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傳奇     目 錄   (一)永失我愛 (二)醉酒失德 (三)稚齡嬌女 (四)愛的告白 (五)捉姦在床 (六)該出手時就出手 (七)柔情蜜意 (八)俠骨仁心 (九)有客來訪 (十)峰迴路轉 (十一)仇人相見 (十二)借酒澆愁為哪般 (十三)不是月亮惹的禍 (十四)母女同樂 (十五)荒唐一日 (十六)心結難解 (十七)奇峰突兀 (十八)新房第一炮 (十九)人生之事 (二十)大水沖了龍王廟 (二十一)愛的困惑 (二十二)母女情深 (二十三)變生肘腋 (二十四)重生 (二十五)聖誕大餐 (二十六)股神出世 (二十七)溫泉之旅 (二十八)真實的謊言 (二十九)戀情曝光 (三十)虎口脫險 (三十一)收之桑榆 (三十二)出師未捷 (三十三)最後的王牌 (三十四)美男計 (三十五)風流小劫 (三十六)醋海微波 (三十七)四海之王 (三十八)縱論反腐 (三十九)天堂與地獄之間 (四十)攘外必先安內(上) (四十一)攘外必先安內(下) (四十二)三英戰呂布 (四十三)蓄勢待發 (四十四)東窗事發 (四十五)渴望 (四十六)天倫之樂 (四十七)雛燕歸巢 (四十八)惹火尤物 (四十九)抽刀難斷水 (五十)一石數鳥     (一)永失我愛     「玲,你一個人在下面一定很寂寞吧?」我呆呆的望著牆上妻子的照片,在心裡默默的問道。   窗外的秋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我的心裡同樣在下著雨,因為跟我相濡以沫生活了十幾年的妻子玲在上個禮拜的一場車禍當中永遠的離開了我。雖然玲的葬禮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但是我從內心當中仍然不願接受玲已經離開了的事實,我不相信玲會無情的丟下我和十三歲的女兒瑩瑩就這樣走了,我不相信!   我叫柳玉麟,今年三十六歲,是Q市高中的一名數學老師。玲的全名叫許淑玲,跟我是同一所高中的老師,不過她是教英語的。十六年前,剛剛走出師範學院的我被分配到了Q市高中,父母都已經去世的我也沒有什麼可牽掛的親人,背著一個包隻身來到了Q市,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一年之後,同樣是孑然一身的玲也被分配到了Q市高中,而且恰好跟我是帶同一個班,我和玲的緣分就這樣開始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第一眼見到玲的時候就被她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瓜子形的臉蛋、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瑤鼻、紅嘟嘟的小嘴,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的翻版;玲還特別愛笑,並且一笑就會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讓人為之神魂顛倒、目眩神迷。如果說玲的美貌深深的吸引了我的話,那麼玲的溫柔則徹底的俘獲了我這純潔少男的心,我完全被玲迷住了,並且情不自禁的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玲是Q市高中公認的第一美女,就算拿到Q市去排名,估計也能排到前二十名,所以當時玲的追求者之多有如過江之鯽。憑心而論,在當時玲的追求者中,我只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沒有多少競爭力,比我有錢、比我有勢、比我帥的多的是。   也許是上天的眷顧,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竟然真的得到了玲的青睞,並且在一年後與玲步入了結婚的殿堂,這在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大新聞,讓很多看熱鬧的人都跌碎了眼鏡,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是我這個無錢無勢的毛頭小伙最後抱得美人歸。   老實說,我就是到現在也不明白玲當時為什麼會選擇我,以現在市場經濟的觀點回過頭去看的話,玲當時的確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她卻偏偏選擇了我這個窮小子。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我和玲的婚禮是在一間租來的不到十平米的小平房裡舉行的,因為空間實在太小,我們只請了四位同事來喝我們的喜酒,那種寒酸的景像我至今還歷歷在目。   我和玲在那間小小的平房裡一直生活了六年,我心中為此一直感到十分的歉疚,但玲總是安慰我道:「我們已經有了一個溫馨的家,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雖然目前的條件是稍微差了點,但是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每當玲這樣安慰我的時候,我總會問她一個同樣的問題:「玲,你當時怎麼會看上我這個窮小子的呢?」   而玲每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似的,嘻笑著回答我道:「咯咯……因為你是個大傻瓜啊……而且傻得特別可愛……咯咯……」   相同的對話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十幾年,而且每次這樣的對話都會引發一場暴風驟雨似的「肉搏戰」,並且最後總是毫無例外的以玲的嬌聲求饒和我的得意洋洋而告終。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昨日的黃花,玲一個人孤單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玲,你好狠心啊,你說過要陪我一起慢慢變老的,你怎麼就食言了呢?」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默的喊著,任由悲傷的淚水在臉上盡情的流淌。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在女兒和同事面前,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和一個堅強的父親,但是現在當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妻子的照片時,一切的偽裝都被剝去了,只剩下一個心靈脆弱的中年男子在這裡獨自舔舐心中的傷口、孤獨的品味失去愛人的悲傷。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我驚醒過來,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原來是住在我家對門的李玉梅李大姐。   玉梅大姐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她和和她老公朱老師就像是我和玲的大哥大姐似的,從我和玲來到這所學校就一直非常照顧我們,而且他們還是我和玲的證婚人呢。可惜好人不長命,朱老師兩年前因為心臟病突然去世,留下玉梅姐和一個十九歲的女兒相依為命。   我定了定神道:「是大姐啊,有什麼事?」   「你還問我有什麼事?你自己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啊……」   玉梅姐的口氣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埋怨不聽話的小弟似的,透著一份發自內心的關愛和溫情:「都已經下午一點鐘了,你一定還沒開始做飯吧,大姐我熬了點粥,你來喝點吧?」   我剛想說:「我還不餓。」   玉梅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伸手阻止了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有多大,但是就算你再傷心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啊,我想如果阿玲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來吧,多少吃點吧。「   「多謝大姐。」我跟著玉梅姐來到了她家,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幅碗筷,也就不客氣的就坐到了桌邊。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到她的家,在我們和大姐做鄰居之後,她夫妻倆經常邀請我和玲到她們家吃飯,而我和玲也時不時的請她們夫妻到我們家作客。   說起我現在的這套一居室的房子,雖說主要是因為我和玲都被評為市裡的優秀青年教師、學校出於照顧而分給我們的,但是如果沒有玉梅姐在其中出力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分到我們手上,所以我和玲一直都非常感激玉梅姐。   「玉麟,等一下……」玉梅姐看我拿起了筷子,突然出聲阻止了我,我不禁愕然抬頭望向她。   玉梅姐朝我嫣然一笑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先去洗把臉吧。」   我不禁老臉一紅,有些訕訕的起身去浴室洗臉,雖然玉梅姐跟我的親姐姐差不多,但是被她這樣指出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或許是男人的某種無聊的自尊吧。   從浴室洗臉出來,我的面上還是有些發熱,有些不敢看玉梅姐的眼神:「大姐,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坐下吃飯吧。」玉梅姐溫柔的對我說道,那種語氣和口吻讓我有種玲再生的錯覺,我只覺得眼角有些發酸,趕緊低頭去夾菜。客廳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心不在焉的吃著,腦海中滿是玲的音容笑貌,以至於我癡癡呆呆的舉著筷子愣了半天也不自知,直到玉梅姐一聲悠長的歎息傳入我的耳中,我才驀地驚醒過來。   「玉麟,大姐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兩年前你朱大哥去世的時候,我也是心如死灰……」   玉梅姐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她伸手擦了擦眼角之後接著道:「不過大姐作為過來人還是要勸你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啊……」   「大姐,我何嘗又不知道呢,只是我還是無法接受阿玲就這樣走了……」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也許是內心中已經無形的把玉梅姐視為自己親人的緣故吧,我並沒有在玉梅姐面前刻意的隱藏自己的感情。   「哭出來吧,哭出來你會好受些的……」玉梅姐含著淚水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抱住了我的頭,對我溫柔的說道。這一刻,我彷彿回到了自己的童年,童年時的我受到委屈向母親哭訴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溫柔的摟著我的。   不知不覺當中,我將頭埋在了玉梅姐的胸前,像個小孩子似的痛哭起來,彷彿要讓這盡情流淌的淚水把心中所有的悲傷都帶走似的,雙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玉梅姐的柳腰。   「哭吧……把悲傷都哭出來吧……」玉梅姐溫柔的輕拍著我的後背,眼淚也是不住的往下滴。   我像是一個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母親懷抱的小孩子,盡情的宣洩著自己的情緒。時間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的淚水終於流乾了,理智和感官也漸漸的回復了,溫軟的觸感和沁鼻的幽香讓我恍悟自己正與玉梅姐作著親密的接觸,我的頭正埋在她高聳的雙乳間,而我的雙手正停留在玉梅姐的腰部!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剛剛升起了一點苗頭就馬上被理智給壓制住了,我掙脫了玉梅姐的懷抱,有些羞愧的道:「大姐……謝謝你……」   「跟大姐還客氣什麼?」   玉梅姐一邊說著一邊向浴室走去,等她再走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淚痕已經不見了,而且手上多了一條濕毛巾:「來,擦把臉吧?」   我默默的接過毛巾擦著臉,看到玉梅姐神色如常,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了。   「怎麼樣,哭出來之後好受多了吧?」玉梅姐望著我柔聲問道,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姐一定感覺很可笑吧,像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哭得這麼傷心?」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大姐怎麼會笑話你呢?」   玉梅姐幽幽的說道:「哭泣又不是女人的專利,有誰規定男人就不能流眼淚的?以前我聽人說『男人的淚水要比女人的淚水更讓人動容』這句話的時候還不以為然,但是今天親眼看到你哭得這麼的傷心,我才明白這句話的真諦。你要知道,大姐已經很久沒有流過淚了,今天流的淚恐怕比過去一年內流的淚水都多,我想阿玲若是泉下有知也會為你的真情所感動的。」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玉梅姐主動轉移了話題:「玉麟,肇事的司機找到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咒罵那些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交警部門,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個在鬧市區撞到玲的肇事司機居然還沒找到,我問他們路口不是有監控錄像嘛,他們居然告訴我說那個路口的攝像頭早就壞了,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這就是現實社會。   玲是在一個鬧市區的十字路口出事的,當時她正向人行道走去,卻突然看見一輛小轎車瘋狂的闖過紅燈,向人行道上的一個小女孩撞去。千鈞一髮之時,玲衝上去推開了小女孩,自己卻被小轎車撞飛了。小轎車撞人後逃逸,玲雖然被一位好心的中年婦女立刻送到了醫院,但是終究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而亡,我甚至都沒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事後我雖然多方打聽,但是也沒能找到那個被救的小女孩以及送玲到醫院的好心人,而交警部門竟然聲稱找不到任何的目擊者,我呸!說起來這個送玲到醫院去的那個好心人還真少見,她還替玲交了一萬塊錢的押金呢。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玉梅姐安慰我道:「作惡的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姐,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相信這因果報應之說?若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朱大哥和阿玲也不會離開我們了,他們該長命百歲才對。」   我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我不會讓阿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一定要把那個肇事者揪出來,我會讓他受到應得的報應。」   玉梅姐吃了一驚道:「玉麟,你可不要胡來,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讓瑩瑩怎麼辦?」   我看到玉梅姐臉上滿身擔憂的表情,心中不禁一暖道:「大姐,你多心了,我怎麼會亂來呢?」   「你啊……」   玉梅姐歎了口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只要是你認定了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讓你改變主意。大姐也不阻攔你,只是希望你遇事三思而行,別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玉梅姐見我答應,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不少:「好啦,咱們不說這個了,快吃飯吧,粥都涼了,要不要我去熱一下?」   「不用了,粥涼了才好喝呢。」我收拾起情懷,低頭解決起溫飽問題來。   經過玉梅姐的寬解,我感覺抑鬱多日的心情好了不少,思緒也變得靈活了起來。仔細想想,玲出事後的這十天左右的時間,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終日渾渾噩噩,有如行屍走肉一般,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而玉梅姐就像是黑暗當中的一盞明燈,用她溫柔和愛心帶我走出了黑暗。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在我的內心當中,玉梅姐已經成了我最重要的親人——除女兒瑩瑩之外。     (二)醉酒失德       「呸,他媽的什麼玩意啊?」走出交警大隊的門,我忍不住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這已經是我第十次從這個門走出來了,但是關於車禍的調查卻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我依然沒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那個接待我的傢伙就會打官腔,一涉及到具體的問題就用『我們還在調查』來搪塞,真他媽的讓人氣憤,我想如果手中有一把AK47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爆他的豬頭。   這幫人模狗樣的孫子,也就會糊弄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要是車禍中死的不是玲,而是某個什麼領導的七大姑、八大姨,這些孫子早屁顛屁顛的下去抓肇事的司機了,哪還能悠哉悠哉的坐在這裡打官腔啊?我呸!   郁卒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下班的人們急匆匆的往各自的家裡趕,我的心裡不禁有種酸楚的味道。就在十多天以前,我還跟這些人一樣,每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趕,好讓疲憊的身心找一個停靠的港灣;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家』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的字眼現在只會勾起我的傷心記憶,再不能帶給我任何溫馨的感覺,死神不僅帶走了玲,還帶走了這個家的歡笑和生機。   我如行屍走肉般的在大街上遊蕩著,連天色是什麼時候暗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不知不覺當中我居然回到了學校的門口。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走進校園,卻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個叫『醉生夢』的酒吧走去。雖然我並不是個貪杯之人,但是此刻的我卻正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在醉生夢死當中忘記所有的煩惱和痛苦。   「歡迎您到『醉生夢』酒吧,請問先生您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將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帶著一種職業的淺笑望著我問道。   「一個,三杯扎啤。」我連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您稍等。」服務員小姐帶著職業的笑容走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我這樣的客人。   趁著服務員小姐給我去拿酒的這段時間,我略微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情形:只見一條過道從中間將酒吧分成了左右兩邊,每邊都縱向擺著七八張長條形的桌子,雖然酒吧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無壓抑的感覺。   看樣子現在並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只有另外兩撥共五個客人,而服務員小姐也只有剛才招呼我的那位。   「先生,您久等了。」服務員小姐很快就將我要的三杯扎啤送來了,我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管我了,服務員小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自去招呼別的客人,而我則端起了面前的扎啤,一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種類似豬槽水的酸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差點吐了出來。   老實說我並不擅長飲酒,平時也幾乎不喝酒,要喝酒的話也只是偶爾喝點二鍋頭,從來不喝啤酒,因為我喝不慣啤酒那種的酸味,感覺就跟豬槽水的味道差不多。   啤酒一杯杯的進肚,我的感官和思維慢慢變得遲鈍起來,周圍的喧囂也漸漸離我遠去,我彷彿是一個人坐在無人的曠野當中,獨自的品味著苦澀和孤獨,眼裡除了面前的啤酒杯,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漸漸的,我的腦海中開始出現空白,就像一個木偶似的機械的舉杯、喝酒、放下,再舉杯、再喝酒、再放下,如此循環往復,知覺也越來越模糊……   「先生,你醒一醒。」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醉眼,慢慢的面前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小姐……什……什麼……事……啊……」我的舌頭也開始打結,腦海中依然是一片模糊,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生,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要關門了。」服務員小姐的話讓我的思維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我剛才喝著喝著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現在酒吧裡面就剩我一個客人了。   「都……走……了……啊……呃……呃……呃……」我一連打了三個酒嗝,舌頭依然不那麼聽使喚:「結、結……帳……一……共……多……少……錢…… 呃……「   「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服務員小姐報完價之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訴我您家裡的電話,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   「我……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我勉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從襯衣的口袋裡摸出一張好像是二十塊錢的鈔票遞給服務員小姐道:「十……五…… 是吧……這是……二十……不用……找了……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口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抽…… 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呀……「   「先生……」服務員小姐呆呆的看著我出了門,又突然從後面追了過來,我勉強站住身體回頭問道:「小……小姐……呃……還有……什麼……事情……是……嫌……我……小費……給少了……」   「不是的,我是看你真的有些醉了,還是讓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回去吧,您現在這樣實在很危險。」服務員小姐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她的『家人』兩個字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只覺得心中一痛,十分煩躁的說道:「我……不用……你管……我……都……跟你……說了……我……沒醉……你……怎麼……還……這麼……煩……啊……」說完我就不理那個服務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學校門口走去。   「哎喲……他媽的……是誰……在路……當中……放……這麼大……的石頭……」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酒吧離學校門口也就三百米的距離,但是現在的我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子,走不了多遠就要跌一跤,反正感官已經十分的遲鈍,一點都不知道痛。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我搖搖晃晃的順著學校的大操場向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自我感覺良好的哼著歌,好像自己是個天皇巨星似的。白天喧囂的學校在夜晚恢復了平靜,整個學校幾乎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教師宿舍樓的幾個房間裡還透出微弱的燈光。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一首『新鴛鴦蝴蝶夢』已經不知道被我來來回回的哼了幾遍了,而我也終於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教師宿舍樓前。雖然頭腦不是十分清醒,但是在快到宿舍樓的時候,我還是本能的停止了『歌唱』,不然的話恐怕就『今夜無人入眠』了。   「玉麟,是你嗎?」就在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向樓梯走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樓道裡的燈也亮了起來。燈光突然亮了起來,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看不見任何東西,我只覺得有個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同時那個聲音也在我的耳邊響起:「玉麟,你喝酒了?」   「啊……是……大姐啊……」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明,這才看清扶住我的人是玉梅姐。這時候我的思維已經非常非常的遲鈍了,根本沒去想玉梅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而是傻傻的問道:「大姐……這麼……晚了……你在……這…… 幹什麼……「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跑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跑了回來,你還問我?」   玉梅姐的聲音彷彿很生氣,我正想開口說話,只覺酒意上湧,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然後腦海中也一片空白,身子也遠遠的向旁邊倒去,依稀中彷彿聽到玉梅姐在喚我的名字:「玉麟……玉麟……」   我不記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但是恍忽中好像是吐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綺麗的夢,我夢到玲又回來了!雖然玲離開我才不過十幾天而已,但是再見到玲的時候,我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感覺上玲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不過玲有一點卻沒有變,她還是像以前那麼溫柔。   我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只記得後來玲要走,我哭著抱著她不讓她走,向她傾訴著我的愛戀,最後玲留了下來。多麼綺麗的一個夢啊,我真希望這個夢能夠一直做下去,永遠都不要醒……。   可惜夢終歸是要醒的,刺耳的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終於從宿醉當中清醒過來。雖然大腦有一些發脹,但是昨夜的夢卻還清晰的留在我的記憶當中,我閉著眼睛回味著綺麗的夢境,不自覺的將雙手緊了緊,彷彿要將夢中的玲緊緊抱住,不讓她離開似的。   本來只是下意思的雙手一抱,但是沒想到這一抱可不打緊,我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被子也掀到了一邊——被子裡面真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只是並不是夢中出現的玲,而是玉梅大姐。   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大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還穿著短褲,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禁稍稍放了放。再往玉梅姐看去,她身上雖然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但是胸前的扣子卻開了,兩個飽滿堅挺的玉乳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顆紫紅的葡萄顯得無比誘人,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   想不到今年已經四十一歲的玉梅姐身材還保養的這麼好,肌膚白皙細嫩,曲線玲瓏誘人,我只覺得一股熱流朝小腹下湧去,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胯下一定搭起了帳篷,男人在生理上本來就有晨勃的特點,再加上受到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不勃起才怪,除非是陽痿。   慾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理智馬上佔據了上風,我舉起右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強迫自己將目光從玉梅姐的身上移開。雖然我記不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用腳也能想像出來個大概:玉梅姐一定是扶著喝醉的我回來,把我安置好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我強行抱上了床。原來並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女主角換成了玉梅姐。   「嗯……怎麼這麼吵啊……」玉梅姐的聲音顯得嬌媚無比,聽在我的耳中彷彿有無窮的誘惑力似的,胯下的帳篷搭得更高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以前聽到玉梅姐的聲音從來不會有什麼不良的想法,但是自從剛才看到了玉梅姐的身體之後,我就覺得一切都不同了。   我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是一想到昨夜我抱著玉梅姐睡了一夜的事實,我就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我知道我和玉梅姐的關係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那種純潔的姐弟關係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用眼角餘光看到玉梅姐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慢慢坐了起來,看來她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我不用想也能猜到玉梅姐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反應,我閉上了眼睛,同時湧起了一種想堵住自己耳朵的衝動。   「啊……」果然一如預想當中的那樣,玉梅姐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尖叫聲,然後是雙手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遮住了外洩的春光。   我閉著眼睛將頭伸向了玉梅姐,頗有些視死如歸的豪氣道:「大姐,你打我一巴掌吧,那會讓我好受些。」   「唔,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你是該打……」玉梅姐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強忍著睜開眼的衝動,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玉梅姐的手掌跟我的臉頰『親密接觸』的那一刻的來臨。   雖然我是喝醉了酒,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可以對玉梅姐無禮的借口,雖然我估計並未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不明白?當然是指XXOO了,^_^),但是強行抱著玉梅姐睡一夜已經是非常出格的舉動了,這是只在夫妻間才能發生的行為。   彷彿是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玉梅姐的手掌終於觸到了我的臉上,但是卻沒有如我預想當中的那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因為玉梅姐的手掌只是從我的臉上輕輕的拂過。   我疑惑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玉梅姐滿含淚水的雙眸,我大吃一驚,慌道:「大姐,你別哭啊,是我該死,我不過糊里糊塗的把玉梅姐當成了阿玲,做出了這等下流的事情……」我不說還好,我一說玉梅姐的眼淚就唰唰唰流了下來,這下我更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大姐,你別哭啊,都是我的錯………」我舉起左手,啪的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就在我舉起右手準備繼續扇自己嘴巴的時候,玉梅姐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愕然的望向玉梅姐,玉梅姐流著淚道:「你這個大傻瓜,你真是要氣死我啊,誰怪你這個了?」啊?什麼?玉梅姐不怪我對她做出的無禮舉動,那她為什麼還生氣?   看到我一臉茫然的樣子,玉梅姐放開了我的手臂,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擦眼淚。我腦海中不斷的變換著念頭,但是昨晚的宿醉讓我平時敏捷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我還是沒搞明白玉梅姐是因為什麼而生氣。   玉梅姐等了一會,看我仍舊沒有明白,幽幽說道:「昨晚你只是喝醉了酒把我錯當成阿玲抱上了床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大姐怎麼會因為這個生氣呢?大姐氣的是你作賤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你知道嘛,昨晚我看到你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回來,我當時真想扇你兩個巴掌……」   玉梅姐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提起昨晚的事情,我心頭不禁一震道:「大姐,昨晚你是不是一直在樓下等我回來?」   「不是,我是看電視的時候突然想起下午有個朋友送了我一包茶葉,你知道的,你朱大哥不在了,我又不愛喝茶,所以我就想把茶葉拿給你喝。結果我去敲你的門,發現你根本不在家,我感覺很奇怪,恰好這時我聽到樓下好像有什麼動靜,於是就下樓去看,結果正碰到喝到醉醺醺的你。」雖然玉梅姐的這段話說得毫不停頓,但是我知道玉梅姐肯定是在撒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剛好下樓就碰到我回來?   玉梅姐雖然背對著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也似有所覺,她馬上又接著道:「玉麟,我先回去換衣服了,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但是被別人看到就該說閒話了。」   說完之後玉梅姐就下床往外走去,我張嘴欲喊,但是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來。我眼睜睜的看著玉梅姐有些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然後就聽到她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我長歎一聲,頹然倒在了床上。   「唉,我都把早點給你買來了,你怎麼還窩在床上啊?」不知過了多久,玉梅姐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猛然從望著天花板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我才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我意興闌珊的下了床,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於是揚聲問道:「大姐,我的衣服到哪裡去了?」   「在洗衣機裡呢,你昨晚吐得一塌糊塗,衣服早就不能穿了,連帶大姐我的衣服也跟著遭殃了呢。」玉梅姐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來,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意,感動之餘又有一絲歉疚。   玉梅姐的話證實了我昨晚的確吐過,雖然我自己已經記不得當時的細節,但是也不難想像當時狼狽的情形。我收拾起情懷,到衣櫃裡又找了一套衣服穿戴起來。當我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的時候,玉梅姐已擺好了碗筷,就等我來吃早餐了。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穿的是套藍色的職業套裝,顯得相當的幹練;不施脂粉的嬌靨顯得清麗脫俗,絲毫不見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的神色也十分的平靜,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我也沒敢多看,低頭坐到了她的對面。   「大姐,真是太麻煩你了。」我道了聲謝,然後就低頭夾過一根油條吃了起來。我現在都有點不敢正眼看玉梅姐了,她對我的情意連瞽子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我現在卻只能裝糊塗。   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的話,我以後該如何去面對她。在我的內心當中,我一直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姐姐般看待,從來就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但是我現在知道了玉梅姐對我的情意,並且還發生了昨夜酒後失德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玉梅姐的關係。   從現實情況來說,我和玉梅姐一個是寡婦、一個是鰥夫,真要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奈何我的心已被玲所佔據,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你昨晚一定連晚飯都沒吃吧,哪就多吃幾個包子吧。」玉梅姐往我碗裡夾著包子,她的熱情讓我感覺有些無所適從。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玉梅姐微微一笑道:「怎麼啦,還在為昨夜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啊?   大姐都已經說過不怪你了,你還放在心上啊?嘻嘻,你的臉都紅了,想不到你的臉皮還真薄呢。「我訕訕的笑了笑,心情有些複雜。   「哦,對了,玉麟,你昨晚怎麼會突然想不開跑去喝酒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玉梅姐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昨天的事情。我歎了口氣道:「昨天下午我又去了交警大隊,那幫孫子還是那幅鳥樣,屁事沒做就會糊弄我們老百姓,我都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有派人調查這個案子?」   「就因為這樣你就跑去喝酒?」玉梅姐追問道,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我昨天的情緒的確是有些煩躁,所以一時衝動之下就跑去喝酒了,結果給大姐你添了很多麻煩,我真是很抱歉。」   「麻煩倒是小事,傷害你自己的身體才是大事。」玉梅姐沉著臉說道:「玉麟,不是大姐說你,像你這樣借酒澆愁最容易傷身體,這次就不說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任性大姐可就不管你了。」   「大姐,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玉梅姐對我的關愛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姐,你昨晚把我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的時候有沒有記得搜口袋?」   「咯,不是都在那兒嘛。」玉梅姐伸手一指電視機的邊上,我起身一看,錢包、鑰匙、口香糖、打火機、香煙果然一件都不少。   玉梅姐看我又坐回了位置,問道:「東西都不少吧?」我點了點頭,玉梅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哦』了一聲道:「對了,還差點忘了一件事情,我忘了搜你的襯衣口袋,等我把你的襯衣扔進洗衣機後才想起來,所以你襯衣口袋裡的二十塊錢被打濕了,我記得是晾在洗衣機蓋上,我去給你拿過來。」   「二十塊錢?」我沒有聽清玉梅姐後面說了些什麼,我明明記得昨天下午是先去小賣部買的香煙和口香糖,一共花了十塊錢,我給的是一張五十,小賣部的老闆找我的四十塊錢我沒放回錢包,就放在襯衣口袋裡。   後來打的去交警大隊的時候,又花了十五塊錢的車費,口袋裡剩下一張二十和一張五塊的。   後來在酒吧喝了三杯扎啤,結帳的時候我給了服務員小姐一張二十的,並且沒要她找零,襯衣口袋裡應該還剩下五塊錢才對,怎麼會是二十塊錢呢?   「怎麼啦?丟錢啦?」就在我做算術題的時候,玉梅姐已經從衛生間將那張晾在洗衣機蓋上的二十塊錢拿給了我,看到我呆呆的表情,玉梅姐還以為我丟錢了呢。   我搖了搖頭,將剛才心算的算術題分析給她聽,玉梅姐聽完之後嫣然笑了,笑得我有些摸頭不知腦:「大姐,你笑什麼啊?」   玉梅姐嬌笑道:「這還不明白啊?我是在笑你的魅力還真大,居然能將酒吧的那個服務員小姐迷得暈暈乎乎,讓她連五塊和二十塊錢的鈔票都分不清,看來下次買東西一定要拉你去,交款時沒準能讓那收款台的小姐連錢都忘了收。」她這當然是開玩笑,但是卻指出了一件事實,我昨晚在酒吧結帳時只付了五塊錢!   「大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估計那位姑娘怕我發酒瘋,所以明知道我給她的是五塊錢也沒說破。」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想不到我第一次進酒吧就喝了回『霸王酒』(吃飯不付錢叫『吃霸王餐』,喝酒不付錢當然就應該叫『喝霸王酒』了,^_^),看來那位服務員小姐一定被我當時醉醺醺的樣子給嚇住了。   玉梅姐橫了我一眼道:「這回應該吸取教訓了吧?記得回頭把錢給人家送過去。」   我當然只有唯唯應喏,想不到喝醉一次酒還真鬧出了不少事情。雖然玉梅姐口口聲聲的說不怪我,但是對於昨晚的失德行為我還是非常的不安,看來以後的確不能再隨便喝酒了。   (三)稚齡嬌女       「爸,我回來了。」住校的女兒瑩瑩剛回到家,放下了書包就撲到了我的面前,親熱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人們常說女兒跟爸爸親、兒子跟媽媽親,這個規律在我們家也得到了驗證,從懂事起瑩瑩跟我很親,為此玲還一度吃過我的醋呢。   看著眼前體恤衫配牛仔褲、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女兒,我心中卻在隱隱作痛,因為完全繼承了母親美貌的瑩瑩讓我總是不自覺的想到玲。雖然瑩瑩現在只有十三歲,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幾年,瑩瑩也會變成跟她母親一樣漂亮的大美人。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我伸手摸了摸女兒的秀髮,柔聲道:「瑩瑩,今兒個怎麼回來了?」   「爸,你是不是過糊塗了,今天是禮拜五啊。」瑩瑩有些不滿的噘著嘴道,將小兒女的嬌憨之態表現得淋漓盡致。我聞言默然,渾渾噩噩的我竟然忘記了今天是週末,我也猛然醒悟我向學校請假的假期也就剩下明後兩天了,從下個禮拜開始我就要重新走上講台了。哦,忘了說了,我還是高中一個班級的班主任呢,這次因為玲的事請了半個月的假。   「瑩瑩,你說的不錯,你爸爸的確是過糊塗了。」從對門聽見動靜過來的玉梅姐聽到了我和女兒的對話,接過話茬道:「瑩瑩,你不知道,你爸爸昨天晚上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去喝酒,結果喝得酩酊大罪,差點沒把我嚇死。」   「啊——爸,這是真的嗎?」望著女兒急切的眼神,我有些羞愧的點點頭,都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要讓尚在稚齡的女兒來為我擔心,我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呃。看到我點頭承認了,瑩瑩噘著嘴不高興的道:「爸,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我知道媽媽的突然離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我已經失去了媽媽……難道你想讓我再失去爸爸嗎……」瑩瑩說著說著,突然撲到我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我一下子慌了手腳,有些手忙腳亂拍著瑩瑩的後背,柔聲道:「孩子……別哭……別哭…… 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你保證?」懷裡的女兒抬起了如梨花帶雨的嬌靨,一邊抽泣一邊望著我問道。   「我保證。」我正色說道:「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拉勾。」瑩瑩向我伸出了小拇指,我不禁啞然失笑,伸出小拇指和女兒拉了個勾。拉完勾後,瑩瑩臉上的表情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跟她的母親一樣,瑩瑩一笑也會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看著女兒帶笑的嬌靨上還帶著點點淚痕,我不禁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爸,你壞嘛,我不理你了。」瑩瑩露出了一絲害羞的表情,紅紅的小臉在我胸前的衣服上狠狠擦了一把,然後嬌笑著跑到了含笑看著我們這對父女的玉梅姐身邊,抱著玉梅姐的胳膊一陣搖晃道:「梅姨,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啊?」   「那就要看你這個小祖宗想吃什麼啦,不如你陪我一起去買菜好不好?」玉梅姐慈愛的摸了摸瑩瑩的頭,笑著說道。說句心理話,自從八年前我們搬來跟玉梅家做鄰居以來,玉梅姐就對我們家的瑩瑩一直很好,這曾經還一度引得玉梅姐自己的女兒若蘭吃醋呢。跟我一樣,玉梅姐也只有一個女兒,名叫朱若蘭,比我們叫瑩瑩大六歲,現在在外地上大學,只在寒假和暑假時才回來。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瑩瑩顯得很高興,不由分說的就拉著玉梅姐就往外走,這個小妮子啊,還真是讓人有些頭疼。說來也有些奇怪,瑩瑩完全繼承了玲的美貌,但是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繼承玲的溫柔性情,簡直就像個假小子似的,做起事來風風火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要不是她在我和玲等親人面前還會經常撒撒嬌,我可能會懷疑她是不是個女孩。   不過話說回來,瑩瑩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多少有些責任,要是再往深裡追究的話,這個責任應該由我父親來負。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我父親是我們那個小城市裡武術隊的教練員,從四歲起就讓我每天跟著學習武術;說起來我的童年還真是蠻淒慘的,不過,我卻真的非常感謝我的父親,要不是他對我從小的刻苦訓練,我絕對無法擁有像現在這樣強健的體魄。後來在大學期間,我更是拜了一位名師學習氣功和散打格鬥,受益良多。   而我的女兒瑩瑩呢,雖然不像我從四歲就開始學習武術,但是也只比我晚兩年而已,她是六歲開始跟我學習武術;而也正是因為她學習了武術的緣故,從小她就愛打抱不平,久而久之漸漸就養成了比較火爆的性格。   玲為此曾頗有微詞,但是因為瑩瑩從來不主動去惹事,所以我和玲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聽之任之。不過,我倒是並不為此擔心,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 嘛,到了時候她自然會改變的,何必我這做爸爸的來瞎操心呢?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這時候突然響了,我有些疑惑的拿起了話筒:「喂,您找誰啊?」   「柳老師,您還記得我嗎?」從聽筒那邊傳來一個年青人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還沒等我想出來到底是誰,聽筒裡接著傳來那個聲音:「柳老師,我是向問天吶……」   「是你啊,向大俠。」我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向問天是我以前的一個學生,人很聰明,但是有點喜歡調皮搗蛋;他的名字恰好跟金庸先生的小說「笑傲江湖」裡的魔教長老的名字一樣,而他為人又很講義氣,在男學生當中頗有威信,所以大家都笑稱他為「向大俠」。   「呵呵,柳老師,您還記得我的外號啊?」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想得出來他此刻撓頭苦笑的樣子。稍微停頓了一下,向問天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起來:「柳老師,我是昨天才知道許老師的事情,真是沒想到像許老師這樣的好人會遭到這樣的不幸……」   「問天,謝謝你能打電話來。」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吶吶的說聲謝謝。問天在那邊沉默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柳老師,我今天打電話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告訴您……」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問天的下文。   過了好一會兒,問天才接著說道:「柳老師,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父親就是交警隊事故調查科的,我正是從他的口中知道許老師出了車禍,而且他還告訴我這件案子被上面壓了下來,不准再調查……我父親沒有具體經手這個案子,但是他偷偷看過這個案子的卷宗,結果發現卷宗已經被人做過手腳……」   「謝謝你,問天,我知道了。」掛上電話之後,我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撞倒玲的肇事司機,原來是有人替他擺平了。   我想起了交警隊那接待室牆上掛的「三個代表」的標語,心中不由冷笑道:「三個代表?代表什麼?代表有錢的人的利益?代表有權的人利益?還是代表有後台的人的利益?想這樣就讓我放棄?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那個奪走玲的生命的兇手,不管他有什麼樣厲害的後台,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發誓。」   過了一會,瑩瑩和玉梅姐買菜回來了,兩人都沒有發覺我有什麼異常,說說笑笑的進了廚房。   玉梅姐的廚藝非常棒,玲跟我認識的時候廚藝還非常糟糕,但等到跟我結婚的時候卻已經是廚房裡的一把好手,這都是拜玉梅姐所賜,是玉梅姐手把手教會玲的。歷史總是這樣驚人的相似,現在輪到瑩瑩嚷著要跟玉梅姐學兩手了,聽到廚房裡傳來的二人的對話,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梅姨,是不是這樣?……現在該放鹽了吧?……還不行?……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你這個小妮子,這麼心急怎麼能進廚房,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這個小妮子,那可有苦頭可吃咯……」   「梅姨,你壞嘛,又來取笑人家,我不依嘛……」   「好、好、好,呵呵,梅姨不取笑你,你倒是翻啊……菜都要糊了……」   「啊呀……真的糊了……梅姨……這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就只有吃糊的咯。」   果然,不久之後瑩瑩滿臉羞紅的端著一盤還散發著糊味的紅燒茄子出來了,我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哦,是紅燒茄子啊,我來嘗嘗。」   我笑著夾起了一塊往嘴裡放去,暗中卻注意著女兒的神色,看到女兒一臉緊張的樣子,我心裡真是笑翻了天。   「怎麼樣,爸?」女兒看我嘗了之後沒發表什麼意見,惴惴不安的望著我問道。   「唔,還不錯。」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女兒驚喜的道:「真的?」   「嗯∼∼不過糊味太重了點。」我哈哈一笑道:「這一定是你的傑作吧,哈哈……」   「爸……你好壞哦……」瑩瑩發覺被我戲弄了,立時嬌羞不已的在我背上一陣亂錘,嘴巴都快翹上天了。   這時候玉梅姐也端著菜出來了,看到我們父女的樣子,忍不住取笑瑩瑩道:「瑩瑩,你還真是孝順你爸啊,居然知道替你爸捶背……」   「梅姨——」瑩瑩的嘴噘得更高了,都快能掛上油瓶了。   玉梅姐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阿姨不逗你了,過來吃飯吧。」   我也笑著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拍了拍她道:「好了,別使性子了,爸爸剛才是逗你的,其實你這「紅燒茄子」味道真是不錯。」   「是啊,你第一次進廚房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玉梅姐也笑著誇獎道。   「你們啊……」瑩瑩轉顏笑道:「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我除了投降還能說什麼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抬頭向玉梅姐看去,恰好她也正向我望來,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織的那一剎那,我看到玉梅姐渾身一顫,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她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爬上她臉頰的那一抹朱紅,哦,上帝啊,我該怎麼做呢?   「咦?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瑩瑩發覺了我和玉梅姐的異樣,有些詫異的看看我,又看看玉梅姐。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就吃飯,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拿出了做父親的權威,板著臉道。   「哼。」瑩瑩嬌哼了一聲,賭氣的低頭猛往自己嘴裡扒飯,把自己的小嘴塞得滿滿的。   「你這孩子慢點吃,小心噎著。」玉梅姐愛憐的看著賭氣的瑩瑩,笑著道:「你這小妮子,小姐脾氣還真大,你爸不過隨便說了你一句,你何必賭氣呢?」   「嗯,還是梅姨對我好,爸爸最壞了,動不動就板著臉訓人。」小孩子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玉梅姐的勸慰下,瑩瑩立刻又恢復了活潑的性子,朝我做了個鬼臉。這個小妮子,還真是長不大啊。   不過這話說得也有點不大對,因為她從十二歲上初中就開始住校,只有週末和放假的時候才回來,在如今都是獨生子女的社會,像她這樣這麼小就開始學習獨立生活實在不多見。   「好、好、好,是爸爸不對行不行?我算是怕了你這個大小姐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惹得玉梅姐和瑩瑩都嬌笑不已。俗話說「有女萬事足」,看到天真活潑的女兒和她臉上純真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我在心中暗暗禱告:「玲,你一定要保佑我們的女兒,讓她永遠幸福快樂啊。」   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的驟然降低還真是讓人一下子難以適應啊,我裹著被子靠在床頭吞雲吐霧,心中卻在想著向問天在電話中告訴我的事情。   本來我就沒對交警隊的那幫孫子抱多大的期望,現在則是完全徹底死了心,看來只有想法找到那位被玲救的小女孩或是找到那位送玲到醫院的好心大嫂才能獲得線索,但是怎麼樣才能找到她們呢?   醫院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但是那天參與救治玲的醫生和護士都說記不清那位大嫂的相貌了,而想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更是有如大海撈針,我該怎麼辦呢?   浴室中傳來唏哩嘩啦的水聲,是女兒瑩瑩在洗澡,說真的,瑩瑩跟她的母親真像,看到瑩瑩我就像看到了玲。我不知道如果沒有瑩瑩,我會怎麼樣?也許我會就此一蹶不振。但是瑩瑩的存在,讓我意識到我不僅是一個丈夫,我還是一個父親;也許正是因為父親的強烈責任感,我才沒有沉溺於失去愛人的痛苦而不能自拔,但是這種痛苦永遠也不會消失,它將永遠的埋藏於我的內心深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獨自的默默品嚐這刻骨銘心的痛苦,直到生命的盡頭。   「爸,我要跟你一起睡。」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女兒瑩瑩抱著被子和枕頭站在門口,剛剛洗過澡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一頭的秀髮還濕漉漉的,蕩漾著水的光澤。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臥室燈光的影響,女兒潔白的臉蛋上好像塗上了一層粉紅的顏色,白裡透紅,煞是可愛。   「我的傻女兒呃,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跟爸爸一起睡呢?」   「我們各睡各的被子,有什麼關係嘛?而且,我也不想再睡折疊床了,再說……」聽到女兒的話,我心中也不禁慘然,瑩瑩從六歲起就跟我和玲分開睡了。   因為只是一室一廳的關係,這僅有的一室是我和玲的臥室,而瑩瑩則一直在客廳睡折疊床,算起來她已經睡了七八年的折疊床了。   「再說,我一個人睡在客廳,看著牆上媽媽的照片,我有些害怕……」瑩瑩有些楚楚可憐的說道,我心中不禁一酸,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強顏笑道:「那好吧,你過來跟爸爸一起睡吧,你睡裡邊,爸爸睡外邊。」   「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瑩瑩嬌笑著跑了進來,揚手將手中的被子和枕頭丟進床的裡邊,突然「咦」了一聲,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香煙並在煙灰缸裡弄熄,然後嬌嗔道:「爸,媽媽才剛走,你就又抽煙又喝酒的,媽媽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知道啦,小管家婆,我算怕了你。」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的大小姐,快點進被窩裡去吧,小心凍出病來。」   「爸,你好囉嗦呃。」瑩瑩口中雖然這樣說,卻還是乖乖的爬上床,躲進了自己的被窩。我愛憐的伸手摸了摸女兒露在外面的小腦袋,柔聲道:「瑩瑩,早點睡吧。」   說著伸手關了燈,室內一下子陷入了漆黑當中,而且因為今天是雨天,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爸,你轉過來好不好,我想跟你說說話。」瑩瑩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我微感詫異的轉過身去,柔聲問道:「瑩瑩,你想跟爸爸說什麼?」   「爸,我想問你一件事情……」瑩瑩沉默了一會才小聲的說道,黑暗當中看不見她的臉,但是感覺上她的頭跟我的頭靠得相當的近,因為我感覺到她呼吸吐出的熱氣噴到了我的臉上,讓我有著癢癢的感覺。我想不出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大大方方的女兒這麼吞吞吐吐的,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啊?」   「爸,你會和梅姨結婚嗎?」女兒的一句話讓我差點沒跳起來,我吃驚的差點說不出話來:「瑩瑩……你怎麼會這麼想的?」   「爸,你別瞞我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我看得出來梅姨和你之間有些不單純,要不然剛才在飯桌之上你們不會對我的話那麼敏感。爸,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喝醉酒之後跟梅姨……」   聽到女兒的話,我心中暗叫了一聲「天啦」,現在的小孩還真早熟啊,十三歲的小女孩子就這麼人小鬼大,那再大了還得了?好在現在是在黑暗中,要不然我該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瑩瑩,你胡說些什麼,我跟你梅姨之間清清白白的。」我嚴肅的說道:「何況我的心中只有你媽媽一個人,再容不下別的女人啦。」   「那我呢?難道女兒在爸爸心中也一點位置都沒有?」女兒的問話讓我心中不由得咯登了一下,但馬上我又自嘲自己多心了,於是笑著答道:「乖女兒啊,你說什麼傻話啊,你當然是爸爸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啦,這跟我剛才說的是兩回事啊。」   瑩瑩沒有答話,可惜我現在看不到她的表情,要不然也許我能猜測出她在想什麼。想起我和玉梅姐之間的糊塗帳,我心中一動,說道:「瑩瑩,既然你剛才提到了你梅姨,那爸爸問你,萬一有一天梅姨真的成了你後媽,你會怎麼樣?」   瑩瑩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爸,我不知道。」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覺到瑩瑩內心中的那種困惑,她到底在困惑什麼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咦,你不是很喜歡你梅姨嗎?」   「是,我的確很喜歡梅姨,但是如果要把爸爸讓給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真的很矛盾。」   瑩瑩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心中湧起一種不安的情緒,語氣盡量保持平穩道:「傻女兒,你說什麼傻話啊,我永遠都是你的爸爸啊……」   「爸,我累了,咱們以後再說好嗎?」女兒有些突兀的說道,她的反應讓人感覺奇怪。   「好吧,晚安。」我輕聲說道,女兒的反常表現更加深了我內心中的不安。   「晚安,爸爸。」女兒輕聲向我說道,翻身將背朝向了我。   (四)愛的告白       「咦?」我從睡夢當中醒了過來,剛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我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一瞧,不由大吃一驚,睡意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也完全清醒了過來。原來本應該睡在自己被窩裡的女兒瑩瑩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懷裡,將我的右臂完全壓在她的身下,難怪我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呢?   我低頭凝視著懷中甜睡的女兒,她姣美的面容上帶著著甜甜的笑容,兩個圓圓的小酒窩顯得十分的可愛,殷紅的小嘴微微向上翹起,帶著優美的弧度,有如天使般恬靜優雅。   我伸出左手摸了一下她柔順的秀髮,猶在夢中的瑩瑩似被驚動,抱著我的一雙玉臂緊了緊,口中喃喃囈語道:「爸……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爸爸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心中充滿了愛憐之意,望著懷中的女兒輕聲說道,她一定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爸……瑩瑩……好崇拜你……好喜歡你哦……瑩瑩……不想要後媽……不想…把你…讓給別的……女人……」聽到女兒在夢中的囈語,我差點沒跳起來,我只覺得渾身一震,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看來我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啊。   「嗯……」夢中的瑩瑩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嚶嚀一聲,將自己的身體在我懷裡動了動,好像要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和位置似的。我低頭往懷中看去,這一看可不打緊,一幕奇異的景象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的目光在一剎那凝滯住了,再也無法移開。   原來瑩瑩身上的睡衣是穿她母親的,自然顯得有些大,她這一動竟然將睡衣胸口的扣子給掙脫了,一下子將她雪白的胸脯給露了出來:十三歲的少女身體才剛剛開始發育,兩個小饅頭似的玉峰在胸前凸起,顯得無比的可愛;淡淡的乳暈頂端是兩顆粉紅色的小葡萄,傲然的挺立在空氣中,隨著少女輕微的呼吸,小葡萄還微微的顫抖著,煞是誘人。   我只覺得一下子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一股邪火也從小腹下升起。   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青澀少女的胴體會對一個男人有如此的誘惑力,一點也不輸於成熟的少婦。   而且瑩瑩還是我的親生女兒,再加上剛剛又聽到瑩瑩夢中的囈語,那種從心底湧起的罪惡感更讓我感覺分外的刺激,我只覺得臉一下子像火燒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砰……砰……砰……」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就像一桶從頭澆下來的冷水,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被澆滅了,理智也從崩潰的邊緣被拉了回來。我有些羞愧的將目光從女兒嬌嫩的身體上離開,心中暗叫一聲「慚愧」,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問道:「誰啊?」   「是我啦,你們父女還真能睡。」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玉梅姐隨隨便便說的句話讓我心中不禁一顫,臉像發燒似的,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不能再紅了。我心中暗自自責不已:「我這是怎麼啦,瑩瑩是我和玲的女兒啊,我怎麼能起這種念頭?」   「唔……誰這麼吵啊……」就在我自責的時候,懷裡的瑩瑩終於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雙手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小懶蟲,是你梅姨啦,快點起床啦。」我將目光偏向一邊,用笑謔的口吻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跟平時一樣。   「爸,你還說我啊,你還不是…」瑩瑩嬌笑著反擊我,卻突然住口不說了,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瑩瑩嬌羞的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胸膛,原來她是發現自己胸前春光外洩了,難怪會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我自然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自顧自的穿衣下床,頭也不回的道:「今天是個大晴天呃,不要再賴在床上了。」   等我從浴室洗漱完畢出來,瑩瑩已經換好了衣服,看到我的眼神,一向大膽的瑩瑩竟然有了一絲嬌羞之意,我當然是視若不見,打發她去快點洗漱。看到女兒消失在門後的嬌小身影,我心中不由暗歎了口氣,跟玉梅姐之間還是不清不楚的,現在連自己的女兒也攪和進來了,這算怎麼回事啊?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不能對不起玲,我在心中暗暗做出了決定。   「爸,我走啦。」瑩瑩笑語盈盈的向我打過招呼之後就出門了,她要去參加一個好朋友的生日聚會。望著女兒消失在走廊裡的身影,我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心中只覺煩躁不已,有句話叫做「剪不斷、理還亂」,用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是在合適不過了。   「怎麼啦,玉麟,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玉梅姐的聲音將我從亂如麻的思緒當中驚醒過來,我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玉梅姐坐到了我的對面,正一臉關切的望著我。玉梅姐的上身套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因為身體前傾的關係,她胸前的曲線顯得更加鮮明,我看在眼裡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天的情形。   「怎麼啦,玉麟,你在發什麼呆?」玉梅姐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甩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驅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低著頭小聲道:「玉梅姐,我非常感謝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們家的照顧,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玉麟,你怎麼突然說起這麼生分的話來?」玉梅姐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向我這邊走了過來:「你到底想跟大姐說什麼?」   「大姐,我…」我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面前的玉梅姐,又立刻低下了頭,有些囁嚅的道:「大姐,我……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惴惴不安的說完這句話,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因為我不知道玉梅姐聽了這句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但是我想她一定會傷心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而已,但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中的不安也更加強烈了,我忍不住抬起頭,偷偷向玉梅姐看去。咦?   玉梅姐的臉色怎麼平靜如常,還是那麼嫻靜的望著我?看到我不安的表情,玉梅姐嫣然一笑道:「這就是讓你一直苦惱的問題嗎?」我傻傻的點了點頭,腦袋好像充滿了糨糊一樣,變得遲鈍起來。   在我呆傻的表情當中,玉梅姐微笑著坐到了我的身邊,並且伸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拂過,我只覺得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玉梅姐突然幽幽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輕聲道:「玉麟,大姐從來就沒有什麼癡心妄想,你根本不用為此而感到苦惱。」   稍微停頓了一下,玉梅姐接著說道:「那晚你喝醉了酒抱著我喊著阿玲的名字,哭著求我不要離開,我就知道沒有人能夠取代阿玲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不否認,我的確是喜歡你,我想你一定也能感覺得到……」雖然早就心知肚明,但是聽到玉梅姐親口說出「喜歡我」的話,我心中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玉麟,你還記得十六年前你第一次來到Q市的時候,是誰去火車站接的你嗎?」玉梅姐偏頭望著窗外,眼睛裡好像升起了一層水霧。   「我當然記得,就是玉梅姐你啊。」我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我是不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的。因為玉梅姐是我在這所城市認識的第一個人,而且後來在我來到學校之後,玉梅姐也在很多方面給予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這對一個初到陌生環境的年青人而言是銘記終生的記憶,又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你可能不會相信,大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   玉梅姐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後苦笑著道:「聽起來有些可笑是吧?一個婚姻美滿、家庭幸福、而且有了一個三歲大的女兒的已婚女人居然會對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毛頭小伙著迷,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這的確是真的。當然啦,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所以我嘗試著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弟那樣對待你,而後來你也的確把我視作你的親姐姐,但這其實並不是我想要的。」   「玉梅姐,你……你……」饒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夠強了,但是突然聽到玉梅姐的表白,我還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玉梅姐十多年來一直對我和我們家這麼照顧,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的確,有些時候我是感到玉梅姐對我和我們家過於好了,但是我從來都沒往深裡去想,要不是玉梅姐今天親口說出來,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一定嚇著你了吧?」玉梅姐的聲音柔柔的,但是我能從她的話中體味到了一絲的落寞。   「本來我以為這些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說出來,但是沒想到上天去像是要有意捉弄我似的,在你朱大哥因為心臟病突然去世了以後,我的確傷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你朱大哥的影子在心裡漸漸淡去了,相反另外一個深藏在內心深處的影子卻變得越來越清晰,十幾年前被強行壓抑的情愫在我心中又重新萌芽了。」   「曾經有好幾次我都想告訴你我一直喜歡著你,但是看到你和阿玲那麼的恩愛,我只有把話都藏在心裡。十多天以前,當我聽到阿玲出事的消息時,在為阿玲傷心的同時我心裡竟然還有一絲喜悅,我知道那是為什麼。玉麟,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一定覺得大姐很不要臉吧?」   「不……」我幾乎是喊出來的,此刻我的心中有如巨浪滔天,想不到除了玲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苦苦的單戀著我,而這個女人竟然就是我一直視之為親姐姐的玉梅大姐,這讓我實在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我的腦子很亂,我有些語無倫次的道:「玉梅姐……這個……我實在沒想到大姐你會……你知道我和玲一直把你看成親姐姐般……」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把這番話埋在自己心裡。」玉梅姐轉過身子望向我,臉色顯得十分的平靜:「玉麟,你不要誤會,大姐告訴你這番話是要你明白,既然咱們都已經像姐弟般相處了十幾年,大姐根本無意去改變這種關係,所以以後我還是你的大姐……」   「大姐,對不起…」我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心中非常的矛盾,雖然玉梅姐極力的在掩飾心中的失望和幽怨,但是我卻能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玉梅姐的寬容讓我心中的內疚感更深,我在心中暗暗吶喊著:「玲,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玉麟,別這樣。」玉梅姐拉開了我抱著的頭的雙手,望著我柔聲道:「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真正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這個壞女人不應該起非分之心,不應該不顧羞恥的喜歡上了你……」   「大姐,你別說了……」我伸手摀住了玉梅姐的嘴,定定的望著她道:「大姐,你是我所見過的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如果你都算壞女人的話,那天底下真就沒有好女人了。是我柳玉麟福薄,辜負了大姐的深情厚愛……」   「噗哧」一聲,玉梅姐突然嬌笑了起來,笑得我一愣一愣的。看到我呆傻的樣子,玉梅姐巧笑倩兮的伸出蘭花指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嬌聲道:「你的嘴倒是甜得很,要是把你剛才的話拿起騙小女孩,肯定一騙一個准,可惜大姐我已經是老太婆了,可消受不起……」   「大姐,你怎麼會是老太婆?我看你一點也比那些年青的小媳婦差嘛。」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玉梅姐的確保養的很好,肌膚依然如年青時候的那般白皙細嫩,身材一點也沒走樣,就我那天親眼看到的情況而言,她胸前的雙峰也沒有下垂的跡象,的確不像是一個已經有一個十九歲女兒的母親。   「貧嘴,你從哪裡看出我不比那些小媳婦差了?」玉梅姐的臉頰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表情似羞似喜,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向自己的情郎撒嬌似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玉梅姐露出這樣嬌媚的表情,我不禁有些目眩神迷,心中也蕩起了一絲漣漪。   「瞧你這傻樣?」玉梅姐看到我呆呆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臉上洋溢著羞喜交加的神情。我只覺得心底深處的某根心弦被觸動了,玉梅姐的嬌媚讓我深深的著迷。   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伸手一攬就將玉梅姐攔腰抱了過來。在我的「突然襲擊」之下,玉梅姐先是渾身一震,然後就軟軟的倒在了我的懷裡,嬌喘微微的小嘴正貼在我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   噢,我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似的,我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胴體摟得更緊了。   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玉梅姐胸前的兩座玉峰緊緊的貼在我的胸膛,那大小、那硬度都讓我充滿了嚮往;玉梅姐的一頭秀髮擋住了我的臉,幽幽的髮香沁人心鼻;懷裡嬌軀的溫度正在逐漸升高,耳邊傳來的嬌喘也更加急促,我的理智也正一步步流失著。不知什麼時候,我的雙手已順著玉梅姐身體的曲線下滑,來到了她那豐滿的臀部,不能自已的撫摸起來。   「呼……呼……呼……」玉梅姐的嬌喘聲變得更加急促,她的雙手也緊緊的抱住了我的後背,嬌軀在我的懷裡蠕動著。腦海中的玲的身影一閃而過,我恢復了一絲理智,我強忍著心中的衝動,伸手將玉梅姐扶了起來,讓她的臉正對著我的臉。玉梅姐的臉很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無比的柔情和蜜意,彷彿要把我融化似的。   「大姐,我……唔……」我剛想開口說話,玉梅姐紅嘟嘟的小嘴就朝我的嘴印了過來,在四唇接觸的那一剎那,我只覺得腦中「嗡」的一下,最後的一絲清明也終於被無邊的慾火所淹沒,一切都像是命裡注定似的,我徹底的沉淪了。   「嘿……咻……」我們兩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我們的嘴唇激烈的交纏在一起。我們都緊緊的摟著對方,好像要把對方的身體跟自己融為一體似的,想不到平時溫柔嫻靜的玉梅姐會突然變得這麼狂野,讓我有種異樣的感受。   香滑軟膩的小舌有如一條靈活的蛇般伸進了我的口腔,誘惑著我的神經;我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和這靈活的小蛇糾纏在一起,不眠不休。   我變得粗野起來,右手在玉梅姐那豐滿的臀部大力的揉捏著,而左手則從玉梅姐的羊毛衫下面探了進去,隔著內衣將她的右乳抓在手中,用力的抓捏起來。   噢,那軟中帶硬的觸感實在是太美妙了,一陣陣快感直衝大腦,胯下的銀槍已不知什麼時候聳立了起來。   我有些急不可耐的把玉梅姐推倒在了沙發上,伸手就欲去脫她的衣服,玉梅姐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嬌羞無比的看了我一眼,媚眼如絲的小聲道:「到房間裡……好嗎?」我微一愣神,然後點了點頭,攔腰抱起了玉梅姐柔軟如綿的嬌軀就向臥室走去。玉梅姐的雙手抱著我的脖頸,小嘴吐氣如蘭,嬌喘微微,整個嬌軀也變得火熱。   到了臥室之後,我將玉梅姐往床上一拋,飛快的拉上窗簾,然後就朝床上的玉梅姐撲去。玉梅姐四肢張開,軟軟的躺在床上,媚眼含情的望著我,任由我在她的額頭、臉上、脖頸上留下一串激情的吻。可惜身上的衣服阻止了我前進的步伐,玉梅姐彷彿洞燭了我的心思,紅著臉朝我羞澀的一笑,將上身微微抬起,同時將雙臂舉過了頭頂。   我的心砰砰跳得好快,彷彿要從胸膛跑出來似的,我彷彿回到了十四年前我和玲的新婚之夜,那一夜我也是這麼緊張。我屏住了呼吸,有些笨手笨腳的將羊毛衫從玉梅姐的頭頂脫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兩座飽滿的玉峰將襯衫頂得高高的;很顯然玉梅姐並沒有穿胸罩,兩粒乳頭的形狀清晰可見,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感覺有些口乾舌燥,視線也停滯在玉梅姐的胸前。   看到我有些笨笨的樣子,玉梅姐嫣然一笑,然後伸手解開了襯衫上所有的扣子。我跪在玉梅姐的身旁,懷著一種近乎虔誠般的心情,雙手握住襯衫的衣襟猛的往兩邊一翻,兩座白白的、挺挺的乳峰就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噢,實在是太美了。像兩個反扣的玉碗似的,玉梅姐的乳房呈現出完美的形狀,飽滿而堅挺,毫無一絲下垂的跡象。在乳峰的頂端,兩圈紫紅色的乳暈包圍著兩個鮮紅欲滴的櫻桃,像是在向我示威似的驕傲挺立著。   我完全迷失了,撲在了玉梅姐的胸前,一口含住她的左乳,舔咬吮嚙起來;而我也沒有厚此薄彼,右手蓋住了玉梅姐的右乳,輕柔的撫摸揉捏起來。   我閉上了眼睛,呼吸著動人的肉香,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回到了那因病早逝的母親的溫暖懷抱。我不厭其煩的在玉梅姐的乳房上舔著、吮著,時不時的還把櫻桃般的乳頭含在嘴裡輕吮,並用舌頭沿著乳暈打圈,我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因為我怕唐突了玉梅姐。在我的輕捻慢攏下,玉梅姐胸前的兩粒櫻桃變得更加堅挺起來,同時她也有些難耐的輕哼起來:「嗯……哼……嗯……」   耳邊聽著玉梅姐嬌媚無比的嬌哼,心中的慾火更加熾烈,我抬起頭,看了一下玉梅姐,只見她嬌靨酡紅,雙眸緊閉,鼻息咻咻,雙手則難耐的抓著身下的床單。看到玉梅姐的媚態橫生的樣兒,我再也無法忍耐,雙手直攻她的腰帶,玉梅姐也急不可耐的抬起了臀部,讓我順利的將她的褲子脫下,至此玉梅姐的身上只剩最後一道防線。   我低頭審視著玉梅姐最後的堡壘,只見一條白色的內褲緊緊的包裹著她的陰部,一團黑色勾勒出的輪廓清晰可見,在其中央部位還有些許水漬的痕跡。我屏住呼吸,伸手抓住了內褲的兩邊,輕輕的向下褪去。   玉梅姐配合的將陰部挺起,讓我順利的將內褲褪到了大腿根部,我終於見到了玉梅姐無比動人的私處: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肉縫橫亙其中,濃密的陰毛因為缺少修剪而稍顯雜亂,有少許因為被滲出的玉液浸濕而伏貼在肉縫的兩邊。   急切的將內褲沿著玉梅姐修長的玉腿拉出扔在一邊,我有些手忙腳亂的解除了自己的武裝,胯下的肉棒從內褲裡解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呈現一柱擎天的態勢,硬得有些發脹。在我脫衣的同時,我注意到玉梅姐的美眸張開了一條小縫在偷偷張望,當我的粗壯的肉棒暴露在空氣當中的時候,我聽到了玉梅姐發出了極其輕微的一聲驚呼,看來我的尺寸有點嚇著她了。   我輕輕的伏在了玉梅姐的身上,玉梅姐睜開眼睛羞澀的看了我一眼,又立刻閉上了眼睛。注意到玉梅姐的秘處已經足夠濕潤了,我沒有再遲疑,用手引導著堅硬如鐵的肉棒抵住了玉梅姐的蜜穴,在兩人下體接觸的一剎那,我明顯感覺到了玉梅姐身體一顫。   我並沒有立刻就採取行動,而是低下頭去找玉梅姐的櫻唇,玉梅姐嬌喘微微的櫻唇自動迎了上來,與此同時她的一雙玉腿纏上了我的腰部,而她的柔荑則圈住了我的身體用力往下一拉,「噗哧」一聲,肉棒順著玉液的潤滑,一下子充滿了她的蜜穴。   「啊……」我和玉梅姐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呼,我只覺得肉棒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所在。   哇,實在是太緊了,我只覺得肉棒被四周的秘肉緊緊的包裹著,一種強烈的快感直衝大腦,差點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想不到玉梅姐的女兒都已經成人了,她的蜜穴卻如處女般緊窄狹小。   注意到玉梅姐輕輕皺起了眉頭,我柔聲問道:「玉梅姐,你還好吧?」   聽到我關切的聲音,玉梅姐羞澀的睜開美眸看了我一眼,以輕如蚊蚋般的聲音道:「好久沒有過了,一下子有點不適應,而且…而且…你的…太大了……」   說完她羞澀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都在微微的顫抖。本來還能保持住自己理智的我,被玉梅姐這充滿誘惑的媚態逗得慾火焚身,我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摟著玉梅姐的腰部就開始抽動起來。   「嗯……啊……啊……」玉梅姐緊咬著銀牙,不讓自己的小嘴裡發出讓自己臉紅的叫床聲,殊不知這恰好適得其反,有如火上澆油般刺激得我慾念更旺,最後一絲的憐香惜玉之心也在熊熊的慾火當中被燒掉了,我興奮如狂,雙手摟著玉梅姐的纖纖柳腰就是一陣狂抽猛插,頓時室內響起一陣急促的撞擊聲,「啪」、「啪」、「啪」有如急促的鼓點,敲在我們的心房。   「啊……玉麟……輕點啊……啊……」玉梅姐似乎不堪撻伐,從咬著一綹秀髮的櫻桃小嘴裡發出了求饒的聲音,但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內心,她的雙手緊緊的將我的身體拉向她,同時腰部劇烈的挺動著,迎合著我一次又一次的衝刺。   此起彼伏、此退彼離,我們配合的如此默契,彼此完全適應了對方的節奏,什麼「九淺一深」、「三淺一深」之類的技巧完全顯得多餘,每次都是盡根抽出,然後再深深的插入。玉梅姐豐滿的臀部像是安了電動馬達似的,飛快的顛動搖擺,恰到好處的配合著我的每一次進攻。   「啊…啊……這下好深……啊……玉麟……啊……」強烈的快感終於讓玉梅姐變得狂野起來,她不再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感,開始放聲嬌吟了起來。看著身下的玉梅姐媚眼如絲,嬌靨似火,嬌喘微微,秀髮披散,浪態畢露,挺動如狂,我更加興奮,發狠狂抽猛插起來。   「啊……啊……玉麟……我……不行了……啊……」隨著玉梅姐一聲悠長的尖叫,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蜜穴的深處湧出,與此同時我只覺得肩膀一痛,差點沒叫出聲來。用牙齒在我的肩膀上留下紀念之後,達到高潮的玉梅姐軟軟的癱倒在床上,張著小嘴直喘氣。   我靜靜的伏在玉梅姐的身上,用舌頭輕輕的舔著她的耳垂,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聲,心中變得一片清明。不知過了多久,玉梅姐漸漸的從高潮的餘韻當中清醒了過來,感受到我仍然留在她體內的堅挺,她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了。我心中暗笑,雙手卻在她的胸前加速活動起來,挑逗著她的情慾。   剛剛經歷過一次高潮的胴體顯得十分的敏感,不多一會兒,玉梅姐又雙目赤紅,媚眼如絲,她咬著我的耳朵用膩得發甜的聲音道:「玉麟,這次讓我來服侍你吧?」說著她就摟著我一翻身,變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勢。   「哦……玉麟……你好棒……」玉梅姐一刻也不停息的在我身上顛弄起來,讓我感受到了她狂野的一面。要知道玲在床上可是很傳統的,而且比較害羞,而我也不願強迫她,所以一直以來我和玲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花樣,不過那種靈肉合一的感覺卻非任何生理快感所能代替的。也許是因為面對我的關係,玉梅姐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羞意,雙手撐在我的胸前用力的上下套弄著。   「噗滋」、「噗滋」的抽插聲從下體相接的部位不斷傳來,隨著玉梅姐的上下顛弄,她胸前的一雙玉峰也激烈的搖晃著,在空中蕩起一片誘人的乳波。而她的滿頭秀髮更是披散著,隨著她的動作而在空中飛舞著,更增幾分狂野風情。   我忍不住伸出雙手握住了玉梅姐胸前跳動的兩隻玉兔,同時腰部也用力的向上挺動著,配合著玉梅姐下坐的節奏,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我忍不住讚歎道:「大姐……你真好……再來……」   玉梅姐羞澀的朝我嫣然一笑,俯下身來親了我一口,腰部扭得更急。一時之間,「噗滋」「噗滋」之聲大作,而席夢思床也發出了不堪負荷的抗議,「彭」   「彭」之聲大作。漸漸的,玉梅姐的身上出現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隨著她螓首的擺動,滴滴香汗也四處飛濺。我的雙手從她的胸前收了回來,轉而托住她的柳腰,助她一臂之力。   「啊…嗯……玉麟……啊……你怎麼還不射啊……大姐……又不行了……」   玉梅姐香汗淋漓,張著小嘴直喘大氣。這種女騎士的姿勢對於女方來說,由於能夠自主的控制角度、力度和深度,所以會讓女方能夠獲得更強烈的快感;而其缺點就是對女方的體力要求較高,現在玉梅姐就明顯的呈現出了強弩之末的頹勢,套弄的速度開始變慢了。   「大姐……我也快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下體傳來,我知道自己也快不行了。我托著玉梅姐的柳腰,用力的上下抖動玉梅姐的身體;而玉梅姐聽到我也快到了,也是顧不得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鼓起餘勇加速挺動,同時口中嬌吟著道:「玉麟……大姐也快不行了……我們一起……」   「好……大姐……你堅持住……」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閉上了眼睛,憑著本能挺動著。   啊,要來了,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大姐…我來了…啊……」   憋了許久的陽精猛烈的在玉梅姐的身體內噴射而出。   幾乎與此同時,玉梅姐也迎來了自己的再次高潮:「啊……啊……我也來了……啊……」隨著玉梅姐悠長的嬌吟,她的嬌軀軟軟的倒在我的身上,我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靜靜的體味著高潮後的餘韻。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慢慢清醒過來,看著懷中的玉梅姐,我心裡突然湧起一種負罪感。彷彿是洞悉了我的心思似的,玉梅姐輕輕的吻了我一下,柔聲道:「小傻瓜,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是大姐自己願意的,你不用負什麼責任的。」   「不——」我緊緊的抱住了玉梅姐的嬌軀,用堅定的聲音道:「大姐,你給我一段時間好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何必勉強自己呢?」玉梅姐的玉手在我胸前輕輕的滑過,她的聲音顯得柔柔的:「阿玲才是你心中的最愛,大姐什麼交待都不想要,只要你能偶爾陪陪大姐,大姐就心滿意足了。」   「大姐——」我抱著玉梅姐的嬌軀,聲音有些哽咽,眼角也有些發酸。玉梅姐說得不錯,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確是誰都無法取代的,就算是玉梅姐也不能。玉梅姐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把我的頭抱在她的胸前,滿腔的柔情幾乎將我融化。   「痛嗎?」玉梅姐的玉手摸到了我肩膀後的傷口,有些羞澀的小聲問道,這傷口是她剛才高潮時激動之下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造成的。   看到玉梅姐露出有如小女孩般羞澀的神情,我忍不住笑道:「當然痛了,看來下次我要穿身盔甲才行。」   「呸,咬死你這壞蛋才好呢。」玉梅姐的臉紅得有如熟透的蝦米一般,羞澀難當的在我的胸前輕輕咬了一口。   我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大姐,說真的,你剛才好浪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平時溫柔嫻靜的大姐你到了床上會這般狂野。」   「你這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玉梅姐羞澀無比的在我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然後紅著臉小聲地道:「玉麟,你是永遠無法體會一個寡婦那種孤枕難眠的滋味的。」   「大姐,苦了你了。」我的心中不禁默然,玉梅姐都至少有兩年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歡了,難怪今天會在床上顯得那麼放浪。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女兒瑩瑩,她會怎麼看待我和玉梅姐的關係呢?還有她那種讓人不安的傾向又該怎麼處理呢?   「玉麟,你怎麼啦?你還在苦惱你我之間的事情嗎?」玉梅姐看我皺起了眉頭,有些誤會了。   「不,大姐你誤會了。」我搖了搖頭道:「我是在擔心瑩瑩。」   「你是擔心瑩瑩不能接受我?」玉梅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沉吟著道:「瑩瑩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而且我也無意做她的後媽,所以我想她應該可以接受我們這種關係。」   「大姐,你不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向玉梅姐說出了我的擔心。   玉梅姐聽完後也皺緊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就真有點麻煩了,不如回頭我找個機會跟她談談吧,我想咱們女人之間好說話一些,而且我想她也不會對我有所隱瞞。」   「也只好如此了,我真的非常擔心。」一想起瑩瑩我的心情就輕鬆不起來。   「你也別這麼悲觀,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玉梅姐柔聲安慰我道,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羞澀的笑了笑,玉梅姐小聲的對我說道:「你剛才一定累壞了吧,要不要大姐陪你睡一覺?」   「要,當然要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再畏畏縮縮,我嘻嘻一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大姐先陪我洗個鴛鴦澡。」   「洗就洗,難道大姐會怕了你不成?」玉梅姐雖然口氣很硬,但是到了浴室就原形畢露了,看到她面對我的裸體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大姐,看樣子你以前很少洗鴛鴦澡啊。」   「你知道就好。」玉梅姐羞澀的白了我一眼,然後幽幽歎了口氣,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老公。我也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禱告道:「玲,對不起。」彷彿能夠看穿我心思似的,玉梅姐突然對我說道:「玉麟,該跟阿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搶走了她的老公。」   「大姐,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的?」我對玉梅姐能夠屢次三番的洞悉我的心思感到大為訝異,難道她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   「我可沒有什麼特異功能。」玉梅姐的話讓我又嚇了一大跳,看到我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她,玉梅姐忍不住嬌嗔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會吃人的妖怪?」嬌媚的白了我一眼,玉梅姐斜睨著我胯下的銀槍道:「倒是你這壞傢伙剛才差點沒把人家給吃了。」   我笑嘻嘻的伸手拉過玉梅姐的手握住我的銀槍,嬉皮笑臉的問道:「大姐,你剛才不是吃得滿口流油嘛,現在又怎麼說它是壞傢伙?」   「小壞蛋,又來耍貧嘴。」玉梅姐羞笑著伸指彈了我一下,然後紅著臉道:「說真的,你這壞傢伙還真讓大姐有些吃不消,真是讓人又愛又怕。」   「那大姐是愛多一點,還是怕多一點呢?」我嬉皮笑臉的問道,沒有哪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不會感到驕傲和滿足。   「你這是明知故問嘛。」玉梅姐沒好氣白了我一眼的道:「好啦,別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讓大姐幫你把身體擦乾吧。」   (五)捉姦在床       「爸……梅姨……你……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超過百分貝的女高音將我和玉梅姐從夢中驚醒,我們抬頭望去,只見瑩瑩正站在臥室的門口,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們,抬起的手還在發抖。我只覺得頭嗡的一下就大了,瑩瑩這個時候應該在同學家才對,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你們……太過分了………」瑩瑩帶著哭音喊了一聲,然後扭頭跑開了。   「瑩瑩……瑩瑩……」我和玉梅姐都是吃了一驚,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我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我們並沒有聽到開門聲,相反的卻是聽到了從客廳中傳來壓抑的哭聲,我和玉梅姐相視苦笑了一下,同時吁了口氣。要是瑩瑩受不住刺激一下子跑出家門,那可真就惹出大麻煩了;若是她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和玉梅姐真是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玲了。   「你躺著別起來了,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吧。」玉梅姐伸手制止了準備穿衣的我,將我推回了被窩。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讓玉梅姐跟瑩瑩親自去談或許比我出面要更好一些。看著玉梅姐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我伸手拿過床頭的香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客廳中傳來玉梅姐和瑩瑩輕不可聞的對話聲,看樣子她們是有意不想讓我聽見她們的對話內容,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自責。   想不到我昨夜才跟瑩瑩信誓旦旦的說和玉梅姐絕無可能,今天我就跟玉梅姐上了床,而且還被她當場捉姦在床,真是糗到了家。在瑩瑩的心中,她一定對我這個爸爸感到很失望吧?   我也對自己很失望,玲的屍骨未寒,我就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難道我們男人真的是像女人所說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不是這樣的,我和玉梅姐之間的確是有感情作為基礎的,我暗自辯解道,雖然這種感情並不完全等同於愛情。   一支煙抽完了,我又點上了一支,我的思緒也隨著這飄飄蕩蕩的煙霧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玉梅姐的柔情雖然讓我受傷的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但是我是不會忘記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那就是找出那個奪去玲的生命的兇手,這個兇手到底會是什麼人呢?我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從手指處傳來的痛感讓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我忙不迭的將已經燒到了頭的香煙扔進了煙灰缸,然後靠坐在床頭繼續著我的思路。   「咦?怎麼有一股煙味?」玉梅姐推門走了進來,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皺著眉頭說道。   我沒有回答她,目光向她的身後望去,只見瑩瑩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耷拉著腦袋。   就在我滿腹疑惑的時候,玉梅姐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衝了過來,瞪大眼睛望著我道:「你抽煙啦?」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玉梅姐秀眉微蹙,用略帶埋怨的口味說道:「你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抽煙對身體多不好啊。」說著她就拿起煙灰缸向外面走去,同時順手『沒收』了我的香煙和打火機。   我苦笑著目送玉梅姐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然後收回目光望向低頭站在門邊的瑩瑩,不禁心中一痛:「瑩瑩,你怎麼啦?怎麼站在門邊不進來?」   「爸……」瑩瑩喊了我一聲,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蹭了過來。看著站在床邊跟我好像一下子生分了許多的女兒,我的心中真是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我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有些苦澀的道:「爸爸一定讓你失望了吧?」   「不……」瑩瑩仍然低著頭,用輕的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在我的心目當中,爸爸永遠都是最棒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那你怎麼……」我滿腹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她跟玉梅姐到底談了些什麼。   「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倒完煙灰回來的玉梅姐突然插口道:「當然是因為我們的小瑩瑩愛上了你這個天底下最棒的爸爸,而我卻突然從半路裡殺出來搶先上壘得分,所以我們的小瑩瑩才會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啦……」   「啊?」我傻住了,張大了嘴望向滿臉通紅的女兒,吃驚得差點暈過去。   「梅姨,你好壞,你答應過我不說出來的,你耍賴,我不理你了……」瑩瑩羞紅著臉跑出了臥室,我呆呆的轉過頭望向笑語盈盈的玉梅姐,腦子像短路似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玉梅姐『噗哧』一聲,嫣然笑了,有如牡丹綻放,讓我目眩神迷。   「瞧你這傻樣?」玉梅姐坐到床邊,伸出蘭花指在我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   她這一下倒是點醒了我,我伸手拉過她的一隻胳膊道:「大姐,你都跟瑩瑩談了些什麼啊,我都快要被你們弄糊塗了,你們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戲啊?」   「當然是唱的『西廂記』咯,我就是那戲中的紅娘。」玉梅姐嘻嘻哈哈的態度,讓我不禁有些惱火,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說俏皮話。   我不禁有些懷疑,這還是那個以前溫柔賢惠的大姐嗎?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賭氣的偏過頭去不理她。   「哦∼∼還真生氣了啊?」玉梅姐將我的臉扳了過來,然後低頭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好了,別像個小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賭氣,大姐現在不正要跟你說嘛。」我哼了一聲,臉上仍舊沒有什麼好臉色,玉梅姐嘻嘻一笑道:「你們父女倆啊,還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脾氣都這麼倔。」   三番五次的被玉梅姐取笑,就是泥人也會起火性,我有些惱怒的伸手一抱一攬,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玉梅姐先是發出一聲誇張的驚叫聲,然後就咯咯的嬌笑不停,哇哩叻,難道女人真的都像孔老夫子說的那樣,近之則遜,遠之則怨?   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哲言:「讓一個女人發生改變其實很容易,只要讓她愛上一個男人就可以了。」   「別生氣嘛,來,姐姐給你消消氣。」玉梅姐仰起了微微有些發紅的俏臉,紅嘟嘟的小嘴噘了起來。送上門來的點心,我沒有理由拒絕,於是低下頭痛吻起那誘人的櫻唇。口齒芬芳,玉舌生津,讓人流連忘返。我像一個貪吃的孩童,一遍又一遍的挑逗著玉梅姐的香舌,吮吸著她有如甘露般的津液,直到……舌頭感覺有些發麻才悻悻作罷。   「你啊,真像個貪吃的孩子。」玉梅姐柔情萬千的望著我,纖纖玉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拂過,讓我差點產生玲又回來了的錯覺。玉梅姐伸手拉著我躺下,然後把她的嬌軀偎入了我的懷中,我沒有催促她,只是輕輕的摟著她。沉默了一會,玉梅姐才幽幽的道:「玉麟,對不起,我沒有能夠說服瑩瑩,我的意思是指瑩瑩她愛上了你這件事情。」   「怎麼會這樣?」雖然結果我早已經猜測到了,但是我還是有些困惑,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倒是好像玉梅姐被瑩瑩說服了似的,這才是我困惑的原因。   「現在的孩子啊,早熟的讓人感到害怕,哪像我們那個時候啊……」玉梅姐感慨的說道:「瑩瑩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別人無法阻止的』,就這一句話就讓我啞口無言,因為這句話就像是說到了我的心裡去了。愛上自己的父親固然是倫理道德所不能容許的,但是十多年前我這個有夫之婦愛上你同樣也是社會所不能接受的,將心比心,我實在沒有理由阻止瑩瑩愛你。」   「那你的意思就讓她隨便胡來?!」我不禁有些急了,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   「當然不是。」玉梅姐柔聲向我解釋道:「瑩瑩向我保證過,她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所以只要你能把持住,我想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等過了幾年,瑩瑩長大之後,她會遇上她真正喜歡的人,到時候自然就會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不過,瑩瑩也要你做出保證,不能故意疏遠她,我代你答應了。」   「什麼?你怎麼能答應這樣的條件?這要是萬一………」我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讓一個如鮮花般嬌嫩的女兒整天膩在身邊,不出事情才怪?今天早上要不是玉梅姐的敲門聲驚醒了我,說不定就已經出事了。   以前玲在的時候還好,我絕對不會有這種念頭,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玲已經不在了,而且我還知道了女兒對我超出父女之情的畸戀,萬一我一時衝動把持不住,那我怎麼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玲呢?   「真要是萬一……的話,那也只能說是命中注定的吧,就像你我能有今天一樣。」玉梅姐瞟了我一眼,然後幽幽的說道:「而且我也不能不答應瑩瑩,她跟我說,如果你故意疏遠她的話,還不如叫她去死,到時候她在外面胡搞亂搞,看你怎麼辦?」   「啊?這死丫頭竟然敢威脅我?」我骨碌一下子從被窩裡坐了起來,瑩瑩這丫頭的脾氣我是瞭解的,若真是把她給逼急了,還真說不准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唉,我真想狠狠的打這鬼丫頭的屁股一頓,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又不完全是她的錯。   要追究起來的話,這一切都是那個肇事的司機做的孽,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玉麟,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苦惱了,大姐相信你能處理好的。」玉梅姐看我半天不說話,也坐起身來,關切的望著我。   「大姐,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苦笑著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和盤托出,如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讓她明白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得多也好。   玉梅姐聽完之後果然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會之後才問道:「這事瑩瑩還不知道吧?」   「這是當然的啦,我怎麼能跟她說這些?」我苦笑著撓了撓頭道:「玲的突然離去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失去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禁不住誘惑,跟大姐你做出那種事情來……」   「怎麼啦?你後悔了?」   面對玉梅姐的詰問我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道:「我做過的事情從來就不會後悔,我只是有些恨我自己……」   「什麼都別說了,大姐能明白你心中的苦。」玉梅姐溫柔的捧著我的臉頰,柔聲道:「一切順其自然吧,真要是你和瑩瑩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能夠理解。   只是瑩瑩年紀尚小,可千萬不能有了孩子,要不然她可真就毀了。「   「大姐,怎麼你……」我沒想到玉梅姐居然說出這番暗含鼓勵的話來,這實在是讓我太吃驚了。   望著我嫣然一笑,玉梅姐柔聲道:「怎麼啦,不認識我了?你難道忘了,我跟阿玲一樣都是教外語的?在大學期間,我看過不少西方的原版小說,其中就不乏涉及家庭內部禁忌戀情的內容,跟我們視之為洪水猛獸的觀點不一樣,他們更多的是從人性和情感的角度來分析,基本上是很寬容的。在希臘神話裡,有個俄狄浦斯殺父娶母的故事,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俄狄浦斯畢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鑄成大錯的,這跟我和瑩瑩的情況可完全是兩碼事,而且我們是生活在有著幾千年傳統文化的中國……」   「你說的也對,不過咱們的老祖宗也並非都是聖人,像楊貴妃不就是唐明皇兒子的妃子嗎? 再拿『紅樓夢』來說吧,大觀園裡那偷雞摸狗的事情還少嗎?」   玉梅姐拍拍我的肩膀道:「玉麟,我沒有鼓勵你的意思,只是勸你別太過執著了。我不知道你看沒看過中央台前不久放過的一個電視劇,劇中的男主人公跟你面臨的情況差不多。」   玉梅姐的讓我心中一動,記起前不久中央台的確放過一個涉及『戀父情結』的電視劇,講的是一個醫生收養了一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女孩,並且想盡各種辦法為小女孩治病,小女孩長大之後懷著報恩的心理,一心想嫁給收養自己的醫生。   雖然劇中的父女並非親生父女,但是跟我和瑩瑩的情況的確有相似之處。看到我陷入沉思的樣子,玉梅姐勸慰道:「你也別想太多了,問題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但願如此吧。」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我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也願意接受新觀念、新事物,對於如今社會當中的『老夫少妻』現象也能接受,但是要讓我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產生戀情,我實在無法接受。   「呃,瑩瑩,你不是去給同學過生日了嗎,怎麼下午就回來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怎麼啦,還在怪我驚醒了你們的鴛鴦夢啊?」瑩瑩這丫頭的嘴還真毒啊,一句話說紅了兩張臉。   「你這死丫頭,這樣總該能堵住你的嘴了吧?」玉梅姐被說得滿臉通紅,羞急的夾起一個雞腿塞住了瑩瑩的小嘴。瑩瑩笑嘻嘻的啃著雞腿,看看我又看看玉梅姐,滿臉都是促狹的詭笑,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怕瑩瑩再說出什麼讓人的臉紅的話來,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瑩瑩調皮的朝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噘著嘴道:「都是小真(瑩瑩的同學林婉真)她姐說要去逛什麼街,然後還說晚上要去唱卡拉OK,我哪有心情啊,所以在小真家吃過午飯就回來咯,哪想到一回來……」   「呃,你這丫頭還有完沒完啊?」我看玉梅姐的臉都紅得快滴出水來了,忍不住給了瑩瑩一個爆栗。   「爸,會痛的耶!」瑩瑩捂著被敲的地方,表情很誇張的叫痛,惹得我和玉梅姐都忍不住笑了。   玉梅姐笑著嗔道:「你這小妖怪,還真會作怪,來,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作怪不是?」   玉梅姐把好吃的直往瑩瑩的碗裡夾,或許在她心裡,瑩瑩就跟她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兩樣吧。   「爸,你也多吃點。」瑩瑩也學著玉梅姐的樣,直往我碗裡夾菜。看著女兒人小鬼大的樣子,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要是玲在的話,我們一家三口該是一種怎樣的溫馨場景?雖然眼前的場景同樣給我一種『家』的溫馨感覺,但內心深處卻有種怪怪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喲,瑩瑩啊,你還真孝順你爸啊。」玉梅姐笑著打趣瑩瑩。   瑩瑩卻並不以為意,嘻嘻一笑道:「梅姨,這你也吃醋啊?」   「鬼丫頭,別胡說。」玉梅姐紅著臉瞟了我一眼,面帶嬌羞的嗔道。瑩瑩彷彿打了個勝仗的將軍似的,得意的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滿臉嘻笑的開始解決面前的食物。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朝玉梅姐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示。   一頓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一切收拾乾淨之後,玉梅姐陪我和瑩瑩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回去了。   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留下來過夜,尤其是今天剛被瑩瑩撞破了『姦情』,所以我也沒有留她。   倒是瑩瑩送玉梅姐出門後,回來問我道:「爸,梅姨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你怎麼也不開口讓梅姨留下來呢?」她一邊問,一邊坐到了我身邊,並且伸手抱住了我的一隻手臂,同時她的嬌軀也靠在了我的身上。   「瑩瑩,爸爸問你……」我低頭望向靠在身上的女兒那天真無邪的面龐,正色問道:「瑩瑩,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我和你梅姨之間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瑩瑩微微搖了搖頭,閉上了她有如秋水般的美眸,將她的嬌靨貼在我的胳膊上,如夢囈般的幽幽道:「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我都還忌妒媽媽佔去了你大部分的愛,現在梅姨突然一下子插足進來,我怎麼可能一點也不介意?」   「瑩瑩,我們是父女,你那種糊塗想法是沒有可能的。」聽到女兒近乎赤裸裸的心聲,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是又不能對她惡言惡語,只好耐心的向她講道理。唉,如果這時候有外人闖進來看到我和瑩瑩這副景象,一定以為我們這對父女在談心聊天呢,殊不知我們討論的卻是極端禁忌的話題——父女之戀。   「爸,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接受,但是就像你無法阻止梅姨暗戀你十幾年一樣,你也無法阻止我……」瑩瑩的聲音顯得非常的堅定,看樣子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睜開了眼,仰頭望著我道:「爸,梅姨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她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子,所以我希望爸你不要傷害她。我知道爸爸的心目當中一直只有媽媽一個,但是我還是希望爸能夠把自己的心分出一點來接納梅姨和… 我……「   說到最後一個『我』字的時候,瑩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羞紅,但是她還是大膽的跟我對視著。   噢,我的天啦,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膽無忌的女兒?   「傻丫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好,你能接受你梅姨我很高興,但是我實在無法……要不然我怎麼有臉去見你媽媽?」我苦笑著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對於這個脾氣倔強的女兒,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或許板起臉來教訓她一頓會更有效,但是萬一她真的跑去外面胡搞,那不是更糟嗎?   「愛一個人不是罪過,我想媽媽就是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怪我的。」瑩瑩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幽幽的說道:「爸,女兒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女兒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所以女兒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搖頭苦笑,除了苦笑我還能怎麼樣呢?   「爸,我想搬回來住。」沉默了一會,瑩瑩突然說道。   「咦?住校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想搬回來?」為了從小培養女兒的獨立生活能力,也因為我這一室一廳的房子實在沒法給女兒一間單獨的臥室,所以從女兒十二歲上初中開始,我和玲就讓她就住校,雖然學校離家並不太遠。   對於女兒突然提出要搬回來住的要求,我的心中可是直打鼓。一方面剛剛與玉梅姐發生了親密關係,若是瑩瑩搬回來住,那勢必要給我和玉梅姐增添不少麻煩;就像今天這樣,若不是瑩瑩在家,我想我極有可能會讓玉梅姐留下來過夜。   另一方面,我對自己現在的定力可是沒有自信,若是瑩瑩老是要求跟我一起睡,那遲早還不得出事?   「媽媽不在了,人家想多陪陪爸爸你嘛。」瑩瑩帶著撒嬌的口吻說道,看到我沒什麼表示,瑩瑩有些著急的搖著我的胳膊道:「爸,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嗎?」彷彿怕我不答應,她又接著說道:「爸,你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和梅姨親熱的,大不了你和梅姨一起睡的時候,我到梅姨家去睡就是咯。」噢,上帝啊,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說出來的嗎?   「你這孩子,說這話也不害羞?」說真的我都覺得有些臉紅心熱,瑩瑩卻像是在說什麼很平常的事情似的,好像一點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本來就會做那種事情的,以前你和媽媽做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過?」   瑩瑩的一句話差點讓我連下巴都掉下來,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瑩瑩也醒悟自己一時說漏了嘴,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道:「是你們自己沒關好門,而且弄得那麼大聲,人家也是被你們吵醒覺得好奇才……才偷偷看了一眼而已……」   噢,我覺得自己的臉像發燒一樣火辣辣的,想不到我和玲的激情場面居然會被瑩瑩看到,這真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本來想一口拒絕女兒搬回來住的要求,但是一想到她執拗的脾氣,我還是做出了讓步。   我有些窘迫的將女兒從懷中扶起來,口中微責道:「你這孩子,我都替你臉紅……好吧,你要搬回來就搬回來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學習成績不能退步。要是你整天胡思亂想,影響了學習,那你就乖乖回去給我住校,知道了?」   「嗯,謝謝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瑩瑩聽到我答應了,高興的跳起來,『嘖』的一聲在我臉頰上種了一棵草莓,然後嬌笑著向臥室門口跑去:「爸,我好高興,我現在去鋪床。」   跑到臥室門口她突然停下來,回頭朝我嫣然一笑道:「爸,今晚我要跟你一個被窩,你可不許反對哦,因為昨晚咱們已經睡過了,不是嗎?咯咯……」   「噢,上帝啊,救救我吧……」望著瑩瑩嬌小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我心中暗自禱告道。   這個鬼丫頭好像吃死了我似的,偏偏我又礙於她的『要挾』(指她跟玉梅姐說的那番威脅的話)   不敢對她太過嚴厲,看來今晚是無法睡個安穩覺了,我暗自想道。   (六)該出手時就出手       「哈啾。」我打了個噴嚏,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女兒瑩瑩那調皮的笑臉,和她拿著手中的髮梢。   這個鬼丫頭,昨晚我雖然苦口婆心的跟她講了許多大道理,告訴她這麼大的女孩不應該再跟父親睡一起了,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對牛彈琴。被她淚汪汪的大眼睛一瞟,我的心就軟了下來,不得不同意她跟我睡一個被窩的要求。這個鬼丫頭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在我的身上,然後很快就香甜的睡著了。   女兒瑩瑩倒是很快就睡著了,我卻是幾乎整夜難眠,諸位想想看,一個渾身散發著少女幽香的胴體窩在你的懷裡,嬌小玲瓏的乳峰隔著薄薄的睡衣頂著你的胸膛,你要能睡得著才怪?可憐我這個父親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幾乎是睜著眼前撐到了快天亮,然後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可惜沒睡多久就被這個鬼丫頭的頭髮給搔醒了。   我自然是很不滿意了:「你這鬼丫頭怎麼不讓人睡覺啊,我才剛剛合了會兒眼,你就來搗亂。」   「嘻嘻,爸,你還真是個大懶蟲呃,都已經過八點了,你還沒睡夠啊?」瑩瑩對自己的行為毫無覺悟,反而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我真是服了她。   看樣子也是沒辦法再繼續睡下去了,我嘟囔著坐了起來,不滿的發牢騷道:「瑩瑩啊,為了讓爸爸睡個安穩覺,以後還是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嘻嘻,爸爸,你能這樣說我真高興。」瑩瑩笑語如花,伸過臉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嬌笑著向一臉困惑的我解釋道:「因為這說明我對爸爸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啊,要不然爸爸怎麼會激動的無法入睡啊,爸爸你說對不對啊?」   「什麼?」面對女兒大膽的言詞,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簡直難以想像這是從我十三歲的女兒嘴中說出來的,現在的孩子啊,真是早熟的讓人感到恐怖,我甚至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爸,你現在的樣子好傻啊。」瑩瑩嘻笑不已,一點也不為剛才的言詞感到臉紅,而她的小嘴裡接著說出了讓我更想像不到的話來:「……不過,傻的好可愛哦……咯咯……」瑩瑩「嘖」的一聲,又在我的臉頰上種上了一棵草莓,然後帶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跳下了床,嗤嗤嬌笑著「逃」進了浴室梳洗去了。我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好幾分鐘,然後才苦笑著穿衣下床。   客廳方向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知道一定是玉梅姐,果然打開門之後,就看到提著早餐盒站在門口的玉梅姐。我忙將玉梅姐迎了進來,她將早餐放在桌上之後,看了看我,突然「噗哧」 一聲笑了起來,有如牡丹綻放一般,讓我看得一愣。   「來,自己照照鏡子。」玉梅姐嬌笑著將我拉到了客廳牆上的鏡子面前,我自己一看,臉騰的一下紅了,原來我的左右臉頰上都各有一個清晰無比的唇印,難怪玉梅姐會望著我笑了。看著玉梅姐一臉曖昧的表情,我的臉更紅了,手忙腳亂的伸手在臉上一陣亂擦,惹得玉梅姐又是一陣嬌笑。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再多的辯解都只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   洗漱之後,我們一「家」三口坐在桌邊吃起了早餐,玉梅姐曖昧的眼神不斷的在我和瑩瑩身上掃過,讓我感覺有些無地自容。而瑩瑩這個「罪魁禍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旁若無人的填著她的小肚子,時不時還朝我甜甜的一笑,這讓看在眼裡的玉梅姐更是怪笑不已。   我只覺得如坐針氈,胡亂的往口裡塞了幾個包子,匆匆喝了幾口豆漿,然後起身對二女道:「今天我要去調查一些車禍的有關線索,中午可能就不回來了,你們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   「爸,我要跟你一起去。」瑩瑩像個小孩子似的,嚷著要跟我一起去。   「你跟著去幹什麼?我可不想帶個跟屁蟲。」我一口拒絕了瑩瑩的請求,看著她噘著小嘴生悶氣的樣子,我不禁莞爾道:「你看你,嘴巴上都可以掛個油瓶子了,你不是說要搬回來住嘛,那今天不就正好可以去學校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嘛?」   「那好吧。」瑩瑩有點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惹得一旁的玉梅姐笑道:「瑩瑩,你現在就跟你爸爸難捨難分,那以後可怎麼得了?」   「梅姨,你好壞,又來取笑人家了…」雖然跟我單獨相處時顯得非常大方,但是面對玉梅姐的調笑,瑩瑩還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她的小臉蛋紅通通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似的,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啃一口。猛力搖了搖頭,強自拋開了腦海中無聊的念頭,我在心中暗自感歎著,少女含羞帶怯的媚惑力真是一點也不輸於成熟少婦的風情萬種啊。   我先去報社登了條尋人啟事,然後又跑到市裡的幾個出租車公司找尋那天送玲到醫院的出租車司機的線索,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是幾個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都表示願意幫忙。折騰了近一天,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學校,想起之前欠「醉生夢」酒吧的酒錢一直沒有去還,於是我轉頭向酒吧的方向走去。   「歡迎光臨,咦?」我推門走了進去,跟吧檯後的服務員小姐打了個照面,看樣子她是認出我來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因為現在才不過下午五點鐘,所以酒吧內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這倒避免了我在眾人面前不好開口的尷尬。   「這個……小姐……您還記得我吧?我那天喝醉酒少給錢了,後來又一直忘了過來。」我有點不好意思摸出一張十元的鈔票,紅著臉遞給服務員小姐。   「是您啊?我怎麼會忘記呢?恁把五塊說成二十塊,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像您這樣的客人呢。」   服務員小姐笑著從吧檯後走了出來,從我手中接過了鈔票。   「不好意思,我那天真是喝多了。」我有點窘迫的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柳老師,既然來了,何不喝一杯再走呢?」服務員小姐笑語盈盈的說道。   我一愣神,有些狐疑的望著她道:「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姓柳呢?」上次我都沒有仔細看過這位酒吧的女老闆,今天這一打量,才發現這小姐長得也是蠻漂亮的,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歲吧,正處於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時段。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走進吧檯後倒了兩杯扎啤端了出來,笑著對我道:「柳老師坐下說話吧,今天我請客。」   我滿腹狐疑的坐了下來,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想幹什麼。她將一杯扎啤放到了我面前,然後自己端起了另一杯,喝了一口之後,才望著我道:「其實我知道您的姓名一點也不奇怪,我這酒吧離學校這麼近,經常會有學生來偷偷喝酒,我是從他們口中知道的,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怡菁,是這間酒吧的老闆…」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怡菁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低聲說道:「您夫人的事情我已聽說了,您一定很愛您的夫人吧?」   我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詫異的問道:「張小姐好像專門做過調查似的?」   張怡菁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是那天我向一個來喝酒的學生描述了一下您的形象,他就告訴了我關於您的很多事情,我才知道原來您是因為夫人過世才跑到我這裡借酒澆愁的,而我也正是基於此才猜測您一定很愛您的夫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感傷的道:「可我到現在還沒找出肇事的兇手…」   張怡菁聞言有些驚奇的道:「哦,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抓到肇事的司機嗎?」   我搖了搖頭,將我的遭遇說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向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說這些,也許是潛意識裡想找個人來傾訴,也許是因為張怡菁的態度讓我感到很放心,反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張怡菁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然後笑著說道:「您也別灰心,我相信您一定能夠把那個兇手揪出來的。」   「但願如此。」我喝了口酒,然後問道:「對了,張小姐怎麼會想到要開酒吧呢?」   聽到我這樣問,張怡菁臉色一黯道:「其實這酒吧是我媽媽開的,因為不想離我媽太遠,所以大學畢業後我沒有留在大城市找工作,而是回來幫我媽打理這間酒吧。」   「哦,那你爸爸是幹什麼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面前的這個漂亮女子似乎有滿腹心事似的。   「我沒有爸爸。」張怡菁的話讓我一愣,看到我不解的樣子她向我解釋道:「在我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拋棄了我和媽媽,我是由媽媽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沒有爸爸這個詞,我現在甚至想不起他長什麼樣。」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會放棄在大城市工作的機會。   我聞言不禁默然,看來人人都有自己傷心的事情啊,她要不說我又怎麼能想到這個整天臉上掛著笑的女孩,其實心中也有痛苦的記憶呢?沉默了一會,我問道:「那你對這酒吧的工作還習慣嗎?」   「當然不習慣。」張怡菁低頭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幽幽的道:「我在大學裡學的是計算機系,現在卻幹著酒吧招待的工作,每天掛著虛偽的笑容迎來送往,我怎麼會習慣呢?不過為了讓媽媽過得好一些,我做出這麼點犧牲還是值得的,跟媽媽之前拉扯大我所吃的苦相比,我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我對目前的狀況也沒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女孩肅然起敬,由衷的說道:「想不到張小姐還是一個孝女,真是難得。」   「我倒是覺得像柳老師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現在才真難得呢。」張怡菁苦澀的一笑,然後幽幽說道:「現在的男人,多是些沒肝沒肺、沒有良心之輩,就像我那已記不清面目的爸爸一樣,只有手裡有點臭錢,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聽到她這樣的「誇獎」,我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玲才去世沒幾天,我就和玉梅姐搞到了一起,這還能算是有情有義?   「張小姐這話未免太偏激了吧?」感覺面前的女孩語氣頗有些憤世嫉俗的味道,我不禁好奇的問道:「冒昧的問一句,聽小姐的口氣,好像在感情上受到過挫折似的?」她那苦澀的笑容讓我心中產生了某種悸動,讓我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有些唐突的問題。   微微點了點頭,張怡菁苦笑著說道:「我大學時談過一個男朋友,好了兩年多,結果畢業前一年的暑期社會實踐的時候他跟一個大企業老闆的女兒好上了,畢業時他被分配到了那個企業,據說現在已經和那個女孩結婚了。」   雖然她的語氣顯得很平淡,但是我還是能夠聽出其中的苦澀。像她這樣的遭遇,我不是第一次聽到,如今這市場經濟社會,人都快變成惟利是圖的經濟動物了。什麼友情、親情、愛情,什麼海誓山盟,在赤裸裸的貪慾面前,都顯得是那麼不堪一擊。   看著面前的女孩臉上流露出深沉的哀怨,我暗自歎息一聲,安慰她道:「如今這世道讓人變得越來越自私了,小姐還是看開點吧?」在安慰她的同時,我心中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和玲是在今天這種大環境下相遇,玲還會選擇我嗎?   「我早就看開了。」張怡菁舉杯喝了一大口啤酒,轉顏笑道:「對了,我聽說柳老師還有一個女兒,一定很可愛吧?」   「可愛?」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個女兒啊,調皮得很,老是讓我這個做爸爸的頭疼。   哦,對了,女兒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飯呢,我該走了。」我舉杯一飲而盡,站起身向她告辭。   她跟著我一起走出酒吧,笑著對我道:「柳老師,歡迎您有空再來啊。」   「好的,我一定會再來的。」我隨口答應著,正準備轉身離去,卻突然發現張怡菁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大約二十米開外正有四五個年青人向這邊走來,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因為這幾個人一看就像是游手好閒、惹是生非的混混,看張怡菁的表情,好像認識他們似的,我低聲問道:「張小姐,你認識他們?」   張怡菁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認得其中一個,前兩天在我這酒吧裡鬧事,被我給轟出去了,今天恐怕是來找麻煩的。」說話之間,那伙混混已經走近了,我已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模樣了,當先的是一個臉上有道疤痕的傢伙,看上去樣子有些兇惡。   「柳老師,您站在這別動,我自己能處理。」張怡菁低聲跟我說了一句,然後就迎上前幾步站定,面無懼色的看著那五個混混走到自己身前後,才不慌不忙的道:「你們想幹什麼?如果是想喝酒的話,對不起,我這酒吧不歡迎你們這些人。」   「噢,夠辣的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領頭的刀疤臉怪腔怪調的說道,然後和他身後的四個小混混一起怪笑起來,顯得十分的猖狂。   我在心中不由暗自感慨,一個好好的社會,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德性?公民道德淪喪,街上匪霸橫行,百姓是窮困潦倒,官員是腦滿腸肥;把好好的一個國家搞成這副德性,GCD居然還好意思整天把「××代表」掛在口中,我對他們的恬不知恥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之水氾濫而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張怡菁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混混,好像並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裡,這倒讓我多了幾分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怎麼度過眼前的危機。   「我們想怎麼樣?哈哈哈……」幾個混混狂笑一陣,刀疤臉面帶淫笑的看著張怡菁,嘴裡不乾不淨的道:「前兩天我的兄弟到你這酒吧喝酒,你居然不識抬舉的把他給轟了出來,實在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這要是說出去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怎麼在道上混啊?我看這樣吧,我這個人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只要你陪我玩玩,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情,小姐你說怎麼樣啊?」說著他的手就有些不乾不淨的向張怡菁的臉上摸去。   「你怎麼不去找你媽玩啊?」張怡菁的嘴也真夠毒的,手底下的動作也不含糊,身子微微一側就躲過了刀疤臉的豬手,然後順勢轉身一個過肩摔將刀疤臉給摜在了地上。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子身手還不簡單啊。   「哎喲……你這臭丫頭……」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你怎麼樣……」   四個混混手忙腳亂的將齜牙咧嘴的刀疤臉從地上扶了起來,刀疤臉揉著手腕罵罵咧咧,突然一巴掌向一個混混打去:「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去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臭丫頭?」   「臭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其中一個混混招呼其餘三個混混,一起向張怡菁圍了上來。雖然從剛才她的身手我已經知道她是練過空手道的,但是到底她的實力到什麼程度我還吃不準,而且雙拳難敵四手,她一個女孩子要對付四個混混,一不小心就會吃虧,我可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我真替你們臉紅,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我從角落裡走了出來,那幾個混混剛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怡菁的身上,到現在才注意到我。   刀疤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不屑的道:「噢,你又算哪棵蔥啊,就憑你也想英雄救美,大叔,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萬一你不小心扭了腰,我可擔當不起啊,哈哈。」   「唉,現在的年青人真是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敬幼了……」我搖著頭歎息道:「也罷,既然你父母沒有教你該怎麼做人,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你」字出口,我的身子已騰的一下朝刀疤臉撲去,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動過手了,但是這麼多年我可一直沒有間斷過練習,收拾眼前這半吊子老大還是綽綽有餘。幾乎在我動手的同時,張怡菁也嬌叱一聲,跟幾個混混動上了手。   「哎喲——」隨著刀疤臉的一聲慘叫,他被我一腳踢中面門,倒在了地上。   「大哥,你怎麼樣?」兩個混混聞聲跑了過來,扶起了灰頭土臉的刀疤臉。   「噗」的一聲,刀疤臉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一手推開了扶著他的兩個混混,口齒漏風的罵道:「你蒙都系喜銀啊?(你們都是死人啊?)給我打啊…」   「是,大哥您別生氣,看我們給你報仇。」兩個混混朝我圍了上來。   我朝他們勾了勾手指:「乖兒子,來啊。」   「操你媽的,敢打我大哥,我看你是活膩了。」兩個混混惡狠狠的從懷裡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朝我撲了過來。   我閃身躲過其中一人的攻擊,毫無懼色的面對另一個刺過來的匕首,使出了「空手奪白刃」 的功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他就殺豬般的大叫了起來:「哎喲……」手中的匕首也「光噹」一聲,掉在了地上,我喝聲道:「去吧……」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幾乎與此同時,對付張怡菁的那兩個混混也被她摔得葷七八素,灰頭土臉的倒在地上。   「來啊,怎麼不來了?」我面帶微笑的朝那個還能站著的混混道:「你手中不是有刀子啊,你倒是來刺我啊。」   「你……你……別過來……」那個混混嚇得腿都打哆嗦了,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我懶得理他,而是望向那個刀疤臉,惡狠狠的說道:「趕快從我面前消失,滾!」   「我們認栽,我們走……」刀疤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我和張怡菁,帶著四個混混灰溜溜的走了,四周圍觀的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我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這四周圍觀的也有快二十人吧,居然就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說句話,現在的人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變得極端的自私自利,膽小怕事到了極點。我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匪徒用一把匕首就可以讓一車的乘客乖乖的交出身上的財物這樣的故事,每次我從報紙或是電視上看到這樣的報道時,我都會為自己的民族感到悲哀。   如果幾十個人在面對一個手持匕首的匪徒時都這麼軟弱,那麼如果中國有朝一日面對外族的侵略時,你還能指望他們能夠奮起反抗嗎?我甚至能夠預言,如果中國再像現在這樣繼續「發展」   下去,幾十年後「南京大屠殺」的一幕還會在中國重演,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一個只知道忍讓、退縮的軟弱民族,遲早都會是外族欺壓的對象。   更具諷刺意味的是,在刀疤臉他們一夥人離開了之後不久,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及時」的趕到了現場,狐假虎威的要帶我們回派出所問話。好在有不少圍觀的群眾這時候站出來為我們說話,這幾個民警才悻悻作罷,臨走還警告我們「不要尋釁滋事,否則有我們好看的」,KAO!!!   (七)柔情蜜意       「爸,你好像不太高興呃?」回到家中,玉梅姐和瑩瑩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我,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瑩瑩關切的問道。   我沒好氣的道:「跟人打了一架,你說我高興得起來嗎?」   「啊?怎麼回事?」瑩瑩和玉梅姐都湊到了我的身邊,關切的望著我。我感覺心中暖暖的,伸手將一大一小兩個我現在最重要的親人攬入了懷中,柔聲道:「沒什麼,不過是出手教訓了幾個小流氓。」   我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瑩瑩聽完之後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後道:「原來這位姓張的姐姐身手這麼好啊,那我一定要找機會跟她切磋切磋才是。」   「胡鬧,你以為你那兩下子是人家的對手啊?」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女兒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小丫頭,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教你練武了。」   「練武有什麼不好,至少不會被別人欺負。」瑩瑩噘著嘴道。   我聞言不禁默然,心中暗道:「是啊,若是那位張小姐沒有學過空手道,只怕她開這酒吧少不了要被人欺負啊。」可是轉念又想:「中國人以前被稱為「東亞病夫」的時候,人民是窮不潦生、飢寒交迫,現在雖然百姓的生活是好了,身體上是擺脫了「病夫」的帽子,可是骨子裡還是沒有擺脫崇洋媚外、軟弱無能的本性啊,就算人人都練武也沒有用啊,真要有外族入侵的時候,恐怕還是會有不少人當漢奸……」   「爸,你在想什麼?」女兒的聲音將我從沉思當中驚醒。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哦,對了,我的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吃飯吧。」女兒嬌哼了一聲,對我的敷衍顯然有些不太滿意。善解人意的玉梅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有些不太高興的女兒去廚房端菜。望著女兒嬌小玲瓏的背影,我心中暗道:「乖女兒呃,你哪能體會爸爸此時的心情啊,等有一天你走入社會之後,你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的黑暗面的。」   「爸,那位張姐姐長得漂亮嗎?」小女孩的情緒變化得還真快,瑩瑩剛才還噘著嘴不高興,現在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笑吟吟的向我問起了張怡菁的情況。   「你這孩子,怎麼盡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玉梅姐有些詫異的插了句話。   瑩瑩嘻嘻一笑道:「這怎麼是稀奇古怪的問題呢,這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問題。」   咦?我和玉梅姐對了一下眼神,滿腹狐疑的看著精靈古怪的女兒,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著我們兩個不解的樣子,瑩瑩嘻笑道:「如果那位張姐姐很漂亮的話,那爸爸的見義勇為不就是「英雄救美」了嗎?搞不好那位張姐姐會以身相許,那我不是多了位後媽嗎?當然咯,如果那位張姐姐不漂亮的話,那我這擔心就多餘了。」   「你這小丫頭,什麼「英雄救美」,什麼「以身相許」?我看你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我忍無可忍的在女兒的小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沒好氣的罵道。   小妖怪裝出一臉委屈樣,捂著被敲痛的腦門可憐兮兮的向玉梅姐求援:「梅姨,你看我爸,人家又沒有說錯話,幹什麼要打人家嘛?」   「玉麟,這就是你不對了,動不動就打孩子不是一個好習慣,而且我覺得瑩瑩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哇哩叻,她們兩人什麼時候結成了攻守同盟,我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正得意的朝我做鬼臉的女兒,苦著臉道:「大姐,你怎麼也跟著小丫頭起哄,我算是怕了你們兩個了。」   玉梅姐嘻嘻一笑道:「你還沒有回答瑩瑩的問題呢,那個張小姐到底長得怎麼樣?」   唉,女人啦,還真是夠奇怪的,連個不相干的人的長相也要關心,真不知道她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沒好氣的看了她們一眼,故意說道:「這位張小姐啊,非常漂亮,都快趕上年輕時候的阿玲了。」   「哦,真的嗎,媽媽年青的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瑩瑩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有點不太相信的望著我道。   玉梅姐若有深意的望著我笑了笑,然後對瑩瑩說道:「這還不簡單,回頭你自己去親自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嗯,梅姨說得對,我還要去找這位張姐姐切磋切磋呢。」瑩瑩好像打定了主意似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丫頭啊,讓她自己去碰釘子好了,也讓她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敢肯定她不是張怡菁的對手,不過我還是預先打了一陣預防針:「我不管你,只要你到時候別輸了哭鼻子就是。」   「梅姨,你瞧我爸他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是那位張姐姐真成了我後媽,還有我說話的份嗎?」瑩瑩這小妖怪還真會作怪,擠眉弄眼的朝玉梅姐說道,惹得玉梅姐嬌笑不已。   「呃,我說你有完沒完,怎麼老拿不相干的人來開這種不合適玩笑?」我有些惱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瑩瑩,看來我真是太縱容這個小丫頭了,以前玲還在的時候她肯定不敢這麼放肆,因為玲對她各方面的要求一向很嚴,所以她是很怕玲的。   「爸,你別生氣,人家跟你開個玩笑嘛。」瑩瑩伸手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著向我撒嬌,我的臉是無論如何也板不下去了,不禁笑罵道:「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都怪我以前太縱容你,現在你這丫頭是越來越放肆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爸,你別這樣說嘛,人家以後不這樣還不行嗎?」看到女兒噘著小嘴撒嬌的嬌媚樣兒,我是徹底的敗下陣來,苦笑著直搖頭。   一直含笑不語的玉梅姐突然歎了口氣,看到我和瑩瑩不解的望向她,玉梅姐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是突然想起了我們家的若蘭,她這孩子太好強,而且心很重,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自己的心裡,讓人總是感覺有些不放心。」   「大姐,我覺得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若蘭都已經成人了,我相信她能夠自己處理好各種問題。」我寬慰道。   玉梅姐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兒女大了是要走自己的路,但是為人父母者總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一帆風順,看來我也不能免俗。」   「梅姨,這怎麼能說是俗呢,這應該是「關心則亂」吧?」人小鬼大的瑩瑩突然插話道。   玉梅姐先是一愣,然後笑著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懂得不少,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換個輕鬆的話題吧?」   「輕鬆的話題?」瑩瑩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一臉詭異的望著玉梅姐問道:「梅姨,你昨晚一定沒睡好吧?」   「咦?」玉梅姐不禁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及至看到瑩瑩滿臉的詭笑她才會過味來,玉臉緋紅的瞪了瑩瑩一眼,笑罵道:「你這小丫頭,居然開起你梅姨的玩笑來了。」   「嘻嘻,梅姨,我哪敢開您的玩笑。」瑩瑩嬉皮笑臉的看了看我,然後笑著對玉梅姐道:「梅姨,我告訴你,我爸他昨晚也沒有睡好呢。」我聞言不禁瞪了瑩瑩一眼,她卻彷彿沒有看見似的,繼續對俏臉緋紅的玉梅姐道:「梅姨,今晚我到您那兒去睡,好不好?」   「你要想跟梅姨睡就來唄,梅姨還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呢。」玉梅姐會錯了意,以為瑩瑩是想跟她一起睡。   瑩瑩看了看我,抿嘴笑道:「梅姨,您弄錯了,我的意思是讓您今晚留下來陪我爸,我去您那兒睡。」   玉梅姐聞言不禁大羞,本來就有些發紅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紅得都快能滴出水來了,吶吶道:「你這孩子,怎麼…怎麼……」玉梅姐羞澀的低下了頭,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她的耳根都紅透了。相比之下,我的臉雖然也有些發燒,但是臉皮畢竟要厚得多,所以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嘻嘻,梅姨,你和我爸都那樣了,還害羞啊?」瑩瑩這小丫頭還真是會作怪,明知道玉梅姐害羞,她還不依不饒的道:「嘻嘻,梅姨,你要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你這孩子……真是的……」玉梅姐的表情似羞似喜,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唔,我吃飽了。」瑩瑩放下碗筷,站起身朝我擠擠眼道:「爸,家裡的墨水快用完了,我下樓去買瓶新的。」   我當然知道她的用意,向她點了點頭,笑著目送她出門,然後才收回目光,投注在仍舊含羞低頭的玉梅姐身上:「大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玉梅姐抬起通紅的俏臉瞟了我一眼,含羞道:「你讓我說什麼啊,你還不知道大姐的心嗎?   只不過讓瑩瑩這孩子這麼鬧,讓人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這孩子啊,都是我慣壞了。」我伸手過去握住了玉梅姐的手,望著她柔聲道:「大姐,等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去登記好嗎?」畢竟玲才走了沒多久,於情於禮現在都不是正式確定我和玉梅姐關係的時候,但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責任心,我必須要給予玉梅姐一個肯定的承諾。   玉梅姐伸手摀住了我的嘴,微微搖了搖頭道:「玉麟,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嗎,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並不需要你負什麼責,而且那種形式對於兒女都大了的你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你是擔心別人說閒話,但是說句心裡話,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我們在一起又不違法,別人根本管不著。」   稍微停頓了一下,玉梅姐又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若蘭那孩子知道後會怎麼想,也許她並不希望自己突然多一個後爸。」我聞言不禁默然,若蘭那孩子的態度的確知道考慮。   「好啦,別再為這種事情煩惱啦,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玉梅姐突然面現忸怩之色,望著我有點羞澀的道:「還真被瑩瑩這孩子給說中了,昨晚我還真沒睡好;說起來都是你這壞傢伙害的,老是在人家眼前飄來飄去的……」   「大姐……」聽到玉梅姐這足以讓人發狂的情話,我只覺得渾身一陣發熱,週身的血液都好像要沸騰似的,帶著滿腔的柔情和愛意深情的凝視著玉梅姐,彷彿要將這個生命當中的第二個女人的形象永遠的銘記在心靈的深處。   好像不堪我的凝視似的,玉梅姐俏臉酡紅的低下了頭,小聲道:「你怎麼這樣直勾勾的看人,好像不認識人家似的?」   我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去摟玉梅姐的腰,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站起來躲開了,讓我頗有點詫異,也頗有些委屈:「大姐,你……」   「瑩瑩就快回來了,讓她看見了不好。」玉梅姐有些語重心長的道:「瑩瑩這孩子雖然已經接受了我,但是在她面前我們還是要注意一些,免得刺激她。」   我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她的顧慮的確是有道理的。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的蠢樣,玉梅姐「噗哧」一聲笑了,有如花朵綻放般,讓人目不可移。   夜深人靜,我裹著被子靠坐在床頭,低頭凝視著伏在我胸前的玉梅姐,心中充滿了柔情,口中不由自主的喚道:「大姐……」   玉梅姐仰起有些發紅的嬌靨,蘊含著如海深情的目光凝注在我的臉上,殷紅的小嘴微微開啟,瀉出了有如天籟之音的音符:「你叫我大姐都叫了十幾年了,還沒叫夠嗎?」   我低頭在玉梅姐那誘人的櫻唇上啄了一口,輕笑著問道:「那我叫你梅姐好嗎?」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玉梅姐已經成功的在我的心中佔據了一個位置,看來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男人,玲才走了沒多久,我的心中就已經出現了第二個女人的影子。   「隨便你怎麼叫我都喜歡。」玉梅姐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面龐微微仰起,將殷紅的小嘴送到了我的面前。一股溫熱的氣體從她小嘴中噴到了我的臉上,我心中一陣激盪,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同時舌頭也侵入到了她不設防的小嘴中。   玉梅姐熱情的反應著,香滑的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她摟著我脖子的雙手也由松而緊,豐滿的胴體隔著薄薄的睡衣緊緊的貼著我的胸膛,兩座高聳的玉峰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一下子點燃了我全身的慾火。   一番熱吻之後,性急的我翻身將玉梅姐壓在了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   玉梅姐靜靜的躺在床上任我手忙腳亂的替她解除武裝,美眸放射著情慾的光芒凝視著我的面龐,雙手插入我的頭髮當中溫柔的摩挲著,輕笑著道:「瞧你,這麼猴急做啥,我又不會跑了。」   她的口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在埋怨心急的孩子,讓我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下來,手底下的動作反而更利索了,很快她的睡衣就離她而去,只有一條黑色的蕾絲三角褲還保護著她神秘的宮殿。   我並沒有急著脫掉她最後的遮掩,而是將精力放在了她的胸前;我低頭含住了她的一隻奶子,輕輕的吮吸起來,玉梅姐閉上了美眸,雙手抱著我的頭壓向她的胸前,小嘴中發出了似有若無的輕吟聲。我一手蓋住了她的另一隻乳峰,揉捏搓弄起來;而另一隻手則順著她光滑的小腹,插進了她的三角褲中,摸上了她被黑色森林所包圍的小溪。   「哦……嗯……哼……嗯……」玉梅姐小嘴中發出了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胸部也用力的向上挺起,同時一雙玉腿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交叉蜷起、放平。我用中指在她的蜜穴中抽插著,同時不時的用拇指去摩擦她的陰蒂,玉梅姐口中發出了如泣似訴的嗚咽聲,同時蜜穴中也湧出了大量的蜜液,將我的手指都浸濕了,看樣子她已經動情了。   「玉麟……別逗我了……難受死了……」玉梅姐秀眉輕蹙,銀牙輕咬,嬌媚中略帶幽怨的聲音讓我本來就高漲的慾火更熾,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我停止了雙手的愛撫,發現她雪白的肌膚上已經泛起了一層艷麗的桃紅色,於是不再遲疑,伸手去脫她的黑色三角褲。玉梅姐俏臉微紅,臀部微微抬起,讓我順利的將她的三角褲從她的腿間褪了下來,我笑著向她展示了被她的蜜液沾濕的手掌,然後在她羞澀嗔怪的目光當中用她的三角褲將手擦乾淨。   「玉麟,讓我幫你。」我正要脫掉自己腰間的累贅,玉梅姐突然坐起身來,紅著臉對我說道。   我微微一笑,從床上站了起來,急於發洩的小弟弟將內褲頂起了一個鼓包。   玉梅姐略帶羞澀的跪在我的面前,伸手拉住我的內褲兩邊慢慢往下扯,被解放的小弟弟騰的一下彈了出來,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的直晃。玉梅姐羞澀的敲了面露猙獰的肉棒一下,然後一把握住,笑罵道:「真是個淘氣的壞傢伙,讓人又想又怕。」   聽著玉梅姐誘人的小嘴中說出這樣大膽的情話,本來就粗壯的肉棒更形堅挺粗大,我挺著一柱擎天的肉棒笑道:「梅姐,你都生過孩子了,還會怕嗎?」   玉梅姐羞澀的斜睨了我一眼,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都已經兩年沒有過了,昨天被你那麼一弄,下面感覺火辣辣的,今天才感覺好些。」   「哦,對不起,那是我昨天太粗暴了,今天我一定溫柔一點。」我心中略感歉疚,想起來昨天自己的確是有些過猛。   玉梅姐輕輕的套弄了幾下,羞澀的道:「沒事的,姐姐我能夠受得了的。」   說著一頓,仰頭望著我問道:「阿玲有沒有用嘴幫你弄過?」   我搖搖頭道:「沒有,阿玲在床上是比較傳統的,她嫌用嘴髒,我也從不勉強她。」   「姐姐雖然也沒有用嘴的經驗,不過今天願意為你嘗試一下……」玉梅姐說著就低頭朝我的肉棒含去,但是被我給制止了,玉梅姐愣道:「怎麼啦,怕姐姐做不好?」   我微微搖了搖頭,跪坐了下來,摟著她的嬌軀柔聲道:「其實我也不太習慣口交,梅姐不必勉強自己。」說著我就吻住了她的嘴,玉梅姐熱情的反應著,抓住我小弟弟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   「玉麟,來愛我吧。」玉梅姐抱著我向後倒去,玉手牽引著我的肉棒來到了她已經泥濘不堪的蜜穴口。我點點頭,腰部微一用力,肉棒已經進入了一個溫熱的所在。因為她的蜜液分泌得很充分,所以我的肉棒很順利的就一下子深入她的蜜穴內部,頂在了一個溫軟的肉上。玉梅姐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一雙玉腿緊緊的纏在了我的腰部,同時雙手也圈著我的背部貼向她的身體。   「梅姐,你抱得我太緊了,我動不了。」我發現玉梅姐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箍住了我,讓我根本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只好向她抗議。   玉梅姐滿臉潮紅,紅紅的小嘴親了我一口,然後媚聲道:「先讓它在裡面泡一會,咱們還有的是時間。」   我有些好笑的道:「那梅姐你不怕它被泡軟了,到時候可怪不得我哦。」   玉梅姐聞言噗哧一笑,然後笑罵道:「要是你就這點本事,那姐姐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床去。」   我嘿嘿一笑,趴在她胸前逗弄起她的兩顆紫紅色的乳頭來,我又搓又捻,又吮又咬,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兩顆乳頭直直的挺了起來,同時玉梅姐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心中暗笑,故做不知,仍舊一如既往的挑逗著她的情慾,直到她酥麻難耐的出聲求饒:「好弟弟……別逗姐姐了… …你動一動吧……」   「讓我動的是你,不讓我動的也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口中調笑著,腰部開始輕輕的動了起來,荒蕪已久的蜜穴雖然經過我昨天的開墾,但是依然顯得緊窄無比,四周的肉壁緊緊的包裹著我的肉棒,快感不斷的從肉棒傳到我的全身各處。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沉得住氣,但是隨著快感逐漸變得強烈,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雙手把住玉梅姐的柳腰大力撻伐起來。   「嗯…頂的好深……啊…好棒……啊…好粗啊……脹死姐姐了……啊……」   玉梅姐明顯放得更開了,口中的淫詞浪語也漸漸多了起來。她的雙手抓著我的臂膀,腰部隨著我的衝刺用力的向上挺動著,讓我的肉棒能夠更深的刺入她的蜜穴深處。「啪」、「啪」、「啪」的撞擊聲有如急促的雨點般在室內響起,混合著粗重的喘氣聲和讓人銷魂的嬌吟聲,構成了一曲「義勇軍進行曲」,不斷的充斥著我的神經,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衝刺、再衝刺。   「啊……啊……啊……玉麟……啊……太棒了……啊……姐姐……要快活… 死了……啊…啊……「玉梅姐的臀部急驟的挺動著,彷彿安裝了電動馬達似的,我想此刻就是換作「電臀天後」COCO來也不會比她更高明吧。   「啊……玉麟……大力愛姐姐吧……姐姐……都是你的……啊……又頂到… 花心了啊……啊……啊……再大力一點……姐姐……愛死你了……啊……「玉梅姐滿臉酡紅,滿頭的秀髮隨著她螓首的劇烈擺動在枕頭上飛舞起來,有不少秀髮散落在她的臉上,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想到玉梅姐平時端莊賢淑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副媚態橫生的景象,我的慾火就燒得更旺,渾身就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似的,肉棒飛速的在她的蜜穴中出沒著。隨著「噗滋」、「噗滋」的水聲,肉棒帶出的蜜液四處飛散,濺得床單上到處都是,但是沉溺在無邊的快感當中的我們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小事。   「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玉梅姐的腰部猛的挺起,然後又慢慢的落下,與此同時,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蜜穴深處噴湧而出,正澆在我的龜頭上。一股強烈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我沒有刻意的壓抑自己的快感,只覺腰間一麻,肉棒抵住玉梅姐的花心,「噗」、「噗」、「噗」,滾燙的陽精猛烈的噴射而出。   「啊……好燙……又洩了啊……」受到陽精的猛烈衝擊,還處在高潮餘韻的玉梅姐居然再次達到了高潮。隨著陰精再次噴湧而出,玉梅姐繃緊的身體也軟了下來,如同一條死魚般癱倒在床上,小嘴大張著呼呼直喘氣,雙目迷離,神情恍惚,整個人仍舊沉浸在剛才的快感當中。   我靜靜的趴在玉梅姐的身上,傾聽著她的心跳,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她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她也終於從高潮的餘韻當中清醒過來,不住的吻著我道:「剛才我差點死過去了,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活的一次。」   「梅姐,以後我會讓你更快活的。」我回吻著玉梅姐,心中湧起一種幸福的感覺。曾幾何時,玲的突然離去讓我以為幸福永遠的離我而去了,但沒想到這麼快我就重新體味到了幸福的滋味。   這一切都要拜眼前這個溫柔多情的女人所賜,我充滿感激的在她的臉上、脖頸、胸前留下一串激情的熱吻,而玉梅姐也同樣激情的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串唇印,而慾火再次充滿了我們的心扉。   「玉麟,來吧。」在我的要求下,玉梅姐趴在枕頭上,將雪白渾圓的臀部高高翹起。芳草萋萋的小溪,在這種姿勢下更加的突出,我看得心中冒火,用手握著搖頭晃腦的肉棒抵住了玉梅姐的蜜穴,然後雙手抱著她豐滿的臀部用力向前一挺。「嗯」的一聲,隨著玉梅姐的一聲嚶嚀,她的身體也被我頂得向前一晃,而與此同時,我的肉棒也狠狠的頂進她的蜜穴。   我一刻也不停歇的用力撞擊起來,胯部與臀部相接,發出更加響亮的「啪」   「啪」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的清晰。隨著肉棒的急速出入,玉梅姐的陰唇也被捲起翻出,連裡面鮮紅的蜜肉都露出來了,然後又被下一次的插入擠進去,如此循環往復,輪流衝刺,被帶出的蜜液順著玉梅姐的大腿往下低落,將床單搞得一塌糊塗。   「嗯……哼……嗯……哼……嗯……哼……」玉梅姐銀牙緊咬,小嘴隨著我的衝刺有節奏的嬌哼著。她的雙手撐在枕頭上,臀部配合著我的衝刺用力向後頂挺著,她的上身一會向上挺起,一會又趴伏下去,秀髮披散,香汗淋漓,透過床頭衣櫃上的鏡子,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秀麗的面容,有如桃花般艷麗的面龐上流露著沉醉、嬌媚、淫靡的氣息,顯得明麗不可方物。   「啊……好弟弟……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啊……受不了了……」   強烈的快感讓玉梅姐失聲浪吟起來,既嬌且媚的聲音聽在我的耳中有如給我打了一劑強烈的興奮劑一般,我喘著粗氣狂抽猛插著,全身大汗淋漓也絲毫不絕。   也許是因為剛才已經發洩過一次,這次我持續的時間特別長,玉梅姐開始尚能攻守有據,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啊……玉麟……姐姐……又不行了……啊……又要來了……」   在我的大力撻伐下,玉梅姐一次又一次的被我送上高潮,她的身體也變得軟綿無力,要不是我雙手抱著她的腰,她估計會像一灘爛泥般倒在床上。玉梅姐趴在枕頭上,銀牙咬著枕巾,發出如泣似訴的嬌吟,任由不知疲倦的我盡情的撻伐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把玉梅姐送上了幾次高潮,終於,我喘著粗氣在玉梅姐的嬌吟聲中在她的蜜穴深處再次爆發,整個人也軟軟的倒在玉梅姐的背後。也許是因為體力付出得太多的緣故,我和玉梅姐都是疲憊不堪,就這樣相擁沉沉睡去……   「爸、梅姨,你們還在睡啊,太陽都曬屁股啦。」女兒瑩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我向四周看了看,發現瑩瑩是隔著房門在客廳中叫喊,這才長吁了口氣。這時候玉梅姐也醒了過來,視線與我在空中不期而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俏臉一紅,有些羞澀的將臉偏到了一旁。   看到玉梅姐露出小兒女般的羞澀之態,我心中暗笑,伸手將她的嬌軀抱在了懷中。玉梅姐輕輕掙了一下,見沒有掙脫,也就認命般的將螓首貼向我的胸膛。   我低頭親了她一口,凝視著她秀麗的面龐問道:「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吧?」   玉梅姐羞澀的瞟了我一眼,玉手在我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螓首貼著我的胸膛輕聲道:「你昨晚太猛了,姐姐現在還感覺腰酸背疼呢。」稍微停頓了一下,不待我開口,她接著又道:「不過,我喜歡,我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哇塞,梅姐,你現在看上去就夠年輕的了,若是再年輕二十歲,那豈不是要變成小女孩了?」   「貧嘴。」玉梅姐被我誇張的言詞逗樂了,伸手打了我一下,然後嗔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語都能夠哄死人。」   「嘻嘻,梅姐你沒看出來的多了。」我嘿嘿笑著,低頭在她耳邊小聲的道:「梅姐,你肯定沒看出來吧,我的小兄弟火力夠猛的吧?」   「老不正經,當心讓瑩瑩聽到了。」玉梅姐滿臉緋紅的羞啐了我一口,玉手也悄悄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齜牙咧嘴。看到我有些誇張的反應,玉梅姐又好氣又好笑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罵道:「別耍寶了,你看看牆上的掛鐘,再不快點今天咱們兩個上班都得遲到。」說著她就用睡衣裹著身體下床,進入浴室當中洗漱去了。   「梅姨、爸,你們還沒親熱夠啊,我可不管你們啦,我要去上學了。」客廳中再次傳來瑩瑩的聲音,這丫頭還真是嘴不饒人。   「知道了,小管家婆。」我沒好氣的答道,拉過一片狼藉的床單裹住身體,心中暗道:「兩個星期沒見那些可愛的學生了,還真有點怪想他們的。嗯,我要振作起來,開始新的生活。」我伸手拉開厚厚的窗簾,明媚的陽光一下子充盈了整個臥室,我的心情也彷彿一下子亮堂了起來,那種久違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以前的那個柳玉麟又回來了!   (八)俠骨仁心       「……這堂課的內容就是這些,誰有什麼問題沒有?」今天我上的是一堂高一有關函數的複習課,講完之後發現離下課還有四五分鐘的時間,於是就讓學生們自由提問,   一個穿花格子衫的清秀女孩舉起了手,她是這個班的副班長梁曉燕。在我示意下,梁曉燕站起來問道:「柳老師,我想問的問題是,為什麼我們初中就已經學過的二次函數,在高中還要再學?」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示意梁曉燕坐下後,環視了一下講台下面的學生,看到他們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對這個問題也很困惑。   我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正如梁曉燕同學所說的,我們在初中時就學過二次函數,到高中為什麼要再次學習呢?那是因為我們研究的角度不一樣了。   在初中的時候,我們是從宏觀上來研究一個函數的性質,比如說我們都知道二次函數在其頂點處取得函數極值,這是在函數的整個定義域內來研究它的性質。而到了高中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從微觀的角度來研究函數,我們通常是在一個較小的範圍內研究函數的性質。「   「舉例來說,同樣對於二次函數,我們不再是從整個定義域來研究它,而是要在一個小的定義域區間來研究它的性質;譬如說研究二次函數在「a,b」這個區間內的最大值最小值問題,如果這a、b是固定常數,當然問題就比較簡單了;但是如果a、b是滿足一定條件的變數,那這個問題的複雜性和難度就大大增加,而高中數學恰恰要求你們具有解決這種問題的能力。」   看到不少學生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最後做了一個總結道:「高中數學的特點跟初中是完全不一樣的,高中的數學不是靠背書本上的定理公式就能學好的,你們必須學會獨立思考,學會用自己的知識去分析解決陌生的問題,這樣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真正學好高中的數學。好了,這堂課就上到這兒,下課。」   在我宣佈下課後,剛才還很安靜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嘈雜起來,學生們都紛紛離開各自的座位,在過道上說笑起來。   我整理好教案正準備離開,視線從一個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的女生身上掃過,我心中一動,逕直走到這個女生身邊道:「林雅詩,到辦公室來一下。」這個名叫林雅詩的女生,是這個班的班長,而且還是我的數學課的課代表,一向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但是她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反常。   林雅詩低著頭默默的跟著我來到了辦公室,同事孫老師向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辦公室就剩下了我和林雅詩兩人了。我示意林雅詩坐下,然後柔聲問道:「林雅詩,我聽其他老師說,最近一段時間你上課經常走神,剛才我講課時也發現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裡又出了什麼事情?」   「柳老師,我想退學。」林雅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注意到她的眼角都有些紅了。   「怎麼會突然想退學呢?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吃了一驚,急急的問道。   這個林雅詩說起來也蠻可憐的,本來是有一個很美滿幸福的家庭,但是三年前禍從天降,她的父親得了一種怪病,臥病在床一年多,醫藥費倒是花去不少,但是最後還是丟下母女倆撒手人寰,身後留下了一屁股的債。母女倆賣掉了房子也沒能還清債務,到現在還背著好幾萬塊錢的債。   剛開學的時候,我作為班主任到她家去瞭解過情況,向學校反映之後,她在學校的一切費用全免,而且全校的師生還給她們母女捐了一萬多塊錢呢。   林雅詩小手絞著衣角,小聲的抽泣道:「柳老師,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媽媽所在的那個食品廠效益一直就不好,媽媽一個月也就那麼三四百塊錢。但是上個禮拜媽媽下崗了,現在每月只能拿到一百塊錢的最低生活保障金,交完房租和水電費,連生活費都不夠,而且還有好幾萬塊錢的債要還。我想退學去打工,多少能夠幫媽媽一把。」   「好孩子,別哭了。」我遞給林雅詩一張紙巾,心中卻一陣發酸,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就不得不為每日的生活發愁,實在是太可憐了。不過像她們家這樣困難的並不是個例,現在每年下崗的企業職工有好幾千萬,這當中的大多數家庭也都非常的困難,比林雅詩她家也好不了多少。   說句心裡話,我並不反對用下崗這種方式來實現企業職工的優勝劣汰,但像現在這樣在社會保障制度非常不健全的情況下,就一股腦的把那些為企業辛勤工作了一輩子的老職工像丟垃圾一樣無情的拋棄,每個月只給百元左右的生活費,實在是太無情、太殘忍了,這哪裡還是社會主義啊?有「中國特色」也不應該是有這種特色吧?   看到林雅詩擦乾了眼淚,我想了想,道:「今天放學後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到你家一趟,我想跟你母親談談。有困難我們大人來想辦法解決,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你就安心的好好學習就行了。回去上課吧,別再胡思亂想了啊?」   「嗯。」林雅詩嗯了一聲,低頭走出了辦公室。   望著林雅詩有些孤單的背影,我心中滿不是滋味。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在想一個問題,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中國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的確,如今的中國物質是豐富了,商店裡的商品多得你買都買不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好像是進步了。但是想想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那段時間,雖然物質不像現在這樣豐富,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溫飽無憂,很少有人會為生計發愁;如今倒好像過回去似的,越來越多的人要為生存而打拼,這種還要為一日三餐發愁的人群在如今的一些大城市裡是越來越多了,像Q市這種中小型城市裡面同樣也不少。   我想了想,起身到二樓的外語教研室將玉梅姐叫了出來:「梅姐,跟你商量點事。」   玉梅姐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後笑道:「什麼事情啊,你就說吧。」   我將林雅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我家的存折裡本來就沒多少錢,這次阿玲出事又花了一些,現在大概只剩一萬左右,而馬上能夠取出來的活期存款只有兩千而已,梅姐你能不能幫幫忙?」   「你這話可說得真見外。」玉梅姐嬌媚的橫了我一眼,然後皺著眉頭道:「我手上倒是有為若蘭上大學準備的兩萬塊錢,可是也是存的定期,現在也沒辦法取出來。至於活期存款嘛,我記得存折上好像還有點錢,我這就回家給你去取存折,多多少少先給人家湊點。」   「倒不用這麼急,中午咱們一起去取錢吧,下午放學時我給人家送去。」玉梅姐倒是個古道熱腸的人,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初給林雅詩家捐款的時候,我們兩家都是各捐了一千塊錢。   唉,錢這個東西,還是多點好,就算自己花不了,也可以拿來做點善事嘛。   不過話說來很簡單,但真正想賺錢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改革開放二十多年,的確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了,可是這其中靠正當手段致富的恐怕不到百分之十,「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句古話放到今天依然是至理格言。   「哦,是柳老師啊,快請進、快情進。」林雅詩的母親劉玉怡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忙不迭的將我招呼進屋。這是在一棟舊樓房的頂層,母女倆就棲身在眼前這有限的空間裡,因為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她們家了,所以對於眼前的景象並不感到詫異。   一間才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裡擺了一張雙人床之後就剩下不了多少空間了,一個小衣櫃,一張小桌子、幾個凳子和塞在床底下的幾個箱子,就構成了所有的傢俱;至於燒火做飯都是靠擺在走廊的煤爐子來完成,而鍋碗瓢盆等餐具就擺在窗台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彷彿又回到了十四年前。在十四年前,我和玲在一間租來的小平房裡結婚的時候,當時的慘狀跟眼前的情景是如出一轍,我和玲以及隨後出生的瑩瑩在那間平房裡生活了五六年,直到學校分給我現在住的一室一廳後情況才得到根本性的改善,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時,我能夠深切的感受到林雅詩母女身上所背負的沉重的生活壓力。   「柳老師,您喝水。」劉玉怡的聲音將我從莫名的思緒當中驚醒,我道了聲謝,接過了水杯。   在接過水杯的一瞬間,我注意到她的面容顯得很憔悴,我心中暗自歎息不已。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劉玉怡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女兒,望著我問道:「柳老師,是不是我們家雅詩又在學校淘氣了?」   「沒有,雅詩是個很乖的孩子。」我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了用信封裝的伍千塊錢遞向劉玉怡道:「大姐,我都聽雅詩說了,這是我和鄰居李老師湊的伍千塊錢,您先拿著救救急吧。」   「唉,這怎麼行呢?柳老師,我不能要您的錢啊。」聽了我的來意,劉玉怡慌忙推拒著。   我將信封塞到她的手中道:「大姐,您還是收下吧,今天雅詩跟我說她想退學去打工,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點錢雖然不能幫你們完全擺脫困境,但是多少能對付一陣。」   「柳老師,您真是個好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劉玉怡抹著眼淚收下了錢,一旁的林雅詩也陪著直掉眼淚。   我心中也是一片慘然,眼角也感覺有些發酸的道:「大姐,您還說什麼報答呢?雅詩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也是不忍心看著她就這麼輟學啊。」   「做人不能忘本,柳老師您對我們母女的恩德,我們母女倆會永遠銘記在心的。有朝一日,我們母女一定會報答您的恩情的。對了,還有那位李老師,我們母女倆也不會忘記她的恩情的。」   劉玉怡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身邊的女兒道:「女兒,還不快給柳老師磕頭道謝。」   「唉,磕頭就不必了吧?」我一看林雅詩真的聽她媽的話要向我磕頭,忙伸手攔住了她。   林雅詩流著淚對我道:「柳老師,你就讓我給你磕個頭吧,這樣我心裡會感覺好受些。自從我爸爸得病之後,以前的那些親戚都跟我們不來往了,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肯伸手幫我們一把。在我們感到最絕望的時候,是柳老師你和學校的那些好心的老師同學給我們捐款,今天又是你和李老師拿出自己的錢來接濟我們,我一輩子都會記得您的好的。」   「你真要給我磕頭是不是?」我腦中念頭一閃,對林雅詩道:「你要給我磕頭也行,除非你認我做你的乾爸,要不然無緣無故的給我磕頭我可承受不起。」   「傻丫頭,還傻站在幹什麼,像柳老師這麼好的乾爸到哪裡去找?」劉玉怡在女兒的背後推了一把,林雅詩這才反應過來,含淚給我磕了個頭,叫了聲:「乾爸。」   我應了一聲,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掏出一張紙巾替她擦乾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好孩子,別再哭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跟乾爸說。乾爸雖沒多大本事,但是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幫你們母女渡過難關,你可不許再胡思亂想什麼退學、打工的事,知道嗎?」   「嗯。」林雅詩輕聲答應著,抱著我的胳膊仰頭道:「乾爸,你吃完飯再回去好嗎?」   「哦,對、對、對,留下來吃完飯之後再走。」劉玉怡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對林雅詩道:「女兒,你陪著柳老師說回話,我再去買點菜。」我這才注意到靠在牆邊的小桌子上擺著兩個裝菜的碗,一個碗裡裝的是大白菜,一個碗裡裝的是泡菜和腐乳,看樣子這就是她們母女晚餐要吃的菜。   我心中不禁一酸,伸手攔住了劉玉怡道:「大姐,你別忙了,你和雅詩每天都吃這樣的菜,我又不是什麼金貴之人,有什麼不能吃的?」   「那……那就委屈您了。」劉玉怡愣了一下,招呼雅詩幫她把桌子抬過來,然後盛上三碗飯,三個人圍著桌邊就吃了起來。劉玉怡吶吶道:「柳老師,您好不容易在我這裡吃頓飯,還讓你吃大白菜,我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大姐,我又不是什麼客人,您什麼都不用說了。」雖然只是白菜和泡菜,但是我吃得也是有滋有味,忍不住讚道:「大姐,你家這泡菜味道真不錯,我很喜歡。」   「哦,是嗎?這是我自己瞎泡的,您要喜歡吃的話,呆會您走的時候,我給您帶點。」劉玉怡聽我誇她的泡菜好吃,顯得很開心。   一旁的林雅詩聞言笑道:「乾爸,您倒是說了句實話,我媽的泡菜可是很有水平的,很多人吃了都說好吃。」   「哦,是嗎,那我一定要帶點回去。」我高興的說道,說起來我這人對什麼泡菜、醃菜之類的一向比較喜歡,以前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吃母親做的醃菜。不過話說回來,這泡菜雖然好吃,天天吃恐怕也吃不消,於是對劉玉怡道:「大姐,雅詩正處在長身體的階段,要是每天都吃這樣的飯菜,恐怕會造成營養不良,您還是應該適當改善一下伙食。」   「柳老師,我也知道苦了雅詩這孩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劉玉怡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林雅詩忙安慰自己的母親道:「媽,您別這樣說,這點苦不算什麼,我能夠受得了。」   看著母女情深的樣子,我心中也頗為感動,想了想道:「大姐,我想讓雅詩以後中午就到我那兒去吃飯,您看怎麼樣?」   劉玉怡聞言擦乾眼淚,有些慌亂的說道:「啊呀,柳老師,我真的非常謝謝您,您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您了。」   「一點都不麻煩,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而已嘛。」我轉頭問林雅詩道:「雅詩,你自己說說看?」   「乾爸,我……」林雅詩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忍不住好笑道:「怎麼啦,怕乾爸家的飯菜裡有毒藥啊,還是要乾爸求你去啊?」   林雅詩被取笑的小臉一紅,抱著我的胳膊嬌嗔不依道:「乾爸,你好壞,你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嘛。」   我哈哈一笑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也免得你每天中午還要跑來跑去的。」   劉玉怡眼中散動著淚花,十分感動的道:「那……就麻煩柳老師了,我都不好意思說謝謝了。」   「大姐,感謝的話您也不必說了,咱們這還不是為了孩子嘛。」我摸摸林雅詩的小腦袋道:「雅詩,你可要爭口氣,不為別的,就為你媽媽吃的這些苦,你也不能讓她失望。」   「乾爸,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的。」林雅詩點點頭道:「等有一天我參加工作了,我一定讓媽媽過得舒舒服服的。」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我讚許的說道。說實在的,對於眼前的母女,我真的是很佩服,佩服她們的堅強。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和挫折之下,她們沒有被重得讓她們無法承受的生活壓力所嚇倒,仍舊保持著對生活的信心,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我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助她們母女擺脫困境,讓她們過上一種全新的生活,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做到。   (九)有客來訪       時間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雖然憑空多了一個「女兒」林雅詩,但是每天的生活並未因此發生任何變化。雅詩和瑩瑩兩人非常投緣,好得就像親姐妹一樣,我和玉梅姐看在眼裡,也是非常高興。說句心裡話,雅詩這孩子又聰明又懂事,誰見了都會喜歡她的,這不玉梅姐就收她做了乾女兒嘛?就為這事,瑩瑩還小小的吃了回醋,說玉梅姐偏心,唉,真是個長不大的丫頭。   這天已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五號的下午,我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同事孫老師就對我說道:「柳老師,您回來得正好,剛才傳達室的王大爺打來電話說學校門口有人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謝謝啊。」我道了聲謝,放下教案就出了辦公室。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找我,但是我隱隱感覺可能跟車禍有關,於是匆匆下了教學樓,穿過操場朝校門口跑去。在學校門口的傳達室,我見到了要找我的人,是一個面容秀麗、豐乳肥臀的美麗少婦,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吧;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粉妝玉琢般的小女孩,非常的可愛。   「我是柳玉麟,請問您是找我嗎?」我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腦海中對眼前的母女實在沒有任何的印象,那就是說以前並沒有見過咯。   美麗少婦向我伸出纖纖玉手,聲音也是柔柔的:「柳老師您好,是我找您。 我叫苗玉秀,這是我女兒姚嘉妮。嘉妮,快叫叔叔。「   「叔叔好。」小女孩清脆的童音顯得悅耳動聽,圓圓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低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誇獎她道:「真乖。」   小女孩顯得有些怕生,躲到了她母親的身後,偷偷的看著我。苗玉秀愛憐的搖了搖頭,然後對我說道:「柳老師,這裡說話不是很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哦,好的,您請跟我來。」我滿腹狐疑的領著母女倆回到了家,這時候家中自然沒有人。   我請母女倆坐下之後,我去給她們倒水,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小女孩姚嘉妮對她的母親說道:「媽媽,就是這位阿姨……」我心中一震,猛地回頭,只見母女倆正站在掛在客廳牆上的玲的照片下,在仔細的打量著玲的照片。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母女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大吃一驚道:「你們這是……」   「咚」、「咚」、「咚」,母女倆對著相片磕了三個頭後爬了起來,轉過身子面對向我。對著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我,苗玉秀低聲道:「柳老師,您現在應該知道我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吧,就是為了來拜祭您的愛人許老師,正是您的愛人在半個多月前救了我女兒的命。」   「夫人,您說是這孩子就是我愛人救的那個女孩?」我指著小女孩姚嘉妮,心中的震驚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   苗玉秀點了點頭,拉著小女孩來到我面前,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傷:「不錯,嘉妮就是您愛人從車□轆底下救出來的那個小女孩。那天嘉妮是哭著跑回家的,我被嚇了一大跳,追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當時被嚇壞了,除了知道是一位阿姨把她推開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多方打聽也沒弄明白到底是誰救了我的女兒。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看報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您刊登的尋人啟事後,才知道您的愛人就是那位救我女兒的恩人。在來學校之前,我還不知道您愛人已經去世了,直到剛才我問傳達室的大爺才知道。柳老師,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請您接受我們母女的一拜吧。」   「你這是幹什麼,快請起。」苗玉秀母女硬是跪著給我磕了個頭才肯起來,我請她們重新坐下之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後,苗玉秀輕聲問道:「柳老師,那個肇事的司機找到了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苗玉秀有點不相信的道:「怎麼會這樣呢?」   我歎了口氣道:「因為上面有人發話,所以交警隊把這個案子給壓下了。」   說到這兒我心中一動,望著小女孩嘉妮道:「嘉妮,你告訴叔叔,你還記得當時撞向你的是輛什麼樣的車子嗎?」   苗玉秀也以鼓勵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女兒,姚嘉妮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後,有些怯怯的道:「我當時被嚇壞了,只記得車子好像是紅色的,至於是什麼牌子的,我沒看清。」紅色的?紅色的車子可太多了,唉,小女孩當時肯定被嚇壞了。   「哦,沒關係,叔叔會有辦法查清楚的。」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柔聲問道:「讀幾年級了?」   「六年級。」苗玉秀有些愛憐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用略帶擔心的口吻道:「這孩子以前很活潑好動的,自從經歷過這次車禍之後,好像變得膽小了許多,唉……」   「夫人,你也別太擔心,等時間一長她就會忘了的。」我安慰著憂心忡忡的母親,心中暗自咒罵那個該殺千刀的肇事者,他不僅殘忍的奪去了玲的生命,而且還在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純潔的幼小心靈當中留下了可怕的記憶,當真是百死莫贖。我望著有些怯怯的靠在苗玉秀身上的姚嘉妮,柔聲道:「嘉妮,叔叔給你拿飲料喝好不好?」   「好。」嘉妮看了一眼媽媽之後,在得到媽媽鼓勵的眼神之後,嬌聲應了聲好。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椰汁遞給她,小女孩這時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謝謝叔叔。」   「真乖,喝吧。」看著小女孩開心的喝著飲料,我的心情也感覺好受了些,繼續逗她說話:「嘉妮,告訴叔叔,你爸爸是幹什麼的?」   「我沒有爸爸。」嘉妮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   我詫異的望向她的母親苗玉秀,苗玉秀面現淒色,目光望著地板,幽幽的說道:「嘉妮她父親在她只有一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說是去外面做生意,結果一去就再沒回來。我曾經托人打聽過他的消息,有人說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們母女都當他死了。」   「又一個。」我低聲喃喃自語道,因為我想到了開酒吧的張怡菁,她們母女跟眼前的苗玉秀母女的遭遇是如出一轍。   苗玉秀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有些不解的望著我問道:「柳老師,您剛才說什麼?什麼又一個?」   「哦,我是想起了前一陣認識的一個女孩,她的父親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丟下了她們母女,現在這個女孩子在離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方開了個小酒吧,也許你們剛才來的時候還從酒吧門前路過呢。」   聽到我的解釋之後,姚嘉妮瞪大眼睛道:「叔叔,你說那位開酒吧的大姐姐跟我一樣沒有爸爸?剛才我和媽媽還向那位大姐姐問過路呢。」   「哦?這麼巧?」這倒真是無巧不成書。   苗玉秀感慨的道:「看來這天底下負心的男人還真不少啊?」話出口她才覺得不妥,有些臉紅的向我道歉:「柳老師,我不是說您……」我笑了笑,表示理解。苗玉秀看了我一眼,接著問道:「柳老師,你是想自己找出那個肇事的司機嗎?」   「是的,我不能讓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我點點頭道:「當時在現場目擊的人肯定不少,我想總有辦法找到線索的。」苗玉秀聞言點了點頭,剛要張口,這時候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她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咦,玉麟,你怎麼在家?這兩位是……」原來是玉梅姐回來了,看到我和苗玉秀母女,玉梅姐顯得很驚訝。在知道了苗玉秀母女的來歷之後,玉梅姐拉著姚嘉妮上下打量一番,唏噓不已。   幾人又閒談了幾句,苗玉秀母女起身告辭,玉梅姐攔住道:「妹子,你乾脆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吧,一會玉麟的女兒就放學回來了,你不想見見她?」   「那好吧,那我們母女就多有打擾了。」苗玉秀聽說我女兒瑩瑩一會就回來了,她就不急著走了。   「有什麼打擾的,說起來我們也是有緣啦。」玉梅姐儼然像個女主人似的,吩咐我道:「玉麟,你再去買點菜回來,我陪妹子說說話。」   我還有什麼可說的,當然是無條件的服從,不過臨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些悶悶的姚嘉妮,我笑著問道:「嘉妮,你要不要陪叔叔一起去買菜?」   「媽媽,我可不可以去?」姚嘉妮看樣子是很想去的,不過她還是先徵詢了一下自己母親的意見。   苗玉秀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道:「你去是可以,不過要聽話哦,別給叔叔添麻煩。」   「媽,我知道啦。」姚嘉妮蹦蹦跳跳的跑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道:「叔叔,我們走吧。」   帶著小丫頭下了樓,迎面碰上同事老文,他見我手裡牽著嘉妮,開玩笑道:「老柳,去買菜啊?這個小姑娘不會又是你認的乾女兒吧?」林雅詩認我做乾爸的事情不知怎麼在學校裡很快就傳開了,所以搞得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不是,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兒。」我走近他的身邊,低聲道:「這就是阿玲救的那個女孩。」   老文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嘉妮,嬉皮笑臉的神色也一掃而空,他拍拍我的肩膀,歎口氣道:「老柳,還是想開點吧,回見啊。」   「回見。」等老文走了之後,我才注意到牽著我手的姚嘉妮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我,我有些詫異的問道:「嘉妮,怎麼啦?」   「哦,沒什麼。」看到眼前小女孩的反應,我心中暗自吃驚不小,因為我發現這個小女孩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單純,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早熟得可怕啊。我心中一動,轉而問道:「嘉妮,家裡除了你媽媽,還有什麼親人啊?」   「沒有了。」嘉妮搖搖頭道:「以前我和媽媽是跟小舅舅住在一起,小舅舅很疼我的,可是兩年前小舅舅結婚了,小舅媽好像不喜歡我和媽媽。我曾經看見媽媽和小舅媽吵過架,不久後媽媽和我就搬了出來,現在我們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住。」   「哦,那你媽媽是做什麼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姚嘉妮顯得很自豪的說道:「我媽媽可能幹了,她自己開了間服裝店,除了賣衣服之外,她還自己設計服裝。叔叔,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好看嗎?這都是我媽媽自己做的。」   「哦,很好看,你媽媽真能幹。」我發自內心由衷的說道,一個女人獨自撫養一個孩子長大,這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姚嘉妮笑得很開心,歪著小腦袋道:「我長大後,一定也會像媽媽一樣能幹的。」   「我想會的。」我笑著問道:「嘉妮,你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吃魚。」   「那好,咱們這就去買魚。」   買完菜回到家,給我們開門的卻是林雅詩,她笑著從我手上接過裝菜的塑料袋:「乾爸,交給我來處理吧,今天我來蹭飯,怎麼著也得出點力不是?」   「你這丫頭倒是鼻子尖,知道今晚上有好吃的。」我開玩笑道:「小心點,別切著手了。」   「放心,我又不是嬌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下廚房,不就是切個菜、殺個魚的嘛?」林雅詩哼著小調,自去廚房洗菜殺魚去了。這丫頭手很勤快,自從她來了之後,玉梅姐就輕鬆多了,相比之下,我那個女兒瑩瑩就比她差遠了。   「媽,我們回來咯。」姚嘉妮笑著跑向臥室,玉梅姐正和她媽媽苗玉秀在臥室裡說著話。姚嘉妮跑到她媽媽身邊,抱著她媽媽的胳膊咯咯笑道:「媽,剛才在路上,有個叔叔說我是柳叔叔的乾女兒,真好玩。對了,剛才那位姐姐才是柳叔叔的乾女兒吧?」   「哦,那是你柳叔叔的一個學生,你說的不錯,她是你柳叔叔的乾女兒。」   玉梅姐笑著逗嘉妮道:「那你想不想也認柳叔叔做乾爸呢?」   嘉妮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轉頭問走進臥室的我:「柳叔叔,我認你做乾爸好不好?」   我還沒說話,苗玉秀已經開口對我道:「柳老師,嘉妮的命是您愛人救的,而且她也沒有爸爸,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她做乾女兒吧?」   「我當然不嫌棄了,這麼可愛的女兒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我笑著說道。   這時候突然有個聲音接道:「哦,那我這個女兒就不可愛了?」是瑩瑩這個丫頭回來了,我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瑩瑩滿頭大汗的出現在門口,渾身的衣服都汗濕了,我詫異的問道:「咦?   瑩瑩,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怡菁姐,進來啊。」瑩瑩沒有回答我,而是向身後招呼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個人在場的除了玉梅姐沒見過之外,其他人都認識,酒吧的老闆張怡菁,她也跟瑩瑩差不多,身上好像也是流了不少汗,好像剛剛才做過什麼運動似的。看到我,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柳老師,您好。」   「哦,今天真是什麼巧事都碰上了,快進來。」我招呼著她們兩個進來,張怡菁和苗玉秀母女一照面,都是不約而同的驚咦了一聲,姚嘉妮跑到張怡菁身邊仰著小臉道:「你不是開酒吧的那位大姐姐嗎?怎麼也到我乾爸家裡了?」   「乾爸?」