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豪客 www.txt.hk ═ 成人內容 適度鑒賞

  作品:睡著的武神

  作者:陳苦

  內容簡介:

  一個奇異的海中大陸,一個戰亂不斷的時代;一個女多男少的社會,一個奇異出生的男人;一個好色的天之驕子,一個男人夢想的存在。

  他來自最驕傲、最狂妄的種族,是這個種族最後的希望,傳承著種族的血脈和榮耀!

  兩千年前,他們種族在這片大陸仍是王者之族,統治著這片大陸的所有種族,然而就在一千年前,卻被他們最輕視的種族擊敗,幾乎令他們的種族從這片大陸消失,於是他們躲到了原始森林,像野人一樣生活著,卻時刻想著反擊大陸的王道,奪回屬於他們的土地和榮耀!

  但是,受到遠古女神的詛咒,他們族中的所有女人在剎那間全部死亡,男人們也沒有了生育能力,在環境惡劣的原始森林,他們幾乎絕望了,就是這時候,族中最後的智者用他的最後的智慧創造了一線光明……他,就是這線光明照耀下的種子!

  正文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與激情
  這是一片奇特的大陸,整個被海洋包圍著,彷彿是汪洋裡的一座巨型的島。
  這裡的人們稱這大陸為「海之眼」。生活在這裡的人並不瞭解海洋以外的世界,萬千年來,也不見有任何外來的船只能夠穿過海洋到達這裡。過去的人們並不瞭解他們為何會
  生存在這裡海洋之間,現在的人們也只知道他們的祖先把他們的生命遺傳了下來,繼承著大陸的命運。
  大陸的南面是現在的帝都澤古,千百年來,每一個朝代都以澤古為帝都。如今的皇朝稱為瀘朝,所以澤古被現在的人們稱之為「瀘澤古都」。
  在海之眼的東面,是原始森林,那裡很少人居住,只有一些小部落長時盤踞、生存和野獸為伍。
  西面是現在帝王的唯一親弟瀘涇所管割的地方,勢力幾乎及得上瀘澤,但權力上,仍受制於瀘澤的帝君瀘澌。
  北面是瀘朝建國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對帝都虎視眈眈。
  海之眼的政權像海洋一樣變化迅猛,現在距離瀘澌推翻上一個政權的時間也不過是五年而已,人們習慣上稱為「瀘澤五年」。
  因為政權的動盪不定,而導致戰爭的不斷,所以人們都以武力來決定自己的一切:權力、金錢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學也就特盛,各種各樣的武功層出不窮,據說,現在的帝王瀘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們稱為「天下第一」的高手。
  戰爭的原因,導致男性的死亡率高於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長期以來,人口中女性的比例佔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極常見的現象。在後期的戰爭中,各政權之間不得不進行軍隊改革,許多的政權都把女人提到了戰場上,讓她們像男人一樣征戰沙場。瀘澌的正妻,也的是瀘澤帝后芭絲就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瀘澌能夠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業,芭絲也有很大的功勞。
  由於女人的參戰,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許多,有一些女人更是凌駕在男性之上,成為主宰一方的霸主。
  雖說瀘澌擊敗了所有的對手,成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且分派了瀘涇和巴洛金分別鎮守著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實力仍在或者在恢復並繼續壯大中,按照海之眼的歷史規律,瀘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麼時候被某個霸主奪去。
  戰爭,對於海之眼來說,像包容著它的海洋的波濤一樣,難以平息。
  瀘澌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瀘澤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齊集密室,正商量著秘密大事。
  「候爺,在瀘澤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一撮小鬍子,身量並不高,但頭特頭,額頭超寬,雙眼充滿著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爺」則是指巴洛金;瀘澌稱帝后,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給巴洛金,並封巴洛金為「金剛候」。
  巴洛金是瀘王朝裡,除了瀘澌之外最強悍的人,被稱為「瀘朝第一猛將」。他有著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體格如同猛獅一般健壯。有人傳言他是來自海之眼東面的一個神秘部落——聳天古族。
  據說,這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歷史曾經盛及一時,只是不知為何,後來沒落了,躲到了東面的原始森林,現在的人們很少能見得到這個族的人。因此,現在的人,都當聳天古族是一個傳說,並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一族存在。但有極少數的人,卻仍然相信聳天古族這一脈仍在東面的渤洄森林裡傳承著,只是這一族的人數到如今應該是很少的了。
  聳天古族的人,就像他們的族名一樣,高大強壯,且壽命比其它的種族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一百二十歲,更長的壽命是兩百多歲。
  某些人猜測巴洛金來自傳說裡的聳天古族,就因了他有著聳天古族族人的特徵,超高大的軀體不說,他的膚色古銅,整個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銅鐵,雙眼神芒逼射,雖不英俊的臉龐,卻是極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沉著聲音道:「九爺,我們這次只許成功不許敗,你懂吧?」
  漠九道:「候爺,有你就有我,這我是時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對,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們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著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況如何?」
  六人最年輕的男人道:「我已經取得了瀘涇的信任,並且令他後院失火,只要他前往瀘澤,他的兵權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個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帥氣的臉上安裝著一雙很樸實的眼睛,令人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
  當初巴洛金選他前往西面的涇都,就是看上他這一點——看起來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紀,你們四人與各方霸主的協議達成沒有?」
  其餘四人當中一個壯實的中等個子中年道:「候爺,幾乎達到統一協議了,傾向瀘澌的都被我們以瀘王朝的名義滅殺了,至於那些不足份量,也沒必要聯合他們,願意與我們站成一線的七個霸主已經潛伏在瀘澤各邊界了,到時,我們以帝都受了威脅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瀘澤,瀘澌當不會有任何懷疑。我們都知道,瀘澌信任候爺比他的親弟弟還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軀猛震,令整個秘密似乎也動搖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務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達瀘澤,慶祝瀘王朝五年之慶,當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國之日。」
  六人同聲應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經叫人各送了十個女奴到達你們的俯上,你們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戰沙場,就對征戰女人最感興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這半年來,差點把我累壞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會有回報,那就是——天下歸我!」
  霸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密室大開。
  巴洛金並沒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著許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著三個與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這三個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無疑算是妻子的,只是他沒有正式的與她們成婚,因此並不成說是正式的妻子。
  遺憾的是,巴洛金雖有許多女人,卻並沒有子女,巴洛金也並不以然,他對於自己有無後代這問題持無所謂的心態。
  也許是因為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個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個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雖然長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卻是漂亮的,他的三個女人都有著艷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悅雲次之。
  他回到寢室,見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在讀,巴洛金進來時,她扭頭看了看,也不說什麼,還是繼續看她的書。
  她穿著薄沙睡衣,顏色淡綠,透過睡衣,可以隱給看到胸前巨大的乳房,因著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著。
  臉龐長而不顯瘦,膚白如脂,黑夜的長髮散開,垂掉至床鋪上。
  巴洛金走到床前,把她手中的書拿放到一邊,從睡衣領上看見她那很深的乳溝,心中一熱,道:「你還是改不了愛看書的習慣。」
  伊芝抬起頭,道:「你真的決定反瀘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當不了海之眼的帝王,這帝王之位本來是我的,我只是現在取回罷了。」
  伊芝輕歎,道:「其實當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爭奪那個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當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誰不為名利而戰?」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這樣過來了?」
  伊芝道:「也許。把書還我吧?」
  巴洛金沒有聽從她的話,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寬衣。」
  伊芝道:「現在嗎?」
  巴洛金點點頭,道:「此刻我很興奮,你應該看得出來。」
  伊芝跪在床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的突出的胸肌,歎道:「也許你真的是屬於永遠的戰場,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會那麼快死的,伊芝。」
  伊芝繼續解開他褲子,一根粗長的紫黑的肉棍朝天豎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話不說,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肉棍,巴洛金趁勢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裸的美體,一手垂下去揉搓著她胸前的乳房,沒幾下,他把肉棍從伊芝的嘴裡退出來,輕吼一聲,壓她在床,雙手分開她的雙腿,肉棍使勁地頂入了她的嫩穴,她眉頭一皺,輕吟
  出來,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這麼粗魯。」
  巴洛金一邊狠狠地抽插一邊道:「待你們下面濕潤了,進去時就沒那麼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愛不喜歡與女人調情。」
  伊芝也不再言語,閉眼承受著巴洛金粗暴的衝擊,如此一會,她的快感加速,穴道開始濕潤,初始輕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隨著巴洛金的動動而做出反應,她睜開雙眼,盯著在她的肉體上聳動的巨人,感到身心將又一次被他攻佔,她的臀部微策往
  上抬,雙腿間的肉縫緊夾著巴洛金粗大的陽具,嬌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應,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對性最冷淡的一個,從來不會主動討好他,但他最愛的或許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隨瀘澌征戰天下時,救獲的女人,之後,她就一直跟隨著他。後來他才漸漸瞭解,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任何武功,卻有著天才似的冷靜頭腦,他許多次打勝仗都是因了她的幫忙。只是在攻打秘密攻打瀘澤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選擇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對他。
  她始終都不想看到他背叛瀘澌,因為像他救過伊芝一樣,巴洛金的命是瀘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這層,心裡也知道自己是對不起瀘澌,然而野心的傢伙從來都不覺得背叛是一種罪過,他可以對不起瀘澌,卻絕不可以讓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點愧疚而告終。瀘澌之所以能成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非瀘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瀘澌比他幸運一丁點兒罷了。
  他為此而感到憤慨,身體的動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變的影響,更是有力地抽動著。
  伊芝被他的強猛動作弄得快感加速,只覺得全身的熱流在狂亂地竄走,她的雙手緊摟著巴洛金強壯的腰臀,嘴裡呻吟著:「啊,金,慢些,我的雙腿快麻木了。」
  在這種時節,巴洛金豈會聽他的話,肉棍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緊夾著肉棍的密穴不時地現出可愛的紅肉,密汁從她的肉壁滲出,被巴洛金閃光的肉棍擠壓、抽拉出來,直流至她的兩股之間,潤濕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轉身,持著巨棒從她後面進入她的密穴,發狠地抽插著,伊芝已經有了不勝情慾的表現,剛才的冷靜漸漸消失在情慾裡,頭髮垂落在兩旁不停地搖擺著,豐滿潔白的臀部迎著巴洛金的肉棍有節奏地前後聳動,以圖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穴要燒起來了。」
  巴洛金最喜歡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女人平時很冷靜,一旦真正到了某種時候就熱情如火,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就好像現在,伊芝的全都開始顫動了起來,令他的視覺得到更大的刺激。在她體內進出的肉棍受到這種心理刺激的影響,而變得更硬更粗長。
  巴洛金不但有著強壯的體格和無盡的體能,在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國的。
  伊芝的情慾被巴洛金挑起並激發、燃燒,再也不顧得體面,發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肉棍,以最強悍的方式征戰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戰場狂殺敵人一樣,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頭髮,大喊道:「干,你這悶騷貨,我干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頭髮,不但不覺得痛,更是覺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轉身,把巴洛金壓在她的肉體之上,握著巴洛金的巨棒對準她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嬌體隨著臀部的抽離肉棍而上下聳動。胸前兩個渾圓的白乳擺動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勁地抓捏,嘴裡嘿嘿地笑著。
  伊芝被情慾刺激的高潮將近,全身開始發軟,無力再繼續。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著,再次把她壓在床上,提起她一隻腳放在肩上,另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頂入她濕潤滑嫩的蜜穴……
  「呀……伊芝,我要射了。」
  一股濃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燙得她幾乎昏眩,全身軟在床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肉體牛喘著。
  「為何我和各姐妹都懷不了孕?」伊芝事後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這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我本身的問題,你不見芭絲她們也沒有懷孕嗎?」
  伊芝道:「你們那個種族的男人真的無法再令女人懷孕嗎?」
  巴洛金道:「也許能,只是機率太小,或許瀘澌能夠令女人懷孕,因為他比我和瀘涇都幸運,但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傳出芭絲懷孕的消息。」
  伊芝歎道:「女人少了母親的角色,並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沉默無言。在這個問題上,他能給伊芝的答案只能是:無可能。
  他能給每一個女人滿足,卻不能給任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對於巴洛金來說,孩子只是一天大的笑話。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懷孕的話,他的種族就不會面臨滅絕的境地了。
  他平靜地說:「如果你們三個真的那麼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叫別的男人給你們每人一個孩子。」
  伊芝驚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說下去,道:「別說了,我若攻下瀘澤,我也需要繼承人的,等你們懷上孩子之後,我就把孩子的父親殺了。」
  「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邊輕柔地一句,伊芝卻明白他已經決定了這個事。
  巴洛金的決定,向來都是不可動搖的。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二章 危險的信任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寢室。
  瀘澌從芭絲的臂彎裡脫離出來,正欲下床,芭絲道:「這麼早,不多睡一會?」
  芭絲赤裸著坐了起來,薄氈從她的高聳的乳峰滑落,美麗的臉龐因為初醒的緣故,散發著淡淡的慵懶,昨晚的激情似乎還留存在她微微睜的雙眸。
  她扭臉看了窗外,道:「太陽都升得這麼高了。」
  瀘澌舉手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龐,輕聲道:「無所謂,你可以睡到太陽再次沈入海的時候。」
  芭絲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帶領著他的手撫摸她的豐滿的胸,歎道:「這幾天我總覺得心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
  瀘澌笑道:「能有什麼大事?自從我進入這帝王城堡,五年來,也沒有誰敢窺視帝都。由我瀘澌統治的海之眼,鎮壓著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誰敢輕舉妄動?」
  芭絲道:「可是……」
  瀘澌搶道:「芭絲,你要說的我清楚,近來在北方盤踞的七個霸主都率兵停留在瀘澤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憑他們的勢力並不能對帝都構成任何威脅。後天就是五年大慶,我讓將士們提高了警惕,他們若無惡意,則任由他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當然,他們企圖趁機打擊瀘澤的話,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將叫他們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今天瀘涇到來,我有一年沒見到他了,或許他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你自己多睡一會吧,我出去了。」
  芭絲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瀘澌驚奇地看著芭絲,他知道她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著她即將要說的話。
  芭絲解釋道:「既然他們知道無能與瀘澤對抗,為何無所懼怕地在瀘澤行動?要知道,當初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他們對你恨之入骨,當然不會是來慶祝你稱帝五週年。況且,他們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討閥的,現在卻公開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插在瀘澤的附近了,他們什麼時候有這個膽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問題不在於他們,而在於他們背後的強人。」
  瀘澌驚道:「你是說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後台?」
  「嗯,我有這層擔憂。」
  瀘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後台到底會是誰?」
  芭絲盯著瀘澌英挺帥氣的臉,緩緩地道:「北方鉅子。」
  瀘澌虎軀大震,道:「巴洛金?」
  芭絲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覺得他從來都不像是個願意活在別人底下的強者,但你卻在他之上。」
  瀘澌道:「不,巴洛金不會的。芭絲,你還不瞭解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你是說你曾救過他的性命?」
  瀘澌道:「不是。救他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不曾救過他的性命,他也一樣可以為我死為我生。」
  芭絲想了想,又道:「我曾聽你提過你們三人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正是。」
  「只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的故鄉是哪裡?這麼多年了,除了瀘涇,我也沒見你提起過任何一個親人。好多時候,我都想不通你們三人。」
  瀘澌沉默,緩緩地垂下臉。
  芭絲接著問道:「你能解開我心裡許多的疑問嗎?」
  瀘澌抬臉,靜靜地注視著芭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想提我的故鄉,我的親人不多,或許這一輩子,你能見到的就瀘涇和巴洛金了。你知道瀘涇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實是我的兄長。在這海之眼,能夠反我的,只有他們兩人。但我知道絕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絲,不要擔憂了。我該出去見見我的弟弟了,或許巴洛金也會趕在今日到達。我們三兄弟又可以暢飲一場了!」
  芭絲看著瀘澌離開,喃喃自語道:「但願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瀘澌、瀘涇、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強者,單從體形上而論,他們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這三人是來自同一個種族,自然有著他們的相同點了。瀘涇是僅次於巴洛金的高個子,他的身高為二百二十六公分。作為瀘朝帝王的瀘涇,身高雖比不上兩人,卻也有著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體格強健,面貌英俊,被稱為海之眼有史以來最俊美的帝王。
  瀘涇與瀘澌有些相像,只是客觀上來講,還是帝君瀘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瀘涇的身高雖直逼巴洛金,卻沒有巴洛金的強壯體魄。並非他人長得很瘦弱,而是相對瀘澌和巴洛金來說的。他的身材修長,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一種斯文風度,只是,瀘王朝裡許多上層人物都清楚:涇都之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人物。
  瀘澌出來時,瀘涇還沒有到達他的宮殿,他於是走出城門,靜候著他的弟弟的到來。
  遠處塵煙飛揚,漸漸地聽到了許多馬蹄聲,一群人馬出現在通往瀘澤古城的寬闊大道。
  領首的褐馬嘶叫一聲,一雙前蹄騰空而起,率先沖城門奔馳過來。
  瀘澌面對著突奔踏來的駿馬,微微地笑著。
  褐馬到達瀘澌面前之時,又是一聲嘶叫,雙蹄騰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勢。
  同一時間,馬上的男人輕躍下來,歡呼一聲:「哥。」
  此人正是瀘澤帝王之弟——瀘涇。
  他奔到瀘澌面前,二話不說,就擁抱著瀘澌呱呱大喊,眼淚幾乎都喊出來了。
  兩兄弟擁抱了一會,瀘澌輕推開瀘涇,微仰首,道:「讓哥看看你變了沒有?」
  瀘涇道:「哥,你別傻了,才一年不見,我能變到哪裡去?再說了,我們可是最經得歲、歲——」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了,帥氣的臉被血漲得通血。
  「歲月。」瀘澌替他說了。
  「是,歲月,我們是最經得起歲月的磨練的啦,不會因一兩年而變化的。」
  瀘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眾將士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平身,他則摟住瀘涇的肩,道:「走,我們回帝宮。」
  瀘涇掉頭衝著那些將士喊道:「你們照料好我的飛蠍,少一根馬毛,我就叫你們好看。」
  瀘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馬毛。」
  瀘涇反駁道:「哥,飛蠍明明是馬,它的毛怎不是馬毛了?」
  瀘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瀘涇又道:「哥,老巴還沒到嗎?」
  「應該快到了。」
  瀘涇道:「我聽說老巴他率領著大部隊來這裡,以為這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我也帶我的人來了。哥,什麼事呀?」
  瀘澌道:「沒什麼,一些小賊在這裡四處遊蕩而已,巴洛金是大驚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給我,說是怕這些小賊搗亂大慶的日子,所以就從巴洛城調了些兵力回來,以便到時之需。」
  瀘涇道:「老巴真是沒腦子,就那些小賊,還用得著他如此張羅嗎?」
  瀘澌笑道:「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就答應了。但你嫂子卻很不贊成,你見到她時,多說說巴洛金的好話,她對巴洛金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這次巴洛金帶兵前來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瀘涇道:「老巴有什麼好懷疑的?難不成他還會帶兵來與那些毛賊合夥一齊打哥你?」
  瀘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會。」
  巴洛金的到達,遲了瀘涇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帶領著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宮。
  「巴洛金參見大帝!」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他和他的副手們齊跪在瀘澌腳下。
  瀘澌笑著把他撫起來,同時對那五個人說道:「你們也起來。」
  「巴洛金,你總是記不住我的話,不是正式的場合就不要行這個禮了。」
  巴洛金道:「大帝,這是必須的。」
  瀘澌道:「叫我瀘澌吧,這讓我覺得舒服些。」
  瀘涇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從來不叫大帝,我都叫哥,無論哥當了什麼人,他也還是我的哥。」
  瀘澌笑道:「我們裡面說話。」
  「也好。」巴洛金掉頭對他的四個副手道:「田紀,你們出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把他們阻殺了,別讓他們搗壞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爺。」
  四人出去,瀘澌帶領兩人進入後宮。
  巴洛金道:「大帝——」
  「唔?」瀘澌雙眼瞪他。
  他改口道:「瀘澌,帝都沒被那幾個畜生搔擾吧?」
  瀘澌笑道:「沒有。」
  瀘涇則大罵起來:「我操,那些小毛賊屁都不敢放。」他看起來是很斯文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卻不是一般的粗魯。
  巴洛金道:「小涇,你還是老樣,一成不變。」
  瀘涇道:「老巴,你也不是沒有變嗎?」
  瀘澌看看兩人,歎道:「轉眼就六十年過去了,離開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們在渤洄是否安好?」
  從瀘澌的歎謂裡,可以得知他們至少也有六十歲了,然而怎麼看,他們也只像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懷念。
  瀘涇道:「哥,不如我們回去一趟吧?」
  瀘澌道:「瑪珞爺爺曾囑咐我,一旦我們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頭。」
  瀘涇道:「我想把他們帶出森林。」
  「他們不適合這個世界,瑪珞爺爺只造就了我們三人。」
  瀘澌駐足仰首,感慨萬分。
  三人默默地走著,前面迎來了芭絲。
  巴洛金上前施禮,道:「巴洛金問候帝后。」
  芭絲談談地道:「免禮。」
  「巴洛金,聽說你帶齊了你的軍隊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為了帝都的安危著想,帝后。」
  芭絲雙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為帝都沒能力對抗嗎?」
  巴洛金神色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氣,道:「我只是關心帝都。」
  芭絲道:「你的關心太過火了,沒有得到帝都的允許和召喚,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駐紮入帝都?」
  瀘澌朝芭絲擺擺手,道:「芭絲,是我允許他的,他護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絲惱視了瀘澌一眼,掉頭離開。
  走了沒幾步,她又回頭,冷靜地道:「巴洛金,為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來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后,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們來自哪裡,只要他們敢亂動,我巴洛金誓要把他們全部擊殺,絕不會讓他們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絲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但現在,我芭絲,絕不相信。」
  瀘澌斥道:「芭絲,不要胡鬧了。」
  「澌,我這不是胡鬧,你當清楚你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芭絲說罷,與她的侍女離開了。
  巴洛金扭臉對瀘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絲的話,她並不是很瞭解我們。」
  瀘涇道:「是的,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為同一個理想而奮鬥。」
  瀘澌的雙手伸張,左右各摟住兩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們三人今日痛快地喝個醉。」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三章 巴洛之叛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瀘澤古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城外卻是軍隊嚴陣防守。
  帝宮正殿,群官到齊,猛將雲集。
  瀘澌坐在龍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歡夜,讓海之眼的人民和我們共享這歡樂,我們,為曾經的奮戰、為勝利的信仰、為今日的強盛,我們——乾杯!」
  「為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乾杯。」
  巴洛金高聲歡呼,其餘的將臣也跟著呼喊:「為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干懷。」
  正在此時,一個宮女走入正殿,瀘澌眉頭一皺。
  眾人認得此女正是帝后身邊的芭婭。
  「什麼事?」瀘澌不等芭澌說話,就先一步發問。
  芭婭正欲跪下來說話,瀘澌擺擺手又道:「免了。」
  芭婭道:「大帝,帝后讓你回寢宮。」
  瀘澌心裡納悶,以往每年這個時候,芭絲都與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後宮裡沒出來,現在既然叫人來差他回去?她難道不知道,作為瀘王朝的帝君,他應該是與這些建國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別,她也是不應該如此任性的。
  瀘澌心裡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煩火。
  他沒好氣地道:「她有事找我,不會到這裡來嗎?」
  芭婭不回答,只是呆站當場,眾臣驚奇地看見美麗嬌艷的她,那一雙同樣美麗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瑩的淚串?!
  瀘澌無奈地道:「你們自便,我去和帝后說幾句話。」
  他走到芭婭身旁,道:「走吧,哭什麼?」
  「嗯。」芭婭立即破涕為笑。
  「真拿你沒辦法,芭婭,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歡吧?」
  「不,人家還小。明年這個時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寢宮。
  「七個霸主的人已經逼近帝城了。」芭絲盯著瀘澌,語言中掩不住的擔憂。
  瀘澌若無事地笑,雙手輕摟著她的腰,帶她到窗前,看著在天夜空裡盛開的煙火以及更遙遠的繁星,道:「這是瀘澤的美麗的煙火!芭絲,你看天上的星星,誰不想成為最亮的那一顆?可是,太陽和月亮一旦出來,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陽,不管夜裡有多少星星在爭吵,到了黎明,他們都得退縮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芭絲若有感觸,讓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遠都是這麼驕傲和自信。」
  瀘澌道:「你還擔心嗎?」
  見芭絲無言,他又道:「帝城內外都有重兵鎮守,你實在是沒這個必要的,芭絲。」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這次的行動有許多疑點。」芭絲說出了她心裡真正的提憂。
  「澌,城裡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瀘澌點頭,道:「芭絲,你應該相信巴洛金的。」
  瀘澤大帝始終信任他的敵人——即將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強的人。你聽說過嗎?」
  芭絲說罷,等待瀘澌的回答。
  「單論武力,他的確是最強的,至少還沒人在單打獨鬥之時戰勝過他,我也不能。」瀘澌感歎於巴洛金的強悍,也正因為他有著這樣的猛將,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時間,成就他的不世霸業。
  芭絲道:「澌,不要輕易相信你的敵人。」
  瀘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芭絲,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瀘澤大帝的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麼能……唉,不說這事了。你若無別的事要說,我要出去了,天壇的野火還得我去點燃。」
  他鬆開摟住芭絲的玉腰的手,轉身走了兩三步,聽得背後的芭絲幽然長歎。
  「澌,你不是很想要個孩子麼?」
  瀘澌虎軀大震,猛然轉頭,驚訝地盯著芭絲修長美麗的背影。
  「你、有了?」
  他貼著芭絲的俏背,輕輕地摟著她,雙手貼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絲的雙手回握著他的手,道:「剛才我有點不舒服,傳媸銀進來,她把脈之後,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瀘澌顫抖著聲音道:「多久了?」
  芭絲道:「近兩個月了。」
  瀘澌突然放開芭絲,雙手抱頭,仰天長哭。
  「瑪珞爺爺,我終於做到了。你讓我回歸這世界的主要任務,我,瀘澌,即將完成。你會看到,我們的驕傲的血統會在海之眼永遠地傳承,我們祖先的榮耀會在海之眼重現!」
  帝宮正殿,笙歌崔酒。
  喝著酒的眾臣忽地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昏,他們自以為自己喝醉,紛紛倒地。
  笙歌頓止。
  一些精明的將臣感到了不妥,大聲喊道:「酒有毒。」
  歌女、宮侍、樂師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欲圖奪門而出。
  「給我坐下來,奏你們的樂、唱你們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們想掃興嗎?」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擋在了正殿門口,他的四大副手與他並肩而立。
  正殿裡唯一沒有立即昏過去的瀘涇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睜的雙眼如狼似的盯著巴洛金,吼道:「老巴,你這禽獸,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樂師已經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著巴洛金狂野的笑,令瀘涇感到無比的悲憤。
  宮侍們提著酒壺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氣。
  巴洛金道:「我們本來就是禽獸,你似乎忘記了這點。從森林裡出來後,你和瀘澌就忘了本,連自己來自哪裡都不記得了,可惜啊!」
  瀘涇怒道:「你,背叛了瀘澌、背叛了長明、背叛了瑪珞、背叛了我們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殺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譏笑道:「你省省吧,瀘涇小兒,即使平時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巴洛巴,你也別低估了我!」
  「田紀,立殺此人。」
  田紀應聲而出,緩緩走向瀘涇,在他心裡,對這個涇都之主有著不可抹除的懼怕。瀘涇的強悍雖不及巴洛金和瀘澌,但僅從他中了他們的迷魂藥仍然屹立不倒的情況來看,世
  上也沒幾人強得過他。只要瀘涇一刻未倒,他對瀘涇的畏懼也不會消失。
  瀘涇看著漸漸走近的田紀,臉上慘笑突現,肌肉迅速收縮,雙手猛地一張,血紅的水箭
  射向田紀。
  「解體能量釋放大法?!田紀,閃開!」瀘澌大喊,他知道這種武功的利害之處,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謂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是把身體的液體元素以無比的心志和力量擠壓到手上,其神奇之處就是在於血液以及身體裡的其它的液體能夠突然破身體的各種界限而與迅猛的速度集中在雙臂,然後又通過十指暴射出來,其十道指箭相當是十枝強猛飛射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瀘涇不惜慘重的代價使出「解體能量釋放大法」,就是欲把身體裡面的液體逼射出來,以圖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體會在突然間收縮,如同風乾了的軀體。
  田紀閃開十道血箭,正想趁機進行攻擊,巴洛金道:「田紀,你回來,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本人親自來了結。」
  巴洛金沉重的腳步聲在正殿裡響起。
  他道:「我在酒裡所下的藥,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內功壓制,讓他們成為沒有任何內勁的平常人,而且有著迷昏的強大藥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還能把大部分的藥逼出體外。瀘澌小兒,我的確是有點低估你,然後不論如何,今日你還是難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們兩兄弟,就沒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們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瀘涇斷然出手。
  「狂風水龍擊!」
  瀘涇長聲呼嘯,身體急速旋轉,奇景突現,正殿裡所有的酒水飛射向他旋轉的身體、圍繞著他的身體一起快速旋轉,片刻之間,他的身體與凌空的飛旋的水流形成一體,分不出他的身體與水流的區別。
  整個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風。
  巴洛金的四個副手,臉上之間顯現不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敢相信,中了毒的瀘涇還是如斯的厲害。
  旋風般的水流沖天而起,衝破正殿天頂的一剎那,又急轉掉頭俯衝而下,直襲地上的巴洛金。
  只見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極限爆脹,雙手合什,高舉頭頂,迎著水流柱劈砍過去。
  「巨人聖祖刀!」
  狂大的金色勁流強勢地把水柱分開,巴洛金驚呼一聲:「啊——」
  原來水柱裡已經不見了瀘涇,只聽得上空傳來瀘涇的話:「巴洛金,你這聳天的叛徒,我會回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彷彿已經是在很遠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無法追擊,他想不到瀘涇會懂昨用這主攻的「狂風水龍擊」來逃遁。瀘涇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
  巴洛金看看自已兩旁石質地板之上被水柱衝撞出來的深窩,道:「我時刻歡迎你回來,瀘涇小兒。」
  田紀道:「侯爺,時辰已到,九爺和七個霸主應該全面發動戰爭了。」
  巴洛金猛地轉身,踏步奔出殿門。
  「瀘涇都能把毒逼出來,瀘澌不會遜於他。我們趕緊到後宮,殺了瀘澌,海之眼從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從正殿的兩旁突然多出二三十個兵將,緊緊地跟隨在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背後,向著帝王寢宮奔去。
  帝城外。
  迷霧漫夜。
  漠九與北方七個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開始,侯爺答應大家,事成後分給各位更大的土地。讓我們齊手創造一個新的紀元,在巴洛王朝統治下,你們全部都是王朝的開國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廣闊的土地,而且有著無比的榮耀。」
  「我們為為血恥而來,為巴洛而戰。」
  六男一女,七個霸主齊聲立誓。
  漠九道:「你們立即佈置,半刻鐘後,發動總攻,城外城內都有我們的人,一旦你們對發動對帝城的攻擊,瀘澌的人就會反撲,我們的人則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時間把守在城牆的弓箭手消滅並對城裡的禁軍進行襲擊。待我們控制了內城,當立即會合你們。如此,我們裡應外合,前後襲擊,勝算十足。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到城內局勢大定之時,侯爺有十足的信心把瀘澌擊殺,帝城裡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們當盡一切力量牽著城外的將士,不讓他們有機反擊內城。」
  「九爺,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後一個人,我們也絕不會後退。」
  「如此,今晚成功與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個霸主走出營帳,七人立即調集各自的兵將,靜候著發動總攻的信號。
  時間在靜靜地行進。
  行進在喧嘩的帝都、喧嘩的狂歡之夜。
  漠九很順利的進入帝城,與巴洛軍團的各個將領碰了頭。他來到帝都之事,瀘澌和芭絲都不清楚,他這試是喬裝進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軍的探子,所以能隨便出入帝城。為此,他把他最忠愛的鬍子剃了,且還把外貌改動了一些,又夾雜在兵士裡,因此,帝都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謀略軍師也來了瀘澤,以為他還在鎮守著
  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裡。
  只等著他的一聲令下,瀘澤便垂手可得。
  瀘澤,也應該更名了。
  巴澤,才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澤,巴澤……
  夜空裡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點點的金黃灑落帝都的祥和。
  這是來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終暴露在黑暗的長夜。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四章 希望的覆滅
  海之眼,東面大陸。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長期以常,很少人進入這個野草野樹蔓生的地方,據說裡面不但野獸盤踞,且時常有野人出沒。一些深究歷史的人多少瞭解這片森林裡的一些秘密,在他們的未知的意識裡,這裡隱約著聳天古族的傳說。
  兩千年前,聳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強盛的種族,主宰著海之眼長達一千年之久,後來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擊敗。整個聳天古族,幾乎在那時被蚶蜞滅族,就在那個危急關頭,聳天的領袖為了整個族的命運,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時,傳說族人只剩八百多人。到如今,雖然兩個種族在海之眼的歷史裡都沒落了,但誰也沒有忘記曾經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這兩個特別的種族,是海之眼曾有過的最強悍的存在。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處的長明谷。
  此谷寬闊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萬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懸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來無人發現——皆因前往的森林的只是某些探險者;除了兩千年前,古心族為了讓聳天古族從海之眼消失,而進行了大規模的搜集之外,後來的人漸漸地就對聳天古族沒多少興趣了。
  兩千年前的古心族沒有發現長明谷,也就錯過了聳天古族,從而令這種在這谷裡生存了下來。
  長明谷其實很黑暗,然而聳天古族躲到這裡之時,帶來了十顆巨大的夜明珠,使得這谷的深處光亮如白晝。
  此刻,長明谷裡。
  一個白髮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顆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雙悲愴的老眼看著面前的二十一個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種古語言說道:「你們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歲,最年輕的也不少於四十歲了。我們的祖先被古心族逼到這深谷後,一直在這裡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們族再次繁榮,反攻海之眼王權。然而在這裡,不但資源缺乏,且猛獸出沒,我們族的發展很緩慢。在長長的五百年裡,聳天古族只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們沒有絕望,依然緊記著古心族給我們帶來的毀滅性災難和那恆久的恥辱。」
  「於是,一千多年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堅強地活了下來,並且帶著復族榮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發生在四十年前。谷裡突然生長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當花香瀰漫整個山谷之時,我們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們發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連根也消失在地裡了。男人們把這塊地翻了個遍,卻找不到任何線索。族裡沒有了女人,男人們冒險出外搶來了一些女人,以圖傳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們發現他們的精子沒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夠使女人懷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這四十年裡,我作為族裡的醫師,出外尋找能夠令族人重獲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藥物。五年前我回來,我空手回來了,我什麼也沒有找到。我剛回來時,族裡還有一百一十三個人,如今,我們族就只有二十二個人了。聳天古族,難道真的要從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書,瞭解到谷裡的野花,名為無根花。這名字的意思很明顯,一是說明這種花本無根,二是指這種花能使人與動物的生機斷絕。在古老的神話傳說裡,這種花是一個女神的所演變出來的。這個女神在剛生了孩子之後,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個女人私奔了。她把那個女人殺死,然後把他的丈夫的陽具毀掉,接著她自己也絕望地自殺,並且立下了一個陰毒辣的詛咒,讓自己死後變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見到花或聞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則再無生殖能力。」
  「我不能確定這神話的真實性。但這種花的確有一種燃燒人體的毒性,在女人們聞到這種花香的時候,血液也急速地燃燒起來,頃刻便能致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陽剛之性,多少能夠抗拒無根花的毒性,但燃燒的慾望令他們在女人的屍體上發洩之時,體內的所有生機也被燃燒盡了。」
  「無根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誰也無法預料它會在何時何地生長,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無根花出現的前十二個時辰之內,必然會有地火在它的周圍神奇地燃燒,當年我們族人就有千百個人被這種莫名的火燒死。哪怕沒被地火毀滅,如今我們的種族也面臨著滅亡的邊緣。」
  「為了尋找我族的血脈的生存途徑,我回來之後,把族裡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體檢查了無數遍,最終發現瀘澌身體內還有著一線生機。但必須找到天生吸性很強的女人,才能把瀘澌身上隱藏的那一點生機吸收,從而懷孕。」
  「這種女人很難找,估計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個,但並非沒有。她們本身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與她們結合,所生育出來的孩子絕不會辱沒古族的血統。她們最大的特徵是陰部豐潔有肉且白淨無毛。如果能找到這樣的女人,配合瀘澌體內留存的那一線生機,再加上我這兩年來所給瀘澌吃的催生藥,只要瀘澌一旦找到這種女人並且與她們交合,滲入他血液裡的催生藥就會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終把瀘澌體內保存著我族血脈的生機吸收過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瀘澌、巴洛金、瀘涇,你們三人是我們族裡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輕的三個人,我用了近四年時間來教導你們,是為了讓你們走出這森林,把聳天古族的榮耀重新樹立在海之眼的每一個角落,把我們古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世世代代地傳承!」
  「我已經二百八十三歲了,在古族的歷史裡,我是活得最長久的一個人,或許應該滿足了。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那麼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為海之眼最高貴的種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們,願意接受我這個老者的期盼嗎?」
  「瑪珞,我們偉大的長者和老師,我們誓言,要讓古族的靈魂成為海之眼的主宰。」瀘澌三人堅定地應道。
  他們帶著神聖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爭戰生涯。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亂刺。
  瀘澤帝都,空前戰亂。
  帝王寢宮。
  瀘澤痛苦萬分地盯著面前的人,近乎絕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婭驚懼地躲在芭絲背後,芭絲冷靜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幹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來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絲,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個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確是很有野心,身為一個男人,沒有野心怎麼活在這亂世?只是,芭絲,有一點你錯得很離譜,我沒有逆天,我只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在海之眼,只有強者才是真正的天?也許,我今天的所為,正是順天的正道。天,需要一個更精明的強者來傳達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殺了你!」瀘澌憤吼道。
  突然,他的雙手捧著頭,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他的雙眼暴張,雙手自然下垂,身軀昂然而立。
  但這些動作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瀘澌,雖然你喝的酒比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還是敵不過我的下在酒裡的無色無味的藥。」
  瀘澌冷靜下來,道:「你殺了我弟弟?」
  「難道他還有活著的可能?」
  瀘澌道:「巴洛金,你還是沒有完全瞭解我,雖然你的藥對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間把藥性逼出來。要我瀘澌死在你這小人之手,並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瀘澌了,我暗中觀查了你許久,自從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養尊處優中,你的功力漸漸的消退,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連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現在的狀態,只是一種虛假的表現,嚇得了別人,嚇不了我巴洛金!」
  瀘澌的身軀不自覺地又晃了晃,芭絲上前扶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澌,你怎麼了?」
  瀘澌想起了瑪珞的話:「催生藥會把人的精力漸漸地吸收……」
  難道,他的功力也被芭絲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氣正漸漸地消弱,只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與面前強大的敵人對抗了。
  一種悲愴的心情襲向他那強者的靈魂。
  他感到生命正離他的身體漸漸遠去……
  他艱難地扭頭,在芭絲的耳邊,用最後的力量把聲音凝注成一線,鑽入芭絲的靈魂。
  「芭絲,我的至愛。我要走了,不能夠再陪你走以後的路了。不論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讓他替代他的父親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沒對你發過任何誓言,因為我自知如果還活著,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變。在這最後的時刻,我承諾,我瀘澌大帝的所有的愛,像包容著海之眼的海洋一樣抱擁著你,我的帝后,我永恆的芭絲!」
  芭絲流著淚,無言地點點頭。
  瀘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婭,把我的王者之劍取來。」
  巴洛金笑狂道:「你還是免了吧,我看你連握劍的力氣也沒有了。瀘澌,倒下去吧!」
  芭婭哭著把劍交給瀘澌,他顫抖的右手接過巨劍,緩緩地把劍提起來,劍尖堅定地指著巴洛金,以最後的一口語吼了出來:「巴洛金,我曾經,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樣能夠把你的生命毀滅!我,瀘澌,活著的一刻,絕不會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讓我手中的王者之劍直指著你,直到刺入你的心臟的一刻,我的靈魂才會回到瑪珞的身邊,帶著榮耀,回到,我們祖先的光芒裡。」
  他急喘著,又在芭絲的耳邊輕言了一句。
  在他掉頭再次面對著敵人的瞬間,他的雙眼神芒暴射,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長逝!
  祖至七年,瀘澌成為西面大陸勢力強大的霸主之一。
  此時,西面大陸同時存在著三個強大的霸主,其中又以瀘澌的勢力比較薄弱。
  為了爭取西面大陸的絕對控制,三個霸主之間不停爭戰。
  在這三個霸主裡,其中一個就是美麗強悍的芭絲的父親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於受到另一霸主鉑琊的暗中挑釁,瀘澌與芭茸之間,發動了一次旱見的戰爭,此次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雙方死傷人數合起來達到八萬人之多。
  在此次戰爭中,巴洛金受傷、被捕,成為芭茸的俘虜。
  九月三日,戰爭停止。
  進入談判階段,瀘澌的要求是:只要把巴洛交回,他就無條件退出西面大陸。
  芭茸以堅定的語氣拒絕:巴洛金殺我軍無數,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殺人狂,交還給你,對我以及對海之眼裡的各個霸主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芭茸必殺此人。
  芭茸最後申明:兩天後當眾斬下巴洛金的首級。
  談判決裂。
  兩方又回復高度的備戰狀態。
  九月五日,西面大陸,臨海城。
  瀘澌率五萬大軍守在城外,卻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臨海城裡,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場,同時向全城宣佈:午時十二點,斬殺巴洛金。
  瀘澌在城外要求最後的談判,芭茸要求瀘澌軍團退離臨海城一公里之外,並且只允許瀘澌一人進入臨海城與他單獨談判。
  瀘澌被解除一切裝備,在芭茸手下的團團包圍中,與芭茸在議事廳裡進行著不公平的談判。
  瀘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連我瀘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還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居然可以為了手下而放棄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瀘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發生戰鬥,我也沒有七分的信心能贏你,何況是攻城戰?但我必須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給我的路只一條,我能不往這條絕路走?有時,絕路可以逢生,但若無路,則無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為你們兩個還能活著走出臨海城嗎?」
  瀘澌冷靜地道:「芭茸,你不想成為整個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話吧?」
  芭茸的臉色微變,道:「你很會說話。」
  瀘澌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一個芭茸將領道:「謝謝,請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將領露出為難的神色,芭茸道:「把劍給他。」
  「我並非只會說話,也一樣會做。」
  瀘澌把劍插入自己的腹部,劍鋒穿透他的身體,血染談判桌。
  「芭茸,我現在能否活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內也不可能對你構成任何威脅,而在這半年之內,你完全可以再度壯大的軍隊,把我瀘澌毀掉。只要你放了巴洛金,我發誓永不與你為敵,你所到之處,我無條件退避。」
  瀘澌也站了起來,道:「你以為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在西面大陸,本來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與我的實力都比泊琊弱了許多。你我現在都清楚,我們之間的戰爭是泊琊挑起的,為的是讓你我相殘,他好坐漁翁之利。此時,泊琊的軍隊正向我的城堡行進。他第一時間要滅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讓我的臣民即將面臨的災難,你如何解救?」
  瀘澌道:「這……」
  芭茸道:「瀘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瀘澌道:「你說。」
  芭茸道:「你們給臨海城帶來的災難,必須由你們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瀘澌軍團臣服於我,為我所用。」
  瀘澌沈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劍猛地從腹部抽出,血噴如注。
  「好,我瀘澌接受這個條件。」
  「砰」的一聲,瀘澌修長結實的雙腿無法支撐他龐大的軀體,雙膝落地,跪在芭茸腳下。
  芭茸喊道:「傳我話,放生巴洛金,讓他為臨海城而戰。」
  「瀘澌,當初你真的不該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信任,為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後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藥並不能令瀘澌真的死亡——但瀘澌是必須要死的。
  他從風妖手中奪過劍,朝著瀘澌的心臟擲去……
  「瀘澌,你的劍永遠也刺不到我的心臟,你的固執,該覺悟了!」
  在同一瞬間,芭絲離開瀘澌,提起芭婭,朝後急退,她的身體泛起白色的光暈,籠罩著她和芭婭。
  她必須捨棄瀘澌,為了瀘澌臨死前的一句輕言:「芭絲,在我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刻,讓我最後一次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與此同時,巴洛金對他的四個副手下達了命令:「捉住她們兩個,別讓她們逃了。」
  田紀率領其它三人首當其衝,就在他們到達瀘澌的身前之時,瀘澌手中的劍離手而出,直射巴洛金……
  巴洛金閃躲之時,高聲道:「躲開瀘澌的身體,他要施展他的亡魂爆破。」
  所謂的亡魂爆破,是一種比瀘涇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還要殘忍及神奇的終極魔武之學,用以作最後的反擊。當瀘澌知道必死之時,他把自己的生命壓縮在軀體之內,在他的生命消失的下一刻,他的意志也跟著消失,壓縮在體內的元氣便在瞬間爆發,炸開他的身體,極短時間膨脹的能量以及爆碎的骨肉足以令周圍的人死傷。
  這種魔武之學是芭茸傳給瀘澌的。祖至十六年,瀘澌攻打帝都之時,芭茸就使用了這種武學,令祖至的帝王軍在那一剎死了上千個人。
  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巴洛金的身體燃起金色的火焰,同時飛退出去。
  四個副手也以護身之氣護著全身,朝不同的方向退避。
  「芭絲,你別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轟隆」巨響,隨著瀘澌的軀體的爆炸,帝王寢宮頃刻倒塌……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五章 愛與欲
  祖至十年,芭茸擊敗了泊琊以及征服了西面大陸的各個霸主,成為西面大陸真正的主宰。
  也就在芭茸把泊琊的城堡攻下,泊琊由逃亡的一刻起,瀘澌獲得芭茸的解封,特許他脫離曾經的承諾的束縛,恢復他一代霸主的地位和榮譽——而不是芭茸的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瀘澌軍團重回到瀘澌的手中,芭茸還把泊琊棄下的西境城賜給了瀘澌。
  祖至十年,十月二日,就是泊琊敗兵逃亡之日。
  芭茸當日向全軍宣佈:「瀘澌幫助我芭茸擊敗了泊琊,為了感激他,我把泊琊的城堡送給他,從此刻開始,瀘澌,再也不是我手下的一員,而是與我以茸平起平坐的一代霸主。」
  當晚,芭茸和瀘澌率領軍隊進駐西境城,慶祝最終的勝利。
  在酒桌上,芭茸為瀘澌引見了一個女將——他的女兒芭絲。
  此女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有她的父親一般高。她有著美麗的臉蛋,修長而豐碩的身段,穿一身勁裝戰衣,令瀘澌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戰神。
  最主要的是,瀘澌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智慧而堅韌的光芒,這令他第一眼見到芭絲,就對她傾心了。
  「你好,我聽說你是海之眼最強悍而英俊的戰將,我叫芭絲,希望能夠成為瀘澌霸軍裡的一員。」
  站在瀘澌身旁的巴洛金歡喜地道:「好呀,能夠有美麗的芭絲小姐加入我們,一定能令我們百戰百勝。」
  芭絲看了巴洛金一眼,神色有些不悅。
  瀘澌道:「但願我能為芭絲小姐效勞。」
  芭絲約了瀘澌跳舞。舞中,芭絲輕言道:「你是否想成為海之眼最大的霸主?」
  瀘澌疑惑地道:「什麼?」
  「海之眼的帝王。」
  瀘澌驚道:「你,怎麼知道?」
  他瀘澌走到渤洄森林的兩個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奪回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統治權。
  芭絲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很笨。」
  瀘澌也笑了,道:「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而我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芭絲道:「你在向我求婚嗎?」
  「可以這麼說。」
  芭絲道:「等你學會尊重女性的時候吧。」
  瀘澌放開了芭絲,二話不說地就走出了舞會,留下莫名其妙的芭絲呆站在舞會當中。
  「芭絲小姐,我可以約你跳支舞嗎?」巴洛金放開他原先的舞伴,向芭絲提出邀請。
  芭絲仿若未聞。
  芭茸走了過來,問道:「芭絲我兒,你與瀘澌之間發生何事了?他為何會突然離場?」
  「我怎麼知道?」芭絲隨便應了一聲,就不顧她的父親,離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舞會繼續著。
  眾人看見了突然闖入的瀘澌,他的手中捧著一扎鮮花,緩緩地走向坐在一角的芭絲……
  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瀘澌的一舉一動。
  柔和的音樂打擊著芭絲的心,令她的心跳加速……
  瀘澌走到芭絲面前,單膝跪在她的面前,雙手舉起鮮花,大聲喊道:「芭絲小姐,我瀘澌發誓,愛你一生不變,請你嫁給我!」
  全場安靜,連音樂也停止了。
  芭絲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顫著身子——彷彿很艱難地站了起來,求救似地望著她的父親……
  芭茸輕點了頭。
  芭絲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瀘澌的鮮花……
  與此同時,激昂的音樂大作,滿場的掌聲和歡呼。
  「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芭絲,你認命吧。」
  巴洛金盯著被顫慄的芭婭摟抱著的芭絲,此時,兩人正被巴洛金的人重重包圍著。
  芭絲渾身是血,身上似乎有許多處創傷,但她的雙眼依然閃爍著強大的不屈之光。
  「芭絲,你已經無力再戰了。讓我告訴你吧,我的野心真的很大,不但要得到瀘澌的帝位,還要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海之眼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戰將,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想把我佔為己有,誰知你竟選擇了瀘澌?男人最大的兩個野心,就是權力和女人。從今夜開始,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我巴洛金的手中,而你,也將是我巴洛金的女人。」
  芭絲怒吼道:「你白日做夢。」
  巴洛金不以為然地道:「老實說,今晚我真的很累,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要在白天裡睡覺哩。只是,美麗的芭絲,可能我會抱著你睡,也可能會做出很美麗的夢。這白日做夢,有時也會成為現實的。」
  芭絲突然覺得很洩氣,輕聲對芭婭道:「不要怕。」
  芭婭哭咽道:「帝后,你殺了芭婭吧?」
  巴洛金道:「居然是她的要求,你就殺了她吧。如果你殺了她,我也覺得很可惜。像她這樣的女人,雖然不及你芭絲的獨特魅力,但卻有著你芭絲同樣的美麗。美麗的女人不該死在戰場之上。」
  這句話深深地打痛了芭絲的心,在前一刻,她本來想先殺死芭婭然後再自殺,只是當巴洛金一提到死,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人總是怕死的,特別是還有理由活著的女人。
  芭絲再度想起肚裡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臨死前的話語……
  她冷靜了下來,知道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巴洛金道:「芭絲,不是我不給你路走,而是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死,另一條則是做我巴洛金的美麗的俘虜。當然,若你要死的話,你自行了斷,我不喜歡殺女人,何況你是我巴洛金曾經喜歡的女人。」
  芭婭看了看高壯雄偉的巴洛金,顫著聲音道:「帝后,芭婭不想成為他的俘虜……」
  芭絲歎道:「芭婭,活著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這種情況下,芭婭的唯一選擇:只能是屈辱地活著。
  翌日晌午。
  海之眼的歷史上出現了巴洛王朝。
  瀘澤王朝在一夜之間消亡,巴洛元年正式啟用。
  巴洛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瀘澤帝后成為巴洛金的階下囚;或許也不能說是階下囚,因為巴洛金並沒有把芭絲關在潮濕、黑暗、狹小的牢獄,而是把芭絲安置在帝宮的一個華麗的大房間。在帝王寢宮未修建好之前,巴洛金決定住在這裡。
  芭絲全身赤裸地被捆綁在大床之上,除了雙腳,其它的部分很難動作。
  她豐滿美麗的肉體全落在巴洛金的眼中,她感到無地自容:自從落入巴洛金手中之後,她就被巴洛金派人強迫地幫她沐浴,然後在她的傷處塗了一些傷創藥,就被人綁得結實,抬到了這張大床。
  巴洛金則赤裸地站在床前,很有興趣地盯著床上芭絲,道:「芭絲,你想讓我怎麼對待你?是溫柔還是粗暴?」
  芭絲的雙眼緊盯著他勃起的巨棒,滿臉羞憤。
  「一般來說,我都喜歡以粗暴的方式進入女人……」
  芭絲罵道:「巴洛金,你是天下最無恥之人。」
  巴洛金臉色未變,俯首下去,伸手捏住芭絲的下巴,淫笑道:「但是,如果這樣對待我們的帝后,別人會罵我是禽獸的。帝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你是如此的高貴、美麗、且很年輕,所以我想用溫柔的方式來愛你。這可是我第一次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你真該好好珍惜。芭絲,張開你的雙腿吧!」
  芭絲閉上了雙眼,對巴洛金不理不睬。
  巴洛金的左手離開芭絲的下巴,按在她的被繩子勒得更加高聳的肉峰之上,俯首輕舔了芭絲她的淡紅的乳峰,右手悄悄地移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她的光潔無毛的私處挑撥著,中指擠入了芭絲粉紅之道……
  「瀘澌找的女人很不錯,很符合瑪珞的條件,只是太遺憾了,瀘澌始終是個無能的人。」
  芭絲睜開雙眼就罵道:「巴洛金,你閉嘴,瀘澌是偉大的帝君、無敵的強者,若非他太信任你,讓你的毒計得逞。就你,巴洛金,會是瀘澌大帝的對手?」
  巴洛金笑道:「瀘澌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他只是比我幸運,我能夠容忍他這麼久,就是他所有的幸運裡最大的幸運。若沒有我,你那死鬼老公,也不會是什麼大帝。」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把自己低估了。瀘澌算什麼?我讓他稱帝,他才能當成瀘澤的帝王。而我這天不高興了,我就叫他從海之眼消失。芭絲,這些,難道不是現實?」
  他的食指也與中指一併進入了芭絲的漸顯濕潤的嫩穴……
  芭絲憎恨這個男人!是他,殺了她的丈夫,侵佔了她的家,並且即將侵佔她……然而,當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裡惡搞之時,實際上她無法抗,心理上她想抗拒著他的手指給她帶來的感覺卻仍然是圖勞一場,那種酥癢的感覺,從她的私處漸漸地傳到她的身體的其它部分,她咬緊牙、皺著眉、閉著呼吸,承受著巴洛金的侵犯……
  巴洛金看到芭絲那濕潤了的,雪白而泛著光澤,心頭衝動,整個人趴上床去,頭埋在芭絲的雙腿間,輕舔輕咬著芭絲的無毛的陰穴……
  芭絲就快要崩潰了,她再也無法忍受,她悶呼一聲,雙腿踹在巴洛金的身上,罵道:「滾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別碰我。」
  正在興頭上的巴洛金,被芭絲這一踢,弄得火氣干旺,抬手就給了芭絲一個耳光,罵道:「去你媽的,你這賤人,敬酒不吃!」
  巴洛金提起芭絲的兩腿,雙手用力向兩旁分開,他的身體就在雙腿之間壓了下去,另一手放開芭絲的腳,扶著自己的巨根向芭絲的潤濕了的嫩穴頂進去……
  「啊……」
  即使芭絲的肥嫩的陰穴已經濕潤,但受了強大敵人的入侵,她還是喊叫了出來,她的臀部和雙腿在扭動、掙扎,但在巴洛金強硬的控制下,她的一切的反抗都於事無補,巴洛金的粗長突進了她的柔軟和濕熱,在他的猛烈的聳動中,巴洛金把屈辱帶進了她的下體、她的靈魂……
  巴洛金感到芭絲那雖不是處女卻很緊湊的肉壁包夾著他的雄莖,並且陰穴裡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在顫動,從深處還隱隱地傳來陣陣的吸力,令他的莖頭感到無比的舒爽,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在其它的女人身上無法領略到的,他發了狂地抽插……
  「瀘澌得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呼呼,我插爛你個臭屄……芭絲,如何?比你的死鬼老公厲害吧?我看你是忍不住了,高貴的芭絲帝后,在老子的胯下,像淫婦一樣呻吟……」
  芭絲只感到巴洛金的比瀘澌還要粗長的肉根刺激著她的蜜穴,每一下都衝撞著她的花心,觸電般的酥癢令她幾乎失控,下體的蜜汁不斷地滲出,被肉莖擠壓著,抽拉出體外,流至她的股溝……
  她在心理上雖然拒絕巴洛金,然而她的身體卻似乎並不拒絕這些,不受控制地迎合著巴洛金的侵犯動作,在此種情況下,她只能把身上的男人想成是瀘澌……
  性愛的快感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反應漸漸地大了起來,呼吸急速,嘴唇微啟,迷糊的呻吟傳入了巴洛金的耳朵,使得她身上的巴洛金更是賣勁。他身下的女人的可是海之眼美麗高貴的芭絲帝后,此刻卻在他的身體之下淫叫著……他感到這是一種無比的榮耀,比攻下帝都還要令他覺得興奮、滿足。
  「女人,在我巴洛金的雄壯之下,呻吟、掙扎、淫叫吧,讓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芭絲,我美麗的帝后,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性奴,哈哈!」
  芭絲抬起頭,猛地在他的肩上咬下一塊肉,巴洛金痛喊出來,巨拳打在她的小腹,她只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她不能讓瀘澌唯一的孩子在巴洛金的淫威下毀掉,她必須忍……是的,把所有的屈辱強忍住,安靜地承受著巴洛金的姦淫,並且,只能在不可逃避的快感裡幻想著瀘澌。
  巴洛金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高峰,肉棒在芭絲的淫水氾濫的肉穴裡進出,芭絲再也不能控制,臀部微微上抬、扭動……
  一陣強烈的顫慄傳遍巴洛金的神經,股溝處陣陣的顫動,燙熱的精液沒有預感地射入芭絲的蜜穴深處,燙酥芭絲的花心,令她的全身酥軟無力,嬌喘著……
  「芭絲,是不是覺得太快樂了?」巴洛金穿好衣服之後,淫淫地笑道。
  芭絲沒有睜開閉著的雙眼,也沒有回答巴洛金的屈辱的問題。
  巴洛金淫笑道:「看來你這淫婦還未夠。風妖,進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面貌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床上的芭絲,雙眼裡露出貪婪和淫意。他正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來自海之眼北面大陸最北部的蕪族,據說這族的以「槍」著名。槍,有兩種意思,明著的意思是這族的人使槍是海之眼最厲害的民族,另外,指的下面的那根「肉槍」的厲害,這族的男人,有著流古不滅的性愛技巧,把性愛當成一種武學來發揮,使得他們不論是在「真槍」還是「肉根」的本領都高人一絕的。
  風妖是蕪族的傑出代表,自然對使用兩種槍都有他獨特的一面。在海之眼現今的強者裡,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並且有著「一夜凌百女」的雄譽,此說似乎太過誇張,卻說明了他在駕馭女色這方面超人一絕。
  巴洛金道:「風妖,有興趣嘗嘗帝后的肉體的滋味嗎?」
  風妖雖然心中很想一嘗芭絲的肉體,然而他還是有些怯怯地道:「不敢碰巴洛大帝的……」
  「你說什麼?她不過是我的性奴,我高興時就騎騎她,不高興了,就讓許多人來騎她,再不高興了,我讓她去做軍妓。風妖,別把我想得這麼小氣,你要怎麼操她就怎麼來。我出去辦理正事,這裡留給你了。聽說你在這方面很厲害,最好把她操個半死,讓瀘澌死後也無法瞑目。哈哈,芭絲淫後,好好招待我們的風妖名槍吧。」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六章 肉體的誘惑
  祖至十二年。
  芭絲率兵攻打北面大陸的蕪族。
  蕪族懼怕於瀘澌霸軍的聲威和勢,在堅持兩天的戰鬥之後,主動要求與芭絲談和。
  風妖作為族中最年輕的強者,被族長派去與芭絲談判。
  他在談判桌前,看見了海之眼有名的美女戰將,她的強壯曼妙的身段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不曾見過的。高大強壯的女人不少,身段曼妙的女人更是多得不可計算,只是能夠完美地把強壯與曼妙結合在一起女人,至今為此,他只見過芭絲一人。
  年輕的芭絲與她強悍很不協調,她嫁給瀘澌時是十六歲,如今也只是十八歲的芳齡,卻有著震驚海之眼的名聲。她不是以她的美麗出名,因為有許多女人或許都比芭絲美麗;
  她也並非因是瀘澌的妻子而出名,她靠得是她自己,從她跟隨瀘澌征戰以來,從未敗過。
  她和巴洛金是瀘澌霸軍裡最令人懼怕的將領。
  二十五歲的風妖在見到芭絲之時的驚艷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在那種情況下,他明白這美麗的女人是他們全族的敵人,他來這裡是為了拯救全族的命運的,而不是被芭絲的美麗迷惑的。他在驚艷之中,還有著一層恐懼,芭絲給他造成的壓迫力太大,他幾乎失去了分寸。他不敢在芭絲面前表現出一絲的輕浮之色,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十八歲的女性面前如此的驚怯。
  但他原諒了自己,因為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以強悍出了名的美麗戰將——芭絲統領。
  「我的條件是,你們蕪族臣服於我丈夫,你們的軍隊效命於瀘澌霸軍。」
  風妖以堅定的立場道:「這是不可能,這比令我族滅亡還要大的恥辱,我們絕不接受。」
  場面頃刻僵住。
  芭絲道:「那你來此為何?若不怕滅族,盡可以回去,我們戰場上見。」
  風妖被芭絲咄咄逼人的話語震住,道:「你給我些時間,我回去和族人商量再給你答覆。」
  芭絲道:「我只能做到退一步,我不要你們臣服於我,但你們的軍隊必須被我所用,與我瀘澌霸軍同創霸業。」
  風妖離開談判桌之前,對芭絲道:「這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說的,我風妖,很想跟隨芭絲統領。」
  第二天,風妖又來到芭絲的軍營,帶來了蕪族的承諾:「蕪族願意與瀘澌同創霸業。」
  從此,蕪族軍隊由風妖率領歸於巴洛金旗下。
  風妖看著床上激情過後,膚色變得更加紅潤嬌美的芭絲,心頭一陣衝動,下體頂了起來……
  「風妖,虧我待你不薄,你竟和巴洛金一起?」
  風嬌有些尷尬,道:「帝后,打從一開始你就不該讓我跟隨巴洛金,我是巴洛金的手下,我必須聽命於他。從我自身的利益出發,巴洛金當了帝王,我得到的也就更多一些。」
  芭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若他不與巴洛金一孔出氣,怕他早就死在巴洛金的刀下了。
  她道:「你是否很想得到我的肉體?」
  風妖道:「嗯……沒有男人不為帝后的肉體發狂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芭絲知道今日無法倖免,以她女性的直覺,她早就知道風妖對她的垂涎,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得到她的肉體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而此刻,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他唾手可得。
  芭絲道:「我不喜歡巴洛金的粗魯……」
  「我不是巴洛金,我可能以最溫柔的方式對待帝后,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帝后。」
  芭絲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是瀘澌的妻子——」
  風妖打斷芭絲的話語,道:「瀘澌已經死了,如果帝后願意跟我,我可以和巴洛金談談,讓他把帝后賜給我。」
  芭絲眼睛眨了眨,道:「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風妖無語以對,要巴洛金把活生生的芭絲交給他,的確是不可能之事——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但是,你如此喜歡我,為了感激你對我的感情,我可以心甘情願地和你做一次。」
  風嬌激動地道:「真的,芭絲?你真的願意?」
  芭絲道:「是的,我願意。我這身體已經不貞潔,我就不在乎了,與其以反抗的心態去接納你的暴行,不如乾脆地享受你帶給我的身體的快樂。風妖,你還猶豫什麼?」
  風妖受寵若驚,急急忙忙地寬衣……
  他赤裸的身體雖不很強壯,但精瘦的體格顯得修長而耐看,雙腿之間的勃起缺乏巴洛金的粗長,然而也還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粗長,硬度或許比巴洛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站在床前,雙手按在芭絲的被繩索勒得奇高的雙峰之上,嗯了嗯口水,道:「帝后,你真是超絕的迷人,我被你的身體迷得快要發狂了。」
  芭絲的雙眼泛起情迷意亂的神態,臉頰紅潤猶如害羞的少女,她嬌媚的聲音傳入風妖的耳裡:「傻瓜,人就在你面前,既然發了狂,為何還慢吞吞的?」
  風妖被芭絲這一妖嗔,更是無法自控,上了床,趴在芭絲的雙腿之間,就欲提槍闖入……
  「慢點——」芭絲突然道。
  風妖不悅地道:「你又怎麼了?」
  芭絲看了看捆綁著自己的繩索,道:「這樣我很不方便,而且久了,我很累……」
  「你是讓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
  芭絲道:「我知道你很為難——」
  風妖道:「這的確令我為難,我不是你的對手,若我解開繩索,你變臉把我殺了,我也只能由得你。」
  芭絲急忙道:「不,我絕不殺你,我只是想輕鬆地和你做愛,讓繩索綁著,我終始覺得這是一種姦淫。如果你怕放開繩索會有麻煩的話,你先把我的武學廢了,讓我變成一個平常的女人。如此,我還有什麼可以和你們抗衡?」
  風妖陷入思考,在思考中,他的下體漸漸軟了下來……
  他跳下床,道:「我去問問巴洛金——」
  芭絲道:「你連這麼一點小事也須經他同意才敢做?再說了,巴洛金只管我的人在不在他的手中,可不管我的武技的強弱,可能一個完全不懂武技的芭絲對他來說,反而更討他的歡喜和令他覺得放心,不然他也不必用這刀劍難斷的輕鐵索捆住我了。身體被捆綁著,心也是不能放開的。」
  風妖長久地沉默……
  「你也不用為難了,居然你覺得不妥,你就讓這些捆綁著我的靈魂,盡情地凌虐我的身體吧。我是你們的俘虜、你們的性奴——」
  「不,你是美麗的芭絲,海之帝瀘澤王朝的帝后,你是高貴無比的……」
  芭絲阻止他說下去,看著身上的繩索,幽幽地道:「我是高貴無比的嗎?」
  「你是!」風妖堅定地道,他近乎深情地注視著芭絲,他那深情脈脈的雙眼幾乎令芭絲感到心悸。
  她顫著聲音道:「你?」
  風妖道:「自從我離開族人,跟隨巴洛金征戰沙場,我就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了,雖然樹立了我海之眼的強者威信,卻時刻得聽命於人,這令我覺得恥辱……芭絲,你不要令我失望。」
  他的雙掌同時拍打在芭絲的太陽穴,這是他獨特的消功絕學,不但可以把對方的元氣全部擊散,且能清除對方的武技痕跡以及消除人體對強大的元氣的承受限度,令對方以後都無法修練任何功法,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武技。
  但施展這種功法,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也要半刻鐘之久,且施功之後,施功者同樣需要休息半刻鐘才有戰鬥的能力。
  芭絲當然也清楚風妖的底細……
  風妖施展他的消功大法之後,氣喘呼呼地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方開始去解芭絲身上的繩索……
  芭絲的手腳獲得自由,欣喜萬分,但全身麻木無法動彈,過了好一會,她坐起來,摟住風妖興奮地吻著他。
  風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所有的疲倦都丟到腦後,只顧著和她纏吻,下體的玉莖發狠似的勃起,他緊著把芭絲壓在床上,手在芭絲光潔滑嫩的私處碰觸、揉捏。芭絲則嬌媚地輕輕呻吟,下體滲出半透明的汁液……
  風妖感到心滿意足,手指進入芭絲溫潤的蜜穴,極有技巧地碰觸著裡面的嫩肉……
  「嗯……嗯……風妖,快……快用你寶貝狠狠地插你的帝后……」芭絲沒有尊嚴地淫叫著,她像一個蕩婦一樣要求風妖的慰藉。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纏在風妖的背,拉扯著風妖的身體往下壓……
  風妖不顧一切地挺槍就往她的洞口刺……忽地,他背上的經脈被人緊緊地擠壓,全身震顫,痛得他直流冷汗,大叫道:「芭絲,你、你……」
  「你的消功大法雖然厲害,但我也有瞬間轉移大法,我把我所有的功力轉移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你只能消除我身上的元氣,卻不能消除他的,待你完功之後我再把強大的元氣轉移過來,再次為我所用。風妖,念在你還未對我造成真正的奸辱,我就饒你一命,但你多少得付出代價!」
  芭絲的膝蓋撞到風妖的胯下,他白眼一翻,欲叫喊卻沒有聲音,帶著痛苦和無法置信的表情暈了過去……
  巴洛王朝剛建立,巴洛金有許多事要處理。從正殿回來,他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他需要放鬆精神。在他以為,最好的放鬆,莫過於在女人的肚皮上狂弄一陣,然後舒爽地睡。巴洛金想到芭絲美妙的肉體,只是現在應該是風妖在享用,他於是想:風妖這小子真的能,竟然如此的持久?
  他想起了那個驚懼未安的小處女——芭婭。
  他需要一種新鮮的處女鮮血味道……
  芭婭看著眼前巨人般的巴洛金,驚恐萬分地道:「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
  巴洛金淫笑著,雙眼透射著裡獸般的信息,猙獰的面孔令純潔的芭婭感到無可適從。她從小在帝宮長大,從未離開過芭絲,如何能面對此刻的巴洛金?
  年僅十五歲的她,有著俏麗嬌嫩的清美臉蛋,潔白的肌膚像高山的冰雪一樣的觸人,穿著淡藍的宮裝,如藍天白天一樣的高潔、迷人。
  「芭婭,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來,到大帝的懷中,尋求你要的愛撫。」巴洛金難得溫柔地道。
  芭婭道:「不,我不過去。你不是大帝,瀘澌大帝已經死了,嗚嗚……」
  巴洛金道:「瀘澌只是過去的大帝,芭婭,我才是海之眼永恆的帝王!」
  芭婭迷惑似地看著他,見他慢慢地朝她逼近,她的心揪了起來,顫抖的身體不自覺地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她的背抵住了牆壁。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芭婭竭斯底裡地叫道。
  巴洛金雙手撐在牆上,把僅到他胸前的芭婭圍在其中,俯首盯著驚慌失措的她,緩緩地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即將碰到芭婭的唇之時,芭婭扭頭偏開,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冰冷乾澀的雙唇……
  芭婭被他的大嘴吻住,幾乎無法喘息,雙手去推他的身體、他的臉,卻又推不動,巴洛金的舌頭頂開了她緊咬的玉齒,進入到她溫潤滑嫩的空間,她被這異物的入侵弄得無法適從,兩排玉齒再度尋求碰觸的可能,咬在了巴洛金侵入的舌頭……
  巴洛金被芭婭咬痛,離開芭婭的唇,俯盯著嬌喘息息、臉紅耳燥的她,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他道:「你咬痛我了,你知道嗎?」
  芭婭不敢言語,只是可憐兮兮地仰看著他,雙手不斷地推打著他,欲圖脫離他的控制,只是這種動作以及掙扎顯得太過於無力和軟弱,幾乎是不濟於事的一種多餘的企圖。
  巴洛金突然撕開她胸前的一塊衣裳,扯落她雙峰之上的杯罩,露出白裡透紅的兩個蓓蕾……芭婭被他這粗暴的動作驚震得傻了,有片刻無法思考、腦裡一片空白,當她清醒這是怎麼回事之時,她的雙手緊抱著前胸,全身顫慄。
  巴洛金得意地笑著,不停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芭婭做著無用的掙扎以及驚叫慌喊,在她的慌亂之中,巴洛金把她的衣物撕成粉碎,最終,她成為個如同在寒風中沐浴的小處女,她赤裸的嬌體劇烈地顫抖著。
  她的身體很是恰到好處,一百六十多公分的身段,均勻修長的美腿,適中而有彈性的臀,略顯細的腰有著平坦而富於韌性的腹部,胸前是初長成的挺立的堅乳、顯得彈性十足,潔白的嬌軀,在從窗台照射進來的夕陽光耀的照射裡,跳躍著肉色的光彩……
  「很美好的身體,雖然不及芭絲的高挑豐碩,曼妙美麗卻比芭絲有過之。芭婭,你很冷嗎?」巴洛金看著顫抖個不停的芭婭,調侃道。
  芭婭的身心顫抖得厲害……
  巴洛金在她面前自顧脫著衣服,她想逃,可是雙腿卻不受控制,彷彿被什麼釘在地板,如何的努力,也無法踏出第一步;她已經完全被恐懼征服了,可憐的少女,像野狼嘴裡的小羊羔,再無法尋到逃跑的勇氣和力氣。
  赤裸的、強壯得驚人的男體進入她的雙眼,她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在肌肉的絞結裡顯示著強大的力量,她是無法抗拒這種力量的,她太弱小了,她只能任由這種力量的主宰。不論她如何的不願意,力量都是主宰一切的根源,此刻的她,正是被這種力量主宰著,完全沒有抗掙的餘地。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區別,就在於力量的差距。
  芭婭在巴洛金面前,無疑是徹底的弱者;弱者受制於強者,這是天地不變的真理。
  巴洛金伸手至她的私處,碰觸到她絨毛,她的雙腿神經性的夾緊,雙手去推巴洛金作壞的魔爪,然而一切都是妄想,他的手不但揉捏著她的聖潔,且侵入了她聖潔的領地……
  「處女就是處女,心裡多麼的不想,一旦被男人碰到也會流出大量的愛液,有趣。」巴洛金的手指在芭絲緊夾的壁肉淺處探索,嘴裡快意地說道。
  芭婭幾近絕望,在這個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蜜穴之時,她竟然會為此而流出那象徵著恥辱的液體?
  巴洛金來不及欣賞芭絲的身體,右手從她的蜜穴裡抽出來,抬起她的左腿,任由她掙扎、叫喊,把她的臀部抬高……
  芭婭的身體離開了地面,被巴洛金抱壓在牆上,感覺到巴洛金的巨棒頂在她的下體中央的弱點,她的身體開始抽畜,嘴裡嘶啞地叫喊:「求你,不要,不啊……」
  巴洛金巨大的莖頭頂入她的陰門,芭婭突然不動,傻了似的盯著巴洛金,僵硬的身體如同凝結的時間一樣令人感到窒息。她的恐懼的表現,增加了巴洛金的狂暴,他的強硬地把自己的巨大寶貝頂得緊封的蜜道裡,未曾開封的戈壁緊密地磨擦著他的粗莖,竟令他感到微微燙痛的同時,舒服得呼呼呵呵地直叫……
  「疼,好疼……要裂開了……啊……啊……巴洛金,不要插了,要裂開了……芭婭要裂了,好痛啊……」
  芭婭痛得緊咬雙唇,眉心緊鎖,雙手推拒著巴洛金的胸膛,她的無力的掙扎和竭力的嘶叫以及淚流滿面的痛苦表情,讓巴洛金感到最大的滿足和快意,更是加勁地凌虐她的嬌嫩的身體,巨根以最快的速度抽插著她的淫水泛流的初穴,他的沾染了鮮血的肉棒在進出之間,把芭絲的處女鮮血抽帶出來,染紅了她的雪白的雙腿內側……
  芭婭的冷汗和淚水一齊流,嘴裡只顧重複著:「不要啊……痛啊……」
  巴洛金需要的正是這種痛苦的叫喊,每一個男人之所以喜歡處女,就是因為處女的痛苦總能增加對方的變態的快感和滿足感,這是每一個男人在性愛中最嚮往的樂趣,巴洛金當然也不例外,或者說,更加地變本加厲,他在芭婭的痛苦中,得到最大的歡快,拼了命地頂聳著臀部,粗長的棍狀傢伙抽插著芭婭的嫩穴、頂撞著芭婭的敏感的花心……
  芭婭在無盡地痛苦裡,升起絲絲難言的感覺,一種不該出現的快感慢慢地污染她的神經,令她不能分辨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她開始迷失……痛並快樂的感覺裡……芭婭漸漸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氣,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到了極限,整個人進入一種迷茫狀態,任由金巴洛在她的身體裡抽插,雙眼緊閉著,在汗水與淚水的絞結中,漸漸地暈睡過去……
  巴洛金依然強勢地挺動著……
  正在巴洛金的緊要關頭,田紀在門外道:「巴洛大帝,芭絲逃跑了。」
  巴洛金全身一震,猛烈地抽動十幾下,精液滲出芭婭的體外,沿著她的紅白相間的雙腿內側流了下來……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七章 野性的召喚
  巴洛元年。七月八日。
  帝宮正殿。
  巴洛金穿著帝袍,立在正殿憤吼道:「你們吃屎的嗎?找個女人也找不到?」
  漠九道:「大帝,我們已經派人在海之眼每個角落都進行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找到芭絲。在海之眼,幾乎每一個人都認得她的,我想沒幾個人敢藏她,即使有人真的把她藏起來,也還是有人告密的,我們給的懸賞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巴洛金道:「你傳告天下,在我巴洛金的統治下,誰若敢窩藏芭絲,我滅他全族!」
  漠九應道:「是,巴洛大帝。」
  「田紀、秦嶺,你們兩個火速前往巴洛城。田紀,你把你的家人和我的女人們護送到帝都,秦嶺,以後巴洛城以及北面一帶就屬於你的領地,但讓我知道你有半點不順我之意,我必揮兵北伐!」
  秦嶺和年齡與漠九的相仿,但實際上要比漠九大兩歲,強壯的體魄令他看起來沒半分老態,他是巴洛金六個副手中輩份最高的,論實力,也是他最強,所以巴洛金把話放在前頭,讓他別學自己——造反。
  巴洛金又道:「漠九,風妖的傷勢如何?」
  「風妖無什麼大礙,只是……」
  巴洛金的眉頭皺了一下,道:「只是什麼?」
  漠九道:「他的下體被芭絲所毀,已經無法人道和令女人生育了。」
  巴洛金大笑道:「那他豈不成了半男半女的人妖了?哈哈,這正好,這小子讓芭絲給跑了,我還未找他算賬,既然他都如此了,我就不再與他計較了。我巴洛金向來都很大度,媽的,風妖?人妖?真他媽的有趣!漠九,你讓他傷好之後,馬上前往北面的涇都之城,叫隆志從此駐守涇都之城。還有,涇都之城改名為伊芝城。」
  殿前的大小將領道:「伊芝城?」
  巴洛金吼道:「怎麼了?涇都之城是除帝城外,海之眼裡最大的城,難道我把最愛的女人的名字用作城的名字不行嗎?誰反對的,他媽的給我站出來,我立即宰了他。」
  結果當然是沒人反對了,從此,涇都便改名為伊芝城。
  漠九道:「巴洛大帝,風妖還未曾封給領地?」
  巴洛金道:「他還想我封他領地?我不降罪給他已經是大幸了,讓他的大肚老婆和他的女兒趕來帝都,隨便給他們找個地方住下,他傷好之後就在帝都養老,有什麼信使之類的事就讓他奔波一兩下,反正他是以當信使出名的,當初和芭絲談和的不就是他?這小子一定對芭絲有情,不然不會輕易被芭絲騙倒。」
  漠九無言,他提出這句話,並非想要巴洛金封地給風妖,而是他想讓巴洛金明白,他和田紀以及參贊還未有封地,但巴洛金如此說,且他明知巴洛金還在氣頭之上,如何敢直言?只好以風妖的封地作為說詞,現今看來,巴洛金並不想封給他們任何領地。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悅。
  巴洛金道:「即使把海之眼翻過來,也要把芭絲找著。」
  群臣應命而出。
  七月十五日。
  芭絲終於逃入海之眼東面的渤洄森林……
  她從帝宮逃出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這個方向趕來……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知道巴洛金稱帝之後,絕不會放過她的,在海之眼,巴洛金完全有能夠找到她。海之眼,沒有人敢收留她。只有一個地方是她能夠躲開巴洛金的耳目,就是——渤洄。
  只有這個很原始很神秘的森林,平時是人跡稀少的,就連巴洛金也想不到她會逃到這裡。在這猛獸出入的地方,想要一個人生活,無疑是一種癡心妄想。
  芭絲逃到渤洄,並非她自持武技高絕,其實她已經沒有任何武技了。
  風妖的消功大法對她不是沒有作用;是她小看風妖了,她不應該小看風妖的,起碼風妖是海之眼的強者,蕪族裡最強的一個。
  風妖施功之時,她把自己的功力完全轉移到肚裡的胎兒身上——這原是一個賭注,若胎兒無法承受那強大的功力,則胎兒便在未出生之時就被她毀掉。這是很可怕的,但在那種情況下,她如果不這麼做,不但她必死無疑,就連胎兒也無法入世。
  巴洛金怎能讓瀘澌的孩子出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肚裡的胎兒竟然能承受她龐大的元氣?!
  她哪知道,這胎兒傳承了聳天古族的最後的血脈,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這個凝結了聳天古族唯一的生機以及聳天古族近三百歲的智者的智慧所推發的生命,在他未出生之前便有著強大的吸收能力。
  在瀘澌的生機與催生藥結合之時,成就了這個胎兒,瀘澌的龐大元氣也被胎兒吸收,在他每一次與芭絲性愛時,芭絲體內的受精卵不停地吸收著瀘澌的元氣。
  其實要吸收瀘澌的元氣並非易事,只是瀘澌曾吃下的催生藥本是一種期待進入女體在對方造成強大吸收能力的神奇之藥,在芭絲未受孕之時,促進芭絲的受孕機率,一旦芭絲懷孕之後,則芭絲的天生吸力便轉多到受精卵,又加上瀘澌體內的催生藥因素與受精卵的吸收特性一脈傳承,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瀘澌的元氣在不知不覺之中偷去。
  當芭絲把自己的元氣轉移到胎兒身上之時,胎兒並沒有抗拒這種元素,而是把它吸收了。只是在短時間之內,芭絲的元氣未能與胎兒融為一體,也就是說,這種元氣還不屬於胎兒。所以風妖的外力從芭絲的體內消去之後,胎兒吸收過去的元氣便自動擴散出來,芭絲獲得一點點的元氣,便在體內推動她的轉移大法,把胎兒吸去的百分之九十的元氣轉移回來。她與胎兒本是一體,所以胎兒本身並不抗拒這種轉移……這些,芭絲是不清楚的,她那時只知道,她的賭注贏了。
  然而,逃出帝宮的芭絲終於發覺,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元氣,它們衝撞著她的身體,欲圖逃散出去,如同她欲圖逃出巴洛金的掌控一樣,她本身的元氣也欲圖逃出她的掌控……只是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在她忍不可忍之時,她感到腹腔處傳來強大的吸力,把她的元氣吸走,但又不是完全的吸走,只是每到她忍無可忍之時,這種吸力又會出現。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十七天,最終她的體內沒了半點功力,只餘她生命的元氣。
  從她逃出帝宮之後,她總共逃亡了二十天,在這段日子裡,她把她美麗的頭髮燒掉了,
  連臉自行刮破了許多處,再也不是原來美麗的帝后了。
  一個女人,能令她連美麗也不顧的,只有她的孩子。
  芭絲在逃亡的第十七天之後,成了個完全沒有任何武技的平常女人,但她依然堅持著往渤洄裡走,因為不管往哪個方向,她都無法看到生的希望,與其被巴洛巴捉回去凌辱,不如讓野獸把她以及一切都撕爛、毀滅。
  走入渤洄的芭絲,很幸運地沒有遇見任何兇猛野獸。天,似乎還是眷顧著她們母子的?
  但,芭絲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她感到全身乏力、頭輕腳重的,又走了十多步,便突然撲倒在雜草叢生、樹根絞結、落葉層層的地上……
  「嘶嘶……」
  一條粗如童臂的大蛇爬向芭絲,眼看就要到達芭絲身旁,卻聽得一聲大吼,一個赤裸的——不,不能說完全赤裸,因為他的胯間至少還有幾片樹葉——野人跳了出來,巨拳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擊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頭立即爆碎,野人把蛇整條地提起來,仰頭喝完蛇血,然後轉眼盯著地上的芭絲,覺得很驚奇,把芭絲翻過來,更是驚叫出聲,他喃喃了幾句,把芭絲扛在肩上,向著森林深處飛奔……
  芭絲醒來時,眼睛睜得老大……
  十三個幾乎全裸的男人站在她的周圍,這些男人幾乎每一個都有她的丈夫那般的高度,長髮散亂、臉髒兮兮的,看不清他們的臉容,但可以清楚他們中有老有少——或許不該說「少」,因為他們中年齡最小的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這是芭絲自己認為的,其實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歲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多歲的男人,只是聳天古族的人的生長歷程很奇怪,他們在二十歲之前,生長期與一般種族的人沒什麼區別,但過了二十歲之後,成長期變得緩慢,所以特不易老。
  這些男人全身上下只在腰間圍了一些樹葉,以遮羞。
  芭絲明白在她周圍的男人就是人們說的渤洄森林裡的野人,也就是聳天古族的後代,難道就是這些人救了她?
  她應該感謝這些人的,芭絲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裡,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山谷,谷中有木做的房子,不多,只是少數的幾間。這種房子沒有房頂——山谷也就是最大的頂了。
  芭絲處在山間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個神壇似的擺設,以巨木樁搭建起來,上面亮著十顆夜明珠,把這巨大的山谷照得通明。
  令芭絲感到驚懼的是,她看見了幾位年長的野人的骯髒的陽具突出樹葉的包圍……
  她張嘴驚叫,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她又道:「你們,救了我?我謝謝你們!」
  野人們見她張嘴出聲,可是沒一個聽得懂她在說什麼的。已經兩千多年了,他們只懂得古代的語言,現代的語言對他們來說太先進了,他們無法趕超。
  芭絲也見到他們張口出聲了,可她也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他們使用的仍是兩千年前的語言,對於現代的芭絲來說,又太深澳了,她是無法觸及的。
  然而不管她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這些人還是用古代語言在交流著。
  「這是什麼?」一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問道。
  「女人!」一個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這群人的領袖了。
  七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同時疑惑地道:「女人?用來幹什麼的?」
  剛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用來性交,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搖搖頭。
  老野人趕緊走到芭絲身旁跪下,芭絲驚懼地看著她,想掙扎起來,卻又被他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時間,他撕開她的胸衣,彈出她那兩個雪白高聳的乳,四周傳來一片驚呼,只見那七個年青的野人都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絲的胸脯,可能是他們覺得大是不相同,於是都過去在芭絲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覺到差別了,都驚奇地看著老野人……
  老野人問道:「知道了吧?」
  「軟軟的。」
  「滑滑的。」
  …………
  在此過程中,芭絲沒命地掙扎,但沒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鬥得過老野人的蠻力?她只能拚命地喊叫了,只是在這深山野谷裡誰會來救她?然而野人們還是用古代語言繼續交流,芭絲突然感到她的下體一陣涼意,她知道,她的褲子已經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時升起更深的涼意。芭絲白嫩的下體展現在野人眼底……
  年青的野人把自己腰間的樹葉扯掉,露出他們雄壯的陽具,低頭看看自己的棍狀物體,又去看看芭絲肥嫩的私處,終於大喊道:「哇哇,她怎麼沒有了尿棍?」
  芭絲只聽得懂得他們的「哇哇」亂叫,不知他們為什麼事情而驚呼……
  這次老野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臉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掙扎的芭絲,一手在抓搔自己的髒亂的白髮,道:「咦,怎麼沒有毛?」
  「阿祖,什麼毛不毛的?她到底為什麼沒有棍棍啊?」
  老野人還是不答,只顧在芭絲私處摸索著,捏著芭絲的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翻開一看,是紅粉色的鮮肉,他終於覺得有些安慰了,對其他的老野人道:「還好,她裡面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外,為什麼不長毛?」
  其中一個老野人道:「可能是拔了。」
  「拔了?」作為領袖的老野人大是不信,撕開他的胯間的樹葉,粗長紫黑的傢伙露了出來,他就在自己黑乎乎的陰毛上猛地拔了一根,於是接著道:「好痛,她拔這麼多不痛嗎?」
  一個老野人趕緊跑到某個木房裡,提來一把生了銹的劍,遞給了他們的領袖阿祖,接過銹劍的阿祖把劍在自己的陰部亂刮了一陣,剛好刮掉了幾根毛,他大聲歡呼道:「一樣的,是一樣的,她定是用更利的劍剃了,你去拿把更利的過來。」
  剛才提劍的老野人轉身又朝那房子裡跑,一會就拿來了一把半銹的匕首,阿祖接到手中就開始剃自己的陰毛,還好這把匕首雖然歷經幾千年卻還依然保持幾分鋒利,很快地就把阿祖的毛剃去了……
  阿祖把匕首一擲,回手指著自己的下陰,大是叫喊道:「一樣了,沒毛,光光的,哈哈!」
  芭絲又聽懂了這笑聲:哈哈……
  年青人不耐煩了,再次問道:「阿祖,為何她沒有棍棍?」
  阿祖其實並不懂這個問題,只是他作為領袖,不懂也得找個答案出來,而剛好剃毛這一事激發了他的靈感,他就指著那把匕首,裝模作樣地道:「她把她的棍棍切了,然後再在裡面挖了個洞。」
  其中一個年青野人立即過去拿起匕首,就朝他的陽具一揮,聽得慘叫一聲,匕首落地,那野人的陰部血噴不止……這個野人雙手捧著下體悲嚎著跑出谷去了……
  眾野人看著地上那沾滿鮮血的陽具都懼怕得躲開,阿祖道:「阿強以後也會變成女人的,只要他把毛剃了,就和這女人一樣了。」
  「我們要不要把阿強追回來?」
  「不要追了,等他變成了女人,我們再把他捉回來,那時候就好玩了。」
  「女人有什麼好玩的?」
  「像這樣就好玩……」
  阿祖提著老根就往芭絲的乾澀的陰穴頂了進入……
  沒有任何前奏,芭絲的陰穴受到這粗巨的異物入侵,失聲痛呼……她怎麼也想不到聳天古族是這樣的?在海之眼的歷史上,聳天古族是統治海之眼達一千年之久的優秀種族,怎麼可能是這些粗蠻的野人呢?
  芭絲不能弄懂這些人的行為,也不能瞭解消失了兩千年的聳天古族。
  其實從聳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聳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面臨退化的程序。
  這森林裡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沒有了水,聳天古族就無法進行耕種,他們只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動物來維持生活,慢慢地,連火種也滅了,他們忘記了熟食,生吞活嚼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單純的力量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隨著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開始倒退,從而導致現在的這種狀況。
  聳天古族從五百年前開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復兩千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聳天古族出現了偉大的智者瑪珞,這也是聳天古族近一千五百來唯一的智者,是為聳天古族最後的文明偉承者,可是這個智者已經在十年前結束了他的超長的生命,也結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瀘澌兄弟並不知道瑪珞的死;他們是瑪珞智者造就的聳天古族的最後文明傳承者,卻從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是否還存活於世?
  芭絲也不知道他們三人仍是來自渤洄……
  阿祖在芭絲身上猛烈抽搐,濃而急的精液狂射入芭絲的深處,呼呼直喘著躺倒在另一邊,對其他的野人道:「你們來玩玩……」
  芭絲是欲哭無淚了,一個年青的野人的粗長傢伙又插入了她已經潮濕的嫩穴……野人就這麼一個換一個地在芭絲的身體上玩著,即使芭絲多麼的不願意,女人天性的快感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體裡,令她在這十二個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高潮,她再也無所顧慮了,主動迎合著野人的瘋狂抽插……
  「噢……呀……快些……我要昏了……噢……」芭絲迷糊地呻吟,這種呻吟對於野人們來說,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芭絲在這種環境下,也忘了尊嚴和堅持,她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她對得起任何人,對得起她的丈夫、對得起她肚裡的孩子……她已經無可依靠了,她只能依靠這群不懂人性的野人,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森林裡存活下來,從而把孩子生下來。她明白這群野人不會看不起她,也不會存心害她,他們所做的事也許很粗暴,只是這種單純的不帶任何壞心思的粗暴並沒使她感到是一種凌辱。
  也許,這是一種沒有言明的交易,他們給她生存的條件,她則給他們單純的性交的歡樂……不能否認,從中,她本身也得到無盡的性交的歡樂和滿足……這些高大強壯的野人
  ,有著超巨的性交武器和野獸般的狂野,她的身體不可能拒絕得了這一切以及由這一切所帶來的性快感……
  野人們結束了他們的性遊戲,阿祖笑問道:「好不好玩?」
  「好玩,太好玩了,我們要天天玩……」
  十二個野人看著昏昏欲睡的芭絲,她的白嫩的私處已經浮種起來,紅紅的——像鮮血就要透體而出,兩片大陰唇微微外翻,原來是閉合的蜜道此時張著一個洞……
  最後,他們看到了芭絲臉上的微笑……
  這微笑他們看懂了,因為在他們的臉上也有這種神態的出現;這是對他們笑的,這是一種友好的表示。
  他們也同時對著芭絲傻笑。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八章 重生的希望
  聳天古族,對於人世來說,是神秘的,在芭絲的生命裡,聳天古族是單純的野人。
  在瀘澌三人出谷之後,經過這許多年,渤洄裡的聳天古族從原來的十八個人死剩現在的十三個人——也許應該說是十二個人,因為阿強自從奔出山谷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聳天古族的野人們以為他是去變女人了,等他變能了女人自然會跑回來和他們玩遊戲的;而芭絲卻明白阿強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為受那樣重的傷的他,即使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襲擊,也是無法生存的,何況他所處的地方是猛獸繁多的渤洄森林?
  野人們並沒有因為芭絲而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仍然是為食物東奔西走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有空的時候就找芭絲玩那好玩的性交遊戲。這些野人們,不管是老的還是年輕的,或許是久未近女色了,他們在性慾方面都同樣的強盛。
  芭絲倒是被他們改變了許多,生吃花草果實不說,還學著他們生撕動物的肉來吃,並且把動物的血當成了難得的飲料。
  她和他們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卻有著無法言明的默契。
  只有一點是芭絲無法忍受的,那就是髒。她可以忍受野人身上的髒,卻不能看見自己也是同樣的髒。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出外一趟。
  這森林並非無水,只是有水的地方離山谷很遠,至少也要走半天,才能見一兩個山泉之類的;若要找一條森林裡的小溪河之類,則需要尋找一段時間了。野人們知道哪裡有小溪河,但離山谷太遠,起碼得三四天的路程,他們不想走得太遠。
  在這段路程中,經常會遇到一些猛獸巨蛇之類的,可是都被野人們趕跑或捕殺了。芭絲從中看出,這些野人雖然智力不足,但在武力上幾乎可以及得上海之眼的強者。
  其中有一些招式,是她很熟悉的,她記得曾經瀘澌兄弟以及巴洛金都使用過,只是她無法把這三人與這些聳天古族的遺人聯繫在一起,因為他們三人在智力上的發達是這些野人無法觸及的,若他們三人也來自聳天古族,怎麼會成為海之眼的強者呢?
  芭絲覺得他們三人與這些人的相似之處只是一種巧合;她相信巧合,因為她與他們的相遇到相處,其實也是一種巧合。
  巧合造就了芭絲的現在,而芭絲便堅定曾經的巧合。
  野人們幾乎每天都與芭絲進行混亂的性交,芭絲已經不厭惡這些人,也不厭惡和他們進行任何方式的性交,反而在性交中教導他們更多的性愛技巧;她喜歡他們的近乎愚昧的純真,她喜歡他們帶給她的狂野的性觸高潮。
  他們讓她和她肚裡的孩子活下來的同時也給了她無盡的歡樂,她應該感謝他們的。
  這些無知的人們,守著一個女人,像守著他們所有的歡樂。
  在芭絲和他們的性交中,芭絲的胎兒漸漸地把他們的元氣偷去了。他們不能感覺這些,即使他們能夠感覺得到,他們也會心甘情願地讓孩子把他們體內的強大古武元氣取去的。他們只為生存而生存,不懂得思考何時死去,以及害怕早死。不懂生死的人,把生死之事當成了一個自然的形式,他們只是無意地完成這個形式,並不企圖去改變。
  瑪珞借助瀘澌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在芭絲的肚裡種下了聳天古族的唯一希望,而聳天古族裡僅剩的族人不知不覺之間把這個渺小的希望培養壯大,這或許是天命所為。
  每一個聳天古族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為這唯一的希望而服務,即使巴洛金也不例外。
  芭絲的肚皮漸漸地鼓脹起來……
  野人們有著太多的不懂,但他們至少懂得一個女人要生孩子了,那肚子定然會大的,阿祖整天掛在嘴裡的一句話就是:「瑪珞長者,你的任何我們完成了,我們讓女人生孩子了,哈哈,是我們讓這女人生孩子了。」
  他們為此開了一個很長的會議,一致認為他們是聳天古族最偉大最聰明的人。他們竟然讓一個女人懷孕了?哪怕是已經逝世的智者瑪珞都沒有他們聰明和偉大了,他們把這個會議稱作「男人令女人生孩子的偉大會議,是男人生命中最偉大的里程碑」!
  從此,他們對待芭絲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溫柔了,在性交中,也沒有了以前的狂暴和粗野……在他們在曾經狂野和現在的溫柔中,他們先天的以及後天的元氣不斷地被芭絲肚裡的胎兒偷去,成就胎兒本身的先天元氣和無窮的潛力。
  聳天古族唯一的希望,就要從芭絲的身體裡爆裂而出了……
  巴洛二年,五月,花開滿野。
  芭絲的肚皮脹到極點……然而,十一個月都過去了,胎兒還是沒有落地,芭絲開始有點擔憂了。
  打從三個月之前,野人們就不再與她進行性交,而是悉心地照顧她。他們就好像芭絲的十二個丈夫,為了他們共同的孩子而無怨無悔地付出……其實他們的人數一直在減少,到現在只有八個人了。
  胎兒把他們的力量吸收了過去,他們不得不群出獵食,即使憑著他們高大強壯的身體,在與野獸搏鬥時,沒有武之元氣的他們還是免不了在激鬥中傷亡。阿祖已經在五個月前
  碰到山獅而戰死,現在當領袖的是一百零三歲的阿然。
  此刻,芭絲挺著大肚子,緊張地望著谷口……
  他們一齊出去獵食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芭絲為他們而擔憂。人的感情總是在苦難中建立的,不管他們曾經對芭絲做過什麼不合倫亂的事,芭絲都原諒他們,因為他們不但不是存心地凌辱她,更因了他們對她的付出。
  這伙單純的巨大傢伙,也許是除了她肚裡的孩子之外,現在她心裡最在乎的人。
  時間在緊湊地跳躍著……
  三個血淋淋的野人從谷中裡進來,每人的肩上都扛著兩隻野狼,芭絲知道出事了,她朝他們走過去,嘴裡喊道:「他們呢?」
  野人們還是聽不懂芭絲的語言,他們見芭絲走得緊,為了肚裡的孩子的安全,他們嘴裡喊著芭絲聽不懂的「不要亂動,注意我們的孩子啊」,同時把肩上的野狼屍體丟掉,迎著芭絲跑了過來,撫著她,讓她坐好在地上的乾草之上。
  芭絲已經明白了,他們這趟出去,遇見了凶狠的野狼群,與野狼群一場搏鬥回來,也就只有這三個人了,領袖阿燃也在這場搏鬥中死去……
  野人們見芭絲安靜下來,也就扛起地上的野狼屍,進行食物處理了,芭絲從他們的眼睛裡看見了晶瑩的淚……
  傍晚,晴天一聲霹靂!
  長明谷裡燃起了幾十年前的旺火,這種火來得突然,彷彿突然從谷裡的地底竄燒起來的,三個野人嘴裡驚喊道:「瑪珞聖者說的地火……啊……燃燒了……可怕的地火……」
  他們中兩人拿著野狼皮扑打著由地裡升起的高旺火焰,另一人抱著芭絲在他們兩人的開路中跟隨著他們奔跑,只是他們的奔跑速度已經遠不如從前,他們用狼皮也不能對地上的火造成任何的威脅。
  火,越來越燒得旺……
  曾經的聳天古族有許多人能夠從谷裡逃生,是因為他們還有著上古的武技,而現在的三人卻是沒有任何武技了的,他們如何能逃得出突然燃燒的山谷?
  四人的身體都被火燒焦了,芭絲的思想一片空白。
  終於,誰也無力再前行,三個野人同時悲哭:「地,也要亡我聳天?」
  芭絲的身體掉落了地上,她痛呼翻滾著……
  地火燃燒了近半個時辰,突然地又退回到地底裡。
  地上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不,滾落在地的十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彩,還有——是的,還有芭絲的膨脹的屍體,雖然已經燒焦,但卻是平躺在烏黑的地泥之上,而本來是在她身旁的三個野人卻已經連骨頭也煙消了。
  芭絲的屍體為何沒有被火燒成灰燼呢?
  這是一個謎!
  解開謎的途徑,則必須通過時間的探索。
  巴洛二年,五月七日,也就是地火燒谷後的第二天。
  黎明剛過,渤洄森林裡百花凋謝。
  此時的長明谷,瀰漫著七色流彩,在七色的光彩裡,烏黑的地面鑽出許多細小的綠葉嫩芽,很快地綠芽變成筷子般長細的綠莖,從綠莖的頂尖又萌發出兩片幾近透明的葉子,接著,兩片葉子之間托出一朵七瓣之花,每一瓣花都有著不同的顏色,正是瑪珞所說的「七色之無根花。」
  七色的光彩漸漸消失,整個山谷遍佈著奇異的無根花。
  可以想像,當時聳天古族逃生出去的人回到長明谷之後,見到這種花的驚異之狀,然而,正是這種世間旱見的美之花,使他們的種族瀕臨滅亡……
  整個山谷散發著無根花的芳香,覆蓋了大火燃燒後的所有焦味。
  忽地,一個悠遠而美好的聲音,帶著怨恨的語氣在山谷裡迴盪:
  「讓所有的一切都被地火燒盡,讓我的靈魂在乾淨的土地獲得重生!讓所有見到我的女人都因妒忌我的美麗而死亡,讓一切的男人的生機都被我的美麗所吸引。我是海之眼神王的妻子喀紗帝后,是最美麗和善良和女神……」
  原來正如瑪珞所說的,無根花是遠古女神的靈魂的化身,只是他並不確定神話的傳說,因為神話距離現今太遠了,人們找不到有關任何神魔的蹤跡,因此人們只把那麼久遠的傳說當作一些無聊的神話故事。
  無根花重現在長明谷,證明了神話裡所說的一切,在海之眼,曾經的確存在過。
  「是的,我本來是很善良的,只是羅統背叛了我,他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懷裡尋找愛情,那個女人為了得到我的地位,欲圖毒殺我……我喝下了她的毒,但我沒有立即死去,她的毒並不能令我無盡的神力頃刻消失,最後她還是被我先殺了。我也不原諒我的丈夫羅統神王,在他不知情之下,我切了他的神根,我要他無法再和任何女人勾搭,也讓他從此沒有神子……我是這樣的狠心了!」
  「羅統的弟弟羅西得悉神朝的一切,率他的臣民趕來神朝,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滅絕神朝,滅絕一切比他高貴的人們……我的神力在漸漸消失,生命也在漸漸消失,靈魂最終要回到地之母的身邊,可是,地之母不肯收留我,因為我殺死了我的姐姐的同時也傷害了她最寵愛的兒子羅統……」
  「我恨他們,女人和男人,所有的都恨!我要在死前用我神的力量和靈魂詛咒,讓我在神魂脫離我的肉體之後化成七彩之花,凡是我所到的地方,女人遇到都得死,男人遇到都無根……」
  「我的肉體死亡了,煙消雲散,而我的靈魂按我的詛咒化化了美麗的七彩之花……後人們把我稱為無根花。」
  「我死之後,羅統我羅西之間發生了戰鬥,幾乎使海之眼沈入海洋裡,地之母不能忍受他們的戰爭,把他們的以及所有的神的靈魂強行收押了回來,從此,海之眼就只餘神的子民——人類在戰爭……」
  「地之母也不給我的靈魂之花自由地開放,她把我強制在她的宮殿外面,不准我進去,也不准我鑽出地面來……就這樣,我被強制了七千多年,地之母終於老了,哪怕是神的母親也是不可能與天地同壽的,她的力量在迅速的減弱,有兩次她的力量無法足夠壓制宮殿外面的我的靈魂……」
  「我的靈魂得到喘息的機會,詛咒便生效了,於是鑽出地面,在上一次,把羅統神王手下最強大的人類種族帶來了災難……如今,我又一次脫離地之母的控制,出現在這裡。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嗎?」
  「地之母為何還沒有把我的詛咒壓制回去?難道她真的沒有力量了嗎?是的,她已經沒有力量了,她即將死亡,被困在她的宮殿裡的神靈魔王也即將或得解脫。海之眼,面臨著的又將是一個神魔的時代,海之眼周圍的海心族也要被吵醒。人類又再一次被他們所主宰……」
  「只有我,難以找到重生的機會……咦?這女人的屍體怎麼經得住地火的燃燒?她的肚子在動?這……怎麼了?」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綻,籠罩著芭絲的屍體,只見芭絲的燒焦的肚皮漸漸地膨脹、裂開……火苗從芭絲裂開的肚皮竄了出來,在火光中,一個小男嬰從芭絲的肚子裡爬了出來……這就是聳天古族最後的希望,智者瑪珞所有智慧的結晶——芭絲和瀘澌的兒子。
  他的赤裸的嫩體包圍著熊熊的火焰……
  「這怎麼可能?他竟然沒和與他的母親一起被地火燒死?難道他的母親之所以能夠保存屍體,就是因為他的力量的守護?但是,他的力量雖很強大,卻無法抵禦這詛咒之火呀?」
  原來嬰兒在芭絲的體內受到地火的攻擊,他從瀘澌等人身上所吸收的力量自然而然地進行護體,在他的體內形成龐大的力量結界抵擋住地火的繼續燃燒……或許,正如喀紗所驚訝的,嬰兒的力量並不足以抵抗地火的燃燒,但他身體裡面潛在的吸收特性造就了他的無限空間,地火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過去,因此,地火對他以及後來對瀘澌的身體都不能構成太多的傷害,反而使他得到了地火的靈魂——火之元素,於是在他剛從芭絲肚裡爬出來之時,他的身體自發地燃燒著巨大的火焰。
  包圍在他小小的身體的火焰慢慢回縮、熄滅……
  嬰兒自始至終沒有睜開眼,也沒有任何哭喊,他又一次安靜地躺在無根花之上;無根花的光彩包容著他,彷彿是一種七色的愛撫。
  「他竟然不哭?這孩子在出生的時候竟然不哭?是的,不哭哩……我的詛咒……」
  無根花的光彩忽然間消失,好像是喀紗女神的靈魂正在沈思,她回憶起她所立下的咒語的最後幾句:如果初生的孩子不哭,則讓我所有的恨意都消失,在他的安靜裡,我願意再一次地重生,讓孩子的純真洗淨我的靈魂的污垢,讓我的純潔的靈魂重新獲得一具純潔美麗的身體。
  「孩子,我感謝你,你的不哭,讓我的詛咒消失,我所有的神力都要藏在你的身體裡,你就沈睡個一千多吧……」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放,集中朝嬰兒的身體放射……
  「咦?這孩子,他的身體裡彷彿有著無限的空間,空間裡似漩渦般地吸力,把我的靈魂裡的力量全部吸收?看來我可以把我的力量盡快地注入他的身體,只等有人踏進這山谷的那一刻了……或許,不必經過一千年,我又將在海之眼重生,那時,我還是海之眼最美麗的女神!」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更盛,如成七色的彩雲侵入嬰兒的身體裡,而嬰兒的身體像是無限的天空,把這彩雲容納了……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九章 女神的把戲
  巴洛二年,十月。
  風妖接到漠九的傳令,說巴洛大帝讓他進宮,這使得風妖心裡無比興奮。自從巴洛金奪得帝王之位,除了讓他前往現在的伊芝城一趟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任務給他了。
  巴洛金也沒有降罪給他,只是讓他像個貴族一樣住在帝都,但是,作為一個不可一世的強者,風妖本身期待有點事做,何況像他這樣沒有男人尊嚴的男人,更是希望從其它的事情中得到慰安,以證實他仍是一個強大之人。
  對於巴洛金這次突然招見他,他不但激動得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幹一場——可惜折了槍啊,而且還在心裡立誓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往無前,以謝巴洛金不殺之恩。
  風妖在帝宮後院見到了巴洛金,他的身邊還有伊芝和芭婭。
  風妖在巴洛金腳下跪了下來,道:「臣磕見大帝!」
  巴洛金揮手讓他起來,笑道:「風妖,這兩年過得還好吧?」
  風妖感激地道:「謝謝巴洛大帝,風妖過得還安逸。」
  「這就好,我怕你小子沒了雞雞會自殺哩,原來你挺堅強的。」
  風妖一臉的尷尬,像女孩一樣臉紅了,不敢出聲。
  「風妖,聽說你老婆生了?是男是女?」
  風妖道:「回大帝,是個男孩兒。」
  巴洛金大手拍在風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也不怕絕後了,你的女兒也有四歲了吧?」
  「是的。」
  「什麼時候,把你的妻子兒女都帶到宮裡來,和我那三個小東西親熱親熱,你妻子是個大美人,想來你女兒以後也會是個美人兒的,我現在就把她定下了,讓她長大後作我的兒子的嬪妃。」
  風妖大是歡喜地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把這消息告訴我的妻子,她一定也非常高興的。大帝,既然提到我的兒子,我想,是否也把大帝的兩個女兒之一與咱的小子定了?」他怯怯地提出這個要求……
  「什麼?你小子竟然想讓你的兒子搶我的女兒,就你這副德性,你的種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我的女兒長大後鐵定是美女一雙,說什麼也得給她找個更帥的男人。」
  風妖驚惶失措,垂著雙手,道:「大帝,你就當臣沒說過,是臣貪心了,能夠得到大帝的優良品種垂青我家小女已經是我的萬幸了,唉。」
  巴洛金不以為意,道:「你小子說話還挺得意的,優良品種?我的種當然是最優良的了,哈哈!」
  風妖在心裡暗道:無論多麼的優良,也不是你巴洛金的種。
  原來巴洛金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七個副手都清楚巴洛金來自聳天古族,也清楚巴洛金和
  瀘澌仍是無生育能力的男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到渤洄一趟,看看長明谷裡面的情況如何。我不是瀘澌,我現在當了海之眼的帝王,我就想著把他們接回這繁華的都市,讓他們和我一齊享受這裡的一切,美女和權力,以及作為高貴種族的榮耀。」
  風妖驚道:「長明谷?」
  「你怕?」
  「不,不是這樣的,巴洛大帝,我很感謝你給我這個艱巨的任務,我明天就帶人前往。」
  「這是秘密行動,只能你一人前往。」
  「這?」風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退縮,然而他定了定神,還是以無比堅定的口氣道:「好的,我明天就單獨探索渤洄,如果我回不來,請大帝幫忙照顧我的家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應該放走你的妾侍和女奴了,你留著她們也沒有什麼用,不如把她們獻給我,我再把她們賜給另外的大臣,你覺得如何?」
  風妖臉露難色,道:「巴洛大帝,我就只有這些財產了,請你留我一些。雖然我無法完成男人的天職,但我是從蕪族出來的,沒有了下面,我依然能夠用各種方式滿足她們的需求。我留著她們也是有用的,她們都很年輕,至多也是二十歲,且她們以前都經歷過我的教導,因此,我想留著她們教導我的兒子。你知道的,我來自蕪族,不能讓我的兒子把蕪族的最驕傲的東西遺失了。」
  伊芝在一旁氣道:「你竟然把她們留給你的兒子?」
  風妖很自然地道:「父親的東西,總是兒子的。」
  巴洛金道:「風妖,說得對,兒子也應該繼承你親的一切,假如兒子不能做到這樣,也是作父親的遺憾。好吧,我就不打你那些女人的主意了,不過,你可提著點,她們或許會出外偷人的,這是女人的毛病。」
  風妖道:「大帝放心,我的女人還不敢背叛,我有許多令她們求生不得的方法,量她們不敢背著我亂來。雖然我已經不能人道,但駕馭女人這種馬,卻是我風妖的專長,況且,她們在我的面前,沒有任何地位,也不敢奢望太多的東西,能令她們生活得安安靜靜,她們就對我感激涕零了。」
  「風妖,還是蠻有男子漢氣概的。希望你能夠完成我交給你的特殊任務,回來我再給你幾個別族的美人,讓你留著她們教導你的兒子。」
  「謝謝偉大的巴洛大帝,風妖明天就動身前往渤洄森林,一定完成大帝交給臣的艱巨任務。」
  巴洛金望著風妖走出去,對伊芝道:「這小子,還是挺樂觀挺忠心的。」
  伊芝答非所問地道:「芭婭,我們回去寢室,渺兒可能睡醒了,我們逗她玩去。」
  芭婭應道:「嗯,帝后。」
  巴洛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長明谷裡依然溫暖如春,花開七色。
  嬰兒靜靜地躺在無根花叢中,七色的彩似波濤般湧入他的身體,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嬰兒比初時長大了許多,才五六個月的嬰兒,如今看起來已經像是有兩週歲大的小孩子了。
  他睡得很安祥,這半年來都沒有睜開過眼,彷彿不需要任何營養物質,他的生命依然茁壯成長。
  「孩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神奇,能夠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把我的力量幾乎全吸收了,現在只剩支持著我的神靈的力量了,孩子,我的好孩子,願你繼續沈睡,直到我遇到人類出現在這裡……」
  無根花的七色光彩漸漸變得稀薄,隨之消失,山谷裡恢復寧靜,在這寧靜中,顯得祥和而安謐。
  頃刻,洞外腳步聲的響起,令無根花的七色光彩再度耀亮……
  「時間,也有催促我重生的腳步,海之眼,我久違的故鄉,你最美麗的女兒即將回來了。」
  此時,從洞口處鑽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赫然是曾經跑出山谷準備「變女人」的阿強?!
  可惜阿祖錯了,阿強沒有變成女人,他的胸依然是平坦的,像男人一樣——也不全像男人,他的下體已經沒有了粗壯的男根。
  他見到洞裡的導象,驚愕得眼瞪嘴張,突然又呱呱大叫,瘋了似的在山洞裡踩著無根花奔跑……直到他沒有見到任何遺物以及他的同夥,他才結束這種無目的奔跑,流著淚走到原來的神壇前,撿起那十顆夜明珠,把它們堆在一起,他就坐在夜明珠前,哭喊道:「長明,長明,沒有了人,如何還能長明?」
  無根花的詛咒已經解開,他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無根花的詛咒還在,對著他時,也是無效的,到底這人是男是女呢?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無根花就漸漸地枯萎、凋落。
  「孩子,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我看著你沈睡了半年,你也應該醒了。」
  七色的光芒再次注入嬰兒的身體,一聲震天似的大哭,嬰兒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他的雙眼放射出七色的光彩……
  阿強被這突然的聲音震醒神智,在他轉臉看時,見到雙眼放射著七色光彩的嬰兒,他朝嬰兒飛撲過去,被嬰兒雙眼射出的彩光照射著,他把嬰兒抱了起來,兩人處在七色的光團裡,阿強的嘴裡興奮地道:「孩子,啊,孩子,一定是他們讓那女人生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聳天的孩子,偉大的阿祖,你讓女人生孩子了……」
  女神的聲音又響起:「我以孩子體內的力量的主人的名義招喚,神的萬能變換符,請把面前這不男不女的人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
  阿強聽不得女神的語言,在這一刻,他也根本無心注意其它,只是抱舉著嬰兒,仔細地端祥著聳天古族最後的根苗。
  他沒有發覺,在女神的咒言中,他的身體在漸漸地改變著……平坦的胸膛慢慢地隆脹而起,形成了兩個半圓的女性乳房……被匕首削得不倫不類的胯間也在一點點地陷下去,從而把雙腿間的裂縫拉長,肚臍以下的地方在隆起,裂縫兩旁的膚肉也在膨脹形成女性的外陰……膚色也從原來的黑黃變成泛著潔白光彩的嬌嫩之色……
  他的——應該說是「她」——全身彷彿被水沖洗過似的,沒有了一點污跡,長長的發向肩背兩旁垂拉而下,秀髮所襯托出的是一張妖艷的女性面孔,乳峰高聳地挺立著,平坦而滑嫩的細腰之下,是一叢很濃的黑亮的粗毛,整齊地排豎在兩旁,毛叢之間隱約著女性特有的裂縫……
  嬰兒的嘴突然含在阿強的胸脯的乳頭,阿強大驚,始發現這些異變,她(從此便用女性的稱呼稱阿強)失手把嬰兒丟落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新身體,大聲驚呼:「啊,女人,我怎麼變成了女人?」
  嬰兒掉落地上竟然也不哭了,阿強抓抓自己胸前的乳房,喃喃自語道:「軟軟的,滑滑的,和以前那個女人一樣……」
  她又用手碰到碰私處,「喔……噢……」,一陣異樣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呻吟。
  「孩子,我重生的所有條件都已經完成,在我的元神進入她的身體重組我的肉身之時,我必須同時得把所有的力量和記憶釋放,這樣,我才能獲得一個純潔的、完美無瑕的身體,而你身體裡面有我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我釋放出去的力量和記憶會被藏在你身體裡的力量所吸收,因此,你的體內就藏著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當重生的我和你相遇,你能夠解開我身上的密碼之時,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就會與重生的我結合,形成一個全新的喀紗女神……」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我前世對別的女人的恨意立下這個無法解開的咒語:孩子,我要你為我解恨,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你的胯下,把她們玩弄在你的手掌心。再見,我的孩子。」
  地底升起一道白色的光影,彷彿是一個女人的模糊的影像,這虛無的影像侵入阿強的腹腔部,猛地,一道白光又從阿強的腹腔射出,射入躺在地上的嬰兒的體內。阿強猶如未覺,只顧著探索自己的身體,而正在此時,另一個人也探索至長明谷……
  風妖從帝都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進入渤洄森林也有半個月了,他沒有芭絲的幸運,不但沒有野人來為他領路,且還有各種各樣的猛獸阻著他的去路。
  雖然他已經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尖端武器,然而作為海之眼少有的強者,對於這些猛獸,他還是能對付,只是長期下來,他身上華麗的衣服被野獸撕爛了一件又一件,現在只剩最後穿著在身的爛衣服了。
  他全身髒得可以,衣不掩體的,看起來和聳天古族的野人差不多。
  「媽的,這渤洄是地獄,大帝真是不體諒人家的嬌弱的身體,這應該是男人做的事,我風妖現在可不是男人了。」他有些埋怨,語氣之中有種變態的特性,若是現在有人在他身旁,鐵定被他弄得雞皮疙瘩。
  正在他為找尋長明的谷口而煩惱之時,聽到了震天似的哭叫,他的精神大震,朝著方向前行,最終讓他確定了哭聲來自腳下的山崖中腰處……
  風妖鑽入山谷,眼睛大亮,一個有著絕世之姿的高大美女正旁若無人地撫弄著她自己的身體,胯間的黑毛處已經潮濕,他覺得,這是這山谷唯一的濕處了。
  若是風妖還算個男人,此刻他可能早就撲到阿強身上了,可惜的是——他看看自己的下體,唉,沒勁。那裡曾被芭絲撞得稀巴爛,下體為了醫治的方便,乾脆削平了,只留一個暗洞,以便撒尿。
  風妖看見,在裸女的腳下,躺著一個男嬰,他剛才在森林裡聽到的哭聲應該是這嬰兒的。
  「喂,女人,你悶騷夠沒?」風妖自從被毀了小弟之後,一旦看到女人的騷態,他就受不了——心裡痛啊癢呀的。
  阿強在沈迷中被風妖驚醒,顯得有些不高興,然而他一看到風妖平坦的下體,眼睛裡神彩大放,傻笑著走過去……
  風妖警惕地看著美人向他走來,他也看見了美人臉上善意得近乎神經兮兮的笑,他知道這美人對他沒什麼敵意,於是想,難道這美人是對他投懷送抱?這可怎麼得了,他無法慰藉美人啊?
  阿強走到風妖身前,彎要下去,盯著風妖的下體,嘖嘖驚奇,抬頭道:「你也要變成女人?」
  風妖聽不懂她的語言,但猜測她是在問他的下體的事,他的臉有些紅了,尷尬地道:「被一個女人毀了,我以前可是很強猛的。」
  阿強當然也是聽不懂風妖說什麼的,只顧盯著風妖的下體,伸出手摸了摸,風妖反射性地拍開他的手,怒道:「別他媽的亂碰,老子不喜歡這套。」
  阿強收回被風妖拍開的手,站直身,風妖只到她的肩膀,她的手又在自己的潮濕處碰了幾下,喔喔地呻吟,然後拉風妖的手去碰她的私處,一邊道:「好玩,舒服哩。」
  風妖掙脫,罵道:「你媽的婊子,要騷也要看對象,別對我這不男不女的妖怪亂招呼。喂,這是長明谷嗎?」
  阿強沒有回答,他聽不懂風妖的問話。
  「看來這定然是長明瞭,這地上還有十顆巨大的夜明珠。」風妖無奈地喃喃自語,「長明谷裡就只剩你這騷貨了?」
  「這裡好像被火燒過似的,難道長明谷裡的人都被燒死了?聳天古族,除了大帝,就只有這悶騷貨和地上的小嬰兒了?這孩子是她的?」
  為了得到答案,風妖彎下去端詳阿強的私處,發現嬌嫩無比,他道:「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他又伸出雙手瓣開阿強的蜜穴,看見裡面的處女膜,大是驚異地道:「喲呵,這騷貨竟然還是處女?」
  阿強被他弄得騷癢難當,嬌軀扭動……
  風妖搞不清楚面前這女人的狀況,離開她,走到嬰兒的身旁蹲下來,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長得又可愛又強壯,長大後一定是個絕頂的男人。」他的手捏了捏睡著的嬰兒的小棍棒,又道:「你小子這根傢伙比我家那小子的強壯好多,頂部還佈滿一圈小肉粒,他媽的,還有著顏色。人的龜頭上長了一圈七色的肉粒,你小子也算天下第一人了,真是稀奇。」
  「我把你帶出去養大,收你作我的養子,一定比我家那小子爭氣,看誰還敢看扁我風妖?我讓所有的女人在我風妖的兒子胯下稱臣,——想想心裡頭就覺得大是暢快。」
  風妖抱起來嬰兒,阿強突然喊道:「放下孩子。」他跑過來,從風妖手中搶走嬰兒,抱在懷中,呵護著。
  風妖聽不懂她所說的話,不過知道孩子已經在她的懷抱,他道:「你不自摸了嗎?」
  看來還是無效,他和她之間根本上是語言不通,交流不暢,但他不能讓她和孩子長留在這山谷,得想個辦法讓她帶著孩子離開這裡,跟他回到帝都巴澤。
  他的靈光一閃,伸出手指就在阿強嫩穴裡活動,阿強受到他突然的侵襲,全身劇顫,雙手大松,嬰兒又掉到地上,奇怪的是,嬰兒仍舊無事地沈睡著……
  風妖就在阿強身上大展其手段……兩人在地上翻滾著……阿強在風妖的挑情手法中,得到了她作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無力地軟躺在地上……
  風妖站了起來,在孩子身旁坐下,抱著嬰兒,道:「我要帶你們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森林了,孩子,你生於長明,以後就跟我姓,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從此你就叫做——風長明。」
  阿強從一邊爬過來,依靠在風妖的肩上,彷彿很信任風妖了……風妖對待女人果然是極有一套,就連語言不通,也能達到交流,並且令這胸大無腦的美人對他百般信賴。一個字:絕。
  風妖伸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和孩子,然後指著谷口,道:「我們,出去?」
  阿強不懂得他的語言,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況且風妖已經抱著孩子往谷口走,她也艱難地站了起來,緊緊地跟在風妖後面……
  長明谷裡,十顆夜明珠依然在閃亮著。其實風妖很想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取走,只是這樣很不方便,況且拿回去之後可能也得交給巴洛金,因此他就懶得拿,心想:以後窮得沒錢過日子之時,再回來取出去賣個好價錢吧。
  夜明珠的白色光芒裡,也有一顆暗星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風妖和阿強都沒有注意到,
  那是原來掛在芭絲身上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十章 怪胎
  巴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風妖回到他的大宅前,以為會有著盛大的歡迎場面,豈料,他的老婆哭喊著從裡跑出來,投到他的懷裡神經似的後捶打他,他於是道:「雅芬,你怎麼了?是否太想你老公了?」
  他的肉麻的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道:「家主,少主人五天前死了。」
  風妖的腦殼彷彿「轟」地一聲裂開:他的獨苗竟然夭折了?
  「什麼?」風妖帶點哭音的痛呼,抓住他妻子的雙肩,使勁地搖著,道:「雅芬,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怎就這麼狠,竟叫我風妖絕後?」
  雅芬只顧著哭,風妖無力地坐倒在地上,雙手捶地,悲淚縱橫。
  僕人們把他們兩夫婦扶過大宅裡,阿強也抱著嬰兒跟了進去,眾人知道她是跟隨風妖回來的,也就沒阻止她,只是這個傻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笑?太不識相了吧?
  有些好心的人問她:「你笑什麼?主人的兒子死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你找死是不是?」
  阿強聽不懂這些人的話,笑得更是嬌媚,活活把人給氣死!
  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還低頭親吻她懷抱裡的可愛小男嬰,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兒子活得好好的,他兒子死了干老娘屁事啊?
  風妖從悲痛中醒過來,才記得他帶了個白癡女人回來,他走過去,看著好懷中的男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擦著,久久才感歎道:「還好有你,長明。」
  僕人們問道:「家主,這小孩子是誰?」
  風妖道:「他也是我的兒子。」
  「是這女人生的?」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個女人生的,他是我的私生子,比少主遲生一個月,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少主,叫風長明。」
  「可是——」
  風妖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好像比少主要大?而且,而且他長得和家主不像……」
  風妖道:「難道我的兒子就要像我?他像他的媽媽,他母親是個比我還高大的美人兒,自然能夠生出更強壯可愛的他了,他像他媽媽不行麼?你是不是想讓我風家無後才開心,啊?」
  「這……家主,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他的媽媽呢?」
  風妖沒好氣地道:「死了。」
  「那這個女人呢?」
  風妖想了想,道:「是他的阿姨?你們看見了吧?他的阿姨都長這麼高這麼美,他的媽媽自然也是很高很美的,他長大後當然是特高特美,是我們風家的異種。少主的屍體呢?」
  「三天前埋了。」
  「哇,兒子呀,老爸還想看你一眼……」風妖又控制不住地嚎哭起來。
  阿強舉手替他擦拭眼淚,風妖道:「別碰我,你這騷貨!把兒子給我……」
  風妖從阿強懷裡抱過孩子,走到哭泣著的雅芬面前,把孩子放到她的膝蓋上,道:「雅芬,他叫風長明。」
  雅芬把孩子抱過來,突然又把他拋出去,眾僕人爭相要接,可惜遲了一步,嬰兒重重地跌落堅硬的地板上,眾人心想:完了,又完一個。
  可是,嬰兒竟然不叫也不哭,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大礙。
  有個僕人把手指放在嬰兒的鼻尖,歡喜地叫道:「還有氣,活著。」
  「活著為何不哭?」
  「好像在睡覺,睡得很香哩。」
  雅芬也停止了哭泣,看著眾人圍著地上熟睡的嬰兒在討論個不停,她心裡也為剛才的舉動而愧疚,此刻聽到人說嬰兒沒事了,心裡大寬,好奇地走過去看:嬰兒安靜地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那張胖嘟嘟的可愛的小臉彷彿真有她死去的兒子的模樣哩……
  突然,阿強衝了進來,抱起地上的嬰兒,使勁地擲落地上,嘴裡用她的語言叫道:「不死,不死,我以前經常這樣丟他,他都沒有死,你看,他還在睡……太好玩了。」
  眾人怒視著她,但見嬰兒真的沒事,且不知她在嘟噥個什麼,也不與她一般計較,只是對她咒罵個不停罷了。
  「這女人真的是孩子的阿姨嗎?」
  「真是個白癡女人!」
  「怎麼把孩子當物品來摔的,可怕的女人……」
  然後又在討論地上睡覺的嬰兒。
  「為何他總是睡著?這樣子摔,不但沒事,還能夠睡得很香,真是不可思議。家主,你這個兒子比原來的少主堅強多了。」
  風妖雖然是悲痛萬分,但此時聽得有人讚他這個兒子,他心裡大是受用,這雖然不是他風妖的親生兒子,然而也無父無母的,被他風妖所撿到,以後也是繼承他風家的香火,並且有可能光宗耀祖,為風家爭氣。
  這世界,除了面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和自己之外,又有誰知道風長明不是他親生的呢?
  他道:「沒錯,他是很堅強的,你們儘管丟來丟去,死不了的。」
  雅芬道:「你是在怪我?」
  「我沒怪你呀?」
  「那你為何說反話?」
  風妖無奈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信?」他抱起嬰兒,把嬰兒拋上天,從高處掉落下來,發出很大的「砰」之聲,而嬰兒呢?照樣睡個香噴噴的。
  風妖道:「是真的吧?」
  眾人真的相信了,雅芬卻看不過去,怨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該這樣對他,他好歹是你們風家的種。」
  「你願意接納他了?」
  「現在我的兒子不在了,他是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妖,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風長明。」
  雅芬喃喃自語道:「風長明?長命?希望他真的能長命,別像我的不幸兒子啊……嗚嗚!」她想起死去的兒子,又是哭。
  有人問道:「家主,他為何不醒?」
  風妖道:「你踢一腳他的小屁股,他就醒了。」
  這是風妖和阿強摸索出來的絕招,只有用這招對付嬰兒,這嬰兒才會醒轉過來的。
  「真的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走出一個「國腳」,把地上的嬰兒當作「足球」,使勁地朝他的小屁股踢過去……
  「痛呀!」
  「國腳」雙手抓腳,坐在地上痛得大汗直滲。
  與此同時,孩子的雙眼突睜,剎那間,從他的雙眼裡射出兩道七彩之光……這光芒在瞬間之後又消失,孩子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這?實在是太可愛了。
  雅芬驚叫出聲,道:「這孩子為何在睜眼的時候雙眼發光?」
  風妖道:「我也不知道,他生出來就是這樣,睜開雙眼的瞬間,都會射出七色的光彩,好像是因為他那裡……」
  「什麼那裡?你不說完嗎?」雅芬的悲傷暫時被嬰兒身份的奇怪掩蓋,只想弄懂這嬰兒是怎麼一回事?
  風妖一手抱起嬰兒,一手拉起雅芬的手,往他的寢室跑回去,阿強呱呱叫著跟在他們夫婦後面……
  三人回到寢室,雅芬道:「什麼見不得人的?要跑回這裡?」
  風妖把嬰兒放到床上,解去他身上的包布,嬰兒可能覺得下體一涼,底下那小傢伙就「噓噓」地尿了出來……
  風妖大叫道:「呀,你這混蛋小子,在我的床上撒尿?」
  他一巴掌就拍在嬰兒尿尿的小棍棒之上,雅芬推開他,罵道:「他還是小孩子,隨地撒尿不犯法,你怎麼往他那裡打?想他像你一樣嗎?」
  風妖道:「他以前在我身上撒尿,我都是往他那裡打的,也不見他有事。」
  「那你為何被一個女人的膝蓋撞一下就完了?」
  風妖無言,轉眼看見傻笑的白癡美人,沒地方找氣出的他,就朝阿強道:「你媽的騷貨,笑什麼?」
  阿強聽不懂,照樣笑個不樂亦乎。
  「咦,他……他……他這裡怎麼會是這樣的?」她盯著嬰兒的下體,不敢相信地道。
  風妖走過去,道:「我就是說他這裡出了問題,他的七色肉粒真他媽的神。」
  他捏著嬰兒的小嫩棍,轉臉對雅芬道:「這小子的東西不但奇怪,而且沒出生多久,就有這種尺寸,實是驚人!雅芬,喜歡嗎?」
  雅芬罵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兒子剛死沒多久,誰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嗚嗚,我那短命的孩子啊!」
  風妖道:「別哭了,你怎麼哭,兒子也不會活過來。」
  「你當然不哭了,你還有這個兒子,而我只有一個兒子。」
  「這……唉!」風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活脫個沒氣的人。
  雅芬走到他身旁,細聲道:「你生氣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裡痛,只是……以後我就把長明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或許比我的短命兒子有出息。」
  風妖道:「雅芬,這孩子其實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已經不行了,而你才二十二歲,你和她們都很年輕,我不想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你再熬多十幾年,等孩子長大了,他代我履行我的義父。在我們蕪族,兒子和你親的女人相好是不犯法的。況且,我的東西得傳給兒子,有許多不能為外人道,有些絕學沒了我親自示犯也很能教,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記得我以前在你們身上所做的一切,你們得讓我的絕學有傳人才行啊。」
  雅芬驚道:「你讓我們教他?海之眼這麼多女人,你隨便賣幾十個女奴回來不就得了?幹嘛叫我們和孩子幹那種事?」
  風妖道:「她們都不及你好?你是我千挑萬選的女人,自然有你獨特的一面。」
  雅芬的俏臉兒紅了,道:「可他是我們的孩子?」
  風妖笑道:「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風妖道:「況且你和他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與其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倒不如便宜自己兒子。」
  雅芬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指著阿強,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她?我覺得她神經有點不正常?」
  風妖看著阿強,很是無奈地道:「暫時留她在這裡吧。」
  此時,敲門聲響起,外面有人喊道:「家主,巴洛大帝到我們宅裡來了。」
  風妖一驚,爆然而起,道:「雅芬,你替孩子穿好衣服,我出去見大帝。」
  他開門奔跑出去,阿強這美兒依然是跟得他死死的……
  「啊,巴洛金?」阿強見到巴洛金之時,激動地跑過去,抱住他。
  巴洛金也聽到面前這高壯的女人正用聳天的古語言喊他的名字,而且,她正投入他的懷裡,這女人比瀘澌還要高,胸前的兩顆柔軟的巨乳頂在他的胸膛之上,讓他感到很是受用,只是他不知道此女是何人,為何懂得聳古的古語言,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因為聳天古族,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沒有女人了。
  「巴洛金,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阿強呀?」
  「阿強?!」巴洛金猛地推開她,從頭到腳把她看了一遍,不敢相信似地搖了搖頭。
  伊芝道:「巴洛,你認得她?為何你現在和她所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
  風妖當然明白因為他們此時用的是聳天古族的語言,其它的人自然聽不懂了。
  巴洛金對伊芝道:「待會我再和你說。」
  阿強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阿強,我變成了女人哩。女人挺好玩的,巴洛金,你要不要玩玩?」
  她放開巴洛金,就準備寬衣解帶的,巴洛金道:「以後再和你玩。」
  「巴洛金,我們族裡的人就只剩我了,他們都被地火燒死了。嗯,為何不見瀘澌和瀘涇?他們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
  「他們死了。」
  「真的?我還想讓她們玩玩女人哩,他們一輩子沒玩過女人,我變成了女人,他們都可以玩的。」阿強有點可惜地道。
  巴洛金聽得哭笑不得,對風妖道:「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這裡人多耳眾的。」
  「那就到內廳好了,巴洛大帝不是說要看看我的兒子嗎?」
  巴洛金驚道:「你的兒子不是死了嗎?我也是聽說這個消息,過來安慰你一下的。」
  「死的是我的大兒子,現在這個是二兒子,他比老大遲一個月出生,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大帝,你當知道以前我風妖可是很風流的?」
  巴洛金會意地哈哈大笑,道:「還是風流點好,不然你風家真的要絕後了。」
  風妖道:「絕不了。」
  巴洛金道:「你兒子我就不看了,怎麼看也不會是個好小子的,你帶你的女兒來讓我看看。」
  一行人說著,走入內廳坐好,僕人上了茶點。
  風妖從外面領進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只見小女孩長得模樣俏麗可愛,兩隻眼睛閃著調皮的神彩,看見眾人並不害怕,只是雙眼中多了些好奇。
  巴洛金道:「過來,讓叔叔抱抱。」
  小女孩看看他,又回臉看看風妖。
  風妖笑道:「姬雅,這們叔叔是好人,你讓他抱抱,嗯,乖?」
  姬雅拉開小腿兒跑到巴洛金腳前,道:「叔叔抱姬雅。」
  巴洛金露出他慈祥的一面,呵呵笑道:「好姬雅,叔叔抱你。」
  伊芝看著巴洛金懷中的姬雅,感歎道:「她長大後可能比咱們的渺兒毫不遜色。」
  「謝謝帝后的讚美,我家小女哪能與二公主比?」風妖掩不住心裡的歡喜道。
  巴洛金道:「風妖,你這女兒我替我的兒子定下了。」
  風妖道:「小女能夠得到大帝有垂青,真是她的萬幸。」
  「至於你兒子嘛,以後我也會有所照顧的,但你別妄想我把女兒嫁給你的兒子,除非他長得不像你——」
  風妖急忙道:「大帝,他長得真的不像我,他像他母親。大帝要不要去看看,或許你也會喜歡他的?」
  巴洛金站了起來,揮揮手,道:「免了!風妖,這女人來自長明族吧?」
  「是的,長明族就只剩她了。」
  巴洛金道:「我要帶她回宮了。」
  風妖感激涕零地道:「太感謝大帝了,我幾乎被她弄得煩死了,大帝能夠收留她,真是幫了臣的一個大忙了,嗚嗚!」
  感動竟然哭了?誇張!
  「你媽的別像女人一樣,動不動就哭動喊地的?沒個雞巴很了不起嗎?」巴洛金笑罵了風妖,然後帶上阿強,一行人往帝宮走……
  風妖看著他們離開,心裡舒了一口氣,走回寢室,看見雅芬正在逗著嬰兒,她的手指放到嬰兒的嘴唇之上,挑撥著嬰兒兩片挺嫩的唇,風妖帶著姬雅進來她猶然未覺,嘴裡還說著:「小長明,你可要快點長大啊……嗯啊,你回來了?」
  風妖道:「他還可愛吧?我都說他是我的好兒子了。」
  姬雅好奇地看著躺上笑嘻嘻的小臉蛋,看見他的小嘴正含著她母親的手指,她就道:「媽媽,他是誰呀?」
  雅芬道:「他是你弟弟。」
  「可他不像弟弟啊?」
  風妖道:「你的另外一個弟弟,爹爹剛帶他回來的。」
  「是嗎?他好可愛哦,比原來的弟弟可愛多了。」
  姬雅就跑過去要抱嬰兒……
  風妖道:「你奶他沒?」
  雅芬轉臉道:「奶了,他喝得可真不少——」
  「啊——」姬雅失手把嬰兒弄掉到地上,驚叫頓出。
  三人同時往地上看去,只見地上的嬰兒還是嘻嘻地笑著……
  風妖心裡想:從長明谷裡出來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十一章 重生之前
  巴洛金回到帝宮,就把阿強帶到他的單人寢室,阿強還是不停地追問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嗎?」
  巴洛金道:「那你說說長明谷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阿強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是不說。」
  撇開她的十足的女性身體不說,她所表現出來的女性化神態與語言,都難令巴洛金相信他是阿強,況且按他說長明谷又出現了地火,眾多人都死,為何獨留阿強呢?
  怪也只怪阿強什麼也不說,只堅持要巴洛金相信她就是他以前的兄弟阿強,唉。
  只有一點上,巴洛金是相信的,那就是面前這個美麗的笨女人有著阿強的身高,幾乎達到二百三十公分的絕對女人高度。
  有史以來,巴洛金並沒有見過如此高的女人,看著這個自稱是阿強的女人時,巴洛金體內的慾火燒旺,他道:「就信你是阿強吧,以後就叫你做阿強。是了,阿強,你不是說女人很好玩,讓我玩玩嗎?」
  阿強立即露出喜悅的神情,也不再管巴洛金相不相信她了,大大咧咧地把衣物除去,赤裸地站在巴洛金面前,道:「巴洛金,女人的身體又白又嫩的是不是很好看?」
  巴洛金幾乎流口水,下體頂得膨脹……
  阿強的身體在高壯中不顯粗條,或者說是超乎想像的高挑,高聳的巨乳挺在她雪白的胸脯,微微的下垂只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腰身在經過女神的力量改造後也顯得細小而均勻,平坦結實的小腹,一雙超長的結實白腿,腿間那兩扇烏黑束齊的毛,毛之間隱約的肉縫……此時,阿強正用她的雙手撫摸著她堅實的白玉峰,雙眼露出妖媚的挑逗之色。
  「太完美了,阿強,你是我的至愛!」
  巴洛金急色地把衣物解除,全裸的、強壯的身軀展現在阿強眼中,阿強驚叫道:「巴洛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身體這麼的好看!」
  她的手於是溜到她的肥嫩無比的私處,巴洛金急道:「阿強,不要碰,一碰就會流水,就不怎麼刺激了,讓我的大肉棒來……」
  巴洛金在這方面有著他的特殊嗜好,也就是說,喜歡硬幹,他把阿強抱到床前,讓阿強趴伏在床沿,翹得老高的雪白臀部,渾然壯實,堅滑而有彈性,從雙腿之間看去,是兩濃黑的毛,以及隆得許高的兩片外唇緊夾著。
  巴洛金輕拍了她的屁股,略分開她的雙腿,手在她的胯下摸索了一會,探到秘道的入口,便手持著粗長的陽具,從她的背後探入她的雙腿之間,頂在她的穴口,接著雙後緊抓著她的肥臀,屁股往前全力一頂,感到陽具火辣辣的痛之時,阿強痛叫一聲,已經反射性地跳爬上床,陰部脫離了巴洛金的黑烏烏的棒子,她轉頭驚懼地看著巴洛金,道:「巴洛金,痛死我了,你幹嘛用你的尿棍插進人家的裡面?」
  巴洛金看著她那私處滲出血絲,心裡大是得意,原來這又笨又騷的娘們還是處女!
  他道:「阿強,你以前沒被男人的尿棍插過?」
  「沒有,那個帶我到這裡來的人,沒有尿棍,他每次都是用手和用嘴的,可人家很快樂,你帶給人家的只是痛,我不和你玩了。」
  巴洛金道:「阿強,相信我,過陣就不會痛了,你忍一忍,我插一會之後,你就會快樂了,到時候你會愛上巴洛金的尿棍的。」
  「不行。」阿強態度堅硬。
  巴洛金火了,撲上去就與阿強廝纏,阿強鬥不過他,一個勁地叫道:「巴洛金,你怎麼變得這麼大力了?不要啊,不要插人家的洞洞,人愛好痛啊……巴洛金,待人家找回了尿棍,讓你變成女人,人家也用尿棍挺你痛痛的……啊!」
  巴洛金的粗壯在阿強柔嫩緊湊的洞穴裡狂暴地抽插……
  阿強先是掙扎,後來無力地任由他操縱,她看著在她身體上挺動的男人,道:「巴洛金,我感到又痛又難受,好像是有種很難說的感覺哩……嗯……啊……喔……」
  「下次就不會痛了。」巴洛金把她翻轉過來,看著她弧圓的臀,提著大肉棍就往她的雙腿間塞進去……
  「啊啊……巴洛金,你頂到人家裡面了……人家不怕痛了,你狠狠地頂吧,人家的洞洞被你脹得好爽……巴洛金,以後我都要你的尿棍插人家的洞洞……」
  「嗯啊……我要尿了……尿了……好舒服啊巴洛金……原來你這麼會玩女人!」
  巴洛金在她背後一陣激烈的挺聳,被她緊密的縫道夾得興奮異常,會陰抽搐,莖頭發麻,一泡精就射入阿強的蜜穴深處……
  他放開女人的屁股,坐在床大是喘道:「媽的,老子玩這麼多女人,就沒見個有比你更騷的。」
  得到滿足的阿強微睜雙眼,道:「巴洛金,什麼是騷?」
  巴洛金雙眼翻白,仰倒在床上。
  巴洛三年,二月三日。
  帝宮裡傳出一聲震盪天下的聲音:「我巴洛金有種了!」
  「瑪珞,你錯了,並非瀘澌有生育的機率,真正能使女人懷孕的是我巴洛金。瀘澌並沒有弄大芭絲的肚子,而我,偉大的巴洛金,海之眼的永恆帝王,就弄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哈哈。」
  巴洛金在得知阿強懷孕之後,發了狂地喊叫。
  阿強自從進了帝宮之後,便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或是被他關在一個獨間裡——這是沒辦法的,阿強任何時候都要跟在他身邊,很多時候他只得選擇把他關起來,而如今,阿強竟然懷孕了?她肚裡的孩子除了是他巴洛金的,還能是誰的?
  他抱著阿強亂吻一通,阿強推開他,問道:「巴洛金,你說我要生孩子了?」
  巴洛金道:「沒錯,是我讓你生孩子的。」
  阿強指了指她的下體,道:「你說是從這裡的洞洞生出來?」
  「當然是從那裡生出來,你這笨女人,你以為是從你屁眼裡生出來嗎?」
  阿強有點擔心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痛了,孩子可比我的傢伙要大許多。」
  阿強道:「那我不生了。」
  巴洛金怒吼道:「你說什麼?你不生了?我警告你,即使你為此難產而死,也得把巴洛金的種生下來。」
  「我死也不生!」
  氣得巴洛金話像石頭塞在喉嚨,他指著阿強,過了好一會,大喘了一口氣,道:「你若不生,我就不給你飯吃。」
  「也不生。」
  「我就不插你——」
  「巴洛金,我生就是了,你一定要繼續插呀!」
  巴洛金在叫一聲:「你媽的騷貨,你最好別給我生個女兒出來,我巴洛金可以大幹別的女人,卻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被無數人來幹!」
  一旁的伊芝不高興了,道:「巴洛,你在說什麼?」
  巴洛金指著阿強道:「像她這種騷貨,如果生個女兒出來,怎能不騷?那時勾引一大幫男人,你叫我這大帝如何有臉面?」
  伊芝道:「如果是我的女兒呢?」
  「當然也不能騷,她雖不是我的親生,但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我巴洛金怎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騷貨?」
  伊芝道:「我覺得如果你有了親生的孩子,就會冷落我的孩子了。巴洛金,若你真的那樣,我只好離開你,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盡冷眼。」
  她轉身走出去,芭婭緊跟著……
  巴洛金也急忙趕上去,道:「伊芝,我是很愛渺兒她們的,我不是說過當她們是親生的嗎?即使我有了親生孩子,我也是一視同仁的。」
  伊芝幽幽一歎,道:「他們三個都是你讓我們生的,我只希望你把他們當成你真正的兒女。」
  巴洛金摟著伊芝的腰,另一手把芭婭摟過來,呵呵笑道:「這是當然。」
  「巴洛金,你不是說插我嗎?」
  「我插你屁眼!」
  「那你就插我屁眼吧!」阿強果然在床上蹶起屁股……
  巴洛金回頭看了眼,下令道:「把門關緊,別讓我看見她!媽的,若非你是我的孩子的未來媽媽,我把你丟到軍營去當軍妓,胸大無腦……只會生孩子——嗯,就這點最好。
  」
  「芭婭,你好久沒陪我了,今晚陪我吧?」
  芭婭不言語,他又道:「你還恨我?」
  「恨。」
  巴洛三年,七月七日。
  風長明已經斷奶,且能說出幾個簡單的語詞,還能搖搖晃晃地走上幾步;但他長得卻比其它同齡的孩子要壯大。
  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沈睡;一旦他睡著了,可以大睡三天三夜也不醒,他自動醒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小肚子非常餓了,若是想讓他醒過來,很簡單——朝他的小屁股踹一腳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姬雅很喜歡他,經常抱他來玩,當然,也經常像摔東西一樣不小心把他摔到地上,那時,他就朝他的姐姐微笑——他的笑很純,帶著一種從山野吹過來的輕風,令人有種看到大自然的笑的感覺。
  風妖和他的所有女人都在寢室,風長明和風姬雅也在床上嬉鬧著。
  風妖有一妻二妾以及五個女奴。
  妻子雅芳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他的,如今二十三歲,鵝卵型的俏麗臉蛋,因了臉型的原因,她喜披著一肩的長髮,使她看起來有種典雅的美,她的雙眼中時常蘊著淡淡的憂傷,這是她兒子的死所帶給她的後遺症,雖然現在已經從兒子的死的悲傷的心情中爬了出來,可是雙眼裡因為長期的傷痛而成為一種習慣。在她沈思時,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惹人愛憐的憂傷,這使得她更具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風妖的兩個妾是他在娶了雅芬的第四年收的,兩女正值二十歲,都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人兒。
  在風妖的五個女奴中,有三個是巴洛金送的,分別叫風屏、風蔭、風嫻,其中風屏二十一歲,風蔭二十歲,風嫻十八歲,此三女在姿色上雖不及其它諸女,卻也有著成熟誘人的美好身段。
  另外的兩個女奴是風妖年前買的,兩女是雙胞胎姐妹,才滿十歲,姐姐叫風箏,妹妹叫風致,是風妖為了他的寶貝兒子風長明而買的。兩個小女孩的俏麗可愛不遜於雅姬,只是她們長期住在貧苦地區,剛到風宅之時,面黃肌瘦的,並不招人喜歡,後來在風宅漸漸住上一段時間,恢復她們的天生麗質。她們是風妖專門挑選的,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幾乎和他的妻子女兒是同等級別的異女,有著天生的名器。
  在海之眼,所有的女奴都跟主人姓,所以這五個女奴都摒棄了原來的姓,而改姓風。
  女奴沒有人身自由,但受寵的女奴或許是除了主人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風妖買回風箏和風致兩姐妹,就對兩姐妹進行訓練,不但是在武技以及其它方面的技藝,他都全部地教給了這兩姐妹,就是為了讓她們以後長隨在風長明的身邊,起到協助的作用。她們一進去風宅,風妖便把她們帶到風長明的面前,對她們說「這是你們兩個的男人」,她們看到那笑得可愛的小男孩,心裡想:這就是我們的小主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姐妹,白日修練,晚上陪小主人睡。小主人已經斷奶一個月了,風屏,你們白天負責照顧小主人。」風妖道。
  雅芬似乎反對這個安排,道:「妖,長明一直都是和我睡的,為何突然要把他交給她們?」
  風妖道:「我要陪養她們與長明的默契。」
  「這樣到底不好,到時長明把他們兩個當成姐姐對待了。」
  「我風妖怎麼會這麼傻,讓兒子的女人變成他的姐姐?我會從小就告訴他,兒子,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姐姐,這個才是你的姐姐。」她指著床上的姬雅,笑說道。
  雅芳道:「我還是覺得兒子與我睡的好。」
  風妖語重心長地道:「雅芳,我這也是為你著想,這孩子畢竟不是你所生的,且他以後或許會替代我。如果讓你和人相處,他幼小的心靈把你當成真正的母親,你也把他當成你的親生兒子了,他長大後怎麼敢冒范你?雅芳,你必須記住,他是我風妖的親生兒子,卻與你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
  雅芬沈思良久,道:「好吧。」
  此時,床上的姬雅正親吻著風長明的小嘴唇,道:「媽,弟又睡著了。」
  「睡著便讓他睡好了。」
  「可我就是不准他睡,我要他陪我玩。」她站起來朝風長明的屁股踢了一腳,風長明立即張開雙眼,兩道七彩的光芒在室內一閃即沒,他的晶瑩的眼睛滿是笑意地看著氣鼓鼓地站在他旁邊的姬雅,咧嘴一笑,用稚嫩的聲音道:「姐——姐,姐姐……」
  姬雅看著他可愛之極的模樣,心裡大樂,坐了下來,不停地親著他的小臉蛋,間中也親他的小嘴兒,他就道:「姐姐,不親,姐姐,親……」
  突然,他的身體爆起七色彩芒,把他和姬雅籠罩住,而此時剛好姬雅在親他的小嘴……七色的光彩包圍著長明和姬雅,在七彩的光圈裡,兩個孩子的兩張小嘴緊密地結合著,身體漸漸浮懸起來,在床上的狹小空間裡慢慢地旋轉……越來越快,直到看不清兩小的身體,只見是一輪平轉的濃厚七色的光輪在七彩光暈裡急速地旋轉,猶如某某星河系圍著的某某星球的轉動……
  與此同時,帝宮裡也出現了驚天動地的事。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十二章 巴洛之女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十二章 巴洛之女
  巴洛金守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女人的痛苦的呻吟……
  產婆已經進去許久,至今還不見出來,他多麼希望聽到那一聲震天地的大哭,那就是他的孩子降地這大地之時——是的,他巴洛金終於有了種,是聳天最後的一條血脈,並且繼承著聳天的優秀血統。
  巴洛金從心裡希望阿強能夠生出個兒子,只是,若是女兒,他巴洛金也會喜歡;能夠令阿強懷孕已經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不論男女,都是他最愛的孩子。
  巴洛金的不能令女人受孕之事,他的六個心腹都是清楚的,如今竟令阿強生育了,實是出乎他的六個副手的意料,然而這個叫阿強的婦人從頭到尾只有巴洛金一個碰過,她既然懷孕,當然是巴洛金的種,這是無法懷疑的。
  他們都密切關注著這個孩子的出生……
  一聲啼哭劃破帝宮的喧嘩……產房裡,從阿強的胯間爆起熾白的光芒,產房裡的幾個人的眼睛被這光芒刺得一時睜不開眼了。
  整個產房呈現一種純白的狀態。
  巴洛金聽到孩子的哭聲,抱頭大喊,那喊聲像是野獸的發洩又像是孩子的哭喊;整個帝宮在他的大吼裡,震盪不止。
  「瀘澌,我沒有背叛聳天,是我,巴洛金,延續了聳天!」
  產婆出來報喜道:「大帝,是個千金,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她出生的時候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她哭的時候,全身泛著白光,我們在光裡感到如同在冰窖裡,冷得動不了,待她的白光消失後,我們才能動。」
  「真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都說我巴洛金的種絕對是與眾不同的,哈哈,我巴洛金的女兒,一定是海之眼最美麗的。」
  產婆又道:「只是,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你說那女人死了?」
  產婆怯怯地道:「是、是的。」
  巴洛金不但沒有悲傷,反而道:「她死了就死了,只要我女兒活得好好的,我管那笨騷女人的死活,我進去看看我的小女兒。」
  他進裡了裡面,從宮女的手中抱過女兒,看了看已經斷氣的阿強,終於道了聲:「我很感激你。」
  低頭看手中的嬰兒,雙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女兒,你果是我聳天古族的種,才出生就比她們大,你看你多可愛,她們中沒有一個比你可愛的,長大後一定比她們要美麗許多倍。來,讓父王親一個,我的小女王,哈哈。」
  巴洛金想到剛才產婆所說,問道:「剛才公主出生時是不是有白色的光芒?」
  兩個宮女同聲道:「是的,大帝。」
  「女兒的出生為何如此神奇?」巴洛金有些迷惑,他並不知道這女嬰仍是喀紗女神的重生,那白色之光仍是喀紗女神的本元力量,當喀紗女神的靈魂在阿強的體內重組她的肉身之後,她的本來的純潔的力量便從她的肉體自發地形成,只有最純潔的女神才有這種冰之力量,她的七彩之能量仍是後天所修煉的,所以無法同時帶著七彩的力量重組肉身,便把七彩元神藏在了風長明的身體裡,另一邊的風長明身上所出現的異象,正是因為他體內的女神力量感到感應到女神的重生而不自覺地做出反應。
  「女兒是聳天最後的種,當然是神奇的了。」巴洛金自言自語道。
  「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呢?你是聳天的最後根苗,也是我巴洛金唯一的根苗,是聳天的心,也是我巴洛金的心,就叫你巴落心吧?嗯,這好像不怎麼好。既然要用心,就用個『蕊』,比『心』好聽多了。有蕊才有花,有花才果,女兒,你是聳天的蕊,聳天的血統得靠你傳承下去。你就叫巴洛蕊!」
  「女兒,我帶你去見你的新母親,伊芝帝后。」
  室內的七彩之光漸漸消散,在淡了的七色光裡,兩小的身體的旋轉也減速,最終輕輕地落到床上,但兩小的位置有的改變,風長明壓在了她的姐姐嬌小的身體之上,彷彿是他在強吻她的可愛的小姐姐哩。
  光芒全部消失之後,姬雅喘出一口氣,道:「弟,你壓著姐姐,你讓姐姐起來。」
  雅芬慌忙道:「姬雅,剛才你們是怎麼了?你的頭不暈嗎?」
  是呀,轉得那麼快,不死,也暈過去了。
  姬雅道:「媽,姬雅不暈,只是姬雅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我推不開弟弟,他現在又睡著了。」
  「你怎麼會推不開弟弟,平時你抱他來抱他去的,不是很輕鬆嗎?」
  「人家姬雅就是沒力氣了。」
  雅芬抱開風長明,姬雅還是輕躺在床上,道:「媽,我起不來,我要去換褲子,剛才我直尿尿,我的褲檔都濕了。」
  雅芬一驚,隔著姬雅的褲子一摸,果是濕透了,卻並非真是的尿,她想:難道是女人的淫液?姬雅如此小?怎麼會有女性的淫液呢?
  「姬雅,你怎麼會尿的?」
  「都怪弟親我,他親著我不放,以前我親他之時,是沒什麼感覺,可他這次親我,我就覺得全身軟麻麻的沒力氣,還有,我一直想尿尿,他壞!」
  風妖道:「或許是剛才的異像造成的,這小子那麼小就有如此大的挑情效果,並非凡者,定會為我風氏家族爭光,把美女全奪回來,哈哈!」
  「我扯你耳朵,看你還敢瞎扯?姬雅是他姐姐,而且他們都這麼小,根本想不到那檔子事,什麼挑情?」
  風妖被雅芬扯著耳朵,大是求饒道:「老婆,原諒我,我一時糊塗,你別扯了,就算是她撒尿行不?」
  「可她那些水哪是尿?」
  風妖表現得很無奈,說是動情吧,會被扯耳朵,說是撒尿吧,又被她反駁得一無是處,他還能說什麼?他什麼也不說,如同他默默地撒尿卻不射精一樣,無能中啊!
  雅芬把姬雅抱起來,道:「我抱她去換褲子,這裡你照看著,你們也跟我出去。」
  她們出去後,風妖看著床上熟睡的風長明,道:「你小子挺能睡的?要是長大後你不給我好好學,我他媽的也把你的東西切了,省得以後丟了我風妖的威風。」
  「不過,看著你真是招人喜愛……」風妖專注地看著床上的小男孩,正入神中,聽得有人來報:「家主,大帝喜得千金,讓你過去。」
  「好,我立即過去。」
  「家主,大帝說,讓你把你的孩子也帶過去。」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傳話。」
  「等下你帶姬雅過去,我先和少主過去了。」
  帝宮後院,巴洛金抱著巴洛蕊,她的三個女人也都各抱著一個孩子。
  漠九、田紀和參贊已經到了,除了漠九,其它兩人的身後都站了僕人,僕人的懷裡也抱了孩子。
  漠九懷中抱著他的孫女——漠伽,是漠九唯一的兒子漠伢的長女,今年三月份生的。
  田紀的旁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另外,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女奴,兩女的手中都抱著一個孩子,一個是他的小兒子田藍,一個是小女兒田金,他的大兒子叫田鵬。
  參贊似乎是最多兒女的,總共帶了六個來,從十歲到吃奶的小嬰兒都有,眾人不得不服此人的播種能力了。
  巴洛金的六個副手,秦嶺和隆志都各鎮守一方,成為一方霸主,留下來的四人,除了無能的風妖,其它三個自然是很不滿。
  但巴洛金封了田紀和漠九為巴洛王朝的左右國師,參贊是巴洛軍首席統帥,三人也就不敢說什麼了,因為這些官職都比在外面的秦隆兩人要高,秦隆兩人必須得聽命於這三人。
  然而誰都知道,做山大王的感覺比當大官好多了,所以秦隆兩人也不羨慕這三人的高軍爵位,要知道,在他們的領地,他們就是王。
  除了路途遙遠的秦隆兩人,巴洛金的六個副手已經有三個到達了,如今只等風妖的到來。
  「風妖這小子,沒了雞雞也他媽的像女人一樣愛拖拉。」巴洛金有點不奈煩地道。
  「大帝,我已經來了。」
  風妖抱著風長明跑進來之時,巴洛金懷中的巴洛蕊忽然大哭,巴洛金道:「你他媽的,喊這麼大聲幹嘛?寶貝,別哭!」
  風妖嚇得不敢喘氣,站著不敢動,巴洛金也只顧哄著他的寶貝女兒,只是無論他怎麼哄,巴洛蕊依然哭過不停。
  兩道七色的光芒從風妖的懷中射出,風長明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巴洛金的小女兒也停住了哭泣。
  眾人皆驚奇地望著風妖懷裡的小男孩,巴洛金道:「風妖,你抱著的是什麼?」
  風妖驚慌地道:「大帝,這是我家小兒風長明。」
  「什麼東西這麼稀奇,竟然會射出七色的光芒,抱過來給我看看!」
  風妖抱著風長明走到巴洛金面前,巴洛金看到風長明的小臉蛋,驚呼出聲,大聲叫喊道:「唉,風妖,你今天是不是想搶我的風頭?」
  「風妖不敢。」
  「不敢?你他媽的把他抱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大帝讓我把孩子抱過來,我就抱過來了。」
  「我有說嗎?好像有這麼說過,但你竟然抱個會發光、還長得蠻不錯的小東西來?不是拆我的台嗎?風妖,這小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你的種,憑你風妖怎麼會造得出如此的臉蛋?」
  風妖道:「大帝,他的確是我風妖的兒子,只是他長得像他娘……」
  巴洛金道:「好了,我不管他長得像誰,抱這怪物抱到一邊去。我有事說——」
  「等等,風妖,把孩子給我抱抱。」伊芝道。
  風妖把風長明交給了她,伊芝抱著孩子,對抱著巴洛渺的芭婭道:「你看他長得真可愛哩,笑得可真甜。」
  「伊芝,那你就把渺兒許配給他吧,這小子的確蠻可愛的,長大會像我巴洛金一樣的帥。」
  伊芝道:「你也算帥?」
  「呵呵……」巴洛金乾笑著,看著欲笑不敢笑的眾人,無氣可出,又找上風妖。
  「風妖,你笑什麼,老子至少比你帥些。」
  風妖道:「是,大帝比臣帥了不知多少倍,大帝是天下偉男子,帥的男人只能當小白臉。」
  旁邊的有美男子之稱的參贊瞪了風妖一眼,風妖瞄見了,連忙低頭,心想:這次又把這參贊小白臉給得罪了。
  伊芝卻很認真地道:「那我就當著眾大姬的面,正式把我的女兒巴洛妙許配給這孩子 。」
  風妖驚得一屁股跌落坐在地,道:「帝后,你說的……是真的?」
  巴洛金也道:「伊芝,你來真的?」
  伊芝道:「難道還假得了?」
  巴洛金道:「這小子可是個怪物。」
  伊芝道:「我就喜歡怪物,要不然也不會跟著你,你難道不是怪物?」
  巴洛金呵呵笑著,芭婭看著伊芝懷裡的風長明,彷彿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令她久久地注視著這個兩歲大的孩子。
  「我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巴洛金也是能令女人生孩子的,這是我巴洛金最偉大的創舉,甚至比我成為海之眼的帝王還要令我驕傲。況且,我叫你們看看我巴洛金的女兒是個多麼美麗的女孩子。」
  眾人心想:再漂亮,現在還是嬰兒,如何能看得出來?
  然而事出所有人的意料,當他們看到巴洛金懷裡的小女嬰時候,都在心裡萌生同一樣的感覺:猶如女神一般的美麗,卻如冰山一樣令人覺得寒冷。
  風妖在見到她的雙眼之時,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不騙你們吧?是不是很美麗?你們的小傢伙怎麼比得上我巴洛金的種?」
  眾人的答案必然是一致的,誰敢在巴洛金的面前說個不呢?又有誰敢說巴洛金的親生女兒不美?
  漠九覺得這事太無聊,巴洛金既然為了炫耀他女兒的美麗而讓他們這幾個重臣——風妖除外——把孩子都帶過來讓他損一場,他道:「大帝,今年以來,海之眼各個地方的霸主又蠢蠢欲動了。」
  「我不想讓海之眼平靜!」巴洛金說到正式,恢復他的霸雄之態。
  「海之眼從來不屬於平靜,戰爭才是海之眼的根本,以前的帝王都不明白這點,妾想平息海之眼的爭戰,其實不管他多強大,海之眼都不容許他的高度統一,因為海之眼從幾千年前開始,便是強者輩出的聖土。」
  「讓他們戰吧,只有這些大小霸主之間不停地爭戰,他們才無能力來反我巴洛金,且我可以從中選擇我所需要的勢力,從暗中控制海之眼。我是海之眼的帝王,這是明擺著的,但也只是海之眼的無能的民眾才認同我,那些有著野心的強者是不會服的,他們總想取我代之。但他們的壯大,壯大就必須爭戰。我不會明著去管這些,但漠九,你要記得,密切注意那些強者,若適合的,把他陪養成我的暗刀,只有暗刀才是殺人的最好武器,如同我當初擊敗瀘澌一樣,我就是瀘澌身邊的一把有智慧的暗刀,我捅入了他的心臟,他還認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哈哈。」
  「我巴洛王朝,當在海之眼,屹立千百年!」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一章 古心女王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一章 古心女王
  在海之眼,除了東面的渤洄森林,其它三面分佈著許多大小的山脈,在所有的山脈嶺峰中,又以北面的雪峰最為神秘。
  在這海島裡,能夠看見雪峰,實是一件奇事。然而自從有歷史記載以來,這雪峰就聳立在海之眼。人們習慣稱之為「吻海冰峰」,它與海洋相連,與海洋渾然一體,就座立在北面大陸的最北端。
  北面大陸有大半地區受到吻海冰峰的影響,幾乎在任何時候都是寒冰的。越往北端,天氣越變冷,因此,大陸最北端,很少人到達。
  巴洛城——如今仍然叫巴洛城,就是坐落在北面大陸前半部分土地,雖然天氣比其它的地方要冷些,但也還有冷熱更替。也許是長期的氣候影響的關係,大陸北面的人種普遍比其它地方的要白,且人種普遍偏高。
  海之眼的四片大陸中,除了東面的渤洄,就屬北部地區的土地貧瘠,但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卻是強者倍出,整個海之眼,所有的霸者中,大半來自北面大陸。如今的巴洛大帝手下的六大霸者,就有參贊、秦嶺、風妖、隆志是北大陸出身的。
  習慣性,人們把海之眼大陸分為四塊:東大陸、北大陸、西大陸、南大陸。
  西大陸的主城為隆志管轄的伊芝城,最西端的是臨海城。除去歷史上記載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海之眼現存的有九個種族,西大陸上就有五個種族:苛鉻族、栗族、拉沙族、布族、熾族。
  因民族眾多的緣故,西大陸的戰亂繁多,當初瀘澌便想派巴洛金鎮守西大陸,然而瀘涇力爭前往,巴洛金便讓給他了。巴洛金有他的私心,西大陸的亂很難平下來,若他鎮守西大陸的話,很難從中策劃他的兵變,所以他寧願跑去北大陸。
  瀘涇要去西大陸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夢中情人拉沙公主,然而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得到拉沙的美人,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拉沙公主嫁給了熾族的強者。
  北大陸除了蕪族,還有汰族和鐃族,隆志、參贊、秦嶺都來自鈦族。鈦族是除了俑族之外,海之眼最大的民族;俑族長居南大陸,它的光榮歷史是曾推翻了古心族的統治。
  其實,北大陸還有一個神秘的種族,這個種族是最近一百年才發現有在北大陸的雪原之上出沒的,人們把這個種族稱之為雪族。
  人們猜測,雪族的人數很少。據某幾個目擊者後來陳述,在雪原之上出沒的這些人,都很矮小,普遍身高在一百四十公分左右。根據這個說法,許多人又猜測雪族乃是古心族的後裔,然而五百年前,俑族曾聯合其它族人屠殺古心族,依照現在的歷史記載,古心族在五百年前的北大陸一戰中已經被完全滅絕,難道他們還有後人生存在吻海冰峰?
  這個可能性很小,只是如果那些目擊者所說的真的,除了古心族的人,還有哪族人的身高是如此低矮的?當然,並非其它的族人沒有如此低矮的,只是很少見,低矮的身材在古心族才是常見的,若目擊者看到的只是一兩個低矮的人,也許並不算什麼,但若是一大群呢?
  目擊者事後也說是見到一兩個而已,且一百年來,這些人並沒有侵入北大陸的其它地區,只在吻海冰峰附近一帶出沒,因此,不管他們是否古心族的後裔,人們都不怎麼在意。即使雪族真的就是五百年前殘暴的古心族,在這個強者輩出的時代,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海之眼最強大的兩個種族——聳天和古心這兩個天敵,早已經成為海之眼的傳說。
  傳說,不論真假,都只是過去的一種存在。
  然而,並非像歷史記載的那樣。古心族,作為海之眼的強悍的種族之一,他們也有著強韌的生命力。五百年前的俑族聖帝率領各族聯軍把古心族團團包圍在北大陸的雪原之時,他忽略了那些積厚多年的雪。正是這些染紅了鮮血的雪把古心族的根埋藏了……
  古心族知道無法突圍之時,集五千人的力量推動古心族的至高魔武之技《生命濃縮大法》,把其中古心族的王子和其中四男五女掩埋在雪原底下。
  生命濃縮大法是古心族特有的絕技,其最主要的特點是,把壽命濃縮減短從而達到武技的突破。古心族的壽命比聳天古族的還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二百歲。一千年前,他們能夠打敗聳天古族,靠得就是生命濃縮大法,把過多的生命轉換成力量,從而達到對抗比他們高大許多的聳天古族以及其它民族目的。除了濃縮生命之外,這種心法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另一個人,達到減少自己的壽命或減少自己的力量來增加對方的壽命和力量。
  以這種方法來增加他人的力量有效率達到百分之三十,然而若想增加對方的壽命,則只能是每一人全部生命注入對方的也只是一年的壽命,甚至更少。
  古心族被圍巢,烈華大帝知道無法倖免,在古心族的存亡緊要關頭,五千多古心族的族人為了保住古心族的根,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成就了十個人,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這十人的身體,然後把這十個人埋在深雪裡。
  那一場戰爭,歷史上記載,古心族在最後關頭人人心灰意冷中鬥志低落,簡直不堪一擊。
  而這十人在深雪裡沈睡了四百多年,在一百年前最終結束長久的睡眠,醒轉過來……
  巴洛一年,一月九日。
  北大陸最北端,吻海冰峰的隱蔽峰谷。
  茫白的濃霧迷罩著高聳的吻海冰峰,誰若願意來到這萬年冰封之地,當會發現在冷霧的籠罩之中,是一個潔白的天地。吻海冰峰,在這童話般的冰雪世界裡,猶如水晶的山雕。
  冰凍的氣候,也冰凍了所有的美。人們無力對抗冰寒之時,當也無緣與這水晶般的美麗的世界接觸。
  吻海冰峰與大海相交之外,此時,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
  在水與冰相隔之間,裂著一道巨大的縫,這是吻峰冰峰唯一的入口,從這裡進入,可以到達吻海冰峰的深處。但海之眼的人們,能夠到達吻海冰峰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何況是吻之海背後與冰冷的海水相接之處?
  吻海冰峰所壓著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在冰的世界的包圍之下,這個空間不曾在海之眼的歷史有著記載,然而它確實存在著。
  這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冰谷,如同透明的冰之宮殿,裡面流動著透晶的明彩,而就是這美麗的冰晶空間,或許會把所有生命都凍結成冰。但,這裡還有著強壯的生命,且不止一個。
  只見一群人盤坐在冰谷裡,這群人大概有二三十個,從遠處看,好像一夥小孩子在這裡靜坐,因為他們的體形都很矮小。
  人群裡男的比女的多些,確切的數字,是十八個男的,九個女的。在這二十七個人當中有五個是未足八歲的小孩子,三個老人,其中的人都處是在壯青之齡。
  這些人雖長得矮小,卻普遍生得好看。他們統一穿著雪熊的皮製造的衣物,除了金色的頭髮,他們全身顯白,與這冰雪的世界渾然一體。
  一個絕美嬌小的女子躺在鋪了熊皮之上,她應該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也蓋了兩塊熊皮,白色的熊皮被她膨脹的肚子隆起老高,在這樣冰寒的天氣之下,她的臉上竟出現了汗珠?!
  「孩子,你忍著點,一會就好。」三個老人中最老者關切地道。
  女子道:「喬長老,我生下孩子之後真的會死嗎?」
  鬍子長到胸部的喬長老歎道:「孩子,我不肯確定是否能令你活下去,因為以前母親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孩子,一半的可能性,你是必須面對的,除非你想令你的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就被冰結。」
  「一百年前,主公與我等十人經過四百多年的沈睡,消化了我們的族人所注給我們的力量,從深雪裡醒轉過來,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了,十人中,也只剩下我喬野了。一百年來,我們也經過四代了,幸運的是,在這種環境之下,我們的血統還能延續,從原來的十人,增加到現在的三十七人。」
  「我們的身體裡有著強大的力量足以抵禦這冰寒,可是剛出生的嬰兒是無法與這冰寒抵抗,所以需要母親無私的貢獻,只有母親無私的貢獻,才能令新生兒存活下來。」
  「不管多偉大的母親,她心裡多麼願意把用以抵抗冰寒的力量贈給孩子,在她本能的反應下,她的力量還是會不自覺地回救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我們需要以外力來促使母親把力量轉移到嬰兒的身上……」
  「但這種力量的轉移必須把握好時機,或是太早把力量從母體轉到嬰體,則母體在嬰兒未出生之前就會先死,嬰兒沒了寄生的母體的保護,也會很快地在母體裡後亡。所以,在嬰兒未出生之時,我們就把百分之三十的母體力量轉移到嬰兒的體內,尋求嬰兒出生的那一刻的突破。」
  「在嬰兒的出生的一刻,以我們的力量把母體的力量推移到嬰兒身上,那時,母體的力量只剩百分之十,然後籍著這百分之十的力量不使母體立即凍結,我們再行施救……可是,母體因失血過多,且力量根本不足以抵禦這嚴寒,救活率只是五五之數。」
  「孩子,你的丈夫——也就是我們的主公,烈華大帝的重孫子烈通已經不在了,你懷孕三個月之時不小心掉入冰海,當時我們都出去獵食物了,他為了救你和你肚裡的孩子,與你一同進入海裡,並在海中找到@,同時把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了@的體內,當他把你救出海面之後,他再也無法堅持到我們回來。如今,烈王朝的血脈就只剩你肚裡的嬰兒了……」
  「為了烈王朝的血統的傳承,孩子,哪怕是犧牲你,我們也必須如此!」
  女子的下體的透明之上被血覆蓋,形成了半透明的鮮紅水晶體……兩個女人站起來把地上的女子移開……
  「喬長老,為何我們要住在這種地方?難道我們不能出現在海之眼其它地方嗎?」
  「海之眼的人們憎恨我們!唉,我們的族人因為矮小,在聳天古族統治海之眼時,他們覺得我們是最低等的人種,不但欺壓、凌辱我族,且動不動就亂殺我族之人。族人一直在這種壓迫下過了一千多年,終於找到了能夠對抗聳天強人的方法。」
  「無論我們如何想反抗,以我們的矮小的體形,也無法打敗聳天的高大強壯。我們最大的優點就是我們的壽命,聳天的人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以上,而我們可以一般都活到兩百歲以上,聳天最高壽命也許就是兩百歲左右,我們卻可以達到四百歲。」
  「我們以我們的生命作為代價,把過多的生命轉變成我們的力量,如此,我們的人才能有與聳天的人拚殺的資格,靠著這種『生命濃縮』終極武技,我們打敗了比我們高大強壯許多的聳天古族,從而成為海之眼的王者之族。」
  「可是,因為我們長久被聳天古族以及其它族人看不起並壓迫,所以我們的祖先一旦成了海之眼的王者,便對這些人百倍奉還,殺害無數其它的族人,激起海之眼所有族人共憤,他們被當時除了我族之外的強族俑族聯合起來,欲圖滅絕我族……」
  「現在的海之眼的人們,也許以為古心族已經全部滅絕了。可是,不但我們古心族沒有滅亡,就連聳天古族也有人走出了森林。四年前,我在外面悄然走動之時,就感應到聳天古族的強大氣息……提到這些,孩子們,你們記住,在海之眼,只有兩種人身上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天生氣息,那就是我們古心族和聳天古族。」
  「聳天古族的人,從出生的時候開始便有著一種恆久的向外擴張的無形力量,這種力量只有我們才能感覺到。因為我們一直受到他們的壓迫,所以對他們的力量最是敏感,幾乎成為我們的先天的一種本能——隨時注意聳天的威脅。而我們的本源氣源是一種收縮的凝結力,這種力量,在未發動之時,任何人也不能輕易察覺。但有點你們必須得注意,就是聳天的外擴力量會給我們的內縮的力量造成一種壓迫感,使得我們的力量很自然地就去對抗,因此,如果是聳天古族的人也是很容易發覺我們的虛實的。」
  「我們現在不怕聳天古族,但我們必須提妨其它的種族。在海之眼,像我們憎恨每個種族一樣,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憎恨我們,所以我們不能隨便走出去,若被他們發現,我們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主要的不是他們人多,而是他們的強者,從打敗我們的五百年前開始,還在不停地增多不停地強化著。」
  「在沒有想到十分妥當的方法之前,我們必須藏在吻海冰峰……」
  「啊……啊……」女子痛苦的呻吟打斷了他的話。
  喬長老道:「護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除了那五個小孩子,他和另外的三十個古心族的族人同時閉上雙眼,身體散發出強盛的銀灰之色,三十一柱濃厚的銀灰色的光柱從他們的頭頂射出,在他們的上空糾結、融合……形成一個銀灰的大圓圈,猶如受難的月亮掛在冰谷裡,銀灰之光像暗色的柔和月光灑落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美麗的臉被扭曲,在她心裡強迫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嬰兒的身體之時,突然也受到這強大的推動力,如同催化劑一樣,把她本身的力量在片刻之間強壓入嬰兒的生命,也把體內的嬰兒強壓出去……
  她只感到下體撕裂般的疼痛,產道被即將出世的嬰兒擴張到極點,她幾乎要痛暈過去了,只是她叫喊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在孩子未出世的時候就暈過去。她知道,一旦暈過去,她就無法看得到她的孩子了,她是多麼想看看她親愛的孩子啊!
  她的身體開始發冷,冰寒之氣侵入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從而入侵她的生命、凍結她的一切:愛和希望……
  孩子的哭聲最終震盪、傳遍冰谷,令整個冰谷也為之感動!她的小小身體帶著母親的鮮血,散發著強烈的銀灰之光……
  喬長老道:「把力量注入主母的身體!」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從天而降的銀光竟被女子的身體反彈回來了,眾人心裡一洩,銀光消失,嬰兒身上銀光也消失。
  眾人看到,地上躺著哭泣的是一個女嬰。
  女子極力想把僵硬的雙手伸直去抱女嬰,只是她的身體不能動彈,雙手虛空伸著。
  喬長老歎息,把女嬰抱到她的左旁,她使勁地扭動身體,骨骼的明響令人瞭解她在扭臉的時候把頸骨也扭斷了,即使在這極度的痛苦中,她的雙眼中還是露出了笑意,幾乎僵硬的雙唇輕微地顫動著道:「孩……孩子,媽……媽……媽……摸……摸……你……」
  她仰躺著,雙手微舉在胸前,作出抓抱之態……
  這裡有許多人看過如此的情景,以前有些婦人生孩子之時,死前也是如此的,並非不想救她,而是她的生命已經消逝了,再不能承受別人所贈賜的任何救挽之力,她此時只是靠著最後的靈力支撐著她的靈魂——在古心族,靈力比生命還要強大,哪怕他們的生命已經結束,他們的靈力仍然能夠孤離存在片刻,這是不可解釋的。
  喬長老的手抓住女子的右手,生硬地折斷女子的右手,把她的右手壓放在嬰兒的帶血的嫩臉之上,她的雙眼現出欣慰之色,然後漸漸暗淡,最終閉上了雙眼……女嬰仍然在啼哭。
  「長老,這孩子是女的,如何辦?」
  喬長老道:「古心族早已經不是王族,但古心族還得有個主的。這女嬰是我們主人的孩子,即使不是男孩,我們也尊她為王。在古心的歷史上,都是男人在掌權,所以才特別的殘忍。如今,既然上天給我們一個轉變的機會,我們就嘗試一下讓女人掌權。女人天性總是比較善良,也比較有韌性,我們把古心族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讓她去完成。我們不求能夠再度統治海之眼,只希望能在海之眼得到一片小小的生存之地,能夠讓我們的後代自由地繁殖、生活。我們只求再也不用躲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但我們還是要記念以前的榮耀,哪怕現在或以後我們都不是王族了,在我們古心族還得有個王的,從今以後,這女嬰,就是我們古心族的王。我給她起個名字……她在就冰的世界裡出生,就叫烈冰吧!從此,她就是我們的烈冰女王。」
  「她將帶領我們走向陽光和溫暖……」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二章 特殊修煉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二章 特殊修煉
  巴洛七年,夏。
  風妖氣憤地踢開風長明的房間,他的後面跟著風箏風致兩姐妹,他走到床前,看見睡得正香的風長明,他抬起腳就朝他的屁股踢去,兩道彩芒在房裡一閃即沒,風長明兩眼帶笑地看著床前憤氣沖沖的風妖……
  「你這懶小子,什麼時候了,還在睡?」
  風長明用稚嫩的聲音道:「致姐姐,什麼時候了?」
  「我在和你說話,你問她幹嘛?」風妖幾乎氣得幾乎心臟病發作,這小子,明明在和他說話,他竟然轉而顧其它?想轉移注意力嗎?門都沒有!
  風長明很無辜地道:「我的確不知道嘛,所以想問清楚再回答爹爹的問題。致姐姐,@說嘛,什麼時候了?」
  風妖一把提他起來,接著猛地把他甩到地上,再用腳踩了幾下,道:「什麼時候了?」
  「好像是早上十點鐘了吧。」
  「我說過,讓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風長明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了想,道:「好像是早上七點吧,是不是?」
  「你……」風妖提起腳又想踹過去,最後還是忍住了。
  「跟我去練功,再這樣下去,我風妖的面子就要被你丟光了。」風妖憤罵著走出去,風長明跟在後面,在走過兩姐妹之時,他道:「你們為什麼不叫醒我?」
  風箏氣道:「我們踢了你兩次屁股,兩次醒來後你又接著醒了,我們只有叫爹過來——」
  自從風妖決定讓她們跟著風長明之後,風妖就把她們當兒媳婦看待,所以讓她們也跟著風長明稱呼他自己。
  風長明道:「風箏,你就不能不告密嗎?今晚我踢你下床去——」
  「長明,你嘰嘰歪歪什麼?是不是又想我踩你幾腳?」
  風長明跑了出去,風箏在他背後喃喃道:「誰踢誰下床還不知道哩,妹妹,你為何總是那麼聽他的話?」
  風致道:「他是我們的小主人。」
  「主人又怎麼樣?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管不了他?還怕他?」
  「你不怕我嗎?我叫你怕——」遠遠聽到談話的風長明轉身又想跑回來,被風妖提住後衣領,他就大叫道:「爹,你放了我,我要拉他去和娘理論,讓娘把她趕走——」
  風箏跑了出來,沒幾秒就淚眼汪汪了,哭泣道:「你去呀,去呀,去叫娘把我趕走,你這小混蛋,沒良心的傢伙……你不是好人!」
  「爹,看長明多厲害?兩下就把她弄哭了,她還說不怕我?」風長明得意之極,不忘在他父親的面前炫耀他的馴女能力。
  風妖也笑道:「不錯——」接著臉色一變,另一手敲打在他頭殼,吼道:「費話少說,泡藥去!」
  風長明苦著小臉,道:「不要了吧,爹?」
  「沒商量的餘地!」風妖提著他就到達這個院子的一個大木桶前,道:「把衣服脫了。」
  「爹,光天化日,且有女孩子在這裡,不脫行嗎?」
  「什麼?你竟敢天天和我說同樣的話,你身上哪一點她們不熟悉?」
  風箏在一旁道:「就是,全部都被我們看透摸熟了。」
  風長明曬道:「你也不害羞!」
  風箏臉也不紅氣也不喘,她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女了,還怕這五歲的小毛頭的幾句話?她走到他身前就脫他的衣服,他扯著衣服不讓她得逞……
  「不用你來——」
  「那你是要自己脫了?」風箏放開他,他卻朝風致道:「致姐姐,你幫長明脫衣服。」
  「什麼了不起的,每次都是這樣!」風箏雙手交叉在玉胸,氣憤地道。
  風致替風長明寬衣之後,風妖提起他就丟他進木桶裡,這木桶比風長明還要高,裡面放滿了血紅的液體,風長明整個人被浸泡在液體裡,他抬頭從半透明的液體往上看,兩道七彩的芒光又從他的雙眼射出……
  「看你小子還睡不睡?乖乖地按我風妖的功法去練,定有你好處,不然你死在裡面。」風妖說罷,離開了。
  「你們兩姐妹看好她,不夠三個時辰,別讓他出來!」這是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每天從這裡走出去的最後一句話。
  他之所以把風長明放到這寬一米五深一米六的藥水桶裡,有兩個原因,一是修煉風氏的閉氣大法,因為風氏槍法很注重氣的連貫性,要使出連綿不斷的霸道槍法,必須得有連綿不絕的氣勁,最厲害的槍法就是從挑出第一槍開始就一口氣連續下去直到把敵人槍擊的那一刻,所以風妖從小就訓練風長明的閉氣大法。
  在風長明的修煉過程中,可以不停地浮上水面,但在這三個時辰內,他必須泡在水中,不管他是露出水面還是沈在水裡。
  其實,連風妖也無法在水裡閉氣三個時辰,何況是風長明?
  風長明從水裡浮出來,對風致道:「致姐姐,我爹走啦?」
  「嗯。」
  「真是的,我本來不想學游泳,可不知怎的就學會了?致姐姐,我可不可以出來?這藥可真是臭!」
  風長明所處的藥水,是以陽剛動物的血液和陽具以及一些增長耐力的珍貴藥物融合而成,其味自然是其臭無比,可是一旦他吸收得差不多之時,洗淨之後,他的身體就會散發出淡淡的蘭花香味。
  風妖的身體就有淡淡的蘭花香味,但這要他親密的人兒才知道;因為此種香味只在做愛時散發。
  風妖令風長明泡這藥水桶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風長明吸收藥水的陽剛特性以及培養他的耐性——體能與性能兩方面都會同時得到提高;他風妖以前之所以能夠征戰十女不倒,就是他從小泡藥桶的緣故。其它如技巧方面,都必須以這條件作為前提。
  這就是風氏槍法的最基本修煉法。
  「不行。」風致雖然性情很柔順,但在這點上,卻是很堅持。
  風箏卻一手壓在他的頭頂,同時喊道:「你給我下去!」
  她一放開手,風長明又浮了起來,道:「你敢再壓我的頭,我就休了你!」
  「弟,你要休了誰?」
  風姬雅小小的身影映入風長明的眼裡,她的肩上扛著一個特長的木錘,道:「風箏姐姐,你抱我起來。」
  風長明的雙眼中露出一些怯意,道:「姐姐,你早。」
  被風箏抱起來的風姬雅道:「可是你卻很不早——」她雙手掄起木錘就朝風長明的頭打下去,風長明來不及縮頭,被重擊進水裡,很久不敢浮起來。
  風箏放下風姬雅,風姬雅把木錘遞給風致,道:「風致,你拿著它,一見到我弟浮起來,你就把他打壓下去。風箏,你陪我練功吧?」
  風雅怯怯地道:「小姐,還是你自己練吧。」
  「你是不想陪我了?」
  「不是,不是。」
  「量你也不敢。」
  「小姐,這次你要溫柔些,我不想回來之後又得擦藥——」
  「什麼?」風姬雅跳了起來也只到風箏的胸脯,她道:「風箏,哪次不是我幫你擦藥的。你別把我說得像壞人一樣,我每次打痛你,都會幫你擦藥的,你敢說不是?」
  風箏只得無奈地跟在她後面走,其實並非她打不過風姬雅,而是風姬雅這小東西特好勝,一旦被別人打敗了就會大哭,因此,她每次都是讓風姬雅打。雖說風姬雅不足以打敗她,卻也能令她大痛一場,她很多時候都想躲,只是不盡全力的她,能躲一次不能躲許多次,挨打總是必然的。她不怕風長明,卻怕風長明的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小姐姐。
  說也奇怪,風長明地不怕天不怕,也只怕這個叫風姬雅的小女孩。
  在藥水裡的風長明確定風姬雅走了,又從水裡浮出來,道:「致姐姐,我姐走了?」
  風致舉起木錘,輕聲道:「你不練功,我也像你姐姐一樣凶了。」
  風長明道:「我知道致姐姐是不會打我的,但我也不想惹致姐姐生氣,致姐姐是最好的,從來沒對長明凶過,所以長明也最聽致姐姐的話了,我這就練功,唉,好臭!」
  他又沈了下去,風致美麗精巧的臉上露出笑意,放下木錘,靜坐在地面上。
  她知道,風長明這次是真的練功……
  她也坐在地上修煉她的武學,她的武技與風箏和風姬雅修煉的都不同,風妖從她的性格裡確定她應該所修煉的,於是在巴洛四年回了蕪族一趟,求得蕪族的古武技——靈動之槍。這種槍法是蕪族女性修煉的最高槍法,以心靈的默想力量形成有形的能量之槍,修煉的程度越高所幻出的槍就越多,到現在為此,她也只能幻出三把力量之槍。
  這種純粹以力量作為攻擊的武技,需要很大的定力來修煉,在蕪族的歷史裡,已經有一百年不曾有人修煉成這種武技了,在他確定風致柔弱的外表之內那顆堅定的心之後,他回到蕪族,以「蕪族的上代族長」和「蕪族的救族功臣」兩個身份求得《靈動槍法》,並把這種槍法教給了風致。
  蕪族把秘訣給了他,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這槍法在海之眼大展雄威。
  風妖自然也堅信風致能夠練成,不然他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與蕪族的三大長老過招,盡他所有的能力接下他們的三十招才能過關,總算把蕪族女性的絕代槍法求到手。
  風姬雅不找風致喂招也是有原因的,一旦風致默運心法,即使不做出任何攻擊,她的本身的守護之盾也起保護作用,風姬雅根本無法近身攻擊她,而如果風致不運功,則她必死在風姬雅之小手。因此,倒霉的只是風箏。
  她閉上雙眼,血紅的光彩漸漸圍繞她的全身,在她的身體外面形成一圈血紅的屏障,在她的身體前後,隨著血紅的能量的凝結,漸漸地形成兩把血紅之槍,豎立在她的前胸和後背,另外,她的頭頂上空也聳立著一把淡紅之槍影……
  半個時辰過去,風長明悄悄浮上來,看著血色中的美麗少女,喃喃道:「致姐姐,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地練,雖然爹說讓你保護我,可是,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就保護你,你是最疼長明的……」
  他的雙眼突睜,兩道七彩的芒光射入血色光圈裡,風致的嬌體輕震了一下,他似乎沒注意到這些,下一刻,他又沈入了藥水。
  風致卻微睜了雙眼,看著高大的藥桶,輕聲道:「主人,你剛才差點令致致走火入魔,你所說的話,致致都記在心裡,致致願意作主人一輩子的奴,在主人未能保護自己之前,就由致致保護主人,因為主人還小……」
  她閉上雙眼,繼續修煉,與此同時,藥桶裡衝出兩道強烈的七彩光芒,直衝上天,穿入藍天白雲所在之處!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三章 趣味虐待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三章 趣味虐待
  巴洛十年,初夏。
  當嚴寒還籠罩著北大陸之時,南大陸已經花開滿芳了。明媚的陽光灑過,帶著挑逗的興趣漸漸地撩起大地的熱情。
  傍依著帝城左邊的風宅,是帝都排名第四的豪俯。本來風妖已經沒有什麼地位的了,可是他有兩個好兒女,與巴洛大帝攀了親,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大升,雖然還是不及漠九、田紀、參贊這三個實權人物,卻無疑是帝都貴族們攀爬的對象之一。
  五月二日,清晨。
  風宅的主人風妖就帶領著他的兩個好兒女出門了,風長明卻老大不願意,跟在風妖後面埋怨道:「爹,這麼早起來幹嘛?」
  「去漠伯伯家。」
  風長明大驚,道:「爹,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也得去,今天是你漠伯伯六十大壽,連王子公主都去祝賀,你敢不去?」
  「那我遲些再過去。」風長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又想回去睡覺?」
  「爹真是英名神武,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啊,好痛!」
  他摸著頭,看著旁邊的風姬雅,道:「姐,你拿什麼打我?」
  風姬雅手雙手背放在後面,此時聽他一問,雙手擺在前面,右手提著一個小小的木錘,興奮地道:「我今天特製了一個小的,看能不能打得你痛?弟,你痛不?」
  風長明看著風姬雅手中的小木錘,雙眼翻白,身體仰倒——
  「我要睡了。」
  「砰」的一聲,果然倒在地上,仰天就睡。
  風姬雅繡鞋跟著吻上他的屁股,風長明雙眼睜開,卻沒有七彩芒光射出,他道:「姐,我裝的,不要踢我——」
  「我還踩你幾腳呢,不踢你?」風妖氣得回頭使勁踩了幾腳,又道:「起來,不就是一個漠伽嗎?你怕成這樣?當什麼我風妖的兒子,我們風家會怕女人?難道我教你的你都忘了?男人絕不向女人低頭——除了她們張開褲襠的時候,啊?」
  「爹——」風姬雅聽不下去,對她的父親撒嬌了,她原來是叫爸的,可後來改稱爹了,媽也改叫娘了。
  「好,爹不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他轉身繼續前行,突然聽得背後的風長明道:「爹,男人該低頭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風妖聽到風姬雅的嬌,猛然轉身,只見風長明仰躺在風姬雅的胯下,雙眼正看著小姬雅的雙腿之深處,七彩之色把她的白裙也染成了七色之裙……
  風姬雅嬌呼一聲,雙腿一軟,坐在風長明的小臉之上,風長明混叫道:「姐姐,不要在我頭上撒尿……」
  風姬雅轉了個身,坐在他的胸膛之上,雙手扯他的耳朵,罵道:「我叫你壞,我叫你壞!」
  「還好你沒有撒尿!」風長明不顧雙耳之痛,只顧悻悻地道。
  風妖道:「姬雅,放了你弟,我們還要趕時間。」
  風姬雅道:「爹,他偷看我的……」
  「爹,姐姐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的,我看見姐姐長毛了……」
  「啪啪……」風姬雅的小手掌不停地扇在他的臉上。
  「嗯,很不錯,居然知道你姐姐長毛了。姬雅,你打夠了就拉他跟來,別讓他跑回去睡大覺了。」風妖說罷,掉頭就走,不理後面的兩姐弟了。
  「姐,我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要下次?」
  「是的,下次我想趁姐姐洗澡的時候衝進去……」
  接著一連串更密更響的「啪啪」之聲。
  漠九的國師俯座落在帝都東門,靠依東門之牆而建。在帝都所有的建築物之中,除了帝宮,就數漠九的國師俯最雄偉,其次是田紀的國師俯,再下去才是參贊的將軍俯和風妖的豪宅。
  此時一大早,東師俯——人們習慣如此稱呼漠九的國師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出入於東師俯的人物,除了東師俯的人,其它的都是海之眼裡極有身份的,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方貴族,不但如此,聽說,為了慶賀漠國師的六十壽辰,就連巴洛大帝也會蒞臨東師俯,這可是東師俯最大的榮耀。
  漠九指使俯上的人緊張而隆重地張羅著……
  風妖踏入東師俯,迎面跑來一個大眼睛的可愛小女孩,年齡與風長明相仿,她歡喜地喊道:「風爺爺,愛睡叔叔沒有來嗎?」
  風妖眉頭一皺,他也就只是三四十歲的壯年,可每次遇見這個小魔女,他都得承認自己老了——都有人叫爺爺了,這年頭,還談什麼年青?
  他道:「我那小兒子還在後面,你去纏他吧。」
  漠伽果然不再理風妖爺爺,跑到門外張望,只是總未見到風長明影子,心想: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好不容易見到風姬雅,可就是沒有風長明,風姬雅的身後跟著一個壯漢。
  漠伽拉開小腿衝了過去,嘴裡叫喊道:「姬雅阿姨——」
  風姬雅別臉不理她——這比她小五歲的小女孩竟然也叫她阿姨了?她風姬雅才十三歲哩!
  「姬雅阿姨,長明叔叔呢?你沒和他一起來嗎?」漠伽急切地問道。
  風姬雅嘴一撇,氣道:「沒來。」
  「呀——」漠伽驚喜地叫喊,看著壯漢背上的風長明,自語道:「原來愛睡叔叔在這位爺爺的背上……」
  壯漢雙眼一瞪,道:「我?爺爺?我才二十八歲,去年才娶了妻,爸爸都沒當上,你叫我爺爺?」
  「難道不是嗎?」漠伽摸著小腦袋,做出沈思之狀。
  原來風長明被風姬雅騎在身上勁打之時,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風姬雅踢醒他,他卻說「姐姐你繼續打我繼續睡」,然後果然又睡了,風姬雅只好跑回去叫了一個僕人背他過來……
  「圖裡,你放下少主!」風姬雅道。
  壯漢雙手一鬆,風長明就從他背滑跌落地,仰躺在地上不動,壯漢立即提腳欲踢,漠伽道:「圖裡爺爺,不要踢醒他,讓我來。」
  壯漢只得硬把踢出一半的弧腳抽拉回來,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風姬雅點點頭,圖裡離開了,風姬雅看著漠伽,道:「你想對我弟幹什麼?」
  「阿姨——」
  「別叫我阿姨!」風姬雅在憤怒中,顧不得優雅,從背後抽出小木錘就朝漠伽揮動個不停,似乎在威脅說:你敢再叫一聲,我就敲你的小腦袋。
  漠伽驚叫道:「阿姨,你今天換了個小的木錘啦?真是好看,給伽伽也玩玩。」
  她把對風長明的興趣暫時移到了風姬雅手中精巧的小木錘,爭著要搶,正好風姬雅一時不覺,被她抓住了另一端,兩人就在東師俯門前你拉我扯,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聲朗笑響起,有人道:「你們兩個搶什麼?」
  兩小尋聲看去——
  巴洛金帶著他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四個兒女出現在東師俯前門,他笑呵呵地看著爭搶不休的兩個小女孩子,道:「什麼東西啊,值得你們這麼加勁地搶?」
  風姬雅道:「大帝,是我的小木錘。」
  漠伽道:「大帝爺爺,姬雅阿姨的是大木錘,這個小的是伽伽的,她見伽伽的這個小木錘漂亮,就想搶了。伽伽才不給她哩。」
  「哦?真是這樣?姬雅,你怎麼能搶小伽伽的小木錘?」巴洛蹲了下來,慈愛地道。
  「這是我的,她說謊。」
  「伽伽這麼可愛,是個誠實的小女孩,不會說謊的。」漠伽裝可憐道。
  風姬雅說不過她,手上用勁,漠伽也是不放,兩邊力氣增大,把小木錘折成兩半,姬雅拿著錘柄,漠伽抓著木錘,笑嘻嘻地道:「姬雅阿姨,你看,你把你的可愛的小木錘弄壞了。」
  風姬雅把小木柄丟開,朝地上的風長明狠狠地踢了一下,兩道淡淡的七彩光芒從他睜開的雙眼飄出,他驚奇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大帝,你也來了?」
  巴洛金摸著他的頭,笑道:「你還是這麼愛睡,以後怎麼娶渺公主?」
  風長明扭臉看著婉靜地依靠在伊芝身旁的巴洛渺,他從父母的口中知道這個純美的小女孩將來會是他的妻子,可他直到至今為此還未和她說過一句話,並非他和她在這之前沒見面,而是見面的時候,不是他在睡覺,就是她顯得太過無言。
  巴洛金有三個女兒,其中似娜的女兒巴洛影從小顯得好聽喜言,巴洛渺卻是喜靜常無言,但巴洛渺給人的感覺是安靜、惹人憐愛,而作為巴洛金的親生女兒巴洛蕊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冰冷的人兒,哪怕對著她的父親,她也不會笑一個,只要是與她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寒氣逼人,難以相處。
  對於巴洛金來說,巴洛蕊的這個性格,令他覺得舒服;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女兒像那個笨騷女人一樣,熱情過度了。
  然而,偏偏風長明見到巴洛蕊之時,感到特別的親切,除此之外,很多人也發現一個現象,一旦巴洛蕊面對風長明,她的雙眼中便流露出淡淡的春意,彷彿溫暖的氣息,不知從哪個地方回到了她的身心。
  巴洛金曾經悄悄問過巴洛蕊如此的問題:「為何你見到風長明之時會比平常不同?你似乎很喜歡他?」
  巴洛蕊給他的回答更絕:「嗯,蕊兒喜歡他,可他為何是大姐的人?」
  這種話當時令巴洛金啞口無言,可事後巴洛金每次提起,巴洛蕊都否認這件事,從不承認她曾經有說過這樣的話。
  巴洛金也不是一個婆媽的人,既然他的親生女兒說不曾有過,就不曾有過吧,誰叫這女孩是他巴洛金的骨肉呢?這世界,被稱為他的孩子的人有四個,可就這個是動真格。他有時也很懷念阿強,是因了她給他生了個冰樣的小人兒。
  「我可以不娶嗎?」風長明道。
  巴洛金道:「為什麼?我的渺公主不好?」
  風長明道:「長明已經有好多妻子了——」
  「呵呵,你那算什麼妻子?在你身邊的那幾個是你的女奴,或許乾脆說是你的保姆。孩子,在海之眼,一個強大的男人,不但要在勢力上絕對的強大,且你的女人數量以及你征服女人的能力更能顯示你作為一個男人的強悍。記住,強者,要在任何征戰中都要不輸於任何人,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你都要向結果看齊,那就是你必須選擇的——贏!」
  風長明似懂非懂地看著巴洛金,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懂得巴洛金的話的意思,但巴洛金這段話,卻深深地刻在幼小的心靈,待有一天這些語言在他的記憶裡復甦,就成了影響他一生的思想。
  「帝后奶奶——」漠伽向伊芝打招呼了。
  伊芝聽得滿臉不高興,也不回答漠伽,牽著巴洛渺和巴洛蕊就想奪門而入……
  「巴洛,你讓漠九教教他的孫女,我伊芝還不至於老到讓人叫我奶奶的地步。」
  巴洛金失笑,道:「伊芝,你們三個與我進去,孩子們就讓他們隨便玩玩好了。」
  似娜與悅雲趕緊放開她們的孩子,跟在他後面急走——再遲一些,可能就有人叫她們奶奶了,唉,可怕的漠伽!
  伊芝擔心地道:「巴洛聳,你不要欺負他們——」
  悅雲的孩子巴洛聳——也即是巴洛金名義上唯一的兒子很乖巧地道:「帝后阿母,不會啦,聳兒很喜歡她們的,絕不會欺負她們。」
  「嗯,這樣就好。」伊芝也轉身逃入東師俯……
  隨著大人的離開,七個孩子立即分成兩幫,相對而排。
  巴洛聳道:「磕睡蟲,上次你賭輸的錢,什麼時候還?」
  風長明道:「有錢就還。」
  「你什麼時候有錢?」
  「我長大就有——」
  「長大?」巴洛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你明知自己沒錢,為何還要和我們賭?」
  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我以為我會贏的。」
  「可你輸了!」巴洛影強調道。
  風長明無奈道:「正因為輸了,才不願見你們……」
  風姬雅道:「弟,你輸了多少錢?」
  風長明想了想,道:「好像不是很多,因為我一直輸,而又沒錢給他們,所以他們叫我睡覺去了。」
  風姬雅踹了他一腳,道:「你為何不早去睡?平時你不是很能睡嗎?一睡十天也行,怎麼,賭博就精神了?」
  「很新鮮的,我沒玩過嘛。」
  「你們多大,竟然學賭博?我告訴大帝去!」
  參與賭博的巴洛聳和巴洛影心下驚慌,忙道:「我們也是隨便玩玩的……」
  「既然是隨便玩玩,就當不得數,我弟也沒有真欠你們的錢。」
  巴洛聳道:「風姬雅,你別得寸近尺,要知道你以後是我巴洛聳的女人,你得聽我的,你敢不聽我的,我就休了你。」
  風姬雅道:「休便休,我風姬雅還看不上你這小毛頭,別以為你是王子就很了不起,要不是我那時不知道,我第一時間就回絕你這個吃奶的小子,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風姬雅面前充老大?弟,回去把我的大木錘扛來,看我錘扁他,讓他認清我是誰!」
  風長明卻傻傻地道:「姐,你不是對付我吧?」
  巴洛聳氣得小臉脹紅,道:「你……你……」
  「我怎麼了?要打嗎?還是拿出你的王子身份來壓人,我告訴你,我風姬雅才不怕!」
  巴洛影道:「哥,我看還是算了,算我們倒霉,那點錢還是不要了,讓爹娘知道,我們會被罵的。」
  風姬雅一付獲勝者的姿態,仰首傲立!
  風長明道:「姐,還要去扛大木錘嗎?」
  巴洛聳和巴洛影憤而離去,巴洛蕊沒有跟他們倆,卻也不在這裡逗留。
  「你跟我過來。」巴洛渺對風長明道,這是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風長明為了確定,手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是叫我嗎?」
  巴洛渺已經轉身舉步,風長明追了上去,道:「你是叫我嗎?」
  「同樣的一句話,你說兩遍,你就不能話少點?」巴洛渺停了下來,怒瞪著風長明。
  「什麼事?」風長明仰首挺胸,他突然記起面前這個小女孩以後是他的妻子,爹曾經說過,男人的第一職責就是凌駕在他的妻子之上。
  巴洛渺道:「你欠他們多少錢?」
  「我沒欠他們錢——」
  「願賭服輸,你沒聽你爹說過?」巴洛渺道。
  風長明無奈,只好說了,然後還是為自己辯護道:「是他們合夥陷害我的。」
  「別人陷害你是別人的本事,你被別人陷害了,證明你蠢。你除了會睡覺,你還會做什麼?」
  風長明垂頭道:「暫時還沒想到。」
  巴洛渺道:「錢我幫你還,你以後要賭,帶上我,別又是輸了之後去睡覺。」
  風長明感動地道:「你幫我還?渺公主,你有錢嗎?」
  「比你多些。」
  「可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呢?你和他們不是兄弟姐妹嗎?為何不與他們一起陷害我?」
  巴洛渺淡淡地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什麼人,嗯?」
  風長明歡喜地道:「對了,你是我的未來老婆。」
  「長明叔叔,誰是你的未來老婆?」漠伽和風姬雅也跟了過來,正好聽到風長明的話語。
  風長明轉臉就道:「就是你呀——」
  「啪」一聲脆響,他的小臉上挨了巴洛渺一個耳光……
  巴洛渺打了他就走,正眼也不看三人一下。
  漠伽笑道:「你痛嗎?」
  風長明看著巴洛渺的背影,隨口道:「不痛。」
  「可是我聽說,被別人打臉,是很丟人的,長明叔叔,你覺得羞嗎?」
  風長明突感臉上火辣辣的燙熱,道:「姐姐,我回去幫你扛木錘。」
  風姬雅扯住欲逃跑的他的耳朵,罵道:「你別想溜,跟我進俯裡。」
  「我不……」
  小漠伽就跑到他背後,提起小腳不停地踢著他的屁股,嘴裡還一個勁地喊道:「睡不著了,愛睡叔叔,你還睡得著嗎?我踢,我踢,踢呀踢……」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四章 壽宴前後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四章 壽宴前後
  風妖進到內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已經全部到達了。
  「祝漠兄壽比海長!」
  漠九笑道:「風老弟,多謝了。」
  田紀道:「風妖,你他媽做事就是拖拉,什麼時候都遲到。」
  風妖無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有個很能睡的大人物,把他拉來是很費一些時間的。」
  隆志道:「你說的是渺公主的准老公了?風兄,怎麼不見他跟來?」
  漠九道:「怕是躲著我家的伽伽了,呵呵!」
  風妖朝漠九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正確,然後又朝屋裡的眾人掃視了一眼,道:「你們倒是把他們全部帶來了,隆志,你的小子長得真不錯,長大了可能比你要帥。」
  「過獎了,隆基,快見過風伯伯。」
  站在隆志身旁八九歲的小男孩正是隆志唯一的兒子,他朝風妖問道:「風伯伯您好。」
  「好,好,等下我把我家的小子介紹你認識,呵呵!」風妖摸著他的頭,和藹地道。
  「聽說你的兒子只會睡覺,我不喜歡和懶惰的人一起。」隆基拒絕了風妖的好意。
  風妖忽然愣在當場,看看田紀的三個子女和參贊的七個兒女,手從隆基的頭頂移開,乾咳幾聲,臉面尷尬,無話可說。
  「是誰說我的女婿只會睡覺呀?」
  隆志的臉色變灰,對著走進來的巴洛金道:「大帝,是小兒出言無忌,請大帝原諒。」
  巴洛金道:「無妨,我那女婿就是愛睡,他說得很對,隆志,你這兒子也不錯。」
  「多謝大帝!」隆志放下心,對他兒子道:「隆基,這是巴洛大帝,海之眼最偉大的人。」
  隆志仰首看著巴洛金,道:「大帝,你長得真高。」
  「呵呵,以後你也會長高的。」
  他朝漠九使了個眼色,田紀等人也都看見了,暗自把各自的孩子遣開……
  巴洛金見孩子們都出去,道:「我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多虧了九爺的生日,讓我們又團聚一堂。」
  「隆志,西大陸的情況還好吧?」
  隆志道:「爭戰還是不間斷,但暫時無人敢反大帝,所以大帝不必擔憂。」
  巴洛金道:「我擔憂什麼,我還怕沒人反我呢,久不上戰場上,心裡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贊參道:「大帝,北大陸的七個霸主,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蠢蠢欲動倒是我能夠意料的,我稱帝,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卻令他們損失大半兵馬,如今兵馬補足,自然想把心裡的怨恨發洩,只可惜即使他們聯合也仍然不敵我巴洛大軍。贊參,找機會,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平靜的海之眼總令人覺得不舒服。」
  漠九道:「大帝,以我最近的觀察,西大陸和北大陸的強者都在不斷增加,且強者的力量也在不停地增強中……」
  巴洛金陷入沈思。
  田紀道:「去年我和北大陸的血靈交手,幾乎不敵她,勉強與她打成了平手,但在三年前,她根本不是我百招之敵。」
  巴洛金道:「九爺,每年十月舉行一次強者大賽,以高金獎勵獲勝者。南大陸的風氣太柔弱了,必須把悍斗和殘忍帶到帝都。我要讓海之眼變得更好戰!」
  他的六大副手,除了漠九和風妖,其它四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之色,這些在沙場上拚殺多年的人,安靜的生活都令他們感到貧乏無趣,只要在生死之間尋求最強之道,才是他們喜歡的。當初他們義無反顧地跟著巴洛金反瀘澌,就是瞭解巴洛金能夠令他們得到滿足。
  漠九不是以修武為根本的,如今的風妖更不必說了,但是,風妖卻把他的雄心寄托在他的兒子身上。
  「秦嶺,你在北大陸建立一個強者學院,讓你們的子女都進裡面修煉,我把王子和公主也都交給你。這個學院一定要在秘密中進行!隆志,你請得動熾族的天侍嗎?」
  隆志道:「很難,他和鐃族的裂錚以及我族的多羅浮合稱為海之眼最強之人,連大帝……」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巴洛金卻接道:「我也承認,單打獨鬥,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也可以致我於死命,在海之眼,以整體實力,無人及得我巴洛金,但就真正的個人實力,也許並不止這三人高於我巴洛金,只是這些人都無心於爭霸天下,而是重於本身的修煉,所以才有瀘澌以及我的稱帝。」
  「我正是想請這些隱藏在海之眼的強者,主持我的強者學院,誰能把這事辦好?」
  眾人沉默,誰都知道這些真正的強者仍是孤高之人,即使是海之眼的帝王,也很難請得動他們。
  強者與霸主之間,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真正的強者不屑於稱霸,霸主也從不招惹強者之流。
  在海之眼,強者與霸主之間,都有著一定的默契。
  「大帝,我可以請得動拉沙族的蒂檬,她是我的義女。」
  隆志驚道:「那小女孩是你的義女?」
  巴洛金淡淡地道:「沒聽說過。」
  漠九道:「大帝,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雖然她只有十七歲,但她的武技超出她的年齡,在拉沙族,幾乎無人與之為敵,我敢說,在整個海之眼,就已知的強者而論,她足以濟身於前十名之列。」
  隆志也道:「大帝,九爺沒誇張,那小女孩的確是西大陸升起的一顆新星,我也是在來此之前的半個月才叫到消息的,她是九爺的義女,九爺想必早清楚她了?」
  「我和他父親是好友,每次我出使西大陸,都會過去看望他們……」
  「就她吧!」巴洛金果斷地道。
  「你們在半年之內把你們的武技全部傳授給你們的兒女,讓他們在強者學院進行修煉,只有競爭才能令人從小發奮,令他們強大起來。所有的武技都是你們自家的,我只要求他們在強者學院不停地提升,從而突破,把你們的家族武技發揮到終極境界。」
  風妖突然道:「大帝,強者學院裡有沒有女人?」
  眾人疑惑,不懂風妖為何有此一問。
  「我家的最高武技就是征戰女人……」
  漠九打斷他的話,罵道:「風妖,你檢點些,都沒那東西了,還想征戰女人?」
  風妖不服地道:「我還有兒子!」
  「好了。」巴洛金厭厭地道:「蒂檬老師就是女人,你讓你兒子去征戰她吧。九爺,你的壽辰到了,外面許多人在等著,我們出去。」
  「是,大帝。」
  風妖跟在眾人後面,喃喃自語道:「叫我九歲的兒子去征戰拉沙族的強者蒂檬,這似乎難了些……」
  從東師俯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刻。
  風妖帶領著他的兩個兒女走出東師俯,後面追來漠伽,風妖只得停下來,風長明卻加快了腳步,漠伽喊道:「愛睡叔叔,等等伽伽。」
  風妖道:「長明,伽伽在叫你,你跑什麼?」
  風長明只得回頭,漠伽走近,他就道:「慢著,別靠我太近,有什麼話就說。」
  伽伽道:「明天你還來玩嗎?」
  「不來。」
  「可是我有很多好玩的耶!」
  風長明提起興趣,道:「什麼好玩的?」
  「就今天玩這些呀。」
  「今天玩什麼了?」風長明有些迷惑了,他今日一直躲著漠伽,跑到花園的花樹底下睡了好久,才讓她找到,之後就被風妖叫回家了。
  漠伽道:「你今天讓伽伽脫褲子給你看看,你還碰了伽伽尿尿的地方哩……」
  話沒說完,風長明的耳朵就被風姬雅扯住,風妖走過去就對他大腳踢,嘴裡罵道:「你這小子,伽伽才幾歲,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我幫你找的女人還不夠嗎?」
  風長明喊冤道:「爹,她說謊,我根本沒碰她。」
  「還敢狡辯,跟我回去!」
  漠伽看著風長明被風姬雅扯著耳朵走,風妖在後面趕牛一樣踢著他的屁股,和她今天的情景一樣,她嘻嘻地笑著,朝三人的背影道:「愛睡叔叔,明天你過來,我們再賭博,我輸了就脫褲子給你看……」
  「你還賭博?」風妖吼叫出來。
  後面的漠伽又道:「長明叔叔,你以前輸的錢,我幫你還。」
  「哇?你以前就賭了?說,你偷了我多少錢去輸?」
  風長明呱呱怪叫著,風妖的腳踢沒要他的命,後面那小女孩的話卻幾乎氣得他只剩半條命了。
  漠伽直到他們消失,才轉身回俯,卻看見漠九在門口。
  「伽伽,你是不是欺負長明瞭?」
  漠伽搖著可愛的小腦袋,否認道:「沒有,爺爺,我怎麼會欺負長明叔叔?我最喜歡他了,他好好玩喔……」
  漠九笑笑,心想,他這孫女是把風長明當作她的玩偶了。
  風妖夫婦敲響風長明的寢間,床上的三人起來了兩個,急忙穿了衣,風箏出去開了門。
  雅芬道:「長明睡了?」
  睡在最裡面的風致道:「夫人,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
  雅芬坐到床沿,掀開被子,風長明就赤裸地躺在床上……
  風妖道:「我讓你們赤裸地和他睡,你們怎麼都穿著衣服?」
  風致道:「是剛才穿的。」
  「穿得還蠻快的嘛。」
  雅芬道:「以後長明不用你們陪睡了。」
  風箏驚道:「為什麼?」
  雅芬笑道:「看你平時好像很惱長明的,此刻卻緊張成這樣。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不會趕你們出去的,你們從小就是長明的人,當永遠是他的人。」
  兩姐妹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們從一開始就把風長明當作自己的男人,雖然風長明還是個小孩子,但正是看著自己的男人長大,令她們更愛這個男人。作為女奴的她們,如今卻是這宅裡唯一少主的兩個終身女人,可見一般了。
  其實讓她們心甘情願的,並非風宅的地位和不同,而是這個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有著一種無法解釋的魅力,哪怕他是這麼的小,也能把她們少女的心緊緊地吸住,特別是明知他是她們的男人,她們更是一心一意放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了。
  小男孩,終有一天會長大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她們總是這麼想。
  「半年之後,長明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修煉,我們必須要在這半年之內,把武技的修煉方法和秘訣教給他,因此,從今晚開始,長明就和我們睡了。」風妖解釋道。
  兩姐妹明白過來,風致道:「主人要去哪裡修煉?」
  風妖道:「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
  「要修煉多少年?」
  「也不知道。」
  兩姐妹的同樣的臉,都寫著同樣的默然和憂傷。
  風妖道:「不管他去哪裡,我都會讓他在十六歲之時回來一趟,讓你們成為他真正的女人。在我們蕪族,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是必須經過女人的洗禮的,他也不能例外。」
  兩女的臉都紅了,襯著明亮的燈光,極為迷人。
  風妖抱起床上的風長明,道:「你們盡全力修煉,因為我不敢擔保我的兒子有沒有出息,像他這般能睡的人我還沒見過,我風妖小時候可是很努力的,卻有這個懶蟲兒子。」
  風致堅定地道:「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風妖盯著風致,久久才道:「如果蒂檬是拉沙族的女強者,你就是我們蕪族的女強者,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們蕪族的靈動之槍煉到最高境界的,因為我從你美麗的眼睛裡,看到了『強』的意識。」
  第五章蒂檬之鞭
    巴洛十一年,初春。
  北大陸靠近吻海冰峰的逆境村。這個村莊整年覆蓋著冰雪,整個村落只住了十多戶鈦族人家。從逆境村前往吻峰冰峰,須七八天的時間。
  逆境村方圓百里之內,除了本村的人,不見其他人跡。
  秦嶺從帝都回來後,便派人前來這裡,在這裡建了一個大莊院,村莊的人們開始時還好奇,後來也就習慣了,直到建好,建築隊伍退出村莊,這裡又恢復了原來的冷靜。村莊的人們很想進裡面看看,可是被五米之高的厚牆擋在外面,且莊院的大門總是關著。
  這座建立在白尋之上的寬闊莊院,似乎只有兩人駐守,因為村莊的人們只見過一男一女人出入於莊院。
  村民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建築物,私自把這莊院稱作「雪堆裡的城堡」,簡稱為「雪城」。
  在雪城建立兩個月之後,在風雪飛揚的清晨,逆境村的人們還在沉黑之時,一群人進了入了逆境村。
  風家姐弟也在這群人之中,其中還有漠伽、隆基、田紀的三個兒女、秦嶺的孫子、參贊七個兒女其中之四個,以及巴洛金的四個兒女,都到達了這寒冷的雪域。
  秦嶺的兩個孫子分別叫秦塔、秦閣,兩人是親兄弟,仍秦嶺的兒子秦風的孩子。參贊的七個兒女中,參盂、參飄、參磉因年紀大了些或其他原因未來,餘下的參彪、參蘭、參凱、參潛兒都來了。
  隨同而來的是秦嶺親自安排的十個護院以及五個後勤。
  於是,這群由三十二人組成的隊伍冒著嚴寒走向雪城,而奇怪的是,人群裡居然有兩條雪白的狗,這兩條狗拖著一塊滑板,滑板之上赫然綁托著風長明……從秦嶺的巴洛城到達雪城,如果是步行,需要七天七夜的路程,作為強者學院的准學員,步行也是訓練的一項,然而,這個叫風長明的小傢伙在第一天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問題出現,到了第二天大家睡醒時,他卻還在睡,踢他,醒了,接著就又睡著,護院沒辦法,因為這小子是大公主巴洛渺的准夫婿,他們惹不起,只好輪流著背他。如此,到第三天早上,在進入雪域之前,他們弄來了雪橇,把他放到上面。
  更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直睡到現在,不吃不喝的,眾人以為他死了,風姬雅卻說:他死不了,再睡個十天十夜,你用力踢一腳他的屁股,他還是活生生的。
  這還算是人麼……眾人進入雪城,風姬就朝雪橇上的風長明走去,漠伽率先跑前,嘴裡歡呼道:「讓伽伽來,伽伽的腳可厲害了。踢,踢呀踢……」
  她抬起小腳就踢在風長明的臀部,風長明突睜雙眼,卻不見了任何彩芒,人群中響起「咦呀」驚呼,漠伽還不停地踢著,風長明叫喊道:「小惡女,我已經醒了,你還踢?」
  他從地上站起來,躲開漠伽的飛毛腿,嘴裡道:「嘩,真餓,這是什麼地方,好冷!」
  「你眼睛裡的七彩神芒哪裡去了?」風姬雅最關注的就是這個問題,風長明以前睜眼之時都有強烈的七彩光芒,後來那光芒漸漸變淡,直到這次,竟完全沒有了?
  風長明拍開漠伽踢過來的小腳,道:「我也不知道,有彩光是你們說的,沒彩光也是你們說的。」
  風姬雅也清楚這個事實,道:「我警告你,我們來到這裡是修煉的,不是來睡覺,你如果敢讓爹丟臉,我就饒不你。」
  風長明垂臉道:「姐姐,知道了,可你得記著來叫醒我。」
  漠伽自告奮勇地道:「我來,我負責叫你起床,我踢——」
  「免了!」
  雪城用石磚建成,佔地十畝之多,但裡面只有簡陋的三十多間共兩排的小平房,小平房的後面隱藏著廚房和茅廁以及五間浴室,平房前是空曠的雪地,雪地之上隔一段距離就擺設了一個武器架,總共有十個武器架,每個武器架上擺有常用的武器近二十種。
  按原來的安排,為了讓孩子們專心修煉,每個孩子一間,可風姬雅堅持要和她的弟弟住一間,理由是她得負責叫醒他……翌日,天剛亮,風勁吹,雪花揚。
  漠伽早早就進來敲響風家姐弟的房門,風姬雅出來開了門,她就甜甜地道:「姬雅阿姨,沒把你吵醒吧?」
  風姬雅就想把門關上,她的小小身影卻竄入了屋裡,看見風長明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她脫了鞋就跑上床去,緊接著就朝風長明的屁股來了一個勁踢,「踢呀踢,我踢……」
  「你怎麼進來了?姐姐,我不是叫過你不准放她進來嗎?」
  風姬雅不理他,倒在床蒙上棉被就睡。
  「姬雅阿姨特意叫我過來的,嘻嘻,她說她想睡覺,讓我到這裡來守著,到時候就叫醒你,我踢……」
  風姬雅氣得掀開厚厚的被子,瞪了瞪漠伽,又無奈把頭蒙住了。
  「你再踢?我把你丟落床!」
  漠伽顯出可憐的神色,道:「我不踢了,你睡。」
  風長明不敢相信她,但看她眼睛裡的哀求之色,也就沒再和她計較,閉上眼,下一刻,他就睡著了。
  「踢呀踢,我踢……」漠伽得意的脆脆的歡呼又在屋子裡響蕩。
  風長明睜眼就朝她抓去,可她小小的身影突然不見了,定眼一看,她竟站到了風姬雅的床上,正對著他嘻嘻地甜笑哩。
  「你抓我不著。」漠伽朝他做了個鬼臉。
  「姐姐,謝謝你!」
  漠伽驚叫,她沒防備風姬雅,被風姬雅從被窩裡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小腳踝……高牆所隔離的世界,隔絕不了寒冷以及天地一色的白,在這被雪染白的高牆之內的空曠之地,站著兩排高低不一的人,正是昨日來到的這裡的孩子們。
  他們的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護院裡的頭領嶧岵,女的就是漠九的義女——拉沙族的強者蒂檬,強者學院的唯一老師。
  嶧岵道:「這就是你們的蒂檬老師。」
  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我到這裡來,不會教你們什麼,我只是在這裡陪你們看看雪景,睢,這潔白多美!」
  眾人的神色不定,心裡都存著疑問:這就是強者學院的老師?
  「在這裡,你們別期望誰來提升你們的武技,要提升你們的武技,得靠你們自己;要成為一代強者,是必須付出努力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潛力的人,否則,不能進入這片雪白之地。」
  「嶧岵,不是十七個嗎?為何只有十四個站在這裡?」
  嶧岵仔細看了看,拍拍頭道:「哦,還少那個睡不死的小子和他姐姐,唔,讓我想想,還有一個是誰來了?」
  極少話的巴洛渺突然道:「漠伽。」
  嶧岵道:「大公主,謝謝你,就是漠伽了,是漠國師的小孫女,她也沒來排隊。」
  「他們在哪間屋?」
  「漠伽在第一排右邊最後一間,風家姐弟在第二排左邊倒數第二間,也就是在蒂老師的鄰房。」嶧岵轉身指著背後的平房道。
  「嶧岵,你去叫漠伽。」
  「我去找那兩姐弟,順便到我房裡取我的鞭。」
  風長明抱著掙扎不休的漠伽回到自己的床,把小漠伽壓在床上,道:「小惡女,還敢不敢惹我?」
  「長明叔叔,快放開伽伽,伽伽被你壓得累。」
  「除非你發誓以後不進我的屋子。」
  「伽伽發誓,以後不進長明叔叔的屋子。」
  「可我信不過你。」
  漠伽的黑亮的眼睛眨動著,道:「那怎麼辦?」
  她把這煩惱的問題丟給對方,風長明也不知怎麼辦,他於是思考,在他的思考中,他又陷入了睡眠,漠伽把他推開,站起來又是熱情洋溢地高喊:「伽伽踢……」
  事實上,風長明也不想醒,可是他還是醒了,這是難以解釋的現象,一旦他睡著,無論如何地弄他,他還是不會醒,但只要是人的腳在她的臀部重踢一下,他就神經反應似的反應過來——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漠伽,他以為漠伽會逃,所以動作超快,然而漠伽不但沒逃,被他抓住之後還笑嘻嘻地道:「長明叔叔,你又想抱伽伽了?伽伽自己躺下去。」
  「伽伽覺得很喜歡被長明叔叔壓著,長明叔叔你只顧看伽伽,不上來嗎?」
  風長明側著身雙眼呆呆地看著躺在身邊的漠伽,突然道:「我求你啦,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睡足了陪你玩。」
  漠伽道:「你想騙伽伽,你最討厭人家了,總是躲著,伽伽才不信你。」
  「你?」風長明的小胸膛裡怒氣蕩漾,爬起來就壓在漠伽的小身子之上,雙手撕扯漠伽的衣袍,嘴裡發狠地道:「我把你的漂亮衣服全部扯爛了,看你還敢惹我?」
  「長明叔叔,不要撕伽伽的衣服,伽伽自己脫給你,嗚嗚,伽伽惱你,要你賠伽伽的漂亮衣服。」漠伽常笑的小臉終於出現了眼淚,哭泣似乎也是真的。
  原來這小東西如此在意她的衣服!風姬雅從被窩裡伸出頭,看了他們一眼,正想再睡,聽見敲門聲,她沒好氣地起來去開門……風長明根本不理會這些,只顧沒命地撕扯著漠伽的衣袍,而漠伽則沒命地哭泣……一陣冷風吹入屋裡,風長明扭頭一看,雙眼再度閃現了七彩的神芒,濃濃的七彩光芒像兩道光柱襲向站在門前的少女,同一剎那,少女的身上幻起淡淡的白霧,把這兩道光柱擋住,嬌軀也沒來由地微微顫動。
  風長明定眼看著門前的少女,這少女大概是十六七歲,右手執著一根長鞭,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她竟然只披一身純白的紗衣,透過她的迎風揚飄的薄衣裙,隱隱約可以看到胸前綴著兩堆綠葉的隆丘,胯間卻是黑色的三角地帶,讓人很易聯想到在她黑色的三角褲之內的另一種黑色……少女的身高大概有一百六五公分,飛揚的黑髮襯著她明媚的臉,顯得青春靚麗、丰姿卓越,她的美麗隆起的鼻尖微微勾揚,令她在整體的活潑美麗造型裡多出一點傲氣,鼻間上去是一雙略顯大的黑亮眼瞳,此刻,這雙眼瞳裡迸發著濃濃的怒色。
  「你在對伽伽幹什麼?」
  「蒂檬阿姨——」
  漠伽七歲的時候,曾跟著她的爺爺在蒂檬家裡住了一個月,因此漠伽認得蒂檬,而蒂檬自然也認得漠伽,她在看到漠伽被一個略大的男孩壓在床上且瘋狂地撕著漠伽的衣物的瞬間,怒恨交加,喝叱一聲,手中的鞭子燃起烈焰向風長明捲去……「不要!」風姬雅驚呼,但為時已晚。
  風長明被火鞭擊中,身體從漠伽的身上彈飛起來,他未痛呼,就昏睡過去,空中的身體被烈火之鞭包纏著,拋甩落地板,然後就不動了。
  屋子裡聽到了雪與風的磨擦……風姬雅和漠伽傻了似的盯著地板上的風長明,漠伽突然大喊道:「長明叔叔,長明叔叔……」她從床上撲到風長明身上,看到風長明的腰復部的衣服已經被燒焦,在他的腰身之處,有著一圈仿似被烈焰燒灼的傷痕。
  「伽伽,你沒事吧?」
  蒂檬走入屋裡,站在漠伽的背後關切地問道。
  漠伽沒有回答她,站起來就在風長明的臀部踢了一腳,見風長明沒有動靜,她的眼淚流得更急,喃喃道:「長明叔叔真的死了,伽伽踢他,也不見他醒。」
  「伽伽——」
  「你還我長明叔叔,是你打死長明叔叔的,我要殺了你!」漠伽猛地轉身,小臉滿是悲憤,小小的身體泛起淡淡的綠色,竟然運起她的終極殺技——綠卷大地?!
  漠九的武技中,都以逃避和守護為主,攻擊武技很少,而在少數的攻擊武技裡,以「綠卷大地」最為霸道。
  綠,一般代表生命之色。綠卷大地,就是以生命為代價,不顧及死亡,把人的身體裡面的潛力最大地發揮,然後以狂風般的速度掃動雙腿,讓綠色的力量迅速在腳下形成,再以無可比擬的速度把蘊含在腳下全部力量的踢出暴風似的一腳……這一踢,伴隨著強大的攻擊力場而出,根本就不可閃躲,遇者除了以本身的功力硬接下來,別無他法。但攻擊者本身也沒有了任何防守力量以及沒了退路。
  以蒂檬這種等級的強者,自然感到這個小女孩的力量在驟然增強,若再繼續增強,這小女孩的身體絕無法承受得住巨大的負荷,會對她本身造成極大的傷害!
  她的鞭再度揮動,帶著尖銳的呼嘯擦過漠伽的耳邊,同時喝道:「伽伽,我是蒂檬阿姨!」
  她這一下收到了效果,把悲憤過度的漠伽震醒,同時也把站在門側的風姬雅震醒了。
  風姬雅跑過去就撲到風長明的身上哭……蒂檬道:「伽伽,為何這麼恨阿姨?」
  漠伽清醒過來,認出了面前這少女,但她流淚的雙眼漸變冷漠……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十歲的女孩的雙眼裡顯得不同尋常,出現在漠伽大而靈動的雙眼更是少見。
  「你殺了長明叔叔,你不再是伽伽的阿姨!」
  抱著風長明哭的風姬雅,放開風長明,走到床前,從床上提起她的巨大木錘,身體逼出一股的沉重力量罩著蒂檬,緩步朝蒂檬走來……「他並沒有死,伽伽!」
  蒂檬的一句話,震住了風姬雅的腳步,也震去漠伽再度泛起的淡綠。
  「我感到他體內的氣息還在運轉,只是沒了以前那麼順暢,這應該是我造成的……」蒂檬有些疚愧地道。
  「可我踢他,他沒醒過來,如果他沒有死,他為何不醒?」漠伽絕不會輕易相信蒂檬的話。
  「我看看。」
  蒂檬走向風長明,卻被漠伽的小身體擋住了。
  「伽伽,你不相信阿姨?阿姨也是因為他剛才欺負你,才對他出手的。」蒂檬很無奈地道,事到如今,竟然連個十歲的小女孩也不相信她了。
  漠伽讓開,蒂檬走前幾步,在風長明身旁蹲了下來,正欲伸出左手,風姬雅喊道:「別碰我弟!」
  蒂檬回首看了看風姬雅,歎道:「我是你們的蒂檬老師,我不會再傷害他的。」
  她仔細觀察地上的風長明,只見他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她握住他的右手,探測到他體內的氣息從他腰間斷開,斷斷續續地相聯著,卻似乎在他的腰間處有著什麼阻塞之物,隔著他的氣息的通暢,與此同時,身體上下的氣息都在四處流竄,這種氣息如同熱火一樣奔走,這種火的力量比她的力量還要強大,卻不知為何被她的烈焰鞭阻斷?
  她不能明白風長明身體蘊藏著的火性特質的力量,因為這種力量來自地火,長久藏在風長明的體內,突然受到蒂檬同樣性質的力量的攻擊,令風長明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與天然的地火力量分離,兩種不同等級的力量無比融通,在他的上下體裡竄燒,他的身體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若非風長明身體裡的天然地炎力量未完全被引領出來,他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早就被天然的地火力量吞噬,但是,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出現昏睡狀態,像如今的平衡而不相通,令他的身體一時無法適應,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來吸收被蒂檬引爆的地火力量。假若他能得到女神七彩神力的護體,當不致於如此不濟,只是女神的力量只貯存在他的靈魂深處,也只能通過眼睛來傳送這種力量。他身體的本身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蒂檬的力量。
  蒂檬的治療力量從風長明的右手傳入,猛地覺得自己的力量快速地流向風長明,她全身驚震,抽離風長明的手,雙眼驚奇地盯著地上的風長明。
  「我弟怎麼了?」
  風姬雅與漠伽站在蒂檬的兩旁。
  漠伽道:「長明叔叔真的沒有死,他臉上還流汗,可他為何不醒過來?」
  蒂檬道:「我也解釋不清楚,只知道他的生命還在……」
  「蕊公主?」風姬雅驚叫道。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六章 初始力量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六章 初始力量
  雪地空曠裡等待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有些卻已經各自修煉自己的武技……
  議論在雪地裡響起。
  「蒂檬老師為何這麼久還不出來?」田鵬第一個發言,剛來蒂檬的美麗對他造成大的沖激,在他十五歲的少年裡燃起了愛慕的火焰。
  田金幼稚地道:「大哥,也許蒂檬老師正在尿尿,也可能是在便便。」
  「你夠了沒?」田鵬對他的妹妹喝罵。
  十四歲的參彪道:「田鵬,你這個妹妹挺可愛到沒腦神經的地步,哈哈,蒂檬老師撒尿拉屎?」
  田金罵道:「你才沒腦神經!你不撒尿,不拉屎?」
  八歲的參潛兒道:「三哥,蒂檬老師一定是去穿衣服了,她剛才穿的衣服真薄,她怕冷哩。我也覺得冷,我回去多穿幾件衣服,剛才出來時還挺暖的,這會就冷了。爹為什麼讓潛兒到這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她果然向她的房間跑回去。
  站在左邊最後面的巴洛蕊的妖軀猛地一震,眼神進入迷茫狀態,身影瞬間之內從雪曠之地消失。
  當眾人發現巴洛蕊不見之時,無一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三妹,你去了哪裡?」巴洛聳喊道。
  隨著風姬雅的聲音響起,蒂檬和漠伽齊看向門外,同樣穿著白色衣袍的巴洛蕊走了進來,她沒有理會屋裡的三人,走到風長明的另一邊,與蒂檬相對而蹲下,冷眼盯著地上的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按在風長明的額頭上,小小的身體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我的兒,我以喀紗女神的名義賜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復你的健康!我的靈魂,請打開你的記憶,洗淨他的傷痕!」
  在她的喃喃自語中,風長明的身體發出強烈的七彩芒光,這光彩漸漸擴大,把巴洛蕊的白色之光覆蓋,也把這屋子瀰漫了。
  整個屋子如同七色彩屋……
  頃刻之後,七彩之光漸消散,風長明的臉色恢復如常,巴洛蕊的眼神也漸漸清醒,潔白之光收入她的身體裡,她看著屋裡的其它人,手猛地從風長明的額頭上縮了回來,站直身子,回復她的冰冷。
  蒂檬也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巴洛蕊,道:「你是誰?」
  「巴洛蕊。」
  漠伽補充道:「她是蕊公主。」
  蒂檬料不到這個極美麗的女孩竟是巴洛金的第三個女兒,她更料不到的是,她剛才感到巴洛蕊的力量幾乎凌駕在她之上,只是此刻,這種力量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從風長明身上爆發出來的七彩力量更是比巴洛蕊的力量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消失得沒了痕跡。
  這兩個孩子突然讓身為強者的她感到震驚!
  漠伽道:「蕊公主,剛才你請來神救活長明叔叔了嗎?」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中現出一點迷茫,心想:剛才我救了風長明?我是怎麼到這裡的?
  她默默地走出屋子……
  蒂檬問道:「她向來都是這麼冷冷的?」
  風姬雅道:「我聽說,她出生的時候就能發出白光,把全部的人都冷得動不了,平時人們靠近她,都感冷到寒冷的。剛才她進來時,這屋裡也冷了許多,我還打了個冷戰!」
  「這孩子的傷被她治好了,他的體內氣息通暢無比,而且身上的傷痕也消失了。」蒂檬道。
  風姬雅和漠伽也看見風長明腰上的傷處已經恢復他白嫩的肌膚,漠伽驚道:「蕊公主真厲害,愛睡叔叔又可以和伽伽玩了。」
  蒂檬道:「伽伽,剛才你是和他在玩?」
  「是呀。」
  「你們什麼不好玩?玩那種東西!我以為他在欺負你……你為何要哭?」
  「他撕伽伽漂亮的衣服嘛,伽伽也說自己脫的,伽伽很愛漂亮的衣服的,撕爛了,這裡又沒得買,伽伽以後就沒漂亮衣服穿了!」
  唉……蒂檬無言中。
  漠伽已經興奮地喊著「踢呀踢」了,風長明被她一腳踢醒,坐起來就查看他的腰,卻見只是碎了衣服,身上無一點傷,疑惑地看著屋裡的三人,道:「剛才是被@這個女人打到的?」
  他指著蒂檬,怒聲道。
  漠伽又踢了一下他,道:「你凶什麼!她是伽伽的蒂檬阿姨,我們的老師。」
  「你就不怕我撕你的衣服?」
  「這衣服已經被你撕爛了,你要撕,我脫給你撕,我回去再換一套更漂亮的。」漠伽就要脫她那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蒂檬急忙阻止。
  「伽伽,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在男孩面前脫衣服的。」
  「在長明叔叔面前也不行?」
  「當然不行了。」
  漠伽很是沒勁地道:「可是我不脫的話,長明叔叔會撕爛伽伽的衣服的。」
  蒂檬頭大如斗,抱起她,走出門去。
  「伽伽和蒂檬阿姨去換新衣服!」
  「蒂檬阿姨,伽伽走了,長明叔叔就又睡了。」
  蒂檬在外面對屋裡的兩姐弟道:「你們整理好,快點出來!」
  「姐,你怎麼隨便放野女人進來?」
  蒂檬走後,風長明記起要對他的姐姐發火了。
  風姬雅掄起大木錘就砸在他的頭殼上,他痛呼一聲,跳了起來,道:「姐姐,很痛的耶。」
  風姬雅道:「還不換衣服?」
  「為什麼?」
  「你不準備出去了?」
  「那野女人做我的老師,我寧願睡大覺,見到她,我就火,沒頭沒腦的亂鞭人,我又不是牛!」
  「你也不想想你剛才在對伽伽做什麼。」
  「我做什麼了?我就撕衣服,干她什麼事,我又沒撕她的……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下次就去撕她的。姐姐,你知道她的房間是哪號嗎?」
  「你想幹什麼?」
  「我找機會偷進去,把她的衣服撕個粉碎。」
  風姬雅的大木錘又一次打壓在他的頭頂……
  「穿你的衣服,跟我出去!」
  蒂檬邊幫漠伽穿衣邊道:「伽伽,你認識那個男孩多久了?」
  「蒂檬阿姨,你說長明叔叔嗎?伽伽很小就認識他了,他是伽伽最好的朋友,伽伽只喜歡和他玩,其它的人伽伽都不喜歡哩。」
  蒂檬笑道:「怪不得剛才伽伽對阿姨那麼生氣了。」
  「可不是,伽伽那時惱死蒂檬阿姨了。」
  「伽伽,長明叔叔很愛睡?」
  「是呀,我有時叫他愛睡叔叔,他在哪裡都能睡著的,而且睡著之後就不會醒過來,只有踢他的屁屁,他才醒的。他以前剛醒來的時候,眼睛還射出好看的七色光芒,可是現在不見了。」
  蒂檬美麗的臉上現出驚訝之色,道:「伽伽,他能睡多少天?」
  「我不知道耶,只知道他這次來這裡,睡了五天五夜,好像是這樣的。」
  「伽伽不覺得在他面前脫衣是不對的嗎?」
  「蒂檬阿姨,伽伽以前還脫光衣服和長明叔叔睡覺覺,他也是光著身體,他抱著伽伽睡,伽伽很喜歡被長明叔叔抱著睡耶。」
  蒂檬又一次無言,默默地替她著衣……
  雪地裡的眾孩子終於又看見他們的蒂檬老師牽著小漠伽的手朝他們走來……
  秦氏兄弟和隆基已經自動在雪地之上修煉,秦塔是以極普通的踏馬方式,但他的雙腳卻深入雪地裡,全身圍繞著沉沉的氣流,秦閣與他的大哥不同,只見他右手的中指尖碰地,身體倒豎而起,彷彿是倒浮懸在雪地上空一樣,給人一種清新飄逸的感覺。
  隆基的修煉也像秦塔一樣是以極普通的方式——閉眼打坐,但他的頭頂卻幻出一朵小而濃的烏雲,成為這雪白的天地裡唯一的黑雲。
  蒂檬微筆著看著三人,道:「你們應該學學他們,我只負責催促和指導你們,也就是說,我只負責教會你們如何成為更強大的人,並不能教給你們強大的武技,因為每一種武技的力量幾乎都是同等的,差只差在每人的修為。我會時刻注意你們體內力量的增加,以便為你們安排相應的對手,只有不停地戰鬥,才能令你們的武技提升,讓你們漸漸地強大起來。在這半個月裡,你們先單獨修煉自己的武技,現在開始,直到晚上才能結束。」
  漠伽道:「蒂檬阿姨,要練一天嗎?好像挺久的,伽伽不喜歡練那麼久。」
  蒂檬笑道:「那伽伽想練多久就練多久,好不好?」
  「我不練了,可以找長明叔叔玩嗎?」
  蒂檬為難道:「這個可就不行,伽伽也不想長明變成這裡最差的吧?」
  「不想。」
  「那你就不要打擾長明練功,嗯?」
  漠伽沒勁地道:「好的。」
  「怎麼這裡又少了一個?」蒂檬終於發現不見了八歲的參潛兒在列隊裡。
  「老師,我在你後面哩。」參潛兒穿了衣袍出來,聽到蒂檬的說話,遠遠地就喊叫。
  蒂檬眉頭微皺,心想:義父這次真是難為我,竟然把這些毛孩子找來讓我看管,看來我這次沒好日子過了,但願他快點找到替代之人,唉。
  蒂檬再次從她的屋出來,是在孩子們修煉三個時辰之後。她走到雪地裡,就感到大小不一的力場……參潛兒和漠加已經停下修煉,兩個小女孩正在雪地上堆雪人。
  唉,蒂檬看得頭都痛了。
  在所有的力場之中,田鵬、巴洛蕊、巴洛聳、隆基、參彪所發出來的氣勢最強……
  蒂檬注意到打坐在地上的風長明,感不到他的任何力場,她好奇地走近一看,他正閉著眼睛,她輕呼他一聲,沒有得到回復,於是伸手推推他,他應手而倒,盤著雙腿仰睡在雪地之上。
  「原來在睡覺,我還以為在練功,這小子,真是怎麼也能睡得著。」
  她朝堆雪人的漠伽道:「伽伽,你長明叔叔又睡著了。」
  「那讓伽伽叫醒他……踢呀踢!」
  風長明睜眼的剎那首先看到漠伽,氣憤地道:「小惡女,你沒事亂踢人幹嘛?」
  「你怎麼能說我踢你?」
  「你不踢我,我會醒?」看來他挺瞭解自己的。
  漠伽指指蒂檬,風長明終於看見了他的老師,喃喃自語地道:「一個小惡女已經夠了,又來了個大惡女,我風長明沒好日子過了,真想回到致姐姐的懷裡,風箏有時也不錯……呀哎!」
  不知何時近身的風姬雅的木錘又打壓在他的頭殼,他摸著頭扭臉道:「姐姐,你別總是偷襲。」
  「讓你來這裡練功,你卻在這裡睡覺,爹娘的臉給你丟盡了。」
  風長明喊冤道:「爹也沒叫我練什麼,他只是交代我一定要把蒂檬老師征服,他說這是大帝命令的,但我現在不想征服她,她太野蠻了,見面就亂揮鞭子,像你一樣凶。」
  風姬雅又揮出一輪巨錘壓頂!
  強者蒂檬的俏臉兒竟然泛紅了……
  「住嘴,父王怎麼會對你說這樣的話?」巴洛渺實在是忍不住了。
  田鵬也走了過來,道:「風長明,你像你老子一樣沒用又無聊!」
  「田鵬,你狗嘴裡別亂噴屎,我弟惹你了?」風姬雅怒吼道。
  風長明懶懶地閉上雙眼,嘴裡吼出一句:「你們吵夠沒有?我要睡覺了,要吵到別處吵,令人討厭的一群,姐,你打架的時候順便踢我一腳,我讓某人知道誰他媽的才無用。」
  「你們都回去練功!」蒂檬也失去了耐性。
  「對不起,蒂檬老師,我是無法忍受他出言侮辱老師。」田鵬很有風度地解釋,然後返回原來的地方。
  巴洛渺看著坐在地上閉眼打坐的風長明,走到他的後面,使勁地踢他一腳,風長明回頭正想開罵,見是巴洛渺,罵到嘴邊的語言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出息點嗎?」巴洛渺道。
  蒂檬看著兩人的情景,朝漠伽遞了個眼神,漠伽跟著她走到另一邊,她輕聲問道:「伽伽,長明和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
  漠伽見蒂檬小聲說話,覺得好玩,也在蒂檬耳邊細聲道:「她是大公主,以前伽伽好像聽說,她是長明叔叔的未來老婆。」
  「哦,原來如此。」蒂檬終於明白風長明和巴洛渺之間的關係。
  「伽伽你去玩吧,記得玩夠了就練功呵!」
  漠伽又跑回風長明的身邊……
  風姬雅見巴洛渺出面,她也默默地離開了,只剩下巴洛渺與漠伽在風長明的身邊,在另一邊堆雪人的參潛兒叫道:「伽伽姐姐,快點過來呀!」
  「我這就來,踢呀踢,伽伽再踢!」她可不管風長明有沒有睡覺,她只管在他的屁股上挑出一腳,就跑去和參潛兒堆雪人了。
  巴洛渺道:「你看,連個小女孩都能隨便踢你,你還有什麼用?」
  風長明垂頭道:「你以為我想呀,最好誰都別來踢我——」
  「你好睡覺?」
  「嗯。」
  「那你睡好了,我回去讓父王取消我們的婚約,我不想嫁給你這種只會睡覺的男人,我巴洛渺還不至於沒人要。」
  風長明倒在雪地上,雙手托枕著頭,喃喃道:「聽到你這句話,天地忽然間變得寬闊了許多,看多迷人的雪花,自由地飄呀飄……」
  巴洛渺氣得跺腳離開。
  「快給公主道歉!」
  風姬雅的大錘又揮舉起來,打壓在風長明的臉上之時,風長明也不見喊痛也沒有其它的動作,還是仰躺著,雙眼閉得緊緊的。
  這小子,就一句話沒說完,他又睡著了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七章 較量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七章 較量
  強者學院開創以來,至今已有四年,雪城的眾孩子的武技都有極大的提升。蒂檬其實並沒教他們什麼,因為作為強者的她,知道太多的束縛會令人的心靈無法放開,從而束縛了他們武技的修煉。
  只有以自由的方式,打開他們心裡的結,才能更大的發揮自己的潛力,人體的潛力發揮得越大,則武技就提升得越快、越高。正如她以前對孩子們說的,武技沒有優差之分,只有修煉的高低之分。
  孩子們中,除了田金、漠伽、參潛兒以及睡魔王風長明之外,也都理解蒂檬這句話的深意,所以他們只執著以自己原有方式加強修煉,達到把自家的武技提升到最高境界。從這點上講,蒂檬是成功的,漠九也沒有找錯人。
  蒂檬雖不教孩子們任何形式的東西,但在意識上把「自由」與「無限的強」灌輸入孩子的靈魂,且在孩子各自的修煉上去解決他們遇到的難題,並且在進入雪城半年之後,每隔三天,她就讓孩子們進行一次較量。
  這種較量已經進行了兩年,以單對單的形式,組成八對,每一對的較量,蒂檬都密切關注著,因為她有言在先,這種較量是以能夠發揮的最大力量進行的,孩子們全力以赴,若有任何一方告敗,可能會導致死亡。在這事上,她稟明了漠九,漠九又稟報給巴洛金,巴洛金把他的六個副手集合商談,他們得到的結果就是:沒經過死亡的較量,就絕不會強大。
  他們都是一代霸主,也可以說是一代強者。他們歷經了無數死亡的威脅,對死亡已經看得很透,若想在海之眼得到你所要的榮譽以及其它的一切,你就必須把生命看得很輕,甚至不把生命放在心裡。只有在死亡的陰影下浴血奮戰,方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從而爭奪所夢想的一切。因此,他們很支持蒂檬的這種做法。
  他們並非不擔心自己的孩子,並非不愛惜自己的孩子的生命。只是作為霸主的他們,有著他們的另類的愛的表現形式,這種愛表現在,以殘酷的方式令孩子們強大。每個做父親的,都以自己強大的孩子而感到自豪。一個強大的孩子,是父親的最愛;父親最深沈地愛,就表現於他們千方百計地讓孩子比他們本身還要有出息。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中,最被人輕視的就是風妖了。並非風妖本身令他自己感到羞恥,而是他的兒子風長明令他在眾人中成為笑柄。
  蒂檬曾幾次提議把風長明送回來,理由是風長明在強者學院裡是最差的一個,除了睡覺就是玩,有時還偷跑出去——這小子雖然無能了些,可那高牆還阻隔不了他,而每次出去都帶上漠伽,這又讓漠九把風妖臭罵了幾頓:怪他兒子帶壞他的孫女。
  其實風長明從來沒想過要帶漠伽一同出外,只是漠伽總能跟在他後面,他躲也不躲掉,再說,他如果在外面睡覺,也好有人叫醒他的,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麼時候?
  蒂檬對於風長明是徹底絕望了。最初她還叫他與其它的孩子較量,可他總是被別人打得滿雪地滾,不是他武技特差——誰也不知他的武技的深淺,只是他在未開打之前,他擺出一個架式就懶懶地睡著了。有時被人踢中他的臀部,他就猛地醒來,大叫暫停,他認輸了,他要睡覺,讓對方和別的孩子較量。
  蒂檬想想也罷,反正只有十七個孩子,少了他一個,剛好組成八對,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漠伽和參潛兒、田金與風姬雅、參凱與田藍是對手不變的三對,因為這三對之中,漠伽與滲潛兒都不願與其它的人較量,蒂檬也想到她們的力量不足以與其它人抗衡也便由得她們了,而這兩個小女孩在一起較量的時候總是愛放水,來亂的;風姬雅對於蒂檬把她叫去與田金較量且每一次都是與田金較量,她心裡很是不服,因為她足足大了田金四歲,如今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婷婷玉立的少女,卻要和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比鬥?可蒂檬瞭解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除了漠伽參潛兒之外的任何一人抗衡,不能叫她去送死——這句話令風姬雅暗裡整整罵了蒂檬三天三夜。參凱和田藍同年,也是因為功力的緣故被配成一對。
  蒂檬對這六人說,只要他們的武技有突破,就給他們換對手。
  至於其它的十人,各自的對手都是不定的,但以田鵬、隆基、巴洛蕊、巴洛聳、參彪這五人的武技最高,所以這五人經常輪換對手;而巴洛渺、巴洛影、參蘭、秦閣、秦塔在武技上比前五者略低一點,然而他們在相對陣營裡輪換對手之時,有時蒂檬也讓這後五者與前五者進行較量,只是每當前五者中的人與後五者中的人較量時總是有人傷得不輕,蒂檬在他們的比鬥過程中,她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比鬥的兩人身上。
  就如比現在一樣,巴洛渺與隆基的較量,蒂檬就得打起十分的精神看顧著,若是放鬆一刻,也就在那刻,巴洛渺公主被隆基擊斃也是極有可能的。
  就在兩人在雪地上對峙之時,突然響起漠伽的笑鬧:「長明叔叔,你不要脫伽伽的褲子,在這裡不給你脫,回到房裡伽伽就讓你脫。」
  風長明怒吼道:「你敢把我踢醒?我就撕你的——」
  「不准撕,只准脫。」
  對峙中的巴洛渺看了在另一邊打鬧的風長明和漠伽,臉上的神色極是不好看,朝著兩人走去,對壓在漠伽身上的風長明道:「放開她!」
  風長明扭頭道:「你又管我?你不是說與我斷絕關係,不再管我了嗎?」
  「我叫你放開她!」
  風長明極無奈地從漠伽身上翻下來,坐在雪地上,垂頭道:「我乖乖睡覺還不行麼?」
  巴洛渺淡月似的雙目長久地注視著他,漸漸地,從他的迷霧般的眼睛裡流出晶瑩的淚滴,她哽咽道:「你讓你爹丟盡了臉,你知道嗎?」
  「這事,我爹沒跟我說。」
  「我是海之眼巴洛大帝的大女兒,但在這裡,你卻讓我抬不起頭?這個,你當知道了吧?」巴洛渺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不求你能夠達到多強,只要你努力了,即使你還是最弱的,我巴洛渺也以你為榮,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除了睡覺你就會和她玩?你這孬種,我巴洛渺前世造了什麼孽,欠了你風家什麼?」
  風長明像明白自己做錯了事,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巴洛渺擦了擦眼淚,轉身,默默地走回比鬥場……
  在此過程,風長明沒有睡覺,而是抬頭——久久地注視著她!
  巴洛渺收拾了情緒,提著劍站在隆基面前,她的身體泛起紅霧似的淡煙,劍舉過頭,雙手握劍,從她的劍身散出巨大的霧雲,慢慢地向場外擴散……
  這正是巴洛渺的絕技——霧之血劍斬!
  在霧中,一把比她本人還要大兩部的紅色虛劍豎立在她的真劍劍尖之上,而紅色的霧也漸濃,把對面的隆基籠罩在其中……霧之血劍斬,就是以濃霧迷惑對手,以巨大的力量幻劍以及更強的真劍殺傷力,在迷茫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是伊芝傳給巴洛渺的,伊芝雖不習武,但她卻身懷三種失傳的高超魔武之技,霧之血紅斬便是其中之一。就現在而言,巴洛渺也只練成這種武技,其它兩種她雖有在練,卻並未練成,因此也沒人見她施展過。
  隆基神色嚴峻,他從小就是如此,對每一件事都是很認真,即使他明知巴洛渺不及他,也依然以最專的精神迎接這一戰。
  他的頭頂升起濃而厚的龐大烏雲,在烏雲中閃爍著熾白的光芒,這種熾白的光芒彷彿從天而降落,圍繞在他的身體旋轉、爆跳,如同他的全身佈滿閃電!
  眾人都知道這是隆基的終極魔武——光之無極!
  屏息中……
  巴洛渺首先發動攻擊,紅色的巨大力量之劍以壓倒性的凌空之勢朝隆基切砍,強大的力場把紅霧也引領向隆基,以圖達到擋住他的眼睛的一剎那進行猛烈的進攻……
  隆基沈喝一聲,烏雲裡熾白亂刺,身上的電芒佈滿全身,電光向身體外面爆脹,把濃紅的迷霧擋在身體之外,右手變化成掌劍,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仿似是電光之長劍,朝著凌空砍落的紅霧之劍迎上去,紅白相撞,比白劍大了好幾部的紅劍被盪開一點……
  巴洛渺趁此空檔,真劍近身攻擊,隨著紅色的力量之劍再度變換方向橫砍,隆基的光劍也豎著橫削從右邊攻過來的紅劍,此時,巴洛渺的真劍已經到達他的胸前不遠,是以直刺之勢進行迅速無比的偷襲,隆基原也料不到巴洛渺會在控制力量之劍的同時也能進行真劍的近身刺殺,但他隆基豈是好惹的?
  只見他的左拳猛然提起,打出一個強大的光球,撞在巴洛渺的真劍之尖!
  巴洛渺被他的力量震退,紅劍以橫掃之勢進擊隆基,在紅霧裡,她的身體突然飄在紅劍之上,迅速朝隆基逼近……
  「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全身被光束纏繞,發動他的守護神盾。
  巴洛渺後中的長劍發出紅色的光團,直刺往隆基心臟,「真劍爆碎!」
  長劍突然碎成劍片,像燒紅的流星碎片灑向隆基——
  隆基的雙掌合什,強大的光電束破開巴洛渺的紅霧,像一把光錐鑽向巴洛渺的胸膛……「光之無極鑽!」
  「霧之秘密!」巴洛渺的守護盾同時發動,但她的力量終究及不上隆基的力量,有著停止攻擊的「霧之秘密」卻不能令隆基的「光之無極鑽」停滯,只是令他們攻勢減慢了許多,可她的「真劍爆碎」卻被隆基的「光之無極盾」勉強擋了下來,她在剎那間感到絕望,想起了令她更絕望的風長明的瞬間,胸膛一陣錐心的痛,強大的力量撞擊在她的胸膛,令她的、嬌軀急速倒飛……
  「隆基,停止攻擊!」
  蒂檬的「烈焰鞭「卷在隆基的「光之無極鑽」,把他打出來的力量纏拉、絞碎!
  巴洛渺倒地,血從嘴裡噴出,染紅了她的胸袍以及她旁邊潔白的雪地……
  眾人跑到她身旁,把她團團圍住。
  「姐,你傷得怎麼樣?」巴洛聳關切地問道。
  巴洛影道:「姐姐,你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為何還要提出與他交手?」
  巴洛渺忍住痛,道:「我不能總是抬不起頭做人,我要提升我的武技,就必須找更強的對手,而隆基,就是我立誓要打敗的人之一!」
  蒂檬道:「你的傷勢很重,不要再說話了,你們抬她回去療傷,今天的比鬥至此。」
  「不要動她!」
  眾人都忽略了睡覺天王風長明,此時聽到他的怒吼,都回眼驚看著他——
  風長明的全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焰,頭髮隨著火焰上升的氣流豎了起來,他整個人被熱度極高的火焰包圍著,慢慢地朝著巴洛渺走來……
  這種情景從未在他的身上出現過,即使是他的姐姐也只看到過他雙眼中的七色彩芒,如現在般在身體之外燃起烈焰還是第一次,此人,真的就是一直睡覺的風長明嗎?!
  眾人腳下的雪迅速融化……他們紛紛讓開!
  風長明在走到巴洛渺身旁時,身上的烈焰消失,雙膝跪了下來,幾十隻眼睛看著他到底要幹什麼?
  巴洛渺也驚訝地看著他,忘了身上巨大的痛苦!
  「請把你的手兒給我!」
  巴洛渺不自覺地右手,風長明也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住手,然後閉上雙眼,火焰再度燃燒,從他的右臂燃到她的右臂,燃至她的全身,兩人同時在火之力量的包圍之中!
  「我無窮無盡的火呀,燃燒吧,把她的傷和痛,用你的力量去燒盡,賜予她,我的力量!」
  巴洛渺感到浩瀚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進而轉化成她的本身力量,她的本身力量又以迅猛的速度恢復她的身體的機能,從而達到治療的作用。
  大概是半刻鐘過去,兩人身上的火焰漸漸消失,風長明依然握住巴洛渺的手兒,道:「你好點了嗎?我不知怎麼救你,但我知道你需要力量,所以我給你屬於我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我的生命,從來沒人知道的,今天,為了救你,我讓這種力量出現在人世,我稱之炎之力量,喜歡嗎?」
  巴洛渺看著這在突然間變得成熟而極具魅力的男孩,這就是她將來的男人嗎?為何她一直沒有發現其實他是很好看的?她有些入迷了,道:「嗯,我喜歡。你不睡覺了?」
  風長明把她抱在懷裡,道:「雖然我還沒有完全長大,但我已經有十四歲了,也許我懂不了多少,但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屬於我了。我的女人被別人打傷了,我還敢睡覺嗎?」
  「只有我自己有資格傷害我的女人,別的人若敢傷害我的女人,我就叫他變成灰燼!」
  「你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蒂檬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身體裡有著這種力量。我的本源力量,我不可能蠢到不知道,當初若非你突然攻擊,你也並非那麼容易把我打倒,你把我體內的力量聯結擾亂了。」
  蒂檬驚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我睡著比醒著的時候清醒!」
  「那你也知道是誰救你的了?」
  風長明看看冷冷站在一旁的巴洛蕊,道:「我不知她為何能夠做到,但她的到來,把我意識裡一種很少能觸及的力量引動,從而令我的傷勢迅速復原。若她不來,可能我要睡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你在睡覺中修煉?」
  「我的本源力量必須在睡覺中才能修煉,因為我在睡覺之時仍然能感覺到體內的炎之力量在萌生、加強、提升,而外面的一些力量也被我吸入體內。至於我為何有這種特性?我只能告訴你,我,天生就是強者,哈哈!」
  蒂檬曬道:「就你現在的力量,還根本不算什麼強者!」
  「我終有一天會達到,那一天,我要你,蒂檬老師,做我的女人!」他堅定有力地道。
  「這是我爹讓我來這裡的首要目的,我一定要達到,一定要為爹爭光!」
  眾人驚訝:這是原來的風長明嗎?
  「姐,我下個目的,就是讓人知道我們風家槍法的厲害!本來想繼續當孬種的,等到我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再一鳴驚人,可這小惡女……」他指了指漠伽,繼續道:「她總是喜歡用我的屁股來修煉她的腳法,而偏偏我的屁股是我力量的源泉,被人為的衝撞引起防守本能,使得力量在瞬間增長,把我在睡眠中無意識的修煉打斷,恢復我的意識,突增的力量也衝擊著我的腦中樞,我能不醒過來?看,我多聰明,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想這個問題,總算有了個合理的解釋,你們用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通哩。渺渺,你的男人厲害吧?」
  「嗯,很厲害。」
  他扶起巴洛渺,放開她,道:「我現在就讓那個打傷你的,整日睢不起我的傢伙看看我的厲害,老子生來就是不平常的人,給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子瞧不起,實在是給足他面子了,什麼東西?說我只會睡覺?老子天天睡覺也能打贏他。姐,擲把槍過來給我!」
  風姬雅雖是驚異萬分,卻依然從兵器架上取過一把長槍,丟給了他。
  風長明接過長槍,對漠伽道:「以後別踢我,踢我就打你屁股。」
  「隆基,你瞧不起我也就罷了,你竟敢連我的原配也打得吐血?我的女人只許我來傷害,卻不允許別人傷害的,隆基,覺悟吧!」
  他並沒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卻已經有著一百七十多公分了——這是一個聳天古族的十四歲男孩的身高!
  正如風妖所說:來自長明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風長明,即是怪物中的怪物!
  隆基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他以前總覺得風長明無能,或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平時他直呼他大笨熊,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瞭解到,這個整日睡覺的人,比他還要勤奮還要專注,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會有著這麼好的隱藏能力,能騙過所有的人的耳目,而進行長期的修煉。
  當然他不知道,這是風長明在母胎時便具有的特徵;風長明並非刻意去如此做,他只是後來才能自己身上的秘密想通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很多的東西,不但對別人是謎,對於他自己來說,也還是一個謎。
  隆基頭頂上的烏雲更濃,閃電之光佈滿全身,烏的光流不停地激打在他的身上……
  風長明的身體燃起熾熱的火焰,整個如同一個火之人,在火中越顯得高大,他手執長槍,朝對方喊喝道:「隆基,你老子瞧不起我爹,你也瞧不起我,我今日就要叫你被你瞧不起的的人擊敗,接下由我的改造過的風之槍吧!」
  「風之幻影?狂爆!」
  他的身影圍著隆基旋轉,快速的旋轉使得隆基彷彿被火牆包圍,炎熱的氣勁烘著他,刺激著他的力量,他的閃電之光被刺激得更是強盛……強光四射!
  「光之無極盾!」
  從風長明快速旋轉所幻成的火牆中,長槍以同樣的速度刺挑,彷彿是火牆射出的無數火焰,全速射向隆基的「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身體沈壓,雙手合什舉起,從他的雙手之間發出巨大的光團,光團瞬間升到兩米之高,從而爆裂開來,無數的閃電迎上風長明的「風之幻影?狂暴」……
  「光之無極雷?電撕!」
  光和火的力量相撞,隆基的力量弱於風長明的力量,「光之無極雷?電撕」被「風之幻影?狂暴」挑散,「光之無極盾」也無法全部把風長明的力量擋下來,身體被火的力量擊傷,從他的嘴角溢出兩道血流……
  「風之凝聚?狂衝!」
  風長明的身體突然在隆基面前停了下來,長槍帶著巨大的火焰,如同火柱一般朝隆基直撞過去……
  「風長明,你給我停下來,隆基的守護之盾已經被你打散,你這樣會殺了他!」
  蒂檬驚叫,身影在瞬間移到隆基的身側,長鞭也帶著烈焰揮動,仿似火龍般捲向風長明的火柱——
  這正是蒂檬的殺技——火龍鞭!
  然而,火龍繞纏上火柱之時,蒂檬的嬌軀微顫,神色之間微微地波動,火龍被火柱震開,她的長鞭無法令風長明的槍停止攻勢,風長明的身體爆燃更旺的火焰,力量推動到他的最大限度,還是以強盛之勢直攻隆基!!
  「龍怒?問天!」
  蒂檬在無法擋住風長明的攻勢之時,唯一的選擇就是打敗風長明,而要打敗他,她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因為風長明的力量不在她的預估之內,她以火龍鞭的終極攻招迎接風長明的「風之凝聚」,火龍真身騰空嘶鳴,火龍的尾部側掃火柱,兩種火的力量相撞,兩人之間爆起火的怒焰!
  火龍掃開火柱,令火柱散碎,但火龍之首在同一時間倒轉過來,張牙舞爪地衝前,火爪抓住火焰中的風長明,龍嘴噴出濃烈的火雲,噴射……
  「風長明,躲開!」
  全力的攻擊,蒂檬本身無法控制,一切都來不及了。
  風長明的身體被火龍鞭擊中,人往後直飛,在五十米之處跌落下來,殘餘的火焰還在他的身體燃燒……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八章 淚·吻·誓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八章 淚·吻·誓
  「啊?」彷彿很輕的驚呼在雪的沉默裡響起,蒂檬朝聲音的出處看去,那是雪白的高牆,她的心暗自一驚:是什麼樣的高手潛伏在這裡,竟連我也無法察覺?
  她轉頭道:「趕緊把風長明抬回屋裡!」
  眾人急忙去抬雪地之上的風長明……
  回到屋裡,蒂檬道:「沒必要的人都出去修煉。」
  頃刻,屋裡只剩風姬雅、巴洛渺、漠伽和蒂檬了。
  漠伽道:「蒂檬阿姨,長明叔叔還活著吧?」她神色間有點不自然,在這處時刻,她無法以笑臉面對蒂檬,也無法以惡意對之,在她美麗的臉上便呈現一種黯沈之色。
  蒂檬歎道:「他是活著,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依他所說,他受傷之後會在沈睡中自我療傷,可這究竟要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你們不要擔心,他是個奇怪的人,或許像他所說的,他是天生的強者,他的生命不會這麼容易結束的。」
  風姬雅不客氣地道:「我弟怎麼奇怪,也總是個人!為何你要以那樣的力量打倒他?你只顧及隆基的生命,就不顧我弟的死活了?」
  風長明的受傷,令護弟心切的風姬雅失去了基本的禮貌,她本是不會多少禮貌的人,何況是現在?
  蒂檬幽幽地道:「我也不想我的學生有人受傷,可我還達不到隨心收放『火龍鞭』的境界,當時他的力量超乎我的想像,我只得以全力對之……」
  「我們請蕊公主來吧,她或許能讓長明叔叔立即醒過來,以前她做過的。」漠伽提議道。
  風姬雅道:「她時時刻刻、全身上下都是冷冷冰冰的,根本就不理我弟,怎麼可能幫忙?這四年來,你見她和我弟說過一句話沒有?」
  巴洛渺卻默默地走了出去……
  漠伽道:「渺公主去找蕊公主了。」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弟的好——」風姬雅暗哼一聲。
  巴洛渺走近巴洛蕊,感到四周的寒氣漸濃。
  「三妹,你能幫大姐一個忙嗎?」
  巴洛蕊道:「你替他來求我?」
  「嗯,算大姐求你了。」
  巴洛蕊冷冷地看著她的姐姐,道:「你不是一直都討厭他嗎?為何突然間緊張他了?」
  巴洛渺道:「三妹——」
  「我無能為力。」巴洛蕊截斷了巴洛渺的請求之語。
  巴洛渺平靜地臉現出緊張之色,道:「三妹,你能的,漠伽說你以前救過他一次,你就再救他一次好麼?」
  「我不救他,也是會醒的,剛才他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不知要睡多久?若一年不醒,他能睡一年?他總要吃有喝的——」
  「來這裡之前,他睡了幾天幾夜,不是也一樣不吃不喝?」
  巴洛渺無言以對,這是她無法解釋的。
  巴洛蕊冷色的臉緩了下來,以一種幽然的聲音道:「大姐,其實那次我也是完全不清楚的,我不知自己怎麼去到他身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救了他,我只知道我突然間從雪地到了屋裡,然後我又走了出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那次是去救他。此刻讓我去救他,我的確無能為力,連蒂檬老師都措手無策,我巴洛蕊又何能為之?」
  巴洛渺看出她這個妹妹的真誠,臉色一黯,默然轉身,慢慢離開……
  雪地裡響起輕然的腳步聲,巴洛渺驚而回首,喜道:「三妹,謝謝你!」
  巴洛渺和巴洛蕊進入屋裡,漠伽道:「蕊公主,你救救長明叔叔吧。」
  巴洛蕊不答言,只是走到被火龍燒傷的風長明身旁,在他所躺的床上坐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屋裡的所有人也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卻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最後只聽她輕歎!
  「我腦海裡沒有任何救他的記憶……」
  「不會的,你那次不是救了?」漠伽道。
  「那次……我……」巴洛蕊本身對那救施救沒有印象,當時是她潛藏的前世記憶感受到七色彩芒召喚,而這次,她留在風長明體內的記憶和女神力量並沒有出現,無法觸及她的女神本源,因此她也只是巴洛蕊而已。
  作為巴洛蕊的她,完全沒有能力令風長明醒轉。
  蒂檬道:「你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之上——」
  「是呀!」漠伽喊道:「我記起來了,你把手放在長明叔叔的額頭,嘴裡喊,『我的兒,我以喀紗女神的名義賜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復你的健康!我的靈魂,請打開你的記憶,洗淨他的傷痕』!蕊公主,你就是這麼說的,你再說一次。」
  巴洛蕊為難了,讓她叫風長明「我的兒」?誰都知道,風長明至少比她巴洛蕊大一年不止!
  「他不是我的兒!」巴洛蕊冷色的臉現出一抹朝陽似的紅,但聲音卻更顯冰冷。
  漠伽道:「可你那時是這麼說的——」
  「漠伽,不要說了。」風姬雅道。
  巴洛渺用懇切的語氣道:「三妹,你就為難一次。」
  蒂檬也道:「你以前的確是這麼說的。」
  巴洛蕊沉默了許久,終於把右手掌放在風長明的額頭,閉上雙眼,照著漠伽所說的,輕輕地重複著,可漠伽、風姬雅、蒂檬三女的臉色卻越來越失望,當初她念著這些語句時,風長明的身體會出現七彩的光芒的,可此刻卻什麼也沒有……
  巴洛蕊睜眼的一刻,眾人徹底失望。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巴洛蕊站起來,直走出了屋。
  漠伽最先道:「蕊公主也救不了長明叔叔……嗚嗚,以後沒有人陪伽伽玩了。」
  蒂檬歎道:「我們只有等了。」
  「蓬」!
  風姬雅手中的大木錘打在另一張床之上,板碎床塌……
  巴洛十六年,初夏。
  雪映明晨。
  漠伽嚮往前一樣敲響風姬雅的門……這一年來,漠伽每天醒來就要到風姬雅的屋裡一趟,從來沒有間斷過,她每天都會給風長明一腳,期待風長明被她的「神腳」喚醒,她的腳帶著生命的綠,她想:她是能夠給予風長明生命的精靈。
  風姬雅打開門,漠伽鑽進去,擲鞋跳上床,「長明叔叔,伽伽的生命之腳來了,踢醒你……」
  「啊呀!你這惡女又來吵我了?」
  風長明的呼叫,令屋裡的兩女同時震住,整整一年了,這是她們久違的聲音!
  風姬雅剛把門掩了,回首聽到這句話,呆呆地看著床上已經睜開雙眼的風長明;漠伽傻傻地低首看著朝她笑的男孩,眼淚從她的美麗的大眼睛裡流出,滴落到風長明的臉上……
  風長明側臉看他的姐姐——十九歲的風姬雅已經完全成熟了,有著近一百七十八公分的美好身段,此刻她穿一襲紅色衣袍,厚厚的衣袍並不能完全覆蓋她的曲線,胸前的膨脹暗示伊的碩大,垂落略卷的長髮掩住她的兩側臉,略顯長的白晰臉龐明麗無比,明朗的臉部線條使得她有著另一種陽剛之美,高挺的鼻子上絞結著一雙嫵媚之眼,給人一種剛柔並濟的獨特感覺;適中的嘴,微微地張著,淡色的雙唇輕輕地顫動,淚光在她的眼睛裡泛起……
  一滴熱淚打落風長明的臉,他扭臉仰看漠伽,心靈在剎那間萌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漠伽月似皎潔的臉蛋鑲著一雙寶石般黑亮的大眼睛,巧鼻生得不高不低,柔直明美,一張彎月弧圓般的嘴兒、嘴角兩微微向上平衡拉伸,彷彿是怨嗔怨喜的噘著,可愛而亮麗!她的面額兩旁兩條拇指大小的髮辮垂落在她的肩胸前,垂瀑似的後發整齊地貼著她的頸背,散絲樣的異樣留海像是飄於明月之上的淡煙,她眼睛裡的淚就像是淡煙裡漏落的霧水,悄悄地滲入風長明的男性面孔。
  在厚厚的綠色衣袍的包裹之下,她的身體曲線沒有風姬雅的明顯,但她那將近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足以證明她那在衣袍內的嬌美也是與她的清美靈秀的臉蛋成正比的。
  風長明站了起來,在這一年中,他的身高又悄然增長了許多,達到了一百八十多公分,他俯首靠近漠伽,笑道:「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話嗎?」
  「你別靠我太近,你身體可臭哩,都一年沒洗澡了!」漠伽似乎懂得了男女之間是不能靠得太近的,呵呵!
  「有嗎?這冰天雪地的,即使我睡上十年,也一樣不會臭的。」他張開雙手懷抱住她,笑道:「我說要打你屁股,你可記得?」
  「嗯,我忘了,你放開我吧?」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讓我抱嗎?」
  漠伽的臉一紅,風長明舉起一隻手,擦去她的眼淚,道:「伽伽長大了,不喜歡長明叔叔了?」
  「不是的。」
  風長明俯首下去,漠伽雙眼露出慌色,輕輕地推推他,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抱得她更緊,她的嬌軀微微地顫抖,感到風長明噴出的熱氣扑打著她的嫩臉,令她的臉開始發燙,她近乎呻吟地道:「長明叔叔,你不要這樣看著伽伽!」
  「那伽伽可以閉上雙眼,就不知道我這樣看你了,嗯?」
  漠伽果然乖乖地閉上她的美麗眼睫……
  風長明的臉湊近,厚嘴輕悄地覆蓋上她的雙唇,漠伽嬌軀劇顫,臉欲滴血般的鮮紅,雙眉突皺,同時覺得從長明溫熱的唇吐出同樣溫熱的柔軟頂在她的兩排玉齒之上,她心裡一陣掙扎,悄悄鬆開緊咬著的玉齒,讓風長明的柔軟進入她溫潤的空間,並且笨拙地指揮著自己的柔軟與風長明的熱舌進行初次的纏綿……
  風姬雅看著相擁在床上的兩人,默默地開了門,走了出去,然後又把門輕關上了。
  風長明從漠伽的唇移開,看著她濕潤的嫩唇,輕聲道:「伽伽,可以張開眼睛了。」
  漠伽沒有睜眼,而是讓身體偎入風長明的懷裡,一會之後,風長明輕推開她,道:「你是不是還想要我親你,為何不睜開你美麗的眼睛?」
  漠伽慢慢地睜開眼,不敢看風長明,低首扭臉看向門側,驚道:「姬雅阿姨去了哪裡?」
  風長明笑道:「她看著她的弟弟調戲女人,還敢留在這?」
  「你說調戲?」
  「難道不是嗎?我正是調戲我的伽伽小惡女哩!」
  漠伽惱了他一眼,掙脫身,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衝跑出去……
  「伽伽以後不理你,你傷了伽伽的心!」
  風長明看著漠伽離去,看看身上的衣服,他確定是他的姐姐幫他換的,他於是想到他姐姐離開時的眼神,那眼神眼多了一絲他無法解釋的失落,難道是因為他長大了?
  或許吧!
  他走出門,經過蒂檬的門前,停了下來,想了一會,走到門前,單手按在門上,運用柔勁把門插折斷,推開進去,女性屋子特有的芬芳撲面而就,他深吸了一下,道:「蒂檬老師的房間就是香!」
  裡面的擺設簡潔而整齊,一張床,床前一張小桌,另安置有一個衣櫥。
  風長明看到那個衣櫥,臉上就發出笑,他走到衣櫥前,喃喃道:「蒂檬老師,你第一次打傷我,我就說要撕碎你的衣服,後來忘記了。這次我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要把這誓實踐了,否則不知什麼時候又忘記。真是的,為何總是要和我作對?」
  他打開衣櫥,拿出裡面的衣物,很是愉快地撕著,布片與紗絲隨著他的手勢拋飛、又飄落……
  他走出蒂檬的芳閣,走到雪地之上,看見眾人都在努力修煉,蒂檬在他出來的一刻,回首看見他,臉上綻著笑。
  「伽伽說你早就醒了,為何這麼久才出來?」
  風長明心裡想:難道不知你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多?
  「我在想應該如何招呼你?」
  「啊?」
  「是你讓我躺了一年的,這個是事實。」
  蒂檬有些愧疚地道:「我向你道歉。」
  「強者是不需要道歉的,只有弱者才經常給人道歉,蒂檬老師,在我面前,你始終是個弱者!我爹在我來之前,對我說,『兒子,女人多強也是個女人,她們的命運就是等著男人去征服,你去雪城,就一定要把蒂檬老師征服』!哈哈,爹說得真是好——啊?!」
  風姬雅的木錘不知從哪裡飛過來打壓在他的頭殼,他的身體一彎,然後站直,道:「姐,你怎麼又拿木錘打我?」
  「你越來越壞了,我不教訓你,誰教訓你?」
  「我哪裡壞了?」
  「還敢說?剛才你在屋裡……」
  風姬雅沒有接著說下去,一旁的漠伽的臉兒早就紅了。
  風長明道:「我要到雪地裡去洗澡,小惡女,這次你還跟來嗎?」
  漠伽垂臉不語,風姬雅問道:「外面哪有水給你洗?」
  「洗澡有多種方式,伽伽知道的。」
  他說罷,身影掠動,消失在牆之外。
  風姬雅轉臉盯著漠伽,問道:「伽伽,你以前整天跟著他跑出去的,你說。」
  漠伽的臉更低了,眾人看見她的白嫩的頸項也紅透了。
  「雪。」漠伽低聲輕道。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九章 初遇永恆之愛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九章 初遇永恆之愛
  萬里長白的天地,似乎少了雪花的飛揚,只是雪樹之上偶爾飄落的雪花,令這靜的冰雪世界多出一點動的姿態。
  所有的寂靜被風長明的踏雪之聲打破,在空間的雪白響起純粹的雪原之音。
  從雪城到達吻海冰峰,按一般人的行程,大概要八天。自從來到雪城,風長明就對吻海冰峰有著極大好奇,他很早就想到那傳說的雪峰看看,但在以前都有著漠伽跟隨,他無法去成。
  此刻,他就是朝吻海冰峰行進。他可不想回去那麼早,那蒂檬不找他算賬才怪!
  他想到這一層,腳下加快,以他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全速向吻海冰峰進發……
  一團火在雪上燎原,火滾燒過之處,煙龍卷白。
  蒂檬看著自己屋裡的情形,眼睛都看傻了:這是誰幹的?
  她立即想到風長明,對,就是那小子!
  風姬雅剛好從屋裡出來,看見蒂檬臉色大異地站在房門前,她也好奇地跑去一看,「哇,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蒂檬被她的驚叫震清醒,抓著她的肩,猛地搖擺著,狂呼道:「去把@的混蛋弟弟給我找回來,我要像撕衣服一樣撕了他!」
  風姬雅突然想起風長明曾經的確發過誓要撕碎蒂檬老師的衣服,他竟然真的做了?!
  風姬雅掙扎道:「蒂檬老師,你醒醒,是我弟撕的,又不是我撕的,你不能老是搖我。」
  兩人的大聲爭吵,令其它的人聽到,紛紛過來看過究竟?
  巴洛渺道:「他也真幹得出來!」
  隆基滿臉怒色,罵道:「風長明這混蛋,我殺了他!」
  風姬雅從蒂檬的魔爪脫離出來,曬道:「你打得過我弟嗎?若非蒂檬老師救你,你早就被我弟殺了!隆基,說話別太囂張,對你沒一點好處!」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不要生氣了,伽伽借我的衣服給你穿——不用你還的。」
  蒂檬沈哼一下,身影突然閃動,往牆外的雪地飛掠……
  這是她自從到達這裡,整整五年,卻第一次越過雪城的高牆!
  漠伽歎道:「蒂檬老師,是真的生氣了。」
  風姬雅立即跑回房裡,扛出她的大木錘,漠伽就問道:「姬雅阿姨,你去哪裡?」
  「別叫我阿姨,我現在沒空理你,蒂檬若是找到我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我得去助陣。」
  說罷,她施展身法,迅速沒入高牆之外!
  「姬雅阿姨,伽伽也去!」漠伽的雙腳浮起綠色,像一朵綠雲托著她在飛翔,速度之快,竟在風姬雅之上……
  三人在第二天早晨一同回來,眾人沒有見到風長明,知道她們沒有找著他。
  蒂檬對參蘭道:「你借兩套衣服給我!」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不借我的?」
  「你的不合我身。」
  「那我下次預定幾套合蒂檬阿姨的身量的,我想有時會用得著,嘻嘻!」
  「你是不是想討打?」
  「討打的是長明叔叔,蒂檬阿姨,你守著他回來,否則我怕他會再次偷偷再進去你的房間……」
  「漠伽!」蒂檬怒道。
  漠伽伸伸舌頭,轉臉對參潛兒道:「潛兒,我們玩去!」
  於是眾人又恢復往日的生活,只有蒂檬坐在床上,看著滿屋的布碎,嘴裡狠狠地道:「風長明,我等著你回來,你這撕女人衣服的壞傢伙,我饒不了你!」
  然而,她直等了三天,還是不見風長明回來,那時,她的心裡有些急了……
  風長明在第三天的早上到達吻海冰峰百里之外,在這兩天裡,他吃的都是冰雪。其實像他這種修為的人,十天八天不吃任何東西,也依然生龍活虎的,只是他覺得吃冰有時也是一種享受,那種冰涼滑溜的感覺是他所喜歡的。
  他原是要出來進行雪浴的,可因目的地未達,因此全速前進,他想,過了吻海冰峰,就是浩瀚無邊的海洋,或許在冰水裡游泳比雪浴好許多倍。
  吻海冰峰百里之外的氣候並不能令他覺得冷,他雖還未進入真正的強者之列,卻比一般人耐冷,他的身體裡藏著無窮無盡的地火!
  已經奔跑了兩天兩夜,吻海冰峰就在眼底聳立,他沒必要再狂奔了,讓腳步緩了下來……
  雪熊的孔叫隱隱約約地傳入他的耳朵,且似乎不止一頭雪熊?
  熊本不是群居動物……
  風長明朝著熊吼叫之處奔去,在冰晶之地,看見了九頭雪白的巨熊排成一列,在它們的對面,站著一個小女孩,他的心一緊,喊一聲:「不得傷人!」
  小女孩突然回首,她竟有著一張天使般精美的臉兒?!
  風長明的腳步忽地止住,眼神癡癡地望著二十米之處的小女孩,雪熊也在那刻停止向小女孩靠近……
  女孩的身高只有一百四十公分左右,穿著雪白的熊皮衣,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雪人。她的頭髮猶如太陽光的金色,在這白晶的世界,像是白菊裡的獨一無二的金菊!頭頂之上戴著似是皇冠之類的鑽石頭飾,巨大的鑽石在她的額上閃爍流瑩的光芒,在隱約的光彩中,可以依稀看得到一個字:烈。
  她的小臉兒精靈致美——到達無法形容的地步,是那種令任何男人見到都要為之癡迷的絕美之姿!被熊皮包裹的身段,雖不高,卻非常的均勻、恰到好處。在她像是小女孩的身段之上,那長精美得令天下男人都為之感動的嫩臉兒,卻有著少女的神彩!
  這絕不是小女孩!然而又不能說她完全是一個少女,因為她的身高絕不超過一百四十二公分,最高估計也就一百四十一公分,或者更矮些。
  究竟是小女孩還是少女?
  或許只能這麼說:既是天使般的小女孩又是魔幻似的少女。
  她看到風長明的時候,雙眼驚奇之色綻放……在她的十六年的時光裡,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大的人,與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最高的也不超過一百五十公分,像風長明這般高大的人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的。
  她警惕地看著風長明走近,竟完全不顧她身後的九頭雪熊。
  風長明從驚艷中醒轉,道:「你快點離開,雪熊會傷害你的。」
  女孩似乎聽得懂風長明的語言,其實打從她出世,她所說的便是海之眼通用的語言,因為喬長老要尋求離開吻海冰峰的機會,所以從五十年前開始便研究現代語言,把五百年前的語言摒棄,在這五十年,古心族的人都講著現代語言。
  女孩靈敏的眼珠眨了眨,雪熊嚎吼,彷彿朝她撲過去……
  風長明長嘯,體外火焰突燃,身體如同一團火射在女孩身前——擋在雪熊之前,雙手大張,抱勢前伸,胸腹部後彎,火焰隨著他身體的動作,向後吸縮,在他的身體背後燃成一道火牆,他的雙手之間的燃成一個火球滾動在雙手所虛抱成的空間裡,火球成爆裂強勢!
  雪熊的腳步忽止!
  「風之槍爆?純力量!」
  火球迅速隨著他的雙手之勢推出……
  「不要,停手!」女孩驚呼!
  但,火球撞到了其中的一頭雪熊,在瞬間爆破,其中的八頭雪熊受到火球爆炸力量的波及,被強大的火力拋飛、燃燒……
  風長明驚回首,看著淚光閃爍的女孩,不知所言。
  女孩跑過去,看見雪熊那不完整的屍體以及聞著被燒焦的氣味,撲在冰雪之上哭泣著,風長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照理說,他幫她消滅威脅著她的生命的雪熊,她應該開心,應該感謝他才對的,可如今,事情沒有按他的想法發生。
  已經存在的事實是,女孩在為雪熊的死而悲哭。
  他悄悄走到她的背後,單膝跑了下來,輕聲道:「那些雪熊是你的朋友?」
  女孩還是哭著,久久才回頭過來,道:「是你殺了冰兒的好朋友們,冰兒恨你!」
  風長明道:「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你的朋友,以為他們要傷害你,才冒然出手相救的,想不到這一救,倒是救來了個仇人了。」
  女孩擦擦眼淚,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若非如此,我早為它們報仇了!」
  風長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道:「你要為它們報仇?」
  「你也是好人,我不會殺你的。」
  風長明狂笑站了起來,高挺的身軀狂震,道:「笑話,你這小女孩能殺得了我?我是雪城的終極強者——」
  女孩的眼中突然露出驚畏之色,仰看著風長明,道:「你別這樣笑,我心裡害怕。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感到很大的壓力,此刻你讓我感到恐慌!」
  她雖感到害怕,但不知為何,她很相信面前這個高大的男孩,把心中的害怕坦白說出。
  風長明停止狂笑,換上微笑,道:「這樣你還會害怕嗎?」
  「也有一點,自從你出現的時候,我就感到某種壓力的存在,我就想抵抗,特別是你剛才大笑時候,我有種想……想毀滅你的衝動。」
  風長明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毀滅我?」
  「嗯。」
  風長明彎腰下來,以一種不相信的眼神俯視著她,道:「現在好像不是你怕我,而是我怕你了。」他的手指碰碰她潔白如玉的鼻尖,又道:「為何那些雪熊會是你的朋友?」
  他心裡想:人怎麼可以與動物成為朋友?
  女孩道:「我從小與它們一起玩,與它們心靈相通,可它們……嗚嗚,它們再也不能和冰兒一起玩了,都是你不好,我讓你停手的,你卻沒停。」
  風長明有苦自己吞,當初蒂檬也無法在中途停手,何況他自己?
  他有些愧疚地道:「你叫冰兒?」
  「我叫烈冰,你叫什麼,大個子?」
  「我叫風長明,是了,小女孩,你家在哪裡?」這問題他老早就想問了,這吻海冰峰根本無人家,且這個小女孩能夠在這種冷氣溫之下相安無事,一定有她的獨特之處——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像修煉武技之人。
  烈冰道:「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十六歲了。」
  風長明站直身軀,她只到他的胸膛,他道:「你真缺乏營養,我只有十五歲,比你高這麼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比我大,啊?」
  列冰道:「你才十五歲?那你是弟弟了,冰兒從來都是最小的,還沒做過姐姐,這次我可要做姐姐了,我叫你大個子弟弟吧?」
  「你讓我叫你姐姐?」
  「嗯,你不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簡直是個十歲的小女孩……」
  「我都說我十六歲了,你才十五歲,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就這麼定了,沒商量的餘地,我的熊兒們都被你打死了,你得代替熊兒陪我玩。」烈冰不理風長明是否答應,只顧放炮似地說了,似乎是不可違抗的。
  看來這女孩被寵慣了,風長明想。
  但她的美麗與可愛卻是近乎無敵的,既然她要他陪她玩,他當然不會拒絕,這冰天雪地,找個人,真難吶!
  他道:「我可以陪你玩,但你不能把我當成是雪熊,我是個人!」
  「是的,你是個長得像雪熊的人。」烈冰甜甜地笑道。
  吻海冰峰,秘谷。
  喬長老道:「女王出去很久了,還沒回來嗎?」
  「長老,女王經常跑出去的,和他的熊朋友玩。」
  「若是以前應該早回來了,今日怎就遲遲不回?」
  喬長老道:「剛才我感到聳天古族的強大氣息,至少有十多人之上,聳天古族一直在渤洄森林,此次何故現身於吻海冰峰?且有一下子來了十多個?」
  「長老,女王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立即出去,全力找尋烈冰女王!」喬長老一聲令下,率先而出。
  風長明牽著烈冰的小手兒,卻是被她引領著到處走,他不知她要帶他到哪裡,似乎她也並不想帶他到哪裡,只想這樣牽著他的手,在這冰雪的世界慢慢地行走……
  「你說外面沒有冰也沒有雪嗎?」烈冰道。
  「也有的,只是不像這裡,永遠都只是冰雪,而且也沒有這麼冷,外面有許多這裡沒有的東西。」
  「外面的人都像你這般高大?」
  「像我這樣高大的或者比我還高大的,多得很,不過,比我矮的也很多,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狂笑。
  「你別笑了好麼?」
  「你剛才不是說已經習慣我對你造成的壓力,不再覺得害怕了嗎?」
  烈冰道:「可你一笑,人家還是有很強烈的感覺,冰兒怕你,可不知為何,冰兒更喜歡你,你牽著冰兒的手,冰兒什麼也不想了,只想著你,嗯,是只想你,又怕又喜歡哩。」
  她的純潔無瑕,令她在說這些話時候不感到絲毫的尷尬,她根本不懂得這是對還是錯,只知道她心裡是如此想的,她就如此說出來,如同以前她把心裡話說給雪熊聽。
  風長明側臉看她,然後單膝跪在她面前,手舉起,撫摸著她的冰雕似的玉臉,道:「我不知@為何會怕我,我也能感覺到你本能的對我反抗,可我真的不會害你,像你喜歡我一樣,我也會很愛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是我最美麗的小女人。」
  「我是你姐姐。」烈冰一直堅持這點。
  「我帶你到外面去好不好?」
  烈冰歡喜地道:「好呀!」
  風長明橫抱起她,站了起來,道:「那我們走吧!」
  「可是,我得跟喬長老他們說一聲……」
  「啊?」風長明的眼神突然注視著吻海冰峰的方向,驚道:「冰兒,我感到許多股與你相同的強烈氣息向我襲來,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他們,惹惱了我——」
  與此同時,烈冰的心靈響起喬長老的聲音:「孩子,我感到有十多個聳天古族的人在@身旁,你還好嗎?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們來救你!」
  烈冰愣愣地看著臉容漸怒的風長明,她從小就知道聳天古族是古心族的天敵,也知道古心族遇見聳天古族,會是剛才那種感覺,但有一點她是不明白,喬長老說她身旁有十多個聳天古族的人,可就只有風長明呀?
  風長明臉上的怒容越來越濃,烈冰知道族人反抗和敵意令激起他的聳天古族的血統的天生狂傲之性,她急道:「他們是冰兒的家人,你放了冰兒,快跑吧!」
  「他們惹火了我,這群傢伙,竟敢對我無禮!」風長明放下烈冰,火焰爆燃,就欲衝前迎上去,烈冰擋在他的面前,哀求道:「你不能過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讓開!」風長明把烈冰推開,火箭般地衝前,與古心族的族人相遇……
  兩方對峙!
  喬長老道:「怎麼會這樣?你以一人之體發出十多個人的氣息?」
  古心族的人清楚風長明的底細,風長明卻對古心族一無所知,他只知道這群矮小的傢伙無緣無故地就叫他生氣,他道:「你們給我統統消失,看見你們就火!」
  古心族族人聽到他這一句,人人體內的鬥氣激增、向內收縮成巨大的戰鬥力……
  喬長老道:「小伙子,你是聳天古族的什麼人?」
  風長明不知為何,根本就聽不進這句話,他的鬥氣不停地擴張,直接侵入所有人的身體,他道:「聳天古族是什麼東西?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喬長老一愣,這少年好像不知道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有著與聳天古族一樣的氣息?他正欲說話之時,風長明已經發動攻進——
  「風之浪槍?純力量!」
  如同波濤一樣的火焰,排山倒海地壓向古心族眾人……
  同一時間,喬長老道:「心靈幻象?凝結」
  只見波濤般的火焰突然停止,在「心靈幻象?凝結」的力量控制下,如同冰凍的火焰,就連風長明本身也無法動彈,三十多人的靈力令他的全部攻擊停止下來,只等著任人宰殺!
  「不管你是誰,居然有著聳天古族的氣息,且發現了我們,你都得死!」
  「心之暴動?引爆!」
  強大的銀灰力量從他的額頭射出,直射向風長明……一旦風長明被這種力量侵入,他的靈魂便會受到他的控制,從而自行引爆體內力量,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毀滅!
  烈冰小小的身影突然擋在風長明的胸前,雙眼緊閉,雙手緊握在胸前,忽地,雙眼突睜,雙手猛向兩旁張開——
  「心靈幻象?解封!」
  喬長老大驚失色,銀灰色的力量回收,同時喊道:「停止一切控制,女王的力量不足以解封我們的力量,她這樣強行施出,會令她死亡!急退!!」
  古心族人把「心靈幻象?凝結」撤消,波濤般的火焰繼續撲前,他們急忙退避,躲開了風長明的攻擊,離風長明遠遠的……
  烈冰突然跪倒在雪地之上,心靈又響起喬長老的聲音:「女王,為何要不惜一切地救他?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解封我們的力量,若你強行施展,會被我們的力量反擊致死的,難道你不懂嗎?」
  烈冰在心靈裡道:「長老,冰兒喜歡他,不管他是什麼人,冰兒也不想傷害他,假如你要殺他,請把冰兒先殺了。若不殺冰兒,則請你們先回去,冰兒很快就會回去。他從來沒有傷害冰兒,只是陪冰兒玩而已。你們的到來,才激起他的憤怒的。」
  「怎麼?沒勇氣與我再鬥下去了嗎?怕了吧?一群討厭的傢伙!」
  他說罷,縱身騰空,無數的火焰如同火流星射向古心族族人所在之地,這正是他的風家槍法中的強大殺技:風之墮落?殺千里?流星變?純力量。
  喬長老道:「退回冰谷!」
  「心之飄忽?閃動!」
  古心族的人在雪地之上一閃即沒!
  「算你們逃得快!」風長明從空中降下來,不識好歹地道。
  烈冰道:「為什麼?為什麼?」
  風長明看著無力地跪倒在上的烈冰,走到她面前,也跪了下來,道:「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是不知為何,他們一走近,我就感到非常的討厭,可恨之極!我控制不了自己,其實你在害怕我的時候,我也有些討厭,只是不知為何,對著你,我就能忍受,對著他們,我就無法忍受……」
  烈冰知道是因為古心族的反抗氣息太濃的緣故,那種濃縮著長久的自卑與被壓迫的強烈反抗欲令風長明的潛在的傲心被激怒,即使經過了幾千年,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之間的天敵聯繫,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然而,為何烈冰與風長明之間為何能夠相互依存?
  烈冰道:「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風長明道:「你不和我到外面去了?」
  「我不能和你去,我的家人不會喜歡我跟你在一起的,你以後若想起我了,就來看看我。我……不管你是誰……我和你之間都沒有仇恨,我只知道你牽著我的手兒的時候,哪怕我心裡多害怕,我也寧願讓你牽著。當你第一次抱我,我一直害怕的心,突然不害怕了,真的,長明,他們害怕你,冰兒卻不害怕,因為冰兒靠著你的心。」
  風長明不能明白她所說的,以及她的語言之外的意思,他只說出了這麼的一句話:我下次回來這裡,你必須跟我走!
  烈冰獨自回到冰谷,古心族眾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喬長老道:「女王,請你給族人一個解釋!」
  烈冰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了,繼續道:「不論他是誰,冰兒都不准你們傷害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你們的手中,我做不到,我寧願我死!」
  喬長老道:「以他的語言來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聳天古族的人,可能他的生命有著聳天的血統,但並非聳天的人把他養大,而是被其它的人養大的,不然他不會那麼侮辱聳天。」
  「但是,從他的出現,可以肯定,聳天古族真的重現於海之眼,終有一日會找到我們。我們必須在此之前離開這裡!」
  「女王,無論從體形還是心靈來講,你都不適合與聳天古族的人結合。哪怕你真的很愛那個男孩,也請你把他忘記,因為你的天職不是愛情,而是創造一個屬於古心族的美好家園。」
  「明天,我們離開冰的世界,進去人的世界裡!」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十章 雪地激情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十章 雪地激情
  風長明回到雪城,已經是深夜,他越牆而過,經過嶧岵的房前之時,似乎聽到一種不屬於嶧岵的聲響,他悄悄地朝著嶧岵的房門走去,中指燃起火焰,慢慢地按在木門上,木門很快就「人不知鬼不覺地」被火指燒出一個指洞,他把一隻眼睛放在指洞上,看得眼瞳都變大了……
  屋裡亮著昏紅的燈光,有兩條赤裸的肉體正在重迭著,正是嶧岵與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逆境村的中年婦人,臉蛋還長得稍有一點兒姿色——也就是說不難看,但就體現來說,似乎欠周到了。
  女人偏肥,小腹的脂肪明確地告訴別人,她很不幸,她發福了。鼓起的小腹被嶧岵推動得那肥脂肪一顫一顫的,女人高舉的雙腿的虛浮的肌肉也不停地搖擺,彷彿是大腿的肌肉比她的蜜穴還要首先領略到高潮。
  嶧岵趴在女人的雙腿間,肩扛著女人的膝窩之處,女人的臀部微微上抬,雙手撐在她的兩腋之下,一下又一下地頂撞入她的胯間肥肉處。
  「啊……啊……好爽……嶧岵,你太強壯了,我家那人從來沒給過我這麼強烈的感覺……喔呀……嶧岵不行,我的兩條腿根要麻了,換過姿勢……」
  嶧岵從女人的胯間抽身出來,陽具硬挺,他雙手握著陽具,嘿嘿地笑道:「蕩婦,我嶧岵這支大傢伙當然比你家的小東西厲害百倍,讓你嘗過之後百般思味。」
  門外的風長明心裡暗道:很大嗎?好像小得很哩。
  女人從床上坐起來,小腹就像是五月懷胎的孕婦,張開雙腿,卻剛好把私處對著門,外面偷看的風長明大是一愣,看見了女人胯間那濃黑竟然長到了她的肚臍,黑黑的一大片直把燈光也影暗了。
  她朝嶧岵拋了一記春意盎然的媚眼——著實是令門外的風長明作嘔——卻叫嶧岵的陽具跳動了一下,他的手拍打在女人的肥肉張狂的臀部,發出虛浮的肉碰聲,女人一聲:「哎呀,死鬼,你急什麼,人家這不就來了……」
  女人翻身,趴在床上,撅起肥白肥白的屁股,小腹此時卻像是九月懷胎,幾乎令人懷疑她要生了。
  嶧岵握槍瞄準,挺槍前進,「撲噗」進入女人的騷穴裡,雙手抓著女人的臀部肥肉,一前一後的聳動,女人的蜜汁過剩,他的陽具在一進一出之中,發出輕微的「撲滋撲滋」之聲……
  門外觀看的風長明,突感自己底下的傢伙無緣無故地硬頂,頂著他的褲,他伸手到胯下碰了碰,暗咒道:「嶧岵這傢伙,專門出去勾引女人,還他媽的勾引這種貨色,真是飢不擇食。」
  嶧岵此時正來勁,嘴裡呼呼直響,肉棍盡全力衝刺……
  「我操爛你的肥屄,媽的,人肥洞也肥,虛虛浮浮的,一點緊夾感也沒,想射精也難,不強也得變強了!哈哈,騷貨,接著我的這一棒……」
  他抽出陽具,在女人的私處摸著,把淫液塗擦在女人的菊花洞外,女人道:「嶧岵,人家正在爽中,你怎麼停止了?難不成你不行了?」
  「我操你這肥洞會不行?你他媽的真是小看我的嶧岵了,接著……」他把淫液塗在龜頭之上,一手抓住女人的腰,一手握著肉棍頂在女人的後洞……
  「嶧岵,你弄錯地方了,是下面……你要幹什麼……啊……痛喲……」
  嶧岵的肉棍突進入女人的菊花穴,感到肛門括約肌的緊夾、磨擦,小弟弟興奮之極,不理會女人的掙扎與痛呼,只顧快速成地挺進、抽出……
  女人的叫聲不受控制地大了起來,門外的風長明怕待會在人出來查探這聲音的出處,他趕緊離開了嶧岵的洞房之前,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門前,輕聲呼道:「姐,姐,是我!」
  風姬雅這些天因為不見風長明回來,經常擔心得失眠,此刻她在屋裡也沒睡著,聽到風長明的輕喚,大喜著跑出來開門,風長明立即鑽入屋裡去了。
  頃刻,風姬雅點亮燈,屋裡亮了起來,風長明立即看清了他的姐姐……
  風姬雅只穿著薄薄的低領睡衣,深的乳溝從衣領開縫處清晰可見,風長明立即想起嶧岵房裡的一幕,底下的肉棒再度硬挺……
  風姬雅仔細地察看了風長明,發現他沒什麼變化的,就撲到他身上緊抱著他,道:「弟,姐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姐好擔心你,你出去都八天了。」
  風長明被她的火勢柔軟的肉體一貼,底下沒來由地彈動,一下一下地擊打著褲子,他想推開風姬雅,卻發覺她抱他很緊……突然,風姬雅猛地移開身,驚奇地盯著他,道:「弟,你用什麼打我?」
  「我沒有呀……」風長明疑惑地道。
  風姬雅還是盯著他不放過,忽地雙眼定格在他的膨脹的胯間,臉色一紅,道:「是……你沒有,姐要睡了,你也睡去。明天蒂檬老師可能要找你算賬,唉。」她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總是不自覺地想起風長明褲襠的隆起,那心兒「撲通撲通」地在棉被底下跳動著。
  風長明被他的姐姐踢醒,他道:「姐,你讓我再睡一會?」
  「不行,跟我出去,向蒂檬老師道歉。」
  風長明道:「爹說過,男人絕不向女人低頭。」
  風姬雅的大木錘高舉過頭……
  「好吧,我去,我去總行吧?姐,你就不能溫柔點?你溫柔起來多可愛,像昨晚一樣,姐可迷人了。」
  風姬雅叱道:「你敢提昨晚的——」
  風長明不明白她姐姐為何突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昨晚他也沒惹著她吧?唉,這個暴力姐姐,什麼時候都準備對他施暴,他風長明——實在是可憐!
  他跟著風姬雅走出屋,走到高牆內的雪地,遠遠地看見大家都在修煉,還有,蒂檬也在,她穿的好像是參蘭的衣服耶?
  風長明立即打退堂鼓,趁著他的姐姐不注意,偷跑回宿舍去……
  風姬雅走到人群裡時,回首不見了風長明,卻聽得蒂檬問道:「姬雅,你今天為何這麼遲才來?」
  風姬雅道:「我……我睡過頭了……」她這段時日經常失眠,可每天都能按時起來,然而昨天風長明悄然回來,她更是失眠了,比往日還難入眠,因此今早醒的遲些,再加上要趕風長明出來,自然就更遲了。
  「好了,修煉是你們自己的事,你也成熟了,我就不管你這些,你們兩姐弟是這裡最難教的。」
  風姬雅卻回頭又走,蒂檬道:「你還回去幹什麼?難道還想睡覺?」
  「我……我去叫我弟?」
  「長明叔叔回來啦?」漠伽驚喜地叫道,就欲跑往平房,蒂檬喝道:「都給我回來!」
  兩女停止了腳步,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回蒂檬身旁,蒂檬道:「你們乖乖在這裡修煉,我去叫他,我一定要撕了他!」
  蒂檬的氣依舊未消,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漠伽道:「姬雅阿姨,她會不會真的撕了長明叔叔?」
  姬雅沒好氣地道:「撕了最好。」
  「可他是你的弟弟耶,姬雅阿姨……」
  「我……給你氣死了!」風姬雅的大錘揮打向漠伽,漠伽一邊退閃一邊道:「姬雅阿姨,不要打伽伽!」
  風姬雅把大木錘揮動更是急,嘴裡怒吼道:「我讓你叫我阿姨……我打扁你……竟敢叫我阿姨……呀嗨打……」
  蒂檬強行踢開風長明的房門,看見風長明睡得正香,她抬起腳就朝他的臀側部踢過去,風長明承受了她這一腳,睜開眼,看見是她,驚道:「蒂檬老師?」
  「你撕我的衣服的時候,想過要面對我的一天吧?」
  「那時沒想過。」
  「你——」蒂檬左手扯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提了起來,膝蓋使勁地頂撞在他的小腹之上,他捧腹下床穿好鞋,然後突地挺直身軀,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度,令蒂檬嬌軀一震,仰臉看他,道:「你又長高了許多?給我彎下去!」
  「蒂檬老師,我叫我爹出錢賣衣服賠給你吧?」風長明求情道。
  蒂檬怒道:「我今日非叫你再躺多一年!」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啊,漠國師,你來了?」風長明驚看往門外,蒂檬也跟著回首,忽地發覺臉頰濕熱,竟是被風長明偷吻了?她的臉立即呈現緋紅,轉頭的一刻,風長明已經撞破牆逃離……
  「蒂檬老師,我回帝都了,我爹讓我十六歲的時候回去一趟的,再見了!」
  「我看你能逃多遠?」蒂檬狠狠地說道,身影化作一道煙,竄出被風長明撞破的牆洞,沿著風長明聲音傳來的方向急追……
  蒂檬追了十多里,終於追上風長明,喝道:「風長明,你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風長明也明白自己無法逃離,就在蒂檬近他的背之時,他突然轉身,無論蒂檬的修為多深,在這麼近的情況下,她也無法立止身影,唯一的結果就是——她的身體撲到了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也在那一刻把她的嬌軀抱得緊緊的,蒂檬的身體被風長明抱離雪地,臉面急紅,雙腳無意識地亂腳了幾下,碰不著地之後,她才懂得怒罵道:「風長明,放下我,否則你就死。」
  「好吧,我放了你,但你別怪我,這事上,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他知道蒂檬真的有本事讓他死,因此只得放開她,心裡正在懷念剛才抱著蒂檬老師的滋味,忽感臉面被人打得火辣辣的痛,「啪啪、啪啪」,連續四下、左右各兩個耳光!
  蒂檬怒瞪著他,叱道:「你為何變得這麼壞了?」
  風長明笑道:「看來老師還是喜歡睡著的我,我承認醒著的我總是不怎麼討人喜歡。」
  蒂檬從腰夾裡取出紅色的長鞭,道:「風長明,你說得對,你醒著的時候,就是這麼討厭,我作為你的老師,必須教訓你一頓,接招吧!」
  「烈焰鞭?策四方。」
  她的身影閃退而回,長鞭帶著火焰朝風長明卷打過去,鞭出中途忽化四道鞭火之影,攔住風長明的避勢,他欲退,但鞭出如風,迅猛無比,退已不及,他只得提起鬥志,與蒂檬一戰!
  強盛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周圍燃燒,胸前的火焰猛地增厚許多……
  「風之屏障?純力量!」
  「風之逆轉?純力量!」
  他的強厚火牆擋住蒂檬的攻擊之後,身體凌空倒轉,雙腳隨著身體的衝勢朝蒂檬腳過去,十多道強注的火柱從他的腳射出……
  「烈焰鞭?翻江倒海!」
  蒂檬也全力把她絕招使出來,長鞭的快速舞動,在她的面前帶起一片火海,彷彿是從地裡突竄出來的,像海濤般撲捲向踢射地來的「風之逆轉」,兩種火性力量相撞,弱的一方風長明被蒂檬的力量轟得急速倒退。
  蒂檬的卻並不想就此就放過他,身影直跟而上!
  「龍怒?問天!」
  又是這一招,火龍真身突現,激起了風長明的憤怒,他站定身體,火焰忽縮回體內,右手握拳,拳頭燃燒,對著火龍的龍頭直轟過去,一道耀眼熾熱無比的火柱迎上蒂檬鞭出的火龍……
  「風之恆靜?永無退路?狂?純力量!」
  頃刻,火柱與龍頭相碰,龍頭被火柱轟碎,火柱也在那一刻消失,但,血紅的長鞭卻在下一刻鞭打在風長明的肩上,他的雙腳被長鞭的力量打壓得沈入雪裡,長鞭騰空飛舞,幻化成巨石往他的頭頂直落——「烈焰鞭?殞石!」
  風長明欲出招抵擋已是來不及,心裡正道:這次又得睡覺了。
  就在此時,他的身前閃過一道人影,一個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背影擋在他的面前,雙手托天,大吼一聲,雙掌之中托出一塊巨冰似的力量體,迎上殞石,把殞石撞得粉碎。
  「冰之終結?雪崩!」
  他雙手中托出的巨冰能力體繼續膨脹、接著爆碎成無數的冰鑽射落,罩向雪地之上的蒂檬……
  「幻世鞭?點江山!」
  她的鞭的火焰忽地消失,鞭的抽動帶著一片白茫,在白茫中,無數熾白的光點迎上射落下來的冰鑽……「啊——」
  白茫突然消失,熾白的光點也不見了,她為了敗敵,不惜把她沒有完全練成的「幻世鞭」施展,雖抵擋了一定的攻勢,卻後繼無力,眼看就要被三把冰鑽射中,她一咬牙,以最後的力量施出她的終極守護之盾,「幻火不滅!」
  白茫之中,她的身體也像風長明一樣燃燒,只是,冰鑽已經射在她的守護盾,她的身體震退四五步,櫻嘴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男人應該有四五十歲,高大的身軀,平凡的臉,卻有著無比銳利的雙眼!
  她道:「你是誰?」
  風長明從雪地裡跳出來,跑到蒂檬身前,問道:「蒂檬老師,你流血了?」
  他舉手用衣袖擦去蒂檬嘴角的血跡,蒂檬沒有抗拒,其實她已經無力再抗拒了,此時的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只是強行讓自己勉強站立罷了。
  但她還是嘴硬地道:「不用你來管。」
  風長明道:「我不管你,誰管你?」
  「你……」
  風長明轉身,面對著突然而來的男人,道:「你打傷了我的老師,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哈哈,好笑,連你老師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我觀察了你好久了,你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睡覺也能練功的傢伙,不錯,很不錯!你不是很想征服你的老師嗎?」
  「是又怎麼樣?男人就該征服女人!」
  「不,男人應該征戰榮譽和土地!」
  「我爹說是女人。」
  「你爹是誰?」
  「風妖!」
  「原來是蕪族那小子,他與我沒仇,正好。你爹,他說得也沒錯,征服女人也是男人的一項職責。好吧,在你離開之前,我就讓你得到你最想征服的蒂檬,然後你將是我的兒子,我要重新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冰之終極?冷凍。」
  他的雙手推出一股冰冷之氣湧向風長明和蒂檬,風長明不敢閃躲,因為他躲得了,他背後的蒂檬卻已經無力再躲,他強運起他的「風之屏障」,火牆把他和蒂檬擋住,卻擋不住冷氣的入侵,兩人同時被比吻海冰峰的氣候還要冷的能量冰得不能動。
  男人走到風長明面前,雙手突拍在風長明的腹部,然後道:「風長明,我把你體內的慾火引燃,好好享受你的美人老師吧,別浪費我的一翻心力,要知道,這種手法要耗去我五年的辛苦修煉。去吧,我的兒!」
  「冰之融化?解凍!」
  冰凍一解,蒂檬無力地跌坐落地,她本來不至於落敗得如此慘,卻因遇到了比她更強的人,於是想施展她的終極魔武之技「幻世鞭」,以圖激發自己提升,從而練成絕學。不料強行的推動自己的極限,令她身體無法承受,處於乏力狀態,再加上冰鑽的攻擊,不但全身功力無法在短時間恢復,且受了嚴重的內傷,若要恢復原來的狀態,至少也得一年的時間。
  此刻,男人竟然想讓風長明對她……
  她不敢再想,只能是驚怯的盯著風長明的一舉一動。
  風長明已經轉身面對著她,此時她才發現這並非只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他高大無比的身軀比許許多多的男人都要強壯,英俊的臉龐是他的親父瀘澌留給他的,蒂檬當然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這僅僅十五歲的男孩是強壯和英俊的統一體。
  但,他是她的學生。
  他卻又在她的面前撕衣?!他的雙眼中燃燒著某種元素,是女人都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的情慾,這種帶著慾火的眼睛把她的心燒得慌亂……竟然?想姦淫她?
  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動作,她的心卻是突跳不停……
  風長明把全身的衣服撕成了碎片,他赤裸的軀幹顯示成熟男人的魅力,粗壯修長的四肢,均稱結實的小腹以及強健的胸膛,無一不是成熟的強壯男人的特徵,這,怎麼可能是十五歲男孩的身體?
  蒂檬的眼睛都定格了……
  「哇,這小子那根東西可他媽的真夠雄偉,比老子的還要粗長,從來沒見過這麼粗長的傢伙,而且,竟然還有七粒顏色不同的肉粒?真他媽的絕了,看這小子的年齡,他的身體和他那東西應該還有得長,可怕!蒂檬,你想不到你的學生裡竟然有這樣的極品吧?好好享受你的學生的童男之作,我要看著你像蕩婦一樣……」
  「無恥的傢伙,閉嘴!」蒂檬驚吼道。
  「行,我閉嘴,我現在全聽你的,只要你的表演精彩,什麼都好說,看到這樣的男主角,我真的好想看這一齣戲,實在是太強了,風妖選他來征服女人的確是選對人了,我以後也經常叫他去和其它女人演戲,我看著就興奮。哈哈,想不到我都四五十歲的人,還有這種愛好,真是不知羞恥,你說的太對了。」
  「你敢叫他去和別的女人……我殺了你!」
  「喲呵,還未成為我兒子的女人就吃醋了?」
  「誰是你的兒子?風長明與你無關!」
  「他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多少年了,我就是在尋找一個繼承人。」
  「你……」她的話音突斷,因為風長明已經撲在她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袍,她開始掙扎,然而不濟於事,她失去了與之對衡的力量,身上所受的傷更是令她在掙扎中感到無比的疼痛。
  風長明強有力的壓抱,令她喘不過氣,她想不到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此刻竟然要對她做出此等的事來,這,是天意嗎?
  她的衣物在風長明的大爪之下,被撕成了一片片,讓她記起了以前他也是這樣地撕她的衣服,只是不同的是,現在撕的是穿在她身上的……
  她的胸部袒露在雪光之中,雪一樣潔白的嫩膚,乳房適中,因平躺之故,向兩旁拉伸,像是隆起的雪丘,乳暈不大,像她的尾指大小的暗紅乳頭柔軟著……
  隨後,平坦滑潤的腹部也失去了遮掩之物,她一邊驚叫著一邊掙扎,風長明卻在撕她的長褲了,再過片刻,她就要失去全部的武裝,恢復她作為女人的最基本面孔,完全的赤裸和完全的無助!
  她雖然看起來像是十八九歲,實際已經二十二歲了,身體的完全成熟,使得她私處的隆起之上佈滿烏黑濃密的毛草,整齊的私毛不能完全地把她的縫隙掩蓋,從毛間隱約地可以看到與她的潔白不同的另一種迷人之色,那種暗紅得似乎褐色的迷濛是每個男人為之性起的元素,稱之為女人蜜穴的保護色!
  風長明的大手抓在她的脯胸,這隻手真大,居然把她的半邊胸脯掩蓋了,瘋狂中的他不懂得溫柔,手爪的力量略大了些,抓得她的乳房微微疼痛,她叫喊著,但完全沒有用,這個解除她全部武裝的學生絕不會放手的,他完全瘋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雙眼,默默地承受這個命運的安排。
  「那一天,我要你,蒂檬老師,做我的女人!」她在閉眼之時,想起風長明的這句誓言,難道他所說的那一天就是今天嗎?任何人都可以肯定,就是現在,連她本身也明白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我要征服蒂檬老師。」她又想起風長明經常掛在口中的一句話,她以前只當他是口不擇言,可如今竟要變成事實了?他能征服她嗎?她不知道,她的心裡對這事很排斥,然而她的身體卻正被他征戰,不管她的心裡如何想,她的身體最終會被他征戰……男人與女人的最終決戰在於肉體本身,而不是精神。
  風長明的手已經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胯間那粗長硬挺的傢伙在她的私處亂頂著,彷彿尋求某種出路……
  她的身體不受她的思想的控制,處女的她經不起任何的碰觸,分泌出足夠多的蜜汁把她的蜜穴潤濕,蜜穴外的體毛被流溢出來的蜜汁滲透、濕潤,緊貼在肥嫩的陰阜上,分開的雙腿令她的蜜縫微微地張開,裡面是鮮血的嫩肉,閃耀著迷人的光彩……
  肉棒沒節奏地在她的縫口之處撞擊著、磨擦……風長明在狂亂中,不知不覺地讓自己粗壯的棍狀傢伙的頭頂上沾滿了蒂檬的體液……
  他的右手抓在蒂檬潔白的左乳,左手握著自己的傢伙,不停地朝她的胯間頂撞……
  蒂檬完全放棄了掙扎,一切的掙扎,她知道都是無用的,這個學生此刻根本不明白她是他的老師,只知道尋求發洩的空間,她可以聞到他野獸般的喘息,她放棄了與他對抗的想法,躺在冰冷的雪地裡,平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也許,就在那一刻,她會失去生命,因為,現在的她,不能抵抗背上的冰冷,何況還有身上的粗暴?
  前者冰寒,後者狂熱,兩者都是她此刻不能承受的侵襲啊……
  「我的兒,就這樣,頂進去,把她的陰道撕裂,毀掉她的聖潔,讓她的鮮血浸泡你的強悍!」
  蒂檬聽到男人在一旁吶喊,她突睜開雙眼,盯著臉面燒紅、滿頭汗水的風長明,心裡暗道:「長明,我……我便給了你吧……你可得溫柔些,老師……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是很痛的,老師……也怕痛……你的太大了,老師……怕受不住你……你可要溫柔些,老師……以後就不那麼恨你……啊……」
  蒂檬一聲撕空痛叫,風長明的粗長的肉棒頂入了她的夾縫,直陷入蜜穴深處,哪怕她的蜜穴早已潤濕,他的異於常人的粗壯,也令她幾乎痛暈……
  狂亂中的風長明找到通道,便全力頂進去,硬燙的龜頭碰撞到代表純潔的處女膜,他無從思考,繼續全力衝刺,破開她的膜障,直入她的深處,頂撞著她的花心……
  緊湊無比的感覺,令他的獸性更是瘋狂,他的雙手抓緊蒂檬雪白的胸脯,把她鋪墊的乳房抽拉得挺直,她的乳頭也在這種情況下變得堅挺……
  蒂檬無法拒絕她的學生的粗野的進入,更無法拒絕這種狂野帶給她的本能快感,在肉棒的每次進出,疼痛增一分,快感也增一分,肉棒頭圓處的肉粒擠入她的嫩肉裡,令本來已經緊湊無比的磨擦更見刺激,所有的女人那統一的快感集中點也被他不停地磨擦著,花蒂與花心的雙重快感,以及陰道本身的緊夾所造成的磨擦帶出的快感,同時傳遍她的全身,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中,她竟然感到了另類的歡樂,她不知這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男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叫好道:「媽的,這小子真是牛,風妖不愧是花中強手,雖然被芭絲毀了小弟弟,卻還能生養出這種強牛,連最純潔的女人也要被他玩出淫蕩本色,哈哈,我的兒,努力幹吧,把你的蒂檬老師往死裡干!」
  蒂檬在心裡道:「長明,你還是不溫柔,你這麼粗魯,老師……以後會恨你……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都不准你對我這麼粗魯……」
  風長明的身體汗流不止,蒂檬的鼻尖也在開始微微地滲看……這有些不可思議,她本來快要冰凍的身體,此刻已經不感到冷,在性的交纏中,風長明體內的能量也與她的身體進行默默的交流。
  蒂檬聞到從風長明身體散發出的若蘭花香似的味道,這種味道極像蘭花的芬芳,然而又有著蘭花所沒有的特質,在她聞著這種香味之時,她的心智也陷入一種情慾的迷茫裡,隨著她的身體的快感而波動,漸漸地把她從初次的痛苦中引領出來,完全處身於情慾裡……
  風長明以恆久的姿態,不停地進行抽插,蒂檬蜜穴裡鮮血的嫩肉也被他的肉棍帶拉出來,緊夾著肉棍的陰唇被肉棍吸拉、翻動……
  處女的鮮血染紅了風長明的肉棍,兩人的體毛也變成紅黑之色,紅的鮮血與半透明的蜜汁相雜在一起,沿著蒂檬的陰溝直流至她的股溝,然後又滴落在純白的雪地上。
  蒂檬在風長明的猛烈抽插與帶著挑情性質的體香的刺激之下,身體與心靈都被情慾燃燒起來,臀部微微地搖動著,雙眼露出嫵媚的春意,嘴兒輕唇,喘息不止,喉嚨間發出一種她不能控制的聲音:「長明,你讓老師……好痛……好舒服……」
  「喔嗯……啊……啊……舒……舒服……」
  風長明強壯的雙臂撐在她的兩腋之間的雪地上,結實的臀部快而有力地聳動,肉棒一下一下地撞進去又抽出……撞進去再抽出……撲噗……撲噗……他的胯間突起與她的私處相撞,陰襄不斷地碰觸著蒂檬的美妙之處,蒂檬受不住他的衝擊,在昏亂的交纏中,身體不時地試著向後移……
  「啊……唔嗯……」蒂檬老師不自覺地浪叫。
  男人已經掏出他的傢伙,果然是比風長明的小一號,他不停地用手在他的肉棍之上套弄著,嘴裡喊道:「我的兒,你果是厲害,都一個時辰,還這麼有勁……呼呼……呵呵……不行了,要射了,你這小子,我好久沒這樣興奮了,看著你幹你的蒂檬老師,我就有股射精的衝動……喔……喔……射了……爽……爽極了!」
  風長明的雙臂從蒂檬的兩腋之下伸過,回勾著她的雙肩,令她的身體不能往後移,同時彎起她的臀部,讓她的臀部上抬,淫糜的私處向上,他的肉棒從上而下抽插著,蒂檬的淫道根本無法吞納肉棒的全部,只見肉棒每一次進去,都還有一截沒進入,可已經到達蒂檬的最深處,衝撞著她的嫩不可及的花心……
  蒂檬一雙修長圓滑潔白的玉腿向上舉著,她只能無意地把雙腿大幅度地擴張,就像是從風長明外腰生出來的另外兩隻腿,她的這個學生的傢伙旱見的粗長,粗大的肉棒把她的容道擴張到極點,初次的她,在潛意識裡減輕她的痛苦,迷茫中竟讓雙腿朝天上舉、張開,讓她的蜜道更大的擴張……
  肉棒快速而有力地碰撞著她的花心,陰阜處的花蒂也被他突出的肉粒廝磨不停,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插入她的蜜穴之時,那七粒讓人又愛又恨的肉粒擠進她的嫩肉裡,感覺就像是燙熱的滾珠在她的蜜道裡硬生生地開出七條小道,然後又在裡面的七條小肉道滾動不停,像快感的滾珠在她的快感道裡來回展磨,超乎她的負荷的情慾流動她的全身,侵蝕著她的純潔的靈魂……
  麻痺的感覺從她的兩腿根、從她的花心、花蒂、花道、從裡至外、從外至裡傳遍她的其它部位,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控制,靈魂也在飄蕩……
  「啊……啊……呀……哦呀……」
  蒂檬老師沒命地呻吟叫喊,這些聲音從她的喉嚨裡擠出來,帶著濃重的鼻息,就像是她靈魂深處的呻吟:「我需要粗長的肉棒,我需要男人的強有力的抽插,我需要最強烈的快感,我要……我要……啊啊啊……」
  雪地裡,兩具雪白的肉體,在這潔白的世界裡交纏著,女人的玉腿向兩旁張開、搖晃,男人的臀部沒命地聳動,本來是寂靜的雪白世界只響蕩著:「撲噗……啊……撲噗……啊……撲噗……」
  蒂檬的白嫩紅潤的蜜穴被肉棒抽插得漸漸紅腫,淫液一股股地從她的肉壁裡擠出,像牛奶一樣被從奶頭裡擠出,又被肉棒從裡面抽吸出來,她的嫩肉一顫一顫的在收縮、擴張,再擴張、收縮,風長明被她的蜜穴緊夾著,高度磨擦令瘋狂的他感到野獸的瘋狂快感,肉棒在嫩肉的圍包裡突圍,在突圍中,他要奪取勝利的快感!
  「喔……喔……喔啊……」
  蒂檬的腦海裡呈現空白的混沌狀態,身體酥麻無力,任由風長明侵淫著,她再也無法承受情慾的超重負荷,神智進入昏迷狀態,而風長明並不知道她身體下的蒂檬老師已經昏迷,仍然是強烈地在她滿是汗水的肉體裡抽插。
  「哇哇,小子,你別太誇張,要顯示你的實力也不要這樣,你竟然把蒂檬弄昏了?足足兩個時辰,你小子還生龍活虎的,真想弄死你的蒂檬老師才罷休?呼呼,真是厲害,我的兒子真是他媽的厲害,加油干,死了我幫你找回一百蒂檬老師!」男人看得興奮,真把風長明當成是他的親生兒子,為有這樣強悍的厲害兒子,而不停地在一旁狂叫。
  又一個時辰後,蒂檬竟然奇跡般地醒轉過來,但眼神還是一片迷茫狀況,她隱約地感到從肉棒裡傳來巨大的能量流遍她的全身,然後又從她的身體裡注入風長明的肉棒,再又從他的肉棒流至她的身體……如此輪轉,風長明的力量激起她的力量,令她的力量在迅速恢復,並且漸漸地把她所受的重傷治療,她的神智也因為力量的回歸而存著一刻的清醒,她睜眼看著這個給她巨大歡樂的十五歲男孩,他的確是她的學生,可他似乎也成了她的男人,她蒂檬的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給予她無數重高潮的絕頂男人……
  這個男人正以特殊的方式為她療傷並且幫她迅速恢復力量,不管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從心裡感激他,她的眼淚從她的充滿春意的雙眼溢出來,她在心裡默默地道:「長明,你不累嗎?以後你清醒後是否還記得你對老師所做過的一切?你總說要征服老師,老師現在什麼都給了你……你卻這麼粗魯,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老師……真恨你哩……喔……又要來了……」
  蒂檬的高潮很快地又被風長明撩起,她的人又進入迷糊狀態。
  「喔……喔……我要洩了……」
  從她的蜜穴裡又湧出一泡陰精,灑在風長明的肉棒上,肉棒受這陰精的浸泡以及緊夾的肉壁吸力令狂亂中了許久的風長明再也抑止不了,一陣無比猛烈的抽插,會陰處傳來一陣陣抽搐,濃熱的陽精狂射入蒂檬的蜜壺,直透她的子宮深處……
  同一時間,風長明身體爆出強大的七彩光芒,滿足地趴在蒂檬白玉似的肉體之上,七彩之芒隨之消失,他就此沈睡過去。
  「哇哈哈,小子,你在這方面可以稱得上無敵,以處男之作都如此輝煌,且沒有任何花招,完全是全力的衝刺,體力和耐力都達到不可想像的地步,就你這種人,適合在這女多男少的海之眼生存,若你能成為海之眼的終極霸主,你就可以擁有海之眼的所有的終極美人。我的兒,我會讓你替我達成我的願望的。」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兩人身旁,看著漸漸從迷昏中清醒過來的蒂檬——她本來不會這麼快醒來,只是七彩之芒令她的力量瞬間恢復,且經過長久地與風長明的本能力量交流融會,她的力量也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因此,當風長明結束之後,她很快就清醒過來,然後,她的全身還是沒有任何力氣……
  「蒂檬老師,你的學生侍候得你舒服吧?」
  「你……無恥!」
  男人笑道:「被你罵罵也無所謂,反正你的貞操也給了我的兒子。我這人無兒無女的,看上了他,就要他作我的兒子。」
  「我之所以讓他與你做那回事,是因為他必須經過狂狂亂之後,才能讓他們的記憶深埋,而這種狂亂,需要發洩,則最好的發洩,就是女人的肉體。」
  他把風長明從蒂檬肉體上提起來,大叫道:「小子,你別嚇我,你這東西竟然還敢硬著?是不是想再幹你的老師呀?看來也不像,你小子睡著了,哈哈!況且你的老師也不大能接得下你的第二次了,我看還是我回去找些女人給你,雖然沒有你的老師好,不過也可以用著先,以後再給你物色更好的人選。」
  「住嘴,你敢讓他跟別的女人,我……我饒不了你!」
  「蒂檬老師,你在吃你學生的醋?」
  蒂檬本來紅暈未消的臉更是見紅,她道:「我……我……」
  男人神色一緊,嘴裡道:「有人來了?速度真是快!蒂檬,我的兒媳,我把這件衣袍留給你,可不能讓別的人看了我寶貝兒子的女人的美麗肉體,我走了,下次他見到@時,或許會不認得你,你若認出他,也不要把他的身份說破了。」
  說罷,他一手挾起風長明,很快地消失在雪地……
  「你給我回來,你不能帶他走,不要帶走他……嗚嗚……他是我的……」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十一章 後敘·無奈
  第二集 強者學院 第十一章 後敘·無奈
  男人和風長明剛消失,蒂檬就立即哭泣。
  巴洛蕊的身影出現在蒂檬的眼底,只見她臉的茫然,剛才風長明爆起的強盛的七彩神芒,令她體內隱藏的喀紗女神的元神感應,從而帶動巴洛蕊往這裡……
  她呆站了一會,眼神變得清明,看見地上的蒂檬,驚道:「老師,你……」
  蒂檬彷彿抓到救星,哭道:「他把長明帶走了。」
  「老師,『他』是誰?你是不是被他……」
  蒂檬知道她誤會了,但自己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又無法與她說的,她擦擦眼淚,想掙扎著起來,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她道:「巴洛蕊,你扶我起來,我那裡很疼。」
  她的力量不但恢復且增強,可下體的痛卻是一時不可去的,且情慾所造成的身體乏力也是不能以力量的強弱衡量的。
  「老師,他把你……之後,他就擄走了風長明,是不是?」
  蒂檬也不願解釋得太清楚,應得很模糊地「嗯」了一聲。
  巴洛蕊也明白蒂檬不想細說此事,她也覺得自己今天話多了些,恢復她的冰冷之態,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那件衣袍,卻突然注意到那些衣服碎片是風長明的,她的嬌軀猛地一震,然後站直身,替蒂檬披上衣袍。
  「我們回去吧,別讓他們知道這事,我不想讓太多人為我擔心。」蒂檬輕聲道。
  巴洛蕊突然道:「老師,你不擔心風長明?」
  蒂檬道:「他不會傷害長明。」
  巴洛蕊聽到蒂檬口中的「長明」,眼神閃動了一下,沒有出言。
  蒂檬回首看了雪地之上的血跡,輕歎一聲,讓巴洛蕊扶著她離開了這令她結束處女生涯的地方……
  「咚咚……」,蒂檬開了門,風姬雅第一句就是:「我弟為何還沒有回來?」
  她的屋裡的後牆多了個巨洞,且知道今日蒂檬與風長明發生了打鬥,她就唯蒂檬是問。
  蒂檬看了看她身後的漠伽,道:「你們先進來再說。」
  她們進來,蒂檬坐回床上,道:「你弟沒事,只是一時不會回來,他跟我說,他玩夠了就回來。」
  「你會放過我弟?」風姬雅還是不相信蒂檬。
  「我揍了他一頓,他說要去學更強的,能夠打敗我的時候才回來。」
  風姬雅道:「我弟不會自動去學什麼的,他是個很懶的人,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這點我清楚。」
  蒂檬無奈地道:「可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我不信。」風姬雅道。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巴洛渺從門外進來,繼續道:「我剛問個三妹,那時三妹在場,長明的確是說要等能夠打敗老師的時候才回來見我們。」
  漠伽道:「若是他永遠都打不敗蒂檬阿姨,他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嗎?」
  風姬雅怒道:「他不敢,我們風家的族規是男人在十六歲之前都得經歷女人,如果他不在十六歲之前告別處男,他就不配做風家的子孫,我爹會宣佈與他斷絕父子關係,從此不承認他是風家的人。」
  巴洛渺道:「你們風家竟然這樣對我……」
  漠伽道:「可風爺爺有沒有對長明叔叔說呀?如果他沒有和長明叔叔說的話,長明叔叔到時真的不回來,他就不是你的弟弟了嗎?」
  「他敢不認我這個姐姐?我爹是沒跟他明說,可也說過要他在十六歲時務必回家一趟,不然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聽著這些話,蒂檬的臉有些兒紅了,她低頭想:還用得著到十六歲?他今日就把我搞了。
  漠伽又道:「姬雅阿姨——」
  「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再喊我一聲阿姨看看?」風姬雅最聽不得漠伽叫她作阿姨,為這件事上,這些年來,她與漠伽沒有少打架,可誰也贏不了誰。
  「伽伽會在一年內找到長明叔叔,讓他告別處男……」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巴洛渺首先告別溫順。
  漠伽道:「渺公主,我說錯了什麼?」她覺得有些委屈,可她不敢得罪巴洛渺。
  蒂檬道:「伽伽,你知道怎麼令長明告別處男嗎?」
  才十四歲的漠伽想了想,低頭洩氣地道:「不知道。」
  風姬雅道:「就像你那天和長明親嘴一樣——」
  「哇,長明叔叔已經被伽伽告別處男了,又是風爺爺的好兒子了。」
  「你讓我說完,不單是那樣,還要脫光衣服的——」
  「哇哇,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和長明叔叔脫光衣服睡覺了。」漠伽在興奮中,忘記了平日的思考能力,把這種話喊得有多大聲就多大聲。
  一旁的巴洛渺的臉色很是難看。
  風姬雅吼道:「漠伽,你少囉嗦,我還沒說完,你以為像你說的那麼簡單,還要……還要……」
  「還要什麼呀?」漠伽追問道。
  巴洛渺氣得離屋而去,風姬雅憋紅了臉,道:「你再過兩年就知道了,我懶得跟你說。」他也急忙跑了出去,漠伽摸不著頭腦,問道:「蒂檬阿姨,還要什麼呀?」
  蒂檬躺了下去,道:「伽伽,你以後會懂得的,阿姨很累,要睡了,你出去吧,順便把門關了。」
  「稀罕!」
  風長明的失蹤最終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直到一年之後,他還是沒有回到雪城。
  巴洛十九年,帝都通知雪城的秘密訓練完滿結束,各人便自回家中。
  風姬雅和漠伽回到帝都的家時,都在各自的家裡大哭了一場。
  蒂檬也回到了西大陸的拉沙族,其時,蒂檬二十五歲。
  西大陸正醞釀著未知的風雲……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一章 鉑琊之子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一章 鉑琊之子
  苛鉻族是海之眼民族中人數最少的種族,這是排除了未知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的。
  散居在北大陸與西大陸交界處的苛鉻族雖不是海之眼最善戰的民族,卻是海之眼最好戰的民族。西大陸的很多戰爭,都是這族的傢伙挑起的。
  當年雄居西大陸的西境城——即是現在的伊芝城——城主鉑琊就是苛鉻族的強者,可惜作為一代霸主的他,還是被芭茸聯合瀘澌打敗了,至今未有人知道他逃亡何方。
  小小的苛鉻族十五萬多人就分成了五個勢力,在這五個勢力裡,以苛拿的勢力最強,最弱是新起的一個勢力——金邪旗,其餘的三個勢力代表者分別是:騫盧、聶通、營格米。
  金邪旗是三年前建立並壯大的,至今發展到三千多人,以西北大陸交界帶最西端的邊塞小城為根據點。因此,這個城名叫做真拉的小城的真正主人,就是金邪旗旗主白金邪。
  真拉的背後靠著海,主要靠漁業為生。
  或許是苛鉻族的勢力繁多,令他們之間的戰事也繁多,這只證明他們的好戰,他們的不團結,讓他們成為海之眼最弱的民族,因為一旦與其它的種族發生戰爭,他們每逢必輸,苛鉻族的各個勢力之間,誰也不相幫誰,各自都盼望別的勢力被消滅掉。
  金邪旗的勢力雖小,其它的四個勢力卻對它虎視眈眈,誰都知道真拉是個窮地方,金邪勢力不會甘於現狀,必定會向其的勢力地盤擴張,才能得到更好的地盤和得到更多的利益。
  巴洛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
  真拉城,金邪俯。
  白金邪正在他的寢室與他的女人纏綿……
  白金邪是昨晚才回到金邪俯的,他總愛時不時地消失一段時間,至少也是一個多月,時間長的可以達到半年不回一次金邪俯。
  他沒兒沒女,自從突然在真拉城出現並且創立了金邪旗,他便把真拉城的第一美人兒朵依絲搶了過來,成為他的禁寵。
  朵依絲是個三十二歲的女人,黑髮、臉妖媚,以審美的觀點來定,她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在真拉城能出她這麼一朵花已屬旱見,她原來的丈夫是真拉城的一個小財主,被白金邪殺死並把她的財產、妻子、女兒全部奪了過來。
  後來白金邪才知道,原來躲依絲的女兒也不是那財主的種,朵依絲在嫁給財主之前就有個三個男人,且與財主進洞房那夜,實際上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他不得不驚歎這女人的淫蕩本性,可生出來的女兒,卻正經的要命。
  此刻,大白天裡,朵依絲正纏著白金邪交歡,兩具雪白的肉體在床上翻滾……
  白金邪終於棄械投降,喘息道:「依絲,我不行了。」
  朵依絲撒嬌道:「唔好人,人家還要嘛,你都兩個月沒回來了,人家餓得慌,今日你可得餵飽人家!」
  白金邪捏著她的鼻子,道:「我不相信我不在的時候,你會獨守空房。」
  「人家就是很守規矩的嘛,你就是想冤枉人家,虧人家還對你一心一意。」
  白金邪下床穿衣,朵依絲臉上現出失望之色。
  「你在這裡等著,我送個禮物給你,一定能把你餵飽的。」
  朵依絲神采陡現,道:「什麼禮物?竟然能餵飽人家那裡?」
  「一個人。」
  「誰?」
  「我的兒子。」
  朵依絲驚道:「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有兒子?」
  「你以為我經常出去是幹什麼的?」
  「看你的兒子了?」
  「當然是看我的兒子,要不然誰能令我時常掛念的?」
  「他還有沒有媽媽?」
  「他媽死了,我叫人幫我養大的,現在他長大了,我就帶他在身邊。@看到一定會喜歡,他比我還高大強壯。」
  朵依絲裝道:「我怎能讓你們兩父子亂來……」
  「那就算了——」
  朵依絲撒嬌道:「金邪,你是不是要氣死人家?」
  「哈哈,好,我這就把我的寶貝兒子請出來,他比我強多了,十個@也對付不了,朵依絲,你這淫婦,且等著。」
  白金邪進入他的練功室,在潔白的冰玉床上躺著的竟然是風長明?!
