婷芳巧妙的辯護下,法庭無法判他重婚罪,最終只是在道德上譴責了一番。雖然是秘密開庭,但既然人家有心舉報他,事情肯定會傳出去,這樣對方振玉的打擊絕對不輕。   寧玉芷把一顆葡萄塞進了方振玉的嘴裡,玉手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關切地問道:「姐夫,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方振玉順手將寧玉芷拉進了懷裡,大手便伸進了她的衣底,搓揉著她那豐滿而又富於彈性的乳房。   寧玉芷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喃喃道:「我是怕你因為上法院的事而受到打擊。」   方振玉親了她一口,只弄得她情慾高漲,才放開她說:「傻啦,我早就預到有今天了,何況,經此一來,我就可以名副其實地風流了。去吧,快點和你大姐弄好飯菜,他們快來了。」   「知道了。」寧玉芷坐直了身子,好久才能平靜下來,問道:「姐夫情人,你請錢部長他們來幹什麼?」   「幹什麼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方振玉並沒有說,而是把她推走了。   寧玉芷到廚房去沒多久,門鈴便響了,方振玉打開門,來的正是他請的錢代信、宋斌和顏進明三人,後面則跟著秘書洪敏和司機倩如。方振玉把他們迎進了客廳,自有洪敏和倩如給他們送上了茶水。   「方總,你叫我們來……」錢代信有些疑惑,不錯,他們三人可以說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元老,也是方振玉一手聘來的,但他們卻很少到這方家大樓來,來這裡吃飯,更是從來沒有的事。   方振玉卻打斷了他的說話,呵呵笑道:「錢老,你們辛辛苦苦為我賣命了好幾年,我還從來沒有請你們吃過一頓飯,今天就請一頓來補上,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是你給了我們發揮才幹的機會,要說真的,是應該我們請你一頓以表示感謝才是。」錢代信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啊!」宋斌和顏進明也附和。   「這個我們就不說了,相信你們也知道了我的事,你們有什麼想法?」方振玉轉換了話題。   「有什麼想法?」錢代信看了方振玉一眼,又看了看洪敏和倩如,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方振玉誠摯地說。   「說真話的話,我們恨死你了。」錢代信說。   「老錢,你……」宋斌非常的氣憤,卻說不出話來。   錢代信卻沒有理他,繼續說道:「恨你把那麼多美女都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讓我們少了不少的機會。」他曖昧地看了洪敏和倩如,又說道:「可是,我相信,只要是真正的男人,只會羨慕你,佩服你。」   其實,方振玉和眾女的糾葛,他們幾個人老成精的人都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證據而已,現在出了戰大軍的事,當然就明白他們的老總真的和那些女人的關係不一般,他們心中,雖然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但更多的,正是錢代信所說的,只有深深的欽佩,畢竟方振玉並不是一個吃軟飯的人,他是靠自己的本事,贏得女人的芳心的。可是,出了戰大軍這件事,只怕今後方振玉的創業之路,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坦蕩了。   宋斌首先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方總,對此我們確實是只有欽佩,只是,你現在的位置,怕是難以保住了。」   「何止是這樣?只怕東方集團方面也會有問題。」方振玉說。   「那我們能幫你什麼忙呢?」一直沒有出聲的顏進明問道。   「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忙,而且,還是大忙,你們可是總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是公司的寶貝啊,如果我離開了公司,不知三位是否肯到我這裡來幫忙?」方振玉笑問道。   一朝君主一朝臣,錢宋顏三人都是老人了,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私下裡曾有過不少的擔心,他們三人是聘請來的,可卻佔據了總公司的重要位置,新上任的人,肯定會換上自己親信的人,就算新領導也對他們信任有加,可畢竟三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年紀最輕的宋斌也都五十五了,餘下的歲月只怕也不好挨。聽方振玉這麼說,三人便知道他是為他們三人打算了,心中的感激難以用言語來表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錢代信的眼睛居然閃動著淚花。   方振玉笑道:「怎麼?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這個忙都不肯幫嗎?」   「幫,我們一定幫。」宋斌激動地說。   「那就好,今天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今後我們該怎麼辦。阿敏,看看大姐他們弄好了沒有,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好好地聊聊。」方振玉高興地說。   「來了,來了。」方振玉話音才落,寧玉芷便捧著菜出現在飯廳裡,對這邊叫道。   「那好,我們過去吧。」方振玉站了起來,和幾人往飯廳走去。待倩如斟上酒,方振玉舉杯道:「來,讓我敬你們三位一杯,這幾年,你們為了我方振玉辛苦了。」   三人舉杯喝了,宋斌說道:「說哪裡話?應該是方總你對我們的照顧才對。」見倩如又斟上了酒,三人便回敬起方振玉來。   幾人互相敬酒,說著以往的歲月,大家都不勝噓噓。錢代信三人早已領教過方振玉的本事,知道方振玉對此事一定是早有打算,因此,只是不住地喝酒吃菜,酒到半酣,錢代信才說道:「方總,怎麼辦你說吧!」   方振玉對三人的性情相當瞭解,知道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的事說出去,因此也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他對東方集團是否能保持在自己手裡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因此,準備另外成立一個咨詢服務公司,專門為來臨海港投資的客商服務,至於錢代信三人,如果總公司能繼續重用他們更好,如果不能重用,便都到這個咨詢服務公司來,以方振玉的人際關係和他們三人的才能,一定能夠打開局面。   「太好了!」方振玉才說完,顏進明便馬上表示贊同,他說道:「其實,早該有這樣一個公司,這對來臨海投資的客商來說,是一大方便啊。」   方振玉說道:「除了方便客商之外,咨詢公司還有一個好處。」   「對,那就是隨時可以掌握港口的發展態勢,為今後方總重出江湖作好準備。」沒等方振玉說出來,錢代信便接著說道。宋顏二人馬上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對方振玉的敬佩已經是無以加復。   「重出江湖嘛,難說,不過,自從我接受建設港口的重擔之後,把它建設成為世界性的大港就是我畢生的理想,所以我想繼續為它的發展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方振玉淡淡地說,他對洪敏說道:「阿敏,你把我們的計劃拿出來,讓三位專家幫看看,還有哪些不完善的。」   「是。」洪敏應著,去拿來了一份計劃書,交給了三人。   涉及到今後自己的前途,錢代信三人連酒也不喝了,便專心致志地研討著計劃來。方振玉也沒有再勸他們喝酒,只在一旁陪著,他明白這三個人的份量,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對於今後自己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拉到自己的身邊來。   如此過了近兩個鐘頭,三個老人都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洪敏把他們的意見都記下了,回頭去整理,方振玉則再次舉起杯,叫道:「來,為我們的再次合作乾杯!」   「乾杯!」三人轟然響應!   1998年8月18日星期二港區「怎麼會這樣的?」甲進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方振玉的檯面,滿臉的不相信。   方振玉看著檯面上的文件,神色非常的平靜,他雖然沒有看,也知道其中的內容,這是關於免去他董事長職務、免去戰大軍總經理職務,任命馮祖全為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文件。他朝甲進笑道:「為什麼不能這樣呢?能者上,庸者下嘛,何況,以我現在的名聲,實在是不宜再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那會給公司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狗屁的能者!狗屁的名聲!沒有了你,才是給公司造成大的損失呢!」甲進居然罵起髒話來,一點也沒有了黨委書記的道貌岸然。他和方振玉共事了幾年,雖然才幹不怎麼樣,但也是一個一心為公的人,他當然知道方振玉對於港口發展的重要性,他也知道,方振玉亂搞男女關係不好,可是他更看重的是方振玉為了港口發展可以不顧一切的奮鬥精神。   「甲書記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樣做,也是為了港口的發展嘛。」方振玉不好說得太多,只好勸了他幾句。   「人誰沒有錯?難道就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把人家的功勞一概抹掉嗎?」甲進滿臉的鄙視。   方振玉知道再說下去,只能是聽到甲進的更多牢騷,便說道:「甲書記,文件已下,對與錯都不要緊了,我讓你過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甲進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便說道:「你說吧,雖然我以後不一定能決定什麼事情,但我會盡量按你的意思去辦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讓你方便的時候,保護好我們原來的一班老同志而已。」方振玉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甲進沉吟了起來,他也知道這些人對港口發展的重要性,可是這些人恃才傲物,也不是那麼好管理的,他對馮祖全沒有絲毫的瞭解,不知他有沒有象方振玉那樣的胸襟,能容得下他們。何況,還有個忠誠的問題。   方振玉知道他的難處,便說道:「我也知道很多事也許不到你作主,我只希望如果他們在這裡得不到重用,你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別阻礙了他們的發展。」   「如果僅僅是放人,那就好辦得多。」甲進心想,於是他認真地說:「放心吧,只要我在位一天,就一定保全好他們,他們確實是我們港口發展的一筆財富。」   「那就好。」方振玉知道甲進也不一定有多大的權力,但有他幫忙,總比沒有的好。他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讓甲進走了。   洪敏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站到方振玉的身後,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方總,你認為甲書記能幫得了多大的忙?」   方振玉聽到她的語氣凝重,便笑道:「我已經不是什麼總了,你不如叫我一聲老公還好聽一點。」   「我也想啊,可惜……」可惜什麼,洪敏沒有說下去,而是輕鬆地說:「不如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老公吧。」   「那當然好。」方振玉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親了她一口,才說道:「其實我也知道甲書記不會幫得太大的忙,只是有好過沒有,否則,德志他們會更加難挨。」   「反正我們也要在外面另開公司,不如把德志、小艷他們都拉出去好了。」洪敏知道,如果上司真的有意給某個人穿小鞋的時候,這個人的日子絕對不好過,而石小艷等人對方振玉的忠誠是絕對沒有懷疑的,那以後在馮祖全手下工作,肯定不會那麼舒服。   方振玉放開洪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那波瀾壯闊的大海,說道:「我不會那麼輕易放棄港口的。」   聽到方振玉那堅定的語氣,洪敏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會另有計劃,她也沒有多問,只是心中暗暗打算,該怎樣和方振玉的思路保持同步,她上前去,把胸脯貼在他的背脊上,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謝謝你!」方振玉轉身過來,摟著洪敏又親熱了一下,才放開她說:「幫我把德志他們叫來,是時候跟他們說一聲了。」   「是!」洪敏應著,打電話去了。而方振玉也轉回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   1998年8月20日星期四方家大樓過完了王佩英的生日,大家收拾好東西,正想各自回房。寧玉芳卻說道:「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宣佈。」等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臉上,她才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和振玉離婚!」   「什麼?」大家都驚呼起來。   今天是王佩英的生日,因為方振玉的原因,今年辦得很低調,只是方振玉和寧家五姐妹搞一個小小的家宴,上官父女倆因為在外地沒有參加。聽了寧玉芳的話後,大家都以為她在說胡話,王佩英上前去,摸著她的額頭,問道:「玉芳,你是不是發燒了,或者中邪了?」   「媽,我既沒有發燒,也沒有中邪。」   「那為什麼?」王佩英身子有些發抖,不知是氣著了還是怎麼的,一直以來,她對方振玉這個女婿愛如己出,如同自己的兒子一樣,而方振玉也為寧家付出了很多很多,雖然她也知道方振玉好色,但她認為這才是男子漢的本色,現在自己的女兒居然說要和他離婚,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寧玉芳滿臉的憤慨,說道:「我那麼辛苦排練、演出、賺錢,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可他倒好,仗著有幾個錢,就玩女人。本來,他和姐姐、妹妹亂來也就算了,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他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面亂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方振玉是一個好色之徒,這樣的老公,我可不敢要。」   「玉芳!」寧玉芬喝住了滔滔不絕的妹妹,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實在不理解,方振玉這個老公,雖說自己有意謙讓但也可以說是她在自己手中搶去的,而且,也是她推波助瀾,自己才委屈地當了方振玉的情人,還有其他幾女,也都是在她的默許下,走進方振玉的生活,現在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對本來就在商場上受傷害的方振玉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是啊,有什麼話,大家不能說開來嗎?