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淫術煉金士 第18集 重臨迪矣裡   作者:帥呆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簡介:   繼「滿城儘是黃金」之後,珍佛明又變成蝗蟲與蟑螂兩方混戰的戰場,雖然沒釀成世界末日的大災難,但被蟑螂爬滿的珍佛明也是生靈塗炭、百廢待興……什麼?都是我亞梵堤的錯,不不,這一切都是因為奧克米客大復活啦!!!!!   身為淫魔皇傳人真是賺到,連空間魔法都是小菜一碟,看看海萍那看到鬼的表情,嘿嘿嘿嘿,我想露茜再看到我的表情應該也差不多吧!嘿嘿嘿嘿……咦這笑聲聽起來怎麼有點淫……?   正文:   第一話◆蟑螂覺醒   蟑螂的正名為蜚蠊,俗稱香娘子、油蟲,小強,直翅目蜚蠊科昆蟲,為世上的古老生物之一,屬雜食性,喜愛腐臭、骯髒、屍體、黑暗和魔獸世界,討厭強光、潔淨、蜘蛛、拖鞋和殺蟲水。根據已得的化石證明,恐龍尚沒出現以前,蟑螂已經在大地上爬來爬去,而最叫人驚訝的是古代蟑螂化石,與現今家中的小強比較,結構上竟然沒有多大變化。   全球的蟑螂品種數目不少於一萬,而且繁殖能力非常驚人,一隻懷孕母蟑螂在食物充足之下,在一年內可以交叉交配多達數十萬隻之多,故此蟑螂一族遍佈於世界每個角落,比起上帝更加無處不在。除繁殖能力外,逃生本領亦屬一流,其身體構造足以鑽過一點五毫米的間隙,是天生的逃跑高手。蟑螂亦具備超乎想像的生命力,即使劈下他們的頭部,仍然可以生存三十日之久!   山頭上的情況開始失控,騎士最引以為榮的戰馬,現在反變成了絆腳石,尤莉的騎兵雖然為馬匹帶上眼罩和耳蓋,可是蝗蟲飛臨身上時,馬匹仍會本能的掙扎。即使騎士再勇悍也是徒然,尤莉不得已率領騎兵從密道口撤退。   「大家準備好了嗎?」長歎一聲,拔出馬基·焚緊握手內,黑色火焰在晶瑩的劍身上捲動翻騰,要突圍闖關只有趁現在,否則等尤莉縮回密道入口就太遲了。   三女點一點頭,我們正準備推門而出之際,突然一陣刺眼的火光沖天而起,也改變了我們的行動。從窗口望出去,大批蝗蟲遭烈火燒焦,尤莉的弟弟猶他和高安東及時抵達,最意外的是看見繁星夜女皇卓立山上,穿著金袍輕甲親身指揮。   以我推測,高安東個性謹慎率直,很容易會相信別人的話,我向他發出危險警告後,他為小心起見聯絡了女皇和尤莉姐弟。尤莉的陸軍騎士腳程較快早一步趕來,高安東的城衛兵。猶他的陸軍弓箭兵,甚至連繁星夜的宮廷魔法師團全體到齊。初略估計騎士、步兵和弓箭手約有二萬,但殺蟲最有效率的,確實人數只有一百的兩師魔法團。   靜水月道:「有部分的蝗蟲被他們引走了,要帶奧克米克和老頭走嗎?」   三女和挖洞中的垂死老頭全集中盯著本少爺,尤其是垂死老頭閃動一對淚眼汪汪大眼睛,說:「你不會無人性到見死不救把,好歹我都是被你連累的。」   百合也幫口說:「其實多帶兩個人也不難,或者垂死先生可以派上用場呢?」   百合一言驚醒夢中人!   等會遇上蝗蟲時可以丟下老頭喂蝗蟲,我們自己逃之夭夭,妙計啊!   「老頭你放心!做兄弟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垂死老瞇著兩眼,狐疑說:「你怎麼突然這樣熱心,我好像嗅到危機的味道。」   「胡……胡說,你看看我二頭,刻了【義氣】兩個字啊!」   靜水月說:「好,我負責帶……咦?奧克米克呢?」   離我們回頭張望,奧克米克原本躺著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卻留下一團不明的白色物體。夜闌道:「現在這情況,他還四處跑?」   老頭除下臭鞋,用邪見戳了那團東西幾下,好像是一層薄薄的皮層,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皺眉說:「很像昆蟲脫皮後遺留下來的表皮物,這些東西哪來的啊?」   百合的耳朵抖動起來,花容失色說:「主人,有另一批蝗蟲飛來,而且數量比剛才多數倍!」   「什麼?」   我們大吃一驚,急急附到窗前看情況。繁星夜一方屬於挨打劣勢,問題最大是尤莉的騎兵,不但無法參戰,而且越來越混亂,變成了全軍的負累。他弟弟猶他亦好不到哪裡,難道要一群弓箭手用箭射蝗蟲嗎?   繁星夜的軍隊被蝗蟲逼得後退,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天空上出現了一片擴大的黑雲,不但遮蔽了月亮的光芒,甚至將整個天空徹底掩蓋掉。正如百合所言,這團巨大黑雲同樣發出昆蟲振翅的聲音,珍佛明的千萬百姓恐怕全被夜半驚醒。   眾人無不駭然變色,大家都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一場關乎整個珍佛明存亡的生死大戰。繁星夜當機立斷往後一指,背後的魔法師們向天空射出一束光,那是一種軍用的臨場通訊方式,繁星夜要以女皇身份動員全國所有兵力應變。老頭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苦笑說:「我們還可以幹什麼?」   老頭說:「沒辦法了,我唯有用上絕招,等會我幫大家角色扮演做蝗蟲,或者他們不會攻擊我門。」   一名傳令兵跪下道:「女皇筆下,蝗蟲數量實在太多,尤莉將軍失去戰鬥力,高安東和猶他兩位大人夜陷入苦戰,丞相大人已經發出緊急令,海陸大軍將以皇城為目標集合。」   繁星夜仰望天空,尚有一批更大量的蝗蟲新力量虎視眈眈,這一仗如何能打   他跟高安東相識二十年有多,他從來不會因小事打擾他,剛才接到他隆重其事的急報時,本來已經做出最壞打算,只是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更壞。黑壓壓的昆蟲雲讓士兵失去戰意時期,亦將她的心推入冰谷,扎卡唯到底在想什麼?難道要一拍兩散毀滅珍佛明嗎?   遠處的尤莉早穿上家傳寶物玫瑰鎧甲,槍尖所過處皆產生爆炸,是八千騎兵中唯一對蝗蟲構成威脅者。然而尤莉身旁的騎士逐一倒下,其中一名被蝗蟲纏上,火把掉到地上,發出死前呼嚎到:「救命啊!」   另一名騎士也被圍上,全身覆蓋著蝗蟲跌倒地上掙扎,尤莉於心不忍從陪伴多年的名駒跳下來,左手持火把幫手下驅趕蝗蟲,右手的神裝紅槍點出,力抗其他蝗蟲來襲。   「將軍!」其他騎士還想上來搶救,可惜卻無法接近……   尤莉抱住那名手下,大叫道:「別理我,你們先退!」   「不行!我們不能丟下將軍!」   「蠢……蠢材,我命令你們快走!」   主將失陷,這支陸軍騎兵終於又大亂變成崩潰,群龍無首下向四面八方逃走,騎兵陣勢煙消雲散,連最基本的組織也失去。搶上來護著尤莉的展示被蝗蟲圍死,尤莉咬碎銀牙,就在鬼門關前悔恨自己沒能力保護手下。   就在生死一線之際,蝗蟲突然想遇到什麼似的向外飛散,尤莉和騎士們驚見以為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前。這位披著黑色長袍,掛著仗二紅槍的男子默默背向他們,尤莉認得這個體型,既驚且喜道:「奧克米克先生?」   奇怪的是奧克米克沒有回應,像患了自閉症一樣神情木然呆望昆蟲雲,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處於人類不明白的理由,蝗蟲似乎相當畏懼奧克米克,以噸計算的蝗蟲竟沒一隻敢接近他二十尺範圍內,連帶尤莉等人也暫時脫險,在劇戰的當時造成一幅詭異景象,在珍佛名展示眼中簡直是個奇跡。   奧克米克突然雙手水平張開。   同一顆,亞焚堤、垂死老頭、高安東等有相同的感覺,要來了!   「保護女皇!」高安東站在繁星夜身前,罕有的從部下手中去過一面盾牌。他從來不曾用過盾牌,即使單挑奧瑪他城也沒有,因為單憑手中一把蒼空劍,他有信心可以照顧自己。   似在回應奧克米克的呼喚,昆蟲雲終於活動,開始往地面極速下墜,無疑即使正片天空崩塌的樣子。   接下來是珍佛明有史以來最恐怖的一幕,無數尖叫聲響徹全國上下,人們終於發現從天而降的竟不是蝗蟲,而是有大有小,林林總總的振翅目蜚蠊科昆蟲。   簡單以軍就是:「蟑螂!」   大地最無孔不入,比恐龍還要早三億年出現的害蟲一族,今個晚上破天荒第一次集體出征。   這一下可不得了,原本處於優勢的蝗蟲軍團終於感到危機,蟑螂大軍像波濤般排山倒海殺下來,漫空之中只有蟲鳴和風壓,氣勢之強一時無兩。地面的蝗蟲紛紛飛騰而起,在天空中和這支橫空殺出來的小強均正面交鋒。   除了奧克米克外,無論城內城外的所有人類都看傻了眼,在歷史上從沒記載過這麼經典壯觀的餓大戰役——蝗蟲群大戰蟑螂群。   大劍聖高安東也一樣觸目驚心,說:「女皇陛下,這裡太危險,我們先撤退把。」   繁星夜望了天空一眼,混雜一起的超巨量昆蟲戰爭,已經不是人類力量能夠干涉。可是引發這大戰的扎卡維,確實他心裡不能安心的主因,到今晚他才真正瞭解這個人有多危險。   趁昆蟲大戰的時機,我和垂死老頭等人早帶著三尺搞的煙塵,沒頭沒腦逃命回來。   繁星夜手執長劍跑回來,桌著我的衣領,完全不理士兵的目光,絲毫不顧女皇的儀態,大怒道:「亞焚堤,我實在很後悔,我居然蠢到讓你留在我國境內!」   其實繁星夜並非蠢人,他當然知道這個危機不是由我引起的,只是失了方寸想找個發洩對象。在女皇盛怒之下,二萬明珍佛明軍官和士卒皆不敢插嘴,唯有高安東一個拉著繁星夜說:「女皇陛下請冷靜,亞焚堤梯度騎士沒做錯什麼,這個問題本來就存在,只不過讓他早點發生罷了。」   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其他官兵都一頭霧水,我們隻字不提扎卡維,是不想引發另一場災難。   猶他從密道入口觀察片刻,回來苦惱說:「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那些蝗蟲和蟑螂是哪裡來的?那個叫奧克米克的男子又是誰?」   我們幾個互相對望,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其實大家心裡有數,那些冒出來的蟑螂多少跟奧克米克有關係。雖然我一直覺得奧克米克似蟑螂躲過似人類,但畢竟是開玩笑形式,誰想到這妖怪居然來個真的脫皮變態,果真是夠變態了,還引來小強大軍跟恐怖大王的先鋒兵團對抗?   剛才一役猶他有很多手下戰死,故此不能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歎口氣道:「因為我們對召喚術有認識,所以女皇邀請我們暗中調查一宗黑彌撒事件,結果發現這條密道和一隻魔物。」   垂死老頭接口道:「那只魔物證棲身於大學院旁的廢置小樓內,naxie蝗蟲就是他召喚出來保護自己的。」   一名魔法師打扮的老者問道:「黑彌撒?所有國家的魔法協會都禁止黑彌撒,是誰違反法律進行這種可怕事情?」   高安東在我耳邊解釋,這老人家正是宮廷魔法師的首席。我想他行個禮,說:「珍佛明的宗教派別成千上萬,很難查證是誰進行黑彌撒,只知道那魔物力量巨大而且機警,我們還沒接近就變成現在的情況。」   該老魔法師道:「女皇陛下,既然是黑彌撒,何不請神諭使和眾祭司協助我們?「   繁星夜已經冷靜下來,搖頭說:「我不想打擾各位神官祭司。「   猶他道:「可是現在情況危險。」   心念一動,我趕緊吹噓道:「大家別害怕,哪位叫奧克米克的兄台來頭很猛耶,他從前是迪埃裡網成立綽號死神的響噹噹人物。那些小強……噢,蜚蠊就是他召喚出來,跟蝗蟲正面交鋒的。」   眾人駭然大震,世上居然有人類可以召喚可以塞滿天空的昆蟲!能召喚十隻八隻嘍囉的召喚師已經了不起,但奧克米克的表現絕對是魔法界從沒發生,跟傳說中正統神諭使的能力已很接近。尤莉吃驚道:「原來奧克米克先生如此神通廣大!我們實在有眼不識泰山!   有眼不識蟑螂才對。   「哈哈哈哈哈……召喚蟑螂不過小事一件,他連雷電也可以避啊」   煉堂堂大劍聖高安東耶驚訝問道:「避雷電?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當然是真的,找一日雷電交加時,你可以叫他站上屋頂給劈兩下,我保證他是毫無損。不過真正厲害的是,奧克米克還懂得失傳的神秘蟑螂拳法呢!」   猶他說:「蟑螂拳?我只曾聽過螳螂拳,原來世上還有蟑螂拳?本人真是孤陋寡聞、」   「哈哈哈哈……孤陋寡聞不用說出口啦,最難得是此人淡泊名利,樂天知命,隨便在街邊鋪張席讓他誰,將剩菜冷飯餵他吃,在牆上鑽個洞給他操就已經很滿足,女皇不妨考慮聘用他。   剛才那位老魔法師道:「可是奧克米克先生這類曠世奇才,各國政府應該爭相聘用才對?「   「呀……這個嘛……是因為他在海外有少許仇家,每日出門都被人追斬九次,回家也例必要爬牆。哈哈哈哈……如果女皇有興趣,我可以當個中介人,大家這麼熟就守少少茶錢算了。「   尤莉和猶他姐弟,還有幾名魔法師都交頭接耳,似乎動心考慮僱傭奧克米克,反而繁星夜冷靜地盯著我,像在分析我的話是真是假。垂死老頭啼笑皆非,想不到我會借此機會賣掉奧克米克。   別問我為什麼要賣奧克米克,我縱有預感這傢伙爬到哪裡都不會有好事情。   十分鐘後扶著查看戰情的斥候回報,昆蟲大戰已經結束,可是斥候的面色卻十分難看。我、高安東和老頭爬到密道出口觀察,百合、靜水月、繁星夜等女人打死也不願意接近蟑螂群。   正如我所預料,勝利的是蟑螂大軍。   人類戰鬥只能在地面,人數再多也不會受到地形限制,然而昆蟲的戰場在空中,由於是三維空間的戰場,數量上的優勢可以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見漫山遍野的蟲屍,而更恐怖的是勝利者已經在享用他們的戰利品,蟑螂們正咀嚼死去的蝗蟲實體,就連戰死的同伴也一併吃掉。咀嚼的聲音加上肢解的臭味,這一幕實在是兒童不宜,身旁早有多名年輕兵卒忍不住掩嘴退下。   人類最殘忍也不過是懸屍,還不至於吃吧。   遙望遠處,奧克米克靜立在山丘之上,基於我們無法理解的原因,蟑螂非同一般的喜歡奧克米克,他們不但沒有咬他,還快快樂樂地在他的袖口。衣領。褲管內鑽來鑽去,看到這毛骨悚然畫面的,包括了高安東在內也要面色鐵青,被一隻蟑螂鑽井衣裳內我們都會跳起尖叫,更何況是一大群?   垂死老頭拉一拉我衣袖,悄悄說:「看來蟑螂果然是被奧克米克吸引來的,你看看,這卻不知是公是母的都粘著他,簡直是愛他愛到極點。」   我低壓聲音說:「能使喚動物或昆蟲的人類有,但數量誇張到像軍隊似的則聞所未聞,我只聽過恐怖大王有這種能力。」   「呸,別跟我說這奸屍狂是魔族後裔?」   「奧克米克身上沒有任何魔族氣息,否則我早就察覺得到,其實就算不是魔族,人類有時也會有奇異的天賦,他的祖先可能是寫驅魔或操蟲師。」   正當我們討論之際,蟑螂突然從奧克米克身上非開,天空中閃過白光,霹靂震動天際,一道奔雷狠狠轟在奧克米克身上,黑暗中更激起了火花。奧克米克像是打了個尿震似的,摸一摸嘴角的口水,伸伸懶腰打個呵欠,道:「噢……天光了嗎?」   「虛虛!蟑螂仔,這邊啊!」   奧克米克轉身望過來,皺眉道:「你們幹嘛躲在地洞裡?這山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可愛的蟲?呀……麻煩讓一讓路……」   沒想到奧克米克簡簡單單說一句話,原本遍佈路上的蟑螂竟聽得明白他意思,從奧克米克腳前潮水似的左右推開,讓出一條寬十尺、筆直非常的路給他走。眾將軍、魔法師和祭司等都驚呆了,這神跡一樣的情景肯定會被收入珍佛明的歷史內。   這傢伙果然只有外表像人類。   奧克米克跳入地洞,拍拍身上的窗簾布,說:「哇,這麼多人擠在洞裡干屁?」   垂死老頭道:「你記得剛才發生什麼事嗎?」   「剛才?剛才……剛才好像……啊,我想起來了!那塊大石頭掉下來時,我看見大奶月蹲著拉肚子似的,不由想起新買的風月牌吹氣娃娃小月版……」   洞的另一邊傳來怒吼道:「別叫我大奶月。」   奧克米克續道:「當時後腦就被撲了一下,迷糊間我做了一個夢……啊,那個夢境很真實的,我夢見被一大群陌生人包圍著,說是我失散了的遠房親戚,還有很多漂亮的姨媽表姐侄女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差一點就夢遺了!」   我摸摸下巴說:「老實說,我覺得你不似做夢。」   奧克米克說:「之後又聽到不知哪個殺千刀說要在我身上補兩劍,我當然跟江東父老們求救。豈料他們一聽就起火,說要立即飛來救我云云……唔……想我長這麼大,從沒有人對我這樣好……超級感動啊……唔……」   垂死老頭定眼望住我,我則嚇出一身冷汗,所謂事有湊巧,原來就是指這種情況!我第一時間轉移視線道:「別哭哭啼啼,你總算認祖歸宗了,恭喜啊!」   「謝謝……唔」   (奧克米克等級提升,職業由【廢人】升為【召喚師】……咦……)   「喂喂,這個框框是很由趣啊,吃的嗎?」   「蠢材,這個視窗不能吃的!」   繁星夜由皇城護衛軍保護下走來,以奇怪的神色忘我一眼後,跟奧克米克微笑說:「奧克米克先生,十分感激閣下解救敝國免受蝗災,但懇請您先將那些蟑螂召喚走。」   突然之間全場肅靜,奧克米克大惑不解地看我們,我們也笨蛋似的望著他,最辛苦的還是繁星夜女皇,她保持住這個笑容足足一分鐘,奧克米克道:「叫他們走?我要怎樣叫他們走?」   心叫不妙,繁星夜女皇的笑容已經僵住,眼眉還跳了兩下,我搶先說:「你試試像剛才叫他們讓路那樣,他們應該會明白你的意思。」   奧克米克抓抓後腦,轉身對洞外漫山遍野的蟑螂軍隊說:「不好意思,麻煩各位離開。」   這場面簡直一流!   不論洞外洞內,人類和蟑螂完全沒有反應,只有冷風輕輕吹過,為這尷尬的場面稍添一分漣漪,奧克米克又叫了一嘗試叫了一次,等了半分鐘,在不知多少億的蟑螂群內,終於見到有一點小小的黑點拍翼而起。   但就只有一隻……   奧克米克跳了起來,興奮道:「天啊,你們見到嗎?剛剛那只聽懂我說的話啊!」   繁星夜女皇的面孔由微笑一下子沉下來,由丞相到將軍等也面色難看,前者強壓住殺氣說:「請別告訴我,你們不懂得送走這群蟑螂。」   咦,他為什麼說你們,關小弟什麼事呢?   繁星夜俏臉寒霜,一副想吃人的模樣,不過也難怪她,像奧克米克這種災星,禍胎,妖孽,將成山成還海的蟑螂招徠,卻不會召走,但最該死的是他還一副嬉皮笑臉的告訴你事實。換成是我的費本立城被覆蓋,我一定會為他破男戒,親自將他雞姦致死。   我、老頭、尤莉猶他姐弟、那位魔法師老團長、多名親兵、總之繁星夜女皇身邊的人通通後退兩步,她自己也察覺氣氛不對,問道:「你們怎麼了?」   在繁星夜頭上的窩鬢裡,忽然有兩條觸鬚撥來撥去,赫然有一隻小強趴在上面,不知為什麼,我們都感到這隻小強好像很高興,大概找到一個溫暖的巢穴。繁星夜發現我們視線全集中在她頭上……緊隨一陣震破地洞的尖叫,一大夥親兵們跑上來護駕,場面又再度陷入混亂。高安東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面上儘是尷尬表情,若要一位堂堂大劍聖去殺一隻蟑螂,不是笑話是什麼?   此時,夜闌跑過來說:「主人,遭了!靜水月小姐暈倒了!」   「啥,她剛才聲若洪鐘啊。」   我趕緊走進地洞較深之處,果然看到靜水月躺在地上,面如金紙,嘴唇轉灰,實難想像他一小時前仍能一刀打飛巨魔像。百合在旁邊為靜水月抹額頭,說:「主人,靜水月小姐情況不妥,請你趕快看看他。」   快速檢查靜水月的瞳孔和心跳,偷偷在她胸部揩揩油,才發現她的心率不正常。垂死老頭走過來問道:「我學過法式……不……人工呼吸和心肺復生法,要幫手嗎?(舔舌)   我瞄一眼老頭說:「會不會太委屈你啊。」   「委屈的確很委屈,但老頭我多年童子軍,當作日行一善好了。」(舔舌)   「那真是很多很多年前呢。」   一陣香風飄過,恢復平時雍容華貴,但頭髮極度松亂的繁星夜也走來說:「沒用的,這是遺傳性心臟病。」   「什麼性什麼病?」   繁星夜在靜水月旁邊坐下,輕輕捉起後者的玉手,柔聲說:「遺傳性心臟病。此病不同於普通心臟病,病發前沒有徵兆,一旦病發就很危險,想提督你應該知道,我家本來有兄弟妹共五人,可是有三維夭折了,原因就是這個遺傳性心臟病。」   我和百合不禁同時望往夜闌身上,這美麗的暗妖精也曾有這個病,只是植入了獸神之心後才痊癒。因為夜闌是孤兒,所以我從沒想到,但現在推算一下,傑克遜之上的真武羅斯特皇室,可能跟珍佛名的皇室有血緣關係。   