  原來這白金雅就是擄走風長明的神秘男人。
  風長明此刻所躺的冰床仍是來自海洋深處的神奇晶石,幾個世紀以來,都為白金邪的家族擁有,從而令白金的家族成員都能修煉「冰之終極」。這塊冰晶,蘊含著無窮的冷凍元素,只要按照「冰之終極」心法在冰晶之上修煉,就能練成世間旱見的冰系魔武之技。
  經過數代人的修煉,冰晶的元素還是呈現一種無窮無盡之態。在這個專門為白金邪建設的地下室裡,任何時候都只有白金邪能夠進入,此刻把風長明放在這裡,可以想像他真把風長明當作他的兒子了。只有本家族的人才能睡在冰晶之床!
  白金邪本來擔心風長明的本能火力量會與冰元素不相融,可誰知這個睡著了大男孩,就在躺在冰晶的那刻開始便迅速地吸收著冰元素,根本就不用什麼「冰之終極」的心法……
  他哪裡知道,風長明在母體的時候就能自動吸收任何力量和元素,他體內天生的無盡空間,令他能夠把無窮無盡的力量以及元素吸納進去,即使不能完全消化,也能把這些能量貯存在身體裡。且在沈睡中的風長明,就如同回到當初嬰兒時在母體裡的無意識吸收態狀,吸納程度比他醒著的時候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冰與火,這種相反的力量,在他的身體沒有相融也沒有排斥,而是平衡相處。
  白金邪對在風長明身上發生的這種情況很是滿意,他笑道:「果然不愧是一代強人,竟然可以讓兩種完全相反的力量並存於體內。只要你成為我的兒子,我鉑琊就能搶回我失去的一切,並且還要達到我夢想的一切。」
  此人正是曾被瀘澌敗逃的鉑琊,自從逃亡出來後,他有一半的時間躲在北大陸,後來慢慢潛回西大陸,集中了兩個舊部下,慢慢發展勢力,直到三年前才揭旗成立,他也算一代強者,只是他更喜歡做海之眼的霸王,因為強者得到的只是名譽,而霸者得到的更多。
  且他有著復仇之心,他曾經的恥辱,一定要血洗的。
  他在半個月前,擄走風長明,直到昨晚才回到金邪俯。在這半個月裡,他並沒有叫醒風長明。他所施在風長明身上的手法,叫「狂亂燃燒?絕憶」,這種手法每施出一次通常要耗費他的五年的修為,然而後來他才發現,施展在風長明身上——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施展——之後,他的修為竟突然減去十五年之多,他不明白其中出了什麼差錯,也懷疑祖先曾經給出的數據是否正確。
  「狂亂燃燒?絕憶」是反「冰之終極」而發動的,裡面帶著反覆的狂亂元素,風長明受此種元素的侵襲,心智很快便呈現一種狂亂狀態,同時這種把冰的元素反扭為火的元素,令他體內的異火燒旺,無意識裡極期待侵淫女人的肉體,而在淫亂中,把狂亂平復,從而進入沈睡狀態。
  施功者就在此期間進行一種清除痕跡的後事,其實這種清除並不能算清除,而是因為風長明經過狂亂之後,有一段時間頭腦是空白,但過了這段時間,所有的記憶就會復甦。因此,鉑琊在這段時間,必須用「冰之無極」的力量把他的記憶繼續冰封,強大的力量阻止他的記憶在短時間復甦,記憶在一定時間得不到繼續,就會被力量和時間隔斷,風長明以後就無能再觸得及他原來的回憶,而當他醒來,他的記憶裡就完全沒有以前所發生的事。
  怪就怪在,鉑琊所用的手法只能冰封風長明對實際行為以及曾經的往事,對於風長明的思想、知識、智能和性格等卻完全不會有影響,他醒來後,除了不記得往事之外,其它的一切與往常都會一樣。
  這是鉑琊的祖先說的,到底會怎麼樣,也只有風長明醒來後才知道,加上這半個月所耗去的五年修為,他總共耗去二十年的修為了,若祖先所說的有半點假,他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風長明瞭,這傢伙不但長得超常的高大和英俊,且他媽的奇奇怪怪的,很好玩。
  比如踢他的屁股……
  鉑琊也許是因為即將老了,心態有點像小孩,他走到冰晶床前,嘴裡學著漠伽一般叫道「我踢……」,就在風長明的臀部側處喘了一腳重的,風長明醒來,睜開雙眼,看見鉑琊,他的眼神像往常一樣清晰,卻完全不認得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打傷他的蒂檬老師的兇手,他道:「喂,老頭,剛才是不是你踢我?媽的,屁股夠痛的。」
  鉑琊以為他還能記住以前的事,道:「是我踢的,怎樣?」
  風長明還是老樣子,緩緩閉上雙眼,道:「別吵我睡覺,老頭。」
  鉑琊被他左一聲「老頭」右一聲「老頭」的,叫得心裡極不爽,喝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
  風長明連眼睛都不睜,道:「你是誰?」
  鉑琊心裡大喜,道:「我是你老爸,你他媽的不認得我了嗎?」
  風長明的雙眼突睜,驚道:「你是我老爸?怎麼我一點都不記得?」
  「你失憶了,記不起來,但你的確是我兒子,白長勝。」
  風長明道:「我好像記得我叫風長明。」
  鉑琊驚道:「你還記得什麼?」
  他心裡在祈禱:千萬不要記得太多呀!
  「我就記得我叫風長明,不叫白長勝,你叫什麼?」
  鉑琊道:「好吧,我和你說了,我原來叫鉑琊,現在叫白金邪,你是我的私生子,你跟你母親姓,曾經是叫風長明,但現在我想幫你改成白長勝。」
  風長明道:「我不改,我就叫風長明。」
  鉑琊知道他的確是記不起以前很多事了,道:「也好,反正老爹也不是用原來的名了,你不跟我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兒子就行了。」
  風長明道:「也是你讓我知道的。」
  「我們不爭論這個問題,兒子,我把你帶來這裡才半個月,這裡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你,以後我會為你介紹的,現在你和我去看看你的後媽——」
  「我親娘呢?」
  「她早就死了,你就是我托人養大的,我半個月前把你要回來了。兒子,走吧,你後娘在等著你。」
  「我要睡覺。」風長明又閉上雙眼。
  鉑琊猛地踹了他一腳,道:「給我起來!」
  「老爹,讓我再睡一會。」
  「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要睡在你後娘的肚皮上睡,那騷婆娘不叫人治治她,她不知我鉑琊的厲害,走,你他媽的不幫老子出馬?」
  「你說讓我睡後娘?」
  「沒錯……你懂得這些吧?」
  風長明搖搖頭,道:「不是很懂。」
  「能幹就行!」鉑琊扯著風長明的衣領,把他扯拉出地下室……
  朵依絲特別洗了個澡,就在她穿著超薄的睡衣半躺在床上的時候,鉑琊拉扯著風長明進來了,他看著風長明那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以及比鉑琊英俊許多的臉龐,下體就沒來由地開始濕潤,她道:「金邪,他就是你的兒子呀?長這麼高了,多少歲呀?叫什麼名?」
  鉑琊道:「他叫風長明,跟他媽姓的,今年十五歲了,我說的不錯吧,我這兒子如何?」
  朵依絲道:「果然是個好小子,可怎麼看也不像是只有十五歲的男孩,倒像是二十五歲的壯男,長明,過來,讓娘抱抱。」
  風長明看看鉑琊,道:「老爹,我看這個事不怎麼行……」
  「什麼不行?你他媽的就這個事最行,去!」鉑琊推了他一下,轉身走出屋,把門關了。
  風長明眼盯著半躺在床上擺著撩人姿態的丰韻婦人,他總想不起有這種事的經歷,叫他如何面對?
  朵依絲可是老手中的老手,看見風長明這種神態,便猜測風長明還是處男,她心裡暗喜,笑道:「長明,過來讓娘看看——」
  風長明此時可不是風妖教出的特捧兒子,雖然他還記得自己叫風長明,可其它的,他就是不記得了,聽到朵依絲的媚喚,臉紅耳赤的。
  朵依絲心想:喲,真純情,好久沒玩過純情的少男了。
  年青而又強壯的男體,是她朵依絲的最愛。
  風長明害羞地走到床前,朵依絲伸出手把他拉坐下來,笑道:「在娘面前還害羞?」
  如今的風長明就如同一個純潔無比的少年,那經得起她如此的挑逗,下體老早就頂得老高了,她呼出的熱氣搔癢著他的耳,他略掙扎了一下,道:「娘,我想……」
  「你想什麼?」
  「我想出去透透風,娘這裡很熱。」
  朵依絲媚笑起來,玉手伸到他的衣扣之上,道:「既然熱,就脫衣嘛,在娘面前,有什麼好怕的,來,娘,幫你脫。」她果然解開風長明的衣扣……
  赤裸的強壯的胸膛展露在朵依絲的眼前,她笑得更加嫵媚,手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輕輕地撫摸著,不時地逗弄著他的男乳,風長明的喘息開始變得粗而濃濁,下體的棍棒幾乎破褲而出……
  朵依絲的手悄悄地滑過他那沒有半點脂肪的結實小腹,幾隻手指挑著他的褲頭,見他沒有反抗,便大膽地解開他的褲帶,伸手進入觸碰他的寶貝……她的嬌軀大震,褲子裡面的東西實在是超乎她的想像,且在他的龜頭之上似乎還有著許多粒凸起,她的驚奇之心大起,卻縮手回來,下了床,風長明不知她為何有止舉動,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朵依絲站直身竟是個極高的女人,估計有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達到鉑琊的高度。
  「娘也覺得熱了,長明,不介意娘脫掉多餘的衣服吧?」她似乎在詢問風長明,卻不等風長明答話,就自動地解衣了……睡衣是罩式的,只在她的肩上以兩條細小的絲帶吊掛著,她的雙手慢慢地捏住肩上的兩條吊帶,向兩旁輕輕地拉扯,吊帶就從她的肩兩旁滑落,整件睡衣也跟著滑落……
  風長明看著眼前豐滿曼妙的肉體,令人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姿色也許不算頂美,可她的肉體卻是頂迷人的,高聳的乳房壯大而不顯下垂,乳暈黑紅,同樣黑紅的乳頭早就挺立如拇指般大小,腹部豐滿而不顯肥,肥臀碩圓無比,胯間之上的體毛特濃,把她的蜜穴全部覆蓋了,雙腿特長自然也顯得比其它的女子要粗大,只是配合著她超高的體型令人覺得恰到好處,液體已經把她的私毛潤澤,在明光中可以看到水樣的澤彩……
  「咦,這裡怎麼有點癢?」朵依絲輕聲驚呼,雙眼卻看著風長明,一雙手移到自己的私處,拔開濃密的黑烏體毛,露出她下體的豐厚,兩片厚厚的陰唇有著一定程度的翻開,也許是因為生了孩子以及性交頻繁的緣故吧,陰唇的表面以及陰唇的兩旁都失去了少女的淡紅,而是一種黑褐之色,翻開的兩片陰唇裡面是紅色的嫩肉絞結在一起,陰唇上夾著的花蒂花生粒似的大,她的手指就在花蒂上尖撫弄著,嘴唇有意地輕啟,呼出的熱氣緩緩地吐到風長明的臉上,忽地,她的手指滑入她的蜜穴裡,一絲絲液體被她手指擠出來,她抽出濕潤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舔著……
  「長明,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有蟲子在娘的尿洞裡搔啊?」
  風長明語無倫次地道:「不,我什麼也沒看到……是的,我看到了娘的尿洞……我……我……」
  朵依絲滿意地笑了,道:「長明,幫娘把尿洞裡的蟲子捉了,好不好?」
  「這……這……好吧!」
  他顫著手去觸碰朵依絲的私處,先是碰到滑脆的體毛,然後碰到了她柔軟濕潤的外陰唇,不自覺捏著她兩片嫩肉,朵依絲的妖體微微顫抖,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
  「對,長明,就這樣,快摸娘的花蒂,娘需要你性感的手指……喔……」
  她的右手在自己的豐碩的胸脯上揉搓,把高聳的的乳房揉得變了形,左手抓住風長明的手,引導他的手去摸捏她的陰蒂,蜜汁不住地從她的騷穴裡流出……
  「長明,把你的壯大的手指放到娘的洞裡去,幫娘捉蟲子,娘裡面好癢啊……嗯……嗯……」
  風長明修長的手指已經被淫液潤濕,她把他的手再次引領到鮮紅的洞口,他的中指就慢慢地滑入她的溫潤的肉穴裡,輕輕地碰觸著裡面的粉肉,手指一進一入地抽插,她被他弄得激情加快,舌頭輕舔著嘴唇。
  「長明,好……就這樣……娘好舒服……你的手指真是會弄……」
  她的手在乳頭上揉捏著,見風長明不敢抬頭看他,就俯首下去,讓兩隻豪乳擠壓著他的臉額,輕聲道:「長明,你不是很熱嗎?為何不把褲子脫了,像娘一樣,就不會熱了……啊……喔……」看得出來,她比穿著睡衣的時候還要熱些。
  風長明忍耐到了極限,突然站起身,解開了褲帶的褲子直落到地上,彈起的肉棒頂在她的肉感十足的小腹,朵依絲嬌軀更震,低首看見他的雄偉小弟,在那和尚頭上竟然有著七粒黑紅的肉粒,她軟跪下來,雙手捧著堅挺的粗長傢伙,嘴兒輕舔著那紅黑的和尚頭,歎道:「真是可怕的傢伙,幾乎有我的手臂這麼粗,你這次真是要把娘殺了!」
  風長明很是得意,雙手控在她的雙肩之上,搖動臀部,肉棒便左右拍打著她的臉,她卻閉上眼享受這種拍打……
  風長明突然把她抱起來,令她背對著床,托起她的左腿放在床沿,讓她單腳立地正對著自己,拉開的雙腿把她的私處擴張開來,淫液直沿著她的右腿直流下來……
  「長明,我的兒,操我吧……用的你的大肉棒插入娘的騷穴……即使死……娘也願意讓你操死……來吧……娘要你的巨大肉棒……」
  風長明也不再猶豫,提槍便刺在她的私處,刺了幾下,撞得她的嫩肉麻痛,卻不得門而入,朵依絲不耐煩了,右手抓住他的肉棒,塞在她的洞門,嘴裡呼喊道:「長明,用最大的力氣頂進來,你的太大,不用力是進不來的啊……頂進來吧……把娘往死裡頂……」
  風長明憋著一口氣,臀部全力往前上送,「撲噗……啊呀」,淫液濺出來灑在他的體毛和陰襄,強硬的插入,全根沒入八成,粗壯的傢伙脹在朵依絲的騷穴、刮擦著她穴裡的嫩肉,圓而大的龜頭頂撞著她的花心,三重的痛覺令生過孩子的她也痛呼出來,那種無比充塞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胸前兩隻大乳房彈跳不止,潔白的雙腿間被風長明的巨大寶貝抽送著,被他的特殊的肉粒弄得全身酥麻,從未有過的異樣快感衝擊著她的外陰唇、內陰唇、陰蒂、陰道、花心,這種快感迅速地蔓遍全身,侵蝕她的神經、她的靈魂……
  「好……我兒……你要把娘插死了……你這粗長的傢伙……人長得高大強壯……那東西也是異於常人的粗長有勁……你是娘遇到的所有男人中……啊……最厲害的一個……啊啊啊……我兒……你的大肉棒插得人家好舒服……舒……服……嗯……」
  朵依絲浪叫不止,抱著她的這個年青男人的有力的衝撞,令的小魂兒也丟了,上身被頂撞的搖擺……兩隻白白的大肉球搖擺得變了形,肉球上的紅色肉棗越顯得粗大、堅挺……柔白有肉的小腹上的肌膚急急的蠕動,可以想像得到風長明的棒棍在她裡面的插抽的劇烈……
  風長明的雙手緊抓在她的潔白的肥臀,右腳也踏在床板上,把朵依絲的左腿掛在他的大腿之上,左腿向外微移,身體微微地彎曲著,成就一種力的衝擊弧度,臀部就斜往上猛烈挺動,大肉棒快速地在她的淫水氾濫的騷穴裡插抽、刮擦……
  「娘……我插得你爽不爽?」
  「我兒……娘爽透了……都被你弄得洩了幾次了……啊……呀……你真是強啊……娘從來沒有這麼爽過……你那七粒傢伙最讓娘瘋狂了……你的身體溢出來的香味也令娘越聞越騷……啊……啊……娘又要丟了……」
  風長明又感到一股濃濃的陰精灑在他的肉棒之上,從他的花心處傳來微弱的吸力,女性高潮時特有的收縮性,再次把緊湊的陰道變得更加的緊湊,花心也在同時提升了兩公分左右,他的大肉棒依舊緊追不捨,沒命地撞頂著她的花心……
  朵依絲的雙腿上的肌肉開始顫動,高潮的刺激令她全身無力,雙手摟著風長明強壯的脖子以支撐她的整個不受控制的肉體,胸前滾動的肉球繼續搖擺,碰撞著風長明的臉頰。
  「啊……啊……我兒……娘……受不住了……雙腿都麻痺……我們換過姿勢……」
  蕩婦就是蕩婦,既然連洩了幾次還不滿足,全身無力了還要換姿勢與風長明繼續性交,可謂欲求難滿!
  在近半個時辰的強烈衝擊,她的情慾已經到達了巔峰狀態,高潮一波接一波快,已經連續七八次高潮,讓她的身體出現一種虛脫,嘴裡卻依舊不想喊停,只是不住地呻吟、淫叫,「嗯啊……啊……我兒……換過姿勢……娘雙腿站不隱了……要跌下去了……」
  風長明沈喝一聲,伸手托在她站立的右腿根處,把她的雙腿都抱離地上,她的雙手本能地摟緊風長明的頸項,感到大肉棒不但不停止,還更加猛烈更加深入地頂著她的花心、磨擦著她的花道,陰阜處的花蒂被冠狀溝處的最粗大的肉粒亂磨得更是厲害,她的花道在強猛的磨擦中,把裡面的騷水也磨燒乾了。
  「啊呀……啊……啊……我兒……娘不行了……要被你弄死了……死了……你太強了……你的大肉棒刺得娘的下面火辣辣地痛……啊啊……娘……全給你了……」
  朵依絲最終無法抗拒風長明給她帶來的快感,頭腦剎那間空白,呈現終極的昏迷狀態,雙手無力地放開風長明,慢慢的,上身沒有任何支撐,仰躺下去……
  風長明順勢把她放在床上,發現她已經昏睡,大是吃驚,肉棒從她的騷穴裡抽拔出來,舉手輕拍了她的紅暈的臉龐,見她還是不醒,心裡更是慌,加大力氣拍了好多下,她才懶懶地睜開雙眼,看見風長明,道:「長明我兒……讓娘休息一下……我們再繼續……娘想死你的七星強棒了……」
  操!果是蕩婦本色,死也要干!
  風長明挺著肉棒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直喘,道:「我以為你死了,這樣會死人的,還是不幹了。」
  「長明,對不起,娘無法滿足你,我讓你爹再找幾個女人回來,讓她們和我一起陪你,可好?」
  風長明不知如何回答,從他醒來之後,他的第一個記憶就是鉑琊是他的父親,第二個記憶就是與這後娘在幹此等事了,其它的一切,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腦裡對他是如何長大的、以前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事等等,都歸於空白。
  朵依絲又道:「長明,娘用嘴為你服務……」她掙扎著要起來,卻因乏力無法做到,風長明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道:「不必了,你太累!等一下就會軟下去的,你還是躺著吧。」
  「那你也躺下來吧,娘想抱著你睡。」
  外面傳來敲門聲,朵依絲道:「是誰在外面敲門?」
  「娘,是我。」原來是她的女兒白英,她道:「英兒,你等等。」
  朵依絲想起來開門,她並不怕她的女兒知道她剛做了什麼事,她的女兒早就看多了,對這種事從來不過問,哪怕是她在女兒面前和男人做,她女兒也全當沒看見。
  「你把衣服穿上,我去開門。」
  風長明從地上拾起衣物,兩人迅速著衣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二章 長胸毛的猛男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二章 長胸毛的猛男
  打開門,風長明看見一個身高足一百八十四公分的少女,她長得很像朵依絲,只是及不上朵依絲的妖麗,但年輕是她的優點,她全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和光彩。
  她看見風長明,也是一愣,她從來沒見過如此高的男人,本來以為她的後父鉑琊是最高的了,卻不料還有比鉑琊還要高的人,且還是這麼年青、俊朗。
  她知道這又是她的母親的情夫之一,驚愣過後,也不問風長明,直直走到床前,道:「娘,爹跟我說他的兒子——嗯,也就是把英兒的弟弟帶回來,怎麼不見他呀?爹說在@房裡的。」
  朵依絲心裡好笑,她這個女兒已經十六歲了,自然是比風長明大一歲,可風長明長得極不像一個十五歲的男孩,白英根本不能想像開門的男人就是她的弟弟,直覺告訴她,那男人是母親新的姘頭罷了。
  朵依絲笑道:「你的弟弟不就在你背後了?」
  白英驚回首,卻看見悄然站在她背後的風長明,眼神幾乎呆住了,道:「你……你就是爹的兒子?」
  風長明道:「他說我是。」
  白英轉頭對朵依絲道:「娘,他……他怎麼可能是我弟弟?他比英兒要大,即使他是爹的兒子,也是哥哥呀?還有,他為何跟你……」
  朵依絲解釋道:「英兒,別看他長得牛高馬大的,其實他才十五歲,當然是你弟弟了,至於他為何跟娘做那種事,他又不是娘親生的,娘為何不能與他做?且是你爹逼他跟娘好的,你不要怪他,他是個好孩子哩。」
  白英又轉頭仰看著風長明,道:「你真是我弟弟?」
  風長明道:「你說是就是。」
  「可我怎麼看你都比我大?」
  「那就作你的哥哥好了。」
  「你真的只有十五歲?」
  「老爹說的,你不相信問他去,問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歲。是了,你叫什麼名字?」
  「白英,以後是你的姐姐。」
  「我,風長明,爹說我跟娘姓。」
  白英道:「這我知道,爹和我說了,娘,我來是叫弟弟出去的,爹說要把他介紹給其它人,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哩。」
  「好吧,你們出去,娘累極了,你這個弟弟太強了,把娘弄得昏昏欲睡。」
  「娘,我覺得你以後需要,還是找爹或者找其它都可以,別找弟弟了。長明,爹在等著,我們出去!」
  朵依絲看著他們離開,喃喃自語道:「讓我不找他,除非叫我去死!」
  風長明見到鉑琊時,他的身邊多了兩個老者,此兩人都是五十多人的人,其中一個特矮,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但人很壯實,另一個卻很高,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蒼老的面孔顯示其獨特的成熟魅力。
  兩人雖已是五十多歲之人,看起來卻只與三四十歲的壯男無疑,他們看見風長明,雙眼中都露出驚歎之色。
  矮者道:「拓樸參見少主。」
  「法通參見少主!」高者道。
  鉑琊道:「我這兒子是不是很不錯?」
  拓樸道:「主人,以少主的雄偉之勢,絕世少有!」
  法通朝鉑琊擠了個眼色,鉑琊明白過來,對白英道:「英兒,你先出去一會,我們有事要商量。」
  「嗯。」白英也不問個究竟,便退出去了。
  法通始道:「城主,他的眼色很清澈,純真無比,這樣行嗎?」
  鉑琊道:「我的兒子,我當教他怎樣稱霸,他生來就是一個強者,我要他不但只是無聊的強者,且要他成為海之眼的終極霸王,我要他代替他的父親——我鉑琊,奪回我所失去的榮耀、土地、金錢。我要讓巴洛金那混球從海之眼消失!」
  鉑琊最恨的三個人就是:瀘澌、瀘涇、巴洛金。如今前兩者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就把巴洛金作為復仇的單一對象。
  西大陸的伊芝城就是鉑琊的第一目標。
  「兒子,你先回去睡覺,在原來的地方睡,我和兩位叔叔有事要談,談完之後我再去找你。」
  風長明道:「老爹,我警告你,三天之內別踢我!你剛才踢我,我能感覺得到,就因為你踢我,我才醒的。」
  「呵呵,我就讓你睡三天。」鉑琊大笑出聲。
  風長明離開,法通道:「城主,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巴洛金創辦的強者學院裡。」
  「就是我們族裡的蒂老頭的女兒主持的那個雪城?」拓樸驚道。
  「他是風妖之子,不過,現在已經變成我的兒子了。只要用心栽培他,他會令海之眼都驚顫的,我們必須把苛鉻族的勢力統一在旗下,才能侵並其它勢力以及擴大我們的土地和財力,而要統一苛鉻族的勢力,必須先爭奪苛拿。對於苛拿,強來絕對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
  法通道:「你想從苛拿的女兒入手?」
  「法通,你老小子的腦子果然沒有老,我正有這個想法,我這兒子在那方面是無敵的強,主要他得到苛羽,苛拿便只好幫助他的女婿,他沒得選擇,因為他只有一個寶貝女兒。」鉑琊得意地道。
  法通道:「可是,少主的面孔會被人認出——」
  鉑琊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把我家族裡的特技傳授給他,除了體形不能更變這外,他的臉可以隨意改變,聲音和眼神以及氣質也同樣可以改變,就一點,他總記著他的名字,好像很不想改。」
  法通道:「這個不難,就一個名字,我們暗裡還是承認他叫風長明,明裡讓他另用一個名字,我覺得叫『白明』很不錯。」
  「白明?」
  鉑琊想了想,道:「就白明,暫時我不會讓他的身份公開,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隱瞞身份。我在兩年之內,用我的畢生所學以及我未曾學會的我家族的秘技傳給他,兩年之後,我們就發動反攻計劃。法通,拓樸,我所有的願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即使不能得到海之眼的霸主地位,我也要在死前奪回我的西境城,那是我祖先雄居了兩百年之城,我如果奪不回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你們,盡一切能力扶助少主。我一生無兒無女,我現在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我這幾年來,看著他長大,心裡早就喜愛上他了。」
  法通和拓樸,是從小與鉑琊一齊長大的夥伴,無論是禍是福,始終如一地跟隨著鉑琊,對鉑琊的忠誠天可表地可證,此時聽鉑琊的豪言以及傷感,令兩人都想起他們一同長大的西境城,想起那些童年、少年時光……他們異口同聲道:「大哥,我們一定會奪回我們的西境城的。」
  巴洛十八年,春。
  西大陸與北大陸交界處的中端,苛鉻族最大的城——可塞。
  城中的領導是苛拿,他的可塞騎兵是海之眼有名的精幹部隊,雖然僅僅有五千名兵士,卻在海之眼威震一方。
  可塞騎兵的真正統帥是苛拿的獨生女苛羽,此女芳齡二十四歲,卻並未婚嫁,有著苛鉻族第一美女之稱,追求者無數,只有少數一兩個出色的青年令她有些心動,她從小無母,是她的父親把她帶大的,跟著她的父親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也有八年之久,戰鬥經驗之豐富是她這種年齡的女人少有的。
  可塞廣場,佔地十畝,是可塞人們集合的地方,但在每月的一日,這裡卻是可塞騎兵列隊、訓話之地,在這一天裡,人們都會起得早早的,看英姿勃勃的苛羽以及威風凜凜的兵將。
  三月一日,清晨。
  陽光撕開迷霧,明媚而不見多少溫暖的光芒之中,五千多兵馬林立在可塞廣場,他們的主帥苛羽正在列隊之前騎馬奔跑著……
  「踏踏……踏踏……踏踏……」
  「孩兒們,騫盧在二月二十六日挑起了我們的憤怒,他們侵入我們管割的馬來鎮,進行了慘殘的屠殺、汗淫、搶劫,這是他們在向我們挑戰,向我們苛拿騎兵宣戰!我,苛拿的女兒——苛羽,誠懇的請求你們,與我一同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用你們的槍,把敵人的胸膛戳穿!為死去的苛拿子民復仇!孩子們,舉起你們手中的復仇之槍!跟我一起喊:衝刺,衝刺!」
  「衝刺,衝刺……」
  震天的喊聲響蕩整個廣場,響遍可塞城的每一個角落。
  苛鉻族的勢力戰爭,又一度開始爆發。
  五千騎兵在訓話之後,整齊地列隊離開可塞廣場,人們開始自由行動,苛羽和兩個高大的騎兵將領慢慢地騎馬向可塞城外的草原行去……
  「黨邢,新兵操練得如何了?」
  她左邊的青年道:「三百新騎已經操練完畢,正等統帥檢閱!」
  「在新兵裡面,有誰能勝任百騎長的?」
  青年道:「我覺得那個叫白明的,可以勝任——」
  「我反對!」一聲嬌叱從右邊的騎兵嘴中響起,原來這位騎兵竟是個女子,她繼續道:「那個男人絕沒有當百騎長的資格,他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新兵裡沒人選了嗎?我選白英!」
  黨邢也不甘示弱,道:「老妹,你不要什麼都跟我爭好不好?」
  「那你選個女人當新兵的百騎長,我就不反對。」
  「也就是說我選男人的話,無論是誰,你都會反對?」
  「當然。」
  黨邢苦笑道:「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
  「我才不是無理取鬧,你可以問問主帥,是不是女人比男人強?」
  黨邢張大嘴巴,道:「我……」
  苛羽道:「黨芳,不要和你大哥吵了,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黨芳道:「主帥,他是個很恐怖的人。」
  苛羽好奇道:「他長得比我哥還要高——」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哥才一百八十多公分,海之眼很多人都比@哥高大。」
  黨邢無言地低下頭,感到臉面無光……
  黨芳道:「他高得離譜,確切的說,他的身高有二百二十公分,在海之眼,就只有少數幾人有這種身高的,且他壯實得像頭大象。」
  苛羽驚訝過後,笑道:「那你還說他沒有資格當百騎長?」
  「因為他又懶又壞,簡直是懶極了、壞透了!」
  「哦,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黨邢道:「主帥一定會喜歡他的,他能讓所有的新兵聽他的指揮,這就是我選他的主要原因。」
  「但願如你所說。」苛羽道。
  可塞城城外的肥沃草原,令可塞騎兵能夠獲得精良的馬匹。
  空曠的綠原之上,正有三百多駿騎在馳騁、操練……
  苛羽三人看著眼前苦練馬術的准騎兵,她道:「這三百多人都不錯,才三個月時間,竟然可以練到如此精湛的馬術。」
  黨芳道:「主帥,那叫白明的傢伙根本不在裡面,我估計他又去睡覺,這種人怎麼能勝任可塞騎兵的百騎長?」
  苛羽道:「黨邢,你有什麼話說?」
  黨邢大感洩氣,道:「黨邢無話可說。」
  「帶我去見他,可塞騎兵絕不能在練訓之時偷懶,那會讓他們在交戰時輕易地流血、死亡,我要把他從可塞騎兵的行列踢出去!」
  「對,踢出去!」黨芳表示絕對贊同,駕馬轉了個方向,策馬前進……
  三人見到草原上唯一的小帳篷,馬近人落,在帳篷前,黨芳道:「主帥,他就在裡面了。這是他特意帶的帳篷,每逢操練的時候,他就悄悄偷跑到遠遠的一邊,直到他聽不到其它騎兵操練時發出的聲響,他就會駐紮帳篷,在裡面睡覺。」
  黨邢感到臉面羞愧之極,誰叫他剛才力薦此磕睡蟲呢?
  「主帥,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去叫醒他?」
  黨邢急道:「老妹,還是我來吧,否則你又要說他壞了。」
  「他就是壞,難道我有說錯?你也不准進來!」黨芳指著她的大哥說罵了一通,就欲鑽入帳篷裡,苛羽突然道:「黨芳,讓我來,我要看看他到底怎麼壞法了?我就不信,若是真壞的人,你們會留他在可塞新兵裡如此之久?」
  黨芳道:「主帥,還是黨芳來,你叫不醒他的。」
  「我怎麼叫不醒他?」
  黨邢道:「他睡著之後,只有重腳踢他的屁股,他才會醒過來,其它的任何方法都不能打斷他的睡眠,這是唯一的方法。」
  苛羽更感驚奇,道:「真有此事?」
  黨芳點點頭,道:「可是——」
  「我懂了,你們在外面守著,我自己進去。」她說罷,掀帳閃入。
  苛羽入到帳篷裡,一具超大的屍體——應該說是一個已經睡著的無比高大的男人躺在帳篷裡的柔軟地毯之上,臉龐是很粗獷,鬍鬚滿臉,整個臉型看起來並非英俊,卻充滿著男人的血性。在這種初春的寒冷氣候裡,他竟然赤裸著上身,寬活結實的胸膛之上絞結著濃密烏黑的胸毛,入眼驚悚人心!
  她想:蠻會享受的嘛!
  「起來!」她抬起腳就踢在地毯上的男人的臀部……
  「啊——」苛羽突然驚呼,就在她踢到男人的臀部之時,地上的人影一閃,速度快到令沒有防備的她根本無法看清,她就被男人壓在柔軟的地毯之上了。
  「黨芳,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覺時隨便踢醒我!咦,你不是黨芳?你是誰?」男人發覺身下的女人不是黨芳,卻始終不肯起來,把苛羽壓得死死的。
  黨芳已經沖帳而入,喝罵道:「死白明,她是我們的主帥苛羽小姐,你還不放開?」
  苛羽富有個性的臉兒上帶著憤怒,她一生凌駕於男人之上,哪曾想到有一天突然被陌生的男人壓著?且壓著她的男人,還不是一般的粗魯,不但人貌長得粗野,連行為也野蠻之極。她挺拔的玉峰隔著衣甲被他的胸膛擠壓著,臉上傳來男人呼出的熱氣,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這種碰觸,一時竟忘了說話,此刻被黨芳一說,方記起自己是這個男人的上司,她的還能活動的手就順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滾一邊去,否則,殺了你!」苛羽怒叱道。
  黨芳也同時提起腳踢在他的臀部,吼叫道:「起來,混蛋!」
  白明——正是風長明!鉑琊本來準備用三年的時間來造就他,可他的記憶雖消失了,但在學東西這方面卻有著無比的天賦,僅半年的時間就把他所有的東西學齊了,並且在半年之內,把蘊藏著無窮盡的冰冷元素的海心冰晶全部吸收,那有夠鉑琊驚訝的,要知道,幾個世紀以來,他們鉑家,經過了多少代的修煉,也無法吸收冰晶的千分之一,可這叫風長明的睡小子竟然在半年之內令冰晶全部融入自己的身體。鉑琊發現那時,正好看到冰晶被風長明吸收得只剩巴掌那麼薄的一塊,他看著最後吸收的全部過程……
  在風長明與鉑琊相處的一年裡,他漸漸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達成父親的願望。
  他把鉑琊當成了他的父親,因為鉑琊對他是真正的好,雖然他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但他懂得,若非他是鉑琊的親生兒子,鉑琊絕不會對他如此好的。
  在那一年裡,朵依絲時刻想找他性交,然而鉑琊為了盡快把他造就出來,再不給朵依絲任何機會,朵依絲只好找別的男人代替,可心裡怎麼也無法忘得了風長明的「七星強棒」。
  鉑琊也不管她這些,他原來搶她,是因為她還值得他去搶,當他擁有她之後,他對她的激情大減,朵依絲亂找男人,他看在眼裡,卻不放在心裡,他放任她邀男入室,他也放任自己去找別的女人。可有一點,就是不准風長明亂來,若是風妖知道有人不准風長明碰女人,風妖鐵定會氣得雞巴重生——誇張了。
  風妖的主張是:有女人就有歡樂。
  鉑琊卻認為:有土地就有一切。
  因此,鉑琊總是在風長明耳邊如此說:「兒子,記住,你的天職就是稱霸海之眼,那時,金錢、美女、權力、土地,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任你取任你棄!」
  「當然,你若喜歡女人,也可以用爭搶土地的方式,盡一切手段把女人搶過來,因為我不喜歡你為了女人而做事拖泥帶水,只有你得到了,你才不會去想。」這是鉑琊對風長明的叮囑。
  可塞每三年招一次兵,一般都在年終進行。鉑琊很瞭解這些,他在巴洛十七年十一月就讓風長明和白英混入可塞,當可塞招兵時,兩人就去應徵,從而進入可塞新兵行列。
  在來可塞之前,鉑琊對他們說道:「長明,你到可塞的最終目的就是把苛拿的女兒苛羽弄到手,讓她成為爹的兒媳婦,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對你有很大的幫助,相信你清楚這點。英兒,你的主要責任是讓他不至於長睡不醒,還有,幫你弟弟奪得苛羽的身心。」
  在可塞的三百新兵中,有近兩百人是女性,因為這些女孩知道可塞騎兵的統帥是美麗無比的苛羽,她們慕名而來,進入由苛羽領導的可塞騎兵,代替男人守護可塞的土地。
  這三百名騎兵中,最初大家為風長明的高壯粗悍而震撼,可沒幾天,知道他只是會睡覺的懶漢,便很是瞧不起他了,有人甚至看不順眼要來教訓他,太遺憾了,一百多男兵中,幾乎有半數與他交過手,每一個都被他拋出老遠,許久才爬得起來。
  男兵們開始對他敬佩有加,女兵們也看出這愛睡的粗野男人其實是所有人中最優秀的,於是對他青睞有加,紛紛對他拋媚眼、套近乎,實是想奪得猛男歸。
  因此,新兵集訓了半個月之後,風長明就成為新兵們的偶像,所有的新兵都對他言聽計從,誰敢在集訓時偷懶他就揍誰——偷懶只能是他自己的專利,其中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兵說「如果我偷懶呢」,他當時就一拳打在那女兵的胸脯上,「照樣打爆你!」
  負責訓練的苛羽的兩個副手——黨家兄妹,兄喜歡風長明,妹卻不喜歡,因為她在第一次叫醒風長明的時候,也遇到了苛羽一樣的情況,可不知為何,她後來經常去踢他,當然也經常被他壓著,然後他、她就罵,罵了,他就放開她,她氣憤憤地就離開,離開之時完全忘記了她來叫醒風長明究竟是為何?
  如今看到風長明把苛羽壓在身下,她進來就氣得狠踢他一腳……
  風長明急急從苛羽的肉體上起來,苛羽怒哼一聲,也緊跟著站了起來,這女人很高,估計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全身紅褐色的騎士勁裝,顯得魅力十足,修長的身形給她的體態造成一種流線的直美感,他估計在她的胸前勁裝銅罩下的乳房並非很大。
  她的臉形很富個性美,細長而好看,略亂的兼略粗的黑亮的頭髮隨意地掩到額頭,長的發從後勁逢刺出來,黑亮的頭髮就以這種極富個性的髮型把她細長精美的小臉包圍,緊貼在美額的亂髮之下是桃葉型的眼睛,上下睫皮顯示驚人的平衡,相同的美麗弧度把藍褐色的眼睛容入其中,上睫毛與眼睫同在一個水平,形成冷色而妖冶的雙眼皮。
  從她的兩眉間下來,是一個挺直細小的玉鼻,小嘴因喘氣的緣故微微開啟著,淡紅的上唇隨意地往上提縮,略微厚的下唇微微翻露著,微張的雙唇之間露出兩顆大而可愛的免門牙,晶潔透剔。
  此時,她嬌息著道:「你……是白明?」
  風長明道:「正是。」
  「下次你若敢再碰我,我就殺了你!」苛羽冷冷地道。
  風長明的濃眉一挑,道:「我也警告你,若你再踢醒我,我就奸了你。」
  黨氏兩兄妹同聲斥道:「住口,白明!」
  「你——」苛羽仰首,冷眼盯著風長明,忽然轉身走出賬蓬,黨邢緊跟而出,黨芳狠瞪了風長明一眼,罵道:「你沒眼睛嗎?沒看見她不是我?這次我也保不住你,你定會被開除了。
  風長明從胸膛拔出一根胸毛,道:「你知道我拔它的感覺是什麼?」
  黨芳疑惑地道:「不知道,什麼?」
  「痛。」
  「啊?」
  「所以我捨不得拔它,因為它令我痛。統帥也是一樣,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個極度高傲的女人,我今天的所作所為卻是她心裡的一根痛毛,她不會那麼輕易就把我拔除的。吶,給你,我的胸毛,很性感的,你聞著的時候會令你得到高潮,啊哈哈……」
  黨芳一愣,張口就罵道:「白明,你這粗人,我是絕對不會替你說情的。」
  她跺腳,掀帳奔出。
  「統帥,騫盧差了使者過來。」
  「讓他進來。」苛羽道,她此時坐在苛拿俯的議事廳裡,正在眾將討論攻打騫盧之事,見手下進報,便隨口應道。
  矮胖的使者進來,施禮道:「多能參見苛羽統帥!」
  苛羽道:「想求和嗎?」
  多能卻站直了腰,道:「我不明白主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來這裡是傳達騫盧將軍的意思,他讓統帥別做得太過分,否則,我們的將軍為了我們的子民以及榮譽,即使全軍覆滅,也誓死與可塞騎兵一戰。」
  苛羽美眉挑動,冷言道:「你們儘管放馬過來,我們已經有一年沒開戰了,他騫盧不服,盡可以侵入我的土地,殺我的子民,但我會雙倍地還給你們。」
  「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協議了。我們戰場上見,苛羽統帥,別忘了@只是個女人!」多能轉身離開,也沒人阻止他。
  「黨邢,把新兵調到最前線去,我要讓白明死的很難看!」
  苛羽這兩天越想心裡越不舒服,她一生人,除了在戰場上與敵人接觸過,還從來沒與男人撞觸,那天竟然被一個長滿胸毛的粗人壓著,這能讓她心裡平衡嗎?
  黨邢道:「主帥,這麼做好像對待新兵不公平,他們沒有實戰經驗,會犧牲很多人的。」
  「你不是說白明很強嗎?是的,所有的新兵都聽他的,那麼,就讓他證明,在他的帶領之下,是否能給可塞騎兵帶來再一次的勝仗,否則,就只有死!」
  黨邢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只有戰鬥能夠證明他的實力,黨邢,我已經趁了你的意,提升他為新兵的百騎長,你不相信你的眼光還是不相信他的實力了?」
  黨邢被苛羽反駁得無話可說,低歎一聲,道:「一切聽主帥的命令。」
  苛羽道:「明天,向騫盧宣戰!」
  三月三日,黃昏。
  可塞城外的軍營,新兵住宿區。
  白英進入男兵宿舍,看見只有風長明在,他把風長明踢醒。
  風長明道:「姐,沒事不要亂踢我。」
  白英坐到他旁邊,道:「爹真的挑起了苛羽和騫盧之間的戰爭,你打算怎麼辦?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讓你得到苛羽,再通過苛羽統一苛鉻族,你卻整天只會睡覺……唉。」
  原來鉑琊使人化成騫盧軍侵入可塞的地盤,又差人扮成可塞騎兵洗劫了騫盧管割的村莊,激起兩方的憤怒和誤會,從而促成兩方的戰爭,好讓風長明有顯身手的機會,得到苛羽的賞識,他就能接近苛羽,其它的,他相信,他的這個搶來的兒子會辦妥。
  連人都無法接近,怎麼取得人的心呢?鉑琊懂得這個道理,他不想讓風長明總是待在新兵營裡,那樣不但達不到目的,且他媽的讓人窩氣。
  如今的情況,按他的計劃發展了,其實苛鉻族之間的戰爭,很多時候來得沒道理,你碰我一下,我就干你,這是常有的事,總的來說,是種流氓的本性。在海之眼,幾乎大大小小的軍團都有這種習性,少有問個清楚的,一句話,惹我我就干你,其它的都多餘,只有武力才是最終的談判,勝者說話!
  巴洛金不管這些,只要不是衝著他巴洛金而來,他都任由海之眼各個霸主之間自由爭戰,但每個霸主必須每年按時進貢,否則,他巴洛金就出兵。至於各個霸主之間打生打死,巴洛金不但不阻止,反而很喜歡看到這種情景在海之眼長期存在。自巴洛王朝建立以後,各地之間的爭鬥更顯激烈。
  風長明道:「怎麼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他們呢?」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哪天不和女人混的?這新兵營裡女人特多,要找女人還不容易?海之眼,就女人多!」
  「我以前一回來就睡著,還不知道他們原來都出外尋歡了。姐,你來這裡幹嘛?」
  白英道:「明天就要戰鬥了,姐不知道能不能活哩。」說著,她青春亮麗的臉有些黯然,她的臉長中見圓,是一種常見的平面孔,眼睛細小如彎月,眉毛生得很高,雙眉之間相隔比較寬,毛的線路很直,兩眉分別從鼻額處向兩邊拉伸、越往外越見細小,到達眼角處時自然地斷了,鼻適中有肉,嘴相對於其它的女人比較寬大,她雖不是極美,卻也算中上之姿了,頭髮散垂而落,因剛沐浴的緣故,有點見濕,膚色潔白嫩如初筍。
  她並不常笑,可笑起來總是燦爛,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但願苛羽不要太恨我,讓我們三百多人去與三四千兵拚命,能活著回來的人幾乎沒有。」
  「爹也許會從旁照看著,可爹的兵力也不足以與騫盧的長斧兵一較高低……」
  風長明輕摟著她,道:「姐,放心吧,如果騫盧隊伍裡沒有特強的人,我們不至於死的,苛羽也不至於只讓我們三百人出戰,她的五千多騎兵是我們最大的後盾,騫盧懼怕她的五千騎兵,也不敢冒然把全部的兵力用來阻殺我們,他還要關注著苛羽的五千騎兵的動向,我估計他最多出五百兵迎戰我們,而他們的長斧兵,比不得我們在馬上的優勢,我們可以一敵幾,這一戰,我們必勝無疑,且將勝得輕輕鬆鬆、漂漂亮亮。」
  「長明,我有個要求……」她突然垂首,不敢看風長明,她的臉忽地紅了。
  「很多女兵都約了男兵到野外出去了,她們想在這晚與男人們狂歡,因為不知明天是否還能活的,所以——」
  「哇,怎麼不見有人找我?」白英沒有說完,風長明就大叫起來了。
  白英突然又抬臉,盯著風長明,道:「現在不是有女人找你了嗎?」
  風長明粗獷的臉露出驚訝,白英繼續道:「你知道的,我並不是爹的親女兒,而你,連我親娘也搞了。」
  風長明看了看被白英反鎖的門,知道她心已決,長歎一聲,道:「姐,寬衣吧,我願意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三章 意外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三章 意外
  黃昏的殘光從窗外射入來,灑在白英赤裸的肉體上,泛著黃白之光。
  白英在風長明的面前把她所有的武裝解脫,展現她青春活力的肉體,如脂似霜的肌膚,豐滿的嬌體,半球型的大乳聳立著,豐腴的腰身圓潤有肉,渾圓的臀部比一般的女子要大許多,或許這因為她的身高超常。
  潔白如玉的雙手垂著,胯間至腹部呈現濃密的黑,這種黑幾乎把她的下體全部覆了,黑烏烏的原草裡,隱約著驚人的裂痕,緊夾的處女逢隙兩旁是厚嫩的淡黑色大陰唇,兩片厚唇又夾著兩片細長的嫩唇,從細唇的外表看去,是一種與厚唇沒多少區別的顏色。
  「姐,你的毛真是多,像我的胸毛一樣性感,這年來不知為何,竟在胸膛上長了這麼多毛,真是男大十七變!姐,我讓你看看我的身體吧!」
  風長明站了起來,把下體的衣物脫掉,露出他強健修長的雙腿,以及突出在雙體之間那根硬挺得如同長槍一般的肉棒,幾乎有白英的手臂那麼粗,足足比常人粗壯三四倍,長達三十公分,肉棒的顏色與他的身體的白剛好相反,黑漆漆的泛著光澤,肉棒的表面籐蔓似的絞結著筋絡和充血膨脹的微血管,龜頭處七粒肉粒也膨脹發光。
  白英看得臉面變色,她也是看過男人的東西的,可就這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的,她本是個建壯的女人,手臂自然也非細小之類,而面前這根傢伙竟有她的手臂那般粗大,她不知自己是否承受的住它的入侵,以前與她的母親與別的男人歡愛之時,她曾見過許多,可那些最粗最長的也不及他的一半,母親當時與他做的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
  本來如此長的陽具,按常識是絕對做不到太堅挺的,可風長明的肉棒挺立朝天,堅硬如黑鐵,這正是它的厲害之處!
  黑筋盤纏在肉棒之上,怒如巨龍……
  白英的芳心驟跳,血液加速,玉頰映紅,白嫩的胸脯也泛紅如霞,嬌軀微顫,仿似臨於懸崖邊的少女感到自己暈眩欲墜……
  「弟,你那是什麼?」她並非不知道,只是看起來她恐怖了,她不自覺地問出來,需要風長明的確定回答,以證實她是不是眼花了?
  風長明走前一步,巨棒撞在她雪白的腹脂,笑道:「女人沒理由不清楚這是什麼,這是女人生命的必需品,有著許多名字,但我的這根叫做『七星強棒』,這是娘起的名,你看像不像?」
  白英心裡很好奇,可就是掩了臉,搖著頭帶動著乳房如搖鼓,害羞地道:「我不看,我不看,你這壞弟弟,早知姐姐不來了……」
  「已經來了,就沒有退路。」
  風長明猛地摟住她的豐滿火熱的嬌體,兩具赤裸的肉體相碰,白英的心跳如急雷,撞擊得胸脯「砰砰」直響,風長明左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右手伸至她的粉臀揉捏著,堅挺的肉棒頂在她柔而結實的腹部,細細體味,熱血相接,情慾燃燒,她回抱住風長明,惦起雙腳,雙眼漸閉,紅唇微啟,吐氣如蘭,陶醉無比。
  風長明見她可愛之極,俯首吻住她,她竟也熱情而生硬地回應著,趁著風長明張嘴之際,強硬地要把她的香舌送入他的狼嘴裡,任他蹂躪。
  纏綿激吻,白英的雙唇紅潤欲滴,風長明用力地抓了她的肥臀的肌肉,道:「姐,不怕嗎?」
  白英羞道:「嗯,很怕,可人家決定了。」
  風長明道:「如果這次之後,你明天無法走路呢?」
  「啊呀?」白英驚呼,道:「弟,我忘了這個,如果是其它的人,或許明天我還能參加戰鬥,但你不是常人,連娘都讓你弄得兩天不願起床,我……姐更不行了。」
  風長明拉她的手去握他的肉棒,她只感到觸手燙熱,她的一隻手根本無法抓過肉棒,她的手輕輕地在肉棒上揉摸,伏在風長明胸膛的潔白胸脯激烈地起伏,舉臉癡癡地望著她的這個雄偉之極的弟弟,心裡想著是誰能幫鉑琊生出這樣的兒子,他的體形和外貌,都不像鉑琊,他只可能是像他的親生母親,但若是見過瀘澌大帝的人看到風長明,定會把他認為是瀘澌,他除了體形比瀘澌高壯一些之外,臉形幾乎與瀘澌完全相似。
  當然,那是指他的本來相貌,如今的他,粗長的鬍鬚和粗獷的臉膛,給人的感覺只是一個粗漢,那有半點瀘澌遺傳的英俊?
  他在白英耳邊道:「姐姐可以去找別的男人,明天依然能上戰場。」
  白英輕擂了他結實的胸膛,嗔道:「你以為我是我娘?」
  他的手爬至白英的內腿側,撫摸著她的大腿嫩肉,道:「姐,相信我,我們會活著回來的,你的處女就當作勝利的禮物送給我,我現在為你留著,嗯?」
  白英點點頭,紅著臉兒道:「我要走了,你若想要,到我們宿舍,那裡的女人足夠應付你的,或許姐姐也可以給你,姐姐怕一人應付不了,但十多個女人總能應付得過來的,明天也依然能夠再戰沙場。」
  風長明懶懶地道:「不了,我想睡覺,那些女人,我沒興趣。」
  「我真怕你對苛羽沒興趣,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完成爹交給的任務了。」白英打趣道。
  「那女人有點難搞,如果不與她同等身份,很難令她動心,她是那種高傲好勝的女人,不會對比他弱的男人感興趣的,只有把她踩在腳下,讓她仰望你,才能令她徹底地愛上你。終有一天,我會令她對我感興趣的,就像讓姐姐對我感興趣、徹底地愛上她的弟弟一樣……喲,姐姐,你流的蜜汁真多,弟弟的手指都溺水了……救命呀,姐姐,別扯我性感的胸毛……」
  三月四日,凌晨三時。
  新兵突然緊急集合,苛羽命令風長明率領新兵由北大陸行軍,從北大陸折回騫盧的後方,突襲騫盧的主城。
  當時的情景可謂百態盡出,聽到集合號,男兵們幾乎都是提著褲子出來的,女兵更荒唐,衣衫不齊的、露胸暴乳的、相互穿錯鞋的或是穿錯內衣褲的、未穿內衣褲的……應有盡有!
  苛羽看到此情景,怒吼道:「白明呢?」
  白英急忙從隊伍裡站出來,應道:「回主帥的話,他好像——」
  「在睡覺是吧?」苛羽先提了出來。
  白英也感到無地自容,道:「我這就去把他叫醒。」
  「黨芳,你去,讓他快點滾出來!」
  黨芳離開後,苛羽又道:「黨邢,這是我見過的最差的新兵,明天就要上戰場了,他們竟然還胡搞一通,看看,這些人能打仗嗎?個個都只顧著半夜裡打洞去了!」
  她說話真的夠厲害的了,黨邢清楚苛羽正在怒中,不敢出言相對,連忙順著應道:「是,是。」
  「沒穿好衣服的,回去著裝好再回來列隊,丟人現眼!」苛羽罵道。
  接著,除了黨邢,其它的男人都跑回去了,一半的女人也跑回去化裝重整儀態……
  風長明被黨芳趕出來,還沒走近,就興奮地道:「哇,想不到以我這麼能睡的人,還是起得最早的男人啊。」他走到黨邢面前,指著黨邢道:「你一定沒睡,否則不會起得這麼早。」
  「白明,你管幾百個人也管不住嗎?」苛羽質問道。
  風長明疑惑地道:「我會管不住他們?」
  苛羽耐著性子,道:「為何他們會在戰前之夜進行集體性交?」
  風長明道:「這是我的命令。」
  留下來的女兵一片驚呼,忽地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叫……
  「你……混蛋!」苛羽怒罵出口。
  此時,回去換衣服的已經紛紛歸隊,眾人一時無話,待所有的人回來,黨邢道:「原定於讓你們明日打頭陣的,可想到你們從來沒戰鬥過,如此做無疑是把你們往死裡送,所以臨時更改了計劃,讓你們連夜從北大陸潛行,從騫盧後方攻陷他的主城或襲擊他們的後方,令他們前後受敵……」
  「黨邢,不要費話了,這些計劃也取消,我對他們一點信心也沒有,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做可塞的騎士。明天,讓他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從哪裡來就回去哪裡,可塞騎兵不需要這種戰前還只顧性交的雜碎。」苛羽打斷黨邢的說話,絕不情面地把面前的新兵踩得一文不值。
  風長明高大的身影擋在苛羽面前,道:「你不考慮收回你的話?」
  苛羽仰首冷眼看他,道:「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風長明俯首,呼吸有些粗了,怒道:「你這小女人!」
  「啪!」
  深夜響起一聲脆響,風長明挨了苛羽一個耳光,轉身就走,「黨芳,明天讓他們離開可塞的軍營。黨邢,計劃變更,你準備一下,我這次要讓騫盧的長斧兵在海之眼消失,已經沒有必要耗下去了,我要一統苛鉻族。」
  她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黑夜裡……
  黨芳道:「大哥,我早就說了,讓這混蛋當百騎長,絕對會拖累其它的人——」
  「黨芳,你他媽的三更半夜把我吵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放什麼屁,是不是剛才我吻得你還不夠?」
  黨芳突感臉面一熱,怒道:「明天起,我不想見到你,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她轉身追著苛羽的方向離去,「大哥,我們走!」
  「你真是……」黨邢沒有把話說完,就跟著他的妹妹離開了,留下不知所措的眾新兵以及心裡極度不平衡的風長明。
  白英道:「事情怎麼變成這樣?」
  「這都是我們亂來的緣故。」
  「若非我們這麼荒唐,百騎長也不會被罵了。」
  「關鍵是,苛統帥已經開除了我們……」
  「百騎長,我們應該怎麼辦?」
  「回家唄,還能怎麼辦!」
  「事情都弄到這地步了,只好回家了。」
  「唉,還以為明天開始征戰沙場,死前瘋狂一下,迎接明天的死亡,誰料瘋狂過後,竟是冷場?」
  ……
  新兵們議論著,風長明定定地看著剛才那三人消失的方向,背對著眾新兵,吼出聲:「你們夠了沒?媽的只顧自己享樂,把你們的頭頭涼到一邊睡覺,就沒人踢醒我,讓幾個女人也陪我性交?」
  眾人猛想:是呀,怎麼把百騎長忘了?怨不得百騎長這麼生氣了。
  一堆女兵道:「百騎長,我們回去做愛好了,反正明天的戰鬥沒我們的分了,與百騎長做一次愛,是人家的最大心願,做愛後我們就各自離開……」
  「我們並不需要離開的。」風長明轉身,繼續道:「你們若是跟定我,即使沒有苛羽沒有了可塞騎兵,我也能帶著你們去戰鬥,為土地和榮耀而奮戰!」
  「願意跟著我,為我而戰的,請舉起你們手中的長槍。」
  黑夜裡,除了他自己,所有的人都舉起手中的長槍高呼……
  海之眼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戰鬥,以苛鉻族來說,各個霸主——也即領主之間的戰爭,絕不能涉及民眾的生命,因此,這種戰爭就變得簡單而直接,兩個領主若發生戰鬥,則必定躲開民眾,在空曠的原野上拚殺是苛鉻族持有的一種特殊方式。這種戰鬥,以強悍和殘忍著稱,絕沒有半分假,雙方之間,幾千人面對面地衝鋒、陷陣、殺戮……
  苛鉻族的傳統承接著這種光明的殺戮,皆因苛鉻族本是海之眼人口最少的民族,但卻又是海之眼最好戰的民族,若經常的戰鬥波及到無辜的民眾,將使苛鉻族的人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其時,死的不止是雙方的軍兵,人民也會因此喪生無數,若此時有別的民族入侵,則苛鉻族便像歷史中的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一樣,必亡矣。
  苛拿與騫盧的領地相鄰,一直以來,兩方之間的戰鬥,常識上都是在可塞城外的草原進行,其時,生死由天定,每次戰鬥,雙方都不會把所有的兵力投入,因一旦統統戰死,其它的領主就會趁機而入,每個領主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著比較均勻的力量,至少能夠維持他的領主地位不變。
  這種戰鬥以其中一方敗退為句點,只要有一方臨陣逃脫,勝的這方也不會再追擊,因了敗方逃入城鎮裡,若繼續戰鬥,則禍及民眾的生命,這是苛鉻族所不允許的。
  然而這次與往常不同,雙方領地裡的居民都被屠殺,因此,在四月四日黃昏,雙方都全軍殺出,在這點上,雙方都以為對方會按原來的方式保留一定的兵力,那麼,己方違規全軍大出,以多數人的力量把對方的先頭部隊滅掉,再繼續前進——雙方居民的生命,令「戰鬥不能在民眾聚居的地方發動」的條律打破了。
  領主必須為他的領地的居民出頭、復仇,否則,他就不配管轄這塊領地,民眾就會看不起他。在海之眼,保護自己的領地和民眾是領主的天職,任何領主都以保護自己的領地而戰,而獲得榮耀,才能得到民眾的愛戴。
  當騫盧看見苛羽的隊伍時,臉有些變了,他以為苛羽會像以前一樣只率兩千五百多騎兵出戰,卻不料苛羽也和他想到了一起,把手下五千多可塞騎兵全部帶到了戰場上,他所率領的四千多長斧兵絕不可能勝過苛羽的五千騎兵。
  他蒼老的臉龐忽然暗淡,高大的身軀彷彿矮了許多,望著對面的騎兵士氣大振的騎兵,心裡想:幸好我早有安排,否則今日非戰死此地。
  他看見苛羽騎馬直奔過來,也策馬前奔,兩匹馬相遇,勒停。
  騫盧喝道:「苛羽,看來今日,我們兩方之間必有一方要從海之眼消失了。」
  「騫盧,消失的一方必是你們,這點我可以肯定。」
  「小女娃,你沒聽說過『薑是老的辣』?」
  「老頭,你大概忘了『前浪推後浪』,虧你還是在海洋的包圍中生活的人,連這點都不清楚。老頭,費話按例說了,安息吧!」她掉轉馬頭,騫盧也折馬回騰……
  哄聲大作,雙方主將回到隊伍前。
  「以都娜女神的名譽,騎士們,請跟從都娜女神的信仰者苛羽一同戰鬥!」她以海之眼遠古的女戰神都娜宣誓,引領著她的戰士衝往戰場……
  騫盧的喝喊從另一方傳來,「孩兒們,我以塔斯之名,命令你們征戰沙場和女人!」
  塔斯是遠古的神靈中最強悍的男戰神,哪怕是羅統神王也無法勝之,在所有的神中,塔斯是最好色的,他的妻子多達一百個,他以征戰沙場和征服女人之神威,令海之眼的男人都崇拜他,許多霸主在命令士兵們戰鬥時,都以他的神名作為誓詞。
  「以神的名譽,戰鬥吧,以血訴說真理!」
  三百多人的隊伍突然出現在騫盧的小城堡前,是在騫盧領兵出去一個時辰之後,以苛鉻族的勢力戰爭的先例為證,騫盧怎能想像苛羽會用這種陰招?可歸根結底,苛羽也真的沒有使出這種卑鄙的戰爭戰術,只是她曾經有過這種想法以及計劃,後來被新兵們的「集體性交」終結了。
  當新兵們問風長明:「我們願意為百騎長而戰,誓死跟隨百騎長,卻不知百騎長如何帶領我們去戰鬥?」
  「我們就按苛統帥的原計劃進行,偷襲騫盧的後方,把他的城堡攻下!」風長明道。
  「可這樣會傷到城鎮裡的居民,苛鉻族不允許傷害非軍兵人士——」
  風長明打斷士兵的擔憂,喝道:「弱者不配要求強者,他們的生命不該成為強者生涯裡的負擔,我,白明,沒必要去理他們的死活,他們要死,便擋著我前進的路,若想活,便讓開一條大道給我,躲我遠遠的。」
  鉑琊所堅持的「無善之戰」的理念,令他不把苛鉻族的條律放在眼裡,不知不覺地,聳天古族天生的強者魄勢和遺傳自瀘澌大帝的霸王之氣,從他的言行中擴張出來,火光中,他高大無比的形象豎立在所有新兵的信念中!
  風長明率領著三百多名換上便服的騎兵從北大陸邊境連夜潛入騫盧的領地,苛鉻族雖然被五個勢分割佔據,但族人的穿著以及語言都相通,因此,此三百人同時出現在騫盧所管轄的小城鎮時,多少令人驚奇,只是並不能引起騷動,再說,他們踏入此地之時,騫盧已經率全軍赴戰了。
  沒有任何防守的小城宅被這三百名新兵迅速地攻下,在此過程中,沒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傷亡人數不多,風長明這方的死亡率為零,傷者只有十多個,可謂輝煌之極。
  風長明留下五十名新兵駐守,便率領其它的新兵火速趕往可塞草原,在他們攻陷騫盧城堡之時,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騫盧訓練了五百名弓箭手!
  可塞草原的戰況激烈……
  苛羽以騎兵的優勢持穩贏局勢,在他們的馬騰空而起之時,他們的長槍便貫穿長斧兵的胸膛,馬的速度與衝勢,加上他們居高凌下,每每給敵方強猛的一擊。騫盧的長斧兵從戰鬥開始,已經死去大半,而苛羽的騎兵卻只是傷亡一千多人。這種形勢下,他不得不為自己想退路,忙亂中,他發出撤退的命令。於是,兵敗如山倒,士氣大降,長斧兵在邊退邊打中,喪生許多。
  忽然,從他們的後方走出另一隊人,竟有五百之多,隨著這五百兵士的出來,無數的箭枝朝著高居在馬上的騎兵射來,這突然而來的強箭,令騎兵措手不及,紛紛被射中、落地……
  「殺!」騫盧發出再次進攻的命令,倒退的長斧兵復而衝前,把從馬上掉落地上的騎兵斬殺,他們的後面的弓箭手繼續逼近戰場,這些弓箭手的射術都極高明,每支箭射出都對準馬上的騎兵。
  騎兵遭此慘擊,心中懼意陡生,不敢再衝前,可空中的飛箭和地上揮過來的長斧令他們陣腳大亂,死傷人數劇增。
  騫盧在瞬間,扭轉了局勢。
  苛羽喝道:「騎兵們,落馬。」
  她知道,如果依然騎在馬上,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己方都會必敗!
  騎兵們聽到此命令,紛紛落馬迎戰長斧兵……
  「苛羽,我要的就是你們從馬上的優勢滾落,在地上,你的騎兵從來不是我的長斧兵的對手,小女娃,你太嫩了!」騫盧狂笑,手中揮動一雙短斧,把落馬的騎兵殺得慘叫呼天。
  當所有騎兵從馬上落到地上,騫盧又道:「孩子們,我們再退,讓我們可愛的弓箭手對付他們,呵呵,苛羽,你的騎兵不在馬上,如何能追趕我的孩子們?」
  苛羽料不到騫盧如此不按理出牌,她的騎兵在地面本來很難與騫盧的長斧兵對抗,長斧兵要邊打邊退當是極容易之事,且正如騫盧所言,騎兵在離開了馬,在速度上完全不及這些步兵,很快地,更因騎兵的士氣大跌,本不想追擊,如此,很快地長斧兵與騎兵之間就拉出一段距離,對方的箭枝也跟著飛射過來,騎兵們根本無法抵擋……
  箭出無情!
  苛羽的心靈感到一陣絕望,她少女的心從未有過的脆弱在此時暴露了,眼中射出一絲無奈,口中仍然喝道:「騎兵們,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衝殺那些弓箭手,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復仇,衝!」
  她率先躍上馬,騎兵們被她的言語所感,心中士氣大增,以最快的速度坐回馬上,朝著長斧兵後面的奔沖,欲圖突破地上的長斧兵,把長斧兵後面的弓箭手戳殺……
  可這又能挽回局面嗎?
  她如今能夠重新坐回馬上的騎兵也只是兩千多人數,其餘即使不死,也重傷於地、無法再戰,隨著他們的上馬,弓箭手的目標更明確,很多騎兵又從馬背跌落……
  就在此時,從弓箭手的背後湧出一大群人,弓箭手還來得及回頭,這群人就衝殺入他們的陣形裡,把他們殺個措手不及,他們再也無法顧得及射擊騎兵,只顧著哀嚎慘叫,被突然出現的長槍兵殺得無還手之力。
  苛羽從馬上遠遠地看見那個高大無比的粗獷男人,他的長槍竟然能在同一時間挑出幾十把槍影,把周圍的弓箭手迅速地挑飛、拋出……
  她的眼睛突然感到濕潤,眼淚從她美麗的眼睛流出來,振槍哭喊道:「騎兵們,前進!」
  沒有了弓箭手的支持,前後受敵,恐慌心生,更不敵優勢的騎兵,局勢又在瞬間倒轉,騫盧在此險境下,回天無力,從戰鬥中喝喊道:「孩兒們停手!苛羽,我向你降服!」
  聽到此話,長斧兵們立即停手——他們服從於他們統領的任何命令,與此同時,苛羽也喝道:「騎兵們,收住你們的槍。」
  雙方戰鬥就此結束,此戰雙方死亡人數共四千多,傷兩千多,可謂慘烈。
  苛羽跳下馬,立即擦乾眼淚,走到騫盧面前,騫盧突然跪下來,他的長斧兵也跟著跪下,苛羽道:「起來,與我獨戰,我誓要殺你!」
  「你是否能留活我的手下?」騫盧至死還在為他的手下擔憂。
  「我不殺不抵抗的人!」苛羽道。
  「我也絕不會死在女人的手中!」他手中的斧頭突然回揮,掄砍往自己的脖子……
  「啊?」一片潮水般的驚呼,又是「錚」的一聲脆響!
  長槍把騫盧的斧頭撞飛,騫盧回頭看之時,見到挑飛他的斧頭的高大男人,只見這個男人走過提起他就迅速地給他一腳,把他踢飛出去,同時道:「媽的,最討厭跪在女人面前自殺的男人,孬種,滾一邊去,好好反省!」
  風長明踢飛了騫盧,盯著面前的苛羽,道:「我昨晚想想你的計劃真的不錯,我最喜歡陰人,所以帶著我的『性交部隊』陰了他的老窩,然後再從他的屁股後面陰他一槍。很對不起,我來遲了一點,因為他的那些女人一直在我面前哭,我給她們每人一個耳光,打完之後,才知道他的女人真是不少,就是沒有兒女。若他死了,誰給他送終呢?」
  苛羽道:「謝謝你!」
  騫盧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單斧就衝過來,吼道:「小子,剛才是不是你踢我?」
  「是又怎樣?」
  「決鬥!」
  「我常被人踢,都沒找誰決鬥,你只被我踢一下,就找我決鬥?老頭,你真小氣!」風長明轉頭對受傷的黨邢道:「哇,黨副,你的手臂被誰砍傷了?」
  黨邢忍痛笑道:「誰知道?你小子這次做得挺好,不虧我白提拔你,總算給了我一點面子,呵呵,真痛!」
  風長明道:「我白明會讓瞧不起的人對我另眼相看。」
  黨芳道:「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把我怎樣?」
  風長明笑笑,手臂摟在白英的腰上,道:「姐,我們勝利了,可以回去慶祝了。」
  「你沒等我們,就自己和你姐姐慶祝?別以為你立了點功勞就有什麼了不起的。」黨芳不屑地道。
  風長明把白英抱上馬,自己也跳上去,從背後摟著她,頭也不回地道:「我在戰前和姐姐有個協議,就是戰後,和姐姐進行性交,如果你覺得這個慶祝的方式很吸引你,我不拒絕你一齊來,反正我姐姐一個人也頂不住,啊哈哈……」
  黨芳的臉兒紅了,黨邢卻呵呵大笑,拿著斧頭愣著的騫盧突然道:「這小子是誰?老子很喜歡他,苛羽,以後你就讓我跟著他,這是我的投降條件。」
  黨芳怒道:「你沒資格和我們主帥談條件。」
  苛羽卻道:「我答應你。」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四章 求婚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四章 求婚
  風長明赤裸地站在白英面前,看著同樣赤裸的白英,他們回來後,白英堅持要洗澡之後才讓他碰她,他看著剛沐浴的她,更顯她的潔白,如脂的脂膚在燈光中閃爍,外面傳來戰士們勢鬧的喧嘩……
  為了與他姐姐做愛,他野蠻地把宿營舍的戰士趕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覺得他要與姐姐幹這回事似乎是不對的,可說歸說,他卻要做,且白英也不拒絕,他們心裡多猜測也不濟於事,因為兩人的臉型雖不相像,身高卻也是如出一轍,一個女人能有白英的身高的,也算是女人中的極至了。
  再說了,親兄妹性交,在海之眼又不是沒發生過,就以北大陸的蕪族來說,就是亂倫的肥沃土地。
  其實,很多戰士都在悄悄地躲在外面偷聽,以風長明的真實修為,當然能夠聽得出來,他摟住白英,細聲道:「姐,有人在外面守著,待會不要叫我的真名……」
  白英的臉一紅,輕聲道:「那姐不來了,這麼多人在偷聽,姐怕會說出很羞人的話,娘在和男人做的時候,經常說些羞得不能再羞的話的。」
  「我就喜歡聽姐姐的羞話,姐,你不覺得你的羞話很甜蜜嗎?姐,現在就說一聲吧。」
  「我不。」白英嬌嗔道。
  風長明心裡發酥,道:「這也是很甜蜜的,姐姐,話不多說,我要進去正題了。」
  他抱起白英就把她放到床上,龐大強壯的軀幹壓在她柔輕如玉的肉體,他慢慢地欣賞她,她的眼神有著未知的春意以及不可避免的恐慌,這是來自每一個處女獻身之前特有的表情。
  白英臉如紅桃,燙熱如火,唇兒緊閉,呼吸急速地自她的玉鼻呼出、吸入……
  風長明輕吻她的香唇,舌頭頂入她的溫熱裡,絞著她的香丁,白英的情慾加快提升,本能地運作自己的香舌,與風長明入侵的舌頭進行纏綿,下體漸漸地濕潤,大面積的體毛如同剛被水浸泡過似的,她感到一陣羞意,略作推勢,卻推不動她身上的弟弟,只好輕咬了他的舌頭,風長明從她的嘴裡退出來,道:「姐,為何咬我?」
  「弟,我們還是不做了,姐原來以為必死,才讓你……」
  不等她說罷,風長明又一次覆蓋上她的香唇,右手按抓在她的圓大柔軟的乳房,在她的乳暈上輕撫著,不時地捏著她的乳頭,在他的捏弄中,白英的乳頭漸漸地堅挺,呼吸也急了許多,身體的溫度提升,她扭臉別開風長明的吻,張嘴嬌喘。
  風長明又吻在她的耳珠,她的身軀同時一震,他知道耳珠是白英的敏感點,於是更加賣力地舔咬著她的滑脆……
  白英也沒有再抗拒風長明,她本來就沒想過要抗拒的,只是少女的恐懼令她剛才打退堂鼓,此時漸被風長明挑起潛在的情慾,也許她是個極傳統的女孩,可是她的骨子裡有著她的母親的血,一旦被情慾挑動,她潛藏的風騷或許比她的母親還要激烈,她的身軀開始扭頭,嘴兒回吻風長明的臉面。
  風長明的手滑過她脂滑的小腹,摸索到她的烏黑的原野,在那裡似乎變成了沼澤,所有的芳草被從淫穴裡溢出來的液體浸潤了,他的手指爬過草原,不小心遇到橫在草原上的裂縫,手指便在縫道之上擠揉、捏弄,白英呻吟道:「弟,你輕些,姐會痛。」
  這也難怪,畢竟風長明並非經驗老手,指力控制得不是很好,有時指甲刮刺得她的嫩肉微痛的。
  風長明果然溫柔了許多,手指擠入肉縫裡,白英的雙腿同時夾緊,手指在她肉厚的雙唇的擠壓中感到無比的溫潤,而白英因了手指的入侵,蜜穴微微地痛,一種難言騷癢從蜜穴傳出來,她打了個顫,眼睛緊緊地盯著風長明,緊咬著兩排潔白的玉齒。
  手指在她濕透的蜜穴裡滑插,穿過她處女膜的孔洞時,令她覺得微痛,可美妙的感覺更讓她捨之不肯,忽感風長明的另一隻手指也在尋道而入,兩隻手指的粗長的手指的入侵,哪怕是她的蜜穴天生比其它女人要寬大,可處女膜的孔洞也無法承受這兩隻手指,膜質的韌性撐到了極限,微微地撕裂讓她不自覺地把臀部扭動,欲圖擺脫風長明作惡的手指……
  「弟,不要,姐好痛啊!」
  她伸手要拉出風長明的手指,風長明道:「姐,你忍一忍,你流血了,過了這次就好,女人第一次不都是很痛的嗎?」
  「我知道,可是,真的痛耶,待會你的傢伙進來時,可不是兩隻手指,弟,你饒了姐姐吧!」
  「你說到這事,我也覺得應該進去了,女人總會遇到這一次,姐,你就忍忍,對不起你的,以後我向你道歉,但現在你聽我的,放開你的手,安靜地閉上雙眼,盡情地感受你的初次吧,我的好姐姐!」
  他提著陽物,碩大的肉冠頂在白英肥嫩的陰部,雙手把她的兩腿分開,再回手握著肉棒擠入她的肉縫,然後在淺處上下磨摩以達濕潤乾燥燙熱的龜頭……
  白英的兩片肥厚的外唇向兩旁張開,紅粉的花蒂展露燈光中,薄而寬長的內唇極勉強地包夾著風長明的半個肉冠,淫液從她的恥後聯合流溢出來,濕潤了她的股溝,才進一半的肉冠已經把她的洞口撐得幾乎裂開,她強忍住痛,等待風長明暴發的那一刻!
  風長明在她的股溝處一陣摸索,把淫水塗在肉棒之上,雙手抓緊她的肥臀,靜待片刻,道:「姐,我進來了!」
  白英心裡抽緊,風長明沈喝一聲,臀部突然往下壓,頂脹她的緊湊的蜜穴,撞破她的處女膜,直入她的深處,撞在她的花心之上……
  「啊呀……弟……姐好痛……姐要裂開了,你頂得姐的裡面好痛啊……啊……啊……」
  風長明看見她痛得牙齒緊咬,停止抽動,讓她的嫩肉吻夾著他的肉棒,輕聲道:「姐,這樣好麼嗎?」
  白英道:「嗯,你不動,姐就沒感到那麼痛了……啊,弟,你的怎麼還有這麼多沒進去?」她驚見風長明的肉棒還大半截露出她的體內,驚呼出來,忘了蜜穴的劇痛。
  「因為姐姐的蜜穴雖比一般的女人寬大許多,卻像一般的女人那樣深淺,娘的比姐姐的深多了。」
  白英紅著臉道:「弟,那你快動吧,姐忍過這次,以後應該沒問題了,姐覺得被你塞滿了,再也塞不進去一根毛兒了。來吧,我親愛的弟弟,姐的肉體任你品嚐,任你摧殘、任你玩弄……弟,以你的強悍把姐姐征服!」
  風長明受到白英的鼓動,心裡激動,硬挺的肉棒在白英的蜜穴再度脹大,艱難地從她的初道裡抽出,又狠狠地頂了進去,每進去一次,白英都忍不住痛呼出聲,他的動作開始漸漸地猛烈,肉棒的快速出入,把白英的粉紅內唇抽拉出來,肥厚地外唇也被他的粗壯肉棒擠壓得翻轉,處子的鮮血和淫液從白英的芳道裡擠流出來……
  白英不能懂得是痛苦還是歡樂,她被風長明的「七星強棒」送入了迷茫的境界,昏昏然地睡過去了……
  門突然破開,一眾人跌落地上,門口外還有一群站立不定的觀看者——
  風長明從白英紅腫的肉穴裡抽出依然堅挺的肉棒,正轉身面對著門口,跌倒在地的男女以及在外面看到的人驚呼不已!
  「哇,百騎長,你這支槍好強啊!」
  「啊,你那七粒是什麼東西?!」
  ……
  風長明從地上提起一個女兵,這女兵因也是剛沐浴之故,或許是想在今晚方便與男兵進行「性交慶祝」,穿了極不合時宜的短裙,她被風長明提起來,驚道:「百騎長,你的東西好粗好長,頂到人家的胸脯了。」
  她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風長明挺立的巨棒正在頂在她高聳的胸脯……
  「百騎長,操她,操爛她的騷穴!」
  無論是男女,都開始起哄!
  風長明的大手伸至她的裙底,把她短褲撕拉下來,雙手把她抱起來,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巨棒頂在她的早已濕潤的騷穴,腰部猛然向前一挺,肉棒強勁地突入女兵的肉道……
  「啊喲好痛……百騎長,你的太粗長了,人家裡面被你撐破了……啊……啊……」
  風長明剛才遇上初次的白英,壓抑了好久,且白英沒堅持夠半個鐘就昏睡了,此時突然來了許多女兵,便隨便抓住這個來繼續……
  「百騎長,你真是我們男人的偶像!」
  一群女兵擁了進來,把地上的男兵踩踏著,只聽潮水聲的騷音道:「百騎長,你我是最棒的,我們也要你的大肉棒……」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可塞騎兵曾經並沒有屠殺騫盧的子民,騫盧也沒有率兵侵入苛拿的領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鬥過後的三天,騫盧的被風長明打了耳光的妻妾到達可塞,騫盧就在可塞長住下來,黨邢代替了騫盧原來的位置。
  三月十五日,聶通的使者到來,讓苛羽把黨邢交出來,因為黨邢屠殺了他們領地的居民近一千人之多。
  苛羽讓聶通的使者暫住下來,召黨邢回可塞,問之,他卻一口否認,她知道黨邢向來不說謊,便對來使道:「回去告訴聶通,屠殺之事非我的人所幹,即使是我的人幹的,我也不會把我的人輕易地交給你們!」
  「別以為我們會像騫盧那笨驢一樣好相與!」使者放下狠話,便離去了。
  苛羽道:「這件事,完全像挑起我們與騫盧之戰一樣,其中必定有人從中挑撥,可這人到底是誰?他如此做又是何目的?」
  沒有人可以回答得她,她繼續道:「我本想一統苛鉻族,既然如此,無論暗中之人的目的是什麼,他的這個陰謀,都足成了我的理想。黨邢,從你的領地招募兩千名騎兵,你親自訓練。黨芳,招募一千士兵,由騫盧去訓練。至於你……」
  她指著風長明,想說又沒說出來。
  風長明自從在那一戰之後,地位陡升,黨邢的離去,他就順其自然地接替了黨邢的空缺,成為苛羽的左右手之一,可他很少跟在苛羽身邊,大多數時候都與他的新兵混在一起。
  「是不是叫我去睡覺?」風長明道。
  黨芳斥道:「白明,你這是什麼態度?」
  苛羽道:「如果你單純回去睡覺,我大可以不管你,可你這十多天,一直都跟那些女兵胡混,再這樣下去,可塞騎兵就要毀在你的手上。所以,你以後都跟隨在身邊,我在俯裡給你兩姐弟安排了兩個房間,白天除了訓練騎兵之外,其它的時間都跟著我,晚上只准在俯裡睡。」
  「哇呀呀,你管得也真多!」風長明大叫道。
  苛羽轉身離開,黨芳狠瞪了風長明一眼,也跟著離去,走了一段路,忽然回頭衝著風長明道:「白明,你傻愣什麼,還不跟過來?難道你忘了主帥剛才的命令了?」
  騫盧拍拍風長明的肩膀,笑道:「副帥,我也聽你把那群女兵弄得神魂顛倒,什麼時候你來跟我的女人玩玩,順便借個種給我!」
  「騫盧,叫你那群女人去死吧!」風長明很不爽地吼出來,悶悶不樂地追著苛黨兩女跑過去……
  騫盧看著他的背影,很是不服氣地道:「我的女人難道就沒有漂亮的?你小子也太沒眼光了,連女兵也搞遍了,我的女人中不知有多少比那些女兵要漂亮的,不過,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沒打你手下的女人的主意,呵呵,好色的男兒,是塔斯戰神喜受的,我騫盧也喜歡。」
  「主帥,我們這是去哪裡?」黨芳見苛羽無目的地帶著她和風長明滿城狂,於是問了出來。
  苛羽道:「營格米今日會來我們家,我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去。」
  黨芳歡喜地道:「主帥,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還考慮什麼?我們趕快回去,別讓營格大帥久等了。我也有半年沒見他了,他一定比以前更帥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風長明問道。
  他知道營格米乃苛鉻族公認的美男,是許多少女的夢中的情人,其人才二十八歲,卻未娶妻,如今得知苛羽似乎喜歡營格米,他的心情就大跌,真這樣的話,鉑琊交給他的任務就無法達成了。
  黨芳道:「我哪敢喜歡他?他是主帥的,只有主帥才配得上他,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主帥這等美女——」
  「我呸!」風長明不顧風度地在大街上吐口水,剛好吐到某個行人身上,其人立即開口大罵,轉眼看見如山般的風長明,舌頭突然打結。
  風長明道:「你怎麼不罵了?是我吐得又怎樣?」
  那人被他嚇得跌倒在地,風長明咒罵地一聲:「沒用的傢伙!」
  黨芳罵道:「誰不怕你這野人?」
  「又不見你怕?」
  「我是專管野人的。」
  苛羽的美額一皺,道:「你們兩個別吵!」
  「我們回去!」她說罷,轉身就走,風長明跟了上去,道:「營格米是你的情人?」
  苛羽道:「與你無關!」
  黨芳在他耳邊道:「你這野人,主帥是輪不到你的,你還是回去搞你的那群女兵和你姐姐吧。」
  「我他媽的搞你行不?」他強行把黨芳扛在肩上,追著苛羽走……
  三人進入苛拿的居室,見到了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年齡大的正是苛羽的父親苛拿,另一個當然是營格米了。
  苛拿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似四十多的中年,他的臉形有點像苛羽,風長明知道苛羽更多的遺傳自她的父親,無論從性格還是外貌,苛羽都與她的父親相像,差別在於苛拿比她要高出五公分左右。
  營格米比苛拿還要高出三公分,生得面相白淨,臉面俊秀,確是一表人材,雙眼看人時很自然地流露著淡然的笑意,讓人如臨春風,他俊美的臉龐加上神采奕奕的特質,若說不讓女孩們動心,那絕對是假話。
  但,苛羽是否真對營格米動心了?
  風長明擔憂著,他從心裡不願意答案是肯定的。
  「女兒,格米來看你了,你跑哪裡了?」苛拿慈愛地道。
  苛羽投入她父親的懷裡,露出少有的女兒態,嗔道:「爹,女兒這不是來了嗎?」
  苛拿卻定定地看著風長明,道:「女兒,他是誰?」
  「誰?」
  「就是跟你來的巨漢。」
  「爹,他是女兒的護法兼可塞騎兵的副統帥,黨邢被我派出去了,他代替黨邢的職位,他叫白明。」苛羽道。
  她的父親很少管她的事,自從把可塞騎兵的統帥讓給她,就不再管她了,連她與騫盧之間的戰爭,苛拿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苛拿笑道:「是個好男兒,像條鐵漢一樣,在戰場之上,一定英雄無比!」
  苛羽道:「他在戰爭場的確英雄無比,只是在其它場合——」她回首看看風長明,又轉首繼續道:「他能活活把女兒氣死!」
  「誰能把我們堅強的可塞騎兵統帥活活氣死呀?」營格米道。
  苛拿笑道:「我們兩父女在說話,差點忘了老弟,真是失禮了。」
  營格米笑道:「無妨,無妨。」
  苛羽從苛拿的懷裡出來,在她父親的另一邊坐了,苛拿也對門前的兩人道:「黨芳,你們也坐吧,不必拘束。」
  風長明覺得現在的苛羽很可愛,沒在他面前擺出高姿態,也沒有那種冷傲的神情,在她的父親面前,她恢復了從未在他的眼裡出現過的女兒嬌態。也許吧,不論她多強,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而已。
  苛拿道:「女兒,剛才我和格米商量了一些事情……」
  營格米似有意地咳了幾聲,然後仔細打量風長明。
  「格米這次來,是向你求婚的,爹首先答應了,因為爹也知道你是喜歡格米的——」
  「爹,你怎麼沒有女兒商量?」苛羽有些不滿地道。
  苛拿驚訝地道:「女兒,難道你不喜歡格米?不是總想著要嫁給格米嗎?再說了,你們兩人一結合,憑你們的勢力能很快地一統苛鉻族。」
  苛羽紅著臉,垂首道:「可你也應該和女兒商量才答應人家呀,況且,哪有求婚向女兒的爹求的?」
  風長明看苛羽的神態,心裡大叫「糟」!
  看此情形,苛羽與營格米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營格米回首深情地看著苛羽,道:「這個事,我本來想和小姐先說的,可小姐不在,我就你爹提著了。
  苛羽的女兒羞態立即顯現,道:「我又沒問你。」
  營格米瀟灑地笑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苛羽面前,單膝跪下,極有感情地道:「我,營格米,正式向我最愛的苛羽小姐求婚!」
  苛羽臉面粉紅,張口正欲說話,忽然聽到有人在說:「死心吧營格米,我苛羽是絕不會嫁給你的!」
  眾人齊看往風長明,並非驚訝於他敢亂說話,而是他的語音與聲調幾乎和苛羽的一模一樣,別人聽起來,就好像是苛羽在說話一樣。他們不敢想像,這個粗野的巨漢,既然能把某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學得如此之像?
  苛羽斥道:「白明,你敢再胡鬧?」
  風長明道:「主帥,我不是胡鬧,我是想提醒你,你的理想是統一苛鉻族,如果你現在結了婚,你就無法統一苛鉻族了。即使以後你憑借營格米的力量一統苛鉻,人們也不會說是你統一的,而是說苛鉻族是營格米統一的……」
  營格米突然暴立,轉身吼道:「你無資格在這裡發言。」他清楚苛羽是極好強的女人,風長明這麼一說,正說到苛羽心上去,而他的求婚就告失敗,他哪能不怒?
  風長明也猛起立,以無比的霸勢吼道:「營格米,仰看我!」
  他說這句話有兩重意思,一則營格米看他的確需要仰首才能看他的臉,二則他要凌駕在營格米之上。
  營格米受此侮辱,臉色極不好看,英俊的臉不復平時的隨意之態。
  「白明,滾出去!」苛羽喝罵道。
  風長明瞇起雙眼看著苛羽,以嘲諷的語氣說道:「小女人!」
  接著,他朝營格米伸出右手,抓拳、拇指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露出一點,朝天而指,道:「哪,如果不爽,大可以出來找我,什麼時候我都能把你打倒在地!營格米,你還不夠格在我白明的面前大吼大叫。」說罷,他轉身,邁開超長有力的雙腿,向門外走去,在走出門之時,他沒有像剛才進來時那樣低頭,而是直著腰,他的額頭正正地撞在門頂之上,把門庭以及門庭之上的磚石撞飛、撞碎……
  營格米舉步就跟著出去,苛拿道:「格米,放過他吧,我看得出來,他也喜歡苛羽,否則他不會甘心隨從羽兒的。」
  營格米復走了回來,坐在椅子上,道:「我營格米也敬他像一條漢子,因此給他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如果他贏了,我營格米不但把所愛拱手讓給他,且真正地『仰看他』,跟隨他!」
  苛拿歎道:「我們繼續商量你們的婚事吧?羽兒也不小了,也該找個男人,雖然她是個很強的女人,可也總得有個男人的。」
  「女兒,說出你對格米的的心意吧?」
  苛羽沈思片刻,道:「他說得沒錯,在未統一苛鉻族之前,我不想結婚。」
  「那就先訂婚吧?」苛拿導引道。
  「嗯。」苛羽輕聲應了。
  苛拿又道:「格米,你覺得如何?」
  營格米道:「我尊重苛羽小姐的決定。」
  苛拿笑道:「好,明天就為你們舉行訂婚儀式!」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五章 外族的參與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五章 外族的參與
  三月二十七日,靜夜。
  風長明被踢醒,正想找人算賬,卻見來人中有他的父親鉑琊,他道:「爹,你怎麼來了?」
  鉑琊道:「我不來,你小子還在睡覺呢。」
  白英道:「是我聯絡爹的,苛羽和營格米訂婚了,你卻天天睡覺,我只好讓爹來了。」
  鉑琊道:「你小子咱就這麼不爭氣?竟讓營格米得逞了?」
  風長明無奈地道:「爹,這我也沒辦法,那小妮子好像一直以來都喜歡營格米,她老子也很喜歡營小子,營小子一提出求婚,她老子就答應了,後來我竭力挽回,才能讓她和他只是訂婚,而不是結婚。」
  「還好,怕就怕苛羽那小妮子在結婚前把處子之身交給了營格米,那就沒有挽回的地步了。」鉑琊拍胸膛道。
  「為什麼?」白英問道。
  鉑琊解釋:「一句話,我可以娶個騷女人做老婆,可我兒子絕對要處女老婆,非處女的女人只能做我優秀的兒子的性奴,你懂不懂?」
  風長明笑道:「爹,你可真會替我著想,老實說,這海之眼女人多得是,你兒子要一千個處女老婆也並非難事。」
  鉑琊很是得意,道:「即使是處女,那些長得不盡人樣的處女也不要攬回咱家,要就要絕對的美女,像你身邊的苛羽之類,黨芳也不錯。如果是絕世美女,條件可以降低些,就算非處女也無所謂。這是爹對你的基本要求,至於玩玩的,你喜歡,要上什麼女人都隨你便,你小子有的是本錢,爹不管你這些。但一定要記著,爹半生的希望就是奪回西境城,更大的心願是打倒巴洛金……」
  「爹,這些我都明白,我想問你的是,如果像姐姐這樣的處女,我能不能要?」
  鉑琊想了想,道:「勉強吧,但你入世不深,有些事也許難以預料,到時好好待你這個姐姐,懂嗎?」
  白英心裡多少不舒服,她雖沒有苛羽黨芳的姿色,好歹也自感是個不錯的美人兒,而她的這個父親竟說出如此之話,她的心哪能平靜?
  她道:「爹,難道我不美?」
  鉑琊道:「你也許算得美了,只是你媽……唉,英兒,以後還是把長明當作你弟弟,你需要時可以找他,像你娘一樣,但……」
  「爹,你就不能說得明白些嗎?」白英道。
  「以後你們會明白的,爹只是把話說在前頭。」
  白英無奈地道:「那好吧,我們不說這些,我請你來的目的,是讓你幫弟弟想個辦法,像他現在整天睡在床上,好像失戀就是男人懶惰的最好借口。」
  「我向來如此,又不是在苛羽答應嫁給營格米之後才睡覺的,這個爹知道是為什麼,你們都不懂的。」
  鉑琊笑道:「這才是你懶惰的最好借口,呵呵,長明,我為你的睡覺而驕傲,要睡就多睡,可別睡丟了我的準兒媳,苛羽那女人不但絕頂的姿色,而且她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把她從營格米的手中搶過來。」
  「如果她在結婚之前,就和營格米性交,不就是沒得混了?」
  鉑琊道:「他營格米敢?我先把他閹了,我現在忍他,就是看在他還算個人物的份上,若他真敢動我的兒媳婦,我白金邪容不得他多活一秒!」
  他似乎真的把苛羽當成是他鉑家的人了!
  風長明道:「好吧,我們不說這事。爹,你有什麼計劃?」
  「我挑起了苛羽與騫盧之間的戰爭,然後又挑起了聶通的憤怒。苛鉻族,除了欲得到苛羽的營格米——你別以為營格米有多愛苛羽,那小子很放蕩,卻很有風度,憑著他的魅力,有許多女人向他投懷送抱,只要他看得上眼的,他是來者不拒,可他是個很自在的男人,因此近三十了還沒結婚,他家裡的女奴多達三十個,不可否認,苛羽是有點喜歡他,曾經一度想嫁給他,只是他都拒絕了,不料這小子突然來求婚,看來他是有些想結束他的放浪生活了。
  「以我的看法,他愛苛羽也不是很深,只是想找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做他的正妻,以便傳宗接代,否則,他不會放出與你公平決鬥之言,若是他真的深愛苛羽,他根本不可能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
  「我們不說那小子了,說起來,我就一肚子的氣。據我所知,聶通與栗族的良士有關係,而良士背後似乎有更大的靠山,令他在三年之內成為栗族的最強的霸主。良士的靠山,我一直想不出來會是誰……」
  「苛鉻族的傳統是從來聽不進解釋,也從來沒有和解之說,除非你以實力把對手擊倒,他就絕對地服從你!聶通被激怒了,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此刻正在集中兵力中,我預估,他們會在下個月發動戰爭。他的騎兵雖沒有苛羽的強悍,就現在而言,人數上要比苛羽要多,且苛羽把三分之一的兵力分排給黨邢,她的兵力就更少了,她也沒有更多的財力招募新兵,這是苛羽一時無法解決的。」
  「聶通必定會先攻打黨邢,以絕大多數的兵力把黨邢那三分之一的兵力解決,回頭再攻打可塞。從苛羽與騫盧一戰之後,苛鉻族不得攻打城鎮之約被打破了,給了聶通的進攻有很大的空間。」
  「苛拿應當懂得這一點,所以急著讓他的女兒與營格米訂婚,到時聶通發動戰爭時,營格米的刀騎兵就不得不相幫,營格米的求婚就正中他的下懷。」
  「兒子,我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當聶通無法與苛羽、營格米對抗時,必定請出栗族的良士,則戰爭便布及栗族。拉沙族的那席裡在上次與良士的戰爭中,唯一的兒子被良士殺死,對良士恨之骨!當良士被拖入苛鉻族的戰爭,我就煽動那席裡出兵攻打良士老巢。」
  「爹,你怎麼煽動那席裡?」白英道。
  「別把你們的爹看扁了,那席裡是你爹的好友,我十年前就認識他了。只是他與良士三年前那一戰,你爹根本無力幫他,那時我還沒有創立金邪旗。這次我與他連手,可以拖住良士的後方。良士前後受敵,必定請出他的靠山,我倒要看看這靠山是誰?」
  「因此,兒子,苛鉻族定會是苛羽的天下,只要你得到了苛羽,你就得到了苛鉻族,這個任務你一定要達成,哪怕是強姦,也要把苛羽變成你的女人!」
  風長明大驚道:「爹,你說讓我強姦苛羽?」
  鉑琊曬道:「很驚奇嗎?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爹,我真沒有做過耶,你別亂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鉑琊道:「什麼事沒有個第一次的?」
  風長明道:「如果苛鉻族在我掌控之中,還用得著強姦苛羽嗎?再說,即使強姦了她,她一樣不從我,這苛鉻族也不見得是你兒子的。我想,我得讓她真正服我,讓她成為我的手下,則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人,都得為我而戰!」
  鉑琊道:「只要你能夠把苛鉻族一統,其它的什麼事都無所謂,你要不要苛羽那是你的事,我要只是她的勢力。當苛鉻族統一那時,爹已經把栗族弄得亂七八糟的了,你再入兵栗族,取得栗族的勢力。我們就準備攻打西境城!」
  風長明道:「爹,為何你漏了布族、拉沙族和熾族?」
  「西境城就是拉沙族的主城,熾族太強,當初連瀘涇都不敢對熾族出兵,至於布族,我原想兼容,可在三個月前聽說布族新起了一個集團,正在漸漸擴張勢力,我預測不久的將來布族也會陷入族中內戰,我們入侵的話,只能是讓布族團結對付我們,所以暫時我也不想加入他們的戰爭。我要的,只是屬於我的城!哪怕是死,也要奪回我的城,我要把伊芝城重新改為我祖先一直沿用的城名——西境!」
  一旦說到西境城,他的霸主氣態又恢復,風長明受到他的豪氣的感染,道:「爹,無論苛羽是不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讓她率領苛鉻族的兵攻打西境城,把我們祖先的城奪回來!」
  鉑琊擁抱了他,感動得流淚,讚道:「好兒子!」
  歷史開始按鉑琊的意願發展著。五月三日,聶通突然襲擊黨邢;黨邢敗退,回至可塞。
  黨邢來到可塞之時,狼狽之極,只帶回來三十多個傷兵,眾人知道他們是突圍而出,他身上滿是傷痕,本來英俊的臉右側被刀劃破一道長長的傷痕,他在見到苛羽的一刻,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哭哽道:「主帥,我沒有守住陣地!」
  眾人從他的語言中聽出無盡的悲痛,因為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子並沒有跟隨回來。
  一個二十七歲的英偉男人就在眾人面前痛哭嚎叫……
  苛羽扶起他,擁他入懷,安慰道:「黨邢,我們定會報這血仇,以聶通的血祭他們的靈魂!」
  黨邢抱得苛羽緊緊的,虎軀顫抖不已!
  「我一定要殺了聶通!」黨芳悲哭道。
  她突然投入風長明寬闊的胸膛,風長明猶豫了一下,雙手輕擁著她的嬌軀,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疚愧,道:「血染聶通的不是你,而是你大哥,其它的人都沒有資格!」
  苛羽冷言道:「明天出兵,踏平聶通的領土!」
  五月四日,苛羽率兵攻打聶通的主城,不料兵力不足,敗退,其時,栗族的良士趁機入侵可塞,苛拿領著少數的兵突圍,逃奔營格米,苛羽被迫投靠她的未婚夫,整個過程,三天之後結束,苛羽只剩兩千騎兵,傷亡慘重。
  五月六日,良士突然把兵力從苛鉻族撤退,回去援助他的主城,與鉑琊那席裡的聯兵進入僵持戰,與此其間,鉑琊暗中給風長明傳話:「長明我兒,我和那席裡不能堅持太久,栗族的其它領主,為了栗族的利益,必定會與良士連手對抗我和那席裡,那時我們就得退出栗族,請趕緊把聶通滅掉,再讓苛羽出兵援肋我們。」
  失去良士援助的聶通,感到心慌,與此同時,苛羽打出一條標語:「苛鉻族的所有子民,聶能串通外族入侵我族,已經背叛了苛鉻,請熱愛我們偉大的民族的子民,加入苛鉻的榮譽之戰,把苛鉻族的叛徒巢殺,把入侵我族、殺害我族人的栗族惡人剷除!我,苛羽,以苛鉻的存亡為理由,請求你們的幫助!」
  本來在以前,苛鉻族是很少團結,然而自從戰爭中的城鎮被滅,被殺之民眾空前增多,再加上鉻族的五個勢力突然變成了兩個勢力——另一個勢力也即鉑琊的金邪旗正在與栗族的入侵者良士在戰鬥,是為苛鉻族而戰!
  苛羽把救族的旗幟打出、高舉,苛鉻族的族人感到戰爭不可避免,為了祖先的土地,紛紛加入苛羽的陣營,哪怕現在的苛羽不能給他們任何酬勞,他們也會為自己的家園而戰。
  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家鄉,沒有人不為自己的親人的被殺而憤怒!
  背叛自己土地的人,是絕對沒有家園的!
  苛鉻族憤怒了!聶通的心靈也感到震撼,他沒有想到最不團結的苛鉻族會在此時團結,強悍的苛鉻族團結起來對抗他,就連他的許多子民以及他手下的一些士兵都投入苛羽那一邊,為苛鉻奮戰!
  五月二十日,苛羽率領苛鉻族浩浩蕩蕩大軍征討聶通……
  五月二十四日,聶通敗退,其時,聶通的隊伍只有一千多人,根本無能抵抗苛羽的上萬人的軍隊,但聶通絕不投降,天大的血仇不容許他的投降,他畢竟一代梟雄,哪怕死,也要在最後戰死!
  聶通在退回他的城堡時,把他的妻兒全部殺死,他絕不能讓他的妻兒侮辱地活著或在恥辱中被他人所殺,屬於他的,若不能保留,他就全毀滅!
  他深知他的小城堡不能阻止苛羽大軍的進攻,因此,在做完一切後事之時,他率領他的殘餘部隊出城再度迎戰……
  苛羽盯著對面的聶通,他有三十五歲了,身量不高,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但他的臉蛋生得很漂亮,幾乎達到美女的俊俏程度,令他看起來很年青,雙眼中射出殘酷的芒光,令人難以相信極像女孩的他竟是如此的殘忍!
  苛羽喝道:「聶通,你還不投降?」
  聶通在這一萬多人面前不但不懼,反而慘笑道:「苛羽,如果有機會,我就操爛@!」
  苛羽怒道:「聶通,苛你今日能活命,我給你操一百遍!」
  她掃視了一眼聶通的一千殘兵,道:「你們給我聽好,我只是討伐叛徒聶通,你們都是苛鉻族的子民,只要你們投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聶通的士兵相互地看著……
  「你們的親人都在家等著你們回去!」苛羽的這句話收到明顯的效果,聶通隊伍裡響起一片嘈雜,許多士兵放下武器從陣形裡向兩旁移動……
  聶通看著這情形,也沒阻止,只是朝著苛羽道:「苛羽,哪怕只剩我一個人,我也絕不投降,我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換來,則只有死亡能夠把我的一切帶走!」
  一些已經走離隊形的聶通士兵,聽到聶通這句話,復又走了回來,重新撿起丟在地上的兵器,如此,聶通還有七百多死士隨他而戰,聶通終於用極富感情的聲音,顫抖地說出他的感謝:「謝謝你們,我的夥伴!」
  苛羽眉頭微皺……
  聶通突然舉起他手中的大刀,喝喊道:「為最後的生命,夥伴們,投入戰鬥、投入血的靈魂去!」
  苛羽同時喝道:「結束這一切!苛鉻的戰士,用你們的武器把這些叛軍滅絕,我以苛鉻族的代言人,代表我們的祖先,清理門戶!前進!」
  苛羽這方士兵振奮到極點,聶通那方的死士懷著必死之心,兩方戰士之間的戰士進入熾熱化,然而苛羽以絕對的兵力壓倒性地控制了戰場,不管聶通的死士多麼的悍凶,最終被上萬的兵將踏平……
  黨邢騰馬奔往聶通,營格米也跟隨而上!
  「營格米,退回去,聶通的命是我黨邢的!」
  「黨邢,你不是聶通的對手,回去!」
  兩人相競衝往聶通……
  聶通的死士已盡數被殺戳,苛羽的上萬軍隊把聶通包圍在其中,十多個圍擊聶通的兵士被他的亂刀砍飛,黨邢和營格米策馬至聶通面前,兩馬夾擊地上的聶通,一槍一刀由馬上衝出,聶通的身體忽地倒地,在兩匹馬的馬蹄下旋轉如影,四隻馬蹄被他的刀砍斷,馬直衝而過,黨邢和營格米的身體直衝上天……
  「營格米,我聶通與你無仇,你竟也想殺我?我必先殺你!」
  聶通的身體從地上旋飛而起,不顧一切地射上空中飄落的營格米,首先落下來的黨邢的長槍戳向聶通,在空中與聶通的大刀相撞,黨邢被聶通的刀勁震飛、落地……
  聶通繼續射往營格米——
  「刀無情?朝天斬!」
  聶通手中的大刀揮出一片白片劈向墜落的營格米,此時此刻,營格米在空中待得太久,沒法再提勁上升和躲閃,雙手執長刀,凌空砍落,一道刀芒從他的刀射出,迎上聶通的大片刀光!
  「隨意刀?百斬歸一。」
  處在劣勢中的營格米,無法把聶通全力的一刀完全地擋下來,兩刀相遇之時,被聶通的刀震得倒飛出去,腳落地之後「蹬蹬」地後退十多步,而聶通卻絕不放過他,就在營格米落地之時,依然緊跟而隨,刀化三道強光揮射而出——
  營格米與聶通本在伯仲之間,如今先失勢,無力挽回,此刻被聶通的死命追殺,生出無力之感,俊眉一挑,強行站定腳步,雙手緊握的長手迅猛揮斬,「隨意刀?三分天下!」
  然而,他的「三分天下」還未盡使出,聶通的三片刀光就打在他的胸前,營格米慘呼,高大的身體被聶通的刀勁劈撞出去,聶通的真刀也迅速地朝倒地的營格米砍落……
  「冰之世紀?碎冰!」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從風長明的拳頭打出,撞在聶通的刀背之上,把他刀撞偏,同時策馬衝前,手中的長槍勁挑三槍,聶通被逼退,風長明從馬上彎腰下去把地上的營格米提起,快馬離開!
  黨邢剛好追擊而至,與聶通對峙。
  「聶通,當你用刀分開我妻子的身體、砍落我兒子的頭的時候,你就注定了今日!」
  聶通狂笑起來,道:「黨邢,我會有今日,但也不是你黨邢帶來的,你還不夠資格說出這種狂言!」
  黨邢握槍的右手激動得微微顫抖,沈聲道:「聶通,我會用我手中的槍刺穿你的心臟、刺戳你身體的每一部分!」
  「黨邢,你不是他的對手,報仇有許多種方式,不一定要親自為之!」苛羽道。
  「主帥,我即使死,也會緊握著我的復仇之槍,如果那時我已經無力再動,請你在殺死聶通之後,把我握在手中的槍刺入他的心臟!請讓我獨戰這場,讓我以我的血和生命告慰我死去的愛人和愛子!」
  苛羽道:「不行,我不能叫你送死!白明,你去殺死聶通!」
  風長明放營格米下馬,營格米勉強站立,風長明看了一眼黨邢,轉臉對苛羽道:「沒有人能替代黨邢!一顆復仇之心,是必須發洩的。」
  苛羽道:「你……」
  黨邢朝風長明笑笑,回首對聶通道:「讓你久等了!」
  「我只是想讓你多活一會,把你遺言留下,黨邢,來吧,我就是你的殺妻絕子的大仇人,我等著你來復仇!」
  「聶通,受死吧!」
  黨邢的長槍由下而上挑出,槍尖的勁氣把地上的塵土剝飄,雙腳踏出,迅速成地奔衝向前,長槍刺出十注槍勁罩射聶通,「戰槍?一往無前。」
  「刀無情?閃斬!」
  聶通的身影閃動飄忽,大刀不停地砍在黨邢的槍影之上,身體閃動著逼近黨邢……
  「黨邢,你根本不是我的十招之敵,你認命吧!」
  聶通的身體閃到黨邢的跟前,手中的大刀與黨邢的長槍交擊,在這種短距離的打鬥中,黨邢的長槍討不到任何好處,他每次出槍都比聶通慢一步,強大的刀勁令他手中的槍幾乎被震脫手,但比刀勁更強大的仇恨支持著他的靈魂,讓他與聶通繼續廝戰!
  所有的人關注著他們的刀來槍去,兩人相鬥已經有三十個回合,聶通估計錯誤了,懷著悲痛的仇恨的黨邢發揮了他的最大的潛能,把武技施展到他的極致,從而在戰鬥中提升著他的力量,與聶通暫時鬥個旗鼓相當。
  「懶蟲,我哥會勝嗎?」就在黨芳問風長明話之時,聶通的刀法突變,大片的刀光把黨邢罩在其中,手中的真刀在刀光中清晰地凌空絕斬至黨邢的頭頂之上……
  「刀無情?強化韌!」
  聶通的鋼刀發出青色的光芒,黨邢的雙手齊舉,長槍舉過頭頂,欲圖以槍桿擋住聶通的凌空一斬!
  「黨邢,你的槍是擋不住我強化了的刀鋒,斷!」
  「你錯了!」黨邢沈喝,身影突前,「戰魂?無槍刺!」
  聶通的狂妄之色變成驚訝,當他的刀砍斷黨邢的槍之時,黨邢竟棄槍向他撞來,速度之快且距離之近令他無法閃躲,他的刀落勢不改,照砍在黨邢的虎背之上,可剎那間,黨邢的頭猛撞在他的心胸,巨大的碎痛感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被撞得飛退,倒地不起,五臟六腑都被黨邢的「戰魂?無槍刺」的力量地撞碎了,口裡的血向外狂噴,搖搖地從地上站起來……
  黨邢也撲倒在地,血從他背上的刀裂之處湧出,黨芳跑過去扶起他,哭道:「大哥,你沒事吧?」
  黨邢慘笑道:「我死不了,他的傷比我重,我不過是衝力太大才撲倒在地,他的胸膛卻被我撞碎了,哈哈……」
  聶通殘酷的眼神依舊,死盯著黨邢,由衷地道:「黨邢,我是敗給你了,但你要殺我,還得再繼續!」
  風長明下馬,撿起地上的長槍交給黨邢。
  黨邢提著長槍走到聶通面前,盯著搖搖欲墜的聶通,手中的長槍顫顫地提起,槍尖對準聶通的心胸,卻遲遲不刺進去……
  聶通道:「黨邢,你不會是想等我自己倒下地,才刺進來吧?我不想帶著人世的債下地獄,刺進來吧!」
  「黨邢,刺進去,穿戳他的胸膛,讓他像個男人一樣戰死在沙場,讓他在死前屹立他不倒的梟雄之魄!」風長明在後面喝吼,許多人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無論聶通多麼的可恨,他畢竟是個人物,像聶通這樣的人,讓他站著交出他的生命,是對他的一種尊敬!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在某種時候,都應該相互尊敬。
  黨邢的長槍突進,刺穿聶通的心胸……
  「謝謝你,讓我死得像個樣子!」聶通最後說道。
  槍抽離他的身體之時,血從他帶笑的嘴角流溢出來,雙眼自然地閉上,但他的身體仍然屹立不倒,風長明走過去輕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仰倒落地……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六章 結盟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六章 結盟
  巴洛十八年六月三日,鉑琊與那席裡聯軍被良士反擊得節節敗退,正如鉑琊所預料的,栗族的其它領主為了全族的利益,與良士連手對付他們,本來處於優勢的他們兵敗如山倒,退回拉沙族的境內。
  拉沙族的主城是伊芝城,再加上拉沙族的其它領主,栗族聯軍也不敢進入拉沙族;在西大陸,除了熾族敢與拉沙族為敵,其它三個族都不敢輕易地惹上拉沙族。
  六月十八日,風長明接到鉑琊的傳言:「長明我兒,栗族聯軍太強,如今他們把我們逼回拉沙,必定回復原來的狀態,我必須挑起栗族四個霸主之間的戰爭,把他們的仇恨增大、把他們的實力削弱,你在苛鉻族勢必取得說話權,到時說服苛羽與我結盟,把栗族征服,則我們光復拉沙。孩子,拉沙以前是你爹的領地,我們的祖先統領拉沙盡兩百年之久,只要到時我恢復我的身份,則拉沙族無人反抗我,而到時衝著你爹來的就是現在的巴洛大帝,因此,你在此之前,必須把自己的勢力擴展到最大……你有這方面的條件,在這事上,我以後會告知你。」
  風長明從白英的肉體上抽身出來,道:「姐,我們該如何?」
  白英道:「爹讓你說服苛羽結盟,你在前兩戰中表現得出人意料,很多士兵都服從你,在可塞的士兵中,除了苛羽,你無疑是最有威信的將領,要說服苛羽,其實很簡單。只是,苛鉻族剛經歷了大戰,死傷的族人無數,許多人不想再發動戰爭,除非有一定的酬金,否則,很難再招兵買馬。自從大戰之後,許多士兵都自動地離開了,如今,苛羽只有七千士兵,加上營格米的三千,就算合併爹的和那席裡的兵力,也不敵栗族大軍。」
  風長明道:「這你不必擔憂,爹會挑起栗族的霸主之間的戰爭,過些時候,栗族聯軍必然解散,且還會相互之間爭鬥,我們在這段時間準備充足,到時爹一聲令下,我們就從苛鉻族出兵,爹和那席裡從拉沙征討良士。良士被滅,栗族的其它霸主不足為懼。」
  白英道:「那你準備怎麼待苛羽?」
  風長明一愣,道:「我能怎麼待她?」
  「別裝了,姐知道你喜歡她,可她是——」
  「她是營格米的未婚妻,且爹當初讓我把她的兵力掌握,我現在已經做得差不多,沒必要破壞她與營格米的幸福,我原要追求她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她的勢力,如今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這事也就罷了。」風長明有些無奈地道。
  白英歎道:「也許你最初真的是為她的勢力才接近她,可此時的你,心中早已經有了她。苛羽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更不可多得是她的領導力和戰鬥力,美艷和高傲並存的她,可能是爹的一隻棋子,卻絕不是你的棋子,而是你心裡的痛。弟,和營格米決鬥吧,他不會是你的對手的,你必能贏得美人,也能贏得營格米的勢力。」
  風長明從床上起來,邊著衣邊道:「打敗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打敗一顆心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好吧,姐隨你,反正最大的任務已經完成,那是你的私人問題,姐不管你了。」
  風長明著好衣服,道:「姐,我出去了,你累,多睡一會。」
  可塞,苛拿俯邸。
  風長明到達議事廳,苛拿、苛羽、營格米、黨邢、黨芳、騫盧都在,苛拿道:「白明,我們正在等你。」
  風長明坐在苛拿的左邊,苛拿的右邊分別是苛羽、營格米、黨邢,他左邊過去是黨芳、騫盧,他朝黨芳笑笑,扭臉再對苛拿道:「讓你久等了,我剛才和姐姐做愛了。」
  苛羽和黨芳惱怒地瞪著他,其餘四個男人都在狂笑,苛拿道:「像你這般強壯的男人,肯定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住你的進攻,呵呵!」
  風長明也笑道:「老爺子過獎了,我姐姐她就受住了,只是累了些,時不時地喊暫停,老爺子不介意我常帶幾個女兵在身邊吧?」
  「這個沒問題,海之眼的女人比男人多,你有本事,可以把許許多多的女人收歸,像格米,他的身邊就有二三十個女人,騫盧老弟也有十多個吧?」
  騫盧笑道:「我曾經就問副統需不需要女人,我騫盧可以借給他一些,順便問他借種。」
  黨邢道:「他的種的確不錯,騫盧,你打的主意絕好。」
  騫盧對黨刑道:「老弟,過去的事無法挽回,你也要找個新妻子,再生幾個兒子了,那時,送我一個兒子,哈哈,不要介意,我們這種在血泊裡出生入死的人,很難意料明天。」
  黨邢右臉上的刀疤微微顫動,道:「我們這些人,死亡的確是無法意料的,只是我不想再連累妻兒了,暫時不再想娶妻生兒之事,但是,正如老兄所言,男人是少不了女人的,我昨晚就把兩個女人招到我的床上了。」
  風長明突然沉著聲音道:「黨邢,有時候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為何這麼說?」黨邢問道。
  風長明想了想,道:「我不應該搶了你位置,讓你去守騫盧的領地——」
  「這不是你的過錯,戰爭總是不可避免,我不怪誰發動戰爭,我只怪我無能力保護我的妻兒,當然,我也不怪聶通屠殺我的妻兒,若我是聶通,我也會毫不留情,只是,我必須殺了他,因為他殺了我的所愛。如今聶通已經死在我的槍下,其實為他的死,我也感到一些惋惜,他果然是個人物……」
  營格米道:「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往事,說說正事吧。」
  苛拿笑道:「白明,被你一弄,倒把正事忘了。」
  「爹,你們才知道還有正事嗎?你們男人,一說到女人就沒完沒了,什麼不知羞的話都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也不知這裡還有女人在場。」
  風長明道:「我覺得你的男人性格比女人的性格要多些,不知大家是否這麼認為?」
  幾個男人同聲道:「正是。」
  苛拿道:「不要取笑我的女兒了,羽兒,你起頭吧。」
  苛羽道:「我想討伐良士,他要為他的入侵以及殺害我族人民而付出代價。」
  營格米道:「如果是現在,我不贊成,我們的兵力不足,再說,我族剛經歷過大戰,許多生產未恢復,人民也不想再戰爭。」
  騫盧道:「我們要進入栗族,面對的不止是良士,還有其它三個領主,他們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只要受到外族的侵入,他們會拋開一切成見而連手抗敵。」
  黨邢卻向風長明問道:「白副統,你認為呢?」
  風長明道:「再等等看,我想取得與拉沙族的那席裡和白金邪的結盟杯,到時也許能與良士一敵。」
  苛拿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他們會不會與我們結盟?」
  營格米道:「我關心的是,結盟之後,誰說話?」
  苛拿點點頭,騫盧道:「誰說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與我們是否同一條心?若是他們半途退出,我們的結果就如同聶通一樣。」
  苛拿道:「老弟,你忘了那席裡是怎麼絕後的啦?」
  「喲,真是健忘,這老那與良士有著天大的仇,只要讓他看到報仇的機會,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哩。」騫盧恍然道。
  風長明道:「我們得派個人去和他們談。」
  苛拿道:「派誰?」
  風長明看了一眼黨邢,道:「黨邢,你去吧!」
  「為什麼你會說對不起我哥?」
  散會後,黨芳一直跟著風長明出來,為的就是問出這句話。
  風長明站定,靜靜地細看她……
  單論姿色,黨芳幾乎及得上苛羽,她卻與苛羽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苛羽給予人的是一種近乎男性的陽剛之美以及獨特的魅力,她卻是極儘是女性的柔冶以及一種普遍的女性美。
  她的豐腴的體態,是一般少女所沒有的,勁裝內所包容的胸部突出明顯比很多女人要高,她的臀部很肥大,以她的身高,卻有著與白英在一樣的肥臀,勁裝把她的腰部勒夾得細小,整體看去,凹凸有致,足一百七十三公分高挑身量,還能有著如此靈巧的身形,夠男人為她瘋狂。
  風長明知道她的膚色是一種像似落日的昏黃之色,來自太陽的健康之色,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感性。她的臉膛略大,但長的臉型令這的較大的臉型變得恰到好處,有著細長烏絲般的長眉,眉下是一雙妖媚的美眸,鼻子高而挺,臭尖微微地上勾,性感的紅唇厚而不顯粗拙,構成她的有別於白英和苛羽的妖冶性感。
  至今為此,她是風長明見過的最性感的女人,即使朵依絲——那只能叫風騷——也沒她一半的性感。她更令男人勃起……
  風長明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
  黨芳道:「我現在就要知道。」
  「我有權選擇避而不說。」
  「你無權,你欠我們太多,從一開始你在欺騙我們。」黨芳堅持道。
  「嗯,你似乎並非胸大無腦?」風長明調侃道。
  黨芳的臉有點紅了,道:「我是胸大,可我的腦也大,像你這般的好手,武技幾乎在苛統領之上,不會平白無事地加入我們的新兵,再加上你和你姐姐的那檔事,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你的姐姐——」
  「可她真是我的姐姐!」
  黨芳吼道:「我沒見過每晚和姐姐做愛的弟弟,你要找女人多得是,何必定要找你的姐姐,若你姐是絕色也還有些理由說得通,可你姐也只是一般的美女罷了。」
  風長明道:「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若我找你,你會不會跟我上床?」
  「我還沒有墮落到你姐姐的地步,或許,以你的強悍,很多女兵都不會拒絕你,只是單論強悍,你還不足以令我動情到隨便跟你上床。說,你怎麼對不起我哥了?」
  「假如我說對不起你,是否你也要問個為什麼?」
  「當然。」
  「那你就先問關於你的吧,問吧,我回答你。」
  「你……」
  風長明道:「問不出來嗎?因為我根本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卻要問你了,為何總是想來踢我、讓我壓著你的性感而火爆的肉體?」
  「我沒有。」黨芳近乎竭斯底裡了,她竭斯底裡的臉紅。
  風長明轉身離她而去……
  「我對不起你的地方,就是我壓著你的時候沒有再進一步地佔有你,讓你因此而獻出你的身心……黨芳,你還不瞭解我的魅力有多大,因為你不敢承認你的真心。」
  七月十七日,風長明再次收到鉑琊關於結盟的傳言:「長明我兒!黨邢已經和我們談好,我們約定,同時出兵前後攻擊良士,哪一方的的人殺死良士,到時就由哪方作主。戰爭不可能在良士死後結束,我們的結盟面對的是栗族,到時三方的結盟隊伍歸於一人,那個人,就是手屠良士之人。孩子,你在戰鬥中,定要擊殺良士,把三方的兵權取到手中,這是我們三方的約定,務必緊記!我立即進行挑撥栗族四個霸方之間的戰爭,大概是兩個月之後,時機就會成熟,到時取下栗族,你成為所有聯軍以及兩個族的真正領主,即使你不入侵拉沙,隆志也不會放過你了。我們真正的戰爭,就要開始了,孩子,期待吧,為我們祖先的領地,我們一齊努力!」
  八月三日,栗族的厲有和嚴復火並……
  八月九日,栗族的駝頂憤而出兵征討良士……
  八月十五日,苛鉻族聯軍商談進攻良士之事……
  鉑琊奪取栗族之計劃正式啟動。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七章 入侵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七章 入侵
  「我們什麼時候該出兵?」苛羽問道。
  黨邢道:「只要那席裡通知我們,便是我們出擊的時候。」
  苛拿道:「有接到他們通知了嗎?」
  黨邢道:「應該快了,白金邪說,只要是栗族內戰,就是我們的時機,但他拒絕戰前或戰中出兵,他選擇在戰爭快即將結束之時……」
  騫盧歎道:「這白金邪倒是個人物,竟然能把栗族內戰算得如此之準。」
  「你們不覺得栗族的內戰有點像以前我族的爭戰嗎?挑動雙方之間的戰爭方法雖不盡相同,可是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如出一澈!」黨邢突然沈聲提出這個響徹的問題。
  眾人沈思……
  苛羽深有感歎地道:「的確是一樣的,也許所有的戰爭都是白金邪挑起的。」
  風長明和白英相視了一眼,騫盧道:「我們以前小看了他,想不到苛鉻族最小的勢力竟是暗中操縱一切的主導力量。」
  苛羽道:「既然他是暗中的手,我們就不能再相幫於他,他給我們帶來的災難久遠和死傷的無數,足以讓整個苛鉻族的人民踐踏他的屍體和靈魂!」
  風長明突然扭臉盯著她,雙眼中射出強烈的神芒,苛羽也感覺到從風長明雙眼裡射出的冰冷,她的嬌軀顫動一下,心生反抗,不自覺地道:「你瞪我幹什麼?」
  風長明雙眼裡冰冷的神忙收斂,道:「對不起,我看錯地方了。」
  眾人也覺得風長明有些異樣,但他如此說,也沒人再追究下去。
  黨邢道:「其實在他與我談到計劃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他就是暗中操縱苛鉻族戰爭的黑手,只是不知為何,我很敬佩他。不但是我的妻兒,苛鉻族的許多子民都間接地因他而送命,然而若沒有他,苛鉻族也沒有如今的團結。在海之眼的所有民族裡,除了苛鉻族和栗族之外,其它的民族都很團結,都有族長,因此,在族與族之間的戰爭裡,苛鉻族是一部恥辱史。栗族的分裂也是三年前,良士反叛族長,於是發生戰爭,才導致今日的局勢,也就被白金邪所利用。從另一方面講,不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白金邪都促成了苛鉻的統一,讓苛鉻改變以往勢力分散、對抗的傳統局面,減少了以後的族內的戰爭,則對苛鉻的後代,有著深遠的影響。一個統一的苛鉻族,絕不會是海之眼最弱小的民族。我是苛鉻的子民,我從心裡希望苛鉻能夠有一個和平的、強盛的形態。如今,我看到了曙光,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本是有著強悍的戰鬥力的民族,可是我們沒有別人的團結,因此長久以來我們都受到外族的壓迫。而白金邪,以他一人的力量改變了我族的歷史,他有那麼的可恨,就有那麼的可敬。我恨他,但我更敬他。所以我聽從他的號令,就為了讓人明白苛鉻族不止是讓別人侵佔,我們苛鉻一樣能夠侵略他族!」
  騫盧道:「侵佔?擴張領土?這個我很喜歡,只是我一直沒有能力做到。喂,營格米,你喜歡嗎?」
  營格米笑道:「有時候也很想,不過大多時候我什麼也不想的。」
  騫盧大笑,道:「你小子活得真瀟灑。」
  白英道:「黨邢,你不恨白金邪?」
  黨邢道:「戰爭不可避免某些死亡,我所有的恨在我的槍刺入聶通的胸膛時候、在聶通的生命結束的時候,都已經結束了。」
  風長明長舒一口氣,朝黨芳微微一笑,黨芳看見,扭臉不看他,只是隨口吐出了兩個字:「討厭。」
  她坐在他的左邊,風長明低首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討厭』的時候很可愛,我想我會愛上你。」
  「白副統,你又調戲我的妹妹了?」黨邢笑道。
  風長明也笑道:「我喜歡調戲你的妹妹,哈哈……你看她臉紅了,不是很可愛嗎?老兄,恭喜你有個這麼可愛的妹妹讓我調戲。」
  黨芳突然道:「我出去了。」
  也沒經誰的同意,她就急急地離開了。
  騫盧道:「這就是處女,營格米,你喜歡吧?」
  營格米道:「我不喜歡處女,我怕女人哭。」
  黨邢道:「營格米,你的愛好真他媽的特殊。」
  「發動侵略戰爭並非我所想——」苛羽道,「我只想取良士的人頭!」
  風長明道:「要取良士的人頭,就必須進入栗族的土地,一旦進入別族的領地,就會受到抵抗,你必須把所有的抵抗消除,消除抵抗的過程,就叫入侵!」
  苛拿道:「這戰爭是在所必行的,我們只等白金邪的通知了,你們做好一切作戰準備。羽兒,在這之前,我想把你和格米的婚事辦了,你覺得如何?」
  苛拿舊事重提,苛羽道:「我……」
  「對不起,我也要出去了。」風長明突然站了起來,打斷苛羽即將要說的話。
  眾人望著他巨高的背影,都在猜測他這次會不會再把門庭撞塌?卻見他彎下了強壯的腰身……
  黨邢道:「白副統,你去找我妹妹嗎?」
  「我去找那些女兵,黨邢,你現在不用對誰負責,你也一起來吧!」風長明頭也回地道。
  黨邢跟了過去,「聽說你在床上很強悍,我這次倒要親自看看。」
  「人說活到老學到老,我老頭也跟你去學幾招吧。」騫盧也追隨著他們出去了。
  營格米突然道:「婚事等殺了良士之後再談吧,我好久沒試過瘋狂的滋味了,和一群女兵胡混,想想也夠瘋狂的,我也跟他們去了。不周之處,請諒!」
  「等等,格米,如你所說,你們的婚事就定在攻下良士之後,你覺得如何?」
  營格米隨口應道:「好。」
  苛拿看著四個男人都離開了,感歎道:「白明這傢伙果然有一套。」
  十月十日,栗族的戰爭接近尾聲,厲有和嚴復兩敗俱傷,駝頂被良士反擊得一敗塗地。
  十月二十五日,苛鉻接到鉑琊的進攻通知,苛羽率領一萬五千名兵士由栗族北面進入栗族,鉑琊和那席裡的兩萬聯軍則從栗族南面入侵,良士得到這些消息,迅速派使者潛入伊芝城……
  十一月八日,南北聯軍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到達良士所在的眠栗城的境外,良士守城不出,戒備森嚴。
  十一月九日,鉑琊來到苛鉻軍軍營。
  黨邢果然不恨鉑琊,竟然在鉑琊面前跪了下來,說出驚人的話語:「黨邢參見家主!」
  眾人震驚,苛羽道:「黨邢,他是你的家主?」
  鉑琊笑道:「苛統帥,黨邢從十六歲的時候開始成為我的人,二十歲的時候進入苛拿的旗下,這樣說,你們明白吧?」
  苛羽憤道:「黨邢,你竟是白金邪派來的奸細?」
  「大哥,你為何要這樣做?」黨芳也驚訝了,她並不知道黨邢的這些秘密。
  黨邢站了起來,道:「妹,在你八歲那年,我們家被栗族兵闖入,那時父親被殺,母親也被姦殺,當那些人要殺我們之時,卻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我們才得救,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黨芳彷彿想起來了,雖然她那時還小,且過了十一年,但那慘痛的記憶猶新,她道:「他……就是那個好心的鉑伯伯?」
  黨邢道:「對,他就是我們的鉑伯伯,是原西境城的城主鉑琊!」
  「啊?」騫盧和苛拿同時驚呼,苛拿道:「你是西境霸主鉑琊?」
  「可鉑琊被逐出他祖先的城之時,已經四十歲,如今離那時已經三十年了,你卻看起來只有五十歲?」騫盧懷疑道。
  鉑琊笑道:「我已經七十二歲了,只是我所修練的武技能夠令我看起來比較年輕,騫盧,你也有六十多歲了,不也像五十歲的小老頭嗎?」
  騫盧呵呵笑道:「這倒是,這倒是,我覺得自己也蠻年輕的,人吶,就是不怎麼肯服老。」
  苛拿突然道:「你挑起所有的戰爭,就是為了奪回西境城?」
  「那是我祖先的城……」鉑琊的臉上現出從未有個的憂傷,「我失去家園已經太久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回家!請苛兄幫這個忙。」
  苛羽憤道:「鉑琊,你這是在利用我們!」
  苛拿罷罷手,四十五歲的他突然也像黨邢一樣跪在鉑琊面前:「苛立唯一的孫子苛拿磕見家主!」
  這次連鉑琊都感到驚訝了,他盯著跪在他面前的苛拿,彎下腰顫抖地扶他起來,聲音發顫地道:「你是苛老頭的孫子?」
  苛拿道:「家主,我正是離你而去的苛老頭的孫子,我爺爺在西境城被瀘澌攻取之後,很後悔當初離開西境,不能與西境同進退是爺爺一生最大的遺憾,沒能保護西境是爺爺心中最大的恨,爺爺直到死時,還恨著自己。他在死前,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西境才是我們的城,我知道鉑琊少主並沒有死,若有一天,少主能東山再起,你一定要投奔少主,西境不只是鉑家的,還是我們的祖先的,我們的祖先跟隨著鉑家的祖先,把所有的熱血灑在了西境的土地!孩子,爺爺對不起西境啊』,從很小的時候,爺爺便在我的耳邊重複著『西境、西境……我要回到西境』,爺爺就是念著這句話死的。」
  說到最後,他老淚縱橫……
  鉑琊也流下了老淚,道:「苛老頭並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那時太不懂事,把他趕出了西境,我以為沒有了他,我依然能夠把西境統領得很好,卻不料失去了西境,但是,我鉑琊,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西境的榮耀之土!所以,三十年後,我回來了,我要重新奪回我的家園,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西境城是我活著的目標。」
  苛拿道:「也是我和爺爺的目標,我們來自西境,當為西境的回歸而戰。家主,我苛拿,一切聽從你的。」
  騫盧道:「你們來自西境,我和格米以及白副統卻是純正的苛鉻族族人。」
  「不,我並非苛鉻族族人,我也是來自西境!」風長明說著,與白英齊聲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除了鉑琊,所有的人都傻了,今日之事,為何這麼出人意表?
  鉑琊道:「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原來讓他們混入可塞,是為了讓我的兒子追求苛羽,看來如今不需要了。」
  苛羽驚道:「你讓他來追求我?」
  「為了得到你,從而得到你的勢力,我只得這麼做,不便之處請諒!」鉑琊道。
  風長明道:「爹,我沒對她造成什麼不便,因為我根本沒有追求過她。」
  苛羽臉色大變,卻沒有說話。
  鉑琊道:「長明我兒,恢復你的原貌!」
  眾人注視著風長明,只見他平常無奇的粗獷的臉膛,此時在漸漸地變化,回復他原來英俊奇偉的的臉容,雙眼中射出一逼人的神采,緣自聳天古族的粗豪和瀘澌賜予他的絕世風標,令他在粗獷之中不失風流之態,特別是他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眼時常流露出一種撩動人心的迷惑力,聲音也回復他原本的磁性之音,對著癡癡看著他的黨芳道:「以前的我令你著迷還是現在的我更讓你癡情?」
  有一年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了,鉑琊再次看到他這個兒子的時候,虎軀輕顫,他那雙眼中流露的風流挑逗之態,以及那足以迷惑任何女人的微笑,令他突然想到了瀘澌。他這兒子,真的和瀘澌好相似!
  鉑琊又道:「兒子,變回剛才的模樣。」他突然不想讓太多人看見風長明的真面目……
  黨邢道:「家主,我們什麼時候進攻眠栗?」
  「明天清晨,天欲亮之時,聽到我和那席裡的進攻號角,我們同時強攻進眠栗城!」鉑琊堅定地道。
  苛拿道:「好,我們明天攻城,擋者必殺!」
  鉑琊在離開的時候,在眾人面前對風長明道:「兒子,不要傷了羽兒的心,你爹以前對不起她的曾祖父,我不希望你對不起她。」
  直到那時,苛羽才再說一句:「爺爺走好,明天羽兒在眠栗城請你喝慶功酒。」
  鉑琊笑著離開了。
  進攻的號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響起,天空中忽然多出無數流星,那是雙方的火箭在飛射……
  苛鉻聯軍仍然由苛羽率領前進,從城堡裡飛射過來的箭枝以及巨石令苛鉻軍在未到達城門之前就已經死傷無數……強悍的苛鉻兵仍然無懼生死地前進!
  天微亮時,鉑琊與那席裡聯軍從眠栗城的後敗攻出一個缺口,從而進入眠栗城與良士的軍兵混戰……
  風長明率先到達城門前,運起他的守護冰盾,把周圍的空氣也凍結,雙手托天,在他的雙手上空突然出現巨大無比的冰雪……
  「冰之終結?雪衝!」
  巨大的冰雪團迅速地向著城門衝撞過去,城門被撞碎!
  苛羽高舉手中的槍,喝喊道:「以都娜女神的名義,苛鉻的戰士們,把死神忘掉,衝殺!」
  騫盧率先入城,「以塔斯戰神的聖名,給予敵人無情的殺戳!我,騫盧,塔斯的忠誠信徒,來了!」
  風長明從身旁的兵士手中奪過一把長槍,朝黨邢一笑,道:「我們共同戰鬥吧!」
  營格米揮動長刀從他身邊衝過,喝道:「血的風采,在刀光中閃耀!」
  風長明策馬衝奔,「在戰鬥中顯示男兒的魅力!」
  「讓我的槍戳穿敵人的胸膛!」黨邢喝吼著,跟隨入城……
  戰鬥在黃昏來臨之時進入尾聲!
  良士的兩萬多兵士幾乎盡亡,風長明第一時間與良士相遇,苛羽卻已經提槍策馬奔衝過去,手中的長槍帶著強大的勁氣刺戳良士,站在地上沒有任何武器的良士的右拳突然打出,拳勁直衝苛羽的座騎,苛羽驚叫,她底下的座騎血肉橫飛,她也被良士的拳勁震得沖天而起,降落的她在半空中刺出悍猛的八槍,像勁錐一樣,八股力量之槍罩刺地上的良士……
  「良拳?轟天!」
  良士全身的勁氣收縮,無衣袖的雙臂的肌肉爆脹,雙拳朝天撞出無數拳影,擋下苛羽的八股槍勁,拳影突然變成一隻巨拳,直衝向空中飄舞的苛羽——
  「良拳?粉碎!」
  「啊!」苛羽再度驚呼……
  「冰之終極?雪崩。」風長明丟開手中的長槍,雙手托天,一塊冰雪從天而降,擋住良士的力量之拳,拳撞冰碎,化作無數冰箭射向地上的良士……
  「良拳?鐵盾。」良士急忙發動他的守護神盾,單拳出擊,拳勁大面積擴張,把逼射下來的冰箭勉強擋住。
  風長明從馬上躍射起來,接住苛羽的嬌軀,復回到座騎之上,在她耳邊細聲道:「我心疼你。」說罷,他跳下馬,背對著苛羽,盯著面前的良士,只見此人高達一百九十公分,四十歲左右,貌粗魯,兩眼射著精芒,看起來雄偉而粗野。
  他道:「良士,第一次見面,我叫白明。」
  良士輕蔑地道:「無名小卒,沒聽說過。」
  風長明道:「可是鼎鼎大名的良士就要死在無名小卒之手,實在是可惜!」
  良士也不生氣,大喝道:「來吧,嘗嘗我良士的終極鐵拳!」
  「良拳?大地錐!」
  隨著良士的拳頭打出,他的胸前出現一隻比在一般拳頭要大三四倍的力量之拳,拳勁刺摩得空氣尖響,他的身體迅猛地衝前,狂風在他的身體之後發起,連地板也被他的奔跑時的氣勁掀起、拋飛……
  「冰之終極?冷凍!」
  風長明企圖冰凍住良士的行動,然而單力量而言,良士的力量大於他的,他無法讓良士的攻擊凍結,雙手作抱勢,滾動的雪球從他的雙手間推出,「冰之世紀?雪球!」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他無法用「冰之終極」,只能選擇力量低一級的「冰之世紀」,雪球卻與良士的力量之拳撞碎,良士的真拳已經到達他的胸腹,「去死吧,無知小兒!」
  拳頭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撞飛……良士仍然以追擊的狀態把攻擊的力量撞入風長明的胸膛……
  「冰之終極?冷凍!」
  突然出現的鉑琊把這招施展到極至,良士的進攻突地緩了下來,轉身面對著鉑琊,驚道:「你是誰?為何有這麼大的力量?」
  「我的真名叫鉑琊!」
  良士的臉色變成死灰,仰天道:「看來我良士今日無法生還了……隆志,你失信於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風長明搖晃著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爹,讓兒子來,他惹惱了我!」
  眾人感到兩股強勁的性質相反的力量從他的雄偉的軀幹發出……
  鉑琊驚覺他的力量又突增了許多,更令他驚奇的是,他體內的炎之力量也開始漸漸甦醒了,這兩種相反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裡會不會造成大的傷害呢?
  鉑琊一直擔心這個問題,只是他的心中也有著無數個答案——另一種說法,叫做「無解」。
  風長明走到鉑琊身旁,道:「爹,相信我!」
  「去吧,殺死他!」鉑琊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信心地道。
  風長明轉臉面對著良士,冷靜地道:「良士,你的一擊令我口吐鮮血,我的一擊卻能把你的身體粉碎,來吧,接下我的絕招!」
  「冰之終極?狂?拒絕融化!」
  他的身體下蹲,身體大張,在他周圍的空氣立即冰凍,在良士的周圍出現密不透封的冰牆,就連他的頭頂上空也被冰厚冰覆蓋,由冰雪組成的空間把良士包容在其中,漸漸地縮小著空間……
  良士的拳頭在冰雪密封的空間裡撞擊著,卻怎麼也無法打開一個缺口……
  風長明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這種以純力量形成的空間冰壓縮,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若他無法支持到最後,死的必定是他自己,他的額頭上汗滴如雨!
  冰冷把冰雪空間裡的良士凍得臉色蒼白,他的嘴裡喝喊著什麼,然而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冰把一切都封住了,「拒絕融化的冰」令他連呼吸的空氣也沒有……
  風長明的身體搖搖欲墜,鉑琊長歎一聲,道:「兒子,你還需要鍛煉,盡可能發揮你的潛能,如今,就讓為父再幫你一次!」
  他的手突然拍在風長明的背上,強大的援助力量由他的背傳入風長明的身體,卻驚覺風長明的身體生出強勁的吸力,把他的力量迅速地吸進去,他驚而縮手,不敢置信地盯著風長明的背影……
  風長明得到鉑琊的力量援助,冰雪空間猛地收縮,把良士擠壓在其中,慢慢地把良士擠壓得變了形,生命從他的身體浪失,他再無力量抗拒冰冷,身體漸漸地被冰凍……
  風長明身體猛然站直,冰雪空間消失,良士已成了一個變了形的「冰人」,他從營格米手中奪過長刀,躍身過去,刀劃明光,不見半滴血,良士的人頭已經落地!
  與此同時,風長明龐大的身體因為能量消耗過度,無法再支撐,仰天後倒……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八章 寡婦冰魄
  第三集 西陸風雲 第八章 寡婦冰魄
  巴洛十八年十一年十日,鉑琊佔領了栗族的主城眠栗,十一日至十三日,處理戰後之事……
  十一月二十日,基本把眠栗城安寧下來,鉑琊與眾將進行商議。
  「良士已滅,其它三個霸主也是實力大損,無力與我們抵抗,但為了將來著想,我主張攻打他們,若不從我,則滅之!」
  那席裡道:「就現在情形而言,並非攻打他們的最好時機,我們必須把栗族的民眾的心安靜,當栗族的民眾感到我們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多大威脅的時候,我們攻打其它三個領主,就不會遇到太多的抵抗。若現在再發動戰爭,一方面我們的兵馬以及糧草不足,另一方面也會被栗族的民眾群起而攻我!我的想法是,我們不要再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擴張,等到時機成熟,才好把栗族統一在我們的手裡,加上苛鉻族以及我那席裡的勢力,當可與隆志一較高低。」
  眾人點頭贊同。
  就在此時,黨邢從外面進來,帶來了五個女子,其中走到前面的是個年輕的美麗少婦,大概二十四五歲,黨邢道:「那席將軍,我把你的兒媳婦帶來了。」
  少婦道:「爹,我知道良士的人頭被砍下,我就過來了。」
  那席裡道:「是的,終於有人替我兒子殺了良士。」
  少婦道:「我曾經在兩萬將兵面前所發的誓言,也該是實踐的時候了。」
  那席裡沉默了一會,盯著少婦,道:「寧馨,你真要那麼做?」
  寧馨輕應道:「嗯,誓言總要實踐的。」
  騫盧道:「應該如此。」
  那席裡眉頭一皺,道:「騫盧,你知道寧馨的是什麼誓言嗎?」
  「不知道。」騫盧覺得那席裡的生氣有些過份了。
  「在我的丈夫被良士殺害之後,我在所有的兵將面前發了一個誓,誰若砍落良士的人頭,寧馨就陪他一晚。」
  「呀啊?!」一片驚訝之潮響起……
  寧馨道:「我很愛我的丈夫……」其餘的話彷彿都可以省略了,因為愛,所以不惜把貞操獻給任何一個替她報了仇的男人。
  騫盧道:「老那,你他媽的就為這事生氣?我老騫早就想問那小子借種了,你老小子也該有個後的,那小子的種絕對的優良。」
  那席裡罵道:「你媽的囉嗦什麼?又不是你要獻身?」
  寧馨道:「是誰殺死良士的?」她的眼睛不停地在眾人面前掃視,見到營格米之時,她微微地一愣,恰好營格米對她微笑,她就又道:「是你?」
  營格米笑道:「砍落良士的人頭的刀的確是我營格米的,只是執刀的人卻不是我,真可惜,其實我也想得到你的一晚,你實在是美麗極了。」
  鉑琊道:「寧馨,不用看了。殺死良士的是伯伯的兒子,他受了些無關緊的傷,可能要睡兩個月,你先回拉沙,待他醒來,我讓他過去陪你一晚,呵呵,我兒子在陪女人睡覺這方面絕對是強人。」
  「在這點上,我絕對相信。」騫盧、黨邢、營格米異口同聲地道。
  寧馨的臉微紅,結了婚還這麼害羞的女人令人感到在妖艷中又有著無比珍貴的純,她道:「請別在寧馨面前說這些。」
  苛羽卻道:「她的誓言只是她單方面的。」
  騫盧道:「好像他還沒學會如何拒絕美麗的女人的獻身,呵呵,塔斯戰神最愛的男兒。」
  苛羽不高興地道:「你不要總在我面前說那個浪蕩的塔斯。」
  「你這是偏見,你敢說你的都娜強過我的塔斯?」有人說塔斯的壞話,騫盧自然不高興了。
  寧馨道:「爹,帶我去見他吧,不管是兩個月之後還是兩天之後,我需要一個心理準備。」
  「好吧,黨邢,你帶寧馨去見長明。」那席裡無奈地道。
  黨邢帶領著寧馨離開……
  寧馨跟隨黨邢來到風長明的寢室,看見躺在床上的睡著的強壯男人,他粗獷的臉早已經沒有了鬍鬚,雖然並不是很英俊,看起來卻也很有男子漢的氣概,她道:「這男人怎麼生得這麼高壯?」
  黨邢道:「否則如何擊殺良士?」
  「他強壯得令人害怕。」寧馨說出心裡的擔憂。
  黨邢看著寧馨,道:「相對你來說,他的確是強壯得太過份了,呵呵。」
  寧馨突然道:「你能出去一會嗎?」
  黨邢也沒問什麼,直接走出去了,寧馨把門關了,回頭看著床上的風長明,就伸手去解開他的褲子,猛見到他的特別的粗大陽具,身體發顫,幾乎站不隱,嘴裡喃喃道:「你……你……你想讓寧馨死嗎?人長得高大也就罷了,連這東西也生得如此粗巨……」
  寧馨從風長明房間出來,臉色很不好看,黨邢也沒問什麼,寧馨在眠栗住了一晚,翌日一早她就回拉沙了。
  風長明在兩個月後被黨芳踢醒,像往常一樣,他把黨芳壓在床上,道:「為何現在總是你踢醒我?」
  黨芳道:「你屁股那麼臭,除了我做做好人,誰還來踢你的臭屁股?」
  風長明感到她胸脯的無比柔軟,故意讓自己的胸膛擠壓著,道:「我睡了多久?」
  「兩個月。」黨芳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你起來,你這野人,故意把人家壓得緊緊的。」
  「我想壓破你胸前的兩隻蛋,哈哈!」風長明大笑著坐了起來,「我要去沖個涼!」
  「你沖涼之後到前廳,他們有事相商。」黨芳朝著他的背影道,等他消失,她垂首想起他的那句「我想壓破你胸前的兩隻蛋」,她的臉就露出女兒的嬌態,紅了……
  風長明沐浴出來時,道:「老爹,你這次怎麼讓我睡這麼久?實在讓我感激不盡!」
  騫盧道:「長明,想不到你這麼能睡,呵呵。」自從知道風長明的真名,騫盧倚老賣老,也叫起「長明」來了。
  鉑琊道:「他能睡這件事,不要對外宣傳,這對我們不利。」
  「爹,滅了其它的三個混蛋沒有?」
  鉑琊道:「讓他們再喘幾口氣罷,把人逼得太急,會死人的。」
  營格米笑道:「鉑老,你還怕死人呀?」
  「我怕,當然怕了,我怕死的是我的人,死的是他們的人,我倒是很喜歡,哈哈,戰爭嘛,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敵人死得越多越好。」
  風長明道:「爹,你叫黨芳踢我醒來,是不是想叫我去殺死他們?」
  鉑琊笑道:「這三個小毛頭就不需要你出馬了,你的任務是去拉沙族參與另一場戰爭。」
  「什麼戰爭?」
  黨邢道:「男女之戰,哈哈……」
  風長明摸不著頭腦地道:「不明白。」
  苛羽沒好氣地道:「那席老頭的兒媳婦曾經在兩萬兵將面前發誓,誰若殺死了良士,她就陪誰一晚,你明白了吧?」
  風長明緊張地道:「慢著,她長得如何?」
  營格米道:「放心,她是絕世美人兒,而且還不是處女,嘖嘖!」
  「喂,營格米,你別表現得太色好不好?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這裡的,你小子收斂點。」騫盧笑罵道。
  苛羽怒道:「騫盧,你說話別扯到我。」
  鉑琊道:「長明,如今我們有苛鉻和栗族的勢力,但仍然不足以與西境城的隆志對抗,要攻打西境城必須在三天之內結束戰鬥,超過三天可能就永遠奪不回西境了,巴洛大軍一到,我們根本無力與之對抗。而招兵買馬需要大量的金錢,巴洛金在五年前開始,每年舉辦一次強者比賽,勝出的最終強者可以獲得高額巨金,我們需要這筆錢。你到拉沙了結了寧馨的誓言,就直接前往帝都巴澤,參加強者之賽,你會贏的,因為真正的強者不屑於巴洛金的巨金,只有那些次等的強者才會為了錢而拚命,你比他們強多了。我相信我的兒子!格米、黨芳,你們和長明一同去。」
  風長明笑道:「老爹,這次去還會不會以追求女孩為目的?」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鉑琊補充道:「帝都很多頂級美女,我不管你的風流事,但有個人你必定要接近的,就是拉沙的蒂檬,我聽說她已經離開了雪城,她是拉沙族族長之女,得到她就能得到拉沙族民眾的支持,她是與寧馨齊名的拉沙兩大美女之一,只要你能弄她上床,她會為你而戰!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蒂檬,本來就是你的女人,孩子!」
  營格米道:「你說的是拉沙的蒂檬?」
  「嗯,這裡的人之中,除了我自己,大概無人是她的對手,即使是我,現在也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了,我為我的兒子付出了太多,而她卻在不斷地增強。」鉑琊歎道。
  黨芳道:「聽說蒂檬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風長明就十八歲罷了,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女人?」
  鉑琊小聲道:「這是機密,呵呵。」
  氣得黨芳嫩臉臌脹……
  「就這麼定了。」鉑琊道。
  苛拿道:「格米,你和羽兒的婚事也該辦了。」
  營格米看看風長明,騫盧心想:又有人要中途逃跑了。
  果然,風長明道:「你們商量,我先出去了,好久不曬太陽了,天氣真好!」
  苛羽立即罵道:「這幾日天都陰著,外面半絲陽光也沒有,你夠混球的!」
  「我沒出去看?怎麼知道?我以為有的。」風長明說罷,也不理會眾人,就離開去了。
  鉑琊道:「苛拿,我這兒子好像很喜歡你的女兒?」
  苛拿道:「我也知道,不過她已經是格米的未婚妻……」
  「我知道。」
  苛拿又道:「羽兒,你定個時間吧?」
  苛羽看了看營格米,道:「你問他!」
  「格米,你說吧?」
  「嗯……唔……啊……讓我想想……」營格米似乎很為難了,悄悄地擠眼神給騫盧。
  「喂,營格米,昨天的賭局開場了,我們趕快過去,遲了就沒有我們的位子了。」騫盧立即扯著營格米的肩衣就往外跑……
  黨邢大喊道:「你們等等,我也去!」
  鉑琊看著他們離開,道:「看來這場婚事還是要拖著。」
  苛拿突然對苛羽道:「女兒,你到底喜歡誰?」
  苛羽避而不答,站起來就跑,「喲,快要下雨了,我晾的衣服還沒收,黨芳,趕緊跟我出來收衣服……」
  苛拿苦笑道:「我以後在他們面前提婚事,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呵呵……哈哈……」鉑琊和苛拿相視而笑。
  巴洛十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風長明、營格米、黨芳同來到拉沙西面的米沙城,城主那席裡接見了他們。
  那席裡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你子小真想打我兒媳的主意?」
  風長明道:「我連你的兒媳都沒見過,怎麼會打她的主意?你看來是搞錯了,應該是她在打我的主意,我沒想到殺了某個人之後,必須獻出自己的身體,男人也有貞操的!」
  那席裡道:「小子,你很風趣,我這兒媳值得你出賣貞操就是了。」
  「但願如你所說。」
  那席裡領著他們進入主廳,對僕人道:「去叫少奶奶出來。」
  風長明朝營格米擠擠眼色,道:「營格米,你不是很喜歡非處女嗎?這個就讓給你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處女,我喜歡女人哭。」
  「真的?那我就代勞了。」營格米很直接地道。
  那席裡皺眉,道:「這種事哪能找人代替的?你若不喜歡就直接拒絕我的兒媳,別弄這麼多花招出來,媽的,這事上,我那席家可是虧大本的了,你們兩個小子,別惹我生氣!」
  營格米一臉的失望之色……
  那席裡道:「寧馨待會出來,我先離開,看著你小子把我的兒媳摟入房裡,會把老子活活氣死!」
  「你不留下來勸勸你的兒媳改變主意嗎?她在打我的主意耶?」
  「那你就讓她打吧,我兒子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她也寂寞!」那席裡似乎很通達,在他的兒媳未到達之前,他選擇離開了。
  「營格米,待會你上!」風長明道,「這是命令!」
  「誰在發佈命令呀?」一聲甜柔的聲音響起,廳裡的三人急忙尋聲看去……
  寧馨披著一件純白的毛衣出來,雪白的絨毛在她的胸前撩起柔軟的視覺,令人輕易地想到毛絨內的另一種柔軟和潔白……她應該是屬於瘦挑型的,雖然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量,卻顯得很高。
  寒冷的天氣,令她不得不把自己薄弱的身體包得密實,只露出她纖纖玉指,以及她的足以與蒂檬平分秋色的美臉,臉龐被自然垂拉下來的黑亮的柔髮半遮掩著,稀薄的留海把她的眉毛也遮擋了,只見隱隱約約的兩抹青黛……
  直挺適中的靚鼻下是一張同樣適中的淡色嘴兒,她的臉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細緻的眼睛,那眼睛彷彿總有水光在流動,彷彿每時每刻都會掉下淚滴兒似的,令人愛憐頓生!
  她入到廳堂,找了個與風長明相對的座位坐好,柔聲道:「你們是誰?」
  風長明對營格米耳語道:「她不認識我們,當然也不知是誰殺了良士,老兄,還是你上!」
  營格米也把嘴放到他的耳邊,道:「試試吧,但由你來說,我不說。」他知道寧馨見過風長明,自然不會自打臉,若由風長明說出來,寧馨不拒絕的話,這事他營格米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黨芳看著此兩人在算計這看起來很純的少婦,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只是也選擇沉默;她心裡也不願意風長明去陪這美麗的寡婦睡覺覺……
  風長明道:「我們是來完成你的心願的。」
  「哦?」寧馨以語氣詞道出她的疑問。
  「你曾經發過誓,誰殺死了良士,就陪誰睡一晚,是吧?」
  「沒錯。」
  風長明指指身邊的營格米,道:「喏,這就是殺死良士的大英雄,帥呆了!@今晚就陪他一晚吧!」
  營格米有些臉紅了,細聲道:「長明,別太直接,我接受不了。」
  「她接受得了就行。」風長明道。
  寧馨以極優美的姿態走到兩人面前,先是對營格米道:「你叫營格米是吧?」
  「咦,你怎麼知道他叫營格米?」風長明大驚道。
  寧馨轉臉面對著他,道:「我很醜?」
  「你很美!」風長明老實地道。
  寧馨道:「你知道嗎?我的丈夫只碰過我的身體三次而已,我愛我的丈夫,我願意一輩子忠於他,可是他死了,他的頭被良士的拳頭擊碎,我就發誓,誰殺死良士,我就對誰獻出我的身體。我是一介弱女子,你覺得我這麼做可以指責嗎?」
  風長明道:「我在想……」
  「今晚把你的身體洗乾淨,我討厭骯髒的男人,哪怕只是一晚,我也無法忍受。」寧馨以最柔和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哈哈……」營格米狂笑不止。
  風長明道:「營格米,她怎麼這麼肯定我就是要陪她睡覺的男人?」
  黨芳啐道:「你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你了,白癡!」
  「營格米,你媽媽的耍我?」風長明怒道。
  營格米邊笑邊道:「沒有,沒有……其實我也很想她陪我一晚的,只是我沒有那個福份……長明,你不覺得把她唯一的一晚讓給我,是你的損失嗎?」
  「的確是非常大的損失,只是我說了讓給你的,總不能讓我見到美女就反悔吧?」
  營格米道:「這倒是。」
  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巨高無比的身軀昂然挺直,道:「那我就給她永生難忘的一晚,我讓她記著我的時候比記起她死去的丈夫時間要多百倍千倍……哈哈,我忽然好想再多殺幾個良士!」
  風長明進入寧馨的寢室,聞到陣陣馨香……
  「你來了,請上床吧。」
  風長聲覺得這聲音彷彿是從床底下傳來的,他卻看不清任何東西,模糊中彷彿床上躺了個女人,他道:「為何不打燈?」
  屋裡一片黑暗,風長明摸著把門反鎖了。
  寧馨道:「我只發過誓陪你一晚,卻沒發誓要亮著燈陪你一晚。」
  「你是說在黑暗中尋找激情了?」風長明向著床走去……
  「嗯,請你別太多話,要就干,不干就請出去,你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之時,就是我已經實踐了我的誓言之時。」寧馨不耐煩地道。
  「這麼簡單?你真是急色!」
  「哼!」
  風長明走到床前,伸手撫摸著寧馨的臉,入手滑膩,歎道:「真是嫩的肌膚……」
  見寧馨不再答理他,他就掀開蓋在她身體上厚被,手在她的嬌體一陣摸索,道:「你果然急色,應該是很久沒親近男人的緣故,連衣服都不穿一件,既然如此,我也乾脆些,做完了我就走,我也不喜歡在陌生人旁邊睡覺。」
  他就在床前把衣物除落,然後爬上床,打開寧馨的雙腿,手在她的私處挑逗著……
  「我討厭被女人欺騙,特別是那種沒必要的欺騙……可以了,既然已經見水,我就不再拖拖拉拉的了,男人要乾脆些,女人,容納我的分身吧!」
  他手持著粗巨的硬棒,頂在女人的蜜穴口,臀部突然使勁下壓,悍然地突入女人狹窄的裂縫……
  「啊……好痛呀……求你……停下來……啊喲……」
  女人的聲音不像寧馨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女人都會變調,寧馨,她也不例外吧?
  風長明發了狂地聳動著,肉棒在女人略濕潤的蜜道裡進出,每次都狠狠地頂在她的花心……女人則在黑暗中發了狂地痛呼……
  「好痛啊……少奶奶……啊……我受不住了……@出來救救我……」
  「轟!」
  黑暗裡,風長明的拳頭擂在床板上,拳頭穿過床板,繼續在女人的肉體上發狠地抽插……
  「你瘋了?給我停下!」
  這是寧馨的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寧馨又道:「掌燈!」
  風長明從女人的肉體裡抽身出來,頃刻,五盞燈亮起,把室內照得通亮……
  室裡除了寧馨與床上的女子,竟還有另外五個年輕女子?
  寧馨從床底爬出來,拍拍衣袍,看到床上的女子已經昏睡過去,她盯著風長明,道:「你是不是想殺人?」
  風長明冷聲道:「殺人對我來說是常事,若非我殺了人,你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招待我。」
  「你……從一進來就知道床上不是我?」
  風長明道:「若我連屋裡有幾個人都不知道,我配殺良士?」
  寧馨怒道:「你知道了為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你……混蛋!」
  「我混蛋,至少我還沒有欺騙你?其實你若真不想給我,可以直接說,我可以把@的誓言當作空屁。弄這些騙人的玩意出來,圖然令人生氣!」風長明說著,下床著衣……
  「你要出去?」
  風長明道:「我讓你騙了一回,難道你還想騙我第二次嗎?」
  「我沒騙你……」寧馨當場把自己的衣袍脫去,露出她晶瑩碧玉似的嬌體。
  「我的誓言必須實踐,哪怕為此丟失我的純潔!」
  風長明想了一會,道:「你不會丟失你的貞潔,你仍然對你死去的丈夫保持忠誠,因為你從沒有一刻是心甘情願地為我獻上你的身體,我會以粗暴的近乎強姦的方式結束你的誓言,讓你的心靈仍然保持對你丈夫的忠誠和純潔……你們,統統出去!」
  他粗魯地抱住赤裸的寧馨,慌亂中的寧馨大喊道:「你們不准出去,都給我留下來。」
  「為什麼不准她們離開?」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粗硬的下體頂在她的蜜穴,感到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我……我怕你那東西……我怕受不了……到時讓她們頂替我……」
  「你想得真周到……可惜無論你怎麼怕,被我壓著,你都不能抑止地潤濕了,你喜歡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嗎?我進來了!」沒有任何前奏,風長明的巨根闖入了寧馨的緊夾的芳道……
  「啊……痛……好痛……」寧馨呼喊著,美額之上汗水晶亮,她不住地喊道:「我不要粗暴,我不要呀……」
  「女人,你今晚惹惱了我,你沒得選擇!」
  風長明呼嚎著、狂猛地插抽著……
  直到他把精液射入最後的女子的蜜宮之時,他才離開寧馨的寢室,那時,所有的女人都沈睡入夢了。
  「淫棍,起來!」
  雖然風長明與營格米同睡一間房,黨芳仍然不忘跑過來踢他的屁股……
  兩個男人被他弄醒,營格米道:「黨芳,我昨晚似乎鎖了門的,你怎麼進來了?」
  黨芳道:「你看看,我來之時就是這樣的了。」
  營格米看見了爛掉的門,朝風長明道:「你幹的?」
  「你昨晚一定是做春夢了,我叫不醒你,只好破門而入,總不能叫我睡門外吧?」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
  「你不是在寧馨的床上睡的嗎?」營格米就要流口水了,嘖嘖!
  風長明道:「你想讓她們知道我喜歡被踢屁股嗎?」
  營格米道:「暫時不想,上級有命令的。」
  黨芳道:「你們兩個動作快點,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人家還以為我們特別懶睡哩。」
  營格米看看黨芳,忽然笑道:「原來昨晚真正失眠的是我們的黨芳小姑娘,瞧她的眼都紅了,真可憐!」
  「營格米,是不是想要我踢你一腳,你才順?」
  「不必了。」
  「那就趕緊跟姑奶奶出來,我們還要趕往帝都!」黨芳說著,轉身出去了,想掩門讓他們跑出棉被換衣,卻發現原來沒了門……
  「我們也出去吧?」風長明道。
  營格米窩在棉被裡,看看門外時不時地有人走過,他道:「怎麼著衣?」
  風長明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大叫道:「那是你的事,我沒脫衣服,呀哈哈,大帥哥換衣服啦,快來看呀!」
  營格米看著他跑出去,狠狠地道:「我營格米在棉被底下也能換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叫人看我帥哥營格米的身材,早著哩!風長明,你小子總會被我陰你一回的。」
  他果然在棉被裡穿起衣服……
  三人離開時,那席裡特來送行,卻不見寧馨。
  那席裡似乎不為他的兒媳與風長明睡覺而生氣,反而問道:「長明,你給寧馨留種沒有?」
  風長明道:「你別提這事,提這事我就一肚子氣,寧馨那女人把我氣得吐血!」
  「怎麼了?」那席裡驚問道。
  風長明吱唔道:「沒什麼……不說了。」
  「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聽到寧馨的聲音,風長明一驚,就見寧馨從裡面走了出來,她道:「你說呀。」
  「別以為我不敢。」風長明狠道。
  寧馨的眼睛似乎要流淚,道:「那你說呀?」
  「算了,我還沒有那麼無聊,營格米,我們走吧,聽我爹說,帝都的美女很多的。」
  營格米道:「別太多處女才好,做一個開墾者,太累了。」
  風長明道:「有我在,你大可以放心,我幫你開墾不就結了?」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哈哈……」
  寧馨看著他們遠去,喃喃道:「我也是第一次騙人……」
  巴洛十九年,二月八日。
  蒂檬突然回到拉沙,進入了米沙城,直入那席裡的俯宅,經人通報,寧馨歡喜地從內堂跑出來,與蒂檬擁抱在一起。
  「蒂檬,你終於回來了!」
  「寧馨,我回到拉沙,聽說你已經嫁了,可是,你的丈夫……」蒂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寧馨明白她的意思。
  「我已經習慣了,蒂檬,我們進去說吧,你到我寢室來。」
  寧馨邀請蒂檬進入她的屋子,兩女坐在床上,你仔細地看我,我也認真地瞧你,終於同時說出同樣的話:「你比以前漂亮了。」
  兩女原是極要好的朋友,只是分離太久,便把各自分離之後的經歷說了,可是,蒂檬沒有把她與風長明之間的糊塗事說出來,寧馨卻把她與風長明的事說了,只是她把「風長明」說成是「白明」。
  蒂檬道:「寧馨,真苦了你!」
  「也許不是很苦……只是對不起我死去的丈夫……可那一晚真的很痛……」
  蒂檬道:「男人那東西都是叫人痛的……」她忽地掩住嘴,拿眼看著寧馨。
  「蒂檬,你是不是也被男人那個了?」
  蒂檬臉泛紅,道:「那是意外,我被我的一個學生給……給……」
  寧馨笑道:「好了,別說了,看你為難的樣子,是女人都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第一次當然痛的,可我那晚不是第一次也很痛,他太粗魯了。」
  「寧馨,我來看看你,之後,我就要趕往帝都巴澤,你要多保重!」
  「你要去帝都嗎?」
  蒂檬道:「是呀。」
  寧馨沉默了一會,道:「你也帶我去好嗎?」
  「你去帝都幹嘛?」蒂檬問道。
  寧馨站了起來,從床底拉出一隻長細的木箱,打了開來,一片藍色之光耀亮室內,一支一百八十多公分長的泛著藍白之光的半透明之槍躺在箱子裡,她道:「這是我祖傳的海洋之槍,名為『冰魄』,能夠用經力量推動發出無比冰冷的槍氣,且堅硬無比,世上少有兵器能夠損缺它的。
  「我想把它帶到帝都!」
  蒂檬驚道:「你的祖傳神槍,你把它帶到帝都?」
  「我的丈夫不是用槍的,我又不會武技,也許我也沒有後代,留著這把槍已經沒用了,我想為這把槍尋找一個主人。」
  蒂檬忽然想到風長明……
  寧馨道:「我聽說,那白明也是用槍的,除了丈夫之外,他是第二個進入人家身體的男人,我恨他,但我想把這槍送給他,當作是我最初騙了他的補償。」
  蒂檬道:「你問過那席裡嗎?她會讓你離開嗎?」
  寧馨道:「他會的,他很喜歡白明,還讓白明留個種在我肚子裡。」
  蒂檬道:「那你喜歡他嗎?」
  「我……我不喜歡他,我只愛我的丈夫!」
  蒂檬握住她的手,道:「好吧,我帶你去帝都,明天我們就啟程!」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一章 強者樂章前奏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一章 強者樂章前奏
  巴洛十八年,十月三日。
  帝都,東師俯。
  漠九接到隆志的傳書:「九爺,西大陸正出現一片混亂,苛鉻族被一個叫苛羽的女人統一了。這女人又與拉沙族的那席裡進攻我們的『暗刀』良士!族與族之間的戰爭很常見,只是在這之前,栗族的其它三個霸主已經無任何實力,良士不足以應付苛羽和那席裡的聯軍,良士向我求救,我請求得到巴洛大帝的旨意。」
  漠九看了傳信後立即動身前往帝宮……
  「大帝,你看看要不要出兵援助良士?」
  巴洛金道:「西大陸的良士?我很喜歡現在西大陸的情形,也不知是否我巴洛金太強大了,這些年來,海之眼的戰爭雖然沒有平息過,卻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敢衝著我巴洛金過來。」
  「九爺,我是從戰爭走過來的,平靜的生活讓我感到厭倦了。我喜歡那種緊張的節奏,喜歡把敵人砍殺,喜歡看見血的狂熱……」
  「良士是我暗中培養的西大陸霸主,為了幫助他的朋友而入侵苛鉻,如今被苛鉻反攻,結果如何,我都不想過問。苛鉻族那叫苛羽的女人,若良士連個女人也敵不過,倒不如叫他死去。假如是那女人贏了,證明這女人很不錯,就讓她繼續征戰西大陸的其它各族,哪怕她要與隆志發生戰爭,我也讓隆志獨自面對她。九爺,這樣的女人我喜歡,我讓她再變得強悍,然後我去征服她,同時在戰場與情場上征服女人,是一個男人少有的際遇,呵呵!」
  漠九想了想,道:「大帝,若她真的攻下良士,取得栗族,還擴張領土的話,我覺得還是把她征服,別等她把整個西大陸一統了。統一的西大陸,是有實力和南大陸抗衡的。」
  「不是還有隆志嗎?她要統一西大陸,必須一統拉沙和熾族,而熾族,連我也不敢輕易地出兵征討。」
  「可剛才大帝說不支援隆志——」漠九道。
  「我是說不支持,然而只是看情況,隆志真的不敵苛羽的話,少不得要調兵遣將踏遍西大陸。作為海之眼的帝君,我沒理由隨便發動戰爭,我希望苛羽能夠挑動整個西大陸的混戰,如此,我就名正言順地入軍西大陸,順便把熾族擊潰。」
  「我要得到瀘涇的夢中情人,以及熾族的膝蓋!」
  漠九又道:「布族也開始現出戰混的現象了,似乎是新起的一個勢力不停地擴張領地,與布族的正統勢力——族長布寧發生衝突,此時,這個叫『海吻』的新生勢力正與布族另外兩個比較弱小的勢力在戰鬥。」
  巴洛金道:「布族那群討厭的矮子嗎?只要他們不走出布族領土,我就喜歡,一旦踏出布族的領土,九爺,發兵滅絕他們!」
  漠九應道:「大帝,漠九懂了。」
  巴洛金又道:「九爺,強者比賽辦了多少屆了?」
  「八屆。」
  巴洛金道:「可在這八屆裡,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強者,圖然浪費我許多人力物力。明年再辦一屆,算是最後一屆了,雪城的訓練也該結束了,讓他們回來參加最後的強者比賽,我要看看他們各自的實力,以及在他們之中誰的實力最強。希望他們不要令我失望!」
  「九爺,讓蒂檬也到京都,我聽說那女人不但強,且很漂亮,我想讓她輔助我兒巴洛聳。」
  漠九為難道:「這……」
  巴洛金不悅地道:「難道我王兒配不上她?」
  漠九無奈地道:「好吧,我以義父的名義讓她來帝都一段時間,但其它的事……」
  「其它的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有辦法讓她成為我兒子的妻子。」
  漠九神色間有些不自然……
  巴洛金問道:「風妖那小子還整天記掛著他的兒子嗎?」
  漠九歎道:「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一個失蹤,也夠他操心的了。」
  「我也在為我的女兒操心!」巴洛金道:「九爺,你去和風妖說一聲,他兒子和渺公主的婚約就此解除,我不想叫我女兒等一個不知所蹤的男人。」
  「大帝,這樣做妥當嗎?」
  「我巴洛金所要做的,沒有不妥當之說,去吧。」
  巴洛十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強者學院的眾多學生從雪城回到帝都……
  風姬雅扛著她的大木錘進入風宅,僕人們已經認不得她了,只是總能記得她的大木錘,於是急忙入報:「家主,夫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寂寞了多年的風宅一下子熱鬧起來……
  風妖夫婦從屋裡跑出來,風姬雅看見了她的父母,他們雖有些憔悴,卻不顯得很老,若不是風長明的失蹤,他們或許還會神采飛揚吧?
  風妖夫婦也看見了他們這個長大成熟的女兒,她有點像她的母親,只是她的母親要比她柔順許多,無論是形貌上還是心性上,風姬雅都顯得柔中帶剛,雙眼中還露著強蠻的氣息。
  風姬雅摟抱著她的父母……三人大哭了一場,回到風妖夫婦的寢室,風妖歎道:「女兒是回來了,可兒子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唉。」
  風姬雅哭罵道:「都是蒂檬把弟趕出雪城的。」
  風妖道:「姬雅,你詳盡地說說吧。」
  風姬雅就把風長明與蒂檬之間的恩怨糾纏以及迷離的失蹤詳細地說著,邊說邊哭,雅芬也跟著她哭,待風姬雅說完,風妖道:「也許我兒子永遠也回不來了,那女人可能把我兒子埋在雪地裡了。我非找那女人算賬不可,人人都以為我風妖很好欺負,我他媽的兒子都沒了,我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對,要找蒂檬算賬!」風姬雅對於蒂檬沒有什麼好印象,皆因她入強者學院之時已經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蒂檬只比她大三歲罷了,她怎麼也無法把蒂檬當成是她的老師,雖然蒂檬的確是她的老師……
  風妖歎道:「但是,怎麼跟蒂檬對抗呢?單論武技,你爹就不及她。大帝又想把她收為兒媳,姬雅,我先跟你說明,你雖是巴洛聳的女人,卻做不成他的正妻的……唉,現在竟然連給了我兒子的渺公主,他也收回去了。」
  「怎麼了?」風姬雅有些迷糊了。
  雅芬道:「大帝解除了長明和渺公主的婚約。」
  「那我也要解除我和巴洛聳的婚約,我從小就不喜歡他,偏要我嫁給他,他算什麼?」風姬雅狠狠地道。
  風妖很是無奈,耷拉著臉,道:「那是大帝定的,爹也沒辦法。」
  「除非是巴洛聳極討厭你,要自動地與你解除婚約。」雅芬幽然道。
  風妖道:「以我女兒的姿色,是男人都不會討厭的,但要讓他放棄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爹,什麼辦法?」風姬雅緊張地問道。
  風妖道:「是男人都喜歡風騷的女人,可是,若是他自己的女人對別人風騷,那麼,他就要抓狂了,姬雅,你若想讓巴洛聳放棄你,除非你以淫蕩著稱於世!」
  風姬雅道:「爹,姬雅不是淫蕩的女人,姬雅現在還是處女哩。」
  「呵呵,這我知道。這麼說,爹就沒有辦法了。」
  風姬雅道:「男人也不喜歡不忠的女人吧?」
  風妖道:「的確如此。」
  風姬雅道:「爹,我會盡快找一個令姬雅看得上眼的男人,把處子之身毀了,我看他巴洛聳還要不要我?」
  風妖驚道:「姬雅,你真要這麼做?我剛才只是說說罷了,真做的話,大帝或許會殺了我!」
  風姬雅道:「我也是為此擔心,不然我早就做了,不就是讓一個男人侵入我的身體嗎?我風姬雅還從來沒有怕過,除了我弟的——」她忽然停止了,明美的臉現出少有的羞色。
  雅芬道:「你見過長明的——嗯,那東西?」
  「他是我抱大的——」
  「我是說長大後的他。」
  風姬雅垂著臉,細聲道:「我和弟同睡一個房,弟經常在我面前換衣服……我罵他了的,他不聽。」
  雅芬罵道:「你們兩姐弟,亂來!」
  「在我們蕪族,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你真和長明做了那事,爹也不會怪你。」
  風長明並非他的親生兒子,風妖說起來就理所當然,只是雅芬只道風長明是風妖親生的,對此很是氣憤:「怎麼說他和姬雅都是你的血統,你就贊成這些亂倫之舉?」
  風妖道:「蕪族沒有亂倫之說。」
  風姬雅不耐煩地道:「你們也太擔心了,我和弟又沒做出什麼越軌的,況且現在弟在哪裡還不知道,你們倒擔心這些無稽之談?」
  「總之一句話,長明可以碰我,也可以碰任何女人,就是不准碰姬雅。」雅芬說得很直接也很乾脆。
  風妖道:「我們不談這個,我們說說為長明預備的女人,我的兒子現在不見了,不能讓他們老守著他,風箏兩姐妹也有二十八歲了,我想認她們作乾女兒,給她們找個好婆家。」
  雅芬道:「這主意我倒贊成,不能害人家一輩子的。」
  「可惜我兒子無福享用了,一對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的姐妹花呀。」
  「為什麼要解除我和風長明的婚約?」平靜的巴洛渺不再平靜了。
  巴洛金道:「渺兒,風長明都失蹤了三年,生死不知,還有,他也是個沒甚出息的傢伙,這種人不配得到我巴洛金的女兒。」
  巴洛渺道:「你怎麼知道他沒出息了?」
  巴洛金失笑道:「在帝都的上層社會,誰不知風妖的兒子是一個只會睡覺的窩囊廢?」
  「可我的命是他救的,這你知道嗎?」巴洛渺道,「我以前也看不起他,他的確很混蛋,可是他很強,他只是不想顯示他的強。隆基打傷我,他才憤怒的,他說我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的傷害,為此,他幾乎把隆基給殺了。隆基在強者學院雖是很強的一個,但若非蒂檬從旁阻止,他早就被我的男人滅殺了。」
  巴洛聳道:「姐,風長明不是你的男人了。」
  巴洛渺罵道:「你給我閉嘴,我從小就是他的女人,為何他不是我的男人?」
  巴洛影道:「我總有種感覺,好像風長明是漠伽的男人。」
  「你是否也想來湊一腳?」巴洛渺幾乎要的把她十多年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破壞了。
  巴洛影不屑地道:「對於天天被別人踢屁股的男人,我巴洛影不感興趣,我就喜歡像隆基那樣的男人。」
  巴洛金道:「阿聳,你喜歡誰?」
  「父王,我很喜歡漠伽,你能不能讓漠伽成為我的女人?」巴洛聳道。
  巴洛金笑道:「那不是問題,我改天向漠九提親,量他不敢拒絕。對了,王兒,你喜歡你的蒂檬老師吧?」
  巴洛聳興奮地道:「我很迷戀蒂檬老師,她又美麗又純潔,還是海之眼少有的強者,聳兒太喜歡她了。」
  巴洛金道:「我讓她作你的正妻好不好?」
  巴洛渺道:「正妻不是風姬雅嗎?」
  巴洛金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如同風長明以前是你的未婚夫,此刻卻什麼也不是。我和田紀商量過了,把你重新許配給他的二兒子。」
  「我會把他殺了!」巴洛渺冷冷地道,轉身走了。
  巴洛金看著她的背影,道:「這才像我巴洛金的女兒!」
  漠伽在漠九懷裡哭成了淚人兒,漠九安慰道:「是誰欺負我們的伽伽了?」
  漠伽哭著道:「長明叔叔不見了,伽伽都不快樂。」
  漠九道:「他總會回來的。」
  「可是他離開伽伽這麼久,也沒見他回來,蒂檬阿姨一定是騙伽伽的,她很恨長明叔叔,定是把長明叔叔悄悄地殺死了,卻騙伽伽說長明叔叔偷出去玩了。以前長明叔叔偷偷出去玩,都帶著伽伽的,為何那次他不帶上伽伽呢?」她說話的語氣很孩子氣,但思路卻依然清晰。
  以漠九的老練,當然知道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他覺得有必要問一下蒂檬,只是蒂檬直接回拉沙了。
  「伽伽,爺爺會找回你的長明叔叔的。」他知道他的這個孫女雖然很刁蠻,一生卻只對風長明感興趣,她的所有感情,由小到大都只對風長明付出,他很少看見她與別的男孩玩,對著別的男孩的時候,她都很平靜,只有對著風長明的時候,她才顯得調皮、狡詰、可愛與活潑。
  也許是她愛玩的性格,導致她喜歡風長明那種特殊人物吧?
  漠九輕歎,道:「伽伽除了長明叔叔,就沒有人陪伽伽玩了嗎?」
  「有呀,參潛兒,她也經常陪伽伽玩的,可是,她永遠也無法替代長明叔叔。」漠伽在她看似天真的語言中,表達出她對風長明的全部感情,那是來自一個十八歲少女的芳心最深處的一種久遠的痛。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二章 情挑·純潔小處女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二章 情挑·純潔小處女
  「潛兒,你捉我不到,嘻嘻!」
  巴洛十九年二月十日,中午,冷色的陽光照在參贊的將軍俯前,兩個少女正在門前追逐,漠伽在前,參潛兒在後。
  參潛兒在後面道:「伽伽,你別跑了,我不搔你了。」
  「我偏要跑,你捉我不著,強者學院沒幾個人能捉住伽伽。」漠伽跑出將軍俯的大門,向左轉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後面的參潛兒,當她猛地回頭之時,額頭卻撞到一扇牆——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的寬大無比的胸膛,她驚呼一聲,身體急速後退,仰臉看面前的男人:好高哦!
  「美麗的小女孩,你撞到了我的胸膛,難道不說一聲道歉嗎?」
  風長明微笑地看著面前驚訝的漠伽,她比以前長高了些,大概有一百六十二公分,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只是雙眼中的調皮之意依舊,那雙頂圓頂大的美眸黑白分明。
  臉型沒變,依然是稍略長的皎月美臉,只有髮型稍微有些變化,不是垂發了,把她的昏黃中帶點粉紅的柔髮結成了三條粗長的髮辮盤纏在頭後半部,一抹淡色的發隨意地流落在腦後勺,前額的發隨意地向額兩旁分開,幾絲特長的發自然地拉直在臉兒的兩邊……
  她道:「你擋住了本小姐的去路,你才應該道歉!」
  「有這種說法嗎?」風長明扭頭看著營格米,笑道:「看來你的參伯伯的府裡的人並不好惹,我得小心些。」
  營格米笑道:「雖是不好惹,可是很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呵呵!」
  「伽伽,他們是誰?」參潛兒從大門跑出來,令風長明和營格米的雙眼又是一亮!
  她的臉也是很圓潤,只是臉型比漠伽的要短些,看起來比漠伽的還要圓,無限白的俏臉兒上嵌著一雙略大的晶瑩的眼睛,圓弧似的唇微微地分張、帶出微微的甜笑,玉鼻高鋌而柔,齊頸的短髮,黑秀光澤!
  論姿色,她幾乎能與漠伽一較高低,她的雙眼總流露著純真,此時正奇怪地看著漠伽前面的兩男一女。
  「又來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呵呵!「營格米笑道。
  參潛兒看著營格米的笑容入了迷……
  風長明笑道:「營格米,你又把一個無知少女的心勾引了,你這小子不喜歡處女就別亂對小女孩笑,你不知道你的笑有多迷惑女人嗎?特別是像這樣的無知少女!」
  「你們兩個色魔級的人物,別亂打小女孩的主意。」黨芳近乎吃醋地罵道。
  漠伽扭頭對旁邊的滲潛兒道:「你不認識他們?」
  參潛兒搖搖腦袋,道:「不認識。」
  「可他們說認識你爹。」漠伽道。
  「是嗎?」參潛兒仰臉又對著營格米,驚喜地道:「你認識我爹?」
  營格米依然保持著他的成熟而有風度的笑臉,很紳士地道:「小妹妹,我叫營格米,你進去和你爹說一聲,就說營格稻的兒子來探望他老人家。」
  「好的,我這就進去!」參潛兒轉身就跑入門裡……
  參贊見到風長明的時候,心裡頭猛震了一下,他料不到,除了巴洛金和瀘澌兄弟之外,海之眼還有如此高大的男人!
  營格米施禮道:「參伯伯,還記得小米子吧?」
  參贊從他身上依稀看到他父親的印跡,道:「你是營格老弟那小子?」
  營格米道:「還好參伯伯記得我,否則我來帝都就沒有落身之地了。」
  參贊大笑,道:「我或許真能忘記你,可我怎麼能忘記你的父親?他曾經救過我的命,這救命恩人可是再生父母啊,小米子,你父親還安好吧?」
  「他三年前走了。」營格米有些傷感地道。
  參贊的笑聲頓止,盯著營格米,道:「怎麼不通知我?」
  這問題把營格米難住了,他的父親搭救參贊之時是在他五歲的時候,而之後,兩家便沒有來往,他父親倒是有時提起參贊來,說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參贊,然而營格米一直沒遇到困難,只有這次,來到帝都,他需要一個落腳點以及一個強硬的後台,才找上參贊的。
  他道:「這……我忘了,那時父親剛死,我想不了太多。」
  參贊道:「也是,你父親的死一定讓你很傷心。」
  營格米無言。
  「你這次到帝都是特意來探望我的吧?」參贊打破沉默。
  營格米道:「說來要怕伯伯怪罪,我們是專為參加強者的最後一屆比賽的,沒有落腳點,因此才想到參伯伯這裡,順便也來看看參伯伯。」
  他表現了少有的誠實,參贊也不怪他,以歡迎的口氣道:「沒有落腳點,能想到我老頭已經很讓我感到欣慰了。營格米,這是你的妻子吧?」
  營格米還沒來及回答,黨芳就搶著道:「我不是。」
  「呀,黨芳,你用得這麼緊張嗎?」營格米很不滿意黨芳的表現。
  「呵呵……」參贊又笑了起來,道:「小米子,你不介紹一下你帶來的人嗎?」
  營格米道:「參伯伯,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叫我格米就行,讓我聽得順暢些。這兩人都是我的朋友,叫黨芳的傢伙是女人,至於這個巨漢,他叫白明。」
  他的語言中,沒給黨芳留半點面子。
  「白明見過參將!」
  「不必多禮。」
  風長明抬頭的一刻,扭臉對一旁的參潛兒一笑,參潛兒嘴兒一撇,沒有理他。
  參贊道:「格米,若非你父親相救,我早就死在苛鉻了。你和你的朋友就在我這裡住下來,至於你們要參加強者比賽,報名之事由我代勞就行了。離比賽還有很久,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四處看看,把這裡當作你們家,不要太拘束了。」
  營格米道:「謝謝參伯伯。」
  「這是你參伯伯應該做的,潛兒,你還待在這裡幹嘛?我叫你去喊你的哥哥姐姐,你沒聽到?」
  參潛兒極不願意地道:「我這不是去了嗎?」
  參贊看著她怏怏離去,笑道:「我這女兒就是這樣,呆呆的,總不知自己在幹什麼。」
  「不,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風長明很直接地道。
  參贊驚愕地看著風長明……
  「要去哪裡呀?」風長明看見正準備出門的參潛兒,打趣地問道。
  「不告訴你。」參潛兒不怎麼想理風長明,她等得三人走近,靠近營格米,笑得很甜,道:「格米哥哥,你要去哪裡?」
  風長明三人來到參將俯已經有十天了,都知道潛兒這小女孩喜歡營格米,而營格米卻只把她看作小妹妹,要知道,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參潛兒才十六歲,就這點上,營格米覺得自己如果搞上參潛兒,實是一個荒唐的決定,雖然參贊也許並不反對他如此做,只是在他身邊,偏偏有過巨人似的人物喜歡這小女孩,他營格米也就更沒興趣了。
  他道:「你問問這巨人大哥吧,他說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潛兒討厭大壞人,他很壞的,潛兒才不跟他去玩。」參潛兒嘟著美好的淡紅的嘴兒。
  風長明呵呵地笑著,他如今是成熟的青年形象,這一笑,更顯他的粗獷味道,可是偏偏純潔的參潛兒不喜歡他這套,他道:「如果你跟我去玩,就可以跟著你的格米哥哥喲?」
  營格米笑罵道:「你小子別扯上我!」
  風長明道:「借用一下都不行?」
  「我可不想讓參伯罵我,你小子逗潛兒已經不知被罵多少次了,你還不知改?」
  風長明笑道:「在帝都的生活真無味,比賽要到三月二十日,離現在還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若不弄些有趣的事兒干,不活活悶死人嗎?要不……」他把嘴湊近營格米的耳邊,細聲道:「你找個地方讓我安安靜靜地睡上一個月,如何?」
  黨芳罵道:「生活無趣,你就亂找小女孩來逗嗎?」
  「人家可是長得比你漂亮——」
  聽到此句,黨芳正欲發怒發標,可是風長明沒給她機會,接著就道:「但你比誰都性感。」
  黨芳妖艷的臉急急地現出絲絲的紅暈,輕聲道:「不准你這麼說。」
  風長明的雄軀一直,道:「好吧,我們出去繼續走走。營格米你真是差勁,在城裡走了這麼多天,也沒見一個人認識你,還說你是苛鉻族的美男子,走到帝城,會有許多美麗的貴婦來跟你搭訕,原來你小子也只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勸你還是多多練練你的『隨意刀』,別到時真比賽,就被人三兩下就轟出場,那就丟臉到家了。」
  黨芳道:「你為何不練練?」
  風長明道:「我也很想練呀,可你每天都來踢醒我,我練個屁啊?」
  參潛兒的眼睛閃了閃……
  黨芳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傢伙練功就是睡覺,睡覺就是練功,她不讓他多睡,當然他也無法勤練了。
  真難想像世上還有這樣的人,似乎是最懶的時候,就是他最勤奮的時候!
  營格米道:「我們出去吧,在這裡瞎爭論沒用,到時我讓你們看看我營格米是否很容易被別人轟出場!」
  「老實說,巴洛大帝會給我們多少錢?」
  「應該可以僱用一萬名兵吧,因為今年的獎金比往年多,且是最後一屆,當有特別的獎勵的。」
  三人商談著走出大門,發現參潛兒跟在後面,黨芳回首道:「潛兒,你不是說不跟來嗎?」
  參潛兒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要跟著格米哥哥。」
  他們剛才說話時,參潛兒一個人發呆,營格米以為她不記得他了,誰知還是跟得他死死的,他在風長明耳邊道:「待會我拉醋罈子走開,你要親近潛兒就機靈點,但是,我得申明一點,你別做的太過分。」
  「要過分也要看時機的。」
  營格米看著風長明,忽然會意地笑了。
  「你小子真是陰險!」
  「格米哥哥和黨芳去了哪裡?」參潛兒從珠寶店裡出來,朝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張望,卻找不見營格米和黨芳的蹤影,不禁出聲問他身旁的風長明。
  風長明道:「剛才營格米說要出城一趟……」
  「他為什麼不和我說?」
  「他說他不想讓你跟著,所以悄悄告訴我一聲就出去了。」
  參潛很生氣,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裡?」
  風長明連忙否認,道:「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說去哪裡,只說到城外去溜溜。」
  「你一定知道的,你不願意告訴我。」
  風長明那麼說,要的就是這個反應,一般的少女,你越是說謊她就越覺得你的在說真話,到你說真話之時她就斷定你是在說謊,此刻的參潛兒,就是堅信風長明在說謊,其實風長明說得真話——他真的不知營格米去哪了。
  他裝出一付可憐的模樣,道:「我真的不知道耶。」
  參潛兒不放過他,依然道:「你知道的,你不說我就到爹那裡告狀,說你今天又欺負我了。」
  風長明怕怕的,求饒道:「好吧,你不要去告狀,我這就帶你去找,他說要到帝城後面的大草原騎馬了,從這裡往後城門,騎馬都要半天時間,我看還是回家等他們回來吧?」
  「我不,那黨芳定會趁我不在,勾引格米哥哥,我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我們立即出去買兩匹馬。」
  風長明心裡暗笑:你也想得太天真了,黨芳喜歡的是老子,怎麼會去勾引營格米?
  「你有錢買馬?」
  參潛兒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你沒有?」
  風長明攤攤手,道:「我像是有錢的人嗎?」
  參潛兒道:「我也沒帶錢在身。」
  「那我們還是回家吧?」
  參潛兒想了一會,驚叫道:「是啦,這裡離姬雅姐姐家沒多遠,我們去她家借,她一定會借給我的,快走呀,大笨象!」
  風長明想不到參潛兒跑起來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只好追著她直跑,朝著她的背影喊道:「喂,你別跑太快,這城裡人多,我追丟了可就自己回家,到時不帶你去找你的格米哥哥了。」
  「你若不跟來,我就告狀!」
  風長明最怕她這招,他往常說幾句比較煸情的話,她就臉紅了,而且還把他說的話告訴參贊,不但令他覺得尷尬,且還時常受人白眼,若非他此刻的身份是營格米的好朋友,早就被轟出參將俯了。
  半刻鐘後,風長明到達了風宅,這是他的家,他卻已經完全沒有印記了。
  參潛兒衝到門前就呼喊道:「姬雅姐姐,借潛兒兩匹馬,姬雅姐姐……」
  門僕進去通報了,風姬雅從屋裡出來,看見參潛兒身邊的風長明,也是一驚,除了巴洛金之外,這是她見過的最高大的男人了,這男人雖長得不是很俊俏,但豪邁粗獷的男性面孔,極具魅力。
  風長明也驚訝於風姬雅野性的美,與苛羽的「野」不同,苛羽是帶些冷色的、智慧的野,而風姬雅是熱情的、豪放的野,更具體一點,苛羽是表面似野實乃冷傲,風姬雅則是形體與神態都野性十足。
  參潛兒見到風姬雅,客氣話也不說,就急著道:「姬雅姐姐,你借給潛兒兩匹馬。」
  「你要馬幹什麼?」風姬雅說話的時候對著風長明,她不能從風長明的身上找到她的弟弟的痕跡,她只是被此刻的風長明迷住了,不可否認,風姬雅的內心時刻期待這樣的男人的出現:強壯、粗野和十足的男性魄力。
  她喜歡比她更強更野的男人!
  像她的弟弟一樣……
  「我要出城。」參潛兒道。
  「你們去牽兩匹馬來。」風姬雅吩咐了下人,又問參潛兒:「你身邊的是誰?」
  「我叫白明,很高興認識你,你很美。」風長明施禮道。
  「謝謝,但你的方式太直接,我很難接受這種初次的問候,看來你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風姬雅明白地道。
  參潛兒大是欣喜,道:「姬雅姐姐,他是很壞的啦。」
  風姬雅奇道:「那你還和他在一起?」
  「我本來是和格米哥哥一起的……」
  「潛兒,格米哥哥又是誰?」
  「啊,馬兒來了,姬雅姐姐,改天我再和你說,你來我家也行。」
  風姬雅見她如此急,道:「那好吧,改天我去你家。」
  「還要走多遠?」
  風長明和參潛兒在帝城背南後的澤古草原策馬亂奔,參潛兒初時還不在意,可他們離帝城越來越遠,在這空曠的黃綠裡,卻只見牧人們漸漸驅逐牲畜回歸了,暗色逐漸迷漫了草原,星光也在天空處閃著微光了,可她還是沒有見到營格米和黨芳。
  風長明心有些軟了,不想再繼續騙她東奔西跑,心想:這女孩對營格米也夠癡情,看來營格米那小子迷惑無知少女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他道:「或許他們早就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不,沒找到他們,潛兒就不回家。」
  參潛兒堅持著,繼續策馬狂奔……
  風長明靈機一動,手按在馬背上,冰冷的氣勁透入馬體,奔跑的馬突然跪倒在地,顫抖不止,風長明也故意前撲在草地上,參潛兒驚覺,勒馬回頭,道:「怎麼了?」
  風長明從地上爬起來,道:「我的馬可能不行了。」
  跪倒地在地上的馬顫了一會就不動了,參潛兒下了馬,走到風長明的馬前,一看,道:「它死了,你這人真重。」
  風長明笑笑,趁她不注意時,手輕拂向她的馬,一道冰冷的氣勁隨手而出,同樣的,參潛兒的馬也遭到了死亡的厄運。
  「我的馬兒……也死了?!」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很輕哦。」
  「你……我們該怎麼辦?」參潛兒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
  風長明道:「我們去偷兩匹馬吧?」
  參潛兒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壞。」
  風長明歎道:「那只有走回去了。」
  「我走得比馬兒還快,我繼續去找格米哥哥。」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我可沒有你跑得那麼快。」風長明又平躺了下去,雙手枕在腦後勺,觀望著天空微明的星星,歎道:「夜晚來了,該睡覺了。」
  「不准睡!」參潛兒走過來就給他一腳,「陪我去找格米哥哥。」
  風長明拿眼盯著她,道:「你踢我?」
  參潛兒氣道:「誰叫你在這裡懶睡?」
  「你就不怕我了?」風長明不懷好意地道。
  參潛兒道:「若你敢對我使壞,我就在爹面前告你的狀,讓爹把你趕走。」
  「好吧,我怕了你,你蹲下來,我告訴你營格米在哪裡,他離我們其實很近了,只是沒有了馬兒,我不想陪你去找。」
  參潛兒輕易地相信了他,在他身旁蹲了下來,忽然驚叫,風長明的手已經從她的背後摟緊了她,把她的身體壓在他的胸膛,她拚命掙扎、呼喊,「白明,你要幹什麼?我要向爹告狀,你欺負潛兒,嗚嗚……」
  她無法掙脫風長明的掌控,只剩下哭泣了。
  風長明見她在哭泣中漸漸地平靜,手輕拍著她的嫩背,柔聲道:「我今晚不想回去了,要在這裡睡一晚,你就靠在我的胸膛睡吧,明天我借兩匹馬,我們再回去。其實營格米根本就不在這草原,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或許他那時只是和黨芳出去一下,可你找得急,我就乾脆騙你到這裡了。」
  參潛兒停住哭泣,道:「你騙我的?」
  「是的。」
  「我捶你,捶你……」參潛兒的粉拳落在風長明的胸膛,帶著很大氣勁,擊得風長明的胸膛也隱隱作痛,他卻任由她打著,直到她漸漸停手,他才道:「沒力氣了吧?沒力氣就乖乖地睡覺。」
  參潛兒驚奇之極,道:「你不痛?」
  風長明道:「你幾乎用上了你的全力,我不可能不痛,只是我騙了你,我就讓你打個夠,我忍著胸膛的巨痛讓你發洩,是因為我心疼你!」
  「你放開我,我就不打你。」
  風長明道:「也不向你爹告狀?」
  參潛兒答得很乾脆,「不告。」
  風長明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草地上,她又開始掙扎、驚叫……
  夜色裡風長明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她可以想像她掙扎得通紅的臉以及那雙驚慌無比的美麗淚眼,他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參潛兒的手已經不去推拒、抗打風長明,只是伸手去擦她的淚珠兒,她哭道:「我就是怕你,你把潛兒壓著,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爹爹……」
  風長明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參潛兒欲合齒之時,風長明的舌頭已經進入到她的溫潤裡了,她只感到他的舌頭靈活地挑動著她的香丁,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風長明的雙手固定著她的臉,她也無法扭臉避開這突來的強吻,只能是默默地承受這黑夜裡狂來的初吻、默默地流淚……
  「還要不要?」風長明在不知吻了參潛兒多少次之後輕輕地問道。
  參潛兒不言語,只是嬌喘著。
  「看來你還是要的。」
  「不。」參潛兒無力地道。
  風長明卻輕吻落她的額頭,道:「那就乖乖睡覺。」
  參潛兒道:「你壓著我好重,我的背癢癢的……」
  風長明不待她說完,就翻身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胸膛,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道:「這樣好些了吧?」
  「我不喜歡這樣,你放開我,我自己到一邊去睡。」
  「如果你再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我就再繼續堵住你的嘴。」
  參潛兒沉默了,她本不想趴在風長明身上,只是她被風長明折騰許久,此刻太累了,無意地就讓她柔軟的身軀緊壓著風長明的軀幹,慢慢地沈睡過去。
  風長明感受著她胸脯的柔軟和溫熱,以及那似乎平穩了的少女心跳……
  他知道身上的少女是真的熟睡了,他悄悄地把她移開,讓她睡在草地上,她也沒有醒來,他就把她橫抱了,讓她睡在他強有力的雙臂之上,他站起來緩步朝著帝城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說要睡覺嗎?為何抱我走?」
  不知何時,參潛兒醒了,她見風長明抱著她,就問了。
  「噓!」風長明道:「不要問,乖乖睡覺,我抱你回家。」
  「可我自己會走路,而且走得比你快很多。」
  風長明輕笑道:「比馬還要快,是不是?」
  「嗯。」
  風長明道:「你只要在我懷裡睡一會,我保證,你做一個夢兒醒來,你就在你的床上了。」
  「但是,我不喜歡讓你抱著。」
  「那換你來抱我?」
  「我也不喜歡抱你。」
  「真是的,我喜歡的,你都不喜歡嗎?我喜歡營格米,你喜歡了吧?」
  參潛兒道:「喜歡。」
  「看來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呵呵!」
  「誰跟你有共同點?」參潛兒有些生氣了。
  風長明歎道:「睡覺吧,我不想和你吵了。」
  「我不睡。」
  「隨你便。」
  風長明抱著她繼續走……
  當他回到參將俯之時,大門外守候著許多人,參贊也在其中,營格米和黨芳垂著臉一聲不哼,幾個人正想張口說話,被參贊的手勢阻止了,等風長明走近,參贊道:「你帶潛兒去哪裡了?」
  風長明小聲道:「我帶她去草原,後來她睡著了,我抱她回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別把她吵醒了。」
  參贊在燈光中盯著風長明許久,從風長明的雙眼中,他看到了風長明的坦然和對他女兒的疼惜,他也輕歎道:「你抱她回她的房吧,明天她醒後若不找我,我就不追究今日之事。」
  「我想她會再次告我的狀的。」風長明輕然一笑,抱著參潛兒踏進參將俯大門……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三章 姐弟·無法觸及的記憶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三章 姐弟·無法觸及的記憶
  讓人驚奇的是,參潛兒醒後,對風長明騙她去澤古草原的事,隻字不提,即使後來有些人悄悄地問她是否被風長明欺負了,她也是淡淡的一句:他哪敢欺負我,不怕我告狀嗎?
  可是有一點風長明是很清楚的,就是她越來越疏遠他了,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她都不敢靠近來……
  巴洛十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風姬雅在午後走入參將俯,見到了參彪參蘭,參彪道:「姬雅,有一段時間不見,你越發光彩照人了。」
  「我呸!我回來帝都這段時間不曾快樂過,什麼光彩都沒了!」
  參彪和參蘭習慣了風姬雅的這種粗野的語言,也不以為意,參蘭道:「居然來了,我們到廳裡坐坐吧。」
  風姬雅道:「潛兒呢?她去哪裡了?」
  參彪道:「大概是去漠伽那裡了,一大早就找不見她的人影了,估計也快回來罷。」
  三人到達中廳,坐了,讓僕人們上茶水,自聊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參潛兒回來,看見風姬雅,歡喜地道:「姬雅姐姐,你來啦。」
  「是呀,我來向你要馬兒的。」
  參潛兒尷尬地道:「對不起,它們死了,所以潛兒不能去見你。」
  「死了,怎麼死的?」
  「好像是太累了吧,應該是這樣的……」
  參潛兒也說不出原因,她太單純了,想不到風長明會在暗中做了手腳。
  風姬雅也是隨便問問,對於兩匹馬的死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不追究,岔開話題道:「哪天和你一齊來借馬的大塊頭呢?」
  「我不知道。」參潛兒似乎不願意提起風長明。
  「我不就在你後面嗎?」風長明剛好和黨芳走向參將俯的中廳,遠遠地聽見參潛兒的話,就高聲地說道。
  參潛兒見他就要走入廳裡了,緊張地道:「姬雅姐姐,潛兒失陪了。」
  風長明雄偉的身影擋在門口,道:「又想逃?」
  參潛兒欲偏之,還是被他擋住,她道:「格米哥哥呢?」
  營格米回來之時,破天荒地在帝都碰到能令他動心的貴婦,正巧那貴婦也對他極感興趣,於是便把相遇當相知,相約去了哪裡,連風長明也不知道了,此刻參潛兒一問,他就道:「他有點事情要做,晚上才回來。」
  至於到了晚上,營格米會不會回來,他心裡也是很懷疑的。
  「那你讓我出去。」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風長明道:「為何這麼怕我?我又不會吃你?」
  參潛兒嘟著嘴,「你會!」
  「哈哈……」風長明笑著讓開身體,她瞬間竄出去了,風長明看看她的背影,轉頭對參彪道:「彪兄,你似乎很生氣?」
  參彪冷言道:「你最好別亂調戲我小妹!」
  風長明盯著參彪,在參贊這麼多兒女中,他是最粗暴的一個,他有著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人長得壯實,想必是遺傳了他父親的身高卻沒有遺傳到他父親的臉蛋,因此臉蛋不算俊美,就那形貌來看,十足的狂野漢子。
  參蘭的姿色也不及她的姐姐和妹妹,雖然也可以算是美女,只是並不具什麼特色,除了不錯的臉蛋之外,身量也還算高挑,風長明估計她有一百七十二公分,在女孩子中,這是很高的身量了。
  風長明不懼地道:「可是你的妹妹很可愛,我總是忍不住要逗她幾句。」
  參彪罵道:「我操你媽!」
  參蘭道:「哥,你別罵人。」
  「你是不是要護著他,難不成你見他大塊就心動了?」
  風長明不理這哥妹倆,轉而對風姬雅道:「姬雅小姐,還記得我吧?」
  風姬雅笑道:「你這種個子,看過的人,沒有幾個不記得的。」
  「在我的認知,一個女人能夠記著初次見面的男人,一般都是對這男人一見鍾情——」
  「我幹你娘,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剛調戲我小妹,轉眼就想打姬雅的主意,我警告你,姬雅是巴洛聳殿下的未婚妻,你不怕死就儘管試試!」
  風長明笑道:「彪兄,火氣別太大,反正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何必著急?巴洛聳?是誰呀?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改天你把他介紹我認識吧。」
  「巴洛聳是巴洛大帝的唯一兒子,即使不論他的身份,就他本身也是極難惹的,希望你能見好就收。」參蘭勸告道。
  「別拖累了我們參將俯!」參彪多添了一句。
  風姬雅突然站起來,道:「我也該回去了。」
  「要不要我陪小姐回去?」風長明毛遂自薦地道。
  已經站起來的參彪驚得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風長明還敢如此胡來!
  「也好。」風姬雅的回答,又令參彪驚跳起來……
  參彪看著風長明和風姬雅走了出去,許久才接受這個事實,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小子真是比我參彪還要狂,吃了豹子膽了!」
  黨芳道:「他向來如此!」
  參彪看看黨芳,竟道:「我能邀請你出去走走嗎?」
  黨芳厭厭地道:「我沒心情。」
  說罷,她也離開了,參蘭道:「三哥,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喜歡白明?」
  「那又如何?他小子敢動巴洛聳的女人的主意,難道我參彪就不行?」
  「隨你,美女多得是,你偏要鬥氣,我也拿你沒辦法。」
  「但只有她最性感,呵呵,白明放著身邊的肥羊不吃,卻偏要去惹狼腥,只要不連累我們參家,我才懶得理他。」
  「三哥,我似乎覺得你以前也喜歡風姬雅?」
  參彪虎眼一瞪,愣愣地道:「這……」
  風長明和風姬雅走到帝城街道,兩人原是姐弟,可此刻,姐姐不認得弟弟,弟弟也不記得姐姐,雖然他們並非親生的姐弟,但他們不知道這些,這世上,除了風妖,沒有人知道風長明不是他風妖親生的。
  風姬雅一直把風長明當作她的胞弟,風長明更是以為風姬雅是他絕對的姐姐,當然那是在三年前,此刻兩人是誰也不認識誰了。
  但兩人建立的姐弟感情卻是無比真實地存在過,從某種意義上講,風姬雅也的確是風長明的姐姐,而現在,風長明卻想要把他的這個姐姐變成他的女人。
  他對風姬雅有著極大的興趣,相對與其它女人不同,哪怕是黨芳那般性感的女人,也不足以令他生出強烈的性慾,這叫風姬雅的女人,他見到她的一刻,就為她的狂野的形貌和特質所吸收,總想著要把她征服了!
  而風姬雅為了逃避婚約,也想冒險一試,找一個男人把自己毀了,那天見到風長明,她就覺得這無比高大的豪野漢子是她所夢想的,在思前想後之後,她最終決定賭一把,以她的運命和風家的存亡作為賭注……
  她卻始終料不到,她的賭牌竟是……她失蹤的弟弟風長明!?
  風長明絕不可能瞭解這些,在他十五歲以前的事,他全部沒有記憶,除了記得他自己叫風長明;他有好多次問鉑琊,鉑琊只說他的腦子壞掉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然而他覺得他自己的腦袋是非常完美的。
  他道:「我們現在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風姬雅道。
  風長明道:「我覺得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喝幾杯比較好,你認為呢?」
  「假若我醉了,任你主宰,是否更好一些?」風姬雅反問道。
  風長明道:「那就沒有意思了。」
  「你喜歡有意思的?」風姬雅當然明白他話裡所指,眼眉一挑,追問道。
  風長明道:「我可以說得直白一些,我不喜歡和一具似死屍般的女體做愛。」
  風姬雅的心扉突地一跳,這句話從風長明的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自然,她根本無法把「輕浮」和他聯想在一起,他的形貌的粗野令他所說的粗野的話,聽到她的耳裡,竟成了最狂最感性的情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臉紅,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為何你的臉紅得像升浮在海面的太陽?」風長明故意挑逗她。
  風姬雅很是不適應他這突如其來的逗趣,轉身就走。
  「我爹娘正等著我回去吃晚飯……」
  風長明追著過去,道:「你不邀請我到你家吃飯?」
  風姬雅道:「有這個必要嗎?」
  「禮貌性應該要的,不然我這樣死賴皮地跟你去家吃飯,別人還以為我是一條快餓死的野狗哩。」
  風姬雅失笑道:「我看是一條瘋狗!」
  「你不拒絕我跟去你家做客?」
  「你要來就來吧,反正我風姬雅天不怕地不怕。」
  風長明回到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他卻不認得這是他曾經的家了,在飯桌上之時,風妖很奇怪地盯著他看,在他的身上,風妖可以找到一些聳天古族的痕跡——也就是身高。
  然而,除了身高,風妖無法從現在的風長明身上找到他兒子的一些信息。
  他也只能把風長明當作白明瞭,心想:這海之眼,除了聳天古族的怪物,原來還有這般巨高的人物。
  雅芬卻擔憂風姬雅真的與這個年輕的巨人發生關係,到時,另一個巨人——巴洛金髮怒,不但這個巨人要遭殃,就連這個家也要遭殃了。
  整個過程下來,大家都吃得很沈靜,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音,其它的聲音少有發出的。
  「我要回房了。」風姬雅吃飽,站起來就道。
  風長明把飯碗一放,還有半碗飯未扒完,他也要跟著風姬雅出去,風妖道:「白明,你把這半碗飯吃完,我想和你聊些話。」
  風長明極不願意地坐下來,捧起碗就猛地扒飯,那樣子的確像一頭餓狼……
  風妖道:「看你的情景,是對我家姬雅有意,可姬雅已經是巴洛聳的未婚妻,如果她失身於你,對你對姬雅以及對整個風家,都是一種厄運!」
  雅芬道:「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對我家姬雅動念頭。」
  「除非你能對抗巴洛大帝——」
  「我要回參將俯了!」風長明站了起來,道:「無論是巴洛聳還是巴洛金,我都可以取而代之!」
  他轉身離開,剩下風妖夫婦目瞪口呆,這男人的氣魄幾乎及得上巴洛金,或許比巴洛金更狂,他就不怕他們向巴洛金告密?竟然以狂野的口氣道出他的不敬之言?
  可是,風妖卻在心裡對風長明的舉止幻生出一種感覺:這是來自聳天古族的狂傲!
  「你這就這樣走了?」
  風長明在走出風宅時,天色已經暗了,風姬雅靠在門側,見他出來,突然問出這一句。
  「我以為你會到我的房裡睡覺?這不是你一直想著嗎?」風姬雅繼續道。
  風長明避而不答,道:「你在這裡等我?」
  風姬雅道:「我等一條怕死的狗!」
  風長明鷹眉一挑,走到她面前,右手撐在門牆之上,左手托捏著她的下頜,龐大的身軀靠得她很近,用一種有力的語調一字一字地道:「風姬雅,你錯了,我不是你的狗,也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讓你成為我的母狗,因為你要成為我的母狗的代價,是你的家族的災難!」
  風姬雅的右膝蓋突然撞向他的胯間,他的左膝猛地提起撞在她的右腿內側,她痛呼出聲,軀體略彎了下去,皺眉咬牙,仰首無言地瞪著風長明,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屈辱,卻又夾著某種感情……
  風長明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忽略他們的弱點,我就時刻都提醒自己,絕不能讓女人往我那裡踢,下次請你注意些,我最恨女人面對著男人的時候出這種陰招。」
  風姬雅喘過氣,怒道:「我下次照樣往你那軟骨踢,你這軟骨頭!」
  風長明冷笑道:「我硬起來的時候,絕對插爆你的篷門!」
  「你……」
  風長明突然捧起她的臉,盡全力地吻住她,風姬雅竟然也不掙扎,他在她的嫩唇上咬出了鮮血才放過她,道:「你如何凶,也只是一個女人!」
  他離開她的身體之時,在她超大柔軟的胸脯狠抓了一下,狂笑著離開了。
  風姬雅舉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跡,看著她雄偉的背影,心裡生出從未有過的軟弱感……
  「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姬雅,以後不要惹他了。」
  風姬雅聽出這是她父親的感歎,她自己的心裡也在感歎。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四章 女將的肉體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四章 女將的肉體
  「營格米,今天你遇到的少婦如何?」
  晚上睡覺時,風長明不覺對營格米遇到的貴婦大感興趣,要問個所以然了。
  營格米大為興奮地道:「可能是那女人久不被男人干了,三四十歲了,騷得要命,芳道卻又很緊,弄得我差點斷了命根子。」
  「你小子就喜歡年齡大的女人,有時候年齡大的女人也的確夠味兒。」風長明記起他與朵依絲的那次狂歡,忽然好想再與她再瘋狂一次。
  「我不像你那麼沒有品味,專門找一些無知少女,我要找就找那些騷得叫你酥的成熟婦人,讓她們在我的胯下淫叫滿床,那才有成就感。」
  風長明道:「這就是代溝的問題,你他媽的也快到三十了,我二十都沒到,以我現在的年齡,當然更喜歡同齡人,你嘛,只喜歡那些三四十歲的騷婦。你媽的營格小子,你幹了不知多少個處女,到了厭倦的地步了,當然不想要處女。」
  營格米道:「喂,風長明,你說話別儘是出口成粗!」
  「慣了,哈哈……」風長明大笑,營格米也跟著笑了。
  「我說,風長明,下次和她幹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
  風長明道:「你就不怕我們把她弄死了?」
  營格米道:「你放心,她說我強猛得令她感歎,她一生中遇到兩個極強猛的男人,其中之一。我問她兩個男人誰最猛,她竟然說是她以前的那個男人,我氣得差點吐血,我就打賭,下次找個更猛的男人來操她。」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說的更猛的男人不會是我吧?」
  「當然是你了,你不是在一晚把上百個女兵干趴了嗎?」
  風長明道:「你別出賣我的肉體!」
  「沒這麼嚴重,那騷女人一聽,就說她下次也會叫多幾個夥伴來,實在是乾脆得要命,海之眼的女人,總是缺乏男人的撫愛,像我們這種天之驕子,自然更是她們心中的最愛。」
  「你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
  「我只知道我叫營格米,苛鉻族的公眾情人,女人的居家必備物品!」
  風長明長歎,他今晚追風姬雅未果,營格米卻在他面前大吹特吹,他心裡極不是味兒,道:「那女人是誰的?」
  營格米道:「好像是『斷槍』風妖的女人吧。」
  「風妖?」風長明大吃一驚,他從風家回來,且是失敗而歸,對於風姬雅的父親當然是能記著的。
  營格米道:「風妖曾經的確是海之眼出了名的馴女高手,所以她說我沒有風妖強猛,我也不感到自卑。」
  「我很想得到風妖的正妻雅芬,她是少見的美婦,四十多歲了,看起來卻像是風姬雅的姐姐,你下次問問她能不能把雅芬也帶過來和我們一齊玩?對了,那女人叫什麼?」
  營格米道:「迷心。」
  巴洛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
  清晨,營格米把風長明踢醒,兩人就想再到帝城尋找更多的艷遇,在走出參將俯大門前的瞬間,馬嘶人驚呼,一匹健馬從左側奔踏而來,眼看已經到了風長明的身旁而無法停止,馬上的女聲喊道:「快閃!」
  風長明迅速左轉,雙手前伸,健馬騰空,被風長明的雙手抓住一雙前蹄,強硬地把馬的衝勢頂住,把馬兒托得老高,馬上的女子跳了下來,道:「你可以放開我的馬兒了。」
  他只得放開馬蹄,道:「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此女二十四左右,身穿著灰白色騎兵勁裝,本是齊肩黃發紮成一個馬尾辮,碧眼、高鼻、厚唇,或許不是什麼絕色,卻也極美艷,擁有一百七十三公分的高壯身材,英姿豐卓!
  「你是誰?」女騎士問道。
  「我還沒問你是誰哩,你倒是來審問我了?」風長明很不滿她的這種態度。
  「你是否俯裡新來的僕人?」
  風長明驚道:「我像僕人?」
  「只有新來的僕人才不認識我,我只出去三個月罷了。」
  營格米道:「也請問姑娘是誰?」
  「巴洛騎兵的千騎長參飄!」女騎士傲然道。
  風長明和營格米同時一驚,原來這個女人是參贊的大女兒,卻不知為何她與她的兩個妹妹不同?她的兩個妹妹都是黑髮,而且都比較嬌小,她不但有著高壯的身段,且有著一頭黃色的柔髮。
  其實參贊娶過兩任正妻,前任正妻早死,參飄便是前妻所出,參蘭和參潛兒是後妻所出,令人奇怪的是,參贊的前後妻都命不長。
  營格米笑道:「原來是參飄妹妹啊,為兄失禮了。」
  參飄媚眼睢了營格米一下,轉眼仰視風長明,雙眼又是一亮,心裡狂跳:這男人真強壯!
  她的眼神柔和了許多,略帶笑地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何出入參將俯?」
  兩人把自己介紹給參飄,參飄聽明白後,笑得更媚了,道:「幸好剛才白兄弟把我的馬兒停了下來,否則我就闖禍了!」
  營格米道:「不要緊,即使怪馬兒從他的肚皮上踏過也無妨,若是一匹馬就能叫他死,他就不必參加什麼強者比賽了。」
  「營格米,你也不會死的,你躺下去讓馬蹄踩踩吧?」
  營格米道:「我?你別開玩笑了,不死也會弄髒衣服的,我營格米可是隨時保持乾淨整潔的,不像你這粗漢!」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要進去見我爹,你們要不要跟我一齊進去?」參飄邀請道。
  營格米應道:「好的。」
  風長明卻道:「我還是到城裡走走,營格米,你陪參飄妹妹吧。」
  他朝營格米擠了個眼色,營格米會意地一笑,道:「那你去。」
  參飄望著風長明粗獷之極的背影,一雙妖媚的眼流露出濃濃的失落……
  在隔了兩天之後,風長明又再次見到了風姬雅,她與一男一女在一起,那男正是她的未婚夫巴洛聳,他大概一百九十二公分,人長得還算俊俏,就是唇比較薄,眼中總飽含著傲慢,從這些可以觀察到,此人是極度驕傲的人物,他左邊的美麗女子則是他的二妹巴洛影公主。
  巴洛影是個高挑的女人,達一百八十公分的美好身段,苗條而不顯瘦,雙肩比一般的女子要開闊,她喜歡讓一邊的頭髮把半邊臉掩住,配上她感性的嘴以及略為憂鬱的雙眼,顯得風情萬種。
  巴洛兄妹不認識風長明,風姬雅也裝作不認得他。
  風長明迎面走前,擋在風姬雅面前,道:「姬雅小姐,過得還好嗎?」
  風姬雅小聲道:「我有事,以後再和你聊。」
  巴洛聳不悅地盯著風姬雅……
  風長明道:「你不是說天不怕地不怕呢?為何現在我感覺到你心裡的恐慌了?」
  巴洛聳實在看不過去了,道:「姬雅,這巨漢是誰?」
  風姬雅被巴洛聳這一審問,本性又露了出來,大聲喝道:「巴洛聳,干你何事?」
  風長明終於知道面前這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風姬雅的未婚夫巴洛聳王子!
  巴洛聳眉頭一皺,道:「姬雅,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性,我巴洛聳不想讓我的王妃被人說成是粗暴無禮之婦。」
  「你大可以現在把我休了!」風姬雅不客氣地道。
  巴洛聳不耐煩地道:「好了,我不想和你吵,現在可以說說他是誰吧?」
  風姬雅見巴洛聳讓步,也平了心中的氣,道:「他是參將軍的俯上的常客。」
  「我為何沒見過?」
  風姬雅道:「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他的。」
  巴洛聳聽風姬雅這麼說,心下放鬆,對風長明道:「我不管你是誰,最好別打我女人的主意,除非你有對抗我的能力,明白吧?」
  風長明道:「我叫白明,倒過來叫明白。」
  巴洛聳道:「這就好。」
  巴洛影道:「哥,我們快走吧,蒂檬老師在東師俯等著我們哩。」
  風長明聽到「蒂檬」,心頭大震……
  三人從風長明身邊走過去,風長明回首道:「巴洛王子,如果我打你這個妹妹的主意,你會否也要問我的實力?」
  巴洛聳停了下來,回頭盯著風長明看,道:「你還不錯,就不知我妹妹是否喜歡你,你自己問她吧。」
  「如果你能哄我開心,我就讓父王把我嫁給你!」巴洛影仿似憂鬱的眼眼露出一些調皮之意,轉頭之時,掩住她左臉的黑髮輕悄地飄蕩……蕩出絲絲的風情韻味!
  與此同時,風長明卻看見風姬雅眼中的憤怒……
  「起來,有美女找!」
  營格米不客氣地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上,風長明醒來,道:「營格米,你說什麼美女?」
  營格米道:「我還沒讓她進來……」
  他邊說邊去開門,風長明搖搖腦袋,喃喃道:「三更半夜的,竟然有女人找上門來,營格米也夠魅力的,害得我要失眠。」
  門打開,她看見穿了睡衣的參飄,那胸前的臌脹隱隱約約,在照射出去的燈光的烘托中,膨脹著迷惑人心的爆發力。
  她道:「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營格米也是此中老手,早就知道此女的意思,笑道:「美女飄臨,有何不可?」
  「喲,白兄,沒吵著你睡覺吧?」參飄進入房裡就坐在風長明的床沿。
  風長明道:「飄妹妹,你穿得這麼薄,不覺得冷?」
  參飄很自然地道:「我此刻也許是熱情如火,你不清楚?」
  風長明心裡道:「媽的,騷!參贊養的女兒也夠絕的,一個純潔無瑕,一個不愛理人,這個風騷淫蕩!」
  想到此,他的下體有了反應,巨棒頂得棉被高高的,看得參飄的雙眼大亮,風長明心想:看來不止是她騷,老子也挺騷的。
  「飄妹妹,我是否應該把門關上?」營格米故意問道。
  參飄盯著風長明頂起的棉被,眼睛也不眨,隨口道:「你說呢?」
  營格米笑道:「我已經把門關緊了。」
  「很好!」參飄說罷,忽感營格米從背後摟住她,一雙手在她的巨乳上揉捏,她舒服得呻吟……
  她的手也在同時伸入棉被裡摸索風長明,那玉手從他的大腿內側摸往他的胯間隆頂處……
  「白明哥哥,你似乎沒穿任何衣物?啊呀——」參飄握到風長明的巨根,驚叫一聲,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風長明,久久才道:「你的什麼來的?」
  風長明乾脆掀開棉被,胯間的巨物展現在她的眼裡,她的心有半刻停止跳動似的,風長明給她的震驚太大,那超長的傢伙竟有她的手臂那麼粗,她估計,長度應該達三十公分,周長怕也有二十五公分以上,她怯怯地卻又是掩不住興奮地道:「你的……真是嚇人的傢伙!」
  「但願不要把你嚇跑!」風長明調侃道。
  參飄道:「我像是那麼沒種的女人嗎?」
  她站了起來,營格米很配合地把她的睡衣除落,她豐碩滑膩的女體展露在兩個男人的眼裡,胸前垂掉的大乳因為青春的緣故,彈性十足,營格米的雙手無法把她的隆起覆蓋,或許是運動特多,她的腹部很平坦,隱約著腹肌的痕跡,令人驚歎的是她竟她的私毛剃了,胯間隆起處光亮之極,兩扇肥大的隆丘合成一道長長的裂縫,從裂縫之間露出超乎想像的兩片花瓣,她的手就捏著花瓣,朝風長明拋了個媚眼,手指向兩旁拉扯,超長的兩片花瓣便平貼在她的肥厚的外唇,紅艷的肉色裡淫水泛泛……
  她趴到床上,撫捏著風長明的巨棒,不忍釋手地逗弄著那七顆肉粒,道:「你不但是我見過的最粗壯,且是最令女人驚奇的。」
  營格米也爬上了床,俯首在她的超大壯實的玉臀,伸嘴從她的雙腿間舔食她的蜜汁,她被營格米弄得騷癢難當之時,雙手捧著風長明的巨棒,想用嘴去吞食,未料她的嘴的擴張到了極限也無法把風長明的蛇頭包容,只得伸出她的香丁細舔風長明的怒棒……
  營格米弄得她的私處流水泛光,就急急忙忙地把衣服脫除,露出他堅挺的陽具,參飄回首一看,又是一個驚喜,那玉莖竟也達二十公分,周長足十八公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棍,她經歷過的眾多男人中,這算是少見的了。
  她為在這一晚能夠同時遇到兩個天生異顫的男人而興奮,私處的騷癢更是難擋,碩大的胸脯又被風長明按捏得超敏感,嘴裡動情地呻吟道:「營哥哥,快用你的巨棒插飄飄……」
  「沒問題,我營格米樂意為你這樣的美女服務!」營格米提著他引以為豪的霸槍跪在參飄蹶起的玉股後面,玉棒從她的雙腿間刺進去,頂在她的陰門處,參飄被她這一頂,嬌體顫動,呻吟道:「營哥哥,求你,快進來……狠狠地干飄飄……」
  營格米卻不順她的意,只以莖頭撞磨著參飄的滑嫩的肉包,不時地滑插她的縫隙,弄得她的玉股不住地搖晃,一心想把自己的肉包夾住營格米作惡的肉腸……
  「嗯……嗯……格米親哥哥……快插飄飄的騷穴……」
  「叫我老公……我就插你!」
  「好老公……快插你的好老婆吧!」
  營格米猛地一挺,粗長的肉棒頂入參飄的肉穴裡……
  「噢……噢喲……好舒服……」
  營格米快速地從背後抽插,雙手扶在她的腰際,時不時地伸過去與風長明搶生意、抓弄她的垂掉至床上的豪乳,風長明突然把她的雙乳按壓合擾,巨棒從貼合處頂進去,插弄著她的乳溝……
  參飄被營格米的肉棍插得她淫叫不止,那肉棍每一擊都碰觸到她的花心,頂撞得她又愛又恨……
  「營哥哥……啊……啊……哥哥……」
  「騷婦,叫我好老公!」營格米不客氣地拍打在她的肥白的玉股之上,發出很響的一聲「啪」!
  「嗯……啊……好老公……你插得飄飄好爽……不要停……啊……」
  營格米感到參飄的花道不但潮濕,且又寬又長,他也只是勉強能碰觸到她的花心,且緊湊感不是很強烈,他狂插了了陣,道:「飄飄,我要插你的菊花!」
  參飄只顧著享受,也不回答營格米,跑趴在床上搖擺著玉股、嘴裡鬧個不停……
  營格米知道參飄以前也做過肛交,便老實不客氣,抽出肉棍就頂在參飄的菊花洞口,持槍待發!
  「白明,你負責她的花穴,咱哥們倆今晚非把她幹趴,讓她明天走不路,哈哈……」
  風長明想不到一派紳士風度的營格米也有這樣的一面,受到他的刺激,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即把參飄扳倒,提槍頂在她的穴口,營格米配合之極,雙手去分開參飄的花瓣,風長明的屁股往前下壓,無比粗長的傢伙擠挺入參飄的濕迷迷的花道……
  參飄受到她的巨槍的攻擊,痛呼出聲,花道擴張的痛苦讓她的肉體顫動,高聳的玉鼻汗光琉璃,嘴微張著嬌喘呼呼,雙眼爆張驚歎地看著風長明,痛呼過後,她道:「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強壯的男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把我的滿是淫水的蜜穴脹痛,但你做到了,我感覺我的身體緊緊地包夾著你,沒有一絲絲的縫隙……你知道嗎,我那裡是很寬大的……我喜歡這種感覺,自從被巴洛大帝破處後,就沒有痛的感覺了……啊……你頂痛了我的花心……這種痛讓我更興奮……啊啊啊……白明,狠狠地抽插吧!」
  營格米看著風長明的抽插中,那巨棒至少還有五公分露在參飄的體內,這已經是極悍見的,當初他們在軍營裡與女兵胡混的時候,很多女兵的蜜穴外都露出十公分左右的肉根,他們那時看著他把三十多個女兵一次性地幹得軟趴無力……
  參飄緊夾的玉腿被分開攤向兩旁,兩片厚大的篷門被肉棒擠壓得圓張,花瓣隨著肉棒的進出,也被抽拉出來,燈光中,她的私處光亮的私處淫水四布。
  「啊……明哥哥……你是最厲害的……我的淫穴快被你撕爛了……」
  風長明突然把她抱翻過來,他平躺在床上,讓參飄跪趴在他的胯上,他由上而下頂聳,每頂一下都撞酥著參飄的花心……
  「明哥哥……飄飄愛死你的大寶貝了……你那七粒肉稜又在壯大……飄飄好喜歡你的七彩肉粒喲……弄得人家發了狂地興奮……啊……要洩了……」
  營格米看到風長明的肉粒也在漸漸粗壯起來,那七粒肉似乎是看著主人的興奮程度而為斷壯大的,那最頂的肉粒每次進出都滑頂到女人的花蒂,而花蒂又幾乎是每個女人最強的敏感點,可見女人在他的肉棒的攻擊中得到多大的快感了!
  參飄在興奮中,聞到了從風長明體內溢飄出來的帶著能夠迷醉女性的特殊蘭花香,營格米也聞到了,但這種香對男人不具多大作用,參飄卻漸漸地迷醉在情慾與花香中。
  「營格米,你小子還等什麼,操爛她的屁眼!」
  「啊啊啊……好爽啊……明哥哥……你真好……」
  營格米再也忍受不了,跪在風長明的雙腿之間,手在參飄的私處摸索,把手上所沾的淫液塗在參飄的菊花穴,因了他的肉棍剛才被參飄滋潤過,便扶著肉槍頂在她的菊花口,雙手扳開她的玉股,再回手提著長槍,堅難地挺入她的菊花道……
  「啊……啊……」參飄迷糊地痛呼著。
  兩根巨棍的插入,令她感到下體完全被封實,而因為營格米的進入,風長明感到參飄的蜜穴空間變得更小,還不時地感到營格米那抽插的肉棒,興奮之極,更是猛烈地聳動他的臀部……
  營格米也感到了在參飄騷穴裡狂插的巨棒,那肉粒隔著花道和菊花道竟也刮擦到他的肉棍,竟比單干女人要爽上許多倍,這種感覺他在以前和女人做愛的時候從來未嘗到過,性高潮也比往常來得快了許多倍……
  半刻鐘過後,參飄已經開始真真正正地迷糊了。
  「噢啊……噢啊……我要不行了……飄……飄……飄起來了……我……噢啊……喔……」
  與此同時,營格米的抽插變得抽搐化,他嘴裡喊道:「我不行了……我要射了……」
  一泡陽精灑在參飄大張的菊花小穴裡!
  參飄也同一瞬間暈眩,酥柔無比的肉體倒在風長明的身上,昏沈不醒。
  營格米把漸軟的肉棍從參飄的菊花洞裡抽出來,坐到另一邊直喘大氣,口裡道:「爽,爽透了,這娘們真是騷得要緊,比風妖那迷心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不到巴洛大帝幹過的女人也被老子操了!」
  風長明極不爽地把參飄抱到一邊,挺著巨棒,道:「你他媽的爽了,老子卻還未爽透,早知就不幹了。」
  營格米知道風長明還未射精,其實,若要他射精,至少還得再干兩個時辰,可參飄半刻鐘便昏沉沉了,他風長明當然不爽了。
  「誰讓你小子超強?你看,你把她操暈了!」
  風長明看了看那被他肉棒擴張得像一個巨洞似的蜜穴,道:「營格米,操暈她的是你,不是我,你插她屁眼,她當然痛得暈過去了,你賴我?」
  營格米笑道:「除了以前碰到一兩個特別脆弱的處女,我從來沒有弄暈過女人,特別是這種騷貨,別說弄暈,光滿足她就夠我受的了。既然你說她是我弄暈的,我也樂意接受,哈哈……你把她弄到我那張床睡,我們哥們倆睡這張床,我沒力氣動了。」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陪她睡吧,我他媽的要到你那張床睡,我要平息我的憤怒,我火了!」
  他就赤著身體走到營格米的床上躺好,營格米就道:「不如我讓黨芳來陪你吧?」
  風長明白眼一翻,道:「這騷女人都不行,一個處女怎麼頂得住我?」
  「也是。」營格米躺下來摟抱著參飄的肉體,歎道:「真是一具女戰將的肉體,夠瞧夠勁!」
  風長明道:「營格米,如果明天她老爹找上我們,怎麼辦?」
  營格米笑道:「做父親的不可能不清楚女兒的底細,安啦。」
  風長明道:「我改天把她的二女兒奸了,那女人總是正眼不瞧我,我心裡極度不爽。」
  「你等我們拿到巴洛金的錢再做這事,我還想對巴洛金的女人順手牽手來那麼一兩下,聽說巴洛金的女人個個都是絕色,就算芭婭最美,伊芝最高貴文雅,我喜歡後者,征服騷婦和征戰貴婦都是我的所好。」營格米摟著參飄這飄婦想著貴婦伊芝,果然很在一套。
  風長明道:「你跟著我,絕對有機會,我不但要取回屬於我家的西境城,還要取代巴洛金的帝位!」
  營格米驚道:「你不是發燒了吧?」
  「我一直燒著沒停,你媽的沒看見啊?」風長明指了指他的怒棒,一柱擎天哩。
  營格米道:「你真是強,和你一齊干女人,有說不出的樂趣,以後我們常常合夥如何?」
  風長明道:「你別妄想,我專屬的女人若你敢碰,我就殺了你!」
  「得,我不碰你專屬的女人,我也有很多專屬的女人,我是個大度的成熟的男人,我和你一齊搞我的女人總行了吧?或者是搞別的女人?只要不是你的女人,你應該也很樂意吧?」
  風長明想了想,道:「除非你另外再備幾個女人在旁邊,否則別想我和一起幹那事,看著你爽透,我卻不得爽,我光火。」
  「在海之眼,我要備一百個女人在身邊也行,你太低估我營格米的能力了,呵呵……我抱美女睡覺了,明天再踢醒你,你安靜地睡吧!」
  營格米趴在參飄的肉體上閉眼要睡,風長明看看他們,又看著自己的怒棒,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也得備多些女人在身邊,現在,我自己解決……」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五章 師生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五章 師生
  「二姐,蒂檬老師要來我們家了。」
  巴洛十九年二十六日,黃昏,參潛兒從東師回來後,看見參蘭,便歡呼地道出這個消息。其時,風長明三人剛好也在,營格米道:「潛兒,你說的是拉沙的蒂檬?」
  參潛兒高興起來,道:「是呀,格米哥哥,你也知道我的老師嗎?」
  「聽說過,可惜沒見過。」
  「你就可以見到她了,今日潛兒求她,她答應明天來我們家,哈,其實蒂檬老師也是很疼潛兒的,從來都不強求潛兒練功,讓潛兒和伽伽玩。」
  風長明道:「小潛兒,你真不長進,竟然不練功只顧玩。」
  參潛兒不理風長明,每當風長明要與她說話時,她都是避而不言,此刻也不例外。
  風長明向她走近,她的一雙晶瑩的眼睛驚慌地看著風長明……
  「為何這樣怕我,嗯?」風長明停住腳步,不再向她逼近,她仰首看看他,又看看她身邊的參蘭,彷彿瞭解參蘭不能保護她,而她所喜歡的格米哥哥也不會阻止風長明的行動,她垂首道:「二姐,爹在家嗎?」
  參蘭也感覺到參潛兒的驚懼,把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道:「爹不在,二姐在,他不敢欺負潛兒的,乖,不要怕。」
  「潛兒好怕他……」
  風長明道:「營格米,看來以後有她參潛兒在的地方,我都得躲得遠遠的,否則,很多人以為我企圖不良。也是,我長得有點嚇人了,參潛兒就交給你了,幫我好好照顧她。」
  營格米道:「為什麼是我照顧她?我又不是保姆?」
  風長明的右手變成抓形,在他托起的手爪之上突然多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冰雪,參家姐妹驚呼起來,料不到這巨漢的手上會瞬間出現冰雪!
  參潛兒出乎意料地大膽道:「不准你傷害格米哥哥!」
  「你若敢傷害我的純潔的小處女,你就必須有接下我的冰雪的能力!」他看看參潛兒,手上的冰雪忽地消失,轉身猛把黨芳橫抱起來,走出參將大門,「黨芳,陪我看看帝城的夜去!」
  「放下我,要抱去抱你的純潔小處女!」
  「你也是純潔的處女,只是你的年齡不小了。」
  「我……惱你……」
  營格米衝著他的背影道:「你省省吧,我營格米已經與處女絕緣,我在二十五歲時就發誓絕不碰處女!喂,你們等等我,我也要看看帝城的夜生活,呵呵,兩位妹妹,我們失陪了。」
  他衝著風長明追過去……
  「我去看蒂檬,你去不去?」營格米踢醒風長明之後道。
  風長明懶懶地道:「我沒興趣。」
  「聽說是少見的美女耶?」
  「比睡覺還美?」
  營格米大為不屑,道:「睡覺有什麼美的?」
  「難以想像的美哩。」風長明伸伸懶腰,「營格米,你既然對蒂檬如此感興趣,不妨讓我在這裡睡上一天,你回來時再踢醒我,如何?」
  營格米道:「我的答案就是:跟我去見蒂檬!你別忘了你爹的話,你來帝城的目的之一,就是弄蒂檬上床。」
  「我這不是起來了嗎?老爹為何這麼煩?先是讓我去泡你的未婚妻苛羽,後又叫弄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上床,還說那女人是我的女人。煩死了!這次不管她蒂檬是誰的女人,老子都要把她弄到,我美好的睡眠時間絕不能再白白浪費。」
  風長明很不情願地起床,隨著營格米走入參將俯的中廳,其時,許多人已經到了,浪蕩的騷女人參飄也在其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參彪參蘭參凱,另外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高壯漢子,有著端正的國字臉,身高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雙肩特寬,坐在參彪的旁邊,雖沒有參彪粗大,發出來的氣勢卻比參彪要強。
  參贊從在主廳堂椅上,他前面的兩旁置了兩排桌椅,田鵬、參彪、參蘭、參凱做在左邊,右邊此時只有參飄一個人坐……在離參贊最近的左右,每排的前兩張椅子都沒人坐。
  參贊見他們來到,笑道:「格米,你帶你的朋友也來看看潛兒的老師吧,她大老早就把我吵醒,直等到現在,呵呵,都兩個時辰了,還沒見她的蒂檬老師過來。你瞧瞧,她自己就在門口張望了兩個時辰了。」
  參飄向他們招招手,營格米和黨芳就與她坐在右邊的小桌前,風長明卻道:「參將軍,我出去看看潛兒。」
  參贊也不反對,只是道:「不要嚇著她,她很怕你。」
  風長明粗獷的臉膛露出明媚的笑意,道:「我並非有意要嚇她的。」
  「我知道。」參贊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風長明出去,參彪道:「爹,你為何讓他去接近三妹?」
  「他不會真的傷害潛兒。」
  參彪繼續道:「他明明對三妹有著不良企圖。」
  「是呀,他的體形與三妹的嬌嫩也不相襯。」參飄也提出她的意見。
  參蘭也想說話,卻被參贊的手勢阻止了,參贊道:「男人和女人,體形本來就是不等同的,至於他的企圖,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正因為他的坦誠以及膽量,我不阻止他接近潛兒,只要他不做出讓潛兒為難的事,我也就不為難他。以後在這事上,你們也不用多管!」
  風長明看見參潛兒輕嬌的背影,她此時正站在門口張望,由於專心之故,沒有覺察他已經來她的後面,他很想逗逗她,於是暗中用上了鉑琊沒有學到的「冰之終極?冰變」。
  「冰之終極?冰變」並不能攻擊,只是一種以冰的性質而思創出來的魔技,可以隨意地變動外貌以及人的氣質。原理來自冰融化之時,冰會轉變成水,而水可以變成任何形態,但冰和水的性質是不變的,因此很難改變身高。然而,要施展「冰變」,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和八成的冰之力量才能做到,風長明現在的外表就是用「冰變」得來的。
  「冰之終極?冰變」需要耗去大量的能量,因此,風長明也只能變兩個模樣,一個是現在的白明,另一個是他的原貌。因為這兩個外貌之間是融通了的,因此在這兩個外貌之間進行改變時,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可以在瞬間改變過來,但若要變其它的模樣,則還需要耗去絕多的能量以及很長的時間。
  可是有一點很值得風長明高興,就是以「冰變」去變化自己的聲帶是能容易做到的,他此時也就用「冰變」把自己的聲音變成了營格米的聲音,他道:「潛兒,我喜歡你,你的蒂檬老師還沒來嗎?」
  參潛兒聽到這句話,以為是營格米在說喜歡她,她的身體僵直了一會,突然以風般的速度轉身、投入了風長明的懷裡……
  「格米哥哥,潛兒也好喜歡你——啊呀,你不是格米哥哥,你這壞蛋!」參潛兒發現說話的不是營格米之時,已經投到了風長明的懷裡,且被風長明抱得緊緊的。
  風長明道:「這次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投入我胸膛的,我除了抱緊你還是抱緊你。」
  參潛兒被風長明抱得雙腳離地,她亂踢著小腳,道:「你不是格米哥哥,我不投入你的胸膛……」
  「可你投入了,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笑著,抱著她走到門口,也朝他張望的方向張望,道:「潛兒,你的蒂檬老師還沒來嗎?」
  參潛兒聽他提到蒂檬,便反射性地答道:「還沒見來——呀,我為何要和你說話?」
  風長明笑道:「因為我在問你呀,居於禮貌,你得回答我的。潛兒可真是一個可愛而又有禮貌的漂亮女孩!」
  「當然是了。」參潛兒覺得風長明說得很有道理,轉而一想,又道:「可是,你再抱著我,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風長明覺得逗她也夠了,放她下地,俯首笑道:「潛兒,待會我想認識你的蒂檬老師,你幫我介紹好嗎?」
  「我才不要蒂檬老師認識你,你這大笨象好壞的。」
  「聽說你的蒂檬老師是很厲害的哦,我怎麼壞也打不過你的老師,若是我對她壞了,就被她打,你不是很希望有人教訓一下我嗎?你讓我認識你的蒂檬老師,她就幫潛兒出氣打壞人了。」
  參潛兒低首想了想,道:「我還是不讓你認識蒂檬老師……你為何要認識我的蒂檬老師?」
  風長明道:「聽說你的蒂檬老師也很可愛,我想像追求潛兒一樣追求潛兒的漂亮老師。」
  參潛兒仰首盯著他的臉,堅定地道:「不行。」
  「為何不行?」
  「你身邊又有黨芳,又想追求姬雅姐姐,還對潛兒使壞,我絕不能讓你認識蒂檬老師,你這人見一個喜歡一個,不像潛兒只喜歡格米哥哥。」
  風長明大笑,道:「你爹不是也有很多女奴嗎?」
  參潛兒很生氣,「蒂檬老師不是女奴!」
  「我以為她是的,唉。」風長明摸摸頭,這幼稚的動作逗得參潛兒笑了起來,風長明也是第一次看見她因他而笑。
  「我陪你在這裡等你的老師好嗎?」
  「不行,你打老師的壞主意,我要你出去玩。」參潛兒拒絕道。
  風長明道:「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澤古草原,我就聽你的。」
  參潛兒的臉大紅,不敢再和他說話,繼續張望著……
  風長明靠在門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她,忽然歎道:「忘了告訴你,任何人我都會傷害,就是不會傷害你!」
  「呀呀,老師來了,大笨象你不准跟來!」她看見三個女人從正面遠遠地朝著參將俯走來,風長明也認出其中兩個:漠伽和寧馨。
  他心想猛想:寧馨怎麼也到了帝城?還與她們一起?另一個美女當是蒂檬了。
  參潛兒投入蒂檬的懷裡,高興地道:「老師,潛兒等你很久了。」
  「對不起,老師遲來了。」
  寧馨也看到了風長明,驚道:「他怎麼在這裡?」
  風長明遠遠地朝她一笑……
  參潛兒道:「寧馨姐姐,你說誰?」
  漠伽道:「就是說那個站在門旁傻笑的叫白明的大傢伙呀。」
  參潛兒放開蒂檬,領著她們向參將俯的大門走,道:「他是格米哥哥的朋友,他很壞的,蒂檬老師,你不要和他說話。」
  「哦?」蒂檬扭臉對寧馨道:「潛兒說的是真的?」
  寧馨的嫩臉泛紅,道:「我不知道。」
  四女走到參將俯門前,風長明道:「潛兒,你剛才說的要幫我和蒂檬老師牽紅錢,你的蒂檬老師答應嫁給我沒有?」
  「我沒有說……」參潛兒氣得臉脹紫!
  蒂檬冷靜地道:「你叫白明?」
  風長明道:「原來你也知道我。」
  「寧馨說的。」
  風長明驚訝地看著寧馨,道:「你不會把你和我那事也說了吧?」
  寧馨的臉更紅了,垂首道:「拉沙有許多人知道那件事。」
  風長明道:「丟臉,早知不去拉沙了。」
  寧馨的憤怒立即顯示出來,這次是把臉給漲紅了,她怒道:「你丟臉,我比你更丟臉。」她憤恨的隨時可見淚光的雙眼,竟輕易地在滴淚?
  參潛兒和漠伽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們似乎很熟悉,參潛兒道:「寧馨姐姐,不要理他,他壞透了,總是欺負人家哭的。」
  蒂檬道:「寧馨,你擦擦淚,我們進去,別理這種無聊的人。」
  參潛兒卻站到風長明的身前,踮起雙腳,怒瞪著他,道:「我要你向寧馨姐姐道歉!」
  「該道歉的是她!」風長明聳聳肩,轉身走入參將俯,漠伽的腳突然撩起,一道腳勁射踢他的屁股,他神經性地轉身,喝喊道:「誰?誰敢在醒著的時候踢我屁股?」
  卻見四女都離得他遠遠的,沒有誰站出來承認,他就站在當場看著四女有說有笑地從他的兩旁走過,然後他喃喃自語道:「明明給我的感覺是腳踢的?我總會找出是哪個小女人踢我屁股,媽的,我的屁股在我醒著的時候是具有絕對的尊嚴的!」
  中廳裡的人看見走進來的四女,都是眼睛在亮,這裡的所有女人中,就這走進來的四個可以稱之為絕色的,坐在廳裡的兩個女人,比起面前的四個要遜色許多,參飄看到她們之時,眼中射出濃濃的妒忌之芒。
  這四個女孩樣的嬌嫩,也同樣的絕美,即使是蒂檬這種強者,表面看起來也是非常嬌嫩的,參潛兒的純潔,漠伽的刁蠻,寧馨的柔和,與蒂檬這等強者又是別樣的風情。
  只有一點她們是等同的:就是美麗。
  參贊首先站起來,其它人跟著站起來,參贊笑道:「蒂檬老師,歡迎來到寒舍。」
  蒂檬回禮道:「參大將軍多禮了,小女子可受不起。」
  「呵呵……老師,請坐!」
  蒂檬走到左邊最前的位子上坐了,參潛兒就想坐在她與田鵬之間,被她的父親一瞪,她就乖乖地坐到右邊的椅子去了,在漠伽的耳邊道:「伽伽,我爹為何不讓我坐在蒂檬老師身邊?」
  「好像待會巴洛聳他們要來吧。」
  田鵬道:「老師好。」
  此時,風長明從外面走進來,看見蒂檬與田鵬之間的空位,大是興奮,朝參贊道:「參將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眾人奇怪,此人為何在此時提什麼要求?
  參贊道:「什麼要求?」
  「我想和我的女人相處,不知可否?」
  「呵呵,當然可以,我不強求你。」參贊大方地說道。
  風長明走上前幾步,抱拳道:「謝謝參將軍!」他轉身就走到蒂檬與田鵬之間的空椅坐了,在蒂檬耳邊輕聲道:「我忘了告訴她們,你是我的女人。」
  大廳裡突然氣勢大作,都衝著風長明而來,田鵬和參彪最先站起來,田鵬喝道:「滾!」
  「你的女人是蒂檬老師?不是黨芳嗎?」參贊疑惑地道。
  參潛兒跑過去拉著風長明的手,使勁地扯,卻扯不動他,她道:「你給我起來,蒂檬老師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坐到她的身邊。」
  田鵬冷冷地道:「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風長明扭頭對參贊道:「參將軍,我想問問我旁邊的小男人是誰?他吵得我好不耐煩!」
  參贊道:「白明,你惹不起田鵬,回到屬於你的位子上吧。」
  營格米站了起來,走到參贊面前,笑道:「這位兄弟,你定然是田國師的大兒子吧?」
  「正是。」田鵬道。
  營格米轉臉對參贊道:「參伯伯,對不起,小侄要惹你不高興了。」
  突然,他掉頭冷言喝道:「田鵬,請你別在我們霸主面前亂吠,否則,別怪我營格米刀下無情!別說是你田鵬,哪怕是你爹田紀在我霸主面前,也不敢如此囂張,我警告你,若沒有你爹撐著,你他媽的什麼也不是!」
  「格米……」參贊想出言,卻沒把話說完,他也清楚西大陸的事,營格米與苛羽聯盟,統一了苛鉻族並征服了栗族,卻不料風長明竟是那個霸軍的首領。
  田鵬有些尷尬地道:「你們霸主?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就今天而言,我們霸主絕對有資格坐在你之上,你若有種,便在強者比賽時打倒我們,或是率領你爹的大軍把我們從海之眼除名,可惜,就這點,即使是你爹親自出馬,也不見得能輕易做到,何況於你這小毛頭?」
  田鵬雙眼憤怒,拳頭抓得格格明響,強大的氣勢壓往營格米……
  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右手摟抱著參潛兒,超高的軀幹一下子把田鵬比了下去,他道:「營格米,別太大火氣,這小子很囂張,比賽那天,我定把他踩在腳下,那裡才會有公平,這裡沒有的。」
  他抱著參潛兒朝大廳外走去,忽地又轉身,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一道冰柱從他的指間射出,匆忙中,田鵬大喝一聲,揮手擋了下來,身體微晃,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你惹惱了我!」風長明冷冷地道。
  蒂檬看見從他手指中射出的冰柱,臉色微微波動,雙眼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沈思……
  「大笨象,放我下來。」
  「你跟我出去,我就不坐在你的老師旁邊。」
  營格米看看同樣激怒的參贊,略有歉意地道:「參伯伯,多有打擾,不好意思,我們會出去另覓住處的,這多日來,謝謝你的照顧。」
  參贊看著他們出去,他竟然一句話不說,等他們消失在眾人眼裡,參贊才歎出一口氣,道:「原來我家住著的是西大陸如今最大的霸軍首領。」
  他的語氣中有驚訝,也有說不出的恐慌。
  參彪曬道:「西大陸的霸軍首領又如何?」
  參飄道:「三弟,你還嫩著,那個霸軍叫金邪旗,來自苛鉻族,踏遍栗族,與拉沙的那席裡有著解不開的盟約,是近段時間風頭最緊的霸軍集團,他們的旗主好像叫白金邪,這白明一定是白金邪的兒子,殺死栗族的良士的必定是他沒錯。」
  寧馨聽得心驚膽跳,拿眼望蒂檬,蒂檬示意她不要出聲,她也就表面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她真怕參飄會知道她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可惜的是,參飄並不清楚她的誓言。
  田鵬道:「不怪得他如此囂張!」
  參飄道:「他有這個本錢!」
  「誰很有本錢呀,參飄姐姐?」巴洛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眾人見到巴洛聳、巴洛渺、巴洛影向廳走了進來。
  「殿下,公主!」
  巴洛渺道:「參將軍,不必多禮。」
  巴洛聳道:「參將軍,剛才抱著潛兒出去的男人是你們俯裡的什麼人?」
  他說著,坐到了蒂檬和田鵬之間,田鵬眉頭一皺,卻沒有說話。
  參贊把這裡的事情大體說了,巴洛影道:「那巨牛竟如此花心?見了姬雅想打姬雅的主意,見了我又想追求我,現在又抱著潛兒……」
  參蘭道:「他剛才還說蒂檬老師是他的女人哩!」
  巴洛聳怒吼道:「他小子活膩了!」
  黨芳剛好從外面進來,聽到這些話,道聲:「我走錯地方!」
  「她又是誰?」巴洛聳道。
  參彪道:「應該可以說是白明的女人。」
  蒂檬的美額皺了起來,寧馨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
  參飄幽幽地道:「再多幾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極正常的,因為他有那個本錢?」
  參彪道:「姐,你為何總說他有本錢?難道你和他也做過?」
  「我就是和他做過了,而且被他干昏了。」參飄大膽地道。
  參贊斥道:「飄,別亂說話!」
  巴洛渺道:「大家可不可以不討論這些問題?我們的老師在這裡的!」
  參贊尷尬地道:「大公主說得是,呵呵,老將糊塗!」
  「來人,上茶。」
  睡著的武神第四集帝都?燃情
  當大家都回去之時,漠伽、蒂檬和寧馨還留在參將俯,等了一個時辰,不見參潛兒回來,三女也告辭了。
  出得參將俯大門,蒂檬道:「伽伽、寧馨,你們先回去。」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為什麼不回去?」
  蒂檬道:「我在這裡等等潛兒。」
  「我也陪你等好了。」
  「不用了,你陪寧馨先回去,我有些話要問白明,所以才在這裡等的。」
  寧馨拉著漠伽的手,道:「伽伽,你蒂檬阿姨有事在身,我們就回去吧。」
  漠伽戀戀不捨地跟著寧馨回去了,蒂檬看著她們的背影,沈思著……
  也許她是幸運的,就在漠伽和寧馨走後不久,風長明就橫抱著參潛兒回來了,至於參潛兒是怎麼在他懷裡睡著的,她就不得而知。
  「你在等我?」風長明在走到蒂檬面前時,問道。
  「是的,我等你,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風長明道:「你再等一會,我進去就出來。」他抱著參潛兒進去,很快地又出來了,道:「可以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抱她上床了,以後可能都不進這參將俯了。」
  蒂檬道:「你對潛兒做了什麼?」
  風長明道:「什麼也沒做,只是她習慣在我抱著她的時候睡著,我一直讓她在我懷裡睡,我想,以後沒機會再抱她了,今日就抱久一點。」
  「你在哪裡住?」蒂檬把她齊眉的散發撩撥往兩旁,便見她光潔如玉的美額。
  「我們在旅館裡要了兩間房——」
  「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
  此時,兩人邊說邊走,已經離開參將俯很遠,風長明道:「我和營格米住一間。」
  蒂檬彷彿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露出一點笑意,道:「我以為你和那女孩子住。」
  「你吃醋?」
  蒂檬譏笑道:「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風長明自大地道:「不是有可能,而是的確如此。」
  「你很狂妄,很像我以前記憶裡的一個孩子!」蒂檬低下臉,略顯彎勾的美鼻之上貼著幾道髮絲,風長明伸手去取,她的身影忽地一閃,驚怒地盯著他,然後又歎出一口氣,道:「你剛才所施出的冰凍武技是誰傳授給你的?」
  「我父親。」
  「白金邪?」
  「沒錯,而且,也是我父親說你是我的女人的。」
  蒂檬的妖軀驚震,仰首細看著風長明,道:「你記得你十五歲以前的事嗎?」
  這次輪到風長明震驚了,他道:「我不記得,我醒來的時候,父親只說我的腦袋壞過,十五歲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我從我見到我父親的那刻,也就我最初醒來之時,所有的記憶便是從那一刻開始的。這件事總讓我痛苦!喂,女人,幹嘛你知道的這麼多?難道你真是我父親所說,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不記得了?」
  蒂檬終於可以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幽幽地道:「你睡著的時候是不是都要別人踢你的屁股才醒的?」
  「咦,連這點你也知道?神了!」
  蒂檬突然強忍著眼淚,哽咽道:「我是你的女人,我蒂檬這一生只有一個男人,就是你!你父親沒說錯。」
  風長明拍拍額頭,俯首過去,在蒂檬面前道:「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你和我父親都讓我糊塗。」
  「我們去另找一間旅館,長明。」
  「哇呀!」風長明又一次驚叫!
  蒂檬看著面前的風長明,她和他就近找了一間不錯的旅館,此刻她和他正在密封的旅館房間,風長明驚奇地看著她,她的眼中卻儘是淚水和深藏的感情,她沒料到以前的大男孩會是今日的粗豪大漢,只是無論風長明怎麼變,終究是她蒂檬時刻想念著的男人。
  也許她很恨風長明,可是她也很愛風長明,在愛恨之間,她承認風長明是他的男人,真真切切的,她蒂檬的唯一男人。
  她撲到風長明的懷裡,哭著捶打,風長明抱她緊緊的,道:「你不是說要讓我明白嗎?」
  蒂檬在風長明懷裡哭了許久,才仰起淚臉,道:「你父親對你好嗎?」
  「嗯,父親當然對兒子好了,他事事都為我著想的。」
  蒂檬沉默,他記得鉑琊帶走風長明時所說的話,捉摸著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訴風長明,她所想出的結果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因為他知道的越多,在他心裡造成的謎團越多,也許正如鉑琊所說,風長明會是他自己的好兒子,居然他真的拿風長明當他兒子看待,則是真的不會傷害風長明瞭。
  在這之前,她選擇與鉑琊同一陣線,她只能期待風長明能夠盡快地恢復記憶,否則,很多事,她說了只會增添風長明的煩惱。
  按說風長明失去記憶,應該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卻能記著他的原名,這就令她覺得奇怪了?其實這本是不可解釋的,許許多多失憶的人都能記著一些,風長明偏偏選擇記著他的名字,或許是他這個名最得意吧。長命?不記著想死呀!
  她道:「居然你父親沒有說,我也就不說了,很多事,你以後會逐漸明白的。長明,恢復你的原貌,讓老師看看!」
  「你不是我的女人嗎?怎麼變成我的老師了?」風長明疑惑地道。
  蒂檬撒嬌道:「我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老師,你到底給不給我看?」
  風長明只好用「冰變」恢復原貌,他那英俊奇偉的面孔,雙眼中閃爍著撩撥人心的風流之芒,帶著迷惑人心的微笑靜看著她,她忽感自己的心跳突跳,由衷地歎道:「長明,你長得這麼好看了,但和老師印象中的你是一樣的,就沒想到你會長得這麼高壯!」
  風長明道:「我爹不讓我以原貌示人,除了少數人知道我的本來面貌和原名之外,很少人知道的。」
  蒂檬道:「長明,把你的衣服脫了,老師要看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有處地方很特別的。」
  「你說的是我那七粒小東西?」
  「嗯。」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真是我的女人,因為只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那裡的突出,哈哈,蒂檬,令人驚奇的美人兒,把你的衣裳也除了吧,我要在性愛中尋找有關你的記憶,我不可能記不住我的女人的。」
  「你這次可得溫柔些,否則,老師還會恨你!」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六章 暗夜狂野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六章 暗夜狂野
  風長明抱著昏睡的蒂檬進入東師俯之時,已經是夜色瀰漫了,那時,風姬雅居然也在東師俯!
  漠伽第一個怒問:「你把蒂檬阿姨怎麼了?」
  風長明很自然地道:「她醒來後,你自己問她。」
  寧馨道:「你是否……」
  「她的房在哪裡?我抱她回房!」風長明沒讓寧馨說完,就攔截住她的話,寧馨惱視著他,漠伽道:「你跟我來。」
  風長明跟著漠伽進入蒂檬的房間,把蒂檬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道:「別吵醒她,她很累。」
  漠伽也道:「我們出去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風長明嘟噥著,和三女走了出來,寧馨道:「你是否想讓拉沙也成為你的敵人?」
  風長明明白她的意思,道:「拉沙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敵人,就像蒂檬一樣,拉沙,從來都是我的,就連你——」
  「什麼?」寧馨緊張地問道。
  風長明轉而顧其它,對風姬雅道:「喲,姬雅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裡?」
  寧馨道:「我問你話,你沒聽到?」
  風長明道:「你明知我不想回答,何必再問?」
  「我知道你恨寧馨,其實寧馨也沒騙你騙到底,你最後不也是得到了?」
  漠伽和風姬雅奇怪地看看風長明又看看寧馨,不懂他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兩行清淚偷偷地從寧馨的淚光泛泛的美眸裡流竄出來……
  風長明通過燈光,看著寧馨仿似憂怨又似清純的美臉,道:「我不恨你,只是也不想從你的眼淚中尋找我想要的,因為,你對我,只有誓言!」
  寧馨忽然轉身,哭泣著跑回房去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風長明說罷,邁開長腿向著大門走去,漠伽攔在他面前,怒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女人為你哭?」
  風長明調侃道:「我是挺喜歡的,最好為我哭的女人中,也多一個你。」
  「你別異想天開!」
  「漠伽,終有一天,你會因我而哭泣!」他聳聳寬肩,再道:「那一天,我把胸膛讓你靠!」
  「呀哈哈——回去睡大覺!」他偏開漠伽,走出了東師俯的大門。
  風姬雅追了出去,與他並肩時,她道:「你要回去睡覺?」
  「當然,你不見現在很晚了嗎?」
  「我找個地方給睡——」
  「啊?」風長明驚呼。
  風姬雅很不委婉地道:「我風姬雅,絕不能讓巴洛聳那狗屁王子享受我的處子之身,我要讓他嘗嘗戴綠帽的感覺。跟我來吧,居然你如此大膽,就請睡在我的肉體之上,在我處女的血香與芬芳中找尋好夢!」
  「你不後悔?」
  「我風姬雅做事向來乾脆,那混蛋不但想得到我,還想要蒂檬,最可恨的是,他還想打伽伽的主意,伽伽是我弟的女人……我讓他知道我們姓風的不是好惹的。」
  風長明心裡道:「姓風的當然不是好惹的,老子也姓風,誰敢惹惱老子,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嘿嘿。」
  他大聲道:「好吧,我就在這黑夜裡,撕開你的血的印記,風姬雅,我替你打開你的人生之道,讓你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我的女人!」
  風長明在風姬雅的帶領下,偷偷地進入風姬雅的閨房,卻只知風姬回房之後便自動解衣,他道:「你不打算掌燈嗎?」
  風姬雅道:「如果掌燈,家裡就有人知道,我怕我娘會來找我。」
  風長明有些失望,道:「我好想看看你的身體,不掌燈,這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男人看著女人的肉體會更興奮的,呵呵。」
  風姬雅細聲道:「你說話別太大聲,你不知道我們是偷情嗎?」
  「偷情?嗯,很有味兒的說法。」風長明也乖乖地脫去裝備,兩人便在黑暗裡各自把自己脫得赤條,風長明又道:「你喜歡溫柔還是愛粗暴?」
  黑暗裡,聽不到風姬雅的言語,只聽到她急急的嬌喘,想必是緊張過度!
  「你給我的感覺,總是一個很野的女孩,我想,你大概比較欣賞粗暴的男人!」風長明前行兩步,把她赤裸的肉體抱在懷裡,感到她的豐滿柔軟,她的心跳很急,全身也在增溫,外面侵入的春的寒氣不能把她突增的溫度降下去,她的身體的溫度雖很高,她的身體卻有些僵緊,在風長明把她抱住之時,她根本不懂得回應。
  「無論是多野的女孩,在獻上她的第一次之時,心裡都會與怯怕結緣,讓我把你的怯怕的門鎖解開吧,我的母狗!」
  「啪」的一聲,響在黑暗裡,風長明感到臉上被風姬雅甩打得火辣辣的痛,他憤怒地抱起風姬雅,摸索著走到床前,把她拋到床上,風姬雅剛想掙扎著起來,卻被撲上來的他緊緊地壓著,身體動彈不得,她在他的肩上狠咬了一口,怒道:「別叫我作母狗,否則我殺了你!」
  風長明的手碰確到她的仿似無毛的嫩穴,那裡略略地濕潤了,他道:「你咬得老子好痛!」
  他手持著硬挺的巨棒頂在風姬雅的嫩潔的私處,道:「你感到我慾火和粗壯了吧」
  「痛叫吧,我的母狗!」
  他的臀部突沈下去……
  「我絕不痛叫,你這混蛋……啊!」一聲長呼出自風姬雅之口,表明了她的無限的痛苦,風長明的巨大撕開她的花道、撞破她的花膜,直入她的花心深處,粗暴地頂撞著她柔嫩無比的花心……
  「白明……呀啊……痛……痛……我好痛……你出去……不准再動……不要啊……」
  痛苦的感覺侵蝕風姬雅的整個身心,即使是參飄那種騷得不能再騷的且有著深而寬的花道的濕潤巨穴,受到風長明的巨棒的入侵之時,也感到難以忍受的脹痛,何況還是處女的且有著狹長的還未濕透的花道的風姬雅?
  風姬雅扭動著臀部,欲圖躲避風長明的攻撞,卻發覺根本不濟於事,那根她無法想像的又粗又長的火燙肉棒依舊猛烈地在她的嫩穴裡抽插,她感到自己緊緊地包容著它,而它幾乎把她的花道撐裂,在風長明的抽插中,那東西似乎總有著什麼東西刮擦著她的花道嫩肉,彷彿有什麼東西陷入她的嫩肉很深,她的花蒂也好像總被他的巨棒的某處柔軟的突起頂碰著,痛苦的感覺掩蓋了略微的快感,此刻的她,能夠感到,除了痛苦還是痛苦,無限的痛苦令她失去理智地叫喊……
  「你大概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跟我交配!」
  「我痛……你無恥……你這禽獸……我要殺了你……」
  風姬雅感到無比的痛苦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羞恥,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入侵她的男人,竟把她與他之間的肉體交流說成是動物性的「交配」?她為此而感到憤恨,她風姬雅絕不承認這是在「交配」,哪怕她與他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她也想像著這是在「做愛」,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且在開始時,是她自願的。
  風長明不管她的痛苦與掙扎,他知道她在哭泣、在流淚,然而,這些反而刺激到得他更興奮,他發了狂地在風姬雅的初道裡抽插,享愛著她的肉穴給帶給他的緊湊無比的磨擦和快感!
  風姬雅的蜜穴越來越濕潤,黑暗裡,卻不知是淫液還是處女鮮血在潤澤著她的花道?
  也許,兩者都有。
  「你停下來……停下來……啊……我好痛……我裂開了……痛啊……」
  風長明冷笑道:「你不是很野很堅強嗎?怎麼就這麼一點小痛都忍不了?」
  風姬雅哭道:「你又不是女人……啊……求……求你……別太快了……我……我快受不了……」
  「這是你自願的!」風長明更是發狠地挺聳,風姬雅的腳突然去踢他的胸膛,卻踢不動他,她就哭得更大聲,「你滾開……滾開……」
  「啊啊……我……不是自願的……我不知道你的……你的……這麼粗大,而且還這麼長……啊……嗚嗚……娘……你騙姬雅……昨天我問你……第一次會不會很痛?你說……嗚嗚……除了我弟之外……其它的男人都不會很粗巨,痛啊……你騙了姬雅……嗚嗚……他的比我弟的還要大……我好痛呀……娘……」
  風長明粗魯地道:「你媽的,你煩不煩,做這種事居然叫起娘來了,老實說,你娘過來也救不了你,我照樣把她幹得呱呱叫……嘿嘿……你娘像你一樣也是個大美人,居然你爹沒有了那東西,我以後也幫你爹安慰一下你娘,哈哈,風姬雅,你不是說我是一條怕死的狗嗎?我是軟骨頭?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更硬了,我干死你,老子說過,硬起來的時候,絕對能插爆你!母狗,大聲地叫吧,老子才不怕……」
  風姬雅的叫喊變得越來越迷糊,風長明身上所發出的香味,令她把無盡的痛苦漸漸地忽略,在她的處女初夜的痛苦中,一種異樣的快感爬遍她的全身,她的心開始變得迷糊,不懂得是痛苦在折磨她還是快感在沖激她……
  「嗯噢……喔啊……」
  她身上的不見疲憊的男人長久地抽插著她,一種要尿的感覺傳至她的腦中樞,她感到自己的蜜穴裡洶湧著某種液體,一種舒爽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迷糊呻吟……
  風長明在抽插中聽到敲門聲,外面傳來一個女聲,「姬雅,你在裡面幹什麼?為何發出那樣的叫聲?」
  風姬雅在迷糊中聽到風箏的聲音,腦海一清醒,就喊道:「風箏……唔……」
  風長明急忙掩住了她的嘴巴,一邊不住地挺聳臀部,一邊學著風姬雅的聲音道:「風箏,你進來再說。」
  風箏道:「你反鎖了門,我進不去。」
  「我忘了,你等一會,我就開門。」風長明知道風姬雅已經到達最後,他發了狂地抽插著,把她推向迷失的深淵,最終令她在痛苦和快感中暈睡過去,他站起來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因為長時間處在黑暗裡,他的眼睛已經能夠辨別方向,他打開門,風箏從外面進來。
  「為什麼不亮燈呀?」
  風長明迅速地反鎖了門,抱起風箏,她立即感到不對勁,嘴裡驚喊道:「你是誰——誰?」
  「你來的真是時候,風姬雅堅持不住了,你就來頂替。」風長明及明地掩住她的嘴,恢復了他原來的聲音道。
  他的手在風箏身上一陣摸索,道:「你真是個可愛的人兒,有著肥壯挺翹的玉股,纖細堅韌的腰身,像風姬雅一樣的豪乳,嘿嘿,對不起,你不該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我的心向來不是很軟的,就像我下面頂著你的小腹的傢伙一樣,我的心向來都很硬。你叫風箏是吧?」
  風箏不能言語,全身卻抖個不停,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氣憤?
  風長明把她壓在牆上,左手掩在她的嘴上,身體緊壓著她的火辣的嬌軀,令她無法抗拒,右手粗魯地撕碎她的褲子,然後,他的右手扛起她的左腿,被性慾沖激的他沒經任何的前奏,巨棒便硬挺地頂在風箏毛茸茸的陰阜……
  風箏的雙手突然轟在他的胸膛,把他轟退一步,但他的左手仍然緊壓在她的嘴唇,令她無法呼喊,他的身體再一次壓住她,右手再次把她未落地的左腿托著。
  風箏料不到此人的力量如此之大,承受了她全力的一擊,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她的雙手再度轟出之時,突感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雙手的轟打之勢變為無力的推拒之勢,所求的並非是要攻擊入侵她的男人,而是要把這帶給她初次痛苦的男人推離她的身體,可憐的女人!
  她的花道已經容納了一個她從未見過從未瞭解的男人的粗巨陽根,她連這個男人長得怎麼樣也不知道,只知道這男人長得很高很壯……
  風長明在進入她的花道之時,發覺她的蜜穴口比一般的女子要略大些,因此,即使是乾燥無比,他也能從中尋到一絲縫隙,從中找到突破點,讓他巨大的男根頂開她的比風姬雅略為寬大——風姬雅有著比一般女子略小的美好——的花道,就在他的莖頭撞觸到她的花心之時,他的虎軀也相應的一震!
  他感到她的花心口在同一瞬間擴張,從她的花心裡面彷彿有著許多肉針狂刺而出,刺入他的尿道口,同時那些細小的肉刺生出一種強大的吸力,吸得他的身體驚震,驚訝之中,他的陽根抽出三分之二,讓剩餘的三分之一置在她的花道之內,被他的嫩肉避緊緊地包夾著。
  他感到溫度的液體從他的巨棒流到胯間,再流淌在他的雙腿內側,他知道,風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流出如許多的淫液,這流著的,必然是她的處女鮮血!
  他感到一種變態的滿足:又幹了一個處女!
  但這個處女卻與以前的女人不同,在他的性愛的記憶中,給他印象最深的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寧馨,另外一個便是此女。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能盤吸他的巨棒的陰穴,此刻驚遇,有點措手不及。
  風箏是風妖千挑萬選的,自然有著不同凡響的名器,她這陰穴名為「鴨嘴」,表面看去,似乎比一般的女子略大,花道卻有一般的標準,最厲害的是她的花心,在觸碰男人的陽具的瞬間,花心口會暴張,從裡噴吐出許多細小的肉針,這些肉針能夠刺入男人的玉莖的莖口,產生很大的吸力,會讓不知情的男人在瞬間被吸吮得噴射陽精……
  若非風長明的強悍,早就被她吸得陽精盡射了,他也不懂得這些,只是覺得很奇妙,興奮地道:「你是我遇到的最妙的女人,我要把你的寶穴操爛!」
  他開始緩慢地在她乾燥的花道抽插,風箏無力掙扎,從心裡的防線上,她已經被攻陷,怎麼的掙扎都變得多餘,偌大的痛苦令她的全身發軟,她不能言語,也不能動作,雙手推勢變成了抓勢,緊緊地抓在風長明的背上,十指幾乎陷入他的背部肌肉……
  風長明頂聳的速度由慢變快,蘭花的香味從他的身上發出,如果是與風妖歡愛過的女人,當然知道這是風妖身上也特有的,只是風妖所發出的比風長明身上所溢出的香味淡許多,這種能夠迅速挑動女人情慾的香味,使得風箏的情慾漸增,她的花道漸漸地濕潤,花心生出的吸力也越來越大。
  不管風箏如何抗拒,快感伴隨著痛苦,同時遍佈她的身心,她已經無法思考,二十六年的處子本是想留給風長明的——她並不知道現在強姦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主人風長明,而她的主人也不知道被他強姦的女人其實是他的女奴。
  他的手捂緊她嘴,卻沒有掩住她的鼻,從她鼻孔裡噴出的熱氣一陣比一陣急……
  風箏的左腿開始發麻、酥軟,無力再支持她的軀體,風長明在她柔軟潮濕的肉體裡猛烈地抽插著,感到她的重心往下壓,他道:「如果你不叫喊,我可以不掩住你的嘴,反正你怎麼都已經被我奪了貞操,你掙扎叫罵也不濟於事。姬雅她知道我是誰,是她親自引我到這裡和她交配的,你撞上了,我就找上你,因為她沒有完成她的任務就睡著了。」
  「我放開你之後,你好好地與我配合,或許我會溫柔些,至於以後,你要對我如何,你可以問風姬雅,她會告訴你我是誰的,並且她知道我一般都在哪裡出入。」
  「你認為如何?」
  其時,風箏已經有些沈迷於他的肉棒的抽插,聽他如此說,知道一切都太晚,便使勁地用嘴壓他的手掌,風長明知道她是要點頭,便把壓在她的嘴唇上的手掌略略的離開一些,為防她叫喊,沒有讓手掌離她的嘴太遠,一會之後,見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氣,明白她的確認命了,就道:「我抱你到風姬雅身旁。」
  風長明的雙手托在她的肥嫩的玉股,按壓著她的軟滑,巨棒仍深深地插在她的花道裡,頂著她的花心,享愛著她那美妙的花心吸力帶給他的快感……
  「嗯……喔……喔……」
  在風長明的走動中,風箏的臀部上下聳動,套滑著他的巨棒,嘴裡輕輕地呻吟。
  「你終於可以叫床了,嘿嘿,早該如此了,你卻憋了這麼久,這一叫,是不是身心舒爽呀?」風長明聽到風箏美妙得淫哼,心裡大是受用,托在她玉股的雙手故意往上使力,然後又放開,這個動作,頂得風箏全身酥麻,難以忍耐。
  風箏被風長明侮辱,強忍住呻吟,可被作惡的風長明全力一頂,痛得呼出聲來,下一刻,她就被風長明放到床上,她感到她的頭枕著風姬雅的腹部,她的雙腿被風長明扛在肩膀,深埋在她的寶穴裡的肉棒又開始迅速地進出,她再也無法忍耐,跟著肉棒的節奏淫叫著……
  「喔呀……啊……我……我快不行了,你……噢呀……饒了我吧!」
  奇特的蘭香瀰漫整個房間,風箏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中,她的花心的吸力突然增加許多倍,風長明受到這種吸力的吸吮,沒有任何鎖陽技巧的他——以前風妖教給他的全給他忘了——進入射精前的亢奮狀態,下體似乎抽搐地閃動抽插著,會陰傳來陣陣麻酸,濃烈的熱情像噴泉一樣注入風箏的花心……
  他撲倒在風箏的豐滿柔軟上,發覺風箏不知何時昏睡過去了,他把風箏的身體移動,讓她和風姬雅平躺在一起,他就站起來摸到地上的衣服,辯識出屬於他的,穿好了,站在床前,道:「風箏?多麼美妙的一個女人!以前幾十個女兵才讓我如此興奮,她一個人就能做到了!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風箏自然聽不到他的言語,在她心裡,他恨死了這個奪去她守了二十六年的童貞的男人……
  翌日,蒂檬悄悄來找風長明,她問道:「昨晚你是否和風姬雅一同出去了?」
  風長明道:「是呀,你吃醋了?」
  「我那有時間吃你們的醋?說吧,你和她怎麼了?」
  風長明很直白地道:「她帶我到她的房裡,我結束了她的處女生涯,就這麼簡單。」
  「你還簡單?」蒂檬驚道,「什麼女人你都碰得,就是不能碰風姬雅!你這次闖大禍了!」
  風長明道:「你是指她是巴洛聳的未婚妻這件事?我風長明還沒怕過他巴洛聳!」
  蒂檬無奈地道:「不關巴洛聳的事,是你和風姬雅之間的問題。」
  「我和風姬雅之間有什麼問題了?」
  「你和風姬雅……唉,不說了,不發生也發生了,你只要記著,以後別與風家的女人來往,否則你會後悔的。」
  風長明大不爽地道:「什麼意思?明白著說吧。」
  蒂檬洩氣地道:「能明白說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件不可彌補之事了。」
  「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風長明摟抱著她,柔聲道:「蒂檬,我現在想要你!」
  蒂檬被他這一弄,什麼思考能力也沒了,嬌嗔道:「不行,昨天才給你弄得我……我太累了。」
  「我偏偏就要!」風長明就想脫蒂檬的衣服,營格米從外面進來了,看到這情形,笑道:「你們繼續,我出去!」
  蒂檬掙脫風長明的摟抱,身影閃動一下,消失在門外。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七章 情場演變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七章 情場演變
  帝城背面,看似無邊的澤古草原,寒春的風與牲畜的嘶叫,帶給人心一種凋零感。草原上,稀稀疏疏的營帳和牧場,又在這凋零中顯示零碎的生機。綠,給人的啟示總是:伴隨著生命。
  在海之眼,有綠的地方,就有生命,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廝殺!
  生在海之眼的人們,爭奪是他們的最終目標,只有通過爭奪,才能得到生命所追求的目標:榮耀。
  風長明並不明白他的是目標是什麼,因為了連他的生命的記憶也是片段的。
  但他在短短的記憶裡也能找尋出一樣東西,就是:爭奪。
  爭奪一切,難道就是他活著的目標嗎?
  風長明走到澤古草原,尋思著;營格米和黨芳沒有跟隨他來,營格米去和風妖的女人偷情了,黨芳這幾天似乎很惱他。他不知為何要選擇到這草原上散散心,也許,他想在綠的世界裡,回想參潛兒的無邊的純潔。
  也許,他什麼也不想,只是悶得慌,在這裡,他暫時沒有了目標——蒂檬的確是他的女人了,離強者比賽也還有十五天,他不像黨芳,能夠整日悶在旅館裡。他想,女人照鏡子的時候是很少覺得悶的。
  他走著,也沒有了目標,就躺了下來,躺在了彷彿帶著牲畜的糞便味兒的草原上……他覺得他背上的草曾經一定被某種動物的屎尿潤澤了。
  他正想著自己若睡著會不會有人把他踢醒?若無人把他踢醒的話,他至少要在這裡睡上兩個月吧,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本源修煉好像是兩個月為一週期的。
  「噠噠,噠噠,噠……」
  急速的馬蹄聲在草原上響起,彷彿離他越來越盡,他也不是很在意,繼續閉眼幻想著若他睡著了會是誰來把他叫醒,他唯一想到的是性感的黨芳……
  「噠噠……」馬蹄聲近在他的耳邊!
  「啊?」一聲很輕的驚呼,風長明睜開眼來,竟見到馬蹄在他的上空騰飛而起,雙蹄騰空飛舞……若再度踏下來,絕對蹄在他的前胸!
  他猛地施展出「冰之終極」,一塊平面的冰雪出現在他的前胸,並且迅速上升,托著那雙馬蹄……
  馬上的女子飄身下來,纖纖玉手隨意一揮,把馬兒托飄出去,雙蹄落到草地之上!
  風長明收回冰之力量,猛地站起來,才發現這女子的超高美好身段,這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高的了,達兩百公分,而且身量均勻無比、流暢之極,穿一身白色的輕便衣袍,在這寒春裡,她似乎不感到冷。
  但她給人的感應卻恰恰是:冷。
  她像冰一樣,冰封著臉部應有一切的表情。
  她的臉是絕美的,哪怕是漠伽、參潛兒這等純美的少女的臉,比起她的來,也還是要遜色一疇,臉型看似極細小,或說精緻的美臉之上隆拉著一個直而細挺的白玉似的巧鼻,櫻桃似的小嘴兒時刻閉著,半月似的美眸,眼珠像凝結的黑寶石,眉如春黛,淡淡兩抹。
  只是就是這樣絕美的、無與倫比的女性化臉孔,給人感覺卻是絕對的……冰冷!
  就連她周圍的空氣,也因她的到來,而變成比剛才冷了好幾倍。
  風長明愣了好一會,才從驚艷中清醒過來,道:「你剛才差點讓你的馬踏破我的胸膛……」
  少女略略仰臉,冰冷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就這樣地盯著他,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這是他首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感到措手,他又道:「還好,我有著你的的表情所代表的——冰。」
  少女還是不說話,風長明覺得洩氣,不知她是否一具有生命的美麗冰雕?他尷尬地道:「算了,和你說話白費勁,我得趕緊離開這裡,你讓我有種女人不是水而是冰的荒唐感。」
  他偏過少女,往她來的方向走——那是帝城的所在。
  「把你的名字留下!」他背後的冰冷卻又是無比動聽的聲音隨之響起。
  他停住腳步,只是沒有回頭,他也道:「在你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居於禮貌,你應該先把你的名字報上。」
  「巴洛蕊。」
  風明不料這少女是如此的乾脆,他本以為她是絕不會先報姓名的,哪知他竟是徹底的錯了,就在他的話剛止,她就說出了她的芳名……巴洛蕊?難道她又是巴洛金的女兒?為何巴洛金的女兒一個比一個要美麗?他那天抱著參潛兒出參將時,看見了巴洛渺,那是個清美絕倫的人兒。
  「你是巴洛金的女兒?」他道。
  卻得不到巴洛蕊的回答,只聽到馬蹄再度在草原上輕輕地響起,他轉頭一看,巴洛蕊不知何時上了馬,正策馬在草原上緩緩前進,他心裡想:咦,這女人真他媽的奇怪,沒說到兩句話,就又不理老子了,真拽!
  他衝著她的背影道:「我叫白明。」
  巴洛蕊回首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語言以及神情變動,就又再次轉首策馬遠去……
  風長明直看著她融入草的無邊的綠,方始醒覺自己的睡覺被她的到來搞渾了,是否該回去了呢?可他的深心裡很想追著巴洛蕊過去,只是一想到她的冰冷,他就自嘲地笑道:「我還是去搞巴洛影吧,那女人比較容易上手,至於巴洛渺,和她也沒有什麼差別,爹讓我來爭奪巴洛金的獎金,我倒覺得爭奪他的女兒更讓我有動力。」
  他轉首走向帝城,遠遠地見到黨芳騎馬前來,他喃喃地道:「還是這個女人時刻想著我!」
  他的身影帶著一陣寒風,頃刻,他已經坐到了黨芳的背後,摟著馬背上的她,在她耳邊道:「芳兒,想我了?」
  「誰想你了?我怕你在這裡睡著,所以過來看看。」
  「回去之後陪我睡好嗎?你性感的火辣辣的胴體讓我興奮到了極點,你必須負責到底的……」
  黨芳啐道:「你的蒂檬不是比我漂亮嗎?」
  「可你是最性感的,喏!」他的大手移到她的柔軟膨脹的豪乳之上,黨芳伸出一隻手拍開他的作惡的魔爪,嗔道:「去碰你的蒂檬!」
  「哈哈!黨芳,白癡都看得出你喜歡我,你吃醋的模樣兒好可愛,就讓你得到我的一個溫柔的吻吧。」
  「我不要!」
  風長明的手已經撩開蓋掩在她的耳朵上的黑髮,竟發覺她有著妖精似的妖冶耳朵,他呼熱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耳垂……
  巴洛十九年三月七日。
  風長明與營格米前往東師俯,途中,營格米道:「我這段日子過得真他媽的爽,迷心那騷婦找來了另外的三個女人,差點把我給累死,風家的女人就是厲害,我原來是能夠一夜十女的,對付她們三個,卻總有些力不從心。」
  風長明緊張地道:「那三個女人中有沒有一個叫風箏的?」
  「她們分別叫迷心、風屏、風蔭,沒有叫風箏的,怎麼?風箏很美?」
  風長明舒了一口氣,道:「你最好不要碰風箏。」
  營格米道:「你別太擔心了,我根本不知道風箏長著什麼模樣。」
  風長明洩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營格米被他徹底打敗,轉話題道:「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去慰藉那些餓中婦?」
  「蒂檬不准我碰風家的女人。」
  營格米驚奇地道:「你就這麼聽她的話?」
  「不聽行嗎?她是我爹指定的女人,再說,我不知為何,總覺得對不起她的。」風長明有些迷茫地道。
  營格米替風長明默哀了瞬間,道:「你以後會被她治得死死的。」
  「我心中有好多疑問……」風長明道,營格米不答理他,因為已經走到東師俯門前,許多話題都得放到腦後去。
  進去東師俯,才知道東師的客人蠻多的。
  風長明用他的眼睛數了數:巴洛聳、巴洛影、田鵬、參蘭、參潛兒、參彪、參凱、風姬雅……還有兩個是他沒見過的,後來才知道是田紀的二兒子田籃和小女兒田金。
  田籃沒有他的哥哥的身高,但也不矮,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面貌也不像田鵬,顯得比較俊俏,有些女孩子的跡痕;田金像是有點像田籃,不是絕美,只是有些姿色罷了,身段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很是苗條。
  營格米道:「喲,我們來得真巧,今日是什麼聚會嗎?」
  參潛兒歡喜地道:「格兒哥哥,潛兒好久沒見你了,你為何不在我們家住了?」
  「格米哥哥不喜歡白吃白住嘛,所以在外面找了間像樣的旅館。」營格米隨便給了參潛兒一個理由,就使眼色給風長明,而風長明卻當沒見到,他此刻正被風姬雅的眼神封殺,哪管得了怕純情女生的營格米?
  風姬雅憔悴了,純黑的眼睛微微陷下去,更顯示其野悍的個性,在眾多人面前,她也不顧及任何,緩步走到風長明面前,就舉手甩了他一個耳光,風長明站著不動,任她打了這一記。
  她吼道:「你為何不躲?」
  「讓你解恨!」風長明道。
  除了蒂檬,誰都不知道他和風姬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風姬雅雖野蠻,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打一個人?當然,這世上,除了一個人例外的,那就是她的弟弟風長明,許多人都知道風姬雅拿她的大木錘打壓風長明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是,風長明已經失蹤了三年,這個高壯漢子卻是金邪旗的真正統帥,他竟然也可以任由風姬雅隨便地甩耳光?
  「我殺了你也不解恨,你……」風姬雅幾乎要哭了。
  巴洛聳看出其中的大有問題,便道:「姬雅,他對你做了什麼?」
  風姬雅吼道:「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巴洛聳還未說完,風姬雅便搶道:「那是你一廂情願,我風姬雅從來就沒承認過那件事,請不要在我面前強調我是你的女人,你若要我的肉體,自然能夠得到,我現在就可以躺在床上任你施為!然而你若想讓我風姬雅心裡承認你是我的男人,下輩子也不可能!」
  巴洛聳臉色劇變,俊俏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怒道:「風姬雅,你別以為你多可愛,即使你真的做了我的女人,你也只能做我的性奴,一條只供我發洩的母狗!」
  風姬雅豐滿的嬌體像寒風中的怒狼一般激顫……
  風長明突然把身前的風姬雅摟在懷裡,冷言道:「即使是母狗,她也是我一個人的母狗!巴洛聳,回帝宮去叫你的父親來吧!」
  營格米料不到風長明如此衝動,或說狂妄,然而,他並不責怪風長明,自風長明把他從聶通的刀下救生那一刻,他,營格米,就歸屬於風長明,一生誓為風長明而戰!
  所有的人都驚愕了!
  但有一個人心中也多少存著歡喜,那就是:田鵬。
  田鵬一直不比巴洛聳弱,只是在實際上,他田鵬得服從於巴洛聳,因為他的父親田紀服從於巴洛聳的父親巴洛大帝。在來之前,田鵬很早就聽到田紀說過,巴洛大帝想讓蒂檬老師成為巴洛聳的正妻,也即是下一任的帝后。
  田鵬在強者學院的學員中,是年齡最大的,他只比蒂檬小兩歲,入得學院不久,便暗戀蒂檬,直到如今。在田鵬的心裡,他深愛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老師蒂檬,一個是巴洛蕊。
  他聽到巴洛大帝要把蒂檬推給巴洛聳之時,他就火上肝臟,只是他無力與巴洛金對抗,再說,他的最愛,也許應該還是巴洛金的三女兒——蕊公主。
  此刻發生這等事,定會引起巴洛聳與風長明之間的糾纏,且巴洛聳的名定的女人被別人搶去,讓他有一種間接的報復快感。
  參彪卻沒有田鵬的暗喜,他心中窩著一肚子的氣,他本來很喜歡風姬雅,可風姬雅是巴洛金替巴洛聳內定的女人,他不敢碰,此時卻見風姬雅不顧一切地投入風長明的懷抱,他怎能不氣?他最氣的就是他自己!
  蒂檬知道事態嚴重了。
  「我巴洛聳不是那般孬種,居然這個女人無恥到這種地步,反正從小我就對她反感,若非看在她的肉體還有一定的魅力,我早就叫父親休了她了。現在倒好,她要跟誰就跟誰,我巴洛聳從今與她斷絕一切關係,把這條野狗甩了。白明,你小瞧了我,為這點小事,還不至於用得著我偉大的父親出馬,你不是也報名了強者比賽嗎?我現在沒空理你們這對狗男女,什麼賬,我們在比鬥場上,一併了結。」
  巴洛聳放手得也很快,因為他喜歡的是漠伽,心裡最想佔有的則是他的蒂檬老師……
  至於風姬雅,的確如他所說,他從來沒喜歡過的。
  參彪喜道:「殿下,你真的與姬雅斷絕一切關係嗎?」
  巴洛聳轉臉,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你現在不用顧慮我了,可以放手施為。」
  「謝謝殿下!」參彪由衷地道。
  蒂檬長舒了一口氣,寧馨緊張地神色也緩了下來。
  「放開我,我沒要你抱!」風姬雅記起要掙扎,風長明聽從她的話,放開她,轉而對巴洛聳道:「你們這裡任何一個人,在強者比賽時,等著被我踩在腳下的命運吧,蠢驢,竟以為比得上我這天生的強者?哈哈……」
  他狂傲地笑著,高大無比的軀幹抖出冰寒的氣流,在場的人都盯著他看,漠伽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芒,看著此刻的巨漢,她突然想起了風長明的口頭禪:我就是天生的強者……
  那派勢與失蹤了三年的風長明有著許多相同點,只是,其它人都沒有注意,漠伽卻是一心放在失蹤了的風長明身上,她的一生的感情,從小到大,都纏繞著風長明而轉。
  「你把自己高估了,狂妄自大的傢伙!」田鵬不屑地道。
  風長明道:「田鵬,我是低估了我自己哩,要不要咱倆量量,看誰能些?還有,我也比你大,這是絕對的,敢不敢脫了衣服與我比比?」
  田金怒道:「你以為人生得高大就比我哥者強了嗎?我大哥能一拳就打死你!」
  「你叫什麼名字?」風長明道。
  「田金。」
  「哦,原來是田金小姐,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捅你到底?」風長明調侃道。
  田金一時不明白風長明話中之意,但一些人早就明白過來了,田鵬怒喝道:「白明,別逼我出手!」
  「這倒是真話!」營格米笑道。
  正在此時,參彪走到風姬雅身旁,道:「姬雅,有什麼委屈,我為你出氣。」
  「滾開,別靠近我!」風姬雅看也不看他,就向著東師俯的大門走去,很快地從東師俯消失。
  風長明盯著愣住了的參彪,很直接地道:「參彪,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你若想打她的主意,請問問我身邊的營格米大人。」
  營格米接口道:「請問我背上的長刀。」
  參彪也看出營格米對他毫不客氣,這也怪不得營格米,是他們參家欠營格米的死鬼老爸的,又不是營格米欠他參家的,面對著營格米的咄咄迫人,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倒是參潛兒在一旁嚷嚷道:「格米哥哥,你也幫著大笨象?」
  「你來!」營格米對風長明說了兩個字,就走到巴洛影面前,笑道:「這位是二公主吧?在下營格米。」
  「我不認識你。」巴洛影道。
  參潛兒看到營格米主動和巴洛影搭訕,心裡很是生氣,嘟著嘴兒,走到他旁邊,嬌嗔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潛兒,什麼事?」
  「為什麼不理我?」
  營格米吱唔道:「我……嗯……我這不是理你了,唉。」
  「營格米,我幫不上忙,我那次抱她回去之前,她可不是睡著的,我和她打了個賭,如果她敢在我的懷裡再次入睡,我以後就不惹她了。」風長明無奈地道。
  參潛兒很得意,笑道:「就是,他輸了,他是大笨象,潛兒不怕他,以前就睡過一次,他要願賭服輸。」
  營格米本是聽著她說話的,忽地看見風長明的神色不對勁,就聽到巴洛聳道:「蒂檬老師,我這次來這裡是向你求婚的,雖然父王一直以來都想用他的權力促成我和老師的婚事,可我堅持讓我自己有機會對老師說,老師……」
  蒂檬的微笑突然凝結,她雖是知這事,卻未見巴洛金親自來提過,不料此刻由巴洛聳提出來,她一時愣住了。
  風長明怒道:「巴洛聳,你別把我惹惱了。」
  巴洛影道:「又關你什麼事?」
  營格米答道:「你們蒂檬老師是我們霸主的女人,你哥這是在搶我們的霸主夫人。」
  除了知情的當事人以及營格米,其它的人都霸驚了:蒂檬老師竟是這巨漢的女人?
  漠伽首次發言道:「蒂檬阿姨,他說的是真的?」
  蒂檬看看她的眾學生,點點頭,堅定地道:「他是我的男人,這是無庸置疑的。」
  「哈哈……巴洛聳,你是個徹底的失敗者!」風長明狂笑起來,在他的笑聲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巴洛聳,竟敢奪他的蒂檬?!
  參潛兒道:「不會的,不會的,蒂檬老師,你怎麼會喜歡這粗魯的大笨象?」
  田鵬慘笑道:「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風長明,我絕不是一個失敗者,無論蒂檬老師是你的什麼人,我都要得到她!」巴洛聳在震驚過後,怒吼而言,同時沉重地走向東師俯的大門,巴洛影跟著他出去了。
  蒂檬道:「你們也回去吧。」
  頃刻,就走剩六人:漠伽、參潛兒、寧馨、蒂檬、營格米和風長明。
  營格米道:「我想這次他會請出巴洛大帝!」
  「看情形是如此了。」蒂檬歎道。
  寧馨卻只關心蒂檬和風長明之間突然說白了的關係,她道:「檬,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蒂檬道:「以後再跟你解釋吧,你只要記住,他真真切切的是我的男人。」
  「營格米,我們回去吧,得準備一下,或者等不到三月二十日了。」風長明向著大門走去,走了五六步,忽然回頭道:「寧馨,你也趕緊離開帝都,你不適合在這裡久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寧馨怨聲道:「你少管我。」
  風長明歎道:「我也不想管你,只是,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你太柔弱了。」
  他轉身離開,營格米跟著他出去,東師俯的花園裡就只剩四個各有所思的絕世美女:一半是少女,一半是少婦。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八章 蒂檬的離開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八章 蒂檬的離開
  「父王,我一定要殺了白明!」巴洛聳狠狠地道。
  巴洛金聽了巴洛聳和巴洛影的陳述,自然有著無法想像的氣憤,怒道:「王兒,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巴洛大帝如此不敬,父王這就把他連同他的勢力,一齊剷除,從此海之眼沒有白明這號人物。」
  帝宮後院裡響蕩著巴洛金的怒吼。
  「爹,你要殺白明?」
  不知何時,巴洛蕊已經從澤古草原回來,且剛剛進入後院,就聽到他父親的壯言,在巴洛金的兒女中,只有巴洛蕊在他面前的時候一直保留「爹」的稱呼,巴洛金聽到這句不帶任何感情的叫喊時,心裡總是很舒服:這才是他真正的女兒呀!
  「蕊兒,你回來啦?到哪裡玩了?」巴洛金從憤怒中恢復他的慈愛,關切地問道。
  「澤古草原。」
  巴洛聳卻奇怪她為何認識白明,據他所知,白明從未與她見過面,他道:「三妹,你認識白明?」
  「不認識。」
  巴洛聳鬆了一口氣,他真怕巴洛蕊與風長明有交情,因為巴洛蕊其實是他的父王最疼愛的女兒,哪怕他這個兒子在父王的心裡也沒有巴洛蕊的份量大,他不明白為何如此,只知道這是事實。當然,外人並不瞭解這個事實,還以為巴洛蕊是巴洛大帝最不喜歡的一個兒女,因了她總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巴洛聳道:「我還以為你認識那個花癡,他見一個愛一個,見了二妹就想追二妹,現在不但把風姬雅搶了去,還把我的蒂檬老師搶去了,我正準備讓父親出兵把他的金邪旗滅掉。」
  「他喜歡誰是他的事,誰要跟他是他的本事。」巴洛蕊不以為然地道。
  「可他搶了你大哥的女人……」
  巴洛蕊冷冷地道:「別忘了,蒂檬老師是我們的老師,不是你的女人,你只是她的學生。」
  巴洛金聽出其中的疑慮,問道:「蕊兒,你是不同意爹的做法了?」
  「前天我在澤古草原遇見了他,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巴洛蕊說罷這句就轉身離開了,應該是回她的寢宮去。
  巴洛金的心頭一震,巴洛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那一句「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卻是讓他巴洛金吃驚,要知道,以他這個女兒的性格,能夠令她自動地對某人說出她的芳名的話,那個人在她心中必定有著極大的份量。
  偉大強悍的巴洛金,終於有了為難的時候。
  巴洛聳緊張地道:「父王……」
  巴洛金道:「王兒,人必須學會忍耐,你先忍耐一些時候,明天召蒂檬入宮來,父王親自問她。」
  巴洛聳道:「她……蒂檬老師是不會自願的。」
  「假如我以拉沙的存亡為條件呢?」巴洛金笑道。
  巴洛影驚問:「父王,你真要如此做?」
  巴洛聳很自然地道:「在海之眼,誰和誰鬥我都可以不理,但若有誰不服從我,我就叫誰滅亡。」
  巴洛聳興奮地道:「父王,蒂檬老師是拉沙族族長之女,她定然會為她的種族著想的。」
  「這樣就好,聳兒,父王也很想見見你的情敵。」
  巴洛聳的雙眼瞪大,道:「這……」
  當夜色蒙蔽了整個帝城,在東師俯的一個房間裡還亮著一盞迷昏的燈。
  「檬,你和白明,讓我糊塗。」寧馨道。
  「那晚我被他抱回來之時,你應該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要了我!」
  在此時,蒂檬選擇了欺騙寧馨,她不得不如此,雖然寧馨與風長明與有著親密的關係,但那並不表明寧馨是心屬風長明的。
  寧馨道:「是的,我知道,但我以為,你是被他強來的。」
  蒂檬歎道:「若我不願意,她無法對我強來,寧馨,我不是你呀。」
  寧馨道:「你是個強大的女人,我是個弱小的女人,這也許是我無法親自為夫報仇而假手於人的緣故,也因為如此,我和白明發生了令我死去的丈夫蒙羞的事。」
  「寧馨,你真的是如此認為?難道你對白明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只對我的丈夫獻出感情,他只不過是我的誓言的產物,沒有半分感情可言。檬,我倒覺得奇怪,你不是說你曾經和你的一個學生有過肉體的關係,那個學生是誰?」
  蒂檬沉默了一陣,道:「那個學生失蹤了。」
  「你對那個學生有感情嗎?」
  「那時應該是沒有的,可後來……有了,很深的感情。」
  寧馨幽幽歎道:「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讓丈夫以外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原以為,女人的身體,一生只能讓一個男人進入……可是,原來別的男人也是很輕易地就能突進的。不可否認,白明的確真真實實地進入了我的柔弱的嬌體,並且給了我無法阻擋的快感和從未有過的性愛享受,這種快感和性的亢奮,我的丈夫從來沒有給過我。」
  「但是,我的心是堅強的。我愛我的丈夫,雖然他在新婚不久便戰死沙場,我的感情卻總隨著他,無論他到達哪裡,我的感情都跟隨到哪裡,即使是地獄!」
  「我承認,我的肉體總懷念著白明,每想到他,我的下體都會迅速潮濕,他是個怪物,他的那東西不但粗長得可怕,且還有七粒奇怪的彩色肉突,還有就是,他和我做……的時候,我能聞到一種叫我迷醉的香味,那香味有點像蘭花的,很香很濃……」
  「那一晚,他蹂躪著我的嬌體,初時,我好恨、好恨……只是不知為何,後來我完全沈醉於他的強壯的衝撞裡……我不知什麼時候暈睡了……我醒來時,才知道他把丈夫以前的女奴全部弄昏了。」
  「哪怕我的身體真的無比眷戀他的強有力的擁抱,我的心也不能容納他,我絕不會對我丈夫以外的男人付出任何感情的,我愛我的丈夫,勝過愛我自己。因為我從來都不認為一個女人能讓第二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
  「檬,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為的嗎?難道除了哪個學生,你還能讓別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或者說是對別的男人付出感情是對的嗎?」
  蒂檬聽她說完,道:「寧馨,好多事你不明白,我……其實……唉,既然你不想與白明談感情,那麼,我們就談談他的身體,如何?」
  「我不想談,我只知道他的那東西比我丈夫粗長好幾倍,而且做起那事來像野獸,好像不知什麼是累的……」
  「檬,巴洛聳殿下似乎誓要得到你,而白明又似乎是很在意你,我怕……」
  「你怕什麼?」蒂檬故意問道。
  寧馨咬了咬唇,道:「我怕他會沒命離開帝城。」
  蒂檬也沒了心情再逗她,「我也知道若我不答應巴洛聳的要求,他是必然成為巴洛聳發洩的對象,只是,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而他,也不會想我那麼做的。他是個狂妄的人,哪怕是死,也從來不懂得懼怕的。」
  「寧馨,正如他所說,你明天還是回拉沙,他在關心你。」
  「我不要他關心,他有什麼資格關心我,我除了那一次,與他沒任何關係。」寧馨柔聲說道,卻說得很堅決。
  蒂檬道:「也許吧。寧馨,我們睡覺,明天的事明天擔,醒了後再應付。他是個狂妄的男人,我蒂檬也並非好欺負的女人。有人欺到我們頭上來,可能就顧不得太多了。我只怕連累了我的義父……他,其實也不該讓我到帝都來的,唉。」
  一聲幽歎,燈滅了。
  巴洛十九年,三月八日。
  蒂檬與漠九進入帝宮正殿,見到了巴洛大帝。
  巴洛金在見到蒂檬的時候,才明白為何他的兒子會想得到她,原來蒂檬不但有著拉沙強者之名,且有著拉沙女子的美麗,那種堅強裡帶著不屈的的絕對美麗,以及淡淡的妖艷的感覺,足以讓男人為之著迷的。
  巴洛金想,他的兒子就為她著迷了。
  「九爺,這位就是蒂檬老師吧?」巴洛金笑問道。
  「蒂檬磕見巴洛大帝!」
  她正要下脆,巴洛金道:「蒂檬老師,不必多禮,我巴洛金也是戰士出身,不拘禮節。」
  漠九道:「大帝,這正是我的義女,拉沙蒂檬。」
  巴洛金道:「九爺,你這個義女的美麗勝於她的強者之名,怪不得殿下會對她如此癡愛了。」
  蒂檬的臉色淡然,在這種時候她選擇不言語,漠九卻道:「多謝殿下的抬愛。」
  「可你這義女似乎並不懂得這種抬愛,呵呵。」
  蒂檬美眉一挑,道:「大帝,我與殿下之間,只是師生關係,我對他沒有其它的感情,至於他企圖佔有他的老師,我對此感到很失望。」
  「我們做父母的,有時候總得滿足兒女的願望的。」
  「如此說,大帝是否也想強迫小女子順從殿下的淫願了?」
  巴洛金的笑意還是顯得很自然,他道:「蒂檬老師,若殿下能夠得到你的輔助,將來一定能夠把海之眼治理得很好,為了海之眼的繁榮安寧,我希望蒂檬老師能夠與殿下結緣,在我退位之後,海之眼就是你們的。」
  蒂檬平靜地道:「大帝,蒂檬不敢有如此的野心,蒂檬只想和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這就夠了,至於大帝所說的那些,蒂檬並不感興趣。」
  「假如我以你們族的存亡為婚禮,你覺得如何?」
  蒂檬仰首看著比風長明還要高大的巴洛金,她明白巴洛金的意思,卻故意道:「大帝,小女子不懂你的意思。」
  巴洛金解釋道:「我這樣說吧,若蒂檬老師決意不與殿下結緣,則拉沙便在海之眼除名,你覺得這個說法如何?」
  蒂檬在來之前,就知道巴洛金對她會有所威脅,她道:「我覺得很不好。」
  巴洛金笑道:「我倒是覺得很好,因為我久未領兵征戰了,心裡可癢得很,蒂檬老師,你應該清楚,海之眼的每一代帝王,都來自於戰場最強的霸主。」
  他看似平淡的語時透出濃濃的血腥味,蒂檬知道這並不只是一個威脅,若她直接拒絕巴洛金,這個威脅就是真正的血誓——巴洛金定會滅絕拉沙!
  她道:「女兒出嫁,總得問過父親的。」
  「這倒是真的,我也有女兒。」巴洛金笑道。
  蒂檬道:「我回去一趟,讓父親決定女兒的終身。」
  「呵呵,蒂檬老師,你父親會以他的女兒能夠嫁給殿下而驕傲的,但願很快聽到你帶來的喜訊,我在帝都期待你的歸來!我希望殿下能夠在強者比賽中奪冠,到時,可謂雙喜臨門。」
  蒂檬知道巴洛金已經同意了她的提議,她道:「小女子先告退了。」
  巴洛金道:「九爺,好好照顧未來的帝后。」
  「你真的決定明天回拉沙?」風長明摟著蒂檬,與她同騎在巴背之上,奔走於澤古之道。
  蒂檬道:「如果有一天,這一片土地屬於你,就沒人敢威脅我了。」
  風長明凝視著帝城的方向,道:「那一天不會太遠的,蒂檬,你回到拉沙之後,讓你的父親和我父親連手,我要奪回我祖先的城——西境!」
  蒂檬驚道:「拉沙的主城西境是你祖先的城?」
  「是的,我的父親真名叫鉑琊!」
  「鉑邪?!」蒂檬驚呼。
  「你也聽說過我爹?」
  「我父親和我提起過,我想,我父親會願意與你父親結盟,拉沙的族人,都沒有放棄西境,若他們知道鉑琊也一樣不放棄西境,則拉沙也不會遺棄他。長明,若到時我們真的結盟,發動戰爭,你在帝都會否安全?」
  風長明傲然道:「帝城困不住我。」
  蒂檬道:「如果你無法逃出城,你強行佔有漠伽,把你的身體給風姬雅看,她們會盡一切能力幫你的。」
  「這好像行不通吧?漠伽那小東西,從來不正眼瞧我的,風姬雅嘛,好像把我往死裡恨。」
  「誰叫你在黑暗中佔有她?」
  風長明笑道:「那我下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操她。」
  蒂檬笑罵道:「你和風姬雅,不能再有下次,你記著,漠九也許不會幫你,風妖卻絕對會幫你的,必要的時候,你只能再強姦一次風姬雅,反正你和她之間也就那麼一回事了,我好像聽說過蕪族是不責怪這些關係的。但你記住,事情發展到你必須再度佔有風姬雅的那一刻,請你必須在光亮的時候施加你的的暴行。」
  風長明道:「就像我對你一樣?」
  他的手撫摸在她的柔軟的胸脯,像撫摸著柔軟的綠草……
  「你好壞!」蒂檬柔聲啐道。
  「我們找個好些的地方,比如沒有人也沒有牛羊的草原之角,只有我和你,還有馬兒,嗯,欣賞我們在柔軟的草毯之上自由地做愛……」
  ……
  翌日,蒂檬和寧馨離開了帝都,寧馨在離開之前,把「冰魄」交給了漠伽。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九章 生日禮物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九章 生日禮物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二日,帝宮後院。
  巴洛影正與她的母親悅雲在假山旁的涼亭聊話,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道:「影兒,父王有件事請你幫忙。」
  巴洛金走入涼亭,坐在悅雲身旁輕摟著她,道:「你還是這麼的年輕,我的美人。」
  巴洛影道:「父王,影兒能幫你什麼忙?」
  「我想見見白明。」巴洛金笑道。
  巴洛影很快地明白他的意思,道:「父王,你是讓我帶白明進宮來見你?」
  巴洛金摟著悅雲道:「你瞧,咱們的影兒真是聰明極了,我還沒說出來,她就全明白了。」
  巴洛影道:「父王不能直接傳召他進宮嗎?」
  「不!」巴洛金否決了巴洛影的提議,解釋道:「我只是想見他,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你把他帶到澤古草原,我會在那裡等你們,到時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巴洛影遲疑道:「父王,澤古草原?我怕他會對我亂來,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他是金邪旗的首領,而且他人是很壞的。」
  巴洛金笑道:「有父王哩,他不能對你怎麼樣的。」
  「可……」
  「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去邀請他,我想他是不能夠拒絕巴洛王朝的二公主的邀請的,我相信我的女兒的魅力。」巴洛金斷然道,沒有給巴洛影拒絕的機會。
  悅雲道:「如果女兒出了什麼事,我可是要找你麻煩的。」
  巴洛金笑了,道:「你什麼時候不找我麻煩的?」
  巴洛影道:「好吧,父王,我把他帶到原草上,你可要快點出現,那人不懂得禮節的,他有時像個野人。」
  巴洛金笑道:「野人好,野人好啊……」
  他想:自己原來不也是野人一個?
  清晨,巴洛影背負著巴洛金的大任進入風長明所在的旅館,在風長明和營格米的房門前考慮著,終於決定敲門,裡面的營格米聽到敲門聲,罵道:「黨芳,你這妮子,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你不知我昨晚對付四個虎狼之年的女人有多麼的辛苦!」
  門外的巴洛影眉頭大皺……
  營格米赤著上身出來開門,見到巴洛影之時,驚呆了一刻,突然把門關上,跳到風長明床前,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之上,大喊道:「起來!」
  隨手取過衣袍,又一跳,在跳的過程中,神速般地把衣袍掛在了身上,開了門,尷尬地笑道:「原來是二公主,我剛才躲到裡面穿衣服了,失禮了,請不要見怪。」
  「我找白明。」巴洛影直接進入主題。
  營格米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轉頭對床上的風長明喊道:「懶蟲,二公主找你!」
  他打大門,道聲「請進」,便掉頭回到床上,蒙頭再睡!
  巴洛影進入房裡,卻見風長明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她,她不自覺地偏開臉,卻見到他的棉被被什麼東西頂了起來,立即想到棉被下的那根豎起的傢伙,臉上大紅……
  風長明道:「這是正常現象。」
  巴洛影極想退出去,可想到巴洛金的交代,只得硬著頭皮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首先聲明,在棉被底下的我是全裸的,你要不要我立即起來?」
  巴洛影轉身就走出門去,把門關了。
  風長明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這女人是怎麼了,以前不理我,現在自動送上門?」
  「我警告你,別做出對不起她的事。」營格米從棉被裡伸出頭,低聲吼道。
  風長明道:「咦,你不會是喝了她的迷魂湯了吧?」
  營格米道:「我喜歡她。」
  「你不是不喜歡處女嗎?」
  營格米嘟噥道:「我覺得她不像是處女……」
  「真的很喜歡她?」風長明問道。
  「是的。只是有個問題,如果她是處女的話,我的誓言——唉,我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結束她的處女,但不能讓她對你產生任何感情,除了恨!」
  「營格米,我還輪不到你小子來命令!」
  「好,算我求你了!」
  「不行,你小子想陰我,讓我幹她,讓她恨我,沒門!」這句話,風長明是在營格米耳邊低吼出來的。
  營格米道:「就一次!」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她也不會愛上你的,恨我的女人多得很,我也不怕多添一個,只是,老兄,那是你真心喜歡的女人?你真的肯接受她曾經被我開墾的事實?」風長明語氣深長地道。
  營格米進入深思,道:「讓我想想……一切,隨緣吧。」
  「如果有機會,我叫她不是處女好了,但如此做,傷害在所難免的。」風長明轉身走出房,留下營格米還在思考,卻不知他考思的結果如何?
  巴洛影道:「為何這麼久才出來?」
  風長明道:「男人也要化裝的……我們去哪裡?」
  「澤古草原。」
  風長明回頭看看房門,喃喃自語道:「老兄,事後你別怪我!」
  房裡傳來很重的長歎,那是屬於營格米的。
  巴洛影怎麼也想不到風長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竟然要與她同乘一騎?!
  若她不與他同乘一騎,他說,他就回去睡大覺;巴洛影無奈,她不能讓巴洛金失望,只得答應她了。
  風長明騎上馬背之時,便開始摟住她的蠻腰,她這一生,頭一回被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摟著,開始很是不適應,有種要把他推下馬的衝動,可後來竟然慢慢地適應了他的摟抱。
  可能是她起得太早,而昨晚又因今日的事失眠了好一陣,當她的心安靜下來,她也漸漸地沈睡在風長明的胸膛裡……
  馬兒進入草原時,牧民響亮的嗓音把她從夢裡驚醒,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然靠著男人的陌生的胸膛睡著了,臉上紅得像升起在草原上的太陽,紅得是那樣的鮮明、清新!
  「你醒了?」風長明的話,像是草原上的風,吹弄著她的髮梢。
  她道:「你一直摟著我」
  風長明笑道:「我的二公主,若非我摟著你的話,怕你早就掉下馬了。」
  「我寧願掉下馬,我也不要你摟著。」
  「我可不這麼想,我寧願被你摟著,也不願從馬背上跌下去。」
  「誰摟你了?」巴洛影怒道。
  「搞錯了,是我摟你。二公主,你叫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我覺得你不是因為愛上我,才一大早叫我起來陪你到草原上談情說愛的?」
  巴洛影曬道:「你覺得有這可能嗎?」
  風長明突然放開她,身體向後飄退,站立在草原上,道:「我從來不想這個問題,因為你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巴洛影想不到他會跳下馬,她掉轉馬頭,盯著風長明,道:「你從來都不懂得尊重女性?」
  「我只是沒有學會尊重你,我的二公主。」
  「你……上馬來吧,我摟著你!」巴洛影強奈住心裡的怒火,順從他道。
  風長明卻只顧著看著她的背後,一匹健馬向著他們飛奔而來……馬兒的速度很快!
  「噠噠……」
  馬與馬擦身而過之時,馬上的男人把巴洛影從她的馬上抱到了他的馬上,巴洛影一聲驚叫,回首看見是她的父親巴洛金……
  風長明的身影閃動,擋在馬匹面前,冰雪之牆擋住了馬兒的去勢——
  聳天古族的兩大鉅子,終於以超常的方式會面了!
  巴洛金抱著巴洛影從馬上躍下來,笑道:「你為何擋住我的馬?」
  風長明看著這個比他還要高的豪壯男人,道:「你為何抱住我的人?」
  巴洛金看著風長明面前的冰雪之牆消失,臉色變動了一下,道:「據我所知,整個海之眼,能夠在瞬間把能量化作冰雪的,只有一個人,不知你的武技得自誰?」
  「家父。」
  「白金邪?」
  風長明道:「你知道的也不少。」
  「可我就不知道除了鉑琊之外,還有一家姓白的能夠使用冰之能量的。」
  風長明的臉色也開始變,面前這個男人不但氣勢霸道,且言語之間也隱約著霸道的氣息。
  他道:「你說是西境城的鉑琊城主?」
  「以前是這樣,現在是伊芝城,城主是隆志。」
  風長明道:「我倒不這麼認為,隆志?我白明定會取而代之,為能夠擁有冰之能量的人爭回一口氣。」
  巴洛金凝視著風長明,道:「你是個可造之材,怪不得那麼冷的她也會對你動心。白明,你比我的兒子更令我喜歡!你會很快知道我是誰的,我走了,把你的女人還給你!」
  他把懷裡的巴洛影推向風長明,然後策馬奔向帝城……
  風長明接著飛撲過來的巴洛影,把她抱在懷裡,問道:「為何剛才不見你掙扎?」
  「我喜歡被他抱。」
  風長明歎息道:「看來你喜歡年紀較大的男人,營格米有點希望了。」
  巴洛影驚訝地道:「你是說營格米喜歡我?」
  「是有些喜歡吧,但因為你是處女,所以不敢追求你,他發過誓,絕不碰處女的。」
  巴洛影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處女?」
  風長明嘻笑道:「你讓我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巴洛影突然飄身騎在她的馬上,策馬前奔,風長明喃喃道:「還說不是處女?唉,這次我看來要走回去了,早知讓營格米來,這女人純粹是在玩弄我。」
  他看著巴洛影的背影,忽又見巴洛影掉轉馬頭,朝他策馬奔來,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道:「剛才那人說我是你的女人,你認為呢?」
  「他是自以為罷了。」
  巴洛影道:「不,他說的話就是真理。」
  風長明道:「你用什麼證明?」
  巴洛影堅定地道:「用我的貞操!」
  「你堅信?」風長明加重了語氣,問道。
  「是的。」
  「我覺得你是發瘋了,二公主,看來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而且他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與他會面,是不是?」
  巴洛影坐在馬背上點頭承認,身體向後移,道:「你不是說讓我摟著你嗎?」
  風長明道:「居然大家都如此認為,我也就不好抗拒了。」他跳躍上馬背,坐在巴洛影的前面,她的手就從後面緊摟著他的腰,他豪氣干雲地喝道:「二公主,抱緊了,我帶你逛遍整個澤古草原,順便讓我也逛遍你的美好的身體的裡裡外外。」
  「駕!」駿馬騰飛……
  也許是傍晚的風帶著一點昏黃,當昏黃的光芒斜照在草原的綠之時,草原上的人兒的心情也一樣的昏黃,或許在這昏黃中,有著無窮的迷醉。
  兩具白潔的肉體,交纏在柔軟的草毯之上,身上也塗著昏黃的陽光……
  風長明從旁摘了幾片草葉,把草葉尖放在她的私處,挑撥著她的敏感,她輕微地擺動玉臀,很輕地呻吟:「嗯,癢……癢癢的……」
  風長明道:「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心甘情願地躺在這裡任我為所欲為,影兒,能給我個理由嗎?」
  巴洛影道:「我一直有個夢想,我的第一次,我希望能夠遇上一個絕對強壯的男人,你很適合做我的夢想的主人公,你不但有著強壯的體魄,且有著超常的傢伙……其實我心裡很害怕的……」
  「假如我說,這是很痛的,你還會願意麼?」風長明手中的草兒繼續在她的私處逗弄,她的那裡的體毛很密,黑乎乎的呈三角形分佈在她的白嫩的胯間,淫糜的液體像是草原的晨露放在了黃昏裡,滴落在她的黑色的小草原,潤濕了她的蓬勃的原草……
  苗條的身段平拉在草原之上,蓓蕾微微地隆起,隆起的頂尖堅挺如粒,平坦的小腹不見半絲脂肪的痕跡,顯得柔韌而有彈性,修長美好的雙腿略張開,風長明便趴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
  巴洛影的雙膝曲起,像兩條彎曲的白玉柱圓,聳立在草原,她呻吟道:「嗯……我知道的,你的……那東西比我的手臂還要粗哩……可我必須給你……我不是很喜歡你……你知道吧?我是不是很賤呢……我把我的純潔交給你踐踏,但願你不要踐踏我的靈魂!我和你,只可能發生這次,你……你以後會像你疼姬雅、疼蒂檬老師一樣疼影兒麼?」
  她的語言中似乎隱含著憂鬱,又暗藏了無限的風情……如同草原底下流潺的元素。
  「我也知道你只是喜歡我一點點……但一點點也就夠了,我不想傷害你,因為你注定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會踐踏你,我的柔情像風兒撫摸草原一樣撫摸你的身體和心靈,我讓你的初次像草原的風一樣淡輕而又美好,藏在你的記憶裡卻又是了無痕跡!」
  「你不應該對我有任何感情,我與帝都是誓不兩立的,我的志願是成為西大陸的最大霸主,而西境城是隆志管割的,我與隆志若發生戰爭,則便是間接地與你父親發生衝突,到時你我或許就是敵人了。」
  巴洛影道:「在這種時候,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要讓你明白,哪天我不得不傷害你的時候,是因為我沒得選擇,那時,也許我會把你所愛的殺死,或者親手殺了你。」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我的父王,讓他首先把你殺了。」
  風長明笑道:「我怕,我就不會和風姬雅發生關係,也不會搶走蒂檬了,此刻,我更是把他的女兒也侵佔了。影兒,好多時候,你們女人不會瞭解男人。」
  「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疼我?」
  「因為你愛我?」風長明道。
  「我不愛你。」
  風長明道:「我會疼你,以草葉的柔情,疼你於每個季節,直到我化作草葉底下的濕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哪怕沒有愛,也應該得到撕毀我的純潔的男人的心疼的。白明,當我獻上我的純潔的時候,讓我告訴你,那一瞬間,我是絕對愛你的。」
  風長明爬在她的肉體之上,吻落她感性的嘴唇……
  「我總是不明白,你為何讓頭髮掩蓋著你的半邊臉?」
  「我想給人一個想像的空間,只有讓人永遠保持想像的事物,才是最美好的。」
  「也許你不是屬於我的,但你的確是最美好的。影兒,好好看看入侵你身體的男根,我可以保證,它是絕對的與眾不同的,將帶給你絕對與眾不同的性愛,夠你一生,回味你的初次,讓血與溫柔同在!」
  風長明雙膝蓋跪在巴洛影的雙腋之間,粗長的傢伙聳立在她的眼前,她於是看見了那七粒彩色的珠肉……
  「我已經能夠記著了,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的……就是它?」巴洛影掩飾不住羞怯,她從來沒想過男人的東西會是如此粗長的,她的那裡如此細嫩,能容得下他的粗暴嗎?
  或許他不會很粗暴,可她總是害怕的。
  風長明把他所害怕的傢伙挺在她的潮濕,輕聲道:「影兒,我要撕開你我黑色的純潔了,從我進入你的那刻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不再是巴洛王朝的二公主,我給你的,是我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你進來吧,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爹娘都把這事忘了,沒有人給我禮物,你是我的唯一的禮物,也是一生的。」巴洛影有些憂傷地道。
  風長明的心一驚,道:「真的?」
  巴洛影道:「別問真假,我只要你的禮物。」
  「影兒,生日快樂,這是我能給你的最恆久最真實的禮物,請接納吧。」他的奇特的男根緩緩地擠撞入巴洛影的初道……
  草原上的風吹起陣陣迷茫的芬芳!
  風長明抱著昏睡的巴洛影進入旅館,營格米竟在房前等著,見到風長明之時,眼神很複雜,他道:「你真的把她給……」
  風長明淡然道:「她沒理由在懷裡昏睡的。」
  營格米無言地轉身,走回房裡,坐在床上,道:「你是強來的?」
  「我很奇怪,她為何自願。」
  營格米驚道:「你是說她愛上你的了?」
  風長明笑道:「她好像不愛我,這是她說的。」
  營格米跳了起來,道:「你是說她不愛你?」
  「她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
  「只要她不愛你,其它的我倒一點也不介意,相反,我還比較喜歡。」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覺得你與她有可能嗎?我們終是要與她的父親為敵的,感情的事,還是放到一邊吧!況且,她似乎並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的,你一廂情願的,何苦?」
  營格米苦笑道:「看來我還是去找風妖的四個騷娘們,還有,聽說巴洛金的女人也是美人裡的一絕?」
  「你他媽的,說不到兩句就露出了本色,我真是服了你了。」
  營格米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巴洛影沒有愛上你,你知道,只要她不愛上你,怎麼都行,我以後得到她,可以像我們玩參飄一樣玩她,呵呵!」
  風長明臉色繃緊,道:「營格米,你玩誰都可以,但你別玩她。」
  「你好像也愛上她了?」營格米道。
  「不是愛,而是疼,我說過,我會一直疼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營格米道:「好,我不玩她的,我讓她做我營格米的正妻。」
  「你想得倒美,呵呵!」
  「我出去了,今晚要趕場!」營格走出房門,又回頭道:「你打算讓她在我們這裡過夜?」
  風長明道:「她的傷不是一兩天能夠恢復的,我送她去東師俯。」
  「為何不送入帝宮?」
  「你想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哈哈!幫我好好照顧她,我希望她醒來後能夠完全把你忘了,無論如何,你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我則要她成為我真正的妻子。」說罷,他消失在門口,隱入夜色裡,找他的地下情婦去了。
  風長明看著熟睡的巴洛影,輕聲道:「你醒來後,真的會把一切都忘掉?」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十章 瀘澌的影子
  第四集 帝都燃情 第十章 瀘澌的影子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九日。
  比賽前夕。
  風長明三人再次進入東師俯,漠伽看見風長明,罵道:「你還敢進入這大門?」
  「我有什麼不敢的?」
  漠伽惱道:「跟我來吧,大公主正在等你,你誰不好搞,為何偏要搞二公主?」
  黨芳驚訝地看著風長明,道:「你把巴洛金的女兒也搞了?」
  「過幾天我把你也搞了,哈哈……」風長明笑著,跟隨漠伽到得正廳,卻沒見到主人漠九,只是一群年青人在裡面,參潛兒一見到營格米還是像往常一樣撲過來,嘴裡歡呼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眉頭大皺,就在參潛兒撲到他身前時,他身旁的風長明大手一撈,把她的嬌小的身體摟抱在懷裡,道:「小女孩,到一邊去,別煩我的部下。」
  參彪怒道:「我操你媽,白明,你別亂抱我小妹。」
  風長明放開參潛兒,她就雙手叉腰,很生氣地道:「你說過不碰我的,你違背了誓言。」
  「是你的身體撞在我的手臂的,你可以問問你的格米哥哥?」
  參潛兒問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未等她問出來,就道:「潛兒,的確是你自己撞在他的手臂的。」
  「我還沒說完哩。」參潛兒嬌嗔著,跺了跺腳,接著道:「我是要問你,為何總是躲著潛兒?」
  老問題一個,營格米不耐煩地道:「因為我討厭你。」
  「哇……嗚嗚……」參潛兒立即哭了出來,令人無法想像的是,她竟然撲到風長明的胸膛哭泣?!
  「看來她還未瞭解她自己的心。」營格米搖了搖頭,無奈地道。
  風長明隨手抱著她,笑道:「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只懂得欣賞你這樣的帥哥,你卻傷了她的少女心。」
  「誰讓我已經不是少男?」
  「你們兩個拿我小妹取笑夠沒有?」參彪道。
  站在巴洛影身旁的美麗女子走了過來,道:「是你讓我的二妹幾天起不了床的?」
  風長明看著面前的巴洛渺,她是個有著絕對的姿色的少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段,高挑而清潔,長俏的臉龐兒清麗脫俗,玉鼻特高,一雙長細的美眉仿似蜓兒飛舞。
  她是個不常笑的女人,然而,若她笑起來定然是媚傾全城……
  風長明道:「若不是你提起,我倒是把我來這裡的目的忘了。」他抱著參潛兒,走到巴洛影身前,柔聲問道:「你好些了嗎?」
  巴洛影點點頭,道:「還好吧。」
  「這裡有許多面孔,我不想見到,但是,在比賽之前,我覺得應該來看看你。」
  「謝謝你,我很好。」
  「可是很多人都以為我對不起你,我說過不管愛與不愛,我都會疼你的。」風長明伸出右臂,「來,到我的懷裡靠一下。」
  巴洛影看看他左臂摟抱著的參潛兒,道:「你抱著一個女人。」
  風長明俯首在參潛兒的耳邊道:「到你的格米哥哥懷裡哭好嗎?」
  參潛兒從他的懷裡抬臉,淚眼汪汪地仰他,哭道:「格米哥哥討厭潛兒。」
  「那你說,這次算不算我碰你?」
  參潛兒道:「你以前不經人家同意就抱人家,現在人家讓你抱了,你還責怪潛兒?」
  「好,你慢慢哭,哭累了睡著了,我抱你回去,如何?」
  「嗯……嗚嗚!」
  風長明對巴洛影笑道:「我抱著無數女人的時候,也一樣疼你的。」
  巴洛影走前一步,投入他的懷裡,他的右臂輕摟著她,參潛兒扭臉看了她一下,哭得更是厲害,把眼淚死勁地擦在風長明的胸衣上,還偷偷地在風長明胸口咬了一口……
  巴洛影在風長明胸膛的時候,不知因何,眼淚流了出來。
  巴洛渺走到他們身旁,道:「二妹,我還以為是他強來的,卻不料……唉。」
  風長明道:「很多事是你料不著的,大公主。」
  巴洛渺細眉彎挑,眼睛裡的神芒閃了一下,又恢復柔和之色,道:「我不知你有什麼好的,如此多的女人被你迷惑住了,你最好不要負我二妹,否則你將被滅族!」
  風長明心中的傲氣被激怒,冷笑道:「大公主,假如你能跟我睡上一覺,或許你就能瞭解到我是怎麼的好了。」
  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田籃走到巴洛影身旁,道:「白明,你說話檢點些。」
  「喲,我還以為是誰叫我說話檢點哩,原來是一個長得像個娘們的男人。怎麼,你不喜歡聽?看你小子一定是暗戀大公主了。小心哦,別又是被我搶走!」風長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才對懷裡的巴洛影道:「影兒,我要走了,我不喜歡留在這裡,我討厭這裡的很多人。」
  田籃的怒火被風長明的語言燃燒,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像娘們——這本來是事實,可事實總叫人無法忍受!
  「白明,放開她們,我和你決鬥!」
  巴洛影脫離風長明的懷抱,走到巴洛渺的另一邊,道:「姐,我都說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現在相信了吧?」
  巴洛渺歎道:「但願你沒有做錯。」
  「營格米,幫我砍下這爛人的怒火!」風長明繼續抱著參潛兒,喝喊道。
  營格米的右手彎到肩背之上,抽出他的長刀,恢復他作為一代霸主的氣勢,站在田籃面前,笑道:「田籃,田紀的二兒子?」
  「正是。」
  營格米道:「你若打敗我,你才有資格挑戰我們的霸主,請吧!」
  他的刀隨意地垂擺在腳下,雙腳叉開一點,準備迎戰田籃。
  風長明在參潛兒耳邊輕語道:「你的格米哥哥要顯威風了,你不看看?」
  參潛兒從她的臂彎裡跳了出來,道:「真的?那我得看看哩,格米哥哥一定會贏的。」
  她的這句話,招來許多人的白眼,她呶了呶嘴,回頭看風長明,卻見風長明與黨芳走了出去,她就大喊道:「大笨象,你去哪裡?」
  「我走了,這裡煩,我要回去睡覺。」
  漠伽看著他的背影,發覺他走路的姿勢也是那麼地像風長明……難道這是因為她太想念長明叔叔,才會有這種錯覺的?
  他的那一句「我要回去睡覺」,令她的心又是一顫!
  「喂,田籃,你還磨蹭什麼?」營格米也急著要走人了。
  田籃道:「我們這一戰,留待明天!」
  「隨便,又不是我喜歡的女人被搶了。」營格米收起他那把長細的彎刀,走過巴洛渺面前時,道:「大公主,我建議你不要喜歡這種不像男人的傢伙,要愛就愛我們霸主這般的英雄人物,那氣勢足可以壓倒田籃一萬年,哈哈,二公主,有機會我也約你去澤古草原走走,聽說那裡的風光很好的。」
  「喂,你們兩個傢伙,別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受白眼!」營格米邊喊邊追著跑,風姬雅也跟著追了過去……
  「伽伽,我也要走了,明天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樣?你可得讓著我……格米哥哥,你等等我呀,格米哥哥——」
  外面的營格米大叫倒霉,隨口道:「白明,你應付她,我先閃了。」他跑得比誰都快,參潛兒出來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她就問道:「咦,格米哥哥呢?怎麼不見了?」
  風長明道:「你追著他不就見了?」
  「可我不知道他跑到哪裡了,怎麼追呀?」
  風長明看見她臉上的淚滴還未干,道:「你……過來!」
  「什麼事?」參潛兒走到他面前,他舉手擦拭她的眼淚,憐惜道:「你連擦眼淚的時間也沒有嗎?」
  參潛兒道:「好像是你讓我流眼淚的耶,應該由你幫我擦眼淚。」
  風長明雙眼一瞪,愣了!
  黨芳也覺得奇怪,道:「你是因為營格米說討厭你才哭的吧?」
  參潛兒道:「可是,如果他以前不亂抱潛兒的話,格米哥哥就不會討厭潛兒了。姬雅姐姐,你說是嗎?」
  風姬雅不客氣地道:「我懶得理你的事。」
  參潛兒圓瞪著雙眼,道:「姬雅姐姐,你好像也被大笨象欺負了,你幫潛兒就是幫你自己耶。」
  風姬雅不再理會她,只對風長明道:「我爹娘要見你。」
  「要找我算賬嗎?」風長明淡然地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跟!我跟總行了吧?」
  黨芳道:「你早點回來,別耽誤了明天的比賽,我先回去了。」
  於是,風長明就跟著風姬雅前往風宅,忽聽得後面的參潛兒哭起來,他回頭道:「你無緣無故哭什麼?」
  「格米哥哥不理潛兒,姬雅姐姐也不理潛兒,還有你……你……嗚嗚!」她蹲了下去,哭成一團,縮著的嬌體顫抖著,風長明走過來伸出右手,道:「跟我來吧!」
  參潛兒抬起淚臉看看他的手,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中,哭泣著道:「我們……去姬雅姐姐家?」
  「嗯。」風長明輕聲應道。
  在風宅主廳,此刻坐著五人,正是:風長明、參潛兒、風姬雅、風妖、雅芬。
  風妖直接進入正題:「白明,你和姬雅已經發生了那件事,巴洛王子也宣佈撤消他與姬雅之間的婚約,你打算如何對待姬雅?」
  參潛兒傻傻地問道:「風叔叔,他和姬雅發生了什麼事呀?」
  風妖本來對於風長明帶著參潛兒過來就不怎麼高興,此刻聽她問起,他答道:「潛兒,沒你的事,別問。」
  「風叔叔,你好凶耶!」
  雅芬道:「潛兒,你過來做到阿姨身邊。」
  參潛兒很聽話地坐在雅芬的另一邊,雅芬便握著她的手兒,笑道:「你風叔叔心情不好,潛兒應該靜靜地,不要說話。」
  風妖的心情的確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兒子不見了,巴洛金便把風長明與巴洛渺的婚約解除,如今巴洛聳也休了風姬雅,他風妖的地位在帝都一降再降,再加上他為兒子預備的風箏,竟也連同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他完全不瞭解的男人毀了清白,他風妖哪還能高興的得起來?
  風長明道:「你希望我怎麼對待你的女兒?」
  風妖怒道:「這應該是我問你的。」
  「讓我告訴你吧,我不可能與你的女兒有任何結果,你重新再找一個男人給她吧。」
  「啪」的一聲,坐在風長明身旁的風姬雅給了他一個耳光……
  「哇,姬雅姐姐,你怎麼打他?」參潛兒怪叫起來。
  風長明繼續道:「我這是為你們風家好,我來自西大陸的金邪旗,你們多少能夠猜測到我的方向,我不希望你們被拖累……」
  風妖也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歎道:「也許你說得很對,姬雅跟了你,對她對整個家族都無利,但你總得為此事負責。」
  「我想負責,但我的負責,對你們來說,或許是災難的開始。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和我有任何聯繫,除非你們想與巴洛金為敵。」
  風妖驚道:「你要與巴洛金為敵?」
  「難道他天生就是海之眼的帝王?」
  「他不是。」風妖也得承認這一點。
  風長明道:「這就行了,我說過,我可以取而代之。你沒把這些話告訴巴洛金,我相信今日所說的話你也會保密的。我不知為何會這麼輕易地相信你,也許是因為你給我一種很親密的感覺,好像我以前認識你似的……其實,我進入這裡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熟悉感!但我可以肯定,我以前從來沒到過帝都,也沒見過你們!」
  風妖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你可以回去了,姬雅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雅芬和風姬雅驚訝地盯著風妖,不知他為何突然下這個決定?
  那是因為風妖的心裡多了一絲懷疑……
  風長明對參潛兒道:「你不想回去了嗎?」
  「不吃飯嗎?到別人家應該吃了飯才走的,否則就不禮貌了。」
  風長明道:「那你就留在這裡吃了飯再走,我還要回去睡足精神,明天要把那些混蛋,一個個地踩在腳下,媽的,有幾個傢伙惹惱了我!」
  「阿姨,我下次再來你們家吃飯。」參潛兒說罷,跑到風長明身旁,風長明便轉身走出門去,她卻呆呆地沒有跟上去,風長明回頭看看她,伸出一隻手,道:「過來吧,小呆瓜,借給你一隻手讓你牽!」
  參潛兒歡喜地跳上去牽住了的大手,跟隨他走著……
  風妖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道:「像……真像……走路的姿勢和背影都太像了……」
  雅芬聽到他的沒頭沒腦的自語,問道:「他像什麼?」
  「像一個人。」
  「誰?」
  「瀘澌大帝。」
  廳裡響起雅芬的驚歎……她曾經也見過瀘澌!!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一章 強者樂章·進行曲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一章 強者樂章·進行曲
  帝都最有名的風景之一,就是強者賽場。這個賽場建立在帝都的澤古廣場的南側,是一個足以容納幾萬人的宏偉場地。賽場總體呈圓形,分九層重迭,最低下那層就是強者大顯身手的地上,佔地三畝,第二層是留給未出場的強者或是已出場的強者的席位,其中的貴賓也在第二層觀望,第二層之外的都是觀眾,越往外的觀眾的地位越低,越往外的圓層所能容納的人數也是越多的。
  強者比賽,在帝都已經成為人們的節日,每從二十日開始,帝都的人們都會爭相來觀望,當然,這是需要門票的。沒錢買得起門票,自然也就少了一份眼福。
  按以往的慣例,比賽進行的前五天,大底沒什麼看頭的,是常見的淘汰賽:每年的參賽者很多,但能夠稱得上所謂的強者,其實也沒有幾個人,只是這些來參賽的武者比一般人要強許多,即平常人所謂的「強者」!