我看你們幾姐妹,一直感情都是那麼的好,為什麼日子才好過一點,你就這樣了呢?」王佩英接口道。   「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過這種生活?」寧玉芳根本沒有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   「玉芳,我看你是找打了,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出來。」寧玉芬憤怒了起來,揚起手,便要給寧玉芳耳光,幸好給一旁的寧玉芷給攔住了。   寧玉芳沒有理睬寧玉芬的態度,冷淡地說:「也沒什麼?幾女同夫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今後,我自己過自己的。明天,我的律師就會把協議書送給他,他簽一個字就可以了。你們放心,屬於他方振玉的東西,我一樣也不要。」說完,她高傲的揚起頭,連母親也不看一眼,便往樓上走了。   「好,好,好。」一直沒有說話的方振玉只說得出三個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昏了過去。是的,他是很花心,可是以前他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她寧玉芳慫恿,才會出現這種事情,現在倒好,她倒打一耙,說自己不是,怎麼不讓他氣急攻心?   「振玉!」幾女大急,都衝了過去,寧玉薇的兒子被嚇得哭了起來。   寧玉芬上前把他抱進懷裡,急切地問道:「你怎麼啦?」   寧玉芷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安,她也上前去,撫著方振玉的胸膛說:「他應該沒事的,只是氣急攻心罷了。」   王佩英心中也很焦急,但她畢竟是經過大事的人,她鎮定地說:「居然這樣,你們留在這是陪振玉,今晚我不過回去了,我上去和玉芳談談,小寧,我們上去。」她把在一旁一臉惘然的外孫摟在了懷裡。   「知道了,媽媽。玉薇,你也帶小振上去吧。」寧玉芬也從開始的慌亂中鎮定了下來。   王佩英和寧玉薇上樓了,餘下寧家三女和十三姨拿來了水,給方振玉擦身子,沒多久,方振玉便幽幽地醒來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喃喃地說,臉上是神色恍惚。   「別急,振玉,玉芳也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寧玉芬親著他的額頭,安慰道。   「不,我感覺這次她是來真的。」方振玉說。   「真的就真的,她有什麼了不起?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不要你,我們要。」十三姨雖然年紀小,但敢作敢為,她吻著方振玉那裸露出來的胸膛,小手拿著毛巾,溫柔地揩擦著方振玉的下體。   「十三姨,不許你說這種話。」寧玉芬制止道。   「為什麼不能說?方大哥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為了港口付出了多少,大家有目共睹,可是大家都想傷害他。不就是女人嗎?誰有本事,誰多娶幾個回家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別人呢。」十三姨神情激動,小手無意識在套弄著小方振玉。   幾女默然,曾幾何時,她們也是和十三姨一個想法,只是近年來日子過得好了,就有點忘記了過去。   方振玉也深為十三姨的話所觸動,是啊,自己為港口,為寧家付出的確實不少,可為什麼寧玉芳要這樣對待我呢?他臉色慢慢地變了,變得憤怒起來,一把將十三姨拖進懷裡,目光凌厲地盯著她,好像她就是寧玉芳一樣。「嘶,嘶。」幾下,便將十三姨身上的衣服撕掉了。   「振玉,你要幹什麼?」寧玉芬見狀,厲聲喝道。   方振玉象沒有聽見一樣,嘴裡嚷著:「你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看我不把我幹死。」把十三姨壓在沙發上,分開她雙腿,下體胡亂地往十三姨的身上挺。   「來吧,方大哥,有什麼不快,你就盡情的發洩吧。」十三姨非但沒有掙扎,反而伸出小手給小方振玉引路。最終,她「哎喲」一聲慘叫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摟住了方振玉,美目中蘊滿了淚水。   十三姨的慘叫,終於使方振玉清醒了過來,當他發現自己居然把十三姨給佔有了,不由得大吃一驚,一邊想撐起來,一邊叫道:「我怎麼啦?」   「方大哥,我終於得到你的愛了。」十三姨沒有讓他起來,而是緊緊地把他抱住。   寧家三姐妹本來想制止方振玉的行動的,但聽了十三姨的話,又看到了她那堅決地神情,想起她對方振玉早已情根深種,而且也受方振玉和幾女調教了不少,也就沒有制止,見他們已經這樣了,便上前協助起來。   方振玉對佔有了十三姨並沒有多大的自責,只是對給她的傷害有些許的內疚而已,因為他知道,十三姨遲早也是自己的人。他輕吻著十三姨臉上的淚珠,心疼地說:「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雖然痛得很厲害,但見方振玉終於清醒過來,十三姨感到欣慰,強忍著痛說:「你沒有傷害我,很早很早,我就希望能像大姐那樣在你那裡得到快樂和滿足了。」   方振玉深為感動,大手開始在十三姨的身上活動起來,下面也進行小範圍的活動,嘴裡說道:「那好,就讓方大哥給你最美的享受吧。」   「謝謝你!」十三姨全身心地投入和方振玉歡愛之中。雖然她才十五歲,但由於過早接觸性事,這方面比較早熟,所以方振玉的強行進入,並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在方振玉的刻意疼愛下,得到了人生最美的享受。   寧家三姐妹在旁邊看著,由歎息,到投入,最後也和方振玉一直到達到快樂的頂峰。 (卷九)第十章 得意忘形   第十章得意忘形   1998年8月24日星期一於隨波辦公室   於隨波坐在諾大的老闆台前,看著裝飾一新的辦公室,心中興奮異常。一直以來,他就想著有一天自己能成為一方之主,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今天上午,省委組織部的人下來宣佈了省委的任命,任命他為臨海市市委書記,終於把鍾玉光去世後,加在自己名字前面的那個代字去掉了。儘管這個代字對他在臨海的實權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有它在前面,怎麼也不舒服,何況只要一天沒去掉,辦起事來也不能名正言順呢。   於隨波當然知道去掉那個代字不容易,別說陳向東競爭這個位置有一定的實力,外地那些小市的市委書記們,對這個位置也是覬覦已久。幸好,陳向東因為牽涉到許光華的事,不在考慮之列,而他於隨波來臨海所作的幾件事,也非常得老頭子的心,因此,他沒作多大的活動,便把一個代字去掉了,想起來,他還非常的得意。   「呵呵,於書記,恭喜你了!」李小康人未到,聲先到,很快就出現在於隨波的面前,作了個抱拳的姿勢。   於隨波和他握了握手,淡淡地笑道:「同喜同喜。」原來,也是在上午,李小康被任命為臨海市的代市長。   李小康謙虛地說:「我怎麼比得上書記你呢?現在你可是掌握著近三百萬人口的大市的市委書記,我不過是個市長而已,而且還是代的。以後啊,還得書記你多提攜提攜!」謙虛中帶著些許的恭維。   「讓我們共同努力吧,相信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何況,沒有你的支持,我也無法展開工作。」於隨波滿臉春風地說。他一擺手,他李小康讓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來,讓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共同開創我們的事業。」   等倒茶水的秘書出去,李小康說道:「我這次過來,正是想請示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   於隨波也在沙發上坐下,望著李小康,隨意地問道:「你覺得我們該如何開展下一步的工作?」他把皮球踢到了李小康的腳下。   李小康知道他在試探自己,心裡有些窩火,可人在屋簷下,怎麼能不低頭,自己市長前面的那個代字,還得他幫忙,才好把它弄掉呢。他稍為沉吟了一下,說道:「縣區基本沒有什麼問題,於我看,我們的重點還是在港口那邊,雖然現在馮祖全已經當上了董事長,但大局還沒穩定,還得我們支持一下,才好開展工作。」   「你說得不錯,港口方面確實還需我們大力支持,最主要的,是把馮祖全樹起來。」於隨波說道。   「那有一件事,就不得不做了。」李小康有些猶豫。   「哪一件?」於隨波緊盯著李小康。   「繼續打壓方振玉,把他手中的東方集團也搶過來。」   「搶得了嗎?」   「應該可以,畢竟東方集團還是國家占的股份最大。不過,得過孔立凡那一關。如果經貿局不點頭,我們也無法把它拿下。」李小康本來不想這麼說的,因為就他所知,目前能夠把住經貿局屬下的企業的,除了孔立凡,還真沒有幾個,而真要動東方集團,就要挪孔立凡的位置,他不想臨海的企業因為權力的變更,受太大的損害。   於隨波卻說道:「不管了,為了我們能更好地掌握臨海,只有先犧牲一些利益了。孔立凡由我來處理,對付東方集團,則由你來具體操作。」   「那好吧。」見於隨波已經定了調子,李小康便不再反對,應了一聲便想告辭,於隨波又把他叫住了。   「剛才你說縣區沒有問題,我卻不這樣認為。」於隨波搖頭說道,臉上是一種凝重的神色。   「縣區能有什麼事?現在各縣區的財政稅收,經濟實力都上去了,還樹立了紅星樹、寧家村、下江村這樣的典型,在省內外都有一定的影響,我們只要再努力一下,保持下去,應該沒有問題。」李小康疑惑地問。   於隨波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李小康還得再鍛煉鍛煉。他淡淡地問道:「你說得都不錯,可是,這些村,是你樹起來的?還是我樹起來的?」   聽了於隨波的話,李小康的頭馬上低了下來。於隨波的話沒錯,雖然幾個村都非常的有名,可是,那是鍾玉光的功勞,與他們兩個並沒有多大的關係,看來,一直以來,自己的重心都是在思考縣區的整體經濟,卻沒有想想經濟發展後對自己仕途的影響,他有些慚愧地說:「對不起,我倒沒想到這點。」   於隨波用一種比較誠懇的語調說道:「小康啊,你我都是老頭子的人,所以有些話我就說得直接一點,你千萬不要介意,你現在這個心態對你可不太好,一個人想要進步,關鍵是要政績,但這政績並不是財稅收入,經濟發展這麼簡單啊。」   「於書記,我確實是把這方面的事想得太簡單了,該怎麼做,你就好好地指點指點吧。」李小康謙虛了下來。   「說指點不敢,就算是大家探討一下吧。」於隨波停了一停,說道:「典型肯定要,但要我們自己樹立的,該怎麼做,你清楚吧。」   「知道了。」李小康的腦筋轉得還是相當快的,當下就說道:「我看,還是在港口打開突破口。」   然而,想在港找突破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兩人想了很久又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金花村。」然後,兩人便大笑起來,真的是難得一次大家想在一起。   是的,金花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儘管靈龍島旅遊區以及海水養殖為金花村帶來了不錯的經濟效益,金花村也被市裡樹為典型,但因為上官榮工作不力,上官玄華的權力又被架空,村裡投進旅遊區和海水養殖的資金並不多,所以雖然經濟發展了,村民的收益並不大,村民頗多怨言。   李小康說道:「就是它,明天我就下去,親自在那裡蹲點,把這一面紅旗給豎起來,那裡這麼好的經濟基礎,我就不相信壓不過寧家和紅星。」   「那好,就這樣辦吧。」於隨波自己還有事,便站起來送客了。   李小康也不再多說,和於隨波握了握手,便離開了。   1998年8月27日星期四東方集團   譚春梅一見到方振玉,便投進了他懷裡,在他那消瘦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前幾天聽說了你和玉芳的事,我還真怕你撐不起來了呢。」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面對譚春梅的關懷,方振玉十分感動,他把她緊摟在懷裡,回了她一吻,說道:「謝謝你!我還有這麼多老婆,少她一個不算少。」   聽方振玉這麼說,譚春梅心裡甜甜的,想和他親熱久一點,又怕人家來看見了,只好離開他的懷抱,說道:「你知道就好,記著,你還有很多老婆要養呢。」   「知道了。老婆。」方振玉嘻笑著,在辦公桌前坐下。   譚春梅和洪敏分坐在方振玉的兩邊,才坐好,陳長琳等幾個人進來了。幾人見面,自然是問起方振玉的身體情況,害得方振玉既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什麼。」   「既然這樣,我們就開會吧。」張蓓擔心方振玉受窘,在洪敏的旁邊坐下來後,便宣佈開會了。   「好,我們開會吧。」方振玉也不想多說這方面的事情。   於是眾人便找地方坐好。今天討論的,是有關東方集團如何應對市裡的人事變動,所以來的只是集團的高層,也就是陳長琳、張蓓、徐強、韋淑萍、胡軍還有南宮雨兒幾個人,顏如玉、李芳華、胡麗萍等人因事沒來參加。   「今天的會,內容大家已經知道了,我在這裡就不再多說,我想知道的是,大家所負責的事情,都完成了多少。」見方振玉和張蓓都這樣說,陳長琳便直入主題。這次會議之前,按方振玉的要求,徵求大家的意見,把大家手中的股票都出讓給方振玉,以保證方振玉在東方集團的領導地位。本來,陳長琳已經退休了,按他的要求,沒有返聘,只是他閒不住,經常到集團來。方振玉覺得他群眾基礎好,又是自己最信得過的人,便由他主持這件事。   胡軍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他說道:「我們東方一廠的工人都說了,只有方總,才可以使我們的企業興旺發達,誰也休想來領導他們,所以,別說是以市場價,就是比市場價再低,也把自己手中的股票讓給方總。」   韋淑萍給了方振玉深情的一瞥,說道:「我們東方二廠也沒有問題。」   聽完了幾個人的表態,陳長琳深表滿意,說道:「看來,大家還沒有忘記是誰給大家帶來幸福的生活,是誰讓大家過得比臨海其他工廠所有的工人都好。」   「謝謝大家了!」面對如此關心自己,信賴自己的一班同事,聽到有如此信賴自己的工人,方振玉十分感動,為自己在寧玉芳的事件上表現出來的軟弱感到有些羞愧。他也站起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往日的一班同事,信心百倍地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集團搞得更好的。當我們度過了這個難關,我會以最適當的價格,把股票轉回給工人們。」   該說的事已經說了,張蓓轉換了話題,朝胡軍笑道:「我們的工人,不但沒有忘記方總,對某些人也沒有忘記。」   「還對誰沒有忘記?」陳長琳有些不解地問。   「當然是對那些敢於找方總麻煩的人了。」張蓓說。接著,她把東方一廠一些工人把何偉強打了一頓的事說了。   「這種事可不好,弄不好,對方總非但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引起其他麻煩。張書記,你這個書記是怎麼當的?居然還把這種事當成笑料?」陳長琳不滿地瞪了張蓓一眼。   張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愛方振玉,對何偉強的行為非常憤慨,所以工人打何偉強,心裡只有高興,並沒有多大的重視,完全忘記了自己黨委書記的職責,她羞澀地看了陳長琳一眼,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失職了,沒想到這件事對方總也會有影響。」   「算了,以後多注意一點,黨委書記不好當啊,要有一點兒政治敏銳力。」陳長琳語重心長地說,張蓓雖然是方振玉選擇的,但卻是他一手把她扶起來,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出了問題。   「知道了,所以人家才要你返聘回來嘛,人家還有很多事不會處理呢?」張蓓有些像女兒般向陳長琳撒嬌。   陳長琳卻認真地說:「我們集團之所以能發展得這麼快,除了方總的英明之外,很重要一條是我們大膽地使用年輕人,如果你們老是想拄著枴杖走路,那我們的企業還怎麼能發展?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放心吧,有方總在,你們都會很好地成長起來的。」   