垂死老頭道:「對,我想起來了,此事當年轟動大地,貴國國皇還頒布法令,若是尋找什麼藥物的,就可以跟當時仍是公主的陛下結婚。那一年帝國就有數萬名勇者出海來珍佛明,當中還有很多陶拉裡亞的優等生,連魔導士也有一個,可惜大部分都沒有回來。   珍佛明的戰士全體崇敬的望往高安東,我暗吃一驚的道:「最後成功的人是你?」   繁星夜面上掠過嫣紅,高安東淡淡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一直以為高安東一廂情願暗戀繁星夜,但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照道理皇室以頒下法令,應該不能被推翻,當中或許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靜水月就是我失散的皇兒?」   繁星夜簡單直接的問我,這問題卻將高安東等震盪得無法說話,經過兩秒,這窄小的地洞裡,上至大劍聖,下至小兵走卒全部跪下來,多名年老的宮廷魔法師更喜極而泣。   我抓抓後腦後,本人有一套法術可以將成年人孩童化,本來想用此法對證小月和貴國公主的肖像,但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繁星夜珍而重之的將靜水月的手放在她面上輕擦,問道:「提督大人是如何發現她是我的皇兒?」   「說起來其實是意外,她的前萌和眼眉是偏藍的深紫,這樣說相信女皇應能明白。」   垂死老頭面現驚訝,這萬世淫賊很清楚這代表了什麼。繁星夜眼中閃過淚光道:「我可憐的孩子,她小時候一定經歷了很多苦難。」   淫魔一族其實是一種先天的隱形基因,像繁星夜和蘇姬雖然是姐妹,但只有蘇姬幸運的遺傳到這珍貴的血統。但有時候隱性基因亦會後天突變,只是機會率萬中無一,先決的條件是經歷巨大的刺激,靜水月小時候曾受火災基乎喪命,刺激之強甚至導致失憶,故此身體產生變化並不出奇。加上及後兩年陷入自閉,身體和精神長時間處於異常狀態,淫魔一族的因子可能因此被扭曲和顯露。現在想起來,這傢伙天生怪力,可能是因為釋放了一點淫魔族力量所致。   靈光一閃,問道:「蘇姬皇后也有這個病嗎?」   繁星夜道:「當然有,她七歲時曾經病發。」   終於水落石出了,愛珊那無法支撐大局的原因,正是這個遺傳性心臟病。   「你們皇室有藥物可以醫治此病嗎?」   繁星夜以為我是為靜水月而問,不由心生好感,微笑說:「這點你可以放心,幸得高安東尋找到藥引,皇室現存了足夠的特效藥。」   如果將特效藥帶給愛珊那,蒂埃裡國的形勢或許能扭轉過來。事不宜遲,現在必須先解決扎卡維和阿巴頓的事情,然後全速趕往蒂埃裡。長身而起,握上了手中的寶劍,說:「女皇陛下,請將小月公主送進皇宮治療,我們有重要事情需要解決。但在此之前,陛下請先搞搞那把頭髮……」   在奧克米克的開路下,蟑螂群乖乖讓出一條達到,我們領著一萬軍士越過山嶺,朝著阿巴頓的藏身之所包圍起來。剛剛不知躲哪裡去的小精靈,現在又活蹦亂跳的飛出來,指著一所荒廢的建築物咕嚕咕嚕的不知說什麼。   「行了,我們會處理,你回去把。「   所以說長得帥就是這樣子,那只精靈吻了我一下,才飛回大草原去。   繁星夜說:「亞焚堤,你確定對方是魔界生物?」   「不是我確定,而是那位姓垂死的確定,有什麼事請找他好了。」   垂死老頭說:「喂,兄弟,別這樣不負責任啊!」   高安東道:「好了,別吵了,我們現在要怎樣進攻?」   繁星夜躊躇猶豫,奧克米克裝酷的單手插褲袋,說:「管他什麼生物,我叫我的兄弟衝進去,把整個房子都塞滿,還怕打不贏那個什麼頓嗎?」   垂死老頭搖頭說:「蟑先生,我知你這次揚眉吐氣了,但對方好歹也是魔界之王……」   話猶未完,一個火球從屋裡射出來。繁星夜女皇身邊站滿了宮廷魔法師,本來區區一個火球我們也不放在眼裡,可是魔法師布出防禦結界後,火球突然曲墜衝下地面,落點似乎嚴重偏離,心感不妙,我第一時間,拉著百合,夜闌,叫道:「有陷阱,大家伏下!」   一連串地震陪著爆炸聲,還冒起了一陣綠色的怪煙。火球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堆在附近的陷阱。   敵人早有預謀,而且相當狠辣,算準我們人數多,不利行動。陷阱被燃點起來,不但引發連環爆炸,讓四周變成一片火海,但真正要命的,是陣陣毒煙完全籠罩我們的軍隊。   我將百合和夜闌按在地上,努力止住呼吸,站較前面的一些士兵開始七孔流血。   高安東,尤莉和猶他向後面打出手勢,位處較後的士兵趕緊撤退,可是眼看以趕不及了,中毒而死的士兵越來越多。繁星夜身旁有四名魔法師突然冒死闖出,跑進毒煙之內施展風系魔法,希望改變毒煙的流向,當中一位更是剛才發言的首席老魔法師。其中一名魔法師吐出黑血,當場倒斃,另三名面色也轉黑,但仍然拚死念出咒語。   好勇敢的魔法師啊,連我也禁不住要為他們喝彩。這三位宮廷魔法師甘願犧牲自己保護其他人,我腦中閃過計策,手指向他們一指,神聖護腕化成銀光閃閃的獅鷲飛臨三位魔法師頭上。在白銀獅鷲扇動翅膀下,毒煙稍微吹散,他們在嚥下最後一口氣時,魔法終於生效,風向真的改變了。   得到緩衝,繁星夜發動她的領導能力,毫不猶豫向後方說:「步騎兵全體撤退,只留下弓箭部隊掩護,僧侶和醫師們上來幫忙!」   猶他說:「女皇陛下,調走步騎兵我們如何進攻?」   繁星夜回望火海,燦爛的火光映著她尊貴的容顏,她答道:「士兵生命為優先。」   這片大火很詭異,明明是半荒廢的土地,明明沒有足夠的燃燒物,但火勢卻持續猛烈,而且火場面積有擴展之勢,所以繁星夜無法判斷地底下放了多少助燃毒物,為減少傷亡而撤退也很合理。在親衛兵保護下,繁星夜走到那幾位自告奮勇的魔法師屍體旁,解下了身上的長袍,親自蓋在了那名首席法師的身上。高安東,尤莉和猶他也為其餘三名魔法師蓋上袍子,超過五十名將領及隊長級自發的並排一列,誰也沒有說半句話,更沒有人哭半句,只有默默的行李,烈火的高熱未能讓他們後退半步,珍佛明戰士的心理素質相當高。   高安東仰望長空,緊握手中的蒼空劍,以無比堅決的語氣說:「女皇陛下,請批准高安東單獨行動。」   繁星夜嬌軀微顫,閃過複雜之極的眼神,只輕點螓首。   所謂人有人性,物有物性,剛才火起那一刻,垂死老頭,奧克米克,甚至是奧克米克的親戚朋友都走個清光。我拍拍高安東的肩膀,苦笑說:「捨命陪君子,要去就我陪你去把。」   包括百合和夜闌在內,說有人面上刻著『不可能』、『不可思議』、『豬會爬樹』的表情來看我,還我也尷尬起來。高安東道:「大人好意高安東很是感激,但老實說我不認為你應該冒這個風險。」   我搖頭道:「你們想太多,我從來不幹虧本生意。女皇陛下,生意的風險擴大自然應該是提高回報,對不對?」   畢竟繁星夜蕙質蘭心,只思考了片刻便明白我的想法,說:「明白了,我會準備好兩份的藥量給提督大人。」   《珍佛明地理、人物及近代史家》:   在天地色變的黑龍飛舞年代,不獨是東方大陸異事頻生,即使西方島國珍佛明亦不能例外,當亞焚堤和惡搞三人組登陸島上一刻,已注定平靜安逸的珍佛明必起漣漪。   被珍佛明史學家稱為『傳說』一夜的國歷六七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由著名的『滿城儘是黃金』事件揭開了羨慕。當夜天空生出異象,不明來歷的蝗蟲空降島國,卻與路過的蜚蠊碰個正著,雙方發展了一場昆蟲浴血戰。最後蜚蠊大軍大獲全勝,此役以後卻遺留嚴重的衛生問題,珍佛明政府足足花上三年時間才能徹底解決。   然而在此後的五百年裡,珍佛明境內再沒出現過一隻蝗蟲。   第二話◆傳說序幕   百合和夜闌一左一右拉著我手臂,道:「主人,太危險了,不如讓我們去做吧!高安東亦附和說:「提督大人始終是武羅斯特帝國的重臣,若在我們境內出事,恐怕……」   我斷言道:「笑話,你們當我是溫室蘋果?什麼風浪本提督沒見過?百合你幫我們開路吧!」   百合擔憂的耳朵也彎下來,嘟著小嘴不聽我吩咐,我瞪了她一眼,她才走到火場前準備,尤莉主持大軍後退,繁星夜命令餘下的魔法師配合百合做魔力支援,隱約中握捕捉到繁星夜一閃即逝的不捨。   黃金六足豹!揮動手上的聖騎護腕。一陣猛獸的咆哮,在火光照耀中現出一頭閃閃發光,通體全是金色光芒的神器獸,這裡距離阿巴頓所在足有4000∼5000步差距!更受到火炎和毒霧包圍,只有用六足豹的疾速才沖的過去,要維持最高的速度,頂多只能坐2人。   悶熱被驅散。寒氣開始凝聚。在宮廷魔法師的支持下百合全身綻放藍光。大量水元素在他嬌軀內集結,她玉臂清舒,以海神魔法滅絕寒光直射而出,在洪洪的火場當中硬生生開出一條冰路。不止如此,滅絕寒光的威力直達我們的目標建築物。將其中一面牆壁打出一個破洞。   夜闌遞上兩塊濕毛巾給我們,說:「主人小心一點。」   繁星夜凝望高安東的身影,欲言又止了兩遍,最後才幽幽的說:「兩位請萬事小心。」   我和高東安坐上六足豹。他仰天怒吼,足發雷光。在百合開出來的冰路起跑。   我和高東安夾緊豹腹,以濕毛巾掩著鼻子。向目標飛奔過去,即使有百合為我們開路,但在火海之中走過仍然很難受,火熱和壓力撲面而來,無數火星更是灼痛皮膚。加上混雜劇毒的濃煙使我們呼吸十分困難。   對六足豹來說五千步彈指即到,但對我和高東安來說。這短短的時間卻很漫長。   衝出火海,有如從地獄爬回天堂,瞬間感到清涼空氣的可貴。高東安確定了風向,我們才拿下毛巾呼吸兩口新鮮空氣。我更發現面前的建築物是一座未完成的高塔,此塔得直徑比普通航運用的燈塔更闊,塔底以優質的的大理石所建,在六足豹背上爬下來。高東安說:「這裡是珍佛明學校的標誌,可惜十年前發現塔底竟是一個大湖泊。再建下去可能因此而傾倒,最後工程被逼荒廢了。」   我點點頭說:「這裡土質較松。的確不易設高塔,但只要構思出一個……呀,職業病發作,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為了應付戰鬥,我沒有收回六足豹。兩人一獸從破洞進去。與剛剛的火焰完全相反,這裡沒有燈更沒有光,伸出手來也見不到手指。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滴水聲「以亞凡提之名召喚,火陀螺」一絲微弱火光從我手上的毛巾向四周綻開。火陀螺是一種燃燒系淫獸。原本是給女性永久脫毛所用,嗯,伊貝沙的下體就被他灼過。永遠也都是光禿禿的。相對來說。火陀螺也是一種很好用的照明淫獸,只要以最少的魔力召喚出來,兩三根陰毛也可以當為燃燒物。我手上的毛巾足夠燃燒數小時。   在火陀螺的照明下,我和高東安赫然一震。立即後悔兩個傻瓜亂闖進來,剛才在外面看只不過是一座塔。平平無奇沒啥特別,但沒想到內部竟然是另一個世界。這裡的牆壁全是有機的,清楚看到肌肉血管筋骨等不停挪動,血管裡有五顏六色的液體在流動,更恐怖的是有很多像甲殼的角質物刺出來。   突然間體會到精蟲的感受。感覺自己像走進了女人的體內。   即使一代大劍聖也臉色微變,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拔出馬基·焚將劍尖向一塊肌肉刺上去,以此劍蓋世的鋒銳任只能刺入三寸。催動魔力,黑炎在劍鋒捲起,肉質即時產生變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腫起了一個又一個肉瘤。沉思良久,我才長歎的答道:「神王一體。」   顯然高安東沒有任何歷史知識,皺眉道:神王一體?   所謂神王一體是古代人的思想,認為統治國家的王乃神之代表。   那更這裡的情況有何關係?   我瞄了高東安一眼,說:「其實神王一體的思想,源於一套名為神魔降臨的召喚術,簡單來說靈魂其實並不屬於三次元,所以正常情況下人是看不見鬼的,而神魔的概念比鬼魂更深奧幾千倍。」   高東安苦笑說:「你也知道我不會魔法,怎能跟你這個專家理論,不如直接告訴我現在是怎樣。」   收起佩劍。我邊走邊說:「好吧,我學過的召喚法術叫六芒星鏡陣,也就是召喚瘟疫女神那一種,這套法術只能顯示目標的影像,傳達她的指示和神力,但並非將目標真正的召喚到我們的世界,效果也不能維持太久,但神魔降臨卻是把神魔帶到世上,而且沒有時間限制,是效果十分穩定的法術。」   「就是扎卡維現在施展的法術?」   「神魔降臨的理論我曾粗糙讀過,三次元世界對神族或魔族來說是非常窄小的,故此先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容器,神或魔會將少許的身體跟容器同化,最後灌入少許特製的力量和部分靈魂,這樣一來該容器就成了神或魔的代表分身,可以長年累月留在人間,甚至進行統治或征戰,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照提督的說法,容器就是指扎卡維?」   「沒錯,在召喚師的角度說,稱為祭品會比較貼切,但神魔降臨是高深的大法術,級數相當於究級魔法,扎卡維要同時兼顧施法者和祭品兩個角色,難度非常高。說到此處,不禁想起在傑克遜寶藏時扎卡維想打我的主意,畢竟要召喚的是恐怖大王,到最後灰飛煙滅還是保留意識,相信連他本人都不知道,所以才想研究我的召喚法術,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不用犧牲。」   「這……這些都是阿巴頓的身體部分?」   「應該是是棄用了,塞不進祭品內的廢物才對。」   邊走邊說話,我們已走進一個大廳房之內,這裡仍舊是噁心的肉塊和帶著腥臭的氣味。在這大廳房當中。赫然有六十多名身穿紅衣的蒙面人,一半持劍一半拿長弓,嚴陣以待等著我們。   對於今晚飯後無聊才跑來的突襲,扎卡維當然沒法調配手下,守衛自然不會很多。高東安像沒看見面前的守衛,繼續問:「提督覺得扎卡維的法術完成了嗎?   區區六十個守衛,對一個大劍聖來說只配做為熱身,我也沒打算出手,看著高安東抽出蒼空劍撲入人群裡廝殺,根本是虎入羊群,級數完全不同。從操控巨魔像和蝗蟲來看,阿巴頓已經可以在人界使用部分力量,法術應該進入最後階段。   在兵器交碰和慘叫聲中,傳來高東安鏗鏘有力的聲音道:「若恐怖大魔王成功降世,我們國家將雞犬不寧,即使會被問罪吊死,今晚高東安誓要手刃扎卡維,凡擋我者殺無赦   守衛中的弓箭手沒有發箭,所有珍佛明境內的武人皆知道,高安東就是擅長反擊,以寡敵眾的超級劍手,若向他放箭,搞不好會被反射回來。本來有幾名劍手想趁亂攻擊我,但只要他們接近,黃金六足豹就發出低吼,最終沒有人敢上來挑戰。最後敵人且戰且退,弓箭手首先放棄據點退入一條小迴廊裡,剩下幾名劍衛也跟著逃跑。   我沒有回答高安東,因知道他已將性命豁出去,今夜將要大開殺戒,而我只在旁邊靜靜思考一個更深入的問題。戰鬥只維持了一分半鐘,地上二十幾人身首異處,跟這裡的環境倒是很配襯。一身浴血的高安東虎步回來,見我默不作聲,說:「如果提督大人覺得太凶險可以先行回去,相送到此高安東已經十分感激。」   輕輕搖搖頭說:「我正在想這個『神魔降誕』的法術,扎卡維是從哪裡弄回來?」   「這個法術很稀有嗎?難道以前沒人施展過?」   「當然有人用過,但已經是八百年前了,你以為『魔女皇』和『光之女神』是怎麼鑽出來的?嗯……等一等……」   高安東抹去劍上鮮血,吃驚地道:「提督懷疑扎卡維跟她們之一串謀?」   我斬釘截鐵道:「不可能,帝南勢力一向跟你們皇室友好,天美沒理由參與叛亂。薩蒂蒙在利害關係上說得通,但時間上卻有問題,據草原上小精靈的話,這個神魔降誕的法術十年前已經開始,可是薩蒂蒙當時還在墓里長眠。」   與其懷疑到她們頭上,不如懷疑當初召喚神魔,然後生下她們的人。我對天美的事知之不多,只曉得她出生就有七至八百年,神族血統來自父系,也就是成功使用神魔降誕的召喚法師,當年他召喚的是雷電屬性的戰神。至於薩蒂蒙,她的魔族血統也來自父系,就我所知她是某代沙加皇朝的公主所出,對於此事我反而有些眉目。   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搭著高安東肩膀,奸笑問道:「你到底跟繁星夜是什麼關係?」   高安東嚇了一跳,耳朵紅起來,說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純粹好奇想問問。」   高安東上下打量我,苦思了很久,才頹然道:「我承認仰慕她,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嘿嘿嘿嘿……不用害怕,我沒說你們不清白,就算你想不清白……不、不、不,當我沒說過,收起劍慢慢講。」   「那時我只是一個剛剛進宮廷的見習護衛,正值前國皇頒下皇令,要是有人取得一種叫龍屍草的草藥,將可以跟女皇陛下結婚。那時候成千上萬的人爭著尋找,我原來不想隨波逐流,直至某日值勤時遇上女皇陛下,我才下定決心要找到這草藥為她根治疾病。」   「龍屍草?你居然找到這種東西?」作為煉金術師,龍屍草我當然知道,屍草是一種特殊得無法歸類品種的植物,它們跟普通植物相反,不需要陽光只需要陰氣,故此屍草只長在將腐未腐的屍體上,偏偏屍草又是特殊藥物的藥引,在地下黑市裡是天文價格的珍品。龍屍草則是更珍貴的屍草品種,聽聞此草只在巨龍的屍體上生長,比起粉紅血鑽之類的珍品更稀有。   高安東粗獷的臉上突然流露出罕有的柔情,迷醉的眼神似在告訴我,當日跟繁星夜邂逅是多麼浪漫。能從幾萬中脫穎而出,高安東當時一定很拚命,他忽然長歎聲,說:「可惜我遲了一步,跟女皇一同發病的皇弟等不到我回來,最後只剩下她一人能繼承皇位。其實高安東一介魯夫,怎配得上女皇陛下。」   一路上再沒有第二次的攔截,我們朝著塔頂方向走,終於在其中一層內找到了今夜的主角。   三層以上還沒興趣,第三層已經是塔頂,扎卡維大馬金刀地坐在此層的中央,背後有數十名紅衣守衛侍立,其中有四名劍士守護著一條肉柱,此柱子上一名有前有後,身村婀娜,一身雪白素衣的女子被肉筋纏住。我和高安東交換一個眼神,這被縛起的女子正是十大祭司之一『泰安馬莉』。   高安東踏前一步,滾滾殺氣直撲扎卡維,他身後的守衛們感到殺意,不由自主退後一步。蒼空劍向前遙指,高安東喝道:「扎卡維你身為高尚的神諭使,居然進行如此噁心邪惡的召喚法術,今天我要將你治以國法!」   扎卡維冷然望著我們,泰安馬莉卻率先示警,道:「扎卡維已經不是人類了,兩位請趕早離開!」   四名守衛用劍抵著泰安馬莉咽喉,但後者卻一臉慷慨就義的神色,多名守衛將倆包圍起來,其中一名守衛道:「拋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們殺了泰安馬莉!」   泰安馬莉可是十大祭司之一,身份非比尋常,高安東雖不至於放下寶劍,但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他以詢問的眼光望我,悄悄問:「有法子解決這個僵局嗎?」   我曬笑起來,對扎卡維說:「我應該稱呼你扎卡維還是阿巴頓?」   扎卡維動也不動,只徐徐張開眼睛,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帶著淫魔聖王和冥界屍龍的氣味?」   心頭怦然猛震,單憑著這句話已可肯定他是『恐怖大王』阿巴頓。魔月邪書是淫魔王的專用秘術,當中更埋藏了他老人家的記憶,承繼此法術的我多少沾染淫魔王的氣息,只是沒想過,堂堂的大劍聖·高安東,居然跟邪惡的冥界屍龍有關係。   腦筋活動一下,將屍草、一招滅城和冥界屍龍三件事物串聯起來,相信高安東是因為尋找草藥而遇上冥界屍龍,更因而結下某些契約,得到一些邪惡可怕的力量,冥界屍龍來歷神秘,在《奇珍異獸大百科》裡也沒有詳細記錄,但可以確定它屬於主神級力量的神龍,能跟地獄龍皇之流對抗,在它的護蔭下做到一招滅城也不再是天荒奇譚。   高安東的想法跟我相似,他也不知道我跟淫魔王有什麼關係,大家只是相視一笑也不多言。我大笑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魔界三王果然名不虛傳,亞梵堤久仰久仰。單憑閣下這個比狗還靈的鼻子,怕可以獨步魔界了。」   阿巴頓毫不動氣,淡然說:「別中計,他想拖延時間。」   魔界的王厲害,事實上我暗暗施放了陷阱魔法「地雷球」,這種魔法專應付眾多的敵人,但缺點是施放需時,守衛們不給我們時間,上了弓的長箭已預備發射。   