張怡菁和瑩瑩是大眼瞪小眼,瑩瑩轉頭問我道:「爸,什麼時候我又多了一位乾姐妹,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玉梅笑著接口道:「這不是你們進屋的時候才剛認的嗎,你當然不知道了。   唉,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都是渾身是汗,連衣服都濕透了?「   張怡菁笑著答道:「哦,是瑩瑩妹妹找我打架來著。」   打架?苗玉秀母女聽得直瞪眼,我笑著解釋道:「我這女兒跟我學過武術,她是聽說這位張小姐則是一位空手道高手而不服氣,今天肯定是去找張小姐切磋去了,我說的不錯吧?」   「還是爸爸聰明。」瑩瑩嬉皮笑臉的大拍馬屁。   我沒好氣的道:「你這個丫頭,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今天一定吃虧了吧,張小姐就是讓著你,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爸,你全說對了,我今天是輸得心服口服。」瑩瑩仍舊是嬉皮笑臉的討好我。   玉梅姐笑罵道:「小妮子,別盡討好你爸了,快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呆會再給你介紹客人。」   「這位阿姨,還有這位乾妹妹,對不住啊,我先和怡菁姐去洗個澡,呆會見啊。」瑩瑩嬉皮笑臉的向苗玉秀母女告個罪,拉著有些臉紅的張怡菁進了浴室。   我苦笑著對苗玉秀道:「看見了吧,我這個女兒可是調皮得很。」   苗玉秀笑道:「我倒是希望我們家嘉妮能這麼活潑就好了。」   姚嘉妮膩在母親身邊,聞言有點不滿的噘著嘴道:「媽,難道人家這樣不好嗎?」她這小兒女的神態逗得我們都笑了起來,苗玉秀笑道:「你這丫頭,我才說了一句,你的嘴就翹上天了,也不怕你乾爸看了笑話。」嘉妮聞言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小臉也羞紅了。   玉梅姐笑著站起來道:「玉麟,你陪妹子聊會,我要去廚房了。」   「大姐,我去幫你。」   苗玉秀站起來也要去,被玉梅姐攔住了:「玉秀妹子,今天你來是客,哪有客人下廚的道理?   以後你要是再來,我就不攔你了。」苗玉秀聽玉梅姐這樣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玉梅姐走後我陪著苗玉秀母女閒聊了沒多會,瑩瑩和張怡菁就洗完澡出來了。我發現張怡菁的身上穿的是玲的衣服,她們的身材差不多,張怡菁穿倒正合適,不過她好像顯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張小姐,別客氣啊,就當是自己家好了。」我笑著招呼張怡菁坐下,她俏臉微紅道:「柳老師,您太客氣了。」   瑩瑩噗哧一笑道:「爸,你也真是的,你口口聲聲的張小姐,讓怡菁姐怎麼把這裡當自己家?」   張怡菁俏臉微紅的道:「您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我也不叫您柳老師了,我就叫您柳叔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和瑩瑩都坐下來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客人。」   我招呼瑩瑩坐在我身邊,然後將姚嘉妮拉到面前道:「瑩瑩,先給你介紹一下你的這個乾妹妹,她的名字叫姚嘉妮,知道為什麼她會認我為乾爸嗎?」瑩瑩自然是搖了搖頭,我微歎道:「因為她就是你媽媽出事那天救下的那個女孩。」   「啊?」瑩瑩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神色有些複雜的上下打量著姚嘉妮,嘉妮仰起小臉有些怯怯的問道:「瑩瑩姐,你不喜歡我?」   「哦,當然不是,妹妹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喜歡呢?姐姐只是想起媽媽,所以有些傷感。」   瑩瑩伸手拉過嘉妮的小手,指著苗玉秀問道:「那這位阿姨一定是妹妹你的媽媽咯?」   「是的,我是嘉妮的媽媽。」苗玉秀代為答道,然後朝瑩瑩招了招手道:「瑩瑩,過來讓阿姨看看。」   「媽媽,你要看什麼啊?」嘉妮不解的拉著瑩瑩走到了苗玉秀的身旁。   苗玉秀伸手把瑩瑩拉到自己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撫摸著瑩瑩的秀髮柔聲問道:「好孩子,你跟阿姨說句心裡話,你真的不怪你嘉妮妹妹嗎?」   瑩瑩搖了搖頭道:「又不是嘉妮妹妹的錯,我怎麼會怪她呢?我想當時那種情況,不管是誰看到了,肯定都會像我媽媽那樣做的,我為有這樣一個媽媽感到驕傲。」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苗玉秀歎息一聲,又問道:「孩子,阿姨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你自己說吧,你希望阿姨做些什麼?」   瑩瑩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珠一轉,調皮的笑道:「阿姨,既然嘉妮妹妹認了我爸爸做乾爸,那我也不能吃虧,我要阿姨做我的乾媽,阿姨你答應嗎?」   「答應、答應,阿姨怎麼會不答應呢?」苗玉秀高興的抱住了瑩瑩,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有你這樣漂亮的女兒,阿姨高興都來不及呢?」   「恭喜妹妹啊,有了新媽媽。」張怡菁笑著打趣瑩瑩,瑩瑩一瞪眼道:「怡菁姐,你要是看著眼紅,你也認個乾媽好了。」   張怡菁尚未答話,嘉妮在一旁聞言笑道:「瑩瑩姐,大姐姐有自己的媽媽,還要認乾媽幹什麼?倒是大姐姐跟我一樣沒有爸爸,應該認個乾爸才是?」   張怡菁渾身一震,很驚訝的問道:「呃,小妹妹,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爸爸? 而且你怎麼也沒有爸爸?「   「是我告訴她的。」我接過話頭道:「嘉妮跟你一樣,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爸爸就離開她們母女了,跟你的情況很相似。」   「哦,這還真是夠巧的啊。」張怡菁笑著拉過嘉妮,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道:「想不到小妹妹和我是同病相憐啊,不過你比我幸運,現在有柳叔做你乾爸。」   姚嘉妮笑著答道:「大姐姐不用羨慕我啊,你也可以認我乾爸做乾爸啊。」   唯恐天下不亂的瑩瑩咯咯笑著接道:「怡菁姐,嘉妮妹子這建議不錯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聞言不禁好笑道:「你們這兩個小妮子,還真會替人找乾爸,你們也不想想,怡菁都已經二十多了,我能有她這麼大的女兒嗎?」   張怡菁也覺得有些好笑道:「倒也是,讓我喊您乾爸還真喊不出口,還是喊您柳叔順口些。」   苗玉秀、瑩瑩、姚嘉妮等人也覺得好笑,都跟著笑了起來。這時候林雅詩走了進來,笑著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高興?」   瑩瑩站了起來,笑著抱住了她道:「雅詩姐,我告訴你啊,我認了苗阿姨做乾媽,我又有媽媽了。」   林雅詩聞言笑著道:「哦,真的嗎?那今天的喜事還真不少,呆會可要好好慶賀一番才是。」   「那當然,哦,對了,雅詩姐,什麼時候開飯啊,我的肚子都餓扁了。」瑩瑩抱著雅詩撒嬌道,說真的,她和雅詩越來越像親姐妹了。   雅詩聞言笑道:「我這不正是來通知你們開飯的嗎?你這小妮子一個勁兒嚷餓,看你呆會能吃多少?」   「呃……」瑩瑩朝雅詩做了個鬼臉,皺起可愛的小鼻子嬉皮笑臉的道:「雅詩姐,你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媽了。」   「啐,又胡說八道了。」雅詩羞啐了一口,伸手要去擰瑩瑩,   瑩瑩自然不會讓她給擰著了,笑嘻嘻的跑開了:「我先去廚房打探一下,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說完她就一溜煙的跑向了廚房,然後我們就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玉梅姐的笑罵聲。   我笑著向苗玉秀、張怡菁解釋道:「這丫頭准又是偷嘴了。」面露疑惑的她們才恍然大悟,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真想天天都能吃到。」玉梅姐的廚藝是沒得說,不但苗玉秀和張怡菁讚不絕口,就連嘉妮也是嘖嘖稱讚。   玉梅姐自然非常的高興,笑著道:「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後你每次來阿姨都會給你做好吃的。」   嘉妮聞言笑著道:「阿姨,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想住在這裡不走了。」說著她偏頭望向我,開玩笑似的問道:「乾爸,我要真賴在這裡不走,你會不會趕我走啊?」   「傻丫頭,乾爸的家也是你的家啊,乾爸怎麼會趕你走呢?」我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道:「不過真要是你住在乾爸這兒,只怕你媽不樂意了。」   「我有什麼不樂意的?」苗玉秀聞言笑道:「說真的,平時我沒有多少時間管她,左鄰右舍又沒有與她年齡相仿的小夥伴跟她一起玩,每天放學回來她只能一個人悶在屋裡看電視,我倒是希望能有一個像瑩瑩這樣的姐姐陪她玩。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學校離這就太遠了,每天上學就太不方便了。」   「是啊,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姚嘉妮顯得有些苦惱的道。   我笑著安慰她道:「那你也不用這樣垂頭喪氣的啊,你可以週末到乾爸這裡來啊,不但可以跟瑩瑩一起玩,還可以吃到你梅姨做的飯菜,一舉兩得,不是也不錯嗎?」   「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姚嘉妮高興的跳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抱著我的胳膊嬌笑道:「乾爸,你真好。」   苗玉秀看到女兒嬌憨的樣子,不禁笑罵道:「丫頭,你都這麼大了,還是一點都不懂事,小心惹得你乾爸嫌棄。」   「媽,你老是說人家壞話,乾爸才不會嫌棄我呢。」嘉妮嘟著嘴坐回座位,她的小兒女之態惹得我們都笑了起來。不過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我們說笑的時候,張怡菁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顯然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的她是觸景生情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苗玉秀、姚嘉妮母女和林雅詩吃完飯後不久就告辭了,張怡菁卻被瑩瑩給留下來過夜。她們兩人住在玉梅姐家,而玉梅姐則被鵲巢鳩佔的瑩瑩「霸道」的趕過來跟我一起睡,這讓玉梅姐還頗有些不好意思,這當然是因為有張怡菁這個外人在的緣故。不過我卻不管那麼多,關上門就急急的拉了玉梅姐上床,因為昨夜被瑩瑩那小妮子「性騷擾」了一夜,我憋得有些難受。   「怎麼這麼著急啊?」玉梅姐看我一上床就急著脫她的衣服,有些臉紅的問道。不過善解人意的她還是一邊配合著我,一邊也幫我脫掉衣服。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我們兩人已經肉帛相見,玉梅姐將我推倒在床上,將她的奶頭塞到了我的嘴裡。我含著她的奶頭輕輕的吮咬著,同時手也探入她的桃源仙洞,極盡挑逗之能事。   很快玉梅姐就滿臉桃紅,嬌軀輕顫的咿唔起來,桃源仙洞裡也開始往外湧出滑膩的玉液來。   我也感覺到口中的奶頭開始硬挺起來,同時另外一隻手也輕輕的抓住她的另外一個奶頭輕輕捻起來,在我三管齊下的攻勢下,玉梅姐媚眼如絲,嬌軀如棉的壓在我的身上,臉上也露出了期待和渴望的媚態。   我驀地感到小腹下突然一涼,原來是玉梅姐抓住我的肉棒套弄起來,無邊的慾火頓時從小腹下騰騰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個細胞。我有些忍不住了,吐出口中的奶頭道:「玉梅姐,你快坐上來吧,我等不及了。」   玉梅姐嬌媚的瞟了我一眼,玉手又套弄了肉棒幾下,抓著肉棒抵住她已經滴著玉液的蜜穴口輕輕摩擦了兩下,然後猛地往下一坐,堅挺的肉棒就陷入了一片溫軟的肉壁包圍當中,強烈的快感讓我差點呻吟出聲。玉梅姐一坐到底之後,也是長吁了口氣,稍作停頓後臀部輕輕抬起,讓肉棒退出一截然後再猛地坐下,如此反覆套弄起來。   「梅姐……太棒了……再快點……哦……」無比舒爽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同時雙手也分別蓋住了玉梅姐胸前的雙乳揉捏起來,隨著玉梅姐身子的起伏,她的一雙豐滿的乳房也不斷的在我手中變換著形狀。   玉梅姐雙手抓著我的手臂,飛快的套弄著,口中也嬌吟有聲:「啊…玉麟…   你怎麼……這麼硬……啊……還有……今天……怎麼……這麼急……啊……「   「還不是……瑩瑩……那個……小丫頭……鬧的……昨晚……被她……騷擾了……一夜……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梅姐……你真是…   個……合格……的騎士……「我在下面也沒有閒著,除了要照顧她的奶子,我的腰部也配合著玉梅姐用力往上挺,讓肉棒的前端能夠每次都頂到玉梅姐的花心。   「啊……每次……都頂到……花心……啊……真讓人……受不了……啊…… 啊…頂死……人家了……「玉梅姐有些狂亂起來,嬌軀像抖篩子似的上下扭擺,滿頭的秀髮也披散開來,隨著她劇烈的晃動而在空中飄散著,更增加了幾分野性的味道。隨著「噗滋」、「噗滋」的抽插聲,蜜穴裡的玉液像唧筒似的被擠了出來,大部分順著我的大腿根部往下流到了床單上,也有小部分被帶得四處飛濺。   「啊…累死人了……啊……要不行了……啊……」玉梅姐的體力畢竟有限,快速顛弄一陣後就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速度也慢了下來。才剛剛嘗到了一點甜頭的我自然不滿意,摟著玉梅姐一個翻身,將她的嬌軀壓在了身下。我撈起玉梅姐的一雙玉腿架在了肩上,讓她的蜜穴更加突出,然後我就一刻也不停留的猛烈抽插起來。   「啊……啊……啊……太深了……啊……啊……」強烈的快感讓玉梅姐失聲嬌吟了起來,她的螓首在枕頭上左右搖擺起來,一雙玉手也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雪白的肌膚上也泛起了一層誘人的桃紅色,顯得晶瑩剔透、分外妖嬈。我如疾風驟雨般的狂抽猛插著,胯部用力的一次次撞向她的恥部,「啪」、「啪」 的撞擊聲急促而響亮。   「啊……啊……不行了……啊……死了……啊……」伴隨著玉梅姐的尖叫,她的蜜穴深處湧出了大量的陰精,她的蜜穴肉壁也開始劇烈的收縮、痙攣起來,本來就已經快感連連的肉棒受此擠壓,再也無法堅守陣地,噗噗就在蜜穴深處猛烈的迸發了。   「瞧你,又滿頭大汗的?看來你是真的憋壞了,瑩瑩那丫頭也真是害人。」   玉梅姐將我摟在懷中,溫柔的替我擦去臉上的汗水,嬌聲道:「不過你啊還真能忍,恁是沒動瑩瑩,不過姐姐我可就遭了無妄之災,這還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唉,我真拿這丫頭沒辦法,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我苦笑著搖搖頭道:「梅姐,也只有辛苦你來當消防員給我滅火了,唉,我這個爸爸當的也真夠窩囊的。」   「這不是窩囊,這是愛。」玉梅姐的玉手在我的胸前劃著圈,滿懷神情的凝視著我,柔聲說道:「你還不是不怕傷害了瑩瑩嗎?」說著話鋒一轉道:「不知道怡菁和瑩瑩這兩個丫頭現在在幹什麼,哦,對了,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怡菁臉上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道:「我當然注意到了,唉,她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唉,可憐的人又何止她一個?苗家妹子不同樣也是個可憐的人嗎?」玉梅姐有些傷感的道:「一個單身女人要把一個孩子帶大,是何等的不容易啊。」說著她低頭親了我一口,柔聲道:「相比起來,我比她們幸福多了,我已經很知足了。玉麟,你知足嗎?」   「我當然不知足,我還要從梅姐身上得到更大的快感呢。」我邪笑著將玉梅姐又壓在了身下,胯下銀槍也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   感受到我雄性堅挺的玉梅姐俏臉一紅,羞嗔道:「你這人,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又來胡攪蠻纏。」   「人倫大事還不正經嗎?」我輕笑一聲,腰部用力的抽動起來,動人的嬌吟聲也再次在室內響起……   (十)峰迴路轉       九月二十七號,星期六,本來應該是休息日,不過因為國慶七天假調休的緣故,所以星期六、星期日這兩天學校照常上課,工廠的工人也都照常上班。   下午我在辦公室備課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出租車公司打來的電話,告訴我那天送玲到醫院的那個出租車司機已經找到了。我放下電話就往外跑,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事情竟突然出現了峰迴路轉的變化,先是苗玉秀母女找上門來,接著就是出租車司機也找到了,看來老天也在幫我啊。   我急匆匆地趕到約定的路口,焦急的等待著那個司機的出現。一分鐘、兩分鐘……時間在悄悄的流逝,我心急火燎的四處張望著,突然,一輛紅色的夏利嘎然一聲在我身邊停了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從車窗探出了頭,問我道:「您是柳老師嗎?」   「哦,我是,你就是劉先生嘛?」我欣喜的問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招呼我道:「上車再說吧。」   我坐上了副駕駛,中年男子將車往前開了一段,拐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了下來。我遞過一隻煙,這位劉姓的司機擺擺手道:「我不抽煙。」稍微停頓了一下,他馬上接著道:「柳老師,我知道您今天找我是什麼事情,其實這件事情憋在我心裡也很久了……」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那天下午,我在一個購物中心前面看到了一輛漂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我很好奇,就停在購物中心前面等活。等了有一會吧,我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怒氣沖沖的從購物中心裡面跑了出來,鑽進了那輛法拉利跑車,然後很快就開走了。我正疑惑的時候,一個穿得很時髦的中年婦女也跟著跑了出來,上了我的車,並且讓我跟著前面那輛車。那位開法拉利跑車的小姐好像是很生氣,車開得很快,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她給甩掉了。」   稍微停下來喘了口氣,劉姓司機接著說道:「我載著那位婦女跟著前面那輛車繞著城轉了好幾圈,那位小姐可能是氣急敗壞,在經過鬧市的一個路口時,居然闖紅燈衝了過去,當時正有一個小女孩在人行道上,那位小姐可能是嚇傻了,居然也不知道剎車,直直的就衝了過去。就在要撞上小女孩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衝過來將小女孩推開了,那當然就是您的夫人,她當場就被撞飛了,是我和那位中年婦女把她送到醫院的。」   「雖然我的妻子沒有能夠活下來,但是我還是要非常謝謝您。」我由衷的說道,現在這個社會,見死不救的人多得去了。我曾經看過的最噁心的報道就是,一個民警為了抓小偷被小偷給刺成重傷,現場有上百人圍觀,結果居然沒有一人上前幫民警,讓小偷揚長而去。這還不算完,民警被刺傷之後居然沒有人管,也沒人報警,那個民警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唉,您別謝我了,我都感覺慚愧死了。」劉姓司機有點臉紅的偏過頭去,接著說道:「您是不知道,事後那個中年婦女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不要對別人說這件事情。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思想鬥爭,您去我們公司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唉……今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我心裡也覺得痛快多了,人畢竟還是不能昧著良心做事啊。」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故事啊,怪不得那個送玲去醫院的中年婦女替玲交了一萬塊錢的押金,居然沒來找我要,原來她和那個肇事的司機是一夥的啊。   「這是我當時記下的車牌號,我想據此應該很容易查出當時開車的是誰。」   劉姓司機遞給了我一張小紙條,其實就算沒有車牌號,單憑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這一點,就應該很重要的信息了,因為在Q市這樣一個城市,能夠開得起法拉利跑車的人扳著指頭也能數得過來。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要不晚上我請您吃飯吧?」能夠拿到車牌號,我當然非常的高興。   「您就別說這話了,我哪有臉吃飯啊。」劉姓司機不好意思的道:「得了,我乾脆送您回學校吧?」   「唉,那就不用麻煩您了,我走著回去也沒多遠。得了,我也不打擾你工作了,那我先走了。」   跟劉姓司機分開之後,我心裡頭一直在想,那個中年婦女跟那個開車撞人的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她們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常親近,搞不好就是一家人也說不定呢。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批改作業,電話鈴響了,打來電話的是向問天,他告訴了我一個並不讓我感到意外的消息,法拉利跑車的主人查清楚了,是本市第一富豪、「騰龍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的千金梅玉清。而那輛法拉利跑車正是今年三月份梅玉清滿十八歲的時候,她父親梅騰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也正是這件奢侈的生日禮物無情的奪去了玲的生命。   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依照劉姓司機的描述,當日開車撞人的極有可能就是梅玉清本人。   而交警部門之所以壓下案子不查,肯定是因為「騰龍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在幕後活動的結果,因為據說此人與市裡的頭頭們都是稱兄道弟的,交警部門自然不敢不買他的賬。我日他娘的,什麼三個代表,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還不是代表有錢人和有權人,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死活誰會放在心上啊?   我呆呆的坐了半晌,然後突然心中一動,起身去了報刊閱覽室。經過一番查找,我在三月份的舊報紙當中竟然真的找到了關於那輛法拉利跑車的報道,旁邊還有「騰龍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他的老婆江瑞香、他的兒子梅雲鵬、他的兒媳莫雨晴以及他的女兒梅玉清的照片。看著照片中那個笑得很甜的漂亮女孩,我真的不願相信她就是殺死我妻子的兇手,但是所有的事實都表明,兇手就是她。   看著我將那篇報道和那幅照片給複印了下來,報刊室的管理員老秦很奇怪的問道:「小柳,你複印這個幹什麼啊?」   「哦,沒什麼。」我當然不會跟他說什麼,出了報刊閱覽室,我直接上了頂層。跟學校的其他樓房不同,教學樓的頂層是平的,除了四周的欄干、樓梯的入口以及國旗旗桿是突出來的外。   國旗旗桿的底部是一個半人高的四四方方的水泥台,我就靠坐在水泥台上點了一隻煙,望著手中複印的照片發起了呆。   在此之前,我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找出讓玲致死的元兇。可如今元兇可以說是找出來了(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我卻彷徨了、猶豫了,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去法院告?且不說騰龍集團在Q市的勢力之大不是我這教書的能夠想像的,就是法院真受理了,我也沒有證據啊?因為我不能指望那位劉姓司機出庭幫我作證,而且就算他願意,光他一個人的證詞也缺乏說服力。   怎麼辦?難道就讓兇手逍遙法外?當然不行,我是一定要為玲討個說法的,但是又顯然不能指望那些官僚腐敗的政府部門,我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又不能胡來,我出點事倒不怕,只是瑩瑩和玉梅姐怎麼辦?這可真是讓我為難。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樓梯口處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扭頭望去,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我心中暗自疑惑:「她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到上面來呢?   咦,兩人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個班上的正副班長林雅詩和梁曉燕,兩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坐在旗桿底座後的我,在離旗桿兩米遠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梁曉燕,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這裡沒有別人,你總該可以說了吧?」林雅詩的語氣顯得有點不耐煩,看樣子是梁曉燕約她來的,這個梁曉燕到底想幹什麼呢?   「林雅詩,我問你,你到底對柳老師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讓柳老師那麼喜歡你?為什麼柳老師會拿出自己的錢接濟你們家,而且還收了你做乾女兒?」梁曉燕的話讓我吃了一驚,這小丫頭腦子裡在想什麼啊,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梁曉燕,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明知故問?」雖然從我的角度看不見雅詩的表情,但從她的語氣中我也聽出她很憤怒:「要不是柳老師接濟,我恐怕連學都不能上了,你還想落井下石嘲笑我嗎?」   「我是那麼淺薄的人嗎?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們家有困難、柳老師接濟你們家這都說得過去,那你認柳老師做乾爸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天天往柳老師家跑幹什麼?」梁曉燕的語氣顯得咄咄逼人,可惜我也看不見她的臉,所以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雅詩顯得有點不耐煩:「你這人真是奇怪,我認乾爸關你什麼事情?」   「你認別人做乾爸我當然管不著,但是如果是柳老師就不一樣了。」梁曉燕的話顯得很是古怪:「你還跟我裝糊塗,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你到底知道什麼啊?」雅詩好像有些火了,聲音也一下子高了八度:「你要沒別的事情我就下去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瞎掰。」   「誰跟你瞎掰?你別以為可以瞞得了我,你偷偷喜歡柳老師的事情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梁曉燕的這話真是讓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我都差點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跟我同樣吃驚的還有雅詩,我都看到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聲音也有些發抖:「你…… 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梁曉燕像是從背後取出了一個小本本,在雅詩面前揚了揚道:「你看看這是什麼?要不要我把上面的內容都念出來?」   「我的…日記?」雅詩失聲叫了起來,顯然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然後她幾乎是尖叫著道:「我的日記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快還給我……快還給我……」   雅詩伸手去奪梁曉燕手中的日記,但是梁曉燕顯然不會讓她得逞,向後跳了一步,躲開了雅詩的手,語氣中還帶著挑釁的味道:「想跟我搶嗎?可沒那麼容易。這本日記是我在教室前面的小花園裡撿到的,這上面也沒有你的名字,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你的?嘿嘿,我準備把它交公,讓柳老師去找尋失主。」   「別……你不能把它交給柳老師……」雅詩的口氣一下子軟了下來,略帶求饒的道:「那上面雖然沒有我的名字,但是有我的名字的拼音縮寫,你把它還給我吧?要是讓乾爸知道了,他一定會罵死我的,你就高抬貴手吧?」   「哦,求我啊?」梁曉燕的口吻顯得很得意:「要我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並且還要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呃,現在的學生都怎麼了,怎麼居然要挾起自己的同學來了?唉,估計是像「逃學威龍」、「百變金剛」之類的港片看多了,說起來港片還真是害人不淺吶,不信你到大街上遛遛,模仿「蠱惑仔」的小混混肯定不少。   「你想問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為把柄在梁曉燕的手中,雅詩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哦,還蠻識相的嘛。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偷偷的喜歡上柳老師了?」   梁曉燕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嘲弄。   但是雅詩也不是省油的燈,回答時也是反戈一擊:「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你自己還不是跟我一樣喜歡上乾爸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咦?看來我還小看了你,難怪能讓柳老師對你另眼相看呢?你說的不錯,我是喜歡柳老師,所以呢咱們兩個就是情敵。」情敵?有冇有搞錯?這是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學生嘴裡說出的話來嗎?我吃驚得無以復加,嘴裡的煙都掉到了地上。師生戀?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個詞來,我的乖乖,那我可真要成為Q市第一名人了。   「哼,這有什麼的,學校裡喜歡乾爸的女學生多得去了,你以為就我們兩個嗎?」雅詩略帶不屑的說道,我在一旁聽著可是吃驚不小,不過轉念一想,大多數女生在這個年紀都會做些白日夢什麼的,我心下稍定,只聽雅詩又冷冷的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肯把日記還給我?」   「我要你以後不許再親近柳老師,你能答應嗎?」梁曉燕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的味道,若不仔細聽,還真不容易發現。   「你…你太過分了,你就是吃醋也不至於這樣吧?」雅詩顯然是信以為真,所以顯得非常的憤怒,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背部,我注意到她雪白的脖頸都變成了紅色。所謂臉紅脖子粗,應該就是指雅詩目前的這種狀態吧?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要走咯。」梁曉燕轉身要走。   雅詩自然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伸手拉住了她,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梁曉燕,你別欺人太甚,狗急了還會跳牆,人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低聲下氣的跟你說好話,你還不知足,那我也只能採取下策了,今天這日記你是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哦,想跟我打架嗎?好啊,我無不奉陪。」梁曉燕表面上顯得針鋒相對,但我卻聽出來了,她是在逗雅詩呢?可惜雅詩這丫頭這時候是急火攻心,早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也正因為識破了梁曉燕的心思,所以我就放心的繼續偷聽下去,而沒有出面阻止她們。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吧。」雅詩這丫頭真的拉開了架式,一看梁曉燕動都沒動,有些惱道:「你到底打不打?」   「當然不打。」梁曉燕咯咯嬌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了,雅詩被笑得莫名其妙,怔怔的道:「梁曉燕,你笑什麼啊?」   「我在笑你還真可愛,我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梁曉燕站直了身子,將手中的小本本遞向林雅詩:「還給你啦,我梁曉燕什麼人,怎麼會下作到靠要挾別人的卑鄙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哼,你現在雖然暫時領先,但是我會很快趕上的,咱們走著瞧。」雅詩怔怔的接過日記,一時還有些轉變不過來,梁曉燕見狀噗哧一笑道:「我可不陪你在這發呆了,我要先走了。」   「小狐狸精。」雅詩怔怔的呆立半晌,嘴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她當然是指剛才離去的梁曉燕了。   我聞言暗自好笑,悄悄探出頭去觀察雅詩的反應,只見她將日記捧在胸口,閉著眼睛喃喃自語道:「乾爸,雅詩好想親口對你說,雅詩其實並不想做你的乾女兒,因為雅詩跟瑩瑩妹妹一樣都不能自拔的愛上你這個爸爸啊。可是雅詩又不敢說,怕一旦說出來就會永遠的失去你。乾爸啊,雅詩到底該怎樣做呢?」   聽到自己的女學生、乾女兒赤裸裸的愛的表白,我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更加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雅詩的話中還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她知道了瑩瑩戀父的事情。天吶,瑩瑩的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雅詩又攪和了進來,說不定梁曉燕那個鬼靈精的丫頭也會來攪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就在我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呆立半晌的雅詩已經收拾起少女情懷下樓去了,我站起來靠在欄幹上吹起了風,感覺腦子裡仍舊是紛亂如麻。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流逝著,直到學校的下課鈴聲響起,我從猛然驚覺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了。果然沒過多久,學生們就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步履輕盈的穿過操場向校門外走去,整個校園都是顯得嘈雜起來,顯然是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是七天國慶長假了,學生們的心情都很放鬆。   又過了不知多久,校園內漸漸的又恢復了平靜,我才施施然走下頂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老師們顯然都已經下班了,我暗自歎了口氣,收拾起紛亂的思緒,繼續批改作業。可是我的屁股還沒把板凳坐熱,門上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沒好氣的抬起頭道:「請進。」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少女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她上身穿著一件雪白的羊毛衫,外套一件牛仔夾克,下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讓她修長的玉腿和翹挺的小屁股顯得更加惹眼。她的面容清秀,一雙明亮的眼睛清澈靈動,秀挺的鼻子和微微翹起的嘴唇讓人有種調皮的感覺,再加上她那一頭俏麗的短髮,給人一種清新活潑的感覺。   「是曉燕啊,怎麼放學了還不回家,有什麼事情嗎?」不錯,這個女孩就是剛才在頂樓把雅詩逗得發急、讓雅詩暗地裡叫做「小狐狸精」的那個梁曉燕,她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一副鬼靈精的樣子,不知道小腦袋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柳老師,我想問你,你怎麼會收林雅詩做乾女兒呢?」梁曉燕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在我的對面,歪著腦袋問道。   我心中暗笑,心說:「你這個丫頭還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啊?」面上當然沒有任何的表示,輕描淡寫的說道:「雅詩她的親生爸爸不在了,她們家又那麼困難,我看她也怪可憐了,所以就收她做乾女兒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我父母也早就離婚了,我也相當於沒爸爸了,那我也不是同樣很可憐,為什麼柳老師不收我做乾女兒呢?」梁曉燕這句話一說,我算完全明白了,這小妮子不是來追問為什麼我會收雅詩做乾女兒的,看樣子她是跟雅詩較上勁了,也想通過做我的乾女兒來接近我。   再說白一點,就是跟雅詩爭風吃醋,這還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無意中聽到她和雅詩的對話,我肯定猜不到她的用意,但是現在我卻是心知肚明。   當然我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裝得很驚訝的問道:「哦,你這意思是也想做我的乾女兒?」   「不可以嗎?難道我比不上林雅詩嗎?柳老師,你倒是說說,我到底什麼地方比她差了?」   梁曉燕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氣鼓鼓的說道。   我心中暗自叫苦不已,心說你這個妮子倒是會給我找麻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你也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要有你這樣的女兒當然高興,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也要做我的乾女兒?」   「那您就別多問了,這麼說您是答應了?」梁曉燕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高興的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答應了,我只好說道:「我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以後你可得聽我的話。」   「那當然咯,你是我乾爸呃,我不聽你的話聽誰的話。」梁曉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顯得很高興:「乾爸,明天開始就是國慶七天長假了,我能不能到您家去玩?」   「當然可以,只不過要先徵求你媽的意見。」我有點不放心的叮囑道。   梁曉燕點點頭道:「那是當然啦,我現在就回家去告訴我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乾爸,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點。」送走了梁曉燕這鬼丫頭,我接著批改我的作業,又沒過多久,門口好像有人探進了個頭,我抬頭一看是雅詩,不由奇怪的道:「雅詩,你搞什麼鬼,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她走了?」雅詩走了進來,四處打量了一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她指的是梁曉燕,不由好奇的道:「你是說梁曉燕?」   「當然是那個小狐狸精了,她來找您什麼事?」雅詩盯著我的臉問道。   我暗自頭疼,心說你們兩個小丫頭暗地裡較勁,我這夾在當中算什麼啊。我皺了皺眉頭,微責道:「什麼小狐狸精?說話注意點,你們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副班長,要是讓別的同學聽見了會怎麼想?」雅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低下頭不說話了。我感慨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她來找我認乾爸來了。」   「啊?她也要認您做乾爸?」雅詩吃了一驚,抬起頭盯著我問道:「那乾爸你答應了沒有?」   「當然答應了,怎麼啦,你不高興啦?」我望著雅詩有些變色的臉問道。   雅詩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想啊,這個梁曉燕因為沒當成正班長啊,一直都對我不服氣,什麼都要跟我爭,想不到她連認乾爸這事也要跟我暗中較勁,我真是服了她。」   「哦,這我會說她的,你也要注意,良性的競爭是好事,但別搞得變成互相鬥氣。你們兩個是正副班長,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們一起來做,要是你們兩個不團結,那會讓別的同學和別的班級看笑話的,到時候我臉上也不會好看的,你總不至於往乾爸臉上抹黑吧?」我不失時機的暗中點醒她,從她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她對梁曉燕還是心存芥蒂的。   「乾爸,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雅詩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我笑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家吧。」   「嗯,乾爸,你也早點回去吧,要不要我回家的時候順便跟梅姨說一聲?」   雅詩望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道:「也好,你就跟梅姨說一聲吧,我得把這些作業批改完,回去可能會晚一些。」   「那好,我走了,乾爸再見。」送走了雅詩,我長吁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歎不已,現在的學生啊,可跟我們讀書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不過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人的道德觀念和價值觀念都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要讓現在的學生像我們那個時代那麼單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這種變化到底是好是壞,恐怕就是誰也說不清了,雖然我一直是認為學生還是單純點好的,但是並非人人都這麼認為,的確,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簡單的好、壞、對、錯來衡量的,人有時候也是很難做出判斷和選擇的。   (十一)仇人相見       國慶七天長假,本來是一家人出去旅遊的大好機會,而且很早我就答應過瑩瑩這個國慶要帶她出去玩的,只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哪還有心情出去玩啊?   瑩瑩也很懂事,沒跟我提出去玩的事情,我本來擔心她會悶,不過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因為林雅詩、梁曉燕、姚嘉妮和她的同學林婉真都來我們家玩,就連張怡菁也關了酒吧到我們家串門(因為國慶期間沒什麼生意),大大小小的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然後一起去逛逛街什麼的,倒是也不錯。其實話說回來,這個時候出去到外面旅遊,到處都是人,玩也玩不好。   七天的時間說快也快,一晃就過去了,幾個丫頭通過幾天的相處變得很融洽了,尤其是林雅詩和梁曉燕這兩個姑娘,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暗中較勁了。我心中有事,基本上沒出門,自己窩在屋裡想心事。   玉梅姐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邊,因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她知道我的心事。也許正因為有溫柔嫻靜的玉梅姐和那些可愛的丫頭們,我心中的恨意少了不少,人也冷靜了下來,要不然我恐怕真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國慶過後,一切又好像恢復了平靜,但是我的內心卻一刻也沒有平靜過,為玲報仇的想法一直在我腦海當中縈繞。如果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話,我可以想出一千零一種報仇的方法,但是現在我卻連一種方法都想不出來,拋開玉梅姐的因素不說,我也不能讓瑩瑩在失去了母親之後再失去父親。   轉眼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瑩瑩和玉梅姐都到省城去了,瑩瑩是去參加一個英語的演講比賽,而玉梅姐則是去參加一個會議,兩人都是要去個好幾天才回來,搞得我只剩下一個孤家寡人。   不過梁曉燕和林雅詩那兩個小丫頭經過玉梅姐一段時間的教導之後,廚藝都大有長進,所以玉梅姐不在的這幾天,我的溫飽問題都由兩個丫頭負責解決。   二零零三年十月十五號,對於中國和全體中國人民來說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這天早晨的九點鐘,中國人用自己的宇宙飛船「神舟五號」把中國的第一個宇航員楊利偉送入了太空。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後,梁曉燕和林雅詩兩個丫頭先回教室去了,我一個人在客廳裡看中央台的新聞節目,瞭解「神舟五號」的最新狀況。就在我看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我放下電視遙控器,起身去開門。   「你是……」打量著站在門口的漂亮姑娘,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她看上去十八、九歲,身穿一身休閒服,手裡還提著個大包。我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只是她的表情好像很悲傷,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像也失去了光彩,顯得空洞無神。   「柳叔,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若蘭啊。」漂亮姑娘櫻唇微啟,有些耳熟的聲音飄入我的耳膜。   我猛地一拍腦袋,叫道:「是若蘭啊,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來,你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沒有家門的鑰匙,你等等……」   說著我就轉身去取對面玉梅姐家的鑰匙,真沒想到,玉梅姐讀大學的女兒朱若蘭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   「來、來、來,快進來吧。」我給朱若蘭開了鎖,並且幫她把手上的大包拎了進去。   「柳叔,我媽呢?」朱若蘭進屋就開始問起來了,我一邊關上門,一邊回答道:「你媽到省裡開會去了,可能兩三天後才能回來。對了,你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跑回來了?」   「柳叔,我被學校開除了……」   朱若蘭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哭起來了,我吃了一驚,忙安慰她道:「別哭、別哭,快跟你柳叔叔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邊說,一邊將手邊的紙巾筒遞到了她的手中。   她哭了一會,然後才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哽咽著道:「國慶放假期間,我們寢室裡有個女生的錢包在宿舍裡不見了,她懷疑是宿舍裡的人偷了,大家就打開各自的抽屜讓她找,結果……結果……錢包在我的抽屜裡……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的錢包,而且我的抽屜一直都是上鎖的,我想不通為什麼她的錢包會跑到我的抽屜裡去,而且她還說錢包裡的錢少了……」   「我百口莫辨,沒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後來系裡和學校裡的老師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讓我承認自己偷了錢,然後給我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我不承認,所以學校就開除了我……… 柳叔叔,那個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的女兒,她一直就忌妒我的成績比她好、長得也比她漂亮,我真的沒有偷她的錢,這肯定是她搞的鬼,但是我沒有證據……」   「叔叔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若蘭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知道她的為人嘛,很顯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若蘭,不要哭了,很顯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天底下哪有那麼傻的小偷會偷了錢包之後還放在自己的抽屜裡,把裡面的錢取出來了隨便把空錢包往什麼垃圾堆裡面一扔不是死無對證了嗎?我想你們學校的那幫老師也並不都是糊塗蛋,不會看不出這麼大的破綻,問題的關鍵是在於那位女生是你們副校長的女兒這一點啊。孩子,你是好樣的,沒有屈服於那些人,叔叔都為你感到驕傲。」   「柳叔叔,你真的相信我嗎?」若蘭抬起淚眼朦朧的面龐,有些楚楚可憐的望著我問道。我點了點頭,堅定的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相信我的眼睛。   雖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失去讀大學的機會連我都覺得心有不甘,但是只要你不要因此而灰心喪氣,在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之後,你一樣可以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柳叔,謝謝你能夠相信我。」若蘭很感激的對我說道,擦了擦眼淚又道:「我怕我媽她… …」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怪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柔聲安慰她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柳叔,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若蘭伸手攔住了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玲去世後的那幾天裡,我何嘗不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了。我黯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好吧,你坐火車也一定很累了吧,要不你就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叔叔再來叫你好了?」   「柳叔,謝謝您了,我下午想去看個老同學,可能不回來吃晚飯了,您不用管我了。」   「那樣也好,不過你要答應叔叔,千萬別做傻事。」對於若蘭現在的狀態,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柳叔,你放心吧,我若是因為這樣就輕生,豈不是讓那小人更加得意?有朝一日我還要回去找她報仇呢,我怎麼會想不開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過去了。」在為她帶上了門之後,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一股忿忿不平之意,因為「神舟五號」而帶來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這是他媽的什麼世道,連被喻為象牙塔的大學裡居然也會有這種齷齪黑暗的事情發生,這不得不讓人對中國的未來產生深深的憂慮。   如果連國家裡最乾淨的地方「學校」都被污染了,那整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   下午沒有我的課,我有些心神不寧的在辦公室裡備課、改作業,心情是差到了極點。放學的時候,梁曉燕和林雅詩這兩個丫頭還特地跑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把若蘭的事情跟她們說了,兩女聽後也是義憤填膺,把那個背後害人的小人罵得狗血淋頭。本來二女是想去見見若蘭的,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別去打擾若蘭的好,於是打發她們早點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我先到對面看看若蘭在不在,發現她並不在家,想起她跟我說過要去看老同學的,我就暫且不去想她,自己到廚房把中午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胡亂的填飽肚子,然後打開電視收看起「神舟五號」的消息,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八點,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豎起耳朵留心著對門的動靜,心裡總還是對若蘭有些不太放心。   「咚、咚、咚。」敲門聲讓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以為是若蘭回來了,跑著去開門。   但是當門打開之後,看著站在門前的人兒,我一下子當場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人兒,全然不知道自己面目猙獰、彷彿要擇人而噬似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兩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婦人的面容姣好,肌膚白皙細嫩,身材豐腴,一襲黑色的套裝外套了一條潔白的坎肩,脖子上露出一截金燦燦的項鏈,拿著黑色小包的手腕上也露出了一截玉鐲的形狀,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   相比之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跟她面容很相像的少女就給人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一頭五顏六色的亂髮就讓人夠眼暈的了,那身衣服就讓人更不敢恭維了,雖然同樣是黑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壤之別:上身是黑色的體恤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則是一條長度及膝的黑色皮裙,腳上則穿著一雙黑色的套筒靴,高度快接近膝蓋了,整個就是一個辣妹。   「請問,您就是柳玉麟柳老師嗎?」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可能是被我要吃人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吧,那位婦人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然後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進來說吧,梅夫人、梅小姐。」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側過一邊請兩人進來。這兩人我就是燒成灰都認得,因為她們不是別人,一個就是「騰龍集團」老闆梅騰龍的夫人江瑞香,另一個就是她的女兒梅玉清,也就是我認定為撞死玲的兇手。   「柳先生,你怎麼會認得我們的?」江瑞香人甫進屋,就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順手關上門,顧不上回答她,而是盯著那個噘著嘴偷偷打量我的梅玉清冷聲問道:「告訴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撞死了我的妻子,你說啊?你怎麼不說啊?」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嚇人,梅玉清臉色變得慘白,有些膽怯的躲到了她的母親身後。   「柳先生,您等一等。」軟軟的聲音讓我被怒火和仇恨沖昏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會,我將目光凝注在江瑞香的面上。   也許是無法承受我灼灼的目光,江瑞香低首斂眉幽幽道:「本來我還想該怎麼跟您開口,現在看來不用了,我想您現在已經都知道了,當日撞傷您夫人的就是小女玉清,而送您夫人去醫院的正是我?」我怒視了躲在江瑞香身後的梅玉清一眼,恨恨的點了點頭。   江瑞香微微歎息了一聲,然後繼續道:「事情發生之後,玉清她父親動用關係讓交警隊將這個案子壓了下來,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查到小女玉清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實說,自從事情發生以來,我和玉清就沒睡過一天好覺,每當閉上眼的時候眼前就會浮現當日的情景,我說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諒解,我知道我們對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傷害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今天我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我們覺得無法再逃避下去了。」   「哦,要面對現實了是吧?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打算怎麼辦啊?」我面色鐵青,語帶譏諷的冷冷說道。   「柳老師,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用金錢當然也不能,但是除了錢之外,我不知道能為您做些什麼。」江瑞香一臉歉意的說道,然後從她手上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張支票遞給我:「柳老師,這裡有點錢,希望您能夠接受,除了讓小女去坐牢這點我不能答應外,您如果還有其他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您的。」   「哦?兩百萬啊?你們梅家人出手果然大方啊?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裡,一條人命就值兩百萬嗎?我不要錢,我要你們把玲還給我。」我冷笑著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仇恨的怒火讓我有些喪失理智了,我一甩手將支票扔在了江瑞香的臉上。   「你不要太過分了……」梅玉清看到自己的母親受辱,也被激怒了,一下子橫到了她母親和我中間,衝著我罵道:「又不是我媽撞死你老婆的,你衝我媽橫什麼橫?你有種衝我來。瞧你這副德性,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教一輩子書也掙不了兩百萬,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說起來你得謝謝你的好老婆,要不然你哪裡掙這兩百萬去?」   「啪」的一聲脆響,忍無可忍的我狠狠的給了梅玉清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真是酣暢淋漓、痛快之至,手掌與臉頰接觸時發出的聲音也是清脆悅耳,餘音裊裊。看著捂著臉怔怔的望著我的梅玉清,我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   「我沒錢怎麼啦,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不偷不搶、坦坦蕩蕩,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你們家是有錢,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錢又不是你掙的,你神氣什麼?要不是仗著你老爸的幾個臭錢,你她媽早當雞了,哦,我說錯了,就你這副德性,做雞都不會有人要。」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一向謙和的自己居然也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這還是那個在那個為人師表的柳玉麟嗎?   「你混蛋……你……」梅玉清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了,然後猛地一跺腳,轉身拉開門掩面跑了出去,江瑞香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停下來。   「唉……」江瑞香歎了一口氣,面現淒苦之色的望著我道:「柳老師,我不怪您,這一切都是小女玉清造成的錯。唉,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想告訴您玉清其實並不像您今天看到的這樣,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只是這件事都快把她逼瘋了。」   「說起來那天也是合該有事,我要她陪著我去買衣服,哪想到會在商店裡碰上她哥哥跟小蜜在一起,玉清這孩子平時就看不慣她哥哥冷淡她嫂子,所以當場就在商店裡跟她哥哥吵了起來。   吵完之後她就怒氣沖沖的跑了出來,我怕出事跟著也趕出來,結果後來真的還是出事了。」   「其實玉清事後也非常懊悔和內疚,這一個多月也沒敢再開車。柳老師,今天真是很抱歉,請您多擔待。我擔心這丫頭出事,所以今天不能跟您多說了,改日我會帶丫頭再來向您賠罪。哦,差點忘了,我給您留個電話,有事您找我…」   「呃……」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揚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才頹然放下。   我搖了搖頭,心說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苦思冥想了多日也沒想出個報仇的辦法,不想今日仇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卻讓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和方寸,唉。   我怏怏的關上房門,從地上撿起那張兩百萬的支票,伸手剛想把它撕掉,腦海中猛地閃過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的形象,我撕錢的動作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這種巨額支票,腦子裡空空蕩蕩的,電視裡關於「神舟五號」的新聞我也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不知過了多久,牆上掛鐘的敲擊聲突然將我驚醒了,我抬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發呆了好幾個小時,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猛然驚覺,若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顆心不禁又提了起來,心中暗暗祈禱起來:「若蘭啊若蘭,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啊,要不然我怎麼像玉梅姐交待啊?」   「叮……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我嚇了一跳,然後我馬上反應過來,是不是若蘭打來的。我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聽筒,那邊卻傳來張怡菁的聲音:「柳叔,我是怡菁,你還沒睡吧?」   我不由得洩了口氣,有些失望的道:「怡菁是你啊,我還沒有睡,有什麼事嗎?」   「哦,柳叔,是這樣的,有個年青姑娘在我酒吧裡喝醉酒後大吵大鬧,將我的客人全都趕跑了,而且她口中還喃喃自語著柳叔您的名字,您來看看吧,也許是您的熟人。」   聽到張怡菁的話,我本能的想到是若蘭,於是趕緊說道:「怡菁,你別讓她走了,我馬上就過去。」掛上電話我抓起一件外衣套上就往外跑,剛才繃緊的心弦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當我急匆匆的朝酒吧跑去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張怡菁站在酒吧的外面,看到我的出現,她也迎了上來,性急的問道:「柳叔,那位姑娘是誰啊?」   「哦,是你梅姨的女兒若蘭,她在學校被人誣陷成小偷而被學校開除,今天才剛回來。」我簡單的向張怡菁解釋道,她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跟我一起向酒吧裡面走去。   酒吧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除了在一角的一張桌子上趴著的一位姑娘外,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渾身一震,張怡菁就站著我身邊,見狀低聲問道:「柳叔,怎麼啦?」   「她不是若蘭。」是的,她不是朱若蘭,而是那個不久前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梅玉清,她怎麼會在這裡?張怡菁訝然問道:「啊?那她是誰呢?柳叔,您認識嗎?」   我點了點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但是馬上又被自己給否決掉了,我抬頭問道:「怡菁,電話在哪裡,我想打個電話。」   「哦,電話在吧檯後面。」我來到吧檯後面的電話旁,從口袋裡摸出江瑞香給我留的那個手機電話,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幾乎就在我撥通電話的同時,那邊就傳來江瑞香顯得很焦急的聲音:「喂,您哪位啊?有什麼事情嗎?」   「梅夫人,是我。」   江瑞香在那邊顯然聽出了我的聲音,有些著急的道:「哦,是柳老師您啊,您有什麼事情請說,我現在都快急死了,玉清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哦,她在學校旁邊的小酒吧裡喝醉了,您快點過來吧。」我開門見山的說道,因為我理解江瑞香作為一個母親此時的急切心情。   電話那邊傳來江瑞香驚喜的聲音:「啊,什麼?柳老師,真是太謝謝您了,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一個絕佳的報仇機會就這樣被我輕易放過了,我掛上電話走到了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梅玉清身旁,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臉上那淡淡的五個手印。   張怡菁在一旁低聲慨歎道:「唉∼∼∼柳叔你看,這個姑娘的臉上的手印還清晰可見呢,下手還真重,怪不得這個姑娘想不開呢?唉,是誰這麼狠心下得了手?」   我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張怡菁,面無表情的從牙縫裡蹦出了兩個字:「是我。」   張怡菁不由驚呼了一聲,馬上就發覺不對,用手摀住了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我。   我沒有理她,轉過頭來繼續看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心中暗自問著自己:「這難道就是我要的結果?那為什麼我並不感到絲毫的快慰呢?」   張怡菁看我的面色不好,也乖巧的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在一旁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梅玉清,腦門上寫著個大大的問號。   (十二)借酒澆愁為哪般       酒吧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時間就在這樣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二十多分鐘後,一輛POLO小轎車停在了酒吧前,江瑞香從車上下來一路小跑進酒吧,看到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後,才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才轉過頭有些氣喘的跟我和張怡菁打招呼:「柳老師、還有這位姑娘,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找這丫頭都快找瘋了。」   張怡菁看我寒著臉不說話,於是笑著對江瑞香道:「阿姨,您什麼都不用說了,還是快點帶這位姑娘回家吧,她今天的酒可喝的不少。」   「哦,好、好,我現在就帶她回家。」江瑞香也顧不得再說什麼,走到梅玉清身後去叫醒她:「丫頭,醒醒,我們回家了。」   「嗯,人家還沒睡夠呢,別打擾我。」沉醉當中的梅玉清連眼睛都沒睜,一甩手撥開了江瑞香拉搖的手。   「唉,這丫頭都喝糊塗了。」江瑞香朝我和張怡菁苦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打算去把梅玉清攙扶起來,但是梅玉清顯然沒有打算離開桌子,根本不予配合,反而雙手抱住了桌子。江瑞香和張怡菁嘗試了幾次,但是毫無效果,急得額頭都出汗了。   「我來吧。」一直冷眼旁觀的我終於看不下去,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太謝謝您了。」江瑞香面帶感激的說道,讓到了一旁。   我走到梅玉清身邊,有些粗暴的將她面前的桌子一把拖開,同時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失去了依靠的梅玉清有些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迷迷糊糊的伸手指著我道:「你是……誰啊?…… 為……什麼……不讓……我……睡……」   我沒有理她,而是對站在一旁的江瑞香道:「梅夫人,您去開車門吧,我把她抱出去。」   「哦,好、好,辛苦您了。」江瑞香道謝之後急急的向外走去。   我又對張怡菁道:「怡菁,我送送這位姑娘,你早點關門休息吧。」   看到張怡菁點了點頭,我不再廢話,轉身一把將梅玉清攔腰抱了起來,唉,這丫頭還真沉啊,可是她居然還不知好歹,小拳頭在我身上一陣捶打:「喂…… 你……是誰……啊………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可……喊……非禮……啦…   …「   非禮?看到一旁張怡菁捂著嘴偷笑的樣子,我額頭的青筋都鼓了出來,真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過這只能想想而已,因為此刻她只是個喝醉酒的小姑娘,就算我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怎麼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嘛,雖然我可能並不算是一個君子。   我抱著梅玉清到了酒吧外,江瑞香早已經打開車門等著了,我也沒多廢話,抱著梅玉清進了後座,正想把她放在後座上躺著,可是她卻兩手一圈緊緊的摟住了我,口中還喃喃自語道:「嗯,別走嘛,讓我靠著你睡會兒,回頭我會付你錢的,很多很多的錢……」   「唉,這孩子……」江瑞香搓著手直歎氣。   我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罷了,夫人,我就送她回家好了,你開車吧。」   「那………那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孩子給您帶來了那麼大的痛苦,你還……」江瑞香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有點不耐煩的道:「我只是不想跟一個喝醉酒的人去計較什麼,不過我妻子的那件事情,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江瑞香歎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打火著車,將車發動了。   一路上我們誰也不想說話,車中的氣氛也有些尷尬,只有靠在我胸口的梅玉清睡得很香,臉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是天真無邪的那種笑容,從車窗透過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彷彿給她的笑容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我一時不禁看呆了。   「柳老師,到了。」江瑞香的話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猛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車已經停在了一棟別墅前,而江瑞香也已經為我打開了車門。   我動了動被梅玉清的身體壓得有些發麻的胳膊,抱起沉睡不醒的她走出了車門。哦,十月的夜風還真是涼嗖嗖的,我不禁打了個哆嗦。而懷中的梅玉清也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突然被冷颼颼的夜風一吹,竟然「哇啦」一聲,就伏在我身上大吐特吐了起來,自然我和她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穢物,我心頭那個氣啊,真想就此把她拋在地上。   「哎喲,這丫頭怎麼吐了?」江瑞香驚呼了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打開門然後招呼我道:「柳老師,快抱著丫頭進來吧,今日個可真讓你受累了。」總算梅玉清這丫頭不再吐了,聞著一身的酸味,我自己都要忍不住吐了,趕緊抱著梅玉清跟著江瑞香進了屋。   「媽,您怎麼這麼晚回來?小妹怎麼啦?這位先生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少婦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及至發現我這個男人,立時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很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先上去換件衣服……」這個少婦我認得,她就是梅玉清的嫂子莫雨晴,我見過她在報紙上的照片。   「雨晴,別換了,快點從這位柳老師手中把玉清接過去吧,她喝醉酒了,吐了一身……」江瑞香阻止了莫雨晴上樓換衣的舉動,接著又問道:「你爸爸和天鵬都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他們今晚都不回來了。」莫雨晴一邊回答著,一邊有些臉紅的走到我身前,從我手中接過了梅玉清。   江瑞香有些忿忿的說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父子兩人,都是一副德性,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把家裡的老婆孩子都拋到了腦後。」   聽到江瑞香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並不感到絲毫的訝異,如今有錢的主,有哪個是不吃腥的貓?   有錢的男人是養小蜜、包二奶,有錢的女人則是養小白臉、包情夫,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像梅騰龍、梅雲鵬父子這樣家財過億的大富豪,能不在外面胡搞亂搞嗎?   「哦,瞧我,都把柳老師給您忘了。」江瑞香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道:「讓您見笑了,看您一身都被丫頭吐髒了,我帶您去洗個澡,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我本想推辭,但一聞到身上的酸氣就有些反胃,所以也就答應了。   唉,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想我在家裡只能洗洗淋浴,就已經非常滿足了,再看看人家家裡,浴室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更別說裡面的設施了。就拿我現在躺的這個浴缸來說,大的可以容下四五個人同時洗澡都沒問題,往裡面一躺,熱水嘩啦啦的流著,別提有多舒服了。躺在浴缸裡一伸手,就可以夠著掛在牆上的電話,不用抬頭就可以看見鑲嵌在對面牆上的電視屏幕,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就在我躺在浴缸裡感慨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我抬頭一看,吃驚得眼睛都差點掉了下來。   進來的人是江瑞香,她的身上竟然只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前的玉乳倒有一半是露在外面的。看到我吃驚的眼神,她羞澀的一笑,然後伸手扯掉了身上的浴巾,頓時一具豐腴的胴體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高聳的雙峰,白皙的肌膚,光滑的小腹,修長的玉腿,雪白的臀部,黑黑的森林,粉紅的肉縫……哦,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大腦中也變得一片空白。   「柳老師,您夫人去世後一定很寂寞吧?」江瑞香臉上帶著醉人的酡紅,嬌羞欲滴的神態更讓人神魂顛倒,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走到了浴缸邊,伸腳就欲跨進浴缸。腦中突然閃現一絲清明,我騰的一下從浴缸中坐起,伸手推了江瑞香一把,猝不及防的她頓時摔倒在有些濕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驚愕的望著我。   我偏過頭去不看她,口中忿忿的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面首。」關於有錢人家的太太私蓄面首的風流韻事,時常能見諸小報,所以我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這個念頭,剛才之前對她的好印象也煙消雲散,一霎那間我只覺得很噁心。   「面首?」江瑞香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柳老師……我知道你一定認為… …我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因為丈夫在外面胡搞亂搞……所以才耐不住寂寞… …紅杏出牆……勾引你……其實我不是壞女人… 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補償您………想讓您放過玉清……我沒有別的意思……嗚嗚……「   看著坐在地上哭得很委屈的江瑞香,我的心中也是一陣慘然,原來她是這樣想的,那我倒是錯看了她。我抓過一條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跨出浴缸將坐在地上的江瑞香拉了起來,用浴巾裹住了她暴露的嬌軀,同時向她道歉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你別再哭了。」   「哇……」江瑞香突然撲到了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我,哭得更傷心了。   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和她所受的委屈,所以沒有再推開她,而是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在得知她剛才為什麼要勾引我之後,我不但不會看不起她,反而還會敬重她,她的確是個偉大的母親。   雖然她的行為本身可能超出了通常的道德範疇,但是就其出發點而言,她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   也許是我這個人心軟,江瑞香嗚嗚的哭聲讓我心中也是一陣揪痛,雙手不受大腦控制的做出了連我自己都感到吃驚的動作,我先是伸手將她從懷中扶起,然後是伸出右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帶雨梨花般的嬌靨近距離呈現在我的面前。   江瑞香彷彿是吃了一驚,停止了哭泣,有些紅腫的眼睛帶著一絲羞澀的望著我,在我灼灼的目光下,她的嬌靨脹得通紅,眼睛也閉上了,櫻唇卻微微張開著仰起來了。   那一刻,我失去理智了,低頭狠狠的吻住了那充滿誘惑的櫻唇,一絲香甜的氣息頓時充溢了滿口,我陶醉了,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臀,讓她豐腴的嬌軀緊緊的貼著我。   江瑞香的嬌軀一下變得火熱,一雙潔白晶瑩的玉臂緊緊的圈住了我的脖子,香甜軟滑的小舌頭也主動的伸到了我的嘴中。我只覺得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一手隔著浴巾狠命的揉著她豐滿的臀部,另一手則插入到我們兩人身體的中間,抓住了她高聳柔軟的乳房揉捏起來。   「嗯……哼……」江瑞香激情的與我熱吻著,鼻息咻咻,滿臉潮紅,一手吊著我的脖子,一手卻順著我的胸腹往下撫摸,然後從浴巾的縫隙當中插了進去,一把抓住了我已經一柱擎天的命根子。清涼的感覺從下體傳來,我的理智也一下子回來了,我喘著粗氣將江瑞香推開了,她一臉錯愕的望著我,然後幽怨的道:「你……你嫌棄我?」   「不…對不起……是我不能……」我將頭轉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我柳玉麟雖然不一定是君子,但卻一定不是小人。你是有夫之婦,我不能做出這種乘虛而入的事情,而且我已經有了心儀的人,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我明白,是我不好,我先出去了,衣服就放在門口。」江瑞香說完掩面奔了出去。   我心中也是一片黯然,若她不是有夫之婦的話,就算是有玉梅姐夾在當中,我也很可能把她就地正法了。但可惜的是,她是有丈夫的人,不管她丈夫對她是好還是壞,我都不能趁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跟她偷情,這是我做人的一個原則。   也許有人會覺得我迂腐不堪,但是事實上我並不這麼想,有句古話說的好,「淫人妻女者人恆淫之」。   在浴缸的熱水裡泡了良久,不安分的小弟弟總算是軟了下來,擦乾身子,換上江瑞香給我準備的衣服,才發覺衣服很合身,看樣子應該是她兒子梅雲鵬的衣服,因為我看過他們父子的照片,從身材上來看梅雲鵬的身材跟我好像差不多。   客廳裡靜悄悄的,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應該是在樓上照顧梅玉清吧,我歎了口氣,也不打算跟她們告辭了,自己打開客廳的門就往外走去,樓梯上傳來莫雨晴的聲音:「柳先生,您要走了嗎?」   「是的。」看到已經脫下睡衣、換了一身休閒服的莫雨晴走了下來,我就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外走。趁著她下樓梯的功夫,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梅家的大少奶奶,嗯,瓜子臉、丹鳳眼、柳葉眉、瑤鼻皓齒,秀髮飄飄,身材婀娜,還真是一位古典美人啊,只是她臉上一股抹不開的愁思和幽怨讓人感覺她有些楚楚可憐的,唉,又一位大家族當中的深閨怨婦。   「柳老師,我送你出去吧。」莫雨晴把我送到了別墅的院門外,她本來是想開車送我回去的,但是被我拒絕了。在我們分手的時候,她猶豫再三後對我幽幽道:「柳老師,婆婆她是個很可憐的人,你今天真是很傷她的心啊。」   我默然半晌,然後反問道:「那小姐你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莫雨晴沉默半晌,頹然歎道:「柳老師,對於小妹給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巨大痛苦,我也深表歉意,說起來我也逃脫不了干係啊,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跟她哥哥吵架,後來也就更不會闖出這個大禍來,所以我希望您能放過小妹,您如果還有什麼要求,我們會盡全力滿足您。」   我默然半晌,然後搖了搖頭道:「說句心裡話,我是非常不願意收下你們的錢的,但是有人非常需要錢來擺脫困境,所以那兩百萬我收下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用你們的錢多做些善事,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是需要幫助的。」   「柳老師,您放心,我和婆婆一定會聽從您的勸告多做善事的。」莫雨晴聽我答應不再找梅玉清的麻煩,顯得十分的高興。跟她告別後,我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腦海中思緒萬千,好像是終於解脫了似的,又好像覺得對不起玲。是不是我太心軟了,讓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兩人這麼一鬧,我竟然無法狠心再對梅玉清追究下去了,也罷,我想玲如果知道了我面臨的處境,一定會也諒解我的。   坐車時只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但是走起來可就得一個多小時了,我形單影隻的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各種念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不知不覺當中我已經走進了熟悉的校園,白天喧鬧的校園如今是萬籟俱寂,四周也沒有任何一點燈光,我估計這個時候都快凌晨三點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帶我去吹吹風……吹吹風……」夜風中飄來斷斷續續、不成調的歌聲,而且好像還是女孩子的聲音,難道是女鬼?我馬上自己就覺得好笑了,豎起耳朵傾聽了一下,發現歌聲好像是從操場的一角傳來的,我就著月光,慢慢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摸了過去,聲音漸漸近了,也越來越清晰了。   咦,那邊乒乓球檯上好像有個黑糊糊的東西,聲音好像就是從那傳過來的。   我滿腹狐疑的走了過去,突然覺得聲音怎麼有些耳熟,腦袋裡「嗡」的一下,這不是若蘭的聲音嘛?   「若蘭……」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把喉嚨堵住似的,眼前也一片模糊,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可不正是若蘭那丫頭正躺在乒乓球檯上,哼唱著不成調的歌曲?   我才一走近她的身邊,一陣濃烈的酒氣就撲面而來,熏得我直皺鼻子,伸手去扶她起來:「若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喝得醉醺醺的跑到這裡來?」   「誰啊?哦,柳叔是你啊,我沒醉。」咦,這丫頭都醉成這樣了還說沒醉,不過她還能認出我來,倒是說明她還真是有幾分清醒。   我將她從乒乓球檯上扶了下來,沒好氣的道:「還說沒醉,沒醉怎麼三更半夜跑到乒乓球檯上躺著?來,我扶你回去。」   「柳叔,我真的沒醉,這裡涼快。」若蘭這丫頭還真嘴硬,手凍得冰涼,這要是凍出病來可怎麼辦?我也不跟她糾纏,半抱半摟的扶著她高一腳、低一腳的往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心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因為畢竟她只是喝醉了酒而已,沒有做出其他更出格的舉動,否則我可真沒法跟玉梅姐交待。   眼看著已經就快到門口了,若蘭這丫頭卻突然打了個酒嗝,一陣強烈的酒氣從她口中溢出,我還來不及皺鼻子,她就哇啦一聲吐了起來,我是躲避不及,今晚第二次遭受醉酒之吐。哇哩勒,我這是得罪天上的哪位神仙了,讓我一晚內連續被人吐了兩次,真是晦氣呃。   剛才抱著梅玉清被她吐到的時候,我是想把她扔到地上,不過現在扶著的是若蘭,我可沒敢有這種想法,何況若蘭還向我道歉來著:「對……對不起……柳叔……」   「吐都吐了,還道什麼歉啊?」我沒好氣的說道,扶著有些踉蹌的若蘭向樓梯口走去:「小心點。」呼,總算把這丫頭扶到家門口了,剛才還有些清醒的她吐過之後好像渾身都沒力氣似的,幾乎是被我抱上樓的。等我把若蘭放在門邊,開門進去把燈打開再出來,發現這丫頭竟然靠著門邊呼呼大睡了起來,我試著喚了她幾次,結果她根本沒反應,看樣子是酒勁上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把若蘭抱進了屋,再看看她和我身上都沾了不少穢物,我也沒敢把她往床上放,而是讓她站著,然後把她的衣服給脫了。當然是不可能脫光的啦,不過她身上也只剩下黑色的胸罩和白色的小內褲了。我去浴室擰過一條熱毛巾,為她擦了擦臉和身子,然後把她抱上了床安置好。在整個過程當中,我幾乎是目不斜視,但是還是「不小心」看了幾眼。   說真的,若蘭的身材比她母親還好,胸前的雙峰一點不遜於乃母,形狀卻更漂亮;身材比玉梅姐修長,曲線更加優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那條小的不能再小的內褲,中間凹陷進去了一塊,溝壑隱現,還有少許黑色的陰毛從內褲的邊緣露出,讓人看得血脈僨張。不過我在內心中畢竟是把若蘭看作自己的女兒一樣,所以雖然心中微蕩,但還能把持得住理智。   安頓好若蘭之後,我自己也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等我一切安頓好,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因為不太放心若蘭,所以我並沒回自己的家睡覺,而是裹了條毯子在玉梅姐家客廳的沙發上對付著。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我才瞇上眼沒多會,就聽見若蘭在臥室裡迷迷糊糊的喊著要喝水,說不得我只得服侍神智不清的她喝水。當初我喝醉酒的時候,她母親玉梅姐想必也是這般照顧我的,現在輪到我來照顧她的女兒,這倒真是巧了。   待若蘭喝完水後我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我的媽呀,燒得燙手啊,這丫頭半夜三更的跑到操場上吹冷風,不發燒才怪。我心中暗自責怪她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急匆匆跑回家一陣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退燒藥,給若蘭吃了兩片之後,我守在她床邊等她退燒,待得天邊發白的時候,若蘭的燒總算退了,我也長吁了口氣,回到了客廳。   看著窗戶外面已經有些亮光,我抓緊時間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再醒來時發現已經是六點多鐘了,趕忙打開了電視。   早晨六點三十八分,帶著中國第一名宇航員楊利偉的「神舟五號」返回艙平安落地的畫面終於出現在電視屏幕上,我的心情也重新激動了起來;看著宇航員楊利偉走出返回艙向四周的群眾招手的畫面,我不禁想到,如果中國那些當官的都能像這些默默奉獻的航天工作者一樣,中國何愁不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國啊。   (十三)不是月亮惹的禍       隨著二零零三年十月十六日第一縷陽光從窗口透過,整個學校也開始變得嘈雜起來,我也起身去樓下買來了早點,然後去浴室洗漱。當我正對著浴室的鏡子刷牙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響起了若蘭的聲音:「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吃驚的轉過頭,只見裹著一條毛巾的若蘭正擦著惺忪的睡眼,看樣子她是來上廁所的。   「若蘭,是我啊,你媽還沒有回來呢。」因為嘴裡還有牙膏沫,所以我的口齒不太清楚,但這也足以讓若蘭分辨出我不是她的母親。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若蘭突然抱住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驚呼,身上裹著的毛巾自然就一下子掉了下來,將她只穿著三點式的嬌軀一下子暴露在了我面前,我們兩人都一下傻了,互相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半晌之後,若蘭才醒悟過來,又是一聲尖叫,滿臉通紅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扭頭跑開了,這丫頭總算清醒過來了。   我也頗有些尷尬,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又沒起什麼邪念,也就心下坦然了。   等我洗漱完畢,我敲了敲她的房門道:「若蘭,起來吃點東西吧。」   若蘭這丫頭平時看她蠻大方的,害羞起來還真可愛,我都吃完早餐了,她才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走出來,臉還紅得像個關公似的。   我心中暗笑,口中囑咐她:「你媽要到後天(十八號、禮拜六)才能回來,這兩天你哪也別去,好好的呆在家裡休息。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可把柳叔給嚇壞了,燒得燙人,後來是我餵了你兩片退燒藥才讓你的燒退下來。昨天中午我還囑咐過你,結果你還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今日叔叔跟你說了,你可要真的聽進去,不能再這麼胡來了,否則等你媽回來,也一定饒不了你,知道嗎?」   「嗯。」若蘭紅著臉低聲嗯了一聲,這丫頭害羞的樣子還真可愛,當然這話我不能說,要不然她更不好意思了。   我起身對她說道:「早餐在這兒,你一會吃點,中午等柳叔回來吃飯吧,我給你介紹兩個乾女兒,她們的廚藝都不錯,你一定會喜歡她們的,好了,我要準備去上課了,你要是覺得悶得慌的話,就到校園裡轉轉。哦,對了,學校附近那個小酒吧的老闆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叫張怡菁,跟我和你媽都挺熟的,你可以找她去聊聊天。」   「嗯,我知道了,您忙去吧。」若蘭紅著臉應了聲,送我出了門。   中午回家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若蘭和怡菁兩人在家裡聊天,林雅詩和梁曉燕這兩個丫頭自去廚房裡忙活,我和怡菁、若蘭在客廳裡聊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吧,若蘭的視線碰到我時,還會不由自主的臉紅,而怡菁好像也知道什麼似的,總是咕咕的怪笑。我沒好氣的笑罵道:「怡菁,你這丫頭老怪笑什麼?對了,今天怎麼生意都不做了,是不是就想到我這兒蹭飯?」   「柳叔,瞧您說的,好像我就會占您的便宜似的。」張怡菁不滿的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然後笑嘻嘻的望著我問道:「說起來我昨晚也是幫了柳叔一個忙不是,蹭頓飯也是理所當然的,對了,柳叔,昨天那個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望了一眼豎起了耳朵的張怡菁和朱若蘭二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要不說你們指不定想歪到哪去了,實話跟你們說吧,那個姑娘名叫梅玉清,是「騰龍集團」老闆梅騰龍的女兒,而那個婦女則是梅騰龍的老婆江瑞香。你們也許會很奇怪為什麼我會跟她們扯上關係,說出來嚇你們一跳,梅玉清就是那天開車撞死我妻子的人,她們母女昨天是來向我賠罪的。」   「啊?」不光是張怡菁和朱若蘭二女發出了驚呼聲,與此同時,廚房裡也傳來兩聲輕呼,而且還伴隨著盤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我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揚聲對廚房笑罵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做飯都不專心,乾爸可沒有那麼多盤子給你們摔。」   「乾爸,人家認錯還不行嘛,誰讓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嘛。」   是梁曉燕的聲音,這丫頭倒有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對張怡菁和朱若蘭二女道:「現在你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唉,其實早在國慶之前我就知道那個肇事的司機是誰了,只是沒想到她們母女會親自上門來自己承認,倒是讓我不好拿她們怎麼樣了。」   「柳叔,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梅騰龍的女兒開車撞的啊,難怪我覺得國慶放假的那段時間你好像有滿腹心事似的。」張怡菁恍然大悟道:「那梅姨也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我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若蘭突然插了一句道:「柳叔,你怎麼沒跟我說,你和我媽好上了?」   我一聽就知道是張怡菁告訴了若蘭,我和玉梅姐的事情,於是看了一眼張怡菁,結果她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在怪她多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柳叔,我不知道你沒告訴若蘭妹妹,所以無意中說出來了……」   「怡菁,你誤會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笑了笑道:「這事本來也沒打算瞞任何人,若蘭,昨天我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件事情,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你昨天的情緒實在是太差了,二則是我打算等你媽回來之後,讓她親自跟你說,我想你們母女間溝通起來應該會更容易一些。」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望著若蘭道:「若蘭,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柳叔倒要問問你的意見。」   「柳叔,我當然不會反對了,老實說我也一直希望媽媽能再找個人,至於你們結婚不結婚,我覺得都不重要,只要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覺得開心就行。」現在的年青人畢竟開放多了,不像我們那個時候。若蘭話鋒一轉,有些俏皮的望著我道:「那我是不是該喊您爸爸呢?」   「隨便你,像我們家瑩瑩,就一直喊你媽媽叫梅姨,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我笑了笑道。   若蘭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還是叫您柳叔吧,都叫了好多年,叫順口了。對了柳叔,你能不能不把我喝醉酒的事情告訴我媽,我怕她罵我。」   「現在知道怕了,昨天中午我是怎麼叮囑你的?」我的語氣中帶著少許的責備道:「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母親的,如果她要罵你,那你也是該罵。昨天要不是我回來剛好碰到,你在外面凍一夜肯定要凍出大病來,絕對不會只是發發燒而已。」若蘭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沒再跟我強嘴。   看到若蘭已經表現出悔意,我也不忍深責,於是說道:「若蘭,把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都拋開吧,好好的休息兩天,等你媽媽回來了之後,我們再來商量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對了,若蘭,你在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專業?」   「我學的是國際金融貿易專業,今年已經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年了。」若蘭的眼圈又紅了,顯然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在大學裡遭遇都會讓她耿耿於懷。不過憑心而論,不管是什麼人碰到她這種情況,只怕都是難以嚥下心中的那口惡氣。   「若蘭,別耿耿於懷了,害人的人終會害了自己。」我和聲安慰她道,然後又問道:「若蘭,我問你,你會不會炒股?」   江瑞香母女給我的二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你拿來做什麼了。若是只是想自己過的舒服點,當然後半輩子都不愁了,但是我不會這麼想,因為這筆錢可以說是玲的買命錢,我如果不拿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玲。但是若想做番事業的話,這筆錢又顯得太少了,所以必須得讓它增值,炒股當然就是一種讓錢變多的好方法,只要你看得準。   「雖然我沒親自炒過股,但我們同學當中有很多人都炒股的,我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會在一起研究當天的股市行情,所以我對炒股的那一套是很熟悉的。」   若蘭回答完我之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柳叔,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在沒有跟玉梅姐商量之前,我決定暫時還是不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也沒有跟幾位姑娘提那二百萬的事情。就在我們幾個話家常的時候,兩個小廚師已經把我們的午飯做好了,四菜一湯、葷素搭配,還真是不錯,我自然要誇獎兩句,張怡菁和朱若蘭兩個姐姐也是大加讚賞,這讓梁曉燕和林雅詩兩個小丫頭十分的高興。   吃飯的時候林雅詩對我說道:「乾爸,我媽說請你明天去吃晚飯,你去不去啊?」   「去,當然去。」我自然一口應承,我正想找個機會去她們家一趟,給她們送點錢。這不是手裡突然一下子有了兩百萬嘛,她們家還欠別人的三萬塊錢我自然可以幫她們輕易的還清了,也該是讓她們母女過輕鬆一些的生活了。不過我也有點疑惑,怎麼她母親突然想起請我去吃飯,於是問道:「雅詩,你媽媽怎麼突然想起要請我吃飯啊?」   「唉,乾爸,這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上次你好不容易在我們家吃頓飯,結果還吃了回大白菜。媽媽為此後悔了好一陣子,老在我耳邊念叨,所以這次媽媽是先準備好了再請你去,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嘛,要不然總覺得心裡有點過意不去。」雅詩的話倒是人之常情,我聞言點了點頭。   雅詩看了一眼張怡菁和朱若蘭後接著說道:「本來我應該請兩位姐姐一起去的,但乾爸知道,我們家才巴掌大點地方,再多去個人恐怕連站的位置都沒有,所以……」   「嘿,雅詩妹妹,這就是你多心了,難道我和你怡菁姐姐還會眼紅一頓飯不成?」朱若蘭嬌笑著道:「我聽怡菁姐姐說過你家的情況,也真是苦了你了。」   雅詩搖了搖頭,甜甜一笑道:「也不算什麼太苦啦,何況還有像乾爸這樣的好人幫助我們啊。」   一旁的梁曉燕突然噘著嘴有點不高興的對我說道:「乾爸,你什麼時候也到我家去看看啊,我媽也很想見您呢。」   我有些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怎麼啦,連這個也要攀比啊,不過你說的倒也是,我還沒見過你媽媽呢,等改日再找個機會,我也去你們家家訪一下。」   「乾爸,那咱們說定了,回頭我去跟媽媽說。」梁曉燕馬上又高興了起來,臉上漾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次日(十七號)下午,放學後我回到家剛跟若蘭交待了幾句,雅詩就來找我跟她一起回家,我拿起一盒早已準備好的月餅對雅詩道:「雅詩,上次去你們家都忘了,這是過中秋的時候學校發的月餅,我們吃的是你梅姨發的,我這盒放在櫃子裡給忘了,拿回去跟你媽媽吃吧,我想你們過中秋的時候恐怕連月餅都沒吃上吧。」   「嗯,我都有幾年沒吃過月餅了。」雅詩也不推辭,接過月餅盒放在了書包裡,她背的是那種比較大的書包,所以放上一盒月餅也沒有絲毫的問題。其實這盒月餅並不簡單,說它不簡單是因為裡面除了月餅之外,還有一個裝著五萬塊錢的信封,我也是臨時看到了月餅盒才突然想到這個主意的,因為五萬錢裝在信封裡鼓鼓的,如果放在身上會很惹眼。   我和雅詩是坐公共汽車去她家,雖然其實她家離學校也就幾公里,但是坐公車就得花上四十分鐘的時間,不過好在Q市只是個中小城市,坐公車的時候一般不會太擠,不像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裡的坐公車的人都被擠得像沙丁魚似的。   我也已經來過雅詩家好幾次了,所以這次來已經是熟門熟路了,再見到雅詩母親的時候,她的氣色好像比上次我來的時候要好了不少,聽雅詩說,她現在是在一個超市裡當售貨員。   「柳老師,快請進,我還說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呢?」雅詩的母親劉玉怡看見我和雅詩,忙把我往屋裡領,進屋後又忙著給我倒水,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所以也就隨她忙去了。   雅詩放下書包,從裡面取出月餅盒遞給她道:「媽媽,這是乾爸帶過來的月餅。」   「呃,柳老師,您怎麼還帶東西來呢?」劉玉怡有些嗔怪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哦,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是中秋的時候學校發的,放在家裡忘了吃,所以就讓雅詩帶回來嘗嘗。哦,對了,我都是雅詩的乾爸了,您也別叫我柳老師了,直接叫我玉麟就行了,我就叫您一聲大姐了。」   「那……那我就叫你一聲玉麟了,我聽雅詩那丫頭說過,你比我小上兩歲呢。」劉玉怡倒是也沒有再跟我客氣,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雖然只是干親家而已,但是稱呼上還是隨便一些好。說完之後劉玉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來道:「瞧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因為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來,所以菜我都還沒炒。玉麟,你先坐會,我這就去炒菜,很快就好。雅詩,你陪你乾爸說說話。」   「媽,這還用你說嘛。」雅詩搬了個凳子坐到我面前,歪著腦袋望著我道:「乾爸,咱們說什麼呢?」   我有些好笑的敲了她腦袋一下道:「你天天跟乾爸見面,還跟我來這一套?   你的作業都寫完了嗎?沒寫完的話你就寫作業,我在旁邊看你寫作業就行了。「   「乾爸,你在旁邊看著,會讓人家壓力很大的。」雅詩這丫頭也學得俏皮起來,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貧嘴。我是你乾爸,看看你寫作業會讓你有什麼壓力?難道以前你爸爸就沒看你寫過作業,嗯?」雅詩不好意思的朝我吐了吐舌頭,就在小桌子上寫起了作業,我就在一旁慈愛的看著她,在我心裡,我越來越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跟上次的那頓飯相比,今天的這頓飯當然就豐富多了,有紅燒鯉魚、尖椒炒肉、麻婆豆腐、鮮菇肉湯、炒小白菜和花生米,另外還給我準備了一瓶酒。看著一桌子的菜,我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大姐,我又不是什麼稀客,你怎麼弄這麼多菜,這我們三個怎麼吃得完?」   「吃不完也沒關係,現在天氣冷了,剩菜放到明天也不會壞,熱一熱可以接著吃。」劉玉怡笑著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我碗裡:「嘗嘗大姐這魚做的怎麼樣,今天這煤火好像有點過旺,皮都煎糊了。」   劉玉怡的熱情讓我頗有些吃不消,我笑著說道:「大姐,你別這麼客氣了,我自己來吧。我不知道雅詩跟你說過沒有,她到我們家我可沒把她當客,還老要她幹活。」   「好、好,你把這裡當自己家裡好了,想吃什麼自己夾。」劉玉怡笑了笑,望著自己的女兒道:「丫頭幹活是應該的,只怕在你那兒她幹的活還少了呢。」   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玉麟,雖然再向你說謝謝好像有些俗,但是你確實給我們家幫了大忙,拋開別的都不說,雅詩現在可是舒服了不少,中午放學後不用再急急忙忙的往家趕,讓我也省了不少事。」   「大姐,還說這些個見外的話幹什麼呢。」我嘗了一口魚肉,點頭讚道:「嗯,雖然皮稍微有點糊了,但是魚肉非常嫩,味道很不錯。」   「好吃就多吃點,呃,酒也別忘了喝。」劉玉怡慇勤的勸著酒。   一旁的雅詩突然道:「媽媽,你不是以前很能喝酒的嗎,怎麼不陪乾爸喝兩杯?說實在的,我都想陪乾爸喝兩杯呢。」   「哦,你說的也對,讓你乾爸一個人喝,他肯定也喝的不是味,雅詩,你去拿兩個酒杯來,不過先說好了,你只能喝一杯。」劉玉怡倒是個很寬容的母親,馬上就滿足了女兒的要求,待得雅詩拿了兩個酒杯過來,她都倒上酒後,舉杯對我道:「玉麟,大姐好久沒喝過酒了,今天陪你喝過痛快。你放心,這酒是東北產的,度數不高,喝得再多都不會有什麼事情。」   雅詩也學著她母親的樣舉起了酒杯,嬌聲道:「乾爸,我敬你。」   我本來對喝酒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是一看人家母女兩人都陪著我喝,我當然不能再坐著不動,我舉起酒杯對劉玉怡道:「大姐,雖然我這個人對杯中之物並不特別感冒,今天難得大家高興,那我就陪你們多喝幾杯吧。來,雅詩,咱們碰碰杯。」砰的一聲,三個酒杯碰到了一起,然後三人都是一飲而盡。   我和劉玉怡當然不會因為這小小的一杯酒而有什麼問題,但是雅詩顯然以前很少喝酒,一口氣喝了一杯,臉蛋上飄上了兩朵紅雲,眼睛也有些水汪汪的了。   劉玉怡愛憐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兒,微責道:「丫頭,你以前又沒有喝過酒,怎麼也一口乾了?」   「媽,沒事,你都說了這酒又不醉人,我怕什麼?」雅詩嘻嘻一笑道:「乾爸,趁熱吃菜,像這麻婆豆腐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你們也吃啊。」我招呼著母女二人跟我一起消滅面前的食物,不過她們母女二人的戰鬥力顯然很有限,合起來還沒有我一個人吃得多。說真的,我們喝的這酒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卻是口感很好,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覺當中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下肚,除了感覺有些輕飄飄的外,倒沒有其他的不適。   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但是菜最後還是剩下了不少,母女二人將殘局收拾好後又陪我閒聊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我的話好像特別多,而且坐了一會之後,漸漸感覺困意上來,只覺得眼前的劉玉怡和雅詩母女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終於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十四)母女同樂       「咦?這是在哪裡,怎麼我的手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嗯,什麼東西靠在我身上,軟軟的、香香的?」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從身體上傳來的觸感讓我迷惑不已。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咦,怎麼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過了半晌,我的眼睛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我試著往左右看了看,差點沒把我的心臟給嚇出來了,我竟然是睡在一張床上,而且左右臂彎裡都睡著一個人,從觸感和嗅覺來判斷,是兩個女人,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嗯,發生什麼事情了?」隨著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燈也亮了起來,眼前的場景讓我瞪大了眼睛,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我竟然跟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睡在同一張床上,我的身上除了一條短褲之外再無寸縷。   而被我驚醒的母女二人都坐起來揉著眼睛,顯然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們的上身都只穿著一件小背心,連奶頭的形狀都清晰可見,下面都是穿著一條花內褲,我只覺血往上湧,下體已經有了反應。   「乾爸,你醒了?」雅詩的眼睛適應了光亮之後,才注意到我驚愕莫名的樣子。   母女兩人在我身後塞了個枕頭,讓我靠坐在枕頭上。劉玉怡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柔聲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我腦中一片空白,木然的點了點頭。   一杯水下肚,我的神智才清醒過來,我不敢看母女二人的身體,低下頭吶吶的道:「大姐、雅詩,你們可真糊塗,這要傳出去的話,你們還怎麼做人?」   「乾爸,你說什麼啊,我們怎麼就不能做人了?」雅詩靠在我的懷裡,幽幽的道:「乾爸,你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和媽媽早就想找個機會報答你了,但我們又想不到該怎麼報答你,想來想去也只有用我和媽媽的身體來報答你了。乾爸,其實昨晚我和媽媽是故意讓你喝那麼多酒的,而且我後來給你倒酒的時候,還趁你不注意把一片安眠藥捏碎放進了你的酒裡,為的就是讓你留下來過夜…」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聽到雅詩的話,我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想不到她們母女竟然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算計」我,難怪我並未覺得自己喝醉就不明不白的失去了知覺,原來是安眠藥在做怪。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劉玉怡也將身體偎入了我的懷中,仰起臉幽幽道:「玉麟,大姐沒有讀過多少書,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我和雅詩都是心甘情願的把身子交給你……若是你嫌棄大姐的身子不乾淨,那就只讓雅詩陪你吧,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大姐,你越說越離譜了,雅詩是我乾女兒,我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情?」   我有些生氣的道:「大姐,你的心意我能明白,但是你們的做法也太離譜了,我要回去了。」   說著我作勢欲起,但是母女二人緊緊的抱住了我,讓我動彈不得。   雅詩更是淚眼朦朧的哀求道:「乾爸,雅詩不讓你走,雅詩並不僅僅是為了報恩,雅詩是真的愛上了你啊。」   「傻孩子,我是你乾爸,咱們是不可能的。」那日在教學樓的頂層我就親耳聽到過雅詩的心聲,所以此刻她面對面的向我告白我也並不感到吃驚,我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你還小,還不明白什麼是愛,乾爸怎麼能害你呢?」   「乾爸,我不小了,連瑩瑩妹妹都知道什麼是愛,我又怎麼不明白呢?」雅詩將頭靠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說道:「乾爸,瑩瑩妹妹把什麼都跟我說了,所以我也會像她一樣,不會逼您表態的,但是愛是每一個人的權利,你無法阻止我愛您。」   「唉,你這丫頭,我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我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國慶放假前的那天你和曉燕在教學樓頂層的對話我都聽見了,當時我正在上面吹風,你們兩個都沒有發現我。」   「啊?乾爸,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真壞…」雅詩的小臉羞得通紅,一個勁的往我懷裡拱,口裡還小聲的道:「怪不得你那麼痛快的就認了曉燕做乾女兒,原來你早就知道曉燕也在暗中喜歡你,嘻嘻,她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   「你這丫頭,五十步笑百步。」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雅詩,我一直是把你和曉燕當作自己女兒來看的,所以爸爸不能害了你們。我知道有些男孩子會把自己的女老師當作性幻想對象,同樣的,你們女孩子也會把自己喜歡的男老師當作性幻想對象,其實這並不是愛情,這只是青春萌動期一種很自然的反應。等你們長大之後,你們會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到時候你們才會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什麼。」   「乾爸,或許你說的有道理…」雅詩沉吟了一會,然後抬起頭道:「不過,我的心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我也知道要讓乾爸這時候接受我是很困難的,我也不勉強幹爸你。不過,我希望乾爸今晚能接受媽媽,這應該不存在任何的倫理道德障礙吧?」不會吧,讓我和劉玉怡在雅詩面前歡好,這怎麼可能呢?   「玉麟,你嫌棄我?」劉玉怡看我面露難色,顯得很傷心,眼淚都下來了。   我心中一痛,實在不忍心再拒絕這個可憐的女人,伸手把她摟進了懷中,盯著她的臉說道:「大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謝恩的話,那我也只好接受,不過今晚就算了吧,我們總不能把雅詩趕出去吧?」   「乾爸,你還怕我看啦,我和媽媽給你洗澡的時候,早就把你給看光了,連你身上的有幾根毛都數清了,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光當,我只覺得有如5T重的大錘從天而降,一下子將我砸暈了,若真是像雅詩說的這樣,那我今晚可真是丟臉丟大了,我的臉像發燒似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的。   「玉麟,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帶著甜甜的尾音,劉玉怡的櫻唇堵住我的嘴,一條香滑的小舌也隨之伸進了我的口腔,跟我的舌頭玩起了追逐的遊戲。   哦,好美妙的感覺,好香甜的味道,我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積聚了多日的慾火也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了,我有些不可自制的一手從她胸前的小背心下緣伸了進去,抓住她的一隻乳房用力揉捏起來,頓時一種柔軟中帶著堅挺的巧妙感覺傳遍全身。   我的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小腹下探,探進了她的小花內褲邊緣,仔細的探索起她神秘的花園。   哦,細細柔柔的芳草,感覺上並不是特別的濃密;陰阜高高的隆起,像個小饅頭似的;小溪當中已經有了濕滑的感覺,好像有液體在不斷的產生。   「呼……呼……呼……」劉玉怡輕輕的推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起,誘人的小嘴一張一翕;她滿臉桃紅、媚眼如絲,放射出情慾的火焰,緊緊的盯著我,嬌媚的道:「玉麟,讓大姐服侍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她銀牙輕咬,坐起身來脫掉了小背心,露出了一對白花花、晃悠悠的奶子;然後她毫不遲疑的褪去了小花內褲,將她神秘的花園暴露在我的面前,已經溪水潺潺的蜜穴開始滲出滴滴玉露,小溪兩旁的不少陰毛都被浸濕而伏貼了下來,兩片陰唇依然呈現出如處女般嬌嫩的粉紅色,看上去煞是誘人。   我的慾火也不可遏制的迅速升騰起來,胯下的銀槍已經是高高挺起,將短褲撐起了一個小帳篷。劉玉怡也在暗暗的觀察著我的反應,噗哧輕笑一聲,低頭抓住了我的內褲兩邊,小心的將它褪了下來。   看到一旁的雅詩滿臉通紅、又帶著好奇的死死盯著我高高挺起的肉棒,我的臉更紅更熱了,更讓我感到無地自容的是,雅詩這小丫頭還伸手去握了握我的小弟弟,十分驚訝的道:「乾爸,你的好粗好熱啊,剛才給你洗澡時還沒這麼大,我現在都一個手握不過來了。」小弟弟受到這異樣的刺激,變得更粗更硬了,而我卻感到窘迫不已。   「你這傻丫頭,媽媽不是都告訴過你嗎,怎麼還說這種傻話?」劉玉怡嗔怪的看了女兒一眼,伸手從女兒手中「搶」過了寶貝,然後笑著向雅詩道:「傻女兒,好好學著點……」說著她低頭就向我的肉棒含去。   我吃了一驚,急忙道:「很髒的。」   「不髒,我洗得很乾淨……唔……」最後這個唔是因為劉玉怡已經含住了我的肉棒而發出的聲音,我只覺得肉棒陷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刺激頓時傳遍全身,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實在是太爽了。   這是我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口交,而且劉玉怡的口技好像也很不錯,雖然我的肉棒粗得讓她的小口幾乎無法容納,但是她還是熟練的吞吐著,還時不時的停下來用舌頭在我的龜頭頂端輕舔著,讓我幾乎忍不住就要當場繳槍。   我舒服的半瞇起眼睛,靠坐在枕頭上靜靜的享受著。劉玉怡雖然生活的操勞很辛苦,但是身體保養的還真是不錯,除了雙手因為幹活而長了粗繭之外,其他部位都還是細皮嫩肉的。   隨著「噗滋」、「噗滋」的聲響,劉玉怡低頭在我胯間吞吐不休,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些香涎,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種淫靡的氣息,頭髮也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我看得心中冒火,伸手將她臉上的秀髮撥開,劉玉怡一邊低頭忙著,一邊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媚笑,我有些忍不住的道:「大姐,你轉過身來,我幫你摳摳……」   劉玉怡聽話的將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將雪白的大屁股趴到了我面前,螓首仍舊伏在我的胯間吞吐、舔舐著。   一條滴著玉露的粉紅色肉縫從她的股間突出,跟雪白的屁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心神蕩漾,伸手將她的大陰唇分開,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嫩肉,還有隱藏在頂端的小小陰蒂,我伸出手去輕輕的捻著那小小的陰蒂,劉玉怡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口中因為含著我的肉棒,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沒多一會兒,我就感覺那小小的陰蒂變得挺立了起來,同時她的蜜穴裡也湧出了大量的玉液,她的嬌軀也像篩子似的抖了起來,我知道她已經情動了。   「嗚……玉麟……大姐……受不了了……」劉玉怡吐出了我的肉棒,從我的身上爬了下來。   我故意調笑她道:「大姐,你的口技不錯嘛,怎麼停了下來?」   劉玉怡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道:「還不是你故意使壞,讓人家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說來你也許不信,這還是大姐第一次用嘴呢,所以這嘴還算是處女之身,為了這一天,大姐可是拿汽水瓶練習了好久呢。」   「大姐……」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想不到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討我歡心,竟然拿汽水瓶練習這種淫穢的事情,單就這份癡心,就讓人不得不愛憐她啊。我托起她的臀部往胯下放去,有些哽咽的道:「怡姐,你坐上來吧……」   「你叫我怡姐?」劉玉怡的眼裡也漾出了淚花,手卻伸到了胯下握住了我的肉棒,牽引到了她的蜜穴口,然後身體猛的往下一坐。隨著她的一聲悶哼,粗壯的肉棒一下子充滿了她的整個陰道,讓她感到一陣火辣辣的脹痛,銀牙也一陣緊咬。   「怡姐,我弄痛你了?」我愛憐的問道,雙手在她飽滿的胸前活動起來,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低頭去親吻她有些發白的櫻唇。   劉玉怡看我低頭要去吻她,卻將頭一偏,讓我吻在了她的臉頰上,我不由一愣,劉玉怡羞澀的瞟了我一眼,幽幽道:「我還沒漱口呢。」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沒事,只是好久沒有過了,而且你的傢伙又太大了,讓我一下子有點不太適應。」   我心中激盪,低頭含著了她胸前的飽滿,舔舐吮吸起來,劉玉怡的身體也開始反應起來,口中嗯嗯哼哼起來,在將胸部用力向前挺起的同時,她的雙手也抱著我的頭壓向她的胸前。漸漸的,她的腰部也開始扭動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上下的幅度還很小,好像是怕肉棒滑出來吧。經過一段時間小心翼翼的摸索,她的動作變得熟稔起來,上下起伏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啊……玉麟……好粗啊……啊……頂到……怡姐…的花心了……啊……」   劉玉怡的動作變得狂野起來,像匹野馬似的在我身上馳騁著,我的嘴不得不放棄了對她的胸部的戀戀不捨,改由雙手抓著她上下跳動的雙乳揉捏起來。   一個火熱的胴體突然從側面貼到了我的身上,同時雅詩嬌柔中帶著羞怯的聲音也在我耳邊響起:「乾爸,我好難受啊……」   我扭頭一看,可不是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我們忘在一邊的雅詩竟然也脫得光光溜溜的了:   胸前的小饅頭已經相當可觀了,雖然還趕不上她母親那麼豐滿,但是形狀也相當的優美;尤其是頂端的那兩粒粉紅色的草莓,晶瑩剔透,煞是誘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臍,修長的玉腿,翹起的小屁股,一切都是那麼讓人著迷。   當然最讓人嚮往的還是隱藏在她兩腿之間的那神秘宮殿,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正凝注在她少女的私處,雅詩滿臉羞紅的將雙腿分開,將她少女神秘的宮殿完全展現在我的面前:陰阜微微隆起,像個小包子似的顯得很可愛;稀稀疏疏的芳草很整齊的對稱分佈在兩邊,一條緊緊閉合的粉色肉縫從中穿過,帶給我無比強烈的震撼。哦,這就是雅詩處女的蜜穴啊,我快要發瘋了。   「乾爸,你好壞,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帶著少女嬌軟的尾音,兩片芬芳的軟唇蓋在了我的嘴上,哦,這是少女的櫻唇啊,我頓時感覺口齒生香,舌根生津,鼻子裡也滿是少女的體香。   也許是雅詩的初吻吧,她的動作顯得很生澀,我的雙手不得不從劉玉怡的胸前收了回來,抱住了雅詩的螓首痛吻起來。   我的舌頭輕輕的抵開了雅詩的防線,伸到她的口腔中一陣攪動,雅詩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回應又怕咬著我。我心中暗笑,耐心的挑逗著她、指引著她,漸漸的,雅詩像是摸著了一點門道似的,伸出小舌頭跟我糾纏在一起。哦,有什麼能比少女的香舌更美妙的呢,如果不是下體傳來更加強烈的快感,我幾乎要迷失在雅詩的小嘴中。   「哦……玉麟……你好硬啊……啊……頂死姐姐了……啊……」劉玉怡銀牙緊咬、美眸緊閉,口中嬌吟不已,有些近乎瘋狂的上下顛動著自己的嬌軀,雙手也移到了自己的胸前,代替顧此失彼的我照顧起她自己的雙峰來。當然我也並非全然沒有出力,我的腰部也配合著她的套弄盡力向上挺動著,讓龜頭能夠一次次的直接砸在她柔嫩的花心上,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快感。   與此同時,我和雅詩的糾纏也發生了新的變化,幾乎要窒息的雅詩不得不推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並且將她剛剛發育的稚嫩胸部挺到了我的面前。   當她那粉紅的葡萄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理智完全喪失了,什麼倫理道德都被我拋到了腦後,嘴一張就含住了她的一隻小乳房,舔舐吮嚙起來。兩隻手也沒有閒著,一隻手蓋住了雅詩另一隻缺少照顧的乳房,揉捏捻弄不已;另一隻手則兜住了她的小屁股,在她那翹挺的屁股蛋上撫摸揉捏著。   上下受到夾攻的雅詩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頭,滿臉通紅的輕聲嬌吟起來:「嗯…乾爸……感覺好奇怪啊…啊…別咬啊……嗯……哼……乾爸……嗯……」   少女含羞帶怯的嬌吟讓人血脈賁張、不可自制,而少婦的浪吟則讓人血液沸騰、如癡如狂。   在女兒雅詩被我逗得嬌吟連連的同時,她的母親劉玉怡卻已呈現出強弩之末的態勢,口中的浪吟讓人銷魂:「啊……玉麟……好弟弟……姐姐要不行了啊……你怎麼還不射啊……啊……還這麼硬……啊……好像更粗了……脹死姐姐了……啊……姐姐……要被你頂死了……啊……」   伴隨著她的浪吟的是「噗滋」、「噗滋」的抽插聲和「啪」、「啪」的撞擊聲,再加上我粗重的喘氣聲和雅詩含羞帶怯的嬌吟聲,構成了一曲完美的淫亂交響曲。   我從來沒有想到,與一對母女同床聯歡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衝擊,那種超越倫理的禁忌快感讓我激動的快失去理智了,她們母女兩人讓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享受,滿足了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某些黑暗的慾望,這種慾望在每個人的內心當中都會存在,只是一般人都不大可能會有機會去實踐。今天可以說是在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的「陰謀」之下,我的這種黑色慾望終於得到了發洩的機會。   「啊……啊……玉麟……姐姐……不行了……啊……啊……頂到了……啊…   要來了……啊……來了……啊……啊……「   伴隨著劉玉怡最後的深深一坐,我的肉棒也狠狠的頂在了她的花心嫩肉上。   她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驚叫,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花心湧出,正澆灌在我的龜頭上,我只覺得脊樑一酥,肉棒就像機關鎗似的,「噗」、「噗」、「噗」   在劉玉怡的蜜穴深處一陣掃射,將她再次帶入了高潮當中。   「啊……啊……玉麟……你射得好多……好湯……射死……姐姐了……啊…   死了……「劉玉怡頹然癱倒在我的身上,我繃緊的身體也無力的落在床上。   「媽、乾爸,你們身上流了好多汗,我幫你們擦擦。」雅詩光著身子就下了床,用暖瓶裡的熱水打濕了毛巾,回到床上來幫我們擦汗。   我愛憐的用被窩把她包住,微責道:「小丫頭,小心著涼。」   偏過頭親了我一下,雅詩甜笑著道:「沒事,這爐子在屋裡燒著,屋裡暖烘烘的。」   劉玉怡像只小貓一樣偎依在我懷裡嬌喘著,我愛憐的為她將額頭散亂的秀髮撥開,柔聲問道:「怡姐,累壞了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劉玉怡的螓首緊貼在我的胸口輕聲道:「我都快三年沒嘗過這滋味了,而且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活的一次,玉麟,你快活嗎?」   我點了點頭,柔聲道:「怡姐,我也很快活,我也很感激你,尤其是你不嫌髒的用口服侍我,這也是我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滋味,以前我都是有點排斥的。」   「真的?」劉玉怡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采,略帶羞澀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我還怕做不好,所以還拿汽水瓶練習了好久,你不會笑話我淫蕩吧?」   「怡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怎麼會笑話你呢?」我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你不說我也明白,你是怕我嫌棄你是已經結過婚的,所以想用嘴來討我歡心,其實你根本不必這樣委屈自己,讓我都有些心酸酸的。」   「我沒有感到委屈,我是心甘情願的。」劉玉怡的臉上蕩漾著喜悅笑容,輕聲說道:「我聽人說後面那個洞也是可以用的,你想不想試試,我特地洗乾淨了的。」   「怡姐,你真傻。」我不由得把懷中的玉人摟得更緊,劉玉怡也靜靜的偎依在我懷裡,靜靜的享受著這分雲雨之後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雅詩幽幽的歎息聲,我和劉玉怡才猛地驚醒過來,抬頭望去,只見雅詩一臉幽怨的望著我們,眼睛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劉玉怡輕輕的推開我坐了起來,望著我輕聲道:「玉麟,要了雅詩吧,我給她吃過避孕藥,不會有事的。」聽到劉玉怡說出這樣的話,我心中暗自苦笑不已,想不到她們連這種事情都想到了。   我伸手將有些楚楚可憐的雅詩摟了過來,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丫頭,哭什麼啊,乾爸不是不喜歡你,乾爸只是不想害你。」   「乾爸,你不會害我的,我也想像媽媽一樣,享受一個做女人的快樂。」雅詩盯著我說道,眼睛裡閃動著堅定的目光。我不由大感頭疼,因為我實在不想就此破了雅詩的身子,雖然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黑色慾望想我這樣做,但是我實在下不了手,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腦海中,我的理智與慾望在做著激烈的鬥爭,驀地,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我有主意了。   我回過神來低頭望向懷中的嬌娃,只見雅詩正一臉幽怨的噘著小嘴望著我。   我心中不禁一蕩,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雅詩小臉一紅,美眸一閉,紅嘟嘟的小嘴噘了起來,我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雅詩立時火熱的反應了起來,激情的回吻著我。一番口舌之交後,我放開了嬌喘微微、媚眼如絲的雅詩,將她放倒在了床上,雅詩四肢大張,滿臉通紅的望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此時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我從雅詩的額頭吻起,她的眼睛、小鼻子、紅嘴唇、雪白的粉頸都留下了我激情的熱吻;在她誘人的胸部,我的嘴唇做了短暫停留,舔、掃、咬、吮等諸般武藝一一使出,雅詩立時口中嚶嚶有聲,嬌軀也輕輕顫抖了起來,一雙玉腿也無措的蜷起、又伸直、再蜷起……,雙手也無助的抓緊身下的床單,顯得很激動。劉玉怡跪在一旁,輕輕的在雅詩的一隻玉臂上撫摸著,殊緩她緊張的情緒。   沒過多久,我感覺口中的小乳頭挺立了起來,我於是不再多做停留,舌頭順著雅詩的胸部下滑,從她光滑的小腹掃過,途中經過可愛漂亮的小肚臍,然後再到達她微隆的陰阜,經過一溜稀疏柔軟的芳草,最後直達那誘人的粉紅色溝壑。   兩片粉嫩紅潤的陰唇緊緊的閉合著,將少女最神聖的花苞緊緊的保護著,我有些口乾舌燥,伸手我住她的兩條粉腿向兩邊分開,緊緊閉合的陰唇露出了一條不大的縫隙,我的舌頭順著縫隙伸了進去。   「啊……乾爸……好奇怪的感覺……啊……進去了……」雅詩不可自制的呻吟了起來,一雙朝天的玉腿也無助的蹬著。   我用舌尖輕輕的往裡頂著,小心翼翼的探索著少女花房裡的秘密。她的花房裡已經泥濘不堪了,不住的有玉露滲出,還帶著少女特有的幽香。未經人事的處子跟久經風雨的婦人的一大差別就在於,處子的花房是沒有任何異味的,而且會有一種獨特的幽香,不像婦人的花徑通常都會有些讓人反胃的異味。   「啊……乾爸……你好會弄……啊……舔得人家……好舒服……啊……再進去一點……對… …啊……好癢啊……啊……再重點……啊……」雅詩無師自通的嬌吟起來,小臉上佈滿了潮紅,螓首也難耐的左右擺動起來,朝天的小腿蹬得更急了。   雖然也是頭一次使用舌技,並且也沒有像玉怡姐那樣事先練習過,但是出於男人的一種雄性本能,我還是顯得游刃有餘。我有時用舌頭輕掃兩邊的嫩肉,有時又用舌尖向蜜穴深處頂,一邊挑逗著雅詩,一邊也在尋找她的陰蒂所在。   哦,找到了,她的小陰蒂已經硬挺挺的了,我用舌尖輕輕的逗弄著她的小豆豆,雅詩立時渾身像篩糠似的劇烈抖動了起來,口中也失聲叫了起來:「啊…… 乾爸……啊……不要啊……啊……「她口中雖然喊著不要,腰部卻用力的向上挺起,好方便我的行動。我如魚得水,埋首雅詩的胯間,如同一隻採蜜的大黃蜂一樣,盡情的采著雅詩少女的花蜜。   「啊……乾爸……啊……受不了了……啊……我要去了……啊……」隨著雅詩的一聲尖叫,我感覺到她的蜜穴裡湧出了大量的液體,同時她挺起的腰部也無力的落在了床上。想不到這丫頭這麼敏感,我只是輕輕的在她的小陰蒂上咬了一口,她就達到高潮了。我放下她的雙腿爬起身來,只見滿臉通紅的她還禁閉著眼睛,臉上還蕩漾著一種滿足的淫媚神情,顯然她還在回味高潮的餘韻。   「來,漱漱口,擦把臉。」接過劉玉怡遞給的水杯漱了漱口,她又用毛巾幫我擦了擦臉,這種溫柔的滋味讓我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新婚之後的玲每天下班後也是這樣拿著熱毛巾來溫柔的幫我擦臉。   我心中一熱,不由將劉玉怡緊緊的抱住了,她吃了一驚,然後馬上釋然,羞澀的小聲道:「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讓姐姐再服侍你一回吧。」說著她就伸手下探,臀部稍稍抬起再坐下,就已經把我的小弟弟重新納入了一個溫暖無比的所在。   「不,這樣就好了。」我知道劉玉怡是誤會我了,我也不多說,抱著她躺倒在床上。   這時候雅詩這丫頭終於從高潮的餘韻當中清醒過來,臉紅紅的從背後抱住了我,小嘴貼在我耳邊道:「乾爸,你的舌頭好厲害啊,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死過去了。」   我哈哈一笑,俏皮的道:「嘿嘿,小丫頭,這也是乾爸的第一次哦,以前我還從來用過嘴和舌頭來做這種事情哦。」   「乾爸……」雅詩嬌小的身軀從背後緊緊的貼住了我,她的小嘴呼著熱氣在我耳邊道:「乾爸,你為什麼不真的要了我呢?」   「乾爸這樣做已經很不應該了,若再破了你的身子就更不該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睡吧。」   母女兩人同時輕嗯了一聲,嬌軀緊緊的貼住了我,像三明治似的把我夾在了當中。不一會兒,母女兩人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我卻是思緒萬千,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自責,帶著一種矛盾的心情,不知不覺的沉睡過去……   (十五)荒唐一日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臉上癢癢的,就好像有個小狗在舔我的臉似的,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雅詩調皮的笑臉:「乾爸,早啊。」   「原來是你這個小狗在舔我的臉啊,我說怎麼癢癢的?」我笑著說道,低頭向懷中望去,看到的是劉玉怡喜悅中又帶著一絲羞澀的笑臉,碰到我的視線後,劉玉怡的俏臉羞紅了,並且有些羞澀的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也不禁老臉一熱,卻聽雅詩笑嘻嘻的說道:「媽、乾爸,你們真有趣,居然還會臉紅。」   我抬起頭來,伸手在雅詩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記,佯怒道:「小丫頭,剛才你吵醒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現在居然敢笑話起我來了,是不是想討打?」沒想到這小妮子根本毫不在意,依舊跟我嘻嘻哈哈的,我笑罵道:「你這妮子,都快是大姑娘了,一點也不知道害羞。」   「我有什麼好害羞的,乾爸你又不是沒看過。」雅詩赤條條的跳下了床,就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好像是故意挑逗我似的,她還故意把腿張得很開,讓她那美麗的少女花房盡情的在我面前展現。   這次連她母親劉玉怡也有些看不過去了,紅著臉罵道:「死丫頭,不是你乾爸說你,我都替你臉紅。」   「嘻……嘻……」雅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嘻笑著,根本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之後,朝我們做了個鬼臉道:「媽,你和乾爸慢慢的親熱,我下去給你們買早點。」   說著她就哼著歡快的小調出門去了。   劉玉怡羞紅著臉恨恨的罵了句:「死丫頭。」回過頭來她發現我怔怔的望著門口發呆,忍不住低聲問道:「玉麟,你後悔了?」   「有一點,」我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對雅詩那樣,讓我有種罪惡感。」   「你是個好人……」劉玉怡的螓首埋在我的胸口,幽幽說道:「昨晚都那樣了,你恁是沒動雅詩,也真虧你能忍。其實你不必那樣委屈自己,雅詩她是真的喜歡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要跟我說上好一會的話,有時候一說說半夜,都是關於你的。玉麟,你不必顧慮我的關係,也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我們母女都不會要你負責的,只要你能偶爾來陪陪我們,我們就心滿意足了,等有一天你厭了、煩了,我們會悄悄的走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怡姐,你……」我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似的,有點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我心中十分感動,雙手捧起了劉玉怡有些發燙的俏臉,低頭吻了下去。   劉玉怡杏眼微閉,紅唇嘟起,朝我的嘴唇迎了上來,就在我們的嘴唇要接觸的一剎那,我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的嘴就停滯在了空中。   劉玉怡等了半晌,不見我有什麼後續動作,不禁有些奇怪的睜開了眼,訝異的問道:「玉麟,怎麼啦?」   「我差點把一件事情給忘了。」昨天酒喝多了,居然把錢的事情給忘了。我扭頭四顧,劉玉怡滿腹疑惑的問道:「玉麟,你在找什麼?」   「找我要雅詩帶回來的那個月餅盒,咦∼∼我怎麼沒看見?」就這麼大點地方,我怎麼就沒看見呢,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劉玉怡哦了一聲,從被窩裡探出身子,低頭從床下抽出個盒子來遞給我道:「是我把它順手塞到床下的箱子蓋上了,你是不是餓了?」她誤會我了,以為我是餓了想吃月餅呢。   我搖了搖頭,打開月餅盒,拿出那個裝滿錢的信封遞給劉玉怡道:「怡姐,昨天我酒喝多了,結果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劉玉怡狐疑的接過信封一看,「啊呀」一聲驚叫,倒把我給唬了一跳:「怡姐,你要嚇死人啊……」   劉玉怡不好意思的摀住了小嘴,過了半晌,才吃驚的說道:「玉麟,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你的意思該不是要把這些錢都給我吧,我可不要。」說著她要把信封還給我。   我自然沒有接,望著她道:「這裡面是五萬塊錢,你先拿去把那三萬錢的債給還了,剩下的錢拿去租間好一點的房子,這地方的條件實在差了點,尤其很快就到冬天了,這房子住著肯定很冷,像你們現在就要把爐子放在屋裡,這樣會很不安全,不但容易發生火災,而且容易造成煤氣中毒。」   劉玉怡還待推辭,我接著又道:「怡姐,你別再推辭了,我跟你說這錢是哪來的。」我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怡姐你也知道,我妻子是被人撞死的,現在這個肇事的司機已經找到了,她賠了一大筆錢給我,這五萬塊錢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怡姐,收下吧?」   劉玉怡怔怔的看著我,突然抱著我嚶嚶的哭起來,我知道她現在心情激動,所以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寬慰著她,但是她卻依舊的哭個不停,讓我也感覺心中酸酸的,因為我想到了跟我已是天人相隔的玲。   「媽、乾爸,你們這是怎麼啦?」雅詩已經買完早點回來了,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不禁大吃一驚。   劉玉怡這時候才抹著眼淚從我懷裡坐了起來,將裝滿錢的信封遞給雅詩道:「雅詩,你看,這是你乾爸藏在月餅盒裡讓你帶回來的。」   「啊,這麼多錢,乾爸,這是……」雅詩同樣也是很吃驚。   我歎了口氣道:「你不是都聽說了嘛,是梅家賠了一筆錢給我,讓我不再追究梅玉清撞死你玲姨的事。」   雅詩哦了一聲,低下頭沉吟道:「這就難怪了,怪不得那天乾爸你說起梅家的人時有些怪怪的。」說著她走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乾爸,你真要把這麼多錢都給我們嗎?我和媽媽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還得清啊?」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傻丫頭,誰要你還了?」   雅詩低著頭想了想,突然仰頭望著我嬌聲道:「乾爸,你今天別走好嗎?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你,否則我和媽媽拿這筆錢都會覺得不心安的。」   「你這小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開玩笑的道:「這樣乾爸不就成了嫖…」我突然意識到「嫖客」這個詞實在是太不合適了,所以到了嘴邊的「客字又給生生嚥了下去。   不想雅詩這丫頭聞弦音而知雅意,笑嘻嘻的接過的話茬道:「嫖客是嗎?要是這世上的嫖客都像乾爸這麼大方,那也就不會還有那麼多苦命的女子要靠出賣自己的肉體為生了。再說了,就我這種黃毛丫頭,也不值五萬啊,我聽人說,像我們這種學生妹,初夜也就值五百,這還是好的,不好的也就一二百。」   「你這丫頭,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我聽得暗暗心驚,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居然知道這些個東西,能不讓人吃驚嗎?想當年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還不敢正眼看呢,哪像她們現在這樣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說的倒都是事實,我也聽人家這麼說過。有人說過,在每一個繁華城市的背後,都隱藏無數的見不得人的黑暗面,雖然如今的中國沒有像古代那樣明目張膽的青樓存在,但是暗地裡買春賣春的色情場所卻是比比皆是。   「乾爸,你別管我是從哪裡聽來的。」雅詩脫掉鞋跳了床,抱著我的胳膊搖晃道:「乾爸,留下來嘛,好不好嗎?不然我和媽媽是不會接受你的錢的,到時候你就看著我和媽媽餓死、凍死好了。」嘿,這丫頭居然拿這來要挾我?   我還沒表示什麼,劉玉怡也從背後抱住了我,飽滿的雙峰頂得我的後背一陣酥麻,而且她還在我耳邊吹著氣,小嘴膩聲道:「玉麟,聽丫頭的話留下來吧,今日個我們娘倆就任你玩個夠,你想怎麼樣我們都依你。」哇哩勒,上帝在哪裡啊,快救救我吧,我覺得我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要被慾望所淹沒了。   「乾爸,你不用再猶豫了,我呆會就下去打電話,告訴若蘭姐你今天不回去了。哦,對了,梅姨和瑩瑩她們今天要回來是吧?你是怕梅姨怪你是吧?乾爸,你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親自去向梅姨解釋。」   雅詩這丫頭想的還真周到,居然連向玉梅姐解釋這樣的問題都考慮到了,我真是被眼前的這母女倆給搞得哭笑不得。哇哩勒,劉玉怡竟然用她的舌頭在舔我的耳垂,我真的受不了了,小弟弟也開始抗議了。   「玉麟,留下來吧,別讓我和雅詩感到遺憾,給我們留個完美的記憶吧。」   劉玉怡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她無比嬌媚的聲音和雅詩滿是期盼的眼神讓我腦中殘存的理智一點點消失,心理的防線也再次被她們母女突破,慾望的洪水終於不可阻擋的氾濫成災了。   不用再說什麼了,我的苦笑已經明白的表示了我心理上的投降,難怪女人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至少此刻的我是印證了這句話。   曾幾何時,還一直恪守自己做人準則、潔身自好的我,現在卻是一二再、再而三的在慾望和誘惑面前舉起了白旗,雖然潛意識裡還想給自己找個理由,但是我心理卻很清楚,我已經成為了又一個臣服在慾望之下的俗人,一切的借口和辯解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乾爸,你真好。」小丫頭給了我個響亮的吻,然後喜笑顏開的跳下了床。   背後的劉玉怡也在我臉頰上印了兩個唇印,然後開始穿衣。   我苦笑著搖搖頭將腦海中的千思萬慮都拋開了,決定什麼都不去想了,既然先前已經是錯了,那就讓它一直錯下去吧。看到母女倆都已經穿好衣服下床了,我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放在離床很遠的小板凳上,於是就沖雅詩喊道:「雅詩,幫乾爸把衣服扔過來。」   「嘻嘻,不能讓你穿衣服,要不然你偷偷跑了怎麼辦?」雅詩倒是去抱我的衣服了,只是她並沒有遞給我,而是把我的衣服藏到衣櫃裡了,這讓我真是哭笑不得:「唉,我說小丫頭,你總不會是讓我在床上呆一整天吧?」   「嘻嘻,乾爸你別急,你穿這個就行了,免得呆會又要脫的麻煩。」雅詩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軍大衣遞給我。   我瞪了她一眼道:「丫頭,你就讓我穿這個出去啊,那被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 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玉麟,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這層樓的其他幾戶人家都在上個禮拜搬走了,他們嫌這樓太冷,所以現在這一層就只有我們一家,沒有別人。」劉玉怡笑嘻嘻的向我解釋道:「要不然的話,昨夜我們瘋成那樣,隔壁要住著人的話,早就什麼都聽見了,還用得著看嗎?」難怪昨晚她們母女玩得那麼肆無忌憚,原來是因為這層樓沒有其他人吶。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只好裹著大衣出門,為了保險起見,出門之前我先探出頭左右探視了一番,確認沒人之後我才大搖大擺的到樓道盡頭的廁所去放水。放完水後一身輕鬆的回來,才發現雅詩為我連牙膏都擠好了,刷牙洗臉之後,頭腦感覺清爽多了,就是身上有些粘粘乎乎的不太舒服。   彷彿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劉玉怡一邊招呼我坐下吃早餐,一邊柔聲問道:「是不是感覺身子有些粘乎乎的,我正在燒水,待會水燒熱了把身子擦擦就舒服了。」哇,考慮的還真周到,難怪有人說「溫柔鄉、英雄塚」,要是每天都被這溫柔甜蜜的滋味包圍,人的鬥志肯定會被一點點消磨掉的。   「乾爸,多吃點。」彷彿是擔心我昨夜消耗過大,劉玉怡母女兩人都是一個勁的把包子、油條往我的嘴裡塞。   我開玩笑的說道:「怎麼啦,怕我呆會兒沒力氣啊?」母女二人都是俏臉一紅,不約而同的白了我一眼,萬種風情,都在這含情一睨中。   吃過早飯後,母女二人有些面紅耳赤的把狼藉不堪的床單扯了下來,換上了乾淨的。說真的,昨晚的戰況只能稱之為一般,但是床單竟然濕成那樣,只能說母女二人都是水比較多的人。   母女兩人收拾好床鋪之後,就騰出手來拾掇我了,劉玉怡拿出一個木盆放在屋中,然後紅著臉對我說道:「玉麟,你把衣服都脫了站進來,我和丫頭來幫你擦擦身子。」   嘿,我還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不知道她們昨晚又是怎麼對付我的?反正母女兩人都已經跟我肉帛相見過,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把大衣一脫,內褲一剮,身上就沒有任何遮掩的赤條條的呈現在母女二人面前。   母女兩個都是吃吃嬌笑不已,紅著臉用熱毛巾為我擦拭起身子來,嗅著二女身上的香氣,感受著熱毛巾在肌膚上的移動,本來還很老實的小弟弟也開始搖頭晃腦起來,看得二女也是臉紅不已。   雅詩這小丫頭也真會作怪,用小手握著我的肉棒仔細的清洗著,受到刺激的肉棒自然變得更加堅挺雄偉。看到自己的惡作劇起了效果,雅詩更是吃吃嬌笑著用她柔軟的小手套弄起我的肉棒來,一種新鮮的刺激不斷從肉棒上傳遍全身,我舒服得都快要閉上眼睛了。不同於頑皮的女兒,母親劉玉怡則是溫柔的為我擦拭著每一寸肌膚,動作輕柔而認真。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是我也能從中體會到她的似海深情,我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怡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和雅詩活得這麼艱難,我會讓你們過得幸福快樂的。」   「乾爸,要不要我幫你含含?」雅詩握著我面目猙獰的肉棒,仰起通紅的小臉略帶嬌羞的問著。   我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道:「雅詩,你還小,乾爸希望你能多保留一份少女的純真,而不要過早的沉溺在男歡女愛上。」   「乾爸,我聽你的。」雅詩紅著小臉點點頭,小手在硬挺的肉棒上又套了兩套,才有些不捨的放開了。   站在我背後幫我擦身子的劉玉怡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笑著逗雅詩道:「傻丫頭,還捨不得放啊,呆會有你樂的時候。」   「媽,你好壞,也來取笑女兒……」雅詩羞得滿臉通紅,拿毛巾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好、好,媽不笑你,快幫你乾爸把身子擦乾,免得你乾爸著涼。」母女兩人齊心協力將我的身子擦得乾乾淨淨,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母親幫我洗澡的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外,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如此一來,身體果然感覺清爽多了,被剝奪了穿衣服權利的我乾脆就赤條條的上了床,連短褲也懶得穿了。   「乾爸,你先坐一會兒,等我把身子擦乾淨之後就來。」雅詩朝我羞澀的一笑,自顧自的脫起了衣服。不到片刻功夫,她那還處在發育過程當中、略顯青澀的少女胴體就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   雖然昨晚已經仔細的探索過她的胴體,但是如今在大白天重新看見她嬌嫩的身軀,仍舊給我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尤其是那小巧乳房頂端的紅櫻桃和她胯間那細如一線的肉縫給我難以形容的視覺衝擊,熊熊的慾火在胸中升起,讓我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但對於慾火焚身的我而言卻有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雅詩帶著少女清香的胴體撲入我的懷裡時,我的心竟如初戀時般怦怦直跳,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我的嘴卻已經吻住了雅詩那呼吸著芬芳氣息的櫻唇,舌頭也侵略性的突破了雅詩的防守,伸進了她的小嘴當中,跟她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肆意的品嚐著她的芬芳。   雅詩火熱的反應著,一雙柔荑緊緊的摟著我的脖頸,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也緊緊的貼著我,彷彿要跟我揉成一體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的嘴才依依不捨的分開,雅詩張著小嘴嬌喘著,小臉紅得像一個誘人的大蘋果。隨著她胸脯的劇烈起伏,兩粒粉紅色的櫻桃也隨之抖動著,讓我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一向冷靜的大腦也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能自已的將雅詩推倒在床上,然後一頭埋在了她的胸前,一口叨住了她的一隻乳峰,同時右手蓋上了她的另一隻小巧玲瓏的乳房。   少女的體香讓我如癡如醉的,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藝,吮、舔、吸、咬,抓、揉、捏、扯,輪流照顧著雅詩兩只可愛美麗的乳房。未經人事的少女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雅詩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起來,嘴裡也洩出了膩人的嬌哼:「哼……… 啊……乾爸……呀……不要咬……啊……嗯……哼……「   雅詩誘人的嬌哼聲聽在我耳中顯得分外的嬌媚,讓我血脈賁張、慾火高漲。   不過慾火並沒有完全讓我失去理智,畢竟這是雅詩的第一次,所以我強忍著滿腔的慾火,繼續耐心的挑逗著雅詩。在我的口舌和雙手的攻勢下,雅詩胸前的一對粉紅色的櫻桃都挺立了起來,雪白的肌膚也漸漸的泛起一層朦朧的粉紅色。   她有些酥癢難耐的將我的頭往她的胸前壓,一雙修長的玉腿無助的磨蹭著,櫻桃小嘴當中不時的發出讓人肉緊不已的嬌哼聲:「嗯……乾爸……啊啊……好麻……啊……好癢啊……不要再逗我了……啊……」   看到雅詩的反應十分上路,我悄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桃源仙洞,哇,已經發洪水了。我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不再浪費時間,伸手撈起了她的一雙玉腿,用力向兩邊分開。   雅詩滿臉紅暈,但是卻強忍羞意的探手抓住了我堅硬如鐵的肉棒,抵住了她已經泥濘不堪的蜜穴口磨蹭了兩下,然後滿臉通紅的望著我媚聲道:「乾爸…… 來吧……佔有我吧……「   「那要來咯。」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息一下心中激盪的心情,微微發抖的手臂讓我感覺彷彿回到了十四年前和玲的新婚之夜,那時候我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時過境遷,十四年後的今天,雖然我已是久歷風月的老手了,但是面對雅詩如此嬌嫩的少女胴體,我仍是激動莫名。   我屏住了呼吸,腰部微微用力,粗壯的肉棒慢慢的分開兩片陰唇,向裡面擠進去。   「等一等。」就在我準備猛力一擊佔有雅詩的處子之身時,站在盆中擦洗自己身體的劉玉怡突然大叫了一聲,將我和雅詩都嚇了一跳。   我喘著粗氣偏過頭望向身上也是不著一縷的劉玉怡,忍不住笑道:「怡姐,怎麼一驚一咋的,我差點被你嚇得不舉。」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們先等一下。」劉玉怡顧不得擦乾身上的水,赤條條的就跳出了木盆,跑到衣櫃裡翻起來。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雅詩同樣也是摸頭不知腦,忍不住嗔道:「媽,你幹什麼啊?」   「丫頭,別慌,你馬上就知道了。」劉玉怡頭也不回的翻箱倒櫃著,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她口中說了句「找到了」,我和雅詩望向她的手中,卻是一方白布。   我腦中一閃,已知劉玉怡的用意,雅詩卻還是懵懵懂懂,不解的道:「媽,你找白布幹什麼?」   「我的傻丫頭呃……」劉玉怡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床邊,伸手在雅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笑瞇瞇的道:「把屁股抬起來。」   雅詩愣愣的把屁股抬起,看著母親把白布鋪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陡然明白了母親的用意,紅著小臉囁嚅道:「媽,謝謝你……」   「傻丫頭,跟媽還客氣什麼,好了,你們繼續,媽不打擾你們了。」劉玉怡笑嘻嘻的站回盆中繼續擦洗起自己的身體來,我的心神重新回到雅詩的身上,經歷了剛才的小插曲,雅詩的小臉上多了幾分羞澀,眼神也躲躲閃閃的。我重新撈起了她的兩條玉腿,肉棒也自動進入了臨戰位置,我屏住呼吸,腰部微微用力前挺,堅硬如鐵的肉棒頂開兩片陰唇慢慢向裡挺進。   雅詩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少女禁地第一次有異物的侵入給她帶來不適的感覺吧。她的雙眸緊緊的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而她的雙手更是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顯得相當的緊張,我想她一定是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吧。   「雅詩,我要來咯。」感覺到肉棒的前端被擋住了去路,我停下來最後一次徵詢少女的意見。   雅詩睜開的美眸,略帶羞澀的望向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得到了雅詩的首肯,我再不遲疑,腰部猛地用力一挺,只聽「噗」的一聲,肉棒好像刺破了什麼東西,然後一下子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感覺好像被一團火熱溫軟的蜜肉緊緊的包裹住了,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衝大腦,險險當場「繳械投降」。   「啊……好痛………」就在我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快感弄得「繳械投降」的同時,身下的雅詩卻是痛呼一聲。這聲痛呼聽在我的耳中,彷彿就像有一桶冷水當頭灌了下來,我一下子從無邊的快感當中清醒過來,關切的望向身下的雅詩。   雅詩的表情顯得很痛苦,秀眉緊緊的皺著,牙齒緊緊的咬著,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指甲好像都快陷進去了。   「雅詩……你還好吧……」看著雅詩痛苦的樣子,我十分不忍,低頭親吻著雅詩有些發白的櫻唇。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我就不自覺的想起十四年前我和玲的新婚之夜的時候,玲也是像她這般痛得厲害。   這時候劉玉怡已經擦完身子光溜溜的爬上了床,伸手在雅詩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口中還不住安慰道:「女兒,你乾爸的傢伙太大,剛開始會很痛,你忍耐一下,一會就會舒服了。」   「媽……我知道……」雅詩勉強朝劉玉怡展顏一笑,咬著銀牙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嗎,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吃點苦嗎,這點痛我還受得了。」說著她轉頭望著我道:「乾爸,我好高興成為你的女人,儘管愛我吧,我不要緊的……」   「小傻瓜………」看到雅詩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我心中湧起無比的憐惜之意,低頭在她的櫻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雅詩眼裡閃動著喜悅的淚光,她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拉了下來,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用她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香甜的小舌也隨之伸到了我的嘴中,和我激情熱吻起來。   慾火隨著我們的熱吻重新高漲起來,我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這時候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雖然我們的嘴唇仍舊糾纏在一起,但是我的腰部已經開始動作起來了,我開始輕輕的挺動起腰部來。而雅詩彷彿也已經忘記了破瓜之痛,滿臉通紅,嬌喘微微,生澀的扭動著腰部迎合著我的衝刺。熊熊的慾火已經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來,輕抽慢插已經無法讓我感到滿足了,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啊……乾爸……啊……你頂的……太深了……啊……好美……」我的雙手撈起了雅詩的柳腰,卯足力氣狂插猛插起來,而雅詩也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令她感到臉紅的叫床聲:「啊……乾爸……啊……你好棒……啊……啊……現在一點都不痛了……好奇怪……啊……太美了……啊……」   「啊……媽……你壞啊……啊……啊……」雅詩突然失聲叫了起來,原來是一旁觀戰的劉玉怡不甘寂寞的在雅詩的胸前活動起來,替苦無三頭六臂的我照顧起雅詩的那雙小白兔來,這雙重的快感自然讓雅詩感覺分外的刺激和強烈,柳腰挺動的更加狂野,瘋狂的迎合著我的衝刺,「啪」、「啪」、「啪」的撞擊聲此起彼伏,格外的響亮。   熊熊的慾火在我的眼中燃燒著,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抽插、抽插、再抽插。無邊的快感經由肉棒傳入我的大腦,然後這種快感又很快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我感覺身體都像要飄起來似的。   雅詩的嬌軀在我的身下扭動著,她不住的挺動著柳腰迎合著我的衝刺,美麗的螓首在枕頭上左右的擺動著,一頭秀麗的長髮也披散開來,隨著她螓首的扭擺而在空中飛舞著。   「啊…乾爸……受不了了……啊…太深了……啊……這下太重了……啊…… 媽……媽……再重點……對……啊……「雅詩有些語無倫次的嬌吟著,身體像一個蝦米似的拱了起來,以便讓我的肉棒能夠更深入的進入她的體內。   隨著粗壯肉棒在雅詩的蜜穴內飛快出沒,「噗滋」、「噗滋」的水聲也此起彼伏,絲絲淫液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在已經被雅詩的落紅沾污的白布上再畫上一筆。   「啊……不行了啊……啊……啊……」隨著雅詩一聲高亢而悠長的嬌吟,雅詩拱起的嬌軀也慢慢的癱軟在床上,大量的陰精也從她的子宮深處噴湧而出,噴得我的龜頭一麻,差點就讓我「陣亡」了,好在我及時深吸了口氣,將射精的衝動給抑制住了。   達到高潮之後的雅詩雙眸緊閉,嬌喘微微,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我伸出右手在她胸前溫柔的愛撫著,同時伸出一手到躺在一旁的劉玉怡的小腹下挑逗著她的情慾,為下一波的肉搏戰做準備。   「乾爸,好美啊,我都以為自己差點死了。」良久之後,雅詩才在我的溫柔愛撫下清醒過來,勾著我的脖頸給了我一個熱吻,小臉上滿是雲雨之後的滿足和嬌慵,天真無邪的少女臉上多了一份成熟的風情,顯得更加俏麗。   「你先休息一下,乾爸先跟你媽弄回,然後再來愛你好不好?」我低頭在雅詩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柔聲問道。雅詩點了點頭,眼睛骨碌碌直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我笑著從她體內退出,雅詩的目光有些淒迷的望著我仍舊堅挺的肉棒,我有些好笑的道:「小丫頭,別眼饞了,呆會幹爸保證把你餵得飽飽的。」雅詩聞言大羞,小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   「小丫頭,也知道害羞了?」劉玉怡一邊調笑著雅詩,一邊將我拉到了她的身上,早已經被我和雅詩的現場表演逗得春心蕩漾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抓著我的肉棒就向她已經濕漉漉的蜜穴引,我卻故意促狹的不予配合,急得她嬌嗔道:「小冤家,別逗姐姐了,你要急死姐姐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雅詩已經「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笑得劉玉怡滿臉通紅,嗔道:「死丫頭,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媽媽了。」   「怡姐,我這不是來了嗎?」我摟著劉玉怡的腰部用力一挺,肉棒就順著滑膩的玉液順利的進入了她的花房,充實的快感讓她爽得大叫了一聲,然後眉開眼笑的對我媚笑道:「玉麟,給姐姐來通痛快的。」   「怡姐,那我來了。」剛才在雅詩身上,我顧慮到雅詩是剛剛破身而有所保留,現在當然沒有再保留的必要了。我將她的雙腿撈起架在我的肩膀上,雙手把著她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氣,卯足力氣開始狂抽猛插起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受到如此猛烈撻伐的劉玉怡立時舒爽得嬌軀亂扭,滿口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小冤家……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好棒……啊……再來……啊……大力一點……干死……姐姐……也願意……啊……要上天了……」   「嘻嘻,乾爸這麼好的人,怎麼捨得干死媽你這大美人呢?」緩過勁來的雅詩也不敢寂寞,加入了我們的戰鬥,不知是不是出於「報復」,她也玩弄起劉玉怡胸前飽滿的雙峰來,並且還時不時的低下頭用牙齒含住母親的乳頭一陣輕咬,這讓劉玉怡頗有些吃不消,嬌喘著呻吟道:「死……死……丫頭……你怎麼……捉弄起……媽……來了……別咬……媽……要受不了……了……「   「嘻嘻,媽媽剛才也捉弄了我一回,我現在當然要報仇了。」雅詩嘻嘻嬌笑著,小手輕捻著母親的乳頭,胸前和下體傳來的雙重刺激讓劉玉怡也變得瘋狂起來,顧不得再跟雅詩鬥嘴,口中嬌吟不已,螓首也一陣急擺,柳腰扭動更急。我氣喘如扭,一陣狂抽猛插,帶得身下的木床也是咯吱咯吱亂響,彷彿像是在向我們發出抗議似的。   「啊……死……丫頭……不要再捻了……啊……媽……受不了……啊……啊啊……來了……啊……」劉玉怡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癱了下來,小嘴大張著直喘氣,想不到在我和雅詩的雙重攻勢下,她也不過只比雅詩多支撐了幾分鐘而已。眼看著劉玉怡也已經到了高潮,正得趣的我只得又轉移了陣地,再次進入了雅詩剛剛才破身的花房。   「啊啊……乾爸……啊……你……比剛才……更猛了……啊……更粗了……啊啊……頂到雅詩……的花心了……啊……雅詩……好美啊……乾爸……你美不美……啊……「   「乾爸………當然也美了……雅詩……你的小穴……好緊……夾得………乾爸……爽死了……」   「以後……雅詩……的小穴……是……乾爸的了……乾爸……想什麼……時候……干……雅詩……都可以……雅詩……永遠……都只……愛……乾爸……一人……雅詩……永遠……也只讓……乾爸………一個人干……雅詩………是乾爸的……啊……啊……又頂到花心了……乾爸……啊……雅詩……愛你……」   「好雅詩,乾爸也愛你。」感受到身下少女的似海深情,我十分感動,腰部挺動得更加激烈,彷彿要將兩個人的身體融合為一。我知道,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以往一直堅持的道德觀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動搖,我終究還是沒能掙脫慾望的誘惑,徹底的沉淪其中了。   「乾爸……再重一點……雅詩……要快活死了……啊啊……要上天了……啊啊……」雅詩勾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瘋狂的吻著;一雙玉腿緊緊的盤在我的腰上,挺動著私處瘋狂的迎合著我,跟我配合得默契無間,真難相信她才剛剛被我破身。   「呼……雅詩……乾爸……要來了……」強烈的快感不斷的衝擊著我,我感覺到高潮即將來臨,鼓起餘勇做最後的衝刺。   雅詩的嬌軀扭動得更急,口中嬌吟道:「乾爸……射進來吧……全部射到…雅詩的身體裡面來……「   雅詩的蜜肉一陣收縮,劇烈的擠壓著我的大肉棒,強烈的快感讓我再也無法忍受,龜頭重重的擊打在雅詩的花心上,然後渾身一顫,脊樑一酥,「噗」、「噗」、「噗」、「噗」、「噗」、「噗」,肉棒在她的蜜穴裡劇烈的抖動著,陽精激射而出,射得雅詩瞬時達到了高潮。   「啊……啊……乾爸……你射得好多……啊……射死雅詩了……啊……」隨著雅詩的最後一聲嬌吟,兩具沾滿了汗水的軀體也像兩條死魚般,無力的癱倒在床鋪上。   「雅詩,快活嗎?」我親吻著懷中仍舊嬌喘不已的雅詩,柔聲問著。   「快活死了。」雅詩羞澀的親吻了一口,小臉直往我懷裡拱。   「死丫頭,不害臊。」剛才一直躺在旁邊近距離觀戰的劉玉怡這時候精神好像恢復了不少,取笑起自己的女兒來了,此刻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片醉人的桃紅,神情也有幾分慵懶。   雅詩聽得母親取笑,也不甘示弱道:「媽,你也別五十步笑百步,剛才你還叫乾爸「小冤家」呢,好肉麻。」   劉玉怡臉一紅,「噗哧」一聲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看得心中一蕩,一伸手將她也摟入了懷中,讓母女倆臉對臉躺在我的胸前,兩人都有些羞澀的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看著懷中的風情各異的母女倆,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劉玉怡抬眼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瞧你這人,昨天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好人,現在卻笑都笑得這麼壞。」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我將懷中的二女摟得更緊,歎息道:「要是我真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的話,就不會動你們了,知恩不圖報才是君子所為,我現在這都成了什麼?」   「乾爸,你不用說我和媽媽都明白的,是我和媽媽先……勾引你的。」說到勾引兩個字的時候,雅詩這小妮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關你們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唉,自從玲去世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劉玉怡和雅詩母女聽到我提起了去世的妻子,都沉默了下來。   「乾爸,你一定非常愛乾媽吧?」雅詩仰著小臉問道。   我有些黯然的點點頭道:「玲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其他人永遠也無法替代的,雖然她現在已經去了,但是她會永遠的活在我的心中。」說著我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母女倆,有些內疚的道:「我很抱歉,我……」   「乾爸,你不用說抱歉,我和媽都不會怪你的。」雅詩伸手摀住了我的嘴,嬌聲道:「我和媽媽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也不想給你添什麼麻煩,只要你能偶爾來陪陪我們,我和媽媽就很滿足了。」   劉玉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臉上溫柔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心中十分感動,又有一絲的慚愧,手上不自覺的將懷中的母女倆摟得更緊。母女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的偎著我,室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   溫存良久之後,劉玉怡起身下床準備午餐去了,雅詩則膩在我懷裡陪我說著話。說了一會,她突然「啊呀」一聲從我懷裡坐了起來,我正不解的時候,卻見她紅著臉從身下拿出了那塊沾染了不少淫水和落紅的白布。看到我笑謔的眼神,雅詩的俏臉更紅,似羞似喜的睨了我一眼,指著白布羞澀的問道:「乾爸,你看這像不像朵花?」   「像,像朵桃花。」白布正中的落紅如一朵綻放的鮮艷桃花,顯得分外的醒目。我愛憐的撫摸著雅詩柔順的秀髮,低聲問道:「雅詩,還痛不痛?」   雅詩在我懷裡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輕點了點頭,仰起小臉羞澀的道:「還有一點痛,不過不要緊。」停頓了一下,她突然又道:「要是曉燕知道了,一定會忌妒死的,乾爸,你乾脆找個機會把曉燕吃了算了。」   「嘿……你這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伸手在雅詩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曉燕的情況跟你不一樣,我若真是把她給吃了,那她媽媽知道了還不去學校告我啊?到時候我這個「誘姦女學生的禽獸教師」可就成了大名人了,下半生恐怕都得在監獄裡渡過了。」   「那怎麼辦?我跟曉燕可是有君子協定的,我必須要告訴她的。」雅詩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說道:「算了,我不想了,讓曉燕自己去傷腦筋好了。」   我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笑罵道:「你們這兩個丫頭搞什麼鬼?居然還有什麼君子協定?唉,你們現在這些學生啊,哪像我們當學生的時候……」   感慨過後我又叮囑她道:「丫頭,在學校的時候可要注意點,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乾爸,這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雅詩甜甜的一笑,眼珠一轉又道:「不知道瑩瑩妹妹知道後會怎麼想,她一定會怪我搶了她的爸爸的。」   我聽她提起了讓我頭疼不已的瑩瑩,不由苦笑著道:「瑩瑩這個丫頭啊,真是讓人頭疼,雅詩,你有時間勸勸她。」   「乾爸,我覺得瑩瑩妹妹的想法也沒什麼不對的,我想如果是我處在她那個位置,我也會愛上你這個爸爸的。」雅詩幽幽說道:「其實我很佩服瑩瑩妹妹的勇氣,她屬於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子,一旦認定某件事情,她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乾爸,我覺得您現在的做法其實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既然您能夠接受我,我想也應該能夠接受瑩瑩妹妹,因為我也是您的女兒,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   「你這丫頭,我要你去勸瑩瑩,你倒為她做起了說客。」我苦笑著道:「不知是不是我太老了,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個年紀女孩子的想法。」   雅詩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嬌媚的道:「乾爸,你才三十多歲,怎麼能說老呢?你也別想太多了,你只要知道我們都是真心愛你的,這就足夠了。」   「愛?」我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卻見劉玉怡推門從走廊外進來,笑著問道:「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是準備在床上吃了,還是下床來吃?」   雅詩聞言答道:「媽,我們下床去吃。」說完她摟著我的脖子嬌聲道:「乾爸,你就這樣抱著我下床好不好?」   什麼叫「就這樣」?雅詩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只見她用小手將我的肉棒套弄了幾下,待得我的肉棒變得硬挺之後,她的臀部輕輕一抬一坐就將肉棒納入了她緊窄的蜜穴當中,然後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一雙玉腿緊緊的盤在我的腰上,就像一個無尾樹袋熊一樣吊在了我的身上。   這個小丫頭,難道一點就不怕把我的慾火挑撥起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大衣將我們兩人的身體裹著下床去吃飯。   唉,真是夭壽喔,每走動一步,肉棒就會在雅詩的蜜穴內狠狠的頂一下,那種滋味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雅詩閉著美眸,螓首靠在我的肩頭上在我耳邊膩聲輕哼著,顯得十分的享受。她倒是享受,我卻忍得很辛苦,尤其她那對小巧的乳房就像是兩個火源,磨得我的胸膛一陣酥麻,要不是顧慮到她剛剛破身的嬌軀,我一定會再次猛烈的撻伐她的嬌軀。   「你這丫頭,這樣纏著你的乾爸,讓他怎麼吃飯?」劉玉怡看到我們這副樣子,忍不住笑罵起女兒來。   雅詩嘻嘻一笑,顯得胸有成竹的道:「媽,這你就不懂了,當然是由我來喂乾爸了。」   餵我?我又不是嬰兒。我抱著下體跟我還結合在一起的雅詩坐到了椅子上,雅詩有些意猶未盡的擺動腰部在肉棒上套弄了兩下,然後才媚笑著對我道:「乾爸,你只要抱著我就好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說著她對自己的母親道:「媽,你給我拿一個勺子來。」   「你這小丫頭,吃頓飯也這麼多花樣。」   雅詩拿過勺子,盛了一勺飯菜混合物,我以為她要餵我,所以就主動張開了嘴。沒想到她嘻嘻一笑,卻把飯菜送到了自己嘴裡,我以為她故意捉弄我,不由笑罵道:「你這丫頭,故意捉弄……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的小嘴堵住了,然後就感覺一團飯菜帶著芬芳的氣息被頂進我的嘴裡,我驀地明白了,原來她是想用這種方式餵我,這還真夠香艷的。   「乾爸,現在該你餵我了。」雅詩舀了一勺飯菜直接送入我的口中,小嘴微微仰起,等待著我的餵食。哇哩叻,這丫頭還真會作怪,想當初我和玲新婚的時候,也不過是互相用勺喂對方罷了,哪有這麼香艷啊?我心中這樣想著,嘴卻不由自主的迎上了她的小嘴,將飯菜哺入了她的小嘴中。   一旁的劉玉怡看得滿臉緋紅,調笑道:「嘻嘻,你們父女倆還真像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好得蜜裡調油。」   「媽,你是不是忌妒了,來,你也來喂乾爸兩口。」   「你這丫頭,你自己喂得好好的,扯上媽做什麼?」劉玉怡羞得滿臉通紅,忸怩著不肯答應。   看著她露出了如小女兒的嬌羞模樣,我不禁心中微蕩,涎著臉道:「怡姐,我也想你餵我呢。」   劉玉怡滿臉嬌羞的橫了我一眼,有些羞答答的含了一口飯菜在口中,閉著美眸向我吻來。嘿,想不到她害羞起來還真可愛,要不是我調整嘴的位置,她肯定會吻到我的下巴。   萬事開頭難,餵了我兩口之後,劉玉怡也不那麼的害羞了,和女兒雅詩你一口、我一口的輪流餵著我,當然我也會輪流的分別餵她們,一頓飯吃下來,我被母女二人的媚態挑逗起了熊熊的慾火,與我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雅詩自然感受到了我的雄偉,在我耳邊膩聲道:「乾爸,抱我上床吧,讓女兒好好服侍你一回。」   劉玉怡也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小聲道:「玉麟,你先和雅詩上床吧,等我收拾好之後就來陪你。」   我伸手在她胸前飽滿處掏了一把,調笑道:「怡姐,我可不是鐵打的身子,你們這樣子不怕把我掏干了嗎?上午為了擺平你們母女,可把我累壞了,到現在還有些腰疼呢。」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快上床躺著,雅詩,你也別纏著你乾爸了。」我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母女兩人倒信以為真了。   我笑著道:「怡姐,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倒當真了。不過雅詩剛破身,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真的,下午你們陪我說說話就行了,晚上我再好好喂餵你們。」   用什麼喂?當然是用精液餵了。   「乾爸,你忍得不難受嗎?」雅詩咬著我的耳朵嬌媚的說道,我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記,笑罵道:「還不是你這丫頭幹的好事,你還好意思說?既然你知道乾爸忍得辛苦,到了晚上乾爸可不會再憐香惜玉咯,到時候可別怪乾爸粗暴哦。   「乾爸,雅詩是屬於你的,你想怎麼雅詩都會依你的。」雅詩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訴說著對我的愛戀,唉,她還真是個癡情的女孩,她不知道我是故意逗她才那樣說的,其實我怎麼忍心真的對她粗暴呢?雖然我沒有抵擋住慾望的誘惑而最終佔有了她的處子之身,但是我並不想讓她在床上變成一個淫娃蕩婦,我希望她能盡可能的保持少女的純真,所以連口交的方式我都不願讓她採用。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個下午就在我和母女倆的卿卿我我當中不知不覺過去了,母女倆靜靜的偎依在我的懷裡,聽我給她們倆講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大學生涯以及我和玲相濡以沫走過的這十四年。提起過去的幸福時光總是會讓人感到傷感,不過好在有母女倆的軟語相慰,我很快就從傷感當中擺脫出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仍舊是像中午那樣由母女倆輪流用小嘴餵我,讓我不禁生出一種荒淫無道的感覺。飯還沒吃完,我的肉棒就已經比鐵還硬了,慾火焚身的我不時的在母女倆的胸前、屁股上、小腹下偷襲著,過足了手癮,母女倆羞嗔不已的聯合起來抵禦我的「鹹豬手」,只不過她們經常是顧此失彼,最後還是被我逞夠了手足之慾。   「乾爸,來吧。」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母女倆人脫得光光溜溜,並排趴在床邊,將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撅起。   看到眼前一大一小兩個雪白美麗的臀部,我的眼睛裡開始冒火了,慾火也在胸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我有些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去,一手一個抓住了母女倆各自的一個屁股蛋兒,大力的捏了起來,那種柔軟中充滿彈性的感覺讓我流連忘返,母女倆趴在床上發出低低的哼聲,有如小貓叫春般,讓我一陣陣肉緊。   感覺到血液都要沸騰起來的我不再遲疑,手掌順著臀縫下滑覆蓋上了母女倆風景各異的花園,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的魔手只不過是在她們的花園外稍事逗留,玉露就從她們的花徑當中汩汩流出,我也就順水推舟的伸出中指分別在她們已經濕滑的花徑當中抽動了起來,母女倆立時哼哼唧唧起來,顯得情動已極的把臀部往後頂著,好讓我的手指能夠更深入她們的花徑。   「乾爸……別逗女兒了……要癢死人了………」雅詩的身子難耐的扭動了起來,小臉憋的通紅向我求饒起來,看來破身不久的她身體異常的敏感。   看著雅詩那少女天真的臉上流露出的淫媚神情,我心中的邪火再也無法忍耐了,我拔出已經被她的玉露弄得濕漉漉的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擦了擦,單手握著硬挺的肉棒抵住她還滴著玉露的蜜穴口用力一挺,粗壯的肉棒就應聲而入,瞬間充滿了她緊窄的蜜穴。苦忍了半天的慾火終於得到了發洩的機會,我一刻也不停息的衝刺起來,雅詩嬌媚的叫床聲也在室內響起。   「哼……乾爸……你的……好像比……上午……更硬了……頂得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嗯……哼……好脹……嗯……」雅詩輕聲哼著,小屁股卻劇烈的晃動著,迎合著我的一次次衝刺。   我現在可是一心二用,一手攬著雅詩的細腰向她的嬌嫩的小穴發動著猛烈的攻擊,另一隻手卻還在劉玉怡的股間活動著,替我無法分身二用的肉棒暫時安慰著她寂寞的芳心。   玩這麼刺激惹火的3P遊戲對於我來說可是生平第一遭,剛開始的時候手和腰部的動作很不協調,經常有顧此失彼的感覺,而且還老擔心肉棒從雅詩的蜜穴當中滑落出來。   說真的,要真是肉棒滑落了出來,搞不好的話肉棒有被生生頂斷的危險,我能不擔心嗎?不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我已經進退自如,在我手指的照顧下,劉玉怡的肌膚也變得火燙了起來,嬌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嗯………玉麟……再進去一點……對……啊……啊……你別碰我那兒……啊……」   「啊啊……乾爸……你好厲害……啊啊……雅詩……要快活死了……啊……媽……你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啊……乾爸……碰到你……的什麼地方……了……「雅詩快活的呻吟著,小屁股往後不停的頂挺著,迎接著我的一次又一次撞擊。讓我感到好笑的是,這小丫頭在我的狂抽猛插下居然有閒心去關心旁邊自己母親的狀況,還真是個異數。   「嗯……傻丫頭……就是……那個……小豆豆啦……嗯……丫頭……你怎麼還沒完吶……」   「啊……啊……好美……乾爸……再來一下……啊……好……乾爸……停下來……」在這緊要的關頭,雅詩卻叫停,可是我卻如何停得下來?我的肉棒繼續在她的蜜穴當中快速出沒著,口中氣喘如牛的問道:「雅詩……為什麼……要停下來……是……乾爸……弄疼你啦……」   「不是啦……我是讓你先……給我媽……捅捅……」雅詩一邊劇烈的迎合著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乾爸……你輪流……干……我和……媽媽………不是更……有意思嘛……要不然……媽就……等得……太久了……乾爸……你說……是不是啊……「   「嗯……你說得有道理……乾爸……就聽你一回……」我摟著雅詩的細腰用力的抽插幾下之後,抽出濕漉漉的肉棒立刻刺入已經洪水氾濫的劉玉怡小穴中。   久違的感覺讓劉玉怡情動已極,她激動的迎合著我,雪白的屁股瘋狂的向後頂著,令人銷魂的的嬌吟也從她的小嘴當中不斷洩出:「啊啊……玉麟……你怎麼……說也不說……一聲……就進來了……啊……頂得好猛啊……啊……脹死人了……」   劉玉怡雖然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婦人了,但是久曠之下的蜜穴依舊相當緊窄,比之女兒的嫩穴亦不遑多讓。   「怡姐……你別夾得這麼緊啊……要不然呆會我完了……你慾求不滿別怪我啊………」我喘著粗氣用力的抽動著肉棒,口裡調笑著情動已極的劉玉怡。當然啦,剛才還摟著雅詩纖腰的手現在正照顧著她驟失「熱狗」的「小饞嘴」,雖然手指比不上可口美味的「熱狗」,但是也聊勝於無嘛。   「嗯嗯……玉麟……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壞了……啊啊……太重了……不要……頂得……這麼深啊……」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很可能是在說要,就像現在的劉玉怡就是口不由心,明明晃著白花花的大屁股直往我槍口上撞,巴不得我頂得再深一點,但是口中卻是再說反話,我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我頂得更深更重了,劉玉怡不能自已的大聲嬌吟了起來:「啊……玉麟……你要頂死……姐姐了……啊……」   在劉玉怡的背後猛烈的衝刺了數十下之後,我我又重新回到雅詩的身上,向她發起了第二輪攻擊,抽插數十下之後我又再次從背後深深的進入了劉玉怡的體內,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就這樣,我輪流在母女倆的身上發洩著慾火,母女倆的嬌吟聲是交替響起,此起彼伏。我的慾望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母女倆雪白的屁股都被我撞得紅紅的,兩人因為是輪流挨插,所以就像上台階一樣,是被我一步一步推上快樂的顛峰,因而支撐的時間也比平常更長。   不過在禁忌快感之下我持續的時間更長,我的火力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母女倆在我的猛烈「炮火」之下,一次一次又一次被推入極樂的高峰,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大汗淋漓的我才喘著大氣在雅詩的蜜穴裡猛烈的爆發,結束了這場持久的戰鬥。   筋疲力盡的我摟著同樣疲憊不堪的母女很快就墮入了夢鄉當中,荒唐的一天也終於在我的輕鼾聲中劃上了休止符。   (十六)心結難解       十九號上午,我和雅詩回到學校,在學校門口,我們意外的碰到了一個人,一個我並不願意見到的人,梅玉清。幾日不見,她身上的變化還真不小,原來被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現在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身上的穿著也不像上次見到的那樣刺眼,一身休閒裝顯得順眼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天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雖然有些好奇她怎麼會在這等我,但是我更想知道的還是她想幹什麼。   「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梅玉清雖然是對我說話,眼睛卻望著站在我身邊一臉戒備的盯著她的雅詩。   「雅詩,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回去。」雅詩柔順的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梅玉清,然後轉身就走了。看著身子還有些不便的雅詩漸漸遠去,梅玉清轉頭對我道:「我的車在那邊,我們到車裡再談好嗎?」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天我見過的那輛POLO車停靠在路邊,我本待拒絕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對不起……」這是我坐進車中之後梅玉清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冷冷的哼了一聲,寒著臉沒有說話。   梅玉清稍微停頓了一下,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低著頭接著往下說道:「我知道我給您和您的家庭帶來的痛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過去的,我是在為前幾天的事情向您道歉。現在說這些可能沒什麼用,但是請您相信我,那天我不是有心要說那些傷害您的話的,我是因為看到您遷怒於我媽才失去了理智……」   「不管你是有心也好、無意也好,現在再說這些都沒什麼意思了……」我透過車前玻璃望著前方,淡淡的說道:「何況當時我說的更難聽,而且還動手打了你……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該不會你還以為我會向你道歉吧?」   「不……不……」梅玉清抬起頭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道:「我今天來找您,其實是有幾句話想跟您說,這些話本來應該是在那天就說的……也許您聽完後會覺得我很虛偽,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   「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勇氣承擔責任的人……在出事那天我回到家冷靜下來之後,我是想過要去自首,但是被我媽和嫂子給死死攔住了,並且把我反鎖在屋子裡了……」   「後來我父親就知道了……我知道,您一定很看不起像我父親這樣的暴發戶……老實說,我也看不起他,雖然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這樣說或許並不對,因為在他暴富之前的近十年時間裡,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但是在他有了錢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開始越來越頻繁的在外過夜,越來越不把我和媽媽放在心上,後來我和媽媽都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僅如此,本來還很單純的哥哥也很快變得跟他一個樣子了,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老在想,要是我爸爸沒有暴富的話,我們家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   「唉,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已經過去的時光是永遠沒有辦法再重新來過的……」梅玉清搖了搖頭,抬起頭望向我道:「柳老師,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原諒,我只是想說我不是一個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的膽小鬼,我願意為自己的過失承擔一切責任,只要是能對您和您的家庭有所補償,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在梅玉清說這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偷偷的注意她的眼睛,因為人是會說謊的,但是人的眼睛卻是永遠都不會說謊的,所以我認定梅玉清並不是在演戲。這倒讓我有點意外,因為我一直都把梅玉清歸為仗著自己老爸有幾個臭錢就趾高氣揚的淺薄女孩,但是現在看來,我顯然是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我沉默了良久,才偏頭望著車窗外說道:「我都收了你們家兩百萬,也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你也不用再想著怎麼彌補了,因為有些錯誤是一旦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就算你肯承擔責任,我又能拿你怎麼樣?如果我把你送進監獄能夠讓我妻子活過來的話,那我肯定會這麼做,但是……」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車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   「如果……如果……」聽到身旁梅玉清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詫異的扭頭望向了她。見我回過頭,梅玉清的俏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胸脯起伏得更加劇烈了,眼睛裡卻閃爍著堅定的目光望著我,銀牙輕咬的沉聲道:「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妻子的替身……」替身?大腕明星演戲的時候才有替身,沒聽說過誰的老婆還有替身的。   「我不是說要做您的妻子,我想您也看不上我,我是說做您的情人……」看到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梅玉清俏臉更紅,聲音也變得小了下來:「我今年剛滿十八歲,還是處女,身高171CM,體重52KG,三圍89/63/92CM……」看到我怔怔的望著她的胸前,梅玉清俏臉通紅的把本來就高聳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讓我看得眼都差點直了。   說真的,要不是她自己報出三圍數據,我都沒有注意到她還有這麼豐滿的胸部和臀部,我想這大概是因為之前我看她的時候都是充滿了怨恨,而把她的漂亮和豐滿都完全忽略掉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收回了有些無禮的目光,坐正身子抬起頭平視著車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梅小姐,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你的提議的確很有誘惑力。你恐怕想不到,在知道了你很可能是撞死我妻子的人之後,我也曾在內心當中設想過種種的報復手段,包括那天在酒吧裡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你時,我也動過邪惡的念頭。我想你只要想想你自己將要會面對的處境,就應該已經為剛才的那番話而後悔了。」   「我不後悔。」梅玉清柔柔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彷彿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顯得虛無飄渺:「如果您覺得折磨我會讓您感到快意的話,那就儘管把各種報復的手段都使出來吧,我願意承受因此帶來的任何痛苦,因為這樣會讓我感覺好受些……」   「這些天以來,每天晚上我都夢到有人在後面追殺我,然後每次都被血淋淋的場面嚇醒……   我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麻醉自己,我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太妹,學會了抽煙、喝酒,人也變得歇斯底里……柳老師,其實我媽媽一直都不想讓我出現在您的面前,最後實在是我的狀況逼得沒辦法了才帶著我來見您的……」   「柳老師,希望您不要怪我媽媽,她只是想保護我這個女兒……其實我媽媽是個很善良的女人,我知道她內心當中對於您一直是有種深深的歉疚的,所以那天晚上在浴室她才會……她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表達她對您的歉疚……」怪不得那天江瑞香的舉動會那麼出格,我事後也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今天聽梅玉清一說,我什麼都明白了。   梅玉清稍微停頓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道:「如果那天您真的對我媽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鄙視您,但是您沒有讓我失望,也讓我心中的罪惡感稍微輕了一些,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雖然媽媽最後並未失身於您,但是那樣已經夠讓她感到屈辱的了,這都是我這個不孝女兒的過錯造成的,所以不管是為了讓我自己解脫還是讓媽媽不再內疚,我都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贖罪,當然,你若是嫌錢還少了,我和媽媽、大嫂手中還有幾百萬的私房錢,都可以給你……」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到死去的妻子。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說就已經原諒你了,但是我想我已經沒那麼恨你了,你如果真想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過失的話,那就幫幫我們學校那些家庭困難的學生吧,每年我們學校都有好幾十個學生因為家庭困難而被迫輟學,也算是對我妻子的一種紀念吧。」   「好吧,我聽您的,不過我的那個提議依舊有效,您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還可以來找我。」   沉吟了一下,梅玉清說出了這番話。   我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輕聲說了句:「你的母親是個偉大的母親,回去代我向她道聲歉,我走了。」說完我拉開車門下了車。   梅玉清急急的跟著我下了車,在我身後說道:「柳老師,能讓我見見您的女兒嘛,我想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   我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梅玉清近乎哀求的目光,不禁點了點頭道:「好吧,你跟我來,不過她只怕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我不怕。」梅玉清關好車門,一言不發的低著頭跟在我身後向校內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人無不投以詫異的目光。   「乾爸,你回來了……」給我開門的是姚嘉妮,這小妮子的週末基本上都是在我家過的,只是不知道她是昨天就來了,還是今天早上過來的。看到我身後的梅玉清,嘉妮的眼中充滿了迷惑,怔怔的打量著梅玉清。   我心中一痛,別過臉去對梅玉清慘然一笑道:「嘉妮就是你差點撞到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是我的乾女兒。」   「啊?」梅玉清大吃一驚,怔怔的望著嘉妮,並且蹲下身子去摸她的腦袋。   嘉妮一閃身躲開了,噘著嘴道:「我才不要你摸呢。」   梅玉清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歎了口氣站起了身,這時候在房中的瑩瑩、玉梅姐、若蘭、雅詩等人聞言都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梅玉清,瑩瑩的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梅玉清道:「你就是撞死我媽媽的人吧?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瑩瑩妹妹,我能跟你談談嗎?」對於瑩瑩的敵意,梅玉清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而瑩瑩卻是一點也不給她面子,充滿敵意的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瑩瑩說著就去關門。   梅玉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卻執著的道:「瑩瑩妹妹,我沒有惡意,我只想跟你說幾句話……」瑩瑩遲疑了一下,望向了我,看我點了點頭,才不太情願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梅玉清又望向站在我身邊拉著我手臂的姚嘉妮,輕聲說道:「嘉妮妹妹,你也一起來好嗎,姐姐有些話想跟你們兩個說。」   嘉妮仰起了小臉望向了我,我暗歎了一口氣,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道:「嘉妮,跟瑩瑩姐姐去吧。」瑩瑩帶著嘉妮向對面玉梅姐家走去,梅玉清連忙跟了上去,三個人進去之後就關上了門,我們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裡面有什麼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若蘭、雅詩、玉梅姐四人都等的有些心煩意亂,但是事情往往是相反的,你越心急吧反而感覺時間過得越慢。終於,對面的房門打開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她們整整在屋裡談了四十五分鐘。   瑩瑩、嘉妮、梅玉清魚貫而出,三人的眼睛都紅通通的,好像是剛哭過。瑩瑩和嘉妮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我身邊,一左一右軟軟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梅玉清紅腫著眼睛向若蘭、玉梅姐、雅詩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望著我道:「柳老師,我要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看你的。」說著她就迅速轉身下樓去了。   咚、咚、咚,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樓梯轉彎的地方,我伸手拍了拍神色複雜的望著樓梯口方向的瑩瑩和嘉妮的腦袋,歎了口氣招呼玉梅姐她們道:「我們都進去吧。」   大家悶悶的進了屋,各自找地方坐下,好像誰都不想說話。如此沉默了好一會兒,若蘭首先忍不住道:「唉,我說你們都哭喪著臉幹什麼?」   瑩瑩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若蘭,噘著嘴嬌嗔道:「人家心裡難受嘛,若蘭姐,你一點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我怎麼不理解你的心情啦?玲姨的事情我也傷心啊,但是你們哭喪著臉坐在這個乾瞪眼又有什麼用?」若蘭偏過頭望向自己的母親道:「媽,你什麼時候去做飯啊,我都快餓死了。媽,你要是再不去做飯,呆會兒你們就又該為我默哀了。」「噗哧」、「噗哧」,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哼,你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會做飯,餓死了活該,我才不會為你默哀呢?」玉梅姐一邊笑罵著一邊站了起來,口中還繼續數落著自己的女兒:「嗨,若蘭,不是媽媽多嘴,你真該跟媽媽好好學學怎麼做飯,要不然你以後怎麼嫁人啊?難不成你打算讓你老公天天進廚房,那他還不跟你急?」   「誰說我要嫁人啦,我就跟著你一輩子,讓你天天給我做飯吃。」若蘭笑著從背後摟住了玉梅姐的腰,把頭擱在了她母親的肩膀上。母女倆這站在一起,就看出了若蘭的身材高挑來,比她的母親要明顯高上不少。   玉梅姐反手在若蘭的身上拍了一下,笑罵道:「我才不要你這個小懶蟲跟著呢,你說你啊,飯不會做、衣服也不會洗,你除了給我添麻煩,還能給我幹什麼?」   「媽,你好狠心咯,有了柳叔就連女兒也不要了啊?」若蘭笑嘻嘻的打趣起我和玉梅姐來。   玉梅姐俏臉一紅,嗔道:「死丫頭,又胡說。」   若蘭嘻嘻一笑,笑瞇瞇的望向我道:「柳叔,你都聽見了,我媽都不要我了,你不會也要趕我走吧,那我可就真的走頭無路、無家可歸了。」   「你這丫頭倒真調皮,開起你柳叔的玩笑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覷目看到身旁的瑩瑩和嘉妮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心下也是大慰。想起瑩瑩到省城的事情,我於是笑著問道:「對了,瑩瑩,我還沒機會問你呢,這次你到省城參加演講比賽,結果怎麼樣?」   「瑩瑩可厲害了,在演講比賽當中得了唯一的一個一等獎,決賽那天我也去看了,所有的評委都對她一口流利的英文讚不絕口,可是給我們Q市大大的長了回臉。」玉梅姐笑著接過了話茬,笑瞇瞇的對瑩瑩說道:「瑩瑩,還不把你得獎的證書和獎品拿出來給你爸爸看。」老實說我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太驚奇,因為瑩瑩還在呀呀學語的時候玲開始教她英文,她的英文不好才怪呢。   「哦,我都忘了。」瑩瑩起身跑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就拿著獲獎證書和獎品出來了,哦,獎品還不錯嘛,是個最新型號的文曲星。   我接過獲獎證書仔細看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很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不錯,你總算沒辜負了你媽的那份苦心,告訴你媽了嗎?」   