  巴洛金設立這每年一度的賽事,原是想讓南大陸的武風大盛,發揚殘忍好鬥的風格,然而後來被漠九改變了這個軸心。在最初的三屆比賽,只要是參賽的雙方,必有一方戰死,另一方才能勝出,因此,那時的比賽極少人參加,且在那三屆裡,最後活著的強者——可以說是真正的強者——只有三個:摩羅,阿加力,奧菲。
  至第四屆,賽規進行了修改,在比鬥的雙方之中,只要確定對方落敗或是對方認輸,則勝方便不能再攻擊,更別說趕盡殺絕了。因此從第四屆開始,比鬥的武者便少有死亡的了。漸漸,參賽的武強也就多了起來,對於這些參賽者,無論勝敗,只要他們願意,賽後都可以留在帝都,成為帝都的「強者軍團」裡的一員,而每屆的冠軍則是新進的「強者戰士」的頭領。
  強者軍團裡,有三個大統領,即前三屆的終極冠軍。後五屆的冠軍,雖然實力上也許不輸於前三屆的冠軍,或是比前三屆的冠軍更強悍,但還是受命於前三屆的冠軍。這後五屆的冠軍分別統領各屆的參賽者,稱之為「五強統帥」。這後五屆裡,每屆的參賽者都過千人數,在第八屆時,達到三千的參賽高峰。統據的數字就是,強者軍團,至此為止,總共有五千人數。
  正如巴洛金所言,這些人都不夠格稱之為「真正的強者」,然而就武力而言,這些參賽者也都是實力強悍的,他們沒有真正強者的心態,卻是有著作為一名強者的武技的,這些參賽者要求的是名譽、權勢、金錢,漠九便順應他們的心理,組成了帝都最強的部隊——強者軍團,由巴洛金直接統領,其它的任何官將都不能授命於他們。
  他們的權勢,幾乎與漠九等幾個開朝大將抗衡。
  至第九界,也即這最後的一屆強者比賽,報名參賽的人數達到四千人,單單是淘汰賽便賽了半個多月之久,在第九天之時,人數從四千多人僅剩四十多人,賽事越往後,來觀賽的人就越多,因為誰都知道,越是後面越是精彩。
  風長明三人中,黨芳已經在第十三天的比賽上被淘汰了,至於從強者學院出來的那群年青人,卻沒有誰被淘汰的,這令巴洛金很歡喜,畢竟這種成績已經超出巴洛金的預估了,蒂檬果然是為他造就一群後備力,而且據這幾天的表現,他的兒子和女兒很有可能奪得這最後一屆的總冠軍。
  巴洛二十年,四月四日。
  帝王寢室裡,漠九正與巴洛金商談,巴洛金道:「九爺,我相信隆志,區區一個金邪旗,不足以記掛,況且他們的少旗主正在帝都,只要我一聲令下,他白金邪的兒子就要葬身於帝都!」
  漠九道:「大帝,雖然隆志很強,但白金邪集合了苛鉻族和栗族的大軍,以及有拉沙的那席裡相幫,隆志也感吃力,否則也不會向帝都求援,他一直駐守西大陸,當很清楚這突起的霸軍勢力的。」
  「若讓這新起的勢力奪取西大陸的第一關卡——伊芝城,我們以後要重新進軍西大陸,便要大費周章,請大帝三思。」
  巴洛金的大手拍搭在漠九的肩上,笑道:「九爺,你應該明白我,我喜歡戰爭與屠殺!這多年的平靜生活,讓我找不到生存的樂趣。既然西大陸有如此大的勢力——嗯,據你所說,不止金邪旗吧,還有個叫烈古旗的!他們發動的戰爭,我從心底感到興奮,就讓他們強壯起來,我期盼他們能夠生存並強壯,到那時,遊戲才開始。戰爭這遊戲,我有多久沒玩了?」
  漠九道:「有二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可是大帝卻還是像二十年一樣。」
  巴洛金道:「這就是你們無法與聳天古族相比的地方,哈哈,九爺,就讓隆志獨力抗戰,若他們非隆志的對手,則讓隆志把他們從海之眼剷除,若是隆志敗退,則讓他率兵回帝都,讓金邪旗在西大陸進一步壯大,嘿嘿,好戲即將開始,且是我巴洛金一手導演的未知結局與過程的殺戮之戲。」
  「隆基已經在昨天離開了帝都,回去幫他的父親了,田紀也把田鵬派去,參飄也率軍前往……大帝,你要不要快馬加鞭把他們追回來?」
  巴洛金道:「不必了,讓他們去,鍛煉一下也好,九爺,你也好久沒有進行戰爭策劃了,新的戰爭,難道你不感到興奮?」
  漠九笑道:「大帝,我已經老了,可是,對於如何能夠擊敗敵人,也還有年少時的激情,呵呵,大帝,既然如此,老九就再陪大帝再混上幾年,然後可以閉眼了。」
  巴洛金突然轉話題道:「九爺,以前我和你提過,你的孫女與殿下的婚事,你想得如何了?」
  漠九吱唔道:「大帝……老將很為難……」
  「哈哈!九爺,既然讓你為難,我就不管殿下的事了。我給他定的兩樁婚事,他敗了兩樁,再敗一樁就令我巴洛金丟臉了。作為我巴洛金的兒子,他應該憑自己的本事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否則便不配做我的兒子。九爺,你安排他也前往西大陸,讓他參加戰鬥,只有戰鬥能令一個人成熟!去吧,讓海之眼在戰爭與屠殺中,體現我巴洛金的偉大構思……」
  「長明我兒,我已經一統苛鉻族和栗族,如今與栗族交結的布族正處在內戰中,其新起的烈古旗非常之強悍,從幾百人發展到現在的三萬多人,只用兩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把布族內的所有霸主全部擊敗,此刻矛頭正對著布族的族長,欲奪取布族的霸者之位,成為布族最大霸主,我從他們行動中,得出他們是要一統布族,從而以布族為基點,向其它各族發動戰爭。但在他們未統一布族之時,是絕不會向其它各族擴張的。因此,為了避免與他們的戰爭,我必須先把西境城奪回來。」
  「就我們現在的兵力,若隆志未得到帝都的支持,我完全有信心把他從西境城趕跑!隆志其實只是一個小白臉,他對於巴洛王朝的功勞,就是勾引了瀘涇的妻子,騙取了瀘涇的信任,把控了瀘涇的兵權。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戰爭,對於他這種人,我是沒有任何懼怕的。」
  「我會在三月二十日,也即強者比賽那天,進入布族的領地,進而攻襲西境城,到一定程度我會公開我的身份,以便得到拉沙民眾的支持,你在帝都千萬要小心,若發覺情形不對,立即逃回為父的身邊……我知道蒂檬已經認從你並且離開了帝都,若是你在帝都受到圍襲,請躲入風宅。」
  「風妖在帝都雖無什麼地位,但他俯上的高手卻都是來自蕪族,他原來的心腹有百分之八十都心向著他,就單個體系力量而言,風妖是巴洛金的將領中實力最強的,只是自巴洛金稱帝之後,沒有得到封賞,也沒有什麼兵權。可是,原來跟隨他出來的蕪族將領若知道他在帝都被襲,定會率蕪族大軍支援。」
  「風妖是蕪族的救族族長,哪怕現在的他,在帝都受人鄙視,但在蕪族,他是個不世的英雄人物,他絕對可以使得動整個蕪族,而他,也絕對會為你而戰!」
  「兒子,別問爹為何如此說,爹現在只能告訴你,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存疑,時機一到,為父會解開你的心中的疑問,我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從帝都開始,樹立你的強者形象,從而為你的霸主之道建立一個威信!兒子,把帝都的所有對手統統擊敗,然後宣言,你是我鉑琊的兒子,你將是海之眼的強者與霸者的統一體!」
  「我的兒子,為父要為祖先的城而戰了!請在帝都,為我祝福!」
  「我祝福你,父親!」風長明在看完鉑琊的傳信之後,由衷地道。
  營格米道:「長明,我想回去參加戰鬥,我從來不是強者,也不喜歡這種單對單的打法,我還是比較熱衷於率領我的孩子們衝殺於萬人的戰場之上,那種血與血的競賽,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突沖、爆破,才是我們所喜愛的。我們來自於戰爭,當把整個生命也獻給戰爭,而不是這種無聊的強者比賽。」
  「你不為你的巴洛影留下來了?」
  營格米笑道:「女人對於我營格米來說,只是一種戰後的調劑,或是無聊時的玩物,我雖極喜歡她,但我的孩兒們正等著我回去帶領他們衝殺敵陣,我彷彿聽見了他們的呼喚,『營格大帥,回來吧,請率同我們戰鬥』!至於巴洛影,等我攻下帝都之後,她會成為我的俘虜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會被我俘虜!」
  「老哥你似乎很有信心?」
  「沒有信心如何戰鬥?」
  兩人會意地大笑,黨芳卻道:「營格米,你不怕巴洛影會真心愛上這混蛋?」
  營格頓住笑,一會才道:「也有這種可能……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知道的,海之眼的女人足足是男人的兩倍,美女當然是數不勝數的。」
  風長明道:「你放心吧,我本對巴洛影沒有專屬感,不會搶你的人兒,若非你要求,我也不會送給她那樣特別的生日禮物。」
  「我明天起程,這裡就留你照看了。」營格米對黨芳道。
  黨芳道:「我只照看他的屁股……」
  「哇,黨芳,你他媽的不要說出來行不行?是了,你只照顧我的屁股,不打算照顧我的其它部位了?我想……」風長明邪邪地看著黨芳,直看得她臉兒發紅心兒撲通撲通……
  四月五日,風長明和黨芳送走了營格米,進入強者賽場,其時,正值參潛兒上場,她一到了場中,便咕噥著道:「怎麼還不是伽伽,再不是伽伽,潛兒就不打了,這些人一點都不讓潛兒,不好玩哩。」
  站在她面前的一個三十歲的婦女,人長得還可以,就是雙眼中的殺氣太大,給人的感覺,是個強悍的女人,此女名為哥俑。人們並不為她的名字有點男人味而驚奇,在海之眼,因男比女少,因此即使是女的有時也取男性的名字。
  在數萬人觀看的場合,參潛兒這小妮子竟然每次上場都說同一句話,人們已經習慣她的語言,卻不習慣她的驚人的美麗和單純,每次她出場,都會引來人們的喧嘩,且吸引無數的眼球。
  風長明和黨芳從底層的入口進入,因許多參賽者已經被淘汰,且編入了強者軍團,所以底層的參賽者越來越少,一些有條件的人便購了高價票,也到這底層裡觀看,除了這些人之外,其它的就是帝都的一些權貴。
  在圓場的南面,站立著的就是參賽者,風長明認識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巴洛蕊、巴洛渺、巴洛影、參彪、參蘭、參凱、田藍、田金、漠伽、風姬雅……其它的應該都算生面孔,雖然半個月下來,風長明多多少少記著了一些面孔,但面孔與人名聯繫不上來;讓他去記一些不關緊要的人,他寧願去睡大覺。
  底層的圓形賽場是不能坐人的,在底層的人都站著,此刻,賽場周圍稀疏地站著近三百人,黨芳站在北面;東面站著的人中有漠九、參贊、風妖,許多人都明白,這三個帝都的權貴,在密切地關注著他們的血肉。
  參贊每次看見他的小女兒出場,都免不了要搖上一會兒的頭,然後就是微笑……
  哥俑道:「小女孩,你若認輸,姐姐便放你一馬。」
  參潛兒的小嘴一撇,道:「我為何要認輸?才不!姐姐,你讓讓我吧,打著打著你就逃跑好不好?」
  以前她與漠伽比鬥時,漠伽總是在打鬥中逃到一邊去,她就跟著追過去,然後她們兩個女孩便罷戰,在雪地上玩了起來……
  「你的腦袋和你的美麗簡直是成反比!」哥俑道。
  參潛兒道:「你是說還要打?」
  「當然打,否則我來這裡幹嘛?」
  「可是我不喜歡和你打——」
  「你敢輕視我?」哥俑被參潛兒無意的語言激怒,全身氣勁爆發,十指成爪,雙爪發出逼人的煞氣,活像個母夜叉!
  「真不好看。」參潛兒誠實地道,從腰上抽出軟帶指劍,舞動起來,在她的姿態優美的舞動中,她的身體泛起濃濃的藍光……
  「無知小兒,竟敢侮辱我的鬼寒爪?接招!鬼寒?亂舞」
  哥俑全速前進,雙爪幻成無數的爪影佈滿她的週身,爪影閃爍著陰森森的氣勁,從爪影之間,參潛兒看到哥俑的臉色蒼白,就連那一雙眼睛也變成翻白了,這種恐怖的形象令她的心感到恐懼,她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怯意,手中的那拇指般寬大的細長軟劍揮舞而出,採取防守態勢的她,在她的前胸幻舞出許多劍影,猶如一扇劍牆似的,這正是她的《真靈劍》中的「真靈?無心錯。」
  圓場裡響起一片歡呼,這是因為參潛兒的招式實在是好看,至於實用與否,這些天來也沒見她敗過,應該也是還可以的,最主要的就是:漂亮。
  爪影與劍影的交擊中,參潛兒的劍無法傷到哥俑的爪指,哥俑的鬼寒爪也很難抓住那飄忽如閃的軟劍,兩人身上的氣勁相互阻擋著各自的前進,形成一種僵持的局勢,只見兩女在劍影和爪影籠罩下,參潛兒的嬌軀泛著柔和的海藍,哥俑的身體被他抓出的鬼氣森森的爪指包圍,猶如從她的身體生出的鬼爪,若是在暗色的環境之下,或許參潛兒早就敗在她的鬼爪造成的恐怖氣氛了。
  半刻鐘之後,哥俑無法進入參潛兒的守護劍牆,她的招式一變,身體圍繞著參潛兒旋轉,她在旋轉中,寒白的骷髏幻象滿天飛,每個骷髏都伸出一隻鬼爪,彷彿要把參潛兒的靈魂抓碎,參潛兒置在其中,把劍牆施展得密不透風,可就是看不到哥俑的真身,只見令人驚懼的骷髏和寒森的爪指,她單純的心靈有著抹不去的恐慌……
  她幾乎要閉上雙眼了,她本來有著不弱的武技,否則也不能在強者比賽中堅持到現在,只是以前的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此等局面,心靈受到幻象的影響是她此刻最大的弱點,哪怕她的武技再高,她畢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啊!
  哥俑亂舞的爪勁籠罩著參潛兒,她的心開始慌亂,再也無法沈得住氣,嬌喝一聲,藍色的光芒大綻,如同海的藍突然浮脹起來……
  「真靈?錯心結!」
  參潛兒閉上了雙眼,劍牆忽收,無數的劍影在瞬間變成泛藍的細劍,猶如把錯亂的心糾結起來、達到一心的程度,也即專注的攻擊,她在閉眼的同時感受哥俑的真身,手中的真劍爆射出藍光,嬌體直衝而上……
  在半空中的哥俑喝道:「我等得就是這個時刻,沒有人能夠在我的『鬼寒?亂心』這招之下保持冷靜,小女孩,你終於失去耐性了,接我的『鬼寒?百鬼歸身』!去死吧!」
  場中的骷髏和鬼爪瞬間集合在哥俑的雙爪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恐怖骷髏,從骷髏的雙齒間噴出一個寒流逼人的陰森鬼爪,以斜下的軌線抓往參潛兒的臉門……
  鬼爪的氣勁在場中造起巨大的旋風,把兩人的衣服刮得亂舞,參潛兒的藍光之劍刺往鬼爪的正中,就在爪與劍要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鬼爪突然生出一個小鬼爪——這正是哥俑的真正的肉爪,也是「百鬼歸身」的真正殺著!
  參潛兒不料哥俑暗藏了這麼一著,心生慌亂,軟劍已經被哥俑的右爪抓緊,感到虎口一震,欲棄劍逃避已是不及,那由力量形成的巨大鬼爪撞在她的前胸,撞破她的守護藍光,把她的嬌體撞得斜飛壓下……
  哥俑的身體也緊跟逼下,左爪罩抓往參潛兒的天靈蓋……
  「啊……呀……」賽場傳出如潮般的驚呼!
  在這驚呼聲中,可以聽到許多熟悉的聲音——
  參贊喝道:「不得殺我女兒!」
  「小妹……」
  「潛兒,伽伽來幫你!」
  「這女人把老子惹惱了!」風長明怒喝道。
  「冰之終極?冷凍?狂!」
  就在其它的人無法施救之時,爆怒中的風長明發動了他潛在的狂暴元素,在剎那之間把「冰之終極?冷凍」推動在他此刻所能達到最終境界,雙手推出的洶湧的極寒之氣罩往哥俑,雖無法令哥俑立即停止所有的動作,卻令她的攻擊緩慢了數十倍,與此同時,風長明的身影比任何人都先到達,橫檔在哥俑的身前,爆喝道:「鬼女,到地獄去吧!」
  「冰之世紀?冰鑽?狂!」
  他的右拳朝著哥俑的心胸直擊過去,在他的拳峰之處幻化出圓錐似的冰柱,帶著能夠冰凍一切血液的寒冰之氣撞刺入哥俑的身體,刺破了她的心臟,在同一時間,凍結了她的血液,在風長明收回拳之時,她的僵硬的身體流星般跌落,卻不見半滴血溢出來,此謂「殺人不見血」!
  風長明落地的同時,撩起一腳,把地上的女屍踢飛,轉身的時候,看見參贊已經接抱住他的小女兒了,他走過去,看見參潛兒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還未擦去,此時參贊正在運用本身的力量為他的女兒治傷……
  參彪、參蘭、漠伽都圍了過來,參彪關切地道:「爹,小妹沒事吧?」
  參贊一時無法回答,過了好一會,長舒一口氣,手掌從參潛兒的背心抽離,歎道:「她的守護勁被哥俑擊破,但哥俑的後勁也減弱了許多,雖傷了她,卻無甚大礙,經我的力量的注入,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唉,早知不讓她來參加這比賽了,她和你們這哥哥姐姐不同。」
  參蘭道:「小妹沒事就好……」
  「擦去她嘴角的血吧。」漠伽道。
  參贊低頭看他的女兒,發覺他的女兒正定定地看著風長明,他就想替女兒擦去嘴角的血跡,風長明突然道:「把她交給我!」
  參贊扶著女兒,仰首看了看風長明,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風長明蹲了下來,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跡,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呆呆地任由風長明動動,那傻傻的樣子叫人又愛又憐……
  賽場從原來的寂靜漸漸地有了聲音。
  風長明橫抱起參潛兒,對走過來的黨芳道:「芳,今日我沒心情,這裡就麻煩你了。」
  黨芳驚道:「你不比賽了?」
  風長明看了看南面站著的參賽者,道:「今日的對手應該不是我十招之敵,待會輪到我出場時,你讓二公主替代我上場,我想她不會拒絕我這個請求的,你說是我求她的就行了。」
  黨芳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無奈地道:「好吧,我試試看。」
  參彪道:「不必勞煩二公主了,我參彪替你上場,也是十招之內把那傢伙打倒。」
  風長明對他笑笑,道:「那就謝謝你了……只是,你別趁我不在的時候,打黨芳的主意,她是我的人,除非你也想把我惹惱了。」
  參彪道:「我操,你也太濫情了,抱著我的妹妹還佔著別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很大聲,讓許多人都聽見了,就在風長明把話說完之時,場中傳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的狂笑……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二章 來自女人的嘲笑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二章 來自女人的嘲笑
  「不介意讓我抱著嗎?」風長明走出澤古賽場,突然打破他和參潛兒之間的沉默。
  參潛兒被他抱著,原是緊閉著雙眼的,此刻睜開她那美如春水般的眼睛,道:「你都已經抱著我了,還問這麼多?也不是第一次抱……」
  風長明道:「我以為你會像以前一樣惱我……」
  「你救了我,所以我才不惱你的。」
  風長明笑道:「那我以後可要多救你幾次了。」
  參潛嗔道:「我可不要你救,我又不是經常被人打敗的,以前和伽伽比鬥時,都是我贏,伽伽總是逃……」
  「漠伽嘛,她比你強的。」
  參潛兒彷彿惱了,漠伽明明總是逃,他卻說漠伽比她強,她怎麼能接受呢?她閉眼好一會,又睜開來,見風長明抱著她只是往前走,那雙常令她心跳的眼睛卻不再看她了,她呶了呶嘴,終於道:「嗯……你……為何不見格米哥哥?」
  帝都的街道行人繁密,對於風長明抱著參潛兒在街上走,也不見得奇怪,令他們驚奇的是風長明的身高,有意無意地總要多看他幾眼,風長明無視之,聽得參潛兒發問,俯首盯著她,道:「你的格米哥哥離開了帝都,也許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他為何不與潛兒說一聲?」
  風長明道:「因為你在他心中沒有位置,你對他來說,並非重要的。」
  「你胡說,格米哥哥很疼潛兒的。」
  「營格米所給予你的疼愛,是基於禮貌。而我給你的,卻是我心底的疼愛,我幾乎要把你揉進我的心裡……」
  忽然,一隻手兒舉上來掩住他的嘴——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你怎麼就殺了人?」參潛兒道。
  風長明的嘴輕咬在她的手指,她縮手回來,他歎息道:「你不喜歡我殺人?」
  「不喜歡。」
  「我以後在你面前少殺人就是了。」
  參潛兒驚喜地道:「真的?」
  「我哪怕是強你所難,也不會騙你。」
  參潛兒突然道:「我們去哪裡?」
  風長明道:「我想抱你回家去,你今天很累了。」
  參潛兒幽然道:「其實我不累的,你抱我到澤古草原好嗎?」
  風長明忽然笑了,粗獷的臉龐帶出的燦爛笑意,令在他懷裡的參潛兒心裡像跳了個小鹿兒,撲通撲通……
  他道:「我想我應該去借兩匹馬——」
  「不,我不要馬,我要你抱我去!」
  天有不猜風雲……
  原是晴朗的天氣,竟忽然陰暗起來,到得後來下起了毛雨。
  澤古草原在雨絲中,越顯得迷茫。
  風長明橫抱著參潛兒走在柔濕的草地之上,期盼著天能夠還他一個明媚;他不想讓他懷裡的人兒因此生病——雖然這對於武者來說是很難的,但參潛兒畢竟是個女孩子。
  「我們回去吧?」風長明道。
  「為什麼要回去?」參潛兒的嘴唇含了些雨絲。
  風長明歎低頭,看著她玲瓏玉剔的妖體,因了雨的緣故,她的灰白的衣裳濕透了,胸脯的隆起的淡紅像是濕了的玫瑰朵,可愛而誘人,潔白的肉色從緊貼著的衣裳裡透出來,像是純潔裡透著的迷惑;在這寒冷的天氣,作為武者的參潛兒所穿的衣裳是極少的,而雨絲讓她這極少的衣裳越顯得近乎暴露了。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跳動、燃燒……
  「我怕你會生病……」
  「你太小看潛兒了,潛兒可從來沒有生過病的。」參潛兒有點驕傲地道。
  她看著風長明,那剛朗的臉龐掛著幾道雨痕,這男人已經抱她好久了,他就不累嗎?雨水雖小,即也濕透了他的全身,透過他的薄衣,可以看得到他的絞結的筋肌,這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她想。
  風長明知道她正在看他,腳步停了下來,道:「能告訴我……你為何喜歡營格米?」
  參潛兒很乾脆地道:「營格哥長得太漂亮了。」
  風長明忽感腦袋充血,眼瞳睜大,道:「就這麼簡單?」
  「是的,難道還有其它的理由嗎?」
  「我也不是很難看吧,你為何就討厭我?」
  「可你也不漂亮……」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漂亮了,你會不會也喜歡我?」
  參潛兒愣住了,輕輕地道:「其實……其實我……」
  一串水水珠從她略仰額頭流至她的嘴角,此刻剛好流入她的嘴裡,她把雨水吞了,輕舔了嘴唇,「我可以不說嗎?」
  風長明道:「我想知道。」
  參潛兒舉手擦了擦他臉上的雨水,用一種雨水似的迷茫聲調說:「即使你不變漂亮,我也順從你,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風長明看到她那被雨水濕透的臉兒,在蒼白裡漸漸地變紅了,像那白淨的水照到了天上的紅霞……
  他垂低臉,一顆水珠剛好掉落在她的潔白的玉鼻之尖,他輕吻落她的鼻尖,吻去那顆晶瑩的水珠兒,她無聲地任由他吻著……雨水漫落在他們的周圍,依然是靜靜的……
  當他的吻覆蓋住她的冰涼的唇之時,發覺她很自然地讓他的舌頭進入了她的溫潤裡,並且回贈他火熱的香丁……他沈醉在她的纏綿裡,沈醉在雨水漫迷的天地裡!
  綿綿的雨水把草原的綠連接起來了……
  參潛兒迷茫的雙眼仰視著風長明,回想著剛才的長吻,感到餘熱還留在她的嘴裡、她的心裡,她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懂得享受他的吻了?
  風長明把她放下來,她一時無法站立,被他抱太久了,她的雙腿有些發麻,他扶持著她,一會之後,他道:「你站著靜靜看我,嗯?」
  參潛兒站在雨裡,更顯得她的嬌體的凹凸迷人,蒼白的臉兒嵌著的黑寶石似的眼珠透露出迷茫,她道:「你不抱我了?」
  風長明笑道:「我要變漂亮給你看。」
  「什麼?」參潛兒驚叫起來,「你會變漂亮?」
  「是的,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來面目。」風長明說話的同時,他的臉型開始改變,漸漸地,變回他原來的面相,也即是瀘澌遺傳給他的——傲世的俊美臉龐!
  參潛兒驚呆了,風長明以為她被他的「漂亮」震驚了,她卻突然喊叫道:「長明哥哥?你是長明哥哥?」
  風長明心頭大震:參潛兒怎麼知道他叫風長明?!
  「長明哥哥,你真的是長明哥哥嗎?不,你不是的。長明哥哥沒有你這麼高,還有,他的胸膛也是沒有毛的……伽伽可是每天都想著長明哥哥的……你是不是長明哥哥?你……長得真像長明哥哥哩……」
  風長明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的疑點越來越清晰,他的身高與胸毛都是後來長的,那麼,她口中所說的「長明哥哥」應該和他差不多了?他,竟然是她所認識的?
  他道:「潛兒,長明哥哥是誰?」
  參潛兒的嬌體在雨中顫抖起來……她道:「你不會是長明哥哥的,長明哥哥是伽伽的,潛兒不能把從伽伽心裡的長明哥哥搶走……」
  「你到底在胡言些什麼?」風長明走前一步,把她摟抱在胸膛,「我和漠伽那冷女孩有關係嗎?」
  「你像剛才一樣抱我好嗎?」
  風長明再次把她橫抱起來,她道:「你想知道長明哥哥?那你就不是長明哥哥了……」
  「你很怕我是?」
  「嗯。」參潛兒輕聲承認,「長明哥哥叫風長明,是風妖叔叔的兒子,從小就和伽伽一起玩大,伽伽心裡只有他一個人,自從他被蒂檬老師趕走後,伽伽就不大說話了,其實伽伽以前是很調皮的,比潛兒還多話也很好玩哩……」
  風長明聽著參潛兒的語言,終於明白了鉑琊為何說帝都有著他所需要的條件,更明白了為何要讓自己遇險時躲到風宅,因為從參潛兒的口中,他應該是風妖的兒子的,可他怎麼就成了鉑琊的兒子了呢?
  同樣令他無法明白的是,蒂檬既然是他的老師,為何卻成了他的女人了?
  假如風妖真的是他的父親,那麼,他與風姬雅之間……他感到頭裂開般的痛!
  抱著參潛兒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你冷嗎?」參潛兒關切地道。
  她看著他臉兒痛苦的表情,把他的俊臉扭曲了。
  「假如我真是長明哥哥呢?」他痛苦地道,太多的跡象表明他就是參潛兒口中的風妖的兒子風長明,可他為何竟成了鉑琊的兒子?
  「你不是的,你不是的……我要你變回原來的大笨牛模樣!」參潛兒哭了起來,淚水拌著雨水流溢她的圓臉……
  「是呀,變回去吧,何必用虛假的臉龐迷惑少女呢?無聊的男人!」
  不知何時,風長明的身後多了兩個人,他竟然不覺?他轉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雄偉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奇美的少女,中年男人在看見他的時候,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現在的臉譜來自哪裡?我想你不可能見過瀘澌大帝,呵呵!」
  在他說話的同時,風長明感到從他身上所透射過來的壓人氣息……
  「身高也和瀘澌有著相似處,若是給某人看到,一定會為此驚訝……白明?白金邪之子,我想,白金邪應該是鉑琊,只有西境城的鉑家,才擁有神奇的『冰變』特技……想不到鉑琊會有你如此的兒子……」
  風長明驚呆了,此人竟知道他的父親仍是西境城的鉑琊?他仔細地端詳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身高達一百八十五公分,面貌雄俊,雙眉鷹揚,雙眼如星,全身散發著成熟、強盛的氣質,令人心生折服感。
  他又看了看站在中年男人旁邊的美麗女郎,此女大概二十多歲,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身著紅色披風,特高的衣領把她長美的脖子襯得恰到好處,長而美的臉上有著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雙眉濃而長,碧藍的眼珠射出強光,銀灰色的卷髮垂落至雙峰之上,細長高挺的鼻子下是兩片略大的性感之唇,她那閃射著藍光的眼眸盯著他,令他感到一種被輕視的強烈感。
  他由生俱來的狂傲本性,在遇到她的眼神的同時,被激怒了……
  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敢蔑視他?!
  在他懷裡的參潛兒感到他的憤怒,小心地道:「你……生氣了?我不要你變回去了,不要生氣好嗎?其實……長明哥哥是很好看的,潛兒以前也有點喜歡……只是,他是伽伽的……」
  「你成功了,把她的心擄走了,就憑你這超漂亮的臉蛋……可這臉蛋畢竟不是你的——」少女曬道。
  風長明怒吼道:「女人,你說夠沒?」
  「咦?」少女驚歎,她料不到風長明敢對她大吼大叫……
  「我向來不喜歡多言——」少女道。
  「那就閉上你的鳥嘴!」
  少女的臉色忽變,紫色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暴散逼射,那雙碧色的眼睛也變成了紫色,彷彿燃燒著紫色的火……
  中年男人道:「力姬,算了吧!」
  少女道:「爹,他太狂妄無禮了,女兒要教訓他一頓!」
  「潛兒,你站好!」風長明把放下參潛兒,讓她站到一邊去,盯著面前的力姬,道:「打倒女人是我的嗜好!」
  中年男人道:「年青人,你現在還不是我女兒的對手,你的潛能還需要再開發——」
  「費話少說,看招!冰之終極?雪衝!」
  他的雙手前推而出,一團冰雪從他的胸前衝向眼前的少女……
  力姬的紫芒大綻,披風拍揚,把身旁的細雨甩開,緊貼著她的臉的卷髮也隨之飛揚,她的右手成掌,朝著風長明推出的雪團劈去,一把紫色的力量之刀劈開冰雪,直衝風長明……「紫色力量?斬海!」
  風長明的冰雪被她的「斬海」分開,冰雪朝著她的兩旁飛射,而她的紫色刀光卻在劈開他的冰雪之後依然來勢洶洶,風長明急閃躲開,紫刀劈開雨幕,把十米之外的草地劈出一道裂縫。
  「冰之終極?雪崩!」無數的冰雪罩射力姬,她的身體紫芒大漲,使出她的護體神盾——紫色護罩!
  只見紫光把她和中年男人圍住,風長明的冰雪根本無法射入紫色光圈裡,更別說傷到她了,卻見她在光圈裡把雙手輕揚一下,十道紫色的光箭從光圈裡射出,直射向風長明,而此時風長明的背後就是參潛兒,若他躲開,參潛兒必然中招,此時此刻,他只能選擇硬擋,急速地運起他的守護盾,一扇冰雪之厚牆出現在他的胸前,十道紫箭有三道穿過他的冰雪射在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身體往後退,卻被一個柔軟的胸脯擋住他的退勢,兩人同時再退兩步,才沒繼續後退……
  參潛兒摟抱住他,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從風長明的嘴角流溢出兩道鮮血,他轉身看著參潛兒,道:「撞痛你沒有?」
  參潛兒覺得鼻子一酸,舉手擦去他嘴角兩旁的血和水,投入他的懷裡,哭咽道:「你總是對潛兒這麼好……」
  「年青人,其實你並不需要這付臉蛋,這小女孩的心早已經給了你。」中年男人道,「只是,你的體形,和她畢竟有點不搭配,『冰變』雖能改變臉型,卻不能變化體型的。」
  風長明抱摟著參潛兒轉頭,面對著時刻都給予他一種沉重的壓迫感的中年男人,道:「你雖然知道得很多,但有一點,若我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
  「哦?」中年男人表現出一點疑惑和好奇。
  風長明道:「我就喜歡她這麼嬌小,喜歡抱她在懷裡,我願她像一隻純白的可愛小貓窩在我的懷中,把她寵得像一個絕世寶貝兒——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
  中年男人忽然笑了……
  力姬曬道:「無聊的男人,只想著抱女人!」
  風長明的怒色重新上臉,道:「女人,你別囂張,把我惹惱了,我拼著爆裂身體,也要把你擊殺!」
  「你有這個能耐?你——」
  中年男人突然打斷他女兒的話,道:「力姬,他若真那麼做,的確可以與你同歸於盡!」
  力姬驚詫地看著她的父親,不敢相信她父親會如此說,因為風長明剛才只不過是兩三招就落敗了,他又有何能力與她同歸於盡?
  「鉑琊不能不算一個強者,只是他的一生忙於爭霸事業,忽略了自身的修為,他只能擠身於中級強者的行列,而你,只能勉強算得上強者。帝都所舉行的強者比賽,我每屆都到了。其中最強的仍是摩羅、諾辛、奧菲和布妮……而最後的這一屆,據我的觀察,原來的隆基以及田鵬都超越了你,只是他們參與西大陸的戰爭去了。哪怕這兩人不在,你要勝過巴洛蕊也沒多少希望,但你有著比他們更無窮的潛力……」
  「我想你說得太多了,你不累?」風長明極無禮貌地打斷中年男人的語言。
  中年男人也不怒,只是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你這連女人也打不過的廢材,我爹不屑理你!我勸你不要繼續參加強者比賽了,你爹在西大陸正與隆志拚死拚活,你卻地這裡抱著敵營裡的女人……像你這種男人,也只能在軟弱的女人的胸脯尋求某種滿足罷了——」
  「閉嘴!」風長明怒吼出聲,盯著力姬,冷冷地道:「你在考驗我的忍耐力?」
  力姬笑了,那從她的美麗的雙眼裡擠出來的笑意,帶著一種嘲弄鄙視的氣息,她道:「我沒時間陪你這種無聊的男人……」
  她輕笑著轉身追趕她的父親,他的父親卻回轉頭,對風長明道:「年青人,以後沒事不要用這個臉譜,我不想你侮辱了他!」
  「你他媽的是誰?老子生來就是這個臉,你管得著?」
  中年男人道:「我叫天侍!」
  風長明望著他們遠去,自語道:「天侍?天力姬?!我記著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女人輕視男人就是一種致命的錯誤!」
  「你……是長明哥哥還是大笨牛?」參潛兒道。
  「我是你的大笨牛。」
  「真的?」
  「潛兒,我們回去吧,雨停了!」
  「雨停了嗎?」
  「可你的眼淚還在流,哈哈!」風長明拋開剛才的不快,又開始逗趣著傻傻的她……
  草原的一邊現出一線明媚!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三章 真相·秘密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三章 真相·秘密
  翌日,風長明睜開雙眼,看見怒氣沖沖的黨芳,不知她為何氣惱,便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昨天你跑哪裡了?為了一個小毛孩,你竟然連重要的比賽也不顧了?」
  「黨芳,你喝什麼醋,我又沒說不要你。」
  黨芳妖媚的眼神一冷,道:「你別以為我黨芳是你什麼人似的,那只是你的妄想症作祟,這世界除了你,還有許多男人,我怕我沒人要?只要我隨便拋一個眼神,無數的男人為我黨芳發狂……」
  風長明笑笑,起了床,站在黨芳面前,俯首盯著這個性感的處女,一手托起她的嫩滑的下巴,道:「發狂的是你吧?我看你才是得了妄想症,有我在,哪個男人敢動你?女人真是白癡!」
  「你……」黨芳氣得全身發抖。
  「好了,別生氣啦,以前也沒見你生什麼氣,昨天我不過是和參潛兒出外玩了玩,和她什麼也沒發生的。」風長明把她顫抖的嬌躲擁在懷裡,她道:「你以為我是為你和哪個女人而生氣?」
  「不是嗎?」
  「你以前跟誰上床我從來都不理,我沒興趣去理,可今時不同往日,西大陸的戰爭已經發動,我們與帝都的是水火不相融的,我希望你記住,無論如何,參潛兒是參贊的女兒……」
  「就這些嗎?」風長明很溫柔地道。
  黨芳的氣似乎消了許多,口氣變軟,道:「總之,你不能在比賽的時候拋下一切不顧……昨晚回來得也太晚……」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意我與參潛兒出去玩了,如果說以前你對我的感情只是若隱若現,現在卻是水落石出、深情似海……」
  「我呸!」從黨芳高挺細緻的鼻子裡噴出兩個字,風長明摟住她的蠻腰,笑道:「昨天還剩幾個人?」
  說到正經事,黨芳才平息心中的氣,任他摟著,道:「只有十多個人了,風姬雅、田金繼參潛兒之後也都敗了,那風姬雅——」
  「風姬雅怎麼了?」不等黨芳說完,風長明就緊張地問道,對於風姬雅,可以說是他的女人,現在他卻明白風姬雅其實是他的姐姐。
  黨芳那媚傾群芳的美眸白了他,道:「風姬雅沒受什麼傷,只是她的大木錘與對手的拳頭碰撞時粉碎了,她也被震跌在地,當場就大哭大罵,說什麼混蛋把她寶貴的木錘毀了,這是她經常打她弟弟的木錘,只要一看到木錘就想起她的弟弟的……」
  她突然不說了,因為她看見風長明的眼角滲出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她不明所以,然而也無須問的。
  風姬雅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怎麼說,風長明曾經也與風姬雅發生過肉體關係,無論風長明對風姬雅有沒有感情,黨芳都覺得,風長明關心風姬雅是理所當然的,在這點上,她惱不起來。
  風長明的多情近乎濫情她心裡也一清二楚……
  「黨芳,今日我的出場安排在什麼時候?」
  「下午。」
  「那我下午再到賽場。」
  「你準備去哪裡?」
  「我去看看風姬雅。」風長明也隱瞞,黨芳道:「你與風姬雅不就是睡了一覺,你這麼在意她幹嘛?她又沒受什麼傷,可能今日她還會來賽場的。」
  風長明歎道:「你不明白的。」
  黨芳幽然道:「你真要去……連比賽都不顧?」
  「我欠她太多,她哭了,作為男人,我應該去安慰她,無論如何,她總是一個女人,她哭,總有著令她傷心的,也許那個令她感傷的人正是我。」
  「你又不是她的弟弟——」
  風長明俯首吻住她的性感的紅唇,黨芳嬌軀一顫,閉上了雙眼,感到他的一雙溫熱的厚唇正壓著她的嘴,她微張嘴兒,一條濕熱的巨物進入她的嘴裡,她心裡在想:這男人,不知道他自己沒漱口嗎?
  只是下一刻她竟迷戀在他的晨吻裡,在她的心裡又一次刻留了他的唇印……
  風長明再次出現在風宅前,他明白為何在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會有種熟悉感,無論多大的遺忘,總有著一些模糊的極渺茫的痕跡的。
  在此之前,他已經從參潛兒的語言中瞭解到他本身與風家的密切關係——這原是很好想到的,他不是記著自己叫風長明嗎?
  鉑琊為何成了他的父親,他就不得而知,其實他的思想裡除了一些模糊的痕跡,也的確不能記起些什麼來了,只是他並非笨蛋,很多事只要稍稍想想,終是有個明確的結果的,這個結果就是:他其實是風妖的小兒子。
  守門的人認得他,回去通報了,風妖從裡面出來迎接他,他看見風妖的時候,感到心裡針刺的痛:這明明是他的父親的,可他竟對風妖沒有一絲回憶?
  他張口欲言又止……
  「你來看姬雅?」風妖直截了當地道。
  「嗯,我聽說她昨天哭了,想來看看她。」風長明答道,這次他的語氣很溫和,比以前禮貌多了,面前這被人恥笑的不男不女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的,雖然此刻他無法相認,但他必須給予他絕對的尊敬。
  風妖語氣平淡地道:「跟我進來吧,風箏也想見見你。」
  風長明知道,風箏就是在黑暗中被他強姦了的美妙女孩……要來的總會來,他也想看看這個令他品嚐到無比美妙的滋味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模樣兒?
  風長明跟在風妖背後,看著他的高瘦的背影,雖不顯得蒼老,卻給人一種頹廢感,這多少和他風長明有關的吧?
  他默默地跟隨風妖進入了風姬雅的寢室,裡面只有風姬雅,她站在窗前,背對著風長明,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停止了,她就道:「爹,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別再欺負我女兒!」風妖對風長明吩咐了一聲,就出去了。
  「你來幹什麼?」風妖離開後,風姬雅問道。
  風長明看著她高挑成熟的背影,心裡無比的愧疚和痛苦,這個把處子之身獻給了他的女人,怎麼就成了他的姐姐了?他有種想大哭的衝動……
  他走近她的身後,舉手想撫摸她的俏肩,卻又把手放了下來!
  「我聽說你哭了——」
  「我哭與你何干?」
  風長明沉默,若是以前他早就有所行動了,然而此刻,他只能是沈靜地站在她的身後。
  「你不是很囂張的嗎?為何話都不敢說了?」
  「唉……」風長明長歎。
  風姬雅突然轉身面對著他,風長明看著她的明麗奇美的臉,找不到任何與他相像的地方,他覺得自己也不像雅芬和風妖,但他知道面前這美麗的女子正是他絕不能侵犯卻又是被他侵佔了的——他的姐!
  「你來我這裡,只是為了讓我聽你歎息嗎?」
  風長明眼芒一閃,道:「我突然感到無力面對你……」
  「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風姬雅也迷惑了,風長明的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要說恨,她其實也並非真的恨風長明。
  「你有一個弟弟叫風長明是吧?」風長明強裝靜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我弟弟在哪裡?」風姬雅緊張地抓住風長明的雙手,「你告訴我好嗎?」
  風長明道:「我沒見過你弟,只是聽人說昨天你哭的時候,提起了你的弟弟……」
  風姬雅無力地放開風長明,喃喃自語地道:「你怎麼可能見過我弟……我原該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風長明趁她不注意,咬了咬唇,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把她摟入懷裡,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也是聽說的,你弟是不是很能睡?」
  「嗯,他睡著的時候,只有踢他的屁股才醒的……」
  「你弟的陽具上是否長有七彩肉粒?」
  「是的……啊呀……你怎麼知道?」風姬雅驚訝地呼道,這事除了家裡少數人,外人是很少瞭解的。
  風長明的驚訝不下於風姬雅,雖然他明知他是風妖的兒子,可這無比的鐵證從風姬雅口中說出來,依然令他震驚無比!
  風姬雅感到他的雄壯的身體在瞬間打了個顫寒……
  「我也是聽人說的。」風長明的口音也有些發顫。
  風姬雅盯著他,道:「漠伽說的?」
  除了漠伽之外,她想不出誰還會把這些事告知風長明……
  「嗯……」風長明模糊地答道,驚訝於連漠伽也知道他的寶貝上有七粒小東西,怪不得參潛兒說他是漠伽的,原來自己真的與那看起來不喜歡理人的小美女有一腿?
  風姬雅氣道:「漠伽怎麼能隨便地就把這些羞人的事告訴你?」她盯著風長明,忽地一驚,道:「你是不是也和漠伽有什麼瓜葛?」
  「沒有。」
  「沒有?沒有她怎麼把這事說給你聽?」
  「這……」
  風姬雅冷冷地道:「你最好別搞漠伽,她是我的弟的女人,雖然我弟是失蹤了,但他還未死!你已經搞了我弟的一個女人,你敢再搞漠伽,我就……」
  風長明奇道:「我搞了你弟的女人?」
  風姬雅道:「你那晚把我弄昏後,又弄誰?」
  「風箏。」
  「她是我弟的女人。」
  風長明道:「我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女人呢?
  「她是我爹買來的,從小就是屬於我弟的女奴之一。」
  風長明驚想:我到底還有多少個女奴?
  他道:「你弟有很多女奴?」
  「不多,就五個。」
  「五個?」風長明大驚,他竟然還有五個女奴?
  風姬雅不滿地道:「你大驚小怪什麼?海之眼的男人有幾個女奴算什麼?別的男人多達幾百個,你也不見得少,就帝都這裡,你就和好幾個女人亂搞。」
  風長明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這亂搞的女人中,有一個竟是他的姐姐?
  「和我說說你弟的事好嗎?」
  「為何要和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我是……」風長明忽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風姬雅道:「你放開我。」
  風長明放開她,她走到床前,坐落床沿,示意風長明坐在她身旁,她就輕靠在他的臂膀,變得無限溫柔地道:「其實我一直都想找過人說說我弟的事……」
  她開始說著她的弟弟的事情,風長明靜靜地聽著,時間在一說一聽中慢慢地過去。
  對於自己的過去的一些事,風長明終於從風姬雅的口中得知一些,雖說是不全面的,但這片面的信息卻可以肯定他心裡的許多猜測……
  「那個木錘是我經常用來打我弟的,每看到木錘我總想起我弟,心裡覺得暖和;昨天卻被那個叫做烏東的傢伙弄碎了,以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風長明聽著風姬雅說完,才道:「我不能幫你什麼,但我發誓會把烏東打碎。」
  「我用不著你來幫。」
  「我想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
  風長明想了想,道:「我幫你造一個木錘,像以前那個一模一樣的,好嗎?」
  「如果你能找回我弟,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你能嗎?」
  「我……能。」風長明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後面這個字,要找回她的弟弟其實很容易,但要找回失去的記憶或許很難,而當他再度以她的弟弟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又是怎樣的處境呢?他不懂,只知道是他這個作弟弟的,毀了她。
  風姬雅的臉從他的臂膀抬起來,側臉凝視著他粗獷的臉膛,幽然道:「你若找回我弟,我就跟你,一輩子都跟你。」她說罷,又把臉靠依在他的臂膀,她不知道,她所靠依著的男人其實正是她所想念的弟弟。
  「我不要——」風長明的心裡有些疼,這個姐姐還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弟弟,卻說要把她的一生獻給他,他想說「我不要你」,可他說不出口,一旦他這麼說,傷得不止是一個女人心,傷得還是他的姐姐的心兒,也許他的這個姐姐在某種時候真的很野,也很堅強,只是在這種時候,她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慰,他猶豫了一會,道:「我不要你的承諾,但你所要的,我都會幫你做到。」
  風姬雅忽地坐直身體,冷眼盯著他,道:「若你不要一個女人的承諾,你也沒必要向一個女人承諾,你難道只會傷害女人的心?」
  「我……」他終究沒了語言,許多事本來是簡單明瞭的,偏偏到了他和風姬雅之間,變得複雜無比。
  「姬雅,我可以進來嗎?」
  虛掩著的門之外傳來風箏的聲音,風長明緊張地道:「她怎麼來了?」
  「是我爹通知她的吧。」風姬雅算是回答了風長明,便向門那邊道:「風箏,你進來吧。」
  門緩緩地開了,光線越來越明亮……
  一道紅色的光影隨著映入風長明的眼簾!
  風長明第一次看見風箏的真貌,這次的震驚幾乎與他看到巴洛蕊之時同等了。
  向著屋裡緩步走來的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袍,紅袍把她美好的身段掩蔽了,可風長明能夠從那晚的痕跡裡想像她的衣袍內的曼妙肉體……
  這女人的美貌幾乎壓倒群芳,在風長明所遇到的女人中,以單純的臉部嬌美程度,只有巴洛蕊、巴洛渺、漠伽、參潛兒能夠壓倒她或是與之抗衡,其它諸女都要比她遜色一點,然而除了美,她還有著她的獨特風韻,那就是感性十足——達到了黨芳的性感妖冶。
  她有著一披絕美的金色而柔細的發,散披在她的雙肩背,略似瓜子臉的美好臉型稍微地短,因此不是十足的瓜子臉的長俏臉,她的臉不顯長,看去圓尖但又略地拉長,臉頰豐腴,下巴見圓巧尖細,組成她極為精緻的美臉兒。
  她的眼睛不大,但也不小,形似一片桃葉,眼珠是碧褐色的,她的雙眼應該時常蘊藏著挑動人心的元素,但此刻卻是怒色爍爍……
  她的鼻子細巧高致,嘴兒是人們所常說的那種櫻桃小嘴,雙唇未經任何脂膏的滋潤而見鮮紅。
  風長明震驚過後滿足地想:這就是風妖替他物色的女奴嗎?
  若這般的美女存在於帝都,不可能不讓人知,但她在他之前,卻是處女的?難道就因為她是風妖的兒子的女奴,別的男人不敢碰?這說不過去……
  風長明開始為他的女奴擔憂起來了,他哪裡知道,風妖為了保證他的兒子的女人不被別人奪走,不允許風箏姐妹走出風宅一步,即使是風宅來了人,風箏姐妹也要躲藏起來,不要外人看見。
  至於風宅的人,也只是少數人看得見風箏姐妹,而所見的,幾乎都是兩姐妹中的風箏,風致卻是足不出戶的,她把所有的時間用來修煉她的「靈動之槍」了,她每時每刻都在心裡刻印著還是小孩子的風長明所說的那句話: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就保護你……
  因此,風箏姐妹是帝都隱藏的絕色中的絕色!
  風箏走到眼睛睜的老大的風長明面前,冷冷地道:「看夠沒有?」
  「若我說沒有,你會怎麼樣?讓我看足一輩子嗎?」
  「你去死吧!」風箏手中的劍劃出一道光芒,橫砍風長明的頸脖……
  「在你出劍前,請你先瞭解我是誰!」風長明的身體逼射出強冷的氣勁,他的左手突舉而掄下,一道厚厚的冰塊擋在風箏的劍鋒之上,與此同時,風長明的身體爆站而起,原是讓風姬雅緊靠著的右臂前伸欲抱,卻見身前的紅影一閃,從他的眼前消失,然後又至上空閃落下來,劍刺向他的天靈,他的雙手向上一托,巨冰迎上,擋開風箏凌空下擊的一招,風箏被巨冰撞飛起來,落地之後沒有再進行攻擊。
  風長明回首看見風姬雅剛從床沿坐正,笑道:「事出突然,讓你睡倒在床上了,我向你道歉。」
  風箏盯著面前的男人,也震驚於此人的身高,她本來就有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但要看他時,卻還是得仰起她的美臉。
  風姬雅道:「你應該向她道歉……」
  風長明再度迎上風箏的怒臉,明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女奴,卻感到尷尬,攤攤手,道:「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向你道歉。」
  「哪怕你道歉一萬次,我也非殺你不可!」
  「你沒有能力殺我……」
  「這世界總有人有能力殺你的。」
  風長明不明白了,疑問道:「但不是你,是吧?」
  風箏的眼色中露出一抹嘲笑,道:「女人要殺一個男人,並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
  「你什麼意思?」風長明喝喊道。
  風箏道:「假如我用我的身體作為條件,相信會有比你更強的男人來殺你。」
  風長明心裡的火爆燃,怒吼道:「風箏,你試試看?」
  風姬雅也道:「風箏,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這傢伙強姦了我!且你爹已經恢復我的自由身,我做什麼,都不會對不起你的弟弟……」
  「冰之終極?冷凍!」風長明雙手在胸前合併,推出一首奇冷的氣勁,瞬間到達風箏面前把她凍結,他走到風箏身前,扛起冰雕似的風箏,就欲向外走,風姬雅道:「白明,你要幹什麼?」
  風長明道:「我要把她心裡的恨意消掉,這個固執的女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不知道我是誰。」
  「你要帶她走?」
  「是的。」
  風姬雅沈思了片刻,隨手丟出一條毯子,風長明接了,她道:「把她的臉遮住。」
  「你……」
  「走!」風姬雅不等風長明把話說出,就下了逐客令,風長明愧疚地道:「對不起。」
  「走呀!」風姬雅憤怒地重複了一次!
  風長明轉身,面對著門外,站了好一會,終於跨出了第一步……
  風長明在瞬間解開風箏的凍結,風箏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被他抱著了,她掙扎個不停,卻發覺她已經不是在風姬雅的閨房,而是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按屋裡凌亂的擺設,她猜測這是男人的房間;其實不用猜測,她都知道這是風長明的房間。
  她的掙扎是不濟於事的,一個女人若被某個男人抱著,掙扎都顯得過於無力……
  「救命呀……」
  風長明把她的求救吻住了,任何求救的信息只能從她的鼻孔裡喘出來,或是從她的嘴傳過他的嘴,被他吞到了胃裡去了。
  再度被這粗魯的男人吻住,她的身體開始發軟……
  「女人還是小聲說話的好,太大聲不該是女人的風格。」風長明結束了一吻,略帶威脅地道。
  「放開我。」風箏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也沒有再喊些無謂的求救。
  風長明笑道:「知道我帶你來這裡有何目的嗎?」
  「不知道。」
  「我想要你。」
  風箏怒而無言。
  「如果你一定要殺我,且要用你的身體為條件換來別人的手來殺我,何不把你的身體獻給我?我當比任何人都珍愛你!」
  風箏仰望著男人,驚訝於他為何能在強姦她之後說出如此的話語?若非他是白癡,就是她的錯覺。
  「你以為每個女人被你強姦了都應該愛上你?」
  風長明一愣,道:「別的女人我不管,但你必須愛上我,不管是你是自願的還是我強來的,你從來都屬於我!」
  「我再重複一次,放開我。」
  「我也重複一次,我要定你了。」風長明抱起風箏,把她掙扎的嬌體壓在床上,她的雙手被他的一隻大手控制著,他的左手便伸到她的胸脯的衣扣上摸索,她的雙腿在亂動中被風長明的下半身壓得無所動,久而久之,終於身體一軟,白眼盯著風長明,不做任何動作了。
  「沒力氣了嗎?」風長明問。
  風箏撇臉一邊,風長明就俯身下去吻她的臉,她的身體輕顫著,任由風長明吻著她那如玉似的美臉……
  「這次可不能算我強姦的。」風長明解開她的衣袍上的腰帶,她穿著的是紅色連衣皮袍,這皮袍直至她的膝蓋,但只有胸前一個扣子,一條紅色的腰帶,扣子早已經被風長明解開,露出她裡面柔和的藍色內衣,雪白的頸項玉潔而滑嫩,他壓抑不住地親吻著……
  他的手在解開她的腰帶之時,她的腰扭動了幾下,他的不安份的左手不經她的同意,便在她彈性十足的蠻腰上撫摸著,撩開她裡面齊腰的藍色薄衣,手至她的胸膛,碰觸到她胸前的圓形罩杯,便隔著罩杯在她的豐碩之上輕輕按著。
  「在你獻身給別的男人之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風長明在她耳邊廝磨道,微啟的嘴吐出的熱氣透入她的耳裡,令她騷癢難當。
  風箏被他弄得嬌喘漸急,道:「我沒有想過獻身給別人——不,我沒有過你的感受,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何要理你的感受?」
  風長明咬著她的豐滿的耳珠,「我是享受了你的美妙的初夜的男人,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你——」
  「不要大聲說話,你會把我盡心營造起來的氣氛毀了的。從姬雅的口中我得知,你原是她弟弟的女奴,因了我強姦了你,所以你才覺得對不起她的弟弟……但我知道,她的弟弟已經失蹤很久了,一點音杳也沒有。風妖也在那晚之前就解除了你和他之間的契約,把你們兩姐妹認作乾女兒,你早就是自由的人了。何苦要在你的心裡橫加上一把鎖?」
  「難道你把你的身體作為條件,獻給別的男人,然後讓別的男人來殺我,這樣做,你就對得起我對得起姬雅的弟弟,對得起你自己了?」
  風箏怒道:「我又沒有——」
  「噓……」從風長明口中吐出的熱氣把風箏的語言融化了,他道:「我想姬雅的弟弟也不希望你那樣做的……海之眼因為長期戰爭的緣故,男人比女人要少一兩倍,而好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客觀上講,我這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帥,卻也是個很有魅力極度強壯的男人,像我這種男人既然已經和你發生了親密關係,你當把我作為優先考慮的對象。反正,你總是要跟一個男人,你都二十六七歲了,何不將計就計,就跟了我呢?難道是因為那晚我讓你痛……女人總是要痛的——」
  「你爛夠了吧?我討厭你這種人,自大,無恥,哪怕海之眼沒有了男人,我也不會跟你。」
  風長明把她衣袍攤在床上,鋪墊著她的身體,左手從她的藍色內衣縮回來,放在她的雙腿之間,隔著同樣藍色的中短褲逗弄著她的私處……
  她的中短褲其實是一條藍色的不長不短的緊腿褲,剛好齊她的膝,當把她的衣袍張開,就會露出上半腿的柔和的藍色以及下半腿的潔嫩肉光,風長明在第一次真正見到她之時,便發現了她在走動的時候,因了雙腿的向前擺動和臀部的自扭動而令她的衣袍自然地分開,若隱若現地把她的雙腿呈現出來,那種姿態和隱露的美好足以誘惑任何男人的。
  風箏本來被他的右手掌握在一起的雙手原是用力擴張的,後來便放棄了,因為她的雙手力量竟然不夠他的一隻手的力量,她的雙手被他的一隻手扳在她的頭頂,動彈不得,且累得要命,此時又被他的左手在私處撫弄,嬌喘得更是急了。
  風長明的左手沿著她的雙腿內側緩緩地向著膝蓋撫摸下去,如此反覆,左手像一個情慾的嚮導在不知不覺中把帶領到情慾的邊緣……
  風箏的胸脯起伏有致,藍色的隆起,就像遠望去的——藍色的起伏的美麗高原。
  「你會跟我的,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風長明的頭低下去,臉壓在她的豐滿柔輕之上,隔著藍衣咬上她的乳頭,她就又掙扎了一會,然後怒看著風長明的側臉,咬緊牙關,不讓從胸部傳過來的酥麻感征服她氣息,否則她怕自己會呻吟起來……
  漸漸地,藍衣被風長明的唾液濕浸了!
  「衣服濕了,穿在身上可是會生病的,來,我幫你脫了吧。」風長明自作聰明地道。
  「是你的口水弄濕的……我喜歡生病!不,不要脫。」風箏驚叫起來,風長明的左手已經把她的藍衣撩了起來,露出她的結實平坦的小腹,她掙扎著彎起腰,這就正好配合了風長明的動作,他她的藍衣繼續往上撩,至她的臂彎處,他的右手放開她的雙手,兩隻手抓著藍衣的前後,把她的藍內衣從她的身上除去,便見到了她的綠色杯罩,以及杯罩邊緣的潔白的肉色隆起,還有,深深的乳溝兒……
  風箏雙手反射性地掩住她的前胸,雙眼緊張而慌亂地盯著色迷迷的風長明,顫著聲音道:「不准看!」
  風長明奸奸地笑著,心想:這女人的,有時總是顯得近乎白癡。
  原是掙扎的,現在他也沒有控制她,她為了讓雙手掩住她的沒有全露的胸脯竟然忘記了趁機反抗?
  他的左手很快地抓住她的褲頭,她的神經一緊,便感覺到腰身以下傳來一陣涼,再也顧不得上身,雙手回去抓住她的褲頭,不讓風長明繼續向下脫……「我、我求你了?」
  「我總覺得你這女人很悍的,怎麼就求我了?求我什麼呀?」
  「不要繼續脫了!」風箏彷彿是有氣無力地答道。
  「你在求我?」
  「嗯。」
  「那我也求你一件事,你若答應我,我也答應你的請求,好不?」
  「你……你說。」
  「請你和我做愛,你答應嗎?」風長明很認真地道。
  風箏圓眼著雙眼,嘴攏不起來了,她道:「你……你……你這是什麼請求?我若答應了,不也一樣被你脫去衣服嗎?」
  風長明笑道:「也不見得如此。若你自願和我做愛了,你自然可以自己把衣服脫了,我只說答應不脫你的衣服,卻沒有說叫你不用脫衣的,你說是吧?」
  風箏啞口:讓她自己脫衣?
  她道:「我不脫。」
  「也就是說,你不答應我的請求了,既然你不答應我的,我也不會聽你的,放開你的雙手,否則我把你的褲子撕了,看你事後穿什麼褲子回去?」
  「我已經讓你得逞一次,且那是我最寶貴的一次……」她說話的語氣透出她的無奈的軟弱,「若你這次一定要這樣,我就……」
  風長明的左手突伸,捏住她的下巴,她的嘴巴微張著大喘,他道:「你想咬舌自盡?」
  他右手放開她的褲頭,她的雙手把她的褲拉提上去,他離開她的身體,坐在床上,盯著她道:「我放開你,你別搞小動作?」
  從風箏的鼻孔裡「嗯」出一聲來,風長明的左手慢慢地放鬆,離開她的嫩白的下巴,她立即做了起來,拿起她的內衣就開始穿……
  「你可真夠堅貞的,為了你的風長明?」
  「與你無關,反正我寧願死,也不叫你侮辱我。」
  「你只不過是某人的一個女奴——」
  「我知道我是女奴,可你以為我想嗎?我們原是有很好的爹娘的,可他們很早就在戰亂中被屠殺了。我們被人販子收養,到了十歲的時候就把我們賣到風家……你以為我想嗎?呀,你以為……」風箏感到委屈,雖然風家對她們姐妹很好,只是背上「女奴」的名義,她們畢竟是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一對,如今風妖收她們作義女了,可她們想起她們背負了二十多年的「女奴」之名,她心裡就酸苦難當,百般滋味都湧上心頭,也就顧不了許多,雙腳一個勁地踹踢風長明。
  「喂,你他媽的別踢我屁股,我醒著的時候,最討厭別人踢我屁股了!」
  風箏愣住了,她的內衣剛拉過她的頭,掛在脖子之上,衣的底邊堆在她的雙峰之上,更是突出她的豐滿高挺,風長明看得嚥了嚥口水,她就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複述一次?」
  人無論怎麼樣變化,總是有一些痕跡的,雖然風箏有好多年未見風長明瞭,但風長明小的時候,每當她在他清醒的時候踢他的屁股,他都會惡狠狠地說一句:「你他媽的在我醒著的時候別亂踢我的屁股!」
  也許風長明的聲音有些變化了,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聽在風箏耳裡令她感到熟悉和震驚!
  她抓住風長明的雙臂,搖晃著風長明,喊道:「你再說一次,你為何討厭別人踢你的屁股?」
  「你不穿你的衣服了?」
  風箏穩住情緒,道:「你回答我。」
  「可以,但是,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風箏很乾脆地道:「可以。」
  風長明道:「你在我之後,有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
  「沒有。」
  「你不是說要用你的身體作為條件——」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經常說氣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把臉垂了下去,臉兒見絲絲的紅了。
  「紅得真可愛!」風長明托起她的紅臉,道:「若我是風長明,也即是說是你原來的主人,你還會拒絕我嗎?」
  風箏的嬌躲劇顫,倒退了回去,身體靠著床欄,神色複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久久才道:「你說什麼?」
  風長明笑道:「你之所以這麼緊張,且要我重複剛才的話,以及急著要明白我為何會說那樣的話,難道不是因為你的心中懷疑我就是那個愛睡的風長明嗎?」
  風箏的眼睛再度擴大……
  「你……你說你是長明?」風長明離開她的時候才十歲出頭,她對於長大的風長明沒有任何印象,在她的思想裡,或許長大的風長明真的是這個模樣的。
  風長明笑了笑,道:「聽說你們兩姐妹從小和主人裸睡在一起,你們應該清楚他身上一些不為人知的特徵吧?」
  風箏只是盯著他,他又道:「你可以回憶一下我那晚進入你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雖然是黑暗中,但對於第一次進入你的身體的東西你應該有些印象的,想想吧!」
  「把你的衣服全部脫了!」風箏命令式地喊道,經風長明這麼一提,她想起風長明那晚進入她時,給她的感覺就是他的那東西家不是純粹的圓滑……
  「我為何要聽你的?」終於輪到他風長明發標了,他心裡偷偷地樂著。
  「你不脫,我幫你脫。」風箏也不顧自己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就撲過來,雙手乾脆利落地要解除風長明的褲子,風長明也很配合她,任她替他寬衣,他就道:「你不怕我強姦你了?」
  「你若不是長明,再敢進來,我就自盡給你看。」
  「女人就只會這一招嗎?」
  「女人的招式多得很,但這招最好用,女人要得到一個男人的疼愛,就必須用女人的眼淚,要威脅一個男人,對於女人來說,最好莫過於自殺的方式。」
  「你懂得還挺多的——」
  「啊?!」風箏在解脫風長明的褲子的時候,看見了風長明的寶根上的七粒彩石,驚震突呼,仰臉凝視風長明之時,眼睛裡已經多了兩眶淚水,此時她的兩顆眼珠就像兩顆碧褐色的瑪瑙,「長明?你真是真明!?」
  風長明見她激情、驚喜如此,知道自己在她們的心中的重要性,然而他卻怎麼也記不起和她們相處的一些來了。
  她撲在他的懷裡——也許應該說她窩在了他的胸膛哭泣,他的雙手從背後環住她輕輕撫摸著,「別哭,我回來了,你還哭什麼?」
  「你長得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長明,長明小時候是個小帥哥,你卻長得粗魯之極,且做事也極粗魯,你上次把我的心傷透了,嗚嗚!」
  「可是你把我的胸膛濕透了。」
  「我難道不該哭嗎?」風箏淚眼仰望,風長明低首吻著她的淚,在她的臉龐上吸著她的芬芳從而吐出陣陣濕熱之氣,他輕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很想見你笑一回的,但從你出現在眼前,一會兒是怒,一會兒是哭的。」
  風箏迷惑地道:「你沒見過我笑?你以前……」
  「噓……若是我還記得以前的事,我就不會不記得你了。我是最近才查出我原來是風妖的兒子風長明的,我早知這樣的,我還會和姬雅發生那種事嗎?她可是我姐姐呀?好啦,風箏,我們不談這些了,既然我是你曾經的主人風長明,你是否應該服侍你的主人的任何要求?」
  風箏道:「你不止是我曾經的主人……你還是箏箏生命裡的主宰,一生的主人,箏箏任何時候都是屬於你的。」她在說這句的時候,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紅暈在她的淚臉上爬了起來,像是掛著細雨絲的長空悄悄地多了一片虹彩,美妙而溫馨!
  「那麼,我們可以做愛了?」風長明的雙手就從她的背後抓住她的藍色小內衣,緊著要往上扯,她的雙手卻爬緊她的腰背,不讓他把她的內衣脫衣,只聽她道:「你讓箏箏有個適應的過程好嗎?你是長明,箏箏始終都是你的人,可是,這來得太突然了,我的心一下子不適應,我怕到時服侍不好主人……」
  「好了,我清楚,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逃避。」
  「我……」風箏剛想說話,風長明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拿開她的雙手,道:「仔細看著我,我把真面目給你看看,是否還有你印象中的風長明的一絲模樣?」
  他說話的同時,臉部開始變化,很快地變回他原來的傲世真貌,看得風箏目瞪口呆,許久,她喃喃道:「你果然是長明,我們想,長明長大後就是這個模樣的,絕世的風標,帶點囂張的令女人傾倒的狂傲氣質,你的這雙星月般明銳的眼睛時常流露著絲絲風流的神采!」
  此時,風長明的性感的厚唇開啟,以一種富於磁性的沙啞男聲道:「風箏,我聽姐姐說,你以前對我是很凶的,三兩天的找我吵架,怎麼現在對我這麼好了?」
  風箏的臉又紅了,她垂首道:「你那時還是小毛孩,你就那麼囂張,而妹妹又對千依百順的,若我對你太好,就會把你寵壞,因為你是由我們兩姐妹看管的……我不想叫我們的主人長大後是個無用的男人,其實平時我也對你很好的,只是你想偷懶的時候我才對你凶哩。」
  「總覺得你和姐姐所說的有出入……」
  「什麼呀?你不信就算了,我多凶,凶不過你姐……對了,你對你姐做出那樣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風長明痛苦地道:「你別問我,我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了,自從知道自己其實是風妖的兒子,這件事就成了一根不可拔除的針,每動一下,我心裡都覺得刺痛的!」
  風箏看著風長明略為扭曲了的俊臉,道:「主人……箏箏以後在無人的時候都叫你主人好嗎?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奴的,雖然你父親認我們姐妹作乾女兒,可在我們的心裡,我們都是你的最美麗的女奴。」
  「我也喜歡你喊我主人……因為你實在是個美麗的女奴。風箏,你的妹妹是否有你漂亮?」
  風箏眼睛睜大,道:「主人,姬雅沒和你說我們姐妹是雙胞胎嗎?我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我們的氣質和性格就有點差別了……」
  「你們是雙胞胎?長得一個模樣?」風長明驚呼起來,風姬雅雖說了他的女奴中有兩姐妹,可沒有詳言她們是雙胞胎……他竟然有一對美麗無比的雙胞胎女奴?
  風箏點頭道:「嗯,是這樣的。看來主人真的不記得了,可是主人是怎麼失憶的,能告訴風箏嗎?」
  風長明無奈地道:「若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失憶的,還叫失憶嗎?我只知道我的記憶是從鉑琊那裡開始的,也許整件事都是他策劃的……」
  「這人真可狠!」風箏極不滿地道。
  「風箏,不要這麼說他,哪怕真是他讓我失憶的,因為他對我是真正的好,他把我當成了他真正的兒子……他一生無兒無女,又失去了他的城,他其實是個可憐的老頭!不管以後我恢復記憶之後會怎麼樣,至少在我記憶裡,他是真的把他的一切以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的,我很愛他,也很尊敬他。」
  「在以前,他也暗示了一些信息,只是我不明白罷了。在他的心裡,他是時刻害怕失去我這個兒子……他老了,為了造就我,他也失去了他的強大力量,從根上講,他是一個真愛我的老頭子,無論在任何時候,在我心裡,我都還承認他是我的慈父……」
  「在我記憶未恢復之時,我不想與以前的人的太接近。若明知面前的人是你原來所熟悉,你卻在腦海裡找尋不到任何關於他們的信息,是一種極度痛苦的事情。風箏,我想問你一件事?在那麼多人當中,以前誰對我好?比如巴洛大帝、田鵬、他們和我關係好嗎?」
  風箏聽了,幽幽一歎,道:「很多事說了你也是沒有印象的,我只能告訴你,在帝都,除了風家的人和漠國師的孫女漠伽,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你是真正的好,帝都的上流社會都把你爹當成一個笑話,而因為你只會睡覺且在強者學院表現得奇差,你就是一個笑柄。在你失蹤之後,巴洛金撕毀了你和大公主的婚約,又出現你和姬雅之事弄得姬雅與巴洛王子的婚事告吹,你爹在帝都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風長明長舒了一口氣,道:「按你這麼說,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我原以為我是風妖的兒子,應該是站在巴洛金這個陣營的人,原來我們在他們的陣營裡只不過是小丑,那我就按我的另一個父親鉑琊的安排……」
  「你還要回西大陸?」
  「是的,我沒有選擇,我必須回去,因為我記憶是從西大陸開始的,我真正的生命來自西大陸,來自一個叫鉑琊的可敬的老人,他是我的父親,我必須回去完他的心願!」
  「你的父親是風妖——」
  「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雖然我知道風妖才是我真正的父親,可是我找不到關於這個父親的記憶,我……很痛苦,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風箏,我失去的記憶回來之時或是當我攻打帝都之時,我就回來……否則,我永不踏入帝都,因為,這個地方沒有我的任何記憶,只有痛苦的無謂的回溯,你懂吧?」
  「我不懂,我只懂你不帶我在你的身邊,主人,我是你的女奴,應該時刻在你的身邊服侍你的。」
  風長明搖搖頭,道:「風箏,幫我守住這些秘密,對誰也不要說。」
  「嗯,我會守住主人的秘密的……主人,你能告訴箏箏你失憶之後的事情嗎?箏箏很想聽這些年主人是怎樣生活的。」
  「真的很想聽?」
  「是的,很想聽哩。」
  「可我想做愛的時候你不幹,你想聽的時候我也就不說了,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覺得逗著這個美妙的屬於他的女奴的時候有著無比的爽快感。
  「你……我不理你了。」風箏的手不輕不重地擂在他的強壯的胸膛,氣惱惱的道。
  風長明輕摟著她,柔聲道:「你哪天和我做愛了,我們一邊做愛,我一邊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你說好嗎?」
  「那我們現在就做愛。」風箏大膽直率地道。
  風長明大笑,把她的小內衣拉扯下來,道:「我也沒辦法適應你突然對我這麼順從……箏箏,咱們出去,你把臉蒙上,我帶你回風宅,然後我要趕場。那個打碎我在姐姐心靈的印記的傢伙,我發誓把他的頭也打碎。」
  風箏驚訝地盯著他,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殘酷?」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殘酷的。」
  「你不是的,你原來不是的……」
  「也許是我的另一個父親改變了,或者是他徹底造就了我!從風妖對人的態度,他應該不會教得出這樣的兒子,他是對人對事都太溫和了……但鉑琊,他那顆殘酷的戰鬥之心從未放下過,他在把他的真愛給了我的同時,也把他身上的殘酷鉻印在我的心靈!」
  「風箏,你會因此而覺得我不是你想像中的主人?」風長明略憂慮地問道。
  風箏摟住他強壯的頸項,仰臉親吻了他,堅定地道:「你的確不是我想像中的主人了,可你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用我的生命來守候並服侍你……」
  「你不去獻身給別的男人了?」
  「你這人好壞,再說我就惱你了……主人,你相信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把身體獻給別的男人,我說出那話之前沒想過那麼做,我一時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因為、因為你太氣人了,我、我就那樣說……嗯……嗯……」
  風箏的說話的嘴像是被風長明吻住了,屋裡暗響著她的濃重的嬌喘……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四章 強者比賽·血染的風采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四章 強者比賽·血染的風采
  風長明進入賽場之時,已經是下午。
  風姬雅也來了,因為她知道風長明的賽程……
  圓場南面站著的參賽者,風長明所熟悉的還有巴洛蕊、巴洛渺、參彪、漠伽、田藍,其它的六人是風長明所不熟悉的,按實力,巴洛影和參蘭都比田藍、漠伽要強,然而田漠兩人未被淘汰,她們卻被淘汰了,看來是遇到強勁的對手的緣故。
  風長明很留意地看著漠伽和巴洛渺,這兩個女人,據她所知,一個是深愛著他的,一個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走到黨芳身前,問道:「巴洛影敗了?」
  黨芳道:「剛落敗的,參蘭也是今日才敗的。」
  「烏東是哪個?」
  黨芳指了指站在參彪左邊的黑塔粗壯男人,此人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在這冷天氣裡赤著肌肉絞結的上身,額寬鼻塌,嘴大粗橫,一看之下,凶悍之極!
  「今日我的對手是誰?」
  「參彪。」
  「我想更換對手……」
  黨芳道:「烏東在剛才與巴洛影的戰鬥中已經勝出,怎麼換,你也不可能與他對陣。」
  風長明不以為然地道:「你是這麼覺得的?」
  「事情就是如此,什麼覺得不覺得?」黨芳知道他急於為風姬雅報仇,心裡多少有些不快。
  風長明摟住她的性感的蠻腰,哄道:「你又吃醋了?」
  黨芳推開他,惱道:「鬼才吃你的醋,過去那邊排隊,漠伽和凌雨賽過之後,就是你和參彪的比賽了。」
  風長明在她極富彈性的美臀輕捏一下,放開她,笑呵呵地走開,黨芳衝著她們雄背罵道:「色鬼……」
  風長明走到參彪和烏龍兩人之間,硬插了進入,把兩人分開,他就道:「參彪,待會是否我和你打?」
  「正是,你小子怕了吧?」
  風長明道:「我操,我怕誰都不會怕你!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待會你堅決不出戰行不行?」
  「為什麼?你小子想讓我做孬種?」
  「我想替姬雅報仇——」
  烏龍的黑臉扭曲了一下,但還是裝出一付平靜的樣子。
  參彪道:「你讓我想想……」
  風長明掉頭對烏龍道:「你是否有興趣和我比一場,就在今日?」
  烏東冷靜地道:「如果主辦方發話,我很有興趣打敗你,你是在這次強者比賽中,能夠引起我興趣的少數幾人之一。」
  「謝謝!」風長明道了一聲謝,扭臉又對參彪道:「你想出結果沒有?」
  參彪不答反問道:「他答應了?」
  「你的耳朵沒聾吧?」
  「我明天定會把你打得跪地求饒!」參彪惡狠狠地道,但風長明知道他已經答應了,只是他答應的方式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明天跪倒地上的定然是你……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狗娘養的才會接受你的道謝。」
  烏東雙眼冷光一閃,扭臉看了參彪一下,風長明的腳底輕踩在參彪的腳背之上,參彪咧嘴一笑……
  凌雨看似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人長得俏麗,比漠伽還要矮些,大概一百五十八公分,身段均稱,當她與漠伽站成一線之時,看者很少注意她,因為她的姿色相對於漠伽來說,相差大了些。
  如果漠伽是天上的明月,凌雨就是地上的瑩火蟲,但,她們的武技實力呢?
  這要比過才知道,然而在未比之前,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偏袒於漠伽,至於那百分之十的希望漠伽落敗的人,有百十之九是女人——因為她們忌妒她的美,最後那百分之一則是凌雨陣營的人了。
  因了參潛兒風姬雅風箏三女曾給風長明說的有關於漠伽和他之間的事,他這次特別留意著她,這個從小就對他保留著如一的感情的女孩是如此的沈靜如此的美麗,可他已經知道,原來的她絕不是如今這個樣子的。
  他聽說,她原來很調皮,很愛整他,弄得他對她有一種恐懼症……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從小就特別多的鬼主意,她把這種小聰明都放在他的身上了,自從他失蹤後,她就變得沈靜了,沈靜的就如同失去太陽的月亮——長久地不發一次光。
  風姬雅說,他那時叫她伽伽小惡女或是伽伽小魔女……雖則他已經記不起和她有關的往事,但當他知道這些稱號,在他的心裡,總能感到許多的滿足。
  「那時,漠伽總叫他『長明叔叔』……」想到這個稱號,此刻的他也覺得頭痛。
  他看著她的冷色的臉,那頂圓頂圓、頂大頂大的黑亮眼睛裡隱藏著無盡的愁思,還有,難以察覺的機靈……
  「漂亮的小妹妹,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凌雨笑言道,她說這句話也許是出於善意,但漠伽不領她的情,卻也很友善地回道:「姐姐,沒比過怎麼知道?」
  凌雨道:「你比我小,你先出招。」
  「你比我老,我敬你,讓你先出招。」
  凌雨也不怒,道:「也好,這麼多天下來了,我也知道你的武技最大的用途就是守,讓你先攻,則是為難你,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漠伽,接招,『天雨茫茫』!」
  其實很多在場的人都清楚凌雨的實力要比漠伽高一大截,漠九本來很少出現在這裡,但今日也站在了觀眾的第一線,這是他唯一的孫女,他哪能不緊張呢?否則當初也不會冒著激怒巴洛金的危險,拒絕巴洛金的提親了。在他老邁的心靈,漠伽是他活著的最大慰藉……
  從凌雨的身體散發出迷霧似的煙氣,很快地就把她的身體周圍迷茫了,眼力不好的觀眾根本不能看見煙霧裡的她的真身,在煙霧擴散至漠伽的身前時,漠伽的身體也泛起了綠色的光芒,把茫白的煙霧映照成綠色的煙霧。
  在這煙霧迷惑裡,凌雨發動了她的絕招,以煙霧模糊敵手的視線,她的卻可以在煙霧裡看得一清二楚從而發動急速成的攻擊,她手中長砍刀透過煙霧凌窮直砍漠伽,霸道無比的刀勁如悶雷撕砍雨茫般無邊無際……
  以漠伽的身手,雖有某種程度上受到她的濃霧的障礙,但,即使不憑眼睛,憑著她敏銳的感覺,她也能感覺到凌雨這一刀的來勢,她驚而不慌,綠光大盛,把霧色照得通綠,在綠幕中,白晃晃的刀勁似尖山壓至,她的身體不見任何動作就隨勢飄退,像一片隨風而蕩的綠葉。
  凌雨的刀緊跟而至,漠伽的雙腳幻出一圈圈綠暈擊在凌雨的刀勁上,把凌雨一次又一次的強勁擋了回去,而漠伽以身法著稱,凌雨很難追得上她的腳程,就如此,一個刀砍,一個閃退,兩人繞著偌大的圓場旋轉,凌雨本身逼射出來的幻霧令整個場地也變得迷茫,觀眾只看到一道綠色的光影在以圓的方式飛旋,從這道光影上時不時地波動著一些綠色光圈,很快地光圈又碎成一片……
  風長明看著漠伽那飄渺不定的身影,心想:這小妮子真會折騰,若這樣下去,那女人必定被她累倒,不知她以前是否就是如此折騰我的?
  在強者學院中,除了參潛兒和風姬雅之外,和漠伽比較熟的或許要算巴洛渺了,她對於漠伽又無奈又有些恨意,此刻看到此種情景,她總覺得漠伽不應該來參加上強者比賽,這種閃閃躲躲的風格,實在是侮辱了「強者」二字,可漠伽竟然在整個賽事堅持在現在而不敗,可能就是把敵手累得不想打的緣故吧?
  每當看見漠伽,她總會想起風長明,這個曾是她未婚夫的男孩,在最初時,她的確看不起他,只是,自從風長明第一次為她挺身而出,她對他的觀感便完全改變了,她開始喜歡他,她一直都想著他……
  「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屬於我了!」風長明在十四歲時說的這句話,她一直都緊記在心裡,這是令她無法忘記的,這句話雖然很簡單,但卻體現了一個男人的絕對的佔有慾和強大的氣魄,就是在那時,她的心裡,深深地刻印了風長明的形象!
  一個仿似天真而又強大的狂妄少年的形象……
  在她的回想中,場中的也不知轉了多少圈了,凌雨幾乎把所有的武技都使了出來,就是打不中漠伽,她的身體雖不累,心卻生出累的感覺了,而且,很煩!
  漠伽卻樂此不疲,時不時發出一些輕笑,猶如從渺茫的世界裡傳出來的惡魔的嘲弄!
  凌雨再好的性子,也最終被激怒,施展出她的終極之招:天雨回歸?凌亂千斬!
  只見迷霧瞬間飄升,漠伽的綠色身影還在閃飄,而凌雨卻停了下來,迅速飄動的漠伽在得意之時,未及駐停,剎那間旋轉至凌雨的身前二十米之處,驚呼一聲,綠影沖天而起……
  早就蓄勢待發的凌雨,手中的長砍刀拋空追擊,身體同時飛躍追進,雙手急速地一張一合,她拋出去的長刀便分化成無數刀影追趕著漠伽。
  刀影的速度仍然無法追趕上漠伽的速度,只是奇景頓生,漠伽驚見她的四周陡然幻出同樣的刀影,地上、她的上空也同樣刀影重重,無論她的速度如何之快也不可能逃遁,越快的速度只能是越快地讓她迎上重重包圍的刀影,難道這就是凌雨在這強者比賽中首次施展的「天雨回歸?凌亂千斬」?
  太可怕了,無數地人驚歎!
  漠伽的身影頓時停在空中,這種隨意漂懸在空間的魔武之技足見神奇,只是她必敗也幾乎成為定局,大多人不願意看到她被亂刀分屍,於是都閉上了雙眼,與此同時,漠伽的守護盾——綠之怒海——緊急發動,綠光像波濤一樣洶湧澎湃、以她的身體為基點向外擴張,欲圖擋住凌雨的「回歸雨刀」。
  漠九的臉突然變成了死灰色,蒼老的身影幾乎站不穩……
  在風長明身旁的參彪歎道:「這次完了,漠伽的力量根本抵不過凌雨的力量,她絕對守不住的!」
  「狂?冰之終極?冷凍!」風長明的身影帶著寒冰的氣息閃射而出,幾十道冰箭神奇地從地上直射而上,在漠伽的身體周圍以圓形排列、又瞬間爆發,極冷的氣勁急速地擴散,凌雨的刀影被這冰的終極力量阻礙,一時變得緩慢,但她的力量也足夠強,沒有因此被風長明的力量凍結,在受到風長明的力量干擾了片刻之後,她硬是聚集所有的力量,讓那些刀之幻影的再度加速砍壓向空中的漠伽,把她的綠色海濤斬裂……
  希平的身體暴射而上,「伽伽小惡女,撤消你的防守罩,我來救你……」
  他在起飛的同時,用他原本的聲音傳言給漠伽,這句話只有漠伽一個人聽到,卻像雷一樣轟擊著她的心靈,令她的力量在剎那間全部消失,身體急速下降,往上直射的風長明接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抱擁在半空中……
  「狂?冰之終極?濃情似冰!」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風長明為了救漠伽,不惜在短時間內連續推動兩次「冰之終極」,也是首次施展出他的終極守護盾——濃情似冰!
  只見在他們兩人的身體外被冰的元素包圍著,那水氣似的氣勁迅速地變化成晶瑩透徹的冰,像一顆巨大的冰球把他和漠伽的身體包圍在其中,凌雨的幻刀的力量砍在冰球之上,無法破開冰球直接傷害到他們,那些刀之幻影一一被冰球撞碎,凌雨無力持續攻擊之刻,冰球也隨之融化……
  風長明因把凌雨的刀影的力量強硬地擋了下來,心口受到力量波的間接震盪,滿天的血從他嘴裡噴灑出來,把漠伽茶綠的衣裝染紅了!
  他抱著漠伽急墮而落,以背落地,漠伽壓在他的胸膛之上,沒有受到多大的跌落震盪……
  風長明所受的震盪倒是不輕,他的嘴角拉扯出兩道血跡,此時又看著漠伽微笑,就像是從他的兩頰浮印出的血的光彩!
  「你……你沒事吧?」漠伽趴俯在風長明的胸膛,關切地問道。
  「你、你壓得我好……難受!」急喘中的風長明,講起話來也有點困難了。
  漠伽原是蒼白的俏臉兒瞬間爆紅,趕緊離開風長明的身體,坐在他的旁邊,凝視著風長明,道:「你是長明叔叔?」
  「什麼?」
  「剛才的話不是你說的嗎?你那聲音好像長明叔叔……」
  「是我說的,但我想你那是錯覺,我的聲音就是如此的。」風長明以他作為白明的形象時的粗獷的聲音說道。
  漠伽的臉上現出失望之色,自語道:「是我的錯覺嗎?也許是吧,我太想他了……」
  風長明掙扎著坐起來,道:「我想問個問題你,長明叔叔是誰?」
  漠伽紅著臉道:「我……我不說。」
  此時,凌雨走了過來,衝著風長明道:「你這是犯規的,在強者的戰鬥中,放棄死的較量是對強者的污辱,你污辱了漠伽,也污辱了你自己!」
  風長明怒吼道:「我他媽的還想污辱你!你以為我不懂?讓我眼睜睜看著她被你殺死……我能救她,就必定把她的生命留下來,管你犯規不犯規!」
  「簡直是無理取鬧!」凌雨放下這句話,退出了場。
  「為什麼要救我?我與你其實並不是很熟?」漠伽小聲地問道。
  風長明苦笑著,道:「你的蒂檬阿姨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漠伽道:「就因為這樣嗎?」
  「嗯。」風長明搖搖晃晃地站立,漠伽猛地站起來扶住他,道:「我扶你吧。」
  此時,她才發覺,原來她只到他的胸膛!
  「你還要繼續比賽嗎?」漠伽問。
  「你知道的,我和風姬雅有種不同尋常的關係,我想把烏東殺了,他不該碎了風姬雅的大木錘。」風長明說得很堅定,但漠伽卻擔心他根本無法再比鬥。
  「你的身體……」
  風長明立即道:「我很強壯,相信我!」
  「你是很強壯,可……不說了。比賽之後,若你還活著,請到我家來找我,你提起蒂檬阿姨,我想起了寧馨留給我的一件物品,她讓我交給你。」
  「什麼物品?」
  「一把槍。」
  風長明臉上的血早就擦乾,他傲立在場中,與烏東對峙……
  經過與負責人(田紀)一番交涉,田紀最終同意臨場更換對手,讓風長明和烏東交戰。
  「我會把烏東從這世界粉碎的!」在巴洛影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之時,風長明曾對走過來看他的風姬雅如此說。
  風姬雅那時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當他離開後,風姬雅問巴洛影:「二公主,你喜歡他?」
  「你應該明白,沒有女人對一個她討厭的男人獻出她的初夜的。」
  風姬雅臉一紅,她想到最初也是自己把他引到她的閨房的……
  巴洛影的這句話,風長明聽到了,就在那刻,他身心為之一震,在這之前,她本以為巴洛影對他沒有感情,她獻出她的初次也許是基於某種原因,因為在那之前以及在那之後,她對他都表現的很冷淡;但她並不是一個很冷淡的女人,至少在她的三姐妹中,她是最活躍的一個。
  在她剛才主動過來替他擦血時,她的眼睛裡含著一絲淚光,那是他能看到並記著的,然而她對他表現出來的感情,卻令他想到了營格米,她是營格米所喜愛的,所以他從來不敢對她付諸太多的感情,他怕到時,傷了自己,也傷了營格米,他不得不顧及營格米,畢竟,營格米為他放棄了許多……
  在此時想這些也許是多餘的,因為不久之後他就要回到西大陸,他和她將是兩個絕對不同陣營的人,或許最終要以悲劇的形式結束他和她的關係以及感情!
  營格米與她之間也是不大可能的……
  當風長明面對著烏東的時候,他就把雜亂的心平靜了下去,把這些思緒拋於腦後了,鉑琊當初對他的教誨中有著這麼一條:當你要戰鬥時,把一切不屬於戰場的東西拋棄、把感情和思想冰結,讓戰鬥的殘暴之血沸騰、燃燒!
  燃燒的鬥志把他剛才那點小傷覆蓋,提升著他的戰鬥力!
  「白明,聽說你是金邪旗旗主的兒子,你能夠在帝都明目張膽地行動也是一個異數了。」
  「喔,我倒覺得像你這麼醜陋的人活到現在才是一個異數,哈哈……」風長明狂妄地笑了起來,他面對著這個人感到無比的厭惡,從他的心裡生出滅絕他的思想,這種思想導致他的無禮的語言和嘲笑。
  「混蛋,你必然比我早死,你他媽的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烏東被風長明激怒,身體勁氣四射,拳頭向天搗出,奇景突現,黑色的巨龍湧現在天空,張牙舞爪,朝著地上的風長明洶湧而至……
  「烏龍拳?飛龍在天!」
  「冰之終極?雪衝!」
  無比巨大的冰柱迎上烏龍的頭,與烏龍在天空相撞……
  地上的兩人各自退了退了三步,烏東在此間更是打了一個寒顫,顯然是被風長明的冰寒之氣入侵了他悍壯的身體了。
  烏東不敢置信地頂著風長明,他原以為風長明的力量不足以和他抗衡,誰料竟與他對個平手,且風長明的寒氣無所不侵,如今整個賽場的氣溫急劇下降,就是因為風長明推動著寒冰的巨大能量。
  「看不出你小子真的有幾分火候,那就決一勝負吧!『烏龍拳?強龍壓頂!』風長明,接我這招,它的力量比剛才的『飛龍在天』大兩倍,你死定了!」
  在烏東說話的同時,他的半赤的身體爆沖而上,雙手緊握成一個連接的拳勢,這拳高舉頭頂,由上而下,打壓直落,比剛才更大的黑色巨龍狂衝而出,黑龍抖出的黑光映射整個賽場,猶如把這白晝也暗了下來!
  澎湃的力量,令風長明感到無法抵抗,在這還能夠躲閃的情況下,他使出了他神奇的「閃避」武技——「冰之終極?形影不離」,這是從水能結冰、冰能化水的特質中領悟出來的,能夠令他的身體在瞬間移動到另一邊,而在原來的地方還保留著他的幻影,而烏東此時所攻擊的正是風長明的幻影……
  烏東所顯示的力量太強大,連狂傲的風長明也不得不閃避,在烏東的巨龍推毀風長明的幻毀把地面轟出一個十米深的巨洞時,泥土飛揚中,風長明的已經施展出他的最後的強招——
  「冰之終極?狂?拒絕融化!」
  集合了天地的寒氣在剎那間形成的冰之巨圓把空中的烏東包圍在其中,這「拒絕融化」是鉑琊家族裡冰系魔武的最後一招,不但寒凍無比,且對手絕無可能閃避此招,它是以施展者的全部力量把空氣冰化把對手包裹在其中,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冰圓」的厚度加厚數十部,要破這「拒絕融化的冰」必須要比施展中加三四部的力量,否則會因了冰的鏡面反射特質以及力量的無法外洩,會讓自己傷了自己。
  當初良士受到此招時,若非鉑琊相幫,風長明從鉑琊身上吸取了三分之一的能量,他也無法把強他許多的良士困死在「冰圓」裡……
  此時在冰的包裹裡的烏東也正面臨良士所遭遇的境況,他在裡面亂撞亂揮動拳招,黑龍的幻影不停地與「冰圓」碰撞,然而終是不能把這包裹著他的「冰圓」撞出一個缺口……
  風長明也不怎麼好受,他在地面上繼續遙控著他的力量,烏東的攻擊對他造成間接的傷害,以力量作為導引線,他也被烏龍的一半的力量攻襲著,他在抵抗這些力量的同時,身體在烏東每一次出拳衝撞「冰圓」的時候,都會強烈地震抖,甚至令他的腳步倒退。
  「冰圓」漸漸地縮小,把烏東所發出來的力量以及空氣壓縮,烏東感到死亡也在他的心裡壓縮……
  「烏東,我說過要把你粉碎,你認命吧!」風長明的狂語沿著他的力量透入冰圓裡,烏東的聲音又透過冰圓擴散出來,「白明,你想得太天真了,我烏東豈是如此好死的?」
  冰圓裡的烏龍突然把所發出去的力量以及空氣收回,冰圓裡所有的氣息全部被他吸納進身體裡,他的身體承受了過多的能量而膨脹,他的雙拳猛地合擊,從他的碰撞的雙拳之間爆出一股強猛無比的黑勁,黑勁迅速化成黑龍,狂吼著向前直衝……
  「烏龍拳?猛龍過江!」
  「碎開吧,無能的冰!」烏東的吼叫隨著他的比他的本身的變態增強了的烏龍勁爆發而出,在黑龍與冰圓相撞的瞬間,「蓬」的一聲爆響,冰圓碎開,風長明的身體彷彿把什麼物體撞飛……
  烏東的身體也被拋飛出去,一天的血從他所過之處劃成一道鮮血的彩虹!
  風長明掉落地上,緩緩地爬站起來,血的猙獰流露在他的嘴角,他搖晃著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躺在地上烏東……
  還有三步……他就要走到烏東的身旁了,他到心口痛悶無比,頭彷彿缺血似的,幾乎無法令他看清楚面前的事物,更令他有種要倒下的無能感,烏東的龍拳勁在剛才那一刻狂侵入他的身體,若非一種近乎神奇的、他無法明白的本身吸收能力把這拳勁吸收了近一半,他早就被烏東的拳勁殺死了。
  狂傲的性格令他在倒下去之後立即爬起來!
  烏東卻沒有這麼好運,強自提升力量本來對他構成無法預估的傷害,再加上風長明的冰能量的反擊,他的身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而這種帶著冰凍性質的力量,在他沒有能抵抗之時侵入了他的身體,竟令他的身體某些地方開始冰凍……他躺在地上顫抖!
  風長明的一腳踏在他的胸膛,就在他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抑止不住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來,噴落在烏東的身體,「烏東,你以為你破了我的強招就不必死了嗎?你錯了……」他的腳緩緩地提起來,就在他的腳蓄勢要踩落烏東的胸膛之時,他忽然感到另一腳無力再支撐他的龐大的身軀,只感到身體不受他控制地往向仰倒……
  模糊中,他感覺到自己倒在一個柔軟的胸膛……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姐姐的豐碩而美好的胸脯!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五章 六十個處女的鮮血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五章 六十個處女的鮮血
  「乾爹,箏箏想求你一件事。」
  風妖看著面前的風箏,她把他帶到她的寢到,她的妹妹風致又不在這裡,她說要與他單獨談一件事,此刻卻讓他相幫什麼,他知道自己總會幫她的,她原是他的兒子的女人,只是兒子不見了,他認了她們姐妹作女兒,其實一直以來,他不就是把她們當作女兒一樣對待嗎?
  「箏兒,你講吧,什麼事,為父會竭力幫你。」
  風箏道:「我知道父親有著能夠令一個男人迅速恢復的秘技,我想請你幫忙讓白明恢復。」
  風妖沉默了一會,道:「我的確有著能夠令他在短時間恢復的方法,只是……」
  「只是什麼?」風箏緊張地問道。
  「這種方法傳子不傳女,也絕不傳外。」
  「就算箏箏求你了!」風箏雙膝跪了下來,眼淚也流了下來,風長明的傷勢很重,若不能在短時間恢復,明天的比賽根本無法參與……
  風妖歎道:「你求我也沒用的。不是我們風家的子孫,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此種恢復大法的,記得我以前讓長明泡的藥桶嗎?那就是學我們風家絕學的最基本的條件,少了這個條件,是無法學到風家真正的絕學的。」
  風箏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我年輕時代很風流,幾乎每晚都要四五個女人陪我睡,而且在我的生命中,我歷經過的處女不下兩百個,很多人認為我天生好色?對,我風妖是好色,因為這好色對我風妖來說是必須我的,我們風家的絕學全靠一個『色』字支撐!」
  「因為要修煉『慾火暴槍』必須得和女人睡覺,靠女人身體內的真元來激發男性本身的真陽,『慾火暴槍』必須有強大的真陽才能施展出來,越是男性的真陽越強,力量就越大。」
  「我如今已經無法施展此槍法了,唉!」風妖歎息之中,顯得無奈而悲憤,「一般人以為,女性的真陰會把男性的真陽壓下去,或者是與男性的真陽融會貫通,可我們祖先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把男性的陽剛之氣徹底的發揮出來,因此追求了一種刺激男性真陽迅速增長的方法。」
  「這種方法,也就是我們風家才能夠擁有的終極武技——性愛敵對領域!要在性愛中使用這種心法來達到提升本身的真陽,不是說像某些人以為的把女方的元陰吸取,那樣的話,若遇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不是得不償失嗎?因此,我們的祖先反之而行,在性愛中不再吸取女人的元陰來補充自己的能量,而以為女方的真陰作為一種對抗的存在,在性愛之時,讓自己本身的元陽與女方元陰對立起來,讓女方的元陰激發元陽的壯大,達到水與火不能相融的地步,如此,越是強壯的女陰越是能夠激發自己的元陽。」
  「在此過程中,若女性的元陰不強,與之性交,便足不到多少刺激,也就對本身無多大作用,而要找一些元陰強的女子,則需要一番挑選……只是,處女的元陰叫作真陰,無論是哪個處女,她的真陰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刺激元陽的增長……但,你去哪裡找這麼多處女來?」
  風箏問道:「要多少個處女?」
  「起碼要六十個處女足以達到把力量提升到更上一層的境界!」
  「這……」風箏驚呆了。
  風妖繼續道:「哪怕你能一下子找來這麼多的處女,我也是不能令白明在短時間之內恢復,因為他根本不是我們風家的人,一我不會傳他這絕學,二我即使傳了他也不能運用。我原來讓長明泡的藥水,是用數百種『壯陽』的物品浸泡而成的,因此長明的身體內蘊含著根深蒂固的元陽,這種元陽遍佈他的全身所有經脈,配合我風家的持久心法,能夠讓他雄霸女國,也就是說,要施展我們風家的『性愛敵對領域』,必須得有我們風家遺傳的『持久力』和『淫身』,而白明,哪怕他有『持久力』,他也沒有『淫身』,也就是說,無論我想不想幫忙,這件事都不可能,你還是讓他慢慢恢復吧。」
  「但,若他不能迅速恢復,就無法參加明天的決戰了。」風箏堅持道。
  風長明歎道:「他能參加又如何?他贏不了三公主的……」
  「乾爹,不管輸和贏,至少我得讓他參加。」
  「風箏,你為何突然間對他有這麼深的感情了?」
  「因為他就是長明。」
  「什麼?」
  黨芳看著躺在床上的風長明,只有乾著急的份,她偷偷地踢過幾次風長明的屁股,而且每一次都用超乎想像的腳力,卻怎麼也不見他醒轉過來……
  她知道風長明每次受到慘重的傷害之後,都會自動地進入自我保護狀態——就是沈睡!
  只是為何要沈睡,這些是她所不明白的,也許世上很少人能夠弄明白。
  風長明在母胎裡的時候,就習慣了以沈睡來聚集能量,而他的潛在的能量也只在他熟睡時才完全地在他的身體裡漸漸地揮發出來,在他的身體裡運轉……
  從他沈睡的一刻開始,他潛藏的能量便會把他與外界的一切隔絕,但他的體內澎湃著無窮盡的地火與玄冰的力量,這兩種力量,在他醒著的時候,則以玄冰的力量為主,在他睡著的時候,兩種力量達到平衡……
  其實,這兩種力量本來是不可以平衡或融洽的,但他的身體有著世人所沒有的獨質——就是像黑洞一樣無窮無盡的吞吸能力,當兩種力量中任何一種力量無法達到平衡而發生衝突的時候,這種吸收的特性便把超強的地火能量吸收過去,讓地火的力量與玄冰的力量達到某種程度的平衡,就如同他還在母胎時吸收他的母親芭絲帝后所不能承受的力量一樣……
  在他清醒時,記憶便把玄冰的力量提升,把地火的力量玄奇地沈壓在他的身體裡。
  無人能夠清楚地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其實就是他最強壯的時候,任何外來的力量都不足以把他毀滅……
  「他沒救了嗎?」巴洛影問道,她、風姬雅和漠伽都跟來了,漠伽是因為風長明救了她才跟來看看的,至於巴洛影和風姬雅兩女,來得更是有理由了——躺在床上的暈睡男人可是她們的初夜呀!
  「不知道……」黨芳還未說罷,門口便傳來參潛兒的哭泣,只見她衝進屋裡就愣住,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的風長明……
  參彪回到家裡便把風長明受傷之事說了,她就哭著飛跑了過來,此刻看到果如參彪所說,她是淚流無聲了,突然,她朝著風長明的屁股就是一個勁踢,一個接著一個……
  漠伽把她拉開,「潛兒,你瘋了嗎?他受了傷,你還踢他?」
  事過境遷,當初踢風長明的是漠伽,卻變成了參潛兒來踢風長明,而讓漠伽拉開,唉。
  參潛兒把臉埋在漠伽的肩上繼續哭泣……
  「讓我來看看吧。」
  風姬雅驚而回首,「爹?」
  風妖從外面踏進來,他的後面跟著蒙著臉的風箏,她對風姬雅道:「乾爹說他有辦法能夠令白明在短時間內恢復。」
  風妖站在風長明床前,回想起他是從長明谷裡出來的,他的身高應該得到解釋了,可是,他的面貌怎麼看也不像他的兒子呀?然而風箏能夠指出他是風長明,當有她的理由。
  他感雙眼中有淚在湧,也清楚此刻自己老邁的心頭是喜還是悲?
  「你們全部到外面等著,風箏留下。」
  屋裡的眾女相互看了看,默默地走了出去,風箏把門反鎖了,回頭看見風妖正顫抖著雙手去解風長明的褲子,當風長明的寶根呈現在他的雙眼之時,他的身心一震,喃喃道:「果是我兒,果是我兒……」
  「乾爹,你小聲點,別讓她們聽見。」
  「風箏,你把長明的褲子穿好,我們先出去一會。」
  「好的。」風箏做好所有的工作,打開門,風妖對門外的五女道:「你們照看著他,我們去叫一輛馬車,我要帶他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治療。」
  「耶,大笨牛有救了!」參潛兒首先歡叫了起來……
  巴洛影不經意地輕擦了眼睛,原來她也在流淚!
  漠伽皎月般純美的臉龐沒有什麼神態改變,她淡然道:「我先回去了,他醒來的時候,讓他記得來取屬於他的東西。」
  「什麼東西?」黨芳好奇地問道。
  「一把他用不著的武器!」
  「伽伽,等等我,我也要走哩。」參潛兒看了一眼風長明,便追著漠伽出了門口,漠伽道:「你不在這裡守著他了?」
  參潛兒在漠伽耳邊輕聲道:「等他好了,我再來看他,二公主和姬雅在他身邊,潛兒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
  漠伽淡然一笑,參潛兒也跟著微笑,兩個同樣好看的月圓之臉,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同樣的純美,一個是樸質、一個是天真,但卻是同樣的、驚人的純和美!
  兩女相視一笑,便相攜而去。
  「但願有一天我能真正地像她們一樣無憂無慮。」巴洛影望著她們的背影感歎道,這句話道出了她的性格裡某些不為人知的真正的元素。
  風姬雅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沈思著為何父親會與風箏同來?這個問題讓她百思不解……
  而風妖心中也有著許多不解的問題,「箏兒,把長明的事情說說。」
  「乾爹,長明已經失去以前的記憶,他完全不記得我們,但他最近從各方面的資料,得知並證實他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他是長明的。」
  「他說,他的記憶是從鉑琊那裡開始的——」
  「鉑琊?」風妖驚喊出聲……
  「鉑琊就是他的父親白金邪!他明白他的失憶是鉑琊一手造成的,但鉑琊對他是真正的好,拿他當真正的兒子,因此,他不恨鉑琊。」
  風妖道:「他不恨鉑琊,可起碼也得和我們相認呀?」
  風箏道:「我也是叫他回來的,可他說,他的記憶裡沒有關於我們的印跡,他面對著我們的時候明知道我們是他的親人卻無法找尋到相關的記憶,這會是他的長久的痛苦的。他選擇了不回來,他說,當有一天他重得記憶或是他的軍隊踏入帝都之時,他就回來和你們相認的。」
  「其實,他的痛苦比誰的都要沉重……」
  「我明白了,風箏,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替他守住這個秘密。鉑琊?他定是回來奪取他的西境城了?最終會與巴洛金為敵……我得回蕪族一趟,我不能叫我這兒子被隆志那小白臉給殺了。」風妖垂臉自語了一番,抬頭對風箏又道:「走,我們叫輛馬車,把我的兒子載到有錢就能夠獲取處女的好地方。」
  在帝都裡,一些富人或是青樓老闆所喜歡逛的地方,莫過於帝城西面的「玩人館」,這館佔地一千五百多平方,由不高的石磚圍牆圍成一個四方形空間,在裡面建搭著許多大小的營帳,到了晚上,這裡會變得很冷清,白天卻很熱鬧。
  「玩人館」其實是帝都的人對這個地方的戲稱,當人可以當成一種交易品之時,這個地方便是人販子的聖地,而有一點是奇特的,這裡只販賣女奴——想想也是很正常,在海之眼,男人特少,誰家把自己的兒子賣掉呢?所以,常見的就是女奴了,這「玩人館」正是女奴的交易市場。
  「玩人館」這名取得很正點,女奴,不就用以給男人玩的嗎?
  風妖是帝都的名人,雖然他已經有好多年未踏入這個地方了,然而所有的人販子還是能輕易地認出他,都爭相與他打招呼、把自己的女奴推介給他,風妖帶領著蒙著臉的風箏,一邊走一邊與他們說說笑笑……
  風箏看著眼前一個一個單位集合地女奴,從幾歲的小女孩到三四十歲的婦女,應有盡有,個個都被人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是的,花枝招展,只像商品一樣,包裝得更好些,然後等著男人來挑,然後賣個好價錢?
  心酸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她,也是從這裡出來的,那是她和她的妹妹被擺在這裡等著買主,在她到來的第一天,風妖就見到了她們,然後把她們買了。
  「風箏,你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風妖歎道:「世間就是這樣,箏兒,別想太多了,你現在是我的兒媳婦……」
  風箏感到眼睛濕潤,道:「乾爹,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風妖說著,帶領她走向這矮牆裡唯一的一間屋子,屋不大,只有五十多平方,在這裡的人販都知道,這屋裡的人其實就是這個人販市場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館長。
  館長其實是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美婦,然而許多人都知道這館長已經有四十三歲了,只是她保養得很好,初看她時,沒人相信她是個四十多歲,一般人以為,她只是個三十歲的少婦,且是少婦中少有的傑作。
  風妖敲了門——這門是經常關著的,裡面傳來女人柔美的回音,「是誰呀?」
  「嘉拉,是我。」
  門突然大開,一陣香風撲出,風箏看見了嘉拉,當初,風妖就是從她的手裡把她們兩姐妹買回去的,已經十八年了,她並沒變得多少,豐滿艷美的臉蛋看去只比原來成熟了七八歲,適中的身段沒有因為年齡的關係而變形,只是顯得比一般的少女要豐滿圓潤,像一朵盛開的極品玫瑰,芬芳醉人。
  「妖,是你?」嘉拉見到風妖的時候,竟然雙眼泛淚?
  風妖淡然道:「進去說話吧。」
  風箏隨之跟了進去,嘉拉愣了一會,朝門前的十多個壯男使了個眼色,然後把門反鎖了。
  「你有三年未來見我了,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嘉拉埋怨似地道。
  「我來有何用?你需要的是男人,不是我這老人妖了。」
  嘉拉怨嗔道:「你說這話不是傷人家的心嗎?人家心裡愛的只是你……」
  「嘉拉侍——」
  「在!」嘉拉的神態突然變得嚴肅,從而顯示其冷艷的一面,皆因當風妖喊她「嘉拉侍」的時候,風妖是以另一個身份和她說話,她也以另一種身份面對風妖。
  沒有多少人知道,玩人館的女館長的真正身份其實是風妖的舊部,她來自蕪族,同時也是風妖原來的地下情人之一……
  風箏看到此情影,明白了為何她們兩姐妹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幸運地遇見了風妖。
  風箏道:「能夠立即弄到六十個處女嗎?」
  「這……」嘉拉顯得有些遲疑,看來要一下子弄來六十個處女,讓她有點為難了。
  「如果是六十個女人,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處女——」
  「我在讓你給我答案,不是叫你給我理由。」風妖恢復他一代霸雄魄氣,以不可抗拒的語氣道。
  嘉拉神情一正,道:「家主,嘉拉侍立即去辦。」
  風妖補充道:「我不強求你立即找夠六十個處女,但你必須在今晚之內找齊,因為今晚我必須要用六十份處女的鮮血來救人。半刻鐘之後,先帶十個處女過來,要絕對的姿質好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去偷、去搶、去騙、去買……我只要見到結果。還有,你也過來,你是必要的人物,沒有你,有六百個處女也沒用。我走了!」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六章 性愛敵對領域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六章 性愛敵對領域
  嘉拉領著二十個處女以及十多個手下在黑夜裡趕路,她從帝都的西面向著帝都的東面走去,在帝都西面的一個繁華的角落,那裡隱藏著一間三百多平方的半舊大宅,看起來很平常,那宅子的主人姓東風,名侍,正是風妖的一個隱藏的部下東風侍。
  他有一妻一妾,妻子為他生了三個女兒,小妾去年產了一個胖男孩,女兒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十二歲,中間那個十五歲,兒子才八歲。
  宅裡的僕人不多,只有十多個,都是風妖以前的舊部。
  本來,每個大人物後面都有著暗藏的勢力,風妖雖在帝都被上流社會恥笑,可他畢竟是蕪族的上代族長、一代霸雄,只是在朝中不得勢罷了,單論他的實力,正如鉑琊所說,沒幾人能夠與之齊肩。
  嘉拉所帶來的十五個處女,都是她從待賣的年輕女奴中挑選出來,要說處女,本來她可以立即弄來四十多個的,可是風妖的那句「要絕對的姿質好的」,她就只得從四五十處女中挑出這十五個出來,其它的,她派人另外想辦法了。
  她的人手,也都是風妖的部下,幾乎都從蕪族軍隊裡精選出來、在這裡保護和關照風妖的。
  她們到來的腳步聲,守在宅內的人遠遠地就聽到了,她們一走近,宅門就開了,她們一眾人進得宅來,嘉拉吩咐一聲「你們在這裡守著」,就帶著十五名處女在東風侍的帶領下進入風妖所在秘室。這秘室竟是從東風侍的寢室的而入——移開東風侍的妻子的梳妝台,翻開一塊地板,就是一級兩米高的階梯,下了階梯,就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大概有五十平方左右。
  地下室裡擺設很簡陋,只有一張床,床前三米處一張四方桌,桌的四方擺著四張長椅,每張長椅可以坐兩人。東風侍沒有進入地下室,在地下室裡除了風長明、風箏和沈睡的風長明之外,還有東風侍的妻子和另外三個丫環接應,就在這些人把處女們扶落到地下室之後,東風侍的妻子米拉把階梯取了下來,放到床底下——這床寬三米、長四米。然後他她朝嘉拉使了個眼色,嘉拉看看蒙著眼的——這群少女其實是被馬車載來的,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把她們的眼睛蒙上了——,她對蒙眼少女們道:「可以把你們的蒙布取下來了。」
  一干處女適應這裡的光線之後,方始看清楚屋的物事,除了四牆之上都點著油燈,把這間屋子照得通亮之外,也沒有什麼出奇的事物;屋裡多了幾個她們沒有見過的人物。
  風妖道:「就這麼多了?」
  嘉拉道:「家主,這是我從待賣的女奴中挑選出來的,剩餘的四十五過正在尋找,兩個時辰之後會送給第二批。」
  「但願如你所說,否則……」
  嘉拉笑道:「沒有否則,嘉拉一定會辦到的。」
  風妖的板起的臉孔終於有了一些笑意,他道:「你還是一點不變,你每次辦事總是讓我很放心。」
  「可家主還是懷疑嘉拉的辦事能力——」
  「嘉拉,把衣服脫了。」風妖下令道。
  嘉拉一愣,她道:「家主,在這裡?」
  是呀,為何叫她脫衣服?這裡又沒有男人——除了躺在床上那不知死活的巨漢!難道是叫她脫衣服給這裡的女人欣賞?
  風妖道:「不是只叫你脫,讓你帶來的十五個少女也把衣服除去,省得麻煩。」
  嘉拉道:「家主,我有點疑問……」
  「嘉拉,過來,我帶你看看你的少主。」風妖帶嘉拉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風長明,道:「他就是你們的少主!我讓你帶處女過來,就是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復。」
  「家主,少主不是失蹤了嗎?」
  風妖道:「難道你想讓他失蹤一輩子?他是我近來才找到的……」
  「家主,少主長得真粗壯,可他不大像你,你比他好看一些,他給人的感覺好粗魯,連沈睡中都是那麼的粗魯。」
  「我是叫你來這裡費話的嗎,啊?」風妖有些生氣了。
  嘉拉道:「可我們要怎麼救他?難道……家主,你要用『性愛敵對領域』?但他沈睡不醒,這怎麼能……」
  「嘉拉,我叫你來是幹什麼?我記得你是『慾火招魂術』的終極傳人,你完全有能力把他從沈睡的靈魂喚醒的,只要你喚醒之後,這裡的處女就能夠令他的力量和身體得到迅速地恢復,所以,必須由你來打頭陣。」
  「家主,嘉拉已經有十多年未碰男人了,我、我……」
  「嘉拉侍,他是你的少主!」
  嘉拉頭一低,輕聲道:「好吧!」她就默默地解除她的衣衫……
  風妖道:「風箏,你替長明寬衣!」
  「啊……啊……」
  地下室裡傳來女人們的掩不住的輕叫——她們看見了躺在床上赤裸的風長明的身體,那超粗巨的陽具即使在輕垂時也有常人勃起時那般的尺寸,或許是有增無減!
  處女們因為初次見到巨物而驚怯得心跳加速……
  風箏把風長明的長褲脫去,站到了風妖身旁。
  嘉拉眼盯著床上的風長明,眼睛以最大的程度力睜著,這男人強壯的軀幹像一具男性的魅力雕塑,肌肉像鐵鑄似的堅韌,體型有如塔斯戰神像一般的完美,是女人最完美的情人形象,只是,他的胸毛似乎多了點?但,這正是他的魅力的終極所在,那滿膛的胸毛,標誌著他的雄性的獨特魅力!
  「嘉拉,我這兒子不錯吧?」風妖看到室中的女人們的滿意,很自豪地道。
  嘉拉吱唔道:「嗯……不錯……很好,只是,他的……太大……我已經很久沒碰過男人了……」
  「粗糙的臉蛋,完美的身體!」米拉由衷歎道。
  嘉拉好不容易從風長明的身體抽眼回來,轉首對她帶來的處女道:「你們把衣服脫了!」
  其時,她已經只脫剩一條小內褲了,豐滿的嬌依然散發著青春的光澤,那脂肪適度的小腹彈性依舊,沒有給人臃腫的感覺,胸部雪白的巨乳顯示成熟女性的獨特丰韻,乳溝深得驚人,乳暈黑紅,佔據乳房的頂峰,黑葡萄般的乳尖迷人之極,配上她艷麗的臉兒,實乃不可多得的尢物。
  渾圓雪白的臀部之上,只有一條同樣白的三角上褲,美好的雙腿盡頭,透過白色的薄布依稀是大片的黑……
  「你們傻站著幹嘛?不見我把衣服脫了?趕緊把你們的衣服脫掉,否則有你們好受的!」嘉拉看到她帶來的女奴一個個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只有她脫光給所有的人看,她就有點受不住了。
  風妖道:「好啦,你服侍你的少主,以後少主就代替我成為你的男人。」
  「我,以後是少主的女人?」
  「他是我的兒子,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就連我的女人也是他的,嘉拉,你也是出自蕪族,你有什麼問題嗎?」
  嘉拉道:「我沒有了。」
  「沒有還不過去,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是不是想拖到天亮?」
  「嘉拉立即救少主。」她說著,已經是走到床前,爬上床去,往風長明的陽具一看,這次看清楚了,在她積血似的黑色的冠狀溝之上竟然生長出七粒可愛的色粒——七彩的肉粒,好耀眼哦!
  她驚呼道:「咦,家主,少主這裡怎麼與眾不同?好迷人的東西,帥呆了!少主不愧是少主啊,真是好傢伙,就是大得嚇人。」
  「你他媽的費話夠了沒?快把少主弄醒,讓他的好傢伙插你!」風妖粗魯地道,他走到床前,雙手抓住嘉拉的肥臀,嘉拉很配合地跪趴起來,美股對著風妖,她的一隻手就握著風長明的柔軟的傢伙揉搓……
  風妖俯首下去,隔著小白內褲,輕舔那蹶起的股溝,靈活的舌頭是薄布隔擋不了的,嘉拉的私處被風妖的嘴唇擠壓著,只感到一條火熱的靈蛇在騷著她的敏感的大陰唇……
  「嗯……嗯……主人,你的技術還是那麼好,嘉拉快濕了……」
  嘉拉一邊扭動的屁股,一邊趴在風長明的側邊,手握著風長明的陽具,便趴俯下去,張開嫩嘴含著他的冠狀頭,敵尖在那滑滑的光頭處挑撥著,那隻手兒有節奏地上下搓揉,在她的巧手的揉搓中,風長明的巨根漸漸地發怒、壯大!
  風妖把嘉拉濕了的小白褲除落,拉到她的膝蓋處,他的身體也在床前蹲了下來,仰臉盯著嘉拉那少見的濃黑,手兒在她的黑茸茸的私處輕拍了兩下,輕微的痛令她呻吟起來了。
  「改天把你這毛剃了,黑黑的,就見不到底!」風妖兩手打開嘉拉的肉腿,兩隻拇指壓在她的外陰之上向雙腿內側往外扳,便見黑毛覆蓋著的桃紅的肉色,他舉嘴過去,伸出靈活的舌頭在那濕潤的蜜穴口又咬又舔……
  「喔……嗯……主人,不要嘛……好癢……人家以前也剃過幾次,可是很快的……很快的就長出來了……喔喔,主人,濕了濕了,快用你的大肉棒干嘉拉吧……」
  風妖使勁地拍打在她的美股之上,「啪」的一聲,換來嘉拉的一聲痛呼!
  「我操!你這娘們,老子早就沒有大肉棒了,你對我發什麼浪,要肉棒,找我兒子,干!等下瞧我兒子的巨大傢伙把你操爛……」
  風妖更是賣勁地把舌頭頂入嘉拉的嫩唇裡,那舌頭像靈物一樣舔吸著裡面的嫩肉,嘉拉被他的舌頭一陣搗蛋,蜜穴裡的蜜汁受不住誘導,有些流入了風妖的嘴裡,更多的是從雙唇之間流到她的雙腿內側,她的濃濃黑毛早就濕透,被風妖的臉擠壓在雙腿的兩側……
  「嗯……嗯……」
  嘉拉因為情慾被欲場老手風妖挑動,更是賣力地套弄著、含吸著風長明的陽根,那陽物在她的努力之下,終於慢慢地堅挺,幾乎要把她的嘴撐裂,她急急地吞了出來,看著這似乎比她的手臂還要粗的超長陽物,驚怯變色,嬌喘道:「主人啊……少主的東西真可怕……又長又大,還有七粒肉彈,這不是要奴家的命嗎?」
  風妖的嘴離開她的私穴,把兩隻手指刺入她的溫濕的穴肉裡,一邊抽插著一邊得意地道:「你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勁的肉棒吧?記住,這是我風妖的兒子,他是蕪族的血統裡最強的男人,也將是海之眼最強的男人!我,風妖,曾經協助巴洛金取得帝位,而今日,我仍然未老,我仍然可以協助我的兒子爭得海之眼的霸位!嘉拉,這次事後,你回去蕪族,以我的名義,集合蕪族的所有兵力,率兵前往西大陸……還有,調三百名好手進帝都,暗中保護我的家人!」
  「家主,我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巴洛金那樣對待家主,我們早就看不順眼……別說我們,就是整個蕪族,也不允許他們的上代族長被帝都這幫傢伙看小,這對於蕪族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喔……主人,嘉拉已經不行了,裡面騷癢難當……好想……好想要大肉棒插進來……我好空虛……」
  「去吧,浪貨,好好招待少主!」風妖站起來拍了一下她的美股,退到桌子前坐了下來,虛脫似地牛喘著,「媽的,真是累人的工作,為了這個兒子,我差點連老命都搭上了。」
  屋內的眾女看看風妖,又回首盯著準備動作的嘉拉……
  在如此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嘉拉表現出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把她的小內褲丟到一邊,跨坐在風長明的陽物之上,左手按在風長明的毛茸茸的胸膛,右手握著風長明的巨物,扶著那巨物對準她的私穴口,皺皺眉頭,輕咬了唇,就輕坐了下去,卻無法一子讓巨物入洞,她就又起來一點,再輕坐下去,如此反覆十來次,風長明的龜頭終於有大半塞進了她的濕淋淋的肉內裡,她一咬牙,猛地沈腰,風長明的巨物全根沒入她的肉穴裡,脹痛得她冷汗直冒,她坐她陽根上,陽根已經頂在她的花心,但陽根還有三分之一露在她的肉穴外面,看得眾女也跟著她冷汗急冒,有好幾個少女還輕輕地哭泣……
  「怎麼了?」風妖問道。
  「家主,少主的太大太長了,進到我裡面很緊湊,我幾乎被他的東西撐得要裂開,而且,他頂得我很痛,我……」
  風妖罵道:「你媽媽的,女人不就喜歡男人的大肉棒嗎?你的淫蕩本色去了哪裡?快些,你他媽的還算蕪族的女人,就這點本事,啊?」
  「我……是喜歡少主的大肉棒……啊……」嘉拉一旦動作,便喊叫了起來,以她的豐富的經驗,自然懂得如何動作,但即使她的寶穴已經濕潤如斯,可超出她想像的巨物塞在她的裡面,那種緊湊幾乎陷入她的肉壁裡,她的寶穴在巨物上套動之時,需要相當大的體力,且她的久未經男人的肉棒抽插過的蜜穴本就顯得有些緊狹,此刻套動之時竟感到脹痛,每一次頂在她的花心之時,更是疼痛、酥麻的感覺齊來,真是難為她了!
  嘉拉在套動之時,從風長明的身體奇異地散發出蘭花的香味,這是嘉拉所熟悉的,以前她與風妖性愛時,風妖的身體也會散發這種能夠迷惑女人的、令女人的情慾加速的香味,而從風長明身上溢出來的香味比當年的風妖濃多了。
  「啊喔……啊喔……」嘉拉壓抑多年的情慾再度被風長明的巨根以及那種久違的迷香挑動,蜜穴在風長明的陽物套動得更是猛烈,肥臀一上一下去運動著,一雙巨乳像是被狂風吹大的大木瓜,搖擺不定,腹部的肌肉因巨物在裡面的進出而微微地顫動……
  風妖看著床上的兩人,滿意地笑了,對眾女道:「你們多學著點,等下就輪到你們了。」
  「以人的本能,性的終極奧義,欲的終結!我,嘉拉,以女人的身體獻於你,我的主神,欲靈修神!請你賜予我欲的火,讓她在我的體內盡情燃燒!啊……啊……燃燒吧,欲靈之火,把這沈睡的本能燃燒,在性的交會中,賜予他燃燒的慾火!讓他的靈魂在性愛中再度點燃……」
  嘉拉上下急聳的身體爆起血紅的光彩,把她和風長明包裹在其中,突然,她盤坐在風長明的陽根之上,以不可能的極限,把風長明的陽根全部吞噬在她的蜜穴裡,她的雙手自然地放在交叉在雙胸前,雙掌搭在雙肩之上,就以這個姿勢靜止……
  「燃燒的欲靈,回來!和我,欲靈修神的跪拜者嘉拉,在性愛中,找尋歡樂,激盪吧,靜止的靈魂!」
  她盤坐在風長明陽根上的嬌體,在血紅的光彩中,緩緩上升,而神奇的是,風長明的身體也跟著上升,她的蜜穴竟是如斯的緊湊?竟可以夾著風長明的陽物把風長明龐大的身體提升起來?
  她的力量和淫穢的意志,通過交接在一起的性器,流往風長明的身體……
  風長明本來沈睡的身體是便於讓力量在他的身體交流、融洽,以便慢慢把身體所受到的傷害恢復,因此把外界的一切都阻隔著,就連力量的醒覺點——屁股,也被本能地封鎖住了。因此,在他的身體未恢復之時,本是不會醒的。
  然而,這種通過性的交流,通過性器的交接,把力量和性慾強行灌注進他的身體的方式,卻是天地萬物都無法阻隔的,從而讓慾火和力量在對方的身體燃燒,達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效果。
  嘉拉的身體忽地以風長明的巨根為定點,慢慢地旋轉,在旋轉中,她的身體也一上一下,每次旋轉一圈的同時,那蜜穴也幫忙陽物進行一次完整的抽插……
  嘉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好像坐在陽根上磨米似的,從她的蜜穴裡磨出濃濃的豆醬,整個密室充斥著一種淫糜的氣氛。
  眾女驚訝地看著飄浮在空中進行性交的兩人,驚訝這世間還有如此的性愛方式,還有如此厲害的女人?
  超巨的陽物,令嘉拉在施展她的「慾火招魂術」的同時,得了超絕的快感,這是她從來沒遇到過的,那迷香越來越濃,她也越來越情濃,迷香在他們的性愛中,漸漸地散飄出來,漸漸地在密室內瀰漫……
  「啊噢……啊噢……好爽……好舒服……」
  嘉拉在施功的同時也享受著性愛的超級快感!
  一道強勁的七彩光芒從血紅裡射出……瞬間即沒!
  室內眾人大驚動……
  這是風長明自從失去記憶以來,首次從他的雙眼中射出女神之光,他的雙眼也在那剎那睜了開來,就見到這種奇景,坐在他身上享受的美婦閉著雙眼,神態妖媚之極,可他不認識她,難道是她在強姦他?
  「長明,你醒了?」風箏驚喜而呼。
  風長明扭臉,方始明白此時的處境,他竟然是飄浮在半空中的?這女人也真是厲害了?還有,這屋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那不是風妖嗎?他的父親怎麼來了?太多的疑問……
  「嘉拉,可以收功了。」風妖道。
  血紅的光彩漸漸消失,風長明的身體慢慢地落到床上,當他的背靠壓在床板時,做在他陽根上的嘉拉突然睜開她的嫵媚之眼,嬌喘著趴在他的毛茸茸的胸膛上,呻吟道:「好舒服……這毛好柔軟……真溫暖啊……」
  風長明感到自己的巨物還被她緊緊地夾在蜜穴中,他道:「我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兒子——」
  風妖一說話,風長明的偉軀猛震了一下,風妖接著道:「你被人打傷了,昏迷不醒,是我讓嘉拉以『慾火招魂術』把你喚醒的,因為我必須在今晚把你的傷治好,讓你的力量恢復並提升,所以找來了這些女人……」
  風箏低頭道:「對不起,為了救你,我把你的秘密說了出來。」
  「算了,不說也說了。終究是要面對的,老爹,你找來這些女人幹嘛?」既然身份被揭破,風長明也就直來直往,反正風妖是他的父親,雖然久不見面,但因為失去記憶,對風妖根本沒有多少印象,因此感情的波動也只是一下子的事。
  風妖聽到這句「老爹」,可不得了,老淚縱橫,含淚道:「兒子,為何你到帝都卻不和我相認?」
  風長明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其實是我爹,但……」
  「我明白,這些事,風箏都同我說過,爹理解你。」
  「可我和姐姐……」
  風妖道:「那事你不要放在心中,在我們蕪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不發生也發生了,爹不會怪你的,你是爹唯一的兒子。」
  「嗯……」從風長明的鼻孔吐出長長的一串歎息。
  「兒子,我現在傳你秘訣,是我們風家的『性愛敵對領域』,你聽好了……」
  只見風妖突然把眼閉上,雙唇微動,以心靈傳音術把秘訣傳授給風長明。
  風長明也專心地聽著風妖的傳音,並且無時不刻地聽著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的嬌喘。
  時間在沈靜中漸漸過去,大概一刻鐘之後,風妖睜開雙眼,吐出一口長氣,這「心靈傳音術」在海之眼很盛行,很多強者都會,但施展起來卻極耗功力,因此很少人施展。
  「記住了吧?」風妖問道。
  「老爹,不但記住了,而且你一說我就領會了。」
  「哈哈,你果然是我的天才兒子,既然如此,就放手幹吧,其它什麼事,由老爹罩著。」
  風長明應道:「是。」
  「太累了,我得睡一會。」風妖趴在桌子上就瞌睡起來,剛才的果然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和體力。
  風長明飽含感情地看了一眼風妖,回眼看著趴在他胸膛上的嘉拉,道:「你叫什麼名字?」
  「嘉拉。」
  「我爹的女人?」
  「以後是你的女人。」
  「我要借你的身體一用,你不反對吧?」
  嘉拉雙眼一白,嗔道:「你不是正在用著嗎?傻瓜!」
  「哦,我忘了,請你再辛苦一會,我需要從你的身體得到一些動作的力量。」
  「嘉拉願意為少主服務!」說罷,她就再次坐起來,臀部上提,接著下沈,緊緊包裹著陽物的蜜穴再也不能把陽物吞噬,她此刻沒有施展「慾火招魂術」,那蜜穴和平時差不多深淺,在陽物頂撞到她的花心之時,陽物還剩一截在蜜穴之外……
  「少主,你頂到人家心眼裡了,啊……啊……」
  風長明得意之極,看著這尢物的浪態,臀部狠狠地抬了幾下,頂得她的花心發麻,他暗自施展「性愛敵對領域」,身體發出熾白的魔幻之光,把他和嘉拉籠罩在這幻白的光彩裡,他雙手高舉,抓在嘉拉的巨乳上,從他的雙手之間發出一種挑情的能量,這種能量不但具有挑情的作用,且可以激起女人的元陰,令女陰在接觸到之時便把這灌注了元陽的能量當作敵人來對抗,從而使得元陽和元陰在兩性的歡愛中激鬥、增長。
  當這種暗激造成之後,便可以直接通過性交的方式進行對抗性的交流……
  嘉拉的蜜穴受到此種能量的入侵,那蜜穴更是神奇地收縮,緊緊地夾著風長明的大肉棒,而與此同時,風長明的巨根又一度增大,兩種相反的形態變化雖不是很大,卻令本已經是非常緊湊的交合處變得更是密不可分,嘉拉只感到情慾七分痛三分,動作得更是狂野、淫蕩!
  達到這種交流之後,風長明的一雙手肘反撐在床板上,吼道:「嘉拉,嘗嘗我的大肉棒的強勁刺激吧,讓我在你的肉體裡駁回我應有的力量!」
  他的臀部突地頂撞向嘉拉的胯間,嘉拉以趴跪的姿勢承受他的進擊,她的蜜穴與他的陽物緊緊地聯接著,他一次強勁的頂撞之後,接著便是猛烈地頂撞,那粗長的傢伙本已是夠她受的了,可那七粒小肉瘤更是刮擦著她的肉壁、惡作劇地磨頂著她的花蒂,只見她玉體狂搖,淫叫呻吟。
  「噢……噢……噢,大肉棒少主……頂得人家好爽……」
  「爽不爽呀?」風長明惡作劇地停了下來,正處在情慾中的嘉拉迷惑在他的迷香中,他一停下來,她就自動地套動她的美臀,那淫水直流到風長明的陰處……
  「啊……少主,不要停呀……嘉拉要你的大肉棒……狠狠地插……啊噢……好爽……」
  「噢喔……噢!」
  風長明的體力得到恢復,立馬把嘉拉扳倒,陽物對準她毛洞大開的肉穴,狠狠一刺,「滋」一聲,陽物沒入肉穴裡,緊夾感令他舒服得哼叫起來,身體更是猛烈地聳動,陽根的一進一出間,把嘉拉的內唇也抽拉出來,「啊噢……」
  室內的迷香更是濃了,瀰漫整個密室,那群赤裸的處女的私處都已濕淋淋的,就連東風侍的妻子和三個丫環也開始迷糊地脫衣,深愛著風長明的風箏更是受不了這種場面的刺激和抵抗不了迷香的作用,眼中射出強烈的春意,一雙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超大的胸脯上揉搓……
  「啊……你們,過來,我不行了!」嘉拉在情迷意亂中對那群處女下達了命令。
  「啊……啊噢……」
  嘉拉感到蜜穴內傳來陣陣尿意,湧出股股濃濃的淫水,燙得風長明超爽,「啊……要射了……射了!」
  一股陽精射入嘉拉的花心深處,被這火熱的陽精一燙,嘉拉雙眼一白,全身軟塌,沒有半分力氣,那檀口一張一閉地嬌喘……
  風長明本來不會如此快地就洩身的,一者嘉拉的確是性愛高手,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二者是因為「性愛敵對領域」要求的就是男女雙方達到平衡,也就是說達到同步的高潮,在女方洩身的同時男方也要相跟著洩精,這是一種強逼性的把男方的性高潮提前,無論男方在持久方面如何的厲害,一旦施展「性愛敵對領域」,雙方的高潮便會達到同步到來。
  而在「性愛敵對領域」中,男方得到高潮並且射出一部分的熱精,然而男根卻依舊堅持如故,這是最神奇,也可以這麼說,就是男方也有女性的本領,能夠在性愛中連續得到多次的高潮,直到男方把他所有的精液射出體外,他的陽物依然保持堅挺,從而進行更多次性交,在性交中,受到元陰天性的對抗,元陽變得強大之極,於是,一次次元陽的提升,便可以使得力量恢復,一旦力量恢復,身體所受的傷也就跟著恢復,在此過程中,當元陽提升到另一階段,男體就會在性愛中神奇地生長出新的陽精,當他再度射出新的陽精之時,便完成了一次「性愛敵對領域」的修煉。
  此種完整的修煉耗時特長,在經過第一次的修煉之後,身體裡便會得到這種本能,當在以後的每次性愛中自動地進行……
  當然,並非只有處女才能達到修煉的效果,而是在無法找到天生姿質好的陰性女子,處女的元陰便比非處女的要好,嘉拉雖不是處女,她卻是這方面的首選精品,要比十個處女來得更美處和有用。
  性愛敵對領域,是指力量的對抗以及提升,但在肉慾的反應上,卻和一般的性愛感受無兩樣,甚至比一般的性愛的感覺更強烈!
  嘉拉就很享受這種性愛的強烈沖激,當然,風長明也很享受她的美妙的肉體,此時,他躺在嘉拉的身邊,正斜眼淫淫地看著站在室內的眾女,下體感到爆脹難忍,慾火在他的靈魂內高溫燃燒……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七章 密室開苞記錄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七章 密室開苞記錄
  當一匹狼置身於許多可愛的小羊羔之中,它會是什麼感受呢?
  風長明此刻就猶如置身於羊群中的野狼,雙眼射出飢餓而貪婪的芒光,彷彿要把這些驚怯的羊羔撕碎、咬嚼……
  「哇,太爽了,這麼一群處女等著他來開苞!」風長明在心裡吶喊,若他知道後面還有四十五個處女在等待他,不知他要怎樣的歡呼了?他雖是瀘澌的兒子,卻完全沒有瀘澌的正義之心,也沒有瀘澌的專情,或許是他的身體裡有著十多個聳天古族的野人的精華——在他還在母胎時,他便把這些精華吸納了,所以有著粗壯的陽物,且有著無窮的精力。
  後來的兩個父親,一個是以浪蕩著稱的風妖,一個是冷酷的戰爭狂鉑琊,在他的潛意識中,有著聳天古族的狂野,有著風妖的風流,更有著鉑琊的殘酷!
  這就造就了一個獨特的他,一個帶著聳天古族最後的血統——狂妄的、浪蕩的、殘酷的特別存在,而這三種情感中,或許只有風妖帶給他的比較溫柔些,只是都沒有所謂的正義;然而他的血來自瀘澌大帝和芭絲帝后,這種先天的潛藏因子,使得他對著某些人時,表現出一些柔情和善良……
  而此刻的他,就是狂妄的、浪蕩的,或說是淫穢的。
  他把兩個被迷香弄得性慾旺盛卻又從心裡怯怕他的處女抱上床,這張大床足夠容納許多人,因此,累極了的嘉拉仍舊躺在床上,他把兩個幾乎要掉淚卻又不能抑止心頭的慾火的少女壓在他強壯的軀幹之下,看著兩個嬌嫩的俏麗臉蛋,頭腦更是發熱,慾火爆脹,也不多說話,張嘴就在兩女的臉上亂吻一通,雙手不忘在她們初長成的蓓蕾上狂抓……
  兩個女奴雖然清楚服從是她們唯一的選擇,但首次受到男性的侵犯,哪怕心裡慾火燃燒,也有著一些女性的羞怯,「喔……不要,不要摸那裡……好難受呀……」
  風長明更是得意,淫態比呈,趴壓的身體跪了下來,雙腿分別跪在兩女的雙腿之間,兩手從兩女的胸脯移開,分別探向兩女的私穴,每隻手各伸出兩隻中指和食指……就這樣,兩隻手四隻手指兒分別插入了少女的處女嫩穴裡。
  「舒服吧?哈哈……處女的淫液……」
  「噢……噢……不要呀,好難受……好痛……噢……喔……」
  風長明的手指碰觸到她們的處女膜,心裡爆脹的征服欲更是得到了滿足,手指在嫩穴的淺處抽插著,兩女哪能抵抗得住這種挑逗?雙腿立即夾得緊緊的,從她們的蜜縫裡流出淫糜的液汁……
  「要不要我的大肉棒插你們?」
  兩女本已經被風長明性愛時飄散出來的迷香迷惑,此刻又被風長明的魔指弄得慾火高漲,再也無法忍受蜜穴裡的騷癢和心中燃燒的情火,四隻美麗的眼睛變得嫵媚之極,臀部輕微地扭動,嘴裡模糊不清地呢喃……
  「要……要插……大肉棒……插進來……喔喔……」
  風長明捉住其中一個少女的雙腿,把她的雙腿分開在他的腰臀兩旁,堅硬無比的巨棒頂在她的濕潤的私處,雙手放開她的雙腿,左手撐著床板,右手扶著巨莖,龜頭在少女的花蒂之上滑磨……
  「喔喔……嗯喔……」
  少女的敏感點被她火熱的龜頭這麼一弄,全身發顫,他磨擦了一會她的花蒂,就把巨大的龜頭在她的私縫上來回地刮擦,如此一會,龜頭被她的蜜汁濕潤了,滑滑的龜頭便準備頂入她的蜜穴裡,但那處女的蜜穴相對於他的巨棒來說,實在是小,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頂進去一點,可少女已經痛得眉頭緊皺了。
  「啊……啊……不要頂進來……不要……好痛啊……」
  風長明可不管她的痛苦,龜頭在來回頂了向下之後,便硬硬地把巨棒往蜜穴裡頂,隨著巨棒插進去一點,少婦的大陰唇也跟著陷進去了,巨棒的大頭終於進去了一半,少婦更是痛得直叫喊,「啊啊……好痛啊……」
  風長明猛地往裡一插,少女一聲痛喊,巨棒一下子插入了蜜穴裡,把處女膜撞破,直頂在少女的花心深處……
  「好痛……嗚嗚……」
  風長明的巨棒被無比緊窄的處女穴一夾,刺激無比,直爽得打囉嗦,他哪裡知道,他的巨棒幾乎把少女的蜜穴撐破,少女承受著撕裂般的痛苦,幾乎要昏迷過去了,他的巨棒相對於他體下的嬌小的處女來說,的確是無比慘痛的,他卻不管這些,即使處女痛得呼呼直哭,雙手推拒著他,他還是開始動作了,他插入蜜穴裡被溫潤緊窄包裹著的巨棒又一次抽了出來,處女的鮮血也跟著被抽拉出來,鮮紅的血液伴著少女的淫液從她的恥骨聯合直流至雙腿之間、流落到床板上……
  「啊啊……」
  「痛啊……停……停……不要插了……好痛……」
  「嗚嗚……」
  眼淚和鮮血是處女所特有的美妙……
  幻白的樂芒籠罩著性交的兩人,風長明在這個處女的身上施展了「性愛敵對領域」,從而刺激他的力量的回復速度,他像一隻狂野的淫獸壓在少女的身上,下體的巨棒一次一次地強猛地在少女的嫩穴裡抽插……
  「呵呵……好爽……真是無比美妙的處女……多緊的肉穴呀……」
  「啊啊……啊啊……你的太大……我……好痛……我不要了……」
  男人在性愛中,莫過於摧殘女方更令男人得到刺激和快感,風長明也不例外,或者更變本加厲,他對身體下的少女並沒有感情,或許說根本就不認識,只知道她是提供給他的性慾工具,在沒有感情的性愛中,的確只有摧殘對方,更令男人興奮!
  風長明無情地摧殘著他身下的處女……
  「啊啊!」
  風妖已經睡著,眾女看著床上野獸般的風長明以及痛苦的小處女,都感自身不保,跟著床上的處女一起顫抖,就連東風侍的妻子——她現在也只脫剩一條小內褲了——也感到害怕,這男人不會是淫獸轉世吧?
  「啊啊……舒服了……好舒服……大肉棒……插得好爽……」
  少女在痛苦中,終於得到了高潮,呻吟出變態的歡樂,這種歡樂是以她的身心的痛苦換來的,她在迷昏中已經忘記了許多,只感覺到巨棒在她的蜜穴裡出入,這出入中帶動著她的快感神經,哪怕把她的陰穴撐裂,仍然無法阻擋高潮的來臨,她的高潮也正是在此時降臨了,她的處女的身心!
  風長明感到少女的花心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吸力,花道變得更緊,與此同時,他的高潮也跟著來到,他猛地一頂,龜頭抵在少女的花心上,一股濃精從他的莖口噴灑出去,燙得少女昏睡過去了。
  他滿足地又爬到另一個處女的身上,挺身朝少女的蜜穴猛插進去……
  「啊……痛!」
  風妖從沈睡中醒來,看見風長明正在摧殘一個少女,那少女的慘叫夾雜著一點蕩意,令風妖想起以前他自己的雄姿——此刻終是在他這個兒子的身上出現了;他想,早知把兒子介紹給那些貴族,他們經常舉辦一些盛宴,在盛宴中,主人會獻出許多女奴供朋友們玩弄,而他風妖因為已經沒有那東西了,所以他從來不敢去參加這種他以前熱衷的聚會,更是被同僚們恥笑。
  他想,有一天,把帝都所有的貴夫人搜集,擺在一張大床上,由兒子代替父親,狠狠地玩弄她們的臭屄……
  此刻,十五個處女中還有兩個未被風長明摧殘,風妖就道:「嘉拉,第二批怎麼還不見來?」
  嘉拉休息已夠,只是不大想動,此時從床上坐起來,爬到床前,在風長明的手臂發狠地掐了一下,才下床,她道:「應該快來了吧?」
  「應該快來了?嘉拉侍,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風妖的怒火又上來了。
  「家主,我這就出去看看……其實這裡,除了我帶來的十五個少女,還有另外五個女人的……」
  「啊……痛!」嘉拉未說完,風長明又把一個少女按在床前,讓她趴俯在床板上,他雙手摟著她的蠻腰,巨棒從後面頂在她的雙腿之間,臀部往前一送,巨棒強猛地插撞入少女的嫩穴,處女的鮮血從少女的雙腿內側流下來……
  風妖看看米拉和她的三個丫環,他看得出來,那三個丫環還是處女,而米拉似乎受到風長明身上發出來的迷香的迷惑,只脫上一條小內褲,那內褲還一個勁地濕透了。
  他道:「米拉,你和你的人出去。」
  「可是,這不是讓她們知道出口了嗎?」嘉拉反對道,她口中的「她們」是指她帶來的十五個處女。
  風妖冷笑道:「她們不會洩露出去的。米拉,你們出去,否則,我無法向東風侍交代。」
  米拉雖被迷香迷得情慾燃燒,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其實風長明的迷香只是一種挑動女性情慾的東西,並非能夠讓女方昏迷或沈睡,風妖如此說,米拉當然是清楚怎麼一回事,她有些失落地看了看風長明,從地上找出她的衣物穿了起來,她的三個丫環也正在找她們的小內褲……
  米拉穿好衣物,就走到床前,跪下去準備取那階梯,此時床前已經躺睡著許多被風長明摧殘過的少女,她抬頭側眼看了看,風長明已經把剛才的處女擺平,正在把最後一個處女按在床上,她看到那怒棒,妖軀猛顫,就盯著那巨棒狠狠地插入處女穴裡,她感覺這巨棒就像是插入她的騷穴一樣,一股陰水從她的騷穴裡湧出……
  「米拉,你發什麼呆?」風妖不耐煩地道。
  米拉連忙取出階梯,走過來用階梯頂開地下室的入口的板塊,爬到上面,剛好看見她的男人領著一群人過來,其中數十個少女被蒙著雙眼,還有幾個少女被綁著……
  「走,快些!」東風侍輕聲喝喊道。
  米拉朝地下室道:「家主,處女來了!」
  風妖在地下室道:「很好,帶下來,把她們的眼罩全取下,讓她們好動作,慢吞吞,什麼時候了!」
  米拉又爬到地下室,和她們的三個丫環接應從上面進來的處女……
  「東風侍,還差多少個?」嘉拉在地下室裡問道。
  「這次帶來了二十八個,都是剛從各自買來的女奴,是剛剛才趕到帝都的,另外,有三個是弟兄們從帝城外的郊區擄來的,她們不服從,我們只好把她們的手腳綁了把她們的嘴堵塞住……」
  「也就是說還差十七個?」風妖問道。
  「家主,我們一定會把那十七個找齊的。」東風侍應道。
  「很好……」
  女奴們都配合地爬了下來,接著便是把那三個擄來的處女傳下來,此項工作把幾個女人累得直喘氣。
  「東風侍,你讓幾個婦女來接應,我要把剛才的十五個處女搬出去,在這裡礙手礙腳的。」風妖對上面的東風侍一番吩咐,接著又對米拉道:「你到上面去看管著搬出去的少女,記住,一個也不准跑,在我沒發言之前,也別讓任何男人碰她們。」
  米拉道:「好的。」
  「讓她們把衣服全脫了,礙手礙腳的,另外,把那三個不識相的女人的衣服也撕了,現在不需要任何調情……」風妖說罷這些,重新坐在桌子前,見風箏坐在他的對面不聲不響,他問道:「風箏,你怎麼了?」
  「我覺得應該把那三個少女放了,你看她們眼中的悲痛,箏兒看著心酸……」
  「這也許不是人做得出來的事情,但我風妖本來就不是人,只是怪物一個。在海之眼,沒有正義也不必要善良,風箏,記著,海之眼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權利而戰鬥,為了你的和你所愛的人的生命和生存空間,你就得侵戰別人……領地和人權!這是強者的世界,不是弱者的角落。就現在而言,我們是強者,這些女人則是弱者……弱者必須服從強者,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不是為了長明?你何必求我來救他?而要讓他在短時間恢復,我所能用的方法就是這個……哪怕是慘無人道,也是在所必行的。」
  風箏垂著臉道:「乾爹,我知道,可……我看著長明和她們,我心裡不舒服……」
  風妖笑道:「原來是為這個,我原以為海之眼的女人是不會吃醋的……因為海之眼的有點本事的男人都擁有許多女人,任何一個貴族的俯裡都有一大群的女奴,你應該學會習慣。」
  風箏曬道:「我早就習慣了……」
  「痛啊……不要插進來……不要呀……」
  風長明的堅硬無比的肉棒又插進了新來的處女的肉穴,這少料不以才來帝都的第一晚,就會碰到如此的主顧,這巨無霸幾乎要了她的命,把她的蜜道也撕裂了。
  其它新生的少女看著風長明發狂似的模樣,還有他胯間可怕的傢伙,都訝得渾身發抖,然而這室內瀰漫的迷香卻又令她們的心中起了某種幻想和衝動……
  那三個被擄來的少女的衣服已經被嘉拉撕扯掉,光潔如玉的嬌體之上只剩綁著她們的繩索,嘴裡被布料塞著,心中極是恐慌,又無法感叫出來,那份痛苦,只在她們的心中悶慌。
  在此其中,嘉拉等人把最初來的十五個處女搬出了密室,米拉也與她的三個丫環出了密室……
  這一切做完之後,風長明已經在新來的第六個處女身上抽插了,密室裡迴盪著淫糜的笑聲和少女撕裂般的痛哭。
  大概又過了三個時辰,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但東風侍還沒有來回報,風妖估計他還沒有找齊另外的十七個處女,而此刻風長明已經離開第二十五處女的身體,正把魔爪伸向那三個被綁著的少女的其中之一。
  「米拉,你男人還沒有回來嗎?」風妖問道。
  在上面等候的米拉回答:「不見他回來……家主,下面已經快結束了嗎?」
  風妖不答,只是對嘉拉道:「你和米拉把地上的女人統統搬上去!」
  剛剛趴在桌上睡醒的嘉拉應道:「是,家主。」
  米拉的三個丫環從階梯上爬了下來……
  風長明把堵在少女嘴裡的布取掉,「我不喜歡在這種時候還把女人的嘴堵上,若沒了女人的叫床聲,不是失去一大樂趣嗎?」
  「你這魔鬼,不准碰我!」沒有了堵塞,少女的嘴還沒合攏,就開始哭罵!
  「既然你來到這裡,我還有什麼選擇的?」
  風長明的手在她的稀毛生長的嫩穴上摸弄著,「看,我還沒碰你,你就濕透了,你定是等我很久了吧?」
  少女強忍住私穴傳來的陣陣騷癢,扭臉不看他,一付又悲又憤又羞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
  「不願意告訴我?」風長明的兩隻手指突然插入她的嫩穴裡,頂痛了她的處女膜……
  「痛……」
  「說不說?」
  「瑪菲。」
  「我以為你忘了你的名字了,原來你沒有忘……」風長明的兩隻手指從她的濕潤的蜜穴裡抽出,順手把躺在她兩旁的少女的布也拉了出來,兩女的嘴一旦得到自由,第一句話就是「放開我們……讓我們走」,風長明坐在瑪菲的肚皮上,各伸出一隻手分別抓住兩女的蓓蕾,淫笑道:「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幼稚?說,你們叫什麼名字?」
  「莎奈。」
  「羅芹。」
  「兒子,你和她們費話什麼?」風妖見風長明久不進入正題,推促道。
  「爹,我的功力已經恢復大半了,我想……就止打住,做這事,也挺累人的。」
  「就這點陣仗你就挺不住了?你若現在要停止,只能是前功盡棄。」
  風長明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我兒子幹嘛?」
  「也是。」風長明說道,下體往前一送,把堅挺的陽根送入瑪菲的肥嫩的陰穴……
  「啊……好痛……」
  瑪菲受到他的突襲,在沒有心理的準備下,雖已經是濕潤的嫩穴的撕痛,仍然令她感到痛苦之極,風長明卻只感到陽根受到她的小穴的夾緊,說不出的舒爽,更是猛烈地抽插,莎奈和羅芹也被這情景驚得嬌軀顫抖,這種情景她們已經看過許多次了,可每次看到都害怕之極,且明白下一個或許就是她們自己了。
  風長明沒有可憐少女的時間,他只是拼了命地插穴……
  「米拉,東風侍把剩餘的處女帶回來沒有?」風妖看著風長明在羅芹的肉體上放縱,瑪菲和莎奈已經被他弄昏了,可是還沒有新的處女進來,急得他已經問了好多次了,這次米拉的回答仍然是一樣:「家主,他還沒回來。」
  嘉拉道:「這可怎麼辦?家主,不如把我那裡的那些處女叫過來吧,雖然她們的姿質不是太好,但……」
  「嘉拉,別把垃圾弄來給我兒子,媽的,海之眼那麼多女人,弄不來幾個好的嗎?要你那些剩下的垃圾幹嘛?弄髒我兒子的寶貝!」風妖憤怒地道。
  「那……就算了。」
  「家主,我這裡有六個丫環還是處女,不知可用否?」米拉在上面提議道。
  「就剛才那三個?」
  「是的,還有另外三個。」
  風妖道:「讓她們下來,把另外三個也叫下來讓我看看。」
  「家主,不用看了,都是好的姿質的,是我選的。」米拉道。
  「好,我相信你的眼光,叫她們統統下來,完了,我給她們補償。」
  米拉道:「家主,你只要讓她們以後跟著少主,就是對她們最好的補償了。」
  「這個沒問題,我這兒子身邊少不了女人,你以為我兒子像我嗎?」
  「其實家主以前也是頂級厲害的……」
  「哈哈,那是,那是……」風妖得意地笑了,他看見了從上面爬進來的少女,仔細地一看,又道:「果然是不錯的姿色……你們不怕少主的大傢伙嗎?」
  六個少女同聲道:「怕……」
  風長明此時正好解決掉羅芹,挺著巨大的傢伙向她們走來,她們的嬌軀同時顫抖起來,心速急速地蹦跳著……
  「家主,我家那人回來了——」
  米拉剛說罷,已經聽見東風侍喊道:「家主,我帶回來八個,這次個個都是自願的,有兩個是『海艷樓』的,有六個是剛送到帝都的女奴。」
  「嗯,很好,少主就要快解決掉你的六個丫環了,若你再回來遲一步,我把你的三個女兒也決定掉……是了,米拉,你的女兒們還是處女嗎?」
  米拉道:「是的。」
  東風侍有些緊張地道:「家主,你說要我們的女兒?」
  「不行嗎?」風嬌的語氣中有些不高興了。
  東風侍道:「行,可我家的小音只有十二歲……」
  「我自有分寸,去把最後的四個處女找來,你家的女兒就能保住貞操,別回來的太遲,遲了就沒救了,找到一個就送一個回來,聽到沒?」
  東風侍應道:「聽到了,家主,我這就出去……可已經天亮了。」
  風妖道:「你再費話,天都要晚了。」
  「走!」東風侍在上面呼喊一聲,估計是率領人出去找了。
  風妖看著來自海艷樓的兩個處女,笑道:「果然是一級貨色……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女以及其它六女自從進入密室看到風長明的陽具之時,便驚呆了,此時風妖發問,又看見風長明從女人的身體上站起來,挺著大傢伙向她們走來,兩女的嘴唇也顫抖了……
  「琳達。」
  「伊瑩。」
  事情的發展就如前一樣,這新來的八個少女接著被風長明摧殘了,就像花兒莫名其妙地被狂蜂採了……
  「米拉,東風侍還沒有回來嗎?」
  此時,天已經微亮了,米拉望望外面,才回答道:「家主,我想,他會趕回來的。」
  風妖道:「趕不及了,把你的三個女兒叫過來讓我看看。」
  下一刻,米拉的三個女兒便進到了密室,她們都繼承了米拉少有的姿色,雖不能傾國傾城,卻也是秀麗無比,只是那個特小的特清秀的小女孩,看到室內的情景還不知是怎麼回事,跑到正在抽插的風長明身旁,細細地看著風長明和女人的交接處,好奇地道:「咦,叔叔,你怎麼把這東西插進姐姐的尿洞裡?你看姐姐都痛得哭啦……」
  「誰把小孩子帶到這裡來?」風長明怒吼道。
  風妖道:「你喊什麼?嚇著女孩子了……這是我叫過來給你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風長明便驚叫道:「哇,老爹,你別害我,她才幾歲?你讓她出去……」
  「叔叔,我十二歲了。」東風音不知道此事,因此也不感到害怕,倒是她的兩個姐姐,多少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看到風長明的那粗巨傢伙,心裡害怕到極點。
  「混小子,老子怎麼就害你了?」
  「你弄個吃奶的過來——」
  「叔叔,音音已經不吃奶了,早就不吃了,不過,我的弟弟還吃奶哩。」
  「嘉拉,把這女孩送上去。」風妖的頭也大了,這小女孩的確是小了點,亂插話——就像風長明亂插穴一樣,他只好讓她出去了,「米拉,你的兩個大女兒就跟少主了,我很喜歡她們。」
  米拉道:「可少主喜歡嗎?」
  風妖道:「老子喜歡的,兒子當然會喜歡了。」
  「那……就讓她們跟隨少主吧。」
  「米拉,不能等你家老頭了,你出去弄一個回來,要能夠一頂二的。」
  「什麼?」米拉彷彿有些不明白。
  風妖解釋道:「無論用什麼方法,你出去盡快找一個回來,也就是一個就夠了,但這個女人一定要姿質絕好,哪怕三四個合起來也沒她一人夠份量的,明白了吧?」
  「明白了。」
  「好,時間已經不夠了,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米拉果然帶人出去了,風妖相信米拉能夠很快地把最後一個處女帶回來,畢竟,米拉未嫁給東風侍之前,是他身邊很得力的助手。
  米拉果然很快地就回來了,就在她的二女兒東風瓶被風長明插得要死要活之時,她把一個昏迷的女人的抬了下來,風長明扭臉一看,大是吃了一驚,此女赫然是把漠伽擊敗的凌雨,他道:「你怎麼把她弄來了?」
  米拉道:「她也是處女,而且姿色超好的,她正趕去參賽,被我撞見了,我就在少人之時把她迷昏……」
  「她還是處女?」風長明驚叫了起來。
  米拉道:「少主,你應該學著怎麼去觀察一個女人,這對你有好處,因為在海之眼,做什麼事都少不了女人的。」
  「是嗎?待會給你一槍,因為我體察到你似乎也很想讓我插入……哈哈!」風長明的臀部再度一挺,全身顫動,沒有陽精射出的陽根在她的女兒的嫩穴裡狂震……
  「少主,你壞透了,米拉是有丈夫的……」
  「把她弄醒!」風長明已經朝米拉走過來,米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怕,從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用食指沾了些綠色的粉末,塗到地上的凌雨的鼻孔……
  「慢著,她的武技極強!」
  米拉笑道:「少主,這不可怕,我塗上這藥給她,只是把她弄醒,可她要恢復功力,必須得一個時辰以上,在這一個時辰之內,她和普通女人沒兩樣。」
  風長明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樣才好。」
  他的心裡卻在想:凌雨,我會讓你永遠無法把我忘記……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八章 西陸告急
  第五集 帝都狂舞 第八章 西陸告急
  凌雨睜開了雙眼,她在街道上行走之時,轉一個彎角,聞到了一陣香,然後就覺得自己依靠了一個柔軟的身體,然後就沒了知覺……
  此刻睜開眼,看到室內的情景,還有——赤裸著的風長明?
  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剛被開苞的處女,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即將面對的就是這個赤裸的強悍無比的男人,她的臉色也變了,雖則她也許算得上強者之一,但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多強,也抵抗不住一個男人的入侵……
  「你……你們要幹什麼?」凌雨是害怕的,女人在這種時代都要害怕,這是無可避免的。
  她急忙站了起來,可是發覺自己的力量幾乎消失了,她根本沒能力對抗面前的這些人!
  風長明的手一抄,把她摟在懷裡,她掙扎得厲害,只是沒有什麼作用。
  「兒子,你和她在這裡慢慢玩,我們先上去了,你完事後,把她扛上來。米拉,你們把地上的女人們都搬上去。」
  風妖吩咐了,就從地上室躍身到了上面,風箏也跟著上去了,米拉和嘉拉指揮著婦女們把那些剛被開苞的少女搬移出去……
  「放我,你要報復我,到戰場去,我和你決一死鬥!」凌雨掙扎著喊道。
  風長明笑道:「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到戰場上決一勝負吧,現在嘛,還是先讓我享受你的處女鮮血,你不覺得,你和我之間的性愛其實也是一場戰鬥嗎?喜歡我的武器吧?」他的堅硬猛地頂在凌雨的乳溝——因為他的身高和凌雨的身高相差懸殊,他這往上一插,便頂在她的雙峰之間。
  凌雨憤怒地盯了他一眼,仰起來的俏臉卻被風長明吻住,「嗯……嗯……」
  當一吻結束後,密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凌雨好像也只剩下喘息似的,已經不見掙扎,彷彿屈服了。
  「很享受我的吻吧?」
  「我呸!」
  凌雨用盡力氣把口水吐到風長明的臉上,風長明俯首狠盯著她,冷言道:「把你的口水舔掉!」
  凌雨扭理不理他,他的左膝一提,撞在她的小腹之上,「啊」一聲痛呼出自凌雨之口,她捧腹想彎腰下去,又被風長明硬提上來,並且把她拋到床上,壓著她,他才道:「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風長明的臉埋入她的胸脯,把臉上的唾液擦去,然後就抓住她胸前的衣袍,隨手一扯,把外袍撕毀,露出她裡面的白色懷罩,以及很深的乳溝……
  凌雨只感胸口一涼,她驚呼出聲,雙手去推打風長明,可失去力量的她,哪能推得動風長明?即使是打在風長明身上的拳,也不具任何傷害力,她的恐慌有增無減,她嘶吼道:「放開我,我殺了你!」
  風長明冷笑道:「殺了我?你太天真了!還是讓我看看你美好的乳房吧,你這人長得不大,可乳房倒是挺大的,哈哈!」
  他的手在伸入雙峰之間輕輕一罩,那杯罩之間的連接就被他挑斷了,膨脹的乳房突然露出來,即使她是躺著的,她的乳房還是堆得老高,乳尖淡紅,風長是的手在她的乳房上攏抓了幾圈,然後捏著她的乳頭,輕輕地撫弄著……
  尾指大小的柔軟肉粒被風長明的手指捏弄著,凌雨更是騷癢之極,乳頭不受她的控制,漸漸地變硬,「喔……不要弄……不要……」
  凌雨用雙手去推風長明的手,卻推不動,風長明反而抓住她的手,把身體往前移,巨根頂在她的乳峰之上,然後強拉她的手去抓觸他的陽根,凌雨雖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卻從來沒有碰觸過男人的陽具,此時看著便令她無地自容了,一旦碰到,便全身囉嗦……
  「女人應該學會如何逗弄男人的這傢伙?讓我教教你吧!」
  「不,不要,我不要你教!」
  「那就是說你自己會了?既然如此,你來逗弄我吧?」
  「我不會……你無恥!」
  風長明笑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很無恥,這點我承認,可是,你也承認,我將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哈哈,凌雨小嬌嬌,我們做愛吧!」
  風長明不再說什麼,那手就在她的下身的衣物上撕扯,不用多久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就全身被他撕掉了,他看著這具雖然是略為嬌小的肉體,卻長得恰到好處,有著嫩玉似的美臀,較為豐滿的乳房和圓韌的腰身,皮膚白中透著水的嬌氣,他把這具肉體壓在體下,嘴唇覆在她的白玉似的脖子上輕舔,凌雨的敏感點正在此處,受不了他的溫熱的嘴唇的挑情,嬌體也開始發熱,脖子上酥癢的感覺讓她呻吟出來。
  「喔……不要……不要舔……好癢……喔……」
  她的嬌軀在風長明的身體下輕輕地扭動,脖子總想避開風長明的吻舔,卻更是把風長明的情慾挑動了起來。
  風長明看著她漲紅的美臉,便要去親,她的雙手原是推他的身體的,見他要親她,便縮了回來,卻推他的臉,「不准親……嗯……」
  她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鼻子喘息,風長明的大嘴正在覆蓋著她的小嘴兒!
  似乎連動也不動了,本來是亂踢的小腳,此刻僵直地平放在床板上,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她自己會讓風長明的舌頭進入她的嘴裡亂搗?
  「很甜哦,你的小嘴!」風長明吻完之後,得意地道。
  「我……」凌雨不知該怎麼罵,就扭臉去吐口水!
  風長明張著嘴道:「來,吐到我口裡!」
  「我吐哪裡都不吐你嘴裡……」
  「為什麼?」風長明幼稚地問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要幹就幹,不干就放了我,我待會還要去參加比賽!」凌雨終於煩了,既然知道避不過此事,只想著快點完事。
  風長明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騷的。」
  「你才騷……喔!」
  風長明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記,然後就移身下來,看著她那被黑毛覆蓋著的蜜穴,歡喜地道:「這是你要求的,你得配合點,別亂動,你如果敢亂動,可能就參加不了比賽了,我看得出來你很重視今天的比賽,你想贏是吧?」
  「若不想贏,誰來比賽?」
  「我也要想贏,所以我也得趕去,那麼,我們一起趕時間吧,我們做愛吧,好嗎?」
  凌雨不回答他,他就又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反正我贏了也不可能得到巴洛金的什麼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屬於金邪旗,而巴洛金正出兵征戰西大陸,至於為何不對我下手,實在是令無數的人想不通……我們就這麼耗著,如何?」
  凌雨漲紅的臉變得有些蒼白,沈吟半晌,突然咬牙道:「我們做愛吧,混蛋!」
  「叫我帥哥,我才和你做愛,否則免談!」風長明的條件又加了一條。
  凌雨看了一眼他的粗糙的臉膛,憋紅了臉,她道:「我不叫,你拿鏡子去照照,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帥哥——」
  「但我也不是很醜是吧,叫聲帥哥讓我聽聽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不行嗎?」
  「除非你真的變帥!」
  風長明想了想,道:「也該是時候了,你看著我,我恢復我的原貌給你看看,讓你以後報復的時候,別找錯對象才好……」
  他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外貌變動了,恢復他的真貌,凌雨看著他突變的臉容,傻了!
  這張英俊中帶著一點狂野的男性之臉以及那雙眼中蘊藏的風流,令她驚得沒有了語言,要說帥,他真的是很帥的,可是,他給她的感覺不止是帥而已,要知道,帥並不能夠構成一個男人的鬼魅力,但風長明這種狂野中卻給人以風流柔情的感覺,卻組成了他的獨特的魅力,就是這張遺傳了瀘澌大帝的傲世的以及傳承了聳天古族的狂野的獨特的男性之臉,猶如天神一般震憾著凌雨的心房!
  風長明歎道:「這才是我真正的臉孔,一旦回到西大陸,我就恢復我的容貌,我要以我的真貌,把西大陸征服,甚至把整個海之眼征服,但我現在希望先把你征服了……再問一次,我帥吧?」
  「嗯,帥極了!」凌雨傻愣地道,忽地神情一清,又道:「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呀,當以後有人問你,你的初次是給了誰?哪怕你記不起我的名字了,你也可以自豪的說,我的初夜給了一個天下最帥的男人,哈哈,凌雨,我們這就做愛吧!」
  嘔,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凌雨卻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風長明俯首入她的私處,舔著她的私毛,接著舌頭頂入了她的濕潤的蜜穴裡,舌頭撩拔著她的蜜穴裡的嫩肉,凌雨受到他的侵襲,臀部扭動的厲害,卻被他的雙手抓住雙腿,想移開是絕對做不到的。
  「嗯……求你……不要……不要親我那裡……我癢……好難受……」
  凌雨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感到無從適應,雖然她不喜歡風長明,卻心裡又期待他……
  「哦……喔……」
  「我受不了了……求你……」
  風長明抽空道:「求我什麼?」
  「求你……插進來!」
  事情已經到此地步,凌雨知道不能再拖了,時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再說,她的身體也在期待風長明的進一步動動的,至於心裡……她想著另一個男人!
  風長明道:「以後別說是我強姦你的。」
  「你……」
  風長明的身體移了上來,在她有嘴兒上輕吻了一下,道:「把腿張開吧,你那裡本來就小,不張開腿會更加痛的。」
  「我不張……」話是如此說,可她還是把雙腿張開了,整個人像一個「大」字一樣躺在風長明撐起的身體下面……
  風長明看了看她那怕怕的神情,笑了笑,左手撐著床板,右手扶著巨根頂在她的黑毛覆蓋的私處,這兩個性器官的一碰觸,凌雨的嬌體猛震,不自覺地移動臀部,讓巨根頂在她的大腿上……
  「我能這樣撐著,直到明天早上,你信不信?」風長明別有用意地道。
  「再過半個時辰,我功力恢復了,看你能撐多久?」
  「那就試試,我能等你,可比賽不能等你,你功力恢復了又如何?你這麼在意比賽,我想你一定另有目的,是吧?」
  「我……快進來!」凌雨臉色變了變,又把臀部移正,讓自己的蜜穴口對準風長明的陽根,正好風長明的陽根突進了一點,頂擠入她的大陰唇,她「嗯」地呻吟……
  風長明巨大的燙熱的莖頭頂在她的蜜穴處,凌雨彷彿受到石壓似地閉氣屏息,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卻久久不見風長明繼續動作,她道:「你……為何不繼續了?」
  「我想給你後悔的時間……知道嗎,其實後悔對人是一種折磨?」
  風長明的又使勁地挺進點,凌雨感到微痛,眉頭皺了一下,她知道風長明的一半龜頭已經被她的蜜唇緊夾住了,下一刻就要進入她的蜜道,可他就是不動作,她把牙一咬,閉上雙眼,雙手繞過風長明的臀部,使勁地往下一摟……
  「混蛋,你要我死,也得進來,別乾耗時間,我沒時間陪你玩情調!」
  「啊……好痛啊……」凌雨自作自受,她突然使勁把風長明的臀部往下拉,那頂在她的陰穴的巨龍撞入她的蜜穴,直撞在她的花心,處女膜的撕毀和花心的受痛,令她痛不欲生,狂喊不止,且淚水也流了出來……
  「我……好痛……求你出去……你的傢伙太大了……好大……撐得我裡面好痛啊……」
  風長明享受著她的細嫩的蜜穴緊緊包夾著的快感,他道:「不是你壓我進來的嗎?現在又叫我出去……咦,你怎麼哭了?你瞧你多大的人了,你還學小女孩哭?」
  「我多大?我那裡也是一般女人那麼大?」
  「可我好像覺得你的洞洞沒有一般女人的大,只是……」
  凌雨忍著巨痛,好奇地問道:「只是什麼?」
  風長明道:「你看看我們的交接處,我就告訴你。」
  凌雨受此恥辱,心裡本不好受,此刻風長明讓她看他和她結合處,不是要給她難堪嗎?可她又很想知道自己那裡和別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她就掙扎著抬起頭,看了看,只見那可怕的棒狀東西正插在自己的身體裡,她一看到就哭泣……
  「嗚嗚……你插著我……」
  風長明道:「我告訴你,你的那裡比一般的女人深長,一般的女人只能容下我的三分之一多一點,而你卻容下我的三分之二,哈哈,這次插得可真深!」
  「我對不起大哥……」
  「大哥?」風長明疑惑道。
  「干你什麼事?」
  「原來你一直喜歡自己的大哥,怪不得你到現在還是處女,我想,你雖然不怕亂倫,可你大哥還是不敢要你這妹妹的,竟然讓我撿了個便宜?」
  「你說夠沒有?我口中的大哥不是我親大哥,他叫龍徑……啊!」
  風長明突然插出猛地又插了進入,痛得凌雨呼叫起來,他才道:「你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想著別的男人?」
  「是的,哪怕你現在插著我,我也想著是龍徑在插我……」
  「開玩笑,要是他插你,你現在還是處女?看來是你的魅力還不夠,要不就是他性無能,你覺悟吧,現在插入你身體的,是我風長明,不是龍徑!」
  風長明說罷,便猛烈地抽插……
  這痛,是凌雨忍受不了的,她只能報以痛呼,風長明的話對她來說,是她心裡的一根針。
  龍徑仍北大陸一代霸主,卻在去年被血靈打敗,被血靈囚禁,凌雨是龍徑手下的猛將,從她二十四歲跟隨龍徑,便對龍徑有特殊的感情,可龍徑這人從來不對自己的手下存有色心,而他也是在感情方面比較粗心的人,六年來,也沒發覺凌雨對他的感情,凌雨卻又是硬擺在心裡不說。
  龍徑比凌雨大十歲,很多時候凌雨都叫龍徑作大哥,龍徑心裡也把凌雨當作妹妹,可凌雨卻不肯承認龍徑對她的這種感情,她總覺得,龍徑終會明白她的心……
  她參加強者比賽,是希望能贏,並且加入強者軍團,到時,借強者軍團,打敗血靈,救出龍徑,可誰料會碰上風長明?而且,現在……她只能把風長明想像成龍徑!
  「啊啊!」
  「大哥……我好痛啊……不……不要太快……」
  「大哥……你要把我的心肝也抽出來了……」
  風長明的抽插更是發了狂似的猛烈,她狠狠地頂撞著她的血道、她的花心……
  「我操爛你這女人,竟然敢想著別人?好,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插著你的肉嫩的人是老子,又不是別人……哈哈……你所想像的絕不是真的,當你事後想起來,你會知道是誰在抽插你!」
  「我偏要想……啊啊……」
  「爽不爽?」風長明道。
  他清楚地感覺到凌雨蜜穴裡的嫩肉在蠕動,那是高潮即將來臨的象徵。
  「爽啊……大哥……你的肉棒好大……」
  「老子叫風長明……比你小很多歲的……你他媽的別亂叫……」
  「啊啊!就是大哥在和雨兒做愛……大哥……雨兒很快就會救你出來的……」
  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凌雨漸漸地脫力,雙眼無力地半睜著,風長明也感到被她的蜜穴包夾著的陽根敏感度大增,一種要射精的衝動就要爆發,他狂插猛抽,就在此時,他們兩人的身體爆起一天的耀眼的芒白,在這芒白的光團中,風長明的陽精噴灑在凌雨的花心……
  最終完成了「性愛敵對領域」,無精的他又射出了全新的陽精,他感到全身一鬆,身體內的力量在瞬間提升、爆發,接著,他便沈睡了過去,龐大的身體趴壓在凌雨妖嫩柔軟的肉體……
  片刻之後,激情過後的凌雨從迷昏中醒轉過來,剛才的高潮令她爽得昏眩了一會,此時看到風長明沈睡在她的肉體之上,她看著她埋在她的頸項的俊美的男性臉孔,癡迷了一會,忽地,雙眼清明,她試著探索自己的力量,竟發覺已經恢復,且比以前增長了一倍……
  她哪裡知道,她是協助風長明進行初次「性愛敵對領域」最終處女,風長明經過這一次,把力量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而她也跟著提升到新的層面,她此時的力量比起原來的,強大一倍都不止!
  可她來不及思考這些,一旦她的功力恢復,她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要殺了風長明!
  「你死定了!」凌雨心裡如此想著,舉起手掌就欲往風長明的天靈蓋拍去……
  忽地,她的手掌又停了下來,就在她的手掌快碰到風長明的天靈蓋時,她猶豫了……
  「為什麼不拍下去?」
  凌雨一驚,轉眼一看,風妖已經進入地下室了,她竟然不知?
  風妖道:「你的力量一恢復,我就感覺到了。」
  米拉、嘉拉、風箏接著下來,看到室內的情景,風箏喊道:「不要殺他!」
  凌雨道:「你們只要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你試試看。」風妖笑著道,既然是風長明,那麼,在他睡著的時候,風妖不相信面前這個女人能夠輕易地殺了他——父親哪能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最強大?
  「你們這群人把我害慘了……」
  風妖道:「我們剛才本想把那些女人殺了,但這樣做誠然不好,又怕她們把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所以決定把她們交給嘉拉,讓她把她們訓練成我的兒子的親兵,以後常陪我兒子左右,有幾個不願意,我就說把她們當女奴賣了,她們也就答應了……」
  「說了這麼多,我是想問問你,你打算何去何從?」
  凌雨也明白風妖的意思,她道:「我要去比賽……我絕不會做他的女人!」
  她把風長明的身體推到身側,室內轉來幾個人的驚呼,「瀘澌大帝?」
  嘉拉、米拉、甚至風妖見到翻轉過來的風長明,都驚叫了出來。
  「什麼?瀘澌大帝?在哪裡?」凌雨也驚問道。
  米拉指著風長明,道:「他……他長得和瀘澌大帝一模一樣……」
  嘉拉卻道:「長明呢?」
  風箏道:「他是長明,長明的本來面目就是這樣的。」
  「他是長明?家主,怎麼長明長得和瀘澌大帝一樣?而且他的身高也和瀘澌差不多,只是比瀘澌高了一些……」
  風妖也驚愣住了,他原來就覺得風長明的背影像瀘澌,可此刻那臉龐竟也是相似之極,他喃喃自語道:「瀘澌……長明……聳天古族?或許……是血統的問題……」
  嘉拉道:「家主,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明白呀?」
  風妖道:「你們以前不是很喜歡瀘澌大帝嗎?我的兒子像瀘澌大帝,則證明,他即將成為海之眼新的帝王,哈哈,想不到我風妖養了個和瀘澌大帝一模一樣的兒子……」
  「他和瀘澌大帝一模一樣?!」凌雨驚道。
  「嗯,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不殺他了,我大哥很敬佩瀘澌大帝……」
  「你大哥是誰?」風妖好奇地問。
  「龍徑。」
  風妖驚道:「你是龍徑座下的殺雨統領?」
  「是的。」
  「那你走吧,我不攔你。」
  米拉道:「家主,你放了她,她會洩露我們的秘密的。」
  風妖擺擺手,道:「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相信她。」
  凌雨道:「你果然不愧是風妖,怪不得大哥對你的評價很高。」
  「龍徑他說我什麼?」
  「他說,跟隨巴洛金的各個霸主中,你是看起來最懦弱的,卻又是最強的。」
  「呵呵……」
  凌雨又道:「誰借套衣服給我?既然你們知道我的事,當知道我參加強者比賽的目的。」
  風妖道:「我知道,相信你經過我的兒子的洗禮之後,定能夠奪到這最後一屆比賽的亞軍。」
  「你以為是這樣?」
  「對,你多強,也還強不過三公主。」
  凌雨沈吟道:「她的確很強……」
  「米拉,去找套衣服給她穿上,讓她去比賽。」
  凌雨道:「他醒來後,你跟他說,我會在戰場上殺死他的。」
  「箏兒,你負責的把長明送回去,其它事,由爹來辦!」
  「他還沒醒嗎?」黨芳看著風箏叫人抬上來的風長明,他此時沈睡在床上。
  風箏道:「你踢他一腳看看吧,我也不知道。」
  黨芳接著就往風長明的屁股踹了一腳,風長明猛地睜開眼,疑惑地道:「咦,我怎麼回到這裡了?」
  「我送你回來的。」風箏道。
  風長明尷尬地笑道:「嘿嘿……風箏,昨晚……」
  風箏道:「別說了,反正我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何況那是我的主意?」
  黨芳道:「混蛋,你沒事了?」
  「雖然你叫我混蛋,但我聽得出你很關心我。」
  「西大陸有傳信過來——」
  「給我。」風長明立即坐了起來,向黨芳伸手。
  黨芳看了看風箏……
  風箏道:「我先回去了。」
  風長明道:「你也不用回去。」
  「乾爹讓我送你過來後就回去,她說有事讓我辦。」
  「那……好吧。」風長明依依不捨地吻了她,她就離開了,風長明把門關了,黨芳遞給他一封信,他接了過來,拆開一看,是鉑琊寫給他的:
  「長明我兒,當你接到我這信時,相信我已經取得西境城了,隆志並非你爹的對手,他太嫩了!」
  「我這信是我在發動戰爭之日寫的,我有絕對的信心能贏,但贏了之後,我沒有信心守住西境城,巴洛金必定會出兵援助,我那時可能又得從西境城逃亡……」
  「可我已經逃亡了半輩子,我寧願死在我的城,也不能讓祖先罵我孬種了!兒子,可能你回來之時,你爹我已經城破人亡了,但是,能夠死在自己的城裡,我也死而無怨。」
  「在這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些事,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在逃亡的歲月裡,遇到了你,很喜歡你,我是個無兒無女的老人,我希望我奪回我的城之後,能夠有人繼承,所以讓你失去以前的記憶,讓你認我為父……其實,我真的把你當成我鉑琊的兒子!」
  「但現在似乎害了你……我鉑琊要與巴洛金為敵,你總是逃避不了的……」
  「兒子,其實你是風妖的兒子……如果到時你被帝都的人追殺,你去找風妖,你恢復你的原貌,並且把你的陽根的特徵讓他看,我想,他作為你的親生父親,應該知道你的一些特點的,風妖那小子雖然不能風流了,但他要保護他的兒子,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兒子,不論如何,我希望你心裡還有我這個爹……我一生無親人,就只有你了,在我的老邁的心裡,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最好的兒子!如果你回來,請從西境城搶回我的屍體,把我葬在西境城的城牆之下,我死了,也讓我的靈魂守著我的城堡。我不能,第二次對不起我的祖先以及祖先的城堡!」
  「你的父親,我,鉑琊,要戰鬥了,為西境而戰!以我手中的冰誓言,我會在半個月之內把西境城重奪回我的手中,以冰來封住我的城堡,直到冰碎魂消……」
  「兒子,記得我曾經一度是你的父親,我把我的一切,幾乎都給了你!只求你一件事,別恨我!」
  「長明,我的兒子,我愛你!記得不要恨我,也要記得我所教給你的一切……我願在血泊中看見你的前來。」
  「你也看了這信?」風長明看了信後,對黨芳道。
  黨芳道:「是的,風長明,風妖和鉑琊的兒子。」
  風長明把手裡的信撕了,然後吞到胃裡,雙眼緊盯著黨芳……
  黨芳怯怯地道:「你要幹什麼?難道你要背叛鉑伯伯?」
  風長明突然橫抱起她,轉身一腳踢破那門,吼道:「黨芳,走吧,我們追趕營格米去!」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一章 西境遺語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一章 西境遺語
  西大陸中偏部,栗族,原良士領地——眠栗城,原良士俯邸。
  時,巴洛二十年三月十二日。
  鉑琊、苛拿、苛羽、拓樸、法通、騫盧、多能聚在議事大廳,正商量著攻打伊芝城之事,苛拿道:「據營格米的傳信,少主在帝都的一切都還算順利,形勢也很好,只是……要得到巴洛金的獎賞,似乎是不可能的。老將想,在攻打西境城前,把少主招回來,這樣,一方面可以增加我們的實力,另一方面,我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少主在帝都我們總是不能放心……」
  「他是我的兒子,我信任他!帝都之行,其實是我對他的一種歷練,他的敵人和朋友,幾乎都在帝都,我讓他去帝都,並非要得到巴洛金的獎賞,而是要他得到他所能夠擁有的一切……你們不會明白的。在帝都,他並不是只有敵人而已!」鉑琊很堅定地道。
  是的,在帝都,他的兒子有另一個很強大的父親,同時有著拉沙族的族長之女——也即現在的拉沙公主、強者蒂檬!而且,據他以前在雪城觀察之時,雪城裡有兩個小女孩都對風長明有著特別的感情,那兩個女孩就是漠九的孫女漠伽和參贊的小女兒參潛兒,如今,那兩個女孩也長大了吧?若他們重遇風長明,又會怎麼樣呢?
  他已經老了,對女人,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年輕的時候,他的野心極大,只是時不與他,從而失去了他的城,如今老了,他唯一的願望,便是奪回原屬於他的城,回到祖先的榮譽裡。然而,他卻很喜歡看到自己的兒子能夠征服海之眼每一個著名的女性,他這種變態的心理,表現在他當初使風長明強暴蒂檬以及叫風長明慰藉朵依絲的情慾……
  每想到他的兒子,不但是一個天生的強者,且是一個征戰情場的猛將,他那老心裡便大樂。男人,活在這世上,只有兩種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強大,一為戰鬥,一為女人,無論在哪方面的成就,都能令一個男人得到無限的尊嚴和虛榮!
  騫盧興奮地道:「塔斯戰神所鍾愛的男兒,絕對是強大的。我相信少主定能在強者比賽中獲勝,只是我不明白獲勝了又能得到什麼?」
  苛羽道:「若我們在強者比賽那天進攻西境,帝都瞭解到風長明來自金邪旗,會否對他們下手?」
  鉑琊道:「我有取勝的絕對信心,隆志小兒絕非我的敵手,且西境的消息不會那麼快傳到帝都,當帝都得到消息,我已經把隆志趕出西境!」
  苛拿道也肯定地:「從西境城到達帝都,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即使消息傳得最快,也要十天,在十天之內,我堅信我們能夠取得西境。家主,我們誓要奪回西境,哪怕為此粉碎我們這幾塊老骨!」
  拓樸歎道:「西境,已經在向我們這群離家的孩子招手了,都老了,也應該回故居了。」
  鉑琊拍板道:「明天起程,入拉沙,與那席裡會合。」
  鉑琊進入寢室,朵依絲站在窗前,聽到腳步聲,她回望了一眼,然後掉頭仍然看著窗外。此時正黃昏,窗外灑落的黃,在建築上仿似綻起了金光,如鍍金的宮殿。良士乃栗族的第一霸主,其俯邸自是不凡的。
  「你回來了?」朵依絲只是淡淡的一句。
  鉑琊走到他的背後,道:「看什麼呢?」
  朵依絲歎道:「我以前從未敢想像,我也能夠住在這樣輝煌的豪宅裡,且我的丈夫不但是這城的主人,還掌管著兩個族的領地。現在想來,還是覺得在夢中。」
  鉑琊伸出雙手,環過她的腰,閉上雙眼,靠在她的肩膀,道:「這城並不是我想要的,若此刻我是在西境城,我想,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了,可以好好地陪著你。只是……這不是我的城!朵依絲,一直以來,我為了復城之事,東奔西跑,冷落了你。我知道你寂寞,因此,你找其它的男人,我不曾說過半句話。或者我的心,不在女人之上。然而,我真的很愛你,把你當作我的妻子。我年輕的時候,忙於征戰,未曾娶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想在重獲西境之日,和你舉行婚禮。在屬於我的城,舉行我們的婚禮!」
  「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是西境城的霸主鉑琊,你騙了我好多年……」
  「有些事,我不認為是一種欺騙。若我當初就說我是鉑琊,或者你也認為我在撒謊。其實,我覺得,事情順其自然就好。這就是我被瀘澌擊敗之後,才明白的道理。不能強求之事,就不要太勉強了。我生為戰,死為戰,這一生人,不曾為女人。或者每一個霸主,都有著許許多多的女人或女奴,只是我的生命中,只有你,哪怕你是一個荒淫的女人,我也不曾改變過。愛你,是否就應該給你幸福呢?」
  「我不值得你這般愛……」
  「不要說話,靜靜地聽我說。你也許認為你自己不值我愛,也許這是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才有的想法。在以前,你是否因我的強行佔有而心有不甘呢?」
  「嗯。」
  「我也不會想到,我會搶別人的女人。然而,我並不後悔!我從來不後悔我所做的事。一個強大的男人,無論在做什麼事,都是不能後悔的。只有弱者才常常後悔!依絲,不要說你不值得我愛,因為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女人,若唯一的一個女人都不值得我愛,還有什麼女人值得我愛呢?」
  「唉,你在我面前,總不像一個霸主。」
  「像你的男人就好……」
  「我想問個事你,長明,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鉑琊愣了一會,道:「是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也請你不要懷疑!風長明,他確是我的兒子!他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我所造就的強大兒子,一個有著無限力量的男人,依絲,你當知道他是非常優秀的。」
  朵依絲歎道:「我料不到他們姐弟會發生那種事……且竟然是我的女兒主動的,你打算讓英兒跟著長明嗎?」
  「我雖然可以讓我的女人找其它的男人,卻不喜歡看到我的兒子的女人也像你一樣。我的兒子的女人必須永遠忠於我的兒子,只是英兒……」
  朵依絲驚道:「英兒怎麼了?」
  鉑琊說出埋藏在他心裡許久的話,「英兒繼承了你的血統,而你的血裡沸騰著情慾。她雖然現在很純潔,但我不能預料她以後是否也像現在一般純潔?因此,我並不贊成她成為長明的女人,我只希望她能夠做長明的姐姐,這樣對她們兩個都有好處。」
  「也許你是對的……也許錯了,英兒雖是我生的,卻一直都很安份,即使是她看著我和男人上床時,依然是不為所動,她的心應該是很堅定的。雖然英兒並不是很美,卻也比許多女人優秀,我覺得,長明不會放棄他這個姐姐的。」
  鉑琊歎道:「看情況而定吧,但願是我想錯了,其實英兒一直是個好女孩。」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還要和長明歡好,你會贊同嗎?」
  鉑琊忽然把她橫抱起來,向著床走去,笑道:「你這騷婦,春情又動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征戰你,然後再征戰我的領土。你所提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而我所提的問題,你卻必須回答。願意成為西大陸偉大的霸主的妻子嗎?」
  「願意,心甘情願的那一種願意。」
  初春的風,掠過西大陸的土地,仍然帶著寒燥的氣息。
  位於西部最前的的拉沙族,進入一種戰前的準備狀態。拉沙的主城——伊芝城,是最近帝城的西部之城,也是海之眼,除了帝城之外,最大的城。這城,就是鉑琊誓要取回的祖先之城——他永遠認定的——西境之城!
  伊芝城最大的俯第就是位於城東的伊芝俯;伊芝本人雖不在這裡,然而巴洛金卻把這個城以她的名字命名,並且把城中最宏觀的建築物也以伊芝命名。雖說這裡的真正主人其實是隆志,可他所住的地方,不得不以「伊芝」命名。在鉑琊的時代,這城裡最前的小城堡名為:西境之珠。
  它像一顆耀眼的明珠,閃耀在西大陸的最前方,要進入西大陸,最先得經過這裡,每一個通往西大陸的人,都可以遠遠地觀望這顆明珠……而鉑琊卻從西大陸的後部出兵,欲以西大陸西北部的苛鉻族與栗族的勢力聯合西大陸中部的那席裡勢力,攻取西大陸東南部的伊芝城!
  背面受敵,作為現任城主的隆志,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他一方面通知帝都,一方面準備著應戰措施,也許正如鉑琊所說,隆志本身並沒經歷過真正的戰爭,即使他個人的修為極高,但對戰爭來說,他也只是一個草人!他成為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最主要的功勞就是潛入了原涇都之城,勾引了瀘涇的妻子茵媛,從而令瀘涇後院失火。
  茵媛是瀘涇的髮妻,瀘涇愛不愛茵媛,巴洛金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瀘涇最愛的女人,則是拉沙公主——也即是拉沙現任族長的妹妹、蒂檬的姑姑蒂榕。但巴洛金清楚,瀘涇信任茵媛,並且軍中許多事都交給茵緩處理。
  茵緩雖沒有芭絲和伊芝的才能,但也是個極其冷靜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一生中都缺乏愛——海之眼的女人很難獲得愛情的——,隆志以一個愛情者進入她的生命中,令她背叛了瀘涇,就在瀘涇帶著一部份兵力前往帝都之時,瀘涇把涇都的權力全部移交到了茵媛的手中,於是他沒有了退路……
  隆志其實很擔心;因巴洛王朝的緣故,在他所守的伊芝城近二十年,不曾有哪個霸主敢對他發動戰爭,如今卻出現了一個金邪旗,且連合了苛鉻族、栗族以及拉沙的那席裡,不曾經歷任何戰爭的他,哪有信心打敗這些在戰爭中成長的雄獅?
  他在他們的面前,只是一個可笑的兔子罷了。
  他在催巴洛金派援軍之時,也在緊張地張羅著守城之事,而在這事上,他極大程度地依賴茵媛;茵媛能夠獲得瀘涇的認可,不是一種偶然……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六日。
  是一個有春雨的日子……
  或許是因海之眼處在海洋之中,雨,也總是特別地多。而海之眼的戰爭,幾乎能夠與海之眼的雨一較長短的。有雨的時節,總難免一些纏綿。
  伊芝俯有一個上千平方的後花園,這花園處在伊芝俯的最末。花園在鉑琊時代,是沒有任何建築物的,但從西境改名為涇都之後,入住了瀘涇,於是,花園了裡便有了一間很簡陋的廂房。這房建在南角,大概三十平方,以特別的木料建就,外表看去,就像褐色的四方盒子。門和窗都對著花園而開,從裡面,可以一眼看盡花園。
  這花園原是瀘涇為茵媛所建的……
  春雨籠罩的花園,不見多少花色,只是一團的迷濛。
  南角的暗褐的廂房,也現出它的迷茫。門是關緊的,窗卻未關,伴隨著雨絲的輕風吹過窗簾,把窗簾微掀了起來,便見到了罩掛在床的藍色的帳紗,帳紗籠罩的床上,似乎躺著兩個人。此時晨雨未停。
  廂房裡響起磁性的男聲,「媛,你醒了?」
  「嗯……」很長的一聲幽歎,男人繼續道:「我也睡不穩,鉑琊領兵攻來,我沒有信心與他對抗。」
  床上躺著的兩人,正是隆志與茵媛,茵媛聽得隆志的話,平靜地道:「以你的實力和兵力,的確不能夠與鉑琊和那席裡抗衡,然而,也不必這麼擔心的,畢竟,你的背後,還有著海之眼最強大的巴洛大帝。」
  「但我怕堅持不到巴洛大帝的援軍的到來……」
  「你不必擔心。」茵媛柔聲說道,卻見她坐了起來,被單的滑落,露出她豐滿的嬌體,雖說她真實的年齡已經超四十,然而她的身體依舊彈性十足,胸前的雙乳展現驚人的膨脹和堅挺,乳頭無論是大小還是顏色都極像黑紅的花生粒,從她坐直的姿勢,側看而去,乳房是近乎半圓型的,但依據形態的判斷,似乎有點錐型,只是這錐型顯得有些兒短,或許是因了乳房的豐滿而導致錐型的壓縮,從而成就她那若似錐型又似半球型的豪乳。
  在這種姿勢下,像她這種年齡的女人,能夠使得一雙柔軟的極度豐滿的乳房保持平衡,實是少見。
  她扭臉看了看了那被風吹得微晃的窗簾,臉部的線條也像她的乳房一樣有著雙重的性格,似乎是明朗的臉部線條,又似乎是柔性的,似是方形的,又似是長形的,然而統觀之,這種矛盾的混合,卻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也很美。
  眉很長很淡,眼如縫似珠,眸褐而藍,唇厚而豐潤,鼻高挺、至鼻尖忽地圓勾下去,給人一種妖冶的誘惑。這就是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女人的臉譜,似安靜而高傲,又似放蕩和火辣。
  她輕挪雙腿,掀開被子,繼而掀開帳紗,以一種流線似的一系列動作下了床,著了輕便的拖鞋,站立在床前,竟是一個極其高挑的女人,一百七十公左右的身段,顯得特別挺立的一雙玉腿,膚色雪一般的白,這種白就如同她的捲曲的白髮一樣,而令人喜愛的是,她的雙腿之間,也是迷人的一團雪絨。
  雙腿的膚色和那裡的毛色融合了,只有仔細看之時,才能看見雪絨似的底下覆蓋著抹不去的暗紅,猶如春雪底下覆蓋的莫名的地火之焰……
  這就是西境永不凋謝之花——西境城第一美人,瀘涇原妻茵媛。
  她取過一襲輕紗似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輕走到窗前,舉手撩了撩她的捲曲的依落的髮絲,接著便輕撩開窗簾,看著這初春裡的迷雨中的花園,她看不到花園,只看到一團迷茫,隆志恰在此時赤裸著身體來到她的背後,雙手摟著她,壯碩的身體緊貼著她柔滑的背,在她耳邊以磁性的聲音道:「想什麼?」
  她輕然回首,臉色也如同春雨般迷茫了,「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花園,在雨中,似乎像一個湖,湖裡飄了一些莫名的花葉。」
  言罷,她掉頭又看往窗外,雙眼比春雨更迷茫了……
  瀘澤二年,初春。
  涇都,瀘涇俯,後花園。
  茵媛行走在花叢間,她已經在這裡行走了許久,不知為何,她極其愛這花園,雖然這裡的花並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特別,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麼喜歡在這花叢中的感覺。她只是莫名地迷戀這個小小的天地……
  「茵媛,你果然在這裡!」一聲爽朗的笑聲,把她在花叢中的沈思打破,她轉頭看見高挺的瀘涇,就這個男人,雖然高大無比,但看起來卻斯文而有風度,無論什麼時候看他,都是那麼的英挺瀟灑,此時他正邁開他那超長的雙腿向她走來,她轉過頭去,沒有繼續看他,只是專注於身旁一朵粉紅色的花蕾。
  瀘涇走到她身後,卻沒得到她的理睬,一時不知該如何好,於是舉手搔頭,這個幼稚的動作很不適合他的外表,只是,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瀘涇的外表與他的內心是極其不相襯的,他的性格裡有著孩子的天真以及男人的粗魯。
  「你不和我說話嗎?」瀘涇笨笨地問。
  茵媛沒有回頭,臉色依舊,只是淡淡地一句:「你要和我說什麼?我在聽著。」
  「咳……咳……,那個,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你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
  「喂,你怎麼能對你的男人這樣說話?」瀘涇有些不耐煩地喝喊。
  茵媛折下那花蕾,轉頭盯著他,她眼中的眼色,冷得令瀘涇從心裡打了個寒顫,她道:「你是我的男人嗎?」
  瀘涇頭慢慢地垂了下來,久久才能言語,道:「我知道……強佔了你,是我的不好。然而,你要知道我是誰,我是瀘涇,瀘澌大帝之弟,海之眼不可一世的戰將,從我進入西境城的那一刻開始,西境城裡所有的一切,都歸屬於我瀘涇……」他又把他漂亮的額頭抬了起來,凝視著茵媛,雙眼射出一種野獸特有的光芒,以強硬的語氣接著道:「包括你,西境之花茵媛,都是我瀘涇的。」
  茵媛的臉色微微顫動,似乎不敢與瀘涇對視,把頭垂了下來,看著她手中的花蕾,顫著聲音道:「就像這花蕾一樣,是這樣嗎?」
  瀘涇不明白茵媛所指,他道:「我對花蕾沒興趣……」
  「唉,你是很難理解的。你的所作所為,就像我生生把這花蕾摘折一樣,難道你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瀘涇失笑道:「花蕾,本來就是要被摧殘的。」
  「你……」茵媛欲言又止,幽然一歎,心感悲涼,掉頭繼續在花叢中行走,瀘涇知道茵媛從來不喜歡與他講話,從他進入西境,見到茵媛,以強硬地手段佔有茵媛、成為茵媛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那刻起,茵媛至今還是不認同他,然而不知為何,他心裡卻能忍受這種冷落,並且時刻呵護著這個女人。
  茵媛似乎極恨他,可某種時候,他遇到困難之時,茵媛也會出面相幫……
  瀘涇入駐西境,原為是了拉沙公主蒂榕,可就在他入駐西境的前一個月,拉沙公主嫁與了熾族的強者天侍,當時,他幾乎發兵進攻熾族,瀘澌和巴洛金勸不住他,瀘澌只好以大帝的身份命令他不得入侵熾族的土地。
  瀘澌清楚,瀘澤剛建立,且熾族的強大,若再發動戰爭,不但軍民的生命再度受到威脅和踐踏,且會令其它的霸主有機可趁,在那時候,若非必要,是絕對不能再發動任何戰爭的。何況瀘涇發動戰爭的理由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瀘涇並不像巴洛金和瀘澌,他的心很單純,他在戰鬥中,幾乎是憑著他來自聳天古族的野獸之性和狂傲的勇氣建立他的功名的,在戰鬥中,他無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將,只是在治理西境城之時,他遇到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不是他能夠解決的,而就在此時,茵媛出現了。
  茵媛幫助他治理西境,深心裡並不是為他,而是為了,這原來就是她的家園;她清楚這個把他強佔了的強大的男人,在某方面,是極其弱的。她不得不從中幫他一把……為了生養她的這個地方。
  瀘涇默默地跟在茵媛的後面,時間就在兩人之間的那點距離,默默地流逝。
  天陰了,茵媛猶如未覺,初春的寒對他們來說,似乎未見任何功效。瀘涇抬了抬頭,又看看走到前面的茵媛,突然轉身跑了……
  茵媛沒有回頭,只是仰首看看天色,平靜地道:「原來要下雨了。」
  過一會,春雨果然洩落下來,雨絲很細卻很密,密密的雨絲滿天,像是飄浮的雨線所織的網,籠罩了這花園,也把花園的一切顏色籠罩了,現一種暗朦的單調的卻又蘊藏著許多迷的色彩。
  茵媛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仍然駐留在雨茫的小小花園裡。
  忽然,雨聲裡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她仍然沒有回頭,只是感覺到雨水無法漂落到她的身上,而腳步聲也停止了,她仰首看,是一把傘罩在她的頭上,她轉頭看了舉著傘的瀘涇,只見他的臉上現著一種單純得近乎傻的笑容,在這雨天裡,卻似陽光般的燦爛,她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你這麼喜歡在這裡,我這花園建個房子給你好不好?」
  茵媛掉頭繼續行走,雨沒有淋到她的身上,瀘涇的身體卻全濕透了,她歎道:「如果你能夠為我發動戰爭,或者我會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瀘涇愣住了,沒有繼續走,立在當場,臉上呈現野獸般的痛苦,把牙齒咬得勁響,脖子的青筋在雨中爆張,茵媛受到雨水的淋滴,回身凝視著她,兩人的視線在雨中凝聚,瀘涇的神色慢慢地鬆弛,在雨中長舒了一氣,彷彿現在才能呼吸出來,他仍然注視著茵媛的臉,捲曲的白髮貼在她的兩頰,猶如緊繃的凝重……
  「如果有必要,我瀘涇,也會不惜一切,為你發動戰爭。」說罷,他把雨傘遞到茵媛面前,茵媛接了,他掉頭就跑,在雨中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哭嚎……
  翌日,茵媛進入花園之時,看見有民工正在花園的南角建造廂房。
  「嗯……」下體被某物突入,令茵媛的回憶打破,她微呻吟了一聲,扭頭看了一下緊貼在她的背的隆志,感覺到隆志的陽具在她的體內緩緩地抽動,她的春情立上眉梢,性感的嘴唇扯出漸濃的妖媚,繼而牽扯到她的胸部,一雙豪乳微微地顫動,濃的乳溝也像暗流一般晃動起來,她道:「即使是這種進入,你給我的感覺還是很溫柔,不知不覺就融入我的身體裡。」
  「因為我疼愛你……」
  茵媛忽然扭頭看往窗外,是的,「因為我疼愛你」,這一句話,瀘涇從來沒有說過,她和瀘涇生活了四年,可在那四年裡,瀘涇卻沒有用任何語言表達過對她的愛意,她的記憶裡,一次也沒有!
  瀘澤四年,九月,即秋。
  茵媛睜開眼,已經是秋的清晨。她扭頭看了看身旁,瀘涇已經不在這裡了。她允許瀘涇進入與她造愛,卻不允許瀘涇在這房裡逗留,每次瀘涇到來,他事後都會默默地離開,她沒有一句挽留,而瀘涇也不曾試過一次逗留。
  以瀘涇的權力,幾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瀘涇除了茵媛,一直沒有納新妾,也沒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給瀘涇那麼大的恥辱與傷害,為何瀘涇仍然能夠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樣,披上紗質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卻意外地見到一個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叢裡,她正想放下窗簾——她此刻的穿著,不適合落入一個陌生男人的眼裡——,那男人卻突然轉過身來,看見了她,她的睡衣並沒有打結,敞露的胸脯、驚露了高挺的乳以及深魅的乳溝,男人似乎驚愣了,不知如何反應,英俊樸實的臉竟然女孩似的紅了,然後垂下頭來,她隨著他的視線過去,看見他手裡捏著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轉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風,然後再度走到窗前,本來想對男人一番怒罵,卻見男人仍然呆立在那裡,臉上的紅仍未褪完,她沒有叱罵,只是柔聲道:「你是誰?為何進入這裡?」
  男人不敢抬頭,結結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剛進俯裡的,我進入這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樣子,絕不像說謊,於是道:「好了,你不要說了,以後別再進這裡。」
  隆志垂著臉就準備走出去,突然又聽茵媛道:「等等,你為何摘那花蕾?」
  「我……進入這裡,看見這花蕾長得極好,我很疼愛它……我疼愛它,所以……所以就不經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為疼愛,所以才摘嗎?不是因為要摧殘嗎?」茵媛喃喃自語,隆志沒得到她的話,不敢輕舉妄動,好一會,茵媛醒轉過來,看著隆志,道:「你很喜歡這裡的花?」
  「嗯,我喜歡每一種美麗的花朵,我想,花朵並不在意別人去採摘它們,它們只在意採花人在採摘它們之時懷著的是什麼心態。」
  「哦?」
  「我採摘它們的時候,常懷著一種喜愛的心態,我最喜歡採摘生長在角落裡的花朵,我想,它們應該被得到認同被採摘並為人所疼愛,哪怕只疼愛一天也好。」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語了一會,臉色終於平靜,以同樣平靜的語氣對隆志道:「你抬起頭來看我?」
  隆志抬頭,凝視著窗前的茵媛,聽她道:「我美嗎?我是否也應該得到疼愛?」
  隆志笨拙地點點頭,茵媛又道:「你確定不是摧殘嗎?」
  「不是的。」隆志堅定地道,他的雙眼中射出的真誠,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茵媛的眼裡多出了一抹淚光,她道:「也許只是一種錯誤……但這種錯誤,竟是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這花園本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然而,我允許你以後進來探看它們,因為只有你才懂得疼愛它們。」
  她放下窗簾,而就從她放下窗簾的那瞬間,她的心簾卻不知不覺為隆志開啟了。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二章 西境真主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二章 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鉑琊率八萬將士進入拉沙領地,要進入位於拉沙中部的那席裡領地,必須經由拉沙後部的族長蒂金的領土,而這片領土,在拉沙族裡,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勢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裡只是拉沙中部的一個霸主,雖說具有他的獨立性,某種程度上,那席裡也服從拉沙族族長。鉑琊進入拉沙,並未徵得蒂金的同意。
  鉑琊雖打著征戰伊芝城的旗號,可伊芝城也屬拉沙領土,蒂金不曾服從隆志,卻也絕不允許別族的龐大的軍隊進入拉沙。於是,率七萬兵將出戰,鉑琊只得退回栗族的領地範圍,兩軍相峙在拉沙與栗族的交界處,蒂金聲言若鉑琊踏入拉沙的領地,則必須先把拉沙的軍隊消滅。
  遠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這個消息,終於鬆了一口氣,準備趁機出兵前往相助於蒂金,而茵嬡卻不贊同,她說,白金邪明知進入拉沙會受到蒂金的阻撓,而他仍然進軍了,證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從伊芝城行軍到拉沙的邊界,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什麼事都會發生,她還明言了蒂金不服從伊芝城的命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為主的,在瀘涇未進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從於西境,而當西境落入瀘涇手裡,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願服從西境……
  隆志問起拉沙原來為何服從西境,茵嬡給了他一個驚人的回答:兩百多年前,拉沙與熾族的戰爭,拉沙幾乎要被熾族滅亡,正在那時,是鉑琊祖先率領殘敗的拉沙蠻性抵抗熾族,最終令熾族損失慘重,熾族懼怕於其他各族而為了保存實力退出拉沙,拉沙從而獲救,於是,鉑琊的祖先成為拉沙的救族英雄,當時的拉沙族長承認鉑氏家族是拉沙水遠的霸主,族長服從於西境鉑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都沒有忘記鉑氏家族!
  隆志雖然對此略有耳聞,可他知道鉑琊已經城破人亡,但如今的只是一個突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並非鉑琊,茵嬡對此卻很擔憂,她說這白金邪得到苛鉻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鉑氏家族的家將,他卻跟隨白金邪而戰,我覺得這白金邪必是不簡單的人物,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把苛鉻族與栗族征服,絕非一般的人,我覺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動,待白金邪與蒂金真正交戰之時,再行發兵。
  然而奇怪的是,洶湧而來的金邪旗卻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動,鉑琊原準備於三月二十日進攻西境,卻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撓,他當時要求談判,蒂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鉑琊準備在談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說明,失去了談判機會,他一時也無從解釋。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鋒傳來的消息,拉沙有一個女將要面見他,他從營帳裡出來,見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風長明的關係進展如何了,一時不敢出言,蒂檬卻道「雪城之別,許久不見了。」
  鉑琊有些尷尬,道「聽說你在帝都,為何這麼快回來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點回來嗎?」
  鉑琊心下一驚,蒂檬已道「將軍,可否到營帳一聚?」鉑琊點頭,苛拿等人攔阻,鉑琊只對他們說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後策馬躍過邊界,衝入拉沙……。
  蒂檬引鉑琊進入營帳,其時,蒂金和十幾個將領都在營帳裡等候,而寧馨也在裡面,他先與蒂金打了個招呼,才對寧馨道:「長明在帝都還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寧馨說這句的時候,似乎怨氣沖天,鉑琊對此只是一笑,對蒂檬道:「你是剛回來的吧?看到寧馨在這裡,我就確定這一點。」
  蒂金道「原來白兄認識小女。小女的確是剛回來的,她一回來就要求上前線,說定能讓解開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閒話就不多說了,你在苛鉻與栗族發動戰爭,本與我無關,然而你要在進入拉沙,則必須經得我蒂金的同意。」
  鉑琊看著面前的蒂金,當初他敗走拉沙之時,蒂金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如今已變成了拉沙的族長,霸主z氣由雙眼逼射出來,他道:「蒂金,你成長了許多!」
  營帳裡的眾將不明白鉑琊所說的話,蒂檬坐到蒂金身邊,對鉑琊道:「將軍,你現在的面貌與在雪城相遇時的不一樣,能以真面目試人嗎?長明能夠變換相貌,我想將軍也是這方面的高手吧。」
  「長明能夠自行變化,我卻是沒那能力的。」鉑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讓我坐下來?」
  蒂金擺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道「請坐。」
  鉑琊就在寧馨身邊坐了,悄悄對寧馨道「長明沒有欺負你吧?」蒂金似乎有些不耐煩,道「白金邪,我知道你與那席裡的關係很密切,但你進入拉沙,沒得我的同意,那席裡也不敢放一個屁。如果你要聚舊,把你的大軍撤走,你獨自一人進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觀光,我也可以與你把酒言歡。但你此刻大軍壓境,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蒂金不客氣。」
  「小金子,你何必這麼緊張?」鉑邪轉首盯著蒂金笑言道,蒂金臉色一呆,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稱呼他的,世上沒有幾個人,而更令他驚訝的是,這稱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讓他感到熟悉和親切?
  鉑琊對蒂檬道:「其實長明的『冰變』雖是我教的,但我卻沒有練成,然而如你所說,你在雪城見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他的手在臉上一陣揉搓,扯下一塊臉皮,蒂金以及營帳裡的眾將大將驚,有幾個老將驚呼了出來,蒂金驚言道:「你…。。你是鉑鉑叔?」
  鉑琊笑道:「老了,相貌也變了,聲音也變了,虧你們還認得我這張老臉。」
  蒂金忽然趴跪下來,激動地道:「小金子,拜見鉑叔。」其他各將領也跟著族長蒂金跪拜下來,「拜見城主!」
  「哈哈,你們不要這樣,我現在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背著恥辱話著的老頭罷了!唉,西境,西境…。。都坐好吧,我受不起你們的膝蓋,我沒能守住西境,讓西境幾經換名Ⅱ阿!」他感歎著,老淚現了出來,雖不顯老的臉,卻見無數的滄桑。
  「傳言,撤去軍隊,邀請西境大軍回師!」蒂金坐正,立即發出命令,兩個將領領命出帳,蒂金又道「鉑叔,為何你進來z時,不把這事說明?我蒂金以及拉沙的子民,都會歡迎你回來!當初瀘澌和芭茸實在太強大了,我們無法與之對抗,無法像西境保護拉沙一樣讓拉沙也保護西境。更且,那時的族長,是我的父親!」
  鉑琊歎道「其實,若非我當初挑起瀘澌與芭茸z間的戰事,致使瀘澌與芭茸盟手,也不會讓西境失陷。都是我的錯,我愧對祖先!我今回來,就是要把從我手中失去的,再用我的雙手取回來。我不敢背負著失去西境的恥辱到地下去見祖先我這些年,輾轉各地,暗中運作,都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如今,終於要來了,因此,我厚著臉皮,請求獲得拉沙的支持,我要讓西境正名,不是涇都,也不是伊芝城,而是西境,不變的西境!」
  鉑琊誓言道「拉沙將全力以赴,即使為此而必須與巴洛金髮生戰爭,我蒂金也無所懼,我不是我的父親,我是鉑叔的小金子。鉑叔一開始就不應該懷疑小金子,哪怕時代變遷,小金子就是小金子,水遠都是鉑叔的小金子。而此刻,我以拉沙族的族長的身份宣言,拉沙要恢復拉沙的英雄之城西境!」
  鉑琊凝視著他那已經到達中年的臉龐,那英偉的臉,激奮的熱血,把他的臉漲紅,彷彿一個激動的孩子在宣誓。
  祖至一年。西境城。
  夕陽斜照。城門上拉影出兩道一長一短的影子。
  「小金子,站在這裡,你有何感想?」男人問,他身旁站立著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男孩,男孩仰臉看著男人,此人正是西境城主鉑琊,男孩則是拉沙族長之子蒂金。
  蒂金回答道「西境,是拉沙的英雄z城,我站在這裡,覺得自己也像了一個英雄哩。」
  鉑琊舉手撫摸著他男孩的頭殼,道「海z眼,最常見的就是戰爭。在海之眼裡,沒有好和壞,只有勝和敗。西境,是守護拉沙的保壘。從西境建立在拉沙的最前部,西境便成為拉沙的靈魂,近兩百年來,無論如何樣的戰爭,西境都守護著拉沙的領地,即使海之眼的帝王不斷地更換,每一代的帝王,都得承認西境特有的地位。而不敢把西境取而代之,這就是水不滅的西境。守護著拉沙是它的精神所在,然而一個男人,不能只守著祖先留下來的東西,終有一天,我會從這裡出發,踏遍海z眼的土地,以西境的名譽統霸整個海之眼的。」
  蒂金以崇敬的目光仰望著這個壯實的男人,不是很好看的臉蛋,卻給人以壓倒勢的魅力,他不大明白鉑琊的話,問道「鉑叔,你是說不守護西境嗎?」
  鉑琊回臉看看他,笑了,又望著前方,道「守護西境是我的使命,然而我更大的使命,就是征服海之眼這祖至帝王,我終會打敗他的!」
  「你要打敗祖至嗎?」蒂金的孩童的心被鉑琊的野心驚呆了。
  「在海z眼,一個男人要強大,必須要經歷戰爭。只有戰鬥,才能讓一個男人立足於海z眼。小金子,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蒂金懷疑道「可是,我的父親說,男人的使命是守護自己的子民。」
  鉑琊歎道「小金子,我不是想說你父親的壞話。你的父親,不瞭解海z眼,海z眼的生命,幾乎都獻給戰爭,而不是留給和平的。雖然守護領土和守護子民是領主的使命,只是,一個領主的更大使命,就是率領自己的族民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間,讓自己的種族成為海z眼最榮耀的種族,而不是話在別人的陰影z下的。而且,我在此斷言一句,你的父親,他沒有守護領土的勇氣——」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父親?」蒂金很生氣,打斷了鉑琊的語言。鉑琊一愣,蹲了下來,雙手搭在蒂金的肩膀上道:「我可以和你打個賭,如果哪一天,你的父親勇氣足夠守住拉沙的主權,則我公然向你的父親道歉。而若果有一天,他不能夠做到他必須做的,則證明我是對的。現在,我可以把我的話全部收回。」
  (事情發生在祖至十年,瀘澌與芭茸的大軍攻襲西境,而蒂金的父親蒂隱卻怯於瀘澌和芭茸的強大,不敢出兵相助於鉑琊,致使鉑琊敗亡導致西境失陷,瀘澌稱帝z時,瀘涇入駐西境,蒂隱向拉沙宣言愧對西境並在拉沙子民面前自刎…)
  蒂金的小臉才露出笑容,道「雖然我很敬愛鉑叔,可是也不准鉑叔說我爹的壞話,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哈哈」鉑琊失笑,站直起來,道「小金子,你要同我一起守護西境守護拉沙嗎?」
  「我終有一天會做族長的,守護拉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要征服海之眼呢?你是否與我一起?」
  「嗯,鉑叔是小金子最敬仰的人。小金子以拉沙未來族長的身份宣誓,無論鉑叔要做什麼,小金子必不會叫鉑叔失望,我要讓鉑叔知道,小金子也是一個大英雄,因為我是站在英雄之城的城門上眺望的男人!請相信我,不要懷疑,也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一個孩子的天真,因為,我會成長!」說到最後,他那童稚的臉漸漸地漲紅了。
  鉑琊把他的身體摟住,指著前方,笑道「雖然看不到海,但是,你要相信,我所指著的遠方一定是海,我就是那海的前浪,而你就是後浪!我相信你,因為後浪的威刀總是比前浪更強的。」
  「上酒!」蒂金歡喝,僕人把酒擺上,蒂金舉酒敬鉑琊,「鉑叔,小金子敬你!」
  鉑琊笑著把一杯酒幹完,道「其實我剛進入拉沙的時候,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說清楚,但你大軍壓過來,我只得退回去,而你又不給我任何談判的機會,因此,只能暫時拖著。若非蒂檬出來,再過兩天,我或者也忍不住,厚著臉皮來求你的。」
  蒂金尷尬地道「鉑叔怎麼能這麼說?我曾經說過,無論鉑叔要做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的,難道鉑叔老子就忘記小侄的話了?其實拉沙的子民,都希望西境z主的回歸。整個拉沙都清楚,只有鉑氏家族的人,才是西境的真主。」
  鉑琊感歎道「我這敗城z人,無臉見拉沙子即阿!」
  蒂金也瞭解鉑琊的心情,在不能奪回西境z前,鉑琊的心中部藏著久深的恥辱的,他舉酒自飲了一杯,轉移話題道「鉑叔,你是如何和小女認識的?」
  鉑琊老臉「嚓」地一紅,吱唔道「嗯是在雪城,剛好遇見」
  「鉑爺爺…。噢不…。還是由我說吧!」蒂檬搶著道,卻發覺「鉑爺爺」這稱呼並不合適,只是她的父親乃鉑琊的侄輩,她是應該如此稱呼,可她與風長明的關係,這般稱呼的話也難,她紅著臉繼續道「女兒和鉑爺爺的兒子,有…有關係。」
  蒂金驚道「鉑叔,你有兒子了嗎?」
  「事到這份上,我也就不相瞞了,這幾年來,我收養了一個兒子,名為風長明。」
  蒂金又是一贏,舉在手中的酒沒喝,便問道「就是殺了良士的那個風長明?與寧馨…。咳咳,喝一口酒再說。」他發覺寧馨也在場,而寧馨與風長明那一晚是眾所周知的。
  帳裡的兩個女人的臉都紅了,寧馨自然也清楚這回事。蒂金喝了酒,放下酒杯,才道「女兒,你和長明是什麼關係?」
  蒂檬大膽地道「他是女兒的男人!我這趟去帝都,巴洛金要我嫁與他的兒子巴洛聳,我無法當場拒絕,便說要回拉沙與父親商量z後才給他答覆。他以拉沙的存亡要挾我,我想問問父親的意見如何?」
  蒂金的神色大變,握杯的手也在顫抖,凝視著蒂檬,不說半句話。
  「我這樣和巴洛金說,只是一個脫身z計。哪怕死,我也不會嫁給巴菲聳的!」蒂檬堅定看著他的父親,蒂金仰首喝盡一杯酒,道「再倒!」
  連續喝了三杯,握杯的手突然使勁,銅杯粉碎,道:「巴洛金欺人太盛!既然要與西境發生戰爭,便會與巴洛金直接衝突。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鉑叔說得對,海z眼,的確是最適合戰爭的,自從巴洛金謀奪瀘澌的帝位,各霸主懼於瀘澌留存下來的強大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然而這幾年,各地的霸主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海z眼大規模的戰事即將啟動,在那z前,則從拉沙開始,重新證明誰才是海z眼最強大的霸主!」
  蒂檬喜道「爹,你是站在女兒這邊了?」
  「不,我站在拉沙的榮耀z上!」
  蒂檬嬌嗔道「說來說去,還是站在女兒這邊嘛!」
  「呵呵」蒂金笑個不停,「鉑叔,你準備何時進攻西境?」
  鉑琊道「我與拉沙中部的那席裡會台,便舉兵直伐往西境。」
  蒂金喝道「好,干!」
  「拉沙的民眾又要受到戰事的禍害了」此句話令帳裡的空氣一冷,所有人的眼光落在寧馨身上,不明白這女人為何在這種時節說這樣不合時宜的話?
  寧馨似乎也感到這種氛圍的窒息,艱難地道「我沒什麼意思。」
  鉑琊把酒喝了,眼眼注視著空杯,道「孩子,戰,本無善良。而女人水遠不瞭解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只有戰爭,能夠令一個男人變得強大,征服土地,是海z眼每個男人的血!這種血,像包圍著海z眼的海洋,無窮無盡而永遠沸騰。
  ……。。
  翌日,鉑琊與蒂金聯盟,三月二十五日,進入那席裡領地,與那席裡會師。三軍共十八萬將兵,洶湧地向西境前進……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三章 為了祖先的榮譽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三章 為了祖先的榮譽
  「那席裡、蒂金與鉑琊結盟了,想不到白金邪就是鉑琊!」
  暗黑的夜,把西境籠罩。茵媛的感歎,令隆志的心更加不安,他本來就對此戰沒有信心,原以為白金邪只有五六萬之眾,卻不料白金邪舉兩族兵將八萬,而期中又會台拉沙族兵七萬以及那席裡的三萬兵將,更加令人驚訝的是,白金邪竟然是原西境城主鉑琊。
  除了蒂金之外,鉑琊和那席裡都是海之眼著名的霸主,是從戰爭中走過來的男人。那席裡也就罷了,可怕的是鉑琊,雖然鉑琊曾敗於瀘澌和芭茸,然而,被瀘澌和芭茸台力擊敗的這個男人,不管他是失敗還是勝利,都證明了他的可怕之處。這對從未參與過戰爭的隆志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將中,參贊、田紀、風妖、秦嶺、漠九五人都是在戰爭中成長的一代戰將,未歸於巴洛金之前,每個幾乎都是一方霸主,只有隆志是例外,在其他五人的眼中,隆志只是一個勾引女人的小白臉罷了。
  隆志道「自從知道白金邪是鉑琊之後,我的心總不得安寧,良士被鉑琊滅時,巴洛大帝令我不得發兵相助,卻不知此次大帝會不會出兵相助於我?」
  茵媛平靜地道「上次巴洛大帝不主張發兵支援良士,只因鉑琊當時的勢力並不大,而今鉑琊舉三族的勢力攻打伊芝城。伊芝城乃是從西大陸通往南大陸的第一要塞,巴洛大帝應當知道此城的重要性。若失去此城,等於失去對拉沙甚至是對西大陸的直轄權,對他的帝位有著相當大的威脅,他必會發兵過來的。怕只怕他兵至之時,我們早已經敗亡。無論如何,從兵力以及各方面來看,你都敵不過鉑琊。且拉沙民眾都已知鉑琊光復西境城之舉,雖然已經二十年了,然而拉沙的子民是不會忘記鉑琊的,今鉑琊舉著復城之旗熾而來,伊芝城的民眾也不會與之為敵,因此,此戰,未戰已注定敗局。」
  隆志擔心道「在上次的信中,我未及向大帝言明白金邪就是鉑琊,這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的。昨天我才傳信過去言明此事,可能趕不及。即使大帝接到我上次的信而發兵,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援軍才能到達。而鉑琊的大軍,則會在四五天之內到達,也就是說,我必須堅守伊芝城半月之久,我所能出動的兵力至多只有八萬,所面對的卻是鉑琊、那席裡、蒂金的十八萬大軍,即使是巴洛大帝親至,也不可能獲勝。」
  「如今的形勢,只能堅守,如果能堅守半個月,則即使你敗走伊芝城,也是無所謂的。若不能守住半個月的話,則要奪回伊芝城必須得舉南北大陸之師。」
  隆志驚道「何以這麼說?」
  茵媛解釋道「鉑琊進入伊芝城的範圍,應該是四月初。以他壓倒勢的軍威,他或者以為他能很快地結束這場戰爭,佔領伊芝城,從而在我們的援軍未到達之前進行準備,在我們援軍到達之時,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便有可能進行反擊。可是,如果我們把這場戰爭拖久,直到大帝的援軍到達,彼時,鉑琊軍兵俱疲,且軍糧不繼、久攻不下而士氣必降,則援軍一到,就是我們轉守為攻之時,那時鉑琊必敗。即使退一步說,我們無法堅守到援軍到達,但只要守住半個月,那時我們退逃,再與前來的援軍會台,重奪伊芝城也是輕而易舉。鉑琊,沒有時間建設伊芝城,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補充兵力和糧草,最終也只有失敗一途。」
  「也就是說,即使注定要敗,也要堅守半月之久?」隆志心中升起了希望。
  「嗯,如果能堅守半個月,則敗亦勝。大帝當清楚,你在這一場戰爭中,不可能獲勝的,只希望你能夠在守城之戰中經歷戰爭,並且讓伊芝城立於敗猶不敗之勢。你在大帝的六個副將中,是最沒有功名的一個,你也沒有任何戰爭的經驗,要樹立你的威名,擊敗鉑琊是最好的途徑。一時之敗,並不算敗,而壓倒勢的勝利,才是最後的勝利。而且,要立於不敗之地,伊芝城也具有這個條件。伊芝城位於西大陸的最前方,而鉑琊從西大陸的中部殺至,則必須通過橫跨中部與前部的西沙山脈,此山脈是海之眼著名的山脈之一,若不經已有的大道行軍,企圖率大軍越山脈而過是不可能的,因此,鉑琊大軍必須得經連接西大陸前部和中部的西沙山道。只要堅守住西沙大道,鉑琊便無路可進。」
  隆志心下的大石略為放下,摟過茵媛,在她的額頭上親吻,歎道「感謝上蒼把你賜給我,你不但是我最愛的最美麗的妻子,還是我最可信任的和依靠的女人!你是這樣的女人,美麗而又不缺乏智慧,我這輩子都疼愛你」
  「如果是這樣,擊敗鉑琊之後,你把身邊的女奴都賜給別人,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呃你?」茵媛皺了皺眉,美眸盯著身上的隆志,在她說話之時,隆志的胯間物事已經悄悄地滑入她濕潤的蛹道,雖突然,卻也很溫柔,而隆志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吻住了茵媛的嘴兒,下體輕柔地在被寓裡聳動…。
  巴洛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午時。
  鉑琊大軍進入西境的西沙山脈腳下,駐軍未動……
  傍晚很快來臨。主將營裡。那席裡發言道「鉑兄,隆志並不足為道,此山脈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在平時,行過山脈唯一的通路,也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如行軍,則需要更長的時間,而隆志的伏兵守著這天險,我軍要突破,不但費去更長的時間,且有可能全軍覆滅。」
  蒂金道「隆志的兵力不足,舉整個西境城也就七八萬兵力,而他為了防止西境民眾的造反,定不會把全部的兵力埋伏在拉沙山脈。我估計,這一路上,他所能伏埋的兵力只有四五萬之眾。雖說天險難敵,然,我軍近二十萬之眾,集中突破,定能獲勝。」
  苛拿搖頭道「那樣太冒險了。即使獲勝,我軍也會損失慘重,而且,戰士雖獻身於戰爭,我們卻不能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的。能夠保持最低的傷亡,是一場戰爭所必要的。」
  法通道「當初我們進攻西境之時,便想到此山脈,但要最快的征伐西境,只有這途。從其他地方繞過山脈,再轉戰西境的話,需要太長的時間,不但我們行軍的糧草不夠,且那麼長的時間,巴洛金的援兵早已經在西境等待。出入這山脈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為這是唯一的道路。即使再艱難,也必須前進,否則就只有退兵。」
  拓樸雙眉橫飛,喝道「奪回西境,是我等半生的願意,豈能說退就退?即使死,也要死在征戰西境的途中,我等豈是怕死之輩?」
  鉑琊擺擺手勢,令拓樸停止發言,道「法通,你繼續說。」
  法通又道「若蒂金的情報確鑿,而隆志也只把一半的兵力埋伏在西沙山脈阻撓我們,問題倒是不大。隆志並非善戰之人,他一生幾乎沒參與任何戰鬥。他必然瞭解,以他的能力,不足以和我們抗衡,且他的兵刀明顯不足。他所依賴的是巴洛金的援軍,在巴洛金的援軍未到之前,他必定以守為主,只希望守到援軍到達。而正因如此,其軍士氣必降,無戰意之軍本不足為懼……」
  「且埋伏,一般會在中段,則我們進入山道的第一天,絕不會遇到任何敵人!在此種伏埋中,敵方必然時刻提防。他們到達的時間比我們要早,經過一兩天的停留,將兵必然不適應山脈的生話。最重要的是,他們認定我們黑夜不敢前進,因為白天行軍對我們更有利。在這種思想的導引下,他們必定選擇讓大部分的將兵在白日休息,而晚上大部分的將士徹夜守候。退一步講,即使他們還是在黑夜休息,但在此種寒冷天氣,豈能入睡?而白日曬著太陽,天氣暖和,最易入睡。此種顛倒黑白,不是一時能適應的,將士們的疲倦比往常要翻幾倍。」
  「我初步估計,他們會提前一天埋伏。至明日,我們進入山道,行軍一天,他們必然以為我們會趁夜攻襲。因敵軍白天不得休息,且我們大軍逼近,雖說黑夜行軍對我們極為不利,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得拔大部分的將兵值夜。我們卻按兵不動,原地措帳休息,至天明,發動突襲,其兵將經一天一夜未唾,且幾天的勞累,戰鬥力未及平時的一半,哪怕他們憑著天險,也是圖勞無功。」
  眾將聽法通說完,覺得有理,心下也大安。苛羽道「即使是這樣,他們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以及高處的滾石,對我們都致命的,行兵不似獨闖,大批的軍兵進入秧道,是無法躲避的。」
  騫盧習慣性地針對苛羽道「躲不是勇者的風格,身為塔斯戰神的崇拜者,我騫盧豈會躲他們區區幾根弓箭和幾顥石頭?」
  苛羽怒瞪了他一眼,叱道「你別在我面前提什麼塔斯戰神,充其量他只是一匹色狼!」
  「你敢侮辱我的信仰?」騫盧雖降了苛羽,可是降了之後跟了風長明,而風長明是鉑琊的兒子,因此他也不懼於苛羽了,塔斯也許真的是好色的男人,可就是他所崇拜之神Ⅱ阿!
  鉑琊不耐煩地道「騫盧,你別吵,跟女人吵,難道就是你的信仰嗎?」
  騫盧老紅淡紅,尷尬地道「不是塔斯戰神祇征服女人,沒必要和女人吵嘴。」
  帳內三個女人怒盯著他,除了蒂檬和苛羽之外,寧馨也跟來了。那席裡本來不同意她跟隨行軍的,可她一定要跟隨,問她為何,她又說不出個理由,最後還是蒂檬從中幫忙寧馨說話,才讓寧馨跟隨。
  苛拿道「要實施突襲,必須注重速度,而速度最快的就是騎兵!就由我,先率領苛鉻族的騎兵作前鋒,引出敵軍,而後由黨刑領營格米的刀兵跟上…。。』』「喂,我的斧頭兵的速度也不慢,為何不讓我打頭陣?」騫盧打斷苛拿的話。
  苛拿曬道「你的斧頭兵速度太慢,若在空曠的平原戰鬥還好,在狹窄的山道,斧頭還沒掄起來就死得七七八八了,你給我安靜點!」
  騫盧知道強辯無用,繼續聽苛拿道「若在黎明前發攻襲擊,則趁黑夜,以火箭射之,敵方所埋伏之處乃林草之地,近來天晴,山火易燃,敵軍則亂,我軍少量騎兵突入,引高處滾石落下,並把埋伏的弓箭手引出來,繼而後批騎兵衝出,衝過敵方埋伏區,敵軍為了防止我軍衝出埋伏區之後進行兩頭夾擊,必然會盡全力阻止,舉全軍與我騎兵廝殺。而騎兵之後,黨刑率營格米的刀兵跟至,營格米的刀兵在速度上以及在武技上都有一定的水準,可以往山道兩旁殺上去我後軍洶湧而至,敵方之兵將必懼,無心戀戰,則天險不足以憑了。雖如此,但我軍的傷亡慘重是在所難免的,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沒有別路可行!」
  法通歎息道「的確只好如此了。」
  「說來說去,還是硬拚,嘿嘿!」拓樸笑道,舉杯喝喊「來,喝酒,隆志小兒,怕他個鳥!」
  鉑琊也開懷道「既然諸事議定,剩下的時間就喝酒吧!」
  蒂檬站了起來,道「我們不喝酒,你們喝吧!」她和寧馨、苛羽出了營帳,騫盧立即放馬後炮「只有塔斯戰神所引領的男兒才懂得喝酒,女人,只懂得餵奶哈哈,干,干!」
  「鉑琊駐紮在西沙山脈腳F,必在天明進入山道。我原想在山道後段埋伏,而鉑琊絕不會認為我會在後段埋伏因此我便襯他的意。當他們認為我們在中段的埋伏果然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則在他們心裡上便會造成一種『假設的成立』,他們會按照這種假設行軍。」
  「伊芝城原是鉑琊世代之城,民眾們都會向著鉑琊,而鉑琊當也懂得這點。他們會斷定,我們為了防止城中民眾倒造反,絕不敢把全部的兵力調往西沙山道。他們會憑著壓倒勢的兵力,衝破中段的埋伏。然而,他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鉑琊到達西沙山脈的同一晚,茵媛仍然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讓隆志疼愛,此翻話,便是她在造愛中,對隆志說的。
  兩人同個方向側躺著,隆志從背後摟住茵媛,胯間硬物在她的穴道裡滑挺,聽了她的話,硬物滑插進入,抵在裡面不動了,在她耳邊問道「什麼重要的事?」
  茵媛回首,媚笑道「吻我嘴兒,我就告訴你。」
  隆志輕吻了她潤紅的嘴唇,她才道「如果是你,你必會如此做,把一半的兵力留在伊芝城裡,而調一半的兵力埋伏在山道中段。但是,我不是你!他們忽略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某種程度上講,女人的冒險精神要比男人強得多!我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女人,我將把七萬的兵力調出,只留幾千兵守著伊芝城。不但這樣,在中段的埋伏我只分一萬多兵,而把六萬大軍埋伏在前段。如此,當他們衝過中段,以為一切結束之時,我們在前段進行突襲,即使他們兵強馬壯,也必須後退,而在他們後退之時,我們乘勢追擊,定叫他們折兵損將無數。」
  「但是,追擊的任務只能是把他們趕出山道前段,待他們退出山道前段,便急忙收兵,否則我們的追兵就有去無回了。」茵媛最後強調道。
  隆志的臀部聳動,讓自己的硬物繼續在茵媛的濕道裡游動,他道「既然他們敗退,為何不能長追?」
  茵媛嬌吟道「嗯快些唔喔,就這樣。……。鉑琊既已突破後段和中段,則在中段必有所準備,我們若追入中段,便會反中他們的埋伏,如此,你明白了嗎?」
  隆志終於釋懷,心上高興,下體動作得更加賣力,笑道「原來如此,這麼簡單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茵媛繼續道「在前段遇到我們的伏兵的突擊之後,鉑琊的兵力必損失大半,而由此他們也清楚我們已經把全部的兵力調到了西沙山道,他們就得重新佈置,至少需要三四天時間,這樣,雙方便進入僵持狀態。這只對我們有利,拖得越久,鉑琊便越難攻破,而我們埋伏在山道的大批兵力,又使得他們一時不敢前進,到最後,他們只得強硬突進,因為等待對他們來說只有失敗。我們再給予他們一次迎頭痛擊,即使最後我們失敗,他們也損傷得七七八八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可是,他們會強行突進嗎?」
  「鉑琊沒得選擇,如果這次他無法取回他的西境,則他這輩子都不能重回西境。他背負著失城的恥辱,今要奪回,必懷著與城共亡之心。他老了,老人都想家的,他也話不久了,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奪回西境城。哪怕為此而死,也會為了祖先的榮耀,殊死一戰!」
  隆志開懷地道「鉑琊以為我令他無所懼,卻不瞭解我有這樣的一個妻子。」
  「他怎麼能瞭解?據傳,鉑琊一生都輕視女人,然而他卻是被女人打敗的。當初瀘澌和芭茸大軍進攻西境之時,最終的主將便是芭絲帝后,歸根結底,他是被芭絲打敗的。」
  隆志邊聳動臀部,一邊笑道「如今他即將被你打敗,而我,待會也會被你打敗」
  「喔嗯」茵媛動情的呻吟飄蕩整個廂房,飄掠過窗簾的縫、散失在瀘涇所無法瞭解的花園的一角……
  巴洛二十年四月一日黎明時分,鉑琊的騎兵突入西沙山道中段,遇隆志伏兵,損兵近兩萬,最終突破中段防線,繼而前進,在第二日的黎明進入西沙山道後段,正待駐紮休息,不料隆志四五萬伏兵發動攻襲,滾石如雨、箭如狂風,鉑琊軍陣腳大亂,滿山遍野的慘呼、血鋪山道。
  鉑琊軍無法繼續前進,敗退而回,彼時隆志軍追擊至中段時忽然返回,鉑琊軍只得駐軍中段,兩軍進入僵持狀態。其時,四月二日黃昏,殘陽斜照,滿山見血。
  傍晚,鉑琊聚將議事,騫盧和拓樸主張強攻,而法通等人卻否決了這個主張,這兩個粗魯老漢因了今日的慘敗而憤怒,當場大罵,罵過之後像洩氣的氣球縮著頭不管眾人在談什麼,只在心裡想著殺敵一個痛快!
  法通等人主張暫時駐兵不前,待重整之後再發動總攻,其實這並無勝算,但到了此地步,他們也是以死的決心,絕不退怯的。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們都瞭解,要突破西沙山道後段(以西境城的立場來說是西沙山道前段)是完全能夠的,只是那樣要付出比敵方更大的代價。可是,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在這半生的希望即將達成之時,這一群老將,都是堅決不退的。
  他們的即將老死的身體,卻有著水不老死的靈魂——那就是對西境的執著!
  茵媛也瞭解此點,才會選擇以守為止,至守不住之時棄城而逃……。
  正如茵媛所預料的,鉑琊大軍在後來的三天沒有任何的動作,至第四天也即四月六日,鉑琊不顧一切發動攻襲,雙方軍隊在西沙山道裡進行攻守戰,隆志以五萬之兵抵抗鉑琊的十五萬大軍,此戰各有進退,雙方在山道上惡戰了兩天兩夜,隆志兵敗而退,損兵三萬多,鉑琊雖獲勝,但兵數從十五萬之多隆至十萬人數,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隆志的敗兵退回伊芝城,台伊芝城的兵力,勉強四萬之眾,然而鉑琊雖衝過西沙山脈進入西境城管轄的範圍,但距離西境主城還必須經一天一夜的行軍,要攻陷西境,或者需要更長的時間……
  剛入西境,無法乘勝而追,雖說西沙山脈的天險已過,可誰也不知道前路有沒有隆志埋伏的軍隊,在此種兵將疲憊之時,繼續追擊敵方敗兵是極為不智的,鉑琊選擇就地紮營,從中補充軍需用品,令他感到安慰的是,西境果然沒有把他遺忘,附近的民眾都願意獻上他們的心意,糧草各方面多多少少得到一些補給。
  點兵之後,回報到鉑琊的比較確鑿的數據是,此戰死亡兵將近四萬,傷殘之兵也有三四萬,能夠在短時間內繼續戰鬥的兵將只有七八萬……
  伊芝俯裡。隆志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他對他的軍師妻子道「媛,這次鉑琊起不了什麼風浪了,還有可能不需要援軍,我們也能把他們打敗。別以為我隆志真的不會打仗,只是我生得晚幾年而已。」
  彼時,茵媛與隆志走到花園,她手裡捏著一朵花蕾,她道「你看到這花蕾了嗎?它或許以為自己能夠長成美麗的盛開的花朵,可是卻因它太美麗了,才會夭折在花蕾時期。志,你就像這朵花一樣,而這場戰爭裡,你只處於花蕾時期,如果太驕傲了,你的命運只有夭折一途了。鉑琊的能夠戰鬥的兵力還有十萬左右,而西境原是他世代的領土,補充各方面甚至士兵也有可能增加的。且來自各大霸主的特種精兵,其戰鬥力之強,遠遠大些你的士兵。在沒有天險所依之地,哪怕你事前做好各種埋伏,以及靠著西境的城堡的優勢,你也是敵不過鉑琊的大軍的。在沒有援軍的相助之下,你只有敗亡一途。這是絕對的。我曾說過,這一戰,不求勝,只求能夠多守幾天。」
  隆志剛冒頭的銳氣立即大跌,慚愧地道「我太自以為是了。」
  茵媛把花蕾放到鼻尖前,深吸了花蕾的芬芳,繼續道「鉑琊進攻西境城堡,應該是在四天之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們必須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城堡裡。他從城的背面方向行軍而來,西境的後城門是守護的重點。因為他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趕快結束戰爭。他即使知道我們會把絕大部分的兵刀調往後門,也會選擇最快的攻襲方式的。如果他繞一個圈從城前進攻的話,會需要三天的時間,如果是城側的話,一路上受到城牆上的射手的阻殺。所以,他定會集中攻陷後門,而我們也把兵力全部調到後門,如此,在城後的戰鬥便會有所堅持,照我的估計,至少可以堅持兩三天。這樣,就可以把這場戰爭拖到四月中旬,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隆志恍然道「這樣我們就是雖敗猶勝了?」yyglf手打茵媛盈盈一笑,親吻手中的花蕾,平靜地道「你本來就立於不敗之地!」
  戰爭的趨勢,幾乎按茵媛的預言發展。四月十號,鉑琊從城背進攻,與隆志的主力開戰,一時不能攻入,敗退。又攻如此反覆,攻守之間,進行了連續的十多場戰鬥,雙方僵持了三天,隆志軍傷亡大半以上,無法再與鉑琊軍戰鬥下去。為了保存一些實力,他從正城門退軍,鉑琊軍攻陷後城門,進入西境城裡。隆志帶著一萬多殘兵從前門敗逃,至此,西境城終於回到鉑琊的手裡。其時為四月十四日。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當鉑琊進入他祖先的城之時,他才發覺,城中一空,居民少之又少,而且整個城的破壞程度是少見的。要知道,他們並沒有隆志軍在城中發生過散烈的戰鬥,這毀城之舉,定是隆志敗走之前做的。鉑琊想不到,他所奪回的城,竟然是空城,為了補充軍需用品,他只得往城外求助,勉強支撐著龐大的軍隊。
  沒有慶功宴。鉑琊看到這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城,卻變得如此敗落,他的心只有悲憤。且巴洛金派出的援軍也應該近了,慶功未免太早,何況根本找不到慶功所需要的物資?進入城之後,他就張羅著重修西境,雖然他知道時間或許不夠,但這些是必須做的。
  當晚,鉑琊進入原屬於他們家族的俯邸——西境之珠(即伊芝俯),這俯邸已經換了好幾次主人,從他到瀘澌、從瀘澌到瀘涇、又從瀘涇到隆志、再從隆志到他,最終回到了它的原主人名下。鉑琊公告全城,把伊芝城改名為西境城,讓這城回復它以前的名譽!
  鉑琊覺得這場戰事很奇怪,但不知道奇怪之處出在哪裡。這場戰爭,幾乎都在敵人的意料之中,就連隆志的敗走,也是故意為之的,在事前似乎早就做好了敗走的打算。以隆志的能力,不可能做到這點的,隆志的敗走,似乎並非真的敗走。若是漠九田紀之類的霸軍首領,做到這一點,並不足為怪,然而從未參與個戰爭的隆志,能夠把握整個戰爭的節奏,使得他鉑琊幾經苦戰、損兵折將才勉強攻下西境,這絕非隆志所能。
  其中必有人相助於隆志,而西境不曾聽說過有何著名的軍師和將領,此能人是誰呢?
  鉑琊聚眾將商討之時,把這問題提了出來。
  蒂金沉吟道「這麼多年,我都不曾清楚隆志身邊有如此能人,會是誰呢?」
  眾將也沉思,騫盧突然吵著道「我想起來了,隆志當年是充當小白臉而成事的,他勾引了瀘涇的妻子茵媛,據說這茵媛不但是西境的第一美女,且是一代才女,盧涇就曾把西境交與茵媛打理,致使他前往帝都之時,兵權掌握在茵媛的手中,他從帝都逃亡,並沒有回到西境,因他知道茵媛已經與姦夫隆志在西境等著他了……。。老實說,女人真他媽的陰險。」
  苛拿道「騫盧,你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傳聞?」
  「當然是真的,有哪個不知道隆志是靠臉蛋起家的?」
  蒂金也道「這事是真的,瀘涇前往帝都之時,巴洛金在帝都發動叛變,而西境從瀘涇離開的那天起,就把兵權交與他的妻子,而他竟然想不到他的妻子已經和隆志有著姦情,他一旦離開,西境就落入了隆志的手中。令人感歎的是,這對強大的兄弟,一個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一個是被女人背叛。瀘涇自從在帝都逃生,便不知前往哪裡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只是可以確定,這個強大的男人仍然話在海之眼,為了報仇,定會捲土重來的。」
  鉑琊歎道「如此說,此次與我們交戰的,其實不是隆志,而是一個叫茵媛的女人了?」
  蒂金點點頭,道「也許是的。我們以前一直忽略她,只因她也從未參與過任何戰爭,如今想想,當初瀘涇把西境交給她打理,也就是說,瀘涇認同她的能力。瀘涇消失得太久,一直不曾想起背叛了他的這個女人,唉。女人,在戰爭中,總是容易被忽略。」
  苛羽冷言道「你們不該忽略女人!」
  騫盧恨瞪了她一眼,卻又不敢言語,無論在個人武力還是其他能力上,苛羽都在他之上,且這一戰就因為忽略了女人才弄成這樣的,他多麼的不服,也得默認了。
  法通道「現在還是商量一下以後事吧,巴洛金的援軍應該也快到達了,如何應戰才是最重要的。」
  眾將開始商討抗敵和重建西境之事……
  待一切議定,鉑琊披夜踏上城樓,眺望著滿天的星,心裡感歎西境啊,我鉑琊終於回來了!我的腳,又一次踏在你的土地之上!曾帶給你的恥辱,今日終於洗去一些,你卻面目全非了……
  為了祖先的榮耀,我重回你的懷抱!但我還是老了,也許不能長久的守護你,然而,為了祖先的榮譽和信仰,我將不會再逃亡,不管事情變得多麼可怕,我把生命交給你,西境!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四章 冰封吧!西境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四章 冰封吧!西境
  巴洛二十年,四月十八日,營格米從帝都回到西境,同時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我從帝都趕來,比他們遲一天出發,但我單騎而行,速度快於他們的援軍,據可靠的消息,援軍有二十萬之眾,主將為參贊的女兒參飄,副將為田鵬、隆基和巴洛聳,估計援軍會在兩天後到達西境。」營格米如是說。
  苛拿歎道「看來我們只有暫時退兵一途了!」
  騫盧道「為何要退兵?他們的兵眾雖多,但將領都是些無名之輩,且我們守城本就有著優勢,他們不一定就能把我們怎麼樣。」
  苛拿看了看其他人,道「騫盧,你在你那小地方呆太久了,根本不可能瞭解這些。參飄乃是參贊的女兒,且並非無名之輩,她曾參與北大陸之間的戰事,從未敗過。」
  「我補充一些!」蒂檬接著道「田鵬是田紀的兒子,隆基是隆志的兒子,巴洛聳,估計大家都明白他是誰,所謂的虎父無犬子,田鵬和巴洛聳都是海之眼著名戰將的後代,即使他們很年輕但應該也很可怕,我曾經和他們一起生話過,就論武技而言,他們三人也是很強的,幾乎與長明同驅,甚至凌駕於長明之上。」
  拓樸笑道「這次好玩了,竟然把他們的後輩都派過來了……總有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難道說我們真的老得不能動了?嘿嘿,毛頭小子們!」
  鉑琊道「不要輕視年輕人,也不要輕視女人。無論是誰,都得慎重!」他想到自己就是因為輕視女人才弄至這場戰鬥的慘重損失,若非在前戰中損耗太大,此次的守城便無任何危機,而如今能夠戰鬥的人數就有六七萬兵士,且各方面補足都不夠——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苛羽道「長期守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守城的條件,各方面物資都不夠,茵媛當清楚我們西境城中一空,只要把我們困個十天半月的,我們就無力再戰,而他們從南方而來,雖遠途行軍,可補給必然充分。打守城戰吧,絕無勝算,速戰速決的話,兵力相差太懸殊了。」
  「如果要伏擊,從南大陸至西大陸之間,無路可潛。分散僅有的兵力去伏擊,對我們相當不利,若要守城不出,也守不了多少天。」營格米也認同苛拿父女的看法。
  眾將陷入苦思,良久,鉑琊歎道「退兵吧,暫時退兵!」
  「主人,這怎麼可以?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多少年了,才能從別人的手中奪回西境,此刻卻要退兵?我心不甘0阿!」拓樸悲憤地喝訴。
  法通發言道「或許不退兵也可以,若能捉住他們的主將,或者俘虜敵方重要人物,也許可以反威脅敵方退兵。現在而言,敵方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巴洛金的兒子。但是,隆志殘兵與援軍會台的話,則隆志便具有絕對的發言權,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俘虜隆志所在意的人,或者可以施行要挾。若果不行,則只好暫時退兵,再做定論了。兵少兵多並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我們無力再戰,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西大陸和南大陸之間乃平原之地,多好的策略也無處可施!且我軍剛戰沒多久,兵將疲憊,也是一個問題。」
  「這要挾一途根本行不通!」鉑琊否決了法通的提議,道「我說過要退兵的,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就退兵吧!我已經回來了,並且在有生之年重新取得了西境,我無愧於祖先,這輩子也無什麼遺憾了。我想,西境總有一天會完完全全地屬於我,因為我還有一個我最珍惜的、最令我驕傲的人——那就是我的兒子!我所不能做到的,他一定會幫我達成,請你們記住我的話。」
  「現在,你們各自準備,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風長明,你給我起來!每次都是這樣這一路上被你拖了多少時間…』黨芳很不客氣地把帳裡的風長明蹋醒。這一路上,他們從帝都趕往西境,在城鎮會找上旅館,如果是野外,則會措兩個小營帳,而每次措兩個似乎是多餘的——就像這次,風長明原來是唾在另一個帳篷的,此刻卻唾在黨芳的帳篷裡了,他每次在自己的帳篷裡唾不到半刻鐘,便會厚著臉皮鑽到黨芳的帳篷、從而鑽入黨芳的被窩裡…。。
  黨芳每次都拚命掙扎,要把他蹋出去,可是敵不過他的死纏爛打,最後在他的毛叢叢的胸膛裡入眠,但是,她發覺有一個很不好的現象,也就是,在他懷裡唾著之時,總比平時難以入眠,因此醒得也比較遲,她醒得遲,風長明自己也會唾到她醒之時的。
  更且,有一個令她非常鬱悶的事,如果到了旅館,她和風長明分房而唾,則她便會很懷念風長明的胸膛,因此失眠得更嚴重,她似乎漸漸地要習慣在風長明的胸膛入睡了。
  她不明白風長明為何只是抱著她唾,卻不趁機佔有她,他應該不算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吧?每次抱著她之時他那硬挺的下體——足夠證明他乃色魔!可風長明說,這是自然生理現象,他已經極力忍住了。為何要忍呢?她覺得納悶。
  也許,長久以來,她心裡都埋藏著對風長明的感情…。。
  「喂,黨芳小處女,你輕一點蹋不行嗎?每次都這麼使勁!」風長明從沉睡中醒過來,開始大吵大鬧了。
  黨芳此時依然躺在他的懷抱,要喚醒風長明,只能用腳蹋——這是不可解釋的現象,用手和其他之類的物體,哪怕多沉重的打擊,他也是不會醒的。她每次都得把腳勾到他的臀部,然後施行強有力的一記回拉蹋,如此,才能把這個奇怪的男人從無限的沉睡中呼醒。據他所說,習慣上,如果沒人蹋他,他會唾足兩個多月才醒一次,這世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呢「你醒了,就別抱住我不放!還有,不要叫我小處女,要叫就對著你的參潛兒叫吧!我比你大好幾歲」黨芳一雙手推拒風長明,風長明卻依然一手抱緊她,一手撩開她的發,把嘴淒到她那猶如妖精似的性感耳朵柔聲道「為何你總是愛吃醋,卻老是不承認你愛上了我?如果你承認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我或許會好心為你破處,有些女人我喜歡用俘虜的方式,而不是用強。」
  「你喜歡什麼方式與我無關,快放開了,已經讓你抱一整晚了!」黨芳嘟起性感的自然淡紅的嘴,風長明淒臉就要吻她,她撇臉往相反的方向,道「我還沒洗漱,混蛋!」
  「這有什麼關係嗎?」風長明強硬地扭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兩人纏吻了好一陣才分開,黨芳喘得急速,臉和唇一樣紅了——並非因為害羞,而是因為血液流動的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她立即發覺風長明的大手鑽入了她的胸脯,她那碩兀無比的巨乳竟然被他握在手中輕揉著?她一雙嬌媚的眸子凝視著他,哀求道「不…。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好癢」
  風長明覺得可以了,便放開手,道「你什麼時候脫光給我看看?我發覺你的身體豐滿之極,可惜不能目睹!」
  「風長明!」黨芳怒叱,「別用那種字眼和我說話,我可不是蒂檬、風姬雅她們,你要說,跟她們說去。我們現在要趕回西境幫忙,你卻整天唾懶覺,到了西境,一切都結束了!」
  提起西境的事,風長明臉色一正,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我每唾著了,都不能醒的,你又醒得不太早——」
  黨芳搶道「這還不是你害的?你每天弄得我無法入睡,我自然醒得比較遲了。」
  「可我見你在我懷裡唾得挺香,好像根本不願意起來的樣子。回去我跟你哥提一下,把你嫁給我」
  「我這輩子嫁給誰也不嫁給你!」
  風長明驚道「為什麼?」
  黨芳惱道「難道你覺得你玩弄的女人還不夠嗎?」
  「說到底,你還是吃醋,Ⅱ阿哈哈很喜歡你吃醋的樣子,比你本身還要性感一百倍!好想現在就佔有你——不過,越是看起來風騷性感的女人,我越喜歡讓她保持貞潔,這種矛盾體現在一個女人身上,我覺得很好玩!黨芳小處女,我們這就繼續向西境出發吧,現在都已經是四月十八日了,再過兩三天,應該就可以到達西境了。」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日,參飄和隆志聯軍到達西境,當天就展開硬性強攻,第一波攻擊被鉑琊擋了回去,次日黎明,參飄從正面、側面展開攻襲,鉑琊的兵力不足,無法同時應付三方面的攻勢,敗勢已成!
  左側由苛拿、那席裡和黨刑率兵抗敵,右側乃苛羽、蒂金和騫盧抵其餘眾將集中城前,與敵方主軍對峙。
  參飄率軍至城前一千米處,排陣而列,她卻率領數十騎奔來城門,至百米處停了下來,與她同來的有巴洛聳、田鵬、隆志、隆基、茵媛在其中,她此刻穿著鐵鎧將衣,令她看起來更是英姿凜然,營格米站在城門上,最先發言道「參飄妹妹,想不到我們會在此種場合見面。」
  參飄很自然地笑道「營格哥哥,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如果你投降的話,我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的。」
  營格米也笑了,他瀟灑地聳聳肩,道「是嗎?我是很喜歡你對我好,可我一點也不喜歡投降。在我的字典裡,從沒使用過『投降』兩字,且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因為喜歡一個女人而不要了男人的尊嚴!」他掃視了城下的人,再度凝視著參飄,突然冷然道「參飄,我營格米,要女人,隨便招手,也有一萬個女人願意對我投懷送抱!我營格米,在情場上,是戰無不勝的浪子,在戰場上,是血性的男兒,你不覺得勸一個男人投降,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嗎?」
  參飄也不生氣,仍然笑道「不愧是我參飄欣賞的男人,只是,我多麼喜歡你,今日也不得不與你為敵了,或許待會還要殺了你!但是,以後在緣在別的場合遇見的話,我還是非常願意和你造愛,還有白明那傢伙——噢,不,應該是鉑明瞭。」
  鉑琊卻冷笑道「我那兒子一定操得你最爽吧?」
  參飄驚訝地看著鉑琊,她雖放蕩,但這句話還是令她一時無法接受,她怔了一會,才點頭道「我參飄有過很多男人,他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厲害的,你的兒子在那方面的確很強,只是不知他的武技如何?若他的武技太差的話,可能會死在比賽之時,想起來很可惜,我其實有點喜歡他,是那種從心底真正的喜歡。」
  「他是我造就的、最令我驕傲的兒子!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造就了他但他不叫白明,也不叫鉑明,他的真名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很熟悉的,哈哈,雪城,真是個值得懷念的地方Ⅱ阿!」鉑琊感歎道,他那段時間生話在雪城,一直在觀察著風長明,從而喜歡上風長明,那是他漫長人生裡一段默然的歡樂。
  「雪城?」田鵬疑惑道「你說他是我們最熟悉的?」
  巴洛聳、隆基同樣驚訝,鉑琊道「也不能說是你們最熟悉的,只能說他相對於你們來說,並不陌生。」
  蒂檬突然道「鉑老的話是正確的。」
  巴洛聳等人聽到蒂檬說話,才專注於他們的這個老師,田紀道「老師,你為何要與他們在一起?」
  巴洛聳則道「蒂檬老師,我會跟父王解釋的——」
  「我有要你解釋嗎?你是我什麼人?充其量也就是名份上的學生而已,我當初藉口離開帝都,就是為了今天!我明明在帝都的時候,就向你表明,我已經有了愛人,為何你一定要苦苦相逼?你憑什麼?」蒂檬說到最後,越是氣憤。
  巴洛聳艱難地道「你你就為了那個白明嗎?」
  「不,你錯了!我不是為白明,我在雪城之時便有了男人,我是為雪城的那個讓我牽掛了好幾年的男人。若非當初答應過義父,我早就離開雪城了。巴洛聳,你只是我的一個學生,你水遠也不會瞭解的,且也水遠別夢想得到我,我即使死,也不會從你所願。」蒂檬堅定地誓言道,巴洛聳聽了,臉色極難看,許久才道「老師為何要這樣對我?」
  蒂檬道「別再這樣叫我,從我離開帝都的那天起,我與你們的師生關係就此斷絕了,如今我們是敵對關係。」
  隆基長歎道「其實我們不想與老師為敵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老師為何要出現在西境呢?」
  茵媛道「在雪城,多謝老師的關照了,你讓隆基他們變得更強了。」
  蒂檬見茵媛態度極為友好,也以平靜的語氣道「不必道謝,那是我當時的職責,當時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則我就會盡我所能促導他們的技武,我其實也沒教他們什麼,只是給了他們一個修煉的空間。他們都是憑著自己的努力的,隆基是雪城裡最努力的學生之一,你們應該為有這個兒子而感到驕傲。可是,此刻,他們就都變成我的敵人,我的職責便為西境而戰,則我也會盡我的能力戰鬥的。」
  茵媛笑道「強者,無論男女,都會表現與眾不同的魄力,你是拉沙女人的驕傲,強者蒂檬,不管為敵為友,我都由衷地尊敬你!」
  「我也佩服你,你在這場戰爭中表現的能力,令每個人都感到驚訝,雖然你不見得有多強的魔武之技,但你也是一個強者,西境之花茵媛,據傳是水不凋謝!」蒂檬這些話是從心底發出的,那種敬佩之情流露在語言中,眾人都聽得明白。
  且站在這裡的茵媛,以肉眼觀之,是一點也不顯老的。她被喻為西境水不凋謝之花,看來並非國有虛名。
  法通道「你們來此就是為了勸降的嗎?如果是如此,就沒有必要了。本來戰鬥是無所不用的,只要我一聲令下,則萬箭將向著你們射至,只是你們有膽前來,我們也以禮敬之,哪怕是敵對,有時也得一些必要的言談。」
  田鵬冷笑道「你覺得一些普通的箭枝能夠傷得了我們嗎?」
  鉑琊狂笑了起來,聲震四方,他道「田鵬,你是田紀的兒子?」
  田鵬道「不錯。」
  鉑琊道:「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我有沒有能力致他的兒子於死地?」
  也許我真的比以前弱了許多,因為我把力量給了我的兒子一些,但是,若要你死的話,我還是有絕對的信心辦得到的。」
  田紀冷冷地道:「我也相信這點,然而我更相信另外一點,那就是,你已經狹耍?」
  「哈哈……」鉑琊又狂笑,營格米怒喝道:「參飄,回你的陣營去,我們失去耐性了。」
  參飄淫笑道:「格米哥哥就是這麼性急,可是每次都被我打敗!」說罷,她掉轉馬頭回奔,其他的人也跟隨而去,鉑琊卻突然道:「怎麼,營格米,你被她打敗過?」
  營格米喝道:「我肏!我那次把她肏暈過去,女人都他媽的愛說反話!」
  「好了,格米,玩笑話說過了,和你說幾句認真的!」鉑琊望著參飄等人的背影,正色道:「我原來以為來的都是小毛頭,可剛才他們走到我的面前,我感到從他們身上透出來的氣息,這幾個年輕人,幾乎每個都可登上強者榜,如果是以前的我,是有信心在任何時候把他們打敗的,然而我把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力用在長明身上,或許我現在仍然可以把他們各個打敗,只是也極沒勝算。我剛才那般說,只是為了唬住他們!」
  蒂檬贊成道:「他們幾個是雪城實力最強的傢伙,其中還有三公主!即使是我,想打敗他們,也是很難的,我想長明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你錯了,長明以後一定比他們強的!長明的身體裡潛藏著莫名的力量,只是他失憶後,力量跟著消失,這幾年,我從沒見過他的火性力量出現。
  姑且不論他莫明的火之力量,就是承襲了我們鉑氏的冰性力量,也是極強大的,我把差不多一半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並且他吸收神奇冰晶的無限冰元素,他體內的冰元素也許能夠與他的火之力量同等。只是這種力量,他現在還不能完成浩化,不能發揮出來,否則的話,海之眼,無人與之為敵。」鉑琊感歎道。
  蒂檬擔心道:「可是,這兩種相對的力量,如果同時爆發,會不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鉑琊無奈地道:「我也怕這樣的事發生,也許,只能看他的運氣了。我很後悔當時把冰元素注入他的身體,但我要施展『狂亂燃燒?;絕憶』,就必須把自己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而後為了讓他練我家的冰系魔武,只得讓他睡在我祖傳的冰晶之上,那冰晶已經在我的家族流傳兩百多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變化過,他卻在短短的時間把那冰晶吸收了。他體內的空間竟是出奇的大,不但潛藏無窮無盡的火,且還吸收了無限的冰元素。直到現在,還沒有發覺體內有任何衝撞,這令我奇怪,也更讓我擔心。」
  「但是。」鉑琊語氣一轉,繼續道:「那是以後的事了,我和你們說的,是關於現在。我要你們立即引兵急退,途中讓柯拿、柯羽他們也跟著退兵。」
  營格米驚道:「為何要現在退兵?」
  鉑琊指了指前面的軍隊,道:「我們無力與之為敵,你以為我想退嗎?」
  營格米很清楚鉑琊所說,此刻西境兩側的戰鬥已經開始,安排兩側的兵力很眾,柯拿他們應該還可以應付過來,然而一旦參飄發動正面攻襲,城門必破,因為,鉑琊的策略是把絕大部分的兵力守兩面,而正面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他當時不清楚鉑琊如此安排的理由,此刻終於明白,原來鉑琊早就想到退兵是必然的,因此才在正面晃了個虛招!
  「營格米,你聽好,我鉑琊並未完全敗,我還能東山再起,西境,哪怕是整個海之眼,到最後都屬於我鉑琊,因為我還有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雖不是我親生的,他卻也承認我這個父親。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相信他!我要你和法通他們,在以後的日子全力支持他。他的性格裡有著太多的不安因素,他在個人的武技上,也許能登上強者的行列,只是他還沒適應戰鬥,在海之眼,僅僅成為強者是不行的,還必須具備霸者的條件,就像巴羅金和瀘澌那般!」
  營格米認真地道:「你放心吧,我這條命可以說得上是他給的,當以命來支持他!」
  鉑琊轉頭看著他,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艱難地一笑,道:「我知道長明喜歡柯羽,而柯羽是你的未婚妻,這令你很為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回來之時,你就讓他放棄柯羽,你說這是我最後的交代,他會聽的,即使那樣令他非常痛苦。」
  營格米笑道:「你以為像我這樣的年紀,還為女人瘋狂嗎?我曾經在年少時,混在花叢中,早就對感情免疫,只是需要之時隨便找幾個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府裡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
  「哼!」蒂檬聽到此處,鼻子有點感冒了。
  營格米也不以為意,繼續道:「還有,我曾公開明言,如果長明能夠打敗我,我就給他一個公開競爭的機會,如今,誰都清楚他能夠打敗我的。因此,如果在情場上敗給他,我也是無話可說的。我當初選擇訂婚,其實……只是因為柯洛族的戰爭,為了讓其他的霸主不敢找上我,長明對柯羽的感情,或許比我深許多吧?雖然從不說出口!」
  鉑琊道:「我所要交代的就是這些了,你們退走吧,城牆上只把一部分的弓箭兵留下就得了。」
  「你不一起走嗎?」蒂檬驚道。鉑琊慘笑道:「我說過,我是覺對不會放棄西境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以我的生命來守護它,守護我祖先的榮耀!當我的生命結束之時,破城便不是一件可恥之事,我的靈魂當可以安然地去見我的祖先了,留下的事,就靠你們了。」
  營格米道:「你確定如此?」
  「這是一個霸者最起碼的決心!」
  一直未發言的拓樸道:「你們走吧,我和主人留下來,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只要記著我和主人的靈魂還在這裡守候你們的歸來就可以了,我拓樸從來沒求過人,卻求你們以後一定要歸來,慰籍我們兩個老頭的鬼魂,去吧!」
  營格米和蒂檬還在猶豫,法通卻道:「走吧,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兩人對他此話感到很不滿,正想出言罵之,卻見法通轉身的裡那老淚縱橫,營格米心一悲,對兩老道:「你們多保重了,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鉑琊悲笑道:「那時,如果能找到我們的屍骨,請把我們葬在這城門之下。」
  法通突然轉首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轉身就走,沒有半句言語,但淚,滴落再他走過的每一步土地……
  「終於剩下我們兩個老頭了!」鉑琊望著揮軍而上的龐然兵陣,把手搭在拓樸的肩膀,拓樸也舉手搭住鉑琊的肩,笑道:「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我老,我昨天還讓五個女兵進入我的寢室,她們大呼我勝過年輕人一百倍!」
  「哈哈……」
  參飄的軍隊越來越近,拓樸大喝道:「放箭!」
  與此同時,參飄也下令進攻,兩方的攻箭竟飛,其中還夾著參飄兵陣裡拋過來的巨石……
  鉑琊和拓樸站在城門之上,無論是飛箭還是石都無法近他們的身體,總在他們身體十米之處折落,鉑琊道:「看來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神聖的冰了,但願這次能夠把我體內的冰元素全部用盡。」
  拓樸隨手把身旁玄黑色。像他一般高的巨弓區了過來,他的面前擺列著千多支兩米多長的奇特箭枝,笑道:「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射箭了。」他弓交左手,空弓擺勢,參飄等人看得驚訝,正不知為何時,他右手伸掌王弓弦,參飄大喝道:「不好,大家小心他的箭,這是海之眼最著名的死亡戰箭,這人乃是鉑氏家族最久遠的樸將拓飛的後人拓樸。」
  「原來還有人知道我們拓家得死亡戰箭,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吧!毛頭小子們,剛才是誰說過箭不能殺死人的?就讓你們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箭!」他大喝一聲,手掌大開,擺列在城牆上的箭瞬間到達他弓弦,竟然有八枝箭枝之多,他那大張的手掌與弓弦平衡,卻沒有碰弓弦,只是讓大張的手掌向後拉伸,而弓弦和箭枝也跟著向後拉,參飄等人更是大驚,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如此射箭的,且弓和箭都是超巨型……
  鉑琊雙掌托天,喝道:「也許是讓他們嘗嘗冰壓的滋味了,老頭,可不能丟了我們祖輩的臉啊!」
  「是誰說過人老臉皮厚了?我怕什麼!喝,去吧!」他拉張的右掌突然握拳,也就在那一剎那,「蓬」一聲巨響,拉後的弦和箭崩奔前射,八支聚集成一排的長箭散開突飛,與空氣快速的強勁摩擦,使得弓箭在離弦的瞬間燃燒,像八支火柱迅速的推進,中途聽到一聲爆破,八支火箭爆裂成數粒火箭頭向敵軍射擊……
  一般的士兵哪能抵擋?中者必倒!
  同一時間,鉑琊發動他的冰之攻擊,無數的碎冰從天而降,對方的亡兵一時恐慌,參飄喝道:「不必驚恐,他們的力量不能堅持多久!田鵬、隆基,你們去擋住這兩個老東西的攻勢!」
  田鵬和隆基應聲而出,隆基施展他的光之無極,田鵬則乃使刀之人,雖然兩人憑藉著強大的力量,都能進行遠端攻擊,但他們的遠端攻擊效果並不明顯,不像拓樸和鉑琊,拓樸是以弓箭進行遠端射殺,而鉑琊憑藉著他對冰性元素的掌握,能夠把力量傳遞到空氣之中,讓空氣瞬間結冰,從而施展冰技攻襲。
  田、隆兩人距離城門仍然有百米距離只遙,在平時,這種距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距離,可此刻,城門上站著兩個巨人,火星與冰碎的攻襲令他們無法快速衝前,遠距離的攻擊對那兩個強者來說根本不濟於事,要知道,他們面臨的是海之眼極為強大的霸者,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即使他們是在全力施展攻擊之時,本身的氣勁也會自然而然地在他們的周圍凝結,幾乎成就一種結界;若不能近身相搏,不擅長遠程攻擊之人——很難傷害到城門上的兩人。
  而田、隆兩人並不擅長遠程攻擊……
  他們只能採取守勢,至少能夠把火星和冰碎擋下,隆志喝道:「你們不必浪費力量了,這兩個老東西抱著必死之心,把全部的力量都使出來了。此種攻擊,最耗力量,他們卻不停息地施展,估計不用多久,便會力竭身亡。」
  參飄卻突然道:「隆叔叔,你有信心打敗他們嗎?」
  隆志道:「如果單對單,或許能夠一戰,但不敢說打敗!只是冰於火的結合,我承認我不可能在他們力竭之前突破,只是,我很奇怪,按說鉑琊的力量不會若於拓樸的,可此刻他的攻擊,令我感覺到他的力量不及拓樸,難道他真的把力量給了他的兒子?」
  田鵬道:「隆叔,我曾接過白明的一柱冰,他的力量的確很強,在我未經意之時,幾乎被他擊退,可是,我可以肯定,白明的力量仍然不及他的父親鉑琊。」
  眾人一邊躲避城門上的兩人的攻擊一邊言談,可他們的亡兵卻沒有這麼輕鬆,被碎冰星火擊中的人,傷的傷、亡的亡,但是,兵將的使命就是前進,且鉑、拓兩人的攻勢也只是一小片地方,其他的兵將還是依然以強勢地向城牆推進,城牆上的弓箭兵已經傷亡大半,參飄的軍隊已經在城牆上搭梯而上,肉搏戰在城牆上開展……
  「主人,我的箭枝快完了,連射了一千多枝箭,我也沒有力氣了,開來不行了!」拓樸一邊喝喊,一邊繼續射擊。
  鉑琊喝道:「我也差不多把我的力量用完了,也許這次真的能夠把祖先留給我的力量全部使出來保護西境了。」
  隆志喝道:「我還以為你們能堅持多一會,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鉑琊,你明知道是敗局,為何還要進行此無謂之戰,圖然增加人命罷了。」
  鉑琊冷笑道:「隆志小兒,但論武技,你或許有點意思,可是,作為一個戰者,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在此教你一點東西吧,戰,本來是以生命為最終的代價的。」
  「主人,別跟他廢話,那小子我瞧著不順眼,他媽的看起來挺老實的,竟然是一個勾引別人老婆的小白臉。我瞧著那些臉蛋上寫著我是小人的人還覺得順眼,就是看著這種臉上寫著老實人的無能小白臉感到噁心。」
  隆志怒道:「拓樸,你即使死了,我還要把你分屍!」
  「用不著你來替我分屍!主人,請你使用最後的一招吧,讓我完成鉑氏家族最終樸將的使命,我要出擊了,在等一會,我或許沒有力氣了。」說罷,他左手提長弓,右掌虛勢拉弓,八枝長箭幻飛聖弦,整個身體呈射弓之勢,飛躍至敵群半空……
  鉑琊歎道:「你真會選擇時候,再遲一些,我也沒辦法了。」
  他的身體猛然下蹲,聚集在周圍的冰冷元氣迅速收縮,雙手半張,呈現一種虛空的抱勢,彷彿要把天地抱在胸膛之間,潛藏的最後的力量透過空氣聯結到拓樸周圍,拓樸立刻感受到,八支箭從中空中狂射而下,然後以氣勁震碎外衣,金屬光芒大綻,只見他的身體上附依著銅甲衣,他把長箭掛在肩上,喝了一聲道:「媽的,怎麼說,死也要死得有型一點才好!」於是仰首望天……
  「冰之終極·拒絕融化·絕對零度!」
  鉑琊的「拒絕融化」隨之啟動,把拓樸自認為有型的身體冰封在半空,那冰球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進行壓縮,隨著冰球壓縮得越小,鉑琊雙腳所立的城門便呈現層層冰雪,他本人也被冰雪漸漸地覆蓋,冰封球迅速壓縮至拓樸的身體,把拓樸的「有型」的身體壓得「變了型」,在他臉上呈現一種似是痛苦又似快樂的表情,就在無數雙眼睛注視的瞬間,濃縮到最後的冰空間突然爆發,以圓的爆張特性、絕對的速度爆炸,整個上空出現瞬間的芒白,把拓樸的身體撕碎,伴隨著瞬間擴張的冰凍力量、銅碎片及拓樸骨肉像炸彈一般炸開,在他下方三千多平方範圍內全部受到波及,為此死傷的士兵一時無法計算……
  當一切結束,留在眾人心中的驚懼還在!
  此時,只見鉑琊像一個冰雕一般抱勢蹲立在城門之上,而整個城門竟然也是冰封狀態?!
  隆志驚道:「想不到這兩個老東西到死還要搏回老本!僅因為他們,我們也許就損失了上萬的士兵,雖然這種攻擊對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對那些士兵來說卻是致命的。現在,終於可以揮兵進城了!」
  「慢吾!」在他懷裡的茵媛喝止道:「城中很安靜,可能有埋伏。」
  參飄也覺得有可能,雖說鉑琊已死,但並不證明一切都結束了,她道:「在等一會。」
  直到城牆上的戰鬥結束,他們才知道中計,而已經沒有必要在發號進攻了,因為人去城空,根本不需要任何攻襲,此城已經是他們的了。隆志為此很生氣,放開茵媛,整個人射到城門,舉手就欲轟擊鉑琊的冰雕,茵媛喝叱到:「你要幹什麼?」
  「我要毀了他,方清我心頭只恨!」
  「你下來!」茵媛道。
  隆志怒道:「為何?」
  「我叫你下來,你到底聽到沒聽到?」
  隆志只好退一步,越身到茵媛身旁,茵媛指著鉑琊的冰雕,道:「你們可記得,他才是真正的西境之主?他回來,只是為了奪回他失去的東西,他失去的榮耀!他以這種信念,守住他的領土到最後一刻,把自己的身體連同城門一齊冰封!這就是一個強者的信念,無堅不摧的信念!如果你們不懂得尊重一個真正的強者,則永遠都不會成為強者。
  一個人,為他的信念戰到最後一刻,難道不應該嗎?」
  「是的,我們是勝利者,他是失敗者!然而,即使注定失敗,注定要失去西境,他也還是想把西境冰封,因為這是他的領土,他的信念所在!不管你們多憤怒,我都不許你們碰他的身體,直到冰未解封之時,不要進城。待鉑琊的身體以及他守著的城門的冰解凍了,我們才進去。」
  隆志道:「茵媛,這怎麼行?」
  參飄卻道:「隆叔,可以的,我們應該如此做,既然西境注定是我們的,遲些進去又如何呢?敗兵也不必追了,巴羅大帝也沒說讓我斬盡殺絕,他不喜歡這些勢力滅絕,如果要滅,他早就滅了。其實,這鉑琊,至他死時,我還不覺得他是個失敗者。」
  隆基突然驚呼:「娘,你怎麼流淚了?」
  「因為你娘,也是西境之人……」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五章 交叉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五章 交叉
  當晚,參飄軍在城外駐紮。野外的慶功宴,勝利的戰士們在狂歡,屹立在城門上的冰雕以及冰封了城門的冰雪在漸漸地融解,彷彿鉑琊的鬼魂在注視著這一切,而流淚……
  茵媛獨自走到城門前,看著在星光與火光明耀中的冰雕,那冰雕閃爍著明潔亮徹的光芒,她的心忽感一酸這個把自己冰凝為冰雕的強大男人,在她還是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這裡的領主,她那時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模樣,多少年都過去了,他的容貌依舊未老,而此刻,也水遠不會老去。
  因了西境,他將得到水生。
  「媛……」隆志輕柔的呼喚從在她的背後響起,她沒有回首,只是幽幽一歎,感傷道:「多強大的男人Ⅱ阿,即使死,也是這般的具有魅力!」
  隆志走到她旁邊,仰首看著冰雕,歎道「其實你讓我不碰他的遺體是對的,他讓我想起了瀘澌大帝。雖然我並沒有親見,可是聽說,瀘澌大帝在最後一刻,也是為了保護他的至愛而把身體引爆的。也許這種話不該說,但相對於巴洛大帝而言,我更尊敬瀘澌大帝。」
  提到瀘澌,茵媛的深心又一沉,她想起瀘澌的弟弟——她的前夫瀘徑。瀘徑從帝都逃亡之後,曾經獨自一人負傷回來見過她,這事除了她自己和瀘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時她以為瀘徑會殺了她,然而,瀘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一句責備她的話,他只是站在床窗前凝視著她,直到深夜,她睡意漸濃時,瀘徑才說話。
  「好好唾吧,不要感到不安!我要離開了,從此給你自由。但我絕對會回來的!把我失去的一切親手奪回來,把奪去我的東西的傢伙用我的雙手結束他的生命。我是粗魯之人,可我仍然無法摧殘我所愛的。花和女人是不同的,我說花是用來摧殘的,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摧殘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是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這點我可以肯定。」
  茵媛剛欲說話,瀘徑就離開了,茵媛當時才感覺到瀘徑的身體很虛弱,她站起來目送瀘徑之時,才看到他那彎垂下去的身體,但在面對著他之時,他卻仍然強裝堅挺……
  自從那次之後,茵媛再也沒有見過瀘徑,也不曾有瀘徑的任何消息。只是現在想起來,她覺得瀘徑也有可能像鉑琊一樣,終有一天會重回西境,因為瀘徑也像鉑琊一般——從西境失去了一切,必然會從西境奪回來的。
  「如果有必要,我也會為你發動戰爭!」瀘徑的這句話,她一直記住在心裡。鉑琊是為了領土和祖先的榮耀而發動戰爭的,瀘徑當也不輸於鉑琊!
  「媛……」隆志的又一聲輕晚,把她的遙遠的思緒拉回現實,她道:「西境經這次戰爭,又需要好多年才能恢復原來的光景了。」
  隆志道:「這都是鉑琊引起的。」
  茵媛轉首凝視隆志,許久才道「你,還是不適合當霸者,在霸者的心中,是不能怨敵人的,只能是全力擊敗敵人,為此不惜任何代價。」
  隆志笑道:「不適合當霸主的我,卻偏偏是西大陸最大的霸主,因為我有你在。」
  「我們回營帳去吧,這狂歡,讓我覺得是對我的一種恥笑!」
  城外的某個帳篷,裡面正有兩具肉體在糾纏。此兩人正是剛從慶功宴脫離的主將參飄和巴洛聳王子,在前來西境這一路上,參飄就措上了巴洛聳,這是眾所周知的。
  巴洛聳赤裸精壯的身體壓在參飄健美的肉體上,臀部聳動插,緩緩地抽,參飄的雙腿彎勾起來,措勾在巴洛聳的臀,媚笑道:「殿下,你越來越厲害了,來帝都前,你還是個菜鳥哩。」
  巴洛聳氣喘道:「這都是參飄姐姐的功勞,回去我一定讓父王獎賞你。」
  「喲,殿下真會哄人!哄得人家心裡那甜的,嘻嘻……」參飄嬌笑起來,笑了好一陣,道:「殿下,你在這趟戰鬥中學到什麼?」
  巴洛聳道:「為何要問這個?」
  參飄道:「大帝讓你參與這場戰鬥,而沒給你任何實權,則表示大帝並非要你贏得戰鬥,而是要你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巴洛聳笑道「我知道父王的心,因此,在這場戰鬥中,我從來不說話。這應該是隆志和隆基的戰鬥,當由他們來完成。我學會了退出戰鬥,由手下的將領去盡情發揮,並且信任自己的統將。父王之所以放心西境之戰,就因為他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勝利的。作為海之眼的帝王,是沒必要親自參與任何一場戰爭的,在通常的情況下,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觀察統將們的特長和能力,從而讓他們發揮……我覺得參飄姐姐就很適合戰爭,隆志父子都不適合戰爭,隆志我不清楚,但隆基我和他生話過幾年,清楚他這人很個人主義,根本無法統軍征戰。」
  「隆基的確是個很奇怪的人,平時話不多一句,也沒人清楚他心裡所想。」
  巴洛聳笑道:「他就是這麼個人做什麼事都很認真,水遠不願意做多餘的事,也不願意和比他弱的人相處,他沒有什麼野心,只想讓自己變得更強」
  參飄道:「也不喜歡女人嗎?」
  「這個嘛,好像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相處,他一般都是獨自一人修煉,自從被風長明打敗之後,更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上。」
  參飄驚道:「風長明?你說的是風妖那無用的睡覺小子?聽說他在雪城是最廢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敗隆基?」
  提起風長明,巴洛聳雙手撐了起來,狠狠地插了幾下,道:「那小子平時死睡,可我姐被隆基傷害後,那小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怒火,力量陡然增強,令蒂檬老師也得盡全力才能救得了隆基。」
  「想不到風妖的小子還有點本事的,那愛唾的小子,長得還不錯,不知長大了會不會是一個小白臉?他比他的父親好看多了,卻不知長大後是不是也很好看?」
  巴洛聳由衷地道:「好看極了,而且比他的無能父親強壯百倍,他從雪城失咪之時才十四五歲,可是已經完全像個大人了,身高達一百九十公分以上,體格健壯之極!我姐很愛他,至今仍沒忘記他,可惜他從雪城失蹤之後便沒有消息,否則他會成為我手下最厲害的戰將!只是,這傢伙把漠伽的心也偷去了,害我無法取得漠伽的歡喜。」
  參飄嬌笑道「看來風長明這小子不錯,如果他在做愛這方面也得到風妖的真傳,定是厲害的角色了。長得漂亮,又有強壯的身體,還有風妖的絕技…。。嘻嘻,想想就叫人興奮!殿下,使勁點…。。」
  巴洛聳果然加猛了速度,牛喘道:「參飄姐姐,你不要在我和造愛之時,提起別的男人就興奮!其實我想起漠伽和蒂檬老師也是挺來勁的,哈哈,參飄姐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參飄反問道:「你是想說讓我幫你得到漠伽嗎?」
  「不是,你回去以後可不可以讓你父親把潛兒嫁給我?」巴洛聳語出驚人。
  「什麼?」參飄驚呼,道:「你想搞我小妹?這不行!我的小妹如此純潔,你若對他是真心的,就正正經經取得她的歡喜。我聽說過,巴洛大帝也不管你和漠伽之間的事,要得到漠伽,就得憑你的真本事。而你想得到我的妹妹,也同樣,要靠你自己。最好別用壞心思,否則有可能大帝也不會原諒你。小妹是我們全家最疼愛的,她與我剛好相反,純真無比,你喜歡的也是他的純真與話力吧?如果打破這種心底的純真,你願意見到嗎?」
  巴洛聳感歎道:「我的確不願意見到,只是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愛,也不是很想佔有她。至於漠伽嘛,總忘不了風長明,而蒂檬老師卻成了白明的女人,唉,身為海之眼帝王之子,我想要的竟然都這麼難以得到!參飄姐姐,問個事你,潛兒是否與白明走得很近?」
  參飄回憶道:「好像是這樣的,潛兒開始很怕他,可是後來不怕了,我不知他對潛兒使了什麼法術,竟然令潛兒對他的恐懼消失,不過,若說潛兒喜歡他的話,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的身體太巨型了,和潛兒不相配。」
  巴洛聳狠道:「我最恨的人就是白明,他不但奪去了蒂檬老師,且拔了風姬雅的頭籌,雖說我對風姬雅沒有半分感情,而且還特別討厭她那脾氣,不過,自從我經歷了姐姐的洗禮,我忽然對風姬雅的肉體感興趣起來。風姬雅的身段惹火之極,與姐姐相比毫不遜色,且他的臉蛋誠然是比姐姐還要漂亮一點只是想到他把處女之夜給了白明,我心裡就恨不得殺人!這趟回去,一定要把她變成我的性奴。」
  「你覺得風妖會准許嗎?」參飄語言中有些不快,巴洛聳提起風姬雅之時,動作明顯散烈了許多,且他說風姬雅比她參飄還要美,她心裡哪能舒服?
  巴洛聳曬道:「風妖那無能之人,能放什麼屁?」
  參飄歎道:「風妖之可以被人認為無能,是因為風妖以馭女著稱,而意外地被芭絲帝后毀去那東西,才被稱為無能之人的。風妖曾助巴洛大帝征戰海之眼,雖說你父親稱帝之後,沒給他半點權勢,可為何田紀他們仍然不敢小看他,你知道為何嗎?」
  巴洛聳答非所問地道「我覺得帝都的人都嘲笑風妖」
  「你錯了,他們只是嘲笑他某方面而已。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風妖發生衝突,就知道此中必有原因的。風妖乃蕪族水久的名譽族長,他的背後,就是北大陸的蕪族,即使大帝沒給他任何權勢,他自己的勢力也足可以稱霸一方。」
  巴洛聳驚道:「風妖,原來如此強!」
  「每個跟隨大帝征戰海之眼的將領都不是弱者的!風妖也不例外,當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不知風妖在蕪族的影響是否還在?」參飄深思道,「巴洛大帝之所以不重用風妖,是因為風妖讓芭絲帝后逃脫了。當時爆怒中的大帝,還是選擇不加罪於風妖,只是藉口不給他任何實權,可見巴洛大帝也知道風妖的重要性。有了風妖,便有了整個蕪族,相反,殺了風妖,便會受到蕪族的反擊,當時他剛稱帝,是不可能樹此勁敵的。如今而言,風妖也很安份,巴洛大帝也覺得這樣的風妖挺可愛的,更沒有要害風妖之心了。殿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你太年輕了。」
  巴洛聳感散地道:「謝謝參飄姐姐!不如姐姐嫁給我吧,如果我身邊有姐姐的話,我感到信心增加許多。」
  參飄妖笑道:「我可是要做帝后的哦!」
  巴洛聳一時無言,他雖有心讓參飄跟在他的身邊,卻從來沒想過讓她做他的帝后的,他的動作停洩了一會,又繼續抽插,參飄適時道「逗你的啦,其實我也不喜歡身屬一個男人,因為那樣就沒得玩了。殿下,換個姿勢,你騎我……」
  西境。城外的嘈雜與城內的安靜,給這夜帶來一種變態似的存在。至後半夜,星光運隱,而城外仍然有徹夜不眠的兵將在繼續著他們的狂歡,對於今日的死亡的威脅,已經忘得一千二淨,在他們的心中,此刻只有勝利所帶來的一切。
  暗夜裡,兩道淡影繞過城門的駐軍,以快速的身法向西境右側前進,一個時辰後,他們從右側進入西境,卻發覺西境一空,一個女聲驚道:「長明,怎麼城裡沒人?」
  原來此兩人正是風長明和黨芳,他們遲來了一步,避開前面的軍隊,繞道而入西境,卻不瞭解西境已經人去城空,兩人在城裡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任何軍兵,也不見任何百姓——夜深了,即使有些百姓留在城中,也都唾風長明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敵人的軍隊還在城前守候,城裡卻沒有我們的人。」
  黨芳道:「剛才看見他們在城外的情景,似乎是已經戰勝了,可為何不進入城裡?我們的軍隊應該是退回去了的。」
  風長明想了想,道:「走,追趕去,先和他們會台再說,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黨芳喃喃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啊?」風長明疑惑地盯著黨芳,在這種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清晰地看到黨芳的表情,他道:「人不是靠預感來斷定事情的。」
  「我們畢竟來遲了一步!」黨芳歎道。
  風長明突然摟起她,道:「即使來早了,多我們兩個人也不能把戰爭的局勢扭轉的,走吧,和他們會台,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情形很奇怪,既然他們勝了,我們的軍隊也退出西境城了,為何他們還在城外駐紮?」
  兩人言談間,已經展開身法,朝西境城背掠飛……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六章 燃燒·遺體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六章 燃燒·遺體
  巴洛二十年二十二日,黃昏,西沙山脈腳下。
  鉑琊敗軍退回此處,確定無任何追兵,紮營而駐。法通招集眾將聚於一帳,道:「家主已經不在了,如今我們也僅有四五萬殘兵,各方面的物資都不足,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暫時退出西境,待時機來臨之時,再謀重戰西境。」
  苛拿贊成道:「現在只能這樣了,回去之後,重集拉沙、苛鉻和栗族的兵力,此次太匆忙了,否則不會落得此敗,我們開始沒有預估到隆志身邊的女人,就一個女人,讓我們吃了敗仗。」
  法通道:「家主不在了,但還有少主。他在帝都,我現在很為他擔心,巴洛金若知道他是鉑琊的兒子,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營格米道:「消息應該不會那麼快傳到帝都的,待消息傳到之時,比賽已經結束,長明也應該回來了。」
  苛拿道:「你覺得他能贏嗎?」
  營格米道:「無論輸贏,活著回來這個能力他總是有的。」
  「我希望他能贏!」苛拿真心地道,「只要他贏了,他的人氣就會升得很高,海之眼的其他霸主就會注意他,這對我們的軍團有很大的好處,在海之眼,必須先樹立自己的威望。」
  營格米苦笑道:「誰不希望他能贏,可沒看到結局,誰也不敢肯定。鉑老生前說,長明或許很強,只是現在的他,還不能說強的。」
  蒂檬突然道:「長明贏不了的,雖然田鵬他們沒有參騫,但至少有一個人絕對強於長明,這人就是巴洛王朝的三公主巴洛蕊。我想這屆強者比賽的冠軍非她莫屬……假如長明體內的火之力量沒被壓制,或許會贏。但鉑老說他的這種力量已經消失了,我就可以肯定他贏不了巴洛蕊。」
  蒂金問道:「女兒,巴洛蕊很強?」
  蒂檬由衷地道:「她是我的學生裏最強的一個,我幾乎不能打敗她。」
  營格米驚訝地道:「我在帝都好像沒注意這個女人,不過,巴洛金的另外的兩個女兒倒是見過,是少有的美人兒,至於技藝,也高得驚人。」
  眾人大歎,法通道:「巴洛金有著優秀的後輩,我堅信我們的少主也不是平凡之輩,單論他的長相,在海之眼就少有。海之眼的歷史裏,曾有一個輝煌的種族,只有那個種族的人,才有這等身高。每看著少主,我都聯想到那個種族,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據傳,巴洛金、瀘澌和瀘涇兄弟都是來自那個消失了的神秘種族,我們的少主或許也是來自那種族!」
  「你是指聳天古族?」那席裏疑問道。
  「是的。」
  蒂檬道:「可長明的真正父親其實是風妖,這風妖是絕對的蕪族之人。」
  法通道:「只是他們都令人聯想到那個種族罷了,也沒有誰證實過他們真的是那種族的人。按你的說法,少主誠然不是聳天古族的,只能說是蕪族的變異了。長明與風妖那小子,長得一點都不相像,他的相貌與以前的瀘澌如同一人。」
  「瀘澌大帝?」眾人驚呼。
  法通肯定地道:「是的,他長得和瀘澌大帝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令我和家主驚訝的地方,按理說,瀘澌死時,還未有後,即使是逃走了的芭絲,也沒聽說過曾懷孕,也就是說,瀘澌絕不會有後代的。風妖的兒子長得像瀘澌也許只是一種巧合,唉,實在想不通,風妖的兒子為何會有著瀘澌的相貌?」
  騫盧粗魯地道:「這還不簡單?瀘澌曾經操過風妖的妻子,不就想通了。」
  營帳裏的四女——白英也進來了,她本來很少參加這種會議的——都把眼光轉到騫盧身上,盯得這個老頭週身不舒服,苛羽叱罵道:「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說話就不能檢點些?」
  騫盧極為尷尬,站起來道:「我出去外面透透風,順便找幾個年輕的女兵。」他果然掀帳而出,感到背後眼芒如刺,他的虎軀猛然一震,驚呼道:「呀、呀,是……是長明……」
  帳裏的眾人聽得他沒頭沒腦的驚呼,蒂檬第一時間走了出去,果然見到風長明正與黨芳向這裏走來,她芳心狂喜,只是見到風長明虎眼含淚,她心頭一震,明白風長明從士兵口中得知鉑琊陣亡之事。
  風長明走到帳門前,忽然靠在蒂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是個沒有星的夜,天地很暗。軍營裏忽然嘈雜,原來是今日歸來的少主不見了,正準備明日起程離開西境之時,他們的少主卻玩失蹤?法通等人很是擔心,問起蒂檬,因為風長明回來後就一直與蒂檬在一起——而蒂檬也是不清楚,只是覺得風長明有可能偷偷返回西境城了,因為他曾跟她說過這麼一句話:我要取回我父親的遺體……
  眾人斷定:風長明可能去西境取鉑琊的遺體了。
  的確是如他們所料的,風長明在悄然離開蒂檬之後,便前往西境城;雖然他明知鉑琊並非他的生父,但在他的記憶裏,鉑琊比風妖來得更真實,且鉑琊那出自真心的愛,是他所不能遺忘的。在他的靈魂裏,他承認鉑琊是他永遠的父親。
  他在翌日的黃昏,進入了伊芝俯的後花園。這是他特意的。從蒂檬的口中得知,鉑琊這次敗兵,完成因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隆志的妻子茵媛。他進入西境之後,便打聽到伊芝俯所在地,進入伊芝俯,隨便提了一個僕人來問,得到茵媛的消息,把僕人處理掉,便直接進入了後花園。
  伊芝俯並非沒有守衛,只是風長明單獨行動,院牆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一般,且整個伊芝俯也沒幾個人認得他的——他恢復了原貌,即使參飄等人也認不出他是白明,隆志等人雖然可以認出他是風長明,可這些人裏,都不曾碰到他。
  他到達西境,直取茵媛住所,是出自他內心深處一種變態的報復心理……
  當他進入後花園,所看到的一切果然如那個被他藏在暗處的暈睡過去的僕人所說的一樣:只有南角的一間精緻的褐色木廂房。
  花園裏沒有別的人;廂房的粉紅色的窗簾半開,以他現在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見裏面的床帳,藍色的紗帳內似乎躺著一個人……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審察了一下環境,緩步向廂房走去。到達門前,手按在門上;門是沒有反鎖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黃昏的斜陽跟著灑照進去,疊著風長明拉長的身影,從廂房的門直鋪到另一端的牆腳。
  他彎了一下腰,輕步走入房裏,轉身把門反鎖了,看了眼在帳裏熟睡的人兒,仍然是冷笑一下,走到窗前,把粉紅色的窗簾拉閉,房裏為之一暗,他心裏的火卻在燃燒……
  走到床前,掀起藍色的帳紗,他凝視著躺在被窩裏的女人。女人很美,白色的發散落在灰色的枕頭,在灰白的映照中,是一張成熟而不顯任何老態的臉,不經任何修飾的淡眉細長而彎,雙眼自然地閉上,比一般女人有肉的雙唇,乾燥之中仍然保持脂紅,性感而明豔。
  風長明想不到隆志的妻子看起來這般的年輕,他坐在床沿,手指撫過茵媛的乾澀的唇,喃喃自語道:「就是你讓我的父親敗亡的嗎?」
  經風長明的手指的撫捏,茵媛夢吟了一下,但沒有立即醒轉;他把被子掀開,出奇地看見被子底下的女性裸體,平鋪的雙峰像兩堆雪丘,可以想像當她站起來時,會顯得更為碩大,小腹依然平坦而具彈性,腹部往下的捲曲的私毛,像她的略為捲曲的頭髮一般,都見雪的白。
  風長明的手指撫過她柔軟的略粗脆滑體毛,扯捏了幾根在手指間,突然狠勁一拔,茵媛從睡夢中痛醒,睜開雙眼,張口欲呼,卻發不出聲音,雙眼盯著坐在面前的風長明,久久才把嘴合攏,風長明道:「為何不出聲呼叫?」
  茵媛眼中的神色複雜,喃喃道:「瀘……瀘澌?」
  她曾經是見過瀘澌的;此刻的男人除了比瀘澌年輕外,模樣和瀘澌幾乎相同,初醒的她,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前調戲自己,本應該呼救或自救的,只是這張年輕的俏似瀘澌的臉孔把她驚住了,當驚愕過後,她仍然沒有要呼喊的衝動。
  風長明不知道瀘澌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她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心中似乎並不懼怕他,這令他心裏感到很不安;他哪裡能夠明白,瀘澌在茵媛的心中有著良好的印象,瀘澌是個強大的男人,也是一個吸引女性的男人,茵媛也許不存著對瀘澌的愛慕,卻從心底敬仰瀘澌。
  「你不是瀘澌大帝!」茵媛冷靜下來,最終否認了自己的幻想,「你到底是誰?」
  風長明的手又在她的私毛上一扯,見到她痛得皺起了眉,然後把手中的一根雪白放到嘴前,軟吹一口氣,白毛飄掠。他道:「為何你不呼叫?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你現在的反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茵媛冷言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風長明,就是鉑琊之子!」
  「鉑琊之子?」茵媛雙眼中流露著驚異,「可你不姓鉑!」
  「誰規定兒子一定要跟父親姓的?」
  茵媛明白風長明的目的,道:「你來是為了報復?」
  風長明冷笑道:「你果然很聰明。」
  「你要殺我?」
  「我不喜歡在這種時候殺你!我要留著你的性命,在戰場上,把你打敗。」風長明舉手去捏住她的柔輕的下巴,繼續道:「我父親是被你打敗的,做為他的兒子,也必須以同樣的方式把你打敗,他在天之靈才感到安慰。」
  茵媛從心底舒出一口氣,問道:「你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風長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道:「這只是目的之一,其他的目的,就看你的表現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女人,你把我父親的遺體怎麼處置了?」
  茵媛道:「無可奉告。」
  「你真的不說嗎?」風長明冷言。
  茵媛再次道:「我已經說了,無可奉告。」
  風長明道:「看來你覺得我像一個好人……所以你一點也不害怕我,是不?」
  茵媛的頭微點了一下,道:「你很像瀘澌——而瀘澌並非一個卑鄙的人!」
  「可惜!」風長明道,他站了起來,巨高的龐大身體,令床上的茵媛驚顫,這個年輕的男人不但相貌似瀘澌,在身體上也有著瀘澌的影子,在海之眼,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還知道有三個人有此種身高,而那三個人卻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難道這男人真的與瀘澌有著什麼關係?
  她不知道瀘澌他們來自哪裡,卻是清楚三人之間的關係的。
  「我從來不清楚瀘澌這人,或許我長得真的很像他,只是你必須清楚,我不是瀘澌!」他背轉身去,接著道:「女人,在我再次轉身之前,把我父親的遺體告知我,否則你將不可原諒!」
  茵媛望著的背影,手中悄然在枕底摸索,同時道:「假如我不說呢?」
  風長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緊握著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經很快,風長明的速度卻比她更快。誰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還具有武技,只是她的武技並不足以傷害風長明此種等級的人,也許對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無聲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襲是致命,可是對於風長明來說,這些舉動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奪過匕首,在藍帳上一陣揮劃,藍帳片片掉落,與此同時,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飄落的紗帳碎片,把紗片卷抓成一團,邪惡地盯著茵媛,道:「原來你不呼叫,只是因為你清楚呼救根本沒有意義,而想尋機會暗算我、置我於死地,你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現在已經沒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絕望的呼救,現在還來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卻依然平靜地道:「有那個必要嗎?你也說過,你希望在戰場上擊敗我,你不可能就此殺了我的!」
  「很遺憾,你不該把我想得那麼單純,我說過我不是瀘澌的,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很卑鄙!」風長明放開她的手,左手瞬間到達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紗團塞入她的嘴裏,同一瞬間,右手變得晶瑩透徹,在他的身上虛空一劃,使出了他的「冰之終極。冷凍」,茵媛的身體在剎那間無法動彈,彷彿被冰僵了一般。
  風長明道:「我來之前,本來想過許多種報復的方法,但一直不肯定用那種,雖然不至於令你死,但也要令我覺得解恨!此刻我已經決定了最好的方法了……」
  他站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現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無比強悍的體格,那肌肉發達的胸膛之上滿佈黑叢叢的體毛,令這身體自然而然地洩露出野獸的氣息,超常的體格使他看起來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獸!
  茵媛自然能夠看得清晰,只是他無法動彈,這種出自鉑琊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徵把人體的肌肉在剎那間僵硬,卻不妨礙血液以及人體內部各種器官的運轉,其實並非真的把人體整個的冷凍,只是這種外表的效果,體現了一種「冰凍」狀態。此種技武,對於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是不具多少效用的。
  茵媛的身體無法動彈,但心靈卻是震顫的,面前這個和瀘澌相像的年輕男子,沒有半分瀘澌的風度;如果是瀘澌,絕不可能要幹這種卑劣的事情的。或許真如他所說,他長得雖像瀘澌,卻絕不是瀘澌。
  她不會知道,瀘澌從森林裏走出來,本來就很單純,加上智者瑪珞的教導,除了爭霸之時為了勝利用上必要的手段之外,其人是極為正品的。但風長明不同,風長明自幼在風妖的熏陶之下,潛意識裏有著風妖的風流浪蕩,且在他現有記憶裏,都是殘酷的戰爭狂人鉑琊的無極不用之殘忍,他的這兩個父親,都不是那種不屬於君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教得像一個君子;而緣自聳天古族的狂野無度,則把這兩個父親所給予他的特性更大地發揮……
  瀘澌也許是一個偉岸的君子——他的這個兒子風長明,絕對不是!
  茵媛的姿勢是平躺,可她的臉卻則向外,因此,此刻即使她的眼眸不能轉動,也能清晰地把風長明的身體看得清楚,他那胯間的物事是最不可能忽視的,勃起的巨大傢夥之頸冠竟然生長著異樣七彩之珠……
  風長明彎腰撿取掉落在地的匕首,手撫著銳利的刀峰,冷笑道:「這小刀看來很好用!」他坐到床沿,把匕首平放在茵媛的臉上,又道:「如果我在你迷人的臉蛋上劃上幾刀,也許會很好玩。你這麼喜歡花,應該雕一朵花在你的臉兒,我最善長雕什麼花呢?」
  他做出思考狀,而茵媛的內心卻為他這句話而感恐慌,看到風長明褪去所有的衣物,她已經夠恐慌了,可不知為何,聽到他的這些話,感受著冷兵器的冰冷,心兒連續打了幾個寒顫,無論多美的花存在於她的臉,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我想,還是一朵玫瑰吧!雕在你的臉上,就是一朵紅玫瑰了,頂紅火的一朵玫瑰,讓你成為玫瑰夫人,你覺得如何?呀,忘了你是不能說話的了,我開始了……」匕首的尖峰在茵媛的嫩白的臉蛋一陣輕滑,然後,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雕好了,沒感受到痛吧?我這『冷凍』可以讓皮肉的感覺變得非常遲鈍,即使把你的手腳砍下來,你也不會感到痛的。」
  茵媛的眼神變得悲痛絕望,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泛流出來。
  「雕得可真完美,比真玫瑰還要好看!你想不想看看?我去取銅鏡過來……」他果然站了起來,從梳粧檯上取過來銅鏡,卻見茵媛的淚流得更急,從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別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緊閉雙眼,只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識的控制,風長明心中升起一種成就感,他道:「你還是怕了?我以為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被騙的,可是,你終究還是女人,愛護臉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銅鏡舉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著鏡中的自己,當她發覺自己的臉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之時,心底忽地在放聲大哭,風長明道:「如果我真的會在你臉上雕花,你不會沒有感覺的。雖然你此刻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只是你身體的感覺並沒有失去、也沒有削減,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當然也能感受到痛覺,只是,你似乎忽略了這些,太過於關注你的臉蛋讓你變得弱智了。」
  「女人寧願不要腦袋,都要臉蛋的。我不會真的在你臉上雕什麼花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只是,我也說過,你的身體仍然是有感覺,這麼一來,接下來的事,就會讓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過程中,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手中的匕首離開她的臉,停留在她的胸部,刀鋒輕劃過她的寬闊的擱淺區——不能說這是乳溝,哪怕她的雙峰碩大無比,在平躺之時,雙峰向兩邊壓鋪,多深長的乳溝也變得如今的淺寬的乳道,像兩堆雪山圍成的明滑的低谷……
  「除了臉蛋之外,這裏應該也是你很在意的地方吧?」刀鋒轉到茵媛的乳峰之上,挑拔著那黑紅的乳粒,「懂得刺青吧?一種古老的藝術,可惜這裏沒有工具,否則真想幫你刺上一朵玫瑰,我想一定很性感!匕首,是不能用來作為刺青的工具的,可惜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茵媛卻清楚他說得很認真,或許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胸脯刺一朵玫瑰出來,或許刺出來之後,也真的如他所言,會令她的肉體變得更富於誘惑。只是她的心不由得恐懼,她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就把鉑琊的遺體相告,或者這個叫人害怕的年輕男子就不會對她做出此等事,然而現在,即使她能說出,也是無可挽回的了。
  她並不懼怕男人的入侵;但一個陌生的男人,用這種羞侮的方式,即將對她施以極端的報復,是她所恐懼的。男人胯間的巨物,造成一種視覺上的強烈效果,這種效果傳至她的腦中樞,產生一種近乎痛覺的威脅,她想,若它入侵她的身體,她也許會被撕裂……
  她想起瀘涇最初佔有她的時候,也是以強暴的方式,只是,當時她是能夠掙扎的,並不像現在這般完全不能動作,彷彿是她願意躺在這裏任由這個男人輕薄;瀘涇強佔她之時,是帶著強烈的佔有欲的,而這個男人,卻帶著報復的心理,以一種侮辱的手法,玩弄著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的身體竟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邪惡的手的每一次觸摸,這種觸摸,把她靈魂深處的恥辱一寸寸地加深。她在恐慌的同時,靈魂深處的憎惡也一樣的強烈!
  隆志是溫柔的;這個男人的手法,也很溫柔,只是這種溫柔裏含著強烈的侮辱,比最突然的強暴還要令她無法接受和感到厭惡。身為一婦人,對這種事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甚至迷戀,然而,這陌生男人對她所做出的舉動,不但是陌生的,且令她從靈魂裏抗拒……
  「女人,不管你多麼的厭惡和抗拒,你的身體的感覺仍然把你的恥辱加深、把你淫蕩的本性展露無疑。在你所賜給我的匕首的碰觸之下,這種冰冷,也同樣能夠把你身體裏的熱情撩起,你逐漸膨脹的乳房以及你濃色的乳暈和你硬挺了的乳頭,都很好地把你的情慾排列出來。心靈上的拒絕,並不代表你肉體上也能抗拒某種入侵。你始終是女人,能夠守護女人的只有男人,而不是女人本身!可惜守護你的男人此刻不在這裏……」
  「我感到很奇怪,我來這裏很久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進入這裏,難道你是一個被遺忘的女人?外面的春花已經開始綻放了,你體內的寂寞和騷情也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綻放吧?我的父親的靈魂當在暗處注視著我對你這種挑逗,他也許會喜歡我現在對你所施予的一切,因此我絕不能讓他失望!」風長明邪惡性地自語自言,他的語言對茵媛的心靈造成無限的壓力,卻不知他所說的是真的,鉑琊的確有這種嗜好,當年就他就看著風長明對蒂檬施暴……
  茵媛的心靈已經徹底崩潰了,她在心裏吶喊——只是已經失去任何效用;當她害怕得要吶喊之時,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風長明讓匕首從她的胸部滑到她的腹部,直達她的陰阜,在陰阜上的白色體毛撩挑,雙眼緊盯著她,道:「我很想再把你的裂縫加長,你覺得這個注意好不好?」
  「不……不要!」茵媛從心底悲喊,這個邪惡的男人竟然要用匕首割裂她的陰部,這是她以前所從未有過的恐懼。
  風長明從她的眼眸得到這個信息,嘴角拉扯出的笑更濃,道:「看來你覺得不好了,我也覺得不是很好,你那裏是用來插的,不是用來割的,還是把匕首插進入比較符合原理,嗯,就這樣!」
  茵媛又一次從心裏吶喊,卻見風長明把匕首倒轉過來,捏握著尖鋒,以刀柄和她的陰部碰觸,這種觸碰讓茵媛的心靈顫抖,難道他要把刀柄插入她的體內?她不能沒有這種擔憂,雖然這種擔憂顯得很幼稚——一個女人的恐怖心理,總會令一個成熟的女人從心理上轉變為一個九歲以下的小女孩。
  她預料的事情沒有即刻發生,風長明只是用刀柄滑擦著她的陰部,因為肌肉的凝結,即使是柔軟的陰部也變得僵硬,可這僵硬的部分卻仍然能清晰地感觸到匕首那種鋼鐵的冰冷,這是她羞恥的源泉;她寧願整個身體進入完完全全的麻痺狀態,也不願只有身體不能動彈而依然保留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帶著一種冰冷,且她的心靈保留著對這種感覺的強烈反抗和憎惡,只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讓她的那個部分,受到某種碰觸時,出現了「電麻」——不是來自身體,而是源自靈魂;匕首之柄的不斷觸擦,使她的腦中樞陸續地受到電擊似的效用。
  這種效用傳達到她的身體內部,身體的某種內部機能便開始運作,女性特有的體液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在她的體內壁道醞釀、流出,在風長明長久的挑逗之中,淫液慢慢地從那僵硬的微閉的縫道裏滲溢而出,漸漸地把她的外唇兩邊潤澤,閃爍著褐黑色澤亮的內唇和閃耀了炭灰色光彩的肥厚外唇,像是巨型土寶石桃核之上再雕兩瓣褐玉似的門窄……
  淫液悄悄地從她的縫道滲透她的股溝,匕首之柄此刻正緊壓著她的外唇,在她的最柔軟的花瓣尖上進行緊密的摩擦,茵媛體內的生理反應更加強烈,風長明本來一直把目光定在她的變化無度的雙眸,此刻卻掉頭去看她的私處,茵媛在心裏喊出一句沒來由的語言:「不准看……」
  她突然感到自己這種心理,是對自己的一種反諷,讓她更加的羞恥!
  在她的意識裏,產生一種要用雙手去摀住秘住的衝動,只是這種意識已經不能再指揮她的身體了,她最終沒有摀住自己的秘處,依然朝風長明的雙眼敞開著。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雖然她背叛瀘涇而投入了隆志的懷抱,可是這麼多年來,除了隆志,她沒想過讓別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當然也不會考慮讓別的男人如此的玩弄她的身體;這是瀘涇和隆志都沒有在她的身體上施行過的,也許此中伴隨極大的侮辱,也或許是她所抗拒和憎惡的,然而這種不曾有過的經歷,卻無疑是對她的靈魂的一種沖激,這種沖激對她來說,無法抑止地在她的意識裏產生一種變態的她竭力抗拒的快感。
  某種罪惡和羞恥,有時也會導致極端的快感,這是她所明白的,就如同她當初暗裏和隆志偷歡時,每想到瀘涇,都會產生一種報復和背叛的痛快,這種痛快,讓她在與隆志造愛之時,更加的狂熱、容易產生比平時強烈好幾倍的性高潮。
  「你的淫蕩本性,是掩飾不了的,已經從你那淫蕩的源泉裏流出來了,是否已經做好了容納你的刀柄的準備了呢?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風長明把沾滿體液的丙柄在她白色的體毛上輕擦,逐漸地,淫糜的體淫沾滿她每一根瑩白的曲毛。
  茵媛清楚知道的身體皮肉處在僵硬的狀態下,是絕然無法容納匕首之柄的,她在心裏慌喊:「不……我無法容納……」
  風長明的頭轉過來,看著她,邪邪一笑,道:「我幫你剃毛吧?」
  茵媛心裏一愣,方始明白他所說的,她心裏立即回應予羞恥,可是她驚覺,這種僅是單純的羞恥而已,竟然沒有半分的憎惡,她為自己內心的反應感到害怕,那一絲絲的異樣的甜蜜竟在這種時節在她的心裏產生……
  風長明上了床,趴俯在她的私處之上,左手撐著床板,右手執著鋒利的匕首,很專注地在她的私處刮劃,或許因為有體液的潤濕,當他以匕首替她剃毛之時,她沒有感到痛;他做得很專注。她想,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這個主意?她不知道這些,只是這種異樣的舉動,幾乎要把她心裏一直存在的抗拒消除。
  不知不覺間,風長明已經把她胯間那絲銀絲草剔除,他看著這無毛的妙穴,剃了毛之後顯得更加白嫩,若非久經性愛而留下的痕跡,幾乎和處女之穴沒什麼區別,他用執匕首的手背觸摸了一下她的陰阜,少了那種脆滑的毛感,卻是無限的嫩滑,心頭一陣衝動;茵媛卻因了剛被剃毛之處,變得更敏感,被他的手背一碰,整個心靈也開始發顫,從體內湧出一股熱流,令她感到一種壓抑後的舒暢。
  「真失敗,早知幫你弄個花式陰毛,那樣一定比現在更性感!女人,你應該感謝我的辛苦勞動,我想你的丈夫是不會為你做這種事的。待以後生長出來,一定會比以前更茂盛、更新鮮。你的身體也應該除舊換新了,應該嘗試著一個新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很高興,我即將是那個男人。」
  風長明爬坐到她的臉前,把沾著她的體液的刀背平放在她的雙唇之上,經過體液的潤濕,她的雙唇紅潤之極,他道:「你是想讓匕首進入你的體內還是想讓我的陽物插入,由你選擇!」
  茵媛當然是無法回答的,她也無從選擇;她心裏的憎惡又開始強烈起來,風長明卻在此時道:「為你耗去的時間太多了,現在外面也在慢慢地暗了,我失去耐性了,女人,你可以放聲地大喊,也可以使勁地掙扎了,我還回你的自由和權利。」
  茵媛不明白她話裏某些意思,只見他開始趴俯在她的身上,她的臉無法扭轉,可仍然感覺到他的胯部壓了下來,就壓在她的濕透的下體,一支燙熱的物體擠壓著她的花穴,她心裏驚懼:難道他要強硬突破?
  這是不可能的……
  「冰之融化。解凍!」
  風長明的手在茵媛的胸脯上虛張,茵媛感到他大張的手掌在瞬間把她體內的氣息吸過去,這種對人體造成冰封效果卻不令人覺得寒冷的奇異氣勁從她身體的消失,她忽感自己的身體開始靈活,可當她還沒適應過來之時,風長明已經打開她的雙腿,臀部硬性前壓,在沒有預感的情況下,那粗巨得反常的陽物撕開她的縫門、直插入她的蜜穴最深處,一種久違的痛覺隨之而起,這入侵她身體的異物過於巨大,把她的縫道膨脹到了極點,她懷疑她的私道已經被他徹底撐裂了。
  下一刻,趴在她肉體上的男人已經快速地抽插,進入她體內的陌生的不能想像的粗長物事在她的蜜道里拉推,讓她還是感到一種肉體的真實的痛……
  「叫吧,女人,你現在可以掙扎,也可以大聲的吶喊,讓所有的人都進來看!」風長明沈喝道。
  其時茵媛正取下嘴裏的紗團,已經張嘴欲呼,但卻突然不敢出聲,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兒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的;哪怕此刻能叫身上的人死亡,也無可挽回了,他的強大的生殖器正在她的羞處的容納之中,已經是一個絕對的事實。
  她不敢想像讓丈夫和兒子知道這種事的結果……她突然害怕被別人闖入、被別人發現,這比害怕被風長明入侵本身還要強烈,於是,她反射性的選擇了沈默——沈默裏,忍受著風長明的侵犯;她依然掙扎、扭動——她的雙手被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床板上,根本不能反擊!
  風長明冷笑道:「你怎麼不呼喊?」
  茵媛痛苦地道:「你要麼立即殺了,要麼做你的事,做完就滾!別在我面前費話,我不會如你願的。」
  風長明道:「我要你在我的身體下,把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讓你竭全力逢迎我——」
  「這是絕無可能的!」茵媛冷冷地道,雖然語調是歇斯底里的,然而聲調卻不高,可見她在盡全力壓抑自己的聲音,然而蜜道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那種撕裂般的充足感,是前所未有的,肉壁被他冠頸處的珠肉不停地刮擦,比以前每一次性愛之時的感覺都要深刻和強烈,一根奇特的物事,在她的體內,給予她奇特的沖激和奇異的感受,她漸漸地已經不能堅信自己所說的話了,她的情慾幾乎要在這種侮辱的強暴下爆發……
  她緊咬著雙唇,不管是痛,還是情慾的沖激,她都想堅持著不呻吟出來;她絕不能讓這個邪惡的男人稱心如意。
  她抗拒著無法抗拒的快感……
  她的身體卻不再掙扎,風長明道:「你的不掙扎,是否表示你願意配合?」
  茵媛閉上雙眼,承受著風長明沈猛的衝刺,雙腿之間隱隱感到一種麻痛,風長明雖然被一種狂熱的報復心理指揮著,可見到她閉上雙眼像木頭一樣任由他操縱,一種被蔑視的憤怒由然而起,陽物重重地一次又一次頂撞在她的最深處,哪怕如此,茵媛也不能完全把他的陽物全部吞納,起碼還餘三分之一在外面,而撞到茵媛的底裏,那痛苦是難以言說的。深處的撞痛和淺處的摩擦快感,讓茵媛幾乎不能控制地要痛呼、呻吟……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種濃烈的仿似蘭花的香味從風長明的體內散發出來,漂蕩在室內,茵媛聞到了此種香味,開始很奇怪,可漸漸地,她體內的情慾越來越濃,彷彿某種挑情的淫藥在被她喝下,此刻正漸漸地起作用,她驚訝地睜開一雙美眸,這雙閃著淺藍色淚光的眼眸充滿了泛著迷茫之色,凝視著在體上面瘋狂聳動的強壯男人,慌道:「這是什麼香味?」
  「一種令貞女也變成蕩女的濃情香味……」
  茵媛的慌懼更濃了,道:「我閉上眼睛之時,你是否在屋裏灑了淫性之類的藥粉?」
  風長明冷笑道:「女人,別傻了!這是你的淫蕩本性即將爆發,是你心裏的作用,別藉口其他……承認吧,你在我的征戰下,期待逢迎我!」
  茵媛歇斯底里地道:「這絕對不可能……是香味的作用……這種香味越來越濃……嗯……喔……」
  她開始細聲呻吟;風長明體內的香味,把她的抗拒之心消除了,從而勾起她真正的情慾,由身心同時湧動的情慾逐漸把她的堅心迷茫、粉碎,在即將到來的時間裏,她會成為他的極為放蕩的性奴,那是任何一個與他造愛的女人都不可避免的。
  這就是風妖最驕傲的絕活,把男人的身體以百種藥物煉成淫糜之體,在造愛之時,隨著本體的情慾湧動,而把這種與身體血脈結合了的淫香味道溢漂出來,令最純潔的、最貞潔的女人也變成世界上最放浪的蕩婦。
  茵媛在這種香味的熏陶下,生理上的性衝動不斷升增,靈智也被情慾衝擊得近乎迷茫,身體和心靈都期待某種入侵和充實,而此刻風長明的入侵以及風長明給予她的膨脹正是她所熱切需要的,她已經不能再抗拒這種身心的需要了。
  臉上呈現被情慾燃燒的緋紅,原本濕潤的性感肉唇變得有些乾澀,香舌適時地吐出來舔著雙唇,那勾曲的小香丁無目的地在她的嘴唇滑舔,似乎要歡迎風長明的吻,然而風長明卻是不會給她任何親吻的,他只會給她痛苦的衝撞……卻不知這種衝撞,對於此刻的她,變成一種絕對的快感的源泉。
  茵媛的臀部開始迎著風長明的衝撞而扭動,風長明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會再掙扎、抗拒他了,他放開她的雙手剎那,她的一雙白玉似的手兒立即攀上他的雄背緊緊地摟住他,使勁地仰起臉,舔吻著風長明的胸、頸、臉……
  「唔……喔……」
  濃重的喘息和妖蕩的呻吟傳入風長明的耳朵,刺激著他的耳膜,同時刺激著他心裏的痛快,他把陽物重重地往裏一頂,沈喝道:「蕩婦,我說過就這是你的本性!別以為你多了不起,在男人的胯下,你還是像條發情的母狗……」
  「我是母狗……肏我吧……狠狠地肏我……啊啊……我要做你的母狗……」
  「哈哈……」風長明狂笑,狂傲的聳天本性得到了滿足,他扯住茵媛垂掉的白髮,把她的頭扯到枕上,陽物從她的濕穴裏抽出來,扳轉她的身體,接著再度扯著她的發,粗暴地把她的頭扯上來,嘶吼道:「給我趴跪著……」
  茵媛很配合地用雙手撐在床板,趴跪在床上,蹶起圓渾潔白的屁股,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她的腰與臀之間,陽物從背後再度進入她的蜜道裏,她的嬌體一陣狂抖,然後自覺地扭動著她的半濕的美臀,風長明則伸出左手抓住她那垂飄的白髮,右手按在她的軟潤而富於彈性的臀肉之上,如此施行更為猛烈的抽挺……
  「啊……啊啊……嗯好舒服……」茵媛沒命地呻吟淫叫,被白色垂發遮掩了的頭擺得激烈,一雙柔荑緊緊地抓著床被,享愛著這個強暴她的男人給予她的最大快感!室內被她的淫糜的吟叫和風長明的粗喘漫彌,開始了兩人異樣的性愛交流。
  屋內的花園依舊平靜著;天色已經是大暗了,只有花園的動植物在細聽著屋內隱約的聲響,時間在迷響和異靜中悄悄地流逝。當風長明站立在床前,雙手抓托著茵媛的一雙豐潤的玉腿,挺著巨物抽插著媛的蜜穴之時,幾經高潮的茵媛已經全身發軟,身不知在何處了。她的前半身無力地趴俯在床板,嘴裏無意識咬著被單呻吟,臀部被風長明的雙手托拉至他的胯間……
  風長明劇烈地挺聳,最終的亢奮傳達至他的全身,所有的快感集中在一瞬間、一個地方,濃烈的陽精噴射而出,茵媛虛軟的身體被他射入的燙熱之流弄得抖個不停,他又繼續了一會,終於從她的蜜穴裏抽身出來,硬挺的巨物逐漸地軟垂下去。
  隨著風長明的放開手,茵媛軟如濕泥的嬌體從床沿滑跌落地,風長明卻無視她,彎腰撿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著起來,待他著好衣物,正想離開之時,地上響起茵媛虛弱的呼喚:「抱……抱我起來,你……你抱我……到床上,好……好嗎?」
  風長明回首,俯視著彎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後的她白髮散亂、眼神飄忽、臉呈緋紅,豐滿的嬌體無力地捲曲著,慵懶的至美之態殿露無疑,雙眉之間濃重的眉意仍然未褪,此時正吃力地舉起一隻玉手,嘴裏要求著風長明去抱她,風長明凝視了好一陣,轉身走前兩步,俯身去抱她,她雙手環住風長明的頸項……
  風長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掙扎勉強把床鋪整理好,然後對風長明道:「把帳紗幫我取下好嗎?」
  風長明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事後的她,應該是清醒,卻不見她對他表示出憤怒,也沒有任何叱罵,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鋪,此刻又要取落蚊帳,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心裏到底想什麼。
  但是他還是幫她做了,他把帳紗取下給她,她立即把帳紗疊好,然後塞到床枕下,之後無力地平躺在被窩裏,嬌喘息息地仰望著風長明,也沒有半句語言了。
  風長明轉身離去,背後傳來茵媛的話:「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鉑琊的遺體,在北角的靈房的晶棺裏……我對鉑琊懷著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兒子,你是個無比醜陋的男人!你的臉,侮辱了瀘澌,你的行為,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為!」
  「不管我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都會看見,我會再一次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風長明說罷,走出廂房,順手虛掩了門,消失在夜的花園。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七章 驚人消息
  第六集 西陸物語 第七章 驚人消息
  風長明離開後,茵嬡躺在床上回想剛才之事,心中的羞恥感又強烈了。外面應該是入夜了,還好一切都結束了,隆志這時候也該來到了。隆志以前也常在花園裡陪她,只是這場戰爭遺留下太多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他白天忙得不可開交;茵媛只負責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卻很少自己出面的。她只喜歡沉溺在自己的天地裡,這個天地,不但瀘涇不瞭解,即使是隆志,也無可得知的。
  外面應該很黑暗吧?茵嬡想。昨晚沒有星,她以為今晚會是陰天或者下雨,卻離奇的陽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風長明的到來,即使是此刻的夜也超出她的意料的;外面的夜,是星光燦爛,茵媛並不知道這些一一窗簾是緊閉的。
  她突然感到無法面對隆志;而隆志,卻在這個時候來臨,他推開了虛掩的門,看見沒帳的床,有些驚詫,隨手反掩了門,走到床前,問道:「媛,你怎麼把蚊帳給落了?」
  茵媛是閉著雙眼的,隆志問了,她才睜開眼睛,強行壓抑住悲痛和羞愧,裝著很平靜的樣子道:「哦,你來了?今日應該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我說什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奇怪你為何把蚊帳取下了……不過,這種時節,要蚊帳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對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解釋。她剛才強撐著軟弱的身體整理床鋪,並且把被風長明用匕首割爛的蚊帳取下來,其理由就在於此。風長明當然不會想到她在那種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縝密的心思。
  「咦,這裡怎麼有淡淡的香?」隆志突然的語言,使得被單下的茵媛震顫了一下,她急道:「也許是外面的花香飄了進來,你別忘了這裡是花園,外面的花也有許多開了。」
  她極怕這種能夠挑動情慾的香味兒也同樣桃起隆志的慾火,因為此時的她不適合與隆志歡愛,她下體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了一一那邪惡的男人比她想像中的強悍!殊不知,這種香只對女人有效,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男人聞了,不會因此而升起慾望的。
  「是呀,都快開了,在花香裡歡愛,有著說不出的情趣!」隆志已經在開始寬衣,茵媛急忙說道:「志,我……」
  她欲語還休,隆志從她的神態中發覺她似乎是有話未說的,於是順口道:「什麼?」
  茵媛微吸一口氣,扭臉不敢看隆志,然後才道:「我今日覺得心裡有點悶,想一個人靜靜待幾天,可以嗎?」
  隆志聽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歡安靜,要安靜的時候,總把我趕走,這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著女奴……」他突然閉口,因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茵媛扭過臉來對他盈盈一笑,百媚嬌生。她柔聲道:「你為何總忘記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尷尬地道:「請夫人原諒,下次不敢了!」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額,然後道聲晚安,便轉身離去,剛出到門前,忽遇一人跑了進來,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說過不准任何人進去此地嗎?你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鉑琊的屍體被盜走了!」
  「什麼?」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兩人離去後,茵媛躺著床上,凝視著黑暗的上邊,D南D甫自語道:「志,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那個孩子雖然很邪惡,可鉑琊還是他的父親,他有權利收回他父親的遺體的……」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黃昏。
  西沙山脈。
  風長明扛著鉑琊的遺體回來,法通等人驚而相迎,並言黨刑、營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尋風長明,至今未回。風長明欲苒返西境,被眾人阻止,入夜之時,蒂檬三人也安全回歸,問之,原來三人到西境尋找風長明,自如風長明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們到達之時,剛奸聽到鉑琊的遺體被盜,而盜者未追獲,自知呈風長明所盜,且已經安全離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來,立即把風長明拉到她自己的帳篷裡,苛羽、黨芳、白英三女的心裡同時升起一種同樣的負面情感,而寧馨看著蒂檬和風長明進入帳篷,也對身邊的那席裡道:「爹,我找蒂檬有點事。」她也不說什麼事,跟著進了蒂檬的帳篷,立即聽到蒂檬的怒叱道:「風長明,你要單獨行動,也要告訴我一聲一一」
  「告訴了你,我還能單獨行動嗎?」風長明苦笑道。
  蒂檬還想罵,卻見寧馨進來了,她轉而對寧馨道:「你……來了!」
  「嗯,我。。。。不妨礙你你們吧?』』風長明經了幾天幾夜未睡,感到很睏倦,於是不客氣地道:「當然妨礙,我要睡覺了。」
  寧馨臉露怒色,道:「你不是說要焚燒你父親的遺體嗎?」
  蒂檬驚道:「你要在這裡焚燒?」
  風長明長歎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當為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應該也讓他的身體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脈,就不屈於西境的土地了。我只能在這裡把他燃燒,讓他的靈魂得到安寧,然後把他的骨灰帶走,待我再回來之日寸,必懷著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護的西境城門之下。」
  「還有拓樸……我找不到他的屍首……」他的虎眼泛著淚光,哪怕鉑琊教給了他殘酷的信念,畢竟還有著他原始的真情;殘忍只是某時候對著敵人所用的極端手段,更多的時候,他體現著聳天古族狂傲的根性裡的那一點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無可責怪的。這個男人不惜一切,從西境奪回鉑琊的遺體,令她到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歡喜,她卻不知道風長明這場往西境的過程,如果她知道風長明為此曾強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會是什麼想法呢?這帳篷裡的兩個女人幾乎都算是被風長明強暴的,一個是在風長明失去理智之日寸,一個卻是因誓言卻又不甘子誓之時被他強行佔有,可對手茵媛,卻是風長明理智的、帶看報復心裡的變態行為。
  蒂檬和寧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風長明,也許只有當事人茵媛清楚地記得了。
  「我聽法通說,如果鉑琊陣亡的話,拓樸是不可能有屍體存子世的;拓樸在戰前,把他的死亡戰箭的秘訣給了法通,讓法通傳子你……」
  風長明道:「暫時不要提這事,我沒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風長明會突然打斷她的話,正不知所措之時,風長明走過來摟她入懷,柔聲道:「現在不要說正事,我心裡很煩,只有老師能夠讓我的心平靜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讓整個嬌體靠在他寬闊無比的男性胸膛,偎依著他,幽然道:「其實我很不喜歡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戰爭裡,你在雪城裡懶懶好睡的樣子,我現在每想起,都覺得甜蜜,你那時是個無憂無慮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後也別變,好麼?」
  「不變嗎?」風長明俯首視著懷裡的妙人兒,喃喃自語道,這句話他說得很茫然;因為,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變,永遠都不要變。」蒂檬輕聲呢哺。
  寧馨看著兩人相擁的樣子,似乎把她給遺忘了,她忽地很後悔進入這帳篷,想轉身出帳,可心裡的悲意和失落感沉重得把她虛弱的身體壓在地上,令她的腳步抬不起來,她心裡的酸楚也同樣的濃,看著這個曾經入侵她的身體的男人擁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雖然她時刻提醒自己和風長明的那一次只呈誓言的產物,時刻地在心裡重複她並不喜歡風長明,然而卻又不知不覺間總是跟著他的足跡尋來,他又卻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遺忘、忽視、甚至冷落,這些複雜的感情掙扎,讓她感到窒息。
  在風長明懷裡的蒂檬看見寧馨莫名地流出了瑩晶的淚,心下一驚,掙脫風長明的懷抱,走到寧馨面前,輕聲問道:「寧馨,你怎麼了?」
  寧馨從複雜而沉痛的思緒裡驚醒,也問道:「檬,我怎麼了?」
  蒂檬舉手拭了拭她的眼簾,疼惜道:「你流淚了……」
  寧馨才發覺她果然是流淚了,當她習慣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淚;眼淚本來已經遠離她兩年之久,幾乎被她遺忘了的,自從遇到了風長明,她的眼淚又恢復了記憶,她那雙時常流轉著水澤的美眸,開始了真正流淚的歷程。
  現在的她,每一次流淚,幾乎都因為風長明的緣故。
  「我,流淚了嗎?」她傻傻地說道,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裡有著發顫的哽咽,她的眼光滑過蒂檬的肩,洩落在蒂檬背後的風長明身上,忽地又怯怯地收回眼光,心中莫名的疼痛和委屈突然擊碎她心裡的防堤,無力地靠在蒂檬的柔肩上,盡情抽泣。
  蒂檬看她的神情,多少清楚她是為了風長明,伸出雙手摟抱著她虛弱的香體,安慰道:「別哭……」
  寧馨哭得更厲害了,雙肩劇烈地聳動,蒂檬回首看了看風長明,幽幽一歎,抱拉著寧馨向後緩移,到達風長明面前,惱看了他一眼,怨聲道:「你就這麼看著嗎?」
  她把寧馨輕推入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一愣,寧馨也驚呆了,仰起淚臉凝視著風長明,卻見風長明呆呆的不為所動,她突然推開風長明,放聲大哭,邊哭邊衝出帳篷,蒂檬怨聲「都是你惹的禍」,就追著跌跌撞撞欲倒的寧馨出去了……
  風長明仰首直直地仰躺落毛毯之上;他累了,他要睡覺。
  *****清晨,春的冷艷的陽的光芒灑照在西大陸的著名的西沙山脈。在西沙大道的正面,四五萬將士肅立在初晨的微暖的陽光裡,風長明舉著火把,神情凝重地站在一堆被堆擺得很整齊的乾柴之上,柴城之上托著鉑琊的遺體……
  風長明把火把放入柴堆裡,漸漸地,燃起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昨晚焚燒的,風長明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想在太陽初升之時焚燒鉑琊的遺體,在最初的光明,讓他最旺地燃燒,讓他的靈魂接受最初的聖光的洗禮,從而在另一個不知名的國度,他的靈魂和肉體或許會得到重生吧?
  烈火,會把他的一切都燃燒!
  待一切熄滅,風長明終於從心底呼出一口氣一一這口氣憋在他的心裡好長的時間,此刻得到了舒緩,他讓法通處理諸事、準備返回,就讓蒂檬陪他在西沙山脈腳下走走,他說要散散心,在此過程中,他把白英也帶上了。很多人都清楚他與白英之間的糾纏,蒂檬也是明白的,也沒說什麼,但既然風長明把白英帶在身邊,她也就把欲流淚的寧馨拉扯過來……
  四人走在西沙山脈的雜草碎石間,風長明一直沉默,三女也不說話,就這樣,走了近半個時辰,風長明才打破沉默,對身旁的白英道:「姐,爹活著的時候,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白英想了想,沉吟道:「爹不大和我說正事,好像也沒留下什麼話……有一次,爹單獨和我說話,說到他可能會死,讓你好好照顧娘……和我……」
  風長明伸手把他摟入懷裡,白英用一種欲哭的語調道:「他還說了,讓我……只做你的姐姐……」
  「嗯,你是我姐的,這有什麼疑問嗎?」風長明扭首看著白英,露出一抹陽光般的笑意,這笑意出現在他那俊偉的胸膛,使得他的風流本性瞬間洩流出來,一種夾雜著瀘澌的瀟灑、風妖的風流的質素,在鉑琊的遺體燃燒乾淨之後,再度回到他的臉上。
  白英垂首細語道:「我不想只當你的姐姐……」
  風長明突然捧起她的臉,俯首吻住她的唇,蒂檬和寧馨都吃了一驚,頃刻後,風長明放開白英,聳聳肩,道:「這是我給你的答案,很真實的,姐!」
  白英化涕為笑,歡喜地應道:「嗯。」
  蒂檬走了過來,道:「長明,我們該回去了,他們都在等!」
  風長明兩手摟住白英和蒂檬,道:「我只是要再一次地記住西境!」他和兩女走到寧馨面前,凝視著寧馨那離奇潤澤的驚慌的美眸,忽然身體前俯,吻落她的嘴唇,然後放開兩女,偏開傻呆了的寧馨,邁開他的超長的雙腿,踏步前行!
  寧馨茫然回首,抬手輕撫著被風長明突吻過的嘴唇,含淚的一雙眼和蒂檬、白英的兩雙眼睛驚詫地望著他的背影……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鉑琊敗軍穿過西沙山道,就在每個人都鬆了心中那口氣之日寸,遠到西大陸眠栗城的多能快騎飛報:布族新崛起的烈古旗趁虛入侵栗族,挑起戰事!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一章 帝都遺情
  巴洛二十年四月七日的強者總決賽,是巴洛金的大喜日子——他的親生女兒巴洛蕊不負眾望,取得了強者比賽最後一屆的冠軍,而亞軍順利地落在凌雨名下——凌雨後來想起風長明,心裡雖然恨之入骨,但也多少有點感激……
  此屆賽事有四千多人參加,除了少數在比賽中死去者以及自動離去者,留下來的人數共三千多,是九界強者比賽中人數最多的,此三千多所謂的「強者」都由這屆的「冠軍」巴洛蕊公主統領,是六個強者軍團裡極特別的一個,被稱之為「公主軍團」。本來,第四屆至第八屆留下來的「強者」所組成的「強者軍團」都歸最初的三大「死亡強者」統領,然而至第九界,獲勝者為巴洛金的三公主,則三大「死亡強者」也無權過問。
  在最初活下來的三大強者中,摩羅統領第四屆和第五屆共一千多人,阿加力率領第六屆和第第七屆也有一千多人,奧菲掌管的第八屆則有兩千多人。摩羅身為第一屆的終極強者,其兩個副將則是第四屆的冠軍諾辛和第五屆的冠軍慶豐,第二屆活下來的阿加力的兩個副將為第六屆的貴仲及第七屆的星將,而奧菲的副將當然就是第八屆的女冠軍布妮了。
  摩羅、阿加力、奧菲三人,都是前三屆死亡比賽中唯一的倖存者,因此,他們在權力和地位上是相等的,至於此三人到底誰強一些,則無人清楚了,因為他們三人之間也沒進行過任何較量……
  如今巴洛蕊名下的「公主軍團」是人數最多的,三人管不了巴洛蕊,就連巴洛金也管不了——老實說,巴洛金還得看他這個女兒的眼色行事哩。
  巴洛蕊名下的兩個副將分別是凌雨和參彪,風姬雅、巴洛影、巴洛渺三女沒有進入強者軍團,漠伽和滲潛兒名義上是「公主軍團」裡的一員,但誰也不敢期待她們能夠為這個隊伍做點什麼切實的貢獻;即使巴洛蕊本身,也是不聞不味的。對這軍團比較感興趣的,就是凌雨和參彪了。因此,這「公主軍團」的管事人則是凌雨和參彪。
  這屆強者比賽是最令巴洛金喜歡的,在此過程中,他的四個兒女展現了超人的實力,且這一屆被看好的新生代強者,幾乎全都是他巴洛金磨下的年青人,體現了巴洛王朝絕對的霸軍隊伍的實力。
  田鵬、隆基、巴洛聳因參加西境的戰爭而棄權,可這三人在之前的比賽裡,所展現的實力,是人所共知的,若這三人不曾棄權,則比賽結呆又另當別論;而作為金那旗少主的風長明,在這賽季中,也被許多人緊記著,不但因為他超高大的身體,更因為他超高的技藝,只是在戰敗烏東之後昏迷不醒,導致迷奇失蹤,觀者們也為此感歎。
  觀者並不清楚風長明乃西陸金那旗少主,巴洛金等人雖瞭解這點,卻也不清楚所謂的白明原來就是是原西境城主鉑哪的兒子,於是對於風長明消失,不大放於心上;只有少數一兩個女孩對風長明念念不忘,其中之一便參贊的小女兒參潛兒。
  自從風妖帶走風長明,參潛兒便不得見到他了,不知為何,她以前好怕碰到他的,對他也有著很深的恐懼,可這恐懼,究竟是什麼時候從她心底消失的?她無從說起,自然也不會把心思用來想這方面的事,她只知道,沒有了白明,她的心似乎缺少了很多——無論是什麼東西也無法把這缺口填充。
  她那十六七歲的純真心兒,雖然有些迷糊,卻很真實……
  四月十一日清晨,她前往東師俯,纏著要漠伽與她前去找風妖,漠伽問她找風妖有何事,她紅著臉說了緣由,漠伽記起寧馨的交代,於是便與她同往,至風宅裡先找到風姬雅,參潛兒第一時間就問道:「姬雅姐姐,大笨象呢?」
  除了帶莫伽,風姬雅對其他的人沒多大好感,聽得參潛兒這沒頭帶受腦的一問,她那健美的身體暴然挺起,雙峰挺立,吼道:「你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問這個?我怎麼知道……」
  參潛兒嚇了一跳,呆住了,雙眼驚怯地瞪得老大,心想:姬雅姐姐今天怎麼這般凶?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給我閉嘴!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阿姨,我沒那麼老!」風姬雅更是憤怒了。
  漠伽微微地一閉她那雙頂圓頂大的黑珠,細聲道:「可你就是阿姨……從小叫慣了的,我改不了啦!」說罷,微抬首,一雙黑珠閃亮明澈,笑道:「姬雅阿姨,你別大清早生氣,會很快老的……」
  「你……你……」風姬雅指著漠伽無言習注迷,兩手彷彿要尋找什麼,可是她的那錘子被碎了,新的錘子還沒造好,只好干跺了幾下腳,氣道:「找我有什麼事,快說,否則別怪我逐客了!」
  漠伽道:「就是那個白明……」
  「別在我面前提他,如果要找他,去找我爹!」風姬雅粗魯地打斷漠伽的話。
  參潛兒扯了扯漠伽的衣袖,小聲道:「伽伽,我們去找風叔叔,姬雅她不喜歡大笨象。
  風姬雅鳳眼一瞪,輕喝道:「你不是也很討厭他嗎?」
  參潛兒圓臉一紅,道:「可我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哦?」風姬雅冷笑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就這麼關心他?要關心,也輪不到你。
  「我……我和他……」參潛兒感到委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眸凝泛、晶淚欲滴之時,漠伽拉起她的手兒,道:「潛兒,我們去找風爺爺。姬雅阿姨,再見!