我冷然一笑:「投降就投降,用不著凶巴巴的。」   從腰帶解下名劍馬基·焚,高安東見我投降也緩緩垂下蒼空劍,守衛看我們除下配劍時鬆了口氣。   「小心,他想使詐!」阿巴頓突然示警,我已經按動劍銷的暗掣,鞘末彈出一片刀刃,並隨手一擲,在眾人目瞪口呆下劍鞘皇正中目標,深深刺進泰安馬莉的左腰位置。泰安馬莉呆了一陣,才張開嘴巴望著貫體而入的劍鞘皇,其餘的守衛全部不知所措。   高安東慘叫道:「提督大人!你怎能傷害泰安馬莉祭司!」   我沒理會高安東,只對泰安馬莉說:「祭司大人的演技不俗,但下次扮人質時記得撕破衣服。」   本來我對泰安馬莉沒有戒心,但多得超級蠢才洛瑪的提點,這個好人當賊扮的傢伙說泰安馬莉可靠,所以我才會特別留心起來。換了我是阿巴頓,捉了泰安馬莉這種美女回來,不施暴一百次也對不起自己,怎麼衣服光潔如新的擺著好看?   高安東如夢初醒之際,我已挽起馬基·焚,劍勢捲纏了另一個目標,今次的目標正是坐在中央的阿巴頓。這一劍當中大有學問,阿巴頓剛才沒露面,現在沒有動,被軍隊包圍也沒有逃走,所以我推斷他的法術尚沒完成,現在可能處於重要關頭,如果他的法術完成了,那我只能立即逃走。   守衛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全體劍士上前攻擊,可惜當他們踏前一步時全都發出慘叫。我所布下的魔法陷阱已經啟動,地系史萊姆的地雷球,它是無影無形潛藏地裡的捕獸器,其特點是快速分裂,只用一分鐘足以分裂成幾十隻。地雷球將踏於其上的腿部狠狠咬斷,二十多個劍士在同一刻失去了一隻腳。   劍士倒地慘叫,鮮血像噴泉一樣亂射,弓箭手被這一幕嚇呆了,在這寶貴的時間裡變成我跟阿巴頓單對單交鋒。阿巴頓的目光鎖定我視線,這雙眼睛不帶有任何感情,有點像天美般冷淡,蒼涼冷凍的感覺瞬間襲擊我每條神經,恍如置身冰天雪地無異。在認識的人類或妖精當中,沒有人具備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量。   然而相同的招式對我亞梵堤不會生效,發動魔月邪書和紅曈之術,想催眠這隻怪物簡直癡人說夢,但要力保不失並不困難,而馬基·焚毫不停滯向阿巴頓的心窩直刺。   阿巴頓還是坐著沒有動,冷然看著馬基·焚刺中他的心臟位置,可是馬基·焚只刺入了一寸許再也沒法進入分毫。我這把寶劍連盾牌也可以輕易斬開,阿巴頓的皮肉比起盾牌更堅硬,老頭說得對,要對於召喚術完成後的阿巴頓,恐怕要帶齊所有大劍聖和魔導士來才夠看。阿巴頓眼中首次掠過驚異,顯然想不到人界有武器可以刺入他身體。   泰安馬莉驚呼道:「陛下!」   其它的弓箭手已經安定下來,箭矢全以我們為目標,若然他們一起發射,變成箭豬的只會是我而非阿巴頓。   「不用你們出手。」阿巴頓冷冷說著,我卻發現它的肌肉生出巨大拉力,緊緊鎖住馬基·焚不放。阿巴頓的胸腹位置突然裂開,露出一個長滿獠牙的巨口,更傳來陣陣令人欲嘔的惡臭。與此同時,一團團肉觸手從它的口、鼻孔和耳洞裡鑽出來,鋪天蓋地地盡封我所有退路,更將我拉向它的巨口之內。   「不錯啊,既是誘餌亦是陷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我瀟灑一笑不退反進,持劍的右手輸出魔力,左手向馬基·焚的劍柄尾一掌拍下去。   換了其它人,一定想法子掙開解手逃命,但我卻清楚知道幾十個力士也掙不開恐怖大王的觸手,只有比它更凶狠才能搶得生機。馬基·焚燃燒起黑暗屬性的火焰,原本鎖住它的肌肉立時脹成肉瘤,拉力消除了一大半,加上我用盡全力的一拍,就如在吸血鬼身上釘木椿一樣,劍鋒終於帶著黑焰刺入阿巴頓心房。   阿巴頓渾身劇震,發出驚天動地的猛獸嚎吼,塔身震動,觸手頃刻間盡化飛灰,原本拉著我的力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將我硬生生推開,沿劍刃傳來的巨力。這一下巨力真可怕,像是被馬車硬撞一記,天旋地轉下都不知自己被拋飛哪裡去,當我以為必定撞牆受傷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將我托住,巨力瞬即被解去。   回頭一望,出手救我的赫然是高安東,他不禁問道:「這怪物受傷了?」   高安東曾借看我的寶劍,知道馬基·焚鋒利無匹,連我也只能輕傷阿巴頓,他的蒼空劍應該無法對阿巴頓起作用。剛才一劍確實使阿巴頓受傷,我是清楚感覺到的,但畢竟它並非人類,傷害有多少我難以估量。其實阿巴頓是詭計百出的傢伙,幸好我剛進塔時已測試了一下,加上它對馬基·焚毫不認識,更沒想到過世上有武器能讓他受創下才會中招。   我輕輕點頭,肯定地道:「你不用攻擊它了,打中也沒有用。」   胸口傳來隱痛,曾被薩蒂蒙所傷的舊患復發,剛才被推開的力量也使我右手受傷。   阿巴頓的面容突然誇張地扭曲,十足中了我的「面目全非劍」一樣,皮膚內還不斷有凸起物流竄,骨骼發出異響,其怪異處已非筆墨能形容。   泰安馬莉大怒道:「你們居然敢傷害吾王!」   我沒有正眼看她,注意力全放在阿巴頓身上,淡然說:「何時開始,邪愛族背叛淫魔王投效恐怖大王?」   高安東面色微變,反而泰安馬莉鎮靜下來,悄然將長袍頭套除下,她的耳朵跟美隸是一模一樣的。泰安馬莉面帶冷笑道:「愛族自古以來忠心於淫魔王,一直期待著繼承者性技王降世,但等得都幾乎要絕種了。」   原始的愛族是繼承古代淫獸召喚術,以及各種床技的族裔,後來此族跟綠林妖精交上,進而成為今時今日的愛族和邪愛族。本來兩族皆崇拜淫魔五,但泰安馬莉也沒有說錯,愛族至今幾近沒落,若是美隸沒遇到我,恐怕她會是愛族最後的傳人,邪愛族變節其實沒理由去怪她們。   泰安馬莉以陰冷的目光盯著我,眉宇中暗透強烈怨恨,道:「你們拉德爾家族又再破壞我們好事,我族上下不會放過你們!」   本來邪愛族變節我沒怪她們,但有一件事卻讓我怒從心上起,罵道:「有沒有搞錯!你們邪愛族全都血管栓塞嗎?這麼久還不找我們報仇?」   泰安馬莉不明所以,愕然了好一會,說:「哼,想不到世上有人會急著要死,不獨是你,還有你那個二哥亞沙度,我們會讓他體會惹毛邪愛族的後果!」   這才對了,做事要爽快嘛,我不禁在心裡這樣說。   沙加皇朝風氣開放,當朝君主身邊總會有專業的床術師,不但負責皇宮內宛的秩序,為帝皇設計各種淫蕩遊戲,同時兼職帝系血脈的傳宗接代。魔女皇薩蒂蒙既是皇家血統出身,牽涉其內的自然有愛族和邪愛族,而這兩個族群皆擅長於召喚系法術,當然讓薩蒂蒙母親懷孕的魔族,不是愛族就是邪愛族。   故此我才會推測,教授扎卡維神魔降誕的,最大可能就是邪愛族。   結果又料中,我是否太聰明呢?   泰安馬莉一聲令下,弓箭手全體單膝跪在地上,疾箭離地兩尺射向我和高安東的膝蓋,這一著是想避免被高安東反擊,所以才採取低角度射擊。我們也展開反撲,黃金六足豹以高速閃開飛箭撲向泰安馬莉,我則錯開兩步,拉起披風『夜星·隱』進入隱身狀態,鬼鬼祟祟地向阿巴頓潛過去,打算偷偷多貓他一下,嘿嘿嘿嘿……   能夠與龍煞齊名,大劍聖·高安東的劍術豈會存在死角,他反手握起蒼龍劍,身體回轉三百六十度,反手破魔劍拖出一個圓圓的氣場。難怪笨蛋月偷襲十幾次都失敗,沒見過的人不可能相信世上有如斯玄奧的劍術,四方八面亂射的弓箭被氣場帶動,在高安東身邊游了一個圈,每一枝都依照射來的角度和方向回射開去,最可怕的是箭速比原來時快上一倍。   普通守衛怎能避開高安東的反擊,每名箭手都被自己射出的箭貫穿,紛紛發出最後的慘叫倒下去。黃金六足豹像發情的公狗般撲擊泰安馬莉,後者卻一臉從容,左手按著腰間的傷口,右手揚起,玉指上凝聚起一絲綠光。綠光爆成一團彩芒,黃金六足豹瞬間化成金光,向著我的位置射回來。   即使是敵人我也不得不讚歎,身為邪愛族的泰安馬莉,不但利用了反召喚的技術輕易解決黃金六足豹,還順著它回流我手腕時,顯示了我隱身的潛伏位置。阿巴頓的手倏然伸出,橡膠似的伸延了十尺向我脖子位置抓過來。   阿巴頓這副怪物身軀氣力驚人,我也不敢輕視,解除掉隱身魔法,馬基·焚朝阿巴頓掌中刺過去。阿巴頓對馬基·焚已深存警戒,怪手不敢跟我硬拚已經縮回去。泰安馬莉突然撕開身上白衣,內裡赫然是三點式的皮革服,可能因為邪愛族的血脈,她的身材跟美隸一樣曲線玲瓏。   可是這身美白誘人的胴體上,卻刺著觸目驚心的血紅咒語,分別在手臂、肩膀和大腿上。泰安馬莉從傷口抹上鮮血,在咒語上輕輕畫過,一連叫出了好幾個名字,說道:「高根族聽吾號令,消減眼前的敵人!」   泰安馬莉週身冒起了三團紫黑色煙霧,其發邊亦慢慢變白,在霧中隱約傳來沙沙聲響。我忍不住心叫可惜,這麼標緻的美女居然使用消耗青春的召喚術,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可惜歸可惜,但聽到泰安馬莉叫喚的名字我已經警惕了,當她施展召喚術的同時,我也暗暗召喚死者約書,說:「以亞梵堤之名召喚:死者約書·屍駭之舞。」   煙霧裡現出三條巨蛇似的身影,我大叫道:「高安東,快閉上眼睛。」   高安東毫不猶豫合上眼睛,問道:「怎麼一回事?」   我還沒說話,泰安馬莉已說道:「不愧是亞梵堤,果然是召喚術的行家,但我倒想看看你們閉著眼怎樣打贏我的蛇發女妖。」   高根族是遠古的蛇發妖魔,她們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長著金光閃閃的蛇鱗,滿頭皆是毒蛇。然而她們的外表遠不及能力可怕,高根族蛇發女妖不但精通武技,尤其擅長弓箭,只要望上她們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眼也會被石化,是生人勿近的危險類妖魔。   我冷冷一笑,說:「誰勝誰負要打過才知道,統統給我起來!」   死靈法術生效,剛剛戰死的數十個守衛屍體發出可怕呻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即使看不見,我大概也猜到泰安巴莉的表情,心裡不禁爽了一下。   泰安馬莉怒道:「給我殺!」   我聳聳肩膀說:「反正都死過了,給她多殺幾次吧。」   現場情況還真尷尬,泰安馬莉和阿巴頓被我重創,我則舊患復發,三個都失去行動力,剩下一個高安東不敢睜開眼,他又無法對阿巴頓造成傷害,傻子一樣站著發呆,戰鬥的軸心皆移到喪屍和蛇發女妖之間。   喪屍的力量比起在生時頑強數倍,更加上以眾敵寡,悍不畏死,最慶幸是蛇發女妖的石化國營企業能只對生物奏效,對已死之物卻沒有影響,從兵器交擊聲判斷,蛇發女妖被喪屍群包圍,防守的範圍越來越收窄,顯示我方正佔了上風。   泰安馬莉說:「別理這些死屍,攻擊那個銀劍男人。」   啥?   兵器交拼聲減少了,卻傳來蛇類爬行的聲音,位置不是正面而來,而是繞到天花之上,但最扯的是它並非行直線,而是像蛇一樣「之」型地前進,合著眼根本捕捉不到她的攻擊模式。頭頂一陣尖銳的風壓,高安東向我大叫小心時,我匆匆往地上滾去,可是肩膀一涼,仍被矛一類的武器擦過。   傷口不算深,但肩膀卻是火辣的痛楚,突然全身一麻,大概是蛇發女妖的武器上餵了毒液。旁邊傳來女性呼叫,分了一隻出來攻擊我,另一隻蛇發女妖被喪屍制服。   第二次攻擊襲來,我的身體已無法活動,暗暗打開邪書,準備以剩下的力量召喚魔姬博一搏。忽然之間有些東西從我耳邊擦過,然後是攻擊我的女妖發出慘叫,我忍不住單眼瞧後,沒想到救我的竟然是阿巴頓!   不,我猜想他是扎卡維才對。   扎卡維似在努力克制阿巴頓,更以怨毒目光瞪一眼泰安馬莉,說:「高……安東……快……攻擊我的左眼!」   左眼!   神魔降誕的核心,是該神或魔將一小部份靈魂注入人體裡,相信阿巴頓的靈魂注進了扎卡維的左眼內。阿巴頓還真是蠢,換了我一定選擇更隱蔽的屁股,做只安安全全的尻魂。   整件事情我大概猜到,扎卡維和泰安馬莉互相利用,扎卡維想得到魔神力量成為珍佛明的神王,結果利慾薰心的他被泰安馬莉蠱惑,讓他變成了最大的輸家。   高安東終於睜開眼睛,發出仰天長嘯,金黃色的蒼空劍畫出一道美麗的金光,以神阻殺神的氣勢直刺扎卡維左目。阿巴頓面容扭曲,腹腔的巨口吐出黃黃的唾液,可是高安東抱著必死的決心,不閃也不避地繼續向前刺擊。   「陛下!」   「高安東!」   可惜我和泰安馬莉皆無法活動,眼睜睜看著這玉石俱焚的一擊。唾液吐在高安東身上,發出奇臭難言的酸味,他的衣衫和皮膚被強酸侵食,右肩、小腹和大腿更蝕得露出白骨。高安東的長劍刺在阿巴頓左眼眶,後者卻將眼皮合起來保護眼珠。   大劍聖的捨命一擊可非說笑,阿巴頓所坐的重金屬長背椅子頃刻間轟成碎塊,它也被轟飛牆上,身體陷入了有肌肉的牆內。高安東全身冒著煙,鮮血不斷湧出,強酸仍在腐蝕其身體,但他嚴如岩石般屹立不倒,這份氣概叫人難忘。   我們全都注視著阿巴頓,只見它掠過奸笑,才慢慢張開完好無缺的左眼。   這刻的頹喪簡直無法形容,只聽到耳邊傳來泰安馬莉刺耳的笑聲。忽然之間氣溫大降,阿巴頓腹部的嘴巴又再裂開,在尖銳的刑具間透出一陣陣白濛濛的霧氣,在同一剎那間,魔月邪書向我發出強烈的警示。   「恐怖大王」阿巴頓動了真怒!   阿巴頓那個血盆大口完全敞開,不但藍光大作,每一刻室溫都不停下跌,溫度最少跌了五、六十度,地面以它為軸心結出一個圓形的霜面。此時莫說進攻,連後退也避不及,兩隻蛇妖被喪屍纏住,在寒氣之中結成了冰雕。   觀其氣勢,這招不是中階或高階魔法,而是究極級的大型法術。上次在奈落之鏡一戰仍然歷歷在目,當時有「時間之父」泰·獲加相助,我才勉強擋過迪絲斯的究極魔法,可是這裡乃人界,沒有神或魔協助的我怎樣抵擋這招?   阿巴頓的魔力在人界已經無敵,即使天美或薩蒂蒙亦會被比下去,泰安馬莉也看出不妥,叫道:「陛下請息怒!」   肩膀和肋骨一陣刺痛,我知自己已經透支。   高安東亦感到危機,他動也不動將所有力量凝聚,可是我不認為他的反手破魔劍,可以威猛得擋下恐怖大王的究極魔法。然而想到他的絕招那一刻,我不禁心中一動。   「高安東,你還可以再使出一次反手破魔劍嗎?」   高安東凝神靜氣,輕輕點頭。   「吸精蜘蛛,爆裂鏈球!」毫不猶豫地暴喝,先召喚出吸精蜘蛛,讓我身體的精氣魔力迅速進入巔峰。我將我所有魔力全部召喚出火系史萊姆『暴裂鏈球』,可是爆裂鏈球並非向阿巴頓攻擊,而是轟向高安東。高安東微一愕然,但劍手的本能使他挽劍出招,巨大的爆裂鏈球撞上他的反手破魔劍。這刻他終於會意,醒悟到我的企圖,爆裂鏈球化成一把紅光閃爍的劍鋒形火焰朝阿巴頓謝過去。   這是我所有力量匯聚的魔法,成功反擊的高安東亦被震得後退數步,握持蒼空劍的手微微顫抖,一對虎目閃過駭然之色。火屬性本來就是完全的破壞元素,爆裂鏈球再加上高安東的反擊力,這燙手山芋以驚人氣勢攻入阿巴頓巨口中的藍光。   用盡所有謀略,施足渾身解數,可以做的事我已經全部做齊,剩下的結果只能看天意。紅劍跟藍光硬拚,激起了巨大的氣流,整座高塔不停震動,一陣強光衝破天空雲層,相信遠至皇城的百姓也會看得清楚。   我們就如置身於暴風眼,三隻蛇發女妖和喪屍統統被勁風捲走,強橫如高安東亦不得不伏到地上。   經過了漫長的折騰,暴風開始平息,有一隻強壯臂彎扶我起身。高安東跟我相視苦笑,他半邊臉被灼傷,身體多處受創,有幾處更深可見骨,相信他現在的狀態不會比我好多少。   我們望向阿巴頓,它仍然貼在牆上,一條黑色的焦痕從右頸延至左腰,它的頸項有一半被削去,頭部怪異地扭曲,相信這副殘軀已經無法再用。然而它的左眼仍然睜大,而且眼珠奇怪地轉動,右眼卻滲出一滴淚水,嘴唇微微地顫動後終於斷氣。   「他跟我們說對不起……」我黯然地說。扎卡維雖然利慾薰心,但最後關頭總算展露了神諭使的骨氣,犧牲自己來協助我們,他所背負的罪孽也該抵消了。   異變突起,一條黑影閃到扎卡維身旁。這條黑影屬於兩人,一人是半死不活的泰安馬莉,另一個竟是跟我曾有一面之緣的邪愛族族長『晶藍』。晶藍扶著泰安馬莉,後者突然將手指插進扎卡維眼眶,將他的左眼挖了出來。眼球離開扎卡維屍首那一刻,從他身體開始擴展開一個暗影,暗影所過之外充斥塔內的有肌物急速枯萎。   奇怪地,這隻眼球在泰安馬莉手上時,竟仍舊有生命般滾動著。泰安馬莉以無比怨恨的語氣道:「事情還沒結束,高安東,亞梵堤!」   晶藍道:「妹妹,今天暫且放過他們,先治好你的傷勢要緊。」   泰安馬莉狠狠道:「不可以!姐,我花了十年光陰進行的計劃,現在都付之東流了!今晚我要你們珍佛明付上代價!」   接下來泰安馬莉的舉動讓我和高安東,甚至是晶藍皆大吃一驚,她將扎卡維的左眼放進口中生吞下肚,將鮮血一把抹在咒語上。她身上的咒語發出紅芒,同時間她一頭長髮全皆變白,若非她有妖精血統,可能立即變成老太婆了。   不用這麼衝動吧?   「我以泰安巴莉之名呼喚,跟我結盟的高根一族,盡情地破壞殺戮吧!」泰安馬莉處於半瘋狂狀態,多達三至四十團紫色煙霧湧起。晶藍當然知道蛇發女妖的厲害,她立即扶著泰安馬莉逃走。   我和高安東合起雙眼,背靠背緊握兵器,聽到大群蛇類生物將我們重重包圍。我們大不了是戰死,可是若記這群妖魔離開此塔,後果實在無法想像。心中暗暗盤算,應付了阿巴頓後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連魔月邪書也打不開來,連士兵也沒有的仗要怎打?   高安東淡淡然說:「提督大人,高安東畢生有兩件憾事。第一是沒有機會跟龍煞前輩切磋,第二是從沒有向女皇陛下表白心跡。」   不詳的感覺浮起,我忍不住問道:「高安東,你想幹什麼?」   高安東道:「一人犧牲總好過兩人被殺,而且我有一成的機會不會死,但如果我有不測,請告訴小夜,高安東心裡從來只有她一個,永遠永遠都不會變。」   正當我想答話之際,一道奇特的壓力從背後狂湧而出,與此同時我還嗅到一股無比噁心的惡臭。正確來說,這是一種屍臭,而且比開棺的古屍臭味更濃。我聽到沙沙聲變得頻密,但卻是遠離了我們。   有一隻手抽起我後衣領,緊接著一股巨力將我拋起,在這一剎那我冒險看了一眼,發現自身已經被拋離高塔。我看到最後一眼的情景,是四十五隻蛇發女妖重重包圍著一名男子,這男子手握一把金色長劍,全身是灰灰藍藍的,頭髮啡中帶白,身上有多處屍斑和潰傷,連原來所穿衣服的顏色也退卻,變得破破爛爛。   高安東居然屍化?   這是什麼法術?我從來沒聽說過!   高安東忽然轉頭望過來,他的臉容變得很可怕,可是嘴角裂開的嘴巴卻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嘴唇微動。雖然相隔甚遠,但我仍能讀出他的唇語,說:「珍重了,朋友。」   第三話◆新的旅程   渾身乏力,骨頭疼痛,隔著眼皮仍感到強光刺進眼內。當我睜開眼睛,只見到模糊的影像。   「醒了,亞梵堤醒了!」   這把聲好像在哪兒聽過,隱約之間我見到有四個女人圍著我,腦袋仍然痛得分不清環境,忍不住問道:「這裡是天堂?地獄?還是妓院?」   耳邊聽到一陣豪邁的笑聲,臉上卻感到被人摑了一個耳光。也多虧這記耳光,原本混亂的思緒終於清醒,本能反應下我坐直腰,記起了阿巴頓之戰後高安東將我拋出塔外,當時還看見他詭異的狀態。   果然有四個女人在我身邊,但全部都是出乎意料的人,在我背後的是蘇姬,相信剛才我是寐在她的腿上。左手邊那女子有著高額頭,湖水藍色直長髮,非常幼細精緻的眼眉,塗上反傳統的淡藍唇膏,墨綠色軍服配一把紅色長劍,她正是迪矣裡王城四大美女之一,御林軍的指揮統領,謝迪武士大隊長露茜。   右手邊那女子長著略粗的眼眉,一對眼睛炯炯有神,高起的鼻子和清晰的顴骨,給人高傲和豪氣的印象。她身上穿了一套簡單的藍色輕鋼甲,背後有一對封著薄鋼片的翅膀,此人正是跟破岳齊名,翼人族的第一近戰高手,風雨雷三大元帥之一的「雷帥」雷音。   跟我面對的女孩我沒有任何印象,她是一隻黑暗妖精,外表像是十三、四歲尚沒發育似的,一張清瘦臉容,學生似的稚氣五官,穿著黑色長袖上衣和及膝短褲。當我看到她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深藍色水晶時,我已猜到她的身份,忍不住眉頭皺起來,她應該是黑暗妖精族的魔導士,妖精族族長的新妹妹海萍。   環顧四周,這裡像是一艘般,可是卻是嗅不到海水的氣味,在我頭上更被一個巨大的帆布物遮蔽著。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處理過,但從繃帶看來包紮得很倉促。   「這裡是什麼地方?珍佛明呢?高安東呢?」   四女交換眼神,雷音說:「這是我們也想知道的事情。你和大劍聖·高安東先生在那座塔裡發生了什麼事?