瑩瑩點了點頭,輕聲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在媽媽的像前告訴她了,我想她也一定會為我感到高興的。」   「嗯,她一定會高興的。」我不想再引起她的傷感,於是轉顏笑著岔開了話題道:「不過瑩瑩,你也不要太驕傲了……」   「驕傲讓人自滿是不是?這句話我都快聽出繭來了,從我上幼兒園開始,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瑩瑩鼓著小嘴瞪了我一眼,嘟囔道:「虧你還是個高中老師呢,一點創新精神都沒有。」   嘿,她還嫌我沒有創新精神,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坐在我另一邊的嘉妮的小腦袋,笑著問她道:「嘉妮,你媽這段時間都還好吧?」   姚嘉妮甜甜一笑,向我點了點頭道:「我媽很好,就是太忙了,連來看乾爸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媽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雖然嘉妮已經成了我們家的常客,但是她母親苗玉秀還就只來過那唯一的一次,就連國慶七天長假的時候,苗玉秀也因為服裝店的生意太好而脫不開身來我家一趟。雖然我迄今為止也就跟苗玉秀見過那一面,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好強的女人,當然她也是個非常能幹的女人。   「你媽她還真客氣,還說什麼抱歉嘛。對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昨天上午就來了,那時候只有若蘭姐姐在家,梅姨和瑩瑩姐姐則是昨天中午回來的。」   姚嘉妮笑著答道,然後有些委屈的說道:「乾爸,你昨天在雅詩姐姐家幹什麼啊,剛才雅詩姐姐偷偷跟梅姨、瑩瑩姐她們說話都不讓我聽。」   聽到嘉妮這樣天真無邪的話語,玉梅姐、若蘭、瑩瑩的臉都是一紅,然後露出了笑謔的神情,而雅詩則是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看來她已經跟玉梅姐她們說了什麼。   「哦,她們都欺負我的好嘉妮是吧?那乾爸就告訴你,我是在你雅詩姐姐家輔導她的功課。」   我都有點佩服自己臉皮的厚度,不過對嘉妮這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我總不能跟她說實話吧。   若蘭「噗哧」一聲,紅著俏臉笑道:「柳叔,你還真有一套啊。」玉梅姐、瑩瑩嗤嗤的怪笑了起來,連雅詩也紅著臉笑了起來,我自然知道她們在笑什麼,但也只好老著臉皮裝作沒看見,只有嘉妮被笑得一愣一愣的。   午飯之後我讓雅詩帶著嘉妮到玉梅姐家去看電視,我、玉梅姐、若蘭和瑩瑩則開起了家庭會議。看到三女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梅家賠了一筆錢給我,這筆錢還不少,我現在就想聽聽你們的想法,看怎麼用這筆錢。」   玉梅姐柔聲道:「玉麟,你就直接說吧,有多少錢,你是什麼想法,都儘管說出來吧。」   我點了點頭,目光從三女臉上逐一掃視過去,然後才沉聲道:「說來這筆錢還不少,共有兩百萬,我拿出五萬給了雅詩她們家,現在還剩下一百九十五萬。   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怎麼處理這筆錢,我也有過很多想法,留著自己享用?拿去幫助別人?   還是乾脆把它全部捐出去?後來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用這筆錢變出更多的錢來,因為我想幫助更多有困難的人,這兩百萬根本就不夠用。想來想去,我覺得炒股或許是一種不錯的投資增值方式,你們覺得怎麼樣?「   在聽到我說出「兩百萬」的數字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低呼,顯然這個數字比她們預想的要多得多。在聽我說完後,玉梅姐感慨的搖了搖頭道:「梅家還真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兩百萬。」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玉麟,我對股票不是很懂,但是我記得電視上常說一句話「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你以前也沒有炒過股,這要是賠了……」   「我當然知道股市有風險,所以我準備先拿十萬來做實驗。」我笑了笑道:「梅姐,我也不懂股票,但是若蘭懂啊,我準備買台電腦放在家裡讓若蘭炒股,你覺得怎麼樣?反正若蘭現在是書沒得念了,想要找個好工作也不一定好找,還不如坐在家裡炒股來得舒服了,要是弄好了,錢也不少掙呢。」   「若蘭?她怎麼行?」玉梅姐大吃一驚道:「把那麼多錢交給她,我可不放心。」   若蘭也顯得有些吃驚,但是更多的是興奮:「柳叔,怪不得你那天問我懂不懂股票,原來你是這個想法。不過說句老實話,柳叔,我自己雖然對股票的那套很明白,但是要想在股市上掙錢不是說你懂了就行了,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你放心,到時柳叔也會學習怎麼炒股,到時候咱們一起研究該怎麼買、怎麼賣,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笑著說道:「怡菁是學計算機的,回頭我讓她幫我參謀參謀,看看買什麼樣的電腦合適。」   「爸,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女兒是無條件的支持你。」瑩瑩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也不忘取笑一下我:「不過說真的,爸,你還真會使喚人,連怡菁姐都想到了。要不要我現在就給怡菁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她的酒吧現在肯定沒什麼生意。」   「也好,唉,剛才應該叫怡菁過來吃午飯的。」我不禁有些後悔的道。   瑩瑩笑謔道:「現在要使喚人家的時候,才終於想起人家來了吧?」這小丫頭,嘴還真是不饒人。不過她說得也對,的確像是要使喚人家了才想起人家了,嗯,要不我回頭買點什麼禮物送給她好了,以後關於電腦方面的事情還少不了要麻煩她呢。   不一會兒,張怡菁就來了,聽了我拜託她的事情後,她也跟我開起了玩笑:「柳叔,現在覺得我有用了吧,不是只會白蹭飯吧?」   「我什麼時候說你白蹭飯了,你這丫頭倒是說說看。」我笑罵道,然後又說道:「怡菁,柳叔我可差不多是個電腦盲,回頭可能少不了要麻煩你,到時候你可別嫌煩咯。」   「柳叔,你這話說得真見外……」張怡菁搖了搖頭,然後笑道:「柳叔,我建議你買兩台電腦,一台台式電腦的放在家裡,讓若蘭妹妹用,你自己買個筆記本,可以帶著到處跑,我想你以後會用得著的。當然咯,筆記本電腦要比台式電腦要貴一些,一台台式電腦四五千塊錢就可以拿下,一台稍微好點的筆記本就得過萬。」   「爸,我覺得怡菁姐說得有道理,你就買個筆記本電腦吧,你不用的時候我也可以用啊。」   聽到瑩瑩這樣說,我也沒多想,就做了決定:「好吧,那我就聽你的了。對了,怡菁,你學的可是計算機專業,你不會打算一輩子都開酒吧吧?」   張怡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柳叔,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反正現在過一天是一天。」   我沉吟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怡菁,柳叔想送你台電腦,你要不要?」   「柳叔,我怎麼敢要呢?」張怡菁吃了一驚,我笑了笑道:「怡菁,我是這樣想的,你這個酒吧白天基本上都沒有多少生意,你守在那兒基本上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擺弄擺弄計算機呢?你應該懂軟件編程吧,說不定可以去外面接些活來做呢。」   「我當然懂軟件編程了,在大學時我就靠幫別人編過不少程序。」張怡菁笑著說道,然後沉吟了片刻,咬著嘴唇望著我道:「柳叔,要不這樣吧,這電腦就算你先借給我的,以後我掙夠錢了再還你,不然我真不好意思接受。」   「你要堅持這樣的話柳叔也依你,不過我倒真沒想要你還。」   張怡菁聽我這樣說,顯得很高興的道:「柳叔,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下午沒別的事情吧,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買電腦吧?」她倒是個急性子,說做就做,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也好,要不就得等到下週六才有時間去買。」我自然沒有異議,當下就帶著瑩瑩、若蘭、雅詩和嘉妮四個丫頭跟張怡菁一起上街去買電腦,只留下玉梅姐看家。   有錢就是好辦事,也沒費多少時間,我們就挑好了三台電腦,兩台台式機和一個筆記本,總共才兩萬多塊錢。我讓幾個丫頭打的把電腦送回家,我自己則去證券營業部開了個帳號,並通過銀行往帳號裡面轉了十萬塊錢的實驗資金。在路過書店的時候我順便買了一堆關於股票和電腦的書籍,準備抱回去好好充充電。   回到家的時候,兩台電腦都組裝好了,而且筆記本電腦通過電話線已經連上網了,瑩瑩和雅詩、嘉妮三個小丫頭好奇湊在筆記本電腦前,興奮的在網上瞎逛著。怡菁則利用那台台式電腦,給我和若蘭普及著一些基本的計算機知識。   我在大學裡雖然接觸過蘋果機,但是對現在的個人電腦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切都要從頭學起;而若蘭雖然在大學裡接觸過電腦,但是她畢竟是學文科的,雖然對電腦的基本操作還比較熟練,但是如果一旦出現點什麼問題,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因此她也很認真的聽著怡菁講解,而且時不時的會提出問題。   因為什麼都不懂,我的問題自然也就多得不得了,我想每一個剛開始學電腦的人都跟我差不多。本來是個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老師的我,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虛心好學的小學生。不過這也很正常,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嘛。對於我近乎幼稚的問題,怡菁倒是很有耐心的一一為我解答。   相比起來,若蘭的問題就顯得專業多了,怡菁經常是要略微思考一下,才能回答她,不像我的問題她都是張口就答。   唉,還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什麼DOS、Windows、Windows98、WindowsMe、Windows2000、WindowsXP光是微軟的這些操作系統的名稱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至於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我反正是沒有什麼概念。對於我笨笨的表現,張怡菁開玩笑的跟我說道:「柳叔,我還從來沒見過比您更菜的菜鳥呢。」   「菜鳥怎麼啦?你不也是一個菜鳥開始學起的嗎?誰敢說自己一上來就是大拿(拿摩溫,NO。1)?」我瞪了張怡菁一眼道:「柳叔可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柳叔我雖然不能自詡聰明,但肯定不是一個笨人,到時候我要是學不會,那肯定是你這個老師沒當好,肯定是你沒盡心。」   「柳叔,我是跟您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啊?」張怡菁笑著道:「別人我不好說,您我絕對敢打包票,您很快就能學會。因為您是學數學的,對像什麼二進制、邏輯代數這些計算機的基本原理其實比我們理解的更深,至於這具體的什麼「暈倒死」(Windows)操作系統,什麼應用程序,你只要自己多花點時間試試,很快就能熟練使用。柳叔,說句真的,說不定以後我還可以教您怎麼編程呢,因為您對各種算法的知識肯定要比我強。」   「你別給我灌迷魂湯了,反正我學不會的話就是你的責任。」我笑著說道,心中卻是動了一動,怡菁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我是學數學的,對那些數字和數學符號有著天生的偏愛,而計算機這門學科當中又涉及到的很多的數學知識。像怡菁提到的算法,那就是一個程序最核心的東西。   對於一個程序來說,像程序外觀這些東西是很容易被人模仿的,但是像程序內部使用的核心算法,如果沒有公開的話,人家是很難模仿的。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國政府對於計算機加密技術的出口限制,它實際上就是限制加密算法的外流。   吃過晚飯之後,怡菁就回去照顧她的酒吧了,不過她答應以後每天中午來教我(當然順帶蹭飯);不久之後,雅詩、嘉妮也一起離開了,她們兩個倒是還不想走,是我強行把她們趕走的,因為我擔心她們回家晚了不安全,而且也怕她們的母親擔心。   「瑩瑩,爸爸跟你雅詩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怪不怪爸爸?」在玉梅姐拉著若蘭回到對門她們自己的家之後,我終於有機會坐下來跟女兒面對面溝通一下。其實我很想問問梅玉清跟她和嘉妮都說了什麼,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搞不好問了還會自尋煩惱,不如不問的好。   瑩瑩噘著嘴坐到了我身邊,有些氣鼓鼓的答道:「我當然怪你了,你對雅詩姐那麼好,什麼都依她,但是對我這個女兒就是百般推脫……」   「我……」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從名義上雅詩也是我的女兒,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瑩瑩抱著我的胳膊轉顏笑道:「爸,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以為我在怪你啊。雅詩姐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剛開始我是有些遺憾,但是念一想,你既然連雅詩姐都能夠接受,總有一天你也會接受我的是不是?」   「爸,你什麼都不用說……」瑩瑩伸手摀住了我剛想分辯的嘴,仰著小臉望向了我,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凝注在我的臉上,紅嘟嘟的小嘴微微開啟,嬌聲說道:「爸,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逼你的,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為止。我不在乎等多久,就算是要等一萬年,我也無怨無悔。」   哇哩叻,這小妮子以為自己是周星馳還是孫悟空啊,搞什麼搞?唉,港片還真是會教人啊,現在居然連十三歲的小姑娘也能說出「等你一萬年」這種話來。   我不禁大感頭痛,無奈的歎著氣,我對瑩瑩這丫頭的性子是再清楚不過了,她要認定了什麼事情,只怕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爸,你也別再歎氣了,我這就去叫梅姨過來陪你。」對於我愁眉苦臉的樣子,瑩瑩卻表現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嬌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帶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出門去了。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我不禁暗自想到,要是這妮子背後再長兩個翅膀的話,那就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了,而且是那種長著天使面孔的小惡魔。   「玉麟,還在為瑩瑩那丫頭的事情煩心啊?」玉梅姐悄悄走了進來,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點了點頭,想起劉玉怡、雅詩母女的事情,不由吶吶的道:「梅姐,對不起,我……」   玉梅姐並沒有讓我說下去,而是用她的玉手擋住了我的嘴,然後望著我柔聲道:「玉麟,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對於現狀已經很滿意了,我沒想過其他的,也不想限制你的行動,只要你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行了。關於你和雅詩以及她媽的事情,雅詩都跟我說了,連她這麼一個小姑娘都能看得開,我一個老太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莫非你希望我去跟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   「不……我……」我發現一向口齒伶俐的自己居然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梅姐溫柔的靠進了我的懷裡,半仰著頭看著我道:「玉麟,你該不會以為只有爭風吃醋才是表現愛意的唯一方式,進而懷疑我對你的愛吧?」   「當然不會。」我低下頭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目光中蘊含著濃濃的情意。   玉梅姐小手玩弄著我衣服上的扣子,口中沉吟著道:「什麼時候把雅詩她媽叫過來,讓我們姐妹倆也見見面,你可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梅姐,你不用解釋,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沉吟著道:「我讓她們母女找個好點的地方住,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聽我的?」玉梅姐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我,眼眸中滿是濃濃的情意。我也沒有說話,凝視著她那張依然美麗的臉,靜靜的品味著這難道的溫馨和寧靜。   「對了,玉麟,我問你,若蘭是十五號回來的吧?」懷中的玉梅姐突然仰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怔怔的反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對頭嗎?」   玉梅姐皺著眉頭道:「沒什麼不對的,我只是覺得我問丫頭回來那天的情況時,她總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她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咦?梅姐,若蘭沒跟你說過她喝醉了酒的事情嗎?」   聽到我的話,玉梅姐一下子驚訝的坐了起來,吃驚的道:「這丫頭沒跟我說啊,難怪她支支吾吾的……」   當下我將那日的情況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連其中涉及到的旖旎情節也沒漏過,因為我相信玉梅姐不會誤解我。   在聽完之後,玉梅姐笑嗔道:「難怪這丫頭不肯跟我說時候,原來是怕我罵她啊,她也是該罵,對了……」玉梅姐笑嘻嘻的望著我,小聲的問道:「玉麟,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趁機偷看過丫頭的身體啊……」   「梅姐,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佯怒道。   玉梅姐嘻嘻一笑,滾入了我的懷中,嘻笑著道:「嘿嘿,臉紅了不是?哼,你一定是偷看了。」   看著她滿眼的笑意,我哪會不知道她在跟我說笑呢?我「惡狠狠」的抱著她向臥室走去,甕聲甕氣的說道:「好啊,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們一起重重的倒在床上,然後就熱烈的擁吻在一起,幾日不見,兩人都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漸漸的,我覺得火氣有些上來了,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很快她就只剩下小衣褻褲。   但是當我想去把她豐滿的玉峰從小衣當中解放出來的時候,卻被她的手給擋住了。看著我疑惑的眼神,玉梅姐溫柔的抱住了我,柔聲道:「玉麟,我聽雅詩說過,你這兩天在她們家玩得很瘋,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咱們今天別來了好嗎?」   「梅姐,你對我真好……」我真他媽的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有這麼一個柔情似水、時時刻刻為你考慮的女人陪在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不禁為自己之前的荒唐行為大感後悔,但是正如我曾經對梅玉清說過的那樣,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玉梅姐柔情萬千的斜睨了我一眼,為我脫去了衣服,然後拉過被窩將我們兩人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也許是看到了我放在床頭的一堆書,玉梅姐嬌聲道:「玉麟,時間還早,要不你看會書再睡吧?」   「嗯,我也正這麼想呢。」玉梅姐的話真是說到了我的心裡去了,我拿過了一本「計算機入門指南」,然後關掉了大燈,扭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小日光燈,頓時一種浪漫的氣氛隨著床頭燈柔和的粉色光芒充盈了整個臥室。   彷彿是受到了這種氣氛的感染,玉梅姐將她豐滿的嬌軀擠進了我的懷裡。她趴伏在我的胸前,耳朵貼在我的心口,彷彿在傾聽我的心跳似的。我抱著玉梅姐她玲瓏剔透的嬌軀,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她的呼吸,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思緒也彷彿飄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候新婚燕爾的我和玲在那間狹窄的小平房裡,這樣相依相偎的度過了多少個令人難忘的美好夜晚啊,一時之間,我不由得想癡了。   (十七)奇峰突兀       「老柳,校長讓你去她辦公室一下。」同事老孫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正埋頭批改作業的我說道。   我道了聲謝,起身出了辦公室,向樓道盡頭的校長辦公室走去。在經過二年級、三年級的數學教研室的時候,看到有些老師在進行大掃除時我才恍然記起今天是星期五,同時也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   我之所以搞得連日子都記不清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我過得太充實了。   自從買了電腦之後,除了正常的教學工作之外,所有的空閒時間都被我用來學習計算機知識和股票知識,我的學習熱情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每天中午到下午上班前的這段時間,已經在一家電腦公司兼職的怡菁會抽空來教我一些計算機方面的知識;而到了晚上,若蘭會先給我講一些股票方面的知識,教我怎麼看K線圖之類的曲線,然後我們會一起研究股票的走勢,決定次日是否要進行股票的買賣。   這還不算完,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還要熬夜看上兩到三個小時的書;剛開始的時候,玉梅姐還能勉強支撐著等到我看完書,可是短短幾天之後她就頂不住了,早早就在我的懷裡酣然入夢了。   雖然每天睡眠的時間減少了,但是我並未覺得有困乏的感覺,除了因為長期堅持鍛煉而有一個強壯健康的身體之外,對新知識的那種強烈的渴望也讓我變得不知疲倦起來。   「校長,是你找我嗎?」雖然校長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正低頭在一個小本上寫著什麼的校長抬起發現是我,立刻站起來笑著招呼我道:「小柳啊,快進來、快進來,我正說你怎麼還不到呢,一會我還要去市裡開個會,沒多少時間了。」   都三十六歲了還被人叫做小柳,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味道,不過誰讓她比我大上八歲呢?   「校長,你找我什麼事?」我一邊找位子坐下,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校長,心中暗自猜測著她是為什麼事情找我。   校長芳名叫常玉珍,是六年前才從省城的一所中學調來的,當了五年的副校長;去年老校長退休之後,她就成為了我們學校的校長。   關於她為什麼會從省城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我聽過很多的說法,也不知道哪一種說法才是正確的,但是有一點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跟她的家庭劇變有關係。   六年前,在她當刑警的丈夫因公殉職後不久,她就帶著十五歲的女兒文秀來到了我們學校,那時候她女兒文秀才讀高一,來到Q市之後就插班在我的班上,三年前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清華大學計算機系。   「有個事我想問你一下,你認識梅家的人嗎?我指的是市裡首富、「騰龍集團」董事長梅騰龍一家。」校長盯著我問道,可是她沒等我回答,跟著就繼續往下說了起來:「昨天,梅騰龍的夫人和女兒來到我們學校,說是要給我們學校捐款三百萬作為幫助那些貧困學生的助學基金,這當然是件好事,但是她們卻提出了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是不是很苛刻?」我一聽校長這樣說就知道梅玉清的確是按我說的那樣做了,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怎麼會附加條件的。   校長搖了搖頭,沉吟著道:「她們的條件倒是也並不苛刻,只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因為她們提出的兩個條件都跟你有關,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認識梅家的人。」   「跟我有關?」我很訝異的問道,我實在想不出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第一個條件是要求我們學校成立一個基金委員會負責基金的管理和助學金的發放,並且要求由你來擔任基金委員會的主任;第二個條件則是要求採用「淑玲助學金」這個名字,她們雖然沒有說為什麼,但是我卻不能不猜測她們這次的善舉有紀念你妻子小玲的意思。我也問過她們這樣做的動機,但是她們不肯說,所以我只好來問你。」   「那校長你是怎麼答覆的?」我沒有正面回答校長最開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校長的臉微微一紅,望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小柳啊,真是有點對不住你,我怕夜長夢多出現別的變故,所以沒有事先徵求你的意見就答應了她們的條件,你該不會怪我吧?」   「校長,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還不是為了那些貧困的學生著想嗎?」雖然不知道校長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從她來到Q市的這六年來看,她是一個非常大公無私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經常為了工作而廢寢忘食的「工作狂」,很多次我吃完晚飯到樓下遛彎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的辦公室亮著燈。   我抬頭望向她那張略顯平凡的臉,今年才四十四歲的她眼角已經有了很深的魚尾紋,這顯然是因為操心過度所致。   「那麼說你是沒意見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校長聽了之後顯得很高興,卻也沒有忘記最初的問題:「小柳啊,你是不是和梅家的人有什麼瓜葛?」   「校長,這話要說起來就長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跟您說吧。」   校長聞言看了一下表,沉吟片刻道:「我馬上要趕去市教委去開會,恐怕是沒時間聽你講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倒是一定要弄明白的,這樣吧,小柳,今天晚上八點你到我家來吧,我還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   「也好,那我晚上去找您。」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我有些心神不寧,雖然並不十分的肯定,但是我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了一點她的心思。   我估計校長是要跟我談生活作風的問題,因為最近學校裡的關於我的各種傳聞是滿天飛,我想作為校長的她也不可能沒有耳聞,找我談話也是遲早的事情。   關於玉梅姐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已經是學校裡公開的秘密,我倒也不怕別人說什麼,只是雅詩和她媽媽卻真成了我的心病。   這兩個禮拜以來,忙於學習的我也從來沒有忘記雅詩和她母親的事情,心知再後悔也於事無補的我雖然不再自怨自艾,但是對於以後如何處理跟雅詩母女的關係卻讓我頭疼了好一陣,不過現在我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態度,正好明天她們要搬家,我想等明天幫她們搬完家後再跟她們母女好好談談。   匆匆改完作業,我提前下班回到了家。本來以為若蘭這時候應該會在家的,卻沒看到她的人影,及至看到貼在電腦屏幕上的便條,我才知道她是出去買東西去了,於是我就打開電腦上起網來。   買電腦還不到兩周的時間,我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網蟲,每天不到網上去逛一圈就覺得心裡不踏實。上網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去看股票的情況,我發現今天的滬深股市大盤都是小跌,但是我們持有的幾隻股票卻都是小幅上揚,心下不禁頗有幾分期待。   雖然進入股市的這兩個星期以來我和若蘭的炒股成績總體上是虧損,但是我們並沒有絲毫的氣餒,畢竟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總要交點學費的嘛,我想這個交學費的過程就是股神巴菲特也不能倖免吧?   過了一會,我聽到身後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我以為是若蘭回來了,所以依舊托著腮幫子盯著屏幕。   「乾爸,你在看什麼啊?」隨著腳步聲在我身後停下,一個寫滿好奇的小腦袋也伸到了我的前面:「哦,又在看股票啊,乾爸,你天天看來看去,怎麼最後還是賠了?」開門進來的並不是我預想當中的若蘭,而是梁曉燕這小丫頭,她和雅詩都配有我們家的鑰匙。   「你這小丫頭,就會給乾爸潑冷水,這誰都有過學習的過程不是?」我笑罵了一句,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才發現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我回頭看了一眼背著書包的她,隨口問道:「呃,曉燕,放學了怎麼不早點回家?」   「怎麼啦,這麼急著想趕走我啊?」梁曉燕噘起了嘴,幽怨的橫了我一眼,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我不禁無奈的苦笑起來,這丫頭自從知道了我和雅詩的事情之後,一直就耿耿於懷,老是說些含沙射影的話,我卻只能裝聾做啞,裝作不知。誰讓我拋棄了三十多年來一直秉持的做人原則而與雅詩母女發生了悖倫之戀呢,我覺得現在都無法坦然面對曉燕了。   「嘿,你這丫頭又在胡說什麼?現在天黑得早了、天氣也變冷了,乾爸不是怕你回去晚了你媽擔心嗎?」我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夠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乾爸,我跟你開句玩笑啦,你還當真啦?」曉燕抱著我的一條胳膊搖晃著向我撒嬌道:「乾爸,你早說過要到我家去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兌現諾言,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啊?我媽到現在還沒見過你呢,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家也行,那我就讓我媽來拜訪你總可以吧?」   「算數、算數,乾爸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算數過?」我記起的確曾經答應過曉燕要去她家做家訪的,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沉吟了片刻,然後拍拍曉燕抱著我胳膊的小手道:「這個星期肯定是不行了,我看下個禮拜我抽時間去你們家一趟吧,具體時間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你這調皮的小丫頭,到時候看我不在你媽媽面前狠狠的告你一狀。」   「嘻嘻,我才不怕乾爸你告狀呢,因為媽媽可寵我啦。」曉燕嘻嘻一笑道:「乾爸,那這件事情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別再黃牛啊。」   「你這丫頭,就這麼不相信乾爸嗎?」我佯怒著要給她一個暴栗,曉燕笑嘻嘻的跑開了,我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外面天已經開始黑了,於是就對曉燕道:「丫頭,天都快黑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媽擔心。」   「好、好、好,我現在就走,免得有些人看著不順眼。」這丫頭還真會指桑罵槐,不過她口中說現在就走,腳下卻是動都沒動。看我瞪了她一眼,她連忙打著哈哈道:「呵呵,開個玩笑啊……對了,乾爸,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套,我中午落在這裡了。」   「喏,電視櫃上不是嗎?」   曉燕從電視櫃上拿起她的手套,笑著對我揚了揚道:「乾爸,我現在是真的要走了,你可以敲鑼打鼓了。」嘿,這丫頭還真是搞笑,莫非她以為自己是小魚兒,可是這裡也不是惡人谷啊?   看到我氣得吹鬍子瞪眼,曉燕俏皮的吐吐舌頭,朝我做了個鬼臉道:「乾爸,拜拜。」然後拉開門一溜煙的跑下樓去了。   哭笑不得的我還沒忘喊一句:「路上小心點。」   「玉麟,怎麼啦?」玉梅姐下班回來,看到我望著屏幕在發呆,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我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示意我沒事。不過玉梅姐似乎並不放心,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這些天太過勞累了?」   「我沒事,梅姐。」對於玉梅姐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心中不禁一暖,伸手將她的嬌軀摟入了我的懷中。   玉梅姐柔順的偎依在我的胸前,柔情脈脈的凝視著我,玉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嬌聲道:「你啊,還是想把什麼事情都放在自己心裡嗎?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還在為雅詩和她媽媽的事情煩惱,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是在擔心我們不能和睦相處,或者是你還沒有擺脫心理上的負罪感?」   「負罪感或多或少都還會有的,但是我現在想的卻是別的……」我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玉梅姐,對於她我是完全沒有必要隱瞞的。   靜靜的聽完我的想法,玉梅姐沉吟了一會,才嬌聲說道:「玉麟,我早想過這個問題,其實你只要把我的因素放到一邊,問題就很容易解決。大不了等過幾年雅詩大學畢業,到時候你也別教書了,光明正大的就把雅詩娶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樣你也就用不著為雅詩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了。至於我和玉怡妹子,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了,還會在乎那個空虛的名份嗎?」   「梅姐,那實在是太委屈你了,我做不出來。」我緊緊的抱著玉梅姐玲瓏剔透的嬌軀,有些動情的說道:「最近校園裡關於我倆的風言風語很多,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梅姐你就有些不合適了。今天晚上校長還要我到她家去了,估計就是為我倆的問題找我談話,我看不如咱們找個時間去把證領了吧。」   「校長要找你去談話?」玉梅姐微微吃了一驚,從我懷裡坐了起來。   我向她解釋了下午所發生的事情,玉梅姐才放下心來,伏在我的胸前低聲說道:「如果校長真的要問你我倆的事情,你不妨跟她直說,反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至於你剛才說的領證的事情,你真的覺得有那個必要嗎?反正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至於別人要說閒話,就讓他們說去吧。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如果還要費心思去考慮別人的看法,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梅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勉強你。」我伸手在她的秀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感慨的說道:「梅姐,你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既有中國婦女溫柔賢惠的傳統美德,又有新時代女性的開放觀念,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哦,想到了,中西合璧。」   「中西合璧?」玉梅姐「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而且俏臉也有些發紅,看到我有些不解,她忍住笑小聲向我解釋道:「我總感覺「中西合璧」這個詞是個貶義詞,因為它很容易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雜交」這個不好的詞……」   難怪玉梅姐會感覺好笑,想不到「中西合璧」這個詞居然可以這樣解釋,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嗯,的確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這樣的詞怎麼能用來形容我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梅姐呢,小生真是罪該萬死啊。」   「貧嘴。」梅姐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伏在我懷裡嗤嗤的嬌笑著。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一種溫馨無比的感覺從心頭漾氣,過去的幸福時光彷彿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但是可惜的很,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就有不識趣的第三者突然闖入,美妙的氣氛也頓時蕩然無存。   「柳叔、媽,不是我不識趣要打擾你們親熱啊,實在是我快要餓死了。」若蘭靠在門框上,帶著笑謔的目光審視著相擁在一起我和玉梅姐。   被自己的女兒撞破親熱場面,玉梅姐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羞紅著臉從我的懷裡跳了起來,一邊掩飾的掠了掠耳邊的鬢髮,一邊略帶羞意的笑罵道:「你這死丫頭,活該餓死你。」   「唉喲喲,我的好媽媽呃,你還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女兒,我只不過是打擾了你們的親熱,你就這麼狠心的咒我死,也太無情了吧?」若蘭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的誇張。   我臉皮厚倒還能承受,玉梅姐卻有些吃不消了,俏臉脹得通紅,慌慌張張的將若蘭拉了進來,非常迅速的關上門後,忍不住責怪她道:「你這死丫頭,你是存心讓媽丟臉是不是,這麼大嗓門怕別人聽不見啊?」   「嘻嘻,媽,你別這麼緊張嘛,你和柳叔的事情咱們這樓誰不知道啊,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若蘭嬉皮笑臉的拉著玉梅姐坐到了沙發上,並且從背後摟住了玉梅姐的柳腰,嬌聲向板著臉的玉梅姐撒嬌道:   「媽,你別生氣嘛,我絕對不是故意想打擾你和柳叔的,其實我在門外等了老半天了,最後實在是等的受不了了才進來的。媽,人家為了買兩件衣服我逛了一下午的商城,都快餓扁了。媽∼∼(想不到若蘭發起嗲來還真讓人受不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你就行行好快去做飯嘛,大不了下次你和柳叔親熱的時候人家替你們把風好了……」聽到若蘭說的有趣,我忍不住了笑了起來。   「嗤……嗤………」板著臉的玉梅姐同樣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捂著小嘴笑過一陣之後,才紅著臉笑罵道:「我怎麼會生了你這種女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玉梅姐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向廚房走去,走到廚房邊她還忍不住回頭罵道:「你這丫頭就知道吃,小心到時候變成小胖豬沒人要。」   對於母親的取笑若蘭卻是不以為意,大模大樣的往沙發上一躺,四肢攤開,姿勢非常的不雅,口中還大大咧咧的道:「胖就胖,我怕什麼?反正我本來就沒人要。」   玉梅姐氣得直瞪眼,卻又拿她沒辦法,搖搖頭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其實若蘭這話說的並不正確,憑她這麼漂亮的女孩,追她的人怎會少得了?我聽玉梅姐說過,若蘭在讀大學的時候,追她的男孩子就很多,她也先後跟兩個男孩交往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是很快就分手了。   「乾爸,你都看過股票了吧,今天都漲了呃。」若蘭偏過頭望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道:「嗯,我看過了。不過說真的,炒股這玩意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裡面學問大著呢,要想掙點錢也並不容易。哦,對了,回頭我想研究研究那些選股軟件。」   最近這個禮拜以來,我也開始接觸了像「指南針」、「分析家」之類的國內知名智能選股軟件,不過我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軟件是不是真的像它們所宣稱的那樣神奇,我關心的是在其中包含的科學理論和科學思想。   「柳叔,那你慢慢研究吧,反正我不太相信這些玩意,要不然豈不是誰都能掙錢了?」若蘭不以為然的說道,她說的一點也不錯,要是這些選股軟件真是很準確的話,那就真成了未卜先知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潑冷水的意味,若蘭笑著又道:「柳叔,我不是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你儘管去研究,說不定哪天咱們真能賺他百八十萬的。」   「你這小妮子,口氣倒是不小。」我笑罵道,心中卻異想天開的忖道:「如果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的話,別說賺百八十萬,就是賺幾百萬、賺幾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我有特異功能的話……嘿嘿………」一時之間,我竟做起了白日夢來。   「校長,你回來的很晚吧?」晚上八點當我來到校長家的時候,她正在收拾桌上的殘局,看樣子是才吃完飯。   校長泡了杯茶遞給我,口中應道:「是啊,我是七點半才到的家,這不是又到了選市人大代表的時候嘛,今天我去市裡開會就是討論我們教育系統內推薦候選人的議題……來,你先坐著喝會茶,我馬上就收拾完了……」   「校長,我不著急,你慢慢收拾吧。」我一邊喝著茶,一邊環顧著屋內的擺設,好像跟上次我和阿玲來她家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還是那麼幾件簡單的傢俱。   對此我並不感到有什麼奇怪,因為憑我對校長的瞭解,我知道她是一個不貪圖享受的人,就像當初她剛來這兒的時候,本來是要分給她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結果她說自己和女兒就兩個人,沒必要住那麼大的房子,所以就要了現在這個一居室的房子。   「小柳,讓你久等了。」大約十分鐘之後,校長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校長,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感慨道:「我記得上次你們夫妻倆一塊來的,唉,真是人生無常啊……哦,對了,上次文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了她小玲的事情,她聽了之後也特別難過,這丫頭在這裡讀書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們夫妻倆,唉……」   「文秀她在北京還過得好吧?」沉默了半晌,我才開口問道。   校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點著頭道:「她現在變得比以前自信多了,剛當上系學生會主席,看來她現在已完全適應了清華那種競爭激烈的環境,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校長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以前文秀每次放假回來都抱怨在學校裡的壓力太大,其實也不奇怪,在清華那種強手如林、競爭激烈的環境裡,的確很容易讓人的自信受到打擊。   「好了,不說文秀這丫頭了,咱們言歸正傳吧。」校長臉色一肅,望著我道:「小柳,你還記得我下午問你的問題吧?」   我點點頭,心中不由有些隱隱作痛,歎了口氣道:「校長,你想知道我跟梅家的人是怎麼認識的是吧?那就要追溯到阿玲出事的那天……」   「這事……怎麼會是這樣?實在讓人太吃驚了……」在聽我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之後,校長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口中也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我低頭望著腳下的地板,心房被一種刻骨銘心的苦澀滋味所填滿,我想我此生都不可能忘記這種滋味。   「小柳,你也別太難過了,人還是要往前看吶。」唏噓良久之後,校長才以安慰的口吻說道,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校長接著說道:「小柳,作為一個老大姐我還要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寬恕也是一種美德,尤其對一個無心犯錯的女孩而言。雖然我只跟梅家母女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們本質上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我也知道她們是善良的………」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倒希望她們都是心地險惡之輩,那樣我就能毫無顧忌的向她們報復、為阿玲報仇了。校長,你說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殺妻仇人都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卻狠不下心來向她報復……」   「這怎麼能說是懦弱呢?」校長搖了搖頭,望著我道:「小柳,我倒認為你做的很對,我想小玲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這樣想的。既然逝者已不可追,那我們就為活著的人們多做點事吧。   你好好考慮考慮基金會的事情吧,正式的任命估計下周就能出來,到時候可能會組成一個五人左右的委員會,我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員,所以你不要有什麼顧慮,一切有我在後面替你撐著。」   「校長,你就放心吧,幫助那些貧困的學生也是阿玲生前的願望,我一定會替她完成心願的。」   「這點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不為別的,就為小玲的因素,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校長定定的望著我,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小柳,今天晚上我叫來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我心中暗道那話兒終於來了,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只聽她歎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小柳啊,最近我聽到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言,我想你自己也一定有所耳聞吧?小柳,我今天叫你來不是想批評你,我是要提醒你,作為市裡的優秀教師,你的行為舉止都要更注意一些,尤其是生活上更是要檢點,不然被人說三道四就不好了。」   「校長,你是指我和玉梅姐的事情?」我開門見山的反問她道。   校長微微地搖了搖頭道:「你和玉梅相好的事,我早就聽說了,雖然有些傳聞不太好聽,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其實是蠻合適的,所以今天我找你來並不是要跟你談玉梅的事情。」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有保持沉默,只聽校長繼續說道:「今年以來,全國各地先後爆出了不少教師的醜聞,為此國家教委曾專門發文要求加強教師的職業道德教育,市教委也專門制訂過對本市教師行為進行規範的「二十點要求」,我也在教師會上傳達過這些政策,你應該還記得吧?」   我心中不由咯登了一下,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起來,校長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吧?   看到我點點頭,校長接著道:「這二十點要求當中的第十一條,是要求教師不能將女生單獨叫到辦公室或家裡進行談話或輔導課程,你應該也還記得吧?」   我的心不由往下一沉,手掌心都開始冒虛汗,只聽校長繼續道:「可是我最近聽一些老師反應,你班上的兩個女生經常放學後到你家去……」   「校長,你聽我解釋………」真是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在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市教委是下發了這麼一個紅頭文件,不過當時阿玲還在,我也不認為自己會違反其中的條款,所以當時也沒上心,要不是校長提起,我都記不起還有這碼事。   「小柳,你別急著解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校長擺擺手阻止我的分辯,沉聲繼續說道:「我找那兩個女生問過,她們告訴我她們認了你做乾爸,我後來問過玉梅,確認她們並沒有說謊。事情到此本來應該就結束了,我再找你來說這些話好像是多餘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啊,我怕悲劇再一次在我面前上演……」我渾身一震,怔怔的望向校長,心裡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小柳,你今年三十六吧?」我不明白她怎麼又突然問起我的年齡來了,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鞋尖,長歎了一口氣道:「要是我弟弟他還活著的話,今年也該三十六了。」   我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我從未聽人說起過她還有個弟弟,看到我一臉震驚的表情,校長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沉的悲哀,幽幽道:「你肯定會奇怪,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弟弟,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實在不願再回想起過去發生的那一切……」   深深的吸了口氣,校長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弟弟也是一名教師,在省城一所初中教物理,參加工作沒兩年就因為表現突出而當上了教導主任;但就在我們一家人都為他感到高興的時候,卻突然爆出了他與一名女生有染的醜聞,結果四十得子的老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臟病突發,當晚就去世了。良心受到譴責的弟弟也徹底崩潰了,於第二天早晨跳樓自殺,就這樣一夜之間,我就接連失去了兩個親人……這已經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但現在想起來我依然會感覺心在揪痛……」看到校長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悲哀,我的心中也感覺異常的難受。   「小柳,我跟你的那兩個女學生都談過話,憑我的經驗,我看得出來她們對你的感情並不單純。」沉默了半晌,校長有些感慨的說道:「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番話吧,我是怕你重蹈我弟弟的覆轍啊。說句老實話,我對你的為人還是很放心的,我的擔心也許有些杞人憂天,不過我弟弟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所以才找你來跟你說這番話,我想你應該能體諒我這番苦心。」   「校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感覺非常遺憾,要是校長這番話是在兩個星期前跟我說的話,我和雅詩、劉玉怡母女的糊塗事恐怕就不會發生了。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小柳,你該不會真的……」也許是我的表情讓校長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我,用發顫的聲音向我問道。雖然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我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我只需點一下頭或者搖一下頭就可以了,但這看似極為輕鬆的動作卻讓我的腦海中翻起了滔天巨浪,無數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是欺騙她還是告訴她真相,我該怎樣選擇呢?   事實上,我已經用不著做出選擇了,我的遲疑其實就已經告訴了校長答案。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人也頹然的坐回了沙發,哆嗦的手指著我道:「你……你真的已經……」事到如今,我也只得黯然點了點頭,校長一臉震驚的瞪著我半晌,然後頹然問道:「是誰?林雅詩還是梁曉燕?」   「是雅詩。」我小聲的說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羞愧的低下了頭。在聽校長講了她弟弟的事情之後,我無法再昧著自己的良心說謊;而且自從與雅詩和她媽媽荒唐過後,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為人師表的資格,再站到講台面前的時候都會覺得心虛,我覺得我已經不再適合當教師了。   「雅詩?你……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呢?她還只是個孩子,你這不是……作孽嗎?「校長站在我面前,用手指著我說道,在說到「作孽」兩個字的時候,校長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失望和憤怒的表情也溢於言表:」小柳啊小柳,我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並且打算在適當的時候讓你逐步進入學校的管理層,但是沒想到……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校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長長的歎了口氣,校長搖著頭問道:「玉梅知道這事嗎?」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校長在我面前來回的走著,顯得很激動的道:「你們……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好了……玉梅怎麼會讓你如此胡來呢?」   「是我自己不好,玉梅姐事後才知道了。」雖然有為玉梅姐說好話的嫌疑,但也是事實,玉梅姐的確是事後才知道的。校長用手指點著我,臉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激動脹得通紅,我耷拉著腦袋,吶吶的道:「校長,我想辭職……」   「你不辭職我也會開除你。」校長顯得火氣很大,我低著頭,靜靜的等待著她更加猛烈的炮火,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預想中的暴風雨並沒有來臨。我有些訝異的抬頭望向她,卻見她正低著頭沉思著,兩道眉毛都快糾結到一塊了。我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於是室內陷入了難耐的沉寂當中。   沉吟良久,校長才抬起頭望向了我,以一種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小柳,雖然我十分欣賞你,但是就像當初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一樣,我也不得不做出跟諸葛亮同樣的決定,因為你的行為已經讓你失去了作為教師的資格。不過念在你今天能夠主動坦白,也為了避免對雅詩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會保守秘密。為了不致引起別人的猜測,等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你自己找個理由辭職吧。但是在你辭職之前的這段時間之內,你一定要檢點自己的行為,你能做到嗎?」   我默默點了點頭,校長接著問道:「小柳,你和玉梅打算怎麼處理雅詩的事情?還有,你能告訴我你和雅詩之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嗎?」事到如今,我也沒任何隱瞞的必要,我把和雅詩母女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校長也是唏噓不已,慨歎道:「唉,怎麼有這麼糊塗的母女……你也是……你說你啊……你對得起玉梅嗎?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小玲嗎?「面對校長的質問,我啞口無言,滿臉通紅,羞愧難當。   「唉……」校長長歎了一口氣,顯得很疲憊的朝我擺擺手道:「時間也很晚了,你回去吧……」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朝門走去,在我的手摸上門把手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校長低沉的聲音:「回去跟玉梅說一聲,基金會的事情恐怕要壓到她的頭上了。」我低聲嗯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玉麟,你怎麼啦?」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正在看電視的玉梅姐和湊在一起上網的瑩瑩、若蘭看到我的面色不好,都關切的圍了過來。   我苦笑了一下,將和校長談話的內容簡要說了一遍,對於她們幾個我沒有隱瞞的必要。說句心裡話,雖然我之前也想到過要辭職,但是當事情真的決定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非常難受。   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當了十幾年的老師,我對講台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現在驟然說要離開,心裡怎麼會不難受呢?   玉梅姐聽完後,和聲安慰我道:「這樣其實也好,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要不然你每次走上講台都會感到良心受到譴責,那也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折磨。」   瑩瑩也抱著我的胳膊嬌聲道:「是啊,爸,你何必愁眉苦臉的?等你辭職之後,咱們到外面找個大房子,到時候讓雅詩姐和她媽媽搬過來跟我們住一起,不是很好嗎?」   「不當老師就不當唄,到時候正好跟我一起炒股。」若蘭也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兩個聯手,一定可以掙大錢的。」   「得了吧,就你們兩個股壇菜鳥,還想掙大錢呢?」瑩瑩的一句玩笑話,惹得我們都笑了起來,我悒鬱的心情也感覺好受了些。仔細想想,還是玉梅姐說的最對,我又何必折磨自己呢?雖然對老師這個職業有了很深的感情,但是誰又能保證我不當老師了之後不會開創出一番新的天地呢?   (十八)新房第一炮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今天是雅詩和劉玉怡母女搬家的日子,她們母女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小院子作為她們的新家,租金雖然不算便宜,但是條件非常好。我去看過,小院子裡一共有四間房子,母女倆各自佔據一間,剩下的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房東家用來堆放雜物的。   最讓劉玉怡和雅詩母女感到滿意的是,房東留下了不少傢俱和舊家電,像廚房的灶具、熱水器、洗衣機和取暖器等都是現成的,倒省得她們再花錢去買了。   若蘭和瑩瑩本來也想去幫忙搬家的,不過被我給攔住了,因為雅詩她們家一貧如洗,根本沒多少東西可搬的。我和玉梅姐是吃了中飯後到雅詩她們家去的,她們家東西本來就不多,而且還有三個搬家公司的人幫忙,很快就把東西全放到車上了,估計搬家公司也樂意接這樣輕鬆的活。   等到了新家把東西卸下來之後,再重新佈置起來可就要多花點時間了,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應該足夠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劉玉怡和玉梅姐一起下廚房去準備晚餐。雅詩本來也想去廚房湊熱鬧,結果被趕了出來陪我聊天。自從上次從她家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刻意的迴避與她過分親密,也沒有再踏過她們家的門檻,不過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乾爸,你是不是還在為我和媽媽的事而苦惱?」雅詩坐在了我的懷裡,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仰頭望著我幽幽的道:「乾爸,自從上次你去過我們家之後,你就再沒到過我家,而且對我也是不冷不熱的,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   「唉……」我深深歎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雅詩,對不起,都是乾爸不好,以後乾爸不會再這樣了。」   我伸手摀住了她想分辯的小嘴,繼續說道:「那天從你們家回來之後,我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把持住。可是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吃,而且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做過的事情也是要負責的。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出於私心,因為男人都是自私的,哪個男人都不希望跟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再去跟別的男人,我也不例外……」   我停下來深吸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從私心來說,我當然是希望你和你母親以後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卻無法厚顏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我無法給你們任何的名分。若是要求你們一直當我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實在是對你和你母親都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對你這個今年才滿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而言更是如此……」   「乾爸,你不要我和我媽了?」雅詩有些驚恐的望著我道。   我搖了搖頭,摩挲著她的秀髮,柔聲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們呢?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和你媽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的對待你們,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並不要求你們一直陪我到老。如果有一天你們想離開我,去開始新的生活和尋求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不會怪你們。」   「乾爸,你想得太多了,我和媽媽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雅詩仰起了小臉在我的嘴上印上一吻,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凝視著我嬌聲道:「不過聽乾爸你親口說出願意讓我和媽媽留在你身邊的話,我感覺好開心,我想媽媽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這些天來我媽還一直擔心你是不是想把我們給忘了呢?」   「雅詩,你現在還小,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過。」我愛憐的親了親雅詩的臉頰,柔聲道:「尤其對於感情的事,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以後的發展;今天還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明天也許就會反目成仇、形同路人,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   「也許過了幾年,你會發現乾爸只是你少女時代一個綺麗的夢而已,到時候你可能會碰上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這並不是不可能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現在說不許你以後喜歡別人,但是當你真正碰上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你還是會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而不由自主的愛上他,因為感情這東西是這世上誰都無法控制的。」   「乾爸,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現在我愛的是乾爸你。」雅詩低頭沉吟了良久,才仰頭望著我道:「所以我只要乾爸你以後別再故意躲著我就好了,當然還有我媽媽……」   「乾爸以後當然不會再故意躲著你,不過你現在這個階段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我微微歎了口氣道:「現在乾爸還能每天盯著你,以後乾爸可就沒法再盯著你的學習了,到時候就完全靠你自己了。」想到很快就要離開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講台,心下還是頗有些遺憾。   「乾爸,你為什麼這樣說,怎麼以後就不行了?」雅詩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一臉的疑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乾爸跟你和你媽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臉面再站到講台上?我已經決定了,等到這個學期結束,我就辭職不當老師了。」   「啊?」雅詩驚呼了一聲,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了我半晌,然後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淚光閃動,我托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雅詩,怎麼啦?」   雅詩難過的道:「乾爸,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媽媽的事情而感到內疚……」   「傻丫頭,是乾爸自己做錯了事,關你和你母親什麼事?」我溫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再說了,要讓我一邊在講台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一邊又在私下裡和你們母女暗通款曲,我也做不到,因為這種偽君子是我生平最唾棄的。與其做個偽君子,我還不如做個真小人呢。」   「乾爸…」雅詩將螓首埋在我的胸前,低低的喚著,雙手也用盡氣力的緊緊摟著我的背部,好像要將她嬌小的身軀跟我融合為一似的。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是我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雅詩那少女的乳房柔中帶綿、綿中帶硬的觸感,不過此刻的我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慾念,只是靜靜的擁著雅詩嬌小玲瓏的身軀,嗅著她清幽的髮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   「喲,你們還沒親熱完呢?」玉梅姐笑謔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驚醒了我和雅詩:「飯可是做好了,吃不吃隨你們的便。」   雅詩羞喜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從我懷裡跳了下來,牽著我的手道:「乾爸,我們吃飯去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到雅詩紅著臉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將少女如詩的情懷展露無疑,我感覺自己也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怡妹,你看這父女倆,還真是好得蜜裡調油、難捨難分呢。」看到我和雅詩手牽著手走出來,玉梅姐嘻嘻哈哈的打趣著我倆。我猜想剛才在廚房的時候玉梅姐肯定跟劉玉怡什麼都說了,所以我暗中特別注意劉玉怡的反應。她笑了,但是卻笑得有些勉強,而且望向我的眼神當中除了柔情之外,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媽,你怎麼啦?」雅詩也是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對於自己母親的反應她已經發覺不對了,她放開我的手跑到了劉玉怡身邊,關切的問道。愛憐的看了一眼面帶春色、喜氣洋洋的女兒,劉玉怡歎了口氣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   「媽,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到底怎麼啦?」雅詩被搞糊塗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   玉梅姐自然知道劉玉怡的心思,連忙笑著打岔道:「怡妹,有什麼話咱們吃了飯再說,來、來、來,大家都坐下來……玉麟,你坐這兒……」   「來,咱們先一起喝一杯,也算是慶賀喬遷之喜。」玉梅姐居然客串起主人來了,招呼著我們一起舉杯。舉杯共進一杯之後,劉玉怡也放下心事,笑瞇瞇的和雅詩一起招呼著我和玉梅姐吃這吃那;在她們熱情招待下,我的肚子可就「遭殃」了,不斷的被塞入可口的菜餚。一頓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只是我因為吃得太撐了,只能腆著肚子靠在椅子上喘氣,惹得她們三個是咕咕嬌笑不已。   「玉麟,你和怡妹、雅詩好好談談吧,我到隔壁屋中等你們。」笑鬧過後,玉梅姐欲抽身而退,卻被劉玉怡給一把拉住了:「玉梅姐,你也別走了,你連玉麟都可以分給我們,我們還有什麼必要背著你?何況我們也沒什麼可瞞你的。」   「唉,玉怡妹妹,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玉梅姐望著母女倆真誠的道:「應該說我們都和玉麟有緣,所以才聚到了一起。你們也別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真要說對不起的話,那也是我們都對不起阿玲,所以以後千萬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   「玉梅姐,你真是個好人。」劉玉怡由衷的說道,然後看了我一眼道:「能碰到你和玉麟,也算是我們母女的福分……」說到這裡她面帶愧疚的望向我,輕聲說道:「玉麟,剛才聽玉梅姐說了校長找你談話的事後,我心裡感覺非常不好受,是我和雅詩害了你……」   「乾爸,你怎麼剛才沒跟我說校長的事情?」雅詩訝異的望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道:「乾爸,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校長逼著你辭職?」   「不關校長的事情,也不關你們母女的事情,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簡單的將昨天和校長交談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後望著面色不愉的母女接著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吧,就算沒有校長這檔子事,我也已經準備要辭職了,只不過校長讓我早點下定了決心罷了。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很傻,為什麼要在校長面前承認我和你們的事情?不說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我搖了搖頭,歎息道:「人不能一輩子都活在謊言當中啊,就算我能躲得過一時,能保證躲得過一世嗎?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要為人師表的老師,而不是一個可以撒彌天大謊而不臉紅的政客,我無法自欺欺人。而且對於像校長那樣我一直很敬重的人,我實在無法忍心欺騙她,尤其是在聽說了她弟弟的悲劇之後。」雅詩和她聞言都是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的雅詩,有些語重心長的道:「雅詩,人是一種自私的動物,所以很多時候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說謊,這在如今這人心叵測的社會當中是很普遍的。有句古話說的好,「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以後你走入社會的時候一定要牢牢的記住這這句話。   同時你還要記住另外一句話,那就是對愛護你的親人和朋友,你絕對不能欺騙他們,不然的話,你就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蠢事來……」   「乾爸,我記住了。」雅詩軟軟的靠在我身上,嬌聲的說道。我伸手一攬,將一旁的劉玉怡也攬了過來。可能是因為玉梅姐在面前的緣故吧,劉玉怡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掙扎了一下,玉梅姐看得好笑道:「怡妹,咱們都要是一家人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聽到玉梅姐這麼一說,劉玉怡也不好意思再掙扎了,羞紅著臉任我抱入了懷中。   「怡姐,不要再有什麼是你們害了我的荒唐念頭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意志薄弱,我和你們之間是不會發生任何事的。」我望著劉玉怡的俏臉,誠摯的說道。   「怡姐,我也不後悔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玉梅姐也已經跟你說過我的態度了,不過我還是要親口跟你再說一遍。我希望你們母女留在我身邊,除了不能給你們任何名分之外,我會盡可能的好好對待你們,讓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也不會強把你們留在我身邊,如果有朝一日你們想離開我去尋求新的生活,我不會怪你們,雖然我肯定會感覺遺憾和難過。這番話我剛才也跟雅詩說了,我的理由也很簡單,你看我今年都已經三十六了,而雅詩呢才十六,你說我能厚著臉皮要她一輩子跟著我嗎?」   「乾爸,我倒希望你的臉皮能更厚一點。」雅詩的螓首靠在我的肩頭,幽幽說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現在對於什麼是愛情可能認識的並不清楚,不過我卻很清楚乾爸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同時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我跟媽媽單純的報恩心理還不一樣。」   「玉麟,丫頭說的也不假,當初我的確是基於報恩的心理才獻身於你……」   靠在我懷裡的劉玉怡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玉麟,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雅詩都這麼大了,我卻還不知道談戀愛是種什麼滋味。當初我跟雅詩她父親的結合全是聽從父母之命,雖然婚後的生活也還算美滿,但是雅詩她父親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別說甜言蜜語哪,就是想他多說幾句話也難,所以我到現在也沒鬧明白到底什麼才叫愛情。不過自從那天你離開之後,我的心好像都被你帶走了,每天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而且那種思念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好幾次我做夢都夢到你,但是睜眼一看卻是枕邊空空……」   「怡姐,對不……」   「起」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劉玉怡的手給摀住了嘴:「別說對不起,我不怪你。」我無言的將她偎依在懷中的嬌軀緊了緊,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愛憐。   一旁靜靜的聆聽的玉梅姐歎了口氣道:「怡妹,真是苦了你了,不過你們的苦日子也該到頭了。等玉麟辭職到外面找房子之後,到時候你們就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梅姨,到時候你也會跟我們一起住嗎?」雅詩仰起小臉滿含期待的問道。   玉梅姐「噗哧」一笑,打趣她道:「現在就開始擔心到時候我會跟你搶奪你乾爸啊,是不是擔心有點太早了?你放心,到時候我不會跟你搶的。」   「梅姨,你好壞,你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嘛。」雅詩羞得滿臉通紅,跑到玉梅姐身邊抱著她的胳膊一陣搖晃。看到雅詩撒嬌撒癡的樣子,我和劉玉怡也不禁相視一笑,心中充盈著溫馨的感覺。不管是冥冥中的安排還是命運的捉弄,從今以後我都要跟眼前的這三個女人糾纏不清了,我不知道對我來說是福還是禍,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我只有一條路走到底了。   「怡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低頭望向懷中的劉玉怡,她帶著淡淡的微笑望向我,美眸中蘊含著柔情萬千。我低頭在她的櫻唇上輕啄了一口,輕聲問道:「怡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雅詩怎麼能夠很輕易的就接受和我的這種不倫的關係,因為你們畢竟是親生母女啊。雅詩年紀還小,是非觀念也弱,倒還勉強可以說的過去,只是你怎麼……」   劉玉怡俏臉發紅,含羞瞟了一旁面現紅暈的雅詩和含笑不語的玉梅姐一眼,將螓首軟軟的靠在我的胸前,輕聲答道:「剛開始我其實也並沒想這樣,當時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報答你,但是當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雅詩後,她不但沒有反對,反而非常支持我的想法,並且還跟說她早就在暗中喜歡上了你,也想用她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你的恩情。」   我抬頭看了一眼小臉通紅的雅詩,這丫頭居然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直把腦袋往玉梅姐的懷裡拱。   劉玉怡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當時我聽了雅詩的話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後來冷靜下來一想,如果沒有你和玉梅姐以及其他一些好心人的幫助,我和雅詩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怎麼悲慘呢?我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而且我當時也擔心你瞧不上我,所以我就答應了雅詩,而且還和她定下了那晚的計劃。」   劉玉怡含情脈脈的凝望著我,輕聲道:「玉麟,你也許會覺得我說的有些誇張,那是因為你沒有過那種被無助、絕望和萬念俱灰的情緒所包圍的經歷。說真的,當時我和雅詩真是感到走頭無路,對生活的信心也降至冰點,甚至還一度有過輕生的念頭……是你和那些好心人的捐助,讓我和雅詩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信心……」   我和玉梅姐聞言不禁愕然對視,面面相覷,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心中苦澀之極,暗自慨歎命運的天壤之別和生命的如此脆弱。唏噓良久之後,我才長歎道:「怡姐,以前真是苦了你和雅詩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母女受苦的……」   微微搖了搖頭,劉玉怡朝我嫣然一笑道:「玉麟,你根本用不著為我和雅詩費心,跟以前那種每天都要想著明天是不是會有討債人上門來逼債的生活相比,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是有天壤之別了;對於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們已經感覺非常滿足了,再沒有什麼更多的奢求了。」   說到這裡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囁嚅的道:「玉麟,有句話我說了你別不高興,我不願坐在家裡等著你來養活的,我自己有手有腳……」   「怡姐,你不用說了……」我沒有讓劉玉怡把話繼續說下去,因為我已經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我凝視著她的眼睛柔聲道:「怡姐,我從來就沒有要干涉你和雅詩的生活的意思,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尊重你和雅詩自己的意見。既然你自己想繼續工作,那就繼續工作好了,不過怡姐你可別再像以前那麼拚命把自己給累壞了,畢竟咱們現在並不缺那點錢。」   「玉麟,我聽你的。」劉玉怡的眼角有些濕潤,強忍著淚點了點頭。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其實並不困難,只要你是真心對她就足夠了,眼前的劉玉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見她擦去眼角的淚珠,用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凝視著我道:「玉麟,今晚留下來好嗎?」雖然我預先並沒有留下來過夜的打算,但是面對劉玉怡的請求,我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然後抬頭看了一眼玉梅姐。   「看我幹什麼?怕我小心眼啊,我是那種人嗎?」玉梅姐瞪了我一眼,笑嗔道。   我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道:「梅姐,你想哪兒去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嘛,怎麼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啊。嘿嘿,梅姐,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在想啊你要也能留下來就好了,不過看看這張床,肯定無論如何也睡不下我們四個啊,這還真是讓人傷腦筋。」我說的這張床就是上次我和劉玉怡、雅詩母女同睡過的那張床,在雅詩房裡還有一張原來房東留下來的小床。   「呸,你這小色狼,現在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上次跟玉怡妹子和雅詩好過之後,在我面前還裝作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現在卻想著把我們三個……」玉梅姐紅著臉羞啐道,然後嘻笑著瞟了一眼羞紅了臉的劉玉怡、雅詩母女,笑謔著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們三個把你吃了……」   「嘿嘿,我當然怕,你們下面的那張小嘴本來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嘻笑著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跟校長的一番談話讓我從心理上獲得了徹底的解脫,心裡的罪惡感降低之後也帶來了相當大的負面影響,我開始不自覺的放縱自己;在失去了本來就力量弱小的道德束縛之後,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黑暗慾望愈發膨脹起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深陷慾望的泥沼而不可自拔;在我察覺不到的神秘領域,生命的軌跡也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將我帶向充滿了不可知的未來。   「嘻嘻,乾爸,你真色哦,不過……我喜歡……」雅詩嘻笑著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拉著玉梅姐的手嬌聲道:「梅姨,今晚你可一定要幫我和媽媽報仇,上次乾爸折騰了我和媽媽兩個多小時,把我和媽媽都快累死了,今天可不能再讓他那麼得意了。」   嘻,這小妮子居然拉起了同盟戰線,不過我自信還是能夠對付她們三個的,因為畢竟我是常年堅持鍛煉的,身體比很多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都要好,不過如果再多的話,那我可能就真的吃不消了。   「兩個多小時?」玉梅姐瞪大了眼睛,雖然她已經和我渡過很多次的激情夜晚,但是好像最長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過,所以她才有些吃驚。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在心中重新評估我真正的實力,我給了她一個挑逗的眼神,玉梅姐忍不住笑罵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我就不信我們三個會輸給你。」   「嘿嘿,那就呆會床上見真章咯。」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忖道:「嗯,呆會可不能太大意了,要是真在床上敗下陣來,那可就太丟臉了。」作為一個男人,在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露怯,但是就是在床上不能露怯,否則你可就要榮獲「快槍手」的稱號了。   「哼,我們難道還會怕你不成?」玉梅姐嗔道,然後眼珠一轉,笑瞇瞇的對劉玉怡道:「怡妹,你先陪玉麟去洗澡吧,等你們洗完了我和雅詩再洗。」   劉玉怡俏臉通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牽著我的手略顯羞澀的道:「玉麟,跟我來吧。」   所謂的浴室實際上是房東在廚房的邊上用磚頭搭起的一個只有三四平方米的小間,一條穿牆而過的水管將熱水從掛在廚房牆上的熱水器引到固定浴室牆上的蓬蓬頭,看起來雖然很簡陋,但是非常的實用。   到了浴室,我和劉玉怡互相幫著對方脫衣,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兩人已經是赤裸相對。當劉玉怡臀圓乳翹、白嫩誘人的胴體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時,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捧著她的俏臉痛吻起來。   劉玉怡火熱的反應著,緊貼著我的嬌軀也變得滾燙起來,滑膩的香舌也主動伸到我的口中,和我的舌頭追逐嬉戲,糾纏在一起。熱水從我們的頭上的蓬蓬頭噴出,順著我們的身體往下流,帶給人一種溫暖酥癢的舒服感覺。感受到懷中嬌軀的輕顫,我的心兒也彷彿跟著在輕顫,無邊的慾火從小腹下迅速蔓延到全身,腦海中驀然湧現出「小別勝新婚」這個詞來。   在慾念的驅使下,我捧著劉玉怡的俏臉的雙手順著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又圓又大的白屁股上,不可自制的揉捏起來。感受到我的熱情,劉玉怡的嬌軀如遭電擊般的劇烈顫動,跟我膠合在一起的小嘴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再不遲疑,猛的從她的嘴上移開,大喘了幾口氣之後,然後一頭紮在了她的胸前,含住了她飽滿的乳房。   「哼……」劉玉怡嬌哼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我的頭,美眸禁閉,滿面潮紅,銀牙輕咬,嬌喘微微,神情迷濛,好像很享受,又似乎有些難受。我含著她的乳房吮吸輕咬著,不時用舌頭輕掃位於頂端的奶頭,每當這個時候劉玉怡就會發出類似於小貓的輕哼,如訴似泣,讓人肉緊不已。   與此同時,我的雙手也不再滿足,一手繼續在她的臀部活動,一手則悄悄的迂迴到了她的兩腿之間,摸上了她的肉縫。不知是水還是淫液的關係,劉玉怡的陰道已經很濕潤了,我不再客氣,中指充當探路先鋒在她的蜜穴當中抽送起來。   本來就春心蕩漾,慾火焚身的劉玉怡受此「侵襲」,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了,她只覺得芳心彷徨無依,如遭蟻噬,渾身酥癢不堪,口中禁不住嬌吟出聲:「玉麟……別……啊……哈……太癢了……哼……受不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口中的乳頭也挺立起來了,我吐出了紅得發紫、腫脹挺立的乳頭,然後轉而含住另一個乳頭,如法炮製的關照起來。劉玉怡呼吸粗壯,頭向後仰將胸部用力的向前挺起,一隻手按著我的頭向她的胸部壓,另一隻手卻急不可耐的往我的小腹下探去,用力的握住了搖頭晃腦的肉棒,口中嬌喘著道:「玉麟……別逗我了……給我吧……」   感覺到口中的這一隻乳頭也已經腫脹起來,我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從她的胸部抬起了頭。   劉玉怡急促咻咻的抬起了右腿纏向我的身體,同時右手握住我堅硬如鐵的肉棒向她的小穴引去。   我一手攬住她的腰部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撈住她抬起的右腿,腰部用力往前一頂,肉棒就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蜜穴,將她整個人一下子「釘」在了牆上。   「哼……好滿……」劉玉怡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滿足歎息,被水淋濕的頭髮順著她的額頭垂下,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頰,平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我也知道這種金雞獨立的姿勢對她的要求實在太高了,肉棒一刻也不耽擱的在她滑膩的陰道當中抽動起來。唉,這種姿勢難度還真高,動作的幅度還不能太大,否則一旦肉棒滑出來,那可就要造成嚴重的事故了。   我小幅度的、但是非常快速的抽動著肉棒,劉玉怡也配合著我的衝刺挺起她的陰部迎合著我,小嘴裡不斷發出淫靡的呻吟:「嗯……玉麟……你好棒……再深一點……對……對……就是這樣……頂到花心了……哼……再來……啊……」   「怡姐……你的身材……怎麼還保持……的這麼好……」我一邊用力的抽動著肉棒,一邊喘著粗氣問道:「我有點…想不明白……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而且非常辛苦……除了手上滿是繭子之外……其他地方都保養的很好……你怎麼做到的…… 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秘訣啦……只是我一直有個習慣……就是不管怎麼累……怎麼辛苦……每天都要堅持洗個熱水澡……讓身體最大限度的放鬆……」   劉玉怡斷斷續續的說道,頭夠過來親了我一口,滿臉通紅的問道:「玉麟……你喜歡……怡姐……的身體嗎……」   「當然喜歡……怡姐……你的身體又白又嫩……而且很豐滿……真不像是個吃了那麼多苦的人……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我喘著粗氣說道,抽插帶來的無邊快感一波一波的從小腹下傳到全身的每個細胞,我舒服得快要呻吟起來:「怡姐……你的下面……好緊……好像比上次……還緊……真是讓人……受不了……喔……太棒了……」   「你別忍著……想射就射進來吧……」劉玉怡強忍著無邊的快感,咬著銀牙道:「玉梅姐……和雅詩……還在等著我們呢……你就快點射吧……我的腿也快酸了……哼……太快活了……嗯……再來一下深的……噢……太棒了……噢……玉麟…我想大概是因為…這種姿勢……我也感覺…小穴裡脹得……滿滿的……「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這種姿勢的確會讓她的小穴顯得更緊,我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層柔軟溫暖的嫩肉緊緊包圍著,而且還不時的蠕動著,讓人忍不住想射。   「HO……HO……我說你們怎麼洗澡洗了這麼久,原來是忍不住先偷起嘴來了。」玉梅姐和雅詩突然擠進了浴室,一下子出現在我和劉玉怡的面前,讓原本就不大的浴室顯得擁擠不堪。   本來已經跟雅詩一起陪過我的劉玉怡應該不會太害羞才是,但也許是因為玉梅姐的關係吧,劉玉怡驚叫一聲,竟然瞬間達到了高潮:「啊…玉梅姐…啊……啊……玉麟……我完了……啊……「   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劉玉怡的蜜穴深處湧出,正澆在已經非常敏感的龜頭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啊」的大叫一聲,抵著劉玉怡的嬌軀在她蜜穴深處爆發了。   我的身體一陣顫抖,肉棒也在劉玉怡的陰道內抽搐著,滾燙的陽精不斷噴射而出,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將劉玉怡的小穴都灌滿了。隨著漸漸軟化的肉棒從劉玉怡的蜜穴滑出,陰精和陽精的混合物也跟著往外流出,顯得分外的淫靡。   劉玉怡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美眸緊閉,小嘴微張著嬌喘不已,俏臉上還帶著無比滿足和一絲淫蕩的神情,整個人依舊如癡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當中。   「哎呀……羞死人了……」半晌過後,恢復神智的劉玉怡不禁滿面通紅,羞愧難當的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發燙的俏臉。   玉梅姐和雅詩也沒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現竟會帶來這樣的結果,面面相覷了半晌,玉梅姐才輕笑一聲說道:「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我沒想到你們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媽,你也別害羞了,咱們這裡也沒有外人。」雅詩咬著嘴輕笑道,紅著臉開始脫衣。   我回過神來,笑著對玉梅姐道:「梅姐,你也別站著了,乾脆也脫了衣服一起來洗吧。」雖然明知道四個人一起洗肯定會擁擠不堪,不過嘛,嘿嘿,我正好趁機大逞手足之慾。   「你這小色狼,又沒安好心。」玉梅姐紅著臉笑罵道,但是手上卻已經開始脫衣。真是的,她以前可從來沒在我身上用過「色狼」這個詞,想不到今天就用了兩次,看來不僅是我的心理上發生了變化,玉梅姐的心理也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只是也許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   看著兩熟一生三具誘人的胴體呈現在我面前,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皇帝一樣,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雙手也不老實的摸乳探陰,好不快活。   正在幫我清洗身體的三女卻是嬌嗔連連,玉梅姐還狠狠的在我沒有完全硬挺起來的肉棒上捏了一把,讓我痛叫出聲。三女嬌笑連連,玉梅姐笑嗔道:「剛才偷吃了怡妹,你還不滿足啊?」   言語當中似乎有一絲酸氣,這讓劉玉怡一下子有些緊張了:「玉梅姐,我……」   「怡妹,你別多心,我沒有吃醋的意思。」玉梅姐笑瞇瞇的解釋道,伸手在劉玉怡仍然發軟的嬌軀上摸了一把,笑謔道:「怡妹,真想不到你的身體保養得這麼好,又白又嫩,難怪玉麟會忍不住了,就是我看著都要動心了。」   「玉梅姐,瞧你說的,你的身體保養得才叫好呢?」劉玉怡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謙虛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將她們兩人成熟美艷的胴體攬入懷中,嘻笑道:「你們不用推來推去了,其實你們兩個的身體都保養得很好,豐乳肥臀、白嫩誘人,讓人看著都直流口水……嘿嘿……只是你們都沒想到吧,到最後都是便宜了我……」   「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二女羞澀的嬌啐了我一口,但是臉上流露出的動人笑容卻藏不住那喜色,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聽自己的男人說讚美自己的話呢?雅詩在我的背後吃吃笑著,這頑皮的丫頭居然用她的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在我的後背上廝磨著,還真是個會挑逗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癢癢的,剛發洩過的肉棒又開始探頭探腦了,哼,看我呆會怎麼收拾她。   「嘿,你還真是夠色的,這麼快又不老實了。」玉梅姐羞笑著輕輕彈了我的小弟弟一下,然後對雅詩和劉玉怡道:「咱們趕緊幫他洗乾淨了吧,免得他又在這裡發起野來……」她們是說做就做,三女齊心合力之下很快就把我的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我當然不會美色當前還那麼老實,依舊不時的偷襲她們一下,自然也遭到了她們的不少白眼。   「雅詩,你先陪你乾爸回房吧,我和你媽媽再洗一會。」玉梅姐打發雅詩先陪我回房,衣服當然是不用穿的了,身上裹條毛巾就行。不過現在天氣還真冷,短短的幾步路就凍得我直哆嗦,我和雅詩是跑著回房的。進了屋,雅詩也忍不住感歎道:「還是屋裡暖和。」屋裡當然暖和了,雖然不像北方有暖氣,但是房東留下的那個取暖器還是大有用場的。   我和雅詩光溜溜的上了床,雅詩趴在我的胸前和我親著嘴,少女的感覺和成熟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樣,雖然也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但是雅詩身上的青澀還是那麼的明顯。雖然已經跟我親熱過,但是雅詩親嘴的功夫還不過關,還需要我這個老師來教她。我循循善誘的引導著她,在恣意品嚐著她芳香的小嘴和小舌的同時,也讓雅詩獲得更大的愉悅。   「乾爸,你吻得真好……」雅詩挪開小嘴,氣喘吁吁的說道,小臉也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我微微一笑,無限愛憐的望著她,雅詩俏臉更紅,雙手抱住了我的頭嬌聲道:「乾爸,你也吃吃我的奶好嘛……自從上次被乾爸你吃過之後,我老是感覺奶頭有些漲漲的……」   「傻丫頭,這是因為你還處於發育階段嘛。」我笑著搖了搖頭,低頭吻上了她的一隻乳房。   她小巧玲瓏的乳房如一隻小饅頭,峰頂粉紅色的乳頭無比誘人,給人一種純潔的感覺。我含著她的奶頭輕輕的吮吸著,雅詩抱著我的頭也發出了輕微的嬌哼聲,聲音細細的,給人一種特別的誘惑。這就是少女獨特的魅力,自然的反應比任何的矯揉造作都具有更大的誘惑力。   「咦,怎麼還在你儂我儂,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幹上了呢?」玉梅姐和劉玉怡洗完澡回來,看到我和雅詩的情形,微感訝異的笑著道。   我吐出雅詩誘人的紅櫻桃,笑著道:「還不是等你們兩個回來嘛,要不然你們又該說我偷吃了。」   「你還真是個小肚雞腸,我開句玩笑你還一直記得啊?」玉梅姐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將我的魂都勾去了半條。   二女笑嘻嘻的光著身子上了床,整個床一下子擠得滿滿的,我不由感慨道:「這麼小的床,這可怎麼睡啊?」   劉玉怡笑著接道:「這還不簡單,回頭你和雅詩一起睡,我和玉梅姐睡不就行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開玩笑道:「你要想讓我們陪你一起大被同眠啊,也不困難,等以後買張能夠睡十個、八個的超大號的床,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她雖然是玩笑話,但卻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讓我心直癢癢的。   玉梅姐笑著問道:「怡妹,我一直認為我自己的觀念已經是很開放的了,但是看來你比我還要開放。要是我換做你,只怕沒法在雅詩面前還這麼自然……」   劉玉怡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後道:「我是農村出來的,以前還在做姑娘的時候就聽大人們講過不少亂倫的事情,有老公公跟兒媳婦亂搞的、有小叔子跟嫂子通姦的、有姐夫偷小姨子的……其實想想也不奇怪,在農村經常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然會更容易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也傳得特別快。」   「有些事情你們根本想像不到,真的是非常離譜,比如我就聽過一個男人和自己老婆、兒媳婦、親生女兒同睡一床的事,還有更離譜的就是公公婆婆、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一家人混著亂來的……」雖然我和玉梅姐的觀念都夠開放,但是劉玉怡的話還是給我和玉梅姐非常強烈的衝擊,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哦…」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肉棒陷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環境當中,強烈的快感讓我失聲叫了出來,原來是劉玉怡趁我發愣的時候突然低頭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回過神來,感覺到劉玉怡在用她的舌頭輕舔著我的肉棒,忍不住抗議道:「怡姐,你怎麼搞起突然襲擊來了?」   「嘻嘻,你發呆的樣子好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你。」劉玉怡吐出粗壯的肉棒,笑嘻嘻的說道,然後低頭又將面目猙獰的肉棒納入了她的小口當中。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哭笑不得,而玉梅姐和雅詩卻是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玉梅姐嬌媚的斜睨了我一眼,嬌嗔道:「玉麟,以前我說用口服侍你,你還推三阻四的,現在你怎麼不說怡妹啊?看來你們男人啊,都是心裡想一套,嘴上又說一套,哼……」我苦笑著答不出話來,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未說謊,但是我卻不想再分辯了,事實上是我自己發生了變化。   「梅姐,你來試試……」劉玉怡聽了我和玉梅姐的對話,慫恿起玉梅姐來。   玉梅姐略顯羞澀的看了我一眼,低頭張開小嘴將一柱擎天的肉棒納入了口中。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還不適應,玉梅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劉玉怡在一旁輕聲安慰道:「第一次可能會感覺有些不舒服,等習慣了就好了……」玉梅姐漲紅了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劉玉怡在一旁輕聲的教她道:「你先用舌頭舔…然後可以用牙齒輕輕的咬……「   雖然玉梅姐顯得很生疏,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多少快感,不過這種口交的方式本來就是心理上獲得的滿足遠遠大於生理上的滿足。看到玉梅姐肯不避污穢的為我做這種事情,我還是非常感動的。不過看到劉玉怡很認真的教玉梅姐,我還是感覺有些好笑,伸手敲了一下看得聚精會神的雅詩道:「你這小丫頭看的這麼仔細做什麼,來,趴在乾爸頭上,讓乾爸幫你舔舔……」   「嗯。」雅詩羞澀的應了一聲,撅起還顯稚嫩的屁股趴到了我的頭上,將她少女的神秘禁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近距離仔細欣賞著她少女的花房,粉紅幼嫩的肉縫依舊緊緊的閉合在一起,看不出上次破身帶給她的傷害。我伸出舌頭,在她誘人的肉縫上輕輕舔了一下,雅詩渾身輕顫了一下,鼻子裡也輕哼了一聲,她還真是敏感呃。   「哼……嗯……乾爸……你的……舌頭……也好厲害……啊……」雅詩顯得不堪挑逗,我的舌頭還沒有展開多少攻勢,她就顯得非常動情,蜜穴裡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處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與此同時,玉梅姐和劉玉怡兩人也輪流用她們的小嘴服侍著我的肉棒,雖然看不見是什麼情形,但是我從她們的對話當中聽得出來,是劉玉怡在用言傳身教的方式在教玉梅姐。   「啊……好粗……好脹……啊……」終於玉梅姐忍不住坐上了我的身體,將我的肉棒納入了她濕漉漉的小穴裡,強烈的快感讓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頂,頂得玉梅姐也是嬌吟失聲。   同時,在我的舌頭服侍下,雅詩的小穴裡也是春潮湧動,帶著芳香的蜜液不斷流出,噴了我一臉:「啊……乾爸……討厭啦……又舔人家……的小豆豆……啊……「   「啊……怡妹……你好壞……啊……別摸我的奶子……啊……玉麟……啊…   這下頂得太深了……啊……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啊……好棒……「   「啊……乾爸……啊……再舔深一點……對……對……就是這樣……啊……乾爸……你好厲害……啊……雅詩……快不行了……「玉梅姐和雅詩的呻吟是此起彼伏,成熟美婦與青澀少女的兩種不同風情也在我面前一一呈現,屋外是天寒地凍,屋內卻是春意盎然,三女用她們的柔情蜜意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讓我陷入其中而不自拔,我感覺自己醉了,而且醉得很深……   (十九)人生之事       「梅姐,瑩瑩那個小懶蟲肯定還睡得正香呢。」我一邊開著鎖,一邊對身後的玉梅姐說道。   因為怕別人看見說閒話,所以早晨六點半我和玉梅姐就從雅詩家離開了。   玉梅姐在我背後答道:「也許瑩瑩和若蘭睡在一塊呢,這兩個丫頭都不會做飯,也不知道她們昨晚是怎麼對付的,搞不好又是在外面吃的。」   「梅姐,你還擔心她們兩個餓肚子啊,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我笑著搖了搖頭,推開門進了屋,玉梅姐也跟著走了進來。   進了屋後,我就往沙發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玉梅姐有些訝然的走到我身邊,望著我關切的問道:「玉麟,你是不是感覺很累?你啊,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昨晚還非要逞能?」雖然是嗔怪的語氣,但是聽著讓人感覺暖暖的。   「梅姐,瞧你緊張的?累是有一點,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主要還是睡眠有點不足。」   我握著玉梅姐的手拍了拍,舒緩一下她的情緒。   玉梅姐凝視著我半晌,搖搖頭道:「你還想逞能啊?以後你得克制點,像昨天的事情只能偶爾為之;我以後也會盯著你,不讓你再這麼放縱自己。回頭我也會跟怡妹和雅詩說,我想她們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唉,又要被人管了,不過這種被人管的感覺也還不錯。   「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後會注意的。」俗話說得好,溫柔鄉是英雄塚,梅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不能太過沉溺慾海了。且不說身體能不能夠吃得消,意志被一點點消磨掉才是最可怕的,我的心中是該有根弦才是。朝臥室呶呶嘴,我對玉梅姐道:「梅姐,你看看瑩瑩那丫頭在不在裡面……」   玉梅姐點了點頭,走到臥室門邊伸手輕輕推了推,發現臥室門並沒有從裡面上栓,於是就推門走了進去。   「都在呢,兩個丫頭睡得正香呢。」玉梅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毯子。她朝我嫣然一笑,輕聲道:「你不要想錯了,不是若蘭,是嘉妮。」   她輕輕將毯子蓋在了我身上,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悄聲道:「你就在這沙發上打個盹,我回去看看若蘭。」   我點點頭,目送著她開門離開。看著他溫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收回目光望向蓋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覺暖暖的。若論溫柔賢淑,連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為玉梅姐付出的卻太少了。   我心中暗自感歎著,各種思緒也紛至沓來,搞得我是睡意全無,乾脆盤膝坐在沙發上練起了氣功。沉心靜慮,氣沉丹田,不一會,腦海中的雜念就被驅趕走了,我逐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中。   說起學氣功的事情,那還得追溯到大學的時候,我是跟一位外語系的教授學的,此人姓孫,是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我跟他認識其實非常偶然,當時我每天早晨都到操場前面的小樹林裡鍛煉身體,而這個小老頭也必定每天到樹林裡練習太極拳,一來二去,我們就慢慢熟識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這個小老頭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一點也沒有當老師的架子,倒像個老頑童似的很好玩。他也好像跟我特別投緣,經常讓我到他家去玩,有次我到他家去玩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喂,小子,想不想跟我學氣功?」   「哦,想收我當徒弟啊,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嗎?」我和孫教授的關係一直是介於師生和朋友之間,有點像是忘年交,而且他家裡也沒其他人(老伴去世了,獨子在國外留學),所以我跟他一向都是很隨便的,說話時也是「你啊你」的,有時候還叫他「老頭」,而他呢,也是開口閉口的叫我「小子」。   說起來,這個很好玩的小老頭還真是不簡單,頭上有個省武術協會副主席的帽子,也算是武術界的一個名人吧。他從小就接受身為武術名家的父親的熏陶,後來又在出國留學期間廣泛的接觸過西洋的武術,還正經學過自由搏擊和日本的柔道,也算是博采眾家之長吧?這些都是我跟他認識了很久才慢慢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簡直不相信那個跟我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老頭居然還是個遠近聞名的武術家。   「誰說我不收徒弟啊,我只是不想收那些連自己練武是為了什麼都搞不清楚的糊塗蛋當徒弟,那些不是為名為利,就是為了爭強鬥狠,你說我能收嗎?」老頭沒好氣的瞪著我道:「我觀察你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你小子人還不錯,很對我的脾氣。不過我也不勉強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難得老頭肯主動開口,我也就順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正式拜老頭為師之後,我們兩人之間也恢復了正常的師生關係,這倒不是因為老頭擺起了師傅的譜,而是他對我的要求非常嚴格,讓我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心理,所以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跟他輕鬆的開玩笑了。   我跟老頭學了兩年,他只教我練氣功,但是會經常讓我陪他真刀真槍練上兩手。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不適應,老頭一會小擒拿手、一會自由搏擊,一會又是柔道,我經常被他給摔得鼻青臉腫,吃了不少的苦頭,後來才慢慢適應了。   這些年以來,我是盡可能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來練氣功和武術,十幾年堅持下來,我感覺自己是受益匪淺,不但身體非常的健康,就連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都極少發生,阿玲為此曾對我說:「這人要都像你這樣,那醫院也該關門了。」   她當然是開玩笑,不過長這麼大,我還真沒去過幾次醫院,也算是個異數。   瑩瑩也許是受了我的遺傳,也很喜歡武術,生病也很少。不過讓我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她的性子太燥,要不然也許可以教她練練氣功。   「乾爸,你是在練氣功吧?」當我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嘉妮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瞪了眼睛望著我,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情。從她坐著的姿勢來看,她應該看我練功有不短的時間了,看來這丫頭的好奇心還真不小。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乾爸是在練氣功。」我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已經九點多了,心中也不禁大感訝異,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乾爸,練氣功真的能治病嗎?」嘉妮走到了我的身邊,歪著小腦袋望著我好奇的問道:「我聽人說,練氣功什麼病都能治,真有那麼神奇嗎?」氣功治病的例子並不少見,經常見諸於報端,但要說什麼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說八道。   「當然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奇,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氣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搖了搖頭,望著嘉妮笑道:「不過練氣功能強身鍵體肯定是沒有疑問的,你看乾爸練了這麼多年的氣功,就很少得病。」   看到嘉妮對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著又道:「你也別因此就小瞧了咱們中國的氣功,要知道裡面有好多東西是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當年中國科考隊到南極考查的時候,有個隊員在冰天雪地當中迷路了,人都快凍僵了,於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當中練起了氣功;後來其他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全身已經都被冰雪所覆蓋住了,但是說來也真神奇,他居然還活過來了;後來他回國談起這事的時候,他說是氣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這個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是卻是真人真事,連中央電視台都做過報道。」   「啊?乾爸,有這麼神的事?」嘉妮一臉的不相信。   我撫摸著她的秀髮笑道:「乾爸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事要較真起來,也許沒氣功什麼事兒,因為誰也說不清楚氣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咱們不去較這個真,反正這世界上像氣功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還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領域等著人類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著人類去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文明的歷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發現史。「   「喲,柳叔,你又在布道了?」若蘭開門走了進來,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還沒說話,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來了,噘著小嘴道:「若蘭姐,你怎麼這樣說乾爸呢,乾爸說的沒有什麼不對啊?」   「喲,這麼維護你乾爸啊?」若蘭笑瞇瞇的走到嘉妮身邊,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嘉妮有點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理若蘭。   看到嘉妮一副小兒女之態,我不禁好笑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笑話呢,你生什麼閒氣?   其實若蘭說的也不錯,老師就跟傳教士差不多,老師講課的過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種布道,只不過老師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義,而是科學知識。」   嘉妮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這當老師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總是一套一套的。」若蘭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隨意的蹺起了二郎腿,然後笑著說道:「柳叔,咱們炒股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您現在的印象,您覺得中國的股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中國的股市啊?我說不好。」我搖搖頭道:「雖然進入股市的時間還短,但這段我也看過不少的書籍和相關報道,也多少知道點。理論上都說股市是一個國家國民經濟的晴雨表,但是中國股市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個功能。」   「我看過有關報道,自2000年6月中國股市崩盤以來的三年多時間裡,股市持續低迷,股指下跌了近千點,市值蒸發8000多億元,這跟中國國民經濟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長的大好形勢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我自己覺得啊,在中國炒股不是一種投資行為,而是一種投機行為。整個股市就是一個富人的遊戲場所,你要有錢就進來玩,玩好了就能把別人的錢贏過來,玩不好那只能自認倒霉賠錢。你要是個沒錢的人,千萬別指望通過股市發家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說的真夠直白的,不過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這炒股就是一種賭錢的遊戲,不過跟打牌、打麻將還不太一樣,這個遊戲裡面錢越多的人優勢越大,存在明顯的不公平。」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炒股之前還很天真的想著掙大錢呢,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別說掙大錢了,掙點小錢都很難。」   「這麼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著搖了搖頭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話嘛,一贏兩平七輸,輸的永遠是絕大多數;尤其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的新手,用瑩瑩的話說就是股市菜鳥,交點學費總是應該的。說到底炒股就是一種鬥智的遊戲,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的頭腦,會輸得一塌糊塗。咱眼光放長遠一點,先別說掙錢,只要不虧就是勝利。」   「呵呵,柳叔,你這樣一說我就感覺沒什麼壓力了。」若蘭笑著道,突然一皺眉頭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來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個活這兩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沒讓她過來;等她忙過這陣之後,她還會每天來教我這個學生的。」我笑著向若蘭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網絡工具軟件吧,她跟我講過,我沒鬧太明白。」若蘭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我笑著問道:「怎麼沒看到你媽和瑩瑩呢,她們在幹什麼?」   「又在一起說悄悄話唄,我都不知道她們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說。」若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是瑩瑩是媽媽的女兒,因為媽媽跟我好像沒有多少話可說。」   「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齒都差點被酸掉了。」我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惹得若蘭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來。   嘉妮笑嘻嘻的對我道:「乾爸,若蘭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蘭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臉,取笑她道:「喲,小不點也知道什麼叫吃醋啊?」   「若蘭姐姐,我不是小不點。」對於被人說成小不點,嘉妮顯然很不滿意。   若蘭嘻嘻一笑,眼珠一轉,望著我道:「柳叔,我有個問題問了媽,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若蘭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後望著我曖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媽、劉姨她們昨晚有沒有玩4P啊?」   光鐺,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怎麼也想不到若蘭會問出這麼讓人吐血的問題。我只覺血往臉上湧,瞬時變成了豬肝一般,反觀若蘭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著頗堪玩味的笑意。在對現在的年青人觀念之開放感到敬佩之餘,我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乾爸,4P是什麼意思啊?」嘉妮歪著小腦袋望著我,皺著眉頭問道,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卻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讓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口沒遮攔?嘉妮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怪。我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嘉妮,柔聲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你就不要再問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毒害祖國的花朵。」若蘭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丫頭最近也變得跟我沒大沒小了,是不是我平時對她們都太過放縱了?也許看到我的面色不善,若蘭吐了吐舌頭,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媽媽和瑩瑩妹妹。」嘻,她竟腳底抹油,溜了。   「乾爸,人家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蘭走了,噘著小嘴坐到了我的身邊,顯得很不高興的道:「乾爸,瑩瑩姐、梅姨、若蘭姐、雅詩姐她們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老是說話都不讓人家聽,現在你也這樣。」   「瞧你,嘴巴噘這麼高,都可以掛油瓶了。」我笑著摸了摸嘉妮的小腦袋,心說:「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她們當然不能讓你聽她們談話,要不然豈不真成了毒害祖國的花朵。」望著小臉微紅的嘉妮,我語重心長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壞事,但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等以後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乾爸,你別老把我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實我心裡清楚著呢。」嘉妮噘著嘴嬌聲說道,我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她低下頭繼續說道:「乾爸,其實我早就看出雅詩姐和你的關係了,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雖然我是不清楚4P的確切含意,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我張大了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乾爸,您也別這樣看著我,現在的電視劇裡講什麼的沒有,養小蜜、包二奶、婚外戀、艾滋病……您說講什麼的沒有?不是我們自己想看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開電視,你想躲都躲不了。」她這話倒是不假,現在的電視劇又沒有分級制度,幾乎每部電視劇裡面都會有些色情和暴力的東西,的確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嘉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看起來我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想不到你連雅詩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覺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乾爸也只是個滿嘴謊話的偽君子?」   「不,乾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詩姐之間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賴的乾爸。」嘉妮幽幽歎了口氣道:「乾爸,媽媽也跟你一樣,一直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要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時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夠不長大該多好啊,因為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嘉妮的話讓我默然無語,想不到嘉妮在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居然還隱藏著一顆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語中透出的那種無奈,但是生命的規律卻是誰都無法違背的,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迴避的。我默默的撫摸著嘉妮的秀髮,心中不禁湧起幾分莫名的傷感。   沉默有頃,嘉妮仰起小臉望著我嬌聲道:「乾爸,有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苦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什麼問題?能說過我聽聽嗎?」從嘉妮皺著眉頭的表情,我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輕聲道:「乾爸,你知道為什麼我每個週末都往這裡跑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呆在家裡,我覺得在家裡太壓抑了,就是和媽媽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嘉妮,怎麼會這樣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媽媽是非常非常的愛你,你怎麼會跟她沒有話說呢?」聽到嘉妮的話,我又是大吃一驚,這跟我腦海中想像的母女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景象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這些年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輕輕的搖了搖頭,嘉妮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媽媽心裡其實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流露出來,也從來不跟我說什麼。但是當夜深人靜、在她以為我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經常抱著枕頭偷偷的哭…」   說到這裡,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紅了,她停下來擦了擦眼睛,然後接著道:「我曾經試圖跟她交流,但是只要我一開口,她就會臉一扳,顯得很不耐煩的跟我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給我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媽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不想讓我受到影響,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讓我感覺更苦惱,而且她的期望也讓我感覺心裡的壓力非常大。」   「為了讓媽媽開心,我開始拚命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但與此同時媽媽對我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嚴,從最開始的班級前五名,到後來的年級前十名,以至於現在的年級前三名,媽媽對我的要求逐步升級。乾爸,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學習機器了,經常是別的同學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我卻還在教室裡學習,因為我怕我無法達到媽媽的要求……」   「嘉妮,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想法跟你媽媽說呢?」從嘉妮的話中,我感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嚴重,我覺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缺乏溝通所致。   嘉妮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麼敢跟媽媽說,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數學考試考了九十八分,因為沒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數落了半天,說我不爭氣啦,說我對不起她啦,說到最後我都怕了,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彌天大錯似的。」   「而且媽媽一直忙著自己服裝店的事情,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管我…」   嘉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也只能把話又嚥回肚子裡。特別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夠跟她說說話,但是都找不著機會跟她說……」   「唉,想不到你們母女之間還存在這麼嚴重的問題,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我皺著眉頭道:「嘉妮,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話,你來找我、找梅姨或者若蘭姐都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幸虧今天你把這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們都還蒙在鼓裡呢。回頭我會找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這個事,你和你媽媽之間實在太缺乏溝通了。不過,嘉妮,乾爸還是要說一句,你媽媽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對你的期望過高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嘉妮又是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當然啦,不是媽媽告訴我的,是我從以前的鄰居王嬸、李嬸等人的口中聽到的。我聽說她們曾經張羅著給媽媽介紹過不少對象,本來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也看得上媽媽的人,但是及至聽說還有我這個「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紛紛打了退堂鼓。受了幾次打擊,媽媽也變得心灰意冷,以至於後來真的有個不在乎的人想跟媽媽好的時候,媽媽卻反而不樂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後爹的輕視。就這樣,媽媽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找人,不過我卻知道媽媽心裡其實很苦,要不然她也不會經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著之後偷偷的哭了……「   「嘉妮,我想像你媽媽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輕聲安慰嘉妮道。不過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誰又能擔保她真的能夠如願呢?   聽了我的話,嘉妮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道:「乾爸,有件事說出來你可別笑啊。」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來這裡的時候,乾爸你牽著我的手去買菜,當時我感覺乾爸你的手好溫暖,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會,所以後來我毫不猶豫的就認你做了乾爸咯。   其實當時我心裡想的並不僅僅上認你做乾爸而已,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想既然乾媽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沒了親爸爸,如果你和我媽媽結婚的話,那豈不是非常完美嗎?」   「一方面,我和媽媽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報答乾媽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覺得乾爸你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一定會對媽媽好的,這樣媽媽以後就不會再那麼苦了。說真的,當時我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還想著以後是不是聯合瑩瑩姐來做你們的工作,沒想到乾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後來更是連雅詩姐姐也……」嘉妮搖著頭,臉上流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表情。   「嘉妮……」我愛憐的望著嘉妮的俏臉,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乾爸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這世界上比乾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媽媽想去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比乾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過我想最大的障礙還是你媽媽自己的心理,她只怕還會顧慮到你,所以我覺得你不妨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把你今天跟我說的想法都跟她談談。」   「好吧,我試試吧。」嘉妮沉吟著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著某種擔心。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最後還是要由她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   我笑著拍了拍她,給她打氣道:「你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只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談談,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嘉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嘉妮,你昨天就來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們三個又都不會做飯,你們是到外面什麼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們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帶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嘉妮突然摀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著嘉妮問道:「什麼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麼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   瑩瑩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麼啦?」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色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麼,她臉上抱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色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我寒著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感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於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對面,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   看我沒有什麼表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家;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家,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歎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實也只是為了求得自己心裡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面前懺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只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偽的。   只不過虛偽和虛偽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偽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   抬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麼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於衷嗎?」   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麼,否則若蘭不會這麼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著我和你媽媽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感受而瞞著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屁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只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警醒一下兩個丫頭,看到兩個丫頭都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我當然也就不再苛責她們。   「爸,我以後再也不會瞞你啦。」瑩瑩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是啊,乾爸,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嚴肅過。」嘉妮也心有餘悸的說道,看到兩人誇張的表情,若蘭和玉梅姐都嬌笑了起來。   若蘭笑著對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柳叔不會忍心責罰你們的,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啊,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點回過味來了,狠狠瞪了若蘭一眼。   若蘭嘻嘻一笑,然後臉色一整道:「柳叔,您這話倒是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當時我就跟她們兩個說,一定要盡早把事情告訴你,而媽媽更是剛才才知道的,不知何來串通之說?」   「嘿,你這丫頭倒較真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   靠著我的瑩瑩突然輕聲道:「爸,玉清姐還給你買了套西服,一千多塊呢,你要不要試試?」   一千多塊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還真是奢侈啊。其實我一直認為衣服這種東西只要得體合身就行了,至於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貴,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關心,我想就算我變得再有錢,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無謂的浪費金錢。   「瑩瑩、嘉妮,我不禁止你們和梅玉清的來往,不過以後你們不能再隨便收人家的東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後接著說道:「而且她們梅家畢竟是有錢人家,難免會沾有一些不良的習氣,你們可不能跟著學。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千萬不能沾染愛慕虛榮的壞毛病……想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一百多塊錢,但是我們依然過得很開心。瑩瑩、嘉妮,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珍貴……」   「爸,我曉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東西還給她。」瑩瑩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囁嚅道。   「人家送東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怎麼好再還給人家,那不是太無禮了嗎?   倒說不定讓人覺得我們是惺惺作態,故作清高。」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和聲道:「做錯了事情其實並不要緊,只要以後注意改正就是了,關鍵是你自己心裡要想明白,什麼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對的、不應該做的。」   「嗯。」瑩瑩和嘉妮乖巧的直點頭,若蘭咕咕嬌笑著道:「柳叔,你還真是個當老師的料,教訓起人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見識了好幾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啐,你這丫頭怎麼跟你柳叔沒大沒小的?」玉梅姐笑罵自己的女兒道,我也不禁莞爾,也許真像若蘭說的,當老師的時間長了,都有一種職業病了。瑩瑩和嘉妮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瑩瑩望著我道:「爸,那你還試不試那套西服了?」   「試,怎麼不試?」佛家有雲,魔由心生,我若無法過梅玉清這關,心結只怕永遠都無法解開了。唉,說真的,一千多塊錢的西服看起來跟一百多塊的西服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覺更筆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覺得有些不值。   「乾爸,你穿起來好帥啊。」嘉妮笑嘻嘻的望著鏡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擠眉弄眼叫得很誇張。   若蘭聞言笑著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瑩瑩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玉梅姐仔細的幫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後,很滿意的道:「玉麟,還真不是丫頭們說笑,這身衣服還真很配你呢,呃,我有點不明白了,這梅玉清她怎麼會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麼沒想過這問題?」瑩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連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麼會知道了這麼準確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後說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髒了,後來就留在她們梅家,看樣子她一定事先量過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爸,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還真慘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後來又被若蘭姐吐了一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瑩瑩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臉微紅的若蘭一眼,笑著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該不會是你給若蘭姐洗的澡吧?我問過若蘭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啊……」原來是羞得滿臉通紅的若蘭去呵她的癢,瑩瑩這丫頭是最怕癢的,尖叫一聲逃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若蘭追著瑩瑩跑進了房裡。   我偏頭看到嘉妮紅著小臉偷偷笑著,不禁臉上一陣發燒,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栗,笑罵道:「小丫頭,別聽你瑩瑩姐胡說八道,你這小腦袋也別七想八想的,你還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紀……」   「乾爸……你說什麼啊……」嘉妮被我說得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也跑進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瞇瞇的道:「這小妮子也開始懂事了,對了,剛才你和她在說什麼?」   我輕聲道:「談起了她媽媽的事情,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哦。」玉梅姐輕嗯了一聲,望著鏡子中的我,輕聲喟歎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覺自己老了。」   「梅姐,你說什麼傻話,你才比我大五歲而已,怎麼說起這麼老氣橫秋的話來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還以為這是那位母親再對自己的兒子說呢?」這一刻,我總算多少明白了點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這麼在意自己年紀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嬌笑出聲,俏臉一紅,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啐道:「貧嘴。」看著玉梅姐含羞帶笑的媚態,我不禁心中一蕩,癡癡的盯著她的嬌靨。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更紅,蘭花指在我額頭輕點,輕啐道:「呆子。」嬌儂軟語,美人情深,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纖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後我送嘉妮到校門口,看她坐上車之後才回來,和若蘭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勢,這已經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   現在我對諸如0號指數(流通總市值指數)、0A指數(平均股價指數)、0B指數(流通盤指數)、籌碼分佈指標CYQ之類的符號和術語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謂的經驗也就是從形形色色的各種指標、曲線當中尋找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來預測某只股票的未來走勢,從而指導自己的購買和拋出決策。   跟若蘭研究完股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若蘭也有些乏了,就在網上東遊西逛起來;玉梅姐則和瑩瑩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我則躲進臥室,抓緊時間看起了計算機方面的書。   最開始看計算機書的時候,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術語時,我真是覺得眼眩,看一會就覺得很累,現在慢慢也開始習慣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瑩瑩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爸,意甲比賽開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當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錯過了,今晚的意甲當然得看了。」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   說起來我也是個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我從來不看那些婆婆媽媽的電視劇,我只看新聞和體育兩類節目。而在體育節目當中,按個人喜好程度從高到低,我最喜歡看足球、F1方程式賽車、圍棋三種比賽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賽車是最近兩年才剛剛迷上的,不過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現場看比賽了。   說起足球的話,我只在大學踢過,到Q市後就幾乎沒有機會自己上場踢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足球這項運動的喜愛。跟很多喜歡看足球比賽的人一樣,國內的足球聯賽我是從來不看的,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充斥著假球黑哨、水平又濫的比賽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那種純粹足球的快樂讓我沉醉其中。   當然歐洲的五大聯賽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無疑問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觸到的便是意甲,時間則要追溯到我的大學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當時的大學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電視機,一棟宿舍樓能有一個電視機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黑白的。那時候電視頻道扳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連中央五台都還沒出生,當然也不可能有像現在這麼多的賽事直播。我記得當時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級聯賽進球集錦,像什麼桑普多利亞、那不勒斯、國際米蘭、AC米蘭這些球隊的名字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印入了我的腦海當中的。   如果僅僅是那個意大利聯賽進球集錦節目,我想是不會讓我對足球這麼癡迷的,追根究底還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盃給我的震撼太強烈了,馬拉多納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經典的長途奔襲式進球更是讓人永生難忘。   我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和幾個同學從宿舍樓門縫隙中偷偷的鑽出去、跑到校門外一個小飯館裡看比賽的情形。因為當時學校宿舍一到晚上十點半就熄燈關門了,而那個飯館的四川老闆恰好也是一個球迷,他和我們一起看球,而且還請我們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學時代記憶最深刻的一段時光,即便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情激動。雖然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那個飯館老闆的模樣,但直到今天我對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還過得好嗎?   相比起來,我對圍棋的關注就更早了,與國內很多的圍棋愛好者一樣,我也是在當年老聶(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台賽上橫掃日本棋手的那段時期喜歡上圍棋的。不過我喜歡上圍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圍棋當中所蘊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謂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並不下棋,開句玩笑的說,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級吧,只要稍微懂點圍棋的人都可把我殺的片甲不留。不過我卻很喜歡看圍棋比賽的轉播,因為職業棋手的講解會讓你充分領略到一盤棋過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迴路轉,讓你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一步走錯就步步皆錯,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的中國圍棋早已沒有了當初老聶橫掃擂台賽的威風,連拿個世界棋賽的冠軍都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   遠的不說,就拿前幾天剛剛結束的LG杯來說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強賽上雙雙失利,韓國棋手又一次包攬四強。我想每個像我一樣還在關注中國圍棋的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和我一樣心如死灰,因為集體疲軟的圍棋國手已經讓我們失望過太多次了,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自從一九九六年聶馬在兩大世界圍棋賽事決賽中會師之後,整整七年時間居然再無中國棋手獲得世界棋賽的冠軍,這不能不讓圍棋國手們感到汗顏。在這七年當中,只有俞斌和周鶴洋兩次奪得亞州杯電視快棋賽的冠軍還堪一提,不過亞洲杯冠軍的份量畢竟不能跟LG杯、春蘭杯這樣的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相提並論。   在所有曾經衝擊過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中國棋手當中,最讓人扼腕歎息的當然非聶衛平、常昊師徒二人莫屬。   老聶是生不逢時,他棋藝處於頂峰時期的時候,世界性的圍棋大賽還沒有出現,只能在擂台賽上發發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圍棋大賽,他的狀態卻已經開始下滑了,而且還出了曹薰炫、馬曉春這兩個苦手,雖經數次努力,但都是功虧一簣。   至於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僅跟他一樣成名於中日圍棋擂台賽,而且衝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也跟他有著驚人的相似,數次折戟沉沙於世界圍棋大賽的決賽當中,只不過常昊的苦主已換成了有「石佛」之稱的韓國天才棋手李昌鎬,這不禁讓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鎬」之歎。   時至今日,老聶早已是廉頗老矣,作為圍棋甲級隊「貴州衛視隊」的一員混跡於圍棋甲級聯賽中,雖偶露崢嶸,但已是不復當年之勇,而且經常在局面大優的形勢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噓慨歎。   而正當年的常昊也是狀態持續低迷,國內外棋賽是連戰皆北,這次LG杯居然輸給了韓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棋手,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想他們師徒二人的遭遇,與其說他們是棋藝不精而屢屢錯失良機,還不如說是命運對他們的捉弄更讓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們沒有多大關係的事物,我們通常也會表現出自己的偏好來。   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說出原因來,有的卻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就拿意甲的球隊來說吧,我喜歡國際米蘭,而厭惡尤文圖斯;厭惡尤文圖斯的理由我可以說出一大堆來,但是喜歡國際米蘭的理由卻一條也說不出來,也許正如那句流行的廣告詞說的一樣——「我就是喜歡」。   一個人喜歡一樣事物的時候,往往會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喜怒哀樂。   足球和圍棋,表面上看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物,但當你都傾注自己的感情之後,你會發現其實都一樣,它們帶給你的感受卻是驚人的相似。   就像國際米蘭這些年的表現讓喜歡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樣,中國圍棋國手們的表現同樣讓棋迷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苦澀。仔細對比一下,國際米蘭這些年爭奪意甲冠軍的歷程就跟中國圍棋衝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簡直是如出一轍,都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最後功虧一簣。想想2002年羅納爾多淚灑聖西羅球場的情景,再回憶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時的黯然神傷,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太多相似的東西嗎?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但是卻還得繼續下去,所以人們會用「明天會更好」來安慰自己。   羅納爾多在球迷高呼「猶大」的罵聲當中黯然離開了意大利米蘭的聖西羅球場,但卻在一年之後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的博納烏球場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第一個聯賽冠軍獎盃;國際米蘭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練庫珀,迎來了充滿激情的繼任者扎切羅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中國圍棋協會也更換了自己的掌門人,但是中國圍棋能夠因此而走出困境嗎?天知道。   (二十)大水沖了龍王廟       十一月五號,星期三,天陰沉沉的,氣溫也很低,讓人從心底裡感到一陣壓抑。下午四點多鐘,我灰頭土臉的抱著幾本「博弈論」、「模糊數學」、「現代代數」方面的數學書從市圖書館出來,大口的呼吸著外面雖然陰冷但是新鮮的空氣,路過的人無不側目。   問我為什麼搞成這副德性,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借的這幾本書都是理論性很強的數學書,我在圖書館找到它們的時候發現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估計有年頭沒動了。至於我為什麼要借這些無人問津、艱深晦澀的數學書,那是因為我最近正在看有關股市博弈論的理論,學數學出身的我出於一種近乎偏執的感情,希望能夠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圖書館的門口,望著街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裡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直到我看到圖書館對面招商銀行的牌匾,我才驀然記起出門的時候若蘭托我幫她辦張「一卡通」的事情。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說:「這是什麼腦袋?」   我就抱著借來的書穿過馬路,登上十幾級的台階,掀開厚厚的門簾,來到位於圖書館對面這棟樓房二層的招商銀行營業廳。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快到銀行下班時間了的緣故,營業大廳裡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顧客,顯得相當的冷清。在我等候的這個窗口的前面只有兩個人在排隊,所以很快就輪到我了。   「下一個。」在漂亮的營業員小姐有些冷冰冰的聲音當中,我湊到了玻璃窗前,遞過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準備好的身份證複印件:「我要辦兩張一卡通。」   因為我聽若蘭說用「一卡通」炒股、轉帳很方便,所以我乾脆也給自己辦一張。   營業員小姐從我手中接過了材料,抬起美麗的眼睛隔著冷冷的玻璃掃了我一眼,雖然只是那麼極短的一瞬間,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微妙的變化,我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鄙夷和不屑。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搖了搖頭,誰讓我搞成這副灰頭土臉的德性呢?   不一會兒,兩張「一卡通」就辦好了。說起來這小姐的工作效率還真可以,不過看到她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將兩張卡遞給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測她是不是想讓我在她面前快點消失所以才手腳都比平時利落?苦笑著搖了搖頭,拋開這近乎無聊的想法,我抱著手中書向門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開厚重的門簾剛往外邁了一步,頭還沒來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個人的身體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後就是一聲女人的驚叫和手上的書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中間好像還夾雜著東西滾動的聲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為這個營業廳是從二樓凸出來的,經過十幾階的台階直接連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給撞得滾下台階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開門簾往台階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見台階下一個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女式小皮包。因為她的臉背對著我,所以我無法確定她的年齡。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該死,匆匆往台階下跑去,說起來都怪這門口厚重的擋風門簾,讓裡外的人都無法看到對方的情況。   「對不起、對不起,您傷著哪兒沒有?」我一邊道歉,一邊趕緊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給扶起來,這時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臉。她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吧,雖然算不得絕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細細的眉毛,瓜子臉型,好像有些眼熟。不過此刻我哪顧得上仔細看她的臉,我關心的是有沒有傷著人家哪裡。   「哎喲……哎喲……我的腰……」那女人皺著眉頭輕聲說著,手直揉自己的腰,看來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我快速的掃視了一遍,發現她雖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並沒有看得見的傷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著歉:「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你到底傷著哪兒沒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邊伸手拍打著衣服的灰,一邊確認自己是否受傷了,口中還念叨著:「應該沒什麼事吧?我穿的衣服厚著呢。」還真是的,還得虧她穿著比較厚的羽絨衣,要不然從這麼高的台階摔下來還真很容易摔傷呢。她身前身後都看了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受傷,才抬頭來看我,看到我一臉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沒什麼事,您也沒事吧?」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接著道:「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著急了,我是怕銀行下班了……」也許看到散落在台階上書,她對我道:「那些書是您的吧?您快撿起來吧,要不然一會該被出來的人踩到了。我還有急事,沒時間跟您多說了…」   說著她就低頭去撿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顯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也低頭去撿地上的書。   「哎喲……」我才剛把一本書撿到手裡,就聽身後「哎喲」一聲慘叫,我不禁嚇了一跳,剛撿起來的書也掉到了地上。我扭頭一看,只見她正痛苦的彎腰摸著自己的腳踝,我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彎下腰問道:「你怎麼啦?」   「哎喲,剛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腳給崴了。」   聽她說只是把腳給崴了,我提上來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說道:「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其實如果真的只是腳崴了,是根本不必去醫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這麼點小事去醫院也太麻煩了,而且這銀行也快到下班時間了,我還急著取錢呢。」她皺著眉頭一瘸一拐的往台階上走去,還對我道:「我沒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問題不大,也就點了點頭,自去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等我撿起書直起腰來的時候,卻發現她面有痛苦之色,扶著台階邊上的欄乾站著。我心中微訝,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啦?」   「我的腳踝好像腫了,一走就很疼。」她抽著絲絲涼氣說道,顯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樣子,於是就說道:「要不我扶著你進去,先把錢取了再說,回頭我再送你上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十幾級高的台階,臉微微一紅,點頭道:「那好吧,你扶著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幾,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彆扭的貓著腰。   「不知可不可以問您一下,您有什麼急事啊,怎麼這麼急著取錢啊?」看她因為身體靠著我,臉上有些尷尬,我於是趕緊找了個話題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一邊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台階,一邊答道:「哎呀,您說我怎麼不急?今天都已經五號了,我們廠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這工人們都快要把我這個會計的辦公室門檻給踏爛了,您說我能不急嗎?這不,今天下午剛剛有筆欠款到帳,我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取錢回去給工人們發工資。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就這筆錢也還不夠發的呢,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拿回去先發一部分再說唄,要不然你說讓他們拿什麼去養家活口,您說是不是?」   「是、是,現在大家都不容易。」我點著頭,扶著她走上了台階:「您是哪個單位的?怎麼稱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廠的,說起來像我們這個企業的效益還是不錯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來,真是沒轍。」她搖著頭直歎氣,我不禁默然無語,因為像她說的這種情況我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得太多了,受困於三角債的企業在全國哪個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錢。」我扶著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遞過了支票。   玻璃後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後低下頭辟里啪啦的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幾分鐘之後,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萬多塊錢,在她點錢的時候,空閒下來的漂亮小姐將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種帶著鄙視和厭惡的目光,讓我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麼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點髒嗎?狗眼看人低。「   辦完手續,我扶著梁女出了銀行往台階下走去,路過的行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我自己問心無愧,當然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我卻感覺我扶著的梁女有點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階之後,她轉過身對我道:「剛才真是謝謝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個車回廠裡去就行了。」   她的臉有點發紅,我低頭看了她崴了的傷腳一眼,有點不太放心的問道:「你……你真的能行嗎?」   「我不礙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年頭好人也不能做的太過頭,要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想怎麼樣呢?我只好點了點頭,向她告別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過招呼,我轉身就走,沒走出兩步,就聽到她在身後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的問道。   只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後望著我道:「哎呀,您瞧我,剛才都忘記問您怎麼稱呼了?真是太失禮了。」   「哦,這樣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師。」我還以為什麼事情了,原來只是想知道我姓什麼。   聽了我的回答,她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也有種驚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著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數學的柳玉麟柳老師?」   「是啊?你聽說過我?」我滿腹狐疑的望著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在聽了我的名字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我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見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驚喜的道:「哎呀,柳老師,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是梁曉燕的媽媽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說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應曉燕這個禮拜抽時間去她家拜訪,本來是準備禮拜五去她家的,沒想到今天卻在這樣一種環境下跟她的媽媽相遇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過這倒也是應證了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嘛。   「哎呀,這事還真是巧,曉燕那丫頭天天在家裡念叨呢,說你這個禮拜要到我們家去,沒想到我們卻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了。」她顯得很高興,臉也因為興奮而有些發紅:「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婉卿。曉燕跟我說過,你今年三十六歲是吧?我比你大三歲,說起來咱們也是干親家,你就叫我一聲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麼也……」我剛想說話,腦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麼也姓梁呢?   雖然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已經知道了我想說什麼,她有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過我的話茬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怎麼也姓梁?其實很簡單,我跟曉燕她爸離婚之後,曉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聲,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不是個讓人愉快的話題。   「玉麟……」梁婉卿抬起臉剛想跟我說什麼,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司機用詢問的眼光望著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問我們坐不坐他的車。梁婉卿向司機點了點頭,示意是要坐他的車,然後回過頭望著我,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我感覺很奇怪,於是問道:「梁姐,你怎麼啦,你怎麼不上車?」   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紅著臉小聲道:「玉麟,恐怕還得麻煩你扶我一下,我覺得腳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驚,埋怨道:「那你剛才還逞什麼能?」   她紅著臉瞟了我一眼,輕聲道:「剛才我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嘛?」   「好,咱們不說這些了,來,我扶你上車,我先送你回印刷廠,你把錢交給其他人,然後我送你回家,怎麼樣?」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扶著她先上了出租車的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機說了句「印刷廠」,司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車慢慢開動了。   看到梁婉卿臉上頗有痛苦之色,我低頭問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覺很痛?   讓我幫你看看你好嗎?「梁婉卿俏臉通紅,偷偷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將扭傷的右腳抬起並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腫的這麼厲害啊?」我將手中的書放到地下,伸手扶著她的小腿,將她的褲管輕輕往上提了一下,隔著白色的絲襪,我看到她的腳踝腫起了老高,難怪她疼的厲害呢。不過這種關節扭傷疼雖然很疼,但是只要處理得當,卻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抬頭看了一眼銀牙輕咬的梁婉卿,輕聲道:「問題不大,回頭我幫你推拿推拿,再擦點紅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對了,家裡有紅花油吧?」   梁婉卿輕輕點了點頭,通紅的嬌靨嬌艷欲滴,更增幾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曉燕的容貌頗有相似之處,難怪我之前會有面熟的感覺呢。   因為是在出租車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說什麼,不過好在印刷廠並不遠,大約十分鐘之後,出租車就停在了印刷廠的大門口,我扶著梁婉卿下了車,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頗有些痛苦。通過看門大爺的傳話,幾分鐘之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從廠裡走了出來,來到了我們的面前。看來她好像也是一名財會人員,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幾句,並將裝著錢的包交給了她,然後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車打道回府了。   印刷廠的職工宿舍樓不遠,我們坐上出租車沿街道拐了一個彎就到了,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六層高的舊樓前,梁婉卿就住在這棟樓的三單元四層。打發走了出租車司機,我扶著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樓道口走去。在離樓道口不遠的地方坐著幾個正說閒話的老太太,看見我們走近,有個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你的腳是怎麼啦?」   「哦,李嬸,我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梁婉卿一邊回答著,一邊指著我道:「這位是我女兒的班主任柳老師,碰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來了……」我笑著向幾個上下打量著我的老太太點了點頭,扶著梁婉卿往樓梯走上去。   聽著背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聲,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搖了搖頭,梁婉卿恰好一偏頭,看到了我搖頭的動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嬸她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種隨便說別人的閒話的……」我低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著梁婉卿進了她的家,我才發現她家也是一室一廳,只不過好像比我家那個一室一廳還要小一些。梁婉卿掙扎著要給我倒水,被我伸手攔住了:「梁姐,說起來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氣?還是你的腳要緊,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拿紅花油,你告訴放在什麼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現在卻像倒了個個。」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告訴了我紅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徑直走進她的臥室去拿紅花油。   臥室正中擺放著一張床,水綠色的床單看起來充滿了溫馨的味道,看來就是她們母女睡覺的地方;靠床的裡邊橫擺著個衣櫃,旁邊還擺著另外一個裝東西的小櫃子;靠門口這邊則是一個小的梳妝台,上面擺著梳子、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臥室本來就不大,又放了這些東西,空間顯得更加狹窄。   紅花油就放在衣櫃旁邊的小櫃子裡,我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紅花油出來,才發現她已經脫掉了羽絨衣,正神色略顯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我出來。   在肉色的毛衣下,胸部的曲線一覽無遺,雖然雖然看上去她的胸部並不大,但是線條卻非常優美,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臉微暈,輕咳了一聲,才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我老臉一熱,心中暗自警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望向他處道:「梁姐,你把鞋和襪子脫了吧,我幫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嗯。」梁婉卿輕嗯了一聲,紅著臉開始脫鞋和襪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寬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把我當醫生就行了。」她輕輕點了點頭,脫掉了白色透明的絲襪,露出了嬌小而美麗的玉足。不過此刻的我是心無旁騖、目不斜視,讓她側身坐著,將腿伸直放在沙發上。   我坐在她的對面,雙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溫軟的觸感讓我心中微蕩,不過此刻可不是東想西想的時候,她腫起老高的腳踝才是我注意的焦點。   我拿過裝紅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後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頭的梁婉卿,輕聲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頷,顯得不勝嬌羞,這也難怪,雖然現代人的觀念開放了許多,但是像她現在這樣被我將玉足握在手中,難免還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來,雙手逐漸加力,在她腳踝周圍的幾個穴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著銀牙,忍不住嬌聲輕哼,顯然是很疼。   我雙手均勻的施力,繼續為她推拿按摩著,剛才還腫起老高的部位已經開始消退。梁婉卿閉著雙眸,俏臉火紅,紅唇微張,呻吟有聲,不過跟剛才相比,呻吟中痛苦的成分減弱,反倒是多了一絲享受的味道。我抬頭輕聲問道:「梁姐,感覺好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麼疼了。」梁婉卿輕輕的點了點頭,略現羞澀的問道:「玉麟,你怎麼還會這麼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繼續施為,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學的,我老爸則是跟我老媽學的,而我老媽又是跟當過赤腳醫生的外公學的。我老爸是個武術教練,帶著一幫十幾歲的小孩,經常免不了要杵個手腕、崴個腳什麼的。   我小時候經常看他給那幫小孩處理扭傷的關節,那幫小子每次都會疼得齜牙咧嘴直叫喚,不過叫喚歸叫喚,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亂跳的了。「梁婉卿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覺怎麼樣?」看到她腳踝腫脹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結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腳,自己活動了兩下,抬起頭望向我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感覺不太礙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掠了掠耳旁的鬢髮,臉上的紅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還這麼客氣幹什麼,說起來還是我害得你崴的腳呢。」我笑著說道。   「玉麟,咱們別說到底是誰的錯了,你看我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來試著走了兩下,不過到底還是不會這麼快就完全恢復,她走路的時候還是有點彆扭。   她停下來望著我道:「說起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還真難得請你這位大忙人到我們家來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連杯水都還沒給你倒。」說著她就去給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別忙了,我坐會就走。」   「怎麼?你剛來就要走?曉燕差不多該放學回來了,你也難得來一趟,怎麼著也得吃了晚飯再走吧?」她將水杯遞過我,望著我開玩笑的道:「怎麼啦?怕大姐的廚藝太差了?還是念著家裡的那位?」聽她的口氣,曉燕應該已經跟她說過我和玉梅姐的事情。   「梁姐,瞧你說的?」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曉燕都跟你說了什麼?」   「哦,曉燕也沒說什麼,就是跟我提了提你和那位李大姐的事情。」聽梁婉卿的口氣,曉燕似乎沒跟她提過雅詩母女的事情,這倒讓我心中也暗鬆了口氣,要不然我該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裡了。不過曉燕那丫頭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之一,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是該跟梁婉卿提一提。   想到這兒,我抬頭望著梁婉卿道:「梁姐,我本來是打算這個禮拜五來的,不過現在當然沒有這個必要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有些關於曉燕的事情想跟你談談。」   「哦,是曉燕那丫頭又淘氣了嗎?唉,都怪我對她太嬌慣了。」梁婉卿臉色一變,望著我誠懇的道:「玉麟,你是曉燕的乾爸,她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要有什麼顧慮。」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有些緊張的又追問道:「曉燕她是闖什麼禍了嗎?」從她緊張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對曉燕是非常的關心,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多年,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說。   「梁姐,你別太緊張了,曉燕沒有闖什麼禍。」聽到我的話,梁婉卿如釋重負般的輕吁了口氣,我繼續說道:「曉燕她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你應該對她有信心,不過……」   低頭避過梁婉卿驚訝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在腦海中稍微組織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角度道:「梁姐,你也是從曉燕這個年紀過來的人,像曉燕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太成熟和充滿幻想的念頭,這就需要我們做老師和做家長的給予正確的引導……」雖然我說的比較隱晦,但是我想梁婉卿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玉麟,你是說曉燕她……」梁婉卿眉頭輕蹙,低下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呢?」然後猛地想起什麼似的,渾身一顫,抬頭望向我道:「玉麟,曉燕她該不會已經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還不至於,不過防患於未然,梁姐你最好跟她好好談談,她這個年紀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我搖了搖頭道,心中卻暗自苦笑道:「要是我意志力再弱點,那就真搞不好會做出出格的事來。」不過這話此刻當然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她說,而且我也說不出口。   不過說出讓梁婉卿跟曉燕好好談談的這番話後,我心中也有幾分不安,我不知道曉燕是否會跟她母親說實話,亦或連我跟雅詩母女的事情都告訴梁婉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在梁婉卿的心目當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不過人生在世,也不能太過自私,不求流芳百世,但求無愧於心吧。   「這丫頭……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梁婉卿沉吟了半晌後道,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跟你說著說著我都忘了時間了。   玉麟,這樣吧,你先坐會,我這就去準備晚飯,今天你一定要吃了晚飯再走。「   「梁姐,你腳還不利索,你別忙了,等曉燕回來了讓她做飯吧。嚴格說起來我也算不得什麼客人,這飯還是以後有機會再吃吧,我先走了。」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書,站起身向梁婉卿告辭。   她吃了一驚,驚訝的攔著我道:「玉麟,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起要走?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曉燕也該快回來了,她要知道我沒留下你吃晚飯,一定會埋怨死我的。」   「梁姐,曉燕她有什麼想法我倒不在意,只要你別有什麼想法就行了。」我笑著道:「梁姐,你也不用留我了,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梁婉卿看我去意已決,有點遺憾的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堅持要走,大姐也不好說什麼了,不過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   「梁姐,你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好了,你也別送我了,還是讓腳好好休息一下吧。」   雖然我勸她不必送我,但是梁婉卿堅持送我到了門口,一直看著我下樓。走出樓門口,我如釋重負的長吁了口,回頭又看了看梁家的窗戶,心中暗歎一聲,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離開了。   (二十一)愛的困惑       「乾爸,若蘭姐不在啊?」雅詩放學後來到我家,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一邊脫著外套,一邊探頭探腦的四處巡視著。聽到雅詩的問話,坐在沙發上的我眼睛仍然盯著手上的「體壇週報」,頭也不抬的道:「你若蘭姐剛才下樓去了,你找她有事嗎?」   「沒事,嘻嘻……」雅詩清脆的笑聲傳入我耳中的時候,我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沒等我的大腦反應過來,雅詩的嬌軀已帶著一陣香風撲到了我的懷裡,將我手中的報紙弄成了稀巴亂:「呃……你……唔……」我的話音在雅詩的偷襲下戛然而止,隨著兩片溫軟的嘴唇覆蓋上我的嘴,一條香滑的小舌也靈活的鑽進了我的嘴裡,嘻,我居然被這小妮子給偷吻了,不過她現在接吻的技巧倒是長進不少。   「唔……」雅詩嘴裡發著嗚嗚的聲音,和我來了個法試濕吻,她一手圈著我的脖子,一手則拉著我的手覆蓋上了她的胸前。隔著並不厚的毛衣,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手底下小白兔的形狀和熱度,哦,那種軟硬適中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不能自制的揉捏起來。雅詩的嬌軀變得火熱,軟軟的貼在我的身上,可愛的小鼻子裡噴出絲絲的熱氣,弄得我臉上有些癢癢的。   「光。」正當我和雅詩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卻突然被大力地推開了。我微微一驚,而雅詩則是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從我身上跳了起來,及至看到門口站著的是曉燕時,雅詩不由跺腳直埋怨道:「曉燕,你幹什麼啊,差點嚇死我。」   「砰。」曉燕重重的關上門,一言不發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噘著小嘴,小臉繃得緊緊的,十分幽怨的看著我。我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醋味,心中暗感頭疼,笑著道:「曉燕,你怎麼啦,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   「嘻嘻,曉燕吃醋了。」雅詩還真會做怪,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做了個被酸倒的誇張表情。   不過曉燕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我的身上,對於雅詩的取笑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直直的盯著我道:「乾爸,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好,我們到臥室裡去說吧。」從曉燕有些反常的表現來分析,很可能是昨天我離開她家之後,她母親梁婉卿已經跟她說過了什麼。我伸手拍了拍雅詩的肩膀,示意她就留在客廳,然後我起身走進了臥室,曉燕跟著就進來了,並且立刻關上了房門。她就靠在門上,盯著我問道:「乾爸,昨天你去了我家,為什麼不等我放學回去就走了?難道我家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嘿,這丫頭居然連這也斤斤計較,我微微一笑道:「曉燕,你該不是就為了這點小事來向乾爸興師問罪的吧?還是你連這種小事也要跟雅詩較勁?」曉燕聞言小臉一紅,噘著嘴道:「乾爸,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太偏心了一點?乾爸,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是哪點比不上雅詩,你什麼都向著她不說,連好不容易去我們家一次吧,也是連屁股都沒坐熱就跑了,好像多坐一會都會要你的命似的。」   「你這丫頭啊……還真是個小醋罈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朝曉燕招了招手道:「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會吃醋的人,連這麼點小事也會七想八想的,來、來,讓乾爸跟你解釋解釋……」曉燕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噘著嘴道:「不稀罕。」她嘴裡說不稀罕,腳步卻朝床邊挪了過來。   「這不是昨天你媽把腳給崴了嘛,腿腳都不利索,你說我還怎麼好好意思腆著臉留下來吃飯?」   我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曉燕坐下來說話。曉燕坐到了我身邊,但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在我說完之後,她緊跟著我問道:「那你跟我媽媽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媽媽如臨大敵似的,審問了我一夜,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來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說梁婉卿怎麼這樣跟曉燕談啊,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著曉燕繃得緊緊的小臉,試探性的問道:「你媽跟你是怎麼說的?」   「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跟我媽媽說的嗎?」曉燕白了我一眼,氣鼓鼓的道:「乾爸,我也聽雅詩說過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雅詩一樣地喜歡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而對雅詩卻又是好得不得了,到底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乾爸,今天你就跟我明說吧,到底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雅詩,弄得你如此的討厭我,甚至還要去跟我媽媽說那樣的話?」   「這才是她真正想跟我說的話吧。」我心中暗自忖道,抬頭看著面無表情、小嘴抿得緊緊的曉燕,沉聲問道:「曉燕,你告訴我,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嗎?你真的認為我是在討厭你嗎?「曉燕微微搖了搖頭,小聲的道:」乾爸,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只是恐怕你自己倒不明白心裡想要的是什麼。」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然後低頭凝視著曉燕的俏臉道:「曉燕,我和雅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而且是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所以,我和雅詩現在也沒有辦法再回頭。雖然我也明知一旦我和雅詩的這種不正常關係曝光,我就會身敗名裂,而雅詩也會遭到千夫所指,但是自己種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我們也只能將錯就錯下去,但是……」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後接著道:「但是你不一樣,你到現在還置身事外,你完全沒有必要硬趟這潭混水……」   「乾爸,我是真的好想跟雅詩一樣得到你的憐愛,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曉燕急聲說道:「我不在乎未來會怎麼樣的,就算被別人戳著脊樑骨,我也無所謂的。只要乾爸你是真心對我好的話,我覺得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愛?你還不明白什麼叫愛。」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歎聲道:「曉燕,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在你心目當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老師?父親?愛人?」看到曉燕低下頭沉思起來,我趁熱打鐵的說道:「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能夠讓你和雅詩為我爭風吃醋的魅力,在雅詩而言,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懷著一種抱恩的心理;而在你而言,我不知道是因為你從小缺少父愛而在我這裡得到了補償的緣故,還是因為受和雅詩鬥氣的心理的影響,抑或是因為你們這個年紀對異性的好奇心所致,總之我認為你現在的行為還不能稱之為愛。而且我也一直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愛的成分在裡面。而真正的愛情都是雙方互動的,兩顆心互相吸引,逐漸靠近,並最終走到一起,那才叫愛情。」   曉燕低著頭沉思不語,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色,我接著說道:「說起來也許只有你去世的乾媽跟我之間才能稱得上真正的愛情,我和你梅姨之間摻雜了太多的感激,而我和雅詩以及她媽之間,則更是先欲後情,慾望的成分還多過感情。」