  風姬雅看著她們的背影,鼻子哼了哼,也跟著她們過去,前面的兩女感到奇怪,漠伽回頭問道:「姬雅——」
  「停!」風姬雅不讓她說出那兩個令她覺得難堪的字眼,漠伽接著道:「你也跟我一起來嗎?」
  風姬雅道:「我為什麼不能找我爹?」
  參潛兒道:「可你是為了大笨象才跟來的吧?」
  風姬雅一愣,繼而走到參潛兒面前,俯首就衝著她吼道:「我比你更有理由……別忘了我的初夜是他奪去的,什麼跟什麼,以為自己是他什麼人似的,噁心。」她吼完,繼續前行,變成了漠伽和參潛兒看著她的背影,參滲兒喃喃自語道:「姬雅姐姐這是怎麼了?為何說初夜?其實……潛兒也有初夜給大笨象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單腦細胞動物!」漠伽在心裡說一句,她幾乎被參潛兒這翻話轟倒在地了。
  *****三女找上風妖問風長明的去處,風妖被參潛兒纏得煩了,吼出一句:「他在西陸!」
  「什麼?」三女驚呼,白明怎麼回西大陸了?
  參潛兒問道:「風叔叔,大笨象前幾天還在帝都的,是你把他帶走的……可你現在說他在西陸,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到了西陸呢?」
  風妖頭都痛了,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說,他去了西陸……現在還沒到西陸,但你若要找他,就到西陸去。」
  漠伽道:「風爺爺,西陸哪個地方?」
  風妖想了想,道:「也許是西境……但我想他們最終會敗退,應該會退回栗族或苛鉻族。」
  風姬雅從旁環住風妖的脖子,細聲問道:「爹,他怎麼會去西境的?」
  風妖道:「你別在老爹耳邊呼熱氣……他是金邪旗的少主,金邪旗進攻伊芝城,他自然要回去幫忙的。你把身子都給他了,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知道的。」風姬雅的臉有些紅了,這把身體給風長明,開頭雖是自願的,可後來在那事中也不見得心甘情願,他總覺得是他強暴了她,當然,她引狼入室也是一個事實。
  漠伽驚呼:「他要攻西境?巴洛聳他們不是去救援伊芝的嗎?難道他真的要與大帝為敵?」
  風妖平靜地道:「是的,也可以這麼說,他們要奪西境,最終將與巴洛大帝為敵,你們兩個就死了那條心吧,他和你們之間是敵對的。此去西境的援軍主將就是參飄……」
  「我姐?」參潛兒大驚失色,漠伽卻道:「風爺爺,你好像弄錯了,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和他為敵又如何?」
  風妖笑道:「伽伽,你想知道長明在哪裡嗎?」
  「啊?」漠伽平靜的臉部表情轉變驚呆的凝結,在這凝結中,忽地飄起一朵紅雲,語言能力突然降到極低,吱唔道:「風……風爺爺,你說……你說長明叔叔、你知道他在……在哪裡?」
  參潛兒聽到風長明的名字又是一愣,看看風妖,又看看漠伽,心中想起在澤古草原的那一幕,她感到害怕,嬌小的身子在發抖,顫著聲音道:「長明哥哥……大笨象絕不是長明哥哥的,不是的。
  風妖驚奇地看著參潛兒,他懷疑參潛兒或許也清楚白明其實就是他的兒子風長明,於是問道:「潛兒,你知道長明在哪裡?」
  「不知道。」參潛兒想也沒想,就選擇了說謊;她本不善於說謊,可不知為何,在這事上,她第一時間就說了謊,或許是她的潛意識裡,不想承認白明就是風長明,因為在她的深心裡,風長明是漠伽的。
  風姬雅從驚訝中醒轉過來,追問道:「爹,你知道弟在哪裡嗎?快告訴我!」
  「其實你們不應該問我,而是去問你們的蒂檬老師,她應該是清楚長明的去向的。」
  「蒂檬老師?」三女異口同聲道。
  風妖凝視著漠伽,別有深意地道:「伽伽,這世上,只有白明清楚長明的去向,你若要找長明,只有西陸一途。」
  漠伽癡癡地道:「風叔叔,大笨象真的要和大帝為敵嗎?我姐她會不會殺了大笨象?」
  「你過來!」風妖讓參潛兒走到他面前,他撫漠著她的秀髮,歎道:「潛兒,你還是把他忘了吧。
  參潛兒眼淚就直在眼裡打轉,好一會,轉身離開,嘴裡喃喃道:「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像長明哥哥?為什麼要我忘……」
  漠伽聽了她的話,剎那間愣了,忽然轉身追了過去,問道:「潛兒,你剛才說什麼?誰長得像長明叔叔了?」
  只聽參潛兒緊張地道:「伽伽,我……我不知道……」兩女就這麼遠去了,留下風妖父女,風姬雅才有機會道:「爹,你是不是清楚弟弟的情祝的?」
  風妖長歎道:「姬雅,這事以後你自然清楚,不論你要找白明還是你弟弟,在帝都,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們,我確定你弟在西大陸,而白明也在西大陸,你到底要找誰?」
  「我當然找我弟了。」風姬雅斷然道,風妖會意地一笑,道:「你看著辦吧,我回去和你娘談些事。
  風妖撇下女兒,獨個回到寢室,其時雅芬仍然躺睡在床。近來風妖起得比較早,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他很久沒有這般忙碌了,都是因了風長明,他的生活不能夠再平靜下去。他暗中把東風侍調回蕪族,讓他暗中調集舊部、準備舉整個蕪族支持風長明,同時讓東風侍派一千多蕪族精英前往帝都,以備到時事情敗露,能夠突圍離開帝都、並且在平時可以保護整個風俯。
  他原想派嘉拉侍回蕪族,可想到不能放棄整個玩人館,這玩人館設在帝都,是最好的搜集情報場所,各方有權有勢的人都往玩人館選買女奴,自然也有許多不可多得的小道消息從玩人館傳出,而嘉拉是最善於情報工作的。
  東風侍的離開,他的妻子米拉侍便負責他在帝都的全部工作,被希平破處的六十個處女,除了凌雨之外,其他的五十九個被留了下來,其中那被強擄回來的瑪非沙奈和羅芹極不想留下來,米拉便欲把她們殺之,風妖和她們談了一陣,確定此三女都是各地權傾一方的大人物的女兒,她們前來帝都是為了看強者比賽,若呆她們失蹤太久,會引來這些大頭人物進入帝都搜尋,對他沒有多少好處。他於是答應讓她們離開,但她們必須守口如瓶,三女含淚應允了。
  米拉和嘉拉都覺得如此做不妥,可風妖的決定,她們也無話可說,便蒙起三女的眼睛,在第二天就送她們離開了。當時,風妖對米拉和嘉拉說起三女的來歷:「沙奈是沙丘的獨生女,而瑪菲是百春合的女兒,羅芹真名為多羅琴,你們當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了吧?」
  兩女聽了之後,才知道這三個女孩的份量,大呼後悔,可事己至此,無法補救了。若這三個女孩的家人尋到帝都,這帝都看來有得忙的,風妖放走她們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只希望她們回去之後不要太快採取報復行動。說也奇怪,這三個女孩都出自名門,武技卻是出奇地差勁,因此擒她們之時沒遇到多大的反抗——也因此,初時才認為她們是一般的女孩。後來查問此事,知道三女各自都有人暗中保護,但都被東風侍迷昏了,那些保鏢醒來之時,不見了他們的小姐,也以為是小姐故意迷昏他們的——女孩們都不喜歡出來玩還被人監視著——,果然,兩天之後,他們的小姐又回來了……
  四女離開後,風妖便把餘下的五十六個女人交給米拉侍,由她暗中培養她們,風妖覺得這些女人以後可以用得著——經過多年的戰爭,海之眼的軍隊裡有許多女兵,這些女孩都是資質較好的,風妖肯定她們以後會成為優秀的女戰士!
  可是,風長明的事情一旦敗露,他風妖就在帝都站不住腳了;在那之前,他必須作一些準備。他最擔心的是女兒和妻子;他清楚巴洛金並非善輩,巴洛金不是滬澌……
  「你回來了?這幾天你怎麼老往外跑?」雅芬聽到腳步聲,轉身面向外,問道。
  風妖走到床前坐下,看著她那典雅的臉龐、蘊藏著絲絲抹不去的憂鬱的眼神,歎道:「我出去做一些必須提早做的事情。」
  雅芬似乎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幽幽一歎,輕啟乾澀的雙唇,道:「你很久沒有做什麼事了,這是為何?」
  風妖道:「為了我們的兒子!」
  「長明?」雅芬驚呼,同時坐了起來,南方己經轉春暖,雅芬所穿著的乃白色罩衣,不曾因為魯莽的起來而洩露半點春光,她繼續追問道:「你是否己經知道長明在哪了?」
  風妖神秘地一笑,道:「你不見我這幾天很開心嗎?哈哈,我的兒子,終於有眉目了。
  雅芬緊張地道:「在哪裡?」
  「西大陸。」
  「西大陸?」雅芬疑惑地道。
  風妖趁機道:「嗯,確定是在西大陸,你是否能夠與姬雅同往西大陸找尋長明?」
  雅芬舉手撩了撩垂落在額前的散發,無意間流露出點點風情,她道:「你要我和姬雅去西陸?你不一起同去嗎?」
  風妖道:「我還需要留在帝都處理一些尾事,等我辦妥了,我再去和你們會合。」
  雅芬幽然道:「我在帝都陪你吧,讓姬雅去找就可以了。」
  「不可以的。」風妖溫柔地勸說,他抬手撫漠著雅芬的臉蛋,歎道:「這些年你挺難熬的,我失去了男人的資格,沒能好好地愛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迷心、迷情、風蔭、風屏四個,暗中出去找男人,這事我是清楚的,可也從來沒說過她們什麼,我知道她們也活得挺苦的。其實有時候,我寧願你暗中也跟她們去找尋真正的男人的慰藉,但你都不會的。我之所以讓你和姬雅她們悄悄離開帝都,就因為可能帝都不容得我了。
  雅芬伸手掩住他的嘴,慎道:「你為何也讓我去找男人呢?我和她們是不同的,我是你的妻子,她們只是你的妾和奴,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的,何祝你還在我的身邊陪著我的時候?我多愛你,你不懂嗎?」
  風妖感動得要流淚——他是真的從心底感激並愛這個女人的。
  「你不要像我們女人一樣輕易地就哭,你要記住,你是我的男人,什麼時候都是!」雅芬堅定地道,風妖猛地點點頭,「嗯,我知道,芬」
  雅芬微微一笑,笑容劃過她那憂傷的眼眸,如同在靜謐的湖灑落一絲明媚的陽光,她道:「真的要我和女兒同往西大陸嗎?」
  風妖肯定地道:「是的,這樣我覺得比較好,其實我也很想留你們在身邊,只是這事,可能到時我無法顧及你們,提前讓你們離開,我才能放手大幹一場!」
  雅芬驚道:「你要幹什麼?」
  風妖把臉湊到雅芬耳邊,細語道:「當初巴洛金反瀘澌,我現在所做正是反巴洛金之事。」
  雅芬驚呆了,半晌才道:「為何?」
  「為了我們的兒子!」風妖感歎道,「為了他,我把我的一切都搭進去了,這,也許就是緣。雅芬,你聽我話,先往西大陸,你讓姬雅去找白明也好,去投靠蒂檬也好,就是不要留在這裡,我很擔心你們!要不,你們回蕪族……」
  「我還是去西大陸吧,如果白明在西大陸的話——姬雅她忘不了這個粗野的男人。
  風妖笑道:「她怎麼可能忘得了?雅芬,你找到長明,準備怎麼樣?」
  「啊?」雅芬一時不明白風妖話裡的意思。
  風妖裝出一付神秘兮兮的樣子,道:「長明現在己經長大了哦……」
  雅芬有些惱意了,慎怨道:「妖,你到底要說什麼?神經兮兮的,你就不能直接說嗎?」
  風妖一付可憐樣,歎道:「我以前不是說過,長明長大了就代替我嗎?」
  雅芬的臉嚓地紅了,叱道:「胡扯,長明是我們的兒子。」
  「在我們蕪族,父親的東西都是兒子的,何況長明也不是你親生的?」
  雅芬又沉默了一會,始道:「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會找其他的男人的。」
  風妖道:「在我看來,他不算其他的男人,他是我兒子,完全有責任幫忙他的父親,否則我養他幹什麼?」
  雅芬又眼一瞪,道:「你……反正我就是不認同。」
  「好吧!」風妖認輸了,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是否決定去西大陸了?」
  雅芬擔心道:「你在帝都沒問題嗎?」
  風妖傲然道:「帝都還困不住我,我要逃的話,路多得很。」
  雅芬略放下心中的不安,反問道:「什麼時候?」
  「這兩三天我會替你們安排的。」
  四月十五日,風姬雅道別漠伽,和她的母親一起,率領風箏姐妹、迷心、迷情、風蔭、風屏、風嫻以及幾十個風俯的忠僕前往拉沙,至此,風妖便無什麼後顧之憂,暗中差使東風侍先派一部分人手保護她們,另一方面趕緊著手帝都之事……
  漠伽得知風姬雅是為了找尋風長明而去西大陸的,也極想跟去,漠九不准許,且還說了一句「伽伽忘了長明吧」,她一句話不說,流著淚就跑出東師俯,來到參將俯裡找參潛兒,其時參潛兒心中也有許多困擾,白明回了西陸,是她不能預料的,更不能預料的是,白明的離開,竟然讓她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另一個問題,白明到底是不是風長明?她無從考證,也不想去考證,她寧願在澤古草原之時不曾看見白明的真貌……
  風長明是漠伽的或者是大公主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認定這個事實了。
  也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在心裡暗暗地喜歡著風長明;她當時並不瞭解這種感覺——哪怕是現在,她還是不能瞭解多少}她只知道她的格米哥哥突然帶來一個令她特別討厭的粗野狂人,總是有事無事地靠近她、逗弄她,她開始的時候真的好怕他的,可是漸漸的,她己經不害怕了,很容易的就能在他的懷抱裡睡著,還會時時地為他吃醋兒……
  她想起澤古草原,想起最初的吻,從而想起他的臉譜變化;從白明至風長明,似乎是瞬間的感覺,而從她的大笨象到漠伽的「愛睡叔叔」到底是多長的距離呢?
  她想,大笨象或者真的是風長明……
  就在她困惑之時,漠伽來臨了,她看見漠伽在哭,急忙把漠伽帶到她的閨房裡,問道:「伽伽,是誰欺負你了,潛兒幫你出氣!」她自以為她比漠伽要強的,因為在雪城之時,漠伽總是逃……
  兩女坐在床沿,漠伽伏在她的肩膀哭泣,參潛兒則摟抱著她安慰,漠伽道:「我要到西大陸找長明叔叔,可爺爺不准我去。
  參潛兒一時愕然,結結巴巴地道:「伽伽……你要找……白……嗯……長明哥哥嗎?」
  「嗯,姬雅阿姨己經準備出發了,我也想跟她一齊去的。爺爺似乎很生氣,說絕不能讓我和長明叔叔在一起,因為長明己經不是以前的長明瞭……爺爺他好像也知道長明叔叔在哪裡的,他以前是不阻止我和長明叔叔玩的,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漠伽哭訴道。
  參潛兒驚道:「漠伯伯也知道長明哥哥在西大陸?」
  漠伽硬咽道:「好像是知道的。」
  「怎麼每個人都知道啦?難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漠伽卻聽清楚了,仰首問道:「伽伽,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的?」
  漠伽尷尬地道:「不……我也是風叔叔說了,我才知道的。我和長明哥哥不是很熟,他老是睡覺,不和我玩的。」
  漠伽突然道:「伽伽,我怎麼總覺得你這幾天怪怪的,說話也怪怪的,還有那天說什麼白明像長明叔叔,你還沒向我解釋——」
  「我……我有說嗎?」參潛兒終是沒有勇氣把白明變成風長明之事說出來,她那小合靈在顫抖、在害怕。
  漠伽也不再追問,轉移話題道:「潛兒,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怎麼我覺得不是那樣的,你和白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對你做了什麼?
  參潛兒圓臉兒大紅,吱唔道:「伽伽,我……我誰也不喜歡,他欺負我,我還沒有欺負他,他就走了,我心裡不服哩。
  漠伽驚道:「那白明長得像個野人,你能夠欺負他?」
  參潛忽地甜甜一笑,在漠伽耳邊細聲道:「伽伽,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他看起來很凶,對潛兒卻很好的,而且還會讓潛兒欺負……就像以前伽伽欺負他……嗯我指的是伽伽欺負長明哥哥啦。
  提起風長明,漠伽的刁蠻性子立即回復一些,她慎道:「我哪有欺負他?都是他欺負我的……」
  參潛兒嘟著嘴兒道:「我覺得是你欺負他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伽伽,我想、我想……」
  「你到底要說什麼?」漠伽擦拭了眼淚,問道。
  參潛兒紅著臉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嗯……嗯,長明哥哥他……他有吻過你嗎?」
  「啊!潛兒,你怎麼問這種問題?羞死人了,不說給你聽啦!」漠伽的淚臉也像參潛兒的圓臉一般紅了,她推開參潛兒,從參潛兒的懷裡出來,背著身不理參潛兒了。參潛兒扳著她的香肩,纏道:「伽伽,你告訴我嘛,長明哥哥到底有沒有吻過你?沒吻過?吻過?你說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漠伽右手輕抓著左拳,放在有胸前,臉垂得很低,小聲道:「我不說。」
  參潛兒從背後摟著她勁搖,不依不撓地道:「說嘛,說嘛,不說潛兒不理你了。」
  「好……好吧!」漠伽終於認輸了,雙手掩著臉,細聲道:「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其實,長明叔叔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吻我的,後來長大後也有吻我……還有,我經常和長明叔叔睡覺覺的,他都要我脫了衣服跟他睡,我們小時候是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睡的……啊,我怎麼能說這些事?潛兒,你要答應我——啊?」
  她轉首看參潛兒之時,卻見參潛兒神情呆愕,根本沒有聽她在說,雖然她覺得說這種事很羞人,可看到參潛兒走神的樣子,她就更生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說出來的,潛兒竟然不認真聽?她嬌叱道:「潛兒,你是不是在氣我?你要我說,我己經說了,可你竟然什麼也不聽?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參潛兒被漠伽從思緒中驚醒,她剛才聽到漠伽與風長明的往事,在心裡不停地怨罵風長明,又想到風長明和巴洛影、風姬雅、黨芳三女的纏糾,更是罵得凶了,可這罵,究竟是心裡的,她的嘴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粗話——她自己覺得的。
  「他也吻我、抱我的……」參潛喃喃自語道。
  漠伽聽得糊里糊塗,不滿地道:「潛兒,你是指長明叔叔?」
  參潛兒驚急地道:「不、不是的。
  「那就是白明瞭?」
  參潛兒知道無法否認,只得低聲道:「嗯。」
  「你就甘心被他抱?」
  參潛兒回憶道:「開始是他強迫我的,後來……我很喜歡他抱我,他的胸膛好寬、好溫暖,潛兒在他的懷裡覺得很安全,什麼都不怕,心裡很平靜、也很甜蜜,所以我才會那樣輕易地睡著吧?因為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潛我的,我爹也說過,像他那樣的人,或許會傷害任何人,卻絕不會傷害我,因為在某種時候,我爹看到了從他那狂傲的、殘酷的眼神裡的那絲抹不去的真誠。這是我爹和我說的,因此他才放心地讓大笨象接近我,否則大笨象對我做出那些事,我爹早就殺了他了!」
  漠伽歎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參爺爺一直都縱容他了。」此時她的眼淚己經停止,白裡透著紅的臉兒,掛著淡然的淚痕,圓美的大眼的調皮之意漸濃——這顯然是在談起風長明之時才特有的。最富怨慎的小嘴微微拉伸出絲絲的捉弄似的微笑,仰首後看,一雙美眸盯著靠依在她肩膀上的明美的參潛兒,逗笑道:「你就這樣,被他迷了心?我原以為你喜歡像營格米那樣有風度的帥哥的,不料你開始喜歡粗野的男人了,嘻嘻!」
  參潛兒嘟起嘴,舔了舔漠伽的耳珠,漠伽嬌顫道:「好癢啊!潛兒,你不要這麼弄我……」
  「誰叫你敢取笑潛兒?你的長明叔叔不也是一個很粗野的男人嗎?」
  漠伽反駁道:「可長明叔叔是個很漂亮的男孩,比營格米還要英俊哩。
  參潛兒歎道:「現在更英俊了,唉。伽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潛兒騙了你,你會不會恨潛兒呢?」
  漠伽懷疑道:「你也會騙人?」
  參潛兒道:「嗯,有時候我想我是會的。」
  漠伽歎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如果騙我,我是會很痛苦的。」
  參潛兒心裡感到愧疚,不敢和漠伽對視,急中生智道:「伽伽,不如我們自己一起跟姬雅姐姐去西陸吧?」
  「你也要去嗎?」
  「唔,我想大笨象……」
  漠伽毅然道:「好的,我們這就去追姬雅,或許還能追得到她們。」
  翌日中午,漠九進入參將俯找孫女,參贊帶他前往參潛兒的房間,卻只看到兩女的留言,說要到西大陸去,漠九臉色大變,參贊問何事,漠九說漠伽是去找風長明的,可參潛兒又跟著胡鬧。
  參贊記起白明仍金那旗的少主,她的小女兒去西大陸,可能就是找白明。兩老相互瞪眼,漠九長歎一聲,道:「也許我這身老骨頭要為這個固執的孫女折騰了,參將軍,你好自為之,你那小女兒和我這孫女,可能都要把我拖入無路可退的戰局。唉,愛誰不可以呢?偏偏要愛上他?白明、風長明、風妖、瀘澌……」
  參贊看著他喃喃自語地離去,雖不明白漠九話裡的意思,但漠九的忠告卻讓他感到震驚,他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了。
  巴洛聳回到帝都之時,己經是五月中旬了,他曾經想要追求參潛兒、擁有漠伽、把風姬雅變成女奴之遠大理想,因了三女不在帝都,被迫告一段落。然而他從一個無知小兒被參飄培養成為花場老手,對於帝都的美女以及身邊的美麗女奴是不會放過的,其中不免與田金、參蘭有點小摩擦,至於她和兩女發展到什麼階段,則就是他和她們之間的事情了。
  初夏己然來臨,南方的氣息漸轉溫熱。澤古草原上,呈一派青綠,巴洛蕊習噴地來到草原,只是己經不是孤單一人,她的身邊,多了凌雨。
  兩女都不說話。凌雨許多時候想不明白巴洛蕊,這小公主無疑是她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卻也是她見過的最冷的女人,冷得幾乎像一個隱形的冰雕,就連走在她的身旁,也能感到從她心底發出來的冷氣息。巴洛蕊很少說話,她跟隨巴洛蕊如此久,卻不曾見過她笑過一次;巴洛蕊喜歡獨來獨往,本意是不讓她跟隨的,可巴洛大帝似乎怕她有什麼閃失,抑或是居於其他的原因,把她安派在巴洛蕊身邊,時刻陪伴著巴洛蕊。
  最初,巴洛蕊對她很厭惡,然而巴洛蕊還是沒有說什麼——巴洛蕊從來不會把心裡想的東西說出來,凌雨也就默然的跟隨;她在等待一個機會,這段時日,她發覺巴洛大帝對這公主的很特別,或說巴洛金最愛的兒女就是巴洛蕊。
  她哪裡知道,在巴洛金的認知裡,只有巴洛蕊是她親生的,諸如巴洛渺、巴洛影和巴洛三人,他也把他們當作他的兒女,然而與巴洛蕊論起來,這三人的份量就輕了許多;三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親生父親,就連他們的母親,也不知道他們的親生父親的,當初巴洛金讓幾個男人去陪她們的母親睡覺之時,是在一個暗屋裡進行的,伊芝三女不曾見過那些男人的臉孔,至確定懷孕之後,巴洛金就把那些男人殺了……
  「認識白明嗎?」
  凌雨聽到「白明」三字,心頭劇震,嬌軀也顫抖,但更令她震驚的是,巴洛蕊竟然主動跟她說話,這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動跟她講話,她跟隨巴洛蕊這麼久,在她的記憶中,這也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動跟人說話,只是這句話裡,帶著「白明」兩字,更令她一時無以回答。
  白明是在強者比賽裡從她手中救回漠伽的那個男人,巴洛蕊明知她認識的,可為何還要如此問她?
  她壓抑著心裡的激動,裝作平靜地道:「認識,在大賽時。」
  巴洛蕊沉默,兩女繼續騎馬行走,凌雨感到莫名其妙,只是提起風長明,她心裡也不能平靜,不能冷靜地思考巴洛蕊為何要這麼問她,難道巴洛蕊知道她與風長明的關係?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巴洛蕊又說道:「知道我為何喜歡澤古草原嗎?」
  凌雨心想:奇怪了,我怎麼知道?
  她還出言回答,巴洛蕊就說了出來,「我在這裡遇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我以前認識的某個人很像,似乎我很早以前就和他認識,我對他有種難言的熟悉和親切,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喜歡。我可以從心裡把任何隔離,卻無法把他給我的這種感覺隔離……」
  「公主,我不明白,你說的那個男人是白明吧?」凌雨適時問道,若再讓巴洛蕊自言自語下去,她只會更糊塗。
  巴洛蕊轉首凝視凌雨,雙眼冷芒閃射,凌雨感到全身一冷,整個人似置身冰窖。
  意外的是,巴洛蕊道:「是白明,他很像我所認識的某個人。
  凌雨驚道:「那個人是誰?」
  「風長明。
  凌雨幾乎驚得跌下馬,她清楚白明就是風妖的兒子風長明,當然知道巴洛蕊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道:「風長明是誰?」
  巴洛蕊轉臉過來,看著遠方的明綠,從陽光中可以察覺到一些明媚的笑意,只是凌雨不瞭解這點,因為這笑,跟陽光融合了。
  「風長明,我姐姐的原來的未婚夫,但我感覺很早以前就認識他了,早在我還沒出生之時,我就認識風長明……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而那個白明,所給我的感覺就如同風長明站在我面前,他,也許就是失蹤了的風長明。」
  凌雨不敢出聲,她到此刻,才知道這個冰冷的美人兒的感覺是無比敏銳的,連風長明那種高明的變容術都瞞不過她,可她不明白風長明為何要易容?許許多多有關於風長明的,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風長明是風妖的兒子,是個可恨的奪去了她的初次的醜惡的男人……
  只是,某些時候,她希望能夠多瞭解一些有關於風長明的。
  「風長明從雪城失蹤之日,也許和蒂檬老師發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蒂檬老師承認白明是他的男人,這極不合常理。凌雨,你不用跟在我身邊了,你幫我去辦一些事情。」巴洛蕊冷言道。
  凌雨急忙應道:「公主請說。」
  巴洛蕊道:「你以前不是說過讓我發兵征討銳族的血靈救出你的大哥龍徑麼?在那之前,你也必須替我做些事的。」
  凌雨激動地道:「只要公主肯借兵我征討血靈,讓凌雨做什麼都可以!」
  巴洛蕊躍下馬,前行了十多步,凌雨也下馬跟在她的後面,只見她蹲了下來,以她玉雪般的纖指拔弄著草兒,凌雨在她背後站了好一會,才聽到她的話:「你到西大陸去,幫我求證一下。」
  凌雨驚道:「公主是想讓我查證白明是否就是風長明?」
  巴洛蕊卻不說話了,只是撫捏著綠草尖,自語道:「幾天不見,草兒又長高了許多……」
  凌雨知道巴洛蕊不會再繼續與她相談,便堅定地道:「三公主,明日凌雨就起程,定會把答案帶回來的。」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二章 戰鬥之前陪我睡覺吧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二章 戰鬥之前陪我睡覺吧
  也就在凌雨趕往西大陸之際,西大陸的戰火也即將燎燃……
  巴洛二十年四月底,鉑琊殘軍退回拉沙族長領地,把「金琊旗」更名為「冰旗」,風長明也正式成為「冰旗」的最高統帥、成為西大陸的新生代霸主,那席裡、蒂金宣誓追隨於他,直到西境城奪回的那一天。
  那席裡不曾停留,與騫盧、法通兩人率三萬兵將直接進入栗族領土,支援眠栗城;而風長明等人則暫留拉沙,準備再招兵買馬,但前一次的慘敗,損失太過慘重,若要在短時間內獲得充足的兵力物力,比預想中要難許多倍。
  進行了四五天,只招募到三萬多兵士,遠遠不及布族的「烈古旗」的實力,據說,烈古旗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擊敗布族的三個霸主、征服整個布族,如今舉整個布族勢力共十三萬大軍之多。蒂金感到苦惱,但時間緊迫,若不急時支援眠栗,估計那席裡他們無法支撐多久,烈古旗似乎還沒有全力攻打栗族的意願,可能是因為他們統一布族的時間太短促,內部還有著許多不安因素牽扯他們……
  五月四日,蒂金聚將議事,發覺身為旗主的風長明未來,一問女兒,蒂檬說不知,估計可能在睡覺;風長明在這段日子,沒有和任何女人同睡,或者是鉑琊的死,令他沒有任何心情吧。
  蒂金皺眉道:「他己經睡了多少天了?」
  蒂檬尷尬地道:「如果不叫醒他,他起碼還要再睡兩個月的。」
  蒂金歎道:「他身為旗主,就不能打理一些事情嗎?唉,鉑叔怎麼有這樣的兒子的!」
  其他眾將明知風長明的睡——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也不好責怪。蒂檬道:「我去叫醒他吧。」
  蒂檬離開議會廳,進入風長明的寢室,只見風長明沉睡在床上,她在門前停留一陣,轉身走出門,正欲把門掩上,卻又幽然長歎,再度踏入門檻,走到風長明的床前,掀開帳,彎腰下去把平躺著的風長明推向裡側,然後提起腳,使勁地往他的臀部瑞去……
  「啊,黨芳——」風長明回首,看見是蒂檬,便改口道:「老師?」
  蒂檬站在床前,披肩的黑髮垂落,映著她明潔的臉,而就在風長明喊她老師之時,她的無限嬌美的臉兒微微地紅潤,她若慎地道:「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還喊我老師嗎?」
  風長明坐了起來,拋開被子,露出他赤裸的、肌肉絞結的毛黑黑的強壯上身,張開雙臂,對蒂檬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這笑容裡有著他的久違的純真——那是他來自聳天古族的狂傲之中的真摯!他道:「能給我一個初醒的擁抱嗎,我的女人?」
  蒂檬的臉更紅了,回頭看了看大開的門,又回頭面對著風長明,只是臉兒己經低垂,細聲羞澀地道:「門,還沒關哩。」
  風長明上身側前傾,一雙長手環住蒂檬的背,把她摟坐下來,蒂檬無意間回首再次瞄視了那開著的門,然後靠依在他的胸膛,怨道:「如果被別人看見了,會羞死人的!」
  「你害羞的時候會臉紅,而我很喜歡你害羞的樣子,也就是說,我特喜歡做一些能夠令你覺得羞不可見人的事,老師,你這個學生夠壞嗎?」風長明咬著她的香發,很享受地道。
  蒂檬一愣,輕聲道:「嗯,很壞,從小到大,都很壞!」她自始至終,都記著風長明在第一次與她相見,就把小摸伽壓在床上,接著又聲稱她蒂檬是他風長明的女人,那時他才多少歲呢?是的,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是壞到了極點……
  她想到摸伽,心中升起絲絲的愧疚,風長明也許從小就是巴洛渺的未婚夫,但在雪城,他更像是摸伽的男人,摸伽也始終都沒有忘記風長明,而她蒂檬如今卻在他的懷裡,讓摸伽活在思念和憂傷之中;許多時候,她都想把風長明的事告知摸伽,只是風長明的記憶未恢復,摸伽與他之間的感情,她覺得還是讓風長明自己去找尋回來。
  「我說過,要讓老師成為我的女人,老師果然成為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風長明得意地道。
  蒂檬撒嬌道:「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是唯一的男人。」語言中似乎有著淡淡的怨念,風長明聽了,道:「老師是怪我有著太多女人嗎?」
  蒂檬柔聲道:「我沒有……」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師……除了老師,我的確和許多女人有過歡愛,很多都是不知道名字的,只是此刻在我身邊的,只有老師而己,我姐,她畢竟還是我姐的,當然也是我的女人。老師卻是我單純的女人……老師希望我以後不要再招惹別的女人?」風長明把埋在他毛胸裡的俏臉兒捧了起來,低眼凝視蒂檬。
  蒂檬也仰首凝視她,歎道:「每個女人都希望她所愛的男人只愛她自己……可是,誰都知道,要一個男人做到專一對待一個女人,某段時間裡也許可能,但一輩子,那誠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生命中有著太多的女人,當你記憶恢復之時,你會記得,你對不起的女人不只是我。在海之眼,無論有本事還是無能的男人,都能夠擁有許多女人,我根本不祈求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再說,你……那強的,我無法一個人應付你。但感情上,我希望你真的愛我、在意我,因為我、為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生命!」
  風長明凝視她那晶淚欲滴的黑瞳,歎道:「我對參潛兒有著莫名的喜歡、對姬雅姐姐有著無限的愧疚,但對老師,真的有愛……我能夠在與老師的歡愛中找到以前的一些回憶,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長久記憶,老師永遠都是我的最初,這是一個不變的事實,像我對老師的愛!
  蒂檬幽然一歎,道:「你的生命中,是不止這三個女人的!」
  「或許很多,但老師是唯一的,因此,我才不想改變對老師的稱呼,我覺得,喊老師之時,老師會變得特別的性感、特別地令我衝動,我喜歡老師成為我的女人的那種感覺。
  蒂檬在他的胸膛輕擂了一拳,失笑道:「那是你的狂妄心態作祟,老師也成為你的俘虜,你高興了吧?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樣對侍老師的,像頭野獸……」
  風長明苦著臉道:「這事老師己經責怪我很多次了,雖然我不記得很清楚,可你也不需要每次都在我耳邊提起吧?老師,提個建議,找機會,我們再到雪裡溫存一泛翻吧,嗯?」
  蒂檬羞道:「不,雪裡又冷,又無遮掩的。」
  風長明反駁道:「怎麼會冷?有我溫暖的胸膛,所有的冷都可以為你擋住,你只要盡情地在我的懷裡展露你的魅力迷惑你的學生就可以了,啊哈哈……」
  他狂妄的姿態再度呈現,這是在鉑琊死後第一次無顧慮地綻放,蒂檬心裡感到欣喜,因為他瞭解,這樣的風長明,才是真正的風長明,這種不死的狂妄和天真,就是她在雪城裡那小小的風長明的影子……但是,鉑琊留給風長明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或者也是一生不變的。在海之眼生存,或許鉑琊所教給他的東西,是正確的。
  聳天的狂妄和天真、瀘澌的霸氣和溫柔、風妖的浪蕩和瀟灑、鉑琊的殘酷和執著,這些不同的特性絞結、聚集於他一體,使他在生活中,不斷地呈現每一種特性,也造就了一個獨特的人格;他對女人的吸引力,不單因為他強壯無比的軀體和足以迷惹女人的俊臉……
  他給予蒂檬的聳天的狂妄和天真、給予參潛兒的是瀘澌的霸氣和溫柔、給予茵媛的或者是鉑琊的變調的殘酷……在他的獨特的生命,才有如此複雜的感情和心性!
  「你總是這樣……」蒂檬慎叱道:「如果再敢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難道就不許我理你?」風長明把蒂檬壓到床上,正想大動手腳,卻聽到門前有人冷言道:「風長明,你胡鬧夠了沒有?」
  風長明扭臉一看:怎麼會是她?
  只見高挑曼妙的苛羽立在門前,怒眼盯著床上的兩人,蒂檬驚呼一聲,推開風長明龐大的身體,躍坐起來,垂首撫弄著衣角、不發一言,苛羽又冷冷地道:「蒂檬,你真把正事給忘了啊,我們在一邊等,你卻在這裡溫存,哼!」說罷,她轉身離開,蒂檬朝風長明慎道:「都是你害的,恃會你讓我怎麼見人?」
  風長明疑惑地道:「她怎麼會來的?」
  蒂檬想起鉑琊和營格米的對話,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問她好了,我出去了,你立即到議會廳去,他們都在等你……唉,一定會被他們笑罵了,我這輩子算是被你毀了。」
  *****
  蒂檬離去後,苛拿發言:「烈古旗的旗主是誰?」
  蒂金慚愧地道:「說起來,到現在為主,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布族在海之眼並不算一個強族,很久沒有對外侵戰了,這烈古旗掘起得太快,我們還不曾注意,他們就統一了布族,繼而向外擴張,其勢洶湧。
  苛拿分析道:「據我所知,布族的族長與布族內的兩大霸主關係並不和睦,三方之間經常有小磨擦,而如今烈古旗把三方歸於旗下,自然有著許許多多的問題。以我們現在的軍力,不能夠與他們抗衡,但也許可以用反間計,在他們內部造成分裂,是唯今的善計。」
  苛羽贊成道:「布族族長海山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或許不甘心居人之下,而北狼、柳燕這兩個布族霸主,一個極其貪財,一個淫蕩無比,三人都性格上都有很明顯的缺點,針對他們的性格裡的缺口趁虛而入,或者布族不可自破。
  「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烈古旗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霸軍!」騫盧放冷炮,幾乎是苛羽所提的建議,他都要反之,這老頭老喜歡和小女孩抬摃,眾將為之皺眉;騫盧似乎因敗於苛羽之手而心不甘。
  苛羽有些生氣,冷芒掃射了騫點令老騫盧打了個寒顫,她就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下!」她離開議事廳,不知不覺地就走到風長明的寢室,看見了風長明壓蒂檬於床上……
  苛羽轉回議事廳時,眾人正議論到如何離間布族的三個霸主,營格米發言道:「那個淫蕩的柳燕,就由我英俊的情場高手營格大帥出馬,當可手到擒來,讓她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成為我的愛情的俘——俘——」他突然瞄見苛羽在門外,雖說對苛羽並非很懼怕,可畢竟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而且老丈人也在此……他一時語塞了。
  苛羽冷笑道:「俘什麼啊?」
  面對這個未婚夫,苛羽明知道營格米曾經不是因為愛她而向她求婚的,她那時仍然歡喜地答應了,只因為她曾一度喜歡營格米;然而後來卻發覺她的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因為風長明的……
  營格米尷尬地道:「你回來了?我剛才只是獻計而己。」
  「我以為你是準備向某個淫蕩的女人獻身哩……但是,在那之前,請先解除我們的婚約,哼,想不到你也是這種人!」苛羽走了進來,廳裡的氣氛為之一冷,與此同時,蒂檬也出現在廳門,她看了看剛坐到椅子上的苛羽,臉兒又是紅,特意走到苛羽的旁邊坐下,用肩碰碰苛羽的臂膀,她的原意是暗示苛羽不要把剛才所看到的說出來,誰知苛羽正在氣頭上,立即喝叱道:「別碰我!」
  蒂檬一驚,雙眼盯著苛羽,也冷言道:「你用得著這般大聲?我和長明做什麼與你何干?吃醋也不要吃到這份上吧?」
  苛羽也針鋒相對地道:「誰吃醋了?你給我說清楚點!」
  大廳裡火藥味漸濃,似有爆炸的危險,騫盧歎道:「還沒離間別人內部,我們的內部就自動離間了,唉,女人,果然是弱智。」
  「騫盧你是不是找死?」兩女異口同聲地喝叱,騫盧大驚,這兩個女人每個都可以處他於死地的,真的怒火攻心之時,這裡沒一個阻得了蒂檬,恰在此時,風長明吹著口哨進來,騫盧猛地撲上去,躲到風長明背後,露出一張老臉,求救道:「長明主人,快救救你的老奴,這兩個女人無法理喻,要拿老奴開刀哩。」
  騫老頭那樣子極其可笑,蒂檬撲哧地笑了出來,苛羽惱視了他一眼,沒有出言。
  風長明笑道:「有哪些女人敢動塔斯戰神忠愛的老頭?」
  騫盧躲在他背後,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苛羽和蒂檬,嘴裡呼道:「諾、諾……」
  風長明瞧見冷怒的苛羽,有點尷尬,也管不了騫盧了,在黨刑旁邊坐了。苛拿此時道:「少主,我們己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是否明天起程前往眠栗?雖說烈古旗只是間斷地發動小侵戰,即使這樣,那席裡也堅持不了多久……」
  風長明正色道:「我們有勝的把握嗎?」
  蒂金道:「沒有,半點兒把握也沒有!」
  風長明冷言道:「這樣的仗還能打嗎?」
  賽盧驚道:「長明,你要退出栗族?」
  「有這個可能……」
  「我絕不贊成!」騫盧喝喊,表示強烈的反對。
  風長明道:「很好,你帶你的斧頭兵去送死,沒人阻攔你!」
  騫盧無言。他也許是個不懼死的人,但很多時候,他更愛惜他的戰士的生命,為了他的戰士,他能夠承受各種失敗和打擊。
  苛拿皺眉道:「長明,不戰自敗,這是不可取的。如果我們退出栗族,敵人侵佔了栗族的土地,還是會繼續擴張,最終還是不能避免戰爭……」
  風長明道:「我不是在逃避戰爭,而是在爭取獲得勝利的更多的時間。我們什麼都不缺,就缺時間。戰後的我們,需要時間來恢復以往的戰力。但是,這時間我們顯然是沒有的,敵人也不可能給我們時間。因此,戰爭是不能避免的。在我們還沒真正進入戰爭之時,我只是指出一個最終的計劃……這個計劃會不會施行,就要看我們到達眠栗之後再說了。此刻在這裡商討這些,是沒有多少用的,無論多好的策略,在此時都失去其針對性和準確性,既然你們準備了所能準備的,——明天,就向眠栗前進!」
  「在未到達眠栗之前,請不要吵醒我;我先回去睡覺了,要戰鬥,我必須得睡得好。」他站了起來,走到蒂檬面前,彎腰拉住蒂檬的手,道:「老師,在你的學生即將戰鬥之前,你陪我睡覺吧?」
  蒂檬的整個臉蛋都紅透了,可她就是不知如何拒絕風長明的邀請,輕「嗯」了一下,被風長明牽著走出了議會廳,眾人看著他們離去,蒂金歎道:「鉑叔的這個兒子,可能無法完成鉑叔的使命,他並不像鉑叔所說的那般優秀……」
  除了營格米和黨刑之外,其他諸將都為此擔憂,隱約地懷疑風長明的能力……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三章 淫蕩·貞潔
  巴洛二十年五月五日,蒂金揮軍直衝眠栗,而風長明果然在沈睡;蒂檬為了不讓帝都的風妖受到牽連,令風長明恢復「白明」時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眾將對此沒有異議,雖然許多人都不知道風長明乃風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說,他們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裡,期待著風妖能夠發兵支援風長明……
  五月十二日,兵至眠栗。西大陸五個族,拉沙位於西南部,熾族位於最西部,苛鉻族與北大陸相接,而栗族和布族則位於整個西大陸的中部,以東西方向論之,栗族為西東,布族側是東西方向打去,與熾族相鄰。熾族乃是西大陸最強的種族,即使以整個海之眼而論,熾族也不輸於北大陸的三個強悍種族。布族選擇避熾族而攻栗族,一方面因為栗族勢弱,另一方面因栗族剛經戰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了鉑玡舉三族兵力攻西境而以失敗告終,使得三族的戰力大減,布族於是趁虛而入。
  即使如此,布族內部的許多問題以及對背後的熾族的懼慮,仍然令他們不敢全力以赴……
  這是那席裡對於布族不敢發動總攻的猜測,某種程度上,這種猜測是可以成立的。自他進入眠栗,只有布族的族長海山率兵攻打了眠栗幾翻,都被那席裡擊退回去,而布族的北狼和柳燕、以及烈古旗並沒有出現,這令那席裡和法通想不明白,為何只有海山出戰,而烈古和其餘兩個霸軍卻不動聲色?
  在當日,蒂金率拉沙軍隊與那席裡會合,立即聚將議事,那席裡把戰況簡略地匯報,提出了他的疑問和不安。
  蒂金最急於知道的是有關烈古旗的信息,他提問道:「那席裡,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與烈古旗真正交鋒?這個新起的霸軍,在幾個月的時間統霸了布族,然而在那以前,卻是默默無名,或者是幾月前根本沒有這霸軍的存在,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霸驚海之眼之舉,成為海之眼實力最強的霸軍之一,這霸軍的領袖到底是誰?」
  那席裡為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由多能說吧。」
  騫盧道:「多能,你來說!」對待部下,騫老頭多少找回了一點尊嚴。
  矮胖的多能,啟動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們發兵西境時,布族的北狼正與海山發生戰爭,而烈古當時已經收服柳燕,面對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聯手,仍然不敵烈古,據傳說,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戰鬥中不戰自敗,即使他們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還要多兩倍,仍然敗陣下來,兩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後烈古似乎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加緊了布族的戰後建設。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領兵侵入栗族,我只得出兵抗戰,不敵於他,一路敗退,直到那席裡的到來,方把他們反擊回去。正如那席裡將軍所說,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誰直至現在還不清楚,只是聽傳聞,好像是個女人,叫什麼『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僅這些而已。」
  騫盧怒喝道:「這布族矮子竟敢如此囂張,還他媽的讓女人當王,待老子殺他個落花流水!」
  苛羽曬道:「你省點力氣吧,喊的大聲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別忘了你是敗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戰,也一樣是敗在女人的策略!現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於男人,這是眾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許多女性,就我所知,鐃族的血靈、鈦族的百春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爛泥,此刻又出了個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頭還敢輕視女人?」
  騫盧反駁道:「你怎麼幫敵人說話?」
  「不是我幫她們說話,而是實力證明一切!你有實力,你可以蔑視一切,你沒那個能耐,就別亂放屁。」苛羽粗魯地道,她對騫盧實在是看不慣。
  騫盧無話可說,哪怕他再笨,也清楚苛羽說得是理之所在,不過,對於苛羽突然說出如此粗卑的話,他也是很不習慣,他覺得「美女應該溫柔一些」的。
  不論他怎麼想,苛羽許多時候都不可能溫柔……
  苛拿道:「現在我軍和海山僵持在兩族邊界,但這種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西境之軍,在我們敗退之時,不曾追擊,證明巴洛金無滅我們之意,當不會趁虛而入;然而與苛鉻相鄰的鐃族霸主血靈絕不放過侵佔苛鉻的好時機。如果我們的軍隊,被布族拖著,則血靈必率軍進入苛鉻,我們將面臨兩面受敵的危機。」
  營格米道:「為了我族的人民著想,到時我們不得不放棄栗族。」
  騫盧也宣誓道:「與其戰死在栗族,不如回去守護本族的子民,這栗族,畢竟不是我們的族。」
  鉑玡軍團裡,許多將領都來自苛鉻族,若苛鉻族被別族入侵,這些將領絕無可能放棄本族的領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裡也很清楚這些,蒂金道:「那時,或許真像長明所說,要退出栗族了。女兒,你去把長明叫過來,別讓他繼續睡,他責任重大,不是睡覺的時候。」
  蒂檬聽出她父親話中的責備之意,風長明乃「冰旗」的旗主,卻從不理事,只顧一睡不醒,這顯然於理不合。她應聲而出,不久,把風長明帶了過來,眾將看著風長明坐好,蒂金便發言道:「長明,你睡夠了吧?」
  風長明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才回答道:「應該差不多了,說吧。」
  蒂金朝多能使了個眼色,多能把具體情況又細說了一遍,風長明聽了,沈思片刻,道:「苛老,你帶兩萬兵回去鎮守苛鉻。法通,我們能戰之軍還有多少?」
  法通正色道:「少主,如果派兩萬兵回苛鉻的話,我們還有七萬能戰之兵將,但是,栗族剛經戰亂,各方面被給仍然有許多不足……」
  「這方面大可放心!」蒂金接道:「拉沙可以補給軍隊所需。」
  「好,那麼,明天開始反攻。」
  「什麼?」眾將驚言,蒂金道:「你不是說退兵嗎?為何現在突然主攻?」
  苛拿也道:「長明,這樣於理不合,我們敗軍之兵,不能再戰了,若烈古暫時不入侵,我們還可以爭取一些時間,如果提前發動戰爭,布族舉全軍反擊的話,我們只有滅亡一途。」
  風長明笑道:「就因為他們料我們只守不敢攻,因此,我才主攻。如果是他們主攻,我則只有退,連守的可能都沒有。然而,一旦我們退回拉沙或苛鉻,栗族必被烈古所佔領,那時他們仍然會入侵拉沙和苛鉻,戰爭終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在別族的領土開展戰爭,就可以避免本族的子民受到戰爭的波及。這栗族,就是最好的戰場!」他的雙眼中閃射著殘忍的光芒,法通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鉑玡的影子。
  蒂金歎道:「在別族的土地進行戰爭,當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損失,然而,就現在的形勢,如果戰火全面拉開,我們根本無法取勝……」
  風長明打斷蒂金的話,道:「布族舉海山之師,已經令我們受制得不能動彈,而我們幾乎不瞭解烈古是個怎麼樣的霸軍,唯今之計,只有把烈古逼出來,哪怕為止付出代價,也是事在必行的。我們總不能與一個面紗僵持下去吧?只有把他們逼出來,才能夠瞭解他們是怎樣的一個霸軍,也才能夠進行以後的戰鬥計劃。在戰爭中,守,永遠都只有失敗!烈古、海山、柳燕、北狼,既是不同之師,其合在一起,則不見得齊心協力。我猜測,海山不敗之前,烈古是不會出兵相助於海山的。而要戰勝海山,不難。」
  「另一方面,栗族的領主都被滅了,栗族處於無主階段,我們現在就是栗族的主;栗族的子民卻還不承認我們,如果我們能夠把海山打敗,不但可以重振士氣,且我們的聲威能夠促使栗族的權貴的攀結,最終會漸漸獲得栗族民眾的承認,則把我們當作栗族的新領主,由我們帶領他們守護栗族並征戰於海之眼。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給予他們信心,讓他們信任我們,從而為我們而戰!」
  風長明說著,環顧眾將,道:「你們有何異議,現在可以提出了。」
  法通道:「少主,老奴贊同,我們幾經戰敗,士氣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極不明智之舉,正如少主所說,哪怕要付出沈重的代價,也必須勝回一場,重振我軍士氣。」
  苛拿正色道:「少主,老將定守住苛鉻!」
  眾人突然望著苛拿,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稱呼風長明為「少主」,可見他承認了風長明是繼鉑玡之後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風長明朝苛拿笑道:「暫時勞煩你了;我們若勝這一場,你便立即搬師回來支援。」
  蒂檬驚道:「為何?」
  「老師,這種事情你還要學生教嗎?」
  苛羽解釋道:「如果我們勝了,其他的霸主,便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出兵;而若是我們輸了或是一直處於弱勢,則其他的霸主便無忌於我們。」
  「原來如此!」蒂檬歎道,她看了看其他各將,清楚他們都早已經領悟,只有她自己無法領悟,忽覺得慚愧,風長明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不經她同意,便她橫抱起來,轉身就走出去,邊走邊對懷裡的蒂檬道:「老師不要在意,你的武技是這裡最強的,在戰鬥中,你可得要保護你的男人,哈哈……」
  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首道:「兩天後出兵,騫盧,你幫忙到民間宣傳我們為守護栗族守護他們的生命而戰!」
  騫盧驚道:「為何是我?」
  風長明卻已經走出去了,苛羽那雙盯著他的背影的冷眸射出絲絲惱恨之意,聽到騫盧的驚呼,她轉首就道:「因為你這老頭最會說大話。」
  蒂金突然朝苛拿道:「苛兄,聽說長明原來在你的軍隊裡,不知他曾經是否參與過戰爭?」
  苛拿笑道:「羽兒和騫盧的那一戰能夠反敗為勝,就因為他率領了三百新兵搗了騫盧的後方、捅了一槍騫盧的屁股,令他跪倒在地……」
  騫盧吼道:「他不守苛鉻族的戰規!」
  苛羽冷言道:「是誰先犯規的?」
  騫盧知道自己無理在先,於是跳了起來,向門外就沖,嘴裡呼喊道:「我去號召栗族的子民追隨偉大的騫盧將軍……」
  蒂金道:「我們也準備吧,有時想想,女兒不會無緣無故的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男人的。」
  那席裡看了看一直無言的寧馨,歎息一聲,苛拿也暗暗為他的女兒歎息,他隱約覺得,這個和營格米已經有婚約的女兒,卻在此時,心裡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風長明……
  五月十四日,風長明率四萬軍兵由眠栗城出發,四天後到達布栗交界,與前方的三萬兵將會合,至五月十九日清晨,突然發動襲擊,海山雖然清楚「冰旗」的大軍調動,但不曾預料「冰旗」真敢在此個時節進行反撲,他的四萬兵將誠然是不能與八萬之師相抗的,敗退而回,折兵兩萬。至此,「冰旗」在他們的少主的率領之下首次大捷,將兵士氣大振。與此同時,風長明讓黨刑和那席裡領五萬兵將駐紮兩族邊界,他則率眾將急回栗族的中心城眠栗,令蒂金對栗族展開戰後的建設,而使營格米找尋栗族原四大領主中的僅存者嚴復……
  眾人不明白為何風長明要找尋嚴復;此人原是栗族族長,自從良士出現,把他擊敗,栗族開始分裂成四大領主的佔有地,而嚴復則是栗族四大領主中實力最弱的,奇怪的是,駝頂被良士所滅,而良士和厲有被鉑玡所滅,可鉑玡卻在當時放生了嚴復。此時風長明卻要尋找這個敗落的栗族族長?
  既獲勝,蒂金主張一路反攻,風長明否決了這個提議,卻不給眾將一個理由,許多人都為此納悶。四月二十五日,苛拿返回眠栗,從苛鉻族新徵得五千士兵,風長明便把一切的事務交給苛拿和法通打理,兩人覺得不妥,他卻笑說:父親只教給他如何戰鬥如何征戰土地,卻沒教會他如何治理領土。
  苛拿等人也明白,畢竟,風長明太年輕了……
  二十七日黃昏,白英進入風長明的寢室,其時風長明和蒂檬在裡面,白英感到尷尬,蒂檬知她與風長明的糾纏,便藉故離開,留下他們兩姐弟在房裡,風長明看著這個姐姐,發覺她比以前更美了,漸漸地有了朵依絲的妖艷的氣息,他感歎道:「姐,我們多久沒好好地聚聚了?」
  白英聽了他這一句,眸泛淚光,道:「從你離開眠栗,一直到現在……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風長明也覺得愧對於她,把她摟入懷裡,歎道:「從帝都回來,經歷太多事,我很累,就睡了很多時候,其實,就蒂檬老師,我沒有好好陪陪她的。姐乖,別哭,以後無論多忙,我都會抽空陪你們的,只是,你要記得踢醒我哦!」
  白英聽到後來,撲哧就笑了,帶淚的笑容,趁在她那明白的臉龐,像一朵綻開的芙蓉,她嗔道:「你就是能睡,不知這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怪物?」
  「我這樣的怪物不好嗎?」風長明雙手捧著她的臉,道:「只有我這樣的怪物,才敢打破倫常,把姐你摟在懷裡啊!」
  「嗯,如果你是我的親弟弟,不知你是否還敢這樣做?」白英幽然道。
  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不管他敢與不敢,他畢竟佔有了風姬雅,而風姬雅無疑是他的親姐的——他知道鉑玡並非他的親父,可他怎麼能夠瞭解風妖也非他的生父呢?
  這是他每想起風姬雅都感到痛苦和愧疚的。
  對於白英的提問,他選擇沈默,白英歎道:「如果你是我親弟弟,即使你要我,我也是不會給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弟弟,我才會愛上你,為你獻上一切!你是這般的奇異,長明,姐愛你愛得發了狂,姐這輩子就只為你發狂。爹他擔心姐會像娘一般淫蕩,也許姐真的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可姐這一生,只為你一個人淫蕩……」
  風長明笑道:「姐現在看起來,越來越有娘的味道了,姐以前可是清純得很的哩,其實娘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白英道:「自從爹死後,娘很不開心,我本來以為娘是不愛爹的,因為爹曾經是把娘搶佔的,而娘也不斷地找男伴,根本看不出她的心中有爹,可是,我最近才發覺,原來娘的心裡很愛爹哩。」
  風長明道:「我回來之後,也只看過娘兩次,每次她都不怎麼言語,我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我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這次來,其實是娘讓我過來的。娘說,她想讓你陪陪她……」
  「啊?娘這是……」風長明感到頭痛了,他以前是與朵依絲有過荒唐,可不代表他現在仍然能夠和朵依絲保持那種荒淫的關係,如果鉑玡未死,他是可以代鉑玡慰籍朵依絲,可鉑玡死了,這種事情就變得尷尬之極。若是風妖在此,對著他這種心態,定會踹出一腳再加出一句:去,爹死了,兒子就得繼承父親的一切。
  白英也知道他的難處,便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但極少人清楚你和娘也是有一腿的,娘說,別叫太多人知道,你明白吧?」
  風長明無奈地道:「既然怕人知道,就不要找我嘛,這樣我了覺得對不起爹,雖然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怪我,可這事……唉,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如果能夠讓她減輕痛苦,則什麼都無所謂。爹說過,面對戰爭,總是無時不刻地面對著死亡和痛苦,只有學會把死亡和痛苦遺忘,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戰者!娘她,只是一個女人啊……」
  白英忽然靠在風長明的肩膀,在他耳邊幽語道:「姐也只是一個女人。」
  風長明見到朵依絲時,朵依絲是憑窗憂怨的,轉首之時見到他,眼中射出絲絲笑意,那笑意裡失去了以前的光彩,不見了任何妖蕩之色,這種幽怨之色現於朵依絲的臉,與她本來的個性顯然不符。
  風長明反鎖了門,走到朵依絲身旁,像當初鉑玡陪著她一般,只是此時換成了風長明——她名義上的兒子,她默默地靠依在風長明的臂膀,幽歎道:「兒子的臂膀是世上最堅實的牆,你,承認我這個母親嗎?」
  風長明伸手環住她的腰,道:「在我現今的記憶裡,你是以母親的角色進入我的生命的。」
  「那麼,以後呢?」
  「既然已經存在,便不可能再改變。事實永遠都是事實,而我曾把你當作母親,這就是一個事實,你永遠都是我的娘!」
  「你並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像當初見到你一樣,你的身體比你的年齡要大許多,而你的心智似乎也比你的年齡成熟許多。在栗族這一戰,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你沒丟西境鉑氏之臉,你是由你父親鉑玡一手培養的,當繼承他的戰意!你在那一戰中,向世人展現了作為鉑玡之子的強悍,我相信,你比你父親走得更遠……」朵依絲靠在他的臂彎,凝望著窗外,從外面吹入的輕風,掠飛她的長髮,在她妖媚的臉飄動,幽怨之中悄然洩露她本性的風騷,雙眸之中隨風飄入絲絲激情。
  風長明感歎,環在她豐滿彈性的腰的手,伸舉起來,撫摸著她散飄的柔髮,道:「或許這就是命運,我本性是個很懶的人,只愛睡覺。可每次睡醒,都有許多煩人的東西要我處理!爹從一開始就教我以戰證明男兒本色,只是他不明白,即使他不說,以我的個性,也是絕不願居人之下的。或者這就是我的最終本性,我的深心裡,要征服整個海之眼,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腳下,可我又特別懶,這不知是誰造成的?給我以無盡的野心,同時又給我以無窮盡的睡眠。」
  朵依絲道:「應該這樣說,給予你強壯的身體,同時又是你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你是鉑玡遇到的最好的戰士,卻是我遇到的最強的男人,也許你的使命是征服海之眼,然而你的本性就是迷惑女人……神,怎麼會造就你這樣的人呢?」
  風長明失笑道:「神那時可能糊塗了!」
  他不會瞭解,那全是因為喀紗女神的一點怨念……
  朵依絲歎道:「神也在把我捉弄!你爹說,如果奪回西境,會給我一個婚禮,然而他終究無法給我一個婚禮。我這輩子,有過數不清的男人,可就是沒有一個婚禮。我多麼希望,能夠得到心愛的男人為我舉行的婚禮,哪怕只有一朵百合作為婚禮的祝福,沒有任何觀眾,讓我能感受到婚禮的聖潔和幸福……你爹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他的,也會為他而痛,為一個男人心痛。」
  風長明撫摸到她的眼淚……無言。
  「你爹或者以為你可以照顧好他身後的一切,他瞭解戰爭,卻不瞭解女人,他一生為戰,在他的心中,似乎沒有任何女性,只是我知道他的心裡還有一個淫蕩的朵依絲……他明知我是這般的女人,還一心一意地對我。長明,我不期待你能照顧我,但我希望你能夠對你姐好一些,她有些地方很像我,但她的經歷卻絕不像我,因此,你爹所擔憂的,是不會發生的。因為你爹直到他死時,他仍然沒瞭解一個女人,這不是他的悲哀,而是他所愛的女人的悲哀。」
  朵依絲的語言帶著抹不去的哀怨,風長明忽然感到迷茫和不安,不知朵依絲為何如此說,這完全不像以前的朵依絲;一個人,表現出與以往不同,往往會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
  朵依絲的心中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他正思緒,朵依絲已經轉身仰視他,閉上了雙眼,呼喚道:「長明,吻我!」
  風長明沒有任何猶豫,緊緊抱住她,俯首與她相吻,直到她喘息不過來,她才輕推風長明,結束這一吻,風長明看到她的眉間蕩起久違的春情,她媚然一笑,嬌聲道:「兒子的吻,總是最甜蜜的。長明,謝謝你給我這最甜蜜的回憶,你是我這一生最意外的禮物。娘覺得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此刻娘真的很開心!長明我兒噢長明我兒,娘真的不想讓你離開啊!」
  風長明道:「那我就留下來陪娘好了。」
  朵依絲撩了撩掩眼的散發,淡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以後吧,現在娘想靜靜,你記得常來看看娘……無論多忙,也不要把爹娘忘了,好嗎?」
  風長明點點頭,俯首在朵依絲明潔的額上輕吻,之後放開她,離開了她。回到自己的寢室,蒂檬已經在他的坐在他的床上等候他了。他笑道:「老師,你似乎很迷戀你的學生的床啊?」
  蒂檬嬌嗔道:「你這樣取笑我,我以後就不來了。我爹還沒明言准許我跟你哩,你別太得意。」
  風長明逗她道:「你不跟我,難道要跟別人?」
  蒂檬撇嘴道:「你以為沒人要我了嗎?」
  「誰敢要你,我殺了他!」風長明吼道,突然發覺自己失態,而蒂檬正為自己的失態而偷笑,他知道自己被她反將了一軍,卻聽她道:「我很喜歡看見你吃醋的樣子,你在雪城之時,因為巴洛渺而抓狂,我直到現在記憶猶新哩。」
  「可我一點都不記得。」風長明坐到她身邊,抱她入懷,一手按在她的胸脯,輕揉她胸前的柔軟。
  蒂檬翻眼瞪他,喜嗔道:「你就記得這些……你剛才去哪裡了?是不是陪你姐去了?」
  風長明聞著她的髮香,道:「去見我娘了。」
  「朵依絲?」
  「嗯。」
  「我覺得你和她的關係有點不平常……唔……」蒂檬話未說完,風長明就吻住了她的嘴,於是她再也無法把未完的話說出來,因為以後的時間,她的思考已經完全失效,身體和靈魂都被情慾燃燒……
  翌日,急促的敲門聲把蒂檬吵醒,她無力地道:「誰敲門?」
  敲門聲停頓,好一會才聽到外面的黨芳道:「朵依絲割脈自盡了。」
  蒂檬一驚而起,被子拋落,不顧赤身裸體,把同樣赤身裸體的風長明踢醒,緊張地道:「長明,你娘自殺了。」
  風長明一躍而起,隨手取過一件長披風,往身上一掛,便衝了出去,打開門,撞上黨芳,他的手急攬,把仰後倒的黨芳接住道:「以後別擋在門前!」他放開黨芳,急奔朵依絲的住處,進入屋裡,只見法通和白英已在,白英伏在床沿悲哭,風長明走到床前,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他的眼淚跟著流落,雙腿一軟,跪於床前,隨著他的跪下,披風向兩旁散開,如同裸露著身體一般,白英側臉看他,忽然伏於他的膝上哭泣得更厲害,風長明顫著雙手托起朵依絲染滿血跡的冰冷右手,在她的手腕上刻留了一道深至骨的裂痕,而他所跪的床前,是玫瑰般的黑紅……
  其他的人陸續而至,風長明哽咽道:「營格米,去摘朵百合花回來!」
  寧馨卻道:「現在很難尋到百合花……」
  「是這樣嗎?」風長明悲傷地自語,只見他的披風忽然無風自起,眾人從他的背後看見他赤裸的背影,無不驚訝,更令人驚訝的是,滿室的空氣忽然變冷,漸漸地看見冰雪漂懸在室內,而風長明的右手竟然凝結著一朵冰雪形成的百合花,他把冰花插入朵依絲的發間,柔聲道:「娘,你要的百合,我找來了,是冰般的清玉般的潔,你期待一個純潔的世界吧,我也給你造就了,在你的屋子裡,造一個冰雪的世界,幫你洗去塵世所有的污垢,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在那個世界,告訴爹,你是貞潔的。我祝福你,能夠得到你所期待的甜蜜和幸福,和靜謐!」
  冰雪漂浮於屋裡,屋裡的人雖驚訝,按鉑玡的冰系魔武,是很難把攻擊的冰雪變成自然界漂飛的雪冰的,可風長明做到了。在冰碎雪花中,屋裡的人都默然,時間在白英的哭泣和眾人的默然中點點滴滴地過去,這漂浮的冰雪之花,似乎是人的眼淚凝結而成的……
  巴洛二十年六月一日,朵依絲的葬禮結束,風長明對蒂檬道:「老師,我想到雪城走走,從而遺忘一些東西,或者回憶我的過去……」
  六月二日清晨,風長明和蒂檬就離開眠栗,前往北大陸最北端的雪城!在他們走後的第三天,風姬雅、漠伽、參潛兒等人到達眠栗,風姬雅把母親和家人安置在眠栗,便帶著風箏姐妹與漠伽、參潛兒向雪城追去。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四章 雪地·重燃
  萬年冰封的北大陸最北端,冰雪漂白的世界裡,人影幾乎絕跡,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只見兩個人在緩緩行進……這兩個人便是從西大陸中部出發的風長明和蒂檬,他們已經行走了二十多天,此時為巴洛二十年六月二十六日中午。
  逆境村。
  蒂檬回到這個她熟悉的地方,心中升起一些歎喟,而風長明的記憶裡,卻對這冰雪的世界沒有半點存留。他只能從蒂檬口裡得知,他曾經一度在這裡生活,並且曾經在這雪地之上粗野地奪去了蒂檬老師的初次,那雪,還保留著老師的初血嗎?
  進入雪城,已近黃昏。雪城的黃昏,不見夕陽。這雪的世界,沒有昏黃,只見明潔……
  「這就是我以前呆的地方嗎?」風長明在進入雪城之時,隨口問道。
  蒂檬道:「嗯,是的,你覺得如何?」
  「你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嘛!」風長明道,他側臉看著蒂檬,而檬檬也回報他一雙驚然的美眸,他摟住蒂檬腰身的手一緊,彎腰在蒂檬耳邊道:「這是神住的地方,只有神,才能擁有這裡的寧靜和聖潔的土地。」
  風長明高於蒂檬許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本來不矮,但與風長明站在一起,她卻只到風長明的腋下,她也料不到風長明會長得如此巨高,在雪城之時,他已經是最高的孩子了,現在卻比那時更加地高大強壯,蒂檬喜歡他這般的高大、孔武有力,她深心裡還喜歡他那後來生長出來的黑茸茸的胸毛,她覺得那是無比性感的。
  「你知道嗎?你就來這裡就欺負我——」
  「什麼?我欺負你?老師,你別逗了,我那時幾歲,怎麼懂得欺負老師?我想我那時一定很怕老師……因為看得出來,老師那時定然是很凶的,哈哈!」風長明說到最後忍禁不住地笑出來了。
  蒂檬看著他開懷地笑,心裡舒然,來這雪城或許是對的,風長明可以在這裡遺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而選擇融入這個寂靜的潔白的世界。她道:「你那時一點都不怕我,我不是說過嗎?你就見到我,就說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想,你哪是怕我嗎?」
  「哦?可是我一直覺得奇怪,我為何要在見面時就讓你做我的女人?」風長明疑惑地道。
  蒂檬嗔道:「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你爹的主意,你爹風妖是蕪族的傢伙,沒事就想著征服全世界的女人……哼!」
  風長明恍然道:「啊,看來我兩個爹的人生觀不一樣,風妖主張征服女人,鉑玡主張征服土地,這兩個老傢伙,把他們的意志都灌輸到我的身上,要我完成他們無法完成的使命,實在不怎麼好,但對於征服老師嘛,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惜就是記不起來第一次是如何征戰老師的,從老師口中說出的,多少會失去一些真實性的。」
  蒂檬撒嬌道:「我才不會騙小孩……」
  風長明笑道:「我的記憶恢復之後,就知道你究竟騙我多少了!老師,我原來住那間屋,帶我去看看好嗎?」
  雪城的一切幾乎沒變多少,只是物是人非,曾居住於雪城的人,全部都離雪城而去了。
  蒂檬把風長明帶到他曾經住過的屋子門前,那門幾乎被雪全部覆蓋,風長明伸手輕推了門——雪城的人臨走時,都是把門虛掩的,為的是能夠讓以後到達此地的人有個棲宿的地方,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向世界敞開——,冰雪從門板下掉落,門漸漸地開了,風長明看到屋裡有兩張床,他驚道:「老師,這屋裡怎麼有兩張床?我以前和誰住在這裡?和田鵬、巴洛聳、還是什麼鳥人?」
  蒂檬失笑道:「你不要緊張,你和他們的關係向來不好,和你睡在這裡的,是你的粗暴的姐姐風姬雅……」
  提起風姬雅,風長明心裡難免傷痛,蒂檬也頓語,她明白風姬雅和風長明之間的錯誤,而風姬雅並不像白英——自然,蒂檬也不解風姬雅並非風長明的胞姐。她幽然道:「長明,姬雅也許不會怪你的,雖然她是你的親姐,但在雪城的時候,我就發覺,她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是不屬於姐弟之間的——」
  「不要說了,好嗎?」風長明低聲哀求道。
  蒂檬看著風長明的臉上的痛苦之色——那是因為對風姬雅所懷著的深沈的愧疚,如果她能夠早點的風長明的身世告知他,他就不會和他的姐姐發生那種關係了,這一切,都是錯誤的交叉。
  她看著風長明曾經睡過的床,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看見他壓著小漠伽廝鬧,她令他受了了重傷,若非他奇怪的身體,他的生命早就在那時結束了。
  風長明喃喃道:「每想起姬雅姐姐,我都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她,要怎麼樣才能叫她不受到傷害……而傷害,對於她來說,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不是一種傷害,側什麼都無所謂的,很多時候我不想傷害一個女人,可我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把傷害著她們。」
  蒂檬認同他的話,因為他也曾經傷害過她,而他仍然傷害著一些女孩,比如寧馨、比如黨芳……更多的,就是她不瞭解的了。她道:「男女之間,傷害是在所難免的。」
  風長明突然道:「老師,我們做愛吧?」
  蒂檬驚道:「在這裡?」
  「不,在雪地裡。」
  蒂檬的臉瞬間紅了,似乎是被冰雪所凍紅的,那紅,在她靚麗的臉上凝結,久久不散,她垂頭羞澀地道:「如果是在雪城的空曠雪地,我就允許你愛我,如果出了雪城,我……我就不准……」
  明潔的世界裡,被高牆隔絕的空間——雪城,鋪於這雪原之上,猶如一張巨大無邊的潔白絨毯,風長明和蒂檬立於毯中,兩兩相對,蒂檬的臉仍是紅的,像鮮艷的浮雪,飄於她潔白的臉兒,是這茫白世界裡唯一的紅!
  「就……就在這裡嗎?」
  風長明肯定地道:「就在這裡,把你獻給我吧!老師,就像當初一樣……」
  蒂檬披一件淡藍的紗衣立於風雪中,無論任何地方任何時節,她都是輕紗襲身,身為強者的她,氣候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和風長明雖置身於冰冷的萬年雪原,兩人身上的衣物卻極其單薄,風長明是一身黑色的披風,一條灰白的長褲緊緊地勒著他那雙無比修長結實有力的鐵腿,披風罩著的上身可見輕銅無臂鎧甲,使他看起來威武而灑脫。他的極短的頭髮,整齊地排列,像黑色的無數細針豎插而上,顯示其驚人的硬挺特性!
  此刻他仍然是「白明」時的粗獷臉膛,似是絞結的胸部線條雖不顯英俊,卻也顯示一種粗糙的魅力,他厚實的嘴唇張啟,道:「老師,可以為你的學生脫除沈重的戰衣嗎?」
  蒂檬還是習慣性地瞧了睢周圍,確定除了她和風長明之外沒有別的人了——其實這是多餘的,這地方的人本來就少,而進入雪城的人,幾乎沒有。她伸出雙手替風長明寬衣,先是褪下他的黑披風,然後解下他的薄銅輕鎧,再除去一件薄內衣,他強壯的上身和顯目的胸毛就裸露在風雪中,蒂檬撫摸著他的柔軟的胸毛,歎道:「這胸毛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為何會在離去之後長這些胸毛來?」
  「不喜歡嗎?」
  蒂檬伏在他的胸膛,嬌吟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的胸毛,很性感……」
  風長明道:「可我喜歡聽老師一次又一次說我的胸毛性感,因為那樣,將會令老師得到更深刻的高潮,啊哈哈……」
  「你……捶你!」蒂檬嬌嗔,很自然地擂了風長明一拳,風長明假裝一痛,彎下腰來,雙手順勢抓住她雙肩上的紗衣,往後一拋,藍紗飄蕩,向明潔的天地展露她的內衣裙,這透白的內衣裙融入這白色的天地,像一飄揚的雪衣,令她的美好曲線若隱若現,內衣裙的掉帶掛在她的雙肩,透白的緊貼的胸脯,隆起的是一聳淺綠,透過胯間便是迷人的黑色——本來如果有了披紗的存在,是不能夠看到她的腿間的,只是披紗已經安靜地躺在雪地之上,像白雲覆蓋的天空洩漏的一小片藍天……
  風長明歎道:「老師的身體就是精美,怪不得這麼多人想得到老師,只是他們都沒有福份,誰敢跟我搶老師,我就殺了誰!」
  蒂檬舉手掩住她的嘴,怨道:「為何在這個時候提殺人?」
  「因為我要讓老師知道,我有多愛老師!」
  蒂檬羞喜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老師也只喜歡你一個人愛我,別的男人愛我,我都討厭的,他們憑什麼愛我?哼!」
  她邊說著,邊俯身下去解風長明的長褲,風長明很配合,頃刻,她就把風長明的武裝全部解除,風長明胯間的巨物硬挺如鐵,高高地豎立在兩人之間,七彩的肉粒在雪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七彩光芒,巨棒泛著紫炭的鐵之色彩!
  「老師,我想再對你粗暴一回!」風長明說罷,雙手把她雙肩上的掉帶從她嫩肩的兩旁扯落,整條連衣裙隨著滑落,接著他解開她胸前的寬大的淺綠繃布,兩對如碗的雪白肉團突地暴露,仍然保持鮮紅艷色的乳頭在寒風中漸漸發硬,風長明顧不及細品,把她的黑衣的三角褲扯到她的腳跟,然後把彎腰從雪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他的巨棒上一擦,雪融為水,潤澤了他的武器,再把手中的剩雪往蒂檬的胯間一塞,蒂檬嬌軀微顫,驚訝地看著風長明,顫音道:「長明……」
  「老師,對不起了,我需要發洩!」風長明突然把蒂檬那相對於他的體型來說絕對嬌小的裸體抱入懷裡,蒂檬反射性地把一雙玉臂環掛在他的頸項,他的雙手托住蒂檬的一雙玉滑似的肉腿,讓她的雙腿勾在他的腰間,由此風長明可以暫時鬆開扶托著她的雙腿的手,左手在她的私處摸索,因了雪水的潤澤,外唇和陰阜都濕冷濕冷的,風長明的右手扶著同樣因雪水的關係而變得有些濕冷的陽物頂挺在蒂檬的私處,左手有些粗魯地壓在她的毛穴,拇指為左、食指和中指居右、無名指和尾指自然地她的縫道之外彎曲,把她的縫瓣向兩邊撐開,陽物在右手的扶持下頂入她的略潤的唇瓣,悶喝一聲,向後呈曲蹲之勢的身體陡然挺起,臀部向前一送,巨大的微冷的陽物強悍地突入蒂檬的潤滑未充足的溫道,蒂檬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微冷和刺激,但更多的痛覺,她未經潤透的陰道哪能承受得住風長明的超常的肉棒的突然闖入?她身體後仰,朝天痛呼:「啊……長明……老師好痛……」
  她的雙手環掛在風長明肌肉絞結的強壯頸項,上半身因為剛才的那陣痛,而向後仰顫,臉朝天,長柔而直的黑秀靈發懸飄在半空,與稀少的飄揚的雪花相碰觸,沾染了雪絨兒,又從她的搖晃的黑毛上漂落……
  緊緊環勾在風長明腰臀部的一雙潔白無比的玉腿,因了雙腿之間強烈的磨擦所產生的撕痛,而微微地發顫,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下齒緊咬著上唇,承受著風長明由下而上的強力沖激,她的上半身有節奏地上下聳動,一雙適中的碗型美乳,波動的幅度比平常大了許多,乳頭因為冷空氣和肉體的緊張而變得異常堅硬。
  風長明狂抽猛挺,不顧蒂檬的痛苦,然而即使他如何深入,他的巨棒仍然只能盡入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無法為蒂檬的陰穴所吞納,這就使得蒂檬的痛苦加倍,陰穹幾乎被頂穿,但她仍然忍受著,在她的忍耐中,她的陰壁在異物的刺激和摩擦的作用下,逐漸分泌出體液……
  她知道,風長明需要發洩!鉑玡夫婦的死,是致使他來雪城的原因,但他一直把痛苦藏在心裡,如果說遺忘,倒不如說是壓抑,而到了雪城,她提起了風姬雅,促使他心中深沈的鬱痛爆發,他不得不借她的肉體發洩;他像一頭野獸一般給予她狂野的衝擊,在這種強激的痛苦中,她想起了她的初次,此刻風長明正在重複著以前對她的粗暴,不同的是,此刻她是自願的……自願承受他的一切粗暴,所有的發洩!
  「啊……啊……痛……」
  「老師,對不起……對不起……」風長明一邊表示他的歉意,卻一邊更猛地挺插,冷汗從蒂檬潔淨的鼻尖滲出,熱汗卻流遍風長明的全身,使他雄壯的軀體反射著膚光……
  他胸前的那叢黑毛被汗水滲透,汗珠在他的毛尖隱隱欲滴。
  經過一段時間,蒂檬的陰道已經被體液潤滑,比較利於風長明的進出了,可那種無法消除的脹塞感和強烈撞痛感,仍然叫她狂呼,此時,風長明的體香散發,伴著雪的冷氣進入她的鼻孔,她若半醒半醉,在痛覺中,感到風長明的特殊的異物給予她的特殊快感,那七粒肉珠的摩擦已經不是剛開始時的割裂的痛感,而是起一種深入的、擠壓著她的道臂每條觸感神經的異常摩擦刺激,她緊咬的唇鬆開,嘴兒開始微啟,夢似的呻吟……
  「喔……喔……長明我愛……我至愛的學生……」
  風長明知道蒂檬歷經了痛苦,終於感受到快感,因為每當蒂檬得到歡樂之時,她的性感的小嘴兒都會輕啟性感的小嘴兒,此時他心中的歉意減輕了許多,因為他的心情的關係,讓他的老師承受了痛苦,而最終,還是得給予她歡愛的。
  「老師,快樂嗎?」
  「嗯……只要一聞到你的體味……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可以減輕……我喔……我好像喝了酒了……」
  風長明失笑,道:「你沒有喝酒……傻瓜!」他把蒂檬柔軟的上半身扳回來,靠依著他的胸膛,蒂檬迷醉地道:「好性感的毛兒……為什麼要長這麼性感的胸毛呢?喔喔……真舒服……柔軟的胸毛……」
  風長明知道蒂檬又迷糊了,她似乎特別喜愛他的胸毛,每次迷醉在性愛中,都會對著他的胸毛胡言胡語的,而他每聽到她的胡言胡語,就特別的興奮,此刻在她緊窄的溫熱蜜穴行進的陽物也變得異常興奮,在她體內變得更硬更大、七粒肉珠也突脹得比平常要大,蒂檬直接感受到這一點,全身都開始軟下來,雙手幾乎無法攀住風長明的脖子,雙腿已經開始從他的腰間滑落……
  「喔……長明,我不行了,我全身沒力氣……嗯啊……喔……我掉下來了……」
  風長明雙手托起她的雙腿,感激地道:「老師,謝謝你能夠容忍我的粗暴,我現在心情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他站著挺動了一陣,彎跪下去,把迷醉了的蒂檬的軟如泥的潔白肉體放在雪地之上,她玉白的肉體閃爍著水光,經過半小時的激戰,她的激情到了極點,當冰雪從她的背透入她的身體,她清醒過來,睜開春情蕩漾的亮眸,看了看風長明,有些歉意地道:「長明,老師……對不起……,每次都不能滿足你!」
  風長明挺著陽物,坐在她的身體,一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和汗,笑道:「老師怎麼可能滿足不了學生呢?別忘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的……」
  蒂檬驚道:「還要繼續嗎?」
  風長明看看天,笑道:「天還沒全黑哩,我想和老師溫存到天黑,再到黎明……」
  蒂檬微微一笑,歡愛後的媚態隨著這笑而綻放,是平常的蒂檬所沒有的姿態,她微啟乾澀的嘴唇,道:「你……心中的苦痛發洩出來了嗎?如果還有留存,我還可以的,長明。」
  風長明俯身下去,吻著她的唇,漸漸地,四唇都變得濕潤了,風長明才抬頭,伸出手指撫捏著她軟膩的香唇,柔聲道:「老師,我已經沒事了,我想……在以後的動作,給予老師我的情火、雪的輕柔!」
  蒂檬心情愉悅,可下體還隱隱作痛,她道:「長明,回去之後,我幫你選幾個女奴吧?」
  風長明愕然道:「為什麼?」
  蒂檬道:「我想讓你能夠盡情地發洩……」
  風長明歎道:「不必了,我不需要女奴。」
  「那……我從女兵中選一些陪在我身邊可以嗎?」蒂檬仍然不放棄地道。
  風長明道:「老師,這是你的權利,不必問過我的。」
  蒂檬有些不高興了,撇撇嘴兒,嗔道:「人家可是為你著想,你卻不領情?」
  風長明笑道:「老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好多個女人有瓜葛的,根本不需要女奴,而且我自己也有女奴的。」
  「你有女奴?」
  「我這趟回帝都,才知道,原來我很小的時候就有女奴了,是我爹給我找的,總共有五個,不過,我只認識一個風箏,另外四個我完全沒有印象。」
  蒂檬道:「也不怪你,你爹風妖是特別喜歡這一套的。既然如此,我就不提了,但是,回去之後,你不要老找我,我是要休息的,還得抽些時間練功,要不就荒廢了。白英和黨芳,這兩個,我估計是沒什麼問題的,我也不反對,反正她們與你的關係糊里糊塗的,我想管也管不著,你也不是我管得了的人,從小你就是最不聽管教的。」
  風長明笑道:「所以,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對我說教。趁還有一點光,讓我仔細地欣賞老師美麗的身體。」他埋頭撫弄著蒂柔軟的乳房,因為平躺的緣故,乳房變成了拉鋪的大面積降起,風長明的指尖在其上劃彈,弄得蒂檬嬌笑連連,「噢,長明,好癢……」,風長明乾脆埋頭在她的胸脯吻咬她的乳頭,蒂檬更是受不了,嬌體發顫,點點雪花也漂落在她的白嫩的肉體之上。
  「老師,我幫你洗澡吧?」
  蒂檬疑惑道:「洗澡?」她想起以前在雪城時,小漠伽說的那個字:雪。
  「嗯,用潔白的雪替老師洗澡,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哩。」風長明得意地道,若他恢復記憶,他當能記起以前他是經常以雪沐浴的,並且因為那時小漠伽跟著,他也常常強迫性地替小漠伽進行雪浴……
  他抓起一把雪,鋪於蒂檬的胸脯,因蒂檬身體的氣息,雪很快地融了,風長明的手掌壓著雪,在她的身體上輕擦柔搓,蒂檬感到陣陣冰涼,身為一代強者的她,並不懼這點冷,反而覺得清爽無比,舒服之極,閉上眼睛任由風長明幫她進行雪浴,她心想:「以前他是不是也這樣對待伽伽呢?有機會得問問伽伽……」她心裡頭升起這個荒唐的念頭,在雪浴中,情慾又再度升了起來,在她體內漸漸地燃燒。
  風長明用雪擦拭著她的身體,再抓雪覆蓋她的上半身,把她融入雪地裡,與天地之雪融為一體,而後,她身上的雪以及身體周圍的雪慢慢融化,雪水從她的身體流滲下來,與她身體下的雪水相連,她整個人像是躺入淺水灘裡。茫白的水氣包圍著兩人,似是兩人在洗鴛鴦浴,此情此景,奇異之極。
  「老師這裡紅腫了!」風長明濕潤的指尖觸碰著蒂檬嬌嫩的私穴,在被他分開的濕潤的黑亮體毛之間,蒂檬那嫩嫩的外唇異常腫脹、擦紅,這是因為他剛才的粗暴造成的,他痛惜地道:「老師,還痛吧?」
  「嗯,有些痛的。剛才你用雪洗了一會,現在好些了。以後可不要太粗魯了,老師是個很嬌嫩的女人哩……喔……」風長明突然埋首入她的胯間,壓著她的嫩穴,舌頭頂拔開她的外唇,吻舔著她的花瓣,蒂檬沒料到他會如此,雖驚訝,卻歡喜,嬌吟道:「噢長明,吻得老師好舒服……嗯,老師好喜歡你吻……你疼……」
  她的體液很快地洩出來,和雪水融在一起,晶瑩透徹,味淡清香,風長明品嚐著她的美穴,同時也彌補他剛才的過失,如此許久,蒂檬的情慾在黑夜即將降臨之時,像星火一般燎燃,她哀求道:「長明,侵犯老師吧,老師期待你的侵犯……」
  風長明捉弄似地離開她的私處,跪在雪地之上,挺著硬物,道:「老師,在那之前,你也要替我雪浴,而這個地方……」他指了指胯間的怒棒,才繼續道:「我喜歡你用你的吻浴!」
  蒂檬睜開迷醉的一雙春眼,怨嗔地瞪著他,從雪地上坐起,爬到她的膝前,然後也跪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雪,溫柔地搓洗他強壯的身體,歎道:「長明,在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我想不到你會長得如此強壯的,你那時是個十足的小孩子哩!可你現在變成了老師的男人……」
  「老師後悔了嗎?」
  「老師覺得很幸福。」
  風長明道:「能夠擁有老師,也是我最大的福份!不論以後我變成什麼樣,老師,都會像現在這般愛我吧?」
  蒂檬此時正搓洗到他的胯部,聽得他這句話,把臉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道:「老師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不管你的心如何變,哪怕你的心跳停止,老師,這輩子都只靠依一個男人的胸膛!」
  風長明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眼裡的摯誠,忽然感到無限的幸福,多少人想擁有蒂檬這尤物而不得,他卻莫名其妙地得到她的全部,這簡直是一個奇遇!他道:「老師,幫我洗乾淨我的武器,我還要繼續入侵你的溫暖的堡壘。」
  蒂檬似乎有些羞意,卻很淡,她隨手抓起雪,然後抓在風長明的巨棒,她的一隻手無法抓過,便兩隻手去套弄,雪在青筋爆張的紫棒上融化了,如此搓洗一陣,忽然張嘴含住半個莖頭,風長明舒服得呻吟出來,這是蒂檬首次用嘴替他服務。
  「長明,老師把嘴兒的初次也獻給你哦!」語調之中,充滿妖媚,聽得風長明心都酥了,連連哼哼道:「老師,再含入一點……」
  蒂檬嗔道:「可你的東西太大,會把我的小嘴兒脹裂的。」她仍然只含著莖頭前部,接著棒著肉棒沿舔,把整條肉棒吻舔得仔細,「長明,你這七粒東西,是獨一無二的吧?」
  風長明呻吟道:「啊啊……獨一無二的……我沒見過其他的男人有……老師你見過嗎?」
  蒂檬嗔罵道:「我才沒有!我是猜的,我的生命中只有你,怎麼會見過別的男人的?」她說得很肯定,不過,她畢竟也是見過的,就是死去的鉑玡的,但她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那時她處於迷亂中,更且鉑玡當時離她的較遠,而鉑玡的東西也的確沒有什麼特別的,因此蒂檬事後幾乎沒有多少記憶,更別提什麼印象了,只是依稀記得,鉑玡那東西和風長明相比,顯得太過渺小了。
  她好像有點惱風長明,故意用門牙咬痛風長明莖冠上的肉珠,風長明輕呼一聲,聽到她吃吃的愉快笑聲,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他哪能輕易放過她?而且時候也差不多了,淡稀的星近在頭上,雪原上的星顯得比較明亮、特別的低……
  他低吼一下,把蒂檬撲倒在雪地上,道:「老師,你敢咬痛你的學生的寶貝,看我不拿這寶貝治死你!」蒂檬的雙腿自然地勾上他的臀部,風長明的臀部接著下壓,巨棒沒入蒂檬潤澤充分的蜜穴裡,這次他抽插得很有節奏、很輕柔,蒂檬那溫潤的寶穴緊緊地包夾著他的肉棒,給他持續的快感,而與此同時,他的巨棒,也令蒂檬感到長久的充脹和最深刻的磨擦,七彩之珠像是嵌入她的肉道、把她的情慾帶動、滾燙、沸騰……
  「啊……啊……啊啊!」
  一種含著春情的香味在雪原飄蕩;星空罩在雪原,是那般的近可觸,兩人如同在星光之中纏綿、呻吟、歡呼、翻騰……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五章 雪原響夜
  黑夜的星,漸漸隱去。時己二更,雪原之上仍然隱約著雪光,寂寞的逆境村,泛起了柔和的腳步聲——那是屬於人的腳踏踩在雪地特有的聲響,且這種聲響持續不斷、節奏不一,可以知道在雪原的夜行走,不只一人。
  星的光,淡然;黑的夜,不能完全把白色的世界籠罩。依稀可分瓣出是五道人影在向雪城的方向走來……其中有人歡呼:「終於到雪城了,好累啊!」是個女孩的甜美的聲音,另一個聲音道:「既然累,你為何還要趕得這麼急?」這是風姬雅的。
  此五道人影,正是從眠栗追趕過來的五女,她們雖比風長明和蒂檬遲了兩天出發,卻因為一路上行得比較快,在風長明和蒂檬到達雪城不久,她們也進入了逆境村,而雪城,在淡星的光耀下,隱隱可見!寂寞的雪原,因她們的到來,變得有些嘈雜。
  參潛兒撒嬌似地道:「如果來遲了,大笨象和老師不在雪城,我們到哪裡去找他們?」
  風姬雅呼道:「找不到就回去,難道他們會一輩子呆在雪城不成?」
  參潛兒道:「可我們這趟不就白跑了?像姬雅姐姐這般說,倒不如當初就在眠栗城等恃……」
  「喂,參潛兒,這是你要追著來的?」風姬雅吼了出來,參潛兒有點怕她,特別是此時在這雪原,她是打不過風姬雅的,而且風姬雅身邊還有風箏姐妹,這一路中,她感覺那個戴著面紗的風致比誰都厲害,她就不好惹風姬雅太生氣了,否則,風姬雅很有可能揍她一頓哩。這風姬雅,什麼時候都很是很粗暴的耶!她可憐地道:「姬雅姐姐,我當初只是說和伽伽來的……」話外之音當然就是:我參潛兒也沒叫你風姬雅跟著來啊?
  「我來是找我弟的,別以為我會為了那笨驢才到這裡來,你以為一路走過來,不會累嗎?」風姬雅沒好氣地道。
  參潛兒在黑夜習賡陛地嘟嘟小嘴,道:「還不是一樣!」
  風箏忽然轉頭向著參潛兒,問道:「什麼一樣?」
  參潛兒吱唔道:「啊……嗯……都是一樣要來雪城嘛。」
  風箏沒有繼續問下去,她有些懷疑參潛兒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但看情祝又好像不是,這個叫參潛兒的女孩有些時候似乎很糊塗,似乎是藏不住什麼心事的,而臉上總寫滿她心裡所想,卻每時每刻都模糊不清,或者是連她自己的心都是模糊不清的,別人就很難從她的愣呆的眼神裡讀出什麼了。
  風姬雅當初把風箏姐妹帶來,因為風箏也是被白明佔有過的,她覺得自己有些話是不好說的,到時也許風箏能夠幫忙,而把風致也帶來,則因為風致的武技超出她的想像,這一路上,也好有過保鏢;這原來是用來保護她的弟弟的美女武器,如今卻變成她自己的武器了。當初她不找風致打架,果然是對的,她哪是風致的敵手?
  漠伽幽然道:「你們都有目的,我卻陪你們走一趟冤枉路……」
  參潛兒道:「伽伽,你不是也要找長明哥哥嗎?」
  漠伽道:「誰又知道他去了哪裡?」
  「風叔叔不是說過,大笨明和老師都知道長明哥哥的行蹤的哩。」參潛兒暗示道。
  「我不相信。」漠伽懷疑道。
  參潛兒道:「唉伽伽……潛兒覺得風叔叔說的,是……也許是對的。」她感到心胸好像塞了一顆大石,讓她透不過氣,說話也不順;她本來極不善於說謊,可為了風長明,她一直選擇說謊,這讓她時時刻刻都想把真相說出來,可她,就是害怕。
  而另一個知情者風箏,也因風妖的交待,暫時不能把風長明的身份向其他未知的人洩露,因此,在法通等諸將也特意隱瞞之下,白明仍然是白明,風長明卻躲到白明背後去了……
  參潛兒道:「如果找不到他們,姬雅姐姐,你就回去了嗎?」
  「不知道。」風姬雅沒好氣地回答。
  參潛兒笑道:「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在雪城玩一段時間吧?」
  風姬雅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是來玩還是來找人的?」
  「都……都有啦,找到了,就一起玩,找不到,就自己玩。好久沒堆雪人了,在雪城裡,潛兒可是堆雪人最厲害的人耶……」
  風姬雅曬道:「可你是武藝最差勁的那個!」
  參潛兒不服氣地道:「哪有?在雪城伽伽都是逃……在強者比賽中,我也幾乎進入決塞的,那麼多人都輸了,潛兒還沒輸哩。」
  風姬雅道:「那是因為你遇到的傢伙都比你更差勁,這有什麼好值得光榮的?」
  「姬雅姐姐,你輸了哭鼻子,更加不光榮!」參潛兒反駁,這句話令風姬雅想到她那被烏東粉碎了的特製木錘,想到她失蹤了的弟弟,令她的痛心憤怒起來,在黑夜裡叱叫起來,要找參潛兒算賬,漠伽擋住,參潛兒知道惹火了風姬雅,就趁勢向雪城逃奔而去,風姬雅推開漠伽,也追趕過去,嘴裡不住地叱罵:「參潛兒,你別逃,我定要扯爛你那張嘴……」
  參潛兒頭也不回地道:「不,我偏要逃,看你追得到我不?我不怕你,我才不停止哩,我要逃……」
  「白癡!」風姬雅在心裡罵了句,繼續追趕,兩女你追我趕的,很快,參潛兒就率先飄入雪城裡,邊回頭邊顧著快跑,不料腳下突然絆到什麼東西,身體要向前飛跌,一隻大手伸了起來,把她的嬌體接住,下一刻,她發覺自己跌伏在一個赤裸的身體之上,好像旁邊還有一個赤裸的人兒似的,只聽她身體下的人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參潛兒驚喜萬分,嘴裡歡呼道:「大笨象……」
  其餘四女也在此時到達,黑暗裡,雙方不大能辨認,只聽到地上的男人道:「你把我吵醒了……」原來剛才參潛兒匆忙之間,腳尖恰巧踢中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猛然醒來,聽到她的驚呼,第一時間從聲音認出她是參潛兒,舉手把她的嬌體接住了。
  參潛兒清醒過來,驚道:「大……大笨象……你、你沒穿衣服?」
  「你的蒂檬老師也沒穿……」風長明沒說完,蒂檬就驚叫起來,她本來是己經醒了的,只是為了避免尷尬才繼續裝睡,此時風長明說起她,她自然羞澀,蛇J撮快的速度找到身旁濕濕的披沙,立即披於身上,然後靠著直覺找到屬於她的衣物,道:「我進去一會!」就向那些平房跑去了。
  風姬雅此時怒道:「你……你和蒂檬老師……也要分場合,你混蛋!」
  風長明聽到風姬雅的聲音,不敢出言反駁,他和蒂檬溫存後,就在這雪地之上望星;雪地的冷並不能入侵他和蒂檬的身體……他很快就睡著了——他向來要睡的時候,都能很快地進入沉睡狀態。
  他把參潛兒推立起來,道:「你們先背轉身去吧,我得穿上衣服。」
  風姬雅道:「這麼暗,誰看得到你?」話雖如此,她和其餘三女都背轉身去了,只有參潛兒還繼續面對著他,他隨手拾起他的披風,披在身上,對參潛兒道:「你為何不轉過身去?」
  參潛兒天真地道:「我根本看不清你的,都不用轉身哩。」
  風長明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似乎不害怕我了?」然後轉身也向平房走去,「我也進去換套衣服,你們以前是這裡的學生吧?應該知道怎麼安排的,明天見了。」
  參潛兒叫道:「大笨象,你要和蒂檬老師一起睡覺嗎?」
  「小呆瓜,別忘了你的老師是我的女人,當然和她一起睡了,難不成和你這小呆瓜睡嗎?」
  黑夜裡的眾女愕然,風姬雅衝著風長明的背影吼叫道:「白明,你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但風長明還是消失在黑夜裡。參潛兒道:「怎麼辦?」
  漠伽道:「當然是回房休息了,你要在這裡站一夜嗎?」
  *****
  風姬雅、漠伽和參潛兒,都不約而同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這房原是風長明和風姬雅住的,此刻卻緊鎖著,風姬雅使勁地踢了門,怒道:「你們給我出來,這是我和弟的房間,你們別弄髒了。」
  蒂檬雖是她的老師,可她因為風長明的關係,一直習未都對蒂檬有著莫大的意見,也不見得很尊敬蒂檬,在雪城裡,原來除了風長明,就只有她風姬雅敢對蒂檬大吼大叫,此刻也不例外。參潛兒覺得不妥,勸道:「姬雅姐姐,老師在裡面哩,你別這麼大聲,老師會生氣的。」
  「誰怕她了?」風姬雅不客氣地道,她的確是不怕蒂檬的,何祝現在她不但佔了她的房,還佔有了某一個男人?她合中的怒火,就比往常大十倍不止。
  其實蒂檬也感到為難,這個在外面大叫大鬧的風姬雅,是風長明的胞姐,以後或者她還得叫風姬雅一聲「姐姐」的,她也就在裡面躺著跟風長明商量道:「你姐在外面吵鬧,我們換房吧?到我原來的屋子裡住好嗎?」
  風長明也不想和風姬雅吵,且心裡對風姬雅的愧疚之意促使他心疼這個姐姐,他道:「好吧。」就和蒂檬收拾東西,抱著行李開門走出,門外的五女見他們出來,都鬆了口氣,否則她們不知道風姬雅會抓狂到什麼時候,風姬雅暫時安靜了,看著風長明和蒂檬進入相鄰的那間屋,她才氣憤憤地走入屋裡,屋裡的油燈未熄,五女都進了來,風姬雅道:「參潛兒,這裡不歡迎你,你到別的屋子睡。」
  參潛兒愕道:「為什麼?這裡有兩張床,是足以夠五個人睡的,我和伽伽睡一張,你和她們兩姐妹擠一張,不是很溫暖嗎?」
  「你是想睡我弟的床了?」風姬雅問道。
  參潛兒道:「不睡長明哥哥的床,可腳睡姬雅姐姐的嘛……」
  「不准!長明的床,我和伽伽睡,她們兩姐妹睡我的床,至於你嘛,你愛睡哪裡就睡哪裡,我可管不著,反正別睡在我屋子裡。」風姬雅拒絕道。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再喊,我把你也趕出去!參潛兒忽然哭泣,漠伽安慰道:「潛兒別哭,我和你到別的房裡睡好了。」
  參潛兒卻擦拭著眼淚,硬咽道:「姬雅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對潛兒?不讓潛兒睡這裡,還這麼凶……仗著自己人多欺負人哩!伽伽,我也不睡這裡了,我找……我找大笨象去,他曾經說過的,讓潛兒睡他胸膛……」
  說著,她果然掩臉走了出去,到了鄰房敲門,然後哭著道:「大笨象,潛兒要進裡面睡,姬雅她欺負潛兒……你出來啊,你不出來,潛兒就在這裡哭一整晚。
  屋裡的蒂檬和風長明面面相覷,蒂檬道:「你和潛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風長明苦笑道:「我也有點不清楚了。」他朝門外喊道:「小呆瓜,這裡不適合你睡。」
  參潛兒哭得列厲害了,道:「你說過的,潛兒什麼時候都可以在你懷裡睡的,這是你說過的……」
  蒂檬問風長明:「你真說過這樣的話?」
  風長明搖搖頭,道:「我沒有說過……這小女孩似乎把她的營格帥哥忘得一乾二淨了,呵呵,我去接她進來吧。」他正欲起身,卻聽外面風姬雅道:「參潛兒,你,到我房裡睡!」
  參潛兒正哭著,聽到風姬雅的說話,轉首看著風姬雅,道:「姬雅姐姐,為什麼?」
  風姬雅其實是有點害怕參潛兒真的進入風長明的屋裡睡的,因為在帝都之時,參潛兒跟他本來就關係親密,所以她寧願讓參潛兒睡自己的房,那樣她心裡還感到好受些。
  她煩躁地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叫你睡你就睡。」
  參潛兒委屈地道:「可我要和伽伽睡長明哥哥的床……」
  「你……別得寸進尺!」風姬雅幾乎要爆發了。
  參潛兒就道:「如果不讓我睡長明哥哥的床,我就在這裡哭,直到大笨象出來抱我進去……」
  風姬雅沉默了一會,終於認輸道:「好吧,我就讓你睡我弟的床……」
  「謝謝姬雅姐姐,姬雅姐姐真是好人!」參潛高興起來,擦了眼淚就跑到屋裡去了,風長明和蒂檬聽到外面的聲響靜息下來,蒂檬歎道:「看來還是參潛兒贏了,想不到她還挺難纏的。」
  風長明歎道:「更纏人的還在後頭,明天我有得煩了,如果我能讓睡覺多好,唉。」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六章 北大陸概況
  「老師,老師……起床啦,天大亮了耶!」參潛兒的喊叫把蒂檬從睡夢中吵醒,她想起原來在雪城時,都是漠伽跑過來叫醒風長明的,而她住在風家姐妹的隔壁,那時自然也被漠伽吵醒了,現在卻換成了參潛兒,物是人非啊!蒂檬從著好衣物,看了看沉睡的風長明,想把他踢醒,可終是沒有,今日還不知去哪裡,就讓他多睡一會吧,她開了門,看見一臉欣喜的參潛兒,可見參潛兒昨晚睡得有多香了,她道:「潛兒,你不睡多一會?」
  參潛兒道:「不睡啦,我要和大笨象玩。」她硬要擠進來,蒂檬一時不知該不該讓她進來,她就吵道:「老師,你別擋我,我要進去叫醒大笨象。」
  蒂檬道:「潛兒,他太累了,讓他再睡一會。」
  參潛兒不依,道:「他才不會累,他只知道睡。」她一雙手兒推蒂檬,蒂檬苦笑,身為她的老師,也不好阻撓她,讓她進了房,她卻轉身把房門反鎖了,朝蒂檬神秘地一笑,走到床前,嘴裡輕聲道「我踢……」,抬起腳就瑞在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驚醒,而蒂檬也終於確認參潛兒是知道風長明之事的,風長明睜開雙眼,看見參潛兒竟然在房裡,道:「潛兒,你怎麼進來了?」
  參潛兒歡喜地道:「老師疼我,就讓我進來哩,但是——」她的臉色一暗,有點憂傷地道:「大笨象果然就是長明哥哥了……」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在抽泣,雖然以前也有這種認知,但一直未得到證實,此刻她的一個足踢,卻把所有的事情都證實了。
  風長明坐了起來,把她摟入懷裡,道:「我以前就說過我是的,你不相信罷了。」
  參潛兒道:「人家不要你是長明哥哥嘛……」
  「為什麼?」
  「因為長明哥哥是不疼潛兒的,也不會抱潛兒,他只抱伽伽……」參潛兒說出她的理由,風長明逗她道:「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
  參潛兒圓臉排紅,惱瞪了他一眼,道:「格米哥哥他不喜歡我。」
  風長明有些失落地道:「如果營格米喜歡你呢?」
  參潛兒一付沉思狀,道:「格米哥哥如果喜歡我的話,讓潛兒想想哩,如果喜歡我的話……」
  風長明歎息道:「不要想了,你這小呆瓜再想也想不出什麼來的,你大清早跑來吵醒我,有什麼目的?」
  參潛兒道:「我們去吻海冰峰吧?」
  「吻海冰峰?」風長明疑惑道。
  參潛兒道:「那裡聽說有神秘的美人魚的。」
  風長明驚道:「是誰說的?」
  參潛兒道:「你以前和伽伽說的——你以前經常和伽伽去玩,都不帶上潛兒,你還說那裡有美人魚,所以現在潛兒也要你帶去看看,大笨象,你帶潛兒玩去吧?」
  蒂檬坐在床沿,道:「潛兒,你說話別越來越大聲,你長明哥哥暫時還不想讓她們知道的。還有,你長明哥哥也記不起以前的很多事了……長明,我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你以前倒是很喜歡往那邊去,現在去看看也好,可能會找到一些記憶。」
  參潛兒看著蒂檬,驚道:「老師,大笨象是失憶了?」
  蒂檬笑道:「潛兒說得很對。」
  參潛兒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會對潛兒這般好了……如果是以前的長明哥哥,會說潛兒是小丫頭的。長明哥哥還和姬雅姐姐……嗯,老師,你為何會是大笨象的女人?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嗎?」
  「什麼?」風長明驚呼,「老師,你在雪城的時候很討厭我?」
  蒂檬被揭了老底,尷尬地道:「沒……沒有,潛兒說謊。」
  「可是,潛兒說謊會覺得很難受的,所以,雪兒是很少說謊的,只有某些時候、很少的時候,會說謊,潛兒心裡真的很難受的。」參潛兒想起就風長明這事騙著漠伽,她的心就覺得愧疚。
  她繼續道:「而且,老師還多次打傷長明哥哥——也就是現在的大笨象!」他轉首看著風長明,又道:「如果我不是大笨象失憶,我估計大笨象不會對老師好哩,老師打傷他,他當然恨老師——」
  「潛兒,你再說,老師惱了!」蒂檬忍無可忍,要揭她老底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吧?
  風長明卻極想知道,因為蒂檬平時是不跟他說這些的,他道:「潛兒,不要怕,快說——」
  「咚!」蒂檬擂了一拳他的腦袋,惱道:「說什麼說!你以後不會自己記起來嗎?什麼都靠別人,你有沒有腦袋啊?」
  風長明委屈地道:「老師,你別這樣說,我己經很傷心了,我的腦袋是生銹了一半啊……」
  *****
  蒂檬也決定去吻海冰峰了。風姬雅初時不願去,漠伽也不想跟去,待風長明和蒂參兩女離開半刻鐘後,風姬雅的又改變了心意,要追趕他們,於是四女也離開了雪城,向吻海冰峰而去……
  出了雪城,參潛兒便好奇地問:「老師,吻海冰峰真的像大笨象說的神秘的美人魚姐姐嗎?」
  蒂檬牽著參潛兒的嫩手,笑道:「美人魚姐姐可能是沒有的,你知道他是經常騙人的——」
  「就是,大笨象整天騙潛兒的。」參潛兒很贊同蒂檬的話,蒂檬失笑,繼續道:「但是,神秘的種族據說有的。」
  「哦?」參潛兒瞪大了一雙眼。
  蒂檬道:「據傳,吻海冰峰生活著一個叫『雪族,的種族,這個種族的人數很少,而且這些人都特別的矮小——」
  參潛兒驚奇地打斷蒂檬的話,道:「很矮嗎?有多矮?那不是小矮人了?」
  蒂檬道:「和小矮人差不多,一般只有一百三四十公分,更矮的有一百公分。他們雖然很矮,可聽說長相是極其漂亮的,像漂亮的公仔!參潛兒開心地道:」那潛兒也要養一個喲,一定是最可愛的寵物吧?「
  「老師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很可愛!」蒂檬道,「因為有著另一個傳說,就是這『雪族,是』古心族,的後裔,而『古心族,在歷史上是很殘忍的,他們擊敗』聳天古族,之後,對海之眼的各族實行殘酷的壓迫和殺戮,直到後來被海之眼各族聯手擊敗……『古心族,便在海之眼消失了。然而最近在吻海冰峰傳說的』雪族,,卻被世人認為是『古心族,……」
  參潛聽得糊里糊塗,問道:「老師,什麼『古心族,和』聳天古族,啊?為什麼潛兒都聽不懂的?」
  蒂檬解釋道:「兩千年前,海之眼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種族,這個種族就叫『聳天古族』,其族人都非常強大無比,就像……」她看了看一旁的風長明,參潛兒機靈地道:「你是說聳天古族的人都像大笨象一般高大嗎,老師?」
  「唔,沒錯。」蒂檬道,「因為他們的身高異常,而『古心族』的身高卻反其而行,特別的矮小,因此,他們很討厭弱小的『古心族』而『古心族』長期受『聳天古族』的壓迫和殘害,最終忍無可忍,在一千多年前把狂傲的『聳天古族』從海之眼除名,又有人傳言『聳天古族』其實沒有被真正滅亡,而是躲到了東面的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嗎?老師,聽說渤徊森林裡有神是不是啊?」參潛兒興奮地道。
  蒂檬道:「那只是傳說,老師也不知道傳說的真假,不過,野獸倒是很多,嘻嘻,潛兒,你想去渤徊森林嗎?」
  參潛兒怕怕地道:「有野獸嗎?那潛兒不去了,潛兒最怕就是野獸,看到野獸,潛兒的腳會軟的哩。」
  蒂檬笑道:「作為一個強者,是不能輸給野獸的!」
  參潛兒猛搖蒂檬的手,爭辯道:「可潛兒不是強者,潛兒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老師你不這樣認為嗎?」
  蒂檬明美的臉依然是笑,風長明卻禁不住發言道:「你只是個麻煩的小呆瓜罷了。」
  「人家又沒有問你?你不也是一隻大笨象?」參潛兒反駁,風長明伸手就在她豐嫩的臀拍打了一下,她「哎呀」一聲叫了出來,風長明道:「老師,說到強者,我想瞭解一下,北大陸我什麼著名的強者?」
  蒂檬道:「海之眼有三個如神般的強者,北大陸佔了其二。欽族的多羅浮和銳族的裂錚,這兩個與熾族的天侍,合為海之眼三大終極強者,在武技上達到天神的地步的……」
  「霸者呢?」
  蒂檬道:「霸者嘛,霸者……老師不是很瞭解這些,因為我的姑父沒和我說過,而且我也不大喜歡聽霸者的故事,只聽強者的。」
  風長明也瞭解蒂檬對戰爭不是很感舉趣,便道:「你的姑父又是誰?」
  蒂檬的雙眼閃爍仰慕之神芒,道:「就是熾族的強者天侍!」
  參潛兒道:「老師如此厲害,是不是老師的姑父教的?」
  「潛兒說得沒錯,我沒來雪城之前,都是在姑父身邊的,一年才回幾次拉沙……好多年沒見姑父了,還有表妹力姬也該長大了。」蒂檬回憶道。
  風長明喃喃道:「熾族嗎?嗯,還不錯,也許要到熾族走一趟,去看看你的姑父……天侍?天力姬?好像哪裡聽到過?」他回憶著,參潛兒己經叫了起來:「大笨象,你還記得在澤古草原嗎?那一男一女啊,不就是叫天侍和天力姬嗎?那女孩還打傷了大笨象哩,潛兒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潛兒會心疼的……心疼大笨象!」
  風長明立即臉呈怒色,吼道:「那爛女人,敢輕視我,我定然把他壓倒!操,不提他們,提起他們我就抓狂,敢蔑視我?」他停止下來,一雙手緊握著拳頭,全身也顫抖。
  蒂檬驚道:「你……你很恨我姑父?」
  「不,是你那個表妹天力姬,那爛女人仗著她有點本事,就囂張得像頭母狗……」
  兩女驚訝地盯著他,參潛兒回罵道:「大笨象,你罵人,說話好難聽!」
  風長明怒道:「誰叫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們的?提起就有氣!有氣,有氣……」
  蒂檬放開參潛兒的手,走到他背後,撩起腳,就踢在他的屁股,慎道:「叫你有氣,叫你有氣,你再罵我表妹,看我理你不?」
  「啊,蒂檬老師怎麼變得像個潑婦一樣?」蒂檬驚回首,看見風姬雅四女,她對這風姬雅實在是感冒之極,免不了又使勁踢了風長明。
  參潛兒道:「姬雅姐姐、伽伽,你們不是說不跟來嗎?」
  風姬雅呼道:「我們走自己的路,誰知道會碰上你們?真倒霉!」
  風長明看看風箏,朝風箏擠了擠眼,風致察覺到了,也看風長明,她雙眼中冷芒閃射,蒂檬驚訝地盯著她,心想:這個蒙著臉的女孩好強的氣勢,力量當不在我之下了!風姬雅道:「風箏,你是不是想投到他懷裡去?你這段時間,總是心向著他,別忘他對你做下的惡行!是了,你以前對他恨之入骨的,怎麼這段時間你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感不到你對他有任何恨意?」她懷疑地盯著風箏,「上次他把你扛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你別忘了你是我弟的……」
  風姬雅不繼續說了,因為她記起風箏姐妹己經是自由了的,和他的弟弟沒有多大關係了。
  風箏急忙道:「姬雅,我是很恨他的……」她在心裡道:恨他不把她摟在懷裡啊,她多想投入主人的懷抱,可是,為了掩飾主人的身份,她只得裝作不認識主人。
  風姬雅叱道:「那你別跟他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像什麼樣?這混蛋可是毀了我們貞潔的男人,恨不得殺死他!」
  風箏驚道:「姬雅,你真的會殺死他?」
  「當然——如果我打得過他的話。」風姬雅補充道。
  眾人心想:這不是等於沒說嗎?她風姬雅什麼時候打得過面前這男人了?
  風長明自然不會反駁他姐姐,轉移話題道:「誰知道關於北大陸的霸主的?」
  漠伽道:「我知道。」
  眾人驚奇,想不到漠伽會瞭解這方面的事,其實漠伽是漠九的孫女,平時漠九自然會對她說許多此方面的事情,她知道一些,是無可厚非的。
  風長明道:「可以說說吧?」
  「可以。但是——」漠伽凝視風長明,道:「我聽說你知道風長明的下落,你是否能夠告訴我們?」
  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風長明身上,風長明心想:我自己在哪裡,我當然知道了。她道:「好的,我答應你,你先給我講講。」
  漠伽於是道:「北大陸主要是七個獨立性的霸主。銳族四個霸主分別是血靈、烏錯、裂銳、譚淇,欽族的三個霸主則是沙丘、多羅滅、百春合。除了以上七大霸主之外,北大陸的最強大的霸主則是統管北大陸的秦嶺,還有位於北大陸中部地區的蕪族——蕪族是個很團結的民族,因此族內沒有分裂出任何霸主,族長掌管全族。蕪族的實力比北大陸任何一個霸主都要大,與最北部的巴洛城的秦嶺,同為北大陸最大的勢力。基本就是如此了,現在請把你長明的下落告訴我!」
  風長明盯著漠伽那變得異常平靜的臉,哪怕是故意使自己變成一個冷色的女人,但她還是隱藏不了天生的調皮,他忽然好想笑,道:「我……其實不知道,啊哈哈……」
  漠伽愣道:「你……」
  風姬雅怒吼起來:「伽伽,我都說了這傢伙是不值得相信的,他除了騙人之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蒂檬阿姨?你知道嗎?」漠伽轉而問蒂檬,蒂檬反射性地看看風長明,又轉首看著漠伽,道:「伽伽,是誰告訴你的?」
  漠伽道:「是風爺爺讓我們來找你的,說你們知道的。」
  蒂檬歎道:「你長明叔叔還不想見你,待他想見你們之時,他會自動出現的,請允許我不說,我答應過他的。」
  漠伽那雙調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道:「那好吧,也許他會很快就出現。」她瞧了瞧參潛兒,而參潛兒不敢與她對視,她只是神秘地一笑,繼續向前走,道:「姬雅阿姨,我帶你到長明叔叔最喜歡的地方——吻海冰峰!」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七章 少女之仇·以血締造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七章 少女之仇·以血締造
  經過七天,風長明等人到達吻海冰峰。這段日子,參潛兒老是纏著風長明,其他眾女自然奇怪,因為她們記得參潛兒好像是喜歡營格米的,只有漠伽多少記得,在雪城之時,除了身為風長明的未婚妻巴洛渺及她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參潛兒是暗暗喜歡風長明的,只是在帝都之時,參潛兒似乎對營格米一見鍾情,而後又被面前這個「白明」強行偷心……
  不知該說她單純還是移情別戀?大概連她自己也是無法讀懂自己的心的,一個單純得笨笨的小女孩,看到帥哥就喜歡,後來又不知因何原因拋下帥哥選擇某個粗魯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似乎不想破壞她的純潔;即使是風長明這樣的佔有慾十分強烈的人,也甘願讓她保留那絲笨笨的純潔,因此,哪怕有著許多佔有她的機會,風長明仍然是放棄了。參潛兒並不是一個女人,很多時候,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漠伽很少說話,只是她平時很注意風長明的一舉一動;風姬雅則一天到晚要與風長明鬥氣,風長明很怕她,她罵他之時,他都不反駁,這種現象也被漠伽看在眼裡……風箏是有了機會就靠近風長明的,風姬雅對此很生氣,卻也只是小罵幾聲,她知道風箏與「白明」有著不尋常的關係,風致是最安靜的——她一直都是很安靜,只要不趕路,她就坐到一邊靜靜地修煉她的「靈動之槍」。
  蒂檬身為這群人的老師,似乎已經失去做老師的資格,風長明變成了她的男人,風姬雅是從來不認她的帳的,參潛兒卻只會撒嬌;其實從她出了雪城,她就已經不再是誰的老師了,否則當初巴洛聳也不會強行要納她,而她在西境一戰時,也明言,出了雪城,她就不再是任何人的老師。她所教的學生,都是巴洛金的陣營的,此刻與其說他們是她的說話,不如說他們是她的敵人——因了風長明,一切都反轉過來了。
  吻海冰峰的冰雪,恆古不變的冰晶。連綿高聳的雪峰,與冰海相連,而又把海擋在雪峰的背後。是海吻著冰山?還是冰山吻著海?海不甘於被冰壁所擋,多少萬年來都衝擊著,欲圖尋找一條出路,然而多少萬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多少改變!冰山還是冰山,海仍然是海,相親,卻又相隔。
  在冰雪造就的冰晶世界,白茫無度中,見透明。風長明曾許多次到達吻海冰峰,穿過冰山之脈,游在冰寒無限的冰海裡,然而這些,在他現有的記憶裡,都被淹沒了。
  「終於到了,唉,走了這麼多天,腿都長了,伽伽,虧你以前經常和長明哥哥來這裡,雖然這裡很好看,可潛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啊!伽伽,以前你和長明哥哥都玩些什麼?」參潛兒似乎是對漠伽說話,卻拿眼瞧著風長明,風長明被她瞧得極不舒服,然而他的心裡也極期待知道以前他和漠伽來這裡到底做些什麼?
  漠伽也是凝視風長明的,風長明被她這種莫名其妙的凝視弄得心裡不自在,轉過身去了,聽漠伽道:「長明叔叔每次帶我來這裡,都會幫我雪浴,還帶我到冰海去,他游泳,卻不讓我下海,因為我那時還不足以抗拒冰海的寒冷。」
  參潛兒驚訝地道:「雪浴?伽伽,什麼是雪浴?」
  漠伽的臉有些紅了,但她卻意外地大膽道:「所謂的雪浴,就是讓我脫了衣服,然後他拿冰雪替我擦洗身體……」
  「啊?」參潛兒驚呼,在她的驚呼中,她轉身旋踢了一腳,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之上,風長明反射性地道:「哎呀,小呆瓜,你踢我?」
  參潛兒氣得圓臉都紅了,嗔道:「就踢!」
  風長明轉身怒盯著參潛兒,吼道:「小呆瓜,我告訴你,在我醒著的時候,我的屁股具有絕對的尊嚴的,別亂踢我!」雖然他的記憶失去了,但他的本性還在,他的「這句話」也是他以前經常說的,漠伽、風姬雅、風箏、風致都驚詫地看著他,因為曾經,她們從風長明的口中,也經常聽到這樣的話。聲音雖有所不同了,但那語調卻是一模一樣的。
  蒂檬曾也是聽過此句話的,此時眾女的表現,令她深心一驚,可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風長明所不知道的。風姬雅走到他面前,激動地道:「你……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風長明自己也心存懷疑:為何他一說這句話,這些四女人就好像被雷擊一樣,都有點傻呆傻呆的?
  他道:「我不喜歡沒意義地重複一句話。」他的語氣很輕,顯然不忍衝撞他這個姐姐的。
  風姬雅仰首盯著他,富於野性美的臉蛋定格一種別樣的魅力,她道:「你轉過身去!」
  風長明於是聽他這個姐姐的話,轉過身去的一刻,風姬雅猛然提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他陡然轉身,盯著風姬雅,卻沒有說出剛才的話——姐姐踢他,即使再有尊嚴,也是得忍的。風姬雅見他沒有說,心裡升起濃重的失落,但同時也有著絲絲的慰安。她曾經踢弟弟的時候,他都會說的,卻不料因風長明覺得對不起風姬雅,已經不敢再造次了。如果換了別個人踢,他一定也是大怒的——在他醒著的時候,尊嚴,就在他的屁股。
  風致也呼出一口氣,那口氣噴在她那蒙著臉的淡藍紗巾,很快地凝結成粒粒小水晶兒,閃爍點點藍白瑩芒……
  風姬雅道:「你為何不說剛才那句話了?我不是也踢了你嗎?」
  風長明聳聳肩,轉身就走,道:「我讓你踢,不想惹你生氣!」
  「混蛋,你此刻正在惹我生氣!」風姬雅叱喊,「風箏,我的大捶子拿來!」
  風箏應道:「姬雅,你的錘子不是碎了嗎?」
  風姬雅始記起她的大木錘被烏東的拳頭粉碎了,愕然無言,風長明回頭歎道:「找機會,我幫你造一個錘子吧?你沒有武器在身邊,總是不方便的。」
  「誰要你的?你造得像我弟造的一樣嗎?」風姬雅不領情地道。
  每當她提起弟弟,風長明心中的愧疚就增一分,他長歎一聲,道:「也許……會像的。」
  風姬雅道:「像也不要你造的。」
  「假如……假如,是你弟弟親手造的呢?」風長明緩緩地道,他注視著風姬雅,只見她的眼神一呆,聽她幽然道:「其實弟不在,我的木錘也沒有多少作用的,我的木錘是他造的,卻只用來打壓他……」
  「啊——」恰在此時,蒂檬和風致突然同時驚呼,眼睛望向吻海冰峰西北方向,蒂檬驚道:「好強大的氣息!」
  繼而,風長明等人也感覺到了,蒂檬道:「這種強大的氣息,我只在我姑父的身上感受過,在這冰域,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本源氣息?」她不由自主地向西北方向掠飛,風致也跟隨而去,參潛兒卻望著漠伽道:「伽伽,是不是又要打架了?」
  漠伽不回答,與風姬雅、風箏一起,也跟著前面兩女飛掠,但卻落後兩女許多,風長明隨手摟抱起參潛兒,喝道:「等等我啊,你們這群女人,以為有什麼強大的男人出現,就忘了我的存在了,我也是很強大的……」
  七道人影,以風的勁風的速度在冰脈之下飄掠,所過之處,蕩起一帶白茫……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個美麗的女孩,一個金髮,兩個白髮,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在她們的面前,是個留著黑色短髮的老人,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體格健壯,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其實他已經近八十歲了。他的臉是國字型的,額頭之上沒有任何皺紋,臉龐光滑,明朗無比。鼻直高挺,嘴寬唇厚,無疑是個可愛的老人。但蒂檬等女卻知道他不僅可愛而已,那強大的氣息便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幾乎令她們窒息。帝檬曾聽天侍提起過海之眼的強者,她從老人的外貌猜測這老人就是鈦族的終極強者多羅浮,卻不他因何與三個年輕的女孩來這吻海冰峰?
  難道他是老色狼?蒂檬忽然想笑——為她自己的瞬間的白癡想法,因為其中一個黑髮美女已經說話了:「爺爺,我們讓你教我們武技,你卻帶我們到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是不是想讓你的孫女凍死在這裡啊?」
  風箏卻認識這三個女孩的,她們就是在帝都時,為了救風長明而擄來的三個處女,她不自覺地回首要看風長明,哪知道風長明已經悄悄地折回去了,此刻只見他那淡淡的背影;風長明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三個女孩,他好像記得她們的名字分別是:羅芹、沙奈、瑪菲。他不是怕她們,只是見到她們,總有著許多麻煩,他現在已經夠麻煩了,當然得躲她們遠遠的。
  風箏似乎想到這層,也管不了許多,便回頭追趕風長明而去了;她也是怕三女認出她來的,到那時可能就會把風長明的事曝光了。
  說話的女孩就是羅芹了,伊真名乃是多羅琴,實為多羅滅之小女、多羅浮的孫女。她是個豐腴的女孩,鵝蛋似的臉、雞蛋似的白,鼻直而微隆,唇不厚不薄,下唇如彎月平衡,上唇的唇中微突一點紅如墮星。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略見豐滿,穿一身藍白的絨衣,應該是以幾種動物的毛造成的,高領,把她的頸部圍住了,襯托得她的鵝蛋似的臉更為迷人。黑中透著淡黃的齊肩的細柔的發,左邊微掩臉,右邊之毛撩在光潔的耳背……
  另一個垂著炭黑秀髮的女孩,則是沙奈。她比多羅琴要高,大概一百七十四公分的身段,略顯纖瘦,體膚是棕色的,腰細而帶勁,就身材而言,有點像苛羽。平臉之中略凹彎,細直的鼻從凹彎處勾彎出來,鼻下是一張略為大的嘴,唇厚而性感,組成她妖冶而別具風情的皎美的臉,這一點風情,很似巴洛影。
  瑪菲的身高和沙奈差不多,但比沙奈要豐腴,肌膚與雪的顏色相似,因髮型向後梳,顯得臉長而細膩,眼睛是海藍色的,金髮之中雜一些瑩白髮絲,姿色也是上上之選。
  此時,多羅浮笑道:「琴兒,以前爺爺要教你,你都懶著不學,為何從帝都一回來就吵著要爺爺教你?難道你是想參加帝都的強者比賽?我聽說那是最後一界了,你學了也沒用的。還有,你竟然帶回兩個女娃娃,唉,你不是想累壞你的爺爺吧?你們到底是為何要學武技?不是有人保護你們嗎?」可能是老了的緣故,即使身為一代強者的多羅浮,也免不了老人的囉嗦——但願他不要得了老人癡呆症,那真是可惜的了。
  多羅琴道:「爺爺,我們不是說了嗎?我們要報仇!」
  「報仇,也得有個理由吧!再說,有誰欺負你,你叫你爹教訓他一頓不就得了?還用得著你親自報仇嗎?」多羅浮嘮叨道。
  瑪菲道:「爺爺,我們的仇,我們要自己報。」
  多羅浮道:「是什麼仇,讓你們這群貪玩的嬌嬌女不怕受苦的?」
  沙奈誓言道:「是血的仇!以少女的恆久的恥辱締造的,無法解開也無法消除的血的仇,我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多羅浮掃視了三女,只見三女的臉上都現出同樣的悲憤之色,他似乎明白了,於是道:「難怪!難怪!本來我想插手我孫女之事,既然你們要親手為之,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帶你們來到這吻海冰峰,只因這裡最適合修煉,也許會很辛苦,卻很有效……躲在雪巖背後的女孩子可以出來了!」
  蒂檬等女知道無法隱藏,於是走了出來,多羅浮笑道:「你們來這裡也有了一陣了,難道是想和我這老頭捉迷藏嗎?」
  蒂檬尷尬地道:「多羅爺爺見笑了,我們只是怕打擾你們而已。」
  「呵呵,小女娃,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多羅浮似乎很開心。
  蒂檬道:「是我姑父說的。」
  「你姑父?」
  「熾族天侍!」
  多羅浮歎道:「怪不得你體內的氣息不是一般的強,應是天侍所指導的吧?另外——」他盯著蒙臉的風致,問道:「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女娃又是誰的弟子?」
  風致平靜地道:「我沒師傅。」
  「哦?」多羅浮老人有些驚訝,但也不繼續問下去,只是道:「你們是來吻海冰峰玩的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可以自便。」言下之意,是逐客。他說得很自然,卻令人不敢不服從他的意思,蒂檬等女從走出來的時候,便一直被他的氣勢壓著,此時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參潛兒第一個掉頭跑的,嘴裡喃喃道:「什麼嘛,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老爺爺,我都不喜歡看這些的……啊,大笨象不見了,去哪裡了?大笨象,大笨象……」
  參潛兒叫喊著尋找風長明去了,蒂檬也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裡打擾多羅浮教他的孫女們修煉,於是便禮貌性地向多羅浮道別,和參潛兒一起尋找風長明和風箏去了,風姬雅、漠伽、風致自然也是跟隨的。
  她們去遠後,多羅浮歎道:「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女娃娃!」
  多羅琴問道:「爺爺,你是說她們很強嗎?」
  「嗯,就是剛才拿鞭的女孩和蒙臉的女孩,如果你們能夠有她們的修為,在海之眼,可望成為一代強者,以後的成就可能不下於你的爺爺。來,我們繼續吧,你們要認真點——如果你們不想讓你們的仇,假手於人的話。」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八章 冰海裡的人兒
  吻海冰峰的高度,其實並非不可逾越,只是要攀過吻海冰峰,再達到海洋,則需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但是,如果從西北方向直奔,越往西北,吻冰峰便越低,在吻海冰峰的末端處,與一般的雪原無任何區別。風長明所逃奔的方向,就是吻海的西北。其實不能說他是逃,只是他跑得也很快,風箏在他後面急追,嘴裡呼喊道:「主人,等等風箏……」
  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離蒂檬等人很遠,早已經消失在蒂檬等人的視線了,因此,風箏料到她們無法聽到她的喊叫,才敢放聲大呼風長明為「主人」的,風長明聽她呼喊,回頭看見只有她,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待她衝近身,一把摟抱住她,笑道:「啊,風箏,你怎麼跟我來了?」
  風箏嗔鬧道:「人家怕主人丟了嘛!」
  風長明不大習慣她撒嬌,她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撒嬌的女人,雖然她長得無比嬌美,他初時也認為她可能是個嬌滴滴的人兒,嬌滴滴地喊他「主人」喊到他身心發酥,可這段日子以來,他無意間發覺她的本性——就是有點潑辣,這和風姬雅的粗暴是有得一比的。如果他的記憶恢復,他絕對可以記起就因風箏的這個個性,他在小時候,不知受了她多少折磨!風箏在再遇風長明之後,為了刻意改變他在風長明記憶裡的形象,時時都注意著自己的言行,只是某些時候還是會洩露……
  他裝出身體抖震了一下,笑道:「風箏,你別太肉麻,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性格了……」
  「什麼真實性格?」風箏愣了一下,才發覺自己無意中又把聲音加大了,於是立即溫柔地道:「主人,箏箏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主人好的,這不是肉麻,主人怎麼能說人家肉麻呢?」
  「好啦,你不肉麻,我肉麻!我們現在去哪裡?」風長明問道。
  風箏道:「不是在這裡等她們過來嗎?」
  風長明道:「我為什麼要等她們?」
  風箏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就是,她們既然不跟著過來,我何必等她們?風箏,我們到冰峰後面的冰海裡游泳吧?」風長明建議道。
  風箏擔憂地道:「會不會很冷的?」
  「應該會的,我也不知道,到了水裡才知道受不受得了。風箏,你到底去不去?」
  風箏斷然道:「主人叫箏箏去,箏箏就去!」
  「肉麻!」風長明笑罵一句,牽著她的手,就與她一起向冰海狂奔,他知道蒂檬等人要找他的時候,是能夠找得到的,即使找不到,她們仍然會在雪城裡等他回去,如今他想和風箏好好地相處一會。這段時日,因了風姬雅等女在身旁,他都冷落了他的這個無比嬌美的小人奴,這個人兒可是在他出世沒多久就能為他的女人的,他哪能冷落她太久呢?
  在意那些還不屬於自己的女人,不如好好地對待自己的女人……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掠飄過雪原,到達冰與海的交接處。海的岸,總使人們想起美麗的沙灘,但與吻海冰峰相接的海,是沒有沙灘的,只有冰和水,踏過堅硬的冰巖,踩在被冰覆蓋了的海冰,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無盡的灰色的顯平靜的海,近處可見半冰半水的一片片,一些冰塊在海水裡漂浮,他們所處之地,被水汽所瀰漫,茫白的水霧把他們籠罩在其中,風箏忘了這裡的冷,像個孩子一般歡躍,叫道:「主人,主人,這裡太美了,像仙境一般,像在夢裡一樣……」
  風長明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喃喃道:「我覺得這裡很熟悉……」
  風箏道:「你曾經在雪城裡,你那麼愛玩,經常和伽伽來過這裡的,所以你才覺得熟悉,說,你那時,是不是真的像伽伽所說的那樣的?」她的本性又快露出來了,此時一點也不像是風長明的女奴,卻有點像風長明的老媽愛問東問西的,風長明笑道:「我如果說得出來,那就不叫失憶了……你還是溫柔點吧,你這個樣子好像是覺得我很容易欺負,我想,以前我小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欺壓我?」
  風箏聽了大驚,緊張地道:「主人,沒有,箏箏從來不欺負主人的,主人那時還小……箏箏就更加不會欺負小孩子了!」
  風長明緊緊地盯著風箏,盯得她低下頭去,他才道:「我總覺得你話裡有問題……如果是你那個蒙著臉的妹妹說她沒欺負我,我也許會相信,但是,你嘛,很值得懷疑哩。」
  風箏不依地道:「為什麼要懷疑我?難道箏箏對主人不好了?箏箏可是對主人百依百順的,嗯,就百依百順!」
  她那如桃葉的眼睛仰看風長明,似櫻桃般細緻的紅嘴兒噘了起來,微微地張著,似乎極不喜歡風長明懷疑她的心、而同時又對風長明誓言她的心,金黃燦爛如陽的直髮向後垂落,因了仰頭和海風的吹蕩而飄揚,在這霧迷的白茫和灰藍相映的冰海世界,那飄蕩的金髮如同藍天白雲裡散落的金霞絲吊兒……
  風長明無法回憶起風箏曾在他身上表現過的略為潑辣個性,只記得她不曾清楚他乃是她的主人之前,那種狠辣的個性,然而此刻他卻只知道她是無限的柔情的——似乎真的像她所說,對他是百依百順的——他的小女奴,在這灰藍的海水與白冰所造就的迷茫的世界,她是這般的迷人,一如海的精靈,又帶著冰的透澈!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緩緩地把她的身子拉壓過來,貼著他的身體,使勁地壓提上來,風箏幾乎被她抱壓得喘不過氣,可是心底卻非常喜歡風長明這般強有力的擁抱,哪怕抱得她的身體有種勒痛感,她寧願就此窒息而死,也愛此種強勁的擁抱,她雙手環在他的脖子,雙腳隨之也配合地踮了起來,閉上了那雙碧褐色寶石般的雙眼,紅致的櫻桃微啟,等待著風長明的來臨,風長明低頭就吻在她的嘴兒,她輕吟一聲,熱烈地回應著……
  水霧漸漸地濕潤他們的身體,在他們的衣服之上染上了層層白,冰雪漸漸地凝結在他們兩人的身體,兩人猶如未覺,風箏的金髮已經不能再飄蕩,彷彿被冰凍了,金髮上閃著雪光。風長明鬆開風箏,抬起頭來,只見她仍然緊閉著雙眼,臉上春意顯紅、緋紅透染,他笑道:「風箏,你是不是睡著了?」
  風箏睜開雙眼,嗔道:「人家沒有,誰像你那樣能睡?我踢……」
  「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道:「風箏,你要踢什麼?是不是以前你經常踢我?啊?」
  風箏緊張地道:「不,主人,箏箏以前從來不踢你的,你愛睡到什麼時候,箏箏就讓你睡!都很聽主人的話的。」
  「哦?可我為何總有種不能相信的感覺?」他的手提了起來,撫摸她的頭髮,在他頭髮的冰雪立刻融化,雪水從她的髮梢流落他的指尖,繼而點滴在冰灘上,立刻又與冰灘結成一體。他道:「我們的頭髮和衣服都結冰了?你覺得冷嗎?」
  風箏本來就想轉移話題,此時正合她心意,她道:「是有點冷,但主人抱著箏箏,就不覺得冷了,很溫暖哩!」
  風長明道:「我們的衣服濕了,又結冰了,你都沒感覺嗎?」
  「啊?」風箏回眼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風長明,歡呼道:「主人,我們像不像……兩個雪人?好可愛哦,主人是大雪人,箏箏是小雪人……」
  「噁心!」
  「才不呢!箏箏覺得一點都不噁心,雪人多純潔……」
  風長明笑道:「你覺得我純潔嗎?」
  風箏愕然,想了想,還是堅定地道:「主人在箏箏的心中永遠都是純潔的,在主人的純真時代,箏箏是看著主人長大的……」
  風長明歎道:「可惜我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記起從前的一些事情來,唉!」
  風箏垂下臉,輕聲道:「長明……你要不要聽?」
  「啊?」風長明很少聽她叫他長明的,自從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後,她都稱呼他為「主人」,這「長明」倒變得陌生了,他不知道,在他小時候,風箏都直呼他的名字的,那時他還是一個小孩,而此刻,風箏似乎也把他當然她的孩子了……
  「要聽什麼?」風長明迷惑地道。
  風箏的臉還是垂著,她道:「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風長明道:「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風箏道:「是的,可是只說了一些……而且,有些是我說謊的,你想,聽真話嗎?箏箏這次說真話,從箏箏進入風家開始,一點點地說給你聽,你要聽嗎?箏箏保證這次說真話的!」她仰臉凝視風長明,雙眼中閃爍著寶石的碧褐之光,那是從她的心底透徹出來的。
  在以前,風箏多少說過一些風長明小時候的事情,但都不具體,而風箏為了掩飾自己以前的潑辣行為,以及對風長明的不客氣,都選擇在某些時候隱瞞不說或是說謊,風長明當然是不清楚這些的,此刻她說要講真話,他當然願意聽,他道:「我們坐下來吧,我聽你講!」
  風箏看了看冰地,道:「會不會濕了屁股?」
  「哈……我抱著你可好?真拿你沒辦法!」風長明首先盤坐在冰晶上,然後向仍然站著的風箏擠擠眼,風箏羞得臉兒一紅,依偎過去,風長明接過她的身體,又把她的嬌體反轉過來,讓她背靠著他、坐落在他盤起的雙腿之上,她依偎著他的胸膛,仰起臉後看,微微一笑,媚惑冰原,風長明忍不住輕吻覆落她的唇,才道:「可以說了吧?」
  「嗯!我們姐妹是孤兒,我們的父母是在戰亂中死去的,之後我們被賣到玩人館,後來義父把我們帶回了風家,我們就開始跟著他姓,從此就成為你的女奴……」風箏慢慢地回憶,所回憶的內容從她的嘴裡一點一滴地擬說出來,風長明靜靜地聽著,兩人都沒發覺,在離冰灘不遠的冰海裡也有一雙耳朵在聽得入迷……
  「風箏這騷蹄子,我找到她,一定叫她好看!」風姬雅憤怒地道,她與眾女尋不到風長明和風箏,就知道風箏跟「白明」混到一塊了,她哪能不氣?而眾女找一時找不到他們兩人,也是心裡急,蒂檬道:「剛剛他們明明是朝這個方向奔跑的?怎麼不在這裡等我們?」
  風致和漠伽都不出聲,參潛兒道:「可能他等我們不來,就和風箏回雪城了!」
  風姬雅吼道:「白癡,風箏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哪會這麼快回雪城?這可虧我弟,若非我爹有先見之明,把她從我弟的名份裡踢出去,她早就敗壞我弟的名聲了,竟然讓我弟戴綠帽戴得這麼囂張?風箏,太囂張了,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撕了她!」
  蒂檬看著暴怒的,如同恐龍般可怕的風姬雅,她也不知說什麼了,風姬雅繼續道:「我一定要找到他們,要捉姦在床!」
  其餘四女皺了皺眉,還是繼續在冰原上找尋風長明和風箏,直找了兩個多時辰,眼見一一就要到頭了,還是找不到半個人影,風姬雅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耐性也被消磨了,很洩氣地提議道:「我們回雪城,不理他們了!」
  蒂檬也道:「看來只有回雪城了,如果他們已經回去,自然會在雪城等我們,如果還沒回去,我們就在雪城等他們好了,這樣無目的地找來找去,也不是辦法。」
  參潛兒忽然道:「或許,大笨象,他和風箏到海裡游泳了,他以前……」
  「潛兒!」蒂檬喝止了她,漠伽緊緊地盯著參潛兒,只聽蒂檬道:「這冰海寒冷無比,他怎麼會跑去游泳?」她也知道這句話根本說不過去,以風長明的修為,是不具那種冷的,何況他本身是「冰」的化身,他的身體就是一個無限的「冰源」,對所有的「冰凍」都能夠融吸為自己本源的力量,他又怎麼懼怕冰海裡的寒冷?
  參潛兒也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心裡感到慚愧,垂著臉道:「老師,我……我……」
  蒂檬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越說越沒道理的。」她知道不能讓參潛兒說下去,因為參潛兒說得越多就會錯得越多的,她知道參潛兒這個不能忽視的個性。
  於是,五女接著返回雪城去了。在返回的途中,漠伽把參潛兒拉住,故意落後前面三女,而悄悄地問道:「潛兒,你老實告訴我,白明到底是誰?」
  參潛兒一愣,道:「是……不就是大笨象囉!」
  「潛兒,你還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你根本就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你說謊我就看得出來。在帝都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奇怪,即使你愛上了白明,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你在他昏睡過去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還去踢他的屁股……我當時沒注意到這點。可是,我後來回憶起他曾經救我的時候說的話,那是屬於長明叔叔的熟悉感,是我的生命中永遠都記得的熟悉,還有,他很多時候,都給我熟悉的感覺,都像極了長明叔叔……」
  「在風爺爺面前,你說過一句話,你說白明長得像長明叔叔,可白明的外貌卻不像長明叔叔的……還有,風爺爺讓我們來找白明,其中一定說明了什麼。我近來一直觀察白明,雖然他平時習慣用另一種聲音,可是某些時候,他的聲音還是很像長明叔叔。他走路的姿勢,一直都是未變的,身高可以改變,外貌也可以改變,只是當他背著我走路之時,那姿態是屬於長明叔叔才有的,還有他那雙黑亮如鑽石般的眼睛……這些,都是我熟悉的。」
  「潛兒,你是知道的,是吧?請你告訴我,伽伽真的很辛苦的,潛兒,你告訴我好嗎?」漠伽的眼淚流了出來,滴落在雪原之上,與雪絞結在一起,沒入白茫的無限裡。
  兩女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參潛竟然也流下了淚水,她撲到漠伽的懷抱裡,哭泣道:「伽伽,潛兒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潛兒開始也不知道的,可是後來知道了,潛兒……潛兒怕、怕你以後不讓大笨象和我在一起玩,長明哥哥是伽伽的,可大笨像是潛兒的……」
  漠伽終於算是明白了,但她還是要一個肯定的回答,她再次問道:「潛兒,白明到底是不是長明叔叔?」
  參潛兒哽咽道:「嗯,是的,大笨象就是長明哥哥……伽伽,你還讓我和長明哥哥在一起嗎?」
  漠伽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喜還是悲,這個事實雖然是她心裡所預料的,可得到證實的這一刻,對她的心衝擊卻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她愣了一會,也聽不到參潛兒的說話,轉身向冰海的方向就跑去,跑了段路程,她清醒過來,發覺參潛兒沒有跟來,她轉頭望去,遠遠地看見參潛兒站在雪原上放聲哭泣,她只得折了回去,道:「潛兒,我們去找長明叔叔吧?」
  參潛兒想不到漠伽還會回來找她,她委屈地道:「伽伽,你不……不怪潛兒騙你麼?」
  漠伽潛她擦拭眼淚,淚水在她的臉上太久,有些已經凝結為冰粉兒,而參潛兒也舉手擦拭漠伽的淚,她道:「伽伽,你的淚水成雪珠兒了哩……伽伽不會怪潛兒的是吧?其實潛兒也很難過,潛兒不想騙伽伽的,長明叔叔是伽伽的,潛兒把他還給伽伽好了!潛兒明天就回帝都……」
  漠伽輕掩住她的顫動的嘴唇,道:「長明叔叔並非是我的,起碼,在他小時候,他就是大公主的……現在,他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愛睡叔叔了。潛兒,你懂嗎?」
  參潛兒道:「我懂哩,可是,伽伽在長明哥哥的心時是最特別的,雖然長明哥哥現在還記不起伽伽……」
  「潛兒,你說什麼?」漠伽突然拉住參潛兒的雙肩,緊張地問道。
  參潛兒忍著痛道:「長明哥哥記不起在雪城之前的事了,他失憶了……」接著參潛兒把風長明失憶之事說了,漠伽聽了也只有驚歎,原來並非風長明不與她相認,而是風長明根本就不記得她了,其實想想,如果風長明真的記得,也不會和他的姐姐風姬雅發生那等事情吧?漠伽放開參潛兒,道:「潛兒,抓痛你沒有?」
  參潛兒委屈地道:「嗯,有點痛。」
  漠伽問道:「那,他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嗎?」
  參潛兒回憶道:「我和他在澤古草原的時候,是說過的,所以,你和凌雨決鬥那次,他才救了你,就因為他知道你和他曾經有著關係,而他又完全記不起來了。」
  漠伽的臉忽然紅了,道:「他還知道什麼?比如我經常和他睡、經常和他雪浴、還有親……親嘴……這……這些,他知道嗎?」
  參潛兒想了想,道:「可能蒂檬老師會跟他說一些吧,可能也沒有說,潛兒是沒有說的。」
  漠伽始想起蒂檬來了,她道:「蒂檬阿姨,怎麼在雪城的時候就成了長明叔叔的女人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伽伽,你還記得嗎?就是長明哥哥失蹤那天,是蒂檬老師追著長明哥哥出去的,可是回來的只有蒂檬老師,而蒂檬老師回來的時候好奇怪,她是披著一件男人的披風回來的,那時三公主扶著她,她好像沒有點力氣似的,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傷……」
  漠伽也記起來了,恍然道:「應該就是那一天發生的事了!奇怪的是,那件衣服不是長明叔叔的,是誰的呢?」
  參潛兒出奇地聰明道:「長明哥哥是被鉑玡捉去的,那件衣服應該就是鉑玡的。」
  「嗯。」漠伽也覺得有理,道:「潛兒變得聰明了許多。」
  參潛兒大喜,破涕為笑,道:「潛兒本來就很聰明。」
  漠伽想了想,道:「三公主,可能也知道老師和長明的那件事,我總覺得三公主和長明叔叔之間有著什麼聯繫似的……在帝都,蒂檬老師宣佈是白明的女人之時,或許三公主就已經知道白明就是長明叔叔了。可她為何一直默不作聲?」
  參潛兒道:「三公主本來就是百年不說一句話的人,我最怕的,就是三公主,她走到潛兒面前,潛兒就覺得全身血液都被她冰凍了。」
  漠伽道:「潛兒,我們不回雪城了,找長明叔叔去吧?」
  「伽伽還讓潛兒喜歡長明哥哥嗎?」
  漠伽嗔道:「你以前不就喜歡他?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半句了?」
  參潛兒大喜,道:「那我們就找大笨象吧,可去哪裡找呢?」
  漠伽神秘地一笑,道:「如果他的本性未改,即使記憶不再,我仍然知道他會去什麼地方。潛兒,我要你保密一件事,不要告訴長明叔叔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好嗎?」
  「你是讓我又說謊騙人嗎?」參潛兒有些不願意地道。
  「嗯。」
  參潛無奈地道:「好吧,其實說謊是很辛苦的……」
  「原來你以前是那樣對待我的,還有那個小漠伽,竟然可以把我當玩具?我真是敗給你們了,還是致姐姐對我最好!」風長明聽了風箏的敘述,感歎道。
  冰和水的世界裡,因為人的存在,有了些溫暖的氣息在流動……
  風箏爭辯道:「人家那時是為主人好的,主人那樣懶,箏箏才生氣的。」
  風長明忽然道:「風箏,你以前是否把我當作小孩子?覺得一輩子跟著小孩子很委屈你,啊?」
  風箏緊張得臉都紅了,嗔道:「我沒有,我是一直都把主人當作箏箏的男人的,從來不當主人是小孩子。」
  「是嗎?說謊會臉紅的,你瞧,你的臉多紅!你低頭看看,這冰鏡,可以倒映你的紅臉,瞧瞧這冰上怎麼多了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哈哈……」風長明摟著風箏,廝磨著她的髮鬢,狂笑了出來。
  風箏立即要轉身,驀然看見海霧籠罩的海水裡閃爍著迷彩的金黃,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無比美麗的臉蛋浮在冰海裡,她傻張著小嘴,喘道:「長……長明,那邊,海、海裡,有人……」
  風長明也是一驚,他竟然不察覺有人在海裡,他轉臉看去,只見一張異樣的美臉漂浮在冰海之上,當他看見她之時,她也是驚呼一聲,「咦,『心之力量』的傳承者?」
  海裡的人兒從風長明的眼睛看到了他體內隱藏的絲絲屬性,驚訝之中呼喊出來,令風長明和風箏也驚詫不已,而就在此刻,她的臉忽然沈入海裡,這只是瞬間的情景,兩人還來不及看清她的臉之時,只見海面上閃爍大片的金黃,他們依稀覺得那是屬於魚類特有的尾巴……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何在消失的瞬間,海面出現拍打的美麗無比的巨大的魚尾?
  他們還沒來及思考,又聽到道參潛兒的歡呼:「哇,你們果然在這裡,大笨象,為何不帶潛兒一起來?」
  風箏聽到參潛兒的聲音,轉眼看見參潛兒和漠伽,她猛然從風長明的懷抱裡跳起來,尷尬地道:「你們怎麼找來的?姬雅她們呢?」
  漠伽只是凝視著風長明,她道:「天都快暗了,你們準備今晚在這裡過夜嗎?」
  風箏立即道:「當然不是,我們……這就回去吧?」
  「我可不想!」風長明拒絕了,他避開漠伽那怪怪的眼神,朝參潛兒道:「小呆瓜,你陪我在這裡過夜好嗎?」
  參潛兒可管不了許多,一聽到風長明如此說,她就雀躍地歡叫道:「好啊!好啊,潛兒要睡在大笨象的胸膛上的——」忽然發覺好像什麼不對勁,她頓然停語,看了看漠伽,又看看風箏,低頭道:「這裡沒有床,又沒有被子,潛兒還是回帳篷裡睡好了!」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那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再趕回雪城,不能白浪費了我們昨夜搭好的帳篷,風箏,今晚你到帳篷裡來找我——」
  「啊——」一聲驚呼,卻不是出自風箏之口,也不是漠伽和參潛兒發出的聲音,風長明和三女急忙轉臉向左側的冰巖看去……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一章 思念·回歸·重逢
  「當雪的冷,凝結成冰山,我的心,冰封了思念……」
  烈冰再一次踏入吻海冰峰的領域之時,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這裡的時候心中的語言,想起了四年前在這裡相遇的風長明……自從風長明的出現,喬野便率領古心遺民離開了吻海冰峰的秘谷,她身為古心族的女王,自然也被迫離開這裡——但她的心,不曾想過要離開。
  「我下次回來這裡,你必須跟我走!」風長明離開時留下的這句話,她一直都緊記,她想……在吻海冰峰等待風長明回來把她帶走。她每時每刻都記著風長明的誓言,只是風長明連雪的世界都己經遺忘,是否依然記得他的雪的誓言呢?烈冰不瞭解這些,她只知道那個被喬長老說成是天敵的大個子男孩所說的這一句話,是有著雪的味道的:純潔而真摯。
  然而,她無法守候風長明的歸來,無法守候風長明回來把她帶走的那一天。在與風長明相遇不久,她就離開了吻海。為了整個種族的安危以及存活,她必須選擇離開這個誓言和被誓言的純潔世界。
  喬野選擇了西大陸的布族;因為他知道,海之眼的民族之中,就只有布族的人種普遍矮小,他們棍在布族裡,雖然有些顯眼,但也沒有超越人們的想像。布族裡,一百四五十公分的人雖不普遍,人數卻也不少,而一百二三十公分的人也是存在於布族的。喬野在離開吻海冰峰之前,便想到了布族。只有在布族,他們才能夠像正常人一般生活。於是,她們在布族平靜地生活著……說平靜,也許根本就不平靜;海之眼,只有吻海冰峰是平靜的。
  她本以為,海之眼外面的世界,沒有冰也沒有雪,應該是很美麗很令人嚮往的,只是,在進入真正的人類的世界,她才知道,她以前所想像的一切,幾乎都錯了。她所見到的,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美,殘酷的人類世界絕對不是平靜的。當新奇過去,她就懷念吻海冰峰,懷念那純潔的、寂靜的世界,從而懷念一個男孩……
  在布族平靜生活了兩年,喬野最初的心意有了改變;即使是在布族,他們的體形仍然是太特別了。更何祝,古心族的體形雖是海之眼最矮小的,但卻是海之眼所有人種裡,最美麗的一個種族。所有古心族的人,無論男女,都是無比好看的——哪怕矮小,仍然美麗。這種美麗,以及他們的體形,使得他們去到哪裡,都是倍受注目。且論古心族僅存的十一位女性(包括烈冰女王在內),只要一出現在布族男人的眼中,就會受到那些男人的騷擾,也就在一年前,古心族的一名女性被布族三十多個武者輪姦。事後,憤怒中的喬野殺了兩千多布族男人,接著,喬野便誓言:要把布族踩於腳下!古心族那被壓縮的自卑與悲憤又開始在海之眼膨脹……
  繼而,「烈古旗」便出現在海之眼,從而征服布族,展現了其驚世的、神秘的力量!這股勢力的真正霸主,其實就是風長明曾在吻海冰峰相遇的天使般的女孩——烈冰!風長明怎麼也想不到,如今威脅著他的敵對勢力的霸主竟然是他深埋在記憶中一個女孩,而烈冰也無法想像,「冰旗」的霸主就是風長征服布族之後,喬野的確一時無法擴張,雖然悲憤的心情,令他想殺死布族的每一個人;只是曾經深刻的教訓,他仍然能夠記得,曾經那麼強大的古心族都被傭族率領海之眼各種族推毀,何祝於現在的他們呢?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但他的心境卻與在雪城時有了明顯的變化。
  在雪城之時,喬野只想擁有一個平靜生活的地方,把種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也就夠了。只是,布族挑起了他的戰意,同時也挑起了他的野心;擁有布族,是絕對擁有爭霸海之眼的實力的。為了古心曾經的榮譽,他期待古心族能夠再度統治海之眼,而且,深埋在他心裡五百多年的仇恨,也在漸漸地燃燒……
  但這些幾乎都不是烈冰親自為之,烈冰只是古心族一個象徵,古心族的軸心,圍著她轉的卻是古心族僅存的三十三名子民以及他們的意願。因此,在戰鬥中,烈冰幾乎不曾出現過,她一直都躲在戰爭的背後。所以作為烈古旗霸主的她,一直都是神秘的,某些人只知道,烈古旗的霸主名為:烈冰女王。
  烈古旗若侵入栗族,則最終與冰旗交戰,也許,這就是天緣注定的天敵!征服了布族的喬野,一時也不想侵入其他的種族的領地,布族很多勢力並沒有完全服從烈古旗,況且,他當初的意願只是能夠獲取能夠自由地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利,雖因古心一女性的被強爆而奪下了布族,但布族的人民仍然把烈古旗當作是布族本身的霸軍勢力,烈古與其他三個霸軍勢力的爭戰,不過是族內勢力的鬥爭,無論誰勝誰敗,甚至最後由誰來統領布族,布族的子民也是無所謂的——只要不繼續戰爭便好。
  但是,其餘三大霸軍首領,特別是布族原族長海山,雖敗於烈古旗,心卻仍然不願意服從,率自己的勢力侵栗族,企圖征服栗族,再反攻布族,然而他又不敢全力攻取栗族,北狼和柳燕雖說歸順於烈古旗下,可喬野給他們相當的獨立性,海山也擔心他全力攻取栗族之時,北狼和柳燕會從中捅自己一刀,因此,與多能的戰鬥持續,直到風長明率軍回來,他不得不敗退,求援於烈古旗……
  也就在那時,烈冰離開了布族,獨自返回吻海冰峰,喬野本來要派人跟隨,但烈冰拒絕了;喬野清楚烈冰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並且知道烈冰想回到原來的平靜和單純裡,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烈冰從來沒有忘記聳天的那個男孩!這是在離開吻海四年後,女王堅持要一人返回吻海的最終原因,而他,不打算阻止她——這個女王,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帶著聳天古族的味道的神秘男孩,是喬野所擔憂的;然而令他奇怪的是,身為古心族女王的烈冰卻不憎恨風長明,而風長明似乎也對烈冰有著異於常人的保護欲,這顯然是幾千年來的特例,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為何僅憑風長明一人卻潛藏著十多股聳天古族的生命氣息?!烈冰是古心族的女王,但喬野卻不清楚,風長明或許也可以稱得上聳天古族的王者之脈,源自於瀘澌大帝的血統,吸納了僅存的聳天古族的男性的所有精氣而形成的怪胎……也有著喀紗女神的願咒。
  也就是說,烈冰與風長明的相遇,其實就是古心族最終的女王和聳天古族最後的血脈的相撞,這兩個天敵的種族最後的人兒碰撞在一起將會發生什麼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喬野不知道這些,風長明也不瞭解,只有烈冰隱約地明白一點兒,但她忽略了。
  雪的寧靜裡,是她喜歡的安靜和飄逸。她回到吻海冰峰的秘谷己經有許多天,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卻喜歡待到這裡,漫無目的地在雪域裡行走,彷彿在尋找,又似是等恃。不管是什麼,這雪域,是她心靈底的最純靜的故鄉!只要回到這裡,有雪、有海……還有火影伴隨她,她的時常焰舞的心,也時常得到寧謐。
  然而就是在這天,當她從熟睡中醒轉,隱約地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氣息,那是令她感到室息而又令她懷念的無限擴張的氣息,這種壓迫和厭惡感,使她從心底寒顫,然而那一點點的深刻的熟悉,卻又令她喜歡……
  她從秘谷裡出來,以閃電的速度在雪地上漂移;將近的夜,又把她的淡淡的影子拉得很長。
  「雪熊弟弟……」她心裡念叨,漂忽如風的影,鋪拉過無限潔白的雪地,帶起漂渺的輕煙,這抹雪煙,猶如懸掛在她心裡的思念,淡而真實。
  *****
  「啊——」
  風長明忽感一種如針刺入他的心臟的反抗,他轉首朝左側看去,與此同時,三女也轉首驚望:入晚的風,吹起的雪沫,造就一種朦朧,而在這朦朧中,一位似乎是十一二歲的女孩凝視著風長明。
  他們與她的距離只是百來米,她的身高很矮,估計只有一百四十公分,然而其身段的均勻程度幾近完美,給人造成的視覺效呆恰到好處,奇異地令人不覺得她的矮,而她的臉卻體現了驚人的美,如同天使般的臉蛋,仿若純真幼女,雙眼之中的純情卻又現絲絲成熟的韻味,若非眼神裡的純真帶著成熟少女特有的撩人風韻,別人很容易把她當成小女孩。
  可是,那隆起得艷美的有著爆發擴張性的胸脯,卻又非一般小女孩所能擁有的;這若少女又仿似小女孩的人兒,在驚呼一聲之後,就把雙眼定格在風長明的向身上,那雙黑中帶棕褐的似是會變色的小桃葉似的美眸,泛著雪的迷茫……
  直而細緻的玉鼻之下,那張極細小的淡紅嘴兒自然地微微嘟撅,略長的黃白的發映出了雪的明潔和潤澤,兩側的柔髮滑經她的肩前,落貼在她的胸脯,像是柔雪組成的筆朵,畫於她的身體之上,黑色的絨衣披掛在她的身體並不顯得臃腫,絨衣的領是開闊的,從頸部向兩旁彎向外,接著又自然地彎回來,相交於她的胸溝之上,無法看見她的乳及她的乳溝,但卻令人產生無數的瑕想。
  腰部被一種猶如獸類的黑棕尾絨緊繃,把絨衣勒貼她的小蠻腰,突出了她上胸的形狀,而顯得無比細小的腰兒可以一手握過,從勒腰往下,黑絨衣邊底沿著她的美臀部分向周圍散開,至她的腿根處忽然而斷,連接的仍然是黑色的絨毛長褲。這種半野獸的衣飾,配上她本身外形的天使般的雪潔,似乎暗示了她的矛盾的個性:若野若純、狂熱而冷靜。
  是為冰似的幻夢的天使,亦是烈情的迷幻的魔性之女……
  即使是風長明身旁的三女,單論純美的程度,她們也不及面前這小女孩——到底應該稱她為小女孩還是稱她為少女呢?但她們,也有著這突然而來的女孩所沒有的美,這是她們心底首先肯定的。
  風長明己經不認得她了,而她也不認得此刻的風長明。此時,她言語了,像雪一般柔的聲音傳入眾人的朵裡:「我叫烈冰,你們是誰?」
  像當初她遇到風長明一樣,她最先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然後就很乾脆地問對方的姓名;她這一點自然而直接的性格,似乎沒變多少!或許吧……她說話的時候,也是只對著風長明說的,也許就為了找尋當初的印記!風長明自然不能把他的本名說出來,他道:「我叫白明,你從哪裡來?」他在初時感到一種不耐煩和厭惡,這些感覺令他的聳天的狂性極欲在剎那間爆發,而就在他轉首看到烈冰之時,那狂暴的感情瞬間收斂……
  這和他最初與她相遇之時,有著極相像的地方,只是他己經不記得他與烈冰最初的相遇了。
  烈冰聽了風長明報名,接著三女也說了各自的名字,但烈冰彷彿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麼,她的腦子一下子停止了運轉,對於眼前這個無比高大的粗獷男人,誠然是與她印象中的風長明是沒有多少相像的地方的,可是她為何就覺得他如此熟悉?而為何他也有著十多股聳天古族的生命氣息呢?
  難道這世間,除了雪熊弟弟,還有另外的聳天古族?
  烈冰想,也許有的,因為古心族也並非只有她自己!她感到心頭襲來深重的失落,在這種失落的情緒中,記憶的碎片沉埋,潛在的本能陡然升起、增強,源自與聳天對立的久遠的不可消除的自卑和反抗,令她在心裡急速地醞釀起對風長明的憎恨——這種憎恨,就像她初遇風長明時所說的「有種要毀滅」的衝動,當初因對風長明有著莫名的好感而離奇地把這種天生的感情因素控制了下來,但她把所有的壓抑都留給了風長明,此時得知面前的男人並非她所找尋的「雪熊弟弟」之時,對聳天的極度反抗本體意識迅速地佔據了她的心。
  與此同時,風長明也感到來自烈冰心底的憎恨和反抗,他本體裡的聳天的狂傲也受到了此天敵的挑撥,兩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異常,風長明的雄軀猛然一挺,左腳踏轉,右腳跟進,直面烈冰,雙眼冷芒狂射,怒喝道:「小女孩,你很惹人討厭!」
  漠伽、風箏、參潛兒三女怎麼也料不到會從風長明的口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她們面前的人兒不但美驚海天,且還是一個看去似幼女的女孩,而風長明竟然對著這樣一個天使般的女孩喝叱?這與平時的風長明是不同的,參潛兒也首次見到了狂怒中的風長明,她的小心靈也跟著顫抖!在漠伽和風箏記憶中的風長明也不是這樣的,哪怕是風長明曾經為了巴洛渺而怒轟隆基之時,在漠伽的記憶中,風長明仍然不是現在這樣……
  烈冰的心也是顫抖的,卻不是表面的那種驚顫,而是來自她心靈深處的顫慄!但這種畏縮裡卻混夾著對聳天的恨、以及承受力,當風長明狂怒,擴張的驕傲侵入她的心靈、把她的心擠壓之時,她的心也同時濃縮成強大的鬥氣,這種反抗的鬥氣第一時間被風長明捕捉到,反過來地,又刺激著他聳天的狂傲,兩種相反的潛在氣息,以迅猛的速度增強,風長明莫名其妙地生出要把烈冰踩地下讓她臣服於他的心態,烈冰也相對地有種「要毀滅他」的莫名衝動——她知道,這就是喬野長老所說的:聳天與古心兩族永久傳承的天敵感應!「不要叫我小女孩!」一陣帶雪的寒風掠過,鋪灑於烈冰黑色隆胸的亮白的金髮激飄而起,那雙原是寧靜裡事帶著活潑的眼眸,彷彿是被雪寒瞬間感染了,在剎那間射出雪意的冷芒,頭飾中央的烈字閃爍黑鑽的光彩,緊緊抿著的雙唇、嘴角抽拉出絲絲顫動,因恐懼的本能使她在外態上表露出來,而恐懼促使她心靈更大的反抗和戰意,顫抖的嬌小的身軀漸漸地瀕臨崩潰,心底的濃縮的恨即將爆發……
  她也清楚自己的反應很異常,可她就是無法控制;風長明又忽然狂笑起來,這種笑,帶著深藏的蔑視,他道:「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要麼就是侏儒,你選擇哪一項?哈哈……」
  「我要殺了你!」烈冰喝叱。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二章 傳承裡的敗北
  「她們怎麼還沒跟來?」
  蒂檬、風姬雅、風致在雪原上等待了許久,未見到參潛兒和漠伽跟來,風姬雅有些不耐煩了。當時她們也知道兩女沒有跟在後面,只是以為兩女想躲開她們說些悄悄話,一會兒就會跟上來的,誰知她們走了許久,還是沒見到兩女,只得停下來等兩女,而最終沒見她們的影子。
  蒂檬:「也許發生了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事?這雪原之上,鬼影不多幾個,而且她們也不是小孩子,我看她們是故意躲開我們去找白明那傢伙的,參潛兒老是喜歡纏著他,說什麼喜歡營格米,偏偏要纏著他……。還有漠伽,自從在大賽裡被他救了之後,就對他完全改觀,在我弟沒回來之前,估計他也會被白明騙了心去!哼,不管她們了,我們自己回去。」風姬雅火爆地道,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參潛兒見到風長明就粘上去的那股勁兒,她參潛兒憑什麼啊?
  就是,憑什麼……。。
  蒂檬當然清楚她的感受,雖然她嘴裡說恨風長明,但畢竟與風長明有過不同尋常的關係,且風長明作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不可能對風長明沒有感情,然而她的自尊又放不下,時刻與風長明對立似的,卻見參潛兒和風長明的糾纏,她當然是醋勁暗發,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單論參潛兒和風長明的關係,絕對不見得比她風姬雅和風長明的關係深遠,可是她的性格,又絕不會輕易向風長明屈服,更不會向風長明說出她心裡的愛了。
  其實要說愛,也很難;蒂檬知道,風姬雅和風長明乃親姐弟,此無疑是亂倫。
  蒂檬只有在心裡歎息!
  「你真的要先回去?」蒂檬問道。
  風姬雅很乾脆地道:「當然,難道還要我繼續等她們不成?風致我們走!」
  蒂檬有些惋惜,道:「你真的不去找白明瞭?」
  「我為何要去找他?他是我什麼人?」
  「那只有你才知道------」蒂檬氣道。
  風姬雅撇撇嘴,有點生氣地道:「要你管!我就是什麼也不知道,別以為你是我老師就可以管我,某些事上,我是和你平等的,不想跟你爭罷了。哼,死白明,早知道不給你……。。」她的臉有些紅了,似乎是為了不讓蒂檬發覺,立即轉身前走,風致跟隨她,蒂檬也不阻攔,風姬雅剛才的話令大家都有些難堪。
  蒂檬看著她倆遠去,想到風長明和風爭也許會到冰海的邊緣,而他們所去的方向,她多少能夠預估得到,於是朝著風長明的方向追去……。。
  ……。
  雪原的風,吹得緊!
  漠伽的身體泛起了淡綠,參潛兒也抽出了卷腰軟劍,風爭卻東張西望,嘴裡嘀咕道:「啊,我的槍沒有拿來……妹她為何還沒來啊?沒有槍,我打不了的。。」她把她的槍留在了駐營的帳篷裡了,她最終盯上了參潛兒,又道:「潛兒,借你的劍一用,雖然用劍不是我的專長,可總比沒武器好!」
  參潛兒竟然道:「風箏,你不夠我打,給你也是白費!」
  風箏氣得走了過去,喝道:「你說什麼?我打不過你?」
  「就是打不過潛兒,嘻嘻……」
  緊張的氣氛被她們兩個在瞬間消解,在他們與烈冰之間飛舞的雪花也隨之淡了許多------被鬥氣激起的雪花落在了地上,風長明和烈冰仍在對峙,兩人的眼睛都不曾離開過對方,而也就在此時,烈冰發覺風長明的眼睛好熟悉,像極了她的「雪熊弟弟」的那些眼,她緊繃的心神一鬆,凝結的鬥氣悄悄的散失,風長明同時也感覺到了,他道:「小女孩,你怕了嗎?」
  烈冰冷言道:「如果你不想死,別逼我!」
  風長明狂笑道:「就憑你?別開玩笑了,小女孩!你還是離我遠遠的,因為你讓我感到很厭煩。」語隨心出,他心裡的蔑視更濃,烈冰當然能夠感受,本來舒緩了的情勢,又開始緊張起來,兩人的鬥氣再次揮射、激起兩人之間的雪花的飛揚,激起的雪花迅速在兩人之間形成雪的屏障,烈冰卻能清晰的感應風長明心靈的藐視,她再也無法控制心裡強激的壓縮鬥氣,喝叱道:「白明,我要毀了你!」
  「心發幻象。雪刀斬!「古心族的人,不善於體戰,卻是用心來操控一切的!因為他們的體形,注定他們弱者,但是他們卻有無比強大的心靈力量。就像風長明當初遇到喬野之時,喬野所施展的心靈魔武,是需要很大的心靈力量推動的,或者需要集體的力裡推動-------古心族的人,心靈之間總有著某種感應和聯接。
  烈冰的心靈力量或許還比較弱,因此沒有一開始就使用「心術「的強招,只是借助外界的事物,用心靈之力創造出武器而進行攻擊,這種能力只有古心族具備,漠伽和參潛兒並不曾見過此種奇異的武學,參潛兒執劍就閃到風長明的前面,嬌叱道:」不准傷害潛兒的大笨象!「然而就在烈說要毀滅風長明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在她面前已經出現三把巨大的雪刀,同時飛砍風長明,彷彿可以穿透任何物體的寒氣逼迫過來,風長明一手摟住參潛兒,把她帶到身後,喝道:「你乖乖在一邊站著,我還沒輪到你來保護!「狂怒中的他,說話也變得粗暴。
  參潛兒一愣,站在風長明的背後盯著他,只見他已經屈蹲下來,雙掌]外翻,此招正是他的「冰之終極。雪牆「的正開架式,不需要任何冰雪,他體內的寒冰之氣在瞬間把他面前的空氣凝結成堅厚的冰雪,如一扇牆豎立在他的面前,擋住了烈冰以心揮動的三把雪刀。
  「蓬「相撞的瞬間,冰雪轟碎,風長明不自學的倒退兩步,烈冰卻意外的」噫「了一聲,似乎驚訝於風長明的力量之大!
  經過六十個處女,以「性愛敵對領域」為前提,風長明的潛能有了很大的提升,若非有著六十個處女的鮮血的培養,此刻他根本無法擋住烈的雪刀之後仍然安然。因古心族的武學是針對聳天古族而創造出來的,是聳天的剋星,此種心靈武學對上聳天古族的人時,會獲得倍增的力量,但對於聳天古族之外的人,其力量卻大鹹……
  在風長明四人當中,以風長明的力量最強,而如今風長明在一招之內竟然敗退,三女開始有些驚慌,參潛兒道:「大笨象都保護潛兒,為何不准潛兒保護大笨象?」
  「你沒那個能力,小呆瓜,別在說話!」風長明顧不得與參潛兒解釋,在擋下烈冰的雪刀後,緊跟著一把巨型的雪槍朝他刺過來,他能夠感受到雪槍的力量比剛才的雪刀更強,此種以心靈的力量借助冰雪造成的器械,蘊含著施功者本身的力量,而他隱隱覺得烈冰的力量在他之上,因此以「雪牆」是擋不住雪槍的「點」的刺擊的,而參潛兒卻在他的背後,就像不能躲開夭天姬的「紫色力量」攻擊一樣,這次他也是被迫硬擋的。
  烈冰施功似乎不需要任何動作,卻能夠在瞬間展開對敵攻勢,這是她最可怕之處!
  風長明等人也發覺了此點,因為在烈冰攻擊他之時,烈冰的身體沒有絲毫動作,卻能夠把力量傳遞到冰雪裡,以冰雪製造出各種武器,如果是正面攻擊,還能夠抵擋,但若是從其它方向攻襲,就很難預料了。就在風長明以「冰球」迎上烈冰的雪槍之時,在他們周圍的雪突然漂蕩起來,揚起的雪團裡忽然射出十枚雪箭,朝著風長明身體激射而至,三女驚呼,參潛兒急忙揮出她的「真靈劍。無心錯」,在她的身體外形成一圈劍牆,而漠伽也推出她的綠色守護罩--------生命之盾,其實漠伽善於躲避攻擊,只是她不清楚沒有槍在身的風箏是否能夠躲得過雪箭,她必須保護風箏……。因為她知道風家是以「槍」著稱的。
  風長明受到雪箭的攻襲,立即把百分之七十的力量釋放出來,在四人之間形成龐大的冰雪之圓,罩住三女。他不清楚三女是否能夠抵擋雪箭的攻襲,因為他感到雪箭的力量無比強大,幾乎給他心靈造成一種刺痛,就給了他這樣一種錯覺:三女無法抵擋住雪箭。
  他必須保護她們,他並不知道,烈冰的攻擊,對上聳天之外的人,其力量會減弱許多,三女可以輕易的應付這種攻擊,真正危險的還是他自己。如果烈冰的力量足以隨便推動「心靈幻象」的極端術法,他早已經死亡了!
  風長明的力量外洩,守護自己本身的力量迅速減弱,烈冰同時也感覺得到,她喝叱道:「你先保護自己吧,大笨蛋,死到臨頭,還想保護女人?」她的雙眼急閃,左掌高舉額前,掌心向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如劍刺頂在她的左掌心,她的眉心就此出現一團急速旋的白光,與此同時,她猛然睜開雙眼、罩定風長明,嘴裡喝念道:「以心的角度,啟動無界之線!心靈幻象。凝結…。
  在極力擋下烈冰的雪箭之後,一直處於守勢的風長明本想立即展開攻勢,然而他發放的力量還未來得及收回,便受到烈冰心靈術的入侵……
  烈原也不敢使用「心靈幻象。凝結」,因為此乃古心族的禁招之一,若使用者的心靈力量不足,或是敵人的力量比使用者的力量強上許多的話,使用者就會受到反噬,最終自己也會受到傷害。
  然而,在剛才風長明以大範圍的雪團保護三女之時,烈冰感到他體內的力量大幅度下降,無瑕顧及他自己,而且從另一方面講,她也必須速戰速決,拖太久對她沒有好處,她的心靈術耗費的力量比一般的武技要多幾十倍,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對方,她就處於絕對的不利之勢,且還有三個非聳天的女子,因此,她必須趕快結束這場打鬥。
  打鬥本不是她的原意,只是遇上聳天古族的人,就來得沒有多少理由,而要毀掉風長明是她此刻唯一的念頭,也因此,她不顧一切後果,推動「心靈幻象。凝結」,在剎那間控制風長明的意念,從而控制他的動作,令風長明無法動彈。
  短時間之內,三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風長明無法動彈這個事實,她們一下子還有察覺,而風長明陡然回歸體內的力量突然反抗烈冰的心力,烈冰被他的力量衝擊得倒退了四五步,額間的光圈散射。
  她知道她的心靈力量有急速耗,無法再支撐多久,心下一狠,分開心神啟動她的「心之幻術。雪劍刺」,只見冰雪翻騰在她的胸前,一把明亮的雪劍雙她的雙肘之間飛射而出,三女還未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救無所救,風長明只能睜睜地看著那把劍刺向自己------他要根本無法動彈,身體已經不聽從他的使喚了。
  百米的距離,三女終於看清此刻的狀況,知道風長明的異常,卻已經無法施救,在三女驚叫聲中,傳來蒂檬的嬌叱------「烈焰鞭。翻江倒海」!
  彷彿是眨眼之間,蒂檬的火龍鞭卷伸而至,在風長明面前五米之處掀帶起一扇烈火之牆,卷燃烈冰的雪劍,強大的力量反震至烈冰的身心,她慘呼一聲,嬌小的身體如煙拋飛,倒落在雪原之上,風長明卻仍然呆立著,蒂檬到達他的身旁,喝叱道:「風明,你怎麼了?站著任由那小女孩攻擊?你不想活了嗎?」
  說罷,她就憤怒朝倒地不起的烈冰走去,走了十步左右,回首一看,只見風長明仍然呆立,心下一慌,又飄了過來,輕推了風長明一下,他應手而倒,參潛兒驚叫起來,蒂檬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參潛兒說。
  三女圍了過來,仔細一看,風長明並沒受傷,但他的身體似乎是不能動了,眼睛卻瞪出了火,估計他心裡憤怒之極,四女才知道他性命無憂,心裡都鬆了口氣,漠伽道:「他……。似乎不能動了?」
  風箏道:「一定是那小女人搞得鬼!」
  蒂檬轉身,繼續朝烈冰走去,她知道問題出在烈冰身上,而烈冰此時也搖晃著身體站立起來,嘴角和胸前都沾了血跡,她怒盯著蒂檬,卻已無能為力,剛才耗費了她太多的心靈力量,且蒂檬那比風長明更強大的力量反擊,使得她身心受傷,心靈之力無法提升,一旦失去心靈之力,她比一般的女孩還要柔弱……
  在蒂檬的背後,仍然有著力量不弱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從這雪原上消失了。她生於雪原,卻不料也死於雪原--------也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宿,她並不喜歡外面的世界。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看似那麼的平靜,她的嘴角卻帶著血;雙唇輕輕一抿,兩邊嘴角自然拉出一絲血的微笑。
  「喬長老,冰兒要找媽媽去了……。。」她在心裡愧疚地呢喃,隨著她雙眼的完全閉上,一聲悲鳴自天上傳來,四女仰首看時,一隻奇異的巨鳥俯衝而下,鳥頭至頸部是一種火的顏色,其餘部分都是雪白的。
  因為它的速度極快,就如同火團從天而降一樣,朝著蒂檬襲擊下來,蒂檬驚而揮鞭,不料,巨鳥在半空之中噴出熾熱的火焰,她只得飛退回去,其餘三女也跟著退回,巨鳥衝至烈冰身旁,鳴叫幾聲,伏於雪地之上,烈冰倒趴在它的寬闊的羽背上,巨鳥展翅而起,蒂檬喝道:「你究竟在他身上作了什麼手腳?」
  遠遠地聽到烈冰低弱的聲音,「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好的……。對不起,我見到他就無法控制,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巨鳥飛遠,她的聲音也跟著遠去。
  漠伽道:「她應該不會說慌………。」
  參潛兒單純的相信了烈冰的話,癡癡地道:「那鳥兒真大,不知是什麼鳥兒?潛兒都沒有見過哩,潛兒也好想要一隻……。。」
  蒂檬等女也是不知道的。此種鳥名為雪鷹,只在吻海冰峰存在,而且為數極少,長得像剛才那知雪鷹如此巨大的更是少之又少,或許這世上只有剛才那一隻了。這種體形比四五隻大象還要大的巨鷹,是她們頭一次看到的。
  驚歎之餘,四女也只好選擇相信烈冰的話,在雪原裡守著風長明……
  ……。
  雪原上空星依舊稀淡。風長明和四女沿往回的路走,這一路上他的氣仍然未消。蒂檬等女也覺得很是奇怪,為此一直問他為什麼,他氣得什麼話也不說,直到蒂檬問了幾十次之後,他實在不耐煩了,才道:「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心情本來好好的,可是見到那小女孩,就莫名其妙的想揍人!」
  參潛兒笑道:「可是你打不過她耶!」
  風長明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人耳光,他扭臉一瞪,雖在暗淡的雪光,可是,只能依稀辨認得路,卻不能看清人的臉龐的,因此,參潛兒自然也無法看清他那兇惡之極的白眼了,自然也沒有被他嚇著。
  「我打不過她,你更加沒能力打得過她,別忘了你還靠我救你!」
  「可我沒要你救我啊?是你自己要救的……。。」參潛兒很老實地說道,她覺得說真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至少要比說謊話好上一百倍。
  「你……。。活活被你氣死,小呆瓜,下次老子就不救你了!」風長明氣憤地道。
  參潛兒歡喜地道:「那就由我救大笨象吧,我一定會打敗那個漂亮的小女孩的。」
  蒂檬不想聽他們糾纏下去,問道:「我接了那女孩子的雪劍,發覺她的力量並非很強,可你為何敵不住她?反而被她弄得動彈不得?」
  風長明歎道:「我也不知道,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似乎很怕我,又很恨我,而且她一出現,我的氣息便自然地向她襲去,而她的氣息竟然在不斷的掙扎、凝結,欲圖反擊我,我被她弄得心煩意亂的,心裡惱怒……。。這真是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和她以前有什麼仇似的,可我確定我以前從沒遇見過她。」
  「也許是吧。」蒂檬瞭解風長明的記憶是片段的,因此不敢肯定風長明曾經是否與那女孩有過節,她只是不明白風長明為何敵不過一個小女孩?
  「你是怎麼被她定住身體的?」蒂檬又道。
  風長明聽了這問題,心裡的火又上來了,提高聲量道:「我就為我個火大,莫名其妙的就動不了,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總覺得我的意識被她操控了,身心被某種力量定格,怎麼反抗也沒用,我的力量被她的力量緊緊地包裹著………哼哼!」他猛地噴鼻子,好像他的鼻孔裡被兩粒鼻屎塞住了,非要把鼻屎噴射出來不可!
  「她叫什麼名字?」蒂檬首次記起要問女孩的姓名。
  參潛兒回答道:「她說她叫烈冰,我看見她頭上戴著的漂亮頭飾上也有一個』烈』字的。」
  「烈冰?好像沒聽說過……。。等等,烈冰?」蒂檬停住腳步,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驚叫道:「我記救起來了,多能不是說烈古旗的霸主就叫』烈冰女王』嗎?難道她就是烈古旗的霸主?」
  風長明也恍然,驚道:「我他媽把這件事給忘了,多能那胖子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可她為何出現在吻海冰峰?」蒂檬又迷糊了,其他的人也跟著她迷糊,堂堂烈古旗的霸主為何單獨出現在吻海冰峰呢?
  「難道她有情人在這裡?」參潛兒天真的道,風長明猛然轉身,五指輕敲她的頭殼,失笑道:「誰會為一個情人從西大陸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鳥地方?」
  「我就會!」參潛兒堅定地道,「我從南大陸跑到西大陸,又從西大陸追到北大陸,就是為一個男人!」
  眾人也知道她所說的,風長明卻故意逗她道:「那你追的男人是誰?」
  這句話把參潛兒問倒了,她剛才說得很乾脆,可此時卻無法回答,吱唔道:「嗯唉是……。。不告訴你,你自己不會猜嗎?」
  「那我就猜猜看了,應該是營格大帥哥吧!」風長明忘記了被烈冰打敗的丟臉事,此刻只記著逗參潛兒,而參潛兒聽了她的話,立即抗議道:「不是,不是追營格米哥哥的。你很笨耶,營格米哥哥還在西大陸哩!都說不是了………。。」
  藉著星光,風長明伸手摟過身旁的她,側俯下去,輕吻了她嫩滑的臉蛋,悄聲問道:「那你悄悄告訴我,你追的男人是誰?」
  「是你。」參潛兒以最低的聲音在風長明的耳邊誓言似的呢喃,雪夜的寒氣掠過兩人的臉所形成的空隙,把兩人的言語吹入前面三女的耳邊,三女不約而同的回首,風箏道:「參潛兒,你還真笨,他就是要你親口說出來的,你的事,天下人都知道!」
  參潛兒覺得丟臉之極,可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笨,於是隨口反駁道:「我就是喜歡親口說出來,就是喜歡,誰笨了?我才不笨哩,大笨象也是喜歡潛兒自己說出來是吧?」
  風長明呵呵樂笑,摟得她更緊,道:「嗯,我是挺喜歡的,但不要再對別的男人說,那樣我就不喜歡了。」
  蒂檬道:「明天我們啟程回西陸吧,你不能總是玩和睡……。嗯,也是應該回去了。雖然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你參與任何戰爭,畢竟那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潛兒也不喜歡大笨象殺人哩,為什麼要戰爭呢?」
  「那就回去吧,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實行,如果那小丫頭真是烈火旗的霸主,我想,我會期待和他們的戰爭,我就是嚥不下那口氣。少不得也讓她在我面前動不了!風箏,你說是不?」他朝風箏發問,風箏自然想起那次被他冷凍之後的羞事,一時不知回答,風長明又接著對參潛兒說:「小呆瓜,你不喜歡看到我殺人,我在你面前就少殺人吧!我以前承諾的話,我還記得……。要我抱嗎?」
  「要。」風長明不經任何思考就接受了風長明的邀請,氣得風箏想罵人,而蒂檬也無何奈何,在黑暗中,她們當然不會知道,漠伽的臉色也是複雜之極的。
  「你可以在我懷抱裡睡覺,但別流口水。」風長明把她橫抱起來,參潛兒嗔道:「才不會,潛兒從來不流口水的。」
  風長明又是一陣失笑,笑聲淹沒了其餘三女的悄然幽歎……。。
  空曠的雪夜在粗獷的笑聲裡,滲飄出絲絲異樣的溫馨。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三章 吻海歸來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三章 吻海歸來
  夏熱乾燥的風,吹過西大陸遼闊的土地,不像南大陸的濕熱,也不似東大陸的熱帶雨林氣候,更不會是北大陸北端的終年冰雪。
  從吻海冰峰返回西大陸的布族,對於烈冰來說,不過是一趟空中旅行;因為她有一隻飛干裡的雪鷹一火影。火影是她在吻海冰峰獲得的。當年,風長明把她的雪熊夥伴的生命燃燒了,和風長明離別後,她意外地遇見了這只雪鷹。
  如傳說裡的一樣,特異的動物總是難以馴服,雪鷹是一種離群動物,且有著強悍的攻擊能力,即使是強者,也無法與之力敵,然而烈冰卻有著一項特殊的本領,她從小就能夠與動物進行交流,她邀請了這只年輕的母雪鷹做她的朋友。
  雪鷹之所以被人們如此命名,不但是因為它們生長在雪原,更因為它們全身的羽毛像雪一樣白,而烈冰遇到的這只雪鷹卻與一般的雪鷹不同,它的體形大於一般的雪鷹七八倍,且不像一般的雪鷹那樣全身雪白,它的頸部以上的羽毛是一種猶如火焰的鮮艷顏色。後來烈冰還清楚它能夠噴出強烈的火焰;一般的雪鷹是沒有這種能力的。它在空中飛翔之時,因速度超快,所過之處帶出一道如同長長的火的軌跡,由此,烈冰給它起了個很形象的名字火影。
  巴洛十九年,七月中旬,烈冰回到布族中部的主城一布達耶。這城原是布族族長海山的領地,自海山被烈古旗擊敗,其族長地位也消失,被烈古服之後,城歸烈古,海山成為烈古旗下的降將,他又不甘於被烈古所驅,於是離開布達耶,轉戰慄族,再敗回……
  烈冰回到布達耶之時,所受的傷沒有完全康復;善長心靈術的人,如果在施展心靈術之時,被對方反擊而受傷,不是一時能夠痊癒的,必須經過一段時閭的調蕎、修心,才能夠把傷勢治療。
  喬野見到烈冰的時候,就知道烈冰受過很重的傷,且至今還未好,他二話不說,就渡以自己的力量幫助烈冰療傷,經兩個小時的治療,才把烈冰的傷勢治好
  「冰兒,現在可以把事清說說了。」
  替烈冰療傷後,喬野舒了一口氣,然後I司道;烈冰雖身為女王,可她是喬野看著長大的,喬野一直以來都喚她為「冰兒」,而烈冰也喜歡喬野這樣的叫喚。
  烈冰道:」我遇到了聳天古族的人一」
  「聳天古族?」喬野諒喝出來。
  「嗯,可他不是我的對手,就在我要殺他之時,突然出來一個使鞭的女人。
  我所愛的傷,就是那個女人所賜。喬長老,為何我們遇見聳天的人都很難控制自己?其實我是不想和他們交手的,只是我無法控制啊!」烈冰無奈地道,眼睛直視喬野,熱切地等待喬野的回答。
  喬野歎道:「這是干百年來的傳承,是不能解釋的,也許……冰兒,你還記得幾年前那小伙子嗎?他應該也是聳天的血脈,只是你當時為何能夠與他相處的很好?」
  烈冰想起風長明,幽歎道:「我不知道,也許,因為我靠過他的心……他的心,很溫柔的。」她的臉上現出一片迷茫的回憶之色,喬野看了,也只是在心中暗歎,他I司道:「那聳天古族的人叫什麼?」
  烈冰道:「白明。」
  「白明?」喬野又是一聲諒叫,烈冰感到奇怪,於是I司道:「喬長老,有什麼問題嗎?」
  喬野激動的神色平靜了一些,解釋道:「就在你離開布達耶不久,傳言『冰旗』霸主白明離開了眠栗,當時我不相信,如今你在吻海遇到的白明,應該就是『冰旗』霸主白明瞭。你很少理會戰爭,也不瞭解海之眼,因此才不知道白明。他是鉑琊之子,統帥三族大軍,現雖只是敗軍之師,卻也不容小覷。本來我打算只要佔領布族,然後以布族作為我們的棲身之地,所以即使海山求我發兵進攻栗族,我也拒絕了。但是,現今看來,可能真的要發兵了,因為如果白明真的是聳天古族的後代,有可能奪得海之眼帝王之位,而我們,絕不能讓聳天古族重新統治海之眼。」學習園地小說
  烈冰諒道:「喬長老,你是說還要戰爭嗎?」
  喬野道:「我們可以忍受海之眼的其他種族,卻絕不能容忍聳天古族再度出現在海之眼。」
  烈冰無言,她知道無法咀止喬野,她沒有理由。
  「冰兒,你還要繼續想著聳天那男孩?」喬野突然問道。
  烈冰誠實地道:「是的,我無法忘記。」
  喬野歎道:「冰兒,把他忘了吧!你和了不適合的,為了烈王朝的傳承,你還是在我族的男性中選一優秀的男兒成婚,然後讓你們的孩子繼承烈王朝,畢竟你是個女孩……」
  「不!」烈冰道。
  「你總要結婚的!且你的使命,是讓古心的烈王朝的血脈傳承下去,這就是你無法逃避的使命,冰兒!」
  烈冰掙扎道:「為何要這樣?難道女孩就不能傳承嗎?如果你覺得我做得還不夠,那麼,我可以的,我可以像男孩一樣征戰!學習園地小說我就是不要結婚,不要為了傳承血脈而替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生男孩,我不!既然如此,明天就發動戰爭吧,我就按傳承裡的意志,把聳天滅掉,讓海之眼重新落入古心的統治,這才是我的使命!」
  喬野無奈地道:「冰兒,你不再考慮了嗎?我們年輕一代中,都是優秀的男兒,而且他們都非常地愛慕你,你就不能從中擇一而嫁?」
  烈冰再度陷入沉默。喬野知道很難與她談這方面的I司題,因為她沉默之時,習慣性地拒絕一切言談。
  他歎道:「,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們暫時不談這些了。或者你把聳天那男孩忘掉之時,你會喜歡我族的男性!畢竟他們都無比的優秀……冰兒,我暫時不強迫你成婚,但你也必須履行你的義務。」
  「不就是發動戰爭,滅掉聳天嗎?我會的,我說過這是我的使命。」烈冰冷冷地道。
  「唉,也許待在吻海冰峰裡是比較好的。」喬野感歎,」冰兒,你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到眠栗去確認」冰旗「旗主白明是否聳天的人。一旦確認,就請你不要再逃避了。有聳天的歷史,就有我們古心的恥辱,請記住你的血脈源自古心最偉大的帝王一烈蚶蜞!」
  *****
  眠栗城,原良士俯一今名為依絲墓,因朵依絲的緣敵而改名,正門朝西,佔地十五畝。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
  風長明和六女回歸,他直接跑回自己的寢室,倒頭就睡。這回來的路上,因風姬雅等女跟隨,他睡得極不安穩,本來就他而言,他喜歡一睡不醒,起碼也要睡個四五天才算正常,可是,為了掩飾身份,他必須每按時起床一自然是蒂檬或是參潛兒踢醒他的;為此,他很氣僨,在途中就發誓回來之後什麼事也不管,只管睡個天昏地暗!
  他的姐姐風姬雅也很氣僨,看見他夜夜與蒂檬同眠,她想到自己的景況,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再加上風箏總是趁她不注意之時,偷跑去和風長明幽會(這幽會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白裡,參潛兒又死粘著風長明,好像風長明是她的保姆,沒個理由也要風長明抱抱她而她竟然糊里糊塗地睡著了,風姬雅就想:難道她晚上就不睡嗎?
  風姬雅這種猜測是完全正確的,參潛兒到了晚上的確是睡不著,一者因白明睡得差不多了,二者因為她一躺到床上就甜滋滋地想著她的大笨象t哪有可能不失眠暱?
  漠伽的表現也變得與以往不同了,風姬雅雖是粗枝大葉的性格,卻也多多少少察覺,她注意到漠伽時常偷偷地凝視風長明,似乎對風長明很感興趣,從漠伽時而迷茫的眼神,風姬雅敏感地猜測漠伽也許是喜歡上」白明」了。
  這不但令風姬雅諒訝,且更令她打從心裡僨慨。要知道,漠伽從小就喜歡她的弟弟,即使弟失蹤了許多年,而在此斯閭,巴洛聳、秦閽、田藍曾努力追求,漠伽也不為所動,只是一心地恩念長明,如今卻突然對「白明」有了異樣的感情?把她的弟弟拋到了腦後,她心裡哪能舒暢?
  風姬雅不清楚,漠伽只是希望從現在的」白明」身上找尋她曾經的「愛睡叔叔」的影子……
  途中,漠伽無數次地想向風長明挑明,可她都忍住了,雖然她已經確定『『白明」就是她的愛睡叔叔,但她也知道他已經不記得她了,或許他也知道她和他的不同尋常的過往,然而,他所知道的一切,應該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在他真切的記憶裡,有她漠伽嗎?沒有的。
  她不能這樣與他相認;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從小就顯示了她的獨立的恩維方式,她有她的斯盼!她願,風長明能夠記憶起他的曾經,記憶起她曾和他的每一段歷史,當他的記憶失而復得之時,她斯待,他第一時閭想起他的」小魔女伽伽」,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能與他相認!他才是她的真正的「愛睡叔叔」,因為,她不但要他話著她的記憶裡,且還要自己也是話著他的記憶裡的一由始至終的、完整的記憶!
  此時,她只能等待那一天的快占『來臨……
  風姬雅不瞭解的這些,參潛兒也不會瞭解。參潛兒只是奇怪,伽伽明知大笨象就是長明哥哥,為何伽伽卻仍然裝作不認識長明哥哥?還要她幫忙說謊騙瞞大家?她是不善於說謊,因此,她只得選擇把這件事沉埋心底,強迫自己不去想,這樣,她的心裡多少覺得平靜些。
  而漠伽,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不是冷色的一她的默然,帶著一種暗素的憂愁,這種愁恩閃過她那雙天生蘊含著調皮之意的圓眸珠,產生一種似怨似猶嗔的特質,使得風長明在感受到她的眼神之時,也怦然心動,不經意之時就開始挑逗她,可她每次都躲避他,卻又不說他半句什麼。其實,若非漠伽心裡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他如此挑逗漠伽,早就被她踢到十萬八干裡了。
  風長明每次挑逗漠伽之時,風姬雅自然」為弟挺身而出」,風長明一遇到風姬雅就沒折一這個姐姐,幹嘛老是妨礙弟弟的好事暱?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隗疚!
  這一路走回,他也就更累,既然累了,自然就得睡個好覺的,什麼回來之後要找烈冰報仇、決戰布族之類的事統統被他拋於腦後了,他事先向蒂檬交代:「准若來找我,無論什麼事,都給我轟他們出去,別讓他們妨礙我睡覺。」
  蒂檬覺得不妥,當時I司道:「你如此睡,姬雅她們不會懷疑嗎?」
  「那好辦,你讓營格米找十多個女兵進來,你陪她們在屋裡吵鬧,鬧翻天最好,也不吵我睡覺的。」風長明當時如此交代,蒂檬明白他的意恩,在他睡了之後,果然叫了十=個女兵進屋裡。
  於是,誰過來找風長明,她都以「長明此刻不想見任何人」為理由把來訪的人拒於門外,而眾將知道他們的旗主「夜只顧關在房裡與女兵胡溫」,都搖頭歎息。風姬雅、寧馨、白英等女更是各有所恩,可她們也只能乾瞪眼臌嫩腮。
  如此過了五天,蒂檬覺得風長明也該醒了,便交代了女兵們讓她們把風長明睡覺之事隱瞞,然後叫她們離開了風長明寢室,她才把風長明踢醒,彼時是八月四清晨,風長明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蒂檬壓倒在床……
  蒂檬累得昏昏欲睡時,風長明卻變得龍精虎猛,他讓蒂檬繼續睡,然後走了出去,不料門外已經有許多人等著了。皆因剛才那十二個女兵出去後,大家都知道風長明就要出關了,法通、苛拿、蒂金、苛羽、參潛兒、風姬雅急忙趕了過來守在門外,卻I洽好聽到蒂檬迷糊之極的叫床,蒂金老臉羞紅地離開了、苛急也羞惱地掉頭就走……
  「你們真的在這裡替我把風啊?」風長明早已經知道門外有人,他邊關門邊調侃道。
  苛拿歎道:「少主,不是老將要說一」
  「那就不要說了。」風長明關了門,轉首就打斷了苛拿的話,苛拿愣了一下,果然轉移話題道:「近來烈古旗似乎有所行動,那席裡傳言過來,說烈古旗正調動大部隊向兩族邊界行進。」
  「嗯。」風長明伸伸瀨膜,道:「這事待後再議,我先去冼漱、沖個涼水澡,然後找找營格米談談,苛老,你沒有意見吧?」
  苛拿轉首看看法通,法通無言地占『占『頭,苛拿便對風長明道:「老將和法通先告退了。」
  「等等!」風長明道,「苛老,營格米在哪裡?我很奇怪怎麼不見營格米和騫盧?」
  苛拿看了看旁邊的兩女,踮起腳湊近風長明的耳邊,悄聲道:「這兩個傢伙,最近和風嫵的四個女人正打得火熱,少主自然很難見得到他們……」
  「什麼?」風長明吼了出來,接著又罵了一句:「操他奶奶的,兩個溫蛋,真敢佔我的便宣!」他想到風嫵的女人不就是他的長輩?最令他頭癇的是他想到他的母親,急問道:「那四個女人是誰?」
  苛拿本來已經和法通轉身離去,此刻回頭道:「少主自己去I司他們吧,我不大管他們這些事情,那些女人也是自願的,算不得什麼。」
  風長明雖然知道風嫵已經不能人道了,且更知道營格米在帝都之時也與她們有關係,可心裡由不得不緊張,暗道:「干萬不是娘才好……」
  如此想著,便不顧得冼漱了,就要去找營格米,但風姬雅卻攔住他,他道:「有什麼事嗎?」聲音很輕,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讓自己對這個姐姐太過於暴躁。
  風姬雅道:「我娘要見你!」
  風長明不回答,轉而對參潛兒道:「小呆瓜,你又有什麼事情?」
  「我在和你說話,溫蛋!」風姬雅見風長明只顧和參潛兒說話,心裡氣不順,突然爆喝出來。
  參潛兒張地道:「沒……沒什麼……你還是先和姬雅姐姐說話吧,她看起來很恐怖的樣子。」
  風長明淡淡一笑,扭臉看著怒氣沖沖的風姬雅,走前一步,輕樓住她的肩,細聲道:「你別生氣!我還有占『事情要辦,待會再去見你娘,好嗎?」
  風姬雅被他這麼一樓這麼一說,氣忽然全消了,本想繼續喝罵的,又罵不出來,只好輕「嗯」了一下,正欲再說話時,風長明已經放開她,從她的身旁走了過去,只聽他喝道:「營格米、騫盧,這兩個溫蛋,什麼女人不好搞……我操!操操……」
  風姬雅和參潛兒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參潛兒道:「姬雅姐姐,他好像很生氣耶!」
  風姬雅狠瞪了她一眼,不客氣地道:「我更加生氣!」
  「嗯,我看得出來。」參潛兒誠實之極,她的明亮的雙眼一閃,又道:「姬雅姐姐,為什麼剛才蒂檬老師的叫聲那麼奇怪啊?我以前好像也聽到過,聽得人心裡很不舒服哩……」
  「你這白癡!」風姬雅不等她說完,就破口大罵,剛才她看見參潛兒靠在門前仔細聽裡面的聲響臉也不紅一下,以為她的臉皮厚到了極占『,可此時才知道這小妮子原來糊里糊塗的什麼也不清楚,她也立即氣得一塌糊塗,轉身就走,而參潛兒仍然跟著她,繼續追問道:「姬雅姐姐,你一定是知道的吧?你告訴潛兒好不好?」
  風姬雅氣得直想揍人,她堅決地道:「不說。」
  參潛兒不折不撓地追著她I司,她從「不說」到「不知道」,接著又是「你好煩」,然後又怒喝「再問我就揍扁你」,最後她實在沒有耐性了,直接地對參潛兒吼道:「他們在造愛!白癡,你懂不懂?造愛啊……」
  風姬雅盡所有的力氣喊出來,途經的人都諒訝地看著她們兩個,風姬雅後悔莫及,參潛兒卻突然爆出一句:「是不是像姬雅姐姐的初夜那樣?姬雅姐姐那時候也是像老師一樣叫的吧?」
  風姬雅氣得渾身發抖,她的旁邊剛好是屋樑,她雙手抓抱住如人頭般大小的圓石柱就喝罵道:「我殺了你這白癡!」吼叫之閭,她的雙手使勁一祉,參潛兒諒呼「屋簷要塌了」,掉頭就逃跑,體力諒人的風姬雅扛著五米多長的大石柱就狂追過去……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四章 風嫵的女人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四章 風嫵的女人
  營格米,騫老頭,給我棍出來!」風長明到達營格米的房門前,大喝大喊起來,房裡傳來驚慌的雜響,風長明忍無可忍,大腳把門踢破,衝了進去,只見還沒來得及穿衣的營格米和騫盧以及四個赤裸的美婦,風長明怒喝一聲,提起騫盧就拋甩到一旁,接著狠勁地提腳直朝營格米的腹部瑞將過去,因情祝特殊,且速度飛快,營格米無法躲避,被風長明瑞飛出去,撞在床上,把一張大床撞個粉碎……
  四女驚叫,呆立當場,風長明轉首掃視她們,四婦人無穎是一代佳麗,年齡看似在三十出頭,但風長明估計她們的真實年齡會更大一些,應該有三十七八了罷!四女之中,又以風妖的兩個妾——迷心和迷情——姿色更佳,風屏和風蔭略次之。
  風長明看著慌張的她們,心裡提起的大石終於放下:還好我娘不在這裡……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找營格米有點事,請你們穿上衣服離開一會。」風長明確定雅芬沒有與營格米扯上關係之後,心情也變好了許多,臉色稍緩,轉首看了看剛剛爬起來的營格米和騫點鼻子又哼了一聲,那兩個光身的傢伙急忙找來衣服穿上,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他們清楚風長明和四女的關係,此時突然面對風長明,難免尷尬。
  四女著裝完畢,羞然地離開了,風長明才打破屋裡的沉默:「營格米,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
  「什麼事?」營格方寸有些亂,他原以為風長明會繼續責罵他,正準備如何應付,可不料風長明問出這樣一句話,一時不知風長明所問何事。
  風長明冷笑道:「你他媽的記得搞我老爹的女人,就不記得他兒子要你辦的事了?」
  騫盧在旁道:「少……少主,是不是找尋嚴復?」
  營格米恍然大悟,道:「我己經找到了。」
  「嗯。」風長明的神色又是一緩,屋裡凝重的煞氣漸漸消失,他朝騫盧走過去,高大的體形給騫盧一種無形的壓力,騫盧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風長明道:「騫老頭,你的女人也有十來個,你有精力搞我老爹的女人,還不如到你的女人肚皮上播種!」語氣之間,己經不帶多少憤意,騫盧和營格米心口大松,兩人同時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騫盧尷尬地笑道:「少……少主,我是被營格米拉下水的。
  「騫點我一刀砍了你!」營格米怒吼,踏步向前要找騫盧算賬,風長明擺擺手,道:「你們別吵了,只要你們沒搭上我娘,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營格米一愣,明白風長明的意思,他道:「營格米還不至於犯下那種低級的錯誤。」
  「其實,她們也活得挺苦的……包括我娘!」風長明突然仰天長歎,「你們和她們之間的事,我不再追究,也不會再過問,只是,你們也不要太張揚,她們畢竟是我爹的女人,雖然我爹己經不能算是一個男人,可畢竟總得賣我一個面子的。以後……悄悄的進行吧,別弄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行了,唉。」
  騫盧道:「少主,其實,只有少數人知道而己。」
  「你他媽的還囉嗦?」風長明巨手就抓過去,騫盧頭一縮,慌道:「少主,別丟我了,我骨頭都散了。」
  風長明突然大笑,道:「那也成,你去求嚴復回來當族長。」
  「什麼?」兩人大叫,營格米問道:「長明,你要讓嚴復當栗族的族長?」
  風長明止住笑,很認真地道:「他本來就是栗族的族長,我要找他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讓他當回他的族長。」
  騫盧摸著半頹的頭殼,道:「我不明白。」
  風長明道:「我們入侵栗族,即使得到栗族的土地,也不能得到栗族民眾的心,畢竟我們是外族。嚴復原是栗族族長,若還給他族長的虛名,也許可以得到栗族民眾的支持。與其讓外族全權統治,不如讓傀儡族長坐鎮,這樣至少不算亡族,栗族的民眾當清楚這一點的。」
  騫盧驚喜道:「少主這招,真高!」
  營格米歎道:「也許嚴復不會答應。」
  「你們的身體不痛了吧?」風長明看了看兩人,道:「那我們就找機會去見見嚴族長,我想,他會答應的,因為,這是他最後的選擇,也是栗族最好的選擇。在我們見到他之前,騫點你先請他的兒女喝一杯茶水。」
  「為何又要我幹這種事情?」騫盧驚道。
  「因為你夠聰明!」營格米大笑道,風長明也狂笑起來,抬起手掌與營格米的手掌拍擊在一起,開懷地笑道:「營格大帥哥,找天把你俯上的女人叫過來讓我看看,否則我心裡老覺得虧大了,哈哈……」
  營格米很乾脆地道:「沒問題,我營格米的女人少少也有上百個之多,我一早就想邀請你助陣了,還記得那次和參飄做的時候我說的話吧?呵呵,我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騫盧好奇地道:「什麼話?」
  風長明和營格米己經在狂笑了。
  「哈哈……哈哈……」
  風長明洗了一個澡,然後才去見雅芬。八月的天氣,酷熱。
  雅芬只穿了一襲粉青的外套,披在她的略為豐滿的身段,外套極短,至腰間而己,外套罩著一件黑紗低領胸衣,由外表看去,即使她己經四十歲的人兒了,仍然保持著一級的身材,被黑色內衣束緊的胸脯明顯比年輕的女性膨脹,且這種膨脹幾乎可以讓人感受到她的堅挺和彈性十足,略略露出來的誘人的乳溝手指般大小、由上而下地隱約可見。
  下身套著藍黛的緊臀裙,裙子剛好罩到她的小腿,在裙端之上吊掛著裝飾用的彩色細珠,移動的時候,可以聽到搖把的吊珠擊撞的柔和聲響,那裙緊緊地貼在她的臀和她的腿,令她移動起來似乎很難,然而一旦移動,腿和臀就展現一種迷人的節奏……
  風長明覺得他的母親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即使歲月,也無奈她何,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粉嫩的肌膚保養得極好,猶似二十多歲的少女的皮膚,整體而言,她的外露的年齡也就三十出頭,秀麗淡雅的柔性臉蛋配上略帶憂愁的一雙水眸,在成熟中透露一點點的少女韻味,令人有時覺得她就像剛出嫁的少婦。他覺得母親和姐姐一點都不像,風姬雅無論是性格和外表都比較剛野,而雅芬卻時常流露著湖水的幽柔。
  風長明不敢對雅芬存在半點排想——他以為這是他的生母的。
  「白明,你進來吧!」雅芬見風長明只是站在門前凝視她,平靜地道。她轉身走入裡面,風長明跟著進去,雅芬又忽然道:「請把門掩一下。」
  風長明把門掩閉了,雅芬陪他在外室坐了,兩人坐得甚遠,卻互相對視著,在他們的相視中,時間漸漸過去,雅芬最終打破沉默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何事吧?」
  風長明盯著雅芬,每想到這個憂鬱素美的婦人就是他的母親,而她卻不認識他,他也不敢與她相認,兩母子對望不相知,他幾乎虎淚欲流,抽動了幾下嘴角,回答道:「知道……是為姬雅的事……是吧?」
  雅芬撩了撩垂至臉面的長髮絲,幽然道:「嗯,你和我們家姬雅的事情,總不能拖著,雖然她平時看似無甚事,可我這做母親哪有不懂女兒的心思?我們家姬雅是喜歡你的,只是她並不是那種善於表達感情的少女,而她從小被寵慣了,也不會懂得遷就他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多遷就她,無論怎麼說,你對她,都有著一定的責任的。」
  風長明垂下臉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負上責任,可風姬雅是他的姐姐,這個錯誤造成的重責,是他無法負擔的。
  雅芬歎道:「你不喜歡姬雅嗎?」
  風長明抬臉,急道:「不……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喜歡了?」雅芬追問。
  「也……也不是。」
  雅芬也跟著緊張起來,她被風長明回答弄得糊塗了,問道:「那到底是怎樣?喜歡不喜歡的,你自己總該明白吧?」
  明白?叫他風長明怎麼明白啊?唉,頭都痛了。說到喜歡風姬雅,他本身就喜歡,後來知道風姬雅其實是他的姐姐,他更沒理由討厭姐姐了?可是此刻雅芬所問的喜歡,屬於男女之間的喜歡,這個問題把他難倒了。
  即使風姬雅是他的姐姐,他仍然是喜愛她的——以男人的特有思維方式來喜愛,但是,他和風姬雅之間的關係,不是喜歡就能夠解決的簡單問題。
  他咬了咬牙,肯定地道:「喜歡。」
  雅芬微然一笑,扭臉忽然道:「姬雅,你回來了?」
  風長明一驚,虎軀一震,他背對著門外,因心電思緒太亂,竟未察覺風姬雅己經站在他身後,他回頭看見風姬雅剛朗而顯野性的明美之臉己經大紅,此時看去嫵媚之極,可能是聽到他所說的「喜歡」的緣故吧,他心想:這次更加糾纏不清了。
  「誰要你喜歡啊?」風姬雅半喜半怒地道,她剛才追著參潛兒跑,參潛速度雖不及摸伽,可參潛兒四處躲藏,她扛著大石柱很不方便,又不捨得丟棄如此有力量的武器,因此,怎麼也追不著參潛兒。
  追著追著,折了幾個彎,不見了參潛兒,她就跑到參潛兒的房門前等著參示兒回來,可她哪裡知道,她在房門守候的時候,參潛兒正在一邊偷偷地觀望她,她守不到參潛兒,就氣惱惱地回來了,不料聽到風長明說喜歡她……
  她走到雅芬身旁坐下,道:「娘,你叫他過來,就是問這些無聊的事嗎?早知我就不會在他的房門守他了……」她的臉的排紅未褪,轉眼瞪了風長明,嘴裡不饒人地罵道:「混蛋!」
  雅芬美額一皺,道:「姬雅,你怎麼又罵人了?你總是改不了你的壞脾氣。」
  風姬雅自大地道:「娘,我覺得我的脾氣好得很。」
  雅芬說不過她,於是對風長明道:「如果你喜歡我們家姬雅,找個時間把你的婚事辦了。」
  「結婚?」風長明和風姬雅異口同聲地驚喊,風姬雅爆喝道:「娘,誰要結婚了?我才不會跟那種混蛋結婚,要我做他的女人,門都沒有!」
  「謝天謝地!」風長明在心裡感激他的姐姐,還好她拒絕了,若是她答應的話,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了,那時少不得要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向她們透露……
  雅芬微怒道:「姬雅,娘沒有問你,你別插嘴。」
  「哼!」風姬雅從鼻孔裡擠出一個字,別臉至另一邊,不理她的母親。
  「白明,你說吧?」雅芬仍然不放過風長明,一雙幽水似的清眸緊盯著他,他心窩兒的血液亂撞過不止,他吱唔道:「這個……這個還是過些時候再說,姬雅她也不同意,我不想勉強她。」
  「你……混球!」風姬雅爆跳了起來,沒名堂地怒罵,然後氣沖沖地離座走出去,雅芬和風長明看著她那高挑誘人的背影,在她打開門的一刻,恰好從外面進來五個女人,其中四女是風長明在營格米的房裡看見過的,她們看見風長明也在這裡,臉色變得難堪,互遞神色之後,迷心施禮道:「夫人有客人啊,我們先告退。」
  「無妨,你們進來吧。」雅芬隨和地說道,五女只好走入來,雅芬令她們找位置坐下,其中四女如坐針氈……
  風長明快速地掃視了一遍五女,與營騫兩人鬼棍的四女都避開他銳利的眼神,風長明發覺此時的她們在端莊美麗中有著嫵媚,誘人之極,也難怪那兩個傢伙對她們癡癡入迷了。
  他把眼睛停留在另一女身上——他雖不清楚此女是誰,卻也知道她也是風妖的女人之一。他心想,老爹的眼光呆然不錯,所納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貨色,從營格米對她們的迷戀,可心猜測她們不僅僅只有外表的出色而己。
  他所看著的女人就是風嫻,此女己經三十五歲,可風長明怎麼看,也覺得她只是個二十七八的成熟少婦。她的資色可能及不上其餘四女,更趕不上雅芬的絕麗之姿,但無疑也是少見的美婦!
  她安靜的坐在背椅上,當風長明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時,她很自然地垂下臉,一雙手兒也是平靜地安放在她的併攏的雙膝之間。她的下身穿著灰黑色的長褲,上半身的衣飾也很單調,寬鬆的深藍外衣罩籠著她的嬌體,似乎是特意要把她身體的每個地方都保護得很密實,就連手兒也是只露出半個在袖子外面,也許,只有她的臉是沒有任何遮掩的了。
  她有著一張柔韌的臉,稍長而略圓,齊肩的黑髮自然垂落,幾絲留海吊掛在她左邊的彎長如粉黛的細眉,一對淡然的黑珠凝在眉之下,緊排的雙眉之間,悄然立起高直而細緻的玉鼻,一雙嘴唇自然地微啟,彷彿是感到風長明異樣的眼光而悄悄地舒氣……
  風長明從風嫻身上收回眼光,道:「風夫人,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告退了。」
  雅芬起身送行,至門前,她道:「我們來西陸,是找一個叫風長明的男孩,他是我的兒子,如呆方便的話,請你幫忙暗中查訪,因為我們確定他就在西大陸。」
  風長明的心跳得劇烈,回道:「沒……沒問題,我定會幫夫人找到兒子的。」
  雅芬微微一笑,道:「謝謝,若有空時,多來探望我們家姬雅,她就不會那麼頑皮了,唉。」
  風長明想到四女,便道:「風夫人,剛才那五個婦人是你什麼人?」
  「她們之中,有兩個是我夫君的妾侍,有三個是我夫君買來的女奴,這三個女奴其實可以說也是我夫君的小妾,也許你清楚我夫君的一些問題,不過,你可別打她們的主意,因為她們許多年前就身屬我們的兒子了。」雅芬大方而平靜地道。
  風長明卻大是吃驚,一者因為雅芬不知道四女偷人之事,二者想不到五女竟然是自己的女奴,他張大嘴巴喊道:「父親的女人被兒子所擁有?」
  雅芬又是一笑,道:「我夫君原是蕪族之主,這種事在我族裡是很正常的。」
  「這次真是蝕了老本!」風長明在心裡歎道,他不料老爹的女人早己經變成自己的了,而今卻背著他們父子在「偷吃」,著實是丟臉之極,他捉摸著哪天與老爹相聚時,讓老爹把她們全部收回,別讓她們歸於他的名下才好。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五章 來訪者
  「打擾了!嚴族長,別來無恙?」風長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燦陽,一雙如烈日般的眼睛盯著對方,給對方造成一種壓倒性的心理壓力,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優雅男子,其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長黑髮,顯得臉也瘦長,但這瘦長的臉看起來文雅而有風度,鼻鋌而高直,雙眼卻如鷹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長,被良士擊敗後,成為栗族四領主之一,後又被鉑琊把他的勢擊全部地擊潰,就此隱居於栗族與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鎮,這是栗族境內的一個大鎮,因近拉沙,在幾次戰鬥中,都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鎮內的民眾生活比較安穩。
  嚴復自從敗兵而走,便在這裡置了一片土地,過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兩日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都離奇失蹤,正當他著手尋人之時,「冰旗」霸主求見,他當時拒絕了,然而僕人傳達了風長明的一句話:「我想和你們的家主談談他的兒女們的未來!」
  嚴復面對著仇敵的兒子,冷言道:「有屁快放!」
  風長明笑道:「啊,嚴族長,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麼就喜歡放屁?我說,這放太多屁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屁太響會把你的兒女震得沒命回來見你了。嘿嘿,我說,來者是客,你至少總得給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請你的兒女喝茶去了,你也應該請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讓你的兒女喝別的東西,比如毒藥——」
  「來人,上茶!」嚴復喝道。
  站在風長明兩旁的營格米和騫盧差點要笑出來,心中卻暗驚風長明的手腕,這種笑裡藏刀是最難應付的,他們兩人由此才知道風長明不僅有著他的狂妄自大以及睡不完的覺,但真正做起事來,他幾乎與他的後父鉑琊沒什麼區別,或許比鉑琊還要狠辣!他們慶幸沒有與雅芬搞上關係……
  茶水擺上,風長明舉杯道:「嚴族長,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言罷,仰首喝盡一杯茶,讚道:「好茶!」
  嚴復手握著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裡放毒?」他握著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他知道茶裡沒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從風長明表現出來的魄度,他感到風長明的可怕之處。他面前這個巨高的強壯的粗獷男人,不但在體形上給人造就一種強勢的壓力,且自從與風長明相見以來,風長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給他的心靈造成無形的壓力,幾乎令他自己透不過氣。
  風長明笑道:「我看嚴族長這麼斯文,應該不會那麼毒吧?」
  嚴復此刻有種很無奈的感覺,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風長明放下茶杯,自己動手取過茶壺,一邊倒茶一邊道:「我想請族長幫一個忙!」他放下茶壺,雙眼凝視嚴復,只見嚴復的雙眼劃過一絲慌亂。
  嚴復道:「我不會答應的。」他似乎已經猜測到風長明未言之事,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我早已經不是栗族的族長,因此,這個忙我絕不能幫。」
  風長明道:「但你仍然有責任讓栗族的子民過得好些……」
  「我不覺得在一個傀儡族長的領導下,他們能夠過得心安理得。」嚴復痛苦地道:「我嚴復是栗族的罪人,已經沒臉再面對栗族的子民,旗主請回吧!」
  風長明緊緊地盯著嚴復,平靜地道:「假如我的最終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
  嚴復身軀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濺,他喝完一杯茶,又繼續倒了一杯,直至喝盡第三杯茶水之後,他才道:「請出示你的誠意。」
  「騫盧,把族長的兒女請回來!」風長明道,他提起了茶壺,騫盧已經轉身離去,他替嚴復倒了一杯茶,然後舉杯邀請道:「可以乾一杯了吧?」
  嚴復舉起茶杯,和風長明的茶杯撞在一起,兩人喝盡一杯茶,風長明才道:「以茶為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長的歸來。」
  風長明言罷,騫盧已經回來,隨他進來的是嚴復的五個兒女,嚴復看見他們毫髮未傷,心下大安,轉眼凝視風長明,突然手托桌底,輕喝一聲,把整張桌子掀飛,他雙膝跪下,道:「嚴復領命!」
  「哈哈……族長請起!」風長明站了起來,雙手扶起嚴復,繼續道:「我還得回去睡覺,先告辭了。」
  嚴復聽他說到「睡覺」心裡驚詫,「白明」身為「冰旗」的旗主,已經轟動了海之眼,為何卻在此種時節把「睡覺」掛在嘴上?實在奇怪。
  風長明轉身走了兩三步,忽然回頭道:「族長的三個女兒有意中人沒有?我很喜歡她們,哈哈……」他狂笑著出去,營格米和騫盧緊跟在他們背後。
  「你們沒事吧?」風長明三人離去後,嚴復關切地問道。
  五人點點頭,他的大女兒嚴道:「爹,他們沒對我們怎麼樣,只是把我們軟禁了兩天,說什麼讓我們借一些時間給他們,原來是用我們威脅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爹是願意的。」
  「為什麼?」五人異口同聲驚道。
  嚴復有些激動地道:「因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嚴復小子本來是死不答應的,為何你一說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時候,他就很乾脆地跪下了?」騫盧摸了摸他聰明的禿頭,卻問出不什麼聰明的話。
  風長明懶得跟他解釋,便道:「營格大帥哥,你來開導一下他。」
  營格米聳聳肩,作出很瀟灑的樣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懶得跟這老頭說。」
  「營格小子,你說不說?否則別怪我的斧頭太鋒利!」騫盧吹鬍子瞪老眼地威脅,手中的巨斧還向著營格米招搖,營格米則踹一腳,騫盧躲閃開了,營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頭很鋒利的份上,我就為難地給你解釋一下。」
  「嚴復祖孫三代都為栗族族長,如果讓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長,即使滅他全族,他也不會幹的。然而我們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話,則性質便有所不同,他也不再是一個傀儡,而是率領栗族跟隨我們征戰海之眼的戰將!在海之眼,每個民族都以戰鬥為榮,能夠在戰鬥中建立本族的輝煌歷史,哪怕為此犧牲無數生命,民眾也會給予霸主絕對的支持!」
  「我們若以海之眼為目的,我們的利益與他們的利益就沒有多大衝突,相反,有著緊密的聯繫。我們此刻身處幾面重圍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舉動,與布族開戰是勢在必行,而這戰鬥的根本則是栗族,如果栗族不相助於我們,則他們的損失或許比參戰更多,若果我們兵敗,烈古旗進入栗族,栗族又將再度易主,其結果比讓我們統轄更為不理想,而如果我們與烈古進行持久戰的話,栗族便處於長久的戰亂中,民眾的生命以及財產將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證。這對栗族來說,是比亡族還要慘重的災難!」
  「海之眼是個征戰榮耀的世界!強者都為榮譽而戰,而強者代表的就是一個族的聲譽。嚴復寧死不願當傀儡族長,就是守著他最後的名譽。但是,當我們擺明征戰海之眼,不論是為了栗族的榮譽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譽,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率領栗族跟隨我們戰鬥到底,把他帶給栗族的恥辱洗刷。在此過程中,無論我們失敗還是勝利,都是他以及栗族最好的選擇,也是嚴復最後的選擇。除此之外,他只能選擇背負恥辱而死亡和滅族!」
  騫盧聽罷營格米的說話,歎道:「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如果我們少主成了海之眼的帝王,栗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統治下的一個獨立的種族,而他嚴復就是救族的族長,避免了被別族侵並的可能。退一步說,我們失敗了,他們的族仍然可以得到喘息,一時不會被其他的族融合。這小子倒是挺會算的,怪不得答應得那麼乾脆了。」
  營格米笑道:「看來你頭髮掉得有點價值,哈哈……」
  「營格米——」風長明低聲沉喝,「正東方向,五百米!」
  營格米一愣,忽然身化雲煙,瞬間消失,騫盧驚道:「哇,營格米的身法還挺厲害的。」
  「在帝都的強者大賽中,我就知道營格帥哥有這種技能,好像叫『隨意刀?;流雲變』,是我見過的最快的身法。」他一邊說著,一邊掠飛,迅速地到達目的地,只見營格米已經提刀擋在一男一女的面前,這一男一女都長得特別矮,女的身高估計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風長明在他們身後停了下來,騫盧揮斧佔據另一側,三人呈品字型把這兩人包圍在其中。
  風長明道:「你們不該靠我太近,你們身上的氣息太明顯了,和烈冰那臭丫頭一樣的討厭,哈哈……」
  風長明的狂笑使得兩人的心裡也感震畏,他們在那時也感到了風長明身上與他們相對的氣息,正想悄然離去之時,卻被營格米擋住了去路,而頃刻之間,便被三人包圍,此時欲脫身離去已經為時太遲,長老曾經對他們說過,面對聳天古族的人時,本族的力量會大增,然而對著聳天之外的族人,就只能靠真正的力量去擊敗敵人,他們明顯地感覺到騫盧和營格米的力量在他們之上。
  兩人轉身面對著風長明,在看到巨無霸般的風長明的那刻,不禁想起他們的長輩的話:「聳天古族,被喻為海之眼史上最驕傲的種族,不僅因為他們曾經是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為他們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從體形和力量以及歷史的輝煌來說,都體現他們不可一世的驕傲,但這驕傲卻最終被我們的祖先推毀……」
  他們此刻終於明白,為何長輩們都說聳天古族的人驕傲中帶著蔑視一切的狂妄,因為當他們感受到風長明的氣息之時,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懾,這種狂傲侵入他們的心靈,就如同是對他們本身的一種蔑視,自然而然地刺激著他們心底的恐懼和自卑,而這種恐懼和自卑被風長明的狂傲壓得往裡盡縮,轉化成真實的憎恨和極力的反抗,凝結成古心族特有的心靈鬥勁——
  他們正是喬野派過來調查風長明的,是古心從吻海醒來之後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喬野之所以選中他們,因為他們兩人是古心族裡的變異,他們的身高是現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高的,更因他們是族人裡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氣息也相對地弱,不易被聳天古族所感應,他們雜在人群中,和民眾們無多大區別,適合於在栗族進行暗訪。
  「可是他們把我惹惱了!」風長明很肯定地說,騫盧和營格米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看起來如此惱怒,這一男一女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舉動吧?他沒理由發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氣,一者因為與古心的對立存在,二者更因為這兩人讓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們是烈冰派來的吧?」
  男的道:「你心裡明白,何必再問?」
  「烈古旗?」風長明又問道。
  兩人不說話,男的突然抓住少女的手,兩人同時閉眼,風長明心中暗叫不好,只覺得五臟六腑突然被重拳轟了一下,身體倒飛出去,同時張嘴噴血道:「營格米,他們善於從心靈力量攻擊,無可防守!」話罷,龐大的身軀摔跌落地,體內血液沸騰……
  在他落地之時,古心的兩人已經同時朝騫盧和營格米發動攻擊,風長明的話遲了一步,只是這種攻擊對於騫盧和營格米來說並不嚴重,這對男女欲圖在施以襲擊之後逃跑,不料仍然被營格米的隨意刀擋退而回,兩人所牽著的手被營格米的刀分開,心靈力量大減。
  他們兩人加起來的心靈力量,本來就不及烈冰,此刻兩人的力量無法聯結,更是弱之,對上騫盧和營格米等級的強手,根本無還手之力,只靠著以心靈力量推動的神奇飄閃躲過刀和斧的強勢攻擊,但這種力量無法維持多久,當風長明從地上搖晃著站起來之時,他們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沒幾下就被營格米的刀勁劈飛,跌落地上無力爬起,與此同時,騫盧的一把巨斧當空砍落女的天靈蓋,少女慌叫,閉眼待死,斧頭卻近在她的額頂定住了,騫盧道:「這麼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這斧頭如此舉著總覺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開?」
  風長明看局勢已定,便道:「把他們提到我面前來,我沒力氣走了。」他剛才所受的一擊,雖不致命,卻也不輕,此刻胸口還劇痛萬分,他就不明白,為何騫盧和營格米兩人都好像沒事一般,而且輕易地就擺平了這兩個「矮傢伙」他卻被他們轟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明白;其實,兩人的心靈力量轟擊在他身上,就變得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這種攻擊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會有這種結局。
  營格米和騫盧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兩個襲擊的人,根本不堪一擊,可武技比他們還好的風長明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轟出去,還被轟得滿胸染血?
  兩人把一男一女丟到風長明的腳下,風長明雖身受重傷,可聳天對上古心的變態的狂妄,令他產生一種變態的要踐踏一切的心理,他一隻腳提起來踩在男的頭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嗎?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狂笑之中,嘴角滲血,呈現一種猙獰和殘酷,令營格米和騫盧看了也感心驚膽跳!
  「撤走你的臭腳!」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風長明的巨腳,使勁地扯,嘴裡哭咽道:「別用你的腳踩他……」
  風長明心中的惱怒更盛,腳上使勁,把少女甩拋出去——古心族以心靈術為主,族人本身的體力並不強,因此,當她們的心靈力量消耗盡,他們就變得比一般人還要脆弱,除了少數幾個心靈和體技同修的古心的長者之外,年輕者都以修煉心靈術為基礎,到達一定程度才兼修體技,因此,少女此時根本無力與風長明對抗……
  「想殺我吧?很想殺我吧?」風長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幾腳,少男痛叫連天,他聽到少男的屈辱的聲音,心裡潛藏的狂妄殘暴心態終於得到釋然,轉身朝著地上的少女走去,邊走邊地冷酷命令道:「騫盧,砍了他!」
  騫盧驚道:「少主,為何又是我?」
  「因為你的斧頭夠鋒利!」營格米緊跟著風長明,他察覺到風長明的異常,似乎對上這種心靈術的人時,風長明會變得特別的弱……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少女因剛才的戰鬥,已經把心靈力量消耗,要恢復原有的力量,起碼得十天八天之久,風長明俯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一個美麗俘虜就足夠了,惹人惱的傢伙不需要太多!」
  他說話之時,騫盧的巨斧已經掄揮而起,隨著少男的絕望的吶喊和少女悲痛的呼叫之聲,血灑四方,一顆頭顱離體而飛……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六章 野獸和美少女
  風長明把少女交給了幾個女兵,並且吩咐她們把少女洗得白白淨淨,他們來到沙栗鎮己經有四天,除了他和營格米、騫盧,還有一百多士兵這些士兵中自然少不了女降,營格米和騫盧訪兩個傢伙當然是很喜歡和女兵親熱的,但風長明因為在眠栗時不得好睡,這一路就睡個不停,直到兩天前,騫盧和營格米打點好一切,騫盧踢醒他正準備邀功,被他一腳就踹出去了,他說兩天後再叫醒他,接著又睡了兩天。
  營格米和騫盧以為風長明交代女兵替少女洗澡,猜測他待會定會對少女進行一翻「真情告白「,不料,他還是睡了,他的傷勢有點重,必須通過睡眠讓他體內的潛在力量修復他的身體,這是他所特有的。他們也情楚這一點便不敢踢醒他,兩人張羅好一切,便把風長明裝到特製的馬車裡,順便把那少女綁緊也丟到馬車上,然後就率兵護著所謂「香車美女「踏上了回程。
  白日趕路時,少女與風長明同處一車廂;晚上歇息,女兵們又把她搬到風長明的寢室或營帳。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隨風長明搗了騫盧老窩的那三百新兵裡精選出來的,不但是精英,且絕對的忠於風長明。
  風長明曾向她們說明:睡覺之事不得與人提及。
  少女雖然長得美妙無比,但沒有得到風長明的允許,營騫兩人看著流口水也不敢去碰她。
  頭兩三天,少女一直都在哭泣,悲痛欲絕,使得兩人猜測被殺死的少男就是她的情人。哭了幾天之後,聲音也啞了,淚也流得差不多了,她就開始默然。其實正如他們所猜測的,被騫盧砍死的少男正是少女的青梅竹馬的情人。
  少女是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死了一個,如今應為三十三人)裡年齡最小的,剛滿十六歲,但卻有著異干古心族的身高。古心族的女性,能夠高出一百四十五公分的,少之又少,而男性能夠高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也為數不多,她和死去的少男,卻都有一百五十多公分,是古心族裡最高的兩個人,其餘族人,除了少數幾個男性達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都在一百四十五公分以下。
  死去少男不僅是她的情人,且還是她的未婚夫,他比她大九歲,因了兩人身高的關係,兩人被配成古心族特異的一對情侶,本來他們準備過兩年,便可以完婚,卻不料生死離別,且她仍然還在敵人的手裡一直以來,她都是個驕傲的女人,她的美貌在古心族僅有的十一位女性中,除了女王之外,她排第二,而她更有著古心族女性所沒有的「超高身段「,這就使得她從心裡感到一種驕傲和優越。古心族,無論男女,論面貌,都比其他種族要俊秀或美麗。僅存的十一位古心女性,每個都具有非常的姿色,而她可以被族人喻為女王之外的第二美人,其美色,自是貌傾城海。
  然而,當她遇見風長明,她心裡的驕傲在瞬間突變為無盡的自卑,她歸根結底是古心的人,遇到來自聳天古族的風長明,無論她多驕傲,也避免不了兩族之間深遠的聯繫,她自卑的同時、也害怕、憎恨,因為她感到風長明那來自心底的厭煩以及對她們的狂妄踐踏,就像她眼看著風長明踐踏她的情人一般,那種莫名升起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她也同時明白了喬野的一句話:聳天古族的人很特別,會給我們造成一種永世不變的壓力和畏懼,一旦你們從白明身上感受到此種感覺,你們必須離去;只要他是聳天古族的人,不需要我事前的任何解說,你們會第一時間感受到的。她的確是感受到了,可是她卻無法離開。她們當時心裡雖不想離去,但她們記得喬野的話,因此強壓住心裡的恨意準備離去時,營格米己經擋住她們的去路喬野派他們過來誠然是錯誤的,他以為他們身上古心的力量最弱,因此與聳天的感應並非很強烈,在一定的距離之外,若非特別地注意,是很難令人察覺心中那點微弱的感應的。
  可是,風長明乃是吸取了十多個聳天古族野人精氣的怪胎,其感應能力等同於十多個聳天古族的感應能力,且自從被烈冰擊敗之後,古心族的氣息被他緊緊地記在心裡,因此,少女和她的情人沒感應到風長明身上的氣息時,風長明己經準確地捕捉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
  這卻是喬野沒預料到的,也非少女所瞭解。
  但有點卻令少女覺得奇怪,就是自從她被軟禁之後,都與風長明同處,可風長明卻只顧長睡,且己經連續睡了幾天幾夜了,依然未醒。更加奇隆的是,他睡著以後,她竟然無法感應到他的聳天氣息:?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說,只有他醒著的時候,他才具有聳天的氣息嗚?
  她這點猜想雖是誤打誤撞,卻無疑是正確的。
  作為聳天古族最後的血脈,由滬澌大帝的血源傳承再加上聳天最後的十多個人的精氣所造就的他,的確是聳天力量最強的集合體,然而他吸收了的無限的地火以及冰晶力量在他沉睡時自動流轉、滲透、融合、提升、凝結這種難以估計的強大力量,就把聳天的傳奇力量給壓制下去:更且,他在母胎時就具備的吞吸能力,會把體內的力量以及氣息全部盤吞在體內,不讓力量和特質氣息外洩。她才會天法感應。若不是因為這些複雜的力量本體都跟著他一樣在沉睡,其結果將無法想像或者,連神,也要懼怕於他:因了不能感應到風長明的特別的氣息,少女也沒有變得異常,和一般人一樣,情人的死,令她悲痛欲絕,更使她對風長明的痛恨與日俱增,她把眼淚也哭干了,讓心也傷碎了,心裡只餘對風長明的恨,時刻思謀著擊殺風長明。
  只要力量有一點點恢復,她就會去推動心靈力量對風長明進行攻擊,可奇怪的現象又出現了,這種攻擊如石沉大海。這是因為風長明沉睡時,他的身體不但是無法擊傷的,且擁有如同他在母胎時的吸力一般,可以把任何力量體的攻擊吸為己有也就是說,他沉睡時,除了腳對屁股的攻擊之外,任何攻擊都幾乎無效。要殺他或是傷他,只能是在他醒著的時候;睡著的他,是最強的但卻不能做出任何攻擊:她這般做,圖然是把她的心靈力量消耗,雖然己經過了好多天,力量卻一點也沒恢復。
  直到進入眠栗城的前一晚,營格米才把風長明踢醒。那時己經是凌晨時分,離城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營格米覺得今晚即使能夠講城,也回不到依絲墓了,於是乾脆停下來在野外紮營露宿:夜空星稀,深夜的天氣仍然有些微熱,很多士兵都選擇不搭營帳。
  暗夜的野外,響蕩著男兵的呼喝、飄浮著女兵的歡吟。在海之眼,無論去在哪裡,男人都不缺女人,這是世代戰亂所造成的結果,也因此,女兵在軍隊裡占的比率越來越高。而一旦脫離戰鬥,他們就單純是男人和女人而己。營格米特意在比較偏的地方,搭一個大帳,然後他負責踢醒風長明,說一句:「我讓她們把那少女帶到河裡去沐浴了「,他就走出營帳會合騫盧找相好的去了。風長明掀帳出來,看看天色,知道離天明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又想回帳大睡可看看周圍的野鴛鴦,心思一動,嘴角在暗夜悄悄地拉扯出一絲冷酷的笑。
  少女被四個女兵押送回來。她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白日被放置馬車裡,晚上就在那死人「一般「的聳天古族的男人身旁睡覺,只有某些特別的時候(比如拉尿等等好羞人哦:)才可以離開他,而每晚入睡前都會被女兵帶去洗澡,開始時她很驚慌,可是每次洗澡回來,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因為那人都是熟睡不醒的,因此,她心裡的驚慌和警惕也就漸漸地消失了。
  風長明的沉睡,即使盡在身旁,她也不能感到聳天那相對對的氣息,但她恨他,是他命令那老頭用頭砍掉她的未婚夫的,只是她仍然得跟他相處在一起,因為她自己無法沒什麼,但到了晚上,卻是與風長明躺在同一張床或同一張毯子上的。
  她不知道為何這些人要這樣對她,既不殺她,也沒審問她,只是把她當作物品一樣放置在某個「死人「的身旁,他們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她不是很情楚,卻也己經不是很害怕了,只是仍然百分之一百地恨那死人「。
  據說,那死人「叫白明,可她有時聽到營格米和騫盧談話時,又把「死人「稱為「長明「,到底是「白明「還是「長明」這個念頭在她腦裡只是一閃而過,事後她就不怎麼在意,她時常想著的就是殺死風長明,而後覺悟憑自己的能力無法做得到,她就又想著逃離,然而,她不曾發現任何機會。
  己經是後半夜了,星稀,夜迷暗。忽然地,她感到了聳天的氣息,她心中一驚,那種張狂的、彷彿是要踐踏她的、藐視她的感覺,令她全身發冷,此刻的她沒有多少心靈力量,無法進行壓縮和反抗,只能是徹底地承受這種強大得令她窒息的、寒顫的感覺。在酷熱的八月,即使是夜深,溫度仍然是不見多少涼爽的,可此時的她,竟如處冰窖;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知道那死人「己經醒了,她卻完全無力抵抗他。
  果然,她看見了風長明站在營帳前,在夜色中,那高大如鬼魅的黑影,莫名地朝她的心靈伸壓過來,她的雙腿也開始打顫,但兩個高大的女兵一左一右地扶著她,她的身體由她們扶持著向她所仇恨的黑影移動,她感到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氣息,是那麼的邪惡,和冷。
  「後面的兩個可以去找你們的情人了,留兩個下來陪我:「風長明很自然地道,透過營帳射出來的光亮,把他的身影拉長,這影子又把面前的三個女人籠罩了,扶著少女的兩個女兵聽了風長明的話,楞了一會才懂得歡呼:「耶,我們終於可以陪旗主了,旗主萬歲。」
  而跟在後面的兩個女兵卻後悔之極,恨不得剛才扶押少女的角色替換過來,但風長明有言,她們只得默默離開,去找暗夜裡的雄性動物了。
  風長明道:「把她扶到營帳裡面,真是令人生氣的傢伙,即使是美女,也不能原諒。」
  「絕對不能原諒,竟敢刺殺我們的旗主。」兩個女兵附和道,風長明在黑夜裡笑笑,道:「小河在哪個方向?「「西邊。「「你們帶她進去在裡面等著,我一會就回來:「風長明吩咐了,消失在黑夜裡,很快就回來了,當他赤裸著上身進入帳篷時,兩個女兵歡呼了起來:「哇,好強壯的身體,好性感的胸毛啊,天下間只有我們的旗主。「少女卻一臉的驚怯,她多少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垂下臉緊咬著雙唇,心中此時想的卻不是什麼仇恨了,而是關干某些方面的,聳天古族與古心族?
  「那怎麼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出來,使得監控她的兩個兵驚訝不己,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去洗了一個澡,這胸毛濕亮亮的,自然性感無比,哈哈!與剛遇到你的那時候比起來,你現在可愛多了,至少你沒有了那時的反抗意識,我,討厭你們心中的那種反抗,我絕不允許你反抗我。」他面對著古心族時的狂妄心態再度發作,卻不瞭解為何會如此。
  他之所以感覺不到少婦心中的反抗,是因為那反抗來自古心族異常的心靈壓縮力量,而少女的心靈力量至今未恢復,他才會感覺不到,只是那種面對著古心時,所特有的狂妄、驕傲以及要踐踏一切的心理,仍然是存在的。
  「你很怕我?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你的害怕,然而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反抗我的令我火大的感覺,你很怕我哈哈,我忽然好喜歡這種感覺「像你這般柔弱的人,就應該服從我,讓我踐踏「風長明立於少女的面前,狂笑著,他越是笑得狂,少女心中的畏怯就越強,以前那麼驕傲的她,在風長明的面前卻不敢抬一下頭,她是那麼的軟弱,如同她的族人,在某段長久的歷史裡,面對著聳天古族時,都呈現一種絕對的軟弱、自卑和畏縮。
  「抬起你的臉:小女人,看著我:「風長明喝吼道,然而少女還是無法把頭抬起來,如顫抖的小身軀如同赤身晉於寒冷的野外少女不敢抬頭,風長明又道:「你們,過來。把我的濕褲子脫了,我懶得自己動手「「是。「兩個女兵異口同聲地應道,不約而同地爬到風長明的腳下,跪著替風長明解褲,那少女垂著臉、抖著身、顫著聲音道:「你脫褲子要幹什麼?
  「我要讓你知道,你那個弱小的男人有多差勁:「「不要說了:「少女掙扎道,即使是喝叱的話,從她嘴裡喊出來仍然是很小聲的。
  「哇,好粗巨的寶貝咦,好奇怪?怎麼會長有這麼可愛的小粒粒?旗主,我可以摸摸嗚?「兩個女兵在解開風長明的被子時,看見了風長明的「七星強棒」簡直是「驚為天棒「了,迫不及待地探究,風長明笑道:「把你們留下來,我就己經允許你們暫時地寵愛它了,己經很久沒和女兵胡搞了,回去的時候你們可得保密「我們一定保密的,絕不會對外人說,我們對旗主忠誠可以用我們的身體來保證「「我操,你們的身體能保證什麼?過了今晚,不也就找別的男人了?去去,把那小女人的臉抬起來,我還沒認真看過她的臉「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兩個女兵立即爬回去,少女卻轉身就往後爬,彷彿要爬出營帳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可下一刻她就被兩個強壯的女兵抓住了一雙小巧的腳踝,她掙扎不脫,兩個女兵己經把她的嬌小柔軟的身體扳轉過來,並且用手把她的臉托起來,讓她面對著風長明,當她看見風長明的一刻,她驚叫了出來這一聲驚叫,不但有著她的恆久的怯怕,且還有著她少女的羞澀,她閉上了雙眼,因為她的這雙眼睛看到了她想像以外的東西:一個強悍的男人,以及強悍的生殖器!
  她的思想,一時無法接納如此變態的物事風長明感受到她心裡極度的害怕這是他喜歡的,只要不存在古心族心靈能量的反擊,他都不會感到憤怒;至於她心裡的恨,也同樣的濃,但這種恨不是因她的情人被殺而產生的,這是長久以來的傳承,風長明也只能感應到傳承裡的東西:畏懼、憎恨和反抗,而後天所造就的感情,是風長明感應不到的。
  風長明喜歡她的害怕,卻不喜歡她對他的憎恨,這種憎恨讓他覺得有點煩。
  而他所給少女的卻是:聳天的驕傲、狂妄、藐視以及踐踏。
  「為何不睜開雙眼?你如此害怕我,怎麼又敢憎恨我?別忘了,就是我下令殺死你的小男人的,你難道不敢看清你的仇人嗎?「風長明冷笑道,雖說少女的心裡不存存了「反抗的力量「,可面對著古心族時,風長明都會變得異常的暴躁,血液裡的狂妄和踐踏一切的傳承,就會提升在頂點:少女的身體一直抖個不停,即使她多麼地恨這個殺了她未婚夫的男人,她也無法睜開雙眼面對他,她做不到。此刻的她,除了傳承裡的恨及怯,心裡就只有羞了,關干因情人被殺所帶來的仇恨,似乎己經暫時被遺忘,若非風長明提起她是不會醒覺這點的。哪怕記起情人的仇,她還是不敢直面她的仇人,畢竟,這己經不再是單純的對立,而是傳承裡不曾出現過的狀況。。。。。。
  在曾經的歷吏裡,聳天和古心的對立是絕對的,聳天作為海少眼最驕傲的種族,且為海之眼的王者之族,向來把矮小的古心族看成最低等的動物,聳天古族認為古心族即使連奴隸的資格也沒有,因此,古心族在海之眼沒有任何地位,到了哪裡都會被各族的人欺壓,也正因為如此,古心擊敗聳天之後,其他各族也同樣遭到古心的報復。
  且說現在的這種情況,一個聳天古族的男人和一個古心族的女人所發生的性關係,在兩族的歷吏上,應該是不曾有的。聳天古族有著不成文的傳統,天論男女,只要與古心族發生性關係,則是那人的最大恥辱,而聳天古族的入都是天比驕傲的,維不能讓恥辱降臨在自己身上。與此相對,古心族有明文規定,凡古心族的人如果與聳天古族的人發生親密關係,則必滅之!因此兩族之間,普遍能夠保持血統的純正。從這點上看,風長明的血統是有些不純正的---他的而管裡,還流淌著芭絲的血。
  但是,聳天的血,在他的體內也是無法磨滅的。
  他冷笑著向少女走去,少女聽到腳步聲,抖動的嬌體開始掙扎,卻不能夠掙脫她兩旁的強壯的女兵,她絕望地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長老,救救我,救救芳兒「風長明走到她面前,第一次聽到她喊出自己的小名,才意識到自己直到現在還沒知道她的名字,他彎下腰來,伸出一隻巨手,托捏著她柔軟的下巴,少女的嬌體抖動得更厲害,但仍然沒有睜開雙眼。
  她的雙眼緊閉著,還未曾干的披散長髮因臉龐的被托起而垂落肩背,髮色和烈冰的略略不同,烈冰是太陽色的,她卻是棕黃,臉上的肌膚嫩色如乳汁,額頭光亮而圓滑,眉長而貼,鼻如五瓊吊掛,從眉間升起、至鼻尖時彎圓成五珠,別緻而有風情,嘴兒緊緊抿著,是一張適中的感性的嘴,紅唇不厚,卻也不薄,情艷中留存著肉感,令人看了極想品嚐一下。
  兩頰呈一個圓潤地平面,而又呈現自然的柔和及弧度,使得她在直感的美中添一絲的圓敏的天真。
  風長明歎道:「雖然有時你們這些人很令人生氣,但不得不承認,你們都長得很養眼。正因為如此,我更迫不及待地要蹂躪你「,他俯首下去,粗魯地壓在少女的檀嘴;狠勁地咬含著她的嫩唇。
  「呀呀,領主好有魄力啊:「兩個女兵不忘在一旁淫喊助威,還伸出各自的一隻手去套弄風長明那半軟半硬的肉色武器,早己經被風長明超有魅力的男性軀體迷得淫性大發了。
  少女那在光照下仍然顯蒼白的臉,因風長明突如其來的吻而紅了,這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雖然她己經有未婚夫,但那是族人公認而己,她的年齡是族人中最小的,且古心族有規定,女性未成婚之前,是不能失貞的。
  在喬野醒來的百多年裡,因女性少,為了增加族人,而對祖先的規文有了一些修改,但這條卻是沒有修改的。從古心族講入布族之後,因女性少於男性,喬野允許現存的男性與別族的女性結合,但女性卻必須與本族的成員結合。。。。。。
  風長明以為這少女既然有了情人,自不可能保持其處女之身;但他無疑是錯了。這少女的初吻也是被他奪去的,因為她的掙扎和抵抗,他才沒有察覺到少女對「吻「的陌生程度。
  在激烈得如同粗暴的強吻中,少女終於瞪開了雙眼,這一雙水亮的眼眸,在淚光中,同樣閃耀著驚俱、羞澀、憎恨和無助。。。。。。
  「你終於願意睜眼了。」風長明抬起臉,舔了舔嘴唇,道:「雖然有時你很令人煩,但滋味還不錯,挺甜的,哈哈,你的男人一定沒有給過你這麼有力量的吻吧?」
  少女忘了說話,因為她的眼睛己經定格,兩個女兵早己經放開她了,此刻正跪在風長明兩旁玩弄他那超大的寶貝,堅挺的陽物比剛才更為粗長可怕,她己經被嚇得忘了剛才被強吻之事了,映入眼幕的這根閃耀著七彩珠光的紫黑的物體讓她的思想也定格,她此時腦中一片空白。。。。。
  「喂,你說個話好不?你真的就這麼害怕?「風長明得不到少女的回答,心中莫名的火又升了起來,兩個女兵別他的喝喊嚇了一跳,握著他的陽具不敢動作;而少女也被他的喝喊震醒,她的眼睛急忙逃離風長明的胯間巨物,仰首看著風長明,她竟然發覺,自己心中的害怕不似剛才那般強烈了。
  這是她不能理解的,就像當初風長明與烈冰初次相遇時,因曾救了烈冰之事,而緩衝了兩人之間那種超然的對立感應,使得雙方產生一種好感,這種好感令烈冰強制住她的心靈,風長明也因此喜愛上烈冰些許,那是一次奇特的相遇,卻也是唯一的一次在無意中讓兩顆對立的心靈結合的奇跡。
  其實,聳天和古心雖是傳承裡的對立,也有著傳承的敵對感應,但是,這種感應,並不是說,相遇就相鬥的。這主要取決於古心族這方,若古心的人可以忍住聳天的狂態和藐視,聳天古族的人絕不會向古心族的人攻擊,因為他們喜歡古心族在他們面前那種弱小的姿態。
  當初風長明和烈冰初遇時,其奇跡的產生,完全是因為風長明作為一個善良的救援者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使他誤殺了她心愛的雪箭,烈冰也知道他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她強忍住了心中異樣的感受,風長明當時雖感應到她心中的害怕和輕微的憎恨,但以為她是因為他殺了雪箭才有的憎恨,那當然是正常之極的,而且她心中的害怕加上她的天仙般的美麗,使得他的狂妄演化為一種保護的慾望然而在風長明和烈冰的第二次相遇,因烈冰以為他不是她的「雪箭弟弟「而變得失落,便沒有控制她的心靈,再加上風長明的語言激起她的憤怒,使得敵對狀態在剎那間熾熱化,兩人沒頭沒腦地就打鬥起來;因這場打鬥的失敗,風長明對這種感應變得非常敏感,才會在遇見這對少男少女之時,憤怒異常,也就造就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如今少女的心靈反抗力量己經消失,而古心族異常的美麗和脆弱,無疑是風長明喜歡的,面對著少女時,雖然仍然想蹂躪她以滿足自己,可是己經不是那種殘忍的狂妄了。與之相應,少女在此情此景,也幾乎忘了她的原來的情人,因為羞怯和驚懼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維,但風長明的一吻,卻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這種肌膚的親密接觸,無疑會是打開人心底的防線的第一步,哪怕是強迫的,也是一種真實的,對一個少女來說,這是驚憾性的深刻瞬間。
  「你叫什麼名字?「風長明又問道。
  此時,兩個女兵己經站了起來自動地褪除她們身上的衣物了,她們都是比較高大強壯的女人,姿色還可以,身材也及格,有著超大的屁股和更大的乳房,待她們脫個精光後,又繼續跪在風長明的腳下作出各種淫糜的動作。。。。。。。
  「我在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沒聽到嗎?「風長明強調道,他確實有些煩躁了。
  少女怯怯地道:「我我叫斯耶芳。「「斯耶芳?「少女連忙點頭,可是立即看見那高挺的奇異巨物,她又把臉仰得高高的,不去看風長明的下半身,就此刻而言,他的下半身比他的上半身恐懼一百倍,雖然他的粗獷的臉膛和毛絨絨的胸的確夠恐怖的。
  「嗯,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會那麼生氣。「風長明很滿意少女的表現,又繼續道:「如果你回答我以下的問題,我也許可以放你離開。「「真的?「少女驚喜道。
  風長明不屑地道:「我沒理由對一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女人說謊:「斯耶芳的心中又充塞了強烈的被藐視的感覺「你來自哪裡?為何要跟蹤我?你和烈冰又是什麼關係?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與我有著莫名的聯繫?烈冰是否烈古族的旗主?「風長明一口氣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這些疑問有一些是他無法解答的,他必須找機會弄個明白,「你回答了這些問顆,我可以立刻放你走。「斯耶芳不說話,風長明道:「你不願意回答?噢,你們兩個,弄得我好爽噢噢。。。。。。斯耶芳,你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又惱了。「斯耶芳看著他的表情瞬間變化,他嘴裡喊爽的時候一付淫樂之態,說惱之時臉龐又寒了起來,她不明白這男人怎麼了:只是他所問的問題,她是清楚的,但她卻絕不會向他說,哪怕她死,她也不打算就這樣說出來。
  「你是真的不說了?「風長明冷言道,他俯視著火光中的斯耶芳,她的淚光依然閃爍不停,如此的楚楚可憐,因距離的關係,他所看到的她的臉,己經不是白嫩,而是被鋪上了昏黃的光彩,加之她臉上未褪的緋紅,呈現在風長明眼中的就是一張嬌嫩的桃紅中帶昏黃的珠幻的俏臉兒,是極具誘惑力的。
  他的陽具在兩女的手中震動了幾下,慾望陡升,喝道:「那就很遺憾了,你們去把她的衣服撕了,穿著這麼寬長的衣服,實在與她很不合身。「兩女領命,回頭按住掙扎的斯耶芳,果然很聽話地「撕「她身上的衣物,斯耶芳絕望地喊道:「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你們都不是人,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啊。。。。求求你們了。」
  「切,小女人,裝什麼純潔,不也有男人嗎?可惜被騫老頭一掄斧砍了,叫也沒用,除非回答我的問題,哼哼「風長明像個惡魔一般聳聳肩,然後就看著無助的少女被兩頭「狼似的女人「撕扯,風長明看著斯耶芳身上的衣物漸少、她卻仍然閉口不說,心裡的慾望和怒火就越是迅速提升、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身上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斯耶芳上半身的衣物已經全部被撕掉,零落的碎布有些飄貼在她的胸脯,那胸脯青稚之極,因昏黃的火光,嫩白的肌膚染上了迷黃色彩,鮮紅的小乳頭在光中呈現暗紅,蝶型的小椒乳像未曾開放的花蕾、含苞待放,雖不豐滿的身體卻是天生的柔嫩之體,這種青稚之態,無疑能夠刺激男人心中蹂躪的心態……
  她已經在拚命地哭喊:「不……不要再撕……你們放開我……」她的淚流落在緊掩胸脯的小手上,這顯然是奇怪的,兩女兵正在脫她的褲子,她不去拉緊褲頭卻用手掩胸部,其實說來很簡單,一般的女性,都是哪裡失陷,就保護哪裡的,如今上半身的重要部位暴露,她自然而然地就雙手掩胸了。
  兩個女兵很輕易地把她的褲子脫除,她轉而雙手護住她的私處,於是又忘了她胸前可憐的蓓蕾,嘴裡哭叫道:「我不說的,你怎麼樣,我也不會說……我……你不要過來……」
  她看見風長明向前走一步,於是驚喊出來,而風長明仍然繼續蹲跪下來,突然地,他的手伸出右手捏抓住她的臉頰,冷言道:「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及時地阻止了斯耶芳欲咬舌自盡的計劃,左手在她毛絨絨的私處輕掏了一下,「要死,也得等我享受了你這裡再死!」
  左手離開她的私處,在她旁邊拿起一塊碎布,他把碎布揉成一團,直接塞入她的嘴裡,然後冷笑道:「這麼喜歡咬東西,我就讓你咬個夠,看你是否能夠咬斷?本來想品嚐你的嘴兒的,不過想到你這小女人竟然敢咬自己的舌頭,難免不會咬我的舌頭,所以……嘿嘿,我也沒那份心情了。」
  斯耶芳此時是欲哭無聲、欲呼無門了,只能讓眼淚從她那雙無助的美眸裡拚命地流……
  風長明摟過右邊的女兵,對左邊的女兵道:「你代我把她的騷穴弄濕,她如此憎恨我,我惱火的緊,沒空陪她玩柔情遊戲,看來他要的也不是我的柔情,哈哈……我本來就準備盡情地踐踏、蹂躪這小女人的!」
  他狂笑起來,把懷中的女兵壓到了地毯上,另外一個女兵立即趴伏在斯耶芳的私處,用嘴唇舔著斯耶芳那小小的嫩穴……
  斯耶芳哪曾有過這種經歷,而且竟然是女人給她的?對方那同樣柔嫩濕潤的靈舌舔吻在她的私處,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而她的心靈卻由此而感恥辱,她極力抵抗這種奇異的騷癢。
  可是,對方也是一個女人,當然清楚女人身上最敏感、最經不起挑逗的地方,以及最無法抵抗的是什麼,女兵在她的私穴上吻舔了一陣,斯耶芳竟輕易地滲出了體液,她緊夾著雙腿,女兵抬起臉來,雙手分開她的雙腿,一根食指刺入了她的蜜道,斯耶芳口不能言,臀部卻不停地擺動,女兵忽然朝一邊的風長明道:「旗……旗主,她、她還是……」
  「別打擾我,塊些濕潤她的騷穴,動作慢點,我就趕你出去!」風長明悶喝道。
  女兵慌忙道:「旗主,很快地,她現在已經濕潤了……」
  「先借你的騷穴潤滑一下我的武器!」風長明對深下的女兵說著,粗巨無比的陽物已經插入女兵濕潤的騷穴,即使女兵高大強壯,可風長明的粗巨也是超異的,她被脹痛得呼叫出來,汗水勁滲!
  「啊啊啊……旗主,你好強啊,挺得人家又痛又舒服,除了處女那晚,這是我第二次感到痛哩!旗主的東西好奇怪,給人家無法表達的美好,噢啊……好舒服……」
  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聽到那女兵的淫叫,真是身心騷癢,因此她更怕風長明趕她離帳,所以努力地用嘴挑逗斯耶芳,而斯耶芳側臉看到風長明那根比她的手臂還粗的東西,竟然挺入了女兵的身體裡,想到待會他可能就是用那根東西挺入自己的身體,她就怕得心跳快要停止!
  她看著那根東西還有大半截留在女兵的體內,那女兵比她高大很多,還在不停地痛叫,好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一樣,他怎麼可以與女兵相比呢?怎麼能夠承受他的進入?她現在已經忘了恥辱,內心全被恐懼填滿,而也就在此時,風長明有所行動了。
  「啊啊啊……噢旗主,你……你要去哪裡……我……好要啊……」
  風長明已經從女兵身上抽身出來,推開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他立即壓到斯耶芳身上,雙手抓住她的雙腿,斯耶芳終於可以活動雙手了,她卻不去取口中的塞布,而用雙手去推風長明。
  風長明喝道:「你們按住她的雙手!」
  兩個女兵又一左一右按住斯耶芳,風長明分開斯耶芳的雙腿,左手撐地,右手握著巨物向斯耶芳的雙腿間壓頂下去……
  兩個女兵助陣地喊道:「旗主加油,用旗主的大傢伙插爆她的小騷穴……旗主,插死她、插死她……」
  不料斯耶芳不但體形小,連那裡也比別族的女人婆小一些,他一時無法挺入,斯耶芳的雙腿踢動不停,臀部也劇烈地扭動,加上私處的外唇被體液潤滑了,每次頂進去的時候,不是被她扭動的臀部甩開、就是陽物滑到她的股溝下,他一時火大了,喝道:「把她的雙腿分開,按住,別管她的手了,要死就叫她死吧!媽的,生個這麼小洞兒,把老子惹惱了!」
  其實,斯耶芳的私處在古心族的處女中已經算比較寬大的了,畢竟她是古心族最高的女性,但還是比他族女性狹小,如果是古心族的其他處女,以風長明的尺寸,根本不可能進去。
  兩個女兵放開斯耶芳的雙手,然後一人抱住她的一隻腿,把她的雙腿向兩旁極大限度地分開,斯耶芳的上半身獲得自由,仰首起來推身上的風長明,卻怎麼也推不動,風長明仍然埋頭提槍在她的小穴裡亂挺,肉冠不停地在她的肉縫裡撕磨、擠壓,把她肥嫩的外唇帶同體毛擠往兩旁,經過一陣努力和僵持,他的陽物終於刺入斯耶芳的縫道裡,那一瞬間,斯耶芳的身體似乎受到重擊一般,雙腿的肌膚抽搐,整個人不動了,眼睛像死了般地定定地盯著風長明的臉……
  「噢噢噢,旗主插進去了,大傢伙插進去了!旗主好厲害哦,這麼大的傢伙,竟然能夠插入她那小小的騷穴……噢噢,旗主加油,全部頂進去,刺穿她的肚子!嘖嘖,看著好興奮……」
  風長明的半個肉冠進入了縫道,感受到裡面特有的溫潤、以及從未有過的緊湊感,那是比他所碰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細狹的蜜穴口,緊緊咬著他的半個肉冠,似乎企圖阻擋著不讓他進去,他不及思考,慾火膨脹的他,也顧不及是否會傷害到她,就在斯耶芳絕望的瞬間,他又全力一挺,巨物艱難地突挺了進去,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傳透斯耶芳的身體,幾乎令她當場昏死過去,這種撕裂,不但是處女膜的撕毀,且伴著陰道的損傷,那劇痛豈是她所能忍受的?
  「啊啊啊……好痛啊……」
  兩個女兵淫叫道:「噢噢,旗主全部插進去了,旗主,強悍的旗主,禽死她……」
  斯耶芳的雙腿根痛得抽搐起來,嬌體也強烈地顫動,最後無力地倒躺在地毯上,一雙淚眼無神地凝視風長明,風長明卻顧不得許多了。
  從未遇到過的細狹蜜道,夾得他的陽物異常興奮,他全力衝刺,粗長的陽物猛烈地在她的細道裡抽挺,處女的鮮血染紅了他的下體,他卻仍然未覺,他把進入時所遇到的阻礙,當作是她的細小而造成的,然而她畢竟容納了他的東西,雖然不能容納全部,卻吞納了一半,每一次撞擊,都頂到了她的最深處,那痛苦自是無法言喻的。
  當痛覺造成的短暫麻木讓頭腦空白過去,斯耶芳的雙手開始動作,這次她似乎記起了什麼,把嘴裡的布塞拿掉了。風長明同時狂喝道:「死吧,小女人,在我身上死去,是你的光榮!」
  斯耶芳沒有咬舌自盡,而是在取開塞布的瞬間,拚命地痛哭:「啊啊啊……好痛呀……好痛……嗚嗚……」
  「叫什麼叫?要怪就怪你那裡生的太小……」
  「不……你的大!好痛……啊嗚嗚……」
  斯耶芳無力掙扎,只剩下哭叫,「不要插了……好深……我的肚子好痛……啊啊,我的身體要裂開了,痛啊……求你,停……停止!」
  風長明冷笑道:「我說過要你後悔,別以為老子像你那個弱小的男人,我叫你知道比初夜還要痛的滋味!」他邊喝喊著,一邊繼續猛烈抽插,在他的體下,斯耶芳的鮮嫩的肉唇不停地抽拉出來……
  「我……沒有過男人……好痛啊……我這是初……初次……」斯耶芳哭泣道,被這個男人施以粗暴,而對方竟然不知道這是她的初次,她不但憎恨,而且委屈!
  兩個女兵此時正在撫弄著斯耶芳的小乳房,淫叫道:「哦,處女的小乳房,好令人懷念哦……」
  「什麼?」風長明驚叫起來,突然抽身出來,看了看她的血淋淋的私處,以及自己下體沾滿的鮮血,然後又驚訝地看著斯耶芳痛苦萬分的臉,問道:「那……那個小男人不是你的姦夫嗎?」
  「他從來沒有……碰過我……我還小……所以……」斯耶芳驚奇自己為何回答風長明的這些問題,突然不接著說下去,可是就在此時,她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其他的兩個女兵也同時聞到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歡愛,風長明體內的性慾之蘭香漸漸地從他的毛孔裡滲飄出來,悄悄地瀰漫了整個營帳。
  「你的確很小,可是我很喜歡!」風長明持槍欲進,斯耶芳哭叫道:「不要……不要再進來了……」
  風長明看著她卻怕的可憐樣,道:「可以,但你必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
  斯耶芳保持沉默,風長明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他力持物事,再次挺入斯耶芳的嫩穴,因已經有一段時間的進入,進入時並不費多少力氣,然而仍然超乎想像的緊湊,風長明舒服得悶哼,空出一隻手去爪旁邊女兵豪大的乳房,那女兵被他抓捏得直叫舒服,淫態紛呈。
  斯耶芳卻被挺頂得直叫痛,她不時看著風長明的右手,因為那只右手正抓扯著某個女人的巨大乳房……
  不知為何,雖然因為這個男人害死了她的情人,她變得更恨他,可是,一旦肉體上有了聯結,來自古心族對聳天的感應,雖沒有變化,但她竟然可以控制,使得對風長明的害怕相傳承的憎恨莫明地減少。
  這是異常的,她本來應該更恨他的!是他,殺死了她的情人;是他,毀去了她的貞操……可他,為何在這種時候玩弄那超大的乳房?
  她覺得是一種恥辱,當她適應了痛覺的衝撞,她的恥辱之心首先復活起來,面對著風長明,本已經把她根性的自卑引發,此刻又看著那比她大許多的巨乳,她的自卑就變成了憤怒,哪怕雙腿根多麼地疼痛,在兩個女兵已經放開她的雙腿之後,她猛然屈起左膝,撞在風長明右邊女兵的下乳部,女兵痛呼出聲,罵道:「臭婊子,你不想活了?」
  斯耶芳咬著雙唇道:「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
  女兵吃吃地笑了起來,道:「我為何要殺你?我們旗主會不高興的……就讓旗主超大的傢伙摧殘你至死……」
  「啊啊啊……我痛……」斯耶芳又是一陣痛哭,風長明道:「你要死,現在可以咬舌自盡了,沒人阻止你的。」
  他狠勁地推頂了上百次,斯耶芳更是軟弱無力了,她的下體幾乎痛到麻木,她感覺陰道已經爛成濕泥了,那粗巨的東西,每次進入,都好像帶著七把鐮刀一般割刮著她的肉壁,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痛,比其他一切的感覺都要濃……
  「啊嗚嗚……」斯耶芳聽了風長明的話,沒有咬舌自盡,卻大哭出聲,雙腿拚命踹踢,風長明喊道:「再動,你再動,我插死你……」
  「插死我吧,插死我吧!聳天混蛋……說什麼討厭我們,卻幹這種事情……」
  風長明冷笑道:「就是討厭,才要踐踏!」他變態地把巨物緊緊地抵在她的蜜穴最深處的嫩肉之上,忽然又道:「剛才你說我是什麼混蛋?」
  斯耶芳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迷香已經漸漸把她的神志迷糊,她的眼神有些飄忽,見風長明問話,只回答四個字:「就是混蛋……」
  兩旁的女兵也被迷香弄得情慾橫流,用豐碩的身體靠壓風長明強壯的身軀,風長明在迷糊的斯耶芳身上一陣抽插,斯耶芳因了迷香的原因,痛覺慢慢消失,隨之升起本能的情慾,嘴裡的呼叫開始變化:「啊啊啊……好……好舒服……」
  「旗主,我也要……噢噢……旗主,我忍不住了……」
  兩個女兵不住地淫叫,風長明從迷糊的斯耶芳身上抽身出來,直接插入右邊女兵的騷穴,把那女兵脹痛得輕呼一聲,然後隨迷香的作用,和風長明強烈的抽動,那奇異的七星強棒帶給女兵從未有過的美好感覺,持續的強勁抽插把她弄得軟弱無力,直至高潮的巔峰,終於迷昏在地毯上。
  風長明繼而進入另一個女兵,抽插了一陣之後,迷糊了的斯耶芳睜開春情洋溢的雙眸,朝風長明道:「芳兒,也……還要……給芳兒……」
  「你要,老子偏不給,哈哈……」他繼續在女兵的屁股後面挺動,半刻鐘後,女兵趴倒在地毯上直呼:「噢噢……旗主,不行了,你要挺死我了……」接著就昏睡過去了。
  風長明離開她,又插入另一個女兵還未乾濕的穴道,那女兵轉醒過來,又是一番惡戰之後,女兵承受不住,而風長明的第一波極度高潮也來了,隨著一陣無比劇烈的抽插,洶湧的陽精噴射入女兵的騷穴深處,女兵受陽精激噴,頓時又昏死過去了。
  風長明趴在女兵的肉體上,讓陽具留在她的體內,他瞧了瞧斯耶芳,只見她仍然迷糊著,似乎不曾清醒,他在女兵蜜穴裡的陽物立即又硬了起來,可他卻不想繼續動作了,就讓物事沖塞在女兵的騷穴裡……
  時間漸漸過去,風長明一直凝視著斯耶芳,想到許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七章 也許,這也是一種溫存
  因迷香漸漸散飄,斯耶芳也漸漸地清醒過來,當下體的痛令她完全清醒之時,她卻看見風長明,她一時不知哪來的勁兒,移動了一下身體,側起腳兒就使勁地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上。
  她其實不知道風長明踢屁股就醒這事,只是她見到他那東西插在女兵的身體裡,她就恨不得朝他屁股踢過去,就是想要把他踢離女兵的身體,風長明被她踢醒,立即破口大罵道:「媽的,你踢什麼踢?有勁不會逃跑嗎?「風長明一醒,斯耶芳又有了那種懼怕和憎恨,風長明又升起要踐踏她的感覺,可是,忽然間,他感到她心裡的憎恨減少了許多,似乎是極力壓抑住,那種懼怕也變得薄弱,他奇道:「咦,你不怎麼怕我了?「他離開女兵的身體,爬到她的身旁,看著他,口裡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你本來就莫名其妙地恨我的?後來我又命人殺了你的小情人,現在又強暴了你,你心裡的恨怎麼就減少了?怎麼會這麼奇怪?「他抓了抓頭,這種動作,完全不像他剛才的惡魔行徑,斯耶芳看在眼裡,似乎隱約明白一些什麼,但她心裡又理不出個頭緒。
  她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殺了我未婚夫,我更恨你,你對我做出這種事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可你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樣,真他媽的邪門,「風長明越來越糊塗了斯耶芳喝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殺了我未婚夫「「狗屁未婚夫,你他媽的與那短命的小男人沒半點關係,別在我面前亂叫一通,有種你叫他活過來,我再叫騫老頭砍他一次:媽的,好好的偏要惹老子生氣。「風長明喝喊起來。
  斯耶芳心裡的害怕又在增加,她吱唔道:「我將來要和他結婚的,都是你「你說夠沒有?給我閉嘴,為何一不害怕我,就與我煩?再惹我惱火,我就把你丟出去,給外面那些男兵。反正恨老子的女人,也不必留在我身邊。嗯,就這麼決定,否則哪天你莫名其妙的閉上眼睛在我心裡弄把劍出來,我就無法活了。我想了想,兩次對上你們,都很邪門,連騫盧那老頭都可以輕易擊敗你們,可我對上你們,就總是吃暗虧「「唔,是不能留你在身邊。騫盧,騫盧「他突然喊叫起來,斯耶芳聽了臉色大變,知道面前這個巨人般的傢伙絕不是開玩笑,她竭力爬坐起來,撲倒在風長明身上就哭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要活了。「風長明要推開她,她卻死抱著風長明不放,天論她心裡多麼懼怕多麼憎恨風長明可她此刻要抱住他的強烈衝動覆蓋住她心裡其他一切感情,她不明白為何會這樣,更不會花時間去思考,她只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這個聳天的男人,哪怕死,也要抱住不放。
  一想到騫盧那付模樣,她就覺得那比任何事物都恐怖。
  風長明見她如此,便道:「為什麼要我殺了你?你不會自己去死嗎?「「我。。。。。「斯耶芳淚眼汪汪地仰視著他,支吾了許久,終於軟弱地道:「我,不想死,我還要活下去。。。。。。「活下去,就來殺我?「風長明反問道。
  「嗯。。。。。不,我以後不殺你,不要殺你,行嗎?你不要把我交給那個騫盧」她可憐兮兮地道。
  風長明恍然道:「原來是你覺得騫老頭老醜了些,那好,營格米年輕又帥,就交給他,反正你呆在我身邊,我總是不放心的。「斯耶芳傻呆了似的,盯著風長明那看似很認真的臉,她道:「我誰也不要!「「那你還是要你的死情人了?「風長明想起她的情人就火大。
  「我不。。。。。。不要他了,都不要了,你把我殺了吧「斯耶芳哀求道。
  。。。。。。他長歎道:「我原來是想殺你的,可是,你現在的心裡好像有許多變化,這種變化,讓我狠不下心來殺了你,但我又怕你會對我不利「「不。我可以發誓,我不會攻擊你了。她果你還擔心的話,你把我關在離你比較遠的地方,這樣,我們就不會有什麼感應,我也不能夠攻擊你了。「斯耶芳建議道。
  風長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捏抓著她的蓓蕾的手微微用勁,她似乎被捏痛了,卻不敢喊出聲,他好奇地道:「你為何不叫我放了你?「斯耶芳垂臉道:「我知道你不會放我的,因為你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風長明狂笑起來,道:「我的確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沒打算要放你,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或許可以作為你自由的條件。「斯耶芳忽然道:「為何你不用騫盧來威脅我回答你的提問?「風長明一楞,驚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哈哈。。。。。騫。。。。。「聲音突然中止,原來是被斯耶芳吻住了,她的雙手抱著風長明,但又不能讓風長明喊叫,只好以自己的小嘴作為代價,堵塞住風長明的呼喊,風長明回吻了她,發覺她著實沒有半點接吻技巧,有些生氣地離開她的小嘴,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斯耶芳垂臉道:「我是不會回答問題的,即使你讓騫盧來,我也不會說的,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雖不想死,但也會在你面前自殺。我,我己經沒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了,沒有了。。。。。嗚嗚!「她輕聲悲哭起來,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好了,你哭得人心煩,比你以前更叫人心煩,我不叫騫盧來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伴事情。
  斯耶芳點點頭,風長明就道:「我現在覺得你好像是能控制你心裡的那些其妙的東西的,一旦你心裡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就不會惱氣,也就是說,你別惹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懂嗎?「斯耶芳又是點點頭,風長明再道:「你懂就好,不管你多麼不願意,現在假裝願意和我作愛,就這一次,她果你能夠做到絕對的服從我,我可能就會高興,即使不放了你,我也不會把你丟給騫未頭。老實說,你這般美,給了騫未頭,天也不容我的。」
  斯耶芳咬了咬唇,低首道:「嗯,我。。。。我答應你。。。。。你說話算話嗎?」
  風長明聳聳肩,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我沒有強迫你相信我。「「我。。。。我相信你。「斯耶芳顫著哭音道,雙手仍然不放開風長明,而他的一隻手己經悄悄地摸索到她傷勢怪重的血穴,她輕呼一聲「痛」,風長明就道「痛也得忍的。我有個問題,我想這問題你不拒絕回答。你為何寧願被我這個殺死未婚夫的傢伙侵犯,也不想要別的男人來玩弄你?「斯耶芳沉吟了一會道「因為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第一個男人,與其讓許多男人污辱我的身體,不如讓你蹂躪個夠,然後讓我恨你個長久,恨。。。。。你一輩子!我生來也許就是要恨你的,無論距離多遠,都要恨的那種!也許。。。冰女。。。。。她也是生來要恨你的,畢竟她也遇見了你,可我知道她以前也遇見過那個種族的一個男孩,這是族中的長者無意中對我說起的。「她的胡言亂語中,多少洩露了一些秘密,可風長明聽了卻更是糊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她乖乖地偎依在他的懷飽,像一個可愛的驚慌的小寵物一般,可並不見得她真會聽從風長明所有的話的。
  ……只要風長明的手一碰觸到她的小穴,她就皺著眉頭低聲呼痛,嬌體微微顫抖,但卻忍受著這種恥辱。她說的沒錯,與其讓一大堆男人踐踏自己,還是讓一個男人踐踏的比較好。
  她的因情人而死的恨,以及因被強暴而產生的恨,即使再強烈,風長明也不能感應,而她的血液傳承裡對聳天古族無區別的憎恨,卻在逐漸地減弱那一種對聳天古族恆久的懼怕也開始變淡,她獨立的驕傲慢慢地復活。當風長明感應到這些的時候,他對她的感觀也開始在變,而她的美麗與柔弱漸漸地起到了作用,使得風長明此刻能夠比較地平靜地面對她。
  她對風長明的恨,應該可以分為兩種:一為種族根源的,一為她自己的。
  風長明可以感應到種族根源的恨,卻不能感應到屬於她自己心中的仇恨,他當然也不會在乎這些,只要無法感應到的,對他來說,就是不存在的。
  他也從來沒打算要讓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因他的強暴而愛上自己,那誠然也有些不可能,別說他對她做出這等的凌辱,就早憑他曾經下令砍死她原來的情人,她就不可能輕易地在心靈上接納他。
  即使那個小男人與她沒有發生個任何切實關係,可曾經與她,應該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吧?l這些風長明不是很清楚,也懶得去揣摩,他要的,只是她的服從,她的嬌嫩的肉體、小小的美妙的蜜穴,是的,他要的,僅這些而己,他一點一點地把她的身體蹂躪、一次又一次踐踏她的靈魂。
  她的自卑、她的無助、她的恐懼、她的絕望都是令風長明喜歡的,都叫他發狂,可是,現在,他突然不願意像剛才那般對待她了,也許是某些東西有了變改。
  他要把斯耶芳放在地毯上,斯耶芳反射性地緊抱他,他失笑道:「我不會把你丟出去了,你可以放開我,別讓人以為你很喜歡我、捨得不離開我的樣子。「斯耶芳的小臉兒在昏黃的亮光裡,漸漸變紅,放開一雙小手,讓自己稚嫩的胸脯離開他的手絨絨的寬闊胸膛--這樣的胸膛,是古心族的男性所沒有的,她想。
  風長明輕輕地把她推倒在柔軟的輕薄的地毯上,她又一度緊張起來、心中有著不能抑止的懼怕,風長明道:「恨,你總有理由。可為何總是怕我?我現在己經不算很兇惡了,至少我覺得比剛才好了許多,剛才我無法控制自己。。。。。。「斯耶芳知道他說的實話,聳天與古心相遇,雙方一般很難控制自己心靈突發的絞結而對立的情緒。
  他趴伏在她嬌小稚嫩的身軀,超常的體重壓得斯耶芳喘不過氣,可她的小心靈,又對著這種重壓有著莫名的輕喜,這種把她的身體壓得窒息的感覺,給人真實的肌膚接觸的深刻感!
  她因承受了太多的重力和他胸膛的熱度,艱難地輕吟,風長明在她的滲著香汗的額頭上吻落,吻舔她的雙眼、吻至她的鼻尖,然後微抬臉,看見她閉著雙眼,他沒有繼續吻,斯耶芳感到奇怪,就睜開了她那雙迷濛的、驚卻不定的美眸,風長明道:「不喜歡被吻?「斯耶芳回答不上來,風長明的右手按在她的小椒乳上,抓按了一會,身體向左微側,右手撫捏著她的硬挺挺、滑溜溜的乳頭兒,她被弄得騷癢難當,上身蠕動,嘴兒微啟、兩顆稍大的漂亮門牙之間擠出極輕柔的呻吟,風長明很滿意她此時的表現,埋臉下去含著她的小嘴,舌頭輕吐、頂舔她的牙關,感覺她的牙關一緊、接著又緩緩地鬆開,小嘴啟動,最終讓她的舌頭搗進了柔潤甜滑的口腔裡,他的巨舌捲著她的香丁,她笨拙地回應……
  兩人她此纏綿了一會,風長明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香嘴兒,她開始急速地喘氯,鼻尖的汗珠兒在光亮中閃閃發亮。
  風長明道:「就應該這樣順從我,我才不會生氣,你也不必受太多的苦,為何以前一定要反抗我?「他說得很自然,似乎她在他面前,是絕對不能反抗的,只能是害怕、順從。
  可事實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的一隻手繼續按在她的蓓蕾之上:「嗯……嗯……」斯耶芳閉著雙眼、咬緊牙關,想讓自己不呻吟,可是,仍然不能控制地呻吟出來了,營帳裡仍然留存有風長明的挑情體香,此刻他慾火又升,體香繼續從擴張的毛孔裡滲透出來,也漸漸地加濃了帳篷裡的迷香,斯耶芳吸入的體香越來越多,也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慾、語言和動作。
  風長明的體味,比許多濃烈的春藥都要有效!
  風長明的吻又落至她粉嫩的胸脯、吻著她略顯青稚的蓓蕾、輕咬她鮮紅的小乳頭、舔著她淡紅的乳暈,由此一直吻舔,從乳房、小腹、最後到達她的三角地帶,他的臉已經在斯耶芳的下體近處了,他依著黃光,仔細觀賞著這嫩小的私穴,一雙均勻有肉的腿之間,生長著一灘柔密亮白、雜染著鮮血的絨。
  風長明很驚奇,她的身體其他部分都似沒怎麼發育的,但這體毛卻發育得很好、也很性感,而且竟然和她的髮色是不相同的……
  白色的體絨覆於她那隆脹的陰阜,因體液的流滲,體毛早已經潤濕濕的,陰阜之上的體毛,整齊地貼著她的嫩肉,由陰阜下來,微微地裂出一道紋溝,白草兒就往兩旁倒鋪,緊貼在她的雙腿之間兩旁柔軟的嫩肉;毛與毛之間、排列出女性特有的裂縫,因光亮的不足,她的那道裂縫看起來有些暗褐,而白色體毛所鋪貼的外唇是無比的白嫩,那裡少受持久的充血和摩擦,呈現一種原始的乳白,隆起的美麗乳白厚唇夾排成一道神秘的縫隙,這縫隙比風長明以前在別的女人下身看到的要短一些、也緊密了許多。
  他深處左手,手指按壓在她肥嫩的外唇和柔脆濕潤的體毛上,輕輕地把她的肉唇向兩旁撐開,見到了閃著血般鮮紅彩芒的水嫩花瓣,而斯耶芳輕輕地喊出了痛,他不顧她的痛,繼續分開她的花瓣,看見了裡面粉紅嫩白的花蕊……
  「嗯噢……我痛……你弄通我了,好……好癢……」斯耶芳的臀部和雙腿微微扭動,看得出她難受之極。
  風長明又把臉靠近了一些,才真正發覺她的私穴還留存著血液,且蜜穴除了有著異樣的紅腫之外,有些地方還輕微的擦傷,他知道這是他剛才的粗暴造成的,也許她的裡面也有撕傷,只是他看不到罷了。
  他道:「真的很痛?」
  「嗯,我剛才受傷了……你的太大,我很痛……」斯耶芳此時說來,有些委屈。
  風長明道:「看來這樣進入的話,你很快會痛得就昏過去,我也就沒什麼好玩的了,讓我想個辦法……嗯,有了。」
  風長明嘴裡歡呼,右手食指迅速凝結成一根冰棒,此冰棒比他的陽具小很多也短許多,和一般男人的尺寸是差不多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那形狀竟然如同男人的陽物一般,看上去就像一根冰雪雕刻的男性生殖器。
  斯耶芳看了,羞怯得喊叫起來。風長明狂笑道:「如何?是否很完美?我用這根雪棒插入你的裡面,不但可以起到濕潤的作用,還可以用冰冷替你療傷,讓你的痛楚減輕,而且冰凍會讓你的感覺變得遲鈍、甚至麻木,你就不會覺得那麼痛了,我也可以縱情發洩,哈哈……」
  斯耶芳又羞又怯,顫著聲音道:「你……你要用你手中的那根……冰……給我?」
  風長明認真地道:「沒錯,冰雕陽具,沒試過吧?」
  斯耶芳的臉忽地全紅了,躺在地毯上,仿似嬌瞠地道:「誰要試那種東西?」
  她心裡有些怨恨,她除了試過他的那根東西,哪還試過什麼?即使是這冰雕,也是他弄出來的……
  「哈哈……沒試過,現在試試!」風長明狂笑,把食指的冰棒在她的胸脯一滑,她驚呼一下,他又把冰棒到她私穴,還未碰到斯耶芳的嫩膚時,她就感到寒氣逼入,當那冰冷的雪冰之棒碰到嫩唇的時候,她打了個顫冷,雙腿一縮,臀部自然地向後,躲開冰棒的碰觸,「好冷……」
  風長明抬眼盯著她,道:「我說過要你絕對服從的……」
  斯耶芳一愣,心中的恥辱和委屈同時迸發,眼淚有流了出來,低聲道:「我……覺得冷,所以才躲……我不躲了,你別生氣,你生氣了,我覺得好……好害怕……」
  「害怕不要緊,別反抗我就行了。」風長明冷冷地道。
  斯耶芳道:「我現在沒有力量反抗你的,我的力量都用完了,但是,以後……可能會,那是我無法控制的……我們本來不想惹你生氣……」
  她說的話,和烈冰是相似,烈冰曾經也說過這樣的話,風長明不可能忘記烈冰所帶給他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敗得那麼莫名其妙。想到輕易地就被他們擊敗,他心裡的怒火微明,冰棒在斯耶芳的私穴周圍一陣摩擦,左右分開她的縫門,把冰棒推了進去,斯耶芳被這冰冷衝擊,渾身發抖,呻吟道:「痛……冷……」
  但她還是忍受著,不敢再躲避,那冰棒因風長明的冰性力量凝結著而變得不可融化,然而冰雪的表面滑潤,使得冰棒可以很順暢地抽拉,風長明揮使著冰棒進出她的小蜜穴,那冰凍雖讓她無法忍受,可她也只好盡力去適應。
  她此時不敢違抗風長明的意思,她怕風長明把她送給那些男兵或者騫老頭。
  冰棒的冰凍,令她下體的痛減輕了許多,有著麻冷麻冷的感覺,這種麻冷令他最敏感的私處變得遲鈍而有些麻木了……
  風長明故意讓冰棒的冰雪融化,與她本來的體液融在一起,然後抽出冰棒,隨手一甩,冰棒奇異地刺入一個女兵的蜜穴裡,女兵立即性轉,見到自己的私處夾著一根冰雪之棍棒,大驚道:「呀呀……旗主,你怎麼把這東西挺入人家這裡?好羞人哦……可是好新奇,想不到旗主除了天生的強悍之外,還有這樣有趣的玩法……」
  「廢話少說,出去找一套比較合適她穿的衣服過來!」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女兵有些不捨地取出體內的冰棒,開始穿衣。
  風長明回頭對斯耶芳道:「現在你應該感覺不到痛了!」
  斯耶芳知道他那超大、超長的東西就好進來了,心靈一陣緊張,怕他再次把她的小穴撕爛了,這可是聳天和古心最不可能發生的交流啊!
  風長明在斯耶芳身上,朝她的下體壓頂進去,斯耶芳只覺陣陣腫痛,但痛覺果然減少了許多,只是她忽然覺得他那根東西的熱度高了幾倍,進入她的體內,像一把燃燒的火棍!
  她順從地任由風長明抽挺著,間隔地呻吟一兩聲……
  「旗主是我遇見最強壯迷人的男人,我以後會為旗主戰鬥至死的!」那女兵穿好衣物後看著與斯耶芳性交的風長明,略有感歎地道,言罷,掀帳出去了。
  帳篷裡歡愛的兩人繼續著,迷香漸濃,汗水滲透了風長明的全身,斯耶芳的腦袋開始迷糊,而此時下體的感覺又在恢復,即使清晰地感到破瓜後的劇痛,但情慾也把這些痛覆蓋了,如同春藥一般的蘭香體味使得她開始像蕩婦一般呻吟、扭動……
  「喔喔喔……好深!舒……舒服……」
  被情慾淹沒的斯耶芳,表現出處女不該有的淫態,更表現出與仇敵做愛所不應該呈現的嫵媚春情,嬌小青稚的嫩體在風長明的狂漢摧花下,愉悅地擺扭,蜜穴包夾著聳天巨碩的男根,作為古心族的女性,她也許是第一個承受聳天之根的幸運兒。
  風長明也特別地溺愛她蜜道的狹小和緊湊,那種如同被溫潤、柔嫩的肌肉緊緊地握抓住的快感,在每一次的抽拉中,都刺激著他的陽具,使得他異常興奮,陽具變得更堅硬無比、達到了最大限度的尺寸,也因此多次撕裂那嬌嫩無比的花道……
  「喔喔……好舒服……白明……長明……我可以不恨你嗎?可以嗎……」
  在她的潛意識裡風長明是有兩個名字的,而她的潛意識也不想恨任何一個人,只是古心對聳天傳承的恨,才致使這樣的局面出現。
  她的雙手已經伸了起來,緊緊地抱住風長明的腰身,精緻圓滑的臀部不停的在地毯上磨動,嘴很自然地半啟,兩片紅唇因情慾的燃燒而變得乾燥,額頭和鼻尖的汗珠悄然閃爍,呼吸一直保持著最大限度的急速,一雙眼睛不像一般女人在高潮時緊逼,她的眼睛是睜大的,迷茫而凝注。
  但她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眼睛所看見的和她的腦子一樣空白,只有潛意識的呻吟,以及時刻想抬臉起來,把她的嘴兒遞送上來,似乎尋找風長明的吻,然而瘋狂中的風長明不懂得溫柔地去吻她的乾燥的小嘴。
  風長明引頸抽送了半個小時,斯耶芳已經面臨全部情慾崩潰的邊緣,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風長明那根七珠滾擦的強勁肉棒,即使是初次的她,也能感受到無盡的美妙和快感,春藥似的體味更是掩埋了痛,她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性愛的歡樂和沖激,身體的每一道神經似乎都被春情所洗滌,狂野的呻吟由她純潔嘴裡叫出來。
  「啊啊啊……」
  因她的青稚激起風長明視覺變態的快感,而她狹小的蜜道更是每秒都令他情慾狂漲,他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她已經軟如像一條失去力氣的美人蛇,趴伏在地毯上喘息而無力趴跪起來。
  風長明強有力的雙手抓住她那極小的彈性之腰,強硬地把她的臀部拉起來,巨棒再度推送入傷勢纍纍的小嫩穴裡,快速抽動著。
  「好深啊……」
  被體液潤滑的小屁股,在油燈的光照下,閃閃發亮,風長明忍不住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啪啪啪……」她的蛇腰扭動,嘴裡呼叫:「好痛……不要打了……啊啊……」
  她一雙手腕鋪壓在地毯,卻已經無力撐起她的上半身,那美麗的臉壓著地毯,風長明的每一次抽送,她的臉都很有節奏地在地毯上移動,小嘴緊緊地咬著薄薄的地毯……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你放過我吧!啊啊啊……嗯要死了哩……」
  風長明也到了緊要關頭,抽送得越來越快,忽地,他把異物從她的蜜道裡抽出,塞頂在她的小菊花穴上,挺頂了一會,無法進入,可斯耶芳已經不停地在叫喊了。
  「啊啊啊,好痛呀——不要插那裡,不要插……」
  他滿頭大汗、極為洩氣地道:「媽的,為何總是進不去?是否太粗大了?」他又把巨物頂入斯耶芳的蜜穴,狂野地推送,直把斯耶芳的身體推挺得像狂潮中的小葉船,搖啊搖的……
  一股濃精噴射而出,一滴不剩地射入斯耶芳的最深處,與此同時,斯耶芳昏睡過去,風長明繼續抽插一陣,退出來,放開她的嬌體,她那軟如爛泥的小小嫩軀整個跌撞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了。
  風長明站了起來,踢了還在死睡的女兵一腳,女兵醒來,怕怕地道:「旗主,你還要和我。。。。。。我撐不住了,旗主太強悍了。「風長明笑道:「你的肉體還不能夠令我迷戀到一晚搞你幾次,待會衣服來的時候,你們幫她穿上衣服,然後把她弄醒「說罷,他披上一件長薄的藍色睡衣,在腰間打結一下,掀帳而出,看看天色,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天亮了吧?
  風有了些許涼爽,他伸伸了腰,道:「真舒服:睡了這麼久,醒來還進行了一翻有意義的運動:早知用上,性愛敵對領域,或者可以提升一下我的力量,不過,她果那小女人也跟著提升力量,對我大大不利,還是和蒂檬老師比較好嗯,不久又可以見到老師了,還有老師迷人的肉體,哈哈「他一陣自言自語,接著又是狂笑,野外的一些士兵被他無度的笑聲驚醒,於是醒了的他們,又開始也身邊的伴兒共赴慾海風長明在野外無目的走了一段路,看見歡愛中的士兵,他當作沒見到,或者說一句「繼續,別管我「,散步中,他想起那張小河來了,心中生趣,便立即回營帳,彼時兩個女兵己經替期耶芳穿上了衣服,雖然還是長大了些,但勉強合身吧,她看見風長明回來,臉兒莫名地紅了,心中又是一卻,恨意卻不濃。
  「我帶你到河裡去沐浴:「風長明道,抱起了驚慌的斯耶芳,兩個女兵歡呼道:「旗主,我們也去!「風長明拒絕道:「她果你們跟來,以後別想我再寵愛你們!「兩個女兵急忙道:「我們不跟去了,你以後可要記得我們,只要旗主召喚,我們隨傳隨到的。。。。。嘻嘻。。。。。。。」
  「別忘了,戰鬥的時候,也要像做愛一般拚命:「風長明說罷,抱著斯耶芳出了營帳。
  兩個女兵在他走後議論道:「我們的旗主可真是強勁,以前十多個男人也無法把我弄得癱瘓,他卻把我們弄得昏死過去了,從來沒見過那麼粗長的傢伙,還生長著七粒漂亮的七色肉珠,旗主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海之眼的男人太少,有魅力的男人更是難得一見。。。。。。
  「旗主萬歲!」
  兩個女兵可謂真情流露,癲了似的在帳篷裡呼喊……
  *****撕空的黑暗,鋪滿天。暗是無度的,有時也柔韌。
  「我一直想弄明白,為何我和你們有著那種對立的聯繫?你這般怕,卻又沒理由地恨我、要反抗我……我討厭這些,這些東西,讓我感到惱怒!但你現在很好,有點兒怕我,也有點兒恨我,就是沒有半點反抗我的意思……」
  風長明抱著斯耶芳,穿越黑暗,朝西邊的小河流走去。
  「我可以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大家都知道你是『冰旗』的旗主白明,可你不跟你的父親鉑琊同姓,這些天,我又聽他們聽到營格米和騫盧稱你為『長明』,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斯耶芳把她心中的疑問說出來,風長明的眼睛一瞪她,也就又有些害怕地道:「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的。」
  「風長明才是我的真名。」他說得很乾脆,「但知道我這名字的人只是少數幾個將領,一般人以為我叫『白明』,這也算我的一個名字,是我的後父給我起的。」
  「你的後父?」
  「鉑琊。」
  斯耶芳忽然覺得有些害怕,道:「為何……你要和我說這些?你不怕我說出去?」
  風長明失笑道:「就因為我相信你啊,小女人!雖然你一開始就害怕我、憎恨我、要殺我,後來我又叫人殺了你那小情人,但是,無論你怎麼害怕和仇恨我,我相信你都不會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說出去的,我有這種直覺,也相信我的直覺。」
  斯耶芳沉默了一陣,估計是呆愣引起的,一會才道:「我……我是很恨你,因為你殺了他、也毀了我!可是,一開始的那種恨,不是我想的,我……我也沒辦法,好像我們是被神詛咒了,相遇,就是要相恨的,但神讓我們害怕你們,卻讓你們遇到我們的時候就想踐踏我們……這也許是神的旨意,我覺得是這樣的,因為長者們也無法解釋。」
  風長明道:「可你原來的那種害怕和憎恨,卻在和我……嘿嘿那個之後減弱了,你感應得到嗎?」
  「嗯,但是,我自己的恨,卻更多……」
  「那我可不管,不要惹得我火大就好。你要恨就恨,反正我就是砍了你的情人的頭,毀了你的貞操,你也有個恨的理由,不像以前那般來得叫人生氣……嗯,我想到一個問題,你那小情人吻過你的嘴兒嗎?」
  斯耶芳羞怯地道:「沒……沒吻過。」
  風長明曬道:「連吻都沒有吻過,還說什麼情人?干,沒道理!」
  「我……我們是心靈上的……不……不像你那樣……」
  「我怎麼了?」風長明聽得有些不爽了。
  斯耶芳很害怕,可是還是鼓起勇氣道:「你……你像野獸……啊!」
  話沒說完,風長明就放開了她,她跌到地上痛呼了起來,「你幹嘛突然放開我?好痛……」
  風長明不爽地道:「自己走,媽的,把一個沒任何關係的死人當情人,把老子當野獸看待了,什麼東西,我還抱哩!」
  斯耶芳掙扎站站起來,走了一步,下體劇痛,「哎呀」一聲,又跌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她望著黑夜裡的風長明高大無比的背影,莫名的委屈湧上脆弱的心靈,輕聲哭泣起來。
  風長明掉頭回來,道:「呀,你又在哭?你這樣可不行,你得為你死去的情人堅強地活下去,然後替他報仇,動不動就哭,怎麼能報得了仇呢?」
  斯耶芳哭泣道:「我……我……嗚嗚,我那裡很痛!」她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同時在心裡暗暗地加了一句:都是你害的。
  風長明故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抱你嗎?」
  斯耶芳說不出話了,要她求他抱自己,是她很難說出口的。
  黑夜裡,她看不到風長明在偷笑,只是感應到自己的心裡害怕又增加了,只聽風長明又道:「那我自己走了,留你在這裡,我也不把你關起來了,讓你自由好了。」
  「不……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我很害怕。」斯耶芳誠實地道。
  風長明當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她心裡一急,就喊道:「抱……抱我!」
  「成了!」風長明心裡歡呼,掉轉頭走到她面前,問道:「那你說說你心裡有多恨我?因為你那種恨,我無法感應得到,所以我想聽你說出來。
  斯耶芳一下子糊了,這到底要她怎麼表達?她也是說不上來的啊,反正就是有點……恨。
  她心急如焚,想不到表達的方式,於是爬到他的腳下,掙扎著站起來,踞起雙腳張嘴隔著衣服咬住他的毛胸,咬得用力極了,風長明痛呼道:「哇好痛,再不鬆口,我就踢飛你!」
  斯耶芳鬆了口,才道:「這,就是我的恨,我說不出來,就想咬你!」
  風長明頭都大了,道:「你說不出來,就說你說不出來好了,何必咬我?還咬我性感的胸膛。瞧你矮冬瓜似的,竟然也咬我的胸膛,唉,這次一定扯掉我幾根性感的胸毛了,蒂檬老師知道,會鞭了你的。」
  「蒂檬老師是誰?」
  「關你屁事!」風長明粗魯地道。
  斯耶芳又感怯怕,風長明己經把她橫抱起來,她心兒一驚,又充斥了淡淡的喜悅,就聽風長明道:「忘了你那死鬼情人,他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什麼心靈,你他媽的那麼小,懂什麼愛情!」
  「我十六歲了。」
  「我還以為你只有十三歲,那個烈冰,就好像十一歲……說你們不是一起的,這簡直不可能,老子下次遇到烈冰那小娘們,我就——」
  「你就什麼?難道你要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女……她?」斯耶芳緊張地打斷風長明的話,風長明就喝道:「你讓我說完好不好?烈冰可不像你這樣好對付,她比你和你那死鬼情人強多了。我下次遇見她,就躲得遠遠的,遠遠的就放冷箭,讓她不能靠近我,她也奈何不了我,這主意不錯吧?哈哈!對付你們,就要先下手為強,否則死的人就是我!回去得好好練練拓樸的『死亡戰箭』了,我想,你們應該也快入侵布族了吧?」
  斯耶芳道:「暫時還不會……」
  風長明突然道:「等你們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斯耶芳驚叫了。
  「我猜的,你們靠近我,不可能沒有目的,而烈古旗的大兵壓我境,卻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應該是在等待某個時機,以便下決策,我想,你們的探查結果就是這個決策的關鍵,我沒說錯吧?」
  「嗯。」斯耶芳無奈地承認。
  「可惜啊,一個死了,一個被我抱著,他們又會怎麼樣呢?」
  斯耶芳道:「如果我們在預定的時間內還沒回去,則證明我們己經死亡或被俘虜,長老他仍然會對布族發動總攻,我只能說這些了。」
  「你們兩個有那麼重要嗎?」風長明驚疑地道,「就為你們兩人,烈古旗會發動戰爭?」
  斯耶芳氣道:「比你重要。」
  風長明歎道:「早知放了你們,為了你們兩個,我又不能好好睡覺了。唉,這樣也好,我和烈冰之間也可結算一下了。」
  「你贏不了的。」斯耶芳肯定地道。
  風長明道:「我沒說過我一定要贏,每次都贏的話,就沒什麼好玩的了,在我醒著的時候不能活得太無趣了,睡著了倒什麼也無所謂。」
  斯耶芳好奇地道:「為何你那麼能睡的?」
  「你也知道我很能睡?」
  斯耶芳有些難以啟口地道:「這些天,你都睡在我身邊,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和你一起……一起睡的。」
  「是誰讓你在我旁邊睡的?」風長明怒喝,斯耶芳怯怯地道:「他們把我綁著,放到你身邊的。」
  「還好沒有被你殺死,營格米和騫老頭,把你放在我身邊,明擺著是想讓我沒法活嘛!你是不是在那時候暗中殺我很多次,啊?」風長明把臉湊她的耳邊,問道。
  斯耶芳道:「我……我……」
  風長明道:「是不是殺我不著?哈哈……跟你說個秘密,我在睡著的時候,是不死之身,睡著的我,是世界上最強的,任何攻擊對我無效,除了……嘿嘿!」
  除了屁股——這事暫時不能跟她說的。
  原來如此!斯耶芳心中暗歎,怪不得那時候她的攻擊都像石沉大海,純粹浪費自己的力量而己,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聳天古族的人,都像他這般奇怪嗎?
  其實他們古心族的人也是很奇怪的……
  「我再說一次,把你的死鬼情人忘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小性奴,一切得聽從我,管你多恨我,都得乖乖聽話,否則我生氣起來把你丟到軍營裡去。」風長明繼續剛才的話題,斯耶芳聽了,久久才道:「你不是說只要我順從一次,以後就不會為難我了嗎?」
  「哇呀,你敢和我討價還價?算了,反正有時間我也會選擇睡覺的,你別太擔心,基本上,我有很多女人,而且需要女人的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時間,我都不會缺乏。在海之眼,有點權勢有些錢的男人,都不會缺女人的。小河己經到了,聽到河水聲沒有?我們洗個澡之後,天也亮了。
  ……清涼的河水,流過兩人的身體。風長明在河邊擦拭著斯耶芳嬌嫩的小身子,斯耶芳想不到此時的他如此溫柔,她心中雖有些害怕,可仍然覺得某種幸福,這雖然不可理喻,卻是很真實的感覺。
  ——如同當初烈冰對風長明說的那句「因為冰兒靠著你的心」,一樣的真實……
  而此時,斯耶芳卻想到另一個問題:長老,也快要發動對『冰旗』的戰爭了吧?
  河水的悄然,流過兩個相對的身體、兩顆不同的心,像是從古老的傳承裡流潺的己知的、未知的傳說;這傳說是必須要用另一種很濃的水——血,延續和洗滌的……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八章 等待·祈禱
  祈禱八月的酷熱,使得人的身體各部分都緊張得流汗。
  西大陸也呈現出這種緊張和持熱,彷彿只要有著一點點的磨擦,便會起火。。。。。
  布族與栗族的邊界,駐紮了兩族的兵力。
  隨著烈古與冰旗的僵持,北大陸的各霸主亦蠢蠢欲動,與此同時,帝都的一個強大的軍隊向北大陸的鐃族進發。。。。。。
  烈古旗自八月開始,便傾全軍而出,駐軍於布族東面邊境,與那席裡、黨刑的駐守軍相峙。
  這對布族構成一個極大的威脅,人們再度陷入戰亂和死亡的恐怖裡,許多權貴和民眾開始進行大逃亡,棄故土而去:法通、苛拿、蒂金緊張地進行佈署,而風長明睡醒之後莫名其妙地帶著營格米和騫盧出遊了,這更令他們感到有些絕望,蒂金和苛拿率眠栗的三萬多士兵支援那席裡,至此,冰旗八萬多兵眾與烈古旗十三萬大軍相持於兩族邊境,戰爭一觸即發。
  法通令多能尋找風長明,因為風長明是偷偷地溜跑的,他只能期待在戰爭爆發之前,風長明能夠回來主持局面,這是他對風長明最後的信任和期待。
  另一邊,烈古旗也處於最後等待和掙扎時期,因猜測烈冰所遇到的男人乃是聳天古族的後人,喬野起兵壓境,柳燕和北狼不贊成,他們畢竟是布族霸主,即使降於烈古旗,也因烈古旗是布族的。
  他們不知道烈古旗的所有高級人員,都是來自傳說裡的古心族,若他們知道這點他們當初絕不會投降。每個霸主,不管他多麼地軟弱多麼地自私,但在保護領土的決心上都是一致的,不到迫不得己的時候,絕不會放棄自己的領土和族人。
  然而喬野發兵征戰慄族,便是無視布族所存在的危機:布族的背後,有著強大的熾族的威脅。雖然熾族一般不向外發動戰爭,但布族的空虛,熾族的兩個霸主不可能不清楚,要是他們其中之一趁虛入侵布族,則布族兩面受敵,必落入熾族手裡。
  熾族最強的霸主就是天侍,同時他也是海之眼著名的終極強者,身為熾族族長的他,也許不會覷視布族,可他的弟弟天魂,向來不甘於被他的哥哥的陰影籠罩,一直欲往外發展自己的領土。
  這是北狼、柳燕、海山都清楚的,但海山為報敗軍之仇,卻糊塗地支持喬野征戰布族。
  另一個令人擔憂的事實是,拉沙族的族長之妹拉沙公主,乃天侍之妻,而拉沙族長蒂金此刻是冰旗的同盟軍,到時若蒂金求援於天侍,則無疑把海之眼現今最強的種族牽扯到這場戰爭中,布族必面臨亡族之災:而且,喬野戰於冰旗,身為旗主的烈冰並沒有給他們一個恰當的理由。
  八月二十日,烈古旗主帳裡為此展開激烈的爭論戰。
  柳燕和北狼這兩個本來水火不相容的栗族霸主站在同一陣線上反對與冰旗開戰「要征戰布族,必須與熾族取得結盟杯,否則誰也別想讓我北狼參戰,我絕對不贊成把我族帶入滅亡之險境中:「北狼是個矮小精幹的中年人,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外貌不出眾,留著一頭長髮,使得他那本來很瘦的臉變得更瘦,但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卻顯示他的力量的可怕:海山道:「那是不可能的,熾族一向不與別族結盟,即使當初滬澌大帝,也是作為熾族芭茸的一個將領而戰,我們怎麼可能取得熾族的結盟杯?你別白日做夢了!「他比北狼高大些,布族的人種普遍矮小,是除了古心族之外,海之眼歷史上最矮小的種族,但這種矮小不像古心族那般突出,布族的普遍身高都在一百六十公分以上。海山的身高在布族算是高大的,他有一百七十六公分,體胖面圓,額頭寬亮,一雙眼睛時常瞇著,在看著別人之時,給人一種藐視的感覺。
  北狼怒道:「胖子,你那點可恥的復仇心也該醒醒了,你好歹也曾是一族之長,對本族就沒有半點責任心了?我們平時雖然互有交戰,可誰勝誰敗,都是本族內事,誰不是為了本族的利益的?沒有我族的利益,哪有我們的利益?「海山不屑地道:「我就是為了本族的利益,才支持向外擴張,要率領布族征戰海之眼,成為海之眼最榮耀的民族:「「你他媽的才是白日做夢l「偌大的營帳裡響起女入的喝叱,此女下是布族三大霸主中唯一的女性燕。
  她真實年齡也有三十四五歲了,可臉面白嫩艷美之極,看似就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雙媚眼如春水,時刻流露著妖冶,此時卻粉面含怒,「憑我們能夠征戰海之眼?人要懂得知足,保守自己的領土就好,別忘了你就是敗於栗族的。說白了,你就是死要面子,被他們打敗,族長的位置沒了,你就想趁虛取得栗族,惹上了冰旗,慘敗而回,還不是又得請他們幫忙?我雖投降於他們,也是看在大家都是布族的份上,但現在他們要把我族處於絕境之中,你難道就不明白?你長得像豬,也長了一付豬腦了是不?「海山臉也白了,喝道:「你這只淫蕩的狐狸,別在我面前發騷,你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對,我是淫蕩,那又怎麼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身體,隨便我怎麼使用:但我至少懂得維護我族的安全和利益,你這死豬,你懂什麼?跟他們一同起哄?他們不顧我族的命運,我們卻不能無視之:「柳燕激動得黑色的秀髮飄散,站起來欲離帳而出。
  「你給我坐下來:「坐在正位的烈冰冷言道,「如果你要守護布族的命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聽從我的指令。「「聽從你的指令?「柳燕冷笑道:「你多大了?「弄野大怒,噶道:「吏球,懲罰她:「「好的。「一個一百四十公分的,看似四十多歲的胖冬瓜應道,隨著他的說話,他的心靈力量揮出兩把念力之劍,在柳燕的胸前劃了兩劍,她的胸部衣服隨之掉落,兩顆西瓜似的巨乳爆跳而出,在胸前蕩來蕩去的,營帳裡一片驚呼,史球搔搔頭道:「對不起長老,這是失誤。「柳燕居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羞得雙手掩胸,反而是指著史球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操老娘?如果想操老娘的話,老娘可以當場把衣服脫了讓你操個夠,但是,你那小雞巴見得光嗚?老娘的陰毛也比你的雞巴粗一點「「閉嘴:「烈冰又是一陣怒叱,只見她那小天使般的美臉粉紅一片,她仍然繼續道:「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不參與這一戰,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們說,五天後,我就決定是否真的進兵,如果那時我決定了,則便不可更改。若我從布族敗兵,冰旗必舉軍討伐栗族,到時栗族會滅亡得更快:你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阻止我侵戰慄族,然而,你們沒有這個能力。與不與我們一起戰鬥,你們好自為之:散會「眾將散去,離帳而出。帳裡只留下喬野和烈冰,喬野道:「冰兒,你果然成長了許多。「烈冰淡淡地道:「我答應過你,我會全心去戰鬥,但你別逼我和誰成婚,我心裡有個人,如果我找到他後我就跟他走,到時若全族不贊成,則你們便殺了我吧「你真的要和聳天那孩子?「喬野無奈地問道。
  「尋偏海少眼,也要找到他!聳天又如何?古心又如何?我只要我的心「「白明不是那孩子?「「如果是,他不會不記得我的,我從來沒有變過。「喬野道:「好吧,我們只好等待影明和斯耶芳回來,如果他們確定冰旗的旗主白明就是你在吻海冰峰遇到的聳天男人白明,則我們就進兵,如果不是,我們就退兵,而如果五天後他們還沒回來,則證明他們己經死亡,不管冰旗霸主是不是聳天古族的人,這仇,是必報不可的:「說罷,他告辭離去,留下烈冰獨自在大帳裡,烈冰喃喃自語地道:「誰是聳天古族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一個人,不管他是什麼人,冰兒曾經貼著他的心,他說,再回來時,會把冰兒帶走的「風長明回到眠栗時,已是八月二十日。法通第一時間找上他,責問他去了哪裡,他說陪嚴復喝茶去了,法通恍然大悟,接著把邊境之緊急狀況向他回報了,他聽了只是笑笑,然後拍拍法誦的寬肩說「放心,我們還有時間的。」
  翌日,嚴復至眠栗,風長明把嚴復帶領到法通面前,對法通說:「法老,當務之急,請向栗族子民宣告栗族族長的回歸,並與我冰旗結盟,抵杭布族的入侵。
  法通驚喜萬分,風長明對嚴復說了句「請族長盡力相助於我「,然後就離開了把諸多的事交給法通和嚴復去打理。
  風長明從法通處出來,便見到迎面而來的參潛兒和漠伽,風長明愉快地笑了,,張開雙臂道:「來來,讓我抱抱,「就快步向她們走過去,一手抱了參潛兒,一手就想樓漠伽,漠伽飛退躲避。
  參潛少嗔道:「大笨象,你好壞哦,以為只想抱潛兒,原來還想抱伽伽耶,可伽伽如不給你抱哩?「「為什麼不給我抱?「風長明笑問道。
  「因為。。。。。。」
  「潛兒」
  漠伽叱止參潛兒,她怕參潛兒一個不小心就把事清全部抖出來,她知道參潛兒糊里糊塗的個性,這她比誰都要清楚的。
  「因為大笨象太壞了,悄悄地離開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姬雅姐姐很生氣,每天都追著潛兒跑,可捉迷藏是潛兒最喜歡的,她都找我不著,但是,我也找不著大笨象「說到最後,她有些失落,語無倫次的。
  風長明失笑道:「我這不是出現在你眼前了,都不用你找,開心吧?「「嗯,開心哩。我剛才去見蒂檬老師了,我問她,你去了哪裡,她說你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可能去找那女孩了。大笨象,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嗎?有沒有潛兒漂亮?「參潛兒對自己有著極大的信心,或許應該說是天真的無知。
  風長明由衷地道:「你比她漂亮多了。「參潛兒歎道:「可是大笨象為何總不要人家的初夜「「什什麼「風長明和漠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道,他們料不到參潛兒會說出這句話來,更加令他們驚愕的是參潛兒繼續道:「姬雅姐姐總是期負我,就因為她和大笨象有了初夜,她就罵我和大笨象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就想和大笨象有關係,讓她以後承認我哩,姬雅姐姐不知道大笨象就是她的。。。。。唔嗯「「風長明以閃電的速度把她的嘴吻住,如果讓她繼續說下去,天下就大亂了,這糊塗蟲,真是不能守什麼秘密的,當初相信她,實在是一個錯誤:參潛兒被吻得面紅耳赤,雙手緊緊地勾住風長明的脖子,掂起雙腳不知疲倦地回吻著風長明,全然不記得漠伽也在旁邊了。
  「你你們,夠了吧?「漠伽忍不住跺腳嗔道,如果是以前,她會當作什麼也沒看到,可是此時的她情知面前吻參潛兒的男人就是她的「愛睡叔叔「,她哪能忍受得住?
  參潛兒聽到漠伽的氣話,一雙小手猛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放過了她,她喘著氣道:「伽伽生氣了,潛兒不能讓你親了。你要親潛兒,為何不先跟我說?「風長明心想:給你時間,早就把什麼都說出來。
  「跟你說了,還行麼?「風長明別有深意地道,參潛兒卻以為他是問她可不可以的問題,她開心地道:「行啊,跟潛兒說了,潛兒也讓你親,潛兒早就不向爹告狀了,也喜歡讓你親了。「「嗯,我知道了。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和漠伽玩去吧,我以後再找你玩。「風長明輕摟著她的腰,柔聲道。
  參潛兒好奇地道:「要辦什麼事情?「風長明很自然地道:「戰爭的事,要殺很多人的。「「你不是說在潛兒面前少殺人嗎?「「所以我不決定帶著你去哈哈:「風長明放開她,繼續往前走,參潛兒回頭道:「大笨象,你要去哪裡?「「我現在回房,找蒂檬老師。「參潛兒看著他的背影,怨嗔道:「又是找蒂檬老師,每晚都也老師睡在一起還不夠,未師也真是的,把大笨象霸佔了,伽伽,你還是把大笨象搶回來吧?「漠伽氣道:「誰像你那麼愛搶東西?「參潛兒一呆,圓臉兒一低,委屈地道「我也不想搶伽伽的愛睡叔叔,可他是潛兒的大笨象:「她竟然不糊塗了,嘿嘿,漠伽拿她沒辦法,伸出手牽住她的手兒,笑道:「潛兒別生氣,伽伽只是逗你的,我們去哪裡玩呢?
  風長明進人寢室---蒂檬早就與他同床共寢,在眾多與她有瓜葛的女子中,就只有蒂檬獲得這個權利,也因此,許多女人心中對蒂檬多少有些偏見,就連她以前的學生都覺得她太過份了。。。。。。
  寢室裡,多了蒂檬的閨中好友寧馨,風長明對寧馨有點感冒,他很希望與她再續前緣、很懷念她那迷人的身體,可她畢竟是那席裡的媳婦,和她發生的那一次也緣起於承諾,後來的對他的種種也呈現一種迷離。
  寧馨雖在他之前己為人婦,但無疑是極純清、堅貞的一個女人,且從她笨拙的床上表現,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她曾經的丈夫,只是把她的處女膜毀去,卻沒有教導她如何演變為一個成熟的婦人,某種程度上,她和處女天疑。兩女見風長明回來,停止了笑鬧,寧馨立即表現出常有的婉靜。
  蒂檬道:「你不是去找那個女孩了嗎?「風長明走到她身旁,道:「你先站起來。「「為什麼?「蒂檬雖不明白,卻很順從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風長明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雙手樓壓她下來,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上,寧馨看了,臉面淡紅,急忙低頭捉弄著衣角。
  風長明接著道:「我現在哪有空去找她?而且,我也有點怕靠近她,她像那個烈冰一樣,都善長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不小心把我給弄死了,或者她又要後悔了。「蒂檬道:「我昨晚不是說讓你學拓樸的死亡戰箭嗎?你向法誦要了秘訣沒有「哦,這事我忘了。「風長明捏著蒂檬的臉蛋,色淫淫地道:「唔,讓我親一個「去,別鬧,寧馨還在這裡!「蒂檬出手擋住他的大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寧馨卻發覺她比他們更尷尬,她道:「從吻海回來後,我悄悄問過法通,他跟我說了死亡戰箭的事情,他說,死亡戰箭需要火之力量發動,而你身具的卻是冰性的力量,不可能習得』死亡戰箭』,因此他暫時不傳你』死亡戰箭』。「風長明驚道:「那我不是任由烈冰那小丫頭囂張了?「蒂檬笑道:「你也不用擔心,終有一天你會習得的,而且會比拓樸更能發揮,死亡戰箭,的威力,因為你的身體裡有著無窮無盡的火「「是呀,我的身體有著無窮無盡的火,可那是慾火啊:美人兒老師,你替我消消火吧?「風長明爹聲爹氣地撒嬌道。
  蒂檬被他弄得心兒一酥,寧馨己經垂著臉起身,羞澀地道:「我我先出去了。「「為什麼不敢看我?「風長明突然輕喝,寧馨的嬌軀微震,抬起臉來,那秀美無比的臉保留著三分的冷艷,而現七分的憂傷,她水迷離的雙眸裡淚欲滴卻未落,風長明樓著蒂檬起身,命令式地道:「過來:「寧馨方寸大失,緩緩地移步,至風長明身前,風長明伸出空著的右手把她樓在懷裡,她仰起臉兒,微微掙扎,風長明歎道:「不會傷害你的,你們陪我去看看小美女吧?相信你們會同情她的,她想反抗我,所以我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翻,直到今日還無法好好地行走。。。。嘿嘿,寧馨,你不是也想反抗我吧?「「不。「寧馨清楚他口中所謂的「修理到是指什麼,她當然不會蠢得現在說反抗他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我的小性奴,未師,以後你招架不住了,就把她召使過來哈哈「斯耶芳被關在東院的特製軟禁房裡,這種牢房在許多權貴的府上都有,是用來關一些特別的人的,比她性奴等等。房的外觀也和府上其他的房間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這房裡還有著一些小房間。這種小房間很像一個放大了的鐵籠子,在鐵桿圍成的四方空間裡,可以擺設一張床、桌、椅、或者其他一些準備品。這些必備品,就看所被軟禁的人是什麼類型而定設的。
  在這些房裡,自然有著許多人手監控小房子裡的衛兵,斯耶芳就被許多女兵看守著。
  她有什麼需要,都可以通過女兵可以解決,但要逃出這裡,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逃。
  風長明摟著兩女進來時,她是躺在豪華的床上的,只是她也沒有睡著。風長明來了,她能感覺得到,她還是有些害怕以及憎恨這是屬於傳承的感應的,很快地,室內響起一些騷動,她沒有睜開雙眼,風長明到了鐵門前,笑道:「喲,我的小美人在睡覺哩,嘿嘿。「蒂檬看著床上的人兒,驚歎於此女的美麗,雖不及烈冰那無瑕可尋的美,但天疑也是萬中無一的。她道:「果然是很美哩,怪不得你捨不得殺她了:「斯耶芳聽到蒂檬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她看貝風長明摟著兩個絕美的女性嬌體發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憎恨了?
  「原來你是在裝睡:「「放我出去:「風長明失笑道:「你學得有可能嗎?「斯耶芳沉默,她不料自己說出這麼幼稚的話,雖然自己的確很小,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幼稚的。
  寧馨道:「這女孩挺可憐的,你對人家那樣還要關著她?「風長明道:「是她自找的。「斯耶芳渾身顫動,起身下床,赤著腳兒走到鐵門前,道:「她們是誰?「「沒必要告訴你:「風長明說罷,斯耶芳就從鐵欄裡伸出小手去抓他,他摟著兩女跳後一步,繼續道:「我來只是要告訴你,我會打敗你們:「
  斯耶芳抓住他,猛搖著鐵條,喊叫道:「你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下次你進來的時候我的力量恢復了,我就殺了你:「「哇,小女人,你反悔?你說過不向我動手的,現在又說要殺我?「「女人本來就反覆無常:「斯耶芳氣嘟嘟地道,眼睛卻不停地在蒂檬和寧馨身上打轉,根本沒看風長明,蒂檬忽然笑道:「我看,她好像是在吃醋:「聽了這句,就連寧馨也忍禁不住地輕笑,而斯耶芳氣得無話可說,風長明道:「你殺不了我的,至多我以後不進這裡,離你遠遠的,你奈何不了我,哈哈等我把烈冰活擒回來,也把她關到裡面去。「他又笑了一陣,忽然停止,臉呈正色,語氣很認真地道:「其實,無論誰勝誰敗,我死還是他們死,這場戰爭對你都很重要的。我在戰前來見你一面,真正要告訴你的是:我要戰鬥了。「說罷,他放開兩女,轉身走了出去,斯耶芳傻了似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地眼淚迷茫,從她那雙清亮的美眸裡流了下來,蒂檬伸手入鐵欄,撫摸她的臉,被蒂檬碰觸到臉部,她驚醒過來,轉眼看著蒂檬,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叫蒂檬,你真柔弱,我跟他說說,讓他放了你吧:「「我不走,我沒地方可去:「「為什麼?「這次是寧馨發問了。
  斯耶芳含淚解釋道:「我們和他是不相容的,因此我絕不能和他發生任何關係,可是他己經把我。。。。。我回去之後,也一樣會被殺死:可我,可我想死在他的身邊,或者守在他身邊,我不知道何時有這種想法的,我以前覺得我自己很愛影明哥哥的,他把影明哥哥殺了,為何不把我也一起殺了呢?「蒂檬道:「這,你就要自己問他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他有個父親叫鉑耶,是海之眼以殘忍著稱的戰爭狂,因此,他多多少少像他這個父親:他要殺一個人,必定有他的目的,而不殺一個人,也有他的理由。我想,他不殺你的理由,或許是很荒唐的。你就在這裡多等一會時間吧,我很瞭解他,他會回來的。寧馨,我們也該出去了。「
  斯耶芳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卻想:「等嗎?族人也在等我們回去吧?可我們回不去了,他就要和她的族人戰鬥了!「是的,等,再痛苦,她現在也只剩下等待了,連希望也沒有。。。。。
  她只能默黑地祈禱:讓神別再繼續詛咒:
  她也風長明之間,古心族和聳天古族的傳承之間的一切,在她天奈的心靈都是一種詛咒:她沒有別的解釋。。。。。。
  讓神,解開這千百年的謂咒吧,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禱,眼淚像是獻給神的最誠摯的請求,可神,會收下她的眼淚麼?
  她不瞭解海之眼的歷史也傳說,她果她能夠瞭解,她會明白:神,喜歡的是血,以血來解開一切,就是神的祈禱。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一章 猜度
  巴洛十九年,六月二十三日,凌雨從西大陸回來。其實她早己經清楚地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她本可以不必前往西大陸去確認,只是不知為何,她去了!她突然很想看看毀了她的貞操的惡魔……也許她本身也著了魔!她到眠栗時,風長明己經前往雪城,她見不到風長明,心裡升起不該有的失落,在眠栗逗留了三天,便折轉回來……回到帝城的第一件事,無疑是向巴洛蕊報告她的「調查結果」。
  見到巴洛蕊之時,巴洛蕊正與帝宮首席醫藥師媸銀在傾談,說來奇怪,巴洛蕊與誰都很少說話,即使與她的母親伊芝(巴洛蕊一直把伊芝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是極少言語的,凌雨卻在後來發現,她很愛與媸銀相處。
  媸銀是五十多歲的老婦,身為一國的醫藥師,她並不懂得保養自己,或許是因為思慮太多,她看起來比她實際年齡要老一些,滿頭的發都白了一一她年輕的時候是黑髮的,老瘦的臉也佈滿了皺紋,眼睛迷陷下去,卻仍然精芒閃閃!她的老,令她看起來很是慈祥。
  巴洛蕊喜歡她,也許就基於她是一位很善良的老奶奶吧。
  凌雨進入媸銀的練藥房時,兩人的談話突然中止,凌雨心中感到尷尬,她不喜歡打擾巴洛蕊和媸銀的相處,因為只有在這種時候,巴洛蕊才會現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這種笑容,即使她不能看到,她也能感受到的,就如同從冰中取出一點火苗一一也許不見得很溫暖,但至少有了火的姿態。
  而巴洛蕊,在凌雨的想像中,也就還是一個還懂得如何笑的女孩……
  「你回來了。」巴洛蕊恢復她的冷靜,己經不是在媸銀面前的那個小女孩了,媸銀也清楚她在別人面前在會瞬間變得冷冰冰的,其實她全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都是:冷。
  凌雨看了看媸銀,欲言又止。
  巴洛蕊道:「你說吧。」
  言語之中,並不怕媸銀知道,凌雨放下心,便道:「也許白明就是公主要找的風長明……鉑琊一生,無子無女,卻在三年前突然多了一個兒子,就是白明。」
  「三年前?」巴洛蕊回憶起風長明也是三年前從雪城失蹤的。
  「據說,這白明很愛睡覺……」凌雨所知道的這些,凡是帝都的人都知道風妖的兒子風長明是極愛睡覺的。
  巴洛蕊一雙美眸冷芒逼射,凝視凌雨,突然道:「他是否失憶了?」
  「啊?」凌雨滿口的驚訝。
  巴洛蕊冷芒收回,微歎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凌雨急道:「三公主,我那事兒……」
  「你沒必要借兵了。」
  凌雨心頭大震,慌道:「三公主——」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要率兵親征血靈,你覺得還有必要借你兵嗎?」
  凌雨又是一陣強烈的驚喜,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巴洛蕊,說話總是叫人感到意外——不但意外,幾乎把她半條命也嚇癱瘓了。她喜極而泣,舉手拭了拭眼睛,感激地道:「謝謝三公主,這次血靈她不敢不交出我大哥了。」
  她說罷,施禮告退而出。
  瀰漫著藥味的屋裡,又只剩下媸銀和巴洛蕊了,媸銀問道:「三公主,你為何要找風妖那沒用的兒子風長明?」
  凌雨的離去,令巴洛蕊的神情大緩,室內的空氣也為之一暖,她的臉上微露著難得一見的笑意,這笑意彷彿在雪冬的寒夜閃爍的一點瑩火。
  「對他,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巴洛蕊感歎道。
  媸銀的眉頭微皺,額上的皺紋更深,她道:「不明白的事情?三公主,你和風長明有關係?我記得他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只是大帝單方面把這婚約解除了。你姐姐應該也很討厭他吧?」
  「媸奶奶,你錯了,我姐她很愛風長明,而且我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風長明……」巴洛蕊道。
  媸銀感到疑惑,問道:「三公主,老奴糊塗了,可以讓老奴明白嗎?」
  巴洛蕊沉吟了一會,繼而把風長明在雪城時救巴洛渺以及從失城失蹤之事敘述了,媸銀聽了,感歎道:「帝都的上流社會都取笑風妖,說他是個沒了種的男人,更說他的兒子是個比他還沒用的人,卻不料這傢伙如此有能力、還如此地有男人的氣魄,也怪不得大公主會深愛他了。……三公主,你、你是否也喜歡他了?」
  巴洛蕊淡然道:「也不是喜歡,只是對他有著太多的疑惑。他並不像正常人,正常人不會像他那樣不喝不吃,只是睡覺,也能活下去的。還有,他以前能夠發出七彩的光芒,而每次發出這種光芒,只要他不是離我很遠,我都能夠感應得到,且在那一瞬間迷失自己,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
  媸銀驚道:「你是說,你和他有著莫名的感應?」
  「嗯,我想應該是的。」巴洛蕊沉吟道,她對與風長明有著感應這事,並非在雪城的時候發現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常常會在瞬間迷失自己,當她清醒醒過來的時候,卻到了風長明的面前,她一直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然而到了雪城,她那次意外地救了風長明之後,她才驚覺,是風長明把她召喚過去的……
  媸銀彷彿陷入回憶,巴洛蕊凝視著她,沒有出言打擾。
  「我記起來了。」媸銀突然道,「你出世不久,大帝讓大家把孩子都帶過來,那時風妖抱風長明進來的時候,你突然哭鬧,可是,風妖懷裡的小東西突然發出七色的光芒,然後你就不哭了……後來因為帝后覺得風長明奇怪,便要抱,接著便因大帝的一句戲話,把大公主許配給了他。
  巴洛蕊輕舉右手,撩了撩垂落下來的髮絲,冰雕似的趨近完美的玉白的臉,閃過一絲幽怨,她道:「你所說的是真的?」
  媸銀肯定地道:「我雖然己經老了,但這事卻記得很清楚的。」
  「媸奶奶……你說,他會不會是父王的兒子?」巴洛蕊語出驚人,媸銀聽了,大驚道:「這怎麼可能?」
  巴洛蕊長歎,道:「我也覺得很可笑,可是,風長明真的一點也不像風妖,他的身高幾乎達到父王的高度,在海之眼,除了父王,也許就數他最高了,而且,他給我一種感覺,他身體和靈魂裡,有一些東西,是和父王很相像的。」
  媸銀老眼看著巴洛蕊,問道:「他,有多高?」
  「估計有兩百二十多分分。」巴洛蕊答道,「如果風妖的妻妾中,曾有人陪過父王,或許就有可能……我的直覺告訴我,風長明與風妖帶受有半點血緣關係!」
  媸銀道:「或許不是巴洛大帝……」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瀘澌,然而她又覺得不大可能,瀘澌極愛芭絲,除了芭絲,不曾碰過別的女人,更不會碰風妖的女人了,難道風長明真的有可能是巴洛金的兒子?
  但僅這些也是有著無數疑問的,她曾經從芭絲帝后的口中得知,瀘澌、瀘徑、巴洛金來自一個神秘的種族,據芭絲的猜測,那個種族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聳天古族,而芭絲曾說,他們三人中,除了瀘澌有著極渺小的生育能力,瀘徑和巴洛金是絕對沒有生育能力的。
  然而,巴洛金卻有了四個兒女,她不知道巴洛金是怎麼讓她們懷孕的,只是這四個兒女沒有一個長得像巴洛金……也許別人會把他們認為是巴洛金的種,媸銀卻不相信這個事實。
  她二十八歲開始,一直跟隨在芭絲身邊,而芭絲直到最後時刻才懷孕,就可以證明芭絲所說的話是真的,即使巴洛金也有著生育能力,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令四個女人同個時期懷孕吧?因此,無疑的,巴洛金的四個兒女並非他的骨肉!繼而,她想到風妖曾去過渤徊森林,而風長明就是風妖從渤徊回來時才突然出現的,她以前一直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巴洛蕊說到風長明非風妖之子時,她才想起其中聯繫。風妖的另一個兒子,是雅芬親自求她醫治的,但為時己遲,她也無法救活,之後,風長明就被風妖抱回來了,她後來從雅芬的口中得知是風妖的私生子之說,她當時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因為以風妖的風流個性,自然免不了一兩個私生子。
  只是,為何偏偏是從渤徊回來之後呢?
  芭絲所逃亡的方向,也是渤徊森林;世間除了她知道芭絲懷孕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而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事實是:媸銀同樣瞭解芭絲逃亡的目的地。
  在芭絲最後的逃亡裡,媸銀見過芭絲最後一面,當時她欲跟隨芭絲,可芭絲卻不想連累她,她答應芭絲好好地活下去,可她也要求芭絲答應她一個條件——她要芭絲告訴她即將去哪裡,芭絲當時跟她了這麼一句話:整個海之眼,也許只有渤徊能夠容得下我們母子……
  媸銀與芭絲分別後,就回到了帝宮,轉眼就是十九年,這平靜的十九年,她的生活幾乎都沒有變,只是帝宮易了主……帝宮主人的更換,在海之眼是很平常的,也許,過不了多久,這巴洛金又被誰替代了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她到時,或許還活著哩。
  媸銀不恨巴洛金,她明白海之眼的戰爭,勝者為王,敗者只有死或逃亡,她只是覺得愧疚,芭絲對她很好,只是在芭絲有難時,她卻不能幫上忙;媸銀也不喜歡巴洛金,她更多的是喜歡滬漸,只是滬漸愛的是芭絲,有時候她也妒忌芭絲的。當一切過去,在她年老的現在,她更多的是想起芭絲的好。
  她曾經有過丈夫,只是丈夫在戰亂時被亂兵殺了,她在逃亡時,遇到芭絲,從而獲救,憑著她祖傳的醫術,她就一直留在芭絲身邊……
  「媸奶奶,你想什麼?」巴洛蕊輕然的聲音,把她驚醒,她搖了搖頭,以便清醒,道:「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三公主說得也是理。
  巴洛蕊離奇地微笑,道:「這是我心中的話,我只對奶奶說的,如今說出來了,心裡感到舒服很多了。過幾天,我可能要到北大陸去,奶奶跟我去嗎?」
  媸銀擔心道:「其實三公主不必親自去的——」
  「不,我要親自去一趟。」
  媸銀道:「三公主一定有什麼原由吧?」
  「就奶奶懂蕊兒的心!」巴洛蕊撒嬌似地道,接著恢復她慣有的冰冷神氣,以冷然的語氣道:「銳族與西大陸最相近,銳族過去便是白明的領地,對於某些纏繞了我多年的迷團,必須要我親自去解開!」
  「嗯,我也有些多年的迷團要解開……」媸銀深深地長歎,她的一雙精芒閃爍的老眼,凝視巴洛蕊那驚天奪地的美艷,心中卻想起了芭絲——她突然覺得,巴洛蕊很像當年的芭絲,她們都擁有驚世的美麗、絕對的自信、以及超越女性的勇氣和強悍!
  風妖想不到媸銀會來找他,他一直沒有與媸銀有任何接觸,媸銀的突然來訪,令他的心裡有些恐慌!「可以到密室一聚嗎?」媸銀開門見山地道。
  風妖一想:啊,這老婆姨的想和他在密室搞啥?他可沒那個能力和她亂搞的……
  兩人進入風妖的寢室——風妖不會傻得真把她帶到自己的密室裡去,既然為密室,當是不為人知的,他怎麼可能隨便就帶她進去呢?