神諭使·扎卡維先生又是怎麼死的?」   沉吟半晌,當時的情景仍深印腦中,高安東使出一種奇怪的法術,整個身體皆屍化了,他擺出了反手破魔劍的起手式,接著爆起了陰寒邪異的綠光,之後一切我竟然沒有印象。   直覺告訴我,我記憶中失去了一小塊拼圖,應該是與高安東那招詭異的魔武技術有關係。冥界屍龍真不是浪得虛名,他的法術不但隱秘,而且不能被活人看見,看見了就會像我般失去部分記憶,詭異邪惡之處非常人能想像,難怪高安東總不顧提起這一招。   難道是針對精神烙印的法術?   頭又再次痛起來,我一邊搓著前額一邊問道:「蘇姬你先告訴我珍佛明的情況。」   露茜勃然大怒,發放出一絲絲的殺氣,蘇姬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眼中閃過淚光,害怕得不敢跟露茜對望,卻又不敢不答我,只得悄悄說:「已經是前日的事了,當時珍佛明發生了地震,我們更看見一道強光射上天空。我派了幾名宮女到皇姐處探聽情報,報稱在一座塔中發現扎卡維先生的屍體,高安東先生的長袍,提督的劍鞘,以及四十五隻蛇發妖的屍體。之後大神廟通知皇室,泰安馬莉祭司失去蹤跡,我們離開時珍佛明皇城一片混亂,皇姐受到很大打擊。請問……提督知道高安東先生的去向嗎?」   已經很久沒這般感受,鼻子酸酸的很不舒服,最終還是忍不住將臉埋到蘇姬的雙峰間。見我對蘇姬如此輕薄,露茜的殺意更盛,但我已經沒心情理她,蘇姬先是愕然尷尬,但很快她就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溫柔地抱住我的頭。   就像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孤舟,此刻惘惘然的不曉得自己可以幹什麼,無論身體和精神都感到極度疲累。   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好不容易才能撐起身,用袖子抹一抹臉龐,望一眼連劍鞘也失去的馬基·焚,分外有種淒涼感覺,歎一口氣道:「想方法知會繁夜女皇,泰安馬莉是邪愛族的奸細,高安東和扎卡維為阻止「恐怖大王」阿巴頓降生而壯烈捐軀。著他們通知四方民族和各國,邪愛族帶走了阿巴頓的靈魂,必須全力緝捕她們。」   四女聞言色變,大概只有阿巴頓這類怪物,才可以讓一名大劍聖戰死。一夜之間失去了大劍聖和神諭使,這個衝擊比起蟑螂人入侵更巨大,對繁星夜來說可算是雙重打擊。然而以政治的角度來看,珍佛明的內患隱憂全部消除,而後來將會有一段很長的太平盛世,高安東大概可以安息了。   畢竟雷音出身名門,道:「大劍聖和神諭使挺身保護國土,他們是求仁得仁,足以披起榮譽的國旗下葬禮,兩位請節哀順變。」   仰天長歎,欠下高安東的人情債,我將來會回到珍佛明償還,邪愛族欠我的帳,我亦會要她們用血來還清。   「好了,現在換你們告訴我為啥會在這裡,此處是什麼地方?」   露茜冷然望我一眼,不甘地說:「奉陛下命令,我們是來接皇太后和提督回迪矣裡的。」   「你所說的陛下是指愛珊娜公主?」   露茜不想跟我說話,點一點頭當成答案,雷音打圓場說:「這艘是我們翼人族祖傳下來的航天飛船,迪矣裡正如火如茶地內戰,我們不得不用這方法趕回去。」   在雷音和蘇姬扶持下我起了身,細心觀察身處的所謂飛船,回想起神聖妖精族給我的古老文獻記錄,說:「上代文明有一種交通工具叫熱氣球,之後發展成一種能載多人的飛般,你們翼人族這般船就是古文明產物?」   蘇姬和海萍皆以仰慕目光望我,露茜將我上下打量,似在作重新評估,雷音呆了半分鐘,才豎起一隻拇指說:「提督大人說得沒錯,這艘船是由古老足跡挖出來的殘駭,花了六十年時間才複製出來的航天船,我們族裡只有兩艘。」   走到船邊垂往下俯瞰,果真看到蔚藍的汪洋,我們正處於天空與大海之間,浮在半空向西面飛行。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繁星夜知道你們帶走我嗎?」   雷音帶著歉意道:「實在是很抱歉,我們沒時間通知她,海萍小姐負責找蘇姬太后,而我和露茜隊長在森林裡找到昏迷的提督大人。我們請皇太后留下了親筆字條給繁夜女皇后立即乘船出發,女皇應該會照顧提督的兩位家眷。」   對於百合和夜闌我倒不操心,雖然百合是個笨妮子,但夜闌挺機靈的,而且繁星夜會派船送她們回帝國。   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問道:「特效藥啊!你們有拿到特效藥嗎?」   露茜她們愕然相視,蘇姬悄悄說:「我身邊有特效藥,但只夠一人份量。」   我望她們一眼,暗忖心思細密的愛珊娜居然漏掉最重要的東西?是她太執著於統一天下,結果忽略了自己的身體,還是仍未能信任露茜她們?我微微一笑問道:「現在迪矣裡的情況到底如何?各大勢力有何動靜?」   雷音沉默片刻,淡然說:「翼人族的情況糟糕透頂,數月前女皇親自領軍,到迪矣裡跟愛珊娜公主會師討伐猛虎兵團。沒想到公主身體突然出毛病,叛逆靜韻趁此機會奪權,先向外聲稱黎斯龍,後以鐵腕手段血洗皇宮,人頭落地的貴族強豪不下千人。要不是慧卿公主尚存利用價值,她的頭顱早已不保。」   我一拍大腿,說:「靜韻機靈果斷,叛變的時間恰到好處。」   雷音冷哼,道:「可惜那叛徒仍然小覷了愛珊娜公主,想不到在關鍵時刻,公主的臥底向我通風報信,讓我有足夠時間逃走。   其實靜韻謀反的時機已經很準確,相信她花費不少工夫在情報之上,可是始終被愛珊娜反將一軍。   「那翼人族的戰力有多少?」   雷音顯出一代名將的風采,冷冷一笑說:「亂臣賊子,難以服眾。靜韻那個賤婦雖然掌握了翼人族兵權,但女皇陛下仍然健在,使她的位子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翼人族戰士內有不少是我的舊部,她任何一個軍事行動都休想瞞過我。」   靜韻奪權並沒有差錯,錯只錯在黎斯龍那廢物殺不到愛珊娜和梵沁女皇,加上走漏雷音造成了尷尬局面。雷音貴為翼人族三大元帥其中之一,她在族中軍方有不能根除的深厚人脈,行軍首要就是機密,靜韻看似掌握全族兵權,但其實有部分是擺著好看罷了。   現在最想摑黎斯龍兩巴掌的,可能就是靜韻,哈哈!   接著到海萍說:「我們暗妖精族的情況比較簡單,老姐堅決站在黎斯龍一方,已派遣天樹率領四萬六千步兵,空鵠率領二萬弓兵,全力協助皇子鎮服反對勢力。」   我不禁好奇,問道:「上次蓋亞之役時,你們暗妖精出兵超過十萬,為什麼今次這樣少?」   海萍歎氣說:「你應該很瞭解我們妖精族人的歷史,跟神聖妖精族的長久戰爭,族內其實早醞釀強烈的厭戰情緒。他們渴望愛珊娜公主可以掌權,從而履行『愛珊娜和平條約』,所以很多將領和元老皆反對派兵干涉迪矣裡的內政。」   我啞然失笑道:「你是那些反對派元老的其中之一?」   海萍的妙目先凝定在我的身上,忽然移開視線尷尬道:「其實我們很害怕,無論愛珊娜或者亞梵堤,都不是我們惹得起的。」黑暗妖精族的處境我當然清楚,在小數族群當中他們的戰鬥力數一數二,更擁有天樹這類軍事良才,而且領地非常隱蔽,要攻擊也不容易。然而始終是小數族群,跟地大脈博的迪矣裡皇國有段距離,畏懼愛珊娜也很正常。   至於我,大概是蓋亞之役被我打怕了,這位暗妖精族魔導士簡直把我這小術士當成惡魔。   海萍主動打我也相當有政治智慧,國為現今形勢仍不明朗,她希望籍此機會先向我和愛珊娜示好,即使黎斯龍不幸戰敗,大不了廢除海棠的大長老身份,黑暗妖精族也算對迪矣裡有個交代。   蘇姬問道:「那麼迪矣裡皇室呢?」   露茜苦笑道:「愛珊娜公主貴體不適,無法出面主持大局,原來傾向我們一方的貴族將領,紛紛改投黎斯龍皇子的旗下。仍然支持公主的只有我、多度爺爺和基魯爾將軍。」   我問道:「『戰神』泰坦呢?他沒有表態?」   「泰坦大人本身較傾向於愛珊娜公主,但是基於很多的理由,他暫時保持著中立狀態。」   暗叫可惜,作為迪矣裡皇國的首席元帥,如果泰坦表態支持愛珊娜,情況也不會一面倒。可是他畢竟亦出身於貴族,作判斷時不能不考慮家族裡的聲音,而且我知道他對愛珊娜甚沒好感,認為她的野心過大,征服欲強,做事不擇手段。若非黎斯龍比愛珊娜更差,泰坦可能早棄明投暗了。   沉吟半晌,我才問最關心的問題:「你們的軍力如何?」   露茜說:「我們手上有六千戰士,一半騎兵一半步兵,大部分是基魯爾將軍轄下的皇城護衛軍,以皇城南方的花石城為據點。中央軍權已經落入皇子手上,兵力不少於十四萬,但國為泰坦大人尚未表明立場,所以有部分次仍然靜觀其變,實際可以調動的兵馬恐怕不多於七萬。」   我不禁點頭道:「兵力雖然懸殊,但其實誰也沒有十足勝算,歸根究底是黎斯龍被愛珊娜擺了一道,而且是致命的一道。」   雷音不同意道:「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公主故意讓猛虎兵團的義軍進佔京中腹地,形勢上牽制了皇子的軍事佈置。可是這一著不過聊勝於無,那個什麼猛虎兵團始終是烏合之眾,早晚會被皇子一方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長笑兩聲摟著蘇姬的小蜂腰,我搖搖頭說:「恐怕事實沒你說的簡單。猛虎兵團的確只是魚毛蝦米,還不夠資格跟我們玩遊戲。但這支義軍的幕後黑手,卻是殘虐者西瓦龍族,你覺得他們夠資格一起玩嗎?」   眾女皆駭然望著我,海萍和雷音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半句。   從珍佛明出發去迪矣裡,如果由海路西行越過大海,在武羅斯特登岸,從東至西以快馬跨過整遍國土,轉而通過關卡進入迪矣裡版圖,最近抵達王國的中央,需時接近兩個月的時間,還沒計算帝國的內戰,過關卡問題,以及黎斯龍派人阻止之類。   現在乘飛船大概花二十多日可以直達目的地,時間上縮短了三分之二,抵達後我仍有一個月時間助愛珊娜力挽狂瀾,之後必須在凡迪亞登基前趕返帝國。   貴人事忙就是我的寫照,昏迷狀態也要被人搬上船趕路,問你服不服?   在船上靜養了五日,我的傷勢大至上痊癒,體能亦恢復得七七八八。   這艘翼人族的船足夠乘載二百人,現在只有我們四女一男,地方顯得太多了。在這裡我遇上了可怕事,每到夜晚我都會被鬼纏,露茜那臭婆娘像枉死冤魂一樣監視我,不給我任何機會溜去找蘇姬打洞。   最麻煩的是,露茜是跟百合、夜闌同級的魔劍士,講打我又不夠她打。   唉……跟四個女人同乘一條船,但竟然要晚晚吃自己,這種事如果傳出去,我帝國首席淫魔的頭銜還掛得住?以後要怎樣出來混?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   「提督大人辛苦了,暫時別想迪矣裡的事,先養好身體比較好。」雷音笑著走來,跟我一樣坐到船沿旁邊。飛船已升上雲層頂,我們腳下可是三千尺高空,掉下去可不是粉身碎骨可以了事,普通人絕不會像我們般坐在船沿的。然而雷音是翼人,我則有白銀翼獅,所以才會坐得那麼悠哉悠哉。   一陣香風在背後撲過來,回頭一望,赫然一呆。不只是我,連雷音也愕然起來,只見露茜和海萍陪著蘇姬出現,然而蘇姬卻穿上了皇室公主的服飾,戴上了幾件愛珊娜常戴的迪矣裡皇家珍品,無論樣貌和身材跟愛珊娜都有九成相似。蘇姬還把婦人髻放成長髮,再怎麼看都是個含苞待放的少女,怎會想到她可以做得我媽媽了,淫魔一族的血統真神奇。   罪過罪過,連搞過她們兩母女的小弟,乍看下也會分不出來。   雷音吹起口哨,說:「不愧是愛珊娜女皇,想出的計策果然妙絕,難怪要我們帶皇太后回去,原來是要扮成她穩住局面。」   我笑說:「單是蘇姬一個,只能夠騙得一時。」   雷音笑著搭我肩膀,說:「但加上亞梵堤,將可以騙倒天下所有人。」   露茜、蘇姬和海萍為之側目,自上船後雷音是對我最親切的一個,可是依我長年發情的經驗,雷音其實想泡小弟。   在我認識的翼人裡,洛瑪是賤人……噢,是賤民出身,她不像貴族般有強烈女尊男卑意識,雅男更加大刺刺,因為她是同性戀,所以我甚少接觸性觀念徹底倒轉的人,不計靜韻的話雷音是第一個了,真是挺奇怪的感覺,其實雷音可以想成是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的貴分子,在她眼中我是可口的美食……說起來,昨晚洗澡時我好像聽到有怪聲。   「太好玩了,我已經很久沒穿公主的服飾了。」蘇姬突然笑起來,輕輕拉起長裙兩寸轉了一個圈,她根本是不折不扣的小女孩兒。貴族的衣服十分講究,公主是還沒出閣的閨女,故此衣服打扮都跟皇后分別甚大。   可是蘇姬這樣一笑,我們卻一起皺起眉頭,海萍說:「你們感覺到嗎?」   露茜說:「對,好像欠缺了一點東西。」   雷音也點頭同意,她一個後空翻落到蘇姬旁邊,繞著她轉了一圈,苦苦思索到底欠了什麼。露茜退了兩步,海萍定著眼睛,看得蘇姬也尷尬地站著不敢動。我嘗試將跟愛珊娜見面的情景與現在一拼,立時想到欠缺什麼,兩手一拍說:「蘇姬挺起胸膛,做個凶巴巴的表情來看。」   蘇姬先是愕然,然後乖乖地將腰挺直,勉強做了一個扮惡的神態。這一刻蘇姬的氣質起了變化,從那個愛種花的小皇后,化身為高瞻遠矚,四方畏懼,野心吞天下的一方霸皇愛珊娜。   這戲劇性的變化使她們呆在當場,露茜嚇得差點要跪下行禮。可是不過五秒鐘,蘇姬立即打回原形,皺眉說:「這樣子很辛苦啊。」   我忍不住跟露茜說:「看來這十幾天有得你忙了。」   正如某某的名言:無論科技如何進步,文明怎麼發展,但人類始終不能離開土地。   否則一定悶死你。   上船以後真不是普通的悠閒,而是百無聊賴,退貨至人類吃屙睡的最基本生存模式,悶到幾乎想玩一玩吊頸。露茜還好,為協助蘇姬扮演愛珊娜而忙碌,我、雷音和海萍除了談些局勢政策外,就只有躺在船上的甲板對著大太陽發呆,或縮在窗前望風小時白雲,偶爾幻想一下她們四個脫光衣服,來個春色無邊的飛行旅程,正點呀!   由於蘇姬弱不禁風,所以露茜每天只可以用三小時訓練她,而且分開早上和夜晚兩課,否則蘇姬會累壞。接近中午時音雷音會將船降至雲海以下,然後跟露茜上甲板練武,海萍也會趁機浮出來曬太陽,之後又再潛回房間靜修,跟一隻烏龜沒兩樣。   這天海萍也浮出來,跟我一起觀看雷音和露茜的練習。她們一個是翼人族首席戰士,一個是謝迪武者的頭領,屬頂級高手之間的較量,打起來自然旗鼓相當。   「各位要吃點東西嗎?」濃濃的烘餅香味中,夾進了一些清新的薄荷氣味。蘇姬捧著兩碟烘餅和五杯茶出來,原來身為皇后的蘇姬會做些小菜和甜品,而且可以吃得入口的。   蘇姬拿了一杯熱紅茶給我,指尖有意無意碰了我一下,我們暗暗交換了一個淫笑。沒想到跟雷音對打的露茜竟然留意到,立即跳出戰圈走過來,坐到我跟蘇姬中間,雷音肩托她專用的魔鬼叉,也過來吃些餅乾補充體力。   海萍一邊吃一邊說:「各國各族的超級高手齊集,我們現在算不算是金鑽陣容?」   雷音笑說:「我們四大高手合起來,等閒幾支百人隊也要掉頭走。」   我聞言一呆,數來數去只有雷音、露茜和海萍,忍不住轉頭望向蘇姬問道:「呀!蘇姬你會武技嗎?還是會魔法?   四個女人一起用怪異眼光望著我,露茜說:「雷音公爵批的是你呀,蠢才!」   這次換我目瞪口呆了,五個人有的拿著茶杯,有的餅乾停在唇邊,全都好像被定形似的。我站起來像章魚似地擺動身體,叫道:「我怎麼可能是高手?你們看,我只是有一隻無脊椎軟體動物而已。」   雷音發呆片刻,突然失笑說:「相信世上覺得亞梵堤不是高手的,只有亞梵堤自己一個。」   「嗄?此話何解?」   海萍點頭說:「這就叫積弱,大概因為提督大人自幼覺得自己武技低微,日積月累下產生一種錯覺,加上在帝國風評不佳,所以極度懷疑自己的能力。」   我繼續擺動身體,說:「不對啊,我明明是個弱者,這是帝國人盡皆知的事實。」   雷音搖頭道:「絕不可能。或者說六年前的亞梵堤很弱小,但每經歷一場生死大戰,猶勝於閉門苦練一年半載,這些年來你經歷了多少戰役?三三三英雄戰、蓋亞之役、帝中叛亂、迪矣裡叛亂、獸人族血戰、罪惡島之役,遠的有迪矣裡殺斬前謝迪武士,近的有跟大劍聖聯手對抗恐怖大王,經歷這麼多的你,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一流拿手。」   其實雷音說的還不詳細,尚有瘟疫女神之戰、招親大賽比鬥和傑克遜寶藏之役等等。   沒發言的露茜喝了一口茶,忽然道:「你是否覺得自己的實力很飄忽?有時候表現勇猛,但回家跟自己的女人練習又會變回一團屎,對不對?」   聞言後我一拍大腿,說:「你說得很對!有時我會發揮出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實力,只不過我回家後沒變成一團屎。」   露茜冷冷一笑,說:「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比較少見的劍手,特點是『遇強越強』,但缺點就是『遇弱越弱』。」   正當我一頭霧水之際,雷音大叫道:「沒錯!因為提督屬於策略型劍手,所以會出現實力不穩定的情況。」   我皺眉道:「我也知自己是策略型劍手,但這樣有什麼問題?」   雷音說:「策略型劍手以兵法和心計為主,但你跟自己女人練習時總不可能用到攻心計,結果你就連一半實力亦發揮不出來。長久下來你就會有錯覺,認為自己跟她們相差了很多,出事時自然想到靠她們保護自己,你根本不會瞭解自己有多強大。」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但百合和夜闌她們確實比我厲害很多,就算美隸和露雲芙也略勝我半籌。」   露茜說:「百合是指那隻銀色長髮的妖精嗎?我曾跟她交過手,她的確是很厲害的魔劍士,但我不認為你會比她遜色。」   「即使你們這樣說,但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是高手這回事,而且我要怎麼才能穩定自己的水平?」習慣成自然,我又想擺動身體。   海萍說:「要長時間保持穩定其實不難,既然是血壓計謀略型的合十,關鍵的一點就是『殺意』,當你想要發揮自己百分之百力量時,就回想一些最讓你難忘的事情,迫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地殺死對手。」   突然想到屍化後高安東那個笑容,同時想到泰安馬莉的凶狠樣子,一股殺氣猶然而生。她們立生反應,露茜以鬼魅般的身手挾著蘇姬後退,雷音和海萍帶著驚訝表情握緊長叉和水晶球。   「咦,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只是試了一下,好像挺有效呢,哎呀,別打臉呀!」   第四話◆翼人元帥   在航天船的第七日,我的身體已經康復,開始跟雷音和露茜進行武技練習。雷音和露茜相當於百合跟夜蘭的級數,對我來說是越級挑戰,在交手前她們要我培養情緒,盡量鼓出殺意,但最後仍然撐不過三分鐘。   她們有病的,沒來由要怎樣鼓出殺意?鼓出便意還可以。   然而我也覺得她們說得有道理,經歷了連自己也數不清的戰鬥後,我早累積了豐厚的實戰經驗,加上身負拉德爾家族的舞劍術、龍煞的四絕劍式,還有各式各樣的奇怪魔法,已經具備了成為一流魔劍士的基礎條件,欠缺的只有臨場應戰的自信,與敵交鋒時的必殺決心。   連亞梵堤自己也不知道,這段航天之旅其實是他跨出武道上關鍵一步的轉折點,讓他終能得一窺天人至道的門檻。   咦,這種懶玄奧的說話方式,好像在哪本小說裡看過?   算了,回歸現實吧!   在露茜和海萍的監督下,小弟正跟雷音練習。雷音慣用的兵器有兩件,常用一件是近戰的,名字又長又醜又老土,叫「三丈四開天叉」。叉炳呈深藍色,長過一丈,前端一個藍中帶黑的三叉頭,帶黑色是因為加了烏金作強化。此叉內裡其實還有兩層,將兩層拉出來全長足有三丈四,這種長度的武器對人類來說是太過,使用起來反見不便,可是對空中作戰的翼人來說,武器越長反而越有利。這支開天叉帶有彎曲弧度,舞動起來有若象拔,而且最前的一截桿身鑄有微細勾刺,皮膚被擦過亦會造成頗大傷害。   另一件遠攻武器名字同樣老土,叫「雷公雙弦弓」。作為翼人族的元帥級猛將,雷音不可能不擅長弓藝,而此弓正是她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雷音沒有在我們面前使用過,但聽聞射箭時會發出行雷一樣的巨響,有什麼鬼用則不得而知。   看來翼人族不太會取名。   