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乾爸不妨把說得更明白一些,說起來我已經和雅詩那樣了,再多一個你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的良知仍在,我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害了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為一時的衝動或不成熟的想法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來,要不然到時候你一定會怨恨我的。」我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接著說道:「雖然每個男人都會有三妻四妾的性幻想,但是我發現光是周旋於你梅姨、雅詩和雅詩她媽媽之間,就已經讓我夠頭痛了,若是再有你和其他人摻和進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你們之間的關係了,因為我既不是情聖,也不願做個薄倖無情的花花公子。」   抬起頭望著曉燕秀麗的俏臉,我輕聲說道:「曉燕,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根本無法給你所期待的愛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這種跟飛蛾撲火差不多的行為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真的是因為愛嗎?我就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做出這樣的犧牲?而且你還不要忘了,你還有個為了撫養你而含辛茹苦多年的母親,你自己想想看,她能接受得了這樣為世人所唾棄的事情嗎?」   曉燕仍舊低著頭沉思著,我也沒有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曉燕才抬起頭,凝視著我,有些迷茫的道:「乾爸,原本我覺得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聽你剛才一說,我又覺得有些想法變得模糊起來……或許你說的對,我真的還沒搞懂什麼是真正的愛……而且我的確也沒有考慮到媽媽的感受……乾爸,你說我該怎麼辦?「   「忘掉這個美麗的錯誤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愛憐的撫摸著曉燕的秀髮,輕聲道:「曉燕,你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就算你現在還沒想明白,等你以後長大了再回過頭看的時候,你會發現乾爸只不過是你少女時代的美好回憶當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曉燕怔怔的望著我,眼睛慢慢的紅了,臉上也浮現出傷感的表情。我心中暗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曉燕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層水霧,怔怔的望著我半晌,有些哽咽的喚了一聲「乾爸」,然後一頭栽到了我的懷裡,輕輕的抽泣了起來。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讓她盡情的發洩自己的情緒。   良久之後,曉燕才從我懷裡抬起哭花的臉,望著我輕輕的問道:「乾爸,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我伸出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乾爸怎麼會不明白呢?乾爸也有年輕的時候啊……」看到曉燕停止了抽泣,並且豎起了耳朵,我只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在讀初三的時候,曾經迷戀過年輕漂亮的英語老師,當然當時的我還不像你們這麼大膽,只能在心裡偷偷的想……   後來她嫁人的時候,我還偷偷的哭過一回呢……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談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糗事,我不禁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低頭望了一眼懷中的曉燕,輕聲道:「也許二十年後,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曉燕輕輕的搖了搖頭,抿著嘴道:「我不會的,也許二十年之後我是會覺得今天的我有些幼稚,但是我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笑的,因為這是我的初戀,雖然或許我還沒有真正的愛上你。」   她抬起水汪汪的雙眸望向我,幽幽的道:「乾爸,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我心中微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曉燕輕輕閉上雙眸,螓首後仰,將櫻唇送到了我的面前,輕聲道:「乾爸,來吧,給曉燕的初戀留下一點甜蜜的回憶吧。」看著曉燕近在咫尺、嬌艷似火、香澤微聞的櫻唇,和她充滿期待的表情,我猶豫了一下,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雙手捧住了曉燕的俏臉,迎著她的櫻唇輕輕的吻了下去。少女的櫻唇是芳香的,少女的初吻是甜蜜的,我只覺得滿齒芬芳,如飲醇酒。曉燕的嬌軀輕顫著,臉頰也熱得發燙,雖然初嘗甜蜜滋味的她還很生澀,只是被動的被我吻著,不過她還是顯得既興奮又激動。及至我的嘴唇從她的小嘴上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如癡如醉的表情,雖然只是淺淺的一吻而已。   「乾爸,你吻的真好,也許有一天我會真的愛上你。」恢復神智的曉燕臉上還帶著一抹桃紅,略帶羞澀的望著我輕聲道。我心中暗自苦笑,剛想說話,不過耳朵裡卻聽見了一些不尋常的動靜,於是豎起手指朝曉燕做了個「噓」的手勢。   曉燕不解的望著我,我笑著向她指了指房門,曉燕會意的笑了。我躡手躡腳的悄悄走到門邊,然後伸手猛的一拉門把手,只聽「撲通」一聲,一下子從外面跌進幾個人來,「哎喲」聲也幾乎在同時響起。   我定睛一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原來是瑩瑩、雅詩和若蘭這三個丫頭。看著三個丫頭從地上爬起,我不禁笑罵道:「若蘭,兩個小丫頭就不說了,你怎麼也……」若蘭有些訕訕的笑了笑,打了個哈哈道:「呵呵,柳叔……那個……我一時好奇……一時好奇……啊……」曉燕聞言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瑩瑩和雅詩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嘻笑了起來。   「還笑?該打屁股。」我朝兩個小丫頭瞪了瞪眼,兩個小丫頭卻朝我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我正要繼續數落她們兩個,卻見曉燕紅著臉走到了面前,朝我們說道:「乾爸、若蘭姐、雅詩、瑩瑩,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點。」我叮囑了一聲,看著曉燕拿起書包離開,兩個小丫頭忙跟了上去,送曉燕出門。若蘭看著曉燕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轉頭朝我一笑道:「柳叔,你真厲害,又騙了一個小姑娘的初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你這丫頭也不正經,也該打屁股。」我被若蘭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啪的在她的俏臀上來了一下。若蘭「哎喲」一聲,捂著俏臀跳了開去,紅著臉嗔道:「柳叔,你為什麼打我啊,我又沒有說錯什麼話,你是很厲害嘛。」   「好啊,你這丫頭還沒完了。」我做勢再打,若蘭嗤嗤嬌笑著跑開了,看著若蘭頑皮的俏臉,我心生感慨的搖了搖頭,望著若蘭說道:「若蘭,我看你這段時間來總是悶在家裡不出門,怎麼不去找找以前的同學和朋友?」   「哎喲,沒勁。」若蘭用手抓了抓頭髮,有點苦惱的道:「我回來的第一天不就去找過以前的同學嗎?後來又去找過兩次,不過真是沒勁,不是忙著談戀愛的,就是已經結婚了的,聚在一起也就談些家長裡短的瑣事,感覺好沒意思。」   「你說人家沒勁,我看倒是你應該找個男朋友了。」我笑著道:「要不然你整天跟瑩瑩、雅詩等幾個小丫頭混在一起,也變得跟她們一樣瘋了。」若蘭似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輕笑道:「柳叔,您幹嘛啊,嫌我是眼中釘、肉中刺啊,可我也沒壞過您的好事啊。」   「嘿,你這丫頭還越說說來勁了,柳叔跟你說正經的,你倒歪攪蠻纏。」我笑罵道,然後臉色一整道:「若蘭,柳叔跟你說真的,你也快滿二十了,也該談個朋友了。我聽你媽說過,你在大學裡也談過朋友的,怎麼最後都沒有結果?」   「談朋友?再說吧。」若蘭臉色一黯,搖了搖頭道,驀地又抬起頭望向我道:「柳叔,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氣哦。」我搖搖頭笑道:「你問吧,我保證不生氣。」若蘭沉吟了一下,低下頭輕聲道:「柳叔,我問你,你們男人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腦子裡都是在想著怎麼把女孩子騙上床?而且一旦女孩子被騙上了床,你們也就不珍惜了?」   聽到若蘭的問題,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我笑著反問道:「若蘭,你怎麼這樣問,是不是你曾經碰到過什麼問題……」若蘭俏臉微紅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在大學裡跟兩個男孩子交往過,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因為我實在無法忍受大家互相都還不是特別瞭解的時候,他們就向我提出的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我實在懷疑他們到底是想跟我談戀愛,還是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   我哦了一聲,心裡有點明白了,我沉吟著道:「若蘭,該怎麼跟你說呢,應該說你剛才問我的問題,對很多男人而言答案都是肯定的。怎麼說呢,男人可能是把得到女人的身體看作是得到了女人的心,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向別的男人宣佈了他對那個女人的佔有權,這可能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在作祟吧?不過什麼都有例外,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這樣想的,這世上也有不少好男人的,只要你用心去尋找肯定能找到……」   「這可難咯。」若蘭皺了皺鼻子,朝我俏皮的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把柳叔當中「好男人」 的典型,沒想到這次回來卻看到連柳叔你也開始變壞了,柳叔你說這世上還能找到好男人嗎?反正我是沒什麼信心,估計等我找到的時候,人也是七老八十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承認自己是變壞了,不過這世上的好男人可並沒有絕種。」   「沒有絕種也差不多快成瀕危動物了。」若蘭笑著道:「我的幾個已經結婚的女同學都跟我說,男人說「我愛你」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否則到時候後悔的就是你了,因為他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那個×××了吧」,柳叔,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把我媽媽騙上床的?」聽到若蘭的話,我摸著鼻子苦笑起來,應該說她的話還是相當有代表性的。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啊,我這老太婆還用得著你柳叔騙嗎?」玉梅姐無巧不巧的這時候回來了,恰好聽到了我和若蘭最後的對話,在她身後還跟著瑩瑩和雅詩那兩個小妮子,看來她們是將曉燕送出了校門,只是不知道她們跟曉燕說了些什麼。   「媽,誰說你是老太婆?要是你跟我一起上街,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姐妹呢?」若蘭是大拍她母親的馬屁,雖然玉梅姐保養的還算不錯,但是也沒有像她說的這麼誇張。玉梅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伸手打了若蘭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說這話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然後又搖了搖頭,慨歎道:「丫頭,女人過了三十就開始走下坡路啦,你媽媽我是真的老了,不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相比了。」   「媽,瞧您說的,我覺得你看起來還很年青嘛。」若蘭說著轉頭望向我道:「柳叔,你說是不是?」我當然是猛點頭了:「是、是,你媽媽看起來好像還不到二十呢。」「噗哧」一聲,玉梅姐忍不住笑出了聲,漲紅著臉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你這人怎麼也跟著丫頭瞎摻和,在孩子們面前淨說些瘋話。」   我摸著鼻子望著玉梅姐嘿嘿的笑著,玉梅姐更不好意思了,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哼聲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經,我不跟你們瞎磨牙了。」說著她扭身進了廚房,惹得瑩瑩、若蘭和雅詩都咕咕嬌笑了起來,雅詩一邊笑還一邊追著玉梅姐進了廚房:「梅姨,我來幫你。」   望著雅詩消失在廚房的背影,我看了一眼仍舊嘻笑不已的瑩瑩和若蘭,不禁笑罵道:「你們兩個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懶,你們真該跟雅詩好好學學。」若蘭嘻嘻一笑道:「柳叔,你要說別的,我或許還真能學學,不過學做飯還是免了,因為我一進廚房就犯暈,油鹽醬醋都會搞錯,您要是有膽量吃我做的菜話,我就豁出去下回廚房。」   「那還是免了吧,你會不會做飯不要緊,我的老命還要緊呢。」我搖著頭取笑若蘭,要吃她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具有挑戰性了。若蘭雙手一攤,聳著肩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笑著說道:「柳叔,這可是你自己膽子太小,不關我的事情哦,以後你可不能再說我懶咯。」嘿,這丫頭居然拿這來做擋箭牌,我能做什麼,只能無奈的苦笑著,本來還想說瑩瑩這丫頭兩句,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誰讓有若蘭這個「反面典型」呢?   若蘭打開電腦上起網來,而瑩瑩則坐到了我的身邊,抱著我的胳膊輕聲問道:「爸,曉燕姐都自己送到你嘴邊了,你怎麼又把她給放了?」我苦笑了一下,剛想回答她,沒想到背對著我們坐在電腦前面的若蘭突然插了句道:「柳叔,幸虧您沒有輕易的接受曉燕,要不然我會瞧不起您的。」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若蘭,別說你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微作停頓,我接著又道:「說起來有時候我都自己變得虛偽了,一方面老是經受不住慾望的誘惑,另一方面又不願做個小人,真是有點別人說的那個「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意味。   想想我連自己多年奉行的做人原則和道德信念都拋棄了,我已經變成了個沒有信仰的人,看來我是無藥可救了。」   「爸,你為什麼這樣貶低自己呢?」瑩瑩仰起小臉看著我,輕聲道:「雖然自從媽媽去世之後,爸爸你是變了不少,不過我覺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後別真的變成一個看到女孩子就兩眼放光、滿腦子只有色慾的鄙俗之人就行了。」她對我還真是寬容呃,只有「別變成老色狼」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我想這倒還不至於在我身上發生。   若蘭也從電腦前面轉過身來,望著我誠懇的道:「柳叔,雖然按照通常的道德標準你的確不能稱為一個好人,不過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雜念和各種各樣的慾望,所以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不過我對您還是有一點期望,我希望您能夠永遠保持您的真誠和愛心,不要傷了關心和愛護您的親人朋友的心,尤其是不能傷了我媽媽的心,否則我是不會原諒您的。」   「若蘭,你又在胡攪蠻纏些什麼啊,我和你柳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操操你自己的心吧。」我正想回答若蘭,卻聽到玉梅姐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若蘭朝我吐了吐舌頭,我輕聲道:「若蘭,你就放心吧,我死都不會傷害你媽媽的。」若蘭看我一臉鄭重說得很誠懇,也收起了嘻笑之心,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再說話,轉過頭去繼續操作電腦。   我低頭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沉默不語的瑩瑩,低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瑩瑩抬頭看了一眼若蘭的背影,將小嘴貼在我的耳邊輕聲道:「爸,我好想像曉燕姐一樣把初吻獻給你,不過我不想讓你感到為難,我會等到你打開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無語的撫摸著瑩瑩的秀髮,心中卻暗歎了口氣,心說:「和曉燕的糾纏總算是有個還算完美的解決,但是和瑩瑩的這筆糊塗帳,到哪一天才是個完呢?」   是夜,雅詩留了下來,本來她是拉玉梅姐一起陪我的,不過玉梅姐卻說:「我霸佔你乾爸的時間太多了,以後要多分點給你和你母親,今晚你就單獨陪陪你乾爸吧。」對於玉梅姐的寬容和大度,雅詩自然是非常感激,我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份歉疚,玉梅姐似有所覺,輕輕的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道:「不要老是覺得對不起我,這對雅詩和玉怡妹子不公平。別瞎想了,放開心懷好好和雅詩過一晚吧。」說著又叮囑雅詩道:「你明天還要上學,別玩的太晚了。」   「梅姨,我知道。」雅詩目送著玉梅姐離開臥室,幾乎就在臥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雅詩就蹦到了我的身上,我還來不及發出抗議,雅詩香甜的小嘴就堵住了我的嘴,讓我發不出聲來。   這個小妮子啊,我心中歎著氣,從嘴唇傳來的溫柔香甜的感覺讓我將所有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後,我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和雅詩熱吻起來。雅詩用盡氣力摟著我的脖子,香滑的小舌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玩著你追我跑的遊戲。   沒有了第三者在旁邊觀看,心裡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我和雅詩投入到了忘我的親吻當中,我們如癡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直到感覺嘴唇都有些發麻,我和雅詩的嘴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雅詩的小臉蛋已經是通紅通紅,眼眸裡放射著熱情的火焰,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小嘴嬌喘微微,呼出帶著少女芬芳的氣息,嘴角流出了不少香涎,顯得分外的淫靡。   迎著我灼灼的目光,雅詩略帶羞澀的甜甜一笑,還沒完全成形的胸部在白色的睡衣下起伏著,兩粒鮮紅的乳頭若隱若現,看得我呼吸不由一窒。雅詩甜笑著撲入了我的懷中,口中嬌聲道:「乾爸,我們互相幫對方脫衣服,好不好?」   她雖然是帶著詢問的口氣,但是小手已經摸上了我睡衣的扣子,我當然也不甘落後,伸手替她脫衣。當睡衣從我們各自的身上離開時,我和雅詩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條內褲而已。我不再遲疑,伸手就去脫她的內褲,雅詩配合的抬起臀部,讓我順利的將她的內褲從脫到小腿處,然後她兩腿朝天調皮的一蹬,一條粉色的小內褲就飄到了床的那一頭,然後緩緩的落在床單上。   「嘻嘻,乾爸,讓我來幫你把大寶貝放出來透透氣吧。」雅詩用一種近乎天真無邪的表情跟我說著調情的話,讓我感覺分外的刺激,胯下的肉棒已經不可遏制的挺了起來。雅詩隔著內褲伸手握了一把粗硬的肉棒,然後低頭隔著內褲親吻了我的大龜頭一口,嘻笑著道:「好可愛的大寶貝,雅詩真是愛死你了。」   我伸手在嬌嫩的酥胸上捏了一把,笑著道:「不害羞的小妮子,呆會看我怎麼收拾你?」雅詩嬌吟一聲,柔媚的道:「乾爸,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一定捨不得讓雅詩吃苦頭的。」這小妮子,居然把我吃得死死的,誰讓我處處憐惜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我笑著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是鬼靈精,連乾爸心裡想什麼都知道,都快成乾爸肚子裡的蛔蟲了。」   「咦喲,蛔蟲好髒的,我才不要。」雅詩皺起了的鼻子,表情十分的可愛。   不過她手底下並沒有停止行動,而是拉住我的內褲邊往下輕輕拉著,將已經迫不及待的小弟弟給放了出來。已經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肉棒在失去了束縛之後,好像更行粗壯,而且還不住的朝雅詩搖頭晃腦,好像在像她打招呼似的。雅詩飛快的將我內褲從腿跟處拉出,隨手往身後一扔,然後就一把握住了我的肉棒,口中還嬌聲道:「乾爸,你們男人的這東西還真奇妙,軟下來的時候又細又短,硬起來的時候卻這麼嚇人,又粗又長,要不是我已經經歷過了,我還真懷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我嘻嘻一笑,伸手將她拉到了身邊,雙手蓋著她胸前的兩隻小白兔上,輕輕的揉捏撫摸起來,口中笑著說道:「嘿嘿,其實你們女人的小穴才更神奇呢,看起來那麼小的洞,卻是多粗的陰莖都能容納得下,比起我們男人來顯得更加收放自如,你說是不是啊?」   雅詩嘻笑著不答話,小手卻輕輕的套弄起我的肉棒來了,無比溫軟的觸感讓我舒服的都要叫起來了,我的雙手也更加溫柔的在她的胸前活動著,挑逗著她少女的情慾。雅詩嘴裡發出了輕微的哼聲,賽雪欺霜的嬌軀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層桃紅色,她的小臉上也似乎滲透出了一層油油的香汗,果然是不堪挑逗的敏感胴體。沒多一會,我就感覺到一種奇異的香味從雅詩的身上傳來,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小妮子已經動情了,從她粉紅色肉縫裡已經滲出了滴滴帶著異香的春露。   「雅詩,你看這是什麼啊?」我伸出手指在雅詩的蜜穴裡攪動了一下,然後拿出沾著透明液體的手指在雅詩面前晃了晃道。雅詩羞得滿臉通紅,撲到我的懷裡,嬌嗔道:「乾爸,你好壞,你自己把人家逗得……卻又取笑人家……」   隨著她身子的扭動,她小巧的乳房在我裸露的胸膛上蠕動著,帶給我一種強烈的悸動。我忍住下體的衝動,笑著在她光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追問著道:「你說什麼,乾爸沒聽清楚,你說乾爸把你怎麼了?」   「乾爸……你壞……」雅詩的耳根都羞紅了,她伏在我的肩上,貼在我的耳邊嬌喘著:「乾爸……你的……在下面頂得我好難受……我把它放進去……好不好……」說話之間,她的小手已經下探抓住了我的肉棒,我輕輕的托起她的小屁股,嘴卻含著她小巧可愛的耳珠輕輕一吮,雅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甜膩媚人的嬌吟,小手卻已經引導著火熱的肉棒來到了她饞得直流口水的小嘴。   雅詩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臀部慢慢下坐,一種溫暖包緊的感覺也隨之從肉棒的前端傳來,雅詩頭微微後仰,杏眼微閉著,小嘴微張著,不斷的吐出灼熱的氣體。   「哦……哦……」雅詩終於坐到了底,讓我粗硬的肉棒完全充滿了她嬌嫩窄小的蜜穴,飽漲充實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我雙手按著她的小屁股,柔聲問道:「雅詩,感覺還好嗎?」   雅詩張開雙眸,用帶著情慾的目光凝望向我,嬌喘著道:「乾爸……我感覺棒極了……你的棒棒好粗……漲得我滿滿的……」她伸過頭來親我,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擺動起腰部來。感受到她貼在我身上肌膚的灼熱,加上從下體傳來的強烈的快感,我也變得衝動起來,嘴在空中追逐著雅詩的小嘴,同時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來回坐起活塞運動。   「哦………乾爸……唔……好棒……我都不用動了……啊………頂得我好舒服……」雅詩的小嘴在我臉上亂親著,還不斷的洩出誘人犯罪的呻吟。我也呼吸急促的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胸脯上留下一串熱吻,口水也在她身上沾得到處都是。尤其是飽漲硬挺的小乳頭沾了口水之後,顯得更加晶瑩透明,看得我慾火直冒,動作也有些衝動起來,托著雅詩臀部上下擺動的幅度也大了起來,速度也明顯加快。   「啊……啊……啊……乾爸……不要這麼快了……」在我突然加快速度和幅度之後,強烈的快感讓雅詩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大聲嬌吟了起來:「啊……乾爸……啊……太美了……啊……要美上天了……啊……乾爸……你慢點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啊……」想不到這小妮子這麼不經搞,才二三十下就大叫一聲癱軟了下來,蜜穴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從花心噴出了大量的陰精,澆得肉棒也是一陣肉緊。   我的慾火剛剛被挑了起來,雅詩這小妮子就繳械投降了,這不禁讓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得強忍著胸中的慾火,摟著雅詩一起躺倒在床上。也許是剛才的高潮來得太突然、太強烈了,雅詩的雙眸緊緊閉著,神情也有些恍惚,娃娃般的小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我靜靜的擁著她,輕輕的吻著她的小嘴,細心的體會著她高潮之後的蜜穴裡收縮緊束的獨特快感。   「乾爸……對不起……」回過神來的雅詩彷彿做錯事的孩子般,有些羞愧的望著我。我笑著親了親她滲出香汗的鼻尖,柔聲道:「傻孩子,做這種事情最重要的是雙方的全心投入,至於男女雙方能不能同時達到極樂的顛峰,那就由很多因素決定的,並不是完全可以人為控制的,根本不能強求的。任何多餘的想法都是不必要的,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盡情的享受性愛的快樂就好了。」   「乾爸,你真是個好老師……」雅詩羞笑著親了我一口,望著我媚聲道:「乾爸,來吧,我這個小學生還想從你這裡學到更多呢……」看著她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媚態,我心中的慾火更熾,本來就脹得有些難受的肉棒也變得更粗更硬了,跟我的下體還緊緊的連在一起的雅詩自然感受到了,嬌吟道:「乾爸……你的好像變得更粗了……哦……好脹……「   雅詩的嬌吟彷彿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慾望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可自制的抱著雅詩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然後一刻也不耽擱的抱著她的腰肢衝刺起來。少女的嫩穴是如此的緊窄狹仄,肉棒與穴壁嫩肉的快速摩擦產生出無比強烈的快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也傳遍了雅詩的全身。   她大聲的嬌吟起來,雙腿緊緊的纏住了我的腰部,一雙柔荑也勾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拉向姣美的胸部。   「嗯……爸……你真會弄……弄得雅詩快活極了……」雅詩在激動之下,連「乾爸」的「干」字都省略掉了,乾脆直接叫起了我「爸」。   她的螓首在枕頭上無助的擺動著,滿臉潮紅,雙眼緊閉,兩鬢的秀髮都被汗水所浸濕,貼在臉頰上,顯得水淫淫的,秀麗更增幾分。   我抱著她的腰,卯足了勁飛快的衝刺著,粗長的肉棒在她少女的花房無情的蹂躪著,穴內的粉紅色嫩肉也不斷被肉棒帶得翻起。隨著「噗滋」、「噗滋」的抽插聲和「啪」、「啪」的撞擊聲,淫水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雅詩潔白無暇的小腹和胸脯上也被濺了不少,不過沉浸在性愛歡樂當中的雅詩對此毫無所覺,急速的抬挺著自己的臀部,迎合著我迅猛無比的攻擊。   「爸……爸……啊……你好會插啊……女兒……被你插得……快美死了…… 啊……「聽著雅詩的小嘴裡不斷洩出的「爸爸」、「女兒」之類的字眼,我突然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錯覺,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身下婉轉嬌吟、曲意承歡的少女也彷彿變成了瑩瑩。   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和著一種莫名的快感在我心中同時升起,剎那間我的神智都變得有些不清起來,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一聲低吼,向雅詩發起了近乎瘋狂的衝刺,「啪」、「啪」之聲如急驟的雨點般在室內響起,伴隨著的是雅詩如泣似訴的嬌吟呼痛聲。   「啊……爸……你太猛了……啊……輕點……啊……」雅詩略帶痛苦的嬌吟聲將我從迷亂的狀態中驚醒,我低頭一看,雅詩的秀眉輕皺,銀牙輕咬,似有不勝之態。我心中暗愧,立時放緩了衝刺的力度和速度,雅詩的表情也重新變得歡快起來,剛才還皺著的秀眉也舒展開來,眉開眼笑的浪吟起來:「爸……這樣就好了……太舒服了……嗯……又頂到人家花心啦……哼……哼……」   「爸……女兒愛死你了……啊……又要不行了……爸……女兒又要來了…… 啊……啊……啊……來了……啊……「隨著雅詩的高潮臨近,我也不再刻意的壓制那份難言的酥麻,加快速度做最後的衝刺。   隨著雅詩一聲悠長的嬌吟,她的人也像只四爪魚的緊緊纏住了我的身體,嬌嫩的小穴像只唧筒似的一收一放,陰精也隨之從穴心深處冒了出來。已經到了極限邊緣的肉棒再也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然後就猛烈的噴射出大量的陽精。受到滾燙陽精沖激的雅詩全身一陣急顫,口中又是「啊」的一聲長吟,穴心深處再度冒出了大量的陰精,和我一起登上了極樂的顛峰。   「爸……剛才我差點快活死了,你也快活嗎?」雅詩慵懶無比的躺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的臉上輕啄著。我含笑回親著她道:「我當然快活咯。」我撫摸著她後背如絲緞般光滑柔嫩的肌膚,忍不住讚歎道:「雅詩,你的皮膚真好。」   「真的嗎?那爸你喜歡我的身體嗎?」雅詩羞喜的望著我,輕聲的問道。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當然喜歡了,雖然你的身體還處在發育階段,無法跟成熟的婦人相比,不過我相信等你長大了身材一定會非常棒。」雅詩喜滋滋的親了我一口,突然卻臉色一變,連道了兩聲可惜。我不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問道:「沒頭沒腦的,可惜什麼啊?」   雅詩從我胸前抬起頭來,望著我說道:「爸,我是在替你可惜,你真不應該輕易就放過曉燕的,她的身材比我好,奶子比我挺,屁股比我大,皮膚……」我沒等她說完,就笑罵著打斷了她的話:「你這丫頭,怎麼說起瘋話來了………」   我伸手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輕輕的滑動著,柔聲道:「人的慾望是會不斷膨脹的,我若不加節制的話,到頭來只會害人害己。唉,曉燕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瑩瑩這丫頭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雅詩嘻嘻一笑道:「爸,你這話說的有點太早了,我看曉燕這丫頭未必就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雅詩的話讓我不禁一愣,雅詩笑著繼續道:「爸,男女之間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很多時候都是事與願違的,你也別多想了,一切等到命運女神來做出決定吧。」   「命運女神?」我不禁搖了搖頭,如果這世界上真存在所謂的命運女神,那她也一定是個不稱職的女神,因為她讓許多善良的人遭遇到了非常悲慘的命運,這樣不公平的神有還不如沒有,我想真正的神其實只存在人的內心當中。   「爸,你沉思的樣子顯得好深邃啊,也特別的迷人……」我的思緒被雅詩這小丫頭的嬌笑給打斷了,回過神來的我笑著捏了她的小臉一把,笑謔道:「小妮子,發花癡啊?睡覺啦……」我笑著欲把她從我的身上抱下來,她卻緊緊的抱住了我,羞笑道:「爸……我喜歡這種跟你融為一體的感覺,你就這樣抱著我睡好嗎?」說完她又加了一句:「在我的心中,今晚才像是我和爸你的新婚之夜,我想有些不一樣的回憶。」   「你這調皮的妮子,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嗎?」我愛憐的親了雅詩一口,跟她道了聲晚安,然後就抱著她嬌嫩的胴體慢慢進入了夢鄉……。   (二十二)母女情深       「唉,這雨下得還真大。」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玉梅姐一邊拉著窗簾,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靠在床頭擁著被子看書的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風雨交加的情景,無由的歎了口氣,低下頭繼續看我的書。玉梅姐將窗簾拉好,走到我身邊柔聲問道:「好好的歎什麼氣啊?」   「哦,沒什麼,梅姐,你上床來吧,別著涼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被子。身上只穿著浴袍的玉梅姐甩了甩還有些潮濕的秀髮,伸手拉開了腰間的浴袍帶子,寬鬆的浴袍一下子從中間分開,將玉梅姐玲瓏剔透的嬌軀一下子暴露了出來。我看得不由眼前一亮,玉梅姐在浴袍之內竟然是完全真空的,居然連條內褲也沒有穿。   「傻相,都看了不知多少次了,還沒看膩啊。」玉梅姐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將浴袍脫下來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然後就鑽進了被窩。   我放下書,摟著玉梅姐帶著沐浴露香氣的嬌軀在她的小嘴上「嘖」的親了一下,嘻笑著道:「這麼迷人的胴體,看一輩子也不會膩的。」   「貧嘴。」男女之間的甜言蜜語是永遠都不會嫌多的,玉梅姐口中雖然嬌嗔著,但是面上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   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讚道:「嗯,好香。」   玉梅姐俏臉微紅的伏在我的胸口,輕聲道:「香麼?我今天用的是若蘭買回來的沐浴露,好像是比以前用的那個牌子要好一些。」   「嗯,真的很香。」我用力的吸著鼻子,手在玉梅姐光滑的後背上輕輕的移動著,口中忍不住讚歎道:「梅姐,你的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光滑細膩了,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到?」   玉梅姐輕輕點了點頭,小手在我的胸前劃著圈,輕聲道:「若蘭那傻丫頭還問我有什麼秘訣呢,我就跟她說:「傻丫頭,媽媽能有什麼秘訣,你也不小了,媽媽就跟你直說吧。其實對於咱們女人來說男人的雨露滋潤才是最好的營養品,比什麼化妝品和補品都更有效,等你嫁人之後就能體會到了。」你猜怎麼著?這傻丫頭居然也被臊了個大紅臉。」   我微微一笑道:「梅姐,你想看到若蘭嫁人恐怕還有得等,這丫頭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好像有點太過悲觀了。」   玉梅姐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倒不是太擔心,男女之事是要講究緣分的,緣分到了什麼都擋不住,也許某天她就會突然帶個男孩子回來,跟我們說:「媽、柳叔,我要結婚了。」」   玉梅姐學著若蘭的口氣說話,居然也學得惟妙惟肖,逗得我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玉梅姐自己也是嗤嗤嬌笑起來。她這一笑可不打緊,赤裸裸的貼著我胸膛上的兩個大奶子也隨著她身子的顫抖在我胸前廝磨著,美妙的觸感加上玉梅姐嬌軀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我的性趣也來了。   「咦?」感受到我男性雄偉的玉梅姐微咦一聲,從我身上爬了起來,一手探到我的小腹下,隔著內褲握住了蠢蠢欲動的肉棒。感受到肉棒的熱度和硬度的玉梅姐俏臉更紅,湊過小嘴親了我一口,羞笑道:「今天是怎麼啦,現在時間還早呢。」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飽滿的胸前掏了一把,嘻笑道:「誰讓梅姐你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我要是沒有反應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玉梅姐羞喜的瞟了我一眼,輕聲道:「繼續看你的書吧,我先給你含含。」   我輕輕點了點頭,自從那晚和劉玉怡一起用嘴服侍過我之後,玉梅姐漸漸也習慣用嘴了,基本上每次我和她交歡之前她都會先用小嘴服侍我一番。   玉梅姐朝我略帶嬌羞的一笑,然後就頭朝裡鑽進了被窩,被窩裡一陣蠕動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內褲已被脫下了,隨之肉棒就被兩片溫柔的嘴唇給包圍了,然後被窩就鼓起了一塊,起起伏伏起來。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從肉棒傳來的快感讓我清晰無比的知道玉梅姐已經開始含著我的肉棒在她的小嘴當中套弄起來了。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讓我也變得興奮起來,我伸手到被窩裡將玉梅姐抱到了我的身上,以為我要用手為她服務的玉梅姐也善解人意的將雪白渾圓的大屁股撅到了我的面前。   玉梅姐粉紅色肉縫從雪白渾圓的屁股和大腿之間向後凸出,看上去與少女嬌嫩的陰戶並無二致,顯得分外的誘人。我忍不住湊上鼻子貼著粉紅色的肉縫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種淡淡的幽香飄入了我的鼻中,讓我有些發昏頭腦為之一輕。   雖然我不止一次的用嘴為雅詩服務過,但一直以來心底卻總是有種對成熟婦人下體異味的莫名擔心,所以我一直還沒有用嘴服侍過玉梅姐或劉玉怡,不過今天我決定邁出這一步,因為我一直認為男女之間應該是平等相待的。我帶著有些惴惴的心情,伸出舌頭在玉梅姐的肉縫上輕輕舔了一下。   「唔……」從被窩裡傳來一聲低沉的哼聲,玉梅姐的身體也一下子繃直了,顯然她也感覺到了。   試探之下,我心底的那種莫名的擔心算是完全的沒有了,玉梅姐的花房不但沒有任何的異味,相反卻還帶著些沐浴露的香氣,看來玉梅姐清洗得很仔細。我放下心來,伸過抱著玉梅姐雪白的大腿往兩邊分,讓她的陰戶更加的突出,然後我就低頭一口將她的肉縫含在了嘴裡,舌頭也一下子伸進了她的肉縫裡面。   「哼……」玉梅姐的反應有點超過我的預料,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臉貼在她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在她的蜜穴裡活動著。「呼」的一下,被窩被玉梅姐掀開了,她吐出了我的肉棒,滿臉驚詫的扭過頭望向我道:「玉麟……你……」   「梅姐,怎麼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用小嘴虐待我的小弟弟,就不許我用小嘴欺負欺負你的小妹妹?」我抬起臉笑謔著說道。   玉梅姐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激動,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我朝她露出了溫柔的一笑,輕聲道:「梅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都不嫌髒,我又嫌什麼髒?只是我以前一直擔心會有異味而倒胃口,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姐姐你的花房不但沒有異味,還有些香呢?」   玉梅姐滿臉紅暈,嬌羞的道:「那地方……我每次都洗得很乾淨的……」   我嘻嘻一笑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咱們今天就來玩玩69式的花樣,嘻嘻,我也是第一次玩呢。」   玉梅姐略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還以為你跟雅詩早就玩過了呢。」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不想讓雅詩在床上太放蕩了,那對她不好。」說著輕輕拍了她的雪白的肥臀一下,嘻笑道:「梅姐,你別再說了,小弟弟有些等不及了。」   玉梅姐橫了我一眼,低頭重新伏在了我的胯下,將我的肉棒含在嘴裡熟練的套弄起來。我只覺渾身都舒爽無比,抱著她雪白的屁股也重新舔起她的小穴來,說起來我的舌技是無師自通,只在雅詩身上有過幾次實踐,今天也拿玉梅姐來練習練習。   「唔……嗯……」因為嘴裡含著我的肉棒而無法發聲,玉梅姐只能用身體的扭動和濃重的鼻音來向我傳達她身心的愉悅,看到玉梅姐的反應,我非常滿意,舌頭在她的蜜穴內壁左伸右頂,很快她的蜜穴內是春潮湧動,溪水潺潺。淫水不斷的從玉梅姐的蜜穴深處湧出,雖然有點粘粘的,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異味。   我一邊用舌頭在她的蜜穴內左衝右突,一邊也用心的體會著玉梅姐的反應,尋找著她的敏感點。   「哼…哼……哼……」玉梅姐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螓首上下活動著,舌頭也時不時的照顧我油光發亮的大龜頭和馬眼,帶給我莫名的快感。我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溫熱的氣體從鼻中不斷噴出,舌頭卻在玉梅姐的蜜穴裡開始照顧她的陰蒂。為了不讓她受到的刺激太過強烈,我每次只是在她的陰蒂上輕輕的舔兩下就離開,饒是如此,玉梅姐每次還是會激動的發抖。   「噗滋」、「噗滋」,粗壯的肉棒在玉梅姐的口中快速的出沒著,沾滿了口水的棒身更形粗壯,讓玉梅姐的小口感覺幾乎無法完全容納。另一方面,在我不知道算是高明還是不高明的舌技下,玉梅姐的情慾也是被完全挑逗了起來,雪白的屁股不住的抖動著,而且不住的向後頂著,想讓我的舌頭能更加深入,以便填補她蜜穴深處的空虛感。   雖然我們兩人都是第一次嘗試這種69式的口交方式,不過從反應來看,我們配合的還算相當默契,在體溫逐漸升高、呼吸粗重的同時,情慾和快感也在一步步攀升,我和玉梅姐都到了爆發的邊緣。   「咚、咚、咚……」就在我和玉梅姐完全沉浸在歡樂的海洋當中、準備一起共同迎接高潮的到來時,卻突然響起了極其不合事宜的敲門聲,不,應該說是撞門聲。我和玉梅姐兩人就像是被從頭澆下了一桶涼水,高漲的慾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情也跌到了谷底。敲門聲仍在繼續,我和玉梅姐相視苦笑不已,我一邊拿過放在床邊的睡衣,一邊很不爽的揚聲問道:「誰啊?」   「乾爸……嗚……是我……」不甚清晰的哭音隔著兩道門傳到我和玉梅姐的耳中,我們兩人都是渾身一震,異口同聲的道:「是嘉妮。」   玉梅姐急忙拿過一邊的浴袍,催促我道:「玉麟,你快去開門,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顧不得再說什麼,一邊扣著睡衣的扣子,穿起拖鞋就往外走去。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濕透像落湯雞的嘉妮,我剛來得及驚呼一聲,嘉妮濕漉漉的身體就已經撲到了我的懷裡:「乾爸……」她抱著我的身體,就嗚嗚痛哭了起來。   我心中也是大驚,本能的想到是不是她母親發生什麼事情了,當下急聲道:「嘉妮,別哭,快告訴乾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鬧哄哄的?」穿著睡衣的若蘭和瑩瑩出現在對面的門口,看到我懷裡的嘉妮,也都是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   玉梅姐裹著浴袍就出來了,急聲道:「玉麟,快抱著嘉妮進屋來。」   瑩瑩和若蘭也跟著我和嘉妮進了屋,我扶起懷中哭泣的嘉妮,再次催問道:「嘉妮,快告訴乾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嘉妮抬起滿臉是水的嬌靨,嘴張了張,又嚶嚶哭了起來。我不禁更急,急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你媽媽出什麼事情了?」   嘉妮搖了搖頭,哭得更大聲了,我急得直跺腳道:「你這個孩子,到底怎麼啦,你倒是說啊。」   眼角不經意的從嘉妮的臉上掃過,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映入了我的眼簾,我猛地一震,追問道:「嘉妮,你是不是和你媽媽吵架了?」嘉妮渾身一震,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不禁長吁一口氣,一旁的若蘭、瑩瑩和玉梅姐也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   我剛想再問,玉梅姐在一旁說道:「玉麟,先別急著問了,嘉妮的渾身都濕透了,得趕緊換上干衣服才行,要不然可要凍出病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嘉妮的身體直發抖,連小嘴都凍烏了,連忙說道:「對、對、對,嘉妮,有什麼話呆會兒再說不遲,你快跟你梅姨去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換了。」看著嘉妮被玉梅姐帶進了浴室,我長吁口氣對一旁的若蘭和瑩瑩道:「這丫頭真是嚇死人了,我還以為她媽媽出事了呢?」   若蘭俏臉通紅的瞟了我一眼,偏過頭道:「柳叔,你也快去換衣服吧,不然也該著涼了。」   我低頭一看,不由得也鬧了個大紅臉。   剛才匆匆忙忙的套了個睡衣就跑了出來,扣子沒扣好不說,連內褲也沒來得及穿,而且剛才更抱著渾身濕漉漉的嘉妮,睡衣的前面都被弄濕了而緊緊的貼在身上,連下體肉棒的形狀都清晰可見,哇塞,我竟然春光外洩而不自知。羞窘中我抬頭一看,發現偏過頭去的若蘭連耳根都紅透了,而瑩瑩這小丫頭卻是滿臉通紅的盯著我的下體,及至觸到我的目光才羞赧無比的偏過頭去。   「完了、完了,全被看光了。」我心中那個糗啊,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躲進了臥室,脫掉被弄濕的睡衣,拿過毛巾擦乾身體,迅速的換好衣服。我再出來的時候,發現瑩瑩和若蘭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低聲說著什麼,及至看到我出來的時候臉都是一紅。我也覺得有些臉熱,輕咳一聲道:「你們都回去睡覺吧,別在這乾耗著了。」   瑩瑩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嬌聲道:「爸,明天是週末,我又不用上學,晚點睡應該沒關係吧?」   我低哦了一聲,才想起今天是禮拜五,也就不再堅持了。我坐在沙發上,暗自猜測著嘉妮和她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周我還勸嘉妮和她母親好好談談呢,看樣子她們母女之間的溝通還是存在問題。我突然想到嘉妮的母親苗玉秀現在一定非常著急,於是站起身來準備去給她打個電話,我走到電話旁剛想拿起電話,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我拿起聽筒道。   只聽苗玉秀的焦急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柳老師,我是嘉妮的母親苗玉秀啊,嘉妮有沒有去您那兒?」   「哦,嘉妮在我這兒,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沒想到您卻先打來了。」我心中暗暗稱奇,口中說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您和嘉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嘉妮的臉上還有手印,是不是您打了嘉妮?您能告訴我嘉妮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   「哎呀,這個死丫頭,我真是被她氣死了。」苗玉秀的聲音不像剛才那麼焦急了,估計心中也是長吁了口氣。   「柳老師,您是不知道,嘉妮這孩子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今天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嘉妮還沒有回來,本來我以為她是不是到您那兒去了還是到同學家去了,結果等到晚上九點多鐘才等到嘉妮的班主任送她回來,原來嘉妮今天放學的時候跟班上的女同學打架,結果把人家同學的頭都給打破了,是她的班主任把受傷的同學送到了醫院。柳老師,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稍微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我和她的班主任都問她為什麼跟同學打架,她不但不肯說,而且還堅持不肯認錯,我一生氣之下就打了她,結果她就跑出了家門,我攔都沒攔住,這丫頭真是差點把急死我了……」   「你先別急,嘉妮今晚就住我這兒,你就放心吧。」我沉吟了一下,對苗玉秀又道:「我還沒問嘉妮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根據我對她的瞭解,這孩子還是很明事理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人打架。這樣吧,回頭我跟她好好談談。」   「那就真的太謝謝您了,這孩子,淨給您添麻煩。」苗玉秀的聲音有些自怨自艾:「都怪我平時對她太疏於管教了,這孩子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在學校裡跟同學們的關係一直就處得不好,在學習上好像也有些不太上心了。柳老師,我看這孩子好像聽得進你的話,你幫我好好管教她。」   「你如果一直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是你對嘉妮的誤解了,我跟她談過,其實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苗玉秀的話中我知道嘉妮肯定還沒找到機會跟她母親溝通,於是我就說道:「您明天抽個時間來接嘉妮吧,我有些話想跟您談談。」   「誤解?柳老師,嘉妮這孩子跟您說過什麼?」電話的那頭傳來苗玉秀有些錯愕的聲音。   我想了想道:「在電話裡說話不太方便,您明天過來的時候,我再跟您細說吧。」   苗玉秀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那好吧,我明天早上過去,嘉妮就拜託您了。」   「你放心吧,嘉妮不會有事的。」   放下電話,我詫異的看了一眼浴室,心說:「洗個澡換個衣服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若蘭彷彿知道我的心思似的,輕笑一聲道:「柳叔,你還是坐著慢慢等吧,估計媽媽正在問嘉妮是怎麼回事呢?」我一想也就釋然了,由玉梅姐單獨問嘉妮也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靜靜的靠坐在沙發上,心裡卻還是想不出嘉妮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和同學打架。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嘉妮才和玉梅姐從浴室裡出來,嘉妮身上穿的是瑩瑩的衣服,所以顯得有點大。她雖然沒有再哭泣了,但是眼睛還是紅紅的,顯得很委屈的望著我。我看得心中微痛,更加篤信她一定是受到了委屈,愛憐的牽著她的小手坐到了我的身邊。   「乾爸……」嘉妮撲入了我的懷中,螓首埋在我的胸前,雙肩還輕輕的聳動著。   我愛憐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孩子,別哭了,乾爸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剛才已經跟你媽媽通過電話了,你今晚安心的住在這裡吧。」嘉妮輕輕的在我懷裡點了點頭,抱著我不說話。玉梅姐輕輕的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懷中的嘉妮,滿臉的愛憐之色。   「梅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輕聲問道。   玉梅姐輕輕的歎了口氣,將她瞭解到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遍,我和瑩瑩、若蘭三人才算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在放學之後,嘉妮跟一個女同學因為一點小摩擦發生了口角,這本來只是件非常小的事情,那個同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口不擇言罵嘉妮是野種,更用「妓女」、「婊子」之類的污言穢語辱及嘉妮的母親,所以嘉妮憤怒之下狠狠的推了那個同學一把,結果頭正好磕在課桌上被磕破了。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嘉妮的那個同學也真是不像話了,怎麼能這麼出口傷人呢?我也可以理解嘉妮為什麼在母親追問的時候不肯告訴她真相了,她一定是怕母親聽了之後傷心,而且當時她的老師還在場,恐怕也無法說得出口。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愛憐的拍了拍懷中的嘉妮。   就她母親打她的行為而言,也不能說就做的有多錯,畢竟她也是抱著「望女成鳳」的心情,換做任何一個父母處在她那個位置,在發生誤會的情況下做出那種舉動也是人之常情。   「那個女同學真差勁,這不是往嘉妮妹妹的傷口上撒鹽嗎,換做是我就不只是推她一下那麼便宜了。」瑩瑩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我瞪了她一眼,瑩瑩朝我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分辯。   玉梅姐輕聲問道:「玉麟,你跟她媽媽是怎麼說的?」   「我讓她明天來接嘉妮,我想親自跟她談談,她和嘉妮間存在一些誤會。」   玉梅姐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什麼,因為我跟她說過上次和嘉妮談話的內容。   玉梅姐看了我懷中的嘉妮一眼,望著窩在沙發上的瑩瑩和若蘭道:「你們兩個回去睡覺吧,今晚嘉妮跟我們一起睡。」   「好、好、好,回去睡覺。」若蘭和瑩瑩有些言猶未盡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回房睡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嘉妮,發現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睡過去了,這也難怪,這小姑娘從家裡冒雨跑出來,一直跑到我這裡,身心肯定都疲憊不堪。我愛憐的抱著她站起來,伸手觸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本來是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這一觸卻驚得我叫了起來:「哇,好燙。」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懷裡的身體很熱,但是我剛才以為是因為嘉妮剛剛洗完熱水澡的緣故,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她在發燒。   本來已經在往外走的瑩瑩和若蘭都被我嚇了一跳,立刻和玉梅姐一起圍到了我身邊,紛紛伸手觸了觸嘉妮的額頭,都是吃驚不小。玉梅姐啊呀一聲道:「這燒得可不低,若蘭,你快去找找看,看看家裡還有沒有退燒藥。」   「嗯,我這就去。」若蘭急急忙忙的向對面跑去。   我皺著眉頭拍了拍懷裡的嘉妮,輕聲喚道:「嘉妮、嘉妮,快醒醒,別睡了。」懷裡的嘉妮沒有任何反應,我吃了一驚,忙伸手去搖她,口中的聲音也一下子大了起來:「嘉妮、嘉妮,快醒醒。」懷中的嘉妮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囈語,神智依然沒有清醒過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嘉妮顯然不是睡著了,而是高燒昏迷過去了。   抬頭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依舊是下著大雨,我轉頭對玉梅姐急聲道:「梅姐,快給我把雨衣找出來,我得馬上送嘉妮去醫院才行。」   玉梅姐也有些發慌,急急忙忙的往屋裡跑去,瑩瑩也跟過去幫忙找。這時候若蘭拿著退燒藥回來,看玉梅姐和瑩瑩不在了,她忙去倒水,被我伸手攔著了:「若蘭,別忙了,看來嘉妮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都燒得神智不清了,這退燒藥還是別吃了,我馬上送她去醫院。」   若蘭聞言不禁一呆道:「要上醫院?」我點了點頭,若蘭怔怔的看了看我懷裡的嘉妮,突然轉身又向對面跑過去了,我也無心去管她,暫且將嘉妮放在沙發上,一邊急急忙忙的給自己換上雨鞋,一邊焦急的催促著玉梅姐和瑩瑩動作快點。哎呀,人越急的時候老天就是偏偏跟你開玩笑,這平常下雨都是打雨傘,雨衣早不知道放到哪個角落裡了,現在要找出來還真不容易。   「哎呀,總算找到了,可這雨衣太小了點。」玉梅姐和瑩瑩費了好一番勁,才從衣櫃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許久不曾使用的雨衣,不過正如她所言,這雨衣也是小了些。不過這時我可沒功夫跟她多說什麼,一把扯過雨衣往嘉妮身上一裹,然後抱著嘉妮就往樓下衝去。玉梅姐和瑩瑩原本以為雨衣是給我穿的,看我就這樣衝了出去,急得在後面直跺腳,但是我也顧不得許多了。   外面依然下著瓢潑的大雨,我心懸嘉妮,想也沒想的就衝進了黑□□的雨夜裡。雨下得還真大啊,我沒跑出幾步就感覺從頭上流下來的雨水將我的視線迷糊了,讓我幾乎都無法看清前面的路;而且操場上也積了很深的水,讓我的小跑也只能變成了深一腳、淺一腳的疾走。雨點不斷的擊打在我的臉上,然後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順著脖子直往裡灌,讓我感覺一陣陣透心的涼。   「柳叔,你等等我。」身後傳來若蘭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模糊人影在雨幕中向我這邊跑來。   才只這麼一會兒功夫,我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落湯雞,眼睛根本無法看清一米之外的地方。   我衝著人影的方向喊道:「若蘭,你來幹什麼,雨下這麼大,你快回去……」   「柳叔……你等我一下……」若蘭氣喘吁吁的朝我跑來,及至等她跑到我跟前,我才發現她一手撐著傘,一手還拿著手電筒。她跑到我近前,用傘為我遮住了頭頂的雨,不等我說話就催促道:「柳叔,我來幫你打傘,咱們從學校旁邊的那個小胡同直接插過去,能夠近一點……」   這個時候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我也無暇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嘉妮,轉身朝校園外疾走,若蘭是小跑似的跟在我身邊,手中的雨傘為我遮擋了不少雨水,讓我感覺好受多了的同時也能看清前面的路了。   在黑□□的夜裡,手電筒的光也只能照到很近的距離,我和若蘭是高一腳、低一腳的疾走著。   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更別說能碰到出租車了,估計出租車司機這個時候都回家抱老婆睡覺去了。好在大街上沒有很深的積水,我和若蘭一路跑著趕往附近的醫院,好在醫院並不太遠,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後,我和若蘭就趕到了醫院。   我幾乎是一腳踹開了醫院值班室的門,滿臉雨水的我也看不太清楚裡面有什麼人,只是模糊的看見兩個兩個像是護士模樣的女孩坐在屋裡聊天,然後被突然闖進來的我給嚇得跳了起來,這時候我自然顧不得跟人家說對不起,大聲問道:「醫生在哪裡?我的女兒要看急診,她發高燒昏迷過去了。」   「你別著急,抱著你女兒跟我到急診室來。」兩個女孩當中的一個顯得老練一些,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我跟著她走,同時口中還吩咐另外一個女孩道:「小玉,你快去通知羅醫生。」那個護士答應了一聲,從我身邊跑了過去,好像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我和若蘭急急忙忙的跟著那個護士來到急診室,若蘭和那個護士同時動手幫忙解著裹在嘉妮身上的雨衣,那個護士伸手觸了下嘉妮的額頭,也是吃了一驚:「啊?燒得這麼厲害啊。」   「醫生呢?醫生怎麼還不來?」我把渾身滾燙的嘉妮放在急診室的病床上,無比焦急的催問道。   女護士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對我說道:「您別著急,羅醫生應該馬上就到了。」   我急得直跺腳,看著病床上嘉妮紅得讓人心驚的小臉,我心中不由暗自禱告著:「嘉妮,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和幾個護士走了進來,剛才那個出去叫人的小護士也在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嘉妮,那個醫生問了我兩句,然後就吩咐幾個護士各就各位的忙活起來,量體溫、測心率,準備輸液的器具,倒還有點訓練有素的味道。   而我和若蘭則被「請」出了急診室,隔著模糊的毛玻璃,根本無法看清急診室裡的情況,這讓我和若蘭更是焦躁不安,在走廊裡來來回回的走著。   「這位先生,您別太著急了,您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剛才被我嚇了一跳的那個小護士受醫生之命將我和若蘭請出了急診室,看到我和若蘭焦躁不安的樣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在這乾著急也沒有用,值班室裡有個電熱器,不如讓我帶你們去把身上的濕衣服烤乾吧,要不然裡面的小妹妹病還沒好,您兩位又病了那多不好啊。」   咦,這小護士還蠻好心的,我扭頭看她了一眼,蠻年輕的一個小姑娘,年齡好像跟若蘭差不多吧。相貌普通了一些,不算很漂亮,不過心地還真不錯。而這時我也突然注意到若蘭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濕了半邊,雖然不像我般被淋成了落湯雞,但是估計也不會好受。女孩子的身體可比男孩子嬌嫩多了,濕衣服穿在身上時間長了很容易生病,小護士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我抬頭對若蘭道:「若蘭,這位護士小姐說得很對,你趕緊跟她去值班室把衣服烤一烤吧,別真弄得嘉妮還沒好你又病了。」   「柳叔,我身上濕的不多,不要緊,柳叔你渾身都濕透了,你先去烤吧。」   這丫頭明明很不舒服還嘴硬,我一板臉道:「你看你嘴都有點發烏了,你還說不要緊?你們姑娘家的身體哪能跟我比,聽話,快跟這位好心的護士小姐去烤烤衣服。」若蘭遲疑著沒動,我催促道:「快去啊,等你烤完了我再去烤。」若蘭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那個小護士去了。   望著她苗條的背影,我心中暗歎道:「這丫頭長大了,也知道關心人了。」   剛才我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醫院,沒有注意到週遭的事情,現在回過頭一想,肯定是若蘭為了盡量幫我擋雨而把自己的肩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而遭雨淋,這丫頭還真是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急診室裡面的情況依舊不得而知,只看到裡面人影在不斷的晃動,我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急躁。一陣涼風帶著水氣從走廊盡頭的門縫當中灌了進來,渾身還濕漉漉的我不禁打了個寒噤,然後是連打了三個噴嚏。我正揉著鼻子,若蘭和那個小護士已經烤完火回來了,若蘭急聲道:「柳叔,你快去烤烤濕衣服吧,我這這裡盯著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急診室的情況,看來一時半會還不會有結果,我於是向那個小護士道了聲謝,自去值班室烤火。哇,衣服濕得都能擰出水來,我把值班室的門鎖緊,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拿著手上烤,坐在電熱器旁邊還真是暖和啊,剛才冰冷難受的感覺一下子就被一種溫暖如春的感覺所代替了,不過心懸嘉妮病情的我心頭依然沉重無比。   還真是讓人心急啊,我都烤乾衣服了,急診室的門卻還沒有打開。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若蘭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我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沉甸甸的,有些透不過氣來。時間悄悄的流逝著,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那個姓羅的醫生面現倦意的走了出來,我和若蘭忙迎了上去,急聲追問嘉妮的情況。   羅姓醫生吁了口氣道:「你們放心,已經沒有大礙了。」他望著我道:「您的女兒是由急性肺炎引起的昏迷,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比較大的危險,但是如果治療及時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所以你們盡可放心。您女兒送來的時候是高燒三十九度,輸液之後現在已經降低到三十八度以下,雖然還有點低燒,但是已經問題不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們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   「醫生,謝謝您了。」我由衷的道著謝,雖然我對於醫生的觀感一向不佳,不過今天碰到的醫生和護士好像都還蠻不錯。羅姓醫生擺擺手示意不必道謝,叮囑了我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讓一個護士領著我和若蘭將嘉妮從急診室送到專門的病房當中安頓下來。望著病床上嘉妮天真無邪的小臉,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地,呼,總算是逢凶化吉,沒出什麼大事。   這個病房不大,並排擺著兩張病床,中間是一個小茶几,然後就沒有其他的擺設了。若蘭坐在嘉妮的床邊,細心的為嘉妮將被角掖好,然後又很仔細的將嘉妮額頭的劉海撥弄整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若蘭如此細膩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稱奇。   我看了一眼那張空著的病床,心中微一沉吟,輕聲對若蘭道:「若蘭,你也累了吧?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看你就到那張空床上對付一夜吧。」   「柳叔,那你呢?」若蘭抬頭望著我輕聲問道,好像生怕驚醒了嘉妮似的。   我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嘉妮,輕聲答道:「我就靠著牆打個盹就行了。」   若蘭搖了搖頭,微微沉吟了一下,咬著櫻唇輕聲道:「這怎麼行呢?你剛剛淋過雨,而夜裡溫度又很低,你要是就這樣坐著打盹不著涼才怪呢。柳叔,說實在的,要讓我在這病床上睡我也睡不著,滲的慌,乾脆我陪你坐著打個盹好了,這被子呢咱們橫過來蓋著上身就行了。」   我又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午夜,離天亮也沒幾個小時了,也就同意了若蘭的提議。不過我還是讓若蘭合衣躺下睡,而我則靠坐著床頭,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   也許是真的累了,若蘭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我則沒有絲毫的睡意,眼睛望著黑□□的雨夜,心中感覺空蕩蕩的,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和玲在一起的甜蜜過往,我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當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恍惚著我彷彿看到玲淺笑倩兮的向我走來,但是當我高興的迎上前去的時候,她卻如見路人似的跟我擦肩而過,我急得大叫她的名字,但是卻發現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我想伸手去拉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無法動彈;我眼睜睜的看著玲漸漸遠去,一種恐懼和無助的情緒湧上心頭,我無法自制的大叫了起來,然後……我醒了。我是被噩夢嚇醒的,滿聲都是汗,而且臉上也感覺涼颼颼的,我伸手一摸,竟是滿臉淚水。   「柳叔,你醒了?」若蘭的聲音好像是從床那頭傳來的,我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我發現自己是頭枕著枕頭睡著床上的,而不是之前靠坐在床頭的姿勢。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明媚的陽光讓我感覺有些刺眼,片刻之後,我的眼睛才適應了明亮的光線,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起來,我這才看到若蘭正站在窗戶邊,表情顯得很驚訝的望著我。   「哦,天都亮了啊,瞧我睡得都昏了頭?」我掩飾的邊說邊坐了起來,我做著揉眼睛的動作,雙手卻是趁機將臉上的淚水悄悄擦去,不過我相信若蘭肯定已經看到了我臉上的淚水。唉,竟然在若蘭這樣一個女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軟弱的一面,我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這倒不是因為什麼大男子主義或是面子問題,而是每個人都有的「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最軟弱的一面的天性」在作祟。   「嘉妮怎麼樣了?」我坐在床上望向另一張病床上的嘉妮。   若蘭輕聲答道:「嘉妮睡得很安穩,燒也全退了,看來沒有什麼事情了。」   聽了若蘭的話,我還有些不放心,自己起身下床來到嘉妮床邊,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信嘉妮的燒是真的完全退了,我才真的放下心來。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快到早上八點了,病房外面也顯得嘈雜起來了,看來早上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我又抬頭看了看窗外,昨晚還是風雨交加,今天卻已是雨過天晴,天氣的變化還真是跟人生一樣變幻無常啊。   「若蘭,我看嘉妮差不多也快醒了,你在這看著她吧,我去把住院的手續補辦一下。」我向若蘭交待了一聲,自出病房去為嘉妮不把住院手續。   天氣變化劇烈,人也容易生病,今天早上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到處都要排隊,尤其等著抽血化驗的人更是排起了一條長龍,都從抽血室門口排到醫院大門外了。三個交費窗口也排起了不短的隊,我也只能慢慢排在後面等著交錢。每次當我看到這種類似的場景時,我的腦海裡都會冒出一個念頭,中國的人太多啦!   好不容易總算輪到了我,交完了費,辦完了手續,我一看表才發現就辦這很簡單的手續就花了近四十分鐘的時間,這人多真是耽誤事啊。   不過這醫院的收費還真不便宜,二話不說先就要交一千五百塊的住院押金,這還幸虧昨天我剛從銀行取了些錢,要不然還真沒帶這麼多錢呢。說起來這錢原本是想趁著週末帶玉梅姐、若蘭、瑩瑩、雅詩她們去逛逛街,給她們買點衣服、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只能往後推遲了。   「咦?梅姐,你們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過來了?對了,你們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我辦完嘉妮的住院手續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看見玉梅姐、瑩瑩和若蘭正站在病房門口說話。   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裡面,悄聲道:「玉秀妹子也來了,正跟嘉妮說話呢。」我恍然大悟,豎起耳朵傾聽了一下,發現病房裡似乎傳來低低的抽泣聲,玉梅姐輕聲向我解釋道:「我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說了,我想經歷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們母女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誤會和隔閡了。」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和她們一起注意的聽著病房裡的動靜。   過了大約十分鐘,病房的門開了,開門的是紅著眼睛的苗玉秀,病床上靠在床頭坐著的嘉妮同樣是兩眼紅腫,臉上淚痕猶在,顯然母女兩人都哭過。苗玉秀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向我道謝道:「柳老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和玉梅大姐?」   「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不是太見外了嗎?」我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嘉妮,輕聲道:「雖然你和嘉妮之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風波和意外,不過我想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就像這雨過天晴的天氣一樣,你和嘉妮之間的誤會和隔閡也該徹底消除了吧?」   苗玉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道:「說起來都怪我,以前我只是一味對嘉妮嚴格要求,完全忽視了嘉妮自己的感受,也忽略了在其他方面對她的關心,我真不是一個好母親。」   「媽,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病床上的嘉妮望著自己的母親,誠懇的道:「媽,你永遠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母親,沒有人可以替代你。」   「嘉妮……」「媽……」母女倆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四目深情的互相對視著,眼角閃動著激動的淚花,母女倆因為誤解和隔閡而一度疏遠的心也重新靠在了一起。在一旁看到這幕母女情深的畫面的我、玉梅姐、若蘭和瑩瑩的眼角里同樣是淚光閃動,為她們母女之間的深情而感動。   浪漫和甜蜜的愛情是無價的,濃濃的親情又何嘗不是無價的呢?   (二十三)變生肘腋       不知不覺之間,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十一月十九日這天正吃午飯的時候,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經過四局棋的對抗,最終世界棋王卡斯帕羅夫與他的計算機對手X3D-FRITZ戰成平手,四局棋的結果為一勝一負兩平。」   「X3D-FRITZ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每秒鐘能計算500萬步棋。它安裝了德國公司開發的目前棋藝最高的FRITZ國際象棋軟件。這台計算機還使用了美國公司開發的X3D虛擬技術,使人感到是在現實環境中比賽。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一直戴著三維立體眼鏡,這樣可以感到是在真實的棋盤上比賽。   計算機使用的語音識別技術使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不必動手,只需用嘴說出要如何挪動棋子。   「卡斯帕羅夫被認為是國際象棋史上最出色的棋手,目前在國際棋聯排名第一。他在1996年的人機大戰中戰勝了IBM公司的「深藍」,但次年輸給了經過改進的「深藍」電腦。40歲的卡斯帕羅夫賽後說:「計算機變得越來越厲害,但是我們人類也在進步,我現在對計算機的瞭解比六年前多得多。」……」   「真是厲害。」怡菁正好今天也來我家吃飯,聽完新聞之後停下筷子大發感慨,看到我舉著筷子發愣,她好奇的問道:「柳叔,你怎麼啦?」   小嘴裡塞滿了食物的瑩瑩聞言嘟囔著道:「怡菁姐,別理我爸,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發呆,簡直都快成「發呆男」了。」嘿,這小妮子居然把我的沉思說成發呆,還送了我個「發呆男」的外號,真是夠損的。   「嘿,瑩瑩,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爸爸是在玩深沉,是想吸引女孩子呢。」   若蘭嘻嘻一笑,抿著嘴對瑩瑩笑道:「你難道沒發現,每次你爸爸發呆的時候,雅詩都是目光呆滯、兩眼發直的望著你爸爸,臉上還帶著近乎虔誠的崇拜……」   「若蘭姐,你又來取笑我了,我什麼時候兩眼發直了?」雅詩被若蘭取笑的滿臉通紅,羞嗔著找玉梅姐投訴:「梅姨,你看若蘭姐她又欺負我……」   玉梅姐的臉上帶著一種會心的微笑,溫柔的安撫了雅詩兩句,然後笑罵若蘭和瑩瑩道:「你們兩個丫頭真是不像話,哪有你們這樣做女兒的?」   兩個丫頭對於玉梅姐的話毫不在意,依舊嘻嘻哈哈的擠眉弄眼。這種互相鬥嘴的場景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今天曉燕還不在,要是曉燕也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至於張怡菁嘛,雖然來我家也是非常頻繁,不過畢竟她的年紀比其他人都大,這種時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剛才的新聞有些感觸啊?」怡菁的注意力並沒有被瑩瑩和若蘭的插科打諢所分散,她依然沒有忘記問我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抬起頭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肯定猜不到的。   我跟你說啊,幾年前卡斯帕羅夫第一次跟深藍比賽的新聞被爆炒之後,我就一直有個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歡圍棋的,我當時就想啊,什麼時候咱們也搞個人機圍棋大戰讓別人瞧瞧。   其實我對於國內有些新聞媒體的過分炒作一直不以為然,為什麼啊?國際象棋多簡單啊,哪能圍棋相比啊?你IBM不是厲害嗎?你咋不弄出個能夠贏我們圍棋職業九段的「最深的藍」出來?你要是真的弄出來,那才真叫厲害,怡菁,你說是不是?「   「喲,柳叔,你的想法還真讓人吃驚。」怡菁的表情顯得很誇張,這丫頭也喜歡跟我開玩笑。   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臉色一肅道:「柳叔,應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從算法的複雜性來說,國際象棋跟圍棋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估計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有像深藍、X3D-FRITZ這樣能跟人對抗的圍棋程序出現,因為圍棋裡面的變化實在是太過複雜了,算法非常難編寫。」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中山大學有個姓陳的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圍棋算法,但好像也沒什麼進展。雖然他的「手談」是非常有名的圍棋程序,但是棋力實在是太差了,據說最多只能到四、五級的水平,這離職業棋手的水平差得太遠了,所以如果想在圍棋領域看到像卡斯帕羅夫跟X3D-FRITZ這樣的頂級對抗,恐怕還得耐心等個幾十年。」   「幾十年?」我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怕那個時候我都已經入土了,也沒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唄,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瑩瑩插了句話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國圍棋這臭樣,你還對圍棋這麼癡迷,I真是服了U。」   這丫頭,俏皮話倒是學的很快,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中國的圍棋真是降到了歷史的最低谷,就拿發生在這個月的事情來說,先是被國人寄予厚望的謝赫、胡耀宇在第八屆三星火災杯世界圍棋公開賽的半決賽當中雙雙以半目失利、從而眼睜睜的看著日韓棋手殺進決賽;接著又是中國棋手在第九界「農心辛拉麵杯」世界團體賽上連連失利,只剩下主帥古力一個光桿司令。在報道中國圍棋的接連失利的時候,國內的新聞媒體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恥辱」一詞,委實一點也不過分。   「唉,不爭氣啊……」對於瑩瑩的冷言冷語,我只能苦笑著感歎。人家日韓棋手到四五十歲了還能拿世界冠軍,咱們的棋手卻是三十多歲就基本上無聲無息了,這裡面就折射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國內棋手普遍自律不嚴、自我放縱、不思進取,最後的集體疲軟也就不足為怪了。   「算了、算了,吃飯、吃飯,咱們不說這掃興的話題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問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聽你談起你媽媽,你媽媽最近好嗎?」   「我媽啊?還是那樣,除了有些貧血外,沒有什麼大的毛病。」怡菁笑著答道:「梅姨,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少談起我媽媽嗎?」玉梅姐笑著搖了搖頭,怡菁笑了笑接著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別人面前談起我媽媽,這是因為我媽媽她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別的壞,所以我基本上從不把自己的朋友帶回家,因為她很容易讓人誤會。」   「哦,還有這回事,這我倒是沒聽過。」玉梅姐有些訝異的道。   瑩瑩好奇的問道:「怡菁姐,你媽媽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聽到瑩瑩問得稚氣,怡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倒不是,我媽應該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戴著一副有色的眼睛。」聽怡菁說得有趣,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午餐也就在我們的笑聲當中落下了幃幕了。   午餐之後,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詩收拾殘局,而若蘭和瑩瑩這兩個懶蟲則趴到了電腦前,在網上東遊西蕩起來,時不時還幹點無聊的事,比如在QQ裡面扮色狼調戲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什麼無聊的論壇大肆灌水啦,我算是服了她們。   至於怡菁嘛,倒不是她偷懶不想幫忙幹活,而是她另有重任,她的任務就是抓緊這中午的時間指導我這個菜鳥迅速升級。   「天啦,柳叔,你真是菜得讓人發暈。」看到我寫的一個很簡單的計算FIBONACCI數列的C++程序報出了一大堆編譯錯誤,怡菁在我的身後極為誇張的驚叫起來,惹得若蘭和瑩瑩都是嗤嗤嬌笑不已。我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怡菁才忍著笑指點我道:「柳叔,你把這個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就行了。」   我按她說的一試,果然順利編譯通過,按F5運行,一切OK。雖然只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程序,但是對於我這個編程菜鳥來說卻還是感覺很有成就感,我想每個初學編程的人在運行自己寫的第一個程序(通常是「HELLO,WORLD!」程序)時的感覺都差不多是這樣的。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在怡菁的指導之下,我已經能夠很熟練的使用MATLAB軟件來計算股票的各種指標,繪出各種趨勢曲線,以此來對股票的走勢進行分析。MATLAB軟件還真是不錯,它使得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計算自定義的股票指標,繪製自定義的曲線,這對我研究股票的數學模型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MATLAB軟件功能雖然強大,但是也有其不足的地方,譬如說其可編程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實現很複雜的算法會比較困難,所以我才會讓怡菁教我C++編程。當然啦,我所要學的的只是如何用C++來實現某個算法,至於程序界面、消息響應之類的玩意則不是我關心的內容,因為這些玩意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弄明白的,而且對於我的研究來說也沒有什麼用。   「怡菁,為什麼只是把函數的定義挪動了一下地方就沒有問題了,而之前卻出現那麼多編譯錯誤?」在短暫品味過成就感之後,我回過頭問道。   怡菁收起嘻笑之色,耐心的向我解釋道:「這其實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幾乎所有的編程語言的編譯器都會要求,在調用某個函數之前必須要知道這個函數的聲明,不然的話它就會像剛才我們看到的那樣報出一堆錯來,因為它不知道如何對函數的參數進行壓棧。也正因為編譯器只需要知道函數的聲明,所以我們也可以不像剛才那樣把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而只是在上面加一句函數的聲明,同樣可以解決剛才的問題……」   「停、停、停……」我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急急忙忙的打斷了怡菁的話:「什麼聲明?什麼壓棧?怎麼加句話就行了,你慢點講清楚。」   看到我急迫的樣子,怡菁忍不住笑了:「柳叔,你別著急嘛,聽我慢慢給你說……」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繼續道:「柳叔,堆棧我之前已經給你講過了,所謂的壓棧就是指在調用函數之前,需要把相關的參數壓入堆棧,所以一般就稱為壓棧。而所謂的函數聲明,就是只對函數的參數和調用約定的一個描述,喏,就像這樣…」怡菁一邊給我解釋著,一邊給我示範起來。   「哎呀,怡菁吶,這玩意還真不好懂,你講了這麼多我還是似懂非懂的。」   怡菁費盡口舌,又是演示、又是講解,我卻還是沒完全弄明白,不禁有些苦惱。   怡菁笑著安慰我道:「柳叔,你別著急,慢慢的你就會都明白的。柳叔,你可別把我剛才的玩笑話當真,其實像你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想當初我第一次上機編程序的時候,簡直就是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怡菁姐,你也有這麼菜的時候?」一旁的瑩瑩聽怡菁說起自己的糗事,有些好笑的問道。   怡菁嬌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我上大學之前都沒有接觸過計算機,你說第一次上機能不手足無措嗎?不過我還不是班裡最菜的,因為有些人一堂課下來,一個僅僅數行代碼的「HELLO,WORLD!」程序都沒編譯通過,而我的程序好歹還能運行起來。」   「那也太菜了吧?估計跟老爸有一拼。」嘿,瑩瑩這小妮子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小丫頭,怎麼就沒有一句好話?我記得上個禮拜逛商場的時候,就屬給你買的東西最多,你自己說說看,我是對你不好還是怎麼著你了,你非要讓你老爸我出糗?」瑩瑩朝我做了個鬼臉,嘻笑不答,我笑罵道:「鬼丫頭,還不快上學去,是不是想找罵?」   「是、是、是,我親愛的父親大人。」瑩瑩怪腔怪調的道,活像個唱戲的。   我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不去管她,而是招呼怡菁接著給我講解C++中有關「指針」的問題。   在C或C++語言中,指針是讓很多初學者感到非常苦惱的一個語言特性,我也不例外。怡菁給我講解了半天,我的腦袋裡卻依然是漿糊一團,只得朝怡菁擺擺手道:「怡菁,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的腦袋裡還是亂糟糟的,今天晚上我再看看書,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講講。」   怡菁笑著點點頭道:「柳叔,指針的確是比較難懂一些,你看書的同時最好也多實踐實踐,用得多了也就熟了。」我點了點頭,怡菁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後道:「柳叔,下午我還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邊站起身,一邊拿過一旁的外套道:「正好我要去小賣部買兩節電池,那我跟你一起下樓吧。」   「好。」怡菁點了點頭,又向若蘭和玉梅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我一起出了門。在下樓的時候,我問她道:「怡菁,你最近的兼職是做什麼?好像沒聽你提過。」   「哦,我最近兼職的那個公司是個做網絡遊戲的,二十來個人,算是個小公司了。憑我的感覺而言,公司裡的這些人都是能力很強的人,有能力做出非常優秀的網絡遊戲出來,只是資金方面有些捉襟見肘,因此影響了遊戲開發的質量和進度……」怡菁笑著向我解釋道:「我到這個公司兼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我覺得裡面的高手不少,我可以跟著學兩手……」   我低哦了一聲,轉移了一個話題跟她閒聊起來,因為我對網游知道的實在不多。   「柳叔,我先回酒吧去了。」我和怡菁在校門口分手,她往酒吧方向走去,我則抬頭看了灰濛濛的天,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而且有三級左右的風,氣溫偏低,感覺有些寒冷。   我縮了縮脖子,舉步向小賣部走去,這時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停在了校門口,然後從車裡面走出了一個身材很高的女人,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好奇的打量起幾米外這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稍顯臃腫;而她頭上則用藍色的頭巾給包了起來,口和鼻則被口罩給掩蓋了起來,並且她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將整個廬山真面目給完全隱藏了起來。   「這麼大冷天的,戴什麼墨鏡啊,真奇怪。」我心中暗自嘀咕著,卻見那個女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於是我站著沒動。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悄悄的駛來停在了那輛紅色的出租車後面,緊跟著車後窗被搖開了一條縫,然後從車裡伸出了一根烏黑的管狀物體。   管狀物?正將視線從小轎車上移開的我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幾乎是下意識的睜大眼睛再次望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因為我發現那從小轎車的車窗裡伸出的管狀物怎麼看都像是手槍的槍管。   青天白日之下,沒搞錯吧?這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放香港的警匪片?我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想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我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告訴我沒有看錯。而這時那個有些奇怪的女人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望著我問道:「請問……」   幾乎是在女人開口的同時,我也發現了那烏黑的槍管瞄準的目標是誰了,我沒有聽清女人說的什麼話,恍忽中彷彿看到烏黑的槍管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我本能的跨前一步,伸手狠狠的推了面前的女人一把。沒有槍聲,只有女人倒地的驚叫聲,但幾乎就在同時,我感覺胸中猛地一痛,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似的,然後就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   怔怔的看著從胸口往外流的鮮血,我的大腦瞬間陷入了空白,耳邊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身旁不遠處女人的驚呼聲以及遠處彷彿是怡菁的尖叫聲,我想回頭望向怡菁的方向,但是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完成。我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也變得混沌起來,恍惚中我彷彿看到了阿玲在不遠處笑著向我招手。   「阿玲,你是來接我的嗎?」我的身體猛地往前一僕,然後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二十四)重生       「我這是在哪裡?怎麼這麼黑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我的意識突然又回來了,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漆黑的隧道當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隧道盡頭有一絲微弱的亮光透過來。   就像是黑暗中躑躅獨行旅人突然看到了燈光一樣,這微弱的亮光給了我無比的希望,我朝著亮光的方向跑去。噢,這隧道還真長啊,我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光線漸漸變得明亮耀眼起來。當我終於來到隧道的盡頭時,我才發現那亮光的是一束耀眼的白光,瞬間喜悅的心情充盈了我的身體,因為我看到了面帶微笑的玲正站在隧道的盡頭含笑望著我。   「玲,你是在等我嗎?」我衝上前去,將玲攬入了懷中,玲一如過往般溫柔的偎依在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擁著玲,口中喃喃自語道:「玲,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了。」   玲輕輕的從我懷裡掙脫,望著我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由一愣,怔怔的望著她發呆。玲依舊是那樣脈脈含情的望著我,溫柔的輕聲道:「麟,現在還不是我們相聚的時候,你必須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因為你還有很重要的使命沒完成呢。」   「很重要的使命?我?是什麼?」我有些摸頭不知腦,很重要的使命?難道讓我去拯救全世界?別開國際玩笑了。   彷彿是洞悉了我心中所想似的,玲的嬌靨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輕柔的說道:「每個人的存在都有著其特殊的意義,每個人的身上也擔負著各自不同的使命,你以後就會知道的。麟,安心回去吧,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還有每個愛你的女人……」   「玲?你……」我難以置信的望著玲面帶微笑、一如平常的嬌靨,心中卻是如波濤翻湧。   玲湊過頭來,在我有些僵硬的面頰上輕輕一吻,柔聲道:「麟,是不是我嚇著你了?」我僵硬的搖了搖頭,玲輕聲道:「麟,五十年後我們還會再聚首的,到時候一切的因果你就都明白了,現在讓我送你回去吧。」說完她伸手推了我一下,推得不曾提防的我跌了一跤,待得我再爬起來時,卻發現周圍的環境已是大變,玲和隧道都消失無蹤,我急得想大叫,卻突然聽見從腳下傳來哭泣的聲音。   「爸……你不喜歡瑩瑩了嗎……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啊……你就是睜開眼睛看我一眼也行啊…爸……」這不是我的寶貝女兒瑩瑩的聲音嗎?我低頭一看,可不是嗎?正是瑩瑩伏在病床邊低聲飲泣,而周圍還有若蘭、雅詩等人在低聲安慰。   等等,那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傢伙是誰?我女兒瑩瑩怎麼叫他為爸?咦,我自己又在哪裡?   我不禁狐疑的環顧四周,我的媽呀,我竟然飄在天花板上,我既看不見自己的手腳,也感受不到身體的重量,難道我已經死了?我啊呀大叫一聲,感覺自己從天花板上一下子掉了下來,直直的朝病床上的「我」砸去,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咦?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咦,好像身體又回來了,因為我感覺臉上涼颼颼的。我試著動了動右手,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這是怎麼回事?就在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女孩驚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瑩瑩,快別哭了,我看到你爸爸的手剛剛動了一下。」   「呃?真的嗎?」驚喜莫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瑩瑩的哭泣聲也戛然而止,我又試著動了動左手,只聽驚喜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動了……動了……我也看到了……是左手……」   「對、對、對,是左手,我也看到了……」   「曉燕……快去叫醫生……」   「好、好、好……醫生……醫生……」咚咚咚的跑步聲向外遠去,我狐疑滿腹的睜開了眼睛。   「爸……你醒了……」映入眼簾的是瑩瑩如帶雨梨花般的嬌靨,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眼角還含著淚水。也許是因為過於激動,瑩瑩的嘴唇都在發抖。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幾張帶著驚喜莫名表情的嬌靨擠到了我的面前,眼角也都帶著淚花,我微微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脖子,一一看過去,是若蘭、嘉妮、雅詩和一個有些面熟的女孩,哦,我想起來了,她是瑩瑩的同學兼死黨林婉真,今年國慶的時候還到我們家玩過。   「醫生來了,快讓開,爸怎麼樣了?」是曉燕急促的聲音,然後就見她漲得紅撲撲的小臉擠到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正盯著她看,她急聲道:「乾爸,我是曉燕啊,你不認得我了?」   開玩笑,我怎麼會不認得她,我只是剛才經歷了太過詭異離奇的事情,一時間腦子有點清醒不過來。我還在回想剛才與玲見面的情景,我可是個無神論者,難道是我產生了幻覺?如果說是幻覺的話,那我飄在天花板上又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能看到瑩瑩伏在床邊哭呢?   「王院長,您快來看看,我爸爸他醒了,但是好像還不能說話。」隨著瑩瑩帶著哭音的催促,若蘭、曉燕等人都讓到了一旁,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女護士被拉到了我的病床前,咦,這不是上次嘉妮生病時碰到的那個好心的小護士嗎?   「別著急,讓我看看啊。」老醫生倒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架式,伸手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然後又捏開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舌苔,我心說:「你這是幹嗎啊?」不由瞪了他一眼,他看見我瞪他,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對一旁的小護士道:「小玉,給他測測體溫,量量血壓,我看他意識相當清醒,這還真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奇跡?難道老子非要死了才算正常?   「柳叔,你能聽得到我的話嗎?你聽得到的話就把嘴張開,讓我幫你量一下體溫。」小護士很溫柔的對我說道。   我一邊張開嘴,一邊狐疑的打量著她。喲,叫得倒是蠻親熱的,我好像不認識你呃,也就上次雨夜送嘉妮來醫院的時候跟你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心中雖然有滿腹的疑惑,但是此刻卻無法說話,因為嘴裡被塞了根溫度計。看著緊張的圍在病床四周的瑩瑩等人,我才注意到玉梅和玉怡都不在,唉,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願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院長,柳叔的體溫和血壓、心率都很正常,您看是不是……」小護士向老頭說道。   真看不出來,就這其貌不揚的小老頭還能當上院長,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嗯,立刻對病人進行全方位的身體檢查,也許能夠查清楚他為什麼還不能開口說話?」   「你咒我啊,誰說我不能說話?」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之前倒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根本找不到機會說話。   我這一開口,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瑩瑩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喜極而泣道:「爸……」然後就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嘉妮、雅詩等也是相陪落淚。   「別哭別哭,爸爸這不是好好的嗎?」看到瑩瑩有些蒼白和憔悴的小臉,我的心也感覺非常的不好受,在中槍倒下的那一刻,我自己都以為是必死無疑了。想不到我福大命大,居然還能活過來,也算是老天見憐吧。也不知道那天的女人是什麼來路,居然會有人雇槍手來取其性命,看樣子多半是個當官的。   因為從那女人的打扮和年齡來看,似乎跟錢和情扯不上邊,那就只可能是為權了。   以前就聽說過有副局長、副書記之類的副手為了自己能夠坐正,而買兇暗害自己的上司的,想不到我也親生經歷過一回。也不知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官,要是個貪官的話,那我可真要冤死、悔死了,不過當時也來不及想這麼多,可以說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姑娘,別哭了,讓我們替你爸爸做個仔細的檢查,好不好?」   瑩瑩含著淚點了點頭,然後幾個人就一起推著我向外走去,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睡的原來是那種安了輪子的活動式病床。趁這機會,我問若蘭道:「若蘭,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好吧?」   「哎呀,我都差點忘了……」若蘭的反應讓我吃了一驚,不過她馬上又讓我放下心來了:「柳叔,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好,你不問的話我都差點忘了,我媽和劉姨昨晚守了你一夜,天亮的時候才被我趕回去睡覺了,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她們。」若蘭說著急急忙忙跑去打電話了,我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下來,因為我最關心的親人都安然無恙。   「瑩瑩,今天是幾號,我昏迷了幾天?」我記得出事那天是十一月十九號,星期三,今天瑩瑩、嘉妮她們都在,應該是週末了,這麼推算來我應該是昏迷了三四天。   瑩瑩還沒來得及答話,在我腦後推著病床的小護士突然答道:「柳叔,今天都已經二十號了,您整整昏迷了一個月。」   「什麼?」我被嚇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昏迷幾天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昏迷時間長達一個月的話,那就差不多成為「植物人」了,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狀態」。難怪剛才那個老頭說是奇跡了,原來我都昏迷這麼久了。   看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家急忙扶我重新躺下,老頭有些不滿的瞪了小護士一眼,顯然是怪她太冒失了,說話不經考慮,驚嚇了我這個「病人」。我於是趁機向後問道:「護士小姐,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上次也忘了問你了。」   「咦?」眾人都是一副見鬼了似的表情瞪著我,彷彿不認識我似的,我有點不解的問道:「怎麼啦,我說錯什麼了嗎?」   「柳叔,我記得我你說過我姐姐的事情,搞了半天你還不認得我姐姐啊。」   小真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認識了呢?」   鬧了半天,這個小護士竟然是小真的姐姐林婉玉,怪不得別的醫生都叫她小玉、小玉的。我想起小真國慶到我家玩的時候,的確是跟我提過她姐姐今年剛從衛校畢業、分配到市裡的醫院當護士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這還真是夠巧的,我真沒想到……」我一高興,又想坐起來,後面的林婉玉急忙按住了我的肩膀:「柳叔,你現在還是病人,不能隨便亂動的。」   呃,做病人的滋味還真不好受,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不過還得乖乖的接受各種檢查,一番折騰下來,除了有些不能立即出來結果的項目之外,其他的指標好像都很正常,這個結果讓一直很緊張的陪著我做檢查的瑩瑩放心不少,我這次出事恐怕是把她嚇得不輕。   雖然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負責給我做手術的醫院王副院長,也就是剛才的那個老頭,卻還是要求我盡量少下床活動,等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再說。   「咦?媽和劉姨她們怎麼還沒到啊?這天都快黑了。」若蘭突然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人沒醒的時候眼巴巴的守在邊上,這人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她們卻這麼久都不見人影,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若蘭雖然說的很小聲,但我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我不禁暗暗皺了皺眉頭,從她的口氣當中我聽得出來,在我昏迷的這一個月時間當中,玉梅和玉怡兩人一定沒少傷心和勞神,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爸,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雅詩在我的身後墊了個枕頭,扶著我靠坐在床頭,然後柔聲問道。她不問還好,她這一問,我的肚子立刻歡快的叫了起來,咕嚕嚕的聲音連若蘭、曉燕、小真等人都聽見了,大家都嗤嗤輕笑起來。這也難怪,靠輸液才維持住生命的我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吃東西了,這肚子裡早就空空如也了,它能不叫嗎?   「爸,你想吃什麼?」嘉妮也是有樣學樣,直接就叫起我「爸」來。   一個月不食人家煙火的我,竟然被她這一問給問住了:「讓我想想看啊……吃什麼呢……「我怔怔的想著,已經一個月不食人家煙火的我,此刻最希望的其實不過是坐在自己家裡吃頓普通的家常飯,也許是因為自己是剛剛從死亡的邊緣走回來的,此刻的我好像分外的懷念家的感覺。   「砰……」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猛的推開,然後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兩個人。我和病房裡的其他人都是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愕然望去,卻發現這跌跌撞撞衝進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玉梅和玉怡,兩人都是氣喘吁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而且玉梅上身的羽絨服鼓起了一大塊,活像個孕婦似的,看起來非常的可笑。   不過我卻笑不出來,相反我卻想哭,因為我看到了玉梅和玉怡兩人那憔悴的不像樣的臉,還有那深陷下去的眼眶,不用問也知道是我害得她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我的心不由一陣揪痛。   「玉麟,你醒了?」玉梅和玉怡彷彿心有靈犀似的,居然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相同的話來。雖然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話,但是我卻能夠從中感受到她們兩人的那似海的深情,我強忍心中的激動,默默的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劉玉怡的手,好冰啊。   若蘭這時候突然說了句非常不合時宜的話,她輕聲向玉梅埋怨道:「媽,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啊,剛才醫生已經給柳叔做過檢查了,一切都很正常。媽,你這衣服裡到底藏的什麼玩意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玉梅聽說我檢查沒事,是長吁了口氣,然後就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這下我們都看見了,原來她把個保溫瓶給包在羽絨服裡了,顯然是怕外面很低的氣溫影響了保溫的效果。   若蘭一把搶了過去,擰開了保溫瓶的瓶蓋,頓時一陣誘人的香氣隨著冒出的熱氣一下子充盈了整個病房,勾得我空空的肚皮又咕嚕嚕叫了起來。若蘭「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媽,原來你是給柳叔熬粥去了,怪不得到現在才來呢。   哎喲,還是蓮子粥呢,媽,你好偏心咯,我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上心。「   「去、去、去,你這丫頭瞎起什麼哄啊。你柳叔剛醒,不宜吃油膩的東西,所以才和你劉姨趕急趕忙熬了這點蓮子粥。」玉梅一邊笑罵著若蘭,一邊從她手中奪過了保溫瓶,她先拿起勺子自己嘗了一口,然後才點點頭道:「嗯,還挺熱的。」說著她坐到了我床邊,含笑望著我道:「一定餓了吧?來,讓我餵你喝點蓮子粥,要不然一會這粥該涼了,來,張開嘴……」   我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樣順從的張開了嘴。怔怔的望著玉梅那憔悴不堪的嬌靨,我的心中不禁生起了一絲的後悔,為了救一個毫不幹的陌生的人,而讓自己的至愛親朋陷於傷心欲絕的境地,我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連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懷疑起來。   「燙不燙?」玉梅餵了我一口香甜的蓮子粥,望著我柔聲問道,此刻她的眼中彷彿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的人和物。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輕輕搖了搖頭,雖然我完全可以自己進食,但是卻無法拒絕玉梅這份難以言表的深情,我知道自己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回報玉梅的深情了,或許命中注定了我這輩子都要虧欠她了。   玉梅極其溫柔的一口一口餵我喝粥,而玉怡也在一旁不時的為我溫柔的擦去嘴角流出來的少許粥汁,我喝的哪裡是粥啊,分明喝的是情意和愛意嘛,剎那間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幸福感充盈了我全身的每個細胞。或許是被這溫馨無比的畫面所感染,幾個丫頭都是動容的看著我們,彷彿是被石化了般。   我從未如此強烈的感覺到,我已擁有的和正在擁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如此的彌足珍貴,為什麼之前的我卻忽視了這份擁有的快樂呢?幸福其實就是這樣簡單,它就像孤雲出岫、朗月懸空,它就像山坡上靜靜地吐著芬芳的小花,我們時時刻刻的擁有著它,但卻無視它的存在,是慾望遮蔽了我們的雙眼,是慾望讓我們的感覺遲鈍。   「一定還沒吃飽吧?忍耐一下啊,你很久都沒吃過東西了,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多。」玉梅餵我吃完粥,對言猶未盡的我溫柔的道,我無語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一切的話語都顯得多餘了。   若蘭從自己母親的手上接過了空瓶,我這才有機會將玉梅有些冰涼的手抓到了手裡,望著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玉手被我抓在手裡的玉梅和玉怡也顯得有些激動,眼圈也開始紅了起來。感受到我們三人之間不尋常氣氛的若蘭,悄悄的拉著瑩瑩、曉燕等人離開了病房,留給了我們三人獨處的機會。   「玉麟,你真嚇死我們了,我都以為你要丟下我們不管了…」看見兒女們都離開了之後,玉梅終於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伏在我的胸前嚶嚶哭了起來,而玉怡也是靠在我身上直掉眼淚。   我只覺得鼻子一陣發酸,用盡氣力將二女的身體摟緊,口中不斷的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對不起……是我不好……」擁著兩個熟悉的嬌軀,我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而更多的還有對二女的歉疚,因為在中槍的那一剎那,我腦海中竟然只想到了阿玲,我是不是個薄情郎?   「梅……怡……對不起…對不起……」在二女憔悴的嬌靨上留下了一連串激情的熱吻之後,我貼在她們的耳邊深情的喚著她們的名字,二女也是緊緊的偎依著我,彷彿要將自己的嬌軀跟我融為一體似的。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呼吸,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我的眼裡除了懷裡的人兒之外,已經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不知過了多久,玉梅才從我懷裡抬起仍帶著淚痕的嬌靨,羞笑著輕聲問道:「玉麟,我和怡妹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我伸手托起二女的下巴,低頭在她們的小嘴上各親了一口才很心痛的說道:「你們也太不知珍惜自個了,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剛才我看到你們的時候,我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二女都低下了頭,我輕喟一聲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們……」   「玉麟,你不用再說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玉梅伸手摀住了我的嘴,望著我柔聲道:「是我們自己太傻了,我們本該相信老天是不會這麼不長眼的。」   我暗自搖了搖頭,要是真有老天的話,這世間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不平的事了,靠天還不如靠己。我突覺心頭有點悶得慌,不由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脖子,二女忙從我懷裡坐了起來,玉怡望著我關切的問道:「玉麟,你是不是哪裡感覺不舒服?」   「哦,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有點胸悶,現在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二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所有輕描淡寫的說道。   二女聞言都皺了皺眉頭,玉梅面現憂色道:「玉麟,你這次心臟受傷不輕,醫生說你以後都不能進行太過激烈的運動,而且也要避免大喜大悲,不然心臟可能會承受不了。」   「我心臟受傷了?」我有些懷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的確好像有手術過後留下的痕跡。   玉梅凝視著我的臉,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一顆子彈正好射穿了你的心臟。」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輕聲說道:「那天你出事後,怡菁從校傳達室打電話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和若蘭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我們趕到校門口時,看到渾身是血的你正被抬上一輛救護車,當時可把我和若蘭可嚇壞了。還好瑩瑩已經上學去了,要是她看到你那幅血淋淋的樣子,還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呢…」   「那後來呢?」聽玉梅講起我當日出事的情景,突然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好像她說的那個人不是我似的。   玉梅伸手輕輕的在我臉上摩挲著,繼續道:「你因為心臟受傷嚴重,失血過多,所以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們都不樂觀,覺得你活過來的希望不大。後來是王副院長親自給你動的手術,整個手術過程持續了八九個小時,因為醫院血庫裡的血源比較緊張,嘉妮和瑩瑩還給你輸過血呢。」   「你不知道,當時可真把我們急壞了,聽說要輸血,我、若蘭、怡菁以及瑩瑩、雅詩、曉燕都去驗了血,卻只有瑩瑩的血型合適。後來玉怡妹子、嘉妮和她母親玉秀妹子、以及曉燕的母親婉卿妹子都聞訊趕來,結果也只有嘉妮的血型相配。我當時是既擔心你,又擔心兩個丫頭。」   我很吃驚的問道:「怎麼之前沒有人跟我說過輸血的事情?」   玉怡輕聲道:「看到你醒來,丫頭們肯定都喜翻天了,哪還記得跟你說這些啊。」   玉怡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玉麟,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你恐怕想像不到,你的一條腿已經踏上過黃泉路呢。在手術後的第二天的下午,你突然出現呼吸停頓的現象,醫生檢查之後宣佈你已經腦死亡了,當時我們都被嚇得暈過去了,以為你真的丟下我們去了。只有瑩瑩那丫頭不相信你真的去了,哭著求醫生們不要停下急救的措施,也許是她的真情感動了上蒼吧,你奇跡般的又出現了自主呼吸的跡象,雖然你的人並沒立刻醒來,但是至少我們知道你還活著…」   「我被醫生宣佈腦死亡過?」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天方夜譚裡故事的主角,再想起清醒之前的那段記憶,我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以前的認識來。難道這世界上真有所謂的陰間?人真的有所謂的靈魂,能夠在死後脫離人的肉體而繼續存在?   不過有一點是確信無疑的,那就是在我身上的的確確發生了一些讓人無法解釋的奇異事件,也難怪那個老頭(王副院長)看到我醒來說是奇跡呢。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玉梅輕聲道:「玉麟,你也別多想了,不管是上蒼見憐還是你福大命大,你這次總算是挺過來了。不過以後你可別再這樣嚇我們,那會要了我們的命的……」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握著二女的手緊了緊,向她們做著無言的承諾。我能夠體會玉梅說這句話時的心情,其實對於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已經經歷過失去玲的打擊的我,同樣無法再次承受失去眼前任何一人的打擊。   玉梅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眼角處卻掃視到若蘭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不由笑罵道:「要進來就進來唄,在門口賊頭賊腦的幹什麼?」   「呵呵……」若蘭乾笑著帶著一幫丫頭擁了進來,將手上裝著兩個飯盒的塑料袋遞過玉梅:「媽,我剛才帶她們出去吃晚飯了,這是給你和劉姨準備的。」   她倒是蠻有心的。   我扭頭看看外面的天色,才發現外面已經暗了下來。看了看圍在床邊的幾個丫頭,我輕聲道:「曉燕、嘉妮、小真,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免得家裡人擔心。瑩瑩、雅詩,你們兩個也跟若蘭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些天也讓你們受苦了,你看看你們的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   「爸(柳叔),那我們明天再來看你。」曉燕、嘉妮和小真倒是聽話,很快就跟小真一起離開了病房了。   雅詩雖有些不情願,但是一向柔順,所以也沒說什麼,倒是瑩瑩這丫頭卻死活不肯走:「爸,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我不會再讓你丟下我一個人的…」   她的腔調中已經帶著哭音,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我實在無法狠心再說出個不字,只得輕輕點了點頭。   「雅詩,你是個聽話的孩子,早點跟你若蘭姐回去休息吧,爸這裡不用你操心。」我輕輕拍了拍雅詩的小手,柔聲的說道。   雅詩乖巧的點了點頭,低頭輕輕在我面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爸,那我先和若蘭姐回去了。」說著她又向瑩瑩和玉梅等人道:「媽、梅姨、瑩瑩,爸就交給你們了。」   「丫頭,有媽和你梅姨在這兒,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些天你也沒睡過安穩覺,聽你爸的話,回去睡個安穩好覺。」玉怡也拉著自己女兒的手輕聲說道,雅詩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若蘭離開了病房。   等到若蘭她們走了之後,瑩瑩立刻旁若無人的坐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嬌聲道:「爸,總算能夠單獨跟你說說話了,這一個月可把我憋壞了。」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吃盒飯的玉梅和玉怡兩人,愛憐的拍了拍瑩瑩的後背,柔聲道:「爸知道,都是爸不好,讓你受苦了。」   瑩瑩搖了搖頭,輕聲道:「吃多少苦我都不在乎,爸,我只怕你再也不會醒來,再也不要瑩瑩了……爸,我真的好怕……」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依然紅腫的眼睛裡又湧出了淚珠。   「別哭、別哭……」我為她擦著眼淚,輕聲道:「傻孩子,爸爸怎麼捨得丟下你不管了……」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好不好?」瑩瑩仰起小臉望著我嬌聲道,我微一猶豫,然後點了點頭。   瑩瑩靠在我身上,幽幽道:「爸,你別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說讓你以後都做個自私自利的人,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後想幫助別人的時候,別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因為我寧可自己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受傷。爸,我要你知道,我絕對無法承受再失去你的打擊,那會讓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氣的……」   「瑩瑩,我明白,你不想爸爸受到傷害,爸爸又何嘗不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受到傷害呢。」   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道:「要不是剛才你梅姨和劉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和嘉妮給我輸過血呢,怪不得你的臉這麼蒼白呢?」   「咭……咭……」瑩瑩是破涕為笑,輕聲道:「爸,你這話要是讓醫院的人聽見了非笑話不可,我給你輸血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到現在早恢復正常了,我臉色有點蒼白只是因為這段時間休息不好。」說著她又貼著我的耳朵輕聲道:「爸,現在在你的血管中流動的有我的血,再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因為我們的血肉已經融為一體了,不是嗎?」   我怔怔的說不出話來,瑩瑩卻乾脆脫掉了鞋子爬到了我身上,賴在我懷裡不肯起來。我向玉梅和玉怡兩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兩人都是雙手一攤,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爸,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接受我嗎?那我每天哭著祈求你醒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希望女兒過得不開心,你儘管可以不理我,我只當你昏迷還沒醒。」   瑩瑩的話像是戳向我胸口的刀子,我只覺得心口一陣陣揪痛,十分的難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爸,爸,你怎麼啦?」   「玉麟,你怎麼啦?」   「瑩瑩……快去叫醫生……」   發現我的臉色不對,三個女人一下子驚慌起來,我伸手拉住了要下床去叫醫生的瑩瑩,擺擺手道:「我沒事……看來我這心臟的確是不比從前了……」   「爸,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瑩瑩滿臉的歉疚,為我揉著胸口。玉梅和玉怡看我好像又沒事了,才放心的接著吃起盒飯來。   望著瑩瑩那彷彿是克隆自她母親的嬌靨,我的耳邊也彷彿響起了玲的聲音:「……照顧好我們的女兒……」正如瑩瑩所質問的那樣,如果我活過來並不能讓她過得開心,那我活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我而言,其實什麼都看得淡了,什麼名利權勢對於我來說是毫無意義,認真的把握每一天,讓自己的親人能夠過得幸福快樂才是我重生的意義。   「瑩瑩,你真的仔細考慮過嗎?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走回頭路的。」望著懷中的嬌女,我很嚴肅的問道。   瑩瑩臉上閃爍著激動和欣喜的神采,聰明如斯的她已經從我的話中嗅到了什麼,她仰起頭望著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爸,我早就認真考慮過了,就算不為社會所容,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無怨無悔,因為我相信愛一個人不是罪。」   「爸,吻我吧。」瑩瑩閉著眼睛仰起了小臉,紅嘟嘟的小嘴微微開啟,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沒有絲毫的遲疑,沒有時間去考慮玉梅和玉怡兩人會怎麼想,我的嘴唇就好不容易的蓋在了女兒的小嘴上。什麼人言可畏,什麼倫理道德,都TMD的見鬼去吧。我也閉上了眼睛,用心體味著懷中嬌女的悸動和香甜,一種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佔據了我的心房,讓我的內心一片寧靜空明,不帶絲毫的慾念和遐思。   「美嗎?」望著瑩瑩起伏不定的胸脯和漲的通紅的小臉,我輕聲問道。   瑩瑩點了點頭,突又湊過小嘴在我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咬著我的耳朵輕聲道:「DADDY,I瞽琡摃銚瞽蝣摃耤I」   我心生促狹,故作不解的道:「愛老虎油,什麼意思?」   「爸,你壞嘛。」瑩瑩羞澀的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少女的情懷展露無疑,惹得玉梅和玉怡兩人都嬌笑了起來。兩人笑著坐到了床邊,愛憐的看著我懷中的瑩瑩,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一個眼神就足以表達彼此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她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和瑩瑩這不倫的父女之戀吧。   我輕輕的拍著瑩瑩的秀背,不一會兒她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玉梅輕聲道:「這些天也真是苦了瑩瑩這孩子。」   我輕輕點了點頭,低頭凝視著懷中瑩瑩那天真無邪的小臉,口中不由自主的輕歎道:「緣也,孽也!」   (二十五)聖誕大餐     「嘿……你們兩個丫頭能不能安靜一點啊?」我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咬耳朵的雅詩和瑩瑩喊道,她們還真是像對小麻雀似的,好吵呃。   今天一大早,梁曉燕、梁婉卿和苗玉秀、嘉妮兩對母女就跑來醫院看我,之後沒多久雅詩、若蘭和怡菁也過來了,不過她們都是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我統統轟走了,倒不是我不領她們的情,而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何必讓她們在這浪費時間呢,該幹嘛幹嘛去吧。   就連玉梅和玉怡兩人,也被我好言好語給勸走了,只有雅詩和瑩瑩這兩個小丫頭,使出獨門的纏人功,才讓不勝其擾的我同意她們留下來,可是她們留下來也不安分,嘰嘰咕咕不知在那說些什麼。   「SORRY,SORRY……」瑩瑩有些抱歉的說道,然後兩人的聲音真的小了下來。   我微微搖了搖頭,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幸虧若蘭今天到醫院來的時候,想著把筆記本給我拎來了,要不然我豈不是要無聊死了。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今天自己的頭腦好像格外的清醒,剛才我翻了翻若蘭給我帶過來的幾本書,發現自己以前有些不是很清楚的地方,今天再看時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還真是有些古怪啊,難道我昏迷了這一個月,腦袋瓜也變聰明了不成?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該來的人都來過了,還有誰會來看我啊,我抬起頭望著門的方向道:「請進。」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張年輕而陌生的少女的臉首先進入我的視野,我的第一反應是她走錯了房間:「你找誰?」   「素馨姐……」瑩瑩高興的跳了起來,朝門邊跑去,雅詩也跟著站了起來,含笑望著門口的少女。   咦,瑩瑩怎麼叫得這麼親熱,她怎麼會認識這個少女的?   從雅詩的反應來看,她似乎也認得這個不速之客,這裡面一定有古怪。我直起身子靠坐在床頭,滿腹狐疑的打量著站在門口的少女。   俏麗姣美的臉蛋、黑白分明的鳳眼、小巧可愛的鼻子、殷紅誘人的櫻唇完美的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優雅脫俗的感覺,好有氣質的女孩啊,我心中不禁暗自喝了一聲彩。   「素馨姐、常姨,快進來……」瑩瑩招呼著客人進屋,我這才注意到在少女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呢,這個人我卻並不陌生,我心中暗訝,口中忙招呼道:「校長啊,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原來跟在少女後面的人竟然是校長常玉珍,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柳叔叔,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美麗的少女兩個手上都提著東西,看樣子估計是什麼補品之類的玩意。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一進屋就跟我打起了招呼,語氣中還透著份親熱,我有些摸頭不知腦:「姑娘,你是……」   「咦?柳叔,瑩瑩妹妹沒跟你說起過我嗎?」美麗的少女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馬上又笑道:「那也沒關係,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好了,我叫吳素馨,是受我媽之托來看望她的救命恩人柳叔叔你的,柳叔,你現在明白我是什麼人了吧?」   「哦,你是……請坐、請坐……」我這才會過意來了,我都快忘了那個那個差點讓我去見馬克思的女人,原來眼前的少女是她的女兒啊。   我招呼著吳素馨和常玉珍坐下,一旁雅詩和瑩瑩早乖巧的從兩人的手上接過了水果和補品,我有些困惑的向常玉珍問道:「校長,你怎麼會跟這位吳小姐一起來的?你們以前認識嗎?」聽我這麼一問,常玉珍和吳素馨都笑了,笑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常玉珍笑著向我解釋道:「你問我們認識不認識,那我告訴你,我是看著素馨出生到長大,你說我們認識不認識?」   我不禁輕「啊」了一聲,想不到她們之間不僅認識,而且淵源很深。   常玉珍繼續說道:「玉麟啊,你恐怕想不到吧,你那天救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那天她其實就是到學校看我去的……」   以前校長可是開口閉口把「小柳」掛在嘴邊,看來因為我救了她的好姐妹的緣故,她連稱呼都改了。   「哦,校長,你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那位好姐妹、也就是這位吳小姐的母親,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會被槍手給盯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她應該是個當官的吧,而且官還不小吧?」   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是我的語氣不對還是什麼原因,吳素馨好像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漲紅著臉站了起來望著我道:「柳叔叔,你是不是在怪我媽媽為什麼不親自來看望你啊?」   「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我連忙擺手,示意吳素馨坐下。   吳素馨一邊坐下,一邊向我解釋道:「柳叔叔,昨天晚上我和媽媽接到常姨的電話,才知道您已經醒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從省城趕了過來。原本媽媽是準備和我一起來看您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她一再叮囑我讓我代她向您表示歉意。說句心裡話,您住院這麼長時間,我媽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你,的確是有些不近人情,連我都有些看不過去。唉∼∼我媽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談到工作就什麼都不顧了。不過我媽說了,她一定會當面向您道謝的。」   「哦,那到不必了,你也別多心,我沒有任何怪你媽的意思。」如果是在之前,我或許會真的有點介意她媽媽的不近人情,不過現在連生死都看透的我,又怎麼會在乎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呢?我於是問道:「姑娘,你媽媽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你爸爸又是幹什麼的?」聽到我的問話,吳素馨面色突然一黯,情緒好像一下子低落下來。   「玉麟,還是我來跟你解釋吧。」常玉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吳素馨的後背,輕歎一聲道:「說起來,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要從素馨她爸和文秀她爸算起,他們兩人是警校的同學,畢業後又一起被分配到刑警隊,再後來我們兩家就成了要好的朋友。玉麟,你肯定知道文秀她爸六年前因公殉職的事情吧?」我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明白自己剛才問錯了話,戳到了人家的傷口。   常玉珍輕喟一聲,接著說道:「文秀她爸是在一次從匪徒手中解救人質的行動當中殉職的,那次行動一共犧牲了五名同志,素馨她爸也是其中之一。」   原來是這樣的,這就難怪了。也許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常玉珍馬上接著又道:「至於素馨她媽,玉麟你到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雖然她不算很大的官吧,但是很多當官的卻都害怕提起她的名字,因為她是省紀委的副書記,專門就是負責抓貪官污吏的。」   「你母親姓程對吧?」校長的話讓我想起了兩年前轟動一時的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胡××腐敗案,這個案子是由當時省紀委的副書記程玉蓉主持偵辦的,我聽過這位被人稱為「女包公」的副書記的一些傳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程玉蓉就應該是吳素馨的母親,也就是我那天在學校門口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女人。   「咦?玉麟,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素馨的母親就是辦過兩年前的那個胡××腐敗案的程玉蓉。」常玉珍點點頭道:「我聽素馨說她媽最近兩個月以來非常的忙,有時候連家都顧不上回,應該又是在查什麼案子吧,也許就是因此而得罪了一些人而惹來殺生之禍吧?」   這麼說來我還真沒有救錯人,要不然平白無故的代人挨槍子也太冤了。向我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常玉珍和吳素馨兩人又仔細的詢問了我的情況,並叮囑我要多注意休息。   「柳叔,你好好休息,我下個週末再來看你。」臨走時,吳素馨對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到不必麻煩了,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估計很快就會出院了。你回去跟你媽說,多抓幾個貪官污吏就行了,不要把什麼救命之恩太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碰巧趕上了。」   「柳叔,我一定會向媽媽轉告的,不過我還會再來看你的。」送走了校長和吳素馨兩人,我問趴在床邊的瑩瑩道:「瑩瑩,這位吳小姐以前來過幾次?」瑩瑩想了想道:「嗯,來過五六次吧,每次都是跟常姨一起來的。爸,你看出來沒有,常姨對你的態度好像有了轉變呃。」   「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人心都是肉長的嘛。」我略帶感慨的說道,雅詩和瑩瑩聞言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雅詩突然仰起頭望著我道:「爸,玉清姐和江姨也曾經到醫院來看過你呢,你現在還是不能原諒她們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心中寧靜而祥和,與梅家的所有恩怨情仇彷彿都隨著這一笑而煙消雲散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本是西方傳統的聖誕節,但是走在Q市大街上的我也感受到了濃重的節日氣氛。雖然感覺上中國人過聖誕節有些不倫不類,但精明的商家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不少商家都在自家門前擺出了聖誕老人和聖誕樹的造型,吸引著過往路人的眼球。   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暖暖的,我的心情亦一如這陽光般明媚,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心間流淌,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是那麼的美好。不管是街角玩耍嬉戲孩童們臉上天真的笑臉,還是路旁大聲招攬顧客的商家身上洋溢出的那份熱情,抑或是行色匆匆路人臉上漾出的那份憧憬和期待,都讓我心情一陣的激動,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生活的這個城市是如此的生機勃勃和充滿希望。   我佇立街頭,環目四顧,就像一個初入人世般的孩童般充滿了好奇,心中頗有幾分感悟。   「心地上無風濤,隨在皆青山綠水;性天中有化育,觸處見魚躍鳶飛。」   這是《菜根譚》中的一句話,儘管它的意思一目瞭然:「如果心中風平浪靜沒有波濤,所到之處無不青山綠水,一派美景;如果本性中有化育萬物的愛心,那麼所看之物無不是魚躍鳥飛的悠然景觀」,但直到此刻我才算真正的領悟了其中所蘊含的人生哲理。   陽光均等的灑在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但對於那些內心灰暗的人來說是永遠感受不到的;相反,只要你的心一片澄明,只要有愛在其中流淌,即使處於污穢髒亂之地,陽光照樣可以盈盈的充滿心田,讓你感受到流水般的明快、跳躍和歡暢。   「爸,你到哪裡去了,怎麼搞到現在才回來?」在街頭躑躅流連了大半日,我才在暮色當中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一進門就被滿面焦急之色的瑩瑩給劈頭蓋臉的埋怨了起來:「爸,你也真是的,要出院怎麼也不跟我們預先說一聲,而且出院之後還不立刻回家?爸,你知不知道,我們到處在找你,你差點把我們給急死了。」   「哦,抱歉、抱歉,我也是臨時起意才決定出院的。」看到瑩瑩身後同樣面帶憂急之色的玉梅、玉怡和雅詩等人,我誠心誠意的向她們道歉。在沒有看到我回來之前,玉梅的心情肯定比瑩瑩還要急切,但是現在她卻不忍再深責我,而是輕聲阻止了欲繼續向我發炮的瑩瑩:「瑩瑩,別再責怪你爸了,他這不是回來了嗎?」瑩瑩小嘴鼓了鼓,還有些餘怒未消的味道。   「好啦、好啦,我的小公主別再生氣了,爸爸向你認錯還不行嗎?」我拉過瑩瑩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安撫著她為我擔驚受怕的心。瑩瑩聽我叫她「小公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然後臉紅紅的將小嘴湊到了我的面前。   這小妮子,我心中暗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將嘴迎了上去。在我這個好導師的言傳身教之下,她這個愛情學徒的吻技現在已經可以畢業了,雖然這些天沒少跟她打KISS,但是每次都給我一種新奇的感受,那種血脈相連的奇特感受讓心靜如水的我也不禁一陣陣心潮澎湃。   良久唇分,瑩瑩鼻息咻咻的劇烈嬌喘著,她的小臉如染了胭脂般紅得分外可愛,明亮的大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似的。我覷目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玉梅、玉怡和雅詩都是面色如常,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只有若蘭是面色紅暈,目光也有些躲躲閃閃的,看來她還有些不太習慣。還好她是早就知道瑩瑩的戀父情結的,要不然她的反應一定會很激烈。   「瑩瑩,你的氣消了吧?快招呼你爸坐下吧,今天咱們要好好慶賀一番。」   玉怡招呼著大家坐下,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聖誕大餐就呈現在了我面前,我不禁有些訝異。   雅詩笑著向我解釋道:「爸,瑩瑩中午去給你送飯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出院了。雖然你不回家把我們給急壞了,不過梅姨還是有先見之明,她說你興許是在醫院呆得久了,所以想在外面透透氣,讓我們不要著急,準備好聖誕大餐等你回來過節。」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腦海中很自然的冒出唐朝詩人李商隱的這道盡了男女之間愛情的最高境界的詩句,我情不自禁的凝望向坐在斜對面的玉梅。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她只是朝我溫柔的嫣然一笑,但是蘊含在這笑容中的柔情卻是濃得化不開,夠我用一生來細細品味。   「柳叔,你不回家到底去幹嘛了?」若蘭似乎是不堪忍受我和她母親的「眉來眼去」,有些煞風景的突然開口問道。我從玉梅的身上收回目光,輕輕瞟了一眼有些不太自在的若蘭,又看看豎起耳朵的雅詩、瑩瑩和玉怡,輕笑一聲道:「說起來你們也許會不相信,我其實哪裡也沒有去,只是在大街上閒逛,盡情的享受著明媚的陽光和自由的呼吸。」   「什麼?那柳叔你不是從早上十點出院一直逛到了下午五點?」若蘭很吃驚的叫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雅詩和瑩瑩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玉梅和玉怡像是沒聽見我說什麼似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望著我。   「不錯。」我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看面有惑色的幾個丫頭,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經歷過之後才會有深刻的體會,單純的說教是沒有什麼用的。看到氣氛有些沉悶,玉梅忙岔開話題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又是聖誕節,大家開心一點嘛,來、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吧。」   「CHEERS!」瑩瑩舉杯和我重重的碰了一下,這丫頭跟她媽一樣,嘴裡總喜歡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句英文。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我怎麼剛出院就無所顧忌的飲酒?嘿嘿,誰讓我的身體恢復得快呢。說起來連我的主治醫生王副院長都感覺很驚訝,因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跟我出事之前沒什麼太大的差別,所以他才會允許我提前出院。   說起來也真是有些古怪,剛醒過來的頭兩天還時不時的覺得有些胸悶氣短,但後來幾天就完全感覺不到了,就像我的心臟從來沒受過傷似的,搞得王老頭都是連呼「古怪」,說他幾十年的行醫經歷當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出院之前,我悄悄的問他,心臟的傷到底會不會影響我正常的生活?   老頭曖昧的一笑,壓低聲音道:「老弟,你是個福大命大的人,只要你別玩的太過火,一晚上搞個七八個的,不會有事的。不過話說回來,即使真是那樣,恐怕先出毛病的也會是你的腎臟,而不是你的心臟。」切,還真是個老不正經的色老頭,我真是服了他。   「玉麟,雖然我知道你現在身體已經基本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少喝點酒、多吃點菜的好。」   玉梅畢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我的身體,雖然口中說的是讓我少喝點酒,但事實上也就是讓我喝了一小杯啤酒之後,就把我的杯子給收起來了。不過對酒這玩意我本來就沒什麼大的興趣,所以對於玉梅的「專政」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相反我心裡還感覺暖暖的。   說是聖誕大餐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張,我們加起來也就六個人,還不如桌上裝菜的盤子多。而且她們五個的食量都不大,五個人加起來的戰鬥力也沒多少,消滅面前美食的任務也就大半落在了我的頭上。   一頓飯下來,在她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之下,我是大腹便便,飽嗝不斷,惹得眾女都是吃吃嬌笑不已。唉∼∼你說這頓大餐吃的,你說她們一個個拚命給我夾菜,我又不能說吃了這個夾的不吃那個夾的,搞成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所難免。   看到我的糗樣,眾女笑過之後倒是有些過意不去,我卻並不怪她們,想吃愛情大餐,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   也許是被我們肆無忌憚的卿卿我我搞得有些受不了,若蘭飯後不久就先閃人了;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在洗澡,而我摟著玉梅和玉怡說著永不嫌膩的情話。玉怡靠在我的胸前,微紅著臉輕聲道:「玉麟,你好像變了,以前的你可不像現在這樣滿嘴甜言蜜語的……」   我微微一笑,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輕聲道:「不錯,我是變了,以前的我始終不能擺脫倫理道德的羈絆,雖然基於責任而勉強接受了你和雅詩,但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卻是始終都無法全心全意的投入。從現在開始,我要換一個活法,我要讓你們真正的享受愛情的甜蜜……怡,喜歡我的改變嘛?」玉怡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的紅暈顯得分外的動人。   「玉麟,你終於想通了。」玉梅凝視著我的面龐,輕聲說道。我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柔聲道:「梅,我是想通了,但是你卻還沒有。」玉梅渾身一震,怔怔的望著我,我輕聲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再叫你梅姐了嗎,因為我希望你忘掉自己年紀比我大這個事實,我不在乎這點,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這點,答應我,忘了它好嗎?」玉梅眼圈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撫摸著她經過這幾天休養已經逐漸恢復如常的嬌靨,凝視著她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的美眸輕聲道:「別再叫我的名字了,叫我麟好嗎?以前阿玲一直都是這樣叫我的。」   「麟……」玉梅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羞澀無比的輕喚了我一聲,然後就將羞紅的嬌靨埋在了我的懷裡。我滿意的笑了,因為我知道玉梅的心變得年輕了,雖然她以後依然還會扮演著亦妻亦姐的角色,但是我相信她會更多的扮演嬌小惹憐的妻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更多的時候是扮演對我關愛有加的大姐姐。   「怡,你也叫聲來聽聽。」我低頭望著懷中目現癡迷的玉怡,輕聲的說道。   玉怡的俏臉漲得通紅,羞澀無比的看著我,嘴張了幾張,才輕如蚊蚋般的低喚了一聲:「麟……」然後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望著懷中彷彿一下子都年輕了二十歲的兩個成熟美婦,我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啊,想嚇死人吶。」玉梅羞澀難當的來捂我的嘴,卻被我在她那如青蔥般的玉手上偷吻了好幾下,惹得她朝我直翻白眼。我志得意滿的摟緊懷中的兩個美婦,壞壞的在她們耳邊輕笑道:「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有沒有想過我?」   「鬼才想你這壞蛋?」連一向大方的玉怡也有些受不了我的調笑,紅著臉嗔道。我輕輕一笑,伸手抓住了她胸前飽滿的肥乳,輕輕捏了一下,口中笑著反問道:「是嗎?」玉怡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口中卻是銀牙緊咬,不肯輕易認輸。我微微一笑,手中輕重緩急的揉捏起來,熟稔的挑逗起她的情慾起來。   沒兩下,玉怡就像一團泥般癱在我的懷裡,雙眼像要噴火似的,放射出欲焰的光芒。   將玉梅放到一邊後,我的雙手就直奔玉怡的腰帶,而玉怡也急不可耐的去解我的腰帶。一旁的玉梅也加入了進來,幫助玉怡手忙腳亂的將我的下身剝了個精光。而與此同時,我也扒去了玉怡的褲子,露出了她那肥美誘人、已經濕答答的陰戶。我輕笑道:「怡,你還嘴硬,你看你下面的小嘴都饞得流口水了,好可憐哦。」   「壞東西,還好意思取笑人。」玉梅有些打抱不平的伸手在我一柱擎天的肉棒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後就引導著粗壯的肉棒抵住了玉怡泥濘不堪的花徑。玉怡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似的,銀牙輕咬,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滾圓的臀部下坐,慢慢的將我的肉棒吞噬進去。雖然不過才一月未曾親近,但是感覺上卻是那麼的新鮮,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別的原因,感覺玉怡的小穴好像又變緊窄了些,箍得我的肉棒緊緊的。   「呼……」玉怡慢慢坐到底之後,不禁長吁了口氣,飽滿充實的奇妙感覺讓她幾乎要暈眩過去。她湊過頭來親了我一口,輕聲道:「冤家,你是怎麼搞的,怎麼你的壞東西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我都有點吃不消了。」我不禁一愣:「不會吧?是不是因為我們好久沒親近過了,你的小穴變緊了?」   玉怡輕輕搖了搖頭,略顯羞澀的道:「我們不過才一月未曾親近而已,不可能變化這麼大的,絕對是你自己的東西變粗了。」真有這種事情?說起來在我的身上好像還真是發生了不少奇妙的事情,比如身體奇跡般的恢復,又比如腦瓜變得聰明了,只是沒想到連小弟弟也變得更粗了,這還真是讓人感到古怪呃。   「傻瓜,想什麼呢?變大了才更好呢。」玉怡看我一臉于思的樣子,羞澀的親著我道。我一想,倒也是,女人只怕「筷子攪空碗」的尷尬,可沒聽說那個女人嫌男人的小弟弟太粗了的。   我回親了玉怡一口,然後把她上身的毛衣連同裡面的內衣一起往上掀起來,露出了兩座被胸罩覆蓋的乳峰。一旁的玉梅早善解人意的伸手到玉怡的背後,解開了胸罩的搭扣,砰的一聲,胸罩彈了開去,兩個白花花的奶子一下子裸露在我面前,還顫巍巍的向我直點頭。   「噢……」玉怡忍不住嬌吟一聲,卻是我低頭含住她的奶頭輕咬起來,胸前異樣的刺激和蜜穴內飽滿腫脹的雙重刺激讓玉怡變得狂野起來,她雙手扶著我的肩膀,開始上下擺動起她的臀部來,一種久違的舒爽快感立時傳遍了全身,噢,MYGOD!   「噢……噢……麟……我不行了……」不知是因為荒蕪太久,還是玉怡的心情過於激動,總之她才套弄了幾十下,就軟軟的癱在了我的身上。咦?我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呢,她怎麼這麼快就玩完了?我忍不住笑謔道:「怡,怎麼啦?今天怎麼這麼不經搞?」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那壞東西撐得人家太緊了,讓人家怎麼能夠支撐得久嘛。」玉怡像一個小女孩般,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輕輕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輕笑道:「好、好……都怪我,你先休息一下,讓梅來試試。」   我笑著將玉怡從一柱擎天的肉棒上解下,放到一旁的沙發上休息,而玉梅早已是下身不餘寸縷,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噢……好粗……脹死人了……怡妹沒說錯……是你的壞東西變粗了……」   一口氣坐到底的玉梅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蜜穴內火辣辣,又脹又滿,好似蜜穴都要被撐破似的。   到此刻,我已經可以肯定,小弟弟的確是發生了變化,只是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這些奇妙的變化呢?是長久以來一直練習的氣功所蘊含的神秘力量發生了作用?是身體內的細胞在瀕死狀態下發生了異變?還是冥冥中有阿玲在保佑我?這也許是個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找不到答案就找不到好了,生活還是要照樣繼續。   「快活嗎?」我雙手托著玉梅的腰肢助她一臂之力,玉梅面帶一種無以言表的滿足,一邊用力的套弄著我的肉棒,一邊嬌喘著道:「要快活死人了……你這壞東西……怎麼這麼棒……我都有點後悔把你……分給別人了……」   看著玉梅眉開眼笑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問道:「真的嗎?」   「假的啦………」玉梅急速的擺動著渾圓的臀部,撞擊著我的胯部,發出「啪」、「啪」的聲響。口中嬌聲輕吟道:「你這壞東西……現在變得這麼厲害了……要是我不把你分給別人……那我遲早還不得……死在你的壞東西下……」   我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壞懷的,玉梅低下頭在我臉上輕咬了一口,俏皮道:「壞東西,很得意是吧?別得意得太早了,我和怡妹一定會讓你的壞東西服服帖帖的……」   不過,玉梅的大話顯然說得太早了,因為她很快就步了玉怡的後塵,隨著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她的嬌軀也如打擺子似的在我的懷中一陣急抖,然後就無力的倒在我的身上,再無剛才說大話時的那番豪情。   望著玉梅那嬌慵不堪的動人媚態,我忍不住笑謔道:「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貧嘴。」玉梅舉起玉手輕輕的捶了我一下,然後輕笑道:「我可不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楊貴妃,你也不是那「重色思傾國」的唐明皇,不是嗎?」   「當然不是羅,要不然我們豈不是要「天長地久有盡時,止恨綿綿無絕期」了?「我低頭親了玉梅的小嘴一口,輕聲道:」我們的未來一定會是幸福的,我保證。「   「我相信。」玉梅輕輕的倒在了我的懷裡,一旁的玉怡也靠在我的身上,輕輕的偎依著我。   「好啊,梅姨、劉姨,你們趁我和雅詩姐不在的時候偷吃。」裹著浴袍的瑩瑩和雅詩出現在臥室門口,面帶淺笑的望著下身光潔溜溜、緊緊的偎依在一起的我們三人。也許是因為感覺有些狼狽吧,對於瑩瑩的調笑,連早已習慣大被同眠的玉梅和玉怡兩人也不禁羞紅了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我身上離開。看到兩人手忙腳亂的穿起了褲子,我不禁輕笑道:「你們兩個怎麼啦,還不好意思了?」   「你以為我們像你那麼厚臉皮啊?」玉梅白了我一眼,輕輕推了我一把道:「麟,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反問道:「你們兩個不打算陪我洗嗎?」玉怡嬌媚的橫了我一眼,湊過頭親了我一口,輕聲道:「你先去,我們隨後就來。」   「那你們快點啊。」我就在客廳中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下來,赤條條的向浴室走去,胯下的小弟弟剛剛經過淫水的浸泡,顯得油光發亮,面目更形猙獰,隨著我的走動而搖頭晃腦。看到我的惡形惡狀,玉梅帶著又羞又喜的神情輕輕嬌啐了一口:「現寶啊你?」而玉怡則是兩眼放光,美目淒迷;雅詩呢,則是面現迷茫,神情癡醉的凝望著我健美的身軀;至於未經人事的瑩瑩,則是滿臉通紅,又好奇又羞澀的偷偷朝我的胯下瞟。   「小孩子別亂看哦,小心害眼病咯。」在經過瑩瑩和雅詩身邊的時候,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們羞紅的小臉。兩個丫頭是滿面羞紅,跺著腳嬌嗔不依,我卻大笑著躲進了浴室。要是在一個月以前,我簡直無法想像自己能夠做出這麼荒唐的舉動來,但是現在我卻做的那麼自然。正所謂「身如不系之舟,一任流任坎止;心似既灰之木,何妨刀割香塗?」,嚮往消遙自在的生活是每個人的天性,已經死過一次的我不想再無謂的束縛自己,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活得那麼累了。   「當我吻你時候,讓我看你的臉……」我一邊打著肥皂,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流行歌曲。玉梅和玉怡兩個人的動作還真慢啊,怎麼還不來?我扯起嗓子向外喊道:「你們動作怎麼這麼慢?」   咦?沒人理我,怎麼可能?我滿腹狐疑的拉開浴室的門,呃?怎麼這麼安靜?人都到哪裡去了?   我一邊衝著身上的肥皂沫,一邊在心中暗自嘀咕著。   「搞什麼鬼啊,人都跑哪去了?」我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有些氣惱的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嚷道。   「嘻嘻,爸,你在客廳鬼嚷什麼啊?」臥室裡突然傳來雅詩的笑聲,咦?我滿腹狐疑的走進臥室,卻見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已經躺在被窩裡面了。我不禁一愕,問道:「她們兩個呢?不是說好要陪我洗澡的嘛,怎麼人影都不見了。」   瑩瑩嘻嘻一笑道:「爸,你好慘咯,梅姨和劉姨她們早就回去睡覺了,你被放鴿子了啦。」   什麼?居然敢這樣玩我,看我明天怎麼收拾她們?我心中暗自想著,面上卻露出了大灰狼似的微笑,望著床上笑成一團、將被子拱起老高的兩個丫頭嘿嘿一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居然敢笑話我,就不怕我把你們給吃了嗎?」   「嘿嘿……我們才不怕你這個大灰狼呢,嘻嘻……」雅詩和瑩瑩兩人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我哈哈一笑道:「真的不怕嘛,那我可真要吃了。」我猛地一下子掀開了她們身上的被子,在我腦海中設想的情節是她們尖叫著來奪我手中的被子,但是恰恰相反,她們既沒有尖叫,也沒有來奪我手中的被子,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羞笑著望著我,而我卻反而吃驚得差點連眼珠都掉了出來。   雅詩的身上已無寸縷,她那嬌小的胴體一月不見,好像變得豐滿了些;而瑩瑩嬌嫩無比的雪白胴體大半裸露在我的面前,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可愛的白色三角褲遮蔽著她少女的禁地。   我的目光一下子凝注在她剛剛開始發育的胸前,兩個嬌小的乳峰猶如兩個小饅頭似的,凸起在她白裡透紅的細嫩肌膚上,看上去非常的可愛;而在峰頂的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則隨著她的呼吸,還在輕輕的顫抖著,顯得分外的誘人。   讓我目瞪口呆的卻並不是瑩瑩美麗誘人的胸脯,而是在這美麗誘人的胸脯的用奶油勾劃出的一個心形圖案,心形圖案正好將兩座粉嫩的乳峰包在其中,而在圖案下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還有用奶油寫出的一句英文「HELPYOURSELF」。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糗樣,雅詩嘻嘻嬌笑著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將我一把拉上了床,然後咬著我的耳朵輕笑道:「爸,別傻看了,這可是瑩瑩妹妹的一番心意哦。」說著她就將我推向了瑩瑩的身上。   雖然羞澀難當,但是瑩瑩卻還是滿臉通紅的強忍羞意望著我嬌聲道:「爸,聖誕快樂。」   「瑩瑩,謝謝你。」我懸空伏於瑩瑩的身上,低頭蓋住了她那殷紅似火的櫻唇。瑩瑩嬌吟一聲,張著小嘴任我予取予求,我只覺滿嘴芬芳,溫軟滑膩。我貪婪的嗅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如麋似麝的處女幽香,嘴裡則輕含著她香甜的小舌,如飲甘露似的的吮吸著她香甜的玉津。瑩瑩的美眸緊閉了起來,她螓首略仰、如癡如醉的回應著我的熱吻,雙手也不知不覺的摟緊了我的脖子。   熱情隨著我們的熱吻而高漲起來,我只覺週身的每個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一種強烈的衝動也油然而生。終於,兩張膠合在一起良久的嘴唇分開了,一條透明亮涎還意猶未盡的連接著彼此。   瑩瑩嬌靨似火,小嘴翕張,嬌喘不已,白嫩的胸脯也劇烈的起伏著。望著身下嬌女才剛剛開始發育的胴體,我的目光也變得灼熱起來,我強抑心中的激動,輕聲道:「瑩瑩,爸爸要開始享用大餐咯。」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瑩瑩只是輕輕的將我的頭按向了她的胸前。   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讓人沉醉,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瑩瑩的嬌軀陡地一震,肌膚也變得滾燙起來,卻是我開始舔起她胸脯上的奶油起來。   我從心形圖案的最下方開始,按逆時針的方向轉動,她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膩嬌嫩,在我稍顯粗糙的舌頭所經之處,肌膚都會輕顫不已。我的動作小心翼翼,顯得輕柔而緩慢,但即便如是瑩瑩似乎也非常激動,小嘴中發出了壓抑的輕哼,雪白的肌膚上也泛起了一層桃紅,使得我的心情也變得激動起來。   「呼……」當我一鼓作氣將構成心形圖案和其下英文的奶油都舔乾淨之後,我也禁不住長吁了口氣,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沾染了少女體香的奶油更顯甜膩,讓剛剛已經是飽餐一頓的我頗有些吃不消,不過更讓我吃不消的還是忍得太辛苦,因為我生怕嚇著了還未經人事的嬌女。   也就在擦汗的同時,我才注意到置身事外的雅詩正撐著腮幫子,歪著小腦袋聚精會神的看著,臉上還帶著沉醉迷惘的神情,就連我停下來盯著她看也不覺,還真是個有點花癡的小丫頭。   「爸,要了我吧。」瑩瑩睜開了半閉的美眸,咬著嘴唇望著我羞澀的道。   望著她天真無邪的小臉,我輕聲問道:「你確定?」   瑩瑩面如桃花,神情似羞還喜,雙眸卻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終於要邁出這一步了,我心中暗自想著,頭卻不由自主的埋在了瑩瑩的胸前,含住她的一顆小奶頭輕輕的吮吸起來,從未體會過的強烈刺激立刻讓未經人事的瑩瑩暈眩了,她的嬌軀不由自主的輕扭起來,誘人的嬌哼也從緊咬的銀牙間洩逸了出來:「嗯……哼……」   帶著濃重鼻音的少女嬌哼聽在我的耳中,簡直比天籟之音還要動聽,帶給我無比強烈的刺激,感覺全身的血脈都僨張起來。但是高昇的慾火並沒有沖昏我的頭腦,我的心中依然保持著一份清明,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而細膩。   在我的舌頭溫柔的愛撫下,小小的奶頭很快就在我嘴中變得腫脹挺立起來,我馬上轉移陣地含住了另一個奶頭,而改用手來繼續愛撫已經腫脹的奶頭。在我的舔吮輕捻之下,瑩瑩的嬌軀顫抖得更厲害了,夾緊的雙腿也難耐的伸縮起來,剛才還按著我腦袋的雙手也向後抓著枕頭的兩邊,螓首也無助的在枕頭上擺來擺去,嬌哼中的鼻音也更重了。   感覺到身下的嬌女已經開始動情,我停止了對她胸前的愛撫,視線順著她光潔平滑的小腹下移,來到了她兩腿交匯間的少女禁地。白色的卡通內褲上是個正大嚼胡蘿蔔的兔巴哥形象,在此情此景之下看到這種畫面,我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不過內褲正中一小塊濕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心中不禁一陣激動,忍不住低頭在她內褲的濕印上輕輕舔了一下,嗯,有種特別的異香。   「啊……」強烈的刺激讓瑩瑩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她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澀無比的閉上了美眸,但是長長睫毛的顫動還是暴露了她此刻心中的激動。我強忍著心中的衝動,雙手輕輕的搭在了她那內褲的兩邊,感覺手指接觸到肌膚是一片滾燙。瑩瑩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白皙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細長的玉腿卻是一下子繃直了,還顯瘦弱的小屁股也輕輕的抬了起來。   我屏住了呼吸,雙手微微用力,將瑩瑩的內褲慢慢往下拉,她那最神秘的花園終於慢慢的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心臟也不可遏制的劇烈跳動起,讓我有種窒息的錯覺。   我將白色的內褲從她的腳踝輕輕退下,閉著眼睛將它放到鼻子邊深吸了一口氣,一種異香混合著少女的體香和沐浴露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聞之欲醉。   輕輕的將內褲放到一邊,我又做了個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然後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女兒那最神秘的花園。她的整個陰部光潔而美麗,白皙的陰阜微微隆起,才剛剛開始生出了極少的、短短的絨毛,一道緊緊閉合的粉紅色肉縫橫亙其間,給人以一種難以言表的誘惑,讓人油然而生一探幽境的衝動。也許是感受到我灼熱的目光,瑩瑩的嬌軀顫得更厲害,雙腿也羞澀的夾得更緊了。   我強忍衝動,雙手撫上了瑩瑩的大腿根部,兩手微一用力,就將她的雙腿給分了開來。瑩瑩嬌吟一聲,羞澀難當的將嬌靨埋在了枕上,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她的耳根和雪白的脖頸都紅透了,想不到大膽向我示愛的她到了床上卻變得害羞起來了。我的心中充滿了柔情,低頭埋在了她的兩腿間,靈活的舌頭先是在她的肉縫兩邊一陣游弋,然後就頂開她的肉縫朝裡面伸了進去。   「啊…」瑩瑩又是一聲低叫,嬌軀陡顫,嬌嫩的蜜穴裡也似有液體湧出。我的舌頭在她的花園裡輕柔而仔細的探索著,一番搜索之後,我找到了她少女的陰蒂,當然她的陰蒂現在還是被一層包皮給包裹著的。嘗試了幾次之後,我的舌頭終於成功的將包皮翻起了一角,舌尖也成功直接觸動了少女幼嫩而敏感的陰蒂。   「啊……」瑩瑩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叫聲,嬌軀一陣急顫,蜜穴深處也湧出了大量帶著異香的液體。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只不過輕輕碰了一下,她就激動成這樣。   我放棄了繼續刺激她的陰蒂,轉而用舌頭在她的蜜穴內的伸縮挑逗起來,未經人事的瑩瑩滿臉酡紅,咬著枕巾的小嘴發出了哭泣般的呻吟。我的心情再度激動起來,我直起身半跪在她的雙腿間,胯下堅硬如鐵的肉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一桿進洞、直搗黃龍了。我雙手輕抬起她的雙腿,面目猙獰的肉棒輕輕抵住她的肉縫廝磨著,汩汩的玉液開始不斷的湧出,空氣中飄蕩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瑩瑩,你忍著點痛。」雅詩突然清醒了似的,爬到了我們身邊,一邊輕聲提醒著瑩瑩,一邊用雙手分開了瑩瑩閉合的肉縫,露出了內裡粉紅的肉壁。   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腰部微微用力,肉棒順著雅詩分開的肉縫輕輕往裡送。瑩瑩嘴裡緊咬著枕巾,喉嚨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我有些不忍的停了下來,甚至起了打退堂鼓的念頭:「瑩瑩,你還太小了,咱們不要勉強了,好不好?」   「爸……你別管我……我受得了……」瑩瑩嘴裡含著枕巾,口齒有些不清,但是獻身的決心卻是一點也不容懷疑。我心下一陣慘然,咬了咬牙,腰部猛的用力一挺,隨著「噗」的一聲脆響,我一下子佔有了瑩瑩的處子之身,伴隨的是瑩瑩的一聲悶哼和嬌軀的一陣抽搐痙攣。   「沒事了、沒事了,過了這關就好了。」雅詩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般,抓著瑩瑩的手輕拍著安慰她。我心中湧起無比的憐惜,雙手將瑩瑩埋在枕頭上的俏臉給扳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瑩瑩痛苦得幾乎變形的小臉和滿面的淚水,我只覺得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前被一層霧氣給籠罩了。   「瑩瑩,很痛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我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低頭去吮吸瑩瑩臉上的淚珠。一邊的雅詩也體貼的為瑩瑩擦著額頭的汗水,不住柔聲安慰著她。   瑩瑩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咬著牙說道:「爸……對不起……我好沒用……」   「傻丫頭,該說對不起的是爸,都是爸不好……」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瑩瑩的小手給堵住了。她微微的朝我搖了搖頭,輕輕的為我擦去眼角的淚花。   體會到她無言當中所要表達的深情,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頭吻住了她有些發冷的小嘴,同時雙手也在她的胸前活動起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心中的慾念也幾乎消失無蹤,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瑩瑩盡快從破瓜之痛當中解脫出來,並且讓她享受到成為一個女人的快樂。   在我和雅詩的安慰和愛撫之下,瑩瑩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痛苦之色也減輕了不少。我心下稍定,示意雅詩愛撫瑩瑩的雙乳,而我則輕輕托起了瑩瑩的小屁股,一邊在她還未發育成形的小屁股輕撫柔捏,一邊輕輕的擺動腰部,讓肉棒在瑩瑩的蜜穴裡做起了緩慢而輕柔的抽動。   剛開始的時候,我每動一下瑩瑩都是嬌吟有聲,面現痛苦之色,不過在我極盡耐心的輕抽五十多下之後,瑩瑩緊皺的蛾眉慢慢舒展了開來,口中的嬌吟也有了歡愉的味道。我見狀暗喜,卻不敢一下子過於激烈,而是繼續循序漸進,以「九淺一深」之要訣輕抽慢插,讓瑩瑩逐步體會到性愛的歡樂。   「嗯……嗯……哦……」瑩瑩的小嘴裡不斷洩出「嗯」、「哦」的嬌吟聲,暈紅的小臉上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要不是她那天真無邪的小臉,我幾乎要以為是阿玲重生了,因為瑩瑩從她母親那兒實在是繼承了太多的東西,以至於讓我有時候都無法區分她們母女。不僅是容貌上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克隆出來的,其他方面母女兩人也有很多驚人的相似,原本我還以為瑩瑩會比她母親大方得多,但是沒想到一到床上,瑩瑩馬上就現出了原形,變得跟她母親一樣害羞。   「瑩瑩,感覺美吧?」我雙手把著瑩瑩纖細的柳腰,腰部慢慢加大了衝刺的力度,胯部相擊,發出有節奏的「啪」、「啪」聲。我刻意控制著抽插的速度,又黑又長的肉棒在瑩瑩稚嫩的蜜穴當中有力的出沒著,不時的還將粉紅的嫩肉給翻出來。瑩瑩少女的蜜穴有如羊腸小徑般緊窄,帶給我無比強烈的快感,但是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享受了,我一心一意的注意著身下嬌女的感受。   「嗯……」瑩瑩只是滿面羞紅的輕輕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正面回答我,但是她的身體卻代她做出了回答,因為她的柳腰不由自主的扭挺了起來,笨拙的迎合起來。我心中暗笑,腰部卻迎合她的心意加快抽插的速度,果然她的呻吟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啊……啊……啊……」   「啪……啪……啪……」撞擊聲也變得清脆響亮,如急驟的馬蹄聲般在室內響起。瑩瑩的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螓首在枕頭上快速的擺動著,帶起秀髮一陣飛舞;她的小嘴大張著,嬌吟聲也變得高亢起來:「啊……啊……爸……啊……爸……啊……「瑩瑩的臉上帶著一種迷亂的神情,口中不斷的叫著我;我的情緒也受到了她的感染,更加猛烈的衝刺起來。   「啊……爸……啊……啊……」隨著瑩瑩悠長的一聲嬌吟,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幾乎與此同時她的嬌軀也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達到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高潮。   我愛憐的將滿臉通紅、失神落魄的她摟在懷中,溫柔的為她整理好有些散亂的鬢髮,同時親吻著她有些發乾的小嘴。良久,瑩瑩才從高潮的餘韻當中清醒過來,她又羞又喜的回親了我一口後,然後就羞澀無比的將通紅的俏臉埋在了我的胸前,而且再也不肯抬起。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血脈僨張的一幕再次上演,少女嬌羞的呻吟也再次在室內響起:「爸……太重了……輕點……」   (二十六)股神出世       「若蘭,在想什麼呢?」我無意中抬了一下頭,卻發現若蘭坐在電腦前面發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著她關切的問道。若蘭回過神來,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我更奇怪了:「若蘭,你到底怎麼了?」   「柳叔,你變了。」若蘭沉默了一會,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我不禁微微一怔,仔細想了想,還是無法確定若蘭她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於是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若蘭,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跟我不用拐彎抹角的。」   若蘭咬著唇看了我半晌,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猶豫再三之後她才低頭輕聲道:「柳叔,我覺得你這次出院回來,整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讓我有種非常陌生的感覺。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反正就覺得你給人的感覺跟以前很不一樣了,讓人有些看不透。」   「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我微微一笑,開玩笑的道:「我本來還以為你想說我變得更帥了呢?唉,白激動了一回。」   「柳叔,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若蘭沒有笑,抬起頭神色複雜的望向我,有些迷茫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好久之後,她才咬著下唇輕聲道:「柳叔,我跟你說句心裡話,我很為媽媽感到擔心,我很擔心她從你這裡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我不禁一愣,心下有些恍然,然後只聽若蘭繼續說道:「柳叔,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媽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她幾乎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你的身上,她甚至可以為了你而放棄一個女人的自尊、容忍你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媽媽對去世的爸爸都還不及對柳叔你一半好。柳叔,對於我媽媽的付出,你不會無動於衷的,是吧?」   「當然不會。」我望著若蘭沉聲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媽媽對我的好,我心裡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若蘭,也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你媽的情,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媽過得幸福快樂的。」   若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輕聲道:「柳叔,這話要是擱在以前,我不會有什麼懷疑,我相信柳叔你一定能夠說到做到,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稍微停頓了一下,若蘭幽幽說道:「柳叔,我不知道昨晚你和兩位妹妹荒唐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媽媽還有劉姨的感受?你昏迷不醒的這些日子,她們兩個不眠不休的日夜守在你的病床邊,兩個人都瘦了好多,她們為的什麼?昨晚是柳叔你出院回家的第一晚,我想她們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能陪在你身邊,而且她們也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有資格應該陪在你身邊,但是事實上……」   若蘭輕輕搖了搖頭,對我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面對她的質疑,我不禁默然。雖然昨晚是玉梅和玉怡把我放了鴿子,但是她們對我的付出跟我對她們的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我的確是不經意間有些忽視她們了。輕輕歎了一口氣,若蘭接著道:「柳叔,我對你和瑩瑩的關係也有些不能接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不為瑩瑩的將來考慮了?因為瑩瑩很早就告訴過我她對你的感情,而且也知道你以前為什麼會不接受她,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若蘭,有些事情是無法用一兩句話來說清楚的,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別的選擇。」我輕輕搖了搖頭,輕喟一聲道:「若蘭,你恐怕永遠也體會不到我所歷過的這樣死而復生的感覺,那足以改變一個人對人生的看法。若蘭,其實我現在的想法非常單純,我就想讓自己身邊的親人過得幸福快樂。」   低頭沉思了一會,若蘭抬頭望著我問道:「柳叔,你覺得你真的能夠帶給我媽、劉姨還有瑩瑩和雅詩她們幸福嗎?愛情是人類的一種排他性非常強的情感,莎士比亞也說過,愛情的眼裡是無法容下一粒砂子的,柳叔你覺得你能把自己的愛情均勻的分給幾個人嗎?即便是柳叔你能夠一視同仁,那她們得到的還能算是真正的愛情嗎?而如果你連女人最渴望的愛情都不能給我媽她們,那你怎麼敢說能夠帶給我媽她們幸福呢?柳叔,你告訴我,沒有愛情的女人能夠算是幸福的女人嗎?」   「若蘭,你說的不錯,愛情的確是不能跟人分享的,所以我不能給你媽她們真正的愛情,這輩子從我這裡得到真正愛情的只有你去世的玲姨。」我微微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但是若蘭你要明白,愛情跟幸福是兩回事,而且愛情是很容易褪色變味的,你得到了愛情,並不意味著你就得到一生的幸福。對於兩個要相守一生的人來說,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生活的主旋律,愛情只是平淡生活當中的一道調味品而已。我和你媽她們之間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我們彼此寬容、彼此理解、彼此珍惜。曾經有人說,有菜籃子可提的女人最幸福,我不說這句話說的有多正確,但是它至少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幸福其實滲透在我們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細微之處,人生的真味其實存在於諸如提籃買菜這樣平平淡淡的經歷當中。一個人若是一心只想著要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那他永遠也是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的。幸福是每個人自己的感覺,若蘭,你不是你媽她們,你又怎麼知道她們不幸福呢?正如莊子曾經說過的,爾非魚,安知魚之不樂也?」   若蘭低頭沉默半晌,才用有些迷茫的眼神望著我道:「柳叔,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沒有道理,我一時也想不清楚。不過我會親自去問我媽她們,因為我還是有些懷疑,幾個女人愛上同一個男人會有完滿的結局。」   「只要你愛過、付出過,未來的結局是不是圓滿,其實並不重要。」我微歎道:「與其為不可預知的未來而杞人憂天,還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來得實在,我現在根本就不去想未來會怎麼樣,我只想今天我應該怎麼樣。」若蘭默然不語,低頭沉思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幻不定,顯然她還無法完全接受我的觀點。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抬起頭對我道:「柳叔,我的腦子現在有些亂,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記得回來吃飯就行了。」看著若蘭出了門,我不禁微微歎了口氣。   「若蘭姐走了?」臥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瑩瑩從裡面探出了小腦袋。這小丫頭昨夜獻身,雖然我極盡溫柔之能事,但奈何她幼小的花苞太過嬌嫩,仍舊是受創頗重,今天只好請假在家休息。我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雅詩呢?」瑩瑩是因為剛剛破瓜而不良於行,而雅詩則是代瑩瑩受過,昨晚獨自承受了我在瑩瑩身上沒有發洩的慾火,結果也受創不輕,所以今天也請了假,為此玉梅還好好的埋怨了我一頓,說我太不知憐香惜玉。   「詩姐在洗臉呢。」瑩瑩一邊回答著,一邊慢慢的走了出來,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還有些外八字。看到我盯著她看,瑩瑩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嬌羞,臉蛋上也染上了一層桃紅。看到我臉上露出了有些壞壞的笑,瑩瑩羞紅著臉撲到了我懷裡,粉拳輕輕的在我胸膛上捶了幾下,羞嗔道:「爸,你好壞。」   我哈哈一笑,攬住她的嬌軀,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還疼嗎?」瑩瑩嬌羞無比的點了點頭,將通紅的嬌靨埋在了我的胸膛上。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感受著她尚未發育的嬌軀的曲線和起伏,心中充滿了憐惜之情。沉默一會,我輕聲問道:「瑩瑩,我剛才和若蘭的對話你和雅詩也聽到了吧?」   「嗯。」瑩瑩抬起仍有紅暈的小臉望向我,輕點了一下小腦袋道:「我和詩姐早就醒了,只是身子有些不便才沒有起床,你和若蘭姐的對話我和詩姐從頭到尾都聽見了。若蘭姐說得對,昨晚應該是梅姨和劉姨留下來陪你的,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些忽略了。」我輕輕在瑩瑩的額頭親了一口,瑩瑩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她仰頭回親了我一下,然後輕聲道:「爸,你是不是在為若蘭姐的事情擔心?其實你不用太擔心,若蘭姐她遲早會想明白的。」說著她仰頭望向我,紅著小臉道:「爸,最好若蘭姐也加入我們,那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瞎說。」我輕輕搖了搖頭,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若蘭半裸的胴體。瑩瑩的提議的確是讓人心動,但只是一廂情願罷了,若蘭連我和瑩瑩的事情都無法接受,她怎麼可能自己跑來插一腳。   我伸手在瑩瑩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輕笑道:「除了你和雅詩這兩個傻丫頭,誰還會把我當寶啊?」   「人家才不是傻丫頭呢。」瑩瑩輕輕在我的胸前捶了一拳,滿面緋紅的羞嗔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瑩瑩嬌羞的咬著我的耳朵輕聲道:「爸,你笑得好壞哦。」我笑得更得意了,瑩瑩嬌羞不依的在我胸前輕捶著,我笑著逗她道:「瑩瑩,爸爸還真沒想到,你這個大膽的丫頭到了床上居然會那麼害羞,簡直跟你媽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瑩瑩窘得滿臉通紅,奮起反擊道:「爸,我也沒想到呢,你居然那麼變態,拿著人家的內褲聞。」聽到瑩瑩的反擊,我不禁啞然失笑,我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笑道:「小丫頭,你當時不是閉上了眼睛嘛,怎麼會知道的?」   「是我告訴她的。」雅詩笑吟吟的走了出來,恰好接過了話茬。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外八字的情形似乎比瑩瑩還嚴重,我不禁心中暗生愧疚,伸手將她也摟到了懷裡。輕輕的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我柔聲問道:「雅詩,還很疼吧?」   「已經不礙事了,只是有點火辣辣的感覺。」雅詩仰頭親了我一口,嬌羞的輕聲道,然後她眼珠一轉,伸手在瑩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輕笑道:「小妮子,下次可別再這樣煽風點火之後就撒手不管了,昨晚多虧爸能忍得住,要不然你這小妮子今天能下得了床才怪呢。」瑩瑩滿臉羞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惹得我和雅詩都笑了起來。   摟著兩個丫頭親熱了一會,我笑著拍拍兩人的小屁股道:「好啦,你們別再賴在我身上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呢。」兩個丫頭有些不情不願的從我懷裡站了起來,似乎並沒有離開我身邊的打算,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瑩瑩咧嘴朝我嘻嘻一笑道:「爸,我和詩姐剛才在被窩裡就商量過了,今天我們要過一天「HAKUNA瞽菺洘潳洘潳洁v式的生活。」   「HA……什麼來著?」我不禁一愣,這又是什麼新名詞,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雅詩抿嘴一笑,輕聲向我解釋道:「爸,是「HAKUNA瞽菺洘潳洘潳洁v啦,它指的是像那種吃飽就曬太陽的閒人的生活方式,嘻嘻,所以我和瑩瑩今天打算什麼都不做,就跟在你身邊看你都幹些什麼。」   「你們要是不怕無聊的話,就儘管看咯。」我好意提醒著兩個丫頭,不過看來是白說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她們,低下頭在我的筆記本上忙活起來。在住院觀察的這幾天,我也沒有閒著,在怡菁的指導下,我寫了一個小的程序,從滬深股市的上千支股票近四年的交易數據當中抽出了近兩萬個當日漲幅在百分之五以上的股票數據和近八萬個當日跌幅在百分之五上的股票數據,我接下來的研究就準備以這十萬個左右的典樣本據為基礎。   我的想法說起來很簡單,就是要從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數據當中構建出能夠預測股票漲跌的數學模型,然後以此模型來指導股票的投資活動。不過什麼事情都是說起來簡單,真正要做起來卻並容易。我現在正在做的工作就是利用數理統計和聚類分析的知識,對樣本數據進行粗略的分類,為進一步的分析和研究做準備。在這個過程完成之後,接下來我要做的工作就是要從看起來毫不相關的數據當中找出共性規律,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要找出數據模式(DATA瞽煍洘潳潳荎遉隉^或者乾脆把整個過程稱為模式分類(PATTERN瞽悢琡洘屣屣蛁唲蛁悢洘潳蛁摃隉^,這是最困難、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如果能夠這步能夠很好的完成,那接下來建立數學模型和利用模型來預測股票走勢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聽起來好像是有些囉嗦,不過搞計算機的人應該一眼能夠看出,我所做的工作其實就是所謂的「數據挖掘」(DATA瞽菺蛁隃蛁隃捸^,而且是屬於時間序列數據挖掘(或稱時序分析)。   也許有人會對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因為股市是隨機的,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但是卻是似是而非,因為隨機並不就等於沒有規律,就像我們大家所熟知的正態分佈就是一種隨機統計規律。也許還會有人說,你能想到的別人肯定早就想到了,這話本來也不錯,但就是太妄自菲薄了,別人搞不出來的東西,未必你也一定搞不出來,人還是應該對自己多些信心才是。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玉梅姐下班回來,我跟她把若蘭的事情說了,她聽完後皺著眉頭道:「若蘭這孩子啊,也真是的。」我安慰她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我倒不在乎若蘭她怎麼看我,我只是怕她因此而不開心。」   玉梅沉吟著道:「這應該還不至於吧,不過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愛情和人生的看法都容易理想化,我們說什麼她也未必能夠聽進去,也只有她自己親生經歷過之後,才能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什麼才是真正的人生。」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倒是靠在我身上的睡覺的小懶貓瑩瑩睜開了眼,輕笑著道:「梅姨,要我說啊,咱們乾脆把若蘭姐也拉進水,那你和我爸爸不就沒這麼多煩惱了?」   玉梅笑著捏了一下瑩瑩的小臉,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是真向著你爸爸,難道你就不怕你爸爸把身子給累垮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望著我道:「玉麟,你要是真有這意思,我倒是也無所謂,反正已經有玉怡妹子和雅詩的先例在。只不過依若蘭那性子,她怎麼肯吶?」我微微搖了搖頭,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就現在你們幾個我都照顧不過來,再把若蘭拖下水不是害她嗎?就算我真有這心,那也要若蘭是像你們幾個一樣是自己心甘情願才行。」   「嘿,說漏嘴了吧,不小心把自己心裡想的給說出來了吧?」玉梅笑吟吟的望著我道,眼睛裡還閃著狡黠的光芒。我微微一笑道:「玉梅,你不用套我的話,你說我現在連瑩瑩都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接受若蘭還會有什麼心理障礙嗎?我啊,現在是什麼都想開了,死後是進天堂還是下地獄,我覺得都無所謂,只要不傷害到別人,我覺得就應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玉梅,你說我是不是徹底的墮落了?」   玉梅輕輕的走到我身邊,伸出纖纖玉手貼在我的臉上,凝視著我輕聲道:「玉麟,你的確變了很多,以前的你總是為別人考慮得太多了,而壓抑了自己的很多情感,活得實在太累了。而且以前的你還有些婆婆媽媽的,不像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就拿你和雅詩、玉怡妹子的的事情來說吧,你說不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再後悔還有什麼用呢?再拿你和梅家的恩怨來說吧,要麼你就大大方方的原諒她們,要麼你就恨她們一輩子,你可倒好,跟她們是愛恨交織、糾纏不清,我真是服了你。」   「玉梅,經你這麼一說,那我以前豈不是非常不堪,那你怎麼還對我那麼好?」我是第一次從溫柔嫻靜的玉梅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不免有些許的訝異。玉梅嫣然一笑,溫柔的道:「誰讓我從十幾年前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你這個壞東西呢?我有時候也問自己,為什麼自己能夠心甘情願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為什麼可以毫無怨言的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沒有答案,我想也許只能用我上輩子欠你的來解釋了。」   「梅,苦了你了。」我輕輕的摩娑著她撫摸我臉頰的玉手,望著她動情的說道。玉梅輕輕搖了搖頭道:「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種幸福,我又怎麼會苦呢?」我搖了搖頭道:「梅,你這話說得並不對,如果你所做的一切並不為你所愛的人所認同,你覺得那還能說是幸福嗎?」玉梅笑了,笑得很甜,我也笑了,笑得很欣慰。雖然我們都沒有說一個字,但是從彼此的眼神當中,我們已經讀到了對方想說的話,我想我們都是屬於幸福的那一類人。   「梅姨,你是更喜歡我以前的爸爸,還是我現在的爸爸?」瑩瑩突然插了句話,笑問玉梅道。   玉梅沉吟了一會,才笑著說道:「我想我是更喜歡你爸爸現在的這個樣子,因為他變得比以前灑脫了,不像以前那樣有點假道學,非要人家送到他嘴邊才肯吃。我想你也一定更喜歡你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瑩瑩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惹得一旁的雅詩嗤嗤嬌笑了起來,她這一笑讓瑩瑩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臉一下子脹得通紅。   「呵呵,新娘子還害羞了啊?」玉梅也忍不住開起了瑩瑩的玩笑,瑩瑩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含羞不語,倒真像是個新娘子似的。看著瑩瑩依舊天真無邪的嬌靨,我的心中頓時被柔情蜜意充滿,無比憐惜的將瑩瑩初經風雨之後顯得有些柔弱的嬌軀摟到了懷中。瑩瑩柔順的伏在我的懷中,將通紅的小臉埋進了我寬廣的胸懷。我輕輕的摩娑著她烏黑的秀髮,幸福和寧靜的感覺在心中流淌,彷彿做夢一般美妙,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並不是夢境,而是我心境的變化使然,正所謂「風花之瀟灑,雪月之空清,唯靜者為之主;水木之榮枯,竹石之消長,獨閒者操其權」。   「嘻嘻,還真害羞了啊?好了,我不逗你了,我要去做飯了。」玉梅笑吟吟的望著我懷裡嬌羞不已的瑩瑩說道,然後轉身向廚房走去。雅詩站起來道:「梅姨,我來幫你。」玉梅忙伸手攔住了她,美目飛了我一眼,笑著道:「雅詩,你今天雖然不是新娘子,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休息比較好。下次注意一點,別再傷了自己的身子。」雅詩嬌羞的瞟了我一眼,紅著臉點了點頭。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就進入了二零零四年,以「身體欠佳需要靜養」為由辭去教師職務的我卻過起了一種深居簡出的隱士生活,每日窩在家裡如癡如醉的研究著股票的數學模型,都有點走火入魔了。為此玉梅等人還緊張過一陣,不過後來看我一切如常,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當然,讓她們放心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在實際中已經初見成效,讓她們感受到了科學和知識的力量,雖然她們內心當中或許還有些半信半疑。   這天是一月八號(星期四)的下午,若蘭從電腦屏幕前回過頭來,有些擔心的望著我說道:「柳叔,「東方集團(600811)」上午倒是漲停了,可是「中興通訊(000063)」卻還沒有動靜呢。」她說的這兩隻股票是我現在手中持有的兩隻股票,每隻股票上投入的資金都有百萬之巨,也難怪若蘭沉不住氣。   我微微一笑道:「你這麼性急做什麼,現在離收市還早著呢。」雖然我跟若蘭說的時候顯得信心十足,但是其實我心知肚明,我現在構建的股票趨勢預測數學模型還是比較粗糙的,還有很大的改進餘地。不過即便如此,該模型在最近一周的實踐檢驗中效果還是非常不錯,已經讓我在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賺了近四十萬,也就是說在最近一個星期之內我在股市上獲利就超過了百分之二十,這不能不說是個小小的奇跡吧?   望著若蘭流露出忐忑不安神色的俏臉,我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這段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說起來若蘭一開始對我的研究是很不以為然的,並不相信我真能研究出什麼東西,在我果斷的將手中的近兩百萬資金悉數投入股市中的時候她還勸過我不要冒險,但是現在她的態度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在事實面前,若蘭終於意識到我的「股票趨勢預測模型」並不是天方夜譚,她現在已經很對我的「股市也有規律可循」的觀點深信不疑。從極為懷疑到現在的深信不疑,其實中間只經過了不到兩周的時間,這也應證了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股票趨勢預測模型」這個術語聽起來有些嚇人,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複雜,說得簡單點,也就是我通過大量的實際數據運用概率統計、模式分類等數學方法總結出來的一個計算公式,這個公式通過股票最近一周的交易數據算出一個在〔0-1〕區間內的小數,這個小數代表的含意是該只股票在接下來的一個交易日上漲的概率大小,我把它稱為股票的「上漲概率指標」。很顯然,這個指標越接近於1,這只股票在次日上漲的可能性也越大;而我所要做的只是每天計算一下滬、深股市上千隻股票的「上漲概率指標」,然後從滬、深兩市當中各選一個「上漲概率指標」最大的股票來建倉,然後就等著次日股票上漲之後清倉;然後重新計算、重新買入、再重新拋出,如此往復,直至荷包滿滿裝不下為止,^_^。   不過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從最近一周的實踐效果來看,雖然通過模型選出來的十多隻股票無一例外的都在次日上漲,但是其中有約1/3的股票上漲幅度都低於5%,而漲幅高於8%的股票也只佔1/3左右,餘下1/3的股票漲幅則介於5%∼8%。雖然這個結果已經相當不錯,但是我卻並不滿意,因為我相信能夠讓結果更好一些,我相信至少應該能達到股票上漲幅度不低於5%的這個目標。   讓人高興的事情不只是在股市上掙了錢而已,還有兩件讓我心情舒暢的事情。第一件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溝通,若蘭終於漸漸諒解了我和眾女的曖昧關係,尤其是對我和瑩瑩的不倫關係表示了相當的諒解,雖然她的內心當中或許還不能對我們的行為表示贊同,但是至少她已經能夠跟我們坦然相處,人也重新變得活潑開朗起來,這其實就已經足夠了,因為我和玉梅最擔心的就是她不開心。   至於另外一件讓我感到高興的事情,則是通過這段時間的小心求證,我肯定了自己的確變得比以前更「聰明」了。在研究股票的數學模型過程當中,很多時候在面對紛繁複雜、看似雜亂無章的海量數據時,我卻能夠以異乎尋常的冷靜直覺般的從中發現隱藏在這些數字背後的規律。從分析樣本數據到歸納出模型,我只用了短短數天的時間,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天方夜譚」,但是事實上就是發生了,儘管這個模型還很粗糙。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雖然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奇妙、太難以理解了,但是我仍然不願意去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因為那違背了我對科學的信仰。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只要科學進化發展到足夠的程度。這些天來,我也在網上搜索了不少關於神秘事件和醫學方面的資料,雖然還無法很好的解釋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但是有些資料還是很有啟發意義,也許我在醫院醒來之前遇到阿玲的場景就是一種「瀕死體驗」,而我變得更聰明了則也許是大腦在一種臨界條件下發生了重組的結果。也許是受了我的耳濡目染,瑩瑩也變得對各種各樣的神秘事件興趣大增,她還特地去買了電視劇《X瞽唲蛁琡荎寣n第一季到第八季的DVD回來,說是要做一回Dana瞽屣諲lly,所以現在每天晚上我又多了一項「例行公事」,那就是陪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看兩集《X瞽唲蛁琡荎寣n。雖然電視劇裡的劇情當不得真,但是在看完了第一季之後,我覺得《X瞽唲蛁琡荎寣n中描述的神秘事件中應該有不少是有真實背景的,搞不好哪天我柳玉麟的經歷也會成為《X瞽唲蛁琡荎寣n未來劇集的劇情呢。   「柳叔、柳叔,你在發什麼呆啊?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若蘭的推醒了陷入臆想當中的我,我回過神來,看到若蘭正鼓著眼睛瞪著我,我歉然道:「對不起,我剛才想事情來著,我沒聽見你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啊,你想跟我說什麼啊?」   「呼……」若蘭長呼了口氣,無奈的聳聳肩道:「柳叔,瑩瑩還真是沒說錯,你還真是越來越像「發呆男」了。」說著她搖搖頭道:「我是想跟你說啊,我現在要出去見一個老同學,你自己看著點股市的變化,如果勢頭不妙,就把「中興通訊」拋了吧,反正咱們也不賠。」   「哦,你好像比我還緊張呃,有什麼好緊張的,咱們都已經賺了幾十萬,有什麼可怕的?」   我自信滿滿的說道,若蘭微微一笑道:「柳叔,你還真是牛氣沖天啊,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股市上可是沒有常勝將軍的哦,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我微微一笑,開玩笑的道:「你還真是雞婆呃,你不是要去見老同學嗎,怎麼還不走?」說著我又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去見老同學哦?該不是去相親吧?如果是的話那可要打扮得漂亮點。」   「是個女同學哪……」若蘭被我說得紅雲上頰,嬌嗔道:「柳叔,你就會取笑人,我不理你了。」若蘭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有些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我不禁哈哈大笑。若蘭腰肢一扭,正欲大發嬌嗔,這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朝若蘭呶呶嘴,示意她去開門,若蘭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走過去開門:「咦,是你?」   「若蘭姐,是我,柳老師在家嗎?」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我心中微微一動,已知來人是誰。只聽若蘭答道:「柳叔在家,你請進吧。」然後就看見若蘭領著梅玉清進來了,數月不見,梅玉清似乎清瘦了些。   「柳叔,你看誰來看你了?呃,還給你帶禮物了呢?」若蘭將梅玉清帶到了我面前,同時向我揚了揚手中的禮品袋。我站了起來,笑著招呼道:「原來是梅小姐啊,快請坐。」梅玉清嬌靨微紅,有些拘謹的道:「柳老師,您好,本來早就想來看您……」   「這種話就別說了,快請坐吧。」我招呼著梅玉清坐下,若蘭給梅玉清倒了杯茶,然後說道:「玉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招呼你了,你跟柳叔好好談談吧。」梅玉清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若蘭又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出門去了,留下我和梅玉清獨處。   「柳老師,您最近還好吧?我媽一直掛念著您的身體,還要我代她向你問聲好呢。」梅玉清伸手掠了掠額頭的劉海,望著我輕聲問道。我微微一笑答道:「好,能吃能睡,有什麼不好?回去代我向你媽說聲謝謝,就說我一切都好。對了,你也別再叫我柳老師了,我已經辭職不做老師了。」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剛才我去見過常校長,她跟我說起過您的時候還頗為惋惜呢。」梅玉清輕聲問道:「放棄了自己心愛的講台,您有沒有感到遺憾呢?」   「遺憾當然是有一點的啦,畢竟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嘛。」我輕歎一聲道:「你不也一樣嘛,因為阿玲的事情,連大學都沒上成,一定更遺憾吧?」我是前不久才無意中從瑩瑩口中得知梅玉清去年高考考上了人大,但是就在開學前夕發生了撞死阿玲的事情,所以後來梅玉清也就沒去上大學。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讓我如何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教室裡聽課?」梅玉清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從瑩瑩妹妹那兒知道了,您已經打算原諒我了,我非常感謝您的寬宏大量,但是我卻無法輕易的原諒自己,我想我這生都不會忘記發生在去年九月那一幕……」   「我也不會忘記,不過……」我輕喟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再更改的,人還是要向前看的。