徐強笑道:「老書記,還是有你這個枴杖好啊,沒有你這個枴杖,我們年輕人怎麼能健康成長?」   「對啊,有枴杖不用,人家豈不說我們是笨蛋?」南宮雨兒拉著陳長琳的手臂,作出一付拄枴杖的樣子,笑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好好地跟著方總,把我們的東方集團發展好!」面對幾個嬌嬌女,陳長琳可不敢多說了,甩開了南宮雨兒說道。   胡軍看見他們那個樣子,笑了起來,說道:「陳書記啊,看來你還得給她們做深入的思想工作才行。」   譚春梅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怕說多了惹到自己身上,便說道:「好了,沒事的話,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方總,你看怎麼樣?」   「好,就這樣吧。」方振玉說道。於是,眾人便散了。   1998年9月1日星期二港區   馮祖全看著手上的人事安排,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外面叫道:「小勤,你請甲書記來一下。」   「是。」秘書小勤應著去了。   不多時,甲進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馮總,你找我?」   「是啊,甲書記,你先坐下,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馮祖全熱情地把甲進讓到沙發上坐下,讓小勤給他端來了茶水,這才把桌面上的文件遞給了他,說道:「我想把總公司的人事這樣調整一下,你看行不行?」   甲進沒有接,而是說道:「人事上的事,馮總你就自己安排行了,要不,你也可以和石部長商量,我對這方面沒有多大的瞭解。」   馮祖全心中暗道:「石小艷?她正是這次整頓的重點對象呢?」他到港口一個多月,瞭解了不少情況,港口確實是人才濟濟,很多人都是方振玉的心腹,他當然不可能全部不用,也相信只要自己使用得當,這些人還會聽自己的,而且慢慢也會有些人變成自己人,只是像人事部門這樣重要的地方,怎麼都要自己人把關才行,而就他所知,石小艷是絕對不可能成為自己人的。他不動聲色地把文件再交給甲進,說道:「你是黨委書記,人事的變動,不但要知道,而且要認真抓起來。」   甲進沒有辦法,只好接過文件,認真地看起來。這一看,他吃驚不小,因為這變動太大了,除了秦德志還在副總經理的位置上之外,幾乎所有主要部門的頭都換了,而且都沒有作什麼安排。他強自鎮定了一下自己,問道:「馮總,這個變動是不是太大了?」   「哦,是嗎!」馮祖全淡淡一笑,心中道:「如果不清除這些人,只怕沒有人會聽我的話。」嘴裡卻說道:「我是感覺到他們有些老了,辦事效率差了一點,而且已經沒有當年創業時的闖勁,你想啊,現在我們的港口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沒有一批善於創新,敢於創新的人,又怎麼能適應時代的發展呢!」   甲進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根本爭不過馮祖全,暗自歎了一口氣,臉上卻現出一種敬佩的神色,說道:「看來我真是老了,考慮問題竟然沒有一點朝前看的觀點。我看,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不過,撤下來的人,可得好好安排一下。」   「沒有什麼好安排的。我們港口不是最講究能者上,庸者下嗎?他們既然已經不適應形勢的發展,那就讓他們走好了。」馮祖全語氣堅決地說,他可不想留下這些人來,在後面和自己唱對台戲。   「你是說,讓他們退休?」   「什麼退休?他們不都是聘請來的嗎?把他們的養老統籌辦好,讓他們自己再找工作。」   「這……」   「養閒人可不是我們港口的風格,再說,就算錢代信幾個差不多可以到退休年齡,石小艷幾個呢?」   甲進說不出話來,他想到的是方振玉,雖然他不是東方集團的人,但身為臨海人,方振玉兼併幾家工廠的事,他耳熟能詳,方振玉可從來沒有虧待過這些工廠的任何人,沒想到這個馮祖全一到港口,就把曾經為港口建功立業的人都趕走。同時,他也想到方振玉的高瞻遠矚,看來他在離開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今天的事,所以,他才讓自己盡自己的能力來保存這批人。他當然不敢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好吧,就照馮總你的意思去辦。」   馮祖全非常得意,呵呵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們總公司,或者說是我們臨港實業董事會以及黨委的意思。」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甲進知道馮祖全是推卸責任,可他並不想和他爭,心道,還是按照方振玉的說法,盡量地保存自己的力量吧。   「那好,你去辦吧。」馮祖全揮了揮手。見甲進如此的聽話,他心中滿意極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手段運用得高明一點,不用多久,這臨海港,就是他馮祖全的了。   「是。」甲進應著出去了。   「馮總,你真厲害,把那幫老傢伙都撤了,自己還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甚至還可以充當一下好人。」甲進才走,那秘書小勤便膩進了馮祖全的懷裡,滿臉的妖媚。   馮祖全非常得意,大手在她那高聳的胸脯上用力地搓揉了幾下,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厲害嗎?」   「壞死了你!」小勤玉指輕點馮祖全的額頭,露出風情萬種的一笑。   馮祖全哪裡還忍得住?將她抱起,向休息室走去,說道:「這個方振玉還真的會享受,把休息室弄得像家一樣。好小勤,就讓我們到裡面去,讓你試試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吧。」   「我不嘛!」小勤輕輕掙扎著,卻是半推半就地讓馮祖全把自己抱進了休息室。當馮祖全秘書的第一天,她就被馮祖全給奪去了初夜,現在她想的,就是怎樣從他的身上要回足夠的青春損失費,她又如何會放過一個向馮祖全獻媚的機會呢?   1998年9月15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方振玉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台上和寧玉芳的結婚照出神。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雖然已經和寧玉芳離婚了,但他卻一刻也沒有忘記她。他實在想不明白,寧玉芳為什麼要離他而去,儘管寧玉芳說得很清楚,是因為他方振玉多情,和太多的女人亂來,但他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不是嗎?儘管後期很多女人是自己找的,但前面的幾個,包括幾個大小姨在內,都是她寧玉芳慫恿的。   雖然婚前,方振玉愛寧玉芬多一點,但結婚之後,隨著兩人交流的深入,他對她們姐妹兩個都是同等對待了,在寧玉芳接納寧玉芬等人之後,他的愛,更偏向了寧玉芳,因此,他很想挽回這段婚姻,可是,寧玉芳卻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他,自從岳母生日那晚之後,見到的,就是她的律師了。他本想拖下去,但見寧玉芳說不要影響她今後的生活等說話,他終於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還在想著玉芳?」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芬來到了他的身邊,把他的頭部按在自己那豐滿的酥胸上,溫柔地問。   「嗯。」在這個大姐兼情人的面前,方振玉感到自己非常的軟弱。   「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她既然連小寧也捨得,再想她又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是面對現實吧。很多事情還等著你去做呢。」寧玉芬勸慰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   「想不通就別再想,媽媽過來了,看樣子,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宣佈呢,我們還是下去吧,免得她老人家傷心了。」   「嗯。」方振玉站起來,振作起精神,和寧玉芬下樓,他對岳母的愛不下於對自己的父母親,他可不想她老人家傷心。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不知她老人家有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寧玉芬搖了搖頭,她也覺得奇怪,今天是父親的冥辰,方振玉和寧玉芳結婚就是為了紀念父親才選了這個日子。往時,也有過紀念的時候,但像這次由母親專程提出,還要求全家都回來的,卻非常的少見。   到了樓下,王佩英等人已經在客廳裡了,見他們下來,王佩英就說道:「我們去給你們爸爸上一炷香,順便和他說一些事,而且我還有事要宣佈。」   眾人自然順從她的意思。大家到了安放父親和弟弟靈位的房間,由王佩英帶著,每人上了一炷香,便把目光都投到了王佩英的身上。   王佩英默默地禱告了很久,才回頭看著四個女兒,問道:「你們能有今天的好生活,靠的是誰?」   「當然是姐夫了。」寧玉芷馬上說道。   其他人當然不會反對。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王佩英已經說了:「對,靠的是振玉,是你爸爸的好學生方振玉。所以,儘管你們一個個都和他有了關係,但看到你們都過得那麼幸福,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卻有人忘記了我們的幸福生活是怎樣來的,怎麼叫我不傷心?」說著說著,流下淚來。   「媽,別說了,就當沒她這個女兒吧。」寧玉蘅挺著個大肚子說,本來她和寧玉芳的感情也很好,只是看見她不但傷害了自己的愛人,還害得母親這麼傷心,便一邊為她擦眼淚,一邊說道。   方振玉很是感動,他扶著王佩英說:「媽,你也別傷心了,就算玉芳不要我這個丈夫,這個家我也會要的。」   「對,這個家我們都要。」王佩英的語氣忽然堅強起來,說道:「但家裡必需有男人才有主心骨,所以,振玉,既然你不是我的女婿了,就當我的兒子吧,我想,你老師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   「太好了。」寧玉芬馬上表示贊同。   「媽!」見到岳母如果愛自己,方振玉十分感動,深情地叫了一聲。   見大家都沒有反對,王佩英說道:「那我們就上一炷香,告訴你爸爸吧。」   於是,大家又上了一炷香。王佩英對著裊裊升起的香煙,不知在喃喃地說著什麼。寧玉芬拉了她一下,說:「媽,出去吧,飯菜要涼了。」   王佩英卻說道:「還有一件事。既然有了兒子,就應該有兒媳婦,我看就在你們這四個人中選一個吧。」她環視了四個女兒,見她們都是一臉企盼之色,便說道:「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愛振玉,而且都愛得那麼深,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作為母親,我也不想多說。不過,現實是只能一個,所以,我作主,讓振玉娶玉芷,至於你們三個,我看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的好。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媽!」寧玉芷自然是喜極而泣,因為這是她最大的理想,為此,她可以說使盡了一切辦法。   寧玉芬、寧玉蘅和寧玉薇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消除了,畢竟,方振玉娶寧玉芷,住的還是方家大樓,還是一樣可以分享方振玉的愛,她們相信,寧玉芷絕對不會獨霸方振玉的。   「媽!」方振玉不知說什麼是好,他沒想到,岳母居然知道了自己和方家五女都有關係,而且對自己沒有半點的不滿,僅僅是為了這個,他就不得不聽她的安排。   王佩英望著玉芬、玉蘅和玉薇繼續說道:「或許你們說我對五妹偏心,可三嬌、四女都有了孩子,五妹嘛,都那麼大了,連男朋友也不找,她想的是什麼,我想你們都知道,你們當姐姐的,就讓她一下吧。本來,這個位置應該由玉芬來坐最合適,可玉芬無法生養,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沒有後代哦。」說到最後,她曖昧地看著玉蘅和玉薇,笑了起來。   玉蘅、玉薇和玉芷三女都羞紅了臉,寧玉芬卻顯得非常的平靜,她乾脆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嬌笑道:「這樣安排最好了,一個姓方,一個姓董,一個姓鍾,還有一個姓寧,我就當回我的大姨。」   「振玉,你沒意見吧。」王佩英這才徵求方振玉的意見,一雙慈愛的眼睛望著竟然在自己面前親熱的兩人。   方振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把寧玉芬推開,聞言苦笑道:「媽媽你都安排好了,我能有什麼意見,再說,我方振玉經過這麼多的風浪之後,依然有這樣的艷福,也該知足了。」   「那好,就讓我們出去,好好慶祝我得到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又娶得一個好兒媳吧。」王佩英說著,帶頭走了出去。其實,五個女兒都跟了方振玉,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女兒願意這樣,她反對也沒有用。何況,現在玉芳和方振玉離婚了,方振玉又是光棍一個,他的女人這麼多,比寧家五女年輕漂亮的人多了,她可不想有人來搶他做女婿,所以,才作了這樣的安排。   大事已經安排妥當,大家自然是大肆慶祝一番,然後就由王佩英作主,定在元旦為方振玉和寧玉芷舉行婚禮。   「時間既然定了,該怎麼辦,你們自己安排吧,我和小寧、小振過回去了。」急急吃飽後,王佩英說道,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幾個女兒,包括十三姨在內,居然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一個個的和方振玉親熱,如果不是還有小寧小振在,只怕還要出格,她只好躲避了。   「媽媽,我送你回去。」方振玉說。   「不用了,就倩如開車送我好了,如果讓你送,只怕我這幾個女兒,不恨死我了!」王佩英看著幾個女兒苦笑搖頭。   「媽!怎麼會呢!」眾女一陣嬌羞,寧玉芷更頭也不敢抬起來,因為她最出格了,居然坐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雖然說不會,但王佩英一走,寧玉芷便先動手,把方振玉給剝光了。   1998年9月29日星期二臨海大酒店   臨海大酒店的大廳裡,此刻正是燈火輝煌,輕鬆的音樂聲彌滿了整個大廳,人雖然不多,只有十桌,但格局可不低,因為於隨波舉辦他上任以來的第一個國慶酒會,整個臨海市的要人們都在這裡了。   酒宴還沒有開始,大家在正面輕鬆地說著話,在這種場合,政事是沒人說的了,只是大家心中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舉辦這樣的酒會,因為以前的書記,就算是政績輝煌的鍾玉光,也沒有這樣大的動作。   隨著音樂聲的停止,大家也靜了下來。臨海市副書記、代市長李小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講了幾句開場白之後,便請市委書記於隨波講話了。   於隨波也沒有講多長的時間,他先是感謝眾人對他工作的支持,講了臨海近段時間以來取得的成就,提出了臨海今後的奮鬥目標,最後說,其實,今天的宴會,只是讓大家輕鬆一下,因為這段時間大家實在是太忙了。「來,大家舉杯,為我們臨海美好的未來乾杯!讓酒陪我們度過一個輕鬆美好的夜晚!」   眾人自是舉杯暢飲。大家雖同在一個地方工作,但所負責的部門不同,在一起的時間確實很少,因此,這樣的宴會確實給大家創造了一個交流的機會。看著熱鬧非凡的酒場,於隨波心中非常高興,他對李小康、陳向東和羅偉勝說:「我們去敬大家一杯,如何?」   「好啊!」李小康馬上表示贊同。   