  「這裡可以了,沒人進來的,而且五百步之內,若誰進來,我會有所感覺的。」風妖道,「如果你是來找雅芬的——」
  「我不是來找她的,我這次來專程找你。」媸銀打斷了風妖的話,她覺得這風妖比女人還要繆嗦。
  風妖臉色一正,恢復他霸主的氣勢,道:「什麼事!」
  媸銀也直接進入正題:「關於你兒子風長明的。」
  「我的寶貝兒子?他己經失蹤了三年了。」風妖說著,裝出一付悲傷的表情,恨不得從雙眼中擠出兩滴眼淚,可就是擠不出來,真是難為他了。
  媸銀呼道:「你別裝了,你的兒子活得好好的,他現在是西大陸『冰旗』霸主白明,是吧?」
  風妖心中一驚,雙眼神芒逼射,與此同時,媸銀感到他心中強烈的殺意,她急忙道:「你如果殺我,你會後悔一輩子!」
  風妖雙眼中的冷芒收斂,冷然道:「你從哪裡得知的?」
  「巴洛蕊!」
  「三……三公主?」風妖吃驚,「她是怎麼知道的?」
  室內的氣氛緩了許多,媸銀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風妖也就坐在她的旁,側眼盯著她,她沉吟了一會,才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也就是在三公主出生的那天,你家那小子有什麼特別的情形?」
  風妖陷入回憶,想起巴洛蕊出生那天,風長明身泛七色光彩,把個小小的風姬雅吻得情慾大動,這事他不可能忘得了,於是便與媸銀說了,媸銀聽了更是暗驚,她道:「他們之間果然有著與眾不同的感應!我記得你帶風長明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突然哭起來,而那時風長明雙眼射出兩道七色彩芒,她立即就不哭了。多年以來,我一直為這事感到奇怪,而之後,她自己也多次受到風長明的感應。也因此,她才肯定白明就是你的兒子!」
  風妖驚叫道:「這怎麼可能?我兒子和大帝的女兒有感應?」
  媸銀雙眼籠定風妖,道:「這是事實。」
  風妖站了起來,踱了幾圈步,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些的吧?」
  媸銀忽然笑道:「你不想殺我滅口了?」
  風妖轉身,凝視她,道:「你如果懷有惡意,你不會與我說的。」
  媸銀道:「我的確沒有任何惡意,但對你,也沒有任何善意。」
  風妖突然擺著一個迷人的微笑,彎身伏於媸銀的耳旁,討好地道:「媸銀大姐,算我求你了,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別老是吊小弟的胃口。」
  媸銀扭臉看著風妖的雖不英俊卻極具中性魅力的臉,想到當年的風妖乃是花叢中的高手,實為不虛!他此刻從剛剛的要殺她,頃刻便轉性似地哄她、討好她,讓她有點難以適應,可他做起來卻是那麼的自然,令人歎為觀止。
  「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
  「哪有?」風妖否認道,「大姐啊,這事你問了我兩遍了,你不煩嗎?我可是帝都裡有名的脾氣好的人,怎麼可能動不動就想殺人?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胡思亂想——」
  「停!」媸銀眉頭更皺了,道:「你去給我倒杯茶,說什麼我年輕,哼!我可是天天有照鏡子的,我還沒到老眼昏花、老年癡呆那份上!想不到你這人到現在還不忘哄女人的那套……」
  風妖笑笑,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似的,他轉身去取了茶壺和兩個茶杯,然後倒了兩杯茶,雙手把一杯茶遞給了媸銀,笑道:「大姐,這茶也給你倒了,你要是喝了,喉嚨一順,就把你要說的話全部吐出來,別弊在心裡,那會挺難受的。」
  「難受的是你吧?」媸銀白了風妖一眼。
  風妖道:「我哪會難受?我有幸能夠陪大姐喝茶,喝到天黑也不會難受,最好喝個三天三夜……」
  「可我難受!」媸銀把喝到嘴裡的茶嘖了出來,咳了兩下,道:「如果再聽你說下去,我會難受得死,雅芬怎麼就會為你這種人死心塌地?」
  提到雅芬,風妖的心情就立即改變了,他臉上的濫笑猛然一收,舉起手中的茶杯,把茶往喉嚨裡直灌,媸銀擔心道:「你別嚥著。」
  風妖重重地放下茶杯,洩氣地道:「像我這種沒用的男人,咽死就算了。」
  「那也不是你的過錯……」媸銀安慰道。
  「不,那是我的錯的,我當時不應該對芭絲帝后那般……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只有我愧對她。
  媸銀歎道:「如果沒有你,芭絲帝后也逃不出帝宮……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畢竟也間接地幫了她,你己經沒有對不起她的了。」
  風妖雙眼注視著媸銀,久久才道:「你知道芭絲帝后的行蹤?」
  「是的,我知道。」媸銀平靜地道。
  「她……她在哪裡?
  媸銀道:「你想報仇?」
  風妖右手握拳,左手緊緊地握著茶杯,道:「我……我想贖罪。」
  媸銀凝視他,好一會,她道:「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風妖驚呼,左手突然爆勁,一隻銅杯在他手裡變了形,他繼續道:「你是說芭絲逃到了那個恐怖的渤徊森林?」
  媸銀冷笑道:「除了渤徊,海之眼還有她容身之地嗎?」
  「她為何不逃往熾族?」
  「因為她是芭絲帝后!」媸銀絕對地道,「她絕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風妖歎息,道:「芭絲……的確是這樣的女人。」
  「我下面的問題,請你按實回答我!」媸銀雙眼精芒閃爍,一字一字地道:「風長明,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風妖正欲啟嘴,媸銀擺手讓他停止,她則繼續道:「我知道你說出來的一定是謊言,所以你先聽我說。」
  「芭絲曾經和我提過,瀘澌兄弟和巴洛金其實來自同一個種族,雖然瀘澌從來沒有與芭絲提過他們來自哪個種族,但芭絲猜測他們來自聳天古族,而瀘澌曾經告訴過芭絲,他們三人之中,除了瀘澌要人有著渺小的生育機率,瀘徑和巴洛金是絕對無生育能力的,奇怪的是,巴洛金竟然有了四個兒女?我想,這些內幕你是清楚的吧?」
  風妖點點頭,道:「他們三人的確來自傳說中的聳天古族,只是,現在除了巴洛金和失蹤的瀘徑之外,聳天古族的人己經全部滅亡了,這是我到渤徊的長明谷裡親自確認的。巴洛金曾經告訴過我們,他們的族人己經沒有任何生育能力——」
  「為何他還有四個兒女?」
  「巴洛金曾讓軍中優秀的男人與他的三個女人睡覺,因此有了巴洛聳、巴洛渺和巴洛影,但是,巴洛蕊,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巴洛金的親生女兒,就論她的身高,她也是流著聳天的血統的。這點我無法解釋,我當時從長明欲裡帶回來的聳天的最後一個女人,她追隨巴洛金,而巴洛金怕她麻煩,一直把她關著,時不時地去找她發洩,意外地得到巴洛蕊,這也是當初巴洛蕊出生時,他要向全世界炫耀的原因:就因為巴洛蕊是他親生的。」
  媸銀道:「也就是說,巴洛金也是有生育能力的?」
  「按理說,這有點不可能——」
  「但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芭絲帝后也懷孕了。
  「啊?」風妖身體一直,驚道:「你說芭絲帝后懷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媸銀回憶道:「就是巴洛金背叛的同一天,芭絲帝后讓我替她把脈,我當時得知她己經懷孕兩個月,她當時驚喜地讓芭婭去把慶宴中的瀘澌叫回來……之後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風妖呆愣住了,媸銀繼續道:「巴洛蕊說起風長明之事時,我初時想到風長明可能是巴洛金和你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繼而又想到是瀘澌和你的女人的,因為只有同為聳天的血統或是兄妹之間,才有著某種聯繫和感應的。但是,我最後想到你去過渤徊,而芭絲逃亡的方向就是渤徊,你從渤徊回來之後就多了風長明,卻好風長明的年齡和芭絲胎中的孩子年月是相仿的……如呆按傳說裡的,聳天古族存在於渤徊森林,則有可能就是聳天古族的人救生了芭絲,從而讓她懷裡的孩子順利生產。
  「——風妖,我再認真地問你一次,風長明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風妖沉默了許久,最終洩氣道:「他是我從長明谷抱回來的。」
  「長明谷就是聳天古族隱藏的秘居吧?」
  風妖道:「唉是這樣的。只是我去到的時候,長明谷裡只有一個發騷的處女以及一個奇怪的男嬰,我就順便把他們都帶回來了,本來我想把嬰兒也給了巴洛金的,可是我那兒子剛死了,我沒個種,我就留了下來,一直當自己的兒子看待……現在,我己經不能沒有他了,他是我一切的傳承和希望!」
  媸銀道:「如此的話,巴洛蕊和風長明之間的感應,便可以得到一些起碼的解釋了,因為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聳天古族的血統——」
  「問題是,聳天古族己經沒有女性,而且他們的男性也是無生育能力的。」風妖反駁道。
  媸銀同時反駁:「按你這麼說,巴洛金為何有巴洛蕊?瀘澌怎麼讓芭絲懷孕?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難道就不是女性了?她為何就生出巴洛蕊了?」
  風妖吱唔道:「我……我就不知道了,以前巴洛金是和我們這麼說的,可現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道理……啊,是了,我家長明,長得和瀘澌一模一樣的。」
  「你是說他長得像瀘澌大帝?」
  「嗯,沒錯,像極了瀘澌大帝。」風妖肯定地道。
  媸銀立即問道:「風妖,你再想想,你當時所處的環境還有一些什麼?在此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芭絲帝后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她要在渤徊森林存活下來,把滬漸和她的孩子生養……」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夜明珠、焚屍、嬰兒、悶騷女……悶騷女、嬰兒、焚屍……焚屍……焚屍脖子上的寶石項鏈——」
  「等等,寶石項鏈?風妖,你記得是什麼模樣的嗎?」媸銀急問道。
  風妖道:「那東西很好記,心型的,泛著海藍色的藍寶石,大小嘛像三個手指並寬……」
  「這是芭絲帝后的祖傳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啊!」媸銀驚歎道,「那被焚燒了的屍體必定就是芭絲帝后了,果然……芭絲帝后逃亡時,就只有我知道,當時她一切都捨去了,卻求我幫忙最後一件事,就是回帝宮把她藏在帝王寢室裡的『心之力量』取回來給她,當時帝王寢室己經塌了,但我根據芭絲帝后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心之力量』……」
  「長明真的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媸銀注視著風妖,風妖同樣注視著媸銀。
  媸銀道:「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風妖忽然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芭絲懷孕的事情?」
  「芭婭。」
  「她現在對巴洛金是恨還是愛?」
  媸銀道:「女人,也許兩種都有……你想殺她滅口?」
  「如果有必要的話——」
  「我想不必了,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深愛瀘澌,卻被巴洛金強暴,而後成為巴洛金的寵奴,若她要說的話,早就己經說了,或許她己經把這事忘了,也把芭絲和瀘澌忘掉了。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從以前活潑的小女孩變成了沉靜的女人,我總覺得現在的她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美麗軀殼。
  風妖失笑道:「你說的也是,她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你也得保密,長明現在是我的兒子,我風妖的親生兒子,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若誰想改變的話,我風妖必定改變她的命運,從生到死的過程!」
  「我忠於芭絲!」
  風妖冷言道:「老太婆,你別逼我!」
  媸銀忽地一笑,臉上皺紋大綻,指著風妖道:「你瞧瞧,你剛才不是說我年輕嗎?我是忠於芭絲,所以我才會緊張她的兒子——不,現在是你風妖的兒子!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就是,讓你們的兒子把你們的驕傲重拾,讓他,把巴洛金打倒!為了瀘澌、為了芭絲、也為了你風妖的尊嚴,讓他成為海之眼新一代帝王!我媸銀在帝宮等著他的到來,否則我死不螟目。」
  「哦,大姐,我突然又發現你變得很年輕了,呵呵……」風妖這次笑得有點尷尬,笑過之後,他正色道:「我想尋得機會,我與長明再回一趟長明谷。」
  「唔?」媸銀疑問道。
  「我必須做最後一次求證,順便讓長明磕拜他的母親——如果那真是他的母親的話。」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二章 三姐妹
  「父王,我要領兵前往北大陸!」
  六月二十五日,巴洛蕊向巴洛金正式提出請求,巴洛金當時正與伊芝、芭婭在一起——芭婭自從滬王朝滅亡後,就一直跟隨伊芝。
  伊芝和芭婭倍感驚訝,巴洛蕊雖非伊芝所出,卻歸於伊芝名下,是喝伊芝的奶而長大的,而對於芭婭來說,巴洛蕊卻是芭婭一手抱大的。
  巴洛蕊向巴洛金提出這樣的請求,出乎她們的意料,伊芝首先發言道:「蕊兒,這是為何?」
  巴洛蕊平靜地道:「為了實踐一句承諾。」
  「承諾?」伊芝訝異地道。
  「我曾答應過凌雨,把龍徑從血靈手中救出來。」巴洛蕊解釋。
  伊芝道:「血靈,北大陸七霸主之一,可龍徑又是誰?」
  巴洛金笑道:「看來你在帝宮待久了,不大瞭解海之眼的情祝。原北大陸七霸主只存四個,血靈、沙丘、多羅滅、譚淇,五年前,新起的百春合、烏錯、裂銳擊敗另外三個霸主,晉陞為七霸主,而這龍徑則是在一年前挑戰血靈時,被血靈所擊敗的新生代霸主,聽說是個挺不錯的傢伙,呵呵!」
  伊芝歎道:「我己經遠離戰爭了,你也許很喜歡戰爭,可我深心裡,卻討厭戰爭的,但為了你,我做了許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女人本來就不適合戰爭,但在這海之眼,女人被迫上戰場,這己經成為一種時尚。我很喜歡海之眼,並非因為我們所認知的世界只有這海島,而是,我的身體裡流著征服的慾望,不管我去到哪裡,我都熱衷於征服的過程。你,伊芝,就是神賜給我的、戰爭以及戰後的最好禮物!我之所以能夠呆在這帝都如此長的時間,是因為整個海之眼,還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挑起我征服的慾望,也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敢於挑戰我的威嚴,但我期待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因為我體內的戰鬥之血,又開始沸騰了!」
  「我的女兒,她的身體必定也流著我的戰鬥之血!」巴洛金自豪地看著巴洛蕊,她是他最驕傲的女兒,在他的四個兒女中,只有巴洛蕊的體內,才流著聳天古族的血統,且是絕對純正的聳天那傲世的王者之血!「源自他巴洛金與阿強的……
  巴洛金以為:巴洛蕊無疑是聳天最後的血脈!是他巴洛金所創造的奇跡——也只有他巴洛金,才能創造這等奇跡!伊芝呼道:「你很以此為榮嗎?
  「在海之眼,誰不以戰為榮?」
  「是誰?」芭婭突然出言,其餘三人驚奇地看往她,因她極少發言的,她的沉默像巴洛蕊和巴洛渺,但巴洛蕊是是冰冷的、巴洛渺是溫婉的、而她是孤寂的,她的沉默,歸於她的長久的孤獨;巴洛金雖佔有了她,卻從未瞭解她。
  「令海之眼成為一個永久的戰場的?」芭婭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繼續說出了她心裡的迷惑。
  三人聽了同時一呆,巴洛金突然狂笑道:「芭婭小寵物,讓海之眼成為戰爭的,當然是你的男人,偉大的巴洛大帝!」
  「不是你。」芭婭淡然道,「為何一定要以戰為榮?難道就不能是和平嗎?和平,從未出現在海之眼,從我出生以來,海之眼裡充塞著戰爭,不是這裡,便是那裡,不管大小戰,幾乎都沒有停止過……難道戰爭真的給人以榮耀?殺戮是人生的目的?為殺戮而存在的生命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這種可怕的思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的聲音很低,卻擊入人心的最深處去了,伊芝和巴洛蕊隨她語言而沉思,巴洛金卻只是冷笑。
  「每一個弱者,都會提出你這樣的問題,因為弱者害怕戰爭,在戰爭中,他們得到的只是恥辱和被踐踏、被屠殺……而你,芭婭小寵物,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弱者!弱者是不懂榮耀的,更不會懂得強者的榮耀就是建立在弱者的生命和恥辱之上!所以弱者總是要問原因,而強者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海之眼絕對的強者巴洛大帝的回答!」
  巴洛金傲然喝喊,不管如何變更,聳天古族的狂傲的血液是不會變的。
  芭婭眼中露出怯色,不敢直視巴洛金,頭微垂下來,輕言道:「是這樣嗎?」
  伊芝歎道:「芭婭,不要聽他胡說,他什麼也不懂……」
  若是別人說出此句,巴洛金絕對會抓狂,但出自伊芝之口,巴洛金也無可奈何,他傻笑著站了起來,道:「我什麼都懂,就是我太疼愛你了!伊芝乖乖,昨天我買了三個女奴,我先去驗證一下她們的品質如何,晚上回來再陪你弄清楚我到底懂多少,哈哈……」
  「父王……」巴洛蕊喊道,她未及把話說完,巴洛金就道:「我的女兒,絕對要贏!」
  「嗯。」巴洛蕊輕聲應道,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巴洛金飽含慈愛的雙眼凝視巴洛蕊,緩緩地張開懷抱,巴洛蕊踏前一步,靠在他的胸膛,他在巴洛蕊耳邊道:「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即使因你與血靈之戰,而挑起與北大陸七霸主的抗衡,我巴洛金也不懼他們,去吧!帶著你父親驕傲的血液,征戰於海之戰,讓海之眼再度成為一個絕對的戰場,從而讓我們的榮耀,在血與汗所鋪就的土地,踏印我們的足跡!」
  「我也去……可以嗎?」芭婭突然抬臉,咬唇道。
  巴洛金扭頭看著芭婭,伊芝道:「芭婭,你要跟蕊兒前往北大陸?」
  芭婭點點頭,巴洛金笑道:「老實說,我想你陪在我身邊。」
  芭婭了一陣失望,巴洛蕊道:「父王,讓芭婭阿姨跟我去吧,從我懂事習未,我從未看見過她踏出帝宮,但她曾經抱我的時候,說過她的夢想……她想回故鄉看看!」
  「故鄉?她的故鄉不是臨海城嗎?跑去北大陸幹嘛?」巴洛金訝異地道。
  巴洛蕊道:「我可以轉戰西大陸。」
  「嗯,不錯的戰略,從北大陸至西大陸,可以讓世上知道我的女兒的強大。芭婭,你就跟蕊兒去看看強者所走過的路吧,但是,要記得別被敵人俘虜了,那樣可能又會被強暴。這就是弱者需要注意的,哈哈……」巴洛金放開他的女兒,狂笑著出去了。
  伊芝無奈地歎道:「這傢伙,那個性,一百年都不會變,還好蕊兒你不像他……」
  *********
  澤古草原的綠,與原上的烈日一般,濃。
  巴洛蕊與凌雨並騎飛奔於澤古,一騎在她們後面緊追,似是不遠的距離,卻追了很長的時間,終於趕上兩女的座騎,那追的人赫然是田鵬。
  「三公主,你要出兵北大陸?」
  巴洛蕊勒停馬,回眼冷冷地看了田鵬,沒有回答。
  田鵬知道她的個性,也不在意她的冷摸,驅馬至她的另一邊,與兩女並驅而行。
  「你為何跟來?」巴洛蕊道。
  田鵬很自然地道:「你知道的,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願意跟隨的。」
  凌雨對田鵬的話沒有意外,這段日子以來,她瞭解田鵬鍾情於巴洛蕊,然而巴洛蕊對他卻是冷冰冰的,她當然不會知道,田鵬除了鍾情巴洛蕊之外,還迷戀過蒂檬……
  巴洛蕊神情不動,那臉,何時都如同冰的雕刻!三人默默無語,騎馬共走了一段路。
  草原上的輕風不敵烈日的無遮,也許會令人感到酷熱,但凌雨卻從巴洛蕊的身上感到冰寒。
  「三公主,你也長大了,我決定叫我爹向巴洛大帝提親!」田鵬扭臉逼視巴洛蕊,凌雨驚訝地看了兩人,她道:「我先回去了。」
  巴洛蕊道:「我並沒有叫你離開。」
  凌雨掉轉的馬頭,又掉轉回來……
  田鵬驚喜地道:「你同意了?」
  巴洛蕊沒有看他,只是望著遠方亮白的綠,道:「那是你和你爹以及我爹的事情,你並沒有問我任何意見。」
  「這……」田鵬心中大驚,他的確弄反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她的求婚的對象是巴洛蕊,而不是巴洛金,他補救道:「蕊兒,嫁給我吧!」
  凌雨覺得自己不但有點多餘,而且處於明顯的尷尬境地,她極不想留在此地,但巴洛蕊沒有讓她離開,她也只得硬著頭皮觀看田鵬的「求婚記」,她為田鵬感到悲哀:在巴洛蕊的心中,隱藏著另一個男人。
  巴洛蕊也許是個不懂感情的女人,但巴洛蕊卻對某個男人有著興趣;這是凌雨所確知的。
  「蕊兒,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生的!」
  「你覺得我很需要男人的照顧嗎?」
  「我、我……」田鵬啞口無言,雖與巴洛蕊同在雪城生活了好多年,他還是無法適應巴洛蕊的摸然。
  巴洛蕊歎道:「這些事,你莫問我,問我父王去吧。」她似乎給了田鵬一個下台階,然後對凌雨道:「馬兒走得太慢,太陽就見熱了,我們繼續奔跑吧!」
  「嗯。」凌雨應著,鞭趕馬兒追巴洛蕊去了,田鵬望著奔馳在草原上的輕騎,極有信心地道:「巴洛蕊,不管你心中多冷摸,我都會融化你!海之眼,除了我田鵬,還有誰配得上你?即使不通過父母,我仍然可以得到你。你不像蒂檬,我可以輕易地捨棄檬檬,卻絕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女人——你是我田鵬的。」
  第二章三姐妹(下)
  「三妹,你什麼時候發兵北方?」巴洛渺和巴洛影走入巴洛蕊的閨房,她們三姐妹,雖在人前話並不多,但卻有著根深蒂固的感情—畢竟,在她們心中,她們是親姐妹的。只是她們的性格,都表現得比較漠然,除了巴洛影平時帶著一絲仿似憂鬱的矛盾的笑之外,其餘兩女,很少笑。
  「坐吧!」巴洛蕊請她的兩個姐姐坐下,巴洛渺看了看四周,道:「我們到裡面去,我們姐妹已經很久沒在一起閒聊了。」
  巴洛蕊點點頭,三女同往內室,在床沿上坐了,巴洛影卻手枕著頭仰躺了下去,那半掩著的發散在床褥上,露出她整個美好的臉,缺了那特有的風情,而在憂鬱中,多了一絲天真與活力,慵懶的躺姿撩人心扉。
  她躺於巴洛蕊的左側,巴洛渺坐於右側,巴洛蕊道:「七月吧。」
  巴洛影道:「三妹,你能否帶我離開帝都?」
  「你要找白明?」
  「嗯。沒個理由,父王是不讓我離開帝都的,更且白明是西境之敵,也即是父王之敵,如果我公然提出要前往西大陸,他不會允許我去。若是我說跟你同往北方,他是會答應的。你能夠幫我這個忙嗎?」
  巴洛渺回眼側看著巴洛影,道:「你明知他是我們的敵人,為何你還要記著他?你當初就不應該隨隨便便地就把身子給了他—」
  「我不是隨隨便便的,我有我的理由。」
  巴洛渺哂道:「你有理由?你有何理由了?你和他才見過幾次面,你就做出不能後悔的決定。」
  「我不需要後悔,也絕不會後悔。」巴洛影堅定地道,她右手托起半邊臉,繼續道:「他是我最恆久的生日禮物,大姐,你懂嗎?」
  「唉,我說不過你,總之,你和他是一個錯誤,一個沒有結局的錯誤。那個男人,和我們不會有交接點的。你還是把他忘了,另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吧!」巴洛渺感歎。
  「我不曾想過自己愛他,但也不曾想過會找另一個男人,這些我都不曾想過,就連獻身於他,我也從來沒有想是為了什麼,我只是覺得,那種感覺很好,我的心情沒有任何負擔,也許這一切都是緣?」她有些迷惑,幾縷黑髮落至她的嘴間,她微吹一縷氣,雙眼凝視巴洛渺,問道:「大姐,為何你不能忘了風長明?」
  巴洛渺一愣,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巴洛影笑道:「白明也是我的男人,既然你不忘你的男人,為何要我忘記我的男人?我即使不愛他,也可以選擇記著他。」
  「你不愛他,為何又要去尋他?」巴洛蕊突然問道。
  「啊?」巴洛影被巴洛蕊這麼一問,有些詫然,她想了好一會,雙眼半閉,道:「我其實……不知道。但他說他疼我,這世間,就他一人疼我。」
  巴洛蕊彎腰下去,提著巴洛影的腳兒,替她把鞋脫了,巴洛影立即縮腳上床,此時巴洛蕊和巴洛渺也除鞋坐於床邊,巴洛影頭朝外,枕於巴洛蕊盤起的雙腿上,巴洛蕊冰冷的神情此時變得與巴洛渺同樣的柔婉,她撫摩著巴洛影的秀髮,歎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小很多,可你還是我二姐。」
  巴洛渺道:「有時候想想,生在帝王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外面的人從來沒有瞭解我們的寂寞,就連我們姐妹之間,也是那般的陌生。只是,二妹,你是我們之中,最容易瞭解的。三妹,還記得當初在雪城時,我讓你救他的事情嗎?我那時,很擔心你會拒絕我這個姐姐的請求的,有些時候,我從內心懼怕你!」
  「姐,為何要這麼說?」巴洛蕊伸手握住巴洛渺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生來就是這樣,我真希望能夠像她們一樣笑、一樣的玩,可是我的靈魂又拒絕這種生活姿態。姐,風長明,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嗎?」
  巴洛影道:「三妹,大姐以前也不喜歡風長明,可那小子抓狂之後,同時也把她的心也抓去了。」
  巴洛蕊在心中暗道:「你不也是被他奪去了身心?」
  巴洛渺道:「二妹,並非因為他當時守護我,而是因為他從開始時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只是恨他一直不爭氣,還恨他與漠伽……」
  「大姐,漠伽、風姬雅和參潛,怎麼同時往西大陸了?」巴洛影疑問道。
  巴洛渺把背往床欄輕輕一靠,道:「她們一夥在雪城的時候算是比較要好的,可能因為風姬雅的關係,漠伽和參潛兒也跟著去了吧,別忘了那兩個妮子是最愛玩的。」
  巴洛影眼神一黯,道:「你也覺得風姬雅是找白明的?」
  「嗯,你也知道,風姬雅和白明的關係,和你是不相上下的。」巴洛渺說吧,巴洛蕊的身軀微顫,她想起了白明和風姬雅更深一層的關係:姐弟。
  這細微的動作,未能瞞過巴洛渺的細心,她關切地問道:「三妹,你怎麼了?是否身體不舒服?」
  巴洛蕊微微一笑,臉如冰山解封,她道:「沒什麼,只是二姐搔得有點癢。」
  巴洛渺一看,只見巴洛影的手兒在巴洛蕊的腰間輕劃,她笑罵道:「二妹,你要讓三妹發笑,也別弄這種小動作,真是幼稚極了。」
  巴洛影反駁道:「誰說我幼稚的?這裡就我是個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巴洛渺疑問道,恍然醒悟是何意思了,臉一紅,隨手在巴洛影的大腿上掐了一記,巴洛影眉頭輕皺,輕呼一聲:「啊痛的姐!」
  「痛,你還知道痛?你在澤古草原和那巨漢就不痛……」話沒說罷,她的臉更紅,而巴洛影的臉兒也與她的姐姐一般紅了,只有巴洛蕊冰靜的神情依舊。
  「姐,你也忘了風長明吧。」
  巴洛渺驚訝地看著巴洛蕊道:「為何?」
  巴洛蕊歎道:「你和他是沒有結局的。」
  巴洛渺道:「你是指他失蹤之事嗎?」
  巴洛蕊無法解釋,她也不想解釋,只輕應道:「嗯。」
  「若是在雪城之前,我可以忘記,但自雪城之後,我不可能忘記。因為我是在那時候,有了關於他的記憶,恥笑的、悲痛的、感動的、快樂的,都是他給予我的。我能夠忘記雪城的雪,卻不能忘記雪城的火!」巴洛渺有些哀傷,但哀傷中帶有一種堅心。
  巴洛影突然道:「姐,田藍其實也不錯,他一直都很迷戀你。」
  巴洛渺冷笑道:「田藍嗎?他太天真了。」
  「姐,你跟二姐一同去西大陸吧。」巴洛蕊道。
  巴洛渺問道:「我為何要去西陸?」
  「在白明和我們的戰爭拉開之前,把風姬雅她們帶回拉,而且二姐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有姐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巴洛渺想了想,道:「我不去。」
  巴洛蕊歎道:「姐,你記得當初是因何而求我救風長明?」
  「我……因為她們說你能夠救風長明,後來我發覺,你和風長明有著莫名的聯繫,你和他—」
  「姐,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安慰你,風長明還活著,但是此刻我必須告訴你,風長明也許在西陸,我隱約感覺得到的。」
  巴洛渺道:「三妹,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能肯定,這需要你去證實,如果你與他真的有緣,總會相遇的。」
  「我見到他,我定殺了他。」巴洛渺恨意滿滿地道。
  巴洛影道:「為什麼啊,大姐,你不是一直都想著他嗎?」
  巴洛渺緊抓著一雙粉拳,道:「他把我給忘了……」
  巴洛蕊在心裡道:「他所忘記的,何止你?」
  「我知道大姐很不喜歡漠伽,但你也絕對不會讓漠伽受到傷害吧?因為漠伽的身上,有著他的回憶的。風姬雅卻是他的姐姐,大姐難道放任她們在西陸嗎?參潛兒就不說了,那小東西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糊里糊塗的,比我還難理解。」
  巴洛影也道:「姐,你就和我去吧。二姐(三妹)說風長明在西大陸,應該不會錯的,也許你能找回你的男人哩。」
  「你們兩個,唉—我把你們帶出帝都,之後,你們要往何方,你們自己決定吧。」
  巴洛影道:「不去西大陸也可以的,我只想出外面散散心。」
  巴洛渺卻道:「我決定去西大陸,我很不放心她們三個,白明並非善輩,那個傢伙膽大妄為的個性,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二妹,如果情況所迫,我會選擇殺了他!」
  巴洛影不答話,巴洛蕊道:「他最終是我們的敵人,殺了也罷。」言止,三女沉默,片刻之後,巴洛蕊感到腿上的涼意,明白巴洛影的眼淚已經漸漸地潤濕了自己的玉腿……
  她想到,僅僅是一個男人,卻同時煩擾著她們三個姐妹。
  風長明,她大姐的未婚夫,卻是二姐的第一個男人,而她,又與他有著奇異的聯繫。她每次想到風長明,心裡的感覺不是痛也不是歡樂,而是迷茫。
  而這個給予她無窮盡迷惑的男人,在西大陸,又掀起了怎樣的風雲呢?北陸饒族與栗族之間,只隔一個苛鉻族……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三章 兩個女人的獻贈
  「哇,老師,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風長明被蒂檬踢醒,睜開雙眼就大喊大叫;他從關著斯耶芳的特殊籠子裡出來之後,交代了一些事清,便開始睡,按他的意思就是戰鬥之前他必須睡得充足,而按他的習噴,在睡前當然少不了和蒂檬戰個天昏地暗的……
  蒂檬為了掩飾他的愛睡習性,不得不拒絕風姬雅等女進來,她這種霸道行為,多少令風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參潛兒卻是例外的——蒂檬特別允許參潛兒進來,這無疑把參潛兒害慘了,每次從風長明的寢室出去,幾乎都被風姬雅追問,而追問的結果,往往變成「追殺」。
  蒂檬歎道:「我寧願你一睡不醒。」
  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時真難想像你是拉沙最強的女人。你的提議很不錯,睡覺是我最喜歡的,而且在你身邊睡覺,我感到最安全。」
  蒂檬雙手攬著他的腰背,道:「從你的老師,變成你的保鏢,我是不是很傻?」
  「應該是很傻的,不過,我喜歡,女人笨笨的才可愛,越是強大的女人越笨的話,就越可愛了!要不要現在做愛?」風長明微笑著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應該很多事情要辦,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你。」
  「呀,那些傢伙就不能檢點些?一群偷窺狂!」他在蒂檬的額頭輕吻一下,下床著衣,邊穿衣邊道:「老師,這三天她們沒來這裡吵吧?」
  蒂檬道:「除了參潛兒,還有誰來吵的?」
  風長明笑道:「那小傢伙每天都來?」
  「嗯,我每次都讓她進來了,她在床前守著你,也不打擾你睡覺,有時候看著她那癡呆樣,我心裡也有點酸,你何時才結束她的幻想?」
  「結束嗎?」
  蒂檬無奈地道:「參贊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陣營裡的老將,讓她們跟在我們身邊,不但害了她們,且還會害了她們的全家。我很難理解巴洛金,『冰旗』明著與西境為敵,他卻視而不見,似乎並不想處我們於死地。而她們的行蹤,應該是巴洛金所確知的,可他竟然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但我想,義父絕不會高枕無憂的,我不想害了義父,除了各為其主之外,義父他的心並不壞。」
  「老師!」風長明深情地呼喚蒂檬,繼而飽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說誰壞誰好,其實都是沒必要的。戰爭,本來沒有所謂的好壞,只有勝敗,這是我的後父所教我的。戰無罪,血若不能奔騰,則只有停止流動!在以戰為榮的海之眼,世代的戰爭,都是一種證明力量的延續。勝者無罪,敗者亦不恥,只有那些不敢於戰鬥的弱者,才是令人恥笑的。在戰鬥中,被殺、被征服,都是一種正常的體現,若不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殺、被征服。按後父的言論,在戰爭中,戰越是殘酷,將越能體現一個戰者的意念和榮耀。」
  「老師,你不需要瞭解這些,但是,我!必須瞭解後父和他的堅持,並且為之戰鬥到底。而任何時候,我都會保護你,儘管你比我強大,但男人保護女人,這是根源於我血液裡的。我的後父沒有教我關於男人要如何對待女人,因為他的一生,為戰而存在,哪怕敗亡幾十年後,仍然東山再起,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然被他所造就,當沿著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給我的一切,創造一個令他感到驕傲的人生,讓他在天國,流下欣慰的淚雨——而不是遺憾的冰淚。」
  蒂檬的美眸凝視風長明,歎息道:「或者不是鉑琊教了你什麼,而是你的血液裡,流著比鉑琊還要狂的戰鬥之血,只是,你無疑又是最懶的。老師感到安慰的是,你的運氣比別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運也是長久的。」
  「我並不想結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對很多人殘忍,唯獨不能對她殘忍。」風長明微歎,「另外,我最好的運氣的表現,就是得到了老師,啊哈哈……」他邁步而行,出到門外,呆然看見法通、騫盧、營格米、嚴復和苛羽己等候他多時,他道:「你們以後若再敢在我門前守侯,我絕對毫不猶豫地踢飛你們!」
  騫盧道:「長明,不是我老頭願意這樣做的,是苛羽——」
  「騫盧!」苛羽喝斥,騫盧猛然閉口,法通道:「少主,我們怕你會繼續睡,因此,過來請求蒂檬把你喚醒了。」
  風長明點點頭,道:「你們決定什麼時候?」
  法通道:「明天。騫風長明道:」那就明天吧。「
  苛羽不滿地道:「你就不問問情況?不問問準備得如何嗎?」
  風長明彎腰注視苛羽,久久的凝視,令苛羽的臉略紅、她不經意地低垂下臉,他卻突然道:「苛羽,抬起頭,看著我!」
  「你……」苛羽抬臉,欲語無言,她看見了風長明的雙眼閃爍著火般的熾熱,她的心兒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們!」風長明掃視了五人,堅定地說道。
  *******
  「營格帥哥,什麼時候把苛羽娶回去吧!」眾人離去後,營格米和騫盧留下來陪風長明,某種程度上講,這兩個傢伙無疑成為風長明的貼身保鏢,問題是,他們很多時候都得風長明保護他們。
  營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我操,營格帥哥,別自以為你的魅力無窮,哪時候被我搶了先機,那時我可不會跟你客氣。」風長明火爆之極,這也怨不得他,他曾經欲奪得苛羽,後來苛羽成為營格米的未婚妻,而營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這本來簡單的事情便變得複雜了許多。
  營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試試看!」
  風長明道:「我不覺這是個很好的建議——」
  「那讓我來試!」騫盧搶話,此時三人正並排而行,騫盧居右、營格米在左,占中的風長明突然向前急走兩步,營格米瑞起一腳就踢在騫盧的臀部,恰好風長明笑罵道:「老頭,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殺了你!」
  騫盧舉斧向著營格米,喝道:「營格小子,是否要決鬥?」
  營格米笑罵道:「我怕你老頭沒人送終!」
  此話傷到騫盧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幾個的,就是沒有一個替他下蛋,他吹了吹短硬的鬍鬚,道:「營格小子,你說這是出在我身上還是那些女人根本沒蛋?」
  營格米曬道:「別他媽的裝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頭一輩子所碰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罷,難道個個女人都無蛋?切,還敢問出來!」
  騫盧無力地垂下斧頭,仰天長喝道:「誰借個種給我啊!」
  營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沒有種,你急什麼?」
  騫盧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沒長齊,當然不急,卻急煞老頭了。」他附到營格米耳邊細語了一陣,營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歡你那些女人,向我借種,門都沒有。」
  騫盧望向風長明,只聽風長明道:「我也不喜歡,你自己多多播種吧,機率如果不是零,一萬次中總有一次中標的。」
  「如果我死了,你們兩個傢伙替我送終!」騫盧說罷,心裡暗爽:嘿,你們一答應,我就多了兩個兒子。
  風長明和營格米異口同聲道:「勉強幫你收屍!」
  騫盧洩氣道:「冷血動物……啊,少主,來找你的。」他看見漠伽和參潛兒迎面走來的同時,營格米和風長明也看見了,營格米道:「騫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是吧?」
  騫盧不識相地道:「應該沒有什麼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這裡啊!」參潛兒己經歡叫起來,營格米只得應道:「潛兒啊,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我看看!」出乎意料的是,參潛兒竟然從口袋裡取出一片小銅鏡,自顧自地照起鏡子來了,漠伽皺了皺眉,逕直走到風長明面前,問道:「我有點東西要交給你。」
  「嗯,是什麼?」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她轉身回走,風長明接著跟上,走過參潛兒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鏡照得入迷的參潛兒,心中暗歎,想起蒂檬的話,也許根本不用他去結束參潛兒對他的幻想——因為她可能對他本就無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樣,整個的迷糊……
  風長明和漠伽走遠,營格米走到參潛兒面前,小聲道:「潛兒——」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嗎?剛才你說潛兒變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鏡子,自己也覺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應該會更喜歡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她的小腦袋四處地晃,剛好風長明和漠伽出了一個門、拐了個彎,她看不見他們了。
  營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參潛兒緊張地道:「他們去哪裡了?為何不跟潛兒說一聲?」
  騫盧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麼東西交給我們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麼要交給大笨象呢?」參潛兒略作沉思狀,突然跳起來,轉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給大笨象……」
  騫盧看著她的俏麗的身影消失,道:「真是個可愛有趣的小姑娘,聽說她以前迷戀你?」
  營格米道:「她從來沒有迷戀過我,只是覺得我好看罷了,要說迷戀,她所迷戀的應該是長明的胸膛。」
  「你小子還挺自大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自誇帥哥的。」
  「我也沒見過公然向別人借種的老頭!」
  「營格米,吃我一斧!」騫盧的斧頭又一次有力地舉了起來……
  **********
  「伽伽,你怎麼可以自己帶著大笨象就離開?」參潛兒埋怨道,此時三人正行至漠伽門前,其實漠伽與參潛兒同住,且風姬雅等人的房間亦是相鄰的,剛巧風姬雅從鄰房走出,看見風長明,撇臉向一邊,當聽得門響,又急忙轉臉過來,想也沒想,就跟著走入了兩女的寢室。
  參潛兒回頭道:「咦,姬雅姐姐,我以為你討厭我們哩。」
  風姬雅道:「我就是討厭你,怎麼樣?」
  參潛兒有點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風長明的手臂,告狀似地道:「大笨象,姬雅姐姐好凶。」
  「啊啊啊?」風長明一對上風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幾聲,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氣。」
  參潛兒嘟起小嘴,不服氣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氣?潛兒是很少惹人生氣的,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點也不可愛,憑著力氣大就斯負潛兒。」
  風姬雅不再理會參潛兒,問道:「白明,你進來這裡幹什麼?」
  風長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進來的。」
  風姬雅大驚,道:「伽伽,你叫他進來?」
  漠伽淡然道:「我有點東西要給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給大笨象——」
  渾!三人聽了,目瞪口呆,漠伽臉紅耳赤地叱道:「潛兒,你胡說。」
  參潛兒察覺三人的反應,懦懦地問道:「不……不是嗎?那你要交給大笨象的是什麼?」
  漠伽急走入內室,從裡面捧出一隻長而細的褐黃長細木匣,要遞給風長明,道:「這是寧馨給你的。」
  「什麼東西?」
  「一把槍!」
  「槍?」風長明驚訝之極,道:「她給我槍幹嘛?我啥時候用槍的?」
  「你本來就是——」漠伽突然不語,她差點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平靜了心兒,再次道:「這是她在離開帝都的時候交給我的,讓我交給你,後來我忘記了,所以我才跟潛兒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要把它交於你手。」
  風長明道:「原來如此,可你為何現在才交給我?」
  漠伽臉兒一抬,圓眸一瞪,怒道:「我喜歡什麼時候交給你,就什麼時候給你,你再囉嗦,我就收回。」
  風長明無所謂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槍的。」
  風姬雅從漠伽手中搶過長木箱,塞到風長明手裡,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情,別總讓伽伽抱著,你不要就拿回去給那女人。」
  風長明把木箱放於桌上,打開箱蓋,室內爆起一片藍謹之光,風姬雅和參潛兒驚呼起來,參潛兒俯身下去,歡叫道:「好漂亮的長槍,潛兒從來沒見過耶,像一根藍色的長水晶兒,大笨象,你不要的話,可以送給潛兒嗎?」
  漠伽道:「寧馨說,這槍名為『冰魄』,是她祖傳之槍。」
  「冰魄?」風姬雅伸手去觸摸槍桿,覺得絲絲寒意由指尖滲入,歎道:「如果我弟沒有失蹤,也許他會喜歡這把槍。」
  「你弟……他是用槍的?」風長明驚道,他轉眼盯著漠伽,漠伽垂下臉,他俯身過去,在她耳邊輕語道:「漠伽,剛才你想說什麼來著?」
  漠伽急道:「沒……沒什麼,我就是想把這槍送給你。」
  風長明又道:「不是因為寧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漠伽有些語無倫次,她依稀覺得風長明似乎看透了什麼,此時正逼迫她。
  風姬雅不滿地道:「你別靠伽伽太近。」
  「是。」風長明急忙直起高壯的身軀,右手握起「冰魄」,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放入木匣裡,合上蓋子,對風姬雅道:「這槍我留著。」
  參潛兒失望地道:「你不送給我了?」
  「嗯,這是兩個女人獻贈給我的禮物,不能夠輕易地送人的。如果潛兒送給我一個禮物,我卻把這禮物送給別人,潛兒會高興嗎?」
  參潛兒肯定地道:「不會。」
  風長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槍送給你。」
  「可是,這槍只是寧馨送給你的,為何你說是兩個女人送的?」
  「傻瓜,因為這槍上附著另一個女人的心意。」說罷,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臉上火燒的燙,極不自然地道:「你拿了東西,就走吧!」
  風長明卻轉身朝她走過去,漠伽一步一步往後退,眼神複雜之極,風姬雅喊道:「白明,你要幹什麼?如果你敢對漠伽……我就……我就……」她氣得無話可說,參潛兒卻清楚風長明和漠伽的關係的,因此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漠伽退到牆壁,無路可退,此過程中,她卻一句話也沒說。
  風長明雙手撐著牆壁,把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他的臉幾乎要靠近漠伽的臉,漠伽緩緩地閉上雙眼,此刻她驀然想起在雪城時風長明沉睡一年之後醒來的情景……
  「長明叔叔……」
  她在心裡輕輕地呼喚著,從風長明嘴裡呼出的熱氣像火一般嘖在她的臉上,燒得她的心也呼熱。
  「白明,你氣死我了!」風姬雅爆喝起來,隨著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風長明的頭蓋,椅子被砸碎了,風長明摸摸頭殼,轉頭道:「姬雅,你別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睜開了雙眼,參潛兒也跑過來關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沒有受傷?」
  風長明看著面前的怒氣沖沖的風姬雅,苦笑道:「我的腦袋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受傷的是椅子,不是我的頭,嘿嘿。」
  「你笑什麼?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哼!」風姬雅雙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裡,習慣性地就放到了她的腰間了。
  「你這麼氣幹嘛?又不是你的!」風長明拉開懷裡的參潛兒,踏前一步,摟過風姬雅——他雖明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但很多時候他都不能控制這種親密的動作的實施,或許,風姬雅在他的心中,除了姐姐,還扮演著另外的角色——,風姬雅略作掙扎,風長明己經吻落她的秀髮……
  參潛兒和漠伽雙眼瞪大:風長明既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為何還要這般做?
  也許正因為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愛護吧!「明天我赴戰場了,為我祝福好嗎?」風長明在放開風姬雅之時,笑道。
  風姬雅呆愣了好一會,道:「我為什麼要替你祝福?」
  風長明朝參潛兒擠了擠眼,然後對漠伽道:「你收著『冰魄』吧,我不用槍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時候,給他好了。」言罷,他離開了。
  屋裡只剩下三女,風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剛才是怎麼了?為何不把他踢飛?難道你喜歡上他了?如果是這樣,我以後就不替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強出頭了,由得你去!」
  漠伽臉上的紅潮未褪,低著臉,細聲道:「姬雅阿姨,不是這樣的。」
  「不要叫我阿姨!」風姬雅在瞬間抓狂……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四章 烈冰的決心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喬野進入烈冰的營帳,烈冰當頭就問道:「他們還沒有會來嗎?」
  喬野道:「按當初約好的,無論他們探查的結果如何,必須趕在今日之前回來,若今日他們沒有回來,則證明他們已經死亡,我們不需要在等了。」
  烈冰歎道:「也不必再等了,結束戰爭,我想回吻海……」
  喬野道:「海之眼的戰爭,是不會結束的,我活了五百多年,也許不能見證海之眼所有的歷史,但這五百年來,這戰爭,仍然無休止地進行。」
  「那是海之眼的事情,不是我烈冰的責任,可是,吻海是寧靜的,海之眼的戰爭,與吻海無緣,那是海之眼唯一的淨土!我們,為何要從吻海走出來?能夠感受陽光的地方,難道就必須有血的熾熱?」
  烈冰無法明白,喬野也無法解釋。
  喬野瞭解烈冰,他清楚烈冰喜歡寧靜、喜歡吻海的冰寂,只是在她的血液裡流著的是烈蚶蜞的血脈,當然也有著烈氏一族的沸騰的戰鬥之血……
  「大家都在等你,我們過去吧?」喬野說道。
  烈冰與喬野離帳而出,進入烈古旗的議事大帳,眾將都到齊了,就連反對此戰的柳燕和北狼也在,烈冰就主位坐好,然後平靜地道:「今日誰若出言阻撓戰事,言者必斬!」
  北狼、柳燕心中暗驚,柳燕暗中咬了咬牙,出言道:「我……」
  「你在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烈冰打斷柳燕的話,帳內的空氣為之一冷,柳燕沉默了一會,終於道:「我需要一個理由,哪怕是一個很荒唐的理由。」
  帳內一人吼道:「我兒子死於栗族!」
  柳燕轉眼看去,此人乃是烈古旗的大將之一,名為影殺,生的俊美之極,只是矮了些,大概一百五十多公分,但她不知道,這種高度,對於古心族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高人一等」了。
  柳燕思維飛轉,隨即道:「影明為何死於栗族?」
  影殺厲喝道:「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一人又道:「我女兒也死於栗族……」
  柳燕一看此人,生的雖矮,臉面卻英挺中帶著野性,正是與影殺有著同等地位的斯雷,而他口中的女兒,則是斯耶芳。
  「若我要踏遍栗族的領土,只要這個理由就夠了!柳燕,你若再刺激老子,我立即宰了你這娘們!」斯雷怒喝起來,兩隻如虎似狼的眼睛定格於柳燕那淫艷的臉龐,柳燕不敢與他直視,轉眼看向北狼,似是向北狼求救。
  北狼心中舉棋不定,只要他說錯半句話,他的人頭就得落地,在帳內的人,除了布族原三大霸主,其餘皆為烈古的本旗大將,他不明白為何烈古旗的原將領都生得及其的矮小,只是經過交戰,他清楚這些矮小的人,個個強大無比,姑且不論烈冰的身份,就面前的影殺和斯雷的個人實力亦是他北狼惹不起的。但他此時與柳燕站在同一陣盟,若繼續沉默,只能證明自己的膽怯……
  「僅僅因為你們的兒女的性命,而把戰士的性命以及布族的命運推到戰爭上?」北狼冷言道。
  海山卻在此時反駁道:「我想是你弄錯了,出兵栗族,仍是為了征服栗族,從而令我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
  「肥豬,你給我閉嘴!歸根結底,這事情是你挑起的,以為栗族四霸主被冰旗所滅,而冰旗敗於西境,你欲乘虛而入,企圖稱霸於栗族,不料被冰旗反噬,你實在是丟臉到家了。海之眼各族內的戰爭,及其常見,但各族之間,雖常有摩擦,戰事卻往往能夠抑止。從上次各族大戰,瀘澌征服海之眼各族,成為海之眼新的王,直到苛鉻族與拉沙族的那席裡聯盟侵戰慄族,族與族之間的戰事才又一次點燃。然而白金邪是西境原主鉑琊,則他當初的本意就不是征服栗族那麼簡單。栗族的敗亡,只因栗族的良士的靠山就是伊芝城的隆志。鉑琊要征戰西境,就必須先滅良士,而要滅良士,無疑的就與整個栗族為敵。栗族被鉑琊挑起內戰之時,它就注定被鉑琊所征服了!」
  「而你!」柳燕指著海山,繼續道:「就是挑起冰旗與布族之戰的罪魁禍首!你這豬腦袋,你以為冰旗敗於伊芝城,就率兵入侵栗族,簡直是白癡!栗族雖不認同冰旗,但冰旗實為拉沙族和苛鉻族的聯軍,其殘餘勢力,也是你惹不起的。你的魯莽,害我族被你拖下水,你覺得很光榮了?老娘身為一個女人,什麼都可以隨便,但作為布族的霸主之時,老娘也有原則!」
  海山無言以對,即使他多麼憤怒,他仍然能夠理解,只是這錯誤已經造成,並且在勢在必行的局面下,他選擇堅持到底——即使錯,他也不會承認的,因為他是驕傲的海山!
  喬野道:「如果戰爭的結果,是我方勝出,你又作何感想?」
  柳燕道:「如果能夠勝利,老娘也喜歡,只是這種族之間戰非族內之戰,若敗了,則我族便淪入他族的附依,而我等人則淪為喪族之奴。栗族四大霸主已死其三,老娘可不想淪落到他們的地步。」
  烈冰冷冷地道:「也就是說你欲阻止我們出戰了?」
  柳燕倒抽了一口氣,道:「我不阻止你們,但我也不打算支持你們。」
  喬野道:「你在等結果?」
  柳燕冷笑道:「沒錯,我要看形勢,若你們持勝算,我便率兵支援,若你們呈敗勢,莫怪我無情,我會舉布族的各名譽與冰旗挾攻於你們。」
  「你以為這行得通嗎?」
  「有何行不通的?冰旗久經戰爭,本就兵疲力竭,若再與你等大戰一場,即使勝,也離亡不遠矣,且西境乃至巴洛王朝的威脅、再加北方各霸主的虎視之下,有老娘守著布族,冰旗決不再繼續侵戰,而老娘把叛族之名加於你們頭上,同與他們剿滅你等,也給了他們一個台階。況且,他們不一定真的欲侵我土,這戰爭無疑是你們先挑起的,他們在無力再戰之時,尋到下台階,自然順勢退兵。冰旗的主要目的乃沙拉的西境,並非我布族土地。若果其退兵後再度入侵我族,則證明野心在整個海之眼,彼時海之眼各霸主都會以他為目標,他當不會傻得犯眾怒!」
  烈冰道:「我並不需要你相助,只要你不拖我後腿,我可以無視你的存在。」
  北狼道:「我亦退出這戰爭,所持意見,於柳燕相同。」
  帳內一陣沉默,北狼和柳燕感到自己的生命存亡只在一瞬之間。
  柳燕凜然道:「我即敢明說,便無懼一切,老娘豁出去了!」
  海山突然道:「這淫婦,不能殺!」
  帳內的人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不自然地啟動肥嘴,說出一句話:「我曾經是布族的……族長!」
  喬野心中暗驚,若布族的三大霸主同時在此刻反烈古,則烈古便會失去海山的兩萬兵、柳燕的三萬兵以及北狼的兩萬兵,此時與冰旗的戰爭勢在必行,他們若不顧一切倒戈相向,則烈古必敗無疑。
  如果令柳燕和北狼退至二線,也許可以達到堅守後方的目的,且此兩人言明若見勝勢,便出兵相助,雖然他們的退出,使得烈古旗與冰旗的兵力相仿,但明顯地,現今的冰旗斗力以及各種補給都不足,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戰勝冰旗,從而獲得兩個頑固的傢伙的支持。
  與其說他們為布族的利益,倒不如說他們是依自己的利益而行事,這點喬野非常的清楚。
  他道:「你是怕我們戰敗吧?」
  柳燕道:「並非僅僅如此。如果北方的霸主趁此侵入苛鉻,我就無任何擔憂,但據說,巴洛金的三女兒巴洛蕊率兵至北大陸鐃族,欲討伐血靈,此舉必引起北方未知的戰爭,我初步估計北方也許無暇顧及西大陸,則冰旗的背面受敵的威脅度大大的降低,冰旗本身對我們的威脅就相對地提高了。身為一個從戰爭中混出來的女人,我若連各方面都未想及,就魯莽地跟隨你們亂來,這絕不是我的風格,我寧願回去找幾十個男人陪我造愛。」
  喬野看著烈冰,帳內的人也把視線轉到這精美的小女孩身上,卻見她不動神色,喬野道:「女王,我們等待著你的答案。」
  烈冰沉吟了半晌,道:「戰事再推遲!」
  影殺喝道:「為何?」
  烈冰道:「北方的戰爭若開戰,也就是西境戰爭開始之時!讓整個海之眼處於戰亂中,從而建立一個新的王朝,不是你們最期待的嗎?」
  帳內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驚訝之色,斯雷忍不住道:「可是,冰旗大軍壓境……」
  「那不礙事的,冰旗比我們更需要時間,且無意在此時與我們發生戰爭,我們不動,他們也只會採取守勢罷了。」喬野解釋道,剛才烈冰所說的話,間接地刺激了他留存在心裡五百多年的野心——古心的榮耀之芒,再度映照他老邁的心房!
  影殺不服氣地道:「我們根本沒必要再等,只要一出兵,必能把冰旗滅掉,為我兒報仇!」
  「你是否覺得我的命令不懼任何效用?」烈冰冷然盯著影殺,叱道:「那你們就不要讓我當這個女王!」
  她說罷,眾人從她的一雙美眸裡隱約看到了雪似的淚光……
  影殺垂臉道:「一切,聽從女王的命令。」
  烈冰緩了緩語氣,轉眼看了北狼和柳燕,道:「我此次不與你們計較,但請你們下次講話的時候別太自以為是,我好話說在前頭,我不期待你們能相助於我,如果我們若果不幸敗退,你也可以按你的計劃襲擊我們,這事你的自由,然而請你們記住一點,任何時候,我們都可以把你們從海之眼剷除!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烈古是不會敗於冰旗的,我們有著久遠的驕傲……話至此,我累了,你們繼續!」
  烈冰說著,無視眾人,起身離去。
  
  烈冰回到自己的帳內,驀然想起一件事,喚了守再外面的女兵進來,讓女兵把喬野請過來,女兵出去一會,喬野很快就來到。
  「冰兒,什麼事?」喬野柔聲問道。
  烈冰輕聲問道:「長老,你怪冰兒嗎?」
  喬野道:「老奴不敢責怪女王!女王的決定是正確的,此時發動戰爭,並非最好時機……」
  「我不是指這事,我是指,我要把海之眼變成戰場的事情,你怪我麼?」
  喬野微愣,走過來,撫摸著烈冰的柔髮,道:「海之眼本來就是戰場!我當初無意爭雄海之眼,只求一個平靜的生活空間,然而,……也許真不該離開吻海冰封啊,整個海之眼,也許只有吻海冰封是能夠令人平靜的。戰場!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激動了我族每個人的血液,既然我族在海之眼重生,是應該取回我族的王朝霸位了,讓曾經把族埋葬在吻海的種族,再次高高地仰視我們。冰兒,我不但不責怪你,反而很欣喜你能夠有這種認知和決心,你將會成為海之眼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王的!」
  烈冰心中感歎:「我只想成為他懷裡的小女孩……雪熊弟弟……」
  「冰兒,想什麼?」
  「我想,在這段時間裡,盡量拖延冰旗的行動,我不敢肯定冰旗會否按兵不動,或者也有可能他們先發制人,雖然我們根本無懼於他們,但突然的發兵進攻我們,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是吧?」
  喬野笑道:「冰兒果然長大了!其實我一早就想到了,但讓我族的人接近冰旗的旗主白明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也許影明和斯耶芳就被白明所殺。我族的心靈術雖是聳天的天敵之技,但若聳天的人力量太大,我族反受其害,由此可知白明的力量比我們想像中要大許多。」
  喬野真是高估了風長明……
  烈冰懷疑道:「可是,若他真是我在吻海裡所遇的人,我覺得,他的力量雖大,還不足以致他們兩人於死地的。」
  喬野道:「你是說他們兩人還活著?」
  「也有可能的,只是為何不按約定的日期回來?希望他們都活著。」
  喬野無奈地道:「願望與現實相較起來,現實總是殘酷的。冰兒,戰爭總有死亡,這裡不是吻海冰封,你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便準備犧牲一切,只為了最終的勝利。」
  烈冰轉身,背對著喬野,道:「你是否又想讓我與族中的某一人成婚了?」
  喬野無言,算是一種默認。
  「我曾和你說過,如果參與戰鬥,以女王的身份率領我族征戰海之眼,你就不要管我的私事。」
  「女王,你的婚事並非私事,你是屬於整個古心族的。」
  「不!我屬於我自己,我什麼都可以犧牲,就是不能犧牲我的真心!」她猛然轉身,淚眼看著喬野,哀求道:「長老,你別逼我好嗎?冰兒會瘋的……」
  喬野老心一痛,歎道:「我也不想逼你的,都怪當初相遇了聳天的那個怪物。冰兒,你不必擔憂,此戰我們必勝的。我打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變好的。」
  喬野出去,烈冰無力地跌在地席。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五章 群芳入帳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五章 群芳入帳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風長明到達戰線前方。只留下多能和嚴復留守依絲墓,雖說在此之前,己經向整個栗族宣佈了嚴復就職族長之位,名義上給了栗族一個生存的空間,且在實際上,許多栗族的內部事情交給了嚴復打理,但一些將領還是極擔心;嚴復為此堅持讓他的四個兒女跟隨風長明身邊,他只留下小女兒嚴雯……
  參潛兒要跟來,被風長明拒絕了,他對她說:「我不想你看到我殺很多人,因為戰爭是必須殺人的。」
  參潛兒很好哄,被他這麼一哄,便沒有跟來,她既然都帶受跟來,其他的眾女自然更沒有理由跟隨的。
  但是,風長明把斯耶芳帶過來了,蒂檬問為什麼,他的解釋只是:「她是一個俘虜。」
  翌日清晨,法通召開緊急會議,像往常一樣,旗主風長明是最遲一個到會的人……
  「昨日,布族發生了內哄,柳燕似不服從烈古旗,與烈古旗相鬥,敗退而回,此時己撤離,而北狼也同時脫離了烈古旗,此時與我們相峙的只有烈古旗與海山的九萬兵眾,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那席裡道。
  騫盧搶先發言道:「這是好事,他們窩裡反。」
  法通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柳燕為何要反烈古旗?而且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要說反,當初就應該反了。」
  蒂金道:「據傳言,柳燕和北狼不主張與栗族為敵——」
  「他們還蠻好人的嘛,呵呵!」騫盧笑言,被帳裡的眾將冷眼逼視,他張著嘴笑不出聲音來了,苛拿罵道:「我真想像不出你曾經是苛鉻族的霸主,就你這腦袋,早就應該落地一百次了!」
  騫盧心裡微怒,正欲大罵,營格米拍拍他的肩膀,他沒有立即罵出口。
  苛拿繼續道:「當初入侵栗族的其實是海山族長軍,他們以及烈古旗並沒有參與,否則栗族早就淪落為他們的領土。海山敗退後,烈古也只是率軍與我們對峙,雙方都帶受有侵入對方的明顯舉動。然而七月中旬開始,布族的舉動有了變化,絕對的兵力駐紮邊境,而且時刻處於戰備之中,其顯示出來的表象很明顯,如果說是為海山復仇,這理由有點牽強,我們至今還弄不清楚為何烈古從不戰到必戰的原因!」
  「這也就罷了,北狼和柳燕不主張戰事,據說是因為怕戰敗之後布族被我們征服……」
  「原來是膽怯啊,真是兩個廢物,哈哈……」騫盧狂笑起來,他實在忍不住了。
  苛羽叱道:「你笑什麼?如果他們真是那麼弄種,能成為布族的霸主嗎?你用腦袋想想吧,不是每個霸主都像你那般幸運的。」
  騫盧豬紅著臉道:「我幸運?我幸運的話,就不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老子是最倒霉的一個!」
  風長明道:「那麼丟臉的事情,就不要大聲地喊出來了,騫盧戰鬥之時,我讓你打前鋒,讓你威風一下、盡情地發洩,可以了吧?」
  騫盧喜道:「謝謝旗主,我一定砍得他們落花流水,劈開他們的頭顱、剁他們個……」
  「夠了,讓我知道你的決心就好,廢話別說太多,說多了就是廢話!」風長明笑道,「苛老,你繼續吧,我們剛到,不大瞭解,請見諒。盧苛拿朝風長明一笑,然後接著道:」其實北狼、柳燕、海山三人被突起的烈古歸於旗下,本就不可能絕對的服從,且他們以布族的利益出發,要反烈古,也是理之當然,只是我們不明白,他們為何偏偏選在這時候分裂?「
  法通道:「若是真決裂倒是有利於我們,若是假決裂的話,我們則得提防了。」
  那席裡道:「無論真假,柳燕所處的位置,都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她和北狼退回布族的後方,可以從兩方面去解釋,一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以便收取漁翁之利,二是他們根本就是假決裂,變相地把北狼和柳燕派回去鎮守布族,以防熾族。」
  蒂金疑問道:「熾族一般不侵入別族,他們的擔心是否多餘?且為了要防熾族,而演這麼一場戲,很說不去。」
  那席裡道:「並不多餘,你的妹夫天侍也許不會,但他的弟弟天魂卻很有可能。烈古最怕的不是天魂,而天侍。」
  「他們擔憂天侍會相助於我們?」蒂金道。
  「的確如此。」
  蒂金歎道:「那根本不可能,這個騙了我妹妹的混蛋,絕不會為我而出兵犯布族的,那傢伙特別的令人氣憤,所以我從來沒求過他什麼,要不是因為我妹妹,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混蛋!」
  蒂檬不滿地道:「爹,你怎麼這麼說姑父?」
  蒂金不爽地道:「我罵他又怎麼了?我就是不爽他,自從你姑姑嫁給他後,他有來看過一次我嗎?」
  蒂檬道:「你不是也沒去看他?」
  「我為什麼要去看他?我是他的大舅子,他應該先來看我,騙了我妹之後,便翻臉不認人了,什麼傢伙,我若打得過他,我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你們兩父女別吵了。」法通阻止道,再讓他們繼續吵下去,這戰事會議會演變成家庭吵架了,唉。
  蒂金臉面微紅,尷尬地道:「不好意思,提起那混蛋,我就心裡有氣,你們也別指望他會幫我們,更別指望我會去求他。」
  苛拿道:「不管如何,北狼和柳燕的撤退,對我們而言,暫時是有利的,但是,雖然我們兵眾與布族的兵眾相仿,可我們的兵士戰鬥力仍然不及烈古旗,而且,我們面臨的形勢比烈古要嚴峻許多,巴洛蕊出兵北方征戰血靈,其目的不明,現在無論是西陸還是北方,都呈戰前狀態,一觸即發,整個海之眼,只有南方的局勢比較安定……」
  騫盧忍不住發言道:「現在為止,也許只有我們敢挑戰巴洛金,嘿嘿。」
  苛羽道:「巴洛金那邊倒是不必太擔心,因為巴洛金的幾個開朝元老的女兒和孫女都在我們這裡。」她說著,橫了一眼風長明,風長明示威似地笑笑,她繼續說:「巴洛金可以不擔心她們,但參贊和摸九卻不能不擔心的。而今他們都放任她們在這裡,表明巴洛金暫時沒有征伐我們的意願,巴洛蕊兵征血靈,當另有原因。只是血靈乃北方七霸主之一,與其有盟的霸主不會袖手旁觀。」
  苛拿點頭,表示對女兒的贊同,他道:「原北方七霸主,助巴洛金攻陷帝都,而後巴洛金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七霸主都懷恨在心,雖說原七霸主己去其三,但其餘四霸主仍然不忘這恥辱,時刻準備反巴洛金,卻又無能為力。巴洛蕊兵征血靈,這舉行必引起北方霸主的恐怖,他們或許會因此而站成一線、誓死一戰。」
  營格米道:「這般對我們應該是有利的,北方的戰亂,令北方的霸主無瑕顧及西陸,我們的後方便無患。」
  法通道:「如果北方霸主不敵巴洛蕊,而敗退至苛鉻呢?」
  苛拿道:「那倒不必擔心,敗兵之師,即使進入苛鉻,也能輕易地趕將出去,祝且,他們或許要尋求和我們結盟的機會。我想,最笨的霸主,也不會用自己的殘兵剩將挑戰我們——除非我們被布族滅亡!」
  眾將贊同苛拿的說法,法通又道:「如今的局勢仍然未明,一方面應該作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一方面必須補充物資以及訓練士兵……」
  「報告!」此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打斷了法通的話,那席裡問道:「什麼事?」
  士兵道:「有人找旗主。」
  蒂檬問道:「什麼人?」
  士兵有點為難,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群女人!」
  「女人?」帳內充滿疑問,風長明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士兵出去,風長明就道:「嗯,就按你們說的去辦。戰是必然的!勝敗且到戰後再論,巴洛蕊出兵北方?整個海之眼會成為戰場?嘿嘿,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希望你們也同樣聞到,並且在血腥中殺出一條我們的路……我先殺出去了,有女人在外面等著我哩,你們繼續!」他果然跑了出去,眾將還未及挽留,只好在帳內歎息。
  歎息完了,繼續會議……
  **********
  除了摸伽、參潛兒、風箏和風姬雅之外,風長明意外地看見巴洛渺姐妹,巴洛影的到來雖突然,但並不令他感到多少驚訝,而巴洛渺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了,他與這女人根本無任何瓜葛,為何會突然而來呢?
  然而這兩姐妹的到來,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起碼能夠證明一點:巴洛金暫時還不會對付冰旗,否則不會讓他的女兒跑來這裡的。退一步講,有時這兩姐妹也可以當人質……不過,這兩個笨蛋,怎麼會在這種時節找上門?
  參潛兒見到風長明,就粘了上來,她道:「大笨象,我們要直接見你,可他們不准,說你在開會,為何你開會我們不能夠見你?」
  風長明不答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叫留在眠栗的嗎?」
  參潛兒道:「可是大公主和二公主來找你,我們就約好一起來了。」
  「什麼急事,不能等我打完仗再找我嗎?」他這話似是對懷裡的參潛兒說的,他的眼睛就望著巴洛影,巴洛影垂低臉,沒有回答。
  風長明又道:「巴洛金知道嗎?」
  此話的不敬,引起巴洛渺的不滿,她的臉色微怒,身旁的巴洛影扯扯她的衣袖,低聲道:「姐——」
  巴洛渺會意,按下心中的怒意,答道:「我父王不知道我們姐妹到了西大陸。」
  「他以為你們去了北方是吧?」風長明問道。
  「唉。」此次是巴洛影應話的,風長明道:「都是來找我的吧?」
  眾女被問得臉有些紅了,風長明狂笑,巴洛渺受不住他的妄態,便冷笑道:「難道一定要找你?」
  「那好,你們都跟我到我的帳裡喝杯茶,她就免了。」他指了指巴洛渺,「大公主,這是我的地盤,不是來找我的,都沒人敢招待你,你另尋地方落腳吧。」
  巴洛影怒道:「你混蛋,這麼對我姐姐!」
  「我是混蛋,誰叫她比我更混蛋?我好心問她是不是來找我的,她亂放屁,我可受不了。」
  巴洛影道:「你是不是也要趕我走?」
  「我……」風長明看見巴洛影的一隻眼裡泛了淚,心底一軟,道:「都跟我過來吧,先到我的帳裡坐坐,我問你們一些事,然後再替你們安排吧!明知我和巴洛金是敵對的,還跑來這裡,我沒什麼意見,不代表別人沒有意見,唉,這不是找我麻煩嗎?」
  「我倒不覺得你嫌麻煩,聽到有女人來找,就丟下一切跑出來,還自說麻煩!」
  風長明聽出此話是苛羽所說,回頭一看,她竟然也出來了,他也不和她多說,摟了參潛兒就走,「你們之中誰留下來跟苛羽對吵的,我會獎她一個吻,哈哈!」
  參潛兒道:「大笨象,我來,潛兒吵架也很厲害的。」
  「你就免了,我懶得吻你!」風長明逗她。
  嗚嗚……
  參潛兒很快地要鬧哭,風長明又一路地哄她,苛羽看著他們離去,神情憤呆,此時營格米從帳裡出來,歎道:「要不要我解除婚約?」
  苛羽冷眼盯他,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營格米聳聳肩,張腿就跑,邊跑邊叫喊:「那我就不管了,我找我的巴洛影公主去,她越來越有那味道了,掩了半邊臉的韻味精靈喲,即使摸著不著,看著也覺得是一種慰藉……」
  「等等我,營格小子,塔斯戰神鍾愛的老頭也要看年輕美女啊……」
  「三個白癡!」
  風長明注視著眼前的巴洛渺,他最初見她時,便有一種驚艷的美感。那種驚艷,是夾雜著仿似冷艷實為婉靜的奇異觀感,她那清雅的、秀麗絕倫的臉龐,和高挑纖細的身段,在群芳中,仍然令人注目異常!
  長俏而富於古典美的臉蛋,潔白無暇,同樣長秀的靈黑之發,在其腦勺挽起一個如瀑的髻發,蓋主她整個後腦勺,至她的背頸陡然而成,髮髻之下流落一灑淡細的髮絲,披掛於她的背肩,猶如高貴之中透出淡淡的清雅……
  劉海看似有些迷亂,卻給人一種很自然的舒服感,淡黑細長的彎眉,從自然散落的劉海之間透露出來,如兩隻迷幻的蜻蜓飛舞於迷茫的長空。
  一雙黑色的美眸,似是不敢與風長明直視,但那一種細緻,彌補了勾鼻的缺陷,呈現一種異常的韻味,如半月的淡空多了一顆相伴的星——空靈而清幽!
  緊閉的嘴兒,是一種平衡的弧線,風長明估計在她笑的時候,這張嘴兒將綻放迷人的媚意,但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在他腦裡抹不去的則是她的那一雙超長、直挺的玉腿,那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具震撼性的女性之腿——雖然他沒有真正見過她的裸體,然而他還是肯定地認為她的腿兒是最美的。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這樣一個幻想:把巴洛渺的衣服腿除,讓她在他的面前跳舞……
  嘿嘿,哈哈!
  「你笑什麼,我姐很好笑嗎?」
  風長明得意的笑被巴洛影打斷,他也從他那淫穢的幻想裡驚醒,看了看有點生氣的巴洛影,收住了笑,對巴洛渺道:「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巴洛渺平靜地道:「我從來沒說過要找你。」
  「我換個方式問好了,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把她們都帶回去!」
  「什麼?」
  「你想阻止?」
  「我沒說過。」
  「那你為何大喊大叫?」
  「因為……」風長明賣了個關子,喝了一口茶,掉夠了眾女的胃口,他才不緊不慢地道:「你是個苯女人,啊哈哈!」
  眾女受不了他的狂態,又莫奈他何,風姬雅站起來走到他的背後,一拳就擂落他的頭殼,他頭一低、叫一聲痛,回頭看見是風姬雅,又罵不出口,只好問道:「你什麼時候閃到我背後了?」
  風姬雅罵道:「在你這混蛋笑得不知天地的時候,笨蛋!」
  「哇,我笑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幹嘛老愛強出頭?」風長明喊冤道,有這樣一個暴力姐姐,他想他以前得日子一定很慘……
  風姬雅彎腰至他的耳邊嘶吼道:「她是我弟的未婚妻,我弟的原配夫人,你敢笑她,我就不饒你!」
  風長明摸頭道:「好像我很怕你?」
  「你不怕嗎?」
  「是……有點怕。」風長明只得承認,他突然記起什麼來了,叫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果然是我……咳,是你弟的未婚妻,可是,她和你弟不是解除婚約了嗎?」
  風姬雅一愣,道:「好像是這樣,唉!我那苦命的弟弟,他人不見了,老婆又沒有了,連伽伽小情人也要快被別人騙了。」她一邊哭喊,一邊用腳不停地踢風長明的背,她踢一下,風長明就朝前移動一下,很快地就以坐著的姿態移動到他正對面的巴洛渺的身前,巴洛渺抽了一把劍直指前方,冷冷地道:「你可以繼續往前,我無所謂。」
  風長明停止移動,不管風姬雅如何踢擊,他都如山般堅定了,他本來想借此機會靠近巴洛渺的,可是此刻一把利劍頂在胸前,即使是牛推他,他也不敢向前移了。
  「風姬雅,你別踢了,再踢我就翻臉了!」風長明對他的姐姐說著狠話。
  風姬雅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才道:「我恨不得踢死你!你這混蛋騙我弟的情人,現在又想打我弟的未婚妻的主意!怎麼,剛才不是被我踢得很爽嗎?想藉著我的腳力親近美人,現在為何不敢前進了?」
  「姬雅姐姐你怎麼那麼苯?大苯象再前進的話,大公主的劍就刺到了大苯象了。可是,剛才你只是說大苯象騙了伽伽,又想親近大公主,你為何不說自己的初夜呢?你應該是為了這個才恨的——」
  「白癡,氣死我了!」風姬雅就要把帳中的主桿拔起來,風長明急跳了起來,把她抱住,她掙扎道:「放開我,我要敲死那個白癡!」
  風長明道:「要敲她,用手就可以了,何必動用大木柱?」
  「嗚嗚,大苯象竟然叫姬雅姐姐打我……我不要啊……」參潛兒也開始鬧起來,風姬雅幾乎是與她同一時間道:「我懶得用手去碰她!」
  參潛兒破涕為笑,道:「姬雅姐姐不打我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不想逃跑哩。」
  風姬雅聽得怒急而洩,身體一軟,倒於風長明懷裡——她實在是拿參潛兒沒辦法了,歎道:「還好我弟弟沒喜歡你。」
  參潛兒不以為意地道:「可大苯象喜歡潛兒,伽伽你說是吧?」
  漠伽竟然氣道:「我不知道,別問我。」
  「亂七八糟!」巴洛渺回劍入鞘,扯住巴洛影的肩衣,道:「二妹,我們走,你沒必要為這種人留在這裡,看著心就煩。」
  「我很令你心煩嗎?」風長明突然的冷言,使得帳室驀然變冷,在他懷裡的風姬雅全身一顫,仰首看他,只見他此時臉呈冷怒之色,粗野的臉孔透出濃濃的煞意,她的心也莫名的悸動,無疑地,野性十足的她,同樣會被充滿野性的風長明所折服!
  巴洛渺再度抽劍,儼然起身,持劍以待!
  風箏閃身擋在風長明面前,參潛兒和漠伽雖同樣站了起來,卻不知該幫哪一邊,此時,巴洛影顫微微地起身,向著風長明走來,風箏的長槍刺指巴洛影,風長明道:「風箏,她不會傷害我,你讓她過來!」
  「喲,這裡是怎麼了?好像戰場一樣啊?」
  營格米和騫盧掀帳而入,騫盧立馬揮斧與巴洛渺對峙,風箏收槍,巴洛影走到風長明身前,哽咽道:「你說你會疼我的是吧?」
  風長明垂眼凝視巴洛影,她那仍然掩住半邊俏臉的秀髮,卻掩不住她無限的風情和淡輕的憂鬱,他微微地點頭,道:「嗯,那不僅僅是說的。」
  巴洛影上身前傾,臉靠於他的肩膀,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挽摟了她,被他右手抱摟的風姬雅扭臉看了看巴洛影,離奇地沒有出言。
  「騫老頭,把你的斧頭放下來,我們到別的女兵的營帳去吧,這裡好像沒什麼兵情可察的。」營格米道。
  「等一下!」在風長明懷裡的巴洛影出聲挽留,營格米訝然,只聽她繼續道:「在帝都時,你說你喜歡我,我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也不想知道,可是,我要你知道,看到我的影子的人也許很多,但其實我的影子只有一個而已。」
  營格米笑笑,道:「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不過,我也有我的理由,那就是你在我眼中特別地性感撩人……旗主,不好意思,這樣說你的女人。騫老頭,你磨蹭什麼!」
  騫盧右肩扛斧,走過來左手搭在營格米的右肩,笑道:「原來你小子是想跑來跟少主搶女人,我肏,你府上百多個女人加上任人挑的女兵,你就讓讓我們少主吧!說什麼也不能讓我們的頭領在女人的數量上輸於我們吧?」
  兩人一唱一和走了出去,風長明看看那隨風飄的帳門,忽然放開懷中的兩女,追跑上去,鑽入兩人中間,一手搭一個,如此並肩走了一會,風長明才道:「營格米,影兒我不能讓給你。」
  營格米歎道:「如果以前你把她讓給我,我會很開心,因為那時她還未愛上你!但是,若你現在說讓給我,我絕對會揍你一頓。」
  騫盧道:「營格小子,海之眼多的是沒人要的美女,你不要太傷心了,敗給少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要是敗給我老頭,你勉強還算得上丟臉的。」
  「我營格米會敗給你?」
  騫盧嘿嘿笑道:「很難說哦!」
  「你省省吧,那副噁心的嘴臉!也不怕丟人現眼……我營格米乃苛鉻族著名的大帥哥,從十二歲開始便成為女性的夢幻情人,如今正值壯英之年的我,更是魅力無窮,走到哪裡,都能吸引美女們的眼球,像你這種醜陋的老頭哪能比?」
  騫盧喝道:「你有什麼證據?」
  營格米道:「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女兵談話的時候,總把我當話題的主角。」
  騫盧白眼一翻,道:「這算什麼,我騫盧也有時客串女兵談話的主角的。」
  「看來不說點秘密給你聽,你是不相信了,你這是逼我動真格的,你以後注意嚴復那三個女兒看我營格帥哥的眼神,你就知道她們有多為我著迷!」
  「這不會是真的吧?那三個年輕的處女?嚴老頭的女兒……」
  營格米不屑地道:「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處女,但她們迷上了我,絕對是真的。若非我發過誓不碰處女,她們早就成為我懷裡的寵愛了。」
  騫盧色迷迷地道:「她們之中有沒有迷上我的?」
  風長明猛敲騫盧的頭,笑道:「你可以當她們的爺爺了,還迷個屁啊!」
  騫盧的心情一落千丈,哀歎道:「少主不要落井下石嘛,好歹我年輕時也是一代風流霸主,如今好心跟隨少主,你就應該好心地安慰我。」
  「你頭都禿了,要我怎麼安慰你?」
  「頭禿了,並不代表我老了,別忘了出世的孩子還是禿頭……哼!」鼻子一噴,他又繼續:「營格米,為何你要發誓不碰處女?處女得罪你了嗎?」
  營格米笑道:「老頭,你活一大把年紀了,還在乎處女不處女的?」
  「我也不在乎,可我也不抗拒,你就有點奇怪了。」
  營格米沉默一會,正色道:「我十三歲的時候,遇到我的第一個女人,她是我的一個表姐,大我十二歲,我們相愛了,可我並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在乎,然而我的父親和她的父母卻反對,不僅僅因為我們是近親,最主要的是因為我們的年齡相差太大,他們從中阻撓我們……她或許累了,聽從父母的勸說,背著我悄悄地嫁了遠方,我一直不知她嫁到哪裡。直到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說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我,但她又覺得對不起我,因為沒給我處子身,也沒能陪我一生,她最恨自己的就是沒有把她的純潔交給我……我當時摟著她瘋狂地造愛、無數次地重複說我不在乎,發誓以後再也不碰處女……」
  騫盧聽得眼淚都笑出來了,他笑罵道:「你他媽的真早熟,十三歲?哈哈……不服都不行!」
  營格米道:「我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了,你別小看我。」
  「所以我說你早熟嘛,我哪有小看你了?我是佩服你!」
  「長明——」營格米道:「巴洛影給我的感覺很像我那表姐……她們的面貌雖不相似,而巴洛影顯然也比我表姐漂亮一些,然而,第一次看見巴洛影的時候,她令我想起了我那個表姐,你明白嗎?」
  風長明點點頭,營格米歎道:「我到現在還愛著她,無法忘記,雖然我的身邊總有無數女人,我也同樣與她們瘋狂,可很多時候,我心裡想著的是我的表姐,也許得不到的,總是最想念的吧!」
  騫盧道:「那就把她搶回來啊!」
  「她五年前回來一次之後,又消失了,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來得悄悄,走得也悄悄……」營格米深深地感歎:「長明,我有些話必須跟你說,你還記得鉑琊叫你不讓苛羽傷心的事嗎?」
  「嗯。」
  「我也曾說過,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你也還記得嗎?」
  風長明尷尬地道:「這個……這個……嘿嘿!」
  營格米笑笑,道:「其實除了我那個表姐,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別的女人——」
  「等等,營格米,我爹那四個女人怎麼辦?」
  這次輪到營格米和騫盧尷尬了,營格米學著風長明道:「這個……這個……」
  風長明道:「我後來從我娘的口中得知,我爹遇那事之後,便把她們都歸於我的名下,也就是她們其實應該是我的女人。」
  「媽的,可惡的蕪族!」騫盧和營格米同聲罵道。
  風長明也罵道:「你們兩個傢伙還敢罵我本族?哼,明跟你們說,我不會接納她們的,這件事情由你們背,你們愛怎麼就怎麼,就是不得往我頭上推!」
  兩人苦著臉道:「長明,你就當多養幾個娘吧!」
  「我絕不幹!」
  營格米道:「其實你爹的女人都很有一套的,在床上的表現比一般的女人要好幾十倍哩,你不想試試嗎?」
  風長明斷然道:「別誘惑我,我絕不負責,從頭到尾都不干我的事,還好當初在帝都時我沒跟你去混,否則老子虧大了,現在已經夠虧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我爹的女人好,他也用不著了,你們就留著吧,聽好,要負責的。」
  「我們很少負責的,為何要逼我們?」
  「我不逼你們,到時我的事情敗露,她們就會逼我。」
  「這的確很難辦了,嘿嘿,既然如此,我們就照單全收了,多麼叫人迷戀的成熟婦人啊,你竟然不懂得享受!」
  風長明白了他們一眼,道:「還有,你們最好別做得太囂張,否則我捉姦在床的話,我讓你們三個月起不了床!」
  兩人悲呼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媽的,我跟你們講情面,可我老爹的面子還得撐著,以後若讓大家知道其實那是我的女人,我的面子也要跟著撐破了,你們再敢明目張膽地亂來,也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騫盧尷尬地道:「年輕人,別這麼衝動嘛!」
  營格米也附和道:「長明,你該回去了,你帳裡還有一群女人等待的,我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可是戰爭期間——」
  「知道就好,我回去擺平那幾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怎麼巴洛金那邊的人都跑到我身邊來了,怪!」風長明掉頭就跑,兩人看著他的背影,騫盧道:「營格米,這次事情弄大了,風妖的女人變成了少主的女人,我們這次玩慘了。」
  營格米道:「大是大了點,不過還沒有多複雜,如果在帝都的時候把長明拉過去了,那才叫慘!看來得早點跟苛羽解除婚約了。」
  「為什麼?」
  「就當和他交換吧,一個換四個,我不虧的。」
  「哇,苛羽可是正點的處女啊!」
  營格米曬道:「你老頭嘴裡老是處女來處女去的,你煩不煩?走,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別把事情搞砸了,別人踏過來,我們命都沒了。」
  「嗯,也是,黨邢那傢伙看來也訓練不出什麼好兵,我去訓練我的斧頭兵,一上戰場,一把斧頭掄過去,少少七八顆人頭落地!」
  「你別吹牛了,黨邢所訓練出來的騎兵,比你的斧頭兵強很多,別忘了你就是敗在苛鉻騎兵鐵蹄之下的!」
  「營格小子,你吃我一斧!」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六章 一輩子的禮贈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六章 一輩子的禮贈
  風長明進入營帳之時,營帳裡多了黨芳、白英、寧馨和蒂檬,九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帳,明顯的陰盛陽衰,這其實也是整個海之眼大陸的特色,就連動物界應該也是無法倖免的。
  而這九個女人裡,又分兩個陣營,巴洛姐妹、漠伽、風姬雅和參潛兒坐於左,其餘四女坐於右,由此可以分出巴洛陣營和風長明陣營。
  風姬雅因為風箏不顧一切地護著風長明,她的心很不舒服,但是,她坐在巴洛渺這邊,並非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巴洛金陣營的所屬,而是因為巴洛渺曾經是她弟弟的女人的緣故。
  漠伽和參潛兒雖明知風長明的真正身份,然而她們的家族屬於巴洛金陣營,一般情祝下,她們會選擇巴洛渺這邊,傻傻的參潛兒本來要與風箏一起維護她的大笨象的,卻被聰明的漠伽拉扯到一塊了。
  「哈,都到齊了!」他插入蒂檬與寧馨之間,寧馨欲起身,他一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按定在原位,寧馨臉兒瞬紅,低臉依了他。
  「你不是很煩我嗎?為何還要坐在我的帳裡?」風長明無視巴洛渺,但這話卻是對巴洛渺說的。
  蒂檬道:「聽風箏說,剛才這裡好像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豈止是一點點而己,簡直是非常的不愉快,有人用劍指著你的男人的胸膛耶,你為何不管管你這群學生?」風長明埋怨。
  「咳……」蒂檬無奈地裝咳嗽,她現在的處境,比誰都尷尬,要知道,這裡面所坐著的,一半以上都是她的「名副其實」的學生的。
  風長明靈光一動,狂笑體震,眾女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他笑夠之後指著對面一排少女,自大地道:「我差點忘了,我是你們老師的老公,這樣的話,我就成了你們的師公,嘿嘿!」
  「公你個屁!」風姬雅首先發怒,其餘女孩也都怒色於臉,但這似乎也是一個事實,雖然「師傅」好像不適合,然而她們的老師就是「師傅」了,如果這「師傅」是男性還可以叫師父的妻子為「師娘」,可這「師傅」是女的了,他自稱為「師公」也不算一個錯。但是,誰認他這個師公了?
  這些女孩中沒有一個承認他是師公的——各有各的理由,誰都為他這句話而開始生氣了。
  風長明惹起眾怒卻不知,自鳴得意地大笑,似乎佔了這群女孩很大的便宜!參潛兒撅嘴道:「大笨象,師公是說師傅的師傅啦,你怎麼這麼笨啊,潛兒都懂的?」
  「呃?有點道理,可是,你師傅的老公該叫什麼了?」
  「叫……叫師父!」
  風長明曬道:「還不是師父,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叫師父,誰知道你到底要叫誰啊?」
  參潛兒憋紅臉,道:「那就叫……就叫師爹,不,不是這樣,叫師爸……也不……應該叫師伯叫師叔,就是不能叫師公!」
  風長明爭辯道:「什麼不能,師父的老公,不叫師公叫什麼?叫師伯?我跟你師父又不是同門,誰是她師兄了?反正,你們統統叫我師公,管他什麼,母就是母,公就是公——哇,風姬雅,你脫鞋幹嘛?」
  「我砸死你!」風姬雅的香鞋瞬間飛至,風長明手一伸,接住了,卻聽得風姬雅叫道:「混蛋,擲回來給我!」
  風長明道:「你自己丟過來的,又不是我強脫你的。」
  「我叫你丟過來,你丟不丟?」
  「好吧!」風長明把鞋子輕擲過去,風姬雅接了,紅著臉埋頭穿鞋,此時巴洛渺道:「我們只承認蒂檬老師,除此之外,不承認任何人,不管你是老師的什麼人,與我巴洛渺都無任何關係。」
  蒂檬也道:「明,你也別鬧了!」
  風姬雅穿好鞋,道:「白明,要說你是她的老公,你也別忘了你曾對我做過的事,哼!」說罷,她起身就走,至帳門時,回頭沖風箏喝道:「風箏,你是不是要留下來陪他睡覺?」
  「我這不是來了嗎?」風箏急忙跟著風姬雅出帳去了。
  漠伽道:「潛兒,我們也出去吧。」
  參潛兒天地道:「為什麼?我要在這裡睡的,這是大笨象的營帳,我可不想去別的地方睡。」
  眾女訝異地看著她,她有些紅臉了,卻擺出一付不在乎的表情,似乎覺得她本來就應該睡在風長明的營帳裡的。
  漠伽有些無奈,可她心裡確實不想離開,只是風姬雅的離去,她若在此停留太久,免不了過後又被風姬雅嘮叨一頓,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即使沒有任何藉口,她也想留下。
  蒂檬回到正題,道:「大公主,你此時實在不該來我們這裡的,雖然我曾經是你們的老師,但我現在與你們無疑是敵對了。」
  「老師,這些我們清楚。」巴洛渺一直都很尊敬蒂檬,其實在雪城時,除了風姬雅和風長明之外,其餘的學生都尊重蒂檬,或者是愛慕……
  蒂檬歎道:「你們不能在這裡久留,若無甚事,你帶了伽伽和潛兒就回去吧,我不想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巴洛渺道:「老師,我們來西陸,不單單是為了要帶她們回去,因為二妹……」她的雙眼瞪了瞪風長明,沒有繼續說巴洛影之事,只道:「我主要是為長明而來的?"
  「長明?」帳內一陣嬌呼,連風長明也怪叫起來,誰也料不到巴洛渺是為風長明而至西陸的。
  「三妹說,她感覺長明在西陸的方向……老師,你應該清楚三妹與長明有著奇異的感應,她說的話即使沒根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蒂檬多少是明白的……
  風長明卻轉眼盯著蒂檬,他的一雙眼神充滿疑問:巴洛蕊與自己有奇異的感應?為何自己不覺得呢?他也是見過巴洛蕊的。
  蒂檬詳裝平靜地道:「呃,是嗎?」
  巴洛渺道:「老師,長明的失蹤,多少與你有關,當初是你追著長明出去,但是,只有你回來……為何你現在表現得這麼冷淡?即使你再討厭長明,也不能那樣做的,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不跟老師追究這件事情,是因為我相信並且尊重老師,可老師應該知道,長明他是我的男人!」
  風長明眼睛眨了眨,摸摸腦殼,白英看著他,感到有些意外:風長明竟然是巴洛王朝的大公主的男人?
  蒂檬神色尷尬,難免嫩臉排紅,吱唔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以前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
  「那麼,請老師把長明當初為何失蹤,他到底是生是死,把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我吧,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就令蒂檬為難了,他伸手在風長明背後狠狠地掐了一記,風長明忍痛憋聲,蒂檬道:「長明沒死……至於那天的真相,唉真相我說、說不出來,只能告訴你,三公主的感應是對的,你要知道什麼,就去問三公主,她或者什麼都知道,長明失蹤的那天,三公主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要怪老師,你以後若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會明白老師也有老師的難處。」
  「也就是說,長明真的在西陸?」
  巴洛渺道:「謝謝老師,其餘的令老師感到為難的,我就不問了,以前己經問得太多了。」她的語氣中,有著抹不去的失落,「我想他早己經把我忘了,如果他死了還好——」
  「哇哇,巴洛渺,你說什麼?你詛咒他死?」風長明怪叫。
  巴洛渺厭厭地道:「與你無關。」
  風長明無言以對,但想想,這巴洛渺其實對自己還蠻不錯的,那情,深得如海的無底……
  巴洛渺見風長明沉默,她對蒂檬道:「老師,可以借給我五百女兵嗎?我想在西陸逛逛,找遍西陸,也許會找得到。」
  蒂檬一聲幽歎,道:「大公主,你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他若要出現的時候,他就出現了,也許不該這麼說,可是我覺得他是有意躲著你們,你回去吧,總有一天你們會相遇的,那一天的來臨,不需要多長的等恃!」
  「我己經等恃了三年!」巴洛渺靜雅古典的臉,如古井的水蕩起絲絲波紋,不知是哪來的一瓢風,吹動了她的心湖,輕然卻真實。
  「再等等吧,老師不會騙你的,請再相信老師一次。」
  漠伽不忍再看下去,她道:「大公主,其實,長明叔叔,只是不想見我們,他、他……」她雙眼含淚,停頓半刻,才在眾人的注目中,繼續道:「大公主,我暫時不會回去,我們在這裡很安全也很開心,回到帝都我會寂寞和痛苦,請你不要強迫伽伽。」
  「我也不會回去,帝都沒有大笨象,我絕不回帝都,大公主,你回去的時候,跟我爹說,潛兒要留在大笨象身邊。」
  「你們?」巴洛渺感到困惑的驚詫,巴洛影接道:「我和姐姐暫時也留在這裡,老師,可以嗎?」
  蒂檬知道這兩姐妹跟風長明的關係非同尋常,她道:「二公主,這件事情老師作不了主,你問問這傢伙。」
  巴洛影凝視風長明,眼神充塞著祈求,風長明只得應道:「別給我添麻煩就好,檬,你給她們安排一下吧,為了保護她們,就安排在你的營帳裡吧。」
  蒂檬一愣,微氣道:「可我的營帳就是這個——」
  「啊,我忘了,你另外安排一個大帳給她們。」他看著巴洛影,笑了笑,爬了過去,在她耳邊道:「影兒,今晚我想疼你,可以嗎?」
  巴洛影垂下臉,垂落的掩發幾乎把她整個俏臉蓋遮,她柔聲輕應:「嗯,老師也會在嗎?」
  風長明神秘地笑笑,舉起右手撩開她掩垂下來的左邊髮絲,在她左臉上輕吻一下,道:「你介意?」
  「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什麼事情,都有個第一次,就像你和我一樣!」風長明的聲音雖然很輕,可帳裡的人幾乎都聽得清楚,巴洛渺道:「白明,這裡人並不少,你說話也有點分寸,要跟我妹說那種話的時候,就不能單獨說嗎?」
  風長明扭臉,近看坐於巴洛影左邊的巴洛渺,深深地吸了鼻子,然後調侃道:「你有種淡淡的清香……」
  「錚」地一聲,利劍出鞘,風長明猛然一個後空翻,坐回原位,蒂檬適時道:「大公主,你收好劍吧,我領你們去確定住宿。」
  軍營的夜,營火滿天。
  風長明許多時候仍然習慣性的愛睡,晚飯剛過,他又睡著了,蒂檬踢醒他的時候,帳外站著巴洛影,她剛到,從外面打了招呼,裡面的蒂檬便喚醒風長明——用她的很溫柔的一踢。
  「二公主,你進來吧!不要在外面站了。」蒂檬輕喊道。
  帳門掀開,一陣熱風吹了進來,伴隨著巴洛影渺渺的體香……
  她剛沐了浴,換了一身米黃的輕紗衣裙,高挑均稱的身段,在夏季衣飾的衫托下,倍顯幽美。
  風長明瞭解,巴洛影的身段與「惹火」無緣,她那別具一格的苗翠,和她的名字一樣,都似搖曳的影兒,似虛而實、若重若輕,猶如她半掩臉的風格,以她獨特的憂鬱而成就她的「性感」,在暗幽中藏著一種心靈的火焰。
  巴洛影進來,看見帳內的風長明赤著上半身躺在地席之上,蒂檬披了一件明紗睡衣坐於他的身旁,他的手伸起來捏著她的肩膀,她見到她的學生,肩兒輕甩,似是不想讓巴洛影看到風長明這種親暱的動作。
  「影兒,過來吧,幫你老師按摩一下。」風長明道。
  帳內的兩盞油燈把整個帳篷照得迷黃,但迷黃中,依然能夠令人的眼睛看得清晰。
  「我還是回去睡吧。」巴洛影臨陣怯逃,風長明立即爬起來,拉住她的手,她的雙腿一軟,靠倒下來,風長明摟著她,翻滾到蒂檬身旁,壓著巴洛影,笑道:「老師啊,你這學生想逃跑,你不懲罰一下她嗎?」
  蒂檬也許比巴洛影更難堪,巴洛影怎麼也是她的學生,而她可能要在她的學生面前表現出……她想到那種場景就感尷尬和羞恥,她別臉不看她的兩個學生,風長明伸出手,捏抓住她的滑嫩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然後吻住她的嘴,被他壓在身下的巴洛影看得眼睛都直了,但風長明與蒂檬的接吻,卻悄悄地打破了她心裡的防線,令她的身心自在多了。
  蒂檬被吻得臉紅耳熱,若非與昏黃的燈火融為一色,巴洛影當有幸看到她的老師此時的羞態橫溢,風長明道:「影兒,瞧瞧你老師多大膽,在你面前和我熱情相吻,啊哈哈——」
  巴洛影撒嬌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呃啊?要不要再點幾盞油燈?」
  「不用了。」巴洛影和蒂檬同時驚呼出聲,她們限不得把帳裡所有的亮光撒去。
  風長明埋首扒開巴洛影的衣領,露出她的半個胸部,那因平躺的姿態而變得微隆的雪白在燈黃裡顯現一種暗色的桃迷之彩,他把臉埋在她的柔軟的胸,一陣摩擎,巴洛影嬌吟起來,風長明聽得心中衝動,雙手捧著她的臉,就狠吻住她,忽然帳門被撩開,蒂檬輕「啊」一聲,風長明當即察覺,抬臉就怒吼:「誰他媽亂闖!」
  回頭一看,卻見到呆愣的參潛兒,他的臉色倏緩,變輕聲調,問道:「潛兒,你怎麼來了?」
  參潛兒似乎想哭,剛才風長明的怒吼嚇著了她,燈光中可以看到她的雙眼閃爍了水的迷光,她沒有回答風長明,手舉著的帳門忽然垂落,把她隔於帳門外,風長明起身衝出,把她抱了進來,她哭了!巴洛影急忙整理衣衫,風長明卻慌忙的安慰參潛兒。
  「別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我可愛的小潛兒……」
  「嗚嗚,大笨象好凶,潛兒好怕。」參潛兒仍然哭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風長明那突然的怒吼,給她的驚嚇著實夠大的。
  風長明輕擦著她的眼淚,柔聲道:「大笨象不會對潛兒凶的,以前我們不是約好了嗎?只是剛才大笨象不知道是潛兒……」
  「真的?」
  參潛兒立即破涕為笑——單純的人兒,單純的心,同時感受單純的痛苦和歡樂,以及單純的表現出來,也許,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無論是悲還是喜,永遠都是那般的清澈!傻傻的、呆呆的,參潛兒。
  蒂檬和巴洛影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她們也知道參潛兒是很好哄的,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感情以及瞭解,彼此都有。
  蒂檬道:「潛兒,你不睡覺?」
  「我睡不著,想起二公主今晚要來大笨象這裡睡,潛兒也要在這裡睡的。」參潛兒說出來的話,永遠都那麼理所當然。
  巴洛影埋怨道:「你來這裡,她們不知道,會擔心你的,你別到處亂跑。」
  「我才沒有到處亂跑,我只是找大笨象而己。她們都知道的,我出來的時候,有跟她們說哩。」
  巴洛影驚道:「你跟她們說?」
  「嗯,我說,『我要去大笨象帳篷裡去,你們誰跟我去?』,結果她們都不跟潛兒過來,我就自己來了。」
  巴洛影無奈地道:「只有你說得出這樣的話了,她們才不會像你這般,你……今晚也要在這裡了?」
  參潛兒道:「是的,二公主,你不會趕我出去吧?如果是二公主的說話,潛兒只好聽了。」語言之中很是不甘和失落。
  巴洛影忽然希望參潛兒留下來,如此她面對著蒂檬的時候,就不會太尷尬,反正多一個參潛兒,就不是她一個學生面對老師了,參潛兒也是蒂檬的學生的。她道:「我沒權趕你出去,你不要擔心。」
  參潛兒歡呼:「二公主真是好人,那我們一起和大笨象睡覺吧。」
  「你確定?」風長明小心翼翼地問,一雙手伸到她的領口,輕解衣扣,把她的上衣脫落,她嬌呼一聲,傻了。
  兩隻蓓蕾堅挺,風長明埋首吻舔,參潛兒呼吸急速、嬌體微顫,頃刻後,她從震驚的迷惑中醒轉,尖聲道:「大笨象好壞,脫潛兒的衣服,好癢啊……不要咬潛兒的乳頭,我不依你了,好癢……」
  她微微掙扎,風長明順勢放開她,她急忙把上衣拉了上來,雙手掩胸,一雙眼睛像燈昏的迷茫一般看著風長明,似乎有許多的不解。她以前被風長明壓倒過、擁抱過,也同樣被風長明親吻、撫摸,並且極希望獻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她對許多事情都迷糊,就連「初夜」需要怎般的程序,她也是一知半解而己,而與風長明裸呈相觸,還是首次,她哪能不驚慌?
  風長明笑道:「還要在這裡睡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參潛兒掩胸垂首,細細而道。
  「你害怕嗎?
  「怕。」
  「過來。」風長明招招手,參潛兒想了一會,緩緩地爬到他身前,他摟抱了她,替她扣上衣領,隔著衣服撫摸她的柔軟,輕聲道:「這樣,你就不怕了?」
  「嗯,潛兒習慣了,不覺得害怕。」
  「看來得讓你慢慢習噴,畢竟你是靠直覺來瞭解事物以及接受事物的。潛兒,今晚你不要在這裡睡了,你說好嗎?」
  參潛兒還是有些不願意,她道:「我可以在你身邊睡的,你和老師、二公主做什麼,我都不要緊的,只要不脫潛兒的衣服。其實我不討厭的,我也不想害怕,可就是控制不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潛兒要像老師、姬雅、二公主一樣的,還有伽伽——」她突然掩嘴,眼睛轉轉的,怪異之極。
  巴洛影卻聽清了,她問道:「潛兒,你說伽伽也和他那個了?」
  「什麼?那個?」輪到參潛兒糊塗了。
  巴洛影解釋道:「我是問你,伽伽是不是也像姬雅一樣?」
  參潛兒聽明白了,道:「你是說初夜啊,沒有啦,伽伽的初夜還留著,沒給大笨象。」
  「那你剛才為何提到伽伽?」
  「嗡」地一聲,參潛兒的小腦袋幾乎要炸開,她胡言亂語起來:「有嗎?我是說了嗎?噢,不好了,伽伽會罵我的……我回去了,我不在這裡睡了。」
  她要起身,卻被風長明抱著,她道:「大笨象,今晚不陪你睡了,你放開我啦。」
  「吻我嘴,我就讓你回去。」
  參潛兒乖乖地吻了風長明,要走時,蒂檬卻道:「潛兒,我陪你過去,順便在你們帳篷裡睡一晚,很久沒和你們在一起了。」
  「老師不陪大笨象了嗎?」
  「只是今晚而己。」
  「謝謝老師。」巴洛影由衷地道,她知道蒂檬此舉,是為了避免尷尬,其實她也料到以後終會面臨此種場面,只是今晚她真的不想與蒂檬同在一起,或許明晚……她可以的。
  風長明也不想讓她們師徒太難堪,於是道:「明天記得過來早些。」
  蒂檬明白他話裡所指,正欲答話,參潛兒己搶先道:「大笨象,潛兒會起得很早的。」
  蒂檬笑笑,牽著參潛兒的手出去了,風長明摟過身邊的巴洛影,柔聲道:「確定愛上我了?」
  「嗯,也許是的,不知道不覺之間……」
  風長明把她壓倒,拔開她左邊的發,凝視她……
  「作為你愛上我的紀念,我再送你一個禮物。上次是生日禮物,這次卻是愛的禮物,你願意要多少次?」
  「我願意要……一輩子。」
  巴洛影迷幻地呻吟。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七章 伊芝的影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七章 伊芝的影
  巴洛十九年,九月六日。
  雙方軍隊進入一級備戰狀態——北方戰爭序幕的拉開,使得西陸戰場對峙的兩個霸軍勢力,拋開一切顧慮,只等戰爭號角的吹響,便要在血光中征服一切:生命和榮耀!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西大陸的心臟,在緊張、顫抖!
  風長明卻一如既往。對他來說,這似乎是不相關的,他的懶是出了名的,因了他的睡。他幾乎能夠在任何時候,說睡著就能夠睡著,蒂檬幾乎每時每刻相伴在他身邊,以便悄悄地、狠狠地給他一腳……
  參潛兒並不懂得戰爭的嚴酷,也一如既往地要纏風長明,漠伽卻很擔心這場戰爭的結局,因為她也看不到風長明獲勝的希望,她是漠九的孫女,對戰爭有著特別的觸感,她從未參與過任何戰役,只是緣自漠九的對戰事的敏感,令她的心靈很不安。她不似參潛兒,參潛兒是一種靈性的單純,她則是一種靈性的聰慧,在很小的時候,她把這種聰明放在風長明身上,整得風長明怕她、把她當成小惡魔——是為伽伽小魔女也。
  巴洛蕊曾說風長明在西陸,可巴洛渺不知從哪找起,基本上巴洛蕊給她說的也是一種直覺——巴洛蕊對風長明非常清楚,只是她進行了隱瞞——,這種直覺就像白雲鋪過海的無邊,因此連白雲也變得無邊了。巴洛渺在有邊的西陸,卻要進行無邊的尋找,她心裡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只是仍然希望著,因為太深刻的愛!那曾經為了她而跳動的火之焰舞,在她的平靜的心裡未曾熄滅——一種矛盾,往往因為愛而產生的。
  沒有了方向,她便陪著巴洛影,她也極想看看這場戰爭的過程和結局,這場戰爭的勝敗關係到「冰旗」的未來,冰旗若勝,則父王必定會出兵,彼時與「冰旗」的敵對局面就變得無可挽回。巴洛影的痛苦以及風姬雅、參潛兒兩女的痛苦,也隨著「冰旗」的勝利而來臨。
  這是巴洛渺的認知;也許巴洛影和參潛兒還有漠伽,最終因為各自的長輩而被迫回歸巴洛陣營,可是,對於風姬雅,那就另當別說了。
  巴洛渺想不通一點,為何白明不懼她們?無論怎麼說,她們都是巴洛王朝的人,而「冰旗」是現今唯一敢與巴洛王朝公開起衝突的霸軍,白明身為霸軍首領,卻允許敵對方的人留在身邊,是該說他好色無度還是他腦袋裝屎呢?若說好色,至少她和漠伽、參潛兒都沒受到他的沾染,參潛兒無疑是時刻想獻身的,可他也沒有真要了參潛兒。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們的行動,根本不限制,也不進行任何監視……
  也許,軍中將領,都把她們當成白明的女人了,所以也不過問;她只能這麼解釋了。
  白明,給了她們絕對的自由,她即因此感到寂寞。身為海之眼帝王之女,寂寞,總是無時不刻地伴隨她們。因風長明的關係,在雪城時,漠伽、風姬雅兩女,與她之間,有一些往來,可終究不是很熟絡,她的平靜、風姬雅的爆野、漠伽的傷懷,如此性格的三人,又怎麼能熟絡?而她的妹妹巴洛影,時常往白明處跑,因此,就只留下她自己。其實,她和巴洛蕊,都己經習噴一個人的存在!巴洛影與白明關係,她不反對,也不贊成,反正就那個樣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只是,她不知道這種情形能夠維持多久,歡樂之後是否就是長久的痛苦?冰旗與巴洛王朝的戰爭爆發的話,白明是不可能勝得了父王的。她如是想。
  她對於這場戰事,所抱的觀點,和漠伽是一樣的,只是她更堅定:白明必敗!白明沒有贏的資本,雖說布族不懼熾族的強悍,在實力上,也略遜於北方三大族,可布族並非像苛鉻和栗族,苛鉻的人雖悍猛,卻不團結,致使苛鉻族是海之眼最弱的種族,栗族卻被鉑琊的陰謀所破,弄得四分五裂,最終被鉑琊所征服。她來的時候,知道嚴復恢復了族長之位,她對這點持贊同意見,要得到栗族的支持,是應該先把尊嚴還給他們的,讓嚴復以族長的身份統轄栗族,栗族的民眾會比較容易接受。
  她從母后的口中得知,鉑琊一生為戰,其人是霸主也是軍師,在他的僕將中,法通和拓樸是最著名的,拓撲是海之眼以曝猛著稱的戰將,法通則主內,對於內政事務,鉑琊都依賴法通,她猜測「扶持嚴復」是鉑琊舊部法通的主意。可惜她錯了,這全是某個「剛睡醒的傢伙」的靈光想法,與法通無關的。
  冰旗彙集了拉沙族長的殘兵、苛鉻的殘兵和栗族的殘兵,再加上新招驀的兵士,人數上可以與布族的軍隊相等,但在戰力上,無疑處於絕對的弱勢的,而烈古旗是習超人想像的速度成長起來的,在短短的時間裡擊敗布族原三大霸主,成為布族的「王者之軍」,而代表整個布族。就論其實力,除了熾族的天侍和蕪族族軍以及冰旗之外,海之眼其餘的霸主都很難與之抗衡。
  無論誰勝誰敗,父王在結呆出來之後,都會出兵西陸,這是母后親自和她說的。但是,如呆是白明勝的話,巴洛王朝的敵人就是冰旗,她現在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了,因為她預測冰旗必敗!有著那樣無用的霸軍首領,其結果不想亦知。
  巴洛影對她姐姐的想法一慨不知,她對戰爭甚至對武技都不是很熱衷,只是非常崇拜她的父王而己。如呆海之眼真的有神存在,那麼,她會第一個認為巴洛大帝就是神,一個偉大的父親,就是她心中的神。
  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卻是處於敵對的。假如巴洛金是她心中的神,風長明則是她心中的「人」,給了她愛、恨、希望和慾望……
  此日,她醒來時,己是日上三竿。風長明從來不會叫醒她,自從那一夜之後,蒂檬就與她同侍風長明,有時白英也過來,後來她才知道「白明的這個姐姐」實是他的女人,她也沒什麼好感歎的。海之眼的女人都己經習慣了這種現象,男人擁有女人就像擁有財物和勢力一樣,越是強大的男人,所擁有的女人就越多,女人的數量幾乎可以象徵著一個男人的榮耀。
  她以為每個男人都可以給許多女人歡樂的,因為風長明就能夠給她們歡樂和滿足,她想,強大的男人需要太多的女人,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在某方面的強悍吧!風長明絕對是個強悍的男人,這點她是堅信的,即使她們三人同時與之歡愛,敗陣的還是她們——這也許不關愛的問題,海之眼的女人,己經習慣了不去問男人心中的愛,只堅信自己的心。在沒有平等的世界裡,愛也不可能平等。在她最初獻身於他時,她是不愛他的,而她也知道,他那時也不會愛她,只是在那個時刻,他說了一個令她永生不忘的字:疼。
  疼,像她初次的痛一樣,永遠刻留在她的生命和記憶!疼,是父王曾抱著小時的她,狂傲的笑……
  疼,是風長明的手撫摩她的半掩的臉……
  一種疼愛,在她與她的兩個姐妹相似的寂寞的人生裡,注入了一種震撼性的元素。
  巴洛蕊和巴洛渺能夠長久的忍受寂寞或者喜歡寂寞,但她是不能忍受的,她想歡快地笑,可她很多時候是不能夠的,因此,在笑與不笑之間,她用自己的發長久地掩著半邊臉,讓明與暗交雜在她美麗的臉龐,她的人生也呈現一種明與暗,歡樂與憂鬱,成就她獨特的韻味,天真和成熟、以及淡淡的幽婉。
  風長明沒有承諾過給予她什麼,或者根本沒有對她言過「愛」,只是他沒忘他的承諾,沒忘那一個字:疼。
  她想,即使她以後因為父王的關係,必須離開他,或者與他為敵,他都會一樣的「疼」她,哪怕她的劍刺入他的心臟……
  醒後,她像以往一樣,回到蒂檬給她們這群女孩特意安排的大帳,帳裡只有她的姐姐一個人,這不令她驚訝:姐為了她而留在這裡的,她不在的時候,姐都是一個人呆著,等她。
  巴洛渺正在看書,聽得有人進來,眼睛瞄了一下帳門,然後繼續看書,巴洛影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依偎了她,輕聲道:「姐,我回來了。」
  「嗯。」巴洛渺輕應。
  帳裡又靜了一會,巴洛影道:「姐,我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你說吧。」巴洛渺的眼睛還是不離書本,巴洛影道:「我最近老覺得心裡不安,很擔心他……」
  「你說白明?」巴洛渺把書本合上,放於一旁,轉臉凝視巴洛影,又道:「你的擔心也不是無根據,唉,你為何偏偏要選他呢?要說男人,在我們身邊有許多男人,都是不錯的,為何偏偏是他?難道就因為他的身高與父王相似?」
  巴洛影沉默,巴洛渺起身,在帳裡來回走了幾圈,感歎道:「二妹,此場戰爭,無論輸贏,對冰旗都沒有任何好處。
  「本來伊芝城之敗,他們需要的是休養生息,父王也給他們再度壯大的時間,但是,布族的侵入,讓他們不得不繼續以殘兵和新兵應戰,且在敗戰後,各種行軍之物資都不充足,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其戰自敗,當無好處可言。」
  巴洛影道:「這我是知道的,可是,為何說她們勝了,還是沒有好處呢?」
  「別忘了我們父王的存在啊,二妹,他是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
  巴洛影一愣,神色微變,似乎明白了什麼,卻不回以言語。
  巴洛渺活動了一會,坐回她的身旁,撫漠她的靈發,歎道:「這段時間看到你很快樂,本來我是不打算跟你說這些的,然而必須讓你明白一些事情,以及戰爭的殘酷。」
  「嗯,姐,你說吧,我聽著。」
  巴洛渺想了一會,整理了一下自己腦海裡的思路,才道:「我就具體和你說說好了。」
  「伊芝城之敗,其實不是敗於隆志,亦不是敗於西境之花茵媛,歸根結底,是敗於他們自己本身。鉑琊本是海之眼著名的戰略家,但他無疑也是一個失敗者,他曾經的失敗,讓他失去了祖先的城以及祖先的、他自己的榮耀。幾十年來,他等待時機、暗中策劃,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奪回他的城,恢復他祖先的榮耀。在海之眼,霸者和強者都是為榮耀而活的男人,是海之眼特有的怪物。」
  「但是,鉑琊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他太心急了,從西沙山脈直接通過,是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的。也許有人覺得他是老了,所以會心急。母后不這樣認為,鉑琊是久經沙場的戰者,哪怕再老,也不會出這種差錯的。」
  「鉑琊的心急,有著他根源的原因。他若繞過西沙山脈,所花費的時間,起碼得一個月以上,而如呆這樣的話,南方和北方的援軍都有足夠的時間支援伊芝城,其結呆不言自明。因此,他要蛇J撮快的時間奪得伊芝城的話,只能強行通過西沙山脈。他不惜任何代價,強行通過西沙山脈,戰於伊芝城,也許有人認為不智。然而從鉑琊的角度去看,這卻是他最後的選擇。」
  「他必須趕到援軍到達之前,取得伊芝城,這是他的最終目的。母后說,鉑琊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以及不惜任何代價的戰者,因此過程多麼慘烈,對鉑琊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只要結呆是他所想的,他就會去實施他的計劃。在戰爭中的鉑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捲土重來的鉑琊,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勝得父王,其最終的結呆都是失敗。然而在那再次失敗之前,他卻必須奪回西境的。一個霸者的榮耀,以及祖先的名聲,使他擔負了幾十年的沉默和恥辱。他要在他老死之前,把這些恥辱洗掉。在霸者的靈魂,戰死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敗城而逃。」
  「當初鉑琊棄城逃亡,令他的祖先也蒙羞。他重戰伊芝城時,就己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明知是失敗,也要為之。而結果,如他所料,他奪回了伊芝城,也就是回到了他的西境,回到他祖先的光環裡,直到最後一刻仍然堅守著他的城,就因為一個霸者的信念。哪怕死,也要守護榮耀!」
  「至於他死後的事情,就不是他所慮及的了。冰旗是鉑琊一手撐起的,但搞到現在的局面,也是他留下來的殘局。這殘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兒子白明的手中,如呆沒有布族的挑戰,或者白明真的能夠創造一個全新的局面,漸漸地再度恢復,繼承他父親的遺志。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少。」
  「我在此場戰爭中,看不到冰旗的希望。假如,奇跡出現,他勝了,姑且就當勝了論之吧!他將會取得西陸三個種族的霸者地位,這對父王來說,是不可能再容忍的了。父王是海之眼的帝王,但卻從來不管海之眼各霸主之間的戰事,只要那些霸主服從於他,他就可以無視之。然而冰旗曾公然與巴洛王朝為敵,且在此戰中勝出的話,將會威脅到父王的帝位,而且這對父王己經具有一定的挑戰性了,他會很興奮的。母后說,父王天生好戰……」
  「然而我賭烈古旗勝。從烈古的崛起,到成為布族的首腦,其成長之快、野心之大,一目瞭然,擊敗冰旗之後,必定會趁機取得布族甚至苛鉻族,到那時,父王也會出兵征戰烈古旗,因此,也可以說,勝利對烈古旗就是毀滅的開始。」
  「但無論勝與敗,對白明,都只有壞處。可是我希望他敗,我不想他這麼快與父王正面衝突,因為中間,還有個你!」
  巴洛影聽罷,沉吟片刻,道:「他敗了,他會死嗎?
  「我不知道。」
  「我心裡覺不安,可能是因為他的命運……你剛才也說了,一個霸主的榮耀,他如呆敗了,他還會繼續活下去嗎?他敗了,就等於失去了榮耀,而你說,海之眼的男人,榮耀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
  「嗯,我是說過,但是,我至今還不承認他是一個霸主!或許別的霸主會為戰而死,可是,他實在太差勁了……而且,他暫時還有退路的,栗族其實也並非他們的領土,失去栗族,是個沉重的打擊,卻不是致命的。」
  巴洛影道:「姐,聽你這麼說,我感到安心多了。」
  巴洛渺重新拿起書本,翻開書頁,一邊看書,一邊不經意地道:「三妹在北方挑起戰事,西陸的戰爭應該也正式爆發了,相峙了這麼久,雙方其實都在觀望北方,只要北方的戰幕拉開,西陸戰場便會失去耐性,唉,戰爭,總是這樣,怪不得母后不喜歡戰爭了。
  巴洛影輕歎道:「我也不喜歡……」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八章 漠九的寵兒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八章 漠九的寵兒
  「有時間嗎?」漠伽看著眼前的斯耶芳,她仍然被關在籠子裡,只是現在的鐵籠比在依絲墓要小一些,在鐵籠之外加了個帳篷,她成了「被關在鐵籠裡的無助的小鳥」。
  漠伽進入帳篷之後,斯耶芳就醒了,她是躺在地席上睡的,看見漠伽,也沒說什麼話。
  漠伽搬了張椅子,在鐵籠前坐了,見她不說話,便道:「聽說你是烈古旗的人,我想和你談談,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吧?」
  斯耶芳道:「沒什麼好談的。」
  漠伽不在意她的冷淡,捉弄的笑笑,道:「不談怎麼知道?」
  斯耶芳神情一呆,坐了起來,問道:「你又是誰?」
  「我叫漠伽,你叫斯耶芳吧?看起來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姐姐。」
  斯耶芳氣道:「誰要叫你姐姐?你又不是我姐姐。」
  漠伽把左手伸入鐵籠裡,四指自然收攏,纖嫩的尾指微曲伸出。笑道:「我們打勾勾……」
  「為什麼打勾勾?我憑什麼要和你打勾勾?」斯耶芳賭氣道,鐵籠外的美麗的女孩,是她不認識的,可是她竟然表現的那般熟絡,還那般自然,這叫她無法適從,她根本不知道漠伽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漠伽有何目的,她只知道「漠伽」這名字。
  漠伽笑道:「我們打個賭。」
  「賭?」
  「嗯,有興趣嗎?」
  斯耶芳眼睛眨了眨,道:「賭什麼?」她突然覺得漠伽很親切,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漠伽道:「就賭你有一天會叫我姐姐,敢賭嗎?」
  「與我無關。」斯耶芳缺乏興趣。
  漠伽笑道:「你怕輸?」
  「誰怕輸了?」斯耶芳怒喝,她驕傲的心被漠伽刺痛,伸出她的左手,尾指與漠伽的尾指勾合,兩人同時伸出拇指,如此,雙方的拇指與尾指吻合,完成了「打勾勾」的儀式……
  「賭就賭!」斯耶芳氣道。
  兩人的手分離,漠伽道:「你這次一定輸,沒人在打賭這方面贏得過我,嘻嘻。」她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調皮,一雙美麗的圓眸笑的瞇合。
  斯耶芳不服氣的撇撇嘴,一付孩子的可愛模樣,粽黃的美發閃耀,忽然她的眼睛芒光一閃,看著漠伽,道:「既然打賭,總有輸嬴,如果是我嬴了,我能得到什麼?」
  漠伽卻道:「我嬴了,你把有關你們的一切,告訴我。」
  斯耶芳不相讓地道:「我嬴了,你得叫我姐姐。」
  漠伽狡詰的一笑,道:「我不會叫你姐姐的,怎麼讓你凌駕在我的頭上呢?你比我小是個事實。」
  「那……這打賭還有什麼效用?」
  漠伽道:「你嬴了,我就放你自由。」
  「你到底是誰?」斯耶芳怪叫,從剛才漠伽說的話,她明白漠伽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而她卻沒有見過漠伽。
  她的提問,勾起了漠伽心地的憂傷,漠伽歎道:「我是某個男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在他生命剛開始沒多久,我就成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是,他卻把我忘了,把他的伽伽小魔女沉埋在他的記憶深處,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記起來。」
  漠伽的雙眸,珠圓滴淚……淚閃若星。
  斯耶芳凝視漠伽,感受到漠伽的痛苦和深情,她道:「你是風長明的——」
  「噓——」漠伽伸手進鐵籠掩住斯耶芳的嘴,道:「別說出來,你應該知道他在隱瞞他的真實身份,他現在應該叫白明。」
  斯耶芳抬手輕敲漠伽的手背,漠伽縮手,她就道:「你是他的女人?」
  漠伽微點頭,道:「從小就是。」
  「他沒帶你過來,所以我沒見過你。」
  「他把我忘了。」
  「忘了?」斯耶芳應該沒聽清楚或者說沒聽明白剛才漠伽的那段出自心地的歎言。
  「嗯,他失憶了,十五歲之前的事情,他沒有了自己的記憶……」
  「你明知我是敵人,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斯耶芳警惕地道。
  「聽說,他對你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不要再提,我不想提。」斯耶芳有點歇斯立底了。
  漠伽道:「其實在他十五歲之前,他沒有這麼壞的,他除了睡覺之外,很少做其他的事情,就連老師逼著他練功,他仍是很懶。雪城那麼多女孩,他一個也沒有碰,也沒對她們做出過分的事情。那個時候,都是我纏他、整他,讓他見到我都有點怕哩,然而,我知道他是不討厭我的。他醒來的時候,也會跟著我玩;玩的時候,是用我們都可以接受的方式,雖然那種方式,在別人看來,也是很壞的,可是,我卻很喜歡。是的,很喜歡……」
  「他失蹤三年,也失憶了三年,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發覺他變了許多,變的很壞、很殘酷,可是他仍然保留著他的本性,他的睡和他的懶,潛意識裡,仍然有他可愛的真誠。我想,你會明白我說的話,因為我猜測,他給予你的並不僅僅是粗暴和恥辱而已。」
  「他已成一個男孩長成了一個男孩了,而我也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少女,有很多東西都在改變,只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不變的,是我這顆心……所以,我不希望他在此場戰爭中出事,我才過來找你的。」漠伽說罷,久久地凝視斯耶芳,兩女的眼睛就這樣對望,偶爾地眨眨。
  斯耶芳最終不敵漠伽的眼神,她微垂著臉,道:「找我,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我也不可能幫他,是他帶給我傷害的,是他要了我的一切……」
  她的淚也流了出來,和漠伽的淚,兩相映照,像酷熱的天氣,讓人的眼睛特別的容易……流汗麼?
  「但是,他在踐踏你之後,沒有繼續折磨你、或是把你交給其他的男人以及把你丟棄。海之眼有無數的女奴,淪為女奴的女性,幾乎沒有半絲自由,很多的奴隸,都是在戰爭中產生的,其實是戰爭的產物。戰爭在掠奪財寶和土地之時,也掠奪人本身……你曾想刺殺他吧?」
  「嗯。」斯耶芳不得不承認。
  漠伽道:「他這人真的很懶,很能睡,你知否?」
  斯耶芳回答道:「我知道他很能睡。」
  「他可以一睡兩三月不醒,甚至一年的睡眠。」漠伽彷彿又回到整天踢風長明屁股的時代,淚光交雜的俏臉露出一抹沉淪的回憶之色,那是幸福的——斯耶芳能夠清晰的感覺。
  「小的時候,他被別人騙去賭博,被人算計了,可他也不生氣,輸了就睡他的覺,欠了小小一屁股的債……他一直不去想太多,可是他這懦弱的表現卻是假的,他的本性有著不可解說的狂妄,只要惹鬧了他,他的本性便會張揚出來,每到那種時候,從他身上會散發出強大的、似乎要踐踏這世界一切的魄力。你當初的刺殺,應該是刺激到他的這種本性,但我沒想到他會給你那樣的踐踏——他是有些過分了。」
  斯耶芳從心地認同漠伽的話,要說刺激風長明的狂妄,莫過於古心族和聳天古族的天性的敵對感應……後來的他,果然不像那時的他了,他說的話也還算數,被他俘虜也有一些時日了,他也沒再對她做出相同的事,沒有繼續折磨她、踐踏她,也沒有叫她成為別人的男人的獵物,或者關著她,也算是一種守護吧。
  「你想讓他在戰爭中失敗或陣亡嗎?」漠伽突然問,斯耶芳聽的嬌軀劇震,一雙水眸瞪漠伽,久久才言語:「陣亡……他?死……」
  從她的語無倫次的表現,漠伽知道她的心地隱藏著對風長明的特別的感情。
  「我通過潛兒,瞭解到你刺殺他的情況,我曾讓潛兒悄悄的問老師,老師似乎不避潛兒把一切都告訴了潛兒,潛兒又把這些轉告給我。你和長明(真是「長命」啊)在吻海冰峰時所遇到到的女孩有著同樣的特技,長明在吻海時就慘敗給那女孩——」
  「那女孩叫烈冰吧?」斯耶芳曾從風長明口中略知一二,卻不是很清楚。
  「嗯,烈冰,後來我打聽到,其實她就是烈古旗的首領,人稱為烈冰女王,是吧?」
  斯耶芳也不想隱瞞下去的——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道:「是我們的女王,在女王的率領下,我們很快就征服海之眼的。」
  漠伽神秘的一笑,道:「要征服海之眼,不是那麼簡單的,海之眼並非布族,即使這場戰爭你們勝了,你們迎來的也不可能是勝利的歡喜,而是巴洛王朝的大軍,巴洛大帝不但是海之眼最大的霸主——海之眼的帝王,且是海之戰著名的戰將以及強者,無論是勢力還是他本身的實力,都是強悍無比的。我從小就看過他,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的相貌從沒有變過,不見任何年齡的痕跡,可見他的奇特之處。巴洛王朝發動之時,便是你們烈古旗的災難的開始,因此,你們敗也是敗,勝亦是敗。在海之眼,巴洛王朝有著毀滅任何一個霸主的絕對實力。」
  斯耶芳堅定的道:「但我們有絕對的信心!」
  「信心有兩種,一種是天生的,一種是鍛煉出來的,我想你的信息是天生的。不可否認,信心這東西的確存在,只是,在實際生活中,信心並不能解決一切的問題。有信心是好的,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要盲目地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教我,回答剛才的問題,你說他會死?」
  漠伽道:「我還以為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哩,原來你也在意的。」
  斯耶芳嫩臉緋紅,擦了擦眼淚,然後看了看濕潤的手指,歎到:「我的眼淚是因為他,才變的那麼容易流的。」
  漠伽道:「你不希望他死吧?」
  斯耶芳無言,算是默認了。
  漠伽又道:「能夠把烈古旗的一些情況和我說說嗎?我很好奇,你們為何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得布族,而且似乎沒有發生過多慘烈的戰爭,我需要一些關於這方面的確切資料。」
  斯耶芳拒絕道:「我無能為力。」
  「那就讓我猜猜吧!」漠伽道:「從長風明遇見你以及烈冰的情況看來,你們之中,應該也有很多人有著心靈念力,這種念力雖然不迷惑人的心智,卻可以通過人的心來操縱對方的身體,能夠令對手的身體失控或者令敵方的速度減緩,如果在戰爭上,有人可以使用這種念力,大規模的干擾士兵的動作,則敵方的士兵便等於完全失去抵禦,只任人宰割。而另一方面,你們這種念力可以操作環境,使得環境變成你們的武器,就好像烈冰在雪城之時把冰雪變成利劍一般,這在戰場上也很可怕,士兵在沒有預測的情況下,就可能被地上飛起的某物擊殺……布族未曾發生大戰就被征服,或者就因為三大霸主在初戰時遇到的這種不可解釋的可怕現象,不戰而降。」
  「我說的對嗎?」漠伽早已經擦去眼淚,此時她看著驚訝的斯耶芳,盈盈而笑。
  「對錯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怎麼突然變回冰美人了?你應該笑的,你笑的時候很好看,來,笑一個給姐姐看看。」漠伽儘管逗斯耶芳,斯耶芳欲笑不笑的,超級難忍,就背對轉身去了,把個後腦勺給漠伽端詳。
  漠伽拿她沒辦法,伸手進鐵籠,抓住她的肩,扯了扯她的肩衣,道:「你轉過身來嘛,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一人悶在這裡,我好心過來和你聊天,你卻不理我,以後我可不來了,寂寞死你!」
  斯耶芳坳不過漠伽,再繼續下去,她或許會把自己的衣服扯爛,只好再度轉過身來,道:「你不是我姐姐,如果你繼續取笑我,我也不理你了。」
  漠伽道:「不取笑你了,和你說正經的。這場戰爭,冰旗不大可能贏了吧?」
  斯耶芳道:「我不看好他,但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腦袋在他睡覺的時候也是同樣運轉的。」
  「哦,你竟然知道這些秘密?」
  「他自己說的。」
  漠伽歎道:「他的腦袋轉不轉,我不知道,在他睡覺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不可毀滅的,任何打擊對他都無效,只有……嘻嘻,那個不能跟你說,待你情願叫我姐姐的時候,我再慢慢告訴你。」
  斯耶芳嘴兒一噘,感性(應該是性感吧)的小嘴幾乎吻到鐵條,她道:「我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我都沒興趣。」
  漠伽笑道:「你好像把話反著來說的吧?」
  「管你,信不信由你。」
  「冰旗會像西境之戰一般,他們會繼續輸掉這場戰爭,我也希望他們輸,那樣至少不用這麼快面對巴洛大帝,可是,一旦他敗退,烈古旗看來不會放過他吧?」漠伽故意問道。
  「他殺了我的……他殺了影明,以及囚困了我,他若敗,退亦無路,而且一旦長老確定他的血統,不殺他,決不甘休!」
  「什麼血統?」
  「聳天古族——」斯耶芳說出口,瞬然發覺不妥,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他這些事情?」
  漠伽幾乎傻了,風長明是與他從小長大的,風長明是風妖之子,風妖又是蕪族之子,風長明無疑是蕪族的血統,可是從斯耶芳口中卻聽到「聳天古族」這驚人四字,聳天古族是傳說之族,消失已有千年的歷史,這豈是她能接受的?
  「胡說,他怎麼可能是聳天古族?」
  斯耶芳道:「你不相信就罷,我也不要你相信,看來你們對他的理解,還是非常的淺顯,對我們也一無所知,要打敗我們,他暫時還沒有能力,你們更沒有能力。」
  「必敗嗎?」
  「是的,必敗,敗則亡。」
  漠伽冷言道:「你就這麼詛咒他?」
  「不是詛咒,而是我們的人不能容許他的存在。」
  「你們似乎低估他的真正實力你們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蕪族,他的父親曾是蕪族之主,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在西陸的,當他真的敗退,則是他復活之始,那時,蕪族踏過西北之界,將令整個海之眼風雲變色!」
  斯耶芳驚道:「蕪族很強大?」
  「海之眼最強大的種族是熾族,但蕪族卻是最團結的種族,單論種族的戰力,蕪族可及得上熾族,當他們舉兵而站之時,連巴洛王朝也要畏懼其三分,區區一個烈古旗,何敢言滅他?」
  「走著瞧吧,蕪族算什麼!」
  漠伽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告辭了。」她轉身而走,到達帳門後,卻聽斯耶芳道:「你……還會過來陪我聊天吧?」
  漠伽沒有回頭,只是問道:「你會叫我姐姐嗎?」
  斯耶芳沉默,漠伽清歎一聲,揪帳而出。鐵籠裡的斯耶芳忽然輕抓住鐵條,癡癡地看著那搖晃的帳幕,喃喃道:「姐姐……」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九章 槍·玫瑰
  第九集 九月論戰 第九章 槍·玫瑰
  風長明終於是睡著了,在眾將商議著戰前狀祝之時,他竟然若無其事地坐在主位上堂堂而睡,蒂檬坐於他的身邊,卻未發覺,但坐於他正面兩旁的一干將領慢慢地發覺了,苛羽忍無可忍,起身走到他另一旁,重腳側瑞,他的微彎的雄軀猛地一直,微閉的雙眼陡然瞪開,兩道利芒刺射而出,然後仿似無辜地東望西看,最終看到了站在右邊的憤怒的苛羽,他道:「呀,苛羽,你怎麼站到我旁邊來了?我有喚你嗎?」
  眾將又開始歎息,些許將領悄悄搖首,苛羽怒叱:「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風長明叫冤道:「我到底哪裡犯著你了?你這麼沖幹嘛?營格米,過來把她拉開,真是的,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嗎?」
  「我睡著了。」營格米睜眼說瞎話。
  風長明道:「我都沒睡著,你倒睡著了?」
  「你沒睡著嗎?」苛羽冷冷地道,他竟然有臉說他帶鄖垂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裡所有的人都為即將爆發的戰爭而緊張得不能入眠,身為冰旗首領的風長明卻在軍事會議上,直坐直睡,誰個見了不氣憤的?
  「別告訴我,是你踢醒我的!」
  「就是我踢醒你的。」
  風長明洩氣追:「你贏了,我也醒了,你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苛羽以輕蔑的語氣道:「若非是鉑城主,你什麼也不是,現在大家都在為你拚命,你卻一付無所事事的熊樣,你對得起誰?」
  「苛羽,你若再繼續抓狂,我不原諒你了!」風長明正色道。
  「我——」
  「羽兒,回來,不得無禮!」苛拿喝阻苛羽,怕她再說出刺激風長明的話,風長明是有不對之處,卻不是他能隨便說的,他既然承認鉑哪是家主,則也必須承認風長明是他的少主。
  無論如何,風長明己經繼鉑哪之後,成為冰旗的真正統領,拉沙蒂金和那席裡,以及營格米都是冰旗的盟軍而己,但他苛拿卻是鉑哪的家僕的,蒂金和那席裡也許可明旨責甚至反對風長明,他苛拿必須以守護冰旗做為人生的目標。
  蒂檬很不滿苛羽此時的舉止行為,她道:「苛羽,我不懂戰爭,只是,衝著你剛才的話,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轟出帳外,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我的男人!」
  苛羽冷傲獨特的細臉現出一抹無懼的笑,道:「你儘管試試。」
  「都給我閉嘴!」蒂金怒吼,聲震營帳。
  「爹——」
  「我說了閉嘴,你沒聽到嗎?」
  蒂檬不敢出聲,苛羽狠瞪了蒂檬,回到她父親的身旁坐了,她的另一邊坐著黨邢……
  「長明,如果你再敢睡著,別怪我的大刀砍落你的人頭!鉑叔難道錯了嗎?難道我們都錯了?我把拉沙的存亡都賭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別讓我輸得精光,即使輸得精光,也叫我輸得無悔吧?」蒂金語重深長地道。
  法通亦道:「少主,別讓死去的家主蒙羞……唉。」
  風長明凌利的眼睛掃視了帳內的眾將,道:「都說了完吧?啊?」他的狂態即將爆發,白英忽然哭泣,風長明心中一驚,身體透涼,胸中的氣陡然勁洩,臉呈愧色,朝著白英道:「姐,你別哭,好嗎?我不睡就是了。」
  白英領首道:「嗯。」
  風長明道:「你們繼續,但是,別再說與戰事無關的話題。」
  苛羽最先道:「你身一旗之主,好歹也算個霸主,就沒有任何意見要發表?」
  苛羽這話一出,眾將都注視著風長明,就連蒂檬也側臉盯看他,他沉默半晌,才道:「苛羽,也許你是一個美麗而具野性的戰將,可是,為何你就不能記住我以前對你說的話?難道就因為你心裡不承認我這個旗主?」
  苛羽一愣,有些不自然了,但卻不肯認輸,一雙美眸仍然與風長明直視,風長明也瞪著她,同時喝道:「騫盧你重複給她聽。」
  「少主,我人老了記性不好——」
  「我記性卻好得很,我記得你是敗於……」
  「少主曾對我們說過一句話,『我相信你們』,老頭一直不敢忘,為了少主這句話,老頭的頭落地了,也會滾到少主的腳下!」騫盧炮彈似地喊說。
  風長明的視線未曾離開苛羽,只見她微垂臉,冷冶的臉兒露出一抹紅霞,道:「相信我們就夠了嗎?」
  苛拿歎道:「羽兒,不要再和少主扛了,少主己經說得很明白了。一個霸主,最重要的才能,就是相信他的將領,而一個強者,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法通點頭以示贊成,蒂金道:「黨邢、營格米、騫盧你們三人匯報各自的軍隊訓練情況。」
  「苛鉻騎兵四千,新騎兵六千。以上為苛鉻騎兵副統黨邢匯報。」
  「營格長刀,兩千,新練長刀兵三千,共五千。」
  「騫霸長斧兵一千五百,新招長斧兵三千;驀霸弓箭兵四千五百。合起來,就是九千。塔斯戰神所鍾愛的老頭向少主匯報完畢!」
  那席裡簡單地道:「刀騎兵,一萬一千。」
  蒂金喝道:「拉沙戰士,四萬!」
  風長明聽罷,道:「看來屬於我父親原來的士兵,不到一萬,嘿嘿。」
  法通卻道:「冰旗將兵,八萬多。」
  「冰旗將兵八萬多!」帳內眾將同聲喝喊,響徹天地。
  「旗主,還有疑問嗎?」法通道。
  「謝謝大家!」他由衷地感謝,只是在他的心裡,加了這麼一句:謝謝你,法通。
  蒂金道:「即使這場仗,像在西境一般的結果,但是,我們仍然會讓他們付出滲重的代價……」
  風長明笑道:「要麼不打,若打了,就不必去想一個敗字。」
  蒂金雙眼發光,亮漆如金,他豪聲道:「是的,戰者,不言敗。旗主,我們隨時都能夠發動攻襲,只等你一聲令下,我冰旗八萬大軍,必闖入布族之土,勢如破竹!」
  「很好!」風長明站了起來,高壯無比的身軀抖擻著絕對的信念,然後他面對著眾將,不經意的一笑,卻把他的信念打破,成就了一種轉變後的異樣親切,他道:「這戰爭不是我挑起的,但是,我也不拒絕。只是,這場戰爭,我不主張由我們先發動。把主動權讓給烈古吧。
  眾將初始訝異,很快地又明白過來,少數一兩個不明白的,礙於面子,也沒提問,最終還是蒂檬這門外漢忍不住了,就問:「長明,為何要等他們發動?我們處於弱勢,本該先發制人的啊?」
  風長明笑道:「老師,你總是這麼可愛,哈哈!我們雖身處栗族,卻並沒有得到栗族民眾的真心支持,甚至在他們心中我們其實是侵略者,所以我才會請出嚴族長幫忙,要知道,我所想要的,並非栗族。如呆我們與布族戰鬥,嚴族長就是我們背後最大的支柱,因為他己經可以代表栗族了!我給他與以前相同的權力和自由,但同時也希望他給我絕對的支持,我相信他會給予我相應的回報。」
  「栗族幾經戰爭,己經弱得無法抵抗外敵,即使我們退出栗族,這族也免不了被別族的霸主再踐踏、再征服……我今還給他們種族的名譽,並誓言不干涉栗族內部事務,免去他們『滅族,思想的繼續膨脹。而在此時,布族的入侵,給予我們解釋的機會。如呆我們先踏入布族的土地,則是我們侵略布族,遇到布族的反攻而敗的話,栗族不會同情我們,而且他們會抱著』布族只是打冰旗,的思想而觀戰。」
  「可是,如果是布族先發動的戰爭,他們早我們一步踏入栗族的領土。性質上,就是他們侵戰慄族,我冰旗便以栗族的盟軍而與之戰,則嚴復便可以發動栗族的民眾,取得栗族的諒解和支持,與我同抗烈古!」
  「這就是為何我們不能先發動戰爭的緣故,而不是因為我們弱於他們,才採守勢的。老師,別忘了,我睡著的時候,也是能夠品味你身上的香味的……哈哈!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一步了,都要戰鬥了,還不讓我睡足精神,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風長明狂笑著,蒂檬緊緊地跟隨他,他走到苛羽面前,停了下來,道:「你跟我到我營帳裡來吧?」
  苛羽道:「我為何要到你的營帳?」
  「如果我說這只是單純的命令呢?」
  「你……」
  「別緊張,這不是命令,只是一個邀請,你可以選擇不來的,但是,錯過這次,你沒有下次了。」
  苛羽急了,冷叱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其餘眾人也期恃著……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禮物?是什麼?」
  「一把槍,非常厲害的槍,相信你也會非常喜歡,我的!」
  帳裡剎時靜默,忽地,爆起一片倒彩,苛羽羞得冷面通紅,整個人都像被火燒著了,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手指著風長明道:「你……你混蛋!色胚子!我不要你的禮物,不要你的槍——不……不是槍……,反正就是不要!」
  「哈哈……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說我要送你,你可以不來,如果你覺得你不會後悔的話。老師,我們走吧,回去之後我也送你禮物。」
  風長明摟著蒂檬,出了帳,直到他走了很遠,苛羽還聽得到他那超級變態、超級狂妄的笑。
  眾將也相繼離去,偌大的帳裡只剩下苛羽,她在思考……
  帳幕忽開,進來的是營格米,他剛才己經出去,現在卻又再度回來,他看著沉思中的苛羽,輕歎道:「羽兒,你去吧,不要在意我。」
  苛羽聽了他的語言,轉身面對他,道:「你以為我是在意你?」
  「不是在意我,你是在意什麼?」
  「我什麼也不在意。」
  營格米道:「我知道你喜歡長明——」
  「誰喜歡他了,營格米,你說清楚?」
  「喜不喜歡,你比我更明白,只是他剛才說的話,不知你聽清楚沒有?」營格米說罷,也不要苛羽的回答,直接出帳去了。
  帳裡還是只剩苛羽。
  ***********
  「你說她會不會來?」風長明問蒂檬,蒂檬回道:「那要看她對你的情有多濃了,如果情淡,我想她是不會過來的。」
  風長明感歎道:「營格米很多次讓我勾引他這個未婚妻,以前她沒成為營格米的未婚妻之前,父親要我征服她,可惜天不遂人意,她變成了營格米的未婚妻,而營格米又成了我的夥伴,許久以來,我都在思考,要不要放開她,然而或許在苛鉻的時候,對她產生了感情,終究有些不捨。但若她這次不來,我只好放棄她了,心不屬我的,偏又是朋友的,不好奪之啊!」
  蒂檬道:「她如果進入你的帳,則便是向所有的人,公開她對你的感情。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需要很大的愛和決心的。苛羽是個久經戰爭的女人,在抉擇的時刻,她會拋棄一切的。要麼拋棄對你的感情,要麼拋棄她的自尊。」
  「我忽然好想問問,如果是老師,老師會怎麼做?」
  「啊?」蒂檬愣住了,好一會,才慎道:「你這壞蛋,你根本沒給我選擇,你強姦了我的心,我要你補償我的損失。
  「好啊,回去我立即補償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哈哈……」
  「大笨象,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說給潛兒聽聽喲!」
  參潛兒和寧馨從左側走來,風長明道:「潛兒,你怎麼和寧馨走到一塊了?漠伽呢?」
  「伽伽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找不到她,就找寧馨姐姐玩了,大笨象,你剛才和老師談什麼?有那麼好笑?」
  兩女己經走近,參潛兒挽住風長明左手,輕輕地搖晃。
  風長明笑道:「只是問一個女人到底愛不愛我?」他說話的時候,雙眼盯著寧馨,寧馨受不了他那熾熱的目光,習賡陛地害羞、低首。
  參潛兒奇道:「一個女人愛不愛你,有什麼好笑的?」
  「的確沒什麼好笑,我跟那女人說了,如果她愛我,待會就到我的營帳裡來,如果她還是愛她原來的男人的話,則可以不來的,只是,以後也不需要她進入我的生活了。」他仍然是看著寧馨說的,寧馨聽了,只是沉默。
  參潛倒是應得乾脆:「這樣啊,那我現在就跟大笨象去哩,因為潛兒就愛大笨象。」
  單純的人,對愛,也是這般簡潔明瞭吧?!
  「哦,果然是潛兒最可愛。」風長明摟著參潛兒離開了,蒂檬看看寧馨,本想說幾句話,她啟櫻唇竟無言,幽幽輕歎,未道半句,隨風長明去了。
  三人回到營帳,開始胡鬧,參潛兒被風長明弄得衣衫不整,蒂檬亦是春情橫溢,笑罵之聲不絕,苛羽掀帳進來時,便看見如此一幕:風長明趴伏在地席,參潛兒騎在風長明的背上,她背對著風長明,雙手執著風長明的一對腳踝,使勁地往後扳,扳得風長明呱呱喊痛,她卻得意地嘻嘻樂意,「叫你要脫潛兒的衣服」……
  苛羽看到此幕,驀地又退了出去。
  風長明的臉剛好是對著幕門的,他道:「既然來了,為何要後退呢?」
  「誰?誰來了?」參潛兒扭頭過來,沒看見什麼人,她剛才太得意了,沒有察覺有人進來,此時也不去思考,找不著人影了,她就笑道:「大笨象,騙潛兒,想轉移潛兒的注意力。哼,別妄想,潛兒這次是不會放過你的,讓你知道什麼叫虐恃!」
  蒂檬道:「潛兒,你放過他吧,別鬧啦,有人要進來了。」
  「是嗎?那潛兒要保持淑女了,大笨象,不得惹我哦。」參潛兒依依不捨地從風長明的背下來,急忙整理了衣衫,然後朝外面道:「是誰啊?可以進來啦。」
  帳外靜著,可是,帳裡的人都能聽到帳外的人急促的呼吸,並且,不止一個人……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了?
  帳幕被掀起,苛羽進來,隨後進來的是寧馨。
  蒂檬心想:這一箭雙鵰之計,虧你想得出來……
  風長明坐起來,道:「坐吧,這裡有些亂。」
  兩女坐好,風長明又道:「來了,我就很高興,給個見面禮。」
  苛羽叱道:「混蛋,別折磨人!」
  「噓,別說話,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閉上眼睛?」苛羽和寧馨異口同聲,話一出口,她們相互對望,眸中儘是疑。
  風長明笑道:「己經來了,就代表承認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我,為我閉一下眼睛也不行嗎?」
  「混蛋,你以後會後悔的!」苛羽發狠話,可眼睛卻柔順地輕閉,與此同時,坐於她左旁的寧馨也閉上了美眸,風長明爬過去,先在寧馨的嘴唇吻了一記,發覺她的臉有些淡紅,而後他看著苛羽那半冷半傲的小臉蛋,輕吹了一口氣,即時道:「沒我允許,不得睜開眼睛。」
  寧馨被他吻了,本是要睜眼的,聽到此句,就沒有睜開;而苛羽也因被他呼出的氣弄得臉兒也燙熱,有些忍不住要睜眼了,此時也只好繼續忍耐。
  風長明對著她那淡褐感性的小嘴吻了下去,苛羽的唇首次受到此種異樣的襲擊,嬌軀輕顫,臉龐兒剎時排紅,不自覺地仰臉往後,躲開風長明的吻,卻依舊閉著雙眼……
  「見面禮送出,可以睜開眼睛了。」風長明輕聲笑道。
  兩女睜開眼,都躲開風長明的眼睛,別過臉去,卻相互看見各自臉上的色彩,不禁彼此詫異:她怎麼臉紅了?難道……
  「嘻嘻,你們被大笨象偷吻了。」參潛兒幸災樂禍地道。
  寧馨羞得無言,苛羽卻直腳前瑞,風長明沒有躲開,而是順著她的一踢之力,以坐姿後飄,在飄退中站直身體,至營帳的後部,翻開地席,取出一個長細木匣,棒了過來,寧馨看到木匣,心中半驚半喜。
  風長明棒著木匣坐於他們面前,道:「寧馨,這是本來是你的,後經漠伽轉贈於我,我收下了,此物己經屬於我。我此刻要把它贈給苛羽,雖無須你同意,但是我希望是在你的面前轉贈給她。」
  寧馨吱唔道:「你讓我過來,就是為此?」
  風長明笑笑,以言語逗她:「我有叫你過來嗎?」
  「剛才,剛才——」急得她的臉更紅了,桃紅在她水靜的臉泛漂,而水光在眼裡游竄。
  風長明不忍心再逗她了,道:「我很高興你能來,真的!我今要把它贈給苛羽了,你會傷心嗎?」
  「為何?」
  「因為我用不著它,與其留著,不如給它找個美麗的主人,但你的心,我收下了,收在我這裡。」風長明右手縮回指著心胸道。
  寧馨的臉繼續紅矣,領首道:「嗯,我也只是找給它找個主人而己。」
  風長明笑笑,把木匣遞給苛羽,道:「這就是我要給你的禮物。」
  苛羽猶豫了一會,接了,放在雙膝上,打開匣蓋,水藍的晶色明耀,她看見了一把精美的藍水晶槍,她驚喜地呼叫,伸手撫摸著冰涼的槍身,簡直是愛不釋手了,抬頭看著風長明,她顫著聲音道:「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我說過,你來的話,我送給你一把槍,非常厲害的槍,你喜歡吧?」
  「喜歡。」苛羽回答,轉而道:「你剛才所說的『槍』就這把?」
  「是啊,難道你以為我說什麼槍嗎?」
  苛羽傲冶的臉透紅,她急忙道:「沒……沒有……」
  啊哈哈,風長明大笑,道:「苛羽,別把我想得太壞,你的歪思想不要總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像我這樣能睡的人,能夠活到現在,除了奇跡之外,總有著常人所不及的地方的,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異類!」
  苛羽表現出難得一見的羞態,嗔道:「我哪有?」
  「沒有啊?剛才是誰因為我,幾乎和我的蒂檬老師打起來的?老師,你也過說要把她轟出去吧?」
  蒂檬怨瞪了一眼風長明,否認道:「沒有,我沒說過那樣的話,苛羽,你可記得我說過否?」
  苛羽肯定地道:「你沒說過。」
  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似乎真的是可以抹殺全部的事實了,不得不讓人驚歎女人說謊的水準——厲害。
  風長明轉移話題道:「寧馨,槍己經有了新的主人,你是否也該換一個全新的主人了?」
  寧馨當然明白他語言中所指,可她裝糊塗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風長明喝聲陡起:「你做我的女人吧!」
  寧馨急急忙忙地爬了起來,道:「我有事,我先告辭了。」她迅速地退出營帳,羞急急地離開了。
  「你呢?不會也像寧馨一樣逃跑吧?」
  「我幹什麼要逃跑?我苛羽從來不懼你!」苛羽傲言,抱著木匣起身,很平靜地——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道:「禮物你送了,我也收了,我沒必要留在這裡,告辭!」
  她果然捧著木匣退至帳幕後,再以慎怨的語氣道:「若果你以後敢在眾人面前提出那樣無禮的要求,恕我不再服從你的命令。」
  風長明喊冤道:「我剛才有說是命令嗎?」
  「你說了,因為命令,我才來的。」說罷,苛羽也羞紅著臉出去了,帳內突然爆出風長明的狂笑……
  女人,咋就這麼愛面子?
  帳幕又動,是黨芳。真是去了兩個,又來一個。風長明歡喜道:「黨芳,你也自動來找我嗎?真是難得啊!」
  卻見黨芳神色有異,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她輕喝道:「鬼才來找你。」
  「不是找我,怎麼來了?」
  黨芳道:「我是來通報的,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你,要見你。」
  女人,又是女人。
  風長明樂呵呵地道:「今天怎麼這麼多女人找我?難道是我的桃花日?我的艷福真是擋也擋不住……黨芳,那女人是誰?」
  黨芳怒道:「她說她叫玫瑰,是屬於你的火艷的玫瑰。」
  風長明陡然一驚:難道……會是茵媛?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一章 北方戰事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一章 北方戰事
  海之眼四塊大陸之中,以南大陸的地域最廣闊,北大陸次之,再依次是西大陸、東大陸。北陸因氣候嚴寒,土地也貧倩,人口無西南大陸眾,然而北方種族以彪悍著稱,在海之眼三塊人類聚居的大陸中,如果論總體戰力,無疑是北大陸更強悍。
  海之眼現今的著名霸主中,一半以上的霸主,都是來自北大陸;就連坐王帝都的巴洛金曾也是北陸的最大霸主……曾經有人說,苦難能夠成就強者。北方的貧倩,卻成就了他們力量上與意志上的超人一等。
  無數的強者,幾乎都是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除了蕪族族長及坐鎮北陸欽族的秦嶺之外,北方現今最著名的就是七霸主。西陸之戰,相對於北方來說,是比較溫和的,北方之戰雖沒有西陸的頻繁,然而幾乎每次戰爭都極度慘烈,挑戰七霸主的新生代霸軍層出不窮,能夠挑戰成功者卻少之又少,每個挑戰者失敗的結局則是「全軍覆滅」,如同凌雨所在的龍翼旗,在挑戰血靈失敗之後,全軍三千多部下幾乎被血靈所殺,並且囚困了龍徑……至於凌雨,是一個幸運,她在戰鬥中昏死在地,又從死屍堆裡爬了出來。
  曾經的七霸主,被新的霸軍挑戰,失敗的結果,也導致他們一切的毀滅。現今的七霸主中,烏諾、裂銳以及百春合便是擊敗原七霸主中的其一而各自擠身於七霸主之列的。因此,人們口中的七霸主其實就是:銳族的血靈、譚淇、烏諾和裂銳,以及欽族的多羅滅、沙丘與百春合。其中,只有血靈和百春合是女性。
  鐃族四領主中,以血靈的領土佔地最大,其次為裂銳、譚淇、烏諾,銳族的領地與苛鉻族相偎依,也有著與苛鉻相同點:就是狹長。但鐃族要比苛鉻族的領土要大三倍,其領土的的地圖呈刀狀,刀尖指向東陸,刀柄插海,刀峰砍著苛鉻,刀背靠著蕪族,其刀峰最前端與南陸的北界相接。
  血靈佔據刀狀的後半部土地,也即是,北陸最西北之部分,上為海洋,下為裂鐃之領地,左依蕪族,右壓苛鉻,因此,巴洛蕊征戰於血靈,必須經裂鐃之領地,以裂鐃的領地為基點,而戰血靈。
  巴洛十九年,七月三日,巴洛蕊率公主軍團由帝都出發,七月十六日,血靈獲知消息,急忙前往龍骨城……
  龍骨乃裂鐃的主城,座於裂鐃領地的中部,正好亦是鐃族的中部,而血靈的天蠍城位於她與裂鐃領地的交界,從天蠍城前往龍骨城,一般只需要七八天的時間,而巴洛蕊從帝都至天蠍則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因此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爭取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巴洛蕊並不是她懼怕的,她所懼怕的是巴洛蕊背後的一一巴洛金。
  她雖極度憎恨巴洛金,然而懼怕也同樣的深,即使是北方原七霸主共聯盟,這二十年來,也無敢舉旗針對巴洛王朝,巴洛金不像瀘澌,當初瀘澌擊敗他們的時候,卻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和空間,但當他們幫助巴洛金取得帝位之時,巴洛金所承諾過的一切,都帶受有給予他們。他們仍然守在北陸,靠自己的實力拼得現有的領土,但仍然擺脫不了巴洛金,只要是巴洛金的吩咐,他們都不敢不從,可是如今,巴洛金竟然允許他的女兒率兵征戰於她。
  這種事情的發生,極其荒謬,然而對於巴洛金來說,卻是很正常的。血靈清楚,巴洛金本就是一個嗜血的人,其要毀滅海之眼任何一個霸主,都不需要理由,只要他開心就行。她心裡雖恨巴洛金,但表面上卻時刻都服從巴洛王朝以及按時向巴洛王朝進貢,巴洛金卻在此種時節要處她於死地,她感到憤怒之時,更多的是恐慌。
  七月二十二日,血靈求見裂銳,與裂鐃會面。
  血靈開門見山地道:「我希望你能夠把巴洛蕊擋在南大陸邊界,我聯同其他的霸主,正式與巴洛金為敵,推翻巴洛王朝。」
  「對不起,我要解除你的兒子與我女兒的婚約。」裂鐃的話突如其來,血靈冷眼盯著他,從他那粗豪的臉龐,她讀出他是認真的。
  裂鐃正值壯年,可以說是七霸主之中,除了百春合之外最年輕的,剛滿三十八歲,其妻己死,納妾十二個,卻只有一個獨生女兒,這點和血靈很相像;血靈真實年齡四十有八,比裂鐃整整大十歲,可不知為何,她看起來亦只是三十多歲的美艷少婦,她的一生有過許多男人,卻不曾有情人或者丈夫,這跟西陸的柳燕和欽族的百春合又有相似之處,是否海之眼強大的女性都是淫蕩的呢?但,百春合卻很安潔……
  也許只能說明一點,立足於海之眼巔峰的女性,都有著變態的獨立行徑。
  裂鐃的表情相當沉冷,其豪粗的臉龐,卻白晰無須,臉部的線條構成一種陽光硬朗,一雙如鷹似的眸凝注著濃重的陰沉,表明他的性格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豪,在他一百八十九公分的外形之內,藏著一顆細膩而陰狠的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血靈亦回以冷語。
  裂鐃冷笑道:「我三年前好不容易取得這一席之地,若此刻與巴洛王朝為敵,純是自取滅亡。巴洛金向來不管我們,我何必去惹他?再說了,我與巴洛金也沒有什麼仇恨,那是你們四個的事情,我、烏諾、百春合,並非是協助巴洛金背叛滬漸的大功臣,這種事情你犯不著拖我下水。如果是別族侵入我族,我完全有理由出兵相助於你,但整個海之眼都屬於巴洛金的,他要征戰你,只是主子打僕人的事情,我犯得著與你同被討打嗎?」
  血靈道:「你不念我們的舊情?」
  裂鐃道:「老子的情全給我那死去的老婆,和你不過就睡幾次,什麼情也沒有。要說有情,也是你兒子和我女兒,或者有一點點,但如今的形勢,只好把他們拆散,我不能讓我女兒未過門就守寡,她也才十七歲而己,海之眼的男人雖然不及女人多,但要替她找一個新的男人,卻是易如反掌。血靈,我勸你一句,要坐穩北方七霸主之位,還是不要得罪巴洛金比較好。」
  「我並沒有得罪他,出兵的是巴洛蕊,副將為凌雨,當是為龍徑而來一一」
  「那你乾脆放了龍徑,你困著他也沒什麼好處。」
  血靈歎息道:「現在放了也是無濟於事的,巴洛蕊的出兵得到巴洛金的允許,絕不是單單為了龍徑而來,他一早就想滅我等,如今只是隨便找個藉口而己。要說巴洛金,我比你們更瞭解他一一」
  「我知道,因為你也和他睡過……」
  血靈臉呈怒色,卻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她曾經的確與巴洛金歡愛,因此她多少瞭解巴洛金嗜血如狂的好戰個性,在沉默了二十年之後,巴洛金終於忍不住平靜安逸的生活,拿她來開刀了……巴洛金絕不會念舊情,更且,她和巴洛金之間,也只有性,沒有情。
  「你這陰險小人!」血靈怒叱。
  裂鐃聽了,狂笑出來,道:「血靈,你不能怪我,人不為己,媽生也沒屁眼!你還是找你其他的老相好吧,恕我無能為力,若是別族侵你,我可以相幫,巴洛金的女兒要毀你,我只好眼睜睜去看著你死了。可惜你稱雌半生了!你死後我會懷念你的……送客!」
  血靈怒道:「不為友,則為敵?」
  裂鐃不以為意地道:「嗯,若你擊退巴洛蕊,你可以再出兵伐我,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估計你這輩子無法翻身。」
  「總有一天你會步我的後塵的,到時你後悔莫及,巴洛金的殺戰之心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他不看夠血的揚灑,是不會停止殺戮的。」
  血靈說罷,甩袖而去。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血靈找上譚淇,然而譚淇在霸主中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之人,他很蜿轉地拒絕了血靈的一切提議,雖則他與血靈同為原七霸之一,心中也不滿巴洛金曾經的失信,但要他真正與巴洛金兵戎相見,他就心膽俱裂……
  血靈絕望之中,回到她的天蠍,意外地在她的俯中見到了來自欽族的兩大霸主:多羅滅和沙丘。
  此兩人與血靈的交情並不深,他們卻在此時到來,著實叫她吃了一驚,她請兩人至會客廳,僕人倒茶,她抿了一口,道:「料不到兩位會在此刻蒞臨寒舍,不知為何而來?」
  她並非明知故問,而是想得到一個確定的回答。
  沙丘道:「血靈,你應比我們更清楚。」
  血靈愣了一下,道:「但我現在有點糊塗了。你們兩個在去年不是打了一場嗎?而且,沙丘,三年前我們的那場仗還沒分出勝負,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你們會在此時聯袂而來,也不會猜測你們欲助我退巴洛王軍。」
  多羅滅感歎道:「海之眼,戰戰合合,本是平常之事,為那而戰,為這而合,實為正常。血靈,你以一個女性之身,擠身於強霸之列,當比我等男人更瞭解這點,不是麼?」
  血靈點頭,歎息道:「正因為瞭解,因此才一生忙戰。在男人的世界裡,女人若不強大起來,則永遠沒有自我。」
  沙丘道:「我們當初替巴洛金取得帝王之位,實在是一個錯誤。若滬漸當王,或許會讓海之眼得到一絲和平。我們時常為敵,但心裡,誰不厭煩戰爭的呢?也許只有巴洛金那種人,才會熱衷於戰爭,而海之眼像巴洛金這般的人,應該也不少。鉑哪的捲土重來,拉開西陸的戰幕,便使整個西陸地區處於戰爭的恐怖之中。恰在此時,沉靜多年的狂人巴洛金派她女兒兵征北方,似乎欲把海之眼再度變成一個巨大的戰場,滿足他那狂妄的戰鬥之血。」
  血靈道:「我也覺得巴洛王軍並非只為龍徑而來……」
  多羅滅道:「為誰而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巴洛金己經不準備給我們退路了。鉑哪的重出,西境的受襲,烈古的崛起,這刺激到巴洛金瘋狂的血,即使我們不反叛他,他也會對我們進行一場大屠殺。他己經不是為土地、也不是為榮譽而戰了!他是為血的味道、為踐踏生命的樂趣而戰的。在這種時候,若我們不聯合起來,把他擊倒,讓他從海之眼消失,海之眼的戰爭,將也不會再是戰爭,而是實實在的屠殺。海之眼,也不是一個光榮的戰場,而是一個瘋狂的屠宰之地。」
  血靈道:「也就是說,你們來此,真的是與我聯盟?」
  沙丘道:「該戰的時候就戰,該聯盟的時候就聯盟,戰爭本無恩怨,勝敗也無常,人生,就是為一個信念而活,信念若消失了,人生也完結了。我這後半生的信念,就是要打敗巴洛金,即使由此而死,亦是慰安。我的憤怒,不是恩怨,亦非勝敗,只因為我曾讓一個好的君王從海之眼消失。那點剛剛升起在海平線的黎明的署光,被我們等推到了大海的深淵裡。滬漸,確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君王,如呆是他,也許海之眼能夠見到和平的署光……因為他的戰念裡,是習未來的和平而存在的。直到我老的時候,我才能明白滬漸的偉大之處,但,己經遲了。」
  血靈和多羅滅沉默,他們清楚沙丘心裡的感歎,年青的他們,的確熱衷於戰場,但當老時,卻希望得到心靈的平靜……
  在七霸主中,沙丘的年齡是最大的,現年五十六歲,體格雄壯,長而寬的臉膛,雖不英俊,卻成熟而具魄力,半黑的發雜著半白,發長如絲,凌亂中而見整潔,可見此人在隨意中又有著超乎想像的嚴謹,蒼老中仍然顯年輕。
  多羅滅比沙丘小七歲,臉型很像他的父親多羅浮,是一個漂亮的國字臉,但顯然比他父親年輕多了,他留著一斗短髮的勁發,眉毛濃黑如漆,劃於他凌利的雙眼之上,像兩把黑金鑄就的小刀,身高也比他的父親高了兩三公分,但在技武之上,他仍然是不及他的父親的——多羅浮一生為武,而多羅滅卻為戰,戰者與武者之間,總有著區別。
  沙丘道:「假如我們聯盟,秦嶺當會得知,彼時擔心他從我們的後方殺出……」
  多羅滅道:「秦嶺的確是最大的威脅,然而我想到的一點是,秦嶺應該暫時不會介入巴洛蕊的戰事。巴洛金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既然敢讓他的女兒領兵過來,則表明他相信他的女兒的實力,並且期待他的女兒能夠在海之眼樹立一個強大的表象,他的這一戰,原是想讓他的女兒大出風頭。因此,他暫時不會干涉的。秦嶺沒有巴洛金的命令,也不會輕易出兵,當初參飄轉戰之時,秦嶺就沒有任何舉動。如今巴洛蕊之戰,未呈敗跡之時,秦嶺應該也只是採取守望之勢罷了。巴洛金雖然好戰,但有時候,是非常講究原則的,他的原則是:越有挑戰性的,他越瘋狂。若我們連他的女兒都贏不了,還具什麼挑戰性?」
  「如今情勢最危急的應該是西陸,西陸的兩個新生霸軍,轟動了海之眼,無論其他哪個勝出,對巴洛金來說,都是夠他喜歡的。當西陸戰爭一旦分出勝負,巴洛金就會立即兵征西陸……北方的問題在於巴洛蕊這個小女孩的實力如何了。」
  「我們若敗於巴洛蕊,海之眼將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我們戰鬥半生所得來的一切,榮譽和土地都會隨之消失。而一旦我們失去這一切,就不可能與巴洛金再戰,也不可能結束巴洛金的瘋狂。我們,既然懷著相同的目的,無論如何,與巴洛金的一戰,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便讓海之眼再度成為戰場,至少在戰後,也許會得到一些平靜。我亦不喜歡戰,但若要讓我戰鬥半生的榮譽消失,則便要在消失的瞬間,再放一次光芒!我,多羅滅,不是善者,只是戰者,即使輸,也要輸得像個戰者。
  沙丘看著多羅滅,歎道:「看來我真的有點老了。」
  血靈道:「敗,絕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我們若勝了,面對的即將是秦嶺。巴洛金必征西陸,而北方由秦嶺負責,如呆是對上秦嶺,或者我們還有勝望。」
  沙丘歎道:「這戰爭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了。血靈,你有信心獨擋巴洛蕊嗎?」
  血靈沉思片刻,道:「我不瞭解巴洛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是,她的母親是伊芝,這伊芝和摸九都是巴洛金最依賴的軍師,伊芝善於嚴謹地安排戰略,而摸九則是奇兵突出,巴洛蕊如呆繼承了她母親的智慧的話,估計要勝她,也是非常吃力。而且她所帶的兵團,仍是這一屆的強者兵團,其兵將的個人戰鬥力都比任何軍隊的戰鬥力要強許多……」
  「我只是問你有沒有信心獨擋一面!」沙丘不客氣地打斷血靈的話。
  血靈堅定地道:「我以血戰之靈起誓,若僅僅是巴洛蕊其人,當不至於令我血靈慘敗。我只懼於鈦族北方的秦嶺與巴洛蕊合攻於我。」
  沙丘道:「這你可以放心,既然要戰了,我也不退卻。北方秦嶺,由我與多羅滅抗之,我們打算先發制人,你抗住巴洛蕊,我們襲擊秦嶺,如此的話,佔住先機,不處於被動的局面。」
  多羅滅道:「這正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夠守住前方,斷開秦嶺的援軍,我們好推毀他的城堡。巴洛金不給我們生存的機會,我們也不會給他喘息的時間。即使他再強大,欲同時挑戰西陸和北方,誰勝誰敗還是個未知數。」
  血靈道:「我將盡我最大的能力……但是,為何你們不提百春合?如果她能夠與我們聯手,我們的勝算更有把握。」
  沙丘道:「我們得先見你,若你能抗住前方,我們當會說服她與我們同戰秦嶺。雖說秦嶺不列入七霸主,然而他的實力比七霸主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大,海之眼除了巴洛金、熾族和蕪族,其他的霸軍都不能與他抗衡。提到蕪族,我此刻有些擔心,畢竟巴洛金六副將中的風妖原是蕪族族長,若蕪族參戰,我們便沒有任何機會了。」
  血靈道:「蕪族是一個安份的種族,人不犯他,他很少犯人的,即使是巴洛金的命令,他們也不大會聽,他們只聽族長的。我覺得風妖雖是巴洛金六副將之一,但二十年來,他無權無勢,成為帝都一個笑柄,估計他己經不再是以前的風妖了。而且巴洛金撤消他的一切職權,也有可能是提妨著他,當不會重新給他權力的。二十年來,蕪族的族人都對風妖受到這種待遇而不滿,風妖是蕪族著名的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族長,曾經對蕪族有著極大貢獻,很受蕪族的愛戴。在離職之後,仍然是『名譽族長』,這在蕪族是破例的。最重要的是,風妖的影響力,也許比現在的蕪族族長還要大,而現在的蕪族族長還是他的堂兄。我想,沒有風妖的命令,蕪族不會出兵相助風妖,而巴洛金不是在迫不得己之時,也不會重新啟用風妖,因此,暫時不用擔心蕪族,也最好別惹上蕪族。」
  多羅滅道:「裂銳那傢伙以及譚淇這膽小鬼是靠不住的,也就不提了,如果可以,派人去說服烏諾。」
  沙丘道:「雖說裂銳與譚淇靠不住,但是,如呆他們真決定要戰之時,也是凶悍無比的,別忘了他們同樣是七霸主。只是,這兩個人不會為了別人而對抗巴洛王朝,當然,我也相信他們不會與巴洛蕊同攻我們,既然如此,便不要強求他們了。時機一到,他們會明白的。裂鐃雖陰險,可這陰險對上敵人,卻是狠辣的;譚淇平時很膽小,但當他率兵而戰之時,這棍蛋也會有著勇不畏死的一面。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事情,就不必理他們了。在這種時節,他們也不會趁虛而入的,因為他們也知道,巴洛金是什麼樣的人。」
  血靈和多羅滅都認同沙丘的話——每個霸主能夠稱雄於海之眼的一角,不是靠幸運能夠做得到的。
  之後,血靈送走多羅滅與沙丘,就張羅著戰事……時為巴洛十九年,八月十七日,巴洛蕊的公主軍團進入裂銳領地。
  八月二十三日,雙方推兵直前……
  八月二十六日,血靈與巴洛蕊之戰,正式啟動。
  與此同時,多羅滅、沙丘和百春合,向秦嶺發動戰爭。
  九月,整個北方的戰爭,全面拉開,在血的九月裡,北方貧倩乾燥的土地,被嘖灑的熱血瘋狂地滋潤……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二章 艷冶的玫瑰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二章 艷冶的玫瑰
  北方的戰爭,成為了西陸戰爭的催化劑……
  對於即將到來的殘酷戰爭,風長明似乎無所謂,聽到黨芳說有美女找他,他就跑了出來,心裡念叨著:「難道是茵媛?她來找我幹什麼?要找老子報一箭之仇,也不必獨闖狼穴吧?這不是送羊入我狼口嗎?」
  對於「玫瑰」這詞,他只能想到茵媛了。
  也就在他見到來訪的「玫瑰」之時,他驚愣了: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完全陌生的。
  而對方看見他的時候,也像他一樣驚愣:好高大的男人啊!
  風長明是她一生中見過的最高大的男人,她曾有無數的男人,可從來不曾碰到過如此高壯的,活像一個巨人,她驀然想到與這樣的男人交歡是何種滋味,下體的某種液體便悄悄地把她的褻褲潤濕了……
  營格米和騫盧都在場,風長明估計是他們把她帶過來的,他便問道:「營格米,這美女是你送我的補償嗎?」
  女人同時媚笑道:「營格帥哥,難道這強壯的男人就是你們的霸主?」
  騫盧得意地道:「正是,你這騷婦從來沒見過像我少主這般強壯的男人吧?簡直是塔斯戰神再世,想不想被我們少主操個夠?」
  女人吃吃地笑著,擺弄著渾圓的肉臀,側走兩步,舉起來玉手輕托騫盧的須臉,淫媚地道:「你雖然老了,可還是很強壯,要不要我讓你操過夠?」
  騫盧猛甩禿頭,怕怕地道:「你真他媽的騷,再強壯的男人也會被你搾乾,不過……一兩次,老子不在乎,不要我負責就好,哈哈!」
  「我呸!你想負責老娘也不會要,別把自己抬得太頭,騫禿子!」
  風長明忍不下去了,吼道:「喂,這女人到底是誰?」
  營格米笑道:「布族浪霸柳燕是也!」
  風長明終於知道此女乃布族三霸主之一的柳燕,皺了皺眉頭,道:「營格米,說話不要如此彆扭,聽得很不慣。還有你——」他指著柳燕,叫道:「別他媽的動不動就說你是我的玫瑰,我那玫瑰比你刺激多了,至少她有時候像個聖女,雖然也只是一個假聖女。說吧,來找我何事?不是只想讓我操你吧?」
  柳燕還是淫淫地笑著,道:「你猜呢?」
  風長明轉臉就對騫盧道:「你來猜,我最討厭女人叫我東猜西猜的。」
  騫盧叫苦地道:「少主,叫我砍人可以,別叫我猜謎,我這人最怕動腦筋,我不想再讓我的頭髮繼續脫落啊,你饒了我吧。」
  「營格米,借你的宿帳一用!」風長明突然道,騫盧大驚,猛走過來,在風長明耳邊道:「少主,你不是真的要和他那個騷吧?這女人的來意不明,雖說她剛與烈古戰了一場,可那也有可能是演戲,你捅她是沒問題,若她在那時候捅你一刀,問題就大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女人多的是,不必為這爛女人白費精力,她來這裡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的。」
  風長明笑道:「我用過之後告訴你滋味如何。」
  「真的?」騫盧怪叫起來,一雙眼睛卻如虎地盯著風長明,他從風長明那雙充滿自信的眼眸裡似乎看出了一絲什麼,便道:「那就有勞少主了,如果少主不想費力,老頭可以代替的,對付這種女人,老頭還算過得去。」
  「我只說告訴你滋味,並沒說要你幫忙,難道你覺得我比你差勁?」
  「沒……沒有,少主比老頭強壯一百倍。」
  「那就別太多廢話,回去陪你那十幾個老婆好了。」「少主,更正一點,她們不是我老婆,只是我的女人。」
  「我操,不都一樣?」風長明大罵出口,此時剛好走到柳燕面前,發覺這個女人並不是很高——其實他所見過的女人,相對於他來說,除了一個巴洛蕊,估計他都會認為所有的女人都很矮——,他很隨意地摟住柳燕,笑道:「我正想和你們大戰一場,既然你做先頭部隊,我們便先開戰吧,你相信我會贏嗎?」
  「雖然你看起來絕對的強壯,但很明顯,你贏不了我!」柳燕針鋒相對,她說話的語氣和她的行為一般的淫蕩,弄得跟在後面的騫盧和營格米心兒勁癢。
  「哦?你覺得是這樣?我對上女人,可是從來沒有敗過的。」
  「奴家也從來沒有敗給任何一個男人……」
  「哈哈……有趣。」風長明領摟著柳燕進入營格米的宿帳,營格米和騫盧很識相地沒有跟入,但卻在外面把守著,時刻注視著裡面的聲響……
  進了帳篷,風長明很有紳士風度地請柳燕坐好,親自為她倒酒,笑道:「喝酒嗎?」
  柳燕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是先斬後奏的嗎?既然已經給我酒了,為何還要問我喝不喝?」
  風長明大笑,道:「你不喝的話,我可以喝雙份,哈哈……」
  柳燕歎道:「看不出你是冰旗旗主,這真是出人意外。」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有何意外的?像我這般強壯的人,難道不配做區區一個旗主嗎?」他立即擺了一個姿勢,因九月的酷熱,他的胸膛敞露,此時雙手後繃,胸肌突跳不止,似乎在柳燕面前耀武揚威,柳燕也站起來,用手指按按他突起的胸肌,媚然道:「果然是很強壯,像鐵一般的肌肉,應該能夠很強悍地打入女人的身體裡……」
  「別亂摸我!」風長明拿開她的手,順手伸過去,捏了她頂挺的乳峰,道:「摸了我,我也摸回你……你很柔軟,應該也可以包容一切。」
  「哎呀,你好壞哦!」柳燕作勢要依過去,風長明輕推一下她,道:「坐下吧,別亂靠,我會發火的。」
  「奴家就是要你發火——」
  「柳燕,說吧,你來到底有何目的。」風長明坐了下來,突然道。
  兩個人的中間隔著一張小矮桌……
  風長明埋頭倒酒,等待柳燕的回答,柳燕亦正色道:「我想和你達成一個協議。」
  「不侵犯條約嗎?」風長明喝一口酒,淡淡地道。
  柳燕驚異地盯著他,道:「我想這對你有好處,我與北狼的退出,是因不滿烈古給布族帶來的戰爭,但是,若為我族,我們仍然可以與烈古合戰你們,你也不想看到吧?」
  「所以你想事先與我談好,待我攻陷烈古之後,便不繼續入侵你布族?」
  「嗯。」
  「但是,你覺得我有勝算嗎?」
  「你沒有。」柳燕堅決地道。
  風長明歎道:「我也清楚我沒有,只是,戰鬥之中,如果主將都不能夠堅定必勝的決心,則叫他的部下如何不動搖?因此我說我有……可是,實際上,我沒有。那麼,你為何不與烈古一起把我推毀?」
  柳燕一愣,道:「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情報吧?或者是瞭解我這個人?我很佩服你的膽量,因此也不為難你。有點事情必須告訴你,若我勝了,我絕不會停止我的戰步,而是要徹底地把布族征服,就像如今的栗族一樣。」風長明舉起酒杯,邀約柳燕喝酒,柳燕舉著酒杯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她想不到,看起來如此粗魯的男人,竟然有著那般細的心思,幾乎對她的目的瞭如指掌;她與烈古的決裂、以及爆發的戰鬥,的確只是在演戲,然而,這場戲演得極其逼真,她因此損失了許多兵將,她心中也是憤怒的:為何要讓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而演一場無聊的戰爭之戲?
  「你與烈古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生衝突,雖然你們的那場戰鬥絕不是假的,我開始也很相信,但就在剛才,我否認了原來的想法,知道因為什麼嗎?」風長明問道。
  柳燕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悶酒,酒精的效用,令她白嫩的臉部膚色,呈現一種淡紅,像是漂於空中的一些蒲公英的殘影……
  風長明道:「在你淫蕩的外表下,你還有著一顆赤誠的愛族之心。為此,你要與烈古決裂,有著你的理由,這理由也非常的充分。只是你也不可能邀約我和你聯盟,因為你也清楚,一旦烈古失敗,你族也將落入我的手中。你絕不會真心想助戰於我,只是在看形勢而動罷了。我想,若我一露敗跡,你與北狼,必然給我狠狠的打擊,而如果烈古敗退,則你就會從他們的後方殺出,造成一種與我合作的假象,然後在戰後要求我履行條約,是吧?」
  柳燕猛然倒酒入口,捧酒杯的手不住地顫抖。
  「我可以告訴你,即使烈古不向我發動戰爭,我休養生息之後,第二個戰場,仍然是布族,因為我需要布族的力量。你也知道我對西境志在必得吧?僅以拉沙、苛鉻和栗族的力量,是不足以與西境抗衡的,因為這三個族初戰剛過,即使全部集中起來,仍然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必須納入更多的勢力,壯大我的陣營。但是,今日之戰,卻不是我的意願。然而不戰即敗!戰,或者也敗,只是在敗中,我仍然會讓你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柳燕放下酒杯,道:「敗了,你便永不能翻身,你當想過吧?」
  風長明不經意地笑,拿起酒杯,卻是空的,瞄見柳燕的酒杯裡還有一口酒,他伸手過去,拿酒喝了,然後放到她的面前,道:「有你的味道在裡面,很不錯的味道,幫我再倒一杯,用你的杯子。」
  柳燕果然倒了酒,風長明喝了一口,把酒杯還給她,她接了,剛要放下,風長明就道:「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吧,有我的味道在裡面的,是一種很性感的味道,相信你會喜歡。」
  柳燕驚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垂低臉,感到心兒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已經遠離她許多年了,她連懷念都不曾有的,此刻卻實實在在地激打著她的心靈;在這個看著粗魯的男人面前,她突然覺得自己像了個小女孩,雖然她的年齡實在不能說小,只是,這個男人以他一種不經意的語言和動作,悄悄地進入她風騷的外表、撕開她那被塵世沾染的一切、撩動了被她遺忘多少年的少女春情……
  她的臉紅得像燒著的雲彩,風長明又道:「現在的你,才像一朵玫瑰,頂紅的那種。」
  柳燕羞然掩面,仰臉灌酒,酒入喉、杯亦空,她卻遲遲不把酒杯放下,雙手籍著捧酒至嘴的姿勢而久久地掩著她的紅酒似的艷臉,風長明突然狂笑,站了起來,背轉身往帳外走,同時道:「你喝完有我味道的酒之後,就回去吧,你從我這裡不可能得到什麼,沒有信任、也沒有懷疑、更沒有協約。我要麼不戰,要戰就不會心軟,若敗則退,若勝當霸你全族。」
  「你回來——」柳燕喝叱,她道:「你絕對不會贏的,你若敗了,則絕對不可能再翻身,因為你將會被毀滅。」
  風長明回頭笑道:「這個不用你擔憂,但是,你忽略了戰爭中很重要的一點。」
  「什麼?」
  「戰爭中有著許多不穩定因素,或者是奇跡。或許我真的會輸掉,但是,若說要我毀滅,嘿嘿,不是那麼簡單的。話至此,戰場上見了,到時就不是請你喝酒了。」
  「等等——」柳燕挽留,「再坐下來陪我喝酒,我想喝個醉,我們不談戰事了,只喝酒,與戰爭有關的一切都可以拋開,還有,叫守在帳外的人離遠一點,我不喜歡在我和男人相處的時候,被別人監視,要麼你就叫他們全部進來好了。」
  風長明朝她又是一笑,然後對著帳門喊道:「百步之內若還有誰,我就把誰給踢飛。」
  營格米和騫盧聽到,立即撤去所有的守衛,然後果然在百步之外的一個點上守望那個「有玫瑰」的帳篷……
  「可以放心地喝酒了。」風長明重新坐了下來,倒酒入杯,邀約道:「你醉了之後,所有的事情,我不負責的。」
  「哦?我說過要你負責嗎?」柳燕笑著,笑得嫵媚之極,舉杯與風長明的杯子碰撞,然後喝了,那臉或許是因了酒喝得差不多的緣故,嫣紅若桃,風長明便與她一直喝酒,兩人果然不再提戰事,只是把酒往胃裡一杯一杯地灌……
  「你的部下會擔心你的,喝了這杯,就離開吧!」風長明突然道,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且一群女人在守候著他的回去,著實不能再陪柳燕了。
  柳燕嬌笑,醉意溢然,道:「你剛才不是說造愛嗎?」
  風長明道:「我是說過,但我不一定要對你履行諾言,況且我也沒有向你許諾。」
  「很少男人能夠拒絕我的邀請——」
  風長明笑笑,道:「我想也是。」
  「那麼——」柳燕把杯中的酒喝完,擲杯落地,陡然站立,把披在她身上的黑色錦紗甩飄,她的身體本來所著極少,除了外披的黑紗,便只有一身奇特的護甲,此護甲只護住了她全身的兩個重要部分:以銅鑄就的杯罩和白銀片子編織的短褲。
  銅鑄的護胸衣,閃爍著明亮的金黃,把她的巨乳罩蓋在半圓的銅峰之內,從她的護甲的圓大,可以猜測出在那底下的玉峰的碩大,以白銀圓片編織的短褲,明光耀眼,束縛在她的腰間及雙腿盡頭。她雖長得不是極高挑,然這條短褲以及因時常運動而變得結實細小的蠻腰的雙重突現效果下,給人造成視覺的迷錯,令人覺得她一雙玉腿也見修長。
  從明閃的圓片之間,可以穩約地看到裡面的黑色……
  她站起身,繼續把話說完:「……你來操我!」
  風長明心中驚訝,他原以為柳燕在見面時與他的對話,是基於一種彼此的玩笑,不料此刻這女人真的要與他做那等事了。他把酒杯丟到一邊,捧起酒壺,仰首就往嘴裡灌,灌完半壺酒,把酒壺拋開,單手掀翻面前的矮桌,長喝一聲:「老子操死你,媽的好騷,我喜歡!」
  「喜歡就來嘛……」柳燕開始呻吟,那淫蕩的聲調,百步之外的營、騫兩人聽了也有反應,風長明看看她,覺得她是醉了,但好像又未醉似的,半醉半醒之間,反而更是媚力四射!
  「哇,你穿著戰甲,竟然要與我打肉搏戰?」風長明大叫,走前一步,摟她入懷,趁著酒意咬住她的嘴,大肆地吻咬她,她的反應亦異常激烈,男人強有力的擁抱令她的心跳和血液都加快,身體裡的某種體液的產生和流動速度亦開始增加,兩人都仗著酒精的燃燒,而把慾火提升,風長明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偏偏就是摸不到重要部位,要解開她身上的護甲,卻無可依尋,柳燕的巧手倒是很伶俐,很快地就把風長明的上衣解除,在解開他的褲帶之時,她竟然不把他的褲子整條脫下來,那雙玉手就急急忙忙地鑽入褲襠裡,抓握住風長明的肉棒……
  她的雙腿已經被風長明抱得離地,此時抓握到風長明褲襠裡的物事,全身劇顫,雙腳在那一刻又碰觸到地席,她上身向後仰,兩人緊吻的嘴就此分開,她仰首,以一雙含著似驚若喜的迷眸,看著風長明粗獷的臉龐,問道:「有多少女人在你胯間痛哭?」
  「我覺得她們是因為快樂而哭……」
  「我遇過無數男人,能夠在一抓之間,就能感受到其硬度和粗長度,你是我遇到的最強的男人,你這根東西不屬於人類,應該說是大象之類的……不知大象是不是這般粗的?」柳燕也有些迷糊,因為世人只說過驢的東西很粗長,卻沒說過大象的東西是否也很粗長?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經驗非常豐富,待會你教教我好了,我想你是個好老師……」
  他說罷,柳燕已經滑身下來,跪在他的面前,一隻手扯下他的褲子,他跨間那根奇特而強悍的物事蹦跳出來,彈打到她的俏臉,她驚「咦」一聲,雙手抓住他那跳動的陽物,仔細地端詳,驚道:「你這長的是什麼?」
  風長明有意挺了挺臀部,把陽物頂了過去,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肉珠……竟然還有七粒之多……且還有七種顏色……太神奇了,從來沒看過這樣令人心動的傢伙,讓我親一個。」柳燕對風長明的肉棒愛不釋手,張開嘴兒就吻舔那莖頭,照著那七粒肉珠,一次又一次地親吻,風長明被她弄得全身性起,血液一股又一股地往陽物上衝,柳燕可以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的顫動,風長明硬是要把肉棒往她的嘴裡頂,可惜太粗了,頂不進去。柳燕已經叫道:「白明……別頂了,我嘴不夠大,會被你頂壞的……」
  「我操!我以後讓它變短小一些,現在使用起來就是很不方便……或許冰變可以用在它之上。」
  柳燕道:「這樣就好,就要這般又粗又長又硬的,能夠把我們女人往死裡頂……
  啊,我下面流了好多汁水了,你幫我把銀褲脫了吧,求你了!」
  「老子不幹,你那東西扎得太結實,我找不到門兒,你自己來……媽的,要來和老子做愛,竟然用白銀把洞口給塞了,現在後悔了吧?」風長明正享受柳燕的手和嘴,他才懶得去做那脫衣脫褲的煩人事情,雖然那也許很有情調,不過他解了那麼久也解不開,也叫他很丟臉——就是不知道她的護甲的扣結處在哪裡。
  「你這粗人,好粗心啊,人家就喜歡你粗……我的護甲扣勾就在背面中間處,你幫忙解開吧,人家現在沒空,你這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可愛又強悍,太討人喜歡了,嗯嗯,可愛的七色小珠珠,姐姐要吻死你們哦!」她的舌頭不停地挑逗風長明的肉棒頭上的色珠,真把風長明弄得慾火焚身了,但她身上竟然還穿著護甲,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他俯身下去,看著柳燕被一圈黃銅圍繞的俏背,見銅板圈吻合的中間處果然有裂痕,於是雙手去扯,吻合處的裂痕增大,他看見裡面有三排銅勾聯結,便道:「喂,柳燕,你這勾得好緊,怎麼打開啊?」
  柳燕道:「你好笨喔,不要這樣扯,我寶貴迷人的胸衣會被你扯爛的,把它們拉並挑,然後解開,難道你沒有幫忙解過女人的胸衣嗎?」
  風長明道:「你這和她們的不同,你的是金屬的……」
  話雖如此說,他得到柳燕的提示,果然很快地就把銅胸護甲給解除了,那奇特的銅甲被他狠狠地丟到一邊,渾濁的金屬聲響便隨之而起,風長明罵道:「操,穿這樣的東西,也不嫌重……哇,你裡面還穿有黑色的紗衣啊,好麻煩……」
  柳燕嬌笑,手在風長明的肉棒上套弄著,她舔了舔肉珠,道:「那當然,不在裡面加點軟性的衣布,會把我柔軟的寶貝給磨壞的,女人要注重保護她的胸部,我這胸部好看嗎?」
  風長明看著被黑炒包裹著的渾圓碩大胸部,比被銅罩罩壓著的時候還顯巨大,活像超大的哈密瓜,他接著把她的黑紗內衣解去,碰到那玉胸,觸手膩滑,但見光潔如玉,褐黑的乳暈大面積地把乳峰鋪蓋,像是被某人咬吻出來的巨大瘀塊,乳暈之上是一粒硬挺的黑紅棗粒,在棗粒中間隱約有一點乳白……
  他很喜愛這兩顆吊在胸前的軟體球,雙手從兩人之間的空隙鑽進去,抓住她的雙峰,興奮地道:「你這兩個球一定經常被男人打,否則不會腫脹到這種程度。」
  「喔唔,抓得人家好舒服,再使勁點……」
  「老子把你抓爆!」風長明喝吼,雙手抓著那玉肉球,往上直提,拉扯得她身體也微微顫抖。可是她似乎很喜歡這種變態的痛苦,或許這種痛苦,對她來說,也是性愛的一個過程,能夠叫她興奮異常的。
  柳燕玉體劇顫,嬌吟道:「把……把我的銀褲脫了……裡面全濕了,好難受……」
  「你跪著,我怎麼脫?」
  「你自己想辦法嘛……男人應該學會怎麼脫女人的褲子。」
  「喝!」風長明大吼,雙手扳轉柳燕的身體,柳燕驚叫「你要叫做什麼」,風長明卻彎腰抱著她的臀部,把她提抱上來,然後一手緊摟著她的腰,柳燕被如此吊在半空中,心中驚慌一下,立即明白過來,此時她的臉正好對著風長明跨間物,於是雙手去抓那肉棒,一張嘴就去吻吸,嘴裡還呻吟道:「你這般力氣真大,好瘋狂,叫人喜歡……」
  風長明嘿嘿笑了幾下,他的左手摟抱住她的腰,右手解去那銀褲,因已經熟悉,解除極易,隨手就把那銀褲給丟了,卻見銀褲裡面還有一層黑色的絲褲,他原以為剛才看到的黑色就是她的體毛,不料原來還是絲布。
  只見這條小巧的三角絲褲前面已經濕透,他隱約可以聞到女性特有的味道,他由上而下地看去,那黑色的絲褲因濕透之故,緊貼著她肥厚的肉阜,兩片肉阜把絲布夾吸了進去,像是黑色的餡包,風長明看得腦門充血,右手中指按壓在縫陷處,斜著來回地磨擦……
  柳燕因酒精作用,以及風長明特殊的體格,本來已經情慾大動,此刻被他那粗大的手指這般一弄,更是春情難抑,臀部亦見微微地顫抖,一雙玉腿伸得直直的、勾搭在風長明的強勁的脖子之上,她嘴裡直呼:「啊啊……吻我……吻我……」
  「啪……」
  風長明右手突然拍打在她的肉臀之上,道:「別叫我吻你,老子不喜歡吻別的男人操過的穴……」
  「呀呀呀……我洗得很乾淨了的,求求你,吻我吧!」柳燕苦苦哀求。
  風長明又拍了幾下她的臀部,然後扯開她跨間的絲褲,與絲褲顏色相仿的黑色體毛蓬然而出,把她雙腿間覆蓋了,像突然長出的黑色的染草兒,泛著迷人的光澤,他不得不驚歎柳燕淫水的多了。
  「我要把你的絲褲撕爛了……」
  「不行啊,待會我還要穿的。」
  「哪有這回事,你的雙腿掛在我的脖子上,我怎麼脫你這褲子,待會我隨便找個女兵給你弄一條來就可以了。」風長明也不管她是否同意,食指和中指併攏,往那褲上一剪,就把那絲褲剪裂了,隨之,那絲褲變成一塊黑色的絲巾,飄落地席之上。
  「哇,我寶貝的絲褲啊……你好粗魯……人家都是願意的,還用這般粗暴的方式,好……好叫人家喜歡……喔,吻我!」
  「不吻!老子只說操你,沒說吻你……」風長明俯首盯著她的雙腿之間的妙處,那裡果然濕得一塌糊塗,心想:這女人可真夠淫蕩的,和朵依絲、參飄兩女有得一拼!
  柳燕失望地呻吟道:「我好期待你粗魯的嘴吻我的嫩穴小嘴哦……」
  風長明注視著眼前的肥穴,那黑毛特密,包裹著她浮胖的肉丘,肉丘之間的裂縫要比一般的女子寬大,且那顏色甚濃,由此看去,可以看到兩瓣寬長的肉片,厚薄適巧、顏色紅褐,如老桃汁色,借蜜汁映照而迷芒閃爍。
  光線的充足,使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她跨間妙處,那毛叢中隆起而深陷的巧妙組合,如高山間之深淵,透過迷人的蔓籐,可見深淵處水流幽幽,兩尾紅鯉似在淵肉裡遊戲,細看就是那特突出的嫩紅蚌肉……
  風長明手指掃開她的芳草,直刺入她的芳徑中,道:「這裡一定被許多人衝刺過吧?」
  「人家現在最期待你的衝刺……」柳燕被手指弄得情動,淫靡地呻吟,她的雙手抓著風長明的肉棒,嘴不停地在那可愛的珠肉上舔吻,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奇特的生殖器,姑且不說他的巨大令她瘋狂地喜愛,就是那珠肉也已經叫她情動如發情的母牛……
  她每想像到這根東西進入她的肉穴,就叫她興奮無比,那巨大定會把那肉珠擠入她的陰道壁,刺拉出七道強勁的性感帶,上面的珠肉每次進出當會親吻她的興奮點,這是平常男子所沒有的。她想,即使是敵人,也心甘情願被他操到死,本來她準備在肉體上擊敗風長明,以示風長明的無能,從而打擊他的信心。要知道一個男人,非常地在意他某方面的能力,在這方面被女人恥笑的話,在生活方面也無法提得起頭來的。可她此刻卻完全忘記了當初的想法,只想著這根可愛而粗壯的傢伙進入她的身體,哪怕是進入一秒鐘,她也激動得直到高潮……
  「哦哦……呀!白明,吻我……或者操我……給我吧。美麗的肉棒,七彩的刺激……給我最奇特的高潮……」
  風長明發覺她的叫聲極淫蕩,沒有被他的春潮氣味的影響,便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且那跨間妙處,淫水氾濫,非一般女子可比,足見其淫!他的手指突然抽出來,淫笑道:「讓你試試冰的洗禮吧,你會知道冰的魅力和力量的。」
  他的食指發勁,把空氣迅速凝成有形的冰棒,此冰棒要比上次給斯耶芳的那一根要粗長許多,柳燕還來不及反應,他就把冰棒插向柳燕的蜜穴,那蜜道早已開啟且被淫水所潤透,這冰棒且潤且滑,觸碰其外唇,柳燕被冰凍刺激得嬌體狂震之時,也嘶叫出來,而冰棒分開她的雙腿間的水嫩裂縫,直抵她的陰河地道裡,那冰凍的感覺在她濕潤的體內,形成剎那間的溫度反差,令身為一代強者的她,也略感劇冷,玉體顫抖中忽然僵卻,她的嘴急忙離開風長明的莖頭,牙齒也打顫了幾下。
  柳燕的牙關哆嗦了一陣,逐漸適應這寒冰,忽覺別有一番味道,在這酷熱的天氣裡,那冰條刺入她的肉體,把她的心也冰爽起來,酒意漸醒,醉意卻更濃,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的興奮更是加速,那種首次的興奮感襲擊她的心意,更覺這冰條更勝肉條無數倍。
  那冰棒兒在她的熱穴裡且融且凝,融化掉的冰水與淫水洩流而出,冰棒尺寸卻未變,風長明的手指,指揮著冰棒在柳燕的淫穴裡動作,此動作極不溫柔,冰棒一下一下粗魯地衝撞入她的蜜道,冰且滑潤,肉道亦潤滑,進出之間,無甚阻力,揮動自如,直把柳燕撓磨得呻吟,興奮勁撩……
  「啊啊啊……,好舒服,這冰棒太叫人喜歡了,再快些……冷得叫人直哆嗦……」
  風長明左手仍然緊緊地抱摟住她的腰,把她的身體提離地面,她的雙腳勾掛在他的頸脖之上,胸前吊掛下來的巨乳抵壓在他的腰胯之處,一雙玉細滑嫩的手不停地套弄著他胯前的堅挺巨棒,張嘴淫呼、百般吻舔……
  此種情形,亦只有風長明能夠辦得到,若非他巨高的身體,他絕不能享受柳燕胸前肥大的肉球所給的柔軟壓迫感,若非他的強壯,亦無法堅持久久地把柳燕的肉體抱持在空中,且單手環抱,另一手對她水淋淋的淫穴進行刺拔,以冰棒進入她的蚌肉裡,叫她領略未曾真性交而獲得真快感。
  「喔嗯……喔嗯……」
  她的嬌體此時躬彎而起,微見寒顫,掛在風長明脖子上的雙腿幾乎無力,風長明見得她的反應,那冰棒抽插速度更是變快,她的身體被抽離風長明的胸膛,隔在兩人之間的吊掛豪乳顫動不止,由她的蜜穴裡的流水急急湧出,如同晶瑩透徹的湧泉。
  「啊啊……我要強壯的大肉棒……」
  春情大動的柳燕,急需要真實的性器,此刻呻吟哀求,風長明卻繼續用冰棒逗弄她,叫她情動得忍無可忍。
  風長明一個勁地抽動冰棒,欣賞她瀕臨崩潰的掙扎,滿足了他狂妄的心態,也許這個女人的確是強大的女人,但此刻卻只是他手裡的一個性奴……
  「叫吧……呻吟吧……哈哈……」
  柳燕已經無法使勁至雙腿,身體全靠風長明左手摟抱著沒有掉下去,她被冰棒刺激得身體散顫,那嘴已經顧不得吻風長明可愛的棒棒珠了,只顧一味地呻吟:「啊,我要掉下來了……,白明,抱緊我啊……再深一點,喔喔冷冷的好舒爽……」
  風長明看著她那被冰棒凍得通紅的蜜穴,在冰棒每進出之間,把她的顯得有點蒼褐的外唇分開,見到裡面鮮紅的陰肉,著實想把肉棒捅進去,撕開她的陰道,讓她盡情的吶喊!
  心動之間,下體硬度再增,柳燕立即感受到她一直喜歡的硬度,這叫她更興奮異常,不住地扭動身體,也不懼風長明失手之時她會掉下來了,她狂喊道:「白明,給我……我要!啊啊喔……我要熱乎乎的大肉棒……熱乎乎的,硬挺的……大……大……喔啊,嗯唔……」
  風長明本想繼續折磨她,見她實在抵擋不住,便亦不忍心,雖說將來或者是敵人,但他們剛才也說過,暫且拋開戰事,只追求一次性愛;柳燕,或許就是這種為了性愛,而不顧一切的女人。
  他突然把她丟了出去,柳燕驚呼出來,但身為強者的她,即使在這種迷魂時刻,也依然保持一定的身手,被風長明丟出去的剎那,驚慌之中,雙手與雙腳都巧妙的趴撐在地席之上,臀部自然的撅起,跨間的妙處,被私毛覆蓋的兩片陰唇,自然地、微顫性地一張一合,如同她的蜜穴在呼吸……
  她回頭怨道:「你好狠心,沒說一句,就把我拋……啊……」
  風長明把她拋丟的一刻,已經前撲上來,此刻她剛回頭,風長明已經衝至她的屁股後面,那強大無比的雄軀跨立在她的臀部上空,雙手狂野地抓住她的小蠻腰,把她的臀部大幅度提高,一手仍然放在她的臀側,右手回轉,握住自己的巨棒,就以搭馬之強勢,那巨棒頂在她翹起的陰部,沉馬一壓,「撲滋」一下,那巨棒沒入她的水穴裡,因剛才小幅度的高潮、她的蜜穴存留一點空氣,便在那一插之間,連同淫水被擠壓出來……
  「啊……好強……」
  她受此突襲,即使以她淫蕩的個性,曾有過數不清的男人,她的淫穴裡被許多不同的肉棒插入,但這次她仍然震撼,不單是心靈上對這種強悍及狂野的插入而震撼,且有著肉體最原始的震撼,那種近乎叫她痛苦的刺入,彷彿要在剎那間把她的淫道撕分開來,那根強大的陽物,像一根巨木樁,由上而下地擊打入她潮濕的洞穴,而風長明彎膝跨立的抽插姿勢,竟在插入的瞬間,斜壓而下的物體、到達她的體內,變成由下而上的一種撩挑式抽插,那莖頭上的肉珠在那個時刻,不但長久地觸碰到她的花蒂,且在她陰肉撩挑、擠壓、廝磨著她肉道上方某個不知名的興奮點,叫她的每道神經彷彿是被電擊一般,全身也跟著軟麻……
  突然間的脹痛,使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在那一刻欲抽離肉棒,雙手要向前爬,風長明的左手強勁地抓住她的肉臀玉肉,把她的前傾的身體拖拉住,瞬間之後,她才能適應這種超巨的尺寸,感覺到那硬物塞打入她的肉縫裡,充塞了她的整個身體,直抵她的最深處,與她的肉壁緊密的吻合,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七粒肉珠直陷入她的肉壁裡去。
  雖然她以前有過無數的高潮,卻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充實感,那簡直是要把她的下體硬生生地撐開,把某物強硬地塞入,那種微痛的刺激,連身為一代蕩女的她,也真實地感受到了,因此才會在風長明貿然突入的剎那,痛呼嘶叫,眼睛驚訝地盯著跨坐在她臀部的風長明,看見那根東西插入她的身體有三分之二之多,還有一截沒盡入,她更是大驚,心裡直歎這男人的肉棒非一般的粗長……以她容納許多男人的淫穴,竟然無法全部地吞吸他的陽物?
  從未有過的衝刺,令她也跟著瘋狂……
  風長明在突入之後,立即開始猛烈的抽動,雙手緊抱著她的潔白肉臀,巨物一下一下地在她的縫道裡抽插,柳燕不但感受到巨物與壁肉間最緊密、最強有力的摩擦,且那七粒突出的肉珠,似乎也深陷於她的肉壁裡,每次的進出,都在肉壁開出七條小道,這種把性器以最大限度打入女人的身體內部,是每個女人所期待以及為之瘋狂的,她這輩子首次遇到如此奇特的風味,早已經情潮迷泛。
  「啊啊白明,人粗肉棒亦粗,大肉棒比冰棒好百倍……嗯喔……我被你撕裂了,有點脹痛,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你真是強悍得叫人不敢與你為敵……我只想成為你床上永遠的對手啊,好特別的感覺,你那七粒肉珠是怎麼長出來的?那麼精緻迷人……」
  「我娘生我時候就長出來的……」
  風長明亂回答一通,此刻他正在興頭上,那臀部一聳一聳的,全往柳燕的後臀抽送,頂得柳燕淫叫無比,身體不自覺地往前爬抓,風長明也跟著她緩緩推移,手不時地在她的臀側拍打,如同騎馬一般,鞭訓不止!
  風長明不停地在她後面狠狠地抽插,她就在地席上不停地爬走,滿帳篷裡響蕩著男人的粗吼、女人的淫叫……
  遠遠的人聽到這聲音,騫盧就對營格米說:「看來柳燕這淫婦也不敵我們強悍的少主。」
  風長明和柳燕在營帳裡胡天胡地,全然忘記了帳外還有許多耳朵……
  「吼吼……干死你,騷娘們,我插……」
  「喔啊啊,嗯嗯,大肉棒插得我好深,要把我肚子頂穿了……」
  「頂死你這婆娘,敢來向我挑戰?媽的,自作自受,我挺……」風長明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柳燕彈性十足的肥臀,每次擊打都發出響亮的「啪啪……」,柳燕亦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儘管在帳篷裡爬走,風長明彎著腰、仰著首,半步半步地緊隨著,那陽物盡情地在她後面對淫穴施行強擊,每次抽送進去,柳燕都會扭動臀部,前身前傾,配合著向前爬動一小段距離,正好免去了風長明抽拉回來的時間,如此,風長明胯部一挺,陽根盡入,她就向前移動,風長明緊接著又向前繼續挺,這連續的挺送動作,有了柳燕的配合,就完美地完成了性愛一抽一送的基本抽插,把柳燕的淫穴頂得淫水紛呈,此淫女淫水特多,那淫水就從她的胯間沾滿風長明的肉棒,肉棒出來之時,淫水便滴落而下,如是,一路抽插一路爬,一路淫叫一路淫水。
  整個營帳幾乎被他們所撼動,隱約地在搖晃……
  在營帳裡爬了七圈,柳燕終於堅持不住了,一波波的高潮侵襲著她的神經,幾乎讓她暈眩過去,她看到了撐起營帳的木柱,於是堅持著爬到木柱,前身靠在木柱之上,酒紅的臉無力地壓依著木柱,軟軟地呻吟:「我這次要被你插死了……插死我了,好強悍的性器,插死我也心甘情願……嗯喔,喔喔喔,我要死了!」
  風長明正在興頭上,柳燕的體形雖不是很大淫穴卻比別的女人要寬長些,足夠容納他尺寸的許多,這盡情的抽送,雖不能完全地進入,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容納性這般強的女人,那陰道的彈性十分的好,他被她的肉壁緊緊地包夾著,有說不出的性感,從背後瞧著她鮮紅的陰肉擴張得像一個空洞似的,看著自己的肉棒猛擊入她的肉洞裡,他興奮無比,血液的替換速度大幅度提升,勃起在陽物上的血管,爆成一道道紫黑的青筋,像絞結的蔓籐盤纏在褐木之上,然後又以這一根狂脹的硬物搗入女體柔軟的洞穴……
  讓她裡面的溫潤和柔軟,緊緊地包夾、吸吮他的性器……
  他與其他的女子,很少如此瘋狂,皆因對著某些女孩,他心中都有憐惜,只是現在這個女人,與他本無任何關係,突然而來,且又帶著敵意,即使是性愛,也是以敵對敵的方式。不過,很遺憾,她絕贏不了他,想要打擊他男性的尊嚴,還早一百年!
  太天真了……
  風長明邊想邊狂插,每一次抽送,柳燕的前身都撞在木柱上,撞得整個營帳真的劇烈搖晃,帳外百步之外的人看著莫不驚訝,柳燕當然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情慾氾濫的她,就像軟泥一般,無法支撐她柔軟的身體,嘴裡求饒,心中卻百般希望這種衝擊繼續下去。
  「好爽……要洩了……」
  「我還沒洩哩,找上我,沒那麼快結束!」風長明立即把她的臀部提了起來,雙手抓住她的雙腿,柳燕的雙手無力抓住木柱,便讓臉壓落地席之上,雙手軟趴趴地安放著,雙腿被風長明的雙手提到他的腰胯兩側,變成了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風長明雙手使勁,把她的雙腿一拉一送,他胯間的巨物就迅速地在她的雙腿裂縫裡進出,柳燕雙腿雖然被抓握得有些痛,但長久衝擊的緣故,實際上她已經不能感受到痛了,因為她的雙腿早就變得麻木。
  由風長明身上透出的迷香漸漸地瀰漫帳篷,本已經高潮的柳燕,被這種若蘭花似的奇異芬芳籠罩,柳燕本是淫性之女,在此之前,情慾已經到達高峰而癱軟,此刻因迷香的刺激,卻反其而行,身體忽然不知從哪裡生了力氣,雙手撐了起來,攀到木柱上,緊抱著木柱,風長明就此拖拉著她的雙腿,兩人間便呈現一線斜衝刺的力軌,柳燕的身體被抽拉得離地而起,淫穴不停地受到風長明的衝擊,帳篷搖晃得更厲害了。她的發凌亂之極,蓋落下來,不停的飄搖,身體被風長明抽送得晃動不止,口裡只迷糊地喊叫……
  風長明狂插了一陣,忽從柳燕的深穴裡傳來一陣猶如吸吮的壓迫,隨之由她深處湧出一股燙熱的陰精,他本一直保持在瘋狂的抽插狀態,陽物敏感至極,情慾高漲,高潮正隱隱欲來。此刻被她的包穴一吸、一燙,龜頭陣陣麻夾,會陰急促抽搐,陽物突然硬漲,全身一陣哆嗦,臀部發抖似地狂烈聳動,一股燙熱的陽精噴射而出,射入柳燕的淫穴深處,與她的陰精混合在一起……
  兩人同時到達最終高潮!
  風長明繼續抽送了一陣,忽然抽離她的肉體,雙手鬆開,已經暈眩了的柳燕,掉落下去,如軟泥般依趴在地席之上,久久不動……
  風長明聳聳肩,坐到地上,胯間巨物慢慢地軟去,他呼吸急促,這場戰鬥費去他太多的力氣,雖然他非常強壯,在這方面也很行,但這女人騷得要命,明知道已經撐不住了,她還要死撐,且她似乎能夠高潮不斷,在性愛中,很容易刺激男人的瘋狂,他就是被她刺激得停不下來,一場歡愛過來,沒有半點花招,全程衝刺,即使是他,也在事後累得牛喘不已,但無疑的,很盡興!
  他拍了拍趴俯著的柳燕的雪白渾圓的屁股,那屁股被兩人的液體和汗水弄濕了,光亮潤濕,柳燕沒有反應,他站了起來,隨手取過一條布巾,擦了擦全身的汗水以及胯間物,把剛把被他剛才掀翻的矮桌扶好,取了新的酒壺和酒杯,自己一個人獨飲起來……
  半柱香後,柳燕醒轉,抬臉看見風長明自己在飲,她的媚眼含春,道:「為何不叫醒我?」
  「讓你睡一會,因為睡覺對人有好處。」他喜歡睡覺,因此也不願打擾柳燕的暈睡。
  柳燕爬了過來,從風長明手中奪過酒杯,仰首喝乾,笑道:「很久沒有這種瘋狂的感覺,也許是造愛造得太多,已經到了有點厭倦的地步。平時讓一堆男侍陪我造愛,也是尋找一絲肉體上的刺激而已,今日卻因你得到了心靈上和肉體上的刺激,對造愛忽然又有了熱情……重新找到當年的瘋狂。」
  風長明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她,道:「我對造愛向來很有熱情,只是有些時候,我喜歡安靜……」
  柳燕又接過酒,但只喝了半杯,然後復遞回給風長明,風長明也喝了她剩下的半杯酒,便道:「不想與你結仇,你退回布族去吧,若我此戰勝,我只要一個人,其他的,我可以不管的。你知道,我沒有時間陪你們廝戰,我得先取回西境,那是我父親的城,他死在那裡了。或許我不但不想與你們開戰,反而期待與你們合作!」
  柳燕道:「你要誰?」
  「烈冰。」
  「你是因為她而向我族宣戰的?」
  「她惹火了我……」
  「啊?」
  提起烈冰,風長明就想到在吻海時的那次窩囊,他又倒酒,怒沖沖地喝乾了,才道:「並非我要與你們宣戰,這問題是你們先向我們宣戰的,我佔栗族,海山入侵栗族,便是向我挑戰……我不能失去栗族,因為單靠拉沙和苛鉻,我很難取回西境,也無法與巴洛金抗衡。或者我真的想侵並你們布族的力量,然而並非此刻。我們的這次戰爭的結果,將宣告誰才是西陸最強的勢力軍,也宣告海之眼戰爭的開始。」
  柳燕默然,找到她的衣物,然後穿著起來,著裝完畢,他特意把風長明的衣服也撿過來了,道:「海之眼,也該換朝了。巴洛金王朝,似乎久了一些……來,讓我替你穿衣,除了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曾替第二個男人穿過衣服的。現在你是第二個……」
  風長明站了起來,柳燕走到他面前,她的身高只有他的心胸,她右手執褲,左手輕撫著風長明的胸膛,歎道:「好強壯的胸膛,還有這些性感的胸毛……你做愛的時候真像野獸,連胸膛也具野獸之美,可是,我仍然堅信你贏不了烈古旗。」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替風長明著衣,風長明很配合,直至她幫他穿好褲,要穿上衣時,他阻止道:「不必了,天大熱著。」
  「我也喜歡你裸露著胸膛……」柳燕欣喜地道,偎著風長明坐好,風長明不拒絕她這親暱動作,雖然她與他實為敵,然而那是將來的事情,至少在未開戰之前,她和他,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直接的仇恨,他道:「能給我一些烈古的情況嗎?」
  柳燕道:「烈古雖是我族新起的最強大的勢力,但我與海山、北狼三人對烈古的瞭解都極少,他們竄起得太迅猛,似乎是突然間從地底上鑽出來的,接著便挑戰我們三大霸主,結果我們敗得一塌糊塗,我們的軍隊在戰鬥中,幾乎不能與他們交戰,動物變得遲鈍,有些甚至站著不動、任由他們的兵將屠殺,因此,在此種情況下,我們只得投降。後來才知道,他們之中的高級將領,都具有一種能力……」
  「能夠控制人的身體,使之不能動彈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柳燕驚道,這些戰紀,他們並未向外界洩露出去。
  風長明吼道:「老子就是被烈冰那小娘們如此戲弄的,我捉到她,把她帶到吻海,綁在雪樹上,凍她十天十夜,每天都拿雪球擲她……」
  柳燕驚奇地看著他的臉,那粗獷的臉現著怒色,然而他的語言卻極其幼稚,她料不到這男人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面,或者說天真。其實,她怎麼會明白聳天古族,在聳天古族的人裡,因了千年的野林生活,而把他們的人種演變成一種近乎原始性的天真,雖然在他們的血統裡仍然有著聳天的狂傲,但這點傳承卻也是不變的,比如巴洛金,不管他在戰爭中多麼地狂暴和殘忍,在平時,巴洛金也有著孩子性的一面,那就是聳天的幼稚或天真,此種性情,在瀘涇身上,表現得最突出。
  風長明雖被鉑琊教得戰之殘酷,然而不戰之時,或者是沒發怒之時,他也時常流露著這種天真,更多的時候,他對人時,是以風妖的風流性情的。
  柳燕訝異道:「你跟她的仇,就這點點嗎?」
  「難道還不夠?惹火了我——就是最大的仇恨。」
  柳燕歎道:「也許戰爭是海山先挑起的,但現在看來,你和烈冰那小女孩都非常期待……白明,問你事情,你有沒有碰見兩個矮小的年輕男女?」
  風長明道:「你是說那兩個刺客?」
  「嗯,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幹嘛要告訴你?」
  柳燕解釋道:「如果他們還活著,則這場戰爭或許可以煙消雲散,他們似乎是為了這兩個人而極度憤怒的,只要烈古退出,海山他即使有仇,他也沒有辦法,他無能力與你們戰。」
  「你覺得是這樣嗎?」風長明冷笑道。
  柳燕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風長明就道:「你也不肯定吧?但我肯定你從一開始就不想和我發生戰爭,只是如果真的發生了,你也不會退避是吧?」
  柳燕堅定地點點頭,道:「海之眼雖然帝王不斷地換,但除了已經滅亡的傳說中的種族聳天和古心,其餘各族仍然保留著其獨立的歷史和榮譽,如果被別族所侵,則便是族的恥辱以及亡族,我們身為族中的霸者,有責任守護族的榮譽和存在。」
  風長明凝視著她,突然道:「他們兩個,男的被我砍成兩半,女的被我奸了。」
  「你……唉,男人!」柳燕歎道,「這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了,那兩個少年男女的父母都是烈古旗的重要人物,且我發覺烈古旗裡有一群很特殊的人物,此些人物裡,若果誰敢得罪,那人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你如今一奸一殺的,失去了談和的條件!」
  風長明狂妄地道:「老子還沒有弱到向他們求和!」
  「你無法談和,我也只有與你為敵,沙場上廝殺了。」柳燕幽歎,她心裡極不想在那種戰場與風長明戰鬥,只是她必須那樣。
  風長明聳聳肩,道:「無所謂,到時我把冰棒捅進你的心臟……」
  柳燕嗔道:「你就不能說點心疼人家的話嗎?人家心裡怪憂傷的。」
  「給我倒一杯酒。」風長明命令道,柳燕很聽話地給他斟了酒,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側臉便捧住柳燕的艷臉,吻了過去,柳燕很配合地張開了嘴,風長明嘴裡的酒便流入她的嘴裡,那酒非很烈,卻直濃到她的心坎。
  風長明離開她的唇,自己喝了一口,道:「很多時候,可以對你溫柔,但在戰場上,卻只有殘忍。因為,戰場,是用血擺的盛宴,而非酒!」柳燕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在戰場上,她若碰到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雖然事後她可能後悔,可能心痛,然而,在那種刀劍互相砍開、刺入彼此的生命的場合,是不能以情而言的。況且,風長明對她,或者根本就沒有情……
  「你沒把那少女殺了,你是困住她?」柳燕轉移話題,她不願再繼續深討令她煩憂的問題。
  風長明道:「她是我的人了,當然得留在我身邊。」
  「你向來都如此狂妄霸道?」柳燕問道,她喜歡他這般的。
  風長明道:「一般般,總之不能叫她回去送死……」
  柳燕疑道:「她回去,怎麼就是送死?」
  「我的直覺,啊哈哈……」這次更是狂妄囂張了,連柳燕都有點受不了他了,女人以直覺辨別是非倒無人指責,男人竟然也以直覺斷決事情?
  「你們在等待烈古發動戰爭吧?應該很快了。」柳燕歎息,她搖晃著站了起來,可見酒意又濃,風長明安坐不動,她飽含感情的一雙眼注視著風長明的側臉,道:「我曾經和烈冰約好的,如果她們有勝算,我就與她們聯手,而今若你在戰中立於不敗之地,至少能夠與她戰成一個僵持的局面,我和北狼就不插手這場戰爭。但是,若果你敗,我便會與北狼出兵助攻。剛才你說讓我躲到後面,你勝了之後,不會侵我族領土,只要烈冰一個……希望,我能夠相信你。我回去了,來這裡雖然不曾得到什麼,但也沒有白來,至少我得到了我喜歡的東西,也清楚了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真的很強大……」
  柳燕說罷,俯首下去,吻了他的發蓋,忽然雙手環抱住他的頭,把他緊緊地摟在她的胸脯的雙峰之上,如此好一會,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然後默然地走出帳外,風長明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喝酒,一會之後,騫盧和營格米進來,風長明對他們道:「來,喝一杯,明天是生是死,酒最明白。」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三章 最後的溫柔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三章 最後的溫柔
  西陸的地形,以山脈為主,其山諸多,林然不統;百步之內,亦見一丘;千里之地,山石嶙峋;遙望之間,霧山遮掩;所見山影,連綿不絕。
  整個西陸,又以栗族和布族所處的位置,山脈最多。此些山脈,雖不及西沙山脈著名和雄峻,然而其特點是多、分佈廣,這點在拉沙的領地是無法見到的,只有在栗族和布族才有這種奇景。
  東大陸是森林,西大陸是山脈,南北大陸則趨平原地勢。
  冰旗與烈古所紮營的地勢,便是崎嶇的山嶺……
  兩軍僵持於栗族和布族分界線的中央,各佔幾個山頭,遙遙相對。
  冰旗於南向,烈古占西邊峻嶺,雙方所佔山脈之間,便是窪地,此地甚寬,如一段平原,而兩族分界線就是與這一長段山窪為界,當對方的軍隊不經允許而踏過這山窪,便是對另一族的領土的踐踏……
  巴洛十九年,九月八日,柳燕從南嶺歸來,回至烈古陣營,把僅得的一點情報給了喬野:白明是個強悍的男人,影明被殺,斯耶芳成了白明的女奴……
  匯報完了,她便率軍與北狼退居後方,卻時刻關注著前方的戰情。
  當日,烈古舉行戰前的最終會議,此會只有古心族的成員參與,就連海山也被拒之在外。
  烈古軍事主帳,外圍被十多個古心族的年輕人圍守,裡面儘是古心族的成員,可見形勢的緊張,海山也第一感應到,戰爭無可挽回,必將爆發,他心中略為後悔……
  帳裡的人,個個憤怒,其中以斯雷的憤怒最明顯,他牙關咬得咯嚓直響,爆吼道:「天殺的白明,竟把我的女兒……」他氣得渾身發抖,激動得連話也不能繼續,古心眾人也知道他的憤怒,影明的被殺,雖是叫他憤怒的,但斯耶芳成為白明的女奴,更令他們憤怒!
  影明被殺,只是生命的終結而已。既有生,當有亡之時。然而斯耶芳的成奴,卻是古心族的恥辱,這種恥辱一度在歷史中恆久!在聳天統治的時代,古心族則是海之眼最低層的「奴之族」……
  即使是那個時代,因聳天的驕傲,也很少發生把古心的女人變成聳天男人的女奴的事情,如今卻在聳天滅亡之後,竟然發生此等事!這更深更強烈地觸痛了古心當年的傷疤,在這種永久的恥辱的不滅痕跡之上,再一次狠狠刻下最深的一刀……
  以聳天的驕傲,絕不會碰古心的女性;而又以古心的仇怨,亦不會對聳天有著善意,更別說某種情素了。
  若是聳天與古心之間發生了情感糾纏,或許會更好一些,然而此刻,無疑是聳天又一次把古心奴役,就斯耶芳一個,已經代表了如今的整個古心……假如白明真是聳天古族的人,則如此便是不可饒恕的,若白明非聳天之人,仍然——不可饒恕。
  古心曾面對著聳天時,是最低等的民族,但是,聳天被古心推翻後,古心就成了海之眼最強大的種族,哪怕他們的身形是多麼地矮小,也無人敢否認這個事實。
  此等恥辱,豈是重生後的古心所能忍受的?
  影殺怒道:「我非殺了白明不可!」
  「他是老子的,老子把他剁成肉醬,再把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他突然抱頭大哭,眾人都能夠理解,古心有明訓,若古心女人與聳天男人有染,不管是願意還是被迫,其結果都是被處以死刑,斯耶芳被白明蹂躪,也許不是她的錯,但卻是古心的絕對的恥辱,若果是聳天之外的人,古心會選擇報復行動,但不會連受害者也殺了,只是白明是聳天的,則便連斯耶芳也是無法活的。因此,斯雷哭了,因為女兒的命運!
  除他以外,還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流淚,這人便是影明的母親:梅無度。
  「由我去殺他,為哥哥和嫂嫂報仇!」一個與影明有幾分俏似,非常英俊少年怒道,此少年正是影明的胞弟影智,他沒有影明的高度,比影明短了三公分,也就一百五十三公左右——這在古心族算高的了,但他和影明一樣,都繼承了影殺的絕對俊美,或者說,古心族的漂亮。上天其實並沒有虧欠他們什麼,雖然給了古心矮小的身體,但卻給他們比一般種族普遍要好看的臉蛋兒,無論男女,都是極其漂亮的。
  他雖然如此說,但古心的眾人知道,影智的功力不及影明,他的人像他的名字一樣,在智慧上,也許比影明強,但在力量上,弟不及哥。
  「合他們兩人之力仍然無法擊倒的白明,不是你能夠殺得了的。」與喬野同為三大老人之一的英達道,他和另一個名為安裡的老人,都有一百多歲了,這年齡自然無法與喬野相比,只是喬野被冰封了四百年,因此,三人看起來年齡相似,但從他們的表面上看,他們都只是七十多歲的老者。
  烈冰道:「如果是我在吻海遇到的白明的話,單靠他也是無法讓他們兩人敗亡的,可能是他身邊的人,我們古心族某種程度上可以因聳天而倍增力量,但對著其他人之時,卻必須以平常的實力對敵,則他們是不可能戰勝白明身邊的人的。我在吻海之時,就是被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擊敗的,那女人的力量非常地強,他的反震力就讓我無法承受,如果是直接攻擊的話,估計我已經死在吻海了。」
  有人道:「圍繞在白明身邊的人,的確也算海之眼一代強者,他們倆個哪能是對手?我們對聳天的人很敏感,而聳天對我們的氣息卻沒有我們的敏感,我如今想不明白他們在發現白明之後為何不能全身而退?難道說白明的力量真的非常之高?」
  喬野歎道:「我曾經警告他們,一旦確認白明的身份就撤退的……唉,事已至此,當無可挽回,如今之計,只能替他們報仇。在海之眼,除了聳天古族,沒哪族敢奴役我們古心,則即使白明非聳天之人,其過不可原諒,當滅他一切!」
  「滅他一切!」營帳裡的古心族異口同聲道。
  喬野道:「今日進兵,分三路。英達,會議結束後,你與史球、馬米率領織海雲、丘敏、蒼茫、鐵默、真雪領一萬兵繞左邊山路而去,伏於敵軍左方;安裡與史轟、天無赫、布阿拉率雨天青、道無情、喬文亦領一萬兵伏於右。女王與我等則為中線,將於明日五更時分舉火為號,以迅雷之勢滅絕冰旗,繼而侵並栗族,朝海之眼的帝王進軍……」
  同日,冰旗亦做了最終的安排。苛拿道:「烈古旗已經佈兵出列,左右兩軍各出,估計每軍各一萬左右將兵。我等須即時安排拒敵之策,少主,以為如何?」
  風長明難得不在議會中睡覺,見苛拿問,便道:「苛老將軍自行定策吧,我已知你胸有成竹。」
  苛拿笑笑,道:「左右各軍,當是配合敵方主力而攻,其要繞道而集中此處,需要更長的時間,因此,其軍必比敵方正面主力先行進入栗族邊境,由左右兩方朝此地推軍而至。我們以黨邢、營格米率其本部兵及一千弓箭兵擋左,那席裡與騫盧領其本部兵兼一千弓箭兵拒右,其餘為中線,與烈古決戰於布栗窪原,我率餘下弓箭兵與盾矛兵為前鋒,少主與蒂金為後領大隊而出、予我支援。」
  騫盧道:「苛拿,我要與少主同進退。」
  眾將狠瞪他,他垂首,風長明道:「我知道你時刻要跟隨我左右,欲保護我。但苛老的安排亦是正確的,這次有許多人在我身邊,當不至於像上次一般面對著兩個小矮子也遇險,再說,你覺得我真的很弱嗎?」
  「不是,少主比我老頭強大多了。」
  風長明微笑,側轉臉看了看左邊的蒂檬,再道:「有老師在我身邊,我很安全的。戰爭不像私鬥,不能憑個人意志行事,你聽苛老的安排,勝後折轉回來再與我共同戰鬥吧,以騫盧長斧兵當是戰無不勝的吧?」
  騫盧有點臉紅,可還是厚著臉皮地道:「當然是戰無不勝的了,布族矮子哪是我強壯的長斧兵的對手?一斧砍一個……」
  苛拿阻止道:「好了,別費話了,人老了盡囉嗦。」
  風長明道:「諸將有異議麼?」
  「沒有。」
  風長明道:「我倒有個提議。」
  風長明歎道:「老實說,此戰形勢,我軍處於劣勢,雖然戰時當懷著必勝之心,但若真敗之時,則便用火攻吧。」
  「火攻?」眾將驚呼,那席裡道:「少主,這片地形,以山石為主,枯草枯木及枯葉連綿鋪蓋、滿山滿野,如若取火攻,則這帶之火一旦燎燃,便非人力可以熄滅,且火熱當急,其時我們之兵也無法急退,必遭火噬。更且,不但兩方兵將難以退回,即連居於這帶的民眾也無法逃脫火難……」
  「戰,本無情的。」風長明掃視諸將,繼續道:「伏三千兵於山腳,人人自帶火種與火油,我敗退時,即以火燒山,我軍急退。即使敗,也叫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眾將或有異議:「可是,此舉將造成天災?」
  法通冷靜地道:「不然。海之眼置於無限的海洋之中,雨量特多,我近觀氣候,近兩天當有暴雨。此地已經有一段時日無雨,此雨必定下個兩三天,當能把這火滅掉。但這場火,亦是可以把這一帶的山野燒盡的了。」
  苛拿道:「此策非萬不得已之時莫用,戰爭雖殘酷,但把兩族邊界的民眾以及山土燒光,未免太殘忍了,且這火燒的不但是烈古,連我們的士兵也將會被山火奪去性命——」
  「是嗎?」風長明冷言,雙眼射出殘忍的芒光,道:「如若無火斷後,我們兵敗之後,即使能夠退兵,亦同樣所剩不多,且烈古新勝,其鋒甚銳,海之眼何地容我?要麼我們勝,要麼讓這一帶變成火海,這是我的決定。」
  眾將還欲再說,風長明阻止道:「我向來很少做出一項決定,但我所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況且你們也清楚,以火助戰對我們有著絕對的優勢,火是不認人的,當能燒盡一切,能夠活著的回來的,就看誰逃離得快了。」
  騫盧道:「我贊成少主的提議,讓火燒絕一切,烈古欺人太甚了,我們若不成事,也叫他們無法成事。」
  蒂金點點頭,道:「只好這樣了,雖然極其殘忍,但要烈古在此戰勝後無力繼續追戰我們,此是最好的策略。雖然這般,對栗族和布族的民眾甚感愧疚,唉。」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你們立即安排戰事,我有點私事,先行離開。」
  眾將看著他離開,法通突然道:「家主的殘酷,在少主的身上,變得更濃了,不知是喜是憂?唉——」
  斯耶芳已經感受到戰爭的氣息了,雖則她被困在籠子裡,但她受傷的敏感的心卻彷彿能夠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即將到來的風雲……
  與此同時,她感到了聳天古族的氣息,籠子裡的她微微地顫抖。
  帳門被掀開了,她看見了風長明,她想不到風長明會在這種時節進來,她以為自那次告別之後,他不會再來看她的了——但他現在卻來了。不知是喜還是驚,只能明證的一點是,每次他來到,她都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慌,從而恨意忽起。
  風長明走到鐵籠前,取出鑰匙打開鐵鎖,她慌道:「你……你要幹什麼?」
  「還是這般地怕我?」風長明進入鐵籠裡,鐵籠不高,他得彎著腰,他行了兩步,於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她驚而起坐,風長明舉手撫摸她有點凌亂的棕髮,歎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讓你不怕我呢?」
  斯耶芳見他無越軌的舉動,心裡略略平靜,道:「我……永遠都會怕你的。」
  風長明突然道:「我放你離開好嗎?」
  斯耶芳驚瞪著他,倏地垂臉,輕聲道:「你說的是真話嗎?」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據實回答我,我會告訴你是真話還是假話。」
  「嗯?」期耶芳又抬臉看著他,但她的雙眼卻露著絲絲的恐懼。
  風長明道:「你回去之後,真的會死嗎?」
  「嗯,我的族人會殺了我的。」
  斯耶芳噘起小嘴,一付非常氣憤的模樣,但在她的心中,卻感安慰:她即使死,也要死在某人的身邊的。
  「雖然當我走近你之時,你仍然怕我、恨我,但這些情感卻淡了許多,到了我能夠容忍的程度,不知為何,我現在能夠容忍你了……或許是你越長越可愛了。」
  「胡……胡說。」斯耶芳嬌嗔道,她的小臉兒也紅了。
  「那就是不可愛囉?」風長明調侃道,斯耶芳聽得鼓起臉腮,似乎有些不高興了,風長明立即道:「看看,說你不可愛,你更加生氣了。嗯是了,你們烈古出兵了。」
  「我們出戰了嗎?」
  「好像是的。」風長明道。
  「你說話好氣人。」
  「我本來就是很氣人,從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當知道我是非常之氣人,非常之可恨的,你也說過我不是一個好人是不?」
  斯耶芳頷首道:「是的,你不是好人。」
  「其實,我只是對你不好而已……我對某些人是很好的啦。」風長明說著,忽然俯首過去,吻住了她的嘴,她欲語無口,被風長明突然吻住,雖有些唐突,她卻已經能夠接受這吻了,並且略為笨拙地回應著……
  兩人相吻了好一陣,風長明離開她的嘴,舉手擦拭她嘴唇上的濕潤,道:「雖然心裡怕我、恨我、討厭我,可你的嘴卻還是這般的香甜,這是我不忍心的緣故……」說罷,他彎腰站立,退出鐵籠,並且把鐵籠的鐵門鎖上了,然後轉身就走,走了三步,驀然回首,再道:「你留在這裡吧。」
  斯耶芳愣住了,眼迷迷地看著風長明從帳裡消失,方始明白他來這趟的目的以及他剛才的言語的意思,她的雙眼眨了幾下,那淚,莫名地流出來……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四章 爆發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四章 爆發
  海之眼的戰爭,是永不停息的,而戰本身,似乎亦無是非。
  巴洛十九年九月九日,萬墳待掘……
  三更時分,烈古旗兩路兵將便潛入布栗界線,其時冰旗兩路軍亦伏於左右,只待天一明,便是雙方廝殺之際。風長明徹夜未眠,這在他來說是非常難得,他本是以睡著稱的,卻全然未睡,也不見疲倦。他本是奇異之人,一旦睡著了就能睡個無盡頭,然而他醒著的時間,亦可以保持幾天幾夜不睡覺,這似乎很少人知道,因為眾人只知道他能睡,卻不清楚一個像他那般的人,清醒的時間也是比常人要長許多的。
  為了讓將領們得到一些睡眠,風長明命令中路將領安睡,他獨自一人率兵巡守,至五更時分,方始叫醒所有的將領,苛拿等人披衣出來,時天將明,各部軍士已造飯飽餐,只待天明殺敵!
  苛拿立於風長明左旁,遙望對山,道:「少主,你一夜未睡,不覺困?」
  風長明回頭看了看漠伽等女,道:「我以前睡得很足了,可以幾天不睡的,老將軍倒是需要休息。」
  苛拿笑道:「老奴一生亦戰,不懼這點奔波,睡夢中亦殺敵。」
  「哈哈……」風長明大笑,道:「老將軍把守著,我退回幾步,說幾句話。」他回身走到眾女面前,只見漠伽、巴洛影、巴洛渺、風姬雅、風箏、風致和參潛兒都來了,他朝參潛兒招招手,參潛走兒到他面前,問道:「大笨象,你叫潛兒?」
  「嗯,你跟來幹什麼?」
  「我要與大笨象一起戰鬥,潛兒要保護大笨象!」參潛兒天真地道。
  風長明輕摟住她,道:「回去吧,趁現在!」
  「為什麼?」
  風長明解釋:「我以前不是向你承諾過在你面前少殺人嗎?但待會我會殺很多人的,所以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懂吧?」
  參潛兒道:「就因為這個嗎?還是你怕潛兒受到傷害?」此時的她,那腦袋似乎特別的靈光,隱約猜出了風長明的心思。
  風長明不答她,轉而對巴洛渺道:「大公主,可以把她們帶到後方嗎?若我兵敗的話,你負責她們的安全,我現在已經無瑕顧及這些了,希望你能夠答應我這個請求。」
  「不!我不要離開你……大笨象,大笨牛,如果你讓潛兒走的話,我以後都不理你。」參潛兒抗議道。
  風長明不理睬她,只是繼續對巴洛渺道:「你來我這裡,不就是為了把她們帶回去的嗎?且你與我本不是一個陣營的,你在此亦不會相幫於我,只會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給我帶來麻煩,希望你能瞭解,現在我們這裡已經不歡迎你了。」
  巴洛渺沉靜地道:「我會保護她們安全,這個你不必擔心,你還是多擔心一下這場戰爭吧。」
  參潛兒歇斯底里地道:「不,我不要回帝都,回到帝都,我爹就不會再讓我出來了,我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我不要回去。」
  巴洛渺道:「潛兒,我們回眠栗吧,不管他們是勝還是敗,他總要回眠栗的,你在那裡等他就好。你在這裡,他無法戰鬥的。」
  「無……無法戰鬥嗎?」參潛兒疑問道。
  漠伽亦道:「潛兒,他曾答應你,在你面前少殺人,如果你在他身邊,他還怎麼戰鬥呢?」
  參潛兒沉默半晌,仰起臉,雙手扯著風長明的胸衣,顫抖地道:「如果……如果我讓你殺……很多很多的人呢?你會讓我留在這裡,陪你一起戰鬥嗎?」
  「我拒絕。」風長明冷然道,此句話嚇了參潛兒一跳,伊心靈劇痛,小小的身子在夜風中顫慄,風長明心中不忍,摟得她更緊,平心氣和地道:「若在平時,我都可以讓你在我身邊,但戰爭不似武鬥,如果你心裡在意我,請聽我一句話,當我戰鬥時,在我的背後,等我歸來,好嗎?」
  「為什麼潛兒就不能跟你一起戰鬥?」參潛兒哭訴。
  風長明歎道:「因為……我不想讓血把你的眼睛染紅,不想叫死亡把你的心靈淹沒,更不願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況且,一場戰爭,多你一個不勝,少你一個或者也不敗的。你,只是我懷裡的蓮,伏於我的心湖,當我從血的戰場回來,我希望看見你純潔的心靈所釋放的蓮之花……這樣,我可以安靜地睡一覺。」
  參潛兒出奇地聽得很認真,當風長明說完,她舉手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幽然道:「潛兒明白了?你是說潛兒是你背後的女人,能夠撫平你戰後歸來的血痕麼?是這樣麼?」
  深知參潛兒個性的眾女,為參潛兒此刻的話,吃得驚可不小:參呆瓜怎麼能夠說得出如此深奧明哲的語言?
  但風姬雅聽了多少有些不爽,她叱道:「參潛兒,你別太囂張,什麼背後的女人,說什麼撫平血痕,你也不知羞!」
  「誰不知羞了?姬雅姐姐,你為何總是針對潛兒?潛兒又沒得罪你!」被風姬雅這麼一擾和,參潛兒的脾性又開始發作,一付總不服氣的樣子,忘記了剛才還幽憂地請求跟隨風長明,此刻有要與風姬雅吵架的趨勢。
  風姬雅吼道:「是不是討打,啊?」
  參潛兒忽然有點害怕,怯怯地道:「不……不是。可你也不該那樣說潛兒,潛兒可是個會知羞的女孩……」
  「白癡!」風姬雅罵道,走過來拉扯她的衣袖,道:「跟我回去,在這裡礙事,叫你的男人怎麼打仗?」
  參潛兒本來要掙脫風姬雅的拉扯的,但聽得這句話,全身一震,方想起風姬雅乃風長明之胞姐,她驚喜地道:「姬雅姐姐,你說長……啊他是我的男人?」風姬雅罵道:「你剛才不是厚顏無恥地說是他背後的女人嗎?」
  「我……我那樣說的嗎?」參潛兒竟然不記得剛才所說的話,驚歎四起!
  「有說沒說,那是你的事情,你現在跟我回去,自己的武技最差,說什麼保護別人,到時若叫他保護你而分了心,我可饒不了你!你不想叫他早死,就該在這種時候離他遠一點。什麼東西,整天逃跑的人,也敢說保護人?真是笑話!」風姬雅連珠炮地轟擊,一邊炮轟參潛兒一邊硬拉著她回走,眾人雖知她是在說氣話,但這話裡,藏著對風長明的深情,這是屬於風姬雅特有的表達方式:一種深藏的愛,在粗魯的語言及粗暴的行為中全部顯露。
  巴洛渺亦道:「二妹、伽伽,我們也離開吧。」
  巴洛影凝視風長明,深情而憂傷地道:「你要記得活著回來見我!」
  風長明應允她,漠伽卻道:「我不走!」
  三個字,說得堅定無比。
  風姬雅驚得站定,呼道:「伽伽,你這是為何?」
  漠伽道:「只是喜歡留在這裡看風景罷了,不為什麼。」
  風姬雅喝道:「給我一個理由!」
  「和你一樣。」漠伽平靜地道。
  「你終究是把我弟給忘了!」風姬雅似乎洩氣之極,轉眼看著夜色中的風長明高大無比的身影,暗歎一聲,吩咐道:「風致,你留下來保護伽伽;風箏,你別想留在這裡——別違逆我,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言罷,她氣沖沖地扯著風姬雅走了,風箏雖欲留下,卻真的不敢逆風姬雅的意思,巴洛渺也攜同巴洛影跟隨風姬雅離開,雖說巴洛渺身為巴洛王朝大公主,但是,若她還當自己是風長明的未婚妻的話,她無疑也得略略遷就於風姬雅。
  五女離去,風長明看了看漠伽和風致,沒有再說,他清楚漠伽不似參潛兒,漠伽決定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說,都是不會變改的,而對於風致,他很多時候想掀開她神秘的面紗,雖然他知道風致的面貌應該與風箏一模一樣,但她給人的感覺應與風箏不同的,他當然也知道這女人亦是他的女奴之一……
  他復回苛拿身旁,苛羽道:「你的費話說完了?」
  風長明看看黝黑的對面,淡然道:「不要如此生氣,待會我若戰死此地,你也許會哭天喊地的。」
  「我……」苛羽正欲反駁,忽見對面有所行動,便把要說的話壓下,緊緊地盯著對面隱約的山巒……
  「左右兩軍到達目的地了?」烈冰問道,喬野以及一夥古心族的成員在她周圍,喬野回道:「已經到達,且冰旗的左右路埋伏,此無須懼,我相信他們很快便由左右殺出,斷冰旗後路,這場戰爭,不叫他們逃脫一個人。」
  烈冰道:「我們以攻為主,其守,我們雖勝,亦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喬野道:「戰爭本來如此,況且,所犧牲之人,非我族。」
  烈冰歎道:「終歸是生命的,動物猶憐之,何況人乎?」
  喬野激勵道:「既然為戰,已無退路,山海大亮之時,即開始戰鬥,黃昏時結束,此在我預料之中。」
  「冰女王就是太善良了。」站於烈冰背後的某個青年道,此人名為沙度,是當年冰谷裡的五個孩子之上,其餘分別為影明、天心、李納、奧莉,影明已被騫盧砍頭,李納和奧莉是兩夫婦,天心現年二十六歲,實為第四代,是第三代天無赫之女。於烈冰之後出生的孩子共有七人:影智、織丘、蒼漭、喬武、英瀅、雨燎、斯耶芳。其中,織丘為織海雲和丘敏之子,取父母之姓而成就其名;蒼漭為蒼茫和碧蓮之子;喬武為喬文之子,而喬文則是喬野之子,喬野重生後,與第三代的某個古心女性結合生喬文,因此把喬文歸為第四代,喬武則便為第五代古心成員;英瀅是英利之女,英利則是英達之子,英達和安裡雖是現今古心第二代,但其子英利卻被歸為第四代的成員;雨燎是雨天青和道無情之子。
  沙度此人身高一百四十九公分,其人臉蛋帥氣,極有成熟的味道,舉止風流、翩翩有度,是烈冰的愛慕者之一,其實古心族第五代男性成員,除了有妻的影明、李納之外,其餘六男皆愛慕烈冰,個個都欲奪得烈冰的芳心,娶烈冰而成為古心的尊皇,其中又與沙度、影智、喬武三人的明爭暗鬥最激烈……
  此三人一心想成為古心族的男皇,是烈冰最狂熱的追求者。
  喬武和雨燎見沙度討好烈冰,亦爭相發言。
  雨燎道:「冰女王自是善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反諷的意思則:不用你費話,我們亦知道。
  生得矮壯堅實的喬武道:「女王陛下,待會我取冰旗首領白明的人頭來見你。」
  喬野罵道:「還輪不到你——」
  「是,爺爺說得對。」喬武雖粗野,卻很聽喬野的話,或者說很怕他的這個爺爺。
  影殺冷煞地道:「白明是我的,你們莫爭,若你們不想像我的明兒……」提到影明,影殺突然而止,傷痛無言。
  梅無度卻在悄泣,斯雷爆怒道:「影殺,我比你更恨白明,你不要什麼都跟我搶,當年你跟我搶小梅的時候,我還沒找你算賬。」
  蒼茫道:「你們別吵了,誰殺不都一樣?」
  喬野道:「各自準備吧,號角響起,便各自領兵衝殺,千萬別忘了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分散得太遠,我們無法進行力量的聯結,那樣的話,敗得可能就是我們。」眾將應諾,隨候天明。
  天明時分,海天大亮,滄海裡的一粟——海之眼,也隨著海天逐漸趨明。布栗山界,漫彌山霧,兩軍遙對,忽西面海螺嘯震,烈古旗的進軍號角在霧裡吹響,一時滿天呼喊,兵將由西面山嶺排山倒海似的衝下,人影的移動,如同山峰的濃雲,滾滾而落……
  與此同時,南面的冰旗全然起動,嚴陣以待,片刻,烈古旗兵將落至山窪平原,苛羽下令伏於山腰的弓箭兵全部開弓,射擊進入窪原地帶的敵兵,敵兵中箭倒者無數,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敵陣中的將領突然停止衝殺,各自立定在窪原之中,任由其兵將衝過,只見十多個仿似敵方將領的矮小的人以雙指高舉於眉間,便在此時,於半山腰上的弓箭兵突然停擊射擊,似乎是被某種法術給定形……
  冰旗將士大驚,風長明、蒂檬和漠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漠伽喝道:「讓弓箭兵前面的盾矛兵和刀騎兵衝入窪原地帶,衝亂敵軍陣型,弓箭手此刻受對方將領聯結起來的心靈力量控制,無法行動,少頃他們便會衝上山來,我們為守的優越蕩然不存。」
  苛拿下令總攻,海蛙號響,山腰之間的滾石和巨木滾落下去,把迎上來的烈古旗第一波兵將擊退,苛羽和黨芳各率一路士兵衝殺下去,苛拿怕兩女有失,亦領一路軍由後掩殺,法通與多能由後各領一路士兵於左右向窪原衝落……
  少頃,兩軍相遇於窪原,弓箭手驀然能夠行動,卻無法射擊,漠伽令他們專射敵陣後方,雖然距離甚遠,但還具一定作用。兩軍混戰,聲震山欲,悲鳴迴盪千里!
  風長明在山頂之上,早看見位於敵陣中央的烈冰,仇人相見,眼紅心憤,乃率主力部隊直往敵陣中央衝落下去,漠伽、蒂檬、風致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怕他有個閃失!
  混戰中,敵方將領突然退後,仿似護衛的敵兵把他們各自團團圍住,其仍然在敵兵的守衛中施展心靈術,使得冰旗這方的某個範圍內的士兵動作遲緩甚至不能動作,任由烈古旗的士兵刺砍,冰旗士兵心中大慌,死傷者倍增,苛拿等將領以及一些本身力量較高的將士雖不受心靈術的控制,但一般的士兵進入其控制範圍,豈能幸哉?
  苛拿等人終於明白為何烈古如此快地就擊敗布族三大霸主……他們突然有種退兵的衝動,但此刻被困於山窪之中,退亦難!風長明第一時間能夠感應到古心族強大的憎恨和反抗,其怒無比,逕往烈冰衝殺過來,一路闖來,巨冰壓頂、冰碎如雨落,敵方士兵不敢靠近,而他身旁的漠伽卻全然不進行攻擊,只是讓身體充斥著綠色的守護勁,隨時準備保護風長明,在風長明左旁的蒂檬,卻不容許任何一個人靠近風長明,其火龍鞭捲起的火海,把所有的士兵捲飛、燃燒;風致一早從敵方士兵手中奪過一把槍,緊緊地依在漠伽的右旁,凡是掩殺過來的士兵,都被她的血色的槍影挑退……
  四人率領著大批人馬朝烈冰處直奔,眼看就要殺近烈冰,烈冰突然朝天而視,盤旋於上空的「雪鷹火影」俯衝而下,由它的嘴裡噴出巨大的火柱,風長明以冰牆擋住,烈冰躍上鷹背。
  此時,影殺、梅無度和斯雷齊齊殺到,此三人的近在眼前,風長明的憤怒變得更異常,以冰球直撞往前,蒂檬和漠伽覺察到風長明的異常,兩人同時出招,火龍鞭和深綠腳刀同時施展,三人的同時攻擊,古心三大高手亦驚懼而退,蒼茫和碧蓮離他們較近,見三人不敵,急忙過來助之,影殺以心傳音各人道:「此白明正是聳天古族的遺種,力量雖強,但與我們相比,弱許多,我們乃是聳天的天敵,但其身邊三個女孩子力量非常之強,特別是最外面的兩個女孩,我們的心靈力量接觸到她們的一瞬間就會被反震回來,若非我等,早已經被反噬傷害了。」
  「矮子們,知道厲害了吧?哈哈……」風長明見五人被擊退,狂妄地大笑,語氣中充滿憤怒和蔑視的味道。
  此笑聲劃過窪谷,震盪山巒,其餘古心族之人皆聽到他的狂言,同時感受到由他身上發出來的強大的聳天古族的氣息——那是因為他的身體裡有著聳天古族最後的十多個人的強大精氣……
  在另一邊與苛拿父女對陣的喬野突然明白:此白明便是三年前在吻海時的那個少年,雖然面貌已經有所改變,但是這股似是十多股聳天的精氣估計海之眼只有那少年有著,烈冰無法明白這點,但活了四五百年的他,卻是可以肯定的。
  喬野棄苛拿父女而直奔這裡,苛拿父女本不敵喬野,此時喬野離去,周圍的壓力隨之消失,兩父女同時鬆了一口氣;苛拿剛與喬野交手不三合,就顯劣勢,苛羽顧及父親的安全,以「冰晶」刺殺開一條血路,直奔苛拿,至近,「冰晶」所發出的強大的海洋冰晶力量直取喬野,她與父親的實力本來相差無幾,此刻手握著神奇的「冰晶」更是實力大增,喬野突然受襲,一時受驚,繼而與兩父女相鬥,三十合之後,兩父女竟然還是不敵喬野……
  眼見就要亡於喬野之手,喬野卻棄他們而去,所受的壓力一解,兩父女與敵軍的士兵混殺在一起,此些一般的士兵豈是他們的對手?頃刻便讓他們解決許多,直追喬野而來,正在此刻,烈冰駕火影向天衝落,火影噴出的烈焰把他們擋退回去,而沙度、影智及雨燎等第五代古心族的年輕成員齊集過來,把兩父女圍困。
  此時兩軍混戰,各大小將領率兵廝殺,黨芳和白英見苛拿父女倆被困,急欲救之,卻抽身不脫,法通和多能亦見得,兩人不顧一切朝苛拿父女所在處衝殺過來,圍困苛拿父女的十個古心族的年輕成員,其中有五個去擋多能和法通。雙方激戰,古心年輕成員,因體技太差,在此種近距離戰鬥中,對方又非聳天古族之人,逐漸處於弱勢,若非烈冰的火影時不時地對四人發動攻襲,古心十個年輕人早已經亡掉幾個了。
  喬野回頭看見,喊道:「英利、蒼茫、碧蓮,你們助他們,他們的力量太弱,面對著此等強者,無法使用心靈術,遲則他們必亡!」
  英利、以及與風長明等人交戰的蒼茫夫婦棄風長明而往苛拿處飄移,瞬間加入戰團……
  蒼茫夫婦的離去,影殺三人吃力無比,幸好喬野及時趕到,抵擋住蒂檬、風長明和漠伽的攻擊(風致只負責保護漠伽不受傷害),喬野接下了蒂檬的一鞭,心中大訝,同時感到風致身上強大的血靈之氣,幕然想起五百年前震驚海之眼的蕪族神槍,大喝道:「你們退後,結陣制死白明,我抵擋住他們,這兩個女孩是冰旗裡最厲害的角色,身為第四代的你們絕擋不住她們。」
  而蒂檬自從喬野參戰,也敏銳地感到喬野力量的強大,因為喬野給她的壓力不下於吻海時遇到的多羅浮以及她的姑父天侍……
  三人立退,於喬野背後「品字型」站立,每人的左手食指和中食合拼,舉於眉尖,影殺長喝道:「以心的國度,啟動無界之線!心靈幻象?凝結。」
  與此同時喬野施展古心族的終極守護結界——心靈枷鎖?靈力擴張!
  其全身的力量隨之擴散,把四人圍在力量圈裡,蒂檬和漠伽的物理攻擊都被喬野擋在力量圈之外,但影殺三人的心靈力量卻從裡面透出,瞬間控制風長明的身體,此時的風長明正推出冰球,那球因他的力量聯結消失,突然爆碎……
  漠伽顧不得攻擊,陡然施展起她的終極守護盾——綠之怒海,龐大無比的綠色力量向外擴張,把四人也圍於其中,她同時喝道:「風致,攻擊那老頭,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風致得到漠伽的命令,手中的長槍挑出一排槍影,掃射千里,把位於她右旁的敵兵全部刺亡,同時擲槍出去,那槍幻成一柱巨大的血影,所過之處,無人不倒。就在此時,她的身體爆起血紅的守護靈盾,其「靈動之槍」的真正力量開始啟動,由她的背後幻出六把血紅的力量之槍,那六把槍沖天而上,半空中施轉結合,六把槍融合成一把血紅的長槍,其槍身如臂粗,閃爍血的紅芒以及透射血的味道,長巨的血槍由空中落下,風致飄身接住,這把念力之槍竟如實體之槍一般,她接到槍的瞬間,刺槍而落,直抵喬野四人,槍幻如血,血落如注!
  風致刺槍落入喬野與影殺三人之間,槍如血鑽,刺爆喬野強大的防護罩,其時影殺三人正欲啟動心靈術中的「引爆」,企圖把心靈力量由風長明體的體內引發出來,把風長明的身體爆破,但因風致的突然侵入,三人被迫停止,同時感到風長明身心裡強大的怒火以及未知的力量似乎被引發……
  風致的血槍在落地剎那,爆出一團血芒,把喬野四人震退,喬野撤去守護罩,驚道:「汝是何人?怎麼學得海之眼最著名的『弒神槍』——靈動之槍?」
  風致冷言道:「我乃蕪族風妖之子風長明之戰奴!」雖然風妖還了她自由之身,且收了她姐妹倆為義女,但一直以來,她都以自己是風長明的女奴自居,因為她與風長明有著不可擊毀的誓言,那曾曾小小的風長明所誓言的一句話,她永遠都不曾忘記!
  「致姐姐,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保護你……」就因為這一句話,她當時差點走火入魔,她平靜而堅定的心靈,卻被一個孩子的一句天真的語言完完全全地打破,從而在她的心上,刻留最深的鉻印!
  她時常想,長明也長大了吧……
  喬野歎道:「果然是蕪族之人!」他轉而對影殺三人道:「白明此時還不能行動,你們去殺他,我抗住這三個女孩,雖然蕪族之槍極厲害,然而我喬野亦不懼,你們的力量雖強,但對於我來說,單單體技方面,亦可以把你們制服。」
  蒂檬喝道:「伽伽,命令我方士兵抬旗主離開,你作掩護,我的風致擋住他們,快!」
  此時窪原之上,兩邊廝殺,首尾莫能相望,風致欲棄喬野而護漠伽,漠伽叱道:「風致,不須顧我,我自能保。」
  喬野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玉似的刀刃,那是以靈力造就的力量之刃,風致聽從漠伽的話,血靈之槍狂刺,與喬野激戰……影殺三人急欲殺風長明,卻被蒂檬的火龍鞭擋了下來,其對蒂檬無法使用心靈術,皆因他們的力量不足控制比自己力量大許多的非聳天之人,三人手中各持念力武器,影殺夫婦以劍刃、斯雷用錘,三人合戰蒂檬,逐漸處於弱勢,而風致竟然被喬野逼得節節後退,喬野見三人危險,念力之刀刃朝蒂檬砍落,轉站蒂檬,同時道:「追白明去,別讓他逃脫。」
  三人應聲離戰,喬野擋住蒂檬和風致兩女,初時戰得旗鼓相當,後來,兩女漸感吃力……
  影殺三人追上漠伽,漠伽擋之,四個冰旗士兵乃扛著龐大的風長明,由其他士兵掩護,而往南面山嶺上退去,此些士兵皆是風長明的親信,由原來與風長明同一期訓練的新兵組成,在破騫盧時,便是這三百新兵,雖在各場戰鬥中死去一些,但仍然留存兩百六十多個,在戰鬥中,都緊隨風長明的左右。
  漠伽與影殺三人交戰,全身散發綠色勁氣,但她的武技多數用來防守,攻擊的招數極少,不幾個回合,便又處於守勢,而古心的心靈念力對聳天之外的人雖然效果不明顯,卻亦有效果,其讓梅無度一邊使用心靈力量,令漠伽的動作變得遲緩,而影殺和斯雷以古心特有的體技對漠伽展開瘋狂的攻擊,戰亂中,誰也無法顧及別人,各自拼戰廝搏,漠伽漸顯不支之狀。
  另一方面,多能、法通、苛拿、苛羽四人被英利、蒼茫夫婦、影智和沙度圍困,雙方各有攻守,一時誰也勝不了誰,而蒂金與眾將相隔甚遠,此時遠遠從兵亂中看見風長明和苛拿等人受困,便率拉沙眾將由左端掩殺過來,古心族的第五代成員退出戰鬥,由烈古悍兵保護其周圍,他們便以心靈力量控制周圍的冰旗士兵,隨之任烈古旗的士兵屠殺,烈冰騎於雪鷹之背,那雪鷹時不時地沖飛入冰旗陣列裡,每過之處,火焰噴射,每次亡者數十人,如此,冰旗士兵被殺、遭傷者迅速增加,冰旗眾兵心寒膽戰,特別是初戰的新兵,逃竄者無數,使得冰旗陣腳大亂,同伴相踐踏,哭爹喊娘之聲不絕,而烈古旗的將士卻士氣大震,海山亦領其本部將士由右端向窪原中部衝殺過來,其勢甚強!
  戰鬥由黎明,持續到晌午,時日烈如火。
  冰旗將士死傷者無數,而烈古戰意正濃,冰旗敗跡大呈。古心第五代的成員已經不需要再使心靈術控制戰場,其以體技衝入冰旗兵列裡狂殺,雖說年輕一代的體技仍然不強,但一般的士兵哪是他們的對手?手起手落之間,遇者必亡矣!
  蒂金由左端掩殺,越來越近,強撐中的蒂檬朝她父親喊道:「爹,保護長明突退!」此話聲震窪谷,情急中的蒂檬顧不得什麼,把「風長明」的真名給洩露出來,本來已經漸顯不支的風致聽得「長明」這兩個字,驚道:「蒂檬,你剛才說什麼?」
  蒂檬叱道:「笨蛋,你瞧見你姐姐對他的態度,便應該猜得出他是誰,他的容貌是以特殊的冰系魔武變幻的——他是你的主人!」
  「蒂檬,你去救他,我敵住這老傢伙!」風致的槍勢突然變得強悍,一時纏住喬野,蒂檬得以脫身,逕往風長明處殺將過去,此時風長明已經退到南嶺山腳,而漠伽身受幾處傷,完全沒有攻擊的能力,只是一直防守、以她嬌小的身體擋下影殺三人所有的攻擊,嘴角掛著兩道濃濃的鮮血……
  突然,一道強烈的火焰由天而落,直噴影殺三人,影殺三人驚退,驀然看見是他們的女王——烈冰!
  影殺驚道:「女王陛下,你這是為何?」
  烈冰坐於雪鷹之頸背,臉色複雜,眼神迷茫,朝前來的蒂檬問道:「你剛才喊的是什麼?」
  和風致問的幾乎是同一句話,剛才她在戰場的上空,雖然整個窪谷聲雜震亂,但她依稀聽到了蒂檬的喝喊,「風長明」這名字是她永不會忘記的,便急忙驅使「火影」向影殺三人攻擊,恰時蒂檬殺到,於是相問之。
  蒂檬也料不到對方的首領會相救於風長明和漠伽,但仍然不客氣地道:「與你無關。」
  烈冰再問道:「你是不是喊了『長明』兩個字,你在喊誰?」
  「我說過,與你無關!」蒂檬嬌叱,火龍鞭卷翻而出,火影嘶鳴一聲,噴出火焰擋了蒂檬的強招,隨之沖天而起,卻仍然在風長明的上空盤旋,而烈冰不再驅使火影侵襲戰場,只是在半空中緊緊地注視著被四個大漢抬著的風長明……
  風長明雖身不能動,但心中怒火燒旺百倍,雙眼中射出如刀似的怒芒,在戰鬥中被自己的士兵扛著後退,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把他聳天的狂傲之性激盪無遺……
  忽然,他雙眼怒芒閃爍,如同燃燒的火炬,雙眼中竟然射出強注的火焰,隨之,兩道七彩的芒光從他的火眼裡燃燒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爆飛而起,直衝天上的烈冰,但他卻說出了與此刻不相符的三個字:「致姐姐……」
  原來,與喬野死鬥的風致,失去蒂檬的相幫,雖奮發攻擊,卻仍然不敵喬野,而喬野看見烈冰的行動,欲拋卻風致而轉戰過去,風致心中大驚,雖然她現在還未確定白明就是她的主人風長明,然而此時此刻,她選擇寧願相信!
  於是,風致以她最終的力量,把「靈動之槍」施展到極至,啟動「靈動之槍」中的終極禁招「血吻大地」,血紅的勁色在她身體外迅速旋轉,瞬間,在她體外也出現了九支血槍,這在她修煉之時是從未有過,她以前僅僅有一次能夠幻化出七支血槍而已,此時心急之下,力量異常增強,那九支血槍與她血色的勁氣融合、旋轉,很快地就見不到她的真身,此種旋轉,令她的身體迅速幻變成一把巨型的槍錐,如導箭般地鑽天而上,隨後折轉、往喬野的背後鑽空而落,她那以身體和力量結合成的「人槍」在鑽空而落之時,伴隨著巨大的推毀力量,百米範圍之內都受其力量的波及,無論敵我雙方的士兵,皆在那瞬間被這力量掃蕩,百米之圓內,除了喬野,無一人得生!
  整個戰場驚震,正在彼時,風長明感受到強烈的「靈動之氣」,那是當初風致刻留在他深心裡的氣息,這種氣息的終極壯大,刺激到他記憶深處的靈魂,在瞬間閃起對風致氣息的熟悉,奇異地使他的記憶在那一個「點」上得到暫時的釋放,從而爆發出他久違的七彩神光以及他本源的炎之力量,隨著力量的覺醒,影殺三人施在他身上的凝結被完全擊破,他便立即朝烈冰衝殺直上,烈冰懼其強勢,火影亦同時感受到他的可怕,當空長嘯,拍翅勁飛,直衝雲端……
  而此時,喬野背感沉重的勁氣衝擊,陡然轉身,欲迎擊風致的攻襲,卻感其力量驚天地的強大,雖說風致的靈動之槍仍然未達到最強的境界,但既在五百年前被稱之為「弒神槍」,可知此槍法的厲害,單從其修成者無幾人之處來看,便可以肯定風致的天分,此刻她以全力來施展禁招,是以生命為前提的,一旦她使用此招,其殺傷範圍廣、不分敵我、全部毀滅,更重要的是,其血液在風致體內流動的速度變快,至碰觸到敵人的剎那完全爆發出來,當她使過此招之後,身心負苛不住,其路只有一條:死。
  喬野清楚「血吻大地」是不可逃避的招式,因為此招靠靈氣追擊目標,無論如何閃躲,以人幻成的「血色人槍」都會如影追隨,他長喝一聲,面對這神也懼怕的禁招,即使他全力擋下,也會弄得兩敗俱傷,他在瞬間把力量凝聚,身體突變得更加矮小,聚全部力量於雙腳,踏地而入,剎那間從地面上消失,而風致幻化成的血槍由喬野所鑽遁的洞穴裡衝入,落地的一瞬間,爆起血色的勁氣,震裂大地,在地面上轟出一個巨坑……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五章 兵敗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五章 兵敗
  巨響過後,戰場某個範圍內顯得特別的靜,由半空中無功而返的風長明射落土坑裡,坑深達三十米,口徑二十米左右,越往下越狹小,風長明落入土坑之時,因風致的力量消失,他覺醒的力量也接著沉睡,隨著力量的沉睡,他的記憶又被掩埋,當他雙手抱著無比虛弱的風致之時,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泥土,但透過泥土,他看見了那張與風箏一樣的美臉——因使用「血吻大地」,其蒙臉面紗早已脫落了。
  風長明跪於土坑裡,風致在他懷內虛弱地喘息,她舉起帶泥的嫩手,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道:「你……你是……長明嗎?」聲音非常的低,中氣極度不足,斷斷續續地說出她心裡的問題。
  風長明含淚道:「是的。」他雖然記憶又再度消失,但他一直以來都知風致乃是他的女奴,且從風箏口中得知風致從小就對他特別的好,如今亦知風致是為了保護他而受傷的,他心裡哪能不同?鉑琊也許真的教給他殘酷,但他天性的狂妄裡的真誠,卻仍然長存於他的靈魂。
  「你……長得……不像……小時候……的……長明哩……」
  風長明俯首,以「冰變」恢復原來的相貌,他看到風致的無神的大眼閃爍一抹光彩,他道:「這樣,像了嗎?」
  「嗯,像了,像我記憶中的主人。姐姐為何不早告訴我呢?你為何不要我了?你一直都在,為何要瞞著我?」風致心情激動,仿似迴光返照之際,說話也流暢起來,「你長得真好看,我的主人,可惜致致要離你而去了。」
  「不……」風長明嘶吼。
  風致微笑,道:「我本來為主人而活的,如今能夠為主人而死,致致死得其所,只是致致有太多的遺憾,太多的……你為何不跟我說你是致致的主人?為何只讓姐姐一個人知道……」
  風長明痛苦地道:「我這心,記不起啊!」他縮回手指戳著自己的心臟,風致似明白了什麼,便道:「是這樣嗎?我也知道主人隱瞞身份,必有原因的。主人,變回剛才那模樣吧,其實那也挺迷人的……」
  風長明瞬間轉變成白明時的模樣,道:「你撐一會,我會保護你的。」
  風致忍痛笑道:「主人能夠記得這誓言,致致很開心哩,自從主人離開帝都後,好多年來,致致都沒有此刻這麼開心過了,讓致致安睡在主人的懷抱好嗎?直到我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也莫要放我啊……莫要放開……」她緩緩地閉上雙眼,滿是泥垢的臉面卻帶著淡淡的欣笑,風長命突然把他摟緊,痛哭出聲,他的右手突然多出一把冰鑽,突然刺入他的左胸膛,同時仰天悲嘶:「還我真心……」
  左胸被冰鑽刺穿,血灑於風致的臉,把她的臉染紅了。
  其時,身體的受創,幾乎刺破心臟的傷害,令風長明潛在的炎之力突然覺醒,以圖保護風長明並修復風長明的創傷,強大的炎之力量狂野爆發,由土坑洶湧而上升,猶如火山爆發,土坑之上的人急急撤退,未及退的一些士兵竟然被燒成灰燼……
  隨著力量的再度覺醒,風長明的某些相關聯的記憶亦開始覺醒(但當這力量無法打破鉑琊的禁制之前,仍然會令他的記憶再度沉睡),他與風致被強大無比的炎之火焰包圍著,此種火雖能傷害他人,對己方卻完全無害,皆因為這是他的力量之火,而風致卻與他的身體相接觸著,似他的身體的某部分無疑。
  風長明的傷口被冰晶力量自行封住,其力量爆發,所顯示出來的結果,則是冰主內,火主外,他的右手冰鑽已經消失,此時握著風致的右手,兩人的手掌心緊貼著,源源不斷的龐大力量向風致的體內湧入……
  「無窮無盡的火呀,燃燒吧,賜予她,我的力量!」
  因力量的注入,在風致體內流轉,奇異地與她的氣息連接起來,真真正正地把她的生命又一度地燃燒……
  「血吻大地」之所以成為禁招,一者因為其毀滅程度太強,二者施展者的力量會在短時間內被抽空,這力量就如同生命的氣息,力量的消失對於修煉「靈動之槍」的人來說,等同於生命的消失,更且因施功時血液流動速度比平常快許多倍,對人體的經脈造成很大的傷害,若非修煉者的經脈因修煉此功而比常人的承受負荷的能力大許多倍,早就血管盡爆了。
  得到風長明力量的相助,昏死中的風致的身體力量逐漸恢復,隨著她的力量的再度運轉和增大,她亦從昏死中醒轉過來,看見自己以及風長明被炎火包圍,心中大訝,卻驀然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逐漸恢復,而右手有股如海般無限的力量湧入體內,她明白是風長明救回了她的性命,心中感激,不覺細看長明,卻見他的胸口紅了一片,那裡還有一個雙指大小的血洞,此時血洞的洞口多了一快冰晶……
  從冰晶可以隱約看見其內搏動的、被火焰包圍的赤紅心臟,她驚絕心痛之際,欲喊卻無聲,眼淚洶湧地從她的雙眸裡勁流……
  她雖然知道風長明此刻正在施救,卻不清楚風長明胸口的傷口是因何而得,但風長明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的創傷而為她治療,除了流淚,她——還能做什麼?
  默默地,流淚;
  默默地,心痛!
  「致姐姐——」風長明深情地道,淚眼迷茫的風致聽到他的呼喚,輕應道:「主……主人,你為何要消耗力量救致致?致致只是主人的一個女奴,主人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我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你從死神的手中奪回來!你是最疼愛我的……從小都是!你是我的女奴,當有義務服侍我一輩子,在我生命未終結之前,不許你死!我所不許的,神也要服從我……」風長明狂妄地道。
  任何時候,他的狂妄都是不變的。但風致,愛他這種狂妄;因為,風長明從小都是狂妄囂張的。
  然而,因他的傷口逐漸被體內無限的力量修復,剛才的爆發也逐漸地平復,其本身需要再進一步恢復,而這種恢復,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的,而是力量本身對主體的保護作用,便使得他的睡意來襲,也就在此時,風致的力量基本被他的力量所恢復,卻見炎之火焰漸漸地縮回他的體內,而冰晶凝結的傷口神奇地、慢慢地合併……
  風長明的雙睜也倦意濃濃地一閉一眨,他道:「致姐姐,我兵敗了,你待會替我傳命下去,叫他們緊急撤退……還有,別叫他們放火燒山。我……要睡了,三天後,把我踢醒,一定要記住,這是主人對你的命令!」他說罷,果然沉睡。
  沉睡的他,是不可擊倒的……由大地兩種無限的絕對強大的冰火元素守護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風致從他懷裡出來,繼而把他橫抱起來,含淚道:「主人,你睡吧,安靜的睡!致致這次一定會保護主人的,一定!」
  「我們退回去之後,我會通知義父,讓他率蕪族大軍血洗布族!」嫻靜溫柔的她,卻在此時立下血的誓言,在她溫柔的外表和個性之中,還存在著一顆堅定無比的心靈,其堅定程度是絕對的。
  只有這種堅定,才能修成蕪族的弒神槍——靈動之槍。
  靠的就是一顆心。
  一顆……絕對不可動搖的心!
  ********
  戰場的局面是「一面倒」,各將領的被困,以及冰旗士兵在戰鬥中的異樣,進而被烈古瘋狂地屠殺,冰旗的士兵死傷的死傷、逃竄的逃竄,已經到達了無可挽回的局面,整個戰鬥中,殺人最多的,也許就是烈冰所騎的雪鷹,其所飛掠過的地方,瞬間即有幾十甚至上百個冰旗士兵死亡,對於這龐大的生物,士兵們是望影而懼。
  自風致施展出「血溫大地」之後,周圍戰鬥的士兵皆被奪去生命,只有比較強的將士得以逃脫這場災難,因此,一時之間,雙方沒有進行廝鬥,風長明進入土坑之時,雙方曾相鬥的將領皆往土坑圍觀,卻被突然而起的炎火逼退回來,那火不但從土坑裡噴射出來,且在小範圍內的地面燃燒,這種燃燒乃是一種力量之火,非一般的真火!
  當然,眾人也知道火起的原因:風長明自虐的結果。
  在他力量爆發的一瞬間,在場的古心眾人,皆感應到強大無比的聳天氣息,這種氣息的強壯度,幾乎令他們跪下來,那種存在於血脈裡的傳承的卑性和奴性、即使他們如何的憎恨和反抗,面對著曾經絕對的王者之浩如煙海的傲然之時,他們亦恐懼得雙腿發軟、心中生起跪拜之意……這無疑是他們憎恨和抗拒的,可當絕對的力量壓迫之時,便成為不可抗拒的命運了。
  炎之火焰消失之後,眾人看見風致抱著風長明從深的土坑裡飄升出來,影殺三人見是襲擊喬野的風致,但自從喬野沉入地底,直到此刻還未從地底裡鑽出來,他們一時不敢妄動,而其餘的烈古將士,更是不敢靠近風致。
  風致剛才那一擊,摧毀近兩千士兵的生命,此種力量造成了震撼的效果,無論敵我,皆不敢靠近她。
  漠伽、蒂檬和蒂金圍了上來,緊張地問道:「他怎麼了?」
  風致的淚仍然未干,輕聲道:「他睡著了。」
  蒂金歎道:「他身為一個霸主,如何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竟為……唉。」
  蒂檬道:「也許這就是他的可愛之處,爹,如今的情形,我方估計撐不了多久,而且他受了傷,我們該怎麼辦?」她不懂行軍打仗,因此求問於蒂金。
  風致道:「他在睡前,把命令交代了下來。」
  「啊?」
  「讓你們立即退兵,並且不得放火燒山,這是他睡前最後的命令。」風致道。
  蒂金驚道:「不得燒山?那般的話,如何撤退?敵軍若追殺,我們敗軍之兵更無力抵抗,若無火斷其後,使得雙方同處火海之中,我們即使退回去,所剩將士亦不多矣。況且這計策本是他提出的,此刻戰敗了,他卻又否定?」
  蒂檬看著沉睡中的風長明,其安詳如往昔,她歎道:「爹,也許他有時候真的很殘酷,但我最初遇到的他只是一個狂妄天真的孩子而已,他剛才力量的爆發,也許是短時間內解開了鉑琊的封印,繼而恢復他全部的真性情,因而把這殘忍的計策否定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吹響撤兵號鳴!」蒂金亦不憂鬱,對身邊的士兵喝道。
  於是,海螺之殼吹響的號角悲嘶山巒,迴盪不息。
  苛拿等將領聽得撤退鳴嘶,心中雖疑惑,卻也紛紛且戰且退,冰旗士兵皆無戰意,撤退中各自踐踏,死傷無數。
  影殺三人擋住風致等人,斯雷道:「把這女人和白明留下,否則你們甭想撤退。」
  蒂檬冷靜地道:「看來得把你們殺了。」
  「讓他們離開!」烈冰於半空中喝叱,她騎在雪鷹之勁背,一直觀看著地面的情況,此時突然命令影殺三人放行。
  影殺喝道:「女王,其戰已敗,當勝追擊,豈能讓其撤兵?」
  「影殺,你敢不聽我命令?」烈冰怒叱。
  影殺雖臉有憤憤不平之色,卻還是道:「影殺不敢!」頓了一下,又道:「但女王終得給影殺一個理由,否則難以服眾!此女人殺了我族喬野大長老,且這白明乃是那族的遺種……」
  烈冰冷然道:「此刻你是否還能感應到那族的氣息?」
  影殺三人一愣,異口同聲道:「沒有。」
  沉睡中的風長明,氣息是被體內的海般浩大的力量包圍,其本身的氣息亦無法洩漏一絲。
  烈冰道:「其無氣息,當已死,你的仇也報了,族的仇也解了;況且,喬野長老不會那麼輕易就陣亡的,他曾經埋到地底多少年?此刻更不能奪去他的生命了,他很快就會從地底裡出來的。這戰我已經獲得全勝,待後再圖之,先放他們撤退!」
  她似乎說得非常有道理,其實她心底並非這般的理解,只因當時戰亂中蒂檬的一聲「長明」,使她隱約地聽到,她此刻正猜疑著白明是不是風長明,但那戰亂中聽得不是很清晰,蒂檬又不肯坦白地解說,她心中也不敢確定,只是,即使只是一種猜測,她也是不願再為難「白明」,此戰已經大獲全勝,她不欲對「白明」趕盡殺絕。她得留一條後路給自己去求證一些事情……這此事件,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一切都非她的真心。
  影殺三人聽得也覺是道理,更且,逼急了,他們定然會被面前的蒂檬殺死,心中亦有放過之意,只是未得命令,怕以後喬野怪罪下來,如今烈冰下令,且說風長明已經死亡,便無戰意,撤離一邊,讓出一條道,給風致等人離開。
  隨著烈冰的下令,烈古旗眾將士停止追殺,冰旗士兵便急速朝南面山嶺撤退,待蒂金與苛拿等人退至山腰,喬野忽然從地底裡冒出來,歎道:「好強悍的女娃娃,竟讓我折去三年的壽命而避開她這一招,不得不在地底調息一陣……唉,這是怎麼了?」
  喬野見冰旗撤退,烈古旗竟然不追擊,於是喝問道:「冰旗敗退,為何不追?」
  海山此時亦近在他身旁,回道:「女王陛下命令不得追殺。」
  喬野一愣,驀然想起蒂檬的那句話,他雖肯定白明就是吻海的聳天少年,但烈冰卻不清楚的,然而蒂檬的一句話或許她是聽到了一點,所以她才會下令讓白明撤退吧?
  他道:「冰兒,如果錯失這次機會,讓他們捲土重來,或許滅亡的就是我族,你清楚嗎?」
  烈冰沉默,雪鷹的白翅如天使之翼,在空中拍打……
  喬野喝令道:「立即追殺,不管敵方如何埋伏,都無懼之!」隨之,烈古的海螺吹奏的進攻號角又一次震盪山野……
  空中的雪鷹突然嘶鳴,白翼展飛,瞬間沒入雲端,不見了雪鷹和烈冰的影兒。
  「對不起,冰兒,你本不該對聳天的人動情,畢竟你與他是天敵的。」喬野在心中暗歎,但他也只能這般做了——有聳天便無古心,有古心就無聳天,古心和聳天,只能有一個存在於海之眼!
  烈古的再度追擊,使得冰旗士兵更加慌恐,苛拿想起風長明戰前計策,便道:「如今只好使用火燒了,黨芳,命令伏於山腰上的士兵倒油點火,以火截斷烈古的追兵。」
  蒂金喝道:「慢著,叫他們往山頂撤,不得放火。」
  法通驚問道:「何出此言?」
  蒂金道:「旗主睡前的命令,你和苛拿皆是他的家將,敢不聽嗎?」
  苛拿心頭大震,道:「你確定是少主的命令?」
  風致道:「是主人說的。」
  「少主果然還有顆善良的心,雖然他在戰爭中給人的感覺像家主一般的殘酷。」他走到風致前,看著睡得安詳的風長明,道:「第一次發覺,睡著的少主原來這般的可愛,呵呵!風致,把少主給我背負吧,我是他的家僕……」
  苛拿背過風長明,喝道:「那我們就全力撤退吧,能退回去則是幸運,不能退亦是命運。戰爭,不該涉及太多人民的生命,戰爭的結果本是給人帶來榮耀的,隨意踐踏人民的生命,則是戰爭的最大恥辱!」
  此時,從山頂殺出兩路軍,赫然是那席裡和營格米的左右伏兵,兩路兵合併為一路衝殺下來,那席裡道:「我們兵敗,敵軍左右兩路兵馬已經佔據我們的後方營寨,我們兩隊兵將退殺至此,只剩七千人。」
  法通道:「看來不能退回營寨了。」
  騫盧看見苛拿背上的風長明,吼叫道:「苛拿,少主如何了?」
  苛羽道:「只是睡著了。」
  「這……」騫盧以為風長明在戰鬥中又睡覺,正想怒罵,卻聽得黨芳道:「他受了很重的傷,心胸穿了個洞……」
  「媽的,誰幹的?老子砍了他!」騫盧本來是欲罵風長明的,此刻改為亂罵一通。
  黨刑道:「為何不見放火?」
  黨芳把前事告知,那席裡道:「既然如此,我們斷後,你們保護旗主由右邊殺出重圍,然後直奔眠栗,嚴復會在那裡接應。」
  嚴復的四個兒女亦道:「我們亦加入斷後軍列。」
  法通道:「不行,你們必須隨軍突破,此刻我得保證你們的安全,不能讓你們在初戰便犧牲,嚴族長既然把你們交給我,則我有責任讓你們平安回去,否則我很難跟他交代。」
  那席裡道:「就如此,我與營格米、騫盧、黨刑三人斷後,你們往右衝殺,不管我們後面發生什麼事情,都莫要回頭。」
  漠伽突然問道:「後方營寨被襲之事,能否略告知情況?」
  營格米道:「巴洛渺提前把營寨裡的人馬撤退,敵軍襲擊營寨之時,人去寨空,無甚傷亡。」
  苛拿道:「後面就留給你們了,我們定會在前面殺出一條血路的。」
  言罷,各自率軍抗敵,直至天暗,方殺出重圍,其時山野黑糊,敵我難辨,將士無法戰鬥,烈古吹響海螺停止追擊,冰旗方得狼狽逃脫。至翌日天明,暴雨襲來,軍行至栗族北面領土,離布栗邊界甚遠,估計布族一時無法追至,便紮下寨,然後點兵,只有兩萬殘兵剩將。
  造飯休息後,冰旗繼續起程前往眠栗。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六章 四女情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六章 四女情
  巴洛十九年九月十二日,烈古旗獎賞了兵將,聚帳議事,其時,柳燕和北狼從後方前來。烈冰鬱鬱地坐在正中主位,不發一言,喬野則道:「如今我們大勝,冰旗以及栗族已經沒有能力與我們再戰,當即侵入栗族領土,把栗族征服,繼而轉戰拉沙及苛鉻族。」
  眾將贊同,喬野問北狼和柳燕:「你們待如何?」
  柳燕道:「我們曾經立下誓言,你們若勝,則我們助戰,今已勝,請勿疑我等決心。」
  「很好。」喬野笑道,「北方此時的戰爭仍然繼續,血靈不敵巴洛蕊,而鈦族的沙丘、多羅滅、百春合齊攻秦嶺,秦嶺勢弱,不敵三霸聯手,求救於巴洛蕊。巴洛蕊擊敗血靈之後,血靈逃入鈦族,巴洛蕊欲退兵,知秦嶺敗退,進一步侵入鈦族以救秦嶺,另一方面,隆志率軍前往北方戰場,以助巴洛蕊。其戰僵持,短時間內無法得出結果。如此,西陸戰場便是我們的天下。」
  史球道:「此戰令冰旗喪膽,當立即進入栗族,不可讓他們喘氣。」
  喬野道:「我正有此意,若不在短時間內取得栗族,恐有變化。」
  斯雷突然道:「長……長老,我那女兒……」他欲語還休,原來巴洛渺撤退之時,忘卻了籠中的斯耶芳,其實巴洛渺根本不知有斯耶芳,當時情急之下,急令退回眠栗,便無人顧及斯耶芳,從而被烈古旗救回,而斯雷正是為此事困撓。
  營帳裡一陣沉默,喬野道:「你們三人先率本部將領暫離開一下,有些事不便,請諒。」
  海山、北狼和柳燕便領自己本部的幾個心腹將領離帳而出,史轟道:「斯耶芳,的確被白明凌辱,且白明確是聳天古族之人……這事情,唉。」
  斯雷東張西望,雖然被聳天古族之人凌辱之女性,祖先的條文裡是必誅之的,但斯耶芳畢竟是他的女兒,血濃於水,他多少希望能夠令自己的女兒活下去,即使是多麼恥辱的事情,他也能夠忍下來,只要女兒得以生存則好。
  帳裡人人靜默,只是把眼睛放到喬野身上,在這事上,只有喬野有話事權,喬野默然了一陣,道:「古法不能廢,若是遭別族之人凌辱,倒可以憐之,然而聳天古族……即使芳兒是無辜的,但法之不容也。」
  斯雷忽然狂哭起來,奔帳而出,喬野歎道:「莫怪我,只是祖先之法,不能廢!」
  古心眾人唏歎,郁而散去。
  斯雷進入女兒的宿帳,看見女兒很安靜地坐著,那淚又流得急了。斯耶芳看見他,便道:「爹,為何哭了?」
  斯雷強顏歡笑,道:「沒什麼,沙子進了眼。」
  斯耶芳笑道:「這裡哪有這麼多沙子?來,讓女兒為你吹去眼中的沙子。」
  斯雷坐於女兒面前,斯耶芳靠過來,舉手擦去他的淚,歎道:「我知道爹是為何而哭的,女兒其實已經不懼死,只是女兒不想死在這裡……不想死在這裡罷了。」
  斯雷把她擁入懷裡,道:「莫輕言死,我會求長老的……錯又不在你,為何要殺你?祖宗的法,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就因為五百年前的條文,叫我女兒墊命,我心裡恨吶!」
  斯耶芳靠在父親的胸膛,道:「爹,我想問問,為何我們又那麼恨聳天古族的人?」
  斯雷道:「爹也不知道這些,為何要恨?很難說出來,只是你也應該瞭解,和聳天的人相遇之時,我們都會生出莫名其妙的恨意,而聳天之人則生出絕對的憤怒,除了冰女王……和那個吻海的聳天小伙子。」
  「嗯?」斯耶芳疑問。
  斯雷解釋道:「你應該聽過三年前的事情,冰女王在吻海遇到一個聳天古族的俊美少年,那少年和冰女王相處得很好,冰女王一直沒有忘記那少年……這在聳天和古心和歷史傳承裡,是不能解釋的現象。」
  斯耶芳道:「爹,你知道那少年叫什麼名字嗎?」
  斯雷想了想,道:「這個……只有冰女王和長老知道,或許長老也不知道吧。但可以肯定,不是冰旗的白明,聽說最近冰女王回吻海時遇到過白明,兩人發生了戰鬥,冰女王還受了不輕的傷,如果是三年前那少年的話,冰女王是不會與他相鬥的。而且在戰鬥中,我看見白明長得不像那少年……我記得那少年身高只有一百九十多公分,而且非常的俊俏,而白明臉膛粗獷,身高達兩百二十多公分以上,因此,雖然有著相似的氣息,卻可以肯定白明不是那少年。」
  斯耶芳鬆了一口氣,道:「不是冰女王的就好……」
  斯雷道:「女兒,你說什麼?爹聽不明白。」
  斯耶芳歎道:「爹不需要明白的,爹只要知道芳兒其實是不怕死的。為了正古心的法度,芳兒願意以死謝罪。」
  「你有什麼罪?」斯雷吼道,突然又怕嚇著了懷裡的小人兒,便降低聲音,道:「我女兒是沒有罪的,有罪的只是白明那禽獸。但他也終於死在戰場了——」
  「他死了?」斯耶芳驚得坐出來,轉首盯著斯雷,眼中忽然泛淚,追問道:「爹,你剛才說白明死了?是不是真的?」
  斯雷奇怪斯耶芳的反應,他道:「女兒,他死了,你不開心嗎?」
  斯耶芳道:「爹還沒有真正回答我的問題。」
  斯雷道:「按冰女王的說法,他是死了。」
  斯耶芳的臉色黯然,垂首道:「爹,你不需要求長老了,芳兒真的不懼死的,你讓長老他們把我殺了吧,芳兒已經不想活了。」
  斯雷道:「你捨得拋下爹一個人孤單地在人世嗎?」
  斯耶芳流淚而哽咽道:「爹,對不起……我這不潔之身,辱了古心。」
  斯雷道:「你是我最純潔的女兒,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是被迫的,你永遠都是這般潔淨。」他撫摸著斯耶芳無比嬌美的小臉蛋,粗豪英挺的臉龐,淚流不止。他為這個女兒,既為父,亦為母,如今女兒受此等痛苦,他豈能不感同身受?
  斯耶芳亦是淚流滿面,她的雙眼有些迷茫,她喃喃道:「是的,芳兒是最純潔的,但芳兒對不起一個人,那也是絕對的。」
  「女兒,爹不是說過,你沒有對不起爹嗎?」
  斯耶芳道:「女兒不是說爹,是說另一個男人,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
  「影明?」
  斯耶芳搖搖頭,道:「那個姐姐說他會在這場戰爭中死去,我那時不覺得什麼,當知道他已經死了,心裡才知道,原來那是會……很痛的,心很痛的,比所有的恨還來得突然。」
  斯雷凝視女兒,從她的雙眼中讀出了她的痛苦和絕望,心傷地問道:「女兒,那個男人是誰?」
  斯耶芳咬著唇,還是沒有說出來。
  *****************
  雨仍然繼續著。與風長明的約定已經到期了,風致要進入蒂檬的寢室喚醒風長明……
  從戰場上回來,蒂檬就要求風致別把白明就是風長明之事說給由帝都來的其他人知道,另外,蒂檬等人已經清楚聰明的漠伽知道了風長明真正身份,漠伽就跑過來和他們商量,希望他們能夠隱瞞這個事實,她不希望風長明瞭解這點,因為睡醒的風長明也許又是一個失憶之人,風致聽得漠伽如此說,便也跟蒂檬如此要求:如果風長明醒來後,確是不記得她的話,亦不要把她已經知道白明是風長明這個事實告知他,她默默地守在他身旁,直到他真正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對於風長明自插心臟這事情,風致是後來才知道的,眾將領對此很氣憤,風長明身為一旗之主,卻如此地不珍惜生命,竟然為了救一個女人而輕生?但是,風致卻是另一翻感想,那是刺入她心中的針,令她既痛而又震撼,那是風長明給她的……無以倫比的見面禮,是她一直守護的男人的回贈——以生命為前提的。
  風長明並沒有把她忘卻,只是把她以及之前的一切記憶埋藏了,當她知道這些,她便不再怪責他,她原以為,他不與她相認,是排斥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已經不再記得她了。她略感痛苦,可每想起風長明戳心救她,她則只有幸福,一種伴隨著巨大痛苦的長久的幸福……
  為此,她必須遵守與風長明的約定,雖然她本身希望風長明能夠繼續沉睡,因為她也知道風長明的沉睡,是他身體的需要。但與他的約定,她也不能廢去。她找上了蒂檬,蒂檬知她要踢醒風長明,當場拒絕了。
  「長明受了很重的傷,他需要睡眠來修復他的身體,我現在不能讓你叫醒他。」蒂檬如是說。
  風致道:「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蒂檬道:「我不管,現在誰也不准打擾他的睡眠,天大的事情由我蒂檬頂著。」
  風致平靜地道:「這是他睡前的命令,我覺得他可能有事情要辦,所以才這樣的,而且他約定的期限是三天,則他是清楚地瞭解三天之後,他的傷應該是無礙了的,因此才讓我在三天後一定要把他喚醒。」
  「你說的,我怎麼相信?」蒂檬的語氣降了下來,如果真是風長明的命令,或許風長明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風致道:「雖然你是他的女人,但他從小便是我抱著睡大的,他在我懷裡的日子也絕對不比你短,我是他的女奴,我可以叫你一聲夫人。可是,你別忘了,你所給他的深情,在我的心中,亦同樣地存在。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
  蒂檬沉默了一會,轉身欲踢風長明,風致急忙道:「讓我來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踢他了,好多年了啊!」
  風致小心翼翼地推風長明向裡,然後提腳朝風長明的屁股狠狠地踢了過去,風長明驚叫一聲,醒了。
  他看了蒂檬和風致,驚異道:「風箏,是你踢醒我的?我睡得正好,你幹嘛又來踢我?」
  風致心頭暗驚,陣陣失望。果然,風長明再次醒來之後,已經不記得她了,把她當成了風箏,就連救她的事情,也跟著以前的記憶沉睡了,而且竟然不記得他跟她的約定?此刻埋怨她踢醒了他?但是,這種表現,無疑與他小時候被風箏踢醒之時,是極相似的。
  風致道:「你讓我踢醒你的。」她也沒有辯護,既然風長明把她當成姐姐,那麼她就冒充姐姐吧。
  風長明感到胸口有些痛,於是扒開胸衣,看見心口上的傷疤,怒道:「這是誰幹的?誰在我的胸口捅了一個洞?」明知故問,切!
  風致道:「那是你救我……救我妹妹的時候的創傷。」
  風長明疑惑了,盯著風致,問道:「我救你妹妹?風致?嗯,對了,有這麼一回事情,你妹妹變成了血槍,我進入土坑裡,我好像自己捅了自己……干,自己捅自己?後來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這麼說,你妹妹也知道我是風長明瞭?」
  風致垂首道:「應該是知道了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笨,本想隱瞞,但風長明還記得受傷前的事情,那時他在她在面前親口承認的。
  風長明笑道:「如此正好,這次可以親近你妹妹了,哈哈,以前老是對我不屑一顧,我這次叫她愛我愛到死……」
  「你好壞!」風致跺腳嗔道。
  「咦,你向來都知道我很壞的?況且,你妹妹也是我的人,我要對她怎麼樣都行,嘿嘿,要怎麼樣對待她呢?她以前如此地無視我的存在!」風長明思語道,蒂檬看不下去了,道:「長明,在你面前的其實不是風箏。」
  風長明驚道:「不是風箏?那是……風致?」他凝視風致,風致垂臉不語,嫩臉緋紅,他道:「果然長得一模一樣,為何不戴著面紗了?」
  風致柔聲道:「已經沒有必要了。」
  風長明道:「你不戴著面紗,我很難辨認你們,你還是戴著面紗吧。」
  風致道:「你能夠記起來嗎?」
  「是能記得些,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楚,但我仍然能夠記得你為了我而幾近死亡,我當時想拚命地記起有關你的一些,因此以冰鑽捅了自己的心胸……之後,便不記得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你的主人的?」
  風致道:「在蒂檬喊你長明之時——」
  「所以你才會在那時不惜一切地阻止喬野殺我?」風長明感激問道,他的這個女奴,原來一直都這樣地守護他!
  風致頷首道:「嗯——」
  「過來!」風長明喚道,風致愣了一下,輕踱蓮步,走到風長明面前,風長明伸手擁她入懷,看著她那與風箏無異的臉蛋,心中讚歎,撫著她的背,道:「你果然不是風箏,雖然你們兩姐妹長得相像,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你是如此的柔順,是那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柔順,不似風箏那種強裝的柔順。你姐本不是柔順的人,為了我,偏偏要裝出很柔順的樣子,是吧?」
  風致靠依在他的胸膛,柔聲道:「其實姐她也像致致一樣愛你,只是她的個性有點辣,與小姐的粗魯是不分上下的,但我姐現在似乎變得有點溫柔了。」
  「是這樣嗎?」風長明笑了,道:「她只是在平時溫柔而已,到了某種時候也是非常辣的,比如在床上之時……」
  說得兩女勁羞,蒂檬嗔怒道:「你說話檢點些。」
  風長明笑道:「這裡有沒有什麼人,用得著這麼害羞嗎?風致,你說是不?」
  「我……我不知道。」
  「哈哈,看來你還沒有做好迎接你的主人的準備,你和蒂檬聊聊吧,我出去一會。」風長明放開她,又道:「她是我的第一夫人,也是你的夫人,你以後得聽她的話,有意見嗎?」
  風致細聲道:「沒有。」
  蒂檬心想:這風致雖然強悍到勝我的地步,不料卻如此柔順。
  「我的事情,暫時別讓姐姐知道,你也清楚,我和姐姐發生了一些事情。」風長明所說之事,風致當然是最明白不過的。
  她應道:「嗯,回到眠栗,我是否又得裝作不認識你?」
  「我想,應該是吧!還有,你得戴上面紗,我喜歡你戴面紗的安靜和神秘……」說罷,風長明就要出去,蒂檬道:「你的胸口不痛了嗎?」
  風長明回首道:「還有一點點,但我想應該不礙事了,只是以後可能會留下傷痕,有損我性感的胸膛。」
  風致愧疚地道:「對不起……」
  「只要你活著就好。」風長明注視著風致,「雖然我很難記起關於你和我的曾經,但你如此的保護我,且你姐姐曾說你非常的疼愛我,我想,這一點點的傷,我還能夠為你而承受,即使你只是我的一個女奴,也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兒。」
  風致無言,她只能默默地聽著,蒂檬卻道:「你如此急著出去,有什麼事情嗎?」
  「我記得還有一個女人在那時拼了命的保護我,而她的力量其實並沒有多大,卻為我而擋住了三個矮子的攻擊,且身受許多處傷,你說我該不該去看看她?」
  「嗯,你去吧,但別逼她。」蒂檬道。
  風致急忙補了一句:「伽伽她還不想和你相認……」
  風長明聳聳肩,笑笑,道:「這我知道,回來時再陪你們,風致,你做好心裡準備,我想要你。」
  風致紅著臉兒低著頭,又是一聲很輕柔的「嗯」——也許她真的很強大,她卻永遠也不懂得如何抗拒她的主人,唉。
  ………………
  漠伽不料風長明在此日醒來,按說他受了傷,是極需要睡眠的,如今卻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只得邀請他入帳,心中忐忑不安。
  風長明凝視坐於對面的漠伽,他憶不起與漠伽的一些事,只是他一早便由他人的嘴裡得知漠伽與他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且在那場戰鬥中,漠伽選擇了以生命來保護他。
  「你身上的傷好了沒有?」他道。
  漠伽眨了眨頂圓的眸,道:「都是一些皮肉之傷,已經無大礙了。」
  風長明道:「哦,這樣啊,你讓我看看,如果留下傷痕就不好了,有損你美好的皮膚。」他俯首過去,就要對漠伽動手動腳,漠伽驚慌而退,她急道:「沒有……沒有留下傷痕。」
  風長明坐正,不解地道:「為何如此怕我?」
  漠伽無言,風長明又道:「我會把你吃了嗎?即使我把你吃了,那又怎麼樣?」
  「長明叔叔……」漠伽只在心裡念著這四個字,卻閉口不言,她的雙眼緊盯著風長明,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慌亂之意。
  「為何那時要那般拚命地保護我?」風長明無疑是明知故問。
  漠伽道:「我……我……」
  「因為我像你記憶裡的某個人?」風長明不忍心再逼她,雖然他明知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但她此刻不願承認,則是她想為自己保留一些,那或許是對她很重要的。
  漠伽恨不得早些聽到風長明這話,便接道:「啊,就是,你像我記憶裡的某個人。」
  風長明問道:「可以問問那人是誰嗎?」
  漠伽想了一會,道:「我可以不說嗎?」
  「當然。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也可以的,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就不明白為何那麼拚命地保護我?原來是因為我長得像某人,哈哈!」風長明覺得再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漠伽難堪,於是站起來欲走,漠伽卻突然道:「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情?」
  漠伽道:「說了你別生氣。」
  「你說。」
  「據我瞭解,大公主並沒有把你帶回來的小女孩帶走,那小女孩估計已經被烈古旗救回去了。」
  風長明聽了一愣,繼而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我那小人奴啊!她本來就是烈古旗派來刺殺我的刺客,如今被烈古救走,也就算了。我怎麼會為這生氣?我有空還不如去睡……嘿嘿。我告辭了!」
  漠伽歎道:「你真的有些冷血……」
  「是嗎?我也覺得你說得很對,在這亂世,不冷血怎麼存活?」風長明不以為意地道,雙腳卻急忙往外踏行,至帳門口突然回首道:「我離開陣營幾天,如果他們問起我的行蹤,煩你告知他們別擔心我,繼續趕回眠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雨還沒有停,你去哪裡?」
  風長明出去了好一會,漠伽突然醒悟什麼,趕將出去,卻遍營找不到風長明的影子,她心中暗歎:「你還說自己冷血?為何要騙伽伽?我知道你要去哪裡,既然你不想讓人知道,我便為你守秘,你說你會很快回來,我也相信你……因為我知道,你要保護一個人的時候,是海之眼強大的——神!」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七章 營救
  第十集 九月戰紀 第七章 營救
  斯耶芳行刑的時間決定在九月十五日。
  說來很奇怪,一個受凌辱的女性,本該得到同情和撫慰的,然而在古心族來說,卻得到了死刑。對這件事情,很多非古心的將士都感疑惑,更兼斯耶芳的嬌美,令許多人為之鳴不平。一個本無罪的不幸的受辱少女,為何還要對她施以極刑呢?
  然而這事由始至終,他們都不得參與,古心族把其他人隔絕了,在對斯耶芳處於死刑之前,他們找到了一個山谷。是日,雨後天晴,日照山野,古心族的眾人齊往那山谷,斯耶芳是自行走去的,她沒有悲痛的表情,也沒有眼淚。或許應該說,她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對於一個已經求死的人兒,那痛苦和絕望豈是人們輕易地瞭解的?
  山谷並不大,但足以容納古心所有的人,外面由古心的少年守護,因山谷的寬淺,光線甚是充足。
  斯耶芳的臉色很平靜,因為平靜,別人無法讀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人若不懼死,皆因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而期待得到解脫,是因了對人世的絕望。斯耶芳,為何對人世絕望?因為曾受過的凌辱?
  其實要處死斯耶芳,古心族的眾人都是心裡悲痛的,斯耶芳並沒有錯,且古心僅存的人已經不多,如今卻不得不處死斯耶芳,一切都因為祖先傳承下來的法條:任何與聳天古族發生肉體關係的女性,不管是基於何種情況,都要受到古心族的天誅!
  這就是為何烈冰曾經說,為了與風長明在一起,即使讓她死,她亦無悔。當某個古心的女性愛上聳天的男性,除非是古心無能力誅殺那女的,否則古心都會實行所謂的天誅,就像今日的斯耶芳一般。
  烈冰並沒有來這山谷,也許該受天誅的首先是她自己,但身為女王,她有著一定的特權。或者,她可以改變祖先的法條,她想嘗試,然而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逆天——天,對於現在古心來說,也許就是活了五百年的喬野。
  「你留在這裡吧!」——斯耶芳每每想起風長明這句話,她都覺得心痛,她很恨他,是的,說不出的恨!然而那個時候當他回首說出此話的瞬間,她心中莫名地感動以及感到幸福。
  被凌辱誠然是一種不幸,但在這海之眼,這種事情並非少見。在強者的世界裡,弱者往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男人與女人比起來,女人無疑是弱者的。
  風長明的給她帶來的蹂躪是絕對的,可是當最初的憤怒平息,她祈求獲得一種補償——來自風長明真心的補償。也許她的遭遇,並不能單單責怪風長明,因為她亦知道,當聳天和古心相遇時,雙方往往很難控制自己,要怪就怪各自傳承裡的血……
  正如那個叫漠伽的姐姐所言,風長明有時候是很壞很殘酷,可那也只是她初次遇見他的時候而已,在以後的日子裡,他都遵守他的語言,並且她看到了她殘酷之外的一些東西:天真的狂妄。
  她想,一個還保持著一顆天真的心靈的人,無論其表現得多陰險、多殘酷,他仍然有著他真誠和可愛的一面。是不是正因為這樣,她後來才漸漸地不恨他了?當他向她靠近之時,來自傳承裡的怯怕、自卑、憎恨及抗拒都變得軟弱了許多,她也終於可以勇敢地面對他了,他因此說,「你越來越可愛了」!
  越來越可愛嗎?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很可愛的,在古心族裡,她是最可愛的「小妹妹」,只是他的感覺變了罷了,而他的狂妄的笑,雖然仍舊給她以壓迫感,造成她的怯怕和屈卑,然而她終於也慢慢地習慣了。傳承也許是恆久的,但在人的命運裡,抗爭也是恆久的。自從遇見風長明,她就開始抗爭著自己的傳承……
  但是,風長明畢竟死了,像漠伽姐姐所預言的,戰死於沙場!那麼,她所抗爭的一切,便變得完全無意義,那被風長明擊碎的夢、又因風長明所攏聚回來的夢,一下子,全部墜落無盡的深淵。
  其結果也許是她所能預料的,但她也無法阻止。身為古心的人,是必須忠於古心的,但一顆私心,又該忠於誰?她曾幾度掙扎,最後還是讓命運去詮釋一切!如同聳天和古心的傳承一般,也許該讓命運去解說的。可是命運帶給她的,仍然是沒有半點歡欣,那種整顆心都碎了的感覺,在她聽到風長明已經死亡之時,貿然襲來……
  斯雷當然不會瞭解這些,他以為他的女兒求一死,只因受了白明的蹂躪之故,所以即使白明死了,他還是恨白明。
  他也無法解救女兒,身為古心的人,他也得遵循古心的法,他即將眼看著女兒在他面前死亡……
  一個父親,很多時候,都把愛和痛壓在心底!
  山谷裡很靜,喬默終於打破沉默,他道:「芳兒,對不起。」
  斯耶芳道:「長老,我知道你很疼芳兒,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很心痛吧?芳兒也很心痛的,你讓芳兒的心痛快點結束吧。」她哀求道,此刻她只求一死,或是殉情,或是殉法。
  斯雷哭道:「女兒,你求長老寬恕你啊,為何要這麼說?」
  斯耶芳流著淚道:「爹,對不起,對不起……」
  「是爹對不起你啊,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栗族的。」
  影殺道:「你們兩個別哭哭啼啼的,死就死,我的兒子都死了,她豈能獨活?」
  斯雷爆怒,吼道:「影殺,你兒子死了,干我女兒屁事!若非你兒子保護不了我女兒,我女兒哪會受到白明那禽獸的凌辱?你他媽的沒用的兒子,害得我女兒這翻地步,死了還要背一個恥辱罪名!」
  影殺亦怒道:「她當時就應該與我兒子一起死,她死了,自然不會發生那種事情,誰叫她貪生怕死的?」
  「你們不要吵了!」斯耶芳悲叱,兩人安靜下來,斯耶芳道:「長老,我能要一個請求嗎?」
  「你說。」
  斯耶芳道:「我死了之後,你能不能把我的屍體焚燒,然後把骨灰交給冰旗裡的一個叫漠伽的姐姐?」喬野問道:「漠伽?她是冰旗裡的?」
  「嗯,她是一個很美麗很善良的姐姐,我被擄之後,只有她和我傾心相談,她讓我叫她做姐姐,我很喜歡她,你能把我的骨灰交給她嗎?能答應芳兒這個請求嗎?」
  山谷裡一陣沉默,斯雷的哭聲悄然響起,他摟抱著女兒,道:「為何要把我女兒的骨灰交給別人?女兒,爹會守著你的,你不要怕,爹一直守著你!」
  「爹,我想,那姐姐會把我的骨灰與白明葬在一起,因為她是個很聰明的姐姐,她會明白芳兒最後的心意。芳兒對不起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白明,我想守著他,在地底下請求他的原諒!」斯耶芳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斯雷愣了,古心族在場的所有人也傻了:斯耶芳對不起白明?!
  「女兒,你怎麼說你對不起他?是他對你做出這等事情的,這禽獸,絕不可饒恕!死了也要翻他的屍體出來踐踏……」斯雷驚而怒吼。
  他的話,說出了古心族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喬野卻因烈冰的前事,醒悟到斯耶芳也繼烈冰之後,愛上了白明。這令他憤怒的同時,也感到驚訝,要說烈冰和白明的相遇,烈冰愛上白明還情有可原,可是斯耶芳竟然也如此?這就令他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為何古心的女性遇到白明都會變心?
  斯耶芳原是有未婚夫的,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族中的人已經公認了她和影明的關係,她卻在影明死後沒多久,心就在凌辱她的風長明的身上了,這從何解釋?
  喬野平靜了自己的思緒,問道:「芳兒,你不恨白明?」
  「我恨。」斯耶芳平靜地道,「但不是傳承的那種恨,為何我們要無緣無故地傳承祖先的恨?即使這種恨是存在的,我仍然不覺得這是恨,因為那沒有理由。但我的恨,是有理由的,我不能恨他嗎?」
  問得古心眾人啞口無言,她既恨他,為何要說對不起他?還要讓骨灰陪他葬在一起?
  喬野歎道:「芳兒,不管你要怎麼樣,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古心的人絕不能與聳天的人葬在一塊,而且,當你死時,你與聳天的一切關係,便已經斷絕。」
  「能斷絕嗎?生命當結束,靈魂亦毀。可是,歷史呢?如果歷史能夠消失,為何有著我們的傳承?長老,你以前的許多話我都覺得有道理,只是,你現在已經無法說服我。我,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不是傳承裡的、也不是你教會我的,而是我,用我的生命來領悟的。」斯耶芳的語言有些激動,但神情仍平靜,她推開她的父親,對她父親道:「爹,女兒先走了,不能夠服侍你了。」
  喬野無情地喝道:「影殺!」
  「是。」影殺應聲而出,提劍向斯耶芳走去,斯耶芳閉上雙眼,斯雷突然狂吼,擋在她的面前,怒喝道:「誰敢動我女兒,我宰了他!」
  影殺喝道:「斯雷,你敢犯族規?」
  「規你媽!老子不管族規不族規,要殺我女兒,老子就和誰拼了!除非把我給宰了,否則別誰也別想靠近我女兒……」悲怒中的斯雷不顧一切地道。
  斯耶芳看著父親的背影,悄悄地哭泣,世上除了父親,沒有人願意這般的疼愛她和保護她了……
  喬野歎道:「斯雷,你明知族規如此,何苦呢?」
  「族規是死的,人是活的。憑什麼要讓死的東西叫我女兒不得活?廢話少說,要殺我女兒,先得殺我,否則放我女兒平安離開,把我殺了也罷,我替她頂罪。」
  「心靈幻象?凝結!」
  喬野合指舉於眉間,在突然之間,施展古心術中的強招,以自己的意念力量封鎖住斯雷的身體,令他無法動彈,然後對堅決而冷酷地道:「族法不可廢,影殺,執法!」
  幾個古心的人過來把斯雷拖走,斯雷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了,身體卻不能夠動彈,他的力量弱喬野許多,根本無法抗拒喬野的力量,此刻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他的面前,不能言語,亦不能動彈。
  影殺走到斯耶芳面前,斯耶芳重新閉上雙眼,影殺道:「芳兒,對不起,我不得不如此,希望你能夠瞭解。」
  斯耶芳閉著眼睛歎道:「是不是因為在吻海生活得太久了,你們的心,都變得冷了?如果說聳天的心是狂熱的,那麼古心的心就是冰冷的。我寧願不屬於古心……」
  影殺提劍縮後,正欲把劍刺入斯耶芳的心臟,忽然,他感到一陣強烈的聳天的氣息,令他執劍的手也打顫,而其餘眾人也感受到了熟悉的天敵的味道,喬野驚道:「影殺,等等。」
  山谷裡的人嚴陣以待,守在谷口的年輕成員叫道:「是白明,向這裡飛掠……」
  喬野喊道:「你們退回來,讓他進入谷裡,這次他逃不了的。」
  斯耶芳美眸忽睜,朝谷口嘶叫道:「白明,你趕快離開——」
  言罷,守在外面的古心成員退回谷內,頃刻,風長明到達,強烈的聳天氣息與濃重的古心氣息,在這不大的山谷裡再度激撞……
  風長明從漠伽口中得知斯耶芳被古心族救回,便日夜不睡地早雨趕往這裡,至烈古營寨,引起不小的動亂,其時柳燕告訴他方向,他就全速往這裡趕來,近山谷裡便感應到古心的氣息,很輕易地確定了地方,從而進入山谷,見得斯耶芳還好,心中稍定,隨之被古心激盪起來的狂傲無限擴張,體內十多個聳天的氣息,似乎要澎湃而出……那是以精氣的形式,潛藏於風長明的體內聳天鬼魂之憤怒。
  因了雙方敵對的反應,雙方的氣息和鬥氣在剎那間加強,整個山谷裡迴盪著兩種截然相反的鬥氣……
  斯耶芳哭叫道:「混蛋,你為何要來這裡?我恨你!」風長明狂笑道:「在海之眼,我想去哪裡便去哪裡,由不得你來管我!」
  他的無限擴張的狂妄鬥氣,使得包圍著他的古心眾人的鬥氣迅速地回聚、濃縮、演變成其獨特的心靈力量,這種力量裡充斥著自卑、憎恨和反抗的氣息,風長明狂怒道:「真是一群惹人厭的矮子!」
  兩種相反的氣息相撞,此刻谷內強風陣陣,谷外卻日麗風和。
  斯耶芳道:「你不是死了嗎?」
  「老子哪有那般易死?我只是睡著了!」風長明的語氣變得粗暴,在此種情況下,無論他們如何壓抑,仍然是不能夠溫柔一些。
  斯耶芳得知風長明未死的一瞬間,她的心猶如碎石凝合,心中驚喜萬分,濃重的幸福就像風長明身上強烈的聳天氣息一般充塞著她的整顆心靈,但此刻她卻是擔心萬分,她知道風長明不可能是本族所有人的對手,他來這裡只是送死,可他為何還要來呢?是為了救她嗎?她想,沒有別的理由了。
  「你快離開,我恨你,永遠也不想見到你!」斯耶芳喝叱道,她恨不得風長明從她眼前消失,可偏偏風長明不會聽他的話,特別是此刻,他身置古心的包圍之間,他血液裡的狂傲絕不允許他有半點的逃避,他怒喝道:「你給我閉嘴,小女人!這群傢伙把老子惹惱了……非得踩死他們不可!」
  斯耶芳歇斯底里地道:「我不想見到你,我叫你走!」
  喬野沉喝道:「影殺,執法!其餘人,與我一同誅殺白明!」
  言罷,古心眾人齊舉手於眉間,讓力量全部聯結,成就了不可估計的龐大的心靈力量,山谷裡風聲如雷撕,沙石飛蕩,斯耶芳的悲喊被淹沒在這些聲響裡,影殺的劍朝她的心臟直刺過去,狂怒中的風長明憤恨之下,瞬間施展出鉑琊冰系魔武中的極招:冰之終極?拒絕融化?絕對零度?狂。
  只見他嘶吼一聲,聲震山谷,他的身體猛下蹲,雙腳踏入地底,身體周圍在剎那間佈滿冰的冷氣,雙手抱勢之間,彷彿要把天地之間的冷元素全部抱入懷中,強大的冰寒力量透過空氣的密度,在影殺的周圍密集、形成一個有形的冰圓,把影殺籠罩在不斷縮小的冰圓裡……
  與此同時,古心發動古心術中的「凝結」,以心靈力量透入風長明的心臟,把他的力量和身體全然封鎖,風長明對於這種敵對的力量,無法免疫,當年聳天之所以在短時間內被古心滅亡,就因古心針對聳天而發明了這種奇異的魔武。聳天的強壯身體幾乎是無敵的,但古心的心靈卻是最強壯的。風長明不可避免地被這種力量控制,和以往一樣,他的身體在剎那間無法動彈,而力量也被牽扯在體內,並且被迫地進行聚集、濃縮,因了他的力量的消失,冰圓崩潰,影殺行動自如,舉劍欲刺……
  「心之暴動?引爆。」
  「凝結」之後,便是古心術的禁招了。凝結能夠把人的身體定格並且把對方的力量凝聚成一點,當施展出「引爆」之時,便強制性地把自己的力量加入對方的力量並且引動雙方力量的點在剎那爆發,如同火藥的爆炸一般,強大的力量爆發,會把對方的身體炸個粉碎!
  斯耶芳知道那結果,悲呼出來,不懼面前的利劍,要衝將過去,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浩瀚的聳天氣息:那種狂妄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鬥氣,令她本能地雙膝跪下來……不僅僅是她,所有年輕一輩的古心成員都在那一刻跪倒在地!
  本該被「引爆」爆碎的風長明,此刻卻狂性大發,喬野不知道,以整個古心族的力量所引聚的力量,在剎那間欲圖撕毀風長明的身體,觸動了他沉睡的兩種力量以及聳天最後的魂靈,令風長明的身體在瞬間變成一具冰雕,而他的體內卻燃起可以燒燬一切的炎之火,這種火因要保護主人,而凝聚在他的周圍,只是他雙腳下的泥土被燒得了灰,他的眼睛噴射出濃烈的火,黑色的直短之發豎然而起,變成像一根根燒紅了鐵絲,此種強大的力量,即使連古心所有的人合起來的力量也無法抵抗,所施展的引爆全部被反抗回去,隨之而起的,是風長明的狂笑……
  狂笑裡,在他的身體背後,顯現了十三個聳天巨人的影兒,懸浮在他的背後,排成一列,最中間的那個,赫然是聳天古族重歸海之眼之後的第一帝君——瀘澌!
  無限的自然力量撼動著山野,谷外風雲變色,狂風刮山。
  整個山谷震盪不止,似要崩塌……
  力量的爆發,以及古心氣息的牽引,潛伏在風長明體內的瀘澌的血脈以及十二個野人完整的精氣也被引爆,瀘澌那來自聳天遠古傳承的王者之氣以及聳天十二個野人的狂獸之氣陡然成形,傲視天地!
  面對聳天的強大氣息,古心所有的憎恨和反抗都縮成怯卑,在那一瞬間,回歸他們傳承裡的命運,一種對聳天無可掙扎的命運,一種無法抑止的卑微和服從……
  會合風長明的笑,其背後十三個聳天巨人亦狂笑,其笑聲令包圍著海之眼的汪洋大海亦波濤洶湧、海嘯鋪天。
  山谷裡的古心眾人無可避免地跪倒在地,就連存活了五百年的喬野,也在那一刻戰戰兢兢地長跪著……
  這,就是傳承!
  聳天和古心的傳承,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服從,絕對的驕傲和絕對的卑怯……
  隨著力量的回縮,十三個聳天的魂影也縮回風長明體內,狂暴中的風長明亦冷靜下來,山野變靜,外面仍然風和日麗,只是谷內的氣息已經平靜,所有的古心眾人都跪倒在地,不敢直視風長明,此刻他們仍然無力站起,更無力反抗風長明,當聳天的力量絕對強之時,古心便只有俯首稱臣。
  風長明雖然奇怪,但這些與他無關,他只是傲然地道:「一群討厭的矮子,沒事跪老子幹嘛……不過,老子喜歡,從來沒有此刻的開心,啊哈哈……」雖然他在力量爆發時,記起了喬野,然而一旦力量縮回,他的記憶也立即被淹埋,因此,他無法尋到有關喬野在吻海時的記憶。
  他傲然走向跪著的斯耶芳,影殺也背對著他而跪著,影殺的身體不住地顫抖,風長明走到他背後,側踹一腳,把他踢到另一邊,然後彎腰抱過斯耶芳,道:「我們走吧,以後由我保護你,你留在我身邊,從此做我的小人奴!」
  斯耶芳無言,她此刻無力說話,只能是顫著嬌體任由風長明抱離山谷……
  風長明離開半刻鐘之後,古心眾人才能夠全部站立,斯雷驚歎道:「終於明白聳天古族為何是海之眼最驕傲的種族……傳承?哈哈……傳承?如果這就是傳承,倒令人驚喜!一個聳天的男人,為了保護我女兒,而誓死引發了聳天的鬼雄之魂!驕傲的聳天,永遠都那般驕傲,即使沉寂了一千年,一千年之後,仍然是不可變改他們那血脈裡的不可一世的驕傲……」
  *******
  風長明抱著斯耶芳踏入栗族的土地,他的胸膛再度被血染紅,那是因為剛才爆發的初始,撕裂了他的舊傷,此時雖已經差不多吻合,但血,早已經把他的胸膛染紅了。
  山風掠過風長明短直的發,撫過他粗糙的臉龐,拂過他懷裡的斯耶芳垂落吊空的棕黃色髮絲……
  斯耶芳呆呆地仰著他,心中雖然怯怕,但已經不想再憎恨或是反抗他,她幽然道:「你是來救我的?」
  風長明垂首,「唔?救你?不,我只是要回我的小人奴而已,他們把我的小人奴奪走了,我很生氣。」
  「你胸膛流血了,我替包紮好嗎?」斯耶芳怯怯地道。
  風長明停了下來,撕爛外衣,果然,胸膛的傷口血還在滲,他道:「這次又得睡好多天了。」
  斯耶芳把他撕下的布條,結實地橫紮在他的胸膛,然後撫著他毛叢叢的胸膛,哽咽道:「為何要冒險救我?我……我其實不是你什麼人——」
  風長明擁她入懷,吻住她,好一會,雙唇分開,風掠過兩人的濕潤的唇,帶著陽光的味道。
  「我說過你是我的小人奴!」
  風長明說罷,又抱起了她,她掙扎道:「你受了傷,我能自己走的,不要你抱了。」
  「我要抱,就抱,再囉嗦,我把你丟出去!」
  斯耶芳心中驚怯,但又有著異樣的幸福和甜蜜,她道:「剛才我說我恨你,你聽到沒有?」
  風長明道:「沒聽到。」
  「你……」
  「哈哈……算聽到吧,現在還恨我嗎?」風長明俯視著她,繼續道:「不是你身上那種莫名其妙的恨,那種我能夠感覺得到的,我想問你心中那種屬於你自己的、我不能感覺到的恨,還恨我嗎?啊?」
  斯耶芳的俏臉紅了,風長明又笑道:「現在太陽當空,怎麼我見到了晚霞了?」
  她的臉更紅了,嬌嗔道:「還恨……」
  「那沒辦法了,反正你打一開始就要恨我,我也習慣了,管你恨與不恨,你都逃離不了我的手掌心,以後安心做我的小人奴,別想多了,那群矮子個個要殺你,哼,也不問問你現在是誰的人!」
  他說話總是這般自以為是,弄得斯耶芳小小地生氣,她怨嗔道:「什麼矮子的?你就不能改改口?」
  風長明不以為意地道:「本來就是矮子,要改口,叫他們長高些再來見我,我操!我這人從來不喜歡說謊話。」
  斯耶芳奈他不何,便幽歎道:「我爹他一定很傷心吧,我背叛了我族,離開了他……」
  「你還有父親?唔,應該還有……」
  「嗯。」
  「要不要回去跟他道個別,我順便跟他說一聲,他的女兒我要了。」風長明道。
  斯耶芳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抱我走的時候,我父親用心靈術傳音給我,讓我以後都跟在你身邊,他說……他說……」
  風長明好奇地追問:「你老頭說什麼來著?」
  「我爹不是老頭!」斯耶芳抗議,她惱道:「我爹說,你會保護我的,讓我以後安心地留在你身邊,還有,他說,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風長明道:「還好,不用回去見那群討厭的矮子,不過,那群矮子也有人不是很討厭,哈哈,以後見到你老頭,我忍他就是了。」
  斯耶芳很生氣,可是她也不敢太過表現出來,只是半嗔半氣地道:「你難道就不能改改?」
  「這是我的本性,叫我怎麼改?」
  斯耶芳心想,也是,聳天的本性就是如此,特別在面對著古心族的時候,其本性比現在更可惡百倍。她道:「我們現在往哪裡?」
  風長明神秘地一笑,道:「我們先找個山洞,然後你陪我做愛吧?然後我美美地睡……」
  「不要說了,我不會和你做……做那事的。」斯耶芳羞羞地打斷風長明的話。
  「喂,你為何老是不准我把話說完?是不是想惹我生氣?呀呀,最討厭別人打斷我說話的了。我操,我不把話說完,我睡著了,你怎麼叫醒我?」風長明詳吼道。
  斯耶芳一臉的疑惑,道:「你睡著了,為何叫不醒?」
  風長明道:「這一路趕來,我都沒得睡……不提這個了。你以前當知道我能夠睡很久吧?我睡著之後,必須用力踢我屁股,我才會醒的。否則我會睡幾個月……」
  斯耶芳驚道:「你是怪物?」
  風長明天真地傻笑,道:「好像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嘿嘿。」
  斯耶芳簡直不敢相信了,但是,她想,試過就知道了。
  風長明突然道:「在我們找到好的山洞、好好地做愛之前,我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說罷,風長明施展出他的「冰變」魔技,令面貌在瞬間恢復。
  斯耶芳驚詫地盯著他現在這張與剛才在山谷裡的某個鬼魂相似的、俊雄年輕的臉,驀然想起父親的話:冰女王一直沒有忘記在吻海相遇的俊美的聳天少年……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一章 女奴·親兵?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一章 女奴·親兵?
  巴洛十九年九月二十日,烈冰率烈古旗及海山、北狼、柳燕三軍進入栗族,行軍三日,忽聞熾族天魂率五萬兵眾犯布族西面邊界,其時,從帝都報回來急訊,巴洛王朝軍正向西陸進軍,領軍大將為巴洛王朝悍將田紀及強者軍團中的阿加力軍團,其目標直指西陸的強勢霸軍——烈古旗。
  而北方的戰爭,因隆志的加入,潭淇感到此戰爭並非只為血靈而來,便與血靈、百春合、沙丘、多羅滅再度聯盟,五霸軍與隆志、巴洛蕊、秦嶺戰個不休,攻守、勝敗自有,其戰僵持不下,裂鐃和烏楉表明中立態度,不參與雙方的戰事。而蕪族夾於其中,亦加緊軍事防備,似有蠢蠢之勢,雙方都極為擔心蕪族的態度,只要蕪族傾向任何一方,則另一方便會在此戰中迅速崩潰。
  因北狼和柳燕返回拒天魂,而田紀大軍直向布族開來,烈古旗被迫退回布族,不敢繼續征伐冰旗。。。。。。
  從而令冰旗得到喘息的時間;其實巴洛金伐烈古而不征冰旗,或許因烈古對他具有一定的挑戰性,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若冰旗被徹底打擊,烈古便佔據西陸四個族,其勢力的再度壯大,很大可能性地威脅到他的統治。巴洛金雖喜歡戰爭,但他更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身為海之眼的王,最大限度地滿足了他心中的驕傲,因此他在冰旗敗陣之後,即開始動兵,為的是保持西陸勢力的平衡,從而讓戰爭能夠繼續著。
  冰旗敗退之後,蒂金與那席裡迅速回到拉沙,以便徵集人馬,補充資源,而苛拿亦返回苛鉻族,在募集士兵之時亦防守著北方的侵入,風長明自從把斯耶芳從烈古旗手中搶救回來之後,便把斯耶芳交給了蒂檬,然後以掩人耳目的手法,開始呼呼大睡,諸事都交予法通、嚴復、營格米等人打理去了。
  十月三日,風長明結束他的睡眠。按風姬雅的說法,他的睡眠是無度的荒淫,皆因他把幾十個女兵叫到了他的房裡。。。。。。這事情由蒂檬一手包辦,有一點事情是非常奇怪的,在九月二十五日的時候,一個自稱「米拉」的女人送來了五十七個女人,這些女人就成了風長明的貼身女兵,米拉在當日就離開了眠栗,去向不明。
  而這五十七個少女由蒂檬掌管;自從這些少女來到之後,原來的那些女兵便被這群新來的「女兵」所代替,蒂檬為此在依絲府裡興建起一間極巨大的房屋,其面積達一千五百平方,裡面再設小廂房,每個廂房大約二十平方左右,共四十八間;在裡面還專設有廚房、茅廁以及近一百平方的室內浴池以及五百平方的兵器室(實為眾女的練功房)。。。。。。
  此建築只有一個大門出入,上層封閉,四圍的牆上有著許多指大的孔,而其外表看似一幢完整的房屋,因此稱之為一間也不失實,蒂檬給它起了個名:明長宮。此是取「長明」之意,只是把「長明」倒過來讀而已。其實這房屋就是一個院落,只是裡面各廂房之間是連通的,每個廂房的四面都有小門,以便某人出入方便。
  蒂檬的這個構思,是徵集所有的人的意見而成的,比如參潛兒、風箏、風致、斯耶芳等女以及那五十七個女兵都有參與,至九月二十八日完成,二十九日於依絲墓的後部動工,正門朝西南,其面前專設了幾個小小的花圃片兒。。。。。。
  此日,也即十月三日,中午時分,風長明被參潛兒踢醒,他看見屋裡突然多出許多女兵,仔細一看,依稀認得一些臉孔,心頭暗驚,道:「這些女人是誰?」
  「你明知故問。」參潛兒醋性大發,跳上床去,大踢風長明,嘴裡仍然罵道:「混球大笨牛,潛兒被你氣死了,原來已經夠多女人的了,突然多出這麼多,以後叫潛兒怎麼辦?」
  風長明抓住她的腳,她倒將下來,他急忙壓住她,喝道:「我醒著的時候別踢我,否則我就。。。。。。」
  「你就什麼?」參潛兒嗔道。
  「我就。。。。。。這樣。」風長明不客氣地吻住她,她略掙扎也就從了他,一吻過後,參潛兒臉兒全紅,別轉臉向裡,不敢給床前眾女看到,她細聲道:「她們。。。。。。都在看著哩。」似乎已經原諒了風長明的「多情」,而只顧害羞。
  「還生我氣嗎?」風長明小心問道。
  參潛兒道:「嗯,生氣。她們都不是女兵,來到這裡,說是你的女奴,蒂檬老師又不告訴潛兒為什麼,潛兒自然是很生氣的。」
  風長明道:「還記得我在帝都受傷的事情嗎?」
  參潛兒道:「風叔叔把你帶走了。」
  風長明便道:「她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們是我的女人。」
  「怎麼救的?」
  風長明坐起身來,道:「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你不會明白的。」
  「為什麼?潛兒又不是笨蛋,怎麼會不明白?你是不是把潛兒當作笨蛋了?」參潛兒質問道。
  風長明道:「女人,笨些,不好嗎?」
  「不,潛兒是個聰明的女孩,不要做笨蛋。。。。。。」參潛兒抗議,風長明大手一摟,把她摟入懷裡,掩住她的嘴,然後坐在床前,看了面前的一群女孩,估計有五六十個之多,他想,難道爹把那六十個處女都叫來了?除了凌雨和吻海碰到的那三個女孩之外,估計全部都到了這裡,是誰送她們過來的?
  他道:「是誰把你們送到這裡的?」
  其中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女孩道:「是我娘!」
  「我操,你娘又是誰?」
  女孩嚇了一跳,垂臉怯道:「我娘叫米拉侍——」
  「嗯,我記起來了,是那個極想和我造愛的美麗少婦,但你長得不大像你娘,你叫東風瓶是吧?」
  「是的。」東風瓶應道,她心中感到快樂,因為風長明竟然記得她的名兒。
  風長明細細地看著她,她長著一頭黑色的短髮,發只到肩頸處,這髮型與參潛兒有點相像,但臉型卻是不像參潛兒的,她的水嫩的下巴有些尖,整個臉型亦偏細,總體看去,細緻水嫩,唇的厚度適中、嘴兒不大、色澤明褐,在微微的張啟中,如兩片櫻桃翻噘,露兩顆挺大的潔白門牙;身段看似高挑纖瘦,大抵一百七十公分,但從包裹著她的胸部的衣服的膨脹度看來,她的胸部是略為碩大的,可以認為是腰細胸大的典型。若說她只有十五歲,叫人很難相信,因她看起來,比成熟的女子更具風味。
  風長明掃視室內的五十七個女子,感到頭痛之極,歎道:「我剛打了敗仗,老爹又讓你們過來煩我,唉。」
  東風瓶道:「我們不煩主子,我們只是主子的女奴,一切聽從主子的安排。」
  「哦?這樣啊?我把你們賜給其他人也行?」
  眾女臉色一黯,東風瓶道:「如果主子捨得的話——」她突然不說了,只是拿一雙桃迷的眼睛看著風長明,嗔怨皆有。此時真乃無聲勝有聲!