你還年輕,也別因為這事而一蹶不振,把它當成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坎吧,我想你跨過這道坎之後會變得更加成熟。哦,對了,不知你有沒有考慮今年再參加高考?」   「我不打算再考了。」梅玉清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人們常說社會也是一所大學,經過了這半年的是是非非,很多事情我也看開了。我覺得也並一定非要上大學不可,像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通過自學來掌握必要的知識,同時還能在實踐中增加人生體驗和社會經驗,我覺得我從實際當中學到的東西可能比在大學裡學到的東西還多些。」   「你要這麼想我倒是也完全同意,畢竟成材之路並非只有上大學一條。」我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又道:「你最近一定很忙吧,我聽瑩瑩說,你當上了一家家電企業的副總經理。」梅玉清嬌靨微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您都聽說了啊?這家家電企業是「騰龍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說,這副總經理的頭銜只是一個嚇唬人的大帽子而已,是我父親硬要給我戴上的,其實我是去學習的,您說我現在哪懂什麼企業管理啊?」   「唉,你可別太瞧不起自己,那些成功的企業家有哪個是天生就懂企業管理的?還不是在實踐當中逐漸摸索、逐漸積累經驗、慢慢成長起來的?」我微微一笑道:「等你以後成為知名企業家之後,你就可以跟那些菜鳥們說:「想當初,我也是像你們一樣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瞧您說的,您還真會開玩笑……」梅玉清被我取笑得滿臉緋紅,起身道:「柳老師,我呆會還有事,所以必須得走了,等有時間我再來看您,您不會不歡迎我吧?」   「歡迎,當然歡迎,只是你以後再來的時候就不要拿什麼東西了。」我起身送梅玉清出門,在門口我輕聲對她說道:「阿玲的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再多想也是於事無補,別人為的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這次見到你,我覺得你好像清瘦了些,以後注意一點。」   「嗯。」梅玉清俏臉微紅的點了點頭,略帶羞澀的瞟了我一眼,然後就跟我告別了:「柳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看著她清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樓梯下,我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是兩點半了,才想起股市快要收市了。當我打開股市行情的網頁時,看到網友上顯示的「中興通訊」的實時行情曲線時,我禁不住揮舞起拳頭大叫了一聲:「耶!」實在是太棒了,在快要收市的時候,「中興通訊」竟猛然發力,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漲停了,而我手中持有的「中興通訊」股票也在達到我預設的拋出條件——漲幅達9。5%——時順利拋出,獲利近十萬。今天可真是可黃道吉日,是我和若蘭炒股以來戰果最輝煌的一日,淨賺了差不多二十萬,若是若蘭知道的話,不知她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帶著一種興奮的心情,我啟動了計算股票「上漲概率指標」的程序LOTSM(Lord瞽摃瞽潳艟瞽屣ock瞽菺憸ket),讓它來幫我從滬深股市中選出兩隻明日之星。這個LOTSM程序是我在怡菁的指導下完成的,雖然只是一個沒有窗口界面的控制台程序(Console瞽洘齰齰穮鞥諲憸ion),可以說是土得掉渣,但我卻為它感到驕傲,而且還給它取了個霸氣十足的名字「股神」。或許現在這個名字還有些名不符實,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會成為名副其實的「股神」。每每想到這兒的時候,我都禁不住一陣激動,全身的血液也像要沸騰了似的,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未來,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二十七)溫泉之旅       年關漸近,身處異鄉的人們如歸巢倦鳥,紛紛踏上了歸鄉的路。雖然現在春節的氣氛已經大不如前,但是有著幾千年古老傳統的炎黃子孫還是每年都在這個時候不辭辛苦的趕回父母身邊,重溫那份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濃濃親情。   可惜我和阿玲的父母都是早就過世了,而且我和阿玲還都是獨苗一個,連兄弟姐妹都沒有,過年的氣氛自然也就打了不少折扣,不過這樣也讓我省事不少,我不用挖空心思去想怎麼買到火車票,也不用擔心被火車上的其他乘客擠成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似的,更不用去忍受牛氣沖天的「鐵老大」的趁火打劫。   不知是不是沾了新年的喜氣,中國股市也是牛氣沖天的一路攀升,有了「股神」的幫助,我和若蘭在股市上也是高奏凱歌,在一周多的時間裡又賺了六十多萬,總資金已經超過了三百萬;可惜的是股市因為春節來臨而休市,讓我不得不暫時終止了賺錢大業。不過有句話說的好,這個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我也就暫時拋開股票不想了,放鬆心情和家人一起迎接猴年的帶來。   眼看著除夕就快到了,別的家都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準備著各種各樣的年貨,而我們家則是另外一番景象,玉梅幾人花費了不到半天時間就把需要的年貨採辦齊全,然後大家就都無所事事了,只等著除夕的來臨了。   其實這也毫不奇怪,除了玉怡還有父母和弟弟這樣至親的親人之外,我、阿玲、玉梅不但父母早已經不在,而且也都沒有兄弟姐妹;雖然或遠或近的親戚還有幾家,但也都是很少走動的,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像一般人家那樣花費大量的精力和金錢來置辦年貨。   一月十八日這天傍晚,玉怡下班回來告訴我們她們從明天開始放假,加上更早的時候就已放假了的玉梅、雅詩和瑩瑩,以及我和若蘭這兩個閒人,一家人終於都可以暫時把工作拋到一邊,開開心心的歡聚一堂、盡情的享受天倫之樂了。   晚飯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喝著熱氣騰騰的綠茶,嗑著瓜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說起來這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在阿玲去世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我的心中也感覺暖暖的。   聊著聊著,話題就聊到了明天幹什麼,於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在諸如逛街、購物、搓麻之類毫無創意的提議被我無情的否決掉後,瑩瑩提議道:「爸,我有一個提議,你看也難得大家都有空,我看不如趁此機會找個地方出去玩一趟,你不正好也在股市上掙了不少錢嗎?」   「嗯,我看瑩瑩這個建議不錯,現在好多家庭都不在家過春節,而是到外面去旅遊。不過咱們倒不一定非要學人家去外面過年,咱們可以找個近點的地方,玩上一兩天就行了。」玉梅首先表示了贊同,她望著我又道:「麟,這段時間你幾乎就沒出過門,我們都有點擔心悶壞了你,正好趁這機會出去放鬆放鬆吧。」   我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雅詩、若蘭和玉怡也都跟著表示了自己的贊同,我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點點頭道:「這個主意是不錯,我也舉雙手表示贊同,不過咱們到什麼地方去玩可是要仔細想一想。」說起來要在Q市附近找個地方去遊玩還真不容易,因為可選擇的地點並不多。   眾女又是七嘴八舌的發表了一番自己的意見,不過地點都不夠理想,大家商議了一番,也沒有什麼結果,討論一時陷入了僵局。   「柳叔,我有個提議……」若蘭突然說道:「前幾天我聽人說起,在Q市和臨近的W市交界之處剛剛新建成了一個高級溫泉度假村,據說條件和設施都很不錯,如果真的是像別人說的這樣的話,咱們不妨考慮一下這個地方……」   「對,是有這麼個地方,我也想起來了。」雅詩突然一拍腦袋道:「我今天還從報紙上看到過它的廣告呢,我怎麼給忘了?」   雅詩興沖沖跑去臥室把今天的「Q市晨報」給找了出來,大家圍過來一看,果然在廣告版找到了關於度假村的介紹。雖然對廣告上天花亂墜般的說辭有些懷疑,但是眾人商議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就去這個名叫「夢幻山莊」的旅遊度假村,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是好是壞自己去見識一下就知道了。   次日上午,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行駛,載著我們一家六口和其他二十多位遊客的旅遊客車在上午十點半的時候就到達了「夢幻山莊」度假村。   我們下車一看,才發現這個建在一座山腳下的度假村規模還不小,而且在靠近外圍的一塊空地上還正在打地基,好像在不久的將來還要大興土木似的。站在我身旁的瑩瑩笑著說道:「看起來還不錯嘛,可惜嘉妮她們沒有來。」在來之前我們本來是有叫怡菁、嘉妮、曉燕跟我們一起來玩的,不過她們都要幫著家裡做事,沒有時間出來玩,還真是有些遺憾。   「先生,我們既提供一般的住宿客房,也特別針對一家人提供家庭套房。普通的住宿客房分為六人間、三人間、雙人間、單人間四種,家庭套房則分為普通套房、標準套房和高級套房三種,每種房間的價格都是不一樣的,這是價目表,你可以仔細考慮之後再做決定。不過因為您是和家人一起來的,所以我推薦您選擇家庭套房,因為這樣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而且沒有外人的打擾,特別適合像您這樣一家人出來旅遊的情況。」   長相秀麗、笑容甜美、聲音迷人的接待小姐熱情的為我們介紹這裡的住宿環境,剛才我們四處粗略的逛了一下,發現這地方還真如廣告上說的,可玩的項目還真是不少,所以決定在這住一晚。   「小姐,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這所謂的高級套房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住一晚的價錢會這麼高?」我指著價目表上標價為1188元一晚的高級套房條目問接待小姐道。   小姐甜甜一笑,然後伸手向不遠處的一排房子一指道:「先生,你看到了沒有,我手指的那排房子就是高級套房,每個套房就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現在我們度假村一共也只有十二座這樣的小樓。」   稍微停頓了一下,接待小姐接著說道:「在跟您解釋為什麼住一晚套房的價錢這麼高之前,我想先跟你說說這裡的溫泉,我想您也一定聽別人說了,我們這裡的溫泉可是很有名的,有怯病養顏、強身健體等多種功效,如果來到這裡而不泡溫泉,那可就真是白來了。」   「這高級套房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它的第一層就是一個面積達六十平方米以上的小型溫泉浴池,您和您的家人可以在裡面想泡多久就泡多久;要不然的話,您和您的家人只能去那種按小時收費的公共溫泉浴池,而且還要和其他遊客擠在一起,那種感覺當然差遠了。先生我跟您說啊,這每晚1188元的價格還是因為我們剛開業不久打七五折後的價格,要再過一陣子來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玉怡聽得直咋舌道:「這麼貴的房子會有人住嗎?」   接待小姐微微一笑道:「當然有人住了,今天一上午就有四戶家庭選擇了住這種高級套房,現在只剩下兩套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這還是因為我們剛開業不久,而且馬上要過年了,所以遊人比較少的緣故,要是等過完年遊人多了之後,這十二間房肯定不夠用,所以我們馬上將新建一批高級套房,現在都已經在開始打地基了。」   我低哦了一聲,朝身旁的眾女笑了笑道:「我們一家人也難得出來一次,咱們就當回大爺,住回高級套房怎麼樣?」   「還是不要了吧,實在太貴了,咱們還是住普通的套房算了。」玉怡和玉梅都小聲的對我說道,而雅詩、瑩瑩和若蘭三個丫頭的臉上則充滿了期待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朝玉怡和玉梅擺了擺手,然後對接待小姐道:「小姐,我們決定住高級套房了。」   「哦,好的,請您先交一下押金、辦一下手續,然後我們會有一位小姐帶你們去。」接待小姐臉上堆滿了笑容,要不是職業的味道太濃,還真是非常迷人。   幾分鐘之後,我們一家六口在一位嬌小可愛的服務員小姐帶領下來到了我們定下的小洋樓,果然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夠大的還冒著熱氣的大理石鋪成的溫泉浴池,在池邊還有躺椅、軟墊、茶几、飲料機、衣櫃、電話等;在靠門左邊的牆上是一面很大的鏡子,右邊的牆上則是掛著一副很大的山水畫,而正對門的牆上則鑲嵌著一個很大的液晶顯示屏。   服務員小姐向我們介紹道:「這浴池裡面的水都是直接引自地下的溫泉,通過先進的自動控制系統維持合適的溫度和保持優良的水質,而且這水在引到這浴池之前還經過了數道過濾處理,水中的有害物質都已經被過濾掉了,所以你們可以完全放心的泡溫泉,泡多久都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相反因為這泉水中含有很多對人身體有益的礦物質,泡的時間久一點對人體好處會更多。」   說著她對玉怡、若蘭等人道:「幾位美麗的小姐,這裡的溫泉能夠讓女孩子的皮膚變得更加光滑,你們可一定要試試哦。」   「真的嗎?那我們一定要試試。」瑩瑩雀躍著說道,看來女人對於美麗的追求是永遠沒有終點的,連瑩瑩這小丫頭也這麼狂熱。玉怡、玉梅等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從她們臉上流露出的躍躍欲試的神情,我知道她們的狂熱程度比之瑩瑩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服務員小姐伸手一指對面牆上的液晶顯示屏道:「對面牆上的液晶顯示屏接到我們度假山莊的閉路電視系統,除了能夠收看到國內幾乎所有的衛星電視頻道之外,還可以進行VOD點播,我們山莊為遊客準備了上千部國內外經典電影,此外還可以一家人唱卡拉OK。」   「哇,這麼先進啊。」雅詩驚訝的說道。   服務員小姐微微一笑道:「這是當然的啦,這高級套房也不是白叫的,雖然這裡住一晚的花費相對較高,但絕對是物有所值的。」在帶我們看完了二樓的臥室之後,她笑著問道:「不知幾位還滿意否?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沒有?」   我瞟了一下眾女,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們倒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不知道你們還提供哪些服務?」   「哦,是這樣的……」服務員小姐從桌子上拿起一本類似手冊一樣的東西遞過我道:「我們提供的服務可以說是全方位的,在這本手冊上詳細的列出了我們提供的服務,以及每項服務的收費標準;此外這本冊子還詳細介紹了山莊提供的各種休閒度假項目,以及一些注意事項,你們可以仔細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撥打服務台電話,我們24小時都有人值班。」   「哦,那謝謝你了,我們沒有別的事情了。」打發走了服務員小姐,我重重的往舒適柔軟的大床上一躺,舒服的幾乎要呻吟起來。   玉怡一邊四處瞅著,一邊感歎道:「呃,你們說說看,要建這麼一個度假山莊,那得花多少錢啊?」   「我看是少不了,肯定得好幾千萬。」若蘭很肯定的說道:「不知道這度假山莊的老闆是什麼人,怎麼會想到要建這麼一個高級的度假村?」   「什麼人,有錢人唄,而且是那種錢多燒得慌的人。」玉梅白了一眼懶洋洋的躺在大床上的我,微嗔道:「麟,我看你也是有點燒得慌,才在股市上掙了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按我的意思,咱們就不該花這冤枉錢,住什麼高級套房。」   我笑著從床上坐起,伸手將玉梅拉到了身前,笑著問道:「梅,你和怡是不是看我現在特像那種一夜之間暴富的爆發戶?」   玉怡笑著接道:「我看有點像,咱們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何必去學人家大款擺譜呢?麟,你別嫌我和梅姐多嘴。」   「怎麼會呢?」我笑著將玉怡也拉到了自己身前,將二女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道:「你們兩個都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還會淺薄到去擺什麼譜嗎?我是想咱們是沖這裡的溫泉才來的,不好好泡泡實在就真是白來了;雖然這裡提供的休閒項目還有很多,但是這些項目在其他地方也有,只有溫泉才是這裡獨一無二的,衝著一層大廳這溫泉浴池,我覺得那一千多塊錢花得並不冤枉。」   「那按你的意思,咱們就該什麼都不干一直泡在水裡了,要不然那不就虧了嗎?」玉梅笑著逗趣道。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三個丫頭道:「我倒是想這樣,不過幾個丫頭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把決策權交給三個丫頭,由她們來決定項目,反正晚上咱們有的是時間泡溫泉。」   雅詩、若蘭、瑩瑩三個丫頭倒是當仁不讓,嘰嘰喳喳了一番,很快就確定了我們這兩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下午先是去鑽山洞,因為石灰岩地質結構的緣故,在毗鄰度假山莊的山腹中形成了一個中空的山洞,由於石灰岩沉積而形成了很奇特的自然景觀,所以到此地的人都要去看看。鑽完山洞回來之後,如果時間早的話,就去溜冰館滑旱冰;至於晚上當然是要泡溫泉了。   至於明天的安排則是去爬山,然後坐滑梯下來。本來瑩瑩這丫頭還要提議去玩蹦極的,不過被若蘭和雅詩給否決掉了,她們兩個可沒有瑩瑩那麼大的膽子。   說起來這個度假山莊還真是很有些現代氣息,準備了各種常見運動的場館,像什麼溜冰館、保齡球館、羽毛球、乒乓球、檯球室、健身房,跟現在流行的「健康休閒」理念很合拍。   吃過午飯之後我們就興致勃勃的去鑽山洞,順著人工鋪設的一條石子路,我們在有如迷宮的山洞中逛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出來,每個人都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當看到那些倒掛的鐘乳石形成的瑰麗壯觀的景象,讓人實在不由得不感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神奇,同時也會讓人油然而生一種無比渺小的感覺。   游完山洞出來是下午四點鐘,看看時間上還來得及,所以我們就按計劃去了溜冰館。   溜冰館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場中溜冰,還不如圍觀的觀眾多。   因為玉怡和玉梅兩人無意下場,只好由我勉為其難的帶著三個丫頭進場,不過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過一到場中我就樂了,因為我一看三個丫頭的表現,才知道除了若蘭有些基礎外,瑩瑩和雅詩比我還要笨拙,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到要來滑旱冰,也許是想嘗試一下自己沒有試過的新鮮事物吧。   雖然也是第一次滑旱冰,但是我畢竟是練武的人,下盤很穩,而像滑雪、滑冰這類的運動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重心,所以儘管我的動作還有些笨拙,但是很快也能慢慢的滑起來了。   若蘭比我滑得要好看一些,不過我看她控制的能力也不強,所以她也不敢滑太快;而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則幾乎是寸步難行,連連跌交不已,無奈之下只得向我和若蘭求助:「爸、若蘭姐,你們別光顧著自己滑啊,帶帶我們啊。」   在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我帶著雅詩慢吞吞的滑著,而若蘭帶著瑩瑩同樣也不輕鬆,只有場外的玉梅和玉怡是輕鬆無比,不時因為看到我們出洋相而發出很響的笑聲。不過我們場中的四個人誰都無暇跟她們兩個計較,因為稍不注意就得跌跤了。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我的運動細胞的緣故,瑩瑩顯然運動細胞要發達一些,在若蘭的帶領下,她很快也能滑起來了,而雅詩則還不行。看著不時從我們面前滑過的若蘭和瑩瑩做出的鬼臉,雅詩不禁有些洩氣,歎道:「爸,我真是個笨女孩,你看瑩瑩這麼快就能夠滑起來了,我卻還是不行。」   我笑著鼓勵她道:「別這麼說貶低自己嘛,瑩瑩她是個野丫頭,運動細胞自然發達一些,沒必要因此而洩氣。」我笑著指著越滑越快的若蘭和瑩瑩說道:「你看她們兩個,走還沒學會就想跑了,有她們跌跤出洋相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好好糗糗她們,看她們還得意不?」   「嗯。」雅詩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看到若蘭正牽著瑩瑩向我們這邊快速滑來,我和雅詩就站著沒動。看到逐漸接近的瑩瑩臉上帶著有幾分調皮、有幾分得意的笑容,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可就在我這個搖頭的動作還沒有做完的時候,卻是異變突生,只見一個小伙子從若蘭和瑩瑩的身前高速滑過,瑩瑩可能被晃了一下,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帶得若蘭也失去了平衡,兩人搖搖晃晃的就向我和雅詩立身之處高速衝來。   「快躲開。」其實不用瑩瑩喊,我和雅詩也知道要躲開,但是一時之間哪裡躲得開呢?於是若蘭和瑩瑩兩人就像兩個肉彈一樣,直直的撞到了我和雅詩的身上。   我只覺得一個香噴噴的嬌軀撞進了自己懷裡,然後自己就被撞得四腳朝天,帶著懷裡的嬌軀向前還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而懷裡的嬌軀則因為慣性繼續往前一衝,我只覺得面前一暗,一張如花嬌靨蓋在了我的臉上,緊跟著只覺兩片柔軟的嘴唇覆在了我的嘴上,發出了「啵」的一聲脆響。   說來話長,但其實整個過程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我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靨,看到的卻是若蘭同樣呆呆的的眼神,一時之間,我們兩人是大眼瞪小眼,誰都忘了要分開兩人還作著親密接觸、維持著接吻姿勢的嘴唇,直到四周的哄笑聲清晰的傳到我們的耳中。   若蘭的嬌靨幾乎是在瞬間就紅透了,她羞急難當的從我身上撐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想站起來,但是她忘了自己還穿著溜冰鞋,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我的身體再一次當了肉墊,若蘭的身體再一次跌到了我的懷裡。   「哈……哈……哈……」瑩瑩放肆的笑聲還真讓人可氣,造成這種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她居然還好意思在這兒笑,而且笑得比誰都響,真該打她的屁股。   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再次跌到我身上的若蘭羞窘的從我身上爬起,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將溜冰鞋解開,面紅耳赤的從地上爬起來後在眾人的嘻笑聲中狼狽不堪的逃了出去。也難怪她害羞,在眾目睽睽之下鬼使神差般的和我打了個響亮的KISS,她這個純潔的少女情何以堪?   至於我就跟她的感覺不一樣了,雖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在我心中並無半點尷尬的感覺,這倒不是因為我的臉皮已經厚到子彈都打不穿的程度,而是因為我心中一片坦蕩。至於別人的取笑,就讓他們取笑好了,與我何干?正所謂風來拂面,不著痕跡;雨來刷身,不覺清涼。   從地上爬起來的我看到瑩瑩依然毫無自覺的摟著雅詩笑個不停,我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的禍,你還好意思笑?」她這才強忍著笑,拉著雅詩走了過來,一起幫我拍打身上的灰。看到兩個小丫頭因為強忍著笑而變得很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笑罵道:「算了,你們想笑就笑吧,免得我看了你們這副鬼樣子更生氣。」   「咯……咯……咯……」看到笑得像要岔氣的兩個小丫頭,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玉怡也走到了我身邊,上下打量著我們,關切的問道:「你們沒摔著哪兒吧?」   我瞟了笑不可抑的兩個小丫頭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咱們回去吧。」   「若蘭呢?」回到套房,我看到玉梅很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卻沒有看到若蘭的人影。   玉梅朝樓上呶呶嘴輕笑道:「一個人躲在房裡害羞呢,連我都不讓進。」   我聳了聳肩,像玉梅做了個無辜的表示,卻聽到身後傳來瑩瑩咭咭的怪笑:「爸,若蘭姐的嘴香不香?」「噗哧」一聲,玉梅、玉怡和雅詩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我猛地轉身伸手將瑩瑩拉到了懷裡,「啪」、「啪」就在她的小屁股上來了兩下。   「爸,你怎麼打我啊?」瑩瑩捂著自己的小屁股跳了開去,可愛的樣子引得我們都笑了起來。   我沒好氣的答道:「你還不該打嗎?你害得老爸我和若蘭當眾出洋相不說,還在那兒使勁的嘲笑我們,你自己說說該不該打?」   瑩瑩嘻嘻一笑道:「爸,人家哪有嘲笑你啊,你可不能亂說。」說著她又擠眉弄眼的道:「爸,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哪有機會一親若蘭姐的芳澤?」嘿,這丫頭還表功起來了,我朝她一瞪眼,做勢欲打她的屁股,她早知機的嘻笑著跑到了玉梅的身後,還得意的朝我做起了鬼臉。她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啊,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喂,你們餓不餓?我好像有些餓了。」我不想再跟瑩瑩胡攪蠻纏下去,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肚皮笑道。   一直含笑不語的雅詩突然望著我嘻嘻一笑道:「爸,難道你剛才吃若蘭姐的香唾沒吃飽嗎?」   玉梅等人忍不住又哄笑起來。   我沒好氣的伸手在嗤嗤嬌笑不已的雅詩臉上捏了一把,笑罵道:「跟什麼人學不好,偏要跟瑩瑩那鬼丫頭學使壞。」   雅詩笑著挽住了我的胳膊,嬌聲道:「爸,跟你開個玩笑嘛,別這麼小氣啦。」   我笑著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然後又看了玉梅等人一眼,提議道:「不如咱們現在就打電話叫東西吃吧,吃完了咱們就好好享受一下這裡的溫泉浴,你們說怎麼樣?」   「你是大老爺,你怎麼說怎麼好咯。」玉梅笑嘻嘻的道:「若蘭這丫頭估計也不會好意思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呆會給她留一份就行了。嘻嘻,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她害羞成這樣。」   站在她身後的瑩瑩聞言接口道:「嘻嘻,我看若蘭姐倒未必全是害羞,說不定是她想一個人獨自品味初吻的幸福和喜悅呢。」   「你這鬼丫頭……」玉梅笑罵道,然後想了想後道:「若蘭是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子,搞不好真被你說中,還真有可能是她的初吻。雖然她在大學裡談過兩次不成功的戀愛,但時間都是非常的短暫,搞不好連手都沒被男孩子牽過呢。」   「爸,你是不是感覺很開心?」雅詩小聲的取笑我道。   我沒好氣的在她可愛的耳垂上輕咬了口,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道:「小丫頭,別惹火了我,要不然呆會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哦。」   雅詩小臉一紅,嬌羞的瞟了我一眼,嬌軀軟軟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看到她嬌媚癡纏的樣兒,我心中不由一蕩,忍不住低頭向她可愛誘人的櫻唇吻去。兩張嘴緊緊的膠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呂」字;雅詩火熱的嬌軀擠進了我的懷裡,熱情無比的回應著我。   「爸,我也要。」不知什麼時候,瑩瑩這丫頭也擠進了我的懷裡,向我索起吻來。我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放過了鼻息咻咻的雅詩,低頭封住了瑩瑩那嬌艷似火的櫻唇。在吻住她之前的那一瞬間,瑩瑩那白裡透紅的嬌靨幾乎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古怪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莫非潛意識裡我一直是把瑩瑩當成了阿玲的替身?   「爸,你怎麼搞的,跟人家打KISS都這麼不專心……」還沉浸在胡思亂想當中的我被猛地推開了,我愕然望向懷中的嬌女,卻看見瑩瑩噘著嘴望著我,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   我不好意思的歉然一笑,放開了還摟著的雅詩,雙手捧住了瑩瑩的小臉,溫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花,然後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瑩瑩,你讓我想起了你的母親,因為你跟她真是越來越像了……」   瑩瑩嬌軀一震,輕輕的將嬌軀偎依到了我懷裡,嬌靨靠在我的胸前輕聲道:「爸,我知道媽媽在你心目當中的位置,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媽媽的替身……」   聽到瑩瑩的話,我心中的震驚簡直難以形容,瑩瑩她怎麼能夠如此敏銳的察覺到我心中才起的念頭?難道這世間真有心意相通這回事嗎?我不斷的捫心自問著,自己決定接受瑩瑩的時候有沒有這層因素在裡面呢?我發現自己無法做出回答,因為我現在回頭想想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自覺的在瑩瑩的身上尋找著阿玲的影子,我總是在不自覺當中把母女兩人作著對比。   「爸,你摟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懷中瑩瑩的嬌啼讓我的思緒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將懷中的嬌女摟得緊緊的,彷彿要將她柔弱的嬌軀揉進自己的身體似的。   我忙不迭的鬆開了手,張嘴剛要道歉,瑩瑩卻伸手堵住了我的嘴:「爸,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我無言的將懷中的嬌軀緊了緊,無言的體味著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心中被一種難以言表的滋味所充滿。   「先生,您訂的晚餐給你送來了。」服務員小姐的聲音破壞了洋溢在室內的那種奇妙的氣氛,我心中暗歎一聲,放開了懷裡的嬌女,同時吩咐雅詩去開門。   一段時間以來,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看透這世間的一切,但是現在想來實在太高估自己了,連我自己的內心都無法完全看透,又怎麼能夠看透別人的內心以及俗世間的紛紛擾擾呢?   「哇……真舒服……」我感覺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舒服的都不想說話了。在吃完晚飯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在眾女的嬌嗔羞罵聲中脫得赤條條後跳進了浴池,盡情的享受起溫泉浴來了。沒有了若蘭這個「外人」在場,我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我笑嘻嘻的對四女道:「你們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點脫光了下來?可先說好了,誰要是下來的時候身上還有衣服可要受罰的哦。」   「色鬼。」四女雖口中笑罵著,手底下卻都是很聽話的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別看平時雅詩是個很嫻靜的女孩,不過閨房之內卻是頗為大膽,有時甚至還有幾分野性。這不,其餘三女還在慢吞吞的寬衣解帶的時候,她卻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剝得精光溜溜,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浴池,水花濺了玉梅三人一身,惹得三人又是一陣嬌嗔笑罵,而她卻笑嘻嘻的投入了我的懷抱,撫摸著我的胸膛笑嘻嘻的道:「爸,沒有了若蘭姐這個大燈泡,你一定很得意吧?」   「得意的是你吧,不害羞的小妮子。」我探手抓住了雅詩胸前可愛的雙乳,大力的揉捏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時常受到我的照顧的緣故,不知不覺當中好像變大了一些。   雅詩嗤嗤笑著,雙手卻在水面下悄悄的抓住了我胯下的小老弟,頑皮的套弄了起來,本來就蓄勢待發的肉棒自然立時就昂首挺胸,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我一邊把玩著雅詩胸前的櫻桃,一邊笑著問道:「想了?」   「嗯。」雅詩像小貓似的輕哼了一聲,媚眼如絲的望著我,手底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緩。   被她的媚態逗得有點上火,我於是騰出一隻手,向她的胯下探去。只聽雅詩嬌吟一聲,嬌軀軟軟的靠在了我的身上,這丫頭的身體好像是越來越敏感了,只要一碰她的小花苞,她立時就會癱軟如泥。我的手指才在她花徑當中抽動兩下,她那嬌嫩的花房之內已經是春潮湧動、溪水潺潺,與此同時,雅詩渾身雪白的肌膚的也蒙上了一層粉紅色,酥乳頂端的櫻桃也變得硬挺起來了。   我見雅詩已經動情之極,於是伸手欲把她抱起,但是她卻阻止了我的動作,並且輕聲問道:「爸,咱們還是按老規矩好不好?」我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雅詩朝我甜甜一笑,手底下的動作絲毫不見停滯,頭卻轉過去衝著還在磨磨蹭蹭的瑩喊道:「瑩瑩,你快點嘛…」所謂的老規矩,其實就是讓瑩瑩打頭陣的意思,這主要是考慮到瑩瑩的身體還難以完全承受的關係。   「詩姐,你別催嘛,人家這不是來了吧?」瑩瑩羞嗔了一聲,有些羞澀的脫掉了白色的小內褲,然後跨進了浴池。說來也真奇怪,瑩瑩平時是很大膽的,但是一旦跟我肉帛相見的時候,她卻表現得很羞澀,有時候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身上會出現如此大的反差,想來想去也只有用她這是遺傳自母親的觀點來解釋。   「嘻嘻,爸就先讓給你了。」雅詩笑嘻嘻的從我懷裡離開,並且把瑩瑩推到了我的懷裡。   瑩瑩咬著嘴唇,似羞似喜的瞅著我,紅著小臉輕輕叫了聲:「爸……」帶著童音的嬌聲讓我心頭不禁一顫,望著懷中那稚嫩無比的胴體,心中的慾火大半被柔情所替代。我無比憐惜的摟著瑩瑩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低頭含住她那紅嘟嘟的小嘴吮吸起來,一種如蘭花般的香氣立時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雖然被我開苞已近一月,但瑩瑩跟我交歡的次數卻還不到五次,這一方面是因為瑩瑩的身體太過嬌嫩,每次和我歡好之後都有休息幾天才能恢復如常。另一方面,我也是顧慮到瑩瑩的身體才剛剛開始發育,擔心過多的性愛會對她身體的正常發育造成不良的影響,所以我有意限制了自己和她親熱的次數。   對此瑩瑩倒是能夠理解,只是對於使用避孕套的提議她卻是死活不肯答應,我也只好作罷,其實我是不想她的發育受到因服用避孕藥而帶來的副作用影響。   輕輕的揉捏著瑩瑩那尚未發育的嬌小乳房,雖然遠不如玉怡或玉梅的豐滿滑膩,但是那種軟中帶硬的觸感卻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獸性的衝動。幸好我沒有戀童癖,而且瑩瑩是我最疼愛的嬌女,所以我能夠平心靜氣的以一種極為輕柔的動作溫柔的愛撫著她的幼乳,感受著她那頂端小小蓓蕾在我的手指下慢慢腫脹挺立的成就感。   瑩瑩一邊輕輕的扭動著嬌軀承受著我溫柔的愛撫,一邊無比熱情的回應著我的親吻,不期然間她已是嬌靨似火,嬌軀滾燙。   「瑩瑩,你看這是什麼?」我從瑩瑩的小嘴上挪開了作惡的大嘴,卻將剛從她的蜜穴裡拿出來的還沾著絲絲黏液的手指豎在了她的面前。   被我吻得差點要斷氣的瑩瑩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聞言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我的手指,本來就已經通紅的嬌靨在瞬間紅透了,她羞澀無比的撲到我的懷裡,羞嗔道:「爸,你真壞……」言罷還輕輕的捶了我兩下,將少女的羞態展露無疑。   我微微一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笑道:「讓爸抱著你,你自己來動,好不好?」瑩瑩羞澀無比的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雙手抱住了我的脖頸。我雙手一撈,就把她的雙腿給撈了起來,等我直起身來的時候,瑩瑩也無師自通的用雙腿纏住了我的腰間,而我那早已怒髮衝冠的肉棒也急不可待的在瑩瑩的胯間探頭探腦起來。   「嘻嘻,還是讓我來幫你們吧。」雅詩笑嘻嘻的從旁邊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肉棒,將它引導到了瑩瑩已經濕濡的蜜穴口,在兩者接觸的那一剎那,我感到了懷中的嬌軀猛的一震。   我並沒有急於進入,而是雙手托著瑩瑩的小屁股輕輕的蠕動著,讓肉棒在她的蜜穴口一陣揉磨,異樣的刺激的讓瑩瑩忍不住嬌吟出聲:「爸……別磨了……逗死人了……嗯……哼……「嬌吟之間,她已經忍不住的嬌臀下坐,慢慢的將肉棒吞吐進去。   「慢點,別太著急……」瑩瑩現在的小穴還緊窄無比,還不能十分順暢的完全包容我粗壯的肉棒,所以我不時的提醒著她別冒進。   瑩瑩的小嘴貼在我的耳邊,嬌喘微微的道:「爸……我沒事……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我受得了……哦……」隨著瑩瑩的下坐,粗壯的肉棒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身體內,這個曾經帶給她母親無數的快樂並且在她母親的小穴內製造出了她這個小生命的粗壯傢伙,如今同樣帶給她無窮的快樂。   「爸,我愛你……」瑩瑩親吻著我的面頰,向我傾訴著她無盡的愛意。與此同時,她的屁股也小幅度的上下擺動起來,讓我粗壯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內做起了短距離的活塞運動,棒肉摩擦產生的快感一波波從棒身傳到我的大腦,讓我產生了幾乎難以抑制的衝動。但是我深知衝動的後果將會對瑩瑩柔弱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我只能強忍心中的衝動,默默的感受著那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啊……爸……好脹……嗯……又好美……」瑩瑩輕聲的在我耳邊嬌喘著,腰部的動作也慢慢大了起來,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帶動得平靜的浴池也水波蕩漾起來。而這時玉怡和玉梅也已經下了水,她們和雅詩一起圍在我們身邊,笑嘻嘻的看著我們這對父女的激情表演。   「你們……好討厭……不要看啦……嗯……」瑩瑩滿臉羞紅,小嘴在我耳邊嬌喘著,腰部的動作卻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讓我那又粗又長的肉棒飛快的在她那嬌嫩的蜜穴當中出沒著,陰陽相接拍打得水花四濺,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雖然瑩瑩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由於她的身體很輕,所以我幾乎沒有感覺到負重感;我的雙手扶著她的纖腰,小心翼翼的提防她因為動作過大而出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唔……哦……爸……我要快活死了……啊……」強烈的快感讓瑩瑩忘記了羞恥,情不自禁的在我耳邊呻吟起來:「爸……你的……怎麼那麼粗啊……我覺得都快……要被撐破了……啊……漲得太滿了……讓人受不了……啊……」帶著些許童音的呻吟聲不斷傳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籟之音般,讓我充滿了成就感,心中的慾火也更盛,胯下的肉棒也似乎更粗更硬了。   「啊……爸……怎麼又粗了……要受不了了……啊……頂到了……啊……」   瑩瑩的小屁股不自覺的用力過大,粗壯的肉棒一下子頂到了她花心的軟肉,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她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我的雙手按著尚顯單薄的小屁股,讓龜頭頂著她的花心一陣研磨,奇妙的快感讓瑩瑩舒爽的大聲呻吟起來:「啊…爸……你好會弄……磨得人家都快酥了…啊……爸……不行了……啊……「強烈的快感讓瑩瑩一下子就到達了高潮,大量的陰精瞬間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澆得我的龜頭也是一陣酥麻,讓我也是渾身一陣顫抖。   「還想不想要?」我愛憐的吻著癱軟在我身上的瑩瑩,柔聲問道。   瑩瑩滿臉潮紅,嬌靨上帶著雲雨之後的滿足和銷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層水霧般,有著說不出的嬌媚。她沒有說話,而是將小嘴送到了我的嘴邊,隨著她的兩片薄薄的櫻唇跟我的嘴唇相接,她的丁香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嘴裡,和我的舌頭追逐糾纏在一起。   我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呼吸著她的芬芳,感受著她胸前蓓蕾的翹挺,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滿足,雖然我還遠遠沒有達到生理上的滿足。   「爸……我想要更激烈一點的愛愛……不要顧忌我……好嗎……」和我濕吻之後,雅詩氣喘吁吁的在我耳邊向我要求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一轉念,已經有了主意。我在瑩瑩泛著桃紅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咬著她可愛的小耳垂輕聲道:「別太勉強自己,如果受不了就要說出來,知道嗎?」瑩瑩輕輕點了點頭,柔情似水的眼神當中帶著喜悅、羞澀和期待。我不再遲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伸到她的小屁股下,托著她的小屁股猛地拋動起來。   「啊……啊……啊……爸……啊……好……美……啊……」突如其來的異樣刺激讓瑩瑩有些猝不及防,隨著我快速的拋動著她的臀部,她嬌小的身子也在我的身前上下跳動起來,所以她的嬌吟聲也是忽高忽低、斷斷續續起來。隨著她身體的跳動,她胸前的一對嬌小的玉乳也如一對調皮的小白兔上躥下跳起來,猩紅的乳頭也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讓人目眩神迷的軌跡。   「啊……啊……爸……你真棒……瑩瑩……好滿足……啊……這下好重……頂得瑩瑩好美……「   瑩瑩的身體以自由落體運動下落,隨著她的陰部和我的胯部緊密結合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被蜜穴套著的肉棒也重重的擊打在她花心深處的嫩肉上,讓她不禁產生了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一絲疼痛的感覺從她的下體傳來,緊跟著傳來的是強烈上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快感,瞬間就將那絲微不足道的疼痛感給淹沒了,同時被淹沒的還有她的神智。   瑩瑩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隨著大海的波濤而被不斷的拋起,然後又從半空中猛的掉下來,然後再被拋起、再落下……隨著一次次被拋起和落下,她體內的快感也不斷的積累,不斷的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啊…爸……啊……女兒……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啊……太美了… 啊……「瑩瑩發出了哭泣般的聲音,螓首也無助的擺動起來,一頭披散開來的秀髮自然也隨之在空氣中飛舞起來。   「呼……呼……」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在浴池內走動起來,同時雙手則依舊快速的拋動著瑩瑩的屁股。雖然瑩瑩的身體很輕,但是時間一長也是很累人的,我已經是大汗淋漓了,還好我們是身處溫泉浴池中,身上出來的汗馬上就被泉水給沖走了,所以就沒有那種粘乎乎的感覺。   看著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粗黑肉棒一次次被嬌女那粉色的陰道所吞沒,我愈發的興奮起來,雙手更加劇烈的拋動著,帶給瑩瑩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感,惹得她的嬌吟也是忽高忽低,頗為抑揚頓挫:「啊……爸……太美了……我都快暈過去了……啊……又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啊……」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我的額頭滴落下來,我一言不發的動作著,嘴裡呼呼喘著粗氣。瑩瑩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也是香汗淋漓,嬌喘不已;她那一頭飄逸的秀髮已經被抖得散亂了開來,有幾綹還粘在了她滿是汗水的嬌靨上,憑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攻勢下,瑩瑩漸漸呈現出強弩之末的態勢,嬌吟聲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嗯…哼…爸……你都不會累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看到瑩瑩已經快到高潮了,我是卯足了勁,手底下的動作更加猛烈。   「啊……啊……爸……我完了……啊……」隨著瑩瑩的一聲長吟,大量的陰精有如出閘的洪水,從她的蜜穴深處激射而出,給予我已經是酥麻不已的肉棒最後一擊。   隨著肉棒傳來的快感傳遍全身,沒有刻意壓抑的我也是脊樑一酥,肉棒頂著瑩瑩的小花心就猛烈迸發了。隨著肉棒在瑩瑩緊窄的小穴內一陣抽搐,「噗」、「噗」、「噗」,陽精是激射而出,甫才達到高潮的瑩瑩初嘗雨露澆灌的滋味,竟然再次達到了高潮:「啊……爸……你射死我了……啊……死了……」大量的陰精再次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然後她的身體也如軟泥般癱倒在我懷裡。   「美嗎?」我一邊愛憐的用水清洗著瑩瑩那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殘留的雲雨痕跡,一邊溫柔的輕撫著她的後背。   慢慢從失神狀態中清醒過來的瑩瑩,水汪汪的眼眸裡還帶著情慾的光芒,嬌靨上也帶著雲雨之後特有的慵懶和嫵媚,天真無邪的嬌靨上也憑添了幾許成熟的味道。仰起頭輕輕的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後,瑩瑩把依然滾燙的嬌靨貼在了我的心口上,略帶羞澀的輕聲道:「爸,到今天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性愛,你在我體內射精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原來男女間可以這麼快樂的,爸,謝謝你…」   「傻丫頭……」我愛憐的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輕聲問道:「累不累?」   瑩瑩羞澀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了看圍在我們周圍的玉梅等人,羞澀的小聲問我道:「爸,你剛才一定累壞了吧?那可怎麼辦?她們一定會怪我的。」   聽到瑩瑩說的有趣,我不禁哈哈一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小丫頭,放心吧,就你一個還累不著我。」瑩瑩小臉通紅,羞澀的在我胸前捶了兩拳,我微微一笑,低聲道:「你先休息一下,如果覺得累了的話就先上樓去吧。」   瑩瑩微微搖了搖頭,羞笑道:「不,我要看你和梅姨、詩姐她們歡好,剛才人家都被我們都被她們看光了,我也看回來。」   嘻,這小妮子居然連這也要計較,我真是服了她了。笑著將她抱到浴池的一角休息,我扭頭朝媚眼如絲眼巴巴的看著我的雅詩笑道:「小妮子,等得很辛苦吧?」   「爸,你知道人家等的辛苦還不快點?」雅詩雙手撐著浴池的邊將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翹了起來,然後回頭向我拋了個媚眼道:「爸,來佔有雅詩吧,雅詩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   在她雪白的兩腿中間,綠草掩映下的蜜穴像個成熟的水蜜桃似的向後凸出,不斷湧出透明的淫液。看到這淫靡的一幕,我剛剛才在瑩瑩體內發洩過一次而稍稍變軟的肉棒再次挺直變硬,心中體恤雅詩等待的辛苦,我也不再多言,雙手從後扶著她的胯部,肉棒對準她粉嫩的蜜穴腰部用力一挺,堅硬的肉棒一下子挺了進去,然後一刻也不停留的就衝刺起來。   「哦……天啦……太棒了……哦……爸……啊……好……再重一點……也沒有關係……對……就這樣……啊……」雅詩仰著頭歡快的呻吟著,雪白結實的嬌臀不住的往後頂撞著,迎合著我一下猛似一下的深深插入。   我也放開胸懷,毫無顧忌的猛衝猛撞,隨著我的胯部和她的臀部相撞發出的「啪」、「啪」聲,我那凶神惡煞般的肉棒也一下下結結實實的擊打在她那嬌嫩的花心,帶給她幾乎難以承受的快感。   「啊…爸……你好棒哦……雅詩……都要快活得上天了……啊……太美了… 啊……爸……你真是個完美的情人……雅詩……願意一輩子……都做你的女人…一輩子……都被你這樣干……啊……雅詩……感覺……好幸福啊……啊……不要放慢……雅詩還想要更多一點的愛……「   雅詩完全沉浸在性慾的海洋當中,毫無保留的向我傾吐著她的心聲,激勵著我向她發起更為猛烈的進攻。雖然我從未奢望能夠一輩子擁有這善解人意又溫柔多情的美麗少女,但是聽到雅詩這樣說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知道至少現在她的心還屬於我。   「啪」、「啪」、「啪」,隨著沾滿淫液的肉棒一次次出沒於雅詩嬌嫩的蜜穴,她那雪白健美的臀部也被我的胯部撞擊得有些發紅了,但是沉浸在極樂當中的我和雅詩都是毫無所覺。   看著雅詩那蜜穴內壁的粉色嫩肉一次次被我粗壯的肉棒帶得翻出來然後又被擠進去的淫靡景象,我的眼睛裡也開始冒火,腰部快速而有力的挺動著,將雅詩逐漸推上快樂之巔:「啊……爸……你真能幹……雅詩……都要被你……幹上天了……啊……我要飛了……啊……」   也許是因為已經在瑩瑩身上發洩過一次的緣故,我的火力是分外的猛,在將雅詩送上了高潮之後,我又讓玉梅和玉怡兩人並排躺在浴池邊的軟墊上,然後輪流的接受著我不知疲倦的撻伐。   在二女此起彼伏的嬌吟和浪叫聲中,我是愈戰愈勇,勇猛之極。在玉梅和玉怡二女幾乎同時被我送上高潮之後,我發現自己仍舊毫無射精的跡象,不得不回頭又再次找上了雅詩。   本已有些疲態的雅詩也是鼓起餘勇,極力的迎合著我一次又一次的衝刺,但是她畢竟已是強弩之末,不一會兒就呈現出了敗勢:「啊……爸……你怎麼還不射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我看著癱軟如泥躺在池邊直喘粗氣的雅詩,再看看胯下依舊雄赳赳、氣昂昂的小老弟,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看來男人這方面的能力太強了也並不都是好事。   我一鼓作氣又再次把玉梅和玉怡兩人送上了極樂的巔峰,才在身下玉怡的婉轉嬌啼和身後玉梅的玉體廝磨當中爆發了,大量滾燙的陽精從肉棒頂端直射玉怡的蜜穴深處,瞬間強烈的快感衝擊竟然讓玉怡在短時間內發生了暈眩。   「呼……累死人了……麟……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玉梅四肢大張的癱倒在浴池邊的軟墊上,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是雲雨的痕跡,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所浸透,就像是剛淋過雨的落湯雞似的。我半跪著坐起,伸手撥了撥因為汗水而沾在玉梅嬌靨上的幾綹青絲,低頭在她翕張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然後將她和玉怡的螓首都搬到了我的胸前,讓她們半躺在我的懷裡休息。   原本躺在一旁休息的雅詩看到我們三人膩在一塊,也從那邊爬了過來,從背後摟住了我,感受到她少女的柔情,我反手到背後緊了緊她貼著我嬌軀,讓她那玲瓏剔透的嬌軀毫無阻隔的緊貼在我赤裸的後背上。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在一起,品味著高潮之後的餘韻,體味著彼此的深情。   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四人世界中的我們才猛然驚覺少了瑩瑩這個小丫頭,抬頭尋找,都不禁失笑出聲,原來瑩瑩這個小懶貓早已靠在浴池角落裡睡著了,此刻正呼呼睡得香著呢。   左擁右抱雖然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是我在此還是奉勸那些身體不夠強壯的男同胞最好放棄,因為你不但要有充足的體力滿足幾個女人的索求,而且還要在讓她們滿足得眉開眼笑之後抱她們上樓休息,這可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   為四個獲得滿足之後慵懶不堪的女人仔細清洗一番並把她們一一抱上樓安置好之後,我也不禁長長的吁了口氣,今晚實在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讓我也感到了疲憊,而泡溫泉無疑是消除疲勞的最佳選擇,所以我並沒有回房去睡覺。   偌大的浴池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我們剛才激情交歡留下來的任何痕跡。我赤條條的跨進了浴池,找了水比較淺的一面(浴池底部是個斜坡,深淺不一)靠著池邊坐在浴池裡,水面正好跟我的下巴齊平,整個身子除了頭以外全都泡著熱騰騰的溫泉水裡,那種舒爽的感覺實在難以用言語表達。   我關掉大廳的燈光,閉著眼睛在黑暗中靜靜的體味著那種毛孔擴展的舒爽,以及身邊的泉水慢慢從身體表面流過產生的快意,不知不覺一陣睡意湧上來,我的人慢慢的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當中的我感覺身邊好像多了個黑影,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我夢囈般的隨口道:「誰啊?」伴隨著一聲尖利的女聲驚呼和「撲通」一聲巨響,一個黑影砸在了我的身上,讓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人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啊呀……柳叔……是你嗎……咕咚……咕咚……咳……咳……」砸在我身上的黑影竟然是若蘭,她也沒有倖免,咕咚咕咚也是喝了好幾口水,撲騰了好幾下才抓著池邊站住了,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從浴池裡狼狽不堪的爬起來,伸手抹了抹臉,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後,對著眼前的黑影問道:「若蘭,沒嗆著吧?」   「柳叔,我沒事……」若蘭的咳嗽慢慢停止了下來,然後似嗔似怨道:「柳叔,你差點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都睡了。」   「對不起,我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我原本是想說我去開燈,但猛然想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所以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若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話剛出口,我就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很成問題,因為很明顯她是想趁我們都睡了來泡溫泉,沒想到卻差點被我嚇死。   聽到我的問題,若蘭的呼吸似乎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許多,我正欲開口說話,卻聽若蘭幽幽道:「柳叔,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們好吵的,讓我根本沒有辦法睡覺,所以我才等你們都睡了之後來泡個澡再回去睡覺。」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我怕吵醒你們才沒有開燈,哪想到柳叔你也沒睡,還在這麼黑咕隆咚的夜晚裡嚇人,簡直是要嚇死我了。好啦,我要去開燈了……」   「別,別開……」聽若蘭說要去開燈,我心裡一急,不禁伸手去拉了一下若蘭。可能是因為沒站穩,也可能是腳底打滑,總之若蘭被我這麼一拉,竟然朝我倒了過來,正倒在我的懷裡。軟玉溫香般的嬌軀入懷,我不禁心神一震,若蘭的身上竟然只有一層薄薄的內衣,她那飽滿堅挺的酥胸就跟赤裸裸的貼在我的胸前一樣,美妙的觸感讓我心中不由一蕩。   「柳叔,你……」若蘭有些慌亂的聲音聽在我的耳中,反而讓我激盪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在黑暗當中,我輕輕的在若蘭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的身體,同時柔聲安慰道:「若蘭,別怕,柳叔是因為沒穿衣服,所以不想讓你開燈。」   黑暗中若蘭站著沒動,也沒有開口說話,好像是在看著我,可惜是無法看到她的表情,要不然或許我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不禁有些奇怪,伸手捅了捅她道:「若蘭,你怎麼啦?」   「叔,抱緊我……」黑暗中若蘭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夢囈般的說道。   我不禁一震,伸手欲扶起她,但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摟著我的後背,讓我無從扶起。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猜測,但是一時半會之間我還是摸不透若蘭的心思,我輕輕的擁著她,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若蘭,有什麼委屈或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儘管說出來吧,你該不是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而不開心吧?」   伏在我懷裡的若蘭不但沒有回答我,反而抽動雙肩輕泣起來,我不禁又是一驚,輕聲撫慰道:「若蘭,你別哭啊,到底是因為什麼啊?」若蘭沒有回答我,依舊抽泣著,好像個無助的小女孩般讓人油然而生憐惜之清。我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假設,但是好像都無法解釋眼前的情形,一時之間我竟然是一籌莫展、手足無措,無奈之下我只能輕拍著她的後背,並且軟語溫柔的開解著她。   良久之後,若蘭漸漸停止了抽泣,靜靜的伏在我的胸前,峰巒起伏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在我胸前輕輕廝磨著,她那不遜於乃母的豐滿胸部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擁著她的雙手也有意無意的緊了緊。   毫無疑問,像她這樣一個美麗豐滿的少女能讓絕大多數的男人都為之怦然心動,而我不但屬於這「絕大多數」男人中的一員,而且現在還擁抱著她近乎赤裸的嬌軀,所以我很自然的動心了;不僅是為她的美麗,也為她的柔弱。   黑暗能夠帶給人勇氣,我捧起了若蘭埋在我胸前的嬌靨,我感到她的嬌靨在我的手捧上的那一瞬間有如發燒般變得火熱起來,我的心一下子激盪起來。黑暗中雖然連若蘭近在咫尺的面龐也看不清楚,但是她那輕喘不已、呼出芬芳氣息的櫻唇為我指明了目標,我低頭準確的用嘴封住了她那微張的小嘴。   可能是被嚇了一大跳吧,黑暗中我感覺到若蘭的身體僵硬了有十幾秒之久,然後又一下變得柔軟無骨般的貼在了我的身上。算上今天白天在溜冰場的那次,這已經是我和若蘭的第二次接吻,只不過白天那是意外,現在則是我主動的。   若蘭顯然還沒有太多接吻的經驗,她的反應是那麼的生澀,尤其是我的舌頭頂開她的牙縫伸進她的口腔時,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牙齒還咬了我的舌頭一下,幸好咬得不重,要不然我的舌頭可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了。   黑暗不僅給了我勇氣,同樣也給了若蘭勇氣,我感覺到她原本抱著我背部的雙手哆嗦著摟住了我的脖頸,而且有愈摟愈緊之勢。同時,她也開始笨拙的回應我的熱吻,小舌頭也開始試探性的伸到了我的口中。   雖然若蘭的牙齒刮得我的舌頭有些疼,但她的反應讓我驚喜,也給了我更多的勇氣,我的身體稍稍往後退了退,讓她和我原本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稍稍分開。   我左手移到了若蘭腦後扶著她的螓首,右手則不安分的動作起來。   薄如蟬翼的低胸內衣早已被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若蘭的肌膚上,我的右手探進了若蘭的內衣裡,摸索著將若蘭飽滿的玉乳握在了手中,豐滿滑膩的感覺讓人無限的嚮往,也讓人憑添了許多遐思和綺念。若蘭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起來,肌膚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明白無誤的顯示了她內心的激動和不安。   不知不覺,我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若蘭豐滿滑膩的玉乳在我的手掌下不斷的變化著形狀,她那可堪與玉怡和玉梅比擬的雙峰讓我有些愛不釋手,雙峰頂端的櫻桃也顫巍巍的逐漸腫脹起來。   在我的情挑之下,若蘭的雙手死死的吊住了我的脖頸,小巧的鼻子裡開始冒出讓人肉緊銷魂的嬌哼,嬌軀也顫抖得更加厲害,修長的玉腿更是緊貼著我的大腿廝磨起來。雖然剛剛才在玉梅四人身上消耗了許多的精力,但是若蘭生澀的反應讓我心中的慾望又開始膨脹,我的手順著若蘭的胸腹下滑,手指挑開了緊貼著若蘭肌膚的內褲邊緣插了進去,一下子蓋在了若蘭那綠草茵茵的陰戶上。   「叔……不要……」若蘭突然猛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推開了我,靠在一旁的浴池邊劇烈的喘息起來。   她的反應讓我一下子有點發愣,我有些愕然的道:「若蘭,你不願意?」任是誰在興頭上的時候,突然被對方推開,心中難免會產生一點沮喪的情緒。   「不…」若蘭重新投入了我的懷抱,抱著我的虎腰輕聲道:「叔,對不起,我喜歡你,但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聽到一向在愛情觀上比較保守的若蘭大膽的告白,我心中的興奮難以言表,我輕輕的擁著懷中的嬌軀,親吻著她的耳垂和嬌靨柔聲道:「若蘭,你放心,叔不會勉強你的……」若蘭靜靜的伏在我的懷裡,沒有再說什麼。   「若蘭,你剛才為什麼哭?」我輕輕的拍著懷中若蘭的秀背,柔聲的問道。   若蘭沉默了一會,才幽幽的道:「叔,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很矛盾,每次看到你和雅詩她們卿卿我我的時候,我的心裡都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又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接受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的命運,尤其是在這些女人當中還有我媽以及瑩瑩。」   從若蘭的這句話當中,我有點明白為什麼若蘭這段時間以來有點反常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想要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男人是很自然的需求,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滿足她這個要求,所以我只能沉默以對。   「若蘭,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為了打破有些讓人難受的沉默,我向若蘭提起了這個我內心最感好奇的問題。   沉吟了一會,若蘭才帶著羞澀小聲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是從什麼開始心裡有了叔你的,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那次醉酒的經歷就讓叔你的溫柔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上吧?而且那晚我的身體也被你看到了,我的心理上不自覺的也對叔你有種異乎尋常的親近感。」   「不過我覺得自己心理發生變化還是那次送嘉妮去醫院的時候,我們一起靠坐著床頭假寐,到凌晨的時候你突然緊緊的抱著我,淚流滿面像個小孩子似的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你,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夢中把我當成了去世的玲姨,但是那一幕還是讓我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因為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來愛一個人可以愛得那麼深。」   稍微緩了口氣,若蘭接著幽幽說道:「或許就是從那之後,你的身影就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夢中,有一段時間我非常害怕,我害怕會像瑩瑩或者雅詩一樣愛上你,所以我提醒自己,你是媽媽的愛人,是我的長輩,我不應該喜歡你。但是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看到你那如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一樣年輕俊朗毫不顯老的面龐,看到你那俊美偉岸的身體時,我就不自覺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聽到若蘭嘴裡毫不吝惜的蹦出的溢美之辭,我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老臉,想看看是不是真如若蘭所說。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舉動,若蘭發出了一聲輕笑,她把有些發燙的臉頰貼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輕聲繼續說道:   「不過,叔,經歷過那場變故之後,你真的變了好多,要是以前的你是不大可能做出像剛才那樣吻我的事情來的,但是現在的你卻可以很自然的做出。我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好像有點懷念以前那個更加溫柔多情、體貼入微的你,又有點為現在多了些灑脫自在的瀟灑氣質的你著迷。叔,喜歡上你是我早已有心理準備的,但是我沒想到原來喜歡一個人有時也是一種痛苦。」   感受到若蘭言語當中透露出的那份內心的掙扎,我的心情也有點難受,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若蘭,我很抱歉給你帶來的痛苦,我也清楚自己無法給你所想要的東西,所以如果你的內心真的難以接受的話,那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因為我知道勉強的結果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痛苦,或許我們注定了有緣無份吧?」   雖然經歷過生死之後的我對世俗倫理可以毫不顧忌,但是對於可能給若蘭造成的傷害和痛苦我卻不能不顧忌,所以我又一次退縮了。   「不……」若蘭從我懷裡仰起了螓首,望著我幽幽道:「叔,不要這麼快就放棄好嗎?人們不是常說緣由天定、份乃人為嗎?連你都說我們有緣,為什麼就想輕易的放棄呢?叔,我知道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不止一個女人,或許並不缺我一個,但是我的心裡卻只有你一個啊。叔,給我多一點時間,也給我多一點的愛好嗎?也許只有你的愛才能讓我克服心裡的障礙。」   「若蘭,你真想清楚了嗎?現在的你陷的還不深,及時抽身還能全身而退,如果陷得更深而又不能讓自己接受的話,那會讓你更加痛苦的。」我沉聲問道,心裡卻微微歎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經歷過生死之後不會再受感情的羈絆,但是現實卻讓我又一次清醒的認識到人生的變幻無常,在人的一生中遇到的很多的事情其實都是無法預先想到的。   「叔,我要不想清楚就不會接受你的吻,也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了。」若蘭幽幽的道:「這些天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這些話,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又嚥下了,叔,是你的吻和這黑暗給了我向你傾訴的勇氣,我感覺現在心裡輕鬆了不少。」說到這裡她停下來低頭親了我一口,然後小聲地道:「叔,我想回去睡覺了,你還要繼續泡嗎?」   「嗯,我還要泡一會。」我輕聲答道,同時放開了懷裡的若蘭。   若蘭走出浴池,裹著浴巾摸索著向樓梯走去,走了幾步她突然又走了回來,輕聲叮囑我道:「叔,這件事情你先別告訴媽和瑩瑩她們好嗎?我不想被她們笑話。」   「好吧,我就先不告訴她們。」若蘭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樓梯口,而我今夜卻是注定要渡過一個不眠之夜,我的耳邊彷彿響起了那首老歌熟悉的旋律:「今夜無眠,今夜無眠,當歡樂穿越時空,激盪豪情無限……美在夢想之間,心相連風雨並肩,未來不再遙遠,情無限祝福永遠……」   翌日清晨,當我雙眼通紅的出現在眾女面前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要被玉梅她們取笑,只有若蘭俏臉一陣陣發紅的偷偷瞟我。原本是打算要爬山的,但因為玉梅等人昨晚體力消耗過大,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所以爬山就取消了,而是大家一起坐纜車上去,在山頂稍做停留後就坐滑車下來了。因為少了爬山這個過程,所以我們坐滑車到山腳下的時候,時間才上午十點多。   因為瑩瑩這丫頭一個勁嚷著口渴,所以玉梅帶著她們買飲料去了,而我則站在路邊的報攤邊隨意的翻看起來。驀地,一個醒目的新聞標題吸引了我的注意,於是我就順著標題看了下去。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陡然渾身一震,顫抖的手竟然沒有拿住手中的報紙,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刮來,將從我手中掉落的報紙給刮得老遠,我突然感覺到這風好冷。   (二十八)真實的謊言       「爸,你等等我們啊…」瑩瑩氣喘吁吁的在背後叫著,我卻恍如沒有聽見般依舊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腦海中還一直浮現著從報紙上看到的那個讓我觸目心驚的新聞標題:「凶殘匪徒財迷心竅喪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頭生命垂危。」   讓我感到心驚的不僅是因為事件的本身,更是因為事件中的女主角就是曉燕的母親梁婉卿,那個身材嬌小的柔弱女子。   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它總是在不期然間將不幸帶到你的身邊。雖然現在的我對於人的生老病死和人生的各種際遇已經有著一份異於常人的超脫,但是發生在梁婉卿身上的不幸卻還是讓我怎麼也接受不了。   我無法理解命運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公,為什麼像梁婉卿這樣柔弱善良的女子會遭受如此的不幸;我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麼貪婪竟可以讓人喪失人性若斯,以致為了區區的幾萬塊錢而對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瘋狂的揮起了手中的屠刀。   從報紙上的報道來看,事情應該是發生在昨天的上午十點半左右(差不多正好是我們一家人到達「夢幻山莊」度假村的時候),身為市印刷廠會計的梁婉卿到工商銀行取了一筆準備用來給工人發放工資和年終獎金的款子,在她走出銀行不久就遭到的飛車搶包賊從側後方的襲擊。   由於她背包的帶子纏住了她的胳膊,匪徒沒有能一下子將包搶走,而梁婉卿也被摩托車給帶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梁婉卿大聲呼救,同時死死的抓住背包帶。搶包的青年開著摩托車拖著梁婉卿的身體前行了一段距離,見並沒有如預想中將背包到扯斷,就窮凶極惡的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凶器,對倒在地上的梁婉卿連砍數刀,梁婉卿身負重傷,倒在了血泊當中……   匆匆向護士小姐問清楚了梁婉卿的病房號後,我就急匆匆的向住院部趕去,身後的眾女早已是氣喘吁吁,她們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我的腳步。   梁婉卿的病房位於住院部的一樓,當先走進大樓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的曉燕,她正趴在一間病房的窗戶上,雙肩還抽動不已,顯然正在哭泣。   整個住院部大樓顯得非常安靜,空曠的走廊裡除了曉燕之外也看不到別人,從我站立之處望去,形單影隻的曉燕顯得是那麼的孤苦無依,一瞬間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好像看透了曉燕那被無盡的悲傷和強烈的無助感所充滿的心靈,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諭的傷感。   「爸……」曉燕終於發現了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隔著老遠她就帶著哭音向我奔來;當我看到她那紅腫的雙眼和如梨花帶雨般的嬌靨時,我的心中不由一陣揪痛。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個救生圈一樣,曉燕飛撲到了我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摟著我失聲痛哭起來:「爸……我媽她……」   「好孩子,快別哭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媽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輕輕的拍著懷裡痛哭的曉燕,心中感覺很不好受。看到曉燕傷心欲絕的樣子,身邊的眾女也不禁黯然神傷,尤其雅詩和曉燕這兩個小丫頭更是差點陪著曉燕掉起眼淚來。   因為剛才從護士的口中我們已經知道梁婉卿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身體還非常虛弱,所以我們就沒有進病房裡去。隔著幾乎透明的窗玻璃,我們看到梁婉卿靜靜的躺在雪白床單的病床上,因為被單遮蓋的緣故,我們無法看到她身上的傷口包紮情況,只能從鼓起的被子形狀猜測一二。看上去她的神情很安祥,但是臉色卻跟身下雪白的床單似的,蒼白得有些嚇人。   「曉燕,你媽媽醒來過嗎?」我一邊替仍在抽泣的曉燕擦著臉上的淚痕,一邊柔聲的問道。   曉燕輕輕搖了搖頭,帶著哭音回答我道:「媽媽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醒過,醫生說她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了……爸,我好怕……」   「好孩子,別怕,你媽媽那麼好的人,她一定會挺過來的。」玉梅把曉燕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柔聲的安慰著。   一旁的雅詩也牽著曉燕的手,安慰她道:「曉燕,你別太擔心了,伯母她會慢慢好起來的……」曉燕紅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漸漸停止了抽泣。   看看楚楚可憐的曉燕,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梁婉卿,我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氣,為這對母女的命運多桀而歎息不已。   雖然我一直拒絕相信人的命運是預先安排好的,但是人與人的際遇不同的確有如天壤之別;有些人從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一生安逸享樂;而有些人則是一降臨這個世界就多災多難,一生顛沛流離。   雖然古語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之說,而且的確有不少人能夠歷經磨難之後終成大器,但是從宏觀上整體來看,這些能夠脫穎而出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更多的還是那些遭受磨難而又無力自救的弱勢群體,他們往往只能默默的承受著「命運」強加於他們身上的厄運所帶來的痛苦,除非有人能夠向他們伸出援助的手。   「曉燕,你媽媽所在的印刷廠有人來過嗎?」低頭沉吟了一會,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曉燕從玉梅的懷中抬起頭,望著我點了點頭道:「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有印刷廠的人來看過。」稍微停頓了一下,曉燕又補充道:「哦,對了,我媽的住院押金也是印刷廠給交的。」   我低哦一聲,心中暗自點了點頭,於是招呼眾人就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坐下,又讓曉燕把她媽媽出事之後的事情給我們講了一遍,發現跟我們從報紙上看到的並無太大出入。   從曉燕的口中,我們還知道了梁婉卿只差一點就被刺中了心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對此劉玉怡連連感歎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會保佑好人的。」我聞言不禁暗自搖了搖頭,老天爺要真是保佑好人的話,也就不會讓梁婉卿這柔弱女子遭受這血光之災了。有句古語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來老天爺不是個天生的瞎子就一定是個有目如盲的睜眼瞎,與其指望什麼狗屁老天的庇佑,還不如靠自己來得實在。   看看身邊面現疲態的眾女都默不做聲,我沉吟著對玉梅說道:「玉梅,不如你帶著她們回家休息去吧,我留在這兒陪著曉燕就行了。」不經意間想起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我猛然醒悟今天醫院裡為什麼這麼冷清,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想恁是誰在這種時候碰上這種事情都會感到很鬱悶的。   「玉麟,還是我留下來陪曉燕,你帶她們回去吧。」玉梅想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她一邊對我說還一邊向張口欲言的玉怡使了個眼色;彷彿是心意相通般,玉怡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   看到她們姐妹倆之間的這小動作,我心中不禁一暖,悒鬱的心情也感覺好受了不少。我不避嫌疑的伸出雙手去將玉梅的小手握在了掌心,望著她的嬌靨柔聲道:「梅,你不用跟我爭了,回頭咱們要輪流來陪伴曉燕,你還怕沒機會嗎?」   玉梅嬌靨微微一紅,把小手從我手掌中抽了回去,然後望著我輕聲道:「那我晚上來換你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我身邊的曉燕就急忙說道:「爸、梅姨,用不著你們這麼辛苦來陪我,我自己一個人在醫院陪著媽媽就可以了。」   「傻丫頭,又說傻話了不是?又不是一天兩天,你的身體能堅持得了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愛憐的望著曉燕柔聲道:「就算你的身體能夠受得了,我們也不放心讓你夜晚一人在這空蕩蕩的醫院啊。曉燕,別再說什麼了,一切聽爸的安排好嗎?」   曉燕紅著眼圈點了點頭,有些哽咽的望著我和眾女道:「爸、梅姨、劉姨,還有若蘭姐、雅詩、瑩瑩,謝謝你們……」   「曉燕姐,什麼時候你變得跟我們這麼生份了?」瑩瑩拉著曉燕的手,嬌聲道:「咱們可是一家人呃,你幹嘛這麼客氣啊?」   雅詩也拉住了曉燕的另一隻手,附和道:「就是嘛,曉燕,你說這話也不怕爸和梅姨她們聽了傷心?」   「我……」曉燕的嘴唇動了動,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眼角里也閃動著激動的淚花。   一直沒有說話的若蘭突然望著曉燕柔聲道:「曉燕,你不用解釋什麼,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   微微停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曉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是孤單的一個人,因為我們會陪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   「若蘭姐,謝謝你,謝謝你們所有的人……」曉燕十分感動的說道,她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微感詫異的看了一眼若蘭,以前我怎麼沒注意到這丫頭其實還蠻懂得揣摩人的心理嘛。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注視的目光,若蘭嬌靨微微發紅,別過頭去躲避著我的視線。嘻,這丫頭還害羞了,我心中暗自好笑,扭頭又看了看圍坐身邊的玉梅眾人,我心中的那份鬱結之氣頓時消除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暖的感覺。   我的腦海中不期然間想起那個關於蜘蛛與佛主的故事,說的是佛主和棲息在寺廟前橫樑上的蜘蛛關於「世界什麼最珍貴」的對話,蜘蛛最初的回答是:「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但後來它投胎到人間親身經歷一番之後,它卻有了另外一個答案:「這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第一次看到這故事的時候,我是很不以為然的,因為我覺得它有種勸人「安於現狀」的頹廢感,而且我內心中也一直認為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但是在經歷過像阿玲的突然離去以及我自己劫後餘生這樣的諸多變故之後,我對這個故事的內涵又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與其在失去之後才後悔,為何不從現在開始就好好珍惜呢?與其整天沉溺於不切實際的幻想和白日夢當中,為何不腳踏實地的從現在開始努力呢?人不能生活在幻想和美夢當中,也不能生活在回憶和悔恨當中,如果我們只是一味的執著於「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對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都視而不見,那我們的生活還有什麼快樂和幸福可言呢?   「玉梅,你們回去吧。」我收拾起情懷,催促玉梅她們回去休息。玉梅點了點頭,和若蘭、玉怡一起站了起來。   這時候卻聽瑩瑩說道:「梅姨,你們回去吧,我和雅詩姐要留下來陪陪曉燕姐。」   玉梅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我,我輕輕點了點頭,玉梅於是轉頭對若蘭和玉怡道:「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向我們打了個招呼之後,玉梅她們三人就轉身離開了醫院。   看著輕聲軟語安慰曉燕的雅詩,我心中不禁生出了許多感慨,眼前不禁浮現出在學校頂樓發生的那一幕,感覺上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事情,但實際上卻已是物是人非,雅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清純可愛、含苞待放的少女了,在她的身上已經多了幾分少婦的風情。靠在我身上的瑩瑩見我又在發呆,輕輕捅了捅我道:「爸,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回過神來的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聲歎道:「我是在想人的命運真是很難捉摸,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它時而翻手為雲,時而又覆手為雨,把我們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玩弄於股掌之上。」   也許是有感於在梁婉卿昏迷不醒的時候自己只能束手無策的枯坐死等,我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很強的無力感,言語之中也不禁流露出一點頹廢悲觀的味道。   瑩瑩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大眼睛眨了幾眨,正要張口說話,卻聽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柳叔,你說這話也未免太悲觀了吧?」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們都是一驚,抬頭望去,卻發現這不速之客原來是醫院的護士林婉玉,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有些面生的姑娘。   瑩瑩站了起來,跑向了林婉玉:「婉玉姐,是你啊,這位姐姐是……」   「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表姐趙佳慧……」林婉玉將她身後的姑娘拉到了自己面前,向我們介紹道。   我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起這趙姑娘,她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身材豐滿而修長,一身休閒的牛仔裝將她凸凹起伏的身體曲線表現得更加突出;她面目姣好、容顏秀麗,一頭柔順的秀髮染成了耀眼的金黃色,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小巧漂亮的淺紅色眼鏡,顯得很新潮時尚又活力十足。   「柳叔,您好,我是「都市生活報」社會新聞版的專欄記者,我老早就聽表妹說起過您的傳奇經歷…」在我打量她的同時,趙佳慧也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   記者?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出於禮貌的站起身來和她握了一下手,口中敷衍道:「趙小姐恐怕搞錯了吧,我一個平民百姓,哪會有什麼傳奇經歷?」   「我都叫您柳叔了,您還跟我打馬虎眼啊?」趙佳慧微微一笑道:「柳叔,我可是早聽表妹說起過您英雄救美的事跡,你還想不承認啊?說實話,我對您昏迷一個月之後能夠清醒過來而且奇跡般的康復的事情很感興趣,有機會的話我想採訪您一下,您該不會拒絕吧?」   「採訪我?你沒搞錯了吧?我有什麼好採訪的?我又不是什麼明星大腕。」   我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再說你是負責社會新聞的記者,應該是要報道那些跟社會民生有關的新聞才對,可是我剛才聽你那口氣,倒有點八卦的味道……」   「柳叔,這可是你理解錯了,我們搞社會新聞的記者就是要反映社會底層普通大眾的生活狀態和生活經歷,我報道柳叔的見義勇為難道也不對嗎?」趙佳慧很平靜的望著我說道,但是語氣之間卻隱露鋒芒。   我心中暗自忖道:「這個小姑娘看來不是個省油的燈,還真有點難纏吶。」   想了想後我覺得還是讓她死了心算了,於是就直截了當的說道:「趙小姐,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採訪的,因為我不想自己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表姐,我早就跟你說過,柳叔是個很低調的人,他肯定不會接受你的採訪的,你非不信,看吧,碰釘子了吧?」一旁的林婉玉也許是怕趙佳慧面子上掛不住,所以打起了圓場。   不過她顯然多心了,因為對於我直截了當的拒絕趙佳慧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也沒有一絲的尷尬,反而是微微一笑道:「柳叔,你知道我們當記者的臉皮都很厚,所以我是不會這樣就輕易放棄的。不過今天我並不是為您的事情而來的,我是來看看這位曉燕姑娘的母親梁阿姨的…」說話間,她指了指面有淒色的曉燕。   「哦,是這樣的,表姐昨天聽我講了梁阿姨的事情之後,連夜寫了一篇關於這個事件的報道,就發表在今天出版的「都市生活報」上……表姐今天是特地來看梁阿姨的,也順便來瞭解一下更多的情況…」林婉玉看我們都面露疑惑之色,連忙向我們解釋道。   「哦,「都市生活報」上那篇「凶殘匪徒財迷心竅喪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頭生命垂危」的新聞是你寫的?」我不禁微感訝異,當時也沒注意寫這篇新聞的記者是誰,想不到原來是出自眼前這個有點難纏的小姑娘之手。   「不錯,是我寫的。」趙佳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今天的報紙出版之後,我們報社編輯部上午就收到了不少熱心觀眾打來的電話,他們或是關心梁阿姨的傷勢,或是詢問捐款幫助梁阿姨的事宜,所以報社領導讓我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同時決定對這個事件的後續發展繼續做追蹤報道……」   「哦……」我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聽說還有人主動提出要捐助,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這事發生在民風還很淳樸的二十年前,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但是在如今這個道德淪喪、拜金主義甚囂塵上的年代,有人能夠主動提出捐助還是很難能可貴的,這倒也說明了不管到了什麼時代,這世上總不乏心地善良肯樂於助人的好人,這一點對整個社會來說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生活在一個誰都對別人的死活漠不關心的冰冷社那會是種什麼樣的情景,但是我知道每個人生活在社會這個大家庭當中都難免會遇到困難挫折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所以當你看到身邊的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請不要吝惜伸出你的手。   「趙姐姐,謝謝你來看我媽媽……」曉燕很懂事的說道:「雖然我媽媽她還沒有醒過來過,但是醫生說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已經知道了……」趙佳慧透過玻璃靜靜的望著病床上的梁婉卿好一會,才回過頭輕輕撫摸著曉燕的秀髮道:「曉燕妹妹,我有一個不算好的消息,你想聽嗎?」   曉燕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想聽,是什麼?」   趙佳慧苦笑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道:「我來醫院之前,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詢問了一下你媽媽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說到這裡,她低頭望著曉燕問道:「曉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案子不能及時偵破,那意味著什麼嗎?」曉燕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瞪著趙佳慧有些發呆。   趙佳慧抬頭看了一眼大家,然後盯著曉燕繼續說道:「今天上午我也抽空去了一趟市印刷廠,採訪了他們的領導和幾個工人,你猜他們是怎麼說的?」曉燕搖了搖頭,趙佳慧繼續說道:「他們除了對你母親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外,更加擔心公安局無法及時破案追回公款,因為這意味著那些工人就無法在過年之前拿到他們的工資和獎金了,這對那些工人家庭意味著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那也不能怪我媽媽吧?我媽媽她為了保護公款差點連命都丟了……」   曉燕臉色一變,急聲分辨道。   趙佳慧點了點頭,很平和的說道:「沒有人會怪你媽媽,但是你媽媽一定會責怪自己的……   我在印刷廠採訪的時候,也順便瞭解了一下你母親的情況,這次的事件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是我想依你媽媽的性情來看,她多半為歸咎自己…我本來想是否可以號召大家來捐款,但是時間上也來不及……「   「爸,怎麼辦?趙姐姐說的不錯,我媽媽這人有點死心眼,她一定會這麼想的。」曉燕面現焦急的望著我,聲音都有些變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連我都忽略了,不過還好只是區區幾萬塊錢的事情,那就不成為什麼問題了。我輕輕的拍了拍曉燕的肩膀,安慰她道:「曉燕,你不用著急,這事我來想辦法。」曉燕柳眉一揚,還待再說什麼,瑩瑩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曉燕這才不做聲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趙佳慧望著我道:「柳叔,你有什麼辦法?」   我不由暗感頭疼,這女孩子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也太難纏了吧,什麼事情都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這種女孩子可不大受男孩子的喜歡。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點不太客氣的反問道:「趙小姐,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強了?」   「我……」趙佳慧嘴一張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林婉玉早一把摀住了她的嘴,然後朝我歉然一笑道:「柳叔,我表姐有記者的職業病,您別往心裡去啊……對不起啊,我們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她半拖半拉的將趙佳慧給架走了。   趙佳慧倒是也沒有太劇烈的掙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好像是——挑釁——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突然冒出這個詞來;望著趙佳慧慢慢遠去的背影,我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安的情緒,冥冥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趙佳慧?我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她的出現對於我來說到底是福是禍呢?   「爸,你在看什麼啊?」瑩瑩白嫩的小手擋在了我的面前,我收回目光低頭一看,瑩瑩這小丫頭正鼓著嘴不滿的瞪著我,而一旁的雅詩則正抿著嘴偷笑。我先是一愣,繼而恍然,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在瑩瑩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道:「你這丫頭想哪去了?小醋罈子一個。」   「嗯……」瑩瑩嚶嚀一聲,投入到了我的懷裡,嬌羞不依的舉起粉拳就是一陣亂捶,她好像是把我的肚皮當成了鼓。雅詩嗤嗤的嬌笑著,神情既嬌且媚,讓我不禁心中一蕩;不過眼角的餘光卻讓我注意到了曉燕的存在,只見她悄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然後神色複雜的轉過臉去不看我們。這一幕看在我眼裡,心情也有些複雜,畢竟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那麼一段說不明、道不清的糾葛。   「啊……我媽她醒了……」曉燕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   我和雅詩、瑩瑩湊到窗戶邊一看,病床上的梁婉卿手的確動了。雖然心裡也很高興,但是我還是很冷靜的提醒曉燕道:「曉燕,別太激動,小點聲。」曉燕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點了點頭,和我們一起走進了病房,她的小臉因為興奮而一下子脹得通紅,眼睛裡含著激動的淚花。   「媽,你醒了?」隨著一聲輕微的呻吟,病床上的梁婉卿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呈現在她面前的四張臉,她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好像還沒有認出我們來。曉燕也察覺到了,她伸手抓住了梁婉卿的手,急聲道:「媽,我是曉燕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曉燕……我怎麼……在這兒……」梁婉卿很困難的在枕頭上轉動了一下頭部,她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曉燕忙伸手按住了她母親的肩膀,防止了她動作過大牽動了傷口:「媽,你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媽,你還沒想起來嗎?」   「嗯……」梁婉卿皺起了眉頭,好像是在盡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靜靜的望著她,沒有出聲打擾她。過了好一會兒,梁婉卿突然臉色一變,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掙扎著想坐起來,曉燕忙伸手按住了她:「媽,你別亂動啊,你想做什麼跟我說啊?」   「咳…咳…」梁婉卿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雪白的臉上也添了一抹紅暈,她嬌喘著道:「曉燕……我都想起來了……我從銀行裡面出來……碰上了搶包賊……我抱著包不放……他就拿出了藏……在身上的西瓜刀……朝我刺來……咳…咳…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咳……曉燕……快告訴我……我的包到底有…沒有被……搶走……咳…那可是……要給工人……發工資……和年終獎金的…「   「梁姐,你就安心的養病吧,那個歹徒已經被抓住了,你的包也追回來了,裡面的錢一分也沒少。」我一邊回答著,一邊在背後伸手捅了一下曉燕,我想聰明如斯的她應該能夠反應得過來。   果然,她馬上附和道:「是啊,媽,錢都追回來了,你就安心休養吧……」   「玉麟,是你啊?哦,還有瑩瑩、雅詩啊,麻煩你們來看我。」梁婉卿這才注意到我們三個,有些歉然的向我們打招呼。   瑩瑩乖巧的湊了上去,親熱的拉著她的手道:「梁姨,咱們說起來也是一家人,你這麼客氣做什麼?曉燕姐,你說是不是?」   「是、是。」曉燕連聲說是,她自然是隨聲附和了。   梁婉卿不禁笑了,笑得很溫柔,她愛憐的望著瑩瑩,輕聲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又聰明又漂亮,比我們家的曉燕可強多了。」   瑩瑩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小臉微紅的忸怩道:「梁姨,瞧你說的,我哪比得上曉燕姐啊。」   梁婉卿笑了,曉燕笑了,我們也笑了,這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梁婉卿雖然身體還十分虛弱,但是她精神似乎不錯,我們原本是讓她好好休息,她卻要曉燕把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給她講一遍,尤其她還特地仔細問了歹徒被抓捕的細節;這下可有些難為曉燕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睜眼說瞎話了,我也不時的在旁邊幫腔,總算才沒有穿幫將梁婉卿給蒙過去了。   雖然我這人最痛恨別人說謊,不過此時情勢所迫之下,也不得不說一回謊。   趁著曉燕在給梁婉卿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我出了病房去解決內急的問題,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我在走廊裡看到一對中年男女正向梁婉卿的病房走去,我忙在後面叫道:「呃,你們找誰啊?」   兩人一起站住身回過頭朝我望來,男的大約五十上下,女的大約四十出頭,而且好像有些面熟。我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的,一邊急步朝兩人走去,驀地,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恍然大悟眼前的兩人是什麼來路了,我快步走到面有憂色的二人身前,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是印刷廠的吧?」   「對,我們是印刷廠的,我是印刷廠的廠長齊國輝,這是財務室的小秦…」   中年男人主動進行了自我介紹,狐疑的目光卻在我身上打轉。   我壓低聲音道:「我是梁曉燕的乾爸柳玉麟,請兩位借一步說話可以嗎,就兩分鐘。」兩人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滿腹狐疑的跟著我走到了一邊。   幾分鐘後,這一男一女出現在梁婉卿的病床前,看見廠裡的領導和自己的同事來看望自己,梁婉卿顯得非常高興:「廠長、秦姐,謝謝你們來看我,工廠裡的工人都還好吧?他們的工資和獎金都發下去了沒有?」她還真是一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她自己都傷成這樣,卻還惦記著廠裡的工人。   「小梁啊,你就安心養傷吧,因為明天還有最後的半天班,所以工人們的工資暫時還沒有發下去,不過你就放心吧,明天中午之前每個工人都會拿到自己的工資和獎金的,廠裡不會少他們一分錢。」齊廠長從我這裡得了好處,自然要幫我圓謊了:「哦,對了,廠裡的工人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後,大家都很關心你。本來是有不少人想來看你的,不過怕人來了太多吵了你,所以就由我和小秦作為代表來看望你。你現在就什麼都不要想了,安心把傷養好,大家都盼著你早日回到廠裡上班呢。」   「是啊,婉卿啊,你就安心養傷吧,有什麼困難直接跟大姐說。」姓秦的女人也很會說話,不過我看她不像是那種特別實誠的人,所以我也無法猜測她這話裡到底有幾分誠意。   不過對於梁婉卿來說,她肯定不會像我這麼想了,她很感動的道:「謝謝你們,也代我謝謝大家,我一定爭取盡快康復。」   齊、秦兩人和梁婉卿又閒談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出門。等他們走了一會後,我才向梁婉卿說道:「梁姐,我有事要先回家一趟,一會再和梅姐她們一起來看你。」   梁婉卿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連忙說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麻煩來看我了。」   「哦,那怎麼行呢?」我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吩咐雅詩和瑩瑩兩人好好陪著曉燕。走出醫院門口,我看到之前一步離開的齊、秦二人正站著醫院門口的報刊亭前,兩人的臉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看到我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兩人都是面色一喜,我忙走了過去說道:「別的話也不用多說了,咱們走吧。」   「好。」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向街道對面走去。   (二十九)戀情曝光     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團圓合美之樂的時候,但因為出了梁婉卿這檔子事情,我們的心情也多少受了點影響。一家人草草的吃過年夜飯後,玉梅就讓我和玉怡趕緊把為曉燕母女準備的年夜飯送去,我和玉怡出門不久,若蘭從後面追了上來:「柳叔、劉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曉燕。」   我們三人到達醫院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正是華燈初上時,整個城市都沉浸在一種歡樂祥和的氣氛當中,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入我們的耳中。   但是當我們三人走進醫院的時候,卻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種冷冷清清的感覺讓人極其的不舒服,也讓我的心頭多了幾分莫名的傷感。   醫院的值班室裡,幾個年輕的護士正嗑著瓜子聊著天,也許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一個護士探出了頭,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頭給縮了回去。也許是因為昏迷一月又奇跡般康復的經歷有些過於離奇吧,再加上這半年以來我也經常光顧這裡,所以現在這個醫院的大部分醫生和護士都已認得我了。   在經過值班室的時候,耳尖的我「不小心」聽到了如下一段對話:   「小美,是什麼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殭屍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個招呼啊…」   「小美,你怎麼還這麼說啊,要是被主任聽見了,我又得挨罵了……」   「嘻嘻,你怕什麼嘛,主任今天又不會來的……」一陣女孩子的嘻笑聲將這個名叫小美的護士的聲音給淹沒了,但是就我聽到的這些已經足夠了,由此我不難想像這些年輕的女護士在私下裡是如何議論我的。瞟了一眼走在我身邊強忍著笑意的玉怡和若蘭,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自己也覺得好笑,真不知道這些女孩子是怎麼想的,難道我真的是復活的殭屍?   「爸、劉姨、若蘭姐,你們來了啊。」看到我們三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曉燕拋下正與她談笑的林婉玉迎了上來。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將手中的保溫瓶遞給了她:「餓了吧?」   曉燕顧不上答我,扭開保溫瓶蓋深吸了口氣,然後饞相畢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曉燕垂涎三尺的樣子惹得我們都笑了起來,玉怡笑著把自己手中的保溫瓶也遞了過去道:「我這還有餃子呢,也很香的哦。」   曉燕一聽忙高興的接過去,打開蓋聞了一下,然後高興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這小饞貓,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還說忍不住要流?」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嘴饞的女兒,忍不住開口取笑道,看來她的情緒相當不錯。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曉燕小臉一紅,跺著腳嬌嗔道:「媽——你怎麼這樣,你這不是敗壞人家的形象嗎?」   梁婉卿微微一笑,並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們三人道謝道:「怡妹、玉麟,還有若蘭,真是太麻煩你們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母女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梁姨,你怎麼還說這種客氣的話,來,我扶你坐起來。」若蘭體貼的扶著梁婉卿坐了起來,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後墊上了個枕頭。   曉燕坐到了床邊,夾起一個餃子送到了母親的嘴邊:「媽,你快嘗嘗這餃子的味道……」這小妮子倒是還有點孝心,雖然自己很饞,但也沒忘了讓自己的母親先嘗。   「你這丫頭……」梁婉卿愛憐的望著面前的女兒,感覺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兒越來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兒這些年跟著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在曉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餃子吃到了嘴裡,只輕輕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讚歎起來:「嗯,味道真好,曉燕,你也嘗嘗……」   「嗯,真好吃,媽,來,再吃一個……」曉燕嘗了一個,也是讚不絕口,不過她沒有忘了自己的母親。   看到這溫馨的一幕,我們幾個心頭也感覺暖暖的。我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無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於是笑問道:「小玉,怎麼你今天也值班嗎?」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誰讓我們都是剛來不久的新人呢?」她倒是說了句大實話,我不禁啞然失笑。   若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拉著林婉玉坐到了對面的那張空病床上,低聲笑道:「小玉,我跟你說件事情……」說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兩人一邊說著還一邊輕笑不已,不時還朝我投來謔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了,我有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我和若蘭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但是在這個特殊的夜晚,連Q市也變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燈火通明,不時還傳來或遠或近的爆竹聲。我偏頭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邊的若蘭,輕聲問道:「若蘭,怎麼不說話?」   「呼……」若蘭輕輕的吁了口氣,往我身上挨了挨,然後抱住了我的胳膊,軟軟的靠在我身上輕聲道:「我在想一些事情……」經過這兩天的適應,若蘭好像不是那麼害羞了,也不是那麼愛臉紅了。   我輕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想什麼?」   若蘭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幽幽一歎道:「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夢,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是啊……」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有些感慨道:「在這即將過去的一年裡的確發生了太多讓人難以忘記的事情,酸甜苦辣、悲歡離合,什麼滋味都嘗過了,也許是老天爺他老人家覺得我們以前的日子過得太平淡了吧?」   「我倒寧願過那平平淡淡的日子……」若蘭輕輕歎了一口氣,言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   我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目光凝視在若蘭那如花的嬌靨上,只見她黛眉輕皺,雙眸當中帶著一絲的迷惘,在路燈光線的映照下,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清晰動人。我輕喟一聲,凝視著若蘭的眼睛柔聲問道:「若蘭,大學裡發生的那件事情你到現在依然無法釋懷嗎?」   「我怎麼能夠釋懷呢?」若蘭輕輕的搖了搖頭,反問我道:「難道因為她是副校長的女兒,所以我就該自認倒霉?」若蘭的臉色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她好像是在內心當中下了某種決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自食其果,讓她為自己的卑鄙行徑付出代價……」   「若蘭,仇恨會蒙蔽人的眼睛,你還是要看開一點,犯不著為了一個小人而毀了自己的生活。」我有些擔心的勸道,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會快樂的,我有點擔心若蘭會鑽牛角尖。   聽到我的話後,若蘭朝我嫣然一笑,然後將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道:「柳叔,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為了那樣一個小丑人物而想不開。」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輕聲又道:「柳叔,謝謝你……」   「咦,怎麼突然跟我客氣起來了?」我愛憐的望著靠在我身上的若蘭,輕聲道:「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又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有什麼可謝的?」   輕輕的搖了搖頭,若蘭仰起頭凝視著道:「或許對於你來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我來說卻都足以讓我銘記在心……就拿我回到這裡的那天說吧,也許你現在都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但是我卻記得很清楚。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我向你哭訴在學校的遭遇後,你連問都沒問,就說相信我。或許你無法想像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對我意味著什麼,對於當時的我而言,這簡單的一句話其實不啻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讓我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啊?」我輕輕搖了搖頭,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如果我的一句話真像你說的這樣有魔力,那你就不會跑去喝悶酒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多擔心你,生怕你一時想不開而做出輕生的事情來。」   「對不起啦,人家當時情緒很壞嘛……」若蘭向我吐了吐舌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向自己的父母撒嬌似的,然後又抱著我的手臂搖了搖道:「說起來這都要怪我的那個老同學,本來我是想從那裡聽到些安慰的話的,結果她倒喋喋不休的數落起我來,說我太單純、大傻,對人太實誠,讓人害了都不知道云云。本來我的情緒還好,給她那麼一說,倒讓我覺得自己做人真失敗,情緒也一下子壞到了極點,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跟她喝起酒來……」   「嘿,你這老同學還真會安慰人……」我有些好笑道。   若蘭也笑了,不過她馬上又收斂了笑容,輕聲道:「她也是無心的,唉…」若蘭突然歎了口氣,沒有再往下說。   我微微一愣,訝然問道:「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是不是你這位老同學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那段時間她正跟她老公冷戰呢…」若蘭輕輕一歎,幽幽說道:「我這位老同學其實是我的一位學姐,她老公是她高中的同學,兩人結婚之時別人都說她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兩人婚後日子也過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後來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兩人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口角,感情也接近破裂的邊緣……」   「哦,那現在她和她老公是不是和好了呢?」這種兩口子吵架的事情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所以我聽在耳中也沒有什麼反應,而是隨口問了句。   若蘭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恐怕沒有,前些日子我聽一位朋友說她和老公鬧著要離婚,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樣?」歎了口氣,若蘭接著又道:「她結婚的時候我們同學都羨慕得不得了,誰又能想像得到,這麼快就會變成現在的局面呢?」   「兩口子的事情很難說的,要想維繫一段婚姻,很多時候都需要雙方做出一定的犧牲,雙方都需要更寬容一些。」我輕聲說道:「婚姻往往是愛情的結果,但要維繫婚姻卻常常不是僅靠愛情就能做到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並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真是這樣的嗎?」若蘭的語氣當中帶著些許的疑惑:「難道你和玲姨這樣讓人羨慕的模範夫妻之間也需要靠犧牲和寬容來維持婚姻嗎?」   「當然。」我肯定的說道:「畢竟我和你玲姨都是這紅塵中人,誰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微微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我和你玲姨在那間租來的小平房裡整整住了六年,雖然她從未親口向我抱怨過,但是從她每次談起別的同事搬進新家時流露出的那種嚮往和憧憬,我能夠體會到她心中的那份渴望。」   「愛情雖然美好,但是既不能拿來當飯吃,也不能拿來當房子住,你說你玲姨看到自己的同事朋友都住著比我們好的房子,她心裡能沒有想法嗎?憑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比我強得多的人,你說她是不是為我做出了犧牲呢?如果沒有寬容和理解,你說我們能過得下去嗎?」   若蘭默然良久,才擠出了一句:「柳叔,依你的意思,那是不是說只有生活無憂之後才能談愛情呢?」   「我沒有這麼說,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可以這麼說。你看看瓊瑤的小說裡,哪個男主角不是有錢的少爺,也只有像他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闊少爺才有時間來演繹所謂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要是換成個窮小子,每天為了生活而疲於奔命,哪有時間整天圍著女孩子轉?」   我笑了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貧賤夫妻也是有的,只是在如今的商品社會裡,能夠相濡以沫的貧賤夫妻是越來越少咯。我聽說大城市的很多女孩子找對象的時候,最低條件都是要有車有房,你說有了這前提條件的愛情還是原滋原味的嗎?」   若蘭沒有說話,輕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輕笑一聲繼續說道:「現在的父母也真會教育孩子,前兩天我還從網上看到一則新聞,說是有個四歲的女孩許願說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有錢人,你說這女孩的父母是怎麼教育自己孩子的?   要是你玲姨的父母當初也是這麼教育她的話,你玲姨恐怕永遠也不會看上我這個一貧如洗的窮小子。「   「叔,那玲姨當初怎麼會偏偏看上你呢?」若蘭好像對我和阿玲的事情特別感興趣似的,有些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我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看上我的,我自己也問過她很多次,但她就是不肯說,也許她哪根筋不對吧,誰知道呢?唉,不說她了,若蘭,你倒是說說,你又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年齡可以做你父親的小老頭呢?」   「哼,誰看上你啦?」若蘭害羞了,潔白如玉的嬌靨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桃紅色,也許是受不了我注視的目光,若蘭羞澀的低下了頭,將染上粉紅的脖頸露在了我的面前。燈下看美人,羞態最迷人。我心中不禁一蕩,雙手不自覺的把若蘭拉到了面前;彷彿是察覺到了我的意圖,若蘭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沒有任何的遲疑,我輕輕的捧起了若蘭那發燙的嬌靨。   羞澀的瞟了我一眼,若蘭輕輕的閉上了美眸,吐著芬芳氣息的櫻唇卻仰了起來。   我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了下去,嘴巴準確無誤的包住了若蘭那小巧的櫻唇,輕吮起來。若蘭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著,香甜的小舌卻主動的伸到了我的嘴裡,雖然還有些笨拙和生澀,但卻帶給我更加強烈的誘惑和刺激。兩條舌頭在口腔內糾纏在了一起,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像是一個小孩子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樣,若蘭的香舌有些樂此不疲在我口中攪動著,挑逗著我的神經。   不知什麼時候,若蘭的一雙柔荑緊緊的吊住了我的脖頸,而我則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移到了她那豐滿的臀部,緊緊的將她玲瓏剔透的嬌軀壓向我的懷裡;彷彿是要將她的身體揉進我的身體似的。   我手底下的力量在無意中逐漸加大,但是沉浸在熱吻中的我們都毫無所覺。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若蘭的反應,但是卻是最從容的一次。若蘭緊緊的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抖,鼻翅在急促的翕張著,美麗的面龐上掛著讓人沉醉的笑容。真美,我在心中暗暗讚歎道,此刻的若蘭彷彿化身成了一個美麗的安琪兒。   時間在我們的熱吻當中停滯了,我和若蘭不知疲倦的吻了又吻,我的嘴都有些發麻了。「咻」,一隻響箭帶著尖利的聲音從我們身邊飛過,然後在我們身前不遠處發生了爆炸。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我和若蘭都嚇了一跳,熱吻也戛然而止,從頭頂上飄來的笑聲讓我們的臉有些發燒,看看四周,才發現我們停身在一棟居民樓前,我和若蘭抬頭愕然望去,卻見四層樓陽台上露出了一個小男孩頑皮的笑臉,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婦,看到我們抬頭,少婦嬌聲向我們道歉:「對不起兩位啊,我的兒子太調皮了……」   想到剛才的一幕都落在了第三者眼中,若蘭有些羞澀難當,「嚶嚀」一聲,將通紅的嬌靨埋在了我的懷裡。   「沒事……沒事……」我的臉也有些發燒,抱著若蘭趕緊逃離了現場。看著懷中的若蘭仍舊緊緊的把嬌靨埋在我的胸前,我不由心中暗笑,口中卻開玩笑的道:「若蘭,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麼沉啊,看來你應該減肥了哦。」   「人家哪裡沉了,人家才……」是女孩子都不會容忍男人對自己的體重提出質疑,若蘭也不例外,但是及至看到我臉上的笑意,她立刻明白受到了愚弄,舉起粉拳輕輕的捶了我兩下,羞嗔道:「叔,你真壞,又來騙人家……」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若蘭捶了我幾拳,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嗤嗤笑了起來。   我和若蘭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猴年(按農曆)了,給我們開門的是瑩瑩,她開口就埋怨道:「爸、若蘭姐,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啊,我們還等著你們回來一起許願呢。」我和若蘭聞言不禁相視一笑,因為我們剛才已經許過願了,而在農曆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一家人一起許下新年的願望是我們這裡的一個風俗。   「對不起啦……呃,怎麼啦?」我向瑩瑩歉然一笑,正想解釋一下,卻突然發現瑩瑩的眼神十分古怪。   我和若蘭都是一愣,卻見瑩瑩一臉狡黠的湊到我身邊一陣猛嗅,之後又跑到若蘭的身邊直吸鼻子,然後咭咭嬌笑著跑開了,口裡還嚷道:「哈哈……我知道了……梅姨……詩姐……」   「怎麼啦?」玉梅和雅詩聞言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攔住了笑不可抑的瑩瑩:「瑩瑩,你笑什麼?」   「你們自己看啦……哈哈……」瑩瑩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我們的手也直顫抖。   我和若蘭面面相覷,各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玉梅和雅詩狐疑的看著我和若蘭,突然一起舉手指著我的臉嘻嘻嬌笑了起來。我不解的道:「你們怎麼啦,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啊呀……」若蘭突然怪叫了一聲,俏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匆匆拋下一句:「我回去睡覺了……」然後就奪門落荒而逃了。   我伸手摸了摸臉,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的看著三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發呆。好半晌,玉梅才忍住笑將我拖到了掛衣櫃的鏡子前,看到鏡子裡的影像時,我終於明白她們為什麼笑了,我的臉也一下子紅了,因為我看見自己臉上有兩個清晰的唇印。   「我去看看若蘭……」玉梅「溫柔」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後嬌笑著出了門。   看玉梅出了門,瑩瑩和雅詩兩個丫頭嬌笑著圍了上來,看到兩個丫頭不懷好意的眼神,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你們想幹什麼?」   「詩姐,上。」隨著瑩瑩的一聲令下,兩個丫頭一起撲到了我的身上,將我撲到在沙發上,然後兩人的粉拳就像雨點般落在了我的身上,當然啦,她們的粉拳打在我的身上跟撓癢癢也差不多了多少,讓我直想笑。瑩瑩這丫頭更搞笑,也許是覺得光打還不夠解氣吧,她騎到了我的身上,雙手揪住了我的衣領,扳起小臉喝道:「大色狼,你招不招?」   「女俠饒命,小的招。」雅詩早被我們父女的裝腔作勢給逗得笑暈了,捂著肚子直嚷疼。瑩瑩板著小臉瞪了我一會,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胸前嗤笑起來。被兩個丫頭這麼一鬧,我覺得自己好像也一下子年輕了很多,抱著兩個嘻笑不已的丫頭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捏了瑩瑩的小臉一把道:「小醋罈子,就你眼睛尖。」   「人家才不是醋罈子呢,我吃醋也吃不到若蘭姐身上啊。」瑩瑩皺起小巧的鼻子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取笑我道:「老爸,你也真是太遜了,偷吃之後都不知道要擦乾淨嘴。」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佯怒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丫頭是不是討打,敢取笑起老爸來了?」   瑩瑩嘻嘻一笑,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噘起嘴埋怨我道:「爸,你也太不應該了,這麼有趣的事情你怎麼能瞞著我們呢?」   一旁的雅詩也是附和道:「是啊,爸,你快給我們講講,你和若蘭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我們一點都沒察覺?」   「小丫頭,好奇心不要太強,小心以後變成長舌婦。」我笑嘻嘻的在雅詩鼓鼓的胸脯上掏了一把。   雅詩小臉一紅,伸手按住了我在她胸前作怪的魔手,央求道:「爸,你給我們講講嘛……」   看看瑩瑩也是一臉的期待,我有些無奈的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啊…好吧,我就跟你們說說,不過你們可不能拿去取笑若蘭哦。」   「嘻嘻,爸,你好偏心哦,現在就開始向著若蘭姐……」瑩瑩這丫頭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看我拿眼瞪她,她忙笑道:「爸,開個玩笑啦,你接著往下說…」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像小貓一樣窩在懷裡的雅詩,清了清嗓子,然後給兩個丫頭講起了我和若蘭之間發生的一切……。   正月初二這天,正好苗玉秀、姚嘉妮母女來給我們拜年,所以我們就一起去看了看淑玲。從墓地回來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就連幾個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也是出奇的安靜。我心裡一直在想,如果阿玲泉下有知,看到我帶著其他的女人出現在她的墓前,她會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哎喲……」心神不寧的我上樓梯的時候,差點跟人撞個滿懷,而且是個美麗的女人。我抬頭、她低頭,兩人這一照面,都不禁一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典雅端莊的絕美臉蛋,黑白分明的眼睛、輪廓分明的鼻子、白裡透紅的臉蛋、瓠翕微露的小嘴,都給人一種美的享受。不過讓我發呆的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冷艷動人的獨特氣質,以及那成熟嫵媚的獨特風韻。   「柳老師,你是柳老師……」我剛想說對不起,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情也顯得很激動,我不禁又是一呆:「你是……」   「玉麟,你怎麼糊塗了,這是你救過的玉蓉妹子啊。」校長常玉珍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我仰頭看去,卻見常玉珍正和兩個美麗的少女並肩站在樓梯的拐角處,這兩個少女我並不陌生,一個是常玉珍的女兒郝文秀,一個則是曾經從省城來看過我的吳素馨,我終於知道了眼前這美麗的少婦是何許人啦。   「來,請喝茶。」主客落座之後,常玉珍首先說明了來意,原來程玉蓉、吳素馨母女是特地從省城趕來看我這個救命恩人的,沒想我不在家卻在下樓之時碰上了。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不相信眼前這美麗的少婦就是讓貪官們膽戰心驚的省紀委副書記,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在常玉珍說完之後,程玉蓉望著我微微一笑道:「柳老師,我隔了這麼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她有種冷艷的氣質,這優雅的微微一笑,讓人不禁有種春風解凍般的感受。   「怎麼會呢,你工作忙嘛。」我隨口謙虛道,心中卻想道:「難怪她上次要把自己的臉都全部包起來呢,原來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程玉蓉又仔細的詢問了我的身體各方面的狀況,我敷衍了幾句,然後道聲「失陪」溜出來到陽台上透透氣,或許是因為有校長常玉珍在場的緣故吧,我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女人湊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我還是別摻和的好。   「柳老師…」我扭頭一看,是常玉珍的女兒郝文秀,她正站著門口看著我,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大半年時間不見,她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看到我轉過了頭,她咬著嘴唇問道:「柳老師,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許老師,我聽說你們剛去墓地看過她。」我默默點了點頭,文秀在這裡讀高中的時候,淑玲特別喜歡她,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僅僅是師生之情那麼簡單。   文秀有些傷感的走到我身邊,靠在欄杆上,目光望著遠方幽幽道:「為什麼像許老師那麼好的人這麼輕易的就走了呢?」我無言以對,因為我也曾經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為什麼老天要殘忍的把阿玲從我身邊奪走?沉默一會,文秀輕聲問道:「柳老師,你很愛許老師,是嗎?」   「是的,我愛她勝過愛自己。」或許我以後會愛上許多的女人,但是阿玲永遠是我心中的最愛。   文秀偏頭望向我,輕聲問道:「那你愛李老師嗎?」從文秀這句話當中,我就知道常玉珍並沒有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的女兒,要不然文秀也就不會這麼問我愛不愛玉梅了。   「愛。」凝視著文秀那有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我毫不遲疑的答道。   文秀低頭沉吟了一會,然後又抬頭問我道:「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嗎?又或者我問你,當你如此回答我的時候,你是不是把許老師給拋到腦後了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為我和玉梅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一句話能夠說明白的。   文秀看我默不做聲,可能以為我不高興了,忙解釋道:「柳老師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興,我也知道李老師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只是………我只是……」   看到文秀憋的臉通紅,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解釋了,你是想為淑玲鳴不平吧?」文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微微搖了搖頭,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文秀剛到Q市的情景,六年過去了,當初的小女孩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看到她充滿青春氣息的健美身材,我心中一動,笑問道:「有男朋友了嗎?」文秀俏臉一紅,羞澀的點了點頭,我微微一笑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放到清華那種男女生比例嚴重失調的地方,男生們一定會為了爭著追你而打破頭吧?」   「柳老師你又取笑我啦,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文秀被我說得滿臉通紅,有些羞澀的道:「柳老師,我不跟你說了,我要進去了。」看著文秀的背影從視野中慢慢消失,我心中不禁暗自默默為這初涉愛河的少女祝福,但願她在愛情的道路上能夠一帆風順。   (三十)虎口脫險       短短的七天春節假期轉眼就過去了,整個城市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節奏,家裡的女人們也紛紛忙於各自的事情,搞得我變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不過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為我可以完全沉下心來在數學世界裡盡情遨遊。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則抓緊開學之間的時間逐家走訪那些申請助學金的學生家庭,她這個「淑玲助學基金會」的主任也不能光說不練吶;而若蘭則是參加了一個工商管理方面的培訓課程,說是要給自己充充電;雅詩和瑩瑩雖然自己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但是到醫院陪伴梁婉卿、梁曉燕母女的任務全落到了她們的頭上,所以也不得輕閒。   隨著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開市,中國股市依舊延續了去年的牛市,簡直是祖國山河一片紅。   我並沒有執著於卻分析具體的哪一隻股票,而是開始重新審視股神LOTSM中使用的算法模型,嘗試著將博弈論的思想引入模型當中。   中國人可以說是博弈論的老祖先了,春秋戰國時代「田忌賽馬」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實說穿了一句話,所謂的博弈就是在一個競爭局面下,考慮到所有參與競爭人的行為影響下,採取什麼樣的策略能夠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從博弈論的觀點來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萬的股民構成的一場競局,在這場競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對手,如果不瞭解自己對手的心態,在股市上賠錢當然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更進一步,中國股市是一場接近於零和(甚至是負和)的競局,因為中國股市當中的分紅派息所注入的資金遠遠少於交易稅和佣金所帶走的資金,所以總體上來看股市不僅沒有讓投資人手中的資金增值,相反卻可能是貶值的。   在零和競局中,一個人的勝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敗之上,自己的贏就等價於別人的輸,自己想贏就等價於想讓別人輸。而要想在股市當中賺錢,首先就必須找到自己的輸家。   沃倫。巴菲特曾經打過一個比喻,他說:「好比打撲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陣子後還看不出這場牌局裡的凱子是誰,那麼這個凱子肯定就是你。」也就是說如果在入市時你算不清誰將成為自己的輸家,那麼你將肯定成為股市中的輸家。   雖然沃倫。巴菲特是以善於投資聞名於世,但他實際上是一個深諳股市博弈之道的人,這點從他那個著名的「市場先生」的故事當中也可以進一步得到驗證。   從宏觀上來看,股市競局的對立雙方可以用莊家與散戶來代表,要想從股市上賺到錢,其實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種是你有足夠的智慧,能夠與莊家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並能從中獲利;一種則是跟莊家站在一起,要麼跟莊、要麼幫莊、要麼乾脆你自己做莊。   有些進入股市多年的人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採用技術分析的方法能夠掙錢而我同樣採用技術分析的方法卻老是賠錢,這其實是他沒有想明白這背後其實都是莊家操縱的結果。   執迷於技術分析的股民,其實往往最容易成為狡猾莊家的獵物,這些莊家往往會採用先訓練後利用的辦法,先故意形成某種規律,讓人看懂,再利用這種規律反做,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些只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規律而對宏觀的博弈局面沒有清晰意識的人必然會著這個套。   LOTSM之所以能夠預測出股票的走勢,其實深層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統計規律找到了莊家拉升股價的某種操作模式,或者換句話說是從某種程度上摸清了莊家的意圖,當然能夠用它來賺錢也就不足為奇了。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LOTSM的操作思路就是一種跟莊策略。雖然從實際上的效果來看,LOTSM的效果已經非常不錯,但是它純粹從統計概率的觀點出發有時難免出現偏差,而且很多時候我們有一些更好的方法來預測莊家的操作思路,如果能把這些先驗信息加入到模型當中,無疑將會使模型的準確性得到進一步提高。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價上升過程當中穿過了籌碼分佈的密集區,但是拋售股票獲利的籌碼卻很少,這就是很明顯的莊家在拉升股價,操作的時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過什麼事情都不是說的這麼簡單,要將博弈論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當中同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現在的我似乎對數字和符號有種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夠從如迷霧般的數字圖表當中發現通向光明的捷徑。根據實際操作的效果,我不斷的修正和改進著模型,LOTSM預測的準確性也有了明顯提高,當然與此同時,我投在股市裡的資金也如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平淡無奇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梁婉卿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但是我和若蘭的關係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親個嘴、摸個乳什麼的已是家常便飯,但是卻始終沒有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若蘭似乎對我們目前這種關係很滿意,而我也並不著急,因為我不想有絲毫的勉強;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對我和若蘭這種不溫不火的關係有點心急,這正應了一句老話,皇帝不急急太監。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十六號,如平靜的湖面被突然丟進了石頭一樣,一向平靜的Q市突然變得不平靜了。隨著程玉蓉帶領的省紀委工作組的突然到來和市長周×皮被宣佈雙規,一場反腐的戰鬥正式在Q市打響了。   到這個時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別的時候說的那句「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是什麼意思,當時我還以為她只是隨口說說呢。如此看來,我替程玉蓉挨子彈的那次事件背後恐怕另有隱情,綜合種種跡象來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市之行恐怕是懷著特殊的目的來的。   所謂樹倒猢猻散,隨著市長周×皮的倒台,Q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當中,一種不安的氣氛也在Q市悄悄的蔓延了開來。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依然閉門不出潛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盤點,獲利竟然超過200%,總資金已經過千萬。不過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裡的幾個女人時,她們卻都是「哦,是嗎?」這樣冷淡的反應,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讓我小小的鬱悶了一回。   隨著三月的到來,春天的氣息也一天比一天濃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也許是怕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吧,玉梅等人鼓動若蘭拉我一起去學車,說是以後買了車家裡有兩個司機會方便許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蘭去找了個駕校報了名。   以前看別人開車好像是很輕鬆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盤的時候才知道並非那麼輕鬆,我還好些,只是在練貼庫揉庫的時候撞斷了幾根標誌桿而已,而若蘭可就鬧了不少笑話,不是差點把車開進水溝裡,就是倒車的時候猛往前衝把教練嚇得半死,看來她是得了那位開寶馬車的東北大嫂真傳。   因為若蘭參加的培訓班是下午上課,所以我們都是上午去駕校練車,今天同樣也不例外。   午飯後,家裡的幾個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又只留下我這個光桿司令悠哉游哉。泡上一杯茶,點上一隻煙,我悠閒的在網上搜索起自己感興趣的資料來。隨著LOTSM的預測模型越來越準確,我不再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研究國內股市上,一方面,我開始有目的的關注起國際股市的動態來;另一方面,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圍棋這塊讓人又愛又恨的天地,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將我的注意力從電腦屏幕前引開了,我一邊暗自猜測會是誰,一邊有些不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梁姐,是你?」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前幾天才剛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詫異,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會開玩笑,快請進。」我一邊把梁婉卿讓進屋裡,一邊說道:「梁姐,你才剛出院,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早都沒事了,還休息什麼……嗯,這是什麼味?」梁婉卿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她的目光在室內快速掃視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異味的來源,她皺著眉頭道:「玉麟,你還抽煙?」   我忙走過去將煙在煙灰缸裡掐熄了,笑著解釋道:「這是最近剛養成的一個毛病,嘴裡不有點東西好像總不舒服。」   「來,梁姐,喝茶。」我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梁婉卿後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一邊打量著她,一邊笑問道:「梁姐,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她好像變得豐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搖了搖頭,抬起頭望著我道:「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想親自跟你說聲謝謝。」   「梁姐,你也太見外了吧?還專門跑來跟我說什麼謝謝,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為我們都是這麼熟了,再說這種話好像有點虛偽的味道。梁婉卿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著我的臉,倒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梁姐,你怎麼啦,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梁婉卿又搖了搖頭,輕聲道:「玉麟,見外的應該是你才對,明明是你自己拿錢出來的,你還讓廠長他們來騙我?」   我先是一愣,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本來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們壓根沒這打算,就連曉燕這丫頭也瞞得我緊緊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曉燕告訴你的那你又怎麼知道的呢?」聽了梁婉卿的話,我不禁一呆,當時編那個謊言只是為了不影響她養傷,並沒有要一直瞞著她的意思,因為這謊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後來因為一直沒人提起,我們也都把這事給忘了。   梁婉卿望著我輕聲道:「是有天趙記者來看我的時候無意當中說出來的,要不然我還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裡呢。」趙佳慧?她怎麼會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讓人有點頭疼的女孩形象,自從那次在醫院見過面之後,她又幾次找到我希望採訪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氣的給拒絕了,因為我不想成為流言蜚語的主角。   「梁姐,其實……」我剛想解釋兩句,梁婉卿搖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說道:「玉麟,你不必解釋什麼,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好心呢?只是這樣值得嗎?」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望著我的視線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做的,為什麼……」   「幫助一個朋友還需要理由嗎?」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道:「區區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我要不這麼做的話,你還能安心養傷嗎?其實這個問題是那位趙記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曉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於懷,等這案子破了,這錢也許還能追回來呢。」   「你就別安慰我了,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誰知道還能不能破?就算以後破了,那筆錢估計也早給匪徒揮霍光了,哪還能追得回來?」梁婉卿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你的這個人情看來我這輩子都是沒辦法還了,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八萬塊錢吶。」   「梁姐,你何必把什麼人情看得這麼重呢?如果還要你還什麼人情的話,那我又何必幫你呢?」   我搖了搖頭道:「梁姐,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尋煩惱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輕歎一聲道:「你說的倒輕鬆,你施恩不圖報說忘就忘還說得過去,我要是也像你說的那樣說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負義嗎?古人說,滴水之恩亦當湧泉相報,何況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要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廠裡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覺得你對自己也太苛責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錯,我想只要明事理的人都不會怪到你的頭上,你又何必把什麼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這樣,那活得豈不是太累了?」   我好言勸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如果太執著於某些東西的話,往往會讓生活失去樂趣,會讓自己過的不開心的,你何不嘗試著改變一下自己呢?」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我這個人也就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梁婉卿一副認命的消極態度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從梁婉卿的口中聽到這麼消極的話,在之前一次去醫院探望她的時候,我曾無意間聽到過她和玉怡的一次談話,她們談論的話題是從我和玉怡的關係開始,當時梁婉卿問玉怡道:「怡妹,玉麟對你好嗎?」   玉怡回答道:「玉麟對我很好啊,我從未過得像現在這麼踏實。」   梁婉卿有些不死心的又問道:「那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像這樣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嗎?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不要你了?」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本來就是我先找的他嘛。」玉怡輕聲說道:「玉麟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心腸又好,我想他不會無情的丟下我們母女不管的。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那天,我想我也不會太怪他的,因為他給我們母女的已經太多。」   「怡妹,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看玉麟雖然看上去謙謙有禮,但是骨子裡難脫花心的毛病,你一心向著他,卻不知道他的心裡又在念著哪個女人呢?」梁婉卿歎了口氣道:「怡妹,你知不知道,連我們家曉燕都差點給他……」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玉怡語氣中透著些疑惑:「卿姐,你該不會是因為曉燕的事情而對玉麟有成見吧?要不是玉麟把持得住,曉燕恐怕……」   「怡妹,我知道。」梁婉卿幽幽一歎道:「我並沒有責怪玉麟的意思,只是曉燕她……唉,自從她告訴了我她和玉麟之間的事情,她的心變重了;原來回到家跟我總是有說有笑,有時還打打鬧鬧的,現在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老是一個人呆呆想心事。」   「怡妹,你我都是過來人,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怡妹,玉麟幫過你們母女,你對他這麼死心眼我還想得通;但是我卻想不通,為什麼連曉燕這樣的黃毛丫頭對他也這麼著迷?我真替你和梅姐擔心,要是哪天他真的招惹了年青姑娘,那你們可怎麼辦吶?」   「怎麼辦?涼拌唄。」玉怡嗤嗤一笑道:「卿姐,你就別替我們瞎操心了,你還是替曉燕多操操心、替你自己多操操心才是。卿姐,說真的,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再找個人嗎?」   「怎麼沒想過,但是誰肯要我這樣帶著女兒的離婚女人?」梁婉卿歎了一口氣道:「而且那個狠心的男人實在太傷我的心了,讓我不敢再輕涉雷區……」   「卿姐,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想不開嗎?」玉怡輕歎一聲,沉默了一會後道:「卿姐,你也別想太多了,而且曉燕也大了,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女人吶,終究還是要找個男人依靠的。現在我每次想起以前和雅詩相依為命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都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我認命了;現在的我只有一個心願,只要老天能讓我看到曉燕歡歡喜喜披上婚紗的那一天,我就心滿意足了。」梁婉卿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可惜曉燕這丫頭卻讓我提心吊膽的,唉…」   玉怡顯然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慰梁婉卿,兩人的談話就此戛然而止,但梁婉卿言語之中流露出的那種對生活消極的態度卻在我心裡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記。我可以想像她作為一個單身母親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種種壓力,我也可以理解她作為一個心靈受到過傷害的女人對於感情的態度,但是我依舊無法接受她那種屈服於命運的安排而不作任何抗爭的人生態度。   「你自己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改不了?」我覺得心中有一股悒鬱之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變了:「梁姐,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真得改改,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那些關心你的親人朋友。你是沒見過曉燕聽到那位記者提醒後著急的樣子,要不然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教訓人的味道,我停頓了一下,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接著道:「誠然,勇於承擔責任是一個正直的人應具有的最基本品質,但是也要看看是否屬於自己的能力範圍。就拿你這次的事情來說吧,固然是因你而起,但是這屬於突發意外事件,不是你所能預料和控制的,把什麼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既沒有必要,也於事無補,你這樣除了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壓力和給親人朋友們造成困擾之外,不會有任何益處。」   「但是我一想到那些辛苦工作了一年的工人可能因此而無法過一個開開心心的新年,我就會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們了。」梁婉卿有些囁嚅著道,也許是我的話讓她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吧。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那些工人的確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同樣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的傷害比他們更大。他們最多是不能及時拿到工錢,但是你卻差點連命都丟了,你還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梁婉卿低下頭沉默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梁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人願,我們只要盡了努力,做到無愧於心就行了。」   看著梁婉卿那嫻靜的面龐,我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梁姐,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不是壞事,但千萬別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這個世上沒有救世主,你不是,我同樣也不是。雖然這次我出手幫了你,但是這世上比你更需要幫助的人又何止千萬,你說你我能一一幫助他們解決困難嗎?答案當然是不能。梁姐,或許你會覺得我多嘴,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與其執著於一些虛幻的東西,還不如多考慮怎麼讓自己和親人過得開心些來得實際。」   「玉麟,謝謝你這番話。」沉默良久,梁婉卿才抬起頭望著我真誠的說道,微微歎了口氣她又道:「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唉……一言難盡吶……」   我想起了曾經聽到的她和玉怡的談話,也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道:「什麼事情這麼複雜,還一言難盡呢?不就是怕受到第二次傷害,又怕曉燕受到委屈嗎?」   「你…」梁婉卿的俏臉一下子染上了一層桃紅,她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手指絞著自己的衣服忸怩的道:「是玉怡跟你說的吧?」我不好說是自己偷聽到的,只好點了點頭。梁婉卿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你都知道啦,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我們女人天生就是這麼命苦……」   「什麼天生命苦?你自己不曉得去爭取幸福,還想等著幸福來敲你門啊?」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說以前還要為曉燕考慮的話,那她現在都快成人了,你也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了。   要不然就像你說的,你等到曉燕披上婚紗的那一天,你說你是一個人生活還是夾在他們小兩口中間?「   「我覺得玉怡說得很對,就算是事業上很成功的女強人,也終究還是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其實我覺得這句話對男人也同樣成立,事業上再成功的男人同樣需要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因為一個人獨立撐起一片天要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但如果能有個人能跟你分擔就完全不同了。」   「我又何嘗不想有個避風港呢?但是…」梁婉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我都成小老太婆了,高不成低不就,誰肯要啊?我可不想給自己找個老頭…」   我微微一笑,開玩笑的道:「誰說梁姐是小老太婆了?我看是梁姐眼界太高了吧?唉,本來小弟還想毛遂自薦的,看來是沒希望了……」   「噗哧」一聲,梁婉卿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紅著臉斜睨了我一眼,咬著嘴唇輕嗔道:「你還真是口花花的,居然吃起梁姐的豆腐來了?要是被梅姐她們聽見了,她們會輕饒了你?你也真是的,招惹了雅詩還不夠,還要來招惹我家曉燕,還好你沒有動曉燕,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雖然梁婉卿並不是那種絕色美女,但是此刻她紅雲上頰,含羞輕嗔的模樣看著我的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動人,我怔怔的望著她的嬌靨,心中卻是綺念橫生,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輕憐蜜愛的衝動。   「梁姐,你真美。」我怔怔的望著梁婉卿的嬌靨,喃喃自語道,對於她說了些什麼,我根本沒有聽進去。   梁婉卿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澀不已,再聽到我沒頭沒腦的話,不禁羞的嬌吟一聲,粉臉一下子脹得通紅,低著頭羞嗔道:「玉麟,你胡說些什麼,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梁姐,我不是開玩笑,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美……」彷彿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般,我如被催眠般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梁婉卿的面前。   梁婉卿看到走近的我,面上出現了一絲驚慌的神色,有些吃驚的抬頭望著我道:「玉麟,你……你想幹什麼?」   「梁姐,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近一點看你……」   梁婉卿有些驚恐的將自己身子往後面的沙發上靠,我卻如影隨形般的靠了上去,直至她退無所退。纖秀的瓜子臉,配上一雙細細的柳葉眉和一對若清潭般的雙瞳,以及一個小巧可愛的鼻子和一張殷紅的小嘴,感覺是那麼的和諧,我如中了魔般,突然低頭向梁婉卿那輕吐著蘭息之氣的櫻唇之上吻去。   「玉麟……別……別這樣……唔……」在我的唇封住她小口的一剎那,梁婉卿渾身一震,整個人像是被嚇呆了,瞪大了眼睛望著我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櫻唇柔軟而香甜,更有一種如蘭似麝的幽香從她的發間不斷鑽進我的鼻孔當中,讓我如癡如醉。   「嗚……你……欺負我……」像是突然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梁婉卿猛地一把推開了我,然後伏在沙發上嚶嚶哭了起來。   我的神智也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心中也暗暗詫異剛才自己的出格舉動,但是此刻卻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看到伏在沙發上聳著雙肩抽泣不已的梁婉卿,我的心中不由一痛,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身體:「卿姐,別哭了……」   「玉麟……你…你快……放開我……」梁婉卿劇烈的掙扎起來,但是身材嬌小的她力氣畢竟有限,她越掙扎反而被我愈抱愈緊,這讓她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一邊雙手用力的推拒著我,一邊急聲道:「玉麟……你…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卿姐,我真的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並沒有放開她,而是貼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彷彿一下子又被我的話嚇呆了般,梁婉卿渾身一震,也停止了掙扎。我扳著她的肩膀讓她的身體慢慢轉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梁婉卿那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心頭又是一震,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在我的心頭升起。幾乎是不加思索,我低頭就去吻她臉上的淚痕。   梁婉卿像是被驚醒了似的,伸手擋住了我,同時身子也向後縮,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玉麟……別這樣……」   「卿姐,看著我的眼睛…」我緊緊的把她攬在懷中,盯著她的眼睛柔聲道:「卿姐,做我的女人吧,我會讓你和曉燕過得幸福的,相信我。」   梁婉卿顯得很慌亂,像個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不……玉麟……不……這樣不行……我們不能這樣……玉麟……你放過我吧……「   我微微搖了搖頭,低頭輕輕的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口,輕聲道:「卿姐,你害怕什麼?還是不相信我?你不是說沒人肯要你嗎,我要你,我要讓你和曉燕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激起了我征服的慾望。   「不…玉麟……我不要這樣的同情和憐憫……我也不能對不起梅姐她們…」   梁婉卿使勁的搖著頭,顯然她的內心還不願意就此投降。   我低頭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同時柔聲道:「卿姐,這不是憐憫,我是真的喜歡你,不要再緊鎖自己的心扉了,打開一扇窗,給自己一片新的天空吧……」說完我就一口封住了她的小嘴,梁婉卿咿咿唔唔了幾聲,慢慢放棄了掙扎。   「嗯…哼…」在我熱吻和愛撫下,梁婉卿的抵抗變得微不足道,反倒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她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的勾住了我的脖頸,將我的頭拉得更低。   一吻勾動天地情火,梁婉卿熱烈的反應了起來,丁香小舌也主動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糾纏在一起。梁婉卿雙眸緊閉,鼻翅翕張,不斷的噴出芬芳的熱氣;而我則睜大了眼睛,近距離的觀察著她美麗的嬌靨,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發下了個誓言。   熱吻已不能讓我滿足,我的右手不知不覺當中已經移到了梁婉卿的胸前,隔著並不厚的衣衫,開始探尋她美麗的胸部。哦,柔軟滑膩的感覺真好,她的胸部雖然不大,但是觸感非常美妙;我只覺得胸中有團火燒了起來,手底下不克自制的加大了力度,隔著衣服揉搓起她的胸部來。   「啊…玉麟……別這樣……」我的動作驚醒了梁婉卿,她一下子推開了我,氣喘吁吁的道。   此刻的她滿面潮紅,鬢髮微亂,眼神有些迷亂,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定定的凝視了她半晌,我突然合身一撲,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然後低頭就去找她的小嘴。梁婉卿忙用手撐著我的胸膛,口中也急道:「玉麟……對不起……我真的不能……」   「對不起?」我怔怔的望著梁婉卿那還佈滿紅雲的嬌靨,口中喃喃的念道,這句再平常不過的禮貌用語,此刻聽在我的耳中,卻讓我感覺有如5T重的巨錘擊頂一樣,心中的所有的柔情蜜意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也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我頹然歎了口氣,有些失神落魄的從她的身上爬起,慢慢走到一邊抱頭坐下,心中全被苦澀和失落所填滿。   梁婉卿去浴室洗過臉出來後輕輕走到了我身後,我很想轉頭看看她此時的表情,但心中的挫折感卻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我澀聲道:「對不起……」雖然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並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我目前近乎荒唐的生活方式。身後的梁婉卿沒有說話,我也是無話可說,兩人就這樣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言不發,室內也一時陷入了讓人難以忍受的沉寂當中。   「那……那我走了……」久久之後,梁婉卿終於開口說道。我頭也沒抬,也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再見?慢走?歡迎再來?也許是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身後的梁婉卿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腳步聲慢慢向門的方向移去,開門聲、關門聲、腳步聲……終於,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三十一)收之桑榆       「怎麼會這樣呢?」梁婉卿走後,我抱著頭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著,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去強吻梁婉卿的。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那段很短的時間之內我的思維和行動都不受大腦控制了,心中的綺念也來得毫無徵兆,感覺上就像是我的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我」的存在,而且他還短暫的接管了我的身體,這實在是讓人太難以置信了,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玄幻小說看多了而得了臆想症(作者按:諸位可要引以為戒哦,^_^)。   雖然一時還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的,但是我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而且後來我跟梁婉卿說的那些話也的確是我的真心話,我的的確確是想把梁婉卿變成我的女人,而且這個念頭並不是今天才突然起的,而是我在醫院看到曉燕趴在病房的窗戶上哭泣的那一幕時就有了的,那一幕給我內心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時至今日,我閉上眼睛依然能夠強烈的感受到那一刻從曉燕的身上透出的那無盡的悲傷和幾近絕望的無助感,也正是那一刻我第一次起了要照顧梁婉卿母女的念頭,只不過那時的我還並沒有細想梁婉卿的問題。   及至後來,我無意當中聽到了梁婉卿和玉怡的對話,將她變成自己女人的念頭於是開始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因為我自信能夠帶給梁婉卿幸福和快樂。我之所以這麼有自信,是因為現在的我對女人這種奇特的生物有了一份更深的認識。像梁婉卿這種年紀的女人,早已過了浪漫的年代,而且還經歷感情的挫折,對於生活她們會非常的理智和實際,一個溫馨的家、一個疼她愛她可以讓她依靠的男人和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女就是她們的最高追求了,而這些都是我能夠做到的。   但如果換做曉燕的話,我就不敢這麼有自信了,因為現在的曉燕還只是個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正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她在感情上所做出的任何決定都可能是不理智的一時衝動。也正因為有了這層認識,現在的我雖然對於倫理道德已經不放在心上,但是對於跟像曉燕這樣的小丫頭發生情感糾葛我還是極力避免。如果有朝一日非要讓我在梁婉卿和曉燕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梁婉卿,因為我知道自己能給梁婉卿幸福,但是我卻無法預知自己能給曉燕的是幸福還是噩夢。   雖然今天出師不利,但是我心中並不氣餒,對今天的結局我也不感到絲毫的意外;因為我早就注意到了,梁婉卿是一個相當堅強的女子,在她那柔弱的身體之下隱藏著一份讓人肅然起敬的堅毅。另外,我想梁婉卿在感情上曾經遭受過的傷害也使得她不會輕易的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但我有信心能夠用自己的真情打動她那塵封以久的心。我並不認為我和玉梅等人之間的關係是我和梁婉卿之間的最大的障礙,曉燕也不是,真正的障礙其實還是梁婉卿那緊鎖的心扉。   「叔,怎麼啦?不舒服?」上完課回來的若蘭看到抱著後腦勺靠坐上沙發上的我面色有點不太好,關切的走到了我身前問道,同時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搖了搖頭,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若蘭滿臉迷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狐疑滿腹的坐在了我身邊。我輕咳一聲,在腦海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慢慢說道:「今天曉燕她媽來向我道謝,但是我卻幹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呃?叔,你沒發燒吧?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聽我講完,若蘭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雙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當時好像是很自然的就說出了那樣的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不可能啊……」若蘭皺著眉頭沉吟了半晌,突然俏臉一紅,壓低聲音道:「叔,是不是媽和劉姨她們這些天忽視你了,所以……所以……」若蘭見我盯著她看,臉立時紅得像個大紅布,也「所以」不下去了。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失笑道:「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是不是想說我是因為慾求不滿而見色起意?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的吧?」看到若蘭羞態可拘的樣子十分可愛,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要是我真的慾求不滿的話,你還能毫髮無傷的坐在這裡嗎?」   「叔……」若蘭滿臉漲紅,羞澀的搖晃著我的胳膊以示抗議,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攬將她攬入了懷中。若蘭溫柔得像只小貓,柔順的偎入我的懷中。雖然在眾人面前她不好意思與我有任何親密的動作,但是在只有我們二人相處時,她卻並不介意與我親熱溫存,顯得相當的溫柔乖巧。跟若蘭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我發現若蘭骨子裡其實是個相當傳統的女孩,身上有著中國傳統女性的許多優點。   「嗤……嗤……」靜靜的伏在我懷裡的若蘭突然嗤嗤嬌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我不解的看著她道;「你笑什麼?」若蘭俏臉漲紅,強忍著笑意道:「叔,我在想梁姨一定被你給嚇壞了,她哪想得到平時溫文爾雅的你會突然——獸——性——大——發——咯——咯——」說著說著,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啊,你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治你?」我佯怒道,伸手去搔她的癢。若蘭一邊咯咯的嬌笑著,一邊擺動嬌軀躲避著我的偷襲,打鬧間我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若蘭胸前高聳的部位,剎那間的奇異感覺讓我和若蘭都是渾身一震,怔立當場。我只覺有股電流般的感覺從指尖一下子傳遍了全身,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雖然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攀越過若蘭的玉峰,但卻似乎都沒有此刻的感覺這般強烈;我不可自制的大手一張,隔著衣服抓著若蘭的玉乳揉捏了起來。   「嗯……」若蘭嬌哼一聲,俏臉漲得通紅,貝齒輕咬,櫻唇微張,神情似羞似喜,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瞟了我一眼後就羞澀無比的閉上了。她的雙手扶著我的肩膀,螓首微微後仰,將形狀美妙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讓我手底下的行動更加自如。看到若蘭如此的善解人意,我心頭的慾火騰的一下被點著了,我抓著她衣服下擺往上一翻,就將她的毛衣連同裡面的粉色內衣給翻了起來,她那豐滿飽滿的兩座玉峰就一下子呈現在我的面前。   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若蘭胸前這美麗的春光,但是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留在腦海中的印象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今日美景得以重見,讓我一下子看直了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若蘭的乳房似乎比我用手掌測量出的尺寸還要大一些;她兩個又白又嫩的乳房將黑色的蕾絲胸罩撐得高高鼓起,好像隨時都有撐破胸罩的可能;在兩個罩杯頂端,乳頭凸起的形狀清晰可見,而在兩個罩杯之間則是一道深深的雪白乳溝,讓我一下子就迷失了。我一頭紮在了若蘭的雙峰之間,閉上眼睛大力的嗅了起來,盡情的呼吸著若蘭那讓人神往的乳香和她那如蘭似麝的處女體香。   「呀……」若蘭輕呼一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壓向她的胸前,嬌軀也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若蘭的反應讓我興奮欲狂,我一口叼住了她右邊罩杯的頂端凸起,而右手則抓住她左邊的罩杯大力揉捏了起來。若蘭的嬌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但是她並沒有絲毫阻止或掙扎的意思,相反她的雙手更加用力的將我的頭壓向她的酥胸,與此同時她的酥胸也更向前挺起,似有若無的呻吟聲也從若蘭那似火的櫻唇中溜了出來:「嗯……叔……哼……叔……」   若蘭的嬌吟傳到我的耳中,讓我一陣陣的肉緊,胯下的小老弟也漲得發疼,著急的想從褲子裡跑出來透透氣;不過此時的我正忙著照顧若蘭的酥胸,暫時是顧不上小老弟了,只好先委屈委屈他,一會再讓他吃大餐好了。在我的愛撫情挑之下,若蘭的兩粒如櫻桃般的乳頭在我的口中和手指下變得硬挺腫脹起來,她的嬌軀也劇烈的顫抖起來,肌膚也變得滾燙起來。對於若蘭的反應,我自然是洞若觀火,我知道她的處子春情已經被我挑逗了起來,我心中暗喜,繼續的挑逗著她的敏感地帶。   「嗯……叔……別逗我了……抱我進房吧……我不想在這兒……」若蘭畢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哪受得了我這個花叢老手的挑情手法,她終於禁不住心中的酥癢,咬著我的耳朵嬌喘著向我投降。我心中一陣狂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吶,我終於要採擷若蘭這朵嬌嫩無比的鮮花了。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攔腰抱起若蘭向臥房走去;懷裡的若蘭嬌靨似火,星眸半閉半睜,又羞又喜的瞟著我,說多嬌媚有多嬌媚。   「嘩……」我一把拉上窗簾,轉身走向坐在床邊的若蘭,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洞房花燭之夜的新媳婦似的,咬著嘴唇瞟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澀的低下了螓首,纖手也有些無措的絞著自己的衣角,緊張不安的心情表露無疑。我深吸了口氣,稍微平定了一下自己激盪的心情,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道:「若蘭還是第一次,可別把她嚇著了。」   我輕輕的走到若蘭的身前,低頭凝視了若蘭那比花還嬌艷的嬌靨半晌,然後蹲下身子去脫若蘭腳下的運動鞋。若蘭一動不動,咬著嘴唇偷偷的瞟著我,任我幫她脫鞋。若蘭的腳雖然不是三寸金蓮,但是也不大,顯得小巧可愛,我握著她的纖纖玉足,感覺似有一股獨特的香氣飄到我的耳中,我的心中不禁微微一蕩,忍不住低頭去聞她玉足的氣味。   「叔……別……很臭的……」若蘭看我竟然低頭去聞她的腳,驚得忙要收回自己的腳。我手下微微一緊,她的企圖便宣告失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種混合著少女香汗和體香的獨特氣味讓我精神一震,我瞟了一眼羞澀難當的若蘭,輕笑道:「若蘭,一點都不臭哦,還很香呢。」   「叔……你……你好壞……」若蘭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耳根都紅透了,顯得可愛之極。怔怔的望著若蘭這嬌羞可愛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此刻的若蘭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美麗的一副的圖畫,我都有點不忍心去破壞這美麗的圖畫了,口中脫口而出道:「若蘭,你真的想好了?」話才出口,我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歎了口氣,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冒出「煮熟的鴨子又要飛了」的念頭。   聽到我的聲音,若蘭也是渾身一震,螓首也猛地抬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一絲訝異的光芒投向我的臉上。我心中一片湛然,毫不退縮的跟她對視著,眼神中沒有半點虛偽的成分。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又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和若蘭就這麼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一動不動。突然,若蘭笑了,是梨渦淺笑,如春風解凍,又似百花綻放,讓我不禁一呆,腦海中陡地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詞:「梨渦淺笑,似把君邀,綺夢輕泛浪潮,春宵猶未覺曉……」   看到我呆呆的樣子,若蘭又是微微一笑,梨渦淺現,讓人目眩神迷。我正暗自不解,卻見她貝齒輕咬、面帶羞澀的將一雙柔荑舉過了頭頂。我心中猛地一震,雙手如被人操控般向若蘭衣服的下擺伸去,口中卻不由自主的輕唱出聲:「但望相看慰寂寥,時刻與共享分秒,願折腰,今生效同林鳥……」   「……願折腰……今生效同林鳥……」讓我感到驚奇的是,若蘭竟然輕聲和了起來,我真沒想到她也會唱這首八十年代的老歌,但此刻我的心境卻正如這歌中所唱。在唱到「同林鳥」的時候,我正好把她上身的毛衣連同內衣從她高舉的柔荑中脫出,現在她上身的遮掩就只剩下那快被撐破的黑色蕾絲胸罩了。我不再遲疑,伸手就欲去解開她的胸罩,若蘭卻在這時候朝我微微搖了搖頭。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時候,若蘭又羞澀的朝我呶呶嘴,我頓時恍然大悟,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一下子變得年青了許多。   「呼……總算弄開了……」我輕吁了一口氣,隨著我牙齒的鬆開,若蘭那前扣式的胸罩也「騰」的一下彈了開去,兩個白花花、顫巍巍的大奶子一下子衝破束縛頂到了我的臉頰上,豐滿滑膩的感覺讓我心中一熱,我幾乎是本能的一偏頭,就將其中一個奶頭含在了嘴裡,然後輕輕的吮吸起來。若蘭發出了壓抑性的輕哼,纖手插在我的頭髮裡輕輕的摩挲著。   「若蘭……你的奶子真漂亮……」我吐出了已經腫脹不堪的奶頭,發自內心的由衷讚歎道。若蘭又羞又喜的輕嗯了一聲,纖手卻引導著我的雙手來到了她纖細的腰間;雖然有點驚奇於她今天的表現,但是此刻卻不容我多想,因為眼前還有個難題等著我解決呢。   「是哪個孫子發明的這牛仔褲啊,這不是讓人著急嗎?」在幾次的努力都告失敗之後,掌心冒汗的我終於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忿忿不平的說道。滿面嬌羞的若蘭聞言忍不住「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將臀部又抬高了一些,好方便我行動。呼,費了一番勁、出了一身汗,還是在若蘭的全力配合下,我才終於把她那條緊得不能再緊的牛仔褲給扒了下來,這也太折騰人了。   「叔……別看了……好羞人的……」見我死死的盯著她的兩腿之間,若蘭羞得要將腿並起來,但是我怎麼會讓她如願呢,我還沒有看夠呢。幾乎接近透明的小三角褲本來就遮掩不住她兩腿之間的春光,現在則更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被浸濕的三角褲緊緊的貼著她的陰部,粉紅色的肉縫已是清晰可見,黑色的森林區域也一目瞭然。我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以近乎虔誠的心情輕輕的扯下了若蘭的三角褲,若蘭順從的曲起膝蓋,讓我很從容的將她的三角褲從她的腿彎褪出。   「真美……」面對若蘭的桃源美景,我忍不住讚歎道。高高隆起的雪白陰阜,整齊排列在兩邊的黑色森林,以及正中那粉嫩誘人的、流水潺潺的小溪,構成了一副絕美的處女發春圖。聽了我的讚美,若蘭卻羞得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紅得不能再紅的嬌靨,雪白的肌膚也因為害羞泛起了一層桃紅,變成了白裡透紅,煞是可愛。但是此刻的我全部心神都被她兩腿之間的美麗景色所吸引,我半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從下抱住她雪白圓滾的臀部,低頭朝她那粉紅色的肉縫吻去。   「啊……嗯……」若蘭禁不住情慾的煎熬,有些難耐的呻吟起來,我卻並不著急上馬,舌頭仍舊靈活的在她的嬌嫩的蜜穴裡攪動著。她的蜜穴裡已經是春潮滾滾、玉液橫流,不斷溢出一種奇異的香味,直往我的鼻子裡鑽,刺激得我的神經更加的興奮。我的舌頭靈活的在若蘭那鮮嫩無比的蜜穴裡左衝右突著,以前的我對口交還有些牴觸,現在卻已經很習慣了。若蘭「嗯」「哦」不已的嬌吟著,臀部也難耐的向上挺著,似乎想讓我的舌頭更深入一點,我當然會如她所願,舌頭更加深入,而且不時的在她的小豆豆上撥弄一兩下,若蘭的呻吟聲立時大了起來:「啊……叔……別舔人家那裡……啊……啊……叔……別逗人家了……受不了啊……」   見若蘭已經不堪挑逗,我暫時放過了她,直起身來給自己解除武裝,沒想到剛才還用枕頭蒙頭的若蘭卻坐起身來,望著我羞澀的道:「叔,我來幫你……」我不禁一愣道:「你……」我是想說她剛才還那麼害羞,現在怎麼敢來幫我脫衣服。若蘭望著我羞澀的一笑,伸手去解我衣服上的扣子,同時口中輕聲道:「難道做妻子的不應該服侍自己的丈夫嗎?」   我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也一下子呆住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我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某根弦被觸動了,我終於明白此刻的若蘭是抱著一種什麼心態來跟我做愛的,她是把我當成了她的丈夫,而我呢,充其量也只是把她當成了情人,因為阿玲早佔據了我心目當中妻子的位置。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羞愧,我覺得自己真的好薄情,即便是在和玉梅、玉怡、雅詩她們激情交歡的時候,我在內心當中也從未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短暫的片刻。   「哇……好大啊……」若蘭的驚呼聲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我這才發現若蘭已經將我堅硬如鐵的小老弟從緊繃繃的內褲當中給解放了出來。她用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握著我粗硬的肉棒捋了兩下,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低頭一口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只覺得漲得有些難受的肉棒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環境當中,強烈的刺激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哦……」   「咳……咳……」粗大的肉棒讓毫無經驗的若蘭差點窒息,她狼狽不堪的吐出了肉棒,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帶得胸前的豐滿的乳房也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我心中甚為感動,輕輕的拍著若蘭的後背為她順氣,若蘭望著我歉然一笑,羞澀的道:「叔……我太沒用了……」我輕輕搖了搖頭,想說點什麼卻覺得喉嚨裡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若蘭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不服輸的她還想再次來過,卻被我給阻止了,我捧著她的臉柔聲道:「若蘭,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溫柔的凝視著若蘭那美麗的大眼睛,以充滿虔誠的聲音柔聲說道:「若蘭,我愛你……」這一刻,我的心裡只有若蘭一個。   「叔,我也愛你……」若蘭定定的望著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射出萬千的柔情,彷彿要將我熔化一般。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我和若蘭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熱烈的吻在一起。一吻勾動天地情火,我們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我們不知疲倦的你吸我吮,雙手也緊緊的把對方摟向自己,好像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似的。不知不覺之間,熊熊的情慾之火也在我們的心中越燒越旺,吻已經不能讓我們滿足了。不知是誰主動,反正我們是相擁倒在了床上,若蘭已經有些意亂情迷,她用柔軟的小手引導著我粗壯的肉棒抵住了她窄小的蜜穴口,媚眼如絲的望著我嬌媚的道:「叔,愛我吧……」   「剛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著點……」我柔聲提醒著若蘭,雙手撈起她修長的玉腿盤在了我的腰間,同時雙手摟住了她的柳腰。若蘭輕輕搖了搖頭,嬌聲道:「叔,你儘管來吧,我不怕痛……哎喲……」我趁著她說話分神的時候,粗壯的肉棒野蠻的頂開了她的蜜穴嫩肉,「噗」的一聲衝破了她珍貴無比的處女膜,直接頂到了她的蜜穴深處。驟然承受如此強烈的破瓜之痛,若蘭的俏臉疼得都有些變形了,她的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雙手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指尖都快插進床單你了。   「若蘭,很痛吧?都怪我。」看到若蘭痛苦的樣子,我心中也是一陣揪痛,我低下頭親吻著她,同時騰出手在她的胸前輕柔的揉動著,想借此來讓她分心。若蘭想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仰起小臉迎合著我的親吻,嬌喘著斷斷續續的道:「叔……我沒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聽媽說過……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叔……你儘管愛我吧……」   「小傻瓜,這麼多天叔都等了,難道還急這一時半刻嗎?」我心中暗暗為若蘭的癡情感動,心中充滿了愛憐之意。若蘭仰起小臉回親著我,一雙柔荑也吊住了我的脖頸,氣喘咻咻的嬌聲道:「叔……你真好……我感覺好像不是那麼痛了……你動動看……」   「好,如果太痛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勾著若蘭的細腰,腰部輕輕的動著,慢慢的將肉棒抽出一小截,然後再慢慢的插回去。處女的蜜穴果然緊窄無比,緊緊的箍著我的肉棒,讓我十分的肉緊。雖然從生理上急需大起大落、痛痛快快的插幹一會,但是此時此刻我卻無能如何也不能幹出這煮鶴焚琴的事來。我的動作相當的輕柔小心,我的眼睛也一直注意著若蘭的反應;剛開始的時候,隨著我抽插的動作,她的眉頭會跟著皺起,顯然肉棒刮得她嬌嫩的蜜穴肉棒有些疼痛。大約輕抽慢插了約百餘下,若蘭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她的臉上也流露出快活的神情來,我知道她已經挨過了最困難的階段。   「叔……我不痛了……你別顧忌我了……啊……啊……」若蘭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卻是我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看到若蘭已經開始享受性愛的歡樂,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禁忌,雙手撈起她的兩腿玉體架在我的肩膀上,然後雙手抱住她豐滿的臀部大開大闔起來。若蘭的蜜穴又濕潤、又溫暖,而充分分泌的淫液讓蜜穴裡變得滑膩無比,讓我的肉棒進出十分的順暢。   「啊……叔……好美啊……你插的我美死了……啊……」若蘭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此刻的她已經是滿臉酡紅,清純秀麗的嬌靨也因為初嘗性愛的滋味而變得更加嫵媚動人。我呼呼的喘著粗氣,腰部向打樁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將粗壯的肉棒狠狠的頂到她的蜜穴深處,還不時的頂著她的花心一陣研磨,強烈的快感讓若蘭意亂情迷,她無師自通的挺動著下體瘋狂的迎合著我的抽插,口裡更是淫詞浪語嬌聲不絕:「啊……叔……我的愛人……啊……你真太棒了……啊……插得我太美了……啊……叔……再插深一點……對……啊……」   若蘭的媚態刺激得更加狂野,我扳著她的雙腿就是一陣狂抽猛插,面目猙獰的肉棒在她那嬌嫩無比的蜜穴裡橫衝直撞,龜頭如雨點般的一下狠比一下的擊打在若蘭的花蕊上,插得她一陣大呼小叫:「啊……叔……你太會幹了……我要被你插死了……啊……」   「啪」、「啪」、「啪」,下體相接之處不斷發出讓人血脈僨張的撞擊聲;「噗滋」、「噗滋」、「噗滋」的水聲也是此起彼伏。若蘭嬌靨酡紅,都快能滴出水來了,她的臉上春情蕩漾,櫻唇翕張,吐氣如蘭,不斷發出讓人消魂的呻吟聲:「叔……快點……我要不行了……啊……要來了……啊……」她的纖腰一陣急扭,豐臀一陣猛搖,急速的迎合著我的抽插,胸前的一對又白又大的奶子也是一陣猛烈的晃動,真是乳波臀浪,讓人目不暇接。   「啊……叔……我死了……啊……」隨著我重重的一擊,若蘭的花心一抖,大量的花蜜噴湧而出;與此同時,她的花房也一陣猛烈的收縮,緊緊的擠壓著我的肉棒,好像要從我的肉棒裡擠出點什麼似的;並且,她的花心也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吸力,我感覺像是有張小嘴在吮吸著我的龜頭。一陣酥麻的感覺在瞬間又脊樑傳遍全身,我沒有可以的忍耐,低吼一聲,弓著腰,龜頭頂著若蘭的花心「噗」、「噗」、「噗」就是一陣猛烈的噴射,滾燙的陽精燙得若蘭尖叫了起來:「啊……叔……燙死我了……」她的四肢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住了我,直到我的肉棒在她的蜜穴裡吐盡最後一滴陽精。   「若蘭,快活嗎?」高潮之後的若蘭嬌柔無力的躺在我的懷裡,胸前的玉乳被我抓在手裡揉捏著。若蘭的臉上帶著高潮之後特有的滿足和嬌慵,她輕輕的吻了我一口,玉手在我的胸膛輕輕的畫著圈,含羞帶喜的輕聲道:「嗯,快活死了,叔,你的這個東西真是個寶貝。」說話之間,她柔軟的小手探到我的胯下握住了那尚未完全軟化的肉棒;受到異樣的刺激,胯下的肉棒不受控制的又變硬變粗了,若蘭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放開,嚇聲道:「怎麼這麼快又變大了?」   我微微一笑道:「誰讓你又撩撥他的?」說著我一翻身,又將若蘭壓在了身下。若蘭嚇了一跳,急聲道:「叔,別這麼快嘛,讓人家休息一下。」我哈哈一笑,翻身下來,咬著她的耳朵輕聲道:「若蘭,我逗你玩呢,我怎麼捨得讓我可愛的小「妻子」受苦呢。」我故意把重音放在「妻子」兩個字上,就是想讓若蘭明白我的心意。若蘭果然渾身一震,怔怔的望著我半晌,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我。我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秀背,心中充滿了柔情。   「若蘭,你怎麼哭了?」好半天若蘭都沒有說話,我卻感覺到胸前一片冰涼,捧起若蘭的俏臉一看,她果然是淚流滿面,讓我不禁一驚。若蘭一邊伸手擦著眼淚,一邊轉顏朝我笑道:「叔,我是太高興了……」我自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感受,一邊伸手去替她擦眼淚,一邊卻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叔,你壞嘛……」若蘭羞澀的舉起粉拳在我胸膛輕輕的捶了一下,然後又低下頭在我的胸前輕輕的咬了一口。若蘭畢竟跟瑩瑩和雅詩那兩個青蘋果不一樣,她已經是熟透了的紅蘋果,給我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擁著她豐滿的嬌軀,柔聲問道:「若蘭,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以前你一直都說還沒做好準備,今天怎麼沒有這麼說?」   噗哧一笑,若蘭嬌聲道:「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今天是捨身飼狼,犧牲自己來解救廣大婦女同胞,要不然誰知道你一時衝動會對哪個良久婦女下毒手?今天幸好是梁姨,要是換成別人的話可就麻煩大了,只要她喊一嗓子你不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不是?反正我遲早都有這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叔,你說是不是呢?」   「嘿,你這丫頭倒會取笑人。」我佯怒的在她的股間摸了一把,若蘭嚶嚀一聲,嗤嗤嬌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她望著我道:「叔,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其實我是看你向梁姨求歡被拒絕顯得很失落,我要是再拒絕你的話,那你豈不是太慘了?」   「啊?」我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呆呆的望著懷裡的若蘭,我不相信這是她的心裡話。看到我呆呆的樣子,若蘭噗哧一笑,在我臉頰上輕輕印上了一吻,然後笑著道:「叔,你呆呆傻傻的樣子真可愛。」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若蘭,心說:「難道女人都喜歡捉弄自己的男人?」   若蘭又是嫣然一笑,將嬌軀往我懷裡偎了偎,然後幽幽的道:「叔,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不過我本來的確沒有打算在今天把自己交給你,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才把自己交給你的。」嗯?我又不明白了:「明天?明天有什麼特別的?」   「你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若蘭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天是三月十一日號啊,又不是九一一,有什麼特別的啊?」   「哎喲,我的天吶。」若蘭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看著我,好像我已經不可救藥似的。我被她看得心中一陣發毛,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若蘭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叔,你也真是的,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記,我真是服了你。原本人家是想把自己作為生日禮物的,不過提前一天也沒有關係,就當是我的生日禮物提前送了唄。」   「生日?」我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若蘭說出來,我還真想不起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愛憐的望著懷中的若蘭,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柔聲道:「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生日禮物,若蘭,謝謝你,我永遠不會忘了今天……」   「我也不會……」若蘭小聲的說道,然後略帶嬌羞的問道:「叔,你滿意嗎?」聽若蘭問得好笑,我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滿意,我當然滿意啦。」若蘭羞笑了一下,然後輕聲道:「這還差不多,人家可是為了這一天而特地做了準備的。」   「準備?」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若蘭,她被我看得臉一紅,羞澀的道:「是啊,人家又沒有經歷過,當然要先做些準備啦,人家不好意思說啦……唔……」其實她也不用再說了,因為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已經知道了,我心中暗暗感動,低頭封住了她的櫻唇。   正當我和若蘭你儂我儂的時候,客廳方向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若蘭啊呀一聲,羞得直往我懷裡鑽,口中急聲道:「這可怎麼辦?非得被她們笑話死不可?」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卻是玉梅和瑩瑩出現在了門口,兩人先是一愣,及至看清床上的狀況,不禁相視大笑了起來。   (三十二)出師未捷       「真美啊……」看著懷裡的若蘭那有如天使般純潔的面容,我在心中暗自讚歎道。此刻的她也許正做好夢吧,嘴角還帶著甜甜的笑容,讓我看得都有點癡了。順著她睡衣的領口望去,我看見的是她有如嬰兒般細嫩紅潤的肌膚和那對雪白豐滿的酥乳,正是春光這邊獨好,但我的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慾念,純粹是一種欣賞美好事物的心態。老實說,我到現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若蘭,但是我卻很清楚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又多了一個,同時自己肩上的責任也多了一份。   「若蘭,我一定會讓你過得幸福快樂的。」我在心中暗暗發誓道,手也不自覺的撫上了她那柔順的秀髮。雖然我的動作十分的輕微,但懷裡的若蘭還是嚶嚀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也許是一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若蘭的眼神當中還帶著些許的迷惑,我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柔聲道:「早啊。」   「哦……早啊……」清醒過來的若蘭忍不住俏臉一紅,面帶嬌羞的向我問安。初為人婦的少女總是很容易害羞,若蘭也不例外,更何況昨天她還被撞破「姦情」的玉梅和瑩瑩等人笑話了一番,尤其是還被瑩瑩那可惡的小妮子趁她手腳發軟的時候上下其手大吃了一通她的嫩豆腐。   「睡得好嗎?」看到若蘭的羞態,我心中愛憐大增,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若蘭嬌羞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扭頭看了一下還拉著窗簾的窗戶,呀了一聲道:「叔,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我微微一笑道:「現在大概快到九點了吧,你放心,她們都早已經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沒有人再來笑話你的。」聽我這樣一說,若蘭羞澀的將通紅的俏臉埋在了我的胸前。昨天還真是羞了她這個初經人事的嬌娃,尤其是瑩瑩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居然跳上床來在我和若蘭的身上一陣亂摸,真是敗給她那個傢伙了。不過瑩瑩她還算懂事,晚上沒來給我和若蘭搗亂,讓我和若蘭過了一個平靜的洞房花燭之夜;真要說起來這洞房花燭之夜還真有些名不副實,因為我和若蘭只是相擁在一起說著永不嫌多的甜蜜情話而已。   「叔,你睡得好嗎?」在我的懷裡靜靜的伏了一會,若蘭抬起依然發紅的俏臉羞澀的問道。看她那幅嬌羞中帶著喜悅的嬌媚樣兒,我覺得自己也好像年青了好多似的,我故意曖昧的朝她擠了擠眼,然後歎了口氣道:「我怎麼會睡得好呢?你自己想想看,有個豐滿漂亮的大姑娘睡著我旁邊,但卻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說我能睡得安穩嗎?」   「叔……」若蘭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臉上都快能滴下水來了。她羞澀無比的將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小聲的道:「叔,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我可以的……」看到純潔的若蘭真的相信我的話,我哈哈大笑一聲,有些感動的將她摟得更緊,然後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蘭兒,叔逗你呢,你還當真了?不過說真的,你昨晚摟得我是真緊,讓我都差點透不過氣來。」   「叔,你好壞。」若蘭羞澀的舉起粉拳在我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粉紅的嬌靨望向我道:「叔,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我被她問得有些發楞,怔怔的道:「我叫你蘭兒啊?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若蘭搖了搖頭,將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咬著我的耳朵道:「叔,我好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你再叫我一聲好嗎?」我雖然有些奇怪,但嘴裡還是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別說一次,就算叫幾千幾百次也無不可啊,蘭兒……」   「嗯。」若蘭嬌媚的輕嗯了一聲,摟著我後背的雙手摟得我更加緊了。