陳向東沒有出聲,卻也和羅偉勝一起站起來。   四家班子的頭頭給大家敬酒,場面的氣氛當然就更熱鬧了。等敬完酒,李小康又舉起話筒說道:「我們於書記的歌唱得非常的好,今晚,我們就請他給我們一展歌喉好不好!」   「好!」眾人大聲叫了起來。   於隨波也不做作,便出來唱了一首。他唱得確實也不錯,贏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有了書記的開頭,大家更加活躍了,一個接一個唱了起來,只要是有一定水平的人,都上場了。   於隨波和李小康一邊為唱者叫好,一邊到其他桌去和別人聊天。   陳向東和羅偉勝都沒有上場,也沒有去找別人聊天,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陳向東甚至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些人,有時還叫上一兩聲好,可是心中卻暗暗歎息,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圍著鍾玉光和自己轉,現在卻沒有人記得自己了。他也知道官場上就是如此,所以也沒有怪他們。   羅偉勝卻沒有他想的那麼多,他那個正廳級得來非常的意外,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達到這個位置,現在達到了,也就心滿意足了。他是個老油條,知道臨海的權力變化,這個變化,對臨海的未來起什麼作用他並不清楚,但有一點是清楚的,就是想要往上爬,就必須向於隨波靠攏。可是,他已經沒有向上爬的意願,而且,畢竟自己是在鍾玉光和陳向東那裡受益,所以,他依然是站在陳向東那一方。   同樣沒有上場的是鄭彬,此時他只是呆坐在陳向東的對面。就在今天下午,省委組織部的人找他談話,要把他調到另外一個市去工作,雖然,去當副市長比現在的秘書長實權增加了,而且也是進軍仕途的必經之路,但他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覺得,臨海才是他施展才華的最好地方。同時也知道,讓他調走,為的是進一步清除鍾玉光在臨海的勢力。自從方振玉出事之後,他已經明白於隨波想幹什麼了,可他卻沒有辦法阻止。他看了正在微笑的陳向東一眼,本想和他聊一下,但想到自己無法幫他什麼忙,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鄭彬啊,在想什麼呢?」不知何時,於隨波已經從別的桌回來了,在鄭彬的身旁親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是想,到了新的地方,怎麼開展工作。」鄭彬的反應相當快,馬上便找到了借口。   「哦。看你,什麼時候工作都那麼賣命,而且又那麼有能力,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呢,把你調走,真是我們臨海一大損失。要不是怕阻礙你的發展,我真想提議省委把你留在臨海。」   「我那裡有什麼能力?只是幸運一點而已,何況,如果沒有書記你的賞識,我也不會有今天。」鄭彬當然知道逢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   「我哪裡能幫得了你?那是你自己有能力。來,我敬你一杯,祝你到新的地方能作出更大的成績,也祝你官運亨通,前程似錦!」於隨波舉著酒杯,對鄭彬說。   「謝謝!以後還請書記你大力支持。」鄭彬舉杯和於隨波干了。   「你到的地方,實力並不比我們臨海差,我們互相支持吧。」於隨波這話說的很誠懇,因為鄭彬到的地方確實有實力。鄭彬在臨海,肯定是自己的障礙,可離開了臨海,對自己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好!那我們就互相幫助吧。」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離開了鄭彬,於隨波又向陳向東走去,此時,他心中十分的得意,鄭彬一走,陳向東身邊再也沒有什麼人了,而且,他陳向東也快到點了,下一次的人代會,只怕他的人大主任的職位又是自己的了,到那時,整個臨海,還有誰敢向自己說不?把臨海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的陞遷指日可待!   「陳主任,羅主席,怎麼不上去唱兩曲?」於隨波面帶笑容地來到了陳向東和羅偉勝的身邊。   陳向東呵呵笑道:「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嘛,老了。羅主席,對不對啊!」   「是啊,我們老了,以後的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了。」羅偉勝附和道。   「兩位怎麼能說老了呢?就算年紀大一點,也應該是人老心不老嘛!」於隨波也笑道。   那種笑,十分曖昧,陳向東和羅偉勝都覺得心裡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跟著一起笑了。   看著兩這個樣子,於隨波心中更是狂笑不已,他知道,這兩人已經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了。 (卷九)第十一章 波折重重   第十一章波折重重   1998年10月1日星期四方家大樓   進到了方振玉的書房,張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連洪敏和華倩雯在一旁也不顧,便投進了方振玉的懷抱,向他送上了自己的芳唇。她沒有一刻忘記得了方振玉給予她的肉體和靈魂的美妙享受,自從離開港口,到縣裡去任職,她就極少有機會和方振玉親熱,今年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她也只不過和方振玉親熱過兩回,很多時候,她真的想放下自己的工作回來找方振玉,只是想到方振玉不喜歡沒有責任心的人,才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今天,聽到方振玉請她來和鄭彬餞行,便提早了一個多小時到來,希望能再一次領略方振玉的雄風。   一頓長吻,使得張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春情也爬上了她的嬌臉,美目迷離地看著眼前這使她忘記了一切的男人。   方振玉輕撫著那張消瘦了不少的臉,關切地說:「你瘦多了,工作很辛苦嗎?」   「工作倒沒有什麼,只是想你想得太辛苦了。」張虹癡情地說。   「既然想,還不快點動作?」洪敏已經走到了兩人的身邊,開始去脫張虹的衣服。   「阿敏,你……」張虹雖然知道洪華二女也是方振玉的女人,但想到剛才自己那種淫蕩的樣子,還是有些害羞,只是對洪敏給自己寬衣並不拒絕。   「我們還是到房間裡去吧。」現在離和鄭彬相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多鐘頭,乾脆就好好地安撫這個多情的女人和華倩雯,方振玉便抱著張虹向房間走去。自從和寧玉芳離婚之後,他便把書房和房間打通,以方便自己尋歡作樂。   洪敏和華倩雯自然便跟了進去。   「虹,你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方振玉享受著華倩雯的品簫服務,捻弄著張虹那已經漲硬起來的乳珠,親吻著她的嬌臉,讚美著。   「還美呢,老了!」張虹嘴裡這樣說,但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心裡甜滋滋的。此時,洪敏的舌頭在她的妙處舐舔吸磨,使她再也忍受不了情慾的煎熬,用力挺動著屁股,嘴裡浪叫道:「好人,愛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也不客氣,揮兵進攻,不多時,將張虹殺得高潮迭起,這才讓她採取主動,自己則用舌頭去安慰華倩雯流著口水的小貓咪,手也沒有閒著,在洪敏的身上四處遊走,很快,房裡便響起了男女聲四重唱。   也不知多久,三女都完全滿足,方振玉也在張虹的體內爆發,交股疊臂地糾纏在床上。張虹頭枕在方振玉的胳膊上,玉手撫弄著那漸漸發軟的寶貝,淫蕩地說:「要是沒有你,今後怎麼活啊!」   華倩雯最先從快樂的巔峰中清醒過來,她玉手輕拍了張虹的圓臀一下,笑道:「你以為你還活著嗎?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快起來吧,要不等下鄭彬他們來了,看你把臉往哪裡擱。」   張虹清醒過來,想起了正事,連忙爬起來,和方振玉,洪敏一起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回到書房,重新坐下,才向方振玉說起自己縣裡的事,並向方振玉請教了一些問題。張虹的水平本來不是很高,只是有方振玉作她的靠山,她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平日她也是經常在電話裡向方振玉求教的。   沒等方振玉向她解說多少,鄭彬和吳學棟便連袂來了,自然又是一番的親熱。「恭喜你!」方振玉握著鄭彬的手,真誠地說。   鄭彬卻沒有想像中的高興,說道:「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你以為陞官真的那麼值得高興麼?何況,也不是真的升呢?」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見洪敏和華倩雯在這裡,也就沒有說下去。   「看你,好像還挺委屈的,快坐下來再說吧。」方振玉笑道,他當然知道鄭彬為什麼不快了。   幾人坐了下來,洪敏和華倩雯給他們都送上了茶水,然後便離開了書房。   吳學棟笑道:「鄭副市長,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吧!」   「還笑,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是想把臨海變成自己的家嗎?是不是人家給你一個副廳級你就忘乎所以了?」鄭彬不高興地說。   「你!」吳學棟氣得說不出話來,不錯,上面已經來考核,準備提撥他,可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他剛才那麼說,也只是想和鄭彬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有些沉悶的氣氛罷了。   方振玉見他們這樣,不由笑了,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啦?才見面,就鬥起來了。」   張虹笑道:「兩位大老爺,用不著這麼生氣,方總今天把你們叫來,只怕不僅僅是為你們餞行這麼簡單,你們還是把你們知道的情況說出來吧。」   「還是讓我來說吧。」張虹的話聲剛落,陳向東已經出現在書房的門口。   眾人趕忙站起來迎接。張虹看著有些衰老的陳向東,想起自己曾經和他有過曖昧的關係,臉不由紅了起來,只是,很快,她就平靜下來了,「陳市長,請喝茶。」她給陳向東沏了一杯茶,捧到了他的面前。   其實見到張虹在,而且看到她臉紅,陳向東也有點心跳,不過他久經風浪,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看著大家坐了下來,才把臨海目前的官場說了。最後他有些無力地說:「其實,誰當臨海的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把臨海的發展放在第一位。可惜,我們這種心願落空了。」   「怎麼說?」張虹對這方面的敏感確實不足,她問道。   「還用說?只看港口的事情,就知道了。」吳學棟開口說。港口現在確實是變樣了,而且,建設的速度還加快了一些,只是已經偏離了原來的發展方向,引進了不少的小企業。   張虹和吳學棟都是從港口出來的,當然知道這些小企業會影響港口的總體規劃,只是張虹一直沒注意罷了,現在聽吳學棟一說,便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她焦急地說:「那怎麼辦才好?」   陳向東歎氣道:「這些都由不得我們去管了,人大只能管大的方向,現在人家規劃沒有改,我們是連說話權也沒有,只能看看上面有誰可以出一下聲。真希望振玉能快點回到港口去。」   「回港口?可以嗎?」吳學棟問。   「這個世界,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就看你努力不努力了。」   「可我看他根本沒作過什麼努力。」吳學棟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他是好朋友,對他的瞭解比我多呢?你想想看,他不但把錢代信等人留了下來,還讓石小艷成立了一個什麼港口投資咨詢服務公司。這是為什麼?」陳向東笑道。   「薑還是老的辣,看來,什麼也沒有瞞得過你這個老狐狸。」方振玉笑道。   陳向東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   張虹正想說些什麼,寧玉芷上來叫吃飯了,眾人便一起下樓去了。   樓下,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裡了,除了寧氏姐妹外,還有安靜母子、寧玉芝母子、方玉瓊以及孔立凡,安靜望著方振玉和鄭彬並肩走來,想到兩人都和自己有最親密的關係,多少還有點羞澀,可她的兒子小方可就沒有什麼顧忌了,喊著乾爹向方振玉跑來。   看見方振玉將小方抱起,鄭彬說道:「方總,以後她們母子你就多費心了。」   「放心吧,我會的。」方振玉真的很佩服鄭彬的肚量,親著小方,保證似地說。   「幹什麼啊,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我們還是喝酒,好好為我們鄭市長慶祝慶祝吧。」方玉瓊說。於是,大家便入座,酒一入口,整個氣氛就熱鬧了起來。   1998年10月8日星期四港區   於隨波在馮祖全的陪同下,走完了幾個正在建設的碼頭,看到個個都在開工,心中很高興,心想,選擇馮祖全來擔任這個董事長看來是選對了,他朝一直有些心大心小的馮祖全說道:「祖全啊,這段時間幹得不錯嘛!」   「還是書記你領導有方啊,否則也沒有那麼多人來這裡投資。」馮祖全謙虛地說,心中卻有些得意,因為這些地方,方振玉本來是留給一些大公司來建設的,希望起點高一些,雖然有不少公司看中了這裡,但方振玉發現他們實力不足,都沒有答應。馮祖全為了盡快創造出一種繁榮的景象,便同意了其中兩家公司的要求。   於隨波對馮祖全這種不居功的做法非常的滿意,說道:「其實,是你們做得好,才會有更多的人來這裡投資。對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可看的?」   「靈龍島吧,現在,村裡掌握了靈龍島的實權,那裡變化可大了。」馮祖全說。   「哦,看來李市長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嘛。」於隨波說道,他想起了曾經和李小康說,要把金花村豎起來的事。   「李市長的動作快?」馮祖全有些疑惑,這靈龍島與李小康有什麼關係?   於隨波想到馮祖全並不知道自己要樹立一個紅旗村的事,而金花村在港口地面,需要他支持的還很多,便把自己的意思說了,然後說道:「我們去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要幫一下忙。」   「那當然。我一定會盡力支持的。」馮祖全表決心似地說道。接著,便把於隨波送上車,車隊向靈龍島方向駛去。   此時的金花村,當權的是上官榮,在李小康的支持下,他沒花什麼力氣,便接管了靈龍島。一聽到市委書記來了,趕忙出來迎接,在於隨波的要求下,帶著他們參觀了正在擴建的靈龍島渡假村,並介紹了自己的設想,他說道:「擴建之後的靈龍島,接待能力將會比現在提高一倍,這樣,我們村的經濟收入,也將增加一倍。」   「好好,如果我們的村級幹部都有你們這樣的闖勁,全市的經濟發展將會更快,人民的生活將更加好。」於隨波連連稱讚。   上官榮就更加得意了,除了大拍於隨波的馬屁之外,趁機向市裡提出了一些要求。而於隨波覺得他提的要求並不過分,便也都答應了。   看完了靈龍島,於隨波覺得還不過癮,看看時間還早,便又要把萬國風情遊覽一番。   乘著纜車,在大海的上空游了一遍,於隨波大呼過癮,當他到達15#小島,站在纜車房的走廊上,看到眾多的小島拱衛著這個面積不大,但卻非常幽靜,建築非常別緻島嶼時,不由問道:「這地方太好了,是什麼公司的?」   「這是,這是方振玉的。」馮祖全期期艾艾地說。   「什麼?」於隨波既吃驚,也非常的不舒服。「這地方雖小,但位置很好,價錢應該不低,雖然方振玉很富有,但他的大部分財產,都是東方集團和開發投資公司的股票,他哪來這麼多錢投到這方面?」   