  風長明歎道:「她們以你為首領,果然是不錯的選擇,我的確是很捨不得,我的原則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留著,別人的女人我還要去搶,啊哈哈。。。。。。」他狂笑起來,從床上跳下,捧住東風瓶的臉,吻了一記,又道:「你的嘴厲害,就由你介紹一下吧,你們人太多,我能夠記住名字的,沒有幾個。」
  東風瓶歡喜萬分,道:「其實這裡人雖多,但姓卻不複雜,除了伊瑩、琳達、絳雲、白樺之外,其餘的不是姓東風就是姓風,姓東風的是我們三姐妹以及我們家的丫環,姓風的,原都是各地販賣過來的女奴,皆已去原姓,如今為主子的女奴,都隨主子姓風,那就由奴婢為主子逐個介紹。」
  「首先介紹我們東風家的,我姐東風玉、我妹東風音——」
  「停!」風長明喊道,「這個小女孩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當時沒有搞她,她現在怎麼也過來了?」
  東風音站出來抗議道:「我娘讓我過來的,她說可能要離開帝都了,便讓我跟姐姐們一起來這裡,叔叔你有意見嗎?」
  風長明看著她,她長得和東風玉挺相像,特別是那嘴兒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或許是因年齡小的緣故,臉型較滿,潔白的臉部肌膚像初筍一般的嫩,一捏便能出水似的,水靈的雙眼略圓,雖只有十二歲,但身高已達一百五十一公分,均勻的身量,出眾的臉蛋,加上一臉的稚真,令風長明的淫心蠢蠢欲動,問題是,她太小了。。。。。。
  「我沒有,我哪敢對你有什麼意見?倒是你對我挺有意見的,你就不怕我?」
  東風音天真地道:「你看起來很兇惡,但娘說你是好人,小音不怕你。」
  參潛兒抗議道:「他不是好人!」
  東風音與參潛兒理論,以參潛兒的小孩性格,加上真小孩東風音,兩個便拉扯到一邊爭鬧不休,風長明搖了搖頭,對東風瓶道:「你繼續吧,不是我曾經沾染過的,我不負責的。」
  東風瓶走到一女面,便說出那女的名字,風長明都一一聽了,但要他一時辨認這麼多女孩,他更感頭痛。
  「接著便是我們東風家的六個丫環,這是東風嬙,這是。。。。。。東風灩、東風蘋、東風喬、東風甜、東風醉,這是。。。。。。伊瑩、琳達、絳雲、白樺,最後便都是以主子為姓的了。。。。。。」
  「風嫦、風娜、風藍、風碧、風綠、風秀、風桑、風嫘、風娠、風娉、風嬋、風燕、風橘、風杏、風孀、風紅、風嬪、風紈、風蘇、風茶、風簾、風柳、風柑、風桃、風蜜、風綺、風妮、風伢、風寵、風胭、風雙、風玲、風裳、風娟、風湫、風圓、風蜷、風曲、風樂、風歡、風囈、風異、風臘、風侍。」
  。。。。。。一段介紹的場面下來,耗去了許多時間,風長明亦記不住幾個名字,即使記得住名字,也跟名字本人聯繫不上,東風瓶卻仍然滔滔不絕地道:「我娘說我們以後是主子的女奴,一生守護主子,因此,在主子離開後,我娘便教我們武技。我娘說,讓我們成為主子的親隨部隊,成為主子身邊的利刃,成為主子最信得過的心腹之奴——」
  「好啦,別總是你娘說的,你娘還說要跟我造愛,你是否也贊成?」風長明有些不耐煩了。
  東風瓶很乾脆地應道:「你不能搞我娘。」
  風長明一愣,道:「我有搞她嗎?老子還得對得起你老爹,你別盡把我往壞裡想,我要搞她,我當初就搞了,當初我不搞,以後自然也不會。」
  東風瓶尷尬地笑笑,臉兒變紅了,她道:「我們五十六個人中,有七個女孩的廚藝很好,因此,她們比我們多負責一項工作,就是負責主子的飲食。這七人分別是:風嫘、風臘、風伢、風蜷、風柑、風寵、風雙。還有,以後主子到了哪裡,我們也也跟去哪裡。。。。。。」
  「頭痛,別說了,再說我統統趕走!哇,當時老子一定是發瘋了,胡亂搞一通,現在才知道原來會這麼多啊!老子看來要步海之眼的那些大財主的後塵了,跟你們說清楚,不願意的就走,跟了我,別偷出去跟其他的男人好,被我知道了,老子對她五馬分屍,老子不喜歡戴綠帽,嘿嘿。」
  「不會。」眾女齊應道。
  東風瓶道:「我們是主子的女奴,一切只聽主子的,主子不必擔心,海之眼很多男人都有著比主子更多的女人,但他們卻沒有主子的本事,而且我聽聽娘說,主子其實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男人。」
  「這你們也知道?」
  「知道。」眾女異口同聲地道。
  風長明聳聳肩,看了看四周,發現不見了參潛兒和東風音,奇道:「那兩個吵架的傢伙去哪裡了?」
  有人應道:「她們吵著,好像提到玩的事情,就相約出去找好玩的了。」
  風長明想了想,覺得參潛兒的性子的確有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他便道:「我剛睡醒,也找些好玩刺激的事情來玩吧。東風瓶,你們兩姐妹以及絳雲、白樺留下,其餘的,回去找蒂檬,她安排你們,你們不必聽我的話,只要聽她的話就行了。」
  眾女應諾,紛紛退出風長明的臥室,只留下東風瓶、東風玉、絳雲和白樺。
  東風瓶識趣的把門反鎖了,風長明笑道:「好玩的事情開始了,脫衣服吧。」
  東風瓶道:「我們是主子的女奴,一切只聽主子的,主子不必擔心,海之眼很多男人都有著比主子更多的女人,但他們卻沒有主子的本事,而且我聽娘說,主子其實是個很年輕很英俊的男人。」
  「這你們也知道?」
  「知道。」眾女異口同聲地道。
  風長明聳聳肩,看了看四周,發現不見了參潛兒和東風音,奇道:「那兩個吵架地傢伙去哪裡了?」
  有人應道:「她們吵著,好像提到玩地事情,就相約出去找好玩的了。」
  風長明想了想,覺得參潛兒的性子的確有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他便道:「我剛睡醒,也找些好玩刺激的事情來玩吧。東風瓶,你們兩姐妹以及洚雲、白樺留下,其餘的,回去找蒂檬,讓她安排你們,你們不必聽我的話,只要聽她的話就行了。」
  眾女應諾,紛紛推出風長明的臥室,只留下東風瓶、東風玉、澤雲和白樺。
  東風瓶識趣的把門反鎖了,風長明笑道:「好玩的事情開始了,脫衣服吧。」
  風長明赤裸著在室內走動,衣服是東風姐妹替他脫的,他覺得,有了女人,再自己脫衣服,那是丟男人的臉的。他令四女光著身子排成一列,然後他就圍著他們轉悠,他胯間的巨物挺頂在腹間,幾乎到達他的心胸的高度……
  此四女,相對於別的女人來說,無疑都可以稱得上高的,然而相對於奇特的風長明,她們便顯得矮小了,其中最高的則是擁有一百七十公分身高的東風瓶,其次是一百六十八公分的白樺,東風玉則比白樺略矮一公分左右,最矮的洚雲亦有一百六十二公分。
  以東風瓶來說,脫去衣服的她,與風長明最初的猜測沒有多大的差別,其身量高挑苗條,如春筍拔芽,但胸部相對於她的纖細的身段,卻顯得比較碩大,是一個略為膨脹的圓球雪體,而其餘三女,除去洚雲是較小的蓓蕾,白樺和東風玉都擁有適中好看的半球,因年輕的緣故,四對雪白的乳房彈性十足,嫩水如碧波。
  四女的年齡最大亦莫過二十歲,其中東風瓶才十五歲,洚雲比東風瓶大一歲,而東風玉又比洚雲長一歲,白樺是四女中年齡最大的,但亦只是十九歲而已。從外表看去,東風瓶比她的姐姐東風玉要成熟許多,東風玉擁有一張似東風音般稚真的水靈臉兒,眼睛水汪汪的亦與東風音相似,而那張嘟起來見調皮的嘴唇,則跟東風音無甚差別,不同的是,他們三姐妹,只有她留了長髮,紮了麻花辮子,越見她的純真,如同一朵山茶。
  洚雲年齡較小,雖然同樣擁有成熟女性的身體,然而漂亮的臉蛋的稚氣仍然末全去,臉型有點似東風玉,若是不知情者,還以為她與東風玉是兩姐妹,她身段均勻……
  此四女,除了白樺的豐滿和東風瓶的纖瘦風情,剩東風玉與洚雲都是適中身材,白樺是四女中較豐滿的,乳房似東風瓶一般的大,但總體看去,比東風瓶豐滿許多。
  風長明剛好轉到她的背後,便在她的肥臀上捏了一記,她輕吟一聲,回首嗔看了風長明一眼,風長明哈哈大笑,走到她們面前,掃視了四女胯間私處,只見那毛兒稀濃盡有,以年齡最小的東風瓶的私毛最濃,黑秀秀地生在她的三角地帶,把她的私處盡覆蓋,反之,年齡最大地白樺則是陰毛稀少,淡淡地粘在她的陰阜之上,只佔據一小處地方,可以很明顯地看見她肥嫩地陰唇,以及那誘人地陷縫……
  洚雲與東風玉地稀厚有致地秀黑毛草則均勻地分部在她們各自地陰部,若隱若現地現出她們地水嫩密穴。
  四女同樣的黑髮,同樣的黑色的私毛,同樣地緊夾著雙腿,同樣羞怯的低垂著臉,任由風長明觀賞,而風長明看得淫性大發,那高挺的巨炮,一發一發地彈跳不止……
  風長明突然道:「我以為你們會很我,卻不料你們個個都賴上我。」
  東風瓶甜甜地道:「海之眼男人太少,好的男人更是少,像主子這等人,有機會當然比賴到底了,反正我們以後跟了哪個男人,都免不了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地命運,與其分享那些醜陋的男人,不如爭得在主子身邊得權利,畢竟是主子要了我們的最初。不管多麼卑賤的女人,她的初次,都是寶貴的。」
  風長明故意道:「我哪點好了?」
  四女愣住,一時無言以答。
  「你們只和我接觸過一次,而且那一次我帶給你們的首先是痛苦,你們根本不瞭解我這個人,為何總要說我好呢?是否也是你娘教的?」風長明很認真地問道。
  東風瓶無言以對,白樺道:「好與不好,只是出於女性地直覺。但主子身為西陸霸主,躋身於海之眼頂峰地男人之一,聞名海之眼,幾乎成為海之眼閨閣裡新爆起的話題,我想,如果主子再年輕些再帥些的話,更是海之眼女性所愛慕的對象、夢中的理想情人。我們只是主子的奴,不問主子的好壞,只問主子要不要我們?」
  其餘三女聽了,皆點頭,以示贊同。
  風長明聽了甚是感動,對於前面毀去六十個處女貞操的事情,他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當時他處在瘋狂淫慾中,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只是事後想起來,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海之眼的女奴,的確非常的多,每個有財有勢的男人,家裡都養著一大堆,然而畢竟都是一堆可憐的小女孩啊!也許對於戰爭,或者是戰爭帶來的一切,他都可以安然置之,但那一次,非關戰爭。只是他的父親,以六十個少女的純潔,醫治他的創傷,無論如何,這些少女,都有恩於他;或許他並不需要她們的醫治,但她們總而給了他莫大的幫助——以她們獨一無二的貞操。
  他道:「我可以要你們,但我不可能對你們付出太多的感情,或者根本沒有感情。你們應該也清楚,一個男人的感情,許多時候,往往被其本能撕成碎粒……或者這似碎粒一般的感情,你們都不可能得到,你們覺得殘忍嗎?」
  四女陷入沉默,夏的沉默,滲入她們的心頭……
  在風長明的印象中,一直未言語過的東方玉,卻忽然而道:「如果……只是我們對你有著深深的感情……你會……憐我們嗎?」
  其餘三女聽了,心中同時一酸,風長明心裡亦有一種淡淡的酸澀,他料不到看似稚真無邪的東風玉,卻會問出如此沉鬱的話,那應該是由她的深心裡發出來的語言。
  風長明立在她面前,伸手撫弄她的致圓的嫩乳,柔聲道:「我不像其他的男人,她們可以把自己的女奴用來招待客人,但我的女奴,只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你們是我的小人奴,不管愛或是不愛,當你們願意守候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同樣也會守護你們。我的父親只教我對敵人殘忍,沒有教我對自己的人,也要殘忍的。懂不?」
  東風玉被風長明超大的手掌撫捏,輕輕呻吟,她仰首凝視風長明,眸兒含淚,其餘三女亦是眼兒迷汪汪地仰視風長明,東風玉輕聲道:「我不後悔做你的女奴,其實我並不是女奴的……只是爹娘她們都是你父親的家將,所以他們讓我們姐妹三人都做你的女奴,而不是你的女人……我以前有點恨爹娘,但我現在,願意只是你的一個小人奴……一輩子都跪在你的腳下侍侯你。」
  她果然跪了下來,雙手捧起風長明的肉棒,極其技巧地套弄,風長明猜測米拉不但教了她們武藝,且順便也教了她們一些女人服侍男人所必需地技術,他道:「本來是要找好玩地事情的,你們卻個個沮喪——」
  東風瓶搶道:「主子,我們沒有沮喪,我們真的是因為開心才這樣的。」
  「嗯?是嗎?你娘說我其實是很英俊的,你們不大相信吧?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英俊,但既然你們都來了,也對你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恢復我的真貌讓你們看看。」
  說罷,他在瞬間變化臉部肌肉,神奇地恢復了他的原貌,四女地眼睛在剎那也放出了光芒,久久地凝視風長明的臉,而東風玉已經完全忘記手上的動作了。
  東風瓶首先從震撼中醒轉過來,歡呼道:「主子帥呆了!」
  風長明隨意地笑笑,道:「帥吧?海之眼沒幾個人有我的帥的。」
  四女又是一愣,她們剛聽了他開始的話,還以為他是個謙虛的人,不料此句話卻變得自大之極,雖然他說的是真話,可他也太不懂得謙虛了吧?唉,三言兩語便藏不住其本色。
  風長明略彎蹲下去,把陽物頂壓在傻了得東風玉得胸溝上,道:「用你得乳房夾著它!」
  東風玉驚醒,雙收攏著兩邊乳房去擠壓風長明得巨物,卻發現乳房似乎小了一些,她便委屈地道:「主子,奴婢的乳不夠大,夾不住主子……」
  風長明道:「無妨,你還年輕,以後我會把你的乳房弄大的,嘿嘿,到時可以把我的臉也夾埋了。」
  東風玉嗔道:「主子,奴婢才不要那麼大哩,太大了,人家走路都得小心,怕跌跤了。奴婢只要一個漂亮的胸部,不要兩隻笨大的乳房,奴婢……奴婢覺得,自己的乳房很漂亮。」她說得很天真,亦羞羞然的,卻無意地把淫媚之態表現了出來。
  風長明仰躺到床上,巨物高挺,道:「你們都上床來,讓我看看米拉都教了你們一些什麼……戰敗之後,男人需要女人的撫慰。」
  四女果然爬上床來,東風姐妹照顧起他的陽物,白樺吻舔他的腹胸,他卻叫洚雲和他接吻,他左手捏著白樺的乳房,右手悄悄伸入洚雲的私處,東風姐妹把他侍侯得舒服,他和洚雲一陣熱吻,道:「知道我為何留下你和白樺嗎?」
  洚雲被吻得臉紅熱熱得,她道:「主子,洚雲不知道。」
  「因為我記得那一次,你們兩個是最初被我壓著得少女,而我第一次進入的就是你,我很懷念你那小小的穴兒,過來,坐我的臉上,讓我親親。」風長明笑說著。
  洚雲卻誠恐誠慌地道:「主子,奴婢不敢。」
  風長明道:「有什麼不敢地?老子不喜歡親那些淫女地那裡,可我喜歡親你們的。你們那裡乾淨著,都是老子一個人的,快上來,否則我生氣了。」
  洚雲又羞又喜地爬跨在風長明地臉上,風長明縮回抓按在白樺圓乳上的左手,兩手扳著洚雲的嫩腿,只見那淡黑有致的私毛鋪於她的陰部,均勻可愛,那兩片水嫩的陰唇閉著,卻流著淫糜的液體,風長明的手指在她的陰阜上摸了幾下,她舒服得呻吟,風長明便雙收輕分開她的外唇,看見裡邊水染得鮮紅,那薄薄的一層膜雖已經叫他給撕毀了,可這嫩穴卻還像處女般原封未動似的,他一時興起,仰抬起頭,頂再她的胯間,瘋狂地吻舔起來,吻過她的陰毛、陰阜、陰唇,直到她的陰肉,挑逗著她的興奮點,洚雲雖年輕而清純,但被這一吻,全身地性感細胞都被調動起來,開始了淫糜的呻吟。
  「啊啊啊……主人,吻得奴婢好舒服……奴婢流了好多水哦……好羞……」
  洚雲被風長明一陣吻舔,身體酥輕,性慾大增,淫液瀉流,春情洋溢,嬌體微抖,吊掛的胸乳搖晃有致,而風長明此時亦被東風姐妹挑逗著忍無可忍,便道:「東風瓶,你過來和我接吻,讓洚雲上去。」
  東風瓶依言爬了上來,而洚雲又爬了下去,或許經過米拉一番的指教,她懂得了許多,到了風長明的胯間,她便坐在風長明的陽物上,手扶著陽物,往她的陰穴校對,她道:「主子,你的東西好粗大,第一次看見,幾乎要把奴婢嚇暈,奴婢從來不知道,男人的東西這麼粗大,還要插入我們的那裡,可以……後來竟然可以插得進去……那時,痛暈奴婢了。奴婢有恨過你讓人家痛哩……」
  風長明此時被東風瓶吻得無法說話,陽物又興奮著,便把臀部往上送,雖然洚雲非是處女,但也只是有過一次而已,且她年齡才十五歲,畢竟是小了些,嫩穴相對的承受力也小,因她早已經把風長明得陽物扶正,頂在她的濕潤潤得洞口,此時風長明如此一挺,那陽物便直接硬擠了進去,她一陣疼痛,反射性地起身,脫離了陽物,嘴裡直呼疼痛,風長明心頭很是不爽,把東風瓶地臉摔開,便氣憤憤地道:「白樺,你上去,這小傢伙叫痛,讓她到一邊去。」
  洚雲一聽,立時哭了起來,流著淚哀求道:「主子,洚雲再也不敢了,洚雲不怕痛的,你別趕洚雲。」
  風長明還想說話,可東風瓶繞不過他,把他給再次吻住了,這東風瓶瘋狂之極,他也沒空去說話了,而洚雲趁此機會,扶著他的硬挺的肉棒,就對著自己濕的不成樣的小穴,狠狠地往下一坐,那巨物猛然突入,痛得她牙直打顫,她卻忍著沒有喊叫,然後在上下聳動起來,眼淚兒還不停地流……
  風長明道:「你很委屈?」
  洚雲咬牙忍痛,道:「奴婢很開心。」
  「為何流淚?」
  「奴婢有點痛……」
  風長明歎道:「看來你還是小了些,以後過兩年再來侍侯我吧。」
  「不,奴婢已經長大,即使再過二十年,奴婢也是這般的大的。主子,你是不是討厭洚雲了?」
  「過來。」風長明輕推東風瓶,洚雲伏趴下來,風長明摟抱住她,輕輕地聳動著自己的臀部,讓陽物很輕柔地刺插她的嫩穴,然後吻著她的嘴兒,吻去她的眼淚,道:「好些了嗎?」
  「嗯……」洚雲呻吟。
  風長明道:「剛才你太急了一點兒……別怕,我疼你地,不會討厭你。我當初第一個要的是你,怎麼可能討厭你呢?你是我的小寶貝,唔,記住沒有?」
  洚雲含淚羞道:「嗯,主子,奴婢記住了,奴婢以後都不惹主子生氣,奴婢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用來侍侯主子,主子,你會一輩子都讓奴婢侍侯你嗎?」
  「嗯要。」風長明抱住她,翻了個身,把她壓了,撐在床上,繼續抽插,而白樺卻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她的臉紅了,呻吟道:「姐,你吻我?」
  白樺嬌笑道:「我代主子吻你……」
  洚雲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東風姐妹便一邊一個的吻舔她的乳房,她驚道:「姐姐們,不要弄洚雲,啊啊……主子,好深……洚雲不覺得痛了,很舒服哩。」
  風長明道:「舒服的還在後頭哩。」他知道洚雲已經適應了,便狠狠地往她的密穴裡一頂,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那嫩嫩的穴兒肉夾得他興奮,洚雲呻吟起來,主動地伸手上來摟白樺,和白樺纏吻在一起,風長明卻一邊抽插著身下的洚雲,一邊與東風玉接吻,淫糜的氣氛瀰漫,春情的蘭花味兒飄於四周,四女漸漸情慾大漲,不分你我,混纏在一起……
  當洚雲經歷高潮,癱瘓於床時,風長明進入了白樺的蜜道,白樺的陰部肥嫩,唇肉豐厚,陰道略比洚雲寬淺滑潤,這一進入,風長明揮殺全場,陽物在她的嫩肉裡穿插、廝磨,很快地便把她殺個天昏地暗,用一把肉棒把她刺到了春夢裡去了。
  「輪到你們兩姐妹了。」風長明從昏睡地白樺體內抽出巨棒,直接送入東風瓶地淫水氾濫地河道,抽插了一陣,風長明見一旁地東風玉情慾氾濫,便生出一個主意,從東風瓶的體內出來,抱過一旁的東風玉,把她放到東風瓶的身上,趴在她妹妹的肉體上,他卻壓兩姐妹之上,然後趴在她們的下邊,細看起來。
  東風兩姐妹在身段上,雖有些不同,但兩女的密穴卻是都很肥,兩片嫩白的外唇緊夾,東風瓶濃黑的私毛把陰部遮蓋,因剛才被風長明的大肉棒一陣抽插,此時兩片肥嫩的外唇外翻,緊閉著的密穴微張成一道略寬的縫,肉縫之內,是被淫水淋透了的鮮紅,而東風玉的兩片唇肉卻仍然緊閉著,不見一分間隙,只現一道縫線,陰阜和陰唇均勻地分佈著體毛,體毛不是很多,但很整齊,毛絨絨地綴在陰部,淡黑之間一隆潔白地肉色。
  風長明看得心裡喜歡,便伸嘴過去吻她地肉包兒,她全身微顫,摟住她身下地妹妹,兩姐妹因情慾大動,互相廝吻起來……
  東風玉的密穴雖已經濕透,但風長明料到如果貿然進去,她仍然會很痛,因為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十分的巨大,他便把東風玉的身體推上前一點,然後壓在東風玉的背上,陽物卻壓著東風玉的股溝,插入東風瓶的密穴裡,在抽插的同時,不但給予東風瓶快感,並且廝磨東風玉的股溝以及她小部分的陰部,兩姐妹越是纏綿。
  風長明在東風瓶的密穴裡抽插了一陣,潤滑了自己的肉棒,便抽出來,扶著肉棒抵住東風玉的蓬門,東風玉感覺到風長明就要進來了,呻吟道:「主子,進來吧,小玉是你的人,一開始就是,小玉什麼都願給你!用的你大肉棒告訴小玉,你是疼人家的。」
  風長明扳開她的雙腿間,強硬地把莖頭擠進一半,東風玉有些漲痛,卻回首道:「主子,你總是這般強大……啊啊,請主子快點把肉棒插入奴婢,奴婢受不了那癢癢兒……」
  風長明抓住她的美臀,全力一挺,硬撞入她的嫩穴裡,發覺這東風玉的肉穴非常的緊,比十五歲的洚雲還要緊上一些,裡面的嫩肉包夾得他得肉棒舒爽之極,東風玉因他的突入,微感疼痛,但因久經情潮,底下潮水幾度澎湃,此時大船入港,通暢無比,風長明卻感到入了港之後,波濤洶湧,東風玉超多得淫水在肉穴裡沸騰不止。
  沒多久,東風玉便已經適應了巨大的肉棒,畢竟曾經的唯一一次也是接受這根東西,雖然其巨大無比,即使剛才初入時還是微痛,然而本身的彈性和張性,令她很快就順利地適應這根奇特的巨物的刺插……
  風長明壓著兩姐妹,兩姐妹緊緊地相擁、親吻、廝磨在一起,風長明的陽物似乎靈性地在兩姐妹的嫩穴裡出入,一下子插插東風瓶,下一刻又進去東風玉,從東風玉的水穴裡抽出來,接著又送入東風瓶的寶穴,雖然她們是親姐妹,但無論其外表以及底下的肉穴都是有區別的,一般人無法感受得到,但久經欲場的風長明卻能夠細細地體味,他進入兩個不同的密穴,卻想到這兩個女人其實是兩姐妹,興奮異常,所謂的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相同的血緣,不同的身體,給他一種異樣的征服快感。
  風長明輪流在她們身上插抽,有了替換,東風姐妹比洚雲白樺耐久,幾經高潮,亦末癱瘓,陽物過去,淫水瀉流、嬌體蕩漾、淫語騷吟、經久不絕,一場性愛下來,飄然欲昏,再無法承受強烈的刺激,全身酥軟、身心皆癱。
  風長明亦在此時,把濃烈的陽精射入東風玉的蜜壺裡,東風玉被熱精一燙,昏死過去。風長明繼續抽插百餘下,從東風玉的體內插出來,把東風玉抱過一邊,然後壓在半昏半醒的東風瓶身上,臀部一挺,仍然保持一定硬度的陽物刺入東風瓶的深穴,他卻不繼續抽動了,抱壓著東風瓶,吻著她的小嘴,她漸漸醒轉過來,雙眼春情洋溢地迷視風長明,無力地道:「主……主子,你還要嗎?」
  風長明笑道:「已經結束了,開心嗎?」
  「嗯,開始哩,主子為何不在我們身上使用『性愛敵對領域』?」東風瓶問道。
  風長明又吻了她,道:「也許你娘把你們叫過來,是像讓她們陪我修煉地,可是,我不喜歡。做愛是一種享受,一種放縱,而對自己的女人,又是一種寵愛。我不像在這種侍侯,把做愛當作一種習慣性的修煉,不想把我的女人當作一種工具。我很強大,不需要什麼敵對領域來提高我的力量,只需要我的女人瘋狂地對我獻上她們的真心,我也同時帶給她們快樂。一個強大的男人,應該把女人寵在懷裡,而不是把女人當成工具,你說是不?」
  東風瓶媚笑,狂吻了風長明一陣,輕輕地搖動自己的臀部,夾擺著風長明的半軟半硬的巨棒,如此一陣,她發現風長明的巨棒又在體內漸漸地硬挺,她一驚,不敢動了,便道:「主子,的確是最強大的。無論主子把我們當成什麼,我們都不介意的,只要能夠留在主子身邊就可以了。但是……主子,你剛才的話,我聽了很開心,比做愛時還要開心,我會把主子的話告訴給她們每一個人聽的,我會跟她們說,主子,把我們當成他的女人。」
  「為什麼不動了?」風長明故意道。
  東風瓶道:「我……我怕我自己受不住主子的再度瘋狂,你讓她們進來好不,外面還有五十多個哩,主子上次不是和六十一個女人歡愛麼?其中嘉拉阿姨回蕪族了,那個凌雨也離去了,還有沙奈、羅芹、多羅琴部不願意跟隨主子。主子以後看見她們,會要她們嗎?」
  風長明道:「對我沒依賴感的女人,我從來不去想,乖,睡覺去,我剛睡醒,出去走走。」
  他從東風瓶的體內抽出來,東風瓶道:「可主子的寶根還硬著哩……」
  「無妨,被你包夾著才會硬,沒有你的包夾,待會就會平靜的。」風長明在紅唇上一吻,下了床,著衣出門去了。
  「風長明?好聽的名字,好看的強壯男人,好叫人喜歡的寵愛,把奴婢當成一個女人來寵愛哩。」初醒的洚雲望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幽歎,東風瓶扭首,發現洚雲和白樺都清醒了,只有她的姐姐還在香睡,她道:「我娘說,風妖族長,是最會哄愛女人的,他的兒子,也一定會哄愛女人,我們的主子,沒有對不起我們,他在第一次的時候雖然很淫暴,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是這麼可愛的。洚雲妹妹,你第一次被他進入時,一定痛得恨死他吧?」
  洚雲羞紅著臉道:「有……有一點點……」
  三個少女躺在床上,繼續私語,不知何時,東風玉亦醒了。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二章 血靈的邀請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二章 血靈的邀請
  風長明是在漠伽的房裡找到蒂檬的。漠伽雖不向風長明承認她已經清楚風長明的身份,但漠伽知道瞞不了蒂檬了,便求蒂檬不要說。其實漠伽心裡多少也猜得到,這件事,也瞞不到風長明。。。。。。
  「檬檬,那些少女是怎麼回事?」風長明開門見山地道。
  蒂檬不滿地道:「這不都是你在帝都惹的禍?」
  風長明道:「是我爹給我惹的麻煩,不能全怪我。想必你應該從她們口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嗯,米拉帶她們過來時,曾和我說明白了。她說你爹不放心你,讓她們貼身保護你,還說,她們可以提升你的力量。。。。。。並且指明讓我訓練她們。」她凝視風長明,突然提高聲調叱道:「你這混蛋,為何突然多出這麼多女奴?你老實交代,還有沒有?」
  風長明笑道:「暫時沒有,以後難說。」
  蒂檬無奈,道:「米拉曾交代。。。。。。」她言而又止,看了看漠伽,漠伽知趣,便道:「老師,我出去一會。」
  風長明攔住她,她因走得急,撞入閃飄過來的風長明的胸膛,驚叫一聲,欲退回來,風長明兩隻長臂摟抱了她,道:「你不必出去,我不怕你聽到。」
  「放開我。。。。。。」漠伽反抗,但聲音中不見憤怒。
  風長明把她抱在床前,坐在床沿上,仍然抱她在懷裡,她掙扎了一會,安靜了,伏在風長明寬闊的胸膛,心裡悄悄地呢喃:「長明叔叔的胸膛。。。。。。好溫暖。」
  她自然地閉上雙眼。。。。。。
  蒂檬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風長明的右,也坐於床沿,輕喚道:「伽伽,伽伽。」她看見漠伽埋在風長明胸膛的臉兒好紅,漠伽卻裝作聽不到她的呼喚,她放下心來,道:「米拉傳達了你父親的話,他知道你在西陸戰敗了,但時機還未成熟,他暫不發兵來助你。你父親說,讓你。。。。。。和我一起,到臨海城請求天侍的援助。」
  「天侍?」風長明驚叫起朵,雙臂緊摟了漠伽一下,漠伽呻吟出聲,風長明俯首道:「摟疼你了?」
  漠伽不答,風長明對蒂檬道:「你讓我去找你那姑丈?」
  蒂檬嗔道:「我沒叫你去,是你爹叫你去的,我才不想因為有求於姑丈才找他哩,也不想把他拉到戰爭裡。」
  風長明沉默,看著懷裡裝睡的漠伽,他撫了撫她的頭髮,道:「伽伽,我把你留在我帳篷的冰晶轉送給了苛羽,不生我的氣麼?」
  蒂檬料不到他突然說這話,那冰晶最初風長明並沒有收,後來漠伽從眠栗過來,沒經過風長明同意,便把冰晶留在了她和風長明共宿的營帳裡,風長明便轉贈給了苛羽。蒂檬不知此刻風長明提起此事是什麼意思。
  漠伽終於睜開了一雙圓眸,道:「你放開我好麼?」
  「你想著姬雅的弟弟?」風長明反問道。
  漠伽道:「我。。。。。。我。。。。。。」
  「我留著那槍給你,本是讓你送給風長明的,你既然又把他悄悄地放在我的帳篷,沒經我的同意哩,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把你摟在懷裡,不需要你的同意。」風長明說得很溫柔,但無疑自大囂張之極,蒂檬聽了雖覺得不是道理,然而風長明就是這個德性,只聽他又道:「我還可以親你,不需要你的同意。」
  漠伽聽得,大驚失色,把臉再埋在風長明的胸膛,就是不肯抬頭,風長明哈哈大笑,道:「你陪我去臨海嗎?」
  蒂檬驚道:「你決定去臨海了?」
  風長明道:「趁現在北方在戰,烈古要迎戰田紀,給了我喘息的機會,父親暫時無法支援我,當有他的理由。去向你姑父要一個協議也不錯,他那女兒還欠我一些東西,我得向他討回一點什麼才好。」
  蒂檬的鼻子哼了一下,別臉過去,風長明伸手把她的臉擰轉過來,和她接了個吻,她就變得溫柔了許多,靠在風長明的右肩,在他耳邊怨嗔道:「伽伽還在你懷裡。」
  風長明笑道:「她不敢抬頭,否則我連她也吻了。」他說著,手滑到漠伽的臀部,輕揉著她的彈性十足的肉臀,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參潛兒在門外叫喊,蒂檬出去開了門,參潛兒看見風長明把漠伽摟在懷裡,吃了一驚,她道:「伽伽,你怎麼願意給大笨象抱了?」
  風長明招手道:「過來,你也讓我抱。」
  參潛兒很聽話地走了過來,只是她心裡存在著一個念頭:伽伽和長明哥哥相認了?
  參潛兒坐於風長明左邊,風長明伸出左手把她摟抱了,蒂檬坐下來的時候,他也伸出右手抱住了蒂檬,而漠伽,竟然雙手環抱著他的胸膛,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一會之後,她醒覺是自己在抱風長明,便欲放開,風長明道:「抱緊我,不得放開。」
  漠伽低頭著、紅著臉,看看左邊的參潛兒,又看看右邊的蒂檬,身邊的兩個女孩都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想了想,繼續抱緊風長明,靠在他的胸膛,而參潛兒和蒂檬則靠依在他兩邊的肩膀。
  參潛兒此時道:「大笨象,潛兒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
  參潛兒忽然變得氣嘟嘟的,扭臉一邊,氣道:「有個叫血靈的女人找你。」
  風長明道:「血靈?我和她不認識啊?」
  參潛兒道:「你那一群女孩,潛兒開始也不認識,可她們不也找你了?」
  「原來潛兒在吃醋啊,來,讓我嘗嘗你的嘴唇,酸不酸?」
  「才不!」參潛兒嬌嗔。
  風長明偷笑,左手把她的臉轉過來,狠狠地吻了她,然後放開左右兩女,抱起漠伽,下了床,讓漠伽站立了,他托起漠伽的紅臉,看著她那雙慌張的圓眸,俯首輕吻了她的嘴唇,道:「我代風長明吻你。」
  他放開漠伽,走了出去,參潛兒才興師問罪道:「伽伽,你怎麼能讓他吻了?」
  漠伽反駁道:「只能你讓他吻,就不許我讓他吻嗎?」
  「伽伽。。。。。。你。。。。。。」參潛兒看了蒂檬一眼,不敢說出來,蒂檬撫著她的頭,笑道:「潛兒,老師都知道了的,伽伽她知道白明就是她的長明叔叔,只是伽伽還不想讓她的長明叔叔知道罷了。不過。。。。。。唉,咱們師生好好聊聊,你們兩個原來是雪城裡最淘氣的,但我最疼愛你們。來,到老師懷裡來,別管那混蛋去幹什麼了。伽伽,你被他這一抱一吻的,估計以後很難躲他了。。。。。。」
  *************************************************************
  「血旗,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西北風。」
  風長明進入待客廳,血靈已經等候多時,她的背後站著十多個護衛,法通和黨邢亦在。他進入廳裡,按賓主位置坐了,右邊第一個位置坐的就是血靈。
  血靈是個艷冶之婦,以外表來看,並不顯老,且因她強健的體態,反顯得青春而有爆發力。一頭黑髮鋪蓋於她的臉部,直達肩背,額頭上纏著黑色發亮的寶石帶,雙眸深黑色,亦像其額上的黑寶石,鼻高而細挺,唇紅櫻桃,左邊的略卷的發篷貼於她的胸前,她的胸展現出驚人的膨脹,胸前的雙乳幾乎要破衣而彈出。她雖然坐著,但亦可以看出,此女身高達一百八十公分,有著猶如太陽色的健康肌膚和烈日般的惹火身段,強健的身體配上艷美的臉蛋,一雙媚黑的眼,在安靜中濤動著風騷。
  即使是朵依絲、參飄兩女或許也不及她的強健而艷冶的身材。。。。。。
  「原來血旗這般年輕有活力。」風長明笑道,「不知血旗喝茶沒有?」
  血靈被風長明問的這些不關緊要的問題搞得有點心煩意亂,不知風長明在想些什麼,風長明是第一次接觸她,她亦是首次接觸風長明,相互之間沒有半絲瞭解,她此刻覺得要瞭解風長明,比風長明瞭解她,要來得難。
  血靈道:「你不見我手中仍然拿著一杯茶拿嗎?」
  風長明也不覺得尷尬,道:「哦,是我糊塗了。。。。。。那麼,咳血旗,既然喝了茶,就請回去吧。」
  血靈臉色不變,但握杯的手卻見顫抖,她道:「我曾聽人說鉑琊是個無情的男人,想不到白旗出於藍。」
  風長明笑道:「過獎了,我是非常多情的,啊哈哈。。。。。。」
  法通皺了皺眉,風長明這點,一點都不像鉑,鉑琊是陰狠沉冷,風長明往往是自大狂妄,說話無度,但是,無疑的,他說的話,偏偏要非常有用。
  血靈看著這粗獷的男人,其身高幾乎有巴洛金那般的高大,在海之眼,她只看過四個人有這般的身高的,而這男人身上發出來的氣息,讓她覺得與另外三個男人很相似:那種仿似天真的狂妄,以及無意之中透露的狠冷。
  血靈道:「你說話的方式很像一個人。」
  「哦?像誰了?」
  「巴洛金。」血靈堅定地道。
  風長明本來以為她會說他像瀘撕的,因為許多人都曾說過他像瀘撕,可偏偏這血靈說他像巴洛金,他心中也愣住了,笑得更狂了,道:「為何你不說我像瀘撕?」
  「也像。」血靈很認真地道,「你剛才走進來的剎那,我的錯覺把你想成瀘撕,然而你說話的方式,更多的是像巴洛金,或者瀘撕之弟瀘徑,你應該值得驕傲,海之眼三個偉大的巨人的影子,都在你的身上有所體現。」
  風長明陷入短暫的沉思,忽道:「血靈,說吧,你找我,是想求我一些什麼?」
  血靈忽然媚笑,道:「你現在可以認真地和我談談了?」
  「因為你說我像偉大的人,而偉大的人,不都是做正事的嗎?」
  血靈道:「白明,我在北方敗於巴洛蕊,而你亦從布族邊界退回來,你的領地苛鉻與我的領土緊緊相鄰,若我兵退北邊,則巴洛蕊便威脅到苛鉻,我想請求你從苛鉻支援我。」
  風長明道:「血旗太瞧得起我了,你都不能抵抗巴洛蕊,何況我這敗兵之師?你是希望我不趁此機會落井下石,才過來與我打聲招呼的吧?」
  血靈誠實地道:「我來之前,的確是這般想法,只是現在我改變了想法,真心希望你能夠與我等聯盟,推翻巴洛王朝。此時巴洛金兵發西陸和北方,雖然未直接找上你,但是,你爹曾兵征西境,則他們如果從北方和西陸戰場獲勝回來,便會把矛頭指向你!」
  「田紀想勝過烈古,難了點。」風長明平靜地道,「而巴洛蕊和隆志、秦嶺三人戰於北方,與你們僵持,雙方都立於不敗不勝之地。若哪一方有新的勢力加入,另一方便會兵敗如山倒,你方怕蕪族相助於巴洛金,亦怕我會趁此時機侵入你血靈的領地。我想,巴洛蕊等人也有這種擔心。但是,我比你們更擔心,我初敗,兵殘糧草絕的,若加入你們,則巴洛金為了他的女兒的安危,必然從帝都發兵致我於死地。我還得留一個喘息的機會,而這個喘息的機會,便是我用『我的中立』而得到的。此時,巴洛蕊亦不敢惹我,她或許更盼我相助於她,所以她絕不會在此時與我抗衡。即使她奪得了你的領地,鈦族三大霸主和潭淇仍然是個威脅,她亦不會得罪我,令她後方受襲。。。。。。因此,我與你的結盟,對我沒有半點好處。血旗,為了我暫時的利益,我必須讓你們雙方的戰力平衡,也因此,你不必擔心我此刻由苛鉻偷襲你。但是,你亦莫犯我苛鉻之地,否則我絕你所有後路!」
  「也就是說,你無心接受我的邀請?」
  風長明道:「假如是別的邀請,我可以考慮一下,比如你邀請我上你的香床之類的,結盟嘛,省了。我不需要與你結盟,我要的是你的臣服,哪天你願意臣服我之時,你再過來找我商量吧。哦是了,如果你敗兵,無路可退,在沒得我的允許之前,亦不要退入我苛鉻之地。」
  血靈臉色未變,道:「假如我退入了苛鉻呢?」
  風長明笑笑,看向黨邢,黨邢會意,冷言道:「我將率領苛鉻騎兵把你及你的部下踩入苛鉻的泥土底下!」
  血靈怒視著風長明,氣得嬌體發抖,風長明聳聳肩,道:「別對我生這麼大氣,剛才又不是我說的,嘿嘿。」
  血靈道:「你比你的父親鉑琊還要殘酷無情!」
  「啊,這樣哦?那好,我給你一條退路,你兵敗之時,可以進入苛鉻避難。前提是,你進入我苛鉻的那一刻,你以及你的部下都得臣服於我、你立誓成為我的戰奴,把你的勢力以及你本人都交給我,你覺得如何?」
  「白明,你終有一天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你並不是巴洛金!」血靈憤然而起,奪步要走。
  「等等。」風長明出聲挽留,血靈回首,見風長明已經立身,只聽他道:「血靈,我也請你記住,我不是巴洛金,因為我將取而代之,你若不臣服於我,我就讓你從海之眼消失。滾,兵敗時再爬回我的腳下,求我憐憫吧。」
  血靈與她的侍衛離廳而去,法通道:「家主,這般做似乎過分了一點?」
  風長明歎道:「我們此時沒有能力再戰,也不適合惹上巴洛蕊,此時我們退居一旁,雙方都懼我們三分,防著我們卻又不敢招惹我們,除非巴洛金從帝都再發兵戰我,否則我都居其一旁觀戰。法老,過幾天我前往熾族,諸事由你打理。黨邢,你亦回苛鉻助苛拿一臂之力,剛才惹火了血靈那娘們,我擔心她一氣之下,不顧一切的轉戰過來。」
  黨邢笑道:「那樣的話,我的鐵騎就真的會從她性感的肉體上踏過了。」
  長明走過來搭上他的肩,道:「走,我很久沒去和女兵混過了,咱們一起去視察女兵的生活。」
  「順便也帶上營格米和騫盧,哈哈。」
  法通搖搖頭,也跟著兩人大笑了出來,他想:年輕就是好。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三章 芭婭的幻覺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三章 芭婭的幻覺
  如果說西境是海之眼最大的城,帝都是最繁榮的,則臨海便是海之眼最美麗的城。
  從最美麗的城到最繁榮的城,又從最繁榮的城到最美麗的城,這往返之間,對於芭婭相說,卻用去了二十多年的光陰。她九歲開始跟隨芭絲,十五歲之時,巴洛金奪得帝都,她就成巴洛金勝利的犧牲品,直到現在,她才能夠回到故鄉。
  其實從帝都到臨海,要比從鐃族至臨海的距離較近,只是她跟隨巴洛蕊出征,便隨軍到了鐃族。巴洛蕊本以為能夠很快地結束戰爭,但北方的七霸主,無一相幫於她,且五霸聯盟,她與隆志、秦嶺三軍共戰北陸五霸,仍然是保持僵戰之勢。巴洛蕊脫不了身,無法轉戰入西陸,從而把芭婭帶回臨海。
  巴洛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芭婭決定自己從北陸前往臨海,巴洛蕊挽留不住,便派一百多強者兵將護送她回鄉,芭婭途經苛鉻、栗族、布族,終於進入熾族的領土,至十一月二十三日,踏入了臨海城。
  臨海城,顧名思義,為西陸最末端的一個城,城臨大海,背拍波濤。或許是一些無法解釋的原因,臨海城四季如春,冬暖夏涼,比南方的帝都的氣候還要像南方。芭婭進入臨海之時,雖已近冬,氣候卻很溫暖,而暖中不見熱,亦不顯冷,如同南方春暖時節,令人心曠神怡。
  在臨海城裡,可以看見西邊落海之日、燃燒的晚霞,也可以聽得到晚汐的溫柔的迴盪。正是在這樣的黃昏,百花仍然盛開的落夜,芭婭回到了她的故鄉——臨海之城。
  當芭婭進入臨海城時,她卻不知往哪裡了。臨海雖大,無疑也是她的家鄉,只是在這個被她認為是家鄉的城裡,沒有她的家。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逝世了,她成了奴,是芭絲某次回臨海時巧然遇到她,而把她收留的。她很感激芭絲,不但因為芭絲曾對她的恩遇,更多的是,芭絲把她當成妹妹一般看待了。
  或許巴洛金給了她生存的空間,但並沒有給她歸屬感。巴洛金在她十五歲的時候,進入了她的生命,是一種突然,一種強暴。多少年來,她總想,若果沒有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她芭婭是否也會有一個家呢?
  瀘撕還在的話,瀘撕應該會給她一個家吧?芭婭許多時候會想起瀘撕和芭絲,要說她的初戀,得從瀘撕開始。瀘撕是個正直的君王,他身為海之眼權力最高的男人,但那時,他的身邊只有芭絲帝后。。。。。。或許應該說,還有一個芭婭小人奴。外人們或許不清楚,但芭絲知道芭婭極愛瀘撕,芭絲曾暗中允許芭婭成為瀘撕的,也允許瀘撕擁有芭婭。只是瀘撕一直保留著這個權利,直到他死前,他還只是給了芭婭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隨著他的生命的爆碎,也變成了虛無飄渺的碎片,這些碎片懸浮在芭婭的記憶裡,每當碰觸之時,都會給她帶來一些刺痛。
  瀘撕的疼愛,是溫柔的;瀘撕的胸膛,她曾經靠過,她在那時以為,瀘撕是她的最安穩的靠依,她的最幸福的歸宿。也就在那曾經,她對瀘撕有著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讓她錯以為瀘撕會給她一個美好的家,但當瀘撕的靈魂爆碎在長海的虛空,她的「家」也被大海的波濤摧毀了。
  或許她本來就是沒家,也沒有故鄉。她在臨海出生,但跟隨著芭絲在帝宮長大,然而帝宮亦不是她的家。但她在帝都的時間,遠比在臨海的歲月要長得多,有時她想,她的故鄉是帝都還是臨海呢?不管是帝都還是臨海,她都是一個無家的人兒。
  要說巴洛金,的確是她的男人,但更多的是她的主子。巴洛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入侵者。作為她肉體的入侵者,時間長了,也漸漸地把她的感情侵佔。對於巴洛金,她不知道是恨還是愛。恨是有的,愛亦有吧?只是到底是恨深些還是愛多些呢?芭婭分不清楚,她只明白一點:巴洛金永遠不會是她心靈的歸宿。
  巴洛金有時也寵她,可她從來沒從巴洛金身上感覺得出巴洛金對她的愛憐之意,他的寵,更多的是因為他某時需要她的肉體;這種寵,更多的表現著粗暴的發洩。當她寂寞時,她亦期待巴洛金的寵幸,然而當一切平靜,巴洛金躺在她的身旁呼呼大睡時,她總想起瀘撕:那個笑得很溫柔很正直的偉岸的男人。
  但巴洛金也並非無情之人,芭婭知道,巴洛金對待他的三個女人,就有著愛情,特別是對伊芝,巴洛金不但愛且敬。只是巴洛金仍然不像瀘撕,至死只有芭絲,巴洛金除了他的三個女人之外,還有著無數的宮女。
  巴洛金還有一個習慣,他用過的女奴,可以隨意地贈給別的男人,當然,他沒用過的女奴,他一樣能夠贈給別人。巴洛金就是這般慷慨,或許有一天,哪個男人要向巴洛金要她芭婭的時候,巴洛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送出去吧?
  幸運的是,直到現在為止,沒人敢向巴洛金提出這樣的要求。
  。。。。。。芭婭踏入城門的剎那,彷彿聞了由父母懷抱裡飄出來的暖和的味道,使她的思緒紛,她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又是從前那個七歲的小芭婭。。。。。。實際上她已經三十四歲了。
  黃昏的風是溫暖的,帶著海風的氣息,也是溫暖的。
  芭婭在臨海城裡行走著,她的身後跟隨著一百多個武者,這些武者都是公主軍團裡挑出來的,此時扮成民眾的模樣跟在芭婭的身後。這是芭婭要求的,她不希望太引人注目,只叫他們裝扮成臨海的子民,分散在她的身後周圍,她則自由地在城中逛蕩。
  臨海明顯比從前要繁榮昌盛了,她離開臨海之時,戰爭才平靜沒多久,一切都顯得有點頹然,但經過二十多年的時間,臨海不但恢復了它的美麗,且更勝從前。
  芭婭像個小女孩一般,好奇而歡喜地東張西望,她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因為她知道有一百多雙眼睛在緊緊地注視著她,她即使不看路,也不會走丟了。不小心撞到行人,是免不了的事情,每當撞到人時,芭婭都會微笑著道歉,也就在黃昏的街道相安無事。
  只是事情來的時候,總是會有麻煩,就在她看著左邊向前走之時,又撞到人了。她急忙轉臉要說道歉之類的話時,那本來要笑的臉卻突然凝結,她看到了一個巨高無比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喝著一筒奶汁,她這一撞,把他手裡精緻的竹筒裝著的牛奶給撞了出來,灑得他滿臉都是,胸膛也沾染了一片白。
  「小女人,你他*的走路不看路!」男人怒吼,那雙黑珠在白奶的襯托下更顯得如黑夜般的黑,他舉手用袖子擦了擦臉,芭婭忽然伸手往後擺,示意後面的隨者別靠近,她則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她從懷裡取出一條潔白的巾帕。。。。。。
  「誰要你擦?老師,你幫我擦!」他把臉扭上右邊,在他的右旁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他彎下腰來,女子舉起手中的藍帕,擦去了他臉上的奶汁。
  芭婭便看見一張粗獷的男性臉孔,他掉頭冷視芭婭,吼道:「我剛買的牛奶,還沒喝夠兩口,你待怎麼賠我?」
  芭婭小心地道:「我買回一筒給你好嗎?」
  「不好。」男人道。
  「那。。。。。。那,你要我怎麼賠你?」
  男人邪笑著,看了看他左旁的兩個男人,他轉頭對芭婭道:「你的臉上也濺了一滴奶,嘿嘿。」
  芭婭有些尷尬,就欲舉手去拭臉,男人卻道:「別動。」
  芭婭手舉在半空,莫名其妙地仰看著男人,她心裡驚歎:好高的男人,幾乎像巴洛金一般高。
  男人道:「我不用你賠我一筒奶,我只要一滴就夠了。」
  「啊?」芭婭疑問的語歎。
  芭婭來不及想,男人已經俯身下來摟住了她,她驀然明白男人剛才的話,可是當她張嘴欲呼時,男人卻吻住了她的小嘴,她剛想掙扎,男人卻結束了這一吻,他的嘴靠到了她的耳邊:「你的臉上沒有濺奶,只是你的唇比世界上任何的奶汁都要香甜,你很美,小女人。」
  他放開了她,站得筆名,整個過程的時間太短,芭婭來不及呼叫、也來不及掙扎,就完完整整地承受了這個陌生的男人的一吻,也就在此時,那一百多人出現在她的背後,她的手一揮,頭也沒有回,便道:「你們別管。」
  「喲,原來有這麼多保鏢,看來你不是個簡單的小女人。」男人輕狂地笑著,芭婭看著他的笑態,突然覺得非常的熟悉,像巴洛金。。。。。。更多的像,她記憶裡的某個人,那一雙眼睛,如同瀘撕注視著她。
  她的心莫名地悸動,不自覺地問出口:「你叫什麼名字?」
  「白明。」男人很乾脆地答道,原來此狂妄的傢伙正是剛到達臨海的風長明,其中右邊是蒂檬,左邊是營格米和騫盧,他沒有把其他的人帶來,參潛兒是死纏著要來的,但漠伽哄了她幾句,她就留在眠栗陪漠伽玩去了;在風長明離開眠栗之前,巴洛渺欲奔往鐃族,巴洛影不願去,巴洛渺也便留在眠栗,於是,參潛兒、風姬雅、漠伽等女也得以繼續留在眠栗。
  芭婭暗驚,她知道白明在帝都之事,亦知道巴洛影姐妹前去西陸,就是為了面前這個男人,但她想不到會在臨海遇見他,更想不到會有剛才之事,而芭婭後面的隨從也都聽說過「白明」,因此嚴然警戒,各自緊握著武器,以便隨時保護芭婭。
  芭婭讓心平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影兒還好嗎?」
  這次輪到風長明吃驚,他叫道:「你認識影兒?」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
  「啊啊啊——」風長明大叫,用以掩飾此時的尷尬,他牽起蒂檬的手,閃過芭婭徑直往前走,走了十多步,回首道:「不管你是影兒的什麼人,別告訴她這件事情。」
  芭婭看著他的背影,好一陣,她喃喃自語道:「為何。。。。。。麼熟悉?」
  直到風長明消失在人群裡,她仍然沉思,隨從過來問她要往哪裡落腳,她隨口道:「去跟蹤他們,看他們在哪裡落腳。」
  五個隨從去了,芭婭道:「我還想在街道上走走。嗯,剛才之事是個意外,你們當作沒看見吧,以後不得提起。」
  說罷,她又繼續行走,但是這次她注意看前面的路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東張西望的,除了走路,她的心裡只想著風長明,當她看著風長明的背時,她想到了瀘撕大帝,在那一瞬間,風長明的背影,令她產生奇異的幻覺:那是瀘撕的。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四章 暗夜私語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四章 暗夜私語
  華燈初上,百花賞夜;臨海長燈,星海珠城。
  在這臨海城的西門,有一座輝煌的小城堡,其實不過是一座寬大的大豪宅,其宅院佔地二十五畝,宅門向南,背靠汪洋,是熾族強者兼熾族族長天侍的府邸。這座院堡名為烈陽堡,取「熾」之意,原是前族長芭茸所居,後芭茸陣亡,芭絲貴為瀘王朝帝后居於帝城,這烈陽堡便交給了現任的族長天侍。而天侍,亦是三百年來,唯一的芭姓之外的族長,其父乃是芭茸的家將,與芭茸共戰亡,芭絲棄臨海而入帝都之時,把臨海城交給了天侍,同時也把烈陽堡贈給了他。
  風長明仰望著這宏偉的城堡,突然氣得飛踢在右邊的巨大石鯨之上,大罵道:「我操他老娘,老師,你這姑丈什麼意思?讓我們在這裡等了好久了,還不出來接見。媽的,要老子在這裡受這種鳥氣,早知不過來了。」
  蒂檬嗔罵道:「你再忍耐一會,別把石鯨踢毀了。」
  「我還沒使出力,怕什麼?要是我使力的話,活鯨都毀了,何況這小小的石鯨?」風長明坐上石鯨的背,在石鯨的底下,還有一個不小的水潭,他剛才飛腳的一踢之後,便站在了石鯨之上,此時更是坐了下來,一點也不尊重熾族的族長,蒂檬也不知待會怎麼善後,叫道:「你下來啊,混蛋,那是不能坐的。」
  風長明仰天看星星,咕噥道:「門不准我入,總得讓我在門外坐坐吧?」
  「你。。。。。。你。。。。。。」蒂檬氣得直跺腳,正不知該怎麼辦時,他偏偏躺了下去,只聽他道:「星星真好看啊,那是神的味道!嗯,反正還得等,就睡一會吧。老師,待會你那鳥姑丈出來的時候,你悄悄踹我一腳,嘿嘿,睡比坐要好多了,真好啊!」
  騫盧勸道:「少主,這樣不行啊,天侍那傢伙出來,會把你揍扁的。」
  「放心,我是他侄女的男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除非他不疼他的侄女。。。。。。老師,天侍那老混蛋疼你不?」
  「當然疼了,你這混蛋,快下來!」
  「不幹。」風長明孩子氣地堅持,並且閉上了雙眼,果然要睡。忽然,石鯨的背上噴出了巨大的水柱,水柱噴得天高,然後像煙花在夜空爆碎而落,灑了風長明一身,他驚跳而起,飛掠下來,只見兩邊的石鯨的背上都噴出了水柱,在燈火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同時,「吱」的一聲,大門拉開,風長明看見了那個令他恨得牙癢癢的天力姬,他一肚子悶氣給憋著,天力姬卻視若不見,只顧向蒂檬奔跑過來,擁抱著蒂檬歡呼道:「表姐,你可來了,力姬想死你了!」
  風長明別臉一邊,用鼻子哼道:「是啊,想死了,想讓我們等到死才出來吧?」
  天力姬厭厭地道:「表姐,你怎麼和這混蛋一起?」
  蒂檬知道風長明和天力姬之間有不小的誤會,兩人一見面就鬥上了,她亦覺頭痛,此時風長明有求於天侍,卻在還未進門之前就擺出一付臭臉,這不是在為難她嗎?
  她本來不想因這般的事情來求天侍的,只是風長明兵敗,加上風妖的意思,她只得勉為其難。
  蒂檬道:「力姬。。。。。。你應該知道,他是表姐的男人。。。。。。」
  天力姬一點也不客氣地道:「我就是問你為何要跟這專門哄騙無知少女的小白臉?」
  騫盧抗議道:「我們少主不是小白臉,他英雄蓋世,孔武有力。」
  營格米也站出來道:「要說小白臉,我營格大帥勉強當之吧,唉,誰叫我長得這麼好看呢?不是小白臉,也被女人當成小白臉,其實我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只是偏偏長了個俊俏無比的臉蛋。」
  「營格小子,你是在替少主說話,還是在美女面前推銷你自己?」騫盧不服氣地道。
  營格米瀟灑地一笑,道:「都有。」
  天力姬道:「表姐,我們到裡面說話吧,我討厭你帶來的人哩。」
  「天力姬,是不是想幹一架再說話,啊?」風長明吼叫起來,把蒂檬從天力姬的懷裡拉出來,抱在懷裡,便俯首下去吻了蒂檬,然後再道:「我的女人,你別隨便亂抱。」
  「你。。。。。。。」天力姬氣得說不出話,這熊般的大混蛋,竟然吃她的醋?她是女人耶,且是蒂檬的表妹,他竟然說她不得跟蒂檬擁抱?他。。。。。。他的腦子是不是長到屁眼裡了呀?
  蒂檬羞叱道:「你鬧夠沒有?」她掙扎出來,牽起天力姬的手,道:「表妹,我們進去,不要管這混蛋了,你說得沒錯,這傢伙的確很混蛋。。。。。。只是——」
  「他不是小白臉。」蒂檬悄悄在天力姬耳邊細聲地駁叱。
  三個男人氣憤憤地跟在她們後面,進入了烈陽堡,行了許久,方到中廳,裡面站著一個婦女,卻長得與蒂檬有幾分相像,只是年齡,也有三四十了,蒂檬見到美婦,便放開天力姬的手,飛投入美婦的懷裡,嘴裡撒嬌道:「姑姑,你的小檬檬來看你了。」
  騫盧和營格米互相對望一眼,心中同時升起個疑問:強者蒂檬也會撒嬌?
  風長明在心裡暗道:當然會,不見她對老子撒了多少嬌。
  但是,為何蒂檬會長得像她姑姑?而天力姬卻一點也不像啊?到底她的女兒是天力姬還是蒂檬啊?
  營格米似乎是最懂禮貌之人,他前來施禮道:「小侄營格米拜見夫人。」
  「騫盧見過妹子——」
  「吼!誰是你妹子?」風長明踹了一腳騫盧,怒視著營格米道:「還有,營格小子,你別打歪主意,看到老師的姑姑成熟美麗,你他媽就在心裡捉摸什麼來了?」
  營格米尷尬地道:「豈敢?豈敢?」他心裡納悶:怎麼長明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呢?這著名拉沙公主,確是美麗,比蒂檬更多了一份成熟嫻靜的迷人風韻。。。。。
  天力姬叱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風長明叫冤道:「你不知道,營格米有特殊愛好。」他指的是營格米喜歡成熟婦女這一點,可惜天力姬不知道,以為風長明又在消遣她,又待再頂撞回去,卻被蒂榕阻止了,蒂榕道:「力姬,不要對客人說話無禮。」
  天力姬雖不甘心,卻很聽她母親的話,只是鼻子的聲息有點過重。
  蒂榕笑道:「你們坐下來歇歇吧,檬檬,你陪姑姑坐。」
  眾人坐好,僕人上了茶水,風長明喝了一點茶,然想起喝奶時撞到的那個美妙,心想:她和巴洛影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檬檬啊,你有十年沒到姑姑這裡了吧?」蒂榕只顧著和蒂檬聊話,營格米和騫盧插不上嘴,天力姬倒和風長明打眼仗,兩人的眼睛幾乎要撞出火花來,恨不得立刻掀台大打一場。
  蒂檬道:「姑姑,其實侄女這次來,除了看望姑姑和姑父之外,還有。。。。。。」她停住了,燈火照耀下的臉兒異常的紅了,風長明等人知道要蒂檬求天侍是件極為難之事,蒂檬頓了好一會,終於咬唇說了出來:「還想請姑父幫忙。」
  蒂榕也沉默了一陣,才道:「檬檬啊,咱們不提那些事,我們只話話家常,那些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不要理。」
  蒂檬道:「姑姑,你這話讓侄女傷心哩,我本來不想來的,只是我的男人,如今四面臨敵,且剛從布族兵敗而回,隨時會有被別的勢力吞沒的可能,我希望姑父能夠相助於他,即使不能相助,也請姑父給上一句話。姑姑,我要面見姑父,他為何還不見出來?」
  蒂榕歎道:「他不在烈陽堡,三天前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裡,現在還不見回來。」
  「怎麼這麼巧啊?」騫盧無意地說一句,蒂榕有些慌張地看了看蒂檬,轉首對蒂檬道:「檬檬,我讓家僕弄些吃的上來,我有點累了,明天再和你說。力姬,你招呼表姐,別盡惹事,娘要休息了。」
  她辭退,回到寢室,點了燈,看著床上的男人,便道:「侍,為何你要躲著檬檬?」
  天侍道:「我知道她這趟來是要我與白明結盟,或者是相助於白明,所以我不能見她。」
  蒂榕埋怨道:「她也是你侄女,更是你的弟子,你卻這般躲著他。我哥也在西陸戰場,她並不單單是因為白明而來求你,亦是因為我哥。自從我到臨海之後,你便沒有再到拉沙,每次我回拉沙的時候,我提起你,我哥他都很不開心。這次如果你這再這樣,我哥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好好的,怎麼弄成這樣?」
  天侍道:「榕,我和你哥沒仇沒恨的,只是久不去見他,他心裡不痛快而已。你哥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並不是我不想去探望他,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大喜歡應酬。」
  「他是我哥,你去見他,不是去應酬。」蒂榕很不滿地道。
  天侍道歉道:「好好,是我不對,我以後找機會去見見他,否則他又說我騙了他的妹妹之後就不認賬了。」
  蒂榕換好了睡衣,便上了床,天侍抱她至床裡,安撫她睡下,她便嗔道:「本來就是如此,你娶了我之後,就沒到過一次拉沙了。你這讓我哥哥怎麼想?你是一族之長,他也是一族之長,可你畢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就不能到拉沙看看他?他也是因為這樣才生氣的,我嫁給你之後,你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你叫他面子上怎麼好過?總不能讓他作哥哥的先跑來這裡看望我們吧?而且,他不但是我哥,還是我半個父親,我父死後,都是我哥在照顧我。你這樣對他。。。。。。嗚嗚。。。。。。」說到傷心處,免不了要陪幾滴淚。
  天侍安慰道:「別哭,我會去看他的。」
  蒂榕哽咽道:「你都說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騙人的。」
  「我這次不騙你。」
  「可我怎麼相信你?你現在連檬檬都不見?還叫我去騙檬檬,我哥和白明是一體的,如果白明出了什麼事情,我哥也會遭同樣的命運,我哥若出事了。。。。。。嗚嗚,我也不想活了。」
  蒂榕在被窩得哭得起勁,天侍道:「好吧,我先靜觀幾天,看看白明究竟是什麼人。我以前也跟你說過,白明雖是鉑琊之子,卻長得很像瀘撕,這件事情,我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並且搞清楚白明為何如此像瀘撕大帝。巴洛金現在兵征北方和布族,暫時不會動冰旗,而他們敢來熾族,也證明他們還有周轉的餘地。即使我不相助他們,他們亦會相安無事的。睡吧,明天你還要繼續騙你的侄女,睡不好覺,會很辛苦的。」
  蒂榕怨嗔道:「都是你害的。」
  天力姬故意給風長明和蒂檬安排了兩間房,明擺著讓他們各睡各的,這激怒了風長明,黑夜裡就要與天力姬大打出手,天力姬一點兒也不怕,越是挑釁。風長明被蒂檬硬拉著進了蒂檬的房,天力姬在外面道:「這次就放過你,今晚暫時讓你睡表姐的房,你的房我還給你空著,你明晚還得回你的房睡,我可不承認你這小白臉是我表姐的男人,哼。」
  「讓我出去打爛那臭娘們的嘴!」風長明在房裡嘶吼,蒂檬拚命地拉扯住他,她就不明白風長明和天力姬為何八字不合,按說這兩人也只見過一次面,卻在那僅有的一次裡大打出手從而結仇,此次見面,更是動不動地就要把對方吃了。
  蒂檬夾在中間,實在不好做人,她當初以為只有風長明對天力姬有偏見,不料天力姬的偏見更大,風長明因為她蒂檬的緣故,已經一忍再忍,而天力姬卻偏偏要一惹再惹。。。。。。本來風長明就是一個極受不了挑釁之人,天力姬的任性,叫他如何忍?
  風長明在房裡鬧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似乎是想到睡覺的好處了,便躺在床上呼呼喘氣,蒂檬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道:「你來這裡是有求於人的,你現在這個模樣,怎麼求人?」
  風長明道:「我已經很讓著她了,若不是因為她是你的表妹,我早就踩她在腳下了。」
  「你打得過力姬嗎?」蒂檬曬道,此話正說到風長明的痛處,當初在澤古草原正是因為兩三招敗給了天力姬,使他一直記恨到現今,此時蒂檬如此說,不是叫他憤恨難當嗎?
  他背轉臉去,像一個生氣的孩子,蒂檬感到抱歉,便柔聲道:「對不起。」
  「我要睡覺了,別吵我。」風長明氣未消。
  蒂檬上了床,伏在他的背上,輕聲道:「原諒老師好嗎?老師知道錯了。」
  風長明還是無動於衷,蒂檬歎道:「老師,向你賠罪!」
  他感到蒂檬坐了起來,暗夜裡聽到脫衣的聲息,不一會,蒂檬赤裸的嬌體依附在他的背上,而她的玉手兒伸入了他的褲襠,握捏著他的陽物,而他褲襠裡的傢伙竟然不爭氣地勃了起來。他任由蒂檬弄著,心裡卻突然想起了天力姬。蒂檬的手在解著他的衣物,他雖在氣頭上,卻很配合,讓蒂檬在被窩裡把他脫個精光。
  蒂檬的腳搭在他的大腿上,她的私處緊貼他的臀側,他可以感到那裡的溫度和濕潤。
  「力姬哪裡得罪了你,你忍著她好嗎?就算老師求你了。」
  想到天力姬,風長明感到心中無法釋放的氣,轉過身來,提起蒂檬的玉腿,胯間巨物尋到蒂檬的洞口,全力頂了進去,蒂檬感到一陣悶痛,悶哼一聲,風長明側著身一陣衝刺,心裡呼喊:「天力姬,臭娘們,操死你!」
  蒂檬承受不住,終是痛呼出來,風長明清醒過來:懷裡的人兒是蒂檬,並非天力姬。他心中升起歉意,動作變得溫柔,柔聲道:「老師,弄痛你了?」
  蒂檬呻吟道:「如果這樣能夠令你消氣,你就把我當作力姬來懲罰吧,但你不要和她發生什麼爭鬥,因為真的那樣的話,在這裡,我保不住你的。而且,你要知道,你來這裡是有求於人,求人的時候是必須得低聲下氣的。哪天他們有求於你的時候,你再折磨回他們,那時候,老師也無話可說了。老師,是為你著想啊!」
  風長明在蒂檬臉上一陣狂吻,道:「我知道,老師的心,如今只為我跳動。老師,對不起,剛才生你的氣了,我現在補償你,嗯,換個姿勢好嗎?」
  「不了,我想就讓你抱在懷裡,任你蹂躪,你就把我當作力姬吧,我知道你很恨她,把她給你的氣,全部發洩到老師身上吧,老師。。。。。。不會怨你的。」
  「老師是老師,天力姬是天力姬,我現在只對老師。。。。。。溫柔。」風長明說著,胯間的巨物很輕柔地刺磨著蒂檬的暗穴,他放下了蒂檬的腿,讓她的雙腿緊夾著他,那手改為撫摸蒂檬彈性十足的屁股,柔聲道:「老師,你的姑丈看來是故意躲著我們的,我想,他不願意出面。」
  蒂檬道:「再等等吧,如果姑丈真的不願意相幫,我們也沒有辦法,再且現在也無人犯我們,若果你真要奪回西境,則便讓你爹發兵也好。長明,我想問件事你,如果你奪取了西境,你是否停止你戰爭的步伐?」
  風長明道:「不會,如果給我可以繼續爭戰的機會,我是永遠不會停止的,此刻的停頓,是因為我已經無能力再戰了,但來年,我還會繼續的。」
  「為何?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把征戰當成男人的驕傲?把踐踏生命當成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麼?」
  「也許吧。」
  「唉,你們男人。。。。。。」
  「我有時想,海之眼,為何總是戰不斷的?」
  蒂檬歎道:「我以前沒想過,但跟了你之後,我也在想哩。」
  「也許,需要一個絕對的權力。海之眼的權力太分散了,雖然有著一個王朝,但王朝之下仍然有著許多族,每族都擁有絕對的、獨立的勢力,能夠隨時推翻另一個王朝,也能夠在任何時候發動一場戰爭,而且,對於權力,你爭我奪的,總是不間斷。這也許,就是海之眼記久戰爭的原因,斯耶芳那小人兒說這是神的詛咒,也許吧,神的詛咒。讓每個部落都存在著不可磨滅的勢力,讓誰也滅絕不了誰,從而讓戰爭也不能滅絕。」
  蒂檬道:「你是這般想的?」
  「嗯,我要滅絕他們!」風長明堅定地道,那話,隨著他的陽物深深地刺入蒂檬的身體,也刺入了蒂檬的心靈,蒂檬驚道:「為什麼?」
  「為了你所期待的、海之眼從未有過的荒唐的和平。」
  「你真的是這般想的?」
  「啊哈哈。。。。。。我只想把他們全部幹掉,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讓他們全部跪在我的腳下,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風長明的狂妄個性又開始發作,在說話的同時,下體的聳動也加劇,強烈地插磨著蒂檬緊夾的雙腿間的嫩肉,蒂檬受到他突然的衝擊,快感加速,呻吟叫喊。。。。。。
  「喔嗯嗯。。。。。。啊嗯,好舒服,長明,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老師都為你而戰,直至我死。。。。。。啊啊,老師就要死了。。。。。。」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五章 小白臉?男人?婦人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五章 小白臉?男人?婦人
  翌日,風長明等人仍然見不到天侍,風長明氣得跑回去睡覺,睡前吩咐蒂檬,若天侍不出現,便不用叫醒他,蒂檬說陪他逛逛臨海城,他說沒興趣。蒂檬便讓他想睡,她則與天力逛遍臨海城。
  巴羅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蒂檬叫醒了風長明,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姑丈肯露面了?」
  蒂檬無奈地道:「看來正如你說,我姑丈不會幫助我們,所以避著我們……」
  風長明沉默一會,忽然笑道:「這樣哦,那就算了。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是向他打個招呼,以後他亦莫怪我。老師,你這幾天都跟誰在一起?」
  「表妹。」
  「今天開始把你表妹趕離你的身邊,我陪你在臨海玩幾天,玩夠了,我們就回去。這天侍,我曾見過,印象實在不怎麼樣,不見他罷。」風長明平靜地說道,蒂檬從他平靜的語氣裡,知道他的心已決,去意已成。
  「真的不見我姑父了?」
  「我本來就沒想過要見他,是我爹讓我過來我才勉強過來的,既然他有意躲著我,我何必偏要見他呢?老子又不是沒有他就不行了,老師,這臨海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我想陪老師玩玩,這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我們到望海塔吧,那裡是最進海的地方,而且還可以在塔上看海,看海的日昇日落,看海的月……」
  「就去那裡吧,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到達望海塔?」風長明問道。
  蒂檬道:「臨海城是最西的城,而望海塔則是在臨海城的最西面,與海相接。從這裡到達望海塔,還需要兩天的路程。」
  風長明道:「營格米和塞盧跑哪裡了?「
  蒂檬道:「他們兩個整天望外跑,據我所知,營格米在外面迷倒了很多少女,我估計……」
  「不必估計了,說得那麼難聽,你應該肯定地說他們出去找女人胡混了。這兩個混蛋,我一睡覺,他們就囂張起來了。我們也不必找他們了,我們兩個去,他們在身邊,有得煩的,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順便把他們帶走。」
  蒂檬擔心道:「這樣好嗎?他們找不見你,我怕他們找我姑父鬧。」
  風長明想了想,說:「留張字條在他們房屋,就說任由他們在臨海城胡混,在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就得了。」
  「嗯,只好這樣了。」蒂檬說道。就開始為行程準備,恰在此時,天力姬在外面叫喚,蒂檬出去開了門,天力姬進來,看見蒂檬準備打點好了行程,驚道:
  「表姐,你要走了?」
  「不走在這裡受白眼嗎?」風長明氣道。
  天力姬瞪著風長明,道:「我聽表姐的勸告,已經準備忍著你了,你現在敢再惹我?是否想讓我再揍你一回?沒本事就別學人家囂張,好好做你的小白臉不行嗎?」
  風長明沉冷地道:「我想在離開之前保持一定的形象,請你說話別太三八,我做小白臉也與你無關。我的臉也沒貼在你下面的那張爛嘴。你要隨便撒尿也要看看情形……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了褲子隨便你撒,老子陪你撒個夠。」
  「你……你……」天力姬氣得全身發抖,高傲的她被風長明粗卑的語言刺激得說不出來,全身紫氣環繞。蒂檬心中大驚,抱住天力姬,哀求道:「力姬,看在表姐的份上,你就放過他吧,我們就要走了,以後他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的,好不好?」
  天力姬被蒂檬這一抱,氣雖未消,勁氣內斂,她道:「若非看在表姐的分上,他早就死了一百回了,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如此無禮。」
  「切……」風長明鼻孔嘶出一口氣,「什麼東西,婆娘一個。」
  蒂檬叱道:「你給我安靜點,你是不是要惹我哭你才甘心?」
  風長明只得閉嘴,把包袱背上,走到蒂檬和天力姬身邊,道:「老師,我們走吧。到了外面,我就讓你高興地笑,在這裡,我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這女人憑著她有個好父親,就瞧不起男人。我就不相信,她一輩子不給男人操。」
  說罷,他不緊不慢地向門外走去,而天力姬幾經掙扎,都被蒂檬抱得緊緊得,她一個勁地叫喊:「白明,你別跑,有種就和我對決,我殺了你這混蛋。」
  「你說話反了,逃避的是你老爹,不是我,我只是覺得在這裡有夠鬱悶的,想出去透透氣。對了,你別跟著我屁股來……」
  「誰跟你了?」
  「很難說,有時候有些人就會說跟著她表姐,其實還是跟著我。」
  「你……」
  啊哈哈,風長明獲勝似的狂笑,頭也不回地走出門,房裡的蒂檬道:「力姬,我真的很抱歉,當初就不該把他帶來,你就當他不存在,我以後有空再來看你,我先走了。」
  蒂檬放開天力姬,追出門去,天力姬愣在房裡,好一會轉身看著那大開的門,憤怒的道:「我才不會跟你們去……混蛋,小白臉……專騙女人的心……」
  臨冬的早晨,在臨海這城裡,仍然是溫暖的。
  陽光像溫火烘照著全城……
  風長明剛出了烈陽城,就感到一陣輕風撲面,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對身邊的蒂檬道:「終於出了這個討厭的地方了,還好老子能睡,否則這幾天活活要把我氣死,老子一覺睡過來,什麼也不是。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以後你不要在我耳邊說他是你的姑夫,我是你的男人,但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蒂檬明白風長明語言裡的深意,她知道她不能改變風長明,天侍今日給他的恥辱,他終是要全部還給天侍的,他即使說,一旦有某個可能性,風長明就會帶兵進入臨海。她多少清楚,在戰者的心裡,若不服從,便只有戰爭,不管風長明為何而戰,若他決定要征服海之眼的話,兵征熾族並非無可能。然而,巴羅金亦不敢討伐熾族,風長明有那樣的能力嗎?
  風長明望著宏觀的烈陽堡,雙收舉天,脫出一個冰球,道一聲「轟」,然後便開心地狂笑,在他的狂笑裡又夾雜著另一個人的狂笑,風長明和蒂檬驚而轉面,看見一個比風長明還要高一線的瘦瑣男人,此中年男人給人一種清脫斯文的感覺。但是,蒂檬在剎那間竟然覺得此人與風長明相像,而風長明見到了除了巴羅金之外比自己要高的男人,他的心亦狂震。在笑聲中,同時感到面前的男人的可怕……
  「你笑什麼……」風長明冷言道。
  男人道:「憑鉑琊那點冰是轟不到烈陽堡的,我笑你太幼稚了,我聽說海之眼出現了一個巨人,原以為是族中的某個人又從森林裡出來,現在看來,我那些弟兄還留在渤洄,你只不過是鉑琊的變異之種,敢與巴羅金對抗,也證明你小子還算有種嗯,你是榕兒的侄女吧?」
  蒂檬驚異,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然而這個男人卻很親切地問起她,她從他略似風長明的帶著天真和霸道氣息的臉龐上,看到了一種真正的親切,她輕應道:「嗯,你是誰?」
  男人凝視蒂檬,笑道:「長得真像榕兒,和榕兒年輕時一摸一樣,你問我是誰?我只是臨海得一個寄客,寄居在這裡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他轉身看風長明,又道:「他對你好嗎?」
  蒂檬道:「他對我很好。」
  「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告訴我一聲,我殺了他!」男人直言,風長明聽了暴怒,蒂檬亦感到奇怪,她道:「你若要殺他,我會先殺了你。」
  「哦?」男人一愣,對風長明道:「你真幸福,當初如果榕兒也這般對我就好了,莫說榕兒了,我記得你父曾兵征西境,為的是奪回你們祖先得城?」
  風長明靜聽著,沒有出言,男人又道:「我也要奪回西境,只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背叛了老子的女人,若你要奪回西境,最好快些,否則當我奪回之後,你永遠都不能奪回你祖先的城,鉑琊也死不瞑目,哈哈……」
  男人狂笑著向烈陽堡走入,走到門前,突然又回首,以冰冰的語氣道:「以後你別用我哥的臉蛋騙女人,我哥是從來不騙女人的。」
  「留下名號!」風長明怒吼。
  「我的名號會把你嚇得顫抖,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因為你若要知道,我便無法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男人說罷,不顧而去,風長明凝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突然想到這男人與澤古草原遇見的男人有點相像,而自己,也相像。
  蒂檬道:「長明,我們走吧,不必管他了,不過狂人而已,姑夫的府上常有這種人存在,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敢那般稱呼姑姑的小名兒,我想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而且當他喊著姑姑的名兒的時候,我聽得出來他那發自心底的溫柔……」
  「關我屁事!」風長明憤而轉身,背著烈陽堡直往前走,蒂檬緊跟著他,他不發一言,似乎是極度憤怒,只因他的緣故,沒有爆發促來,她明白,風長明為了她,已經極盡忍耐的能力了。她忽然覺得對不起風長明,來到這裡,不但幫不了他,還令他四處受氣,以他狂妄的性格,就算是異常的了。她默默地跟在風長明身邊,而風長明在街上無目的地走著,不知多少次把人撞飛,每次撞到人,他都不會道歉,反而破口大罵,而對方見他身形異常高大,亦只好忍氣吞聲,如此走了半日,蒂檬忍不住了,道:「長明,你是要去哪裡?」
  風長明愣住了,是啊?要去哪裡啊?
  一時氣過了頭,連走路都沒主見了,他想起了要陪蒂檬去望海塔看海的,側面凝視蒂檬,道:「老師,我氣瘋了……我們去望海塔。」
  他牽起蒂檬的手就走,突然胸口又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一個女人的驚叫頓起,風長明轉臉一看,這世界就有這般巧,被他撞倒在地地赫然是認識巴羅影的美婦,他想罵,看到她那雙無助的眼睛,他沒有罵出來,反而彎腰下去,伸出右手,柔聲道:「對不起,把你撞痛了?」
  這是他今天首次向他撞倒的人道歉,蒂檬和芭婭都像看怪物般的看著他,芭婭凝視他好一會,伸出她那仍然水嫩的玉手,把手兒放到風長明的掌中,她突然驚覺,風長明的手,像瀘澌和巴羅金兩人的一樣,巨大、結實、有力,彷彿能夠把世界都握在他們的手中……
  風長明微微一笑,粗獷的臉膛映照著陽光,像是陽剛之中◎流的一抹陽光,芭婭看得呆了,她曾經同樣在瀘澌和巴羅金得臉上看到過這種溫柔,巴羅金或許不愛她,但給她粗暴得同時,巴羅金也不缺乏溫柔,而瀘澌,許多時候都是那般得溫柔!
  他把她拉立起來,放開她,然後就與蒂檬繼續走,只是芭婭在背後發言道:「你們要離開臨海城了嗎?」
  「嗯。」蒂檬應道。
  「可以帶我離開嗎?」
  「啊?」蒂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為何?」
  芭婭很自然地道:「我想跟你們到眠栗,渺兒和影兒都在那裡……可以帶我走嗎?」
  蒂檬歎道:「這事我不能決定,你問他吧。」
  「白明……」
  風長明打斷她的話:「我只想問你,你那些保鏢呢?」
  芭婭道:「我回臨海,只是要好好地看看故鄉面已,他們卻無時不該跟在我身旁,與其說是保護我,不如說是監視我……故鄉已經沒有多少我的回憶了,但我仍然想一個人四處走走,所以,我把他們迷昏了,讓他們給我一天的自由。我想,也只有這一次了,以後他們都會防著我,不會再讓我迷昏他們的了。然而,故鄉畢竟不再是我熟悉的故鄉,我現在不知該往哪裡去,碰到你,我想起她們都在眠粟,想去看看她們,然後和她們一起回帝都,可以嗎?」
  風長明道:「你在這裡等等吧,我過些天才回眠粟,現在我們要去望海塔,回來的時候,再把你帶走。」
  「可是,那樣的話,他們也會跟著去的。」芭婭擔心道,她似乎很怕那群保鏢。
  蒂檬突然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只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我不會害你們的,你們相信我好嗎?」芭婭說得很真切,風長明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離開,就是他們的失職,他們很難活命的。」
  「我留了一張字條,說要想在故鄉逗留一段時間,讓他們別找我,把字條拿給蕊兒看,蕊兒就會原諒他們的,不怪得他們。」芭婭解釋道。
  「又是字條,哈哈……看來你的來頭絕對不小,敢直叫巴羅三姐妹的小名的,我至今遇到的人裡,就只有你一個,好吧,如果你喜歡這樣,我帶你去臨海,然後再回眠粟,你人,即使你那群保鏢追來,我也會把他們打倒的,到了眠粟之後,把帝都的那女人帶走,我不想連累她們以及她這小女人交給你照顧了,我不能照顧她,雖然她也許是影兒的什麼人,但她太誘人了,我怕會被她迷彧了,到時做出對不起影兒的事情來。」
  風長明說話的同時,一直注視著芭婭淡紅的櫻唇,芭婭被他瞧得心兒勁跳,不自覺地垂下臉,小手撫摸著自已的櫻唇,驀然想起他曾經突如其來的一吻……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六章 豪情?纏綿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六章 豪情?纏綿
  望海塔不但是臨海的名勝,且是海之眼的名勝。說是塔,其實並非塔,是一個宏偉的建築群,以巨石築成,佔地寬廣,聳立在海之眼最西面的海崖之上,幾千年來,經歷無數滄桑,任由巨浪狂濤拍擊,仍然屹立不倒。
  望海塔以圓形建築為主體,整個建築呈一個大圓,而圓中的最高的建築,從狹義上講,就是所謂的望海塔,塔高十八層。在這主塔周圍,有著九十九座高矮不一的依附塔,來這裡觀海的人,都會有人招待。塔裡有無數的僧侶,也可以說是塔的主人,招待海之眼各方的觀光客,亦從觀光客手裡收入一定的費用。每年來望海塔觀光的客人很多,僧侶的收入亦很客觀,許多經費都用來修復望海塔。因海浪的拍擊,望海塔時有缺損,每年用來修復望海塔的花費是巨額的。
  塔建於什麼時候,確切的日期,已經無從考證,只是從海之眼的歷史來看,四千年前便有這塔的存在了。望海塔不但讓人站在它的高處觀海,它亦屹立在海的邊緣,觀望著無限的海洋以及小小的海之眼,觀望著海之眼每一個朝代的變換,戰爭、再戰爭……像海濤一樣,一波又一波,永不止息。
  巴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黃昏,乘著海浪的,風長明與兩女來到了望海塔。僧侶們給他們安排好住宿,就在左邊的某座圓塔,塔高五層,此時空著,他與兩女便佔據了一座塔。晚飯過後,夜罩大海,他攜著蒂檬,朝主塔(臨海塔)上去。
  主塔是用來觀海的,因此無人居住,但零零落落的,亦有許多觀光客在上面觀海。
  風長明與蒂檬登上最頂層,或許是因為一些觀光客怕海風,頂層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觀光客。夜色早已籠罩大海,冬的夜,不管是深冬還是初冬,都是寒冷的,只是臨海的風,帶著春的暖和——卻常有著冬的呼嘯。
  西風輕拂,北星淡遠!
  星海圖夢,飄渺千年。
  風長名手摟著蒂檬的蠻腰,憑欄觀望,一望無盡的海,和一望無盡的黑暗,塔上的臨海燈,依風而去,隨浪花拍起萬層火……
  海搖億顆星,星蕩億年夢。
  「老師,你喜歡這裡嗎?」風長明遙望,在蒂檬耳邊細語。
  「嗯,喜歡。我以前在臨海城的時候,經常與表妹到這裡看海,站在這海塔上,讓人很容易忘記煩憂,海風無論多兇猛,但聽在我耳裡,那種單純的海的歡笑、海的咆嘯,總是那樣的平靜。」蒂檬靠依在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舉手撩動著她的被海風吹拂的秀髮,像撫摸黑夜的海洋上暗柔的雲絲和水痕。
  「老師,你相信嗎?海洋在戰鬥……」
  「啊?」
  「海的無限,也就是海的悲哀。在別的事物眼裡,它似乎是無限廣闊的,可是,人們怎麼會想到,海只想回歸到一點,只想讓自己成為一滴水珠,以小小的身形映照一個世界,而不是讓世界襯托他的偉大。有時候,無限大的,也即是無限小的,而無限小的,則是無限大的。海的偉大,注定了它要為回到它的原點而戰鬥,因為它本身就是偉大的,所以它想換一種方式存在,在海的眼裡,所謂的渺小,便是它戰鬥的目的,它要為達到另一端而不息止地戰鬥;然而,世界牽扯它無止境的擴張,無論它多麼想回到一點,它表現出來的都是擴張,這是它的命運,它侵蝕所有能夠達到的地域,只是……其實它只想守著那最初的一點而已。因此,它的戰鬥,並不是向人們所看的、要到達更遠的地方,而是為了回它的原點,回到一滴水珠的形態。」
  「而人恰恰與之相反。人是渺小的,卻總想著偉大,為了從渺小到達偉大的另一端,人的一生幾乎都在戰鬥,失敗的,成為一種妄想,成者,則為理想,這也許就是人的悲哀。海為回到水珠的形態而戰鬥,而人為達到無限的影子而戰鬥。其實無論是海還是人,都沒有太陽的偉大。太陽看上去很小,但它卻照耀著海洋、照耀著人,讓人看到了影子,讓海洋看到了方向……老師,我想成為升起在海洋一端的太陽,照耀著人世所有的影子,也同樣指引著海的方向。」
  蒂檬側看著風長明,塔上的燈光落在他的粗獷的臉上,使他的狂言變得更狂,她聽不懂風長明的話,也不懂得他為何要突然說出如此哲理的話,只是她清楚,風長明的言語中,含著他的狂妄的夢想,或許他只是要告訴她,他要成為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為此而戰鬥到底!
  只是她不知道,風長明的言語,和當初瀘澌的言語如出一轍,瀘澌曾就對芭絲說過:他瀘澌是升起在海洋的太陽……
  瀘澌的話剛說完,他所喻言的太陽就沉落到海洋的深處……
  蒂檬也忽略了,此時的風長明,回復了他的本性,狂妄和天真,那是他血液裡關於聳天古族的,他所說的話也幾乎可以代表整個聳天的歷史;在那遙遠的歷史裡,聳天就是那一輪升起在海洋的太陽,讓所有人成為他們的影子,也令海洋震撼。
  許多時候,風長明都體現者風妖的浪蕩和鉑琊的殘酷,以及聳天不變的狂態,只是,當他與他所愛的人相處之時,他更多的表露出狂妄的姿態下那一點純真以及猶如春日一般的溫柔,在這種時候,從他身上,看不到輕浮和殘酷的殘影。
  雖然蒂檬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的個性總在變,像海洋一樣沒有固性,只是她很愛這樣的風長明,就如同她很喜歡平靜的深遠的藍海,然而她亦知道,無論海多麼的平靜,更多時候,海體現出來的是洶湧的浪濤以及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而她覺得風長明,有點像海。
  平靜時的溫柔,狂妄時的純真,戰鬥時的殘酷,烈日下的浪蕩……
  「你不似我想像中的白明,亦不是他們傳言的白明,我忽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在風長明和蒂檬的背後,響起芭婭輕柔的聲音,風長明回首笑道:「像巴洛金?」
  巴婭走到他的左旁,道:「此時的你,不像巴洛金,而是像另一個人,一個沉落在海洋,像太陽一般偉大的男人。」
  「哦?呵呵,你不睡覺,怎麼也來了?」風長明轉換話題,他不想與芭婭繼續討論他像誰的問題,他誰也不像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
  芭婭很誠實地道:「我一個人在塔裡,我害怕,也上來看看海。我記得我小時候,來過這裡一次,那時是和我爹娘……可我記不太清楚了,連爹娘臉也不記得起來了。」
  蒂檬聽得心酸,這兩天的相處,讓她多少瞭解這個婦人,雖然她的年紀比自己要大,可是她還是那般的年輕,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般的純潔和脆弱……
  蒂檬許多時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兒,這是芭婭給予人的第一印象。她的心靈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十五歲之前的一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蒂檬自然不瞭解這些,她只是覺得芭婭,是她所見過的女性中最脆弱的,芭婭雙眼中那遙遠的回憶的痕跡,藏著抹不去的憂怨。
  芭婭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隻強壯的臂膀——風長明在此時用左手輕摟住了她,她心吃驚,要掙扎,但那一雙手摟得她更緊,她無法掙脫,想要對他呵斥,當她轉眼看他的時候,她卻看見他只是看著遠方的海,似乎對他抱著她的事完全沒有在意,但卻抱的如斯之緊,巴洛金雖然也有強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強暴她的那一次,巴洛金從來沒有這般用力的摟抱過她。此種不帶著慾望的強有勁的擁抱,首次侵襲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種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覺到了,她看了看風長明,同而也看了芭婭,幽幽一歎,沒有說什麼。
  「我也遺忘了很多的時間,像海洋忘記了天空,我也忘記了我的過去。」風長明望著黑暗的遠方,似乎是在自語,但兩女卻聽得清楚……海風漸強,濤浪起拍。
  芭婭驚訝地凝視風長明,在風長明說話之時,她的心莫名的悸動,她道:「你……你忘記了你的過去?」
  「嗯,忘記過去,或許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記過去的同時我卻和過去的人有著生命的交叉,那種交叉,對生命是一種負荷,或者,比大地所負荷著的海洋還要沉重的。」風長明仍然望著遠方的黑暗和偶爾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湧的海洋之上,他似乎看見一隻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他的姐姐!
  風長明忽然回首凝視芭婭,擠出一個微笑,道:「不幸的過去,還是遺忘的好,你的過去若充斥著不幸,也就把它拋去吧。人沒有過去,仍然能夠很好地活著,只是人沒有了未來,便不可能有什麼生活了。」
  芭婭聽的想哭,海浪的拍擊變得有些無度,她的眼淚滴落,又被強猛的海風吹走,從她的臉頰落下,又從她的肩頸處向後飄飛,直沒入她背後的黑暗……
  風長明的手一鬆,她立即察覺,急忙抓住風長明的手,垂下臉輕泣,風長明再度擁住她,過了好一會,她才仰起臉看風長明,道:「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我沒有在想過靠著一個男人的臂彎,也讓我靠一會兒。」
  「你要知道。我並非一個正人君子……我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可你是影兒的男人,是不?」芭婭哽咽道,「影兒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她不像她的兩個姐妹,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沒有她的兩個姐妹有頭腦,然而正是如此,她有著比她的兩姐妹更真切的女性直覺,她不顧一切靠著的男人,不管多危險,也總有著難以想像的溫柔。」
  風長明笑了,他望向遙遠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嘩。
  海在盡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溫柔像海一樣,往往伴隨著暴風狂濤,擁抱一切,也摧毀一切!不管你是誰,如果有一天我進入帝都,你做我的戰利品吧!」
  西風嘯呼,北星長遠!
  星海搖撼,濤擊千年。
  芭婭沉默,在沉默中,她聽覺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著風浪……
  「你們想過海洋之外是怎麼樣的世界嗎?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戰船,到達海洋的彼岸……」風長明指指遠方,又緩緩縮手回來,輕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覺了,明天再陪你們到海邊走走。老師,你為何不言語?是否老想著要與我在波濤中做愛的激盪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婭亦無意地垂下臉,她料不到風長明會出此言,她突然覺得風長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瀘澌,巴洛金不懂情調,而瀘澌亦不會輕浮,風長明卻是多變的,像大海一般,時刻變幻著,但無論哪種變幻,都藉著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猶如海洋轟擊大地一樣轟擊她的心靈。
  「你好壞!」芭婭驚異自己和蒂檬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風長明與蒂檬睡在塔的二層,芭婭睡在三層。雖然有著芭婭在,然而風長明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壓海,直把蒂檬弄得癱瘓,兩人才相擁而睡,而睡於他們上面的芭婭,卻須到他們睡著許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驚醒,細聽,原來是上層的芭婭在痛苦地呻吟,那聲音悲慟,蒂檬急忙把風長明踢醒,風長明醒過來就道:「老師,三更半夜地,把我弄醒幹嘛,難道你還不滿足?」
  蒂檬唱道:「誰說我不滿足了?你聽聽,好像是她在呼叫?」
  雖然和芭婭相處了幾天,但風長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婭的名字,芭婭沒有說,他們也就沒有問。
  風長明仔細一聽,歎道:「你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可能是做惡夢吧。」
  「你不上去嗎?」
  「她在睡覺,我上去方便?還是睡覺比較好,老師,你代勞一下,她可能是影兒的什麼人,我怕我會把關係搞得很複雜,而且……我在望海塔摟抱了她,此時不適合上去慰藉她,」其實他只是想繼續睡覺而已,蒂檬不放過他,扯他起來,他急忙穿了內褲,蒂檬道:「你讓我一個女人去安慰一個驚怯的女人,這行嗎?要你們男人幹嘛?」
  「老師,這是你給的機會,你以後可別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入我懷裡,我是不可能推開的。」
  風長明明著跟蒂檬說了,兩人上了塔樓,進入三層的臥室,推那門,門沒鎖,似乎並不防著他們,兩人心裡覺得舒服了一些。沒鎖的人,至少證明芭婭相信他們……
  蒂檬點燃燈,看見芭婭縮成一團,身體僵硬、發抖,俏美的臉痛苦得扯得變形,眼淚從她緊閉得眼縫裡流出,嘴裡夢囈著什麼,他們聽不懂,卻知道那時她痛苦的夢的原因。風長明坐於床前,扳過她的身體,她掙扎著,突然又抓緊他,發顫的小身體抱著他、盡力地依貼他,彷彿要把自己的小身體擠入他的懷裡,以圖得到某種保護。
  風長明抱緊她,一會之後,她安靜下來,蒂檬在一旁喚道:「喂喂……」
  芭婭緩緩地睜開淚眼,看見自己靠躺風長明的懷裡,卻沒有掙扎起來,蒂檬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我……我……」
  「你剛才似乎是做惡夢了,所以我們上來看看,你還好吧?」蒂檬解釋道。
  芭婭的身體顫抖未止,緊緊地讓臉靠風長明地胸膛,雙收摟抱得風長明很緊,她聽了蒂檬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安靜了一會,放開風長明,道:「嗯,我又做惡夢了……這夢已經是我的習慣了。」她勉強一笑,只是笑中眼淚依舊。
  蒂檬歎道:「可以說說是什麼夢嗎?也許,說出來會好一些的。」
  芭婭的雙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見了,知道她的為難,便道:「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我……」芭婭無意地看向風長明,卻見風長明那眼睛倦意很濃,似乎根本沒有聽她們地談話,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裡生出一陣衝動,要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似的,她道:「我也不清楚夢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獸,血不知是誰的,野獸要把我撕碎……我,我說不清楚,我的夢裡,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我很害怕,沒有人來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獸……血和野獸……」
  她靜下來的身子又開始顫慄,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風長明道:「明……」
  風長明睜開雙眼,問道:「什麼?」
  蒂檬朝芭婭努努嘴,風長明看往芭婭,明白蒂檬的意思,無言地伸手抱住芭婭,芭婭先是一愣,然後就靠在他地懷裡,漸漸地安靜下來。
  風長明依著燈火之芒,俯首端詳著芭婭地臉,她的臉像她的身體一般嬌嫩,如果她不說,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芳齡三十四了,從她十五歲那年開始,歷經帝都之變,心性似乎停留在那個時候,然而,似乎連身體地時間也停止了。
  齊肩地秀髮,黑澤中垂落一些自然地捲曲,在燈火地照耀下,顯一種柔性地黑黃,臉兒是細長精緻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雙眼如水中迷月,淚若細泉。她被稱為巴洛大帝身邊最嬌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駕於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並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還害怕,我們在這裡陪你吧?」
  風長明道:「哇,老師,我還得睡覺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讓我再靠一會……一會就好……好嗎?」芭婭突然哀求。
  風長明歎道:「好吧,但你應該感覺到我不能讓你靠太久,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坐懷不亂得君子,你剛才也知道我和老師在底下做些什麼,你也清楚我是西陸的霸主白明,不是哪裡跑出來得善良的好人。」
  芭婭心跳加速,她當然明白風長明在說什麼,因為她得身體感覺到了風長明胯間的頂聳相當的熱,她有意地扭動身體,欲圖躲避風長明那羞人的硬挺,風長明卻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芭婭安靜了一些,心卻跳得更快了,風長明覺得可以了,道:「老師,我要你,我們下去吧,留在這裡我不大好受。」
  蒂檬橫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風長明道:「老師,我這是正常反應,你也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哪裡正常了?」蒂檬反駁,她認為什麼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風長明不能夠正常:他是怪物嘛。
  她說完這句,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離去,風長明也欲起身跟隨,芭婭緊張地扯抱他,顫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歎,對風長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會兒吧,我沒你那麼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會你再下來好了。」
  芭婭又緊張起來,道:「你……你也留下來好嗎?」
  蒂檬什麼也沒說,很快就下去了,芭婭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傻在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這裡,你會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婭確實是聽到了,可她就是沒有回答風長明,就像剛才蒂檬沒有回應她的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讓風長明走,風長明以為她是默許了,就又一次要放開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風長明皺了皺眉,道:「你明說吧,要不要我陪你在這裡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那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你而賠上我的睡眠時間吧?你要我在這裡坐一晚,姑奶奶,饒了我吧,又不是我讓你做惡夢的,我好心沒好報。」風長明訴苦道,叫他不睡覺,看來是非常辛苦的。
  芭婭尷尬地道:「你睡我這裡……你老師不生氣嗎?」
  「也是,老師或許會生氣,那我下去了。」
  「我不許你走!」芭婭扯住風長明,堅決地道。
  風長明看著她,道:「你大概誤會了,我不是你地男人!你沒權利管我走不走地,還有,我們就相識沒幾天,你別做對不起你的男人的事情……」
  「我……我沒有男人……」芭婭輕泣道,的確,她雖為巴洛金身邊的女人,可是,巴洛金亦非她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即使她已經不恨巴洛金當初對她造成的傷害,而巴洛金在這許多年來不曾給個她真正意義的歸宿,她的心,也從來沒有對巴洛金產生過一絲絲的歸屬感。
  她,芭婭,沒有男人,也沒有了夢……莫名的惡夢不應該成為她的夢的。
  「那你是處女了?」風長明實在不敢相信芭婭會是處女的。
  芭婭垂著臉,咬唇道:「也不是處女。」
  「不是處女,怎麼能說你沒有男人?」
  「我就是沒有男人,我用不著對得起誰。」芭婭說得很小聲,卻很堅定。
  風長明想了想,道:「影兒是你什麼人?」
  「我……我不想說。」
  「好吧,我陪你一陣,你睡著後我就離開。」風長明上了床,躺在床上,芭婭看著他,雙眼無意地看到他內褲裡地膨脹,急忙避開,依偎著他的胸膛睡了下來,悄悄地蓋上被子,枕著風長明的臂彎,在風長明的耳邊細說:「謝謝你陪我,這是我第一次要求一個男人陪我睡,也許這也是唯一的一次。我這輩子,有過一個男人,愛過一個男人,卻只依靠過你。」
  風長明不答語,他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塔裡沒有了聲息,他想睡,可胯間的物事正熱血沸騰,一時睡不著,芭婭似乎也睡不著,兩人相擁躺了一陣,芭婭終於道:「我……我睡不著了,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陪你說話?明天吧。」
  「我真的睡不著……」
  「你真煩!睡不著就在我耳邊唧唧喳喳的,真把我當成你男人了?」風長明掀開被子,芭婭急忙爬到他的胸膛上,埋臉在他毛烘烘的胸膛,令風長明不好起身,風長明安靜了一會,道:「我讓你睡個好覺吧,但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他吻住了芭婭,雙手環過她的腰背,緊緊地摟壓著她,她先是愣呆了,然後竟也回應長明的吻,兩人纏吻了許久,終於分開,長明喘息道:「我要和你做愛,如果你拒絕就說,若你不說,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芭婭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息息的,一付顧不得說話的樣子。
  「看來你是豁出去了,老子也豁出去了。」風長明氣沖沖地道。
  「你真是個壞人……」
  風長明翻身把她壓住,一陣狂吻,她一動也不動的,任由風長明施為,間隔地呻吟一兩下,風長明激動過後,冷靜了一下,凝視她那嬌弱的臉龐好一會,然後悄悄的滑下身來,下床穿好鞋,輕悄悄地走……
  「你……要去哪裡?」
  風長明道:「我以為你睡著了,嘿嘿。」
  「你剛才對我那般……我睡得著嗎?」
  風長明背對著她,聳聳肩,道:」沒睡著,怎麼像個木頭人?」
  芭婭一陣沉默,風長明得不到她的回應,踏出了一步,卻又聽到了芭婭緊張的聲音:「你還是要走嗎?」
  風長明道:「你知道我的女人在下面等著我嗎?她讓我留在這裡,並不說明她能夠把她的男人完全的交給另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並非她的姐妹,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明白,她的男人決不會只有她,我對不起我的女人是很多的,能夠讓她們得到一絲撫愛的時候,就多給她們一些。我來這裡,只因為這路上,只有我和她,我想陪她多一些時間,因為一回到眠栗,我身邊的女人太多,我分不出多少時間給她……但我遇見了你,你很美,我對你有慾望,可我不會因為無償的慾望而浪費我的時間。」
  「你是在要脅我嗎?你們男人,為何都是這樣?」芭婭埋怨道。
  風長明無所謂地道:「隨你說。」
  「我和你相識沒多久,你卻要我……我已經任你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這對我來說太突然,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可、可我拒絕不了你!我已經沒有尊嚴,你還要讓我的羞恥更加深嗎?你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麼呢?為何我會遇見你?為何我會期待靠依你的胸膛?你讓我害怕,又令我期待,你像誰?你到你到底像誰?你又是誰?在我的生命裡,你為何是這般的出現,為何我要放棄尊嚴,咬住恥辱,而求你留下來……難道只因為害怕?只因為害怕……」
  芭婭說道最後,輕泣出聲。
  風長明道:「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是誰,請你也不必問我,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誰也不像,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如果你覺得我像你記憶裡的某個人,而在你寂寞的此時,尋找一個替代品,那麼我失陪了。」
  「在你離去前,你能夠再回頭一次嗎?」芭婭哀求。
  風長明回頭一看,卻見芭婭赤裸地立在床上,原來剛才她把睡衣褪了,此時雙眼含羞地凝視風長明,而風長明也凝視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是嬌嫩的,且柔軟著,潔白的膚色在光耀下閃爍,從視覺上便可以看出光滑無比,雙乳如初綻的蓓蕾,圓巧可愛,堅挺的乳尖,暗紅的乳暈,像是少女的年齡,竟然還保持十七八歲的少女身材。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的身量,一雙圓潤直挺得玉腿襯上她嬌嫩的上半身,組成一具略稚嫩卻極具誘惑力的女體。
  如果說茵媛給風長明的感覺是性感和冷色的矛盾,而芭婭給他的,就是稚嫩和成熟的矛盾,她有著成熟的年齡,卻有著少女稚嫩身體和心性……
  但無論是此時的芭婭,或是平時的她,在風長明看來,都是純潔無比的,並不因為她允許他的侵犯,而減去她在他心中的純潔。她的獻身,也許帶著許多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而這些原因,則也許便是她的痛苦的惡夢的片段。
  「這樣,你可以再陪我一會兒嗎?或許我這一生,就只有這一次是完全出自我的真心的,我把它獻給你,獻給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做為我人生唯一一次自由的選擇,讓我在噩夢裡也好有一些東西可以傍依,別總是我自己一個人……」
  風長明想了想,道:「你確定你不是木偶?」
  芭婭咬嘴道:「在我以前的所有裡,我都習慣了被動,我……做慣了木……木偶,我……我……嗚嗚。」她終是說不出來,委屈得哭了。
  「唉。」風長明歎息,道:「你穿上睡衣吧,我抱你到下面睡,我讓你枕一邊臂彎,讓你靠,讓你安靜地入眠。雖然我曾經強暴過許多女人,但對你,我下不了毒手,你有點像潛兒,可潛兒比你活潑也比你快樂,你也像斯耶芳,只不過斯耶芳有時候是很堅強的,不像你這麼柔弱。」
  芭婭突然道:「你難道只會傷害一個女人的真心嗎 ?」
  「啊?」芭婭的一句話,震驚了風長明,在他所遇到的女子裡,他曾經的確傷害過許多女人,風姬雅、茵媛、斯耶芳、巴洛影、寧馨、漠枷,蒂檬……太多的女子,或心靈、或肉體、或多或少地都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一個女人,不顧羞恥地要求你佔有她,你的退卻,並不能顯示你是個好人,相反,只證明了你是一個不足以信任的男人,因為你傷害了女性最終的自尊……我或許沒有尊嚴可言,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我,你是我唯一依傍過的。」芭婭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攏胸,那雙腿幾乎無法站立了。
  風長明轉身向她走去,道:「當我把你壓在床上的時候,我需要的不是聖女或木偶,我需要的是一個蕩女,希望你能夠明白,即使這樣,我給你的,或許還是傷害。」
  芭婭無力地坐倒在床上,頷首答應道:「嗯,我明白。」
  風長明脫除內褲,芭婭盯著風長明的胯間傻了,風長明問道:「你怎麼了?」
  芭婭驚醒,像個小女孩似的指著風長明的胯部,叫喊道:「你的……好大,還……還生著奇怪的肉珠……」她這輩子就只看過巴洛金的,以巴洛金超巨的體形,他的陽物本是超大的,除了某些天賦異稟的男人,沒有幾個人能夠粗長過巴洛金,或許瀘氏兄弟可以,只是芭婭亦不曾見過,她以為,男人的東西,都像巴洛金那般粗巨,那已經叫她要死要活的了,此刻見到風長明的,更是驚訝中含著更多的畏怯。
  「怕了嗎?」
  「嗯,有些。」
  「還繼續嗎?」
  「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不想第一次就後悔。」
  風長明笑笑,爬上了床,道:「雖然我不喜歡與別人的女人做的時候用嘴,然而有些時候我也會用,比如……我覺得那女人很乾淨的時候。」他把芭婭嬌柔的身體推倒在床,雙手撐開她的雙腿,在她的私處輕吻一下,她的私處生長著毛茸茸的黑水草,或許是因為剛才相擁的原因,她那裡有些潮濕,陰唇上沾著體液,在燈光下,閃耀紅褐的光彩,陰唇間的裂縫不大,夾閉著,唇膚的色素仍然很淡,不像一個久經性愛的女人,其實巴洛金的女奴太多,他只在某種時候找芭婭,除了伊芝三女,巴洛金更喜歡新鮮的味道,而且與芭婭做愛,巴洛金有時候也覺得芭婭像個木偶,這大大地傷害了巴洛金的男性自尊。
  風長明頭壓著芭婭的陰部,伸出濕熱的舌頭,刮舔著芭婭的陰唇、花蒂等敏感處,舔吻得芭妞情不自禁地呻呤、扭動柔軟的水腰,她從來沒有這般的經歷,巴洛金是個喜歡施暴的男人,無論是對什麼女人,即使是對伊芝等女,他在與她們做愛的時候,都不喜歡調情,而是愛直接的硬性的插入,因為他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因此巴洛金很少調情,當然也很少有前戲,他與芭婭做的時候,很少親芭婭,所以風長明在和芭婭做的時候感覺到芭婭多接吻的陌生,而像這般被一個男人吻舔她的陰部,還是首次,她突然覺得一陣羞意……伴隨著更大的快感。
  「喔喔……不要吻了,好癢……」
  風長明按緊她雙腿,不叫她動彈,一心一意地吻著她,從她的體毛到每一寸肌膚,他吻得陶醉,芭婭的私處有一種異樣的清香,那在別的女人身上很難尋到,巴洛金佔有芭婭如此多年,卻未曾瞭解這點。他的舌頭進入芭婭的肉縫,卷舔著芭婭陰道淺部的鮮紅嫩肉,芭婭受不了他的這種侵襲,全身戰慄、發軟,櫻嘴自然輕啟、吟叫,她本來不懂叫床的,如今卻哼哼有調,皆因下體被一種奇異的感覺搗擾,那舌頭的濕熱、軟硬適度,令她情不自禁,她感到體內的水意正濃,一股股地湧了出來,她羞得無地自容,卻又不能拒絕風長明這種調情……
  「喔喔喔……」
  風長明吻了好長一段時間,舌頭和嘴巴都有點累了,爬上床來,壓在她的身上,舉嘴就要吻她,她扭臉躲開,他把她的臉轉正,她輕聲道:「你吻了我那裡……髒。」
  他沒有回答,直接吻住了她,開始時她緊閉著雙唇,一會兒她就張嘴了,讓風長明的舌頭伸入她的嘴裡,被風長明的舌頭一陣擾拌,她開始用自己的香丁迎合,把自己的香丁伸入了風長明的嘴裡,叫風長明含著,兩人激情相吻,風長明的左手亦在她的私處挑弄,兩隻比一般人要修長的、直挺、粗巨的手指不知何時插入了她的花道,在她的潮濕的花道裡進出,她濕了一屁股……
  芭婭被風長明吻得有些迷失,風長明抽出手指,曲起臂彎,臀部上弓,左手扶著巨物,燙熱的莖頭頂在芭婭水淋淋的陰口,芭婭被他的火熱的硬性一碰觸,心一驚醒,知道他要進來了,雙手欲推開他,但他抱得她好緊,且小嘴被他吻著,無法言語,心中又恐慌、又期待。
  嘴兒雖與風長明纏綿,眼睛卻一動不動的,她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風長明的陽物頂在她的洞口,緩緩地擠壓進去,芭婭的陰道狹小,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進半個莖頭,芭婭脹痛得要推開他,當她推不動的時候,她的手變成了緊緊地抓住他的腰背,風長明臀部突然沉壓,陽物一插到底,芭婭的身體瞬間僵硬,她的腦中剎那空白……
  風長明在接吻的同時,不忘聳動臀部,緩緩地抽插著芭婭的緊湊無比的小穴,芭婭經一陣的思維麻痺,醒轉過來,感覺到那根奇特的陽物給予她奇物的快感,她不能明白為何男人的東西能夠長出七粒肉珠,但無疑的,那七粒肉珠簡直叫她要興奮異常,絕對的撐脹,讓她的肉壁緊緊的包夾著風長明的粗巨,而那七粒肉珠就是像是嵌入她的陰道壁裡,進出的時候,在她的肉壁裡刮出七道快感帶,肌肉的相貼,不但抽動的時候,帶動了她的陰蒂,且那珠肉直接地刺激著她的陰蒂,叫她抵不住的興奮和舒服……
  然而嘴兒被風長明長久地吻著,心裡的呻呤和叫喊無法盡情,她便激烈地回吻風長明,一雙玉手緊緊地抱著風長明,柔嫩的胸部緊貼著風長明的毛胸,乳峰有意地在風長明結實的胸膛上廝磨。風長明的右手撐床,左手本來撫捏著她肥嫩的陰阜,此時左手回縮,按抓在她的蓓蕾上,揉搓著她圓巧而富於彈性的乳房。
  芭婭腰臀扭動……風長明的粗巨,她仍然有些無法適應,異樣的快感中伴隨一絲的脹痛,那種完全的充脹,即使巴洛金也不能給予她。風長明如此抽插兩百多下,終於肯放過芭婭,抬首起來,芭婭直喘氣,似乎要斷氣的樣子,鼻尖亦滲汗,嘴兒在獲得自由的瞬間,張嘴呻吟……
  「啊啊啊……你的好粗長……有些痛,啊啊!喔喔……喔喔,可是我很快樂,真的很快樂!我……是不是很淫蕩?」
  風長明喘道:「我此時需要的就是你的淫蕩,你就盡情逢迎我吧,既然要給我,就放開一切,只想著我!」
  芭婭輕輕地呻吟,凝視著在她肉體上聳動的風長明,他的抽插漸漸地由輕慢變得強猛……
  剛才的話,令她突然又覺得風長明像巴洛金,因為巴洛金在她肉體上的時候,也是一付狂妄的姿態,風長明也有著這種天性的狂妄,不管是做人還是做愛,聳天的狂妄,都是存在的;可是,當芭婭凝視得久時,她不覺得風長明像瀘澌,她沒有和瀘澌做過愛,她之所以覺得風長明像瀘澌,是因為瀘澌同樣是狂妄的,但瀘澌的溫柔,風長明的一雙眼睛就有著瀘澌的熟悉的溫柔與感性。
  她沒有覺得對不起巴洛金,從頭到尾,芭婭都不會對巴洛金存在著愧疚,巴洛金是佔有她沒錯,只是她從來沒承認過巴洛金是她的男人,也許,對於巴洛金,她有恨也有愛,她想遺忘巴洛金給她造成的傷害,她甚至是忘記了,但是,巴洛金沒有留給芭婭一個足以撫慰她心靈創傷的堅實的胸膛……
  在這點上,她的經歷和斯耶芳的經歷很相像,她和斯耶芳都遇到了聳天古族的強暴,只是斯耶芳獲得一個足以撫慰創傷的胸膛,風長明在傷害了斯耶芳之後卻以他的生命的摯誠補償了斯耶芳,以無畏的精神創造了一個奇跡,這奇跡也令斯耶芳原諒了他。風長明不會輕易地認錯,巴洛金也絕不會向一個女人認罪,但風長明給斯耶芳保留了一個強大地胸膛,而巴洛金不曾給芭婭這樣的守護,這則是斯耶芳和芭婭相似的經歷中的不同之處。
  風長明的確不像巴洛金了。芭婭深深地明白風長明絕不可能像巴洛金的,也不像瀘澌。當她在風長明的體下,逢迎著風長明漸漸狂猛的動作,感受他身體的重量和他胯間巨物的衝擊的同時,他的影像和巴洛金、瀘澌的影像分離,在她的眼中甚至她的心靈,變成一個獨立的存在的,一個絕對的風長明。風長明是不像任何人的,他就是他,她亦不能在此個時刻,把她當成巴洛金或者瀘澌,他是陌生的,但她承認他的存在,也承認他此時帶給她的巨大的快感……
  風長明忽然埋首在她的潔白的頸項,吻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想什麼?是否想著我像你的男人?我警告過你不要想的……」
  芭婭呻吟道:「我此時只想著你,只想著在身體裡的是白明。」
  「這就好,我誰都不像,我只是我,一個完整的自己,在這種時候,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對我獻出你的肉體,而不是把我相像成另一個男人。我可以代替任何一個男人給你完整的絕對的性愛,但我不會做任何一個男人的替代品。我要的就是你承認我的存在,承認此刻在你身體上的是我,進入你身體裡盡情插抽的……是我,風啊……白明,咳咳,你淫叫吧!」
  狂態中的風長明,差點洩了嘴,轉而調侃芭婭。
  聳天的狂妄,芭婭是熟悉的……
  「啊啊啊……我要淫叫……」
  芭婭扭動著水性似的嬌體,嘴裡發出不像叫床的叫床聲,除了第一次被巴洛金強暴時的痛令她不自覺的吶喊,在以後的性愛裡,她幾乎是一聲不哼的,此時叫出來的嫵媚,越是惹人。風長明在她的肉體上勁搖,道:「看來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會叫的,你還是不要叫了,這樣還比較真是。」
  芭婭的純情洋溢的雙眼裡露出謝意,不再叫喊,只是緊咬著雙唇,時不時地呻吟一兩聲,而正是她這種忍辱的羞澀,令風長明的征服欲高度膨脹,右手托起她的左腳,把她的左腳扛於右肩,然後全力衝刺,陰莖迅速地在她的水淋淋的肉穴穿插,把她的陰唇抽拉得翻轉不止。
  隨著動作的加劇,風長明的毛孔滲汗,從汗孔裡滲出的因性愛而醞釀的若蘭香的春藥之味,漸漸瀰漫了周圍,芭婭亦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受不了這味道的侵滲,漸漸地迷失,身體裡升起無限地慾火,主動地抬起身來吻咬風長明,卻因風長明強烈地推動,總被風長明衝刺得軟倒在床,她又一次地掙扎起來擁吻風長明……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刮刺得人家得身體都酥了,啊啊啊,蹂躪我吧!」
  本來不會叫床得芭婭,因為風長明奇異的體味得緣故,開始本能的呻吟、淫叫,在風長明的體味的熏陶中,不管是聖女還是淫娃,都會把她們最原始得本性展露出來,盡情地逢迎他的抽插,蒂檬、茵媛、柳燕、寧馨……到現在的芭婭,沒有哪個女人能夠避免。
  她們清楚她們在風長明胯下所體現出來的淫性,卻無法抑止,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的慾火,都被風長明挑逗得高漲無涯,這直接地驗證了喀紗女神地詛咒:要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他的胯下,把她們玩弄在手掌心。
  每個遇到風長明的女人,幾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說芭絲生出了風長明,是風長明的生母,那麼,喀紗無疑是風長明的第二母親,是喀紗造就了風長明的人生的最初,其後又是風妖和鉑琊再進行改造,才有了今日的風長明。
  芭婭淫糜的姿態,首次出現,她雖不大能夠承受風長明的衝刺,卻死命地逢迎,雙收緊摟著風長明的頸項,風長明躬身在她的肉體上,胯間物事一次比一次強猛地撞向她雙腿之間地水穴,一次又一次地要把她的陰道撐得幾近裂開……
  芭婭的肉穴好緊,他抽插得盡情,一時不願意換任何姿態,只以一個恆久的姿勢進行不變的衝刺,猛烈而有力的抽插,令芭婭狂叫迴盪,只見她的雙腿之間的陰唇隨著肉棒的進入而深陷、外翻,肉穴裡水嫩的鮮紅的陰肉緊貼著風長明的肉棒,她感受強大的快感,雙腿麻痺,全身酥軟。
  「啊啊啊……好深,嗯啊嗯啊!」
  在芭婭的性愛史,她終於可以盡情地叫床,把因性愛帶來的歡樂盡情地吶喊出來,在風長明不變的強勁的沖激下,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漸漸到達她的頂峰,嬌體狂抖,緊摟著風長明的雙手無力地滑下,上半身也隨之躺在床上,那雙手無意識地亂抓著身旁的被子,瞪直著雙眼,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不行了……要死了啊……」
  隨著她的身體地酷烈顫動,她的臀部的扭動也加劇,緊湊的柔道包夾著風長明的肉棒,風長明也開始到達頂點,臀部以狂風暴雨之勢,硬撞在芭婭的最深處,抽插了近一百下,莖頭傳來不可抑止的麻痺,精關大開,身體發狂似的抖震,肉棒的大中截在芭婭的小穴裡進行最狂野的抽插,熱燙的陽精噴射入芭婭的花心,芭婭的身體突然變得安靜,雙眼亦閉上,直接暈睡過去了,風長明繼續抽插了一陣,方始盡興而止,從芭婭的小穴裡抽身出來,坐在她大張的雙腿之間,只見她的小穴已經被他的巨物撐成一個巨洞,裡面鮮紅的陰肉綻開,陰唇亦見紅腫,體毛凌亂之極,淫水流了一床,她的陰部和臀部幾乎濕透了。
  他呼出一口氣,伸手在芭婭的有些紅腫的小穴裡撫摸,喘著氣道:「經過我的熏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了,不管是溫柔還是粗暴,我所給予女人的,都是叫她們無法忘記的。我或許就是你以後別樣的惡夢……好好睡覺吧,小女人,美麗的小穴,緊得像處女,哈哈……」
  風長明取過他的內褲,直接下床要走,走了兩三步,忽然又折轉回來,把內褲隨手丟到床上,抱起赤裸的軟如棉的芭婭,然後就下到塔的第二層,看見蒂檬似乎睡了,他道:「老師,我知道你睡不著,往裡移一下,我把她帶下來了。」
  蒂檬果然睜開眼,嗔怨地瞪了他,然後往裡移動身體,騰出床的三分之二給他,他抱著芭婭上了床,讓芭婭睡外邊,他睡中間,道:「老師,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推開投懷送抱的女人的。」
  「可你……知道她是誰嗎?」
  「用得著知道嗎?」風長明翻身壓住蒂檬,手伸到她的下體一撫,那裡淫水一灘,他笑道:「老師,在下面聽得一定很難受吧?為何不上去找你的學生?」
  蒂檬羞恨難當,嗔道:「她……她的叫得很……很那個……」
  風長明道:「我覺得老師叫得比她性感多了,讓我再次聽聽老師性感的叫床吧,趁我沒睡著之前,我必須回應老師的期待,啊哈哈……」
  「你就是這般狂妄!」蒂檬羞喜參雜,卻永遠不記得拒絕。風長明掀開她身上得被單,翻身壓在她的性感的肉體,很快的,蒂檬熟悉的奇特的陽物撐開她的歡道,一場激情又開始在黑暗的塔屋裡上演……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七章 纏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七章 纏
  翌日,直至響午,芭婭才醒轉過來,看見三人赤裸著在一張床,她和蒂檬各佔一邊,趴睡在風長明的身上,她一驚,想起昨晚之事,羞意陡燃,臉紅如熟桃,她看了看四周環境,發覺這不是她的居室,是什麼時候他把她抱到他們的床上了?
  昨晚她暈睡過去了,沒有記憶,但她的確睡了一個好覺……
  芭婭悄悄地起身,離開風長明的身體,悄悄地下床,赤著腳兒、赤著身體、輕手輕腳地走,睡在裡面的蒂檬睜開了雙眼,看著芭婭那好像做賊的走態,心中想笑又忍住了,直到看著她上了塔樓,她才回眼看著風長明,在他的胸膛上印上很漫柔的一個唇印,然後扳轉他的身體,粗暴地給了他一腳,「哇,老師!」
  風長明醒來,把蒂檬壓著,蒂檬羞道:「別弄了,昨晚被你弄了兩次,每次都死去活來的,人家已經受不了你了,饒了我吧!」
  「這麼強大的老師竟然向學生求饒?啊哈哈……」
  蒂檬嗔道:「多麼強大的女人,那裡都是軟弱的。」
  「是嗎?讓我瞧瞧老師說的是不是真的。」風長明果然爬在她的雙腿間,吻了她的甜蜜的穴兒,然後笑道;「果然很柔弱,那就饒了你吧。」
  蒂檬坐起身,開始尋衣物穿,風長明便看著她穿衣,她道;「有什麼好看的?你不穿衣嗎?」
  「我替師替我穿。」風長明鬼鬼地笑道。
  「你被我寵壞了。」蒂檬甜甜地笑著,慢慢地把衣物著好,正要替風長明著衣時,卻找不見風長明的內褲,她道;「你的褲兒呢?」
  風長明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好像在她上面了,嘿嘿,忘記拿下來了。包袱裡還有很多,隨便取一條過來就好,那條留給她做紀念,啊哈哈,她一定很喜歡的。」
  蒂檬不高興了,背轉身道;「我不管,你要拿回來。」
  「老師這麼小氣幹嘛?不就是一條內褲?」
  「你去要回來,還有我不替你穿衣了,讓她替你穿,她不幫你的話,你就自已穿,我越寵你,你就越無度,哼。」蒂檬拗起了性子。
  「好啦,老師,莫生氣,我這就去要回來。」風長明百無禁忌地跳下床,跑上塔樓,卻看見芭妞的臥室關了,他用手推了推,竟然反鎖了,他敲門,裡面芭婭道;「誰?」
  「我。」
  「你有什麼事情嗎?」
  風長明被芭婭這一問,忽然憤怒,昨晚這女人還熱情地逢迎他,轉臉她就不認人了,他喝道:「我來取我的褲兒。」
  芭婭道;「我待會拿下去給你。」
  「開門。」風長明喝道,「從門縫裡丟出來,老子不會進去。」
  芭婭開了門,但只開一道門縫,伸出一隻手,手裡捏舉著風長明的淺藍褲兒,風長明伸出手奪過來,罵道;「我立即搬出去,到另一個塔,這塔讓給你了。我操他娘的,利用完老子,就翻臉不認人。老子又被騙了!」
  風長明憤恨地回到自已的臥室,道;「老師,你不用替我穿衣了,你打點行理,我們立即搬離這裡。」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已穿衣,蒂檬聽得很清楚他剛才的怒喝,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便默默地打點行李,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道:「真的要搬走嗎?」
  風長明只說了一句:「我現在很惱火。」
  蒂檬點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風長明背起包袱,攜著蒂檬,道:「走吧,到外面散散心,我悶得慌。」
  兩人下得樓來,卻看見芭婭守在塔門口,風長明走到她面前,喝道:「讓開!」
  芭婭無言地偏開,風長明和蒂檬出去,尋了另一座塔樓,和管事的僧侶交代了,要搬進去,
  卻發現一直跟在後面的芭妞也跟著他們進來了,他轉首盯著她,道:「你跟來這裡幹嘛?」
  芭婭垂下臉,咬唇道:「你說過要帶我去見影兒她們的。」
  風長明道:「我回去的時候,把你帶上,不會食言。在這裡這段時間,你不要跟著我。」
  「我很害怕——」
  「那是你的事情。」風長明無情地打斷她的話。
  芭婭道:「我也說過,只是一次,一次之後,我和你……不能再那樣,可你別留我一個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哀求……
  「你讓我跟在你身邊,我什麼話也不說,會很安靜的,不會煩你,好嗎?」
  蒂檬心有不忍,勸道:「明,說讓她跟著吧。」
  風長明不說話,卻沒有再攔陰芭婭,他提起包袱說上了塔樓二層。此塔樓只有四間房,芭婭見風長明沒有陰攔,也上了塔樓三層,她上去之後,急忙下來,在風長明的臥室門前等待。
  蒂檬瞭解她的擔憂,可也不好說什麼。佈置好臥室,風長明相蒂檬出來,見到門旁的芭婭,也不與她說什麼,只和蒂檬直接走過她的身旁,她說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
  出得塔樓,意外地看見營格米和騫盧,還有蒂檬的表妹天力姬以及三個陌生的女性。
  騫盧和營格米也認出風長明背後的芭婭,騫盧道:「少主,你怎麼和她走在一起了?」
  風長明不答言,蒂檬道:「只是來的時候碰上大家一起有個照應。」
  營格米道:「我們看到你們的留言,便趕過來了。」
  「這個呢?是怎麼回事?」風長明指著天力姬,吼道。
  天力姬叱道:「你叫這麼大聲幹嘛?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騫盧道:「少主,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知道她和少主很不和,可她是蒂檬的表妹,她硬說要帶我們過,其實我們自已也會來望海塔的……」
  蒂檬怕事態發展下去很難收拾。打斷騫盧的語言,道:「力姬,你是來找我的吧?」
  天力姬被騫盧說得很尷尬,此時蒂檬有意搭救她,她急忙道:「是啊,我說是來找表姐的,他們還沒資格叫我帶路。」
  「我就說,就是有某人莫名其妙地要以找表姐為理由而跟著我屁股來的。」風長明仰首戲言,雙手環胸,左腳腳尖得意地踢踏著地面。
  「你……找打。」天力姬怒嗔,蒂檬及時抱住她,道:「你們兩人,每人少一句不好嗎?」
  營格米笑道:「是啊,旗主,你們不要見面就吵著要拚命的,你看看我和騫老頭活得多逍遙,騫老頭找了兩個處女,我營格帥哥也邀請到美婦的相伴,你就別生氣了。」
  風長明笑道:「我現在不生氣,哈哈,現在是我在氣人,我幹嘛要生氣?我心裡舒爽之極,不爽的是某個女人。騫老頭,建議你別找處女了,你老頭可以做她們的爺爺,看著很不順眼……用餐去,然後你們各自玩你們的,還有,別跟我住在一塊,這裡空塔樓很多,隨便你們,要走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們。還有你……」他不忘指著天力姬,邪惡地道:「你也另找塔樓安息,否則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啊哈哈……」
  用餐過後,騫盧和營格米帶著他們的三個女人玩去了,蒂檬先是要到望海塔上看海,風長明欣然同意,可他不大同意天力姬跟隨,但天力姬還是跟隨了。天力姬的存在,完全破壞了他和蒂檬的相處。芭婭是不言語的,她遠遠的跟著他們。天力姬卻什麼時候都粘著蒂檬,風長明料不到以天力姬高傲好勝的性格,竟然可以像小女孩般粘著蒂檬,和天力姬相處越久,風長明越發覺天力姬另一個性格:無理取鬧,似乎因為她的強大,她高傲,她瞧不起人,她還要命地好勝,最可怕的是她什麼時候都可以無於取鬧。不但芭婭成了他們的跟班,風長明亦覺得自已像是她們表姐妹兩個的跟班,天力姬不喜歡和風長明並肩走,偏偏她要粘著蒂檬,蒂檬又寵這個表妹,於是便暗示風長明跟在背後,風長明就在她們背後跟了一段,上了望海塔,表姐表妹的靠依著觀海,風長明無趣地靠在另一端,看著她們的背影,而芭婭也上來了,她又佔了另一邊,風長明轉眼看她時,她亦正在看他,碰觸到他的目光,她若無意地別臉望向一邊。
  天力姬似乎很開心,她給風長明的第一印象,其實是個非常冷傲的可怕女人,但來臨海的這段日子,風長明對她著實改觀了,原來怎麼強大的女人有時候也是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就像他的蒂檬老師,人前人後總有許多不同。
  天力姬越開心,風長明越覺得氣悶,終是忍受不了,就要下塔樓,天力姬猛轉身,蒂檬也接著轉身看他,並且問道:「你要去哪裡?」
  「你們在這裡海闊天空,我在這裡悶心悶肺的,我自已去玩。」風長明咬牙切齒地道。
  蒂檬亦知道風長明的無奈,就道:「那你去吧,別跑太遠,到時我找你不著。」
  「我自已會回來的。」風長明答應著,繼續下塔樓,芭婭又跟著他下去了,天力姬看得兩眼瞪直,過了好一會,她醒過神來,問道:「表姐,那女人是誰?她……怎麼老跟那混蛋?我原以為她是跟著我們的,奇怪她一句話也沒說過,那混蛋一離開,她又跟著他的屁股去了。表姐,你一點也不介意?」
  蒂檬笑道:「那女人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她只是跟著他罷了。力姬啊,別總是混蛋混蛋的叫,你怎麼不喜歡看到他,他也是我的男人,你的表姐夫,你這個樣子,我很為難的。而且……我也很不高興哩。」
  「我還以為這小白臉在短短的時間內騙了一個女人——」
  「力姬,你再這樣說,表姐可真的生氣了。」蒂檬嗔叱,天力姬一愣,撒嬌道:「表姐,你幹嘛這麼生氣?」
  蒂檬道:「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允許有人這般說他的。若非你是我疼愛的表妹,我可能……力姬啊,我不知道你為何對他生偏見,但他絕不是一個小白臉,他也不必要去騙一個女人。要說騙,也許是剛才那女人在騙他的。像他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騙女人的。他,還用得著去騙嗎?」她說到最後,已經變成自言自語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表露出少有的女兒羞態,低語道:「他,就是騙……」
  蒂檬凝視天力姬,也細聲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麼啊,表姐?」天力姬紅著臉嬌問。
  蒂檬歎道:「唉,沒什麼。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裡?」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這……不行。」
  「因為那小……小……」天力姬看見蒂檬的神情不對勁,改口道:「好吧,表姐夫。」
  蒂檬聽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們隔壁的塔樓住吧。」
  天力姬爭論道:「表姐,你們住的塔樓有四層,即使你和他住一層,那女人住一層,還有兩層,為何我不能住進去?」
  「因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著。」蒂檬可不想讓天力姬聽到自已的叫床聲,因為和風長明做那事兒,是不能控制自已的聲音的,那塔樓的回音又很大,她昨晚就聽了半晚芭婭的叫床,當然,前半夜,芭婭也是在聽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進你們的塔樓,至多我不要與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層吧,我睡頂層好啦。表姐,你就讓我住進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天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陣,道:「力姬,你為何一定要住我們的塔樓?」
  天力姬臉兒一紅,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處久一些,因為……表姐不久就會離開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再見上一面。」
  她越說越傷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強大的表妹流出眼淚,甚是感動,摟她過來,天力姬就依勢伏在蒂檬的肩膀,剛好從塔頂望見地底下的風長明和芭婭,她在心裡罵出兩個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無論在哪裡,都是你的表姐,都會記著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夠去看表姐嗎?」
  「傻孩子,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想來,隨時可以來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討厭我,他不會歡迎我的。」天力姬在蒂檬耳邊怨訴。
  蒂檬驚得輕推開她,雙手抓著她的肩,凝視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討厭他,還是他討厭你?就表姐的感覺,都是你惹他生氣。」
  「才不是,他打不過人家,很不服氣,時該想著報仇,要尋我的不是。表姐,你不覺得是這樣嗎?」天力姬小心翼翼地問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敗過這事,以後最好別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種人,最受不了這些話,很容易就會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遠都不承認他比女人弱的,你看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強,只是,在他面前,表姐總是百依百順的。」
  「為什麼?」
  蒂檬深歎道:「因為,我愛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兩旁便是海灘。芭婭一直默默地跟著風長明,皆因她沒有理由跟著蒂檬兩女,而對風長明,她總還有著一點兒理由的。風長明對曾被她「利用」這事很在意,她無言,他亦無語。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來後變遺忘了,這對風長明來說,是極大的恥辱,她越冷淡,風長明越心怒,也就對她越冷酷。
  芭婭畢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雖然她不覺得對不起誰,但昨晚與風長明的激情,多少因了一時的放蕩,只是放蕩過後,她覺得羞恥,她並不瞭解,她給風長明的不僅僅是放蕩,而是她心中所不願承認的許多……
  她終是要回到巴羅金,她覺得自已都應該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對風長明有著留戀,她只能給風長明一次……一次之後,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還是要跟在風長明的身邊,在回到眠傑之前,她沒有任何依靠;她以為,如此做,是因為她必須如此,她沒選擇。其實,她有很多選擇,她卻只認定了一個選擇。
  海風掠過她略卷的重發,海水的聲音,在白日裡,似乎比黑夜的時候安靜許多。
  風長明無目的地在海邊走著,皮靴漸漸地濕了,他走了很遠的路,離得望海塔很遠了,周圍已經無人,又走了程,卻聽得前面有人聲,繼而他看見騫盧和營格米,這兩個傢伙正穿著內褲和三個赤裸的女人在海邊追逐,兩人也看見了風長明,拋下了三個女人跑過來,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風長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騫盧道:「那這個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關係很不簡單?」
  騫老頭扭動著他的禿頭,很奇怪的樣子,風長明回首一看,原來芭妞早就躲在她的背後,似乎不願意看到騫盧和營格米的身體,所以騫盧要觀看她的時候,要不停地擺臉。
  芭婭被風長明一瞪,急忙扯住風長明的背衣,似怕風長明趕她走一般。
  風長明轉首對騫盧道:「我操過她一回,就這麼簡單,你還有什麼屁要放?」
  騫盧聽出風長明語言裡的怒火,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們一齊游泳吧,這臨海的氣候很奇怪,不冷不熱的,正好游泳,我分一個處女給少主……」
  「被你睡過了,還是處女嗎?」風長明笑罵。
  騫盧尷尬地道:「我忘記了,呵呵。」
  營格米道:「處女是受不了旗主的,還是我的美婦比較適合旗主。」
  風長明道:「你們玩吧,公平點,讓三個女人都脫得精光了,你們還留著一條小褲沒脫,什麼意思?」
  騫盧笑道:「我們現在就脫——」
  「喝!我踢死你!」
  風長明前踹一腳,騫盧退避,風長明罵道:「等我走遠再脫,誰稀罕看你的老根?」
  嘿嘿,騫盧笑得很好,營格米道:「旗主走好,我們不相陪了。」
  風長明拋下兩人,繼續往前走,芭婭扯著他的衣服,緊緊地跟著,她聽到兩人在後面討論她……
  「旗主的這個女人挺害羞的。」這是營格米說的。
  騫盧喊著:「是啊,看起來應該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處女一般害羞。」
  營格米罵道:「老頭,你他媽的老找孫女般的女人,看來你要絕種了,因為你太缺德。」
  漸漸地走遠,她也聽不到他們的聲息了。風長明卻突然道:「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芭婭依言放開扯著他的背衣的手,風長明也沒有回頭,踏著濕靴、踩著沙泥,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後。
  海濤輕拍,藍海浮雲,動若長靜,冬日如春。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褲腳都被海浪濺濕了,風長明忽然停下來,就地脫衣,芭婭驚道:「你幹什麼?」
  「不是干你!」
  風長明給了芭婭一個邪惡的回答,芭婭啞口無言,眼睛直直地看著風長明把所有的衣物脫除。這海邊四下無人,風長明赤裸地走人海裡,芭婭才醒悟他是要游泳,無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遙遙地瞧著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漸漸地,風長明越游越遠,她的心兒開始害怕起來,在怯怕中,還有更深一重的擔憂,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來啊!」
  但在海中的風長明哪能聽得到她的呼喚,他仍然在海裡沉浮,要把今日一肚子的悶氣洗滌。當他又一次沉人海裡時,彷彿幻覺一般,他看見一片彩色的鱗芒,他驀然一驚,水裡集中眼力透水觀望,卻見十多尾似魚的傢伙在海裡游,說她們似魚,是因為她們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兒,但下半身卻是閃爍彩色芒光的魚尾。
  她們似乎也發覺了風長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擺尾,風長明認出其中一個就是他在吻海裡看見的,那人魚瞧見你,說了句「心之力量的傳承者」,透過海水,他竟然聽得一清二楚,且是陸地上這個時代通用的語言……
  風長明越是驚異,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們回首看見他的時候,她們竟在瞬間沉人海底,風長明懷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時,海水茫茫,已經沒有她們的蹤影。他開始懷疑剛才自已所見是幻覺了,畢竟在海裡本來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覺裡的美人魚,風長明游上來透氣,卻又看見芭婭在海灘上引頸呼喊,他向海岸上游來,芭婭看見他回歸,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風長明上岸,吊掛著陽物向芭婭走來,或者因為昨晚之事,芭婭沒有讓自已的眼睛避開他的身體,他走過來看見芭婭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麼這般缺德?哪裡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婭沒想過這點,此時被他點明,極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垂首道:「我只是坐了一會兒……」
  「一會兒也是坐!起來,我要穿衣了。」
  芭婭站到一邊,風長明拿起有些濕潤的衣物,就穿著起來,穿好之後,看看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纏我到什麼時候?」
  「我……我沒纏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纏我,就繼續留在這裡。」
  芭婭慌張,急忙過來扯住他的衣袖,小聲道:「我……我纏你。」
  風長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著芭婭,笑道:「剛才我在海裡看見美人魚了!」
  芭婭的臉兒「嚓」地紅了,她以為風長明在挑逗她,說她是美人魚,因為風長明游在海裡的時候也是能看得到沙灘上的她的,她雖羞猶喜,心兒怦怦直跳:「我是美人魚?」
  芭婭覺得自己是風長明的美人魚……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八章 塔裡夜
  第十一集 臨海傳說 第八章 塔裡夜
  「怎麼可以讓她住進我的塔樓?」晚飯過後,風長明見天力姬提掛著包袱過來,又聽蒂檬說天力姬要住在四層,他立即跳起來反對。
  天力姬啐道:「我住哪裡,又不需經你同意,我喜歡住哪裡就住哪裡。」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這望海塔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兩人開始吵了起來,蒂檬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煩都被你們煩死了,力姬,你不是答應我不找他吵架的嗎?」
  天力姬理直氣壯地道:「表姐,是他先找我吵地耶,他似乎還要找我打架……」
  「力姬!」蒂檬喝叱。
  風長明地傷疤被揭,怒道:「是想找架!怎麼樣?老子會怕你一個小女人?」
  蒂檬見事態無法收拾,推著天力姬出去,道:「力姬,我和你出去另找地方宿睡,你和他是水火不相融的。」
  天力姬道:「我偏要住這裡!表姐,你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風長明皺皺眉:這女人怎麼老愛裝撒嬌?
  還真看不出……
  蒂檬看看天力姬,有看風長明,跺腳道:「我不管了,你們要吵就吵個夠,我睡覺去了。」
  她果然上了二層,剩風長明攔著天力姬在塔門前,風長明擺出牛脾氣,囂張地道:「你表姐不要你了,瞧你怎麼辦?你現在憑什麼理由住進來?」
  天力姬努道:「我什麼理由也不要,我就要住進來,你有本事攔得住我嗎?」
  風長明針鋒相對地道:「你有本事,你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表姐夫——」天力姬的一聲嬌喊,震得風長明跳退一步,指著變得嬌滴滴的天力姬,見鬼似地叫道:「你剛才喊我什麼?還有,你現在擺出這姿態是什麼來著?」
  天力姬擺扭著水蛇似的腰身,向風長明逼來,嘴裡嗲聲嗲氣地道:「喲,難道你不是我的表姐夫麼?」
  「你……你是不是病了?」風長明簡直不敢相信天力姬突然轉性,他想,若不是她病了,就是自己眼花耳糊了。
  天力姬又道:「表姐夫,你讓不讓我住這塔樓?」
  一提到住宿問題,風長明清醒了,這娘們忽然賣乖原來是要打破他的防線,他身體一直,道:「別做夢,出發你跪下來求我,嘿嘿,我才考慮一下。」
  天力姬的眼中露出怒色,但表面依然是風情萬種地道:「如果我讓表姐夫親一下,表姐夫能讓我住這裡嗎?」
  「什……什麼?」
  「你不敢?怕我表姐生氣?」天力姬挑釁道。
  風長明歎道:「看來你病得不輕啊,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就讓你住這裡好了,否則以後說我這表姐夫沒良心。」
  天力姬站在風長明胸前仰首凝視他,神色變得認真,她冷言道:「你真的不敢,小白臉?」
  風長明暴怒,摟住天力姬就朝她的紅唇重重地吻下去,天力姬猛然掙扎,雙手推拒他,她本來只想挑釁、侮辱風長明,不了風長明二話不說就真吻了過來,她要咬緊牙關,風長明的手卻捏住她地兩頰,她被捏得微痛,且牙關無法緊閉,風長明的舌頭直接捲入她的嘴裡,她首次被男人吻,腦子剎那空白,身體有些發軟,用不上力氣,當然也無法推開風長明,由得風長明吻她,當她差不多咬清醒的時候,風長明又突然放開了她,她嚥了嚥口水,忽然發覺不對,又開始吐口水。
  風長明不再管她,轉身上去,得意地笑道:「告訴過你,讓你別惹我,若非你是老師的表妹,憑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在我重遇你的那一天,我就叫你生不如死了,你得感謝你有個好表姐。」
  天力姬把手裡的包袱朝風長明的背擲過去,風長明反手一擋,頭也沒回,天力姬叱罵道:「白明,小白臉,我殺了你,你竟敢用你的髒嘴吻我?」
  「笨女人,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天力姬紫色力量已經待發,聽到風長明的話,勁氣一洩,而風長明已經從塔梯上消失,天力姬捂著自己背風長明吻得鮮紅得雙唇,喃喃自語:「我的初吻,竟然……」她不顧一切奔上二層,正看見風長明欲關臥室門,她叫道:「小白臉,不准關門。」
  「砰」一身,門卻關了,天力姬提腳揣了一記那門,發狠地道,「再不把門打開,我就破門而入。」
  蒂檬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聽地出天力姬地憤怒,就道:「力姬發生了什麼事?」
  天力姬不回答蒂檬,只是歇斯底里地道:「開門,開門……」
  蒂檬看看風長明,風長明聳聳肩,她過來把門打開,天力姬衝了進來,什麼話也不說,走到風長明面前就舉手朝他的臉面瘺過去,風長明揮左手擋住她的右手,她的左手又同時舉掌,風長明出右手抓主了她的左手,她提腳咬踢,風長明雙手使勁,把她給拋丟到床上,龐大的身軀也壓了上去,雙手就開始毫不猶豫的撕扯她的衣物,天力姬驚慌地掙扎,叫喊道:「小白臉,你要幹什麼?」
  「我曾警告你,女人輕視男人是一種致命地錯誤!」
  風長明粗魯地撕破她地胸衣,她地嫩白地乳房彈跳出來,風長明地大手狠狠地抓住她的乳,她在掙扎中,紫色的氣勁散發出來,一旁的蒂檬大驚失色,推開風長明,伏在天力姬的胸膛上,道:「姬,你要冷靜下來,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力姬被蒂檬這一擾和,勁氣一洩,張嘴哭了出來,風長明被蒂檬推開,又聽天力姬如此一哭,他道:「我到頂層去睡,別再煩我。」
  風長明出去,使勁把門關上了。室內的蒂檬又問道:「力姬,告訴表姐好嗎?」
  天力姬哭得恨悲切,蒂檬一邊替她擦淚一邊歎息,她也曾勸天力姬不要惹風長明,要知道風長明並非好惹的。她靜靜地守在天力姬的身旁,整理了她的被風長明撕破的上衣,天力姬哭了好一陣,才漸漸止息。
  蒂檬道:「睡吧,明天你回去,表姐一直跟你說了,表姐的男人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剛才你也知道了,無論你多麼強大,你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有些事情,不是強大能夠抗衡的,你懂麼?」
  天力姬擦擦眼淚,看了看胸前的破衣,根本不足以遮掩她的酥胸,但此刻只有她與蒂檬,她也就沒用意的遮掩,她的眼睛張望了一下,不見風長明——剛才她處於悲憤的無意之中,不曾清楚風長明已經離開——見不到風長明,她道:「表姐,他……他呢?」
  「到樓上去睡了。」
  「他到那女人那裡睡了?」天力姬很不自然的道。
  蒂檬知道她誤解了,解釋道:「他上了頂層。」
  天力姬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雖然她停止了哭泣,眼淚亦止住了,她胸口的喘息一時還無法平靜。
  她道:「表姐,拿你的衣服讓我披一下。」
  蒂檬驚道:「力姬,你還要上去招惹他?」
  天力姬道:「不是。」
  「那你穿衣幹什麼?現在只有我和你,明天再穿吧。」蒂檬還是怕天力姬穿好衣服之後找風長明算帳。
  天力姬道:「我的包袱在下面,我要出去取回來……」
  「我幫你去取吧、」蒂檬說罷,開幕出去,很快又提著天力姬的包袱進來了,她反鎖上門,道:「好了,你安心睡覺吧,有表姐在,你不用怕。」
  蒂檬上了床,陪天力姬睡下,兩女一時無言,蒂檬雖然很想知道天力姬和風長明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她亦不敢問天力姬,反而事天力姬幾次扭臉看蒂檬,忍不住道:「表姐,你為何不問我了?」
  蒂檬道:「你不想說,我也不便問。」
  天力姬咬了咬唇,道:「他……他剛才強吻我!」
  「嗯,所以你才這麼生氣的?」
  天力姬道:「那是我的初吻……」
  蒂檬撫摸天力姬的臉龐,歎道:「惹惱了他,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表姐現在告訴你,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得,看似個大孩子似的,其實他有時候很殘酷。我從來不認為他是好人,但我愛他,姐是不是很傻?表姐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強暴的。」
  「表姐,你被他強……強暴的?」天力姬震驚萬分。
  蒂檬笑道:「嗯,可我不恨他,因為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實表姐那時不拒絕他的強暴,因為那個時候,他有試圖保護我的,我比他強大許多,但他卻要保護我……我那時也許事心甘情願讓他強暴的吧。」
  天力姬聽得目瞪口呆,突然覺得自己的被強吻比起蒂檬的遭遇,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她依然記得是她先逼風長明的,更且她現在冷靜下來,知道自己並不恨那一吻,她恨的竟然是:他吻了她就棄她而去!
  她小心地道:「表姐,為何……為何這麼多女孩喜歡他?」
  「啊?」蒂檬又是一笑,道:「你知道有幾個?」
  天力姬道:「我初遇他地時候,是再澤古草原,那時有一個小女孩,加上表姐,還有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地女人,我看得出來,她也是喜歡他地。」
  蒂檬道:「你就是知道這麼多嗎?可我知道的,不少於八十個,排除那些愛慕他的女兵……但來臨海,他只帶上了我。」
  「有這麼多嗎?」天力姬驚得坐了起來,胸脯外露,兩顆尖鋒似的乳房彈跳不止。
  「或許還有更多的。力姬,你躺下來吧!」
  天力姬俏臉紼紅,依言躺下,蓋上被單,扭臉過來,道:「表姐,我……我……」
  「有什麼話就說吧,在表姐面前,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我以後該怎麼辦?」天力姬凝視蒂檬,期待蒂檬的回答,蒂檬卻不明白天力姬為何出此一問,她道:「力姬,你明天還是回去吧。」
  天力姬臉色一黯,道:「表姐,我睡了,明天我就回去,不會再打擾你們的。」
  她閉上了雙眼,蒂檬聽出她的語言中有很濃的酸味兒,然而蒂檬想到她和風長明的關係,若說天力姬喜歡上風長明是不可能的,這個表妹高傲好勝,從小瞧不起那些比她弱小的男人,何況風長明曾慘敗在她的手中?所以風長明在她眼裡只是個騙女人歡心的小白臉而已。
  蒂檬想到這層,便把心中的疑問放下,既然天力姬要睡,她也就不吵天力姬了。
  天力姬聽不到蒂檬的言語,又睜開眼來,看見蒂檬閉著眼睛正睡,她嘟起嘴兒,喚道:「表姐,表姐。」
  蒂檬睜眼,奇怪地看著天力姬,道:「力姬,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不想回家了,我跟著表姐好嗎?」
  「為什麼?」
  「家裡沒有人陪我玩,我很寂寞,和表姐在一起,我覺得快樂。」
  蒂檬拒絕道:「不行,我身邊有個危險人物,你若跟來,你也是一個危險人物,我怕你有朝一日會把我的男人殺了。」
  「表姐!」天力姬撒嬌起來,道:「你不疼力姬?我不殺他就是了。」
  蒂檬道:「今晚之事,我不可能再相信你這樣的話了。」
  天力姬道:「我真的不會殺他的。」
  蒂檬搖搖頭,天力姬曾答應她不會和風長明吵,可兩人一碰見,就大吵起來,以至於弄得幾乎不可收拾,她豈能再相信天力姬的這種說法?
  「我喜歡他,表姐,我喜歡他啊,我喜歡那小白臉……」天力姬語出驚人,蒂檬圓睜著雙眼,看她久久而不能言語,她又幽然道:「表姐,我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會殺他。要殺他,他強吻我的時候,我已經殺了他了。」
  蒂檬平息了一下思緒,問道:「你說你喜歡他?」
  「嗯,表姐,我可以……喜歡他麼?」天力姬變得很溫柔。
  蒂檬道:「你讓我糊塗了,我腦筋轉不過來,你從與他見面開始,水火不融,剛才還差點想要了他的命,你身上散發的紫色力量可絕不是假的。你怎麼能說喜歡他?力姬,這事不要說了,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傷害他,即使是你,也不行。」
  天力姬緊張地道:「表姐,你為何不相信我?我會說出這樣地話,已經很沒了自尊了。」
  「那你保留著你地自尊吧,我要睡了。」蒂檬無意與天力姬爭執下去,她無論如何是不相信天力姬會喜歡風長明的,她覺得天力姬或許想換另一種方式傷害風長明,因為風長明的強吻,畢竟也傷害到了天力姬,天力姬要報復,亦屬正常。
  蒂檬閉上了雙眼,天力姬凝視蒂檬良久,幽然長歎:「表姐,你不是說很多女孩喜歡她嗎?為何就不相信你的表妹也喜歡他?是的,我一開始就認定他是欺騙純正女孩的小白臉,因為澤古草原的時候,他由現在的模樣變成一個很年輕很帥氣的青年在騙一個小女孩,我那時是這般認為的。可是,當我和他交手時,他明知抵不住我的攻擊,卻仍然硬擋了下來,因為他如果閃避的話,我的力量就會傷害到站在他背後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長得很漂亮很純真……」
  「從帝都回來以後,不知為何,我總是想起他,想起那女孩對他的依賴,想起女孩的哭訴『你總是對潛兒這麼好……』,想起他曾對我爹說的話,他說,『我就喜歡她這麼嬌小,喜歡抱她在懷裡,我願她像一隻純白的可愛小貓窩在我的懷中,把她寵得像一個絕世寶貝兒……』,想起他在強者比賽時的狂妄……,表姐,或許如你所說,狂妄的男人,是不會騙女人的,因為他們寧願直接踐踏一個女人,也不會花費時間去玩欺騙的把戲。因為絕對的自信,才有絕對的狂妄,而因為狂妄,又體現了他們的真誠,是這樣麼,表姐?」
  「許多時候,我都想起那小女孩,想起她依賴在他懷裡的情景,我總是有些心酸,那麼柔弱的女孩也可以得到一個寬闊的胸膛……,偏偏強大的我,沒法依賴,其實,我很想有所依賴。我很羨慕那女孩,我竟然會想到要依賴在那小白臉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強壯,他又是那般的高大,可我總是不承認,因為我比他要強大,我不能依靠一個比我弱的男人。可是,表姐,你不也說即使多強大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擁抱嗎?你說的是這個意思把,哪怕那個男人多麼弱小,但他若全心保護你,你都會開心的是嗎?」
  「嗯。」蒂檬終於睜開了雙眼,她看見天力姬又流淚了。
  「表姐,其實我見到他的一刻,比見到表姐的時候還要高興的。你知道,我一直不是無理取鬧的,可是,我在他面前都會變成那樣,是因為不那樣的話,他不會理我!只有和他吵,他才會理我。我曾打敗過他,他一定很記恨這事!男人被女人打敗是很丟臉的……,我無法向他表白,我只好和他吵,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他的。表姐說要離開的時候,我也有問過表姐會不會回來,其實我是想問他會不會再來,我那時恨不得哭了。後來我從騫盧和營格米那裡得知你們到了望海塔,我就威脅他們讓我過來,我每想到過幾天,他就要永遠地離開我,我就不能控制自己,可我不懂表達,讓我對著他說出那些肉麻地話,我真的說不出來。我就故意氣他不敢吻我,然後他就……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表姐,我是否做得過分了些?」
  「你真的喜歡他嗎?」蒂檬撫摸著她的淚臉,歎道:「我以為你很討厭他的,因為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勝的高傲的女孩,你這次變了個性,原來都因為他,可這樣做,以後很難接近他了。你打敗他之事,他或許不是很計較,只是你當初在澤古草原對他的嘲笑,是他一直忘不了的,因為他並沒有騙參潛兒,相反的,他那時向參潛兒坦誠了。」
  「表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吧,但我不一定會回答。」
  「他的真正相貌是哪個?」
  蒂檬道:「我也問個問題,你說喜歡他,你到底喜歡哪一個他?是現在的模樣?還是當初你說他用來欺騙小女孩的那個模樣?「
  「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不回答你。」
  天力姬緊張地道:「或許因為我知道都是一個人,都是他,我分不出喜歡哪個模樣,我只知道我真的……忘記不了他。」
  蒂檬道:「我還是不能給你答案,除非你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否則我不會讓你知道哪個相貌才是真正的他。對不起,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得為他著想。況且我們這次來臨海,本是向姑父借兵的,可姑父總躲著我們,直到最後也沒與我見面,我也就得多一個心眼。」
  天力姬道:「我也不明白爹為何要躲著表姐,我也不要知道白明的真面貌了,只想問表姐,你相信我不會殺他嗎?」
  蒂檬歎道:「你剛才的紫色氣勁,若非我阻止,或許早就轟在他的身上了,若是你真喜歡他,為何卻能那麼狠心呢?」
  「我剛才只是一時憤怒,我難以控制,我……不是有心的,表姐,我以後該怎麼辦?」天力姬舊話重提。
  蒂檬道:「你還是回去吧,你和他吵下去,只會令他更惱你,而你又放不下自尊,也不會乖乖地屈服於他,再且,即使你做到這些了,依你以前所做的,他又怎麼接受你?」
  天力姬咬牙道:「那我就讓他再憤怒地強暴我!我……我不回家了,我就要跟著表姐!」
  「隨便你了,別給我惹麻煩就好,更重要的是別給他麻煩。在臨海,他無甚麼事情,但回到眠粟,他的事情比你想像的要多,戰爭和女人,在他周圍都存在一大堆問題,我不希望你給他招惹太多麻煩。表姐很疼你,可是,表姐也得愛自己的男人,是不?」
  「嗯,我知道的。表姐是答應讓我跟著了?」
  蒂檬歎道:「我不讓你跟著,難道讓你跟著他嗎?睡吧,他的其他很多女人,表姐都接受了,當然不會拒絕我的表妹。今晚你睡我這裡,明晚你到頂層去睡,或者和三層的女人睡,其實那女人很可憐的……」
  兩女剛睡著沒多久,被芭婭的夢中哭泣吵醒,蒂檬無奈地道:「真是不得好睡,前面有你和他在鬧,後面有上面的哭叫。沒他在身邊,本來就難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她又在上面哭,唉,可憐地女人,真是晚晚做惡夢。」
  蒂檬下了床,天力姬道:「表姐,你要去哪裡?」
  蒂檬道:「我上去看看她。」
  「我也去!」天力姬下床,蒂檬取一件外衣丟給她,她接了穿上,兩女上來推開門,走到芭婭床邊,看著在睡夢裡掙扎地女人,蒂檬發覺和昨晚有些不同,昨晚芭婭一臉恐怖、痛苦、吶喊,並且四肢僵硬,但是現在地她卻緊抓著被單,嘴喊哭喊著:「不要走……」
  蒂檬喚醒她,她看見是蒂檬兩女臉兒紼紅,因為她依稀記得自己在夢裡扯著風長明的衣服不讓風長明離開她,並非昨晚的模糊地噩夢。她擦了擦臉上地淚珠,尷尬地道:「我又把你們吵醒了?」
  蒂檬道:「你是不是每晚都做同一個惡夢?」
  芭婭道:「不是的,以前隔些時候有做同樣的惡夢,可是這兩天竟然連續做……我,我很對不起你們,明晚我搬出去住,就不吵你們了。」
  蒂檬道:「你還是住這裡吧,至少在你做惡夢的時候有人叫醒你。」
  芭婭由衷地道:「謝謝你。」
  「要是你把門反鎖了,我們就進不來了。」天力姬道。
  芭婭吱唔道:「每個塔樓都有一扇總門,一層地總門鎖了……我覺得……就沒必要反鎖了。」
  天力姬驚道:「啊,我忘記關那總門了。」
  「我剛才替你取包袱地時候順便關了。」蒂檬淡淡地道,她雙眼卻注視著芭婭,弄得芭婭不敢與她對視。
  「你不反鎖門,不怕他進來嗎?」
  蒂檬一問,同時驚住了芭婭和天力姬,蒂檬接著又道:「若說昨晚是無意,你今晚卻是故意不反鎖地吧?」
  芭婭無言以對,蒂檬追問道:「你是否期待他悄悄進入你的房間?」
  天力姬料不到表姐也有得理不饒人的時候,已經把芭婭問得臉紅耳赤了,還要繼續追問,這些問題,叫哪個女人都不好回答得,她表姐竟然問得這麼直接?
  「你放心,你今天把他拒之門外,你不求他,他是不會進你房的,即使你做惡夢,進來的也只是我,而我,不能給你依靠。明天之後別跟著他了,你跟著我吧,我替他保護你。」
  芭婭雙眼盯著上面,喃喃道:「沒有人能夠保護我,但我要跟著他,因為他向我承諾過的,他會帶著我,直到見到影兒為止。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可我還是要跟著他,因為只有跟著他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
  蒂檬和天力姬也仰臉看著上面,似乎可以看透石板,而見到頂層的風長明。其實風長明早已經沉睡,只是在他睡著之前,他憋了滿腔的怒火,那時他很想去泡海,想到海的時候,他又想起今日在海裡見到的美人魚,回想起來又覺得那是真的。於是,他發誓明日還要到海邊去守候,非逮到一條美人魚不可!
  他就抱著活捉美人魚的幻想以及懷著滿腔的怒火沉睡了。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一章 慾望海濱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一章 慾望海濱
  有人說,慾望可以驅使人到達任何一個地方,但慾望無法進入另一個人心;也有人說,人心可以比海空都要大,但人心畢竟也無法到達海岸。可以包容一切的,並非指可以到達任何地方;可以到達的,也並且就是終點。
  湛藍的海,平靜得像藍色得夢紗,與其包容著得海之眼大陸相比,此時得大海比海之眼要平靜許多。風長明順著這平靜,又一次來到昨天見到所謂得美人魚得海域,其後仍然跟著可憐兮兮得芭婭。
  今日他已經起得很早了——黎明前,蒂檬到塔樓頂層找他,他自然而然地陪蒂檬歡愛了,直到把蒂檬弄睡後,他也無法入眠,就想去捉美人魚,可還是被芭婭捉個正著,他悄悄從塔樓下來時,是不想吵醒任何人的,哪知芭婭已經在門前等候他了。
  要撇開芭婭其實很容易,芭婭是個弱女子,那是真實的弱,比平常的女子還要柔弱,他只要緊跑兩步,芭婭就不會跟得上他,可他看著她那乞求的眼神,他就放棄了——就讓她跟著吧,反正她總是那麼安靜的。
  芭婭也就靜靜地跟在他的背後……
  很輕的……海風吹掠她的微卷的發,像是平靜的海把原本該起的浪搬移到了她的發之海,她偷偷地望著風長明的背影,那雄壯的背影真的很像瀘澌,只是按他的年齡,他不可能是瀘澌的兒子——雖然她知道芭絲帝后懷孕,但芭絲帝后已經失蹤多年,也許早遇害、不在人世了,即使芭絲帝后真的能夠活著,而且生出瀘澌的兒子,則這兒子應該只是二十歲左右,但白明看去卻有三十歲,是個像巴羅金一般雄壯的男人,或者比巴羅金還要雄壯。
  風長明忽然停了下來,緊跟著他的芭婭收不住腳,胸脯碰撞在他的背,她急忙退開,風長明轉身看她一臉的驚慌,心生憐愛,輕聲喚道:「你過來。」
  芭婭雙眼茫然地仰看著風長明,然後輕輕地搖頭,風長明轉身看著浩瀚的藍海,眺望了好一會,突然坐在海灘上,芭婭則背著他,他乾脆仰躺下去……
  初晨的陽光映耀著大地,這臨海的氣候真的很特別,在這冬日裡竟是溫暖的,如果是南方或者還說得過,但臨海是在最西邊的到底是為何呢?
  這問題,不知曾有多少人提出過疑問,都得不到解答,風長明自然也不會照得到答案;世上有些問題,是永遠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時間悄悄過去,風長明不想與芭婭說話,芭婭也是安靜的,於是平靜的海域,也就如斯的靜謐。
  海灘上漸漸響起輕柔的腳步聲。風長明來這裡,與其說是為了捕捉美人魚,倒不如說是讓自己靜靜;也許他真的很狂妄,可大多時候他都是安靜的,在睡著的時候則是特別的安靜。芭婭不會吵他,但這來的人會是誰呢?
  從腳步聲聽來,那時屬於女性特有的節奏……
  「你一大早起來,就是為了睡沙灘嗎?」
  是天力姬那討厭的聲音!
  風長明的雙眉動了動,沒有睜開眼睛,感覺天力姬到了他的身旁,他道:「離我遠點。」
  天力姬道:「這海灘又不是你的。」
  風長明睜開雙眼,盯著她那富於個性的臉,道:「哦?這海灘好像不止這麼一塊地方,你為何坐在我的身旁?海灘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要坐在我身邊的女人應該也不是你,我未曾在我的身旁預留任何位置給你,至少現在為止不曾給。」
  天力姬不理會他,只管對站在一旁的芭婭道:「喂,那個女人,你站著不累嗎?」
  芭婭回頭看看天力姬,回答道:「不累。」
  天力姬道:「你什麼時候都跟在他屁股後面,卻又不敢靠近他,你到底是為什麼?你喜歡這混蛋嗎?」
  芭婭不料天力姬如此問,風長明也不清楚天力姬心裡想些什麼,只是他有些奇怪——她竟然沒和他吵架,真是奇跡。
  天力姬今日穿著一身的藍色的輕甲,這女人或許自以為是強者,幾乎很多時候都是一副要上戰場的裝束,只是她從未經歷任何戰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真正與人較量的,只有在澤古草原和風長明那場未完的打鬥,所以對於這個第一次與她斗的男人,她的印象是無比深刻。
  她的頭髮也是捲曲的,和芭婭的一樣微卷,差別在於芭婭是黑色,她則是金褐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明亮的白光之質,她的發要比芭婭的長些,卷落的前發些許鋪於她堅挺的前胸,劉海若漩渦,把發分往臉部兩旁,一旁略貼著她長俏的臉,一旁的發若飛揚而起,至中途倒捲回來,再貼於她的前胸。長挑的直鼻給人高傲的印象,紅褐的雙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為拉長的厚唇看去性感之極,也張揚之極。
  此時她緊盯著風長明,風長明第一次感到無法與一個女人對視,這女人堅定的眼神充滿無畏,她的雙眼就如同兩把利劍一般,令風長明感到心裡不痛快,他也坐了起來,道:「你表姐不在這裡,你還是離開吧,你在這裡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你別把我的好心情弄壞了。」
  天力姬卻道:「你是怕了我吧?」
  「我怕你?」風長明幾近喝吼,芭婭也因他突如其來的吼聲,驚而回首,只見風長明那粗獷的臉上又有了野獸的神情,好像要撕人吃似的,她猜不透為何風長明要如此憤怒,她當然不會瞭解,風長明曾經敗在天力姬一招之下,敗得很慘,更慘的是,他敗給一個女人。
  天力姬高傲地抬頭,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那意思似乎很明白了,風長明隨即蹦跳起來,此時海面有些微瀾了,海灘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風。
  「天力姬,繼續上次的決鬥!」
  「我為何要繼續?上次是你敗了!要打的話,重新找理由,或者說你想挑戰我,我才接受。」天力姬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根本不理會現在莫名火大的風長明的感受。
  風長明彎腰下去抓住她的衣服,喝道:「誰說我上次敗了?」
  「如果你上次沒敗,你會這麼介意嗎?放開我的衣服,你不是又想欺負女人吧?」
  風長明道:「你他媽的不是女人。」
  天力姬瞪著風長明,撇撇嘴,冷笑道:「這事又不是你說了算的?」
  風長明甩開她的衣領,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道:「你到底打不打?」
  天力姬看也不看他,就道:「我不跟比我弱那麼多的人打,免得別人說我天力姬欺負弱小的男人。我天力姬可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我呸!我吐口水淹死你!」
  「泛海的水都淹不死我,你的口水比海水還多嗎?」天力姬似乎要與風長明槓上,風長明發覺有時候真的鬥嘴鬥不過她,他別眼看了看芭婭,然後再對天力姬道:「我沒力氣和你這瘋婆子吵架,要是你不繼續上次的打鬥,請你盡快離開這裡。」
  天力姬挑釁道:「若我不離開呢?」
  「隨便你,反正我現在要和這女人做愛了,你如果想留下來看看,我倒是不介意的。」
  風長明這句話可把兩個女人都嚇倒了,兩女同時盯著他,芭婭的蒼白的臉有些紅了,天力姬卻道:「那也隨便你,我一點也不介意看你表演。」
  「真的?」風長明壞壞地笑了,他轉身就朝芭婭走過去,芭婭驚慌地倒退,最後退到淺灘裡,腳被海水一泡,心中一驚,整個人掉到海水裡,風長明已經站到她面前,彎腰下去伸手抓住她的一隻手,把她拉了起來,這屆抱她上海灘,粗魯地把她拋到柔軟的海灘上,在她的驚呼聲中,強烈,很快地,風長明就讓她變成一個赤裸的美人兒,然後他當即脫除自己的衣物,龐大的身體壓到芭婭柔嫩的胸脯,胯間巨物向芭婭的粉穴挺去,因芭婭剛掉下海裡,全身都濕透了,那穴兒自然也濕潤,這一挺進,驚奇的順利,風長明便開始在芭婭的身上聳動起來了。
  天力姬再也無法看下去,站了起來,張嘴要罵什麼,卻發覺不知該如何罵了,久久才罵了一聲「混蛋」,然後就轉身消失了。
  風長明安靜下來,他的巨根深深地插在芭婭地溫潤的小穴裡,整個人趴伏在芭婭的胸脯上,看著天力姬消失的方向,而他底下的芭婭微微地呻吟一聲,只聽她道:「你身體好重,壓得我喘不過氣……她已經走了,你可以放開我嗎?或者你去追她?」
  風長明回眼看她,只見她那楚楚可憐的臉蛋兒上充滿怨色,一雙迷濛的眼睛兒上閃爍了淚光,他翻身下來的同時,也把她的身體抱到他毛叢叢的胸膛上,同時他的根還深深地留在她的體內,她在他的胸膛上掙扎了一些兒,掙脫不了,就乖乖地讓自己小小地身體趴在他寬闊的胸膛,她道:「可以讓我起來嗎?」
  風長明答非所問地道:「剛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芭婭就伏在他的胸膛嗚咽,風長明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又道:「真的弄痛了?」
  「有些痛……但你進來的時候都有些痛的,上次也是,你的東西太大了些,可現在已經習慣了。」芭婭誠實地回答,她輕輕地哭泣,其實她真正痛的……是她的心,可風長明似乎不瞭解的。
  「心,很痛吧?」
  當風長明說出此句,芭婭驚得抬起頭,看到他的笑,她的臉忽地羞紅了……原來他是知道的,她的心兒好痛哩,為何要她的時候,卻用這種方式呢?她,很憎恨這種方式的。
  「嗯。」
  「因為我是為了她,才要你的?」
  「嗯……不止是這樣……」芭婭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心裡的確很討厭風長明為了要氣走天力姬而利用了她的身體,但她曾經有過的經歷,也讓她從心底討厭被強暴,她不能夠確定這算不算強暴,因為風長明前兩天才剛和她好過的,而且,在剛才她心裡雖有些氣氛,可也有說不出的期待的。
  她似乎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巴羅金佔有她如此久,。她卻未曾對巴羅金有過任何期待,卻對這個男人生出了期待——像當初她期待瀘澌一般的心動。
  她伏在風長明的胸毛裡,任那胸毛磨刺得她臉兒癢癢的,呻吟道:「我曾經……被強暴過。」
  風長明的右手從她的臀肉移到她的濕發上,輕聲道:「海之眼,幾乎每個女人都是被強暴的。我以前,也強暴過許多女人。雖然海之眼的女人非常多,比男人多了好幾倍,可男人還是喜歡強暴女人。因為那樣才能夠顯示他們的力量,以及征服欲。
  女人如此,戰爭如此,都是因了男人的慾望而存在的。你說,男人的慾望為何這般大呢?」
  芭婭原以為他會驚訝,或者是安慰自己一下,他卻說出這番話來,她竟然無言以對了,又聽他道:「在海之眼,力量決定一切,沒有力量,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甚至一切的弱者,都逃不了被強暴的命運。所以,我不會因你被強暴而憐惜你,而是因為你勾起我的慾望,我才強暴你——不僅僅是因為要氣走天力姬,是我一直都想要你、侵佔你,只是借她發揮而已。」
  這些話,芭婭本該感到憎惡的,可她聽了,心裡竟然有些甜絲絲的感覺,她道:「不是因為天力姬嗎?」
  「嗯,不是的。」
  芭婭呻吟道:「那……還好。」
  她的嬌柔的身體在輕輕地蠕動,臀部有意地擺動,讓她的小穴兒包夾著風長明的巨根刺磨她的性臀……
  風長明微微一笑,道:「你是巴羅金的女人吧?」
  芭婭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緊張地道:「我……我……」
  「也是巴羅金強暴你的?」
  芭婭聽了只是哭泣,風長明歎道:「雖然一直沒問過你什麼,但我多少能猜到你是巴羅金的女人。現在看來,你還是巴羅金戰利品。我說過,海之眼是男人慾望生長的地方,我的慾望就是征服海之眼,成為海之眼傳說裡的神。我一定會攻陷澤古的,你這趟回去,便在巴羅金的皇宮等著我,不管你願意與否,到時你做我的戰利品吧。你是我的慾望之一。我的一個父親跟我說,戰爭為的就是土地、權利和榮譽,但我另一個父親卻說是為了女人,而我把他們的說法綜合起來,則是:土地、權利、榮譽和女人。」
  「我所要的土地,我會強侵;我想要的女人,我也強奪;而權利和榮譽,則就在這兩個前提之下,我會同時得到。我以前還是太過於善良和天真了,或者在未曾遺忘的時候,我更加的善良和天真,只是經歷了一仗慘敗,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海之眼沒有失敗者的容身之地,我是幸運的,沒有完全地敗。若我完全地敗了,我則什麼也沒有了。」
  「當我捲浪重來之時,我要做一次絕對地。即使敗了,我仍然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挑戰海之眼現在的王,那時若我敗了,則就是海之眼的一個小鬼;若我勝,則我就是海之眼的新王。權利和榮譽,都歸於我!任何我想要的,隨手可得。所謂的強者,就是強暴弱者的那種動物,我和巴羅金,以及其他的霸主,都在不停地強暴海之眼地土地和生命。小女人,如果我打敗巴羅金地那一天,你願意做我地戰利品嗎?」
  芭婭抱得風長明很緊,她的一雙嫩手兒摟著風長明強壯的頸項,呢喃道:「我不知道……」
  「那你總該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
  「我……我叫芭婭。」
  風長明笑道:「很好聽的名字耶,很像你這個人。」
  「是……是嗎?」
  「嗯,是的。你曾說你愛國一個男人,但我知道你不是說巴羅金,可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嗎?」
  芭婭的身體有些顫抖了,她爬移上來一點點,潤嘴兒輕吻風長明的嘴,吻了好一陣,她把臉靠依著風長明的臉,道:「他是海之眼以前的王……瀘澌大帝。」
  「哦?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我像瀘澌,你覺得我很像吧?」風長明感到驚奇了,瀘澌是他所陌生的,但瀘澌大帝這名號卻也是瞭解的,巴羅金再之前的王嘛。
  「像……也不像。」芭婭道。
  風長明疑問道:「怎麼說?」
  「你給我的感覺很像瀘澌大帝,看著你的背景的時候,簡直和瀘澌大帝一般,可你的臉長得不像瀘澌大帝,他可是很好看得偉男子,他很強壯,很高大,很英俊,也很溫柔。可你不英俊,也不溫柔哩。」
  風長明忽然粗野地道:「他睡過你嗎?」
  芭婭心裡一震,嬌叱道:「瀘澌大帝可不是色狼,他都沒碰過我。」
  風長明笑道:「好可惜啊,你愛的不睡你,你不喜歡的強暴了你,那你試著愛我吧。然後求我強暴你。」
  芭婭扭動著身體,不依地道:「我才不!」
  風長明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安靜些,再動,我久不饒你了。你那小騷包夾得我好緊……小女人,你應該不像你看起來的這麼年輕吧?」
  芭婭道:「我好像有三十五歲了。」
  「這麼老了?」
  芭婭有些生氣了,輕咬風長明的胸膛,瞠道:「才不老,芭婭永遠都是十六歲。」
  風長明逗她道:「可你的年齡幾乎可以做我的娘了,你做我的乾娘吧?啊哈哈……」
  芭婭怒罵道:「兒子哪能把那根東西留在娘的體內的?」
  風長明笑道:「在我們蕪族……」他突然閉了口,但芭婭卻聽得清楚,她驚奇地道:「我聽說過你是鉑琊的兒子,而鉑琊是拉沙原西境城的霸主,你怎麼是蕪族的?」
  風長明想了想,道:「我有說過我是蕪族的嗎?」
  「剛才……」
  「剛才我什麼也沒說耶,你是不是神經有點過敏了?」風長明打斷芭婭的提問,以抵賴的方式結束芭婭的推想,芭婭究竟不是那種追根問底的女人,風長明不願承認,她也就放棄了,她道:「那以後你還惱我嗎?我曾經說過只和你好一次的……雖然我不覺得對不起誰。可你和我也很陌生的,不但是對你好,我覺得我對這世界都很陌生。這次就算了,可以後你真的不能碰我了。」
  風長明假裝思考,突然臀部頂挺了幾下,芭婭忍受不住地呻吟,他就道:「你錯了,我想任何時候什麼地方要你,我就會挺進你的身體裡面去,這由不得你說了算,除非你不在我身邊,否則你拒絕也沒用的。小女人,你別忘了你根本無力反抗我,而且你也不要忘了,最初是你給我的機會的,事實也證明,你並不討厭我進去,而且你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芭婭羞得無地自容,只能瞠嬌道:「我才沒有,我又不是淫蕩的女人。」
  「等一下就是了。但在那之前,我要你從心裡愛上我。不知道為何,我對你總有說不出的信任和親切,所以把這很少人知道的事情讓你知道,我其實很年輕,真的年輕到可以做你的兒子的。你可要仔細地看著我啊,我要變年輕了。」
  芭婭果然緊緊地盯著風長明,卻見風長明的臉在慢慢地變化,那些肌肉和骨骼竟也開始變了,漸漸地變回了他原來的面貌——那時瀘澌遺傳給他的絕世風采。
  芭婭呆住了,並不是風長明真的很年輕,而是因為風長明和瀘澌實在太像了,以前她覺得風長明的身影很像瀘澌,卻不料他的臉蛋也能變得這麼像,難道風長明見過瀘澌大帝?但是,若他現在的年齡是真實的,他又怎麼見得到瀘澌呢?
  「你……你……你……」
  芭婭竟然說不下話,風長明感性的嘴角拉出一道溫柔的淺笑,道:「喜歡吧?是不是很帥?」
  「瀘澌大帝?」芭婭終於以顫抖的聲音呻吟出這四個字。
  風長明疑惑了,道:「我是問你喜不喜歡我,沒問你瀘澌的事情。」
  芭婭只是盯著風長明的臉,含淚道:「你長得和瀘澌大帝一摸一樣……」
  「什麼?」風長明也大驚,記起茵媛也說他長得像瀘澌的,但現在連芭婭也如此說,難道他真的很像瀘澌?
  芭婭掙扎著要脫離風長明,卻被風長明緊緊地摟主,她喘氣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竟然借用瀘澌大帝的相貌來騙我,我討厭騙子。」
  風長明也莫名地火大,翻身把她壓在沙灘上,臀部聳動,巨根一次又一次地撞進她的濕穴,喝道:「我他媽的誰也不像!這相貌是我原來的相貌,你這女人太胡鬧了,我相信你,把我的真相貌給你看了,你竟然說我是騙子?老子還不需要靠這臉蛋騙取女人的歡心,你真是把老子惹火了。」
  芭婭雙收抓著他的背,承受著他的攻擊,一邊卻不停地哭泣,哭了好一陣,想到風長明的話,就問道:「這真是你原來的面貌嗎?你沒騙我?」
  風長明道:「老子幹嘛騙你?」他使勁地又往裡一挺,芭婭痛呼出聲,哭咽道:「你輕些,你那東西好粗長,頂得我好痛……我可以問問你的母親是誰嗎?」
  「為何?」
  芭婭道:「芭絲帝后逃出帝都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是瀘澌大帝的。如果你的母親是芭絲帝后的話,你就是大帝的兒子……我不想和你做這事了。」
  「我母親不是歲芭絲帝后,你想太多了。以後別說我像誰,我最討厭別人動不動地就說我像誰了。難道我就不能是我自己?小女人,看來你是想瀘澌想瘋了,看到什麼人都說像他。那也好,你就把我當作是他,然後滿足你的宿願吧。不過,別忘了,騎在你身上的其實是我風……風情萬種的白明。幹他娘,風情萬種好像是形容女人的。」風長明差點說錯話,要是他把「風長明」三字說出來,芭婭鐵釘知道他其實是風妖失蹤的兒子,還好他剎車剎德緊。
  芭婭也感覺到他的怒火,她心中略感歉意,心想這世界相像德人也是有的,她就道:「對不起……噢,痛……你真的很像……我不說了可以嗎?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住了。孩子,你真的弄得我好痛……」
  「別叫我孩子!」風長明憤怒地喝吼。
  芭婭驚怯地道:「看在影兒的份上,你放過我吧。影兒是我抱大的,我把她們當作自己的女兒一般,你是影兒的男人,你不該這樣對我的……我以後怎麼面對影兒呢?」
  風長明道:「在我們蕪族沒有那麼奪顧忌,即使我把她們全睡了,然後又把她們的親生母親也全睡了,也屬於正常。這海之眼,有力量的男人,不需要論理。力量可以超越任何論理,何況你並非她們的親生母親?再加上,影兒並不管我有多少女人。
  海之眼的男人能夠擁有像沙子一般多的女人,是鐵一般的事實,而我擁有的,只是我喜歡的,你,小女人,我也很喜歡你。」
  芭婭聽了他最後一句,突然沉默了,只是時不時地呻吟呼喊,風長明衝刺了一番,突然站起來,芭婭感到身心一陣空虛,風長明已經抱起她,命令道:「把你的雙手環在我的脖上,雙腿纏著我的腰!」
  芭婭被他抱吊在半空中,只得停他的話,他卻從底下刺入芭婭的身體,然後朝海水裡走去,芭婭在他的走動中,感到他那東西緊緊地盯著她的肉穴,她伏臉在他的肩膀,道:「你剛才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我很少在這種時候說這種假話,在這方面,我不需要說假話的。你覺得我有說假話的可能嗎?喜歡你,只是我的一種慾望,一種要把你的身體和心靈都佔為己有的強烈慾望。」
  芭婭呻吟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你說你喜歡我,我很高興。」
  「因為你說的,我像你愛著的瀘澌?」
  芭婭道:「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風長明一愣,道:「你也會逗人?」
  芭婭羞道:「我很少逗人的。」
  風長明道:「我要聽假話。」
  芭婭想了一會,道:「假話就是,我把你當瀘澌大帝了。」
  「真話呢?」
  芭婭瞠道:「你不是只要聽假話嗎?」
  「我好像沒說過吧?只是我是想先聽假話,才要聽真話的。」
  芭婭一時不言語,只是雙腿緊緊地環夾在風長明地腰臀,溫熱地嘴唇含著風長明地耳珠,嬌喘息息地道:「你真的好年輕,像是一個孩子。可你生得想瀘澌和巴羅金一般強壯,也確是一個強壯德驚人的男人。我最初想靠依你,就因為你是一個男人!我其實不知道你是誰,只是我總害怕,所以抓住你,其實我這輩子,以前只想靠著瀘澌的胸膛,可巴羅金把我擁到他的懷裡,但我並不屬於巴羅金。所以我不認為我是他的女人!或者像你說的,我只是他的戰利品……我曾經很恨他,但現在不恨了,是一種很平淡的感覺,在他的身邊,沒想過要遠離他,也沒有靠依他的期待,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他要我的時候,我就張開雙腿讓他進來,他離我而去的時候,我也沒有任何失落。他給過我痛苦,也給過我歡樂,可我都不願意去想了;我恨過他,也不恨了。也許就像巴羅金給我的一樣,瀘澌所帶給我的愛,也一樣的平淡了,只是往往寂寞時,回憶起來,多了一種長久的溫馨。你若要聽芭婭的真話,芭婭其實不知道的,只是好喜歡、好喜歡在你的背後,靜靜地看你的背影,只要你回首對芭婭笑笑,芭婭心裡就會偷偷地流淚,只要你招招手兒,芭婭其實就想投入你的懷抱靠緊你那毛黑黑的胸膛。這些都是真話,也真的只有這些了。」
  海風已經吹捲起輕浪,風長明的走入海水裡,海水已經淹到芭婭白嫩的屁股,風長明看著起浪的海,歎道:「起浪了!你的話感動了海洋的深心哩。小女人,在你還在我身旁的時候,都陪我做愛吧!回到眠栗,你和影兒也一齊陪我做愛。我會讓你回到巴羅金身邊的,你是巴羅金的戰利品,我讓你回去,然後我會以同樣的方式奪得你,讓你也做我的戰利品,這樣的話,我就會心安了。否則你的心結,一輩子也解不開。現在,我們在大海的胸膛裡做愛吧,讓海洋跟我們一起瘋狂,我要你在海裡變成一條幸福的美人魚!」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二章 激情海洋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二章 激情海洋
  平靜的海洋,已經變得不再平靜。
  因為血液的沸騰,整個海洋也相跟著沸騰。
  天藍的大海,海藍的長天,一望無際間,魚兒水裡成群,人兒戲水成雙。
  整個海天,似乎只有風長明和芭婭了,溫和的陽光照在海面,照著在海裡交歡的兩人,風長明此時變得很溫柔了許多,海浪輕拍著兩人赤裸的身體,芭婭把環在風長明腰臀間的雙腿放了下來,要立在海泥上,但她的雙腿畢竟是短了些,她道:「你先——讓我站一會……」
  風長明於是把男根從她的陰穴裡抽出來,她的雙腿就站在海泥上,海水已經淹到她的胸部了,但卻只淹到風長明的臀部,他胯間的物事像海魚一般衝破海平面,挺立在陽光中,享受著陽光和海水的洗禮。
  「什麼事?做得好好的,幹嘛要我停下來?」風長明問道。
  芭婭垂著臉道:「我想自己一個人在海裡游一會,我很多年沒有在海裡自由地游泳了,記得最後的一次游泳,是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吧。」
  風長明喊道:「你游泳去了,那我怎麼辦?」他指了指豎出水面的硬根,要芭婭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芭婭看了看他所指的物事,羞道:「你自己看關辦。」「你……你什麼意思?叫我自己弄?有女人在身邊,老子幹嘛自己弄?而且我從來不缺女人的,很少幹那種無聊的事情。我想到一個既可以讓你游泳,又可以令我滿足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必須在淺水游。」風長明一雙色眼盯著芭婭,芭婭不敢與他對視,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唇邊輕咬著,緩緩地道:「什麼方法?」
  風長明確認道:「你不介意在淺水游吧?」
  芭婭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實我是不敢到深海裡游的,我以前都是在淺水的地方游,能夠浸泡我的水域,我都不敢游過去……你不要笑我,我那時是小女孩。」
  風長明開心地道:「那很好,你喜歡仰游還是爬游?」
  芭婭道:「為什麼這麼問?」
  風長明道:「你別管,只說你選擇哪一項。」
  「我喜歡浮在海裡,看著藍藍的天……啊,白明,你要幹什麼?」
  原來風長明已經把她抱起,胯間的陽物立即刺入她的雙腿之間,驚得她大叫出來,雙手要抱住風長明,但風長明及時抓住她的雙腿,她在水裡掙扎不起來,就仰躺在水裡雙手反拍著水,風長明卻已經抓著她的雙腿,前後聳挺,她叫道:「你不要這樣,我會淹水的……」
  風長明大笑道:「你不是說要游泳嗎?這樣游也行啊?而且還有我做你的動力源哩,你只要在水裡保持平衡就可以了,我這主意不錯吧?」
  芭婭緊張地道:「可你這樣,我很難保持平衡,會溺水的,噢……不要插了,我控制不住啊,白明,你這小壞蛋,影兒知道不會原諒你的。」
  風長明盡全力往裡一挺,或者因為在水中,阻力很小,而給芭婭的感覺這盡力的一頂,反而不飄多少威力,他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原諒我,因為她不會怪我的。如果說我遇到的女人中,最不會吃醋的女人,就是她了,我之所以那麼疼她,知道為什麼嗎?」
  芭婭在水裡平衡著身體,那雙峰隱約在海面,她的頭搖了搖。濺出一些浪花,她道:「我怎麼知道?我根本沒見過你和影兒相處,你到底疼不疼她,我都是不知道的。」
  風長明道:「我現在的女人中,有些是自願的,有些是被我強迫的。但影兒是特別的……她是自願的,可一開始她其實並不愛我,只是我那時給了她溫柔的賠禮,一直以來,我都溫柔對待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影兒,你覺得影兒有些像你嗎?她是那種惹人憐愛的女孩,卻有種著幽優的風情萬種,我珍惜她,是因為她從來不要求我什麼,期待回報,卻把她最珍貴的一切都給了我,即使她是巴羅金的女兒,我仍然疼她,我曾經說過,萬不得已過,我會殺了她,只是,也許她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我還是不會怪責她的。」
  芭婭突然道:「我覺得……你在說謊。」
  風長明的動作忽然停止,低眼看著仰浮在海水裡的芭婭,她的卷髮鋪於海面,隨波浪起伏著,他的視線又轉到他和她交接的私處,那裡蓬黑的短毛像某種海類浮藻一般,他的眼睛沒有望著芭婭的臉,只是道:「為什麼……你覺得我說謊?我說的是我的真心。」
  芭婭道:「因為我覺得,你不止對影兒,你對蒂檬也很好,對我……也很好,由此類推,你對你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吧?」
  風長明笑了,海在呻吟。
  他輕輕地動作著,在海的輕浪中,一次次把男根送入芭婭裡外濕透的蜜穴,又一次次地從她的濕穴裡抽拉出來,芭婭的淫液跟海水融合在一起,令海水也感染了那種歡愛的味道,應得有些騷動了。
  海水也許本來就騷,總是那麼鹹鹹的,有著女人特別的體味……
  在藍茫的濕潤的世界,兩具肉體奇異地交接著,芭婭像一條在海面掙扎的蛇魚,那潔白的柔韌的肉體在海面扭擺,風長明抓提著她的雙腿,立在她的雙腿之間,胯間的巨龍穿透海水,刺擦著芭婭雙腿間那浮黑之下的無比濕潤的「魚嘴兒」,那魚嘴兒一張一吸之間,像是鯨般縮得無限小的嘴兒吞吸著海水裡的超大的「異物」。
  風長明興奮之極,芭婭的蜜穴本來就很狹小,對上他的巨物,更顯得難以抽插但在這海裡卻完全不同了,因了海水的浸泡,頂進去的時候應得特別的順暢他抓住芭婭雙腿的手移到芭婭的蠻腰,使勁挺插,芭婭的雙腿獲得自由,便像她的雙手一樣拍打著海水,努力地讓自己獲得平衡,可風長明所給她的衝擊,即使是在水裡,也是無比強烈的,那像是「海船」一般的異物,在刀子的狹窄的「海巷」裡進出個不停,把她的小蜜桃的裡裡外外磨洗得一乾二淨,可就是洗不去她的情慾。
  她在海裡呻吟著,卻又怕喝到了海水——她本來就不習慣在做愛的時候發出聲音,但與風長明歡愛時,控制不了自己,此刻她幾乎是盡全力閉著自己的嘴兒了,只是風長明每一次衝撞進來,她的嘴巴就反射性地張大,然後喊出令她自己也覺得羞恥的聲音。
  海風漸大,吹皺陽光,吹起浪濤。
  隨著兩人在海裡的漸漸劇烈的動作,在他們的周圍濺起沒完沒了的浪花……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的身體發軟了,沒力氣了,我要掉進水裡……」芭婭還保存著一些理智,可是經過長久的歡愛,她的四肢都在發軟發麻,根本無法平衡自己的身體了,也意外地喝了幾口海水,她在興奮中已經顧不了這些,風長明更是顧不及,他乾脆把芭婭的身體扳轉,讓她爬游,雙手持抓著她的小腰,在她的雙腿間激烈地挺聳,芭婭承受不了,雙腿不停地拍打海面,雙手胡亂地爬抓,企圖抓住支撐點,然而在這海裡的,她只抓拍到海水,瞬間又流去了。
  雖然在海闊天空裡,聞不到風長明身上特有的體味,但她還是漸漸地迷亂心智,眼見就要在歡情中漸漸地昏死,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風長明忽然把她的身體扳轉,然後抱她上來,讓她的胸脯貼著他的胸膛,卻見她四肢軟軟的,眼睛迷離如霧水,似乎連意識都模糊了,他就在她的臀部狠狠地捏抓一下,劇痛令芭婭從沉迷中醒轉,吐出一口海水,那雙眼睛睜大了,雙手也環到風長明的脖子上,臉部回仰,雙眼盯著風長明,然後大舒一口氣,道:「我以為自己死了。」
  風長明吻著她的濕發,笑道:「我讓你死上一千回,可最後還是會把你救醒的,然後再讓你死上一千回、一萬回……」
  「你壞!你剛才是不是捏得我很用力……人家的屁股還痛著。」芭婭怨瞠地看著風長明,風長明不以不然地道:「我要在你的美麗的小屁股捏扯一塊肉,然後放到嘴裡吃了。」
  「我讓你吃、讓你吃……整個人都讓你吃了!」芭婭在春情過後,似乎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了,但怎麼看也不
  具多少迷惑男人的浪態,而是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風長明怎麼也無法把她看成是三十五歲的女人了,他抱托著她的肉臀,仍然讓自己的硬物留在她的體內,道:「還要不要繼續?」
  芭婭小嘴嘟嘟的,輕輕地搖頭,那卷髮上的水像雨霧般的飄灑,她道:「不、不要了,就讓它繼續留在我裡面就好,我要這樣抱著你……這樣抱著你,我不想做你的戰利品,我想……想……試著喜歡你……」
  風長明佯裝驚訝道:「難道你現在還沒喜歡上我嗎?」
  芭婭捏著風長明的鼻子,嬌笑道:「沒有,芭婭不會這麼輕易喜歡一個男人的。」
  「那你幹嘛讓我插你?」
  芭婭的被海水泡得透白的小臉立即紅了,嬌小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小聲道:「嗯喔,你說話怎麼能夠這樣?並非因為愛,女人才能夠給男人插……插……的,你知道的吧……芭婭以前不愛巴羅金,可也讓他……也讓他……」
  「你的意思是我像巴羅金一般強暴你了?」
  芭婭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她知道自己無法解釋,因為她許多知識都是小女孩時得知的,她根本不會懂得太多,她解釋不了,就抱著風長明的臉輕吻,心想,這樣就可以不用解釋了。
  風長明被她吻得開心,臀腰又連接聳挺了幾十下,她緊緊地抱住風長明,牙齒咬著風長明的耳朵,咬得有些用力了,風長明就這般抱著她上到海灘,然後坐了下來,讓她坐在他的胯間物事上,她伏依在他的毛胸嬌喘,風長明就道:「累嗎?」
  「嗯。」
  「想睡一覺?」
  「嗯。」
  芭婭似乎沒力氣說話了,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在重複著,風長明心生挑逗,就道:「要我繼續?」
  「嗯。」芭婭答應著,突然仰起臉,雙手掩嘴,眼睛像孩子般的盯著風長明,緩緩地又鬆開搗住嘴的手兒,才道:「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我的手是捂著嘴巴的,你不要誤會了。」
  風長明俯首吻住她的嘴,纏綿好一陣,然後抱起她坐到一旁,笑道:「雖然在這之前我想哄騙,可是呢,在某些情況下,我也是很會哄騙女人的,啊哈哈……我要到海裡泡泡,海浪起伏得強烈了,我喜歡在浪濤中激淘,那樣的海才是男人期待的海。
  女人期待平靜,男人卻望掙扎,你在這裡看著我,或者你睡著也行,如果怕被別人看見,你就穿上衣服吧。」
  他離開芭婭跳入海裡,潛到了海中去了。
  芭婭在岸上看了好一會,跑到海的淺水處去游,她一時游得興起,忘記了時辰,可海浪越來越強烈,海風也在呼嘯,她就受不了了,急忙上岸穿了衣服,望海裡一看,根本不見了風長明,她又在海岸上跑了一遍,眼睛時刻不離海平面,可她只看到巨大的翻浪,根本看不到風長明的影子,她的心就急了,穿著衣服爬滾在海水裡,不停地尋找,找了老半天,還是找不到風長明,她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最後她只能回到海灘上,坐在海灘上抽泣……
  海在她的哭泣中,越顯囂張,再也不復那平靜的蔚藍,而是咆哮不止的,一眼望去,浪翻千濤,雙耳聽來,鬼哭神嚎。
  芭婭像個無神的人兒,已經不懂得要怎麼辦了,她只是哭,完全未覺得蒂檬和天力姬在漸漸地向她走近……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三章 沉睡海底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三章 沉睡海底
  海水在澎湃,風長明在海浪中穿梭,或者他的記憶未恢復,但他曾經在冰海渡過不短的一段時日,潛意識地對海的熟悉,吻海冰峰的海域,他也能夠自由地游水,何況這臨海城的海域呢?
  風長明其實並不能夠從芭婭身上得到完全的滿足,芭婭是個柔弱的女子,且對性事有著太多的保留,而他在這方面的需求是有些無度的,往往需要瘋狂的發洩,但面對著芭婭,他也有太多的保留,而是給予她所需要的溫柔。也許他不應該是個溫柔的男人,只是大多時候,他都很溫柔,當然,更多的時候,他是狂妄的、瘋狂的,因為做愛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做人才是生命的全部,無可否認的是,他做人總狂妄……他喜歡那一種瘋狂。
  在無法安靜之前,他選擇瘋狂,在生活的戰爭中,把血盡情地燃燒……
  他原是要到這海裡捕捉美人魚的,這也許只是一種消遣的心理,其實他真要的只是散散心,來這臨海一趟,不久將要回去了,當回到西陸戰場,即使別人不挑起戰事,他也要發動戰爭了,他還有一個低調的強大父親,有足夠的力量翻浪重來,也有足夠的能力在戰爭種處於主導地位,論真格的,海之眼霸主中,他無懼誰。
  在海之眼,只有巴羅金能夠與他風長明一較長短,雖然在西陸與烈古旗的戰爭敗了,但敗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至少他摸清了烈古旗得虛實,況且他並非真的敗了,因為他有著世人還未知的暗藏實力——蕪族的大軍,就是他風長明最大的籌碼。
  如今,西陸的戰爭,拖住了巴羅金一半的勢力,而在北陸的戰爭中,蕪族是雙方都懼憚七分的存在。只要蕪族傾向哪一方,在北陸戰場,就注定另一方敗北,他風長明完全可以主導北陸現在的形式,只要奪得北陸的勢力,則整個海之眼,便形成南北對峙之勢,巴羅金從此便不再輕鬆。
  選擇來到臨海,雖然任務是求得天侍的聯盟,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藉這趟,暫時逃離戰場,他需要休息的時間,或者在這休息中,重新為自己定位,甚至回憶起一些東西……
  像大海一樣,波濤過後總是平靜無波,平靜之後則是更洶湧的滔天巨浪。
  他風長明,不但要奪回西境,而且要成為在海之眼升起的那輪烈陽……他不曾料到,他的親生父親也曾經說過「他瀘澌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陽」這樣的話——既然是父子,總有著血統的某些傳承。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幾乎忘記了來此的目的——捕捉美人魚,他只想盡情地在海裡游泳,當他再次潛入水時,赫然又看見了海底的一茫金黃,與昨日所見的彩色雖有異,但這金黃他曾經在吻海時看過,他急忙追過去,速度上卻比不上前面的金黃色光團,他心中不悅,集中力量於右手,從右手射出一道冰鑽,直朝海底那團金黃襲去,那團金黃閃了一下,躲過冰鑽,轉身朝風長明游射過來,瞬間近在眼前,風長明在水裡依稀看到那是一個有著人身魚尾的女人,也就在那時,他的腦海裡彷彿聽到女人的說話,那種語言似乎與現在的語言有所區別,但他還是能夠理解,她的意思是問他為何要襲擊她?
  風長明在海裡無法說話回答,而且那人兒似乎也不給他回答的時間,他很快就感到周圍的壓力,海水似乎在壓縮,像是牢固的空間緊緊地困住他,令他動彈不得,一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在海般沉重和巨大的壓力下傳透過來,他無法游動、也無法呼吸,很快地就陷入沉昏狀態……一種對他來說,是絕對的保護狀態。
  在他昏睡以前,他感到大海不是大海,而是用冰石疊成沒有空隙的堅硬的狹隘空間,把他的身體壓得像要爆炸——但他習慣性地睡過去了。
  那人魚挾起他就往海底游,在他們的周圍被金色的芒光所包圍,彷彿形成一個保護罩,用以消除深水的壓力……
  風長明被擺在珊瑚床上,在床邊坐著五個人魚似的怪異女性,其中一個就是他曾經在吻海時見過的、也即是把他擄到海底的金尾魚少女,另一個在外表年齡上似乎要比她大一些,但與她長得極像,其餘三個也是與金尾魚少女相似年紀的年輕人兒,此時那把風長明擄來的魚少女道:「母親,他死了?」
  那長得像她的略比她年紀大的魚女郎道:「不清楚,他沒有呼吸,但心跳卻仍然在,我活了七千多年,不曾見過此等情況,即使曾經一度被傳為海之眼的神族身上,也不曾出現此種現象,他已經昏睡一個月了,沒有任何呼吸,卻有著平靜的心跳,極不像人類。要知道神和妖,都得進食才能夠保持肉體的不滅,可他竟然不吃不喝,仍然能夠令他的身體足以維持生機。只是意識似乎真的沒有了。我曾試過各種方法刺激他,但他的身體不曾受到任何損傷,我的力量也無法進入他的身體裡面……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鰈夢,你是怎樣擄到他的?」
  那金尾魚少女——即她的女兒鰈夢道:「我曾經在吻海遇見過他,那時就感到他身上有著「心之力量」的氣息,在昨日與姐妹們出遊時,又遇見了,於是我又悄悄地到臨海邊沿……他就朝我攻擊,我就把他擄來了。不知他是不是『心之力量的傳承者』?」
  女郎道:「他是的,雖然經過七千多年,但『心之力量』的氣息,對我們海心族來說,是不會記錯的。卻不知他如果醒來,會要求我們為他做什麼了?我極不願意看到『心之力量』的傳承者,因為我已經不想再進入海之眼大陸,這海洋才是我們的世界。但最近依稀感到東面森林地底的強大力量欲掀土而出,那裡面束縛著千百神族的靈魂啊!如果他們復活,我們海心族也會被牽連進去的,海之眼的人類不會瞭解我們海心族,但神族確是瞭解的,況且當初我們協助地之母把神族的靈魂禁制在渤洄森林,也因此我們被詛咒七千年,眾神的靈魂若不滅亡,則我們的詛咒便會永不消失……」
  鰈夢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他的身上沒有『心之力量』,我們可以不必理他的。」
  女郎道:「即使他有『心之力量』,我也不打算聽從他,我這些天一直打算把他殺了。經過起七千年,所有的恩怨都不存在了,讓『心之力量』繼續留在人世,是一個錯誤,讓那個承諾留著,更是一個錯。可他的身體竟然蘊含著比大海還要強大的保護力量,我藉大海浩大足以毀去神王的力量,竟無法損傷他的身體,我終是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類,按說人類絕不可能比神還強的,但他所含著的力量似乎比神的力量還要大。而且,他的身體好像是比大海還要大的空間,把我的力量幾乎全部都吸入他的身體。我想,在這地母禁制即將清除之時,這個人是否就是人類的救世主?他也許能夠把那群所謂的神的靈魂以及施加在海之眼的詛咒全部的摧毀……」
  鰈夢道:「他有這麼強?可他抵不過我的輕輕一招耶,我覺得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怕就怕他醒來後,要我們上岸幫他,在詛咒未消失之前,我們根本就無法離開大海,更無法幫助他,母親,真的無法殺了他嗎?」
  她的母親搖搖頭,鰈夢又道:「那就把他送回去好了,他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女郎搖頭,道:「暫時讓他留在我們這裡。有著這麼強大力量的人類,我還是首次見到,他的身體像無限的空間,而所含著的力量是整個自然的力量,這麼奇怪的人還是留著吧,也許我們可以借用他的力量打敗復活的神,從而消除我們的詛咒,曾經我們籍地之母的力量牽制住他們,可地之母的力量在消失,已經弱得不行了,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得以從海底甦醒,也證明了被禁制的神靈會復活,到時他們會首先找我們算帳,如果能夠利用這人的力量,或者可以再次把他們禁制。」
  「可他死活不知的,怎樣利用?」
  女郎道:「我想,應該有辦法的……」
  是的,有辦法,就是用腳踢!可她們不知道,即使她們知道了,她們也沒有腳,如何弄醒風長明呢?假如沒人踢他,他要醒一次,至少也得兩三個月之後,現在才一個多月,她們還得等很長的時間。
  「我們出去吧,如果他不醒,就讓他留在這裡,若他醒了,再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我們是否有幫助,曾經的承諾,經過七千年,已經隨時間去了,不必再計較,這承傳者,或者也只是得到心之力量,並非真正的最初的那個人的後代,都七千年了,何以保存血統的傳承?」
  她率領四女出去了,此室沒有水,她們也沒有腳,但她們卻是漂浮的,像飛行一樣,類似魚尾的下體輕擺,就從怪屋消失了……
  風長明的醒來,是在兩個月後的某一天,他醒來之時,看到周圍的情況也是大驚,只見自己處身於一個巨大的殼裡,似乎是某種海蛤的殼,外面是透明的海水,但那些海水竟然入不到海蛤殼裡,他身下所躺的床,不知是什麼東西製造,花花綠綠的一堆傢伙,只是上面被削平了。他望著外面游來游去的海底生物,隱約覺得自己處身於海裡,一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沒有人踢醒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睡多久才會醒的……
  他起身,走往微張的蛤殼縫口,不料走到那裡,竟然像撞到牆一般,走不出去了,似乎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封住了出口,他提腳就竄踢過去,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反碳回來,他摔倒在蛤殼裡,心生岔怒,重新站起,運用冰系力量推出巨大的冰球裝向那出口,「轟隆」一聲,冰球粉碎、海蛤搖晃,但卻仍然無法打通出道,他又試了好幾次,終於認命,回到那奇怪的珊瑚床上躺著,雙手枕在腦後,心中的火氣慢慢地平息,思考自己是怎麼被困在這「蛤殼」裡的,可思來想去的,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記得自己好像見到美人魚……
  見到美人魚後,就他媽的睡著了,操!
  「你醒了?」一聲很輕的聲音令風長明驚然轉首,卻見到了吻海見到過的面孔,他陡然坐起,面對著她,道:「你是……誰?」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四章 海妖公主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四章 海妖公主
  風長明看著面前漂浮在空中的人兒,不知該稱她為人,還是稱她為魚,或者是什麼的,因為此女性(沒辦法,她的赤裸的上半身有堅挺的乳房,姑且說是女性,嘿嘿!)上半身看似人類女性無疑,可又有著似魚尾的下半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他極力要捕捉的美人魚嗎?
  當他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人魚是不懂人類語言的,似乎做了多餘的事情了,跟她講人話,不等於對牛彈琴嗎?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像潛兒一樣凡人了呢?
  「是我把你擄來的。」鰈夢道,她的語言竟然和現行的海之眼的語言很相似,因此風長明能夠聽得懂一些。
  風長明皺眉道:「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鰈夢道:「七千年前,我們是海之眼的海心族,也有笨蛋以為我們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其實相對於海之眼陸地上的神來說,我們真正的稱號是:海妖。」
  風長明驚道:「那你們不是美人魚了?」
  鰈夢天真地笑道:「世上沒有那種東西,我們只是能夠生活在海底的奇異一族,我聽母親說,曾經,我們也有美麗的雙腿……說吧,你對我們有什麼要求?」
  風長明覺得有些糊塗了,但被擄來這個事實,令他事後想起來就憤怒,他盯著浮在半空中的鰈夢,笑道:「你能夠做愛嗎?」
  「什麼?」鰈夢疑惑道。
  風長明聳聳肩,道:「聽不懂我的說話嗎?也是,你跟我的語言雖有些相通之處,但我聽你的話時也是用猜的,你聽我的話當然也不是很明白,這樣吧,你先解釋一下,為何你要我對你提出要求?你欠我的嗎?」
  正如風長明所言,鰈夢近些年雖常在海域邊沿游動,也經由超常的複製和學習能力,對海之眼現代的語言有些瞭解,再加上語言在海之眼這不大的地方本是千古傳承,其中演變雖大,卻也有著許多遠古的痕跡,因此,她能夠猜得懂風長明話中的大概意思,但她也不能夠一下子說出現代語言,所以,兩人各說各的話,各自猜著來聽,非常吃力,但大概也達到一些交流了。
  「你活了多少年?」鰈夢不答反問。
  「二十年。」
  鰈夢冷笑道:「我活了七千年,你說我欠你嗎?」
  風長明驚跳起來,頭撞在蛤殼,重又跌下來,摸著自己的頭,道:「你是妖怪?」
  「我們本來就是海心之妖,很驚訝吧?嘻嘻……」
  風長明冷靜下來,道:「是有些驚訝,可最令我好奇的是為何你要把我擄來?難道是我欠你的?按說我也不可能欠你老妖怪的什麼,你把我送到海面上去吧,我當是做了一場夢,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無法和你這老妖怪扯下去……如果你想做愛,請現出你的魚洞,老子捅完就跑人,啊哈哈!」
  他狂笑著站起來,走到鰈夢身前,仔細端詳她,他發覺這老妖怪外表比自己還要年輕,而且更是美艷無比,她長著一頭銀色滑直的發,彷彿時常被海風吹著的樣子,那銀白的頭髮任何時候都呈一種飛揚的狀態,膚色不是很白皙,也許是經常往海面上游的緣故,那細膩無比的皮膚是一種被海空陽光照耀過的健康色,耳朵也不似平常人的,而是略顯尖,這與人們意識中的「妖」是有著相類似點的。鼻子很直很細也很尖,眼睛則是褐黃色的,透著迷惑人心的妖媚,嘴兒若櫻桃,潤紅中透著嫩白,脖子上帶著一吊閃亮的黑褐色的海珠細緻項鏈,項鏈下則是如圓月般的蓓蕾,堅鋌而別緻,腰腹是一種流線型的平坦……
  這些都是與人類女子無什麼區別的,只是從腰腹以下便見伊人的妖異了。
  從她的腰臍開始,太陽色的皮膚由淺入濃,變為金黃色,那皮膚也由正常女子的皮膚一寸一寸變成滑膩的膠質似的魚皮皮膚,但因為金黃色,在泛瞇著水的光澤上,煞是好看。逐漸下去,便是金黃色的魚鱗,把她的腰臀和下半身覆蓋,從前面可以看見中間凹陷下去的連接縫線,形成迷人的三角稜丘,但那也被金鱗所覆蓋了,在她的本該是胯間的部分,也是佈滿魚鱗的,只是在那裡突出了女性獨有的浮腫形態,其餘的地方,與傳說中的美人魚似乎沒有什麼差別。即使有差別,風長明還是分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美人魚,而面前的老妖怪也只說她自己是「海妖」而已。
  「看來你做不了愛,至多只能幫我口交,送我出這討厭的蛤殼。別把我惹火了。」
  風長明看清眼前的事實,瞭解這不是在夢裡,可他也沒有多少興趣跟魚類似的妖怪打交道,雖然活了七千年的東西的確令人感到驚奇,但他能夠長睡也足以叫人驚奇的,她是怪物,他風長明也是怪物,一個是海裡的,一個是陸地的,他也無心去好奇別人,他連自己都摸不透,哪有心思去研究面前這漂亮的老妖怪?
  何況他來了這裡多久,他也是不知道的,蒂檬她們不知有多急哩?
  「這裡是我母親布下的結界……」
  「我不管什麼結界,我不懂這些,我只要讓你送我離開,我到底來了多久?」
  「三個月。」
  風長明驚道:「三個月?你竟然讓我睡三個月?我不知是該感謝你還是要揍你一頓?你知道三個月的時間,海之眼會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嗎?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令我的軍隊被毀、足夠讓我的土地被佔、足夠令我的勢力被侵並,足夠令我的女人的眼淚流成海洋……你他媽的不會踢醒我嗎?」
  鰈夢奇怪地盯著風長明,問道:「你說什麼?」
  「我抓……我抓……狂……我抓頭!」風長明雙手扯著自己那已經長長了一些的頭髮,他簡直難以面對這妖怪了,和她根本就語言不通嘛,大家都是猜測著來的,說到最後,大家也都糊里糊塗了,他也不知道鰈夢在說什麼,操他娘的,這什麼世界!
  「看什麼看!我抓……抓你胸!」他雙手抓了頭髮,無處可抓了,發狂中就雙手抓在鰈夢的一雙蓓蕾上,鰈夢被抓痛,竟然也不推開他,只是她的一雙手也抓住他的雙腕,叫喊道:「抓得我好痛……好……好……」好什麼,她說不出來,只是在痛中有一種奇異的瘙癢,那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她從心底很喜歡這種感覺,那一點點的痛反而不重要了。
  風長明在憤怒中,也真的抓狂了,雙手就抓在她的蓓蕾上使勁,她的手卻漸漸地鬆開,也不懂這是極為羞恥之事,竟然呆呆地盯著風長明,道:「你抓得有些痛……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為何?」
  風長明自然也是半聽半懂的,管她哩,這妖怪說鳥國語言,他也當她亂嘰喳,反正他說的話,她大概也沒能聽懂多少吧?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沒有怨怪他?難道這妖怪會喜歡他?或者擄他來,就是要他當她的姘頭的?干她娘的,她除了臉部有幾個洞之外,別的地方又不見洞,姘個鳥。
  「趕快放我出去,否則我真的要抓狂了。」風長明喝喊道。
  這般簡單的意思,鰈夢是能夠明白的,她道:「這結界是我母親的,我放不了你。」
  風長明自然聽得一些明白,他道:「什麼結界?你當我凡人?別以為我沒有力量通過它,你別把老子惹火了,惹火了老子,我不管是神或鬼、還是妖或是精,統統讓他們從我眼前消失,老子這輩子不信神也不信鬼,只相信力量。」
  他放開抓在鰈夢胸脯的雙手,越過鰈夢,逕直走過去,但還是被那看似出口的地方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了回來,他忿而掉頭,眼睛卻大亮,只見鰈夢的背部,和前面有一些異處,雖然仍然有著金黃的魚鱗,但圓渾的臀部似乎仍然保持人類的排泄器和女性生殖器,而在這兩個器官的周圍也有著細小的、密集的金黃色魚鱗,雙腿依稀有著人類大腿的形狀,從背後看去,那佈滿魚鱗的腿雖併攏一起,卻並沒有連接,只是到了膝蓋以下、一雙小腿已經真真正正地演變成魚尾,但那雙金黃的大腿卻是未曾連接的。
  此時鰈夢背對著他而漂浮著,魚尾彎曲向前翹,以風長明所在的角度看去,竟然可以看到她那金黃魚鱗之間的線似的緊連的肥飽夾丘,而那肉縫正流出水晶般的液體,他可以確定那不是海水的遺跡……
  他靈機一動,反正暫時無法出去,倒不如惡作劇一番,因為經過剛才抓摸,他猜測這老妖怪似乎不懂得羞恥,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性愛吧?
  他回走兩三步,伸手在她的鴻溝上一摸,鰈夢的身體一顫,轉過臉來,風長明的手指已經硬生擠入她的濕潤的魚夾道裡,一種奇異的感覺湧遍她的全身,她根本不知道風長明施了什麼法術在她身上,竟然叫她開始全身酥癢,她一時也無法適應這種感覺,那身體猛然向前漂移,轉過身來對風長明道:「你剛才在我身上施了什麼法術?」
  風長明還是半聽不懂的,他朝鰈夢笑笑,道:「反正我暫時也出不去,我們玩個遊戲好了,看來你也不怎麼抗拒的。」
  他朝鰈夢走過去,鰈夢是不怕他的,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是要做一種對人類來說,是倫理底層不開放的玩意,就在她糊里糊塗中,風長明已經朝她撲過去,而她正浮飄在珊瑚床上,風長明這一撲,就把她撲倒在床上,用他龐大的身軀壓著她半人半魚的肉體,然後就照著她的小嘴兒吻下去,她活了七千年,還是首次受到如此的侵襲,根本不知道這是所謂的「吻」,只知道被風長明壓著的感覺似乎蠻好的,而且那「吻」讓她很是享受。
  風長明原以為在她身上,也許會有魚腥味兒,可是當他的舌頭進入到她的口腔,卻是一種淡淡的清甜,那像是剛剛清蒸的魚的清甜味兒,味道極是迷人,心想,這老妖怪也有她特別迷人之處嘛。
  鰈夢被風長明強吻,身體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但舌頭卻開始跟隨風長明的導引,像人類女子一般,她的心裡升起了某種感覺,那是在她漫長的歲月從未有過的,但她曾在吻海看到過風長明與風箏的接吻,因此還是有一些印象,她當時就想,人類怎麼嘴兒對著嘴兒在咬啊?此刻她竟然也被一個人類咬著嘴了,好像她也在咬著他的嘴耶。
  風長明一雙手在鰈夢胸前的蓓蕾上撫捏,鰈夢慾火更是燃燒,她不瞭解這種感覺,可是她開始喜歡這種撫摸以及喜歡風長明的吻,她的一雙水蛇似的的手已經環在風長明的頸項,那魚尾兒彎曲起來,透過風長明的雙腿間,貼在風長明的屁股上,風長明跟她吻了一陣,要放開她,可她一下子又抱壓住風長明的頭,自動地強吻風長明,她似乎很能憋氣,風長明吻得透不過氣來,她竟然餘興未足,抱著風長明狂吻不止,風長明心裡奇怪:這老妖怪幾千年不碰男人了?怎麼這麼騷?待會自己會不會被她吃了?
  管她哩,已經開始,沒有理由他風長明先喊停吧?這絕非他風長明的風格,叫他認輸,哪方面都很難!
  何況一對上女人,他就覺得非要贏不可,一個天力姬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來在這老妖怪面前打退堂鼓,實丟男人的臉。
  他風長明像隨便認輸的男人嗎?在哪方面都可以認輸,卻絕不可以在這方面認輸——已經沒有退路了,那就往前直衝……
  他也抱起鰈夢的頭狂吻廝咬,反正剛開始擔心她有口臭的憂慮已經消失,也不管她是否是人類,還是動物,亦或是半人半魚的妖怪,先做了再說,以後再去理論。
  可他漸漸發覺,她除了狂吻自己,竟然沒有別的舉動,難不成她想要和他吻到窒息而死嗎?
  他猛然推開她,跳下床來,看著一臉失落的鰈夢,道:「你就只會接吻嗎?」
  「哦?」鰈夢不明白他的話的意思,本來就有語言障礙,加上風長明所說的「接吻」是她所陌生的詞,她就難以理解了。
  風長明乾脆不與她多說,反正是說了她也懂不了多少,他乾淨利落地開始脫自己的衣物,鰈夢就看著他脫衣,眼中甚是好奇,卻沒出言阻止,她什麼也不懂,阻止什麼呢?反而很有興趣地看風長明把身上的「皮」剝落,她想,這人怎麼可以把皮剝了呢?人類難道經常把自己的「皮」剝掉嗎?母親好像沒有這般說過耶?
  但他剝了皮,似乎越來越好看……她本來就覺得他很好看——風長明因恢復了原貌,所以也恢復了他的絕世風采。
  哪怕經過幾千年,對美的事物的追求,似乎是有著共識且無法改變的。
  「你剝皮趕嘛?」鰈夢好奇地道。
  剛巧這句風長明聽得懂了,他道:「干你。」
  「唔?」
  「不明白嗎?待會你就明白了,可惜你那裡不知道能不能夠進去,那雙腿又無法分開,那裡定然也小得可憐,而我的傢伙又太粗魯了,這真是難為我了。」風長明說著,已經把全身的衣物褪去,胯間黑紅的巨棒堅挺異常,鰈夢還是首次見到此異物,指著風長明的物事,驚道:「你那是什麼?」
  風長明沒回答,她使用的語言是他所不大懂的,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可以省略一些沒必要的語言了,在鰈夢的驚訝中,他又撲到鰈夢的身上,鰈夢似乎也忘了他是「心之力量」的傳承者,是母親說要殺除的人類,只有殺了他,才可以不必守承諾,但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這點,只是對風長明給她的新鮮的感覺很迷戀,風長明撲到她身上,她嬌聲嬉笑,根本不把這事當作一回事了,只是要與風長明接吻,期待風長明撫摸她的身體。
  風長明扳轉她的身體,讓她趴伏在珊瑚床上,她也真真地乖乖趴著了,風長明的手指就沿著她緊貼著的雙腿,手在她的股溝裡擠著往裡探,她被弄癢,嘻嘻直笑,那魚尾擺動不止,風長明更是難以讓手指進入她的裡面觸碰她的鴻溝,他的手就在她的魚臀上拍了一巴掌,本以為會脫掉幾塊魚鱗,不料那魚鱗與一般魚類的鱗片似乎有點區別,根本沒有半片脫落的。
  魚鱗是柔軟的,滑柔滑柔那一種的感覺……
  鰈夢水般柔的身體有些僵直,也因此,她那佈滿金鱗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這雙腿的前面本來是連接的,後面雖沒有連接但也緊貼著,所以根本就無法分開,豐滿的臀部上生長著魚鱗,是風長明從未遇到過的,他的手指好不容易碰觸到鰈夢屁溝裡魚鱗旁的嫩肉縫,鰈夢的魚尾就往上翹,輕拍著風長明的背和臀,風長明趁此時間道:「你叫什麼名字?」
  鰈夢還是聽得懂的,她道:「鰈夢。」
  風長明笑道:「想不到你這老妖怪還有這麼好聽的名字啊。」
  他碰觸到那隱秘的肉縫,滑嫩無比,那裡像隱藏的湧泉一般,不停地滲出泉水來了,風長明就是不知道如何進到她的裡面,他道:「你跪起來?能夠跪嗎?」
  鰈夢不明白,他就示範給她看,她看了,知道風長明也要她那般,她就學著風長明用雙手撐著珊瑚床,但她沒有腿,這似乎也難不倒她,她的魚尾彎曲起來,魚尾尖壓在床上,如此就趴伏在床上了,風長明把她的腰略壓了下去,把她的臀托拉上來,讓她的金鱗閃閃的屁股翹得老高,如此一來,他就完全可以看到那道水嫩的肉溝了。她的那道肉溝周圍,像人類女子一般膨脹,只是上面佈滿金色的魚鱗,而且如此看去,不不能看見裡面,那兩片金色鱗肉夾得緊緊的,根本不可以看到裡面的妙景,風長明擔心自己的傢伙能不能進入,他道:「你不要亂動,你動的話,我就不跟你玩了。」
  鰈夢哪有遇過這種歡樂的玩法?她也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這當然有她不知道的理由的,只是她很喜歡這樣,這也許是天生的,所以她也很怕風長明不再與她玩了。
  她就道:「鰈夢不會動的,謝謝你陪鰈夢玩,鰈夢除了玩水,不會玩這些的。」
  風長明不知道她說什麼,一下子說那麼長的話,他依稀猜得出意思的只有幾個字,當然也明白她不會抗拒,如果她抗拒,他真的就無法進入了,若她順從的話,或者有可能,但若是把她弄痛了,她也可能翻臉不認人。
  她的魚鱗已經被從她夾縫裡流出來的透明的水液潤濕,她的淫液比一般女子要晶瑩透徹,那水液佈於金鱗上,更映得魚鱗金光閃閃。
  風長明的手在她隆起的鱗丘上輕輕撫摸,雖然那裡覆蓋著魚鱗,但畢竟是女性身上的敏感部位,仍然足以令鰈夢騷癢難當,她卻反而很喜歡,那嘴兒也會時不時地呻吟,他的手在她的異樣的陰阜及外陰上撫摸了片刻,當他的中指沾滿那晶瑩的液油時,他就持著中指輕輕地滑擠入她的夾縫裡,她驚吟一聲,回首看風長明,眼中充滿狐疑,卻也滿載媚冶,她舉起一隻手,把手指放在口中含了,道:「你把手指放到我尿尿的地方,叫人好難受……還喜歡。」
  風長明見她不反對,乾脆雙手過去,指壓著她的鱗丘,撥開那兩扇鱗門,就見到裡面白嫩粉紅的陰肉,竟是似以水團成的、半透明的,那些同樣的透明的水液在裡面打轉,風長明這一撥開,便像小泉似的湧出來……他見過許多女人,有些女人淫液也很多,可像這般只因一點點的刺激,就像小泉般噴出芬芳的水源來的,這老妖怪是第一個。
  他俯嘴過去,心中想會不會有魚腥味呢,但有想活著的魚也聞不到什麼強烈的味道的,於是安心吻在她的鱗丘上,卻然有著點點的腥香,且夾著很濃的香甜味道,他的嘴就壓了進去,伸出舌頭舔進裡面,這一舔,竟然令她的裡面像泉水一般噴出一道水柱,他心中一驚,抬起頭,只見她那嫩縫裡噴出一柱芬芳的汁水,噴得他一臉都是,他伸舌舔了舔,味道還是香甜的。
  「我……尿尿了嗎?」鰈夢不知道這是她的淫液,看著水流從自己的屁股上噴灑上來,以為自己是失禁了,正驚問風長明,回眸凝視著風長明那掛著水晶珠般的英俊臉龐,她也感到一些尷尬了。
  風長明逗她道:「這不是尿尿,你這是在發騷!」
  「發騷?」她含著手指問道。
  風長明跪著,指著自己胯間硬挺的東西,道:「就是想要我這根東西,挺進你那肉洞的意思,怎麼,你沒見過嗎?」
  鰈夢猛搖頭,風長明道:「轉過身來,含什麼手指,給個東西你含好了。」
  鰈夢很聽話地爬著轉身,風長明就跪在她的面前,扶著巨根舉在她的嘴前,道:「含它,比你那手指好多了。」
  「可你這個好大耶,我的嘴含不下。」鰈夢懷疑道。
  風長明道:「沒什麼含不下的,你試著看看。」他把陽物輕撞她的嘴唇,她就伸出舌頭悄舔了一下,風長明放開手,讓她的雙手抓住他的男根,她就試著舔吻,舔了一陣,把嘴張得最大,試著把半個龜頭含了進去,風長明一陣舒爽,彎下去,把臉彎到她的屁股後面,手指繼續撥弄著她的肥飽無毛的金鱗陰部,手指輕輕的滑進去,發覺受到阻礙,他眉頭皺了皺,這老妖怪活了七千年,為何還是處女?
  此時鰈夢玩他的物事玩起興趣來了,就照他的龜頭一咬,快感中伴著痛苦,風長明就拍打她的魚屁股,罵道:「你給老子輕些,別真的把我的東西咬吃了,媽的,有沒有流血啊?你到底會不會玩?」
  鰈夢被風長明打得嘻嘻笑,風長明急忙直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寶貝,還好完好無損,他就又彎下腰去,雙手分開她的魚臀,道:「你他媽的敢再咬我痛,我待會就插死你,干!這麼緊窄,怎麼插得進去?這妖怪鐵定痛死……看你這老妖怪什麼也不懂得,虧你活了七千年,不會是只活了七年吧?」
  他邊說邊彎俯下去,吻舔鰈夢的陰肉,那裡的水特多,他少不得要吃下一些的,但無論水多少,這女人的夾縫或者是久合未分的緣故,怎麼看都無法容納他的巨根,但是,許多女人看去都無法容納他的,到了最後一刻,還是能夠包容他的根,叫他瘋狂不止。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興趣和這妖怪玩這把戲,但那種新鮮和刺激,以及好奇,促使他的性慾大盛……
  他的肉棒在鰈夢手裡一彈一彈的,鰈夢覺得好玩,玩得愛不釋手,一下子舔舔他的肉珠,一下子又套弄幾下,一下子又含去半個龜頭,正玩得不亦樂呼之時,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她一陣失落,風長明已經走到她的屁股後面,按著她的鱗臀跪了下來,她掉頭道:「為何不讓我玩了?」
  風長明道:「我要把這根東西放進你尿尿的地方……」
  「那不行,被塞堵住,我以後怎麼拉尿?」
  她天真的說詞,惹風長明狂笑了一陣,道:「你要尿尿的時候,我抽出來不就得了?你到底活了七千年,還是只有七歲啊?凡人。」
  風長明罵她,她也是聽得糊里糊塗的,風長明又道:「我塞進你裡面的時候,可能會很痛,你忍一會行嗎?」
  鰈夢不是聽得很明白,但他說會痛,她倒是清楚的,她道:「有多痛?很痛的話,我就不玩了,我討厭痛。」
  風長明騙她道:「不是很痛,而且痛過之後會很快樂的。」
  「像現在一樣快樂嗎?」
  「比現在快樂一百倍。」
  「你不騙我?」
  「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想不到兩人說起這些話如此之順,風長明抓住她的鱗臀,手扶著肉棒在她的鱗陰上摩擦,他知道一時是無法進入的,得慢慢來,否則這「凡人」一般的老妖怪可能就會逃跑,鰈夢迴首看著他把那根奇怪的東西在自己的後面廝磨,那燙熱的龜頭碰觸到她的潤濕的鱗陰,真是說不出的美好感覺,風長明摩擦了許久,讓整個棒棍都沾了她的天然潤滑劑,於是把黑紅的莖頭擠入她的肉穴,她感到奇怪,屁股往前移一點,回頭想看風長明到底在做什麼,卻又看不見,她就問道:「你真的要把那東西放塞住我尿尿的地方嗎?感覺……好奇怪,噢哦!」
  風長明笑道:「我這東西就是專門用來塞進女人這地方的,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痛的話,就忍耐,懂嗎?」
  「你說什麼?」
  凡人!竟在這時候裝糊塗了,風長明也懶得跟她說明,待會捅進去,她就什麼都懂了。
  風長明只管持著武器在她的鱗丘及鱗縫上摩擦,鰈夢開始輕輕地呻吟,她根本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她大概也是不懂得這些的,好像比參潛兒還純,卻又比柳燕還浪,那魚尾撐著床板無法動,她的魚臀卻搖擺不止,偏她全身若無骨,柔軟之極,這一搖擺彷彿是蛇般的自然,風長明的手只得加了勁,道:「你別亂動,再動不和你玩了。」
  他像哄小孩子一般,他覺得這活了七千年的老妖怪其實像個七歲的小女孩……
  「我要和你玩,我是海心族的公主,可從來沒人敢和我這麼玩,真的很好玩耶,以後你常常陪我玩,我就不殺你!」鰈夢半哀求半威脅道,風長明聽得不是很明白,卻大概知道她說什麼殺不殺的,他就道:「你要殺我嗎?操,老子插死你,殺我?」
  他的雙手扳開她的鱗陰,她痛得微微呻吟,可是沒有出言反對,只是鱗臀搖了搖,風長明就留下左手按在她的鱗陰上,食指和中指撐開她的鱗縫,右手持著強大的武器塞進她的肉縫裡,剛進半個莖頭,就從她那個地方擠出一湧泉水,她似乎被脹痛了,屁股要往前移,風長明急忙用雙手固定住,她就回頭喊道:「你不要塞進來了,我被你撐得好痛……如果你不好好跟我玩,而是讓我痛的話,我可是要殺了你的。」
  風長明進了半個莖頭就很難前進了,她也不是真的痛到不能忍受,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掙扎,風長明知道急不得,就用那個莖頭在她的外陰溝磨刺,進進出出的,擠磨出許多透明的水液,把她的魚鱗全潤澤了,使得金光耀眼的。
  如此磨刺一陣,鰈夢那未明的性慾更盛,她呻吟不已,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懂得這些呻吟,很是撩人的迷音,像是某種深水魚的歌唱,她全身的性神經似乎也被刺激到了,身體酥軟,騷癢無比,感到身心都空了出來,暗心裡期待得到充實以及強有力的衝撞,她開始搖動鱗臀,卻不是躲開,而是把陰部往風長明的莖頭上送,希望能夠得到更大的摩擦的快感,一種她不大明白的、從未出現的叫喚從她的嘴裡喊出來:「噢噢,好癢,快進來……進來……啊啊啊!不進來就殺了你!」
  她只知道她娘說要殺了這傳承者,她也說過要殺這傳承者,所以如果這傳承者不聽話不跟她玩這種遊戲,她就威脅他、要殺他的。
  風長明的莖頭已經進出得越來越順了,在她的膨脹的肉穴緊緊的包夾下,磨刺得很順,且性慾的大盛也令她的陰部漸漸地舒展開來了,他覺得時候到了,就把莖頭停留在她的外陰包裡,然後雙手抓住她的腰臀,準備一炮攻城,他道:「這是有些痛的,你得忍受一會了。」
  鰈夢呻吟道:「喔喔喔!鰈夢早就不怕痛了,都不是很痛,你和鰈夢玩吧,鰈夢什麼都不怕,鰈夢是公主,除了母親,就鰈夢最大,鰈夢說了,誰都不得反對。」
  「這是你說的,你要求的,你可要記著,別怪我!」風長明說畢,又怕她聽不懂,再問道:「你聽懂沒有?」
  鰈夢道:「聽懂了,不會怪你,你只管和鰈夢玩,鰈夢會寵你的,你是鰈夢新的寵物,一個人類寵物,長得好好看。啊……」
  正在她說得開心時,忽感一陣裂天地的痛,風長明的堅硬的燙熱的肉棒像打樁一般打入她的水嫩的陰道,撕開她的鱗陰,幾乎把她的身體也脹裂,把她的連接的雙腿也撕分開來了,這種痛感,令她慘叫起來,魚尾支撐不住身體,整個身體趴倒在床上,那魚尾一瞬的僵直,接著就猛拍打珊瑚床,她的雙手不停地爬抓,似要抓住某種東西,卻什麼也沒有抓住,風長明的身體跟著她的身體往下壓,那陽根打入她的最深處,緊緊地頂著她的肉穹,她痛哭不止,魚鱗上金芒四射,把兩人的身體都罩住了,那金芒還不停地擴散,直撞向蛤殼……
  風長明在進入她的瞬間,感到難以言說的緊湊,她陰部周圍的軟滑的鱗片突然變得堅硬起來,緊緊地卡嵌住他的肉棒,卻叫他連抽插的動作也無法順利完成,或者是因為劇痛,從她的身體裡突然湧起強大的能量,這種如同海般無限的力量由她的陰道湧出,通過他的肉棒,流入他的身體,突然而入,浩如煙海的能量,即使向他這般能夠吸收天地浩氣的身體,也無法一時容納,於是他身體兩種冰火力量洶湧而出,在吸收的同時也抵抗著鰈夢未知的力量的衝擊……
  鰈夢因一時的劇痛,使得身體裡面的能量突然釋放,卻不料風長明的身體有著吸納的特性,這一吸收,令她的能量像大海一樣奔湧而出,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了,而她的無法控制,也促使風長明體內兩種相反的力量失控,本來平衡相行的兩種能量,因為鰈夢的未知的能量的刺激,也像海洋一樣沸騰了。
  三種無限的能量在兩人的體內流竄、衝撞、混雜,隨之一聲巨響,包容著他們的結界海蛤被外瀉的力量炸個粉碎,但海水也無法進入他們的力量圈裡……
  風長明體內的冰系能量形成一個冰圈,把兩人包在其中,在冰圈的外圍,火焰燃燒,金芒萬仗,這金芒從千里深的海底透出海面,直把半天的海面也耀得金亮,隨之海面上湧起巨大的火焰,像是海底的火山爆發一般,此情景被後世稱之為「海火事件」。
  海在燃燒,伴著未明的金光……
  風長明體內本是不相融的、平衡的冰火能量,因鰈夢體內未明的能量的進入,開始衝撞不止,兩人的身體已經從海底升到了海中央,而因力量的解放,風長明那被鉑琊封制的記憶在痛苦中復甦,失去的記憶在瞬間波動在他的靈魂裡,跳躍、燃燒,他終於記起了漠伽、巴羅渺、蒂檬……一切的記憶,都在他的靈魂裡復活了。
  但是痛苦卻還未結束,三種力量在他的體內衝撞、混合、融會貫通之時,它們所造成的痛苦,令他整個身體也發狂,亦在此時,被鰈夢的鱗陰夾嵌住的肉棒開始無度的衝刺,以圖減輕痛苦的壓抑……
  鰈夢也開始無度的慘叫,但她的聲音卻透不過冰圈,她與風長明都被冰圈包圍著,冰圈把海水隔離了,火焰和金光卻從冰圈的周圍噴湧出來,在火焰和金光中,風長明騎在鰈夢的鱗臀上,像個野獸般地狂抽瘋插,鰈夢那看起來極狹窄的空間,不但能夠容得下風長明的粗壯,且把風長明超長的陽物全部吸納了,風長明從未如此盡情,那硬挺的、超人一等的男根全根沒入鰈夢的魚穴,頂得她的雙手在冰圈裡狂抓,但冰圈以外的眼睛,卻是看不到這情景的。
  兩個人體,三種能量在海中交流……
  大海的表面,風雲變色,波濤洶湧,火燃海平面,金光耀海空!
  歷經三個時辰而下停息!
  風長明和鰈夢兩人在痛苦中掙扎,在他們性器相接的瞬間,他們的心靈竟意外地交流著,意識在不斷地交換,終於在性愛中,學習到對方的語言,風長明體內冰火元素本是平衡相處的,各佔身體的一半,而炎火力量因被鉑琊所封,也因此,外露的是冰系能量,也就是說,在炎火力量未復甦之前,冰晶力量主外,但炎火力量恢復後,則冰晶能量主內,此時兩種能量不斷衝撞,在融合中尋求相融的途徑,則在他的心臟遇到一個結,而這結在經過長久的融合後,漸漸完成兩種力量的結合。
  這如同人的血液一樣,力量其實就是一個能量體,只是表現的形式不同而已,根到底,都是一種能量。血液通過心臟時,會有靜脈血與動脈血之分,而風長明體內的冰火能量以「心」為點,成為結,冰力量通過結時,轉變成火力量,反之,火力量通過結時,亦變成冰力量,如此循環不息,達到了兩種力量的融合、分離,分離又融合,也就解除了鉑琊曾經的擔憂。
  這些的完成,若非鰈夢的神秘力量,是無法做到的。因鰈夢有著大海般無限的力量,與風長明體內浩瀚的冰晶力量以及無限的地火力量,有著根本的相似,所以能夠激起風長明體內的兩種能量的聯結橋樑,最終把這兩種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也為風長明為以後的不死之身完成了第一步……
  兩人從性器相接的那刻開始,就與痛苦鬥爭,風長明自然看到鰈夢身體的變化,不知是否因了性慾的刺激,從鰈夢的身上都滲出晶瑩的水珠,在歡愛不多久,風長明就看到鰈夢上半身的肌膚變成了半透明,他依稀可以看見她身上的血管和血液在血管裡流潺,之後,她下半身的金鱗一片片地脫落……
  當四個時辰過去,她下半身的金鱗終於脫落完成,而她前面連接著的雙腿上的皮膚開始斷裂,最奇怪的是,她的一雙腳因了金鱗的脫落,漸漸地演變成人類女子的腳,這簡直叫人不敢相信,若非風長明親眼目睹這神奇的一幕,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的,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和妖?
  他們歡愛的時候,其實是傍晚,當第二天黎明來臨前,海濤雖狂,但人們為看此奇景,都奔湧而來觀海……
  也就在第二日的黎明,海面上的火熄滅,金光也消失了,在海中央的冰圈裡,包容著兩個赤裸的人兒,鰈夢的魚尾已經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人類女子美麗的修長的玉腿,且嫩得像剛出生的嬰兒的肌膚,風長明也停止了動作,漸漸地欲睡,在他睡前,他對鰈夢說了一句話:「你已經有美麗的雙腿了,你再次醒來的時候,用你的美麗的腳踢我的屁股,只要一踢我的屁股,我就會醒來的,寶貝,謝謝你讓我的記憶恢復,不管你是人還是妖,以後做我的女人吧,陪我征服海之眼,等我成為海之眼的巨輪之陽,則帶你們遊歷海的彼岸……」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五章 遠古神咒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五章 遠古神咒
  風長明醒來之時,是翌日的黃昏。
  這次他換了地方,是在巨大的珊瑚洞屋裡的,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珊瑚床前站滿了女人——或者說美人魚,又或者說妖怪,就他的感覺,「美人魚」是不大適合的,人世所傳說的「美人魚」,給人很美的夢,可偏偏面前的十多個人身魚尾的女性中,有幾個長得很不能說是「美」,況且她們本來就不是美人魚,因此稱她們為妖怪或者好些的。
  站在鰈夢身旁的是與鰈夢有幾分相似的她的母親,看上去年紀只比鰈夢大四五歲,像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少婦,可惜多了條彩色的魚尾,然而風長明已經知道從後面可以進入她們的美穴,真是美妙之極。
  他見這裡的都是些女性,卻沒見過一個男性,心裡甚奇。
  「剛才你踢我屁股了?」風長明對鰈夢道。
  鰈夢氣道:「就是,我很用力地踢,你立即醒了。」
  風長明見她生氣,想到他是騙了她,讓她痛了個徹底,他就旁若無人地道:「還痛嗎?你看起來很惱我?」
  鰈夢氣道:「你騙了我,說不會痛,我痛死了,尿尿的地方也受傷了……還有,我母親說我是不能夠隨便和你玩那個的,我是女孩子……」
  她的臉有些紅了——證明她似乎知道什麼是羞恥了。風長明哈哈大笑,鰈夢的母親怒道:「你有什麼好笑的?你身為一個人類,竟然敢騙去我女兒的貞操,你可知道人妖不能相處?」
  風長明看了看她,道:「我騙去她的貞操?像你們也有貞操觀嗎?假如有的話,為何你們都是赤裸的?哦,你的奶真他*的大,比你女兒的大了一半……想不想也跟我做一次愛?」他現在說的是遠古語言,與鰈夢一場歡愛,使得鰈夢學懂了現代語言,而他也學懂了遠古語言。
  鰈夢的母親怒視著他,然後回頭對一眾「人魚妖怪」說道:「你們出去。」
  眾海妖出去了,鰈夢也要跟著出去,她母親卻道:「鰈夢,你留下來。」
  鰈夢似乎因為她母親讓她留下,而甚為高興,她答道:「是,母親。」
  風長明看著鰈夢雙腿間那白璧無瑕的肉丘,笑道:「你現在有雙腿了,是否應該感謝我?」
  「我為什麼要感謝你?我才不要一雙腿,你還我美麗的魚尾來!」鰈夢一雙褐眼瞪著風長明,風長明全不當一回事,她的母親又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男人。」風長明實話實說。
  「我不是問你這些無聊的事,你根本就不像人類,人類不可能有你這般的。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操……操你女兒!你說什麼屁話?我不是人類?難不成我做了鬼了?我倒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現在海之眼除了人類,活著的就是動植物,加上海底的一群妖怪。
  我卻要問問你們,把我擄來有什麼目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跟你講話,總得有個稱呼吧?我不喜歡叫你岳母,你看起來大不了我幾歲。」
  「我活了七千——」
  「七千年是吧?我就相信你七千年好了,可你外表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管你活了多久,別在我面前裝老。」
  「我叫鰈彩。」
  「我母親是海心族的皇后。」鰈夢加一句。
  「那你父親呢?」風長明也問一句。
  鰈夢答不上來,看向鰈彩,鰈彩道:「現在的海心族沒有男性。」風長明驚道:「沒有男性,怎麼傳宗接代?」
  「要你管!現在不與你討論這些,我問你的問題你老實回答,你身上有沒有「心之力量」項鏈?如果有,請你現出,以及把你的要求提出來。」鰈彩像少女般膛叱。
  風長明心中狐疑,他道:「什麼『心之力量』,我從來不知道這東西。」
  「你確定?」
  「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戴過項鏈,也沒有見過什麼項鏈。」風長明肯定地道。
  鰈彩深思道:「這就奇怪了,你沒戴過『心之力量』,為何你的身體會有它的氣息?」
  風長明也被她弄糊塗了,不耐煩地道:「你老說『心之力量』,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麻煩你說詳細點,這樣和我說話,我這樣聽著,可大家都是什麼也不瞭解的。」
  鰈彩看了看風長明,就坐在珊瑚床邊,招鰈夢也坐下來,鰈夢此時懂得羞了,但還是赤裸著身體,風長明也是赤裸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來,怕風長明再度偷襲她,風長明道:「你放心些,老子暫時不會碰你,即使碰你,你也不會痛了,痛一次,對女人來說就夠了。」
  鰈夢還是怕怕的,可鰈彩說道:「女兒,不要怕,他不敢再亂來了,你還要他負責的。」
  「母親,如果他亂來,我還會不會痛?」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鰈彩笑道:「不會了的,你不要怕,他說的是真的,痛過一次就很難痛了。不過……也有點難說,他的傢伙是有點太那個了。」
  鰈夢終於肯坐下來,風長明鼻子哼了一聲,轉過臉去,背對著她們,鰈彩就開始道:「在我們海心族,有一個『族之標誌』,那就是『海洋之石——心之力量』,雖然這玉石項鏈沒有什麼特別的功能,也不含什麼力量源,可凡是戴過它的人,都會在那人的身上留有『心之力量』的氣息。」
  「在七千年前,那時海之眼還是極原始的海中陸地,在那陸地上生活神和神的子民——」
  「什麼神不神的?你哄人啊?」風長明聽到此處,很不爽的打斷鰈彩的話,鰈彩叱道:「你別打岔,靜心聽我說完,你不相信是一回事,聽我說話是一回事,你到底要不要聽?」
  「你說吧,我當聽故事就好。」
  鰈彩繼續說道:「在那個時候,唯一能夠與神對抗的就是我們海心族,但我們海心族的人數比較少,且被人類和神稱之為海妖,很不得人心。所以我們和神以及人類是對立的。我們那時和人類沒有多大區別,只是耳朵上可以看出屬於我們海心族的標誌。我們這族,是由人類演變而來的。在比七千年還早的時代,我們憑著獨特的力量,能夠自由在大海行走、並且在大海裡居住,在陸地上,也能夠像人類一般生活,那時我們是有著雙腿的。」
  「我們自稱為海心族,但人類稱我們為海妖族。我們得不到人類的認同,更不可能得到神族的認同,因此,長期潛伏在深海,很少上陸地,但七千年前,羅統神王和羅西神屬發生毀滅性的戰爭,我們也被牽扯進去了。當時人類所信仰的神,卻給了人類空前的災難,我們的出現,無疑給了他們心靈上的支柱,因為他們知道,除了我們,再沒有任何種族能夠與神族抗衡。」
  「於是在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們率領人類征戰神族,最終把神族趕往渤洄森林。
  而渤洄森林是人類起源的地方,在那裡蘊涵著強大的本源吸力,而那種吸力是只對神族有用的,當死去的神族下滅的靈魂飄浮在渤洄的上空時,就會被渤洄強大的吸力吸入地底,從此無法逃離出來。「
  「其實這渤洄的吸盤的力量,也是由無數神族的詛咒而形成的,所以那種神秘的力量,被神族稱之為『地之母』,是一種龐大詛咒的力量。而所謂的神,則是由遠古而來的人,經過長久的修煉而獲得超出人類的力量和界線,從而上升到『神』的境界的氣人組成的種族,他們原本也是人類,只是超越了人類,擁有不死的靈魂和神秘的力量以及各種詛咒方式,在人世流傳、輪轉,也就成為強大的不死之人——神。由這些神組成的就是傳說中的神族。我們和他們也是一樣的,我們本來也是人類,但我們有著與他們相同的力量,只是力量的形式不同,況且我們曾被神族一度打敗,只有躲到深海裡,恰巧我們的技能,使得我們能夠自由地在海底行動,並不受海底環境的影響,因此,神族便稱我們為海心族或者是海妖族,並非你們人類所言的人魚。」
  「但在七千年前,我們協助人類把神族趕往渤洄,也就是被眾神詛咒的中心,是用以收容神的靈魂的,並且把他們全部滅絕了。但是,那一戰,我們海心族也剩不了多少人了,人類的犧牲當然就更大。」
  「可是,在眾神滅絕前的一刻,他們集體下了一個詛咒,就是要我們海心族遇海水就變成人魚雕刻以及讓海之眼的人類永久處於征戰中,這個詛咒直到他們復活才算結束。這就是為何海之眼世代征戰的原因,或者這很荒唐,但你也得相信。」
  「因為他們的詛咒,我們再度進入海水的時候,就變成了不倫不類的人魚,其實也就是海妖罷了,算不上人魚的,況且我們真的變成了雕刻,沉入海底達七千年之久而不復甦,只是在十六年前,渤洄森林的詛咒之力漸漸變弱,眾神的靈魂蠢蠢欲動,我們的身體也漸漸地解封,能夠自由地活動了,力量也開始復甦,但雙腿卻仍然是魚尾巴。關於『心之力量』,是在與神的渤洄之戰前,某個人類強者在神族手中把鰈夢救出來,事後,我們把『心之力量』賜送給他,承諾以後凡是戴著心之力量來求我們的,我們會答應那個持有『心之力量』的人任何一件事情。那時我們並不知道我們會變成人魚雕像,只是在滅神之後進入海水,才省悟眾神最後的詛咒,為時已晚。」
  「那時鰈夢只有兩歲,十六年前復活過來,身體繼續生長,雖說活了確實有七千年,但也真正她就十八歲而已,而在這段時日裡,她與世隔絕,且總是和女性在一起,不曾遇到男性。因此,她根本不懂男女之別,也不知男女之事,才被你那般地騙了。」
  「也許你覺得奇怪,為何我們這族沒有男性。這就是因為我們在渤洄那一戰剛了結,就遇到了喀紗女王的詛咒之花,無論是對神還是對人,那詛咒之花都是有效的。
  但我們懂得那恨意之詛咒,那詛咒雖無法消除,卻因是詛咒陰陽的,當即由海心族的女性啟動反詛咒之術,把無根花的詛咒反轉過來,令男性死去,女性無生育能力。」
  「為何會如此呢?皆因海心族真正的王是女性,也就是女皇,而真正擁有最強大力量的還是女性。要知道,任何有生命有靈魂的東西,都是自私的,面對著死亡,女性們也只好犧牲他們,而且我當時就是海心族的女皇,也是我下令施展反詛咒之術。
  因為反詛咒之術,必須按陰陽相轉,無根花的詛咒裡就包含著陰陽之理,所以,我們成功了。但最後卻只留下三十一個女性,其餘的都亡卻了。」
  「無根花是喀紗女王的化身,身為喀紗女神,她卻不被『地之母』牢牢吸住,那也是因為她在死前下了與渤洄相抗的詛咒之故。在神族裡,喀紗的神力是很高的,只有少數幾人能夠勝得過她,比如羅西神屬、羅統神王及塔斯戰神……」這些,就是神與妖的傳說,也許是你們現在的人類所不瞭解的,也難以相信的,但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就我所知,現在的你已經在向「神」邁進了,只是你的力量經過和鰈夢歡愛那次爆發後,現在似乎又再度平息了很多。你的力量似乎來源於自然,還未完全變為你的力量。力量強大到足以和自然相齊並論之時,則人就會演變成所謂的神。神就是力量詛咒的結果,我們妖,也如此。」
  「原來斯耶芳那傻妮子說得有些道理。」風長明在聽了鰈彩的話後,雖不是很理解,可他想起了斯耶芳曾經說過的話——「是神詛咒了海之眼」。
  鰈彩又道:「海之眼近二十年的征戰比以往少了許多,皆因隨著眾神的將近復活,死亡詛咒的力量變弱,因此海之眼的戰事也漸漸地變少。但對於我們的詛咒,也只是解了石封,卻未解變身這一節,在眾神的靈魂曾真正滅亡之時,我們還是難以恢復原來的身體。可你竟然解開了鰈夢身上的詛咒,可見你的力量或者比所謂的神還要強大的。當神族復活,他們就會進行復仇,到時或者就是海之眼人類滅亡的時刻了。
  也許不是滅亡,而是被神再次所奴役。要知道,並非是神,就是所謂的好人。神的力量的象徵,而力量,總是建立在踐踏別人的過程中的。」
  「別說了,說得我頭都痛了,管你神和妖,反正別來惹我,我就相信你這個,且說其他。」風長明忍受不住了,轉過身來,胯間的東西又開始硬挺,隨口就對鰈彩道:「我既然能夠通過做愛解除鰈夢身上的詛咒,當也能通過做愛解除你身上的詛咒,要不要和我大幹一場?」
  鰈彩一雙褐藍的眼睛盯著風長明,久久才道:「免了,我已經習慣了。況且不想到陸地上淌人類的混水,我們在海底裡生活得自由自在的,也沒必要再覆曾經的路了。現在說說你的要求吧?」
  風長明壞壞地盯著鰈彩,狂笑道:「有些事情真不能說免就免,哈哈!我要你們僅存的海妖族女性,都做我的女奴,任何時候我要和你們做愛的時候,都得和我做愛,而且,既然是女奴,當然一切都得聽主人的話了,啊哈哈……」
  風長明狂笑不止,鰈夢忽然跳蹦起來,一個旋踢,把他從珊瑚床上踢飛……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六章 浪翻慾海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六章 浪翻慾海
  風長明終究是被踢出去了,他很是火大,可鰈夢和鰈彩離開了珊瑚屋,他要出外頭來,但還是有著結界——若非無結界,海水就會進來,他也受不了深海的壓力吧?
  他只得回到珊瑚床上乖乖睡覺,想想惹火了海心族的皇后確實不值,他還得到海面上去,而要到海面,必須得求她們。
  可是他很快又被鰈夢踢醒了,這次鰈夢學聰明了,把一大串海貝連接成的異樣短裙掛在腰臀部位,風長明伸手要撩開那短裙,鰈夢躲開了,她說母親囑咐不能讓異性隨便看她尿尿的地方的,風長明很無奈,覺得肚子餓,要她拿點吃的東西來,她就交代兩個海妖族女性取來了熟的海鮮,風長明原以為她們是生食者,卻不知她們是如何把食物弄熟的,他看那兩個女性長得甚為妖美,就在她們裸露的胸脯上捏了一下,被她們瞠罵幾句,他就開心地吃海鮮,吃飽後,他才對鰈夢道:「把我送到上面去吧,即使我是什麼『心之力量』的傳承者,這事就從我結束。」
  鰈夢執著地道:「怎麼結束?除非我殺了你,否則我們的承諾哪能不算?」
  風長明道:「知道有違約這回事嗎?我先你們違約了,不要你們的承諾了。送我到海面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把我囚禁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別把我惹火了。」
  鰈夢道:「沒有我母親的同意,我是不會送你走的。你這壞蛋,騙了我,我還沒找你算帳。」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打了?」風長明道,「你也不感激我,是我讓你擁有美麗的雙腿的。」
  「可是你讓我失去美麗的魚尾。」鰈夢反駁道,她覺得美麗的魚尾比美麗的雙腿好多了。
  風長明爭不過她,也根本沒想過要在地面前認錯,他道:「叫你母親過來,和你說話一點勁也沒有,還是你說海妖公主,誰也不敢反對你,連放我都要經過你母親的同意?你做不了主,便叫你母親來。」
  鰈夢叱道:「我怎麼做不了主了?」
  「你做得了主,就送我走,你能嗎?」
  鰈夢道:「是我不想送你走的,不是我做不了主。」
  風長明冶笑道:「不想?那你想什麼?想和我做愛嗎?」
  「也不想。」鰈夢仍然懸浮在空中,雙腳不著地,雖然她已經有了雙腿,但一時還是不習慣路,或者說暫時還沒有學會走路吧?
  風長明突然吼道:「叫你老母過來,我操爛她,媽的,你們要困住我到什麼時候,我現在記憶恢復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了結。你真把我惹火了。」隨著他的喝吼,他全身的力量爆發,身體燃起熊熊烈焰,整個珊瑚屋開始搖撼,鰈夢也不是很驚懼,只是有些有訝異,她道:「好吧,我幫你叫母親,但她有可能殺了你。」
  「誰殺誰還不知道,叫她過來,老子宰得她歡喜。」風長明別有用心地道。
  鰈夢不瞭解風長明的話中話,她轉身就飄出去了,很快就把她的母親叫了過來,兩母女進去,風長明就沖鰈彩道:「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們以前的承諾是你們的事,我也不是什麼『心之力量』的傳承者。有屁快放,否則送我回去。別以為我自己不能夠做到,只是給你們這群老妖怪留些面子,才忍著你們的。」
  鰈彩冷靜地道:「我可以確定你是『心之力量』的傳承者,因為『心之力量』是會認人的,如果上一代傳承者未逝去的話,它的氣息就不會留存在別的人的體內,而你的體內有著它的氣息,就證明上一代傳承者已經死亡,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那又怎麼樣?老子撕票,行不?不要你們的承諾了,行不?如果你硬要實踐承諾,那麼你彎下腰去,背對著我,老子要操爛你,老妖怪,媽的,氣死人了。」風長明怒氣沖沖地道,他是個狂妄的人,而狂妄的人往往容易發怒的。鰈彩道:「你真的這麼喜歡操我?」
  「不是喜歡,是你讓老子抓狂。」
  鰈彩道:「七千年前,我們的性事本是很亂的,女性沒有丈夫,隨便能夠與男性交歡,海心族除了鰈夢之外,期於的都是在成年後被變成雕刻,因此,鰈夢之外的海心族存活下來的女性,沒有一個是處女。但她們極不願意與人類交歡,人類曾經討厭我們,我們也討厭人類……然而既然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解開神的死亡詛咒,剛才我與她們商量,可以與你交歡,卻絕不做你的女奴,她們不像鰈夢,她們曾經有著雙腿,因此很想拋棄魚尾。有著雙腿的她們,可以在海底自由行動,也可以到陸地上去。如果你確定這是你要我們履行的承諾,我們可以做到讓你的人根,進入我們的身體一次。你確定嗎?」
  風長明吼道:「叫她們統統滾進來,老子一個個地操爛。」
  鰈彩冷冶地道:「但是,如果你不能解開我們的詛咒,則結果就是你死。」
  風長明道:「要我死,不是那麼容易的。老妖怪,我也有個條件。」
  「說。」
  「如果我把你們都操過了,則無論你們有沒有恢復雙腿,都得送我回去,如何?」
  「若你不能讓第一個和你歡愛的人解開詛咒,我們就會殺了你。你根本沒機會和我們海心族所有的女性歡愛,這賭我下定注了。就按你所說的,鰈夢,出外面把她們叫進來。」鰈彩說道,鰈夢飄出,很快地領著一群「海妖」進來了,風長明仔細看了看,雖然有一些長得不美,卻也不醜,有些卻是很美,他覺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己虧,假如能夠擊垮她們,他就可以離開這海底,回到陸地上去了。
  他懷著這樣的想法,只想盡快把這群妖怪搞瘋,但要同時和三十個女人玩這遊戲,似乎很吃力,而且這些都是七千年未曾得到男人寵愛的老妖怪,不知要如何才能夠滿足她們?只是當他的記憶恢復,風妖教給他的東西,都在他的惱中復活、作怪,他未恢復記憶之時,就曾戰百多位女騎士,此刻記憶恢復了,難道不敵這三十個老妖怪嗎?想他風長明天生的強者,無論征服土地還是征服女人,都討厭敗下陣來……他跳下珊瑚床,面對著鰈彩,巨高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她是漂浮著的,因此,她的臉也與風長明的臉柏對,但她也卻不驚訝風長明的身高,因為七千年前,羅統神王的臣神和子民都有著這般的身高,她猜測風長明來自羅統神王的子民中的聳天古族。神戰之後,海之眼的人類幾乎一般被毀滅,換來了幾千年的掙扎、征戰,最後又被羅統神王的子民——聳天古族所統領,這是她以她們的方式瞭解得到的。在人類的認知裡,兩千多年,似乎是很長遠的世紀,但在她的認知裡,兩千年,其實很短。
  「就從你開始吧,你身為她們的領隊,該你打頭陣。」風長明的手抓向她那比她的女兒要圓大的乳房,她立即飄退,口重叱道:「你放尊重點,你充其量只是一個渺小的人類,若非為了解除詛咒,我早就殺了你。」
  風長明笑道:「原來我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但是,你們要明白,老子既然能夠解開神的詛咒,當也比你們口中的神強大,哪怕他們像你所說的那樣,復活在海之眼大陸,我也叫他們灰飛煙滅的。老子就是神!海之眼最強大的——太陽神。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做?要做就盡快,我沒有多少時間給你們,我寧願去睡覺。」
  鰈彩道:「我不要從我開始,我得先證明你是否真的能夠解開詛咒,鰈夢不算的,那也許是個意外。」
  風長明朝鰈夢笑笑——那確實是一個意外,但他很喜歡這個意外。
  鰈夢嘟起嘴就要罵他,可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罵,她就隨手從身後牽出一個人來,對風長明道:「別想碰我母親,給你。你可要想好,如果你失敗了,你就沒有命。」
  風長明一把摟住這個海妖女性,看著她的臉生得蠻俏美的,就在她的臉上吻了一記,這女性或者很久不被男性摟抱了,這一抱,令她的臉也紅了——原來不管是神還是鬼,或者是精還是妖,面對陌生異性的摟抱,總有著類似的反應。「那就從她開始吧,你們要旁觀嗎?」風長明對後面一群海妖道。
  鰈彩道:「我們活了七千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你儘管施為,我們必須守在這裡,如發覺不妥,當即把你除了,省得以後麻煩。」
  「你們真是絕情,哈哈!那我也不客氣了,老子有時能夠拒絕女人,但暫時不想拒絕妖精,因為妖精對我來說,還算新鮮!」風長明突然把懷中的海妖抱向珊瑚床,同時命令她彎曲著屁股對著他,海妖有些由於,鰈彩也出聲讓她按照風長明的話去做,她雙手撐床,魚尾支撐著曲起的屁股,那菊花穴和陰穴就向著風長明,風長明狂笑著摟住她的魚臀,在她的比鰈夢裂大許多的陰穴上一摸,他也不知為何,她的淫穴早就濕透了,他跟她們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而此事是以命作賭注的,他也就管不了許多,把硬挺巨大的傢伙直接挺插入海妖的淫穴裡,這海妖不是處女,但風長明巨大的傢伙突然挺插,粗魯之極,堅硬如鐵的東西可以破萬重障礙,直接打入她的肉道裡,別說這跟東西是她七千年首次遇到的,肉棒上的七粒肉珠更是她連想也想不到的了。
  風長明進入海妖的體內,就展開瘋狂的抽插,海妖被他插的死去活來的,偏偏心裡歡喜得不得了,七千多年啊,首度性愛……
  在狂野中,風長明體內的淫香從毛孔滲飄出來,把整個珊瑚屋瀰漫了。這珊瑚屋被結界封著,淫香飄不出去,雖說風長明與那海妖交歡也有半刻鐘了,海妖的魚尾仍然沒有什麼變動,鰈彩和一眾海妖部心生疑惑,但風長明與鰈夢那一場驚天奪地的性愛,持續了一天二夜,這半刻鐘並不能夠證明什麼,只是她們料不到風長明身體內有著獨特的香味,能夠令任何女性情動,不管是神或妖,只要聞到那獨特的香味,都會變得極度淫蕩,只想和風長明性交。也就是說,在賭注未開始之前,不管風長明能不能夠解開她們身上的詛咒,她們就注定成為輸家了。
  風長明以他甦醒的記憶裡風妖傳他的東西折騰著懷裡的海妖——或者該說是美人魚,可她們自己也未承認是美人魚,也就以海妖論之。反正海之眼有神有妖,就是沒有見過美人魚。而美人魚屬魚的一種,如果她們真是美人魚的話,何以留著人類的性器呢?
  淫香在珊瑚屋裡飄蕩,結界內的海妖們察覺時已經情潮湧動了,三十一個海妖發出淫糜的呻吟,從她們的身體裡滲出奇怪的液體和香味,香味雜在風長明獨特的淫香裡,她們的液體促使她們的魚鱗的色彩大綻光澤,令這足以容下百人的奇怪的屋子色彩斑瀾,而更為奇的是,除了被風長明侵佔的海妖外,其他的海妖都在相擁纏綿,偏偏鰈彩和鰈夢兩母子在做出不倫的不道德之事,她們母女擁得緊緊地廝磨、熱吻,鰈夢似乎是最清醒的一個,她不時地呻吟道:「母親,我是鰈夢啊,不要搞我,那個騙子在那邊啦,你不要搞我,啊啊啊!母親,不要抓我乳房,我還難受……喔喔喔,用力點。」
  經過半個時辰的征戰,風長明已經把懷裡的海妖徹底解決了,那一群海妖忽然飄過來把他團團圍住,風長明被這群虎狼似的海妖東扯西擦的,真不知道找哪個開槍好,想到鰈彩著老妖怪對自己的態度,他就火大,一把從海妖中扯過淫態畢現的鰈彩,把她丟到珊瑚床上,他就拔開海妖,撲了下去。
  海妖們跟著他撲至,在他的周圍、他的背上、他的頭上廝磨、親吻,那場景實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幸好她們本身能夠漂浮,否則可能把風長明活活壓死。
  風長明倒是真真切切地壓在鰈彩身上了,那鰈彩摟抱得他緊緊的,在他的臉蛋上狂吻不休,風長明沒心情跟她接吻,片刻後就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讓她趴睡在珊瑚床上,他就從背後,持著巨炮轟進她的騷穴裡,鰈彩那七千年未被佔領的城池,被風長明這一下炮轟,令她的整個身體也發顫,她的頭在瞬間仰了起來,魚尾緊貼著珊瑚床上,嘴裡喊出不知是痛還是歡樂的長叫,風長明的右手扳轉她的臉,俯首就吻在她的嘴上,她一時無法呼叫,風長明左手撐床,臀部聳動,猛烈的抽插著她的水穴……
  虧風長明被一群海妖圍壓,若非他強壯的體魄,早已經動彈不得了。
  看著這群淫蕩的海妖,風長明想著盡快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無限銷魂的戰爭,可要一個個地滿足,卻不知道要費上多少時間,他開始有點怨怪風妖了,這老爸往他的身體裡灌了什麼東西,竟能令自己的身體產生那種不要命的香味,他以前知道自己的體味有那方面的特性,可記不起這味兒是從何而來的,當他恢復記憶,他就想起了小時候被風妖強迫浸在藥水裡練功的事實。
  在海妖的淫糜與風長明的瘋狂中,時間不知不覺地消逝,鰈彩已經不勝情慾了,風長明再度衝刺,她就一陣昏昏欲睡,淫香的變濃,眾海妖的性慾得到了變態的提升,高潮的來臨也變得相當的快,風長明離開了鰈彩的肉體,隨便進入了另一海妖……
  事情就這麼繼續著,風長明時而趴著插入、時而站著挺進,最後累倒在鰈夢的熟悉的肉體上,然後就睡著了。彼時,經歷了四個小時。
  當風長明再次醒來時,亦是鰈夢踢醒他的,他星來後,見到只有鰈彩和鰈夢,鰈彩的魚尾沒有變成雙腿,這是他在睡前已經知道的事實,他朝她們笑笑,道:「你們可以送我到走了吧?我們的賭注是,我若把你們全部操過,即使不能夠解開你們身上的詛咒,你們也得送我離開。」
  鰈彩瞪了眼他,有些不甘心地道:「你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風長明道:「沒有啊,我全身光條條的,你什麼都可以看見,怎麼還有秘密?」
  鰈彩說道:「我們後來討論,整件事情問題出在你身上發出來的體香上,就因為那個原因,你沒能力解開我們的詛咒,卻享用了我們的身體,你這無恥之徒,一開始就注定你贏的,為何你不把這些提前說出來?」
  風長明笑道:「你別開玩笑了,我說出來?我又不是笨蛋,說出來不被你們早殺了。現在你們輸了,不心服,也得口服。」
  鰈彩的臉色很是不好,她道:「你真行啊!即使除去淫香不算,你把我們全部佔有了,可見你這傢伙不是一般的下流。」「二般,我們家族稱這為『風流』,以這方面的能力為榮。」風長明驕傲地回答,的確,就蕪族來說,在性事方面強的男人,是很值得誇耀一番的。
  鰈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你們是欲靈修神的子民?」風長明疑惑道:「什麼欲靈修神?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蕪族的。」鰈彩道:「那就怪不得了……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娶我女兒為妻?」
  風長明笑道:「我是人,她是妖,這好像有點問題吧?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人妖」呢?」
  鰈彩道:「你放心,我女兒不會生孩子,除非喀紗女王重生,否則我們的詛咒不能消除,但是喀紗女王因她死前對自己下了詛咒,所以那被眾神詛咒的森林也無法完全封住她的靈魂之花,因此隔幾百年就會出現一次。但也只限淤渤洄森林而已,她脫離不了渤洄森林的。況且她所下的詛咒,也很難解,那就是她出現的時候,必須遇到初生的嬰兒不哭的情況下,她才能夠解開詛咒,從而得到重生。可是,重生的喀紗女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喀紗女王了,也因此,她前世所下的詛咒,全部抵消。」
  風長明想了想,道:「說到生孩子,好像我也不是很行,我有很多女人,可就是沒有一個女人替我懷孕的,這方面倒令我覺得擔心,唉。難道我也被那什麼喀紗女王下了詛咒不成?干!什麼東西,被你們這一陣嘮叨,我竟也相信你們的鬼話了。我接受你這條件,可以納她為妾,但是,明言告訴你們,我在陸地上有很多妻子和女奴,比你們海妖的總數加起來還多。如果他沒意見,儘管跟我到陸地上去。但她離開海,還能生活嗎?」
  鰈彩道:「我們不是魚,並非只能夠在水中生活。只是因為雙腿變成了魚尾,才不想往陸地上去。我這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被詛咒成雕像,十多年前詛咒力變弱,她才成長的,所以保持純潔之身,心性也很單純,很多東西不懂得,但卻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你好好照顧她,總有一天她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她有著大海的無窮能量……
  或者正因為她是處女之身,在你進入她的時候,刺激到她的力量的爆發,因此才能解開她身上的詛咒,而我們非處女之身的,都不能解開,只希望能夠有人,把所謂的那些神的靈魂感都消滅殆盡。其實神,在海之眼,帶給海之眼生命的,只是災難罷了。但要滅絕神的靈魂,又是何其難!」
  「是嗎?」風長明不以為然地道,「可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如果真有神,也不是能夠抗衡的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管是誰,最好別惹火我,我絕不輕饒那些真正把我惹或的傢伙,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神,在我風長明的眼裡,任何一切都可以擊倒。世間沒有不可擊倒的傢伙,即使是升起的太陽,掛一輪天空之後,也會沉落於海的彼岸。」
  鰈彩難得笑了,道:「如果有一天,需要到我們,讓我女兒回來通知一聲。」
  鰈夢此時方出言道:「母親,我不要跟他到陸地,那裡的人,女兒都不認識。」
  「鰈夢,你以前不是總說想到陸地上看看嗎?」
  鰈夢矘道:「可他愛欺負鰈夢的,我討厭他。」
  鰈彩凝視鰈夢,見她的臉有些微紅,鰈彩道:「那好,你留在海裡陪我們好了,你送他上去吧。留他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心之力量』的承諾已經實踐了,我們和他也沒有什麼瓜葛,那就讓他回到他的世界。」
  鰈夢道:「我不要送他。」
  「那由我來送好了。」鰈彩說著,鰈夢聽了顯出不高興的樣子,鰈彩沒有理會她,只顧對風長明道:「待會我讓人把你的衣服取過來,你著上衣服後,我就上你到海面上去。你要到哪個海岸?」
  「臨海,望海塔。」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七章 歸來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七章 歸來
  鰈彩果然把風長明送往海面,在她的浮游中,一圈彩色的光芒把風長明和她圍在其中,風長明不清楚她以什麼樣的速度在海水裡行進,但海水無法進入光圈裡,從海裡的魚類退後的速度來看,她在海裡行走的速度超乎人類的想像,風長明本來以為她會用游,不料她像是在海水裡射飛,比箭速度還要快……
  在光圈裡,他是摟著鰈彩的,他時不時地偷親她,她總是惱惱地瞪他一眼,有次他就道:「我們都那麼親密了,幹嘛還這麼見生啊?」
  鰈彩瞠道:「誰和你親密了?」
  風長明笑笑道:「你說呢?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尺寸?」
  「我呸!被你騙的事情,我以後會跟你計較的/」
  「我以後不下海,你怎麼找我?」
  鰈彩啐道:「別以為我們上不了陸地,只是拖著魚尾,我們自己不願意上去而已。我們本來就是遠古的人類,不是魚。」
  「這……有魚尾巴就是魚了嗎?」鰈彩發覺自己的反駁很無力,驀地想起一事,她也道:「你也是人嗎?」
  風長明傲然道:「我當然是人,而且是強大的男人。」
  鰈彩不懷好意地道:「人會像你這般睡幾個月不醒的嗎?」
  風長明道:「所以我說我是強大的,只有奇物的人,才會比一般的人強大,啊哈哈!你不覺得一個人能夠安靜的睡覺是很幸福的嗎?」
  鰈彩終是爭論不過風長明,她突然覺得這傢伙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他醒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那種囂張的性格,真叫人無法忍受。
  就像七千年前的眾神……
  風長明正自鳴得意,繼續想調侃鰈彩,鰈彩卻突然說:「到了。」
  他心中一驚,立即感到身體出了海面,便遠遠地看見那縮成一點的望海塔,他笑道:「還差遠哩。」
  鰈彩道:「我只說送你到海面,而且你也可以望到望海塔了。這段海路,你就自己游吧。」說罷,那光圈消失,風長明急忙摟緊她不讓她逃跑,他道:「你講不講道理?這離海岸那麼遠,你要我費那麼大力氣游過去?」
  「你不是說你很強大嗎?」
  「強大,也不能亂消耗體力吧?你女兒把我擄到海底,你得負責把我送到海岸。」
  鰈彩耍賴道:「那是你和鰈夢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是多管閒事了。」
  風長明想了想,放開鰈朋,道:「你回去吧,在海面上,我還足以應付任何情況。如果那天你們需要我的幫忙,儘管開口,我雖然沒欠你們什麼,但我不會忘記我們曾經有過那麼一段。」
  「誰要你記得那些東西?」
  風長明笑道:「我指的是,很感謝你們能夠令我的記憶恢復,真的。」
  他笑得很溫和,他很少笑得如此溫和的,鰈彩看得一呆,瞠了一句「你也很可愛」,她就鑽入了海底,瞬間消失了。
  風長明朝著望海塔得方向游去,游不多時,海面射出一片金光,就在他的眼前,鰈夢從海裡冒了出來,風長明怔住了,忽然朝她笑笑,道:「你又想把我擄回去?」
  鰈夢搖搖頭,風長明奇道:「那你來幹嘛?」
  鰈夢憋紅了臉蛋,久久才道:「我……我……」
  「你到底要說什麼?」風長明道。
  「我……我要跟你到陸地去。」
  「為什麼?你不是說不跟我的嗎?」風長明道。
  鰈夢道:「我只說不送你。」
  風長明明知她抵賴不承認,卻也沒有揭穿她,只是道:「你以什麼身份跟著我?」
  「你的妻子。」鰈夢毅然道。
  「過來。」風長明朝她招手,她很快的游射過來,風長明搖住她,道:「我可以抱著你游哦。」
  「啊?你說什麼?我會要你抱著我游?別說笑了,現在是我抱著你……你知道什麼是妻子嗎?」
  鰈夢一臉的困惑,「不知道。」
  風長明想解釋給她知道,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吻了記,歎道:「你如此單純,還是留在海底好些,可你要跟我來,我也就有責任照顧你。海底沒有男人,但陸地有許多男人,我只想問你,如果有天你喜歡了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樣?」
  「男人,就是像你一樣的人類嗎?」
  「嗯。」
  鰈夢天真地道:「我可以不喜歡他們嗎?」
  風長明道:「為何?」
  「母親跟我說,妻子只能喜歡自己的男人,母親說,你是我的男人,妻子不能喜歡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鰈夢是你的妻子,鰈夢就喜歡你。妻子是不是應該這樣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風長明狂笑起來,摟著她猛親,道:「但是我很喜歡你的說詞,帶我到海岸去吧。」
  「可是,我要問你問題哩,你以後,還會和我玩那種遊戲嗎?」
  風長明知道她指的是歡愛,隨口問道:「你不是很討厭嗎?」
  「雖然開頭很痛,可是後來很好玩,我很快樂,母親說,在人類裡,妻子只能跟自己的男人玩這種遊戲的。她跟我說,如果我跟別人玩,你就不會要我了,是嗎?」
  風長明還是那一句:「也許要,也許不要。」
  反正解釋得再清楚,鰈夢也是很難理解的,倒不如給她傭模稜兩可得答案,她以後總會自己弄清楚得。其實這些事情,只要一接觸,便全部明白,沒接觸之前,再怎麼解釋,也是白費氣力。
  鰈夢果然無法明白風長明的話,她只是對風長明笑,她的笑帶著海水的味道,有些鹹,又有些淡,濃淡之中雜著她對人世未知的憧憬和純真,風長明摟著她,並不怕沉入海裡,他道:「帶你的男人到海岸去吧,在那片陸地,才是你的男人的天下,我要在那裡創造一個神話,然後再帶你離開那個以血鋪路的地方,我知道你愛玩,可是畢竟寧靜才最適合你的,其實很多時候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睡覺罷了。」
  「嗯,你閉上眼睛,鰈夢一會就帶你到海岸了,我看見那岸上有人哩,你以前在吻海抱著的那個女孩也在那裡……」
  風長明心中驚疑,但他很聽話地團上了雙眼——因為這是她的希望。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海風勁掠,他似乎是飄蕩在海面上了。他心裡好奇,可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當風停止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又沉到海水裡,只聽鰈夢道:「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風長明睜開眼睛,竟然可以清楚地看見海岸上站著許多人,但海岸上的人似乎還沒有看見他,他看見海岸上竟然有:天力姬、風箏、風致、漠伽、參潛兒、巴羅影、巴羅渺、芭婭、斯耶芳,以及十多個她的貼身女奴。
  「那些都是你的妻子嗎?」鰈夢輕聲問道。
  一陣輕浪襲來,風長明含了口海水,他吐了出來,才道:「有些是,有些不是。你跟我有過去吧,她們跟你一樣都是女性,不要害怕,我的女人都很好相處的。那些不是我的女人的,也不用管她們。」
  他心裡卻捉摸,怎麼不見蒂檬老師?她們怎麼都到望海塔來了?
  這望海塔不就變成望夫塔了?
  這海灘留有多少她們的足跡?
  又被海水沖去多少呢?
  他壓抑不住的衝動,迎著海浪,朝海岸上喝喊道:「我回來了!」
  時,巴羅二十二年,二月十四日。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八章 團聚記憶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八章 團聚記憶
  不待風長明和鰈夢上岸,岸上的參潛兒、風箏就不顧一切地跑到海裡來把他擁抱住,鰈夢呆呆地在一旁看著他們,風長明摟著兩女,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他摟著兩女上岸來,環顧眾女一眼,眾女本來有千言萬語的,可鰈夢全身赤裸地站在她們面前,而且鰈夢似乎很自然的樣子,她們的注意力就轉到了鰈夢身上,都拿眼睛掃視鰈夢,鰈夢也不怕她們的注視,只是眼睛裡透著防衛的神色,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你們好啊,聽說你們都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我叫鰈夢。」
  眾女又把眼神轉移到風長明身上,風長明一時也解釋不了,就對巴羅影道:「影兒,你把你的外套脫給她披上,慢慢再跟你們解釋。」
  巴羅影把藍色的紗衣褪下,遞給鰈夢,她接了,卻不穿上,風長明道:「你順便幫她著上,她從來沒有著穿衣服,也許不會。」
  眾女驚道:「她從來沒穿過衣服?」
  風長明見眾女都因鰈夢的奇異而止住了眼淚,心感這妖怪有時也是非常有用的,他道:「我們回到塔裡去吧,我已經很久沒吃人間的食物了,讓我飽餐一頓,我順便把此行的經歷說給你們聽,也順便安慰一下你們。」
  「誰要你安慰了?我們來這裡是玩水的,才不是等你……」眾女七嘴八舌地否認,她都抑不住她們心中的歡喜和甜蜜,風長明自然也知道女人有時候是嘴硬的,他被她們圍擁著向望海塔走去,途中隱約聽到有人說:「神啊,謝謝你把他還給我們。」那時風長明愣愣,因為這句話,是出自兩個女人之口的。
  那是巴婭和斯耶芳的祈訴和感激……
  一路走回,風長明途中把這三個月的經歷說了,其實說是三個,也就一兩天的事而已,因為他是睡足三個月的,他把和海妖的艷事也說了,眾女剛開始驚異這世上還有這種族的存在,後來則開始群攻之,責罵他的浪蕩,他說那是被迫的,如果不和她們歡愛,她們就會殺了他,因此為了快點回來見眾女,才不得不犧牲色相,說得好似他虧了老本,眾女也就饒了他,反正海之眼這種事也常見,妻妾成群也罷了,坐擁花叢也好,海之眼有能力的男人,都有這種權利,何況他風長明?
  風長明與她們回到望海塔,才知道原來她們帶了幾百兵士,都駐留在望海塔。
  他又從她們口中得知海之眼三個月來的景況……
  海之眼整個進入了激戰時代,北陸五霸主與巴羅蕊、隆志戰個不休,田紀眼見不智謀烈古旗,漠九車兵再往布族,雙方僵持不下,在此期中,熾族的軍隊突然被一個奇怪的人率領偷襲西境城,很快地奪下西境,隆志回救不及,西境被奪之後,海之眼震憾了,原來率熾族軍佔領西境的是瀘澌大帝之弟瀘涇。
  巴羅金急召漠九和田紀回師,途中被瀘涇截殺,敗回帝都,而隆志和巴羅蕊被北陸戰事拖著,根本無力還師,於是巴羅金就恢復風妖的功名,命風妖率蕪族相助,風妖當時身在蕪族,卻以各種理由拖著,那理由無非是他風妖已經不是蕪族之主,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闊人。
  巴羅金對此極為氣憤,可風妖不知何時偷偷回到了蕪族,此時若不對風妖客客氣氣的,風妖火大之時發兵相助五霸主,則他的寶貝女兒有可能就戰死沙場,他巴羅金這輩子在戰場上掙扎過來,是什麼都不怕的,可就怕巴羅蕊出事……那可是他巴羅金親生的寶貝女兒啊,比他巴羅金的命還要重要的。
  風長明想不到短短的三個月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蒂檬正因為他的不在,而負責一些內務事的處理,這三個月裡,因各戰場被牽扯著,無人來打冰旗,因此得了三個月的休養生息,苛羽、白英、黨芳三女也被指派去調練女兵,就無法到望海塔尋找風長明,風姬雅則是沒有什麼理由,她偏又好強,拉不下臉皮跟著過來。巴羅渺則因為巴羅影擔心風長明,巴羅影在過來,她只得跟著過來,不料在臨海碰到巴婭,於是眾女在就在望海塔尋望了一個多月的,幾乎失望了,正準備回程之時,風長明突然帶著一個美麗的海妖公主回來了。
  他和眾女回到塔樓,很想就此大睡……雖然他已經沉睡了三個月,但還是希望得到睡眠,這是他的特性,永遠也改不過來的。可是眾女不許他睡,特別是參潛兒和風箏兩個,拚死纏著他,要他補償這兩三個月來她們對他的思念、牽掛、苦痛、悲傷,要他賠她們的眼淚,風長明已經安慰她們不知多少次了,可她們仍然不放過他,看來用嘴巴說說那是不行的了。
  眾女住的塔樓是七層塔,相鄰的幾座樓裡住著十二個女奴——也即風長明的貼身女兵,在帝都沾染的六十個處女之十二個,而在這七層塔樓裡所住的則是:風箏、風致、參潛兒、漠伽、天力姬、巴羅影、巴羅渺、芭婭、斯耶芳。如今多了風長明和鰈夢,總共十一個人。
  參潛兒和漠伽住的是頂層,下來是巴羅渺和巴羅影,第五層是芭婭,第四層是風箏和風致,第三層是天力姬,第二層是斯耶芳。風長明進入塔樓時,就被參潛兒和風箏扯來扯去的,滲潛兒要風長明上頂層,風箏要把他帶到她們兩姐妹的秘室,最後風箏還是爭不過參潛兒,風長明就被參潛兒帶到了頂層,同時,風箏、風致、漠伽、參潛兒、鰈夢五女相陪著他,其餘五女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們在這段漫長的日子裡,為風長明牽腸掛肚的,著實很累了,如今風長明已經回來,她們也需要休息。
  要說的話還多著,只要心裡的人回來了,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相處,和傾心相談的。落淚,和歡笑,都先在夢裡去進行……
  風長明被五女圍著,鰈夢站在他身旁一動不動的,她一時還無法適應,所以她只能無言。況且她似乎還不懂得感情的,對於風長明,只是個意外,對於身邊的人類女性,好奇中帶著很大的防衛心理。
  他對同樣無言的漠伽道:「你幫我帶她到斯耶芳的房間可好?」
  漠伽點點頭,要牽鰈夢的手,鰈夢急忙縮到背手去,漠伽無奈地道:「你跟我過來吧。」
  鰈夢雙眼盯著風長明,似乎不願意離開,風長明微微一笑,道:「去吧,我遲些下去找你,你去睡一覺。」
  「我是你的妻子嗎?」鰈夢問了一句。
  風長明點頭,道:「嗯你是。」
  鰈夢聽了,才自然地一笑,就隨漠伽出去了,風長明聽著兩女下樓的腳步聲,心中暗歎。
  參潛兒忽然道:「大笨牛,她真的是妖怪嗎?她長得很美耶,也很可愛,她一點也不像妖怪。」
  她和鰈夢應該算同一國的人種,所以對鰈夢很有親切感,可她此時窩在風長明的懷裡,風箏扯她不出來,因此風箏氣惱地道:「她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你憑什麼一直佔著他的懷抱?」
  參潛兒看也不看風箏,在風長明懷裡反駁道:「潛兒才不是妖怪!這又不是你的房間,你又憑什麼一直在這裡?這可是潛兒和伽伽的房間耶,我都沒說讓你進來……」風箏伸手要去扯參潛兒的耳朵,風長伸手抓住了風箏的手,笑道:「你別跟潛兒斗了,今晚我和你們兩姐妹睡吧?嗯?」
  風致的臉立即紅了,她背轉身去,風箏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轉眼看她的妹妹,卻見她早背轉身了,參潛兒此時抗議道:「不行,大笨象今晚要和潛兒睡。」
  「你的伽伽同意嗎?」風長明突然問道,參潛兒愣住了,風長明抬首看見剛走進來卻因他的話而呆立在門前的漠伽,他就把眼睛定格在她身上,漠伽抵不住他那熾熱如烈陽般的雙眼,臉兒微紅地垂下去,手兒撫衣,風長明大笑起來,在懷裡的參潛兒的額頭上吻了吻,道:「看來你的伽伽不會同意和我睡,你說怎麼辦?」
  參潛兒回首對漠伽道:「伽伽你不願意嗎?」
  漠伽久久無言,臉也不抬一下,紼紅直到脖根。
  參潛兒就自作聰明地道:「伽伽不願意,我讓她到芭婭阿姨那裡睡好了,今晚大笨象就和潛兒一個人睡,潛兒好久沒在大笨象的懷裡睡涴了。」她似乎從來沒想過和一個男人睡到底代表什麼意義,只是心認定要在風長明懷裡睡,風長明曾經也給過她這樣的承諾,她習慣了風長明的胸膛的溫度,卻未曾想到其他方面的。
  如果說鰈夢是因為環境而成就了純真,她剛是天生的純真,不管年令怎麼變化,環境如何變更,她這個特性都是難以變改的。
  風長明輕然摟著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親發生戰爭,你又怎麼呢?」
  參潛兒的身體開始顫抖,她仰著呆呆地望著風長明,那又美麗的半月似的圓眸淚水,泛光,久久無能說話,風長明知道刺傷了她的心,安慰道:「也許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若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答應不傷害你的親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我很少給我這般承諾的。因為這畢竟關係到我的生命和利益。戰爭這東西,不是你能夠瞭解的。那是用血打造的傳說,不是用眼淚去勝利的。」
  參潛兒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哽咽道:「潛兒也知道你會和爹打,如果你被我爹打敗了,我也求爹不要殺你,好嗎?」
  風長明笑道:「這些不用你擔心,你爹他還沒有權利做出決定,他也沒有能力讓我戰敗,而且一個男人若真的敗到無法爬起來的時候,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但還能夠爬起來的時候,我還是要爬起來,我要走的路也許不是很長,可腳下踏著的地卻很重,你或站在旁邊或站在背後望著我就夠了,我要的是你的眼睛,不是你的語言,你懂嗎?」
  參潛兒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懂得呢?若她懂得,她就不是參潛兒了。
  「不懂得也好,我也不需要你懂得太多的。懂太多的人,總活得太悶。潛兒,今晚我要風致漠伽陪,你和風箏睡好嗎?」
  「潛兒不要。」
  風箏也強烈反對道:「我也不要我這幾人睡一起。」
  風長明瞪著風箏,道:「你不是說你從小都很順著我的嗎?怎麼現在不聽我的話了?」
  風箏不敢反駁,只是怒瞪著參潛兒,參潛對此視而不見,只是求風長明道:「大笨象,你讓潛兒和你睡吧,我們三個人和你一起睡好嗎?為何只要風致和伽伽?她們都不願意和你睡耶。」
  「乖,聽話,我以後會告訴你為什麼的,現在這是個秘密。潛兒也讓我有些秘密好嗎?」
  「可是,大笨象的秘密太多了……」
  「呵呵……」風長明失笑,道:「既然都很多了,就讓我再加多一個,你若不喜歡和風箏睡,就去找芭婭阿姨,她應該很疼潛兒吧?」
  「嗯,芭婭阿姨很溫柔的。」
  風長明道:「那就去跟她睡。」
  「潛兒不要,潛兒就要跟風箏睡,潛兒才不怕她,要踢她下床……」
  虧她想得出來,風箏也怒道:「你試試看誰被踢下床?你這凡人,到時別哭就好。」
  「怕你呀?」
  風長明也不管她們的吵鬧,只是望了風致和漠伽,遠遠地對漠伽道:「我想跟你談一談你的玩偶……」
  三女無法聽得明白,但漠伽聽了此句,忽然落淚,抬首凝望風長明,在心裡哽咽:「愛睡……叔叔。」
  晚飯後,風長明和眾女出了望海塔,在海邊游踱了半夜,巨夜深時,方回塔樓,上七層,風致和漠伽兩女默默地跟著他——她們一晚無語,或者就因為今日風長明要求她們陪寢。
  門很輕地關了,是風致關的,她的動作永遠都那麼輕柔,或者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漠伽呢?
  風長明坐到床沿,那床上鋪著的是綠綠的薄單兒,這臨海的氣候總是如此的溫和,或者說沉靜,就像現在的兩女。
  風致守候在床邊,漠伽卻立在門背,風長明凝視著她,許久才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想看到你以前的天真爛漫的、愛惡作劇的笑容,難道就這麼難?」
  漠伽垂首道:「我知道你是長明叔叔,可是我也知道你失憶了,如果你的記憶不恢復,伽伽不准你碰……因為伽伽要的,是完整的長明叔叔,不是沒有記憶的長明叔叔。還有,你要變回長明叔叔的模樣,你現在的模樣,伽伽不喜歡。」
  「把門關緊了嗎?」風長明輕聲問。「嗯。」是風致答的,但漠伽還是回頭驗證了一下,然後朝風長明點頭,風長明就道:「我之所以只要你們兩個,其實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們說說話,當然,如果到時有別的舉動,那也是極為自然的。伽伽,到我懷裡來吧,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從潛兒那裡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只是因為我的失憶,你才選擇隱瞞這個事實。但從我救致姐姐的時候,你已經不能夠再隱瞞了,然而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就假裝不知道。過來吧,我……還你一個完整的愛睡叔叔,只屬於你伽伽小魔女的唯一的『叔叔』,你小時候的玩偶。」
  漠伽圓眸含淚,凝視風長明,低聲道:「這些,是不是都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你過來,我慢慢告訴你,嗯?」風長明上了床,漠伽默默地走了過來,風長明頭枕著雙手,道:「都上來吧,你們以前都和我睡過涴,光著衣服一起睡的時候也不少,難道還要我強迫你們上床嗎?」
  風致彎腰下去,要替他蓋上綠單,他掀被單,伸出雙手就把風致抱到懷裡,風致輕聲呼道:「主人,致致的鞋還沒脫耶。」
  風長明惱道:「我還以為你都不願意說話了呢!」
  風長明讓她脫了鞋,她就乖順從地爬到床裡,然後對漠伽道:「伽伽,你也上來吧,他是主人,是你的長明叔叔,你真的要讓他生氣嗎?」
  漠伽沉思片記得,就從於床沿,垂首弄鞋,風長明突然摟住她,她略掙扎,輕聲道:「我還有一隻鞋沒脫,你不要胡鬧。」
  「我們本來就是胡鬧著長大的。」風長明起身,趴著床沿彎下去捉住她的右腳,替她把鞋子脫了,然後抱她上床,強迫她睡好,他就躺在兩女中間,雙手伸出,彎過她們的脖隙,把她們摟在懷裡……
  「真好,你們都在等我回來!」風長明深深地感歎。
  風致道:「她們也是。」
  風長明道:「她們不同,我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著女人的男人!風箏等我,你也等我,伽伽也等我,就我的原配夫人不等我……」
  漠伽驚道:「你說大公主嗎?她等你的,一直都等你,只是,巴羅大帝已經解除她和你的婚約了。上個月,巴羅大帝為了討好風爺爺,又提出恢復你和大公主的婚約,但風爺爺拒絕了,風爺爺說你已經失蹤很久,不想害了大公主的人生——」
  「我那老爹耍賴的時候還蠻可愛的嘛,哈哈!」
  漠伽瞠道:「你還笑得出來?你現在與巴羅大帝為敵,你就沒想過大公主和二公主的立場,即使大公主和你的婚事取消了,可你與二公主的關係哪能斷得了?難道你真的要讓她們傷心,或者與她們為敵?」
  風長明被漠伽如此一說,一下子安靜了,過了一會,他摟緊了一些漠伽,道:「關於巴羅渺,我跟她,也許曾經有過一段,但也難說上感情,她一直都以是我的女人而覺得丟臉,只因為我在雪城時爭氣了,她才感到一些驕傲。她對我的感情,我捕捉不到;影兒呢,我知道她的心為我而跳動,我……很疼她,然而真到了某種時候,我曾說過,會把她和她的親人全部殺了。但是,她還是願意這般地愛著我!伽伽,你只說了她們,為何不說你自己呢?你的家人,也是巴羅金陣營的人。還有參潛兒,她一直想把初夜給我,可我一直沒要,知道為何嗎?因為在這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
  漠伽歎道:「如果你沒被鉑琊擄走,那該有多好?」
  「我感謝鉑琊,在心裡永遠都尊他為父親!」風長明仰望著黯然的天花板,塔斯社屋的兩盞油燈一閃一閃的,兩女轉過臉,都把眼睛望向風長明,只見他的雙眼閃爍著堅定和感激,那足可以證明他對海之眼戰霸鉑琊的敬意。
  是的,那也是他的父親——兩女真實地感受到風長明的心意。
  是鉑琊創造了現在的風長明……
  「也許我生來,就要與巴羅金為敵。在海之眼,他是我最大的敵人,我不可能向他認輸,他也不可能放過我。既然我已經踏上這條路,我就要走完它。我,已經沒得選擇,但你,伽伽,你還可選擇!」
  以漠伽的聰明,自然明白風長明話裡藏著的意思,她的嬌體為這一顫,道:「你……為何要這麼說?」
  風長明歎道:「你明白的,如果連你也不明白我,世間哪有明白我的女人?」
  漠伽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已經完全恢復記憶了?」
  「嗯,否則我不會記你陪我睡的。」
  風致驚道:「主人,你是說你真的恢復記憶了?」
  風長明笑笑,轉首就親了她的臉,道:「這得感謝那海妖,不知道為何,跟她那麼一次,叫我痛苦萬分的,就在那時候,記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姐姐說的話,有很多漏洞,她根本就不是個溫柔的人兒,我小的時候,她對我很不客氣,老愛欺負我,後來卻硬裝成溫柔的,是不是這樣啊?」
  風致笑道:「那你要問她,我不說姐姐的壞話。」
  「但你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從來沒有違抗過我……」風長明凝視風致,風致變得有些嬌羞,她輕聲道:「我是你的女奴,你是我的主人,我不會違抗你的。」
  「難道只因為我是你的主人嗎?」
  「那時候是的……現在,不是了。」
  「那是什麼?」
  風致沉吟了一會,羞紅著臉道:「因為,你是致致的男人了。」
  「哈哈……」風長明大笑,轉臉就捧起漠伽的臉勁吻,漠伽還不知道他這是為何,已經被他吻得滿臉都是口水。她嬌瞠道:「長明叔叔,不要親伽伽,好多口水啊!」
  風長明道:「你終於肯叫我長明叔叔,肯笑了嗎?」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漠伽幽然地重複。
  風長明笑道:「嗯,記得有一次你爺爺生日,你害得我好慘嗎?在雪城的時候,我們也光著身體玩雪球,好多次都是我用雪水幫你洗澡的,這些我都記起來了。第一次真正吻你,那時你掉眼淚了,那是在被蒂檬老師打傷後睡醒之時。最初到雪城時,我撕你的衣服,蒂檬老師鞭了我,那時你要找蒂檬老師拚命……」
  他把與漠伽相處的回憶,一點一點地說了,說得很詳細,兩女都在聽著,中間時漠伽伏在風長明的胸膛哭泣,她明白風長明的記憶終於回來了。這一趟他從海底歸來,也把真正的、完整的、她的「愛睡叔叔」帶了回來,那已經不再是「白明」,而是風長明,她漠伽這輩子最深愛的「叔叔」。
  也許年齡相仿,但她與風長明之間,真的習慣了叔叔和侄女的關係,只是這屋表面的關係,卻不能阻止她和他之間從小培養起來的、超乎一切的感情。或者風長明,名份上從小就是巴羅渺的男人,但她漠伽,雖然沒擁有名份,實際上,她從小就擁有風長明的一切;感情、時間、和相同的回憶。她哭,是因為歡喜;是因為她的長明叔叔終於回到她和他的共同的回憶裡。或者很多女孩都擁有了風長明,很多女孩都在她之前得到了風長明的寵愛,但她還是唯一的,因為沒有哪一個女孩,能夠擁有她和他那般長久的共有回憶……那幾乎是她的整個人生。
  當風長明把她和他的共同回憶敘述完畢,她也哭成了淚人兒,風致卻沒有哭,風致看似是柔弱乖順的女性,然而風致有著不同尋常的堅強。
  「現在可以肯定我已經恢復記憶了吧?」風長明輕輕地問道。漠伽沒有回答,她咬了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悶聲哼痛,她才從風長明的胸膛裡抬起臉,淚眼依依地道:「這不是夢?」風長明道:「若是夢,不是有我的胸膛,即使有我的胸膛,也不會有我的胸毛,因為在你的舊夢裡,我是個不曾長毛的少年!」
  風致突然道:「主人,你為何不讓她們知道?」
  風長明道:「因為在我失去的記憶裡,關於你們兩人的,最多。」
  「可大公主呢?」漠伽問道,她和巴羅渺的情誼,在風長明失蹤後變得濃了許多。
  風長明歎道:「她,已經不可能了,當初傷害了影兒,不想把她也拖下水,畢竟曾經為她憤怒過,我現在想想,寧願她單純把我當敵人,也不要讓她知道我是她所等待的男人。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跟她父親進行生死對決時,她要怎麼辦呢?影兒心裡的痛苦,你們也都清楚,我還是放過她吧。」
  「她們三姐妹的,一個許我為妻,至今仍等候我;一個平白無故地把貞潔獻給我,然扔下又平白無故地愛上我,一個更加奇怪,小的時候,不知為何,常常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然後又一句話不說地轉身離開,這個巴羅蕊最奇怪了,我覺得是她最討厭我,看人不帶任何表情的,叫人生氣。」
  「既然以後注定是敵人的,無可解開的宿命,有一個影兒承擔也就夠多了,何必再多加一個呢?從巴羅金解除我和巴羅渺的婚約,就注定了我和她的結局,除非她不是巴羅金的女兒。但她不是嗎?」
  「伽伽,雖然我已經恢復記憶,可正因為如此。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永遠也不會身海之眼任何一個霸主屈服,我要奪回西境,同時也要擊敗海之眼所有的霸主,和強者!你、參潛兒、以有巴羅姐妹,你們的親人都是巴羅金那邊的主將,換句話說,我就是你們的敵人,你別指望我會跟我爹屈服於巴羅金,因為我爹曾經明言,支持我征戰海之眼,他之所以不發兵參加任何戰役,只是在等待他寶貝兒子的一句話。曾經替巴羅金打天下的風妖,為了她的兒子,她早已經決定反巴羅金了。這是為何他把我娘和我姐派到西陸的原因,也是他偷偷回蕪族的緣由。我要問你的是,假如有一天,我把槍刺入你的親人的心窩,你又將如何?」
  漠伽無言以答,她只是哭,風致道:「主人,你不要問伽伽這些事情,伽伽其實都懂得,但她不願意去想,你為何還要逼她?」
  「事前想清楚也好,因為那一天總會來臨。」
  風致才欲說話,忽然轉道望向門,風長明和漠伽也同時望過去,似乎有很輕的腳步聲,有人偷偷摸摸地上來了,風長明仔細一聽,心中暗笑,不一會,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室內的三人不應,互相對望著,都猜到敲門的人是誰了,那人敲了兩次,見沒有回應,似乎耐不住了,就出聲道:「大笨象,伽伽,我是潛兒啦,開門呀,我不要和風箏睡,她欺負我,還和我搶被單,要踢我下床,我……我打不過她,嗚嗚!」
  她不說則已,一說就是一大串的,到後來還哭,風長明無奈,對漠伽道:「讓她進來吧,不然她真的要哭得驚天動地了。伽伽,回眠粟後,你和巴羅渺她們一起回去吧,唉!」漠伽擦了擦眼淚,起身去開了門,參潛兒看到漠伽剛哭過,就道:「伽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大笨象欺負你?」
  漠伽搖頭,把門關了,參潛兒也想不了太多,她跑過來丟了鞋就爬到風長明的胸膛上,然後朝漠伽道:「伽伽,你過來,我睡中間,你睡外邊。」
  漠伽看了看床上的三人,忽然道:「不了,我下去和風箏睡。」滲潛兒一怔,翻身下來,睡在外邊,道:「那你睡大笨象的胸膛上,我睡外邊好了。」她說得有些委屈,漠伽淒然一笑,轉身出去,從外面把門鎖了,參潛兒呆呆地望著那門背,忽地又爬上風長明的胸膛,問道:「伽伽怎麼哭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風長明擦去她未干的淚珠,道:「你也哭了,又不見你傷心?」參潛兒傻傻地道:「是嗎?可潛兒覺得很傷心耶,風箏踢得潛兒的屁股好痛!」
  風長明就揉著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笑道:「你不是也經常踢我屁股嗎?睡吧,明兒我們回眠粟。」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九章 望海迷茫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九章 望海迷茫
  在風長明離開海之眼大陸的三個月,海之眼的戰事呈現空前的盛況,但如今西路戰事暫時平息,北陸仍然繼續,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來,或者海之眼的帝王有將更換了;多少千年以來,海之眼的帝王能夠長久的,戰事的推動,往往會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風長明急著回眠僳,第二天就準備起程,但眾女說西路現在還平靜,且眠僳的事情有眾將領處理——他風長明在戰爭的時候也是睡覺,既然都懶,就下要急著回去,它們的意思,明顯是要與風長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幾天,風長明無奈,就讓一個小隊長率領兵士們先回去通知眠僳的兵將,他則繼續與眾女留在這裡。
  就現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於是一天下來,風長明又得陪她們到海灘去散步,這次輪不到參潛兒陪伴左右了——其實不是她無能力擠到風長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個新朋友鰈夢,她終於發覺這鰈夢是和她一國的,兩個鬧鬧嘻嘻的跑到一邊去玩了,鰈夢本來一直防衛著風長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參潛兒打敗了,只管和參潛兒玩,就連風長明身在何方,她也懶得去理會了對鰈夢來說,海灘是她熟悉,然而對於海灘以外的東西,卻是她所陌生的,她感到新奇的同時,也感到害怕,她不瞭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個強者壓倒,她只是對陌生的事物有著畏卻和防衛的心理。
  風長明當然瞭解這些,只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會適應的,那時候,也許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對他的依戀;她不僅這些,等到她懂得時候,她的感情世界裡會是他風長明嗎?
  風長明也不懂;太多的未來,不是人能夠瞭解的,太多的也許……也許根本就沒必要。
  漠枷,巴羅渺,巴羅影、芭婭和天力姬故意遠離他,卻又跟在他的後面,風箏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風致也變得安靜了,因為斯耶芳和風致本來就是很安靜的,他風箏也不能輸於她們。
  海水卻不平靜,起了輕波,風很柔,在這初春的季節,本該有的寒風,在臨海,卻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無言,這種氣氛讓風長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張望,竟不見了參潛兒和鰈夢,不知她們兩個玩到哪裡去了,風長明就道:「風致,你去看看潛兒和鰈夢,這兩個傢伙小孩子玩性,到了哪裡也不清楚,你跟著她們,我比較放心。」
  風致答應一聲,往回走了。
  「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心裡還害怕我嗎?」風長明對右邊的斯耶芳輕聲說。
  斯耶芳搖頭,道:「已經習慣那種害怕,就變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你,一種害怕的本能,是我對你獨特的感情存在。請允許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這是我能夠保有的獨在,只有這樣,我才感到你的愛是真實的。」
  風長明笑道:「你怎麼每次說話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嗎?」風長明想起鰈彩的話,他原來不信神,可是鰈彩那般說了,就輪不到他不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們滅了,因為我要你只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斯耶芳羞羞地道,風箏聽了,亦道:「呀,你也會說肉麻話嗎?看不出耶,斯耶芳,你怎麼可以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進一步地道:「人家說心中的話而已。」
  「那我也要說心中的話!」風箏搶著說,風長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離,風箏喘著氣叫道:「主人,你偷襲……」她突然發覺不對勁,回頭看四女,只見漠伽、巴羅影、巴羅渺都拿眼盯著她和風長明,她知道自己一時說錯話了,垂臉不敢看誰,風長明也感到背後熾熱的目光,他也不敢回頭,只是摟著兩女急忙往前走,後面卻傳來巴羅渺的喊聲:「你站住,我有話要和你說。」
  風長明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巴羅渺和巴羅影走了過來,巴羅影對風長明身旁的兩女道:「你們可以離開一會嗎?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說……風箏,你剛才叫他主人了吧?」
  風箏支吾道:「沒……我沒有。我是叫他主……豬……豬……」
  「風箏,去吧,你們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們兩姐妹說的。風長明放開兩女,然後領先向前走,巴羅姐妹跟了過去,斯耶芳和風箏呆立著,漠伽和天力姬走過來,漠伽道:「風箏,你闖禍了!」
  風箏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異口同聲道:「知道什麼?」
  風箏和漠伽兩女也同聲道:「你們不僅。」
  海依然藍、依然輕波蕩漾。
  風長明只顧往前走,他知道巴羅兩姐妹在後面跟著,她們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說話,漸漸的,三人離得後面的幾女很遠了,巴羅渺才道:「你要走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個解釋!」
  風長明停了下來,回頭看見兩姐妹惱怒的眼睛,他急忙轉過頭去,想想也跑不了哪裡,就地坐了下來,躺在沙灘上,巴羅渺很氣憤地踢了他兩腳,他就狂叫起來,吼道:「巴羅渺,我醒著的時候,別踢我屁股!」
  巴羅渺可不管他,繼續要踢,風長明翻身抱住她的雙腿,把她扳倒在柔軟的沙灘上,然後壓著她,凝視著她明美優雅的傲世姿容,那雙眼睛滲出海水的印記,他心裡一軟,欲翻身下來,巴羅渺的雙手卻緊緊地環壓住他的背,她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風長明道:「不記得了。」
  「你……」
  「我聽說,你原來是我的女人,後來你的父親把那婚約取消了。我和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風長明歎道。
  巴羅渺怒道:「你憑什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我巴羅渺,貴為巴羅王朝的大公主,從吃奶的時候開始,名分上就成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只會睡覺,出名的二世祖、孬種,你和你家都背人們恥笑,我也跟著抬不起頭,這些帳,你要怎麼和我算?」
  「那些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這麼容易過去?你現在翅膀硬了,身邊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不要我了?」
  「喂,巴羅渺,你講道理好不好?你他媽的,小時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諷刺我,一直不把我當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當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從小就沒得到過你幾句好話,虧你說得我欠你很多似的。這婚事,是巴羅金訂的,後來他又後悔,我們的婚約已經被他解除了,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再說了,你在西陸的時候,不知多討厭我。」
  巴羅影此時坐了下來,伸手去擦巴羅渺的眼淚,風長明看看巴羅影,只見她憂鬱的臉蛋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此時他很希望巴羅影能夠罵他。
  巴羅渺道:「二妹,你等會,我和他算完帳,再讓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開我,要算帳,幹嗎摟得我這麼緊?」
  巴羅渺無奈地放開風長明,風長明立即坐了起來,也不管巴羅影是否同意,就把巴羅影摟入懷裡,巴羅影沒有反抗,巴羅渺看了,怔了好一會,以她的聰明,她終於明白自己和風長明之間的距離,她坐了起來,雙眼如利劍般盯刺風長明,道:「你換回屬於你的相貌……」
  風長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換回風長明的面貌,你聽到沒有?」
  「我為何要聽你的,就因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現在連巴羅金也無從命令我——」
  「你,聽姐的話吧。」巴羅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風長明的臂彎,沒有抬首出來。
  風長明一聽,想了想,以「冰變」這奇術,轉變成原來的面貌,巴羅渺久久地凝視他不發一言,巴羅影或者覺得太靜了,她也抬首看風長明的臉,風長明和在雪域時沒變多少,只是成熟了許多,透著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臉龐,是她們以前見慣的,巴羅影當然也對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只是此刻看起來,她的心卻意外地悸動。
  「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可你為何要騙我?你為何不跟我說你是姐夫?」
  風長明道:「你以前,有那麼一刻把我當成你的姐夫嗎?」
  巴羅影沉默,她以前的確沒有把風長明當姐夫,也極不贊成風長明和巴羅渺的婚約,因為風長明那時是臭名遠揚的,誰都看不起他,何況她巴羅影呢?
  她再次把臉埋在風長明的臂彎——風長明其實極期待她能夠反駁自己,這樣的話,巴羅渺就尋不到空隙來找自己的麻煩,可這巴羅影,有時候真的很沉靜。
  「我要換回白明的相貌了。」風長明道,沒人回答他,他也就變化回「白明」的模樣,巴羅渺突然放聲大哭,失去了她一貫的冷靜,她雙手使勁地捶著風長明的胸膛,哭道:「你這大騙子!連參潛兒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騙我?你若要這樣對我,當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又看不起你。你救我幹嗎?你讓我死不好嗎?你現在這般對我,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要氣我,我知道了,你更要氣我……你把我殺了好了!」
  她打了一陣,累了,順勢就靠在風長明的另一邊,風長明想想,伸出右手把她摟了,她的身體顫了顫,在風長明的胸膛裡漸漸平靜,風長明道:「我原不想騙誰,但很多事情,既然是這樣了,我也不辯駁。」
  三人相擁著,一時大家無語,憑輕的海風,吹拂各自心頭的思緒和淒楚。
  海浪的聲音像兩女的低泣……不知何時,巴羅影也輕輕地涕泣。
  「巴羅渺,你把我忘了吧,就當這世上,從來沒有風長明這個人。」
  巴羅影轉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羅渺也把眼睛轉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淚,巴羅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誰叫我流淚的,就叫誰幫我擦。「巴羅影把手放下來,姐姐的話也許是對的,這個胸膛,本來就是屬於姐姐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還屬不屬於她的這個姐姐了。
  她忽然覺得姐姐的命運比自己淒涼,自己或者還是幸運的。
  她道:「姐,我離開一會。」
  「你不要走,你走幹嗎?你就不覺得委屈?這大騙子,不但騙了我,連你也騙了,你不要討回個公道嗎?」
  巴羅影沉默,或者是風長明真的騙了她,可她又怎麼能夠怪責風長明呢?
  風長明覺得坐著望海是種無聊的事情,乾脆仰躺下來,他躺下的時候,雙手已經放開兩女,兩姐妹不料他有這種舉動,呆呆地坐著互相對望,巴羅影撩了撩發,輕歎一聲,依勢俯趴下去,巴羅渺此時不知該怎麼辦了,剛才倒入風長明的臂彎,是因為她捶打著他,可如今他擺出這付架勢,如果她像巴羅影一般睡下去的話,那不是在他面前認輸嗎?
  這錯的應該是他風長明才對的,他怎麼能這樣?
  「我叫你睡,什麼時候你都想睡!你這混蛋,說什麼我從小就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騙我,我……我……」
  風長明長手突然一摟,把顫抖的身體摟壓下來,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幹嗎這般生氣?」
  巴羅渺掙扎,嘴裡道:「放開我,」她的身體卻貼得緊緊的,一隻手還扯著風長明的肩衣,風長明失笑道:「真的要放開?」
  沒有回答,巴羅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風長明放開的話,她繼續這個趴勢就沒有理由,在戰略上,這是極不可取的,何況她失去的陣地,她得重新奪回來!
  「你不要逼姐姐,她畢竟是你的原配,你們從小就有婚約的。」
  風長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羅大公主和風妖的敗家子的婚約早就取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複很多遍你才舒服?」巴羅渺哽咽道。
  「他媽的,就那件事,名譽上,是我風家的損失,被甩的可是我風長明……巴羅渺,你說吧,你一向很冷靜的,什麼事情都用腦袋去想,這件事情既然如此了,你就說說你和我還有什麼關係?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約,現在已經沒有婚約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現在的表現,與傳聞中的巴羅大公主一點都不一樣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時侯的事情全都翻出來算?那好,你小時侯和我弟我妹賭博欠的錢,是我幫你還的,你被人欺負,也是我幫你擋下來的,那時侯,我哪件事,不是幫著你的,你說?」巴羅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陳年舊事捅破了。
  風長明覺得丟臉,巴羅影忽然偷笑起來。
  他道:「你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過不去,其實你很討厭我,你好像還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給過我一個耳光……我聽人說的。」
  巴羅渺叱道:「什麼小事情?你那時對漠伽說什麼了?你在我面前說她是你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誰?我巴羅大公主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個男人當你丈夫好了。我現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夠格當你巴羅大公主的男人了。」風長明順水推舟道。
  巴羅渺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風長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間,巴羅渺的雙眼劃過一絲的安慰……
  「我說的真心。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從我離開雪域的那刻開始,從我失去記憶的那刻開始——」
  「你等等!」兩姐妹異口同聲道:「你什麼記憶?」
  「嗯,關於你們的一切,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鉑琊相中我,把我培養成他的兒子,他的終極武器,如果我還留著記憶,他會放心嗎?如果我還留著記憶,我會消失那麼久?如果我還有著記憶,我還會和巴羅王朝為敵?但後來知道了,我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風長明。鉑琊所教給我很多,多到你們無法想像。我這一生,如果不死,都會奮戰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雙腳之下!」
  「終有一日,我們都要面對那個時刻!與你們父王的戰爭是不可避免,除非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徹底毀滅,但是,巴羅渺,你應該清楚,海之眼霸王中,除了身為海之眼現任帝君,沒有任何一個霸主的實力是可以毀滅我!」
  「我呸!靠著風妖,你就說大話?」巴羅渺啐道,但她也間接地肯定風長明的話,的確,有著強大的蕪族作後盾,他風長明不懼任何霸軍勢力,而以現今風妖對父王的態度,這股勢力終有一日會和父王爆發戰爭。
  風長明歎道:「那一天的到來,你們又如何選擇?」
  巴羅渺無言了,巴羅渺的身體在發抖,風長明繼續道:「影兒,當初奪去你的貞操的時候,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也許,如果要佔有你們,待我兵臨帝都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們當戰奴收了。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遠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沒愛上我就好了,當時你說不會愛上我的,可畢竟愛了,一個是你親愛的父親,一個是你所愛的男人,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死之戰,無論誰死誰活,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負痛!」
  「巴羅渺,你和我雖曾有婚約,但也已廢除,你就不要趟這渾水了,我不可能因為你們而向你們的父親臣服,你們也不可能因為我,而背叛你們的父親,這就是我們宿命的相遇,也是我們宿命的敵對,你把我忘了吧。我不敢叫影兒忘我,因為我曾承諾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我不會怨她,但是,當我的槍刺入她的美麗的胸脯的時候,也帶著我對她的寵愛……這趟回到西陸,你們把漠伽、參潛兒都帶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雖然都對我不好,但以前也還是夥伴,只是現在各居一營,且是對立的,我和他們都成為了敵人。我沒有半絲猶豫,我就是這麼個人!我已經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戰,就得往前走。至於我姐她們,你們就不必管了。我爹都已經公開違抗你們的父親,你們現在也知道為何我姐和娘她們都到我身邊吧?」
  「提到風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麼了?」巴羅渺忍不住問道,風長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這個問題令他的心臟有些抽痛,但他還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姐和我娘,我說過,我失憶了,我那時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親姐姐,卻和她發生那種事情。後來我在帝都的強者比賽時,受傷了,風箏為了救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對我爹說了。我和姐姐發生那事時是在暗夜,姐她沒認出我,可和風箏時,有次是白日的,風箏認出了。影兒應該知道是因何而認出的……」
  巴羅影有了些羞意,她當然清楚風長明身上的特徵,那簡直是要命的。
  巴羅渺雖從小與風長明有婚約,卻沒見過風長明的身體,因此,有些迷糊,她就轉眼向巴羅影,可巴羅影沒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問道:「二妹,你給我說說。」
  巴羅影尷尬地道:「姐姐,這我很難說,你要知道,你叫他脫褲子……」
  「二妹!」巴羅渺瞠叱,巴羅影無奈地回道:「回去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再對你說吧。我現在說不出口的。」
  「好吧。」巴羅渺似乎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想想風妖的兒子問題總是出在那方面的,只是她還是有些懷疑,她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憶?」
  風長明歎道:「回去你問伽伽吧,我懶得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他剛說到漠伽,就見到漠伽和兒女過來了,巴羅渺急忙爬起來,巴羅影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巴羅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來,順便把風長明的手扳到她的背上。同時道:「風長明,裝作抱緊我。」
  漠伽、天力姬、芭婭、斯耶芳、風箏五女走過來,看此情景,芭婭、斯耶芳、風箏都覺得很驚訝,最安靜的芭婭反而最先發言道:「渺兒,你怎麼和他也有……」
  巴羅渺立即搶道:「婭娘,是這傢伙強迫我的,他強迫我,欺負我……」
  如果參潛兒說出這樣的話,眾人不會感驚訝,可從巴羅渺口中說出,就是天下奇事了。
  芭婭愣呆過後,也道:「是嗎?那讓我和他理論。」
  巴羅兩姐妹都坐了起來,兩雙驚訝的眼睛盯著芭婭:這個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女人,一直都是看著她們姐妹長大的,她們當然知道芭婭的性格,此時說話的芭婭也夠她們驚訝的。
  芭婭似乎心中做了某些決定,她道:「你們都在這裡,我和他單獨理論。」
  說罷,她也不管眾女的眼光和胡思亂想,走過風長明時,道:「白明,你跟我過來,我得問問你要如何對待他們兩姐妹。」
  風長明覺得對付芭婭,比對付眼前這群女人好多了,歡喜地跳了起來,追了上去,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遠後邊的人兒,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時,芭婭忽然轉身投入風長明的懷抱哭泣,緊緊地摟住他的雄軀……
  風長明有種被芭婭騙的感覺,因為此時的芭婭根本就沒想到巴羅兩姐妹,唉。
  「你不是說要和我理論她們兩姐妹的事情嗎?」
  芭婭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兒的事我知道,可你為何對渺兒也那樣?你既然要與巴羅金為敵,就不要害她們,你已經害了影兒了,還要害渺兒嗎?」芭婭還是替巴羅姐妹著想的。
  風長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婭驚仰首,道:「渺兒她只愛她原來的未婚夫,怎麼會被你誘惑了?」
  「我誘惑她?笑話。」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風、長、明。」
  「你?」
  「你也看過我的真實相貌了,你聯想一下,我和小時候的風長明是否相像?」
  芭婭低首沉思,歎道:「現在想來,是有些像的。」
  風長明道:「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這些已經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後,也可以告訴巴羅金,我不會怪你,就說當年他所欣賞的,後來又被他唾棄的那個愛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爭搶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會和他說的,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我在他身邊,只是一隻沉靜的貓。」
  「那在我身邊呢?」
  芭婭的臉有些紅了,風長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歲少女的臉蛋,輕輕地擦拭她的淚,她適時地咬了咬唇,輕聲呼道:「在你的面前,我是一隻發情的貓兒。」
  「哦?那你喵一聲給我聽聽?」
  「我不要。」
  「哈哈!總有時候你會喵喵叫的,當你興奮的時候……你跟她們回帝都吧,我本來想留著你的,但我說過,要你做我的戰利品,我若無法到達帝都,則你罵我千世,我若成為帝都之王者,則你跪下來請求我盡情地蹂躪你。」風長明恢復他的狂妄之態,芭婭更覺得他像瀘潞,或者也像巴羅金。
  他轉首望著海藍的遠處,那遠方拋起一道浪,揚起一眼的花白……
  「我們做愛吧,讓海,再歡騰一次!」風長明突然道。
  「可是她們——」
  「不要管她們,這是離別的贈禮,有她們在,以後你可能都沒法靠近我,因為你的心兒很小。我抱你逃到她們難以找到的海域,然後給你大海般的激情、巨浪樣的衝撞,你還要拒絕我嗎?」
  芭婭仰首凝視風長明,她的淚眼有些茫然,她亦同樣茫然地道:「不知為何,芭婭總是拒絕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樣茫然了。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一章 離別物語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一章 離別物語
  也許應該是春天的,只是往往春比冬要寒冷些。出得臨海,眾人就感受到了初春的寒冷。雖然橫過布族,可以直達栗族,但眾女覺得暫時不好踏入布族的領地,因此經織族南部,過拉沙與織族的西南交界處,由拉沙的西端進入拉沙。
  巴羅二十年,三月十七日,風長明一行人到達拉沙那席裡的領地米沙城,此時因蒂金鎮守栗族,那席裡已經被派回他的原城,坐鎮整個拉沙,以抵西端的西境,防南面巴羅大軍,然而南面大軍此時正針對西境,而西境重新落入瀘涇的之手,瀘涇於是把「伊之城「改名為「涇都「,也就是說,西境仍然沒有得到正名。
  但在鉑琊的執著的心裡,不管西境易多少主,更換多少名,仍然是西境的;在風長明的心裡,也如是。
  雖然已經是春了,但拉沙的氣候仍然是寒的。
  風長明見到那席裡時,那席裡欲責問他的失蹤,但他當即攔了那席裡的話頭,直接問那席裡最近海之眼的形勢,那席裡知道風長明不想解釋,他也清楚風長明不擅長跟別人解釋一些東西的,就連兩軍對陣時,風長明也很少發言,何況關於他失蹤三個月這種無聊事情?
  那席裡只得把海之眼的形勢敘述了一遍,風長明聽了,也不說什麼,只是摟著四個親兵,要了一間房,就去睡了,睡前他告訴那席裡,讓那席裡派過使者到西境,與西境達成暫時的和平協約,那席裡說要親自會面涇都之主瀘涇,風長明當時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交待身旁的眾女,說他要睡三天三夜,若想回帝都的,儘管回去,不必再經他的同意。
  她在睡前,見到了寧馨,然而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摟著他的女奴,進入了那席裡安排的房間,在四個女奴身上折騰一翻,就進入他的睡眠了。由臨海歸來的眾女,除了天力姬回她自己的家之外,其餘都是跟著來的。巴羅渺以前本是主張回帝都,但自從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她再也沒有說過要回帝都,而風長明睡前,按時要讓她們回去,眾女猜測,他是不好面對她們的離去,才會不顧一切地睡去吧?
  在回程中,風長明有帝都的一干女人很少交會,他更多的時候是摟著斯耶芳、風箏、鰈夢以及他的女奴,似乎是可以避著巴羅渺等女,也許是給她們一些時間,也因此,這一路上,他幾乎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此刻剛到達米沙,他又去睡了。
  巴羅渺和漠伽商量,還是決定暫時留下來,她們和風長明的事情,總得有個了結,否則她們根本難以回帝都。只是,正如風長明所說的,最終她們和他要成為兩個陣營裡的人,而且是敵對的兩個陣營,這些事情參潛兒是不會去想的,她只是抱怨風長明睡覺的時候不抱她一起睡,巴羅影也許明白,然而她從不說什麼。如果說巴羅影在未遇見風長明之時,還是半開朗的,此時的巴羅影,反而比巴羅渺更沉靜了。
  鰈夢漸漸瞭解一些東西,也漸漸地少與參潛兒玩了,並不是說她不喜歡參潛兒,而是她的思想,不似參潛兒那般單純了,經過了一個月,以她超常的理解能力,逐漸懂得人世的複雜不像參潛兒的腦裡那麼簡單的,當然也不像她剛從海裡出來的時候那般單純。在此過程中,她發覺斯耶芳也像自己一般有著心靈力量,只是斯耶芳的力量太渺小了,但是,不知不覺地,她和斯耶芳倒是偶得很近。或者是因為經常和斯耶芳、風箏兩女同陪風長明歡愛的緣故。她與兩女的感情,相對的,比其他的女孩要好。她還是不怎麼懂得感情,然而卻懂得了依賴風長明——她離開大海,來到這陸地上,風長明無疑是她最親的人,她不懂得「愛」是什麼,卻明白「妻子」這詞代表的是什麼,在她的認知裡,就是對一個男人的依賴。
  這一路上,她遇見了許多人,瞭解得不是很多,卻知道,她所遇到的男人中,沒有多少個有她的「丈夫」這般高大,這般好看的,這讓她覺得有些高興,憑她海妖族的公主,找到的男人,不應該比別的男人差勁的。
  參潛兒找不到人和他玩,一天去好幾次風長明的房前,都被風箏擋了回來,直到第三日的早上,參潛兒又蹦跳著去找風長明,她敲門敲得很急,風箏被吵醒,出來開門,張口就朝參潛兒吼道:「你這凡人,你是想不讓我睡覺嗎?」
  參潛兒生氣地道:「風箏,已經是第三天了,大笨象說三天後叫醒他的,潛兒是來叫他的。」𠳓
  風箏擦了擦疲倦的雙眼,道:「用得著你叫嗎?」
  參潛兒不答她,就要鑽進去,風箏以前都把她擋著,此次卻讓開了,參潛兒看見睡在被窩裡的風長明,立即掀開被窩,突然驚叫出來,原來風長明睡前與女人歡愛,未穿上衣物,此時是全裸的,然而參潛兒驚叫過後,卻是笑嘻嘻的,也不把風長明的裸體當一回事,她脫了鞋就跳上床,直朝風長明屁股上踢去,風長明被她踢醒,睜眼看見是參潛兒,剛要說話,參潛兒已經撲到他赤裸的身上,撒嬌道:「大笨象,潛兒要現在把處女獻給你。」
  她的嘴就在風長明的臉上吻著,風長明雙手捧住她的圓臉,笑道:「怎麼現在老是你把我叫醒的?」
  「因為潛兒想大笨象,要大笨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潛兒。」
  風長明道:「你們沒有回帝都嗎?」
  參潛兒呶呶嘴,道:「大笨象為何要趕潛兒走?潛兒不回帝都,只留在大笨象身邊,大笨象去哪裡,潛兒就跟著去哪裡。」
  「是嗎?那我去到哪裡,都帶著你好了。」風長明見她說得如此開心,也不想傷她,他坐了起來,抱住參潛兒,下體有了反應,漸硬的傢伙頂著參潛兒的股溝,參潛兒感到他的異常,她即使再單純,也多少明白某些事情的,何況她時常跟風長明睡在一起?
  「大笨象,你想要潛兒了嗎?」
  風長明笑笑,道:「再等些時候,等潛兒真的懂得某些事情之時,那時你若還願意,我就要你,潛兒要知道,我是最疼你的,不想看見你以後的臉上沒有笑容,如果哪天你真正明白為何我不想你看到我殺人或是我戰鬥之時的情景,你就會明白我今日的話,風箏,過來幫我著衣。」
  「不用風箏,潛兒也能幫大笨象穿衣的。」參潛兒掙著從風長明懷中坐起來,正要為風長明找衣服,風箏已經拿來了衣服,她一把搶過風箏手上的衣服,風長明站了起來,勃起的硬物頂著參潛兒的胸脯,參潛兒忽然俯身下來親吻了她的龜頭,他的身體震了震,參潛兒卻無事地道:「大笨象,你站這麼高,潛兒無法替你著衣啦。」
  風長明暗自平息心中的衝動,跳下床去,從參潛兒手裡取過衣服,笑道:「我自己來吧,風箏,你出去幫我準備洗澡水,我沐浴後,要跟她們談談,我回眠粟,不想再帶著她們了。」
  風箏出去,參潛兒接著粘了上來,風長明抱著它坐在床沿,道:「真的不想回帝都嗎?」
  「嗯,潛兒不要回去。」
  風長明歎息,摟著參潛兒不再說話,也許是因為參潛兒並沒有睡好,她很快安靜地在風長明懷裡睡著了,風長明抱著她好一會,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蓋了被,轉身欲出去的時候,風箏進來了,風長明就隨風箏去沐浴,從浴室裡出來,風長明對風箏道:「讓她們到主廳來吧,不要叫醒參潛兒。」
  風長明於是直接走入主廳裡,坐了一會,巴洛渺、巴洛影、漠伽、芭婭等女進來了,風長明示意她們坐好,然後道:「我知道你們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回帝都,也知道你們還有話要和我說,現在我睡夠了,有什麼話,你們就說吧,我聽著。」
  眾女沉默,風長明卻不想在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這趟從臨海回來,海之眼的形勢劇變,除了北陸的戰爭,各方的勢力也敘事待發,只要冰旗有所行動,整個海之眼就會淪為戰場,屆時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換的必然時機,而面前這些女人,則是巴洛陣營裡的女人,偏偏每個女人都和他有著不能割捨的關係,如若不能斷去,叫他很難放手去做。
  他對巴洛渺道:「咳,巴洛渺你準備跟我到什麼時候?」
  巴洛渺已經恢復她的冷靜,她平靜地道:「我並沒有跟著你,我是巴洛王朝大公主,何必跟著你這叛軍首領?」
  巴洛影看了看巴羅渺,她還是沒有說話,漠伽則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說話,我需要的是這傢伙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讓我徹底離開他的理由。」
  風長明道:「我沒有解釋,也沒有理由,但你們應該都知道,我不可能回頭。關於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巴洛渺,你雖曾是我的婚約之人,只是既然已經解除,就讓它過去吧。我終是要與你的父親為敵,你要嘛背叛你的父親,要嘛把我當作敵人。這兩個選擇中,你只能選擇其中之一。」
  巴洛渺道:「我和你的事暫且不談,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麼辦?」
  風長明看了一眼默默無言的巴洛影,歎道:「她會明白的,我現在只是問你要如何?」
  「我回去。」巴洛渺想了一會,終於說出這一句,眾人都清楚,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是決定與風長明為敵了,這兩個眾小有著婚約的男女,最終要面對她們的宿命,巴洛影的身體抖了一下,漠伽也盯著巴洛渺,卻道:「我不回去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告訴我的家裡人,就說,我找到了叔叔,這輩子都在叔叔身邊,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邊。」
  漠伽的聲音很輕,但眾女聽得出她的決心,那是不可能改變的。
  馬洛渺看著漠伽,還想說什麼的,卻終於不能說出來,風長明就道:「巴洛渺,你帶她們回去吧,把參潛兒強行帶回去,她很快就會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伽伽我留下了,你們明天就走吧,影兒,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錯的。」
  午後的陽光雖是溫和的,只是在這氣候裡,仍然不能讓人感受到太陽應有的熱度,風長明和巴洛影走在拉沙的原野上,草兒還未真正地復甦,眺眼望去,滿地的荒涼。巴洛影披了件淺黃的獸皮衣,默默地走在風長明身旁,兩人走上一處丘陵,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遙望,風長明道:「影兒,還記得遠方的澤古草原嗎?就是在那裡,你把你獻給了我。」
  「嗯。」巴洛影輕應,讓身體靠著風長明的右肩,風長明伸出右臂摟住她的腰,他則靠著了風長明的臂彎,她道:「我從來沒有後悔在澤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曾後悔。」
  巴洛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為你後悔了……你曾經說過的話,你要記得啊!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那時也不料到我後來真的會愛上你,那個時候,我心裡還沒有你的。這次要離開,我的心很痛,想到離開之後,可能要與你在戰場上會面,我好想大哭一場,可是我能夠不離開你嗎?漠伽可以不離開,潛兒也可以,只有我不可以,因為你最大的敵人,是我敬愛的父親,你也不會因為我和姐姐,而選擇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這樣的人,或許我就不會愛上你了。」
  風長明歎道:「小的時候,你和你哥喜歡欺騙我,或者我從小都是那麼笨吧。那時候從來沒想過你會成為我的女人,那時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變,你姐沒有成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會想到,本該在巴洛金陣營的我,最後竟然變成了他的敵人。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槍刺入你父親的胸膛,那個時候莫要恨我,因為在戰場上,是不應該有愛恨的。若你的劍刺穿我的胸膛的時候,我也不會恨你的,真的不恨你,影兒,這次離開,可能我們的相遇就不會這般溫和了。如果我們真正在戰場上相遇了,你會如何對待我呢?」
  「我會——殺了你!」
  「嗯,我聽到了。」風長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陣冷風襲來,巴洛影的身子打了個顫,她道:「其實,我不喜歡戰爭,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但我的父親喜歡戰爭,你也喜歡。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海之眼能夠得到長久的和平。戰爭應該不屬於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長久的戰爭,成就了女人的命運,如今的戰場,女人被迫參與了。長明,像你這般愛睡的懶人,為何這般執衷於征戰呢?假如你像小時候一樣無所事事那該多好,我現在有些懷念那個沒有出息的你了。」
  風長明道:「可你並不愛那個我對嗎?」
  「嗯,我喜歡強大的男人。」
  「為了你所喜歡的,則我要成為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我不會強留你,也不建議你背叛你父親,但我要你看著,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讓海之眼埋葬我,從而把你對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洛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夠征服澤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為戰爭,沒有感情,但勝者,能夠獲得他的戰利品。那個時候,你即使殺了我父親,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為我只把你當成一個勝者,而不是我所愛的那個人,如果你無法征服澤古,則你帶我離開,去哪裡都好,只要是沒有戰爭的地方。」
  風長明沉默了一會,道:「我若征服澤古,我把你殺了,因為沒有靈魂的你,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澤古草原那個自由獻身的巴洛影,而不是身為戰利品的巴洛影。我若敗了,我也帶你到不了任何地方,因為敗者是沒有活著的理由的。但是,打從一開始,我從沒有想過會敗給巴洛金,我風長明,看望海的最終端的時候,從來都是懷首絕對的自信的。」
  巴洛影仰臉朝風長明笑笑,道:「很多時候,我覺得你和父王有些東西很相像,如果你們不是敵人該多好……」
  「那樣也不好,,因為我曾經和巴洛金也不是敵人,可那時候你卻不愛我,是不?」
  巴洛影嗔道:「那時你是我姐夫嘛。」
  風長明也笑了,道:「你那時是不會把我當你姐夫的,你別說謊了。對了,影兒,你三妹她有提起過我嗎?」
  巴洛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提你幹嘛?」
  「是嗎?」風長明隨口應了一句,她雖然認同巴洛影的話,可他總覺得不是她說的那樣,那個冷冷的巴洛蕊從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在澤古草原遇見她的時候,和她也說不到兩句話,此時能夠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也明白這巴洛蕊從小都是不願與人說話的。
  「影兒,我們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離開的時候,不要踢醒我,無論如何,把參潛兒帶回去,帶到她父親的身邊,那小妮子喜歡我,也許只是一時天真的幻想,隨著時間過去,她也會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們,也不像漠伽,她只是個未長大的孩子,我不想在她那純真的未泯的心靈撕開一道永久的傷痕。我喜歡她的天真無邪,在她前面,我總是不能夠邪惡起來的。伽伽的事情,你跟漠九私下說一聲,就說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奪回他的孫女,叫他把我風長明從海之眼除名,否則,有我風長明活著的一天,伽伽我不會交回給他的。你知道,伽伽從小就與我在一起,她今日公然在你們面前說出那般的話,就已經是不計一切了,我當然也要擁有她的一切,誰也不能從我手中奪走伽伽。」
  巴洛影默默地點頭,那半掩的發在再次抬頭時,被風撩開一絲風情,她道:「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現在想和你做愛,在這丘陵上!因為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澤古草原,這次也讓我選擇在這裡……影兒是不怕這些兒冷的。」
  風長明側首凝視巴洛影那認真的申請,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擁抱裡,任何寒冷的天氣都無法凍到你的身體,因為我的身體裡,有著最烈最浩大的火焰,但是,這次我要給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禮……」
  傍晚時分,冷陽墜落。風長明抱著沉睡的巴洛影回來,參潛兒早在門前等著了,見到風長明就跑了過來,嘴裡歡呼,風長明細聲道:「潛兒,別把二公主吵醒了。」
  參潛兒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風長明看看,又朝風長明懷裡的巴洛影瞄瞄,發覺這情影很是熟悉,可她一時又記不起來了。
  風長明把巴洛影抱回她的房,對芭婭道:「你在這裡照顧她一下,我和大公主還有些話要說。」他和巴洛渺出來,參潛兒一個勁地鑽入他的懷裡,他摟著她,然後對參潛兒道:「你想清楚沒有?」墪
  巴洛渺點頭,風長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當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吧,夢醒後,我們還必須各走各的,我已經知道得你想說什麼了,這之後的一切,就托你了,讓好們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經把你們忘了一樣。」
  他忽然放開參潛兒,摟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經吻到她的耳邊,以最低的聲音道:「今晚我會悄悄地離開米沙,記得要安慰潛兒,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參潛兒看到風長明摟抱巴洛渺,而巴洛渺竟然沒有反對,她驚得嘴巴張大的,道:「大笨象,你非禮大公主啊!」
  風長明回臉朝她笑,適時地巴洛渺也把嘴抻舉到他的耳邊,道:「把你的前半夜留給我,在我離開你之前,我必須得到你,這是我以風長明的原配妻子的請求,不關巴洛大公主事。」
  風長明初聽大愣,繼而大笑,道:「你終是不肯放過你自己啊!」他轉身摟了參潛兒,就離開了巴洛渺,而參潛兒傻傻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此刻風長明摟著她,她就別無所求的,她在風長明的耳邊掎喳個不停,卻不知道風長明心裡正在擔憂她明天要怎麼面對他的絕情。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二章 婚約的終結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二章 婚約的終結
  西風呼嘯過拉沙,那是屬於春的風的,可卻帶著北冰的味道。拉沙與熾族同在西陸,然而它們之間的氣候卻是天差地別的,某些時候,人們面對著同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產生天差地別的感觸。
  當巴羅渺悄悄地告訴她的妹妹,她要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懷抱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而當她悄悄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她明知道風長明因為她而故意單獨要了一間房,卻遲遲不敢敲響那門,有好幾次她欲轉身逃走,可是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能夠與風長明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把逃走的衝動壓了下來,在房門前站了許久,裡面傳來風長明歎息:「如果你沒勇氣舉起你的手敲門,我很難為你開啟你面前的那扇門的,雖然我此時也站在門背後等了你許久了。」
  「咚咚!」
  輕柔的兩聲敲門,那門果然立即開了,風長明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巴羅渺眼前,裡面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後的空間,她突然有種感覺:夜,是此刻才來臨的。
  是她一直期待卻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帶著未知的驚喜……
  「進來吧,假如你的腿還沒有站到麻木的話。」風長明望了一眼她,轉身就朝裡面走了,巴羅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沒有跟著風長明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了,她的腳步有些重,風長明自然聽得很清晰,他轉身看看外面黑壓壓的夜,那門開啟了無盡的黑暗,可畢竟沒有真的迎來她的原配妻子,所迎來的應該是西風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點點笑,此時他粗糙的「白明」的臉龐在笑裡,看起來卻如傻笑一般的,他也沒有回頭去關那扇門,而是從外屋走入側門,通過側門到達內室,然後和衣上床,閉起他的雙眼——對於睡眠,他天生的能夠接受,也因此,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他能夠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雖然帶著很多的遺憾和無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時,腳步聲又響起,那是屬於巴羅渺那雙無比美麗的腳踩在夜的輕響,她原已經回到她與巴羅影同寢的房前,只是她竟然無法敲響那門了,她就在自己的門前默默地站了好一會,然後又悄悄地轉頭走回風長明的房前,卻意外地看見那一扇門沒有關,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湧起一陣感觸,平時冷靜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淚——這扇門,已經為她開著,則不論她是否願意進來,風長明都願意在這夜裡為她而敞著這一扇門的。
  在特定的時間裡,任何時候她要進來,她都不需要在敲門了!
  在這冷春的夜裡,她的心忽然覺得溫暖了許多,從而想起了雪城那個為了她而爆發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在心裡,第一次承認風長明是她的男人。她清晰地記起了這些。
  她進來了,並且把那為她開著的門關上了——她已經進來,沒有必要再讓那門敞著迎寒風,那門,本就只為她開而已。
  她輕悄悄地走入內室,每走出一步,心兒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風長明的床前,她的心幾乎要從她的胸膛裡面跳出來了,可是看著床上風長明一會,她的心卻跳起了怒火:這傢伙竟然在等她的時候睡著了?
  她本是個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時心裡冒火,把她的冷靜燃燒殆盡,她彎腰下去,雙手抓住風長明的胸衣,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抓提起來,然後拋到空中,當風長明的身體從上掉落時,她的腳猛然撩踢,正中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驚呼一聲,「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聲痛,躺在地板睜眼看著怒氣沖沖的巴羅渺,又看看四周,然後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麼醒來卻睡地板了?」
  巴羅渺仰臉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來的。」
  風長明坐起來,道:「我睡覺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個睡姿好幾個月,怎麼會從床上掉下來?」
  「誰知道?」
  風長明也不與她計較,站起來看了看她,然後坐到床邊,拍拍右邊的床板,道:「我以為你會一去不回,因為我記憶裡的大公主,並非反覆無常的女人,然而你回來了。」
  說到這些,巴羅渺直感臉面發熱,她低頭凝視著風長明,嗔叱道:「你是否很得意?」
  「有一點。」風長明笑道。
  「你……」
  「但我心裡更多的是歡喜和感激,歡喜你的到來,感激你不曾把我遺棄,多少年了,雖在未懂事之時就成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長久以來,你都無視我的存在,當我第一次把你摟在懷中,那時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賴我。可很快的,我們又分別。也許我們的世界,是從雪城開始,也是從雪城結束的,本來無法回到那曾經,只是你要我給你一份真實,我就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門,我曾說過,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夠傷害,則便讓我把你往最長的黑暗裡刺傷吧。」
  風長明伸手過去,巴羅渺的神情緊了緊,風長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臉側,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撫摸她的臉了,正要縮手回來之時,巴羅渺的左手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順著她柔滑的臉,輕輕地撫摸著,就是這一張臉,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撫摸,這還是第一次的,這一張臉,從小就屬於他風長明,可他能好好地撫摸一下,竟然是這個時刻……
  燈光照著巴羅渺清雅明淨的臉,她那雙迷茫閃爍的眸泛起了淚光,撫摸著她的臉的手,這般的溫柔!如此粗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認真撫摸她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溫暖的感覺,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沒想過自己會想在一個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羅渺,巴羅王朝的驕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男人的撫摸,卻要經歷如此多的事情!