我不知道若蘭現在心裡想什麼,我也不想去猜她在想什麼,我只是靜靜的擁著她,感受著她的呼吸和心跳,心中一片寧靜;若是時光能就此停住腳步,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上午的時光就在我和若蘭的卿卿我我中很快過去了,中午玉梅和玉怡先下班回來,但是等她們把飯都做好了,瑩瑩和雅詩這兩個小姑奶奶還沒回來,我忍不住嘀咕道:「她們兩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邊上的若蘭聽了,望著我答道:「昨天我好像聽到瑩瑩和雅詩商量來著,我想她們是不是放學之後去給你買生日禮物了。叔,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們先吃吧。」我微微搖了搖頭道:「我還不餓,這兩個丫頭也真是的,我哪要她們給我買什麼禮物嘛?」說著我轉向玉怡和玉梅兩人道:「你們兩個也不用操什麼心啊,我也不要你們什麼禮物。」   「知道啦,不過買個生日蛋糕總是要的吧。」玉梅笑著道,瞟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女兒,她嘻嘻一笑道:「我都差點忘了,昨天你就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禮物了,自然不用我們再準備什麼禮物了。」說完她和玉怡一起嘻嘻笑了起來,倒把若蘭笑得滿臉緋紅,不依的嗔道:「媽……你……你好壞……」   「哦,現在就開始嫌棄媽啦?」玉梅笑吟吟的逗著若蘭,讓若蘭大感吃不消,只得轉而向我求援:「叔,你看媽嘛,老是取笑人家,你也不管一管?」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別這麼小氣啦,讓她笑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初你也不是沒少笑話她嘛。」若蘭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走過去打開了電視,借此來掩飾心中的羞意。   「唉,真慘吶。」本來還想繼續取笑若蘭的玉怡和玉梅卻被電視當中正報道的馬德里爆炸案給吸引了,看到電視上播放的爆炸現場畫面兩人是忍不住歎息了起來。想不到我昨天對若蘭說的一句戲言倒真應驗了(烏鴉嘴?),這三一一還真成了個跟九一一似的日子,真是暈啊,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呃,這該不是個不吉利的徵兆吧?   既然出現了這種事情,各國的政要們自然少不了要像小丑一般跳出來大罵一通恐怖分子,不過他們似乎都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自己也同樣要為慘案承擔一份責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譴責,但他們這些虛偽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應該遭到譴責。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國槍炮下的伊拉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色列導彈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這些流氓國家的流氓政客們相比,區區一個本。拉登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用博弈論的觀點來分析的話,這些恐怖活動不過是恐怖分子為了在和政客們之間的博弈中佔得上風而採取的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行動,正如各國政府都不遺餘力的加強反恐力度一樣,都是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為;只不過在這場雙方勢力懸殊的博弈當中,利益受到傷害的卻往往是與他們毫無干係的平民百姓;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好比是兩人在打架,結果被打傷的卻是旁邊看熱鬧的人。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九一一之後各國都加強了對恐怖活動的打擊,但換來的結果卻是恐怖活動越來越猖獗?其實一點都不奇怪,既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和正義,那麼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式的報復就成了唯一的選擇,這是人類固有的思維邏輯。在九一一已經過去兩年多的今天,作為九一一策劃者的本。拉登已經成了恐怖分子陣營當中的一面旗幟,美國為了抓住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抓住他就真的萬事大吉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所有據稱是本。拉登的錄音講話中,都有這麼一句開場白:「你們希望生,而我希望死。」在我們看來是瘋狂的恐怖活動,但在本。拉登和他的追隨者看來卻是在「殉道」,這種由於仇恨而產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讓人感到可怕的地方,而且這還不是反恐行動或戰爭所能消除的。正如埃及總統穆巴拉克在伊拉克戰爭爆發之後發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場戰爭不但不能消滅恐怖分子,相反卻可能催生一百個新的恐怖分子。   「若蘭,想什麼呢?」看到若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些好奇的問道。若蘭將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歎息了一聲道:「我在為那些死在爆炸中喪生的無辜平民感到悲哀,因為他們本來是可以不用遭此厄運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生命是被他們的政府奪走的。如果沒有西班牙政府當初不顧國內反戰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參加伊拉克戰爭,恐怕也就沒有今天的「三一一」馬德里爆炸案,這還真應了中國佛教裡的因果之說。」說到這裡,她突然歪頭望著我道:「叔,你說這民意在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民意?」我微微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道:「恐怕大多數的時候,民意都是被這些政客們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政治籌碼吧?雖然連中國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說「民為貴、君為輕」,但從古到今,真正又有幾個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員呢,更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什麼民主、什麼民意,都不過是政客們用來蠱惑人心撈取政治資本的伎倆罷了。想想看,中國改革開放都二十多年了,還不是一樣有很多人一年到頭連飯都吃不飽?但你再看看,哪次開人大的時候不是一片歌功頌德、粉飾太平之聲?聽取民意?說得很好聽,但真正有幾個當官的願意這樣做呢?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只有在溫總理碰上那個敢說真話的農婦之後,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才會被大家提起,那些當官的以前都幹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些?」若蘭沉吟著道:「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在逐步改善當中,而且溫總理也是個很務實的人。」我點點頭道:「我不是悲觀,而是現實的確讓人無法樂觀。誠如你說,看上去溫總理的確是個很務實的人,國務院的那些部長們他也能時刻盯著,但是下面的那些省長、市長、縣長、鄉長之流呢?天高皇帝遠,下面的這些人裡面又有幾個真正是務實為民的呢?恐怕還是想著自己烏紗帽的居多吧?」   若蘭默然無語,沒有再說什麼,或許我的話有偏頗之處,但是很多時候明明是下面政府份內的事情,卻非要上面的領導批示之後才給辦,好像沒有上面領導的批示,下面的人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這種事例我們從新聞媒體當中知道的已經太多了。當然還有更可笑的事情,我們經常從電視上看到,哪個地方煤礦爆炸出生產事故了,當地的什麼書記省長總是連夜召開緊急會議來部署什麼安全生產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麼部署有個P用啊?其實這些當官的也知道沒用,但是這面子上的功夫還必須得做,你可別誤會了,以為他是做個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人家當多大的官啊,哪有這份閒功夫來取悅你老百姓?其實人家是做給上面那些人看的,這可關係著他以後的仕途呃,你說人家咋能不賣力表演呢?一句話,中國,已經到了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的時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方向傳來,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兩位小姑奶奶回來了,我去開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剛拉開門,瑩瑩和雅詩就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都跑得是氣喘吁吁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玉怡一邊將二女往屋里拉,一邊埋怨道:「怎麼跑這麼喘啊?慢點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瑩瑩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焦急之色溢於言表。我們都是吃了一驚,玉梅急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啦?」瑩瑩喘著大氣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麼?」這丫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皺著眉頭問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你說清楚一點,到底誰被抓走了?在什麼地方被什麼人抓走了?」瑩瑩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邊拍著胸口邊對雅詩道:「詩姐,你來說吧,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是玉清姐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雅詩嬌喘著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玉梅笑罵瑩瑩道:「你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的,我還以為玉清被人綁架了呢,這不是嚇人嗎?」說著她對雅詩道:「雅詩,還是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又怎麼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這樣的……」雅詩接過自己母親遞過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前兩天玉清姐來看瑩瑩的時候,瑩瑩無意說起今天是爸的生日,玉清姐知道後說她也要送一份生日禮物給爸的。原本我們和玉清姐說好了的,中午放學後她開車來接我們,然後一起去給爸買生日禮物,但是我們沒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機也打不通,給她家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我和瑩瑩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問才知道她上午被人給帶走了,有人說是檢察院的人,又有人說是調查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電話問問蓉姨?」   「哦,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程玉蓉的那個調查組是由省紀委、反貪局、監察廳等多個單位組成的聯合調查組,的確是有檢查機關的參與。隨著市長的周×皮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面,Q市被捲入的官員也越來越多,社會上不時有××局長被請進調查組的傳聞,看來曾經在Q市呼風喚雨的梅氏家族也不可避免的被捲了進去。不過這並不奇怪,梅氏家族跟市裡的這些頭頭們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更何況中國的民營企業家裡根本沒幾個屁股乾淨的,梅氏家族恐怕也難說清白。   「爸,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看到我一臉的平靜,瑩瑩忍不住埋怨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們都坐下,然後我才說道:「看樣子是調查組的人帶走玉清的可能性很大,你們想想看,玉清的父親梅騰龍跟市裡的頭頭們是什麼關係,既然周×皮被調查,他們梅家的人自然也難脫干係。不過我想應該跟玉清關係不大,什麼事情只怕也難扯到她的頭上吧?我估計是調查組找她瞭解情況,所以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瑩瑩和雅詩雖然有些不放心,但聽我這麼一說,也就沒再說什麼。   到了傍晚,嘉妮、曉燕和怡菁也聯袂而至,參加我的生日晚宴。說是生日晚宴實在是有點誇張,因為只不過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頓普通的家常飯而已。嘉妮顯得很活潑,一會跟這個說笑幾句,一會跟那個打鬧一些,整個氣氛讓她這麼一鬧,顯得活躍了許多。相比起來,曉燕和怡菁兩人顯得就沉悶了許多,尤其是怡菁,最近來我家來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們生分了許多了似的,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曉燕,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分吃完生日蛋糕之後,玉怡關切的問著坐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曉燕。曉燕看了我一眼,有些悶悶的說道:「我媽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古里古怪的,本來今天我是讓她跟我一起來的,但她卻不肯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啦?」聽到曉燕這麼說,瑩瑩、玉梅等知道內情的人都給了我一個笑謔的眼神,讓我不禁臉上一熱。   「哦?」玉怡眼珠一轉,接著問道:「那你跟你媽說你要來這裡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玉怡還真是雞婆呃,她問這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曉燕的反應讓人感到很奇怪,聽了玉怡的問話,她先是臉一紅,然後支支吾吾的道:「沒……沒說什麼……」很顯然,梁婉卿肯定跟曉燕說了什麼,聽曉燕剛才的口氣,梁婉卿並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女兒,但從曉燕的反應來看,她跟曉燕說的什麼話很值得玩味。   「咱們別說這些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敬今天的老壽星一杯。」玉梅看到氣氛有些不對,趕緊站起來招呼大家向我敬酒,當然她們女士們喝的是飲料。唉,今天這個生日晚宴還真是有些不尷不尬的,瑩瑩和雅詩兩人彷彿還在擔心玉清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話也很少;曉燕是悶悶不樂,而怡菁則是心事滿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嘰嘰喳喳的百靈鳥的嘉妮,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也變得安靜了下來。雖然玉梅、玉怡、若蘭三人極力想活躍氣氛,但奈何其餘眾人都是各懷心事,本來應該是高高興興的生日晚宴搞成這樣,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對不起,我還有事,我想先告辭了。」飯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辭,讓眾人都是錯愕不已。玉梅還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對張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們也不留你,讓我送你出門吧。」張怡菁張嘴欲言,但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聲招呼後,怡菁當先向門口走去。   「怡菁,怎麼有陣子不見,你跟我們變得這麼生分了?」在樓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怡菁勉強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有常來看你和梅姨她們,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怡菁這話說得很勉強,想起曾聽瑩瑩說起她看到怡菁和一個青年走得很近,於是就帶著猜測問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嗯。」張怡菁的臉紅一陣,又白一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輕輕點了點頭。看到她的反應,我頗為不解,於是問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把你的他帶來讓我和你梅姨她們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參考參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柳叔,我真的還有事,我得走了。」看到怡菁這有些反常的反應,我心中雖然滿腹的疑惑,但是也不會再追問什麼,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樓小心點。」送走張怡菁回到客廳,卻見眾女都停杯放筷望著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這樣看著我?」   「爸,你問清楚了嗎?怡菁姐她怎麼啦,怎麼好像一下子跟我們都疏遠了起來,剛才我跟她說話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詩忍不住問道,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問她,不過從她口中我還是知道了一點,她正在談戀愛,也許是跟她對像鬧彆扭了吧?」眾女都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什麼,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   過了一會,坐在我身邊的嘉妮突然小聲的問我道:「爸,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像怡菁姐這麼大的反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邊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道:「等你再大一點,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再問了。   也許是因為心事滿腹的怡菁離開的緣故,氣氛好像比剛才也活躍了許多,幾個丫頭也嚷著敬我的酒,當然她們是想用人海戰術把我灌醉,用心還真是險惡啊。也許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的緣故,玉梅和玉怡都沒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倒是若蘭一臉的擔心。正和幾個丫頭鬧著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若蘭起身道:「我去開門。」   「啊,玉清,是你啊。」若蘭的聲音讓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都是一喜,兩人跑到門口不容分說的將梅玉清給架了進來,梅玉清以為兩人是因為她失約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釋道:「瑩瑩、雅詩,對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被調查組的人帶走了,他們沒難為你吧?」瑩瑩性急的問道。梅玉清吃了一驚,怔怔的問道:「瑩瑩,你怎麼知道的?」瑩瑩眼珠一轉,正要解釋,玉梅已經開口招呼道:「玉清,來,坐我這兒。」瑩瑩話到嘴邊,被玉梅這麼一打岔,就沒有說出來。   「嘻嘻,玉清姐,這該不是你要送給我爸的生日禮物吧。」細心的雅詩發現了梅玉清手中的用絲帶包紮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瑩瑩嘻嘻一笑,一把從梅玉清的手中搶過了盒子,嬌笑著道:「我來看看是什麼……」說著她就要去拆開盒子。   「瑩瑩……」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裡心中微微一動,朝瑩瑩瞪了一眼道:「丫頭,別胡鬧,把禮物給我。」瑩瑩本待再說什麼,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滿腹不高興的將小盒子遞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罵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掛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別忘了,這是人家送給你老爸我的生日禮物呃,你怎麼搶著要拆?」   瑩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這丫頭,雖然已經提前告別了少女之身,但還是一副小孩心性,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不急,不急,呆會再拆不遲,倒是你和雅詩擔心了一下午,難道不想問問玉清是怎麼回事嗎?」聽見我說不拆,玉清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同時向我投來了感激的一瞥,看來我的直覺還是對的。   「哦,對了,都差點忘了。」被我提醒的瑩瑩忙跑到梅玉清身邊,她先將中午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然後就追問梅玉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同樣很關心。看到我們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梅玉清也沒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對我們說道:「想必你們也猜到了一些,我們家是因為市長周×皮的案子而被調查的,因為我爸爸跟周市長的關係非同一般。其實,調查組一來Q市我們家的人就被有關方面的人給監視了,只不過遲到今天才採取行動吧。」   稍微停頓了一下,梅玉清繼續說道:「我和媽媽、大嫂都只被單獨詢問了一番便被放了出來,不過我爸、我哥哥還有我姨父卻是被批捕了,他們這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對自己父兄以前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所以梅玉清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玉清,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我沉吟著問道,梅玉清搖了搖頭道:「具體我爸他們做過什麼我並不太清楚,也許媽媽會知道一些。不過有次我聽見她跟爸爸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言語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麼事情,不過後來我問她的時候,她卻不肯說。」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Q市早就有人對我們梅家看不順眼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我擔心有人會借此機會將我爸他們往死裡整。其實憑良心說,我爸他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吧,但也不是窮凶極惡之輩,應該不至於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計是經濟問題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過慮了,這次的案子是由省紀委的程副書記主持偵辦的,我想她應該能秉公執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梅玉清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說著又轉言一笑道:「咱們別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眾人於是把話題岔了開去,大家邊吃邊聊了起來。   「爸,現在可以拆開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曉燕和嘉妮之後,瑩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看來這丫頭還一直記著這事呢。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瑩瑩嘻嘻嬌笑著,毫不客氣的拿過小盒子就拆了起來,眾女也圍了過來,女人嘛,好奇心難免要強一點。才把盒子拆開,瑩瑩就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哇塞,是領帶呃。」我湊過頭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條很精緻的領帶,我沒好氣的在瑩瑩的小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領帶就領帶唄,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老爸,你還真是遲鈍呃。」瑩瑩一副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已經不可救藥似的,而雅詩和若蘭等女也是一臉笑謔的看著我。雅詩笑吟吟的走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嬌聲道:「老爸,你的魅力還真是超級無敵呃。」我當然知道女孩子送領帶的曖昧之處,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來對於阿玲的死她還是不能釋懷啊,我不禁暗自搖頭苦笑了起來,這般糾纏下去,何日才是個了結呢?   三月十二日,植樹節,但Q市的人們顯然都沒有植樹的心思,因為早晨傳出來的一條消息讓所有的Q市人都感到震驚:Q市首富梅騰龍、其子梅雲鵬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剛昨夜離奇暴斃於調查組駐地內。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謠言,但後來發生的一切都為這條消息的真實性做了佐證。先是各種版本的謠言和傳聞滿天飛,接著就是新聞媒體也捲了進來,各家報紙都爭相做獨家報道,但其實也都是道聽途說再加胡亂猜測。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Q市已經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讓本來已經不平靜的Q市更加動盪不安。   中午的時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屍體解剖結果出來,顯示他們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緊接著就是,調查組駐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圍攻,他們當中大部分是梅氏騰龍集團的員工,這些人將攻擊的矛頭直指調查組的組長程玉蓉,現場一度十分混亂,後是公安部門出面干涉才暫時平息了事態。但事情到此還沒有完,到了傍晚時分又有最新消息傳來,省委已經做出決定,程玉蓉停職檢查,同時省紀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書記來接替她的工作。   一時之間,有關程玉蓉的各種謠言也甚囂塵上,說什麼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說是說她程玉蓉是××大官的情婦,因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於她情夫的證據,所以她才丟車保帥、殺人滅口,說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這些八卦的傳聞,當然是不足為信;但是對於程玉蓉的處境,我們一家人卻真的很替她擔心。想想我替她挨槍的那次,再想想這次的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跡象都在告訴我,程玉蓉來Q市的目的顯然並不只是一個市長周×皮而已,因為周充其量只能算條小魚罷了,很顯然在周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魚。雖然程玉蓉是個經驗豐富的紀檢工作者,但是她顯然還是低估了她對手的能量,不說對方能在她的勢力範圍內毒殺梅氏父子,單就這社會上流傳的種種對她程玉蓉不利的謠言和傳聞來分析,也能看出背後有人操縱的痕跡,由此可見對手的影響力有多大。   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們的擔心,幾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關於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調查結果也她越來越不利,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殺梅氏父子的。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關於案件的有關調查結果本來都應該屬於機密,但卻被新聞媒體給提前捅了出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程玉蓉處境的危險。   果然,兩個星期之後的三月二十六日,一個黑色星期五,傳來了一條讓我們感到有些無法接受的消息,是說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開除黨籍和免除公職,並已經被移交司法機關。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堂堂的省紀委副書記,竟然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處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還有諸多疑點的情形下。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窗外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彷彿是老天也在為程玉蓉「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命運而哭泣,但是命運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嗎?   (三十三)最後的王牌       三月,對於Q市的人們來說意味著動盪和不安,但對於已經歷了兩年寒冬的中國股市來說,卻是久違的春天終於來了。隨著滬指一舉突破一千七百點的大關,中國股市終於一掃長久以來的陰霾,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既然股市的大盤都是這麼強勁,手握股神的我自然是無往不利,投入股市中的資金也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到三月底的時候已經超過五千萬了,說起來夠嚇人的,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看來什麼東西多了都會膩啊,連錢也不例外。   雖然在股市上所向披靡,但是程玉蓉的事情卻搞得我們一家人心裡都不痛快,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裡我們都把程玉蓉當成了是自己的親人吧。在得知自己母親被移送司法機關的消息之後,程玉蓉的女兒吳素馨也從省城趕了過來,她和校長常玉珍兩人到處托人打聽程玉蓉的消息,但是卻都徒勞無功,因為相關的當事人都怕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惹火燒身,誰都不願意透露更多的細節。   在吳素馨提出跟自己母親見面的要求被有關部門駁回之後,我們以吳素馨的名義為程玉蓉聘請了一名律師,然後向司法機關提出了對程玉蓉取保候審的申請。雖然不出我們意料的取保候審申請被駁回,但是沒想到連律師申請會見程玉蓉的要求也沒有成功,倒不是有關部門故意為難,而是程玉蓉自己拒絕了見面請求,這讓我們頗感意外;不過程玉蓉也透過工作人員的口向我們轉達了「她現在一切都好」的信息,讓我們多少也安了些心,惟有吳素馨對於自己母親的行為還耿耿於懷,在回來的路上還直埋怨:「我媽也真是的,她到底想什麼啊,怎麼連我們都不肯見啊?」   「會不會是蓉姨她……不好意思見我們?」一直低頭沉思不語的若蘭突然插了一句,大家聞言都是一愣,吳素馨有點懷疑的道:「不會吧?」雖然她是懷疑的口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顯然她也沒有自信。   除了那位我們聘請的方律師已經先行離開之外,陪吳素馨一起去見她母親的還有我、若蘭和校長常玉珍,本來常玉珍是滿心希望能見程玉蓉一面的,所以才暫時拋開了繁忙的校務陪我們一起去見程玉蓉。但她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讓她的心情頗有些鬱悶,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此刻聽到二女的對話,她皺著眉頭接過話頭道:「素馨,我看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你媽那個人很好強的,她肯定不願意讓我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吳素馨沉默了一會,很苦惱的說道:「那她也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她的女兒啊,她不應該連我也不見啊,難道說她怕我們不相信她?」看到這個靚麗的少女陷入了無盡的苦惱當中,我忍不住勸道:「素馨,別瞎猜了,雖然我跟你媽只見過幾面,但我相信她不會是因為面子問題而拒絕跟我們見面,我想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柳叔,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吳素馨精神一震,急急的望著我追問道。視線從她那與乃母頗為相肖的美麗面龐上掠過,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道:「素馨,你仔細想一想,如果說你媽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受了冤屈的她這個時候應該最希望見到自己的親人,她怎麼會因為微不足道的面子問題而拒絕跟我們見面,除非她真的做過那些事情……」   「這不可能。」吳素馨大聲叫了起來,惹得路人都向我們投過了異樣的目光。吳素馨話才出口,也覺察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她俏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說道:「柳叔,我不相信我媽會做出那些事情,那些污七八糟的謠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們大家也都不相信。」我點了點頭,給了吳素馨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低聲道:「所以我才說你媽一定另有打算啊,原本我還非常擔心你媽的處境,現在我倒不是那麼擔心了,從你媽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擔心……」   「柳叔,你是說?」吳素馨面現一絲驚喜,望著我追問道。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但我相信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我想說什麼。原本我心裡還有一絲懷疑,程玉蓉怎麼說也是省紀委的一面旗幟,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的對手給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還並沒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程玉蓉手裡似乎還有牌可出,只是不知道她最後的王牌會是什麼?   等待,永遠是一件讓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但很多時候除了等待你幾乎不能夠做什麼,我們現在就處在這種境地當中。雖然經過我們大家的開導之後,吳素馨的心情不再那麼沉重,但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省城,而是不顧自己的學業滯留在了Q市。四月一日這天下午,我正一個人在家裡盤點上個月在股市裡的收穫,吳素馨找上門來,進了屋她開門見山的對我道:「柳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我微感訝異的說道,一時猜不到她想讓我幫什麼忙,但是她的回答馬上消除了我心中的疑惑:「柳叔,我想請你帶我去看看梅家的人,我想代我媽跟她們道聲歉,你覺得合適嗎?」對啊,梅家,我心中不禁一動,我怎麼把梅家給忘了?說不定能從她們那裡找到線索呢。我點了點頭道:「你去見見梅家母女也好,但願她們別聽信了那些傳言……」   「請問你們找誰?」雖然只來過一次,但憑著印象我和吳素馨還是很順利的找到了梅家的別墅,但給我們開門的卻是一位有些面生的美麗少婦,看上去她似乎還不到三十歲,身材卻極為惹火,無論是高聳的乳房和渾圓的臀部,還是性感的紅唇和白皙的肌膚,都給人一種天生的誘惑。在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冷冷的打量著我和若蘭,眼神裡充滿了戒備。   「小姨,是誰啊?」隨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梅玉清美麗的嬌靨也出現在我們面前,多日不見,她姣美的面容似乎有些許憔悴,看來家庭發生的劇變對她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當她的視線看到我的時候,梅玉清的眼睛陡然一亮,略帶驚喜的道:「是你?」   「玉清,你們認識?」少婦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我,口中卻向梅玉清問道,從剛才梅玉清對她的稱呼來看,她應該就是江瑞香的妹妹,也就是這次跟梅氏父子一起遇害的那個童自剛的妻子江瑞珠。還真看不出來,她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身材保養的還真好。   「小姨,這位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那位柳……柳老師啦……」在向江瑞珠介紹我的時候,梅玉清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停頓了一下才說了個「柳老師」,仔細想想好像除了最開始有幾次她是用「柳老師」這個稱謂來稱呼我之外,其他大多數時候她跟我說話時並沒有使用任何稱謂。   「柳玉麟,不過不當老師已經很久了。」望著江瑞珠那美麗卻沒有一絲笑容的臉龐,我伸出了手。在伸出手的同時,我突然想起自己說話的口吻就像「英雄本色」當中的那句台詞:「阿SIR,我不當老大已經很久了!」心中不禁有種想笑的感覺。江瑞珠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伸出纖纖玉手跟我禮節性的握了一下手:「江瑞珠,玉清的小姨。」   「吳素馨,我一位朋友的女兒。」我指著身旁的吳素馨向梅玉清和江瑞珠兩人介紹道,三女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彼此盯著對方打量起來了。感受到三女之間那微妙的氣氛,我不由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難道女人看到漂亮同性的時候都是這般深懷戒心嗎?」   「柳先生,吳小姐,請進吧。」江瑞珠首先回過神來,招呼我們進屋。請我們在大廳坐下之後,梅玉清忙著給我們倒茶,而江瑞珠則上樓去叫江瑞香、莫雨晴婆媳。趁著梅玉清給我們倒茶的當兒,吳素馨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和佈置,而我則在考慮呆會怎麼跟梅氏母女點明吳素馨的身份,同時我還很想瞭解一下有關梅氏父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來,請喝茶。」一身休閒裝的梅玉清將手中的兩杯茶分別遞給我和吳素馨,有錢人家還真是不一樣,這茶杯接到手裡,我已經聞到了一股淡雅的茶香,頭腦也為之一清。說了聲謝謝,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哇,好苦啊,我差點沒把嘴裡的茶水給吐出來。看到我的反應,梅玉清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笑著解釋道:「這是上等的「苦觀音」,剛入口的時候很苦,但再回味時卻是香甜無比。」其實不用她說,我已經體會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香甜感覺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這倒真是契合了「苦盡甘來」之意境。   旁邊的吳素馨聽到我和梅玉清的對話,有點不相信的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了一翻苦盡甘來的滋味之後,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好茶。」梅玉清微微一笑,正待說什麼,卻突然轉頭朝樓梯口方向望去,我和吳素馨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轉過了頭。   出現在樓梯口的是江瑞香、江瑞珠和莫雨晴三人,江氏姐妹走在前面,而莫雨晴跟在兩人身後。這是我時隔近半年之後再次見到江瑞香,看上去她曾經光彩照人的嬌靨似乎略顯憔悴,秀眉輕顰,似乎籠罩著一種濃烈得化不開的哀怨。在我望向她的時候,她也正向我看來,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一觸即分,在那一瞬間我注意到了她躲避我的眼神和她微微發紅的嬌靨:「原來是柳先生吶,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   咦?江瑞香說話的這口氣不對啊,在場眾人聽著都是一愣,這哪像是招待客人的口氣啊,分明是在怪我沒早來看她們嘛,我和吳素馨都不禁愕然站了起來。也許是察覺到了不妥,她馬上又掩飾的說道:「你們快請坐,我是開玩笑的,我是想說前兩天你不是讓若蘭和瑩瑩來看過我們嗎,今天怎麼還自己親自跑來?還有這位小姐是……」她指著吳素馨問道,雖然她掩飾得快,但她潔白如玉的俏臉上已然染上了一層紅暈。站在她身旁的江瑞珠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訝異和好奇的成分。   「你是瑞香阿姨吧?我叫吳素馨。」吳素馨跑到了江瑞香的面前,很乖巧的說道,還真看不出來她還有這麼乖巧的一面。江瑞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牽著吳素馨的手向我們走來,同時口中還稱讚著吳素馨的美貌:「真漂亮,今年多大了?」   「二十。」吳素馨被稱讚得有點不好意思,小臉也有點紅了。以我的觀點來看的話,現場的五個女人都可稱之為美女,但要真分出個高下的話,還是吳素馨和江瑞珠兩人要更勝一籌;吳素馨的高人之處在於不僅擁有天使般美麗的相貌,更在於她繼承自乃母的獨特氣質,讓人感覺是天生麗質;而江瑞珠則完全是另外一種類型,成熟、豐滿、性感、惹火,給人的感覺是天生尤物;相比之下,江瑞香、梅玉清、莫雨晴雖然也都是不多見的大美女,但比之吳素馨和江瑞珠兩人還是顯得略遜一籌。   賓主各自落座寒暄了一番之後,江瑞香首先忍不住問起了我此來的目的:「柳先生,看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們今天恐怕不是專門來看我們母女的吧?」我苦笑了一下,摸著鼻子道:「大姐,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這「柳先生」三個字聽著實在太彆扭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噗哧」一聲,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莫雨晴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跟著梅玉清、吳素馨、江瑞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的嗎?」江瑞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柳好了。」小柳?饒了我吧,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被人叫成小柳,那感覺別提有多彆扭了。看到我的臉都快變成苦瓜了,江瑞香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她輕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吶,玉麟,你現在該可以跟我們說了吧?」   我點點頭,朝吳素馨使了個眼色,有些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吳素馨有些吞吞吐吐的朝梅氏眾女道:「瑞香阿姨、瑞珠阿姨,還有雨晴姐姐、玉清妹妹,今天是我讓柳叔帶我來的,一來是看看你們,二來是想代我媽媽像你們說聲抱歉。」   「抱歉?你媽?」梅氏眾女都是一愣,江瑞珠首先忍不住問道。吳素馨好像有點缺乏勇氣跟對方對視似的,低頭吶吶答道:「我媽叫程玉蓉,就是現在已身陷囹圄的那個調查組組長。」   「什麼?」梅氏眾女都是大吃一驚,江氏姐妹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眾女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聚集到了吳素馨的身上。一瞬間,室內的溫度好像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似的,連我都感覺有些涼颼颼的,剛才還融洽無比的氣氛如今已經是煙消雲散。看到吳素馨咬著嘴唇一副受氣包的樣子,我忍不住對江瑞香說道:「大姐,我不知道你們對外面的那些傳言是怎麼看的,但是我相信你們梅家的人絕對不是素馨她母親干的,我想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聽我這麼一說,梅家眾女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梅玉清像是在給我幫腔似的:「說句心裡話,我也不太相信外面那些傳言,我想一個紀委副書記還不會笨到幹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就算她真的想置我爸他們於死地,也完全用不著把自己給搭進去。」   「是啊,我也相信素馨她母親是被人陷害的。」看到梅玉清幫我說話,我趁熱打鐵的道:「今天我帶素馨來看你們,一是素馨她想代她母親跟你們說聲抱歉,二是我想問問你們是否知道什麼線索,看能不能對素馨她母親現在的處境有所幫助,我想你們也一定希望早日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吧?」   「哦,我說你怎麼今天這麼好心來看我們,鬧了半天你原來是來幫那個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的女人做說客的啊?」聽了我的話之後,臉色已經趨於正常的江瑞香臉色不禁大變,冷笑著對我說道:「對不起,柳先生,您和這位吳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呃,她還毫不留情面的向我們下逐客令了,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說完她看也不看我們,轉身就向樓梯口走去,莫雨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江瑞香追去:「婆婆……」江瑞珠臉上帶著一種頗堪玩味的表情瞟了我一眼,也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去,留下我、吳素馨和梅玉清三個人面面相覷。   「這……這是怎麼啦?我說錯什麼啦?」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梅玉清苦笑了一下,對我們道:「對不起,我媽她最近的情緒有點不太穩定,我也不知她是怎麼了,也許她還無法面對爸爸和哥哥遇害的現實吧?算了,我送你們出去吧,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   「玉清妹妹,你真的相信我媽是清白的嗎?」在門口吳素馨拉著梅玉清問道,梅玉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個案子裡面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只是事情的發展太匪夷所思了,我聽說你媽她自己已經承認了,所以才會這麼快的就立案了,反正我現在無法分辯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事情是假的。」吳素馨默然了,她何嘗不是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供認不諱,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玉清,你回去吧。」在別墅門口,我們和梅玉清告別。雖然今天我主要的目的只是帶素馨來跟梅家母女見見面,並未對找到什麼線索抱多大期望,但是出現這樣的結局還是讓我始料不及,我沒想到江瑞香會突然翻臉,而且是這麼毫不留情面。   低著頭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猛然想起,已經很久沒聽見吳素馨說話了,我扭頭一看,卻見她正歪著腦袋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我疑惑的問道:「素馨,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吳素馨微微一笑,咬著嘴唇輕聲問我道:「柳叔,你跟瑞香阿姨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   「胡說,小孩子別打聽大人的事情。」我板起臉一副教訓人的樣子,只是我卻忘了吳素馨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只聽她噗哧一笑道:「柳叔,你可別搞錯了,我可已經是成年人了。」說到這裡撇撇嘴道:「柳叔,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兩三分。柳叔,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花心的人,居然跟瑞香阿姨也有一腿。」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和玉清她媽之間清清白白的。」我有些惱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吳素馨。看到我真的生氣了,吳素馨也不敢再說什麼,吐吐舌頭乖巧的道:「柳叔,你別生氣嘛,我不說就是了嘛。」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心中的氣惱也消去了不少。仔細想想,我和江瑞香之間雖然沒有發生什麼越軌的事情,但是要說清清白白恐怕也值得懷疑,畢竟我們幾乎是肉帛相見過。   看到我久久不發一言,吳素馨有點不太確定的道:「柳叔,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我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笑罵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小氣?」吳素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俏皮吐吐舌頭,想了想又道:「柳叔,那我媽的事情怎麼辦?」   「等。」我只說了一個字,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除了等待好像也做不了什麼,吳素馨也默然了。回到家,若蘭已經上完課回來了,看到我和吳素馨,她有些驚奇的道:「叔,你和素馨姐去哪裡了?怎麼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瞧你說的,我哪有不高興啊?」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倒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即便是江瑞香那樣翻臉對我們,誰讓我去揭人家的傷疤呢?雖然江瑞香的反應顯得有些過度,但想想阿玲去世後的那段時間的反應,我也就釋然了。雖然江瑞香和她丈夫之間的感情無法跟我和阿玲之間的感情相提並論,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她還失去了自己的兒子與妹夫兩位親人。   「若蘭妹妹,我跟你說啊……」兩個年齡相若的女孩子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無心偷聽兩個女孩子的談話,所以自己走到了窗戶前,望著窗外的天空發起了呆。我在腦海裡把梅氏父子遇害前後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重新過了一遍,猜想著是誰要除掉梅氏父子。從我們知道的情況來分析的話,幾乎可以肯定程玉蓉的調查組裡有內鬼,而能夠在程玉蓉的身邊安插自己的人,這本身就說明了這人的份量,想通這點,我不禁又為程玉蓉的處境擔心了起來。   「叔,你在想什麼?」一具豐滿的嬌軀從背後貼上了我,同時一雙雪藕般的柔荑也從背後摟住了我的脖子,不用說除了若蘭不可能是別人。我反手摟住她豐滿的臀部,隨口問道:「素馨呢?」若蘭伸出香舌在我的耳垂上輕舔了一下,膩聲道:「早走了。」   我偏頭在若蘭那吹彈得破、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說的那麼投機?」若蘭俏皮的用牙齒在我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用一種醋意十足的口氣說道:「叔,素馨姐剛才向我舉報,說你看到梅家那位小姨的時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是不是真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過身將若蘭豐滿的胴體攬入了懷中,在她那噘起的殷紅小嘴上狠狠親了一下後笑問道:「蘭兒,你吃醋了嗎?我可沒想到你還會吃醋,素馨這不是在害我嘛。」若蘭仰起小嘴回親了我一下,甜甜一笑道:「我怎麼會因為素馨姐的玩笑而吃醋呢,不過……」若蘭的臉色一整,很認真的說道:「不過如果叔你見一個愛一個或者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的話,那我可真的會吃醋哦,而且是大大的吃醋哦。」   「哦?」我抱著若蘭坐回了沙發,聽她說得有趣,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個大大的吃醋法,說來我聽聽。」若蘭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出去找八個,不,十個情人,氣死你。」我低頭作沉思狀,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八個,不,十個,你受得了嗎?」   「噗哧……」若蘭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舉起粉拳狠狠的捶了我一下,嬌嗔道:「叔,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朝她一齜牙道:「誰說的?你看我這滿口都是上好的象牙,嘿,牙好胃口就好,吃飯倍香,身體倍棒……」若蘭笑不可抑,癱倒在我懷裡。   笑鬧過後,若蘭從我懷裡抬起頭道:「叔,你知道我今天回來時碰到了什麼人嗎?」我笑著搖了搖頭,若蘭繼續說道:「我碰到了那位趙大記者,我看到她和一個男孩手牽手很親密的走在一起。」我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上次我們倆不也看見過她和她男朋友互相摟著腰在大街上走嗎?」   「可是這次的男孩換了呃,不是上次那個。」若蘭沒好氣白了我一眼道,我微微一怔,然後笑道:「怪不得小玉跟我說,她這位表姐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的速度還快,我本來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現在看來這位趙大記者還真是一位新新人類啊。」   「叔,那你怎麼看待她這種對感情的態度呢?」若蘭很感興趣的問道,我微微一笑道:「這很正常嘛,至少比你和我之間的感情要正常,我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還沒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男孩,等到有一天她遇上自己的白馬王子,她自然就會停止玩這種愛情遊戲。我記得香港有位姓何的女星,年輕的時候什麼都追求完美,在十六歲那年一口氣結交了42個男友,平均八九天就換一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讓她動心,而她自己卻慢慢患上悒鬱症,直到遇到她現在的丈夫,一切才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若蘭默默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望著我問道:「叔,要是……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歡上別人,你會不會傷心?」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當然會傷心,但是我會祝福你們,然後從你的生活當中消失。」   「為什麼?」懷裡的若蘭嬌軀一震,問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愛憐的看著懷中這朵已經為我綻放的鮮花,我輕歎一聲道:「蘭兒,你看叔都是奔四十的人了,而你還正是花容玉貌年紀,叔能夠擁有你一時已經非常滿足了,哪敢再奢求擁有你一世。」   「叔,瞧你說的老氣橫秋的,好像你真的已經七老八十似的。」若蘭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俏臉微紅的說道:「叔,說真的,我覺得你像越來越年輕似的,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人。」我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口道:「蘭兒,別安慰我了,歲月不饒人吶,任何人也無法消除歲月加諸於人身上的痕跡啊。」   「叔,我是說真的,難道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若蘭急急分辯道:「不光是我這麼覺得,媽媽她們也是這麼覺得的。」聽到若蘭說的這麼肯定,我不禁也有一絲動搖起來,難道真的像她說的,我越活越年輕了?那不成了時光倒流了?看到我將信將疑的神情,若蘭輕聲說道:「叔,我確信在你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不僅如此,就連我們這些跟你有過親密接觸的人也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叔,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   看到我愕然搖了搖頭,若蘭羞澀一笑道:「你沒發現媽媽她們眼角的皺紋都快沒了嗎?你也沒發現我們的皮膚比以前更光滑了嗎?」我怔怔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唉,你這麼一說倒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中國的道家早就有陰陽和合之說,有男人雨露滋潤的女人本來就會變得更漂亮的,你說是不是?」若蘭俏臉羞紅,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是把發燙的嬌靨靜靜的埋在了我的懷裡。   「蘭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幹什麼?」愛憐的看著像小貓一樣窩在我懷裡的若蘭,我輕輕拍著她的秀背問道。若蘭從我懷裡仰起了小臉,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後道:「我也沒想好,反正我不會每天無所事事的,我要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充實一些。」   「哦,沒想好?我倒是有個想法。」看到若蘭的好奇心已經被我吊了起來,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你不是正在學工商管理的課程嘛,光有理論沒有實踐顯然是沒有用的,你看咱們現在也有錢了,我想要麼咱們自己開個公司,要麼乾脆買個小公司,讓你先玩玩,積累積累經驗。」   「啊?這……我行嗎?」若蘭顯得很沒自信,但是從她的眼神當中,我看得出她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躍躍欲試了。我有些好笑的道:「你這是怎麼啦,這還沒開始干自己先就沒了自信,那怎麼行?蘭兒,誰都不是天生的企業家,何況又沒人要你非掙錢不可,就是賠錢也沒關係嘛,就當是交學費了。」   「那怎麼行,我朱若蘭可不能讓人看笑話,要是公司賠了錢我還有什麼面目見江東父老啊?」若蘭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我知道她是認真的,想不到我一句安慰的話倒激起了她的鬥志,這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若蘭看我帶著笑謔的眼神看著她,俏臉又是一紅,想了想又有點不放心的道:「叔,你不會哄我吧,你說話可要算數哦。」   「嘿,連我都不相信了啊?」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若蘭忙低下頭親了我一口,嬌聲道:「叔,你別這麼小氣嘛,人家是太興奮了耶。」說著她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意,然後望著我道:「叔,你餓不餓,我到廚房去做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什麼?你下廚房?」我吃驚的連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的道:「這不是愚人節的玩笑吧,我們朱大小姐也會下廚房?」若蘭從我身上爬了下來,朝我嫣然一笑,然後轉身裊裊走進廚房,一副「你等著瞧好了」的神態。雖然看見若蘭是一副信心爆棚的樣子,但是我卻還是心中忐忑,暗自祈禱不已。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四月七日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方律師的電話,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見到了久違了程玉蓉。不過見到她的時候,我、吳素馨和方律師都小小吃了一驚,因為我們見到的是一個一身休閒裝打扮,正在輕鬆的翻閱時裝雜誌的麗人。吳素馨首先忍不住埋怨乃母道:「媽,你倒真是悠閒啊,卻把我們給急死了。」   「誰讓你急的,我不是讓人告訴你們我很好了嗎?」程玉蓉的一句話噎得自己女兒說不出話來,吳素馨有些氣鼓鼓的坐到了一邊,看到這對母女的鬥嘴,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向我和方律師分別打過招呼之後,程玉蓉笑著拉過仍舊氣鼓鼓的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道:「這麼不經逗啊,還生媽媽的氣啊?」   「你還說呢,一點都不體諒別人的心情。」吳素馨有些不滿的嘟囔道,程玉蓉笑著道:「好、好,是媽不對好不好,別生氣啦。」吳素馨當然不會因這小事而生氣,她望著自己的母親很嚴肅的問道:「媽,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聽見吳素馨問出這個問題,我和方律師不禁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同樣是我們最想知道的。程玉蓉的目光從自己女兒的臉上移到了我的臉上,然後又從方律師的臉上掠過,最後又停留在了吳素馨的臉上。室內一下子靜寂如水,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從吳素馨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中,我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緊張,我能夠體會她現在的心情,她現在是既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目光在吳素馨的臉上停留了好久,程玉蓉才輕啟櫻唇,很清晰的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媽,你嚇死我了。」吳素馨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如釋重負的道:「我就知道媽媽不可能幹出那些事情的,我就知道……」程玉蓉輕輕的抱著自己的女兒,眼神中透著份溺愛。雖然心中很想知道程玉蓉突然叫我們來的用意,但是看到母女相擁的動人場面,我和方律師都不忍心驚醒她們,所以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良久之後,程玉蓉將女兒從自己懷中扶了起來,愛憐的為她撥了撥額頭的劉海,然後才抬起頭對跟我站在一起的方律師道:「方律師,能不能請你和小女離開一下,我想和柳先生單獨談談。」   「好的。」方律師很識趣的走到了門外,而吳素馨卻有點不太高興了,小嘴也噘起了老高:「媽——」程玉蓉沒有跟她解釋什麼,只是輕輕的瞪了她一眼,吳素馨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母親,狠狠的跺了跺腳,不情不願的起身離去,留下我和程玉蓉獨處。看到女兒的背影消失在門戶,程玉蓉才收回目光投向坐在她對面的我,她自嘲的笑了笑道:「玉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讓你看笑話了。」   「唉,我說大姐,你還真沉得住氣啊。」對於程玉蓉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再過十天就要開庭了,你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我真是服了你。」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姐,你今天把我們找來,總該不會只是想跟我們聊聊家常吧?」   「當然不是。」程玉蓉的臉色一整,盯著我道:「玉麟,我這次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我不禁一震,心中也是一沉,心中也有點恍然剛才她那輕鬆的姿態可能是做個自己女兒看的了。望著她又恢復了冷艷的面龐,我沉聲問道:「大姐,你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了,怎麼這次會這麼不小心?」   「不小心?」輕輕搖了搖頭,程玉蓉面帶苦笑的反問道:「玉麟,你知道人類的什麼行為是最不能讓人原諒的嗎?」看到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她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悲憤的道:「不錯,就是背叛。」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輕聲繼續道:「第一次來Q市碰到殺手後,我就知道紀委內部出了內鬼,所以這次組成調查組的人員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但是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自己最信賴的人,一個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也被大家公認為很有前途的紀檢幹部,卻在我的背後狠狠捅了我一刀,你說我還能埋怨誰?我有目如盲,竟然對自己身邊的內鬼一無察覺,相反還對他信任有加,弄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那位新來的紀委副書記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被收買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程玉蓉的俏臉突然一紅,冷聲道:「別提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提到他我就想吐,真不知道我們紀委裡面怎麼會出現他這種敗類。」看到我一臉的不解,程玉蓉歉意的笑笑道:「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了。」從程玉蓉的口氣和反應當中,我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看來這位姓牛的紀委副書記一定做過什麼讓人感到噁心的事情。   「玉麟,你肯定感到很奇怪吧?為什麼上次你們來看我,我卻沒有見你們吧?」程玉蓉看我沒說什麼,主動換了個話題。我輕輕點了點頭,等著她繼續往下說,只聽她道:「其實很簡單,因為那時候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我怕你們不明究竟之下亂說話,所以就沒跟你們見面。」聽到她的話,我不禁本能的看了看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監視器之類的東西。看到我的舉動,程玉蓉顯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她輕聲道:「你不用看了,這裡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感到很奇怪是吧?」程玉蓉好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不過她並沒有正面解答我的疑惑,而是衝我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這世界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反之亦然。」簡單的一句話,卻解答了我心中許多的疑惑,我心情輕鬆了些,低聲問道:「大姐,那你們到底掌握了對手的多少罪證呢?」   程玉蓉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自責的道:「本來我們的確是掌握了很多線索,但當時出於怕打草驚蛇的考慮,所以我們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準備把網張開然後一網打盡。後來我察覺到對方有除掉梅氏父子的企圖,所以當機立斷的申請逮捕了梅氏父子,原本是想保護梅氏父子這重要的線索,但是沒想到我這招卻正好中了敵人一石二鳥之計,等於是自己伸出脖子讓人砍。」稍作停頓,她繼續說道:「後來看情勢非常不利,我只好出來承擔了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給自己的同志爭取調查的時間。不過由於出賣我們的人對我們掌握的情報太清楚了,因此很多線索都被對手給掐斷而無法繼續調查下去,對手這招還真高啊,只靠安插在我們身邊的這個人,就給予了我們致命的打擊……」   「那……那你們難道一點罪證都沒掌握?」我的心不禁一沉,從程玉蓉低沉的語氣當中,我感到了事態的嚴重。程玉蓉微微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輕聲道:「那當然不會,但我們手裡已經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讓對手遭受致命打擊,對方的主要認為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採用「丟車保帥」的策略脫身,而一旦讓對方的老帥脫身,那我們可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那……那你們豈不是非常危險?」雖然內心非常不情願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還是說了出來。程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我們不能掌握更有力的證據,那我們的確會非常危險,而我更將是首當其衝遭到對方最猛烈的報復,不過……」她話鋒突然一轉,緊緊盯著我道:「不過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我們手裡還有最後的一張王牌。」   「最後的王牌?」我渾身一震,情緒也一下子上來了。程玉蓉的眼神裡突然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盯著我道:「不錯,最後的王牌,想知道我手中的這張王牌是什麼嗎?」看到我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在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笑的時候,她突然伸手一指我,一字一頓的道:「最——後——的——王——牌——就是——你——」   「啊?!」我毫無形象的大張著嘴,腦中也陷入了一片空白。   (三十四)美男計       「大姐,你開什麼玩笑啊?」回過神來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氣惱,心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面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對不起啊,開個小玩笑。」我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卻見程玉蓉臉色一肅道:「玉麟,玩笑歸玩笑,但我們要想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卻非得你幫忙不可,這也是今天我找你來的原因。」   「不會吧?我一個平民百姓,能幫什麼忙啊?」看程玉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剛才跟她的對話當中,我知道還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幫助她,既然連他們都無法取得證據,那我一個老百姓又能做什麼?   「你別著急,先聽我說。」程玉蓉擺擺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後沉吟著道:「玉麟,一時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釋清楚也不可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次調查組來Q市絕不只是為了你們這個周市長,他只是一條小魚而已,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想順籐摸瓜,挖出他背後的大魚。」   「現在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條大魚就是省裡的一位主要領導,我們紀委從一年多以前就開始陸續收到反映這位領導有腐敗行為的舉報信,但是卻一直沒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們收到一封來自Q市群眾的舉報信,事情才開始有了轉機,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來核實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的……」   不出我的所料,調查組來Q市的目的果真不單純,原來他們的目標是直指省裡的主要領導,這就難怪為什麼會出這麼多事了。兩年前的那個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胡××腐敗案也是程玉蓉主持偵辦的,當時是在省紀委組織的調查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證據之後,中紀委才介入案件調查的,看來程玉蓉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卻沒曾想還沒拿到對手的七寸,反被對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輕輕吁了口氣,程玉蓉接著道:「這封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且經我初步核實發現信中反映的問題也基本屬實,不但你們Q市及臨近的W市的主要領導都牽涉其中,而且也牽涉到我們一直想調查又無從下手的那位省領導。   經過我們的工作,你們周市長已經供認了他受那位省領導的授意而違規批准「夢幻山莊」旅遊度假村項目的建設而導致大量農民土地被非法侵佔的事實,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證據還不夠……」   「夢幻山莊?」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問道:「你聽說過這個地方?」   「聽說過?我還帶玉梅她們去那玩過呢,那是過年前的事情了。」我一邊回答著程玉蓉的問題,一邊在心中暗自忖道:「當時在夢幻山莊的時候我就覺得它的老闆肯定不簡單,看來我的直覺還真準,從程玉蓉的話來分析的話,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肯定跟那位省領導有關係,要麼是他的親屬,要麼就是他收了人家的錢。」   「哦?你去過?那就不用我多費舌了,那裡面的奢華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闆是誰嗎?」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見我等著她往下說,她就沒有停頓的繼續說道:   「通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雖然它名義上的老闆是你們Q市的首富、「梅氏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的兒子梅雲鵬,但其實梅氏家族投入的資金只佔整個項目建設資金的一小部分,還有大部分建設資金的來源不明,我們懷疑這裡面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腐敗問題。現在我們已經初步判定,夢幻山莊最大的老闆就是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其次才是梅雲鵬,此外Q市、W市一些的主要領導的親屬也在裡面佔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來是這樣……」聽程玉蓉這麼一解釋,當初在夢幻山莊的很多疑惑都解開了,當時我們還在猜測是什麼人這麼有錢有勢能夠蓋這麼豪華的度假村,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結,一次權力加金錢的經典演繹,只可憐了那些靠土地吃飯的農民;但世道往往就是這麼不公,最弱勢的群體常常也是受到傷害最多最深的群體,真是天道無行吶。   「不過……」程玉蓉話鋒一轉,面帶苦笑道:「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就是「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而如果不能夠證明這一點,那我們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費了,所以現在就看你肯不肯幫忙了?」   「大姐,你這是什麼話?我要能幫忙的話還能袖手旁觀?」我話出如風,但話一出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臉上那不易察覺的黠笑。   只見她微微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就等你這句話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我突然有種所救非人的感覺,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會皺眉,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程玉蓉和她所代表的人間正義被邪惡的黑暗勢力所迫害,即使那正義的力量跟邪惡勢力比較起來是那麼的渺小。   凝視著程玉蓉那艷麗脫俗的絕美嬌靨,心中一片寧靜的我沉聲道:「說吧,到底需要我幫什麼忙?」   程玉蓉詫異的看著我,好像一下子不認識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過神掩嘴輕笑道:「玉麟,你這是幹嘛啊,怎麼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沒有笑,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的嬌靨,雖然她的笑顏如花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但我的心中卻如平靜無波的湖水,連一絲漣漪也沒有起。   看我不為她的言詞所動,程玉蓉有點不好意思的收斂了笑容,掩飾的輕咳兩聲後正色對我道:「玉麟,這件事情對你來說,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見我只是看著她而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她只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取得一份至關重要的證據,如果有了這份證據,我們的對手就無處遁形了……」   「那份證據在哪裡?」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著。   程玉蓉沒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寫了兩個字。我微微一怔,低聲問道:「確定嗎?」   程玉蓉點點頭,輕聲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裡。」雖然她沒有明說這個「他」是指誰,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人。   我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問道:「既然你們早知道了,為什麼你們沒有…」   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最開始我們只是根據他話中的暗示而產生了懷疑和猜測,最近我們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找到了一份秘密檔案,通過解密這份檔案,我們終於確認了這份證據的存在;而且從檔案中的內容來看,這份證據可能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收穫。」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從我跟他談話的情況來看,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商人,這種人做事一定會給自己留後路的,所以我堅信一定有這份證據的存在。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對我身邊的人放鬆了警惕,也許他不會出事,在這件事情我確實是難辭其咎……」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言語中流露出了很強烈的自責。   「大姐,這種事情誰又能未卜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責自己了。」我輕聲安慰著程玉蓉,自己卻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   程玉蓉又歎了口氣,然後輕聲對我說道:「玉麟,我們的人也嘗試過,但是她們一家人現在對調查組的人都懷有很深的敵意,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她們。   另一方面,對手的人也在緊盯著她們,這也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如果一旦對方知道了這份證據的存在,那將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這點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點點頭,皺著眉頭道:「狗急了會跳牆嘛,我當然明白。」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眉頭緊鎖的樣子,程玉蓉輕聲問道:「玉麟,感覺有困難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不過以你和她們家的那層特殊關係,恐怕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也許會有點困難,不過我會想辦法的。」我輕輕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舒緩了一些,然後低聲問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證據的話,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程玉蓉輕聲答道:「你就到這個地方去找這個人,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說完她用手指一筆一劃的在桌上將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寫給我看,寫完之後還不放心的問道:「看清楚了嗎?」   我點了點頭,想想又道:「這人可靠嗎?」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說的那句話嗎?」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話中所指。看看好像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問道:「大姐,你沒什麼要交待的吧?」見她微微搖了搖頭,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師叫進來。」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見你。」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   想想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於是起身告辭:「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我就轉身向外走去,卻聽身後傳來程玉蓉低低的聲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程玉蓉的聲音柔柔的,聽在我的耳中讓我心中不由一蕩,但我強行忍住了想回頭的衝動,腳下不停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方律師,今天辛苦你啦,回頭見。」送走方律師之後我回頭一瞧,卻見吳素馨正噘著小嘴生悶氣呢,想必是在因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興。見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寫著「我不高興」的小臉向我問道:「柳叔,你和我媽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啊?怎麼說了那麼久?」   「別問了,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咱們回家去吧。」心裡想著事的我無心跟她解釋,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一言不發的鑽了進去。   吳素馨雖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是她畢竟還不敢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氣,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噘著小嘴鑽進了後座。跟司機說了句「市高中」之後,車緩緩開動了,而我則往後一靠閉目養起了神。雖然美其名曰為養神,但我的心裡一點也不平靜,腦子也一刻沒有停止運轉。   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我扭頭對坐在後座仍在生悶氣的吳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家去,我還有事要去辦。」   吳素馨顯然是猜到了我要去辦的事跟她媽有關,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車,而且還嬌聲對我道:「柳叔,你要去哪裡啊?帶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臉,沉聲道:「你要希望你媽早日洗刷冤屈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回家去。」吳素馨雖然滿心不高興,但是也不敢跟我強嘴,噘著小嘴不情不願的開了車門下去,然後「啪」一聲狠狠將車門關上了。我暗自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對司機道:「開車。」   「咱們去哪?」司機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我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前幾天若蘭剛給我買的手機,一邊對司機道:「你往前開就行了。」   司機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開著他的車;而我這時已經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剛才我已經翻來覆去的想過了,這件事情還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幫助比較妥當。   從手機裡傳來梅玉清的一聲輕「啊」,顯然她有些驚訝,然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人聲音在問梅玉清是什麼人,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位少女,過了一會梅玉清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哦,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急事找你,電話裡說不太方便,我想馬上見到你。」我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這樣稍嫌唐突,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而生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梅玉清對此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開車去見你。」   「玉清,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已經上了出租車,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這樣啊,我和表妹小雨現在正在南大街華聯商廈對面的咖啡廳裡…」   一刻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梅玉清所說的那個咖啡廳前面,但是我剛一下車,就看見咖啡廳前面圍了一堆人,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小騷貨,給你臉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這小婊子老子不姓許。」   我奮力擠進了人群當中,就見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正一手捂著臉,一手朝他對面的一個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面色鐵青,咬著嘴唇向後躲著那個油頭粉面的祿山之爪,姣美的面容因為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間,我只覺得熱血上湧,心裡像有團火燒了起來,那是憤怒之火。因為我實在無法不憤怒,這麼大一群人,居然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負而無動於衷,而且還饒有興趣的看起了熱鬧,讓人怎能不憤怒?   在憤怒之餘,我也從心底深處湧上一層深深的悲哀,為我們有著幾千年燦爛文明和優秀傳統的中華民族感到悲哀,因為在我們的國家日益強盛的時候,幾千年一脈相承傳下來的民族精神卻在流淌於我們身體裡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們現在還不正視和反省和這個問題,有朝一日我們拋棄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後,龍的傳人就會變成蛇鼠一窩,這決非危言聳聽。   「嘿嘿,我看你往哪兒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哈哈…啊……」正滿嘴污言穢語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卻是他抓向梅玉清的鹹豬手被我一下子給扭到了背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你……小子……管……什麼……閒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中年人的緣故,這傢伙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誰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衝你今天欺負這位姑娘,我也非教訓你不可。」說話之間我扭著他的手一使勁,同時伸腳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油頭粉面又是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驚魂未定的梅玉清才發現是我,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滿腹委屈的望著我道:「你……你怎麼現在才來?」雖然感覺她的語氣有點過於親暱,但是看到她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看到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時伸腳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頭粉面的屁股:「還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   油頭粉面的手還被我扭著,疼得直齜牙咧嘴,聽見我的話他扭過頭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齒道:「小子,你膽子夠大,在Q市敢如此對老子許祖雄的你還是頭一個,識相的就快點放了老子……」   「嘿,你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還是雌。」雖然許祖雄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囂張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然後罵道:「快點向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斷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胳膊硬?」說話之間我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油頭粉面又慘叫了起來。   旁邊梅玉清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沒理她,就沖這壞小子剛才那番污言穢語,我也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認栽……」油頭粉面無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看到他這副態度,我非常不滿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腳道:「老子沒聽見,說大聲點。」   「對不起——」油頭粉面幾乎是用喊出來的,因為他疼得冷汗都出來了。我放開了扭著他的手,最後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滾吧。」四周圍觀的人群又是發出了一陣哄笑聲,這群無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罵道。   油頭粉面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遠,他停下來扭頭怨毒的望著我和梅玉清罵道:「小子,你聽好了,跟我許祖雄作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給我等著瞧。」   「你小子還皮癢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動活動筋骨。」我作挽袖子狀向許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見勢不對,撒腿就跑,惹得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就連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似乎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親熱的挽著我的胳膊道:「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圍著四周仍不肯散去的無聊人們,低聲道:「你的車在哪兒,我們上車再說。」梅玉清點了點頭,挽著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還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裡面有艷羨,也有忌妒,讓我感覺頗為不舒服。   走出老遠,我低聲對身邊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開我的胳膊了吧?   這樣讓人看了容易誤會,你難道沒看見剛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聲,梅玉清輕笑出聲,但是她不但沒有放開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討厭的傢伙理他們做甚,剛才看著人家被欺負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我都為他們感到臉紅。」   對梅玉清的親熱勁讓我還真有點吃不消,不過她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我皺著眉頭問道:「玉清,剛才那個傢伙到底是誰啊,怎麼那麼臭屁?還有你剛才不是說在跟你表妹喝咖啡嗎,你怎麼又會跟剛才那個傢伙起了爭端的?」   「我剛才送表妹下樓,想想你也差不多該到了,所以我就沒有再進去,而是在門口等你,沒想到碰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梅玉清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傢伙是世遠集團董事長許世遠的寶貝兒子,一個游手好閒的花花公子,以前就糾纏過我,但是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說起來他們家和我們家暗地裡一直在鬥勁,以前我爸爸和哥哥在的時候,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現在我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他就欺負到了我的頭上,見到我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氣不過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覺得許祖雄這個名字有點熟,原來他就是Q市之狼啊。對於這個傢伙的劣跡,我是早有耳聞的,說來其實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如果不靠著他老爸(Q市僅次於梅騰龍的第二富豪)   與市裡那些大大小小官員的關係,Q市哪有他發飆的份,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傢伙很難纏的,今天在你手上出了這麼大的醜,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要小心點。」梅玉清突然有些擔憂的望著我說道,末了還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不好,為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我微微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有些事情要找到你頭上,你躲也是躲不掉的。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就不信這世界真沒了天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玉清,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倒是真的,要不然再碰上像今天這種情況就麻煩了。」   「我會小心的。」梅玉清輕輕點了點頭,放開了一直緊抱著我的胳膊,原來說話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她的車前。   不是那輛曾經沾染了阿玲鮮血的紅色法拉利,而是我曾經看過她母親開過的那輛POLO車,看到我有些異樣的眼神,梅玉清似有所覺,默默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搖搖頭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一時之間,兩人都好像找不到什麼話說,俱是默默的望著車前的玻璃發呆。   「對不起……」一陣令人難耐的沉寂之後,梅玉清終於打破了沉默,但是她的聲音卻在發抖。   我略感詫異的扭頭一看,卻見梅玉清正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心中不由一酸,伸出左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別再責備自己了。」   「我……我……也不想……這樣……」她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著回答我,但是她越擦眼淚流得越多,擦著擦著她猛地轉過身子向我懷裡撲了過來,然後伏在我胸前嚶嚶哭了起來:「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嘛……」   我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了兩下,原本打算推開梅玉清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久,最終輕輕落在她的後背上。不僅她忘不了,其實我又何嘗忘了呢?   這段時間以來,表面上我縱情聲色周旋於數女之間,好像風流快活無比,但誰又能知道當身邊的女人都已經酣睡入眠的時候午夜夢迴的我卻是輾轉難眠呢?   也只有那個時候,我才能獨自品味內心的孤獨,獨自舔舐心底最深處的傷口,也只有那個時候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   我曾經以為自己能夠超脫於任何情感的羈絆,但是最後我發現我錯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終究只是一個凡人,一段刻骨銘心、魂牽夢縈的記憶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快別哭了,再哭就難看了。」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我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隱痛,將梅玉清從懷裡扶了起來,然後取出面巾紙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非常的自然,就好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在安慰哭泣的嬌女一般;當然,我知道梅玉清她絕對不會是這麼想的,從她粉紅的俏臉和羞喜交加的表情就可見一斑。   見我替她擦乾眼淚之後就在車內四處張望了起來,好像在找什麼似的,猶豫半晌之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找什麼?」我沒有回答她,目光繼續的在車內的各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搜尋著,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不過跟程玉蓉的談話讓我心裡多了根弦。見我依然如故,梅玉清更加莫名其妙,瞪著還有些紅腫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表情十分的可愛。   「哦,找到了。」想不到還真被我找到了,看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到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啊。   看著我從她座位下面摸出的小東西,梅玉清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好像還是沒有搞明白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   我微微一笑,然後搖開車窗將它用力的丟向遠處,看到梅玉清仍是迷惑不解的望著我,我一本正經的向她解釋道:「這個東西叫做竊聽器。」話才出口,我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因為我突然想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很像以前趙忠祥做「動物世界」節目解說時的那句經典台詞。   而梅玉清在聽了我話後卻是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她馬上意識到不妥就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小嘴。我輕聲道:「你不用感到驚奇,其實你們一家人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搞不好還有其他地方也被人安了這種玩意。」   「什麼?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梅玉清很吃驚的道。   我輕聲道:「我也是猜的,想不到還真被我猜中了。玉清,我現在可以跟你說我找你的目的了……」   簡單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講了一遍,梅玉清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你說我哥是「夢幻山莊」的老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也許他們不想告訴你吧,不過我想你媽媽一定知道。」我輕皺著眉頭道:「玉清,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如果證據真在你媽手中而我又能順利拿到的話,不但你爸爸他們遇害的真相能夠查明,而且也能為素馨她媽洗刷冤屈,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害死你爸爸的真兇依然逍遙法外吧?」   「我當然希望那些傢伙受到懲罰,不過我又能幫什麼忙呢?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跟我媽說呢?」梅玉清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一愣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懂,你忘了上次我去你們家的時候你媽對我的那態度?她好像對素馨她媽成見很深,我怕我直接去跟她說,又會被她給趕出來。」   「你才裝傻呢?」梅玉清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真不明白我媽為什麼那麼對你?」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道:「我不明白啊。」   梅玉清又是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輕聲道:「虧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呢,怎麼反應還這麼遲鈍呢?」從她的這句話當中來看,她似乎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過我來不及細想,因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讓我感到吃驚。   「不會吧?難道說你媽她……」我猛地一驚,仔細想想梅玉清說的或許真的有可能,只是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   梅玉清鼓鼓眼睛道:「你自己想想看,我爸爸出事後那麼長的時間,你來看過我們沒有?上次你和那位吳小姐去我家時,媽剛聽你來的時候還很高興,但及至聽說你還帶了位姑娘來,她就知道你不是為看我們來的,你說她能高興嗎?」   「我不是為了避免大家都尷尬嗎?」我苦笑著道,看來之前我跟梅玉清說的那句話倒先應驗在我自己的身上,有些事要找到你頭上,還真是躲也躲不掉的,我跟梅家母女之間看來注定是要糾纏不清了。   梅玉清輕輕瞟了我一眼,然後極為大膽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了句讓我吃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的話:「你自己不都說了嗎,躲是躲不掉的,我和媽媽是不會放過你吧。」   「你……你……和你……媽媽?」我很費力的說道,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掉下來了。   看到我吃驚的糗樣,梅玉清嫣然一笑,然後羞澀的輕聲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吃驚,瑩瑩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和她,還有若蘭、雅詩的事情,我都知道……」   「這個小丫頭,回去非打她屁股不可。」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的我,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瑩瑩這小丫頭搞什麼啊,這種話也能隨便跟人說的嗎?幸虧梅玉清自己也跟我糾纏不清,要是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裡,若蘭、玉梅她們還有臉見人嗎?   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梅玉清有些嬌羞的道:「你不要責怪瑩瑩,並不是她自己要告訴我的,她也是被我給詐出來的。不過說真的,我剛聽說的時候也真是嚇了一大跳呢,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私底下你是那樣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最荒唐的一面,為什麼還要學那撲火的飛蛾呢?」我有些苦惱的說道,因為我很清楚梅玉清這麼做的動機,而這動機也正是我苦惱的根源。   梅玉清羞澀的一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輕聲對我道:「你不是想從我媽媽那裡得到那份證據嗎,其實這並不困難,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   「哦,怎麼做?」我的精神不禁一振,這才是我眼下最著緊的事情。看到我滿腹狐疑的把頭湊了過去,梅玉清狡黠的一笑,然後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饒是我臉皮厚如城牆,聽了她的話後也是老臉發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反問道:「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梅玉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撇撇嘴道:「聽不聽隨你的便,不過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那可不要怪我沒幫你。」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大感躊躇,但想到還處在困境中急需幫助的程玉蓉,稍作猶豫後我很快下定了決心:「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梅玉清微微一笑,斜睨了我一眼道:「這麼快就下定決心了?看來那位吳小姐的母親真是魅力超人啊,要不然你怎麼會捨命救了她一次還不夠,還要不顧一切的再次救她?」我苦笑了一下,本想反駁兩句,但一想她已經知道了我和若蘭她們的事情,我若再分辯恐怕只會是越描越黑。   「怎麼?臉紅了?」梅玉清笑嘻嘻的望著我道,見我苦笑不已,她嘻嘻一笑道:「好啦,我不逗你了,現在我就帶你到我家去,不過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說話間她已經開動了車子,我心中泛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怎麼啦?不會是因為我剛才笑話你而想不開吧?」聽見我的歎氣聲,梅玉清忍不住偏頭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玉清,我說咱們之間的關係好像跟咱們之間的稱呼一樣,都是亂七八糟的,我問你,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心裡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嗎?」梅玉清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我道,想了想又道:「最好不要在我開車的時候跟我討論這個問題,以後有時間咱們再慢慢討論吧。」看她現在的態度,一副吃定了我的架式,讓我不禁感到有點鬱悶,但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誰讓我現在有求於她們母女呢。   「呃,怎麼又是你?你來幹什麼?」看到我出現在她們家大廳,江瑞香仍舊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我看。不過沒見到她那位惹火的妹妹,這倒是讓我不致於太尷尬。   我苦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被梅玉清給搶先道:「媽,你別這樣對待我請來的客人啦,今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要被許祖雄那個混蛋欺負了。」   「啊,怎麼回事?」聽說自己女兒差點出事,江瑞香也緊張了起來。梅玉清笑瞇瞇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聽了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人都是吃驚不小,心裡暗自慶幸不已。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剛才對我的態度有點過分了,江瑞香有點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禮了……」   「哦,沒關係,我…」我剛想跟江瑞香說明來意,梅玉清卻打斷了我的話:「別說那麼多了,媽,飯做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她這一說我這才注意到雖然天還沒黑,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江瑞香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朝旁邊莫雨晴吩咐道:「雨晴,準備開飯吧。」   莫雨晴答應一聲向廚房走去,而江瑞香則偏頭望向我,道:「你也留下來吃頓飯吧?」   「好。」我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正愁沒有理由留下來呢。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場合,有三個美女陪著吃飯那一定是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但是此刻的我卻是坐立不安,食不甘味。且不說有些異樣的氣氛讓我失去了品嚐美食的興趣,只一想到今天來的目的也讓我心神不寧;有幾次我本來想找機會探探江瑞香的口風,但都被梅玉清給岔開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我對她直使眼色,她卻像沒有看到似的,讓我只能暗自著急。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都不歡,飯後莫雨晴獨自收拾著殘局,江瑞香則道聲失陪上樓休息去了,我則把梅玉清拉到了一旁,低聲埋怨道:「你到底是在幫忙啊還是在拆台啊?」   「你著什麼急嘛,你先坐會,我上樓去問問我媽,看看她手上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東西。」梅玉清不慌不忙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裊裊上樓去了。本來以為她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但是都二十分鐘過去了,她依舊沒有下來,我不禁有些焦躁起來了。   「您請喝茶。」收拾完殘局的莫雨晴看我坐立不安的樣子,給我倒了杯茶,可能是看到我不時的往樓梯口方向望,她笑著問道:「在等玉清?」從她臉上的笑意,我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但是此刻的我無心去管她怎麼想,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哦?」莫雨晴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她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笑瞇瞇的問道:「柳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和玉清的關係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聽到她問的這麼八卦,我不禁大感頭痛,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莫小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和玉清是算朋友呢還是別的什麼關係?說句心裡話,我並不希望她因為我前妻的關係而與我產生什麼感情糾葛,因為我不想到時候弄得大家都很痛苦。」   「柳先生,不瞞你說,其實我和婆婆也就這個問題勸過玉清,不過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別人很難改變她的主意。」莫雨晴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氣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柳先生,不管你和玉清最後到底怎麼樣了,請你都不要故意去傷害她,因為她其實也是個受害者。」   「你放心吧,我早已沒有了報復的念頭。」我微微歎息一聲道。   莫雨晴又道:「柳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幫玉清。」   我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訝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莫雨晴用手將秀髮往後梳了梳,明眸善睞的大眼睛凝注在我的臉上,紅嘟嘟的小嘴微微開啟,輕聲道:「柳先生你忘了嗎,梅家還有一份偌大的產業呢。可惜我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而婆婆也因為深受打擊而心灰意冷,所以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壓到了玉清一個人身上,而這哪是她一個女孩子所能完全承受得了的?」   「我明白了,不過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說的是實話,莫雨晴微微一笑道:「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是一定要你去幫她做什麼事情,而是希望你能多關心關心她,有時候精神上的支持遠比物質上或是其他方面的支持更為重要,你懂我的意思?」我輕輕點了點頭,騰龍集團這麼大一個企業,要管理好對誰來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是人生和社會經驗都很不足的梅玉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感覺跟莫雨晴交談了幾句之後心中的煩躁去了不少,雖然不知道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在搞什麼鬼,但我想到如果江瑞香手中沒有那份東西的話,梅玉清應該早就下來告訴我了,她沒有理由要在這件事情上戲弄我,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莫雨晴,她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我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輕聲道:「莫小姐,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是滿腹憂愁似的,今天看你似乎氣色好多了。」   莫雨晴俏臉一紅,幽幽一歎道:「最近這一個月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種解脫吧。」微微搖了搖頭,她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丈夫的屍骨未寒,我這個做妻子的就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無情了?」   「道是無情卻有情吶。」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像是在安慰莫雨晴,又像是在安慰我自己。一時之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各自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才將我們兩人驚醒過來,我抬頭一看,卻是梅玉清終於下樓來了,我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無意間看到牆上的掛鐘,我才注意到不知不覺之間,距離她上樓之時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怎麼樣?」我迎上梅玉清急急問道。   梅玉清看了一眼坐在大廳裡的莫雨晴,然後才拍拍胸口道:「你讓我喘口氣再說行不行,我的嘴都說干了。」這還真是急郎中遇到了慢性子,見我的目光直直的瞪著她,梅玉清這才吐吐舌頭,低聲道:「我費盡口舌,媽才告訴我的確有那份東西存在,不過聽說你是要拿來救素馨她媽,媽可是很不高興,現在她在房間裡等你,你自己去跟她說吧,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我的表現?什麼表現?難道是床上的表現?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硬著頭皮向樓上走去。   江瑞香的臥室是樓梯右手第二間房,我走到門口剛想敲門,裡面卻傳出了江瑞香的聲音:「門沒有關,你進來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江瑞香正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斜倚在沙發上看著我,臉色的表情似笑非笑,隱隱帶著一絲嘲弄的味道,頗堪玩味。   看樣子她是剛剛洗過澡,秀髮上還泛著水光,胸前也有一大片雪白的酥乳露在外面,但現在的我哪有心思想這些?我硬著頭皮走到了的面前,吶吶道:「大姐,我來是想……」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   「你不用說了,玉清已經都跟我說了,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手裡,不過你要想拿到它卻得付出代價。」江瑞香面無表情的說道,讓我無法猜測她現在想些什麼。我不禁大感頭疼,心說這女人要是不講理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苦笑著道:「大姐,你就直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那東西交給我?」   「哦,聽你這口氣,好像你為了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肯幹似的?」江瑞香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言語也顯得有些刻薄:「真不知道那位漂亮風騷的程大書記給了你什麼甜頭,讓你肯這麼替她賣命,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雖然梅玉清之前也說過幾乎相同的話來取笑過我,但是從兩張不同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心知再做任何辯解都只會是火上澆油,除了苦笑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江瑞香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視線也從我的臉上移開了,「如果今天晚上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咦?只是這樣的要求嗎?那我不是賺大了?我有點不太相信的望著江瑞香,也許是被我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堪忍受,江瑞香紅著臉嗔道:「你別想得太美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對我做任何事情,而相反我卻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並且你要無條件的滿足我的任何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或者違反了約定,那交易也就無效了。」   難道她有鮮為人知的特殊嗜好?這是我聽了江瑞香的話後的第一反應,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我咬咬牙道:「我答應你。」   雖然答應得很痛快,但是內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種很奇特的情緒。   「好,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但願你別後悔。」江瑞香的臉上泛起了一種讓我感到很不安的笑容,她舔了舔性感的紅唇,把頭扭向一邊道:「限你在一分鐘內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後躺到床上去。」   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雖然對於她這樣的要求感覺有些丟臉,但是想想之前我們也算是肉帛相見過,既然她都好意思,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想到這,我也不再遲疑,唰唰唰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三振出局,我的人也光溜溜的躺到了床上。順著我的視線望去,江瑞香正背對著我,她那曼妙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而且我還發現她那白色的睡袍裡面竟然是真空的!   「嗯哼,動作還蠻快的嘛。」雖然江瑞香極力裝出一副老練的樣子,但是她發顫的聲音還是讓我聽出了端倪,我心中不禁暗笑。不過等我看到江瑞香手上的毛巾時,我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江瑞香笑瞇瞇的走到了我身邊,用毛巾在我的手腕上打了個結,我忍不住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害怕了?還是你想違背約定?」江瑞香的一句話就讓我洩了氣,連帶的胯下的小弟弟都軟了下來。看著江瑞香笑靨如花,我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她用四條毛巾將我的手腳綁在了床的兩頭,讓我動彈不得,我心中不禁想道:「她該不是個SM女王吧?但願她不會拿出鞭子來,要不然我可就慘了。」我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也許是我的祈禱真的感動了上蒼吧,江瑞香並沒有拿出皮鞭,但是她卻拿出一件讓我感到寒毛豎起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剃刀。   「大姐,你…你要幹什麼?」我強自鎮定的問道,心中卻在暗念阿彌陀佛。   江瑞香粲然一笑,笑瞇瞇的反問道:「你說呢?」似乎還嫌刀不夠快,她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塊牛皮,將剃刀在上面磨得嚓嚓直響,而我的心也跟著磨刀的嚓嚓聲直往下沉。   「嗯,可以了。」江瑞香舉起似乎更亮的剃刀看了看,盯著我胯下像條死蛇的小弟弟,譏笑道:「怎麼啦,害怕了?」   見她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我小心翼翼的道:「大姐,你開玩笑的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可不想變成太監。」   「現在才後悔,太遲了點吧?」江瑞香臉色突然一變,咬牙切齒道:「我今天就要把你這淫根給斷了,看你以後怎麼去花心,看你以後拿什麼去勾引別的女人?」說著她就一式「撥草尋蛇」,伸手朝我胯下抓去。   看她的神情不似開玩笑,我心頭不由大駭,再也忍不住的劇烈掙扎了起來:「不要啊——」一聲淒厲無比的叫聲劃破夜空,驚得或遠或近的汽車防盜裝置都一起響了起來……   (三十五)風流小劫       「大姐,你悠著點啊,我的下半生幸福可都在你手裡啊……」我哭喪著臉洩氣的道,腦海中卻清晰的感受到鋒利的剃刀貼著小老弟而帶來的讓人膽戰心驚的涼意。江瑞香正聚精會神的低頭「修理」著我的小老弟,聽了我的話,她抬起頭瞪了我一眼,叱道:「你鬼叫什麼,要是我的手被你嚇得哆嗦的話,你可別怪我。」   現在是她為刀徂,我為魚肉,我還能說什麼?我已經是欲哭無淚了,想不到我柳玉麟也有虎落平陽的時候,竟然受此奇恥大辱?看著一縷縷捲曲的黑毛輕輕的飄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我在心中暗暗的為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親密戰友默哀:「別了,陰兄。」   「好了,大功告成。」江瑞香很熟練的將我兩腿之間的黑色森林給剃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明晃晃的剃刀舉到自己嘴邊,張開紅嘟嘟的小嘴十分優雅的吹了口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我心中郁卒,見她將剃刀放到了一邊,我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江瑞香歪著頭審視著我的兩腿之間,神情滿意的點著頭,就像是她剛剛完成了一件傑出的藝術作品似的。似乎覺得光看不過癮,她還伸出手撥弄起我那軟如死蛇、光禿禿十分滑稽可笑的小弟弟,這讓我更加的無地自容,臉上有如火燒般,羞憤得直想挖個洞鑽進去。   「喲,我的柳大少爺怎麼啦,怎麼哭喪著個臉啊?」江瑞香笑嘻嘻的將裝著我陰毛的透明塑料小袋舉到了我面前,好像是在向我展示她的戰利品似的。我氣得牙根直癢,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她,心中卻暗自發誓道:「江瑞香,你給我等著,我要不把你操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柳。」   「怎麼啦,還要給我臉色看啊?」江瑞香笑顏如花,媚勁十足的低頭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輕輕舔了一口,然後嗤嗤媚笑道:「人家看你下面的茅草亂糟糟的,好心好意幫你修剪一下,你卻一臉臭烘烘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茅草?修剪?有冇有搞錯,你可是把我的陰毛全剃光了,這也叫修剪?我的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心裡那個鬱悶啊。   「怎麼?對我的工作不滿意?那真是對不起柳大爺啊,小女子重新再來過。」江瑞香眼裡閃爍著惡魔的光芒,纖手向放在一邊的剃刀摸去。雖然明知她是嚇唬我,但我知道如果今晚不順著她點,指不定她還會想出什麼折磨人的鬼主意來呢?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我還因為程玉蓉的事情而有求於她呢?罷了、罷了,反正今晚丟臉肯定是丟定了,我又何必再打腫臉充胖子呢,萬一惹毛了她不給我那東西,那我的「犧牲」豈不就是毫無價值了?想通這點,我心中的鬱悶和羞憤減輕了不少,我苦笑著望著半跪著我身邊的江瑞香道:「大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自問並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我呢?」   「羞辱?你也知道是羞辱?」江瑞香臉色陡變,如染寒霜,盯著我恨恨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把我從你懷中推開的時候,你給我的又是怎樣的羞辱呢?還有,當你無情的拒絕清兒的示愛時,你給清兒又是怎樣的羞辱呢?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你自己想想,你是怎麼對待我和清兒的?」彷彿是積蓄了許久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釋放的機會,江瑞香的眼睛裡淚花閃動:「不錯,是清兒首先對不起你,鑄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但是她是無心鑄錯,而且我們母女也是竭盡所能希望能夠彌補你,甚至不顧羞恥的主動對你投懷送抱,但是你呢,不但毫不領情,還讓我們受到了難以啟齒的羞辱,難道我和清兒真的就那麼賤?」   「大姐,我……」江瑞香的話讓我猛地一震,我多少有點明白她為什麼要如此「修理」我了,看來我的那次拒絕讓她一直耿耿於懷。我張嘴剛想解釋兩句,卻被她毫不留情的給打斷了:「你不用說了,難道你還想把那些虛偽的鬼話再說一遍嗎?你不是很高尚嗎,你不是對你的亡妻情深意重嗎,你不是很有原則嗎,怎麼連自己的學生和女兒都給睡了?上次還跟我說什麼有夫之婦不能動的鬼話,今天怎麼像個豬哥似的猴急猴急的就把自己給脫得光溜溜了,而且連我剃你的豬毛你都不敢吭一聲啊?哼,我算看透了你這種人,滿嘴裡仁義道德,其實還不是虛偽的偽君子?」這些話恐怕是積壓在江瑞香的心頭很久了,她的嘴巴像機關鎗似的劈頭蓋臉的就朝我一陣掃射,可憐我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我說錯了?委屈你了?」看我一臉苦笑的樣子,江瑞香似乎非常的不滿意,不依不饒的繼續數落我道:「清兒那麼漂亮懂事,我就不信你不動心?你知不知道,清兒就毀在你們一家人手上,到現在清兒還經常被噩夢所嚇醒。就因為她這麼死心眼,我這個當媽的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裡跳,想不到你你卻還故意拒絕來羞辱她,難道她所受的折磨還不夠嗎?你自己也不想想,若她真跟了你這個混蛋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你卻還要把她羞辱個夠才罷休,難道只有你去世的老婆是人,清兒就不是人了嗎?」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牛糞?火坑?原來我在她眼裡是這樣的,不過憑心而論,她這麼說也並沒有錯,唯一錯的是她對我動機的猜測,這可必須得說清楚,否則我就真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大姐,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羞辱你和玉清才故意拒絕你們嗎?那就太冤枉我了。」聽了江瑞香說了這麼多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我心中的那點羞憤早就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愧疚的心情,是對她們母女的愧疚。我從來沒有站在她們的角度考慮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對她們母女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雖然我是無心的。   望著江瑞香那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的委屈表情,我心中也是一陣黯然,我誠懇的道:「大姐,你怎麼罵我都可以接受,你罵得很對,我的確是個混蛋,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的混蛋。但是大姐請你相信我,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對清兒懷有報復的心理之外,後來我就再沒起過這種念頭,拒絕清兒並不是想以此羞辱她,而是因為我不想害了她……」   「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尚了?還是你轉性吃素了?你連自己那麼小的女兒都下得了手,怎麼突然對清兒仁慈起來了,而且清兒還是撞死你妻子的仇人?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拿這種濫理由來糊弄我?」面對江瑞香咄咄逼人的詰問,我羞愧得說不出話來,江瑞香卻不罷休,望著我冷然道:「說出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吧,清兒那麼漂亮,對任何男人都是具有相當的殺傷力,我不信你這個濫情的傢伙能夠免疫。」   沉吟半晌,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江瑞香那扳著的俏臉,歎息了一聲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我承認,玉清的確是個可以讓任何男人都動心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就會勾起我對亡妻的記憶,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接受她的示愛。大姐,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人人都會有軟弱的一面,但是卻並非人人都會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軟弱,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雖然我非常不情願在江瑞香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但是當真的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我卻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輕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江瑞香並沒有嘲笑我,她靜靜的凝視著我的臉,許久才道:「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裡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呢?是怕我笑話你嗎?」說著她伸出手輕輕的貼著我的面頰,我現在四肢還動不了,心中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所以臉上的肌肉還很僵硬。想必是手裡的感覺讓她猜到了我的心思,怔怔的望著我半晌,江瑞香突然嫣然一笑,輕聲道:「你這麼怕我嗎?還是怕我的剃刀?」   我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心說今晚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但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黑,同時嘴上傳來一陣溫軟香甜的感覺,是江瑞香她吻了我。但是還沒容我多體會,江瑞香已經移開了她的小嘴,她的臉上也染了一層紅暈,望著我輕聲道:「感覺好點沒有?」我輕輕點了點頭,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心態,怎麼一會陰一會晴、一會風一會雨的。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也像剛才那樣說實話。」江瑞香望著我道,見我點了點頭,她微紅著臉道:「那位省紀委的程副書記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肯為了她連這樣的羞辱也肯承受?」就是傻子也能聽出她這問話的用意,我苦笑一下道:「大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跟這位程副書記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瓜葛。要說我完全是基於道義而幫助她,恐怕你不會相信,我承認她的確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漂亮女人,像她這種女人特別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望,或許我幫助她也有這種因素在裡面吧?」   「真的?難道你們之間連嘴都沒親過嗎?」江瑞香有點不太相信的說道,語氣中的酸意卻是昭然若揭。我苦笑著搖搖頭道:「大姐,你想的哪裡去了?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談過有關男女之情的事情,別說親嘴,連手都沒牽過。大姐,你說你這飛醋吃得何苦呢?」   「誰吃醋了,你以為你是皮魯斯。布爾斯南啊?」被我說中心事的江瑞香俏臉一紅,羞嗔道:「我是不忿你居然肯為她這樣委屈自己,卻連來看我們母女一下都不肯,難道我們是洪水猛獸?還是說我們母女就讓你那麼不屑一顧嗎?」   「大姐,你這話就太嚴重了,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嘛?」我不禁有些頭疼,女人要鑽起牛角尖起來,還真是讓人不好招架。江瑞香一瞪眼,嗔道:「那是怎樣的?」我心說你不是明知故問嘛,但是這話卻是萬萬說不得的,我苦笑著道:「大姐,你知道我是怕大家見面了尷尬嘛。」   「哦,你怕跟我們見面了尷尬?那為什麼那位吳小姐叫你帶她來,你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那為什麼那位程副書記說我手裡有證據,你也跑的屁顛屁顛的?」還在吃醋啊,我不禁大感頭痛,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那可就真的沒完沒了的。想了想,我苦笑著道:「大姐,你就放小弟一馬吧,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會補償你們的。」   「怎麼補償?我可不信空頭支票的。」江瑞香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黠笑,頭也伸到了我的面前。明知是陷阱,但是此刻的我也只能閉著眼睛往裡跳了,我順著她的低胸領口瞟了一眼她因為低下頭而完全暴露在我視線裡的渾圓乳房,咬咬牙道:「大姐,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願意用一生來照顧你們,讓你們過得幸福和快樂。」   「哎喲,這甜言蜜語還真的能甜死人啊,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想讓我和玉清做你的地下情人啊,你想得倒美,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江瑞香伸手在我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她下手還真狠啊,我無奈的道:「大姐,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在你心裡,你一定把我看成是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所以我不強求你對我怎麼樣,過了今晚,是情人也罷,是路人也罷,我都不在乎,天底下又不是除了你就沒有別的男人了。」江瑞香語氣中帶著很強烈的哀怨,我本來想說點什麼,嘴卻被她的手給摀住了,只能「嗚嗚」的乾著急卻發不出聲音。自嘲的笑了笑,江瑞香突然臉色一整,很嚴肅的對我道:「我要跟你說的是清兒的事情,我要你答應我,娶清兒為妻,你跟別的女人的關係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清兒必須是你法律上的合法妻子,你能做到嗎?」   「我……」我張了張口,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個「能」字。對於別人來說,這恐怕是件最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感覺有如千金壓頂一般,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我能答應江瑞香的要求嗎?我要是答應了,那若蘭、雅詩、玉梅她們怎麼辦?我怎麼對得起她們?一時間,我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但是對於眼前的困境卻依舊是一籌莫展。   「怎麼?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嗎?那看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啦。」江瑞香說著就欲下床,我急忙阻攔道:「大姐,你總得容我考慮考慮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只覺得頭大如斗,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我答應了,那我怎麼去面對玉梅她們。   對於我的困境,江瑞香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冷笑一聲道:「覺得很為難是不是?怕對不起你的那些女人是吧?那你有沒有想過,像現在這樣就是對得起她們了?我告訴你,偷偷摸摸的感覺或許偶爾會更刺激,但沒有一個女人會樂意一輩子只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偷偷摸摸的,即便我現在不逼你,遲早你也必須面對這個問題。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街頭巷尾被人談論是非的主角,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絕對不會讓步,你要說我故意逼你也可以,我就是要逼你。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沒有選擇的餘地是嗎?」我苦笑著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頭望向江瑞香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江瑞香微有訝色,問道:「你不考慮了?」我搖搖頭道:「既然沒有我選擇的餘地,再考慮又有什麼意義?」江瑞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她的魅力真的這麼大麼?」我知道她指的是誰,但是我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跟她糾纏下去,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大姐,你就不怕我現在答應了你,以後再反悔嗎?」   「如果你不怕我公佈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話?」江瑞香的一句話就讓我感到無比的洩氣,她說的沒錯,她只要將我和瑩瑩的不倫之戀公諸於眾,就非我所能承受。我心中暗歎:「瑩瑩,瑩瑩啊,你這大嘴巴還真會給我惹禍啊。」不過這事也給我提了個醒,以後和眾女的關係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否則誰要知道了都來敲詐我那我哪受得了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感覺四肢有些發麻,於是對江瑞香道:「大姐,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江瑞香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道:「你難道忘了嗎?你今晚都是屬於我的,夜晚的時間還長著呢,你急什麼?」說話之間她已經探手抓住了我兩腿之間已經開始慢慢硬挺起來的肉棒,媚笑著上下捋動起來:「嘻嘻,你很敏感呢。」   江瑞香的小手跟她整個人一樣,都給人一種肉肉的感覺,從她的手法上來看,她是相當熟練的,我只覺得一陣慾望之火慢慢從心底升起,但是卻苦於四肢都無法自由活動,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只小貓把你心頭抓得癢癢的,你卻沒法伸手去撓一撓。本來被剃去陰毛的小弟弟就有種很癢的感覺,現在連心頭都癢了起來,這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讓我週身都感覺不自在。看到我臉上古怪的表情,江瑞香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媚笑,她促狹的握著我一柱擎天的肉棒快速的套弄了幾下,然後媚笑著問我:「舒服嗎?」我的媽呀,你這不是在折磨人嘛,我心中苦笑,面上卻不能表示出來,只能被迫的點了點頭。   「想更舒服一點嗎?」都這個時候,還問這種問題?我心中微忿,卻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她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在她面前沒有任何自尊了。似乎對我的回答和態度都很滿意,她唔了一聲,然後媚笑著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輕聲道:「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也不能光享受。」我還沒完全明白她想幹什麼的時候,就見她蹶起屁股朝我臉上坐來,我四肢無法動彈,避無所避,只覺眼前一黑,一個雪白肥嫩的大屁股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但也只是驚鴻一瞥而已,因為我的視線馬上被遮住了,只感覺臉上一片毛茸茸的感覺,卻是江瑞香將她的蜜穴已經湊到了我的嘴邊,一陣沐浴露的香氣滲入了我的鼻孔,緊跟著她的睡袍下擺也放了下來,將我的頭完全罩在了裡面。   大好的春光就在眼前,卻是無法睜眼欣賞,我剛想出聲抗議,兩片肥厚的陰唇帶著濕潤的氣息已經壓到了我的嘴上,讓我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不知是因為她剛才洗澡洗得很乾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並沒有聞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異味,這讓我心頭大寬,不自禁伸出舌頭去舔了一下。「嗯」,趴在我身上的江瑞香身子顫動了一下,口中也發出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吟,很像發情小貓的叫春聲,讓我不禁心癢難忍,閉著眼睛憑著感覺活動起舌頭來。   「嗯……啊……哼……」江瑞香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但是她身體的反應卻背叛了她,也許是因為很久都沒有被男人澆灌過,她的身體顯得異常的敏感,我的舌頭只不過是淺淺的伸進了她的蜜穴口,她那豐滿肉感的嬌軀就像一條蛇在我的身上扭動了起來,引得我內心的慾望全都被激發了出來,一時只覺得血脈僨張,週身都像有火在燒。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啊,只顧自己享受,想憋死我啊。」感覺到江瑞香握著我肉棒的小手停止了動作,慾火焚身的我忍不住用牙齒含住她的一瓣肉唇輕輕的咬了一口,強烈的刺激讓江瑞香不禁驚叫起來:「呀……你幹什麼……」話剛出口,她也許就意會到了什麼,握著我肉棒的小手一緊,媚笑著道:「嘻嘻,我都差點忘了你這小東西了……唔……」強烈的刺激從肉棒的頂端傳來,彷彿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流過我的全身,我用力的向上一挺,肉棒完全被一個溫暖濕潤的宮殿所包圍,那是江瑞香的小嘴。   「唔……你……這……死人……要……憋……死……人……啊……」不知是我的肉棒太粗還是江瑞香沒有防備,反正她被頂得差點嗆了,「啪」的一聲,我露在外面的屁股也挨了一下,卻是江瑞香在懲罰我剛才未經允許的行為。辣塊媽媽的,我心頭有些窩火,舌尖一下子頂進了她的蜜穴深處,左衝右突的攪動起來。   「唔……啊……咿……唔……」江瑞香身體扭動得更急,小嘴卻還沒有忘了為我服務,兩片溫軟的櫻唇包裹著我粗壯的肉棒上下吞吐著,帶給我一陣陣難以言表的快感。真想不到她的口技這麼好,看來以前她一定沒少為她老公這麼服務,可惜我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不過我想一定能夠媚死人。真不知道那個梅騰龍是怎麼想的,放在這麼好的尤物老婆不享用,卻跑去外面七搞八搞,真是暴殄天物啊。我的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自己馬上又覺得很可笑,我自己又跟他有多大差別呢,還不是背著玉梅、若蘭她們在外面胡搞亂搞?唯一的差別,也許就是我不會像梅騰龍對待自己的老婆一樣把玉梅她們干晾在一邊,任由她們肥沃的良田荒蕪。   「我的媽呀,水還真多。」我心中暗暗叫苦,江瑞香的蜜穴內已經像是發洪水一般,春水不斷湧出,滴滴答答的弄得我滿臉都是,粘粘的、膩膩的,感覺別提多彆扭了。還好她的玉液雖然有種微酸的味道,但是卻並不會讓人感到討厭或是噁心,這也算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不過即便這樣,時間一長我也受不了,我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決定來個快刀斬亂麻。想到便做,我不再遲疑,舌尖在她的蜜穴裡探測了幾下,就準確的找到了她陰蒂的位置,這下我當然不會客氣,舌頭捲著她的陰蒂,用舌尖一陣研磨,江瑞香的身體立時如篩糠似的抖動了起來,櫻桃小嘴也放開了我的肉棒,顫聲驚呼了起來:「啊……不要……啊……啊……完了……」   江瑞香的高潮還真是說來就來,我感覺有一股滑膩溫暖的液體帶著一陣奇特的香味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順著她的蜜穴口向外湧出,流得我滿臉都是。與此同時,江瑞香的嬌軀在一陣急抖之後也無力的癱軟在了我的身上,她的陰部也無力的貼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幾乎要窒息,於是我劇烈擺動起頭部向她發出無聲的抗議。察覺到了我舉動的江瑞香無力的從我身上爬了下來,口中很不滿的嗔道:「你怎麼啦,讓人家多躺一會不行啊?哈……哈……哈……」卻是她終於注意到了我臉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嘲笑起我的狼狽之狀。   「你還好笑,我都差點被你的水給淹死了。」看她笑起來沒完,我很不滿的嘟囔了起來。聽了我的話,江瑞香俏臉一紅,羞啐了一口,小手也在我的大腿上「溫柔」的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齜牙咧嘴。此情此景,倒正好用一首經典老歌的名字來形容,恰似(掐死)你的溫柔。不過掐過之後,江瑞香還真拿過一條濕毛巾,跪在我身旁仔細的為我擦起臉來,那份溫柔讓我感覺她好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我的心理一下子還真有些難以適應。   「好了,擦乾淨了。」江瑞香仔細的將我臉上擦得乾乾淨淨之後,笑著向我說道,卻發現我的視線正凝注在她睡袍內的豐滿乳房,不禁又是俏臉一紅,笑罵道:「你在看哪裡啊?小色狼。」雖然她是嗔怪的語氣,但是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卻是她掩飾不住的喜色,她終究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啊。就在我心中暗自感慨的時候,她卻給了我一個挑逗的媚笑,然後從床上站了起來,纖手卻慢慢移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睡袍吊帶處。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尤物。我真沒想到,外表看來端莊大方的江瑞香,骨子裡騷勁居然一點不遜於乃妹,那個性感風騷的江瑞珠。難怪我第一次來她家的時候,她能做出那種投懷送抱的舉動呢,看來我真的應該重新評價她了。我心中暗自想著,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體,睡袍吊帶順著她的胳膊慢慢滑下,她那雪白豐滿的胸脯也漸漸的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終於,她身上的睡袍就像一片落葉般,悄無聲息的掉落在她的腳邊,她那珠圓玉潤的胴體也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了我面前。   我的呼吸在她的睡袍掉落的那一剎那停止了,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裸體,但是數月不見,她似乎更形豐滿,高聳的雙峰,豐滿凸挺的臀部,光滑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修長性感的玉腿,都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她那兩腿之間的神秘宮闕,高高凸起的陰阜像個饅頭似的煞是誘人,肥厚的陰唇因為充血已經變得腫脹不堪;粉紅色的肉縫也微張著,閃爍著露珠的晶瑩和光澤,再搭配上那已經濕了一片而顯得有些雜亂伏貼的黑色森林,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淫靡氣息。彷彿感覺到那微張的小嘴在向我招手似的,我不禁有些口乾舌躁,忍不住暗自嚥了口唾沫,胯下的肉棒也硬得有些發痛了。   「怎麼啦?想啦?那你求我啊?」看到我的反應,江瑞香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彷彿是對自己的身體的十分滿意。但是我聽了她的話之後,心頭卻是暗怒,今晚我已經被她弄得已經幾乎毫無男人的尊嚴了,她竟然還想要我求她,也未免太過分了。我強抑心頭的慾火,微曬道:「我求你?你求我還差不多。你的身材的確不錯,不過是中看不中用,就憑你剛才的表現,只怕我不用兩分鐘就把你搞定了。」   「你……可惡……竟敢如此小瞧我?」江瑞香被我的冷嘲熱諷逗起火來了,看來「中看不中用」這句話不僅對男人有極強的殺傷力,對於女人也一樣有效。她咬著嘴唇瞪著我,漲紅的俏臉上升起了一層掩飾不住的怒氣,我心頭暗凜,生怕她再玩出什麼花樣。要是像「鹿鼎記」裡的韋公公一樣被「火燒籐甲兵」,那我可就真的沒得玩了。   「好,咱們就來看看到底誰先不行。」江瑞香咬著嘴唇想了想,然後望著我「咬牙切齒」的道,說完她就兩腿分開跨在我腰間,然後一屁股就朝我的小弟弟坐了下來。我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大叫出聲,這要是一下子坐錯了位置,那我的小弟弟還不給她坐斷不可。但是要我向她求饒,我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我乾脆一閉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心中卻暗暗祈禱:「我的小老弟啊,你可千萬看準了……」   「咦?怎麼什麼動靜也沒有?」我閉著眼睛等了半天,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不禁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卻見江瑞香正屁股懸空半蹲在我的腰間,還笑嘻嘻的看著我呢。我臉上不禁一熱,心中卻暗怒道:「辣塊媽媽的,耍老子啊。」   「嘻嘻……」在這個回合當中佔了上風的江瑞香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肉棒,在我猛地一激靈的時候,她的大屁股猛地往下一坐,我粗壯的肉棒就進入了一個緊窄溫暖的所在,異樣的刺激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她的蜜穴肉壁像小手一樣緊緊的箍著我的肉棒,還真是夠緊啊。對於我的大號傢伙,江瑞香同樣也顯得有些不太適應,這從她眉頭輕皺、美眸微閉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我心中暗爽,口中卻趁機奚落她道:「怎麼啦,一下子吃撐了?不行就不要勉強自己嘛。」   「呸,你以為你是亞洲巨炮啊?簡直開國際玩笑嘛,老娘會連你這種小香腸都對付不了?」聽到江瑞香不服輸的說出這樣的粗話,我心中都快笑翻了天。江瑞香顯然也明白再跟我鬥嘴也討不了好去,於是就將怒火全部發洩在了我的小老弟身上。她雙手撐著我的胸膛,豐滿的屁股一上一下的頓挫起來,看著自己粗壯的肉棒出沒於她那滴著露珠的肉縫,我心中的快感更增幾分,心中暗道:「我就不信我收服不了你。」   「嗯……哼……」江瑞香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顯然也是擔心我取笑。她滿臉潮紅,春情蕩漾,美眸緊閉,秀髮散亂,豐滿的屁股快速的起伏著,帶得她胸前的兩個雪白豐滿的乳房也像兩隻活蹦亂跳的大白兔上下跳動,可惜的是我卻只能看不能動。我一邊暗自嚥著口水,一邊用力的向上挺動著腰部,讓粗壯的肉棒狠狠的頂向她的蜜穴深處,頂向她的花心。辣塊媽媽的,以後可不能再完這種遊戲,打死我也不能再讓人把手腳捆住,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江瑞香的水還真多啊,一股一股從她的蜜穴流出,順著她白嫩誘人的大腿根部往下流到我的身上。隨著她的屁股與胯部的猛烈撞擊,「啪」、「啪」聲和「噗滋」、「噗滋」聲此起彼伏,構成了一首無比動聽的仙樂。真看不出來,江瑞香到了床上竟然是如此的狂野,她銀牙緊咬,從鼻腔裡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嬌哼聲,柳腰用力的擺動著,我的媽呀,我的肉棒都快要被她給搖斷了。   「嗯……好美……啊……啊……又頂到了……」漸漸地,江瑞香陷入到了無邊慾海當中,她不再壓抑自己的內心的快感,小嘴裡發出了一陣誘人的嬌吟。她的頭用力的向後仰著,秀髮順著她的秀背像瀑布般垂下,隨著她腰部劇烈的動作而在空中飄舞著。我小心的壓抑著心中的衝動,目光卻凝注在江瑞香那春情蕩漾的臉上,但見她美眸緊閉,小嘴微張,佈滿潮紅的俏臉上已經是香汗淋漓了。而不知何時,她撐著我胸前的雙手也已經移到了她自己的胸前,不能自制的在自己那兩個誘人的乳房上撫摸揉捏起來,乳峰頂端的兩個紫色櫻桃早已充血腫脹,傲然挺立在空氣中。   「唉,可憐的女人……」從江瑞香如癡如醉的表情和她撫摸酥胸的動作我知道,她平時一定沒少靠自己的手來解決生理需要,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她的心態失衡,所以才會想出這樣有些變態的辦法來對待我。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心頭那點的怒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憐惜。我很想讓她把我的手解開,但是見她那幅沉醉於快樂中如癡如醉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啊……好粗……啊……我要上天了……啊……太快活了……」江瑞香像是一個突然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的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在這一刻,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任何人,她只是在單純的追求著屬於自己的快樂。她靈活的扭動著腰肢,或深或淺、或左或右,本能的追索著自己最大的快樂。   不知是因為剛才已經有過一次高潮,還是因為荒蕪得太久,她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馬,在我的身上縱橫馳騁著,連汗如雨下她也絲毫不覺。她的嬌軀熱力十足,肌膚的溫度高得燙人,我甚至感到了一絲的灼痛。我憐惜凝視著她的嬌靨,心中用心體會著她的反應,腰部適時的上挺,讓她的花心一次次重重的落在我的龜頭之上,將她一步步推上快樂的顛峰。   「啊……不行了……我要完了……啊……」女人的體力畢竟有限,已經堅持了進半個小時的江瑞香終於也呈現出了強弩之末的疲態,腰部的動作也越來越慢。隨著她豐滿的臀部重重的一坐,她那花心的嫩肉也與我肉棒頂端的龜頭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然後我就只覺她的蜜穴內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一下子噴出了很多溫度非常高的熔岩,差點將我的小弟弟燙得當場繳械。   「啊……我死了……」江瑞香像一隻水老鼠般癱倒在我的身上,渾身濕漉漉的,她的人還沉浸在無邊的快感當中,美眸還緊緊的閉著,嬌靨上卻流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嘴角也掛著一絲醉人的微笑。她倒是滿足了,我卻是正在興頭上被人突然下馬,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人十分難受。不過心中對於江瑞香的憐惜大大沖淡了我心中的慾火,雖然手腳沒法動,但是我的嘴還可以動,我輕柔的吻著她近在咫尺的嬌靨,慢慢的將她從高潮的餘韻喚醒過來。   「你……」清醒過來的江瑞香面對我充滿憐惜的眼神和溫柔的親吻,竟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然後輕聲道:「香姐,幫我把毛巾都解開吧。」怔怔的望著我半晌,江瑞香神色有些複雜的為我解開了綁住手腳的毛巾,我終於恢復自由了!   輕輕的捧著她那還帶著雲雨痕跡的嬌靨,我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江瑞香先是一呆,然後就火熱的反應了起來,她像八爪魚一般四肢緊緊的纏在我身上,近乎瘋狂的回吻著我,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串唇印。我覺得自己像是抱著一團火,緊抱在一起的兩個身體在床上翻滾著,激情的火焰也在我們心中熊熊燃燒起來。當我們的滾動停止時,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在江瑞香充滿春情的嬌哼聲中,我猛烈的突入她的體內。   「哦……好弟弟……你好棒……嗯……好美……再大力一點……對……就是這樣……」江瑞香快活的呻吟著,她的螓首像撥浪鼓似的在枕頭上搖擺著,散亂的秀髮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靨,更增幾分嫵媚。而她修長的玉腿這時候卻呈大字分開,高高的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如出柙的猛虎,雙手抱著她豐滿的大腿根部,腰部一陣急速的挺動,近乎瘋狂的向她發動著攻擊,就像是要把身下的獵物生生撕裂似的。   「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我要上天了……再快一點……」江瑞香完全放開了自己的心扉,近乎瘋狂的挺動著她的柳腰迎合著我一下猛似一下的衝刺,現在的她已經拋開了一切的顧慮,完全融入到兩人的性愛遊戲當中了。剛才的交歡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獨舞,而現在則是兩人水乳交融的雙人舞,箇中的滋味自然也是分外不同。   「好弟弟……你怎麼……還沒有……姐姐……又要不行了……」江瑞香被我一二再、再而三的推上高潮,而我也感覺到了高潮來臨的徵兆,我一邊更加迅猛的挺動著腰部,一邊喘著粗氣道:「香姐……你再堅持一下下……我也快到了……」江瑞香聽我這麼說,也是鼓起餘勇,腰肢挺動得更急,迎接我最後的攻勢,隨著一陣急促如雨點般的撞擊聲,和兩人氣喘如牛的呼吸聲,最美的一刻終於來臨了。   「啊……啊……啊……啊……啊……」在江瑞香再次達到高潮後的一連串吶喊聲中,我粗壯的肉棒死死的頂住了江瑞香的花心,就像是一桿銀槍一樣把她死死的釘在了床單上,讓她無從逃避,然後我就在她的蜜穴深處猛烈的爆發了,將積聚了一晚上的慾火酣暢淋漓的發洩了出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痛快淋漓實非任何文字所能描摹。   「呼……呼……」折騰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疲憊,閉著眼睛躺在江瑞香肉感十足的嬌軀上直喘氣。驀地,我感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從臉上傳來,我伸手一摸,發現她的臉上滿是淚水,我一驚睜開眼睛,卻見她的嬌靨已是梨花帶雨,眼淚不斷從她緊閉的美眸中湧出。   我大吃一驚,連忙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把她的螓首抱到自己胸前,柔聲問道:「香姐,你怎麼啦?」江瑞香不肯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饒是我也算是在女人堆裡打過滾的,但也難以猜測她此刻的心情,只得柔聲撫慰,蜜意親吻,她也漸漸停止了哭泣。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懷裡傳來輕微的鼾聲,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我心中暗歎一聲,暗自搖了搖頭,抱著她也慢慢的墮入了夢鄉之中。   再睜眼時,外面已經是日頭高照,我低頭看看懷中,江瑞香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裡,一雙柔荑還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眼角淚痕猶在。我心中微酸,忍不住低頭去親她的眼睛,懷中的人兒一動,她慢慢睜開了眼睛。我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柔聲道:「對不起,吵醒你了。」   江瑞香俏臉一紅,輕輕搖了搖頭。看到她少有的露出羞澀之態,我心中不禁一蕩,胯下立刻有了反應,但是想到正事還一點都沒辦,我只得強行將腦海中的綺念拋開。望著江瑞香那艷若桃花嬌靨,我咳嗽一聲,剛要開口,卻被江瑞香伸手堵住了,她櫻唇微張,輕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先去洗澡。」我心想也許她不想讓我看到她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了吧,於是就點點頭,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江瑞香還裹著被子靠坐在床頭,我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張用盒子裝著的光盤遞給我:「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我心中微訝,從她手中接過了光盤,出於本能我不自覺的看了看四周,江瑞香微微一笑道:「現在才想到也太遲了點吧,我和清兒仔細檢查過這屋裡的每一件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怪不得昨晚梅玉清上樓那麼久呢,看來她是真把我的提醒放到了心上,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好。   「香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匆匆忙忙的將衣服穿好,我向江瑞香道別。她臉色一黯,低頭道:「你這就要走了嗎?」她說話的語氣讓我不由一愣,我走到她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香姐,你別這樣,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江瑞香面露一絲喜色,咬著嘴唇道:「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接受我這樣的壞女人?」我微微一笑道:「姦夫配淫婦,不正好是絕配嗎?」江瑞香羞紅著臉啐了一口,還伸手打了我一下,想了想她又道:「我那樣對你,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我知道她是指昨晚的事情,我一指還放在一旁的塑料袋,惡狠狠的道:「我當然生氣,而且是大大的生氣,你讓我都沒臉去見我的那些女人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哼,我沒斷了你那淫根就算便宜你了,你還敢生氣?」江瑞香也是一瞪眼,沒好氣的道。看到她恢復常態,我心中的擔憂也沒有了,我伸手在她的俏臉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道:「你捨得嗎?」江瑞香嬌啐一口,欲伸手打我,我卻已經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我停下了腳步,輕聲叮囑道:「香姐,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少出門,出門時也要小心一點,有事CALL我。」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沒有看到身後那雙含著眼淚的美眸,但是我知道要她完全向我敞開心扉還尚須時日。   下得樓來,我看見梅玉清和莫雨晴兩人正在吃早餐,兩人都好像沒有睡好覺似的,都頂著一對熊貓眼還一個勁的打哈欠。看到我下來,二女都是俏臉漲紅,眼角也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我以為是二女昨晚聽到了什麼動靜,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厚著臉向二女打了個招呼,我就向外走去,梅玉清攔住了我:「你這麼急著走嗎?不吃點什麼嗎?」   「謝了,我不吃了。」我急著想走,梅玉清卻沒有放我走的意思:「你急什麼嘛,你先坐下吃點東西,我一會開車送你。」聽她這麼說,我倒不好堅持要走,只得由她拉到了餐桌旁。但是很奇怪的是,她把我拉到餐桌旁之後,就轉身向一個房間走去,而把為我準備早餐的任務交給了面帶黠笑的莫雨晴。我心中暗自詫異,喝著莫雨晴遞過來的牛奶,吃著麵包片,不知道這兩丫頭在搞什麼鬼。過了一會,我才看到梅玉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我這才明白她是去拿她的筆記本電腦去了。   「讓我看看行嗎?」梅玉清走到了我身邊,向我伸出了手。我一愣:「什麼?」梅玉清一瞪眼:「你裝什麼傻啊,從我媽媽那裡拿到的東西啊,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我一震道:「你早就知道?」我的意思是問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媽媽手裡的東西是一張光盤,她卻搖了搖頭道:「我要早知道不早就看了,還等到現在?」   我一邊將光盤遞給她,一邊詫異的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梅玉清狡黠的一笑道:「跟你差不多同時吧。」看到梅、莫兩人臉上那從見到我就抑制不住的黠笑,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此刻我也無心再追問下去,因為梅玉清已經打開了光盤裡的文件,裝著魔鬼的潘多拉盒子也終於被打開了。三個人湊在一起將光盤裡的內容迅速的瀏覽了一遍,我們的心情只能是一個詞來形容,震驚!雖然我從程玉蓉那裡已經得到了很多信息,知道這件案子裡面牽涉到了省裡的大官,但是沒想到牽涉到的官員竟是如此之多。   「這……都是真的?」梅玉清怔怔的問道,滿臉的不可思議。我苦笑著搖搖頭,拍拍她的肩膀道:「總不至於你老爸連給誰送錢了都會記錯吧?」梅玉清無語,看來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太過善良了,官場裡的黑暗絕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想像的。現在再來想想前不久國家剛出台的限制反腐題材電視劇播出數量的政策,也就不難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狗屁不通的政策出台了,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們去哪裡?」坐上車之後梅玉清問道,我想了想道:「你的目標太明顯,你還是先送我回學校吧。」梅玉清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就把車子發動了起來。我一邊喝著手裡的可樂,一邊隨口問道:「玉清,你媽以前是幹什麼的?」   「哦,我媽以前是護士。」梅玉清嬌笑著答道,我心中恍然,暗道這就難怪了,怪不得她剃毛的時候手法那麼熟練呢。看到我恍然大悟的表情,正在開車的梅玉清突然偏頭對我狡黠一笑,紅著臉輕笑道:「剃的很乾淨吧?」   「噗……」剛喝得嘴裡的可樂一下子全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而我自己也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梅玉清踩了一腳剎車,將車速放慢了下來,關切的望著我道:「你……沒事吧?」我想我此刻的臉一定比關公的臉還紅,我有些傻傻的問:「你知道?」   「嗯,我知道。」梅玉清強忍著笑點了點頭,OH,MY瞽掅摃牷I我想此刻如果面前有個洞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如果是玉梅她們知道的話,大不了被她們嘲笑一頓,但是我沒想到連梅玉清居然也知道了,這實在是太丟臉了。我已經無心去想梅玉清她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我只想學校的門口快點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生氣了?」看到我久久不說話,梅玉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梅玉清輕聲又道:「對不起,希望你也別生我媽媽的氣。」我苦笑著說不出話來,這種情景下我還能說什麼呢?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江瑞香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顯然不太可能是她事後告訴梅玉清的,那就是說梅玉清很可能是事先就知道了,搞不好她也是同謀也說不准呃。想通這點我不禁對梅玉清有點不滿,心說:「我讓你幫我的忙,你卻故意讓你媽來整我,這過分了吧?」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過話,梅玉清看我臉色不佳,臉上也似乎有些悔意,幾次她想開口跟我說點什麼,我都故意裝著沒有看見把頭轉到了一邊。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我們就已經行駛在通往學校的大路上,學校的校門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裡。突然,我聽到身邊的梅玉清咦了一聲,然後似乎有些訝異的道:「呃,那不是開酒吧的那個姑娘嗎?」   我抬頭往窗外一看,卻看見張怡菁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雖然張怡菁跟我們家很熟,梅玉清也多次到過我家,但她們兩人卻好像沒有在我家碰過面,梅玉清那次在怡菁的酒吧喝醉可能是兩人僅有的一次見面。我看到張怡菁在前面走得很快,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伙子,兩人好像是發生了爭吵,小伙子幾次伸手去拉怡菁的手,都被怡菁給甩掉了。我心中恍然,這個小伙子應該就是怡菁的男朋友吧,看上去人似乎不錯,怎麼兩人鬧起彆扭來了?   「哦,跟男朋友鬧彆扭了?脾氣蠻大的嘛。」梅玉清好像也看出來了,可能是見我很注意的樣子,她腳踩剎車慢慢將車停靠在了路邊。梅玉清本來是低著頭向我們這邊疾走著,可能是看到了我們吧,她突然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揮著手,口裡還大聲喊著什麼,可是我們卻聽不清她說什麼。看到她的臉色很焦急的樣子,我以為她有什麼急事,於是就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柳叔,小心後面。」幾乎是張怡菁焦急的大喊聲傳入我耳膜的同時,我也感到了腦後生風,我本能的往後一閃,扭頭道:「什麼人?」話才出口,我就感到頭部好像是受到了從天而降的5T大錘的重重一擊,頓時眼冒金星,頭疼欲裂,同時感覺有股粘稠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王八蛋,想讓我破相啊   (三十六)醋海微波       雖然身體反應敏捷的我僥倖躲過了第一擊,但是接踵而至的第二擊卻還是沒有能躲過;他奶奶的,還真是流年不利,小弟弟才剛遭無妄之災,現在腦袋又掛了彩,正應了一句古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真TMD的晦氣啊。雖然知道自己的額頭已經流血了,但是我卻沒有時間伸手去摸,因為我要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對方一共有四人,都是手持木棒的青年,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剛才攻擊我的則是離我最近的兩個,另外兩個身形更威猛的則站在稍遠的地方沒有立刻加入戰局,一副看戲的表情。從剛才兩人對我的攻擊來看,我面前的這些人絕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打手,一擊必中、毫不留情、殘忍歹毒是他們最大的特點。   我幾乎還來不及看清面前兩人的面容,兩根有我小臂粗的木棒呼嘯著又向我的腦袋招呼過來,這次要是再被打中,估計我不死也得殘廢。TMD,老子是睡了你們老母還是玩了你們老婆,你們要置老子於死地?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燒了起來。   「小心……」在張怡菁和梅玉清的驚呼聲中,兩根木棒一前一後,一個擊向我伸手擋架的左手小臂,一個直奔我已經受傷的額頭。還在車中沒有下來的梅玉清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抑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不要……」洶湧而出的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彷彿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眼前也彷彿出現了腦漿迸裂的血腥場面,淚如雨下的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也癱軟在座位上。   「卡嚓。」清脆無比的聲音聽在梅玉清的耳中,讓她的心徹底的沉入了深淵,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彷彿離她而去,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空空蕩蕩。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面前的兩個打手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們的心裡也許已經在想著完成任務之後老闆將會賞賜給他們的金錢和美女了;但是他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碎裂的不是我的手臂和骨頭,而是那粗如小臂的木棒。   看到斷成兩截的木棒,面前的兩人都是不由一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轉瞬即逝的良機。趁著對方愣神的一瞬間,早已看準對方來勢的我,在木棒就要擊中我頭部的一剎那,右手準確的抓住了木棒的末端。劇烈的疼痛從手掌心傳來,我知道右手虎口肯定被震裂了,而左臂剛才承受了那猛烈的一擊,也已經發木了,但是現在根本沒時間取看。幾乎就是右手抓住木棍的同時,我的左腳順勢踢出,目標直指面前之人的襠部。   「啊……呀……」被我踢中小弟弟的傢伙鬆開了手中的木棒,雙手捂著小弟弟又蹦又跳,疼得直叫喚:「你……這……混……蛋……哎……喲……疼……死……我……了……哎……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出腳有多重,估計就算沒踢破他的卵蛋也足以讓他從此不舉。不過這也怨不得我狠心,剛才一棒讓我頭破血流的就是這個傢伙,我腳下當然就不會再留情了。   「你小子找死啊?」木棒在手,我剛想教訓一下那個還握著斷成半截的木棒發呆的傢伙,原本站在旁邊看戲的兩個肌肉發達的打手反應極快,已經揮舞手中的木棒向我攻來。我心中不由一凜,這兩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他們比剛才的兩個傢伙更不好對付,而且兩人出手的時機和角度拿捏配合得很好,逼得我不得不向後退去。「梆」、「梆」、「梆」、「梆」,棍棒交擊之聲接連響起,我勉力擋住了對方兩人的連續四擊,人也往後退了四步。這兩個傢伙的蠻力是很大,震得我差點丟掉手中的木棒,這當然不是我真實的實力,虎口的受傷讓我現在根本無法握緊手掌的木棒,所以我只能且戰且退。   「想偷襲?得問我同意不同意。」張怡菁的喝聲剛傳入耳中,緊跟著身後就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張怡菁把想偷襲我的發呆男給摔在了地上,她可是空手道高手啊。追打我的兩個男子顯然被我身後的場面分了心,揮向我的木棒同時一滯,雖然只是短短的那麼一瞬間,但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大喝一聲,毫不顧忌對方向我身上招呼的傢伙,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的木棒迅猛無比的打向左邊那個傢伙的腦袋,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式。   「×你媽的。」兩個傢伙被我不要命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怒交加的破口大罵起來,不過兩人畢竟不是普通的混混,反應也是極快。左邊的那個傢伙看我氣勢洶洶,也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攻擊我的舉動,收回手中的木棒迎向我的攻勢;而右邊那個傢伙則是手腕一轉,手中的木棒變了個方向,朝我腦袋的側後方急速落下。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我不顧自己門戶大開的攻向其中一人,就是為了引誘另一人向我發動攻擊,這一招「聲東擊西」雖然很老土,但是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哎喲……×你媽的……」氣急敗壞的叫罵聲中夾雜著光噹一聲,卻是我突然回馬一棍,正敲在右邊那個男人的手腕之處,他立刻慘叫著丟棄了木棒。手腕、腳踝、下陰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敵眾我寡且已經受傷的不利形式下,任何的婦人之仁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惟有一擊就讓對手喪失戰鬥力才能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哎喲……」我反手一棒,如法炮製,將還有些發懵的另一個傢伙的手也給廢了。在木棒接觸到他手腕的一剎那,我甚至聽到了他腕骨碎裂發出的清脆聲響,他這輩子算是別想再拿棍子了。所謂玩火自焚、玩水自溺,他以前用手中的木棒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現在自己也終於遭到了報應。說起來好像很長,但其實從我遭襲到現在反客為主,不過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而在另一邊,張怡菁已經拳打腳踢把那個倒霉蛋給打的七暈八素,今天她的火氣好像很大,手腳底下是毫不留情,把那個傢伙打得鼻青臉腫。她一腳狠狠的跺在那個倒霉蛋的腳踝上,滿臉怒氣的喝道:「說,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啊……啊……我的腳……我的腳……」倒霉的打手抱著腳疼得在地上直滾慘叫著,連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嘴裡也不得不向張怡菁求饒了:「大姐……別打我……我說還不行嘛……是許祖雄……讓我們來的……」   「許祖雄?那個人渣?」張怡菁不由一愣,她還不知道我和許祖雄之間的瓜葛呢,不過她顯然也沒有興趣知道。稍微一愣神後,她臉上的怒氣似乎更濃了,對著那個倒霉蛋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個混蛋讓你們來你們就來啊?那他讓你們把老母送去做雞你們是不是也照做?你們這幫混蛋,就會幫著像他那樣的人渣欺負別人,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混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壞事……」原來是許祖雄那個混蛋啊,我本來還懷疑是那股黑暗勢力呢,我心中暗暗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光盤,完好無損。   「大姐……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跟男朋友吵了架的關係,張怡菁好像有滿腔的怒氣沒有地方發洩似的,打得那個倒霉蛋是抱頭鼠竄、哭爹喊娘。不過對於這種人渣,是根本不值得有絲毫的同情的。對於張怡菁的發飆,她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男朋友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光是他,就是三個被我打傷的打手也是呆若木雞,他們想不到自己的同夥居然被一個女孩子打得這麼慘,顯然他們為自己同夥的無能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張怡菁的情緒感染了我,讓我也有種想發洩的衝動,這種衝動最直接的來源是昨晚在江瑞香那裡受到的「羞辱」。雖然我曾經暗自發誓要好好報復一下江瑞香,但是對於女人就是無法狠下心來的致命弱點讓我最終還是心軟的放過了江瑞香,不過因為受到江瑞香的羞辱而產生的憤怒卻並沒有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我又遭到了這些打手的突然襲擊,讓我心頭本來已經要熄滅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雖然對於女人我很難狠下心來,但是我並不是一個迂腐的濫好人,對於眼前的這些人渣,我的心比鐵還硬。   「來啊,快來打我啊,怎麼不打了啊?」我用左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帶著痛打落水狗的無比快意,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向面前還捧著手腕疼得齜牙咧嘴的兩個打手走去,滿是血污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兩人打手有些驚恐的向後退著,眼睛裡卻放射出怨毒無比的目光,好像要擇人而噬似的。但非常可惜,目光並不能殺人,他們現在已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已經徹底喪失了害人的能力,只能任餘怒未消的我盡情的蹂躪。   「我讓你們打我,我讓你們打……」我惡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大棒,追打起手無寸鐵的打手來,而就在這時,警笛的聲音也在遠處響起。兩個手腕受傷的傢伙相視看了一眼,然後毫無義氣的丟下那個因小弟弟受到重創而行動不便的同夥以及那個被張怡菁打得抱頭鼠竄的倒霉蛋,撒腿向停在我們的車後面的那輛麵包車跑去,然後坐著車倉惶逃離現場。就是這輛麵包車從梅家的別墅外一直跟蹤我們到了這兒,可惜心裡有事的我和梅玉清都沒有注意到後面有車跟著,而且無巧不巧的是,張怡菁和她男朋友的出現更是完全吸引了我和梅玉清的注意力,讓我在剎那間完全忽略了來自身後的危險;可以說,我這一棒挨得還真冤枉,要不是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我完全有可能不被打到的。   「大哥……別打了……饒了我吧……」跑了兩個打手,另外兩個打手自然成了我和張怡菁的出氣筒,我是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怒氣發洩到了打手的身上:「饒你?你這王八蛋讓我破了相,我他媽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做這種害人的事情。」   「我不敢了……大哥饒命……」我面前的打手被餘怒未消的我打得無處可逃,只能抱著頭向我求饒。這時候滿臉還帶著淚痕的梅玉清跑到了我的身邊,抱著了我握住木棒的手:「快別打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在流血呢……」說著她就取出手帕為我擦起臉上的血污來,從我剛才自己摸到的情況判斷,我頭上的傷口不大,只是開了個小口子。不過看到梅玉清一臉痛心、滿臉淚痕的樣子,我也只得悻悻的丟掉了手裡的木棒,這時候梅玉清也注意到了我的手也在流血:「你、你的手也在流血?快給我看看。你這人,怎麼搞的,自己手在流血還打他幹什麼?」梅玉清嗔怪的語氣讓我心中一暖,看到她緊張的樣子,我心中不由暗歎了一聲,想起了答應她母親的條件。   「怡菁,別給自己找麻煩,快住手吧,你看他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張怡菁的男朋友終於忍不住走到了她身邊,想讓她住手,但是張怡菁並不領他的情,冷冷的甩開了他的手:「我不用你管,我沒見過像你這麼膽小怕事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剛才沒見到你放個屁,現在倒跑出來充濫好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們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太多了,才會讓這些流氓地痞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張怡菁的男朋友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很是尷尬,當然尷尬的不止是他一個,還有那些剛才遠遠的站著看熱鬧,而現在卻已經圍到了我們身邊的那些好奇心很強的人們。   「怡菁,住手吧。」看到110的警車已經呼嘯著開了過來,我忙勸住了還沒打過癮的張怡菁。今天還真是奇怪,110的速度是少有的迅速。兩個警察從警車上下來,一高一矮,矮個的二十多歲,而高個的四十多歲。看了看現場,小個子警察指指地上躺著的兩個還在呻吟的傢伙,問我道:「你打的?」   「是啊。」我冷冷的答道,這個人模狗樣的傢伙讓人看著就不順眼。小個子臉色一變,上來就要來抓我的手臂:「小子,你還挺拽,跟我們走一趟吧。」旁邊的張怡菁正因剛才沒打過癮而暗自不爽,本就有一肚子的氣,現在看這個小個子不由分說就要帶我走,氣是不打一處來,伸手攔住小個子警察質問道:「你憑什麼帶他走?」   「憑什麼?你剛才自己不都聽見他承認了,他把人傷成這樣,已經涉嫌觸犯刑法。」小個子振振有辭道,這傢伙還真會狐假虎威啊。張怡菁怒極而笑道:「你們連事情的經過都不調查,就不由分說的要拿人,難道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嗎?難道你沒看見他也受了傷,還是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上?」   「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嘛,還有什麼可調查的?」小個子警察臉上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道:「我警告你,快點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抓。」張怡菁哪吃他這一套,冷笑道:「抓我?好啊,我還告訴你,地上的這個傢伙就是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膽子抓我。」   「你打的?」那個小個子警察吃了一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及至聽到人群中傳來的哄笑聲,他漲紅了臉跨前一步道:「你打了人還挺橫的,我有什麼不敢抓的?」說著伸手就伸手去抓張怡菁,卻見張怡菁伸手一撥,就把他給撥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惹得四周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哄笑。   「你……你……敢拒捕?」小個子警察的臉紅得像豬肝,別在腰間的手銬也拿了出來。不過他好像有些膽怯,不敢再上前去,這時候四周圍觀的人群可就炸鍋了,紛紛議論了起來:「這到底是警察啊,還是土匪啊?壞人不抓抓好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你沒看過電視上的報道?現在是警匪一窩,官匪一窩,那些黑社會跟警察和當官的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只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   「是啊、是啊,這個小姑娘還不知厲害自己往槍口上撞,這下恐怕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圍觀人群的議論聲不斷傳入小個子警察的耳朵當中,讓他感到更加難堪,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對一直站在旁邊沒有發話的另外一個警察道:「老胡,你給所裡打個電話,就說這裡有人打架鬧事,讓多派幾個人來。」   「夠了,別再胡鬧給我們警察臉上抹黑了。」這個被稱為老胡的警察大約四十多歲,他一直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小個子警察的舉動,顯然他對小個子警察的舉動也很不恥。周圍那些人的議論聲他顯然也聽到了,所以臉色很是難看,這時候聽小個子說讓他再多叫幾個警察來,他終於也忍不住了。   「老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小個子沒想到老胡根本不買他的帳,臉色也是一變,說話的口氣中也帶著威脅的口吻。被稱為老胡的警察臉上抽動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小個子一眼,小個子被他像刀子一樣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悻悻的閉上了嘴,但是眼中怨毒的目光卻是有增無減。從剛才兩人的對話當中,不難揣摩這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看來這個老胡應該是比較正派的。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胡不再理那個小個子,轉而詢問起我來。梅玉清看到我和張怡菁的口氣都很沖,生怕我們再口出不遜而惹來麻煩,趕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胡問完之後,又仔細詢問了那兩個還躺在地上的傢伙,因為四周圍觀的人很多,這兩個傢伙倒也不敢信口雌黃,也只得老老實實的交待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問完我們和躺在地上的兩個傢伙之後,老胡又找了幾個圍觀的群眾詢問了一遍,並都一一仔細記錄之後,才轉頭對我們道:「柳先生,張小姐,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的行為基本上屬於正當防衛,所以現在我不會拘留你們,不過如果以後還有事情要找你們進一步瞭解的話,還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定、一定。」這個老胡給我們的印象很不錯,我和張怡菁自然一口答應。看看好像沒什麼事情了,梅玉清指了指我問老胡道:「那我們能不能走了?他的頭和手都受了傷,我們要馬上去醫院。」老胡點了點頭,有些抱歉的道:「瞧我,我都差點忘了這茬了,你們快上醫院吧,這兩個混蛋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老胡,你怎麼能這樣就放走他們?」小個子在一旁聽老胡就這樣讓我們走,有些急了。   「小王,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警察,不要老是給我們警察抹黑。」老胡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顯然他對小個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同樣顯然的是,這個小個子一定是有某種背景的,所以讓他是既氣憤,又無奈。   「好、好,你有種。」小個子忿忿的說了句,然後罵罵咧咧向警車走去,看到他這副痞樣,老胡和圍觀的人群都是直搖頭。而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也坐上了梅玉清的車,看到張怡菁也坐了進來,我有些訝然的道:「怡菁,你跟著來幹什麼?你不管你男朋友了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早就分手了。」張怡菁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神情很是落寞的答道。我不禁吃了一驚,看她不像是說氣話的樣子,不禁驚問道:「為什麼?我看那個小伙子長得挺帥的,脾氣好像也挺好的,剛才你那麼說他都沒有生氣,是性格不合嗎?」   「柳叔,你別問了。」張怡菁痛苦的搖了搖頭,我暗歎了一聲,也就不再追問下去,畢竟這是她的私事。一個月前我生日的那天,她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當時的情緒就很不穩定,看來很有可能那時候她和她男朋友之間就已經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從今天那個男孩的表現來看,他還是想盡力的挽回這段短暫的戀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張怡菁會這麼的決絕。我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張怡菁在感情上已經受到過一次很大的傷害,看來這次短暫的戀愛只怕會讓她再次受傷,但願她能挺住,畢竟感情的事別人是無法插手的。   「頭還很痛嗎?」開車的梅玉清回頭看了我一眼,柔聲問道。我微微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張怡菁卻已經忍不住冷冷的道:「你好好開你的車就行了,假惺惺的有什麼用?如果我猜的不錯,柳叔恐怕也是因為你才會惹上許祖雄那個人渣吧?真不知道柳叔前世欠了你什麼,碰上你總是倒霉。」真不知道張怡菁是怎麼了,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這麼沖?從反光鏡裡我看到梅玉清緊緊的咬著嘴唇,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怡菁,你沖玉清發什麼火?這又不關她的事。」我忍不住對張怡菁微責道,沒想到她卻朝我一瞪眼,嘲諷的道:「怎麼啦?心疼了?」銳利的目光凝注在我的臉上,她搖了搖頭道:「柳叔,你真是讓我失望。早上我碰到了瑩瑩,她說你一夜都沒有回來,柳叔,你難道真的忘了玲姨是怎麼死的嗎?」   「怡菁,別胡說八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看到前面開車的梅玉清身體都輕顫了起來,我只得板起了臉,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也不給梅玉清留面子。看到我的反應,張怡菁似乎也非常不滿意我的態度,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窗外不再理我,車內立時陷入了讓人感到難堪的沉默當中。嚴格來說,張怡菁這話並沒有說錯,只是她不該在梅玉清面前說這話。   右手縫了四針,額頭縫了兩針,左臂上青紫了一大塊,再加上輕微的腦震盪。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冷不丁的挨了那麼一棍,這樣的結果應該值得慶幸了。本來醫生出於保險起見建議我在醫院再觀察兩天,但被我拒絕了,自己的事自己知,我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在醫院的走廊裡,我們迎面碰上了林婉玉那個小妮子,看到我身旁的二女和我身上的傷痕,她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在經過我身旁時,她壓低聲音輕笑道:「柳叔,你還真吃香啊。」對於她肆無忌憚的調侃,我惟有苦笑的份。   在醫院門口,我對梅玉清和張怡菁二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梅玉清顯然知道我要去幹什麼,聞言沒有說什麼,張怡菁卻忍不住道:「柳叔,你要去幹什麼啊?反正我也沒事,不如讓我陪你去吧?」不等我出言反對,她又加了一句:「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這丫頭,簡直就是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嘛,不過想想讓她跟著去也沒什麼不可以,於是我就道:「你這丫頭,你要跟著就跟著吧。玉清,那你先回去吧。」   「好。」梅玉清的目光在我和張怡菁的臉上游移了一陣後,神情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她和張怡菁之間已經產生了一些小小的芥蒂,這都是張怡菁剛才說話有些過火所致。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必須盡快把手中的光盤交到相關人的手中。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和張怡菁鑽了進去,不待出租車司機開口,我就直截了當的道:「往前開。」出租車司機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發動了車子。   「柳叔,咱們這是去哪兒啊?我們都繞著大街遛了兩圈了。」出租車司機都沒開口,張怡菁卻沉不住氣了,也許是誤會我在耍她,她顯得很生氣。我也懶得向她解釋,目光依舊盯著反光鏡上,再三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我才向出租車司機說出了真正的目的地。十幾分鐘之後,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居民樓面前,我對滿腹狐疑的張怡菁吩咐了兩句,讓她在車裡等我,然後自己下車走進了居民樓。   「我可以相信你嗎?」在將手中的光盤遞向面前的老者手中時,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很傻的話。老者接過光盤,很慈祥的笑道:「玉蓉一定沒有告訴你吧,我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說著他看了看我頭上的傷處,很關切的問道:「你的傷要緊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向他告辭道:「東西我已經交給您了,能不能救出玉蓉就全看您的了,我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先走了。」老者點點頭,送我出門,在門口他對我道:「你就放心回去好好休息、專心養傷,玉蓉她不會有事的。」   「嗯。」告辭老者出了居民樓,卻看到張怡菁正焦躁不安的在出租車旁邊走來走去,看到我出來,她忙迎了上了:「柳叔,你到底來見什麼人啊?」我阻止了她繼續發問,輕聲道:「怡菁,別問了,我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柳叔,你今天怎麼怪怪的?