「聽說,聽說這是方振玉和寧家幾姐妹以及戰大軍聯手買下來開發的。當時有很多公司競標這個島,讓他們以最高的價格買下來了。」馮祖全說。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於隨波對隨行的秘書說,「回去之後,派人查一查。」對上一次起訴沒能定方振玉的罪,而想控制東方集團,又因為控股不夠而失敗,於隨波相當的不舒服,何況,官場上講究的是打倒在地,還要踩上一腳,如果有機會能整倒方振玉,他當然不會放過了。   「是。」秘書應著,把事情記了下來。   「我們回去。」於隨波再也沒有剛才的興趣。   「是。」馮祖全想不通於隨波為什麼突然要回去,但他也沒有問,倒是手下的問怎麼個走法。   「怎麼個走法都不要緊,關鍵是快。」於隨波說。   「那就下去坐遊艇吧。」   於是,一行人便下山去了。看著建設得如同仙境一樣,遊客眾多的15#小島,於隨波心中對方振玉非常的妒忌,當然,他也恨上天怎麼不讓他早來臨海,早遇上方振玉,好把他變成自己人。   1998年11月7日星期六北京   許香君處理好香港方面的事情,便返回北京了。前兩天,她接到了臨海的調令,讓她回總公司另外安排工作,她那駐港辦事處主任的職務,由其他人來擔任。之前,在方振玉被免去董事長職務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天,也按照方振玉的要求,作好了一些準備,所以,對這一次免職,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本來,她是想直接回臨海,最後想了想,反正回家也沒有什麼事做,還是到北京看一看父親,順便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回到北京,找一家酒店住了下來,她便給宋麗英打電話,想請她再幫一次忙,讓她去見許光華,誰知宋麗英卻告訴她,許光華已經解除了雙規,回到在京的住處了,於是,她又匆匆地趕到了父親的住處。   「爸爸!」   「香兒?」   父女倆相見,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許久,許光華才放開許香君,讓他坐下,又叫勤務員送上了茶水,才問道:「香兒,你怎麼到北京來了?」   「一言能盡。」許香君吹著茶杯裡的茶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良久才說道:「振玉他出事了。」   「那就慢慢說吧。」許光華也知道臨海的一些人事變動,知道許香君此來,肯定是與方振玉有關,他也不急,便坐下來,聽女兒慢慢地說。   看到父親那種樣子,許香君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把鍾玉光因車禍去世,方振玉被免職,以及於隨波上任後,任命馮祖全作臨港實業的總裁,還有馮祖全上任之後臨海港的變化都說了出來。   許光華並不知道鍾玉光的事,聽了之後,痛惜不已,但更令他痛心的,是馮祖全在臨海港的所作所為,因為他感覺得出,馮祖全這樣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雖然會使港口眼前繁榮,但對港口的長遠發展不但不利,甚至會造成港口資源的極大浪費。他問道:「方振玉有些什麼動作?」   「他什麼權力也沒有,能做什麼動作?」許香君不滿地說。   許光華盯著女兒說:「我才不相信你那個他會那麼容易屈服呢。說吧,他有些什麼打算。」   許香君剛才也不過是賭氣而已,她連臨海也不回就到北京來,其實也是想讓父親看看方振玉的做法可不可行。於是她便把方振玉要她在香港所做的,和她所知道的臨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了女兒的話之後,許光華思索了良久,才說道:「以他那種情況,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外來投資者方面我們沒有辦法,但政協提案方面,尤其是港澳方面政協委員的提案,如果再得到上面的支持的話,可能更好一些。」   「爸爸,你現在已經出來了,那你就再幫他一把吧。」許香君哀求道。   許光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沒問題了,可是要恢復原來的工作,只怕不是一兩天的事,想幫也暫時幫不到啊。」   「那怎麼辦?」許香君十分的焦急。   「武省長正在北京開會,我和他談談,看他是否能幫得上忙。」許光華說,接著又歎氣道:「如果詹安也復出的話,可能把握就更大一點。」   許香君明白父親話裡的意思,武省長雖說是父親這邊的人,但並不是父親培養出來的,何況現在人家已經是一方之主呢。詹安就不同了,他是父親一手提撥上來的,和方振玉等人也有很好的交情,如果他有權,肯定會大力幫忙。她說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盡力了就行了。」   「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方振玉過於固執了一點,弄好自己的東方集團好了,人家不用你,你又何必管他港口怎麼發展呢?可我們的事業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我想,你也是因為他是這種永不屈服於任何勢力的人,才這樣愛他吧!」   「爸爸。」許香君少有的不好意思起來。   「好了,不說了。」許光華說著給武省長打了個電話,之後說:「武省長要吃飯的時候才能過來,我們就先弄點飯菜,到時候慢慢聊。」   「好!」許香君答應著,等父親安排人去弄晚飯後,才和父親聊起來母親、兒子來。   當聽到小鍵不但學習成績很好,而且各方面都取得了好成績,許光華不由感歎道:「看來,方振玉真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來培養了,香兒啊,看來還是你有眼光啊,就算你真正的嫁人,只怕也難以給他找到這樣一個好父親。」   「那當然了。」許香君驕傲地說。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快到晚飯的時間,武省長也到來了。畢竟大家是老同事,而且許光華還是他的上級,當然了,如果許光華復出的時候,依然是他的上級,所以,武省長對許光華也非常的客氣。   許光華也就直截了當地把對臨海的看法說了,然後問道:「你們省委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武省長聽著許光華的話,臉色不斷變幻,聽完,才說道:「對臨海,我確實不瞭解,如果真的這樣,這是對港口資源的極大浪費。」停了一停,他又說道:「只是,你老也知道,我對此事也是無能為力。」   見他說得如此明白,許光華也沒有兜圈子,認真地說道:「他們下面,倒有人在動了,只是,還需上面的支持,你看看,是否可以幫一下。」接著,便把方振玉等人做的事說了。當然沒有說方振玉的名字。   雖然許光華沒有說,但武省長也知道是方振玉的事,他對方振玉也是有相當的好感,便說道:「老書記,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樣,儘管我不能幫得很大的忙,但我一定盡我自己的力。」   「這可不是為我,為某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臨海,甚至是我們省千秋萬代的事,你可要多留點心,弄好了,對誰都沒有壞處。」許光華充滿了信任地對武省長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也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武省長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當下說道:「為了我們省的經濟發展,為了我們省的人民過得更好一些,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   「那就好。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今天,就讓我們喝過夠。」   「武叔叔,我代表臨海人民謝謝你了!」來到酒桌前,許香君為兩人斟上了酒,感激地說。   武省長呵呵一笑,和許光華舉杯一飲而盡,說道:「香君啊,你什麼時候變成臨海人了?」   一席話,說得許香君臉紅了起來,但她卻舉杯向武省長敬酒,說道:「你們不是老是教育我們,在哪裡工作,就把自己當作那裡人嗎?我正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   「好好好,年輕人果然有出息。」武省長大為欣慰,說道:「就為了你這句話,臨海的事,我幫定了!」   1998年11月10日星期二咨詢公司   當方振玉和許香君、洪敏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熱烈的掌聲便響了起來,只聽得石小艷那嬌美的聲音說道:「熱烈歡迎我們駐港辦事處許主任勝利歸來!」   許香君不好意思起來,快步走到石小艷的身邊,擰著她的耳朵說道:「死小艷,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石小艷掙開了許香君的手,笑道:「你確實是勝利歸來嘛,有什麼不敢說的?」她說的也是實話,就許香君在她父親那裡得到的承諾,已經使臨海市港口投資咨詢服務公司得益了不少,何況,因此還能使方振玉有翻身的機會呢。   咨詢服務公司裡的人,都是方振玉的心腹,當然明白石小艷的意思,錢代信說道:「許主任,你就不必謙虛了,你在香港的工作,確實為我們創造了很好的機會,我們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對你的謝意。」   許香君見錢代信也這麼說,便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為了發展港口才這麼做的,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中,誰有這樣的機會,也一定不會放過。大家再這樣說,那就是不把我當作自己人。」   見許香君已說到了這樣的話,大家就不再出聲了。   方振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見大家都坐下了,才說道:「香君說得不錯,大家是自己人,就不必說那些什麼謝謝的話,我們還是想想看,面對目前的環境,怎樣做,才能實現我們的目的吧。」   石小艷見大家都平靜了下來,才說道:「大家把自己所負責的事都通報一下,然後再商量對策。」   於是,從錢代信開始,每個人都把自己所瞭解的,馮祖全到任之後臨海港的變化說了出來。戰大軍最後說,她把由此而引起的港口發展方向的變化也說了。最後她有些擔心地說道:「看來,如果我們不加快進度,只怕到再接手的時候,港口的發展,便嚴重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可是,我們現在再怎麼做,也無法一下子把港口的權利要回來啊?」宋斌急切地說。   「所以,方總才叫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嘛!」洪敏說道。   顏進明說道:「方總,該怎麼做,還是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對方振玉確實是相當的信服,聽了顏進明的話之後,都附和起來。   方振玉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沒有說如何解決問題,而是問道:「詹妮小姐還沒有到嗎?」   「來了!」話音沒落,詹妮的身影便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對不起,我來晚了。」來臨海幾年,詹妮的漢語已經講得相當不錯了。她含情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在洪敏旁邊的空位置上坐了下來。   方振玉示意詹妮坐下,然後問道:「詹妮小姐,不知我托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在錢代信等人面前,他可不敢對詹妮顯得太親密。   詹妮當然明白,她需要的是方振玉真正的愛,並不在乎外在的表現。她說道:「我已經和總部通了氣,他們也認為我們這樣做比較好,所以對我們的提議,非常的贊同,他們說,要他們怎麼做,隨時通知他們就行了。」   「好,好,謝謝你!那下面我們的事就好做了。」方振玉說,然後,他對大家說:「我想,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抓住馮祖全更改方案,對原來大的投資項目的影響,讓他們為我們說話。這樣,我們就可能把馮祖全趕下台。具體的,就讓洪敏來說吧。」   洪敏整理著手中的資料,說道:「從德志和倩雯給過來的資料來看,港口因為新引進的幾個項目,對詹妮姐的油氣碼頭以及沿海旅遊帶的開發影響很大,因此,我們想從這方面人手,通過人大和政協會議,否決馮祖全現在的施政方案,只是,必須掌握在一個什麼樣的度,才能達到既把馮祖全趕走,又不至於讓港口受到很大的傷害。」她說著,把一些數據都發給了在座的各位。   方振玉見大家都拿到了數據,便說:「現在大家先別急著確定,回去好好地計算再說,畢竟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他又隨口分析了港口的承受能力,馮祖全的根底,還有自己可以得到哪方面的幫助。最後說道:「總之一句話,所有的行動,都要圍繞著發展港口進行,絕不允許犧牲港口利益的做法。」   「那當然,否則我們不是和馮祖全他們一樣了嗎?」顏進明說。   錢代信笑道:「我早就知道方總會有辦法的,你們看,只要我們辦好了這件事,港口又是我們的天下了。」   「錢老,你別把這件事看輕了,弄不好會翻船的,我們要像當年創業一樣,容不得半點的鬆懈!」方振玉提醒道。   「知道了!我不會誤事的。」錢代信連忙保證。   方振玉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問道:「怎麼樣?我們的咨詢服務公司生意還好嗎?」   「還不錯,雖然生意不多,但還略有盈餘。」石小艷說,接著又不滿地說:「我見你來到之後,一句話也沒說我們這個公司,還以為你不要它了呢?」   「怎麼會呢?我怎麼敢浪費我們小艷的心血啊!」方振玉連忙安慰道。他當然不會是不要這個公司,只是把港口放在第一位而已。   「誰是你的小艷了?」石小艷狠狠地白了方振玉一眼。   眾人已經知道石小艷和方振玉的關係,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都笑了起來。錢代信笑道:「對啊,小艷可是我們的,方總你想要變成是你的,可得拿聘禮來才行。」他知道方振玉和寧玉芳離婚了,有點攝合他們的意思,因為他覺得石小艷對方振玉的事業會有幫助,卻不知道方振玉已經和寧玉芷有了婚約。   方振玉也明白錢代信的意思,但他又怎麼出得了聲,他只好無奈地看著石小艷和洪敏,意思是想讓她們轉移錢代信的注意力。   石小艷有些苦澀,她知道方振玉離婚之後,也曾想過做方振玉的夫人,但還沒開始行動,就聽方振玉說了和寧玉芷的事,開始她是有些心酸,但一想,自己未必能容忍方振玉有那麼多的女人,便作罷了。此時見方振玉這樣,便笑道:「他啊,等他拿得出我要的聘禮再說吧,我們還是看看怎樣開拓我們公司的工作吧。」   於是,眾人又說起工作上的事來。   1998年11月25日星期三市委會議室   市委擴大會議開了大半天,主要議程有兩個,一個是總結大半年來的工作,看看還有哪些遺漏的地方,在餘下的日子裡好好地補上,另一個是商量1999年的工作安排。同時,還聽取了馮祖全關於港口工作情況的匯報和李小康關於基層建設工作的情況說明。這些事,都不過是走過場,很順利就完成了。於隨波對整個過程非常的滿意,看看還有時間,便對大家說道:「呵呵,還有一些時間,大家看看,還有些什麼需要補充的!」   「我說說我的一些看法吧。」林劍華說,作為會議的主持,她一直沒有機會說話,見於隨波點了頭,便說道:「馮董事長到港口後,確實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吸引了大量的客商來港口投資,各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充分體現了我們臨海市人開拓進取的精神。只是,我們是不是降低了對來投資的客商的要求呢?比如說那個紙漿廠吧,我們已經清楚他們是為了圈地才來投資的,原來已經談得很好,用地量降了下來,本來還可以再降一些的,但我們匆匆忙忙就簽了合同。