「砰」!   又被打飛。   「提督小心了。」雷音展翅飛騰空中,帶了鋼護翅的她有如戰鬥天使,長叉從我頭頂上方無孔不入地刺下來。人類跟翼人交手就有這種不便,只要她們升在空中,我們根本摸不著邊,加上雷音的兵器又長,變成老鼠拉龜,沒處下手。   如此作弊的戰鬥,當然是一面倒。   至於我則使用了露茜的配劍,原因是馬基·焚過於鋒利,很容易會斬壞雷音的寶貝長叉。此劍原名是武士之劍,但一般人都稱它為「紅劍」,雖不及我專用的夢幻之劍,但貴為謝迪武士專用兵器,也是相當值錢的貨色。其劍身和劍柄皆為血紅,以高純度赤銅和精練鋼母合成,血擋位置刻有御林軍謝迪武士徽章。這種紅劍在迪矣裡只有十二把,由十二位謝迪武士所保管,每一把劍的柄上皆刻有劍主名字,代表迪矣裡皇室頒授他們的榮耀和信任,而我這把就刻了露茜·嘉絲亞。   不愧是美女所用的配劍,柄尾縛了一長紅繩,繩尾結著一顆細小的香珠,每揮一下都好像嗅到露茜的體香,握著劍柄就好像搓揉……   背後的露茜震怒道:「別再把口水滴到劍上!」   哎呀?   海萍說:「唉,他的集中力這麼低,難怪水準如此飄忽。」   露茜嬌叱道:「雷音公爵,你試試使出全力。」   「什麼?喂,等一等……」   「好!」雷音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還沒等我說完已經一飛沖天,就像脫開枷鎖的蛟龍,她在空中不停轉動,戰叉在頭頂和腰側迴旋十數下,還沒出手勁風已從天而下,氣勢跟剛才對打時全然不同。   翼人族秘傳奧義……「雷天大壯」!   這傢伙來真的!   狂風吹拂中,雷音的戰叉以翻江倒海之勢卷下來,叉桿更摩擦起一絲絲清晰可見的靜電電光,翼人族的奧義果然不是說笑。面對這雷霆萬鈞的殺著,剛才性侵犯露茜的遐想消失,我現在的思維反而集中和清明,啞然失笑做了一個誰也估不到的舉動。   我將紅劍輕輕扔下,彷彿看不到這支可將我絞碎的戰叉。   四女面色大變,尤其是蘇姬忍不住發出慘叫,雷音努力想收回猛招,露茜和海萍同時間念起咒語。就在這一刻,被扔在地上的紅劍竟自彈起,地面生出一條巖柱硬生生刺上雷音的旋風,將她的攻擊徹底化解,海萍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露茜則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笨相。   謝迪武士清一色為魔劍士,依陶拉裡亞學院的計法,魔法和劍術最少要同時達七階以上。這把紅劍包含大量赤銅,赤銅本身對魔法元素最為敏感,目的是配合謝迪武士們魔武皆精的特點而鑄造。   我將自身的地系魔力灌進劍內,一邊扔下配劍一邊暗念地系咒語,若是普通兵器魔力早已流散,只有紅劍才能做出如此神奇的效果,這是煉金術師對兵器和物質的認知,身為魔導士的海萍當然無法理解我幹了什麼。   更妙的是惹得雷音進退失據,被我奇兵突出的反擊得手,連串策略均連消帶打。   正如她們所說,在生死關頭我才能發揮真正戰鬥力。   「還沒完呢,雷帥大人。」一切依我計算,巖柱只能截斷雷音的氣勢,化解她的奧義絕技,但她可是堂堂的元帥,時間錯過我會再度陷入下風。巖柱最前端被絞碎時,我長笑一聲踏上巖身,將倒跌下來的紅劍接住,順著巖柱向雷音直衝。   雷音最大優勢是會飛,但此刻卻被我闖入她五尺範圍,連不喜歡我的露茜亦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在近距離下紅劍自然更勝三丈四開天叉,我以劍背朝她左肩拍下去,雷音勉強將戰叉桿身擋住紅劍。   翼人族奧義——「閃翼」!   雷音身經百戰,我早知她有救亡絕活,但冷不防被一下強光照中,雙眼瞬時失去視力。剛才兩道強光從雷音背後射出,我知道她靠翼上鋼片反射了陽光,可惜知道得太遲。在雷音還沒出手之前,我已經選擇跳下巖柱,雖然避過她趁機反擊,但優勢也消失。   腳才剛剛點在甲板上,勁風已經襲向我肩膀,三丈四長的武器真會追人來打。臨急之間我將紅劍反手握起,向戰叉攻來的位置掃過去。   高安東專用奧義——反手破魔劍!   出乎我意料之外,紅劍和三丈四開天叉絞在一起,強大的勁力讓兩件武器脫手飛出,紅劍橫飛插在高高的桅桿上,戰叉則打著圈由船頭掃落船尾。我和雷音同時向後倒跌,不過她長著一對翅膀,加上身手比我好一點,最終都能屁股落地,至於我則打了兩個跟斗才能坐下來。   當我坐起身時,只見到露茜和蘇姬驚駭欲絕的表情。   這艘船的設計不錯,在船側有工具可以收集雲裡的水分,繞過船頂的燃燒火爐流入船身中央,一來可以當成冷卻劑,二來可以生產出熱水。看看水面的倒影,才想起上船後再沒剃鬚,而且頭髮又長又鬆,跟我在帝國時的帥氣模樣完全不同。   歸根究底是馬基·焚太鋒利,小弟實在不敢拿來剃鬚,等會試試問露茜借紅劍來剃好了。   已經很久沒女人,正當我想用五姑娘過癮之際,浴室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居然是雷音。雷音看我一眼,說:「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做了個「悉隨尊便」的手勢,雷音走到衣架前輕解羅衣,露出一副健美的胴體。   翼人的翅膀看起來是頗漂亮,但在室內卻會做成很多不便,故而我第一眼留意的正是此點。雷音背脊上沒有翅膀也沒有封印,我以前曾看過洛瑪的裸背,她收起雙翼後背脊必定留下封印,但雷音似乎連魔法也不需要,可能使用了某些特技。   雷音將頭髮束成馬尾,才慢慢轉身面向過來,微笑地將腳點到水池裡測溫,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左肩上,該處有一條長過四寸的疤痕。她的膚色白中偏黃,略帶一點點咖啡,體型平均得來比較普通,胸部應介乎三十二至三十三寸,乳頭淺啡色,由於是習武的身體,腰部和肚皮曲線是全身最美的,缺點是雙腳比較短,小腿也略粗,對比之下腰肢看似很長。兩腿之間毛髮稀少,只有陰戶上一條尾指粗的小毛線,陰戶兩邊皆是光滑滑的,大陰戶和小陰唇清楚可見。   嚴格來說雷音肯定不醜,若要評分我還會給她七十分以上,身材更值七十五分。可是站在蘇姬和露茜旁邊,就算妓院的紅牌也會黯然失色,更何況是陽剛味較重的雷音。海萍比較好運,因她看起來像小妹妹,小女孩和成熟女人難作比較。   雷音豪不介意任我欣賞她的女體,她亦報以大膽的目光回望我的裸軀,笑道:「提督大人很強壯呢。」   「嘿嘿嘿嘿……我最壯的部分元帥還沒看見。」   雷音忍不住仰頭嬌笑,好了一會兒才問道:「提督剛才所用的,是不是大劍聖,高安東的絕技『反手破魔劍』?」   「哈,原來元帥也知道這一招。」   雷音認真打量我,搖搖頭說:「我沒有看過,只是從露茜隊長和蘇姬皇太后處猜出來。提督真幸運,先拜入龍煞先生門下,又得到高安東先生親傳絕技,集成碩果僅存兩大劍聖的劍術於一身。」   搖一搖食指,我笑說:「元帥搞錯了,第一我沒有拜過龍煞為師,是他自己無賴,威迫我學他的劍術。其次是高安東沒有教過我劍法,那一招我只是模仿出來。」   雷音皺起眉頭,問道:「真的假的?高安東先生沒教你?但他那招絕技足以橫行珍佛明,提督居然無師自通學成功?」   我拿起一個水漂,將溫水由頭頂倒下來,淡然說:「失敗了。」   雷音愕然道:「失敗了?」   「唉,我曾自信模仿到其精髓,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   畢竟雷音亦是戰士,她大感興趣問道:「雷音願聞其詳。」   整理一下思緒,我摸摸下巴的鬍子,說:「的確是失敗了,高安東的反手破魔劍是我見過最獨特複雜的劍法,必須做到百分之一百完整的反擊,劍招才算真正地完成。即使模仿到九十九,結果也像你剛才看到那樣子。」   雷音懷疑道:「這會否太困難?就以我的奧義為例,必須由叉術、身法、吐納、觸感、力量運用等多方面合成。沒有高安東先生的指導,而且要達到百分之一百完整性,似乎是匪夷所思。」   我搖一搖頭沒有回答。反手破魔劍可不是普通招式,它是一位大劍聖畢生的劍法精華,即使我天賦再高也沒可能看幾眼學成,其實問題出在靜水月身上。自從知道靜水月的養父,很有可能也是高安東的師父,我就作出了一個大膽假設。雖然靜水月和高安東的武技南轅北轍,可是同一師父教出來的,基本技術也會一樣。   我曾四次得睹高安東使用此招,有試過正面被襲,也試過背後偷師,更將靜水月的基本武技加以分析,配合小弟天才的悟性,才勉強將反手破魔劍模仿出來。形和神具備,可是卻發現欠缺一個核心,就是高安東那把古古怪怪的黃劍。   高安東那把蒼空劍是一件容器類的神器,可以將巨大的能量吸納和釋放,他才能創出反手破魔劍這招式。今早我借用了露茜的配劍,因為紅劍由赤銅所鑄,理論上也有吸納能量的功效,可惜最後結果是徹底失敗。   馬基·焚內部由管道和水銀組成,它可以儲蓄能量,卻沒有引導能量進入劍體的功能。欠的就差這一點,要是克服這一點,就可以將高安東的成名絕技重生。   正當我想得入神時,腳底突然一癢,原來是雷音用腳尖碰了我一下。她笑說:「不知提督大人有幾位妻室?」   腦海裡正演練反手破魔劍的高安東,被裸體的雷音一腳踢走,我笑著回答道:「女奴或情人倒有幾個,但我還沒結婚,元帥又有幾名丈夫?」   雷音說:「我有兩名丈夫,三名男妾。一個女人有幾個男人,對你們人類來說,是否覺得很奇怪?」   「奇怪是有一點,但只是習慣問題。」   雷音的腳有意無意地撩動我小腿,多日沒有女人的我早已不耐煩,小弟弟開始鼓噪起來。相同情況也在雷音身上出現,多日沒有男人的她,胸前兩粒豆豆早已突出來,清楚地斜斜豎立起來。   我笑說:「元帥不怕對不起家中丈夫男妾?」   雷音眼中掠過春意,說:「『對翼人貴族來說,逢場作戲是很普通的。對了,提督大人可否幫我擦一擦背?」   笑著沿池邊接近雷音,她背轉了身,我拿起肥皂在手上擦出一團泡泡,輕輕在她的粉背塗上肥皂。雷音的肌膚比我想像中柔軟,她屬於多肉型、運動型的女性,為她擦背也是一種享受。   我將胸口貼到她背脊,發硬的弟弟碰到她屁股,雙手從後伸上前,為雷音的雙乳塗上肥皂。雷音的胸部不算大,一隻手剛剛好罩住一隻奶,不多也不少,她的乳房很有彈性,手感十分良好。掌心輕磨她發硬的乳尖,雷音胴體輕顫,往後倒在我胸前,主動側頭送上香唇。   雷音的手在水底套著我的弟弟,食指在馬眼上輕輕打轉,快感從龜頭傳來,害我幾乎要噴豆漿。我吸吮著雷音的石頭,她接吻的技巧也相當純熟,懂得跟我舌對舌地轉旋。   我們的身體慢慢發熱,雷音從水中站起,雙手按著牆上,俯下身軀挺起屁股,說:「恩……快來吧……」   大家是久旱逢甘霖,我的小弟弟早就硬到不行,要找個舒適地方鑽鑽。擺好進攻姿勢,龜頭對準位置一插,淫水從雷音的牝戶裡湧出來,已經置身在這翼人元帥的溫暖洞穴內。雷音忍不住發出呻吟,叫道:「啊……太美妙了……果然是……噢……真棒比黃瓜好得多……啊……」   黃瓜?   雷音的腰開始擺動,我雙手扶著她腰肢前後抽送,小弟弟的大頭在她體內頂著子宮,小腹和她的屁股相撞,一下又一下地奏出有節拍的啪啪聲。普通女人無法維持這姿勢和動作,但雷音的體能相當好,小穴緊套著我兄弟,她擺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完全沒有力竭的跡象。   「要不要換個姿勢?」雷音回頭望我,微笑地說。她左腳來一個回踝踢,已將腿勾在我肩膀上,變成了單腳戰慄的側身後進姿勢。這可不是普通的體位,男女雙方少些體力也不行,為了取得平衡,我左手拉著她手臂,右手抱著腰,她整個身體的重量也聚在我們性交合的部位上,也使我更加頂進她的體內去。   這種姿勢下我將節奏放慢,一次緊接一次地重重捅進去,每捅一次雷音也叫起來,她的呻吟聲充斥整個浴室。   「啊……提督大人你蠻行的……噢……啊……」   「哈……我還有很多……絕招還沒使出來……噢……」   「嘿嘿嘿……呀……你們男人最愛……吹噓……」   事實上我卻有很多絕技,不過食了多日齋,現在最想的是發洩滿身慾火,故此我才以最簡單的方式跟雷音做愛,要是使用淫術,讓她死十次八次也不難。   陽棒不停在濕潤火熱的洞穴裡抽插,雷音的愛液從兩腿間流到浴池,她輾轉銷魂道:「噢……好爽啊……頂到裡面了……快用力插人家……啊……」   「哼……要出了……噢……」   累積數日的淫慾快要爆發,雷音似也感到了先兆,突然從我身體離開,跪在我面前用口含著我的棒棒。在那裡出火我倒是沒所謂,抱著她的頭向前挺腰,我整個身體緊繃了一下,大量白液灌進了雷音口中,而她竟然一臉陶醉地將我水液吞下肚去。   洗澡完畢,我和雷音各自穿回衣服,當什麼也沒發生離開浴室,呵呵,果然是標準的友誼波。小兄弟餵飽了,自然要去餵我這大兄弟,向著航天船的二層廚房出發。進入廚房,赫然有人比我先到一步,魔導士,海萍在一個木箱裡不知在找什麼。   從前據夜蘭所說,這個海萍已經超過六百多歲,妖精來說是相當成熟。可是她天生一張孩子臉,最要命是長得矮,胸部又不大,看上去跟十三、四歲的丫頭沒兩樣。   「咳咳……」   「啊?」海萍急急轉身,她的臉孔微紅,手上拿著一條葫蘆科植物。   黃瓜?   「海萍小姐也肚餓嗎?」   「呀,不……啊,對,我也肚餓找食物。」   「原來你喜歡吃黃瓜啊?」   海萍的臉更紅了,說:「呀,對啊,我很喜歡吃的。」   打開食物儲存箱,裡面只有一些乾糧和素菜,隨手拿了一個麵包就吃,我還笑說:「黃瓜可是女性至寶,熟食可以清熱,利尿和解毒,還有減肥作用。切片後可以敷面去皺,補充皮膚水分。洗乾淨瓜皮後還可以當成……」   海萍整個人彈起來,連一對妖精長耳也染紅,說:「我只是路過想吃些東西罷了,不妨礙提督大人。」   說畢海萍連黃瓜也不拿走,朝廚房門口沒頭沒腦走過去,我當然不會放過調戲女人的機會,海萍長得矮,很容易就以比她快的腳程趕上她。可是我當想拍她肩膀時,她的身形突然閃了一閃,整個人就在我眼前消失,然後出現在走廊的遠處。   瞬間移動?   聽聞瞬間移動是魔法師的專用技能,尤其以妖精族的法師最常用,屬於一種簡單但實用的空間魔法。可是這套法術易學難精,必須花費長時間練習才有成果。聽到要花時間的,我這條世紀懶蟲當然不會去深究,寧願去逗玩美女犬好了。   「海萍小姐等一等。」   海萍不太願意地回頭,皺著眉問道:「提督還有事要找海萍嗎?」   三爬兩竄地追上去,趁機問道:「剛剛那個是瞬間移動咩?」   海萍不太想說話,直接道:「是的。」   「是不是很難學?」   「要學習並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   「要準確地傳送位置就很困難,一般來說最少要練習兩年,才能將誤差控制在二十尺範圍。」   「練兩年誤差還有二十尺?!」   海萍的話真把我嚇一跳,二十尺誤差可是很恐怖的,就以海萍剛才的示範,這條走廊的寬度也不超過八尺,二十尺誤差很容易會移到別的房間,或者掉到下一層,或者倒霉地夾在牆裡活動不得,要是移出這艘船外就更加爆笑了。   海萍說:「我是指一般的人的資質,我自己練了三年半,誤差大概是兩尺左右。」   原本我只想找個話題跟海萍聊聊,但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麼露茜小姐也會這種法術嗎?」   海萍想也不想就說:「別被露茜小姐的劍士形象欺騙,她比正統魔法師更在行,瞬間移動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一時之間恍然大悟,回想第一次遇上露茜的情景,她就是無聲無息在我背後竄出來偷襲,當時她使用了火魔法同時攻擊,其實為隱藏瞬間移動的魔力波動。難怪露茜可以像貞子般來去無蹤,她隱藏潛匿和追蹤的功夫固然了得,但最大原因其實是瞬間移動。   如果要突破露茜的監視跟蘇姬幽會,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其人之道還施其身,以瞬間轉移突破瞬間轉移。   「那麼海萍小姐,你覺得我學這法術會不會有問題?」   海萍不禁一呆,好像從沒見過俊男似的上下打量我。   第五話◆空間魔法   要把一件事做成功,最重要是有一股原動力,只想到可以偷偷溜去調教蘇姬,我現在簡直是鬥志旺盛,火裡火裡來,水裡水裡去,屎裡你們去。   海萍雖然老大不願意教我,但礙於我是愛珊娜看重的人物,塔再不願意也不敢怠慢我,我亦是看準這一點才順手討個便宜,哈哈哈哈。海萍不愧是魔導士,普通術士必須拿著粉筆,翹著屁股伏在地上畫魔法陣,但他卻是水系屬性魔法師,只用一瓶細小的墨水,以操控水元素的能力將墨水引導到甲板上,不消三分鐘已畫出一個滿是咒語的巨大圓形魔法陣。   魔法陣直徑約二至三十尺,陣內少說也有五千個咒符,圓周邊有一對太陽和月亮的圖案,太陽和月亮遙遙相對。   「我現在先示範一次。」海萍站到太陽圖案上,開口念出咒語,大約只由十二個咒符組成,是十分短小簡單的咒語。完成咒語,她的身體消失,過了半秒才在另一邊的月亮圖案上出現。   「提督記得剛才的咒語了嗎?」   「當然記得,你以為我是誰啊。」   「好,請到魔法陣內嘗試一下。但你要有心理準備,第一次必然會失敗的,發動瞬間轉移魔法後,你將會進入空間的夾縫內,那裡是一個沒光明、沒空氣、沒重力,甚至思考也不容易的空間。魔法完畢後會強制講你抽回來,此時你要靠自己的精神分辨方向,找到你想要著陸的地點。」   「失敗了會飛出船外嗎?」   「不會的。」   「會不會夾在地板裡,那樣子太難看了。」   「你放心好了,這個魔法陣有管制效果,失敗了最多是留在太陽圖案之內。」   「明白了!」一縛頭上寫著必勝的頭帶,我站到魔法陣的太陽圖案內。合上眼睛閉起呼吸,念起海萍剛念的咒語,體內魔力發動,耳邊聽到「嗡」的風聲,我嘗試張開眼睛,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   此時我早已置身另一空間,一個絕對虛無的黑暗世界,正如海萍所說這裡沒有光,視覺變成零。沒有空氣,自然不會有音波或氣流,嗅覺、聽覺和觸覺通通亦為零,整個人虛虛浮浮,感覺有如置身於千尺深洋之下。   「混沌」!   奇怪,我明明第一次進來這怪異空間,卻不曉得什麼原因,對此處環境不但不害怕,反而十分適應,感覺非常熟識,就像曾來過無數次似的。海萍那傢伙其實一知半解,這裡就是所謂的混沌。萬物從混沌而來,亦會回歸於混沌,包括所有世界在內,我很難解釋它是什麼,但卻很瞭解它的法則。   混沌的時間跟人界不同,在這裡漂流了十秒左右,我放鬆身體等待魔法回流。忽然一下衝擊將我從混沌裡抽走,這一刻的感覺真是熟悉無比,一點也不用費力,依靠精神力很輕鬆我已掌握了方向,當皮膚感覺完全恢復後,我早已回到原來的世界。   海萍一臉愕然站在航天船首,而我則站在月亮圖案正中央的位置。   被稱為高等魔法師專門技術的「瞬間轉移」,居然是這麼簡單的玩意兒?   海萍的表情有異,俏臉含霜,微慍道:「提督大人,你這樣覺得很有趣嗎?」   「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感覺還可以,也不是特別有趣。」   忽然感覺到寒意,冷氣自海萍身體發放,一點點微藍的水元素在空氣飄飛,好明顯是魔法師想發動攻擊的前兆,我眉頭大皺問道:「發生什麼事?」   海萍說:「即使你是愛珊娜陛下的朋友,也不能戲弄黑暗妖精族的魔導士。」   我愕然反問道:「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戲弄你?」   海萍忍不住指著我,狠狠道:「你的瞬間轉移比我更準確,居然欺騙我說不懂得此法?」   我不禁啼笑皆非,說:「那真是冤枉大老爺了,要是我懂得瞬間轉移還用請你教嗎?你以為我真是吃飽飯沒事做啊?若不是想去調……呀,有空我也寧願躲進被窩。」   海萍用眼神大量我,在判斷我是否在說謊,突然面色轉白退後了兩步,我正想走上去問她什麼事,她面上閃過極度恐懼,突然揮一揮手,手掌中多了一顆水晶,寒冷的水元素如潮浪向我衝過來。我暗暗唸咒發動瞬間轉移,再次重複剛才的步驟,準確繞到海萍身後的兩尺距離。   「不要過來!」海萍發出歇斯底里的驚叫,跟我一樣發動瞬間轉移遠遠地避開,右手更垂直托著水晶嚴陣以待。   我實在是不明所以,剛才大家還談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像見鬼一樣。