這麼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啊?」重新坐上了出租車之後,張怡菁還喋喋不休的說著。有點受不了她的聒噪,我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我就問道:「怡菁,你兼職的那個公司怎麼樣了?」   「不太妙,公司資金周轉不靈,到現在員工二月份的工資還沒發呢?」張怡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現在公司裡是人心浮動,很多人都在考慮離開公司,我也打算做完這個月就不做了。」我心中微微一動,追問道:「公司裡的這些人素質怎麼樣?」   「柳叔,你問這個幹什麼?」張怡菁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答道:「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一次,除了個別人之外,絕大部分都是非常不錯的年青人。說真的,這幾個月我跟他們還真學了不少東西,要不是公司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真不願意離開呢。」   「哦。」我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心中卻暗暗起了個念頭。可能不想在這個讓她感到不愉快的話題上繼續下去,張怡菁話題一轉,追問起我和許祖雄結怨的經過來。我簡單的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張怡菁聽後撇撇嘴道:「我說什麼來著,果然是由那個梅家丫頭引起的。」   「怡菁,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老是要跟梅玉清過不去似的?」聽出張怡菁話中的火藥味,我苦笑著道:「連我現在都看開了,難道你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嗎?」張怡菁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倒也不是因為玲姨的事情而排斥她,我也說不上為什麼,反正她們梅家的人給我的感覺就不好。」感覺不好?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暗自搖了搖頭。   「對了,柳叔,你今天的反應怎麼那麼遲鈍,讓人欺近到身後都沒有發覺?我一個勁的大聲提醒你,你怎麼還是被人打中了頭部?」張怡菁突然問道,我苦笑道:「我坐在車裡根本聽不見你喊的什麼,只看到你又是揮手,又是大喊,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我以為你有什麼急事,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你身上,哪裡還會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   「這麼說是怪我咯?」張怡菁有點不高興的道;「我看到那輛麵包車停在了你們後面,緊跟著就出來了四個拿大棒的傢伙,看他們的架式就是衝你們的車去的,我好心提醒你們反倒錯了?」我微微一笑道:「你別多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剛才還多虧你幫忙呢。」   「是嗎?」張怡菁聽我這麼說,臉色好看了不少。想了想,她又問道:「柳叔,你說那個人渣會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冷笑一聲道:「我還沒找他的麻煩,他還敢再找我的麻煩?哼,就算他不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的。」看見前面的司機豎起了耳朵,好像在偷聽我和張怡菁的對話,我伸手敲了敲的座椅後背:「老兄,好好開你的車。」   張怡菁卻是看都沒看他,而是關切的望著我道:「柳叔,那個傢伙的老爸在Q市蠻有勢力的,你可不要衝動。」我微微一笑道:「蠻有勢力?哼,還不是權錢交易?不過錢並不是萬能的,他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怡菁,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柳叔,你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張怡菁很疑惑的問道,我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她,而這時候出租車也停在了學校門口。下了車之後,我對張怡菁道:「要不要到我家去坐會,若蘭這會肯定在家。」張怡菁想了想道:「不了,柳叔,我一會還得去公司一趟,過兩天我再去看您吧。」   「那就隨你。」跟張怡菁在學校門口分手後,我獨自向學校裡走去。在宿舍樓下,我看到了梅玉清的車子,看樣子她跟我們在醫院門口分手之後,就來到了我家等我。不過我還忘了一個人,等我推開家裡的門看到客廳裡坐著的三個姑娘時,我才想起了還有吳素馨這個讓人頭疼的任性丫頭。   「叔,你回來了,傷口還疼嗎?」若蘭搶先迎了上來,溫柔關切的聲音讓我感到了絲絲的暖意,不過她那不避嫌疑的親暱卻讓吳素馨瞪大了眼睛。我搖搖頭示意她我沒事,然後跟吳素馨和梅玉清兩人打了個招呼,待我坐下之後,吳素馨向我道歉道:「柳叔,對不起,昨天是我太任性了。」咦,這丫頭也懂得向人道歉,我看了一樣旁邊的梅玉清,有些恍然道:「玉清,是你跟她說了些什麼吧?」   梅玉清點點頭道:「嗯,我告訴了素馨姐一些事情。」我唔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吳素馨卻望著我問道:「柳叔,我媽她真的會沒事嗎?」雖然自己並沒有任何把握,但看到吳素馨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我還是毫不遲疑的點點頭道:「你就放心吧,你媽很快就會沒事的。」   「柳叔,謝謝你。」吳素馨很誠懇的對我說道,我坦然的接受了她的道謝。望著她那與程玉蓉極為相像的絕美面容,我突然有種非常奇特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冥冥中有只可以翻雲覆雨的手特意安排一般,把我和她母親的命運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   「蘭兒,叔真對不住你啊。」在送走了吳素馨和梅玉清兩個丫頭後,我毫無保留的向若蘭和盤托出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一方面,紙是包不住火的,梅玉清好像已經在我回家之前對若蘭透露了些什麼,即便我有心想瞞顯然也是瞞不住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欺騙若蘭和玉梅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因為我一直認為欺騙是感情的毒藥,不管是以前對阿玲,還是對現在的若蘭她們,我都不想有任何的欺騙,我想以後我也不會欺騙她們。   「叔,你別這樣說。」若蘭仰起頭輕輕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她的動作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觸到了我的傷口,她的這份溫柔讓我心中的愧疚更增幾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若蘭幽幽道:「叔,雖然我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和你真正走進婚姻的殿堂,但是我很清楚一旦我們的關係被公開之後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後果,我想我是沒有勇氣去面對被別人戳脊樑骨的現實。也許,我們可以搬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甚至我們可以出國,那樣就不必承受千夫所指了,叔,不瞞你說,我真的產生過這種念頭。」   「蘭兒,我……」我剛開口嘴就被若蘭伸手掩住了,只聽她柔聲道:「叔,你聽我說完。這種想法是在我還沒有獻身給你之前的幼稚想法,並不代表我現在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非常有誘惑力,但是卻是太自私了。一方面,你不只屬於我一個,你屬於我們大家;另一方面,我有種感覺,你以後將會成為一個不平凡的人,若為了我的一點私心而讓你陪我一起隱姓埋名,我想我也不會開心的。當然,這些都是不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因為我現在明白了,兩顆心真正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有沒有那樣一張法律意義上的契約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幸福並不是靠契約帶來的。」   「叔,玉清是個率真的好姑娘,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非常愛你。」若蘭的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幽幽髮香沁人心脾:「叔,或許你現在對於她的感情比較複雜,但我能夠感覺到你其實是有點喜歡她的。叔,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希望你能把對江阿姨的承諾忘掉,而真正用心去嘗試愛她。」   「蘭兒,你真是個傻得讓人心疼的傻丫頭。」如果沒有其他女人和我的糾葛,我和若蘭也許會是非常幸福美滿的一對,但是人是永遠也不可能走回頭路的,已經發生的事情是誰都沒法去改變的,我能做到的只是用我的愛去呵護她們。我愛憐的在若蘭那似火的櫻唇上親了一口,柔聲道:「蘭兒,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玉清說好話?」   「也許因為我們之間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吧?」若蘭輕笑一聲道:「叔,我和玉清真的很談得來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兩個多年的老朋友般,我是真心歡迎玉清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我想我媽還有瑩瑩、雅詩她們也一定很歡迎玉清的,唯一的障礙可能就是叔的心魔。常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叔的心魔因她而起,當然也只能由她來解開了,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謂的「因果」吧?」   阿玲被梅玉清撞死,然後梅玉清又成了我的新夫人,若事情真的照這樣演變下去,那就真的成了一個輪迴了,難道人世間真存在所謂的輪迴嗎?我在心中暗自咀嚼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也慢慢從心頭升起,本來是一連串的偶然和巧合,回過頭來看一切卻又彷彿像是冥冥中刻意安排好的。正如若蘭剛才所說的,我對江瑞香的那個承諾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夠完全放開胸懷毫無芥蒂的接納梅玉清,不然就算我真做到了對江瑞香的承諾,那也只會給梅玉清造成傷害。   「叔,我得提醒你一句,對於江阿姨的行為,媽和劉姨恐怕會很不滿。」心思靈慧的若蘭好心的提醒我,我微微一怔,訝然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那你自己對這件事情又是怎麼看的呢?」面對善解人意的若蘭,即便談論的是讓我感到最糗的剃毛之事,我也並沒有感到太尷尬。   「我也感覺江阿姨有點過分,不過我多少能體會她當時的心境,所以我不會怪她。」若蘭嘻嘻一笑道:「不過媽和劉姨她們的想法可能就跟我不同了,叔,你只要用心想一想,就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不禁恍然大悟,心中也不由得暗讚她的心思細膩。   「她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作賤人?」玉怡一邊為我擦洗著寸草不存的小弟弟,一邊忿忿不平的道。而為我擦洗著後背的玉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十分難看的臉色也已經表達了她的態度。因為我的右手受了傷,所以洗澡之事就由二女代勞。一切正如我和若蘭想像的那樣,對於梅玉清的事情眾女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而對江瑞香的剃毛之舉,卻是反應各不相同。瑩瑩和雅詩兩個小丫頭毫無心機,對於我的「受辱」是善意的取笑;而對於玉怡和玉梅兩人,卻是非常的不滿,對於二女的不滿,我心中是暗自叫苦,心說:「江瑞香啊,江瑞香,你還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三十七)四海之王       唉……一個人睡還真是不習慣吶……」我苦笑著摸著有些發僵的脖頸,哈欠連天的走出了臥室。玉梅她們都已經上班去了,只有若蘭正斜靠在沙發上看時裝雜誌,看到我委靡不振的樣子,她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問道:「叔,怎麼啦,昨晚睡得不好嗎?」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吶。」我搖頭晃腦作痛不欲生狀,惹得若蘭嬌笑連連,並作嘔吐不止狀。   「丫頭,討打啊。」我佯怒著坐到了她身邊,伸手將她玲瓏剔透的嬌軀摟了過來,順手還在她的翹臀上輕拍了一記。若蘭輕啊了一聲,強忍住了笑意,俏臉卻憋得通紅。望著她桃花般艷麗不可方物的笑顏,我忍不住讚歎道:「蘭兒,你真美。」   「叔,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若蘭俏臉更紅,發自內心的喜悅卻是掩飾不住的蕩漾了出來。我低頭在她的嬌靨上輕輕一吻,手上微微用力,將她的嬌軀摟得更緊,然後輕歎一聲道:「蘭兒,沒有你們在我身邊,我還真有些不適應。」若蘭也是輕歎一聲,纖手輕輕的撫過我的面頰,眼中充滿了憐惜。我把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著,靜靜的享受這份難得的溫柔滋味,心中也倍感充實。   自從我上次受傷之後,玉梅和玉怡就以「我的身體需要靜養」為由頒布了一條「柳氏家規」,內容就是在我身上的傷完全好之前禁止眾女陪我睡覺。如果說僅僅是不讓眾女跟我做愛交歡,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我還不至於無女不歡;但是對於已經習慣了懷裡抱著女人睡的我來說,孤枕難眠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一連十多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不僅如此,因為我的手受了傷,所以每天都是由她們幫我洗澡,這下可好,可憐的小弟弟每天都被她們玩得「火冒三丈」卻不能發洩,這種慾火焚身的滋味遠比之孤枕難眠的滋味更不好受得多,我也總算是領教了女人吃醋的殺傷力。   玉梅這樣做無非是要給我一個小小的懲戒。對於我和江瑞香之間發生的事情,玉梅和玉怡心裡還是有些不太痛快,因而或多或少也有些遷怒於我。記得古龍先生有句妙論,不吃飯的女人或許有,但是不吃醋的女人絕對沒有。雖然玉梅和玉怡對我的荒唐一直都是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寬容,甚至某些時候還在鼓勵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已經完全忘記了女人的吃醋天性,這次江瑞香的事件終於將她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醋意給激發了出來,我這個「罪魁禍首」自然首當其衝成了炮灰,這個江瑞香還真是害人不淺吶。   當然,我心裡很清楚,玉梅和玉怡並不是因為我的女人又增加了一個而吃醋,而明白這點的我也頗為自責,自己居然讓一直以無比溫柔和寬容的情懷包容我的玉梅和玉怡都忍不住吃起醋來。或許我太在意那份可以解救程玉蓉於危難的證據,或許我對江瑞香太過忍讓和寬容,讓我幾乎完全忽略了玉梅和玉怡她們的感受,這也就難怪她們會生氣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怎麼後悔也是於事無補的,眼下最讓我頭疼的是怎麼彌合江瑞香和玉梅她們之間的裂痕;所謂家和萬事興,如果幾個女人之間暗地裡較起勁來的話,那這個家肯定也別想安寧了,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將不和諧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不過事情並沒有說起來這麼簡單,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直到目前為至我還是一籌莫展。   不僅是江瑞香和玉梅她們之間的芥蒂讓我一籌莫展,梁婉卿的事情也讓我頗有些躊躇;前段時間因為程玉蓉的那檔子事而讓我暫時將兒女之情放下了,但玉梅她們透過曉燕的口多次請梁婉卿到家裡來作客,她卻都沒有來。我原本以為她知道我受傷之後應該會來看我,但是沒想到連苗玉秀和嘉妮母女都來看我了,她卻偏偏沒來,甚至連讓曉燕帶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梁婉卿的反應讓我有點琢磨不透,難道是我上次的舉動把她給嚇壞了不成?   不過事情也並非都是讓人心情不快的,至少有兩件事情讓我心情很愉快。一是我最近在忙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而另外一件事情則是關於程玉蓉和Q市的腐敗案的。在光盤交出後不到一個禮拜,中紀委的特別調查小組就在上週四(4月15日)悄悄來到了Q市,介入了反腐案的調查。在從那位拿走光盤的老先生嘴中得到這條消息時,我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雖然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我一直認為就算黑惡勢力再大,他們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何況我也是做了第二手準備的,即便萬一光盤落入了對方的手中也還有補救的機會,所以我能夠比較安心。不過在程玉蓉的冤情被平反和在那些貪官都被繩之以法之前,我還無法完全放下心來,所以我也一直密切關注事件的進展。   「叔,你在想什麼?怎麼半天都不說話?在生我媽的氣?」看我半天都不說話,若蘭很關切的問道,語氣中也透著一份擔心。我從沉思驚醒,望著若蘭那柔情脈脈的美眸,柔聲道:「怎麼會呢?我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哦?」若蘭凝視著我的面龐半晌,彷彿是想從我臉上找出點說謊的蛛絲馬跡來,但是她顯然失望了。沉默一會,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要從我身上站起來:「叔,我都忘了,你還沒吃早餐呢,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我抱著她的手並沒法放鬆,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吃了。」   「叔,你沒事吧?」若蘭很擔心的望著我道,我不禁有些好笑,伸手在她可愛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蘭兒,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好得很,怎麼會有事呢?」想了想我又問道:「蘭兒,你上午沒有什麼安排吧?」   「沒有,叔,怎麼啦?」若蘭有些詫異的問道,我微微一笑道:「我想讓你陪我出去辦點事,你有沒有興趣?」若蘭一怔道:「我當然有興趣了,對了,叔,你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老是往外面跑而且還不告訴我們你在幹什麼,今天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道:「我不是跟你們說過等時機成熟我就會告訴你們的嗎?呆會你就全都知道了,不過現在還得委屈你做一會悶葫蘆。」若蘭噘起了紅嘟嘟的小嘴,像個小女孩似的扭著嬌軀向我撒嬌起來:「叔,你也太會吊人家胃口了,你就先告訴人家一點吧,好不好嗎?」   像這樣嗲聲嗲氣的撒嬌出現在若蘭身上還真不多見,她的嬌媚之態看著我的眼裡,讓我心中不由一蕩。不過我馬上想到還有正事要做,強忍住心中的激盪輕輕在她的櫻唇上一吻,輕笑道:「蘭兒,你真的想現在知道嗎?我可原本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哦。」   「驚喜?那……那你還是別說了。」若蘭猶豫了一下後道,說完她又有點不甘心的道:「叔,我還真忍不住想現在就知道。」看著她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我笑著將她從懷裡扶了起來道:「去換身衣服吧,我等你。」   「換衣服?」若蘭有點遲疑,人也站著沒動。我笑著推了她一下道:「還不明白?我是讓你去換件更漂亮點的衣服啦。」其實她穿什麼衣服都很漂亮,只是我覺得穿牛仔褲顯得有點不夠正式,所以我才叫她去換身衣服。若蘭恍然大悟,略帶羞澀的瞟了我一眼,嘟囔道:「早說嘛。」   趁著若蘭換衣服的時候,我往外打了兩個電話,將事情安排妥當。其實也不是什麼神秘的事情,之前我早就跟若蘭說過的,準備弄個小公司讓她玩玩。那次剛好從張怡菁的口中聽到了她兼職的那個軟件公司的情況,我就暗暗留下了心,前些天我專門去這家名為「四海科技」的軟件公司瞭解了相關的情況,並跟他們老闆進行了幾次談判,最終以600萬人民幣的價格達成了收購協議,而今天就是正式簽署收購合同的日子。   600萬人民幣,說起來不是一個小數,如果是放在一年以前,我簡直想都不敢想,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了。在進入四月份之後,滬深股市都出現了一些異常和波動,德隆系、托普系、ST春都的事件也讓很多股民提心吊膽,這裡面尤其是德隆系的「三駕馬車」在短短數月之內縮水近百億讓股民是心驚肉跳,不少股民都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不過這些事件和傳聞都對我沒有什麼影響,有股神在手的我在股市上依舊是所向披靡,資金像滾雪球似的直往上蹦,如果按照當前股市行情來估算的話,我手上的資金已經超過了15000萬了,這說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就是活生生的事實。   「若蘭,你到底好了沒有?不就是換件衣服嘛,怎麼這麼半天還沒換好?」對於每一個親身經歷過的男人來說,等待女人換衣服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饒是心理上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的我,在耐心等待了二十多分鐘之後,終於也忍不住對動作慢吞吞的若蘭抱怨起來了。   「叔,你別催人家嘛,人家總要挑選比較一下吧?」面對若蘭理直氣壯的反詰,我惟有無奈苦笑的份。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鐘之後,若蘭終於在我的千呼萬喚中走出了房間,當看到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的呼吸都差點停止,她實在是太漂亮了。一襲雪白的連衣裙將她纖細修長的身材和玲瓏剔透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粉嫩誘人的肌膚讓人遐想聯翩,白璧無瑕的嬌靨上那抹淡淡的微笑更是讓人沉醉,再配合著那如瀑布般自然垂下的披肩長髮,渾身散發出一種優雅動人、清新脫俗的獨特氣質。   「太漂亮了,實在是太漂亮了。」足足眩暈了十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對她嘖嘖稱讚起來。在我的印象裡,若蘭一直是疏於打扮的,穿衣服也是比較隨便的,但沒想到今天這麼刻意打扮之下,竟讓我有驚艷莫名的感覺。   「真的嗎?」若蘭嬌靨微紅,臉上的欣喜和滿足卻是寫的明明白白。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笑著道:「真看不出來,你這麼一打扮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以前怎麼很少看到你打扮自己?」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嘛。」若蘭嫣然一笑道:「如果沒有人欣賞,我打扮來幹嘛?」   「說的也是,好花也需要懂得欣賞的賞花人。」我點點頭,然後笑著對若蘭道:「不過蘭兒,我原本只是想讓你換件衣服而已,哪想到你搞得這麼誇張,打扮得跟要去選美似的,這讓我都不敢帶你出門了,我怕自己被大街上那些忌妒發狂的男人給吃了。」   「油腔滑調。」若蘭紅著臉羞啐了一口,嬌羞的道:「叔,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若要真論漂亮,素馨姐可比我要漂亮得多。」憑心而論,單就容貌和氣質來說的話,吳素馨的確要比若蘭要強上一點,但是已身為少婦的若蘭另有一種成熟的風韻,卻是尚待字閨中的吳素馨所沒有的。   「誰說的?在我眼裡,誰也比不上我的親親蘭兒漂亮。」對於女人來說,甜蜜的情話是永遠不會嫌多的。   「肉麻。」若蘭紅著臉羞啐了一口,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像鮮艷的花朵一樣綻放了開來,將她內心的真實感受完全出賣了。嬌媚的瞟了我一眼,她笑著又道:「叔,你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不是也應該換一換?」說完她就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拉進了房間。一番折騰之後,看到鏡子中西裝革履的自己也人模狗樣的蠻像回事,我不禁也感覺有些驚異,暗自在心中問著自己:「這真的是我嗎?」   「叔,你現在的樣子好帥哦,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奔四十的人了。」站著我身邊的若蘭也癡癡的望著鏡中的發呆,眼睛裡滿是跳動的紅心。我有些好笑的轉過頭來,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笑謔道:「別發花癡了,我還約了人見面呢,再不走的話人家該急了。」若蘭被我取笑得俏臉緋紅,羞笑著要來扭我:「啐?誰發花癡了?」   ※※※   「馮先生、方律師,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我忙不迭的向站起身迎接我和若蘭的「四海科技」老闆馮先生和幫助我辦理相關合同事宜的方律師(就是聘請作為程玉蓉律師的那位老兄)道歉,因為若蘭換衣服耽誤了時間,我們比約定見面的時間晚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   「沒關係,快請坐,這位就是朱小姐吧?」若蘭的漂亮讓馮老闆和方律師都是眼前一亮,兩人都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馮老闆跟我的年紀差不多,我曾經跟他提起過我的打算(就是準備把這家公司交給若蘭打理),所以他很容易就猜到了若蘭的身份。若蘭微微一怔:「您怎麼知道我姓朱?」說著又很疑惑的望著站在馮老闆身邊的方律師,訝然問道:「方律師,你怎麼也在這兒?」   「朱小姐,你……」方律師很疑惑的看看若蘭,又看看我。我微微一笑向他道:「我還沒跟若蘭說呢。」待大家都坐下之後,我向身邊滿臉疑惑的若蘭解釋道:「我已經準備把馮先生的這家軟件公司買下來,法律合同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就請方律師來幫我辦理相關事宜,而且我已經決定聘請方律師作為公司的法律顧問,以後有什麼法律方面的事情你找方律師就行了。」   「呃?叔,這就是你說的驚喜?你該不會要說把這家公司交給我打理吧?」若蘭這才反應過來,也許是因為有些突然,她好像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笑著點點頭道:「當然是交給你打理啦,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嘛?」   「叔,謝謝你。」若蘭驚喜莫名,忘情的抱住我並且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有外人在場,我可不敢跟她親熱,忙不迭的把她推開:「你這丫頭,還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這時候若蘭才醒悟過來,俏臉立時羞得通紅,螓首也羞澀難當的低到了胸前。我轉頭向看得目瞪口呆的馮老闆和方律師解釋道:「這丫頭興奮過頭了。」兩人醒悟過來,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副「我瞭解」的表情。   我暗自搖了搖頭,也懶得去管他們會怎麼想,望向方律師道:「方律師,你看合同文本方面還有什麼問題嗎?」方律師臉色一整,搖搖頭道:「柳先生,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裝著合同文本的文件夾遞給了我。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合同文本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抬頭對馮老闆道:「馮先生,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簽字了?」   「哦,當然。」馮老闆也是個很乾脆的人,很爽快的說道。不過當他在最後一份合同文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手中的簽字筆卻是久久都沒有放下,好半晌才望著我們苦笑道:「說句心裡話,我還真是有些捨不得,要不是因為……唉……不說這些了……」他搖著頭站起了身,我們都能夠體會到他此時的複雜心情,所以誰都沒說什麼。   在把合同文本遞給我後,馮老闆握著我的手很誠懇的道:「柳先生,「四海科技」在我手裡並沒有能夠走向四海,但是我衷心希望有一天您能夠做到這點。」一種從未有過的豪情和自信在一瞬間充盈了我的全身,我想也沒想的就答道:「馮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四海科技在我手上名揚四海。」這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承諾,在感受到馮老闆對四海科技的那份特殊的感情之後,原本只是準備給若蘭隨便玩玩的我也有了更長遠的想法。我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夠讓這家公司名揚四海,但是只要我努力去做了,那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好,看來我沒有看錯人,把四海科技交給你這樣的人,我也很放心。」馮老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眼睛裡彷彿有淚花在閃動。我心中也頗為感動,用力的回握著他的手。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對於一手創辦這家公司的馮老闆來說,這家公司也許就像他的親生兒女一般,我從這些天跟他打交道的過程中能夠深深的體會到這一點。   「柳先生,那您是不是現在就跟員工去見個面呢?」在情緒平定下來之後,馮老闆向我建議道。我點點頭道:「也好。」馮老闆帶著我向隔壁的一個大房間走去,那裡面就是四海科技的員工辦公的地點,之前我已經看過了。我回頭看了一眼走在我身後的方律師和若蘭,看到若蘭那一臉興奮的樣子,我的心也好像變得年青了很多。雖然剛剛走入社會的若蘭現在各方面都還顯得很稚嫩,但是我相信只要給她磨煉的機會,她一定能夠很快的成長起來,我對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直以來,我其實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我的這些女人都能夠自由做她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鼓勵若蘭、玉怡她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因為我不想她們只是我的附屬物。就拿玉怡來說,她當售貨員的工作非常辛苦,但每天的工資不過區區三四十元而已,對於身家已經過億的我來說,她辛辛苦苦掙這點錢有意義嗎?如果簡簡單單從數字上來看,當然沒有意義,但對於玉怡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格來說,卻是非常的重要,所以雖然我很心疼玉怡的辛苦,但是卻從來沒有阻止過她出去工作。   不僅如此,玉梅她們的這次不同尋常的吃醋還讓我有了更深的認識,溫柔賢惠的女人是絕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的,但是溫柔賢惠並不簡簡單單的等同於對自己的男人百依百順而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這樣變味的「溫柔」也許剛開始會讓男人受寵若驚,但是時間一長也會習以為常進而膩味甚至反感。不知不覺當中我已經對玉梅她們的溫柔賢惠習以為常,甚至是視而不見,這是一個極端危險的信號,還好這次江瑞香的事件讓我及時的警醒;也正因為這樣,這些天我雖然在生理上備受折磨,但是我對玉梅她們卻沒有絲毫的怨氣,相反我在內心中還暗暗的感激她們。   不過現實中似乎還有很多女孩並不明白這點,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滿臉淚水的女孩哭著責問要拋棄自己的男友:「你還有沒有良心,我什麼都給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對你比對我父母都好,你為什麼還要拋棄我?」為什麼?這個問題的確切答案也許連上帝都無法給出,假如真的存在上帝的話,不過有個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因為你對他太好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女之間的感情也許是這世界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情了。   「各位同事,都停下手裡的工作過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馮老闆大聲的招呼著自己的員工過來,很多人臉上都是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當然若蘭的漂亮吸引了最多的眼球。我也看到了久違的張怡菁,她正跟一個青年在討論著什麼,聽見馮老闆的話她抬頭看了一眼,結果看見了站在馮老闆身邊的我和若蘭,馬上很驚訝的跑到了我們的面前:「柳叔,若蘭,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菁姐,你怎麼在這?」若蘭也很驚奇的反問道,她並不知道張怡菁就在這裡兼職,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我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所以也跟張怡菁一樣滿腹狐疑的望向了我。我看公司的員工們都放下手裡的工作圍了過來,所以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嚥了下去,只是朝她們笑了笑,示意她們少安毋躁。兩女雖然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但是看看情況,還都很聽話的站到了我的身邊。   「諸位四海科技的同事,今天我有幾句心裡話想跟大家說說,我知道你們對我都有意見,我不怪你們,因為是公司對不起你們,是我馮某對不起你們。」馮老闆有些動情的說道,但是對於他的這番話,下面的那些員工並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也難怪這些年青人,他們都已經兩個月沒有領到工資了,心裡有怨氣也是很自然的。   「不過請大家放心,我馮某絕對不會坑了大家……」馮老闆話鋒一轉道,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個員工說道:「老闆,你這話我們都聽了很多遍了,我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領到工資。老闆,我們也知道公司很困難,但是我們都要養家餬口啊。」   「是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領到工資啊?」好幾個員工一起叫了起來,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   「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不過請你們先暫且忍耐一下,聽我把話說完。」馮老闆等員工們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在場的諸位都是為四海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同仁,我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今天我這個不稱職的老闆要在這裡跟諸位真心的說聲謝謝。」馮老闆還真是位性情中人,朝員工們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些員工大都是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看到馮老闆的舉動,是又驚訝又迷惑。   「諸位同事,這是我最後一次以老闆的身份跟你們說話了,你們馬上將會有新的老闆,就是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柳玉麟柳先生,下面就請柳先生跟大家講幾句話。」馮老闆將我推到了員工的面前,驟然聽到這個讓人吃驚的消息,員工們都是神情一呆,然後低聲竊議起來;而站著我身邊的張怡菁也是張大了嘴,一臉的震驚。   「大家好,我想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吃驚,同時我也知道你們也一定非常關心公司拖欠你們工資的問題,所以我首先跟大家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因為事先已經對四海公司的情況做過詳細的瞭解,我非常清楚這個公司現在的狀況,所以我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我向大家保證,公司拖欠大家的工資將會在最短時間內發放到大家的手中,最遲不超過明天。」我的話音剛落,下面就是一陣嘩然,員工們都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些人更是鼓起掌來,不過也有半信半疑的,這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很清楚。   「老闆,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有個員工小聲的說道,我笑了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們以後就知道我柳玉麟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著我又指指身邊的若蘭道:「我跟大家介紹一個人,我侄女朱若蘭小姐,從今以後她將以四海科技公司的經理身份正式主持公司的工作。」不好說什麼別的關係,只好拿侄女來充數。聽到我宣佈若蘭為公司經理,下面又是一片嘩然,而且員工們的吃驚程度比之剛才更大;張怡菁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和若蘭,那表情就好像是撞鬼了似的。   「啊?不會吧?」「誰知道呢,反正能拿到工資也不錯啦。」我聽見員工們在小聲的議論著,於是扭頭對若蘭笑道:「若蘭,你跟大家說兩句吧。」   「嗯。」若蘭點了點頭,還深吸了口氣,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看到她走到我身邊,我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往後退了一步,讓她去獨自面對員工們充滿好奇和懷疑的目光。其實我的心裡也很緊張,如果第一次跟員工見面就搞砸了的話,那她以後就難在員工面前樹立威信了,所以我也在心中暗暗的替她捏了一把汗,不過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大家好,雖然名義上我是經理,但是大家剛才已經聽到了,我只是代替我叔叔管理這個公司而已,所以我並不是你們的老闆,而是你們的同事,我跟你們一樣都是給我叔叔打工而已,所以我衷心希望以後能跟大家合作愉快。」若蘭這妮子還真會說話,一下子就拉近了跟員工們的距離。掃視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員工,她繼續說道:「我初來乍到,對公司的情況很不瞭解,而且我也沒有多少經驗,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只要我在經理這個位置上坐一天,公司就絕不會再出現拖欠員工工資的情況,而且我會努力營造一個公平的環境,讓大家能夠跟公司一起發展和成長。」   「經理,如果我們現在要離開公司的話,公司會不會為難我們?」有個人問道。   「不會。」對於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若蘭倒是顯得很從容:「強扭的瓜不甜,公司絕不會強留任何一個想離開的員工,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一點,公司也絕對不會虧待為公司做出了貢獻的員工,我會讓每一個付出了的人都會得到公平的回報,在這裡我也衷心希望大家能留下來跟我和公司一起成長。」她這番話非常得體,讓我有些要刮目相看的感覺,而且有些員工自發的鼓起掌來,顯然對她這番話非常的認同。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大家就先回去做事吧。」若蘭今天的表現相當的不錯,看到員工們各自散開了,她才回頭朝我吐了吐舌頭,惹得方律師和馮老闆都笑了。我笑著看了看還有些發呆的張怡菁,轉頭對馮老闆道:「馮老闆,麻煩你帶若蘭熟悉一下公司情況吧,她還什麼都不瞭解呢。」   「哦,好的,朱小姐,請跟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公司的大體情況。」馮老闆帶著若蘭去了,我轉頭對方律師道:「方律師,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有事我會讓若蘭打電話給你。」   「那好,柳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嗯,程書記的事情也還要麻煩你多用點心。」   「柳先生,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好,那就回頭見了。」   送走了方律師,我回頭對一臉于思的張怡菁笑道:「怡菁,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柳叔,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發現我真的完全不瞭解你了,你最近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張怡菁苦笑一下,皺著眉頭道:「柳叔,你把公司交給若蘭,你能放心嗎?」   「人做事都有第一次嘛,誰也不是天生的企業家。」我微微一笑道:「咱們也別站在這裡說話了,到隔壁的辦公室去談吧,我還有事情想問你呢。」   「好吧,我也有事正想問你呢。」張怡菁皺著眉頭道:「柳叔,這件事情你花了多少錢?應該不會少吧?而且你怎麼突然想到要買這家公司,是不是因為聽了我上次跟你說的話?」   「錢不算多,六百萬。」我邊走邊答道:「怡菁,我的確是聽了你上次跟我說的話之後,才起了把這個公司買下的念頭,不過要買個或者自己開個公司的念頭卻是早就有了的。」說話之間,我們已經走進了隔壁的經理辦公室,雖然這以後將是若蘭的辦公室,但是我暫時借用一下應該不算鵲巢鳩佔吧?   「六百萬還不算多?柳叔,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梅家不就才給了你兩百萬嗎?」對於我在股市上的斬獲,張怡菁並不知情,所以她才會如是說。我微微一笑道:「哦,你不知道,我在股市上大賺了一票,要不我哪有錢來幹這事。」張怡菁哦了一聲,又道:「柳叔,你既然想買這家公司,怎麼預先也不告訴我一聲,搞得我今天像個傻子似的。」   「怡菁,這可怪不得我,我還正想問你呢,這段時間你都在忙些什麼,說要來看我的也沒來看,我到酒吧找了你好幾次但酒吧都關著門,我到這裡也有好幾次,但也一次都沒有碰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幹了呢。」我雙手一攤,很無辜的說道。   「哦,那是我錯怪柳叔了。」張怡菁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苦笑著對我道:「這段時間我在家陪我媽呢,她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我微微一怔道:「看你的表情,好像你媽的問題還很嚴重似的,到底是什麼病,讓你這麼愁眉苦臉?」   「柳叔,你想錯了,我媽她身體沒什麼大毛病,我不是擔心她的身體,而是我受不了她的嘮叨。」張怡菁苦笑著道:「這幾天我耳朵都快生繭了,柳叔,你是不知道,我媽對我的終身大事比我自己還要上心,到處托人給我介紹對象。哦,對了,上次的那個人也是她托人給我介紹的,我也是實在躲不過了,本來想敷衍敷衍就過去了,沒想到最後鬧得大家都不高興。就為這事,我媽現在是從早到晚在家數落我,我都快被她的疲勞轟炸給逼瘋了。」   「怡菁,這事柳叔得說你一句,終身大事怎能敷衍,你抱這種心態去跟人家交往,怎麼可能有好結果?」從我的觀感來看,她的那個男朋友應該還不錯,所以我有點打抱不平起來。張怡菁搖了搖頭,苦笑道:「柳叔,你不瞭解情況,算了,咱們別說這個了。柳叔,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嘛,不會就只是想問問我為什麼沒去看你吧?」   「當然不是。」看到張怡菁不想在自己的感情問題上糾纏下去,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我是一番好意想關心她,但是我深知好心有時候也會辦壞事,尤其是涉及到男女感情的事情,所以我很知趣的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跟她談起了正事:「我這幾天一直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想不想成為四海公司的正式一員?以我對你的瞭解,我覺得你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經營酒吧上也實在太浪費了,你難道真的就準備一直這樣過下去?」   「柳叔,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我又能怎麼樣?正正經經的上班固然是不錯,也比較符合我的興趣,但是現實一點說,每月掙的工資可能還不如我開酒吧呢。」張怡菁無奈的聳聳肩道,她說的也是在情在理,但是我也是早有打算,我笑著道:「怡菁,你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讓你來四海做個普通的員工,我是準備讓你做若蘭的副手。你也知道的,若蘭什麼經驗都沒有,而且對計算機也不太懂,如果有你幫她的話,那我就放心多了。」   若蘭低頭沉吟了起來,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些心動了,她想了想之後道:「柳叔,那你自己為什麼不來管理公司,而把擔子全部交給若蘭呢?」我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興趣。」看著張怡菁猶豫不決的表情,我笑瞇瞇的道:「怎麼啦?還無法下定決心嗎?那我就幫你下決心吧。怡菁,如果你答應幫助若蘭的話,我可以給你四海公司10%的股份作為回報。」   「柳叔,你開國際玩笑吧?就算我答應幫助若蘭,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10%的股份,那不就是相當於無緣無故的給了我60萬嘛,你就是願意給我還不敢要呢。」張怡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說的話。我早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於是笑著道:「怡菁,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既然說出來了,當然就是真的給你10%的股份,莫非你還信不過我?」   「柳叔,你這也太慷慨了吧?完全沒有理由啊?」張怡菁一個勁直搖頭:「給我個理由先。」   「其實理由很簡單,這個公司本來就是我買來讓若蘭鍛煉的。雖然600萬說起來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因為我這錢都是從股市上來的,來得太容易,自然也就不心疼。」我笑著解釋道:「再說了,雖然我給你的是10%的股份,但是卻並不等於給了你60萬。」   「呃,這話怎麼講?」張怡菁有點不明白,很疑惑的問道。   「從現在來看,10%的股份的確相當於60萬,但是你卻不能立刻拿到這筆現金,你可能需要工作至少三年之後才能將股份兌現成現金,這就跟那些大公司裡的股權差不多。」我笑著解釋道:「你的工作要幹得好,三年後公司的價值可能就不止600萬,當然你這10%的股份也就不止60萬了;但是如果你的工作干的不好,三年後公司虧本了甚至破產了,那這10%的股份也就不到60萬了,甚至還可能是負的;所以這10%的股份到底相當於多大的價值,完全取決於公司的發展狀況,而這又取決於你們的工作狀況,我這麼說你總明白了吧?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柳叔,其實你不用掩飾,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逮誰誰會不樂意啊?」張怡菁凝視著我的面龐半晌,然後輕聲道:「柳叔,如果換做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你還會這麼慷慨嗎?」我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再說了,要是別人我也不放心若蘭啊。不過你就不同了,你懂計算機,正好可以彌補若蘭的不足;而且你跟若蘭也很合得來,我想你還不至於去害她吧?如果有你幫助若蘭,那我就可以樂得輕鬆,可以很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看起來好像是你單方面得利了,其實對大家都有好處,你說是不是?」   「哦,鬧了半天,原來是要我來當保姆啊,柳叔,你還真夠奸的。」張怡菁開玩笑的道,她這個說法倒是很形象,其實某種程度上她還真就是充當若蘭的保姆角色,幫助若蘭拿一些主意。我笑著道:「怡菁,那你到底做不做呢?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可以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   「柳叔,我不用再考慮了,我答應你。」張怡菁好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很乾脆的說道。我自然也非常高興,笑著道:「那這事咱們就算說定了,回頭我會讓方律師擬個協議,把那10%的股份用法律文本的形式明確下來,也免得你擔心我耍賴不認帳。」   「柳叔,您就別提那10%的股份了,你還當真了啊?」張怡菁搖搖頭道:「我現在使用的電腦還是您送給我的,我臉皮再厚也不敢腆著臉接受這10%的股份啊。柳叔,你要是非要給我這股份,那我就只好讓您另請高明了。」   「你這丫頭,別人想還想不到呢,你卻是送上門都不要。」我搖搖頭笑著道:「也罷,這10%的股份就當是我先替你保管的吧,以後等你出嫁的時候,就當作你的嫁妝好不好?」我這話也是半真半假,聽起來像是開玩笑,其實是我的真心話。   「什麼嫁妝?叔,菁姐,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張怡菁口一張剛要說話,這時候若蘭卻闖了進來,很好奇的向我們發問。我發現馮老闆並沒有隨她一起進來,於是問道:「馮老闆呢?」   「哦,他在跟員工們話別,我不想打擾他們,所以就先過來了。」若蘭笑著走到了張怡菁身邊,摟著她的肩膀道:「菁姐,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嫁妝的事情,是不是你要嫁人了?」這丫頭還真會聯想,張怡菁哭笑不得的道:「你這丫頭的想像力還真豐富,我真服了你。」   看到一臉迷惑的若蘭,我笑著道:「若蘭,我剛才已經跟怡菁說好了,讓她做你的副手,幫助你管理整個公司,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嗎?那當然太好了。」若蘭很高興的道:「我正求之不得呢,如果有怡菁姐的幫助,那我心裡也就有底了。」說著她眼珠一轉道:「叔,那咱們也不能讓怡菁姐白幹活吧?」   「那當然了,我剛才正跟怡菁說這事呢,我本來想給她10%的公司股份,但是她卻不要。」我聳聳肩很無奈的道:「沒辦法,我只好先暫時保管這些股份,準備等她出嫁的時候當作她的嫁妝咯。」   「叔,這個主意好。」若蘭拍著手笑道,張怡菁卻很不高興了:「柳叔,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好、好,我再也不說了,你別生氣。」一看張怡菁真的要生氣了,我趕緊打住了,看來對於感情的事情她還非常的敏感。我當然明白她是因為曾經受到的傷害而談虎色變,心中不由暗暗歎息,這個心地善良的姑娘為什麼偏偏在感情上屢遭挫折,一再的受到傷害呢?   (三十八)縱論反腐       「叔,謝謝你。」才一進屋,若蘭就將我撲倒在沙發上,然後火辣辣的吻就送了上來。送上門來的美食我自然不會客氣,我捧著她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的小臉痛吻起她的小嘴來,在恣意品嚐了一番她的小香舌之後,我抱著嬌喘微微的她柔聲問道:「蘭兒,累不累?」   「不累,就是太興奮了。」若蘭嬌喘著道,嬌靨有如綻放的桃花透著粉紅,顯得分外的艷麗。我溫柔的為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刮了她可愛的小鼻子一下,笑著道:「今天算是你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也難怪你這麼的興奮,等過兩天新鮮勁頭沒了,你就該叫苦了。不過蘭兒,你今天的表現還真不錯呢,比我預想中的要好得多。」   「那是因為有叔你在我身邊啊,我一點都不緊張。」若蘭坐在我的大腿上,雙手摟著我的脖頸,有如夜空裡的星星般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的凝注在我的面龐上,似海深情幾乎要將我融化。我隔著薄薄的衣衫攬著她纖細腰肢,清晰的感受著她那肌膚的嫩滑和臀部的豐滿圓潤,再加上從她那近在咫尺的嬌軀上不斷散發出的醉人幽香,我不禁有些心旌動搖,當了十多天和尚的小老弟也蠢蠢欲動。   「叔,你是不是想要?」坐在我懷裡的若蘭感受到了我胯下的雄偉,俏臉變得更紅,輕咬著貝齒小聲的問道。我有些赧然的一笑,攬著她腰肢的手微微加力,調笑道:「誰讓我的蘭兒這麼漂亮迷人呢?我想就算我的本家下惠兄來了也會忍不住吧。」   聽我說得有趣,若蘭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後,她紅著臉將我的右手拉到了她胸前飽滿的玉乳上。我微微一怔,斜睨著她輕笑道:「蘭兒,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你存心要讓叔難看啊?」我口中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魔手卻已經隔著衣衫在她的胸前輕輕的活動起來,雖然顧忌到玉梅、瑩瑩她們隨時可能回來而無法真刀真槍的大幹一場,但能逞逞手足之慾過過乾癮也好。   「不……」若蘭微微搖了搖頭,艷如桃花的嬌靨上多了一層說不出的嬌媚,美眸也變得水汪汪的,透出濃濃的春意:「叔,我想要你,就現在,就這裡。」   說完她就輕輕將裙子的下擺提起,同時另一隻手引著我的左手鑽到了裙子裡面,隔著內褲覆蓋在了她那肥美的陰部:「叔,我已經濕了。」若蘭無比誘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渾身都像著了火一般,壓抑了許久的慾火也不可遏制的熊熊燃燒了起來,胯下的肉棒也硬得發痛起來。   「蘭兒……」我吻上了若蘭迎上來的小嘴,大手在她的裙子裡活動起來,隔著薄薄的內褲,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她肉縫的形狀和濕熱的觸感。若蘭顯得情動之極,咿咿唔唔的迎合著我的熱吻,火熱的嬌軀在我的懷裡扭動著,飽滿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衫在我的胸前廝磨著,頂端的兩粒櫻桃就像是兩團火,把我的整個人都給點燃了。   「嗯……叔……哦……」若蘭軟軟的靠在我的身上,嬌喘微微的小嘴在我耳邊低聲的呻吟著。我的手熟練的挑開她內褲的邊緣伸了進去,觸手處一片毛茸茸的感覺,手指輕車熟路的就滑到了她濕潤的敏感之處。雖然看不到她裙子裡的美妙春光,但是從她蜜穴裡的滑膩濕潤的感覺來看,我知道她的羊腸小徑已經泥濘不堪了,而且她那肥厚的陰唇充血腫脹的感覺也從指尖清晰傳來,不斷的衝擊著我的神經。我的小弟弟已經漲得有些難受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褲子裡鑽出來透透氣,不過看到若蘭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緊緊的貼在我身上,我也只得暫忍慾火,魔手更加賣力的挑逗著若蘭的春情。   「叔……停一下……」若蘭嬌喘著將緊貼在我身上的嬌軀微微挪開,纖手也抓住了我在她的裙子裡活動的魔手。我微微一怔,訝然道:「若蘭,怎麼啦?」   若蘭滿臉通紅的嬌靨上春情蕩漾,高聳的酥胸也劇烈的起伏不已,她用水汪汪的媚眼勾人魂魄的睨了我一眼,紅菱般的小嘴微張,嬌喘著道:「叔……我不要……一個人舒服……我要最真實的感覺……」說話之間她的手已經隔著褲子蓋在了我那頂起如小帳篷的部位,纖手還隔著褲子在我那堅硬如鐵的肉棒上握了兩握,異樣的刺激讓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叔,這些天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今天就讓蘭兒好好服侍你一回吧。」若蘭的聲音甜得有些發膩,手底下卻是絲毫不停頓,很快鬆開了我的皮帶並拉開了拉鏈,讓我那被高高頂起的內褲暴露在了空氣當中。被她的動作挑逗得有些受不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扯她的內褲,若蘭將臀部抬起,給予我行動的方便,我很容易的就將她的內褲褪到了膝蓋處,而若蘭的雙手這時也已經將的肉棒從緊繃繃的內褲當中解放了出來,一柱擎天的肉棒青筋暴露,面目猙獰,還直搖頭晃腦不已,一副擇洞而鑽的架式。看到我胯下寸草不存的滑稽可笑樣,若蘭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彎了腰,她這嫵媚誘人的樣子挑逗得早已慾火高熾的我不禁有些衝動起來。   「若蘭,別笑了,快坐上來吧。」我大喘著氣有些受不了的道,同時雙手托起了若蘭的腰肢,滿腔的慾火如果再不發洩的話我想我會爆炸的。若蘭咬著嘴唇輕嗯了一聲,臀部微抬,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手握著我的肉棒引向她滴著花蜜的蜜穴口,然後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在我用力上挺的同時她也猛的下坐,多日不知肉味的肉棒猛地擠開她的陰唇,一下子充滿了她的整個蜜穴。   「啊……」強烈的刺激讓若蘭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螓首不由自主的向後仰起,而飽滿的酥胸也用力向前挺出,美麗的上身彎得就像一隻繃緊了的弓。久違的快感再次充盈了全身的每個細胞,我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聲,忍不住讚歎道:「蘭兒,你的那兒還是好緊,夾得我太舒服了。」   「叔……我也好舒服……嗯……」若蘭抱著我的頭壓向她的胸前,充滿活力的腰肢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扭動起來,因為她的蜜穴已經濕潤得很充分,所以我那粗壯的肉棒毫無阻礙的在她那緊窄的蜜穴裡橫衝直撞起來。我雙手攬著她的腰肢助她一臂之力,臉卻埋在她高聳的胸前,隔著衣服含著她的一粒小櫻桃吮吸著。   本來就已經腫脹不堪的小櫻桃在我的舌頭和牙齒的照顧下,變得更硬更挺,完美的形狀在被我口水打濕而變得透明的胸衣下清晰可見,帶給我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   「啊……叔……你的……又粗……又長……脹得我……好滿……好舒服……啊……太充實了……」若蘭有些狂野的扭動著腰肢,豐滿的臀部飛快的重複著抬起下落的動作,坐得我倆的結合部位不斷發出啪啪的聲響。我喘著粗氣,腰部也用力的向上挺動著,讓肉棒一次次的深入她的蜜穴深處,一次次頂到她那敏感之極的花心。若蘭的肌膚頓時變得火熱起來,我攬著她腰肢的雙手甚至感到了灼熱,同時她的額頭也已經滲出了油油的香汗。   「蘭兒,累不累?」我有些費力的向上挺動著,坐著幹這事實在有很多不便之處,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顯得很累贅。在經過了我的雨露滋潤之後,若蘭越來越散發出驚人的成熟魅力,她春情蕩漾的嬌靨上佈滿了紅潮,充滿情慾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媚態橫生的樣兒撩撥得我心中的慾火更熾。若蘭一邊扭腰擺臀上下套弄著我的肉棒,一邊低下頭來尋找我的嘴唇給了我一個很響亮的吻,然後吹氣如蘭的嬌喘著道:「叔……我不累……我要快活死了……」   「啪」、「啪」、「啪」,「噗滋」、「噗滋」、「噗滋」,淫靡的聲音是此起彼伏,但是沉溺於慾海中的我們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白晝宣淫是不是會被別人聽到,我們已經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性愛的快感當中。滴滴的香汗不住的從若蘭的額頭滴下,她滿頭的秀髮也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春情蕩漾的嬌靨。畢竟是已經跟我有過很多次歡好的經驗,若蘭並不是一味的套弄,時不時她還會讓我的肉棒深深的刺入她的蜜穴,然後用花心的嫩肉抵著我的龜頭一陣旋轉研磨,那種酥麻的快感簡直是深入骨髓,好幾次都讓我險些丟盔棄甲。   「蘭兒,你磨得真好,叔差點就忍不住了。」我一邊享受著若蘭的技巧帶給我的無邊快感,一邊也不忘對她的辛苦勞動稱讚兩句。若蘭羞澀的笑笑,佈滿紅潮的俏臉更增幾分嬌艷,她一邊扭動著臀部在我的龜頭上廝磨著,一邊羞笑道:「叔……這都要感謝你這個好老師啊……叔……你真是一個絕佳的情人……寶貝又粗又長……能夠帶給女人無法抗拒的快感……蘭兒……這輩子是無法離開你了……叔……我告訴你……這些天蘭兒也忍得好辛苦呢……蘭兒每天做夢都會夢到……跟你做這種事情呢……」   「嘻嘻……原來我的親親蘭兒也是一個小色女啊……」男女交歡之時,調情的言詞也是必不可少的,何況挑逗若蘭這種艷麗無雙的美女,更會讓人產生不可言諭的成就感和征服的快感。若蘭被我取笑得羞澀不已,羞赧的閉上了美眸,滿臉通紅的羞嗔道:「叔……你好壞……還笑話人家……早知道……人家就不……告訴你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睜開美眸望著我有些擔心的問道:「叔……蘭兒是不是個壞女人……其實蘭兒也不想這樣……但是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我的好蘭兒怎麼會是壞女人呢?蘭兒,你真好。」若蘭的深情讓我感動,言詞已經無法表達我的心意,我只要用行動來表示我對她的愛意。我雙手托著她的腰肢,用力的上下擺動起她的柳腰來,讓我那一柱擎天的肉棒快速的在她那濕淋淋的蜜穴中出沒起來,猝不及防的若蘭在強烈的快感衝擊下大聲呻吟了起來:「叔……啊……太快了……這樣下去蘭兒……很快會不行的……叔……慢一點啊……蘭兒還想和叔一起呢……」   「蘭兒,你不用管我,也不要刻意的壓抑,叔也快了……」看到若蘭在這種時候都還能想著我,我感動得想哭,我柳玉麟何德何能啊,能得到這樣美麗多情的少女的青睞。滿腔的柔情和愛意化作了更加激烈的交歡,我們兩人氣喘吁吁的上挺下坐,配合的默契無間,我們都彷彿是要把對方融到自己的身體裡似的。激情在我們的胸中燃燒,我們彼此用心的體會著對方的愉悅,連我們的衣服被滴出來的淫液弄得一塌糊塗也絲毫不覺。   「叔……我不行了……啊……叔……我要跟你一起……」若蘭已經快到顛峰,螓首也像撥浪鼓似的的劇烈搖擺起來,彷彿要擺脫那種深入骨髓的酥麻。我喘著粗氣劇烈的動作著,氣喘吁吁的道:「蘭兒……叔也要來了……我們一起……來吧……」   「啊……叔……」隨著若蘭一聲悠長的高吟,我們果真一起到達了極樂的顛峰,在若蘭的花心深處湧出大量陰精且急劇收縮痙攣的同時,我粗長的肉棒也頂著她花心的嫩肉一挺一挺,抽搐著噴出了滾燙的陽精,燙得若蘭又是一陣嬌吟,嬌軀也無力的癱軟在我的身上。   「玉麟……若蘭……你……你們……」下班的玉梅和玉怡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家門,兩人無巧不巧的趕上了我和若蘭的雲收雨住的一幕,兩人吃驚得嘴都合不攏,呆呆的看了我們好幾秒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迅速的將門關上,然後兩人靠著門背後直喘氣:「玉麟,若蘭,你們……你們也太大膽了……」   雖然已經跟我歡好了不少次,但是若蘭還從未在別人面前跟我歡好過,這次被玉梅和玉怡當場抓到,立時羞赧無比,偏偏她這時候身體又是嬌軟無力,羞澀難當的她只得將螓首深深的埋進了我的懷裡,我看到她的耳根都紅透了。不過玉梅並沒有因為若蘭的羞澀而放過她,她板著臉走到了我們面前,有些怒氣沖沖的數落起躲在我懷裡的若蘭:「若蘭,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叔的身體還有傷呢。」   「梅,你別怪若蘭,是我要她陪我的。」看到玉梅有些責怪若蘭的意思,我忙解釋道。   「哦,你就有理了,若蘭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玉梅的怒火一下子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不依不饒的道:「玉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胡鬧,一點也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且被別人聽去了還了得?」看到玉梅發火,一向溫柔的玉怡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笑嘻嘻的作壁上觀。   事到如今再做任何解釋都只是火上澆油,對於玉梅的發火我當然不會怪她,她也是關心我為我著想嘛。不過我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我的身體真的已經沒事了。想到這兒,我在若蘭耳邊低聲說了句後把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將有些礙事的褲子脫掉後我就挺著沾滿了淫液和陰精、陽精混合物的肉棒向玉梅姐走去,雖然剛剛才發射過一次,但是肉棒依舊十分硬挺,現在的我性慾好像越來越強,每次都要發射三到四次才會軟下來。   「你獻寶啊,還不快點收拾一下?」看到我挺著肉棒向她走過去,玉梅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我也真是服了你們叔侄兩個,真要玩就脫光了衣服上床再玩也不遲啊,你看你們的衣服都被搞成了什麼樣,回頭洗都不好洗。」   「梅,你要罵我呆會再罵吧,現在我要讓你知道,我的身體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我不由分說的就抱住了玉梅的身體,玉梅掙扎著道:「你幹什麼啊,難道還沒瘋夠啊?我可不陪你瘋。」看得出來玉梅這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我緊緊的抱著她道:「梅,咱們好久沒做了,難道你一點不想我嗎?」   「鬼才想你,你以為自己是塊寶啊?」玉梅明知自己的力氣是無法從我懷裡掙脫的,掙扎了兩下之後也就認命了,不過她口上卻還是不肯輕易就範。一旁的玉怡聞言嘻嘻嬌笑著道:「梅姐,這話你就說得口不對心了吧?昨天晚上你做夢的時候還抱著我亂親,口裡還喊著玉麟的名字呢。」   「玉怡,你……」玉梅的臉一下子脹得通紅,被玉怡將她的隱秘說了出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我一臉的笑意,她忍不住羞嗔道:「你得意了?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傢伙,簡直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家的心意。」說著說著她的眼圈都有些紅了,眼神也顯得很幽怨。   「梅,對不起……」我低頭去吻玉梅的眼睛,也許是因為有自己的女兒若蘭在場,玉梅有些害羞的閉上的眼睛。心中激盪的我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串激情的熱吻,然後我封住了她那嬌喘不已的櫻唇。玉梅的嬌軀也變得火熱,軟軟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欲拒還迎的接受著我的熱吻。在吻她的時候,我的雙手也沒有閒著,我熟練的挑逗著玉梅身上的敏感點,沒幾下她就氣喘咻咻,春情蕩漾了起來。   「玉麟,別,瑩瑩她們該回來了……」看到我開始脫她的衣服,玉梅又掙扎了起來。我摟著她不讓她動彈,然後頗為霸道的道:「梅,我要你,現在。」剛才若蘭對我說的話我現學現用到了玉梅的身上,玉梅怔怔的望著我的面龐,眼神當中有著些許的迷茫,我毫不退縮的跟她對視著,我要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愛是不容置疑的,我要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心永遠也不會變。漸漸的,玉梅望向我的眼神當中柔情更濃,變得更加火熱,半晌,她才極其輕微的歎息一聲,閉上美眸軟軟貼在了我的身上,她臣服了。   「怡,你也過來,我要同時愛你和梅。」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正想悄悄溜進廚房的玉怡也被我叫住了,不容她說話,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怡,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現在只想在這裡佔有你和梅,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是有多麼愛你。」   「玉麟,不要太勉強自己,你的身體才剛好。」玉怡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我的身邊,不過她似乎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我的身體,我邪邪一笑道:「怡,你怕我不能滿足你和梅嗎?呵呵,一會你就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了。」我不再多費口舌,雙手齊動開始脫二女身上的衣服。玉梅和玉怡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兩人也幫我脫起衣服來,不到片刻功夫,我們三人就赤裸相見,看到玉梅和玉怡兩具豐滿迷人的胴體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有種眼暈的感覺。的確,跟半年之前相比,她們的身體更加豐滿,肌膚也更加光滑細膩,一些奇妙的變化悄悄的在她們的身上發生。   「媽,玉姨,你們的身體真迷人,別說是柳叔,就是我看見都會動心。」已經恢復了些許精神的若蘭看到梅、怡兩人絕美的胴體,忍不住調笑起來。玉梅還是第一次在女兒的面前跟我歡好,也有些不好意思,聞言羞嗔道:「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這話,還不是你挑起了這人王的興趣,害得你老媽我和你玉姨都要遭殃。」   「嘻嘻,梅,怎麼會是遭殃了,呆會保證你爽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我笑嘻嘻的拍了拍玉梅的豐臀,讓她和玉怡並排趴在沙發上。兩女都是羞啐了一口,紅著臉依言趴到了沙發上,將白花花的屁股衝著我高高撅起,兩人都不是第一次跟我玩這種遊戲,自然也對我的意圖心知肚明。愛,不光是說的,更是要做的。   我沒有任何想讓她們難堪的意思,我只想用赤裸裸的性愛來讓她們知道我到底有多愛她們。   「玉麟……別逗我們了……給我吧……」看來十多天沒近我的身,玉梅她們比我更渴望性,我只不過對她們稍做愛撫,兩人的玉液就汩汩的流了出來,玉怡更是忍不住的扭動著雪白圓潤的大屁股催促了起來。我當然不會忍心讓她們難過,當下不再遲疑,雙手抱住玉怡豐滿誘人的雪白臀部用力一挺,肉棒便挺進了她那水草肥美的小穴當中,荒蕪多日的良田終於再次得到我這個辛勤農夫的耕耘了。   「啊……玉麟……用力……好……」玉怡忍不住浪吟出聲了,臀部也用力向後頂挺著以迎合我的衝刺,我如出柙的猛虎一般,迅猛無比的挺動腰肢向前衝刺,頂得玉怡的身體一晃一晃的,她那雪白的大屁股也被我的胯部撞得發紅,發出急促而響亮的啪啪聲。   「啊……玉麟……這下太猛了……」在玉怡的小穴那衝刺了五十多下之後,我轉移到了玉梅的身後,在被我猛烈的突入體內之後,玉梅也忍不住失聲嬌吟了起來。我一刻也不耽擱的猛烈衝刺起來,玉梅一邊迎合著我的衝刺,一邊像驕傲的天鵝向後仰著脖子嬌吟起來。而驟然失去肉棒的玉怡卻是有些酥癢難耐,忍不住用手愛撫起自己的玉乳和陰部,看到這一幕的我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一邊在玉梅的體內橫衝直撞著,一邊對玉怡道:「怡,你轉過身來向上躺著。」   「你這傢伙又想玩什麼花樣啊?」玉怡一邊嘟囔著,一邊卻依言仰面躺在了沙發上。我從玉梅的體內退了出來,還沒來不及說話,玉梅已經忍不住回頭向我埋怨道:「你這傢伙搞什麼啊,存心要急死人啊,是不是我剛才說了你兩句,你還記在心上啊?」我微微一笑,卻不說話,而是抱起了她,玉梅訝異的道:「你抱起我做什麼……啊……」這聲啊卻是因為我把她放到了玉怡的身上,異樣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輕叫了一聲。   看著兩具豐滿迷人的胴體面對面摟抱在一起,看著兩個豐滿迷人的小穴緊貼在一起,我的眼中開始冒火,我扳著玉梅雪白的大腿將雪白的臀瓣稍稍分開,然後胯下還滴著玉液的肉棒帶著猙獰的面目再次進入了玉梅那同樣滴著玉液的蜜穴,幾乎在同時,玉怡和玉梅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呼:「啊……」我心中暗笑,有些促狹的大力抽動了起來,二人立時嬌吟不斷。   「啊……玉麟……好棒……啊……再重點……」這是玉梅的聲音,小穴中的充實爽得她眉開眼笑。   「啊……玉麟……好奇怪的感覺啊……壞東西……你真會作弄人……」這是玉怡的羞嗔,卻是暗含欣喜之意,她現在才體會到我的用意。因為她的小穴和玉梅的小穴緊緊的貼在一起,所以我在玉梅的小穴裡出沒的時候,肉棒同樣也在她的小穴上摩擦著,雖然不如真正插入的快感,但是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給她解解癢。   看到效果頗佳,我暗暗欣喜,腰部大力的動作著,頓時室內啪啪之聲大作。   「啊……壞東西……再重點……梅姐……你……啊……不要啊……」我輪換的在二女的小穴內衝刺著,爽得二女是神魂顛倒,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不由自主的緊緊抱在了一起,高聳的雙乳也緊靠在一起廝磨著,甚至兩人還不由自主的吻在了一起。看到這淫靡不堪的一幕,我心中的慾火更熾,腰部的挺動也更急促,像打樁機一般將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塞進二女的蜜穴。   「叔……人家也好難受啊……」一具玲瓏剔透的赤裸嬌軀從背後抱住了我,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若蘭,這丫頭看到我們三人這荒唐的一幕,也心癢難耐的脫光了加入進來,不過懂事的她自然不會跟自己的母親爭搶我的肉棒,所以只好用她那飽滿的酥胸貼著我的後背廝磨來過過乾癮。我的上帝,這刺激也未免太強烈了吧,面前的兩個熟婦已經讓我魂飛九天,若蘭的加入更加讓我不知身在何方,爽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在我的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猛烈衝刺之下,玉梅和玉怡兩人也被我推上了高潮,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嬌軀一陣急抖著大洩特洩,而幾乎同時,我也在玉梅的體內猛烈的爆發了,不僅如此,若蘭也在同一時刻達到了高潮,軟軟的癱倒在了我的身上。就這樣,玉梅躺在玉怡的身上,而我趴在玉梅的身上,而我背上還有一個若蘭,就像是疊羅漢一樣,我們疊了一層又一層。   「你這壞東西,居然想出這種壞點子折騰我們……」玉梅在我的胸前狠狠的揪了一把,疼得我差點大叫起來,什麼時候溫柔賢惠的玉梅居然也學會了這「馭夫大法」中的絕招,看來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太好過了。我疼得齜牙咧嘴起來,忍不住嘟囔道:「我的姑奶奶,我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麼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著也不該得到這樣的回報吧?」看到我齜牙咧嘴的糗樣,玉怡和若蘭忍不住嗤嗤嬌笑了起來。   「哼,你自己獸性大發作賤我們,還好意思說自己辛苦?」玉梅撇撇嘴道,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鬆口。我捧著她因帶著雲雨過後的春情和滿足而風情萬種的俏臉深深的吻了一口,然後深情的凝視著她那水汪汪的美眸誠懇的道:「梅,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我完全沒有考慮到你們的感受,原諒我好嗎?」   也許是我的表情過於正經,玉梅像是被突然嚇到一般,愣愣的看了我半晌才「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蘭花指在我額頭輕輕一點道:「小色狼,這次算便宜你啦。」說完又輕輕一歎,幽幽道:「玉麟,別怪我多嘴,我們不是阻攔你去幫助別人,我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們大家的依靠,我們不想再看到你因為幫助別人而使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甚至受到傷害,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吧?」玉梅的話中並沒有提到那次我為程玉蓉擋槍子差點掛掉的事情,但是我明白那次的事情在玉梅她們的心目當中還是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她不提並不是因為她已經忘記,而是因為她害怕提起。   「當然不過分。」我緊緊的抱著玉梅豐滿的嬌軀,凝視著身邊的三女道:「梅、怡,還有蘭兒,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絕不會再做逞一時之勇而讓你們擔驚受怕的事情。以前阿玲也常說我不成熟,說我看問題太偏激,做事也容易衝動,看來我是該改改了,不為別的,就為了你們我也該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要讓你們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   「玉麟(叔),我們相信你。」三女異口同聲的道,玉梅在我的臉上吻了一口,然後羞笑著道:「小色狼,還不肯放開人家嗎?要是被雅詩和瑩瑩那兩個小妮子看到了現在的場景,估計我們的晚飯也是不用吃的了,嘻嘻。」   「咦,今天怎麼吃餃子?」雅詩和瑩瑩回來的時候,家中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看到晚飯吃的是從超市買來的速凍餃子,兩人都是瞪大了眼睛。雖然若蘭在飯桌上給大家講有關「四海科技」的事情,但是兩個小丫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時的看看我,又看看臉上還春意盎然的三女,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雅詩倒還好,只是一個勁的抿嘴偷笑,瑩瑩這小丫頭卻是很會作怪,她一臉壞笑的像小狗似的在室內這兒聞聞、那兒聞聞,又跑到我和玉梅三人的身邊在我們身上一陣猛嗅,弄得玉梅三女都是羞赧不已,然後她才對著面如桃花的玉梅三女宣佈道:「嘻嘻,原來你們趁我和詩姐不在偷吃了,現在我宣佈,今晚老爸是我和詩姐的,不過,嘻嘻,你們要是忍不住想加入的話,我也不反對,就是不知道老爸吃不吃得消,嘻嘻……」聽到小丫頭這話,我光噹一下,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匆匆又是數天過去,時間已到了四月底,天氣也越來越熱,夏天的氣息是越來越濃。在接手四海公司的第一個星期,我也一直是陪若蘭呆在公司裡,看到若蘭和怡菁漸漸從剛開始的緊張、興奮和生疏變得從容、平靜和老練起來,我也放心了,找個機會跟二女做了一次深談後,我就把公司完全交給了兩個女孩打理。   與若蘭、怡菁的這次談話的內容主要是有關公司的未來發展方向,以及我的一些的想法,我不知道是自己太異想天開還是她們太缺乏想像力,反正若蘭和怡菁聽了我的想法之後,都是一副撞見鬼似的眼神瞪著我,讓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把四海公司完全交給了若蘭和怡菁,但是我也並沒有閒下來,仍然在股市上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國際股市方面,我關注的是日本股市和美國股市;而國內股市上,我重點關注的是跟世遠集團和騰龍集團有關聯的幾隻股票。關注騰龍集團的股票當然是因為我與梅家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關注世遠集團的股票則是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股市上給許家一個難忘的教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先摸清對手的情況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整天鑽在股市和股票裡也有些枯燥,我自有調劑情緒的高招,不過卻讓玉梅她們大跌眼睛,因為她們發現我不看股票的時候居然是在看圍棋棋譜。我當然不是當棋手的料,但是對圍棋一直就很感興趣的我在接觸了計算機這個奇妙的領域之後,在股神也取得巨大成功的激勵下,我決定嘗試著用我擅長的數學方法來研究圍棋中所蘊藏的奧秘。在中國古代的道家學說裡有「道生陰陽,陰陽生萬物」的論述,而計算機世界則是由0、1這兩個二進制數創造出的奇妙世界,同樣的,圍棋中的黑、白二色棋子也為我們展現了一個充滿了智慧和哲理的瑰麗世界,這讓我不得不感歎世界的奇妙和造物主的神奇,這也是我研究的興趣和衝動之所在。   四月二十七號這天下午,分析完股市行情的我正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翻看老聶的「我的人生九局」,突然接到了方律師的電話,原來是檢察院終於同意了對程玉蓉取保候審的申請:「柳先生,我現在馬上去檢察院辦理相關的手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方律師,我還有事就不去了,這事就拜託方律師你了。」我想了想後回答道,照我以前的性子,我肯定想也不想就會答應的,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注意約束自己的行為。雖然我從來就沒有對程玉蓉有過什麼不良的念頭,但是我還是不願引起玉梅她們產生不必要的猜疑。仔細想想也是,之前的我對於程玉蓉的事情好像是有點過於熱心了,拋開為她擋槍子的那次不提,這次又為她在江瑞香面前失去了男人的尊嚴,這種付出就是我心中的至愛淑玲也沒有享受過,也難怪玉梅她們有所不滿了。   記得有人這樣說過,愛情不是一本你可以放到書櫃裡保存五十年而不變質的書,愛情是一種植物,需要澆水照顧,讓一個人每天給同一種植物澆水,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的確,愛情是需要用心經營的,江瑞香的事情讓我心中多了根弦,如果讓家裡的女人對我心生怨尤,那絕對是我的問題,因為像玉梅她們那樣的寬容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如果我還不知足在外面胡來而惹得她們不高興,那我真是百死莫贖了。正是有鑒於此,這段時間我是收心養性,暫時把梁婉卿還有梅家的事放到了一邊。   結束了與方律師的通話之後,我暗自沉思了起來。自從中紀委的調查組來到Q市之後,雖然省裡方面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Q市市委書記黃××很快就被雙規了,而今天程玉蓉的取保候審申請也獲批准,一切情況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對於黃××被雙規,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我早從那張光盤裡的資料中知道了這是必然的結果,在中國現行的政治體制之下,出現像Q市這樣市委和市政府兩套班子同時爛掉的情況也幾乎是必然的,即便是當初陳熙同當北京市委書記時也無法倖免。   傍晚玉梅下班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了一個意料當中的客人,就是剛剛恢復自由之身的程玉蓉,看起來剛出囹圄的她心情很不錯,如花嬌靨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陪著我們寒暄的兩句之後,玉梅起身走向廚房:「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去準備晚餐。」   「玉麟,謝謝你,這次多虧你……」待玉梅進廚房之後,程玉蓉看著我再次向我道謝,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點異樣的味道。雖然我叮囑過玉梅她們,但是我卻不敢擔保她們不會將我和江瑞香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程玉蓉,因為我很清楚女人們在說私房話的時候,是什麼話都有可能說出來的。   搖搖頭驅散腦海中的雜念,我笑著打斷了程玉蓉的話:「大姐,你剛才不是已經道過謝麼?這種話聽多了也會讓人不舒服,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程玉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就住口不再說了。我沉吟著問道:「大姐,中紀委調查組來Q市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省裡好像一點動靜也沒有?」   程玉蓉聞言微微一笑道:「玉麟,你也太心急了一點吧?這個案子牽涉面這麼大,涉及到的官員這麼多,調查組能不慎重行事嗎?你就多點耐心吧,像這種大的案子,至少也得幾個月才能完全調查清楚,你就拭目以待吧,那些胡作非為的傢伙一定會受到懲處的。」   「哦,大姐,你好像還是信心十足嘛。」我有點驚異的看了程玉蓉一眼,笑著問道:「難道這次事件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你就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   聽了我的話,程玉蓉露出了苦笑的神情,她搖搖頭道:「要說對我沒有影響那是自欺欺人,這就好比是貓在捉老鼠的時候反而被老鼠所戲弄,這種被挫敗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辦案居然把自己給辦進了看守所,要不是借助你與梅家的特殊關係,恐怕我這次真是在劫難逃了,這次慘痛的教訓足以讓我銘記一生。」   「那大姐你剛才怎麼還對調查組那麼有信心的樣子,你就不怕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這世界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同樣的,這世界裡同樣有永遠充滿陽光而不被黑暗所籠罩的地方。我不相信那些貪贓枉法的傢伙真的能夠一手遮天,或者可以說,我是不願意相信他們能夠一手遮天,如果連中紀委的人也被他們控制和收買,那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也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我想這絕不是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所願意看到的。」程玉蓉的這番話說得有點沉重,從她的話中,我也聽出了她其實並不真的像她表現的那樣充滿信心,也許這次她自己遭受的挫折讓她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了官場腐敗問題的嚴重性吧。   「哦,對了,大姐,那個從我手裡拿走光盤的老人家到底是什麼人,他是不是跟中紀委有什麼關係,要不然中紀委調查組怎麼這麼快就來到Q市?」看到程玉蓉有些憂心忡忡的神情,我突然想起了一直讓我感到很好奇的一個問題。   「哦,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上次沒來得及跟你說他的事情,他姓秦,是我爸爸生前的一位好友,我一直叫他秦伯伯的。」程玉蓉輕輕的甩了一下頭,將從額頭垂下來遮住眼睛的秀髮甩到了腦後,本是極為自然平常的一個小動作由她這麼一位美麗成熟的女人做出來也是非常具有美感,讓我不由眼睛一亮。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程玉蓉突然朝我嫣然一笑,笑得我又是一愣。   「玉麟,你覺得大姐漂亮嗎?」程玉蓉突然含笑向我問道,我有些茫然的點點頭道:「漂亮。」話才出口,我也猛然醒了過來,面上立時像發燒般熱了起來。   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我心中不由暗自責怪起自己來,為什麼自己對於漂亮的女人這麼缺乏免疫力,按理說自己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女人的,怎麼美色當前時還是很容易受到迷惑呢?   「玉麟,你很怕玉梅麼?」彷彿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般,程玉蓉嘴角蕩漾著一絲頗堪玩味的笑容,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向我問道。我暗自警醒,收攝心神正色道:「大姐,別開玩笑了,對了,剛才你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口中的那位秦伯伯到底是什麼人呢?」   程玉蓉帶著點失望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也正色回答道:「其實你猜的不錯,秦伯伯的確是跟中紀委有些關係,他退休前曾擔任過中紀委的副書記,說起來我投身紀委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他老人家的影響。這次中紀委調查組能這麼快來,當然有他施加個人影響的關係,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從梅家拿到的那張可以作為證據的光盤。現在的這些貪官啊,越來越狡猾,作案的手法也越來越隱蔽,要想抓住他們的狐狸尾巴還真是不容易。就拿省裡的那位仁兄來說吧,就是典型的「老子當權官,兒子撈錢」家族式腐敗,如果不從他的兒子打開缺口,根本不太可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是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還有幾個貪官會傻乎乎的直接收受別人的錢財呢?」我深有同感的說道,這世界上沒有誰會不愛錢,但是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甚至是通過坑害別人的利益來斂財的話,那就是鋌而走險陷入瘋狂了。雖然我現在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大富翁了,但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裡,我一直是個不折不扣的窮人;我也艷羨過別人的闊綽,但是我從未因為自己的囊中羞澀而心理不平衡,除了對那些不勞而獲的貪官外。   我想很多跟我一樣痛恨貪官污吏的普通百姓跟我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我們之所以如此的痛恨那些貪官污吏,是因為這些畜生貪污揮霍的正是千千萬萬像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用辛勤汗水換來的勞動果實,而這正是讓人所不能容忍的地方。   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份資料,內容是有關大陸最近幾年攜款外逃的貪官的情況,我不知道這份資料的真實性有多高,但即便這裡面的內容只有百分之十是可信的,那它所揭露出來的腐敗問題也是讓人觸目驚心的。但是痛恨歸痛恨,我們這些草名又能拿那些權大氣粗的官老爺如何呢,想想都讓人鬱悶。   「你在想什麼?」看我很久都沒有說話,程玉蓉有些好奇的問道,也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的我驚醒。搖搖頭將腦海中的不快暫時拋開,我淡淡的道:「哦,沒想什麼,對了,大姐,你的事情到底查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你可以官復原職?」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很快吧,畢竟我的停職決定是省委做出的,在整個案子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要復職恐怕是沒有指望了。」程玉蓉好像對自己被免職和開除黨籍並不太介意,她淡淡一笑道:「這樣也好,以前我一直忙於工作難得休息,這次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吧。」   「大姐,你還真想得開。」我有點感慨的說道,程玉蓉的心胸還算是蠻開闊的嘛,換作別人碰到這種事情,只怕鬱悶得要死要活。程玉蓉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道:「人生不如意事者十有八九,想不開也得想得開才行。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東西腐蝕了我們黨員幹部的靈魂,使得如今的官場是腐敗成風,屢禁不止,甚至是越禁越氾濫?如果僅僅從貪慾來找原因,顯然並不完全能夠說明問題。不僅如此,我同樣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本該是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對於上司臉色的關注程度會遠遠超過了對於自己下屬百姓生活疾苦的關心?」   「大姐,你是真想不明白嗎?我看你是不願意面對現實吧?」針對程玉蓉的疑惑,我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在中國現行的政治體制之下,這種局面的出現可以說是一種必然。缺乏監督和制約的絕對權力必然導致絕對的腐敗,而黨政不分的政治體制又使得政府官員的權利和義務不清,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指望那些官員都具有很高的覺悟去自覺履行自己應當承擔的義務呢?想想中紀委書記吳官正最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要善待群眾」,大姐你不覺得非常可笑嗎?如果為官一方的幹部連善待自己管轄下的百姓都做不到,那他還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官員嗎?可是現在中國的官員連這最最基本的一點都需要上頭來特別強調,這難道不是是非常悲哀的事情嗎?」   「玉麟,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於偏激?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正在好轉嗎?最近媒體上不是報道了有關北京密雲縣縣長和中石化總經理等人引咎辭職的事情嗎?這說明我們的政府正在向有責任的政府轉變嘛。」程玉蓉對於我的觀點似乎並不完全認同,拿出最近媒體關注的「引咎辭職」的話題來反駁我,看來即便是在被關押期間,她也一直在關注著最新的時事動態。   「大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我不知道你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呢,還是自己在騙自己不願面對現實。」我感慨的搖搖頭道:「大姐,我問你一句話,這Q市的第一把手是市委書記黃××還是市長周××?」   「當然是姓黃的了。」程玉蓉有些迷惑的答道,她顯然還沒想明白我為什麼問這種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答案的問題。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可是根據憲法來說,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才是地方各級國家權力機關的執行機關;如果從憲法的立法原意來看,毫無疑問,市長周××應該是Q市的第一把手,那大姐我問你,那市委書記黃××又算哪棵蔥呢?他憑什麼成為Q市的第一把手?」程玉蓉默然了,我想到這個時候她也多少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不光是她,也許幾乎每一個中國人都對這種現象習以為常甚至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了,沒有人會願意去想這裡面是不是存在著不合理的東西。   「大姐,我想你已經明白我要說的意思了,黨政領導權責不明才是問題的根源。」看著程玉蓉低頭沉思了起來,我繼續闡述我的看法:「就拿你剛才有關引咎辭職的話題來說吧,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是一致叫好,但我卻以為現在就開始叫好未免太早了。暫且拋開引咎辭職是否會帶來諸如借此逃避刑事責任之類的話題不說,咱們就事論事,大姐,我問你,明明大家都知道密雲縣委書記和中石化黨委書記才是真正的第一把手,那為什麼引咎辭職的卻不是他們?也許你會說他們擔任的是黨內職務,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他們才是真正擁有最大權力的人,可是偏偏他們卻不被要求承擔與自己權力相對應的責任,大姐,這是不是非常可笑呢?」   「玉麟,你的意思我懂了。」程玉蓉沉吟良久,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你這話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擁有權力的人卻沒有被要求承擔相應的責任,那麼他極有可能並不是在認真和嚴肅的行使自己所擁有的權力,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姐,可怕的還不止如此。」我點點頭繼續說道:「更可怕的還在於他們的權力並不是通過國家法律所規定的權力機關(人民代表大會)所賦予的,這也就是說除了黨內有限的監督機制之外,他的行為是完全不受監督和制約的,當然他們也就幾乎不必承擔責任。像剛才說的密雲縣委書記和中石化黨委書記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例子,當然,這樣的例子想舉多少就舉多少,拿去年北京遭受非典肆虐的事情來說吧,時任北京市市長的孟學農被就地免職,可當時的市委書記劉琪到現在卻依然穩如泰山。大姐,你給我說說,是誰給了這些書記們幾乎不受監督制約的絕對權力,又是誰給了他們可以不必承擔責任的「免死金牌」?」   程玉蓉無言以對,她當然無法回答了,也許該說她是不願意回答,因為連地球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不過她就是無法說出口罷了。沉默了良久,她才抬頭望向我道:「玉麟,那依你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希望當然是有的,但必須做出變革。」我起身走到窗戶跟前,眺望著天邊的朵朵白雲,歎聲道:「要從根本上改變現狀,必須從制度上著手。有人說這都是一黨制惹的禍,其實我卻認為關鍵並不在於是一黨制還是多黨制,最關鍵的還是在於任何時候都不能把一黨的意志凌駕於政府和人民的意志之上。如果做不到這點,你就是再談什麼「幾個代表」,什麼「黨內監督條例」,以及什麼「廉潔從政若干準則」,那都是扯淡。」   「玉麟,你的想法還真大膽。」程玉蓉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苦笑著對我道:「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問題上你看得比我更深遠、更透徹,也讓我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我加入紀委的時候,想法其實非常的單純,那就是我每抓住一個貪官的時候,這世界上的貪官就少了一個。但是今天聽了你這席話,我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工作是否真的有意義?」   「意義當然是有的,只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而已。」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程玉蓉的秀麗的面容,輕聲道:「正是有了你們這些人,那些貪官才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也讓那些想腐敗的官員在伸出罪惡的豬手之前會再三的思量,這怎麼能說沒有意義呢?只不過如果想僅僅通過加大反腐的力度就能根除腐敗,而並不打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那根除腐敗也就必然是水中花、鏡中月了。」   「呵呵,你說的也對。」程玉蓉淡淡的一笑道:「不過,這跟我當初加入紀委的信念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看來我也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這些年來的工作了。說真的,今天跟你的這席談話,還真是讓我感受頗深。之前我就從玉梅她們的口中聽說你常有些憤世嫉俗的言論,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我卻並不覺得你這是憤世嫉俗,相反我卻覺得你有點像是個洞悉世情的智者。」   「智者?大姐你也太抬舉我了吧?我可不是東方慧。」我苦笑著道:「我不過是個只能偶爾發發牢騷的草民而已,根本無力去改變或影響什麼,也就只能偶爾發發牢騷發洩發洩情緒罷了。」   偏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程玉蓉歎了口氣道:「玉麟,你太悲觀了,雖然我們每個人的能量都非常的弱小,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們置身事外的借口,你應該更積極一些。」太悲觀了?或許她說得對,事在人為,也許這世上真的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咦?你們在談什麼,怎麼都是一臉的苦相?」腰間繫著圍裙的玉梅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很奇怪的問道。程玉蓉瞟了我一眼,笑著答道:「哦,我們在談官場和腐敗的問題,玉麟還發表了一通高論呢。」   「他能有什麼高論?發牢騷罷了。」對我瞭如指掌的玉梅不屑撇撇嘴道,不過她的評價還真中肯。玉梅並沒有理一臉苦笑的我,而是笑著對程玉蓉道:「蓉姐,你也真是的,三句話不離本行,還真是典型的職業病,為何就不能讓自己好好放鬆放鬆呢?」   「唉,也許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吧。」程玉蓉淡淡的笑容裡帶著點苦澀,又有點落寞。像她這樣丈夫去世多年而心靈缺少慰藉的女人,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當中,以此作為自己感情的寄托為是很很好理解的。聽到程玉蓉這樣說,玉梅有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也跟著歎了口氣。我被玉梅看得心中一跳,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卻說不出哪裡不對。   「好了,玉梅,別說這個了,我來幫你一起準備晚餐吧。」看到氣氛有點壓抑,程玉蓉忙笑著轉移了話題,玉梅還待推辭,卻已被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給堵了回去:「玉梅,你是想說我是客人吧?你們要真把我當客人,那我以後可不敢再厚著臉皮來你們家了。」聽程玉蓉這麼說,玉梅也沒什麼話說了,兩女說說笑笑的一起走進了廚房。   「爸,我回來了。」瑩瑩一進門就丟掉手裡的書包撲到我懷裡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我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推開她,同時壓低聲音道:「別胡鬧,你蓉姨在呢。」瑩瑩也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哦,是玉清姐開車送我回來的啊,她和詩姐在後面呢,我先去廚房看看蓉姨。」瑩瑩趁我不備在我臉上偷襲了一下,然後帶著一串嬌笑竄進了廚房。這個調皮的小丫頭,我有些苦笑的摸著臉上被親的地方想道,不過上天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抒發感慨,因為我已經看到雅詩和梅玉清也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有了剛才瑩瑩的教訓,我沒等雅詩撲上來就搶先說道:「雅詩,回來了啊,快去見見蓉姨。」   「哦,蓉姨出來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雅詩也顯得很高興,不過她似乎並沒有任何自覺,依舊是旁若無人的撲上來在我臉上啃了一口之後才嬌笑著往廚房裡跑去,讓我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跟兩個小丫頭相比,站在面前臉色有些不郁的梅玉清更讓我感到頭疼,我苦笑著招呼她道:「玉清,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梅玉清沒好氣的答道,瞟了一眼不斷傳來歡聲笑語的廚房後,她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對面,頗有些幽怨的望著我道:「你又不肯去看我們,我要再不來的話,估計你都要把我和媽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深閨怨婦似的,我的意思是你前兩天不是才來看過我們嗎?你要忙的話用不著老往我這裡跑。」我摸著鼻子苦笑著道,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我雖然沒有再去過梅家,但是梅玉清卻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對於她,玉梅眾人倒是很寬容,笑臉相迎,笑臉相送,如果不是我警告過玉梅她們不要摻和我和梅玉清之間的事情,估計她們還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過表面上的和諧並不能掩蓋深層次的問題,雖然玉梅她們對於梅玉清很友好,但是我很清楚她們對於江瑞香還是心存芥蒂的,這從玉梅她們在梅玉清面前從不提起江瑞香就可以看得出來。這還真是一個讓我很頭痛的問題,因為顧忌到玉梅她們的情緒,所以我也無法過度遷就江瑞香。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去看她,估計她也會對我心存不滿。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把事情搞成今天這樣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她的責任,我如果再遷就她的話那只會是火上澆油,引起玉梅她們更大的不滿,那只會是事情朝更糟的方向發展。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能否取得玉梅她們的諒解,關鍵還得看江瑞香自己的態度。   相對於我和江瑞香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言,我和梅玉清之間的關係倒顯得簡單了。雖然當時為了取得江瑞香手中的光盤,我被迫答應要娶梅玉清,但是這一點卻並未對我和梅玉清之間的關係產生多少影響。雖然梅玉清也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但從我的心理上來說,我對她根本沒有那種戀人的感覺,這種情形下當然無從談及嫁娶。從我的內心來說,我最想娶的人是玉梅和若蘭這對母女,但是造化弄人,我的這點私心恐怕是不能如願了。   我現在不娶梅玉清也並不能算是食言,因為我當時答應江瑞香的條件中並沒有時間限制,而且梅玉清上個月才剛過十九歲的生日,離法定的結婚年齡也還差上一歲呢。正因為有這些因素在裡面,所以我並不急於改變現在和梅玉清之間這種介於一般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對於這一點,梅玉清自己其實也很清楚,她非常明白如果我不能真正從心理上接受她的話,那即便是我實踐了自己的諾言娶了她,那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結果。正因為如此,雖然她會偶爾以開玩笑的口吻提醒我不要忘記答應娶她的承諾,但是卻從來不曾向我施加過什麼壓力,而且她也從來不在玉梅她們面前提起這事,可以說正是她的聰明和乖巧為她贏得了玉梅她們的好感,在這一點上她那個風騷冶蕩的母親就差得太遠了。   「不歡迎我來就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的?」梅玉清又瞟了瞟很熱鬧的廚房,撇撇嘴道:「我早看出來了,你不就是為了那張光盤嗎?這下你的美人也終於救出來了,我和媽媽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想把我們一腳踢開了是不是?」   「胡說。」我壓低聲音怒斥道,同時狠狠的瞪了梅玉清一眼,什麼「我的美人」?這要讓程玉蓉聽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梅玉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很不服氣的道:「朝我瞪什麼眼啊,是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吧?你們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難怪別人會用「身邊站個好看的,懷裡抱個發賤的,家裡放個能幹的,就是到老也得搞個懂保健的」這樣的話來形容你們男人的花心。」   梅玉清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沒想到她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看到我直眉瞪眼的呆看著她,她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道:「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向我媽媽許諾過要照顧她的,你該不會嘗了甜頭之後想抹抹嘴丟下我媽不管了吧?」   「甜頭?」我啼笑皆非的道,真不知道梅玉清今天是哪根筋不對,怎麼淨是說這種話。梅玉清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反詰道:「難道我還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嘗了甜頭那天你會那麼瘋狂?我媽可是被你弄得在床上躺了兩天才恢復元氣呃,你還在這兒裝無辜?」我是徹底的呆掉了,我想不到她居然能夠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我的厚臉也不禁一陣陣發燙,而尚還是原裝處女的她當然更不濟,在說出這番話之後俏臉也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了起來。幸好兩個丫頭和兩個大人都在廚房裡高聲的談笑著,要不然被她們聽到了,被笑話倒是其次,關鍵我是擔心玉梅她們聽了又有其他想法。   「我真想不到,你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呢。」呆了半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搖頭苦笑道:「是不是你媽教你來向我興師問罪?」我總覺得梅玉清今天的反應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是有人讓她故意這麼說的,而嫌疑最大的當然是她那個風騷的母親江瑞香。   「我的臉皮再厚也沒有你的厚啊。」梅玉清紅著臉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搖搖頭道:「我媽才沒有教我來跟你說這些話呢,她有自己的發洩不滿的方式。」   嗯?我聽得一愣,怔怔的望著梅玉清的嬌靨,等著她的下文。梅玉清的臉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她好像是要強忍著自己的笑意般,捂著自己的小嘴輕笑道:「我媽在牆上掛了個飛鏢盤,並且在上面貼了一張你的頭像,然後每天在那苦練飛鏢……呵呵,誰讓你連看都不肯去看她呢。」   「什麼?她拿我當靶子練飛鏢?」我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這個發騷的小淫婦,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我咬牙切齒的想道。這段時間我沒有去看她,其實也有給她機會的意思,原本我是期望她能自己找上門來,以一個低的姿態來獲得玉梅她們的諒解和寬容,看來是我太一廂情願了,看來她根本沒有一點自我反省的意識,簡直是枉費了我的苦心,讓我怎能不生氣呢?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大了,在廚房裡談笑的眾女都被吸引了過來,瑩瑩走到了我的面前,歪著小腦袋看看我,然後滿臉好奇的道:「老爸,你和玉清姐在談什麼啊,怎麼你的頭上好像在冒煙?」不待我反應過來,她又一臉崇拜的道:「不過老爸,你頭上冒煙的樣子真的好帥哦。」「噗」,實在受不了小丫頭花癡模樣的我立時仆街,而玉梅眾女也忍不住哈哈狂笑了起來,一時之間花枝亂顫,乳波臀浪讓人看得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三十九)天堂與地獄之間       「你……你……怎麼來了?」看到站在門口的我,梁婉卿吃驚得舌頭都有些打結了。趁著她愣神的當兒,我仔細的打量起她來,兩月不見,她似乎清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憔悴,看來這段時間她過得並不開心,我不由暗暗心痛,心中暗怨道:「還真是一個笄扛□戀吶ンA{勺約閡桓鋈順惺芩盛餼@純啵祥K豢俠N旅孀永矗街窄瞍N茪a俊?br>今天已經是五一長假最後一天的下午,本來五一長假是出去旅遊度假的大好機會,但是家中眾女都嫌人多擁擠不想去湊熱鬧,所以我們也就哪裡都沒去。當然我也沒有因此而輕閒下來,這幾天都陪著一幫女人逛街,地球人都知道,女人逛街只是手段,瘋狂的採購才是目的,這可就苦了我這個免費的苦力外加活動錢包。除了家中的幾個女人之外,以及受到玉梅她們邀請的程玉蓉外,嘉妮、曉燕和梅玉清、張怡菁幾個大小姑娘這些天也一直跟我們一家泡在一起,有一個可以好好宰我的機會,她們當然不會錯過。對付一個女人就已經是很麻煩了,何況我要面對的是一群女人,這可讓我大感吃不消。   當然,我並不是心疼我的錢包,我只是受不了她們不知疲倦的腳力和近乎瘋狂的採購欲。男人購買商品的時候通常都是預先想好了自己要買的東西,進了商場之後就直奔目標而去,採購完成之後又會毫不拖泥帶水的立刻離開。而女人們則是正好相反,她們通常都沒有明確的目標,進了商店之後才東看看、西看看,然後不管有用沒用,只要自己看上眼的都統統買回家,所以我經常被這幫女人晾在商場門口一晾就是兩三個小時,有過這種經驗的男士當知其中的痛苦。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這幫女人們才肯放過我,不過她們對我這個錢包的態度實在讓我無法接受,她們居然以要進行女人間的談話為由把我給趕出了家門,讓我是有家不能歸,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些天來我和江瑞香之間的關係仍舊處於冷戰狀態,雖然這跟我以前對待女人的態度大相逕庭,但是出於以後家庭和睦的長遠考慮,我沒有遷就仍不知悔改的江瑞香,狠下心來一次也沒去看過她。因為我很清楚如果我太遷就江瑞香的話,那必然會引起玉梅她們的不滿,從而給以後和睦相處留下隱患,這是我絕對不願看到的情形。現在的主動權都在江瑞香手中,如果她能放下架子以一種低姿態獲得玉梅她們的諒解,那所有一切的不愉快都會煙消雲散,但是讓我感到失望和生氣的是,江瑞香並沒有任何的悔改之意,相反她還經常透過梅玉清的嘴向我施加壓力,但這只能讓我增加對她的不滿。   與江瑞香不同,梁婉卿和我又是另外一種情形。雖然梁婉卿一直拒絕著玉梅她們的好意邀請,而我也自上次強吻她之後一直沒有再去看她,但我和她之間的情形跟我和江瑞香之間的冷戰還是有太多的不同。最大的不同並不在於我和江瑞香已經赤身肉搏過,而在於我和家裡的女人們對待兩人完全不同的心態。我是自己主動想把梁婉卿拉入到我的世界,而對於江瑞香則可以說是迫不得已;家裡的女人對於江瑞香也是頗有不滿,而對於把梁婉卿拉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則持相當積極的態度。   今天我本來沒有想來找梁婉卿的意思,因為我不想在玉梅她們因為江瑞香而心生不快的事情剛剛過去之後,馬上又因為別的女人而讓她們不開心。但是玉梅在推我出門的時候,卻悄悄的跟我說:「玉麟,你去看看婉卿吧,我聽曉燕說,她這段時間很不開心,你好好開導開導她吧,最好能把她給吃了,嘻嘻,你放心,我們不會亂吃醋的……」   聽了玉梅的話,我也真的就跑來看梁婉卿了。我其實早就想來看她了,但因為先後發生程玉蓉和江瑞香的事情,搞得一段時間以來我也完全失去了偷香竊玉的心情。我猜想玉梅她們可能是覺得梁婉卿跟她們有相似的生活經歷而屬於同一類人,因此基於將心比心的心態和同情的心理而對我和梁婉卿之間的事情大開綠燈;相反,江瑞香給她們的感覺卻是高高在上的富太太,尤其是江瑞香還對我做出過那麼過分的事情,所以她們無法心平氣和的接受江瑞香成為我們家庭中的一份子。   「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梁婉卿怔怔的望著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讓我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麼。看她絲毫沒有邀請我進屋的打算,想到玉梅囑咐的我只有厚著臉皮自己提出來。梁婉卿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道:「進來吧。」然後側身讓我進了屋,自己隨後也關上了門跟著我走了進來,淡淡的道:「坐吧,想喝點什麼?」   「白開水就行。」趁著梁婉卿給我倒水的時候,我環顧了一下室內的佈置,好像跟我上次來她家看到的情況沒什麼兩樣。老實說,梁婉卿不露聲色的反應讓我摸不透她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摸不準她到底對我是有心還是無意。最近發生在家裡的事情讓我心中暗生警惕,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決定要在今天跟梁婉卿把話說清楚,跟她來一個徹底的了結。雖然我私心裡是希望梁婉卿能夠成為我的女人,但如果她實在不樂意的話,我也不想再勉強她了,畢竟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已經有夠多的女人要對付了,何苦再要強逼一個並不心甘情願的女人呢。   一言不發的將水杯放到了我的面前後,梁婉卿坐到了我的對面,自己也端著一杯水默默無語的喝了起來。讓人感到壓抑的沉寂壓迫得我有些難受,我端起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偷偷瞟了一眼對面低首垂眉的梁婉卿,輕聲道:「卿姐,你好像清減了不少。」   「柳先生,請你自重,上次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梁婉卿義正辭嚴的態度讓我感到郁卒不已,我一邊苦笑著,一邊暗自忖道:「難道她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是讓我這樣就放棄她,我又覺得太不甘心,想了想之後我強笑道:「卿姐,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也是關心你,我聽曉燕說,你這段時間很不開心……」   「不用你來假惺惺,我開不開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沒資格管我的事情,要管你去管你家裡的那些妖精。」梁婉卿冷冰冰的態度讓我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凍結了,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擱誰身上都好受不了,我就算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梁婉卿這近乎不可理喻的態度,何況她的話還傷及了玉梅她們,我的怒火也一下上來了:「你怎麼回事你?把好心當作驢肝肺,簡直是不可理喻,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管你的事呢。」說完我就起身準備往外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本來滿心高興的來看她,沒想到她卻是這般態度對我,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那是你自己要管的,我又沒有求你。」梁婉卿也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我道:「柳玉麟,我再告訴你一遍,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虛偽嘴臉和卑鄙用心嗎?你以為用那區區的八萬塊錢就能買到我梁婉卿的心嗎?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梁婉卿不會像劉玉怡那麼賤,她為了區區的幾萬塊錢就心甘情願的讓你玩弄,甚至還把自己的女兒也賠上了,但是我不會。」   「好、好,說得真是太好了。」我怒極而笑道,心中的怒火也像火山爆發一般不可遏制的噴發了出來,看到梁婉卿那高昂的頭顱和冷冰冰的面龐,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我是曾經強吻過你,但是那是我的錯,難道玉怡她們也錯了,難道她們對你的關心就應該換來這樣的侮辱?心中的悲憤讓我的情緒有些失控,我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柳玉麟啊柳玉麟,你他媽的怎麼這麼賤?你他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幹嗎?閒事管了也就管了,還自作多情幹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取其辱又怨得了誰呢?」   在我給自己一巴掌的瞬間,我好像看到梁婉卿的臉色大變,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再去管她,甚至連看都不想再看她。我彎下腰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心如死灰的道:「對不起了,高貴美麗的梁小姐,對於我過去的行為給您造成的困擾,我深表道歉,不過我相信大人大量的您是一定不會跟我這種卑鄙小人一般見識的,對不對?您也大可放心,我不會再來糾纏您,我柳玉麟雖賤,但是我再賤也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對不起,我告辭了。」我一秒鐘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所以說完之後我看也沒看梁婉卿的表情轉身就向大門走去。在轉身的一剎那,我心中突然有種解脫般的感覺,終於一切都結束了,但是這種結局的方式卻是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哼,我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心中全被苦澀和憤怒所充滿。   「你……等……等一下……」在我的手已經扶上了門把的一剎那,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梁婉卿稍顯急促的聲音。我停下了腳步,但是卻並沒有回頭,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著道:「怎麼啦?對我的羞辱還感到不過癮嗎?是不是要我跪地磕頭,大人大量的您才肯寬恕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呢?」   「玉麟……你……我……對不起……」我看不到梁婉卿的表情,但是我卻能聽出她的聲音中帶著哭音。可惜此刻已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我心中再無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我冷笑著道:「對不起?我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可當不起,你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取其辱。」我覺得再多呆一秒都對自己是一種煎熬,心中的憤怒也讓我急需找個地方發洩。   「玉麟……你不要走……」我轉動門把手剛要打開門,梁婉卿卻衝上來抱住了我的腰。如果是我剛來的時候她就做出這種動作的話,我一定會笑歪嘴巴,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心如死灰,剛才梁婉卿的那番話實在是太傷人了,我到現在還感到心中一陣陣作痛。雖然梁婉卿嬌小玲瓏的嬌軀隔著單薄的衣衫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但是給我的感覺就跟一具屍體貼上我的身體感覺差不多,反而感覺分外的不舒服,我很不耐煩的怒聲道:「你幹什麼?放開我。」心中的怒火已經讓我的情緒失控了,我想只要是男人碰到我這種情況也都會跟我差不多,除非他是個痿哥。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走……」梁婉卿的聲音完全變成了哭音,同時我的背後突然一涼,難道是她的眼淚?哼,終於要使出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看家本事了嗎?可惜少爺我現在已經是心硬如鐵,再也不會輕易的就被女人的眼淚所打動了,我心中暗自冷笑著。我不知道梁婉卿為什麼態度突然來了個壹佰八十度的大轉變,但我已經不想再去想這事,我只想盡快的離開這裡,離開這讓我深感受傷的傷心之地:「放開!你再不放開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就不放開……我不讓你走……」梁婉卿死死的抱著我,她的行為不但沒有激起我的同情,反而讓我更加感到憤怒和厭惡,我極不耐煩的道:「不可理喻。」幾乎在話出口的同時,我的雙臂也用力的向後一振,梁婉卿雖然用力的抱著我的腰,但是身材嬌小的她怎敵得了日日修練氣功的我,頓時「哎喲」一聲,整個人被摔了出去。   雖然心中的憤怒已經讓我幾乎失去理智,雖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但是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弱小的女人動粗仍是超過了我的底線,即便這個女人剛剛還無情的刺傷過我的心。我迅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梁婉卿摔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沙發前面的地上,身體好像並沒有受到傷害,我也就心安理得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梁婉卿那滿面淚痕的淒苦模樣仍舊深深的印入了我的腦海中,我心中不禁暗歎了一聲:「既然並非完全無情,為何非要在我的心口狠狠的捅上一刀呢?梁婉卿,看來我們是注定無緣啊。」   「這是你自找的。」我寒著臉說道,搖搖頭將腦海中最後的一絲猶豫趕走,我伸手扭開了門。只要跨過面前的這道門檻,一切就都結束了吧,這是我要跨出門的一剎那心中的念頭。和梁婉卿交往的一幕幕情景也像過電影似的在腦海中一一閃現,曾經美麗的邂逅現在看來卻更像是一出肥皂劇,而我正是那劇中不幸的悲劇男主角。   「玉麟……求求你……不要走……我剛才說的不是我的真心話……」身後傳來梁婉卿哀求的聲音讓我稍稍猶豫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已,我終於還是義無返顧的跨了出去。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去管了,我只想盡快的離開這裡。「啪」的一聲,身後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伴隨的是梁婉卿極為痛苦的一聲慘叫。就是這聲慘叫,讓我已經跨出去但尚未落地的腿又收了回來,我的頭也不由自主的向後轉去。   梁婉卿極為痛苦的面朝下摔倒在地上,顯然是她剛才想從地上爬起來追我的時候絆在了沙發旁邊的茶几腿上,所以才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看到她滿是淚痕的臉因為痛苦已經有些變形,牙齒緊緊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她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著,表情顯得十分的痛苦。我不禁有些動容,不過剛才她的那番話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我狠狠心站在門邊沒動。   梁婉卿淚眼模糊的雙手撐地欲起,但是卻沒有成功,我看出來她的左腳好像崴了。梁婉卿咬著牙又嘗試了幾次,但是腿上的傷痛讓她的努力全化成了泡影,她依然沒能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我站著門邊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的心徹底跌入了谷底,她知道一切都無法再挽回了,一剎那間她只感到萬念俱灰,精神也一下子崩潰了。她淚如雨下,發瘋似的用力的拍打起身下的地面來,嘴裡還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你走啊,你怎麼還不走?我求求你,你快走吧,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她的哭聲如杜鵑啼血,讓聞者心傷,也讓我無法再繼續冷漠無情下去了,於是我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向她了走過去。   「我不要你管……」梁婉卿用力的將我的手撥到一旁,將淚流滿面的臉轉了過去。也許是我剛才的冷漠深深的刺痛了她,也重新激起了她的自尊和驕傲。我心中也是一陣揪痛,不顧她的掙扎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梁婉卿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雙手不斷推拒著我:「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廉價的同情……」我的心情非常的難受,我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梁婉卿,不給她更大的活動空間。梁婉卿見掙脫不得,雙手轉而在我胸前捶打起來:「我不要你假惺惺的關心……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會欺負我……」   「不要丟下我……嗚……嗚……」看到我要將她放在沙發上,剛才還在捶打我的梁婉卿突然像一個受驚的小孩子一般緊緊的抱住了我,同時將臉埋在我胸口大哭起來。我有些木然的抱著她的身體,心中卻是分外的苦澀,從梁婉卿的反應來看,她應該對我是有情的,但是為何她又要說那樣一番刺傷我的話,尤其是對玉怡的侮辱性言詞更讓我無法原諒她。   「嗚……嗚……你這壞蛋……嗚……」梁婉卿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抽泣著道:「你真無情……人家只是說了你兩句……你就要丟下人家不管……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撩撥人家呢……在俘虜了人家的心之後……又無情的把人家一腳踢開……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般薄倖無情的嗎……嗚……嗚……你這個大壞蛋……」梁婉卿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我的無情,雙手也在我背後捶打起來:「大壞蛋……大壞蛋……就許你一聲不響的就把人家拋在一邊這麼久……人家難道說你兩句都不行嗎……嗚……嗚……」   我說不出話來,心中也是一片慘然,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為什麼搞得大家都很難受?是因為她的演技太佳讓我發生了誤會,還是我對她根本就不瞭解以至發生判斷錯誤?但是玉怡的事情又怎麼說呢?如果她不能合理的解釋,那我還是無法相信她的話,想到這裡我沉聲道:「只是說我兩句?你說的倒輕巧,明明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你為什麼還扯上玉怡,還用那樣的言詞侮辱她,你明知道我不會容忍任何人這樣說她?」   「對不起……對不起……人家是一時口不擇言……其實……其實……人家是羨慕她……也忌妒她……」梁婉卿一邊抽泣著向我解釋著,雙手又緊緊的箍住了我,好像深怕我丟下她不管了。到現在我對她的心態總算有點瞭解了,看來她是想給我來一個下馬威宣洩宣洩自己的幽怨之氣,但是沒想到口不擇言觸到了我的逆鱗,在我衝冠一怒之後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才又不顧一切的想留下我。   不過事情搞到這個局面,我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梁婉卿的話,想了想之後我又道:「我還是不相信你真的願意跟我,自從上次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面,你總該不會說是這期間你突然愛上了我吧?」正如重圓的破鏡將始終帶著那無法消除的裂縫一樣,正如少女一旦失去處子之身就再也無法挽回一樣,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狀態了。不管我和梁婉卿的未來如何,她今天對我講的那番話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忘了,那種心靈刺痛的感覺是讓人永生難忘的,即使我現在知道梁婉卿那番話可能只是她想向我發洩怨氣而故意說的,但是誤會有時候也具有非常強大的殺傷力,它足以讓兩個生死相許的戀人勞燕分飛。   「你到現在還不相信人家……難道你非要人家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梁婉卿抽泣著道:「其實……其實……早在上次你對人家那樣之前……人家就有心跟你了……看到玉怡她們幸福的樣子……人家真的動心了……只是……只是……那天人家剛好身子不乾淨……所以才狠心拒絕了你……你倒好……口口聲聲還說要給人家幸福……卻把人家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你說人家不該有怨氣嗎……」   「該,該,都是我混蛋。」聽到梁婉卿的真心告白,我要是再懷疑的話那就真的不是人了,雖然心中還有些隱隱做痛,但是心中的憤怒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仔細想想,雖然這些天是因為程玉蓉和江瑞香的事情鬧得我沒有心情來看她,但是對於梁婉卿而言,我卻是不折不扣的薄倖無情。想到梁婉卿這些天來內心所受的痛苦,我心中更痛了,手下不由自主的加力將她的嬌軀抱得緊緊的。   「你哪裡體會得到人家的痛苦呢……這些天來……在廠裡流傳著一些謠言……不知那些人從哪裡知道了你幫助人家的事情……不管我走到哪裡……背後總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有說人家是犧牲色相才換得了八萬塊錢……有說人家是你包養的情婦……如果一切都成為事實的……人家也認了……可是現在卻是人家擔著虛名卻要受人在背後戳脊樑骨的遭遇……你呢……你這壞蛋……卻看上了美麗的紀委書記……又跟梅家的人不清不楚的……你讓人家怎麼樣嘛……嗚……嗚……」梁婉卿積聚了許久的委屈終於能夠得到宣洩的機會,她伏在了我的胸口大哭起來。   「卿姐……對不起……是我不好……你盡情的哭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吧……」想想她剛才說的這些話,我心中大為悔恨,因為是我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痛苦。或許是因為壓抑得太久了,梁婉卿這一哭竟然哭了有半個小時之久,讓我一直抱著她的胳膊也有些發酸,我的衣服也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不過她的眼淚也終有哭干的時候,到這時我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我抱著她進了臥室,將她放在床沿坐下,然後扭身去衛生間給她擰了條濕毛巾:「來,把臉擦擦,我來看看你的腳是不是扭了?」梁婉卿低垂著頭,佈滿淚痕的俏臉有些發紅,一言不發的從我手中接過了毛巾擦了起來。   我蹲下身子,脫掉了她左腳的鞋子,隔著襪子在她的腳踝周圍捏了捏,抬頭問道:「痛嗎?」梁婉卿紅著臉輕輕點了點,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我暗自搖了搖頭,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傷的是右腳,這次她卻傷了左腳,看來我跟她的腳還真「有緣」啊。我蹲下身子脫去她的襪子,她那小巧美麗的玉足二度呈現在我的面前,不過在她的腳踝上方,潔白的肌膚上卻有一塊淤青,顯然是她剛才拌到自己摔倒時造成的。   「舒服嗎?」我輕輕的揉著淤青部位,同時柔聲問道。梁婉卿若有似無的輕嗯了一聲,聽在我的耳中讓我有種異樣的感覺,我一邊輕輕的揉著,一邊趁機欣賞著她美麗的玉足和纖細的小腿,心中也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絲綺念。我是滿懷信心的來到這裡的,但是見面說不到兩句話,我倆就撕破了臉皮,也讓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想不到後來又峰迴路轉,事情又居然來了個壹佰八十度的大轉彎,我們又重歸於好,這事情也未免太有戲劇性了,想來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都可以拍成電影了。   「嗯……哼……」梁婉卿令人心癢的嬌哼聲傳入我的耳中,將我的思緒從綺念遐思當中拉了過來,我這才發覺自己的揉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輕輕的愛撫,我的臉也一下子熱烘烘的。我抬起頭望向梁婉卿,卻見她滿臉通紅的正望著我,小嘴微微張著,水汪汪的眼睛裡有種奇異的光芒。我彷彿是被催眠了般,慢慢的站起了身,視線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那嬌喘不已的似火櫻唇。我覺得自己的週身血液都快沸騰了,一種強烈的衝動從心底湧起,我猛地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俏臉,然後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猛地低頭吻住了她。   經歷過剛才風波的梁婉卿當然也不會再次拒絕我了,她同樣也分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她雙手攬住了我的脖子,仰著頭火熱的迎合著我的熱吻,香甜的小舌也帶著一股香甜的氣息主動了伸到了我的嘴裡。我恣意的品嚐著她甘甜的津液和香甜的小舌,心中卻有著強烈的愧疚之感,我並沒有做到上次我像她保證的那樣讓她過得快樂和幸福,相反卻帶給了她不少痛苦。不過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好補償她這些天所受的痛苦,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就當是先付給她的利息好了。   「卿姐……」熱吻良久之後,我才依依不捨的從幾乎要窒息的梁婉卿嘴上移開了自己作惡的大嘴。梁婉卿的嬌靨上泛上了一層醉人的酡紅,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已經變得水汪汪了,不斷放射出情慾的火焰。纖手輕輕的蓋在了我的嘴上,她嬌喘著向我發出了愛的邀請:「玉麟……要了我吧……讓我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回你的愛吧……我不想再在孤寂和彷徨中惶惶不可終日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容不得我再有任何的遲疑了,我再一次噙住了她的小嘴,雙手也不安分的動作了起來。梁婉卿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她那嬌小美麗的嬌軀也漸漸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當我將她胸前的唯一遮掩拋到一邊的時候,她那兩個小巧如乳鴿般的美麗乳房一下子暴露在空氣當中,讓我呼吸不由一窒。而梁婉卿則滿臉通紅的閉上了美眸,嬌軀也輕輕的顫抖了起來,她小巧的乳房雖然遠不能跟玉梅、若蘭她們相比,但是美麗的形狀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卿姐,你真美……」我情不自禁的讚歎道,然後一頭紮在了她的胸前,叼住她的一隻乳房吮吸舔噬起來,同時一手抓住她的另一隻乳房,用力的揉搓了起來。梁婉卿的嬌軀變得滾燙了起來,白皙的肌膚上也蒙上了一層浪漫的桃紅色;她的螓首用力的向後仰著,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將美麗的胸部盡力向上挺起;她的臉色已是醉人的酡紅,神情似痛苦又似舒爽,但她卻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的羞人的聲音。   我一邊盡力挑逗著梁婉卿的情慾,一邊用心的體會著她的反應。慢慢的,梁婉卿胸前的兩粒粉紅的乳頭變得堅硬挺立了起來,顏色也變得更深了,有如兩粒紫葡萄般可愛又誘人。我知道時候差不多了,於是不再流連於她的胸前,而是順著她的小腹下滑,來到了她那雙腿交接之處的禁地。此刻,梁婉卿的全身上下也就僅存這遮掩她桃源仙洞的肉色內褲了,看到三角褲正中央的一灘水印,我不再遲疑,一把將她的內褲給扯了下來。   「呼……」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梁婉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輕呼,雙腿也不由自主的想併攏,但是我怎麼會讓她如願呢?我雙手扳著她的雙腿,讓她的陰部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的眼前。也許是長期缺少園丁的照顧,她的陰毛濃密而雜亂,整片的黑森林都要將她那潺潺的小溪給遮掩住了。我收下使力把她的雙腿用力分開,遮掩在濃密陰毛下的粉色肉縫終於羞羞答答的露了出來,此刻桃源仙洞之中已經是春潮湧動,玉汁橫流。梁婉卿嬌呼一聲,羞澀無比的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臉,我充滿柔情的輕聲道:「卿姐,我要來了哦。」說話之間,我堅硬如鐵的肉棒已經抵在了梁婉卿的小穴口。   「嗯……」隨著梁婉卿的一聲悶哼,我的肉棒猛地一下插入了她的小穴,飽滿緊脹的感覺讓我從頭爽到了腳。我只覺得胸中的慾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雙手扳著梁婉卿的雙腿,跪在梁婉卿的雙腿之間用力的挺動起腰部,讓粗黑的肉棒快速的出沒於她那蜜汁橫流的小穴。   「啊……啊……」梁婉卿小嘴大張,嬌小的身子被我頂得一晃一晃的,帶得她胸前的兩個小巧乳房也前後晃動了起來,就像是兩隻調皮的小白兔,在空中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強烈的快感讓梁婉卿漸漸迷失了,雖然剛開始時荒蕪許久的小穴有種不堪承受的脹痛,嬌嫩的蜜肉也被粗壯的肉棒摩擦得有種灼痛的感覺,但是很快久違的難言快感很快就淹沒了她的痛感。   梁婉卿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風浪打的搖來擺去的,她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發現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終於迷失在無邊的快感當中,身體本能的反應著、迎合著,嬌喘微微的小嘴當中也哼出了令她臉紅的呻吟:「嗯……啊……玉麟……好弟弟……你好厲害……啊……要插死姐姐了……啊……好棒……」   感覺到身下的梁婉卿不由自主的挺起腰部迎合著我的衝擊,我心中的慾火燒得更旺,粗壯的肉棒帶得蜜液飛濺,同時也將她穴口的嫩肉帶得翻進翻出。因為已經是多年荒蕪,梁婉卿的蜜穴緊窄程度絲毫不亞於處女,緊緊的包裹著我的肉棒,帶給我難以言表的強烈快感。什麼技巧都變得毫無意義,我只是猛烈的插入、再插入,龜頭像雨點一般擊打在梁婉卿柔嫩的花心上,將她逐漸推上快樂的顛峰。   「卿姐……你的身體真迷人……」我喘著粗氣,用力的挺動著腰部,看著身下嬌小玲瓏的梁婉卿婉轉承歡、嬌啼不已,我心中不禁湧起一種強烈的成就感,同時也湧起一種更強烈的征服慾望。梁婉卿變得愈發狂亂起來,她的雙手抓著我的胳膊,扭腰擺臀瘋狂的迎合著我的衝刺,口中的淫詞浪語也是無法抑制的傾洩而出:「啊……要干死人了……啊……受不了……啊……不行了……啊……啊……」   梁婉卿蜜穴內也變得火熱起來,隨著我重重的一擊,她終於無法抵擋無邊的快感,在嬌吟聲中到達了快樂的顛峰:「啊……死了……啊……丟了……」大量的陰精從她的花心深處湧了出來,當頭澆在我的龜頭之上,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我還並無絲毫洩精的徵兆,在經受陰精的洗禮之後,我覺得肉棒似乎更形粗壯,脹得有些難受。   達到高潮的梁婉卿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這讓正處於興頭上的我不禁頗感難受;在慾望的驅使之下,我抱著梁婉卿的身體翻了個個,讓她面朝下趴在床上,而把圓挺的臀部高高翹起。梁婉卿渾身無力的任我擺弄著,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當中的她尚未清醒過來,我的肉棒以再次從她的兩腿之間從後方進入了她的身體。我雙手扶著梁婉卿軟得像麵條的腰部,胯部猛烈的撞擊著她結實圓潤的臀部,室內頓時「啪」、「啪」之聲大作。   「嗯……哼……」梁婉卿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而螓首則埋在了枕頭上,嘴裡咬著枕巾發出了如泣似訴的嬌哼。我不可遏制的猛烈衝刺起來,持續的活塞運動也讓我的體力消耗不少,我的全身都佈滿了汗水,尤其臉上更是汗如雨下,但是我已經無暇顧及,只是埋在頭像一頭不知疲倦的耕牛在不辭辛勞的耕耘著肥沃的良田。   「啊……又死了……啊……」激情終有消退時,當梁婉卿不知第幾次達到高潮的顛峰時,我也猛烈的在她的蜜穴深處爆發了,強烈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失聲嬌吟了起來,而我也心滿意足的倒在了她的背上。雖然這是我倆的初次合體交歡,但讓我們兩人都有種水乳交融、心滿意足的感覺。   「卿姐,快活嗎?」我親吻著懷中的美麗而嬌小的梁婉卿,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的在她嬌小玲瓏的嬌軀上踆巡著。梁婉卿伏在我的胸前,小嘴微張的輕喘著,纖手也在我的胸前畫著圈,聞言輕聲道:「快活死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以前的日子恍然如噩夢般……」   「卿姐,別在想過去不開心的事情了,在以後的日子裡我會好好的補償你這些年來所遭受到的不幸。」看到梁婉卿眼中閃過的悲傷,我的心又痛了起來。我伸手拉過她的纖手放在了我的心臟位置,然後吻著她道:「卿姐,你知道你說出那番絕情的話來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痛呢,不信你摸摸看。」   「對不起……對不起……」梁婉卿滿臉歉疚的道,然後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串激情的熱吻,看到她的樣子,我不由暗怪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過了好一會兒,梁婉卿才慢慢平復了下來,她像只小貓一樣窩在我的懷裡,幽幽的道:「玉麟,今天我說出那番話真是不應該,尤其是那樣說玉怡,簡直是豬油蒙心,也難怪你會那麼生氣,回頭我會自己去跟玉怡道歉的,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想我是無法去面對她的。」   我心中暗歎了一聲,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於是就笑著道:「卿姐,想想上次的事情還真好笑,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會那樣?好像是冥冥中有種力量在召喚我似的,後來想想都有些後怕,要是你喊人我可就完蛋了。   「那天要是我真的喊了,你怎麼辦?」梁婉卿輕笑著問道,我心情大好,邪邪一笑道:「你要敢喊,我就敢奸了你。」梁婉卿的纖手在我胸前輕輕掐了一把,羞啐道:「流氓。」看到她嬌羞可人的樣子,我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笑著問道:「卿姐,如果你當時不是因為月信來臨的話,你會拒絕我嗎?」   「會的,因為我要替曉燕報一箭之仇。雖然我應該感謝你放過曉燕,但是你也讓她傷心了好久,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拒絕的滋味。」梁婉卿輕笑著道,臉上露出了母性十足的神情。我心中不禁一蕩,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櫻唇,梁婉卿咿咿唔唔的火熱反應了起來,一時之間我們完全沉浸在了這難得的歡娛當中,而完全忽略了身外的事情,變故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悄悄接近。   「媽,你在嗎?」當曉燕清脆的聲音傳入正糾纏在一起的我們兩人的耳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和梁婉卿都像石化一般動彈不得,而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曉燕同樣被石化了。看到我和梁婉卿赤身裸體的摟在一起,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我本來並沒有認為這是多嚴重的事情,因為我和梁婉卿的事情本來就會告訴她的,但是當我看到曉燕那一臉震驚、難以置信和滿是憤怒的神情,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妙。   「曉燕……」看到曉燕的眼神,我想到了電影「兒子與情人」中兒子看到未婚妻與自己老爸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時的眼神,我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梁婉卿滿臉羞紅的拉過被子遮蓋住了我們倆裸露的身體,羞赧無比的將紅透了的俏臉向我懷裡藏,被自己的女兒撞破「姦情」,她當然會不好意思了。   「你們……怎麼能……我……我恨你們……」曉燕掩面跑了出去,彷彿有晶瑩的東西從空中掉落。雖然我心理上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我還是和梁婉卿一樣,被曉燕這句充滿恨意的話語給驚呆了。直到聽到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我和梁婉卿才猛然醒悟過來,剛才還高漲的情慾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兩人手忙腳亂的抓過衣服穿了起來,梁婉卿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急得都快哭了起來:「玉麟,這可怎麼好?」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一邊安慰著六神無主的梁婉卿,一邊暗自提醒自己要冷靜。我第一時間通知了玉梅她們,大家分頭找起了曉燕。隨著夜幕的漸漸降臨,我和梁婉卿的心也越沉越低,所有可能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了,但是都沒有發現曉燕。   「卿姐,你先別著急,你再仔細想想,曉燕她還可能去哪兒?」我一邊安慰著已經急得快哭出來的梁婉卿,一邊也在暗自思考著一個問題,曉燕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六神無主的梁婉卿滿臉的焦慮不安,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她能去哪兒呢?」看到她那惶恐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心中也很不好受,如果曉燕出什麼事的話,我想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正在彷徨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若蘭打來的:「叔,別瞎找了,我和瑩瑩在街上碰到曉燕了,現在正送她回家。」若蘭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啊,我懸著的心一下子變得踏實了,梁婉卿更是喜極而泣,抱著我的手臂如釋重負道:「這丫頭真是嚇死我了,咱們快點趕回去吧。」   「曉燕她怎麼樣了?」才進家門,梁婉卿就急急的抓著在坐在大廳的若蘭和瑩瑩問道。若蘭朝臥房呶呶嘴,然後輕聲道:「她已經睡了,我們在街上碰到她的時候,她正往回家的方向走,看上去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就是不太肯說話。」   「呼……」梁婉卿長出了一口氣,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到她向臥房方向走去,我伸手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因為這個時候去跟曉燕談話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梁婉卿明白了我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看到梁婉卿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臥室,我朝若蘭和瑩瑩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吧,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們。」若蘭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跟我們沒關係,看樣子是她自己想回家。」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輕聲道:「叔,你留下陪陪梁姨吧,我和瑩瑩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送兩個丫頭出門,在門口瑩瑩踮起腳啃了我一口,然後朝我做了個鬼臉道:「老爸,你這次慘咯,燕姐好像哭過,眼睛紅腫紅腫的,我們跟她說什麼她都好像沒聽到似的,看起來你和梁姨這次是真的很傷她的心,你自求多福吧。」   曉燕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呢?若蘭和瑩瑩走後,我苦苦的思索著這個問題。曉燕以前對我的依戀我是知道的,就算她現在對我還有些依戀,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因為我和玉梅、玉怡的關係她是早就知道的,而且梁婉卿還是她的母親,怎麼說她都不應該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尤其是連「恨」這樣的字眼都說出了口,這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若蘭她們呢?」良久之後,梁婉卿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到若蘭她們已經不在,於是就問我。我輕輕的將她攬入了懷中,柔聲道:「我讓她們回去了,曉燕怎麼樣了?」梁婉卿輕輕的偎依在我胸前,輕聲道:「她已經睡著了。」說著她抬起頭望著我的臉,幽幽道:「玉麟,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卿姐,別胡思亂想了。」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秀背,柔聲道:「你放心吧,曉燕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一定會理解我們的。我答應過你,要讓你和曉燕過得幸福快樂,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的。」梁婉卿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單薄的身子往我懷裡靠了靠。我和梁婉卿就這樣在黑暗中緊緊偎依在一起,傾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我沒有絲毫的後悔,但是引起曉燕這麼大的反應,我還是感到非常遺憾,如果能早些跟她取得溝通,我想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想起了王菲唱的那首「寬恕」,想起了那句「愛本是恨的來處」,我也不禁在心中問著自己:「難道愛真的比恨更難寬恕?」   (四十)攘外必先安內(上)       「呼……」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我輕輕的吁了口氣,悄悄地睜開了眼,正好看到曉燕嬌小的身影閃進了衛生間。其實我早就醒了,只是為了看看曉燕的反應才故意裝睡的,原本以為只是一會的事,沒想到她站在面前看了我們半天,讓我差點憋不住氣露出餡來。明媚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了進來,看來今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不知道這丫頭的氣消了沒有?」我心中暗自想著,低頭看了一眼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後背窩在我懷中甜睡不醒的梁婉卿,我和她就是這樣在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一夜。看到她眼角清晰可見的淚痕,我的心微微有些刺痛,這個讓人心生憐惜的小女人,即便是昨晚睡在我的懷裡也是睡得非常不安穩,夜裡是囈語不斷,一會是讓曉燕原諒她,一會又是讓我不要離開她,讓我是心痛不已。   「嗯,天亮了嗎?」也許是被曉燕在衛生間洗漱的聲響驚醒了,懷裡的梁婉卿慢慢睜開了還有些迷濛的雙眼,怔怔的望著我近在咫尺的面容,她的神智才慢慢清醒過來,俏臉也慢慢紅了起來。看到她害羞的樣子,我心中暗笑,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卿姐,昨晚睡得好嗎?」   「嗯。」梁婉卿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些羞澀的道:「抱著我很辛苦吧,快放我下來吧。」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裹在我們兩人身上的薄毯拿開,梁婉卿紅著臉從我懷裡爬了下來。聽到衛生間裡傳來的動靜,梁婉卿的神采突然黯淡了下來,神色複雜了向衛生間的方向投去一瞥,然後滿臉擔心的望向我。   「沒事的,呆會你跟她好好談談。」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她,同時伸手為她將額頭垂下的劉海撥到腦後。也許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梁婉卿臉色不那麼難看了,輕輕朝我點了點頭。洗漱完畢的曉燕終於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她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看見坐在沙發上正注視著她的我和梁婉卿,她似乎有點驚訝,不過馬上就臉色一變,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就扭過頭看也不看我們的朝臥室走去。   「曉燕……」欲言又止的梁婉卿看曉燕根本沒有等她開口的意思,慌忙站起來追著曉燕進了臥室,然後臥室的門也被關上了。雖然偷聽別人的談話是很不禮貌的,但是不太放心的我也顧不得這是小人行徑,悄悄的走到了臥室的門口,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曉燕,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這是梁婉卿的聲音,雖然無法看見她的神情,但是從她的語氣當中我也不難想像她那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梁婉卿明明沒做錯什麼,卻非要把自己說得像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這都是一個愛字在作怪,是父母對於自己兒女不可理喻的愛。   「哼,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曉燕原本嬌脆的聲音現在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和讓人不舒服:「虧我之前還對你那麼信任,把自己的什麼秘密都跟你說了,到頭來你卻偷偷的勾引他跟你上床,天底下哪有像你這樣跟自己女兒搶男人的媽媽。你出去,我不想再見你。」   「砰。」在門外聽到母女倆這番對話的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開門闖了進去,入目正是那滿臉羞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有些無地自容的梁婉卿。看到在她美麗的眼睛裡打轉的淚花,我心中的憤怒更增幾分,滿臉怒氣的死死盯著繃著俏臉的曉燕。母女倆都被我這個不速之客給嚇了一跳,也許是被我那副要擇人而噬的樣子給嚇住了,曉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情:「你……你進來幹什麼?」   「幹什麼?我來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丫頭。」我怒氣沖沖的道,梁婉卿忙不迭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急聲道:「玉麟,你別亂來,曉燕她還小,你先出去,我再跟她好好談談。」說著她就把我往我推,我卻反客為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臥室外:「卿姐,你別攔我,我今天還非得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不可。」說著我就一把將門關上,並且從裡面將門鎖上了。   「玉麟,你幹什麼啊,快開門啊。」梁婉卿可能是被我的樣子給嚇壞了,在外面用力的拍打著門,我卻充耳不聞,轉身冷冷的盯著面前不遠的曉燕。本來我和小丫頭之間有段不堪不尬的過往,情蔻初開的小丫頭對於我和梁婉卿之間的事情有些敏感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她對梁婉卿說的那句話卻讓我接受不了,這事真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主動把梁婉卿拉進自己的圈子的,我不能眼看著她為我被黑鍋受委屈。   「你……你要幹什麼?」看到我向她步步逼進,曉燕有些害怕起來,不斷的往後退著:「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喊了。」被我逼到角落裡的曉燕雖然有些驚慌,但是還是不肯向我示弱。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先在氣勢上壓倒她,然後再好好訓訓她,沒想到她倒要挾起我來了,看來不給點顏色她看看不行。想到這裡,我冷笑著向她逼進:「喊?好啊,喊得越大聲越好。」   「救命啊,非禮啊……」曉燕的脾氣還真夠倔的,我還沒挨著她,她就扯開嗓門叫了起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揪過她,抱著她的腰讓她面朝下方,然後右手連揮,「啪」、「啪」、「啪」就不客氣給了她的小屁股幾下。   「玉麟,曉燕她不懂事,你別打她啊,我求你了,快把門打開。」被擋在門外的梁婉卿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將門拍得咚咚直響。她的哀求讓我聽得有些不忍,但想到不可半途而廢,狠狠心裝作沒聽到,右手繼續「問候」著小丫頭的小屁股。曉燕在我的手上劇烈的掙扎著,甚至還用腳在我身上亂蹬著:「你……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快放開我……大壞蛋……大色魔……大混蛋……大變態……」真看不出來,小丫頭罵起人來也毫不含糊。   「憑什麼?就憑你不知好歹,是個不孝之女。」看小丫頭還不肯老實,我有些氣惱的把她按在了床沿,手底下的勁道也加重了些,「啪」、「啪」、「啪」,手掌接連落在了曉燕那還有些單薄的小屁股上。曉燕吃不住痛,尖叫了起來:「住手啊……呀呀……好痛……變態……呀呀……」   「玉麟,快住手啊,你怎麼能打曉燕呢?」梁婉卿的聲音又急又怒,但是我依舊是充耳不聞的繼續著自己的打屁股大業,其實我又何嘗忍心這樣做呢?挨打的是曉燕的屁股,痛的卻是我的心,要不是曉燕的話太傷梁婉卿的心,我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別打啦……好痛……嗚嗚……媽媽……救我……」開始的時候曉燕還叫罵著,被我打了十幾巴掌之後,她不敢罵啦,而是低低的哭泣了起來。我的心本來就軟,再看到曉燕已有悔悟之意,於是就停下了手,怒聲道:「你不是不當她是媽媽了嗎?怎麼現在想起她的好了?」   「我……我……知道……錯了……」曉燕滿腹委屈的小聲道,眼淚兒吧噠吧噠的直往下掉,看得我一陣陣心疼,但是嘴裡卻依然不依不饒的教訓她道:「你還知道錯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撫養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氣,她為的什麼?難道就是為的一句「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嗎?我要是有你這種不孝的女兒,早被你氣死了。」   「玉麟,求求你別說了,曉燕她還小。」門外的梁婉卿哀求著道,但是我沒有理會,而是繼續道:「我不管你怎麼看我,卑鄙無恥也好,變態色魔也好,這都沒有關係。但是即便這樣,你也沒有資格管我和你媽之間的事情,而且也是我勾引你媽跟我這樣的,並不是她來勾引我,這點你要搞清楚。一句話,如果你再敢對你媽她有任何不敬的話,我絕饒不了你。」   「我……我知道了……」曉燕有些怕怕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道。我以前對她們都是很和藹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寵溺的,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她一定會在很長的時間裡都不會忘記。看著她站著不動,我有些怒道:「你還站在幹什麼,還不快去向你媽道歉。」   「哦……我……這就去……」曉燕被我吼得一愣,委委屈屈的看了我一眼,抽泣著去開門。門開了,一臉焦急的梁婉卿衝進來,一把就將曉燕抱在了懷裡:「燕兒,他打你哪兒了,打疼了嗎,快讓媽看看。」嘿,梁婉卿還真是母性氾濫,她難道不知道慈母出敗女的道理嗎?   「媽……」滿腹委屈的曉燕總算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她撲在梁婉卿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梁婉卿慌了,連忙拍著曉燕的後背柔聲安慰道:「乖孩子,別哭、別哭,咱不理他這個大壞蛋,啊?」說著她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邊做壁上觀的罪魁禍首,嬌嗔道:「曉燕長這麼大我一次都沒打過她,你還真狠得心下得手?要是曉燕有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呃,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出去好好反省反省,呆會再跟你算帳。」好嘛,全賴上我了,我可是全為了她啊,看來好人還真難做啊。我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相擁在一起的母女倆,搖搖頭走了出去。   雖然手段是激烈的點,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任性的小丫頭又怎麼肯低頭認錯呢?與其冒著讓她惹出更多事情的風險,還不如讓我背個黑鍋當個惡人好了。我不想打擾母女兩人之間的交流,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之後,我就出門去給母女倆買早點,昨晚被小丫頭那麼一鬧,搞得我們連晚飯都沒有吃成,現在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   下樓的時候,我碰到了幾個同住這樓居民,這些人有男有女,但是看我的眼神卻都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後來發現他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吃飽了沒事幹的無聊閒人,我暗自吐了口唾沫在心中罵道。想起梁婉卿跟我說過她在廠裡受到流言的困擾,我的心情就更加不好,為什麼這世上總會有些人喜歡當長舌婦呢?   買完早餐回來,在樓道口遇到了幾個有些面熟的老太太,其中一個攔住了我問道:「看你有些面熟,你是婉卿的朋友吧?」我不知她問這幹嗎,點點頭道:「是啊,您有什麼事嗎?」老太太一笑,壓低聲音道:「事情倒是沒有,不過是想跟你說一句話。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傳言中的那位有錢人,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和婉卿之間並不簡單,婉卿是個好閨女,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哦,那當然,那當然。」這是哪跟哪兒啊,怎麼老太太也來多管閒事,我不禁面紅耳赤,有些狼狽的在老太太們善意的笑聲中逃開了。看樣子是該為梁婉卿她們母女倆好好打算打算,不能再讓她們住在這裡受人閒氣了,我心中暗暗想道。其實我是早就有意搬離學校,但之前一則資金尚不充裕,再則買房子的事情也不是很緊急,所以就一直耽擱了下來,現在該是時候考慮這個問題了。另外,我和若蘭也都在上月底通過駕照考試了,雖然駕照還沒拿到手,但是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了,買車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提著早點進了屋,發現母女倆還在臥室內沒有出來,我探頭一瞧,看見梁婉卿和曉燕母女倆正坐在床邊摟在一起親熱的說著話,兩人臉上的淚痕都已不見,看樣子母女倆已經和好如初了。我心裡暗自高興,忖道:「總算把麻煩的小丫頭給擺平了,未來的日子還真值得人期待啊。」我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起來,腦海中想像著以後和梁婉卿、玉梅、若蘭她們大被同眠的美景,嘴角也不自覺浮起了一絲邪笑。   雖然這件事情是解決了,梁婉卿也正式成為了我的女人,但是我很清楚,我和曉燕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從這次曉燕的反應來看,我看得出來她對我還是有些迷戀,不過我並不怎麼擔心,未來到底會怎麼樣就讓時間來告訴我們答案吧。有一點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我以後絕不會再主動去招惹女人,即便她是天仙下凡。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讓我深深體會到女人越多越麻煩的真諦,更何況我也不是鐵打的人,光是目前的這些女人就已經夠我應付的了,我哪敢再給自己找麻煩。   「喂,倆位姑奶奶,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好不好,我的肚子老兄已經在抗議了。」看到母女倆說個沒完,絲毫沒有停嘴的意思,我只好再當一回惡人。再看到我的時候,曉燕似乎還有點害怕的樣子,有些怯怯的拉著梁婉卿的衣袖偷偷看我,看來剛才我真把她給嚇著了。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異樣,梁婉卿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摸摸曉燕的頭安慰她道:「別怕他,他要再敢打你,媽媽跟他拚命。」看到梁婉卿的樣子,我就有些好笑,她就像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被老鷹吃掉的老母雞,而我當然就是那只要吃小雞的老鷹了。   「你這傢伙,居然這麼狠心的打曉燕,實在太過分了。」梁婉卿拉著曉燕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伸手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差點跳了起來,我忍不住叫屈道:「卿姐,你簡直是過河拆橋嘛,我要不給小丫頭一點顏色看看,她都要反上天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啊,而且下手還那麼重。」梁婉卿又扭了我一把,然後指著我的鼻子笑罵道:「都是你這壞東西害得我們母女反目,你還有臉在這表功?」我是徹底的無話可說了,女人有時候就是不可理喻的,我除了呵呵傻笑之外還能做什麼呢?看到我一臉吃癟的樣子,原本還有些怕我的曉燕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而我打蛇隨棍上,趁機對曉燕道:「曉燕,對不起啊,剛才爸的手可能重了一點。」   「嗯……不怪你。」曉燕顯得很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小聲道。梁婉卿對於我動手打曉燕的事情似乎還不能釋懷,伸手又待扭我,被我順手牽羊的拉住了她的手臂,涎著臉道:「卿姐,你就別再掐我了,要不然回頭玉梅她們看到了我身上的傷痕,還會以為我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厲害的野女人呢?來,快坐下吃飯吧,你們不餓我可餓壞了。」   「什麼野女人?餓死你這壞東西才好呢。」梁婉卿羞笑著伸手打了我一下,拉著曉燕一起坐下,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起了早餐,一場風波就此煙消雲散。看到母女二人又恢復了以前的活力,我心情也是大好,笑呵呵的道:「曉燕,你今天就別去上學了,在家休息一天吧,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你梅姨,讓她幫你請了假。」   「嗯。」曉燕輕嗯了一聲,抬頭看了我一眼後又低下頭繼續吃著早餐,看來她還一時不好意思跟我太過熱絡。梁婉卿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溺愛之情溢於言表,我看在眼裡不禁暗自搖了搖頭,不想我的這個小動作也沒有逃脫梁婉卿的法眼,當然也就少不了要挨她的白眼。   「卿姐,你先別忙著收拾,我有事跟你們商量。」早餐之後,梁婉卿本待起身收拾殘局,卻被我伸手攔住了。梁婉卿聞言又坐了回去,有些詫異的道:「什麼事啊?」坐在她身邊的曉燕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可愛的小耳朵也豎了起來。   「卿姐,我想讓你別在印刷廠做了,這幾天我也準備到外面買套房子,過一陣子你和曉燕就搬過去吧,省得在這兒老被人在背後議論。」跟她們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所以我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雖然不在乎別人的議論,但是我卻不能不為她們母女考慮。   「怎麼,想學別人金屋藏嬌嗎?」梁婉卿微紅著臉笑著打趣我道,我呵呵一笑道:「固所願爾,不敢請爾。卿姐,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想空擔虛名嗎?這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嘛。」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燕兒還在呢。」梁婉卿被我調笑得滿臉羞紅,很不好意思伸手打了我一下。一直沉默不語的曉燕站了起來,強自一笑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房去看書了。」說著她就轉身向臥房走去,不知怎麼的,她的背影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我不禁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   「都是你這壞傢伙,害得我們家燕兒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開心起來,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看到曉燕進入房間之後,梁婉卿坐到了我的懷裡,纖手放在我的腰部,溫柔的要挾我道,一副「你不答應有你好看」的架式。人為刀徂,我為魚肉,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我當然只有一個勁點頭的份:「好、好、好,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哼,算你啦。」梁婉卿嬌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警告性的在我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笑過之後她臉色一整道:「玉麟,你跟梅姐她們商量過沒有?我可不想因為我們母女倆而把你們正常的生活給攪亂。另外,我要辭職了去幹嗎,我可不想坐在家裡等你來養活。」   「卿姐,這就是你多慮了,玉梅她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嘛,昨天還是玉梅她主動提起讓我來找你的呢。」我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我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至於工作的事情,那你就更不必擔心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要是梅姐不讓你來,你就不來了是嗎?」聽完我的話之後,梁婉卿一臉幽怨的望著我,顯得很受傷的樣子。女人呃,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啊,我只不過隨便說了一句,就引起了她強烈的反應,難怪孔老夫子會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我說盡了甜言蜜語,再加上甜蜜的親吻和溫柔的愛撫,三管其下總算是平息了梁婉卿的怨氣,這再次驗證了那句老話,女人吃起醋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   想到便做,是我一向的做事風格。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都在忙著買房子的事情,在看了不少地方之後,我最後以800萬買下了一個港商所有的豪華別墅,不過由於房子需要重新裝修和佈置,所以還不能立即入住。對於我的決定,玉梅她們是有點小小的意見的,主要是嫌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我知道她們是擔心我有了錢就忘了本,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另外一方面,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調查組終於有所動作了,五月十八日這天下午,中紀委和省市兩級紀檢機關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在Q市召開了新聞發佈會,正式向外公佈了調查的初步結果,主要內容是:(1)省委副書記、省長王××涉嫌腐敗,現已被雙規;(2)省反貪局局長林××、省國土資源規劃局局長顧××涉嫌瀆職和腐敗,現已被停止工作,接受調查;(3)Q市黨政主要領導均涉嫌腐敗,現正接受調查組進一步的調查;(4)接替被解職的省紀委副書記、調查組組長程玉蓉工作的省紀委副書記牛××和調查組數名成員因嚴重違紀,現已被停職檢查;(5)現已查明,省紀委前副書記程玉蓉指使心腹殺害Q市富豪梅氏父子一案系被人栽贓嫁禍,省委已做出決定恢復程玉蓉同志的黨籍和工作,並且決定其不再擔任省紀委副書記一職,組織上對其另有任用。   從涉案的人員和級別來看,毫無疑問,Q市腐敗案將是2004年中國第一腐敗大案最有力的競爭者。在知道了新聞發佈會的內容之後,我們一家人也為程玉蓉感到高興,她終於可以擺脫流言蜚語的困擾,還自己一個清白了。本來我們是想在家裡給她開個小型慶祝會,不過卻怎麼也聯絡不到她,於是也就只好作罷。我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當時我們正在吃午飯,而我正為一件事情而生氣。   我之所以生氣,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面前的這份今天才出版的「都市生活報」特別增刊。整整的八個版面,講的全是我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我的家世大起底,讓我怎能不生氣?「人人皆有丑,不露是高手」,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把自己的隱私全部公諸於眾。在八個版面的文章當中,從我的人生履歷到婚姻家庭生活都有比較詳盡的介紹,而所有這些文章都是圍繞一個主題來展開的,那就是我和淑玲、玉梅以及程玉蓉三女之間的感情糾葛。   在增刊的第一版正中央,是一張我和程玉蓉、淑玲、玉梅三女的大幅合成照片,在照片的右邊是豎著一溜的粗黑體鉛字——「獨家揭密:美麗的女書記背後的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字體稍小的副標題——「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單是標題就已經如此的曖昧和讓人浮想翩翩,裡面的內容就可想而知了,讓我感到怒不可遏的是文章裡面不止一處的、極其露骨的暗示我和程玉蓉、玉梅之間存在曖昧關係的描述,不僅如此,文中更影射程玉蓉是我和玉梅之間的第三者,這讓人怎能不生氣?   而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叫趙佳慧的記者的傑作,那個採訪要求被我拒絕過很多次的麻煩女記者。我不知道程玉蓉看到會怎麼想,昨天的新聞發佈會才剛剛還了她的清白,今天她卻又捲入了讓人難堪的緋聞當中,想必她的心情好不了吧?不過我似乎猜的有點不對,因為我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而來的不速之客正是程玉蓉。   「玉麟,怎麼啦,跟誰生這麼大氣啊?」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程玉蓉看起來心情不錯,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有種高貴迷人的氣質。坐在我身邊的瑩瑩抓過我面前的報紙遞給了她:「蓉姨,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爸爸就是為它在生氣呢?」   程玉蓉並沒有接過報紙,而是淡淡一笑道:「就這啊,我早就看過了,玉麟,你就為這生氣?」她的態度讓我們大家都是一愣,玉梅笑問道:「蓉姐,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把你當成第三者?」程玉蓉聳聳肩,很無所謂的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之前比這更難聽的傳聞我都不在乎,還會在乎這點小意思?不過,呵呵,玉梅,還真好笑,咱們居然糊里糊塗的成為了情敵。」   「呵呵……」眾人都被程玉蓉的話給逗樂了,剛才因為我生氣而有些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空,而我心中的怒火也消除了不少,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有個問題讓我感到很迷惑,那就是趙佳慧她從哪裡打聽得的消息,尤其是我從江瑞香取得光盤間接救了程玉蓉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趙佳慧她從哪裡聽到的?雖然趙佳慧在文中並沒有點出江瑞香的名字,對取得光盤的經過也只是一筆帶過,但是光憑她知道有光盤的存在就讓人覺得有些不簡單,她到底是從什麼渠道打聽到的呢?   「玉麟,別為這種小事生氣啦,不值得。」看到我沉默不語,程玉蓉反而寬慰起我來了:「對於這種事情最好就是不去理它,要不然只會越描越黑,那樣反而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我想想也是,連她都能夠不介意,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搖搖頭驅散腦海中的不快,我笑著問道:「對了,大姐,你不當副書記了準備幹嘛?能不能先給我們透露一點。」   「呵呵,這個是秘密。」程玉蓉避而不答,賣起了關子:「要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了。」我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瑩瑩已經嘟起嘴不滿的道:「蓉姨,你也太會吊人胃口了吧?這有什麼可保密的,難道你連我們都不相信?」   「你啊,還真會纏人,那好吧,我就悄悄的告訴你。」程玉蓉笑著湊到了瑩瑩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就聽瑩瑩很高興的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和玉梅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到底跟瑩瑩說了什麼,不過既然瑩瑩聽了這麼高興,應該是件好事吧。   下午三點鐘,我在一個咖啡廳裡見到了趙佳慧,我是通過她的表妹林婉玉聯絡到她的。雖然並不打算跟她太過計較,但是還是有必要警告她一下,同時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了她那些事情。這個時間咖啡廳裡的客人並不多,只有幾對小情侶模樣的青年男女在幾個角落裡親暱的低聲談笑著,而我和趙佳慧之間當然又是另外一種情形。趙佳慧坐在我的對面,很優雅的用勺子攪著自己的咖啡,斜睨著我道:「這麼心急火燎的把我找來,是想興師問罪吧?說吧,準備怎麼對付我,我洗耳恭聽。」   「哼,你不是對我的事情很清楚嘛,怎麼還說這樣幼稚的話?要想對付你,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把你給做了,還用得著我親自出馬麼?」應付像趙佳慧這樣的豪放女,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她,否則就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了,所以我上來就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哦,我怎麼不知道柳先生什麼時候成了黑老大?」趙佳慧故意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我恨的牙直癢癢,冷冷道:「趙小姐,你別太過分了,我柳玉麟雖然不想惹事,但是絕不怕事,如果真的惹火了我,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你聽著,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兩件事情。其一是想從你嘴裡知道,是誰讓你寫那樣的文章的,你又是從哪裡打聽到那些線索的?其二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了,我不喜歡自己成為別人議論的主角。」   「哦,蠻酷的,你是不是就靠這招來騙女孩子?」我的警告對趙佳慧好像絲毫沒有作用,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像毫不在意似的道:「喂,柳先生,說真的,你還蠻風流的嘛,從外表上還真是看不出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彼此彼此,趙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我針鋒相對的諷刺道,但是不管我說什麼,趙佳慧都好像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讓人幾乎抓狂:「哦,那這麼說咱們還是同道中人咯?不過我可不像柳先生你同時腳踩幾隻船,那是很危險的玩火遊戲,對於男人我可是很專一的。」水性楊花,還專一呢,我嘔。   「趙小姐,咱們不要繞彎子了,如果你不想大家撕破臉皮鬧到法庭上,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回答我的問題,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寫的文章?」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就憑她寫的那篇文章,我完全有理由告她侵犯隱私和名譽權,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唉,你這人還真沒有情趣,相貌嘛也馬馬虎虎,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麼看上你的。」趙佳慧完全不顧我要吃人的眼神,自顧自的對我品頭論足,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有這樣另類的女人存在,應該是男人們的不幸吧,我在心中暗暗為那些被她甩掉的男同胞們默哀。   「好了,我不捉弄你這位蹩腳的大情聖了。」看到我快要抓狂,趙佳慧嘻嘻一笑道:「其實你仔細想一想應該是不難猜到的,除了梅騰龍那位風騷的夫人,還有誰會對你和那位女書記的事情那麼耿耿於懷呢?」說完她起身站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頗堪玩味的笑容:「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所以我要走了。記得下次人家採訪你的時候可別再粗暴的拒絕人家哦,那會讓人家很沒面子的。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這個讓人頭疼的女人,還真是有夠麻煩的,我冷冷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頗有些不爽,這次的事情除了趙佳慧報復我之前拒絕她採訪要求的因素外,主要還是江瑞香借趙佳慧的手中的筆在向我示威,她還真是會惹麻煩啊。   「哦,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已經走到門口的趙佳慧突然回過頭來,望著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測正確的話,你前妻的死應該和梅家的那位大小姐不無關係吧?下次有時間一定要跟我仔細講講哦,我的好奇心可是很強的,拜拜咯,蹩腳情聖。」說著她就咯咯嬌笑著走出了咖啡廳,而我卻突然感到一陣脊背發涼,心中不禁暗自警惕,這個女人不簡單吶(作者註:此句應用「沙家濱」中的唱腔念出來)。   (四一)攘外必先安內(下)       跟趙佳慧在咖啡廳分手之後,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梅家。對於江瑞香的所作所為,生氣倒在其次,讓我有些心灰意冷才是真的。我並不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所以對於江瑞香曾經給予我的羞辱我也能夠大度的原諒她,但是這次她的行為實在是她過分了,已經超過了我能夠容忍的底線。   「雨晴,你婆婆在嗎?」給我開門的是莫雨晴,也許是因為天氣漸熱的緣故,她穿得很清涼,上身套著一件寬鬆的T恤,下身則是一條長不及膝的短裙。從她胸前鼓脹的情形來看,她連乳罩都沒帶,所以兩個乳頭凸起的形狀清晰可見。   「哦,婆婆在家呢。柳叔,你好久沒來了呢。」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我,莫雨晴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也許是因為我和江瑞香的特殊關係,她不再叫我「柳先生」了,而是改口叫我「柳叔」。我跟在莫雨晴的身後走進客廳,隨著她的腰肢輕扭、蓮步輕移,一股淡淡而充滿誘惑的香水味不斷的從她的身上飄了過來,讓我心中不禁有種癢癢的感覺。更要命的是,隨著她的搖曳生姿,那白色短裙的下擺也自然的蕩起,秀出她那雪白晶瑩的大腿,白花花的直晃我眼,搞得我心下不禁有些蠢蠢欲動,尷尬之下只得將目光移向它處。   「柳叔,你自己進去吧。」莫雨晴將我帶到了二樓,指著江瑞香的臥室輕聲對我說道。我點點頭,正要舉步,莫雨晴突然壓低聲音對我道:「柳叔,婆婆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我希望你能多遷就她一下。」遷就?我難道還不夠遷就她嗎?我不置可否的朝莫雨晴苦笑了一下,然後舉步向臥室門口走去,幾乎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息,然後就是莫雨晴下樓的腳步聲。   我在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輕輕的扭開了門,蹦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坐在梳妝台前的美麗背影。除了江瑞香當然不可能是別人,但是大白天的她身上居然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還真是騷到了家。不過這有些放浪的穿著倒也無傷大雅,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是她手指間正升起裊裊輕煙的香煙,因為我對於女人抽煙一向是很反感和厭惡的。   「晴兒,是你嗎?」江瑞香頭也沒回,有些慵懶的問道,語氣中透出一份頹廢和落寞。   「是我。」我沉聲答道,雖然心中對江瑞香頗有不滿,但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江瑞香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又可氣又可憐的女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我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怨恨、憐憫等多種情緒混合在一起,一時之間是五味雜陳。   「你……來了……」聽到我的聲音,我看到江瑞香的身子先是猛的一震,然後一下子轉了一百八十度面衝向我。雖然她極力的掩飾心中的情緒,但是她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心底的秘密。一個多月不見,她美麗的面龐略見憔悴,臉上也帶著一種濃濃的幽怨之色,我看在眼裡,心下也不禁微痛。   「嗯,我來了。」我面無表情的說道,看著她手指間還在燃燒著的香煙,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還吸煙?這對你不好。」也許是我的語氣觸動了她的心思,江瑞香眼圈一紅,很幽怨的道:「你管我呢?反正你又不肯要我。」   「你……」我深吸了口氣,強壓下胸中的怒氣,衝動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上次在梁婉卿那兒鬧得差點不可收拾的情景還記憶猶新,今天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了下來,然後和聲道:「香姐,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偏要這麼說呢?難道我們非得這樣互相傷害對方不可嗎?」停下來喘了口氣,我繼續說道:「香姐,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怪我?」江瑞香怔怔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囁嚅著道,看到她這副心虛的樣子,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直到她有些受不了的低下頭,我才微責道:「香姐,你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了,你有什麼怨氣向我撒都沒關係,但是你實在不該把不相干的玉梅她們扯進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再多怪你,只要你去向玉梅她們認個錯,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江瑞香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但是寫在臉上的委屈卻是連瞽子都可以看得出來,我歎了口氣道:「香姐,如果你實在覺得很為難的話那就算了,因為我不想勉強你去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我也不怪你,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們是有緣無份。」   「你……不想要我了?」聽到我的話江瑞香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夾在纖細的手指間的香煙也因為心情的激動而掉落在地上,美麗的大眼睛也被淚水所充滿,嘴唇也有些哆嗦的道:「你說過的話難道不算數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難道你想玩過就算?」   「不錯,我是答應過你。」我點點頭道:「但是,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爭風吃醋整天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的,我更不想自己成為八卦緋聞的主角和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談資。香姐,如果你無法做到和玉梅她們和睦相處的話,那我也只能做個食言而肥的無恥小人了。」我想我的話說得不能再明白了,我想她也應該明白了,如果要我在玉梅和她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玉梅而不是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或許有些殘忍,但是為了以後的家庭和睦和避免後院起火,我不得不這樣做。   「人家……人家都聽你的還不行?」咬著嘴唇呆呆想了半晌,江瑞香才委委屈屈的噘著小嘴道,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我看得有些好笑,心中對她的態度也有些訝異,本來還以為會大費周折,沒想到事情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居然「不戰而屈人之兵」。看到她那幅委屈受氣的樣子,我走上前輕輕的將她擁在了懷裡,頓時一股幽香直往我鼻子裡竄。   江瑞香將自己那豐滿無比的嬌軀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舉起粉拳在我胸口輕輕捶了兩下,然後仰著頭望著我無比幽怨的道:「你好可恨,就知道欺負我,到底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受你這樣的欺負?為什麼你對別的女人那麼好,卻惟獨對我這麼無情,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不說,一來還說不想要我了,難道我真的讓你這麼討厭?」   「嘿,你還有理了?瞧你幹的這些破事,我要不遷就你的話早跟你掰了,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男人能像我這樣對你這麼容忍,你知足吧你。」說著我不解氣的在她豐滿的臀部狠狠的來了一巴掌,然後警告她道:「你給我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可不饒你。」   江瑞香臀部受襲,不禁嬌哼了一聲,嬌靨上也飛起了一朵紅雲,嘴裡卻還不肯認輸的道:「要不是你薄倖無情的話,我又怎麼會做那些事情呢?」看到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悻悻的住口。我抱著她在床邊坐下,然後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叫趙佳慧的記者的?又怎麼會跟她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認識她。」江瑞香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女孩一般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囁嚅道:「那些事情也不是我跟她講的,而是我妹妹跟她講的,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玉麟,對不起,都是我妹妹喜歡多管閒事,她說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你欺負,所以才找到那個記者瞎說了一通。」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對玉蓉姐就太過分了,雖然你老公和妹夫的死跟她是有關係,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造她的謠、敗壞她的名譽啊?以前關於她的那些傳言我想你們也多少聽說過一些,好不容易昨天她的冤屈得以昭雪,今天你們又這麼來一下,你說別人會怎麼看她?眾口鑠金,積銷毀骨,這下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請呢,你說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雖然不想再苛責她,但是對於這件事情造成的後果還是有必要讓她認識清楚,要不然她以後冷不丁的再來這麼一下,我可受不了。   「對不起嘛,人家已經罵過妹妹她了。」江瑞香仰起香唇親了我一下,然後拉著我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覆蓋上了她飽滿的酥乳上。雖然還隔著一層乳罩,但是觸感跟直接接觸差不了多少。看到她這樣討好我,我也不忍再責備她,而且手掌心傳來的美妙觸感也讓我的心活動了起來,再加上從她的身上傳來的陣陣肉香,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覆蓋在她酥胸上的魔手也開始活動了起來。   「嗯……哼……」江瑞香瞇著眼睛,紅紅的小嘴微張著,不斷發出小貓似的嬌哼,顯得很享受的樣子。看到她這副媚態,我心中的慾火也慢慢升騰了起來,我另外一隻手也沒有閒著,而是從她的睡衣下擺處伸了進去,按在了她那圓滾翹挺的美臀上忽輕忽重的揉捏起來。   江瑞香滿臉潮紅,豐滿的嬌軀如棉花一般軟綿綿的緊貼在我的身上,水汪汪的美眸裡也放射出情慾的光芒,小嘴裡不時發出兩聲輕哼,逗得人心癢癢的。我的雙手在她的胸前和臀部活動著,不時的低下頭在她誘人的小嘴上輕啄一下,江瑞香仰起螓首迎合著我的親吻,鼻息也漸漸粗重了起來。突然,她紅唇輕啟,幽幽道:「玉麟,你和那位美麗的書記到底做過沒有……啊……」   這最後的「啊」是我懲罰性的狠狠捏了一把她胸前的小櫻桃,讓她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我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她忽然還沒忘了程玉蓉,看來對於我和程玉蓉之間的事情她還是很上心的。我重重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記,笑罵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蓉姐是很漂亮不錯,但還不至於漂亮到讓我為她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吧?」   「你說的好聽,我看是人家看不上你才是真的,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呃。我勸你還是別費心思了,你就是赴湯蹈火人家恐怕也未必會放在心上,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江瑞香張開小嘴在我肩頭輕輕咬了一口,然後醋意決然的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把你迷住的,她不也跟我一樣是個寡婦嗎,只是臉蛋稍微漂亮點罷了,我就不信我和玉清加起來還比不上她一個人,但是為什麼你肯為她那樣犧牲,而對我和玉清都愛理不理的?」   「你啊,醋勁還真不小。」我在她豐滿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然後語重心長的道:「香姐,我為什麼要幫蓉姐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只是你非要往歪裡想吧?誠然,男人看到美女如果不動邪念那就不是男人了,我雖然也姓柳,但是也不是柳下惠,動動邪念也是很正常的,但這只是人的一種生理本能罷了,跟我幫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香姐,你要總是喜歡這麼亂吃醋的話,我可不敢把你帶回家,要不然我好好的家不被你攪得天翻地覆才怪。」   「你要是對人家好一點,人家又怎麼會亂吃醋呢?」江瑞香有些幽怨的道:「要我拉下臉去向你的其他女人低聲下氣,你以為這種滋味好受嗎?」我歎了口氣道:「香姐,我知道你感到委屈,其實玉梅她們何嘗又不委屈呢?這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們……」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這個害人精。」江瑞香在我背後「溫柔」的掐了一把,然後媚眼如絲的道:「你這個壞東西,佔了人家的身子之後就把人家丟在一邊不管,今天無論如何你得留下來陪人家,而且心裡不能再想別的女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恐怕不是要我陪,而是要我兄弟陪吧。」我的魔手在她胸前狠狠掏了一把,然後笑謔著道。江瑞香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嗔道:「鬼才稀罕你那壞東西,要是我上次把它給卡嚓了,你現在還神氣得起來嗎?」她口中雖然這樣說,纖手卻是探向了我鼓曩曩的下體。   「你這小淫婦還敢說,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我有些氣惱的狠狠的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雙手握著她睡衣的衣襟向兩邊一扯,她那薄如蟬翼的睡衣頓時「嗤啦」一聲給從中扯成兩半,算是徹底的報銷了,而她那只遮住三點的豐滿胴體也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的乖乖,她還真不是一般的騷呃,窄的不能再窄的丁字褲根本無法遮掩住她水草豐美的陰戶,有不少陰毛都露在外面,大方的向我打著招呼。   「你這小色鬼,這麼猴急做什麼,把人家的衣服扯壞了你得賠。」江瑞香似怨實喜,媚態橫生的挑逗著我的神經。「你這個小淫婦,誰讓你挑逗我的?」我笑罵著在她股前摸了一把,然後將她美麗的螓首壓向了我的胯下:「你不是要我賠你嘛,那我就賠你一根丈八蛇矛好了。」   「啐,驢臉不知馬臉長,你真以為自己是亞洲巨炮啊?」江瑞香羞啐了一口,乖乖的將我的小弟弟從褲子裡解放了出來。經過了近兩個月,原本寸草不存的小弟弟已經重新長出了半寸左右的陰毛,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的「豐功偉績」,江瑞香「噗哧」一笑道:「真可愛。」邊說還邊用纖手輕輕的撥弄著我的小弟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有些惱怒的打了她一下:「你這小淫婦,還……哦……」她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居然趁我說話的時候發動偷襲,將我已經有些搖頭晃腦的小弟弟含在了嘴裡,然後熟練的吞吐起來。   江瑞香的口技實在不賴,我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雖然上次已經享受過她的口技,但卻無法面對面的看到她的表情,今天總算有機會能夠一補缺憾了。她滿是紅暈的美麗面龐塗上了一層淫靡的氣息,充滿春情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發狂的媚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也不斷放射出情慾的火焰,讓人難以自制。看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在自己的胯間吞吐不已,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會感到驕傲,一種征服的快感在我的心底慢慢漾起,我的眼睛裡也開始冒火。   三兩下將她已經被扯成兩半的睡衣丟到一邊,再將她那後扣式的胸罩除下,她那豐滿而不見下垂的乳房就被完全解放了出來,隨著她的螓首起伏不已,兩個雪白的乳房也隨之在空中跳動不已,漾起一片乳波,看得我也心跳加速起來。在江瑞香小嘴的服侍下,沾滿了口水的粗壯肉棒更形威猛堅挺,尤其前面的紫紅色龜頭更是油光發亮,顯然是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江瑞香偏會作怪,小嘴輕輕含著大龜頭不時用香舌輕舔著我的馬眼,讓我一陣陣有種忍不住要發射的衝動。   「好了,別舔了,趴到床邊去,老子要操你。」雖然對她的口技非常欣賞,但是如果被她吸兩下就洩了也太沒面子了,所以我及時的懸崖勒馬。聽我說得粗俗,江瑞香俏臉更紅,媚態橫生的飛了我一眼,果真乖乖的趴到了床邊,將雪白肥美的大屁股蹶了起來。看到她這麼上路,我心中不由暗樂,三兩下將自己身上的累贅解除,然後光溜溜的站到了她的身後。   「再蹶高點。」我伸手在江瑞香那雪白的屁股上大力拍了一巴掌,然後伸手去扯那條深深陷進她臀縫裡的丁字褲。江瑞香似有若無的輕哼了一聲,將屁股蹶得更高以方便我的行動,雪白的臀瓣上慢慢浮現出了五個淡淡的指印。雖然我對於女人一向溫柔,但看到她那雪白的大屁股,我還是忍不住有種想拍打的衝動。我很清楚是江瑞香勾起了我的這種衝動,正所謂乾柴遇到烈火、姦夫碰上淫婦,江瑞香的受虐和施虐傾向也喚醒了我內心中的黑暗慾望。其實不論男女人人都會有輕微的受瘧和施瘧的傾向,只不過有些人這種傾向更強烈一些,所以才有所謂的SM愛好者。   「嘖嘖,你還真浪啊,都濕成這樣了。」我舉著手中濕答答的丁字褲調笑道,江瑞香被我取笑得滿臉羞紅,白皙無暇的肌膚上也染上了一層粉紅,扭動著臀部嬌嗔不依道:「壞東西,就知道欺負人家,快點啦,別逗人家啦……」   「啪。」我又在她那雪白的肥臀上來了一巴掌,然後笑謔道:「你還真是夠騷的,快叫聲好聽的……」江瑞香的騷勁還真不一般,她將被我打得有些發紅的雪白肥臀高高蹶起,讓她那還滴著春露的淫蕩小穴從兩腿之間暴露在我的面前,她還扭頭朝我飛了個媚眼,然後媚笑著膩聲道:「好哥哥……好老公……別逗香兒了……快把你的大雞巴給香兒吧……」   「小淫婦。」我吞著口水罵了句,江瑞香的媚態簡直是讓人發狂,慾火焚身的我再也忍不住了,雙手猛地掰開她的臀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弟弟準確無比的找到了她的桃源仙洞,然後腰部用力向前一挺,一下子充滿了她的蜜穴,直抵她的花心:「啊……好滿……好哥哥……用力的干死香兒吧……啊……」   「啪……啪……啪……」臀胯相擊發出巨大的聲音,此刻一切的技巧都顯得多餘,我一上來毫不客氣的狂抽猛插起來,肉棒插入次次見底,直達她的蜜穴深處嬌嫩的花心;而肉棒抽出時又幾乎完全退出,使得她的蜜穴內壁的嫩肉也跟著翻出,然後又隨著肉棒的插入被擠進去,如此循環往復,直插得江瑞香大呼小叫,浪叫不已:「好老公……你真棒……香兒還要……再快點……」她一邊浪叫還一邊向後頂挺著肥臀,激烈的迎合著我的衝刺,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沉浸在慾海當中,幾乎完全是靠本能在反應著。我也完全放開了自己的胸懷,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快感無比的肉搏當中,因為這種暢快淋漓的放縱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享受的。   「啊……好哥哥……香兒要被你插死了……啊……又要來了……」在我的猛烈無比的攻勢之下,江瑞香的高潮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已經大洩了兩次的她已經露出了極度疲憊之態,雖然她的肥臀還高高的蹶著,但整個上身卻像麵條一般癱軟在床單上,美麗的螓首也埋進了枕頭裡,只是不時的發出如泣似訴的呻吟。