還有……」   於隨波開始聽她讚揚馮祖全的工作,心裡還比較的滿意,但聽她說到紙漿廠,就知道有些不妙了,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馮祖全在這方面有些急功近利。他目光掃視了全場,發現已經有不了人交頭接耳起來,不禁暗暗後悔,開完會就算了,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個插曲呢?現在林劍華已經說開了,他又怎麼能夠去打斷一個副書記的講話呢?   林劍華才說完,陳向東沒等於隨波開口,馬上就接口說話了:「我覺得林副書記說得不錯,我們是要加快發展速度,但不能為了發展什麼都不顧,剛才林副書記舉的幾個例子,有的牽涉到港口的發展大局,有些剛損害了部分客商的利益,這樣下去很不好,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召開專門的會議進行討論。」本來,陳向東是打算不說話的,因為說了,就等於提醒於隨波和馮祖全等人該怎麼幹,可是,如果不提,再讓他們這樣搞下去的話,整個港口的佈局可能就會發生大的改變,嚴重影響臨海港今後的發展,這是他陳向東,甚至是方振玉都不能容忍的。   「林副書記和陳主任的話很有道理,只是今天時間已經不多,我看,我們還是找時間再專門研究。」於隨波趕忙接著陳向東的話說道。   「我有點事,想在這裡說一下。」馮麗花突然站起來說。   於隨波頭又痛了起來。這個馮麗花是剛剛從其他市調來的常務副書記,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在其他市當書記的副省長夫人,為什麼要來臨海當個常務副書記,雖然臨海比她原來所在的市要大,可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他又無法抗拒。此時馮麗花要說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馮麗花說道:「剛才,林副書記說的只是港口方面的事,基層建設方面,其實也存在有一些問題。原來我們不是有紅星、寧家等紅旗支部嗎?這段時間,我們對他們的支持少了。不錯,我們這幾面紅旗,確實有經濟實力,就算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們一樣可以發展,可要想紅旗不倒,離不開我們的支持啊!」   「我們要的並不僅僅是紅旗,而是全市經濟總體提高,如果全市幾百個村,就那麼幾個村有經濟實力的話,像我們這樣一個農業大市,想實現經濟翻番,是不可能的。」李小康一聽馮麗花這麼說,便知道是衝自己來的了,他連忙擺出自己的理由來。他甚至還知道馮麗花調來臨海的目的--和自己競爭臨海市長這個位置。   「但也不能放棄這些領頭羊啊!」馮麗花繼續針對此事發起進攻。   於隨波似乎也有點明白了,於是,他制止了這場爭論:「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些問題,我們另外找時間再討論。大家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的話,就回去按照今天的佈置開展工作。」說罷,居然甩手走了。可是他心中,對上面居然安排馮麗花這樣的人來臨海,非常的不高興。   1998年12月29日星期二省城   符曉華抱著孩子上了車,看著顯得十分嬌艷的靳欣欣,笑道:「小姐,看來你過得不錯嘛,還有了自己的車。」   「你也不錯啊,有了自己心上人的孩子。」看著符曉華懷中的孩子,靳欣欣非常的羨慕。   「其實你不用羨慕我,你也一樣可以啊!」符曉華覺得很自豪,因為雖然嫁了人,但孩子卻是心上人的。   「看看再說吧。」靳欣欣有些心動,她也結婚了,但因為有些事沒能處理好,暫時還沒有要孩子。轉而關心地問道:「什麼事這麼急,才滿月,就帶著孩子上來了?」   「呵呵,產假結束了,出來散散心,順便採訪一下玉芳姐她們的新劇團,她今晚參加省元旦晚會。」符曉華說。   「哦,玉芳組建了新劇團?」   「是啊,她和鍾瑩、劉纖四人組聯合了幾個比較有名氣的藝術家,組成了一個新劇團,今晚可是她們的第一次亮相。她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來給她助威。」符曉華說。寧玉芳和方振玉離了婚,除了寧氏幾姐妹之外,其他和方振玉有關係的女人,對她雖然也有些反感,但總的來說,關係還是不錯的。她一直沒有回臨海,但和符曉華等人還有相當密切的聯繫。   「到哪裡去?」轉出大街,靳欣欣問。   「去婷芳姐那裡。」   靳欣欣把車駛上快車道,問道:「玉芳姐為什麼對他這樣?」   「他?他是誰啊?」符曉華有些促狹地問道。   「明知故問!」靳欣欣瞪了符曉華一眼,說道:「明知他就是那麼花的,而且自己還為他拉皮條,為什麼就那麼一個處分,就什麼也不管了?」   「唉!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也為她惋惜。」符曉華歎息道。如果不是自己已經結婚,只怕她也會去爭奪方振玉妻子的位置。   「算了,反正只要還能和他來往,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都與我們無關。」路上的車越來越多,靳欣欣專心地駕車。   沒多久,便來到了鄧婷芳的別墅前。「呵呵,兩位大記者一起光臨,難得啊!」才停車,鄧婷芳就笑呵呵地迎了出來。   「你鄧大律師寵召,我們敢不來嗎?」符曉華上前親熱地拉著鄧婷芳的手。   「來,讓我看看小傢伙!」鄧婷芳接過符曉華手中的孩子,臉上也是非常的羨慕,她原本也想自己生一個,但想到不好操作,怕影響自己的律師工作,反正方振玉又這麼多兒女,也就作罷了。   等靳欣欣泊好車,三人一起進了屋。卻寧玉芳站在客廳裡迎候她們。「玉芳姐?」符靳兩女都叫了起來。   寧玉芳一手拉著一個,笑道:「怎麼?大律師這裡,就你們能來,我不能來?」   「當然不是了,而是……」而是什麼,符曉華沒有說出來。寧玉芳離開臨海之後,方振玉一直在找她,卻沒想到她居然躲到鄧婷芳這裡來了,鄧婷芳也居然沒有告訴方振玉。   寧玉芳似乎也知道符曉華想些什麼,說道:「怎麼說,婷芳也和我姐妹一場嘛,難道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嗎?」   符曉華當然知道不僅僅是這樣,但她也不好追問。大家坐下來之後,她才問道:「今晚的演出都準備好了?」   「當然。等一下,我就和你們到酒店去,採訪我們團的幾個台柱。」寧玉芳顯得非常的得意,顯然,對今晚自己的節目非常有信心。   「我們現在就去。」一聽到這麼有價值的新聞,靳欣欣坐不住了。   「別急,我們先聊聊別後的情況。」寧玉芳說,「臨海方面還好嗎?」   「咳,沒有了那個人,港口方面可說是亂套了。」符曉華是記者,當然知道不少港口方面的事情,便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   鄧、靳二人關心方振玉,當然也關心方振玉引以自豪的港口發展了,都坐在符曉華的旁邊,留心地聽了起來。   「原以為他這麼得民心,上面又那麼支持,港口的事業會一帆風順,沒想到現在卻是波折重重。」聽完符曉華的話,鄧婷芳歎息道。   符曉華盯著寧玉芳問道:「芳姐,你為什麼在他這麼落泊的時候,還去傷他的心呢!」   寧玉芳臉上出現苦澀的笑容,說道:「我們不說這些。對了,聽說他和五妹元旦結婚,你們準備送些什麼禮物啊!」   「你也知道他和玉芷結婚的事?」符曉華詫異地問。   寧玉芳笑道:「我不但知道,還準備回去為他們祝福呢!」   符曉華更為吃驚,她知道其中必然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便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莫媚等人買菜回來了,寧玉芳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好奇,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弄飯吃,然後去採訪我們的演出團,等晚會過後,我再和你們說,我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們的支持呢!」   以記者的敏感,符曉華和靳欣欣都知道寧玉芳身上一定藏著很多秘密,但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追問,和寧玉芳等人一起進廚房去弄飯菜,一起喝酒聊天,說著和方振玉相識,進而成為情人的往事。   飯後,寧玉芳真的如她剛才所說,帶靳欣欣和符曉華去採訪她的演出團了。符曉華的孩子,則留給鄧婷芳和莫媚幫帶。 (卷九)第十二章 曙光在前(終)   1999年1月1日星期五方家大樓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婚禮非常的低調,只請了一些比較要好的朋友。方振玉不想父母親傷心,和寧玉芳離婚的事,一直沒有告訴父母親,所以連方開同夫婦也沒有叫來。   婚禮是在方家大樓裡舉行。本來,以方振玉的意思,怎麼都得到酒店去辦的,但寧玉芷卻不同意,畢竟嫁的是自己的姐夫,她不想太過招搖,而王佩英也同意她的說法,因此就在家裡慶賀了,只是酒菜則是向酒店訂的。   雖然如此,寧玉芷可下了不少功夫,一樓和二樓都裝修過了,一進門,便可以看見那種喜慶的氣氛。四點鐘後,賓客逐漸來了,她身穿著婚紗,和方振玉站在大門口迎接著客人的到來,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此時的她,真的是甜到心裡去,因為多年的心願,由於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償了。   客人並不多,都是方振玉在港口和東方集團的朋友和同事,以及寧玉芷醫院裡的幾個好朋友,當然,也少不了寧家村的幾個長輩。還沒到五點鐘,所請的客人都來齊了,時間還沒到,客人們便分三撥聊了起來。幾個長輩自然是上官浩和王佩英在一樓客廳裡招呼,大多數女的去看寧玉芷的新房,方振玉則和陳向東等人到了自己的書房。   「老市長,再不想辦法的話,臨海就全亂了。」還沒等方玉瓊給大家沏上茶,孔立凡就急切地說。他已經被調到開放辦去當主任了,雖說找了讓他這樣有能力的人去搞招商引資,能吸引更多的投資者借口,但削弱他的實權的意思卻非常的明顯。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爭權奪利的人,但看到自己離開之後,經貿局變得比羅偉勝時候還差,他就坐不住了。   「是啊,你看,現在的經貿局,變成了什麼樣子?」羅偉勝說,他是從那裡出來,自然對那裡更多的關注。   陳向東歎氣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現在不但臨海的實權不在我們手上,連上面也沒有人替我們說話。也許,等光華書記再出山,事情會好辦一點。」   眾人也明白陳向東說的是實話,便都歎氣起來。   方振玉看見他們那種頹廢的樣子,說道:「其實我們大家也不用那麼悲觀的,現在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   「怎麼說?」孔立凡聞言馬上就問了起來。大家也都興奮了,對方振玉的點子,大家是非常有信心的。   能夠上到這書房的,都是方振玉可以信賴的人,今天,他就是想趁此機會,把一些事向這些朋友說說,也請大家幫一下忙,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最後說道:「現在馬上把權力要回來是不切實際的,但只要我們做好了幾方面的工作,就可以把這幾年的損失減到最小。具體的怎麼做,我在這裡就不說了,但需要你們的時候,希望你們能盡自己的力量,提供幫助。」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雖然方振玉說的只是大方向,但大家都認為可行,因而都痛快地答應了。陳向東看著方振玉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本來,他聽到方振玉離婚的消息,以為自己的女兒有機會的,誰知還沒有多久,便聽到他要和寧玉芷結婚,他不由為自己的女兒叫屈,但這是女兒自己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沒多久,洪敏來通知說,婚禮要開始了,大家便往七樓的練功房走去。   因為方振玉不希望搞得太繁瑣,只是簡單地舉行了一個儀式,便開始了酒宴。自然,整個氣氛又熱鬧了起來,大多數人都是衝著方振玉來的,所以,才半個鐘頭,他便喝下了不少酒,幸好幾女體諒到方振玉的心情,在旁幫忙,才沒有醉倒。   在這麼多人中,最為沉靜的就是上官溫馨了。她和方振玉的其他女人一樣,聽到方振玉和寧玉芳離婚的消息,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自己的機會來了,可是轉而一想,自己不但已基本上確定了和童之偉的關係,和秦德志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便真的不敢貿然行動。聽到王佩英把寧玉芷許給方振玉,她也曾心痛過,但想到寧玉芷對方振玉一往情深,而自己在童之偉身邊,對方振玉的幫助更大,也就只剩下對方振玉、寧玉芷兩人深深的祝福了。   大約十點多鐘,酒宴便結束了,客人們都基本離去,就連上官浩也讓王佩英趕回了工人新村,剩下的便只有王佩英和與方振玉有關係的女人。「媽,你辛苦了,去休息吧。」方振玉對顯得有些疲憊的王佩英說。   「我就走,不過還有點事要和你們說。」王佩英朝門口叫道,「進來吧!」   方振玉正不知她叫誰,卻見寧玉芳在鄧婷芳的陪伴下,手捧著鮮花走了進來,而寧玉芷則欣喜地迎了上去,他不由愣住了。   寧玉芳和寧玉芷擁抱了一下,把鮮花送到了方振玉的手上,深情地說:「老公大哥、大嫂小妹,祝你們新婚快樂!」   方振玉本來以為寧玉芳是回來搗亂的,心中有些不高興,見她居然是向自己祝福,才放下心來,可見她大哥大嫂的亂叫一通,不由問道:「玉芳,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玉芳笑道:「媽媽已認你為義子,你當然是我的大哥了,難道我有叫錯嗎?」   「可是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公了。」想到寧玉芳無情地將自己拋棄,方振玉的氣還沒有消。   「誰說的?我依然是方家的媳婦,只不過是你多了一個身份,成了寧家的兒子罷了。妹妹,你說是嗎?」寧玉芳推了懷裡的寧玉芷一把。   「媽,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振玉望向王佩英。   王佩英搖了搖頭,說著:「你問她們吧,我不理你們那些荒唐事。」說罷,居然走出去了。其實,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也是在把寧玉芷許給方振玉方振玉之後,才知道寧玉芳是為了寧玉芷,才提出和方振玉離婚的。   「老公!」寧玉芷撲進方振玉懷裡,激動地說:「二姐是為了我,才和你離婚的。」   「什麼?」方振玉不由驚呼起來。   寧玉蘅等人也帶著驚異的眼光看著寧玉芳,顯然,她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寧玉芳也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說道:「你是那麼出色,我又怎麼會捨棄呢?我是實在不想寧家沒有後代,也不想見五妹沒有自己的兒女,才這麼做的。」   原來,寧玉芳曾勸過寧玉芷嫁人,可是寧玉芷卻說終身不嫁,可她又想要有一個方振玉的孩子,寧玉芳想了想,便演出了一番苦肉計。   「你們,你們也真的太荒唐了吧,可是連媽媽也和你們一樣瘋?」方振玉把兩女都緊摟在懷裡。   「有這麼荒唐的女兒,就有那麼荒唐的丈母娘,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寧玉芬笑著,在方振玉的身後推了一把,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還在這裡說什麼?快進洞房吧。」   「對,我們鬧洞房去。」寧玉蘅也說道。幾女簇擁著方振玉和寧玉芷,向電梯走去。   1999年2月8日星期一於隨波辦公室於隨波才進辦公室不久,馮麗花就敲門進來了,她把手中拿著一大疊材料放到了於隨波的桌面上,說道:「於書記,這是信訪局轉來的材料,你看看吧。」   於隨波也沒看材料,抬眼看了馮麗花一下,說:「你是分管這方面的副書記,什麼事,你處理不就行了?」