海萍驚魂甫定,說:「請恕海萍失儀,但請提督大人不要靠過來。」   「我又沒有幹什麼,只不過成功了一次瞬間轉移罷了,請問海萍小姐到底害怕什麼?」   海萍搖頭說:「正因為你第一次就成功,這才是異乎尋常。」   我忍不住失笑,道:「第一次就成功有何問題,我自問也有些許魔法天份。」   海萍以肯定的語氣道:「不可能的,第一次絕對不可能成功。包括神聖和黑暗兩大妖精族,我們出過數也數不清的魔法天才,對魔法認識遠高於你們人類。空間魔法在人界來說幾屬最高層次,從來沒有人類或妖精可以第一次瞬間轉移成功。」   我笑道:「就算不是特別有天賦,也可能是剛才運氣好。」   海萍說:「請恕海萍不客氣,你以為自己得天獨厚?你錯了!你根本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就像剛剛出生的嬰兒哭泣才是正常,如果剛離開母體就能跟人交談,反而是嚴重的不祥之兆,跟提督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難怪海萍如此驚惶,會說話的嬰兒,哈!   海萍雖然長得很似蘿莉,但她卻不是真的蘿莉,而是年齡六百多歲的妖精族魔導士,她如此批評我自然有其道理。心念一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我問道:「請問海萍小姐,瞬間轉移是誰發明的?」   海萍建我沒有接近,情緒也平復了一些,說:「瞬間轉移其實是『時空魔法』的入門法術,時空魔法這一門本身無比深奧,當中由兩大理論組合而成。縱向的『時間魔法』由神族偉大的『時間之父』泰·獲加大神所創造,它的威力足以改變時間流向,讓時間停頓、倒流甚至凝固。」   那個瘦得皮包骨的廢材,怎麼看也不似海萍說的厲害。心頭突然一跳,我急問道:「那麼發明『空間魔法』的,不會是淫魔皇吧。」   沒想到海萍真的點頭,說:「你說得對,橫向的『空間魔法』鼻祖,正是魔界的『淫魔聖皇』。」   這次換我嚇一跳,問道:「他不是象徽『性』的魔神嗎?為何會懂得空間魔法?」   海萍冷笑說:「太膚淺了,你並不瞭解淫魔聖皇那『淫』字的真正意義。這位一等打磨神代表了徹底毀滅後的誕生,他是孕育之源,亦是創造之生,所以同時具備『性』和『慧智』兩大本質。他更是魔族唯一能翱翔七界者,在不同的地方撒下種子,是空間魔法的第一人。」   海萍的話完全把我震住,胸口像有萬斤巨石壓著,我一向以為淫魔皇只是條法力比較強的淫蟲,沒想到他原來有這樣偉大的一面。翱翔七界,幹盡所有雌性生物,通通把他們肚皮搞大,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啊!   「若沒有其他事,海萍失陪了。」海萍向我露出非常厭惡的眼光,水晶球射出一個轉渦液體,將魔法陣的墨汁徹底洗去,似是要消滅曾教我魔法的證據。   海萍離開後船首只剩我一個人,冷風不停吹拂,然而我的心靈不但不冷靜,反而如海浪波濤一樣洶湧澎湃。若海萍的話屬實,我一次就學成空間轉移,即表示我跟淫魔皇有很特殊的關係。正如她剛才所說,我會否是他撒下的其中一顆種子?   或是一條蟲?   人在午夜一時,是生理最需要睡覺的時間,故此我就選這時間出動,今夜的目標就是蘇姬的房間,要是失敗了就夜襲雷音,總之今晚一定要找個女人陪我做七次,嗯,計劃實在很周詳了。在牆上我塗鴉了……呀,是畫了淫魔聖皇大人的肖像,再順手上了一柱清香,案頭還放了一條蕉當祭品,正所謂祛疫要拜迪絲斯,偷香自然要拜淫魔皇。   拿起黑布蒙住面,但想了一想,這艘船上好像只有我一個男人,也不打緊了,做淫賊始終是蒙住臉會比較安心。   點好所有裝備,靜靜推開房門,走廊靜悄無人,雷音和海萍應該早就睡了。露茜那婆娘,她講我的房間安排在一層船頭,而蘇姬就在二層船尾,旁邊就是她自己的房間。悄悄走到一層的樓梯,我先召出銀叮蟲一大只,飛入二層探個究竟。   可憐的銀叮蟲還沒飛進二層船艙,在空中突然燃燒起來,化成了一顆黑炭。心裡暗暗咒罵,露茜那傢伙也太歹毒了,我只不過想幹一下蘇姬罷了,居然使用這麼危險的法術陷阱!   露茜是火屬性的魔劍士,這道隱形的結界應該是火系,而且破壞力甚高。單膝跪在化成炭的銀叮蟲屍骸前,拿出紙和筆大約計算火屬性結界和走廊的面積,估計這結界是斷斷續續地布下,防禦範圍可能有數十尺,為安全起見,我才決定在牆角最弱的位置闖關。   「哼,讓我看看露茜你有多大本領,以亞梵堤之名召喚——暗食球!」   暗系史萊姆從我指尖被召喚出,立即爆發出大量的黑暗元素,將火系結界的火元素吞噬。趁這個大好良機,我從牆角處以蠕蟲的標準方式匍匐而進,爬了三十尺過外確定安全才起來。   淫賊可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做的!   爬過那道隱形火牆,雖然向著船尾進發。可是走了二十分鐘後暗感不安,白天時我也曾走過這段路,需時大概是十至十五分鐘,但現在走了二十分鐘卻見不到走廊盡頭,回頭張望也見不到原來的入口,有的只是兩邊房門,就像陷身於一個只有前進或後退的迷宮。   幻術。   相信是露茜布下的第二道陷阱。   捲起衣袖,打開邪書,暗暗道:「以亞梵堤之名召喚,茜鈴!」   全身火紅色,身材豐滿誘惑的「綺夢女神」茜鈴在空中出現,我則雙掌合十,就像上次借麗美亞釋放黑暗究級魔法一樣,利用邪書搜索茜鈴的法術記憶。身為淫魔族的女魔神,淫魔皇的親妹妹,沒理由不懂得破除幻術。   搜索了一會兒,茜鈴開始吟唱魔法,走廊的景象突然扭曲,從一條走廊化成了兩條,一個順時鐘旋轉,另一個逆時鐘旋轉。當各自轉了一圈後兩道走廊又再重疊,原本的走廊消失,我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洗手間之內,還差半步就踩進馬桶了。   在邪書眾多的法術裡,魔姬召喚術是最消耗精氣的一種,加上兩隻女魔神在使用法術時,都必要由宿主提供魔力,故此我雖破除了露茜的幻術,但也消耗掉了不少精氣。   既然法術被我所破,恐怕已經驚動了露茜,為了守護迪矣裡皇室的面子,她不會輕易放我過去跟蘇姬幽會,可是事情又不宜弄大,免至影響大局壞了愛珊娜的計劃,細想及此,心裡已有對策。我索性除下蒙面巾,握著馬基·焚擺出戰鬥姿態向前走,看看露茜是否敢出來跟我大打一場。   此時我終於有身為高手的自覺,連我自己也意料不到,居然會正面向謝迪武士大隊長挑戰,這是否叫色膽包天?   一股熱浪從正面湧來,露茜已經親自出手,打算要我知難而退。我不退反進,正面衝向這團熱浪,同時叫道:「以亞梵堤之名召喚——冬之球!」   進化史萊姆的威力絕對勝過投鼠忌器下施放的魔法。冬之球的寒氣從我身體向四周推動,把襲體的熱浪抗衡及抵消。就在這可心裡忽生警覺,有人趁我施法之際從背後偷襲。   哼,又來這一套!   猶記得上次出使迪矣裡,露茜就是從背後向我施襲,害我陷於挨打的局面。最後呼喚百合來救命才可脫身逃走,然而同一的詭計我又豈會中兩次?想也不用想,馬基·焚已回手向身後刺,背後傳來低沉的悶哼,露茜選擇後退避開而沒有還擊。   露茜的想法我已摸清,既不欲與我撕破面皮,也不希望讓雷音和海萍發現,所以她不會跟我糾纏死鬥。消除了壓力,我回身反擊露茜,可是當我轉身後早不見她的蹤跡。在我認識的人裡,除了蟑螂人奧克米客外,最神出鬼沒的可能就是露茜,她使用瞬間轉移的技術已達出神入化境界。   算準露茜將會出現的位置,我也發動瞬間轉移。當我帶著奸笑出現在她身側時,終於見到她露出愕然神色,畢竟她正舉起手刀打算從後面把我打暈。雖然事出突然,但謝迪武士大隊長課非浪得虛名之輩,露茜過人的反應和武技在此刻顯現,左腳使出一個虎尾腳,腳踝朝我的陰部狠狠踢過來。   以左腳踢向右手邊本來就是高難度動作,而且露茜的上半身竟然絲毫沒有動,由於位置刁鑽難察,要是不小心根本不會發現。但最厲害的還是她那份急才,如果被這一腳陰中,餘下的旅程露茜都可以安穩無憂,而我只有啞巴吃黃連的份兒。   我假裝什麼也看不到,七情上面地奸笑,用足全力以劍柄撞打露茜的小腹,暗地卻施展魔搶七變,以強化陽具硬吃這無情的一腳,露茜維持那張驚惶的表情,但我仍感到她芳心竊喜。最終的戰果出來,她的腳踝以半拍之差首先擊中我要害,這反映了露茜的武技仍然比我高出一線。   硬如鐵鑄的陽具仍被踢得一麻,換來了露茜真正的花容失色,緊接而來是我的劍柄如實撞在她小腹上,這一擊亦顯示了我的才智比她高一班。露茜的活動完全停止下來,身不由己地腰背彎曲,帶著不甘心地望我一眼,嬌軀無力地慢慢倒下來。   呼,望著倒地昏迷的露茜,我終忍不住鬆一口氣!   赤手空拳仍如此勇猛,這惡婆娘還真是難搞的角色,害本少爺出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擺平,不過今晚再沒有人阻止我跟蘇姬幽會了,哈哈哈哈哈……呀……   蠢死了!我為什麼還要去找蘇姬啊?地上不是有件更有趣的玩具嗎?   露茜·嘉絲亞,今年二十二歲,「賢者」多度的孫女,授迪矣裡皇家御林軍大統領之職,身居十二謝迪武士的首席。根據我的資料所得,露茜十歲時以資優生的身份被謝迪·班頓學院破格錄取,曾在陶拉裡亞學院當一年交換生,劍術魔法皆達八級以上,領有魔法師工會正是高級魔法師執照。但更厲害的是他兼考軍事學系,而且達到了八級二階,名副其實是文武雙全,成績好得讓我也要妒忌。   我最喜歡就是調教這些特優學生,嘿嘿!   在迪矣裡皇城中,露茜在皇國五大美女中排名第三,僅僅在蘇姬和愛珊娜兩名淫魔一族之後,雖敗但不辱。他有著像絲綢般的淺藍色頭髮,略高和寬的額頭,一看就知她是聰明伶俐的女孩,典型櫻桃小嘴卻塗上淡淡的藍色唇膏,襯托起來甚有個性品味。   露茜的腳趾頭真可愛,脫下了她的劍士長靴,除去了白白的汗襪,一對雪白滑嫩的小腳就在我眼前出現,害我忍不住想逐只小腳趾來玩玩,可惜現在尚有更重要的事辦。   在幽暗的房內,只有一支蠟燭照明,我把昏迷的露茜放在床上,倚著床頭盤膝而坐,而我自己則與她正面相對,捉著她一對柔軟的玉手,催動起魔月邪書。   「紅瞳之術!」瞇著眼睛發出熱力,將紅瞳的力量透過眼皮滲進露茜眼內。   「露茜,慢慢地,慢慢地把眼睛張開。」   露茜徐徐張開眼睛,露出一對沒神的眼眸,由於收到紅瞳影響,她眼珠也微微泛紅。   「為了國家的事而奔波勞碌,你應該很疲累,很想睡上一覺,對不對·」露茜沒有思考立即點頭,表示她的工作壓力非常沉重。   「睡覺是人最放鬆的時間,對嗎?」露茜又再點頭。   「你已經在床上了,所以放鬆你的身體,拋開煩人的工作包袱,進入最甜美的,最深層的睡眠中。」   露茜神色輕鬆,處於沉眠的她嘴角牽起一個笑容,此時她已沒有平日的凌厲氣勢,只有女孩純純的氣質,這是一個能迷倒所有男人的笑容,連我也幾乎把持不住,生出想抱著她濕吻的衝動。   可是想一想就可以,我卻不敢胡來,露茜可是睡著的老虎,要是不小心將她弄醒就大件事了,所以我必須小心地,逐步地催眠她,直至她完全被收服為止。   「你正在最舒適的睡眠中,雖然張開了眼睛,但仍能聽到我的說話。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露茜輕啟朱唇,道:「露茜·嘉絲亞。」   想了一想,問道:「你是處女嗎?」   當問及隱私性的問題,露茜眼神出現細微變化,我不得不增加紅瞳的力量壓制著她的情緒,她再次輕輕地點頭。   嘿嘿嘿嘿……這麼一個大美人仍是原裝貨呢!   抹去嘴角的口水,開始整理自己的思想,繼道:「告訴我,你願意終於迪矣裡皇室,將一切奉獻給皇室嗎?」   露茜是多度的孫女,對皇室忠心耿耿,很自然地說:「願意。」   「告訴我,你知道亞梵堤跟愛珊娜和蘇姬的關係?」   一提及我的名字露茜即時生出反應,原本暗淡的眼神咻地閃起精芒,可見她對我抱持很大戒心。眼睛越來越熱了,畢竟紅瞳之術是以熱能輻射為基礎的法術,使用太久對眼球也非好事,然而此刻乃重要關頭,我不得不苦撐下去。   露茜掙扎了十數秒,大概重新思考我和愛珊娜及蘇姬有什麼關係,說:「知道。」   「即是說亞梵堤已屬於迪矣裡皇室命脈的一員,對不對?」   這次露茜沒有懷疑,說:「對的。」   「那麼露茜·嘉絲亞需要終於亞梵堤,為他奉獻一切,對不對?」   催眠術並非萬能,當要求被施術者做違反意願的事情時,不然會出現逆向的精神衝擊,尤其被施術者本身就是精神力強大之輩,所以重點是要自然地引導,將對方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同步化。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在邏輯上是說得通的,但也只是說的通罷了。要堂堂的露茜隊長效忠於我,她生出催眠以來最激烈的反應,不但沒有回答問題,還將眉頭輕輕皺起,手指少許活動,出現掙扎反抗的意圖。   心念一轉,我急問道:「放鬆一點,現在先仔細地想像,亞梵堤是一位偉大能幹有俊俏的領袖,他管轄的地區皆大同之治,對嗎?」   雖然有些誇大,然而誰也不能否認我的功績,尤其是俊俏這一項,露茜平復下來地點頭道:「對的。」   「如果由亞梵堤管治迪矣裡,將是百姓的福氣,認同嗎?」露茜再次點頭。   「亞梵堤算是迪矣裡皇室,又有足夠的管治能力,露茜應該將一切奉獻於他,為百姓謀取幸福,對不對?」   這次露茜沒有反對了,同意到:「對的。」   中獎了!   雖然有些卑鄙。   「告訴我,露茜嘉絲亞願意奉亞梵提拉德爾為主人。」   「露茜嘉絲亞願意奉亞梵提拉德爾為主人。」呼了一口氣,我才合上眼睛放起了紅瞳的力量,一對招子像被火燒過般的痛楚。現在總算確立了我在露茜芳心中的形象,但遊戲只玩到一半,再來才是重頭戲呢。   「從現在開始,你將發現自己不再討厭亞梵提,你會尊敬和愛戀你的主人,明白嗎?」   露茜輕輕點點頭說:「明白。」   想了一想,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在她心裡加一道屏障,說:「每當你想反抗亞梵提主人的意思,或是做一些阻礙他工作,或對他不利的叛逆的行為時,你會即使感到手腳乏力,心情頹喪,會感到無可抵禦的羞恥和罪惡感,聽清楚了嗎?」   我家強了「叛逆」和「罪惡」的語氣,以露茜一向忠貞的概念她必然會認同。她點一點頭表示聽懂,我忍不住奸笑說:「當你因為叛逆而感到罪惡感時,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向主人坦白認錯,跪在主人前舔他的腳趾以表示忠誠,甘心接受主人給你的懲罰,直至主人原諒你才能得到釋懷,知道了嗎?」   露茜又再次點頭,說:「知道了。」   合上眼睛讓眼球休息,我像露茜說:「現在慢慢閉上雙眼,但你仍處沉眠之中,身體非常放鬆,無憂無率,你的耳朵仍能清楚的聽到我說的每句話。」   露茜合上眼睛,香軀放鬆的坐在床上,睡的相當安穩。催眠的過程很順利,我已在她的心中設下了屏障,她因該無法再阻止我跟蘇姬幽會,但還是需要一個催眠的暗示方法方便我日後操控她,靈感忽現,問道:「你喜歡現在安逸祥和的甜睡嗎?」   「喜歡。」   「你小時候有玩過人偶娃娃嗎?」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身為貴族的露茜給出的答案竟然是搖頭說沒有?有什麼可能啊?忍不住微一愕然,隨即推算到露茜的童年時代,應該是在多度的鐵碗教育下成長,連一具布娃娃也沒有玩過。忽然間對這外表剛強的女孩起了絲絲的憐愛之心。   沉吟半響,我繼續問道:「你看過別的女孩子玩過布娃娃吧,你知道洋娃娃有多可愛嗎?」   露茜微微的點頭,面上出現一個甜到漫溢的笑容,天啊,真想將她就此推倒!   忍不住一邊撫摩她有滑又軟的手臂,一邊說:「好,由現在開始,每當你聽到亞梵提說『露茜娃娃『,你身體的活動將會立即停止,心靈會重回現在的甜睡中,內心一片純白,變成一具任由擺佈的美麗布娃娃,明白嗎?」   露茜說:「明白。」   「當你變成布娃娃時,你的身體不但感到舒適輕鬆,還會感到強烈的性興奮,可是布娃娃是無法活動自己的身體,只能在煎熬中等待主人使用你。」   牽涉到性事,露茜突然出現掙扎,我急急輕撫她的秀髮,說:「別緊張,你是可愛的露茜娃娃,為人帶來快樂的玩具,讓主人使用你會感到光榮的喜悅。」   正當我心裡幻想著跟露茜肉帛相見,水乳交融之際,她的眼皮顫動一下,被我把玩的玉指突然反手扣住我的腕骨脈門,力道之大使我的手腕即使出現瘀痕,這記擒拿手純粹是本能反映,沒有經過思考,所以我設下的安全屏障對她不起作用。   心臟猛的一跳,他可能要甦醒過來。   殺氣突然從上海理工大   身上湧起,他竭力將眼皮撐起,一對眸子閃爍著怒意,我不禁吃了一驚。自從學會紅瞳之後我曾鑽員過催眠術和精神學,露茜的精神已被設下屏障,而且接受了我的催眠指示,理應處於沉湎狀況,書本記錄從來沒有人能從深沉的睡眠中,依靠意志掙扎醒過來。   很驚人的意志力!   露茜一邊跟睡意對抗,一邊將手指的力道逐分地加重,而且她扣住腕骨穴位使我全身酸軟無力,但最嚴重的是血液流不到左手,自然沒有精氣和魔力,魔月邪書根本無法打開。我的手腕至手掌開始變成紫黑色,照情況這樣下去不出兩分鐘我的左手就要報廢。   這女孩真的很頑強,不論是劍術和魔法,她的才智和意志也很高。   「以亞梵提之名召喚,淫縛緞蛇!」   赤紅的淫蛇被召喚出來,但卻藏於我衫袖之內如果被露茜看見淫蛇,可能會刺激起她的戰意,效果適得其反,右手輕輕刺向她的腳心,以手掌遮蓋了淫蛇的蛇頭,它張口咬露茜的腳底穴位,注入強烈的催情素。   配合淫縛緞蛇的攻擊,我叫道:「露茜娃娃!」   如遇雷擊,催眠暗示對她是有效用的,但沒有即使被催眠,她的手依然扣住我的脈門,擺出一副要用我手腕陪葬的表情。   若說不怕就是撒謊,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強橫,要是失去左手,即使將來把她調教成性奴也是虧大本,無奈下只有再次嘗試使用催眠暗示,盡量柔聲道:「露茜娃娃,放鬆身體,把手指放開。」   露茜的眼睛一睜一閉,過了半分鐘後她的手終於把我放開,身體才回復靜止狀態。好不容易抽會左手,哇,他奶奶的整個左手手掌都變紫了,皮膚也麻痺的像被螞蟻咬!   淫縛緞蛇才不理會他主任的手怎麼樣,高高興興地鑽金露茜的裙底,再在他的衣杉下有走,特別徘徊於她的胸部前。   豈有此理!   有仇不報非丈夫!   我不但要將露茜變成肉娃娃,還要變成最淫蕩的催眠性奴,每天承受性慾煎熬的痛苦。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我仍保持祥和的預語氣說:「當你化身成露茜娃娃後,你所有經理的一切將會化為夢,一個淫蕩的春夢。即使你醒過來,還會苛求再次成為露茜娃娃,這份感覺將永遠的累積,你會因此而瘋狂迷戀你的主人,明白了嗎?」   「當你聽到亞梵提說『露茜起床『,你會從睡眠中清醒,你將不記得自己曾被催眠,只會保留露茜娃娃的春夢。」   頓了一頓,我的眼眉挑了一挑,淫笑說:「醒來的你會覺得自己好色,下流,無恥,變態,犯賤,不要臉,丟掉女人的面子,可是越不良的感覺反而讓你更興奮,皮膚越觸越敏感,乳頭硬的微痛,陰穴不停的發熱流水,連屁股也想被塞滿,讓你產生又狠又愛的矛盾感受。」   對這惡魔般的指示,露茜又一次點頭,為小心起見,我想稍微補充下,但內心的虐待嗜好又發作,想到更加淫蕩的注意,說:「當你發情時,年會強烈渴望被男人干,腦裡只有陽具,任何男人也好,就算是野狗馬匹也沒所謂,每晚睡覺也會出現不同的淫亂畫面,偏偏的你的身體卻會排斥涯梵提主人以外的雄性,明白嗎?」   露茜毫無防範的點頭接納,這惡毒無比的指令將會使這位向來端莊賢淑,軍隊內人人仰慕的絕色將領,變成比街邊野母狗更下賤的淫娃。   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賦淫才!   第六話◆有仇報仇   對露茜成功催眠後,我立即將她放回去,原因當然不是良心發現,小弟的良心掉在哪裡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怕是怕太急進會出現昨晚的意外,一想到露茜的反擊仍然猶有餘悸,背脊陣陣涼汗,只差少許我寶貴的左手就要報銷,萬一以後玩不到雙龍出海,還不如死了就算。   怕怕!   看著甲板上的雷音和露茜比鬥戰技,我則躺在蘇姬的大腿上,讓她一粒粒葡萄送到我嘴裡。