  「你長得這般美麗了!其實你一直都這麼美的,只是很少對我這麼好。以前若我這般碰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呢?」風長明歎道。
  「啪!」
  風長明的話剛說罷,巴羅渺就給了風長明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為你那時不爭氣,叫人生氣;我現在打你,是因為你對不起我,讓我心痛……嗚嗚!」巴羅渺終於失去她平時的冷靜,依著風長明的手倒入風長明的懷裡,風長明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側坐於他的雙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羅渺的雙手立即攀上他的頸項,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和風長明吻個不休……
  「疼嗎?」當一吻結束,巴羅渺喘著氣問道。
  風長明知道她是問她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因為她的手此時就撫摸著她剛扇打過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臉皮又比較厚,所以,應該不是很疼。」
  「什麼應該?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巴羅渺嗔道。
  風長明道:「可我這是不痛不癢耶……」
  「放我下來。」巴羅渺輕聲道。
  風長明眼珠轉了轉,道:「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此時又要後悔嗎?讓我抱多一會吧,雖然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夠抱你的時候真的不多,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說我們兩個的話,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顧了。能夠給你的時間只有這前半夜了,這麼多年,你名份上作為我的女人,實際上並沒有得到什麼的。我給其他女人很多,也沒給過你什麼,雖說與你似乎沒有過感情上的多少交集,可你知道,有些感情,是與生命連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語言和行動去表述的。你我之間,或許就是這樣吧,你我的生命和緣分從小聯姻了。所以,對你,我不言感情,也不說愛或喜歡。只是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從小都是……然而以後,可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將變成不可觸及的存在了。」
  巴羅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們這邊嗎?你本來就是巴羅王朝的男兒。」
  「走過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跡,我不想回輾著曾經的痕跡去度過我的人生,生命總是在前進,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說我狂妄,其實我懂的,哪怕我回頭,我也找不到我所要的東西,雖然我小時候在你面前真的很懶惰,什麼事也不想做,所以被他們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心裡就沒想過要屈服於別人,讓別人控制我的命運,當我漸漸長大,則我這種信念越是堅定,我要讓海之眼屈服在我的腳底下,在我所踏過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顆塵泥都得為之震動不已,也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羅渺曾經的男人!」
  「我這生命,不僅僅屬於我;也屬於那些與我同戰過的戰士,那些活著的、戰死的,他們曾經與我往同一個目標而拚殺,若我放棄那個目標,我無法面對他們。我要帶著他們的熱血,完成我的、他們的榮耀。若叫我回頭,則把我的頭砍下來,那時,我的頭會轉回去,遙望你們的方向……」
  巴羅渺撫摸著風長明的臉,幽幽地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以前那個只睡覺又無能的你,的確可愛多了,你恢復你的容貌吧,我愛的人是風長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只有風長明而已。」
  風長明笑笑,回應了她的請求,很快地恢復他的原貌,卻突然學著巴羅渺的聲音道:「喲,我老公是天下最帥的男人。」
  巴羅渺聽他學自己的聲音學得如此惟妙惟肖,「撲哧」就笑了起來,嗔罵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學我的聲音幹嘛?我又沒有說過你是最帥的,也沒說你是我老公。」
  風長明道:「你笑了,你應該多笑些,你笑起來其實很美,可是你們三姐妹都很少笑的,影兒以前會笑,現在也不大笑了。」
  「不說影兒好嗎?也不要說她們……」
  風長明點點頭,認真地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巴羅渺頷首,低志道:「因為婚約,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認,心裡也不喜歡,可我畢竟不曾想過別的男人,更沒想過要成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人,直到雪城時,你說我是你的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生都甘願做你的女人。然而,今日你無法面對你曾經的話,我也無法走入你的世界了。但今夜,我允許我成為你的新娘,就算沒有婚禮,也沒有祝福,但我以我的純潔向你訴說一個女人無奈的人生的一個甜蜜的夢。當夢醒後,我就是你的敵人,從此不需要任何語言。」
  風長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聲道:「渺兒,你喜歡什麼樣的花兒?」
  「嗯唔,好癢……我喜歡雪花,雪城的雪花!」
  「閉上雙眼,我給你雪花的祝福,那是來自雪城的最誠摯的潔白。」
  朦朧的油燈光中,風長明的身體悄悄地燃起元素之火,將他和巴羅渺包圍著,而整個寢室竟然漸漸地出現一些飄白,那些飄白漸漸也濃了,慢慢地演變成雪花在寢室的燈火中飄蕩,這情景相似於風長明曾經為朵依絲所造就的純潔的世界,不同的是,那時的風長明是突然爆發的力量,不似現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復記憶的他,同時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而此時的情景,有一點也是與朵依絲時不同的,朵依絲的那次飄雪,是在白日,此次飄雪,卻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現一種迷濛的朦朧雪求,飄渺而浪漫。
  「渺兒,可以睜開你美麗的雙眼了,雖然不是一個很純潔的世界,但卻像雪城那般的飄渺,而且多了一些溫馨的顏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愛。」風長明在巴羅渺耳邊溫柔地道。
  巴羅渺睜開雙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寢室裡飄懸,而她與風長明卻在火焰之中,這令她想起風長明在雪城時,也是這般的,那時風長明整個地被火焰包圍,而她卻在風長明的懷抱裡,那時的整個天地,都飄著雪花……
  巴羅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舉起雙手去接那些雪花,幾片雪花落入她清雅的臉蛋,黏於她的睫毛,很快地化為晶瑩的水珠,閃爍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更加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眼眶裡溢滾出來,她的雙手虛抓了幾下,突然抱住風長明,朝風長明的臉勁吻,一邊吻一邊抽泣,風長明擁著她發顫的嬌軀,任她哭個夠,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讓她一次發洩出來也好。
  她吻夠之後,埋首在風長明懷裡繼續哭,風長明歎道:「也許不應該讓你有所回憶,只是你抓住了我,我就應該給你一些美好的回憶。」
  「渺兒,跳支舞給我看吧,在我為你創造的雪花的世界裡,用最美麗的雙腿跳支舞給你的男人看,讓我以後在戰場廝殺時,想著的是你的舞蹈!在血與火的世界裡看見你的溫柔……」
  巴羅渺又一次吻住他的嘴,風長明回吻了她,兩人纏吻一會,巴羅渺雙手輕推在風長明的胸前,風長明放開了她,她就站立在風長明面前,舉手擦了擦眼淚,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雙美麗的腿,可這世界上,只有你能夠看這雙腿跳舞,我這輩子只為你一個人跳舞。」
  風長明笑笑,身體倒下去,右手肘撐著床板,手掌托著臉,側身躺著,眼睛盯著巴羅渺,道:「我這輩子,也只要求一個女人為我跳舞。」
  「有你這句話,我想,哪天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恨你的。」巴羅渺把擦淚的手放落,輕輕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藍繫帶上,那藍繫帶是屬於她身上藍披風的,她今晚披著藍色披風似的禮服,直拖到地面,披風內是白色的羊絨衣,腰臀系一束淡紅的狐球裙,那裙只遮住大腿的一半,從而顯露出她那修長筆直的玉腿,從裙邊沿下來的,是兩雙以黑色熊毛織就,似長襪一般的褲腳,腳穿一雙青黛的皮靴,那靴蓋過她的小腿,這一身的裝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出來了。女人,總是知道她們最美的地方在哪裡,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在世人的眼中。
  「戰爭,總免不了要殺人。但除了戰爭以外,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的。戰爭是殘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殘酷了。畢竟,除了戰爭以外,人還有著生活;生活應該給予人一些平靜的。」風長明如此說著,他知道,若真的與她們敵對之時,要他親手殺了她們,是很難的。
  「我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說那些將來的事情?我怕……」巴羅渺垂首,右手扯揚起藍衣,風長明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的手兒揚起那藍衣,像揚起一陣藍色的風,然後就輕輕地起舞,她高挑曼妙的身體在伴著她的披風而舞動,那種舞蹈沒有規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過舞,但此時跳起來,卻是如此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夠把她美好的身段盡情地顯露無遺。也許,她並非用她的身體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會如此的自然。
  風長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經消失,此時寢室裡只有原來的燈火——一種朦朧的迷黃。
  巴羅渺手中飄揚的藍色披風,忽然朝風長明輕拋過來,風長明沒有動,任由那藍色披風蓋住了自己的頭,拿開藍色披風,卻見舞動中的巴羅渺在解她的白絨衣。她脫衣的動作和跳舞的動作出奇地配合,當她解開白絨衣時,她的動作是彎腰下去,再次直腰起來的時候,那絨衣卻留在地板上,風長明就看見她的淺藍的內衣,那是極其簡單的裝束,就像只以藍布條束著她的精緻的胸脯,纖細的腰顯露在迷黃的燈光中,在跳動著如靈蛇般的舞步,藍色內衣上脹著兩點別緻的突起,在身體的擺中,那一隆膨脹晃跳不止,風長明知道巴羅渺的藍內衣之下,就沒有別的衣物包裹了。
  巴羅渺背轉身,在她的采的扭動中,圍於她臀部的狐裙從她修長無比的腿滑落,她用一種很輕的動作從狐裙裡飄出來,正面對著風長明,她的胯間是一條藍色的褻褲兒,似乎是與她的藍色胸衣是一套的。風長明從她那胯間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凹凸,巴羅渺在舞動,那一雙手就要伸到她的雙腿間去褪那黑色熊毛長褲筒。風長明卻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東西給我嗎?你為我跳的舞,我已經記住了,雖然你確是不會跳舞,然而你為我跳的,卻是最好的。過來吧,有些東西應該是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對你造成傷害之前,給你一些溫柔的記憶,畢竟不能只讓你記住我的粗暴。」
  巴羅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動作,卻沒有聽從風長明的話,她只是沉默不語地站著凝視風長明,那雙眼睛裡充滿怨嗔,風長明驀然明白她的心思,他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她的面前,柔聲道:「忘了女人是應該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動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並記住的。」
  「讓我抱你上床吧。」風長明把巴羅渺橫抱起來,在那一瞬間,巴羅渺的眼睛再度溢出眼淚,她今晚已經付出太多的,她的驕傲、她的自尊都為風長明付出了,但她還想保留最後的一點矜持,哪怕她確實是他的妻子、她的心裡多麼的愛他,她多麼期待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她仍然希望,這一些,是他主動想要的,她仍然希望,是他的男人抱她入懷……
  風長明抱她上床,笑道:「你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為你跳舞,我就為你脫衣吧,哈哈!」
  風長明大笑,巴羅渺眉頭皺了皺,心想這傢伙沒兩下子就恢復了他的本性,她歎道:「我替你——」她突然閉嘴了,風長明卻明白她的意思,驚奇地問道:「你願意替我寬衣?」
  巴羅渺坐了起來,道:「雖然沒有了婚約,也沒有婚禮,可我既然來了,就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個晚上的妻子,也終是你的妻子了。妻子,當為她的丈夫寬衣的。」她跪坐於床前,雙手有些顫抖地伸向風長明的衣扣,幾片雪花落入她的嘴唇,風長明忽然抓住她的雙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來無味的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變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羅渺。」
  巴羅渺的臉上現一種暈紅,在燈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顯,顯一種朦朧,然而,亦是一種真實。
  她的雙手微微掙扎,風長明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子,則我便給你我的最初的——」
  「你還是最初嗎?你都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巴羅渺聽他說「最初」,心中就升起一陣陣怨意,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他卻還她以狂笑,他道:「巴羅渺,你別老自以為是,我要給你的,是我最初的——本性,就在這個時刻,給你。我的本性裡的不變的狂傲,我醒著的時候絕對的悍性,喝!」
  隨著風長明的一聲狂喝,他體內的氣勁狂發,烈焰爆燃的瞬間,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爆碎,頃刻間就赤裸地站在巴羅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凶悍的軀體像戰神手裡的戰槍,叫巴羅渺生出一種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燒的元素火焰裡,風長明赤裸的軀體在張揚,胯間的物事像燃燒的烈焰之槍,傲立於他的小腹之前……
  巴羅渺終於明白巴羅影所說的,風長明身上有著與別的男人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明白為何白日裡與他歡愛的風箏是因何認出他的,而黑夜裡與風長明纏綿的風姬雅卻無法認出自己的弟弟,只因為風姬雅除了風長明之外,不曾有過別的男人進入身體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時,是不需要那種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以直接說明很多事情,巴羅渺此時就清楚了風長明的與眾不同:那七粒彩色的肉珠,只有風長明這種怪物擁有。
  那或者是一種病態,可正是這種病態造就了一種奇觀!
  她此時不能夠瞭解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給女人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更不會瞭解風長明進入她的身體時又是一種怎麼特殊的感受,然而,她瞭解,她將會明白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體去迎接、用她的心靈去感受!
  「這就是我與生俱來的本性,不變的最初,啊哈哈!」
  「你這狂妄的豬!」巴羅渺嘴裡怨嗔,雙眼卻低下去了,臉兒的桃紅經久不消去,風長明伸手托起她的臉,道:「我害羞的處女,怎麼平時那般冷靜的你,此時心卻跳得那般的劇烈?」
  「我……我哪有?」
  「沒有嗎?讓我聽聽你的心跳,我想我是對的。」風長明突然把她推倒,隨之撲到她身上,把臉壓在她的柔軟的左胸靜聽,巴羅渺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停止了,可事實上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許多,她雙手略略推拒風長明,然而卻發覺此時的自己很無力,她就呻吟道:「你……你聽夠沒有?」
  風長明抬起臉,正面凝視她,道:「我聽到你的心聲了,你想聽聽你自己的心聲嗎?」
  「我、我怎麼聽得到?」
  「我可以轉述給你聽。」
  巴羅渺帶淚的雙眼充滿疑問,風長明就道:「你心裡在呼喚我,她在說:『來吧,我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給我最強烈的、最真實的衝撞……讓我的脈搏和你的血液連結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心聲。」
  風長明在轉述巴羅渺的「心聲」那一段,是以巴羅渺特有的聲音說出來的,若房外有人聽到的話,絕對會以為是巴羅渺親口所說,可巴羅渺聽著他學自己的聲音說出那些話,只羞得無地自容,在羞中又帶著氣憤,她惱道:「你別老是學我的聲音,那些話全是你說的,不是我的心聲。」
  「唔,難道是我錯了?」
  巴羅渺看著他裝傻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然後換一種凝重的神情,幽然道:「我的心是這樣的,你要不要聽?」
  「嗯,要聽。」風長明此時也是一臉的認真。
  「我要你成為海之眼最強的男人,因為你是我巴羅渺的榮耀和最愛,你能夠理解麼?」
  風長明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輕地點點頭,道:「很高興你能夠理解我,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哪怕我的槍刺入你父王的胸膛,我想你也不會恨我的了。」
  巴羅渺歎道:「那時,想恨都無法恨了,當你的槍刺向我父王之前,我的命或者早已經祭你的槍。然而,我仍然可以讓世人知道,我巴羅渺從小許配的男人,不是一個孬種!哪怕犧牲我所有的一切和幸福,我也要對你寄予這種期望。你知道嗎?當我聽著別人說巴羅大公主的男人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之時,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
  風長明撫摸她的眼睛,從而撫摸她的眼淚,他知道,她的眼淚裡,摻雜著太多的東西——她們兩姐妹的眼淚,都摻雜了太多東西,但,不管怎樣的流淚,似乎都因他風長明而起的。
  「你說過的,此時不想說那些,現在這個時刻,只單純做我的妻子好嗎?」
  「嗯,」巴羅渺哽咽著應道。風長明撫摸她的眼淚的手移到她的胸部,她的眼神有了些波動,風長明就道:「我要為我妻子寬衣了,我有很多的妻子,很多的女奴,可我很小的時候就想替你寬衣,想摟著我的小小的妻子睡覺,這些以前不曾對你說的,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他解開巴羅渺的藍胸衣,巴羅渺感到胸前一涼,那被藍布包束的精緻的蝶乳浮現,那是處女特有的完美的蓓蕾,當風長明的手覆蓋在她的蓓蕾,她卻感到一種溫熱,那是一個男人的手的溫度……
  一種酥癢由她的乳房傳遍她的全身,她擺臉到一邊,輕咬著唇,風長明伸手過去扳正她的臉,笑道:「你連面對你的男人的勇氣也沒有了嗎,巴羅大公主?」
  巴羅渺仍然能夠感到他的另一隻手在她柔嫩的蓓蕾上作惡,而他的語言更是一種作惡,她答非所問地道:「好……好癢……」
  風長明微微一笑,手指捏弄著她的乳頭,巴羅渺輕咬著唇,雙眼惱羞地瞪著他,嗔道:「你要一直玩我那裡嗎?我……我……」
  風長明感到她的乳頭在變硬,故意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的乳峰上,逗她道:「瞧瞧你的柔軟變得堅硬起來,你這裡的反應,就像我的那根東西一樣,受到刺激,就會變得很堅硬的……好摸嗎?」
  「自己……有……有什麼好摸?」
  「哦?那你摸我吧!」風長明又把她的手導引到自己的男根上,巴羅渺碰觸到他的燙熱的碩根,猛地縮回手,風長明笑了出來,埋首在她的乳房,舔吻著她的乳暈,右手攏著她的左乳,左手卻悄悄地伸到她的私處,隔著她的藍色褻褲撫弄著她那裡的嫩肉,巴羅渺被他的手碰到敏感地帶,嬌軀微顫,略微掙扎,臀部扭動之時,不自覺的呻吟出來:「不……不……」
  「不」什麼,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風長明從她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指感到她的褻褲已經濕潤了,他就道:「瞧我們的大公主開始尿尿了,嘿嘿,你小時侯一定很喜歡尿床!」
  巴羅渺一驚,要抬首起來,風長明的手指適時的隔著她的小褻褲擠入她的肉縫去,她彷彿被電擊一般,身體一軟,仰起的上半身又跌落下去,風長明道:「逗你的,你沒有尿,不過,倒是真的濕了,啊哈哈……」
  雖然笑得很輕,可也總是得意無比。
  他坐了起來,托起巴羅渺的美腿,脫去她的皮靴,然後把她的熊毛褲桶脫下來,巴羅渺那雙潔白的、精緻的、修長的腿兒便呈現在他的眼前,他撫摸著這雙圓直的肉腿,歎道:「真是巧奪天工般的玉腿,論腿的精美程度,你也許是海之眼第一的,就連美的女神也無法與你媲美。」
  巴羅渺被他摸得癢,可聽著他的讚美,她又是羞怨又是歡喜,這雙腿,是她最驕傲的地方,也許她其他的地方也是無比美麗的,可她的這雙腿卻是獨一無二的,能夠與她的腿相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的三妹巴羅蕊那一雙更加修長的腿。
  「真想把它們砍下來,用冰封印起來,任我時刻欣賞!」風長明很壞的道。
  巴羅渺聽了,心中卻沒有厭惡,她也嗔道:「那你就砍下來吧,讓我,哪裡也去不了,只留在你身邊……」
  「可你畢竟是要走的——」風長明頓住了,他知道現在不該說那些,為了掩飾他的錯,他的嘴就輕吻著巴羅渺的小腿肉,從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然後把她的雙腿撐分兩邊,他則跪趴在她的雙腿之間,埋首吻在她濕潤的小褲兒中央,那濕熱的舌頭雖隔著褲布,但巴羅渺卻真實的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熱度和擠壓,她的身心難以抵抗這種挑逗,呻吟之中身體微微上移,風長明的雙手卻按住了她的小腰,讓她難以扭動,也不能夠擺移身體,他抬起臉,道:「那麼安靜的大公主,怎麼現在這麼好動?」
  巴羅渺真是羞得想找地縫鑽進去,她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風長明,嗔罵道:「我怎麼知道?你弄得我……」
  「我弄得你怎麼了?」
  「我不說。」
  說話的同時,風長明已經悄悄的捏住了她小褲的褲邊,輕輕的拉扯下來,巴羅渺驚覺,反射性的伸手去拉住她的小褲,風長明的雙眼看望她,她又側臉到一邊不敢與風長明對視,但她抓著小褲的手卻慢慢地鬆開了。
  昏黃的燈光中,雪花依然在飛揚。
  一條藍色的小褲兒從風長明的手中飄出,與被燈火映黃的雪花一起飄揚在寢室的空間……
  風長明在燈光中注視著巴羅渺的雙腿之間,發覺她的私毛很是特別,似乎是修剪過的,只是淡淡的直直一筆淺畫於她的陰阜之上,在陰唇兩邊以及其他地方,卻不生一根毛,他覺得這燈光不夠亮,暗裡運起他的火性元素,在他的額頭燃起熾白的元素之火,那火直把巴羅渺的妙處照得雪亮,巴羅渺想不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捉弄自己,本來在暗火中讓一個男人看自己的羞處,已經叫她很尷尬,誰料這混蛋竟然用他的魔武之技把她的地方照的亮白,他現在看她那裡,定像是在白日裡看得那般清晰吧?
  混蛋,好壞……
  風長明身手撫摸著她的「一字」妙毛,道:「你是不是經常修剪、梳理你這毛毛啊?」
  巴羅渺雙眼瞪著他,羞嗔道:「才沒有,我這是天生的……你,不喜歡?」
  「很喜歡。」風長明沒有抬頭,眼睛依舊停留在她的雙腿之間,那裡除了上面的一短筆私毛,其餘的地方光滑無比,兩扇隆起的肉丘緊密地合在一起,很像鰈夢的私處,然而鰈夢的私處是完全無毛的,而且在興奮時,她的腰臀以下會浮現出一種金黃的鱗印而腰臀以上的地方卻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卻不知巴羅渺興奮時會是怎樣的光景了。
  她的光潔的妙處已經濕潤無比,在光照之下,閃爍液體特有的晶瑩質感。
  「你……你看夠沒有?把你額頭上的火光撤去,你這混蛋,怎麼能把武技用在這些時候啊!你讓我有點秘密好不好?」巴羅渺極不適應風長明額頭上的明光照耀。
  風長明沒有回答,但他額頭上的熾白的元素火光卻漸漸消失了,他埋首在巴羅渺的雙腿間,嘴唇壓在她的潔嫩的陰唇,伸捲出他的利舌,頂開她的陰門,舌頭鑽入她的夾縫裡,舔吻著她的無比的嬌嫩,巴羅渺的身體一緊,雙腿要緊夾,但風長明在雙腿之間,她是無法把雙腿合攏起來的,她受不了風長明的舌舔,臀腰扭動,雙手軟撐床板,要把臀部提升起來,以便脫離風長明舌頭,卻被風長明的雙手固定著她的小腰,讓她能夠動作,卻難以把身體往上移,只是她越是扭動腰身,妙處所得到的摩擦越是劇烈,她的身體在漸漸的升溫,一種難以解說的騷癢傳遍她的身體,造成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希望得到一種充實,以及強烈的撞擊和摩擦,用以消除那未曾有過的身心麻痺之感。
  「巴羅渺,你的雙腿怎麼這麼有勁?別夾我的頭太緊,你下面的嘴巴要把我的頭也吞下去嗎?」風長明說著,抬首起來,攀爬上去,抓了一把她的蓓蕾,然後強迫性的吻她,巴羅渺因為他的嘴剛吻了自己的羞處,此時卻被他吻了,心中羞意難當,緊閉著嘴巴不願意讓他的舌頭進來,可一會之後,她抵擋不住,風長明的舌頭順利的進入她的口腔,擾搗著她的嫩舌,她心中情意迷茫,只顧和風長明的纏綿,手兒卻在不知不覺中被風長明拉到他的鐵棒之上,她這次沒有縮回手,當風長明放開她的手之時,她仍然緊握著他的火熱的男根,發覺自己的手太小了。
  「喜歡這堅硬和熱度嗎?」風長明吻咬著她的耳廓,低聲挑逗。
  巴羅渺聽了他的話,就想縮手回來,就聽到風長明道:「那是一個妻子必須抓緊的東西,不能隨便的就鬆手哦……假如你認為你還是我妻子的話。」
  「你在逼我?」
  「男人都是習慣往女人的最深處逼進的,你不懂嗎?」風長明的手回握住自己的男根,巴羅渺手自然回縮,卻不知往哪裡放,風長明道:「用你的手抱緊你的男人,因為我以後可能無法讓你抱了。」
  巴羅渺聽了,默默的把雙手放到風長明的背上,環纏住他,風長明笑道:「真乖,原來巴羅大公主是個乖女孩。」
  巴羅渺嗔怨道:「我今天讓你為所欲為,你還要折辱我嗎?」
  「不,我這是真心的,說你乖。」
  「嗯……真心的,那就好。其實只想做你的乖妻子而已。」巴羅渺幽然而歎,忽感一個火熱的圓形東西堵在她的濕穴口,她驚道:「你要……」
  「是的,我要進去了,進入我妻子溫暖的夢穴,也許最初有些痛,你忍一會吧。」
  風長明壞壞地盯著巴羅渺,她的臉兒在燈光中顯紅了,雙眼緩緩閉上,道:「我不要你這麼溫柔,這不是你的本性,我要你給我你最真實的一面,在你的溫柔和粗暴裡,我覺得你的粗暴和狂妄才是你最真實的。」
  「可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溫柔的……」風長明輕聲說著,嘴巴卻突然咬在巴羅渺的潔嫩的脖子,躬著的臀部突然朝巴羅渺的雙腿之間沉壓下去,那巨龍突破巴羅渺的鳳門、直然闖入她的鳳道裡,巴羅渺的身體受到最初的刺入,痛苦的呼喊出來,雙手緊緊的抓住風長明的背,臉兒陡仰、嘴兒在呼喊之外緊咬著唇,雙眼也在她的身體僵直的那剎那大張,茫然的盯著風長明,當剎那的陣痛過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下體的膨脹感,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容道裡容納了風長明的那根巨大的傢伙,那一陣陣的麻痛令她的身體在僵硬之後開始顫抖,她的雙腿大張著,可她感到那一雙腿忽然不是自己的,已經不大受她的控制了,她緊咬的唇慢慢的鬆開,道:「為何你不動了?」
  「我的粗暴已經過去了,你也真實的感受到了,我以為你會痛得暈過去的,不料你果然是堅強的巴羅渺,痛的咬得自己的雙唇見血,你也堅持把我的分身容納了,而且緊緊的包夾著我。此時也讓我靜靜的感受你的包容、你的濕潤、你的嬌嫩、你的顫動……我想這安靜的一刻,是我粗暴後的溫柔。你,感受到我在你的身體裡了吧?」
  風長明的手在她的胸脯撫摸,他的嘴卻湊過去吻著她唇上的血跡,巴羅渺開始呻吟,風長明又道:「你的穴兒真深,幾乎可以把我的男根全部容納,我遇見這麼多的女人,能夠把我的分身容納的,只有鰈夢而已,其餘好像也有一兩個能夠勉強容納的。我想,如果我盡全力頂撞,會能夠全部進去哩,只是剛開始,怕你痛得打我,哈哈。」
  巴羅渺道:「我要打你,我早就打你了。你以為我真的不痛嗎?你快把我下面撐裂了,混蛋,這時候你說什麼風涼話,你得意了?」
  「因為得到了你,所以我得意。」風長明很自然的承認了,巴羅渺聽了不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甜蜜,從這句話中,至少她知道風長明是在意她的,若不在意,便沒有得到之後的成就感了。
  「你別吻我唇,我唇流血了。」
  「男人都是嗜血的,特別是在這事上,男人見到血就瘋狂。」他一邊說著,臀部開始慢慢動作,巴羅渺見過他的男根的特徵,此時他運動起來,她感到了那七粒奇特的彩珠在她的體內滑動,竟然可以帶給她超乎想像的快感,那種彷彿被按擠入肉體深處的感覺,在她的體內彷彿拉拖出七道奇怪的性感帶,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那根東西不僅僅是粗長而已,且是最會作壞的。
  然而,她喜歡這種壞……或者,女人都喜歡吧?找機會問問二妹……
  隨著風長明的抽插,她開始呻吟,她本是安靜的女人,可偏偏到這個時候容易比其他的女人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這跟她的母親很像,她的母親伊芝也是極安靜的人,然而一到了與巴羅金歡愛之時,一旦興奮,就很會叫床,並且會比一般的女性要瘋狂許多……
  巴羅渺似乎繼承了伊芝的這種特性,她的呻吟聲隨著風長明的動作的變快,而變得越來越無度,幾乎變成一種吶喊。其實她吶喊,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初次的痛,雖然最初的裂痛,在抽插的磨擦中,漸漸演變成一種火辣辣的麻痛,可終究是一種痛的,女人或者是世上最能忍愛痛苦的動物,可偏偏也是最能叫喊的動物,加上強烈的性刺激,她的吶喊中不帶著一種特有的味道,雖然她心裡極不願承認,但這些,無疑就是所謂的「叫床」,叫她巴羅渺羞怯卻又無法抑止的。
  誰叫她是伊芝的女兒呢?有著那般會叫床的母親,當然也有著這般會叫床的女兒了。
  歡愛中,風長明那特有的體香又湧出來,此時因為風長明所控制的雪花已經盡落,室內儘是昏黃,是一種糜黃的色彩,兩具被燈光照黃的肉體在床上糾纏,巴羅渺被風長明體內散發出來的淫香浸淫,不但淫叫無度,且開始主動迎合風長明的抽插……
  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兩人的身體開始滲汗,汗珠凝結在巴羅渺尖巧的鼻峰,她的嘴兒半張半合的,喘氣如霧,眼睛燃燒著旺盛的慾火,也許平時越是安靜的人兒,到了某種時候越是放浪,巴羅渺在性愛中是放浪的,她的腰臀扭動得很劇烈,這不應該是一個初次的女性應該有的扭動,可她竟然可以雙腿緊夾著風長明,讓她的小穴在扭動中緊緊地夾扭著風長明的男根,這令風長明興奮無比,一次次地把男根捅入她的縫道裡,然後再快速地抽拉出來。而巴羅渺的叫喚是永不停歇的:「噢噢響,啊啊啊,長明,好老公,渺渺要做你一世的妻子,讓你抽插一世……」
  她是冷靜、多謀的巴羅渺沒錯,可她偏偏能夠淫叫出這般的話,若風長明事後說給別人聽,聽者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的,當然,風長明也不會把這些隨便告訴別人——要說,也對自己的女人說,嘿嘿,找機會跟巴羅影說。
  「啊啊!我要夾得你斷……」
  風長明聽到巴羅渺叫出這一句,心中鬥氣提升,也知道她已經被他身上那種奇異的香氣弄得神智迷糊了,他立即從巴羅渺體內抽身出來,巴羅渺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隨口就叱道:「你幹什麼?」
  風長明不回答,跳下床來,拖住她的雙腿,把她的雙腿扳壓回她的胸脯兩旁,只見她那被他抽插甚久的淫水閃亮的蜜穴,不但沾著血,且紅腫之極,在紅腫的兩扇嫩肉之間,張著一個略大的裂縫,那裡面的嫩肉粉紅之極,嫩肉之上時刻流轉著桃紅的水彩,風長明看著淫心陡強,胯間的巨物陣陣抖震,他右腳踏床板,左足單立,手持巨根就朝那肉縫裂口插刺進入,巴羅渺痛呼一聲:「啊,又要進來了……」
  「啊啊啊,風長明,你插得好深,我痛……雙腿麻……噢喔喔……」
  風長明強猛地壓插著巴羅渺,時不時地看著兩人交接的地方,只見那花穴被他的巨根撐分兩邊,每次進入都把她的大陰唇也擠進去了,而出來時卻連她的小陰唇也抽帶出來,她的初穴夾得他非常之緊,而他壓抑了許久的情慾最終爆發,再也不復最初的溫柔,迅速的、猛烈的衝刺,令巴羅渺那雙美腿也開始自然顫抖,她的腿部肌肉開始抽搐,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單,那頭搖擺得像鼓錘,長長的髮絲在她的搖擺中,竟然飄蕩不止,在淫香與男根的雙重刺激下,巴羅渺呈現一種興奮的瘋癲狀態,嘴裡呼喊出她平時八輩子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噢啊!噢啊!啊喔喔!老公,我的身體要麻痺了,我的心跳要停止了,要死了!死了……哦哦哦,太深了,要刺穿人家的肚子了。」
  「啊啊哦!老公,你的傢伙好粗,人家的身體要分開了,人家要夾得緊緊的……」
  風長明也發狠起來,雙手伸到她的胸脯,狂抓住她的兩個蓓蕾使勁的揉,巴羅渺呼喊道:「痛啊!老公,你把渺渺的乳房抓爛了,我也要抓你……」
  她伸出雙手抓住風長明的兩個男性乳頭,使勁地捏拉,風長明被她弄痛,臀部盡最大力地往她的蜜道裡頂入,她被風長明這粗暴的一頂,痛得放開風長明的乳頭,迷糊中伸手去推風長明的腹部,風長明哪會讓她推開,繼續不停地沉插上抽的,巴羅渺的手就立即軟了下來,她此時經過風長明長久的抽插,再加上迷香的作用,在多次的設法之中,已經到達情慾的巔峰,身體和心靈瀕臨崩潰的狀態,所有的身體動作都是一種自然的扭擺,嘴裡喊出來的呻吟近似無力又似歇斯底里的。
  她的雙腿以及股溝已經被她的淫液和處女之血浸染,在她屁股底下的床鋪一片的濕漬,而風長明的陰毛也是如同被水浸泡過一樣,他的雙腿之間仍然流著巴羅渺的處女之血,他料不到巴羅渺的血如此之多,像她的淫液一樣流個不止,他開始有點擔心巴羅渺了,因為他曾遇到的處女中很少像巴羅渺這樣流血的,他怕她會失血過多,有半刻想停止動作,替巴羅渺檢查一下她的蜜道是否被撕裂得太嚴重了,可看巴羅渺的情形,若此時停下來的話,她一定是極不願意的。
  「啊啊啊!老公,不要停啊,渺渺不要停,渺渺要這樣、這樣的死去,你就把渺渺往死裡送吧,把你的粗長的傢伙盡情送入渺渺的身體裡面,渺渺包夾著你、吸納著你,要把你整個地吸入渺渺的身體裡,永遠不要分開,永遠在渺渺的身上作壞……」
  風長明聽了她的淫叫,心中慾火更盛,此時已經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抽插了,他的男根一直被巴羅渺那深長緊湊的蜜穴夾得緊緊的抽插的時候,那種磨擦的劇烈,早就令他的莖頭爽麻,聽得她的話,心中大蕩,射精的衝動傳到他的會陰,他雙手抓住巴羅渺的腰,把她的軟軟的腰臀托拉起來,雙腳立地,臀部猛烈地挺聳,巴羅渺受到這強烈無比的衝撞,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開始歡騰、麻痺、膨脹,似乎某種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爆炸,她的腦袋開始出現一種空白狀態,嘴裡淫呼道:「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好美的世界,好美……」
  巴羅渺淫叫越來越低,在風長明最強烈的、猶如抽筋一般的抽插中,她的淫叫突然而止,身體的動作都停止,與此同時,風長明的會陰傳來陣陣抽搐,他把巨長的男根緊緊地插入她的陰道裡,深深地擠抵在她的陰道穹,他的臀肉也在一陣陣地顫動,在顫動中,一股股陽精射入巴羅渺的花心深處……
  射精後,風長明從巴羅渺的陰道抽出男根,望著自己仍然堅硬的東西,他暗歎一聲:他的男根被巴羅渺的處女鮮血洗紅了。他把昏睡過去的巴羅渺的軟如爛泥的嬌體抱正,讓她平躺在被單之上,用被單把她的身包纏了,他俯首親了親巴羅渺滿是香汗的額頭,然後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再次凝視著巴羅渺,歎道:「這才是我們的開始,雖也是我們的婚約的結束。我知道你醒來之後,仍然把我當成你的男人,你也仍然在心裡承認你自己是我風長明的妻子,但是,這些,都只是一個開始。婚約早就結束了,而我們才剛剛開始,你要回去助你的父親,我是你父親的敵人,我無權要求你為我留下,也在你們的面前,說過在戰場相遇的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們,可是誰能夠瞭解我風長明狂妄之外的無奈?
  也許我們真的沒有將來,但我們在婚約的結束的同時,卻也尋得一個深刻的開始,哪怕沒有將來,我們也共同擁有一個開始了,就讓我們向著沒有盡頭的將來奮鬥吧,你為你的親情,我為我的理想……再相遇的時候,仍然叫你一聲妻子,即使你把我往死裡逼,我也不恨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就像即使我要毀滅你的父親毀滅你的一切,你仍然希望我是海之眼的最強的男人一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巴羅渺,我的原配!」
  說罷,他橫抱起巴羅渺,走出了房間,走到巴羅影的房前之時,他空出一隻手去敲門,巴羅影似乎沒有睡著,聽到敲門聲,她就問道:「是姐姐嗎?」
  「影兒,你覺得你姐姐到了我的房裡那麼久,還能夠自己走回來嗎?」風長明在房外笑道。
  巴羅影很快地就開了門,風長明見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急忙鑽進去,把巴羅渺放到床上,道:「影兒,你姐流了好多血,你幫忙看看,我要離開了,她們在等我。」
  「你等等!」巴羅影擋在了風長明的面前,她仰視風長明的雙眼是帶淚的,她道:「如果有一天,我不顧了一切,只希望能跟在你身邊,就那一天,你能夠帶我離開海之眼嗎?我、我討厭海之眼……」
  風長明凝視著她的憂傷的美臉,久久才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前額,然後緊緊地擁她入懷,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憂傷了!小的時候,你似乎還是比較開朗的,那時候你和巴羅聳戲弄了我的時候,你笑得多開心呢,影兒,我真很難給你答案,因為連我自己也無法找到答案的。你回去吧,回到你父王身邊,然後帶著你父王的軍隊征服我,我敗亡的那一天,我留個軀殼給你。」
  巴羅影突然推開風長明,哭泣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軀殼!我要你,征戰於海之眼,傲立於海之眼的最高榮耀之上,既然血,是你們男兒的洗禮,則我要你高立於血海之上,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我和姐姐的男人!我想姐她也是這般想的。你走吧,不是恨你,也不是怨你,只是送你出門,讓你前往你要到達的地方。影兒永不後悔,也絕不怨恨你,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是我和姐姐的男人。你若要我陪的時候,你捎個信兒給我,即使那時我和你對峙在戰場,我也偷跑過來陪你的。」
  風長明突然撕開巴羅影的胸衣,埋首咬住她的半個乳房,在她的乳房上咬出兩排牙印,血染紅了她的乳房,她卻沒有喊叫出來,只是像巴羅渺那樣把她自己的雙唇咬出了血,風長明從她的胸脯抬頭起來,伸手擦拭了她唇上的血,然後什麼也不說,偏開她就走了出去,走入夜的寒風裡。
  那風,寒得凜冽。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三章 北方邀請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三章 北方邀請
  從米沙城出來,在那寒風吹得烈的夜裡,風長明就進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訴身邊的人,不到眠栗時別喚醒他,陪伴在他身邊的眾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時間沉眠,也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睡眠是最合適的。
  與其醒著痛苦,不如沉睡過去。別人沒有這種本事,但他風長明,卻是有的。
  巴羅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黃昏。
  風長明被人抬進依絲墓,此時「明長宮」已經竣工,蒂檬讓士兵把風長明抬入特為風長明設計的百多平房的大寢室。把他放到那張足以容納二三十人的鐵木雕床,然後叫士兵出去了,這龐大輝煌的「明長宮」就只剩下仍然沉睡的風長明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個女奴加上一個小小的東風音,還有就是一直跟隨著他的女人:蒂檬、風箏、風致、白英、漠伽、鰈夢、斯耶芳和寧馨。
  寧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風長明要半夜離開米沙,經那席裡的同意,便隨著風長明到眠栗。。。
  東風音找不見參潛兒,就找她的二姐東方瓶問道:「二姐,潛兒姐姐呢?」
  東方瓶是前往臨海的十多個女奴之一,所以東方音才會問她的,但她也不好把參潛兒等女的事情說出來,且即使說給東風音聽,東風音也是不明白的,她只是隨口應了一句:「她暫時回家了。」
  東風音有些失落,小臉蛋黯然,道:「那就沒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見這次回來的人少了許多,且風長明沉睡了,漠伽又說先別叫醒他讓他再睡一些時候,她就覺得其中出了什麼問題,悄悄拉寧馨到一邊,問道:「寧馨,這是怎麼回事?影兒和潛兒怎麼沒回來?」
  寧馨歎道:「她們回帝都了,她們似乎都知道長明的真實身份,在長明離別的前的一晚,巴羅渺獻身了。這次的分別,他和她們再遇時,應該是真正的敵人了,所以伽伽才不讓你喚醒他的,他似乎因為這事受了些打擊,這一路上都在沉睡。」
  「那伽伽怎麼沒有跟隨她們回去?」
  寧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堅心跟隨他,而不惜與她的親人為敵。」
  蒂檬想起風長明和漠伽的過往,明白漠伽的決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沒有「長明叔叔」的,那種從小交纏在一起的生活,要斷,除非叫漠伽生命終結。
  此時,門外傳來騫盧的喊叫:「少主回來了,快讓我老頭瞧瞧,你們擋著我幹什麼?」
  原來騫盧和營格米聽說風長明回到眠栗,急忙前來,卻被風長明的女奴擋在外面,因為這「明長宮」並非議事廳,而是風長明休息的地方,說得難聽點,是他和眾女淫亂的宮殿,說的浪漫點,是他和眾女歡愛的地方,平時不但有女兵守著,而且身為風長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個親兵,不經風長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意,都會把一切的男人擋在門外。
  蒂檬笑笑,道:「這兩個混蛋跑得這麼快!」她向「明長宮」正門走去,走到門前,看見騫盧和營格米被風娜、風藍、風碧、風綠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圍在門外,騫盧看見蒂檬,彷彿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這些女人放過我吧,她們五個領著一群女兵把我們擋著,不准我們進去,我騫盧可是少主身邊最忠實的老頭啊!」
  營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這『明長宮』就把長明給困住了,這叫我們以後怎麼找他去跟那些愛慕他的女兵風流啊?」
  蒂檬聽了騫盧的話,本想笑,一聽營格米的話,她就有些惱了,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吵,他睡著了,暫時不想醒來,你們進去也沒什麼用。」
  騫盧自作聰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蒂檬叱道,接著語氣一緩,道:「他從臨海回來,途經米沙,在米沙的時候,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別了,否則他也不會睡得那麼沉,如果沒有緊急軍情,你們就讓他睡多些時候,告訴我爹和法能一聲,就說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會叫醒長明的。」
  騫盧臉上有點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營格米明白蒂檬的話,他道:「我們只是想看看他,不會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眾女讓開,兩人跟著蒂檬進入明長宮,看到了沉睡的風長明,而從帝都來的眾女中,巴羅影、巴羅渺和參潛兒卻不見在這裡,騫盧和營格米對望一眼,兩人暗歎一聲,營格米道:「我會告知他們一聲,讓他們莫要打擾長明的睡眠,或者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騫老頭,咱們出去吧。」
  兩人走出門來,卻看見迎面而來的苛羽和黨芳,營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回他一笑,他道:「長明在睡。」
  苛羽點點頭,就與營格米擦身而過,和黨芳進入了明長宮,此時從臨海回來的眾女正在說風長明失蹤這三四個月的事跡,她們也就靜靜地在一旁聽了,鰈夢卻在此時倒在大床上睡覺,守在眠栗的眾女卻圍過來看這「美人魚公主」,發覺她除了耳朵尖長得好看之外,和人類的女子沒有差別,但與東風瓶等女奴一同前往臨海的洚雲卻天真地道:「她和我們可不同了,聽說主人未解開她的詛咒之前,她的雙腿可是金色魚尾巴,而且,即使解開詛咒了,可她在和主人歡愛時,她的腰臀以下都會被漂亮的金色鱗印覆蓋,可好看了,她的上半身皮膚還會呈現水的晶瑩呢,她那裡流出來的水好多的……」
  雖然眾女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很熟絡了,但苛羽、黨芳、漠伽和風致卻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聽著看似天真活潑的洚雲說出如此的話,她們的臉面都紅了,心裡有些尷尬之意,卻又有著許多好奇,對於這海妖公主更是覺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斯耶芳輕輕地說一句,就轉了出去,漠伽緊道:「我陪你去睡。蒂檬阿姨,他就交給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三天之內,不要叫醒他,這是他吩咐的,他說他要睡上半個月的,用半個月的睡眠來紀念她們……」
  蒂檬點點頭,斯耶芳和漠伽離去後,蒂檬吩咐眾女各回各的崗位,眾女離去,風長明的大床前,只站著蒂檬和寧馨,蒂檬就邀寧馨坐到床沿,問道:「寧馨,你打算怎麼?」
  寧馨垂著臉,道:「什麼?」
  蒂檬知道她是在裝糊塗,道:「我知道他並沒有強求你跟到眠栗的,這應該是你自動跟來的。既然你已經自願跟來了,是否也該向他敞開心扉了?如果你這樣下去,我真的很難幫你,你是我從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實你並沒有對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個進入你的身體的男人,你若不愛他,也不會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可你為何一直都不願意向他坦白?」
  寧馨不自覺回頭看看睡著的風長明和鰈夢,蒂檬又笑道:「他是聽不到的,你不要顧慮,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裡提出,只有他向那席裡公然地提出要我,並且讓那席裡在士兵的面前公開休了我這個兒媳,我才能夠放開一切投入他的懷抱,我想我也不是什麼忠貞的女人,但我想要一個心安理得,以及能夠面對大家的理由。」
  蒂檬微笑,抱著她躺了下來,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寧馨,我們在這張大床上睡一覺吧,以後,我們或者經常會在這張床上的廝鬧,現在你暫時熟悉一下也好,這個老愛睡覺的傢伙,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後我們得管制他,不能讓他再招更多女人進來了,雖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確是多,可也不能每個都召進來吧?」
  寧馨道:「海之眼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還有上千人女奴哩。就說那營格米,他在他苛鉻的府上,還藏著一百多個女奴,卻在眠栗不停地與女兵廝混,那騫盧老頭最不知羞……在軍中,還自稱他騫老頭是『處女小兵殺手』,讓這兩個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亂來了。」
  蒂檬卻很安心地道:「他不會的,因為他是狂妄的風長明。」
  巴羅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騫盧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長宮前叫嚷嚷的,蒂檬出來問他為什麼,他結了舌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頭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皺皺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見慣不怪的了,你朝著我嚷嚷美女是什麼意思?」
  騫盧憋得老臉都紅了,急喘了幾下,拍拍胸脯,整理了頭緒,才繼續道:「姑奶奶,你是美沒錯,可我老頭沒說你,我是想說,有個特級美女找少主,她可是我老頭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像傳說裡的女神一般,冷艷無比,老頭竟然連看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說誰找長明就好,說那麼多你不累?」蒂檬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騫盧道:「她說她是巴羅王朝三公主——」
  「巴羅蕊?」蒂檬不等騫盧把話說完,就驚問道。
  騫盧猛點頭,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陸戰場嗎?怎麼跑到西陸了?」
  「她說來看她的老師——」
  「你剛才不是說她來找長明的嗎?」蒂檬對騫盧前後矛盾的話很是不解。
  騫盧搔搔禿頭,笑道:「好像……兩個都找吧,還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說,你越說,我越糊塗,你簡直是老糊塗了,你回去先招待她,我進入叫長明。」蒂檬轉身要進去,騫盧就喊道:」我在門前等就好。」
  蒂檬頭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時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會見巴羅蕊,你要在門前站半天嗎?」
  騫盧聽了蒂檬的話,想起風長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幹一場的,如今那明長宮裡還專設有私人浴池,這少主醒來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話,免不了會要一堆女奴陪浴,這般的話,可能真的要傍晚才會從明長宮裡出來,他騫老頭真不適合在這裡等,於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主快些啊,別瘋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頭叱道:「你才瘋,死老頭,快滾!」
  騫盧樂呵呵地扛著他的長斧就離開了,而蒂檬也走入風長明的大寢室,漠伽就問道:「蒂檬阿姨,什麼事?」
  蒂檬歎道:「看來這次得叫醒他了,巴羅蕊過來了。」
  「三公主?」漠伽驚訝,忽又道,「看來她是來要與長明叔叔達成暫時的結盟的,她、隆志以及秦嶺三軍勢力,仍然只是與五霸主戰成平手,而西境被奪,巴羅金要集中兵力與瀘涇戰,但北陸的軍力被五霸主拖著,現在只有求長明叔叔相助,才能解開北陸的對峙之勢。」
  「要叫醒這位伯伯了嗎?」赤著腳兒站在大床上的東風音天真地問道,不待別人回答,她的小腳兒就使勁地踢向風長明——原來她也知道用什麼方法叫醒風長明的,風長明受了她的腳踢,猛然醒來轉,眼睛還沒睜開,就抓她的腳,把她拉倒在床上,瞬間之內壓在她小小的身體上,然後又猛地跳了起來,雙眼盯著躺在床上一臉驚慌的東風音,道:「怎麼是你踢醒我的?」
  東風音的恐慌未消,一時無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東風玉怯怯地道:「是我告訴她的,說你睡著了,只要用腳踢你的屁股,你就會醒……」
  東風音驚懼過後,就輕輕地哭泣起來,東風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別哭。」
  東風音哭道:「這位伯伯好嚇人,音音以後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風長明聽到她這稱呼,實在難以適應,他道,「我什麼時候成為你伯伯了?以前你還叫我叔叔的?幾個月不見,我就變老啦?再老,我也老不過你父親,你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沒有你那麼長的鬍子……你比我爹老。」東風音解釋道。
  風長明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下頜,笑了笑,鬍子的確是很長了。
  他朝蒂檬道:「老師,這小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她也是我的女奴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風長明又看看東風音,發覺她確是太小了點兒,他朝東風瓶道:「以後別叫她到處亂跑,即使讓她亂跑,也別跑到我身邊來,老子可是個危險人物。媽的,這樣子都能哭得起勁,好像我對她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
  他跳下床來,摟住鰈夢和風箏,道:「你們兩個帶到我浴池,老師,你指派些人過來幫我擦身,當然,你是必須來的……」
  蒂檬道:「長明,巴羅蕊來找你了。」
  「巴羅蕊?」風長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樣的女人,我是不應該那麼快見她的。你把門關緊,叫她們全部到浴池……」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風致和漠伽,好一會,他才道:「你們出去見見三公主,告訴她們,巴羅渺已經回去帝都了,如果她只是為了她們而來的話,請她回去。」
  漠伽應了,和風致離開,風長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麼好笑的?」
  「你不是怕見巴羅蕊嗎?老師,我現在可是什麼都記起來了,哈哈……」
  蒂檬的臉全紅了,她道:「記起來又怎麼樣?難道是我欺負你的嗎?」
  「好像不是……對了,寧馨、苛羽、黨芳怎麼不見在這裡?」
  風箏自動聰明地道:「她們還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聰明。」風長明捏了捏風箏的鼻子,笑道,「那就關門吧,讓我所有的女人都陪我游泳,我在浴池裡,再一個個地把你們佔有……還有,這個叫東風音的小女孩把她關好,別讓她跑過來擾亂。」
  他摟著兩女,狂笑著出大寢室,一群女人歡天喜地跟在他後面……
  風長明醒來的這次沐浴,用了多長的時間,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們卻清楚,風長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從明長宮裡出來,那時還是漠伽進來喚他,他才肯出來的,假如不是漠伽進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還要在明長宮裡待上兩三天,至少騫盧和營格米是這般認為的。
  風長明與蒂檬進入議事廳時,巴羅蕊和田鵬已經在客座上等了,巴羅蕊剛出征北陸時,田鵬並未隨去,只是後來他經得巴羅金的同意,特別支援巴羅蕊。在座的還有凌雨、漠伽、風致、苛羽、黨芳、法通、嚴復、營格米、騫盧。
  田鵬見到風長明進來,就怒道:「白明,你什麼意思?」
  風長明看了一眼田鵬,就朝左邊的騫盧道:「老頭,你幫我回答。」
  騫盧立即喝道:「我們少主剛回來,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點點的空閒。是不是這樣,少主?」
  「哈哈……」風長明高聲長笑,旁若無人地摟著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還特意把蒂檬抱在懷裡,讓蒂檬倒坐在他的膝蓋上,他才朝右邊第二個位置上的田鵬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你……」田鵬氣得離座而起,忽地又坐了下去,氣得頸部青筋暴跳,就是沒有再說話。
  風長明轉眼凝視巴羅蕊,只見她那絕美的臉仍然是覆著一層冰似的,冷艷無雙。
  「你的姐妹已經回轉帝都,你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靈!」巴羅蕊冷不防地說出這句,令在場的人都驚訝無比。
  「哈哈……啊哈哈……」風長明沉默了一陣,突然狂笑起來,在狂笑中,他俯首就吻懷裡的蒂檬,蒂檬被他弄得嫩臉通紅,可他就是要這樣抱她,她也不想違逆他,只好任他在眾人面前對自己為所欲為的。
  田鵬曾單戀蒂檬,此時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來喝罵道:「白明,你別太過分。」
  風長明的笑立頓,冷眼盯著田鵬,也沉喝道:「田鵬,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來,不要以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這是我的地盤,我要怎麼過分都可以,但是你,千萬別太過分,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夠活著走出這裡的,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好,這樣對你所愛慕的三公主也好些。莫忘了,你們既然踏入我的門檻,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態度還是好些罷,除非你想說你來這裡只是要和我打架,老實說,我真個不怕你。」
  巴羅蕊冷冷地道:「田鵬,你若還要這樣,我只好請你到外面去消消氣了。」
  田鵬怒瞪了風長明一眼,憤恨地再次坐下去。
  「這樣才乖,是不,老師?我好歹也是他的師公?他怎麼可以對老師你的老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沒有修養,我只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幹他娘的,在帝都時老子都敢踩他,何況在這裡?」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後面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語,囂張之極,她怎麼好應答他的話?所以她只好沉默,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這裡看你表演?」巴羅蕊冷然道。
  風長明抬眼看她,道:「有那麼一點點這樣的意思。但是,你也不僅僅是為了看我表演而過來的吧?」
  巴羅蕊道:「我已經說過我的請求。」
  「哦?那是你的請求嗎?我好像聽到是你在命令我,難道是我耳朵出問題了?老師,你說說你這個說話像含著冰塊的女學生是不是在請求我幫助她?」
  「我不知道。」蒂檬在他懷裡嗔出一句。
  騫盧舉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剛才說命令少主。」
  風長明滿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沒聾嘛,真不愧是塔斯戰神鍾愛的老頭。」
  「謝謝少主誇獎。」
  風長明正了正臉色,道:「巴羅蕊,你身為巴羅王朝三公主,明知我曾兵征西境,本是你們的敵人,為何此時前來求我助你?你不覺得這不但多餘,而且是羊入虎口嗎?」
  「是嗎?那你把我以及我帶來的兩百武士全殺了……」
  風長明失笑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卻必須付出相應代價的。」
  「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田鵬冷喝道。
  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搖了搖,道:「還輪不到你說話,因為我要的東西,你根本給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發言,另外,別衝動,即使你父親跑過來,連屍體也沒有他的份了。」
  巴羅蕊看到田鵬要動手,她道:「田鵬,你先出去。」
  田鵬低眼看著巴羅蕊,暗哼一聲,甩手走出去了。巴羅蕊就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要你……」風長明突然大喝出這三個字,巴羅蕊聽得嬌體一震,他卻又不急不慢地道:「把西境送還給我!」
  聽罷,巴羅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著風長明,風長明朝她笑笑,然後就低頭吻蒂檬的秀髮,巴羅蕊久久無言,風長明又抬起臉,道:「我知道你無法把西境還我,因為現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羅金手裡,所以,這東西你不能夠給我。」
  巴羅蕊還是沉默,眾人覺得廳內的空氣漸漸變冷。
  「但是,你還有選擇,我還有第二個條件,如果你能夠答應這第二個條件,我立即發兵剷除血靈的勢力。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第二個條件?」風長明的眼睛裡流露著一種壞壞的神色。
  「說。」巴羅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風長明再次喝出這三個字,但後面卻真的沒有其他的附加語言了。
  巴羅蕊凝視風長明,那一雙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別處,道:「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老娘倒是可以答應的。」這個聲音響起,廳門外出現血靈那健壯無比的身影,但她卻只是站在門外,並未踏入門檻,她朝風長明展露媚人的一笑,風長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想被我操?進來吧,讓我看看要不要把你往死裡操!」
  血靈走了進來,偏偏坐在巴羅蕊的身邊,朝巴羅蕊招呼道:「啊,三公主,你怎麼也到這裡?既然到了這裡,為何就不能陪我們的白大帥上床呢?看來你這次要無功而返了。」
  巴羅蕊冷冷的道:「是嗎?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血靈也挑釁道:「怎麼,你想和我這裡開戰嗎?」
  巴羅蕊道:「你先看看上面那傢伙,再說這句話吧。」
  風長明道:「其實,你們要打,我樂意隔山觀虎鬥的,只是,先得踏出我的大門,因為我雖然很希望你們都死,可我是愛面子的。」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發,只是嘖嘖地道:「真香!」
  血靈料不到風長明如此放浪不羈,她道:「白明還沒有回復我剛才的話……」
  「我說我可以陪你睡覺。」
  風長明佯裝叫道:「啊,我記起來了,血旗是來脫褲子給我操的。啊哈哈!但是,血旗,據我所知,巴羅蕊她是聖潔的處女,你卻是經萬人騎的女人了,我老實說一句,你血靈,還沒夠資格讓我為你發動戰爭!」
  血靈艷騷的臉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別欺人太甚!」
  「是嗎?那你是選擇讓我幫助巴羅蕊了?」風長明雙眼虎視血靈,血靈心頭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氣,好一會才緩和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時糊塗。」
  風長明道:「我很少去怪一個女人,特別是有求於我的女人,我只會去趁機要挾,不會去責怪她。巴羅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接下來我和血旗慢慢地聊。」他說得很輕鬆,卻對巴羅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明顯之極的,漠伽突然發言道:「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風長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離座走到他身邊,他輕摟住她,讓她和蒂檬一起坐在他懷裡,他就對漠伽道:「你現在不要說話,因為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乖,和你老師一起靜靜得聽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對望一眼,兩女的臉都有些紅了。
  風長明空出一隻手,朝巴羅蕊擺擺,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會答應那個條件,我才說的,很明顯,我是不是幫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羅王朝撕破臉了。所以我剛才的話那只是敷衍你罷了,走吧,像你兩個姐姐一樣,不要指望我有任何改變。」
  巴羅蕊默默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當要走出門口時,她停止了腳步,差點使得凌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會,忽然又掉轉頭,在眾人的驚異中,走到風長明面前,道:「老師,伽伽,你們兩個先讓一下,我借用他一會。」
  風長明看著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臉孔,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兩女卻在他懷裡微微掙扎,他放開她們,兩女各站一邊,她就道:「白明,借一步說話。」
  說罷,他率先走向右側門,好像她是這裡的主人一般,風長明只好跟他進入右側門,通過一條不長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頭也不回地道:「你帶我進入其中一間房吧。」
  風長明道:「三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獻身給我吧?」
  「隨你怎麼想。」
  風長明道:「我們從後門出去,拐幾彎,就到我的寢宮了,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
  「帶路。」
  風長明就把巴羅蕊帶回了明長宮,隨便進入一間女奴的廂房,巴羅蕊要求把門關了,風長明自然聽從,轉身的時候,卻聽巴羅蕊說道:「風長明,你可真會享受的啊!」
  這話把風長明震得幾乎傻了,他雙眼驚訝地盯著冷漠的巴羅蕊,很不習慣的道:「巴、巴羅蕊,你是何時知道的?」
  巴羅蕊坐到床上,撩了撩髮梢,道:「澤古草原。」
  風長明驚叫道:「你那時侯就知道我是風長明?」
  「只是感覺很熟悉,猜測而已,後來才確定的。你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談談了吧?」
  風長明驚訝過後,也恢復常態,道:「我雖是風長明,可我為何要和你好好談?我記得你和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認識你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和我說這麼多話,你以前好像連話都懶得和我說的,還談什麼?」
  「原來你恢復記憶了!」
  「連我失憶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羅蕊回答他,只是問道:「既然你恢復記憶,可曾記得我有救過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夠了,我也會醒。」
  巴羅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幫助血靈?」
  風長明道:「如果她負得起代價的話……」
  「你混蛋!」巴羅蕊的嗔叱,令風長明的心莫名的跳動,就他所知道的巴羅蕊,是不曾有過這種舉止言談的,無論她面對的是誰,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萬年不變的一塊冰!
  但是,這冰,好想要在他面前融化了,因為人看見他的那雙如冰般的眼睛裡閃著淚光……
  「你是否要我敗回帝都、無顏見人了,你才開心?」巴羅蕊的冰冷語氣已經不再了,而是換了一種很委屈的語調,像是某種哭。
  風長明歎道:「三公主,你應該知道,我無法回到巴羅陣營了。本來想裝作不認識的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就實話實說吧,無論如何,我和你父王的戰爭都是不可避免地。若我現在幫你,則是為自己挖墳墓。所以,即使血靈不來求我,我也會找機會和北陸的霸主聯手的。走吧,我本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像你的姐姐一般離開,我真的無法幫你。」
  他轉身要走出去,卻聽到一種彷彿是抽泣的嗚咽,心中震驚:巴羅蕊竟然哭了。
  「小的時候,我每次出現在你面前,你都很驚訝,每次也都問我為何能夠做到突然出現的?我那時不和你說一句話,轉身就走,你知道是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我好像在瞬間迷失了,當我剎那後醒來,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後來我弄清楚了,你以前身上不是發出一種七彩的光芒嗎?」
  風長明沒有回頭,只是心中暗凜,輕聲道:「嗯,以前是有的,但已經很久不曾出現過了。」
  巴羅蕊又道:「在雪城時,就因為你身體爆發出七彩光芒,我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以前的,也都是這樣,你是不是每次發出強烈的七彩光芒之後,就看見我站在你面前了?」
  風長明突然轉身,雙眼驚訝地凝視巴羅蕊——她所說的,驚人的正確。
  他走到巴羅蕊面前,彎腰下去,伸出手要去拭巴羅蕊的兩行冰淚,到了她的眼前,又停止了,巴羅蕊坐在床沿仰視他,他心中陣陣的悸動,終於瞭解巴羅蕊不會拒絕他,他就伸手擦著她的眼淚,巴羅蕊卻突然放聲大哭,同時道:「混蛋,我不笑,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笑;我不哭,是因為沒人幫我擦眼淚。可你知道嗎?媸奶奶說,我出世的時候,你的身體放射著強烈的七色光彩,風妖抱著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哭,可你的雙眼睜開放出七色彩芒的時候,我就不哭了。那時母親覺得你奇怪,就把大姐許給你了。你還要說我和你沒關係嗎?你知道我冰冷的心裡有多少迷茫無法解開?可這些東西,都是出現在你身上的。好像我的靈魂……在你的身體裡面。每次我到你面前之時,都是聽到某種呼喚的。」
  「風長明,你不是要我嗎?只要你不相助北陸霸主,我可一把一切都給了你。」
  巴羅蕊這句話說得很堅決,風長明撫拭她的淚水的手指有些顫抖,歎道:「不要了,我害了你的姐姐,不想害你了。再說,為了一個女人,而背棄我的信義,這我無法向其他人交代的,特別是我死去的父親鉑琊。我們到大廳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事後,你讓你身邊的凌雨陪我一晚,她會願意的,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風長明和巴羅蕊回到客廳,裡面的人早就引頸而待了,猜測他為何與巴羅蕊去那麼久,一些人還注意到了巴羅蕊冰冷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蒂檬和漠伽讓出中間的位置給風長明,他就擠進了她們之間,雙手伸出來摟著她們的腰,然後就道:「血旗,如果你能夠找齊沙奈、多羅琴、瑪菲來找我談條件,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血靈大驚道:「你怎麼知道她們三個?」
  風長明笑道:「這個,你回去問她們,如果她們願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但我是不會說為何要認識她們的。血旗,你回去問問她們,要和我做敵人,還是和我做朋友,隨她們選擇,但別妄想可以報仇。」
  血靈道:「也就是說,我這趟又白來了?」
  「好像也不是吧,至少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如果你能夠給我,我就會救你於北陸戰場,雖然你們現在是立於不敗之地,可巴羅王朝的大軍一到,你們就死也沒有葬身之地,曾經跟隨他推翻瀘王朝,現在你們卻很難推翻巴羅王朝,除非你們可以找到再次令你們跟隨的明主……」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臣服於你?」血靈打斷了風長明的話。
  風長明笑笑,指了指血靈,道:「是你自己說的,我也不否認。」
  血靈站了起來,道:「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那我們戰場上見了,你一個冰旗,並不足以令我們畏懼到臣服於你。」
  「哦?是這般嗎?我也覺得你們不會輕易放棄你們的霸主地位,因此各走各的吧,我最想要得到的,最先要得到的,就是西境,因此,我的敵人也最先是巴羅金,暫時不想和你們北陸發生什麼糾紛,但是,我要向你提出一個請求。」
  「說。」
  「還龍逕自由。」
  一旁的凌雨聽到這話,嬌小的身體陡震……
  血靈冷笑道:「你憑什麼要我放龍徑?憑我血靈此刻在你的勢力範圍內嗎?」
  風長明笑道:「我要你血旗的命,還不需要使用這種無恥的手段。」
  「那你就沒有資格要求我放龍徑了。」
  「若你這趟回去,不放龍徑一條生路,我立即從苛刻踏入你的領地,你覺得如何?」㽙
  血靈道:「白明,我都說你這人狂妄自大,可你不是巴羅金,巴羅金可以,你白明卻還不夠資格。即使你趁我們與巴羅蕊混戰時兵征我,難道布族不能趁此時機發軍過來嗎?你若與北陸為敵,就是三面受敵,我想,我血靈還沒被你滅,你自己先亡了。」
  風長明沉默了半晌,沉冷地道:「你是不放人了?」
  血靈道:「龍徑那小子還有勢力在,我若放他,他必趁此時機再干擾我,我沒必要替自己找麻煩,況且他一個敗軍之將,我不殺他,已經算是對他很好了。」
  風長明看了一眼凌雨,道:「可是有人覺得很不好哩。」
  血靈察覺風長明在看凌雨,道:「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風長明笑道:「好向關係不淺,我嘛,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啊哈哈……是不,小凌雨?」
  凌雨此時是又怒又羞,可她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垂著臉不說話。
  眾人都很驚訝,因為這凌雨和白明,似乎總難想到一塊地。
  血靈驚訝過後,道:「原來你們有一腿,也怪不得你要我放龍徑,可據我所知,她喜歡的人應該是龍徑,你讓我放龍徑,不就是就了你的情敵嗎?」
  風長明很乾脆的道:「我並不覺得他是我的情敵,要做我的情敵,他還得等一千年——一千年之後,他還是不配作我的情敵。至於這個女人,我只是替她完成一個心願而已,她若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把她當成我的女人,因此,她要找誰來作姘夫,與我無關。我只是想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覆,你放還是不放?」
  血靈道:「不放。」
  「小凌雨,你今晚陪我。」風長明平靜的對凌雨說了這句,然後摟著兩女走向右側門,其餘眾人也跟著從座位上站起來,就在血靈緊張之時,風長明突然沉喝道:「血靈,我這次讓你安全回去,但你回去之後,龍徑若還沒得自由,我則舉栗族、拉沙、苛刻以及蕪族大軍,把你和你的一切,從海之眼除名,你敢挑戰我的狂,我就不惜一切代價狂給你看!」
  「白明!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蕪族?」
  風長明頭也不回,只是說道:「我的真名,叫風長明。」
  「你,是風妖那個失蹤的兒子?」血靈驚叫道。
  風長明狂笑道:「原來我這麼出名,連血旗也知道哦。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我夠不夠資格狂!但是,你別想太久了……老師,待會陪我再游泳吧,昨晚我游進你裡面,覺得很新鮮耶。」
  蒂檬嗔道:「讓你的小凌雨陪你游吧。」
  「老師,你又吃醋了?」風長明說罷這句,他和兩女的身影也從側門消失了,留下一堆人在廳裡發呆,法通就對血靈道:「血旗,我們少主的義父是鉑琊,他的親父卻是蕪族的風妖,你好自為之。三公主,今晚你們還得繼續留下來,我替你們再安排。」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四章 殺雨獻情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四章 殺雨獻情
  室內的浴室是寬大的,作為一個浴室來說,似乎過分了些,然而風長明覺得應該再大個十倍才好的,他的個性裡,似乎越是張揚越是令他感到舒服.不知從那裡調過來的溫水,迷濛的蒸汽把這百多平方的浴室瀰漫了,有種飄渺的感覺。
  他不知道凌雨會不會來,他心中也不是很期待,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真的要凌雨來陪他一晚,只是要讓血靈放了龍徑,他必須有個理由,也必須表面上要求一些東西,否則就顯得他對凌雨太好了。他不想讓凌雨覺得他對她很好,因為從一開始,他風長明對她就很壞的,這點他知道,他不否認當然也不覺得愧疚。
  也許對巴羅影,他有著一些內疚,但對於凌雨,他是不會有的,畢竟凌雨屬意的人不是他風長明,他也沒有必要為她付出感情——一點點的也不需要吧?
  他裸著身體,躺在皮毛做的睡椅上,閉著雙眼享受這裡的溫度和濕度,卻並非等待凌雨的到來;她若來,他則要她,她若不來,他也無所謂的。
  風長明在閉目養神中,聽到了腳步的輕微聲響,他沒有睜眼,腳步聲近到他旁邊時,就消失了,他知道是凌雨來到了他身旁,但他沒有說話。
  「我來了。」凌雨在說話時帶著一些氣憤。
  風長明閉著雙眼道:「來了啊,聽你的語氣,好像挺生氣的,難道又是我惹你了?」
  「你廢話什麼?要做什麼就做,做完我好走。」
  「哦?這樣嗎?那你可以走了。」風長明仍然不睜開雙眼,「順便幫我叫她們進來,隨便叫多少個都可以。」
  「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很多女人嗎?」
  「用的著我炫耀嗎?大家都知道我風長明很多女人。」
  「所以也不缺我一個?」凌雨似乎比剛才更生氣了,風長明自然感受得到,可他還是道:「不缺。」
  他聽不到凌雨的回答,卻聽到凌雨的腳步聲重重的響起,後來就又消失了,風長明喃喃自語道:「走了也罷。反正這女人和我作愛的時候,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真他媽的不爽,怎麼說也是老子讓她見血的,興奮的時候卻喊別人的名字,操他娘的!龍徑有我強嗎?白 癡。」
  「啊呀——」風長明剛罵罷,他就感到一陣重力撞過來,把他連人帶躺椅都撞飛入浴池裡,他急忙冒起頭來,卻見凌雨站在浴池旁怒瞪著自己,他道:「幹嗎踢我下水?」
  「你不是很強嗎?為何有人向你襲來你都不知覺?」
  風長明道:「因為在這宮殿裡,來的人,一般都是我的女人——誰知道這次出了意外?」
  「風長明!」凌雨怒叱,四處張望,發覺沒有什麼可拿的,就彎腰脫鞋朝水中的風長明擲去,風長明游入水中,潛到另一邊才冒起頭,他笑道:「你自己下來拿你的鞋吧,如果你還想要你的鞋的話。」
  凌雨道:「給我拿過來。」
  「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你不知道我是風長明嗎?我可不是像龍徑那種要女人罩著的小男人……」
  凌雨怨怒道:「你非要在這種時候提他嗎?」
  風長明聳聳肩,道:「有人在做愛興奮時也高喊龍徑,我為何就不能提了?」
  「你!」凌雨怒憤異常,不顧一切撲下水池,風長明聽到那一聲「撲通」,他急忙要爬上去,然後坐在池邊搖著雙腳等著凌雨游過來,不料凌雨在水裡拿了她的鞋,又游了回去,風長明就道:「我賭血靈定會放了龍徑,如果到時他不服氣,儘管來找我,我既然敢強暴了他的女人,就不怕他來找我拚命,只要他覺得他的命很長的話。」
  凌雨聽了這話,停止游泳,站在浴池裡,浴池的水沒過她的肩膀,她沉靜了一會,轉過頭來,秀美俏麗的臉蛋換上一種又怨又怒的神情,雙眼穿透水霧凝視風長明,道:「你覺得你很有理嗎?你那時逼著我和你做那事,事後你說我是別人的女人,你就覺得你很光榮了?我知道她們幾乎都變成了你的女奴,可不代表我凌雨也要像她們一樣乖乖地成為你的女奴……」
  「我也沒有說你是我的女奴——」
  「風長明,你敢再說一次?誰都可以說我是別人的女人,就你沒有資格說我是別人的女人,我凌雨,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不管我願不願意,多恨你,可我這一生,就有過那一次……你憑什麼說我是別人的女人?」凌雨歇斯底里的道。
  風長明一愣,想了想,有些糊塗了,道:「可你也不算是我的女人吧?」
  「那你說,要怎麼才算?」
  風長明忽然朝凌雨擺擺手,道:「這問題我不想討論了,你回去吧,我只是要你形式上過來一趟,並非要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這趟強迫血靈放了龍徑,是我能夠補償你的,畢竟你當初為了他,而寧願求我快些和你做愛,好讓你去參加比賽,證明龍徑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其他的我就懶得說了。」
  「你懶得說,我卻要和你好好地算這筆帳。」凌雨直朝風長明游了過來,游到他的腳前,盯著他那軟垂的巨物,有半刻的迷茫,忽然又是憤怒,伸出就抓住風長明的軟軟的男根,道:「你給我下水來!」
  風長明被她抓得痛,只得下水,他站在水裡,那水只到他的腰腹部,凌雨仍然抓著他的陰莖,他喊痛道:「凌雨,你快放手,這麼用力,想害死我啊?」
  凌雨放開手,道:「你既然對我沒興趣,當初為何要害我?」
  風長明道:「我怎麼對你沒興趣了?」
  凌雨道:「你那東西對著我的時候,軟軟的,不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嗎?」
  風長明就笑道:「原來那一次我教會了你很多東西……」
  「我早就懂了,用得著你教?」
  「看不出。」風長明搖搖頭道,「可我想問你的是,你要我對你有興趣幹嘛?我想了又想,我應該是你和龍徑的純潔戀情的阻礙,你應該希望我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才對,難道你要我為了你,殺了你的龍徑大哥?」
  凌雨一時也呆住了,怔了好一會,她才道:「大哥是大哥,你是你,怎麼能混為一談?」
  「你的意思是說龍徑跟我沒得比?」
  凌雨氣道:「是你跟大哥沒得比!」
  「哈哈……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凌雨心中一寒,隱約感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忘了這傢伙的德性,一時不知所措,風長明卻已經道:「拿我跟龍徑比,是侮辱了我!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慢慢泡吧,這水還是溫熱的。」
  凌雨聽得心都抽痛了,她腦門「轟」地一聲,一片空白的,什麼也沒想,就急忙抱住風長明的身體,風長明要推開她,她纏死不放,風長明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強悍的「殺雨」竟然開始哭泣了,風長明也開始發覺事情不似自己想像的,他就以平靜的語氣問道:「為何你初次的時候沒哭?現在要哭?」
  凌雨只是抱得緊緊的,她的身高相對風長明來說很矮,此時臉剛靠依在風長明胸部,風長明也沒伸手摟她,她哭了好一陣,仰起臉望向風長明,道:「你連抱我都不想?」
  「你要我抱?」風長明問道。
  凌雨的淚臉昏紅,似乎是很艱難地道:「要……要吧。」
  風長明道:「還是不要了,你說得很吃力的樣子,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是用什麼威脅你的,我雖然有時喜歡威脅別人,但有時候也不喜歡,當我覺得沒必要威脅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你哭夠了吧?如果哭夠了,也沒有話要說了,我就真的要走了。」
  「你……你今晚叫我來,是要做什麼的?」凌雨急急問道。
  「什麼也不做,只是覺得這樣逼血靈放了龍徑,對自己的心態很難交代,所以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因為龍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可是呢,我忽然不想讓你為了龍徑而付出那麼多,因為我覺得那樣對自己很不公平。所以,我今晚叫你來,是什麼也不想做了,你來了,你再走,我們之間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
  凌雨哽咽道:「此時的你,比那時的你還要可惡!」
  「我倒覺得我變可愛多了,至少此刻你抱我很緊,如果我不可愛,你抱我幹嘛呢?」風長明別有用心地道,凌雨聽了,吱唔著說:「我……我……你……」
  她想放開手,想用行動反駁風長明的話,可剛鬆了一下,又雙手環緊風長明的腰,低著頭道:「抱得緊……不說明什麼,我睡覺時,也抱得枕頭很緊……」
  風長明歎息一聲,道:「不調侃你了,說正經的吧,你到底要什麼?你為了龍徑參加強者比賽,為了他寧願求我盡快佔有你,為了他,你讓巴羅蕊兵征血靈,成為巴羅王朝和五霸主的戰爭的導火線,現在又為了他而到我這裡來……如果你今晚沒有來,或者我會更開心,因為那樣的你,至少不會為了龍徑而不惜一切,但你來了,證明你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既然如此,我想我完全可以放你走,因為我們似乎沒有什麼交流的,那一次,是意外,若非你是最後關頭的,我還會要求換別的女人來頂替你。」
  凌雨仰起臉,又開始抽泣,道:「你把傷害女人當作一種驕傲嗎?遠的不說,就三公主,你傷害她多深?你不知道三公主冰冷的心裡只有你的影子嗎?難道你和她從小長大的,就沒有發覺?她此次征戰北陸,只是籍機離開帝都,想抽空前往西陸的。
  但是,她也料不到戰爭到演變成這樣,她根本就難以抽身出來,而且,她想來的,卻又總是不敢過來……」
  風長明沉默了一會,道:「她不是因為你請求出兵才征戰血靈的嗎?」
  凌雨裝作無辜地道:「我只是請求她借兵給我而已。」
  「這事我得好好地想想了,讓我想想……她小時候真的很突然地出現在我面前,不和我說話,卻一臉迷茫地離開,有時候看見我和伽伽玩,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我以為是因為我是她的姐夫卻和伽伽玩的緣故,可後來我在雪城時和巴羅渺一起了,她又更奇怪了……嗯,好像挺奇怪的,可也說不上喜歡我吧?」
  風長明怎麼也捕捉不到巴羅蕊喜歡自己的痕跡,可他的自語卻讓凌雨聽不下去了,她就道:「三公主喜不喜歡你,我不管,現在也不是討論她的時候,你說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風長明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就道:「我現在對你很好啊!」
  「你一直都在趕我走,你還說好?」
  「你來,是因為我逼血靈放了你大哥的緣故,你應該也不想在這裡多留片刻吧?啊?」
  「你啊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想留?你怎麼斷定我是因為大哥才來這裡的?」凌雨責問道。
  風長明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女人,你別太囂張。」
  「就准你囂張,不准我囂張嗎?我凌雨雖喜歡大哥,可我的身體就被你進來過,你卻擁有多少女人了?」
  風長明聽到這句,就發狂地道:「你喜歡龍徑,你就去找他,你跟我在這裡牽牽扯扯的做何?放開我,老子又不是你喜歡的人。」
  「我不放!你這樣,我死也不放!」
  凌雨抱得風長明更緊,哭得也更急,風長明雙手去扳她的手,他現在不能忍受這個女人抱著他卻還喜歡龍徑,他風長明的女人裡,還沒有這樣的女人--他也不需要這樣的女人。
  「我的女人裡,無論在我身邊的,還是離開我的,她們心中都只有我,而沒有其他男人……」
  「我也沒有。」凌雨斷他的話。
  「我是說心中--」
  凌雨哭道:「你不要扳我手,我好痛!我說沒有就沒有,心中也沒有別的男人,身體也只讓你進來過一次,我就是沒有,嗚嗚,你是嫌我長得沒有她們漂亮,就想遺棄我,我都知道的。」
  風長明放開她的雙手,兩手抓住自己的長髮,吼道:「你們女人!」
  凌雨的手獲得自由,她就以非一般的速度讓自己的雙手環繞在風長明的脖子上,然後吊起自己的身體,仰首上去就吻住風長明……
  風長明一時不習慣她的態度轉變,但她索吻,他也就跟她相吻,可她吻得太激烈了,那雙腿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環掛在他的腰臀之上的,他的下體受到這種刺激,就漸漸地硬挺起來,頂在凌雨的股溝處,凌雨感覺到他的堅硬,結束了她對風長明的強吻,帶淚的臉在笑,她道:「你硬了?」
  風長明歎道:「你是否喜歡我了?」
  「我……嗯。」凌雨不敢繼續嘴硬下去。
  「什麼時候?」
  「我……我不知道,只是,只是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以前是喜歡大哥,可大哥把我當妹妹看待的,我都知道的,但他真的對我很好的,而且他又是那麼有本事的男人……我以前是真的喜歡他的,想做她的妻子的。我也很恨你,也是真的恨,你把我為大哥留守多年的貞操奪去了,可是在恨你的同時,我總想起你,總想著你。其實三公主要來眠栗前,是想讓我留在北陸戰場的,但我求她讓我跟來的,心裡只是想見見你,可又恨你!」
  「我今晚過來,不是因為大哥才來,只是為你而來的,這也是真的,你要我過來,我就過來……」
  「可你剛才來的時候好像很委屈?」風長明質問道。
  凌雨羞紅了臉,道:「那是因為你因為大哥的原因,才要我過來,所以我有些惱你。」
  「是嗎?」
  「其實我那時剛走出浴室門,就聽到你的話,你說我在和你那個的時候喊著大哥,讓你很不舒服,我聽了心裡歡喜,可你又說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氣得回來踢你下水了。」
  風長明大笑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喜歡我?」而且以後都只喜歡我風長明?那個什麼龍徑的,你不會喜歡他的吧?」
  「也喜歡……」
  風長明的笑立即頓住,凌雨笑道:「妹妹怎麼能夠討厭大哥呢?喜歡你和喜歡大哥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喜歡大哥的感覺裡更多的是敬佩和尊重,喜歡你的感覺卻總是怨恨和思念糾結在一起,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我卻知道我是真恨你,可我也不能忍受你把我說成是別人的女人,更不能讓你趕我離開,我、我能去哪裡?我一直跟隨大哥戰鬥,不懂得什麼,以前眼裡心裡都只有大哥,可是你突然闖入我的世界-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因為那時,你是有你的理由的,而且正因為那個原因,我才能在比賽中得到了第二名,也因此成為三公主身邊的親隨,後來從別人口中聽到很多關於你的事跡,也知道你是叱吒風雲的西陸霸主,加上你給我的永不忘記的痛……和歡樂,我、我真恨自己,因為我覺得自己漸漸的都是想你,而不大去想大哥了,所以我就更恨你,因為是你讓我變了心。」
  風長明聽了,又笑了起來,道:「你這麼容易變心,我怕你以後又會變心。」
  凌雨道:「你當我凌雨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我三十歲了,我還留著童貞給你毀,你倒是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我之所心變心,也是因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凌雨就恨你,可也真喜歡你,你要踐踏我到什麼時候?」
  「我要踐踏你一輩子!」
  「你妄想!」
  「是嗎?那可不見得,你也應該證實一下你剛才所說的是真話吧?」
  風長明眉間露色,凌雨也懂得他的意思,有些兒羞地道:「這次你別叫我太痛了,我上次真的很痛的,比刀子插的時候還要痛哩。」
  「哈哈,我不習慣用刀,我只善用槍,我給你我的槍,是屬於我風長明特有的槍,絕對的、獨一無二的悍槍!」
  風長明的狂妄再度洩露,凌雨嗔道:「剛才還很絕情地趕人家,現在就招搖起來了?」
  「那是因為你之前沒承認過什麼,我風長明也就不當你是什麼,如果你說了,我可以暫時當你是我的女人……」
  「為何是暫時?」
  「因為還需要我們一起好好地驗證一下,用我的槍和你的槍套!」
  「你這人,真是又狂又壞!我這次,讓你全部進來。」凌雨似乎也是豁出去了。
  風長明驚道:「你能夠嗎?」
  「不……不試過怎麼知道?」
  「干!說得有道理,你人雖小,可那裡卻很深!」風長明就要漸漸扯她的衣服,凌雨就嗔道:「不要……你讓我自己脫,我這次不要像是被你強暴了,我想表現得是心甘情願的,你為何總是這麼粗暴?」
  「這個……習慣。」風長明的手縮回來,靜候凌雨褪衣,他發覺凌雨雖然已經三十歲,但皮膚卻仍然如二十歲少女的白嫩,與年輕少女不同的是,她有著哺育孩子的婦女等同的乳房,那乳房圓大而堅挺,乳暈卻淡紅……風長明心想,這個女人也許是守身太久,一旦爆發出來,卻是那種如同柳燕一般放浪的艷女,幸運的是,柳燕對哪個男人都放浪,而凌雨只是對自己放浪,然而經過這晚,她還得回到巴羅蕊的身邊,因為他看得出她對巴羅蕊有著很深的情義。
  他暗自決定,給雨一個狂歡夜晚,讓自己的淫根深深地插入她的淫穴,叫她的嫩肉包夾著他的硬根,然後在浴池泡泳一整晚。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五章 姬雅的爆發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五章 姬雅的爆發
  可憐的凌雨,她在翌日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四人大轎扛著離開了眠粟。沒有答應相助巴羅蕊,也沒回應血靈的邀請,血靈已經邀請了他兩次,也許不會再有第三次的邀請了,風長明令她很難下台,但他風長明是不懼這個女人的。或者血靈真的很強,只是他有絕對的信心面對她,這已經不能說是他狂妄了,因為誰都知道他確實有這種實力的——即使不算上風妖的勢力。
  風長明忽然覺得輕鬆很多,此時那席裡派來使者,從使者的口中得知瀘涇無意與冰旗結盟,風長明與眾將商議,蒂金和法通都主張先奪下西境,因為他們最初發動戰爭的目的,就是奪回西境,誰據著西境不還,誰就是敵人,在這層上,他們是缺乏理智的,但風長明支持他們的主張,其他眾將也無話可說,反正戰爭這回事,誰敵誰友,很難說得清楚的。今日是友得,明日或者就成為敵人了。按理來說,瀘涇所持的是熾族的軍隊,本該是友的,然而瀘涇佔據了西境,則形勢就轉變了,經過差不多半年的休養,冰旗的戰力也得到了恢復,而瀘涇剛奪取西境,一切未得到休歇,正是攻奪的大好時機……
  巴羅二十年四月十五日,大地終於見暖了。
  綠草萬里,花開滿野,百花現草中,見絲絲的春情和嫵媚。
  風長明從眾女的酥體裡爬出來,東風玉和東風瓶兩姐妹陪他去晨裕,正在他與兩姐妹在水裡打得火熱之時,蒂檬跑進來說風雅姬找他,他急忙叫蒂檬替他著衣,問道:「我姐找我幹嘛?」
  蒂檬道:「我也不知道,她要進來,我叫她在廳裡等,奇怪的是,你回來這麼久,她現在才找你……」
  風長明道:「她會不會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如果她知道,我難以面對她的。」
  蒂檬搖搖頭,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她找得也不是很急,大概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就是因為沒要緊事情卻來找我,讓我心裡老放不下的。如果是有急事才找我,我心裡還舒坦些,你知道我真的很怕她,我小時候怕她,現在更怕她,唉。」 風長明無奈地歎息,自從他恢復記憶以來,對風雅姬的恐懼感也恢復了,這實在是夠奇怪的,他從小就養成了怕他的「暴力姐姐」的習慣,卻因記憶被封而消失,如今記憶出來了,那恐懼症也立即復活。
  蒂檬知道風長明說的是實話,在雪城的時候,她也是親眼看見風長明怕風雅姬的,只是事情後來的發展,超出她的想像了。
  風長明著好衣服,還是不大肯出去,蒂檬扯他的衣袖,他就很不情願地跟著蒂檬出去了,在明長宮的大廳裡,看見了風雅姬,此時風雅姬正對風箏兩姐妹發瓢,罵她們背叛了她以及她的弟弟,兩姐妹見風長明出來,向風長明投來求救的目光,風長明視而不見——他自己都少個人來救的,悲啊!
  他看了看廳中的人,發覺比平時少了許多,連漠伽都不知道閃到哪裡去了,可見眾女似乎都不願意惹上風雅姬,皆因眾女都知道風雅姬其實是風長明的親姐,她們惹不起這號人,出了風箏姐妹,就只有不知情的鰈夢在大廳,是蒂檬領風長明進來,她就也悄悄地躲進了其中一間廂房,風長明覺得蒂檬太不夠意思了。
  鰈夢見風長明走過來,她就靠入風長明的懷裡,問道:「她是誰?好凶啊!」
  風雅姬的臉一擺,一雙媚眼瞪著,就對風長明吼道:「我娘找你!」
  風長明聽了,心頭輕鬆,還好只是娘找他,不是她自己特意來找他的,他真的怕她,只是現在而言,對她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和內疚,他風長明搞了那麼多女人,很少後悔的,就對風雅姬這事悔恨難當——蕪族的傳統雖然很放蕩,可蕪族的傳統裡,有著血緣關係的,也是不可以亂搞的,他卻搞了自己的親姐姐,唉。
  「娘……找我,何事?」 風長明難得地結巴。
  風雅姬叱道:「你叫什麼娘?是我娘,不是你娘。」
  「嗯,那你娘找我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叫我來傳話,我就過來傳話,其他的我不管。」
  風長明歎道:「我還以為你是專程過來罵人的?」
  風雅姬雙手叉腰,道:「我罵人又怎麼了?她們是我弟的女奴,我不能罵嗎?風箏,你說,我能不能罵你?」
  風箏可憐兮兮地看著風長明,道:「能。」
  風雅姬換上一付得意的神情,又看上風致,風致不等風雅姬問出嘴,就輕輕地點點頭,風長明見這長得一模一樣得雙胞胎姐妹,在風雅姬面前,竟然得到了相同得命運,他真是苦笑不得,他這姐姐,從小到大,都是這般得霸道。
  為了替兩姐妹擺脫這種厄運,風長明道:「我和你過去見你娘吧。」
  「為何我要和你過去?我娘只是找你,又沒說一定要我帶你過去。這裡又是你的地方,我娘在哪裡你是清楚得,幹嘛要我跟你過去?」
  風長明張嘴無言,頭一垂,就向明長宮外走出,風雅姬卻繼續向兩姐妹開炮,風長明愛莫能助,只好加快腳步,盡量不要聽到風雅姬對兩姐妹得令人汗顏得訓話……
  風長明從明長宮出來,轉向右側門,雅芬就住在門裡小院得閣樓裡,是,因為專門為她們安排的,為的是不讓別人進去打擾,其實,也真的進去沒有人敢打擾雅芬,因為很多重要的人物都以為雅芬就是風長明的生母,躲之還來不及呢。
  他在外面喚一聲,裡面就傳出雅芬的召喚,他就走進去了,雅芬和迷心、迷情、風萌、風屏以及風嫻都在,風長明看見迷心四女,就想起營格米和騫盧來了,心裡很是擔憂,他怕有一天,她們知道他的身份,真個纏著自己不放的話,那實在是叫他頭痛的。
  他向雅芬施了禮,雅芬偏叫他在對面的排椅上坐了,讓他獨自面對著她們,一個是親娘,五個應該算是自己的女奴的……
  「咳,娘……咳,阿姨,你找我來有什麼要緊事嗎?」風長明無病而咳。
  雅芬卻糊迷道:「白明,你病了?」
  風長明的腦袋「嗡」的一下,急道:「不……不是。」
  雅芬微微一笑,雅致的俏臉現一種幽靜的美態,在成熟中多了一絲抹不去的怨憂,那是她的親生兒子死留下來的,後來又疊加了風長明失蹤給予的憂愁。
  「像你這種人,的確不會輕易得病的,卻為何在我面前不停地咳嗽呢?」雅芬笑道。
  風長明卻覺得體內的汗要滲出來了,他道:「剛才從外面走進來,喉嚨沾了些沙塵……」這理由實在是夠爛的,可他只能找出這種理由了,如果是別人,他可以不答的,但問他的是他的母親,他即使找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理由,也得回答她的。
  雅芬似乎不願意放過他,她道:「外面風很大?」
  「不是……阿姨,你找我過來不是問我天氣吧?」風長明實在無法繼續扯下去,只好轉移話題。
  雅芬似乎也覺得逗夠風長明瞭,就正經地道:「我找你過來,是為了兩件事情。以前我拜託你幫我找兒子,不知是否有消息了?」
  「有……應該快了。」
  「但願如此,其實我也知道這讓你為難,畢竟失蹤了好幾年的人,可能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事就先擱下吧,若非我夫君說長明在西境,我是不會讓你幫我找的,因為你雖是西陸的霸主,這種事情卻也不是你能夠解決的。白明,我找你過來的另一個原因是,關於姬雅的,你以前推說姬雅不願意而拒絕我的提議,可自從你在臨海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家那好強的女兒卻悄悄為你哭,我知道她其實深愛著你的,你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況且我家姬雅也不比其它女孩差,你回來後,我最近問姬雅是否願意跟你,她沒有回答我,卻沒像以前一樣反對,我就當她是默認了,一直想找機會讓你過來商量你和姬雅的事,可你回來之後似乎很忙,直到今天才讓姬雅去請你過來。白明,我要把女兒許給你,你意下如何呢?」
  風長明看著雅芬那期待的眼神,感到周圍的空氣的密度忽然增大了,壓得他胸腔的呼吸不暢。
  風長明不敢對視雅芬,轉視中看見其它五女,只見她們都微笑著看自己,他心裡虛虛的,就仰起了臉,道「這個嘛,還是當事人在的時候……再討論,現在姬雅不在這裡,就這樣決定下來,似乎……似乎對她很不尊重……尊重吧?」
  雅芬的笑容消失,換一種認真的神色,她道:「我倒覺得是你不願意討論,你別忘了要對我女兒負責,我沒了兒子,只有這個女兒了,若你真要傷她的心,或者我會煸動我夫君對付你,為了女兒,我真的會這麼做!你就說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姬雅?其它的就不必多說了。」
  原來雅芬的性格裡,也有像風姬雅一樣的「悍」的一面,想想也是,雖然風姬雅長得不大像她的母親,性格似乎也不像,可風姬雅畢竟是她生的,風姬雅的火爆性格,不可能來得沒理由。
  風長明的額頭真的滲汗了,他舉手擦了擦汗,倒不是怕風妖對付自己,而是風妖根本就是自己的生父,姬雅是自己的胞姐,現在逼婚的是他的生母,他風長明再狂,也不敢在雅芬面前表露出來。如此,室內一片沉靜,連各人呼吸的聲響也清晰可聞,風長明幾次張嘴,那喉嚨沙響的,就是說不出話。
  她的生母逼他和胞姐成婚,這到底要如何回答?
  最慘的是,不但風姬雅對他有著不屬於姐弟的愛情,他更清楚自己對風姬雅也有著不該有的感情和慾望……
  正在左右為難時,他轉頭看向門口,驚喜地看見了風姬雅,他以為風姬雅又會像上次一樣反對雅芬的,可是風姬雅卻是怒視自己,他就感到情勢不妙,不自然地道:「姬雅……」
  「這個問題讓你很難回答嗎?」風姬雅冷冷地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風姬雅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她豐滿的肉體在微微顫抖。
  風長明被風姬雅的語言震住了--他突然好想亮出自己的身份,然而那會令他更難以面對這裡所有的女人的。
  他道:「我……我……」
  風姬雅冷叱道:「你收了那麼多女人,難道我風姬雅就比她們差勁了?如果我聽到你肯定的回答,我也許會當場反對我母親的提議的,可你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說,你這是對我風姬雅的侮辱,我絕不原諒你。混蛋,你以為你很好嗎?我現在就去其他的男人代替你,別以為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她轉身就跑了出去,但風長明聽到了她最後的哭。
  雅芬突然站了起來,冷靜地道:「你走吧,姬雅既然如此說了,你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釋,明天我帶她們回蕪族,如果要我們留下來,最好把我們都殺了,但那樣的話,我想,蕪族的軍隊會更瘋狂地踏入你的領地。」
  風長明是很想解釋,可他心裡此時比誰都要難受,他沒向雅芬施禮,就直接走出了閣樓,然後張望了這個院落,這雅芬所住的閣樓是在院落的西面,南面還有兩間較小的珍閣,風長明知道風姬雅是住在南面左邊閣樓的,想到那裡一趟,可剛才風姬雅所說的話,他知道風姬雅不會回她的寢室了,她要去哪裡找男人呢?」
  風長明突然覺得心裡很痛,像是被槍刺到了心臟的感覺,讓他在痛苦中沉著一種憤怒。
  他走出院落,就直接前往營格米處,因為他覺得風姬雅要找男人的話,首選應該是營格帥哥的,那時營格米與騫老頭在調兵,風長明見風姬雅不在,也不問什麼,直接吩咐兩人派人尋找風姬雅,騫盧悄悄問他出了什麼事,風長明擺手什麼也沒說,轉頭就獨自離開了,他回到明長宮前,忽然又掉頭向右側門走入,進了院落,直接往風姬雅的珍閣走去,到得門前,他推了推門,門被鎖著,也不知是從外面鎖的還是從裡面鎖的,他沒有鑰匙,所以呼喚了幾聲,裡面沒有聲響,他提腳就踹過去,把兩扇門踹個稀巴爛,從外室直走往內室,在內室門前驚見風姬雅趴在床前小圓桌上,他的心跳反而變得很快,身體也覺得乏力,可前時的痛苦和憤怒在瞬間轉變為欣慰和幸福。
  風姬雅似乎睡得很沉,就連他踢門,她也沒有從睡夢中驚醒……
  「姬雅……」風長明走到桌前,輕喚風姬雅,可風姬雅沒有回應。他站了好一會兒,伸出手輕悄悄地托起風姬雅的臉,她的臉上還有著淚的痕跡,雙眼緊閉,他看著她的姐姐,心中略痛,歎息一聲,道:「雖然不能和你一起,可我很高興你沒有真的去找男人,否則我真的會發瘋的,不知道為何,即使恢復了記憶,還是對你藏著不該有的感情哩。」
  風長明靜靜地站了一會,然後轉身要悄悄離開了--只要他知道風姬雅安靜地在這裡睡,他的心裡也得到了一些平靜,然後就在他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背衣被什麼牽扯住了,他掉轉頭,看見仍然趴睡在桌上的風姬雅伸出一隻手,可風姬雅卻仍然裝睡,他想了想,回轉身來,彎腰下去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把她放到床上,道:「別跟我嘔氣了,睡吧,我真的無意要傷你的心的,只是……我們,很難哩。」
  風姬雅悄然放開手,風長明坐在床沿,一時不敢走開,他想等她真的睡著,因此一坐就是許久,直到他覺得風姬雅應該入睡的時候,他才悄悄地站起來背對著風姬雅,又轉了一會,才踏步前行,身體卻突然被風姬雅從後面抱住了,只聽得風姬雅在他耳邊喊道:「不許走!」
  風長明站定了,風姬雅的雙臂環著他的胸膛,風長明感到她碩大的乳房緊壓著自己的背,竟令他感到胸膛有種窒息,但他不可以扳她的手了,如果風姬雅只是風姬雅,他或者可以推開她,但風姬雅還是他的姐姐,並非白英那種乾姐姐,而是他風長明的親姐姐,是從同一個母親的身體裡生出來的,他不能再傷害她的。
  「姬雅,我對不起你……」
  「我不是要你說這些,我要問你,為何你要這般對我?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可你平時那般對我,我並沒有感到你對我有著感情,我知道是我勾引你的,後來又那般的侮辱你,還一直和你抬槓……我也不期待你對我好,只是我娘那般說了,你應她一聲不行嗎?你答應了,我才好拒絕你,你為何讓我那般地下不了台?連參潛兒那凡人都敢笑我風姬雅淫蕩地獻身給你,卻得不到你的一點垂憐!誰要你的垂憐了?我風姬雅既然敢做出那種事情,就不會後悔,也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只是你的行為令我憤怒,我想、想報復你……混蛋,可我不知道怎麼報復,我說我要去找男人,你就相信了,難道你一直以來覺得我是很淫蕩的女人?假如我是那種女人,我的第一次也不會給你奪去!我恨你這混蛋!」風姬雅咬在風長明的背,風長明忍著痛,只感到貼在背上的她的身體在顫抖著。
  濕熱的淚珠潤濕了風長明的背衣……
  「你想要我如何?」風長明不瞭解她的意圖,聲音也有些發顫。
  風姬雅沉默了一陣,才道:「我要強暴你!」
  風長明的身體劇震,這什麼姐姐來的!
  可他想風姬雅的性格--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只是以前對自己的時候,是拿巨錘施暴,此刻她卻要用她的身體來對他施暴,若她知道他是她的親弟弟,她又會做何感想?
  「海之眼雖沒給女人多少地位,但經過多年的奮爭,海之眼也有著強悍的女人!並非只有男人能夠強暴女人,女人也應該學會強暴男人,我風姬雅曾算給你強暴過,現在也要強暴一回你,以圖獲個心理平衡。」她突然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抱了起來,就論力量,她是非常的巨大的,風長明下一刻就被她擲到了床上,他之所以從小怕風姬雅,就因為風姬雅這極度暴力的一面,以及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強大力量--很少女人有著她那般原始的暴發力的。
  她把風長明丟到床上之後,她產即迅猛地脫除自己的衣物,風長明坐起來,她就吼道:「白明,你若不乖乖躺在床上讓我強暴,我就光著身子出去強暴別的男人,你選擇哪項?」
  風長明都不想選擇,但他真的不能再與風姬雅賭這次了,風姬雅畢竟是他的姐,他不能看著她出去亂搞--也許在他的深心裡,就不願意看到風姬雅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這不應該是一個做弟弟對姐姐應該有的感情,只是總而存在了。
  存在或者是一種痛苦,和掙扎。
  他躺了下來,不敢看風姬雅,把臉轉向了床裡,心裡卻在掙扎著要如何辦,到底要不要跟風姬雅說清楚,然而說清楚之後,他們兩姐弟又將如何面對這一切,即使是親生姐弟,可他曾經也的確奪過他的貞操,她能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嗎?他又如何原諒自己呢?
  「我的身體很難看嗎?你竟然連看都不願意看了?」風姬雅悲憤地問道,風長明不回言,她也就沉默,在她的沉默中,風長明聽到除衣的聲響,那很細很散的聲音,卻像是滿天的巨雷都集中在他的心臟,轟擊著他的心靈,導致靈魂的震痛陣陣……
  風長明終於聽不到風姬雅脫衣的聲息,與此同時,他的心跳也幾乎靜止,他忽然很想就此睡去,可這次他竟然無法睡的,風姬雅赤裸的火熱的肉體突然撲到他身上,並且用她的蠻力把他側睡的身體扳正了,她趴得很前,那豐滿的潔白的肉珠吊滾下來似的,壓在風長明的臉上,風長明去推她的嫩肩,她雙手摟緊風長明的頭,用她的胸脯去擠壓、去摩擦風長明的臉,風長明拿她沒辦法,用出了狠招,他在她的乳頭上使勁地咬了。
  風姬雅被咬痛,抬起身就叫道:「不要咬疼我乳頭……」
  但她仍然不放開風長明,她抬起身,只是像母狼一般用雙手抓撕風長明身上的衣物,風長明狂吼一聲,把她的裸體拋出床外,她落地就怒瞪著風長明,突然就這麼轉身走出去,風長明心中大驚,撲過去抱住她,她就吃吃地笑了,轉頭就道:「你是讓我強暴,還是讓我出去讓無數男人強暴?」
  風長明的脖子上青筋勃起,他把牙齒咬得脆響,吼道:「我也不管了,你強暴我好了。」
  風姬雅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道:「那你乖乖地躺在床上讓我強暴,你可以掙扎,卻不能夠太使勁,因為我的勁力再大,也大不過你的,之所以想強暴你,就因你的力量比我大,很少有人的力量很我大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知道嗎?」
  不知道的那個人,肯定是凡人了。
  風長明不是凡人--他從小就清楚風姬雅的特別,特別強的力量,就導致她特別喜歡使用暴力,連使用的武器也是超巨型超重的。
  他極難再與風姬雅發生這種關係,然而在他的靈魂裡,他寧願與風姬雅再度發生性愛,也不願意看到風姬雅裸著身體跑出去和男人亂搞,是他的姐姐,他總得負責,哪怕這種負責超出了人倫的範圍,但既然已經超越了那一層,便就無可補救了。
  他忽然不想再補救……
  他躺回了床上,風姬雅發出得意的嬌笑,笑得風長明的心也在發麻,可他也只能仰躺著,他閉上雙眼,風姬雅赤裸的身體就跨坐在他的雙肩上,他感到他姐的雙手在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有時候連帶扯到他的胸毛,很是有些痛,當風姬雅把他的上衣粉碎之後,她的雙手就開始解他的褲頭--難得她變得溫柔些了,這褲子似乎比上衣要難對付許多,她沒有用撕的,她的雙手停在風長明的褲頭好一會,才繼續解那褲帶,她的心忽然緊張起來……
  風長明的心也開始緊張,只是令他自己氣憤的是,在風姬雅的雙手停留在他的褲頭的時候,他的下體竟然發出強烈的反應,那根曾經進入過他姐的淫棍在再次面對著姐姐的時候,充血、漲大、硬挺,把他的褲襠也鼓撐起來了,風姬雅看著那膨脹的褲襠,莫名地想起褲襠裡面的存在,想起那暗黑裡進入她的身體的怒棒,竟然也像她弟弟一樣血液快速流轉全身,身心開始發熱,臉兒悄悄地紅了。
  「那晚我不能看到,這次我一定要認清楚讓我流血讓我痛的混……蛋!」風姬雅狠聲說道,風長明感到風姬雅的雙手突然把他的外褲和底褲一起往腳下拉脫,隨之傳出風姬雅的一聲驚叫,然後就是一片安靜。
  久久……
  風姬雅悄悄地坐到一旁,風長明又聽到她急速的呼吸聲,他知道她發覺了什麼,他的心跳動得很劇烈,繼而聽到風姬雅輕輕地哭泣,他就睜開了雙眼,看著淚流滿面的風姬雅,然後伸出長手撫摸她的眼淚,柔聲喚道:「姐……我對不起你。」
  風姬雅忽然放聲大哭,撲倒在風長明的毛胸上,風長明輕輕摟住她抖動得激烈的裸體,歎道:「我原不想讓你知道的……」
  「你為何要騙我?你明知我是你姐,為何還要對我那樣?你知道我們是不可以的……姐好恨啊!」風姬雅捶打著風長明,那力量很大,但風長明甘願承受,他道:「我去帝都的時候,不知道你是我的親姐姐,後來才知道,但我已經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了。一直以來,都躲著你,忍讓著你,就因為我知道你是我姐,我真的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的。」
  風姬雅停止捶打,抬起淚臉凝視風長明,問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姐嗎?」
  風長明輕應一聲,在風姬雅質疑的凝視中,他把從雪城失蹤後的事情都敘說了,一直敘說到在大海裡恢復記憶為止,風姬雅聽著,哭聲慢慢地變小,直到最後也不哭了,只是默然地注視風長明,許久方道:「你變回原來的模樣,我已經好多年沒看到了。」
  風長明就恢復了原貌,風姬雅盯著他的臉好一會,哽咽道:「你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可你卻是我的親弟弟,可你竟然強暴了你的親姐姐,我以後該怎麼辦?」
  「我……我……」
  「不要說話,我不需要你的回答。」風姬雅沒讓風長明繼續「我」下去,她忽然坐了起來,雙手繼續去解風長明腿上拉到一半的褲子,把風長明脫個精光,然後以她豐滿的柔嫩的肉體趴伏在風長明的身上,輕吻著風長明的臉,道:「我被我弟奪去了貞操,可我為何不覺得悲傷?我心裡有些開心哩……弟,我剛才看見你那根東西,我認出了你,我哭,是因為我終於找到你,不是因為你奪去我的貞操。姐,其實什麼都可以給你。「
  風長明驚醒著雙眼,他還以為風姬雅知道事實後會痛苦得想自殺,不料卻是這番情形,難道風姬雅一點也不在意姐弟亂倫之實嗎?
  風姬雅道:「很多事情不應該發生的,可都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改變,我不會恨你對我所做的事情,只恨你一直隱瞞著我,騙著我,你知道姐有多想你?娘她們多想你?「
  可你明明在我們面前,卻裝作不認識我們,連爹也和你聯合起來騙我們,說什麼白明知道長明的去處,原來他早就知道白明就是他的兒子的……「
  「姐愛的是白明,可白明就是我弟,其實姐以前就有一個願望,就是要找一個和我弟一樣的男人,然而到最後,我弟變成了我的男人。」風姬雅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風長明插不上話,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強烈地感受到風姬雅的乳房在磨擦著他的胸膛,她的肥嫩的私處壓著他的硬根,也在來回磨擦,他感覺到她那裡的濕潤,那是他姐姐在用美妙的陰唇廝磨著他強壯的陰莖,竟令他升起從未有過的慾望和衝動,心中湧起極想插入姐姐的陰道的罪惡念頭。
  「你在雪城的時候就很強壯,現在你更強壯,姐曾經以為自己愛上了白明,卻是把你的影子重疊在白明之上了,如今白明和風長明都是同一個人的兩個名字,我才突然醒悟,原來我一直都愛著我的弟弟,以一種不屬於姐姐對弟弟的感情,你知道嗎?娘曾經悄悄地跟我說過一個故事,說我四歲的時候,被你吻了,吻得我下面流出了水,那時娘說得我我好羞人的,可我心裡有種甜蜜的感覺,深心裡,我似乎是排斥一切你之外的男人的,討厭你是巴羅渺的未婚夫,因為我弟應該是屬於我的。」
  「我們已經錯了,不妨繼續錯下去,至少讓我強暴你一回!」風姬雅說得很堅決,風長明突然雙手推在風姬雅的胸脯上,要把風姬雅推開,風姬雅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喊道:「你推吧,我就是不放手,你把我的乳房抓破了,我也不放手,你既然曾經要了我的初夜,為何不能有第二次?我什麼也不顧了,你是我親弟也罷,我就要和你做愛,就要強暴你!」
  風長明的雙手垂了下來,凝視著風姬雅,發覺她那雙嫵媚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淚,他閉上眼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覺得那樣會讓我好過些,或者讓你覺得我會好過些,那麼,就隨你吧!從小就讓著你,因為你是我姐,現在也任你施為,還是因為你是我姐,我這輩子,只怕一個人,就是你!」
  「我們蕪族根本不把亂倫當一回事,即使是血緣亂倫,我風姬雅也敢承擔一切,以前欺壓你,此刻仍然要欺壓你,就因為你是我弟,該讓我欺壓一輩子的。我要把你擁入我的身體,用我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你的……」
  風姬雅跨坐起來,手握著風長明的硬物,扭動著臀部,用她的陰部去磨擦著風長明莖頭,她突然沉坐下去,風長明感到一陣陣的溫潤、緊繃、舒暢之時,他的粗長的陰莖就刺入了風姬雅的花穴,風姬雅是第二次被男性生殖器進入,且是如此粗巨之物,把她的潤穴撐脹得似要裂開,痛覺仍然像初次一樣存在,只是沒有初次那般強烈罷了,她的突然坐沉,風長明超長的傢伙直挺到她的陰道底部,可男根仍然剩下一小截在陰部外面,由此可見風姬雅也具有一個深長的容道,只是這深長的容道過於狹窄,那根粗壯男肉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撕分開來,她痛苦地呻吟,道:「我終於強暴了你一回!」
  她說著,開始緊張地上下聳動,在她的身體聳動中,她的深窄的花道不斷地套磨著風長明的陰莖,風長明的身體燃起一種性慾,但心裡更多的是無奈和痛苦,他瞭解風姬雅如此做的原因。她畢竟是他的姐姐,什麼事情都為他著想的。她之所以一定要如此,主要的原因是讓風長明心裡的愧疚消失,讓他感到一種坦然,她覺得,只有姐如此做了,他才不會因為曾經奪去姐姐的貞操之事而過於自責的。
  風長明明白這些,卻不明白風姬雅對他的感情,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對風姬雅的感情一般--那些根本就是不屬於姐弟感情的,打從一開始,這姐弟兩個,在心靈上,就存在一種超越倫理的變調感情。
  當風姬雅想起曾經用風姬雅的私處坐在風長明的嘴臉時,她就浮起一種又羞又喜的感覺……
  風長明睜開雙眼,看著風姬雅拚命似地在他的陽物上聳動,那圓形的如同哺乳時期的婦女所特有的脹大的乳房搖晃得非常激烈,他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風姬雅被他抓得呻吟更烈,她喊道:「弟,你抓吧,姐的乳房是你的,姐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感到愧疚,因為這是姐希望的,姐要的。啊啊啊,弟,你的傢伙好粗長啊,姐……好喜歡的,真的喜歡。」 璟.吝?J.?
  風長明抓著風姬雅乳房的手在顫抖,他看了看兩人生殖器交接的地方,忽然長歎一聲,道:「姐,如果你真快樂,我便讓你快樂吧……我們或者本來就不該僅僅是姐弟的,否則命運也不會讓我們意外地結合。他突然扳倒風姬雅,翻身壓在風姬雅的肉體上,緊緊地盯著風姬雅的臉,道:」女人對男人的強暴,是不具任何力量的,你喜歡力量,我就給你力量上的衝撞,因為……你是我姐!」
  風長明突然劇烈地聳動,那巨根猛烈地刺磨著風姬雅的蜜道,他如此做,皆因他也想減輕風姬雅心靈上的負擔,至少,要承受某種壓力之時,不能叫風姬雅一人承擔的,不能叫風姬雅自己一人再錯,要錯,就全部都錯,讓兩個人都錯,而讓對方承受這錯--他想一個人承擔的,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風長明雙手撐著床板,在風姬雅野性的肉體上激烈地抽插,像是在狂獅在母獅身上盡情地蹂躪,在他的動作中,他體內的淫香飄蕩整個閣樓,令風姬雅的情慾大幅度的提升,在情慾中迷失了她應有的理智,在她的弟弟的跨下放浪地扭動,纏繞,淫糜地呻吟、歡叫……
  「啊噢!噢噢喔啊!弟,姐是你的母狗,你盡情地踐踏姐的肉體、蹂躪姐的靈魂,姐的一切都是你的,姐的嘴,姐的乳、姐的穴,你都可以心情地使用,因為你是姐最愛的弟弟……你的陰莖好粗好長,把姐往死裡頂著,叫姐快樂,姐要緊緊地包住你,讓你和姐永不分離!啊啊啊,姐是你的淫蕩的母狗,主人!」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六章 名字的源頭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六章 名字的源頭
  黃昏來臨時,微寒的風由閣樓的門口出入,閣樓內室裡的香床之上躺著兩人卻是汗水淋漓,風長明此時已經停息,安靜的趴睡在風姬雅的肉體上,風姬雅卻像是未睡醒的樣子,全身散發著慵懶的媚態,她的嘴兒輕舔著風長明的頸項,風長明則抬著臉,左手的手肘撐床,右手掌撫摸著他的半濕的碎發,道:「還不准我抽出來嗎?」
  原來風姬雅在極度高潮後,承受了風長明的陽精的沖激,但驚覺風長明的陽物奇異的硬著,她就叫風長明插入她的陰道,久久地停留在她的嫩肉裡面,靜靜的感受她的弟弟的淫根之上的血管的博動ˆ她喜歡這種像是整個身心被充實、被撐脹的美妙感覺,喜歡讓自己的肉穴緊緊地包夾著風長明的強壯,她喜歡她的弟弟帶給他的一切。
  風姬雅搖搖頭,道:「我喜歡被你深深的插在我的體內的感覺。」
  「可我想仔細地看看你的身體,小時候我們一起洗澡時,你的身體不是這樣的,在帝都時,因為是夜,沒看清,這次也沒有看清,所以我想好好的看,用心的看,因為這是姐姐的身體。」風長明說得有些牽強,但風姬雅聽了,心裡湧起甜蜜,她嗔道:「那你就看吧,姐從來就不怕你看的。」
  風長明得到她的允許,從她的身體裡抽身出來,側躺在床的裡邊,先是凝視她的臉龐一會,然後眼睛落在她的潔白的胸脯之上,那雙碩大圓玉峰,因她平躺的緣故,向周圍壓拉了些,卻依然聳挺如雪丘,略大的堅挺的乳頭保持著處女般的鮮紅,乳房與乳房之間是寬闊的淺乳溝,當她站起來時,她雙乳之間的距離是很小的,因此,那時的乳溝就顯得特別的深ˆ她的腰是結實的,看起來並非是很柔性,而是充滿爆發性的,圓渾的腰臀,略比一般的女子要粗壯,風姬雅本是個健壯的女人,這壯碩結實的腰和她的胸部比起來卻是成正比的,和她的身體比起來也很合適,未見半絲的臃腫,只是足以顯示她超人的健壯和折射她無限地蠻力,她的肚臍以下三寸的地方,有著一筆直直地烏黑的卷毛,像一條黑色的瀑布鋪掛於她的陰阜之上,而她的陰唇兩邊卻是光潔無比,這令風長明想起巴羅渺的私處,巴羅渺也只是在陰阜上掛了一筆細細的淡黑卷毛,與風姬雅的差別在於:風姬雅的體毛是濃黑的,巴羅渺的則是很淡很飄渺。
  鋪著直直的黑濃體毛之下,是肥厚的潔白的陰唇,因剛性愛之故,保持著潔白顏色的大陰唇有些腫脹也有些外翻,直接可以看到裡面細嫩的小唇,以及小唇合起來的那一道剛被脹大的肉縫,那裡的濕潤依舊未干。
  風長明緊緊地注視著:這裡就是姐姐最甜蜜最溫柔的地方了。
  風姬雅似乎感受得到風長明那目光,她心中莫名的緊張的興奮,下體湧出一陣尿意,竟然在風長明的注視著噴流出了體液,那體液又從微張的粉紅肉縫裡流溢出來,讓她羞極了,她嗔道:「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這麼喜歡,你就插進來吧,有什麼好看的?」
  她拉風長明,風長明笑起來,也不想叫她難為情,再次趴在她的肉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持著陽物就插下去,風姬雅的私穴剛被她流出來的體液濕潤,況且剛經過長久的性愛,此時插進去,倒是順暢無比。
  風長明一進入,風姬雅就伸手摟抱住她,不讓他繼續動作,她道:「弟,我剛才好累了,你就讓你的東西留在我體內不要動就好,我喜歡這種彷彿身心被充填的感覺。」
  「嗯。」風長明答應著,整個身體伏壓在她的柔軟的肉體上,親吻著她略厚的性感的嘴唇,歎道:「爹是知道我們的事情的,可娘不知道,如果娘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呢?」
  「娘嗎?我不知道,我們別讓她知道吧?」風姬雅似乎也怕雅芬知道白明其實就是風長明的。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姐,我是不是很壞?」風長明呢喃道,他似乎在撒嬌,其實小時候風姬雅雖對他很暴力,可卻是非常疼愛他的,自然許多時候風姬雅對他都很溫柔,他就經常在風姬雅面前撒嬌討寵。
  風姬雅的手撫摸著他背梁,道:「你是很壞,可姐從小就沒討厭你的壞,姐以後不嫁人,只偷偷地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風長明沉默,風姬雅怒了,喝道:「不行嗎?」
  「行。」風長明面對風姬雅的吼叫,只好無奈地回答。
  風姬雅就笑了,摟著風長明就吻,嘴裡道:「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就做你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風長明苦笑,突然神情一緊,風姬雅的神情也在瞬間專注,然後兩人同看往內室門口,因為他們發覺有人走進了閣樓,此時正向內室走入,風長明想起那被踢爛的門,風姬雅就道:「是誰?」
  「姬雅,是娘。」雅芬的聲音傳入,兩人要躲已經來不及,風長明急忙拉過被單蓋住兩人的身體,他們剛才太疏忽了,竟然沒發覺雅芬的到來,而且除了雅芬之處,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腳步聲的,風長明在瞬間變回白明的模樣,卻聽到雅芬「咦呀」了一聲。兩人就看見雅芬和風嫻進來了,風姬雅吼道:「娘,你為何未經我同意就亂闖我的房間?」
  雅芬看見床上的景象,眼神怔了怔,道:「我就是要悄悄地進來看你到底在做什麼。」
  風長明只把臉往裡擺,不敢看雅芬,而他的陽物在被底下仍然插著風姬雅的溫穴,他心想這次可能很慘。
  「白明。」雅芬冷叱,風長明和風姬雅兩人的心都為之一緊,只聽雅芬繼續道:「你剛才拒絕我的提議,為何現在卻在我女兒的床上?轉過頭來回答我,敢上我女兒,為何不敢面對我?」
  風長明在被子裡冷汗直滲,想不到平時文文靜靜的雅芬竟然有這樣的一面,可見風姬雅的性格並非來得無緣無故了。
  風姬雅道:「娘,是我找他的……」
  「你不是說要出去找別的男人嗎?為何還是他?」
  風姬雅語拙了,此時風嫻突然小聲道:「夫人,這裡有種淡淡的氣味,我聞著全身不大舒服。」
  「我知道,從一進來我就知道了。」她緊緊地盯著風長明,道:「白明,我叫你轉過臉,你沒聽到嗎?」
  風長明想了想,只得轉過臉來對雅芬尷尬地一笑,風姬雅覺得他笑得真是慘不忍睹。
  雅芬凝視著風長明好一會,突然道:「我曾要你幫忙找我的兒子,你一直沒找到嗎?」
  風長明點點頭,雅芬又道:「我夫君不會無的放矢的,他讓我到你這裡,總有他的理由。白明,把你身上的被單拿開。」
  「娘!」風姬雅嗔叱,她也羞得滿臉通紅的時候。
  「你們是自己拿開,還是讓我代勞?」雅芬不理風姬雅的抗議,而風姬雅此時被風長明深插著,她也動作不了。
  雅芬就朝他們走過來,到達床前,伸手就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單,在風嫻的掩嘴驚呼中,就看見兩人結合的下體,那裡還外露著一小截粗壯的陰莖,雅芬也想不到被中是此情景,她愣了愣,臉兒有些許的紅暈,冷笑道:「你們還真行啊?」
  風姬雅此時很想掄起巨錘砸東西,可她的身體卻僵直了,風長明也不知該怎麼辦,如果掀開被子的是別人,那麼對方可能已經死上一百回了,可這人卻是他和風姬雅的母親,這就令他動彈不得了。
  還是風姬雅先說話,她道:「娘,你們先出去,我們著好衣服再出去見你。」
  雅芬道:「我覺得沒有必要。白明,你還捨不得從我女兒身體裡出來嗎?」
  兩姐弟的心一緊,如果風長明這樣抽出來的話,雅芬就會看清他的下體,也就會認出某些特徵來了。
  兩人怎麼也想不到雅芬的臉皮會是這麼厚……
  風嫻羞道:「夫人,我先出去。」
  雅芬道:「你不用出去,你和我一起好好看清楚。」她突然彎下腰來,伸手去拉住風長明的手臂,叱道:「起來,你藏著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風長明無法抗拒了,只得抽身出來,風嫻又是一聲驚呼。她和雅芬的雙眼都盯在風長明的下體,風嫻已經道:「怎麼和少爺的那裡一樣有著七粒彩色的肉珠?」
  室內開始長久的沉默,然後,雅芬放開風長明的手,道:「從我走進這閣樓前,我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只有我夫君和我的兒子在某種時候才能發出來的味道,所以我才故意以最輕的聲息進來,要的就是一探究竟。長明,你穿好衣服,和你姐一起來見我。風嫻,我們出去吧,這白明就是長明,你暫時不要對她們說。」
  雅芬和風嫻出去了,剩兩姐弟在床上相互對望:怎麼辦?
  雅芬的臥室。
  風長明和風姬雅面對著雅芬,旁邊還坐著個風嫻。兩姐弟已經到達這裡有一段時間,並且風長明也把從雪城失蹤後的事情敘說了,可雅芬聽了,竟然不言不語,讓兩人心裡忐忑不安,風嫻是風妖的女奴,是清楚風長明並非雅芬所出,卻不知道風長明是風妖撿來的,因此對這兩姐弟的亂倫也驚訝不止,雅芬卻認定風長明實是風妖在外面的兒子,對於風長明和風姬雅發生這等狀況,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在風長明剛進來之時,她就要求風長明恢復原貌,那時她驚訝於風長明長得那般的像瀘澌。此時她看著這張酷似瀘澌的俊臉,真不知開口說什麼。蕪族雖然是以放蕩著名的種族,卻也禁止血緣關係的亂倫。而風長明和風姬雅同是風妖的血統,兩人卻發生了性愛,在蕪族無疑也是被禁止的。但風妖既然一早就知道兩人的關係,為何從來不與她說明?難道風妖並不在意兩人之間的亂倫?令雅芬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風長明隱瞞實情這事,風長明也向她解釋清楚了。兩人之間的事情,到後來她發覺並不能怪兩人的,只是事情弄成現今這樣也是命運的捉弄。她看著兩人好久才幽幽一歎,道:「你們說說,你們要如何?」
  風姬雅和風長明對望一眼,風長明低下頭來,風姬雅卻直視她的母親,道:「娘,我要和弟永遠在一起,我這輩子,就認弟一個男人。」
  雅芬聽了,一雙魅惑人的眼睛睜得許大,久久才道:「你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你爹來處理,我不管了。長明,我已經有好多年不見你,你離開帝都時,還是小孩子,現在卻長成這樣了,若非你現在的相貌還有著小時的輪廓,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兒子。你長得比你爹高大很多,而且面相也不像你爹,更不像我。以前你爹看著你的背影時,說你像瀘澌大帝,然而我現在看到你的面孔,我可以跟你說,你不但身形和走路的姿勢像瀘澌,就連你的外貌也和瀘澌非常的相似。真是令人難解。」
  「既然你回來了,一些事情你是要處理的。首先就是她們幾個,迷心和迷情是你爹的妾,也就罷了,可風蔭、風屏和風嫻卻是你爹的女奴,在你很小的時候,你爹就把她們配給你了。本來在你十六歲時準備為你洗禮的,不料是你的蒂檬老師幫你洗禮了。如今風蔭和風屏還和你手下的將領亂搞男女關係,你要如何處理她們?」
  風長明抬頭道:「這個,讓她們跟隨營格米或騫盧吧。我和她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是爹硬推給我的……我那時年紀小,哪懂什麼?現在她們在外風騷,而且對象是我手下的將領,我更加不能要她們了。其實她們和營格米倒是挺相處得來的,所謂的君子之道,不奪人所好。我就做做好人,把她們讓出去。再說,我也不缺乏女奴。」
  雅芬聽了,點點頭,道:「那就看她們的意思了,她們要跟誰,就讓她們跟誰。」
  風長明驚道:「娘,這可不行,營格米和騫老頭一定得負責,我可不負責收拾爛攤子。要麼爹把她們收回,要麼叫她們隨營騫兩人,我風長明絕不收容她們……你以後讓我在眾將士面前如何抬頭?」
  雅芬想了想,道:「她們的事,以後再議,但風嫻卻是潔身自愛的,你又準備如何?」
  風長明看向風嫻,風嫻的臉就紅了,垂著頭,風長明心中一悸,發覺這俏婦可愛之極,他就故意問道:「娘,她也是我的女奴嗎?」
  「嗯,是你爹為你留著的。那時你爹已經不能人道,但巴羅大帝還是要贈他女奴,他就要回來了。」
  風長明心中一想:啊,那風嫻不就是老處女嗎?
  其實風嫻雖已三十五六歲,但看上去卻是很迷人的一個年輕少婦罷了。
  他轉頭朝雅芬道:「娘,那就要看她的意思,我不想強求她。」
  雅芬擺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我現在有點暈,你們愛怎麼就怎麼,發生的事情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眠栗,因為早些天我收到他的傳信,說在你攻打西境之前,要來和你做一個協商。我當時純粹以為他是為了戰事才過來的,不料因為你是他兒子的緣故。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長明,明天你過來陪娘說話,娘想了你好長的一段歲月。」
  風長明聽到她後面飽含感情的語言,他的雙眼也閃著淚,站起來撲到雅芬的雙膝上,激動地道:「娘,兒也想你!」
  雅芬自從知道冰旗之主白明就是自己的兒子風長明之後,就在眠栗繼續安心地住,風長明經常往雅芬所居住的院子裡跑,雅芬是把風長明當親生兒子看待的,而風長明一直都以為她是自己的生母,所以兩人經過如此久才相認,自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雅芬是真的不管風長明和風姬雅之間的瓜葛了,只是她明言要風長明不能繼續和風姬雅歡愛,她始終認為風長明是風妖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和風姬雅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所以風姬雅和風長明之間的禁忌仍然是不可撤除的。
  風姬雅也明白這些,因此自從那次之後,沒有繼續「強暴」弟弟,只是她忽然恢復了姐姐的威風,經常對風長明大吼大叫,可惜她手中少了巨錘。風長明曾經說要給她造一個巨錘,當時他還是白明的身份,風姬雅那時是說死也不要的,可如今卻整天逼著風長明替她再尋一把錘子。
  風長明自己滿口答應了,他很高興看到風姬雅恢復原態,起碼當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風姬雅並不因與他的事情而感到侷促。當三人相處時,竟然可以像原來一樣,保持著一家人特有的氣氛,母親、姐姐、弟弟,這些都表現得很自然。風長明為此而倍感安慰。也許在風姬雅的性格裡,根本就不覺得和弟弟亂倫是件錯事,雅芬也對此事閉口不提,這些事情,她是留給風妖去處理的,畢竟風妖都沒說什麼,她也就等風妖來給她答案--她總覺得風妖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巴羅二十年五月三日,風長明正在張羅著攻打西境,風妖在此時黃昏卻很突然地到達依絲墓--風長明對風妖的到來,事前是一無所知的。
  風長明出來迎接他的父親的時候,風妖第一句就是問:「你要攻打西境瀘涇?」
  風長明當是肯定地回答了,風妖就說:「你待會到你娘的房裡來,我先進入和你娘敘敘」,他就要人帶他去找雅芬了。風長明把風妖帶過來的人安置了,幸好這些人中還沒有拉侍在,否則他風長明估計又得「艷勞」一場。
  風妖見到雅芬之時,雅芬就撲到他的懷裡哭泣,風妖問找到長明沒有,雅芬只是點點頭,風妖看看其他五女,就道:「你們暫時出去吧,我和雅芬有些話要說,以後再找你們談談。」
  迷心、迷情、風蔭、風屏、風嫻離開了。
  風妖摟著雅芬坐天床沿,問道:「芬,是不是太想我了,見到我就感動得哭啊?」
  「我呸!你老不羞,現在還像年輕時油腔滑調的。你明知白明就是你的兒子,為何不告訴我?還有,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發生了那種事,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風妖笑了起來,道:「我們蕪族……」
  「你別又拿蕪族出來壓人,我也是蕪族的,可我知道蕪族也禁止血緣的亂倫。他如果……如果和我,或者還沒有什麼,可他是你的兒子,姬雅也是你的女兒,這成樣麼?」雅芬嗔哭道。
  風妖突然沉歎道:「他並非我的兒子……」
  雅芬驚得掙脫風妖的擁抱,一雙美麗的眼睛盯著風妖,只見風妖的神情非常之認真,她道:「你給我一個妥善的解釋。」
  風妖重新把雅芬擁入懷中,道:「他不是我風妖的兒子,他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是聳天古族最後的血裔,來自長明谷的長明之燈……」他如此開頭,接續下去,把他和媸銀的猜測說與雅芬知,雅芬聽得詫然,最後發覺她自己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了,她道:「你說得這些是真的?」
  風妖歎道:「我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長明是芭絲帝后的兒子,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絕對是聳天古族最後的種子,我在長明谷裡把他撿回,才替他命名為『長明』,因為他來自於聳天古族存活了一千多年的長明谷,那是他的名字的源頭。」
  「所以,他說要攻打瀘涇,我就過來了。在他攻打瀘涇之前,我必須查證他的真實身份,如果我能夠在長明谷的廢墟裡找到芭絲帝后擁有的『心之力量』,則他必是瀘澌和芭絲帝后的兒子,也就是說,瀘涇是他的親叔叔。那時,他若還要繼續攻打西境的話,則我也就隨他的意。」風妖如是道。
  雅芬道:「你要查證長明的真正身世?」
  「嗯。」
  「你就不怕失去這個兒子嗎?」
  風妖笑道:「我對不起瀘澌大帝和芭絲帝后,不想再繼續對不起長明。因為我真的把他當成我唯一的兒子的,我從他嬰兒的時候就抱養了他,看著他長大的,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會因此而不認我,雖然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在他的心中,我比他的親生父親還要親。生活能夠給人的最恆久的東西,就是感情。雅芬,若非因為感情,你還會守著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麼?其實我曾一度暗示他並非我的親生兒子,我當初說他長大後就代替我,這句話的背後意思,就證明了他不是我的血統。蕪族雖放浪,卻並非淫亂無恥之族啊!」
  雅芬失笑道:「你雖放浪,卻也不是無恥之人。」
  風妖道:「這些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姬雅,就讓她繼續某種姐弟偷情的滋味,我想那是一種極刺激也極令人興奮的事情。就讓我們的女兒多多的體驗一下……但這事我會和長明談的。待得我與長明至渤洄森林的長明谷之後,就會在那裡把一切事情向他說明。前提是,我必須在那裡找得到芭絲帝后所擁有的『心之力量』,否則我就讓長明一直把我當作他的親生父親。」
  雅芬幽幽歎道:「無論是否親生,他都是我們的兒子的,我們也都還是他的爹娘,這點相信他知道也堅持的。現在海之眼又開始幾十年前的戰亂情形了,這戰爭真是永無停止的傾向,兒子要戰,就讓他戰個輝煌,在他戰之前,讓他清楚他是誰也好,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父子回來。」
  風妖仰首,道:「並非只有巴羅金有著戰之血,我風妖也是有的,在跟隨巴羅金的戰將中,我風妖是功勞最大的,可巴羅金沒給我什麼,今日我要那些傢伙看看我無能的風妖和我風妖的無能的兒子所帶給他們的一切。」
  雅芬靠依在風妖的胸膛,又一次感受風妖的男子氣概--即使沒有了男根,風妖畢竟還是風妖,絕不會成為一個女人的。
  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雅芬道:「是明兒和姬雅嗎?進來吧。」
  風長明和風姬雅進入雅芬臥室,兩人同聲喊道:「爹、娘!」
  風妖令兩姐弟坐了,他就道:「長明,我這趟來,是要帶你前往一個地方。」
  風姬雅嘴快地問道:「爹,你要帶弟去哪裡?」
  雅芬嗔叱道:「姬雅,你別岔,你爹又不會把你弟帶丟了。」
  風姬雅的臉就紅了,風妖則笑道:「我帶你弟到東大陸的渤洄森林去冒險,順便撿回一些夜明珠和財寶。你知道你弟要戰爭,如果有著山一般的財富,就可以僱傭更多的兵將以及收購更多的軍資。要戰爭,這些是前提。」
  「爹,我也要去。」風姬雅歡叫道。
  風妖笑笑,道:「你不能去,你還得留在眠栗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爹,我不會耶,而且我討厭戰爭這回事,那很煩人的。」風姬雅抗議道。
  「那你就學著點,你不是有個老師嗎?就那個蒂檬……」
  風姬雅啐道:「她也不懂戰爭,她就武技奇高而已,不懂得如何戰爭,她現在專管後宮,凡是弟的女人,都被她管著。」
  風妖道:「那你可以管她啊,你是長明的姐姐,她是長明的妻子,她就得聽你的話,是不?」
  風姬雅想想,開心了,笑道:「爹說得正是,我怎麼怕她了?我一直都不怕她的,嘻嘻。」
  風妖換一付認真的神色,道:「姬雅,關於戰爭的事情,多問問漠伽,那小女孩有著漠九的腦袋,以前小的時候調皮可愛的,可見她的聰明之處。漠九在戰略上,習慣奇中制勝,從小處著點,伊芝身為巴羅金的靈魂,慣以統觀大局,在戰略上很大氣,但也有過缺點,就是小處顧不到,這點往往就是漠九補上去的。所以,你不懂的地方,就問漠伽,你應該不討厭漠伽吧?」
  風姬雅道:「伽伽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在雪城時和我最要好的。」
  風妖道:「冰旗最大的優點就是,擁有許多從戰爭過來的將領,他們曾經是一方霸主,所以即使巴羅金有著龐大的勢力,並且有著無數的人才,他們也能夠與巴羅金抗衡。因為戰爭這東西不是比武,比武或者單靠力量的強大就能贏,但戰爭,靠得是經驗。非不得已,我不會出面,長明,你瞭解吧?」
  風長明點頭,道:「非不得已,我也不會請爹出面,但上次我抬出你來壓血靈了。」
  「血靈那騷婦嗎?我記得我好像睡過她一次……滋味不錯,哈哈!」風妖大笑起來了。
  雅芬惱視著他,他全沒當一回事。
  風長明卻道:「她也叫我睡她。」
  風妖道:「那就睡啊,把她往死裡睡,我風妖的兒子哪能拒絕女人的邀請的?」
  風長明笑道:「可是巴羅蕊也同時邀請我啊?」
  「這樣啊,那還是睡巴羅蕊好了,嘿嘿」風妖真是老奸巨滑的。
  風長明接下來的話卻讓風妖大失所望,只聽風長明道:「可我兩個都沒睡……」
  風妖罵道:「真沒出息。」
  風姬雅吼道:「什麼沒出息?他已經睡了巴羅影和巴羅渺了,難道要三姐妹都睡過嗎?」
  風妖驚訝地看著風長明,道:「你睡了巴羅渺?」
  「嗯,」風長明老實地應道,風妖樂呵呵地笑了,他道:「那你大可以放心地和我前往渤洄了,因為巴羅渺回帝都之後,她必率兵攻奪西境,而且絕不會中途轉過來征戰你的。這巴羅渺也有她母親的優秀血統,是巴羅金年輕一代的戰將中,我最擔心的一個。但她要勝過瀘涇,仍然是不可能的。然而瀘涇大概也會被逼到無路可遁,到時他可能向你靠攏……」
  風長明怒道:「免了,他既然拒絕我的協商,就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機會。無論是誰奪下西境,我都要親手奪回來,這是鉑琊給我的使命,我把他當作我的另一個父親!」
  風妖微微一笑,道:「長明,在你決定征戰西境或海之眼之前,我先帶你到渤洄,送你一些你應該得到的珍貴的東西,到時你要戰誰,為父的都支持你。」
  風長明問道:「什麼珍貴的東西?」
  風妖歎道:「到時你會知道的,比所有的財富還要珍貴的。」
  「什麼時候出發?」
  風妖卻問道:「你睡過你所有的女人,要多少時間?」
  風長明想不想就回道:「大概要三天三夜吧。」
  風妖道:「那就四天後出發吧,在這些日子裡,你什麼事情也不做,只陪你的女人睡覺,我風妖的兒子是絕對不能夠冷落女人的。」
  風長明笑道:「我想也是,不能虧了父親的名頭。」
  「呵呵,呵呵……」風妖只管笑,面對著妻子和女兒,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笑過之後他認真地道:「渤洄有一個巨大的山谷,叫長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於那裡,所以,我要帶你回到那個地方,那裡是你一切的源頭,長明。」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一章 渤洄的記憶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一章 渤洄的記憶
  「呵呵,呵呵……」風妖只管笑,面對著妻子和女兒,他一點也(沒)覺得尷尬,笑過之後他認真地道「渤洄有一個巨大地山谷,叫長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於那裡,所以,我要帶你回到那個地方,那裡你一切的源頭,長明。」
  海之眼的四片大陸中,也許只有東大陸的渤洄森林保持它的原始。海是古老的,但海也多變;海不需要記憶,因為海——沒有記憶。在原始的記憶裡,也許只有森林能夠用它們盤絞的籐根、枝幹編織成一張古老的網,從而網羅一切逝去的和即將逝去的痕跡。
  渤洄只是東大陸的一部分,不是海之眼的全部;但渤洄看望了海之眼幾多年,雖讀不住海之眼所有的歷史,只是關於海之眼的一些重要的痕跡,從渤洄的眼睛滲入渤洄的靈魂,形成了一些屬於渤洄獨特的記憶——那是關於渤洄的詛咒的。
  渤洄記住了和自己相關的一些,那也是關於傳說裡的海之眼的「神」的。
  其實所謂的「神」,只是相對「人」來說的。在真正的世界裡,並沒有神的存在;神,是人類給予一些強大的或是偉大的人們的稱號。具有絕對的、超然力量的、不變的人魂、人們習慣上稱只為「神」。簡單地說,神,就是力量地象徵。
  在如今的人們所認知的裡的傳說裡的「神」,無非是一群擁有不死力量乃至擁有不死魂靈的「人」而已。擁有著遠古記憶的渤洄,很質樸地記載了這一切。這一些人,曾經擁有凌駕其他事情地超然能量,然後率領他們各自地部下,在海之眼這奇異地海中大陸上掙扎、戰鬥、征服,從而有了今日地神地傳說,也有了傳說裡的神將和神之戰紀。
  如今的人們,都是曾經的「神」的後裔,某種程度上講,如今的人的祖先,曾經在某個遠古的時代裡被各自相應的「神」所奴役,只是隨著時光的流逝,現在的人們,把曾經的奴役認知為「神的眷顧」,所以,無論是哪一代的人們,對於「神」,都有一種與根並存的敬畏和依賴。但這些,對於渤洄來說,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罷了。
  在海之眼人們的有關神的傳說裡,渤洄能夠一眼就看出那些所謂的遠古的眾神的本質:那就是踐踏著別人的生命、踩著別人的尊嚴而站在人類的最頂點——「神」的位置上的。
  當人類擁有超越自然界的力量之時——那種力量,就會演變為「神」的力量,而具有這種力量的人,無疑便是「神」。
  在一萬年前的海之眼,曾經很長的一段歲月裡,這種「神」的力量就存在;渤洄見證了這一段傳說中的歷史。而這「神力」張揚的海之眼遠古時代,最為輝煌的,則是羅統神王時代,彼時稱為「大同神朝」,海之眼一切的神和神所奴役的種族都歸順於這個神朝,長達三千年之久。但在七千年前,因為羅統神王的多情,導致後宮生亂,神朝開始動盪,而西大陸的羅西神屬籍此機會兵征神朝所在的南面大陸,從而引起眾神以及神所率領的人臣之戰,當羅統和羅西戰得兩敗俱傷時,大海裡與「神」結仇的「妖」族率領各族的人民討閥眾神以及跟隨眾神的人類戰士,從而把所謂的神以及所謂的神戰士全部逼往渤洄,然後再進行無情的殲滅。
  然而,渤洄清楚,這一切都是虛幻:神,不會那麼容易毀滅,因為時力量讓人成為神,只要他們的力量還存在,則他們的力量仍然會繼續壯大、生長,在力量的形成中,曾經消亡的實體以及記憶都會回來。
  力量成就了神。則神就是力量的存在,力量的不滅,則神,也是無可滅的。
  渤洄瞭解這些。神,是誰成就的,渤洄不清楚,然而渤洄知道,神的力量是由它來蓄存的。也就在那個力量氾濫的遙遠的年代,所謂的神們,選擇了它,用它們的神力在它的心臟裡早就了一個力量的牢籠,每當一個「神」死亡,則其力量就會被這個「牢籠」吸引並牢牢地鎖住,漸漸的,成就了一個力量的圓,從而加強了「牢籠」的力量。渤洄知道,這就是神們稱呼的「地之母」。其是用無數神民的力量而形成的,從而也擁有囚困任何神靈的無限龐大的力量。
  也就是在那個神的肉體被消亡的日子,「地之母」吸收了幾乎所有的「神」的力量——這力量,也可以說是「神」的魂靈,然而卻是有例外的,那就是叛逆的喀紗女神,因其殺了自己的妹妹喀依女神以及毀了羅統神王的男根,被羅統神王派出「大同神朝」最強大的戰將塔斯戰神追殺,在她死前,因她的詛咒是反眾神之詛咒,其力量無法進入「地之母」,卻又無法脫離「地之母」,因此,一直在「地之母」的周邊徘徊七千年之久,知道七千年之後的某一天,一個初生嬰兒降臨於渤洄……
  渤洄知道隨著喀紗力量的凝結和喀紗的重生,則其他眾神的力量也將漸漸地復甦。
  喀紗,是眾神中,除了羅統、羅西以及塔斯之外,最強大地神。就論神力,此四神是平衡地,但是論悍性,眾神中,無一能擋住塔斯戰神,其是「大同神朝」的「神之柱」,撐起半個「大同神朝」。
  現在的種族中,在遙遠的七千年前,都是有著他們相應的主神,羅統神王是俑族的主神,喀紗女神乃是聳天古族的主神,而羅西神屬是布族的主神,喀依女神則是古心族的主神,塔斯為苛鉻的主神,而熾族、拉沙族、蕪族、栗族、鐃族、鈦族主神分別是:烈坦神將、拉燈神斯、欲靈修神、黑眠神、沙加漠神羽及冰托神。
  在這些所謂的神靈中,屬大同神朝的:喀紗女神、塔斯神將、烈坦神將、拉燈神斯。而欲靈修神、黑眠神、沙加漠神羽和冰托神,則是羅西神屬的部將。至於喀紗的胞妹喀依,就複雜許多了。其本身是羅西神屬的髮妻,後與羅西之兄羅統神王勾搭,羅統受她所迷惑,奪弟之愛,把喀依封為神朝之皇后,奪去了喀紗女神的寶座和愛情,從而令喀紗憤怒。然而她還不滿足,要毒殺其弟,反而被其姐擊斃。於是,跟著來的,就是神王和神屬之戰,後宮之爭奪直接演變成眾神之戰,此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可是,渤洄瞭解這並非內情;真正的內情,現存的人類並不清楚,但渤洄是明白的。當初喀依女神勾引羅統神王,乃是羅西神屬所指使,以圖迷惑羅統神王,令羅統神王墮落,然而羅西神屬不能預料的是,喀依得寵後,便開始把他給遺棄了。幸而後宮之變,他才尋到機會進軍「大同神朝」,但獲得個兩敗俱傷,令討厭得「海妖族」尋得機會,率領人類把雙方都滅個精光……
  肉體是消亡了,但是他們的強大力量卻仍然沒消散,都被「地之母」牢牢的吸引著。這是他們所創造的「牢籠」,是囚困眾神的,但從別的意義上說,卻是他們最後的庇護所。無論他們多麼強大,他們總擔心有一日會被迫到絕境,加上一些弱的神臣的肉體總會消亡,其力量不能就此消失,於是他們早就了一個牢籠,把他們的力量蓄存起來。那是集上千「神」的力量所形成的囚牢,用以收留所有死去的神的力量的。當神朝被海妖率領平民毀滅之後,所有的神靈都歸於那囚牢裡——人們是不懂得那囚牢是什麼得,但神們,把那囚牢稱為「地之母」,之所以稱之為「母親」,是這囚牢能夠把神再次地復活。
  然而,所謂地復活,並非那麼簡單地。隨著肉體的消亡,力量雖仍在,但力量卻是散而不聚的。若在生前,並非極強之神,即使其力量仍然保存在「地之母」的牢籠裡,其永世也無法再度凝聚而重合成「神」的魂靈,這些無法凝聚魂靈的「神」的力量,便會成為「地之母」的一部分,客觀上加強了牢籠的性能,也就令這些力量體無法外洩。因此,能夠聚集原先的力量、獲得混亂的重生的,只有某些生前達到顛峰狀態「神」。此些「神」,其力量的強大程度,可以在肉體消亡之後,其消散的力量仍然具有絕對的互吸性和向心力,能夠在這眾神所創造的用以收留「神力」的「圓」裡聚集,但這聚集,需要無限長的時間,而且在聚集的當中,必須把其餘「弱神」的力量逐個吸收,才能夠清除力量的阻礙,漸漸地把自己地「神力」凝聚起來,當其神力完全集中到一點之時,其魂靈便會形成,其生前地記憶也會在那刻回復……
  但要回復其力量和魂靈,卻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必須在眾多的「神」的力量中掙扎、吸收,才能使自己的力量凝聚,從而達到魂靈的回歸。正如此,弱的「神」的力量,會在漫長的時間裡,被「強神」的力量所吸收,若非極強的「神」,是無法達到的。因此,在千百神靈中,能夠得到力量凝結、魂靈的重合的,少之極少。就渤洄清楚,經過七千多年,消亡的眾神中,最終獲得靈魂的重合的神祇有以下幾個:羅統神王、羅西神屬、塔斯戰神、喀紗女神、喀依女神和欲靈修神。其他的「神」,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被這六個「五個強神」逐漸的吸收,致使他們的「神力」消失,導致他們人神俱滅,永遠無法超生了。
  在重合的六個魂靈裡,喀紗是「地之母」之外的,她獲得了比其他五個主神更早的復活。而在「力圓」之內的五個強神,卻仍然在掙扎,曾經他們下的詛咒,憑他們的力量,仍然無法突破,他們聚集的魂靈仍然飄在「牢籠」裡……
  渤洄瞭解,若非有超越「神力詛咒的力量撕裂、打散這力量所形成的「虛圓」」,這五個已經達到靈魂重合的「神」,暫時是脫離不了詛咒的拉力的。
  神,並非萬能的。
  那麼神,將何時重臨海之眼的大地呢?
  渤洄不能預測這些,就像它當年無法預測喀紗的重生只是因為一個破肚而出的嬰兒一樣,它也無法預測被地底的詛咒力量所牽扯的「五大強神」何時會「破地而出」,但是,渤洄能夠預測,四神重見天日的那一天,海之眼的大地也會震盪不止……
  渤洄曾經迎來了一個嬰兒,今日,渤洄又見到了那個嬰兒——令渤洄震撼的,乃是他不但有著渤洄的力量,且有著大地的力量。這嬰兒,渤洄稱之為「大地之子」,是它渤洄認可的兒子,是在它的身體上得到生命的——風長明。
  渤洄相信,哪怕神,也沒有它渤洄的兒子來得強大。渤洄是沉默的,然而渤洄比其他三片大陸都要恆久,在恆久的沉默中,渤洄蘊藏著最烈最濃的火焰……這已經不僅僅是渤洄的記憶了;這是渤洄的恆久的信念。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二章 母親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二章 母親
  巴洛二十年七月五日,渤洄,長明谷。
  谷口,兩個人。
  正是由西陸趕往東陸渤洄森林的風愛父子,此時是午後,夏陽被渤洄的古樹遮擋,渤洄的空氣是的清涼的,有著海水的味道。風家父子站在被蔓籐遮擋的懸崖壁上的長明谷的谷口,望著通往深道的黑長的洞道,風長明就問道:「爹,這就是長明谷嗎?」
  風妖道:「這只是通往長明谷的通道,走過這片黑暗,就是永不熄滅的長明瞭。海之眼近幾十年來的戰爭,都是從這谷裡走出來的,無論經過多少年,這谷仍然cao縱了海之眼。長明,進去吧,進到裡面,爹要找一樣東西,對你來說,那是無限珍貴的。」
  風長明點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風妖所說的「珍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他知道父親不會和他開玩笑的,因為自從他恢復記憶以後,他也多少瞭解了風妖,風妖這人平時丟兒啷鐺的,卻在重要的事情上,從不開玩笑。風長明的性格裡,多少沾染了風妖的性格。
  兩人向黑暗的盡頭走去,經半刻鐘,風妖突然沉聲道:「長明,到了。「風妖說罷,風長明的眼前一片光明,一片綠色的大地展現在他的眼前,此谷不像谷口那麼狹隘,其大得如同地面上的原地,實乃「地底之大地」。
  經過二十年,風妖再次來到這裡,當初他來的時候,遍地是被火燒過的痕跡,然而現在卻是遍地的荒草,看去像一片寬闊的草原。當初的木造建築已經被那一塊地火燃燒殆盡了,那是風妖所不瞭解的。因此,這長明谷,現在看來,無疑是有著蓋子的綠色草原。大地,給以人類最恆久的,應該就是綠了。但在這沒有陽光的谷裡生長的綠,卻是人們所無法預料的。
  「爹,這裡除了草原,什麼也沒有啊!」風長明看著谷壁上的蔓草以及谷裡的生得人高的雜草,疑惑地道。
  風妖道:「有的,因為這裡有著光明。孩子,我們到草地上找找吧,那裡不但有著海魚般的財富,還有著長明的夜明珠,以及你的靈魂的源頭,就是從這裡,你得到了你的一切。」
  風長明扭首看風妖,道:「爹,你這段時間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待會我不說,你也會懂的。」風妖率先走入谷裡草原,憑著記憶在谷裡找尋當初那具燒焦的女屍,他領著風長明,踩過奇異的高綠、踏過夜明珠的光華,整整找尋了兩個時辰,終於撥開雜草,他的腳下一具白色的骷髏頸骨上的掛鏈,那正是媸銀形容中的「心之力量」,風妖定了許久,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流出,他的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低道痛哭:「芭絲帝后……」
  風長明奇怪,風妖怎麼跪倒在一具骷髏明,而且還喊著「芭絲帝后」這四個字,痛哭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可這是他父親在哭,他一時也很難插嘴,他就站在風妖的旁邊,什麼話也不說。
  風長明靜靜地聽他父親哭。風妖嚎哭了許久,漸漸平息,舉手擦了擦淚,道:「長明,知道這是誰嗎?」
  「不知道。」
  「她就是瀘王朝芭絲帝后!長明,我跟你說個故事,這故事是真實的。」風妖沒有看風長明,他跪在芭絲的骸骨前細細地敘說,從瀘澌爭霸海之眼,直說到芭絲最後的逃亡,連同他曾欲沾染芭絲帝后從而令自己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他都說得很詳細,凡是他知道的,他都說了,當他說完這一切,他抬首凝視風長明,道:「長明,你覺得為你做錯了嗎?」
  風長明搖搖頭,道:「戰爭,本來如此。」
  風妖暗歎,久久又道:「也許我並沒有做錯,只是,我對不起芭絲帝后。長明,跪下來!」
  風長明的身體震了震,疑道:「爹,我為何要跪這骸骨?」
  風妖看看風長明,然後雙眼又注視著地上的骸骨,喝道:「我叫你跪你就跪!」
  風長明極不願意地跪了下來,兩父子就並排跪在芭絲的骸骨前。
  風妖沉重地道:「長明,我以下的每個字都要聽好!你,風長明,就生於這長明谷!你的生母,她就是芭絲帝后,你的生父,是瀘王朝的瀘澌大帝……」
  風妖不敢看風長明,而風長明垂著臉,什麼表情也沒有,久久不發一言,他的眼睛只是盯著芭絲的骸骨看,風妖不知風長明在想什麼,他心裡甚是擔憂風長明受不了這突然的、無比沉重的刺激,愧疚地道:「長明,你殺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
  風長明狂笑,那笑聲震得整個山谷搖撼,山上也墜落,風妖驚愕地看著風長明,只見風長明的身體燃燒起火焰,他的身體迸射出來的強大力量把一旁的風妖震得老遠,風妖落地之後坐得遠遠的,看著狂亂悲笑中的風長明,其不長的黑髮倒豎起來,冰封了他的身體,從火焰中看去,風長明如同火中的冰雕,他以一個不變的、跪拜的姿勢,以一種似哭的狂無止境的笑表達他內心無法闡述的複雜的感情,他身體迸發出來的元素之火卻不停擴張,在山谷的搖撼中,風妖感到這谷就快要崩塌了,是什麼樣的力量,致使大自然也為之動盪呢?
  風妖一直不敢想像風長明的身體裡有著如斯強大的力量……
  谷頂在墮塌,谷面在震動,彷彿是突然起了大地震一般,而風長明無限擴張的力量朝風妖逼來,風妖不但不能夠接近風長明,反而被風長明的火焰逼得步步後退,他看見了谷頂在塌,意料到這谷可能就在風長明如哭如笑的狂嘯中消失,他在此時無得選擇,於是躲避著從谷頂掉落下來的土石,朝那通道掠飛,進入通道,以最迅猛的速度朝懸崖壁的谷口奔出,剛巧他奔出谷口時,那通道竟然全部倒塌,整個長明谷的通道被塌下來的石土堵塞,而懸崖竟然也開始倒塌……
  風妖知道無可停止,於是繼續無方向地狂掠,直到離長明谷所在地很遠,他才停留下來,但卻仍然真實地感覺到大地在震動,整個渤洄似乎都在搖晃,長明谷所在的地面上也開始不停地塌陷,而風長明那狂嘯從地底的長明谷透過地面,在渤洄森林裡迴盪、激撞,風妖又飄退了一段路程,再次看去,那長明谷的地帶,整個地,陷塌下去了。
  隨地皮和樹林的陷塌,風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撿來的愛睡的奇怪的孩子,其本身會擁有強大得破壞自然的力量,叫整個渤洄也發生地震,叫森林的中心地帶也倒塌,而在地面的倒塌中,一種熾白的元素之火從地底噴湧出來,像是巨大的火山在突然間爆發,那強烈的元素之火噴湧上天空……
  風妖看著地面的塌陷,看著那像火山噴發一般的強盛的元素之火,突然覺得渤洄比剛才要震盪了許多,他幾乎站不穩了,於是他又離遠了一段路,再回頭定眼看去時,那火焰之中隱隱含著七色的光芒,他知道那是長明的,長明小時候經常發出七彩之光,自從他長大後,他的七彩光芒就很少出現了,多少年來,他風妖再次看到這種神奇的光華!
  七色彩光漸漸地加強,這光芒包圍著無比龐大的元素之柱,向周圍擴散,直至似乎要把整個渤洄覆蓋,強盛的七色彩光,好像是由渤洄向整個之眼迸射,持續不斷的奇景,使得渤洄的上空變成瀰漫了火與七色彩芒映耀的雲彩,而遠離渤洄的其他三塊大陸的人們,都開始從遙遠的一方朝渤洄的上空遙望,卻不知道渤洄森林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多遠方看到此奇景的人們,都把這當作是自然的奇怪的現象。
  只有風妖清楚地知道是同風長明的悲憤所造就的,一種超越人類的、卻同人類的身體發出來的自然力量,他不知道風長明在谷裡的情況如何了,他極想跑回去看看,但現在的情形是,他根本無法靠近無明谷地面的那一帶,因為那一帶的地面正在不停地塌陷,這種情形持續了兩個時辰,直到近黃錯時,一切才漸漸地平息,火焰和七色彩芒都消失,風長明的狂嚎悲笑也告一段落,渤洄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風妖急忙朝火柱曾湧起的位置飛掠,只見近長明谷一帶的地面都已經陷塌,渤涸森林裡多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當他接近風長明所在的位置時,遠遠地卻看見風長明的身過多了一個女人--他停了下來,仔細看去,竟然是巴洛蕊!
  風妖驚奇了,巴洛蕊不是在北大陸嗎?她是怎麼突然來到風長明的身旁的?
  風妖不瞭解風長明和巴洛蕊之間的關係,但渤洄是瞭解的。如果說芭絲是風長明的母親,巴洛蕊的前世--喀紗女神,無疑是風長明另一個母親,是喀紗女神令風長明得到了地火的力量,那能夠摧毀一切地面的地火能源,就是因喀紗女神的詛咒而起的。從另一個角度說,是喀紗的現身,帶動了地火的燃燒,從而創造了蘊含無限炎之元素的風長明,也創造了一個「奇異睡眠」的風長明,所以,當初喀紗稱風長明為「我的孩子」。
  風妖不想前進了,他在遠處觀望……
  站在風長明身旁的巴洛蕊,是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只是這次似乎比以前都要強烈的。以前是相距很近的時候,才被風長明發出的七色彩芒所吸引,只要風長明發出那種光華之時,她的心智就覺得很飄忽,而身體卻像流星一般,在瞬間到過風長明的身邊的。此次她正在北陸的府上的花園裡踱步,卻突然間來這裡,而來到之後,她才發現這是渤洄森林的中心地帶,她亦是非常驚訝的,多麼遙遠的距離啊,風長明卻在瞬間把她召喚過來了。她來到之後,風長明身體所爆發的火焰和七色彩芒還未消失,他的變態的悲哭也仍然在嚎啕,而渤洄在震塌,巴洛蕊就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當風長明綞恢復平靜,渤洄也得到了安寧。
  風長明側首看著巴洛蕊,眼神中卻沒有驚奇,有的只是憤怒,他想起了巴洛金曾經強姦她的母親芭絲帝后。
  他突然撲站起來,朝巴洛蕊撲過去,把巴洛蕊撲倒在地上,狂暴地撕她身上的白紗衣裙,巴洛蕊掙扎不休,她悲叱道:「風長明,你瘋了嗎?放開我,放開……」
  風長明雙手在撕扯她的長裙,嘴巴在咬撕她的胸衣,無論巴洛蕊以什麼樣的力量,也無法推開風長明,此時風長明的力量是絕對強大的,她的雙手轟打在風長明身體上,風長明卻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一般,只顧繼續著他的野獸般的動作和行為。
  「巴洛蕊,你父親曾經強姦我的母親,我發誓要把與巴洛金有關的一切女人一個個地強姦了,把你們往死裡姦淫!」風長明狂喝中,他身體的衣服爆碎,巴洛蕊的長裙已經被他的雙手撕碎,上衣也被他的嘴巴撕咬得七七八八了,他的雙手抓著她的褻褲就是一扯,巴洛蕊感到下體一涼,下身的所有束縛都棄她而,上身也無所包裹的了,就連包束著乳房的藍巾也被風長明咬得一條條了,那圓致的處女蓓蕾展現在渤洄的眼中,風長明就像當初咬在巴洛影的乳房一般,此時狂野地咬在巴洛蕊的蓓蕾之上,巴洛蕊仰臉痛叫,她一口咬在風長明的頸項,風和明被脖子上的痛刺激,猛然抬起他那變得猙獰的臉,狂喝道:「我要在我母親的骸骨前,報她曾經所受過的凌辱!」
  他不知道,巴洛蕊前世喀紗女神也算得上他的另一個母親……
  巴洛蕊的乳房被風長明咬出了血,在她的左乳暈上留下了風長明的兩排牙印,風長明曾經在巴洛影的右乳房的內側也是咬了很深的兩排牙印的,只是巴洛影所刻留的是愛的印記,而巴洛蕊所獲得的卻是悲憤的痕跡,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風長明說她的父親強暴了他的母親,可她巴洛蕊卻是一無所知的,更令巴洛蕊無法明白的是,風長明的母親應該是風妖的妻子雅芬,他卻為何要說面前的骸骨是他母親的呢?她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在眠栗,她曾欲獻身取得風長明的援助,可風長明當時拒絕了,此刻卻要對她施行強暴?
  巴洛蕊想不通許多事情,就連她為何突然來到風長明身旁,她也只是因為看到風長明發出了七彩的光芒,從以前的經驗來看,是那七彩光芒的力量召喚她過來的,她就如同是風長明的如喚獸一般,只要風長明發出那種可惡的七色光華,她就會從另一地方消失,而下一刻就會到達風長明的身旁的。
  她此時在風長明的身體下掐扎、吶喊,可風長明的力量似乎強得沒有道理,不管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了。風長明咬了她的乳房,她也咬得風長明的脖子左側流血不止,那血又滴落在她的胸脯,把她的胸脯染紅了。
  兩人在草地上翻滾--雖然風長明便得長明谷塌陷了,可是他周圍的環境卻沒有半粒塵土落下的,他的力量保護了他的周圍兩百多平方的大片,也因此,這長明谷的草地仍然存在著,在遠遠一旁觀看的風妖,自從巴洛蕊被風長明撲倒在草地裡,那些像人高的野草就把兩人遮掩了,他看不見兩人的情況,卻從風長明的怒吼和巴洛蕊的吶喊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動盪不止的野草也向他的眼睛敘說了某些事情的真實性。
  他不敢靠近,或說他根本不願意阻止這件事情,他知道風長明需要發洩,--因為他的母親芭絲,他必須把他的悲怒發洩在巴洛蕊身上的。
  草地裡,巴洛蕊盡一切力量掙扎,因為他的掙扎,風長明摟著她在野草裡翻滾,那些野草被壓落、接著又彈起來,許多被折斷了的野草,就像巴洛蕊一般地無奈,兩人的血染紅了野草的草葉、草桿、草根……
  巴洛蕊掙扎了半刻鐘,終究無力,被風長明緊緊地壓在草地之上,她那雙悲憤的、無助的、絕望的、美麗的、半月似的美眸流出了眼淚,她已經無力氣掙扎,只是哀求道:「風長明,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現在瘋了!瘋了!你要我,我給你……可你不要這樣……我害怕啊!我恨的……」
  風長明並沒有失去理智,但他的理智卻燃燒了,在他的靈魂裡此刻只知道強暴巴洛蕊,其他的一切思想,都隨他心中的悲痛和怒火一起失控了。
  巴洛蕊身上的衣物已經全部都被他撕咬拋棄,此時她裸著她白玉似的肉體躺在草地上,風長明緊緊地壓著她,他根本沒有來得及細看巴洛蕊的身體,就粗暴地分開巴洛蕊的雙腿,胯間的巨物直接頂在巴洛蕊那乾燥的、無毛的、肥嫩之極的蜜穴,巴洛蕊感到一根強硬的、滾燙的傢伙狠狠地撞入她的雙腿之間,撞擊著她全身最敏感、最柔弱的地方,她覺得一種強烈的撞痛,風長明的左手緊緊地環抱住她,把她壓在草地之上,而他的右手握著他的粗長的陽物,不顧一切的、狠狠地往她的私處頂撞,她被他頂得痛呼,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剛才盡一切力量要掙脫風長明的控制,她把力量都用完了,即使沒用完的,她也不想圖勞無功了。
  在她的畏怯中,風長明的某一次頂撞,撞入了她的蜜穴中,他那東西就停留在那裡,緊緊地抵住她的仍然乾燥的蜜穴,她感到一種像是燒灼的痛楚,那雙參雜著許多感情的眼睛盯著風長明那像憤怒的野獸一般的臉她突然地又閉上了眼睛,嘴裡道:「風長明,我恨你一輩子!」
  悲憤中的風長明聽到這句話,他的身體震顫,忽然側身下來,雙眼盯著巴洛蕊那奇異的肥穴,那裡是完全無毛的,光潔如玉,兩片肥嫩的、臌白的大陰唇緊緊地閉合著,在她的雙腿之間,就像是降起的兩帶雪丘,是那真正的雪丘,沒有半絲的雜物的。
  他猛地俯著下去,嘴巴壓在她的光潔的蜜穴,咬舔起來……
  巴洛蕊的嬌體抖然一顫,她睜開雙眼,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她本已經停止流淚的眼睛,又一次流出了眼淚……
  風長明只是咬吻了一會,把她的蜜穴,用他的唾液潤濕了,他就直接壓到巴洛蕊潔白的身體上,執著他的胯間凶器,頂抵在巴洛蕊的妙穴之入口,沉腰一插,那巨物如同巨龍一般撞入巴洛蕊的穴道裡,把她的兩片白嫩的肥厚的陰唇撕裂開來,在那一瞬間,巴洛蕊的半月似的迷眸暴睜,她的雙腿一直、雙手緊緊地抓著地上的草葉,那臉陡仰起來,悲痛地呼喊一聲,那嘴狠咬在風長明的胸腔,風長明卻不管這些,他只是全力把傢伙往巴洛蕊的最深處頂進入,而這一次,巴洛蕊竟然完全把他的粗長的巨物吞納了。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能夠像巴洛蕊一般能夠完整地把他的超長的巨物全部吞納的,他進入巴洛蕊的身體,竟然覺得無限地適合,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般,他的長度似乎是為巴洛蕊而設的,這全力的一挺,挺到了巴洛蕊的最深處,卻剛好全根沒入了。
  而他卻不知道巴洛蕊此時的感覺的,他的超長,令巴洛蕊的陰道也撕裂的,雖然她巴洛蕊有著超越平常女子的身高,然後她的那蜜穴也不見得比其他女孩寬闊許多的,只不過是比平常女子更深長一些……
  她的緊湊,使得她真實地感到風長明的粗巨,那火熱的、像是燃燒的男根似是把她的身體分成了兩半,她痛得全身都在抽搐,這帶著凌辱性質的強行突入,叫她在痛苦中多了一種很濃的悲憤和長恨!
  但風長明不管這些,他已經在她的肉體上動作,那根東西不停地撕裂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她除了恨和痛,竟然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胯間的處女鮮紅,滴紅了那一片草地。
  她的腦袋幾乎空白了,不知道要想什麼,只記著恨和真切地感覺到風長明的陽物在她體內不停地抽插、衝撞所帶來的灼痛,她像一個木偶一般地沒有什麼動作,那一雙白嫩的手永遠都緊緊地抓著兩旁的草根,那嘴也不叫喚,只是長久地咬著風長明那毛茸茸的胸腔……
  時間在強烈的喘息中流過,黑夜早早地降臨於渤洄……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三章 返回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三章 返回
  當野草地那聲息消失,風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撥開亂的、高的野草,卻見兩具肉體交纏在一起,風長明壓著巴洛蕊,在他們的身旁,一片亮光從野草地裡迸射……
  風妖看著野草叢裡的兩人,只見兩人的眼睛都緊閉著,他們似乎都雙雙入眠了。他走到亮光發起處,從草地中撿起了那顆夜明珠,本來在長明谷的十顆夜明珠,如今只剩這一顆了,其他的九顆夜明珠都隨長明谷裡的其他寶藏一起被沉埋了。
  他拿著半拳大的夜明珠,爬走到兩人的身旁,發覺巴洛蕊的兩手緊緊抓著兩旁的野草,她的嘴還咬在風長明的胸膛上,而兩人的下體依然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風長明那根奇異的東西,在他沉睡的時候還保持著興奮時的狀態。
  如果他不醒,或者兩人就要保持這般姿勢許久,因為風長明的雙手是緊緊地摟抱住巴洛蕊的,可以想像,當他處於射精的巔峰狀態時,他的雙手摟抱了巴洛蕊,而巴洛蕊應該是在那之前就被他撞擊得昏睡過去的。
  風妖在思考著要不要叫醒他們,最後他決定先叫醒巴洛蕊,因為他也有許多事情未明,再且,現在就叫醒風長明的話,可能又會出什麼意外。
  「三公主,三公主!你醒醒啊……」風妖的伸手去搖了搖巴洛蕊的頭,叫喚了好一陣,巴洛蕊終於悶哼一聲,睜開了雙眼,卻見拿著夜明珠的風妖,她鬆開咬在風長明胸膛的嘴,驚道:「你……」
  她的臉莫名地紅了,不知為何,她現在很難保持她的冷冷的本色。
  「你把那發光的東西用泥埋在泥土裡!」巴洛蕊最先關注的是這件事情,那夜明珠照得這四周像白日一般,而她此時仍然是裸著身體,且下體和風長明的下體緊密地結合,她試著微掙一下,卻掙脫不了,只得讓風妖把那光明隱藏。
  風妖隨手把夜明珠放到地上,從身體上脫下一件長披,蓋於兩人的身體上,他道:「三公主,這樣可以了其實我風妖已經不算是男人了……你也就不要怕我看了。」
  「嗯,」巴洛蕊只是應一聲,也不知是回答風妖前個問題還是後面的問題,反正她是認可了。
  風妖就道:「三公主,你是怎麼突然來到這裡的?你不是在北陸嗎?」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平時冰冷的巴洛蕊在說起這事時,又開始輕輕的抽泣,風妖就安慰道:「三公主,你在我面前別哭啊,我好怕女人哭的,唉。我把所有的事情也跟你說說好了,你可要聽清楚,不要怪我這個兒子……其實,他並非我的兒子的,他是瀘澌大帝和芭絲帝后的兒子,我只是撿養了他罷了。」
  風妖把今日與風長明說的事情,再複述給巴洛蕊聽,風妖直說到後半夜才說罷,巴洛蕊聽完,久久無言,風妖只好道:「三公主,我這兒子就因為聽了這些,才發生今日之事的,這長明谷也因他而塌陷下去了。」
  「你是說我和他都是聳天古族的後代?」巴洛蕊問了這句。
  風妖答道:「應該是的。」其實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按理說,聳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可是瀘澌令芭絲生出了風長明,而巴洛金也令阿強那騷婦生下了巴洛蕊,至於巴洛聳、巴洛渺和巴洛影卻並非巴洛金的種,這點風妖是清楚的,可是風妖卻沒有對風長明和巴洛蕊說出來。
  「嗯,從你們的身高,你應該可以看出來的。」
  「可是,為何我姐和我哥他們的身高不像我們?」巴洛蕊提出了質疑。
  風妖為難了,他吱唔道:「那個……唉,那個我就不瞭解了。三公主,你要如何對我的兒子?」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踢醒他,我要離開,要不叫他殺了我,他現在一直這樣,我很難受……」
  風妖想了想,道:「現在暫時還是讓他睡著,等到天亮吧。」
  「我為何要等到天亮?他那東西一直插在我身體裡……」巴洛蕊冷叱起來。
  風妖無奈地道:「還是明天再說吧,三公主,你要撒尿嗎?」
  「你……風妖,我恨不得殺了你!」巴洛蕊怪叫起來,她想不到風妖會說出這般的話的,其實按風妖的個性,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出奇,風妖就覺得這話是他自己的傑作,令巴洛蕊也無言的,呵呵,他心裡暗笑,隨意地躺在草地上,然後閉上雙眼,歎道:「三公主,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死活哩。我風妖欠芭絲的,總要還的。如果明日長明殺了我,我也不會怪他的,只要在我死後,他能夠好好地照顧我的妻子和女兒就好,想想,這世界真是奇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巴洛蕊看著風妖要睡,以她的性格,她也不願意死纏風妖的,她看看天,這附近的樹木都跟著地面倒塌了,那空曠的遠空吊掛著幾顆淡星,她幽然長歎,回眼看了看沉睡的風長明,發覺他現在很安靜,完全沒了剛才強暴她之時的猙獰,她不能瞭解自己對風長明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是愛還是恨,可在風妖的披風覆蓋下,她的雙手攀上了風長明的背,她突發其想:希望風長明永遠都不要醒來。
  黎明的光華,由海的一面透射,灑入渤洄,是帶著一種海水的鹹和苦的。
  巴洛蕊在露水中睜開她的美眸,那露水就滲流入她的眼眶,像是她昨日的淚,轉至今日仍然未干。
  「你醒了?」是風妖的問話,巴洛蕊扭首,冷冷地看了一眼風妖,道:「把他踢醒。」
  風妖想了想,道:「你能夠在他醒前離開嗎?」
  巴洛蕊道:「他的雙手抱得我很緊,像兩條粗巨的鐵環,我怎麼能夠在他醒前離開?」
  「那就看我們兩個的造化了。」風妖深歎,他的腳突然側掃過去,正中風長明的臀部,風長明立醒,那臀部往前一挺,深埋在巴洛蕊的肉穴的陽物撞頂而入,巴洛蕊呻吟一聲,風長明就睜開了雙眼,他久久地凝視身體下的巴洛蕊,那只抱緊巴洛蕊的手卻緩緩地鬆開,與此同時,巴洛蕊感到他在她體內的巨物慢慢地退出了她的身體,她的身心感到一陣空虛,他就已經掀開風妖的長衣,坐到了另一旁,接著把長衣再次披蓋在她的身上,他朝風妖看去,那雙眼睛含著複雜的神色,他卻沒有任何語言。最後他垂下臉宋,在芭絲的骨骸前,用他的雙手抓扒著泥土…
  巴洛蕊也坐了起來,攏著風妖的長衣,把她的身體遮住,和風妖一同坐在一旁看著風長明,卻見風長明只是埋頭用他的雙手挖著地面,挖了將近一個時辰,他終於挖成一個長長的深坑,他從深坑裡爬出來,小心翼翼地把芭絲的骨骸移到深坑裡,卻把那「心之力量」解下戴在他的脖子上,再從深坑裡出來,就開始爬著把深坑周圍的泥土往深坑裡填,風妖此時過來幫忙,他看了看風妖,還是沒有說什麼,兩人就不停地用雙手往深安置著芭絲骨骸的土坑裡填土,直到把風長明挖出的泥土都填上,兩人又從附近推過來泥土堆於其上,堆成一座土墓。
  當這一切完成,風長明站起來奔跑,風妖和巴洛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接著又見他抱抓托著一棵巨大巨高的古樹奔跑過來,近眼一看,那棵樹大得要四五個人才能夠合抱的?他卻右手成爪,托抓住古樹的根部,把這古樹給托移過來了,到達芭絲土墓前的十多米處;他的腳突然跺入土面,「轟隆」一聲,地面現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他就把手中的托樹植入那深坑裡,然後那腳在古樹的周圍一陣踢掃,把周圍的泥土踢入深坑裡,頃刻便埋植了一棵古樹。
  接著,他的手指在古樹上一陣揮劃,似乎在寫著什麼,風妖和巴洛蕊一時也看不到。
  他揮劃完成,就跪在古樹前,磕了十二個響頭,然後平靜地喊一聲:「母親!」
  在風妖和巴洛蕊的注視中,他站起來,走到風妖面前,突然抓住風妖的雙肩,那膝蓋就頂撞在風妖的小腹,風妖痛呼出來,風長明放開抓住他左肩的右手,握手成拳,一拳又一拳地轟在風妖的腹部,風妖沒有還手,只是承受風長明的轟打,巴洛蕊也沒有出言,在風長明的轟打中,風妖的嘴噴湧著血,風長明也不知轟擊了多少拳,突然提起一腳,把風妖瘦長的身軀踢飛出去。
  風妖落地之後,掙扎著爬了過來,爬到風長明的腳前,他仰起帶血的臉,道:「長明,你殺了我吧,我對不起芭絲帝后,什麼人都可以那樣對待芭絲,就我風妖不可以!」
  「你欲圖姦淫我母親,可你受到了懲罰!至於你與巴洛金推翻瀘王朝,那是關於戰爭的,我說過,戰爭無恩仇。只是我父他敗了,他就得接受失敗的結果。我不會殺你,我剛才轟打你,是打給我母親看的。可在這裡,在她的墳墓前,我要讓她知道,我是你養大的,沒有了你風妖,她的兒子的骨骸也將和她的骨骸在一起的,在這點上,或者她要感謝你。但她已經無法表達她的感謝了,她生我出這人世,相遇了你,不管對錯,你都幫她養大了她的兒子,就讓她的兒子代替她表達她的感激!」他突然跪倒在風妖面前,痛哭出來,這一次不是狂笑,卻是真正的痛哭了,那眼淚從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裡進出,落入芭絲的墳墓之前。
  「爹,感謝你在那種環境下還願意把我養大,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你會不會無怨無悔地把我養大、把我當你的親生兒子一般對待?」風長明凝視風妖,只見風妖凝重地點點頭,當他張開他那張血嘴要說話之時,風長明突然伸手去拭他嘴角的血,然後道:「既然如此,曾經的一切,我也不跟你計較了。要計較那些,畢竟比什麼都難的。畢竟那是戰爭啊……你把我當兒子,我也一直都把你當父親,不管你曾經對我的生父和生母做過什麼,我都當你是我的親生父親。這是在我的母親的墳墓前說的話,當我打你時,是打給她看的,說這話時,也是說給她聽的。爹,我們回西陸吧!我要推翻巴洛王朝,把我父親的霸位重奪過來,那是我唯一能夠送給他的禮物!」
  「嗯,我們這就回去,長明。」風妖激動得身體顫抖,他本以為風長明會殺了他,雖然他不懼死,也期待死去風長明的手,但他更希望:風長明還能夠認他這個父親的。
  一直以來,自從他的兒子死後,他都把風長明當自己的親子一般,視為己出。
  他風妖已經沒有兒子了,而風長明則變成他的兒子,是他風妖的根。
  「兒子,你的姓要改回去嗎?你應該姓瀘的……」
  「不必了,我打從一開始就叫風長明,就讓這名字伴隨我永生永世。回眠栗後,我會拋棄『白明』這名字,向海之眼宣佈我的真名——風長明。」
  風妖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風長明如此做,無疑是堅定他風長明仍然是他風妖的寶貝兒子的,他舉手搭在風長明的肩上好一會,然後轉身跪在芭絲的墳墓前,立誓道:「帝后,我風妖定會相助長明擊敗巴洛金,讓瀘王朝再在海之眼重現!曾經對不起你的,不求你原諒,哪天我風妖到了地底下,向您告罪!」
  風妖站了起來,風長明就朝他道:「爹,走吧!」
  風長明說罷,就轉身往前走,風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巴洛蕊,又看看裸著身向前走的風長明,暗歎一聲,
  跟隨在風長明的背後走去,巴洛蕊突然叱喊:「風長明!」
  鳳妖站定,因為前面的風長明也站定了。
  巴洛蕊道:「風妖,你可以到前面等一會嗎?」
  風妖點頭,偏過風長明,走過風長明、走過那棵古樹時,他回首一看,那古樹上寫著:母親,兒不孝,等兒強姦了整個海之眼,兒再回來看你!
  風長明走回巴洛蕊身前,俯首看著巴洛蕊那本來張冷色的美臉,她的臉漸漸地現一片紅暈,她垂下了臉,道;「你帶我出這渤洄。」
  風長明沒有回答,他彎腰下來,把用長衣裹著嬌體的巴洛蕊橫抱起來,然後就朝風妖的方向走去,在經過那棵樹時,巴洛蕊看到那行字,她的嬌體震顫一下,道:「你真的要讓海之眼變成墳場嗎?」
  「海之眼從來都是一個墳場!」風長明平靜地道。
  巴洛蕊不再言語,風長明也默然。
  就在兩入朝著海之眼西方行走時,在原來長明谷的上方隱約著五個虛影,彷彿聽到在渤洄森迴盪著一種語言……
  「大哥,你的再世妻子的處子之身被聳天古族的那小子奪去了,真替你悲哀!但是,我們倒是要感謝那小子的,想不到人類也有如此強的力量,把七千年前我們
  眾神的詛咒都撕毀了,我們才可以得以脫身!而且還可以看到聳天古族所信仰的主神被聳天古族最後的種子強暴……哈哈,大哥,不要這麼憤怒嘛!」
  另一個聲音怒道:「羅西,你別太得意,我們的戰爭還未結束,我一定要把你弄得人神俱滅!」
  「我倒是期待著!喀依,你打算如何?是跟我,還是跟我大哥?」
  「我誰也不跟,七千多年,終將獲得自由了。」
  「這世代,又將是我塔斯戰神發威的好時機。」
  「你們都別得意,雖然剛才聳天那小子無意地破壞了詛咒的平衡,可是要完全脫離這詛咒圈,還需要一段日子,我欲靈修神祇想在重生後找那小子睡覺,我得找一個美麗的處女復活……」
  「像我姐姐一樣轉世嗎?」
  「我呸!那還要多少年?我等不及……你們要轉世,隨你們的便,我只要我的靈魂和力量寄生在一個美麗的軀殼內。喀依,你還好意思說你姐姐?你姐不是被你害的嗎?那小子體內藏著你姐前世的力量和靈魂,如果哪天他解開了喀紗的詛咒,你等著你姐回來找你吧。」
  「可他要怎麼解開喀紗的詛咒?按說一般的詛咒,當他們結合,喀紗的處子之身被他撕破的時候,可以解開的。可是,卻沒有解開,到底是什麼方法才會解開喀紗的詛咒?令深藏在那小子體內的七彩神力重回?」
  「那就只有前世的喀紗能夠知道了,我想,你是希望喀紗永遠都無法解開詛咒吧?因為喀紗的詛咒一日解開,你就很不好過了,畢竟喀紗的神力比你要強許多。喀依,要不要重回我羅西的懷抱?我也許能夠保護你!」
  「羅統神王,羅西他說要搶回我,你說怎麼辦?」
  「叫他去死!」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四章 最終·唯一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四章 最終·唯一
  巴洛二十年,七月十六日,東陸和北陸交界處的東端,鈦族,多羅滅領地,來伢鎮。
  還是黃昏。
  風妖、風長明、巴洛蕊進入這距離渤洄最近的小鎮。
  巴洛蕊不明白為何風長明要進入多羅滅的領地,按說要回眠栗的話,應該經四大陸的交匯點,然後直接進入栗族的領地,或者是進入苛刻和拉沙的,但他偏偏選擇了鈦族多羅滅領地,究竟他要做什麼呢?
  「三公主,往南北方向,就是秦嶺的地盤,南西直走,則是你在鐃族的據點,如今我已經把你帶出渤洄了,你也可以離開了。回到你的地方,告訴你父親,芭絲的兒子回來找他算賬了。」
  這是風長明在進入末伢鎮的第一句話,其實這一路上,風長明並未曾與巴洛蕊說過話,巴洛蕊說什麼,他都只是聽,要他做什麼,他也做的,只是他不曾和他說話。想不到這第一句話,就是要趕巴洛蕊離開。巴洛蕊看著風長明,風妖站一旁自感沒趣,便悄悄地離開了。巴洛蕊道:「風長明,我爹曾對你爹娘做了什麼,我也知道,可你對我們三姐妹做了什麼,我是更加清楚的。你是否也該給我們留些餘地?」
  風長明凝視巴洛蕊那一張不變的冷臉,道:「你要我怎麼做?」
  巴洛蕊被風長明問住了,是啊,她又要風長明如何做?要風長明忘記他父母的仇?讓風長明停止征戰海之眼嗎?還是要風長明對她們三姐妹負責?
  這些,似乎都是她巴洛蕊不能說出嘴的。但她知道,如果她的兩個姐姐是情願承受那種命運的,那麼她巴洛蕊卻是被迫的,雖然對於風長明的強暴,她更多的不是悲痛,而是那說不出的憤怒,但她畢竟是被風長明強暴的。
  「連你也不知道要我如何吧?可知我有多為難?
  對於你,我是什麼也不說的,不說對不起,也不說你活該。可我要強暴,也總得有強暴的對象,我並沒有叫你過來的。你卻從北陸那麼遙遠的鐃族跑過來了,你只說我錯嗎?即使我錯了,我也不會認罪的。巴洛蕊,你們三姐妹的事情,留到我扭下巴洛金的脖子的時候再談吧。現在,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不管我以前對你們怎麼樣,以後我們都只是敵人。關於其他的一切,暫時讓它們沉埋於茫茫的大海!」
  風長明背著巴洛蕊,說出了這翻話。
  巴洛蕊看著那高大的身影,以前他不明白為何父親的、他的以及自己的身高都比海之眼其他的人要高許多,現在她明白了:他們都是傳說裡聳天古族的後裔。
  她道:「你看著我說話!為何不敢看著我說話?」
  風長明沉默,巴洛蕊走前兩步,心中生出一種要踢他屁股的衝動,可她沒有踢——她不是參潛兒,她是巴洛蕊,那種小女孩的幼稚的事情,她巴洛蕊是討厭做的。
  但她不知道,此時風長明想起的偏偏是天真無邪的參潛兒…」.
  很多事情都太沉重了,連人都變得沉重,只有參潛兒是輕飄的,在參潛兒那明朗的心裡,飄著的總是藍海上那很輕很淡的白雲,那是不給予任何事物以重量的。
  就連空氣也能夠托起它們……
  「我不看你不是正好嗎?你可以從背後給我一擊的,標不是報你的恨嗎?我強暴了你,難道你一點都恨我?」風長明還是沒有轉身,因為他所決定的事情,最難以面對的,就是巴洛三姐妹。
  巴洛蕊冷冷地道:「被你強暴時,我恨不得殺了你!但強暴後,我的心反而輕鬆了許多。你是不是要我就這樣離開?」
  「嗯。」
  「那好,你還我一些東西。」
  風長明的肩顫了顫,道:「什麼?」
  「心。」
  風長明突然轉身,凝視著巴洛蕊那不變的冷色。
  巴洛蕊道:「你還我你真心的溫柔,不是你狂心的暴力。」
  風長明搖搖頭,道:「還不了你,因為我根本不欠你。」
  巴洛蕊直視風長明,道:「是嗎?你不欠我?那你給我,讓我欠你。讓我欠你最後的溫柔,也是你給我的唯一的溫柔,我要填補我心靈的缺陷,否則我難以面對我自己,你懂吧?」
  風長明點點頭,道;「就在這小鎮了結我們的一切吧。夜晚來臨得真快,再過些日子,黑夜要比光明來得長久了,巴洛蕊,我也希望看到你的一絲溫柔,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
  夜裡的小旅館,繼續迎拂著渤涸的風。
  風長明和巴洛蕊在旅館的某間宿房,這是風長明特要的,風妖覺得奇怪,但巴洛蕊沒有反對,風妖也就不想繼續追究兩個人的關係,反正風長明和巴洛三姐妹的關係本來就複雜,而風妖的另一個觀點是:反正男女的關係就那麼簡單,簡單到一間房就可以容納所有的關係和情感的。
  油燈在亮著,還是那一種不變的迷黃,像是巴洛蕊身上不變的冷。
  多少見一些溫度的,因為此時是七月。
  七月是點火的最好時機……』
  房間很簡陋,但在這小鎮,已經算得上是上等的旅館了。一張木桌,牆上掛一盞鐵碗油燈,木桌上點兩根蠟燭,木桌前的一張木床,床上一鋪木席,和一卷薄被。
  風長明和巴洛蕊坐於桌旁的兩張椅子,兩人對立而坐,風長明的臉色是不變的,自渤洄回轉,他的臉,就表現得面無表情,而巴洛蕊也是不善表情的人兒,她的臉照常是原來的冰冷,即使是在這種暖昧的環境下,仍然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風長明突然伸出兩個手指去捏了捏那燭火焰,道:「要等這火熄掉嗎?」
  巴洛蕊仰首道:「唔?」
  「這燭火本沒有什麼溫度的,可也總有著它柔和的光,可有人從頭到尾都冰冷,說要第一次在人的眼睛呈現一種溫柔,可對於她來說,是很難的,我是否太強人所難了呢?」風長明彷彿是喃喃自語的,但他的那雙凌厲眼睛卻掠射過燭火,停留在巴洛蕊冷冷的臉龐上。
  風長明凝視著那張在燭光中的臉蛋,那是無比靜美的,若單說美麗,巴洛蕊的美無疑是海之眼第一的,集海之眼所有的靈氣於一身。她的臉是雅致的,偏偏在雅致上鋪了一層冰的感覺,在致美中令人產生—種高不可攀的感覺。細緻的臉、長致的鼻、櫻桃的嘴、半月迷眼,組合得非常之好,配上她高挑的、流暢的身段,有一種如仙的美感,似是傳說裡的女神——風長明此時不知道,巴洛蕊本身就是喀紗女神的轉世。也許應該讓他知道喀紗女神在轉世前是無限溫柔的,只是轉世後的喀紗女神回復了她的最初的純潔,而她的純潔,醞釀了她的冰冷。因為人世,或者只有冰,是最聖潔的東西了。
  巴洛蕊穿了一襲白紗。她一直以來都習慣穿白色的衣物,或者是她生性愛白吧。但她的前世——喀紗女神是擁有七色彩芒力量的,這和潔白似乎扯不上關係,只是不知道為何,轉世重生後,她人是像雪的,所喜歡的也是雪的顏色。
  在伊白色的輕紗裡,昏黃的燈映下,可見伊胸前的隆起,隱在她的白衣輕紗裡……
  「巴洛蕊,你留下來的意思,不會只是要和我在這裡坐一晚吧?如果是這樣,我寧願睡覺的。」風長明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性格裡本就沒有多少耐性的。
  巴洛蕊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這個問題你自己回答,因為前提並非我提出的。我現在在這裡,是因為你向我提出了一個必須滿足你的要求,而你卻問我怎麼辦?你是否在對我開玩笑?」
  「那好,你要我!」巴洛蕊冷冷地道。·
  風長明拉嘴笑笑,道:「你似乎弄錯了,並非我要你,而是你要我的。」
  這些天來,他在巴洛蕊面前還是首次的笑,卻令巴洛蕊很不習慣:他這笑,多少帶了些嘲弄的味道的。
  巴洛蕊的雙手輕舉,放於她的雙肩之上,捏拿住她的衣肩,很悄然地把那襲披紗往後撩,她就緩緩地站了起來,那白紗衣從她的肩向後滑落,向風長明展露其嫩滑的俏肩、隆致的浮凸、平滑的、修長的細腰以及圓潤的臀腰……
  擁有兩百公分高的她,在站起來之時,那木桌只到她的大腿處,因為是面對面而坐,當她立起來時,風長明亦不能看到她臀腰以下那比巴洛渺還要修長的美腿,但他知道那一雙腿,此刻全部裸露於昏黃的光中及有些悶熱的夜中。
  風長明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巴洛蕊不答反問道:「你確定不是強暴?」
  風長明點點頭,巴洛蕊就也點頭,風長明立即站了起來,走到巴洛蕊身旁,她的身高確是不容忽視的,即使像風長明這種兩百二十多公分的男人站到她身旁,似乎也像是與她平高一般;女人的身高,看起來總是要比實際高度高出一些的。
  「海之眼最高的女人,也許就是你了。」風長明如是說,他的手從她的背伸過去、鑽入她的香窩、手掌覆於她的腰,把他往後壓拉,巴洛蕊的身體就靠著他的胳膊往後倒落,風長明的左手彎撈過去,托抱住她的雙腿,就這般把她高挑曼妙的嬌體橫抱於懷中,他忽然朝懷裡的她俯首道;「你能給我一個不冰冷的笑吧?」
  巴洛蕊仰望著他,一會之後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那笑似乎仍然帶著冰的味道,可畢竟也只是給了風長明一個「較溫和」的笑了。風長明歎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真正的笑?你似乎是連笑起來都不快樂的,既然如此,何必還要求這一夜呢?」
  他把好抱放於簡陋的床板上,凝視了她一會,就開始褪衣,他把自己的衣服脫除了,站立在床前,巴洛蕊的眼睛停留在他的壯碩的裸體上,這也許算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風長明的身體,在渤洄時,風長明對她施行強暴,她那時是沒那個心情看的,然而此次卻是大不同了。她不知道是自己願意,還是不願意,然而總是她要求這一晚,是她安靜地躺在這裡,準備任由風長明操縱的。
  風長明的身體,除了高大強壯之外,最突出的是他胸前的那叢黑毛,巴洛蕊看著不是很喜歡,覺得那毛體現著風長明的獸性,看著那胸毛時,她就會想到曾經被風長明像野獸一般的強暴……
  其另外一個不能忽視的特徵就是:粗長的陰莖上面那七粒彩色的肉珠。
  巴洛蕊想起被他強暴時那種奇異的感覺,此刻看著他的奇特之處,倒是想明白了;
  「我這身體還算合格吧,巴洛三公主?」風長明調侃道。.
  巴洛蕊的眼神有些冷,可她冰冷的臉龐竟然露一種玫瑰的紅,風長明覺得有趣,心裡忽地想要挑逗她,可面對著巴洛蕊,他一時也不知用什麼方式什麼樣的語言去挑逗,所以他一時默然,期待巴洛蕊的回答。巴洛蕊卻緩緩閉上了雙眼,風長明又覺得室內的氣氛鬆緩了許多,他彎腰下去,在巴洛蕊紅暈的嫩唇上輕輕一吻,忽感兩道冰冷的感覺,猛地抬頭,卻是巴洛蕊睜開了她那雙冷眼……
  「怎麼又睜開雙眼了?」
  巴洛蕊的雙眼微微地瞇了些,那兩首冷芒一斂,她以奇特的柔和的聲音道:「你……上來吧,我想和你說說話,就先說說話……」.
  風長明看著巴洛蕊那超級修長的玉體橫陳在簡陋的床上,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巴洛蕊了,他爬上了床,側趴在她的身體上,伸手拔弄她的嫩唇,道:「你是巴洛王朝的高貴美麗的三公主,我卻在這種簡陋的地方佔有你,你覺得委屈吧?」
  巴洛蕊被風長明的手指撫弄著嘴唇,覺得一些舒服,心裡又有些不自在,她啟櫻嘴道:「總比在渤洄的時候要好……」
  她提到渤洄,風長明雄體微顫,沒再繼續問她,只是埋首下去吻住了她的嘴,這次她沒有掙扎,任由風長明吻著,一會之後,風長明的舌頭捲入她的溫潤檀口裡,她的香舌生硬地與他的巨舌纏綿,風長明感到她的兩道眼神開始有了些溫度,他離開她的嘴,凝視她的雙眼,那雙美麗如半月般的眼睛帶了些迷茫,而正是這迷茫,令她的冰冷消失,從而有了些柔韌。
  「你現在也比以前溫柔了許多?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首次見到你這種帶著柔情的眼神,巴洛蕊,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向你說道歉,當也不求你原諒我。現在你要一個平衡心理的溫柔,我給你,可你以後要殺我的時候,別露出這種眼神……」風長明沒有解釋,只是撫摸著巴洛蕊的臉,巴洛蕊的眼神有些複雜,她以前很
  少有如此多的神色變化的,只是到了風長明的面前,她最近有了悲痛、憤恨、羞澀等等一系列的感情且表現在她的臉、她的眼、她的一舉一動之中。她也知道這些,也令她想起從小和風長明的瓜葛,在她的心中,她懷疑風長朋是她的剋星。
  要不然,也不會有渤洄之事……』
  「我不殺你。」巴洛蕊平靜地道。
  風長明奇怪了,「為何?」
  巴洛蕊道:「還輪不到我說話,在我之前,還有我兩個姐姐,我看她們的。」
  風長明道:「你和你的姐姐,看起來感情也不是很好,而且你並不像那種聽你姐的話的人,我記得巴洛渺曾說,我在雪城受傷的時候,她求你救我,你都沒有回答她……」
  「可我不是跟在她後面去救你了嗎?」巴洛蕊的語言中帶了些嗔怨。
  「那也不能證明什麼的。」
  「為什麼不能證明?難道我們三姐妹的感情好不好,是你能夠看出來的嗎?」巴洛蕊失去了平靜,開始了一些辯駁,風長明喜歡她的這種辯駁,至少這證明了她的情緒在波動的。
  風長明笑道:「我是看不出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可我看得出你的冰冷在消失……」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這是他從渤洄回來之後,首次露出溫和的笑,巴洛蕊也為之一愣,呆呆地看著他,驚道:「你也笑了?」
  「唔?」風長明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道:「難道我以前像你一樣經常冰著臉麼?」
  巴洛蕊搖搖頭,道:「可你從渤洄之後,沒笑過。」
  風長明悄悄從巴洛蕊的肉體上滑下來,仰躺在床的外側,歎道:「那是渤洄的事!既然已經出了渤洄,渤洄就成為一個過去,像我這種人,是不必記著那些過去的,所以我甚至可以把強的事情忘記,因此不覺得半絲的愧疚。要說傷害,我也許就喜歡傷害,我曾強暴很多女人吧,當然也有很多女入想要強暴我。你覺得是嗎?」
  巴洛蕊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很多入覺得風長明和巴洛金很像。那皆因他們血液裡的聳天古族的撤源,只是她自己也是聳天古族的種子的,為何她就不狂妄呢?
  也許,她的狂妄,就是她的冷然。
  男女有別;表現的方式也不盡相同吧?
  巴洛蕊不能夠回答風長明問題,因為風長明的問題表現得太過自大,只是她覺得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若他表現得謙虛,則真的就令人感到彆扭了。她的身體側了出來,手臂環過風長明的毛胸,掉於床沿,而她的致美的乳房壓於風長明的側胸,她的那雙比任何女子都要修長的嫩腿掛在風長明的胯復處,風長明扭首要看她,她的嘴就吻了風長明,她吻得還是有些生硬,也許這是她第一次吻一個男人吧,她做得不是很好,但風長明卻很是享受,任她索吻,從而想起以前和她的點點滴滴,以及她的兩個姐姐,忽然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雖然傷痛留給自己的也少,但這幸福畢竟來得比其他的一些要真實許多了。
  巴洛蕊吻了他許久,他閉上了雙眼,可漸漸地感覺到臉上似乎滴落了兩滴潤熱,他就睜開了雙眼,看到巴洛蕊流淚了,他就舉手托起巴洛蕊的臉,柔聲道:「怎麼就哭了?」
  「我以前想過要這樣吻你的……」巴洛蕊的兩行淚又滴流了一些下來,風長明道:「很早以前就想嗎?」
  巴洛蕊道:「嗯。」
  風長明就道:「因為我以前看到你對我擺臭臉,我看著就想強暴你的。」
  「你……」
  「為何想吻我呢?」風長明沒讓巴洛蕊繼續,只是提出他想知道的。
  巴洛蕊暈紅的臉出現一種柔和,在昏黃的燈火照耀下,美若霧海之上的晚霞。
  巴洛蕊吱唔道:「因為……因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我卻知道我為何想要強暴你,要聽嗎?」
  「唔。」
  「因為你是海之眼第一美女,任何女人都不及你的美麗,而你偏偏給我一張臭臉和一雙冷眼,激起我的狂妄,令我在看到你的時候,總想要把你壓在我的身體下,蹂躪你、折磨你、征服你!也因此,當你上次在眠栗時,甘願付出你的一切的時候,我沒要你,而在渤洄的時候強暴了你。其實並非只是因為悲憤和痛苦而導致我向你報復,而是根於我打從一開始就想著要強硬地侵入你……」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巴洛蕊很細聲地嗔怨,只是從她的語調中,多少露出一些羞喜來的。
  風長明道:「既然你不喜歡說,那就做吧。」
  「也不做……」
  風長明驚訝地道:「不做?那你說要我給你一次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陪我睡覺好不?」巴洛蕊幽然而道。
  風長明歎道:「此時的你,好似參潛兒,她什麼也不懂,卻只是喜歡在我懷裡睡覺罷了。但我現在給不了她一個胸膛的,以後她會不會恨我呢?如果她能夠忘記,或者她就沒有恨了。巴洛蕊,既然你想要如此,我就順從你,只是你真要我抱著你睡嗎?」
  巴洛蕊點點頭,風長明微然一笑,道:「不怕我明天不放你走嗎?」
  「啊?」
  「我知道你明天想悄悄地離去,只是若我抱著你睡,你必須踢醒我,那時你走得就不悄然了,這樣也成嗎?」
  風長明凝視巴洛蕊,等候她的答案,她卻久久才道:「那你不要抱我了,只我抱著你睡吧?」
  「你果然是想偷偷地逃跑,啊哈哈!可我偏不許你這樣,我明天要送你一程。」
  巴洛蕊道:「那也好……我只是怕我會哭。我……我今晚第一次和男人說這樣的話,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者更是最後的一次。我要一個男人陪我,是唯一的、也是最初的、更是最後的,只是要一個男人的最後的溫柔,在我生命中,便是那唯一一次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才要求你今晚陪我,只是安靜地、相擁而睡,不要其他的多餘的動作,你可以做得到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你若哄我睡著,我就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的。」風長明調侃道。
  巴洛蕊羞然道:「我怎麼哄你睡?你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入睡的嗎?」
  風長明笑笑,把她的身體抱正,讓她整個身體壓在他的身上,道:「我逗你的,我很快就會入睡的,但我要抱著你睡,你可以在我上面安靜地觀察我——我睡著的時候,其實比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這我是知道的。我睡了,今晚不要想逃跑,我的雙臂囚困了你,你若睡不著,就用一晚的時間把安靜地入睡的我記住吧,我想,以後可能你看不到那般平靜的我。巴洛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真正的我,其實就是睡著我,那個我,是最強大的、卻也是最平靜、最安全的。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而任何人也無法傷害到我。我的力量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完全地甦醒……所以,當我睡著了,我以我全部的力量把你擁在懷裡,你別想逃跑,因為你逃不了的。」
  「嗯,我不逃。」巴洛蕊輕應,風長明含笑閉眼,她就輕悄悄地伏依在風長明的毛胸,那臉靠依在風長明的頸項,也悄悄然地閉上她那雙如月般透著迷似魅力的美眸。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五章 再會,三少女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五章 再會,三少女
  在初晨的風拂動中,風長明送走了一身白衣的巴洛蕊;那風,吹遠巴洛蕊,就像吹遠一朵潔白的淡
  雲……
  「你怎麼不與她來個吻別啊?」風妖望著遠去的巴洛蕊,有點替他的兒子可惜。
  風長明笑道:「昨晚被她吻了一整晚的,還不夠嗎?」
  「呵呵,很不錯,比老子厲害多了,巴洛金三個女兒都臣服於你的胯下,看他巴洛金雄什麼?」風妖得意地道,他的手搭上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就道:「老爹,你是不是沒沒力氣站了?你矮我一截,把手搭在我肩上,別壓著我的肩膀,我很累的。」
  風妖雙眼一瞪,笑罵道:「混蛋小子!昨晚巴洛蕊在你身上壓了一整晚不見你累?老子稍稍搭一下肩膀,你就喊累,你什麼意思?」
  風長名道:「別忘了那時我睡著了,我睡了的時候,山壓著我,我也能夠承受的。」
  「也是。」風妖把手縮回來,道:「你準備前往哪裡?」
  風長明反而把手搭在風妖的肩膀上了,他道:「去會會多羅滅,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物。」風妖道:「那個傢伙是個牛人,有點不好說話。」
  風長明道:「哦?那我們就換另一種方式和他對話,老爹,你覺得用什麼方式比較好呢?」
  風妖想了想,道:「我好像記得在帝都的少女中,似乎有一個叫羅芹的,她的真名是多羅琴……」
  「老爹對女人的記憶真不是蓋的,真不愧是蕪族的族長。老爹,待會你就和多羅滅敘敘舊,我想他應該不會忘記老爹的。」
  風妖神情一緊,道:「你說這話,讓我想起以前瀘澤王朝時,他好像是被我打敗的……這傢伙不知是否記仇?」
  風長明笑道:「連老爹都能記住這事,多羅滅應該不會忘吧?」
  風妖緊張地道:「那還是不要急著見他……」
  「怕什麼?」困住我們父子,那樣,我們不是虧了?」
  風長明拍拍風妖的肩膀,笑道:「他不會老到糊塗的,老爹,除了巴洛金,現在沒人敢輕易招惹我們。他多羅滅再不爽,也得忍著我們父子的,否則他就不會成為海之眼七霸主之一了。」
  風妖想了想,道:「只好賭一賭了,就怕他到時撕破臉,多羅滅和多羅海兩兄弟,你爹我是不怕的,就怕他們的老子多羅浮。這老傢伙若出手,我們都無處可套……」
  「那老頭嗎?」風長明想起吻海時所見的情景,風妖聽了,就驚問道:「你會過多羅浮?」
  風長明道:「只是見過罷了,但是,他沒見過我。」
  風妖擔憂地道:「長明,我總覺得我們兩個人去見多羅滅很不妥,那傢伙的牛脾氣我是清楚的,我就怕他看見我眼發紅,那時可能要連累你。要麼,我自己去吧?」
  風長明笑道:「如果你養了一個怕死的兒子,你會高心嗎?能夠令我害怕的事情,還不曾遇到過,區區一個多羅滅,並不足以讓我止步的。走吧,老爹,別忘了我來自長明谷……」
  「嗯,從長明谷出來的人,是沒有任何畏懼的。既然如此,老爹就陪你前去會會多羅滅,順便問問他要不要和我結成親家,哈哈!」
  「啊哈哈……」風長明也跟著狂笑起來。
  多羅滅的領地和渤洄相接,其主城也離渤洄不遠。巴洛二十年七月十九日上午,風家父子進入多羅滅的主城,此城因渤洄而得名,其是最近東面森林的大城,故命名為東森城。
  東森城,南壓渤洄,東指大海,北上是秦嶺的轄地,西往百春合之拂,明城。多羅滅的府邸在東森城東北方向,名為「浮羅府」,人們一般稱為「浮羅」。昏黃時分,風家父子走到「浮羅」門前,令門使進入通報了,風長名道:「老爹,你說這多羅滅會不會以大陣仗迎接我們?」
  「有可能。」風妖很瀟灑地笑道。
  一會之後,只見一群護衛兵將從「浮羅」裡湧出來,把風家父子圍在其中,風家父子若無其事地笑著,兩人都同時看向門前,從那門裡走出幾個大將摸樣的男人,最前面的那個赫然便是多羅滅,在多羅滅的身旁,一個有著多羅滅般身高的長髮高瘦挺拔的中年男人特別地令人印象深刻……
  風妖朝著多羅滅就喊道:「多羅兄,難道這就是你的歡迎儀式嗎?未免太過隆重了吧?」
  多羅滅那對特有型的「刀眉」一挑,喝道:「風妖,你來我門前,是想讓我報曾經的仇辱嗎?」
  風妖尷尬地笑道:「怎麼會,我風妖又不是傻子,敢空手到你的門前,自然就不是要給你報仇的機會,多羅兄,好歹我們的交情也很長了,何必擺出這種『禮貌的陣勢,』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般好客的……」
  多羅滅道:「我一直都是這般好客的,風妖,說,你到我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
  風妖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想和你敘敘舊,再看看我們是否能夠結成親家……」
  「誰他媽的和你有舊?親家?你媽的下輩子再想吧!關門,放狗!」多羅滅聽到風妖說敘舊,他就火大,喝吼出來後,他轉身欲進去,風妖卻突然道:「多羅滅,你若不給我臉,我風妖掉頭再給你一次大敗,你莫非要逼我風妖再次依附巴洛金?」
  多羅滅站定,許久轉過身來,那雙凌厲的虎眼盯著風妖,道:「風妖,你是說你已經脫離巴洛王朝?」
  風妖道:「我若還是巴洛金的將領,你們北陸早就支撐不到現在了,而我風妖一直沉默,蕪族一直按兵不動,則可以證明這些。多羅滅,你是準備找幾個女人迎接我們還是放狗咬我們,這由你決定,可是,我今天和我兒子來到這裡,不是要和你大動干戈的。」
  多羅滅此時才把眼睛轉到風長明身上,他的虎軀大震,剛才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字風妖身上,卻忽略了風妖身旁奇高的風長明,他驚道:「風妖,此是你那愛睡的兒子?他不是已經從雪城失蹤了嗎?」
  風妖仰天長笑,道:「多羅滅,失蹤的人難道就不可以回來嗎?我風妖現在鄭重地向你們介紹我的兒子長明,如今通用的名字叫『白明』……」
  「啊……」
  一陣陣驚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風長明身上,多羅滅道:「西陸冰旗霸主白明?」
  風長明朝多羅滅微笑,首次朝他道:「多羅滅,現在可不可以借我們父子兩張座椅了?」
  風長明直呼多羅滅的名號,但多羅滅也不生氣,因為如果風長明就是西陸白明的話,他是有資格這般的——畢竟就如今的海之眼霸主,除了巴洛金之外,就屬白明的勢力範圍最大,共包括栗族、苛族和拉沙三族的勢力,足夠壓住海之眼其他的任何霸主——這當然也得除了巴洛金之外。只是,如果他還是風妖的兒子的話,則連巴洛金都不敢忽視的。
  多羅滅定了定神,隨手一招,喝道:「撤去,換女侍過來,招待蕪族的貴賓。」
  「多羅兄,你真懂我們蕪族的喜好!」風妖長長地呼出一口起……
  兩父子終於得以在一眾女侍的圍繞下進入「浮羅」,多羅滅把他們領到「浮羅」裡最堂皇的會客廳,也叫是多個女侍圍攏著他們,風妖雖然已經沒有了「雞雞」,可他老毛病不改,在女侍身上卡油,極現其風流的挑情手段,風長明卻只是摟著兩個女侍衛,安靜地坐著,酒菜上來,擺於人前的長桌,坐於中位上的多羅滅邀酒道:「風妖,喝這一杯,曾經的仇,就此解消。」
  風妖從女人的乳房滑出臉來,手摸到酒杯,朝多羅滅舉去,笑道:「多羅兄,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現在我們都老了,那些事,就此忘了吧。我風妖平生不屈記那些事情,只記著女人身上的味道的,哈哈。」
  兩人把一杯飲盡,多羅滅忽然道:「風妖,你沒哪個東西,你還能玩女人嗎?」
  風妖不以為然地道:「玩女人不一定需要那東西的,你瞧瞧……」他的手突然勾抓向某女侍的陰部,那女侍驚而呻吟,似乎是被媚藥頓迷一般,多羅滅看得勁笑,道:「你風妖果然是很有一套,但是,你的兒子好像沒有繼承你這些?」[吾愛文學網www.2552.Com.Cn]
  「多羅兄,我兒子比我強一千倍!」
  多羅滅看著摟著兩個女侍衛卻沒有任何動作的風長明,他道:「風妖,你說他是西陸白明我相信,但是同時也是你的兒子風長明的話,卻叫人難以相信,因為無論相貌還是體形,他都不像你,這些也就罷了,因為兒子也有不像老子的時候的,然而,他的年齡卻明顯不是你兒子的年齡,我接的你兒子到現在也不過是二十歲,可面前這男人卻有三十歲左右,你作何解釋?」
  風妖笑道:「多羅兄,你應該知道鉑琊有一種武技,可以改變人的面容和聲音的吧?」
  「你指的是鉑琊的『冰變』魔武?」
  「是的,我這兒子,從雪城失蹤之後,就被鉑琊弄成失憶的人,由鉑琊一手教導,成為他鉑琊的乾兒子,繼他鉑琊之後成為西陸金邪旗的少主,自鉑琊在西境死,我兒就把『金邪旗』改為『冰旗』成為西爐第一霸主。」風妖得意地道。
  多羅滅卻道:「西陸第一霸主未免有些失實,就上次與布族的戰役來看,似乎是冰旗敗陣下來的,如今在西陸,存在著四個勢力,冰旗,烈古旗,西境瀘涇和幟族天侍這兩個勢力有可以看成是一個勢力,如此看來,冰旗其實是西陸最弱的霸軍勢力。只有加上你蕪族的大軍,他才是西陸第一霸主!」
  「崩!」
  風長明手中的金盃突然爆碎,酒濺四周,廳中的眼睛都集中在他憤怒的臉上,只見他突然摟抱了女侍,那手就在女侍的裙子上一撕,扯開女侍的褻褲,粗長無比的手指就擠入女侍的黑毛叢生的陰穴,女侍被他弄得痛叫出來,風妖卻知道風長明狂傲的本性被多羅滅激怒,此時正拿懷裡的女侍發洩,他幾乎可以預料風長明待會有可能在這裡插入女侍……
  廳裡的人雖然都驚訝,可是這裡坐著的八九個男人,除了多羅滅之外,其他男人的懷裡都有著女侍的,除了風妖之外,其他的男人還算斯文,只是風長明突然的舉動,令他們詫異。坐在風家父子對面一排最前座位的那個高瘦悍性的男人突然朝風長明道:「原來白旗有這種愛好,既然如此,龍徑也奉陪。」
  他突然也撕開女侍的胸衣,風長明卻抬起臉來,凝視著龍徑,只見龍徑三十六七歲摸樣,高一百八十多公分,臉面刀瘦,長法披肩,肩膀特寬,在瘦硬中多了一種瀟灑,瀟灑中又有給人粗獷的感覺,他就道:「你就是龍徑?」
  龍徑從女侍的胸脯抬臉出來,朝風長明笑道:「謝謝白旗令我龍徑重獲自由,本來凌雨想邀我進巴洛公主的陣營的,可是我平生無意於巴洛王朝,所以選擇多羅旗主的旗下。今日得見白旗,果是英雄蓋世,不怪那固執的凌雨也要委身於你。」
  「你大概弄錯了一點,凌雨是被我強暴的。」風長明挑釁地盯著龍徑,可龍徑淡然一笑,他道:「我早就知道。」
  干!這種事情凌雨也跟龍徑說?
  風妖趁此機會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喝一杯吧。」
  「我沒了酒杯。」風長明拒絕了風妖的提議,轉臉對多羅滅道:「多羅滅,我雖敗於烈古旗,卻不至於像你所說的那麼弱,假如你們與烈古對陣,或者你們早就被摧毀。就連田紀與漠九也無法打敗的烈古旗,你以為你多羅滅又有幾分勝算?」
  多羅滅漂亮的國字臉現出憤怒,與風長明對視,許久才道:「你別忘了你做客於我浮羅府,血靈多次邀請你,你卻拒而不發,她說你這人囂張之極,當時不信,此時才知道她說的不假。白明,你在我這裡做客,就得表現得像個客人。」
  風長明冷笑道:「假如我不願意做客人呢?」
  多羅滅怒道:「那你就回不到你的西陸。」
  「哦?這倒要看看了,我風長明就不信這個邪,我敢來這裡,就鐵定能夠從這裡安然走出去。看誰敢攔我,老爹,我們走!」風長明推開身旁的女侍,風妖無奈,也隨手推開周圍的女侍,朝多羅滅道一聲「失禮了」,就跟著風長明向大廳走出去,他們對面的九個多羅滅的將領齊站起來,等待多羅滅的命令,然而多羅滅只是冷眼看著那兩父子的背影,他剛欲張嘴喝喊,就聽到有人叱喝道:「站住!」
  門前突然出現三個少女:多羅琴、沙奈、瑪菲。
  多羅琴冷然道:「風長明,你來到浮羅,還想輕易脫身嗎?」
  廳中的人都奇怪:這三少女與風長明有什麼瓜葛?
  「琴兒——」多羅滅朝攔住風家父子的多羅滅喊道,他其實不想阻攔風家父子的離去的,誰料多羅琴三人竟然突然出來擾局!他不知道三女和風長明之間有何過節,這三女,一個是他的小女兒,沙奈則是沙丘的獨生女,而瑪菲是百春合和裂錚的私生女,本來其他兩女和他的小女兒多羅琴並沒有交情,可是自從多羅琴前往帝都回來之後,三女就成為好姐妹,且求他父親多羅浮教他們武技,這種種的跡象看來,她們在帝都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與風長明有關的?
  風長明眼神罩定三女,冷笑道:「怎麼?在吻海學了點東西,就想找我復仇嗎?」
  多羅琴驚道:「你……你怎麼知道吻海的事情?」
  風長明道:「沒空跟你解釋,讓開。老子現在很不爽,幹他娘的,區區一個多羅滅,竟敢揭老子的傷疤!」
  「你敢罵我父親!」多羅琴怒叱,抽劍朝風長明刺來,而風長明的雙手突然抱住一個巨大的冰球,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風妖從風長明的背後閃出,把多羅琴擋住,他的身影閃晃,就把多羅琴手中的劍奪了,然後笑道:「多羅小姐,請息怒。」
  風妖畢竟怕風長明出手,以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他就制止了多羅琴——如果讓風長明出手的話,可能就不知輕重了。
  多羅琴罵道:「都是你這個老不害羞的!」
  「到底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多羅滅喝吼起來,他被這事給弄得頭腦都有些糊塗了,他從座位上立起,朝門前走過來,風妖回首對多羅滅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兒女之間的事情,多羅兄不必緊張。」
  多羅琴道:「風妖,你倒說得輕鬆。」
  多羅滅走到多羅琴身旁,問道:「琴兒,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和爹說。」
  多羅琴的怒臉一紅,嗔叱道:「爹,不關你的事啦,是我們和這混蛋的事,不要你來理會。」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兒?你的事,爹不能管嗎?」
  多羅琴道:「就是不要你管。」
  瑪菲也道:「多羅伯伯,你不要管啦,只是我們的事情。」
  「多羅叔叔——」沙奈也想說話,可多羅滅吼叫道:「你們別吵!風長明,你來說!」
  風妖猛地朝風長明擠眼色,那意思是叫風長明不要把帝都的事情說出來,可風長明張嘴就道:「在帝都的時候,我強暴了她們。」
  「啊!風長明,你竟然肆無忌憚地說出來……我要殺了你!」三個少女同時呼叱,一齊朝風長明撲過來……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六章 情戲浮羅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六章 情戲浮羅
  一翻糾纏下來,風長明被風妖攔了下來,三女也被各將領攔住了,兩方被隔開,風長明被風妖帶到客房,他竟然很快就睡著了,多羅滅關起三女,回頭他找到風妖,劈臉就問道:「風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風妖只得把帝都的事情說出來,末了他道:「多羅兄,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她們三個的身份,以為是一般的女子,因為她們都沒懷武技,誰知道她們竟然是西陸三霸的女兒?所以我也很後悔的。」
  「後悔有個屁用。風妖,你說吧,這事如何處理?要不要我把百春合和沙丘都叫過來,或者連裂錚也一同叫過來找你算算帳。」多羅滅氣憤之極,他想不到他的寶貝小女兒到帝都一趟,竟然失貞於風妖的兒子,而且還是風長明恢復功力的工具之一!這叫他如何忍受!
  風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多羅滅,你別說得那麼嚴重,這事我會讓我兒子負責的。」
  多羅滅黑著臉道:「誰他媽的要那個狂妄無知的傢伙負責?」
  風妖聽了多羅滅的話,極不高興,他道:「多羅滅,你別說得那麼絕,誰知道以後是什麼光景?說不定到時你得求我家兒子要你的女兒,哼哼!」
  多羅滅怒瞪了風妖一眼,他忍了忍,道:「風妖,我暫時不與你計較這事,你說,你這趟和你兒子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風妖道:「大概是想與你結盟吧。」
  「什麼大概?」
  「因為是我兒子要過來的,他來之前也沒跟我說要做什麼,我只是猜測他要與北陸霸主結盟,進而摧毀巴洛金在北陸的勢力。因巴洛金在西陸的勢力,已經徹底被瀘涇摧毀,只要把他在北陸的勢力摧毀,則便可以直指南陸帝都……」
  多羅滅道:「也就是說,你們志在帝都了?」
  風妖笑道:「難道你們不想推翻巴洛王朝?」
  「我們已經沒得選擇。」
  風妖笑笑,道:「你們是沒得選擇,但我們風家更是沒得選擇,長明是必須砍下巴洛金的人頭的。」
  多羅滅驚疑道:「怎麼說?」
  「暫時不能給你一個明白的解釋,但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站在同一條戰線的。當然,假如你們不與我們站同一條戰線也可以,那時我只好再讓你敗一次了。」
  「風妖——」
  「多羅滅,你知道我風妖不是在發狂言!」風妖打斷多羅滅的話,他此時是軟話夾硬,多羅滅自然也知道風妖有此能力,要知道巴洛金的副將中,論武技或者風妖不是最高的,可是論勢力和戰爭手腕,風妖絕不輸於任何一個人的。
  多羅滅把上衝的怒火壓了下來,他道:「風妖,你打算在我浮羅停留多久?」
  「你喜歡我停留多久?」
  「我想把百春合和沙丘請過來商議,畢竟被強暴的少女中,也有他們的女兒在其中。」多羅滅注視風妖,風妖神色不變,很自然地道:「這當然是可以的,然而我們可能等不到他們的到來,我想,我們大概就在此停留兩三天,然後我要趕回蕪族,我兒要前往西陸,並沒有計劃在這裡商量兒女之事。若他們到達,你順便把這些事和他們說說就好,這點倒是勞煩你了。時間還很多,以後再見面,再和你們對親家好了,嘿嘿。」
  多羅滅歎道:「風妖,你無賴的個性還是不變。」
  不管多羅滅多麼討厭風妖,他還是得以禮待風妖,雖然他的女兒被風妖的兒子侵佔過是一個事實,可正是這個事實令他左右為難,他不知道他的女兒對風長明存在著何種感情,若說是一種復仇的感情,這三個女孩叫嚷著要殺風長明的時候,卻是嗔多於怨的,本來就不會武學的人,纏著他的父親多羅浮學了幾天,跑過來就要與西陸霸主風長明決鬥,這不是在玩兒嗎?
  多羅滅除了多羅琴之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也就是說,多羅琴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而多羅海也有一女一兒的,都比多羅琴要大些。多羅琴的兩個哥哥分別叫多羅傑和多羅賦,胞姐名為多羅仙,堂兄和堂姐分別是:多羅英、多羅茶。此時,多羅海人在北面前線鎮守,跟隨他在北線的還有多羅傑、多羅賦、多羅英和多羅仙,多羅茶因只比多羅琴大幾個月,所以多羅浮不准許多羅茶前往戰場。在眾中的兄妹中,只有多羅琴未曾學習武技——後來為了找風長明報仇,三女才要學武技的,但是,只有多羅浮清楚:她們學習的效果很不明顯。
  多羅琴三女被多羅滅派人關守,三女直鬧到暗夜,最終安靜了。至豎日,風妖踢醒風長明,說多羅滅還有要事與他商量,風長明睡了這一覺,昨天的氣也不見了,就與風妖去見多羅滅。但見面的場所卻已經改為多羅滅的居閣,兩父子進去時,只有多羅滅一人在等他們。風妖就笑道:「多羅兄,怎麼不弄幾個女侍陪我們?」
  多羅滅沒好氣地道:「要不要我弄她們三個過來?」
  風妖有點不好意思,和風長明一齊坐在多羅滅對面,多羅滅對風長明道:「我叫你白明好,還是呼你風長明好?」
  風長明道:「隨便,兩個都是我的名字,你叫著哪個順口,就叫哪個。」
  「還是叫你風長明吧。」多羅滅確定了叫法,向兩人擺了擺手,道:「茶在桌上,你們自便。」
  風妖道:「多羅滅,好歹我們是客,你這樣的招待未免太過於現實了吧?」
  多羅滅沉聲道:「風妖,有這樣的招待,你應該滿足了。不喝茶就說正事,說完你們就離開,我多羅滅並不歡迎你們。」
  風妖看著風長明,見風長明並未動怒,他心中大安,就對多羅滅道:「大清早的,你火氣怎麼這麼大?」
  「我昨日吃了火藥!」
  「多羅滅,我不管你吃了什麼藥。我來這裡什麼正事也沒有,就是想問問你能抵抗秦嶺多久?據我所知,你和沙丘聯合對抗秦嶺,而百春合、譚淇和血靈合力與巴洛蕊、隆志對戰,你們幾乎到了窮途末路,只要南陸有一點什麼風吹草動,你們就全盤皆輸。姑且不說南陸,巴洛蕊此時以裂鐃領地作基點,分抗血靈和譚淇,而隆志以烏諾領地為基點,分抗譚淇和百春合,百春合又兩面發兵,抗秦嶺和隆志,以這種形勢來看,只要裂鐃或是烏諾發兵助巴洛軍,你們也無可抵抗了。而我父之蕪族,夾在北陸兩個戰場之間,只要兵壓哪方,哪方就必敗。即使不論我父之勢力,且說我西陸苛鉻、拉沙、栗族都直接與北陸交襄,我兵指哪方,哪方就倒大霉。」風長明取過茶壺,正要替自己倒茶,多羅滅就喝道:「來人,倒茶。」
  兩個姿色不錯的女侍進來,各立於風家父子的身旁,替風家父子倒茶。
  多羅滅道:「風長明,你是要與我結盟?」
  風長明喝了一口茶,道:「你錯了,不是我要與你結盟,而是你們必須找我做靠山,你們才能夠保持北陸的戰衡。」
  多羅滅放在桌上的手有些發抖,風長明視而不見,繼續道:「如今的形勢是,南陸欲取回西境,但西境並不足以牽扯住南陸大軍,而我風長明所持有的苛鉻族、栗族、拉沙族,都可以直接從拉沙的前半部出兵南陸,即使不能直揮西南澤古帝都,我也能夠把從南端開往北陸的大軍全部擋下來,除非他們繞過東陸的渤洄再折轉,否則都不可能進入北陸戰場。他們無法進入北陸戰爭的話,我父若兵發兩面,則秦嶺、隆志、巴洛蕊在北陸將無法支撐下去……」
  「風長明,你大概忘了布族。你若兵征南,置於你西面的布族必然趁此機會侵並你的栗族,繼而逼往苛鉻和拉沙,你是否還敢把全部的兵力用來阻擋南陸大軍?若你不舉全力,你又憑什麼來阻擋巴洛金的北征大軍?」多羅滅質疑道。
  風長明一愣,久久才道:「這個……我會另想辦法。」
  多羅滅冷喝道:「你的辦法只有一個,取得烈古旗的結盟杯。如果你取得烈古旗的結盟杯,則我多羅滅便助你推翻巴洛王朝,舉你為海之眼的新帝王!」
  風長明笑笑,對身旁的女侍道:「你去替你的主人倒杯茶。」
  女侍替多羅滅倒了茶,風長明就舉杯道:「喝杯茶,消消氣,待會我去見見你女兒,或者你女兒她會喜歡上我。」
  「那是你們的私事,我不管。」多羅滅雖如此說,但心情卻大好,和風長明乾了一杯茶,風長明起身走了出去,多羅滅就對風妖道:「你這兒子,我總覺得他的背影很像誰來著?」
  風妖笑道:「瀘澌大帝。」
  「啊,正是!」多羅滅驚道。
  風長明問了多羅琴三女被關守之處,到達浮羅東北角的雙層閣樓時,與守在閣樓前的將領一番交談,得以進去。到了裡面,卻見三女被困在大鐵籠裡,就像當初他困斯耶芳一般,想不到多羅滅對自己的女兒也用這種監困方式。
  那鐵籠許大,達二十平方,三女正睡在鐵籠裡的那張香床之上,大概是昨晚吵得太累,此時睡得正香。鐵籠前的八個女侍見到風長明走過,緊張地擋在風長明的面前,風長明笑道:「多羅滅叫我過來看看他的女兒,你們要把我擋回去嗎?」
  八個女侍互望,最終讓出一條道,風長明走到鐵籠前,朝裡面喊道:「喂,喂,風長明又來強暴你們了。」
  三女聽得風長明大喊,都從睡夢中驚醒,卻見風長明在鐵籠前笑嘻嘻的,三女氣得蹦跳下來,直朝風長明撲過來,伸手要抓風長明,風長明跳後一步,笑道:「你們手太短了,哈哈!」
  三女就在鐵籠裡跺腳,抓著鐵桿叫喊道:「快把鎖打開……」
  八個女侍自然沒辦法把鎖打開,因為鑰匙在多羅滅身上。
  此時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侍衛,交給了風長明一把鑰匙,道:「主人讓我拿過來給你的,他說,要放她們出來就放,你若覺得不妥,也可以先關到你們離開羅浮之後。」
  那侍衛說罷,就叫八個女侍同他一同出去了,留下風長明單獨面對籠中的三女,他突然覺得她們像三隻被激怒的、無助的小鳥兒。
  他舉了舉手中的鑰匙,故意道:「你們的命運之鑰在我手上,要不要我幫你們開啟鐵籠的門吶?」
  「不要!」三女異口同聲地道。
  「不要嗎?」風長明把鑰匙遞了過去,多羅琴的手猛地伸過來要抓,風長明的手一縮,她就抓了個空,風長明就轉個圈,雙手放到臉上,朝她們做了個可惡的鬼臉,氣得她們嬌體發顫,多羅琴怒道:「風長明,你若算英雄,就放我們出來,和我們決鬥。」
  風長明笑道:「正因為我是英雄,所以不能與你們決鬥。英雄是不屑與女子決鬥的,英雄只喜歡讓女人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若你們發誓你們為我著迷,我就樂意散發我的英雄氣概——好心地放你們自由。」
  「做夢。」
  多羅琴朝風長明吐口水,風長明躲之不及,被多羅琴的口水沾到衣服,他瞧了瞧胸前衣襟上的唾液,丟掉手中的鑰匙,雙手就撕開自己的上衣,然後朝前走一步,三女同時退一步,驚道:「風長明,你要幹什麼?」
  風長明不答言,雙手就抓住那臂粗的鐵桿上,把兩根相鄰的鐵桿使勁地分開,三女料不到風長明的力量如此巨大,竟然把臂粗的鐵桿折彎了,他就從兩根分開的鐵桿之間鑽了進來,而三女卻已經忘了要找他報仇了,他進來之後,又把兩根鐵桿彎回原來的位置,轉身就道:「媽的,竟敢吐口水給老子,是不是很想要老子吃你的口水?不是要找我報仇嗎?我進來了,怎麼你們就怕了?後退幹嘛?過來啊?」
  風長明的狂態最先激怒多羅琴,本來後退的她,又朝風長明撲了過來,那雙手握著小拳,要擊打風長明,卻被風長明很輕易地抓住她的一雙小手,她的一雙手腕被風長明抓痛,她就呼叫道:「風長明,你放開我,我好痛啊!」
  風長明使勁一扯,她的身體就往他的胸膛投來,她的手在瞬間鬆開,順勢抱托起她的臉,埋首就吻住她呼叫的嘴……
  多羅琴的一雙手獲得自由的剎那,慣性地推在風長明的胸膛,此時被風長明捧著她的臉強吻,她的雙手更是又推又捶,而沙奈和瑪菲終於知道她們根本不是風長明的對手,也呆呆地站在一邊不敢過來,多羅琴被強吻了一陣,放棄了掙扎,一雙小手掌只是無力地按放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直吻到她喘不過氣,才離開她的嘴唇,放開她,直起身來,她就軟軟地坐落地下,瑪菲和沙奈急忙過來扶她,她甩開她們,哭叱道:「不要你們假好心,剛才又不見你們來救我?」
  風長明道:「多羅琴,我已經吃了你的口水了,還要我繼續吃嗎?」
  多羅琴坐在風長明的腳下,她的雙腳就亂踢起來,哭嗔道:「風長明,你出去,出去!」
  「哈!你不是要找我報仇嗎?我現在進來了,你卻要我出去?我就偏不出去,就在這裡強暴了你們再出去。」
  「你敢?」瑪菲又努又怯地道。
  風長明向瑪菲走去,瑪菲害怕得後退,風長明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多羅滅把鑰匙給我,並且撤走這裡所有的人,你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在裡面做什麼的。你們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瑪菲直退到床前,軟坐落在床前,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吻得激烈,瑪菲最終也像多羅琴一般無力掙扎,而此時沙奈已經扶起多羅琴了,就站在床前,一會之後,多羅琴一屁股就坐在床沿,大哭幾聲,就撲到風長明背上,對風長明又咬又打的,但打得不是很用力,咬得也不輕不重的,風長明就不跟她計較,繼續強吻瑪菲,隨手一拉,把站在床邊的沙奈拉倒在床上,沙奈似乎沒有掙扎的動作,就被風長明的左臂壓住了,風長明從瑪菲身上移到沙奈身上,如法炮製,對沙奈吻個不休的。在他背上的多羅琴此時卻安靜了許多,附在他寬闊的背上抽泣,已經沒再打他也沒再咬他了。
  風長明奇怪沙奈為何不掙扎,他吻得差不多後,就離開她的嘴唇,凝視著臉紅撲撲的她,問道:「你為何不反抗?」
  沙奈道:「我沒你力氣大。」
  風長明聽了她的話,真是哭笑不得了,她們曾經誓言要殺他報仇,難道都不記得了?
  「喂,背上的愛哭貓,你也該下來了吧?什麼報仇的,沒本事就別亂發狂言。要知道狂言只有天生的強者才能說的。」風長明反手過來,把多羅琴從背上拉下來,讓她壓在瑪菲身上,她又從瑪菲身上滑到床的內側,風長明就跳下床來,對她們道:「我出去把鑰匙拿給你們,你們要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今日我風長明給你們報仇的機會,明日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風長明扳開鐵桿,走出去之後又把鐵桿扳回去,從地上撿回那把鑰匙,丟到鐵籠裡面,朝鐵籠裡的三女笑道:「要報仇就趕快出來,否則我立即回西陸的。」
  他很瀟灑地走了出去,三女仰起臉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瑪菲突然道:「琴姐,怎麼辦?我們好像報不了仇?」
  多羅琴擦擦眼淚,哽咽道:「是誰先說要報仇的?又是誰說得最堅決的?哼,到了仇人面前,卻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
  沙奈尷尬地道:「姐姐,是沙奈說的,可是,他的力氣真的很大。」
  「我呸!你倒不如說你被他壓得舒服!」多羅琴罵了起來,三個人中,就她被風長明弄哭了,她的心哪能得到平衡?她爬過瑪菲和沙奈,下床就去撿那鑰匙,沙奈道:「姐姐,你還要報仇嗎?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耶。」
  多羅琴撿起鑰匙就道:「你們這兩個白癡,仇人的真面目都沒見到,你們就躺得舒服了?」
  瑪菲也坐了起來,驚道:「是啊,風長明應該是二十歲的。」
  沙奈道:「那就是說他不是很老啦?」
  多羅琴怒嗔道:「風長明本來就不老,在帝都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現在才記起來嗎?」
  沙奈跳下床,道:「不能讓他跑了,我必須得知道我第一個男人是什麼模樣得。」
  多羅琴白眼一翻:「我真後悔聽你的話主張報仇的,害我在吻海受了那麼多苦,到頭來,你記不住你的仇,卻記住了你的第一個男人。」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七章 浮羅三女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七章 浮羅三女
  風長明走出浮羅,往東森城逛,東森城是最東北之城,且常有戰亂,是沒有臨海的美麗,也沒有臨海的繁榮的。
  他曾經前往臨海,本想取得天侍的結盟杯,然而天侍卻借兵給瀘徑--也就是他的叔叔,叔叔,奪取了西境。
  在臨海,他風長明仍然是有所獲的,那就是美麗純潔的海妖公主以及他自己失去的記憶,或者應該加上巴洛金的妃子芭婭。
  他想起芭婭,那個柔弱的、令人總想憐愛的淒美的少婦,覺得她有些像寧馨、又很像參潛兒,她說待他風長明攻陷帝都的那一天,她就做她的戰奴。而巴洛影也如此說……
  也許是見慣了戰亂,即使在戰火中,東森城的民眾還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對於習慣戰爭的人民,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就像生活裡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不僅東森城,海之眼每個地方的人民,都把戰爭看得很平常。
  逃亡或者是有的,但那是鐵騎踏到面前的時候了。戰爭中,士兵對於不抵抗的民眾,不管是哪個民族的,往往也不會趕盡殺絕。
  這是海之眼的戰爭特有的,每個戰爭,都是強者征戰榮耀的主題,並非以殺戮為目標的。戰,在海之眼,它的目標,往往是征服,那代表無比的榮耀。在戰中,勇殺撲前,在衝鋒陷陣中,以血洗路。但對於不擋其路的人們,卻往往放他們一條生路:因為若沒有了生命,就沒有了繼續征服的樂趣,沒有了享受他們的榮耀的眼睛和耳朵。
  東森城的每條街巷,仍然是祥和的。
  北的城的街,往往也沒有南方的城來得熱鬧,正好這是七月,總也算是熱鬧的。
  遠處走來一隊軍隊模樣的人馬,漸漸地走近。風長明望見領隊的是個美麗的女子,穿著黃銅胄甲,體現其北方女孩特有的身高,臉蛋在細長中見硬朗,是個不輸於男子的少女。
  當那少女看見風長明的時候,她遠遠地「咦」了一聲,似乎驚訝於風長明的身高,風長明朝她微笑,就偏於另一邊,讓她們過去。但是,那少女在經過風長明面前時,停了下來,凝視風長明,道:「你是風長明?」
  風長明微愣,道:「小姐怎麼知道我?」
  少女道:「我叫多羅茶,多羅琴是我堂妹。」
  風長明施禮道:「原來是多羅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賞臉喝標茶?」
  多羅茶眼眉一挑,道:「不必了,我還要巡邏,我不喜歡你,聽說你的將領中有個叫營格米的是吧?你回去告訴他,我以後要嫁給他。」
  風長明笑道:「願意替小姐傳達你的美意。」
  「謝謝。」多羅茶道別了風長明,率隊而去。風長明在街道直望到他們消失,才回首自語道:「營格米這個子倒是挺強的,連北陸的未謀面的少女也愛慕他。」
  他也不想想,營格米被譽為苛銘第一美男,風靡西陸,豈是開玩笑的?
  他搖搖頭,正要往前走,就聽到後面傳來叫呼聲:「琴姐姐,茶姐姐沒說錯,他就在前面哩。」
  緊接著,就聽到多羅琴喊道:「前面的混蛋,站住。」
  街上的人都掉頭回看,卻見三個美麗的少女追趕過來,而偏偏風長明越走越快,多羅琴又叫喊:「風長明,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風長明回首,只見她們正朝他衝過來,他看著她們發覺她們都比多羅茶要美麗,剛才因為多羅茶的失落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況且他的女人裡,比多羅茶漂亮的更是數不勝數,區區一句「我不喜歡你」算得了什麼?多著漂亮的女人喜歡自己的,嘿嘿。
  他狂妄的心,在一系列的妄想中,得到了滿足。
  三女提著劍跑到他面前,他道:「還要繼續拭我報仇嗎?」
  多羅琴卻看著其餘兩女,向沙奈道:「還要不要報仇?」
  沙奈垂首道:「姐姐說了算。」
  「我算個屁!最初說報仇的是你,說什麼以血締造的解不開的仇恨的,也是你,你現在什麼都往我這裡推,你什麼意思?瑪菲,你來說!」
  「唔……這個……」
  瑪菲提著劍在吱唔,風長明看著她們就想笑,於是他故意道:「你們商量好了再過來找我吧,不打擾你們了,我四處走走,看看這裡的女奴如何,買幾個回去強暴才好,哈哈,北陸的女人!」
  提起「女奴」這兩個字,就令三女覺得憤怒,當初她們就是被風妖當成「女奴」送去給風長明強暴的,想起她們和那些沒身份的女奴一起在同一天被一個男人佔有,她們就感到憤恨!
  風長明轉身剛要走,多羅琴的劍就掛在他的脖子上,她叱道:「風長明,你是死不知改!」
  「鐺」的一聲,風長明的手指彈在那劍身上,多羅琴握劍不住,那劍拋飛出去,插在街道某水果攤的水果上,風長明回首一看,笑道:「你的劍刺到水果也不見血,怎麼能夠叫我流血呢?」
  沙奈駁道:「水果本來就沒有血。」
  風長明聳聳肩,道:「如果是一把帶有血腥的劍,則無論刺到任何東西,都能夠見血的。」
  沙奈無言反駁,多羅琴和瑪菲也默默地注視著他,他卻灑脫一笑,道:
  「劍與血、槍與火的世界,不是你們能夠明白的,我身為曾經擊敗此城城主的風妖的兒子,卻能夠自由地在這城行走,就因為我心中擁有一把帶著濃重的血腥的劍。如果你們要做我的女人,就甘心被我強暴一輩子,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就把曾經遺忘,回去吧!我很少對女人說對不起的,此時也不會對你們說,因為我覺得我好像是對的,啊哈哈……」
  「你真是狂妄的豬!」多羅琴忍無可忍,當街罵出嘴。
  風長明好像高興別人說他「狂妄」,於是對於後面的「豬」也不介意,他道:「我本來如此,我記得我初次進入你的時候,我說要叫你在流血中得到高潮,你也說我是狂妄的豬,可是後來我果然令你一邊流血,一邊淫蕩地歡叫……」
  多羅琴舉手就摀住風長明的嘴,阻止風長明繼續說下去,風長明拿開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裡,她略掙扎。風長明就道:「城北似乎有一帶平原,我想邀請你們三個北陸的美女共游平原,不知可否賞臉?」
  多羅琴停止掙扎,雙眼看向瑪菲和沙奈,二女都沉默。
  「把你們的劍丟掉吧!我和你們溫習一下曾經的瘋狂,讓我告訴你們,海之眼最強的男兒的夢想。」風長明突然俯首下去吻住懷裡的多羅琴……
  吻海冰峰雖是萬年冰峰,但當春過冰融時,大量的水流就從吻海流入內陸,千百年來形成一條大河流--北冰河。此河把秦嶺的轄地和多羅滅的領地分隔開來,成為雙方之間的分界線。
  河的北側是秦嶺,河的南側是多羅滅。因河流的原因,在南北兩側形成兩帶平原,北側平原則通稱為「北冰原」,而南側平原則名為「南河原」。
  要跨過這南河原,起碼要五六天的時間,但從東森城進入南河原,則半天時間就夠了。
  三女對於風長明的建議,沒有贊同,也沒有拒絕。風長明就摟著多羅琴去購買了四匹駿馬,率先往北門策去,三女只得上馬追隨--她們雖然武技較差,騎術卻很好,生長在北陸的女人,若不會騎馬,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從清晨到傍晚,經過許多村鎮,終於到達南河原的最南端。其時,日落海岸上,斜蒸萬里,把四人和四匹馬的影子拉長、重疊。
  風長明看著那寬闊的平原,丘丘窪窪的,其實也不平整,但人們習慣上還是稱之為平原。平原與草原比起來,像是丘陵,但與西陸的山脈比起來,卻又像是草原。
  平原上的草,要比草原的草高,就像是北陸的人們普遍比南陸的人要高大一樣,在黃昏的陽光上,七月的南河原,盡一片金黃的。像是豐收的季節,然而真到了秋,這一帶卻又變成了枯黃了。因此,風長明寧願相信這是戰火的象徵:烽火連綿,有時候真像是這平原一般,望不到邊的。
  「想不想在這裡找個地方陪我睡覺?」風長明望著無邊的燒黃,這和吻海的潔白又是一番風情了。但他的狂妄自大,無論在哪裡,都是不變的。三女對於風長膽的話差不多習慣了,她們曾經只和風長明發生過一次歡愛,沒有多少語言,相處的時間自然更少。但從這兩天來,她們已經被迫讀懂了風長明--這個狂妄的傢伙,哪怕說句很溫柔的話,也表現得火一般的霸道。
  「不想。」多羅琴和瑪菲同聲拒絕,只有沙奈在呆呆地側望著風長明,似乎已經被風長明的話震住了。風長明對她挑逗性地一笑,道:「你是想了?」
  「我不想。」
  「你不想?那幹嘛不說?害我白歡喜一場。」風長明開心地道,其實他說這話,只是要逗她們罷了,至於她們的答案,他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沙奈翹起她性感的亮褐的嘴,道:「你不是很會強暴嗎?」
  風長明一愣,繼而道:「你是想讓我在這裡強暴你了?」
  「不想。」
  「沒趣。」風長明隨口拋出兩個字,馬鞭輕揮,策馬前行,平原的草高至馬腹,經常掃磨著人的腿,風長明彎腰下去,隨意撥起一根長草,舉馬去逗右邊的沙奈。彼時沙奈正與她右側的多羅琴說話,不料面頰一癢,驚咦一聲,掉轉頭看見風長明惡意的笑,她就嗔道:「幹嘛用草搔我癢?」
  風長明道:「因為草兒說,它愛上了你,要親親你的妖冶的美臉哩。」
  「我怎麼妖冶了?我純潔得很。」沙奈開始抗議,然而無論她的心靈多麼純潔,她的臉蛋和身材卻總透露著妖冶的艷魅,或者她就是那種有著純潔的內在卻擁有艷妖的外表的女孩,無疑的,風長明也很喜歡這種女孩。
  風長明覺得她有點像巴洛影,只是巴洛影是很白的,她的膚色卻是棕色的;他又覺得她像參潛兒,或許純潔的都像參潛兒吧,只是她卻不像參潛兒那麼天真無邪;她又令他想想朵依絲,只是她比朵依絲更年輕,而且她並不像是朵依絲那般的騷情。
  他遇到過許多女人,他擁有許多女人。這些女人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卻在相同之中,又有著許多不同,而正是相同之中的不同,令他感到驚訝。也許,她們的美麗都是相同的,可是在她們不相像的麗的外貌之外,表現出來的東西卻是多變的。他覺得每個女人,都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相似,也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沒有任任何相似點。
  像瑪菲,就令他想起西境之花茵媛,然而瑪菲畢竟不是茵媛,瑪菲似乎沒有什麼性格,因為風長明難以捕捉到她性格時厚突出的那點。但是,她的美麗卻是柔和的,這就又不像了茵媛,因為茵媛的美是迫人的--智慧之美。
  其實真要說像,沙奈也有點像苛羽。因為她和苛羽給人的美,都是鮮明的、獨特的。以致於多羅琴,要是從他的女奴中找到許多想像的女孩來,也是可以的。只是多羅琴還是多羅琴,她不會因為像其他人,而變平凡的。多羅琴的美是出眾的,在三女中,單論純美的程度,多羅琴更勝一籌。
  由此,風長明想到自己,曾經許多人說他像瀘澌,如今他知道原因了。可是,他仍然記得有人說過他像巴洛金……他真的像巴洛金嗎?
  也許像吧,在他印象中,巴洛金也是狂妄的,威壓四方的,這根源於他們都是來自傳說中最狂傲的聳天古族的緣故吧?
  可是巴洛金還是巴洛金,瀘澌還是瀘澌,他風長明也還是他風長明,這些就體現了他們的不同了。
  「可我記得我強暴你的時候,你騷得要命,哈哈嘿嘿!」風長明只管狂笑,他座下的馬卻停了下來,也許是餓了半日,四匹馬都開始吃草,風長明從馬背上跳下來,牽著馬繩,任由那馬卷草而嚼,三女想不到風長明有這麼溫情的一面,她們也隨之下馬,四人就各執著馬繩,立在高草從裡,久久才走幾步,多羅琴終是耐不住性子,問道:「風長明,你準備在這裡放牧到天亮嗎?」
  風長明道:「不可以嗎?」
  多羅琴輕喝起來:「那你為何還要我們跟過來?」
  風長明放開馬繩,走向前去,三女也放開馬繩,跟了過去,風長明遠眺那夕陽,道:「太陽要下海了,我們所處的世界就來了黑暗,可是黑暗之中仍然有明亮的星星,映照在平靜的大海,就是暗海裡的明燈。當太陽再次升起,大海在光明中仍然可以得到柔和的蔚藍。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曾經強暴過你們,然而並不代表我永遠都只會強暴女人。很多時候,我給女人,比強暴來得要多很多。讓你跟我來這裡,不是準備再強暴你們--或許你們期待我的強暴,可我覺得已經不再需要了。我讓你們跟來,只是要讓你們清楚,我若不能成為你們心中的太陽,就會變成你們心中的黑暗。」
  他突然轉道:「看到那四匹馬沒有?只有我騎的那匹是公的,其餘三匹都是母馬,可是它們此時在平原的草叢裡很幸福地相處!你們,要不要也要和我在這平原上好好地相處一晚呢?你們是要選擇心靈的黑暗,還是選擇祥和的光明呢?」
  三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夕陽漸漸地沉入海的一角,黑暗拉開了序幕。
  星星在黑暗的長空,冒出小小的頭兒;月亮竟然也偷跑出來了,那是一個帶著笑臉的半月,幽暗的月光灑於平原,起起伏伏的,像是連綿的草被。
  風長明長久地得不到三女的回答,早已經躺在草叢裡閉目,而在他之前,四匹馬兒也已經躺睡在草地裡,三女站立了一個多時辰,似乎是累了,坐了下來。瑪菲就道:「琴姐,要不要到他身旁去?」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他強暴你嗎?」多羅琴嗔罵道。
  沙奈道:「他也說過不強暴我們的了,姐姐,我們不要報仇了吧?」
  「什麼都是你說的,報仇是你說的,不報仇也是你說的。你說你要看看他的真面目,怎麼一天不見你出聲啊?」
  沙奈道:「我忘記了,我這就去問他。」
  站起來向十多步遠的風長明走去,多羅琴道:「瑪菲,我們也過去。」
  三女就走到風長明的身旁,沙奈啟嘴道:「唔……那個……唔……」
  「風長明,我們要看你的真面目。」
  多羅琴實在是受不了結巴的沙奈,她噴嘴就問了出來,不料風長明根本就不回答她,她就跪坐下來,推風長明,原來風長明是睡著了,她怎麼推也推不醒,瑪菲此時開口了:「琴姐,我在帝都的時候,聽過有關他的傳說,說他是個很能睡的人,只有踢他的屁股他才會醒的。」
  沙奈也道:「我好像也聽過這種傳言。」
  「我怎麼沒聽過?」多羅琴氣道,她站起來就朝風長明的屁股踢去,風長明醒轉,立即跳起來把她撲倒在草地上,她驚呼道:「風長明,你幹什麼?」
  風長明壓著她,笑道:「一般反應,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是你踢醒我的吧?」
  「嗯。」
  「你怎麼知道的?」
  「瑪菲說的。」
  風長明大呼道:「還好,要不然睡到明天我爹過來才得醒了。說吧,叫醒我,有什麼事情?」
  多羅琴道:「我們要看你的真面目。」
  風長明道:「這可有點難了,雖然頂上有月亮,可是畢竟不夠光明,你們怎麼能夠看得清楚?待明天吧。」
  「不,現在就要看。」這是沙奈說的。
  風長明的臉轉向她,道:「真的要看嗎?」
  「要看。」
  「那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三女異口同聲。
  風長明道:「我給我的真面目你們看,你們就得陪我在這裡做愛。」
  多羅琴叫道:「你這是要挾!」
  「正是。」風長明直認不諱。
  瑪菲小聲地道:「這和強暴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了,強暴是不經你們同意,要挾是經你們同意的。你們還要不要看?如果不要看,我就騎馬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在這裡睡著,怕你們把我丟在這裡,明天老爹找不到我,就會找你們麻煩了。」
  風長明從多羅琴身上站起來,多羅琴也站起身來,他看了看三女,道:「不要看了嗎?我可是你們的第一個男人耶,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你們的貞操是被什麼樣的男人強奪的嗎?」
  風長明一邊說,一邊向馬兒休眠的地方走去,走了五六步,後面的多羅琴咬出一個字:「要。」
  緊跟著其他兩女也同聲道:「我們要看。」
  「哈哈……啊哈哈……」
  風長明在黑夜裡狂笑,四匹馬兒齊抬頭;在三女的注視中,風長明仍然向前走,只是在走動中,他的身體開始燃燒起元素之火,那火焰包圍著他,卻沒有把他燃燒,也沒有把他周圍的草燃燒,三女驚異無比,卻見風長明驀然回首,三女終於在火焰中看到恢復原貌的風長明,一時為之呆了。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海之眼最帥最具魅力的男人、最年輕的霸主!」
  他忘了加一句:最狂妄的……
  黑夜之中,風長明彷彿置身於火焰之中,臉部那明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仿似粗獷的、又是俊俏的臉龐,高挺的鼻子如星稜,長眉之下一雙閃亮的眼睛燃燒著挑情的味道,三女怎麼也無法想像剛才扭曲的粗糙的臉龐在轉過身來時會是這般的帥氣,雖然他是「白明」時的粗糙並不見得丑,但與現在的模樣比起來,「白明」鐵定是醜陋的。此時的風長明,不但有著瀘澌的絕世風標,且仍然保持其聳天不變的粗獷——
  「白明」的樣貌時也不能改變這一點的;當他在火焰中注視著三女之時,那雙眼睛就像燃燒的大海,竟然令三女覺得自己就要被海洋吞沒的感覺,哪怕淹死在海水裡,也甘心情願。
  火焰漸漸縮隱,三女也漸漸地清醒。
  沙奈抑不住激動道:「風長明,剛才那就是你的真面目嗎?」
  「如果不相信,可以回去問我老爹。我到現在為止,只能變兩個面貌,一個是我的原貌,一個是『白明』時的相貌,你喜歡哪個?」
  「兩個都喜歡!」沙奈歡喜地道。
  多羅琴拍拍沙奈的腦袋,道:「沙奈,你是不是瘋了?」
  沙奈有些尷尬地道:「沒……沒有,只是覺得他比我想像中好看多了。老實說,我從來沒見過比他高大的男人……雖然以前的他長得不漂亮,可也很有魅力的。」
  「那你為何一直叫著要報仇?」
  沙奈又一次無言。
  風長明也不管她們,轉身又走,瑪菲輕喊道:「風長明,你不是……說過條件的嗎?」
  「只是隨口說說,你們不喜歡就作罷。」
  多羅琴叱罵起來:「大混蛋,說話怎麼能不算的?我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就要履行你開出的條件。」
  風長明忽然坐於草地上,道:「要我寵愛的就過來吧。」
  沙奈和瑪菲對望一眼,多羅琴跺了跺腳,就朝風長明走去,在他左旁坐了下來,瑪菲和沙奈也過來了,瑪菲選擇了右邊,沙奈站著不知道坐哪裡,風長明就道:「坐我懷裡,你最想找我報仇的,我今晚就叫你知道後果。」
  沙奈不願意,多羅琴反而最先鑽入風長明的懷抱,看來她是準備豁出去了;因多羅琴的讓位,沙奈就坐在左邊了,她忽然有些後悔。
  風長明擁著多羅琴;七月的夜風,仍然有些燥熱。
  「你們真的不報仇了嗎?不是說是以血締造的少女之仇嗎?」
  風長明的嘴對著多羅琴的小嘴兒,他說完之時,順便親了親她嫩嫩的唇兒,多羅琴微怔,沙奈回答了:「也是血締造的關係。」
  多羅琴真是服了她了,幾乎什麼都是她說的,記得那次在被風長明插入時,三女中,就她叫得最厲害,她是又哭又喊……
  風長明摟過她,吻了她臉頰,道:「你知道就好,賞你一吻!」
  沙奈羞道:「也賞瑪菲姐姐一吻吧?」
  風長明扭臉就吻住了瑪菲的嘴,吻得她身體軟靠在他的右肩膀,自然,沙奈早悄悄地依偎在他的左肩了。
  月兒彎得遠高,星在飄渺。
  風長明的手在多羅琴身上動作,不知何時鑽入了多羅琴的胸衣,多羅琴此時變得很乖順,也不抗拒風長明的魔爪入侵,多羅琴的身段是豐腴的,她的皮膚也特別的細膩潔白,而她的乳房,雖不是很巨大,卻是一隆圓丘似的,極具手感。
  多羅琴被風長明抓撫得輕輕呻吟:「嗯……熱……」
  沙奈就道:「姐姐,熱就把衣服脫了吧。這裡沒其他人耶,而且還是暗夜……」
  「要你多說,你想脫,你自己脫去。」多羅琴最受不了沙奈像是軍師一般,什麼事都是由她說的。
  風長明卻開始脫除多羅琴的衣物,他對兩旁的兩女說:「你們都脫了,要表現得甘願些,別說這次是我強暴你們,我一般不會強暴女人第二次的。」
  「為什麼?」沙奈問道。
  「因為已經失去了強暴所要的新鮮和刺激了,哈哈……」風長明大笑,三女拿他沒辦法,她們現在也清楚了風長明的性格,不料他笑過之後道:「其實我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和女人發生關係的,我要一個女人或者強暴一個女人,總有著我的緣由。在帝都的六十個處女,其實都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爹為了讓我能夠提前恢復,強迫我修煉那種功法,這種功法可以借女人的純陰補充和提升功力,也能夠使得修煉武技的女性同時提升功力,然而平時和她們的性愛中,我是不使用的。我自己覺得我的功力不需要借助女人的身體,而且我很討厭把我的女人當作一種修煉的工具。我要和她們做愛,完全是因為我想要她們,要給她們寵愛和歡樂,也從她們的身體和心靈得到我想要的愛意和歡樂。我和一個女人歡愛,純粹是我想要她而已,所以我爹教我的許多東西,其實我都不會用上的。以前把你們當工具,現在要把你們當成我的女人,要和你們做愛,你們可否願意?」
  沙奈和瑪菲沉默,多羅琴此時已經被風長明脫去外衣,她就嗔道:「混蛋,不願意還任你把人家的衣服脫掉嗎?」
  瑪菲也道:「能夠靠著你堅實的肩膀,瑪菲感到幸福,瑪菲不恨曾經你的強暴,就恨你強暴後遺棄了我們。瑪菲知道,海之眼的女人太多,沒有女人的地位,但瑪菲的母親卻成為了海之眼注目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兒,卻很平凡,像許多海之眼的女人一樣,其實沒什麼夢想。有時候根本就不夢想男人,可生命中有了你,就算有了男人。要說因為被男人強暴,而就想著要報仇,我想海之眼的許多女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畢竟在沒有女人地位的世界,在女人氾濫的世界,即使被男人強暴了,或者也得當是一種艷遇吧。我娘她一輩子不結婚,就因為曾經被一個強大的男人強暴了,從而有了我。可是,後來那男人回來向我娘認錯了,我娘讓我認了他作爹。你卻不知道什麼是認錯的……」
  「不要脫我褲子。」多羅琴驚叫,打斷了瑪菲的話,原來風長明已經解她的褲了,她的手抓住風長明的手,她道:「她們都沒脫,為何要我先脫?」
  「你們都脫了。」風長明輕喝。
  「嗯。」沙奈和瑪菲輕應。
  多羅琴的手才鬆開,風長明把她的身體抱轉,脫除她全身的衣物,丟到暗夜裡的草叢中,也許要到明日才能夠找到了。
  風長明抱著多羅琴站起身,對身邊的兩女道:「你們先替我把衣服脫掉。」
  兩女此時也脫除了上衣,聽得風長明的話,就過來替他寬衣。風長明就在她們的玉峰上抓捏。話說這三個女孩的乳房的形態幾乎相同,都是半圓型的,只是沙奈的顯得堅挺些、也小號些,而多羅琴的堅中帶柔,瑪菲的卻是三女中最大的,很柔軟,那圓珠自然的吊掛,乳頭和乳暈卻上翹。風長明抓捏得她們怨嗔不止,間隔還托著她們的臉蛋,吻她們的嘴,倒是把多羅琴暫時晾到一邊了。
  當兩女把風長明的衣物脫除後,風長明再次把呆立的多羅琴抱於懷裡。
  多羅琴貼在他的帶毛的胸膛的時候,輕輕呻吟,似乎是被他的胸毛弄得有些癢了,她微微然地扭動了嬌體,風長明發覺她的身體比剛才的時候熱了些,那血液可能正在她的體內加速地流動……
  燥熱的夜風裡,風長明聞到多羅琴身上淡淡的汗香味,那女性特有的體味刺激著他的性慾,雖然此時他看不清楚三女的身體,可憑著記憶,他多少記起三女的身體的特徵。
  沙奈是纖瘦型的美女,可因為她棕色的肌膚,看起來特別的韌性,長細的身段體現一種流暢的美感,結實平坦的腰身體現一種力度,堅實的圓潤的雙腿令人想到其陰部肌肉的緊迫。或者因了她棕色的肌膚,她的嬌體總是閃現一種黑棕色的光澤,用視覺就可以捕捉到她的肌膚的細膩。她有著張時常扁嘟著的褐紅色的小嘴,這很像她下面的那張嫩嘴兒,風長明記得她的陰唇也是褐棕色的,和她雙腿的肌膚極相似,那兩片在淫水中閃耀黑棕光澤的大陰唇,緊夾著她的兩片略為超長的小陰唇,那小陰唇外觀看去也是棕色的,翻開那緊閉著的小陰唇,卻是極為鮮紅的嫩肉。
  她的陰部體毛極濃,那毛兒有些粗,很脆滑,這和瑪菲的體毛是不相同的。瑪菲的體毛很少,稀疏的金黃佈於她的肥嫩的陰部,那兩片肥的外唇緊緊地閉著,從那閉合的縫裡吐出兩尖嫩白的葉瓣。在三女中,風長明曾經最先侵入的就是瑪菲的嫩穴,她那穴兒柔嫩之極,這就如她的乳房一般,很是柔潤。
  至於多羅琴,風長明記得她的體毛濃密適度,她的陰阜有條理地陳列到她的陰丘兩旁,隱隱約約地覆住她的那道夾流,而多羅琴卻也是三女中最會流水的女人,此時風長明的手在她的嫩滑的陰部撫摸,就摸出一片的潮濕,他的手指沿著那潮濕,擠滑入她的河源,她的嬌體開始顫動,雙手攀著風長明的脖子,讓自己的乳房擠壓在他的毛胸。風長明生得太高,他在挑逗她的時候,必須得彎腰下來,但此時多羅琴的身體在發軟,她幾乎不能夠站立了,她的鼻子的喘息變濃,嘴兒呼出的氣變成一種拉長的呻吟。
  風長明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的背靠著他的胸,左手摟住她的胸並玩弄著她的乳房,右手從她的右臂彎伸下去,折過她的腰臀,按於她的陰部,手指勾劃著她的濕毛之間的肉縫,感覺到那肉縫已經微微地張啟,彷彿在吮吸他的手指,他在多羅琴耳邊以帶著磁性的聲音道:「我要進入了,這次不會很痛。」
  「嗯……我要。」多羅琴呢喃。
  風長明左手向外伸,讓多羅琴的身體離開他一些,他的右手卻從她的肥嫩的屁股後面伸鑽過去,拖拉起她的右腿,如此向她的身體側前傾,斜著身體朝風長明張開她的一雙美腿,那雙腿之間的暗穴就在暗夜朝風長明拉張,風長明的堅挺頂在她的陰部,他道:「你幫忙一下。」
  多羅琴在暗夜怔了一下,終於伸手去握住風長明的巨根,校對她的濕穴,風長明隨著她的導引,物事頂入她的肉縫,讓她的肉縫包夾了他的莖頭,她呻吟一聲:「喔……脹……」
  風長明彎著的身體忽然向前挺伸,那巨根沒入多羅琴潮濕的陰道裡,多羅琴的嬌體一緊,悶哼一聲,承受了風長明的侵入,卻聽得風長明喝道:「我說過要在這裡告訴你們,海之眼最強的男人的夢想,那就是:不但要強暴你們,還要強暴整個海之眼。」
  他喝喊著,巨根不停地往多羅琴的蜜穴抽送……
  黑夜裡,一種淫靡的燥熱的風,吹過平原的高草,草叢裡,四具肉體交纏,把雜高的的草壓折。因了四人的翻滾,那原上的草一波起一波伏的,若夜裡的暗潮洶湧。風長明以他的狂野,在三女的身體裡刺擊,給予她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巨浪……
  那種「以血締造的仇恨」,在此夜裡,演變成「以肉體和靈魂締造的原始的歡樂」,令整個野原之風也變得騷迷。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八章 蒞臨蕪族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八章 蒞臨蕪族
  初晨的陽光灑於原野。三具赤裸美麗的肉體從草叢中浮現,很快地,她們就披上了昨夜丟落的衣服。望著睡在草叢裡,沾落晨露的風長明,她們的嫩臉同時浮現一種如朝陽般的潮紅。
  「要不要現在就踢醒他?」沙奈問道。
  三女蹲在風長明身旁,多羅琴搖搖頭,道:「慢些再喚醒他,我們和他相處的時間很短,幾乎記不住他的樣子,在他沉睡的時候,讓我們多看看他,也好把他的模樣記住。
  瑪菲點頭,贊同道:「他睡著的時候平靜得像冰河。」
  沙奈又道:「要不要給他披上一件衣服?」
  多羅琴道:「就這樣,他的身體是一個奇觀,不怕暴露於陽光底下的。」
  沙奈的手伸過撫摸風長明那軟垂的奇物,道:「姐姐,我們的仇算是報了嗎?」
  「報你個死人頭,害我去吻海學武,我最怕受苦了。後來學不成,還讓爺爺笑話我們,爺爺最疼我的,我卻在他面前丟臉,說學武說得那麼堅決,沒兩下子就求他帶我們回家來了。」多羅琴狠瞪了沙奈,沙奈卻一臉的無辜,她撫摸著風長明物事上的彩珠,垂著臉道:「我也是怕練武的,我不也像你們一樣丟臉了嗎?大家有難同當嘛,你把什麼事情都怪到我頭上,我很委屈的。」
  瑪菲忽然道:「他的女奴很多,就帝都,已經有五六十個了,聽說都跟隨他到眠栗了。我們要不要也跟他到眠栗?」
  「不跟。我們是什麼身份?那個凌雨也沒跟隨他,我們為何要做他的女奴?我們要他正式娶我們,才不要做他的女奴。即使你們願意,你們的父母也不同意。」多羅琴駁回了瑪菲的建議,她們的確不像其他的女孩子,在帝都有的六十個少女中,很多是各地買回的女奴,一些是東風侍的女兒和丫環,哪有一個比得上她們的身份的?
  沙奈擔心道:「那,他離開的侍侯,不說要我們呢?」
  多羅琴看了看兩女,道:「記得他昨晚說的話嗎?」
  「他昨晚說,他要強暴整個海之眼,你們還記得吧?」多羅琴重複風長明的語言。
  沙奈和瑪菲頷首道:「嗯,記得。」
  多羅琴道:「他那句話的意思,其實說明他的野心,就是征服海之眼,成為海之眼權力最高的真王。而他要成就他的偉業,靠他和他父親的勢力,卻是很難的,不說巴洛金的王朝勢力,他要面對的還有西陸的熾族和布族,以及北陸七霸主。我們雖不會武技,也不懂得戰爭,可是,我們有我們的條件,至少我們可以令北陸三霸主相助於他,我爹若敢不聽我的,我就讓爺爺出面。沙奈和瑪菲,你們的父母都只有你們一個孩子,當然也聽你們的話,是吧?」
  兩女點頭,多羅琴繼續道:「他到我們浮羅,就是要和我爹達成戰線聯盟協約,所以,他不會一去不回的。據我知,他除了女奴之外,還有許多女人,那些女人對他來說,比我們重要。我們若要成為他生命中比較重要的女人,則用我們的智慧和我們能夠支配的東西。我們若跟在他身邊,我們就失去我們的優勝,然而我們若各歸其位,或者再相遇時,我們就是他生命中不可缺的女人。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瑪菲道:「也就是說,即使他求我們跟他走,現在我們也不能跟隨他?」
  「是的。」多羅琴堅決地道。
  沙奈委屈地道:「可人家有時想他了,怎麼辦?」
  多羅琴翻白眼道:「那你就跟他過去,當他的女奴好了。」
  沙奈撒嬌起來:「姐姐,我們是有難同當,有福共福的耶,我們不是結拜了嗎?我怎麼能一個人幸福地跟在他身邊呢,我決定了,讓我爹幫他打到巴洛金,讓他成為海之眼最厲害的男人,人家以後就是王妃,嘻嘻。」
  多羅站了起來,道:「不和你廢話了,我要踢醒他了。」
  沙奈搶道:「姐姐,這次讓我來!」她一腳就朝風長明踢去……
  「啊——呀!」
  又是一個黃昏。
  風長明和三女回到浮羅,僕人早就進去匯報,風妖和多羅滅聯袂而出,多羅滅遠遠就問:「風長明,這一天一夜的你帶她們去哪裡了?」
  風長明還沒回答,風妖就代答道:「多羅兄,這還用得說嗎?我兒子自然帶她們去尋找美麗的天堂,看她們春情蕩漾的,就知道她們上去過天堂。」
  「我操你爹!風妖,你說話放檢點些,這裡不是蕪族。他媽的狗嘴裡吐出來的總是屎!」多羅滅雖如此罵,卻也知道風妖說的是實話。
  風妖笑道:「多羅兄,你也不見得很斯文……」
  多羅琴朝其餘兩女使了眼色,對多羅滅道:「爹,我們先回房,你有事的話,就過來找我們。」
  兩女朝風妖和多羅滅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多羅琴離去了,風妖就對多羅滅邀功道:「多羅兄,我都說我的兒子比我風妖厲害許多了,現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你娘!你等著百春合和沙丘找你算帳吧!風長明,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我弟在北冰河那邊處於弱勢,我得率兵前去支援,沒空陪你。」多羅滅一邊說,一邊轉身朝裡走去。
  風妖和風長明跟在他後面,風長明道:「我準備今晚離開,我也沒有時間在這裡耗。畢竟該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該解決的問題也都已經解決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哪天你來到西陸的時候,我也好好地招待你。」
  多羅滅道:「你是怪我沒招待好你了?」
  「有點那個意思。」
  「我操……有我多羅滅的女兒、加上百春合和沙丘的女兒招待你,難道你還嫌不夠?」
  「怎麼可能夠?我希望你再多幾個女兒……」
  「我操你爹!」多羅滅又罵出口,此時三人並肩而行。
  風妖立即道:「喂,多羅滅,你操我幹嘛?」
  多羅滅答非所問地道:「我今晚再招待你們一餐,吃夠後你們就離開我浮羅,老實說,我很討厭你們父子。」
  風妖道:「我也不怎麼喜歡你,可你的女兒喜歡我的兒子,我說親家,你斯文一些好不好?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多羅滅抓狂道:「風妖,這一餐你別想吃得到!」
  風家父子離開浮羅的時候,三女並沒有來送行。其實風妖是很想再住一宿的,因為就夜趕路,還得住宿,可是多羅滅好像真的不怎麼歡迎他,若非風長明和三女的關係,再加上多羅滅和他們達成某個協約,可能他早就被多羅滅趕跑了。
  風妖和多羅滅談不上交情,以前甚至是敵人,然而戰爭這種東西,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不變的盟友。就現在而言,他和多羅滅應該和盟友差不多的,那條件就是:風長明取得烈古旗的結盟杯。
  只是這對風長明來說,有著相當的難度,畢竟去年冰旗和烈古旗剛剛大戰,要想聯合烈古,亦無從下手;風妖自然清楚這些,只是風長明一口應承了,他也什麼好說的。
  被多羅滅擠出浮羅後,他們也不能就夜趕路,在東森城裡找個旅館就宿了。豎日,兩父子往東西方向、經百春合領地,至八月三日,進入蕪族邊界,折往西北,直奔蕪族都城——
  荒塔靈城。
  蕪族,位於鈦族和鐃族之間,北指汪洋,南刺東陸。荒塔靈則在蕪族的近南端,東側偎沙丘和多羅滅的交界線,西側依譚淇和裂鐃的分界線。整個蕪族的地圖若一把火炬,柄指南,荒塔靈就在柄中。風家父子抵達荒塔靈時,為八月七日,其時夜正濃。
  荒塔靈正門面東,時城門已關。兩父子飄掠過城牆,百街甚靜。風長明就歎道:「老爹,我還以為有盛大的歡迎儀式,不料這般寂靜,比浮羅還不如啊!」
  風妖道:「這深更半夜的,誰不睡著了?再說你老爹回來,也沒有人知道。」
  「這倒是,要不要我大喊幾聲『風妖回來了』,我想這樣應該會造成轟動吧?」風長明建議道。
  風妖笑道:「這好像不太好吧?做人要低調些,你應該這般地喊『偉大的、風流倜儻的、曾經迷倒無數少女的、永遠的族長風妖大人回來了』,兒子,要不要試試?」
  風長明想作嘔吐狀,擺手道:「還是不要了,我怕害別人在夢裡狂吐。」
  「兒子,給點面子好不好?我怎麼說也是你老爹!」
  風長明道:「越是親近的人,越不要客氣,難道你想要我對你客客氣氣的像個外人嗎?」
  兩父子邊聊邊走,風妖道:「我們剛進城門,可能要走到明天,才能走到族長府,也就是說,你要走到明天,才能見到你的堂伯伯。」
  風長明驚道:「那還是找個地方睡覺好了。」
  風妖誘惑道:「兒子,如果早過去,就會很多美女招待你,你不想嗎?」
  風長明笑道:「睡覺和做愛比起來,我總覺得睡覺比較舒服一點,老爹,你難道不清楚我的性格嗎?我從小被你逼著和風箏兩姐妹睡覺,可我好想一個人睡的,因為那樣就沒有人踢醒我了。」
  風妖點點頭,道:「那倒是,我忘了你的德性了。長明,我們找個旅館好了,老實說,我不比得你,我很睏了,我需要正常的作息的。你卻不需要,你可以一睡好幾個月,也可以連續好多天不睡覺都成。你是怪物,你爹我卻是正常人。是了,提到她們兩姐妹,你都睡過沒有?」
  「睡了風箏而已。」
  「這我知道,我是問你睡過風致沒有?」風妖糾正道。
  風長明很直接地道:「這趟回去把她睡了,她等我半輩子了。」
  「你娘也等你很久了,她一直等你長大,回去你替爹安慰她,你爹現在沒用了,當時把你抱回來的時候,就說好待你長大了,代替你爹的。還有迷心她們,也都是跟隨你爹的,你回去也幫爹照顧她們!」風妖囑咐。
  風長明驚叫:「這可不成。」
  「怎麼不成?你娘又和你沒關係,你親娘是芭絲帝后,你怕什麼?我都不介意,只是覺得一直對不起你娘,那麼年輕就守寡,一守就是二十多年的。」風妖歎息道。
  風長明道:「娘的事暫時不提,你說的你的兩個妾和三個女奴,我只要一個,就是風嫻。」
  「啊,你是怕你爹愛過的,就髒了?你只要風嫻,難道是因為她還是處女的緣故?」
  「沒那回事情,而是迷心、迷情、風蔭、風屏這四個女人經常出去偷男人,你不知道?」
  風妖笑出聲來了,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然而這也怪不得她們的,她們即使有時候出去偷男人,可也從來沒想過離開我,她們只是需要一種肉體的滿足,她們的心吶,可還是愛著你老爹的!況且她們也只能做你的女奴,你介意這些幹嘛?」
  風長明叫道:「可她們和營格米、騫盧發生了姦情,這兩個傢伙都是我的部將,要是她們成了我的女人,不就變成我的女人被他們搞過了嗎?老爹,那丟臉;你丟臉好了,別叫你兒子跟著丟臉。」
  風妖也不料迷心四女跟騫盧和營格米有一腿,聽得風長明此說,他想了想,道:「如果她們變成騫盧或者營格米的女人,你會不會和她們好上幾次?」
  風長明聳聳肩,道:「免了,我的女人多得很,不會沾染忠於我的將領的女人的。老爹,你把你的話收回吧,讓她們做我的乾娘就好,要不你就把她們贈送給營格米和騫盧,反正你留她們在身邊,你也不能給她們什麼。我覺得她們和營格米他們混得還不錯的,所以一直不把這事告訴你,當然也叫他們別太張揚,這可是令我們風家很沒臉的事情,只是如果你把她們贈送出去,情況就不同了,以後她們要如何,那是不關風家的事的,就現在,還是得管著些,別叫她們令我抬不起頭來。你清楚我的性格,極不喜歡這種事情,若非她們是我的長輩,我早把她們處理了。」
  「我忘了你是狂妄的聳天古族……你畢竟不是蕪族的男人……唉!」風妖歎息,風長明搭手在他的肩膀,笑道:「我雖然不是蕪族的男人,可我鐵定是你的兒子。」
  風妖忽然沉聲問道:「若有一天,你真的成為海之眼的新王,你要做的是什麼?」
  風長明也問道:「以前的王都做什麼?」
  風妖一愣,想了想,他道:「太久的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瀘澌大帝,他愛和平,一般發生的戰爭,各地的戰爭,他都會調和;巴洛金和瀘澌大帝正好相反,他喜歡戰爭,喜歡看到海之眼的戰爭永不平息,所以他暗中培養戰爭狂人,你所殺的良士,便是他一手培養的。然而海之眼的戰爭,不需要他操縱,就常常發生,他很樂意看到這些,也經常叫年青一代的將領參與各地的戰爭,參飄便是其中之一。就他們兩個來看,瀘澌大帝是失敗的,巴洛金倒是成功的。你想要海之眼和平還是要海之眼的戰爭永遠持續下去?」
  「我只想強暴海之眼,然後睡覺去。」風長明簡單地說出這句話,風妖並不驚奇,風長明卻繼續道:「戰者,很少言和平的。戰者,只言榮耀,這是鉑琊教我的。當我踏上這土地的最高峰,獲取所要的最高的榮耀,那麼,我當已無所求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只想到要好好地睡一覺,也許睡上一千年……」
  「老實說,我還沒學會如何治理土地,我所學到的,以及我性格裡擁有的,都是霸佔而已,我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法通他們打理的,我只負責把土地佔領,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幫忙照看,所以,別問我以後要怎麼,我只知道若不死,我會向著『讓海之眼臣服於我的腳底』這偉大的構想前進。鉑琊他只想要回他的西境,可我不僅僅如此。」
  風妖歎道:「你還真像瀘澌大帝,我記得他以前也常這麼說的,他說,他要的,就是整個海之眼,他要把祖先的榮耀重奪回來了,他做到了這點,哪怕他敗給了巴洛金。但作為聳天古族千年前的榮耀,也終於回來了,畢竟巴洛金仍然是聳天古族的人。」
  風長明沉默,風妖擔憂道:「長明,我不是有意提起瀘澌大帝的……」
  「找個旅館吧,我想睡覺。」風長明打斷風妖的話,風妖虛應一聲,風長明突然道:「我成為新王那天,我向海之眼宣佈我來自千年前的聳天古族。這是他們兩個都未曾做到的,僅這一點,他們都沒有完成聳天的使命。如果海之眼關於神的傳說是真的,那麼,我要成為海之眼的神,是唯一的,睡著的神!」
  上午的明媚之光從窗外灑潑,照在窗前的大床之上,其床上躺著兩個相擁著的赤裸的肉體,奇怪的是,為何他們不把窗戶關好?難不成是太急色了,來不及關窗就……也許真的是急色了點,可竟然是女人急色的。床上的女體在蠕動,她的香嘴親吻著男人的脖子,而男人卻沒有任何動作,莫非男人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此時,女體離開男人的胸膛,陽光就刺入兩人胸膛所組成的縫隙,只見那男人的胸膛生長著黑乎乎的毛……
  那門突然被推開,女人竟無動於衷,繼續吻舔男人,那推門的男人喊道:「嘉拉侍,我叫你喊醒長明,你怎麼還在這裡磨蹭?」
  原來躺在床上的,正是睡著的風長明和發騷的嘉拉侍。昨晚入住這旅館的時候,風妖趁風長明睡著之後,就悄悄出去了,清晨的時候帶來了嘉拉侍,讓嘉拉到房裡來踢醒風長明的,不料嘉拉這一進來,許久不出去,卻把沉睡中的風長明脫得精光,欲圖姦淫!
  嘉拉回首,春情正在她的臉上蕩漾,她嗲聲道:「主人,人家想要和少主歡愛後才出去嘛!」
  「我操,你不踢醒他,你自己一個人磨的,磨到什麼時候?要歡愛,讓我兒子醒來,叫他插爆你的騷屄1風妖大罵出口,可嘉拉聽了,喜悅萬分,她道:「主人不反對嗎?」
  風妖道:「最好叫他操著你出來,別讓人們等太久,讓人們知道我風妖雖然沒槍了,我兒子可是蕪族最強的悍槍!」
  「嘉拉侍遵命!」
  風妖門也不關,就從門前消失了。嘉拉就扳轉風長明的身體,讓風長明背對著她,抱歉地道:「對不起少主,嘉拉侍要踢一下你結實的屁股兒啦!」
  「啊哎——」
  風長明從床上撲到地上——這次他實在是失敗!嘉拉爬到床前,俯首下去,看見風長明趴在地板上仰起臉看她,她尷尬地道:「少主,你、你沒事吧?」
  風長明想不到醒來的時候會看見嘉拉,而且他和嘉拉都是赤裸的,他道:「我爹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跑出去了?」
  「嗯,少主真聰明。」嘉拉大拍風長明的馬屁,其實嘉拉的出現,用屁股想,也是風妖叫過來的,用不著多聰明的人才能想得到。
  風長明看著嘉拉把身體壓在床沿,那兩個巨乳垂吊下來,像長圓的兩堆肉,在床前蕩個不止,他就伸手過去抓住,狠狠地一扯,嘉拉痛呼道:「啊,少主,溫柔些啊,嘉拉還要靠它們喂孩子的。」
  「你有孩子了?」風長明驚道。
  嘉拉媚笑道:「以後就會有的……」
  「我干!以後的事誰知道?」風長明坐起來,一口咬在她的黑紅的大乳頭之上。
  「以後嘉拉要替少主生孩子,生個像少主一樣高大強壯的兒子,也要像少主一樣有一根長著七粒肉珠的奇特武器!」嘉拉被風長明咬扯著乳頭,舒服得呻吟,風長明聽了她的話,卻突然離開她的乳頭,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在造愛方面事很強悍,可在生殖方面卻很差勁,也就是說,我是造愛機器,卻非種馬。懂不?我不負責配種的,哼哼!」
  他想到風妖所說的,聳天古族的男人,很少能夠令女人懷孕,巴洛金和瀘澌可能只是一個奇跡而已,但在他風長明身上,卻未有這種奇跡發生——至少,迄今為止,他沒令哪個女人懷孕的。
  嘉拉卻不以為然,她道:「只要是造愛機器就夠了,這樣可以亂交配,又沒有後顧之憂,嘉拉很喜歡哩。」
  風長明發覺這嘉拉確實是會說話,怪不得成為風妖的第一號情婦,看來她以前一定把他老爸哄得開心至極——他現在就被他哄得很開心,本來對於這點,令他覺得有些不爽快的。但是他想想鰈夢的母親所說的什麼女神的詛咒,如果她們的詛咒可以解開,關於聳天古族的詛咒應該也能夠解開吧?想到這裡,他感到一絲的安慰。
  「嘉拉想當母親的時候,就把少主當嘉拉的兒子,讓嘉拉餵你奶水,來!」嘉拉托起她的巨乳堵到風長明的嘴唇邊,風長明含吸了一下,笑道:「你他媽的只有淫水,奶水一滴也沒有。」
  嘉拉佯裝驚道:「少主怎麼知道嘉拉的淫水特別多?你瞧,嘉拉已經流得滿床都是了。」
  她向後仰倒,雙手撐著床板,身體倒轉,雙腿朝床前伸出來,然後大張雙腿,那雙腿之間展現濃濃的黑……
  風長明爬跪起來,伸出手指探入她的黑毛之間的嫩溝,那裡果然溝水氾濫,他就道:「你的臭水溝果然是水災了。」
  嘉拉嬌聲抗議道:「少主,奴家這可不是臭水溝,這是香水溝,不信你聞聞,很香哩。」
  「好的,我聞聞!」
  「少主真好——啊痛!」嘉拉驚叫,原來風長明扯落她一根濕毛,卻放到鼻尖前嗅了嗅,他就道:「不是很香,倒是很騷!」
  嘉拉不料風長明來此一招,心中本期待風長明舔吻她的秘處的,但風長明只是拔了她一根毛,真是……她撒嬌道:「少主,你好壞,幹嘛拔嘉拉的香毛?」
  風長明站起來,道:「嘉拉,替我著衣,我要出去了,以後再跟你玩。」
  「不嘛,少主得先滿足嘉拉!」
  風長明叫苦道:「你胃口賊大,哪能一時就滿足的?」
  嘉拉就笑道:「那我和少主邊做邊趕路!」
  風長明的手輕拍在她的陰部,笑罵道:「媽的,騷女人盡會想出些騷主意,待會弄輛馬車來就好,現在先出去叫馬車。」
  「少主不能抱著嘉拉出去嗎?」
  「那也要穿衣服啊!」
  嘉拉道:「不用的,如果少主怕人看,就把少主的寶貝藏到嘉拉的身體裡去,嘉拉有著一付美好的身材,不怕人們的眼睛……」
  「那你想怎麼辦?」風長明盯著嘉拉,她多少猜測得到這女人的大膽構思,嘉拉在他的注視中,跳下了床,來到他身旁,雙手伸上去掛在他的脖子上,然後雙腿伸起來,勾在風長明的腰臀,她把整個身體掛貼於風長明的胸膛,呻吟道:「少主,從後面刺進來吧,嘉拉要把少主的東西吞到肚子裡。」
  風長明被她這麼一弄,那東西竟然勃起來,他此時也被弄得有點煩了,心裡發狠,手就握著硬物,摸索到她的底穴,頂在她的濕穴口,她竟然就狠狠地坐了下去,真個把風長明的長物吞沒了,風長明進去她溫暖的肉穴,呆了半響,問道:「你剛才的意思,就是我們這樣出去?」
  嘉拉扭動著屁股,那穴兒搖夾著風長明的巨物,挑釁道:「難道少主不敢嗎?」
  風長明道:「你激將也沒用,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
  「當然有必要了,你是蕪族前族長的獨生子,而現任族長也是你的伯伯,蕪族崇尚自由性愛,所以蕪族的男人都以自己的胯物為傲。你若在荒塔靈展現你超人的魅力,相信以後你要號召蕪族,一定會比較容易。再說,你作為主人的兒子,也得替主人爭一回臉吧?主人他半輩子被人恥笑哩……」
  嘉拉不忘風妖交給她的使命,極力地要說服風長明「頂著她」走出去,風長明沉默了好一會,認真地問道:「如果這樣出去,真的會很光榮?」
  「在別的種族,自然是不行的;即使在蕪族,別人也是不能夠這樣做的。可你必須這麼做,因為你是主人的兒子。而主人,因為毀了那話兒,被海之眼的人們恥笑,你身為主人的兒子,應該把主人以前的魄力表現出來。在蕪族,男人若任何時候都能夠征服女人,任何時候都有女人願意和他做愛,就是一種強大的魄力,就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可。你還認為沒有必要嗎?」嘉拉注視著風長明,風長明想不到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那眼睛竟然如此的凝重,似乎是訴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若按你這麼說,真的不好就這樣就出去了!」
  嘉拉無奈地道:「你還是沒有主人的魄力!」
  「嘉拉,你好像是弄錯了。我說不能這樣出去,是因為我覺得這般出去,我會很丟臉的。我要在這屋裡,把你插得高潮迭起,呼叫連天的時候,再抱著你出去……我要人們看到你上面的口在流口水,同時也看到你下面的嘴流口水。那樣子,才顯得我風長明的厲害!我風長明要麼不幹,一幹就要干到瘋狂,我操你肉!」
  風長明突然把嘉拉壓到床上,接著抱拉起她的雙腿,那巨物就往她的黑乎乎的雙腿間抽送……
  風長明抱著情慾橫流的嘉拉出來,兩人都是裸體的,嘉拉吊掛在風長明的身上,風長明的巨物頂插著她的陰穴,嘉拉在室內早已經被風長明弄得高潮迭起,此時更是全身酥軟、神智迷糊,在風長明走路時,身體如軟肉擺動,嘴裡淫叫蕩然,眉眼浮春、紅塵滴艷、亂髮飄蕩,被風長明如此頂聳著出到大門前,突然喊起震天的嘩哄和不息的掌聲……
  「風長明、風長明……」
  呼喊風長明的聲音如潮水般襲來,風長明驚見門前站滿了人,站在最前面的都是將領打扮的男人,其中竟然以女將領居多,而男女士兵在寬闊的街道上排成望不到頭的兩列,民眾也都站在士兵的背後,這街道就如被人群圍聚成的過道,兩旁都是人,只有中間通暢無阻,更誇張的是,街道兩旁的建築物上都聚滿了人們,見到風長明出來的瞬間,整條街道開始沸騰,各種喊叫聲齊發,鮮花由兩旁拋飛而出。
  風長明料不到會有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而且看情形,嘉拉侍的建議是正確的,將士們和民眾們都為風長明如此的出場方式而狂呼……
  「風之霸槍……」
  「偉大的族長之子,強大的男人啊!」
  「不愧是風妖族長的血統……」
  「蕪族的真男人!」
  ……
  風長明首次來到蕪族,不料受到如此的歡迎,如此看來,他老爹在蕪族真的是有極高的榮譽的。此時風妖正和一個四五十歲的精瘦男人站在一起,那男人比風妖矮一些,穿得極貴氣,風長明不知道他是誰。而他和風妖卻對著風長明微笑,風長明當然也回他們以笑,不過,風長明笑得有些尷尬。他風長明再狂妄,但在無數眼睛注視下,哪怕是自己一個人衣著整齊出來,他也可能不自在,何況還這般的出場?
  然而心中也有說不出的滿足和得意……
  那站在風妖旁邊的男人朝風長明招手道:「長明我侄,快到伯伯這裡來。」
  原來此人正是蕪族現任族長:風韓。
  風長明在旅館時,聽從嘉拉的話,已經恢復他的原貌,風妖見風長明造成如此的轟動,心裡簡直歡喜若狂,看到兒子那粗長的東西頂插在嘉拉的蜜穴,還留著一截,那根東西可真是夠勁的,讓蕪族的人們看看他兒子的強悍……
  風長明朝兩人走去,那風韓看起來比風妖老些,臉面也不似風妖的,不是很英俊,瘦長的臉卻很精幹,身軀也如風妖一般的瘦長結實,不顯任何老態,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些年輕男女,忽然一個美麗的女子從風家兄弟之間擠出來,朝風長明撲跑過去,嘴裡喊道:「長明弟弟……」
  風長明一愣:他還有堂姐?
  轉念一想:或者堂哥、堂弟、堂妹都有……
  那美麗女子跑到風長明面前,彎腰下去看風長明和嘉拉吻合的陰部,她歡叫道:「長明弟弟,讓姐姐代替嘉拉侍吧?」
  風長明幾乎要跌倒在地,他道:「你是?」
  「我是你堂姐風吟。」
  「風淫?」
  「吟詩作對的吟……」
  風長明心中暗想:我還以為是淫蕩的淫哩。
  幹他娘的蕪族,堂姐竟然公開要求堂弟操她?!
  反正他也並非風妖的血統,回去狠狠地干她——現在卻不行的,他溫柔地笑道:「淫姐姐好!」
  風吟看著浪癲了的嘉拉,她又一次道:「長明弟弟,嘉拉侍好像真的不行了,你換姐姐上去吧?姐姐不輸於她的。」
  她就要當場脫衣服,風長明突然朝風妖喊道:「老爹,給我找輛馬車……」
  他剛喊,風吟就伸手抱嘉拉,風長明摟著嘉拉,不敢叫風吟把她抱離他的身體,風吟不悅地道:「長明弟弟,你幹嘛抱嘉拉這般緊?你是想惹堂姐生氣嗎?」
  風妖和風韓走過來,風韓笑道:「長明,把嘉拉放下吧,不要緊的,讓人看看我們風家男兒的真槍!」
  我操!這是什麼世界?竟然有這種伯伯?他風長明以前怎麼就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親戚?
  他的手勁一鬆,風吟就把嘉拉抱了下來,人群裡的聲潮又一次壯大,在近處的將士和民眾都瞧見了風長明胯間那粗長無比而又奇特之極的陽物,同時聽得許多人大喊:「哇,風家寶槍,就是不同凡響!」
  風吟立即撲到風長明身上,狂呼道:「弟,操姐!」
  風長明推開她,跑到風妖面前,就扯風妖的披風,風妖驚道:「兒子,你脫老爹的衣服做啥?」
  「你出的騷主意,你得給件披風我。」風長明扯落風妖的披風,披在身上,然後攏著披風,對一旁不甘心的風吟道:「我剛來蕪族,還不大習慣,請見諒。」
  「老爹,找輛馬車把我和嘉拉運回去,他媽的,我有點不爽了。」風長明的語氣中有些憤怒,風妖知道再這樣下去風長明或者會爆發,到時像把渤洄一樣把荒塔靈城弄塌了就不可收拾了,他就對風韓道:「哥,長明他一直在別的地方長大,不大習慣我們蕪族的榮耀,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
  風韓笑道:「也好,反正也讓大家知道我們風家的厲害了。來人,把馬車載過來,把我們蕪族的驕傲載入蕪族的宮殿:火靈堡。」
  「爹,我要和弟坐馬車裡!」風吟高喊起來,風韓笑道:「你別亂來,他是你堂弟。」
  風妖哂道:「又不是親弟……」
  此時馬車過來,風長明從女兵手中抱過嘉拉,立即鑽入豪華的馬車裡面去了,風吟要進去,風妖一把拉她下來,她道:「叔叔,你拉我幹嘛?」
  風妖為難地道:「吟兒,讓他安靜一下,我知他性格,別把他惹惱了,否則你以後很難靠近他的。」
  風吟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叔叔,吟兒一定要和弟弟做愛,只要也要做一次才甘心。」
  風妖點點頭,馬車起動,兩旁潮水般的狂呼:歡迎長明少主,歡迎長明少主……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九章 突然多出來的姐姐
  第十四集 一路風流 第九章 突然多出來的姐姐
  蕪族族長之府——火靈堡坐落於荒塔靈城中心地帶,其前面是空闊的靈修廣場。風氏家族,已經連續七代為蕪族族長,也因此,火靈堡其實就是風氏家族的族居。因戰爭的不停,風氏家族的人其實也很少。如今只餘風妖和風韓是最高的長輩,接下來就是風妖的兩個兒女,以及風韓的六個兒女。風韓有兩男四女,最大的女兒叫風朝,現年二十七歲,於去年已經嫁人,接下來是:二十五歲的風吟、二十三歲的兒子風唐、二十一歲的女兒風幻、十九歲的兒子風古、十六歲的小女兒風夜真。
  風長明以前是無法想像自己還有這麼多姐妹兄弟的,在他的記憶裡,是只有風姬雅的。其實,不管多少姐妹兄弟,在他心中,也只把風姬雅當作自己的姐姐。也許白英在他心裡也是姐姐的,可白英畢竟沒有風姬雅來得真切的。不論他與風姬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他和風姬雅是什麼樣的複雜感情,他與風姬雅的姐弟之情,都是真實無比的。
  風長明不大習慣蕪族的禮儀,以及那誇張的方式,所以在進入馬車後,他就睡過去了,他交代了嘉拉,讓他轉告風妖,在兩天之內別喚醒他,否則他會很不愉快的,馬車停在靈修廣場時,嘉拉轉告了風妖,風妖就令人把風長明抬進了火靈堡,並且特令嘉拉守侍他,不得叫其他人靠近。這自然令許多人失望,最失望的莫過於風長明的二堂姐風吟了。
  風氏家族的人當然知道風長明「神奇的睡眠」,同時也清楚喚醒風長明的方法,然而風妖下令兩天之內不得喚醒他的兒子,風韓也無可奈何,畢竟風長明不單單是他的侄子,風長明還是西陸冰旗霸主,在這點上,他也得尊重他這個侄子的某些決定的。
  巴洛二十年八月十一日清晨,風妖來到風長明在火靈堡的大寢前,讓守在門前的蕪族女兵進入通知嘉拉,可以喚醒風長明瞭。
  領隊的女兵請風妖自己進去,風妖就笑道:「我兒子醒來,一般都會做些運動,我老無用的,不進去了,你有老公沒有?」
  那女兵道:「回風妖族長,維卡還沒結婚。」
  「喜歡我兒子嗎?」
  「喜歡。風妖族長的兒子,長得高大英俊,又是西陸著名的霸主,是我們蕪族少女的夢中情人,可惜此時才得以一見。很多軍中的女兵都想見見長明少主,可只有維卡和幾個姐妹得以見到,謝謝風妖族給維卡這個榮幸。」
  「謝謝風妖族長!」其餘七個女兵也同聲朝風妖道謝。
  風妖笑笑,道:「你們都沒結婚?」
  「是。」
  風妖就道:「那你們喜歡我家長明的話,就一起進去把他叫醒吧,他醒來的時候,你跟他說,想得到他的一次寵愛,或者他就會給你們一生難忘的一次。我敢說,你們遇到許多男人,沒有一個比我兒子強悍的。」
  「謝謝風妖族長!」八個守在門外的女兵一致向風妖道謝,風妖順手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嘉拉的聲音:「什麼事?」
  風妖轉身離開了,那領隊的維卡就道:「嘉拉侍大人,剛才風妖族長說可以喚醒長明少主了,他還說,讓我們也進去。」
  嘉拉出來開了門,沒看見風妖,她就問道:「主人呢?」
  維卡道:「他離開了。」
  嘉拉道:「他有什麼交代嗎?」
  維卡道:「他說,長明少主醒來後,讓我們陪少主歡愛。」
  嘉拉看看八女,道:「你們可真是有福了,進來吧,讓你們知道我們少主的魅力所在,比你們現在那兩個少主不知強多少倍。想來想去,還是我們的主人比現在的簇長強些,無論是本人還是他們的後代。」
  嘉拉率領八女進入寢室,走在後面的女兵把寢室的門關了。這寢室偌大,前部為廳堂,足可以容納百人,走過廳堂,由中門進去,就可以看見裝飾得堂皇的寢室了,那是比廳堂還要大的寢室裡,東側擺著一張可以容十人的豪華大床,而風長明就赤裸地睡在床上——他上馬車的時候,就只披了風妖的披風,然後在馬車上睡著,被士兵直接抬進來的,後來嘉拉時常要替他沐浴:因天氣酷熱,所以嘉拉每次都讓女兵打水進來,在床前有一個可以容三人的銅造浴盤,打滿水之後,她就把風長明的身體搬到浴盤裡,然後替風長明沐浴:她把風長明寵得就像她的小嬰兒一樣,可惜她沒有奶水喂風長明,她很喜歡睡著的風長明任她擺弄,這滿足了她的許多願望。
  風長明的神奇之處就是:他睡著以後,只要不是使勁地踢他的屁股,則無論如何對待他,他都是不會醒的。
  當然,某個東西也處於軟睡狀態,不管她如何努力也弄不起來——嘉拉就覺得這點有些可惜了。
  九女看著床上仰睡的風長明,維卡唾棄道:「長明少主真是高大,他是我們這輩子看過的最高大的男人。」
  嘉拉海之眼最高大的男人是巴洛金,和我們少主一般高大的男人,還有曾經的瀘澌大帝,和現在佔領了西境的瀘涇大人,我嘉拉這輩子也看到四個如此高大的男人,當然不排除海之眼還有如此身高的男人,但是霸者之中,就數這四個男人了。那些庸凡男人,再高大又怎麼樣?」
  「以前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威震西陸的冰族霸主就是我們以前簇長的兒子。」 一個女兵道。
  維卡道:「我們以前只知道風妖族長有一個愛睡覺的兒子,被帝都的人嘲笑,我們也覺得臉面無光,可是自從知道西陸白明其實就是風妖族長的兒子之後,我們就為蕪族感到嬌傲。」
  嘉拉笑罵道:「我呸!我們主人的種怎麼會差?」
  嘉拉突然道:「嘉拉大人,讓維卡叫醒長明少主好不好?」
  「當然可以,我不和你們爭這一次,因為我以後就是少主的人,主人已經把我贈給少主了。」嘉拉炫耀似地道,聽得八個女兵暗中羨慕之極,維卡脫鞋上床,注意著風長明的下體,歎道:「我維卡也看過好多男人的傢伙,可就是沒看見過長明少主這般的,長著七粒彩色的肉珠兒。」
  嘉拉道:「那就是我們少主的奇特之處。」
  一個女兵道:「會不會是少主得病形成的?」
  嘉拉罵道:「病你個頭,這是少主天生的,他一生出來就有這七粒東西了,那是叫女人銷魂的明珠,即使是病態的,也是最好的。」
  另一個女兵歎道:「其實這世界上,病態的東西,往往就是一種奇觀。」
  「要踢他的屁股嗎?」維卡朝嘉拉問道,嘉拉點頭,維卡提了提腳,又道:「嘉拉大人,維卡還是有點不敢踢長明少主寶貴的屁股!」
  嘉拉道:「不用擔心,他睡的時候你踢他,他不會怪你的,可是他醒著的時候,你別踢他,我聽主人說,少主在醒著的時候,那屁股是有絕對的尊嚴的,只有少數人能夠踢……」
  「你們上來幫我一下。」維卡向女兵道,兩個女兵也脫鞋上床,把風長明的裸體扶側,維卡試道虛踢了幾下,輕叱一聲,終於朝風長明結實的臀部踢去,嘉拉就以為風長明會驚啊出來,然後把其中一個女人壓著,可是風長明竟然不動聲息,嘉拉就「咦」道:「少主怎麼沒反應?他以前被踢的時候,就會驚叫出來,然後亂撲一通的。」
  「我高興的時候,我就撲,我不想撲的時候,也可以很安靜地醒過來的。嘉拉,你又叫誰踢我尊貴的屁股了?」風長明的聲息響起,兩個扶著他的女兵急忙退開,風長明的身體轉過來,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維卡,然後平眼看向站在床前的嘉拉,又道:「夠兩天了?」
  嘉拉應道:「是的,嘉拉完成了少主交代的任務,在這兩天期間,讓少主睡得很安穩。」
  「這八個女兵是什麼意思?」
  「她們想得到少主的寵愛,聽說少主醒來之後,都會寵愛女人的……」
  「也有特殊情況。」風長明站了起來,巨高的身軀令有首一百六十多公分的維卡顯得很矮,他在維卡的胸部捏了捏,笑道:「彈性十足,很好,你幫我把衣服穿上吧,我暫時還不想舞槍弄刀的。」
  維卡和七個女兵臉呈失望之色,嘉拉已經遞上衣服,道:「這是在少主睡著的其間,特意為少主製造的,應該很合身。」
  「謝謝。」風長明張開了雙手,維卡替他著上衣,另兩個女兵跪著為他穿上褲子,待著裝完畢後,他從床上跳了下來,問道:「我爹呢?」
  嘉拉:「主人離開了,可他沒有什麼交代。」
  「你帶我去找他吧,我真不該來勞動保險族。本來想直接前往布族找烈冰小姐姐的,以前在吻海相遇時多好,唉,誰知竟然和她打了一戰。多羅滅那老頭懷疑我不能與烈古旗結盟,他真是小瞧我風長明瞭,烈冰乃我風長明的女人,我曾經說過,再見到她的時候,要把她帶在身邊的。操他她的喬野老頭,什麼時候都和我作對。」風長明自言自語了一大堆,聽得九女糊里糊塗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是怎麼一回來。
  「你們都長得不錯,我需要的時候可以找你們睡覺吧?」風長明突然對八個女兵道。
  「可以。」
  風長明狂笑起來,道:「但是,我不可能把你們當成我的女人的,這點你們要清楚,當然,你們應該也有很多情人吧?」
  八個女兵都點了頭,風長明就道:「現在找你們的情人去吧,我第一次回來這家裡,想瞭解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蕪族至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種族。別人總說蕪族荒淫無度,卻不知那是不是真的?」
  維卡道:「其實我們不荒淫,只是我們有我們的規則罷了。在蕪簇,未結婚的女人,只要息願和一個她喜歡的男人歡愛的話,別人都不能指責的。當然,女奴得聽從主人的話,這瞇和其他族的是一樣的。我們蕪族崇尚自由,卻不是荒淫。女人可以有許多情人,男人也可以有許多情。但一個結婚的女人,是不能再與別的男人繼續發生關係的。」
  「那結婚的男人呢?」風長明問道。
  維卡道:「男人在海之眼的地位是絕對的,在蕪族當然也是,頁且男人在哪個族,都比女人少,所以結了婚的男人,仍然可以在外面風流,也可以娶很多小妾,或者買回很多女奴,只要那個男人有本事就可以了,這在海之眼都是一樣的吧?」
  風長明笑道:「還好,我以為像我這種有了女人的男人是不可以亂來的呢」
  維卡甜笑道:「長明少主,好像也沒結婚吧?」
  風長明就道:「那只是儀式上的,其實我很多老婆,我把她們當成 我的女人的時候,就是會守護她們一輩子的——除非她們不需要我的守護。是了,你怎麼在『少主』前面加上『長明』兩字?」
  維卡道:「因為風妖族長不是現任的簇長,但他是蕪族長久的榮譽族長,現任的族長是風妖妖長讓位給他的,所以蕪族其實有兩個族長,但現任族長也聽風妖族長的命令,因此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蕪族的太上主人,所以你也是我們的少主。只是,現任族長有兩個兒子,他們也都是我們的少主,為了區別,我們就喊你『長明少主』。嘉拉大人是一直跟隨風妖族長的,她才敢直接喊你為『少主』,其實我們也不想加上『長明』這兩個字的。」
  風長明道:「你們和你們的兩個少主上過床嗎?」
  其他七女搖搖頭,維卡卻坦然地道:「大少主經常找我……」
  風長明看看她俏麗的臉龐和健碩的妖體,笑道:「嗯,你是挺迷人的。」
  維卡道:「沒有嘉拉大人漂亮和性感……」
  「可你比她年輕,啊哈哈……」風長明摟著嘉拉的腰,就要轉身出去,嘉拉賭氣不動,風長明就在她耳邊細聲地道:「你比她們都成熟有味道,我很喜歡和你造愛,你叫床叫得特別得刺激。」
  嘉拉聽了大喜,在風長明臉上親了一下,就和風長明出去了,維卡在他們背後喊道:「長明少主,你可要記得我們啊!」
  「我記得你踢過我屁股,凡踢過我屁股的女人,我都要捅入她們的前面,這叫報復!」風長明沒有回頭,只是摟著嘉拉走入寢室前廳,卻聽又有人敲門了,風長明就問嘉拉道:「還有女兵要進來嗎?」
  「不知道。」嘉拉搖搖頭,趕路過去開了門,風長明卻看見兩個少女,其中一個正是在大街上發騷的風吟,另外一個和風吟完全不像的,風吟是黑髮,她是白髮,他正猜測另一個女人是誰的時候,風吟就介紹道:「長明弟弟,這是你四姐。」
  四姐?
  原來此女正是風韓的三女兒,但風韓比風姬雅小(原書如此),在家族排行中,她則排第四的,所以她說是風長明的四姐。
  風吟已經撲入風長明的懷抱,跳攀起來猛親風長明的臉,風長明道:「你又是什麼姐?」
  「我是二姐。」
  「咳,二姐,你弄得我喘不過氣了,可以放開我嗎?」風長明輕推了風吟,風吟就離開他的身體,對那白髮女郎道:「四妹,瞧見了吧?我都說我們三弟是強壯好看的男人,你們當時都不信,個個都不願意去迎接他,只有我去了。五妹到現在還說叔叔的兒子就像叔叔,你看,一點都不像,比叔叔好看多了。」
  那白髮女郎一直未說話,和風吟的性格顯然差別很大,雖然她不見得害羞,可卻不像風吟那般亂髮浪,看起來是一個很正經的少女。
  風長明想起剛才風吟的稱呼,他問道:「二姐,我怎麼變成三弟了?」
  風吟解釋道:「你是叔叔的二兒子,我大哥是家族這一代中最大的,所以你其實排第三,我不知道嗎?」
  風長明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可那個哥哥在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然而想不到回到蕪族,還多出一個大哥來,他對這個很不習慣,可是這畢竟也是事實,按族譜來排,他只得屈居第三。
  他走到白髮女郎面前施禮道:「長明見過四姐,請問四姐芳名?」
  白髮女郎柔聲道:「風幻。」
  風吟過來道:「三弟啊,二姐都忘了跟你介紹了。大哥叫風唐,四弟叫風古,五妹叫風夜真。,跟你悄悄說哦,雖然我們蕪族很那個,可是這要看人性格的,很少人強迫別人怎麼做,四妹和五妹都是很安份的,他們可都還是處女,你別想打她們的主意,她們不喜歡蕪族的亂哩。可二姐和她們不一樣,二姐最喜歡三弟了。」
  風長明笑笑,隨口道:「我也很喜歡二姐。」
  風幻就道:「叔叔讓我們過來叫你,他們都在等你聚餐,可惜雅芬嬸嬸和姬雅姐姐沒來……我們都沒見過姬雅姐姐。」
  風長明道:「以後總有機會的,我回去的時候,你們要到西陸,我就帶你們去好了。」
  「真的?」風幻驚喜道。
  風長明看得出她雖安靜,可也是較開朗的少婦,而且很溫柔,他忽然有一點喜歡她了。
  他忽然俯首下去吻她的香額,抬頭的時候卻見她的臉些許的暈紅,他帶著挑逗意味地輕聲道:「真的,四姐。」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一章 風之家族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一章 風之家族
  風長明在洗漱之後,讓嘉拉順便幫他進行了一個晨浴,在淋浴當中,風長明自然也令嘉拉得到無限的滿足。當他和春情洋溢的嘉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風吟還在門前等候他,她本來是很想與風長明一起淋浴的,然而風長明拒絕了。畢竟他還不清楚整個風氏家族以及羌族是否真的允許堂姐弟之間的亂倫,雖然他已經和風姬雅發生那種事情,可在這荒塔靈城,他還是得謹慎些,畢竟那天在迎接他的人當中,除了風吟,風寒的幾個子女都是未到的。風妖雖曾是族長,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榮譽族長,總非真正的族長的。
  「三弟,你這淋浴,要得時間可真長。」風吟見風長明出來,別有用意地埋怨道,她掃視嘉拉,那雙美麗眼睛閃爍著一些嫉妒。
  風長明凝視這位所謂的二堂姐,他很難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他或許能夠把白英也當他的姐姐,可他真的無法當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當自己的姐姐:白英,畢竟和他有著兩三年的生活的,可他與這個堂姐卻是第二次見面,且她對他所做出的舉動,怎麼能令他把她當一個姐姐看待呢?
  她有著一百六十八公分的美好身段,一披似黑的發,說是似黑,因她的黑髮裡還多了一些暗紅,當陽光照耀的時候,顯一種黑紅的顏色。那發略粗,卻拉梳得很長,披垂於她那張稍大的飽滿的臉膛,那臉很白,肌膚如雪,吊於前肩的發尖略為捲曲回來,勾於她潔白的頸項兩旁,鋪於她的浮胸之上。劉海向寬亮的額頭兩旁自然分開,眉濃黑、卻很細,或者經過一些修剪,那長細烏黑的眉毛之下一雙較大的黑亮的眼睛,睫毛甚是烏亮,構成一雙狐媚的溝魂之眼,長短適中的玉鼻突起、鼻尖微上勾,因上勾得鼻子形態,她的上唇也有些上嚼,像是隨時招惹男人似的,那厚實性感的下唇隨之挑起,組成她性感的嘴。整個臉部卻組成她別具風情的、時常流露挑逗味道的迷人外貌。
  因是七月,她穿的極少。上身穿著開胸藍衣,藍衣幾近透明,可以看得出裡面並沒有其他的衣布,那薄薄的藍上衣的領口直至她的半乳處,可以看得見其半道極深的胸溝,那兩顆爆炸性的雪白乳房幾乎是無可遮掩的,在走動的時候,胸前晃搖不止。她的下身也穿得極上,只是一條會青的短裙,那短腳只到她的大腿中段,把她一條甚為修長圓潤的玉腿顯示出來,讓人直想撩開她那很短的裙子,探手進入她的雙腿之間……
  「三弟,二姐是不是很迷人?」風吟見風長明定定地凝視她,她歡喜地問道,風長明被她這一問驚醒,伸手至她的雙肩上,提了提她的藍衣,笑道:「只是奇怪二姐為何沒有穿胸衣,這令人想犯罪的。」
  風吟聽得心兒一蕩,故意搖了搖上身,讓胸衣的兩顆肉彈跳不止,卻怕就要跳出她那過分的藍上衣了,她才嬌聲道:「人家是裸睡得,一早起來就想要見你,所以就懶得穿了。」
  風長明道「是嗎?我也喜歡裸睡。」
  風吟就把身體靠過來,膩聲道:「哪天讓二姐也和你一起裸睡吧?」
  「會有機會的。」風長明隨便應一句,朝一旁的嘉拉使了個眼色,嘉拉就知道:「二小姐,族長和我們主人應該都在等我們少主,我們趕緊過去吧."
  風吟正被風長明挑逗得身心酥癢,嘉拉卻給她潑冷水,她很不快地道:「嘉拉,本小姐知道了。」
  嘉拉惱惱地瞪了一下風長明,怪風長明害她被風吟怨責,她率先領頭走去,風吟粘著風長明,和風長明一起跟在嘉拉後面,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也擠進風長明的臂彎裡去了。
  火靈堡的主建築是正方位的五層圓樓建築。而家族聚餐的地方設在二樓中央的、寬達四百平方的大廳裡,風長明的寢室在火靈堡的東側莊院,要走到正方為的圓樓,也要費上不短的時間,當風長明和兩女到達二樓餐廳時,風氏家族的其他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主桌是一張長達二十多米,寬四米多的晶石桌,那桌面顏色是蘭黛色的,那超人想像的桌上擺著超人想像的菜餚,可是卻只坐著三個男人,其餘的清一色是女人。風長明也懶得數人頭,方正應該有二三十個人之多。那群飯桌上的女人見到風長明的時候,都驚呼起來,風妖就朝風長明招手道:「兒子,到爹身旁來,爹為你介紹。」
  風長明朝眾人善意地笑笑,走到風妖的左旁坐了下來,風吟就在風長明的左旁也坐了,嘉拉側立於風長明和風妖之間,其實除了嘉拉之外,周圍還有站立了幾十個女侍。
  坐定之後,風長明覺得所有的眼睛都往他的臉上射過來,像無數把利箭,從他的臉皮直透他心,令他又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他不怕在百萬將士的眼睛,可這些眼睛,卻叫他不自在的。
  風妖指了指風韓兩旁的美婦,道:「長明,她們就是你的伯母……」
  風長明打了招呼,風妖要繼續替他介紹,鳳吟已經開口了:「叔叔,讓吟兒為三弟介紹吧。」她於是自作主張給風長明介紹起來,風長明一時也不能把誰記著,只大概清楚了另一個男的是他的四弟風古,其中還有他認識的四姐風幻,然後就是風韓的兩個正妻,其餘的則是風韓德七個妾侍、風古的妻子和兩個妾,風唐的妻子和四個妾,令他奇怪的是,為何不見所謂的大哥風唐和五妹風夜真?
  鳳吟在介紹完畢後,也直接提出這個問題:「爹。為何不見大哥和五妹?」
  風韓乾咳一聲,道:「你大哥和五妹大清早就出去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們先開動吧,這是歡迎長明的第一餐,不能叫長明等他們。」
  風長明多少明白其中的原因,他朝風妖看了一眼,風妖使了個眼色,他微點頭,然後舉杯朝風韓笑道:「伯父,小侄敬你一杯。」
  風韓樂笑著和風長明干了,嘉拉就替風長明倒酒,風長明又邀眾人同乾一杯,之後,大家說說笑笑的,就把這一餐結束了。用餐後,風長明和風妖出來,風長明就道:「老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覺得除了某幾個人之後,其餘的人都對我特別的冷落?」
  風妖歎道:「你初次歸來,他們覺得很陌生吧。」
  風長明凝視著風妖,久久才道:「老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他們怕我回來奪他們的族長之位,他們就未免太小看我風長明瞭,我風長明還看不上羌族的族長。我來之前,一直把這當家,希望他們也是把當是他家人,否則我很難在這裡多呆一天。」
  風妖道:「我知道你無意羌族之位,然而取得更大的勝利,也必須靠羌族的。」
  「你錯了,哪怕沒有羌族,我一樣能夠取得我想要的勝利,把我惹惱了,我就像當初我母親一般,讓羌族成為我的依附,而不是我的家族,別以為我是狂妄,我風長明知道自己手裡擁有什麼的!我現在很想回西陸。我想見一個女孩」
  「是誰?」風妖問道。
  風長明神秘地一笑,道「是我的寶貝兒,一個冰雪味道的天使,卻不像巴洛蕊那般的冰冷的,她是很溫暖、很溫暖的那一種。」
  「呃?」風妖不明白風長明話中的女孩是誰,風長明也不想多解釋,他很直接地道,「老爹,下次這種聚餐別叫我來了,你幫我推托掉吧,我怕我有時候忍受不了,那時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的。我在這裡住上幾天,然後找伯父商量正事。我想,老爹雖然在蕪族還有著號召力,但無緣無故地要伯父下命發兵助我,那也是極其難的。如果真的不成,老爹也別勉強了,你和我回西陸做太上王吧,在這裡圖個空名號的,也被人排斥。」
  「我現在想認真地問老爹一件事情,你在蕪族的真實勢力還余多少?」
  風妖道:「百分之三十。」
  風長明道:「也就是說,百分之七十是伯父後來培養起來的新勢力?」
  「嗯。」
  風長明笑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哪怕老爹百分之零的勢力,我也無所謂。因為我還有沙丘和百春合。」
  「兒子,為何這麼說?」
  風長明解釋道:「她們三個,沒有跟跟隨我回西陸,自然有她們的打算的,多羅滅太多兒女,我不大敢預測他,但是百春合和沙丘卻只有一個女兒,以老爹的聰明,當然想得到,他們最後會幫誰,是吧?」
  風妖低喝道:「當然是幫女兒的男人了。」
  「果然不愧是老爹,啊哈哈!」
  「哈哈」風妖也跟著風長明大笑,他終於又一次堅信自己的觀點是絕對正確的:征服女人就等於征服一切。
  風長明回到自己的寢室,風妖卻不知往哪裡了,風長明也知道他老爹在蕪族有很多事情要奔波,且所做的事都是替自己著想的,到了蕪族,風妖也不想讓兒子多操勞,他就一手包攬了兒乎所有的事務,只明言讓風長明在蕪塔靈城轉悠幾天,若不習慣了,就回西陸。
  風長明知道父親的意思:就是叫他在蕪族盡情地玩,玩什麼都可以,當然必定也將玩女人的。
  風妖一直把征服女人當作是人生的最偉大的目標——他希望兒子繼承他這優秀的人生觀。
  風長明卻是把睡眠當作最偉大的事惰的,因此回到寢室他幾睡了,他剛睡著,嘉拉和東風侍、米拉侍進來了,三人看見床上沉睡的風長明,東風侍道:「啊,少主又睡了。」
  嘉拉道「少主今日好像不大高興,不但風唐和風夜真不給臉我們少主,其他在場的人對我們少主也有點排斥,我當時怕少主發飆,卻不料他忍下來了。」
  米拉侍倒:「我呸,若非當初我們主人讓位給風韓,他們哪有現在的風光?如今我們少主回來了,他們怕我們少主奪族長之位,我們少主好歹也是海之眼著名的霸主,不是看在彼此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們少主懶得他們坐一塊。」
  東風侍道:「現在怎麼辦?少主不開心了,主人讓我們給少主找些開心的事情,什麼事情令少生開心呢?」
  嘉拉道:「少主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睡覺。」
  「那還要不要叫醒他?」
  「當然耍叫醒了,總不能讓少主來蕪族一趟,就是睡覺吧?」嘉拉跳上了床,踢醒了風長明,這次風長明也沒有翻身把她壓住,她也清楚風長明醒來之後要什麼樣的動作,其實是看他自己的主張的,並非一種慣性的的反應。
  風長明看了看三人,笑道:「還要聚餐嗎?」
  「幹他娘的聚費!以後誰敢給少主臉色看,我東風侍就和誰過不去,少主,我現在你出去見見其他三個兄弟,他們分別叫西風侍、北風侍、南風侍。」
  風長明道:「你們的名字可真怪的?」
  東風侍道:「這些都是家主替我們取的名字,我們早就忘了我們的本名了。除了我跟隨到帝都之外.他們一直都在蕪族。少主要見他們嗎?」
  風長明半開玩笑地道:「他們有女兒要獻給我嗎?」
  東風侍一本正經地道,「有的。」
  「哈哈!說說罷了,你們帶我到城裡走走吧,我不懂得方向。其餘的以後再說了,那些人,總有機會碰面的,不急一時。東風侍、米拉侍,你們的女兒都在西陸。你們要不要跟隨我到西陸去?」
  東風侍道:「少主,我們跟隨家主也在蕪族,她們在少主身邊,我們很放心。」
  風長明又道:「我說你們,把你們那小女兒扔到我身邊,是什麼意思?」
  米拉侍道;「是想讓她像她姐姐一樣服待少主。」
  風長明道:「她懂個屁。」
  東風待道:」她現在還小,以後就懂了。」
  風長明搖搖頭,突然道:「你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吧?」
  米拉看了看東風,東風侍道:「是有些事情要辦,但陪伴少主,比什麼事情都重要。」
  「東風侍,你和你的妻子去辦正事,這陪我的,交給嘉拉侍就好,我相信嘉拉侍還不至於在荒塔迷路。」風長明吩咐道。
  東風和米拉向風長明告了個罪,就退出去了,嘉拉就笑道:「少主,要去哪裡玩?」
  風長明道:「私底下你叫我長明就好,我換成我『白明』的模樣,到城裡逛逛,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嘉拉道:「沒問題,嘉拉還喜歡哩。」
  「為何?」
  「因為少主太年輕,如果變成『白明』,少主看起來和嘉拉一般年紀,因為嘉拉外貌上看,其實也就三十多歲,這樣,和少主走在一起,嘉拉就感覺少主就像嘉拉的情人一樣。」嘉拉臉上現一種幸福的迷幻,風長明彎腰下去凝視她那張風韻十足的艷臉,在她的左臉頰輕吻,溫柔地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很年輕的情人。」
  嘉拉「嚶嚀」一聲,身心酥軟,倒入風長明的懷抱……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二章 初見風夜真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二章 初見風夜真
  荒塔靈大街最令人興奮的是,走在街上的女子,穿得都比其他城的女性要少,或者說穿得很是暴露。露腰露臂露腿的女性,比比皆是,甚至露胸的女性也隨處可見。風長明覺得這荒塔靈普遇偏窮了,生活水平這麼低——連衣服都偷工減料。
  嘉拉問風長明想到哪種地方玩,風長明說不知道嘉拉就說帶他到女奴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奴,買些回來服侍少主,風長明就說他的女奴不少了,沒必要再購買什麼女奴。嘉拉就說西陸那些女奴都是她訓練的,問風長明喜不喜歡?風長明說喜歡,個個都訓練得像她一股的騷。嘉拉撒嬌說,她和她們都是在主人面前騷而已她們像她一樣,都是極忠於主子的。
  其時嘉拉領風長明逛到荒塔靈西側街,此街為玩樂街,遊玩場所特多,而此街女性所穿也特別的瘋狂,有些竟然露出半吊奶子甚至兩個奶球,風長明就對身旁的嘉拉說道:「你說你很忠於主子?」
  「是啊,難道少主懷疑嗎?」
  風長明就壞壞地道:「為了證明你的忠心,把你的上衣撕破了吧。」
  嘉拉道:「奴家要為少主守貞。」
  「我操!你還守什麼貞?」風長明俯身下去就在她右胸上用指尖一劃,把那灰青的胸衣劃破,連帶裡面的內衣也劃破了,她那爆乳就暴露半個出來,連乳頭都露出在空氣裡,風長明就在那乳頭上一咬,然後道:「這裡個個女人都露,你跟在我身邊,也露一下,讓人知道我身旁的女人,身材也是超級的好的,啊哈哈……」
  雖然嘉拉是個很放得開的女人,甚至是個風騷的婦人,然而風長明如此粗魯地撕破她的衣服,叫她的半個奶子暴露在大街上,而且還在大街上咬吻她的奶頭,竟也叫她的臉色緋紅。
  她已經有多久沒臉紅過了呢?這個混蛋風長明竟然讓她有一瞬間回到了處女時代……那時候她才不過十四歲啊!
  街上的人似乎對風長明的舉動不付諸很大的騷動,過往的人只是隨便地瞄瞄,然後隨意意笑笑就過去了,風長明樓住嘉拉的腰,笑道:「你也不要輸於那些年輕的女孩嘛,再說了,像我這般高大的男人和你走在一起,你應該隨時展現你的風情,否則有可能我被別的女人勾搭去了?那時你怎麼辦呢?」
  嘉拉氣道:「滿街的女孩,有幾個有我嘉拉的姿色的?哼,我嘉拉會輸給她們?她們還嫩著哩。」她特意地聳了聳胸,那巨乳就浮跳不止,那乳頭也彈動著,風長明大笑,道:「我們現在去哪裡?你好像有點發騷了,要不要我替你止騷?」
  「要……可是我還要找幾個幫手!」嘉拉老實地道。
  風長明道:「你不是很強嗎?」
  嘉拉朝風長明媚笑一個,道:「對上你,我就不強了。」
  「原來你也有認輸的時候。我們隨便走走就成了,其實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我這人也不大愛玩,只喜歡睡覺。」風長明有點厭厭地說道,他真的不大願意在這裡逛,畢竟是沒有多少意思的,此時他非常期待回到西陸,回到眾女的身邊……
  嘉拉也清楚風長明的個性,她就附依道:「那就回去吧,如果不喜歡蕪族,就回到西陸,畢竟你不是在蕪族長大的,而且風韓那幾個兒女對你似乎懷有些敵意,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家主,哪有他們在蕪族的風光?」
  風長明道:「別說那事了,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我忍他們就是了,畢竟是老爹的家人,我是不把他們當家人的。這事你知道就好,我風長明也沒必要一定得求他們什麼,或者他們以後要來求我,那時候也叫他們看看我風長明的臉色。蕪族?嘿嘿,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我風長明的種族哩。」
  嘉拉聽著風長明的冷言,卻不知道他後面的地意思,這些暫時也就只有風妖和巴洛蕊清楚的。
  「那就回去吧,嘉拉陪少主睡覺,順便也叫一些女孩平陪少主,少主要處女還是不論呢?」嘉拉小心地問道,她知道提起風韓一家對待風長明的態度,他心裡就不痛快的,雖然蕪族很歡迎風長明,然而正因為風妖在蕪族的聲譽仍未消失,因此。風韓的兒女就怕風長明的回來,直接導致他們無法繼承蕪族族長之位這是誰都會擔憂的。
  風長明成為風韓的兒子的一個威脅,特別是風韓的大兒子風唐。
  「不必了,就找那八個女孩,她們守了我三天三夜,也該寵愛她們一次!」
  嘉拉聽了,歡喜地道:「少主果然不是負心的人。」
  風長明大叫道:「我什麼時候負心了?你應該說我是貪心的男人。」
  「那不是貪心,叫有本事,在海之眼,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就越多女人,也越多女人喜歡,少主就是這種男人。嘉拉除了對家主動心之外,就只對少主動心了。」
  「你很喜歡我爹吧?」
  「嗯,嘉拉做了半輩子你爹的情人哩,你娘也是知道的,其實你爹以前很多情人的,現在都嫁人了,只有嘉拉一直在你爹身邊。即使他沒了那男根,嘉拉還是跟隨他,嘉拉是很淫蕩,可也很忠誠的,只要家主叫嘉拉做的事情,嘉拉都會做,哪怕他叫我去陪其他的男人……他現在把嘉拉轉贈給少主,嘉拉以後就足少主的人了,都忠於少主,少主要嘉拉做什麼,嘉拉都會做哩。」
  在大街之上,她向風長明說出這番話,風長明那心也有些震撼,他凝視她那認真的臉,忽然不見了她的騷然,只見了她雙眸中的堅定,他總算明白為何風妖如此地相信她,他捧著她的臉,彎腰下去,想吻她的嘴,街道上傳來嘈雜以及少女的喝叱:「讓開,快讓開!」
  馬蹄聲很緊……
  一個常見的經典的畫面又再次重現:一匹駿馬朝立在路中央的風長明和嘉拉奔跑過來,已經很近了,當馬上的少女從偏開的人群中看到路中的兩人的時候,卻來不及勒馬,隨著一聲驚叫和馬嘶,旁邊傳來陣陣驚呼,那馬的前蹄朝向風長明和嘉拉中間騰踏而過,在那剎那之間,風長明的身軀突然一直,右手側托而起,托在馬腹上,竟然把一匹馬托在半空中,令那馬無法動彈,而他則繼續彎腰下去吻了嘉拉……
  誰也不能打擾他給嘉拉的這一吻!
  就像他當初托住風飄的馬一樣,也像他當初用冰托住巴洛蕊的馬一樣,他現在把突然出現的馬給托起了,且穩穩地托在空中,那馬上的少女怒叱道:「混蛋,大膽,竟敢戲弄本小姐?」
  人們驚訝於這鐵塔般高壯的男人是從哪裡來的?竟然可以在與女人香吻的時候把一匹狂奔的駿馬托於半空之中,且令那馬無法動彈,他卻和一個女人在馬腹底下接吻?
  馬上穿藍白衣裙的少女躍跳下馬,叱喝道:「把我的馬放下來。」
  風長明結束了和嘉拉的吻,轉首看向那少女,卻見這少女有著成熟女性的身段、小女孩的臉蛋,美麗無比,而嘉拉看見那少女的時候,更是身體微顫了一下,只聽嘉拉驚道:「五小姐?」
  那少女正是風韓的小女兒風夜真,她也看見了嘉拉,臉上的怒氣消了些,驚疑地問道:「嘉拉阿姨,怎麼是你?他又是誰?」
  「他是……」嘉拉正要說出來,風長明擺了擺手,右手把馬兒放下來,那馬彷彿怕了風長明,四蹄跑動,跑到少女的背後去了,風長明覺得有點意思,朝夜真笑道:「小女孩,你這馬兒不錯。」
  風夜真叱道:「你竟敢叫我小女孩?」
  風長明的身軀又一直,高大的身軀是超常的,風夜真看得一愣,風長明就道:「難道我不能叫你小女孩嗎,你叫嘉拉為阿姨,可我卻是嘉拉的情人,是你的長輩,叫聲你小女孩你生啥氣的?」
  嘉拉扯了扯風長明的衣袖,踱起腳尖在風長叨耳邊細聲道:「少主,她是你的五妹。」
  「我知道了,嘉拉,你站一邊,什麼話也不要說。」風長明吩咐了句,回頭又注視著他的所謂的「五妹」,只見這少女比她的兩個姐姐都要高挑些,身段如初生的春筍般迷人,纖細之中卻見肉質,非骨感美女,卻很苗條曼妙,她的臉蛋竟然像參潛兒一般給人很清純的感覺,然而參潛兒卻是圓臉蛋的,她不是,她的臉蛋雖然也圓致,卻稍略地長些,而且她的性格,顯然不大像參潛兒,參潛兒是迷糊的,她有些悍,像天力姬,一雙葉似的美眸又含著參潛兒的純真,拿參潛兒與她相比,參潛兒迷糊,她任性——這簡直和天力姬那瘋婆子沒兩樣。
  她是黑髮的。風長明見過風韓的兩個妻子,一個是金髮,一個是黑髮。他懷疑風吟和風夜真是風韓那個黑髮妻子所出,風幻卻是那金髮妻子所生,但風幻的髮色是白的。風夜真的肌膚比風吟要嫩白許多,或者因為她是小處女的緣故,臉蛋還未脫稚真。小小的、橢圓形的俏臉蛋兒,此時掛著一臉的氣,在任性的純真中,像是小女孩在賭氣。那小嘴兒噘嘟著,彷彿隨時都要找人來訓叱,長長的、直直的柔髮披吊至她的腰臀,細長的潔白頸項之下是一件圓領的藍白紗衣,雙腿之間上圍穿一條至膝蓋的純藍裙子,裙子上吊著一些美麗的海珠飾品,搖動之時,發出一種海韻的聲響。
  此時她若玉珠般的小鼻暗哼,仰著小臉,彷彿要挑釁風長明,而風長明望著他只是笑,她被這個粗獷的中年男人如此地看著自己的,她的臉上呈現少女特有的暈紅,可她那不是害羞,是因為她生氣,雖然她清楚蕪族的風俗,男人如此望一個女人,是很正常的,可她是蕪族族長的小女兒啊?怎麼能讓平常的男子如此地虎視她?
  「你是不是要本小姐挖你的眼珠出來?」她怒道。
  風長明聳聳肩,道:「你這麼矮,你夠得著嗎?」
  說她矮,她才不矮,她身段高挑、美好無比,她怎麼可能矮?可事實上,她站在這個無禮可怕的男人面前,好像……真的矮了。
  她不服氣啊……
  她伸出兩個手指就朝風長明的雙眼叉過去,人群傳出驚叫,嘉拉喊道:「五小姐。不要啊,他是——」
  「嘉拉,我不是說過叫你別出聲嗎?」風長明打斷了嘉拉的話。他也伸出了兩個乎指夾住了風夜真那兩隻滑嫩的纖指兒,風夜真被夾著,她掙脫不了。她就叫喊道:「混蛋大叔,你放開我,你耍賴,我夠得著的,你夾住我的手指了!」
  「有嗎?我的手指一直都放在我的臉前,是你把手指伸到我的臉前讓我夾的,你可以問問這街上所有的人,有他們為我作證的。」風長明調侃風夜真——堂妹又如何?他風長明雖是風妖的兒子,卻跟風妖沒半點血緣關係,再說了,那個風吟還整日對他發騷,他在蕪族竟然要受冷眼,而且這個小女孩竟然在聚餐時不見他,這可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風夜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而且這大街之上,一時也難找人來救,她只得求救於嘉拉,她朝風長明背側的嘉拉道:「嘉拉,你快讓這討厭的男人放開我,否則我回去告訴我爹。」
  風長明又覺得她像參潛兒了,記得參潛兒最初的時候,也特愛向參贊告他的狀的。
  嘉拉是左右為難,她左想右想,在這裡對她極不利,畢竟這是他們兩兄妹的事情,她說了句「五小姐我回去給你搬救兵」,然後就鑽出人群逃跑了。
  風長明看著她的背影狂笑,在狂笑中,用力過度,夾痛了風夜真,她叫嚷不止,左手就朝風長明的小腹擊去,風長明感到她的勁氣蠻大的,右手撈出,就把她的左手也抓住了,順勢把她的身體使勁一拉,她站立不穩,整個身體朝風長明的胸膛撲去,風長明的右手鬆開她的左手的瞬間,右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壓提上來,俯首就吻在她的罵叱的小嘴上,街上的行人又是一陣驚呼,一人知道風夜真是族長之女,有些提武器要救風夜真,風長明的周圍忽然被冰封,竟是他在瞬間發功,把周圍用冰鎖封了,那些欲圖救風夜真的人在外面砍個不停,可就是沒什麼用。
  風長明不管外面包圍了多少人,也不管他們如何地砍刺,只是在冰圓裡吻著風夜真,直吻到外面的人都呆站在冰圓外看戲之後,他才離開風夜真的唇,而風夜真此時紅著臉、張著小嘴只顧喘氣,她仰著小臉呆望著風長明,心裡想到自己被這醜陋的大男人如此的戲弄,她就想哭,可她哭不出來,因為她還非常的氣憤,當她清醒過來,她就對風長明捶打不止,她在慌亂中,忘記了使勁,對風長明沒造成任何傷害,他也就任她捶打了。
  「初吻嗎?這麼激動?在蕪族,現在才獻出初吻,應該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吧?」風長明摟著她的身體,她的雙腳也觸不到地的,只是胡亂踢著風長明,聽得風長明如此一問,她更是氣了,叱叫道:「你這無恥的大叔,在蕪族是不能強迫女人的。你犯了死罪。」
  風長明笑道:「要殺死我嗎?我可是你初吻的男人耶?待會可能還是初夜哦?」
  風夜真怔住了,好一會她哭咽道:「你還要在這裡佔有我?」
  「反正他們進不來,不是嗎?你身材這麼好,讓他們看看嘛,哈哈,啊哈哈……」
  在風長明無度的狂笑中,風夜真是真的哭了,她哭了之後,就忘記了捶打風長明,畢寬她不是天力姬,雖然有著天力姬的任性,卻沒有天力姬的力量的,她現在已經陷入入無助了,只期待她父親的人馬早些過來,可是,即使過來了,又能打破這冰圓嗎?
  這嘉拉的情人,似乎是很強的,嗚……
  風長明見她哭了!放開了她,她就背著冰圓往下滑,坐在冰圓裡哭泣,風長明搖搖頭,歎道:「剛才還蠻橫的模樣,怎麼就哭了?』,
  「你欺負人……我不和你說話……」
  「那好,你繼續哭。我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下次遇見我,你尊敬我一點,那馬我就饒了它了,雖然它也是母的,可我不親吻馬。」隨著風長明的說話,那冰圓突然碎裂,無數冰塊散落地上,人群就朝風長明湧來,風長明吼道:「誰他媽的多管閒事!」
  一聲大吼,震得人耳嗡嗡,風長明的身體爆起濃濃的火焰,街上的人都倒退而回,不敢靠近,風夜真卻看得呆了,這男人一下子冰,一下子火的,叫她忘記了哭,風長明又道:「這事不是我的錯,她要挖我眼睛,我吻一下她的嘴,你們別把我惹火了。」
  火焰收縮回他的身體,他拍拍胸膛,喃喃道:「又沾了處女的眼淚,真麻煩,小女孩就他媽的愛哭。」
  言罷,他回頭又看風夜真,問道「是不是你的初吻?」
  風夜真的臉又現紅,卻出奇地應首:「嗯。」
  「你叫什麼名字?」他這是明知故問,風夜真這次卻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風長明道 :「隨便問問而已,你想說,我都不想聽。」他的話把地上的風夜真氣得直發抖,可他已經轉身走了,風夜真就急叫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風長明沒有回頭,可是卻把她自己的話回拋給她,她此時站了起來,怒道。「就憑你奪去了我的……」
  「初吻嗎?那是你的,不是我的,關我屁事!」風長明繼續走,人群都退避,風夜真氣得急跑過去,扯住風長明的背衣,風長明就大聲道:「你們也看見了,現在是她纏著我,不是我纏她,待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別管事,把我惹火了,你們都沒好處。喂,小女孩,可以放開我的衣服了,想在大街幫我脫衣服嗎?」
  後面一句是對風夜真說的,風夜真只得放開他,可她很生氣地道:「你再敢叫我小女孩?我有名字的。」
  風長明回頭凝視她的淚臉,道:「你沒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跟你……我……我叫叫風夜真,行了吧?」
  「嗯,知道了。」
  「你不是荒塔靈城的人,風夜真含著眼淚問道。
  「不是。」
  怪不得不知道她是蕪族族長的小女兒了……風夜真在心裡委屈地說:要是他知道她是蕪族族長的女兒,他還敢對她這樣麼?
  「我是蕪族族長的女兒。」風夜真驕傲地仰起淚臉,要看著風長明下跪求饒,不料風長明臉色變也變,當然也沒有跪下來求饒了,她就問道:「你沒聽到嗎?」
  風長明就裝糊塗道:「啊,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風夜真正欲歇斯底里地喊叫,風長明的手卻伸到她的臉上,撫擦她的眼淚,她當場震住了,呆呆地看著這個高大無比的男人,他真的很不好看,可他卻很溫柔地道:「眼淚都沒擦,無論你怎麼大聲地喊,看起來也很可憐哩。叔叔向你認錯了,你也別跟我鬧了,好不?」
  風夜真沒有言語,只是傻傻地凝視風長明,他卻只是輕擦了她的淚,轉身離去風夜真這次彷彿被定格了,直到風長明消失,她都沒有追過去。街上的人群也漸漸散去,風夜真驀然想一件事情來了,躍跳上旁邊的馬兒,掉轉馬頭就朝風長明消失的方向追趕,同時口中喊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三章 夜探閨閣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三章 夜探閨閣
  風夜真最終還是沒有追上風長明,她氣嘟嘟地回到了火靈堡,立即找上了她的父親風韓,風韓見她眼紅紅的樣子似乎是哭過,就緊張地問道:「小夜,發生什麼事情了?」
  風夜真就撲到風韓的懷抱,哽咽道:「爹,有人在大街欺負女兒。」
  「是誰?爹立即給他顏色看!」風韓吼叫起來,竟敢欺負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風夜真委屈地道:「女兒不知道他的名字……」
  風韓愣了,道:「那怎麼找?」
  「他好像是嘉拉的情人……哇!」風夜真說到此句,就放聲哭泣起來,風韓聽到嘉拉更是吃驚,雖然他現在是族長,然而嘉拉可是跟隨風妖出生入死的,如果沾上嘉拉,這件事情就有點難度了,他小心地道:「小夜,你把事情細細地告訴爹,我好為你主持公道的。」
  風夜真把事情說了,她把風長明強吻之事就說成風長明罵她,風韓聽了,心頭大松,笑道:「嘉拉的情人,也就是你的長輩,你那般騎馬踏過去,還好沒傷著他們,他罵你幾句也是應該的。」
  風夜真當即推開風韓,哭叱道:「什麼應該?我哪輪到他罵的?我要嘉拉把他交出來,我要親自處置他,爹,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風韓歎道:「你整日惹事的,我哪天不幫你?唉,傷腦筋,嘉拉是你叔叔的人,你知道的,有些時候,我也得敬嘉拉三分,我這次真的不好幫你。」
  「不行,爹一定要把那混蛋大叔找出來,要不,我去求叔叔。」
  「你叔叔不知卻哪裡了,一時也找不著。而且今日因為你和大哥、大姐都沒有出席聚餐,你叔叔似乎也不大高興。你們真是的,你那未謀面的堂哥回來,你也不見。」
  「我為什麼要見他?他想回來奪大哥的族長之位,我才不見他,我還要趕他走哩。他雖是叔叔的兒子,可他從來沒在蕪族生活過,我們根本就沒見過他,怎麼能突然把他當哥哥看?我就是要他知趣,然後回他的帝都當敗家仔!」風夜真對風長明似乎有著很深的成見,風韓聽了,暗中歎息,解釋道:「你大概不知道,你那長明哥哥,其實就是西陸冰旗霸主白明吧?要是你見到他,你就喜歡了。你二姐一天到晚纏著要和他上床……唉。你們都怕他回來奪權,其實為父是不怕的,他在西陸已經很強大了。只是為父也有擔憂,畢竟他要與巴洛金為敵,為父身為族長,得替整個蕪族著想的。如果我不當這個族長,就不必比較太多了。你叔叔對我有恩,這族長若非他讓出,我也是做不了的,你們都不懂這些,卻叫我在他面前很尷尬,你們真是任性了。這事就算了吧,我已經覺得無顏面對你叔叔了,你還要我求他或者是拿嘉拉問話?你叫為父如何下台?」
  風夜真固執的性子不改,仍然道:「那我自己去找叔叔。」
  風韓道:「你去見見你三哥吧,他說的話,比你叔叔說的話有用的。而且,你們總該要見見他的。聚餐之後,你叔叔暗中和我說,以後聚餐不要叫你長明哥哥,讓他在蕪族睡幾天,就回西陸。我知道你長明哥哥心中不痛快,他雖是我侄兒,可他同時也是西陸霸主,你們這般對待他,我真怕以後家人反目。乖,去見見你長明哥哥,他在睡覺。」
  風夜真只是道:「他知道嘉拉的情人在哪裡?」
  「你是他妹妹,你求他,他肯定會幫你的。」
  「我才不要他幫,我現在去命令他把嘉拉的情人交出來,因為我看得出那人不是蕪族的人,他根本不懂得蕪族的禮節,定是風長明從西陸帶過來的。」風夜真就要跑出去,風韓喊道:「小夜,你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去了,你別鬧事啊!」
  「我就是要去,我才不怕他,什麼西陸霸主,誰會相信?」
  風韓看著任性的風夜真跑出去,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抱著嬰兒的少婦,那少婦道:「爹,五妹跑這麼急出去有什麼事情?」
  風韓道:「朝兒,你放下孩子,去見見你三弟,順便勸勸你五妹,讓她別鬧事。你們這幾個孩子,怎麼就不認你們這個弟?你們為自己著想的同時,也為我著想啊,我這樣,我怎麼對得起你們的叔叔,唉。」
  「好吧,爹,我去看看五妹和風長明。」
  風長明比風夜真早回火靈堡,回到火靈堡他直接回寢室,其時嘉拉在寢室等候,見他回來,緊張地問道:「少主,你沒對五小姐做什麼吧?」
  風長明笑道:「好不好她總是我妹妹,我殺了她不成?」
  嘉拉放下心來,道:「我聽說,二小姐找了你許多次。」
  風長明坐到床沿,拍床板,道:「嘉拉,過來陪我坐會。」
  嘉拉坐在風長明身旁,他道:「你說,我該不該和她發生關係?」
  「你說二小姐嗎?」
  「嗯。」
  「雖然蕪族沒有太多的禁忌,可她是你堂姐,我覺得還是不要的好。風吟生活很荒唐,可我也想不到她見到你就想讓你睡的,她都不管你是她的堂弟,這畢竟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你還是躲著她為妙。要女人,你多得是,哪怕你現在沒有,我嘉拉給你找一百個處女過來也行,何必搞上你堂姐?」
  風長明叫冤道:「嘉拉,這你就不對了,是她找上我的,不是我找上她的,她都不怕,我風長明還怕什麼?」
  嘉拉媚笑道:「那我就不管少主的事啊,其實嘉拉只負責幫忙少主,只要少主開心,嘉拉什麼都不怕,我只怕她被少主操得只剩半條命……」
  風長明捏了她的酥胸一把,笑道:「我爹出去還沒有回來嗎?」
  「家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在蕪族有許多地主可以逗留,不一定要留在火靈堡。」
  「那我們明天也離開吧,我們找個地方,你給我找一百個處女過來,哈哈……」
  嘉拉道:「可是少主已經有很多女人了耶,我怕少主以後養不起她們。」
  「你是吃醋吧?誰說我睡過她們,就要養她們的,我以前也睡過很多女兵,可是那些女兵都沒成為我的女人。嘉拉,不是我睡過的女人都有權利跟隨我的,也不是所有我睡過的女人,我都有義務收寵她們的。若非你硬把那五六十少女塞給我,我可能也不聞不問了。可是,我現在很感謝你,我發覺她們都是超可愛、超漂亮的。」
  嘉拉驕傲地道:「她們是精挑細選的女人,當然得留在少主的身邊,而且要對少主絕對的忠誠,這樣,誰想傷害少主,都得先傷害她們。讓她們成為少主身邊的親兵,是嘉拉的偉大構想,而後讓蒂檬訓練她們,因為家主說,蒂檬是拉沙女強者,她比少主還厲害……」
  「呵呵,那是以前,現在就不知道誰厲害了。但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她多厲害,也得聽我的話,因為她是最疼愛我的妻子。」
  「嘉拉也疼愛少主的。」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就準備回報你對我的疼愛。」風長明的手停留在嘉拉的雙腿間,隔著衣布撫捏嘉拉那肥肥的陰肉,嘉拉的雙眼立即浮現萬種風情,嘴唇挑挑,就要吻他,卻聽得外面一聲叫叱:「叫風長明出來和我說話。」
  竟是風夜真的聲音,嘉拉幾乎嚇了一跳,風長明就道:「嘉拉,你出去打發她去,就說我睡著了,不想見誰。」
  嘉拉立即轉出外門,只見風夜真正對守在門前的八女叱訓,看見嘉拉打開門,風夜真就喊道:「嘉拉,你那爛情人去哪裡了?」
  嘉拉不清楚後來發生的事情,於是道:「五小姐,我那人也只是托了托你的馬兒,你不要跟他計較了。」
  風夜真□腳叱道:「我怎麼能不跟他計較了?」
  「你來找你堂哥的吧?」嘉拉轉變話題。
  「是的,我要他交出你那情人。他為何不出來見我?」風夜真霸道地說。
  嘉拉覺得好笑,她道:「你是妹妹,他是哥哥,應該是你去見他的。」
  「那好,我這就進去見他。」風夜真踏步要入,嘉拉把她攔在門前:「你哥睡著了,你等他醒的時候再來吧。」
  「嘉拉,你敢擋我?」
  風夜真的蠻橫挑起了嘉拉的性子,嘉拉的臉色突地一冷,一種強者才有的霸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冷盯著風夜真,道:「五小姐,我希望你別處處逼人,要知道我嘉拉可不是永遠這麼和氣的,你爹還未當族長的時候,他還得聽我嘉拉的命令。」
  風夜真被嘉拉的氣勢壓住了,她久久無言,凝視嘉拉的雙眼含著淚光,嘉拉不願意多看她那委屈的雙眼,轉身欲進去,背後的風夜真歇斯底里地道:「嘉拉阿姨,你那情人,他在大街吻夜真的,他吻了好久好久,那是夜真的初吻,可夜真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明知道他是那般可惡的人,為何要讓他和夜真在一起?他都那麼年齡了,夜真才十六歲……」
  嘉拉知道這趟麻煩了,她想不到風長明竟然在街上強吻風夜真,這事不久將會傳入風韓耳中,到時風韓拿她來問,她可要怎麼解釋?她忽然又生出要逃跑的念頭,可她這次卻是不能逃的,然而她也無法回答風夜真,她只能繼續往層裡走……
  「嘉拉,你欠我妹一個解釋!」
  嘉拉聽得出這是風朝的聲音,她只得回首看著兩姐妹,道:「你們現在是來看我們的少主的?還是要找我的情人算賬的?如果是找我少主的,就請回去,我少主現在睡眠中,若是要找我情人的,請五小姐約個地點,我讓他去見你了。但是,你要多帶些人,否則可能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他可是很霸道的男人。」
  「誰……誰要約他了?」風夜真對於嘉拉的話無法適從。
  嘉拉就道:「在蕪族,少女約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少女給出初夜也是極自然的,何況五小姐只是初吻而已?何必把事情鬧大?」
  風朝冷言道:「嘉拉,少女給出初夜雖是自然,可也得女方願意,然而從我妹剛才說的來看,她是被強迫的。」
  嘉拉眉頭皺了皺:風長明竟然強吻堂妹?