說實在話,他對這個女人很反感,因為她什麼事都要插上一腿,但她也是老頭子派來的人,而且還明白,她也是臨海市長的預備人選,對她,他可不敢怎麼樣,他只是不明白,已經有一個李小康了,老頭子還派她來幹什麼。   馮麗花卻在於隨波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這都是關係港口的事情,我想,你還是看一下的好。」   「哦?」聽到是有關港口的事情,於隨波可就不能不看了,畢竟,老頭子讓他來臨海,最重要的還是這個港口。他翻看了一下那疊材料,不由得抽了一口寒氣,裡面都是說馮祖全在港口如何的亂來,大肆任用自己的親信,隨意改變港口的規劃,使得不少外來投資者大為不滿,有點甚至已經提出要撤資了。這些來信,講得有根有據,令人不能不信。其中更令於隨波不解的是,還有幾封金花村的來信,說是由於靈龍島建得太多的旅館什麼的,導致島上的風景受到了很大的破壞,遊客日益減少,村民的收入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不少,一致要求把靈龍島交回給上官浩父女經營。   「沒有那麼厲害吧。」於隨波還是不敢相信。   馮麗花說:「比這更嚴重。那些利益受損的外商,還準備投訴,要求賠償損失呢。」   「這個李小康,究竟是怎麼搞的?」於隨波不由說道,因為港口主要是由於隨波負責,而金花村更是他樹起的典型。   「我早就說過,樹典型不能急於求成,而且不能一下把原來的典型丟了,你看,現在不但原有的典型發展不起來,這金花村也樹不起來。」   馮麗花剛停口,李小康又敲門進來了。   「小康啊,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事應該怎麼處理。」於隨波趕忙把球踢到了李小康的腳下。   李小康根本不知是怎麼回事,問道:「於書記,什麼事啊?」   「這是馮副書記拿來的,你自己看看。」於隨波把材料遞給了他。   李小康拿過材料看了起來,雖然天氣冷,但他還是一邊看,一邊出汗,不錯,馮祖全是於隨波派去的,可自己的代市長,是主管這方面工作的,出了問題,作為第一把手,自然是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他不由得暗罵馮麗花多事。想想也難怪,很明顯,這個馮麗花是來和自己爭市長的位置的,眼下,兩會就要開了,但市長的候選人至今還沒有確定,如果不把這件事處理好,只怕自己還真的輸給這個婆娘呢。他連忙對於隨波說道:「於書記,港口是有些問題,但不至於象馮副書記說得那麼嚴重,我抽空下去走走,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   「也好,這幾天,你就把主要精力放在港口方面。」於隨波說。從個人感情來說,他覺得由李小康來當市長,比馮麗花要好,何況,馮祖全是自己選定的人,他也不希望他出事,因此,不免對李小康維護起來。   「我會的。」李小康非常的感激。   「於書記,這事要慎之又慎,弄不好可要出大亂子的。」馮麗花有些不甘心。   「我知道。」於隨波有些不悅,他勉力壓下自己的情緒,說道:「麗花啊,我們都是老頭子派來的人,坐在同一條船上,應該同舟共濟才是,這些事情,暫時控制在目前的範圍,我不希望擴大出去。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知道了。」馮麗花雖然不高興,但人家是書記,自己當然不好再說什麼了。   「另外,過了年,兩會就要開了,大家都要注意一下各方面的反應,別讓其他人弄亂了我們的陣腳。你們出去吧,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於隨波不想看兩人相爭的醜態,便逐客了。   1999年3月19日星期五市長辦公室馮麗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心情非常的暢快。就在昨天的人大選舉大會上,她當選了臨海市的市長,而之前,李小康已經灰溜溜地回省城去,等候安排工作了。   其實,以馮麗花的才幹,根本不能和李小康相比,只是她有一個當省委副書記的丈夫,而且與省委書記的關係又非同一般,所以,和李小康的爭鬥根本就沒有懸念。何況,馮祖全在港口方面的事情,還是她通過省裡的關係理順的。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如何去實現自己來臨海的目的。到目前為止,她還想不到有什麼辦法,一雪當日受辱之仇。   正當她在沉思如何去報復讓自己受辱之人的時候,秘書進來說,振華集團的副董事長龍嬌嬌來了,她連忙讓秘書把她請進來。「你好!嬌嬌啊,才不見一個月,你更加漂亮了。」馮麗花迎到門邊,緊握著龍嬌嬌的手問候道。   「哪裡哪裡,還是市長你更加年青了。」龍嬌嬌報以相同的微笑。她和馮麗花幾個月前就認識了,那時,是馮麗花到她的振華集團去考察。但她卻不知道,才當上市長的馮麗花為什麼把自己請到這裡來。   「老了,老了。」馮麗花心中得意,嘴裡卻謙虛著。她確實是保養有方,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還不滿四十一樣。她把龍嬌嬌讓到沙發上坐下,又讓秘書送來了茶水,這才問道:「嬌嬌啊,近段時間的生意不錯吧?」   「托市長你的福,還算可以。」龍嬌嬌一邊應著,一邊尋思著馮麗花為什麼把自己找來。   馮麗花又說了一些閒話之後,便轉入了正題,她說道:「聽說,葉總其實是讓方振玉給害死的?」   龍嬌嬌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去回答。不錯,葉培東是因為有了方振玉,才在鍾玉光的面前不得意,他的死更多是因為鍾玉光,只不知眼前這個市長為什麼把這件事扯到了方振玉的身上。   「據我所知,方振玉在位的時候,曾經害過了不少人。同時,還有不少人反映,他利用職權,貪污挪用國家的財產。不知你對此事有沒有瞭解?」   老實說,因為丈夫的死,龍嬌嬌對方振玉是有些憤恨,但過了這麼久,已經有些淡忘了,現在馮麗花再提起,勾起了她的仇恨之心。看來,眼前這女人是想動方振玉的了,她心中想,於是,她說道:「我也聽說了一點,而且,現在他辦的什麼港口投資咨詢公司,實際上是在拖港口建設的後腿。」   「哦?怎麼說?」馮麗花大感興趣。她之所以要到臨海來,為的就是要報方振玉在港口羞辱她之仇,所以,對一切有關方振玉的事,都非常的注意,可卻沒有想到這港口投資咨詢公司,也是方振玉的,而且還有龍嬌嬌說的那樣的事。   見馮麗花這樣,龍嬌嬌大為不解,按理說,她才來臨海沒多久,應該和方振玉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才對,怎麼看起來她和方振玉有很大的仇恨一樣?龍嬌嬌也算是官宦人家出身,對官場有一定的瞭解,知道可能是政治上的原因,然而,像方振玉這種有能力也有財力的人,應該是各方面爭取的人物才對啊(儘管她龍嬌嬌和方振玉有仇,但也認為方振玉為臨海作出了很大的貢獻)?要說以前,還可以說方振玉是鍾玉光的人,現在鍾玉光已經死了,把這麼一個有才華的人拉到自己的身邊,不更好嗎?為什麼非往死裡整不可呢?   馮麗花巴不得馬上抓到方振玉的什麼辮子,見龍嬌嬌沉吟,以為她擔心自己是方振玉的什麼人,怕被打擊報復,便坐到她身邊,顯得很激憤地說:「嬌嬌妹,你放心說好了,其實說起來,我也是被方振玉迫害的人。」接著,她居然把那次來港口審計,自己如何受方振玉刁難,害得自己回到審計廳受到大家的鄙視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聽馮麗花這麼一說,雖然身為女人,龍嬌嬌也不禁為女人的狠毒所害怕,只是為了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居然放棄優越的生活,來把那給自己羞辱的人置之死地。何況,就龍嬌嬌所知,那件事,根本就是馮麗花自作自受。想到這裡,她不禁又為自己擔心,如果自己不和她合作,她是否有一天也一樣對付自己呢?於是,她沉吟著說道:「具體怎麼樣我還不太清楚,只是來港口投資的企業,幾乎都到他那咨詢公司去咨詢,其中不少已經有意向的企業,到了他那裡之後,便一去不回頭了,我想,他應該說了不少我們臨海的壞話吧?」   馮麗花也知道要龍嬌嬌一下子投向自己是不可能的,因此也不再追問,只是說道:「嬌嬌妹啊,我們現在是同一個敵人,對方振玉,你給我盯緊了,有什麼動靜,你就給我打電話。你說的事,我一定會找人切查的。」   「馮市長,我會的。」龍嬌嬌連忙應道。心中卻想著如何盡量和馮麗花保持一定的距離。   「好,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馮麗花站了起來。   龍嬌嬌也見機站起來,說道:「馮市長,你工作忙,我就不打擾了!」   「好!有事多聯繫!」馮麗花伸出手來,和龍嬌嬌握了一下,把她送出了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1999年4月3日星期六方家大樓岳珊放學回家,經過方家大樓,想起下午不用上課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乾爹乾媽了,便敲響了方家的大門。開門的是寧玉芬,見是岳珊,便笑道:「是珊珊啊,來看你乾爹乾媽?」   岳珊應道:「是啊,芬姨,他們在家嗎?」   「你乾爹在,你乾媽還沒回來。對了,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你替我看一下家。今晚在這裡吃飯好了,我回來再給電話你家裡。」寧玉芬說。   「好啊,你有事就去辦吧。」岳珊說,說實在的,她相當喜歡方家,因為這裡不但寬闊,什麼好玩的東西都有,而且這裡還有她崇敬的人。   「你乾爹在六樓,他可能喝多了,你上去照應一下,給他倒點水什麼的。我走了。」寧玉芬說著,急匆匆地走了。   「知道了。」岳珊應著,關上門,也急忙往電梯走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岳珊對方振玉就十分的關心,聽到他可能喝醉了,哪能不心急?   「乾爹,我來了。」岳珊叫著,推門進了方振玉的書房,卻不見人在,她放好書包,走進了臥室,卻愣住了:方振玉赤裸著上身,仰躺在床上,臉紅紅的,卻沒有一點聲息。岳珊大急,撲了過去,叫道:「乾爹,你怎麼啦?」   方振玉仍然沒有聲息,可岳珊卻鎮定了下來,因為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而且也聽到了方振玉那平穩的呼吸聲,知道他只不過是喝醉了而已,便去拿了一條濕毛巾,來給他擦身子。   岳珊溫柔地從方振玉的臉上擦到身上,一邊擦,芳心一邊急劇地跳動起來,沉睡著的方振玉,臉上現出一種淡淡地憂鬱,卻更顯成熟男人的風采,挺直的鼻樑,寬厚的嘴唇,更是少女們夢中所追求的。看了又看,她不由得輕吻了一下方振玉的大嘴,這才繼續拭擦方振玉的身體。然而,這回她所見的東西,卻更讓她震驚:在方振玉原來鼓鼓的胯下,鑽出了一個紅紅的頭兒來,顯得是那樣的可愛。她愣愣地看著那東西,心中想的卻是十三姨她們所說的事情。她和十三都看過方振玉和其他女人作愛,而且還聽十三姨說過那種滋味是何等的美妙,她下決心,一定要試一下乾爹的雄偉,乾爹的強勁,可她也知道,現在自己年紀還小,如果和乾爹發生這樣的事,對乾爹來說,怎麼都是一種犯罪,可是,現在那可愛的東西就在自己的旁邊,自己是不是可以玩一下呢?   「不管了,反正又不是真的玩,只是摸摸而已。」岳珊為自己分辨,一隻小手便伸進了方振玉的內褲底,在那燙熱堅硬的寶貝上輕輕地撫摸起來。漸漸地,她覺得那內褲阻礙了她的動作,便把它除去了,於是,一條粗長的黑皮香蕉便出現在她面前,只是那頭兒更加紅紫,那獨眼上冒出一顆晶瑩的液體,顯得更加可愛了,她不由象十三姨說的那樣,把小嘴伸過去,在那上面輕輕地舔著。   這時,下面的方振玉有了動靜,不但呼吸有點兒急促,手也偶爾動了起來,不時地摸到了岳珊的身上。岳珊更興奮了,她想把那大傢伙含進自己嘴裡去,可是那東西實在是太大了,她的小嘴居然無法容納得下,只好用那貝齒在那頭兒上嚙咬著,小手則捏弄著那兩個蛋兒。此時,她覺得全身發熱,不由得一件一件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掉了,另一隻手則在胸乳和胯下用力地搓揉。   岳珊雖然還不滿十五歲,但在十三姨的薰陶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比同齡人大上三五年,何況,有時和十三姨睡在一起的時候,還嘗試過互慰呢,因此,她在自己那已經發育得像饅頭一樣的胸膛上撫摸的時候,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當那小手來到那胯下還沒長出絨毛的小丘和溝壑時,叫聲就更大了,不多時,她「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伏在了方振玉的身上--她居然來了高潮。   此時的岳珊,已經忘記自己是未成年人了,她只覺得這樣做雖然很美,但自己的體內卻空虛得要命,而眼前那粗長的傢伙,正是填充自己空虛的最好物件,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跨蹲在方振玉的小腹之上,一手分開自己的小穴,一手扶住那火熱的寶貝,對準目標,慢慢地坐下去。   那東西雖然大,插進去也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可岳珊並不怕,因為她已經在十三姨那裡知道,那東西只有夠大夠長,女人才能得到更大的享受。果然,在她讓那頭兒在自己的前半部分進出了幾次之後,不但沒有了痛苦,反而有了一種酥麻的快感,她狠了狠心,用力往下一坐,那根寶貝便全部沒入了自己的體內,而她也「哎喲」的一聲慘叫起來。   雖然很痛,但岳珊卻沒有退縮,她趴在方振玉的身上,讓下體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好一會兒之後,她覺得痛楚漸漸減輕了,而此時,下面的方振玉也動了起來,雖然很輕,但也給她帶來了快感,她連忙按照十三姨的說法,順著方振玉的勢子套弄起來,如此一來,那快感更強烈,她快活地呻吟了起來,而且加快了速度,不多時,她就來了高潮,趴在方振玉的身上直喘氣。   就在岳珊陶醉在男女交合的快感中時,門突然開了,寧玉芬走了進來,見到這番情景,不由驚叫道:「振玉、珊珊,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岳珊驚醒過來,看著寧玉芬,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但卻沒有從方振玉身上離開。   「珊珊,怎麼是你?」此時,方振玉也醒了過來,見到身上的居然是珊珊,用力想把她推開。他只知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和女人歡好,卻不知道居然是未成年的珊珊。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岳珊卻沒有讓他推開,只是緊緊地摟著方振玉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方振玉見木已成舟,便沒有認真地把岳珊推開,反而是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愛著。   寧玉芬已來到了他們身邊,見事已至此,便說道:「都這樣了,還說什麼?你就讓珊珊快活吧。」她自己也脫光了衣服參加了進去。   一男二女玩了一個多鐘頭,也許是岳珊的寶穴狹小吧,方振玉在她體內迸發了,使得岳珊快活地大叫起來,直嚷著後悔沒早點和方振玉快活。   方振玉撫愛著岳珊,寧玉芬則為方振玉放鬆,她一邊吻著方振玉的全身,一邊說:「振玉啊,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煩心事,但也不能自暴自棄啊,你要是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姐,知道了。以後我不會了。」方振玉有些羞愧地說。原來,馮麗花已經採取了行動,不但以干擾港口建設、破壞招商引資的罪名查封了咨詢公司,並且還派工作組到東方集團,說是審計國有資產的增值情況,實際上是到處刁難,使東方屬下的幾家企業都難以正常生產。他今天正是為了這些事,和陳長琳等人喝醉了。   「乾爹,你可以的,我們都支持你。」雨露滋潤後的岳珊顯得更加嬌艷,她親吻著方振玉的臉,情深意切地說。   「謝謝你們,我不會就這樣倒下的。」方振玉十分感激,緊緊地把兩女摟在懷裡。   1999年4月5日星期一省城「咦,姐夫,你怎麼也到這兒來了?不是說臨海的事十分的緊張嗎?」寧玉蘅抱著剛滿月的兒子出現在鄧婷芳的客廳時,見到方振玉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不由詫異地問道。   