海萍坐得老遠,注意力不時停留在我身上,相信昨晚把她嚇怕了,現在把我當成邪魔妖怪來看待。   由於催眠的影響,露茜沒法阻礙我接近蘇姬,她看到我和蘇姬親熱時雖然面色不善,最終還是沒法幹任何事來,人的個性需要潛移默化,不能一下子就扭轉,而且像露茜這種好貨色,絕對值得投資多點時間。   「蘇姬啊,你的大腿真柔軟,是世上最好的枕頭呢。」   蘇姬白雪雪的臉皮立即通紅,雖然她跟愛珊娜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個性實在差得太多,只要輕輕一逗就會羞得臉紅起來,十足害羞草一樣好玩。蘇姬跟我所接觸過的淫魔一族全然不同,安菲和愛珊娜都是智慧過人,精力旺盛的女強人,索查麗是很標準的胸大無腦女人,至於靜水月則是變了種的淫魔一族,暴走亂砍到我也不曉得怎樣形容她。   蘇姬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個性,自小受到皇室的嚴格教養,她同樣擁有淫魔族女性的高度智慧,但卻是朝廚藝、盆栽和針黹等女工發展,而且她溫馴有如小綿羊,簡直就是愛珊娜柔弱版。睡在她的大腿上,當她將葡萄放到我嘴裡時,我還吻在她的指尖。蘇姬嚇得縮起手指,但我卻感到很清楚,她天生的淫魔血液在軀體內奔騰著。   鼻子故意重重地嗅了一下,淫笑說:「蘇姬,你身上有點腥味呢,小穴穴濕了嗎?」   蘇姬大窘,像做錯了事般別過頭不敢望我。她的性格並不淫蕩,反而知書識禮,偏偏她的身體卻非常淫蕩,否則也不會受不住煎熬而被我趁機引誘。我伸手上蘇姬的低胸衣襟上,在陽光中輕輕拉開她的衣領,露出她一隻又圓又白的奶子,更見到那勃起的一顆乳頭。   此舉動將蘇姬嚇得花容失色,急急按著衣衫,低聲說:「不……不要這樣子……蘇姬很難為情。」   「起程之後都沒有跟你上床,你是不是晚晚都發情?」   「我……不是的……我……」   「不是?那好吧,我本來想今晚到你那裡,既然你不想,我去雷音那邊過夜好了。」   蘇姬微微驚呆,滿臉透紅,說:「不……其實我……」   「嘿嘿嘿……你這麼聰明,應該知我想聽什麼,快說來聽聽。」   蘇姬羞得兩眼通紅,可是衣衫上突起了更明顯的乳尖,將聲音壓至最小,道:「蘇姬很想要……請提督……今晚來……來跟蘇姬過夜……嗚……」   「哈哈哈哈哈……」我仰頭大笑,蘇姬則掩住臉孔,像她這種女人可以調教成愛奴,也可以調教成肉努力,可塑性甚高呢。   露茜在旁邊看見了,從一臉狐疑的表情可以知道,連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麼不來阻礙我們。然而她的劍法卻比平常更狠更辣,潛意識將這股怒氣從練習中釋放出來,這可就苦了我們的雷音大公爵了。   單以物理武技而論,雷音可能略勝於露茜,不過露茜卻有一種火系魔法叫火焰之翼,能夠短暫時間飛在半空中,而且此魔法有巨大衝刺力,所以雷音空戰的優勢並不明顯,加上她一腔怒氣發洩到劍上,強如雷音也只能採取守勢。   露茜背上正好張開一對火元素凝結而成的赤色翅膀,一身墨綠色的謝迪武士軍服,手執紅色寶劍,不愧是聞名迪矣裡的美女,不禁使我的歪念越來越旺盛,小弟弟也撐高了褲子。   兩女惡戰了一百回合後才稍作休息,雷音完全沒有顧忌我這個男人,除下戰甲和外衣,露出一對搖晃晃的奶子抹汗。露茜一邊喝水一邊望過來,我悠然望向遠處抱膝而坐的海萍,再看看那對晃動的咪咪,忍不住道:「聽人說暗妖精族長海棠十分漂亮,我還以為她的妹妹海萍也是出色美女,沒料到竟是沒發育的死小孩,還是像蘇姬這種前突後翹的女人比較適合我。」   蘇姬又窘又喜,一邊為我按摩太陽穴,一邊悄悄說:「提督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呀,即是怎樣?」   「當初嫁進迪矣裡皇室時,蘇姬曾跟『獅子皇』薩加勒相處過,當時他曾說過天下的大美女者,帝國之首是『光之女神』天美,迪矣裡是我,翼人族是梵沁女皇,至於暗妖精族的正是魔導士,海萍。」   「啥咪?!」   被蘇姬一嚇我不禁連腰都坐直起來,原本欣賞雷音露點的視線轉往海萍身上,呆問道:「獅子皇會不會是戀童癖?」   蘇姬忍不住掩嘴笑起來,道:「當然不是,聽他說海萍小姐從前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甚至有可能是暗妖精族史上最美麗的一位。可是有次使用召喚法術失敗,才變成現今的模樣。」   「召喚法術?」   「對不起,蘇姬對法術並不認識,但好像是某種中級的魔族。」   海萍現在的情況可能是契約出錯,或者身體承受了混濁的力量,沒看到情況我也不曉得。難怪海萍昨晚的反應如此激烈,總之一朝被蛇咬三年愛捆綁,咦,好像哪裡搞錯。因為我對空間魔法有異乎尋常的表現,故此在海萍芳心中,就在我的額上打了「妖怪」兩個大字,故此生出強烈的恐懼,還用冰魔法向我攻擊。   走眼,走眼,暗妖精族史上最美麗,單是用這幾個字已經夠我性幻想幾晚。   休息片刻,雷音穿回外衣和戰甲,就在這時她的面色忽然改變,銳利的眼光緊盯著雲海深處。翼人的視力跟雀鳥差不多,視野是我們的幾十倍遠,露茜問道:「公爵,有敵人嗎?」   雷音將長戰叉托在肩上,飛降在船首的鳳凰像頭上,冷冷笑說:「沒什麼,只不過是幾隻蝦兵蟹將,海萍小姐請帶蘇姬太后進船內,亞梵堤提督和露茜隊長跟我下場玩玩。」   蘇姬需要假扮愛珊娜鎮定軍心,當然不能被翼人叛軍發現,海萍身為暗妖精族也不好露面。當她們避進船艙後,果真看見有幾排黑點從遠處迎面飛來,雖然不曉得當中有什麼高手,但數目卻肯定超過三百人。   我和露茜來到雷音身旁,三人同站在航天船的船首像上迎風卓立,望一望雷音問道:「要我們三個硬拚三百個?你認真的嗎?」   露茜亦皺眉說:「如果是陸戰還好,但空戰的話我們沒有多大勝算。」   雷音左右望我和露茜各一眼,從亞空間取來一張藍白色的長弓,淡然微笑說:「不行也得行,我們的航天船無法承受衝擊,不能讓敵人進入射程範圍。亞梵堤,人人皆說你是天下最強的軍師,現在給我們看看本領吧。」   我失笑道:「你說得對,但哪有軍師像我站得這麼前?」   航天船是依股文明的球船而設計,船上的氣球雖然經過強化,但始終只是帆布,沒法承受敵人的攻擊。所以雷音說得對,我們除了應戰之外別無他法。   露茜從腰間拔出紅劍,突然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連帝國範圍也沒到達,為什麼翼人族的部隊會這麼快出現?」   我將包著馬基·焚的油布解開,將這把寶劍抽進腰帶,笑說:「理由很簡單,帝國裡有人想借翼人之手解決我。」   露茜動容,說:「要是敵人包括天美在內,我們的勝算等如零,棄船逃走才是上策。」   我搖搖頭,道:「我很清楚天美的性格,即使愛珊娜贏面再少,她也不會冒險去鏜這灘渾水。嗯,看來我的二哥終於沉不住氣了。」   雷音啞然失笑,一邊上箭一邊說:「你們真是兄友弟恭呢。」   鬧中掠過數百條的戰術計策,忽然想到跟高安東聯手的情景,靈機一動,從亞空間中抽出了特製的魔法石摺弩,還有十枝壓縮火藥的爆破弩箭,我向雷音問:「你可以射中飛箭嗎?」   雷音露出自信的笑容,拍了一記我的屁股,說:「除了破岳那傢伙,翼人族裡沒有比我更優秀的弓箭手。」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性騷擾,若非大敵當前我一定好好回敬她,張開摺弩裝上爆破箭,向雷音笑說:「口說無憑,用你的箭來證明吧。」   扣動機板,爆破箭射出,特製強化摺弩所射出來的箭速,比起普通三石長弓更要快,雷音發出連串笑聲,讚許道:「哈哈哈哈……好一把強弩!看我的!」   雷音幾乎是不用時間瞄準,將藍白雙色的長弓拉滿,「咻」地射出了疾箭。她手中的長弓發出行雷一樣的巨響,原本一枝平平無奇的箭竟耀閃藍芒,被雷屬性元素團團包圍著,化成一道奪目的鮮藍色光線,追上了先發的爆破箭而且準確無誤的命中。   翼人族的箭術果然不同凡響!   比我想像的更可怕,兩箭相撞下爆發出類似電風暴的威力。爆破箭本來是我的近衛炎龍騎兵團的專用箭,每名騎士只發配三枝,威力大約是一個中階的魔法。雷音那枝應該就是她老母傳下來的雷公弓了,雖然灌注雷元素進入箭內,但威力也不過是普通長弓的兩至三倍罷了。   可是兩箭交碰後,爆破箭產生出的震波不但將雷元素打散,更一點一點地向四方八面激射。情況就似鐵片跟火藥混合一起,鐵片承受壓力後一定比爆炸波飛得更遠,也是比爆炸更易致命的可怕武器。   距離較遠的我們這邊,也有數點雷元素飛襲至我們腳下的銅船首,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距離較近的翼人戰士自然更倒霉,基於實戰經驗所得,翼人族戰士寧願多帶弓箭都不會帶盾牌,穿的也是輕便硬皮甲,第一波攻擊可真吃個正著,最少炸中二十多人,她們的隊形亦因而大亂。   我忍不住大笑說:「哇,想不到會這麼爽。」   雷音眼中閃過不忍,露茜拍拍她的肩膀說:「大家各為其主,誰也不能怪誰。」   雷音輕輕歎息後點頭,要是讓敵人推近至她們的射程範圍,就會變成我們遭殃。裝上新的爆破箭朝鳥人們發射,雷音也跟剛才一樣射中目標,翼人戰士射箭還擊,但她們的射程不及我和雷音的專用弓弩,根本無法構成任何威脅。連環幾次下來,對方血肉長城地逼近較接近的距離,但人數銳減接近一半,而且士氣受挫,剩下的翼人多少也帶點傷。   我們三人打個眼色,雷音展開翅膀換過兵器,一直悠閒的露茜也念起咒語,背後集結出一對火焰翅膀,而我則召喚出白銀獅鷲騎上去,抽出了連恐怖大王也要喪膽的馬基·焚。   一聲長嘯,我們三個不分先後,向著翼人軍團衝殺過去。   「好痛啊!」當蘇姬為我的大腿塗藥時,我忍不住慘叫起來,在地上滾來滾去。   雷音啼笑皆非,皺著眉說:「你好歹是武羅斯特的北方提督,無數戰士景仰的軍事天才,現在這副德性成何體統?」   我一邊滾來滾去,一邊叫嚷:「痛的不是你,當然說得輕鬆,好痛啊,痛死了,媽媽抱抱!」   一滾滾到蘇姬腿邊,埋首進她的胸前深深的乳溝間,用力地在她奶奶內抹臉,蘇姬臉紅耳赤地垂下頭來。   滿身血污的露茜將面孔清潔好,本想和雷音損我兩句,但張開嘴巴要說話時眼神轉暗,最後連半隻字也吐不出來。剛才一戰絕非輕鬆,雖然我的計策成功削弱敵人戰力,可是對方始終有百多名戰士,加上她們熟悉空中作戰,有固定的兵形陣法,要是我們三人中少了一個肯定會敗北。   我的超級史萊姆法術幾乎用光,露茜施出最少二十次的魔法,雷音那件名貴胸甲可以光榮退役,我們三人各有傷創下才勉強險勝。   雖然只是險勝,但保住了航天船,這個戰果已經很足夠。   海萍正忙著為雷音治理手臂,她手臂至肩胛骨有一條五寸長的傷痕,皮開肉裂,觸目驚心,若不及時處理她身上又會多一個疤痕勳章。幸好海萍是水系的魔法師,水屬性魔法較傾向於治療和回復,雷音的傷口亦慢慢止血和癒合。   我看見也覺得痛,反而當事人似是沒感覺,雷音拿起烈酒往口裡灌,笑道:「呼,很久沒殺得這麼痛快,可惜來的不是靜韻那賤人。」   隱隱感到雷音口不對心,她喝烈酒其實要麻木屠殺同族的傷痛和悲憤,豪邁硬朗的內裡也有溫柔,粗枝大葉心中亦有細膩之處,所謂日久見人心,我開始有點喜歡這位雷帥。   看穿這一點的不只我一個,露茜從雷音手中搶酒瓶來喝,說:「你就爽了,閉著眼睛衝入敵陣,也不想想保護你那個有多辛苦。」   雷音指著我笑道:「誰要你保護?需要保護的某人在那邊啊。」   「你說得也對。」露茜笑著將酒瓶拋給我。   在海萍羨慕的眼光中,我接住了露茜拋過來的烈酒,將兩女觸碰過的瓶口放到嘴唇上,烈酒倒入口中進入胃內化成溫暖的熱流。奇怪地,這一刻居然沒有色色的感覺,喝了一口道:「麻煩兩位省省吧,也不想一下是誰守在最後保住這條船。」   當海萍施完法術,蘇姬為雷音包好繃帶後,我先露出陰笑,舔舔嘴唇說:「是時候去探望我們的訪客了。」   聞言後雷音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的小弟弟卻即時起反應,露茜白了我們一眼搖搖頭,拖著精疲力竭的身體回房間休息。   基本上這艘航天船是海空兩用的,三樓最底層具備了普通船隻應有的船槳和導航裝置,但由于飛在天空沒有用,所以全部船槳收進船身。由於是幹粗活的地方,氣氛上也最適合建立囚室。   我跟在雷音屁股後,欣賞船下結構,問道:「這航船你們賣不賣?」   雷音忍不住回頭,反問道:「你買來幹什麼?」   我聳聳肩,說:「沒什麼理由,要是真想找個理由,大概是小弟錢太多,當買件玩具好了。」   雷音瞇眼瞥我一眼,道:「航天船是我們族人的貴重財產,如非情況特殊,女皇陛下也不會批准使用,你死了這條心吧。」   「用龍頭弓和鳳首弓交換,你覺得行不行?」   「哈,提起這個我還沒跟你算帳,龍頭鳳首兩張神弓是我族世代相傳的聖征,別說得像是你的玩具,你打算留到何年何月才交還?」   你們鳥人族的性徵關我屁事?兩張弓都是我千辛萬苦打回來和騙回來的。可是跟雷音也算打過友誼波,也曾並肩作戰過,不好直接將話說出口,忙轉移話題道:「其實這兩支弓是否傳說中的七大神器——『大地神弓』?」   雷音倒沒太大反應,說:「對的,可是在數千年前被一個法力驚人的魔導士破壞。在悠長歲月裡我們曾聘請最優良的工匠復修,可是大地神弓過於精密,結果都是失敗收場,最後連龍頭弓和大地腕也被盜走。」   「大地腕?」   「嗯,大地神弓被分解成三份,分別是龍頭弓,鳳首弓和大地腕。」   難怪我拿著兩把弓左看看右看看,雖然是相對稱的,但卻無法合起來,原來還欠中間的一個大地腕。   雷音帶我到達地下囚室,門一打開,已經見到好東西。一個全身赤裸,身材不俗的少女雙手高高吊起,兩腳離地懸垂半空,一對腳踝分別被扣上銬鐐鎖在兩個黑色鐵球上。她的眼、耳和口都被蒙住或堵著,一對翅膀被特別的鎖緊緊扣住翼骨,身上也被畫上禁術咒語奪走她的氣力。   雷音語帶雙關,淫笑說:「多虧你的勇猛,我們才可以捉到這叛徒。」   剛才戰事之中,我一直避在雷音和露茜背後當補刀和援護的角色,然而為了活捉這女人,我才衝上前去打頭陣,大腿更不知被哪個混帳砍了一刀,現在還隱隱作痛。   這個被擄的敵將可非別人,就是讓我牙齒印深到入肉,變節投到靜韻旗下的慧卿公主!   剛才一役,沒想到領軍的人竟會是前皇儲慧卿公主,之前垂死老頭給我的情報是慧卿被收押,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已經變節改投靜韻旗下。   果然識時務,贊啊!   慧卿的眼耳口都被封住,所以不曉得我們進來囚室,我悠然欣賞面前的女性胴體時,雷音忽用手肘撞我腰,問道:「其實殺了她會不會比較好?」   我微微一笑,好歹慧卿也是個妙齡女郎,身材不俗,樣子也不差,殺了太過浪費吧。不過這只是心中話,不可以直接對雷音說出來,我將配劍遞給她示意由她動手,她愕然道:「我意思是叫你殺啊。」   「哈,既然變節了,你何必理她是否公主?」   雷音望著馬基·焚的劍柄,最終連拿劍的勇氣也沒有。身為翼人大貴族,雷音對皇室有著不能動搖的忠義,她搖頭說:「我並非想跟你作對,但你想幹的事將有辱翼人族體面,所以才希望能看我面上給她一個痛快。」   哎呀,沒想到被雷音看穿我的意圖。   雖然大家說話都很客氣,但單看雷音那冷靜且堅定的眼神,若不想個法子動搖她,為了翼人皇族她不會輕易讓我染指慧卿。收起馬基·焚,我扮出一副偉大面孔,長歎道:「『雷帥』雷音在戰場上勇猛無匹,但政治心計卻遠遠遜於『雨帥』靜韻。」   雷音愕然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心中暗笑,雷音上勾了!   「我從不否認自己淫賤,但卻不至於壞了大局,如果你殺了慧卿,靜韻多謝你還來不及呢。」   雷音眼睛瞪大,說:「難道是借刀殺人?」   我微笑點頭,對靜韻來說現在最大問題是舊皇室的存在,讓她必須時刻提防部下倒戈。所以慧卿的問題會讓靜韻很尷尬,不殺慧卿相當於與敵同眠,殺了她又會催化部下及百姓不滿,最佳方法莫過於讓慧卿自己送死,要是損壞了雷音和梵沁的名聲就倒賺了。   靜韻看通看透慧卿這類蠢材的想法,慧卿是個貪生怕死的利害主義者,既然形勢傾向於黎斯龍一方,她自然選擇投降靜韻以保命。狙擊我和雷音更是立大功的好機會,一旦成功,她將能保住部分權勢,最不濟也可以藉機溜走。如果愛珊娜可以力挽狂瀾,她就扮正義地浮上水面找梵沁。慧卿一定在心裡說,呵呵,我很聰明啊!   蠢就蠢在她不秤秤自己的斤兩,向我、雷音和露茜三個頂級高手挑戰,結果死狗一樣被我們捉住了。   雷音沉默一會兒,才歎口氣道:「好吧,我信你,那你打算怎樣處置慧卿公主?」   看著中計的雷音,我忍不住幻想到人頭魚身的她在釣絲上掙扎,面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腦中排出最慷慨動聽的對白,拍拍她肩膀說:「放好吧,我一向對你們鳥人……噢,翼人族尊敬有加,絕不肯讓你們皇族蒙羞。看在大家曾出生入死份上,我答應你不會讓慧卿在公開場合丟面子,你也別來管我怎樣處置她。」   「唉,我答應你,希望你能夠遵守自己承諾。」   「哈哈哈哈……我亞梵堤出來混這麼久,向來牙齒可以當金使!」   雷音離開囚室後,只剩我和慧卿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而且她更是完全赤裸,一絲不掛,可以任由我為所欲為。慧卿乃翼人族梵沁女皇的第二女兒,雅男的同母異父妹妹,換了我們人類的角度,相當於皇帝的第二皇子。她的三圍數字和身高我都沒有情報,不過她既然落入我手裡,我會在她身上逐寸逐寸地量度,嘿嘿嘿嘿……   據我收到的情報所知,由於破岳離開風鈴山脈投入我軍,所以慧卿曾改拜暗妖精族箭神,空鵠為師。可是空鵠是聞名的魔弓手,而翼人畢竟沒有強大魔力,所以箭神弟子也只不過是掛個虛銜,就像有錢人付費買學歷一樣。   拿起一盆冷水,向慧卿的裸軀淋下去,冷水無情地衝擊沒有防禦能力的女體,她猛然慘叫,被鎖在空中的身體無助地扭動掙扎,可惜手腳和翅膀都掙不開枷鎖,全身上下只有一對乳房可以自由地搖晃。將蒙著慧卿眼睛和耳朵的布條拿下,將塞住她嘴巴的襪子拉走,她早已急不可待地厲聲說:「放開我!你這個賤民!」   「哼!」二話不說,我已經一掌扇在慧卿面上,她左邊面即時多了一個清楚的手掌印。   慧卿圓眼杏睜好幾秒,怒道:「你……你這個低等的爛人敢打我!」   我抓抓後腦望一眼天花,反問道:「用穿過的臭襪塞你嘴巴我也敢,為什麼會不敢打你?告訴我理由可以嗎?」   甫聽到我的話,慧卿的目光才轉移到地上,剛剛堵著她嘴巴的東西,正是我穿了一兩天沒洗的襪子,慧卿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突然歇斯底里地掙扎狂叫,尖銳的叫聲震動著整個囚室,然而我倒不加理會,悠然自得地伸手玩弄她的乳房,以拇指捏弄她的乳頭。   「嘿嘿嘿嘿……尊貴的慧卿公主啊,你上次在皇城時多風光,一大隊翼人皇室親兵團團保護著的,想不到今天會光脫脫落入我手裡吧。」   慧卿怒道:「亞梵堤,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替你向大皇子求情,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哈哈哈哈……多謝關心了,你不如想想怎樣自保吧,我要是將你交給愛珊娜,你以為你老娘可以救你嗎?」   慧卿眼中閃過驚懼,她當然知道愛珊娜手段霸道,但仍然咬住銀牙說:「迪矣裡已成定局,大皇子手執雄師數十萬,加上翼人族和暗妖精的大軍,不出十日將會夷平花石城,呀!」   拇指以柔力輕輕一彈慧卿的乳頭,縱使她在盛怒之下仍然生出生理反應,乳頭開始變硬起來。對沒有貞操觀念的翼人女性來說,強姦是絲毫沒有意思的,反而會助長慧卿的氣焰,要羞辱她必須使用其他手段,包括從信心上打擊。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跟翼人族交過手,不過我可以清楚告訴你,翼人族的史記將會寫下這一句:千萬別惹拉德爾家族。」一腳掃在鎖住慧卿腳踝的鐵球,她的腳不由自主地隨鐵球張開,露出恥毛下的小肉洞。   