原本潔白的床單現在已經被汗水、淫液、精液等多種液體的混合物搞得一塌糊塗,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潑墨山水畫,戰況之激烈由此可見一斑。   「呼……呼……」經過大半小時毫不停頓的衝刺,我也是大汗淋漓,不住的喘著粗氣。而江瑞香比我更不濟,雪白的肌膚已經變成了醉人的桃紅,不斷滲出的香汗也使得她全身濕透了,渾身濕漉漉的像個水老鼠,將身下的床單也浸濕了一大片。快感在小腹下凝結,我也快到高潮的臨界點了,我雙目赤紅,嘴中不斷的呼出灼熱的氣體,雙手摟著她的柳腰一陣疾風驟雨般猛攻,龜頭像雨點般一次次擊打在她嬌嫩的花心,操得她失聲嬌吟不已:「啊……要死了……頂到人家肚子裡去了……啊……要死了……好哥哥……好老公……你要干死香兒了……」   跟玉梅、若蘭她們往往是和風細雨的時候居多,很少像這般暴風驟雨似的猛衝猛打,這兩種方式給我的感覺也是迥然不同。跟玉梅、若蘭她們,我更多的感受到的是那種水乳交融、合而為一的美妙感覺,是情多於欲,心理上的滿足勝過生理上的快感;而像現在這樣的狂抽猛插,則更多的是一種生理上的痛快淋漓的發洩,是欲多於情;雖然生理上的滿足感更加強烈,但是心理總感覺還是缺少點什麼。   「啊……死了……飛上天了……」江瑞香終於支持不住,花心大開,大洩特洩起來,蜜穴內部的嫩肉也劇烈的收縮起來,就像有無數只小手緊箍著我的肉棒用力擠壓一樣,那種感覺就跟擠奶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我本就到底高潮的邊緣,先是被她蜜穴深處的陰精當頭澆在了龜頭上,再被她的蜜穴嫩肉這麼一收縮擠壓,頓時脊樑一麻,精關大開,滾燙的陽精像機關鎗子彈似的在她的蜜穴深處一陣連發掃射,燙得她高聲尖叫了起來,敏感無比的花心再度大開,又大洩起來。連續兩次的高潮幾乎沒有任何間隔,強烈到無法忍受的快感竟然讓久曠的江瑞香爽暈了過去。   肉棒在江瑞香的蜜穴內抽搐了良久,終於最後一滴陽精也被搾了出來,我也有些疲憊的癱倒在她的秀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久。良久之後,慢慢平靜下來的我才從她的蜜穴內拔出了漸漸發軟的肉棒,隨著肉棒的拔出,一股黃白色的混合液體也從她的蜜穴流了出來,順著她的大腿流到了早已一片狼藉的床單上,在已經變成山水畫的床單上又重重的加了一筆。   我將陷入昏迷狀態的江瑞香輕輕的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輕柔的愛撫起來,在我的愛撫和親吻之下,陷入假死狀態的她才慢慢清醒了過來。看到我關切的眼神,她羞笑著親了我一口,然後將螓首藏進了我的懷裡,羞笑著小聲道:「我以前只聽說過女人興奮到頂點的時候會樂昏,但是沒想到我今天自己親自體驗到了一回,玉麟,謝謝你帶給我這麼美好的體驗,我以後真的離不開你了。」   「香姐,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和寂寞。」我親吻著她的秀髮,心中的憐惜又增幾分。纖手在我還沾滿汗水的胸前游移著,江瑞香幽幽道:「玉麟,你別哄我了,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是永遠不能跟你的那些女人相比的。玉麟,其實我也明白你對我的寬容已經是很難得的,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但是我就是無法拉下臉去向你的那些女人低頭認錯。玉麟,你會怪我嗎?」   「香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有些心痛的去吻她,卻被她伸手擋住了:「玉麟,你聽我說完,這些天其實我也想了很多,雖然我不甘心,但是我明白有些事情是絲毫勉強不得的。從你的眼中,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憐憫,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玉麟,我不怪你,因為當初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強迫你跟我發生關係的。」說到這裡,她仰起頭望著我道:「玉麟,我也沒有太多的奢求,我也不想強行進入你的生活而讓你感到為難和困擾,我只要你能時不時的來陪陪我就心滿意足了。」我默然了,因為江瑞香說的是事實,對於她我的確是憐惜的成分更多,真正的男女之情實在是談不上多少。   「你不用感到歉疚,都是我自己太傻,把你給嚇跑了。」江瑞香苦澀的一笑,神情中有幾許的落寞。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緊緊的摟著她,如果當初她不是採用那樣一種方式對待我,或許我和她的故事真的可能是另外一種版本,但是歷史永遠不會有如果。   「對不起,我又讓你感到困擾了。」看到我的神情有些嚴肅,江瑞香仰起殷紅的小嘴親了我一口,然後輕笑道:「玉麟,雖然從相貌上來說你並不算是很出色,但是你讓人感到很有安全感,而且在床第之上你也是一個絕佳的情人。雖然對於不能真正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點我還有些遺憾,但是能夠成為你的性夥伴也讓我可以聊以自慰了,至少這樣我也能夠經常體驗到那讓人難以忘懷的快感。」   對於江瑞香此時我也無法做出進一步的承諾,我只有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感受她情緒上有些許的失落,我笑著在她飽滿的胸前掏了一把道:「香姐,拋開別的不說,你在床上的戰鬥力也不賴嘛,咱們還真是姦夫對淫婦,也算是天生的一對了。我很好奇,這些天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你難道不難受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不好意思說嘛。」江瑞香露出了少有的嬌羞之態,紅著臉不肯說,可是這卻更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追問道:「香姐,咱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男女自慰是很正常的,你還怕我笑你不成?」   「我怕了你了……」江瑞香扭扭捏捏半天,才將小嘴湊到我的耳邊,悄悄的告訴我真相,原來她是和自己的兒媳莫雨晴互相用嘴和手來滿足對方。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一想到莫雨晴平時那端莊大方的模樣,就有點怪異和好笑的感覺。看到我臉上露出了笑意,江瑞香羞紅著臉捏了我一把,然後小聲的道:「我妹妹有時候也會過來,我們偶爾也會三個人一起玩,說起來這把戲最早還是妹妹教我的呢。對了,玉麟,你恐怕不會想到,上次那麼整你也都是妹妹出的主意,要不然我可想不出那種損招。都怪我耳根軟,聽從了她的主意,要不然現在恐怕你也不會對我避之如蠍。」   「香姐,你說的也太誇張了,我哪有躲你的意思。不過你那個妹妹也太損了,以後你可別再聽她的話鬧出什麼事情來才好。」鬧了半天原來這些事情都跟那個性感風騷的江瑞珠有關,怪不得上次我總覺得江瑞香有些怪怪的感覺,跟我以前對她的印象大不一樣,原來都是因為那個江瑞珠在其中搗鬼。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人家現在也後悔聽了她的鬼話,都是她說什麼「對男人不能太好」,又說什麼「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就越像蒼蠅似的叮著你」,哪想到你這傢伙根本不吃這一套。」江瑞香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讓我對她的好感增加不少,應該說江瑞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並非個個男人都是賤骨頭,至少我對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玉麟,你有沒有興趣,我想讓晴兒陪你。」沉默了一會,江瑞香突然抬頭望著我道,我吃了一驚道:「香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啊,難道你存心想讓我後院起火看我笑話啊?」江瑞香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我只是說讓晴兒跟我一樣做你的性夥伴而已,又沒說要你負責,你怕什麼?」   「香姐,雨晴還年輕,你為什麼不讓她找個人嫁了呢?」我皺著眉頭問道,對於像江瑞香這樣的半老徐娘我不會有任何的顧忌,但是對於像莫雨晴這樣的年輕姑娘,我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江瑞香歎了口氣道:「我又何嘗沒想過,晴兒嫁給鵬兒之前曾有個相好的,但後來晴兒迫於家庭的壓力而嫁給了鵬兒,兩人也就因此反目。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做父母的總向著自己的兒女嘛,當初晴兒不願嫁給鵬兒的時候,是我去給她父母做的工作,當時晴兒的雙胞胎妹妹正因為要出國的事情而和家裡在鬧矛盾……」   江瑞香沒有再往下說,但是我已經能夠約略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停頓了一下,她繼續道:「原本我以為鵬兒成家之後他會收收心,沒想到他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苦了晴兒。唉,都是我的一點私心害了她啊。上個月的時候,有次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談起過去的事情,我就鼓勵晴兒去看看她以前的相好,因為我知道晴兒其實一直都沒有忘了他,而對方到現在也還沒有成家。聽了我的話,晴兒真的去了,不過她去的時候是滿懷憧憬的,而回來的時候卻是哭著回來的,她以前那個相好罵她是「貪慕虛榮的婊子」,還罵她是「不要臉的破鞋」,你說這讓晴兒怎麼受得了?要不是我一直小心安慰照顧,晴兒只怕會做出傻事來呢。」   傷心的人到處都有,看來莫雨晴也逃不脫愛情女神的捉弄,由她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張怡菁,雖然兩人的經歷並不太一樣,但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差不多。想了想之後,我說道:「香姐,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你還要她來陪我,那不是在她的傷口上再撒把鹽嗎?」   「不,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人在心靈受到創傷的時候往往會在生理上尋求發洩和滿足,所以很多人會在心靈受傷後放縱自己。晴兒現在是心若死灰,也許只有這樣極端的方式才能讓她擺脫心靈的陰影,重新燃起對生活的信心。」   「香姐,我總覺得這樣不好,你可別亂來。」對於江瑞香的話我還是深表懷疑,江瑞香斜睨了我一眼,笑謔道:「呵,你緊張什麼啊,我只是這麼一說罷了,也許晴兒根本就瞧不上你這個小老頭呢。」嘿,又被她給耍了,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我和江瑞香下樓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大廳裡的四個人正在吃飯,除了梅玉清和莫雨晴外,還有那個風騷的江瑞珠,以及一個我沒見過的女孩,大概十四五歲。從容貌上來看,她跟江瑞珠頗有相似之處,看來她應該就是江瑞珠的女兒,也就是梅玉清曾經跟我提到的表妹。看到我們下樓,眾女臉上的神情都是似笑非笑,梅玉清起身招呼我們道:「我還以為你們沒這麼快下來,所以就沒等你們。」   江瑞香自然明白女兒話中的曖昧之意,紅著臉狠狠剜了自己女兒一眼,趕緊找座位坐下,而我則被梅玉清拉到了她身邊的座位,並且還順便向我介紹了她的表妹童雨寒。她的熱情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過她自己卻似乎沒有絲毫的覺悟,一個勁的往我碗裡夾菜:「你吃吃這個,很好吃的,而且大補……」   「噗哧。」首先忍不住笑起來的是江瑞珠,然後一直有些落寞的莫雨晴也忍不住輕笑起來,只有小姑娘童雨寒似懂非懂,在我們幾人臉上瞟來瞟去,好像並未完全明白我們在說什麼。聽自己女兒說得這麼露骨,江瑞香臉羞得更紅,紅著臉一個勁直罵「死丫頭」,惹得小姑娘好奇的問道:「姨媽,表姐又沒說錯話,你為什麼罵她?」她天真的話自然又是惹得眾女一陣嬌笑,而我除了老著臉皮呵呵傻笑之外又能說什麼呢?   (四十二)三英戰呂布       「玉麟,要不要喝點酒?」也許是被自己的女兒和妹妹取笑得有些受不了,江瑞香掩飾的起身去櫃子裡拿了一瓶紅葡萄酒和幾個高腳杯,紅著臉向我問道。   想起自己以前喝醉酒後幹下的糗事,我搖了搖頭道:「還是別喝了吧,我在家從來不喝酒的。」   江瑞香聞言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表示,坐在她身邊的江瑞珠卻向我拋了個媚眼道:「喲,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該不是你家裡那些女人管著你不讓你喝吧?」   這個風騷的婦人,居然向我挑釁起來了,我的眉毛挑了挑,強忍心中的不快道:「沒那回事,是我自己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哈哈哈……」江瑞珠好像聽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似的,放肆的笑了起來,「這也太好笑了吧?像你這樣這麼花心的男人,居然不會喝酒,打死我也不相信。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放肆了。   坐在她身邊的江瑞香看我面色不善,忙對我道:「玉麟,你別往心裡去,瑞珠她就是喜歡信口開河,你別理她就是了。」說著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妹妹,有些嗔怪的道:「瑞珠,開玩笑也要有點分寸,你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你再這樣姐姐可要生氣了。」   「喲,姐姐,你心疼了?開個玩笑而已嘛。」江瑞珠嗲聲嗲氣的對乃姐道,聽得我渾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居然還這麼騷。   江瑞香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向我確認道:「玉麟,你真的不喝嗎?這是度數很低的葡萄酒,喝不醉人的。」   我剛想搖頭,但看到江瑞珠臉上露出的不屑之色,於是點點頭道:「給我來一杯吧。」江瑞香忙把給自己倒的酒遞了過來,我接過喝了一口,甜甜的,的確沒多少酒味,倒有點像是飲料。   江瑞珠看我接過了酒,咯咯一笑道:「這才像個男人嘛,別搞得像個娘們似的。」說著她從自己姐姐手中搶過酒和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坐在她身邊有些落落寡歡的莫雨晴倒了一杯道:「晴兒,別再不開心了,為那種臭男人傷心不值得。來,咱們喝酒,一醉解千愁。」   「珠姨,你說得對,咱們喝酒。」莫雨晴勉強笑了笑,然後舉杯仰頭一飲而盡。她喝得太猛了,有少許的紅酒順著她的嘴角流向了她的脖頸,在雪白的脖頸映襯下,葡萄酒紅得像鮮血一樣,顯得分外的刺眼。我看在眼裡,不由微微歎了口氣。   「晴兒,喝這麼急做什麼,慢點喝。」江瑞香關切的語氣中透著一份歉疚。   莫雨晴回頭給了自己的婆婆一個寬慰的微笑,然後搖搖頭道:「婆婆,沒事的,你不都說過這酒喝不醉人的嗎?」說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杯對我道:「柳叔,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待婆婆,別再讓她傷心了。」   「我會的。」我默默的喝了酒,輕輕點點頭道。   坐在我身邊的梅玉清熱情的往我碗裡夾著菜,關切的道:「你先吃點菜。」   也許是看到我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她笑著道:「你怎麼啦?開心一點嘛,來,快吃點菜吧,呆會我還得向你和媽媽敬酒呢,你們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啊。」   是啊,這中間的波折還真不少呢,我心中暗道,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江瑞香望去,恰好她也在這時向我望來,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江瑞香臉一紅,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到江瑞香少有的羞澀之態,我心中不由微微一蕩,現在的江瑞香可是可愛多了。從她對梅玉清和莫雨晴兩人的態度來看,她本性還是很善良的,或許是受了她這個風騷的妹妹的不良影響吧。   一頓晚飯在觥籌交措當中落下了幃幕,除了江瑞珠的女兒童雨寒被禁止喝酒之外,其他人都喝了酒。   我喝得不多,除了感覺身體有些發熱之外,倒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相反幾個女人倒是都喝了不少,雖然不至於喝醉,但是臉蛋都喝得紅紅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勾人魂魄。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讓我受不了的是她們根本就沒把當男人看似的,本來就穿得很清涼的她們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展示豐滿誘人的曲線,讓我的眼睛是大吃冰淇淋。   「你們慢慢聊啊,我有點熱,想先去洗個澡。」感覺到小弟弟已經不安分的蠢蠢欲動起來,為避免出醜賣乖,我找個借口逃進了浴室。在我關上門的時候,耳中還聽到江瑞珠那非常放肆的笑聲,我靠在門上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個江瑞珠還真是騷得可以,也不知道她以前那個老公怎麼受得了?」   「呼,舒服。」我躺在注滿溫水的浴池當中,懶洋洋的感覺讓我舒服得想叫出聲來,心頭的一絲慾火也慢慢平息了下來。頭腦清明的我一邊用手往自己身上澆著水,一邊想著現在和以後的事情。   再過十來天就是六月了,到時候別墅就該裝修完了,我準備讓玉怡、雅詩母女,玉梅、若蘭母女,婉卿、曉燕母女都搬進去跟我和瑩瑩一塊住。對於別墅的裝修我並沒有花多少錢,因為我不是那種有了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暴發戶,最主要的花費都是用在添置傢俱上,最大的工程也就是把牆壁重新漆一遍,因為眾女對原來房間的色調不太喜歡。   雖然五月份的股市整體上是起起落落,但是我的股票卻並未受到多少影響,常聽人說股市上沒有長勝的將軍,但是至少從現在來看我是做到了這一點。僅僅半年的時間,我的財富就由兩百萬暴增到現在的超過七億,而且還在不斷的繼續增值,這絕對是個奇跡。不過,不管是我還是我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人因此而忘乎所以,這讓我感到非常欣慰。   在知道我的資產過億之後,玉梅她們就沒再問過我股票的事情,所以現在她們並不確切的知道我在股市上到底掙了多少錢。她們不問,我也沒說,倒不是我想對她們有所隱瞞,而是我不想她們太看重錢這東西。   至於還沒有完全融入我的家庭的江瑞香、梅玉清這對母女,她們當然就更不清楚我現在的家底,她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在股市上大賺了一筆;在她們的觀念裡,用兩百萬能夠賺幾千萬就已經是近乎天方夜譚了,哪想到我做到了她們都不敢想像的。   在股市掙的錢越多,我也越發的小心。剛開始是用我和若蘭的兩個帳號來炒股,現在我又用玉梅、玉怡、婉卿和怡菁的名義新開了四個帳號;雖然每個帳號上的資金仍然過億,但是這樣分散開來比所有的資金都集中在一個帳號上還是要隱蔽得多。我覺得自己的心態不錯,我想這恐怕得益於我經歷過生死之劫,連生死都能勘透,我又怎會傻到為了一點可憐的虛榮心而去招搖呢?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跟騰龍集團和世遠集團相關的幾隻股票,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的做事風格一向是少說多做、先做後說。   我還沒有對世遠集團的股票採取任何動作,這主要是因為我不想打草驚蛇,而且對於每日成交金額在幾百億的股市來說,我現在所能動用的七億資金還是少了點,我還需要進一步積累資金。根據我從各方面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世遠集團現在的日子其實也並不太好過,因為世遠集團的主營業務是房地產,而今年Q市的房地產市場已經遠不如前兩年火爆了。   至於騰龍集團方面,因為牽涉到Q市的腐敗大案而在接受有關方面的調查,公司的股價在最近兩個月內是一跌再跌,跟三月初最高的每股28元相比,現在已經是縮水近半,而且還在繼續下滑。   我很清楚梅玉清現在面臨非常大的壓力,但是現在還不到我介入的時候,這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因為騰龍公司涉嫌經濟犯罪的問題尚未調查清楚,現在貿然介入不是最佳選擇;另一個原因則是我從梅玉清口中得知,世遠集團許氏父子現在對騰龍集團也是虎視耽耽,在他們還沒有動作之前,我當然也是按兵不動了。   仔細想想,我能有今天的局面,還真該好好謝謝程玉蓉。要不是那次我為她擋槍眼發生意外,也就不會在我身上發生一系列奇妙的事情了。一飲一啄,彷彿天定,我不知道應該說我是程玉蓉的貴人,還是應該說她是我的貴人,反正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將我們兩人的命運緊緊聯繫在了一起。雖然省委還沒有正式就她的工作安排做出決定,但從瑩瑩口中得知她想法的我隱隱有種預感,她會如願以償的留在Q市。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程玉蓉想留在Q市,因為就算是她自己的想法有所改變,想從另外一種途徑實現自己的理想,她也完全可以換個地方去重新開始自己的仕途,那絕對比留在Q市受到流言蜚語的困擾要強得多。或許是她不服輸的性格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吧,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才是她的性格。   正如我跟江瑞香所說的,對於程玉蓉這樣風情萬種的絕色美女,男人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害怕流言蜚語會給她的仕途造成致命打擊,我說不定真的會泡她的,畢竟那樣的女人是讓人很難抗拒的。   對於未來,我現在還並沒有清晰而明確的目標,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在股市上的巨大成功給了我極大的自信,很多以前不敢想的現在也敢想了,但是說句心裡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潛能,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對自己都認識不清,又怎麼能定下目標呢?不過我想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自己的認識也會越來越清楚,我對自己的定位也將會越來越準確,到那時我相信自己會很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正閉目躺在浴池裡神遊物外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了浴室門鎖轉動的聲音。我以為是江瑞香,所以我動都沒動,而是信口笑謔道:「香姐,怎麼啦,想陪我鴛鴦戲水啊?」   我沒有聽到回答,但卻聽到了唏唏簌簌的脫衣聲,我有些訝異的拿掉了蓋在頭上的毛巾,扭頭一看,不由又是大吃一驚。因為我看到的並不是江瑞香,而是莫雨晴,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彎腰將白色的三角褲從腳脖子處脫出。   「柳叔,想不到是我吧?」看到我猛然回頭,已經身無寸縷的莫雨晴滿臉通紅,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快要滴出水來了。晶瑩如玉的肌膚,豐滿高聳的雙乳,光滑平坦的小腹,修長白皙的玉腿,高高凸起的陰阜,芳草萋萋的桃源仙境,構成一幅誘人心魄的圖畫,讓我看得雙眼冒火,呼吸也頓時變得粗重起來了。   「好看麼?」在我灼灼的目光注視下,莫雨晴不但沒有任何遮掩,反而裊裊的走到了浴池邊,嘴角帶著一絲羞笑向我問道,充滿古典氣質的俏臉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蕩意。   她的聲音驚醒了目眩神迷的我,我心神一顫,勉力將自己的目光從她那充滿誘惑的嬌軀上移開,然後歎了口氣道:「是你婆婆要你來的吧?你還年輕,何苦自暴自棄呢?」   「柳叔,你也看不起我嗎?」莫雨晴臉色一變,秀眉一挑,臉上浮現一層幽怨之色。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只是……」   我的話還未說完,她已經輕抬秀腿跨進了浴池當中,並且伸出纖纖玉手堵住了我的嘴,一雙美眸火熱的凝視著我半晌,然後嫵媚的道:「柳叔,咱們只談風月,別說那些掃興的事情好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無法說話,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張嘴,莫雨晴那紅嘟嘟的櫻桃小嘴就已經把我的嘴堵住了,她那帶著誘人香甜氣息的舌頭也迫不及待的伸進了我的口腔中,追逐起我的舌頭起來。   如蘭似糜的幽香和淡淡的肉香不住往我鼻子裡鑽,剛剛才慢慢平息下來的慾火又騰的一下被點燃了,我已經無法去思考這麼做是否道德,我本能的伸手抱住了莫雨晴貼在我身上的嬌軀,和她打起了激烈的嘴仗。   莫雨晴顯得分外的激動,豐滿的嬌軀像蛇一樣在我懷裡扭動著,肌膚相貼的感覺讓我感覺分外的刺激,剛才還很老實的小弟弟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她的大腿根部頂撞起來。我的雙手也不甘寂寞的活動了起來,一手勾著她的脖頸將她的螓首拉向我,一手則插進了我們緊貼在一起的胸腹,在她那有如大白兔的飽滿酥胸上大力揉捏了起來。   「嗯……哼……」莫雨晴的嬌軀扭動得更急,肌膚也變得火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鼻子裡更不時洩出小貓叫春似的呻吟。   她的火熱反應讓我有些許吃驚,但是更多的則是讓我感到興奮,一種要征服她的興奮。興奮的我有些不可自制,更加用力的挑逗和吮吸她的小香舌,蓋在她乳房上的手也變得有些粗野起來,肆無忌憚的用力抓、撫、揉、捏著,讓她那美好的乳房不斷的變換著形狀。同時,原本勾著她脖頸的手也順著她光滑誘人的秀背下滑,來到她那盈盈恰堪一握的柳腰,用力的將她的嬌軀貼向我的胸膛。   「嗯……嗯……」莫雨晴的嬌軀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好像是想從我懷裡掙脫似的,正大逞手足之慾的我現在已經是欲罷不能,又怎會甘心讓到嘴邊的鴨子又飛走。因此我手下更加用力的緊摟著她的柳腰,像要把她的嬌軀揉進我的身體似的。   「啊呀…」正得趣的我突然慘叫一聲,狼狽不堪的推開了粘在我身上的莫雨晴,嘴角傳來的痛感讓我有些惱怒:「你怎麼回事,不是你自己要這樣的嗎,怎麼又咬起人來了?」嘴裡傳來一絲鹹鹹的感覺,看來我的嘴角是被她給咬破了。   「噗哧」一聲,看到我狼狽樣的莫雨晴卻笑了,她低下頭在我受傷的嘴角輕吻了一口,然後羞笑道:「誰讓你這麼霸道,摟得人家腰都快折了還不肯放手,活該。」女人真是怪物,這是我心中的唯一念頭,我無論如何也很難將眼前嬌媚誘人的少婦跟印象中那個端莊守禮的梅家少奶奶聯繫起來,她們之間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看到我有些呆傻的樣子,莫雨晴又是粲然一笑,然後嗤嗤低笑著將目光投向了我兩腿之間堅挺的所在,並且還用手抓住了我那在水裡探頭探腦的小弟弟。   「真可愛,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呢?」莫雨晴用手輕輕的套弄著我的小弟弟,媚笑著挑逗著我。   我斜睨了她一眼,調笑道:「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這話我說得很自然,絲毫沒有負罪感,此刻的我和莫雨晴,完全是最原始狀態的男人和女人,一切都是出於生理的本能慾望,幾乎沒有攙雜任何的感情因素在裡面。   「試試就試試,我還會怕你不成?」莫雨晴咯咯的蕩笑了起來,她舉手投足所流露出的蕩意,讓我有理由相信,現在在我面前出現的是莫雨晴的另外一副面孔。   只要是人都會有很多的面孔,人前一個模樣,人後又是另外一副模樣,此刻的莫雨晴向我展示的恐怕就是她最為放浪的一面。又輕輕的套弄了我粗壯的肉棒幾下之後,她雙腿分開跨坐在我身上,然後用手分開了自己的陰唇,另外一手則握著我的肉棒導向她的蜜穴。   已經充血的陰唇呈現出紫紅色,隨著她白嫩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的將她肥厚的大陰唇分開,她那桃源仙境內部的美麗而神秘的景色也暴露在了我的面前。粉嫩無比、帶著無比誘人的粉紅色的內壁嫩肉,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小巧可愛的小陰蒂,以及那讓古往今來無數英雄盡折腰的迷人仙洞,無一不帶給人強烈無比的視覺衝擊,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喉嚨裡嚥口水的聲音。   不過,讓我感到遺憾的是,這無比美麗的景色只是驚鴻一瞥。由於我躺在浴池裡,因此胸部以下都沒在水裡。隨著莫雨晴的慢慢下坐,她那胯下迷人的風景也跟著沒入了水中,雖然浴池裡的水並不渾濁,但還是看不真切。   「啊……」隨著莫雨晴的一聲輕呼,我感到自己胯下的肉棒進入了一個異常緊窄溫暖的所在,雖然只是剛剛進去了一個龜頭,但緊窄壓迫的異樣快感還是讓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好緊吶。」   莫雨晴抬頭看了我一眼,紅著臉羞澀一笑道:「那當然啦,你以為人家是水性楊花、跟男人隨便亂交的淫娃蕩婦嗎?」她邊說邊往下坐,臉上的笑意慢慢沒了,剛才還舒展開來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還會痛嗎?」看到莫雨晴難受的樣子,我有些疑惑的坐了起來,體貼的攬住了她的嬌軀。按理說她結婚也有年餘了,就是荒蕪的不短的日子,也不應該會有這麼不適的反應。   莫雨晴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眼神,羞笑著道:「柳叔,你那壞東西太粗了,脹得我有點痛。」說話之間她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猛力往下一坐,隨著「噗」的一聲我的肉棒一下子就充滿了她的整個蜜穴,而與此同時莫雨晴卻是悶哼一聲,臉上也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色。   「晴兒,很痛嗎?」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我心下大為憐惜,湊過去輕輕吻了她一下。   莫雨晴不好意思的衝我笑了笑,紅著臉道:「也許是因為好久沒有做過,一下子有些不太適應。」   我眼珠一轉,正想開口,眼角處卻瞟見一絲淡淡的血紅從兩人結合的部位慢慢浮了上來,我吃了一驚道:「你受傷了?」我沒有想到她看起來這麼成熟的身體居然這麼柔弱,我才剛進去就讓她受了傷,這可就不好玩了。雖然我可以不介意跟她玩一夜情,但是我卻無法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想到這裡,我就伸手準備把她從我的肉棒上「拔」下來。   「好痛…叔,你別亂動,我沒事的。」莫雨晴有些羞澀的制止了我的動作,眼神也躲躲閃閃的。   看到她這麼反常的表現,我的心中更加疑惑,怔怔的望著她道:「晴兒,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最好還是檢查一下比較保險。」   「我真的沒事,那是……處女膜破了……」遲疑了一下,莫雨晴才嬌羞無比的輕聲道。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不是處女啊,看到我滿臉疑惑的眼神,莫雨晴嬌羞的親了我一口,然後才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告訴了我原委:「我前夫的那東西比你細多了,而且他嫌我太冷淡所以也很少跟我做,所以我的處女膜還留下了部分沒有被破壞,今天算是被你給徹底的破處了。」   我怔了怔,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莫雨晴白了我一眼,羞啐一口道:「傻瓜,當然是洗澡的時候發現的啦。」   然後又笑著親了我一口,「不過你的體貼和關心讓我感到很開心,不像以前那人一點都不顧及人家的感受,上來就只知道在人家身上發洩獸慾。」   我有些憐惜的親了她一口,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柔聲道:「那今天我就把主動權交給你,你自己怎麼舒服怎麼動,好不好?」   「嗯。」莫雨晴羞笑著點了點頭,將我的雙手拉到她飽滿的雙峰上,然後雙手扶到了我的肩膀上,輕輕抬動臀部慢慢的扭動起來。   經過了剛才和我一番對話,她的心情顯然大為放鬆;再加上肉棒在她春潮湧動的蜜穴裡泡了這麼一段時間,再動起來已經沒有多少障礙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莫雨晴的動作還是很小心,眉頭輕皺,臀部輕抬,那種又愛又怯、又想又怕的神態讓我差點笑出了聲。不過我可不敢真笑出來,所以我只能強忍著笑,悶聲不響的在她飽滿的胸前活動著。   「啊……太滿了……好充實……」經過一陣子的試探之後,莫雨晴終於完全放開了胸懷,大起大落起來,強烈的快感也讓她拋棄了羞恥之心,眉開眼笑的大聲浪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上下套弄,「啪」、「啪」之聲頓時大作,浴池裡水波動盪,水花四處飛濺,弄得浴室裡到處都是水。但是沉浸在快感中的莫雨晴哪還顧得了這許多,她美眸微閉,螓首向後仰著,小嘴裡哼哼唧唧,一副快活難耐的樣子。   「嗯……叔……你舒不舒服……晴兒可是舒服死了……晴兒還從沒這麼痛快過呢……叔……你太棒了……難怪婆婆會那麼迷戀你呢……啊……叔……你別咬啊……啊……」莫雨晴的雙手慢慢由扶著我的肩膀改為摟著我的脖子,我的臉是   被迫埋在了她胸前的山谷間,美食就在眼前,我自然不會錯過,嘴巴一張就銜住她的乳房輕咬起來,強烈的快感衝擊讓她忍不住失聲尖叫了起來。   「叔……你真好……晴兒……要快活死了……」莫雨晴的豐滿的臀部快速的抬起又落下,雖然看不清水下的旖旎景色,但是光只想像那粗黑的肉棒出沒於她那嬌嫩無比的嫩穴的情景就足以讓人發狂。   一波又一波久違的快感讓莫雨晴有些迷亂起來,她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整個俏臉都籠罩了一層讓人沉醉的春情。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啊,她那帶著古典氣質的美貌給了我一種錯覺,讓我以為她是屬於那種比較傳統的女孩子,但是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完全如此,她的小嘴毫無顧忌的訴說著她身體和心靈上的愉悅。   「嗯……好舒服啊……啊……又頂到了……」她的呻吟一聲高似一聲,豐滿的臀部重重的坐在我的胯部,一柱擎天的肉棒狠狠的頂到了她花心的嫩肉。我強忍著心中的衝動,用心的體會著那陰陽交接產生的無比快感,雙手和口都沒有閒著,讓她那有如嬰兒般幼嫩的肌膚感受到我的熱情。   不知是不是因為荒蕪太久的緣故,莫雨晴很快就呈現出高潮的前兆來了,「叔……我要不行了……啊…這下頂到花心了……受不了了啊……要飛了……」   「飛了啊……啊……我要死了……啊……」果然過沒多久,莫雨晴就尖叫著癱軟在我身上,她的蜜穴內一陣緊縮,花心處噴湧出大量的陰精,正澆在我的龜頭上,讓我不禁打了個寒噤,差點忍不住繳槍。雖然我還遠沒到發洩的時候,但是看到她滿臉紅潮,香汗淋漓、一臉滿足的嬌媚樣兒,我的心情也感覺非常的舒暢,畢竟男女交歡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心理上的快感同樣非常重要。   我躺在浴池裡,讓她躺在我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白皙細嫩的肌膚,靜靜的等待她從高潮的快感沖激中清醒過來。   「叔,謝謝你。」良久之後,從高潮餘韻中清醒過來的莫雨晴喜滋滋的親了我一口,雲雨之後滿足和慵懶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摟著懷裡再輕憐蜜愛一番。   我愛憐的在她還香汗油油的鼻尖上輕刮了一下,笑嘻嘻的道:「晴兒,你可是滿足了,叔叔可正難受得緊。」說完我還促狹的將下體往上挺了挺,讓她對我胯下的堅挺感受得更深。   「啊……」莫雨晴紅著臉輕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叔,對不起,讓我休息一下,咱們再來。」   我親了她一下,哈哈一笑道:「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別忘了還有你婆婆呢,她今晚只怕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   「我當然不介意。」莫雨晴沒等我說完就已經先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想婆婆她也不會介意。」說完她又望著我道:「柳叔,你覺得我是不是很無恥?」   我搖搖頭,道:「真要說無恥那當然是我了,晴兒,你是知道我家裡的情況的。」   莫雨晴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不過柳叔你放心,我們不會纏你的,今天我之所以不顧羞恥的找上你只是因為我想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發洩一下,我也知道柳叔你不可能看上我的,所以你不用有什麼顧慮。」   我此時也不好說什麼,想了想便道:「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談吧,這個澡洗得時間也夠長了,我們該出去了。」莫雨晴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當下兩人快速的將身體沖洗乾淨,然後各自擦乾。   看到她還準備穿衣服,我笑著攔住了她,「衣服就別穿了吧,要不然呆會還得脫,太麻煩了,用這個就行了。」我笑著遞過一條浴巾,莫雨晴紅著臉接過,用它將自己玲瓏剔透的嬌軀裹了起來。我也用一條浴巾纏在腰間遮住了不安分的小弟弟,然後一把將莫雨晴橫抱了起來,「晴兒,讓我抱你上樓吧。」   莫雨晴驚呼一聲,輕聲道:「小妹她們恐怕還在客廳裡呢,讓她們看見了不好。」   我微微一笑道:「有什麼不好?她們只怕早就知道了?」說著我就打開了浴室的門,抱著羞澀不已的莫雨晴走了出去。還好,大廳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人,我隔著浴巾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笑著道:「別害羞了,一個人也沒有。」   莫雨晴紅著臉抬起頭橫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腰間輕捏了一把,羞嗔道:「你這人還真霸道。」我哈哈一笑,抱著她向二樓走去。莫雨晴像只小貓一樣柔順的縮在我懷裡,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脖頸,我能清晰的感受她的心跳和在我耳邊吹氣如蘭的呼吸,這麼可愛誘人的少婦,梅天鵬還有她那個不知所謂的男友居然暴殄天物不知珍惜,最後居然白白便宜了我,真是他媽的爽啊。   還沒走到江瑞香的臥室門口,我就聽到臥室裡面傳來有些奇怪的聲音,我心中暗笑,心說:「她還真騷,等不及自己就先玩起來了。」懷裡的莫雨晴也似有所覺,身體的溫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呼吸也似乎變得急促了起來,看來剛剛才經歷過高潮的她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騷啊。思忖間,我抱著莫雨晴已經走到了門邊,促狹心起,我一腳大力踹開了門。   「再深點…啊……」我本來以為是江瑞香忍不住在自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假鳳虛凰的好戲,江瑞珠正撅著雪白的大屁股埋首於乃姐的兩腿間嘖嘖有聲,舔得正歡呢。   我的一腳讓床上的兩姐妹嚇了一跳,及至看清是我和莫雨晴,江瑞香紅著臉羞嗔道:「你要嚇死人啊,還傻站在門口幹什麼,還不快關上門進來…啊……」   這最後的這聲「啊」卻是江瑞珠趁她不注意,給她來了一下偷襲。   我不得不佩服這兩姐妹的鎮定,尤其是撅著大屁股趴在床邊的江瑞珠,她居然只是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就旁若無人的回頭繼續舔起乃姐的蜜穴來,這不是在向我挑釁嗎?   我用腳關上了門,然後抱著莫雨晴走到了床邊,並順手將她放在了床上。從我踢開門開始,我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江瑞珠那近乎完美的胴體,尤其是她那雪白渾圓充滿彈性和光澤的大屁股,以及從她那兩腿之間露出的水草肥美的豐腴陰部。她的陰毛非常的濃密,在芳草萋萋中若隱若現的是一條潺潺的小溪,粉嫩誘人,像小嘴似的一開一合,彷彿在向我發出「請君入甕」的邀請。   我感覺下體像有一團火,堅挺的肉棒將圍在腰間的浴巾頂得高高隆起,喉嚨裡也忍不住發出了「咕隆」的奇怪聲音。   「喂,我說,你是死人啊?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遲遲不見我有所動作,埋首於乃姐兩腿之間的江瑞珠終於忍不住了,扭頭白了我一眼,似嗔怪又似挑逗的媚聲向我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所以我動了。我一手扯掉了自己腰間的遮羞布,下一刻我就出現在江瑞珠的背後,我喘著粗氣抱住了她的小腹,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肉棒準確無比的抵在了江瑞珠那春潮氾濫的小穴口,然後腰部用力向前一挺,只聽「滋」的一聲脆響,肉棒迅猛無比的一下子充滿了整個甬道。   「哼。」江瑞珠嬌哼一聲,身體也被我頂得向前一傾,正在她乃姐胯間忙活的小嘴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拱,吃了一嘴的陰毛。「你這傢伙不會溫柔點啊?」   江瑞珠一邊吐著嘴裡的陰毛,一邊不滿的嬌嗔道:「你太粗魯了。」   「你這淫婦不正喜歡這種調調吧,你就準備接招吧。」看到她的糗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想起她給我造成的麻煩,我今天不幹得她求饒我就不姓柳。   我雙手前移抓住了她胸前那對傲人的乳房,被蜜穴緊緊包裹的肉棒急不可待的衝刺起來,頓時「啪」、「啪」、「啪」的清脆撞擊聲響徹室內,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的醒目。   也許是不肯向我示弱吧,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拚命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來。但下體傳來的前所未有的充實快感帶給她的刺激實在是太強烈了,她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隨著我深深的刺入而顫慄著,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啊…好滿……脹死人了……」她已經顧不得再替乃姐服務了,她那像天鵝一樣雪白的脖頸也揚了起來,美麗的螓首也用力的向後仰著。   「啊……好舒服……再深入一點……再用力一點……」江瑞珠像個無恥的蕩婦,搖擺著臀部迎合著我的抽插。我喘著粗氣用力的挺動著腰部,粗黑的肉棒像打樁機一樣在她那嬌嫩的蜜穴裡快速的出沒著,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插爆她。   我猛烈的動作著,江瑞珠也激烈的迎合著,一旁的江瑞香和莫雨晴看得是春情蕩漾,美目淒迷,兩女幾乎不分轅輊的豐滿胴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她們口舌交纏,雙手抱著對方胡亂撫摸著,兩具讓人神魂顛倒的嬌軀在床上翻滾扭動著。   「小淫婦,哥哥插得你美不美啊?」我一邊大力的抽送著肉棒,一邊用力的揉捏著她胸前的飽滿,同時還不忘觀看江瑞香和莫雨晴這對婆媳的精彩表演。人生若此,夫復何求,我是心花怒放,肉棒一次次頂進江瑞珠的蜜穴深處,重重的擊打在她那嬌嫩的花心上。   「美…啊……頂到了……啊……頂死人了……」江瑞珠被我幹得嬌喘不已,不知羞恥的大聲叫著床:「啊…太美了…大雞巴…哥哥……你要干死人了……」   她還真是騷到了家,叫床聲讓我聽著都有點臉紅,不過對於男人而言,能夠征服這樣的尤物成就感一定會更強吧。   「你還真夠騷的,知道哥哥的厲害了吧?」我在她已經被我撞擊得有些發紅的臀部上輕拍了一掌,腰部的挺動卻是一刻也不停歇。   江瑞珠嬌哼了一聲,豐滿誘人的胴體在我身下扭動著,她媚笑著回頭瞟了我一眼,媚眼如絲的膩聲道:「好哥哥……你真是太棒了……瑞珠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你的好粗好長……我太喜歡了……」   「你這淫婦,騷得讓人真受不了。」我笑罵著又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掌,雙手懲罰性的用力抓捏著她飽滿誘人的奶子。   江瑞珠又是一聲輕哼,媚眼如絲的膩聲道:「好哥哥……你打得人家好興奮哦……再大力一點……人家好想被你打……」啊?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有很明顯的受虐傾向,而且看樣子比她姐姐的情況要嚴重,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好哥哥……求你了……別逗人家了……人家向你認錯還不行嘛……以前都是人家錯了………」看到我並沒有依言動手,她居然一副酥癢難耐的模樣扭動著屁股向我哀求起來。她不提以前的事情倒好,一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啪」、「啪」、「啪」,我毫不留情的拍打起她雪白的屁股起來,當然我腰部的動作是不會有絲毫停頓的。   「嗯……好哥哥……你真好……人家……愛死你了……啊……要來了……來了啊……」江瑞珠尖聲叫了起來,蜜穴裡一陣地動山搖般的猛烈收縮,蜜穴內壁嫩肉像會動的小手一樣緊緊的箍住了我粗壯的肉棒,讓其無法動彈分毫。而她的嬌嫩花心更像一張小嘴一樣,含著我的龜頭一陣吮吸。   我再無法忍受了,滾燙的陽精猛烈的噴射而出,射得江瑞珠也是陰關大開,陰精從蜜穴深處噴湧而出,充滿了整個蜜穴。這個騷婦,看來真是有受虐的特殊癖好,我只不過拍打了她的屁股幾下,她就這麼快達到了高潮。   不過初次交鋒就這樣繳槍了也太沒面子了,我悶聲不響的抽出了洩精後還依舊堅挺的肉棒,然後將江瑞珠的身子翻了個個,讓她正面向上躺在床上。剛才的高潮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她像條死蛇似的任我擺弄,嘴裡有氣無力的道:「好哥哥……你想幹什麼……」   我第一次有機會看到江瑞珠的正面裸體,只見她美麗無比的嬌靨被如雲的秀髮遮住了半邊,原本晶瑩如玉的嬌靨上現在佈滿了紅潮和掩飾不住的春情蕩意,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可愛而秀氣的鼻子再搭配上紅潤誘人的櫻桃小嘴,構成了一幅動人而精緻的圖畫。   此刻,她可愛的鼻子輕輕的顫動不已,鼻尖還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汗珠;而她的迷人小嘴則半張半閉的嬌喘不已,不時的呼出火熱而帶著蘭香的氣體。   接下來是她那有如高貴天鵝般白皙如玉的脖頸和她那如凝脂般嬌嫩滑膩、吹彈得破的肌膚,以及那一對高聳入雲的雙峰,此刻峰頂的那兩粒乳頭已經腫脹挺立起來,有如兩粒紫紅的水晶葡萄一般誘人。   再往下看,是她那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可愛的肚臍眼,修長美麗的雙腿,以及兩腿之間那淫靡不堪、還向外湧著黃白色混合液體的粉紅色肉縫,此刻肉縫兩邊的濃密森林已經因為被淫液浸濕而雜亂的伏貼在肉縫的兩邊。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咯。」我甕聲甕氣的道。   我無法再忍耐下去了,伸出雙手撈起了她的兩條美腿往肩上一架,然後粗壯的肉棒再次挺進了她那沒有閉合的蜜穴。江瑞珠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充實飽漲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好脹啊……好美……」   「美的還在後面呢,你就等著享受吧。」我不再多費口舌,雙手抱著她的大腿根部用力的抽插起來,還未完全從剛才的高潮中恢復過來的江瑞珠身體十分的敏感,哪受得了我的再次猛烈轟炸,立時大呼小叫的浪叫起來:「啊哈……好哥哥……你要插死人啊……怎麼還這麼硬啊……啊……好棒啊……啊哈……」   「婆婆……嗯……」   「晴兒……啊……」   一旁的婆媳倆還在磨鏡子,嬌軀在床上扭動如蛇,口中也不時發出讓人肉緊的呻吟浪叫。我心中的慾火也高漲起來,用力的挺動著腰部,一陣沖、頂、插、抽猛烈攻擊,江瑞珠剛開始的時候還挺腰送臀迎合著我,但慢慢的她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她的身體被我撞擊得就像大海裡的一葉扁舟,不斷的被拋起再落下,漸漸的,她的神智變得迷糊起來了……   是夜,淫興大發的我不知疲倦的在三女身上輪番撻伐,不眠不休,直到三女都被我幹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才心滿意足的在莫雨晴的蜜穴裡灌滿了精液,結束了這場荒唐的遊戲。在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沉沉睡去的時候,身旁的三女早已發出了輕微的酣聲,而窗外已經天色已經微白。   這一覺我睡得十分安穩,再睜眼時外面已是日頭當中,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沒多久,和我肢體交纏的三女也依次醒了過來,不過體力透支的她們仍舊是手腳發軟。   「你啊,就像是從惡牢裡趕出來似的,要不是知道你家裡還有好幾個女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幾年都沒近女人了。」江瑞珠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銳氣,像一個小女人似的窩在我懷裡,嬌聲向我說道。   我伸手在她的股間掏了一把,哈哈一笑道:「還不是你這小淫婦發騷,讓人忍不住想插爆你那騷穴。」   江瑞珠紅著臉捶了我一下,嬌嗔道:「人家哪有啊?」   我又是哈哈一笑,低頭親吻了一下偎在我身上沉思不語的江瑞香,笑問道:「香姐,你在想什麼?」   江瑞香美目有些迷離的凝視著我,眸子裡射出可以足以毀滅一切的情火,半晌才輕歎一聲道:「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想我以後只怕再也忘不掉你了,我不該放手的。」聽她這麼一說,江瑞珠也失去了笑容,默默無語的將嬌軀往我懷裡擠了擠,背後莫雨晴豐滿的嬌軀也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默然半晌,才輕聲道:「香姐,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好嗎?現在我只能跟你們說我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只要你們願意,我一定會找機會來陪你們的。」   對於和眼前這三人的關係,我覺得還是暫時維持現狀比較好。昨夜的荒唐雖然讓人回味無窮,但是想想讓她們成為我家庭裡一員可能帶來的風險,我覺得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有你這句話我們也知足了,玉麟,你別多想,我們沒有逼你的意思。」江瑞香柔道,我默然點了點頭,因為此刻我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沉默半晌,懷裡的江瑞珠突然仰起頭望著我道:「麟哥,你帶我們去見見你的那些女人好嗎?」麟哥?這倒是個挺新鮮的稱呼,我心中不禁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我猛然醒悟,在我的那些女人中,要麼就是比我小很多的年輕女孩,要麼就是像玉梅她們比我大,跟我同輩又比我小的除了眼前的江瑞珠還真沒有別人。   「帶你們去見玉梅她們倒無不可,不過你可別亂說話。」對於江瑞珠以前的劣跡,我還是心有餘悸。   江瑞珠不好意思的捶了我一下,嬌嗔道:「還真是小氣的男人,人家不是已經向你認過錯了嘛,你怎麼還跟人家斤斤計較?」   「認錯就完了嗎?你也不想想,那個叫趙佳慧的記者寫的那篇東西會讓別人怎麼想?」我大力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笑罵道:「別忘了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被玉梅她們趕出門可別怪我不幫你。」雖然我堅信玉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讓江瑞珠記住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還是很必要的,我在心中暗自向玉梅道歉:「玉梅啊,別怪我把你說成度量狹小的醋罈子,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玉梅大姐真的會趕我出來嗎?」江瑞珠聽我這樣說,也少有的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江瑞香看得不忍,安慰她道:「妹妹,你別聽他的,我想玉梅妹子不會這麼小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她看得像寶,而把我們姐妹當成路邊的野花。」   聽到這充滿醋意和帶有一絲火藥味的話,我惟有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使出「乾坤大挪移」,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今天天氣不錯啊。」   「噗哧」聲響,卻是三女忍不住嬌笑出聲,江瑞香略帶幽怨的白了我一眼,嗔道:「裝傻。」   當我把梅氏三女帶到玉梅、玉怡和若蘭、雅詩她們面前的時候,我還有些不安,不過看到眾女呼姐論妹的親熱勁兒時,我又感覺非常的迷惑,看來女人不是我能完全搞明白的生物。   為了免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我找了個借口溜到了陽台上吹風,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我的心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聽著耳邊不時的傳來眾女的嬌聲軟語,我不禁暗自想道:「未來的生活應該會更加多姿多彩吧?」   (四十三)蓄勢待發       今年的酷暑好像到得特別早,才剛到六月,不少地方的氣溫就已經飆升到了三十七八度。雖然Q市暫時還沒有熱到這種程度,但是也差不了幾度。不過跟往年有點不同的是,今年我再也用不著擔心怎麼熬過酷熱難當的夏天了,因為我們就要搬入堪稱豪華的新家了。   六月十二日,星期六,四年一度的歐洲杯開幕的日子,也是我們一家搬入新家的日子。一般來說,搬入新家總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所以才有所謂的「喬遷之喜」之說;但是在告別那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居室舊居的時候,我和瑩瑩的情緒卻都有點低落,這一切只因為有一個我們曾經最深愛的人兒在這裡跟我們共同生活了差不多八年之久,而現在她卻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過往的甜蜜回憶現在卻成為了我們父女心中永遠的痛,這怎能不讓人黯然神傷?   「對不起……」感受到我們父女異樣情緒的梅玉清抱著眼圈都已經紅了的瑩瑩,一臉愧疚說道。雖然今天是週末,但是因為若蘭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而玉怡、雅詩和婉卿、曉燕則分別在各自家中等著(她們今天一起搬家),所以來幫著搬家的只有玉梅和瑩瑩、嘉妮兩個小丫頭,再加上梅玉清而已。梅家的幾個女人倒是沒什麼事情想來幫我搬家,但是被我勸阻了,一方面因為東西本來就少,而且還請了搬家公司,她們來了也幫不上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段時間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多得很,所以抱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心態的我拒絕了她們的好意。不過,梅玉清終究還是沒聽我的勸告而跑來了,也許此刻她應該已經開始後悔了吧?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望著梅玉清懷中雙肩在微微抽動的女兒和神情也有些黯然的玉梅,我歎了口氣道。在向給自己留下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投去最後一眼後,我收拾起情懷,轉身對四女道:「我們走吧,玉怡她們還在家裡等著呢。」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上了搬家公司的卡車,雖然這個地方的確是有很多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但是人畢竟不能永遠生活在回憶中,好好把握現在和開創更加美好的未來,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因為舊傢俱、舊家電什麼的都已經被預先處理掉了,所以雖然是四個家庭(我、玉梅、玉怡和婉卿)一起搬家,但是一個卡車就裝下了所有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些衣服、書籍、電腦之類的東西,再加上一些捨不得扔掉的有紀念意義的小件物品。而新家的傢俱、家電都是重新購買的而且早已經佈置好,因此也就半天時間,就全部都安頓好了。寬敞明亮的新家當然跟那一居室的舊居有天壤之別,但是當我看到臥室裡那張只能稱之為「特大號」的木床時,我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因為那張大床就是睡上十個人也不成問題,而且據說這是瑩瑩小姑奶奶的主意,她還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呃!   中午,把若蘭、怡菁從公司叫了回來,再把梅家的幾個女人也都叫了過來,大家一起到外面酒樓大搓了一頓,算是慶賀喬遷之喜吧。搬進新家之後,從新家到梅家別墅也就不過幾分鐘的車程,倒是免了我以後的奔波之苦。自從上次我帶江瑞香、江瑞珠她們跟玉梅、婉卿她們見過面之後,她們之間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每隔幾天玉梅就會讓我去陪江瑞香她們;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從做人來說,玉梅真的是沒的說;在痛失了淑玲之後又讓我擁有了這樣的女子,老天也算是對我不薄了。   「叔,我和怡菁姐先回公司了,你陪媽媽她們好好逛逛街吧。」酒飽飯足之後,若蘭和怡菁首先起身告辭,這兩個丫頭這段時間還真是一心撲在了四海公司的事情上了,不但每天是早出晚歸,就是連週末也基本上是泡在公司裡。她們能夠這樣用心做事我當然感到很欣慰,但是我也非常擔心,擔心會累壞了她們;其實她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拚命的,因為我對公司能否贏利其實並不關心,我所關注的其實是她們能否在管理和運作公司的過程中得到成長。   「呃,若蘭,你們等等……」我攔住了拔腳欲走的兩個丫頭:「若蘭、怡菁,我早就想跟你們兩個說,這段時間你們也太拚命了,這樣下去小心把自己給累壞了,還是應該適當的放鬆放鬆自己,別太拚命了知道嗎?若蘭,今天下午你就別去公司了,陪我去買車吧,你不是早就想買那款大眾的新甲克蟲嗎?」   「柳叔,謝謝你的關心,我們以後會注意的。」怡菁有些感動的說道,她又看了看還在猶豫的若蘭,笑著道:「若蘭,你還猶豫什麼啊,你看柳叔對你多好啊,讓我都有點羨慕了。」說著她又拍拍若蘭的肩膀笑道:「下午公司裡也沒什麼事情,就有幾個面試的,一切交給我好了,你就放心去玩吧。」兩丫頭最近忙著招兵買馬,還請了一位業界頗有名氣的遊戲策劃人加盟,看來她們的「野心」還真不小呢。   「那就辛苦你了。」若蘭很開心的說道,她心裡當然是願意陪我去買車了。怡菁笑笑剛想說話,被我搶先道:「呃,怡菁,你也別走,我還有事請你幫忙呢。」怡菁一愣,望著我疑惑的道:「柳叔,你找我幫什麼忙啊?」   「哦,是這樣的,我最近的研究工作遇到了一些困難,家裡的電腦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慢了,我想買一台性能很好的服務器,這方面你是我的老師,我不找你找誰?」我笑著向她解釋道:「乾脆你也別回公司了,呆會我們買完車之後就順便去買服務器,難得今天週末,你也放鬆放鬆吧。而且我剛才聽你說公司也沒多少事情,就幾個人面試是吧?沒必要事事都親歷親為吧,這事完全可以交給別人去辦啊。」   怡菁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後俏皮的笑著道:「既然柳叔你都開金口了,我還敢說不嗎,要不然你這大老闆不炒我的魷魚才怪?」大家都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她不說我還真是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四海科技的後台老闆呢,我還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闆啊,想不到我一不小心居然就成了甩手掌櫃,嘻嘻。看到若蘭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就將公司的事情交待清楚,我忍不住笑著打趣她道:「若蘭,看你現在的樣子,可比我這掛名的老闆有派頭多了。」   「叔……」若蘭被我說得俏臉一紅,羞嗔著白了我一眼,然後望著玉梅她們道:「媽,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車?」婉卿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接過話茬道:「不怕我們當電燈泡嗎?」眾女轟然一聲大笑了起來,頓時把若蘭鬧了個大紅臉,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婉姨,你……」在場的眾人當中,除了江瑞珠的女兒童雨寒還不清楚我和若蘭之間的關係之外,別人都是知道內情的,包括原本還不甚了了的怡菁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從若蘭的口中知道了。   「呵呵,若蘭,你和丫頭們去吧,我們這些老太婆已經商量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呢。」玉梅含笑為自己的女兒解困,不過她這一句話也將在場的女人分割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一個當然是她、玉怡、婉卿和江氏姐妹組成的這個她自稱為「老太婆」的陣營,而另外一個當然就是由瑩瑩、若蘭這樣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和大姑娘們組成的青春陣營。年齡對於女人來說,永遠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雖然在我的雨露滋潤下,容光煥發的玉梅看上去也就是三十許人,但是在潛意識當中她或許還是無法擺脫美人遲暮的陰影吧。   「媽,瞧你說的,你現在看上去就跟我的姐姐差不多,誰敢說你是老太婆?」若蘭乖巧的討好著自己的母親,玉梅笑罵道:「你這妮子的糖衣炮彈媽媽我可吃不消,你還是留著對付你叔吧。」眾女又是轟然大笑,這次連不知內情的小姑娘童雨寒也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臉紅紅的一會看看我,一會又看看若蘭,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可愛。   「叔,咱們走,媽媽她們太壞了,老是取笑人家……」若蘭連續兩次被人取笑,臉紅得像個關公似的,拉著我落荒而逃。到了停車場一清點人數,才發現人太多了,不過這也好辦,讓幾個小丫頭擠著坐一下就行了,反正也沒多遠的路程。於是若蘭、怡菁、童雨寒、曉燕四人坐上了莫雨晴的車,而我和雅詩、嘉妮、瑩瑩三個小丫頭則上了梅玉清的車,當然啦,我肯定是坐副駕駛的位置,而三個小丫頭少不了要受點委屈咯。   梅玉清開的仍然是那輛POLO,而莫雨晴開的則是一輛嶄新的北京現代伊蘭特,這是她們賣了那輛沾血的紅色法拉利後買的。在去車行的路上,三個小丫頭一直在後座上打鬧著,細心的我卻發現了開車的梅玉清有些沉默。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她肯定還在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情。雖然有心開解她,但是一來因為她在開車,二來後座的三個小丫頭太鬧了,所以話到嘴邊我又嚥了下去。   時間不長,我們就已經到了Q市最大的車市,因為若蘭的目標已經很確定了,所以上來我們就直接了當的先定下了一輛大眾的新甲克蟲。車行的老闆看到我們連價都沒砍,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及至聽到我們說還要再買一輛車,老闆更是樂不可支,叫來三個漂亮的售車小姐為我們介紹各種車型。奧迪A8-L6加長型、奔馳S350、寶馬760……,三個售車小姐賣力的向我們推銷著各種高檔轎車,一幫丫頭也是各有想法,嘰嘰喳喳的向我推薦著她們中意的車型,吵得我的頭都大了。   雖然來買車之前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但是買車的原則卻是早就定下了的。原則有二,其一,決不買鬼子的車,就是把錢扔到水裡也不能讓日本和美國鬼子給賺去了,是不是?其二,不能買太貴的車,除了因為不想太過招搖外,沒必要花太多冤枉錢也是一個原因,因為這種高檔轎車往往都是暴利的。正是基於這兩點原則,我沒有被漂亮的售車小姐迷惑和被眾丫頭所左右,而是挑選了一輛價格上只比若蘭的甲克蟲高出不多的雪鐵龍C5。對於我的選擇,車行老闆當然感到非常遺憾,不過即便如此,我們買這兩輛車的花費也在八十萬之上了,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筆小生意,所以他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買車的費用加上各種各樣的手續費也沒有超過九十萬,這顯然大大低於丫頭們的預期,這從她們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其實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人都是有虛榮心的,而女人的虛榮心更勝於男人,何況她們還多是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若是以前的我,也許也會受不了虛榮心的誘惑而花幾百萬買一輛名車,但是經歷過生死的我,當然不會再為這些毫無意義的虛榮和名利所迷惑。錢財也好,名利也罷,都是外物,如果為它們所累,人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樂趣。心才是人的主宰,以心為主宰,超脫外物的束縛,萬物皆為我所用,就可以海闊天空,遨遊四海,享受自由自在的樂趣,正所謂「魚得水游,而相忘今水;鳥乘風飛,而不知有風。」   雖然相關的手續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辦好,但是車已經可以先開回家了。出了車行我們兵分兩路,我和怡菁去電腦城買服務器,而若蘭、梅玉清、莫雨晴則開著新車帶一幫小丫頭們去兜風。不用說我的雪鐵龍肯定是要被她們給霸佔了,所以現在我只能開那輛POLO和怡菁趕往電腦城。在路上,怡菁詳問我買服務器幹什麼,我告訴她道:「怡菁,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我除了研究歐美和日本股市之外,其他的時間都花在研究圍棋上,你是知道的,我對圍棋和人工智能一直是很感興趣的。」   「這我知道啊,我一直以為你只不過說說罷了,你還真的付諸行動了啊?」怡菁有些訝異的看了看我,然後沉吟著道:「要做這種研究還真得性能非常好的服務器才行,普通的計算機肯定是不夠用的。不過服務器可都很貴,上個禮拜我們公司才剛買了一台HP的W8000系列的圖形工作站,雙CPU、12G的內存,就花了差不多三十萬。柳叔,你想買什麼樣的?」   「我哪知道要買什麼樣的,不過反正個頭不能太大、性能還要好就是了,比如說有幾十個上百個CPU的那種。」我隨口答道,怡菁「噗哧」一笑道:「柳叔,你以為CPU可以像疊積木一樣隨便往上加啊?不說別的,散熱問題就很難解決,一般的服務器能到32個CPU就很不錯了。而且這種服務器往往貴得離譜,沒有幾百萬根本買不下來,柳叔,你真捨得花這麼多錢嗎?」   「為什麼不?」聽到怡菁的語氣中透出的不相信,我偏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反問她道:「既然要買,當然就不會心疼錢了。你知道嗎,就我家裡那台台式機,我隨便做個什麼計算恨不得都要幾天才能算出結果來,那哪受得了啊?」   「誰讓你拿那種家用電腦去做複雜的科學計算了?」怡菁輕笑道:「對了,柳叔,冒昧問你個問題,你到底在股市掙了多少錢?每次我問若蘭的時候,她總是諱莫如深,根據我的判斷,你買車買房又買公司,這又要買服務器,這些加起來就差不多小兩千萬了吧?我真是想不出來,你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掙到這麼多錢的,也太神了吧?」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神了,炒股票嘛,只要你看準了,那你的資金就會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而我的運氣又恰恰比較好罷了。話說回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在股市上會這麼順,不過這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敢去想、不敢去做。」我一邊開著車,一邊隨口調笑道:「怡菁,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為中國的比爾。蓋茨呢,你說你現在能想得到嗎?」   「比爾。蓋茨?柳叔,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就我這樣還比爾。蓋茨呢。」怡菁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過頭望著我問道:「對了,柳叔,你前兩天是不是碰到我媽了?」   「嗯,那天我從酒吧門口過,見門開著我就走了進去,我進去一看就發現櫃檯後坐著個中年婦女,一問才知道是你媽,看樣子你媽的身體確實不太好呃。」   「是啊,我是不想讓她再管酒吧的事的,按我的意思本來是要將這個酒吧轉手的,但是我媽她說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有點事做也不至於太無聊,我想想也是,她一個人老呆在家裡也是夠悶的。」怡菁有些無奈的說道,偏頭看了我一眼,她又問道:「柳叔,你跟我媽都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你媽她太客氣了,跟我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說是感謝我對你的照顧,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是嘛,那她有沒有跟你說起我啊?」怡菁的語氣中透著些蹊蹺,好像是有某種擔心似的。我有些奇怪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著道:「當然說了,她說你眼高過頂,等閒的男孩子都看不上眼。看得出來,你媽對你的終身大事真的很在意。」   「我媽她就是喜歡瞎操心。」怡菁的語氣中透著苦惱和無奈:「我真是怕了她了,每天在我耳邊像唸經似的,整個一「大話西遊」裡的唐僧,讓人真是受不了。」   「怡菁,做父母的總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得到幸福,你媽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柳叔,我不是不理解她,我只是受不了她每天的絮絮叨叨。唉,我真的很羨慕若蘭,我媽要是能像梅姨一樣那麼通情達理,我也就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苦惱了。」怡菁很無奈的道,然後偏過頭來望著我道:「柳叔,說真的,我怎麼也想像不到,你和若蘭之間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吧,呵呵,你以後可要小心咯……」因為怡菁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我開起玩笑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本來以為怡菁會大發嬌嗔,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好久都沒聽到她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才發現她正咬著嘴唇望著正前方,臉色顯得很陰沉。我微有些訝異,但更多的則是自責,於是忙向她道歉道:「怡菁,對不起啊,我這人喜歡開玩笑,信口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啊。」   「哦,柳叔,你誤會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怡菁勉強笑了笑,有些落寞的道。我感到非常的迷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很顯然是我的玩笑讓她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想起她以前不成功的戀愛經歷。   因為我的一句玩笑,無意間勾起了怡菁的不愉快的回憶,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什麼話說。不過好在電腦城很快就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這種尷尬也就沒有持續多久;等到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怡菁的臉色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怡菁顯然是輕車熟路,帶著我直奔各大品牌服務器的代理,經過一番比較衡量,最後我們選定了IBMX445系列服務器,並且決定採用該系列服務器所支持最高的配置,即32個CPU和64G的內存。正因為我們的要求有些特別,所以要等到幾天之後才能提貨。   「真是太貴了。」在回家的路上,怡菁還在為高得有些離譜的價格感歎著。我點點頭道:「誰讓咱自己造不出芯片來呢?什麼時候咱自己有了能跟Intel、AMD相抗衡的芯片,他們的價格自然也就降了下來,關鍵還是咱們自己不行啊。」   怡菁也深有同感的道:「是啊,咱們跟人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硬件硬件不行,軟件軟件也不行,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國外的公司在中國大把大把的撈鈔票,又能怎麼樣呢?」她說的是事實,就像前兩個月鬧得沸沸揚揚的無線標準之爭,最終的結果是Intel借助美國政府逼迫中國政府做出了巨大的讓步,我們每一個炎黃子孫都不應該忘記這個屈辱的事件,總有一天,我們要讓這些不可一世的跨國公司老老實實的按我們的規矩辦事,而不是相反。   我和怡菁回到家的時候,逛街的「老太婆」們已經回來了,而那些兜風的小丫頭卻還不見蹤影。大家一起閒聊了會之後,玉梅和玉怡就起身去準備晚餐,怡菁也自告奮勇的去幫忙,而我則被江瑞珠、江瑞香兩姐妹拉到了書房。看著兩女面色不善,我不解的問道:「兩位姑奶奶,這又是怎麼啦?」   「你還裝傻呢,你不是答應過我們要幫清兒的嘛,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難?」率先向我發難的是江瑞珠,她一開口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於這段時間騰龍集團發生的事情,我當然是心知肚明的,隨著檢察機關調查的深入,騰龍集團存在巨額偷稅漏稅和金融詐騙的犯罪事實已經逐步浮出了水面,公司的總會計師和幾名高管已被刑事拘留,而所有這一切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騰龍股票在股市的一瀉千里和相關債權銀行採取的凍結資金和逼債的舉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騰龍公司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大爛攤子,而這一切顯然不是梅玉清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那柔弱的肩膀所能承擔的。   「我當然知道了,只怕你們卻還不知道呢。」我拉著二女坐下,反問她們道:「玉清跟你們說過騰龍集團涉嫌偷稅漏稅的金額有多少嗎?」二女一愣,江瑞香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清兒沒跟我們說,我猜大概有幾千萬吧?」   「幾千萬?你也未免太小看你的前任老公了吧?」我微微一笑道:「再乘個10還差不多。」   「幾億?」姐妹倆都呆住了,江瑞珠喃喃道:「清兒怎麼都不跟我們說呢?」   「跟你們說有什麼用,難道你們能拿出幾億的私房錢把這黑洞堵上?」我故作輕鬆的調侃道,伸手將還有些呆呆的姐妹倆摟入了懷中,看到二女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震驚當中清醒過來,我低頭親了親她們安慰道:「你們別擔心,我既然答應過你們,我就一定會幫玉清渡過難關的,不過目前時機還不成熟,因為有關部門的調查工作還在進行當中。」   二女聞言都是眼睛一亮,江瑞香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能有什麼辦法呢?原本我還想如果牽涉到經濟犯罪的金額不大的話,憑借我們手中掌握的公司50%的股份,應該還是可以度過難關的。但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如果牽涉到經濟犯罪的金額就高達數億,再加上還有上十億的貸款要還,那騰龍公司恐怕真的就只有破產一條路了,你又能有什麼高招讓騰龍公司起死回生呢?」   「高招我倒是沒有,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涉案的高管和財會人員最後肯定都逃不脫法律的制裁,而騰龍集團則很可能會被處以高額的罰金。如果沒有大量的資金注入,正如香姐你剛才所說,騰龍公司恐怕就真的是回天無力了。」我話鋒一轉道:「不過,要真是讓這麼大一個集團倒閉也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介入。」   「你要真想介入騰龍集團什麼時候介入都可以,就算我們把那50%的股份免費送給你都沒有問題,但這都不解決實際問題啊。」江瑞珠從我懷裡仰起頭望著我道:「我知道你從股市上掙了不少錢,且不說你掙這些錢也不容易,就算你真的有心把這些錢投進去,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吧?」   「哈,不相信你老公我的實力啊。」我佯怒著在江瑞珠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又不知道我從股市上掙了多少錢,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杯水車薪啊?」江瑞珠嬌哼一聲,紅著俏臉嗔道:「你是誰的老公啊,不知羞。再說了,你炒股也不過就這半年的事情,就憑那兩百萬的原始資金,你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時間掙上幾億吧?」   「那咱們打個賭好嗎?」我笑嘻嘻的看著懷中滿臉不相信的姐妹倆,不懷好意的道:「如果我真的做到了,你們兩個可要叫聲「好老公」來聽哦。」二女俏臉都是一紅,江瑞珠氣道:「賭就賭,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夠做到。」   「那香姐你呢?」我笑嘻嘻的問著沒有表態的江瑞香,她白了我一眼,羞嗔道:「你要是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別說讓我們姐妹叫聲「好老公」,就是讓我們姐妹陪你一起荒唐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哦,是嗎?」我不懷好意的瞄了一下滿臉紅暈的江瑞香,笑嘻嘻的道:「香姐,該不是你們慾求不滿,故意想輸給我,然後嘿咻嘿咻……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大腿和腰上就同時遭到了姐妹倆「溫柔」的照顧,疼得我齜牙咧嘴。   「呸,你才慾求不滿呢。」姐妹倆步調一致的嬌啐道,滿臉通紅的從我懷裡站了起來:「快點,讓我們看看你的證據,我們還就不信了,半年時間你就能讓資金增值100倍,那還不成神仙了?」姐妹倆到此時都還不相信,但是她們卻不知道,到今天我的資金已比當初的兩百萬增值超過1000倍了。   「嘿,那可說不準,沒準你們老公我真是神仙下凡了呢。」我一邊口花花著,一邊在姐妹倆的白眼中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你們可看清楚點,別到時候又說我蒙你們。」我並沒有打算把全部的底牌都讓姐妹倆知道,因為沒有必要。我只給她們看了四個帳號的持股情況,但即便只是我所擁有的十個帳號當中的四個,按照昨天股市收盤價,這四個帳號所持有的股票總價值也超過了10億。   「我的媽呀,你是不是人啊,十億啊。」姐妹倆的震驚難以用筆墨形容,看著我的眼神也像見了鬼似的,我有些好笑的伸手在二女那豐滿的肥臀上各拍了一掌,笑罵道:「不是人難道是鬼不成?喂,願賭服輸,該兌現承諾了吧?」   「好老公∼∼」江瑞珠倒是很爽快,「好老公」叫得又甜又膩,豐滿的嬌軀也主動偎到了我的懷裡,兩條如雪藕般的玉臂也吊上了我的脖頸,性感的櫻桃小嘴貼在我耳邊嬌聲道:「老公,你當真只靠當初的兩百萬掙到了現在的十億嗎?」   「怎麼,到現在還不相信你老公我嗎?」我笑著在她胸前掏了一把,然後望著一旁的江瑞香道:「香姐,該你啦。」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江瑞香紅著臉走了上來,在我面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咬著我的耳朵輕如蚊蚋的叫了聲:「好老公∼∼」   「嘿嘿,這才乖嘛。」我志得意滿的將江瑞香也攬入懷中,笑呵呵的調笑道。江瑞香輕輕的偎入我的懷裡,纖手卻在我腰間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然後略帶幽怨的道:「你就會口花花佔人家便宜,要是我們姐妹倆真的讓你做我們老公,你只怕又不樂意了。」哎呀,這個小娘皮的還真會吃醋,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總算摸清了這個女人的特點,也多少有點理解她以前的老公梅騰龍為什麼會捨得丟下家中的尤物而到外面去沾花惹草。想想也是,如果你的老婆是一個佔有慾和性慾都很強的女人,而且床頭論兵時你還屢屢吃敗仗,你說你還能開心得起來嗎?   「香姐,你看你又來了,難道咱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我有些頭大的道,懷裡的江瑞珠也幫我說話:「是啊,姐,你就別逼他了,他也有他的難處。」與已經四十二歲的乃姐相比,今年才三十五歲的江瑞珠正處於如狼似虎年紀,長久的慾求不滿讓她的心理也發生了扭曲,所以以前的她才會屢屢做出出人意料之舉。不過經過我這些天的雨露滋潤,容光煥發的她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雖然在床上一如往昔般狂野不羈,但面對我時卻將女人的溫柔全部都表現了出來。雖然她口頭上還不願承認,但是我很清楚她現在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已經完全被我征服了,所以她才會不由自主的幫我說話。   「你啊,現在完全被他給迷住了,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唉……」江瑞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逗得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而江瑞珠卻被乃姐說得滿臉通紅,頗有些不好意思。也許是看不慣我小人得志的張狂,江瑞香又「輕輕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嗔道:「瞧你這得意的樣兒,笑得真可惡。」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姐妹倆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跟著嗤嗤嬌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江瑞香偎依在我胸前,輕聲道:「玉麟,跟你說正經的,我們姐妹倆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也不會在乎什麼名分,只要你一直能像現在這樣對我們,我們也就心滿意足了。不過對於清兒,我還是希望你能讓她成為你真正的妻子,這點對於清兒非常重要,因為她一直都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來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過錯,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歎了口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天早晨梅玉清那充滿悔恨和愧疚的嬌靨,搖搖頭苦笑道:「正因為我明白,所以我就更加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得到她和她的愛。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對她的恨意早已不復存在,但是要讓我從心理上完全接受她或者說要我愛上她,我現在還做不到。香姐,我真的不想傷害她。」   「我知道,我知道。」江瑞香緊緊的摟著我,纖手在我背後輕拍著,然後柔聲道:「玉麟,我沒有逼你現在就答應,之前我逼你做出的承諾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你能試著接納清兒,給她一個機會。清兒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跟她多接觸多相處的話,我想總有一天你會真的愛上她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江瑞香的語氣讓我有些好笑,我忍不住調侃道。   「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能拿玉清跟瓜相比嗎?」江瑞香嬌啐著捶了我一下,我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卻聽見客廳裡傳來很嘈雜的聲音,我苦笑著對江氏姐妹道:「小搗蛋鬼們回來了,這下家裡怕是難得清淨的了。」   江瑞珠微微一笑,接過話茬道:「一個家庭裡有了孩子們的歡笑才會更熱鬧嘛,我看我們家的雨寒跟瑩瑩、雅詩她們很合得來呢,這孩子平時也沒有什麼朋友,尤其是年齡相近的朋友。我原本還很擔心她呢,這下好了,我可以少操不少心了。」   我點點頭笑問她道:「那你有沒有跟她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呢?」江瑞珠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還沒跟她說,不過看樣子她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我低頭吻吻她,笑著道:「現在的孩子早熟得很,你還是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吧,免得她七想八想的。」   「嗯。」江瑞珠乖巧的點了點頭,嬌媚的樣子顯得分外誘人。聽到客廳裡傳來瑩瑩大聲叫我的聲音,我有些無奈的將二女從懷中扶了起來:「小姑奶奶在叫我呢,咱們出去吧。」江氏姐妹柔順的點了點頭,從我懷裡站了起來,順手幫我整理起被揉皺的衣服。   「香姐,回頭跟玉清說一聲,把我的意思告訴她,讓她別擔心,一切有我呢。哦,對了,還要告訴她別理那些想打騰龍集團主意的人,要不然她糊里糊塗的把騰龍集團給賣了,那我還玩個P。」臨出門的時候我想起騰龍集團的事情,於是就向江瑞香囑咐了幾句。   「啐,清兒才不會這麼糊塗呢。」江瑞香一副護女心切的模樣,嬌笑著打了我一下,然後和妹妹一起將我推出了書房。   「爸∼∼」瑩瑩的胴體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了我的懷裡,擁著這與我血脈相連的嬌軀,我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諭的滿足,人生若此,夫復何求?   (四十四)東窗事發       「爸∼∼」瑩瑩的胴體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了我的懷裡,狠狠的在我臉上香了一口,"你猜,我是第幾名?"今天是她們學校發成績單。   "好了,小丫頭,沒看見你素馨姐在嗎?"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得素馨,她確正笑嘻嘻得看著我們,一副饒有興趣得樣子。"素馨姐,你猜一猜`"瑩瑩還是賴在我懷裡不願起來,真是怕了她了。   "你們父女倆還真是好的冒油,連我都嫉妒了!瑩瑩,你考了第幾?這麼高興?"素馨歪著臉問。   "第一,年級第一,數學和英語都是滿分!"瑩瑩顯得很興奮。   "數學最後一道題,就我一個人全做了出來,發成績單時,老師和同學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林婉真也一樣"瑩瑩嘻嘻笑了起來,肯定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好啊,我們得公主有長進!不過什麼時候你數學這麼好了?"英語好是肯定的,但以前數學不是她的弱項嗎?我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個學期每門功課學習起來都比以前容易",瑩瑩的臉忽然紅了起來,貼著我的耳朵,吐氣如蘭:"雅詩姐也一樣,好像是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難道?我心中一震,聯想起玉梅,玉怡她們身體發生的變化,我說怎麼她們變得那麼年輕,還經常說好多人問她們養顏秘方,原來我有這種功能?我深情得看著瑩瑩,想起以前受傷她為我輸血,以及所作的一切,沒有她,就沒有今天。。。。。有女兒如此,不,有愛人如此,夫復何求?   瑩瑩顯然感受到了我的深情,嬌好的臉蛋紅得快要滴出水來,眼睛微微的閉著,小嘴微微的上翹。。。。真美。。   摟著瑩瑩的纖腰,我輕輕的吻了上去,清涼,而又帶一種血脈相連的微妙感覺使我們倆都沉浸其中,忘了身邊的一切。。。   "哼。。。"一聲咳嗽聲將我們驚醒過來,我一抬頭看到了一旁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的素馨,此刻,她臉上寫著的都是震驚。"難道傳聞使真的!。。。。"她喃喃的說。   "這個。。。"我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壞了,剛才太投入了,瞎子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對一個未經略事的大學生來說,真的是匪夷所思。   "素馨姐,我來告訴你吧。。。"還是瑩瑩這小丫頭聰明,紅著臉將素馨拉進她的房間說起悄悄話來。唉,不知道這小姑奶奶這麼解釋,不過反正素馨將來也會知道的。我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又想起瑩瑩說的話來,難道我現在真的成了寶了?一直以來,對玉梅她們都有一種愧疚感,她們為了我,不計名分,都是那樣的深情的愛著我,我卻不能給她們什麼,如果我真的有那種功能,也就算是對她們的補償吧,這怎麼有點像'種馬'?我苦笑一下。   "柳叔,我先走了。"素馨跟瑩瑩終於走了出來,素馨的臉上還有一絲酡紅。   "不再坐一會兒,吃完飯再走?"我看著她,不知什麼時候我的臉皮這麼厚了?我忽然想。   "不了"素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在沉思,轉身走了。   "嘻嘻",瑩瑩又笑了起來,走過來躺倒我懷裡。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向我索起吻來。。。   "我什麼都跟素馨姐說了。"   "你?。。。唉"對著這個小姑奶奶我真是沒一點辦法,只好用愛撫她的身體對付她了。   "恩。。。"瑩瑩發出一聲嬌哼,"是她問的,我發現素馨姐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喔。。。不如就將她追到手?"   狠狠的在瑩瑩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就你亂牽線搭橋,哪有叫自己情人去追別的女孩子?"   "哎喲,輕點。算了,不過你答應我的條件要兌現吧?",瑩瑩口裡說著,身體卻直往我懷裡鑽。   "什麼條件?"我一邊吻著她的臉,漫不經心的問。   "你忘了?"瑩瑩忽然推開我,聲音變得幽怨起來:"你不是說只要我考了第一,你就單獨陪我玩一天?"   "對不起!"看著女兒難過的樣子,竟然流下了淚水,沒想到她竟然將這件事看的這麼重。現在想起來,從來她們都知道我的所需所求,我卻從沒去為她們著想,她們要的,並不是什麼萬貫家財,穿金戴銀,只不過我抽一點時間偶爾陪她們去走走,跟她們多聊聊。我想起昨天在電視上的一個場景,一對戀人分手了,男的問,"為什麼要離開我?他長的比我差,更沒我有錢!"女的說,"不錯,但我要的不是這些,我有時候只想你陪我聊聊天,散散步,在我回家的時候為我泡一杯咖啡解解疲勞,但是你一門心思只知道賺錢,從沒考慮我的感受。。。。"   現在想起來,玉梅。瑩瑩,若蘭她們難道不是這樣嗎,一直以為,愛她們只要她們過得好就行了,看來是個大錯啊,有時間一定要多陪陪她們。   將瑩瑩的淚水輕輕吻去,撫摸著她的頭髮"爸爸騙你那,今天下午就陪你出去玩,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噢,太高興了"看她那樣子,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爸爸,謝謝你!"瑩瑩說著又香了我一口。身體卻在我懷裡亂崩,耳鬢絲磨,少女的馨香將我的慾望徹底勾了起來。而瑩瑩肯定也發現了,紅著臉說:"爸,到我房裡去吧。。。"雙手望我脖子上一摟,小嘴一湊,就和我打起KISS來,我呢,當然抱起她就向房裡走去,嘴卻一直沒分開。   輕輕的揉捏著瑩瑩那尚未發育的嬌小乳房,感受著她那頂端小小蓓蕾在我的手指下慢慢腫脹挺立的成就感,另一隻手則在她的身上四處游動,感受那鮮嫩的皮膚所帶來無比的快感。   瑩瑩一邊輕輕的扭動著嬌軀承受著我溫柔的愛撫,一邊無比熱情的回應著我的親吻,不期然間她已是嬌靨似火,嬌軀滾燙。   「瑩瑩,你看這是什麼?」我從瑩瑩的小嘴上挪開了作惡的大嘴,卻將剛從她的蜜穴裡拿出來的還沾著絲絲黏液的手指豎在了她的面前。   被我吻得差點要斷氣的瑩瑩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聞言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我的手指,本來就已經通紅的嬌靨在瞬間紅透了,她羞澀無比的撲到我的懷裡,羞嗔道:「爸,你真壞……」言罷還輕輕的捶了我兩下,將少女的羞態展露無疑。   我微微一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笑道:「讓爸抱著你,你自己來動,好不好?」瑩瑩羞澀無比的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雙手抱住了我的脖頸。我雙手一撈,就把她的雙腿給撈了起來,等我直起身來的時候,瑩瑩也無師自通的用雙腿纏住了我的腰間,而我那早已怒髮衝冠的肉棒也急不可待的在瑩瑩的胯間探頭探腦起來。   「看你凶,抬頭晃腦幹什麼?」瑩瑩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肉棒,打了它一下,口中說著,卻將它引導到了已經濕濡的蜜穴口,在兩者接觸的那一剎那,我感到了懷中的嬌軀猛的一震。   我並沒有急於進入,而是雙手托著瑩瑩的小屁股輕輕的蠕動著,讓肉棒在她的蜜穴口一陣揉磨,異樣的刺激的讓瑩瑩忍不住嬌吟出聲:「爸……別磨了……逗死人了……嗯……哼……「嬌吟之間,她已經忍不住的嬌臀下坐,慢慢的將肉棒吞吐進去。   「慢點,別太著急……」瑩瑩現在的小穴還緊窄無比,還不能十分順暢的完全包容我粗壯的肉棒,所以我不時的提醒著她別冒進。   瑩瑩的小嘴貼在我的耳邊,嬌喘微微的道:「爸……我沒事……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我受得了……哦……」隨著瑩瑩的下坐,粗壯的肉棒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身體內,這個曾經帶給她母親無數的快樂並且在她母親的小穴內製造出了她這個小生命的粗壯傢伙,如今同樣帶給她無窮的快樂。   「爸,我今天好高興,你答應陪我去玩」,這妮子,這時還想著這些。   「爸,我愛你……」瑩瑩親吻著我的面頰,向我傾訴著她無盡的愛意。與此同時,她的屁股也小幅度的上下擺動起來,讓我粗壯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內做起了短距離的活塞運動,棒肉摩擦產生的快感一波波從棒身傳到我的大腦,讓我產生了幾乎難以抑制的衝動。但是我深知衝動的後果將會對瑩瑩柔弱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我只能強忍心中的衝動,默默的感受著那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啊……爸……好脹……嗯……又好美……」瑩瑩輕聲的在我耳邊嬌喘著,腰部的動作也慢慢大了起來,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小嘴在我耳邊嬌喘著,腰部的動作卻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讓我那又粗又長的肉棒飛快的在她那嬌嫩的蜜穴當中出沒著,陰陽相接拍打得水花四濺,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雖然瑩瑩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由於她的身體很輕,所以我幾乎沒有感覺到負重感;我的雙手扶著她的纖腰,小心翼翼的提防她因為動作過大而出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唔……哦……爸……我要快活死了……啊……」強烈的快感讓瑩瑩忘記了羞恥,情不自禁的在我耳邊呻吟起來:「爸……你的……怎麼那麼粗啊……我覺得都快……要被撐破了……啊……漲得太滿了……讓人受不了……啊……」帶著些許童音的呻吟聲不斷傳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籟之音般,讓我充滿了成就感,心中的慾火也更盛,胯下的肉棒也似乎更粗更硬了。   「啊……爸……怎麼又粗了……要受不了了……啊……頂到了……啊……」   瑩瑩的小屁股不自覺的用力過大,粗壯的肉棒一下子頂到了她花心的軟肉,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她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我的雙手按著尚顯單薄的小屁股,讓龜頭頂著她的花心一陣研磨,奇妙的快感讓瑩瑩舒爽的大聲呻吟起來:「啊…爸……你好會弄……磨得人家都快酥了…啊……爸……不行了……啊……「強烈的快感讓瑩瑩一下子就到達了高潮,大量的陰精瞬間從她的蜜穴深處湧出,澆得我的龜頭也是一陣酥麻,讓我也是渾身一陣顫抖。   「還想不想要?」我愛憐的吻著癱軟在我身上的瑩瑩,柔聲問道。   瑩瑩滿臉潮紅,嬌靨上帶著雲雨之後的滿足和銷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層水霧般,有著說不出的嬌媚。她沒有說話,而是將小嘴送到了我的嘴邊,隨著她的兩片薄薄的櫻唇跟我的嘴唇相接,她的丁香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嘴裡,和我的舌頭追逐糾纏在一起。   我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呼吸著她的芬芳,感受著她胸前蓓蕾的翹挺,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滿足,雖然我還遠遠沒有達到生理上的滿足。   「爸……我想要更激烈一點的愛愛……不要顧忌我……好嗎……」和我濕吻之後,瑩瑩氣喘吁吁的在我耳邊向我要求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一轉念,已經有了主意。我在瑩瑩泛著桃紅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咬著她可愛的小耳垂輕聲道:「別太勉強自己,如果受不了就要說出來,知道嗎?」瑩瑩輕輕點了點頭,柔情似水的眼神當中帶著喜悅、羞澀和期待。我不再遲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伸到她的小屁股下,托著她的小屁股猛地拋動起來。   「啊……啊……啊……爸……啊……好……美……啊……」突如其來的異樣刺激讓瑩瑩有些猝不及防,隨著我快速的拋動著她的臀部,她嬌小的身子也在我的身前上下跳動起來,所以她的嬌吟聲也是忽高忽低、斷斷續續起來。隨著她身體的跳動,她胸前的一對嬌小的玉乳也如一對調皮的小白兔上躥下跳起來,猩紅的乳頭也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讓人目眩神迷的軌跡。   「啊……啊……爸……你真棒……瑩瑩……好滿足……啊……這下好重……頂得瑩瑩好美……「   瑩瑩的身體以自由落體運動下落,隨著她的陰部和我的胯部緊密結合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被蜜穴套著的肉棒也重重的擊打在她花心深處的嫩肉上,讓她不禁產生了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一絲疼痛的感覺從她的下體傳來,緊跟著傳來的是強烈上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快感,瞬間就將那絲微不足道的疼痛感給淹沒了,同時被淹沒的還有她的神智。   瑩瑩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隨著大海的波濤而被不斷的拋起,然後又從半空中猛的掉下來,然後再被拋起、再落下……隨著一次次被拋起和落下,她體內的快感也不斷的積累,不斷的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啊…爸……啊……女兒……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啊……太美了…啊……「瑩瑩發出了哭泣般的聲音,螓首也無助的擺動起來,一頭披散開來的秀髮自然也隨之在空氣中飛舞起來。   「呼……呼……」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在浴池內走動起來,同時雙手則依舊快速的拋動著瑩瑩的屁股。雖然瑩瑩的身體很輕,但是時間一長也是很累人的,我已經是大汗淋漓了,還好我們是身處溫泉浴池中,身上出來的汗馬上就被泉水給沖走了,所以就沒有那種粘乎乎的感覺。   看著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粗黑肉棒一次次被嬌女那粉色的陰道所吞沒,我愈發的興奮起來,雙手更加劇烈的拋動著,帶給瑩瑩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感,惹得她的嬌吟也是忽高忽低,頗為抑揚頓挫:「啊……爸……太美了……我都快暈過去了……啊……又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啊……」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我的額頭滴落下來,我一言不發的動作著,嘴裡呼呼喘著粗氣。瑩瑩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也是香汗淋漓,嬌喘不已;她那一頭飄逸的秀髮已經被抖得散亂了開來,有幾綹還粘在了她滿是汗水的嬌靨上,憑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攻勢下,瑩瑩漸漸呈現出強弩之末的態勢,嬌吟聲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嗯…哼…爸……你都不會累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看到瑩瑩已經快到高潮了,我是卯足了勁,手底下的動作更加猛烈。   「啊……啊……爸……我完了……啊……」隨著瑩瑩的一聲長吟,大量的陰精有如出閘的洪水,從她的蜜穴深處激射而出,給予我已經是酥麻不已的肉棒最後一擊。   「瑩瑩,你今天。。。。。。。是安全期嗎?」隨著肉棒傳來的快感漸漸傳遍全身,我踹著粗氣問。   「啊。。。。不。。。。是。。。。。爸。。。別管。。。。。射到裡面。。。沒關係的」   「不行。。。。你還小。。。。。。不能。。。。懷孕」畢竟瑩瑩現在還是初中生啊。這樣想著,我將肉棒從瑩瑩的蜜穴中抽出來,準備體外射精,不過以前不論淑玲,玉梅,雅詩她們都是體內射精的,對瑩瑩只一次,就是那次溫泉之旅,不過是在安全期,這體外射精卻是豬八戒娶媳婦-破天荒第一次,難免有一點不舒服,忽然感覺肉棒又進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竟然是瑩瑩的櫻桃小口,還沒反應過來,肉棒在瑩瑩緊窄的小口內一陣抽搐,「噗」、「噗」、「噗」,陽精是激射而出,爭先恐後向瑩瑩的口腔湧去。而瑩瑩竟然就那麼直接嚥下去了。   這是第一次女人吃我的精,而且還是我的女兒,我心中一陣沒名的激動,摟著瑩瑩消息的腦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肉棒卻還是一陣一陣的出著精,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要多。   我將半軟的肉棒從瑩瑩口中抽出來,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眼中充滿情意:「瑩瑩,委屈你了!」   「爸,我是你的!我愛你,這點又算的了什麼呢?」瑩瑩搖了搖頭,「每次看梅姨她們為你口。。。交,我好羨慕,今天終於實現了,而且更進一步,這說明我更愛你!」瑩瑩說著臉更紅了:「爸,下次我可以再。。。。。為你。。。」   「還下次,難道你現在不難受?那味道好難聞的」,我吃了一驚:「而且,你現在還小。。。」   「難聞?我怎麼覺得好香,好像月季,又有點像玫瑰的香味,而且好甜」瑩瑩小小的口中說的話又嚇了我一跳,」亂說,難道沒有腥味和鹹味?「   」腥味?鹹味?沒有啊,為什麼是這些味道?「瑩瑩倒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只聞到現在空氣中的這種味道。   我仔細一聞,果然是一種香味,像月季,又有點像玫瑰,但是我是確知一般人的精液就是腥味和鹹味,難道真的是上天對我的厚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忽然想起那次車禍在幻覺中看見鈴對我說的話「麟,現在還不是我們相聚的時候,你必須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因為你還有很重要的使命沒完成呢。」   「每個人的存在都有著其特殊的意義,每個人的身上也擔負著各自不同的使命,你以後就會知道的。麟,安心回去吧,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還有每個愛你的女人……」   」我會有什麼使命呢?」我不禁沉思,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還有每個愛你的女人……看了一眼身邊已經熟睡的女兒,看來確實累壞她了,輕輕將一塊毛毯蓋在她身上,躺在瑩瑩的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又想了一會兒,竟然也漸漸睡著了。   (四十五)渴望       「呵欠」當我醒來的時候,瑩瑩這小妮子正拿著那始做俑著-一縷柔軟的頭髮對著我笑。「爸爸小懶豬,現在都六點終了,起來吃飯了。」   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爸爸是小懶豬,那你是什麼?」   「嗯。。。」瑩瑩哼了一聲,賴在我懷裡,用清涼柔滑的小手撫摸著我的胸膛,紅著臉,就是不說話。   「睡得好嗎?」撫摸著她的頭髮,我輕輕的問。   「爸,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哦,什麼夢?」我很奇怪,因為,我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那裡有很多的梨花,微風吹起,一瓣一瓣落下來,而。。我們。。。」瑩瑩忽然不說了。抬起她的嫣紅未去的小臉,我深情的說:「我們是不是就躺在梨花鋪成的地面,看著樹上的鳥兒飛來飛去?」   「爸,你怎麼知道?」瑩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可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微笑著解釋:「只因為我也做了一個與你一樣的夢。瑩瑩,我愛你!」   瑩瑩哭了起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也因為我我們一起做的那個夢,而我心中也一片翻騰,這或者是天意讓我們走到一起,究竟是緣是孽,也只有天知道了。   「唉,兩位也親熱夠了吧,吃飯咯!」雅詩站在門口說,看到了瑩瑩的樣子,關切地問:「瑩瑩,你怎麼哭了?」   「沒什麼」我替瑩瑩回答道,「詩兒,和曉燕到同學家玩得愉快嗎?」   「嗯,你們快來吧,飯菜已經好了」雅詩說完掩上門出去了。   吃飯了,玉梅,玉怡,婉卿,若蘭,雅詩,曉燕,瑩瑩和我,自從搬家以來,都是這樣吃飯,當然,有時玉清,張怡菁,姚嘉妮她們也來一下。   大家正聊著一些日常的瑣事。   「瑩瑩,你身上好香啊!」坐在瑩瑩旁邊的雅詩忽然說。   她一說,大家都感覺到了,空中一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沒想到是從瑩瑩身上發出來的。   「什麼香味呢,牡丹,茉莉,菊花,荷花,都不是,梨花,是梨花!」若蘭說。   她這麼一說,瑩瑩紅著臉向我這邊看來,看到我也正看著她,臉更紅了,臉都已經低到了胸口。   "難道是那夢?」我不禁疑惑起來,不過最近發生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這事對我來說也就見怪不怪了,反正是一件好事。但是若蘭她們就不同了,這是比美貌更吸引人的東西,就是玉梅她們也不能免俗,因為大家都知道瑩瑩從沒有買有梨花香的化妝品。那是什麼原因呢?在大家逼問下,瑩瑩終於將那夢說了出來,並且將我做了同樣的夢也招供了。於是,大家討論了一下,實在是討論不出什麼原因,就只能歸咎於上天注定了。   第二天,一起來,吃完飯,玉梅她們去上班,雅詩和曉燕去學校拿成績單,而我放下手中的股票和服務器,去陪瑩瑩到外面輕鬆的玩一天。   沒去Q市的公園,我們開著雪鐵龍C5去了郊外,雖然是夏天,但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今天空氣格外清新,一路上瑩瑩歡快地唱著歌謠,甭提有多高興了,不知車子走了多遠,只見四周全是一片片的田野,一些人正在田野裡辛勤地勞動。看著他們辛苦地身影,彷彿我又回到了孩提時,與父母一起在田野裡勞作的日子,曾幾何時,他們都已經離我而去,鈴也去了,往事如風,想到這,我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爸,你怎麼了?」瑩瑩在旁邊關心地問。   「啊,沒什麼」我隨口答道,「想起了你爺爺奶奶,我們下車吧」   離開開著空調的車,一股熱浪逼來,已經中午了,拉著瑩瑩的小手,往田野裡走去。   每個人都已經汗流浹背,每個人都在揮汗如雨,其中又六七十歲的老年人,有二十多的年輕人,有十多歲的小孩,但大多是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這麼稱呼對不?),依然是以前的插田方式,只不過打穀時算有了機器-柴油機。   「爸,你看那個小孩!」我順著瑩瑩的手一看,原來時一個7。8歲的小孩在插秧,全身幾乎全是濕的,臉上還有一些泥巴,頭髮粘粘地貼在身上,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女孩。   「爸,我現在才知道我好幸福,好幸福」顯然瑩瑩時觸景生情。   「傻孩子,你是爸爸的好寶貝,爸爸永遠不會讓你受苦!」我拉著瑩瑩的手道。   只好看見一個老伯在放牛,便走過去跟他閒聊起來。互相客套之後,老伯問:「城裡來的?」   「父母都是農民,哪是什麼城裡人。」我笑著說。「這位是我的女兒,瑩瑩,向爺爺問好「   瑩瑩乖巧的叫了一聲爺爺,叫得老伯眼睛都瞇了起來,「這女娃兒長的真漂亮,又懂事,不像我的那些孫女一個個調皮搗蛋。」話一轉,「不過賢侄啊,你女兒已經十三。四了吧,怎麼你看起來三十來歲?」「啊,」一時,我倒不知怎麼回答。   「因為我爸是學美容的,他美容做得可好了,爺爺,要不叫我爸為您做一下,保您年輕二十歲」關鍵時刻,瑩瑩想出了好主意。   「喔,那小娃兒,你身上的梨花香味也是?怪不得。。。不過小孩子妝化太濃要不得啊。。。」老伯說的頭頭是道。我們當然要做洗耳恭聽狀:「您老說得對,一定改!」「奧,對了,老伯,為什麼這裡幹活的大都是比我大的,那些年輕人呢?」   「打工去了,說實話,這裡幾畝地能養活多少人?現在小孩上學貴啊,小學幾百,中學上千,大學上萬,上不起啊,好多人初中沒畢業就出去打工去了年輕人出去闖一下的好,賺點錢,也長了見識,比在家打牌打架要好,唉!」老伯歎著氣說。   越來越多的打工者,也造成了越來越多的失業者,農民的出路在哪裡?上學?上海東方衛視的記錄片《學生村》的鏡頭又在我眼前恍惚。   「老伯,城裡也一樣啊,也有好多人交不起學費,難啊!」我想起了雅詩她們。   「看遍千山皆不是,小伙子,你是一名老師吧?」老伯說著,又瞧了瑩瑩一眼,顯然看出瑩瑩沒用香水。   「唉,又能如何呢?」是啊,我以後該怎麼做呢?   「爸,爺爺走了」瑩瑩叫醒沉思的我,抬頭一看,老伯牽著牛,口裡唱著歌,蹣跚的走著。一種飽經人世的滄桑,一種看遍萬事的從容,那歌,正是90年代紅遍大江南北的電視劇《渴望》的主題曲《渴望》:   悠悠歲月欲說當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難取捨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這樣執著究竟是為什麼   漫漫人生路啊,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誠的生活誰能告訴我啊,是對還是錯問詢南來北往的客   恩怨忘卻留下真情從頭說相伴人間萬家燈火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過去未來共斟酌   (四十六)  天倫之樂     晚飯後怡菁和玉清眾人都回家了。玉梅和玉怡忙著在廚房收拾東西,婉卿和若蘭正在臥室和客房為晚上睡覺進行準備,雅詩,曉燕,瑩瑩三個小丫頭則在飯廳裡瘋著,就留下我一個人做在客廳前發呆。   看著裝飾一新的房間,嶄新的家電感慨剖多。現在的生活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但往日的至愛卻離我遠去。看著從眼前一一閃過的稚嫩,青春,成熟的臉龐,我默默的在心裡對著淑玲說「玲,你看見了嗎?我活的很好,我們的女兒現在也很幸福。愛我的女人們,我把她們都照顧的很好。而這一切都是你所給於的,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這一切將你換回來那怕用我的生命。你聽的到嗎?--我最愛的妻子。」   「我愛你」我渾身一怔,難道是淑玲回來了?我感到臉頰一陣炙熱,我看見了一張酷似淑玲的臉「爸,你又在想媽了。別哭好嗎?我們都愛你,我們願意用我們的一生來愛你。」原來是瑩瑩。她眼中閃爍著淚光,正用著小嘴巴吻著我的臉頰,我感覺到我的眼淚正在漫出眼眶望下留動。馬上我就清醒過來,把瑩瑩抱在我懷裡,吻上瑩瑩的小嘴巴「爸爸沒哭,只是高興,高興能有今天的生活,高興有這麼多愛我的人陪伴在我的身邊。瑩瑩我可愛的小寶貝!」瑩瑩張開手臂圍住我的腰,頭磕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說「我知道你想媽媽了,想媽的時候就來愛我吧」   我扶起她,看著她那張稚嫩的臉,粉面微紅,剎似嫵媚。她的眼睛和她的媽一樣那樣的迷人,就像會說話的嘴巴傳送著濃濃的情義。我一時間看呆了,這就是我的女兒嗎?那個在總是在我懷裡撒嬌的小女生嗎?「瑩瑩羞,還抱著乾爸沒有下來」,是曉燕在說話。瑩瑩的臉立馬就變的緋紅,趕忙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哈哈,喬遷之喜。大家高興,都一起坐過來吧。」雅詩,曉燕聽言馬上都撲向了我的懷抱,一人給了我臉上一個香吻,然後坐在我的身旁。打開背投,看著高清晰的HDTV,聽著BeoLab 5 發出的動人旋律,享受著醉人的家庭幸福。   不一會而玉梅她們忙完了坐在我身邊,我給了她們一人一個吻「都還習慣吧」「恩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了洗碗機不粘鍋無煙廚房,說不定還過上幾年,我們就可以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要不我再請幾個保姆,這樣你們就都不用忙了」「別,一點事都不作,人都會憋壞的,再說我們有這麼多人,這麼點家務事還是很容易對付的,現在大家都認識相處起來也方便,來幾個外人你無所謂,別人還不舒服呢」玉怡說著嬌嗔的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覺得渾身一蕩,小弟弟有反映了……玉梅察覺到我的一點微小變化「小色鬼」然後又瞟了瞟正在打鬧的三個小丫頭,還在我大腿上捏了一下,頓時一痛,冷靜了下來不少。靠近她耳邊說「看我不等下干的你哇哇叫。」玉梅轉過頭看著我,那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說「誰怕誰呀,床上見真功!」挑逗我,我忍!看我等下不搞的你叫我親哥哥。   不一會而若蘭她們也回來了,看樣子床已經整理好了。我盯著若蘭看的她滿臉通紅,婉卿也明白我在想什麼了,把頭轉了過去,躲開我炙熱的眼神。玉梅她們倆也發現了狀況,兩邊一邊掐了我大腿一把。看著她們四個人的表現我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對她們說「今天我上午跑,下午跑的,可累壞了。洗澡去,早睡早期身體好……」   回到臥室拿著要換洗的衣服衝入浴室,脫了衣服,馬上打開冷水閥。冷靜!冷靜!過會剛升起的慾火總算被冷水打壓了下去。擰開熱水閥,溫水從頭頂沿著身體的曲線緩緩的流了下去,舒服有錢人家就是會享受——嘿嘿現在我也算個小富翁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充滿自信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肌肉線條,看來這些年的身體沒有白鍛煉,越來越壯實了。怎麼形容?——壯的和頭牛似的(不好意思這是用來形容小伙子的)。   這在自戀之中突然浴室口傳來敲門聲,會是誰呢?難到她們全來了?想著……小弟弟又不老實了呵呵打開一小扇門,若蘭擠了進來。只見她櫻唇微起「是她們……是她們把我推進來的。」我伸出手把她拉向胸前,在她頭上一吻「難道你自己就不想進來?」她把頭埋進我的胸膛,低聲說道「想」。美人在懷,與你坦誠相待,豈能坐懷不亂,頓時下體又堅硬了起來。   將浴池水閥打開,把若蘭直接抱到噴頭下,讓水順著她的頭頂留下。漸漸的她那白色的連衣裙變的透明起來,緊緊的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由水蒸氣構成的白霧慢慢從她身邊騰起,把我和她層層的包裹起來。她已經陶醉,伏在我的胸口緊緊地抱著我,感受著我的心跳。我們就這樣相擁著,彷彿這個世界已經停止一樣。   「啊!」「怎麼?弄疼你了?」「我要換洗的衣服全被你弄濕了,全怪你!」「嘿嘿,沒關係我等下用浴巾把你抱出去!」「想的美,等下你先出去幫我拿!外面那麼多人我沒你這麼不害臊。」此時的她嬌若不勝情。我看著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的外衣快速的褪下,抱著她放入灌滿水的浴池,將頭靠在浴池的旁邊。我伏下頭吻上了她的嘴,將舌頭伸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吞嚥著對方的玉津。伸手解開她的胸罩,兩隻雪白的兔子立馬從水中鑽了出來。一手托起她的身子,一手挑逗著她胸前的兩顆紅櫻桃。她的胸脯慢慢的由酥軟變得堅挺起來,她所發出的嚶嚶聲的節奏也越來越快,皮膚也由乳白變成粉紅。這小妮子這麼快就動情了。「若蘭,要我來愛你嗎?」「叔來愛我吧"我將她的身子放入水中,將內褲褪下。黑色的陰毛就像水中的水草,將那神秘的桃源洞覆蓋著,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撥開那黑色的水草發現有一個小口在那吐著氣泡,將小口兩邊的褶皺支開終於看見了它的真面目,紅潤膩滑殺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好看嗎?」若蘭羞紅著臉對我說。「好看,我若蘭身上沒有不好看的地方,我要來愛你了。」   我抬頭看著她的臉,此時的她是那麼的美麗。她緩緩的將她修長的玉腿盤在了我的腰間,右手溝上我的頸,而而左手則探入水底。忽然感覺下體一熱,她已經握住了我的肉棒,牽引著它靠近那銷魂窟。我右手摟住了她的柳腰,左手撥開那一層層的水草,龜頭已經感覺到她下體的的火熱。我猛的向前一挺,「啊」大家都輕歎一聲,整個陰莖已經沒入若蘭的蜜穴。只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子酥麻,不會兒龜頭就頂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兒,就已探到花心,雙臂抱住若蘭的身子搖了一搖,龜頭揉到那東西,反過來軟彈彈的緊緊壓在龜頭上,那滋味只似神仙。   若蘭雙手抱著我的脖子,身體上下反覆的套動起來「叔,你今天的那壞東西怎麼這麼硬,嗯……酸酸的……麻麻的……好舒服」。「誰叫你今天是這麼誘人,我剛才忍了好久了……喔……原來在水中做愛有如此滋味!」我忍不住叫了出來。我將頭埋入她的酥胸,聞著誘人的少女清香,下體繼續上下挺動著。伸出舌頭挑逗著那早已堅挺起來的乳頭,「嗯……嗯……嗯……叔……吻我,吻我!」我抬起頭吻向她那微張的嘴唇,將舌頭從她的牙縫中擠了進去,她感覺到口中的異物,連忙將舌頭繞了上來。感覺著她口中襲人香氣,我貪婪的吞嚥起來。此時的她眼睛已經完全的緊閉,面露桃紅,喉中發出嗯……嗯……的呻吟聲。我加快了運動的節奏,她抱著我脖子的雙手也越來越緊,她的運動也隨著我的節奏的越來越快,身體的溫度也變的越來越高,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滿臉鱉的通紅,我將舌頭從她的口中脫離,又叼上那漲大了的紅櫻桃,輕輕咬上,用舌頭上下撥弄起來。   「叔……我愛你……永遠……愛你……」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叫了出來,幸好這個別墅所有的房間都有隔音設計,要不放在以前,等下不看都羞死她。只覺龜頭上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龜頭一層,差點就讓我「陣亡」了,好在我及時深吸了口氣,將射精的衝動給抑制住了,俯頭又見若蘭那股溝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若蘭彷彿失去依靠一樣,將頭扒在我的肩膀喘息著。低頭看著我倆交合冒出的薄霧又將頭深深的的埋了下去。   「舒服嗎?」我撫摸著她那已經紅透了的肌膚。「好舒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我好淫蕩?」「哈哈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外面是淑女家裡是蕩婦」「討厭,要不剛才我就不這樣了」「剛才可是真情流露哦……老婆我愛你」我望著她的眼睛深情的說。「老公我也愛你」若蘭緊緊的抱住我扒在我的耳邊說。我雙臂抬起若蘭的玉股挪了挪,她感覺到體內的堅挺之物,臉又紅了下去。「都是我沒用,連一個小壞蛋都對付不了」「先休息一下,讓我好好的抱抱我的小娘子」   浴室的霧氣越來越濃,我看著她的臉。奼紫嫣紅忿外妖嬈,上天能給我一個這樣的女人是我哪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有玉梅,玉怡,雅詩,婉卿,瑩瑩當然還有玉清一家,「我一定會為你們帶來幸福的,愛著我的女人們!」我心裡默默的念著。「還要嗎?」若蘭咬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羞澀的說著。「當然要,我兄弟現在還在火線上,還沒開炮就走了那就是臨陣脫逃,我可不想讓它當逃兵」聽言若蘭又抱緊我上下套動了起來。我看著從她鬢角留下的水滴「剛才累著你了,來我們換一個姿勢」「嗯」。   我抱起她將我的分身從她體內抽出,將她鋪在浴池邊。讓她雙手扶著邊框,將屁股微微翹起。我看著那誘人的桃花源洞,肉棒又充起血來。由於剛剛高潮,那小口還在那一張一合的向外吐著氣。肉色的花瓣一閉一合,黑色的絨毛掛著一滴滴晶瑩透徹的水珠,我拿起噴頭將花瓣邊緣洗淨,並一邊挑逗著蜜穴口上的那顆玉珠,若蘭在一旁嬌嗔連連。我放下噴頭猛的吻了上去,若蘭渾身一顫,舒服的叫了出來。用舌尖頂開微閉的唇瓣,將舌頭伸了過去,撩撥著已經充血的陰蒂,右手則伸向前方撫摸著若蘭嬌嫩的肌膚。舌頭鑽進了花徑,而若蘭立時哼哼唧唧起來,顯得情動已極的把臀部往後頂著,好讓我的舌頭能夠更深入她的花徑。鼻子呼吸這那少女特有的清香,身下的分身現在已經怒不可竭了。「老公……我要……」「要什麼了?」我繼續在她蜜穴深處探求著,貪婪的搜刮著醉人的蜂蜜。「我要你來愛我……」    既然美人有求於我,我就再也不客氣了。站起身子舉起已經紫紅色的分身,支開蜜穴兩旁的大門猛的刺了進去,摟著她的柳腰飛快的抽插著。兩人肌膚相親,連接處啪……啪……的撞擊聲敲打著我的心弦,若蘭也配合著我身體向後緊壓,每當我的肉棒深入花徑,吻上花心之時她的身軀就劇烈的上下抖動,龜頭傳來的陣陣酥麻。我的雙手捏拿著若蘭的玉股,卯足力氣狂插猛插起來,而若蘭此時咬著皓齒,美眸緊鎖,鼻息內卻發出了美妙悅耳的哼啼聲。   熊熊的慾火在我的眼中燃燒著,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抽插、抽插、再抽插。無邊的快感經由肉棒傳入我的大腦,然後這種快感又很快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我感覺身體都像要飄起來似的。若蘭的嬌軀在我的身下扭動著,她不住的挺動著柳腰迎合著我的衝刺。「噗滋」、「噗滋」隨著粗壯肉棒在若蘭的蜜穴內飛快出沒,被分身帶出的粉紅色的嫩肉忽隱忽現。浴池中的水也在若蘭瘋狂的扭動中被弄的四處飛濺。   「哼……哼……啊……」隨著若蘭一聲高亢而悠長的嬌吟,若蘭拱起的嬌軀也慢慢的沒入水中,我感到肉棒正被一層層火熱的肉束緊緊地握弄糾纏著,花徑深處湧出的仙津玉液淋在龜頭上,似有千萬條小蟲在頭上不停的舔弄著,強烈的快感讓我再也無法忍受,龜頭重重的擊打在若蘭的花心上,然後渾身一顫,脊樑一酥,「噗」、「噗」、「噗」、「噗」、「噗」、「噗」,肉棒在她的蜜穴裡劇烈的抖動著,陽精激射而出,射得若蘭瞬時又達到了高潮。「啊……啊……叔……好燙……啊……若蘭舒服死了……啊……」隨著若蘭的最後一聲嬌吟,我也停了下來扒在了若蘭嬌嫩的身軀上。   將若蘭轉過身來,此時的若蘭,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削肩細腰,再綴上高潮之後那面上桃紅,真可謂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來,老公伺候你洗澡」將洗浴液倒入浴池,撫摸著滑嫩的肌膚,挺拔的乳房,幽深的花徑還有那纖纖玉趾,一切都讓我著迷。若蘭還時不時用手挑撥著我的分身,不會兒將身體靠在我身上,將剛降下慾火我了撇的慾火焚身。「小壞蛋,又不老實了!」說著用手指彈了下已經昂頭的分身。「小妮子,是不是還想讓我干你一炮!」說著我又蠢蠢欲動起來。「叔也說粗話,羞不羞呀」說著嫵媚的白了我一眼。看著我餓虎撲羊的架勢,若蘭趕忙攔著我「別,明天我還要上班呢。不像你跟個餓狼似的」說著飛快的跨出浴池,裹上浴巾,不顧我的抗議將身體擦乾,套上浴衣便出去了。   靠……這是什麼世道,被一個小妮子挑撥到這種地步。自己洗完澡穿上內褲裹上浴衣走出門。咦……誰把燈關上了,不會就全休息去了把,現在還早吧,晚上誰來陪我,我可是被挑逗的不行了。   迷糊中打開燈,眼前一亮,映入眼簾的是大床上三具精光赤體,肌膚泛著迷人的光芒,三對玉峰,隨著身子微微擺動,登時看得垂涎欲滴,胯下之物,登時撐天而起,原來是玉梅,玉怡,婉卿三人。婉卿的臉已經紅透了,眉目之間流露出萬分羞澀,想來她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而玉怡,玉梅倆人則秋波漣漣,更讓我慾火焚身。我趕忙將浴衣退去,扒下內褲朝大床撲了過去。   「瞧他猴急的,我們不都是他……唔……唔……」我吻上了玉梅的嘴,她的香舌也鑽進我的口中,和我糾纏了起來。雙手攤開摸上玉怡,婉卿兩人豐滿的大白兔。玉梅將手伸到我的身下,引導著我前進的的方向,下體感覺到騰騰熱氣,我知道已經到達穴口了,身子往前一挺,玉梅滿足的呻吟起來「玉麟……啊……好燙……好大……頂到我花心了」身旁兩人在我手指的跳動下,乳頭越來越堅硬。我立起身子,收起雙手放到玉梅的胸前,柔著她那高聳的玉乳,下體加快速度抽插著。   「怡姐,婉卿你們把身子轉過來,我來給你們搞搞」玉怡立馬起來將蜜穴對著我。看著蜜穴口流出潺潺溪流,我將手趾插了進去,立刻就被溫暖的嫩肉包圍,隨著我的手指一進一出,玉怡也嬌嗔連連。婉卿只是將身子抬了起來,並沒有把□部朝著我,我看著我的手在玉怡的蜜穴中一進一出,聽著這淫亂協奏曲,滿臉通紅。她現在還沒適應吧,我把嘴巴湊了過去,婉卿明白過來吻上了我的唇,我在她的口中盡情的挑逗著。將右手蓋住婉卿的身下,感覺一片濕潤,手指順著熱氣的來源方向插了進去,不一會而婉卿也適應起來舌頭的反應也越來越激烈。   「啊……好粗……好脹……啊……又頂到人家花心了」身下的玉梅歡暢的叫著。「啊……玉怡……啊……啊……玉麟……我完了……啊……」抽插帶來的無邊快感一波一波的從小腹下傳到全身的每個細胞,我舒服得快要呻吟起來:「梅姐……你的下面……好緊……受不了……喔……太棒了……」知道玉梅就要高潮了,雙手離開玉怡,婉卿兩人,扶上玉梅豐滿的腰間下體加快了抽插速度。一陣陣快感從下身傳來。   「我上天了……玉麟……你幹的我好爽……」玉梅高叫一聲,蜜穴的嫩肉緊緊將我的肉棒裹住,而深處的花心猛吸著我的馬口,滾燙的陰精打在我的龜頭之上,我也忍不住了「噗」、「噗」、「噗」、「噗」、「噗」、「噗」,肉棒在她的蜜穴裡劇烈的噴射著。臥室的聲音沉靜了下來,而玉梅仍然閉著眼睛,彷彿在回味那一刻。   玉怡從後面抱著我,我感覺到了滾燙的體溫,將婉卿抱了過來,她的身體也一樣炙熱。玉梅回過神來從床頭拿出毛巾,遞給婉卿,她擦著我和玉梅交合處留出的液體。看著婉卿那誘人的樣子,我的肉棒又硬了起來。「這麼快又有反應,真是透餵不飽了牛」玉梅嬌嗔的說,「陪陪玉怡,婉卿她們兩人,她們可等了你很久了。」說著將我的肉棒從她體內退了出來。我看著婉卿那嬌紅的臉,肉棒在她的手中又充起血來。突然臨機一動「玉梅把枕頭拿過來」「又在想什麼壞事了」「嘿嘿,等下你就知道了"將枕頭放在床中間,站起身子把玉怡的臀部放在枕頭上面部朝上。瞬間玉梅,玉怡就明白我是在想什麼了,看著我邪邪的微笑,婉卿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我抱起放在玉怡的身上。「這壞蛋就是鬼點子多」玉梅嘻笑道。「妹子你現在知道,玉麟就是一小淫蟲」玉怡對趴在她身上的婉卿說著。   看著兩個上下相連的銷魂窟,我的肉棒已經一頭向蒼天。找準目標向婉卿的蜜穴挺了進去。而手指鑽入玉怡的蜜穴摳挖起來。   「啊……太滿了……好充實……」經過一陣子的試探之後,婉卿終於完全放開了胸懷,大起大落起來,強烈的快感也讓她拋棄了羞恥之心,眉開眼笑的大聲浪叫了起來。   「玉麟我也要……快給我……」玉怡已經在那忍不住了。「來了,等著……」   離開了婉卿的蠔口,又將肉棒向著玉怡的蜜穴刺去。   「啊……玉麟……好大……好爽……」   「玉麟別用手了,我也要……快……」   「我不行了……快點……」「哦……我飛了……」「婉卿我說得沒錯吧,他厲害著呢,就是一頭牛」「玉麟……跟我一起……我也不行……了」「給你……干死你……」「梅姐,干的舒服嗎……」「舒服……我要你……天天干的……我……這麼爽……」   在這淫靡的氣氛中我把玉怡,玉梅,婉卿三人幹的死去活來。看著滿帶笑容沉沉睡去的三人,和我懷裡的婉卿,我的肉棒還在她體內。婉卿已經完成加入這個為世人所不容的大家庭,蒼天待我不薄,古代的帝王也沒有我這種齊人之福吧,明天等待我的是什麼?眼前閃過瑩瑩,雅詩,玉清眾人,我也沉沉的睡去……    (四十七) 雛燕歸巢     暖暖的陽光從百葉窗斜透進來,映在我的臉頰上,睜開眼睛看著懷裡依然熟睡的婉卿,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去。婉卿如此愛我,我能給她帶去多少幸福和快樂?「婉卿,我會像你那樣去愛曉燕,愛我們的女兒,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給你們一個充滿溫馨的幸福家庭」我對著婉卿說著。   身邊的玉梅和玉怡早已經離開,應該準備早餐去了。掀開毛毯發現我們倆依舊是裸體相待,分身還放在婉卿體內。因為是早上剛醒,小兄弟還充著血,感覺到肉棒被一層層嫩肉裹住,傳遞著婉卿的體溫。看著還在夢鄉中的婉卿,挺拔的酥胸,白膩的皮膚,豐腴的體態,和藹的神情,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迷人。   想起昨夜荒淫一幕,看著身旁美人,分身又漲大了幾圈。惡做劇的動了動身子,嗯……婉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下體的充實,桃花又竄到了臉上。「才剛醒來,又不老實了」婉卿嬌嗔到。聽言將腦袋匍在婉卿的雙峰之間,聞著讓人情動的乳香,下身緩慢的抽動起來。婉卿也不禁情動,雙手抱住我的頭頸,口中發出喑喑的低吟之聲。「昨天晚上舒服嗎?」說著我含上了她的玉乳,紅葡萄在我的挑逗之下,周圍顯出一圈紅潤。「羞死人了,不知道以後還怎麼好意思去見梅姐她們」「她們和你不都是一樣,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以後還要經常這樣哦」「你這色狼,滿腦子都是壞主意,我們幾個怎麼都栽在了你手裡,嗯……嗯……」「知道我就是色狼還和我在一起」說著我又咬上另一顆葡萄。雙手也沒閒著,撫摸著她白膩的肌膚,下身繼續挺動著。   感覺到花徑越來越滑潤,我摟著她的柳腰坐了起來,婉卿的一雙玉足也順勢盤在我的腰間。迎上婉卿的臉,俏麗的臉上笑盈盈的,正嫵媚地望著自己,相信任何男人看到此時的婉卿,都魂都會被勾過去。「小妖精,把我的魂都勾了」我加快速度挺動著肉棒。婉卿低下頭,我以為她是害羞,邪邪的笑了起來。   忽然感覺胸膛溫熱起來,傳來一疼痛,原來她在咬著我的乳頭。「看你以後還不老實,一大清早就不正經」婉卿對我嗔怒到。「小妖精竟然報復我,現在就把我幹死!」我又加快了速度。婉卿已經沒有功夫再回我的話了,她緊緊的環住我的脖子,將眼睛閉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口中嬌啼聲聲,更令我性情大增。連將肉棒頂入花徑深處,婉卿也配合似的,花徑越來越緊,花蜜也越來越多,而我的分身因為有了潤滑抽插的越來越快。   「爸,你這大懶蟲還在睡覺,吃早餐了」是瑩瑩的聲音。「不好,瑩瑩怎麼進來了」我扭頭望去,看見瑩瑩,雅詩,曉燕三人正站在門口。婉卿也驚醒了起來,無賴的望著我。「嗯呀……」感覺到肉棒被滾燙的液體澆灌著,龜頭被炙熱的嫩肉吸噬著,頓時頭腦一片空白。情慾已經吞噬了我,我飛快的抽動著身軀,猛的一下扎入了花徑的最深處,盡情的噴射了起來。「啊……啊……」滾燙的精液打在婉卿柔嫩的子宮中,婉卿四肢緊緊的抱著我,享受著這動人一刻。   此時瑩瑩卻迎了上來,吻上我的嘴唇,將香舌塞入我的口中,我品嚐這少女的芬芳,竟有些不捨。瑩瑩抵出我的舌頭,滿臉羞紅「好啦,還不快點起床,全家人都在等著你吃飯呢。」這時雅詩,也走了過來吻上我的臉「爸,以後可要早點起床,讓大家都在等你們」我現在也不知所措,被她們撞上這麼尷尬的場面。「好……好……老爸以後一定注意」砰的一聲門大力的撞在門框上,才發現曉燕並不在這裡。也好,她來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付。   婉卿聽著巨響清醒過來,「曉燕她沒事吧,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都是我的錯」說著確想站起來。「別動,你又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曉燕也就是一個小孩子脾氣,等下勸勸就沒事了」我緊緊的抱住她。「瑩瑩,雅詩你們先去吃吧,我們馬上就過來了,叫大家別等」我吩咐道。「喔」兩個精靈鬼訕訕的關上了門。我的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我們穿上衣服洗漱完畢來到客廳,大家都在客廳,看著我們呵呵直笑。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曉燕,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彷彿就像黑洞似的,恨不得把我的影形拖入那深谷之中,讓我永世不得翻身。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這種眼神,讓我不寒而慄,使我不敢與她對視。天哪,我沒什麼地方得罪她呀。顧不上那麼多,埋頭喝粥。「玉麟,你低著頭在想什麼呀,吃個肉包,你不是最喜歡我做的肉包嗎?」「恩……我在想今天到玉清那一趟,瞭解一下騰龍集團的具體情況」新房的第一頓早餐就在這種氣氛中結束。   吃完飯,我送玉梅,曉燕,雅詩,瑩瑩三人去學校,若蘭送玉怡,婉卿兩人去上班。若蘭她們離開時,每人給了我一個香吻,搞的我又是春光滿面的。   曉燕軟磨迎泡的,讓瑩瑩把副駕駛位讓給了她。「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以為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嗎?」曉燕靠近我的耳朵輕輕的對我說。我趕忙一個剎車,大家的車子都往前傾著,後座一陣驚呼,曉燕也呼叫了起來,還好她有安全帶綁著。   「玉麟,怎麼了,突然停下來。開車的時候你也注意,慢點開,反正也不急著這一時」玉梅關心道。「沒事,我只是停下來喘口氣,大家都沒事吧」我向後座望了望。轉頭看著笑嘻嘻的曉燕,心想現在的小鬼是怎麼了,我又不是什麼孫悟空,把我當猴耍,瞪了她一眼「做我旁邊就老實點,沒聽說過交通法規嗎,高速行駛時禁止和司機說話。」「哦」曉燕低下頭依然在笑,嘀咕著「才四十公里,也算快,切……」   啟動轎車,後座又好像沒事發生似的繼續在那嬉鬧。曉燕也老實了下來,望著窗外,見著後視境中陷入沉思的俊俏面容,我不知現在她在想些什麼。沒人打攪也好,我加快了車速向學校奔去。「到了,曉燕你們在學校可要老實點,別給梅姨添麻煩」我叮囑著她們。曉燕才回過神來:「別把我們當小孩,我們已經長大了。」   「爸,再見」「玉麟,開車要注意點,我們走了」目送玉梅她們走進校門。瑩瑩也乘機鑽到前座來吻上我的臉道:「爸,開車小心點,送我去學校。」我頓時滿面通紅,開著校門口來來望望的人流,應該他們中很多都是我原來的學生吧,不知道剛才這一幕又多少人看見。我敢忙把瑩瑩推開道:「去去,這麼大人了還不害羞,現在可在校門,有多少人認識我們!」瑩瑩嘟起小嘴道:「怎麼了,你可是我爸,女兒親親爸爸都不行嗎?」「是呀,我可也是她爸」我自言自語道。「嘻嘻,開動了,老爸趕快送我去學校,要不等下就要遲到了哦。」   將瑩瑩送到學校,囑咐她中午在學校吃飯,下午我就來接她回去,就將車子開往玉清的公司。車子到本市最高的大廈——騰龍閣,將車子停在車位。拿起手機打了玉清的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到了,走進了大廈之中,跟服務小姐說明了情況,她將我領到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玉清一身職業裝束出現在眼前,面帶憂愁道:「玉麟,你跟我來一下,給你看些資料。」來不及欣賞眼前美景就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大字「關於對Q市騰龍集團偷稅漏稅案的處理意見」。將文件打開才發現結果比我想像的要嚴重的多,騰龍集團偷稅漏稅總金額為3。5億人民幣,根據相關規定不但要補繳稅款,還同時還要被處以五倍的罰金。集團的高層以及總會計處人員幾乎全部被抓,等候法庭宣判。這對於總資產只有25億人民幣的騰龍集團是個嚴重的打擊。我看了這些連連歎氣,人算不如天算,看樣子以前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還不止這些,銀行的貸款就要到期了。現在省會計師事務所的人已經到了公司,正在清算公司的資產準備進行拍賣。我爸一走,以前和我爸稱兄道弟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以前看見我叫的親熱現在……」說著說著玉清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將她抱在懷裡,看著她睫毛上掛著的一滴滴淚珠,一個這麼大的公司,壓在一個還沒滿二十歲的女孩身上,膽子實在是太沉重了。「放心,我還有我在」其實我現在也沒多少把握,就算將我的全部資金投進來,也不見的能救的了騰龍,應該怎麼辦?   「你們現在手上上持有多少公司的股票」我還有一點希望。玉清道:「我媽,我姨在加上雨情,三人一共持有公司70%的股份。」起碼不會讓人給乘機收購,歎了一口氣:「我拿出5億首先穩住股市,不要讓公司的市值跌下去,其他的事情我再去想辦法。」又仔細看了看文件,如果沒有我的加入,騰龍集團按照這樣,馬上就會分崩離析,偷稅漏稅在中國大部分民營企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也沒見誰被罰的有這麼重吧。是誰想致騰龍於死地呢?先不管了,穩住一段時間再說,看銀行那邊的貸款能不能緩一緩,好讓騰龍集團透口氣。   從玉清那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了。來到玉梅家的門口,看見雅詩正在那上菜,嘿嘿回來的正是時候。「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雅詩看見了我,「我們等了你好久了。」沒發現玉梅在這「你梅姨呢」「梅姨在和常校長商量關於淑玲助學金的事」雅詩答道。我有些困惑,助學金不是在開學發放的嗎?現在都快放假了還發乾什麼?雅詩好像是看出我的心思道:「現在主要把發放出去的助學金的去向做些調查,並瞭解一下個學期有誰還需要,有誰不需要了。還準備把總表打出來交給你看,畢竟你始終是創始人。」   我諾諾的點了點頭,如果地方政府也能向常校長對待淑玲助學金一樣,對待那些福利基金,中國應該會少些人挨餓,少些人受凍吧。工作上的事一定要留到午飯時間嗎,我還是有點不明白。聞著飯座上飄來的陣陣菜香,我肚子也有點反應了,想起來了上午也就喝了碗粥,怪不得有點餓了。曉燕也把湯慢慢的從廚房端了出來,臉上浮現著一絲笑容,怎麼覺得笑的有點陰險?喜怒無常的受夠了「來大家座過來一起吃飯,今天我可餓壞咯。雅詩接著,曉燕你也接著,辛苦你們兩個了。」   雅詩座在我旁邊,嘴巴靠在我耳邊輕聲說:「爸,我想你向上次那樣餵我吃飯。」「這麼大了還要我餵你吃飯,羞不羞呀,況且我好像也沒餵過你吧。」我不以為然的回答到。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一口飯咽在食道到上,一條紅帶從脖子串到耳根,我的天哪,她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麼呀。看著雅詩,曉燕倆人的眼神,我只是一隻赤裸的羔羊現在正無力的躺在案台上。我感到恐懼,我覺得她們正咨牙咧嘴的向我撲過來,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陷阱,我被出賣了。    (四十八) 惹火尤物       在雅詩和曉燕倆的嬉鬧中也睡了個午覺,起來時她們已經去上課了。中午是無奈的,我在女孩的眼淚下選擇了投降。我並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也不知道,以後將給她們帶來些什麼。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我問心無愧就是了。   給程玉容打了個電話,上面的通知還沒下來,她還在家裡等調令呢。先去她家一趟看能不能幫幫出個主意。掛了個電話給婉卿,她現在已經在家裡,單位的活已經辭了。想告訴她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想想還是算了,晚上曉燕回來的時候再一起告訴她。她應該不會同意吧,畢竟曉燕是她女兒,我邪邪的笑了笑。「在那笑什麼,又動上哪個歪腦筋了?還不正經,等回來我就把你給割了。」婉卿在那邊嬌嗔道。我愣了一下,想不到她也能說出這話:「別,我捨得你還不捨的呢。你就安心在家做小老婆吧,下午還有點事,關於騰龍公司的,就這樣,掛了。」又打了電話給玉梅,若蘭她們。若蘭正在那忙的不可開交,問候了幾聲就掛了,看來給她這個工作她還蠻投入的。聽著玉梅在耳邊的嬌笑聲就有點不爽,總問我中午過的怎麼樣,都被出賣的一塌糊塗了,那個氣呀。   剛掛了電話,玉清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她現在在公司裡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已經叫江瑞珠去幫忙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姨也會做正事?」那邊有點不滿:「我姨可是個大才女呢,你別看不起人家。我讓她來和你說說?」有點緊張,我可不知道瑞香在電話裡會和我說些什麼:「算了,我現在也忙。下午要去程書記那一趟,剛約好的。」「哦……原來是去見老情人啊,嘻嘻」「胡鬧,我還不是為了你!看她能不能在貸款問題上幫幫忙,畢竟我還救了她幾次。」「哦……不打擾柳大公子了,拜拜」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這是誰跟誰呀。   想想還有誰?瑩瑩?算了她現在要上課了,女人多也麻煩……老的小的還一個也不能拉下。男人就是一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往下看了看褲子心想「你小子還不老實,我就把你給……,算了性福生活也是重要的。」   要去程玉容那兒了,約好是3點的可不能失約的,雖然她現在到輕閒,可我是有求於她的。車子開在路上,聽著音樂,享受著車子裡的清涼,倆眼順便瞟著路兩旁一一閃過的美女,也是一種暇逸。前方有一個著身淡黃色職業裝的裊娜少女吸引了我,套裝將她纖細修長的美腿和的玲瓏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再配合著那如瀑布般自然垂下的披肩長髮,渾身散發出一種秀氣逼人的氣質。看樣子她正準備打出租車,不過出租車在她身邊緩緩而過,並沒誰停下來。那當然現在可是高峰時期,天氣又這麼熱,出租的生意可好著呢,不管你是不是美女,有錢就行!   我當然也不會去載她,雖然她長的漂亮,不過我家的美女可多著呢,況且我現在還有正事。接近她看著她現在好像蠻高興的樣子,嘴巴在那一張一合的,左手加快了擺動的速度『柳先生?』我沒看錯吧?搜索腦海中美女的印象,沒這人呀?車子開到她身邊,她趕忙靠了近來,敲著窗戶,我有點火了,你就算是美女也要有點矜持吧,這麼莽撞!本想訓訓她,轉過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趙佳慧,那個寫文章的記者。她來湊什麼熱鬧?我看著她就一點煩了。   厭煩的把車停住,將車窗降下來:「有什麼事呀,趙小姐?」看樣子她現在是很急:「柳先生,你是去哪,能搭我一程嗎?我要去報社,現在已經有點來不及了,你看我在這等了半天都沒招到出租車。」報社?離程玉容住的地方不遠,順便搭程吧,也不和這種小女子計較。我打開車門:「進來吧,剛好順路。」「嘀……嘀……」車後已經傳來不耐煩的喇叭聲。她馬上鑽進了車子,將門關上,雙手扇著風,看樣子剛才是熱懷了。啟動了汽車將車窗關上,身邊又傳來了涼爽的清風,還夾帶著一絲香氣。「想不到趙大小姐也這麼準時呀」我調侃道。「遲到了可是要扣獎金的,我可不像你有閒情逸致,遊戲人生。另外就叫我小趙吧,上次的事情我是有點不對,這次謝你幫忙了。下次請你吃飯,順便賠禮道歉。OK?」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又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可恨!我無奈道:「賠禮道歉就就沒必要了,你下次別給我再找個什麼麻煩我就萬幸了。」   「柳先生現在準備是去哪?」我順口答道:「去市政府,跟你順路,載你一程。」趙佳慧露出一個讓人玩味的笑容:「哦……是去找程書記吧。」現在的記者怎麼就這樣,對花邊新聞怎麼這麼感興趣,我現在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我說你們做記者能不能不這麼八卦,有一點縫,就想去鑽牛角。」經我這麼一轟,趙佳慧總算老實點了。坐在車子裡有點無聊:「我說趙小姐,你剛才怎麼一眼就看出是我的車了。」她呵呵的笑:「做記者,這點事情還不容易。」是呀既然想做好記者,當然是要做到識面知心謀事的,我可沒做記者的天分。趙佳慧問道:「你就住在這附近?聽婉真說你們原來就住在市第一高中裡面,她還經常去你那玩。」「現在搬家了,中午我是在梅姐那吃飯。」反正我和梅姐底關係大家都知道,告訴她也無妨,只要不再亂髮些什麼文章就行。   發文章?我想起來了:「趙小姐,如果在你們報社發一篇關於騰龍集團的介紹要多少錢。」她聽言興奮了起來:「你要打廣告?找我,我馬上就把你印出來,錢是小事。你還不放心我嗎?」我有點想笑,我現在和她有多大關係,就套近乎了。現在拉的廣告和記者的獎金掛鉤,報社只注重經濟效益,而不注意社會效益。這些廣告有多少是虛假廣告,不得而知。前些日子,中央還在發佈文件,禁止虛假廣告的流傳。以中央的一貫做法,虛假廣告必定是已經到了非管不可的地步。不過我現在看樣子也要用用這東西了,雖然算不上什麼虛假。我答道:「不是什麼廣告,是介紹關於騰龍集團的文章。你也知道,最近騰龍集團出了些事情,股價一瀉千里。但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有必要澄清一下,要給股民也給市政府一個交代。」   「哦,現在柳先生入主騰龍集團了,恭喜恭喜。文章你放心,我保證寫好交給你,可你要怎麼謝我呢?」看著她的臉我怎麼想起口蜜腹劍的李林甫。得了便宜還買乖,這文章發上去,不知道她會有多少提成,還計較我這點。「事情辦好了你說要怎麼謝吧,我盡力滿足你的要求。」我隨口答道。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看你這樣子也不誠心,這樣吧你把電話給我,我想好了再跟你說。」也好,這樣寫起報道來好聯繫,我順手把電話給了趙佳慧。在車廂裡東聊西聊的,一會就聊到什麼時候到我家看看,採訪採訪新富生活。我敢忙說道:「別,我生活幸福,家庭美滿,又有嬌妻孝子,你就別這麼熱心給我添麻煩了。」總算到了報社,送走了這個瘟神。想起最後那張美麗的笑臉,怎麼總覺得是白骨精看唐三藏,頓時膽戰心驚。   開車來到程玉容的樓下,看到鐵門上面一聯竄阿拉伯數字,才想起還沒問過她的門牌號碼。門口被一扇鐵門擋住,要聯繫住戶答應才能開門。想想中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家子氣了,什麼地方都是用一扇鐵門守著。不知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年代離我們還有多遠?   打電話過去,問清楚門牌號碼我上了門。到了門口,程玉容給我開門的那一刻我目光有點呆滯。可能是因為剛剛起床緣故,她身著一身寬鬆的白色格子睡衣,黑髮盤在頭上,雙眸銳利,朱唇含笑,雪白的肌膚,豐潤的身材,臉上還帶著剛剛倦態,從如果趙佳惠用清新脫俗來形容,那此時的程玉容就可以用高雅華貴來描寫。她從鞋架上拿出一雙拖鞋,調侃道:「怎麼,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我從剛才的失態中反應過來,忙把皮鞋脫掉穿了上去,邊說:「那裡那裡,只是大姐越來越年輕了,剛才我還為是進錯了門,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樣子她是很高興,嘻笑道:「你也老大不小,還這麼老不正經,總拿你大姐開玩笑。」我一臉正經道:「剛才我可是實話,別人看了也沒人相信你會有個成年的女兒。」「玩笑了,進來吧隨便坐坐我給你去泡茶。」我忙拉著她手說:「隨便聊聊,我來這是找你出主意的,還好意思麻煩你嗎?」她面上有絲桃紅,才發現現在兩人有點曖昧。忙放手,看著客廳掛著的書法念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幾個字寫的好。是出自哪個大家之手?」程玉容臉色黯淡了下去:「這是馨馨他爸留下的。」我現在也有點後悔了,怎麼一下就提到她傷心往事了:「我真是那兒不開心,就提哪,對不起。」她搖搖頭露出了笑臉:「沒事,都幾年了,什麼事挺挺也就過去了。到是你,大姐還勸你往事隨風去,情緣需珍惜。你現在心裡是不是還老掛念著淑玲?」她的話觸動了我心上一根弦,淑玲一直是我心中最愛,雖然現在有這麼多女人,可還沒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不過她這話是不是在勸我早點和玉梅結婚,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將茶砌了上來,聞著濃茶散發出來的清香,想起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和程玉容談起了關於騰龍集團的事,告訴她現在我已經準備接手騰龍集團,並希望她能出出主意幫助騰龍集團解脫現在的困境。程玉容聽完坐在那沉思,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不可否認現在是有人準備把騰龍致於死地,你想想現在上次有多少官員在騰龍這件事情上載了跟頭,他們又有多少親朋好友還在位置上,這很大關係是因為你給我的那張光盤。雖然關於證據的來源我們做了很大的隱蔽工作,但有這麼多人經手了這件案子,不出點差錯是不可能的。和你說句實話,是因為那張光盤才導致騰龍遭遇滅頂之災,是省裡的那些官員在對騰龍公司進行報復。偷稅漏稅固然不對,但處罰也沒達道這麼嚴厲的地步,國家也知道殺雞取卵的道理。現在你只需要在法庭上表明公司所面臨困境,相信應該能得到酌情處理。市裡面也會幫你的忙,畢竟騰龍一倒,你們的損失並不大,但政府卻失去了一個納稅大戶和眾多的工作崗位。致於銀行方面,還不用擔心,現在的行長和我很熟,是個辦時事的人,只要你能保證公司的有能力償還貸款,他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你。這件事也很大部分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引起的,是我對不起梅家。」   看著程玉容低沉下去的面容我有絲不忍,我從心裡有種想法,我想保護她而不為這些凡事所擾。不過也就是想想,因為我現在可沒什麼能力,讓一個前紀委書記屈身在我的門下。場面尷尬了下來,沒人說話,程玉容應該是想打破這種氣氛,她直起了身子:「茶喝完了,我在幫你去倒一杯。」其實現在我並不想去喝什麼茶,我連忙直身想攔住她。「啊」程玉容沒注意,勾住了我的腳,看她就要倒下去了,我連忙用雙手準備托住。程玉容本想用手扶住茶几,但一著急手就放在杯墊上,身體順著桌子滑了下去。我忙將她拉到身前,程玉容就這樣倒在了我的懷裡。   懷抱著她豐滿的身軀,聞著她頭髮中散發出來的陣陣薄荷香,我的小弟弟也不老實起來。由於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少,我想程玉容也能感覺的到我現在的窘態。程玉容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用手撐著我的大腿在我懷中掙扎。今天我是怎麼了?我連忙放開手打了個哈哈:「呵呵,剛才沒摔著吧。」「沒事」她尷尬道。   現在程玉容都有點不好意思看我了,我看著她臉上露出的小女子態,覺得有趣。想不倒堂堂的紀委書記也有她害羞的一面,唉……女人終究還是女人。突然她好像發現什麼了:「哎呀,剛才不小心把水倒在你褲子上了,快脫下來我給你烘乾。」怪不的身下傳來熱氣,剛才都沒注意。「沒事我到陽台走走就可以。」「脫下來,褲子上濕了那一大塊像什麼話,我幫你拿條褲子先穿著」說著她就走往臥室去了。   我在客廳等了一會也沒見人出來,不覺也有點不對頭。往臥室一看,程玉容正在床上發呆。連忙跑了過去:「程姐你怎麼了?」「沒事」說著抬起手,將一粒即將湧出的眼淚擦去,「把這條褲子穿上,這原來是老吳的,你們倆的身材差不多。」「哦,程姐你就沒想到再找一個嗎」我關心道。程玉容無奈的搖搖頭:「都這麼老了,還有誰要呀。」我調侃道:「程姐一點也不老,如果真的沒人要了,你就考慮考慮我。」   「去你的,也拿你大姐來開玩笑,褲子放在這裡先換上,要不等下萬一著涼了可不好。」   程玉容走出房間,我思緒萬千。想起她那美麗的面容,我不可否認她很令我著迷,要不我也不會因為她而向江瑞香低頭。雖然可以對別人說我是為了國家利益而挺身涉險,但我自己清楚這裡也存有我的私慾,存有我對程玉容的討好。美麗的女人總能讓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辦事,男人就像狗一樣圍繞在她的身邊等待著她的施捨,我忽然認為我被程玉容騙了,被她豐潤的身軀,美麗的面容,高雅的氣質騙了。我應該怎麼做?我能像其他人一樣等待著她的施捨嗎?不……   我穿好褲子來到客廳看著程玉容已經把剛才的混亂局面打掃好了,並在茶几上又放上了一杯茶。我慢慢走過去來到她的身後,猛的一下抱住她。「玉容,我不想看見你像個無助的小孩躲在角落獨自哭泣,不想看見你嬌美的面容掛滿淚珠,不想看見柔弱的身軀逐漸憔悴,不想看見你迷人的眼睛裡充滿憂愁,我想給你停靠的港灣,我願意微笑永遠停留掛在臉上,幸福永遠伴隨在你身邊,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我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等待著她的反應。一顆眼淚掉在我手背,我將程玉容轉了過來,不忍心看她的面容,我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她放聲的大哭起來,哭吧,哭吧,她應該很久都沒這樣哭過了。她雙手緊緊摟住我,生怕我會忽然消失一樣。我感覺到襯衣已經被淚水浸濕了,我扶起了她的頭,吻了上去:「玉容,哭夠了沒,沒夠繼續哭。」她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哈哈,從今天起你程玉容也是我媳婦了。」我雙手抱起她向臥室走去。   「把我放下來!」「等等就到了,我把你放下來咯。」說著我雙手拖住她的身體,雙眼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將她放在床上。「你今天真漂亮。」「忍不住了才下手的吧。」「我早就忍不住了!」說著我撲了上去。將她的衣服慢慢解開,就像一件藝術品慢慢展現在我的面前。她的身材豐腴到家,乳房如同珠穆啦瑪峰似的聳立在胸前,雪白的大腿讓人忍不住就咬上一口。下身的小兄弟已經有反應了,我忙把衣服脫的只有一條內褲跳上床去。   「你急什麼,我在這又走不掉。」玉容總算發話了。我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太動聽;「我不急,主要是小弟太急了,嘿嘿。」說著就吻了上去,舌頭在她口中糾纏,一直手抓捏著她的乳房,一隻手從乳房滑下掠過細膩的小腹,鑽入內褲中,直奔向那桃源水洞。由於遭遇突然襲擊,她全身驀地膨緊,兩腿夾住了我的魔手。我此時也不心急,口在盡情地吸吮她的香舌,一隻手則在那一對椒乳上肆意撩撥,另一隻手在下面慢慢地揉動。此時的玉容已經媚眼如絲,絲毫對我沒有招架之力了。我嘻笑道:「老公的手段怎麼樣?」她很不以為然道:「還過的去吧。」小看我了,看樣子要出真功夫了。將內褲褪去,露出我的分身,她看了一眼好像有點吃驚,立刻又轉了過去。你也有害羞的時候,我將她放在床上,從頭開始,就像品嚐一頓美食一路啃了下去,斗的她呵呵直笑。終於來到了她身下,就像對待聖物樣將它的偽裝慢慢剝去。隨著內褲的下來,玉容的桃源也展現在我的面前。烏黑的毛髮,壟起的陰蒂,肥厚的陰唇,還有那微微張開的粉紅色小口。我張開嘴靠近她的蜜穴吸了上去,她的雙腿又猛的將我的頭夾在中間,甚至另我窒息。我連忙用手將她的兩腿支開:「用這麼大力幹什麼,我都快被你夾死了。做為懲罰給你嘗下你自己的味道。」說著我又將嘴迎到她的面前吻了上去。「嗯……嗯……」程玉容拚命的把嘴巴閉上。我用舌頭抵住她的牙齒,雙手放到她的腋窩下,撓起癢來。玉容終於忍不住了,我乘機將舌頭挺了進去,又和她舌頭絞在一起,雙手繼續在在她胸前遊蕩。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越來越高了,我鬆開嘴唇讓她能闖一口氣。玉容滿臉通紅道:「呼……呼……髒死了」我將她抱起頭趴到她耳邊道:「對我來說可是美味哦。」她雙手也順勢將我抱住。我將我們兩的位置調整好,將肉棒對準了她的蜜穴口,我能感覺的到她的緊張,她將我抱的緊緊的,將頭靠在我的脖子上,而不敢看我們的結合處。   身子往前一挺,我和她融為一體。隨著分身的進入我感覺倒肉棒周圍的嫩肉,越來越緊的將肉棒握住,幾乎阻止了肉棒的前進。「痛……」玉容在旁說道。我放慢了進入的速度,將肉棒抽出,又緩緩的放進去,希望玉容能慢慢適應我的大小。過了一會感覺到阻力沒原來的大了,我將肉棒抽出:「這次我要真正的進去了?」玉容在那答道:「嗯。」我猛的一下紮了進去,「啊,太大了」玉容呼叫了一聲,在我的肩膀上大力的咬了一口。此時身下傳來的快感,讓我忘記了所有的傷痛。她的花徑將我的肉棒緊緊的包裹著,並在四面八方進行摩擦,而我的馬嘴被她的花心吸住,一股強大的吸力差點讓我立馬投降。決不能這樣就投降了,我吸了口氣將慾望壓了下去,並用一隻手按了下尿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受,想不到玉容也是一個尤物。這才感覺到肩頭陣痛,連忙收下心神看看玉容怎麼了。看著她臉上掛著的淚珠,用舌頭一一舔去,我內疚道:「對不起,剛才弄痛你了。」「沒事,就想不到你的這麼大」玉容打趣道。「我們繼續」我又將分身動了動。玉容羞澀道:「我來,你躺下。」   慢慢的玉容完全適應了,她在我的身上瘋狂的擺動著。我雙手扶住她的淑乳抓捏著,下身也順著她的動作上下挺動。從肉棒中傳來的快感,讓我忘記了一切的煩惱。玉容的花徑收縮的越來越劇烈,口中傳來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我知道她快了。連忙起身,雙手抱住她,肉棒猛的向上一突,龜頭已經完全陷入了子宮之中,感覺到一張小嘴在馬嘴口劇烈的向裡吸氣,我再也人不住了。「啊」大叫一聲,將全部的精華射入了玉容的體內,玉容也被我陽精一燙,馬上的丟了出來。玉容的四肢緊緊的將我包在裡面。她口中呻吟著,全身都痙攣了起來。這是她體驗最強烈的一次性愛嗎?起碼使我最強烈的一次。我們就這樣合在一起,享受著激情以後的快樂。   「怎麼會這麼快答應我?」我有一些疑問。玉容皎潔的笑了,彷彿一躲桃花開在面上:「你不是一直希望是這樣嗎?從開始見到的我那天起就在算記我。」我有些摸不著頭緒:「我怎麼算計你?」「我每一次有危險你都出現在我面前,你這招苦肉記誰沒看出來?」我有點吃驚,苦肉記?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嗎?「算了,不鬥你了。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福星,能給我帶來好運。第一次我們不認識,你捨命救我。第二次,在我被大多數人懷疑的情況下,你依然相信著我並努力為我解除了困境。這一次你來前的30分鐘,省委給了我電話告訴我準備上任,職務是G市市委書記,以表彰我在這次行動中做出的貢獻。」聽到她當上了市委書記我有一絲的高興,但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如果下次陷入困境我救不了她怎麼辦,她還會向現在這樣信任我嗎?「就這些,沒有了?」「想想,你應該怎麼向玉梅她們解釋呢?我可搶了她們的老公了?」我嘻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跟她們說是你在勾引了。」說著我又撲了上去。「死人,誰還有力氣合你來呀,啊……」   (四十九)抽刀難斷水 清晨,站在頂樓上,靜靜地享受著清晨的陽光、新鮮的空氣,我發現有些不對頭,昨天晚上因為看桌球比賽,太興奮了,中國選手居然擊敗了英國佬,拿到世界冠軍,雖然個人覺得運氣球成分較多,然後畢竟也要有實力才行,不像國足那麼水。然後一個人跑到別墅樓頂上曬月亮。 那皎潔的陽光漸漸幻化成一張熟悉的面孔,不禁淚流滿面,默默地在心裡告訴她,我們的女兒受到了無盡的關愛。 本來想去找瑩瑩和雅詩,但最近曉燕她們一直在一起睡,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個麻煩,剪不斷,理還亂,就如同抽刀斷水一樣,卿姐的心頭肉,自從和卿姐搬過來住之後,她極力為自己爭取KISS,就像當初我和她的約定沒生效一樣。然而吻過之後,卻要我獨自面對卿姐——她媽媽,那似殺人、似母雞對老鷹和愛憐的目光,這是每次事後,我從卿姐眼裡讀到的,從沒見過這麼複雜的眼神。更惱人的是,小丫頭事後紅著小臉兒看我的笑話。 思來想去,睡意全無。最後竟是一個人獨自在樓頂 打起坐來,完全融入氣功的運行中,絲毫沒有受到清晨露水和陽光的干擾,運功完畢後,絲毫沒有睏意。於是從頂樓下來,才發現家裡居然找不到人。在客廳的桌子上,我發現在報紙上面放了一張小紙條,「爸爸,梅姨我們有事出去啦,你看下報紙……」 我愕然,什麼事兒,這批娘子軍都走啦,我下意識拿起報紙,看了下標題,腦袋嗡地一聲,震驚不亞於當時看玉蓉出事的消息「XX學校常玉珍因為XXXXX被停職檢查」大概因為大家知道我晚上看電視的事兒,所以沒有一個打擾我,都靜靜地走了,我知道,玉梅肯定是帶著幾個丫頭去常玉珍那兒了,怎麼辦呢,安慰人不是我的強項,打定主意後,去衛生間洗漱完,把衣服都脫下來,找了身休閒裝,換上,準備去找玉蓉,看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不。 突然間,我感覺不對頭,俯身看床下,果然裡面有個腦袋,是曉燕。小臉兒紅紅的,爬了出來,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暈,被一個小丫頭偷窺,剛才可是脫完了換衣服。曉燕低著頭不敢看我。 「走啦!」小丫頭這才拉著我的胳膊,一起出門,開了車去玉蓉那兒。路上,我問起曉燕,她不好意思地告訴我,她是溜回來的,是想…… 我一時無語,曉燕膽子倒大起來,拉起我擱在排擋上的手,輕輕咬了下,「麟,你想逃出我的手心?」吱地一聲,車差點失控,順勢在路邊停了下來。 我轉頭望著曉燕,「曉燕,我不是……」「飛蛾撲火,冀求光熱,雖死無怨。」我看著曉燕眼中轉動的淚花,心頭震盪,扳過她的頭,在嚶嚀地呻吟中,吻上了她顫攔的唇,處女的芬芳在齒間流連,曉燕的身體熱了起來,我已忘了身處鬧市。 卡嚓一聲響,沒有鎂光燈。我連忙推開曉燕,扭頭看。又是這個記者——趙佳慧,舉著照相機。不過,她迅速跑開,鑽進路邊一輛車裡,開走了。 曉燕也呆了,「爸,對不起。」我制止了她繼續說,無奈地掏出手機,想不到手機卻響了,按下接聽,放在耳邊,趙佳慧的聲音,「柳大老師,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除了美麗的紀委書記、老師之外,還有……」「你想幹什麼?」我惡狠狠地打斷她,想想,今天先是被偷窺,接著被偷拍,抓個現型,誰心裡也好不了。 「噢,其實,我只是想採訪一下,那個美麗的紀委書記。你可以拒絕,不過。」 她沒繼續說,我無奈,「好吧,我安排好了聯絡你,不過你記得把膠片帶著。」 「OK!」女記者爽快地答應了。 我驅車來到玉蓉家,帶著曉燕敲開了門,玉蓉臉上勾著淡裝,豐潤的身材隱藏在寬鬆的睡衣裡,顯然沒想到我會來,竟然還帶了個小姑娘一起來,怔了一會兒,連忙把我們讓進屋,順手關上了門。 坐下後,我直接問「蓉姐,聽說常校長的事兒了嗎?」 玉蓉嬌嗔地白了我一眼,只是說打了個電話,是件不太大的事兒,然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我,「你願意幫她渡過這個難關嗎?她可是我的好姐妹!」說著,眼神暖昧起來。心頭一窒,如果不是曉燕在旁邊,差兒點就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蓉姐,你就直說吧!」 好不容易定下心來,玉蓉也沒再問我,直接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原來,常玉珍是被手下人陷害的,誤簽了一個文件,導致了挪用公款的事實,現在被停職檢查了,實際上如果不是蓉姐出面的話,恐怕已經被雙規。 「那怎麼辦,蓉姐?」玉蓉這時又現出了嫵媚的神色,「只要你出些錢,我就動用一回權力,把這件事擺平,最多讓玉珍姐辭職就算啦。」 「好,正好玉清那兒一大攤子事兒,像常校長這樣的管理人才,正好可以幫幫她。」 「是嗎?」 望著玉蓉那如花面孔和愈加暖昧的眼神,我簡直不能把她和紀委書記聯繫在一起。只好說:「我說的是正事,蓉姐。」 說到正事,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惱人的記者趙佳慧,便靜下心來,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兒,當事人梁曉燕滿臉通紅,在我說完後,又向我道歉,「爸,對不起,我……」 我打斷她的話,「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錯,你還是個小孩子,而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曉燕辯道:「爸,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玉蓉沒有插話,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一大一小爭執著。 見曉燕急了,玉蓉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坦言道:「這是個麻煩,接受她的條件,怕她窮追猛打,事情會變麻煩;如果不接受她的條件,她真把事情捅出去,我倒無所謂,只是象曉燕、雅詩她們幾個孩子怎麼辦,還有若蘭,我無法想像她們怎麼能抵擋得住。」我沒刻意隱瞞什麼,相信玉蓉也或多或少地知道我目前的狀況。一時間,玉蓉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室內陷入第一次沉默中,好一會兒,曉燕在大著膽子說,「爸,我有一個辦法,絕對可以拿住那個記者。」 我盯著曉燕,沒發現玉蓉的眼神又暖味起來。曉燕迎著的目光,堅定地說,「爸,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先。」 我可能太急於解決這個記者了,隨口答應「好!」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曉燕望了望玉蓉,「蓉姨,你可是見證啊!」玉蓉點了點頭號。 曉燕才繼續道:「其實,只要爸出面,把她搞定,一切就OK啦。」我暈,這是什麼主意啊。曉燕接下來的話,讓玉蓉這位美麗女書記的臉也紅了,「就憑爸征服蓉姨的手段,相信那個小記者也好不到哪兒去!」其實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玉蓉啐了一口曉燕,「其實,這個辦法也也不錯啊。」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拉起玉蓉直接去了臥室,大家不要誤會,其實是去辦正事。 「啪」地一聲,「你還嫌不夠亂嗎。」我不輕不重的在玉蓉可愛的香臀上打了一下,玉蓉嗯地一聲,像突然渾身沒了骨頭一樣,纏在我身上,膩聲問我「看不出來,你這個色狼啊,怎麼有色心沒色膽哪。我,我真是……」 「哈,遇人不淑吧!」我大笑著接過話來,其實,昨晚已經夠我難受了,現在她這樣子,無異於火上澆油,我哪能把持得住,三兩下脫去玉蓉的睡衣,把她抱起,丟在床上,然後迅速剝光自己,撲上床去。 雙手抱著玉蓉那張醉人的面孔,把嘴印在了那張紅潤的小嘴上,頓時,淫靡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右手撫弄著玉蓉的左乳,一陣揉、捏、彈,弄得她氣喘吁吁,左手一路下移,來到雙腿之間,輕柔地分開雙迷人的洞口,輕輕佻逗著。受到這雙重攻擊之下,玉蓉嬌軀熱了起來,身體輕扭著,把美穴往手上送,一時間,津液四溢,流了一手。溫柔分開她的雙腿,已經充血的陰唇呈現出紫紅色,隨著她白嫩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的將她肥厚的大陰唇分開,她那桃源仙境內部的美麗而神秘的景色也暴露在了我的面前。粉嫩無比、帶著無比誘人的粉紅色的內壁嫩肉,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小巧可愛的小陰蒂。抵住穴口,輕呼 「蓉姐,我來了!」一挺身,便進入了她,頓時覺得小老弟進入了一個異常緊窄溫暖的所在,呻吟一聲,溫柔地進進出出。玉容的四肢緊緊的將我包在裡面。她口中呻吟著,全身都痙攣了起來。 很快,美麗的女書記便迎來了第一個高潮,身體軟了下來,香汗、體液已經無法分清。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翻過來,讓雪白的玉臀高高翹起,從後面又一次溫柔地進入。這一次她的密穴經過充分的潤滑,雙手摟緊她的腰腹,猛烈地撞擊著她的玉臀,隨著粗壯肉棒在玉蓉的蜜穴內飛快出沒,「噗滋」、「噗滋」的水聲也此起彼伏,絲絲淫液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漸漸瘋狂起來。 可任誰都沒想到,臥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呵,大家不要誤會,可不是玉蓉的女兒吳素馨剛巧跑回來捉姦,是客廳的曉燕,她竟然跑了進來,小臉兒赤紅,卻盯著正挺腰大干玉蓉的我。 要不怎麼說女人的感覺靈敏,玉蓉很快便發現了,雖然她低著頭,剛好從腿間望見了,一時間,她羞得不敢說話,像個做錯事的小姑娘,然而,身體卻痙攣了起來,花徑緊緊地收縮,把小老弟包裹的更緊,我覺得頂到她的花心了,像一張小嘴緊緊地裹著小老弟吸吮著。感覺到肉棒被滾燙的液體澆灌著,龜頭被炙熱的嫩肉吸噬著,低吼一聲,止不住將精液噴灑出去,一股濃厚滾燙的液體撞開玉蓉的花心,連珠炮般不斷擊打在子宮最深處。打在花心上,剛洩完的玉蓉頓時身體一僵,再一次迎來一個高潮,又是一股滾燙的液體在內部噴發。 愛憐地摟著美麗的身體,翻身躺了下來。我並沒有退出小老弟,就這樣摟著她,輕手梳理著玉蓉的濕發,玉蓉緊緊閉上了雙眼,面上一片潮紅,我大為不解,打趣地說,「蓉姐,都老夫老妻了,怕什麼?」玉蓉啐了一口,呶了呶嘴,我抬起頭看去,見曉燕羞澀地站在門口,緊緊盯著我。連忙伸手拉過一條毯子,蓋住兩人的身子。緊張地問「曉燕,幹什麼?」 曉燕上前幾步,盯著我的雙眼,「爸,你該兌現諾言了吧!而且蓉姨是見證人,她還是,」神色頗為得意。 我無語以對,「哼,我會怕你個小姑娘,只怕是你?」曉燕不為所動,反而動手脫起衣服,當她把一件小可愛從腳上褪下,她那還處在發育過程當中、略顯青澀的少女胴體就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尤其是那小巧乳房頂端的紅櫻桃和她胯間那細如一線的肉縫給我難以形容的視覺衝擊,熊熊的慾火在胸中升起,讓我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剛洩過的肉棒在玉蓉的花徑裡硬了起來,頂得玉蓉呻吟出聲,輕聲罵「小色狼,你敢不敢啊?」 一句話激起我的雄心色膽,拉開毯子,「曉燕,如果不後悔,你就來吧。」曉燕羞澀地依言走過來,俯身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卻再也不敢看我。 過了一會兒,不見我動靜,曉燕羞紅著小臉兒,依偎到我懷裡,雙手勾住我的脖子,湊上鮮紅的小嘴兒,我硬著頭皮低下頭,吻住了曉燕那呼吸著芬芳氣息的櫻唇,舌頭也侵略性的突破了曉燕的防守,伸進了她的小嘴當中,跟她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肆意的品嚐著她的芬芳。 玉蓉翻過身子,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的嘴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曉燕張著小嘴嬌喘著,小臉紅得像一個誘人的大蘋果。隨著她胸脯的劇烈起伏,兩粒粉紅色的櫻桃也隨之抖動著,讓我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一向冷靜的大腦也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能自已的將曉燕按在身下,然後一頭埋在了她的胸前,一口叨住了她的一隻乳峰,同時右手蓋上了她的另一隻小巧玲瓏的乳房。未經人事的少女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曉燕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起來,嘴裡也洩出了膩人的嬌哼:「哼………啊……爸……呀……不要咬……啊……嗯……哼……」曉燕誘人的嬌哼聲聽在我耳中顯得分外的嬌媚,讓我血脈賁張、慾火高漲。 不過慾火並沒有完全讓我失去理智,畢竟這是曉燕的第一次,所以我強忍著滿腔的慾火,繼續耐心的挑逗著曉燕。在我的口舌和雙手的攻勢下,曉燕胸前的一對粉紅色的櫻桃都挺立了起來,雪白的肌膚也漸漸的泛起一層朦朧的粉紅色。她有些酥癢難耐的將我的頭往她的胸前壓,一雙修長的玉腿無助的磨蹭著,櫻桃小嘴當中不時的發出讓人肉緊不已的嬌哼聲:「嗯……爸……啊啊……好麻……啊……好癢啊……不要再逗我了……啊……」 看到曉燕的反應十分上路,我悄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桃源仙洞,哇,已經發洪水了。我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不再浪費時間,伸手撈起了她的一雙玉腿,用力向兩邊分開。 曉燕滿臉紅暈,但是卻強忍羞意的探手抓住了我堅硬如鐵的肉棒,抵住了她已經泥濘不堪的蜜穴口磨蹭了兩下,然後滿臉通紅的望著我媚聲道:「爸……來吧……佔有我吧……」 雖然經過雅詩和瑩瑩,面對曉燕如此嬌嫩的少女胴體,我仍是激動莫名。我屏住了呼吸,腰部微微用力,粗壯的肉棒慢慢的分開兩片陰唇,向裡面擠進去。遇到一點障礙,我沒有猶豫,盯著曉燕黑白分明的大眼,繼續挺身推進,下體肉棒插在一個異常溫暖潮濕的窄小甬道中,四周的肉壁蠕蠕而動,有力的擠壓按摩著龜頭和莖身,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衝大腦。 「啊……好痛………」身下的曉燕痛呼一聲。我停住,關切的望向身下的曉燕。「曉燕……你還好吧……」看著曉燕痛苦的樣子,我十分不忍,低頭親吻著曉燕有些發白的櫻唇。 「呵!」一旁的玉蓉倒是輕笑出聲,不過她很快也挪了過來,幫我用手邊撫弄著曉燕稚嫩的雙乳,邊安慰著曉燕,「你爸的傢伙太大,剛開始會很痛,你忍耐一下,一會就會好了。」真不知這嚴肅的女書記怎麼想的,或許是母性的原因吧。竟然和我一起做起這事來。 曉燕勉強展顏一笑,她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拉了下來,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用她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香甜的小舌也隨之伸到了我的嘴中,和我激情熱吻起來。 雖然我們的嘴唇仍舊糾纏在一起,但是我的腰部已經開始動作起來了,我開始輕輕的挺動起腰部來。而曉燕彷彿也已經忘記了破瓜之痛,滿臉通紅,嬌喘微微,生澀的扭動著腰部迎合著我的衝刺。熊熊的慾火已經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來,輕抽慢插已經無法讓我感到滿足了,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啊……蓉姨……你壞啊……啊……啊……」曉燕突然失聲叫了起來,原來是一旁觀戰的玉蓉不甘寂寞的在曉燕的胸前吸吮起來,替我照顧起曉燕的那雙小白兔來,這雙重的快感自然讓曉燕感覺分外的刺激和強烈,柳腰挺動的更加狂野,瘋狂的迎合著我的衝刺,「啪」、「啪」、「啪」的撞擊聲此起彼伏,格外的響亮。 曉燕的嬌軀在我的身下扭動著,她不住的挺動著柳腰迎合著我的衝刺,美麗的螓首在枕頭上左右的擺動著,一頭秀麗的長髮也披散開來,隨著她螓首的扭擺而在空中飛舞著。「啊…爸……受不了了……啊…太深了……啊……這下太重了……啊……」身體像一個蝦米似的拱了起來,以便讓我的肉棒能夠更深入的進入她的體內。 隨著粗壯肉棒在曉燕的蜜穴內飛快出沒,「噗滋」、「噗滋」的水聲也此起彼伏,絲絲淫液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 「啊……不行了啊……啊……啊……」隨著曉燕一聲高亢而悠長的嬌吟,拱起的嬌軀也慢慢的癱軟在床上,大量的陰精也從她的子宮深處噴湧而出,噴得我的龜頭一麻,達到高潮之後的曉燕雙眸緊閉,嬌喘微微,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我伸出右手在她胸前溫柔的愛撫著。 曉燕感受到我的堅挺,羞紅著臉頰,「爸,我還挺得住。」 玉蓉挪揶道,「好了,小丫頭。別逞強,日子還長著呢,休息一下,還有蓉姨呢。」 我正感慾火無處發洩,從曉燕的體內退出,轉移到玉蓉身上,強悍地進入她,玉蓉「哦」了一聲,非常受用。我將她的雙腿撈起架在我的肩膀上,雙手把著她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氣,卯足力氣開始狂抽猛插起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受到如此猛烈撻伐的玉蓉立時舒爽得嬌軀亂扭,滿口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小冤家……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好棒……啊……再來……啊……大力一點……干死……姐姐……也願意……啊……要上天了……」 「嘻嘻,爸這麼好的人,怎麼捨得干死蓉姨你這大美人呢?」緩過勁來的曉燕也不敢寂寞,加入了我們的戰鬥,不知是不是出於「報復」,她也玩弄起程玉蓉胸前飽滿的雙峰來,並且還時不時的低下頭用牙齒含住她的乳頭一陣輕咬,這讓玉蓉頗有些吃不消,嬌喘著呻吟道:「…丫頭……你怎麼……捉弄起……蓉姨……來了……別咬……蓉姨……要受不了……了……」 「嘻嘻,蓉姨剛才也捉弄了我一回,我現在當然要報仇了。」曉燕嘻嘻嬌笑著,小手輕捻著玉蓉的乳頭,胸前和下體傳來的雙重刺激讓玉蓉也變得瘋狂起來,顧不得再跟曉燕鬥嘴,口中嬌吟不已,螓首也一陣急擺,柳腰扭動更急。我氣喘如扭,一陣狂抽猛插。 「…受不了……啊……啊啊……來了……啊……」玉蓉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癱了下來,小嘴大張著直喘氣。 見玉蓉不行了,我抱起曉燕,讓她趴在玉蓉身上,兩大兩小四隻玉乳,一大一小兩個美穴,緊緊地貼在一起,兩人都止不住呻吟起來,我溫柔地再次進入了剛剛破身的曉燕,下面的玉蓉也大聲呻吟了起來。 抽送百十下後,我轉移陣地,退出來,進入下面的玉蓉,不再像對曉燕一樣溫柔,猛烈抽送起來,肉棒不時磨擦著曉燕的嬌嫩的花瓣,曉燕如玉的背上,泛起一片緋紅。 就這樣,輪流在一大一小兩的美穴裡進進出出,異樣的刺激很快使我感覺要爆發,劇烈地抽送後,在曉燕嫩穴裡爆發了。身下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瞬時高潮也來了,發洩過後的三人,無力地在床上躺下。兩個美人兒分躺在我的兩個臂彎裡。 神志恢復地我,用手撫弄著兩個美人兒,「曉燕,這下我可慘了!」 「嘻,活該!」兩人異口同聲。 我明知兩人是故意,佯怒,「你們倒好,我辛苦了半天,就換句這話。」 玉蓉取笑我,「小色狼,吃完不好消化了吧!」 曉燕倒是膽大,「爸,別怕。你和我媽好時,我不也反對過,還不是依了你們。」 我知道她的意思,歎氣道,「你不知道啊,我怕你媽接受不了,她是多麼愛你,生怕你受到傷害,這次我……」 曉燕也沒話了玉蓉在旁邊安慰我倆,「好啦,我陪你們兩個回去就是了。」 曉燕大喜,「真的?蓉姨。謝謝你!」我卻還是心虛,誰要我…… 曉燕的身體實在嬌嫩的很,經過我的開發後,根本走不了路,我們收拾好後,只好抱她下樓,其實玉蓉也差不多是我扶著在,幸好這會兒沒什麼人。讓曉燕和玉蓉坐轎車後座,我開車回家。 一進家門,眾女都等著我開飯呢,若蘭、怡菁和梅玉清也在,想必是為常玉珍的事兒來的。見我抱著曉燕,後面跟著程玉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徑直抱起曉燕去她的臥室,卿姐、瑩瑩、雅詩都慌了,連忙跟來,我把曉燕安頓在床上,盯囑瑩瑩和雅詩好好照顧曉燕,就把卿姐拖著離開臥房。我可不想讓曉燕見到我在她媽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 來到客廳後,我看到眾女暖昧的眼神,心裡知道玉蓉肯定說了什麼,也不多問,玉梅、玉怡連忙拉了卿姐去廚房,想必是告訴她去了,我望了一眼玉蓉,她的眼神更暖昧,又像是挑逗。 「玉清,公司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不敢跟眾女的目光碰上,雖然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獨自找個位置坐下。 玉清倒大方,在我身邊坐下,「還好,股價基本上平定下來了,不過那個記者還真不涵糊。」 「怎麼了?」提起這個記者,我就有氣。 玉清見我有些怒火,也抿唇笑了,見她這樣子,我不由佩服女書記的辦事效率啊,才這麼一會兒功夫,我家的女人看來已經清楚了事實真相。 「你上次讓那個女記者幫忙,她連續發表了幾篇文章,還真有一定影響,股價的平定起了不小的作用啊!」 我「哦」了一聲,「這個記者可害人不淺啊,有什麼辦法沒,眾位?」眾女都笑了,盯著我笑。笑得我心裡直發毛啊。 「那就按曉燕說的,把她拖進這渾水裡不就結了!」卿姐接過了話,不過,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許多,恨 ,不像;笑,也不像,很複雜,我都不敢看她,卿姐徑直在我旁邊坐下,依偎在我身上,看似浪漫,手可不老實,在我腰裡狠狠地掐了下,用小的差不多只有我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今後我們母女可都指望你了,你要是敢對曉燕不好,有你受的。」我咧著嘴,不敢接腔。 「叔,你要不想強迫,可以下藥。」若蘭接著出了個主意,我腦袋嗡地一片空白,這是我家的女人嗎。怡菁雖然算不上關係親密,可也發表意見了,「叔,這樣的事兒現在可多了,再說了,難道你忍心若蘭、雅詩、還有梅姨她們被人戳著脊樑說三道四的?」 「你們說的可是犯罪啊!是不是啊,程書記?」我把予頭指向了玉蓉姐。 玉蓉姐一本正經地說,「那可不定,像你這麼多情的人,肯定是會負責的,只要她不告,也不是犯罪嘍,頂多就是道德品質敗壞!」 我的鼻血都快出來了,想不到玉清的一句話,驚得我差點兒連下巴都掉地上了。她緊緊握著我的手,「我可以幫你把藥搞定!」 我再也坐不住了,借口去看看曉燕,逃離。 (五十)一石數鳥 「趙小姐,你恨我嗎?」我很坦誠,我決定交待了。 趙佳慧盯著我,「恨,我恨你!」心裡有點兒痛,但讓我覺得如釋重負。但趙佳慧轉口,「我恨你為什麼不溫柔點兒!」我暈。郝文秀和吳素馨也笑了。 「直說吧,佳慧。我說完後,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你要聽我說完。」我鎮靜地說。 「知道昨晚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事嗎?」三個女孩兒都搖著頭。「我先說原因吧。」頓了頓,我繼續,「佳慧,你知道玉怡和雅詩母女倆個和我的事吧!」趙佳慧點了點頭,吳素馨是知道的,郝文秀不由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我。 「不談大道理,我就想讓玉怡和雅詩她們母女倆個好好的生活,雖然我不能給她們所謂的愛情,我覺得我的愛情都給了玲。但是,我可以讓玉怡、雅詩、玉梅、若蘭、婉卿、曉燕、玉蓉,還有瑩瑩,我們可以給她們幸福的生活。愛情是什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三個女孩兒明顯對我的表白驚呆了,估計她們從沒想到過我是這樣一個人吧。 我繼續道:「你們對昨天的事感到奇怪吧?」我掃過三個女孩兒的眼睛,見她們點頭,「好吧,我直說了吧。我很怕,怕佳慧。怕你把事情捅出去,我無所謂,反正現在有錢,可以換個城市,甚至換個國家居住。但我怕傷害到她們,我不想讓她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所以我下了藥。」這個時候我可很清醒,絕不能說出是玉蓉。 趙佳慧大眼睛眨了眨,「你說你下藥,那麼蓉姐幫兇了!」 我迎著她的目光點了點頭,「就算是吧!」默默地坐下。 三個女孩兒都沉默了。 意料之外,郝文秀首先表態了,「柳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喊您老師!」我心劇痛啊。 郝文秀忍著傷痛站了起來,勉強走到我身前,「我不後悔,我很欣賞你的坦白,讓我感動。」說完,撲在我懷裡,重重地吻在了我的唇上。坐倒在沙發上,大腦一片空白,我很高尚嗎,否定,怎麼可能呢。 趙佳慧和吳素馨也接著表態了。趙佳慧居然笑了,呵,沒想到啊,我還能讓柳大色狼害怕。「我瞪了她一眼,郝文秀和吳素馨也面色不善。趙佳慧一點兒也不在意道:」開始我對你只是好奇,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和你生活在一起,而你又沒有什麼男性朋友。出於記者的好奇心,我開始注意你。慢慢有點兒著迷了「說著,又哼了一聲,」難道我是那麼壞的人嗎。不過你剛才還算老實,那番表白也打動了我的心,我打算……打算給你個機會,一輩子照顧我。「我有些得意了。 吳素馨笑著問,「那你的記者還幹不幹?」 趙佳慧問,「這有什麼關係!」 吳素馨說:「記者應該報道真實的事情啊!」說得趙佳慧也是一陣懊惱。 我勸她,「記者不當也罷,不如到我的公司來,做個公關經理或者新聞發言人什麼的,不比當記者強?」 趙佳慧精神大振,「好,一言為定!」 吳素馨看著我期盼的眼神,小心地說,「我,我沒什麼的?」扭頭望了望臥房,「我從沒遇到過我心儀的人,柳叔例外。」 我笑了,很是自得啊。「素馨,你怕你媽反對嗎?」 吳素馨紅了臉,我很直白:「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蓉姐說過你什麼嗎!」吳素馨恍然大悟,開心地笑了。 雖然很開心,但我還是要問文秀一些事,「文秀,你媽那兒怎麼辦,你,你男……」 懷裡的文秀打斷了我的話,「別提了,什麼男朋友,聽到我媽出事的消息,就和我劃清了界線,說是他老爸的意思。」 趙佳慧鄙視地說,「那種男人不值得去愛!」 吳素馨也說,「對,文秀,我支持你!」 「馨兒,支持什麼?」玉蓉姐被我們吵醒了,穿著睡衣站在客廳門口。我在身邊的沙發上拍了拍,示意玉蓉過來坐。文秀把事情的經過和盤說了一遍。 玉蓉聽完後,安慰文秀,「秀兒,早點認清一個男人也好,好在你媽的事兒已經擺平了,這還虧你柳叔了!」 文秀一臉幸福地在我懷裡,「蓉姨,我知道了,對柳叔,謝字是不夠的!」呵,我很感動。 玉蓉潑涼水,「秀兒啊,你的事兒可不好辦啊!」 文秀一驚,「怎麼?」 玉蓉笑問:「你不知道你柳叔他當老師的事兒了吧!」文秀點點頭,玉蓉又問,「知道原因嗎?」文秀搖了搖頭。 玉蓉繼續說,「好吧,我來告訴你吧!是因為你媽,常校長,不,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因為雅詩和你柳叔的事兒被你媽知道了,所以你柳叔辭職了!」 文秀吃驚地望著紅了臉的我,素馨插話道,「珍姨太不講道理了!」 玉蓉白了女兒一眼,「小孩子,知道什麼?」素馨無話可說。玉蓉道,「其實你們剛才的對話我聽了很久了,拋開別的不說,在外人眼裡,我們現在的情形就是亂倫。」我大受打擊,三個女孩兒臉色白白的,看來也是。 玉蓉繼續,「但我們為了什麼,為的就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馨兒,你還記得你爸去世的時候嗎。」素馨點了點頭,玉蓉道「那個時候,我差不多是為了你才活下來的!」 素馨激動地喊著,「媽媽!」淚流滿面。 玉蓉定了定神,拭去眼角的淚水,「我拚命的工作,想忘卻過去的事情,然而當遇到玉麟,見到他們開心地生活在一起,我是多麼羨慕啊。顯然我已經過了享受愛情的年紀了。當我身在其中,我越發感到快樂。你明白嗎,素馨?」素馨點點頭,表示理解。趙佳慧若有所思,望著我。 玉蓉激動了,「儘管我們很幸福,但在外人眼裡,是不容於人的,明白了嗎,你們?」三個女孩兒已經很清楚了。我激動地把玉蓉摟在懷裡,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玉蓉轉移重心,「所以,你們不要怪珍姨,她也是沒辦法,一個人多苦,還要管理一個學校。」 文秀拭著淚水,「蓉姨,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 玉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兒,「傻瓜,你知道什麼?我不是讓你離開,而是告訴你,我們要說服你媽,同意你和玉麟生活在一起。不過,讓你媽接受這個現實可不太容易!」 文秀堅定地說,「我可以等,等到我媽接受現實!」雖說男兒不流淚,我卻再也掩飾不住了,摟著文秀和玉蓉,使勁兒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蓉姐,明天,我去負荊請罪,拼了命,也要讓常校長出氣!」四個女的都感動了。我很尊重常校長的。 享受過晚餐後,時間也不早了。我把趙佳慧、郝文秀、吳素馨又都抱到臥房裡,放在玉蓉的大床上,這才發現,昨天晚上怎麼睡的,好像不夠大啊。玉蓉笑罵,「色狼,又不是只有這一個臥房!」勉強讓三個女孩兒在床上睡下,我和玉蓉只好到素馨的小床上去擠了。 摟著玉蓉,嗅著她的體香,「蓉姐,謝謝你!」 玉蓉紅著臉調侃我,「三個美女,還沒謝夠啊?」那一臉的媚態,看得我興致大起,摟吻著成熟美婦,一隻手在她身上的敏感地帶盡情挑弄,一隻手揉著一對豐乳,看它在我手中不斷變換形態。玉蓉呻吟著享受我的愛撫,不一會兒就主動騎到我身上,自動上套,閉上雙眼,享受起來。 激情過後,玉蓉趴在我身上,問,「小色狼,想沒想過怎麼向珍姐解釋?」 我故意說,「沒想過,讓她打一頓出出氣先!」 玉蓉用手指摁了下我的額頭,「你呀,解決不了問題的,不如,你把她也……」 我暈,「蓉姐,別出餿主意了!」 玉蓉吃吃笑了,「怎麼,沒膽啊?」…… 畢竟都是成熟的女孩啦。早上,我還在睡覺,三個女孩已經來叫我了,不知怎麼回事,不會是她們太激動了吧,想想也不是,昨天答應文秀去見她媽媽——常玉珍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開車去常校長家,本來我只想和玉蓉、文秀兩人去就好了,素馨和佳慧兩人非要一起去,說感受一下我的真情如何打動鐵面校長的。我暈,會死人的。 進門之後,我才發現,情況也許並不是太壞。因為一向制服式裝扮的常校長居然是一身家居服,除了面容有點兒憔悴外,一切都還算正常。我原以為她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 常玉珍開門才發現女兒文秀跟我們一起來的,忙問,「秀兒,你怎麼……」 素馨連忙叫「珍姨,我和秀姐一起回來看您的!」 玉蓉反客為主,「來,大家都進去說話吧!」待我們都進門後,關了門。拉著常玉珍一起坐下。 常玉珍望了望我,看起來玉蓉沒埋著她,「我去給大家倒懷水!」 玉蓉拉著她的手不放,笑說,「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我頭大啊。 常玉珍明顯沒有適應,「什麼一家人?」不過沒繼續問,看著羞紅滿面的女兒,「秀兒,你們跑回來幹什麼,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學業為重啊!不過,這回多虧了你蓉姨!」文秀嗯了一聲。 玉蓉笑道,「什麼話啊,我們可是多少年的姐妹!不過,最主要還是玉麟幫得你!」 常玉珍感歎不已,「是啊,要不是玉麟幫忙,我真?」說著,不由眼角濕潤。 玉蓉也歎了口氣,「珍姐,想開點。對了,玉麟,你不是有事要和珍姐說嗎!」一下把我推上了陣地前沿。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屋子裡的五個女人,應該以這樣說。「常……校……長……」「玉麟,怎麼搞的,叫珍姐。」玉蓉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也是,有點兒要喊魂的。 「珍……姐……!」我又打住了,雖然我當過老師,可我教的是數學,不是語言學,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太好說是怎麼回事了。常玉珍明顯發現了我的異狀,因為我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至少在她眼裡是。 靈光一閃,天救我也。「珍姐,願不願意到騰龍公司當個主管。」真是感謝上天啊,這個時候我居然會想到這個。 常玉珍料不到會是這句話「啊,不好吧,我一直是在學校啊。」 玉蓉打斷她的話,「呵,珍姐,其實都一樣的,在騰龍恐怕你不用自己做事吧。」說完,示威地瞟了我一眼。汗!我連忙點頭。 「珍姐,蓉姐說得對,其實你只需要具體管幾個人,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啦……」常玉珍一臉疑惑地望了望我和玉蓉,她顯然不明白什麼時候我和玉蓉有這麼親近的稱呼。我也沒辦法解釋。 見到常玉珍點頭,玉蓉唯恐天下不亂地說,「玉麟,你不是還有事情和珍姐說嗎?」大汗!我望了望文秀, 見她臉兒紅紅,卻盯著我,佳慧和素馨也是,我冷汗直冒。咬了又咬牙,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常玉珍面前,低下了頭。五個女人都呆了。 常玉珍反應過來,「玉麟,你這是幹什麼?」站起來拉我,現在我已經定下心了,反正死活也要說的,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我這個女婿也早晚要見丈母娘的。 「常校長,我對不起你!」 常玉珍是糊塗說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可幫了我大忙啊?」 我覺得現在的樣子有點兒傻,怎麼像個娘娘腔一樣,跪在地上,哎,沒辦法,如果常玉珍這關不過的話,趙佳慧那關等於沒過啊。 「珍姐,不是的,別的事兒,就像雅詩……」說著,我扭頭看了看文秀。 校長就是校長啊,當過校長的不是一般人。常玉珍一下明白過來,臉色發白,指著我,「柳玉麟,你,你怎麼這樣對文秀。」 這時,我倒坦然了,面對著常玉珍的指責,我無言以對,但我也不再逃避,我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閉上了眼睛。 「啊!」常玉珍像瘋了一樣,怒吼一聲,把我推倒在地上,騎在我身上,舉手在我頭上、臉上亂打一氣,嘴裡也不閒著,渾不管其她四女的感受,「文秀是個好女孩兒……你這樣讓她怎麼見人……嗚……我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爸爸……嗚……柳玉麟,你不是人。禽獸不如,你害了雅詩不算,又來害文秀,文秀的終身幸福就給你這樣毀了,嗚……」 本來,做錯了事情應該認錯的,而且我也認錯了,態度應該算是不錯,認打認罵,可她說到後來,我也受不了啦,騰地一把推開常玉珍,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兀自哭了起來,我站起來大聲喝問,「幸福,什麼幸福。是虛幻的愛情嗎。我和玲有,可是玲呢?雅詩怎麼了,她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至少她現在是快樂的,是幸福的,你呢?」 一不做,二不休。我走過去,「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快樂的女人,什麼是幸福的女人。」用力把常玉珍抱起來,直奔臥房。事後,我不禁常自笑,當時是怎麼想的,而玉珍也經常怨我,不給她面子,說我是個霸道的男人。 屋子裡一下靜了下來,玉蓉也是吃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佳慧嘿嘿笑了,「真是膽子大啊。」文秀羞紅著臉使勁扭了她一把,佳慧大笑,「又不是我的錯。」 素馨也羞紅臉罵她,「呸,要不是你,我和文秀怎麼會這樣。」說著,不禁又望了望自己的母親玉蓉。 文秀站起來要追進去,玉蓉攔住她,「秀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這些當然是我不知道的。臥房裡只有我和常玉珍兩人,當我把她扔在床上時,她已經警惕地停止了哭泣,緊張地看著我,抓緊了衣領,一副小女人模樣。 我可不管這些,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要給她女人的幸福,說起來好大啊。不理會玉珍的感受,我上前脫的家居服,玉珍死死的抓住,大喊,「來人啊,救命啊。」一會兒又喊玉蓉和文秀。 文秀有些緊張,被玉蓉拉著坐在沙發上,佳慧和素馨也在旁邊安慰她,「沒關係的,一會兒就好啦。」 說實話,玉珍的表現讓我很興奮,怎麼說呢,難道我除了戀童,現在又有暴虐的傾向了,可能是和江瑞珠做多了,受她的感染吧。 玉珍抓緊了領口,我從衣服下面動手,抓住她的衣服,「嘶」地一聲,上衣兩半,我雙眼有些發直,玉珍的歲數不小啦,身材依然是這麼完美,渾身雪白,勻稱,胸前一對豐乳飽滿、堅挺,上面兩點紅星,隨著她的掙扎,兩隻白兔不停地跳動,跳得我眼都花了。她居然沒帶乳罩,真方便啊。 我抓住玉珍的褲腰時,她哭了,「玉麟,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秀兒都給你啦,你……」我並不理會,用力下拉,雖然玉珍彈腿亂蹬,毫不配合,可依然擋不住。一隻白羊展現在我眼前,玉珍羞紅了臉,一手護胸,雙腿緊夾。她居然沒穿內褲。轉眼我就發現,原來我是連褲子帶內褲一次給扒下來了。 我俯身在玉珍身上時,她不再發出聲音,只是默默的流淚。我現在才發覺,我真是有暴虐的潛質。因為我並沒有遲疑。雙眼興奮地在玉珍身上遊覽,領略。雙手各抓一乳,輕輕揉捏、挑逗。 玉珍雖是在羞憤之下,可是異樣而熟悉的刺激很快就讓她的身體背叛了自己。雙手遇拒還迎,身體扭動著追隨我的愛撫。 時機已到,毫不猶豫,正視著玉珍的雙眼,一舉入她。瞬間,玉珍眉頭緊皺,本已不流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在枕上。真是意想不到啊,玉珍已經生了文秀這麼大個女兒,雖然經過充分的潤澤,小穴還是這麼緊。吻著,雙手在身上愛撫,媛慢抽動。每次進出,都伴隨著玉珍的嬌呼聲。 玉蓉幾個聽到這種聲音,一個個都笑了,目光卻集中到文秀身上,文秀雙頰通紅,「又不是我的錯……」 玉珍已經潮起潮落兩次了,異樣的刺激差點兒讓我丟盔卸甲,但我很明白,就這樣放過這個美嬌娘,很可能問題解決不了,而內心也總想不僅這一次佔有她,可以說心裡我並不打算放過她,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珍姐,你覺得現在幸福嗎?」 玉珍羞紅雙頰,連雪白的脖子都紅了,下體的感受是那麼真切,多年沒做過這尋歡的事兒了,況且以前也做得不多,現在被我這一通狂干,渾身酸軟,止不住輕聲罵,「小色狼,你……」 緊緊地抵住她甬道深處,微笑著問(不過怎麼看都像邪笑),「珍姐,你覺得幸福嗎?」玉珍羞澀不已,不敢開口。於是我挺起下身,望著她微閉的雙眼,潮紅的面孔,體會下面的肉緊,內心狂潮湧動,繼續下一輪的攻擊。 等到玉蓉派文秀進來叫我們時,疲憊得玉珍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我一臉的壞笑,文秀羞紅著臉說了聲,「姨讓我來叫你們吃晚飯。」說完,奪門而出。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文秀怕這樣和媽媽見面太尷尬,結果被佳慧和素馨捉住,硬給推了進來,見到自己的媽媽白花花的身子還躲在我懷裡,想想自己,更加害羞。 玉珍還渾身軟軟的躲在我懷裡,甚至能感覺到我身體的某部分還在她體內,刺激得她春心蕩漾,張嘴想說什麼,被我挺腰一頂,直有嗯地一聲呻吟從嘴裡吐了出來,真是妖媚啊。誰讓我們的姿勢太暖昧了呢,我側身躲在玉珍身後,一條腿橫在她雙腿之中,自然就留了某部分東西在她體內了,哈。 使勁白了我一眼,玉珍才勉強開口,「我的祖宗,別玩了,你想我被她們笑死啊。」呵,雖然生了文秀那麼大個女兒,可害羞的樣子,依然像個小姑娘一樣惹人憐愛。只好忍住巨大的誘惑,專心幫玉珍來穿衣服,她實在沒什麼勁了,誰讓我一心要收服她呢。 當我摟著玉珍出來,玉蓉已經指揮幾個女孩兒擺好了酒菜,幾人一齊擁上,「呵,恭喜新娘子啊!」「你們……,玉麟,你也不管管她們?」呵,我只有悶笑了。 在一片嘻笑聲中,好不容易才坐下來開始吃飯。玉蓉夾了一片肉放在我碗裡,「多吃點!」 我還沒張口道謝,佳慧已經惡形惡狀地放聲大笑了,不明白啊,仔細一看,我暈,腰花啊,我需要這東西嗎,用那種能剝去衣服的目光,狠狠地掃瞄了一遍玉蓉,「蓉姐,你要是吃不消,可以和馨兒一起啊!」 素馨頓時臉紅如火,秀目瞪我,轉頭又瞪她媽媽去了。玉蓉紅著臉,「好啊,反正我們已經陪過了,今天晚上,就讓珍姐和秀兒陪陪你吧。」 本來笑得有點震驚的玉珍頓時臉也紅了,「你呀,害己害人啊!」 玉蓉笑得更響了,「我看有人喜歡被害吧!」頓時,我成了焦點,因為我是禍根啊。 這樣的吃飯場面真是溫馨啊,躺在我懷裡的玉珍母女二人都是這樣說的。呵,她們還沒見過更大的陣仗呢,這幾個人算什麼。原本晚飯後,玉珍面子上過不去,要趕我走的,說我和玉蓉都是害人精,一塊兒走了吧。我可卻被玉蓉、素馨和佳慧給推進門來,她們三個一走了之。剩下我和玉珍、文秀三人。 別看吃飯時說得有模有樣,真剩下我們三人時,我還真有點兒不知道如何是好啦,一個人坐在那兒乾著急。 母女倆就坐在我對面,默默地看著我。 玉珍瞧著我坐立不安、心如貓抓的樣子,哧地一聲笑了起來,惹得我和文秀都盯著她,玉珍紅著臉命令,「好了,別傻坐著了,玉麟去洗澡去,秀兒,去放水,然後把房間收拾一下。」說著,紅暈上臉。文秀紅著臉小聲嗯了下,連忙逃了。 望著滿面生春的玉珍,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我以前的領導,在名鼎鼎的常校長吧,皮膚變得嫩白如嬰兒,模樣看起來也漂亮了,人年青了十幾歲啊,變化可真大。 見我望著她癡呆的樣子,玉珍起身向我走來,伸出一指,在我額頭上一點,「傻了?」 「是啊!」我隨口答應了一聲,玉珍笑了,「珍姐,陪我一起去吧。」我拉著玉珍的小手,央求著。被磨不過,玉珍哎了一聲,被我挽著手拖進浴室。 當衣服一件一件離體而去後,我們坦誠相向。玉珍害羞極了,大概從來沒向這樣過吧,一手護胸,一身護陰,並向浴缸挪去。被我從後面一把拖住。按在她雙豐滿的兩團嫩肉上,一陣血氣上湧啊。真沒想到,上了年紀的玉珍姐,居然保養得這麼好,雖然面容有些憔悴,卻是常常吸引著已經和她激烈愛過的我啊,那種滑嫩、彈性十足的感覺,常常印在腦海中。 「玉麟,你不說洗澡嗎?」玉珍打破了沉寂,唇角卻是有點哆嗦,顯然是強意克制。 「哈。」我大笑起來,被玉珍回手用力一扭,伴隨著我的一聲悶哼,「痛啊,玉珍姐!」 「報應,誰讓你這麼對人的,活該!」我作惡的用兩手在她胸前愛撫著,緩慢地移動中,感受到她肉體火熱起來。 在她快要失去理志的時候,抱起她,跨進了浴缸。水雖然是熱的,但卻比不上她身體的火熱。玉珍頓時回復神志,看著溢到地上的水,埋怨起來,「你看你,秀兒也是的,把水放這麼滿!」 「哈!」我大笑出聲,這也不能怪文秀啊,她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媽媽和我同時去洗啊。 玉珍定了定神,一雙秀目注視著我的眼睛,「玉麟啊,我問你個問題?」 望著那清澈的目光,我毫不退縮,「你問吧,珍姐!」 「你……你想怎麼對待秀兒?」這真是擊中了我的軟肋啊,到目前為止,我沒想過,其實是沒想到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玉珍看著我呆呆的樣子,幽怨地說,「我是無所謂啦,玉梅、玉怡、婉卿,我想還有那個江瑞香吧,她們既然都這樣默默地跟著你了,我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可是,你想過嗎,雅詩、曉燕、素馨、秀兒她們這些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你想過她們的將來嗎,紙是包不住火的。」 望著玉珍那如玉的面容,我愧然,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除了歡樂,其實我也想過很多。我摟著玉珍,她默默靠在我肩上,「珍姐,其實這些我都想過了,我想等雅詩她們大學畢業了再說……」 玉珍打斷我的話,「你這個自私的傢伙!」在我腰上又扭了一把。呵,還沒有一個我認識的女人,在我身上留下過如此多的印記啊。因為玉珍打斷我的話,使我聽到浴室門外有腳步停留的聲音。 玉珍的話使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雅詩她們還小,我想等她們大學畢業了,對社會有了相當的認知能力,再來判斷我是否合適她們。那個時候,面對如此多優秀的選擇,她們如果能找到自己更合適的,自然問題也就解決了。」 玉珍哼了一聲,「如果她們結婚的時候才發覺選擇的錯誤,怎麼辦?你也太一廂情願了吧。」 其實我苦處是和玉珍想得不一樣,按照雅詩她們幾個丫頭的說法,凡是和我有過歡好的女人,基本上不會再去選擇其他人了,也許這是那次我逃出升天的異變吧。 「珍姐,你放心,這件事我早就想過了,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責任在我,我會負責到底的,所以我不會勉強她們選擇別人,到時候我可以幫助她們鑒別的,你還不相信我嗎?你們也一樣,如果……」 玉珍伸手摀住了我的嘴,嬌嗔,「你這個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心澎湃啊,「珍姐,如果大家沒有別的選擇,我們其實可以去不同的國家,在不同的地方騙取一張證明啊!」 玉珍吃吃笑了,「我還沒看出來,你當初是怎麼當的老師的,就這樣教學生騙人啊?」她意識到我說的證明是什麼了。 用力捏著她的一對奶子,在她耳邊小聲說,「珍姐,好像有人偷聽哦!」 玉珍享受地呻吟出聲,用小手打了我一下,「就你知道啊,那你說我幹嘛要問你那麼多?」 原來她也知道了。 門吱地一聲推開了,文秀含著淚走了進來,沒有什麼羞澀的表情,也不管我摟著她的媽媽在浴缸裡,就這麼撲進了我的懷裡,我驚愕地摟著她。 「叔,我明白,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色的!」狂暈,聽到小女孩兒的表白。就算是玉珍估計也是暈倒了。 文秀也不管我和她媽媽的震驚,「其實,我也是很小,也就是在叔當班主任的時候,就暗戀上叔了。其實我們班那時有許多女生都是暗戀叔的。叔,知道嗎?你和許老師是那麼的恩愛,在我暗戀上叔的時候,我默默地埋藏在心頭,但聽說許老師的事兒的時候,我意識到也許我的機會來了,可那時你又有了李老師,又怕我媽她……直到昨天,我才意識到自己雖然交了男朋友可依然沒有改變啊。」 我無語以對,玉珍愛憐地撫著女兒的頭髮,「傻孩子?」 文秀羞紅著臉兒說,「叔,知道嗎,我和人沒拉過手的,就連初……吻,也是……」什麼也沒說,我吻住懷裡這個惹人憐愛的丫頭。文秀也激動地和我打起了舌戰。 「哎,你們倆個,當我是透明……」文秀害羞了,躲在我懷裡。我摟過玉珍,把剩下的話,吻了回去。 文秀偷看了一眼「媽,你時間還很多,我可是要回學校的!」玉珍的手又和我的腰部某個地方親熱了一下。 「玉麟,你說得對,你讓我明白了以前不明白的,什麼才是女人的幸福。明白……」 文秀打斷玉珍的話,「媽,你嫌太晚了嗎?」玉珍氣不過,白了我一眼。 「媽、叔,今天我可是鼓足勇氣才和你們在一起的 .」 玉珍埋怨「丫頭,在現代社會你不覺得已經足夠大膽了嗎?」是啊,在今天這個社會,是足夠了。 文秀毫不畏懼,「那是因為叔是一個真正的好人!一個正人君子,」 我愕然了,玉珍美白泛白,「你學的什麼啊,他是正人君子,那我們母女倆怎麼會……」「媽,一個正人君子表現的是言行一致,而不僅僅是做給別人看的,叔不是讓你明白了什麼才是快樂的女人嗎?正人君子的言傳身教啊!」 這才是小女孩的語意所在,戲謔中不乏真語。也許,歷史學家會定義正人君子這個概念吧。 在母女二人的細心照料下,我被洗乾淨了,當然我也照顧好她們倆個,當我們來到臥室的時候,母女二人已經嬌喘連連,身體軟得連路都走不動了,被我半扶半抱著到床上。 當我把這母女倆並排放在床上時,母女倆羞怯地護胸蜷腿,不由心中一陣激盪,讓她們並排趴在床邊,將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撅起。看到眼前一大一小兩個雪白美麗的臀部,我的眼睛裡開始冒火了,慾火也在胸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我有些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去,一手一個抓住了母女倆各自的一個屁股蛋兒,大力的捏了起來,那種柔軟中滿彈性的感覺讓我流連忘返,母女倆趴在床上發出低低的哼聲,有如小貓叫春般,讓我一陣陣肉緊。 感覺到血液都要沸騰起來的我不再遲疑,手掌順著臀縫下滑覆蓋上了母女倆風景各異的花園,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的魔手只不過是在她們的花園外稍事逗留,玉露就從她們的花徑當中汩汩流出,我也就順水推舟的伸出中指分別在她們已經濕滑的花徑當中抽動了起來,母女倆立時哼哼唧唧起來,顯得情動已極的把臀部往後頂著,好讓我的手指能夠更深入她們的花徑。 我單手握著硬挺的肉棒抵住文秀滴著玉露的蜜穴口用力一挺,粗壯的肉棒就應聲而入,瞬間充滿了她緊窄的蜜穴。苦忍了半天的慾火終於得到了發洩的機會,我也不停息的衝刺起來,文秀嬌媚的叫床聲也在室內響起。 「哼……叔……你頂得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嗯……哼……好脹……嗯……」文秀輕聲哼著,屁股卻劇烈的晃動著,迎合著我的一次次衝刺。 我現在可是一心二用,一手攬著文秀的細腰向她的嬌嫩的小穴發動著猛烈的攻擊,另一隻手卻還在玉珍的股間活動著,替我無法分身二用的肉棒暫時安慰著她寂寞的芳心。 玩這麼刺激惹火的3P遊戲對於我來說雖不是生平第一遭了,可刺激依舊。在我手指的照顧下,玉珍的肌膚也變得火燙了起來,嬌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嗯………玉麟……再進去一點……對……啊……啊……你別碰我那兒……啊……」 「啊啊……叔……你好厲害……啊啊……秀兒……要快活死了……啊……媽……你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啊……叔……碰到你……的什麼地方……了……」文秀快活的呻吟著,屁股往後不停的頂挺著,迎接著我的一次又一次撞擊。讓我感到好笑的是,這小丫頭在我的狂抽猛插下居然有閒心去關心旁邊自己母親的狀況,還真是個異數。 「嗯……傻丫頭……就是……那個……小豆豆啦… …嗯……丫頭……你怎麼還沒完吶……」 「啊……啊……好美……叔……再來一下……啊……好……叔……停下來……」在這緊要的關頭,文秀卻叫停,可是我卻如何停得下來? 我的肉棒繼續在她的蜜穴當中快速出沒著,口中氣喘如牛的問道:「秀兒……為什麼……要停下來……是……叔……弄疼你啦……」 「不是啦……我是讓你先……給我媽……捅捅……」文秀一邊劇烈的迎合著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叔……你輪流……干……我和……媽媽………不是更……有意思嘛……要不然……媽就……等得……太久了……叔……你說……是不是啊……」 「嗯……你說得有道理……叔……就聽你一回……」我摟著文秀的細腰用力的抽插幾下之後,抽出濕漉漉的肉棒立刻刺入已經洪水氾濫的玉珍小穴中。 久違的感覺讓玉珍情動已極,她激動的迎合著我,雪白的屁股瘋狂的向後頂著,令人銷魂的的嬌吟也從她的小嘴當中不斷洩出:「啊啊……玉麟……你怎麼……說也不說……一聲……就進來了……啊……頂得好猛啊……啊……脹死人了……」 玉珍雖然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婦人了,但是久曠之下的蜜穴依舊相當緊窄,比之女兒的嫩穴亦不遑多讓。 「珍姐……你別夾得這麼緊啊……要不然呆會我完了……你慾求不滿別怪我啊………」我喘著粗氣用力的抽動著肉棒,口裡調笑著情動已極的玉珍。當然啦,剛才還摟著文秀纖腰的手現在正照顧著她驟失「熱狗」的「小饞嘴」,雖然手指比不上可口美味的「熱狗」,但是也聊勝於無嘛。 「嗯嗯……玉麟……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壞了……啊啊……太重了……不要……頂得……這麼深啊……」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很可能是在說要,就像現在的玉珍就是口不由心,明明晃著白花花的大屁股直往我槍口上撞,巴不得我頂得再深一點,但是口中卻是再說反話,我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我頂得更深更重了,玉珍不能自已的大聲嬌吟了起來:「啊……玉麟……你要頂死……姐姐了……啊……」 在玉珍的背後猛烈的衝刺了數十下之後,我我又重新回到文秀的身上,向她發起了第二輪攻擊,抽插數十下之後我又再次從背後深深的進入了文秀的體內,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就這樣,我輪流在母女倆的身上發洩著慾火,母女倆的嬌吟聲是交替響起,此起彼伏。我的慾望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母女倆雪白的屁股都被我撞得紅紅的,兩人因為是輪流挨插,所以就像上台階一樣,是被我一步一步推上快樂的顛峰,因而支撐的時間也比平常更長。 不過在禁忌快感之下我持續的時間更長,我的火力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母女倆在我的猛烈「炮火」之下,一次一次又一次被推入極樂的高峰,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大汗淋漓的我才喘著大氣在雅詩的蜜穴裡猛烈的爆發,結束了這場持久的戰鬥。 (全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