站在方振玉身後,正在為方振玉按摩的許香君笑道:「怎麼,就許你來省城散心,就不許別人來這裡玩一下嗎?」   「行,當然行了,你香姐說的話,誰敢說不行呢。」寧玉蘅在方振玉的身邊坐下,知道自己鬥嘴永遠鬥不過許香君,便不再說話了。   跟著寧玉蘅進來的靳欣欣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她抱過寧玉蘅手中的孩子,說道:「沒人說他不行,只是,遇上困難就逃避,可不是我們老公的風格。我們的老公,應該是迎難而上的男子漢才是。」   「誰說我們老公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沒等許香君說話,鄧婷芳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手中捧著一碟菜。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振玉上來,是想我從法律上給予他支持。何況,現在遇上的事,也只能循法律的途徑去解決。」鄧婷芳容不得人說方振玉的半點不是,即使是同室姐妹也不行。   「對不起!」靳欣欣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一些,連忙道歉。   方振玉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說道:「不用說對不起,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想逃避,只是無處可逃而已。」   「人難免一時軟弱,現在你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從現在起,我們什麼也不必說,先吃了飯再說吧。」許香君在方振玉的背後說。說著,她便和鄧婷芳一起回廚房去了。   不多時,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先吃飯吧,來,振玉也在很長時間沒到省城了,讓我們先快快樂樂地喝上兩盅。」鄧婷芳給眾人斟上了酒,舉杯說道。   於是,眾人便歡飲起來,大家也沒再提到正事,只是和方振玉調著情,當然也少不了向方振玉獻媚。到了酒足飯飽,鄧婷芳才說道:「臨海的事,我已經基本上知道了,我想,我們不須作太多的事,只是將他們告上法庭就行了。當然了,港口的事不在此列。」   「港口的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需要上面出面才行,不過,我想也快了。」許香君說。   「那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呢?」其實,方振玉並不是能夠完全放下臨海的事。   「你什麼也不用做,最好你不出現在臨海。」鄧婷芳說道。接著,她分析了方振玉離開臨海的好處。   在法律方面,方振玉對鄧婷芳當然是非常的信服,他從寧玉蘅手裡接過孩子,說道:「那好啊,我就在這裡看孩子好了。」   「看孩子是好事,但我不想你在省內看,不如你到各地去走走吧。」鄧婷芳說。   「到各地走走?」方振玉疑惑不解。   「對。法庭上,就由我去對付好了。」鄧婷芳認真地說。「對方的目標是你,但你所知道的,我已經全部知道,而且完全可以作為有利於我們的證據。如果你不在,起碼能令對方失去了進攻的動力。我想,這樣對我們贏這場官司更加有利。」   聽完鄧婷芳作進一步的分析,方振玉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便說道:「那好,臨海的事,我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鄧婷芳充滿了信心地說。   「乾脆,你到北方走一下吧。」見臨海沒有什麼事,許香君提議道。   「為什麼去北方呢?」靳欣欣不解地問。   「因為北方有想見他的人,也有他想見的人。」許香君說,接著,她把秦怡紅姐妹對方振玉的思念說了,當然,她沒有說許光華想見方振玉一面。   鄧婷芳說道:「香姐的提議不錯,反正事情已經告上了法庭,你在家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以你的脾氣,或許反而會誤事,你就出去玩玩吧。」   方振玉想了想,覺得她們說得不錯,便說道:「也好,家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香君,反正你也沒事,不如你跟我一起出去玩玩吧。」   「好啊。」許香君一口答應。   「事情商量好了,上口也飽了,該餵飽下口了。」靳欣欣淫蕩地說,玉手便向方振玉的胯下伸去。   於是,眾女便和方振玉纏綿起來。   1999年5月8日星期六常委會議室五一長假剛過,馮麗花便匆匆地提議召開常委會。也難怪她焦急,就在五一前,法院的判決下了,判定政府對東方集團和港口投資咨詢公司採取的行動是違法行為,要政府象徵性地賠償這兩家公司各一千元,同時登報向這兩家公司道歉。馮麗花當然吞不下這口氣,因而要召開常委會商量對策。儘管於隨波一開始就反對馮麗花對這兩家公司採取措施,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幫馮麗花的話,黨委和政府的形象就會受損,而他徹底打擊方振玉的想法就會落空,因此,8日下午,便召開常委會。   會議由分管黨群的林劍華副書記主持,她對馮麗花的做法更加不贊同,說港口投資咨詢公司阻礙了港口的發展也許說得過去,但東方集團是市裡的納稅大戶,這樣以莫須有的罪名,去查它的帳,影響了企業的生產,不管怎樣也說不過去,因此,對這樣的判決,她認為才是正常的,因此,她只是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下,便讓大家討論了。   眾常委們都把眼光投在了於隨波的身上,見他不動聲色,大家也沒有作聲。   見場面有些沉寂,馮麗花說道:「我覺得,法院這樣判決,有損我們黨委和政府的形象,因此我覺得,我們不但要上訴,還要給法院一點壓力,讓這兩家公司敗訴。」   「我不同意馮市長的意見。」顧遠站起來說道,「我覺得,法院的判決是有法律依據的,既然這樣,我們就應該服從法院的判決。現在,我們國家正在提倡依法治國,作為政府,更應該模範地維護法律的尊嚴。」   有人開了口,自然有人去跟,可是,他們說的都是那些模稜兩可的話,討論來討論去,最終還是形不成決議。   「於書記,你的意思呢?」見於隨波一直沒有開口,馮麗花心中非常的不高興,追問道。   於隨波心中更加不高興,本來他同意開常委會討論這件事,就已經很給馮麗花面子了,現在馮麗花非但沒有想辦法去說服常委們,反而強詞奪理,哪裡還有一個政府市長應有的風範?可是,他又不好反對她,更不敢不表態,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於我看啊,如果我們不上訴,政府的面子過不去,可是我們又不敢干擾司法公正,因此,我認為,上訴還是要的,但給法院施加壓力就不必了。」   書記這樣說了,自然是給這件事定了調。於是,除了顧遠之外,大家便紛紛稱讚書記英明。   於隨波有些得意,笑道:「其實,像這樣的小事,以後不用開常委會這麼大陣仗。好了,剛收假,事情很多,我們也該散會了。」   「還有一件事。」於隨波叫散會,但主持會議的林劍華卻說還有一項議程。   「什麼事?」於隨波見林劍華節外生枝,很不高興。   林劍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大疊材料,一邊分發給各位常委,一邊說道:「我這裡有幾十份檢舉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馮祖全的材料,我核實了一下,裡面所說的基本上都事實,我覺得我們的紀檢監察部門應該介入,盡快作出結論,如果真的有問題,及早尋找合適的替代人選。」   會場頓時靜了下來,因為林劍華所提供的材料,都是關於馮祖全如何以權謀私,如何使港口遭受重大損失的事,而且材料非常的詳盡,不像是一般的誣告材料。   「我覺得,確實有必要馬上展開調查。」顧遠看完材料馬上表態道。   馮麗花也想說話,但看見於隨波盯著自己,便沒有出聲。   於隨波沒有看材料,他的眼睛緊盯著兩個人,一個是馮麗花,另一個則是副書記兼紀委書記謝雨心。這個謝雨心,可算是他的心腹了,是在李小康調走之後,他要求調來的,原本以為他可以幫上自己的忙,沒想到他竟然對這麼大的事情一無所知。眼看林劍華又要發話了,他連忙說道:「馮祖全的事確實很嚴重,我看,就由謝書記你親自出馬,組織調查組進行調查吧,只是事關港口的穩定,這件事就暫且到這裡,等查出了真實的情況,再作處理,大家覺得如何?」   「就按於書記說的去辦吧。」馮麗花馬上說。   「好,散會後,我馬上組建調查組,一定把問題查清楚。」謝雨心連忙表態。   林劍華看見他們這樣,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她心中想,看來,武省長說的話真的沒有錯,想一下把於隨波搬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只要對馮祖全展開調查,就等於打開了一個缺口,以後就好辦多了。   見林劍華沒有說話,於隨波就說道:「既然大家沒意見,那麼,今天的常委會就至此吧,散會。」說完,給了謝雨心一個眼色,便匆匆走了。   2003年2月22日星期六15#小島方振玉站在落地玻璃牆前,正看著外面的大海出神。此時天空晴朗,微風輕吹,海面輕輕地晃動著,陽光之下,反射出一縷縷銀光。方振玉的眼神也從不斷變幻變成了寧靜。   寧家五女從相繼從房間裡出來,靠在方振玉的身邊站著,個個都是只披著一襲輕紗,臉上帶著情慾滿足後的紅暈,顯然是剛剛和方振玉大戰過。   「老公,在想什麼呢?」寧玉芷輕挽著方振玉的手臂,溫柔地問道。   方振玉沒有回答,只是臉上帶著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看著方振玉的眼神,寧玉芬笑道:「我們老公啊, 靜極思動,想出山了。」   方振玉看了寧玉芬一眼,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想,還是玉芬最瞭解我。   「哦,看來我們老公又想大展雄風了。」寧玉蘅興奮地說。   「要大展雄風,也要有好的本錢才行啊,方老闆,方夫人,先喝一碗湯吧。」利小潔捧著幾碗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說得也是。」寧玉芳端了一碗遞給方振玉,對利小潔說道:「小潔,都叫你叫姐妹行了,怎麼老是不改?」   「那怎麼行?能得你們收留我,已經是我天大的福氣了。」利小潔臉上充滿了感激。她離開臨海回家鄉後,便嫁給了那個殘疾的丈夫,由於掩飾得好,她丈夫並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對她還是相當的不錯,可惜禍不單行,結婚沒過一年,丈夫便病了,在花完所有的積蓄之後,便撒手而去,家公家婆受到打擊,也相繼去世,就剩下她母子倆,背著滿身的債度日。她也曾想來臨海找方振玉,但一方面擔心方振玉不一定認帳,另一方面擔心會影響方振玉的事業,便沒有來,帶著孩子在縣城撿破爛。儘管這樣,她還是想盡辦法供兒子讀書。如果不是寧玉芳到她所在的縣城演出,剛巧遇上了她,說什麼也要把他們接回臨海來,只怕他們母子倆還過著艱辛的生活。到臨海之後,利小潔成了方家的管家,她發現寧家五姐妹居然都是方振玉的老婆,而且大家相處得非常的和諧,對她也沒有半點的看不起,年紀比她小的,反而姐姐姐姐地叫她。利小潔感激之餘,怎麼也不肯和她們姐妹相稱。   「說什麼收留呢,大家都是他的人,他有責任照顧好我們。」寧玉芳認真地說。   「可是……」利小潔想說什麼,卻又一下不知怎麼說好。   「算了,你們也別爭論了,小潔這樣叫也好,省得叫習慣了,讓別人聽了出問題。反正只要你們和睦相處,怎麼叫也不要緊。小潔,你說是嗎?」方振玉說著,一伸手,便把利小潔往懷里拉。   「方老闆,你……」利小潔大吃一驚,手中的托盤差點兒掉到地上。來到臨海之後,雖然也得方振玉滋潤不少,卻從來沒有在寧家幾姐妹面前和方振玉親熱過。   方振玉在她那紅潤的嘴上親了一下,笑道:「這個時候應該叫老公。」   「我……」   「叫啊!」幾女在一旁起哄起來。   「老公。」利小潔只得小聲地叫了起來。   「這才對嘛!」方振玉又親了她一口,放開了她。   利小潔雖然害羞,心中卻甜甜的,低頭收拾東西走了。   寧家幾姐妹把方振玉拉回沙發上坐下,寧玉蘅膩進他懷裡,問道:「老公啊,你決定了沒有?」   「決定什麼?是不是想再來一次?」方振玉嘻笑著在她胯下掏了一把,弄得其他幾女都笑了起來。   「來就來,誰怕你了?不過人家說的是大姐剛才說的,你決定出山了沒有。」寧玉蘅也把手伸到他胯下。   有了鄧婷芳那生花妙舌,在大量確鑿的證據面前,市政府上訴東方集團和港口投資咨詢公司並沒有成功,但方振玉卻心淡了,從此便退居幕後了,有什麼事情,也只是通過譚春梅、石小艷等人去處理,自己則到處遊玩,去探望那些不在臨海的情人,盡情地享受生活。   「為什麼說我要出山呢?」方振玉望向寧玉芬問道。   「因為你出山的時機已經成熟。」寧玉芬毫不猶豫地說。   「什麼時機?」   「於隨波、馮麗花走了,楊明基回來當市委書記,鄭彬也回來了,相信過幾天的人代會,林劍華一定能如願地當上市長,這豈不是你的時機來了?」   「就算這樣,我也不一定出山啊,現在我覺得自己過得非常的舒服呢。」方振玉笑道。   「你就忍心你的港口像現在這樣?」寧玉薇問道。   「這有什麼,別說港口不是我的私有財產,就算是,學棟在那裡也做得不錯啊。」方振玉辯解說。1999年,因為太多人告狀,於隨波被迫撤銷馮祖全的職務,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由吳學棟兼任。   「學棟?在政壇上,他也是守成有餘,創業不足,在生意上更加如此了,想憑他把港口搞好,沒指望!」寧玉芬說。   方振玉當然知道這是中肯之言,雖然吳學棟有上官溫馨和秦德志幫手,但還是自己親自操作,始終無法運轉自如。他沒有反駁,只是說道:「只怕我已經老了,再也振作不起那雄風來。」   「誰說的?剛才就把人家五姐妹幹得丟盔棄甲的,你看,連那些小妹妹也忘不了你呢?」寧玉芷往纜車方向指去。   眾人朝寧玉芷所指看去,果然,十三姨和岳珊正並肩往這邊走來,見寧玉芷把話題轉過那邊去,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們誰告訴她們的?」方振玉有些不悅地問道。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只想和寧家五姐妹一起靜靜地過,所以才跑到這15#小島來。   「老公啊,我們也沒告訴任何人,不過,所有關心支持你的人都會知道的。」寧玉薇溫柔地說。   「罷了,看來不但想靜一下不可能,想不出山也不可能了,快去換衣服吧。」方振玉正想說什麼,忽然瞥見一行人正坐快艇過來,連忙說道。   「穿什麼穿?她們兩個上來,還不是一樣脫個精光?」寧玉芷說道。   「要是在楊明基的面前你也敢脫個精光,我算你厲害。」方振玉笑著,回房去了。   此時,眾人才發現,楊明基和林劍華在陳向東、羅偉勝和吳學棟的陪同下,向這裡走來了,不由得都笑了起來,並馬上跟著方振玉回房。   寧玉芷嘟囔道:「如果你真的捨得,我就脫光了讓他看又如何?」話是這樣說,卻也快手快腳地找衣服給方振玉穿上。   眾人也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稍作打扮,便簇擁著方振玉朝大門走去,寧玉芬說道:「上天既然注定我們老公不會寂寞,就讓我們一起,共同面對未來美好前程吧!」   「對!」眾女轟然響應,都緊靠在方振玉的身邊,就連剛剛趕到的十三姨和岳珊也不例外。   方振玉大為感動,動情而又堅定地說:「有了你們幾姐妹的全力支持,我還怕什麼,我相信,我們的明天一定會更美好!」伸手一左一右挽著寧玉芳和寧玉芷的手臂,踏著堅定的步伐,往楊明基等人迎去.   (全書完)   2005年7月12日 後記   《新五朵金花》終於完成了,雖然結束得有點匆忙,有點草率,但終究沒有成為太監。   本書的原意是想寫方振玉和寧家五姐妹的情情愛愛,卻沒想到寫下去之後,成了這個樣子。我也覺得,創業這個題材不錯,可惜自己觀察生活和駕馭文字的水平都不怎麼高,尤其對官場的探索更加膚淺,很多東西寫到了,卻都沒能寫好。   聽網友說,這書有人幫出了實體書,雖然無奈,卻也有點興奮,畢竟還有人看得起這書,如果哪位有的話,很希望能給我一套,真的想看看自己的實體書是怎麼樣的。   很感謝各位讀者的厚愛,不但鼓勵我把書寫完,還給我指出了很多不足,我想,有空的話,我會把這部小說再修改一次的,如果它還能稱之為小說的話。   心戀2005年7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