慧卿再次閃過驚惶,道:「亞梵堤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本公主不敬,我族會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對慧卿施以純熟的指技,拇指按者陰蒂,食指及無名指一輕一重地愛撫陰唇,尾指甲輕輕在肛門和陰道間掃動,中指鑽進她片片肉塊之中,尋找到她體內最敏感的穴位。   「哈哈哈哈……連愛珊娜也敢吃,有什麼是我亞梵堤大爺不敢的?看看現在是誰吃不完兜著走!」   「你連愛珊娜都……啊!」正當慧卿吃驚之際,我五指同時運作,帶給她五種不同的感覺,尚有一隻空出來手,早往她的乳房上用力抓緊,慧卿的眼神一閃一閃,努力想睜大眼睛,但本能讓她想合著眼享受,她的嘴巴同樣時而張大時而咬牙,我更暗暗召喚出愛籐壺,一種可以由氣味散發催情素的植物類淫獸。   催情素入體,慧卿的皮膚急速轉紅,淫汁不住沿我的手指滴出,慧卿已放棄了抗拒,身體輕鬆下來享受快將來臨的高潮。翼人族女性並沒有貞操觀念,姦淫她們起不到心理威壓的作用,但相對地她們沒有多餘的矜持,身體更容易接受異性的挑逗。   「嘿嘿嘿嘿……公主要洩了嗎?」   慧卿雙腳本能地用力合起,卻被重重的鐵球拉緊,我的指尖感受到肉穴壁微乎其微的震抖,顯示她已經到達高潮的邊界。手指突然抽出,只留下拇指堅按那硬繃繃的陰蒂,保持住她旺盛的慾火。作為專業的調教師,腳間的傢伙雖然重要,但也不過是其次罷了,最重要是學會不同的技術和操控心理,即使一隻手指亦能控制到女人死去活來。   在只差少許的高潮前停下來,慧卿臉上肌肉拉緊,身體不自然地掙扎,鼓噪的陰蒂越來越脹大,她大叫起來:「不要停……繼續……呀……快點繼續……」   「哈,慧卿公主,你現在算是求我嗎?」   拇指輕力一捏慧卿的陰蒂,她雙拳合緊,全身拉直,嘴唇大張,只要我的指頭再加多兩錢力度她將會立即洩身。但我是貓她是鼠,我只不過是要玩弄她,當然不會給她爽快,手指再一次放輕力度。   慧卿用力搖頭,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說:「很難受……請……啊……請讓我……出來……」   我一邊陰笑,一邊欣賞這個仇人想洩又洩不出來的趣怪表情,說:「可是你現在的樣子實在太好玩有趣了,我還想繼續玩弄你呢。」   慧卿咬碎銀牙,眼有淚光,道:「太……呀……太過分了……你不可以……噢……快……啊……不可以的……呀……」   「哈哈哈哈……什麼叫不可以,要你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也不過是我一根指頭可以辦到的事,我說得對嗎?」   這個可是現在的事實,慧卿忍無可忍別過頭去,我再次將兩隻手指伸進她體內,今次換成雜亂無章的挖法,淫水從她體內大量流出,僅僅是十幾秒鐘,慧卿無助地扭動腰肢,陰部自然地向前推出配合我,又再一次接近高潮邊沿。   當我微笑拔出手指的一刻,慧卿絕望地流出眼淚,道:「不要!我求求你……讓我出來……求求你……」   捏住她的臉龐,我不懷好意地笑問:「我很蠢的,『出來』是什麼意思?」   慧卿早已拋開尊嚴,半哭半叫地說:「讓我高潮!我想要高潮!求求你給我高潮!」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這樣求我,我會好好考慮的……哈哈哈哈哈……」   第七話◆月下之盟   行程已經過了一半,我們的航天船從上空進入武羅斯特帝國的國界,直接朝迪矣裡皇國進發。多天下來,我們已經掌握到這艘船的飛行理論,原來不需要大量燃料,只要保持一定的熱力承托氣球就可以了。   由於高空的空氣寒冷和稀薄,我們只有中午前後兩小時可以在船上活動,其他時間必須龜入船艙。剛開始行程時我是燜的發慌,當時我身上仍有傷不能練劍,又受到露茜的嚴密監視無法接近蘇姬,一天到晚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可是現在的情況180度轉變,早上時間一到,雷音就會一腳踢開我房門,把我從被窩中硬拉出來,像拖死屍一樣拖到甲板上練習,露茜無法再管束我的行動,反而是我不時向她下些暗示。除了練習之外還需調教慧卿,晚上又要餵飽蘇姬,也要抽時間跟雷音到浴室偷情,簡直分身不暇。   受到惡鬼雷音的壓迫,可憐的我每天都會被勞役兩小時,今天上半場的武術練習總算完畢,接著跟雷音在浴室打下半場,痛快地響了一炮後我才回到3樓的囚室去。   推開囚室閘門,我帶著陰險的奸笑走進去,發現慧卿正在忘我地擺動屁股,當她看到我出現時,擺動完全沒有收斂。過去幾日我對慧卿進行「高潮控制」調教,逼她說出下賤的話,做出下賤的事才讓她高潮,這招基本上對男女都適用。   慧卿雙手吊在頭上,左邊水平地吊高,原本保養良好的雪白酮體上,散佈著一條條微紅的鞭痕,乳頭和陰蒂被穿刺,扣上一條銀色的鏈子,鏈子末端掉著一個5毫克重的砝碼。   赤紅的淫縛段蛇繞著她大腿,震動尾囊在她大腿內刺激著。   經過幾日調教,現在慧卿的眼眶微微發黑,眼神有些呆滯,可是面色卻出奇地紅潤,每晚她都在性慾刺激下半睡半醒。她已經不會再做無謂掙扎,力氣完全花在解決性慾上,被淫蛇無間斷地挑逗,女穴一直流著閃爍的水漬,沿大腿流至小腿,經過小腿到達粗糙的木地板。   慧卿只有右腳腳尖踏足地板,胸部和屁股甚有節奏地擺動,她正利用乳頭和陰蒂上的砝碼,藉著拋動的牽引力來產生細微快感,滿足她長時間不能滿足的的性慾。   簡單點說,她其實在自慰。   我連一次都沒有給慧卿爽過,也不屑跟這婆娘交合,只留下三顆砝碼吊在她敏感的三點上,讓她以變態的方法來自我滿足。這樣產生的快感太微弱,自慰至高潮需要花上很長時間,而得到的高潮亦不實在。然而即使高潮不強烈,但是已足夠讓慧卿沉迷下去,在這個不知時間的囚室裡像吸毒一樣,渾然忘我地不停追求這細微的快感。   足足70多個小時,一直要慧卿在快感裡徘徘徊徊,這可是很考驗技術的肉體開發,如果刺激過猛休息不足,她的腦袋會廢掉,變成白癡的母獸。如果刺激不夠休息太多,效果又會大打折扣,重點是不能讓她睡太好,也不讓她接觸外面世界,在這個隔絕的房間專心接受調教。   現在可以看到她變得多麼淫賤,身體有多麼敏感。   當我笑著伸出手掌,停在慧卿胸前半寸位置,她簡直像是在沙漠遇見綠洲一樣,發瘋地挺起那對圓鼓鼓的奶子,主動以硬到極限的乳頭磨我掌心。乳頭跟手掌只不過輕輕相碰,慧卿如遭雷殛,發出銷魂的呻吟,露出一個下賤無恥的淫笑,嘴角還流出口水。   由於長時間充血,所以慧卿全身的皮膚皆變得敏銳,像乳頭這類原本就敏感的位置,輕輕摸一下也會是從前的數倍快感。   「哈,你現在的樣子真賤格。」說著我收回手掌,扮作要離開樣。   慧卿大失所望,用力挺起胸部,哀求到:「呀……不要走……請你摸摸我……求求你……打我也好……操我也好……求你玩弄一下我……我快要來了。」   缺乏充足的睡眠下,慧卿根本無法正常地思考,在她腦海裡只有「高潮」兩個字。我笑著輕輕抹了一下她的小陰唇,她全身劇震,身上全部肌肉都緊張起來,小腹不停地收縮放鬆,大量淫水從肉穴中流出來。   舉起手指,一條銀色的水線從指間往下滴,我一言不發將手指伸到慧卿面前,她茫茫然地傻笑,努力地伸長脖子和舌頭,想要舔我指尖的淫水。我一邊用手指逗著她玩,一邊笑說:「以現在的開發速度,到達迪矣裡時你的皮膚會敏感到無法再穿任何衣服,倒是你想怎樣面對梵沁和族人?光脫脫地一邊搖砝碼一邊見她們?」   我故意提起梵沁,使慧卿的精神再度集中,帶著無比的驚慌眼光渾身震動起來。身為調教師一定要凶狠,而且要對數字、身體和心理有高深學識,心軟的調教師永遠調教不出優良的性奴。   捏住慧卿的下巴,我在她耳孔裡吹一口氣,這口氣使她的理智衝散,屁股再也忍不住繼續搖擺。我笑著道:「如果你立下血誓,甘心當一頭屬於拉德爾家族的家畜,從今往後乖乖向主人搖尾乞憐,我可以考慮讓你在其他人面前考慮一點點體面。」   「我發誓……我發誓就是了……」   在這個月圓的晚上,我獨個兒走上甲板,原本想查看環境是否適合帶慧卿出來做野外調教,沒想到在寒冷的氣溫下竟有人坐在船首,靜靜地看著月亮。這普通的女性北影卻使我心中來個突兀,湧起不尋常的異樣感。   這個背影不合邏輯,因為我對這個人的體形竟然沒有任何印象。我對女性的體態幾乎是過目不忘,更何況船上只有區區五個女人,然而眼前這人卻肯定不是五人中的任何一個。   一個念頭浮現——撞鬼!   我想當什麼都沒看見轉身回去時,那個女人忽然轉頭望過來,在滿月下照出她的樣貌,這一刻我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這女人有著令人窒息的美貌,五官輪廓完美無瑕,清純氣質有如清澈見底的湖水,黑色泛起柔和光澤的長髮,淡靜卻足以勾魂攝魄的瞳孔。在我認識的女人當中,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有好幾個,出類拔萃的稀有美女更是一大堆,但眼前這女子卻足以排在最前列位置,而且她的氣質是任何人不足以替代的。   「海……海萍?!」   這位美麗的不似人的女子,正是黑暗妖精族的魔導士海萍!   海萍的神情平和,徐徐站了起來,她長得相當高,差少許就跟我一樣高度。她並不算豐滿,但體型很勻稱,胸、腰、臀的曲線無比清晰。我忍不住上下大量著,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海萍輕輕撫弄耳邊雲鬢,連聲音也變成磁性的成熟嗓子,淡然地望著雲海:「沒什麼,每逢月圓之夜我就將變回原來的樣子。」   「月圓?」   瞥一眼天上圓滿的月亮,不覺明白了海萍的情況。難怪蘇姬說海萍是最美麗的黑暗妖精,甚至可能是她們史上第一那位。其實所謂氣質,就是依一個人的精神修養而提升,氣質越高越能反映美麗的容貌,淫魔一族有完美的外表,氣質亦是天生的,天美及薩蒂蒙是神魔混種,氣質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並論。   至於海萍,她本來就是黑暗妖精族的魔導士,精神修養自然極高,加上暗妖精天生的美貌,故此擁有可以和安菲、蘇姬等女媲美的氣質與樣貌。海平依然對我有所畏懼,保持了20步的距離,道:「你覺得很驚訝?」   我仍然不放過機會,盡力欣賞海萍現在的外表,說:「不是驚訝,是驚艷才對。我聽蘇姬說及你的情況,原以為你的身體因法術失敗受到破壞,但既然在滿月下你能恢復樣貌,我想你是中了詛咒居多。」   海萍點頭道:「雖然提督大人的魔力難登大堂,我的徒弟隨便一個都比你強幾倍。可是提督對魔法的知識和掌握,卻到達常人無法理解的可怕程度。」   我苦笑著說:「你在讚我還是損我?」   「請別誤會,我是真心讚賞提督的。」   「如果是來自召喚獸的詛咒,或許我有法子可以幫忙。」   很明顯海萍並不認為我有能力解咒,輕搖螓首說:「感謝提督關心,這個詛咒讓它留下來沒關係。」   不是吧?   這麼浪費!   然而想深一層,雖然我對召喚術很有研究,但人家海萍亦是魔法先進種族的魔導士,以正統魔法來說她必然比我更權威。海萍忽然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看得我有些暈眩的感覺。   「提督有否聽過,太美麗的東西並非好東西?」   「哈哈哈哈……真是抱歉,這句話從不在我的字典裡出現。」   海萍充滿了愁思的眼睛,遠遠望往船首之外,道:「海萍確曾經討厭這個詛咒,但現在早已習慣了,所以提督大人不用為海萍費神。」   「反對,堅決反對。這是暴殄天物啊!天生你這張美貌,就是要給大家欣賞。」   海萍眉頭深鎖,反問道:「提督大人好像將海萍說成是你的東西一樣。」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沒錯,對亞梵堤來說,天下美女都是屬於我的,不過我對蘿莉興趣不大而已。」   奇怪地海萍沒有不高興,反而失笑說:「提督大人真是好有趣,好吧,如果有朝一日亞梵堤能在魔法上勝過海萍,海萍一切都依你好了。」   海萍微微停頓,發現自己剛才有語病,正想更正時我早搶先一步說:「好,一言為定,月亮為證!」   海萍的小嘴欲言又止,一對水靈的眼眸只管在我身上遊走,足有一分鐘才道:「好吧,反正這是沒可能的事,我們就一言為定。」   總計飛行了十六日,終於越過帝國的疆界,很快就要進入迪矣裡的範圍,亦意味著這趟飛天旅程快將結束。依照我們原來的商議,皇城以東至北皆落入黎斯龍掌中,故此我們會向南方飛行,目標是花石城和矮人族的交接處,走一小段陸路進入花石城。   最近幾天露茜顯得有些緊張,不知是因接近皇城,還是因為月事來潮,或是因為我對她的意淫指令開始生效。晚上眾人都會房間休息,她偏偏一個人在三層船艙視察馬匹及馬車,親自餵飼及為它們洗身。   原本正要進囚室調教慧卿,但見到露茜獨個兒在,不禁和它聊了起來:「相當強壯的戰馬,不愧是盛產名馬的迪矣裡。」   露茜冷冷望我一眼,說:「你能保證那個女人不會背叛我們?」   我知露茜指的是慧卿,要是帶她一起上路,由蘇姬假扮愛珊娜的計劃也會被看破。露茜不信任慧卿可以理解,事實上我亦沒有打算帶著她上路,逐點頭道:「你不必擔心,我會命令她先一步飛到花石城報到。」   露茜冰水似的表情稍微緩和,更沒有問及多餘之事。我當然不可能會蠢到以為慧卿能乖乖聽話,但是要在她身上做手腳,比如強迫她吃些不明藥物,為了保住小命,她定然不敢違抗我的命令。   我只是在想,應該讓她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回去……   露茜喂完馬匹,檢查好馬車的裝備後,我不經意的說:「露茜娃娃。」   原本正要俯身收拾工具的露茜,突然靜止下來動也不動,從我的角度只見她因蠻腰而突顯的豐臀。一來忙著調教慧卿,二來露茜行蹤飄忽,三來人多之下不好下手,故此我一直沒有機會再催眠露茜,多少也會擔心暗示是否仍然生效。   「站直身體。」命令之下,露茜立即站直身軀,雙手放在兩側,瞳孔直勾勾地瞪往前方。我笑著將手放在他的屁股上,她就像木偶般完全沒有活動。伸手進入露茜的墨綠色軍用短裙內,她的小褲褲上有一處潮濕的地方。   我望一眼幾匹戰馬,之前我向露茜下達淫亂的命令,可能因為看見馬匹那活兒激發起她的慾火。我在她的耳邊道:「露茜娃娃,亞梵堤主人要給你新的指示,第一:你跟主人說話時,不能有隱瞞或說謊。第二:當主人叫喚你的名字時,你將會服從他所說的話。第三:當主人貶稱你如母狗,賤貨,你會即時興奮莫名,明白了嗎?」   露茜木然地回應道:「明白,主人。」   「好,當我彈動手指時你將會甦醒,你不會記得曾被催眠,但主人下的指示仍然生效。而當你醒後會渴望跑回房間,然後幻想著跟亞梵堤做愛,直至手淫3次才能平靜入睡,明白了嗎?」   「明白,主人。」   在解除催眠之前,我當然不會放過機會順勢抽手,摸了露茜的酥胸幾把,才彈起手指。露茜的身體輕輕搖晃,片刻之後她呆然望向地上的工具,她的臉開始慢慢轉紅,急急收拾好工具快步離開船艙。   若說最近花最多時間的,應該就是調教慧卿了,囚室也是我每日中逗留最久的地方。這個囚室原本只有幾條鐵鏈,以及一些簡單到不行的舊鐐銬,但我從亞空間裡面抽出了一整套的龍皮鞭、震豆、低溫燭和鱷魚夾等,同時略為改裝室內的設計,就變成現在的性虐待專用房間了。   依照我原來的計劃,對慧卿的性奴訓練已進入第二階段,就是除高潮控制之外,還要再加入受虐折磨的調教。   甫一打開門口,入目的已經是女性的生殖器和排泄洞口,慧卿光著屁股朝向大門口,雙腿分開地露出她的私處。   囚室裡的慧卿身上穿了一套性感妖艷的性虐皮革裝,是我特別通過亞空間,從家裡抽出來的。一個黑色的頭套將她頭顱蓋住,只在鼻子前插入兩條膠管讓她呼吸,一個黑色皮革腰封,用牛筋緊緊束在她腰間,將她的腰圍從24寸收到只剩21寸,使她感受到強烈的拘束壓迫力。   慧卿雙手被戴上黑皮長手套,同時雙臂屈至背後肩胛骨,交叉形地鎖強在一起,這種拘束法會對肩膀照成沉重負荷。雙腳則穿了一對高跟長靴,靴子的尺碼比慧卿的腳小了兩碼,穿上它必定是苦不堪言。靴子的腳踝和小腿位置由兩條鐵枝貫穿,逼使她雙腳大大分開。在她的脖子上帶著皮狗環,環前的扣掣有鏈子鎖到她腳間的鐵枝,故此她現在的姿勢是雙手屈曲背後,雙腳張開,上半身彎腰仰俯,大屁股正好對著囚室門口,任誰進來都會第一眼看到她的性器,而且是處於性興奮狀態,陰肉充血深紅,肉洞扣敞開看到內部,整片陰戶濕淋淋。   當然,除了黑皮革裝外,慧卿的乳頭和陰蒂仍被吊著砝碼。但砝碼的重量由原來的5克降為3。5克,進一步減低她可得到的快感。相對地,我將震蛋懸垂半空,吊在慧卿腳間距離3寸多的位置。   被強力束縛著的慧卿,為了使女陰觸碰空中的震蛋,她花費巨大力氣盡量向門口那邊推移,每次陰肉觸及震蛋,她都忍不住打顫,肉洞因為激烈變得緊張,緊張之下立即收縮,將她腔裡的分泌擠壓射出來。   在地上有一條直線的水漬,就是慧卿發情的傑作。   我笑住彈了一下慧卿勃起的陰蒂一下,說:「微臣亞梵堤,參見慧卿公主殿下!」   彈了這一下我立即後悔了,沒想到輕輕一碰,慧卿突然狂叫起來,原來伸直的兩腿微微屈膝,一枝水箭從她鮮紅的肉洞射出,遠遠地射出四尺濺在地上,慧卿的身體維持痙攣超過半分鐘,一條粘液從她的性器垂吊下來,還在空中不停搖擺,簡直淫賤到了極點。   慧卿已經可以在拘束扣折磨之下產生快感,以現在的節奏發展下去,很快她的身體會愛上被虐待,從此以後普通的性愛將滿足不了她。   「喂喂,這樣也可以洩身啊?你真是賤的沒話說呢,哈哈哈哈……」每當我想到慧卿在皇城時囂張的臉孔,用箭射傷洛瑪的情景,我就更想狠狠蹂躪她。   解下慧卿的頭套,我將一條鐵鏈連到她項上狗帶,領著她打開囚室大門往外走。慧卿可能在高潮後清醒了一點,她用力地向後退,流著眼淚不斷搖頭。她現在比起全裸更加羞辱,一身變態的裝束,兩條腿被鐵枝分開,女陰處濕淋淋,嘴巴被堵口器塞著,更可恥的是乳頭和陰核各吊著一顆砝碼。   「嗚!嗚!」   「快走,像你這種母狗還要臉的嗎?」   拉著鐵鏈,慧卿八字腳地一步步走,由於走動的關係使砝碼左搖右擺。到達二樓時她面上滿是羞辱,到達一樓時她的肉穴在滴水,到甲板時她的表情已經轉變,皺著眉頭輕輕地呻吟。捆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我太天真了,本來想羞辱你,但你根本就沒有自尊,反而讓你爽起來。」   一把將慧卿拉出寒冷的甲板上,她高根的長靴有節拍地敲響木板,每經過的地方皆留下一點水跡。走到船桅下,我將一條粗麻繩縛在慧卿雙腳處,麻繩往上一拋,繞過了帆桅。慧卿發現我的動作,大聲地呼叫起來,我只是淫笑地一拉,將她頭下腳上地沿帆桅倒吊起來。   「呵呵呵呵……真是好風景呢。」   「嗚!嗚!」   呼,爽呀!   當日受到慧卿那口鳥氣都出光了   正當我笑著欣賞自己的傑作時,視線突然掠過天際,看見西方的星宿。這一眼讓我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西方正有兩群星曜在對峙,一方的星較多,另一方的星較少。這兩群星都以中間一粒主帝星為軸心,再圍著一大群將星,較多的一方應該是黎斯龍,另少的一方自然是愛珊娜。   愛珊娜那顆帝星正逐漸轉暗,顯示她無論形勢或健康都在走下坡,黎斯龍那顆雖然穩定,但星光的顏色略帶暗黃,充滿了暴戾色彩。在愛珊娜旁邊還有一粒已經落陷的帝星,這顆帝星已失去了光耀,如果我沒估計錯,它正是佐治國皇,他本人應該跟愛珊娜在一起。   然而最使我感覺奇怪的是,在兩團星群的中間,竟然有一顆正在逐漸發亮的新帝星,而且其光芒帶著祥和紫氣,明顯是位仁義的賢君曜。沒可能,海棠、靜韻或帝路三個不會有這柔和美麗的光芒,難道有新的勢力要抬頭?還是迪矣裡皇室尚有分支?   這發現讓我大吃一驚,以我所知道迪矣裡沒有第三股勢力,想破頭腦也想不出此人是誰。丟下了慧卿,我獨自一個跑進船艙二樓,找上蘇姬的房間用力拍門。   「請問是哪一位?」   「蘇姬開門,是我啊!」   門輕輕打開,竟看到一頭紫發濕透,身上只包著一條白毛巾的蘇姬。沾濕的頭髮使蘇姬多了一份陌生的美感,她露出一對白得刺眼的肩膀,與胸前深深的乳溝,當然更少不了她沐浴後的女性體香。   呀,糟了,面對迪矣裡的天字第一號美女,我剛才想問她什麼的?   「噢?」蘇姬發出一下嬌呼,二話不說已被我抱起來,大步走到床上去,有什麼問題等幹完了再問好了。   請續看《淫術煉金士》第19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