  她道:「五小姐,你確定你是被強迫的?」
  「是。」
  「那你找我情人幹嘛?想殺他嗎?」
  風夜真一時語塞,結巴地道:「我……我……」
  「你若還要見他,不怕他強暴你嗎?」嘉拉把這個可能性說了出來,風家姐妹聽了也臉色微秋,風朝厲言道:「他敢?」
  嘉拉堅定地道:「他當然敢,他在這海之眼,還沒怕個誰!」
  「他到底是誰?」風夜真忽然低聲道。
  嘉拉看她一付惹人憐愛的模樣,心也軟了,歎道:「你們都不想見他,何必還要問他是誰?」
  風夜真道:「你是他的情人,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他的情人很多,起碼有上百個,你還要不要知道他的名字?」嘉拉這句話說得風夜真傻了,她幾乎站不穩身體,風朝扶住她,她就伏在風朝的懷裡,哽咽道:「大姐,我們走吧,我想回去了。」
  「在海之眼,強悍的男人本來就擁有許多女人,五小姐,你應該清楚他是絕對強悍的。」嘉拉轉身回去,沒聽到兩姐妹繼續出言,她就又轉身對守在門外的八女道:「你們都進來陪我們少主,我們少主也是絕對強悍的男人。」
  八個女兵進去,嘉拉就把門給關了,兩姐妹看著那閉著的門,風朝就問道:「五妹,把那事忘了吧,一個吻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那是我的初吻……」
  「大姐連初夜都忘記了,何況一個初吻?」
  「可他……可他……」風夜真在風朝懷裡哭咽,就是說不出為什麼,風朝抱著劇顫的嬌體,到什麼了,她道:「五妹,你是不是喜歡上吻你的那個男人了?」
  「啊?」風夜真一聲很輕的驚呼,忽地「哇」一聲又哭叫出來,風朝知道自己沒猜錯,歎道:「只因為他強吻了你,你就喜歡上他了?他是嘉拉的情人,當也四五十歲了,你才十六歲,蕪族雖然不計較這些,可你是蕪族族長之女啊,你怎麼能喜歡那般的男人?」
  「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而已!」風夜真哭著爭辯道。
  「可也不能因為他強吻了你,你就要喜歡他啊?」
  「我怎麼知道……他連名字都沒留下,他佔了便宜就走了,那滿街的人都看著我被他吻,他吻了好久的,吻得我嘴兒都痛了,可他說我小女孩……他說我小女孩啊!大姐,我不是小女孩,嘉拉有的東西,我都有的,嘉拉沒有的東西,我也有,他說我是小女孩!他怎麼能那樣?他都吻了我,還說我是小女孩,他又抱我那麼緊……」
  風夜真言詞有些亂了,風朝摟緊她,歎道:「還好爹讓我過來,否則你真不知道如何辦了。你以前看誰都不上眼,怎麼就喜歡上一個比你大許多、還那麼無禮的男人?乖,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不!」風夜真掙脫風朝的懷抱,跑到門前急敲門,朝門裡喊道:「嘉拉阿姨,他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要不然夜真恨你一輩子。」
  裡面傳來嘉拉的聲音:「五小姐,你先回房吧,我會讓他去見你的,你別找了,他現在不在荒塔城,他離開了。」
  風夜真只得讓朝扶著她離去了,而房裡的嘉拉此時卻道:「少主,這可怎麼辦?」
  風長明看了看床前的八女,道:「我現在暫時不需要女人,我想睡了。嘉拉,記得喊醒我,你覺得什麼時候好,就什麼時候喊醒我。你們八個,如果在外面站累了,就在這張床上睡吧,但我現在沒心情碰你們,我睡了,別吵我。」
  風夜真的閨閣在圓樓五層,其實她們幾姐妹的房間都在五樓,風朝把她扶回去之後,她就躲在房裡,晚餐的時候也沒有下樓吃,風韓以為她在生他的氣,只得叫侍女捧了晚餐上去,然後幾姐妹回到五樓安寢了。
  五樓有八個房間,風夜真和風幻的房間相鄰,而風朝和風吟的房間相鄰,然而當晚,風朝故意和風吟換了房間,她似乎意料到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的。
  後半夜時,風夜真因哭了半天,睡過去了,從她的窗戶飄進來一個黑影,那黑影正是風長明。因天熱,窗是開著的,而五層高的圓樓並不能難倒風長明,他進來之後,趁著夜的暗光,摸到風夜真的床前,坐在她的床沿,發覺她曲著身子就睡了。此時他已經變回「白明」的模樣,他思考著要不要叫醒她,想了好一會,他側彎下去,把風夜真曲著的身體抱在懷裡,風夜真驚醒,要叫,風長明摀住她嘴,輕聲道:「是我,你若叫,我就跑了。」
  他離開風夜真的嘴,風夜真掙扎,他就放開她的身體,她下了床摸火石點燃了牆上的油燈,然後盯著風長明,久久才道:「你不是離開荒塔城了嗎?」
  風長明笑道:「我又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風夜真嗔怨道。
  風長明仰躺在床上,手抌著頭,道:「你非要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風夜真有點氣了,道:「那你要我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你說話?」
  風長明輕笑道:「至少溫柔些吧。」
  「我……我為什麼要對你溫柔?」
  「哦?你問我為什麼?不是你說非要我來見你嗎?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話吧,待會我要離開了。」風長明說得很輕鬆,風夜真聽了卻像是雷擊一般,她驚道:「你……你要離開?你去哪裡?」
  「噓!」風長明示意風夜真小聲,風夜真也知道自己失態,她就小聲道:「你深更半夜偷進我這裡要做什麼?」
  「偷香。」
  風夜真跺跺腳,嗔道:「你幾十歲的人了,你跑到小女孩房間偷什麼香?」她的話中多少帶著些喜悅和甜蜜的,雖然更多的是氣惱。
  風長明沒有回答她這問題,因為根本不需要回答的,他道:「你站著不累嗎?過來躲著吧。」
  「我才不要,誰知道你有什麼企圖?」
  「我對小女孩沒有企圖。」
  風夜真一聽,立即撲到風長明身上,扯著風長明的衣領,扯了一會,她放開衣領就捶打風長明,一邊打一邊輕哭,風長明就道:「我來這裡讓你消氣,你打完之後,我就該走了。」
  她突然停止捶打,伏在風長明的胸口,哭道:「嘉拉說你有上百個情人?」
  「嗯。」
  「有……有比我小的嗎?」
  風長明笑道:「有的,比你小很多的都有。」
  「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叫我大叔好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叫嗎?」
  「我不要……叫你大叔。」
  風長明摟住她的身軀,道:「那你叫我哥哥吧,如果你還想要我想抱你,就別問我的名字。」
  她微微掙扎,道:「我不要你抱。」
  「真的?」
  「當然,誰要你這老色狼抱了?」風夜真堅持嘴硬,風長明很不識趣地抱她下來,然後坐起身,道:「那我走啦,你以後別去找嘉拉的麻煩,因為我不在荒塔靈城了。」
  「不准走!」風夜真叱叫起來,然後室中一靜,門外就有人敲門道:「五妹……」
  竟然是風朝,風夜真緊張地道:「大姐,什麼事?」
  「讓我進來。」
  「不行啊,大姐!」風夜真拒絕,風長明卻走過去把門開了,風朝在門前看見門裡高大無比的身軀,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進來,風長明把門又反鎖,卻巧傳過來風吟的話:「五妹,你發生什麼事?怎麼半夜的叫起來了?我和四姐都在門外,你開門啊!」
  風朝就道:「二妹、四妹,沒什麼事,五妹夢而已,你們回去睡吧。我安慰五妹一會,也出去的。」
  外面的兩姐妹聽到風朝的回話,就各自回房了。風朝就仰視著風長明,沉聲問道:「你就是強吻我五妹的男人?」
  風長明道:「整件事情都是她惹出來的,她騎馬踏我,還想挖我眼睛,這些她沒跟你說嗎?」
  風朝驚奇地看向風夜真,只見風夜真垂首下去,她就知道風長明說得是實話,她道:「那你今晚過來幹什麼?」
  風長明坐到風夜真身旁,道:「她老是煩嘉拉,我要是不過來,她死也不肯罷休,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好像覺得你很有道理很有魅力?」風朝冷笑道。
  「這些都是你說的,我也勇敢地了承認。」風長明很是坦白,風夜真聽得「撲哧」一笑,風朝就輕叱道:「你!離我五妹遠點。」
  風長明無動於衷,風朝也無奈,只得對風夜真道:「五妹,你今晚要留在他過夜嗎?如果你是自願的,我也不說你什麼。」
  風夜真沉默,風長明道:「我其實要走了,既然你來了,你負責安慰她吧。」他剛要起身,風夜真就伸手摟住他的臂膀,她朝風朝道:「大姐,他走了就不回來了,你讓我和他待一晚好不?」
  風長明道:「我還會回來的,明天你們去見見我的少主嗎,那時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跟他提的。我少主可能般她驚道你就回西陸,他回去的話,我也就跟著回去了,現在我還在荒塔靈城的。小夜,放開我啦,你這小女孩真麻煩,說討厭我什麼的,抓我這麼緊!」
  風夜真聽他如此說,只得放開他,風長明站了起來,然後撕開胸衣,向兩女展示他的胸膛,朝風夜真道:「你扯扯我這些毛?」
  「我……為何要扯你的胸毛?」
  「不扯就算了。」
  風夜真一把抓住他的胸毛,使勁地扯著,他急忙抓住風夜真的手,道:「得了,說不扯的,扯得這般用力,會痛的。好啦,我走了,明天你們去見見我們少主嗎,如果你們不認識他,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名字叫風長明,在西陸則為白明。希望明天是個好的開始,這是我少主要求的聚餐,如果你們人未到齊,可能沒有下一次家族聚餐了。」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四章 英雄·美人·白馬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四章 英雄·美人·白馬
  風妖從外面趕回了火靈堡,大清早的就有人通報他了,說是少主要求今日聚餐,風妖心中想著風長明將鬧什麼事情,因為他堂哥的人一直都在冷淡風長明,風妖清楚風長明的個性,那是他風妖管制不了的「聳天的狂」!
  他到達的時候,風韓的家人比上次聚餐多了個風朝,然而風夜真和風唐卻未到,此時風韓似乎正與他們計論某事,其中風古道:「聽城裡民眾傳言,五妹在大街上被無禮的男人強吻了,爹難道就不管這事嗎?」
  風古是一個瘦高的男人,很像他的父親,和風吟、風夜真是同父同母,而風唐呢,卻是金髮的,生得比風韓高大些,當然也比風古強壯些,這是風妖所知的,就性格而言,風古是溫和的,風唐比風古要烈性,只是兩兄弟平時仍然是很斯文的——這和風長明不像;其實要像風長明,也是難,畢竟風長明是沒有風家的血統的。
  現在他們似乎正在議論風夜真在大街上被強吻之事,蕪族雖然是風流種族,卻不允許強迫出現,如果女人不願意,蕪族的男人是不能夠強迫女人的——當然女奴是例外的,因為女奴沒有權利要求一個「自願」,女奴是沒有自由的。可是如今被強吻的卻是蕪族第一家的小女兒,這事情就變得嚴重了。
  風韓昨日聽到的只是風夜真的片言隻語,如今想起來,強吻他小女兒的那個男人,當是嘉拉的「情人」了。恰好風妖坐好了,他就朝風妖問道:「四弟,能讓嘉拉過來一趟嗎?」
  風妖在家族中排行第四,因此風韓習慣上稱他為「四弟」。
  風妖見風韓問起嘉拉,他是一頭霧水,他道:「二哥,怎麼了?」
  風韓歎息道:「這強吻夜真的,就是嘉拉的情人,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嘉拉的情人?」風妖有點糊塗了,他看了看眾人的神色,道:「二哥,嘉拉沒有情人。」
  坐在風妖左邊的黑髮美婦道:「四弟,你怎麼能夠肯定嘉拉沒有情人?」
  「這個……飯後再商議吧。」風妖要結束這個話題,其餘的人欲言又止,雖然不滿風妖包庇嘉拉,然而他們也不敢真的得罪風妖,要知道風妖能夠成為「救族族長」,並非那麼簡單的,僅在蕪族而言,風妖屬於強者中的強者。
  風韓道:「也只好這樣了。四第,怎麼長明還沒到?」
  抱著孩子的風朝突然道:「爹,我們人未到齊,他可能不會出現的。」
  風妖覺得臉有些燥熱,他臉皮再厚,也感到尷尬了,然而在尷尬之中,他心裡多少有些憤氣的,若非是同一個家族的人,或者他比風長明還要忍耐不住。
  風朝正說罷,門外就吵吵鬧鬧的,聽得風夜真道:「大哥,你就當幫小夜這次,你來坐一會,也不會少一塊肉的,再說,他好歹是你的堂弟,你就幫幫我吧。」
  眾人朝那正門看去,就見到風夜真拖著風唐進來了,風唐看見風妖,身體直直了,也不繼續和風夜真鬧,只是走到他的妻子旁邊,然後朝風妖施禮道:「侄兒見過叔叔。」
  風妖微笑著點頭,風唐坐在他的妻子旁邊,而風夜真坐到了風朝旁邊,風唐就道:「咳、他還沒有過來嗎?」
  「我來了!」
  風唐的話才休,風長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只見他和嘉拉走了進來。
  風唐看到風長明那高大挺拔的軀幹,他的身體也顫了顫,眾人的眼睛都注視在風長明身上,卻見風長明敞著胸口,那胸口上的黑毛特別的惹眼。
  風朝和風夜真的雙眼都沒有離開那胸膛,兩女的臉色很複雜,風夜真離坐,嬌體微微顫著,迎著風長明走了過來,到達風長明的身前,他仰視著風長明的臉,顫聲問道:「你、你是風長明?」
  「嗯,是的。」
  風妖聽出這聲音並非「那男人」的,臉蛋也不是——風長明在化身為「白明」之後,他的聲音也會跟著變化的。
  風夜真卻圍著他轉了兩圈,然後再站在他的身前,伸手就抓向他的胸毛,在眾人的驚訝中,風長明直叫痛,風夜真卻沒能扯脫他的胸毛,她幾乎哽咽地道:「是真的?」
  「嗯,真的。」風長明又是簡單的一句,但這三個字裡,卻是以「白明」的聲音說出的。
  風夜真聽得怔住了好一會,突然推開風長明,哭喊著跑了出去,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風朝抱著孩子站起來喊道:「風長明,你還不追五妹?你這混蛋,你玩得太過火了!」
  孩子被她驚哭了。
  「失陪了。」風長明道一聲,轉身追了出去,風韓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妖也朝嘉拉問道:「嘉拉侍,你來說。」
  嘉拉臉呈難色,可風妖問到,她只得把大街上之事詳細地敘述。
  風夜真怎麼也料不到強吻她的男人會是她討厭的堂兄風長明,這打擊是沉痛的,她跑出圓樓之後,直轉北側中門,騎上她那匹善解人意的駿馬,就朝北側門直衝,風長明其時剛好到達,但風夜真已經出得側門朝左策去,他四下一望,只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牽縛著兩匹馬,他立即解開馬繩,上馬朝風夜真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街上人潮排湧的,風夜真不顧一切地鞭馬,人們遠遠地見到就躲開,也虧她的馬兒雄駿,遇任何障礙都飛越而過,風長明依據人們混亂的程度來定方向,直追北城門,然而他座下的馬匹根本不及風夜真那匹白騎,跑了半個時辰,到達北城門之時,風夜真已經不知去向了,他騎馬直出北門,那馬嘶叫一聲,前蹄跪地,累得倒下了。
  風長明回頭問守城的士兵,士兵指示西北方向,他就開始全力衝刺,那速度竟然比馬兒要快上許多倍,卻不知在城中時,他為何不用他的雙腳?
  風長明的移動的身影就像他的姓——如同一道「風」,他追了半刻鐘,終於聽到馬蹄的聲音,舉眼望去,正是風夜真所騎的白馬,他喊道:「喂,風夜真,你再跑,我把你的馬腳給砍了。」
  風夜真聽到他的聲音,更是策馬在平原上加速,風長明自然也得加速,這眼睛能夠望得到的距離,即使她的馬兒跑得再快。
  也是沒有風長明的速度來得快的。他很快就追上風夜真,叫又叫不停,他身體前躍,朝全速奔跑的馬背上撲去,當他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風夜真的背後,那馬因突然多了越重的風長明,四蹄也曲了曲,然後就繼續奔跑,不愧是一匹難得的駿馬!
  風夜真感到自己的腰被風長明的雙手摟住,掛著眼淚的她回首罵叱:「風長明,你下去,我不要再見到你。」
  風長明在她耳邊道:「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堂兄吧?」
  「哇!」風夜真張嘴又大哭,道:「你不是我的堂兄,我不認識你,你給我下馬!」
  「要下馬,也得馬停下來啊!」風長明還是摟得她緊緊的,她輕喝兩聲,那馬就停了下來,風長明就笑道:「小夜,這馬兒真聽話,你送給我吧?」
  「不給。」風夜真反射性地道,忽然發覺上了他的當,她現在應該打罵他的,她就大聲地道:「你放開我,下去!」
  風長明的呼吸噴在她嫩白的脖子,道:「你是我的妹妹,讓我抱抱不行嗎?」
  「不……不行,好癢!」風夜真縮著脖子,扭掙著身體,風長明忽然抱著她跳下馬來了,道:「這馬兒叫什麼名字啊?」
  他故意要轉移風夜真的注意力,風夜真隨口就道:「它叫風長明,風長明是畜生。」
  風長明聽了她的怒叱,放開了她,認真地道:「你真的覺得我是畜生嗎?」
  風夜真想不到他突然間變得這麼認真,她看著他那張擁有傲世風標的臉,想起昨日那張粗糙的臉,她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的,然而這些都是真的,即使臉面會變,可是那身體是一模一樣的。
  「你明知我是你五妹,你為何還要在大街那般對我?」風夜真也認真地問道,她舉手想擦眼淚,可又立即把手放下了,等待風長明的回答,風長明凝視她的淚臉,向她走前兩步,到達她的身前,舉手過去拭她的淚,歎道:「你也明知我是你堂兄,你為何竟連看都不願意看一下?在你的心裡,你真的把我當是你的堂兄嗎?在你們的眼裡,我真的是你們的家人嗎?無論別人怎麼說,我來這蕪族的兩天,我卻覺得我比外人還不如的。所以什麼堂兄堂妹之類,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你們不承認我,我也沒必要賴著要和你們攀親。昨日你看見的那個我,也是真正的我,那就是西陸的白明,現在你看到的我,也同樣是真正的我,但我現在是風長明。然而不管是白明還是風長明,你都沒有當我是堂兄的,又何來的五妹之說?」
  風夜真可憐兮兮地仰視風長明,任風長明替她拭淚,她哭咽道:「可你總是叔叔的兒子,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
  「並非我說不是就不是的,而是你們排斥我,如果你們一早知道我是你們叔叔的兒子,你們應該在聚餐的時候,亮一次面的。即使你們多麼排斥我,難道從未謀面的親人回來,也不能過來大家握個手嗎?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如果你當初出現在餐桌上,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也沒有昨日在街上的事情。其實那事也沒有什麼,哥哥親吻妹妹,本是很平常的,你在這裡哭鬧什麼?」風長明明知這般說不通,可他也只能這般地開解了。
  風夜真舉手就甩開他的手,喝道:「誰是你妹妹了?什麼哥哥吻妹妹很平常,可我有承認是你妹妹嗎?你害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承認你是我哥哥的,我只有兩個哥哥,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哥哥。」
  「所以你才不來聚餐的?」
  「是啊,我為何要跟一個外人聚餐?」
  「外人?外人?」風長明冷笑起來,俯視風夜真好一會,緩緩地道:「對你們來說,我風長明真的是外人嗎?」
  風夜真也賭盡了一口氣:「難道不是嗎?這麼多年,你來過一次蕪族嗎?你回過一次家嗎?你怎麼證明你是風家的人?你對蕪族又有多少感情?你現在回來,不過是想搶大哥的位置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確實不是蕪族的人,但我是風妖的兒子;我也確實對蕪族沒有感情,因此,我來這趟,是錯誤的。但是,你給我聽好,我從來沒想過要奪蕪族族長之位……你們,也太小瞧我風長明瞭。我風長明睡著的時候,沒有任何要求,在站著的時候,卻要所有人都跪倒在我面前的,而不僅僅是一個蕪族。外人?哈哈,哈哈!一直把蕪族當家,不料你們把我當外人。真感謝從你嘴裡確切地得知這一點,我想我是明白了。」他轉身朝白馬跑去,一手托住白馬的腹,那馬驚嘶一聲,就被風長明拋落一邊、嘶叫不止,風長明道:「幹他娘的!什麼東西,叫我追得這麼累。」
  「你幹嘛把氣發在我的馬兒身上?」
  風夜真跑過去察看她的馬,風長明鼻子「啾」一聲,掉頭就離去,風夜真隨手拔起一扎泥草就擲過去,怒道:「你這混蛋,模樣改了,那脾氣還是一樣臭,你要走就走,為何要把我馬兒拋飛?要是我馬兒死了,你拿什麼來賠我?」
  「放心,它不會死的,我只是叫它知道惹惱我的下場,以為四隻腿就跑得過我?老子不砍掉它兩隻蹄,已經很對得起它了。」
  風長明越走越遠,風夜真也顧不得躺倒在地上的馬兒了,她站起來急追過去,擋在風長明面前,道:「你要去哪裡?」
  風長明道:「你大姐以為你要尋短見,讓我來追你,可我現在看你生龍活虎的,根本就沒那個必要。你不是也趕我走嗎?」
  「我……我為什麼要尋短見?」風夜真胡亂問道。
  「誰知道?也許你是妒忌我長得太帥,所以要自殺吧。」風長明笑吟吟地看著風夜真,他已經決定離開蕪族,所以有的氣也隨著決定的來臨而告消失了,風夜真的氣卻是未消的,她怒道:「我在自殺之前,也要先殺了你。」
  「你想學風箏嗎?」風長明想起風箏曾經也有這樣的念頭的,可跟風箏沒有什麼相像的,他不過就吻了她,風箏那是強暴了的。
  根本不可比擬。
  他突然冒出這句,令風夜真糊塗了,她道:「我學什麼風箏?我像風箏嗎?我又不會在天上飛……」
  「風箏是人,不是天上飛那種。」
  看來她是誤解了,風長明只得解釋,雖然他討厭解釋。
  「是人?」風夜真似乎更生氣,她跳起來指著風長明的鼻子叫道:「是你什麼人?你為何要拿我和她相比?我哪點像她了?」
  「你的確不像她,說實話,她比你漂亮。她是我的女奴,我剛斷奶,就和她睡在一塊了。」風長明又一次想起小時侯老受風箏欺負,他就感到當時強暴風箏是正確的命運抉擇。
  風夜真聽了他的解釋,也冷靜下來了,她道:「你全身上下,就只有亂搞女人這點像風家的男人。」
  「多謝,這是我的老爹的精髓。」風長明自鳴得意,他雙手放於腦後,向前踏前一步,風夜真只得配合地退了一步,驚道:「你做什麼?」
  風長明仰著臉,沒看風夜真,只是道:「我在走路,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風夜真氣道:「你難道沒看到你前面有人嗎?」
  「哦?有人嗎?沒有啊!我怎麼看不見呢?」風長明仰著臉四處張望,這動作惹惱了風夜真,她跳起來就敲在風長明的前額上,怒道:「我不是人嗎?」
  風長明垂了垂臉,凝視她,突然驚笑道:「哈,看見了,我說小女孩,你長得這麼矮,還真難看見的。」
  「我才不矮,我已經很高了。」
  風夜真爭辯道,她踮起了雙腳,要和風長明比高矮,似乎已經把為何來到這裡的原因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風長明看到她踮起腳尖,卻仍然無法到達他的視覺的水平線上,他的嘴角拉出一絲變味的笑,俯視著她,雙手從腦後放下來。
  悄悄地伸於她的腋窩,在托抓住她的雙臂的時候,她開始掙扎,然而風長明卻已經把她的身體提拉起來,然後朝她叫喊著的嘴兒吻落,把她的叫喊用他的厚實的嘴唇封住了。
  不知何時,風夜真推拒的雙手,慢慢地繞到風長明的腰背,把風長明緊緊地纏抱了,當風長明的臉抬起來,她的臉那春情若桃水欲滴、雙眼迷茫、玉鼻息喘,紅唇鮮潤,風長明伸出手指拭了拭她的潮濕的嘴角,她被這輕微的動作,從迷失中驚醒回來,竟然也不推開風長明瞭,只是讓臉靠依風長明那敞著的毛胸,讓她的臉感受那種真實的磨刺……
  「現在可以回去了嗎?」風長明輕聲問道。
  「嗯,我聽你的。」風夜真出奇的柔順。
  風長明就道:「不管你對我是怎麼樣一種感情,也不管你把不把我當成你的堂兄,你以後見了我,都叫我一聲哥哥吧。在海之眼,沒有太多的禁忌,而在我風長明的心裡,幾乎是無禁忌的。你若不後悔的,你告訴我,我讓你的願望成真!走吧,去把你那馬兒叫過來,它讓我趕了好遠的路,必須載我回去的。」
  他放開風夜真,她就跑回白馬旁邊,那白馬早已經站立起來,只是不敢朝風長明靠近,風夜真就撫摸著它的頸部,柔聲道:「白羽兒,不要怕,他不會真的傷害你的,因為他很善良。」
  原來那馬兒是風夜真一手養大的,因此風夜真習慣上稱它為「白羽兒」。
  可是她說到風長明是善良的,風長明聽了只是感歎:善良嗎?他風長明已經與善良無緣了的,要強暴大地的人,大抵失卻了人性吧?
  善良的只有弱者,強者是永遠不懂得善良的。
  白羽兒是真的怕了風長明,當風長明向它走來的時候,它的馬驅也在顫抖,風長明伸手撫摸它的馬背,道:「以後見到我追過來的時候,你就不要跑,你跑得了一程,跑不完世界的。」
  那馬在他的撫摸中安靜下來,風長明突然抱住風夜真,跳上馬背,那馬一沉,仰天長嘶,風長明就喝道:「白羽兒,載著我的時候,海之眼就任你踐踏,駕!」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五章 風之槍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五章 風之槍
  風長明和風夜真進入荒塔靈時,城中的人認出了風夜真,後又有某些人認出風夜真身後的風長明,接著人群裡便有人喊「五小姐身後的就是長明少主」,於是滿城轟動,所有的人都集中過來要睹風長明的風采,在群眾的熱烈歡迎中,風長明和風夜真回到火靈堡前,其時風家的族人都在門前等候了,見靈修廣場人潮湧來,風韓只得喚兩人先入火靈堡。
  「長明,這是怎麼回事?」
  家族中的人都在底樓的大議事廳坐好的時候,風妖首先向風長明提出,眾人的眼睛都注視在風長明的臉上,只有風夜真垂著臉。
  風長明也不當眾人的注視是一回事,他隨口道:「我相信你們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為何明知故問?蕪族不是沒什麼禁忌的嗎?我剛來的時候,我和嘉拉那般出來,你們還大加讚賞……還有那個!」他指了指風吟,繼續說:「她不是在那時很想和我大眾眼睛下造愛嗎?為何你們那時都覺得很好啊?我現在不過就吻了一下某小女孩的吻——」
  「誰是小女孩?風長明,你說清楚點!」本來一直垂著臉的風夜真,聽到風長明說她是「小女孩」,她就怒叱起來,那雙怒嗔的眼睛逼視風長明。
  眾人又把目光放到風夜真身上,風夜真臉兒一紅,呶了呶嘴,道:「看什麼看!整天看還不夠嗎?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要你們管,一個個把我們當罪人似的,哥哥親一下妹妹不行嗎?」
  她把風長明對她說過的話說出來,風長明微笑,他聽得出她是在為他辯護,這小女孩什麼時候站到他這邊了嗎?或者就因為那一吻……
  眾人驚訝之中,風韓開始咳嗽,他道:「咳,咳……這事嘛,四弟……你說說話……」
  風妖也似乎感染了嚴重感冒,他道:「咳、咳、咳……二哥,你輩份比較高……咳咳!」
  就你風韓能夠咳?他風妖咳得比誰都厲害!
  風長明在兩老的咳嗽中,走到風夜真身前,俯首輕吻她的唇,笑道:「哥哥吻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回去睡覺啦。」
  風吟歡跳起來,抱過來摟著風長明的手臂,叫道:「三弟,二姐陪你睡。」
  風長明看了看風吟,狂笑起來,道:「如果要審問我,為何你們還要讓二姐對我這般?我想,你們也許搞錯了方向,強吻是不對的,可是你們可以向全城宣佈,我風長明強吻了風夜真,我想我的人氣會急升……二姐,要和我睡覺,找多些女人來,因為你自己撐不住我的,你不是也看過我的武器了嗎?那才是真正的風之槍,令女人聞風喪膽卻又死都甘願的,哈哈!」
  風夜真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她正要喝叱,只聽風唐喝道:「風長明,我要和你決鬥,若你贏了我,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弟弟。」
  風古也站立起來,嚴肅卻和聲地道:「我也要和你決鬥,若你贏了,你就是我真正的三哥。」
  風長明看了眼他們兩個,笑道:「很久沒使用風家的武學了,你們一起來吧,我不喜歡那麼麻煩,而且我也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在瞬間令你們敗陣。老爹,找一把適用的槍給我,我很久沒用槍了。要他們承認我,是必須使用風之槍的了!」
  風妖是相信風長明的狂言的:能夠在瞬間令風唐兄弟敗陣!
  風唐兄弟在蕪族雖也算高手,但還不能夠到達強者的地步,即使營格米和騫盧那樣的霸者,也只能夠勉強算得上海之眼的強者,然而營格米和騫盧又如何接得下風長明的一招?
  就風妖所知,海之眼真正不滅的強者只有四個,其中便是鐃族的裂錚、鈦族的多羅浮、熾族的天侍,第四個則是巴洛金。雖然巴洛金沒有直接與另外三人交過手,他巴洛金是以霸者稱著於世的,但巴洛金做為滬澌征戰天下時的「殺手」,其凶悍程度,或者不是僅僅被稱為「強者」之類的人能夠比擬的。霸者是率軍征戰的強人,強者則是擁有獨鬥時的悍性的人。不論是領軍殺陣、還是單打獨鬥,巴洛金都是極度強悍的。在滬澌未死之前,巴洛金只屈服於滬澌,其他的人,都不入他巴洛金的眼,哪怕是海之眼三大終極強者,他巴洛金也不懼的。
  曾經身為滬澌手下第一猛將,巴洛金是否能夠比滬澌強呢?風妖不瞭解這些,但他瞭解滬澌未死之前,巴洛金對滬澌都有著畏懼,而巴洛金殺滬澌之時,也是先用毒藥害了滬澌,並不敢與滬澌進行生死對決,從這點來看,巴洛金並不能穩勝於滬澌的。
  要不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巴洛金就不會懼怕於滬澌……
  但是,真正的強者到底是如何的呢?風妖曾經看過巴洛金全力的一刀,能夠把大山也劈開的,那種超越自然的力量,在戰場上是恐怖的,幾乎到達「真神」的境界,然而這種超越自然的力量,本身也超越人類的極限,非常人所能夠使用的,即使是巴洛金,也不能夠長久地保持那種力量,當過度地使用,也會累塌,或者說,那般的力量,只能是暫時持有的,不能源源不斷。強者是以力量來支撐的,當耗盡力量,強者比凡人還要軟弱。可是風妖瞭解一點,風長明的力量卻是源源不斷的,雖然他平時的力量並不見得就大於自己,可在渤洄時,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是風妖不敢預測的。
  他清楚風長明生來就奇怪,然而也是在渤洄的時候,才知道他的這個兒子在醒著的時候有著強大得令自然也震撼的力量,那是可以令自然界也要顫慄的。
  可是,平常的風長明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呢?風妖不是很瞭解,從風長明在帝都的強者比賽中所得的印象,風長明的力量在海之眼只能算是中上,並不及他風妖的,但從渤洄之後,他就不能肯定了。
  其實風長明並不能自覺地釋放他所有的力量,在渤洄或是臨海時,前者是因為全身心的悲憤,後者是因為被鰈夢的刺激,按情形來說,後者比前者釋放的力量更多些。他平常所能夠釋放的力量只是他所擁有的能量的一點兒而已。只有在他沉睡的時候,他的力量才是最大的,那種無意識的力量圍繞和流轉,在他還在母胎的時候就形成了,當他沉睡,就如同回到母胎一般,他的身體不停地吸引著天地的能量,與天地的呼吸緊緊地相連,所以,才能夠無傷無滅,只是他一醒過來,他的身體就與自然斷去聯接,那天地一般浩瀚的能量就因他意識的甦醒而沉睡過去。
  但經過臨海那一劫,風長明的炎之力量終於突破鉑琊的封制,且和鉑琊的冰系能量很好地並流,就目前來說,因為修煉的緣故,他對冰能量掌握比炎元素的要好些,也就是說,真正厲害的不是用「風之槍」的風長明,而是使用「冰武」的白明,且「風之槍」裡根本就沒有炎之力量,那時風長明所特有的,因此他在雪城與隆志對陣時,說是「經他改造過的風之槍」。
  此刻在火靈堡的後方的遼闊的演武場中,遠遠的四周排了許多人,風長明卻和風唐兄弟站立在場中,風長明取了一把七米長的黑鐵巨槍,而風唐和風古所握的槍卻只有兩米長左右,風唐的槍身閃著黃色,風古的槍閃著銀色,此乃兩把名槍,風唐此時正怒眼看著風長明——因風長明所拿的槍看起來雖威武,質料卻是很普通的,這不是明顯瞧不起他們兩兄弟嗎?
  最初的時候風妖也取來一把好槍給風長明,可風長明走進這演武場,就挑上了全場最長最巨的槍,風妖說這把槍不好,他卻說這把槍像他自己,巨大無比,有什麼不好的,所以堅持要用這把槍。他也不想,這把槍其實是擺在這裡看的,哪能用呢?
  風唐冷笑道:「風長明,你真要用那把爛槍嗎?」
  風長明握著有平常人之臂粗的長槍,很輕鬆地舉了舉,道:「我覺得它是最好的,雖然我平時不用槍,但在戰鬥中,我都習慣用槍的。像我這種超高大的人,當用超長超巨的槍才適合,你們難道不覺得它跟我很配嗎?」
  風古溫和地笑道:「是很配,有種呆呆的感覺。」
  風長明虎眼神芒一閃,那豎立的長槍橫槍一掃,一股槍勁朝對面的兩兄弟劃去,把兩兄弟的衣服吹掃得狂動,他喝道:「我能夠輕鬆地把這槍揮劃,也能夠輕鬆地用它擊敗你們所謂的寶槍。不管你們如何認為,在我眼中,你們所持有的槍,都過於渺小了。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風之槍到什麼程度了。」
  風古又道:「真的要我和大哥聯手嗎?」
  風長明皺皺眉,道:「如果你們覺得人手不夠多,再可以叫多幾個過來,我一併接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風古沒說完,風唐就怒喝:「風長明,你太狂!接招,風之刺·蛇!」
  「風之幻影·爆槍!」
  兩兄弟同時出招,風唐的身影在瞬間與槍融為一體,像一條毒蛇般撲咬向風長明,而風古卻腳踏虛影,人化幻象,圍繞風長明周圍,挑出滿天的槍影,這兩個動作,雖然風唐先發動,但風古卻先行把風唐和風長明包圍在其中,令風長明防得了風唐,防不了風古,展現了他們兩兄弟高度的配合。
  不過只是瞬間,風長明全身爆起火焰,那把普通的巨槍也燃燒起熊熊烈火,他喝喊道:「你們把你們最強的招使出來,一招定勝負,別給我出爛招!」
  進擊的兩兄弟聽得他的喝喊,同時長嘯,風唐的蛇刺突然中止,立地抖勁,勁氣直透地底,右手中的槍尖直指風長明,正是風之槍的最終招「風之恆靜·永無退路」,此招如其名,彷彿處於恆久的平靜之中,但只要敵手有半絲的舉動,其槍勢便會依勢而動,無論敵人如何躲閃,都無法躲得過其招,只能是硬碰,是把生死置於身外的一招,若非敵亡,就是己死,當初風長明以純力量使出這招時,蒂檬就被迫與他硬碰硬……
  風古卻從風長明背後發動「風之浪槍」,此招依據「風波」原理而來,能夠在大面積刺挑出層層排排的槍影,雖不是「風之槍」的最強招,但與前面的風唐的「永無退路」卻是最好的配合招式,要躲開「永無退路」幾乎是不可能的,當風唐起招時,此招的後勢就與敵人的動態聯合在一起,然而要硬碰的話,卻又如何接風古的「風之浪槍」呢?風之浪槍的特點是變化千層,並非所見到的第一排槍影而已,其槍影之後還藏無數的後著,而被每個槍影刺中,都如被實槍刺中一般,除非是格擋或者是躲閃,又或者敵方的力量比使槍者高出許多,否則都只得長退,只是風長明能夠退嗎?
  他風長明絕不會退的!
  「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風之槍!」風長明的身影瞬間飄退,使出的招式竟然也是「風之浪槍」,其成排成層的槍影灑罩向風古挑刺的槍影的同時,那俯射的身影陡然而轉,長槍由下劃轉一百八十度,卻是風之槍中的「風之逆轉」,十二道長槍幻影竟由地底射向迎面衝來的風唐,而風唐的槍也射出可入金石的刺勁直刺風長明的心臟,這一招用盡了風唐的全力,他已經沒有餘力再回擋風長明的「風之逆轉」了,眼看兩人就要兩敗俱傷,圍看的人群響起驚叫,卻不料由地底射出的那十二道槍勁全部擊打在風唐的槍身上,令風唐閃電般的槍刺緩了緩,而就在那短時間之內,風長明槍身直提,帶著烈焰的長槍也朝風唐的來槍刺去,卻同樣是「永無退路」,只是在他風長明使將出來,帶動莫名的狂霸之氣,則成為他風長明的:風之恆靜·永無退路·狂!
  「叮——蓬!」
  「叮叮叮……蓬!」
  無數的槍尖相撞聲,以及勁氣相撞的兩聲聲響,三人所處之地竟泥土掀飛,迷泥蓋天,從風唐兄弟兩人口中傳出痛苦的驚叫,勝負立見!風古被風長明以同樣的招式撞退二十多米,此不但需要強大的力量,且要絕對的準確度,特別是風古挑出的槍影太多,但竟然被風長明挑出的槍影一一地抵擋且撞退他,若非風長明手下留情,他們早就被強大的槍勁穿裂身體了。但在實槍相撞的剎那,兩人手中的槍只是被風長明挑飛,兩人跌落地上的時候,也急忙跳躍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豎槍直立的風長明,突然發覺這個男人高大的令人畏懼……
  「你們非我一招之敵,我要奪你們的權,也不會來這裡跟你們攀親,我有絕對的力量,能夠以征服的方式來獲得我想要的,但我想要的不只是蕪族而已。來這裡,只因為,你們和我同姓風,你們最好記住這一點!我風長明十七八歲開始征戰西陸,從戰場上活過來的,不是從交情上混過來的,你們別把我惹火了。——鐺!」風長明丟落長槍,回到風韓面前,施禮道:「伯父,我從來沒有想過當蕪族的族長,也沒想過定要你出兵助我,然而我仍然希望,你有時間就海之眼戰勢,和我聊聊,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子的,唉。」
  風韓注視風長明,卻無話可說,風妖知道風長明的狂態被打鬥刺激了,他朝一旁的嘉拉使眼色,嘉拉立即跑過來靠在風長明的臂膀上撒妖道:「少主,你剛才的雄姿令嘉拉騷心大動,嘉拉要立即為少主獻身。」
  風長明扭首看看嘉拉的媚臉,他的臉上的線條舒開,伸手就捏住嘉拉性感的嘴唇,笑道:「老子操死你,干,到床上去睡覺,哈哈,啊哈哈……」
  風長明和嘉拉離開後,風唐兄弟聚了過來,風韓突然扭首對風妖道:「四弟,你這兒子,真的像滬澌,不論外貌還是他表現出來的一切,若滬澌復活。也許,他真的能夠埋葬巴洛王朝,我真的該找個時間和他聊聊了。但是,在那之前,你們,先和長明握手言和吧,你們說過,你們若敗,就承認他是你們的兄弟的。但這次你們就要看他承不承認你們了……你們總沒明白,要成為一個霸主,不是靠繼承得來的,現在你們終於看到了吧,剛才打敗你們那個,他不但是你們的弟兄,更是西陸第一霸主,稱霸三族的冰旗旗主白明,是我們風家的驕傲!」
  風長明和嘉拉回到寢室,維卡八女卻不見守在寢室前,風長明記得他和風唐兩兄弟比武時,維卡八女也在遠遠的一旁觀看,也記得維卡說過風唐常找她陪睡,難道維卡是風唐的情人?想想也有可能,蕪族的男人不但有正妻,且有妾侍,更有女奴,同時也有無數的情人,她現在應該是安慰風唐了吧?
  「怎麼辦才好呢嘉拉?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你不怕我插得你那裡的皮膚破裂嗎?」風長明調戲道,嘉拉正依偎在他的臂彎,聽得他如此說,她就嗔聲道:「嘉拉讓你插得陰道撕傷,也喜歡哩,少主今日可是大出風頭,他們怎麼可能是少主的對手呢?少主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怕任何打擊了,何況是長大後的少主?強壯得叫人心兒騷呢。」
  「剛才少主的威風,令在旁邊看的少女、婦女狂呼不止,可見少主的威武形象深深地打入她們的心靈,只要少主開口,我想她們都會願意陪少主睡覺哩,她們可喜歡被強大的男人插了。」嘉拉說話的風格就像她一般:淫騷無比。
  風長明故意道:「我怎麼就沒見有女人跟著我過來讓我操?」
  「她們可能被少主的威武震呆了,所以……」
  「不必安慰我了,我在這火靈堡仍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在這裡真沒意思,明日我回西陸了。嘉拉,我現在寵愛你,然後睡覺,明日喊我醒來,我風長明不習慣受那些鳥氣!」風長明說話的同時,剛好走到床前,他的一手摟住嘉拉的肉腰,把嘉拉丟到床上去,嘉拉落床,就側躺在床上,提起一隻腿,手撫著胸脯,朝風長明淫叫道:「啊噢,少主,你總是這麼粗魯,嘉拉就喜歡少主的男人魄力,少主快來操嘉拉吧,嘉拉早就為你準備了,嘉拉的底褲在少主比鬥的時候就濕了。」
  「操死你這騷娘們!」風長明大喝,全身的衣服爆碎,嘉拉看得咯咯淫笑,風長明已經撲到她身上,像野獸般地撕咬她的衣物,她本來就穿得少,這兩下三下的狂撕,把她身上的衣物都撕掉了,風長明也沒來什麼前奏,他的左手在嘉拉的肥嫩的翻開的陰穴上一摸,那裡果然濕得一塌糊塗,他的左手就持著巨物強硬地塞進嘉拉的淫穴,嘉拉被風長明的巨物脹得有些痛,可那七星強棒一進到她的裡面,她就享受無比,風長明的右手撐床,左手抓扯著她胸前的爆乳,恨不得抓出奶水來,可嘉拉沒生育過,硬是沒有奶水。
  他在嘉拉身上狂插起來,嘉拉的情慾早就醞釀,此刻被風長明由頭至尾的狂插,淫聲歡叫,肉體扭搖,夾扭得風長明舒暢無比,更是狠勁抽插……
  「騷娘們,我操爛你的騷穴!」
  「啊啊啊,少主好強啊,嘉拉的穴兒還是不夠深啊,脹得嘉拉就像是處女之夜一般痛,少主啊……啊啊啊……」
  風長明趴伏著抽插一陣,立即把嘉拉扳轉過來,讓她趴跪在床上,他持著巨物就從嘉拉的雙股之間,捅入嘉拉那膨脹的肉穴,把她的大陰唇也擠入陰道去了,接著便把她的肉唇之紅肉也抽拉出來,嘉拉被插得淫叫不止,趴張著的雙腿也有些顫抖。
  「噢噢噢……插死嘉拉了,小穴要爆裂啦……」
  風長明的雙手扭拍著她的肥臀,儘管全力地往裡送,可嘉拉的淫穴還是無法把他的整條都吞吸,但嘉拉是不怕任何痛楚的,她似乎只享受到快感,不怕風長明任何抽插,即使這種抽插次次都頂到她的肚子裡去了。
  正在嘉拉被插得情慾橫流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嘉拉已經聽不到了,風長明卻是聽到的,他在嘉拉背後狂挺了一陣,喝道:「誰他媽的在外面亂敲門?想給操嗎?」
  「三弟,二姐過來就是給你操的!」
  干,又是一個騷娘們!
  風長明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風吟跟他屁關係都沒有,他風長明和風家根本沒血緣關係,不操白不操,而且嘉拉被他弄這一陣,似乎已經到顛峰了,他得找個人來替補嘉拉!
  他把嘉拉搞得癱瘓在床上,抽出他的巨物,就走了出去,打開門,卻見風吟微笑著站在門前,他伸手猛地把她拉進來,風吟就隨勢撲到他的身上,他隨手關了門,風吟早已經一手握住他的淫根,嬌笑道:「二姐是來迎接我們風家最強的槍的!」
  風長明正在興頭上,也不管那麼多了,他的手就在風吟身上一陣撕扯,把她的衣物都撕掉,風吟一邊吻著風長明,一邊叫到:「哇哇,三弟,你怎麼這般粗魯,二姐可以為你脫衣的。」
  「誰他媽的給你脫衣的時間?」風長明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撕爛了,風吟很配合地雙手勾住他的頸項,雙腿也環在他的腰上,風長明也沒有探索她的穴兒濕了沒,就持著硬物頂鋌而入,竟然出奇地順利,原來風吟在門外當聽眾的時候,已經淫水氾濫了。
  被風長明巨大的棒兒進入,她竟也覺得很脹痛,可是被那七粒爆珠刮磨著她的陰肉,又是一番無法想像的感覺,那可是她造愛無數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感受,她狂叫道:「啊啊啊,三弟你的肉棒好粗好長,還有那七粒可愛的肉珠,叫二姐快樂無比,你果真是我們風家最強的槍,不,是世上最強的槍,喔喔喔……好長,二姐都沒辦法夾盡!」
  風長明雙手抱著她的肉臀,走回床前,猛烈地一陣挺聳,把風吟送上第一波高潮,接著把她丟到嘉拉身旁,嘉拉此時仍然在喘息,她對身旁的風吟道:「二小姐,嘉拉感謝你的到來,否則嘉拉真會被他操死了!」
  「我……我似乎也快不行了!」風吟嬌喘息息地道,風長明已經再次趴了上來,她心裡真是又驚又喜,她豁出去地喊道:「三弟,來吧,繼續把二姐往死裡弄,二姐願意死在你的強槍之下!」
  「沒那麼嚴重,我想仔細地看看二姐的身體。」風長明笑道。
  風吟聽得羞喜無比,本來以為粗魯的風長明,不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的,可他那句話,著實叫她的心兒狂喜又狂羞的。
  風長明跪在她的雙腿之間,發覺她的乳房與嘉拉的乳房是有得一比的,然而還是比嘉拉要小上一些兒,她的身段有些像嘉拉,都是極豐滿嫩白的,特別是雙腿之間的毛兒,更是像嘉拉一般濃黑無比,風長明埋首下去,看見她的陰穴已經被他的巨物撐出一個肉紅紅的大洞,那兩片肥肥的外陰唇向外翻開,可以看見裡面的淫水和被淫水浸淫的充血的小陰唇以及脹臌的陰肉,風長明伸出粗長的手指刺入她的洞口,那手指向外勾弄,正弄到女人性感的點上,她的身體就開始扭動,睜著一雙春眼喊道:「喔喔喔……好舒服,三弟,快進來啊,二姐要你的奇特的大肉棒,你這般弄得人家全身都癢,快把你的大肉棒插進來,把二姐的淫穴脹裂,讓二姐緊緊地夾住你……」
  風長明提起她的左腿,把她的左腿掛在左肩上,然後上身壓了過去,胯間的巨物再次沉入她的水簾洞裡,風吟被風長明這一下深插,那左腿的肉也開始抽搐,她淫叫不止。
  「啊啊啊……好深,從來沒遇見這麼長的東西,插得人家好盡興……」
  「噢噢噢……要把小穴脹爆啦,三弟,使勁地插,二姐要讓你插到死為止。」
  風長明右腳踏在她的臀邊,左腿曲壓在床板,身體成變態的拉弓之勢,臀部就不斷地往風吟雙腿間沉聳,聽得一聲聲的拍水調,風吟真是痛並快樂著,一聲喊痛一聲喊舒服的,淫態橫呈。
  「啊!好深……頂到肚子了。」
  「喔喔爽!舒服……舒服,大肉棒就是與眾不同,叫人又愛又恨,以後沒有你的日子,叫二姐如何過啊?二姐乾脆這次死了……」
  風長明牛喘著,儘管用力地頂聳,風吟開始抓扯自己的乳房,已經失去了自控能力,她竟然開始叫風長明為「老公」,如此叫過不停的,風長明想想好笑,他從弟弟升格為老公了,可他卻不希望風吟做他的老婆的,嘉拉可以做他的情人,風吟卻絕不可以做他的老婆。
  他和風吟的關係,也只限於在蕪族而已,出了蕪族,他不希望和風吟保持任何關係;或者風幻和風夜真可以做他的妻子,可風吟就是不成,就她這德性,不知要給他戴多少綠帽?嘉拉某些方面顯然比風吟可愛許多。
  想到嘉拉,他立即抽身出來,風吟此時在情迷意亂中,感到胯間無限的空虛,她就叫道「老公,我還要啊……」
  風長明卻一把插入了嘉拉的濕穴,嘉拉被風長明的突襲,狂叫道:「啊啊啊……好燙,少主,嘉拉不行啦!」
  風吟雖然也身體有些不支,可她仍然期待風長明不停地抽插她,此時她聽得出嘉拉怕了風長明,她就側身過來,淫聲道:「三弟,二姐還可以的,你到二姐這邊來,二姐這穴兒空著好難受!」
  「待會再填滿你,我先把嘉拉弄死過去!」風長明一手撐著床板,另一手伸過去挖入風吟的淫穴,雙管齊入的,把兩女弄得淫叫滿天,嘉拉大張著雙腿承受風長明的長插,風吟卻緊夾著雙腿要把風長明的手指夾爆似的。
  「啊啊啊!少主,你要把嘉拉插死了,嘉拉的淫水也被你抽乾了!」
  「喔喔喔!三弟,你的手指好會弄,二姐的淫水在不停地流……」
  兩女被風長明一陣折磨,風吟越是想要風長明的巨棒,而嘉拉已經承受不了情慾的沖激,漸漸地進入了性愛中的「短暫死亡」,就此昏死過去了。風長明立即抽出沾滿嘉拉淫液的肉棒,爬過來就送入風吟的騷穴,風吟期待已久的飽滿來臨,她就歡叫道:「三弟,二姐也要像嘉拉一般死,二姐很久沒有死過一回了,記得以前叫二十多個男人,二姐才死得不痛不癢的,這次你一定要叫二姐死得沉沉啊!」
  風長明像公牛般喝吼起來,狂野地抽插!
  「你他媽的像一頭發情的母牛,我讓你死上千百回!」
  風吟的雙腿勾在風長明的背上,把胯間的騷穴頂撞上去……
  「我是你的母牛,啊啊啊!用你那比牛鞭還長的肉棒,殺了你的母牛吧!我是你的母牛……」
  在吼叫聲和淫叫聲中,他們怎麼也料不到,在門外還有一個哭泣聲的,那是風夜真委屈的哭,當她聽到風吟喊「我是你的母牛」之時,她就哭著悄悄地離開了,可惜房裡狂歡的兩人,自始至終似乎都不清楚這回事。
  風吟只知道要做風長明的母牛,讓風長明把她往死裡操。她也真的被風長明操得昏死過去了,那是風夜真離開不久的事情。當一切結束,風長明望望門外,再看看床上躺睡過去的兩女,暗歎一聲,倒在床上睡了。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六章 逆轉的倫常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六章 逆轉的倫常
  風長明本以為會有個好覺可睡,卻仍然被中斷了。他醒來的時候看見了風朝,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夠把他踢醒了,唉。風朝喝風唐、風幻是一個母親所出,其母是金髮的,但風幻卻是白髮,風朝不是金髮,也不是白髮,而是褐黃之卷髮。
  她的膚色也不像她的兄弟姐妹,她是棕黃色肌膚,看起來健康無比,或者是因為生育的緣故,胸前特脹。她有著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因卷髮的緣故,那特濃的頭髮看起來有些蓬亂,卻組成她別具一格的韻味,那是一個母親不修邊幅的溫柔和安份,或者她曾經也像是風吟一般是個風騷的女人,只是做了母親,她就安靜了。
  雖然如此,風長明總覺得她的相格,有著淫騷的味道的,細長的褐黃的眉毛之下是高挺的細鼻,鼻間是一雙烏黑的媚眼,厚實性感的紅唇,組成一張線條明朗的略剛性的女人的臉龐,很像苛羽,卻比苛羽要豐滿。苛羽是瘦挑的性感女子,她卻是豐滿的個性的婦人。
  「你來了多久?」風長明這個問題,令為人母的風朝也臉紅了,她確是來了好一會了,只是因為風長明和兩女赤裸地躺在床上,當她看見風長明那根奇特的東西的時候,呆了好一會才把風長明拖拉出來,抬腳提醒了他。
  「剛來。」她道。
  風長明坐了起來,也沒想用塊布遮掩他的私處,只是盯著風朝,問道:「什麼事?」
  風朝扭臉看往別處,道:「你去看看五妹,她哭得厲害。」
  「她哭干我什麼事?」
  「你……你和二妹搞這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的心情?」風朝扭臉過來,怒視著風長明,她剛才的羞意已經被風長明無情的語言激散了,只餘憤怒。
  風長明跳下床,走到衣架前,取了衣服邊穿邊道:「你是要我去安慰那個小女孩了?」
  「她是你五妹。」
  「哦?可她有承認是我妹妹嗎?」風長明正穿著長褲,此時提著長褲轉視風朝,風朝道:「先把你的衣服穿好,你成什麼樣子了?」
  風長明猛地把褲子提上來,道:「我以為蕪族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別把蕪族的男人想得那麼骯髒,你以為蕪族是一個骯髒的種族嗎?」風朝怒叱道。
  風長明穿好褲子,披起一件紗衣掛,走到風朝面前,道:「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風朝不明白風長明的話中之意,風長明解釋道:「你要我去安慰你的五妹,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是否接受?」
  風朝沉默半響,道:「你說。」
  風長明微笑地看著風朝,緩緩地道:「你陪我睡一次。」
  「啊?」風朝驚叱起來,那臉竟濃紅了,她不敢相信地盯著風長明,臉上得羞意濃、怒意更濃,叱道:「風長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提出這種無禮的、骯髒的要求,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想和你做愛!」
  「你……」
  「你不願意嗎?」風長明的語言調情的味道很深,那雙眼睛彷彿要看入風朝的內心深處,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她失控地喊道:「我拒絕!」
  風長明攤攤手,道:「我現在離開荒塔靈,回我西陸。」
  「我有丈夫有女兒的……」風朝看得出風長明的去意,畢竟他們如何對待風長明,她是清楚的,風長明急著離開,也並非突然,可風長明阻止她說她的理由,他的手掩住了她的嘴,她被他的手一碰,心靈莫名地悸動,也就在這時,風長明的手離開她的唇,他什麼也沒說,就朝外面走出去了,她走了三四步,她才黯然道:「你回頭吧!」
  風長明回首,只見風朝正欲褪衣,他朝她一笑,立即轉過身繼續走,在風朝莫名其妙之時,他道:「只是逗逗你罷了,大姐!我現在就去安慰那小女孩,可是,如果她要求我佔有她的初夜,那時我或者就不會開玩笑了。」
  風朝看著他高大的驚人的背景,感到從心底湧上來的陣陣怒嗔之意,她嬌叱:「風長明,你這小混蛋,你竟敢戲弄我?」
  風長明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他連風吟都敢弄「死」在床上,何況出言調戲風朝?任風朝如何抓狂,他還是很坦然地走離了他的寢室,之後的事情,就交由風朝處理了。對於風吟這事,是風吟自願的,風韓也怪不得他,因為當初他從旅館出來時,風吟要求他當街佔有她,那時風韓也拍手叫好的,這次看他風韓是否真的還拍手?
  他出了寢室,轉過幾個院落,朝那五層圓樓走去,途中卻意外地遇見風古,他與風古見過幾次面,且風古是在第一次聚餐時就出現的,所以對風古沒有什麼偏見,此時見了,他就朝風古笑笑,風古似乎愣了一下,忽地展臉燦笑,迎面過來,朝風長明施禮道:「見過三哥。」
  風長明被他這一聲稱呼,驚得愣住了,:「咳,還是直呼我風長明罷,我比較習慣。」
  風古卻道:「難道你覺得我不夠資格做你的弟弟嗎?」
  風長明想不到這看起來很溫文的傢伙說出來的話卻咄咄逼人,他道:「這件事,似乎不是看資格的吧?」
  風古當然也明白風長明話裡的意思,他有些慚愧地道:「三哥是叔叔的兒子,我們當初那般對待三哥是我們的不對,這兄弟之緣,確不是資格能夠定論的。三哥,你莫怪大哥,他也有他的顧慮,畢竟他一直都是以族長繼承人的身份立身於蕪族的而三哥是唯一能夠與他爭奪族長之位的人,他對三哥有心結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想,他現在大概也明白了,三哥並不想跟他爭那族長之位,是不?」
  風長明真的佩服風古的言論了,他這段話的,明著替他風長明說話,其實還是替他大哥說話的,風長明若給他一個否定的回答,就毀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而且壞了兄弟之情,若給他肯定的回答,也就是承認以後不跟風唐搶那族長之位……
  他拍拍風古的肩膀,笑道:「你還挺會說話的!我是沒想過要蕪族之位,但我想過要海之眼任何種族臣服於我……我想,我話至此,想你這般聰明的人,應該懂得意思了吧?」
  風古點點頭,道:「三哥準備去哪裡?」
  風長明朝那高高的圓樓頂層皺皺鼻,道:「那上面有個小女孩哭泣,有人叫我去安慰,你覺得如何?」
  風古笑道:「我不管這個,蕪族的男女之間的事情,別人很少管的。」
  風長明看著風古的笑容,他就感到有些頭痛,他道:「我好像是她三哥吧?」
  「可三哥在街上強吻她的時候,沒想過這問題嗎?」風古把問題拋回給風長明,他真覺得這風古說的技巧非常之利害,他竟然無言以答了。
  風古又道:「先別管五妹,三哥來蕪塔城還沒真正玩過吧?讓為弟的帶你去領略蕪族的浪情,如何?」
  「你說妓樓?」
  「也可以說是妓樓,可並不像別的地方,蕪族的妓樓,其實是女性晚上集中的地方,男女都前去的,只要進了那地方,不管是少女,還是有夫之婦,她們若願意與你歡愛,都不受別人的管制。當然,前提是她們自願的,三哥別像對五妹那般強來,那是犯蕪族的法的。」風古極盡誘惑道,似乎瞄準風長明乃是「性」情中人。
  「我很多女人了……」
  「像三哥這般的男人,哪怕有一千個女人,也不嫌多啦!走吧,我帶上我妻子……」
  「什麼?你竟敢帶你妻子去哪種地方?」風長明驚叫起來。
  風古笑道:「三哥不在蕪族長大,才這般大驚小怪,其實男人到那種地方風流,很多時候會碰見自己的妻子的。但我以前都沒帶上妻子,今晚卻很想把妻妾帶去,其實她們去了,若她們不願意,她們仍然能夠潔身如玉的,我很好奇,她們到底對我有多堅貞,所以想帶過去看看,畢竟我也是蕪族男人中的男人,除了我之外,她們大概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了。」
  無論風古說得多麼自信,風長明還是替他擔憂,他道:「還是別把你的老婆帶去了,免得你以後後悔。」
  風古坦然地道:「三哥真不像蕪族的人,可惜三哥不在蕪族長大,蕪族的人對於肉體是比較放縱的,只看重心靈上的真心相愛,比方說,當那個女子真心愛著我,即便她和別的男人發生偶然性的肉體關係,只要確定她的心想的還是我,我就無所謂的。」
  風長明心想:幹他娘的蕪族,還好老子不是蕪族的男人,老子的女人也沒有幾個是蕪族的……
  他道:「我和你們不同,誰敢碰我女人,我滅他族!」
  風古聽了風長明的狂言,眼神波動了下,暗噓了一口氣,道:「還好我從來沒想過勾搭三哥的女人!」
  「你最好別想!」風長明不客氣地道,風古又噓出一口氣,他道:「三哥雖然是蕪族男人,但不是在蕪族長大,當不必學蕪族這一套,呵呵,三哥今晚要不要隨我去,我是真的把我妻妾帶去的。」
  風長明問道:「你有幾個妻妾?」
  第一次聚餐時,雖曾介紹,可風長明哪能記得那麼多?
  風古道:「一妻二妾,都是蕪族少有的美人兒,至於情人嘛,數不上來,我還年輕,不想養太多女人在家裡,以後想要的時候,再納回來就得了,留在外面,沒有任何負擔,只要歡愛,比收在家裡好多了。」
  「蕪族男人都是這麼想的?」
  「有條件的那些吧。」
  風長明想了想,道:「現在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我還是上去安慰那小女孩,唉,我和兩個女人造愛,她就哭得不停,到底在想什麼?你還說蕪族很浪情,你五妹難道是異種?」
  風古笑道:「四妹和五妹都是風家的異種,三哥,剛才說和哪兩個女人造愛了?」
  「嘉拉和二姐。「」
  「啊?」
  風古驚叫起來,風長明已經離他而去了,他轉頭看著風長明的背影許久,喃喃自語道:「三哥有些方面怎麼比蕪族的男人還要放得開?二姐?這?加上四妹和五妹,老頭子看來要頭痛了。蕪族,也並非什麼都放得開的。」
  風長明來到風夜真門前,聽得裡面沒有任何聲響,估計風夜真睡了,轉身要離開,卻看見了風幻,這風幻的鋪開一點也不像芭婭,可他總令風長明想起芭婭,或者也想起寧馨,因為這三女有著共同的一點,就是安靜。
  他此時也只能朝風幻善意的笑笑,風幻沒有隨他笑,只是輕聲問道:「你找五妹嗎?」
  「她應該是睡著了。」風長明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風幻道:「她的門沒關,你輕推一下就開了。」
  風長明一愣,道:「她知道我會來?」
  「不是你來不來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得來。」風幻輕輕地丟落這句,就退入她的房間,風長明看著那門掩了,卻猜測會不會鎖上?
  風長明推開風夜真的房門,然後把房門反鎖了,風夜真伏躺在床上,似是睡了。
  風長明走到床前坐下來,伸手撫摸著她那油性的柔細的黑絲,她或者是昨晚未睡好,而今日又費心費神的,因此這一睡,很沉。
  風長明在床前坐了一會,站起來走到窗前,那窗開著,卻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絲絲的風;像是對這炎熱的夏的一些補償。
  他走回床前,脫了鞋上了床,把熟睡中的風夜真摟在懷裡,然後就閉上了雙眼;他本是很能睡的,這一躺,他也跟著風夜真熟睡過去了。
  近黃昏時,風夜真醒轉,驚覺被人摟在懷裡,她掙扎起來,還好風長明只是輕輕地摟抱著她,她坐起來後定眼看去,卻是風長明,她心裡生氣,背轉身上看風長明,一會之後,沒有任何聲息,她想起風長明的怪癖來了,轉過身仔細地端詳風長明,輕喚道:「哎,哎!喂,喂,你睡著了麼?」
  她又伸手推了推風長明的臉,終於確定風長明直的睡了。
  她也鬆了口氣,四周看看,沒有任何改變的,喃喃自語道:「要叫醒他嗎?不叫他的話,聽說會睡很久哩!他睡著的,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我倒要看看……」
  她的手就捏風長明的鼻子,這一捏,令她大吃一驚,因為風長明的鼻子根本就沒有呼吸,她立即把臉貼在他的胸膛。
  久久才聽到兩聲心跳,但這心跳畢竟證明風長明還活著,只是不明白為何他在睡著的時候沒有呼吸,連心跳都要比正常人慢千百倍的?
  「真的是奇怪的人耶!難道真的能夠睡很久?一定要踢他的屁股才醒嗎?」
  風夜真又開始自語起來,她順便解開了他的胸衣,扯了扯他的黑烏烏的胸毛,他仍然沒醒,她覺得好玩了,雙手像敲鼓一般,掄捶風長明的胸膛,嗔怨道:「叫你和嘉拉好,叫你和二姐好,叫你欺負小夜……」
  捶了一陣,她累了,風長明又沒有任何反應的,她自感沒趣,就坐著喘息,臉上卻現一種神秘的笑容,跨坐在風長明的胸膛,埋首下去吻舔風長明的臉和嘴,吻了許久。
  她把臉埋在風長明的頸項,柔聲道:「你是我三哥,可小夜已經喜歡上你,怎麼辦呢?二姐她敢和你做那事,小夜卻不敢的。」
  她從風長明身上起來,下了床,找來她化妝用的胭脂和眉筆,說法在風長明的臉上塗劃起來,一邊塗畫,一邊嘻笑道:「你害小夜哭,小夜要在你好看的臉上畫多多難看的東西,哪那些女人還敢喜歡你不?」
  不久,她的傑作完成,想了想,總覺得還缺什麼似的。她看了看風長明的褲襠,輕咬了唇,顫抖著雙手去解風長明的褲頭,把風長明的裡外褲全部拉下來,突然又驚捂著嘴。
  雙眼轉向別處,一會這後又轉過來專注地看著風長明的胯間那泡東西,自語道:「這就是能夠讓二姐做『母牛』的東西嗎?怎麼和別的男人不像啊!好粗找,還長著長粒可愛的彩珠,他為何這般奇怪?」
  風夜真雖是純潔處女,但生長在蕪族,即使她不是特意,也總會看見男女交歡。
  當然也是見過一些男人的傢伙,就他大哥和四哥的生殖器,風夜真也是見過的,可風長明卻和他們的都不像,且不論粗長程度,就那七粒東西,已經呈現一種病態了。
  風夜真紅前臉把風長明的褲子又穿拉回去,然後坐著待想了一會,還是覺得委屈,就又開始哭泣,在哭泣中,又感到氣憤。
  就朝風長明狠狠地喘出一腳,正中風長明的臀部,風長明驚醒,此次卻是在驚醒之時,撲壓在風夜真身上,風夜真驚叫一聲,雙手推拒他,但已經被他緊緊地壓在床板上。
  她看見他睜著雙眼,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她那心兒就亂跳亂蹦,感到耳燥熱之極,她含淚嗔道:「放開我啦,我討厭你!「」
  「討厭我?」風長明那張被風夜真塗畫的像妖怪似的臉龐一皺,風夜真「撲哧」一笑,指著風長明的臉道:「看你以後還敢勾引女人嗎?」
  風長明笑道:「你在我臉上畫了什麼?」
  風夜真目瞪口呆,一會之後方道:「你知道?」
  「嗯,有時候知道,有時候不知道,比如剛才你脫我褲子,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我醒不過來罷了,我的意識在沉睡的時候,我是用我的身體來記住周圍發生的一切的……」
  風夜真突然捶打風長明,羞怒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害我……害我、我捶死你啦!」
  風長明道:「別捶了,睡著的時候,我不知道痛,醒著的時候卻是會痛的,你若是再捶我,我就奸了你!」
  「你奸吧,奸吧!」風夜真不顧一切的叫道,雙手抓著風長明的胸衣,風長明卻愣住了,他翻身下來,把風夜真抱在他的胸膛上,道:「為何要站在外面偷聽?」
  提起這事,風夜真羞怒參雜,嫩臉兒一陣一陣紅的,擺臉向側,不看風長明,氣嘟嘟的模樣很是可愛,風長明就扳正她的臉,在她的圓嘴兒輕吻,風夜真微然呻吟,張開嘴兒讓風長明搗蛋的舌頭進入她的嘴裡,吐出香丁,和風長明纏吻,兩人相吻一陣,各自分開,風長明又吻同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淚吻去,再吻到她的耳廓,便輕輕地道:
  「你是蕪族的女人,不應該吃醋的,我很多女人,她們都不是蕪族的,可她們都沒有爭氣吃醋,海之眼的事實你也清楚,因為戰爭,男人一直都沒有女人多,幾乎每個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有多得數不勝數的女人的。難道你覺得我沒有他們的本事嗎?」
  風夜真嗔道:「你有沒有本事,與我何關係?」
  「怎麼說我也是你堂兄,堂兄會對自己的堂妹這般嗎?」風夜真輕捶了風長明,羞若花蕾初綻。
  風長明叫冤道:「是你壓著我吧?」
  「你、你抱我上來的,還用雙手纏住人家,我才沒壓你。」風夜真爭辯道。
  風長明笑笑,道:「可你很喜歡,不是麼?」
  「我、我哪有?」
  「為何要哭得這麼厲害?」
  風長明轉換了話題,他問得有些認真,風夜真一時無措,呆了晌,臉色默然下來,埋首在風長明的頸項,幽幽地道:「你為何要是我的堂兄?如果你只是西陸的白明該多好,二姐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小夜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小夜很傷心、很委屈,為何我不能夠像二姐一樣呢?」
  「不是因為看到我和別的女人上床才哭的?」
  「嗯,只因為是二姐,讓我想起不能夠做得到的,我怕……」
  風長明揉著她的彈性的臀肉,道:「以後你來西陸吧,你見見我姐,就是你的姬雅姐姐,或者你就知道我風長明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別繼續哭了,你有我這樣的哥哥,應該開心地笑的。」
  「嗯,我聽爹和叔叔說,你要統一海之眼,成為海之眼的新王?」
  「我從來沒想過要統一什麼,但我想在強暴海之眼之後,離開這島陸。」
  「為什麼?」風夜真驚叫道,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沖激性的,生活在海洋中心的人們,從來望不到海洋的盡頭,也根本沒想過海洋之外的世界,然而風長明卻說了出來。
  「因為海之眼實在是太小了。」原來卻是他狂妄的心態作祟,他給風夜真這個不像解釋的解釋,風夜真也不大在意,畢竟風長明說的,是她思想以外的事情,她對此不付予多大的興趣,她只把她在意的說了出來:「你什麼時候離開蕪族?」
  「我想明天的……」
  「不准!」風夜真嗔叱起來,整個人顯得很緊張,害怕風長明很快離去。
  風長明道:「我還沒說完,我是說我想明天就離開的,可你四哥說,今晚帶我去女人集中的地方風流,可能就得多待幾天了。」
  風夜真的臉蛋一下子鼓了起來,怨憤道:「你還要跟四哥到那種地方和女人亂搞?」
  「他剛剛承認我這個堂兄,第一個要求,我總不好拒絕吧?」
  風長明說得很無奈,似乎是因為風古的盛情難卻,可風夜真聽得卻很不是味兒,她指著風長明的鼻子罵道:「你們個個都是這樣,你心裡喜歡的很,恨不得把海之眼的女人都睡了。」
  「也許吧!不為這個罵嗎?」風長明問道。
  風夜真嘟圓了嘴兒,道:「我為何老要哭?我以前都不哭的……」
  「可你這幾天哭得厲害,小女孩!」風長明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輕甩臉兒,道:「你再叫我小女孩,我就哭。」
  風長明驀然想起芭婭——那看似永遠都十六七歲的少婦,她所說的,卻和風夜真說的是截然相反的,芭婭的信念是:她永遠都十六歲。
  他親了親她的嘴兒,柔聲問道:「允許我跟你四哥去風流嗎?」
  風夜真一愣,心裡卻喜滋滋的,她故意問道:「為何要我允許?」
  風長明道:「因為在這裡,我只有你一個妻子,所以我問過你,若你說不許,我就不去了。」
  「我、我不是你的堂妹嗎?」風夜真的白臉蛋紅得可愛,眼睛裡流露著又喜又羞的神色,凝視著風長明,期待風長明的回答,但風長明卻閉上了雙眼,她就身體就不依地撥動起來,風長明忽然把她壓翻,眼開雙眼注視著她,道:「在我的國度,沒有那麼多理由的。我已經不是你純粹的堂兄,如果讓你做我的小妻子,令你覺得更開心的話,就讓我成為你的男人!等你解開你心裡的結之時,我替你撕開你的處女膜,但是,要記住,你的處女鮮血必須是我首次見到,否則你永遠都是我的堂妹而已。」
  風夜真久久無言,風長明欲起身,風夜真緊抱住他,認真的道:
  「你真的不像蕪族的男人,蕪族的男人不像你這般在乎處女的!在蕪族來說,你的觀點好過分,可小夜很喜歡,因為小夜只想把處女留給你,也要為你守貞一輩子。你的妻子都是處女嗎?」
  風長明搖搖頭,道:「你似乎誤解了一些東西,可是,我不想多解釋。也許有的女人可以不是,但你一定要是,否則你就只是我的堂妹。就像二姐,她不可能成為的女人,因為我從來沒有那個意願,不過,你可以讓你四姐勾引我,哈哈!」
  「混蛋,竟然還敢想四姐?你想讓我們風家成為別人的笑話嗎?」
  「絕對不會!因為到了最後,他們才會發覺,這世界整個一笑話,不僅僅是風家而已。」
  風長明想起自己乃是傳說中已經滅族的聳天古族後裔,他就覺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這偏偏是真實的;在別人以為錯誤的時候,那是對的;在別人以為是正確的,不料卻錯得離譜了。
  不但聳天古族,就連古心族、海妖都出來了,或者,某一天,神族也會復活於海之眼,——他風長明,期待那一天的來臨,因為只有能夠踩在「神」之上的人,才是最強的。
  神,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天」。
  能夠滅神,便能逆天而行。
  「那,回西陸的時候,把我帶走好嗎?」風夜真幽幽地道
  風長明應承道:「嗯,我帶你回去。」
  風夜真雙手環攀風長明的脖子,仰起臉吻了風長明,甜甜地笑道:「那我就允許你跟四哥去鬼混,可是那種地和地方很奇怪的,當一個女人屬意幾個男人的時候,那些男人要和那女人歡好,就得和別的男人決鬥。而且那種地方,經常出現很多男人相鬥,相鬥的方式很多,最羞人的是他們喜歡用征服女人的方式來取決勝負,這在蕪族是最常見的,比如比誰睡的女人多,誰在那方面最持久,或者是誰的那東西最粗長,又或者女人比她們誰漂亮誰的身段最好……我也去過哩,是跟二姐去的,可我都看不上那些男人。你去的時候,要替叔叔爭光,因為你是叔叔唯一的兒子了,叔叔以前是很厲害的。其實,蕪族的女人,是最不會吃醋的,你別把小夜想得那麼可怕,即使你有無數女人,小夜不想只是你的堂妹。你說讓小夜做你的小妻子,小夜就以妻子的身份,允許你在女人的身上展現你的男性魅力哩。哥,小夜可愛嗎?」
  「嗯,可愛到我想強姦你!」風長明笑道,風夜真就開心地叫道:「那你就強姦吧!」
  她叫得有些大聲了,外面傳來風幻低低的叫喚:「五妹,爹讓我上來跟你們說,晚餐時間到了。」
  「啊!四姐……」風夜真驚得推開了風長明,風長明也就趁勢坐在床沿,風夜真也起來了,兩人急忙穿了鞋,風長明比風夜真快些,她正補妝的時候,風長明已經走到門背打開了門,卻見風幻在門前站著,他道:「你在門外站了好長一段時間吧?」
  風幻看到風長明,最初是一愣,接著她的臉就紅了,尷尬地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我還叫風長明嗎?」他狂笑著離開,留下一臉通紅的風幻,而風夜真此時卻轉眼看著門前的她,許久才道:「四姐,你真的在門前站了許久?我怎麼都不知道哩?那我們說的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啊!四姐,他的臉上的東西還沒有洗去,你快去追他回來……」
  「我為何要追他回來?又不關我事,你快些,我下去了。」風幻轉身離去,風夜真看著那門,自語道:「四姐近來怎麼怪怪的?」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七章 景艷之行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七章 景艷之行
  蕪族,在別的種族的眼裡,是個奇怪的種族。他們之所以奇怪,在於他們長久以來的生活習俗。所謂的生活習俗,又以男女的生活最奇特。
  蕪族人自認為,那是他們崇尚愛情和性愛的自由,然而別族的人們卻認為,蕪族是一個放浪的民族。
  海之眼,是沒有女權的地方,然而相對來講,蕪族的婦女比別的民族的婦女所獲得的自由多許多;又或者說,蕪族的男人在某些時候是尊重女性的。只是即使如此,仍然無法消除男女之間的不平等。
  蕪族的男人仍然可以擁有無數的妻妾,而蕪族的女人,卻不能同時擁有許多丈夫。結了婚的女性,在蕪族的認知裡,是沒有了任何的自由的,她們不能再和別的男人歡好,別的男人也不能夠找上她們,否則就被蕪族的族規所制裁。可凡事總有例外,或者是有著它偏離軌道的一面。當這種不成文的規矩成為一種公認的法度之時,人們就會找尋能夠偏離這法度的方法——好像蕪族特有的「欲靈園」。
  欲靈園,是一個對某些場合的通稱,並非就是一個花園或什麼園之類的,而是蕪族男女尋找激情的地方。它可以是一間小房子,也可以是一個大院落,更可以是一個大廣場。生活中,總會形成一種習慣,當這種習慣聚集在某個地方,就成為一種不謀而合、人所共知的集會場所。所謂的欲靈園,取名來源於蕪族的主神——欲靈修神,與其名徑的就是,慾望與靈魂的花圃,故名為「欲靈園」。
  蕪族有許多這種地方,在這些地方裡,每到晚上,男男女女都聚集過去,然後找尋喜歡的對象,就做他們喜歡的事兒;在這些地方,蕪族從來不管道德倫常,只要是這裡的男人看上哪個女人,然後進行邀請,若果獲得女方的同意,就可以和女方做任何事情,即使那女的有丈夫有孩子也無妨。當然,女方若相中男方,也可以提出她的邀請。
  蕪族男人,和別族的男人不同的是,他們有時會鼓勵自己的妻子到「欲靈園」,並且不計較妻子和其他的男人歡好;相反的,有時他們覺得很多男人都在邀請他的妻子的時候,那是對他的妻子的美麗和魅力的肯定,而他有如此美麗的魅力妻子,則證明其人也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在別族眼中,蕪族的這種習俗,無疑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放縱以及淫糜的生活寫照,可千百年來,蕪族都如此,海之眼的人們也就見慣不怪了。
  在荒塔靈城中,有十多個這種集會的地方,但最盛大的「欲靈園」卻是城西的「景艷樓」。
  景艷樓,並不是指一棟樓,而是一個大得驚人的莊院和一個寬大無比的廣場。城西的景艷廣場長達二十多畝,景艷樓便坐落在景艷廣場之西面。最前面的是三層長排的輝煌建築,然後便是圍牆起來的十多畝寬的院落。院落裡又有許多小莊院、花園以及各式各樣的小建築。每到晚上,荒塔靈城的欲男欲女們就會往景艷樓找尋他們的艷遇,有些大膽的,更在景艷廣場進行他們的艷遇的成果。然而,必須指出的是,來這裡的人,並非個個都是為了找尋歡愛的,有些人,根本就是為了觀賞景色或者觀賞別人又或者是純粹過來逛逛罷了。
  就如風長明被風古拖來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的目的。
  晚餐後,風古就硬把風長明拉了出來。風長明記得他有說過要帶他的妻妾來的,可奇怪的是,只有自己和他自己而已。兩人到達景艷廣場,此時人山人海的,在燈火中喧鬧不止,花花綠綠的男女的身影穿梭於風長明的眼中,又是那般的模糊。因風長明的到達,在人群中引起很大的騷動——並非民眾們認出他是風長明;他在出來前,已經變成「白明」的模樣了,而是他超高的、無比強壯的身架,叫男人妒忌,令女人發狂。
  女人們朝風長明湧過來,東擠西壓的,趁機大摸風長明的肌肉,有些甚至伸手到風長明的胯間,風古卻在風長明旁邊大笑。風長明被這些不知從哪裡湧過來的騷貨弄得有點不耐煩了,激怒道:「讓開,否則老子操死你們!」
  「操吧……」
  「來操我啊!」人群裡爆起女人聲潮,風長明拉過風古,道:「幫我擋開這群女人,我有點煩了。」
  風古笑道:「三哥,這證明了你魅力無限。你就讓我們蕪族的女人好好款待你吧,我去尋找我的獵物……」
  「信不信我發飆?」風長明怒吼道。
  風古心中一驚,以他的聰明,多少瞭解風長明的性格,他也不敢繼續開玩笑,就道:「我們進景艷樓吧。裡面比較清靜,都是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才能夠進得去的。」
  「快些,否則我把我周圍的傢伙都震飛,叫誰也靠不近我。你帶我來這是什麼地方,母豬這般多?我又不是養豬的,叫我餵豬嗎?」
  風長明也不顧周圍女性的感受,直把這些傷人的話說出來。女人群都退了開去,圍著對風長明臭罵,風長明不想與這些無聊的女人吵鬧,但他感謝這群女人的退開,也為自己的罵語高興——不罵她們,她們不懂得什麼叫尊重;男人在這種事上,也是需要尊重得,別以為男人就可以隨便任女人摸。
  他風長明還沒有那種閒情……
  風古帶領風長明進景艷樓,裡面果然清靜許多。只是裡面的人,相對比景艷廣場的人少;而且裡面的人都比較斯文,不像外面的女人一樣,見了他風長明就圍過來亂揩油,似乎他風長明是公眾寵物,每個女人都有份一般,去他娘的狗屁蕪族!還好這景艷樓裡的女人只是拿驚奇的眼睛來注視他,令他感到自在多了。他道:「風古,這地方還行,至少給我只有走動的可能性,外面就比我還張揚,真想一個踩一腳!」
  「三哥,在這裡都是荒塔靈城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不會亂來的。另外,我在這裡就不叫你為三哥了,怕他們有人知道你是風長明,我們換個稱呼吧,你喜歡我叫你什麼?」風古問道。
  風長明道:「隨便。」「我叫你白兄可好?」風古笑道,風長明點點頭,問道:「風古,我們來這裡為的是什麼?」
  風古道:「當然是尋找歡愛的獵物了,白兄相中誰了?」
  風長明懨懨地道:「這裡地女人,沒幾個及得上我得那些女人,我看著只想睡覺,你說我相中誰了?」風古歎道:「白兄得眼光如此高啊?我倒是個個都相中了,如果不是要陪著白兄,我早就行動了。」
  說得好像風長明擋了他的艷福一般,風長明聽了皺皺眉,道:「那就去行動,我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顧自己,至多我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就像當初漠九生日的時候,他被漠伽小魔女搞得哪裡都不安寧,躲到牆角的花草底下就睡了,讓漠伽找了好久。
  想到漠伽,他忽然想到她改變了許多,都不像小時的她了。小時的她是調皮的。胡鬧的,偏又是可愛的;她現在仍然可愛,只是她平靜了些許多、眼睛裡還總藏著憂傷,那全是因為他的失蹤而改變的,他覺得自己欠漠伽太多,什麼時候才能讓漠伽變回小時候的性格呢?雖然很多女孩的性格都是那般的,可他就喜歡有著那般普通性格的漠伽,孩子氣的、帶著女性特有的撒嬌的、一種叫男人有點累卻又很懷念的味道。
  漠伽和參潛兒的關係很好,根其源,也就是因為漠伽的深心裡還藏著孩子的天真和調皮……
  想到這兩個少女,風長明獵艷的心情就大降。對於參潛兒,他有說不出的遺憾,對於漠伽,又覺得欠著漠伽一些不能還的東西,如果能夠還給曾經的狡詰的笑容就好了。
  「白兄,你真的不要小弟陪?」風古打斷了風長明的思議。
  風長明就道:「不必了,我喜歡誰,就找誰來操,不喜歡我就自己睡覺。」
  風古笑道:「景艷樓前樓,是人們走動的地方,後面的莊院以及主院裡的廂房,都是供在景艷樓前樓相中的人們談情說愛或者翻雲覆雨的地方。你找到了女人,只要在後院找到空房就可以進入,因為我們在進來之時,都已經交了費了,且有些是會員的。像我就是會員。一旦進入,裡面的設備隨便使用。白兄即不用讓小弟作陪,小弟就找樂子去啦!」風長明揮手道:「去吧,囉囉嗦嗦的,一堆女人在向你招手,是你老相好吧?」風古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道:「睡過太多女人,都不記得了,或者是吧。但她們向我招手,我就當曾經睡過她們,我要尋找新的。那些向我招手的,我一般不會去碰,因為沒有挑戰度,就沒有刺激感,一點也不好玩。」
  風長明笑,他覺得風古比風唐可愛多了,他道:「你去吧,海之眼哪個地方我都能夠自由的行走,何況這小小的景艷樓的?」
  「可是……白兄會鬧事嗎?」風古擔心地道。風長明笑道:「看有沒有人熱火我……沒人惹我,我不會鬧,我本來就是個很安靜的人。」
  「也許……下輩子!」風古說了這五個字,就光速地逃了。風長明睜大雙眼看著他瘦高的身影,就看著他在向他打招呼的女人臉上東吻一下西親一會,然後就鑽入人群裡了。奇怪的是,風古一離開,就有一些貴妃模樣的女人向風長明走來。
  風長明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頭處身於母狼群中的公羊……
  若是把營格米和騫盧帶來,這兩個傢伙定會瘋狂——騫盧瘋狂地尋找處女,營格米則到處瘋狂地慰籍騷女。想想這兩個傢伙真奇怪,一個超愛處女,一個偏偏不碰處女,他們兩個走到一塊,真是各取所需;只是他風長明夾在他們中間,就不論處女還是騷婦了。他喜歡的,他都要,然而在這裡,他也找不到什麼喜歡的。
  景艷樓的外表三層華麗建築,內裡卻如酒家一般,每一層都分十間大廳,每個大廳有兩個旁門連接。大廳裡擺放有酒桌,以及每個大廳都有服侍的人在,這些「夥計」卻都是女性的,每間大廳的裝飾不盡相同,各有品味。
  因為這裡的女人們都比較斯文,懂得遠遠地朝他招手又或者走過邀請他,他也就善意地朝她們微笑向她們招手、適當地拒絕她們。以他特別的身高,他自然成為女人眼中的目標;可給了他自由走動的地方,他就不會因為這些眼光而生氣了。像在景艷廣場時,那些女人把他擠壓在她們的肥肉之間,他沒有脾氣才怪。
  風長明在三層樓之間走走看看,很多女性過來搭訕,都問他要不要和她們聊聊。有些更乾脆地邀請他和她們做愛,就÷可他竟然沒有答應任何一個女人——他習慣了這些。以前率領軍隊時,就有許多女兵邀請他進入她們兵營的,然而他卻很少和女兵們鬼混的。
  他走來走去,看不見風古,猜想風古此時正在某些女人的肉體上亂搞,倒不如回去找她們。如此一想,便有了回去的衝動。
  他此時正處於三樓的中廳,於是轉落二樓,正欲走落一樓時,卻在樓梯遇見了風家的一群女人,此群女人包括:風朝、風幻、以及風唐的妻子葉莎、風古的妻子達秀青。
  幾個女人見到由上走落的風長明,都是一愣:原來除了風長明,還有人那般高狀的。風朝一愣之後,卻剛好迎上了風長明,她突然伸手扯開風長明的衣服,看見裡面的胸毛,眾女都驚呼起來,她們都是看過風長明的胸毛的呀!風朝就怒道:「風長明,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
  風長明收攏了自己的衣服,道:「我去哪裡,都要向你報告嗎,大姐?」
  風朝被風長明問得啞口無言,其他三女本與風長明不熟,因此,也直接無言。風長明就繼續道:「我倒想問問大姐為何來這裡來?聽說這裡時勾引男人得地方,大姐難道也有這種嗜好?」
  風朝一下子愣了,風幻幫腔道:「是我拉大姐過來的……」
  風長明看看風幻,又看看其餘兩女,道:「我回去了,我非蕪族生長之人,不適應這種場合,你們玩好。」
  風幻悄悄地從背後扯了一下風朝地衣服,風朝就又一次攔住風長明,道:「你是沒膽留下來吧?怕蕪族的女人吃了你?」
  風長明被風幻如此一激,道:「我怕她們?我操爛她們都成。」
  「那為何這麼急著回去?」風朝冷笑道。
  風長明的腦袋一轉,隨即笑了,道:「大姐,你想讓我留下來就直接說,何必用老土的激將法?」風朝的臉終於出現一絲絲的紅,嘴兒啟了啟不知如何說,恰巧有人上樓梯,「麻煩,你們讓讓!喲好強壯的男人……」
  上來的是三個少婦,當風朝和風幻偏開,她們就把風長明圍住,其中一女道:「請問你有女伴嗎?你若沒有,我們三個今晚陪你如何?」
  風長明看了看她們,姿色還過的去,他笑道:「當然可以,要不要在這樓梯上辦事?」
  那女的竟然媚笑道:「不管在哪裡,小女子都奉陪到底!」
  「那還管什麼,脫衣啊!」風長明大叫,那三個女的竟然一愣,說話的那個開始解衣,風朝怒道:「你們三個,再不上去,我就不客氣了。」
  一女回臉道:「不客氣?你能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風朝看起來就要爆發了,她上了一級樓梯,怒沖沖的就想把那說話的女人丟到樓下,但下面卻傳來風唐的聲音:「又是誰惹大姐生氣了?」
  那三女見到風唐,立即歡呼道:「少主!」
  風唐道:「她們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妻子,另一個是風古的妻子,你們似乎招惹了不應該招惹的人……」
  三女的臉色大變,連忙朝風朝道歉,然後急忙逃上樓去了,風唐就迎了上來,到了風長明面前,伸出一隻手,笑道:「握個手吧,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風長明伸出手去,兩隻巨手握在一起,風唐露出真心的喜歡,他激動地道:「謝謝。」
  風長明笑道:「大哥如此見外,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兩人分開,風唐想起以前那般對待風長明,他自然是尷尬的,他道:「三弟要離開了?」
  風長明道:「我不習慣這裡,想回去睡足精神,好趕回西陸,畢竟我不能在這裡待得太久,西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主持的。瀘涇取得了西境,為了能夠抗衡帝都,他極有可能以西境為據點,攻佔西陸的大地。那計劃若實施的話,最先遭殃的必是拉沙,且我與夫族多羅滅有協約,是不能繼續陪你們在這裡風流了的。」
  風唐道:「在這裡不談軍事,回去再談。三弟,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開?走,我們上去坐坐。」
  風長明想不明白風唐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麼好,而且對於自己為何在這裡,他竟然也不聞不問的?
  然而風唐邀約了他,這風唐名義上總是他風長明的大堂哥,這就難以拒絕了。他道:「好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很無聊。」
  「難道沒有女人邀請三弟共渡嗎?」風唐笑問道。
  風長明轉過身去,與風唐並肩上樓,他道:「我沒有睡她們的興趣。」
  「這興趣總是培養的,就像感情一樣。」風唐道。
  六人上到一樓的中廳,在一張圓桌旁坐了。一個侍女過來問他們需要什麼,風唐點了一些酒菜,女侍把酒菜端了上來之後,風唐和風長明乾了一杯。風唐道:「以前真的不好意思,這杯就算是大哥向你賠罪的。」
  風長明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那樣的,大哥別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風唐還是尷尬地笑笑,他道:「不知三弟回去之後有何打算?」
  風長明道:「大哥不是說在這裡不談時勢嗎?」
  風唐舉杯道:「當然。但若需要到大哥的時候,儘管出聲,大哥定然全力以赴。」「在這先謝過了。」風長明捧手道謝,不料又有一人道:「也算上我一份吧。」
  竟是離去多時的風古。他從風長明的背後出現,坐於風長明的左旁,而風長明的右旁坐著的就是他的妻子;風朝和風幻似乎故意要遠離風長明的,和風唐一起坐於風長明的對面。風古到來,達秀青隔著風長明向風古問了意,風古當沒看見,只是對風長明道:「三哥,你瞧我這趟過去,睡了幾個女人?」
  風長明搖搖頭,風古就道:「睡了十個。」
  風長明大驚,道:「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滿足了十個女人?」
  風古笑道:「誰說睡她們,就一定要滿足她們的?我只是睡她們而已,沒必要滿足她們。倒是她們十個一起滿足了我;至於她們滿足不滿足,那與我無關,我只滿足我的妻子罷了。」他朝達秀青遞上一個曖昧的眼神,達秀青怨嗔地瞪了他。
  他在風長明耳邊細聲問道:「三哥,你和大哥相處得還好吧?其實這趟要你到景艷樓,是大哥的主意,只是他不好意思提出來,就讓我把你拉過來了。今晚我和大哥都把妻子帶過來,只是她們願意,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我們不介意那些。畢竟我們的妻子,以前也與別的男人做過那回事,現在讓她們見識一下三哥的魅力,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寵愛。」
  風古的語言,令風長明渾身不自在。他無意地瞧了瞧葉莎和達秀青,發覺她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他也在風古耳邊道:「你們是否有什麼目的?若我今天玩了你的女人,哪天你們也要玩我的女人?我他媽的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風古小聲道:「放心啦,我們不敢打三哥的女人的主意,如果三哥今晚不陪她們,她們就會找別的男人的,三哥願意看著兄弟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嗎?」「那是她們的事情,她們願意,你要我如何?」風長明說得有些大聲,桌旁的人都聽到了,把眼光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風唐問道:「你們兩個談何事?就不能公開談嗎?」
  風古坦然的道:「大哥,我問問三哥,我們兩個的妻子的魅力如何?」
  風唐偏也問風長明道:「三弟,你覺得她們如何?」
  「很美。」風長明舉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可她們是你們的女人,僅如此而已。」六人的眼睛凝視他,四個女人的眼睛裡流露出讚賞之色,風唐兩兄弟的眼中卻滿含敬佩和感激,風唐有些激動的道:「但在這景艷樓,你可以忽略她們的身份的。」
  他似乎也極度慫恿風長明和他的妻子睡上一覺,風長明卻道:「有些東西,不是因為忽略就不存在的。你可以忽略,可畢竟是一個事實。就像當初你們想忽略我這個兄弟,然而我是你們兄弟這個事實卻仍然是存在的。來,喝酒,真要我風流,待會我陪你們去找其他的女人。我讓風家之槍在這酒樓大顯神威,我以曾經一次滿足百多個女兵的荒唐來體驗蕪族的生活!」
  桌上的人以及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所有眼光集中在風長明的臉上,風古道:「你一次性滿足百多個女兵?」
  風長明狂笑道:「不相信?我現今就有六、七十個女人,我仍然能夠每次滿足她們,別忘了我是誰的兒子,哈哈,啊哈哈……」
  他不僅僅是風妖和鉑琊的兒子,他還是瀘澌大帝和芭絲帝后的兒子!在風長明無度的狂笑中,一個有著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俊俏男人忽然走到葉莎的身後,把手放在葉莎的嫩肩上,俯身在她頸項,道:「葉莎美人兒,今晚可否與我共度?我好回憶上次與你那一宵,可你有三年未曾出現了,害我得了三年的相思病,你今晚可要賠我。」
  風唐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道:「耶律長,你把你的妻子和妹妹都帶過來沒有?」
  那男人道:「風唐少主啊,我帶過來了,就在我身後。你要不要現在試試她們的身手?她們可也是很懷念你的。」
  然而風長明卻看到葉莎眼中的慌然,他甚至看見葉莎朝風唐使眼神,那眼神裡充滿哀求,他突然吼道:「把手拿開!」
  這一句話,把在座的人都震住了,耶律長驚怒的盯著風長明,道:「兄弟,你是什麼意思?」風長明的雙眼如刀般砍向耶律長,道:「我叫你把手從她肩膀上拿開,你聽不到嗎?」
  耶律長卻笑道:「這位兄弟,你想壞了蕪族的規矩嗎?」
  「我操你娘,誰他媽跟你是兄弟,你這個傢伙著實把我惹火了。」
  風長明站了起來,巨高的身體令耶律長心頭大震;但他自持身懷絕技,也不懼怕風長明向他走來,他反而伸嘴親葉莎的嫩白的頸肉。然而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巨手抓住,他不知道什麼適合風長明的手就抓住了他脖子,那手掌巨大,力氣也極強,他的雙手回抓住風長明的右手腕,要把風長明的右手腕拉開,可發覺這只巨手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被風長明舉了起來,他慌恐道:「你……咳……你……到底是誰?」
  「老子風長明,你他媽的想惹火我,找死!」風長明把他的身體甩丟到一邊,走過去就踏在他胸口,然後才回頭對風古所道:「這傢伙千錯萬錯不要緊,就錯在他想把我惹火。蕪族?老子可以踐踏海之眼,他竟敢在我面前提蕪族的規矩?」憤怒中的風長明,竟然恢復了他的原貌,一些人認得出他,都驚喊道:「果然是長明少主!」
  耶律長只感到胸口如千斤巨石,令他幾乎窒息,此時兩個女人哭喊著跑過來,要推開風長明。
  「混蛋,放開我丈夫!」
  「不准踩我哥哥!」
  風長明被這兩個女人一推,怒火更盛,吼道:「你他媽的很喜歡你的妻子被操是吧?老子此刻就操爛給你看看!」他推開耶律長的妹妹,一把扯過耶律長的妻子,在他妻子的褲子上一扯,把裙和褻褲都撕爛了,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子,巨大的傢伙就在眾人眼中暴露。他隨手從酒桌上取過一杯烈酒,潑酒在女人的胯間,女人叫喚,他托起女人的大腿,巨物就轟入女人被酒濕潤的騷穴,那女人狂叫痛,似乎是因為事前的準備不足,被風長明的巨物轟爛了騷穴,血正從她雙腿之間流下來,那耶律長喊道:「不要傷我妻子,你這是強暴,在蕪族是死罪!」
  「老子還要強暴整個海之眼!」風長明瘋狂地抽插著,風唐和風古也不敢走太近。因為盛怒中地風長明,此時全身火焰燃燒,風長明狂插了一陣,把女人丟落地上,提起褲子走到葉莎和達秀青身旁,竟然很溫柔地道:「我陪你們回去吧!我不是沒有條件風流,我要操,足可以把這裡地女人地騷穴操爛,可你們別把我想成蕪族男人,我從來沒有蕪族生活地概念,我所擁有有的是來自『長明』的不容侵犯!」
  風唐和風古看著風長明擁著他們兩人的妻子離去,他們想不到風長明的性格如此火爆。其實乃是因為他狂妄的性格被耶律長所刺激,失卻了他平常的平靜;加上這段日子在火靈堡所受的氣,不發洩出來才怪。
  在眾人的注意中,風長明走出眾人的視線,風朝就朝他兩個弟弟道:「你們怎麼能夠想出這餿主意?明知道他有他的原則的,他又不是在蕪族長大的,怎麼可能在這裡玩你們的妻子?你們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這裡的事情你們善後,我和四妹也要回去了。」
  風朝和風幻離開,留下風唐和風古兩兄弟在對望。風古無奈地笑笑,風唐走到地上的耶律長身旁,提起腳就往耶律長的臉踩落,怒道:「你他媽的下次再敢說你和我妻子玩過,我跺了你!」他提起地上耶律長的妻子,又朝風古道:「四弟,我們一起過去折磨他的妻子和他妹妹。我現在也老大不爽了,這小子每次都在我面前提起那事,我恨不得把他全家的女人都操遍。」風古朝耶律長的妹妹走過去,道:「大哥說得對,我們應該學學三哥,否則如何號令蕪族?這小子明天就拖去砍了,蔑視蕪族少主,更是死罪一條,哈哈!」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八章 幻.初夜
  第十五集 蕪族風情 第八章 幻.初夜
  風長明與兩女走出景艷樓,自然還是有許多女性對他進行有的沒的性騷擾,他都吼走了她們,直接走出了景艷廣場,然後放開兩女,不料兩女的眼中帶了些迷茫,他想起剛才與耶律長的妻子狂操一陣,體中有些迷香飄逸出了,而她們誠然是受到他身上的淫香的浸染,因此兩眼中流露些些的春意。
  幸好風長明放開她們早一些,否則她們窩在風長明的臂彎,估計會無法自持下午。此刻風長明放開她們,被夜風一吹,她們也就漸漸的清醒了。各自想到自己剛才對風長明起的性幻想以及底下濕濕的那地方,臉兒就像是剛經過濃濃的高潮一般泛紅了。葉莎垂著臉道:「謝謝你。」
  風長明笑道:「謝什麼,你是我大嫂,你若不喜歡那傢伙,大可開口趕他走的,他若敢囉唆,我一腳踩他到地底!」
  葉莎細聲道:「其實我和唐結婚後,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的,只是在未結婚之前,曾和耶律長有過一晚;後來他每遇到唐都拿我取笑唐,唐身為蕪族少主,又不好在那種地方壞了蕪族的規矩,只好任由他取笑。今晚,他偏偏過來找我……」
  風長明忽然伸手托起她的下顎,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今晚到景艷樓,都是他們讓你們過來,欲圖讓你們用身體代他們向我道歉,只是我討厭這種方式。若果你們是我敵人或者我不認識的男人的妻子,即使你們不主動,我也完全可以強暴你們。只是,他們是我兄弟,我風長明在生活中,不是那般沒有道德的。」
  葉莎羞澀的道:「其實你令女人喜歡的……並不只是他叫我來,我自己也希望能夠在景艷樓發生一些什麼的。因為出了景艷樓,我就沒有機會了。開始你……」風長明明白她的意思,他把手放下來,轉眼看向一旁的達秀青,道:「你也一樣麼?」
  「嗯,你是我見過最令女人心動的男人。」
  「哈哈……」
  風長明習慣的狂笑,他道:「你們也看到我的武器了,就不見你們脆弱的堡壘受傷?那傢伙的婆娘就被老子轟得血流當場,若他再惹我,我轟爛他全家的所有女性。老實說,若非你們是我風長明的親人,我在火靈堡受到那般的對待,我早碎了火靈堡壘。回去吧,我不會要你們的,因為我是風長明,不是別人。」
  風長明獨個走前,兩女跟在他後面,達秀青忽然道:「可是,你和風吟不是做了那事嗎?還有和小夜……她們可都是你的姐妹,你連姐妹都做得出來的,為何不能夠對我們做得出來?」
  風長明突然回首,注視達秀青,緩緩地道:「因為我有我地理由,但你們不需要知道。」
  說罷,風長明轉身繼續走,背後轉來風朝的話:「風長明,你有什麼理由?」風長明沒有回頭,風朝和風幻追了上來,葉莎和達秀青也急趕幾步。風朝走到風長明的左旁,問道:「你來蕪族這天,把蕪族的規矩都壞了,你到底有什麼理由?」
  風長明道:「規矩本來就是用來破壞的,就像女人本來就是用來操的一樣。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風朝歎道:「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笑話,一生人,哪能每時每刻都一樣的?你其實也很欣賞我,不是嗎?假如你說你願意陪我睡,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睡你,大姐!」
  風長明側眼望左,眼光落在風朝的臉上,風朝募地別轉臉到左邊。
  風長明伸嘴過去就吻她的右臉蛋,她猛的掉轉頭就要叱罵風長明,卻被風長明突然伸出的雙手捧住她的整張臉兒,直接吻上她開啟的嘴,吐舌進入她柔軟之極的檀腔;而其餘的三女就看著風朝被風長明偷吻,竟然沒有一人上前把這兩姐弟分開。
  風朝最初抗拒風長明的吻,那雙手使勁地推著風長明,漸漸地,似乎是累得沒勁了,不再掙扎,手放在風長明的胸膛;到了後來,她的手不知不覺地繞過風長明地身體,攀纏在風長明地背梁,抱得風長明很緊,似乎是因為雙腿在發軟,必須用雙手找尋支撐地力點一般。風長明卻在此時抬起了頭,看著她那潮濕之極的褐紅色肉唇,笑道:「大姐,別問我太多理由,因為我討厭解釋。你若硬要問我,我則可以指出,你曾經承諾過給我一晚的,你以為我真的只是開玩笑而已嗎?」
  「啪!」風朝甩了風長明一個耳光,推開風長明就跑了,風長明疑怒的望著她的背影。若非風朝跑的快,他或者還給她兩個耳光,可惜他跑了,遠遠的聽見她是哭了。
  「你不該那般對大姐的。大姐的丈夫剛逝世不久,她一個人帶著個女兒是很辛苦的。」風幻沉痛的道,風長明沒有回答,風幻以很低的聲調道:「如果大姐曾經答應給你一晚,就由我代替大姐吧,我代替大姐……陪你一晚。」葉莎和達秀青都驚疑的看著風幻。因為這些話不該是風幻說得出來的,但她卻說出來了。
  達秀青道:「大嫂,我們先回去吧!」
  葉莎點點頭,就與達秀青追風朝去了,留下風長明和風幻。夜風吹得不是很大,這夜仍然是炎熱的,風幻感到自己的額頭在流汗、臉龐在燃燒,風長明卻只是久久地注視著她,久久才道:「我接受你這個建議,你今晚陪我,把你地貞操給我。」
  風長明讓嘉拉把寢室空出來了。嘉拉驚訝於風長明在搞了風吟之後還要繼續毀去風幻地貞操,她有點想去通知風妖。可是想到風長明的脾氣,她又不敢,只得聽從風長明的話帶著八個女兵把守門外。這是風長明特意安排的,一怕別人來打擾,二怕風幻撐不住的時候,就叫她們進來。其實嘉拉也已經完全肯定風幻撐不了多久,她嘉拉都不能滿足的男人,何況一個嫩嫩的風幻呢?
  夜就這樣被拉長了。
  風長明和風幻坐在床前,他側眼凝視風幻,她的肌膚是雪白的,髮色也一樣閃白,發很細、髮質當很柔,齊頸的發垂鋪在她的兩臉頰。那臉若再圓一些,就會像參潛兒,然而參潛兒是純美的圓臉兒,她的臉卻有些兒長,在長俏中拉出一絲的婉怨。那不是一種憂傷,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韻。
  她的細眉是金色的,眼珠兒卻是微褐,鼻挺、嘴圓,在閉上眼睛時,會有一種春迷的感覺。她褐她的胞姐風朝一樣,都有著迷惑男人的特質,是那種即使是很安靜,看起來也很迷騷的女人。這般的女人,往往令男人容易衝動。
  此時她閉著嘴,那嘴在張啟的時候是圓的,可閉著的時候,很小,一線兒過的,像紅筆不小心落畫的一小橫印記。
  風長明看著她,她承受不了風長明的研究,就低下臉,風長明伸手托起她的臉,道:「你知道我是你的誰嗎?」
  「你是我的堂弟。」風幻應道。
  「你明知我是你堂弟,為何卻自告奮勇地代替大姐?」
  「我、我……你連大姐都要,難道我就不能代替大姐?」風幻支支吾吾了一會,開始反駁風長明的話,風長明卻笑道:「我要誰,那是我的問題。我現在只是問你為何要代替她?你回答我!」
  「我不想大姐受到傷害。」
  「這不是理由。因為你要她不受到傷害的方法很多,比如你可以叱罵我、可以阻止我,但是,你未曾這樣做,你第一句就說你要代替她陪我歡愛,而你說得非常堅決。從你的言語中,我聽出你的緊張但也聽出了你的需要。你一直想要我,是不?」風長明看到她白嫩的臉兒紅的像晚熟的桃。他的手也感覺到她臉頰的脈搏的跳動在加速;她是在極度的緊張。不僅僅是害羞,那是一種被說中心事的緊張心跳所導致的脈搏加速。
  「你的心跳得很快哩,四姐!」風長明放開手,風幻的臉隨勢下垂,繼而升起一種哭咽,風長明感到莫名其妙之時,她撲到風長明的身上,把他壓倒在床上,然後含著淚、哭著、吻著風長明,如此一陣,她伏在風長明的胸膛不動了,只是還在哭、淚還流……
  「我只是想要你。因為想要你,我求大姐帶我去景艷樓,我以為在那裡,只要我邀你,你會給我一個最初的不滅的傷痕。我不能像二姐,平時我所不出嘴;也不是小夜,沒有和你交接。可我還是想要你,哪怕你是我的弟弟!」風幻在哽咽中,承認了她對風長明的慾望,風長明多少能夠猜測得到她與風朝到景艷樓找他的原因,但她此時說出來,他仍然感到驚訝。
  他道:「為何想要我?」
  「我……不知道。」
  風長明用腳把兩隻鞋蹬掉,把她抱到一旁,坐起來替她脫掉她的鞋子,把她抱到床裡面,讓她平躺。他就手撐著半邊臉側躺下去,眼睛注視她,道:「我問個你知道的事情好了,如果我今晚和你歡好了,你想過以後要跟隨我一輩子嗎?」
  說話的同時,他伸出手去拭她的淚,她卻沒有回答,風長明又道:「或者只是想要一晚?純粹只是要我成為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風幻的眼睛迷離,她凝視風長明,以很柔的聲音很堅定地道:「我做你一輩子的女人!」
  風長明笑道:「蕪族真的不管姐弟亂倫嗎?」
  「我們又不是親姐弟……」「但也是堂姐弟!」風長明糾正了她的思維,「也是很近的血緣關係了,不是麼?」
  風幻一怔,道:「那我不管。二姐都敢找你,小夜也不怕,我、我為何要怕?蕪族還有親兄妹結婚的。在蕪族,只要是雙方願意,都無可指責。」
  風長明聽此,心生逗她的念頭,笑道:「那你是自願的,不是被迫代替大姐的?」「嗯。代替大姐只是我一個借口,因為讓我突然間主動,我做不到的。」風幻幽然道。
  「哦,可是你沒有問過我是否願意。假如我不願意呢?」風長明的眼睛罩著她的臉,她的眼神波動了些慌亂,她似乎有些艱難地道:「你、你不願意?」
  風幻感到自己地心突然地抽痛……
  風長明笑道:「傻瓜,我既然連二姐都睡了,何況是一個純潔地處女。我怎麼可能放過呢?我可是風家的異種耶!四姐,今晚就讓我撕開你聖潔的膜,就像當年我撕開我姐的貞節一般。」
  風幻疑惑道:「你姐?」
  「就是姬雅姐姐。」
  「你和姬雅姐姐?」風幻驚訝了。因為風姬雅是風長明的親姐姐,她怎麼也想不到,風長明和風姬雅也有這種不尋常的關係的。
  風長明笑道:「很驚奇是嗎?其實你比我姐幸運些,我姐她還是被我強暴的,我當時不知道她是我姐,我失憶了,我強暴了她,後來當我記起來的時候,當我們知道是親兄妹的時候,我們仍然瘋狂地做愛。我姐她不怕的,我也不怕,我姐她想要的,我就給她。現在你不怕,我就敢在這火靈堡睡了你的初夜。」
  風長明忽然埋首在風幻的頸項,吻著她的嬌嫩,風幻的脖子微然一縮,鼻中傳出一些呻吟。他一邊吻著她的頸、她的臉,一邊開始解她的衣物。他做得溫柔,並不像對待她的二姐,或者是因為知道她還是處女的原因。
  不知不覺間,她身上的衣物,都被風長明解除了,風長明從她的肉體上抬起臉,看著她的臉時,發覺她的臉很紅,眼睛是閉著的,他就停止了她的撫吻,坐在一旁,慢慢地脫他的衣服,而風幻久久未得風長明的接觸,終於眼開了她的雙眼,看見風長明正在脫他的褲子,她又突然閉上了雙眼,風長明也就在她再次閉眼之時,把自己脫得精光,然後雙眼在她的裸體上巡視。
  風幻在四姐妹中是最矮,卻並非真的矮了。她有著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身段勻稱,在女性之中,看起來亦是高挑無比的,只是在風長明面前,顯得矮些。也許海之眼的女性,自由巴羅蕊在風長明面前,不見得矮。
  她細嫩的脖子比普通女性要長些,俏肩也比普通女性要寬。寬的肩造成其略寬的胸脯,那胸脯上的蓓蕾是不及她的兩個姐姐的,甚至沒風夜真的大,只是圓蝶般的鋪於她的胸脯,很是精巧。乳暈淡紅,那乳頭甚小,綻放著處女的紅,因剛才風長明的撫吻,她紅紅的小乳頭此時很是堅挺。
  平坦的小腹,沒有任何可以挑剔之處。那小腹之下,便是微隆的陰阜,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小穴不是很肥,然而卻別有一番風味。風長明想到她薄嫩的肉包,他的下體就傳來陣陣的衝動,那陽物早已經緊硬如鐵。
  她的雙腿緊夾著,雙腿之間生了一些毛兒出來,那些毛兒早潮濕了,這是處女特有的夾腿。也自由處女,才會這般容易流出來她的愛液——只要說些動情的話兒,她們下面的那張嘴兒就會流出「口水」來的,風長明喜歡這一點。
  他的手伸過去撫按在她柔滑的白色茸毛上,感覺道她的雙腿的肌肉僵硬了一些,他就道:「不能睜開眼睛嗎?放鬆一些,你別讓我有犯罪感。雖然我從來不懼怕犯罪,但現在我認為自己是在做一件美妙的善事。」
  風幻睜開眼睛,看見豎立在風長明跨見的巨物。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曾經也見過男人的傢伙,但此時看起來,那是叫她恐懼和緊張的,她道:「我想閉著眼睛。」「怎麼能閉著眼睛?難道我長的太醜,你閉上眼睛才能獻上你的初夜?」風長明微笑道。
  「不……不是的,你長得很帥,沒有多少男人有你帥的。」
  風長明的手透過她的體毛捏弄她的陰阜,笑道:「既然我這麼帥,你為何不睜大眼睛好好地看我?」
  「我、我看著你就是了。」風幻羞羞地道,她的眼睛直直地注視風長明的臉,全不像蕪族女子該有放浪,就連風夜真也比她豁然許多。
  風長明道:「如果閉著眼睛舒服些,閉著眼睛的時候更能感受我的存在,你可以閉著眼睛的,但是,我好想讓你過來表現你的『主動』!」
  「下次好嗎?我……我這次不行,我現在全身不聽我使喚……」
  風幻小聲地道,她又習慣性地閉起她美麗的眼睛。
  「你還想要下次?」風長明問道。風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很長情地道:「我希望這輩子都和你,只和你。我是蕪族的女性,可我只想要一個男人就夠了,不要太多。」
  風長明的手指擠入她的肉縫。她的體液早把她的雙腿間的部分潤濕了,這手指的滑進很是順利。他的手指進入她的肉縫前部,她呻吟出來,微睜雙眼,接著又閉上。風長明沿著她的溫潮繼續刺入,手指碰觸到那層薄薄的膜兒,她在呻吟痛呼出一聲痛,風長明就沒有繼續進入,而是在她的密穴周圍以及她的密穴淺處逗留、磨劃。風幻的聖水不斷地流,而她的雙腿卻夾得更緊,風長明逗她道:「四姐,你把雙腿夾得這般緊,是不想讓我進入嗎?」
  風幻自然是不能言語的,她此時處於極度緊張中,或者根本就聽不到風長明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彷彿是回答又彷彿是呻吟的聲音喊道:「啊,啊?喔……」風長明伏身趴在她的身上,埋首咬住她的乳頭,風幻如覺萬蟻爬到她的乳房,真個搔癢難當,可偏偏又喜歡那種感覺。在風長明的吻舔中,她的乳房開始大幅度的膨脹,呻吟加重,彷彿是被誰扼住了喉嚨,她在拚死地喘息。
  風長明幾乎吻遍她地全身,她還是沒有睜眼,若非她地鼻在喘、嘴在呻吟,別人還以為她是睡著了。她的身體此時臨近癱瘓,軟的像一條沒氣的蛇。他其實很早就可以進入他,但他一時還不想那般急。此時他趴於風幻的雙腿之間;那雙美妙的潔白的玉腿已經被他悄悄地打開了,他俯首下去,埋臉在她的雙腿間,開始吻舔伊濕潮的嫩穴……
  風幻被他那濕熱的舌頭刺激,雙眼若睜若閉,喘息的更厲害。
  風長明專注地吻了一陣,然後打開她那薄地陰唇,裡面鮮紅濕潮之極,那小小的穴兒被他的手撐出一個粉紅的洞,就是這個小小的洞口,待會可以把他粗壯完全地容納。
  風幻是安靜的,她的安靜有些像芭婭,只是芭婭後來也懂得在性愛中不安份了,然而風幻畢竟還是不像芭婭的。芭婭是風長明所遇到的女人中,他只能找到參潛兒於她可以比照的。這兩個女人,其實都像一個小女孩,參潛兒本來就是一個小女孩。
  風長明離開風幻的跨間,趴爬上她的肉體上。沉重的身體壓下去,風幻再度呻吟,卻把微掙的眼睛閉上,紅潤的唇兒開啟:「要進來了嗎?」
  她雖是處女,卻並非單純到什麼都不懂。蕪族的女性,即使從來沒有做過,也是看得多的。就剛才在景艷樓時,風幻還清晰地看著風長明插入耶律長的妻子的騷穴,但她料不到風長明會讓那女人的陰部撕裂,她知道自己在他進入的時候也會流血,只是這血當和那個女人的血不同,她相信自己的血是貞節的,而那女人的血卻淫騷得很。
  一種強硬撕傷的血,和她自然的血,哪能相比呢?
  風幻緊張而恐懼地期待著流血的那一瞬間……
  風長明躬彎著身體,跪趴在風幻的雙腿之間,用膝蓋頂分著她的一雙腿,低頭下去咬著風幻的耳珠,輕聲道:「嗯,是要進入了,你期待我很久了吧?」他手持著陽物頂壓在她的陰穴,碩大無比的龜頭在她濕濕的細縫裡一陣滑劃,以便沾染一些她的潤滑液。當他用她的體液潤滑了陽物的頭部,風幻受到硬物的擠壓,她的心也擠在一起了。只見風長明怒棒擠壓在她薄嫩的陰部,把她的外唇壓得進入她的肉縫裡,風幻本來不知放那裡的手兒,開始攀上風長明的背,緊緊地捉住風長明的肌肉。風長明一時無法進入,退了出了,然後又頂壓下去,如此十多次,那莖頭終於頂入她的淺閣處、分開她的兩片嫩唇。風幻脹痛,感到自己的下半身要撕裂了,那被巨物塞入身體的感覺在痛苦中很是微妙,而風長明就停留在那裡,只是輕吻著她的臉,道:「我找到入口了,你感覺如何?」
  「痛……脹……」風幻呻吟,「四姐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疼惜我一些。」
  「一個女人要對我獻上她的初次,無論我多麼的溫柔,都會給她造成劇痛的。我頂進去了,你夾得我好緊!」風長明溫柔地說著,但下體卻突然擁擠進去,在瞬間捅破風幻的處女膜,風幻只感到身體被粗壯的硬物撕成兩半,整個下陰似乎塞進了木樁,那種巨痛幾乎令她的下體麻痺。她的眼睛在那剎那爆睜,在呼叫中雙眼直直地盯著風長明,雙手緊緊地抱住風長明地背,眼淚從她睜著的眼睛裡流滲出來。一會之後,她痛得輕輕抽泣,風長明卻讓陽物深留在她體內,沒有抽出來,也沒有動作,他伸手拭她的眼淚,問道:「很痛嗎?已經過去了,你的血染紅了我的寶貝。」
  風幻忽然仰起臉,瘋狂地親吻風長明,一邊哭一邊親吻,吻了好一陣,她的心情漸漸平復,哽咽道:「我以前沒有想過,我的第一次是給我的堂弟的。你來蕪族的時候沒有去迎接你,後來二姐硬拉我過來看看你。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可你是我弟,我可以為你獻身,卻不知你敢不敢要我的,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其實很多男人想要我,然而我不喜歡他們,不知為何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因為你生來就有搞亂倫的天賦,你一直都等著我這做弟的到了,哈哈!」「才不是……啊,痛,你笑的時候一動,我的痛苦就加劇。討厭拉,都是你害的。」風幻的小穴被打開了,那心靈似乎也在瞬間打開了,安靜的她,開始多話起來。
  風長明笑道:「這點痛你都喊啦?我不動怎麼行?我還要完成這個程序的,你總不能叫我一直插著你一動不動吧?」
  風幻的眼眶裡含著淚,可臉色羞色正濃,她嗔道:「你說得這麼羞人……我又沒叫你一直插著,你那東西把我的空間都塞滿了,我的雙腿根本就沒有辦法合攏!」「經過這一次,我估計你要好幾天才能夠合攏你的雙腿。四姐,讓我帶你上美妙的天堂吧!」
  「我只有痛……」
  「我在做愛的時候,能夠滲出一種媚藥的味道。即使是處女,在聞到這種香味的時候,也會忘記痛苦。」風長明開始把留在風幻溫穴中的巨物緩緩抽出。風幻深刻地體會到他地那七粒肉珠的刺激,她在痛苦中呻吟道:「弟,只要你盡興就好,四姐什麼都不怕。你動吧,像在景艷樓時插那女人一般,發狠地插我……我讓你插死都甘願!」
  「我怎麼捨得?」風長明隨便應了一句,開始緩緩地插抽,風幻的淫穴相對於一般的女子來說,是過於淺的,只能夠吞卻風長明陽物的一半,風長明不敢太放浪,只是慢慢地抽頂。風幻似乎很痛,她的呻吟裡,痛苦比快樂多很多,或者此時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快樂,只是因為單純想成為風長明的女人,而忍受著風長明那粗長無比的物事的抽插。
  對於處女,風長明不想弄太多的花式,他只是很平常地抽動著,而且抽動很慢,風幻漸漸地適應了風長明地粗長,在痛苦中得到一種舒緩,漸漸地可以感受到一絲快感了;而此時,風長明因血液的加速,那種在性愛時特有的淫香從體毛裡滲散出來,慢慢的滲透周圍的空氣,把這一帶空間變成一個淫糜的場所……
  風幻被這種迷香迷惑,漸漸地也把痛苦忘卻,神智裡只記著歡愛,快感加速地提升,她的呻吟也開始歡樂起來:「喔喔!三弟,我要……要……快些,姐不准你這麼慢!」
  風長明看她臉潮紅潮,下體淫液泛流,知道她已經被春情覆蓋,於是也不再擔憂,臀部的聳動加速,陽物猛烈地在她的蜜穴裡出入。
  每次出來都把她較薄的大陰唇壓進入,而抽出來的時候連同她的內唇也抽出來了,那時候,他的肉穴被她拉脹得像一個肉包,血把她兩腿都染紅了,紅紅白白的東西布在風長明那粗黑的陽物上,慘壯之極。
  風幻雖然不具有什麼寶穴,卻像她姐姐們一般生有淫格之相,別看她平時安靜,此時被春潮淹沒,開始表現出她的放浪。她的雙手緊抱著風長明,腰身扭動,雙腿也夾緊風長明,只恨不得把風長明整個地夾入她地身體裡去,抱著風長明狂吻呼的。
  「啊啊啊!好爽啊!」
  「啊哦喔……」風幻不大懂得淫言淫語,只是呼喊著一些感歎詞以及一些簡單得語句,但風長明卻感到很滿足。因為像她這般安靜的處女,能夠在他的淫威下做出這些表現,是足以刺激他的性慾的。
  他的動作漸漸地變得瘋狂,也不管風幻到底能不能夠承受,只管全力的把陽物往她的柔穴裡頂抽;而風幻被淫香所迷,情慾大漲,也不懼風長明的挺插,兩姐弟就在床上以最常見的交合姿勢進行長久的歡愛。半刻鐘後,風幻在不知多少次高潮中,突然叫一聲「姐要死了」,就在情慾的巔峰中暈死過去。風長明從她的初穴裡抽身出了,走到門背,打開們,喝道:「都進來,我一個個的操死你們!」
  嘉拉和八個女兵看見他那帶血的堅物,又驚又喜,九女急忙走人。風長明一把抓住維卡,就朝床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撕扯維卡身上的衣物,待走到床前,已經把維卡的衣物撕個精光了。
  維卡是個健壯的女人,她的身體自然也豐滿之極,有著圓大的乳房和肥厚的騷穴,那體毛生得很濃,毛間的裂道驚人的長。
  風長明把她丟在床上,喝道:「就讓你看看我與你以前所遇到的男人有何不同之處!」
  不需要任何撫摸,維卡早在外面的時候,那陰部就潮濕之極,風長明站在床提起她的雙腿,堅物就校準她的騷穴捅頂進去,維卡狂叫一聲:「啊,少主好粗長,把維卡也插痛了。」
  「那要不要我退出來啊?」
  「不要,維卡就喜歡粗長的東西,從來沒見過少主這般粗長的,插得維卡好爽,維卡希望天天都被少主插!」維卡淫蕩的哀求道。
  風長明因風幻是處女,剛才一直壓抑著,此時碰上風騷的維卡,哪能控制?他捉著維卡一雙玉腿,就猛地頂聳,把陽物全力地頂入、抽出來。維卡也隨著節奏不停的叫喊,風長明就對站在他周圍的女兵道:「你們把衣服都脫了,個個趴在床前,等我一個個地把你們操死。媽的,不操你們,你們就不爽!」
  嘉拉和其餘七個女兵立即開始脫衣。
  風長明不再管她們,只顧在維卡的淫穴裡盡情地操弄。維卡早已經期待這一天,此次得償所願,哪能不全身心獻出的?
  風長明也正在興頭上,維卡越是叫得越烈,他就抽插得更起勁,那陽物幾乎盡入維卡的騷穴。兩肉相撞之時,發出脆響的聲音,加上維卡的頭和嬌軀在瘋搖狂扭及她歇斯底里的淫叫,看的旁邊的七女驚心動魄,恨不得此時在風長明跨前的就是自己;但維卡是她們的隊長,擁有優先權,她們只能慢慢地等待,她們知道長明少主不會讓她們空等待。
  風長明來到蕪族,只和嘉拉和風吟大幹過一場,那也是不能盡興的。此時九女在旁,個個脫的精光等待他去侵佔,他心裡大叫爽快,心想今晚一定要把這九個女人干到明天起不了床;再加上注定起不了床的風幻,明天就有十個女人在他風長明的胯下癱瘓。他要讓那兩個小子知道他風長明不但在風家槍法上勝他們許多,即使在胯槍的實力上,也是他們遠遠不能及的。
  他風長明,睡著的時候,具有不死之身,是絕對強大!當他醒來,他仍然是無比強大的,足可以想要任何人死、就讓那人死;特別是對付女人。某種時候叫女人死上百十次,讓她們死也會感激他。讓她們知道,某些方面,哪怕傳所裡的神,也無法與他風長明相比!
  因為,神莖上也沒有七粒性感彩珠,他風長明就有!
  僅此,他風長明在睡女人方面,就比神強!
  能夠征服海之眼的男人,也必須具有足以征服海之眼任何女人的能力——這是風妖和鉑琊的信念合起來的變態哲學,此時真切地成為他風長明的哲學。在海之眼,只要再征服一個女人,就能夠強暴整個海之眼,這個女人就是:古心族的烈冰!
  烈冰,那是他記憶裡最溫情的存在,一個關於冰雪最純淨美麗的傳說——他很快就會回到那個傳說裡,把那冰雪般的小精靈擁入他的身體。像當初一般,然後對她說出那句:「瞧,我回來了!這次我要把你帶走。」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一章 再見蕪族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一章 再見蕪族
  以一種變態的心情沉睡過去的風長明,在時間的流逝中,繼續他的變態的睡眠……
  在他得到了風幻——這個在別人眼中是他堂姐的女人——的初夜後,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雖姓風,血液裡卻是沒有任何風家的血統。但他不想解釋這些,風妖也不想解釋,因此,除了他自己以及風妖,別人仍然把他和風家的兄弟姐妹排列在一塊。
  他也不想去瞭解風氏姐妹因為他,背負了多少沉重的人倫……
  他在醒著的時候都很狂,在睡著的時候大概也是狂的,只是睡著的狂,表現在他的安靜,這一種安靜,幾乎是靜止的,在人們的常識裡,不曾意料到這般的睡眠:無人可以否認,他的睡眠,在所有人的睡眠中,也表現出一種絕對、一種狂妄!
  無人能夠達到的境界,就稱之為狂妄!試想,除他,還有誰能夠像他那般睡的?
  嘉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她叫醒那七個侍女,七女戀戀不捨地出去了,嘉拉著裝完畢,看了看床上的風氏兄妹,低歎一聲,也走了出去。她清楚風長明不會高興別人打擾他的睡眠,而風幻因昨晚獻出初夜,也是需要休息的。
  剛出門,嘉拉便看見迎面而來的風妖,她見他的臉有急色,便問道:「家主,有事找少主?」
  風妖劈面就問道:「長明搞了風幻?」
  「嗯。」嘉拉不知道風妖葫蘆裡賣啥藥的,只好據實回答,風妖一聽,也不動聲色,只是繼續道:「嘉拉,我們可能要離開荒塔靈了,西陸有事發生。」
  嘉拉驚道:「巴羅金髮兵西陸了?」
  風妖搖頭,嘉拉又道:「難道是烈古旗?」
  「也不是,是西境的瀘涇發兵拉沙西面邊境,準備奪取整個拉沙,以抗衡南面帝都……嘉拉,你把少主叫醒,他不能繼續在這裡玩女人了。」風妖越過嘉拉,直往風長明的房前走去,嘉拉急忙開了門,風妖跟了進去,門也沒掩上,走到寢床前,看見赤裸的風長明和風幻,他眉頭皺了皺,回看嘉拉,歎道:「真的搞了?」
  嘉拉也有點怕風妖責怪,支吾道:「家主,少主他……」
  「不必解釋!搞了就搞了,什麼兄弟姐妹,我風妖當屁!嘉拉,踢醒他,這傢伙唯一令人不爽的就是不懂得睡覺,每次睡著,都要別人叫醒,病態!」風妖雖罵在口中,但從語調上來聽,卻是充滿愛惜和歡喜的,畢竟如今的風長明是他的驕傲,是他風妖唯一的兒子。
  嘉拉很乾脆,給了風長明一腳,風長明醒來,看見床前的風妖,就道:「老爹,有事?」
  風妖笑罵道:「沒事就不能踢醒你嗎?」
  風長明跳下床,嘉拉就過來替他著衣,他對風妖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爹也看得出來我昨晚很辛苦,應該懂得體諒你兒子一下,沒事的話,讓你兒子多睡一會……」
  「我呸!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怎麼把風幻搞了?」風妖罵道。
  說笑之間,嘉拉已經替風長明穿好衣服,風長明道:「嘉拉,替風幻蓋張薄被,我跟爹出去了。」
  嘉拉答應,風長明就跟隨風妖走了出去,走出門前,風長明道:「爹,什麼事?」
  風妖道:「我們現在去見風韓,邊走邊說吧。」
  風妖父子見到風韓的時候,風古和風唐兩兄弟也在,風長明坐下來之後,風韓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風長明:瀘涇兵壓拉沙境界。
  原來這消息乃風韓所得,再轉告於風妖。風長明聽了似乎美喲什麼表示,可風妖知道他是不平靜的,這瀘涇畢竟是他風長明的親叔叔,如今叔叔發兵攻打侄兒,這做侄兒的能無動於衷嗎?
  其實這並非風長明心裡所想,風妖不知道,風長明在西境的時候對茵媛所做的事情,風長明心裡自知,這茵媛曾是瀘涇的妻子,他當時不曉得,偏偏對茵緩施暴了。他後悔嗎?他不後悔!那時做給鉑琊在天之靈看的,哪怕重來一次,或者是再度重遇,他風長明還要那般的折磨茵緩,只是他始料不及的是,瀘涇是他親叔叔,而瀘涇還活著,不久的將來他必須面對瀘涇……
  「長明,你打算如何?」風韓在講述軍情後,問了一句。
  風長明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字:打。
  風妖驚道:「長明,你真要打?他是……」
  風長明擺擺手,道:「他只是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這仗必須得打。況且我冰旗蓄勢已久,沉默許久,這仗就是重振聲威之時,必打無疑。」
  風韓歎道:「長明,這仗不好打,以我之見,能不打則不打!瀘涇乃是瀘澌大帝胞弟,曾隨瀘澌大帝征戰海之眼,與巴羅金同是瀘澌大帝的左右臂,在巴羅金叛變之時逃生,不料二十年後捲浪重來,且奪下了西陸最重要的關卡之城。其勢正盛,而你三面受敵,若與瀘涇開戰,烈古旗必趁機而入。我即使能夠拖住巴羅蕊大軍,亦不能截住南面帝都之軍……」
  風長明搶到:「巴羅金此時最恨的是誰?」
  風古道:「瀘涇。」
  風長明笑道:「我是三面受敵,可瀘涇若要與我戰,其也前後受敵,我軍他雖不懼,卻必須提防帝都,他若想以不足一半的兵力贏得這場仗,他再回去做二十年的春秋大夢吧,哈哈!」
  風妖想了想,與風韓對望一眼,他則道:「兒子,怕就怕在帝都不攻打西境。西陸兩虎相爭,以巴羅金的個性,他除了喜歡征戰之外,還喜歡看別人打得你死我活。瀘涇也清楚巴羅金這種個性,他才敢兵發拉沙,而他一旦攻打拉沙,則不防巴羅金,必力攻我軍。但是,不管雙方誰勝誰負,巴羅金絕對會在戰爭後期參腳進來,其時,雙方都無力再戰,而你和瀘涇同受南陸威脅,西面你還受到烈古旗壓境,南北面則有血靈,我看瀘涇這仗還是打不得。」
  「不,一定要打。因為他是瀘涇,這仗我一定要打,而且必須贏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風韓搖頭,歎道:「既然如此,我負責北陸的戰場吧。只要北陸霸主中,有任何霸主欲趁機而入,我這做伯的,就替你牽住北陸的所有戰步,但我無法負責南陸和西陸。」
  風長明道:「有二伯這話我就放心多了。血靈雖恨我,但她暫時不會與巴羅金聯手,我擔心的不是血靈,而是烏諾,我在帝都時,曾打敗烏諾的兒子烏東,這仇,他們不可能不報。二伯,在北陸,你只要幫我盯著烏諾就好,若他有任何行動,你舉兵把他那小小的領土踏平,二伯能夠承諾嗎?」
  風韓笑道:「就烏諾那小三角地帶並不足懼,只是其前有裂繞和譚淇,更有巴羅蕊的大軍,要打他,需要花費一番周章,況且我北面的多羅滅和秦嶺,若我蕪族有何動靜,他們也不會傻得呆著不動。畢竟你與瀘涇打起來的話,海之眼有可能全線開戰,或者就是海之眼變更朝代之時,哪個霸主不想成為海之眼最強大的霸主?」
  「北面你不必擔心,你只需要幫我看著西面就行了,而西面最主要的就是血靈和烏諾,巴羅蕊要打我,那也是最後時刻的事情,她現在,還狠不下那個心來……」風長明說著,風韓父子三人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只好轉眼求問與風妖,風妖只是點點頭,以示風長明所言非虛,風韓放下心來,也就不多問,只是道:「你何時轉回西陸?」
  「明天。」
  風古道:「三哥,我跟隨你到西陸。」
  風長明看了看風古,笑道:「也行。但我答應過要帶四妹和五妹去西陸玩,你能夠把她們帶上嗎?」
  風古笑道:「這簡單。」
  風韓似乎想起了什麼,咳了咳,道:「長明,昨晚,你是不是和幻兒……」
  風妖也立即咳嗽,搶道:「二哥,昨晚長明只是和幻兒捉棋。」
  「捉棋?」風韓驚道,「幻兒什麼時候學會捉棋了?」
  原來風幻是不懂得捉棋的。
  風妖立即轉口道:「是她要長明教她捉棋,長明是不是這樣啊?」
  風長明想不到風妖會如此緊張,他也隨口應道:「嗯,她很聰明,一教就會了,簡直是舉一反三,後來還和嘉拉一起捉棋哩。」
  風韓疑問道:「有這種事?」
  風妖尷尬地笑道:「有當然有。現在她得了棋癮,此刻還在與嘉拉過招呢,二哥要不要去看看?」
  風韓道:「不用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四弟,在長明回西境之前,我這做二哥的有個請求。」
  「二哥,請說。」
  風韓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許久才道:「我希望能夠得到四弟的協助,畢竟四弟的戰爭經驗必我充足,且蕪族曾經是四弟率領的。在和平時期,我可以勝任,但要戰爭,卻必須由四弟來領導,我不想拿蕪族人民的生命開玩笑,我是他們的族長,得對他們的生命負責。論與戰,我拍馬不及四弟。四弟乃是我族最著名的戰將……」
  風妖本想與兒子一起回西陸,此時風韓要把軍權交給他,是他始料不及,可他知道風韓一直都對他有所感恩,此次來蕪族,風長明初時受到那種對待,全因風唐而起,風韓一直都是尊敬他風妖的,他風妖也沒想過奪風韓的位,風韓此時主動讓出,這就令他難做人了。
  他道:「二哥,我已經不是現任族長了,這蕪族還是你領導吧。」
  風韓歎道:「蕪族人民還沒有忘記四弟,能夠帶領蕪族走向勝利的,只有四弟。四弟若坐鎮蕪族,長明在西陸也可以放心一些。我這位置是四弟給的,四弟也得對我負責,我今要參戰,四弟總該做做為兄的軍師和先鋒吧?」
  「你陰我?」風妖笑罵出口,道:「說來說去,你是想叫我幫你打仗,二哥,你這招太狠了吧?」
  「不狠怎麼做你風妖的二哥?」
  風唐始出言道:「我願做四叔的副將。」
  風妖看看風唐,又看看風韓,喝道:「好。」
  風韓感激道:「謝謝四弟。我們都老了,必須培養新一代的蕪族族長,唐兒能夠得到四弟的提拔,是他修來的福份。唐兒,你還不感謝你叔,他要繼提拔你爹之後再提拔你為蕪族族長哩。」
  風妖哭笑不得,這風韓真是夠陰險的,竟然讓他風妖替風唐鋪路?
  的確,風唐是現任族長的長子,後有榮譽族長撐腰,若更有戰功的話,蕪族誰敢不服?這風韓的如意算盤是如此打的,虧他風妖初時還以為他風韓有多偉大呢,不過如此。
  風長明告辭出來,只有風古跟隨,風妖和風韓、風唐各盡其職去了。兩人並肩而行,風古想搭風長明的肩,可風長明實在是過高了一點,他搭不著,就氣道:「三哥,你怎麼生這麼高?我風古已經不矮了,可跟你走在一起,就非常的自卑,你真是四叔的親生兒子嗎?」
  風長明隨口應道:「我不是,難不成你是?」
  「我……當然不是了。三哥,你真是會說笑?怪不得能說出和四姐捉棋這話了,哈哈!」風古話中帶刺,風長明覺得這傢伙說話真的話比槍利,他就道:「這好像是你四叔說的,怎麼變成我說的了?」
  風古也笑道:「可是三哥親口承認的啊,還說四姐聰明,一教就會?」
  風長明皺了皺眉,道:「難道你四姐很笨?」
  「四姐是不笨,可是四姐有些東西是永遠都學不會的,就好比捉棋,我們曾經教過她許多次,她就是怎麼也學不會,怎麼三哥一教就會了?而且還捉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在繼續捉著,三哥真是厲害之極啊。」
  風長明忽然不喜歡風古說話的調調了,這傢伙看起來明明朗朗的,說話怎麼就這麼刁啊?
  風長明不耐煩道:「你們教她不會,是你們笨,我風長明絕不像你們那麼笨!」
  「是啊,三哥是海之眼最聰明的人,別捉棋都是在棋桌上捉的,三哥和四姐卻捉到床上去了,果然是天下一絕!」風古故意不看風長明,把臉擺到一邊去,卻說出這段話來,風長明怒盯著他,可又不知朝誰發火,他覺得有些尷尬,一時啞口無言。
  「三哥,你有些地方似乎要比蕪族男人還要過分的。」
  風長明明知自己與風幻根本沒什麼血緣關係,也不是什麼兄妹,可這事此刻無法向風古解釋,他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要跟我兜圈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
  自己做錯事,不但說得理直氣壯,且說得怒氣沖沖,也只有他風長明瞭。風古一聽風長明的語氣不對勁,立即轉身過來陪笑道:「三哥,別生氣,我只是逗三哥玩玩,其實我知道二姐和四姐都是自願的,在蕪族,只要女人自願,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二哥,聽說拉沙的美女不錯是嗎?」
  風長明料不到風古的浪頭轉的這麼快,他道:「沒仔細研究過,我很多時候都在睡大覺。你要清楚,你到了拉沙之後,自己去研究好了。我要回寢室了,你要跟著過來嗎?」
  「我又不是二姐、四姐,更不是五妹,我跟你去寢室幹嘛?」風古拋落這句,風也似的逃跑了,風長明看著他的背影,歎道:「這小子說話怎麼這樣?打架的本事沒有,吵架可能是最厲害的了,唉。」
  風長明掉頭往自己的寢室走回,到了門前,看見那八個女兵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曖昧和撫媚,他在維卡的秘處捏了一下,逗她道:「昨晚你這裡舒服嗎?」
  維卡媚笑道:「少主如斯厲害,昨晚是維卡一生中最舒服的一次,維卡希望天天都能夠和少主做那事兒。」
  哈哈!風長明大笑,沒有回答維卡,逕直走了進去,但裡面除了嘉拉和風幻之外,多出一個風朝來了。風幻看到風長明就臉紅,低頭不敢和風長明對視,風朝卻抱著她的女兒狠瞪著風長明,風長明不把他的瞪視當一回事,開口道:「啊,大姐也來了,還有可愛的侄女呢,讓我這叔叔的抱抱。」
  「別碰我女兒,你這大色狼,我女兒還在吃奶,你也想碰嗎?」風朝罵道。
  風長明辯道:「大姐,我再好色,也不會拿侄女開刀吧?」風朝冷嘲道:「你連姐姐都搞了,還在乎侄女嗎?」
  「咳,我說,我是不在乎,可是她不是在吃奶嗎?要搞也得過十多年吧?」
  「你……」
  風長明的話把風朝氣得滿臉通紅,可她此時抱著女兒,也無法再給風長明一個響亮的耳光了,風長明坐到她旁邊,嘉拉就道:「少主,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
  風朝和風幻的嬌體同顫,風幻抬起臉來,柔聲道:「為何這麼急?」
  風長明道:「有人要打我。」
  「你說戰爭?」
  「嗯,戰爭。你跟我回西陸嗎?我說過離開的時候帶你到西陸的,但現在還得問過你,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強求。」風長明躺下來,風幻恰巧在他背後,他的頭就枕在風幻的玉腿上,風幻伸手過來撫摸他的臉,幽然道:「姐已經是你的人,你去哪裡,姐就跟你去哪裡。」
  風長明閉上雙眼,風朝回首看著他和風幻,道:「四妹,你別忘了,他是你堂弟。」
  「可也是我的男人。」
  風幻輕聲爭辯,她一直都是很柔順的女孩,很少與姐妹們爭論的,風朝忽然覺得她變了——變得有勇氣了。
  風朝清楚這個妹妹的個性,雖說風幻平時無言,亦表現得很柔順,但正是這麼個女孩,在決定了的事情上,是從來不改變,在她的記憶中,她的這個妹妹就是這般的人兒,因此她只得把矛頭指向閉眼享受的風長明:「這事你準備怎麼跟我父交代,風長明?」
  「有必要交代嗎?弟弟帶姐姐去西陸玩,應該很正常的吧?我有必要交代嗎?」
  「弟弟帶姐姐去玩,是很正常,可是弟弟奪取了姐姐的初夜,這還算正常嗎?」風朝怒斥,風長明睜開雙眼,朝風朝咧嘴一笑,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姐不懂嗎?像我這麼英俊強壯的男人,大姐對我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我看你是嫉妒四姐能夠得到我,瞧你說得多嚴重,被奪去初夜的是四姐,四姐她都不跟我計較,你倒過來瞎扯!如果沒事,給你懷裡的女兒喂餵奶,打發打發時間吧!」
  「你、你……」風朝怒極,欲罵風長明,又不知怎麼罵,她懷裡的女兒恰在這時哭鬧起來,她急忙哄孩子,風長明就又加了一句:「喏,我的侄女餓哭了,大姐還不餵奶給她喝?想餓死我可愛的侄女嗎?」
  「風長明,你別欺人太甚!」風朝怒罵一句,抱起她哭鬧的女兒就離開了。
  風長明看著她離去,道:「是你先欺到我頭上來的,怨不得我,大姐。」
  「你是不該對大姐說那般的話的……」風幻也不滿風長明的言行,風長明歎道:「我不說那般的話,她是不會走的。我想睡一會兒,你陪我睡吧。嘉拉,你把行程安排好,明日離開的時候,直接把我抬走,不必叫醒我。蕪族,再見啦。」
  他閉上了雙眼,就枕著風幻的玉腿睡過去了。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二章 寡婦之夜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二章 寡婦之夜
  風長明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到了拉沙境內。可睜開眼睛,竟然看見了風朝!他是吃了一驚,對站在床前的風朝道:「大姐,你為何也跟著來西陸了?」
  風朝冷笑道:「西陸?你看清楚這裡到底是哪裡?西陸?你腦袋是不是睡壞了?」風長明揉了揉眼睛,認得這個環境和他睡前的環境是一模一樣的,他就想:難道他還沒有離開火靈堡?
  「現在什麼時候?」
  「晚上。」
  「和我睡著的時候,是同一天?」
  「你以為你睡了多久?」風朝諷刺道。
  風長明終於明白了。他坐直身體,盯著床前的風朝,道:「是你踢醒我的?」
  「不可以麼?」
  「我在睡前已經跟羌族說再見了,你莫名其妙的踢醒我幹嗎?嘉拉呢?跑哪兒去了?」風長明有些生氣。他本來以為這一睡,會直睡到拉沙,不料才睡了半天就被人踢醒了,他能不氣嗎?
  風朝很平淡的說:「所有人都被我趕出去了。」
  風長明久久的盯著風朝,突然道:「你想獻身?」
  「沒錯。」
  啊啊啊!這回答得也太乾脆了吧?嚇的他風長明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風朝一會,又一個屁股坐在床上,無奈的道:「開玩笑的吧?大姐應該不是淫蕩的女人。」
  風朝不屑的道:「你錯了,任何女人都有可能是淫蕩的。」
  風長明笑道:「我還以為大姐很堅貞呢!正想替大姐立一個貞潔牌坊的,大姐卻來勾搭我這個做弟弟的,真是難以想像!可是大姐有沒有問過我的堅貞?有時候我也是堅守我的堅貞的——」
  「我呸!你這淫棍,你有貞潔可言?」風朝叱罵起來。
  風長明的濃眉一挑,他被這句話惹火了。他的狂妄的本性並不接受風朝的語言。她可以說自己好色,卻不大喜歡別人說他是「淫」的,但對著風朝,他無法爭辯,更難以使用得上武力。他選擇躺倒,然後閉眼。
  風朝看到他又要裝睡,覺得有些奇怪。按風長明的性格,她罵了他,他不會就此罷休的,怎麼此刻他就那麼能忍了?
  「怎麼?你是默認了?」
  風長明不回答。風朝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她站得越久,心裡就越是氣惱,久而久之,終於爆發起來:「風長明,你再不睜開眼睛,別怪我不客氣!」
  任你怒吼翻浪,我風長明就是心如止水。
  風朝猛的跳到床上,一腳就踩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突然睜開雙眼,一手抓住風朝的腳,發力一拋,把風朝拋跌在大床之上。風朝的屁股剛好撞到床板,風長明就翻身把她壓住。她一陣掙扎,無法與風長明的力量抗衡,最後變得安靜了,也沒有出言,只是怒視風長明。
  「大姐,我說。你別把我惹惱了,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風長明壓在風朝豐滿健碩的肉體上,感覺到胸膛有點濕意。風朝剛才的掙扎,使得他壓得她很緊,而她正直哺乳期,這使勁一壓的,她胸前的脹乳就被擠壓出奶水來了。這奶水濕了她的衣裳,滲過風長明的衣裳,潤濕了他的胸毛,他的肌膚。
  「放開我,你敢對我如何?」風朝吼叫出來。但這吼叫,更多的是慌張,並不帶著憤怒的。
  風長明笑道:「如果我放開你,你可以乖乖出去,讓我安靜的睡覺麼?」
  風朝抿嘴不語,
  風長明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讓我睡的。既然你不讓我安靜的睡,我則就必須做點事情。告訴你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醒著的時候,我是個非常容易衝動的男人!」
  「與我何關?」風朝失去冷靜道。
  風長明的大手悄然摸入風朝的跨間,挑逗道:「本來是與你無關的,可是為何被我壓在身下的就是你呢?我這人是容易衝動,然而若沒有讓我衝動的對象,我想我也是不可能衝動得起來。大姐不是說要獻身嗎?既然你已經挑起了我的衝動,我就順便完成你的心願,免得你以後說我厚此薄彼。」
  「我,我沒說過要獻身——」
  風朝辯駁,雙手推拒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卻笑得很無度。他並非真的要佔有風朝,無論如何,風朝總是他名譽上的大姐,她若不願意,他是不會真的佔有她的,只是這風朝對他的態度,令他惱火,他怎麼也得報復她一下。這報復,就是此刻對她的調戲。他的手在鑽入風朝的裙底,隔著她的小裘褲,撫摸著她裘褲裡厚厚的嫩肉。而風朝已經有一年多未得男人觸碰那個特別敏感的地方,被風長明帶著魔性的手指這一捏一弄,她的軀體也開始酥軟,嘴裡喊出來的聲音,似是輕輕的驚叫卻更像是呻吟。
  羌族的女性,是不應該在這方面感到羞恥的。但對於風朝來說,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是她的堂弟,如此地對待她,在她感到羞恥的時候,她更覺得風長明給她帶來的恥辱和一種濃濃的刺激。也許很多男人都可以對她這般,風長明卻是不可以的。可她也清楚,風長明在這方面比羌族的男人還要出色。他不但與風吟淫亂一場,且睡了純潔的風幻,或者還將要睡潔淨的風夜真。然而她正在想著的,卻是她將成為風長明囊中物!
  羌族少言倫理,但人世,哪能沒倫理的呢?
  活在人世的人,總有他們的界限,他們的掙扎——
  風朝正在掙扎,不僅在力量上掙扎於風長明的懷抱,且從心理上,她在掙扎於倫理所設下的界限。風長明並不真正的侵犯她,只是惡作劇的挑逗,那手指不停的隔著她那已濕的褻褲撥弄著她的花肉,使得她一下子夾緊著雙腿,一下子又鬆開來。她的雙手在推拒著風長明,可她的力量畢竟不及這雄壯無比的男人,只能輕聲罵叫,但無人理她的呼叫,或者說,她的呼叫根本不會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要喊救命,那般的聲音是過於低了點。女人在某種時候喊「救命」,往往是虛張聲勢,那種喊叫,也許只有他們自己能夠聽得到。
  「風長明,放開我,啊,不要摸我……我是你的堂姐!」
  風朝開始領略風長明的狂妄。其實她早知道風長明對任何女人都做得出這種事情,但她以為他不會對一個剛生育了孩子的婦女如此亂來的,何況這樣的女人還是她的堂姐。
  可她錯了!在海之眼,以力量來決定一切。男人對於女人,似乎也是以力量來否定女人的一切的。
  風長明的確是個有力量的男人。
  「堂姐?哈哈。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你是我堂姐,我就會停手了嗎?別說是堂姐,即使是胞姐,我風長明也無動於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要強暴整個海之眼的?堂姐?那也要我承不承認你是我堂姐才行!從雪城出來,玩過許多女人,就是沒完初生嬰兒的哺乳少婦。你想,我會就此放過你嗎?這是你送上門來的,別怪我!」
  風長明惡意地說出這番話,手隔著褻褲擠入風朝胯間的肉縫。風朝的雙眼奮瞪,眼神有些呆了,她似乎是首次認識風長明,這個奇偉的男人怎麼可以這般的無恥?他的外表,和他的心靈,呈現一種鮮明的對比,醜陋的靈魂與美麗的外表的結合體。
  她忽然有點憎恨風長明,後悔自己來到這裡了。
  而就在她感到風長明粗壯的手指擠入她的夾縫之時,風長明的手指忽的又滑了出來。她感到下體緊迫的消失,同時也感到身體上重量的消失。在她神志張弛之間,風長明已經從她豐滿的肉體上翻身下來,跳到了床前,道:「大姐,我渾身是奶味,我去沖個澡。在我沖澡的這段時間裡,你完全可以逃出我的魔抓——」
  風長明沒把話說完,就離開了寢室,剩下風朝自己躺在床上呆呆地直噓喘。好一會後,她坐正身體,整了整凌亂的衣裙,發覺不但自己的上身被奶水浸濕了,自己的下體也被「哪一種水」浸濕了。她臉上的紅潮未退,卻不知是因了激動而紅抑或是因了羞愧而紅,這讓她覺得整張臉兒都像是在燒著!
  這種感覺已經好久不曾有過了。從她獻出初夜的那晚開始,這種臉兒燙灼感就隨著她的初夜的告終而消失。即使曾經面對她死去的丈夫的感覺,也沒有面對風長明的感覺來得那麼濃。如果要說愛,羌族的女子是很早就領略愛的滋味的,卻因為對性的領略也隨著愛的早來而過早的忽略了,以至她碰到丈夫的時候,那給丈夫的愛,無疑是存在的,可是對於性的激情,畢竟少了些。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風長明。或者她更憎恨風長明,只是風長明無恥的行為,對她平淡抑鬱的生活造成了很重的衝擊。在羌族這個倫理比較淡的種族,能夠給她帶來衝擊性的行為,在日常生活中,是非常少的。可偏偏來了一個風長明,這個來自西陸的狂徒,把羌族的倫理界限也衝破了,從而也衝破她平靜的生活,徹實得給她沉水般的心靈造成了莫大的衝擊,如同本是靜湖一方的天地突然被搬到海洋的巖岸,隨著一陣狂風的到來,湧拍起了驚濤駭浪。
  但是,風長明無恥嗎?她越想越不對勁,這混球傢伙在捉弄她之後就逃跑了,說他無恥是應該的,可他為何就沒有無恥到底呢?
  啊!她怎麼能那麼想……
  她應該這麼想的,捉弄了人之後逃跑,就是一個絕對無恥的男人!
  比真正的強暴了她,還要無恥透徹。
  她想起了來這裡的初衷。那是因為曾給風長明的一個誓言:她得陪風長明睡一覺。她覺得她應該遵守這個誓言,因此她來了。那時候嘉拉守在風長明身邊,她讓嘉拉離開了,並告知嘉拉今晚不得再來打擾她。嘉拉當時什麼也不問:凡是不笨的人,都不會問的,嘉拉誠然不是很笨。
  嘉拉清楚的知道風朝的來意。
  一個女人進入一個男人的臥室,並聲言過夜,不許別人打擾,這樣的表達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是夠明顯的,但風朝打從心裡不承認這個事實。偏偏風長明並非要真心侵犯風朝,就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風朝不得不承認,她有點討厭這結果,討厭風長明對她無理的舉動,更加討厭風長明的中途落跑……
  這個無恥的男人!風朝在心裡咒罵。
  「無恥,下流,卑鄙,趁人之危……」風朝心裡岔然,就從嘴裡罵了出來。
  可惜風長明是聽不到的。她的雙腳踹踢著床板的小女孩舉止,風長明也沒有那一份眼福。
  風朝很想回去洗澡。她來之前,是把自己的身子沖洗得乾乾淨淨的。剛才那一會,她的身子髒了,那也許不能說是髒,只是從體內溢流出來的熱水在此時已經變涼,濕涼的衣服搭在身上令她很不自在,也是跨間的那股涼兒涼兒的濕意叫她難以忍受。她恨不得回去把胯間的小濕褲換掉。只是她猶豫著,這一回去的,她還有勇氣再過來嗎?
  她不知道,因此猶豫。在她的猶豫間,睜間緩緩的過去。
  風長明還沒有回轉。風朝開始擔心風長明還會不會進入這裡。她有些坐不穩了,那雙眼睛直望著那門。可那門掩著,長久的不見推開……就連風,也不給它一些輕的推搖。
  「如果你不敢回來,你明天就別想回西陸!」
  風朝在心裡狠狠的立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有這種想法,這是突然從她的腦袋裡浮現出來的。她為自己產生這種想法而感到恐慌。可她更加恐慌的是,她怕風長明在外面找到睡覺的地方。像風長明這樣的男人,要在外面找一個睡覺的地方,並不是一件難事。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風朝已經累得躺倒在床上,閉著雙眼有些睡意了。模糊中聽到腳步聲,她忽然睜開雙眼,心中驚然,洗了澡的風長明裸著毛胸就站在床前了。
  這大熱天的,也不能怪他赤膊……
  「我以為你回去了。」
  風長明撥了撥她的頭髮。他的發一直都是很短的,但剛泡了水,這手一撥的,一些水霧由他的髮梢上散發出來。風朝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心裡頭的氣就開始打結。比散飄在風長明頭頂上的水霧要濃一千倍。
  「我為什麼要回去?這裡是我家,我想待在哪裡,就待在哪裡。你管得我嗎?」風朝的叱問,簡直無理取鬧,
  風長明為之一愣,然後笑道:「大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無賴了?」
  風朝的臉兒泛紅,道:「總比無恥要好些。」
  「噢?」風長明隨便應了一聲,跳上寬大的床,趴附在床板上,道:「不管無恥還是無賴,我沖了澡,我真的要睡覺了。大姐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前後兩種態度兩種行為,令風朝很難適應,洗澡前的風長明大肆佔她的便宜,洗澡後的他卻突然變得正經無比。這傢伙心裡到底再想些什麼?
  「其實我什麼也沒想,大姐若肯獻身,我可以立即要大姐。大姐若無意,我也可以睡我的春秋大覺,就如此而已。我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人,大姐別把我想得太複雜。因為複雜的人,是不會像我這般狂的。」風長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風朝心裡所想的問題回答了。而聽進風朝的耳裡,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狂妄之極。雖然她很討厭,但畢竟是事實。
  風朝不瞭解,聳天古祖,本來就是一個狂妄到令人厭惡的種族。
  寢室裡變得安靜,風朝默而無言。風長明也閉著雙眼趴睡在床上。風朝側視著風長明,悠然一歎,道:「風吟我就不提了,你打算如何對待鳳幻和夜真?「
  「我說過,帶她們回西陸,只要她們願意。」
  「可夜真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明天要離開——」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不成嗎?」
  風長明有些倦了。他倦了的時候,說話的態度往往不大好,不管他面對著什麼樣的人。
  他如此辯駁,風朝也拿他沒辦法。可她總要找些話和他爭論的,否則她就只有乖乖的離開。然而她已經決定今晚不走出這個房間了,也不離開這一張床。但,單單如此是遠遠不夠的……
  「你曾經……」風朝勉強說出三個字,卻難以繼續往下說了。
  風長明等了許久聽不到她的下文,他也有些好奇,便道:「我曾經什麼?」
  「你曾經……要求得到的東西,你現在不想要了麼?」風朝艱難的說了出來。
  風長明卻全當沒聽懂,他道:「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要什麼?」
  風朝垂著臉,難為情的道:「就是…那個…那個…就是…」
  「喂,大姐,你平時說話不像這麼嘮叨無意義的人,怎麼現在變得結巴了?到底什麼東西啊?」
  風長明似乎醒了。他側睡起來,手托著臉,睜著雙眼盯著一臉無措的風朝,覺得在這少婦身上發現了女孩特有的羞澀,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
  「為什麼突然有精神了?」風朝見風長明忽的睜眼盯著自己,雖然有些不自在。心裡卻也很歡喜,她就若喜若嗔的輕叱出來。
  風長明笑道:「因為在我的認知裡,當一個女人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產生說話結巴的現象,就證明了這女人對那個男人有意思。這在婦女上特別的明顯。」
  「我絕對不會對你有意思地——」
  「哈哈!我並沒有說你對我有意思,你緊張什麼?」風長明大笑,道:「大姐,我曾經要求什麼,你說出來吧。如果你覺得我應該把曾經對你的要求實踐,我會在離開之前,讓你如願以償。但是,如果我曾經要求讓大姐陪我過一個晚上的話……那麼,我現在當收回我的要求。我從來不覺得說一個晚上的話,能夠讓我瞭解一個女人或者得到一個女人——」
  風朝氣道:「我沒要求你和我說話——」
  「那敢情好!」風長明打斷了她的話,換一種較認真的語氣到:「大姐,姑且就認你做大姐吧。其實在來羌族之前,我有兩個姐姐,一個是屬於風長明的,一個是屬於白明的。你說我來到羌族,把堂妹勾搭了,把兩個堂姐睡了。可我明白地告訴你,在苛銘,我睡了白英;在帝都,我奪去了風姬雅的童貞——」
  「什麼?你奪了姬雅的童貞?她是你的親姐啊?」風朝驚叫起來。
  她原想,風長明再亂來也會有個「度」的,她怎麼也想不到風長明會是風姬雅第一個男人。他和風姬雅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啊,他怎麼能這樣啊?
  她勉強能夠接受風長明和風吟、風幻的事實,然而風長明和風姬雅的事情,卻叫她真的震撼了。她驀地想起風長明的一句話來:
  「強暴整個海之眼。」
  「你強暴了你姐姐?」
  「嗯,我強暴了我姐。」
  風長明回答得很輕鬆。但風朝聽了,她的身體卻開始發抖,只聽她叱叫:「你……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禽獸?大姐,你真的把我惹惱了!」
  風長明冷笑出來,風朝正準備出言相駁之時,忽感自己的手被風長明抓緊。他的手一使勁,她就被他拖了下來。她驚叫一聲,風長明迅速的翻身把她壓住,她才驚覺自己真的把風長明惹火了。
  「你說我是禽獸,我就做一次真正的禽獸給你看!」
  當風朝驚慌地要呼喊的時候,風長明沒給她機會。他的嘴唇直接覆壓在她的紅唇之上。她驚然失措的掙扎,可惜風長明這次真的怒了,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他的一隻手的力量加上他沉重的身體控制著她的身體和她的四肢,而另一隻手控制著她的臉龐,令她無法動彈,變相的乖乖的被他搶吻著。她躲不開他的吻,從而要閉緊自己的雙唇,奮瞪著一雙美眸以示她的驚然和羞怒。然而兩臉龐的距離太緊,她看不清楚風長明的臉,可卻清楚地看到風長明的獸性……
  禽獸?是的。他此刻正是一隻兇猛的禽獸,她則猶如一隻要進行歇斯底里的掙扎,卻又無力掙扎的小綿羊……她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軟弱的。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強悍,她有著強悍的外表,還有著強悍的心靈。這在一個女性來說,比許多男性都要俱捍性。可在風長明這頭猛獸面前,就如同貓兒對上雄虎。她確實像一隻貓兒了。貓兒是最容易叫春的隊伍。
  隨著風長明的緊壓和風朝的掙扎,風朝的脹乳又滲出了母乳,那乳香開始飄蕩。風朝的雙唇最終守關失敗,被風長明那猶如利槍般的舌頭卷刺進來。這對她的衝擊是不小的,叫她的靈魂有些迷糊。風長明的舌頭入進她的香檀之前,她的腦袋還是非常的清醒。然而隨著風長明舌頭地捲入,她心理的防線也隨之崩潰了。
  很多時候,許多女人總喜歡把「上邊的嘴巴失守當作下邊的嘴巴失守」,或者「比下面得嘴巴失守還要嚴重」。這句話雖然粗鄙無比,可有時卻是一個事實。
  當風長明的舌頭進入風朝的濕潤的溫腔,風朝所有的動作就在那瞬間息止。她突然安靜了,只是喘息得厲害,不再進行無謂的掙扎,也不再躲避風長明的吻。最初的她,像是傻呆了一般,任由風長明吻她。漸漸的,她開始回吻風長明。
  如此由傻呆轉為配合,再由配合轉到狂情……
  正在風朝沉淪之時,風長明突然離開她的唇。她只感到一陣空虛,頭腦為之一醒,卻聽的風長明道:「大姐,你似乎並未真的要拒絕我這個禽獸?你說得我曾經的要求,我剛才記起來了。那不是我的要求。是你曾發誓讓我睡的。你今晚到來,就是為了你曾經的誓言吧。」
  「本來我以為四姐代替了你,我不必向你索取那個誓約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我不得不用行動告知你,我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禽獸。我曾強暴過很多女人,今晚也不怕把你強暴了。可是,我總覺得這即將強暴的是你,是心甘情願的送上門來的,阿哈哈……」
  「嘶……」
  風長明狂野地撕開風朝紗薄的上衣,她胸前兩顆暴漲的巨乳就崩裂出來。這比柳燕的巨乳還要圓脹。在她漲大突起的黑紅的大乳頭旁邊,流溢絲絲奶白的汁液,那正是剛才被風長明壓擠出來的母乳。風長明忽然俯首下去舔吃那些汁液。風朝感到陣陣的驚羞。風長明一邊舔著那些乳汁,一邊讚歎道:「大姐的奶真夠香甜,不如我做大姐的兒子吧?」
  「我……我……」
  「你不反對,就是承認了。我就做一晚大姐的兒子。乖乖,我要吃奶!」風長明說罷,再次埋首在風朝的酥胸,一手攏著風朝的豪乳,嘴巴含著她的一顆乳頭,那手微微的用勁,嘴兒一運,藏在她乳房裡的奶汁便如細泉般湧注出來,灌入他的嘴裡,潤澤著他的喉嚨,他的胃,他的靈魂……
  他這輩子和許多女人做愛過,但和哺乳期的女人做愛,這還是首次。他不能夠令女人懷孕。因此,他雖然身邊總不缺女人,但沒有一個女人生孩子的,也就沒有一個女人的乳腺得到發育,這不能說不是他的遺憾。如今風朝卻來彌補了他這遺憾。
  她身為他的堂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除了西境的盧涇,在海之眼,根本就尋不出一個與他風長明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那怕踐踏海之眼裡所有的女人,他不會有罪惡感的。何況一個風朝?
  風朝想不到風長明真的在喝她的奶。她是又羞又怒,終於能夠叫喚出來:「風長明,你這無恥之徒,你不是我的兒子……不要和我的奶……」
  在這種時節,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亂說一通。
  風長明的嘴巴鬆開她的乳頭,從她的酥胸上抬起首,他的嘴角還帶著一些奶白的液體。他對著風朝咧嘴一笑,道:「大姐,你怎麼這般小氣。你的奶水這般足,我喝一點你也要跟我計較?」
  風朝一直以來都是能言善道的,此時卻被風長明問得啞口無言,根本接不上話兒,只是嬌喘吁吁的,偏偏全身發軟,抗拒不了風長明。
  而風長明也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既然她一定要打擾他的睡眠,她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的!他的手開始撕扯風朝的裙帶。風朝急忙拉住他那作惡的手。風長明不耐煩了,增加撕扯的力量,那裙也就被他扯破了。風朝哭叫道:「風長明,你不要把我的裙衣都撕破了!我待會穿什麼回去?」
  「穿嘉拉的。」風長明隨口應了一句,就把風朝的裙子撕扯到一邊了。風朝全身上下此時只剩一條可憐的小褻褲,孤憐憐地嵌鋪在她的胯間。風長明大是得意,笑道:「大姐,我初來荒靈塔的時候,你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我就是想不到你是這麼變態的人——」
  「你真是不夠聰明。從我的變態睡眠來推測,很容易就得知我其他的一切也是非常之變態的。可是我和你這事兒,我覺得就不變態了。這是很正常的,這是我的需要!男人總是需要女人,要怪就怪大姐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老實說,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奶嬰的婦女造愛,為此我應該感謝大姐的無私奉獻,哈哈!」
  「你——」
  「我說的是認真的。」風長明打斷風朝的話。
  他的手捏著風朝胯間小藍褲的褲頭,那拇指的指甲在褲邊上隨意一劃,就把那小褲給劃裂開來。接著很輕易地從布裂處一掀,那藍布兒就翻了翻,露出風朝神秘的聖處。那裡彷彿被春融的雪水浸泡過一般,稠草初濕露初綻。
  女人的秘處,從外觀看,永遠都沒多大的區別,卻永遠都叫男人那般的衝動。風朝的私處和很多女人的都是一樣的,並非生過孩子就有什麼差別。就風長明碰過的女人中,茵媛是生過孩子的,而且生出來的那個傢伙就是討厭的隆基。這小子從小就瞧不起他風長明,誰知道後來那小子的老母被他風長明大幹一場?真他媽的報應得爽了。
  風朝是個強壯的女人,若他到戰場上去,必是悍將般的女戰士,就如同風長明記憶裡的參飄一般。然而家中的風朝,更像西境的茵媛,可她卻沒有茵媛的頭腦,因此像誰也難以說得清楚。她的外觀給風長明的感覺是有點像苛羽的,可苛羽是個苗條的女將,風朝不是——風朝的身段是豐滿的。
  也許是因為初生孩子的原因,她的胸部比很多的女人的都要膨脹。那胸脯上脹得青筋若隱若現,似乎是因為奶水的充足,把她乳房的皮膚給脹得要多薄就有多薄,薄得像是輕輕的一捏就會破的。幸好她的膚色不是潔白的,也不像苛羽的健康的太陽色,而是一種別具風情的褐黃。在火光的照耀下,有時就像棕黑一樣,油亮油亮的。腹部的恢復程度很好,並沒有剛生育了孩子的臃腫和浮脂。也許因為她練武的緣故,更因為她愛惜她的身體,在生育後加強了鍛煉,致使小腹雖沒有一般少女的苗條,卻也渾圓別緻。小腹上的肌膚仍然彈性十足,這在一個二十七歲的婦女來說,並不足奇。
  因為剛生育的緣故,她的臀部要比一般的少女要渾圓性感。當她躺在床上,那雙勁爆的玉腿沿著小腹浮凸起來,那曲線對視覺造成一種奇特的衝擊。從臍線以上的部分,逐漸拉引出一塊獨具魅力的三角形塊。那三角塊直伸至她的胯間,直達至她的雙腿平衡處,延伸出一叢捲曲的黃毛。這令風長明覺得奇怪。她的髮色是純黑的,但私毛卻是棕黃的,且比許多女性都要捲曲。這種捲曲給人的視覺效果,就像她的私毛是被修剪過的一般,看起來平整而短。
  風朝的私毛是橢圓形的,有點像長圓的水草區域,兩頭圓而尖,中間比較大,就好像蛋殼的投影一般,從她私毛生長處,慢慢的凹陷下去。這凹陷的幅度並非很大,但至她的雙腿處形成一個小型的凹空間,用她的微凸的雙腿圍成。她的雙腿合攏在一起的時候,緊夾著那一叢短而捲曲的濃的黃毛兒。從黃毛兒叢的中間拉裂一道痕跡,便是她的迷人的水草路。從某種角度看去,她並不像初生孩子的婦人,似乎沒有生過孩子所留下來的翻唇現象。或者是她緊夾的雙腿把這一切都掩蓋過去了?
  她胯間的曲線是風長明見過的比較完美的,但她此時像處女遇襲一般緊夾著一雙玉腿,這令風長明很不爽。他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一條腿,生硬地要把她的雙腿分開。風朝越是夾得使勁,風長明含著她奶頭的嘴越是故意地在她的奶頭上咬嘶,咬得風朝痛呼道:「風長明,你要喝奶你就喝奶,不要把我的奶頭咬壞了,我還要餵奶給女兒的。你這混蛋,好痛啊!」
  風長明鬆開牙齒,狠道:「你有勁夾腿,老子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你若不把雙腿乖乖張開,老子咬掉你一顆奶頭!干!好像老子強暴你一樣——」
  難道不是嗎?風朝被他氣得幾乎要破口大罵。可他的手又探到她水泛泛的私處,她罵到嘴邊的話立即又吞了回來。原來風長明的手指鑽入了她的毛路之間,撥開了她的毛路,陷入她的小肉縫裡去了。她那雙眼睛一陣翻白,鼻孔裡喘氣急急,張著的嘴也喘著,雙手反射性地抓住風長明那要作壞的大手,嬌吁喘息地道:「你這不是強暴,又是什麼?難道是我強暴你的?這次即使你咬掉我的奶頭,我也不放開你的手!」
  「就是你強姦我的!你強姦了我的睡眠!哪個女人敢強姦我的睡眠,我就要強姦她的貞操!」
  風長明不管風朝如何抓住他的手,他使勁往風朝的蜜縫裡擠壓進去。風朝本來身軟無力的,哪能抗拒得了?即使她雙手抓拉著,風長明的手指也是越來越深。那粗長的手指漸漸地進入她水滑滑的蜜穴深處,刺穿她的貞潔之界,也磨濃她的情慾。久未被男人洗禮過的蜜穴,被男人的手指如此刺入,把她靈魂裡堅守著的倫理結界也給刺破了。
  「咬你奶頭……」正在風朝蠻橫地要堅守防線之時,風長明突然喊出這句。
  她剛才被風長明咬得奶頭髮疼,此時更是一驚,雙手回縮,保護她的胸部。風長明趁此空擋機會,迅速地把她的雙腿分開,讓他自己的雙腿進入她的雙腿之間,叫她不能再合攏起來。風朝上當受騙,氣得雙腿夾著風長明的臀部亂踢,叫罵道:「騙我!你騙我……說咬我奶頭……」
  風長明大笑道:「女人天生就該習慣受騙!不騙一下你,你怎麼捨得打開你的雙腿?你不打開雙腿,我又怎麼進得來?」
  「誰……誰讓你進來?」
  風朝感覺到風長明的作惡的手指不停地在她的蜜穴裡抽送,那種久違的感覺正慢慢地把她的情慾加濃。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堅持不了多久,或者到時她還強烈地要求風長明猛烈地侵犯她——想到那種情景,她就感到臉蛋如同被火燒著。這火自然也燒烘著她的身體,叫她的身體和她的靈魂裡的情火陡燃。
  「不是你嗎?若不是你,為何要把我踢醒?你來我這裡的目的又何在?承認吧,姐,你是極想我這個做弟弟的,我怎麼能夠讓你失望?」
  風長明淫笑起來。風朝明白任何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除了淫笑,還是淫笑!男人,每一個都是淫賊!
  還好她沒有生出來一個淫賊,她生出來的是女兒——可是,女人,到了某種時候,每一個都是淫娃!她就感覺到自己快要變成一個淫娃了。自從結了婚,她的生活就平淡了,只牽掛著丈夫。然而丈夫早死,她就成了寡婦。她應該為丈夫守節的,可此時叫她如何守節?即使她要守,她也守不住。何況她已經不願意去守了。
  以風朝的身段,無疑比她的妹妹風吟更有淫騷的本錢的。她亦曾經是一代淫娃,只因厭膩了歡場,才選擇一個男人結了婚。結婚後便一改淫娃本色,做起了賢妻良母。在見風長明之前,她對死去的丈夫一直堅守情操。不料她暗中對風長明生出莫名的激情,此夜更是抑制不住過來找風長明,卻一而再的拒絕風長明!她做出這種矛盾的行為,不全因為她是有夫有女的婦人,更因為風長明是她的堂弟,她不能放開懷抱地獻出!
  但風長明的「獸行」,最終撕破她堅持的堡壘。她已經無法抗拒了,久違的情慾隨時爆發!
  她的雙手已經從她的胸脯移開,卻不去推拒風長明的手。她平靜了,任由風長明在她的肉體上動作。她不抗拒也不迎合,她在忍耐,正和自己的意志作抗爭……
  她的雙腿已經被風長明打開,風長明的手指在她的蜜穴裡抽送。蜜穴周圍被濕了一片,那淫水映得她的蜜唇褐亮褐亮的。她的外唇有些翻啟,可能是曾經性愛的次數太多,也可能是生過孩子的緣故,在打開雙腿的時候,終於露出一些痕跡。從那微微翻啟的肥肉縫之間看去,竟可以看到裡面鮮紅的嫩肉。那嫩肉上沾滿液汁,每被風長明手指抽送,那液體就沾著風長明的手指滑流出來。風長明俯首過去要吻她緊閉的嘴,她擺臉一邊不讓風長明吻到。
  風長明笑道:「大姐,你那麼容易就流出這麼多的蜜汁,卻還擺出一付聖女的嘴臉,真是令我歡喜不已,哈哈!」
  風朝怒道:「你這般對我,你就不想想你的侄女?你對得起我們母女嗎?我已經是有孩子的母親了,還是你的堂姐——」
  「我正是要對得起你們母女!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的女兒,我大可以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也像對待她的母親一樣對待她,省得她長大後懂事了,說她這個長明叔叔厚此薄彼!我可不是一個偏心的人。大姐,你覺得這樣如何?其實你今晚過來,不就是想要我對你做出這種不倫之事嗎?我還你心願!請記住風長明就是你們女人的神,應當滿足女人的任何願望!大姐你真是找對人了!」
  風長明突然躬身起來。他的下半身本來嵌在風朝張開的雙腿之間,此時躬身起來,正好彎俯在風朝大張的雙腿之上。風長明的右手悍然地把風朝的左腿彎曲上去,風朝胯間的蜜穴口便朝准了風長明的巨棒。她在被風長明的手抬起腿的時候從迷糊中驚醒,知道風長明立即就要進入她的身體裡面。她猛然抬起臉來,再次看見風長明那根帶著七粒彩珠的病態的悍莖,此刻正朝她的胯間秘洞斜插而入。她剛想出言喝止,陡然胯間脹裂,風長明那顆大而奇特的龜頭正塞入她的蜜穴口,即使風朝這般非初生嬰兒的寶穴也感到巨脹無比。這個高大無比的男人,其男根亦與他的身體成正比。巨大無比的東西塞入她的濕穴,接著停頓了一下,然後以緩慢的、強勁的力量往她的最深處推壓進來。她深切的感受到一種陌生的進入——這全由風長明男根上的莖頭那七顆肉珠所造成的——就如同七把利刀以奇特的方式進入她的肉道裡,把她柔嫩的肉縫分割開來,深陷於她的肉道之間,然後慢慢地拉鋸。但是,這種拉鋸,卻又帶動她肉道裡分佈的所有性感神經,令她感到情慾的不斷增長和爆發!
  風朝抬臉要喝止的瞬間,突地驚呼一聲,迎接了風長明的陽莖的深入。她的身體猛地繃拉起來,上手摟住風長明的背,把要說的話全部縮回她的身體裡,呻吟出一句:「好脹……要裂開了……」
  「你那裡本來就是裂開的,操!」風長明笑罵了一句。
  風朝感到無地自容,可風長明進入她的身體之後沒有繼續動作,只是讓他的男根深深地留在她的體內,讓她真實地感受到,風長明的淫根早已經衝破所有的界限,且真真實實地充脹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情慾,她的貞守……充脹著她的一切。她知道,這個是她弟弟的男人最終佔有了她。而她,也終於得到了這個男人!
  風朝因風長明的突入,反射性地摟抱了風長明,但風長明進入後停止了抽送。她醒覺之後,放開了風長明,讓身體平躺在床上,雙眼瞪著趴跪在她身上的男人,許久才道:「為何不動了?」語調中似乎帶著些埋怨的。
  風長明卻故意不動作,笑道:「大姐,你求我吧!求我,我就動。哈哈,啊哈哈!」
  「無賴!」風朝嗔罵一聲。
  既然已經被風長明侵入,這就構成了亂倫的事實。她的心房也就敞開了,再也無法抗拒什麼。所有的抗拒都白搭了,不如乾脆些,反正她的空虛亦需要一種填補。
  風長明聽她罵,作惡地把男根抽出來,緊接狠狠地撞了進去。他的男根本來粗長無比,就連風朝也無法容納。要說真正能夠容納他的男根的,在風長明碰到的女人中,似乎只有兩三個,其中以巴羅蕊的容納性最強、最妙。
  風朝被他這猛力一撞,痛得叫喊起來:「哎呀……好痛!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把我的肚子頂穿啊?以為人家不知道你的東西很長嗎?」
  「知道很長你還敢招惹我?你沒死過!我今晚就讓你欲仙欲死的,大姐!」風長明很是得意。像他這種狂妄的人,本來就是不會謙虛的。
  「大姐,夾著我的寶貝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完美?」風長明繼續他的挑逗。
  風朝此刻是弦在箭上,不得不張。她早就張著雙腿夾著他那支巨箭,可那箭偏不發射,張著自己弓套,這不是叫她受罪嗎?
  「那到底動不動?不動就抽出去。混蛋,我寧死不求你!」
  風朝怒了。她心兒亂得緊,好想風長明進一步的抽動,以舒解其情慾。可這傢伙故意和自己扛上似的,把那東西深留在她的肉裡脹著,他卻偏偏安靜得很。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陽莖上的血管的搏動了。這是哪門子道理?竟然都進來了,哪有僵著不動的道理啊?
  她要豁出去了!
  她火了!慾火正盛,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就把今晚到來的目的,全部表現出來。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風朝在說出「寧死不求你」這話的時候,雙手摟著風長明,雙腳搭在風長明的臀部。那胯間就沿著風長明的男根挺聳,隨著這個動作,以她的蜜穴套弄著風長明的男根,變相地形成一種抽插。風長明一邊笑著,任由她自己聳挺,不時地在她憤怒的紅臉上親吻,然後道:「想不到大姐還蠻主動的。這到底是我強暴你還是你強暴我?好像不大清楚了——」
  「管誰強暴誰!你進來就得動,你不動我就動,我寧死不求你!」
  風朝的情慾爆發!久未經人事的她,發動起來驚人之極。那「挺胯」的動作做得非常猛烈,她那雙玉腿撞在風長明的雙腿處,撞出一陣陣「噗噗」的迷人聲響。風長明心想:這生了孩子的女人怎麼這般容易衝動?性慾還蠻強的!讓她一直活守寡,真是難為她!
  「既然你這麼喜歡主動,我就讓你主動吧!大姐,想不到你在這事上如此強悍,以前看你冷冷酷酷的,以為你是性冷淡的人哩,哈哈……」風長明大笑著。
  他翻身下來,仰躺在床上,胯間的物事挺立如旗桿,又道:「大姐,上來吧,我讓你操縱『升』殺大權!」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曾經面對十幾個男人我都不怕,一個個地把他們打敗,叫他們雙腿發軟,我怕你不成?」
  風朝的淫蕩本色盡露。她翻身上來,手扶住風長明的巨物,把那巨物校對正她的淫穴,塞入整個龜頭,那臀部就坐壓下去。「噗嚓」一響,巨物深入她整個穴道裡去了。
  風長明笑道:「大姐可真是高手!」
  「我從十五歲開始過性生活,豈是怕羞之人?」風朝忘了她初時的羞怯,此時把話說得要多絕就有多絕,也不見她半絲羞意。
  風朝坐在風長明的胯間上下聳動,狂搖不止。那緊湊的蜜穴套磨著風長明的男根,讓他很是享受。而風朝膨脹的乳房晃動過於激烈——本來脹奶的她,平時也會從那兩顆挺大的奶頭裡滲出奶水的——此時因為肉球的滾拋,那肌肉在滾動中變形、擠壓,淺藏在乳房裡的奶汁就流溢出來,濺落在她的乳房,她的手腕,她的小腹,以及風長明的身體上,甚至有些奶滴更是濺飛到風長明的臉上。他伸出舌頭舔食了幾滴。風朝此時正在興頭上,也不管風長明這些小動作,拼了命地在風長明的身上搖聳著。
  風長明見她搖得拚命,伸出雙手去固定她的雙乳,道:「大姐,你現在怎麼就想不起我是你的堂弟了?」
  「我只想插死你,混蛋……啊呀,你不要動,好深……」風朝說狠話的時候,風長明突然挺胯,那巨物撞到她的深處,叫她痛得呻吟出來。
  「我想喝奶!」
  風長明仰立起來,摟抱住風朝,風朝也緊摟著他的背,兩人便相對合坐。此姿勢令風朝更易聳動,當她坐於風長明的雙腿上不停地聳動的時候,風長明就埋首在她的酥胸,含過她的黑紅的乳頭,不住地吮吸著她的蜜乳。風朝也任由他吸喝她的奶水。無疑地,此時她喜歡風長明如此地吸吮她的奶,但她不可能把風長明當作她的孩子。一個孩子,是不可能把男根放到她的私處的。她忽地把風長明當作了她的丈夫。能夠喝到一個母親的奶的,除了那個母親的孩子,一般只有那個母親的丈夫。
  風長明埋首喝奶的時候,風朝的情慾再度上升,因為風長明體內的淫香開始滲飄出來。雖然現在只是很淡的一點,但對於很久未經情慾的風朝來說,卻已經是非常強烈的催情劑了。風朝聞著那奇特的香味,已經不僅僅是嬌體的淫蕩了。她的嘴巴開始含糊不清,叫喊出她原來怎麼也不會說出的淫穢話兒。
  「啊啊!喔喔喔……三弟你的淫根真是強悍,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強悍的男人……噢噢,咬得我的奶頭好舒服。心肝啊,姐給奶你喝,姐奶你,姐要做你媽……」
  「噢啊!姐好喜歡你啊,你是姐的男人,姐的兒子……」
  風朝坐在風長明懷裡不停地聳動。她那蜜穴緊套著風長明的巨根,一上一下的擠磨著。那淫水由她的肉壁裡磨出,再沿著風長明的男根流溢出來,潤澤她的肉壁,她的陰唇,她的體毛,再潤濕風長明的男根。這液體分佈於她與風長明的交結處,弄得她的雙腿根以及風長明的胯部都濕潤之極、滑溜澤亮的。風長明輪流在她兩個乳頭吮吸了幾分鐘,喝奶喝足了,才抬起臉來對著風朝開張呻吟的嘴吻過去。風朝的唇被風長明的嘴碰觸到,立即伸舌進入風長明的嘴裡,舌頭輕易地就舔食到留存在風長明的門腔裡的她的奶水的味道。兩人纏吻一陣。風長明離開她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肥臀,一手在她的巨乳上撫弄著,道:「大姐,要不要我餵你奶?」
  「要,三弟,我要,你餵我奶……」
  風長明很聽話地埋首含她的奶頭。這奶頭佈滿了叫女人瘋狂的敏感神經,風長明這一吸吮,風朝又開始呻吟,她臀部的動作也變得強烈。風長明吸了一口奶,然後又和她對上嘴,把一口奶水渡入她的口中,她「咕嚕」一下就把自己的奶汁吞了下去,然後舔了舔嘴唇,朝風長明媚笑道:「奶水好甜啊,我還要……」
  「大姐,以後你若吃自己的奶水吃上癮了怎麼辦?你不可能長期有奶吧?」
  「干你什麼事?啊啊啊!我要奶……」
  風長明沒辦法,又含她的乳頭吸了一口奶,接著又和她親吻。如此反覆,風朝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口風長明渡過來的的她自己的奶水,似乎有些飽脹了。而因下面動得太激烈,且加上風長明的淫香的作用,她此時正值情慾橫流之時,兩嘴角掛著純白的奶線,張著嘴兒糊叫:「喔喔!我不行了,三弟我不行了,我要丟了!噢噢,我全身沒有了力氣,三弟你幫我一把,姐求你了!」
  「你不是說寧死不求我嗎?」風長明驚奇地道。
  他還以為她多強,到達最後關頭,還是需要他風長明強推一把。果然,女人的話永遠不能相信,特別是在性愛中說出的話。那是極盡女人之荒唐本性的。
  風長明把她推倒,叫她雙手反撐在床上,她的雙腿分張在他的腰臀兩旁。他就見到兩人交接的地方:他那根傢伙正深深地插在她的被淫水潤澤的,芳草淒淒的肉穴裡。那肉穴張著兩張肥厚的,褐紅的,感性的肉唇,像嘴唇一樣咬夾著他的男根。他略一抽動,那張褐赤的嘴巴就一張一合的……
  「喔哦……你快些……」風朝應該是在求風長明的,但呻吟出來的話,卻實在是命令風長明。
  「我將讓你狂呼痛叫……」
  風長明雙手也反撐在床上,與風朝成一個對峙的躺姿,然後臀部猛烈地朝風朝的胯間蜜穴挺送。那速度如狂濤暴雨,密集地撞在風朝那早已經被踐踏得不成樣的雨草林野。那紅通通的棒棍徑往那紅潮潮的肉穴裡抽送,風朝那小陰唇被抽拉出來,猛然地又被挺擠進去。隨著風長明的抽動加劇,風朝雙腿之間的肌肉也急皺急張,那小腹上的肌膚顫動不止。那雙脹臌的乳房更是鋪在她的胸部搖滾,奶頭上的白色奶汁從她的奶口裡流出來,直流到她的小腹之上,像吊掛的兩道彎曲的白線。兩人交結的地方,更是磨著濃濃的豆醬。風長明的紅黑的男莖也幾乎被染成稠白的棍棒,猶如那剝了黑皮的甘蔗!
  「啊啊啊!要死了,頂穿了……頂穿了……」
  風朝的身體發顫,她的嘴唇也顫動不止,由她顫動的嘴唇陸續說出一些話兒,像是一種呻吟,卻似是吶喊。她被風長明由上而下地頂得身體往後仰,那雙撐著床板的手漸漸地向後移,直移到床邊,她才驚叫道:「我要掉下去了,啊啊啊,要掉下去了,你別頂了,我們換個姿勢。」
  「換就換!」
  風長明也正在興頭上。他猛烈地頂撞,使得摩擦加劇,男根上傳來陣陣爽意,他不想就此停止。坐直身體,雙手抱托起風朝的一雙玉腿,把一雙腿扛在肩上,然後他雙腳蹲立在床上,雙手抱拉住風朝的臀部,以坐插之勢,強烈地壓聳在風朝扛起的雙腿之間,就如同一個農夫不停地鏟鍬著腳下的肥田,誓要把那田里的草皮翻輾熟透。
  風朝本來想借換姿勢的機會,休息一下,或者是換個讓自己比較好受的姿勢,可風長明如此一弄,她不但沒有撐身之地,而且變本加厲的,她失去了撐控點。因雙腿被提起,她的身體不能平衡。雙手因被情慾衝擊早已經沒有支撐力,便無力地軟落下來。她的頭也就跟著懸空,吊在床邊,那長髮直落到地板上拖拉著地面。但風長明放在她臀部的雙手卻拖拉住她的身體,不至於讓她跌落地下,她就變成被倒吊在半空中似的,任由風長明由上而下地抽插。她只覺得一陣陣的眩暈直衝腦門,狂呼道:「啊呀呀風長明,不要啊!你要折磨死我……我不要這樣!好累啊!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我不行了,我要給你折磨死了,我頭好暈啊……混蛋,這樣插太深了,你要插到我的喉嚨了……」
  「噢啊啊……喔哦哦……折磨我……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
  風長明豈會放過她?他越是抽插得厲害,居高臨下的,眼睛注視著她胯間的濕白白的紅花花的肉穴,看著她那內外陰唇被他的傢伙抽出來,然後擠進去,實在比抽插本身還要叫他興奮!
  男人很多時候都是由視覺獲取快感的,風長明也不例外。
  風朝被倒吊在床邊,她的發直拖掃著地板,雙乳直倒翻到她的下領,那奶水流得她滿臉滿頸都是,甚至把她的黑髮也染白了一些。任她嘶喊呻吟,風長明還是不饒她,把她往死裡推送。這屋子雖大,但風長明的淫香仍然不會很快地飄散,濃度雖不及在小屋造愛時的無法消散,卻也夠風朝受的。被情慾推動的風朝,雖累也樂此不彼,迷糊中又是求風長明放過她,又是求風長明再狠一些。風長明見她滿臉漲紅,怕她在情慾巔峰腦充血而死,在一次猛推送之後,把她提拉上來,抱丟她在床裡。她似乎仍然未覺,只是嬌喘息息的,未曾回過神來。
  風長明撲到她身上,一邊狂吻著她的胸,她的頸,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嘴……在吻咬中,他的下體早已經和她的胯間連在一起,趴在她豐滿柔軟的肉體聳壓不止。風朝反射性地配合風長明的衝刺,她緊緊地摟抱著風長明的背,也瘋狂地回吻著風長明。那種吻,屬於她的,瘋狂的,如同咬一般的吻。再加上她摟抱著風長明的雙手,在風長明的背上、肩上、頭殼上狂扯亂抓,兩人在性愛中緊摟著,在寬大的床板上翻滾。不止他們的汗水,風朝的奶水和她的淫液隨著他們的翻滾,染落在床單之上。兩人的身體就這樣被他們的汗水和風朝的奶水所潤濕。
  床的上空周圍瀰漫者風長明的淫香味,風朝的奶味,兩人的汗水味。
  風長明也不知道在風朝身上撲殺了多久。風朝早就迷失了方向,只模糊地感覺到風長明不停地在她的胯間抽送,那抽送帶給她的快樂衝擊叫她瘋了又瘋。她的淫叫聲與風長明的喘氣聲響遍寢室的每個角落,雙腿已經被風長明抽送得近乎麻木了,可快感仍然源源不斷地衝擊她的腦中樞,讓她覺得她的靈魂飄蕩在半空中,著不了地。兩人如同在汗水和奶水中翻滾著歡愛,兩人的身上沾滿了汗白的奶汁,而兩人仍然在瘋狂地纏吻狂動之中!
  此時風長明正從風朝背後緊抱住風朝,一雙魔爪狠抓著風朝的乳房。那乳房被抓壓得變了形,彷彿是最後的奶水不甘心地從風朝的兩個奶頭擠射出來,然後又在風長明的手指間滑流。風朝繃著身體狂呼著,那臀部往風長明的胯間回撞。風長明壓在風朝肥臀之上的胯部亦不停地聳撞在風朝雙腿之間的夾穴裡。隨之響起風朝的一聲長吟,風朝的身體軟趴在床上。風長明也喝吼出來,臀部的抽送如同抽筋一般,急似瘋癲一般在風朝的臀後狂插,突然全根壓在風朝的雙腿根深處,一陣陣的陽精狂湧而出,一滴不落地射入風朝的最深處。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三章 無法實踐的承諾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三章 無法實踐的承諾
  風長明撫摸著風朝的滑黏的乳房,風朝一雙媚眼微掙若閉,風長明的一隻腳叉過她的雙腿之間,她用她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風長明的大腿,風長明的嘴含著她的耳珠,柔聲喘道:「大姐,我給你的這一夜,你滿足嗎?」
  風朝輕吐丁香吻舔著風長明的臉頰,她沒有回答,但這般的無言,卻已經證明了她所要說的一切,她知道風長明能夠明白的;她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也不想再說話。只想在他的懷抱裡做一些親暱的小動作;很多女人在歡愛得到徹底的滿足後,她們都不願意再說話的,卻喜歡被男人摟抱著,並且感受男人的愛撫和聽男人說些甜蜜的肉麻的話。
  風長明任由風朝的香丁吻著自己,他則撫摸風朝的頭髮,那發是亂的、潮濕的——那發上面沾滿了兩人的汗水和風朝的奶水,風長明道:「第一次和初生孩子的女人歡愛,想不到又可以做那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做那女人的兒子。」風朝迷離著一雙媚眸,呢喃道:「你在西陸那麼多女人,沒有一個生育的嗎?」
  「沒有。」
  「為什麼?」「因為我是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風朝一驚,久久地盯著風長明,幽歎一聲,道:「這樣也好,剛才你射精到我體內了,我真怕我會懷上你的孩子——我是不能夠替你生孩子的,我怕生出一個白癡來……」風長明笑了,道:「我的種,絕對的優良,絕非白癡;可惜我擁有那麼多女人,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肚子裡播過種!」
  「可是你這麼強壯……」
  「我是很強悍的男人沒錯,可我不是種馬,哈哈,不負責給任何一個女人配種……因為我不需要任何後代,我本來就是永生不滅的,不需要任何後代替我送終!啊哈哈!」風長明笑得很狂,風朝並非很瞭解他,若是她知道巴羅金差不多是近百歲的人了,她或者瞭解聳天古族的壽命,雖沒有古心族的長壽命,但相對於其他的種族,聳天古族的存活期就是一個奇跡,何況在強悍的生命中,曾經造就過更加無法言傳的生命奇跡:那就是傳所裡海之眼的「神」,力量達到恆久的一種永存表現形式。
  海之眼是個奇跡般的地方,海之外的世界無法瞭解海之眼,而海之眼亦無法觸及海之外的世界,但這海之眼,卻直接圍存了各式各樣的奇跡……風長明在瘋狂之後,表現出他的溫柔,他把風朝摟在懷裡溫存,久而久之,他就睡著了……在他睡著之前,他沒有向風朝交代什麼。
  風朝也睡了。可她很快又從睡夢中醒來,她聽見了一些聲響,是開門的聲音和輕微的腳步聲,她想掙脫風長明的懷抱,可是風長明是抱著她睡著的,一時她弄不醒風長明,更且她覺得進來的應該是嘉拉才對,因此雖心生一些羞意,卻並非很緊張。但是,她想不到的是,進來的不是嘉拉,也不是別的什麼人,進來的恰恰是她最小的妹妹:風夜真。
  「小夜?」風朝傻了。
  這已經是後半夜了,風夜真怎麼突然間來到風長明的寢室?
  風夜真看著床上赤裸相擁的兩人,她也是傻呆了,她喃喃道:「大姐,為何會是你?為何要是你?如果是二姐或者是四姐,小夜還能夠坦然面對,可為何會是你?大姐我以為你會是我們姐妹中唯一不為所動的,可為何在他懷裡的會是你呢?我們四姐妹……」
  「小夜,你是怎麼會過來的?」
  「我做惡夢了,本想找大姐睡的。可大姐不在,我就找了四姐,我知道四姐和他的事情……我不介意四姐和他。但是,我從四姐口中得知,他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可他卻沒有告訴我,我是過來問他的,卻看見大姐在這裡——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風夜真說著,說得很認真,她的眼淚也很認真的流落下來。要知道,雖然風夜真的生母仍然健在,但風夜真從小都敬重風朝,在她那還未完全成熟的心靈裡,風朝對她來說,是亦姐亦母的角色,如今卻看見風朝躺在她心愛的男人的懷裡,這對她的心靈的衝擊,是震撼性的。
  「對不起,小夜……」
  風朝心中充滿了愧疚,風夜真卻含淚轉過身去,低泣道:「大姐,我來這裡,本來是要他把我帶走的。可是你在這裡,我以後就不跟隨他了。我要走了,明天他醒來的時候,讓他不要過來找小夜,因為他是找不到的。」
  「小夜,你等等,他是記得對你諾言的,他說要明天才告訴你,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是驚訝吧!我很感謝他還記得,只是小夜已經不記得他是什麼樣的人了,或者我根本就不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一個二姐已經夠了,為何還要加上四姐。大姐、還有小夜?蕪族並非一個亂倫的種族,他把蕪族想得太骯髒了。太骯髒的東西,小夜是不需要的。」風夜真說罷,掩臉跑了出去,風朝望著她的背影,亦流出了淚。她回眼看風長明,卻見他睡得很死,對於風夜真的到來以及風夜真悲痛地離走,他都是一無所知的。他的平靜,卻帶給了風家幾姐妹的不平靜。風朝發覺自己有點恨他,他踢了風長明一腳,風長明醒了,他道:「天亮了?」
  「嗯。」風朝應聲。
  「我去把四姐和小夜帶走……」
  「小夜走了!她剛來過,然後又哭走了。」風朝哽咽道。
  「是嗎?」風長明放開風朝,走出了門前,看那天,是暗得無影,無風亦無星的。他在門前站了好一會,隔壁的燈亮了、又熄了,耳邊傳來嘉拉的問候:「少主,你站在門前有一段時間了。」「嗯,也該回去睡覺了。」風長明無奈地回答,折身回來,嘉拉跟在他背後進來,卻見風朝已經穿戴好,她坐在床沿似乎只是為了等風長明的回轉,她道:「你明天也不要找小夜了,她有意躲你,你找她不到的,也不要找我……」
  嘉拉臉色有些變化,她側臉偷看風長明,從風長明的臉看不出什麼。
  「你四姐,你也讓她留在蕪族吧,我不想讓小夜恨她的四姐。」風朝如是說,風長明只是很平淡地看著風朝,忽地他的雙眼呈現一種倦意,他道:「嘉拉,你陪在我身旁,我要睡了。明天離開地時候不要叫醒我,也不要帶走屬於蕪族的一切,我怎麼來,我就怎麼去!蕪族,哈哈,啊哈哈!一個小女孩,就想讓我拋卻我性格裡的一切?我寧願拋棄整個蕪族甚至整個海之眼,我也不會請求一個小女孩的原諒……在我認知裡,我不曾錯!」
  「風朝,你替我轉告她們,我風長明給過她們的承諾,並非我實踐不了,而是你們自己不要我實踐;你們根本不需要的承諾,我風長明再狂妄無知,也無法強迫自己去實踐。因為——沒有人需要。當有人需要的時候,就讓她們自己到西陸來向我索取!」
  風長明說完最後一句,已經仰躺在床上,他看了看一臉愕然的嘉拉,又加了一句:「嘉拉侍,哄我睡覺,用你性感的肉體。」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四章 囚禁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四章 囚禁
  在風長明那一次睡著之前,風長明給嘉拉交代了一句:不到苛鉻,不要喚醒我。
  從蕪族抵達苛鉻,需要經過血靈的領地。此行程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就風長明奇特的睡眠而言,半個月對他來說,是很短暫的。風妖本來要派幾百精英護送風長明過境的,但嘉拉拒絕了。她給風妖的理由,乃是風長明睡前所說的:他風長明不需要太多人保護。
  想想也是,越是張揚,越是讓人知道。倒不如悄悄地經過血靈領地,這般血靈不會知道。風長明心知肚明,血靈被他羞辱了幾次,雖然敢怒不敢言,但若得知他以少數護兵踏入她的領地的話,她一定會百般刁難,甚至會要他風長明的命……
  他風長明從來不懼血靈,然而血靈怎麼也是七霸主之一;若非經過妖族那一劫,他風長明絕非七霸主的對手,就現在的他而言,曾見過七霸主中的多羅滅,多少瞭解七霸主的個人實力非一般的強,他心裡對上七霸主亦是沒有底的。雖然他在睡著的時候是無敵的,也雖然他曾在大海、在渤徊爆發了驚人的力量,可是平時的他,在實力上,是只能夠及得上七霸主,沒試過之前,他真的無法下結論——再狂妄的人,也必須懂得知己知彼這個道理。因此,他讓嘉拉帶上十多個蕪族武士悄悄地護送他經過血靈的領地、然後進入苛鉻,只要安全進入苛鉻,則折北轉拉沙,正面對上他的叔叔瀘涇。
  巴羅二十年二十九日,黃昏,蕪族於鐃族南境邊界,一行車騎走於主道,此行人總共只有十七輕騎及一輛普通的馬車,馬車裡的人正是嘉拉於沉睡的風長明。
  進入血靈領地,嘉拉加護衛們特別的小心,畢竟血靈於巴羅蕊正處於息戰期間,雙方僵持在鐃族,雖然北陸最北部的戰場——秦嶺於多羅滅、沙丘、百合春戰戰息息的,一直僵持不下,根本無法增援巴羅蕊,而西境亦是被瀘涇奪下,隆志逃靠巴羅蕊,田紀挑起於烈古旗的戰事,卻因西境之事,被巴羅金召回,一時也無法增援巴羅蕊,因此巴羅蕊於血靈、譚淇之間的戰事相持不下,烏諾和裂鐃則扔然繼續中立,搞得後來,鐃族的戰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血靈從而得到喘息的機會,於是大兵駐於苛鉻與他的領地的邊界處,這是嘉拉從傳信中得知的。
  血靈不知道巴羅蕊息戰的原因,乃是因為和風長明在渤徊之事,令巴羅蕊的心久久不能夠平靜……若她巴羅蕊不能夠冷靜下來,她則絕不會貿然出兵;巴羅蕊是有這點常識的。
  一但據軍情所報,由參飄率領的帝都大軍正開往西境,值得嘉拉注意的是,這一大隊人馬的主將都是帝都年輕一代的強者,更令嘉拉擔憂的是其軍師乃巴羅渺——伊芝之智慧唯一的傳承者。
  也因此,在粟族,由蒂檬發號,漠伽出謀,把兵力悄悄地派人潛入拉沙……漠伽知道,巴羅金的目的不僅僅是西境而已;只要西境失守,參飄便會揮兵直上,伐往拉沙。
  營格米和騫盧則被漠伽派往西面,以防烈古旗。
  這是西陸傳來的情報,但嘉拉卻沒有對風長明說:風長明沒給她說的機會,她亦不敢在抵達苛鉻之前踢醒風長明……這傢伙平時雖然很好說話,但涉及到他的原則的東西,他就不好說話。他與風朝的那一晚,後來風朝要與他解釋的時候,他卻只是在自己的身上發狂,沒有理會風朝,她有時覺得風長明做得太過分了,可她不敢說出來;風長明雖是風妖的兒子,性格裡有許多像風妖,但也有很多與風妖沾不上邊,或者是因為他的另一個父親鉑琊,只是嘉拉不知道,風長明的血液裡還留著聳天古族的狂妄。
  風妖的風流多情、鉑琊的冷酷無情、聳天的狂妄驕傲……不是嘉拉能夠理解的。
  由蕪族的荒塔靈至苛鉻,最近的道路,必須經過血靈的天蠍城,嘉拉本來想避開血靈的勢力的,但為了盡快到達苛鉻,加上她這行人並非很突出,她寧願冒這個險,就對血靈來說,嘉拉不是很懼怕,況且血靈現在的勢力,或者還不敢開罪風長明亦未可知。
  嘉拉從黃昏感到夜深,未能抵達天蠍城,便在離天蠍城比較近的村鎮落腳,尋得一間小旅店,要了幾間房,吩咐武士把沉睡中的風長明抬進去了,叫夥計打來水,替風長明擦洗了身體。風長明在睡著的時候,就像一具有著生命的屍體,任由她嘉拉搬來弄去的。
  嘉拉打點一切,就和衣睡在風長明的身旁。至半夜時分,嘉拉模糊中聽到一些聲息,她睜開雙眼,忽感頭重,鼻孔湧進來一些奇異的香味,接著她就暈睡過去了。
  嘉拉再度醒來之時,驚見血靈。她向四周張望,只見自己和風長明被擺放在一個廳殿的地板上,兩旁站滿手持武器的護衛,兩排護衛的盡頭,那張特高大的豹皮殿椅上坐著的人正式血靈;嘉拉已經有很多年不見血靈,但她絕不會認錯的。她心頭大驚,想起昨晚聞到的香味,估計自己是被血靈用迷香迷昏之後才帶到她的大本營的,她定下心來,平心靜氣地對居高臨下的坐著的血靈道:「血靈,你真夠朋友的,悄悄的就把我和少主請到你家裡來了。」
  血靈微笑,道:「嘉拉,好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還這麼年輕。」
  「可惜血靈你不是男人,只能看著我年輕的肉體而無奈。」嘉拉和血靈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的沒的閒聊起來了。
  血靈笑道:「我雖然不是男人,但是我身邊有成千上萬的男人,不知道嘉拉你想要多少?」嘉拉心中憤怒,卻沒有一絲表達在臉上,她笑道:「多少都可以,只要你願意給我……」
  血靈從椅子上站起,朝嘉拉和躺在地上的風長明走下來,到達嘉拉的身前,蹲下來面對嘉拉,伸手就在嘉拉的胸部捏了一把,然後「嘻嘻」地笑了,道「嘉拉,說到騷,或者我不及你,可是說到淫蕩,我想你也不得不認輸。可是我這輩子最多也就與同時和六十個男人歡愛過,我不可能給你超過六十個的,就給你五十九個吧,你覺得如何?」
  嘉拉掙扎著坐起來,道:「不如我和你來一個比賽,看看誰接得下的男人比較多?」
  「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在我們進行淫蕩的比賽之前,我得先解決你身旁這個討厭的傢伙。這混蛋我幾次前往西陸求他,並且獻上我血靈百世難求的性感肉體,他不但把我拒之門外,且百般羞辱我。現在他落在我手裡,你說我該如何對待他?」血靈像是在問嘉拉,眼睛盯著風長明,那雙凌厲的丹鳳眼燃燒著憤怒,嘉拉看在眼裡、心頭驚慌不已,她道:「血靈,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經過天蠍城以及落腳處的?」
  血靈冷笑道:「身為海之眼著名的七霸主之一,連這點眼線都沒有,還說得過去嗎?從你們走出荒塔靈開始,我的人就一直暗中注視著你們,只等你們進入我的勢力範圍內,就開始動手……你們進入我的領域是二十九日黃昏,而現在已經是三十日的黃昏了。嘉拉,你未免低估了我血靈。雖說他擁有半個西陸的勢力以及蕪族的勢力,可是我敢在近日俘虜你們,就打算豁出去了。只要沒有了他,西陸合併起來的那些勢力就會煙消雲散,而蕪族處在我與多羅滅、百合春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我血靈誓要報當時之辱!」
  「想不到你現在還是胸大無腦,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血靈,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勸你一句,你最好以大禮送我和少主離開這裡,否則不等巴羅金的大軍到來,你血靈征戰多年的一切,就得從海之眼徹底剷除!」
  「喲,嘉拉,你嚇人的本事還在啊?」血靈捏著嘉拉的下額調侃道,她突然伸嘴在嘉拉的嘴唇上吻了一記,又道:「就憑你這嚇人的嘴,應該得到我的一吻,嘉拉你不如和我到床上歡愛一場,我血靈對你這種性感的女人也是很感興趣的。」
  「可能我們少主對你比較感興趣一點,我嘉拉對女人沒多少興趣,要歡愛你找我們少主吧。」嘉拉拒絕血靈的邀請,她希望能夠勾起血靈對風長明的興趣,這樣或者比較容易逃生,但血靈不領她的情,血靈道:「我以前是對他很感興趣,只是我被他多次拒絕,我對他的興趣,只有要怎麼樣叫他死亡。」血靈說罷,站直身,從兩旁護衛之一抽出一把背刀,橫刀就砍向風長明的頸項……
  「不用!」嘉拉歇斯底里地呼叫。
  「我血靈做事從不拖拉,說要叫他死,就叫他立即死!」話落刀下,「鐺」的一聲,背刀橫斷,風長明的脖子卻完好無損,殿廳傳出一片驚訝之聲。所有的眼睛都落在風長明的身上,嘉拉望著風長明的那雙美麗的眼睛溢出了眼淚,血靈也緊緊地盯著風長明的脖子,在那強壯的頸項上,連痕跡都沒有半絲,她不敢相信地蹲下去摸了摸風長明地脖子,沉默一會,臉色微變,站起來退回幾步,才對嘉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嘉拉驚喜得狂笑出來,血靈得不到嘉拉得回答,那斷刀就掛在嘉拉潔白的脖子上,怒道:「你若再笑,我叫你的頭離開你性感的身體,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有沒有他的脖子那般的強硬……」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少主的真正的身份,就是帝都傳說中那愛睡的傢伙,怎麼就沒聽過,我們少主在沉睡的時候,是天地都無法毀滅的?血靈,你最好放了我們,別等他醒來。在他睡著的時候,你是無法傷害他的,但是若叫他醒過來,到時就是他傷害你了。」嘉拉仰起練無畏地道,她從十多歲開始就隨風妖行軍打仗,什麼樣地場面沒有見過?何懼脖子上掛一把斷刀?血靈丟開手中地斷刀,呆立了好一陣,然後再次盯著風長明,道:「那我就讓他醒來,然後再斬殺他。嘉拉,不知道你這少主,在醒著地時候,是否也是不死不滅之身?」
  嘉拉大驚,她曾經聽風妖提起過,風長明在醒著的時候,力量並非七霸主之敵,當初在強者比賽的時候,風長明也只是和烏諾的兒子烏東拚個兩敗俱傷,何況是七霸主之一的血靈?
  正在嘉拉擔憂之時,血靈又陰陰地笑道:「嘉拉,你別擔心,在我沒有十分把握之前,我是不會讓他醒來地。傳言中的他,能夠一睡幾個月,而且不踢他的屁股,他就不會醒來,是吧?這樣的話,我還要許多時間。西陸很多人不知道他早已經不在西陸,所以西境和布族之師都是舉而不發,但是,我真替他擔心,他的敵人可真不少的。西境、烈古旗、巴羅金……我想,如果巴羅金陣營得知西陸白明已經被我囚困,則必放棄西境而入拉沙,西境瀘涇和烈古旗亦會趁空而入奪取土地,到時他們誰都得感謝我血靈,嘻嘻。」嘉拉驚怒道:「你敢宣佈嗎?」
  「我怎麼不敢?最多風妖從蕪族來救你們,西陸那邊則是自保不及……蕪族?哈哈,他們別忘了我血靈的盟軍還有吠族的三霸主以及譚淇,他蕪族敢侵我血靈,百合春和沙丘首先從他們背後踐踏他蕪族。而且,要侵入我,他們就不得不想想他們的主將在誰手中,嘉拉,我血靈唯恐天下不亂,這二十年來,除了懼怕瀘澌和巴羅金,其他的人,我血靈都不曾懼怕過,當初受他侮辱,是因為我血靈有求與他。如今瀘涇復出,巴羅金亦忌憚三分,不敢再過分地逼我們七霸主,我血靈還怕什麼?」
  「他這麼喜歡睡覺!我就讓他睡上幾個月,待會睡醒之後,這海之眼,已經沒有他風長明的立足之處了。西陸白明,從此在海之眼墜毀,只留帝都那無能的愛睡的懦夫……」
  「把他們兩個抬到地牢裡,記得,要把他們兩個分開來,不得踢到這傢伙的屁股!」血靈吩咐下去,就得意地笑著走出了殿廳,嘉拉心想:這次西陸和蕪族要大亂了。
  海之眼也必定大亂……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五章 在沉睡的日子裡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五章 在沉睡的日子裡
  誰曾經說過這般的話:有些東西,絕非表面那般簡單。
  血靈最近的心情很不錯,她這次擄了風長明和嘉拉,報了「幾箭之仇」,把以前在西陸所受的氣全部翻本了,這還不夠,風長明和嘉拉仍然在她的手中,她什麼時候心情來臨了,要怎麼鼾他們,她說了算,她覺得她的創舉,就是她把風長明給囚禁了,這是除了當年協助巴羅金推翻瀘澤王朝之外,她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西陸最大的霸主,就這麼輕易地成為她的階下囚,這讓她覺得非常之有成就感。為了讓大家都分享她的成就,她做出了她一生中最愚蠢(這是後來才證明她的愚蠢的)的事情:就是很快地公告海之眼,西陸白明被她囚禁了。
  這消息真的驚動了海之眼,也令海之眼的形勢劇變,烈古旗確定這個消息後,從西面加緊了朝東推動的侵佔步伐,西境瀘涇在趁此時機入侵拉沙境內。正在血靈以為冰旗西要抵擋烈古旗的東侵、南北要抗戰西境之軍的北伐之時,豈料冰旗三族之軍完全不顧這一切,舉所有的兵力雄師徑朝北東踐踏過來,而東面的蕪族率兵壓血靈預料得沒錯,當人們知道風長明被禁之後,冰旗之敵都會趁機侵入冰旗領地,可是她沒想像得到的,就是冰旗三族不顧一切地東征她血靈……然而她血靈依然不懼:此時冰旗面對的已經不僅僅是她血靈,冰旗要面對的還有烈古旗和西境,也就是說,她血靈並非孤立的。但對於蕪族之師,血靈甚是擔憂,她傳信於北陸三霸主,要求三霸主從蕪族背後侵入蕪族,以便拖住蕪族,待她擺平了西陸冰旗,則與偏中南部的潭淇合兵,對蕪族進行前後圍巢。可是近半個月過去,北陸三霸主沒給她回任何消息,她開始有些緊張了。
  正在此時,參飄之軍抵達西境前部,欲征伐西境,在拉少戰場的瀘涇被迫搬師返回,瀘涇的返回,使得烈古旗東征的步伐也莫名地停頓,而最令血靈意外的是,巴羅三姐妹竟然不顧一切的率兵北上,矛頭直指她的天竭城,這時她才真正慌了,她怎麼也想不通巴羅三姐妹為何揮兵直上、而不是趁此時與烈古旗、西境爭奪西陸大版圖,而且她另外還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就是烈古旗不但停止了東征步伐,且開始退回布族,皆因熾族出兵壓布族西面之境,這又是她血靈想不通的,為何一直不參與戰爭的熾族之師,會在這個時候出兵威脅烈古旗?
  這就使得海之眼的形勢大變,離她血靈所要的結果差個十萬八千里,且北陸三霸主的不增援。譚淇也開始打退堂鼓,孤立的不是風長明,而是她血靈了,她下面臨三面受敵之險,另一面是大海,她根本沒有路可退……她在驚慌中想起嘉拉的話來:你敢宣佈嗎?
  巴羅二十年刀月十七日中午,血靈急忙進入地牢,進入嘉拉的囚室,劈頭就問道:「嘉拉,這是怎麼回事?」
  嘉拉被囚禁了半月之餘,衣服骯髒,頭髮髒亂,與前之艷光四射的她有天壤之別,血靈進入裡面後就一直捂著鼻子,嘉拉撩了撩蓋至臉龐的亂髮,她的艷臉瘦了許多,她冷笑道:「血靈,你要我回答什麼,總得把問題說清楚吧?」血靈一陣愕然,她整理了頭緒,把風長明被囚禁之後,海這眼的形勢的疑問說了出來,嘉拉聽了後狂笑不止,血靈怒道:「嘉拉,你若再笑,我就叫一百個士兵進來輪姦你!我這段日子對你算好的了。」
  「四化建設奸我?血靈,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還有哪個男人願意強姦我嗎?你別忘了,海之眼特別的東西不多,就是女人特別多,海之眼的男人並不缺少女人,他們要強姦,也不會選擇我,要知道,我現在這模樣,即使在十萬里以外,也叫人聞出臭味來,叫人作嘔!
  這牢房裡滿地是我拉的屎尿:我的經血還凝因在我的褲擋裡,你要不要我脫我褲子給你看看?「血靈捂嘴欲吐,退出了囚牢,叫士兵把門鎖了,才在外面對嘉拉道:」就算我求你,嘉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嘉拉道:「我可以給你解釋,但你必須答應我的要求。」
  「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叫人幫我換個牢房,也幫我家少主換個牢房,還有,叫人打一百桶香水過來讓我洗澡,也叫十個女人過來幫我家少主洗澡,如果你做足了這些,我就給你解釋,甚至可以保住你的一條命……」「來人!」血靈不待嘉拉說罷,就喝道:「按她的吩咐,把一切做好。」
  嘉拉洗一個澡,她就洗了半天,在這半天裡,她真的用去了百桶香料水,風長明也得到十多個女侍替他洗了個香艷的澡,但血靈特意交代那些女侍,在幫風長明洗澡之時,不得重力碰風長明的屁股,她怕風長明突然間醒來……
  傍晚時分,血靈把嘉拉和風長明安置在相鄰的兩個牢房,嚴格來說,這已經不算是牢房了,因為房裡的設備非常的齊全,且比一般的房子還要漂亮許多倍,只是因為嘉拉和風長明仍然是被關著,因此仍然稱之為牢房。血靈見到嘉拉的時候,嘉拉變了個模樣,只是比以前瘦了些、憔悴了些,卻因為這些憔悴,越顯得她的味道來了。
  「可以給一個解釋了吧?」血靈坐在嘉拉對面,如斯問道。
  嘉拉指了指桌上的茶具,淡淡地道:「麻煩血靈大姐給小妹倒杯茶,在說話之前,小妹覺得有必要潤潤喉,免得影響我美麗的聲帶。」
  「我!」血靈怒得就要發作,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立即降低聲音:「我——給你倒茶!」她果然倒了杯茶遞給嘉拉,笑道:「你小心喝,別噎死了。」
  「喝杯茶也會噎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我時候喝水也會噎死的,我這是為你好!」
  「也是,你現在不為我好,為誰好呢?要是我死了,你可能更得更慘些!」嘉拉潤了潤喉,把茶杯放落,看著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血靈,道:「既然你給我潤了喉,我就用我性感迷人的聲音跟你談談,其實我不大喜歡跟女人談心的。」「你以為我想跟你……」血靈氣得腦門充血,可還是不敢得罪嘉拉,她必須清楚自己算錯在哪裡,好對症下藥。
  「血靈,看在你讓我變回美麗的份上,我就跟你認真的說吧。在這海之眼,真正能夠敢把我家少主擄了而沒事的,就只有巴羅金。
  無論是西竟瀘涇、烈古旗,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霸主,要麼就正規地與冰旗對陣,若敢趁少主睡著的時候,把少主擄來的,其結果——就看我家少主醒來的時候如何處置了。「
  「西陸之所以敢舉兵東征,是因為她們知道,少主睡著的時候,是無人能夠傷害的。而你能夠那麼輕易把我們擄來,並且把我們囚禁,睚因為少主他睡著了。她們或許會與你和談,讓你交人,但你若不交人的話,她們談判不會顧慮少主的安危問題——因他沉睡了。
  她們猜測,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踢我們少主的屁股的……跟在少主身邊的人都清楚少主的性格,他的性格裡面,似乎沒有那種做階下囚的認知,哪怕死!「
  「而你向外宣傳,你囚禁了我們,則證明了她們所猜測的。因此,她們不異一切地擁兵橫東。」
  「即使如此,他們為何不顧及西陸的安危?放任烈古旗和西境的人侵而不顧?」血靈惑之急,打斷了嘉拉的話。
  嘉拉淡然一笑,道:「若非我從家主的身上,得到許多關於少主的事情,你這些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血靈,以下的話你要聽好了。」
  「我要跟你說說我們家主人生觀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征服女人是他的人生的最終目標。我們家主一生的目標就是征服女人,這觀念一直被他灌輸給少主,而後少主的另一個父親,那叫鉑琊的戰爭狂,又教他征服土地和榮耀。所以少主集兩個父親的光點:征服土地和女人。」
  「在我們少主征服的女人或者與我們少主有牽連的女人中,遍佈海之眼每一個角落。」
  「西大陸以蒂檬為主,蒂檬乃拉沙強者,其父為拉沙族長蒂金:而蒂檬身邊的漠伽,曾在雪城裡是蒂檬的學生,但有一點你似乎是忽略了的。漠伽不但是摸刀的孫女,並且是與我們少主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她為了少主,不惜與帝都決裂。那小傢伙雖然有時候像參贊的小女兒一樣傻傻乎乎的,可卻承襲了其祖父的頭腦……這兩個是少主在西境重要的女人,接下來跟你說說其他地方的。」「在說之前先問你些問題好了,我想你應該請求過北陸三霸主增援,卻得不到他們的援助吧?」
  嘉拉問了,血靈只得承認,嘉拉就笑了,她繼續道:「多羅浮的小女兒、百春合的私生女、沙丘的獨生女,是我看著她們失身於我們少主的,他們的父母若要增援,就得過他們的女兒那一關,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他們過不了關或者他們的到來,只會令你更頭痛,因為我可以肯定他們至少疼他們的女兒多過於助你的情義的,所以你預料蕪族不敢征西,是你一個大錯誤。即使沒有他們三個女兒,北陸三霸主與秦嶺相抗,他們又何敢在此時機惹上蕪族?你真白癡,以為譚淇敢跟蕪族叫陣嗎?」
  「怎麼?生氣了?我就再說一些讓你更加氣不順的。就說巴羅三姐妹,你知道巴羅渺是誰吧?我們少主的元配!雖然巴羅金已經解除了巴羅渺與我們少主的婚約,但巴羅渺仍然受著我們少主。她隨參飄之師過來,也許是要打西境,也許真的會與我們少主為敵,但她怎麼可能讓她心愛的男人被你這淫蕩的女人囚禁?即使她允許,她的兩個妹妹也不允許。巴羅蕊為何為段時間不出兵?就因為我們少主——家主不說我還不知道哩。」
  「漠伽與巴羅三姐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當然清楚巴羅三姐妹不會趁少主落難時征伐少主,而是相救少主。為了相救少主,巴羅渺定會使人拖住瀘涇的步伐,這就是為何參飄直攻西境的真正原因,也是巴羅三姐妹揮師北上的真正原因:更是漠伽棄西陸不顧的原因。
  但有點我也是不大明白的,就是為何漠伽竟然也不顧西面的烈古旗?「嘉拉當然不瞭解,熾族出兵布族與柳燕北狼交戰的將領其實是一個很年輕的少女,這少女就是熾族天侍之女:天力姬。
  她的推測雖然很對,卻忽略了巴羅金由帝都前往西境的參飄,在最初把巴羅三姐妹都駁了回去,參飄身為此次征西的主將,她不准巴羅三姐妹救風長明,亦不同意立即攻打西境,也就在那個時候,一個叫參潛兒的傻女孩在參飄的懷裡哭泣哀求,參飄才不得不默許了巴羅渺的安排……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血靈,若你想繼續囚禁我們,就請隨便。若要殺我,或者侮辱我,也隨便,畢竟她們在乎的不是我嘉拉,她們是為了少主不顧一切後果的。她們也敢肯定少主的安全絕無問題。我們家主說的,能夠令海之眼的大地也震動的男人,他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人:不是巴羅金,也不是瀘澌,而是他風妖的愛睡的兒子的力量覺醒的那一刻!但她們的到來,或許會提前把你血靈這幾十年來爭取的一切經為灰燼……血靈,你再過八千年也惹不起我們少主,可你偏偏惹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哈哈,啊哈哈!」
  「不好意思,跟少主久了,連笑起來都有點像他哩!」嘉拉邊笑邊說。
  「你還笑!」血靈抓起桌面的茶杯,把半杯茶潑倒在嘉拉的臉上,然後又驚又怒地轉身離去。血靈這趟是坐立不安,睡又睡不著,躺在床上思量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本來她以為擄了風長明之後,這件事情便成為大家的事,誰知道到頭來一切結果得自己扛?
  門外傳來敲門聲,那敲門的人說話了,是她的唯一的兒子。她起來開了門,見到了她的兒子血孟。她給兒子起這名的意思,是希望他很猛很有出息的,可惜事與願違,他的這個兒子不但多病柔軟,且是窩囊廢。若非是他是她親自生出來的,她真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兒子。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個兒子是誰的種,和她睡過的男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把這個兒子生出來了。血孟生得瘦弱,臉面總蒼白,身高才一百七十公分,比他的母親還矮上一截。
  血靈輕聲問道:「孟兒,你找娘有何事?」
  「沒、沒什麼事情,只是最近娘好像很忙,孩兒久不見娘了,所以過來看看娘。」
  「嗯,進來吧,娘最近是忙了些。」血靈隨口說著,血孟掩了門,跟在血靈的後面,進入血靈的寢室,同血靈坐於床沿,血靈就道:「孟兒,最近還想那丫頭嗎?」
  「娘是說裂素君?」
  「嗯……」
  「想……」
  「唉,我知道娘對不起你,雖然你和素君有情,但她的父親硬要解除你跟素君的婚約,即使為娘的也無能為力,裂鐃以前就不懼你娘,因為有他的大哥裂錚撐著,我娘亦憚讓他三分。卻不想裂鐃這人如此無情無義,眼看著你娘被帝都攻打,不但不相幫,還要在此時踩落我們……如今的情勢你大概也略知一二,娘真的沒空去管你和素嬌艷的刻青。可惜你生來就這麼弱,如果娘出事了,不知你要如何保護你自己?」
  血靈唉聲歎息,母愛流露無疑。有時候,再強的女人,也只是一個母親而已。血孟舉手撫摸他母親的臉龐,在他的眼角摸到一絲濕潤,他黯然一驚,道:「娘,其實我能夠保護自己的,娘不要替我擔心,素君的事情就算了,孩兒已經不常想起她了,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在她十歲的時候,孩兒說過要讓她做我的新娘的……」
  血靈抬手抓住血孟的手,把他的手拉到膝上,用她的雙手包握著他的手,輕聲道:「娘想問你,你和素君發生那層關係沒有?」
  「什麼關係?」血孟似乎過地單純了,他已經十九歲了啊。
  血靈愣了愣,歎道:「就是你和素君做過真實的夫妻嗎?」想她血靈一生淫蕩之極,不料兒子卻這麼單純,真是造物弄人。
  「沒有,我跟素君說好,要等她做我新娘的那一天……」
  「嗯,你們不要像我才好。」
  血孟一怔,道:「其實我想像娘一樣,有力量、有本領!自我懂事以來,我也知道海之眼是一個奇特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力量就是一切,力量也可以決定一切,我很想自己也像娘一樣具有強悍的力量,可我卻是軟弱的、沒力量的。但我仍然受到許多人的尊敬,這全都是因為我有一個強大的娘親,如果沒有娘親,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娘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哪怕娘的些行為被世人不恥,可娘仍然是孩兒最敬重的人。」
  血靈感動得流淚,她把兒子摟於懷中,柔聲道:「你也是娘最愛的人,娘真的替你擔心!海之眼一半的勢力指向天蠍城,娘若遇不幸,以後誰照顧你?娘把你生出來,就該照顧你一世的,可如今三方大軍壓境,娘感到好無力……」
  「孩兒不怕,孩兒願意和娘一起出征……」血靈歎道:「你不懂的……娘畢竟走錯了一步棋!這殘局還是讓娘去收拾吧,那個傢伙並非趕盡殺絕的人,或者他醒來的時候,還有得一些商量,最壞的結局,也就是娘歸附於他冰旗之下,他當初向娘提出個這樣的要求的。」
  「娘,你說的是那個睡了很久的囚犯嗎?」
  「嗯,他是西陸最大霸主,想不到海之眼大半以上有權有利家庭的女兒都是他的女人,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奇怪的事情,那傢伙,可能真的是靠下半身征服海之眼的……強壯的男人,在海之眼,永遠都那麼有女人緣!孟兒娘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娘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娘是至死也會保護你的,因為,你是這世上,娘唯一在意的人……」
  人生如棋,棋局的走勢卻往往不隨人意。當血靈正在思謀如何解決面前的困難的時候,就在翌日的清晨,她料不到就這麼快要面對那些她不得不面對的人。一覺睡醒的她,兇惡的卻是西陸的蒂檬和漠伽等人……對於這些人的到來,血靈其實足懷著驚喜的,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能夠來此與她血靈面談,則至少證明她們還會給她血靈最後和解的機會;其實在這個時候,讓誰處在她血靈的位置,都希望得到這麼一個機會的,但她又不能把這些驚喜表現得太過。
  「今日的貴人真是多啊!」這是血靈的開場白。
  「淫婦,廢話少說,快把我們少主放了,否則別怪我斧頭無情!」
  站在蒂檬和漠伽背後的騫盧朝血靈吼道,他的旁邊站著風流倜儻的營格來,這兩個人本來緊守粟族西面的,但因了風長明的被俘,漠伽把他們調回來了。
  「騫禿驢,在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血靈對騫盧亦是不客氣,畢竟這騫盧不過就是蕪族的一個小小霸主,論地位與實力,當初差她血靈很大的一截,只是這老傢伙後來看樣子敗仗、依附了風長明、仗著風長明的勢力、此刻竟敢對她血靈無理!
  騫盧舉斧怒道:「我操死你這淫婦!想試試我斧頭的滋味?」
  「我還想試試你那老雞巴的滋味……」
  「閉嘴!」蒂檬不耐煩地打斷兩人不雅的對罵,她朝血靈道:「血靈,我們過來,不是想知道你對哪個男人的那個髒東西感興趣的,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的到來不當一回來,如若真不當一回事,我蒂檬可以立馬離開!」「你以為我這是什麼地方,隨你想來就來、想離開就離開嗎?」
  血靈得寸進尺,雖然她心裡極想把這事化解了,但她絕不能表現得太弱勢,她是誰啊?她可是北陸七霸主之血靈!
  蒂檬冷笑,平靜地道:「我來這裡,就是給你一個下台階,如果你不領我這好意,就當我沒來過!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蒂檬敢來你這裡,就證明我任何時候都不怕你,你別以為你這裡是什麼龍潭虎穴,充其量只是一個雀窩罷了!」她說話的同時,不忘看了看坐在她左邊的鰈夢,而坐在她右邊的卻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漠伽;鰈夢是不大懂得說話的,漠伽卻習慣了靜默。凡風長明的女人中,都知道鰈夢是從何而來……
  估計海之眼,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鰈夢的力量!
  血靈聽得心裡緊張,然而表面上她仍然保持平靜,她笑道:「蒂檬,我知道你很強,可是你再強,也不該只帶幾個人就進入我的府邸,要知道,就論單挑,我血靈不一定輸於你,何況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夠有你的力量?即使你逃得了,他們又如何逃?」鰈夢忽然道:「為何要逃?你不把我老公還我,我把你丟到大海裡餵魚……」
  「你又是誰?」血靈朝鰈夢叱喝!
  鰈夢本性純真,見血靈叱問,她張嘴欲說,漠伽先一步替她回答了:「血靈,你不要管她是誰,我只想告訴你,她是巴羅金也惹不起的人,我們到這裡來,需要你兩個答案,第一,你放人,第二,你歸附於我冰旗……」
  「不可能。」血靈怒喝,她憤怒得站了起來,緊接著又坐了下去,道:「我只能勉強做到把風長明放了,卻絕不可能歸屬於你們冰旗,我多年的拼下來的江山,不可能就此成為你們的附庸,你們別妄想了。」
  「妄想嗎?你當衩就不應該俘虜長明叔叔……既然你做了,就得向他道歉,而向他道歉的方式,只能是你成為他的附屬。你以為誰都可以隨便俘虜長明叔叔嗎?若你不表現你的誠意;我兵壓你境,不論你放不放人,這仗我都得打,我不可能擁兵過來只是求你放人這麼簡單,你應該清楚這點。」漠伽冷靜地道,然而血靈卻聽得有些糊塗,嘉拉不是說漠伽是風長明的女人嗎?可是漠伽為何稱呼「長明叔叔」?且風長明和漠伽的年齡相仿,這稱呼不是很奇怪呈?
  「他是你的叔叔?」血靈真是好奇心大於一切。
  「是。」
  「不是你的男人?」
  「我也是他的女人,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別的疑問,請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漠伽不想就「叔叔」這個問題上與血靈糾纏不清。
  血靈沉默了一會,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一會,她抬起頭,認真地道:「人,我會放,但我血靈,絕不會依附冰旗!」
  營格米很瀟灑地笑道:「血靈,話不要說得太絕,因為你本來就不是絕對的女人,一個絕對的女人,不會像你這般的……絕對的女人,都很堅貞,可你八輩子沾不上」堅貞「這兩個字,何苦還要想做烈女呢?」
  「我吊你爹!」從血靈性感的嘴裡罵出這麼一句。
  營格米還了一句:「吊我吧,我爹昨晚就先知道人要跟他好,所以他昨晚就托夢給我,就他不喜歡你,叫他的兒子上,而我營格米就告別喜歡淫女,哈哈……」
  「你那有多粗長?」血靈爆炸性地問出這句,蒂檬等幾女皺眉,很風流很沏灑很倜儻的營格米立即朝血靈比了個手勢,蒂檬回眼看到,立即喝罵道:「營格米、騫盧,你這兩個傢伙出去守門,站在我後面讓我覺得丟臉,虧你還是苛鉻少女中的偶像,你這是什麼風度?」
  騫盧叫屈道:「姑奶奶,我都沒有說話啊,幹嘛把我算進去?我騫盧可是斯文人一個……」「你斯文?你省省吧,處女老頭,我們出去看看血旗這地方有沒有處女,如何?」營格硬把騫盧拉出去了,看來他們兩人根本不擔憂風長明的安危,卻只是關心血靈府裡的女性。
  兩人出去後,在外面還噓嘩了幾句,蒂檬就輕罵道:「真不該帶他們過來!」漠伽又對血靈道:「血靈,你的答案……」
  「我說過,人我勉強可以放,但我絕不道歉,也不會依附冰旗。」
  「你敢確定?」漠伽冷言。血靈臉露忿色,怒叱道:「漠伽,你別欺人太甚,若惱怒老娘,老娘絕不放風長明!」
  「你試試看?」廳裡的人大驚,因為這句話不是漠伽說的,亦不是蒂檬和鰈夢兩人中任何一個人說的,而是來自堂廳大門前,這聲音對漠伽來說是極熟悉的,那就是巴羅渺!人們都朝門前看去,才想起營騫兩人出去時那一陣噓聲,因為從門前走進來的,正是巴羅三姐妹,血靈看了,幾乎驚得從高椅上滑跌下來,她顫聲道:「巴羅……三姐妹?」
  「你應該不意外我們的到來吧?」巴渺冷諷道。
  「不意外。」血靈不愧是一方霸主,很快就冷靜下來,以沉靜的態度對待巴羅三姐妹,她繼續道:「給貴賓賜座。」護衛們立即過來引座,三姐妹特意走到蒂檬面前,向蒂檬敬了個禮,「教師近來可好?」
  「很好,你們呢?」蒂檬面對她的學生,即使將來為敵,仍然是充滿愛意的。「我們也很好。」巴羅渺說得有些無奈,誰都知道她們不好的,愛著的人,卻偏偏是勁敵,哪還能好到哪裡去呢?
  三姐妹在蒂檬三女對面坐好,巴羅渺就對血靈道:「我想我們到此來的目的,你比我們本身還清楚,應該不用我們重複了吧?」血靈點頭,道:「但我有一點不清楚,即風長明乃是帝都大敵,為何你們要救助他?」
  巴羅渺沉默,巴羅蕊卻一直冰著一張臉,巴羅影習慣性的撩了撩她風情萬種的半邊掩發,幽然道:「不能夠相助他的原因,只有一個,可是要以性命來救他的原因,卻有很多很多,這很多很多原因合起來也是一個,就是我們寧願親手殺了他,也不會眼看著他被別人傷害……」
  「為此,我們來之前,做了一些準備……把人壓上來!」巴羅渺一聲接著巴羅影的話尾脆喝道,從外面進來四個人——正確的說法是,參彪和田籃押著一男一女進來,男的正是血靈唯一的兒子血孟,女的則生得清甜可人之極,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血靈看到兩個少年男女,臉色變灰,叱喝道:「你們欺我血靈!」
  血孟道:「娘,其實素君昨天就來到了,我就因為素君的到來才去找你的,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到最後我還是沒有說出來。」
  「孟兒,娘不怪你,只是你和素君為何被側門……」
  巴羅渺道:「血靈,其實這事真的不怪他們兩個,是我一手安排的。我知道他們兩個有點情在,而這裂素君卻被裂鐃困著,強迫裂鐃讓我帶他的女兒前往天蠍一趟,然後又對為情所困的少女說,我可以悄悄地帶她去見她的情人……也就在昨晚,我就讓他們兩人隨裂素君進來會你的兒子。」
  血靈冷笑道:「巴羅渺,你可真夠陰險的。」
  「也許吧,為情,這少女被我利用了,可是為情,我們三姐妹不是連我們的父親都背叛了嗎?」巴羅渺淡然地道,「若果你不放風長明,我當即斬殺你的兒子,當然,我們也可以肯定你無法殺得了風長明,他只是睡著了……在殺了你的兒子之後,我可以毫不留情踏平你的城廓,把你和你的一切埋葬入大海裡!」
  血靈若「鬥敗的母雞」,整個人氣勁大洩,望著被參彪和田籃挾持的少男少女,她喪氣地道:「好吧,我放風長明離去,但你們也得遵守承諾。」
  巴羅渺道:「得知風長明安全離開天蠍,我們當即撤兵,到時我們也許將發動對西陸的攻勢,真的若你想報他之仇,大可以出兵入侵苛鉻族……」「我血靈絕不會與你們巴羅王朝合作,我們七霸主被巴羅金背叛過,即使死,也不會傻得接受第二次的背叛。你們若要奪我天蠍,放了兒子後,盡可以全兵攻打我,老娘至死與你們周旋,死而無悔!」
  血靈畢竟是血靈,雖然淫蕩之極,但身為霸主,在她的身上,仍然能夠體現出來。「我們也不需要你的結盟。」巴羅蕊從頭到尾就說這句,然後也不向誰打招呼,就起身朝門外走出,血靈喝道:「巴羅蕊,我記得在眠栗裡,你似乎很憎恨風長明的,怎麼也跟著過來向我要人?」
  巴羅蕊回眸,冷芒從她的一雙美眸裡逼射出來,嘴兒微張,說出冷冷的一句:「我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
  說罷,她就轉身出去了,巴羅渺和巴羅影站了起來,巴羅渺沒有說話,巴羅影卻朝蒂檬道:「老師,明天如果他回來,你派人通知我們一聲,那麼,落日之後,這城但沒有往時的暗黑和平靜,我們定叫這城在占火中毀滅!」
  巴羅影的話叫血靈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想不到這看起來很憂鬱的巴羅渺說起話來竟然那麼的冷血,比巴羅蕊本身的冰冷還要叫人恐慌。
  她靜靜地看著巴羅姐妹走了出去,參彪和田籃在放開田裂兩人後,向蒂檬問候了一聲,也跟在巴羅姐妹後面走了。血靈轉眼看向西陸三女,道:「我不會答應與巴羅姐妹結盟攻打你們,更不會做你們的附屬,如果你們硬逼我走絕路,我就連退一步也不可能,你們想清楚沒有?」
  蒂檬轉眼看漠伽,漠伽沉思了片刻,才對血靈道:「你帶我們去見長明叔叔,一切待他醒來才作定奪,他若果沒有什麼要求,我們也就沒有什麼要求,但我們這趟行軍的損失的物資,你血靈必須得負責。」
  「笑話,我血靈與巴羅蕊交戰如斯久,還有什麼物資?還有,我不能讓你們現在就見風長明,我要你們先離開,然後退出我境內,我才放他走。我血靈可以承諾,只要你們雙方退出我境內,我可以保證風長明和嘉拉的安全,否則我血靈也堅持到底,一步都不退,即使你們能夠滅我血靈,但你們也得付出沉重的代價。」血靈恢復其身為一代霸主的魄力,漠伽聽了,回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但你若放了長明叔叔,請立即做好備戰的準備,也許巴羅三姐妹會退回原地,但我不敢肯定長明叔叔會嚥得下這口氣,我瞭解他,他不是那種被人囚禁而很平靜的人。祝你好運!」「蒂檬阿姨,我們走吧!」
  「伽伽,我還沒見到老公哩……」漠伽一把拉住不願意離開的鰈夢,就道:「他很快就回來的,鰈夢姐姐你相信我吧?」
  「相信。」鰈夢相漠伽牽著手,跟著蒂檬走出去。血靈看他們離去,便向四周的護衛擺擺手,叫護衛們都出去了,才對呆站著的兩個少年男女招手道:「你們都過來吧。唉,苦了你們。」「娘才苦。」血孟哽咽出聲,跑到血靈面前跪了下來,裂死君也哭泣著走過來跑在血靈膝前,血靈兩手各撫摸著兩人的頭,歎道:「還好你們都沒事,素君你不應該來這裡的,你爹他已經解除了你和孟兒的婚約,你這是背叛你爹!」
  裂素君道:「可是我想見血孟,我想跟他說些話,我還想……還想把身子給了他,然後叫他不要等素君,然後……然後素君才回去向爹爹認罪……」「都起來吧,坐到我身帝!」血靈一雙強壯的手扶起他們,此時的她,只是一個慈母,沒有半絲霸者的氣息以及淫蕩的味道。
  道:「娘,你待會是不是要去見那個叫風長明的男人?」
  「嗯。」
  「他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嗎?」
  「嗯,強壯得令人驚畏!」
  「孩兒也想去看看他,我想看看被囚禁的、在沉睡中仍然能夠令娘進退不得的男人是什麼模樣的,娘准許我去嗎?」血孟哀求道。
  血靈凝視著自己的兒子,輕輕一歎,道:「也該讓你看看強壯的男人,畢竟你一直以為只是看到為娘的忘記了這海之眼,真正的強者到底還是男人啊!孩子,做一個弱者,就應該放棄許多東西,你要緊記這個道理,這樣,以後或許你會活得輕然些。走吧,為娘帶你去看看那個男人,其實那個男人很多時候不是帝都那個傳說中愛睡的風長明,而是在一、兩年時間裡橫掃半個西陸的冰旗霸主:「白明!」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六章 困獸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六章 困獸
  風長明就躺在嘉拉的隔離牢房,這種牢房仍然以堅固的粗鐵圍成,只是裡面的空間寬敞,且設備很是齊全,算是囚犯的貴賓牢了。
  當血靈打開風長明的牢房門之時,嘉拉突然問道:「血靈,你要幹什麼?」血靈回道:「我要踢醒他!」
  嘉拉沉默了半晌,道:「還是讓我來吧,你不適合。」
  「我怎麼不適合?我是這裡的主人,我要如何對待囚犯是我的事情,你一個囚犯你在旁邊嘮叨什麼?」血靈不客氣地對嘉拉叱罵,嘉拉一愣,冷笑著:「血靈,我只是給你良心建議,也是我的善意的表達。如果你想他醒來後火氣沒那麼大,我願意代勞,若你想他醒來後清楚知道是被人囚禁了,並且被人隨隨便便地踢他的屁股,那我就願意在一旁看戲。但我仍然願意給你最後的忠告,我們少主的一生,沒被人囚禁住過,像他那樣的人,如果知道這個事實,我就不知道他醒來後變成什麼樣的人,他發起火來就像一頭狂獸……」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你喜歡看戲就靜靜地看戲,囉哩叭嗦幹什麼?」血靈厲喝,她的兒子也被她嚇了一跳,嘉拉無可奈何,只得眼不見為淨,她走回床前,倒床蒙頭大睡,血靈見她退避,她「呸」了一下,「多管閒事,自己還是泥菩薩一尊!」
  血孟和裂素君看著床上粗魯的中年漢子,那大漢正在床上沉睡,而他的睡姿很奇怪,他不是直著睡的,而是斜著,因為床的長度顯然不合他的身高,要知道他以前的床都是特製的。血靈一時找不到合適他睡的床,所以侍女幫他洗澡後,就斜著把她橫放在床上,安放他的時候是什麼姿勢,如果沒有來碰他,他又不醒的話,他永遠都保持那個睡姿,這不能令人驚奇了。像死一般的睡眠,偏偏還是能夠醒來的;也許正因為他的睡眠像極了一個人死亡,因此在他沉睡的時候,無人能夠傷害他——已經死了,又怎麼傷害呢?
  但事實上這傢伙是活著的……
  血孟驚道:「娘,這就是那個叫風長明的男人?好高大……」
  「嗯,在海之眼,娘只見過兩個比他高大的強者,即使當初海之眼的帝王瀘澌大帝,也沒有他如此高大,能夠比他高的強者,只有現在的帝王巴羅金和復出西境的瀘涇。」
  裂素君一雙純純的眼睛也注視在風長明身上,好奇地問道:「阿姨,剛才為他而來的女孩都很年輕的,為何他看起來可以做他們的父親呢?他應該有三十多歲了,那些女孩怎麼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這沒有道理啊!」
  血靈解釋道:「他很年輕的,只有二十歲左右。這個面貌是易了容的,但這易容只有他自己能夠改變!他是鉑琊的義子,習得鉑琊祖傳的終極易容術,能夠憑自己的武技而轉變顏容,這是他在西陸白明身份時的容貌,他真正的名字叫風長明,和你們的年齡是差不多的!」
  兩個少年男女咄咄驚歎,雖然面對著的是敵人,可這敵人卻實在叫人驚奇。能夠在被囚困中睡得如此安穩,這世上,也許就只有眼前這個粗魯的傢伙了。
  「他為何能長睡不醒?」血孟問道。
  血靈搖搖頭,道:「這個為娘的就不清楚了。」
  「那……怎麼叫醒他?」
  血靈於是笑了,道:「聽傳言,用力踢他的屁股,他就會醒來了。」
  「是嗎?那讓孩兒踢吧……」
  血孟就想過去踢風長明,血靈急忙阻止道:「孟兒,不要!」
  血孟一驚,問道:「娘,你不是要叫醒他,讓他不要打我們嗎?
  我覺得讓他早點回去比較好,剛才那群美麗的女人看起來很凶的。「
  「嗯,是一群很強大的女人……」血靈如此說,眼睛注視著她的兒子,血孟被她一看,愧疚地低下頭,血靈又是一聲輕歎。
  裂素君急道:「其實平凡和寧靜亦是一種幸福!」
  血靈無奈地點頭,道:「也許吧,然而當你成為任人踐踏的弱者之時,又何來的平靜呢?素君,你也看到了,這個男人,即使在他寂靜地睡著的時候,也是無人能夠傷害他的。在這海之眼,若想要得到寧靜,只有那種無比強大的人,因為沒人敢去騷擾他們啊!」
  兩小默而無言,他們也知道血靈說的是事實,比如這個男人,在他睡著的時候,還是能夠令海之眼風雲變色的,這就是強大的理由。
  血靈又道:「你們兩個已經看過他了,出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
  血孟毅然道:「娘,我要留下來陪你,如果他敢傷害你,我就保護娘。」
  「你有這個心就好,娘能夠保護自己的。素君,你帶你孟哥哥出去,他醒的時候,我不知道情況是如何發展的,這個傢伙的腦袋有些問題,不是正常人的腦袋,像巴羅金一般的不可理喻的。」血靈苦口婆心地勸說,裂素君也是明事理的人,就硬拉著血孟出去,血靈又交代了他們一句:「叫護衛們把地牢的出口封鎖,派三百人死守在周圍,如若娘在半個時辰之後仍然沒有出去,則你們……就遠走高飛吧,但願這海之眼還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兩小含淚出去了,血靈才把眼睛放在風長明身上,許久,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把風長明的身體翻轉過來,提鄶就往風長明的屁股踹踢,在這無限緊張的時節,血靈連呼吸都屏住了,卻見她踢過許久,風長明還是一動不動的,她就喃喃自語道:「怎麼沒醒?難道哪裡出錯了?還是這傢伙在沉睡中死過去了?」
  「嘉拉,到啦?」就在血靈懷疑之際,風長明翻轉身,一雙如虎似狼的眼睛盯著她,那雙眼睛看到血靈的時候,湧現驚色,忽地他又轉看周圍,才又正眼盯著血靈,虎狼般的眼睛裡的怒意越來越濃,只聽他沉聲道:「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俘來囚困了?」
  「是。」「你可真夠膽!」風長明眼中的怒火越盛,他從床上跳下來,站到血靈面前,即使血靈那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仍然顯得矮上一截,他道:「你挑戰我的威嚴,就得付出相同的代價。」
  血靈不懼地道:「你想我怎麼樣?」
  「成為我的俘虜!」風長明提出一個血靈不可能答應的條件,血靈亦怒道:「風長明,你別得寸進尺,我今放了你,已經是對你的最大寬容,你若提出不合你處境的要求,則我血靈保證你走不出這地牢!」
  「哈哈,啊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那笑,震得這寬敞的地牢也搖動,壁上的燈火如被烈風吹著,搖搖欲熄,牢中的士卒談判掩起了耳朵,嘉拉從被窩裡冒出頭來後又再次把頭蒙了。
  「就憑你這爛牢房以及這十來個爛兵,就想把我風長明困在這裡一世嗎?」風長明的狂笑,到最後變成了冷笑。
  「僅憑我血靈一個就夠了!」
  「你把我風長明當做只會睡覺的龜嗎?血靈!我風長明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風家的槍法,讓你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我的腳下,我的胯下,哈哈……」風長明的身影突然一閃,到達鐵牢前,血靈警戒之下,也閃避一旁,只見狂怒中的風長明只手抓住那臂粗的鐵柱,狠勁一發,把一根鐵柱生生折斷,隨之朝因靈一橫!
  此鐵柱長達三米,但在這牢房足有四五十坪,是可以空話他在牢中掃橫鐵柱的,他喝道:「血靈,我以鐵桿為槍,掃你長刀!」
  護衛們急跑過來保護血靈,血靈叱喝道:「不要過來,都躲得遠遠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我的允許,全部不要過來……你們能夠成什麼事?」血靈一直持著一把長達一百八十公分的厚重寶刀,此時風長明竟然要以生鐵之桿擋她的寶刀,她不覺冷笑道:「風長明,即使我給你寶槍,你也非我血靈之對手,何況是這根爛鐵?」「在別人的手中也許是爛鐵,在我的風長明的手中,就是烈火友槍。嘗過我這把槍,老子就叫你嘗嘗一起想嘗的另一把雄槍……血靈,舉你長刀!」風長明猛喝。
  血靈手執長刀,刀身響起渾厚的戰鼓之音,她道:「風長明,你要想好,在巴羅金的六副將中,以田紀的武技最高強,但田紀亦不能敗我血靈,即使你有你父親風妖的身手,你也無從勝我血靈。我本有意放你離開,但你若逼我與你在此決鬥,則你敗後,我就殺你,祭我血刀!」
  風長明冷笑道:「在我睡覺的時候,你都無奈我何,我清醒的時候,你又如何能軒我於死地?老子被你囚困這事實,已經為海之眼所知,老子若還要求你放我,則更是我這生人的恥辱!老子要離開,也得靠我的力量,踐踏著你血靈的尊嚴和榮譽瀟灑而去。」
  「來吧,揮你長刀,還我驕傲,我以冰與火的魂靈、碎你血刀!」
  風長明一志喝吼,手中鐵桿燃燒起熊熊的烈焰,血靈大驚,她曾與風妖交手,但風妖的槍從來沒有燃燒過,不料風長明卻把一根鐵桿燃起元素之火焰,在她吃驚的同時,風長明的槍朝她直刺過來,正是風家的勁槍之招:風之凝聚?狂衝。
  此招看似是普通的直刺,速度看起來世緩慢之極,真正的速度卻是快速無比的,就在轉瞬之間,槍未到,凝聚在槍尖上的力量已經到達,血靈知道此招的特點,所以,風長明出槍的同時,她已經運時了她的「血魂護盾」,擴散的血光把她壯碩的身體籠罩,那把長刀轟蕩起猶如戰鼓一般的渾沉之音,長刀之上也閃爍鮮血一般的顏色,她閃身飄右,身體再左轉之瞬竟變成向前突移,血刀沉槍桿蕩掃而去,橫砍風長明執鐵桿的前手,風長明緊急變招為:「風之槍?浪千情」,鐵桿直衝之勢不變,卻在直衝之時顫動如潮,潮般的氣勁竟把血靈的平掃之血刀蕩飛上去……
  血靈的血刀被蕩飛,她緊接著又撲空側砍!
  如此槍來刀往,地近視眼裡被火焰及血紅的氣勁沖激不止,地牢的根根鐵柱亦無辜地被撞彎砍斷,整個地牢搖搖欲塌,那些護衛躲到最遠之處懷著恐慌之心在觀戰,嘉拉卻蒙頭大睡,只是在那床上散發著淡黃的光芒,卻是她在被窩裡運時了她的保護氣勁,她沒有相助風長明的意思,這皆因她相信風長明定會敗血靈,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風長明寧願戰死,此刻也絕不會接受她的助戰的。
  風長明與血靈交戰不知多少回合,歷半個時辰之久,地牢都被他們手中的武器粉碎了,那些護衛都已經被兩人身上亂射的氣勁傷及,昏死在地牢裡,死活難知。嘉拉的訂卻是地牢裡唯一完整的,她的淡黃的氣勁護住了她自己和她睡的床,由此可見,嘉拉的力量亦不輸兩人多少!
  風長明身上的衣物,幾乎被血刀揮斬破碎,即使他有冰火護身,但在此時,他的力量仍然不能夠揮灑自如,皮膚上所受的傷,令他的血染紅了他的身體,整個人受傷的猛獸;血靈身上的血跡雖沒有風長明的多,但身上十多處衣服被風長明的長鐵桿挑破;她所受的傷,或許比風長明還要嚴重。風長明所受的幾乎都是外傷,她所受的卻是被鐵桿撞擊的內傷。
  血靈想不到的是,風長明竟然比風妖還要強悍……如果是風妖,在她這般全力的攻擊下,早已經退逃了。在巴羅金六副將中,只有田紀能夠與她血靈廝鬥而立於不敗之地,在七霸主中,譚淇不及她,裂鐃、烏諾、百春全未與戰過,沙丘和多羅滅卻是比她血靈要高出一籌的。
  「風長明,我的血刀,征戰無數,殺人無數,飲血無數,你何來能力與我戰?我血刀定飲你頸項之血!『血靈在久戰不落之時,悍將之性爆發,叱叫出來,只見她刀掄滿江血,踏地裂土,揮出威天地的一招:血刀?絕情天威!
  但見,那刀化滿天的濃血朝風長明的壓頂而來!
  風長明剛被她的長刀逼退,此時喘息未過,強行運起冰火之勁,元素之火爆然擴張,身體卻保持恆靜之勢,在他身體的火焰擴張之時,從火焰中看到他的身體突然被冰封住!燃燒的鐵桿,也在瞬間被冰鋪錫,那鐵桿之尖多出一個冰之鑽。
  這個姿勢,正是風家槍法中的「風之恆靜?永無退路」,由他的手中使出來,便成就「風之恆靜?永無退路?狂冰火!」,血靈亦知道此招的厲害,但她更清楚,這招是主攻的,此時風長明用來守,她不禁冷笑:「風長明,你失了先機,我本不想殺你,是你自己要送命的!」
  「老子的命絕對比你這淫婦要長!」
  就在血靈壓頂過來的血雲變化為血刀,朝風長明的天靈蓋揮斬下來之時,風長明那不動的鐵桿,竟然在瞬間朝天而刺,撞至她的心口。她此時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長刀之鋒,胸前的守護力量非常之薄弱,而以風長明刺槍的速度,絕對比刀的血刀要快,如果她強硬揮斬下去,她的心口亦先被風長明的鐵桿刺穿心臟,她知道風長明這招是拚命的攻招,可她難以預測的是,風長明用來當守招之時在速度上竟比她血靈的攻招還要迅速的!在驚怒中,她的身體回退,血刀全力砍在風長明的鐵桿之端,她清楚,風長此招是盡全力的,如若她有所保留,死的就是她自己……
  「鐺……蓬!」
  「……轟隆……」鐵桿與血刀相撞的瞬間,風長明的鐵桿之尖的冰鑽像是爆炸一般,火焰突爆,竟把地牢由地面炸開,隨之地牢的一處也緊跟著塌陷。血靈如風倒射之時,風長明的長槍也被血靈的血刀之勁砍裂,那鐵桿在他手中裂成兩半,刀勁直砍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之上斬出一道血跡。
  他口中的血狂吐,雙腳不由自主地倒退十多步,最終站穩,雙手抱拳,托起一顆雪球般的巨冰,朝灰土之中望去,卻見血靈倒地不起,他等待好一會,血靈仍然沒有站起來,他收冰狂笑,喝道:「血靈,你終非我對手,啊哈哈……」
  原來血靈早被他的力量震得倒地不起,在地面上掙扎,風長明穿過灰土,走到她身前,卻見她的手仍然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她一雙眼睛怒瞪著風長明,嘴角滿是血,風長明道:站起來吧,我們再戰,看是你血靈飲我血,還是我風長明踐踏你!「血靈掙扎起來,她想不到的是風長明的力量會突然間增強,單論力量,她血靈就輸於風長明,她掙扎好一會,終於搖搖欲附地站直在風長明面前,長刀緩緩提起,就在長刀提到半空之時,她刀突然碎斷,半把刀掉落地上。
  風長明狂笑道:「我說過要以手中的槍碎你長刀的!血靈,汝已敗!當濃度我另一把長槍……這是你這淫婦一直要求的!我今就如你所願,踐踏你的榮耀、蹂躪你的血魂!」
  血靈慾揮半刀斬風長明之時,風長明的手掌彈出拳大的冰球,把血靈手中的刀撞飛,然後提起一腳,踢在血靈的小腹之上,把血靈的身體踢飛出動撞到牆壁,她沿牆滑倒,風長明已經到達她的身前,左手把她抱持住,右手在她身上的破衣上撕扯著,頃刻便把血靈的衣物拋光,還原一個赤裸的血靈,與此同時,他把自己身上被血靈斬得碎裂的衣服震飛,瞬間便解除了他的全部武裝!
  血靈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曾經不是幾度要求這般嗎?啊哈哈!」
  「不要在這裡……我兒子還在上面……」
  「老子就要在你兒子的腳底下強暴你!血靈,你這淫婦敢俘虜我,我就敢強姦你的榮譽之後再讓你跪在老子的腳下!」風長明粗暴抓著血靈胸前的兩顆巨乳,這乳房是他風長明有且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乳房,因為其超巨,兩顆乳房倒吊下來,如同兩個豎放在胸前的西瓜,比風朝那哺乳期的乳房還要巨大兩倍以上,風長明的雙手亦籠罩不過。
  血靈那健碩無比的身段,使得她的腰身比一般的女子要粗一倍,像是男人堅實的腰一般,她的腰卻比男人的腰要滑要多肉,彈性亦是十足的,一雙勁腿夾得緊又緊,在那雙腿之間的私毛濃黑如墨,可以想像,被她這一雙腿一夾,一般男人的那根傢伙非斷不可!
  風長明狂笑著,像一頭血浸的狂獸,他的右手移到血靈的雙腿間一陣摸索,把血靈的血徐於她肥厚的翻裂的大陰唇上,緊接著右手托扛起血靈的左腿,胯間突硬的茂物直闖入血靈的淫穴,那淫穴雖巨大無比,卻仍然不能夠順利地把風長明硬物容納,痛得她驚叫起來,且這超長之物,竟頂得她陰道陣陣麻痛,一種奇異的感覺升起來。
  像她這種歷經無數男人的女人,風長明那根東西進入她的體內,她就感覺很奇怪,本來她一直不看風長明下身的,在風長明狂插她之時,她一邊呼喊一邊低頭看到,可是看不出什麼來,風長明故意把整個陽物抽拉出來,血靈終於看見這粗長無比的男稻之上那七粒肉珠……
  雖在這情況下,但她淫蕩的本色不改,看到這根驚世的東西,她喝叫道:「風長明,我們之戰仍然沒有結束,就以這種方式繼續我們的戰鬥,我血靈不能讓你敗於我的血刀之下,就叫你敗於我的胯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敗於我的胯下的,連巴羅金都要敗於我胯下的寶蛤……」
  「我操死你這淫婦!廢話一大堆,竟敢這般囂張,我不讓你見識男人的力量,叫你敢輕視男人!老子操得你不知天地……」
  風長明越說,胯間巨物越是抽插得狂,兩人身上都沾滿血,就像兩頭野獸在交合,血靈已經不抗拒風長明,要與風長明進行這種變態的戰鬥,雙手環上風長明的頸項,卻被風長明頂插得搖頭嘶叫,那胸前西瓜般大的血乳像兩隻吊鐘,吊在她的胸脯搖擺不止,她的兩顆大乳房把她的胸脯也蓋過了……
  「啊啊啊……」
  「呀呀呀……」「插死我了……好過癮……你是我見過的最粗長最奇特的傢伙……把我子宮也插爛啊……」
  「啊啊啊……呀呀呀……插死我了……」
  「好累……我要求換姿勢……換戰場……喔喔喔……」
  兩人以這種姿勢交合許久,血靈喊說她累了,風長明抽也男根,把她丟到地上,喝道:「淫婦,跪起來,用你的肥屁股對著我,老子從後面插爆你的淫穴!」
  血靈從地上趴跪起來,風長明半蹲跪在她的臀後,雙手抓住她強壯的屁股,兩手一瓣,挺胯直入,血靈仰首長喝:「啊,好深……啊啊啊……要插爛了……」
  血靈不顧一切的淫叫,刺激了風長明的狂性,風長明由她背後勁插,兩人狂野地交戰半刻鐘,在性事上極強悍的血靈也抵不過情慾的衝擊,且風長明身上的淫香正起作用,那蒙在被窩裡的嘉拉早就冒頭出來,聞到那種香味,大驚失色,立即從地牢裡逃出地面——地牢上面有一處被風長明的力量爆破了。
  嘉拉離去後,血靈情慾更是抑不可止,她喝喊道:「風長明,把我插死吧……啊啊啊!好舒服,插得我魂也丟了……」
  眼看強悍的血靈就不敵風長明的肉槍攻勢,突然那地牢之門打開,只聽得一人喝喊道:「混蛋,放開我娘!」
  迷智中的血靈回頭一看,正是血孟和裂素君,血靈在最後的清醒裡,喊道:「孟兒,快帶素君離開,娘沒事,你知道的,娘一直都喜歡被男人這樣,你們快離開,這裡危險,這傢伙身上的味道很危險,快帶素君離開。」
  可能血孟也見過她娘與別的男人這種陣勢,雖然他很憤怒,但卻是很坦然,他道:「娘,我不走,我要救娘!」
  裂素君卻是從未見過此待情形的,她驚得呆住了,當血孟朝風長明跑來之時,風長明突然從血靈那淫穴裡抽出來,血靈哭叫道:「不要啊……不要停止……不要……不要傷害我兒……」
  血孟揮起弱拳就朝風長明擊過來,風長明舉手就抓住他的拳頭,冷笑道:「這麼愛你娘,就去陪你娘吧,老子懶得奉陪……但是,你又何來能力保護你所愛的人?哈哈……」血孟撞到血靈的肉體上,血靈急忙抱住他,追問道:「孟兒,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待我殺了他!」
  「孟兒,不要去!娘不准你去,娘也沒事,你不要擔心,娘這是心甘情願和他這般的,可是你們卻撞進來,素君她……」想起裂素君,她大驚失色,情慾被沖醒一半,她朝風長明看去,只見風長明正一步步逼近裂素君,而裂素君已已經被驚嚇得不能動彈,血靈吶喊道:「素君,快跑啊!跑到上面去,讓士兵們保護你……風長明,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結束,你給我回來,不要傷害素君,她是裂鐃的獨生女!」
  「你早就敗了,血靈,你被老子操得死去活來的,你認栽吧!裂鐃的獨生女?哈哈,正好!如果她在這裡出事,你血靈也得負上責任,我風長明就讓你知道俘虜我的後果。」說著,風長明已經走到裂素君身前,一手把清甜可人的裂素君抱於懷中,俯首就朝她的臉、她的頸亂吻,裂素君悚然而醒,雙手猛推猛捶風長明,嘶哭道:「放開我,壞人,放開我……」
  「混蛋,不要碰素君,我與你拼了……」
  血孟哭喊起來,要過去救裂素君,血靈卻抱得他緊緊的,哭泣道:「孟兒,不要去!連娘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去了也救不了素君,你去了只是送死!這就是弱者和強者的世界,由不得你的。」
  「我……」血孟一聲悲喝,就昏死過去。
  血靈在他的心口上一控,她放心了許多,再把眼睛看向風長明和裂死君,裂素君的衣物已經被風長明撕碎得七七八八了,那青稚的、潔白的肉體展露在灰塵之中,加上裂素君進來有一會了,被淫香所浸,此時亦情潮湧動,雖然保持著清醒的理智,但胯間卻已經濕潤之極,她捶打著風長明,叫哭道:「混蛋,壞人,不要撕我衣服,我爹不會庭你的……你要幹什麼?嗚嗚……」
  裂素君的堅挺的小乳房被風長明抓住,她就驚叫不止,可是驚叫突然中斷,因為風長明突然吻住了她的如月彎似的小嘴,她一陣掙扎,可是她柔軟的身體又如何抵抗這頭風脫籠的狂獸!
  裂素君潔白無瑕的小小身體被風長明身上的血染紅了,當風長明的大手離開她的小乳房,移到她的純潔的私處時,她的身體突然僵住,血靈抱著她的兒子,無力地朝風長明哀求道:「風長明,你就放過她吧,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已……」
  「可是,我風長明,就喜歡強姦——整個海之眼我都要強姦,何況是這弱女子,我不能嗎?啊哈哈……哎呀好痛!你竟然敢咬我?」
  就在風長明回頭說話的時候,裂素君的小嘴兒獲得自由,她就在風長明的胸膛上狠咬了一口,暴怒中的風長明猛然托起她的小腿,胯間巨物突然頂向她淡黑的毛叢處,那拳大的圓頭擠入她緊緊的小穴口,因她的私處已經潮濕,雖然她的未經開墾的蜜穴極嫩小,卻能夠強迫進去,她痛得牙關直咬,痛呼道:「不要啊,好痛,把我的身體脹裂了,不要啊……痛啊……嗚嗚……」
  在裂素君的哭求中,風長明的男根擠人裂素君緊緊的小穴,長驅直入,突破裂素群的處女膜,痛得裂素君幾乎昏死過去,她在裂痛之後,就盡情地哭泣起來,身體也不動了,雙手緊緊地抓住風長明的雙臂任由風長明狂插……血靈看到這結果,長歎一聲,抱著她的昏睡的兒子躍跳出地牢。緊接著上面傳來兵器交接之聲及各種吆喝聲。原來嘉拉上去之後,被將士們圍著,只是未曾動手,此時血靈上去,雙方兵器相觸,而風長明卻在地牢裡與裂素君短兵相接,裂素君除了叫痛和哭泣之外,就只剩一些無意義的叫喊詞。正在此時,嘉拉又從地面跳到地牢裡,朝風長明道:「少主,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快塌了!」
  「嘉拉侍,開路!」「是!」嘉拉應了,立即躍出地牢,風長明把裂素君的雙手扳拉到他的脖子上,命令道:「抱緊我!」
  茫然中,裂素君竟然緊緊地環抱住風長明的強壯的頸項,風長明又把她的又腿提到他的臀部,道一聲「環緊」,然後雙手摟抱住她的腰背,躍上地面,只見嘉拉以一把長槍狂衝,這城裡除了血靈,沒一個能夠阻止嘉拉的去勢的,但血靈已經重傷在身,無法再戰,可是面對重重的士兵包圍,嘉拉的體力又能支持多久呢?
  風長明的身體燃起熊熊烈米,把他和裂素君的身體包圍在火焰之中,如火箭前射……「嘉拉侍,跟在我後面,不要跟丟了。血靈,若再回來之時,你不舉城跪降,我滅你全城!」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七章 又是一個纏人的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七章 又是一個纏人的
  風長明抱著裂素君一路狂衝,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在狂衝中,那深插在裂素君體內的巨物不停地頂聳著裂素君的蜜穴,當他衝出天蠍城三里之外,見一頭沒追兵,他才停止焉,此時裂素君已幾近昏迷,神志不清了。他抱著迷糊中的裂素君等候一會,嘉拉趕了上來,看到此情形,嘉拉卻笑道:「這女人可真幸福的,嘉拉好希望變成她哩。」
  風長明笑道:「下次跟你這麼玩,不過,我懷裡這個女人我也不知如何處理,她是裂鐃的女兒?」
  嘉拉道:「我也不清楚。」
  風長明道:「我睡著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嘉拉把所有的事情說了,風長明就道:「嘉,你繼續往西走,我想她們應該在天蠍城的境外,離這裡不遠了。現在離黃昏還有三個時辰,你趕過去吧,讓她再退十里,然後駐軍待我,我想親自往巴羅姐妹那邊一趟,你跟她們說,我最遲明天會回去的。」
  「嗯,嘉拉這就告辭了。」說罷,嘉拉離去,風長明對懷裡的裂素君凝視了一陣,見她滿臉紅潮,看似是被情慾沖昏了頭,於是照著她乾澀的嘴兒使勁地吻著,她被風長明這般吻了一陣,神魂回歸,躲開風長明的吻,一雙淚看著抱著她的粗魯的中年男人,好一會,又嗚嗚地哭泣,風長明輕聲道:「你不要哭了,哭得我她煩。」
  裂素君在情慾過後,仍然感到下體的脹痛感和撕裂之灼痛,再想到自己純潔的身體就這麼被一個可以做他父親的男人強暴了,她哪能不哭的?若是風長明放開她,她可能還尋死呢。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我走……」裂素君恢復了一點力氣。對風長明又是打又是叫的,風長明此時正朝南面而走,走到天蠍城外的山原之上,他道:「我已經逃離了開蠍城,這裡是天蠍城外的山野,你再怎麼喊叫,也沒人救是了你,即使你得救,你的身體仍然是被我佔有過,這個事實不會變的,你還是乖點吧,否則我把你丟在這裡,讓虎狼吃了你!」
  「被虎狼吃了,也不要你這比虎狼還壞的野獸抱著……啊!」
  裂素君話未說完,被激怒的風長明就把她丟到地上,她痛得驚叫出來,風長明看也不看她,繼續往南邊的山巒走去,在遠遠的山巒腳下看到如鴉般的黑影,以及看不清楚的旗幟,他估計那就是巴羅三姐妹大兵紮營的地方……
  「啊嗚嗚!」背後傳來裂素君歇斯底里的哭叫,風長明走了幾步,回頭又看了一下她,見她似乎比剛才哭得還厲害,他就朝她喝道:「你哭個什麼勁?我不是放開你了嗎?你還想怎樣?」
  裂素君只顧哭,風長明皺了皺眉,回頭走到她身前,指著天蠍城,道:「你從這裡走去,走上一個時辰,就可以回到天蠍城了。」
  「嗚嗚!我不回天蠍城,那裡又不是我家……我如今這模樣,孟哥哥也不會要我的了。我要回家……」
  「喲,我還以為你會想尋死呢?原來只是想回家而已!」風長明不以為然地道,裂素君被他一說,似乎想起什麼,埋頭不說話,風長明緊緊地注視她,忽然俯首下去捏住她的下領,怒道:「叫你死,你就想咬舌自盡啊?」
  裂素君睜著一雙悲痛的淚眼怒瞪著風長明,風長明道:「認清楚我這臉了嗎?我以後要報仇,別找錯人了,留著一條命來報仇吧,你死了,你老爹會找我報仇,可你老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到時你老爹可能就因為你而死!你喜歡這樣的結果嗎?哈哈!」
  風長明放開她的下頜,她沒有繼續尋死,風長明看著赤裸的她;又回看了自己的裸體,就道:「忘了身嘉拉要一件外衣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他轉身又要走,背後又傳來裂素君的大哭,風長明這次沒有回頭,隨之聽到背後急急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本該是沒力氣的裂素君緊緊地跟在他後面,他又道:「你跟我幹嘛?」
  裂素君低頭小聲地哭,在哭咽中以最細的聲音道:「我不跟你,我……我跟誰?」
  「跟你的孟哥哥啊……」
  「他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他那麼愛你,看到你被我強暴,還昏死過去了。你不回去看看他,說不過去吧?」風長明壞壞地笑道。
  裂素君把唇咬破了,突然抬臉怒叫道:「我絕不回去!」
  風長明想不到這看起來柔弱的小女孩,也會有發怒的時候,他聳聳肩,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喊那麼大聲幹嘛?以為嚇得了人嗎?」
  「我就喜歡喊!」
  「看來這才是你的真性格!你在你孟哥哥面前從來沒大聲過吧?
  「怪不得把你的孟哥哥迷得團團轉,啊哈哈!軟弱的人總是喜歡軟弱的人……」風長明大笑了起來,沒再理裂素君,繼續向前走,裂素君啼唇怒瞪風長明的背影,一聲不吭地跟在風長明背後,風長明被她跟了一陣,突然停步,她就撞在風長明的背上,可她撞到風長明的背後,卻沒有退回去,而是讓她柔軟的胸脯緊貼風長明強壯的背,風長明沉默著,許久才道:「喂,你要黏著我多久?」沒有回答,他感到背部有點潤意,是她又流淚了,然後又聽到她輕聲哭泣,風長明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她順勢從背環住風長明的脖子,整個人壓在風長明的肩上,在風長明耳邊哭,風長明一聽到她在他耳邊哭,立即又要站起來,她就雙手使力,雙腳提伸起來環拙風長明的前腹,竟然是要風長明背她!
  「哇,你可真夠無賴的,這樣就叫我背你走?下去!」風長明喝道。
  「我不下去!我很累,雙腿又麻又痛……我不要走路!」也不知裂素君是怎麼想的,竟然賴在強姦了她的男人的背上,風長明回臉道:「你忘記是我強暴你的了?」「哼,就因為你強暴了我,害我這般的,要你背!」裂素君鹿扁起小嘴,扭臉不看他,風長明無奈,他道:「我強暴了你,你應該很恨我才對,你這樣是不對的。」
  真是苦口婆心!
  「這就是強暴我的後果,我裂素君雖恨你,可我不是笨蛋,孟哥哥他不要我了,我也沒臉去見他,與其以後讓別人恥笑我,不如死纏著你,這樣的話,我變成你的女人,強暴就不算強暴了,我也沒受到侮辱,嘻嘻……」
  她,竟然笑得出來?而且似乎笑得很開心?
  「你到底愛不愛你孟哥哥?」
  「不知道……現在不愛了……」
  「我很老了……」
  「阿姨說你只有二十歲!」裂素君駁回了風長明的話。
  風長明煩了,道:「我懶得跟你扯!你從我背後下來,我不背別人的女人……」
  「嗚嗚!」裂素君又在風長明的耳邊哭鬧起來,弄得風長明的耳朵嗡嗡響個不停,風長明怒道:「你哭什麼?」
  「你不是好人……」
  「我風長明當然不是好人,用得著你說?」
  裂素君哭咽道:「你強姦了我。明知道我是純潔的,可你說我是別人的女人,我沒有別的男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你冤枉我!」
  風長明想不到她為這個哭,他正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聽裂素君哭道:「本來我想做在孟哥哥的新娘的時候,才把貞操獻給孟哥哥的,可是你……可是你……嗚嗚!」
  「我幹你娘!你煩不煩!那種懦夫也值得你那般哭?你要哭到他面前去哭,在我背上哭個屁啊!老子強暴的女人多得是,又不止你一個,可你是最令人煩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斯耶芳還懂得恨我許久,你竟然跑過來纏住我?」真是世人無奇不有啊!
  「誰……誰叫你佔有了我?」裂素君小聲地道:「我爹說,女孩要忠貞,他說我娘就是很忠貞的女人,我爹最初遇見我娘的時候,也是強姦了我娘,可後來我娘一直都跟我爹,直至我娘長辭人世……」
  「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風長明實在是服了她,想不到裂鐃那傢伙有這樣的故事,而且把這故事說給女兒聽了,也叫她女兒學她娘,這什麼世界啊?
  「我爹一直不喜歡孟哥哥,他說,男人應該有力量,才能保護自己的所愛,可我覺得孟哥哥很溫柔很體貼的……」裂素君不顧風長明的感受,只管說她自己的話,這話聽在風長明的耳裡文特別的不舒服,他就回她道:「他既溫柔又體貼,你就回去啊,老子可是粗暴之極的。」
  「可是,我忽然變得喜歡粗暴的了!」裂素君在說話的同時,不忘伸嘴吻了吻了風長明的耳珠,風長明覺著癢癢兒的,可是也很舒服,他就道:「我說裂……裂什麼了?」
  「裂素君。」
  「嗯,裂素君,你剛才還好像很恨我的,怎麼突然間變了?」
  風長明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裂素君靜了一會,道:「就許你強暴我,不許我變嗎?我怕過、我痛過、我恨過、我哭過,就因為你,我這一天之內經歷了這麼多,你為何只怪我,不怪你自己?我想過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得負責!你是巴羅王朝三個公主都喜歡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你要了我,我就認定你是我的丈夫,像我娘一樣,一輩子都跟著你,要不然,你還我貞操,我就不理你!」
  「你白癡,被我幹過,怎麼還你貞操?」風長明大吼,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嘛。,「那你就負責到底,我不要成為血靈阿姨那般的女人,我要做一個像我娘那樣的女人,誰要了我的貞操,我就要做那個男人一輩子的女人……只做你的女人,你喜歡嗎?」裂素君是越說越起勁,風長明回道:「不喜歡,我很多女人了。」
  「海之眼,誰沒有很多女人的?我爹也有很多女人哩……」
  「我說,裂素君,你是不是被我操昏頭了?」
  「沒有,我很清醒,只是下身很痛……」
  風長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把裂素君抱於胸前,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裂素君沒有回答他,她一雙眼睛的淚水還沒幹,她默默地埋在風長明的毛胸,雙手抱得緊緊的,小小身體有些顫抖,一會之後才泣聲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可你不喜歡我,為何要對我那樣?」
  既然那樣了,為何還要對人家凶?人家……人家也不喜歡你,你那麼老,又那麼壞,還那麼粗魯,我又不認識你,可你,你知道嗎?
  「女孩子的痛是最真實的,女孩子的痛一輩子就只有那一次,那是一輩子的啊!你也不懂嗎?」
  風長明無言,他乾脆仰躺下來,裂素君就靠依在他的胸脯,他閉上雙眼,道:「我忽然不想去見巴羅姐妹了,你一個已經夠煩的了,加上她們,不把老子煩死嗎?」
  裂素君爬移上來,輕輕地吻著風長明的嘴,風長明任由她吻著,她吻了一陣。
  柔聲道:「其實近看,你雖然長得不漂亮,也不是很難看……你的身體比我爹的還強壯哩,以後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
  風長明徹底被她打敗了,他開始懷疑自己要強姦海之眼,到底是錯還是對?
  「裂素君,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纏人的。」
  「被我爹寵的,我爹他很愛我哩,但是,他不准我跟血孟好的。」
  裂素君似乎有些埋怨,風長明一聽,就煩,道:「血孟似乎對你很好,你就不為他想想?」
  「可是,素君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怎麼能替別的男人想呢?要是素君不是你的女人,素君就只對孟哥哥好,可孟哥哥他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他都沒碰到我,悄悄告訴你哦,他連我嘴兒都沒碰過的,就牽過我的手兒,孟哥哥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你是個很壞的人哩。」裂素君一邊吻著風長明,一邊呢喃道。
  「可你再壞,你也是我的男人,這就是事實……」她在說話之時,她已經把風長明的巨物弄硬了,恰在此時,她把風長明的巨物對正她的血未乾的蜜穴,屁股往後一送,那巨物就沒入她的濕穴裡,她張嘴輕呼一聲「痛」,然後繼續道:「我十七歲了,可我的身體,只有你進去過,我什麼也不怕了,我就要你……你要拋下我,我就鬧,我就哭得多大聲就多大聲,我本來就很委屈,都是你害的,你卻一點也不懂得安慰人,還想拋下我,讓我背負不貞潔的污名,我……嗚嗚……」
  說到最後,又是哭,風長明只得抱住她,道:「好吧,你想怎麼就怎麼,只要你別哭就好,我要去見巴羅姐妹,否則血靈那城就留不住了,我要的是她的臣服,不是她的滅亡。你下來,我背你走就是。」
  「我不下來,我不要你背我走,我就要像剛才那樣,剛才你帶我逃離天蠍城的時候,也一直插在我身體裡面的,我不怕……」裂素君埋臉在風長明懷裡羞羞地道。
  風長明沒辦法,只得抱著她站起來,然後讓她掛在他的前胸,他的傢伙就插在她的肉穴裡,走路的時候,頂聳著她的蜜穴,她就輕輕地呻吟,像是一種蕩人心魂的輕歌遙……
  「我本來就很恨巴羅公主的,可是她們把一個男人送給了我……」
  風長明忽然發覺,到最後,不是他強姦了她,而是看似極柔弱極清甜的她強姦了自己,這種結果,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但他從心靈裡得到一些慰藉:雖然他這輩子傷害的女人很多,但至少在傷害之後,她們的傷痕都很快地復元了。然而,想到巴羅姐妹,她們心中的傷,又該如何去治療呢?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八章 夜,總這麼多情
  第十六集 九月回歸 第八章 夜,總這麼多情
  影兒,影兒……」風長明站山峰上,朝山腳下的兵營裡喝喊,聲震千里,從兵營裡忽地有條妙影朝山峰上掠飛,越來越近,卻是巴羅影,當巴西洛影飛掠上山峰,看到赤裸的兩個血人,她愣了一陣,卻認得其中一人就是被她們騙過來作誘餌的裂素君,她忽然掉頭又掠下山峰,望著她那飛射的身影,裂素君道:「她好像很惱,不想見你了。」
  「影兒不會那樣的……」風長明歎道,裂素君不服地道:「怎麼不會?她也是女人,她看到她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赤裸地在一起她會不生氣嗎?她一定是不理你了。」「信不信你把你丟下山?」風長明被她說得無名火起。
  裂素君不懼地道:「你被我說中傷處了……可是,她們不要你了,我還要你呢!你不要傷心!」
  操,比參潛兒還要煩,比芭婭還要煩,比天力姬還要煩……正在裂素君得意之時,一道人影又掠飛上來,正是去而復返的巴羅影,她的手中拿了兩套衣服,在兩人身旁停住了,把女裝的衣服遞給了裂素君,然後對風長明道:「我替你著衣吧。」裂素君目瞪口呆地看著巴羅影替風長明穿衣,久久才道:「二公主,你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生氣嗎?」
  巴羅影幽然道:「我看過他和上百過女人搞在一起的!如果只為你一個生氣,我要生多少氣呢?」
  「上百個?」裂素君大驚失色,道:「有……有那麼多嗎?」
  「或許還多些。」巴羅影不願意多說話,裂素君也看得出來,且她這般光著身子站著也不是個頭的,於是也默默地著衣,兩人穿好衣服,巴羅影才對風長明道:「你,準備去哪裡?」「當然回西陸了。」風長明笑道,她見巴羅影眼神忽現落寞,雙手抱住她,道:「在回西陸之前,我在這裡陪你一晚。」
  「嗯。」巴羅影回答得很淡然,卻抑不住她心中的喜悅。
  裂素君又一次傻呆了,她從來沒見過風長明對自己如此溫柔體貼的,她心裡有些酸。
  「你為何滿身是血?傷也這麼多?」巴羅影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風長明回答:「我和血靈那淫婦大戰了一場,她也不比我好過多少。」
  「嗯,回來就好,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巴羅影偎依在風長明的胸裡,風長明就勢坐了下來,擁她在懷中,一旁站著的裂素君氣不過,叱叫道:「喂,風長明,你無視我的存在麼?」
  風長明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也要你抱!」「我抱了你半天了!」風長明拒絕了,裂素君就佯哭道:「你見異思遷、你喜新厭舊、你濫情……」
  「他這麼多缺點,你為何還留在這裡?」巴羅影很輕然地打斷裂素君的話,裂素君愣了一下,叫道:「他強姦了我,我不跟他,我跟誰?」
  巴羅影一點也不驚奇,她道:「那你就安靜點,你要他抱,不會坐過來嗎?」「我不坐。」裂素君嘴硬,腳卻不硬,走到風長明身旁,就地坐了下來,還把頭靠到他的臂膀上,扳起他事例手臂,撒嬌道:「快抱我……」
  風長明只得伸出一隻手把她摟抱了,他就道:「二公主,怎麼只有你一個上來啊?」巴羅影道:「他只叫了我的名……」
  「壞蛋,你為何只叫二公主的名?」裂素君掉頭又問風長明。
  「你再多話,我就丟你到一邊去!」風長明威脅道,裂素君呶了呶嘴,幽然歎道:「大公主和三公主都像我一樣可憐啊,都被壞傢伙冷落了。」
  風長明拿她沒辦法,巴羅影卻忽然道:「你不打算下去看看她們嗎?」
  「不了,我就在這裡陪你一個晚上,陪你看星星……」
  「可是姐姐……」
  「不要提她了,我和她見面的感覺,沒有你好。雖然她從小都是我的女人,可是,正因為如此,很難見她。我來,最多的是想見你,她是不需要我的安慰的,她堅強得很!」風長明阻止巴羅影說下去,巴羅影也不知道是否明白,但她沒有再說話,閉著雙眼依在他的胸口,三人就這麼坐著,時間靜靜的流逝,漸漸地沉海之日映出了這片海中大陸的奇特的黃昏來了。
  黃昏的斜光中,一道人影又掠飛上來,赫然是巴羅渺。
  「你一定要我上來求你嗎?」巴羅渺站在風長明的身前,風長明凝視著她,他懷裡的巴羅影也睜開了雙眼,回眸看了看巴羅渺,她又把臉埋在風長明的胸膛,而裂素君因為太累早已經熟睡在風長明的臂彎裡。
  風長明道:「既然已經決定為敵,何必再牽掛我?」
  「若不牽掛,我何苦要揮軍北上?」巴羅渺淚光現眼。
  風長明歎息,世事本難料,但人事更難測。巴羅影在他的歎息中,悄然起身,風長明看了看臂彎裡熟得正香的裂素君,把她輕抱了起來,然後對巴羅影道:「我們下去吧,雖然你那裡有許多我不想見到的人,但也有幾個,我所牽掛著的,在我回西陸之前,再給彼此一些相聚的時光。」
  三人不再言語,風長明跟在兩姐妹後面,慢慢地下山。山風不執,很柔。
  到達兵營,風長明見到了小時候在帝都時的一些夥伴,正因為他被囚困之事,不用他宣告海之眼,血靈就把他的身份公諸於天下了。此時,參彪、田籃兩人見到風長明,參彪當即把風長明攔住,張嘴欲喝,風長明先他道:「參彪,說話小聲點,別把我懷裡的小東西吵醒了,她很煩人的。」參彪本來要罵喊的,聽他這麼說,他就壓低聲音道:「風長明,你這小子騙了我好久,快恢復你的原貌,放下你懷裡的小娘們,老子和你干一架!」
  風長明笑道:「我幹嘛要和你幹架?我和你又沒有仇?」
  「怎麼沒有仇?你奪我所愛?還有,騙以我妹妹……」
  「我騙你妹妹?我要騙她,早就騙了,她的身子還是潔淨的。還有,奪你所愛,你指的是姬雅嗎?她是我姐姐,我奪你什麼了?」
  「更無恥,你和你姐LL?」
  「你哪只眼看到我跟我姐上床了?」參彪被風長明問得啞口無言,風長明就朝一邊的田籃道:「小籃田,我奪了你的影兒,不好意思,你從小就不是我的對手,無論是哪方面的。如果你們兩個要找我報仇,就在戰場上和我決個勝負,我今日來這裡,不是為你們而來,也沒空陪你們。我們小時候的恩怨情仇,待過了明天再說,你們覺得如何?」
  參彪沉怒道:「風長明,你若不叫我妹妹的淚水停下來,我就與你沒完。你不喜歡她,幹嘛要招惹她?她是我最純潔最可愛的妹妹,可她從西陸回來後,就天天流淚的,你還我以前的天真無邪的妹妹!」
  「如果她肯像伽伽一樣:我還她所有的情!」風長明以絕對的語氣說了出來,誰都知道漠伽為了他風長明,背叛了帝都、背叛了她所有的親人,但是,參潛兒能夠做到這些嗎?
  參彪沉默,田籃亦是怒不敢言,在他們面前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能的風長明,而是足可以挑戰巴羅金的三個女兒,風長明隨巴羅兩姐妹進入營帳,安排了熟睡的裂素君,他說,裂素君是她們帶過來的,讓她們帶回去交給裂鐃就好,巴羅渺答應了。然而,誰都知道,關於裂素君這事,不可能就此結束的,畢竟她是裂鐃唯一的愛女。
  既然已經把裂素君交給了巴羅渺,其他的事,也就輪不到他風長明管了——他是當事人沒錯,可他就是不想管,他總不能把裂素君帶回西陸吧?若他老子不知情,不是舉軍上來打他風長明?他風長明如今三面受敵,暫時不想惹上中立的裂鐃。
  安排了裂素君,巴羅渺就令風長明去沖洗,貺長明要求女侍服侍自己,巴羅渺沒有滿足他的這個要求,她要他自己洗,風長明很是不習慣,他不幹,他又向巴羅渺要了凌雨2,巴羅渺也知道他和凌雨有一腿,也就勉強答應了,她吩咐巴羅蕊身邊的凌雨替他洗了這個澡。他洗澡出來後,就摟著滿臉春色的凌雨出來;這個澡,他洗了不止半個時辰,也蠻久的了。
  時,宵晚趨濃。巴羅三姐妹從小就不習慣在一起眠睡的,雖然她們有時候也會睡在一起,只是一般而言,她們都是各睡各的,自從巴羅渺與巴羅影因了西陸之行,兩姐倒是經常睡在一起了,所以,在此紮營後,她們就睡在一個營帳裡,然而巴羅蕊卻是睡在她們隔離的營帳的。
  這並非說明她們三姐妹的感情不好,而是她們本來不是平常人家的姐妹,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她們的。
  風長明其實在洗澡前,『遇見過幾次巴羅蕊,她對他視而不見,即使見了,也冰冷著一雙眼,他也就沒向她打招呼,況且,巴羅渺和巴羅影也不知道他和巴羅蕊的關係,他也就不想揭發這層隱藏的故事。
  他回到巴羅影和巴羅渺的營帳,依著兩盞壁燈的光芒,看見兩姐妹都蓋薄被佯睡,他也就不客氣,硬是鑽到兩姐妹的中間躺了下去,然後摟住兩姐妹,笑道:「想我了吧?哈哈……」
  巴羅渺一拳就輕打在他的嘴上,怨罵道:「你得意什麼?」
  「我怎麼能夠不得意的,你的營帳扎得很有意思哩,在這裡笑鬧,似乎很方便,周圍都是女兵的營帳,嘿嘿!」風長明壞心眼就起,且時表執,兩姐妹身上所穿之物薄如無物的,他透過薄衣就在兩姐妹的肉體上摸索,這兩姐妹雖然都和他有著肉體關係,可卻沒有同床共侍他的經歷,此時碰上,免不了尷尬的。巴羅少道:「你安靜點,我們有些話要和你說。」
  「是你自己想說吧,影兒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找話題打擾我的,是不是影兒?」風長明轉臉對巴羅影,巴羅影就輕輕地道:「嗯,影兒沒話哩。」
  巴羅渺氣得真想罵她這個妹妹一番,本來巴羅影是三姐妹中較活潑的一個,也是較天真的,可是自從遇見風長明,她就在變得很安靜、那憂鬱也加濃了許多,最讓巴羅渺受不了的是,巴羅影最聽風長明的話,對於風長明的話,從來不做反駁的。
  風長明正準備大動手腳,而巴羅渺也不拒絕之時,帳門忽然被拉開,一陣冷風吹人,進來的是巴羅蕊,巴羅渺和巴羅影感到驚奇,風長明卻裝沒看見,他知道巴羅蕊想找他麻煩。果然,巴羅蕊對她的姐姐道:「大姐、二姐,我借你們的男人一會,我問他點事情。」
  巴羅影沒回答,巴羅渺說了一句:「三妹,這你得問他自己。」
  風長明的腦袋「轟」一下,心裡暗說你巴羅渺太陰險了,就聽巴羅蕊冷叱道:「風長明,你出不出來?」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冰冷中帶著揮不去的怨氣,巴羅影和巴羅渺聽得也莫名其妙。
  風長明只得從兩女香噴噴的肉體裡爬起來,走出帳門,跟在巴羅蕊後面進入了她的寢帳,他就想摟巴羅蕊的腰身,恰巧巴羅蕊回眸瞪他,他又縮手回來,巴羅蕊也沒說什麼,坐到帳裡的矮桌前,風長明偏不隨她坐落,他走到帳中的墊床上,躺了下去,巴羅蕊想了一會,就也到了那床毯坐了。
  「要問我什麼事情,你說吧。」
  風長明不大能明白巴羅蕊對自己的感情,因此也不大想留在這裡,雖然他曾經確與她有過一段,可那算什麼呢?
  巴羅蕊冷冷地道:「我什麼都不問……」
  風長明幾乎叫喊出來,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那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巴羅蕊沒有回答,風長明靜候了一陣,還是聽不到巴羅蕊的回話,他好奇地轉眼看巴羅蕊,只見她低著臉,眼神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幽然和柔傷,那眸子裡泛著淡淡的淚光,像是冰塊初融的水霧,他猛然大驚,不想繼續在這裡逗留,就欲站起身,哪知他剛坐起來,巴羅蕊就輕叱道:「你想去哪裡?」
  「你沒跟我說,我當然是回你姐姐的營帳去。」
  「我不准!」
  巴羅蕊破天荒地說出這句,整個嬌體壓在風長明的身上,竟把坐起來的風長明壓倒下去,她就把身體偎壓在他的胸膛,繼續道:「風長明,你當我不存在麼?你為這裡見了我這麼多次,為何不跟我說一句話?」
  風長明一聽,反駁道:「你以為要和你說話很容易嗎?你整天擺著一張臭臉,誰知道我要是跟你說話,你會不會理我?那次你也說什麼最後的,我誰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這裡這麼多小時候認識的傢伙,如果我問你,你像小時候一樣不理老子,我不是丟臉到家了?」
  「那你就這麼裝作不認識我?你又當我是什麼?難道要我公開宣佈我是你的女人,你才開始?」巴羅蕊的淚滴落風長明的臉,風長明道:「我可沒逼,是你自己說的。」
  巴羅蕊道:「你就是要逼我這麼說……我什麼時候對你擺臭臉了?我一直都這樣的,你卻對我視而不見,只顧和我兩個姐姐打情罵俏,你、你、你……」她激動之餘,說不出話,就埋首在風長明的頸項,咬唇輕叱:「我不會原諒你的。」風長明心想:這巴羅蕊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當初她離去的時候,似乎不該是這樣的。
  「那你現在要我怎麼辦?你兩個姐姐又不知道我和你事情,你這樣把我留在這裡,對你兩個姐姐如何交代?而且,你還是把我從她們的被窩裡拉扯過來的,她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哩!」
  風長明此時也左右為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豈料巴羅蕊反問道:「難道這不是重要的事情嗎?」
  風長明無語以答,正在焦急之時,帳外傳來巴羅渺的話:「三妹找你什麼事情?」
  風長明輕笑道:「沒什麼,就是問我要如何對待你們?」
  「那你打算如何?」巴羅渺似乎也關心這個問題。
  風長明愣了愣,道:「還是像以前一樣。」
  巴羅渺沒來得及思考他的話的意思,他就撲到她身上狂吻起來,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驚人的話:大公主,血靈攜兵進營了。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一章 那個·戰三英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一章 那個·戰三英
  血靈是攜兵進營,然而卻不足百兵。巴羅渺見到血靈的時候,血靈說風長明強暴裂素君之後把裂素君擄跑了,血靈還說裂素君是她們帶過來的得由她們負責,她血靈不負任何責任,說罷這些,她就離開了,她說她在天蠍城等著她們的到來。
  巴羅渺姐妹送血靈離營,三姐妹就又一起回來了,見風長明裸著上身在帳門前等待,巴羅渺就輕罵道:「你跑出來幹嘛?跑出來就跑出來,為何還要脫了上衣再跑出來?進去,這裡沒你的事,血靈只是想把責任都推倒你我身上罷了。」
  風長明笑笑,上前來摟抱著巴羅影和巴羅渺,就走入帳裡,巴羅影轉身要把帳門拉合,哪知巴羅蕊也跟隨進來,巴羅影呆望著她這個妹妹,道:「三妹……」
  巴羅渺回首,也驚詫無比,只有風長明自己心知肚明的,他急忙躺到軟毯上,巴羅蕊見他那模樣,心裡越是氣惱,做出根本不合她的性格的事來了。
  她過去就輕踹了風長明一腳,怒道:「出去,今晚我們三姐妹要睡在一起」
  巴羅渺和巴羅影並肩而立列,他們相互看了看,搞不清楚巴羅蕊今晚是怎麼了,竟然耍小孩子脾氣?難道她不清楚這一晚對她們來說,是春宵一刻值萬金的嗎?「三妹,你是怎麼了?」巴羅渺的心中真是又疑又納悶,還有一點點的生氣。
  巴羅渺卻是以往的冷漠,她道:「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准他在這裡睡。」
  若非巴羅蕊是她的妹妹,巴羅渺真想拿劍砍斬了她,這都什麼時節了,明明只有一個晚上的?前有巴羅蕊叫風長明過去,後有血靈來騷擾;當她以為這夜可以平靜的時候,這巴羅蕊又像是吃錯了什麼藥,跑到她的營帳來還不算,偏要趕風長明出去,這到底是怎麼意思?她難道就不懂得兩個姐姐的心思嗎?還是故意的?巴羅渺走到巴羅蕊身旁道:「三妹,你先回去睡吧,你要與姐姐睡,以後還有很多時間。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和他,只有一晚的時間的。我知道三妹很討厭他,可他怎麼都是你的姐夫——」
  「他不是我的姐夫!」巴羅蕊冷叱。
  巴羅渺和巴羅影都吃了一驚,一時找不到話和巴羅蕊說——要和巴羅蕊說話,本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風長明轉身過來,半躺在氈毯上,仰視巴羅蕊,道:「巴羅蕊,你再在這裡鬧,我就把事情都公開」
  巴羅蕊冷冷道:「那你公開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風長明也有些怒了。
  巴羅渺和巴羅影看著情形不對,就朝風長明道:「到底是什麼事?」
  風長明曬道:「你以為你這妹妹今晚又是把我叫過她的營帳,又是把我趕出去的,就是因為討厭我這麼簡單?我跟你們說……」
  「不准說。」巴羅蕊突然蹲下來摀住風長明的嘴,她道:「我走就是了,我走還不行嗎?」
  說罷,她轉身,巴羅渺看到她眼中的淚珠,那是如冰珠般晶瑩的。
  巴羅渺攔住她,嚴聲問道:「三妹,到底什麼事?」
  她畢竟是姐姐的,在這種時候,也有她做姐姐的威嚴!
  巴羅蕊被她攔住,她道:「大姐,讓開。」
  兩人僵持之時,巴羅影就朝風長明問道:「長明,究竟你和三妹發生了什麼事?」
  風長明懶懶地道:「什麼都沒發生,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風長明」
  巴羅蕊突然回頭冷喝,一雙迷葉般的美眸怒瞪躺睡中的風長。
  小帳營的空氣也在漸漸地變冷!「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試試看!」
  「哇,巴羅蕊,你要我說什麼?我說要公開,你不喜歡;說和你沒關係,你這是什麼臉色?別以為我怕你,老子再強暴你一次……」風長明一時氣憤,話出嘴已經收不回來,不但巴羅渺和巴羅影呆住了,就連巴羅蕊也呆愣了片刻,然後她轉身急走,巴羅渺和巴羅影急忙追出帳去,不一會,她們兩個又把巴羅蕊給扶帶回來了。
  巴羅蕊似乎哭過,臉兒還掛兩線晶瑩的淚珠。
  三女坐到床毯,巴羅渺就輕聲道:「三妹,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說清楚啊,你若不說,我就叫風長明代你說。」
  「我也不說,我有什麼好說的?我那時都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跑出來……」風長明拒絕解釋,巴羅蕊掙脫兩姐妹的攙扶,爬到風長明左旁,就勢躺了下來,她也沒說什麼話。
  巴羅渺無奈,也爬到風長明的右旁躺了下去,巴羅影更絕了,她直接壓在風長明的胸膛上,風長明叫喊道:「影兒,你想把我壓死啊?」
  巴羅渺似乎不喜歡巴羅影的投機取巧,她道:「二妹,你怎麼可以這樣?」
  巴羅影笑道:「大姐,你和三妹佔了兩旁,我有什麼辦法?」
  巴羅渺拿她沒辦法,就對風長明道:「快把你和三妹的事情說清楚。」
  風長明側臉看了巴羅蕊,道:「你不說嗎?」
  巴羅蕊的冰臉一紅,她看了看三人,把嫩臉兒埋在風長明的頸項,吐氣如蘭的,娓娓地道出她與風長明的故事,當然,她隱去了風長明的身世之謎,只說她莫名其妙地到達風長明的身前,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被風長明強暴了。而她的兩個姐姐,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聽著,聽了之後她們就更加的莫名其妙。能夠明白的是,這個像塊冰一樣的妹妹,果然和她們是一國的:都成了風長明的女人了。
  怪不得巴羅蕊為何不反對出兵天蠍,此刻兩姐妹總算明白了。
  「三妹,你和他……一直都有那種感應?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了的嗎?」巴羅渺驚異地問出口,怎麼可能她的男人與她的妹妹從小就保持那種密切的聯繫呢?而這事也未免太神奇了,根本無法用常識去理解的。
  「要不然……我為何一直都那麼討厭他?」巴羅蕊彷彿又是呢喃,又似是怨嗔。
  風長明道:「這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跑過來的!還有,你以前那樣子是很嚇人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又屁話不放一句轉身就走,讓我好一陣子以為你不是人……」
  「那是什麼?」巴羅影好奇地問道,風長明她的小嘴吻了一記,笑道:「不是人,當然是鬼了,啊哈哈!」
  「你笑什麼?不准笑!」巴羅蕊冷嗔,怒瞪風長明,風長明故作不知,只顧和巴羅影親吻,這不但令巴羅蕊生氣,就連巴羅渺也看不下去了,輕叱道:「二妹,你別老纏著他,他還要向我們解釋。」
  巴羅影冤屈地道:「大姐,我沒有纏他,是他纏我的,你們怎麼怪我?要是你們也在他的肚子上面,你們一定不會說我!可你們一人一旁的,明擺著要讓我沒地方靠,我就只能在他的胸膛上面,我這是沒法子!」
  她說得很委屈,巴羅渺和巴羅蕊兩女心中有氣,可也拿他沒辦法,再加上,她們知道巴羅影如今在風長明心中的份量,應該是三姐妹中最重的。巴羅渺雖為風長明之原配,可錯過了許多時間,而巴羅蕊呢,就像她當初突然來到風長明的面前一般,她和風長明的關係也來得突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只是這三姐妹,畢竟同屬一個男人。
  海之眼這難以理解、變態的世界,這似乎是一種正常的現象。
  長明被三女的體香包圍,早已經表現出男人的根性衝動,且夜已經被拉短了,他變得有些不耐煩——或許是他眼睏了。
  眼睏的時候,往往都不耐煩的。
  你們到底要瞭解什麼?又或者要我解釋什麼?解釋這東西,我不喜歡,你們就明明白白地說要我怎麼做吧?」風長明不客氣地道,他的語氣有些煩躁。他把巴羅影抱下來,直接讓巴羅影壓在巴羅渺身上,他坐了起來,低頭看著巴羅蕊,可他從巴羅蕊的臉上看不到什麼,巴羅蕊的臉永遠都是那種冰似的神色,哪怕在這酷熱裡,也叫人覺得冷的。
  「你今晚打算留在這裡了?」
  巴羅蕊沒有回答,她不習慣說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風長明的問話,風長明的雙眼在看著她,她也在看著風長明,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她覺得這個男人強壯的身體隨時會壓在她的身體上。
  她希望他是對的,她不想說話,她只想他壓下來,然後她可以什麼也不用說,她就用她的身體,用她的無比美好的身體來說明一切!巴羅影和巴羅渺相擁著,巴羅影一時也忘了要從她姐姐的身體爬下來,兩人扭著臉看著風長明和巴羅蕊,她們瞭解風長明比瞭解巴羅蕊要多許多,雖然巴羅蕊是她們的妹妹,可她們還是沒法瞭解她,但她們從巴羅蕊那眼睛裡看到了巴羅蕊的渴望,她渴望一個男人……
  她們想不到,這樣的巴羅蕊,會渴望男人。從巴羅蕊的眼睛裡看到那種渴望的時候,她們的身體也湧起那種渴望,是女人對男人的一種根源衝動,期待男人的壓制、強悍、撞擊……
  風長明滿足了巴羅蕊的這種渴望!他很乾脆地壓在巴羅蕊的肉體上,巴羅蕊很配合,或者說是迎合風長明的動作,「你們也把衣服脫了」,風長明在脫除巴羅蕊的薄衣之時對旁邊的兩姐妹發言,然後他的嘴就吻在了巴羅蕊的紅唇上,巴羅蕊喜歡這吻,雖然她的一生很少說話,然而她現在很喜歡自己的嘴唇,正是這兩片嘴唇,叫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熱情的吻著。
  他吻著她的嘴,挑逗著她的熱情,即使她再冰冷的個性,她也是擁有絕對的熱情。這種熱情,也許只有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的挑逗中才會燃燒起來。
  她的身體在燃燒,本性中的冰冷也在融解……
  她不拒絕風長明,她本就無從拒絕的。最初那一次,那拒絕也許是真實的,全因那一次拒絕不成功,接下來便永遠都無法拒絕了。
  女人的心,一旦開解,就很難再封得住,女人的身體,一旦熟悉了某個男人,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也就很難拒絕。她也根本沒想過拒絕這種需求,既然已經躺在他的身邊,就懷著某一種目的。這種目的,凡不是白癡都會明白。風長明的另一個名字倒過來叫「明白」,他當然也很容易就明白了,若不明白,豈敢救「白明」?風長明的手在她的身體上動著,他的嘴吻在她的身體、她的頸、她的臉、她的乳房……
  她的乳房是半球型,大小適當,雖不是很巨大,但在這帳裡的三姐妹中,就數她的乳房最大,巴羅渺和巴羅影的乳房有些想像,很堅挺。
  風長明的手在撫摸她的乳房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也伸過去抓摸巴羅影和巴羅渺的乳房。
  巴羅蕊想不通她的兩個姐姐是怎麼了,就因為風長明的一句話,兩個姐姐都把身上的衣服脫去。這大熱天的,連張薄被單都不需要了。四個人——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就這麼在帳裡裸程相對。她們三姐妹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的,就因為這個男人,三姐妹終於赤誠相會了……
  也許應該有別的感覺,只是很多感覺都不應該存在的。
  巴羅蕊已經忘記了以前為何要討厭風長明,甚至討厭她的姐姐,此刻風長明吻著她的私處。她那特別敏感的地方生不出一根雜草兒,隆起的肉丘夾圍成一條小小的縫裂兒,就從那縫裂兒裡流出了她的需要。
  她需要,上面的男人強有力的刺入,她抓著男人的陽根,這根東西粗長無比,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給了她巨大的痛苦,可他仍然渴望他盡快地再次進入她的身體裡,讓她用她美好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他。
  在她們三姐妹中,對這事,其實表現得最淡然的還是巴羅影。
  巴羅渺不行的,她繼承了伊芝的血統,伊芝是那種平時看起來很沉靜的女人,一旦到了床上就會發狂。
  巴羅蕊卻又是不同,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那麼冷,即使在做愛的時候也不會多說幾句話,可她的身體卻表現得很熱情。她的身體在扭動,纏著風長明的身體,那胯肉不停地在風長明的大腿上摩蹭,風長明喜歡她這種磨蹭。
  有別於其他女子的是,他感覺不到她胯間有柔軟的毛兒的掃磨感,她那裡是沒毛的。
  巴羅影也許是三姐妹中私毛最多的,但卻也不算多,巴羅渺是筆型草跡,只佈於陰阜處淡淡的一筆,巴羅影卻是三角單草兒,很淡,呈三角形整齊地列於她的陰處。從這些,找不出三姐妹相似的地方,只是從髮色與膚色上去辨別,三姐妹倒是相同的。同樣的黑髮,同樣的膚色,但卻一個比一個高。
  巴羅蕊是高的,但她此時被風長明壓住,她才瞭解女人永遠都沒辦法及得上男人的強壯,也因此,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強壯來填補她們。女人總期待男人強壯的擁抱、擠壓、蹂躪、摩擦……
  風長明強壯的身體在她的肉體上蠕動著,他的肌膚和她的肌膚緊密接觸,產生一種強烈磨蹭效果,令她的身體開始發熱,這熱叫她的腦袋也燒得沉迷,她感覺到風長明的大手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的敏感的潔白的陰部撫捏,一陣陣的伴著快感的潮意侵襲她的雙腿之間,她知道她的雙腿間早已經濕了,應該是像那水浸泡的白玉餡,在情火的燃燒中,慢慢地張裂……
  這種張裂,就像蛇蛻皮一般,讓她全身酥癢,急需要強烈的刺磨,並且需要一種強勁的物體衝擊她的張裂所形成的空間,她在這種需要的催促下,雙手不停地抓抱風長明,並且把風長明的男根壓到她的胯間,那男根有意無意地撞擊著她私處上潔白的隆肉,在她的隆肉表面刺插。
  巴羅渺和巴羅影眼看著這一切,她們在驚訝於巴羅蕊的性慾的爆發的同時,她們自己的性慾也同時爆發。
  巴羅影離開巴羅渺的身體,趴在風長明的身上,吻舔著風長明強壯的身體,巴羅渺竟也跑到了風長明的身旁,伸手抓住風長明的粗長的男根,把那男根往她的妹妹肥白的寶穴裡壓刺進去,風長明有了巴羅渺的導引,那男根進入巴羅蕊的蜜穴口,他的臀部往前下壓,那根粗長無比的傢伙全根沒入巴羅蕊的寶穴,巴羅渺被這情景驚得目瞪口呆,她這個冰美人似的妹妹竟然可以把風長明的傢伙全部容納?實在是超出她的想像了。
  巴羅渺看著風長明那根粗長的傢伙在她妹妹潔白無暇的丘穴裡刺插,彷彿就如他也在刺插她的身體一般,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她的一隻手撫摸著風長明的屁股,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胯間不停地撫弄著自己的私處,嘴裡同時呻吟出一種無意義的詞:「喔喔。」
  風長明把一旁的巴羅影推倒在巴羅蕊的旁邊,讓她在他的眼前大張雙腿,她那淡黑的私處就敞露無遺,從淡黑之中,看到她那裡的桃紅之色,他聳動著身體,在巴羅蕊的身體上抽插,讓巴羅蕊的無毛之穴緊包著他的長根,他卻俯首下去,把頭埋於巴羅影的雙腿之間,用嘴和舌頭挑逗巴羅影的身體……
  巴羅影的身體在扭動著,但她沒有聲音,在這種事情上,她反而是最安靜的女人,巴羅渺確是最不安靜的,而巴羅蕊呢,她沒辦法,她想安靜,然而在風長明強烈的抽插中,那根粗長的傢伙一下一下地撞擊、刺磨她身體裡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在喘息中加快了呻吟。
  可她需要風長明的擁吻,她把風長明的頭從巴羅影的胯間抱扭過來,仰起臉和風長明接吻,她不管這嘴才剛剛吻了她的姊姊的那裡,她此時喜歡這一張嘴,不管這張嘴吻了哪個女人的私處,也不管這張嘴沾了什麼樣的味道,她就是要這張嘴壓著她的唇,然後用嘴裡的那根舌頭搗入她的溫潤的口腔裡,如同她喜歡他壓著她的身體、他的胯間壓在她的私處,用他胯間的雄物進入她的陰道裡像一根燃燒的鐵棍在她的陰道裡亂搗……
  巴羅渺和巴羅影各在一端,巴羅渺坐在風長明和巴羅蕊的腳下之端,雙眼迷離地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看著那根熟翻的粗棒在她妹妹濕潮的潔白的蜜穴裡出入,她的情慾就似是自己被風長明刺插著一般,漸漸地燃燒;巴羅影躺在巴羅蕊的臉旁,她的雙腿張著,那私處濕草迷離,迷離的濕草中見紅潤,那紅潤就如同剛蜉出的小蛇一般在她的毛絲之中蠕動。
  風長明極想伸嘴過去舔那紅嫩的縫隙,可巴羅蕊沒有給他機會,她的嘴纏著他,令他根本就沒法觸及巴羅影的妙處。他發狠之時,那臀部聳插得更劇烈,巴羅蕊只感到那強壯像戰錘一般擊打著她的身體,那粗壯和突出像一隻瘋狂的野獸在她的陰道亂奔,碰撞著她的陰道壁、擊撞著她的陰道穹,撕拉開一道快感的奔跑暗線!
  那是一個男人強壯的突圍,是任何女人的堡壘都無法囚困的。
  時間就在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中燃燒,巴羅蕊的身體和意識都進入了麻痺狀態,她的歡叫也無法控制了。一種電擊般的癱軟由她的身體表現出來,她無力地癱瘓在軟毯之上。
  風長明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轉身抱住瀕臨崩潰的巴羅渺,把她抱到他的腿之上,她纏住他的身軀,就坐於他的男根之上,巴羅渺的肉道沒有巴羅蕊的超伸展性,這粗長的東西進入,仍然脹得她的濕穴見痛,她無法想像這根東西插入別的嬌小的女人身體裡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她自己的感覺,是整個身體都被充塞似的,巴羅蕊微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摟坐著的兩人--那個男人實在太強壯了!經過一翻的歡愛,風長明身體裡的淫香滲飄出來,本來在這事中顯得教平靜的巴羅影也變得不再平靜,她開始趴睡在巴羅蕊身上,巴羅蕊呻吟道:「三姐,你……」
  巴羅影吻住了她妹妹的嘴,於是巴羅蕊首次接受了她的姐姐的特殊的吻,她覺得這吻仍然是舒服的,巴羅影的吻從她的嘴落到她的臉、她的眼、她的頸、她的其他部位,這些吻讓她在歡愛後得到一種放鬆和舒暢,她知道巴羅影曾經和別的女人服侍過風長明,也許這種方式,就是當許多女人跟風長明一起歡愛時常見的,她心裡沒有反感,也沒有再出言拒絕巴羅影的愛撫和吻舔。
  就在兩姐妹擁吻時,風長明把巴羅渺抱轉過來,讓巴羅渺趴跪在巴羅影的背上,三姐妹就如此地重疊在一起,三個美好的蜜穴呈現在他的眼底,由上是巴羅渺不、那光潔的縫穴--她的私毛只佈於她的陰阜之上,在她的陰唇處是不生毛兒的,那陰後也緊閉得緊。
  因風長明的一陣抽插,那陰穴如此微張,兩片薄的紅的在肉唇裡,像是花蕾初綻,煞是迷人。
  巴羅渺之下便是巴羅影那仍然緊合的唇穴,巴羅影的花瓣微露,似是與她潔白的陰唇平衡的花瓣夾縫之上露一點紅珠,那是她的迷人的花蒂。
  最底層的便是巴羅蕊那完全光潔的飽滿的夾穴了,剛才他還能夠張著容納風長明的全部,但此刻卻已經完全閉合起來,從外表看去,尋不到任何裂縫,彷彿只有在她的潔白之上淺淺地畫出一筆淡的風景線。
  風長明覺得很是有趣,先是平坐著,手執著男根平刺,竟一下子沒入巴羅蕊的白穴,巴羅蕊輕呼一聲,風長明立即就拔抽出來,繼而胯部微上抬,那根傢伙又插入巴羅影的小穴,巴羅影今晚首次得他進入,在他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回縮,緊抓住風長明的男根,呻吟道:
  「喔……不准抽出,我要繼續……」
  在三姐妹中,無疑的,巴羅影的容納性是最低的緊緊地夾著風長明的傢伙,風長明本來想作惡地來過三姐妹逐個插的,卻被巴羅影提個正著,他也就繼續在巴羅影的淡毛野生的小穴裡頂聳,而趴跪在巴羅影背上的巴羅渺經一番情慾也舒緩了許多,她只是噓喘,風長明一手撐著地毯,一手抬了起來,伸出兩隻手指刺插入巴羅渺的陰縫,被這兩隻手指侵入,巴羅渺叫喚聲竟然比巴羅影的呻吟聲還要響脆、淫蕩,巴羅影驚奇地扭臉上來,伸出她的舌頭,呻吟著:
  「姐姐,吻我……」
  巴羅渺立即俯首下去和巴羅影纏吻,風長明的抽動也在此時加劇,兩姐妹的身體開始發生顫動,巴羅影只感下體膨脹之極,她那肉道緊緊地包著風長明的那根熱熾的肉棒,感受著那強壯的抽動,當她被抽插得身體發軟的時候,她的整個身體都壓在巴羅蕊的身上,兩個潔白的、柔軟的身體緊貼著,那四隻乳房在廝磨著,三女同時發出一種迷人的聲調。
  風長明在把巴羅影推上第一波高潮之後,他猛然跪起來,那根剛從巴羅影的陰道裡抽出來的陽棒直接沒入巴羅渺的妙道裡,巴羅渺受到這強壯的侵入,身體猛地向後一挺,似乎癱瘓的她突然有了勁兒,吶喊道:「啊啊啊!插死我吧,我死也願意!」
  巴羅蕊和巴羅影聽到巴羅渺的淫叫,兩女的眼睛對看著,比較清醒的巴羅蕊問道:「二姐,大姐一到了這種時候都會這樣嗎?」
  巴羅影搖搖頭,迷糊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和大姐、和你在一起,都還是第一次,他要了大姐的初次的時候,我其實不在大姐的身旁的,可是……唔,悄悄告訴你,和我在一起的女孩中,還沒有大姐這樣腳得羞人的。大姐到了這種時候,好像都特別的、特別的那個哩……我們應該也和大姐差不多吧?」
  巴羅渺的叫床聲幾乎把她們兩個的聲音覆蓋,可是兩姐妹之間的說話,帳內的人都是聽得清楚的,巴羅渺也呻吟著回答:「喔喔……我到這種時候……啊啊啊……都沒辦法控制自己,我平時是很冷靜的。啊啊啊……風長明,你插死我了……你怎麼就這麼狠……」
  風長明按著她的屁股狂抽著,他喘著粗氣道:「我能不狠嗎?你們三姐妹合起來對付我?個個生得一個緊穴兒,我不狠,我怎麼拚得過你們?再說了,今晚之後,你們以後可能要追著我打,我今晚不把你們往死裡打,以後哪有報仇的機會?」
  「那你就打吧……殺了我們好了……喔我要死了,混蛋,不要老頂著我不動,很難受的,太深了……」
  風長明突然緊緊地抵住巴羅渺的深處,巴羅渺的深穴勉強能夠容納風長明的長度,但這般堅硬的頂壓,令巴羅渺感到有一種肚子被頂穿的感覺,而且那種觸緊的電擊感會變成一種痛壓感,因此她也感到不適,所以她的臀部前移,然後又倒退,採取了主動的方式。
  風長明見她如此的賣力,就一個勁地開始抽插,狂動一陣,巴羅渺堅持不住,嘶喊道:「夠了……喔喔停停……影兒,你幫幫我,接……接下他……我要跌了……」
  巴羅渺軟倒在巴羅影的背上,如此,在底下的巴羅蕊就承受了她的兩個姐姐的體重,冰冷的巴羅蕊忽然嗔怨道:「怎麼姐姐們都欺負我一個?今晚又不是我的錯」
  難得聽到巴羅蕊的怨嗔,風長明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沒有進入巴羅影,而是把巴羅蕊身上的兩女往前推移一些,然後趴壓在巴羅渺的背上,粗長的男根隔著兩姐妹的屁股進入巴羅蕊的緊穴。
  巴羅蕊的小穴的潤滑不足,雖然風長明的男根上還沾著巴羅渺的愛液並且她自己的蜜穴的伸展性也完美之極,然而這突然的進入也叫她脹痛無比,而且插入之時,那種燙熱般摩擦令她輕吟起來,她又一次嗔道:「你怎麼不說一聲?大姐說讓你進入二姐的……」
  「你們三個,我喜歡進入誰就進入誰!」風長明進入巴羅蕊,被巴羅蕊那略乾燥的空穴一夾,他一陣爽快,就開始猛插,巴羅蕊呻吟道:「不……你欺負人,你們都欺負我一個……你們都壓著我……喔喔!我不要這樣,二姐,你幫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巴羅影聽到巴羅蕊的哀求,手兒又伸回來,抓住在巴羅蕊蜜穴進出的肉棒,把肉棒提拉上來,對正自己的小穴,風長明的一下使勁,就插入她的縫道裡,她輕呼一聲,就繼續承受風長明的強猛地沉插上抽,巴羅蕊朝巴羅影微笑,伸出調皮的舌頭吻著巴羅影的嘴兒輕柔地道:「還是二姐好,待會我也幫二姐……」
  可是巴羅影堅持不了多久,她又再度高潮,似乎她的高潮來得比她們兩個都要快的,巴羅蕊的話還沒說完多久,她就道:「三妹,你現在就幫我吧,我不行了,我來過一次之後,都很快的,我要……我要……喔喔」
  呻吟之間她突然感到一陣輕鬆,原來在她上面的巴羅渺抓住風長明刺插的武器,把那武器放到了她的武器庫裡,巴羅影扭臉上來滿臉的媚色,那雙憂鬱的眼睛感激地看著巴羅渺彷彿在說「謝謝你,大姐。」
  巴羅渺接下風長明的[禁用詞語],就開始呻吟、淫叫,巴羅影就道:「大姐,你叫得比他的淫香還讓人心亂哩,你真的很不像平時的你!」
  「喔喔!在這種時候,哪能跟平時相提並論的?」巴羅渺不忘回答巴羅影,同時朝風長明道:「你別太用勁,我們現在都被搞得軟成一堆了,你若再逞能,我把外面的女兵都叫過來!」
  「老子怕誰了?老子以前在百多個女兵陣裡能突圍出來……」
  三姐妹一聽到這句,似乎非常生氣,巴羅渺罵道:「混蛋!今晚看你怎麼從我們三姐妹這裡突圍出去,我絕不讓你有體力去碰那些女兵,哼!!」
  「噢喔喔!」
  巴羅影此時輕鬆了,她就笑道:「大姐,我們今晚齊心合力的。三妹,你還行嗎?剛才你跟他很久了……」
  巴羅蕊平靜地道:「應該還可以的……我不想他出去跟外面的女兵。還有,不准他以後再收後宮了。父王的後宮太多,很多女人根本沒得到過父王的寵幸……」
  巴羅影驚道:「三妹,你也知道他有很多女人?」
  「嗯,我知道,凌雨說的,說他在帝都的時候,就有六十個處女,現在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
  在巴羅渺迎戰風長明的時候,巴羅影和巴羅蕊有了空兒,就開始說些閒話,巴羅渺忙著接風長明的強棒,根本接不上嘴。
  「我跟那些女孩一起過的。」巴羅影小聲說著,她道:」有些年齡很小哩,她們都挺好的,還有蒂檬老師,我也和蒂檬老師……以前在雪城的時候,我根本不會想到有這樣的一天的,這都是因為他!也因為他,我們以後……以後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三妹,你說,真的要開戰嗎?能不能說服父王不要征戰西陸?和平相處不好嗎?」
  巴羅蕊歎道:「海之眼的歷史沒有和平!即使父王不征戰西陸,在我們身上的這個狂妄的傢伙,他會停止他的腳步嗎?」
  巴羅影臉色一黯,但也得回答:「不。」
  巴羅蕊淒然一笑,含著巴羅影的耳珠道:「我知道二姐一直都不快樂,就因為你夾在父王和他之間。可是,人活著,不可能沒有痛苦的。
  你以為我沒有嗎?只是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冰封了,你們看不透我這心而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能夠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能夠感受快樂的時候,就感受快樂。當 一切都成為不可能的時候,就讓一切都結束。記得雪城的雪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回到雪城,那裡的潔白的雪,可以掩埋一切的,只留夢幻似的潔白。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會沉睡……那一天,我們也叫他沉睡吧,別忘了,他有著像雪城的雪一樣能夠恆久沉眠的能力的。」
  巴羅蕊的聲音很小,細到只有巴羅影能夠聽到,這在性愛中瘋狂的巴羅渺和風長明是聽不清楚的,他們只能夠聽到零星的模糊的一些,而他們也不大注意。巴羅影在聽到巴羅蕊的話之後,漸漸地朝巴羅蕊微然輕笑,呼氣般地道:「三妹,你愛他很深哩。」
  「很小的時候……」巴羅蕊話未完,巴羅渺就喊叫道:「你們兩個,不要只顧說話,我……喔……我要死了!你、你們還不救我?要死啊……啊你們?」巴羅蕊突然從底下滑身出來,把風長明抱到地毯上,風長明立即讓男根插入她的身體,兩人就在地毯上翻滾,巴羅影也就朝纏綿的兩人爬過去,三人滾到一塊,躺著休息了一陣的巴羅渺,恢復了一點元氣,也加入了三人的戰團。
  四人在帳裡滾動、聳動……
  風長明也分不清誰是誰了,他也不清楚他進入的是誰。反正他只管把男根抽出來然後再插進去,而那被插的人到底是誰,到了最後,他已經不再計較了。
  就像以前和他的那些女人胡混的時候,他是根本分不清誰使誰的,只知道一個動作,而這個動作,就是完成這整個世界一切的最基本的前提……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二章 叔叔·侄女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二章 叔叔·侄女
  風長明離開的時侯,那是翌日的清晨。無論夜晚的熱情多麼真實,也無論離別的眼淚如何地淌,三姐妹還是讓風長明回去了,並且她們知道,風長明這一次回去,再見面時,將是她們的敵人,風長明為他自己的人生而戰,而她們,為她們的父親而戰。在愛人與父親之間,她們無疑選擇了生養她們的父親。
  女人,不管要背叛誰,要她們背叛親人,畢竟是最難的!離別時,她們給了風長明一匹馬。
  近黃昏之際,風長明到達血靈領地的西面,也即是西陸之師駐紮之地,遠遠地看去,那似乎還是很平靜的,並沒有兩軍交戰的跡象。
  蒂檬此次舉西陸三族十二萬大軍兵壓血靈,令血靈的領地也震動。正是因為這次出兵,顯示了西陸冰旗強大的兵勢。使得海之眼其他勢力對冰旗進行了重新的評估,畢竟要在初戰未久之後擁師十二萬,是件非常難的事情,可是冰旗做到了。就海之眼的形勢,能夠在軍隊數字上趕超風長明的,只有巴羅金。風長明受到了從所未有的香艷陣式的歡迎——他的在西陸的女人和女奴全部過來了,他接受了他所有女人的香吻之後,被苛拿等主將叫過去商討軍情了,這一商議,耗去了兩個時辰,最後決定還是讓苛拿駐兵三萬守住苛鉻以抗血靈,蒂金擁兵五萬回西防烈古旗,風長明則提四萬兵將下拉沙以救那席裡。
  會議結束,法通也與蒂金同往眠栗;漠伽瞭解蒂金的火爆個性,因此把冷靜的法通留在了蒂金的身邊。至於眠栗此時的鎮守人乃是栗族的原族長嚴復。
  也即是說,在冰旗三族中,苛鉻為苛拿鎮守,那裡駐守了拉沙,栗族仍然為嚴復出任族長,管理族中事務,但嚴復堅決不掌兵權,因此,蒂金負責栗族的所有軍事行動。法通是鉑琊的追隨者,鉑琊死後一直追隨在風長明左右。可這次因情勢特殊,他只好捨風長明而隨蒂金。
  風長明回到屬於他的營帳,這營帳大得嚇人,他見到了那一群恐怖的女人,之所以說恐怖,是因為這群女人多到他一時數不清,他才醒悟自己的女人真他媽的多了些,如果哪天他成為海之眼的帝皇,他相信自己是一個荒淫的帝君;可是,不知為何,他喜歡「荒淫」這詞,就像他喜歡睡覺一般的自然。
  狂妄的人,往往喜歡把自己身上的缺點妄想成為優點,越是最明顯的缺點,他本人就越覺得是自己最驕傲的地方,風長明就是如此。
  「老師,你帶領她們擺出這陣勢,是想把我累壞嗎?」風長明微笑著和蒂檬說話,他卻擁住了他的兩個姐姐:風姬雅和白英。
  白英倒是沒有抗拒,然而風姬雅卻有些羞意,她略推了風長明,卻推不動,於是細聲嗔道:「長明,你放開我,有人還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的……我不想,讓大家都說我,我們還是悄悄的……」
  風長明放開他的兩個姐姐,於是向斯耶芳和鰈夢張開雙臂,這有著奇特力量的兩個女人就投入他的懷抱,他笑問道:「想我了吧?」
  「嗯。」斯耶芳是很文靜的,鰈夢卻不大懂得言語,風長明擁著她們坐下來,朝身邊的蒂檬道:「老師,我剛回來,你們給我一晚的時間。我今晚,只想要兩個人,可以嗎?」
  蒂檬似乎知道他話中的兩女是誰,她道「我替你準備了一頂小帳……」
  「那我謝謝老師了。」風長明聽罷,站了起來,擁住風致和漠伽就離帳而出,他們離去後,寧馨、苛羽、黨芳來到,蒂檬知道她們是來找風長明的,就直接對她們道:「長明和伽伽、風致去了隔壁的小帳篷裡,你們如果找他,就去哪裡找吧,我們是不急的。」
  三女羞意大濃,倒是和蒂檬關係最好的寧馨羞澀道:「你怎麼這般說話?」
  眾女輕笑,笑聲艷煞酷夜。
  風長明擁著漠伽和風致進入小營帳裡,這個小營帳就在大帳的左旁,因此,還能聽到大帳裡眾女的嬉笑。
  漠伽和風致心裡清楚風長明將要對她們如何,她們無言地讓風長明擁著,坐於鋪好的軟氈之上,風致就道:「我替主人倒杯茶吧。」
  風長明沒有拒絕,他放開風致,風致從矮桌上取了茶壺,倒茶進杯,捧給風長明,風長明接過來卻遞到漠伽的小嘴前面,柔聲道:「你喝,這是我給你的茶,裡面積滿你悄然的眼淚的,我要你把它吸到你的嘴裡,然後我從你的嘴裡抽吸出來。」
  「長明叔叔……」漠伽迷惑,但還是輕啟嘴唇含住了茶杯之椽,迷茫的吸住一口,還沒吞進去,風長明突然吻在她的臉頰的小嘴唇,把一口茶從她的嘴裡又吸過來,然後抬臉凝視著她,道:「把你心裡的苦,對我訴說了,也許就會消失的。我,風長明,立誓要你回復你以前的活潑、調皮和可愛,哪怕棄整個海之眼,也要看到曾經那個你,那是我最初記憶裡恆久的童年,是關於一切的你的,我從小擁你在懷裡,在我的懷抱,最長久的記憶,是那個專門把我當玩具玩耍的伽伽小魔女!我要的,就是那個你,不是憂怨的、也不是機謀的漠伽,而是我記憶那最純真的無邪的笑容。」
  「伽伽,你能給我嗎?」
  聽了風長明這番話,風致凝視著兩人,她忽然爬過來輕吻風長明,吻至風長明耳邊的時候,她柔聲道:「主人,這一晚我不能服侍主人了,那應該屬於伽伽的。」
  她從小看著風長明,知道風長明和漠伽的關係以及共有的記憶,如果在這樣的晚上,染上了她,她覺得對不起漠伽,而且,在她心裡,在這般的夜晚,也只有她自己和風長明兩人。那也是屬於他和風長明兩人的記憶的——那是她從小擁著小長明睡的時候的一個深埋的願望。
  「嗯,我以後再單獨找你,像小時候一樣,在你的懷抱裡安靜的入睡。」風長明柔聲地說著,或許他面對其他女人的時候都很狂很粗魯,然而對風致的時候,他總不能這樣,風致從小與他睡,照顧他的一切,可以說是他的姐姐,亦是他的母親的,在這個亦姐亦母的女奴面前,他狂妄的個性也隨之消失,那是別人無法瞭解的。
  在風長明的生命中,有那麼幾個女人,超越了他的狂妄和尊嚴!
  風致站起來要離開,漠伽緊張地道:「致姐姐,你……去哪裡?」
  風致淡淡一笑,道:「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夜晚,所以,今晚就留給你,因為你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夜晚,這樣對你、對我,都公平些,不是嗎,伽伽?」
  漠伽垂臉,臉兒浮紅,她沒有出言,算是一種默認。
  在她低臉含羞的時間裡,風致悄悄離去。
  帳裡只剩下風長明和漠伽,這對男女,自懂事以來,便在一起玩耍,雖然漠伽比風長明小兩歲,然而當年在帝都和雪城的時候,她卻是把風長明當她的玩具玩的,從而也成為她漠伽生命中唯一的玩具。
  當年,帝都的人們,因為風妖被毀「小弟弟」的緣故,都偷偷地恥笑風妖這個「人妖」,而因了風妖的關係,帝都的那群孩子都瞧不起風長明,這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風長明除了睡覺還是睡覺,一看就知道是個「二世祖」,被人瞧不起那是當然的。可是,偏偏在那群孩子中出現了—個調皮、機智、可愛的小漠伽這小小的東西,從她第一次見到風長明開始,就纏著風長明,無論風長明躲到哪裡,她都能找得到,然後要他陪她玩——什麼都玩!
  「你怎麼變得這般害羞了?」風長明伸出手去托漠伽柔嫩的下頜,俯首又是一個輕吻,漠伽癡癡的仰起可愛的小臉凝視風長明,輕輕的吐吐小紅舌,露一個美美的帶些調皮的笑,輕聲道:「長明叔叔……要,要伽伽變回以前一樣嗎?伽伽其實從來都沒有變過……在面對長明叔叔的時候都不會變的,只是長明叔叔突然從雪城消失了,伽伽怎麼也笑不出來,想到長明叔叔,伽伽那時就會哭哩。」
  「所以我的小伽伽就變成了一個苦瓜臉?」風長明的手指輕拂著漠伽的俏臉,漠伽舉手按在他厚厚的手臂,那抿緊的小嘴一掀,道:「伽伽回到叔叔的身邊,就會慢慢地變回一個笑月兒臉的。」
  「真的?」
  「嗯,伽伽只為叔叔改變,只為叔叔哭,也只為叔叔笑。」
  「你明明知道我比你大不了兩年?為何都還一直叫我叔叔?」
  「因為在你身邊的女人中,能夠叫你為叔叔的,只有伽伽一個。伽伽已經叫習慣了,改不了口,長明叔叔,你不喜歡伽伽這樣叫嗎?」
  漠伽擔憂的看著風長明,那雙眼神有些迷惑又有些期待。風長明輕捏她的臉頰,笑道:「被你這樣叫了半輩子,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漠伽羞然道:「我害怕你不喜歡哩。」
  「可我更喜歡你叫我愛睡叔叔……」
  「那、那是小時候才叫的。」漠伽的臉兒羞意更濃了,風長明這些語言,挑起了她所有的回憶,讓她沉醉在溫馨的記憶裡,這種記憶是一種淳年的酒香,令她瞬間就迷醉,醉的她的臉泛起可愛的紅!
  燈總是朦黃的,這朦昏照在紅著的臉上,就變成一種迷茫的桃紅。
  是一種醉人的紅。
  風長明柔聲道:「我的小伽伽的臉好紅,難道她知道今晚就要見紅?哈哈……」
  他得意的笑了出來,那雙做壞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瞄了漠伽的雙腿間,漠伽仍然喜歡穿綠色的衣裙,她今晚就穿了一套綠色的衣裙,那裙恰好就蓋過她的小腿肚,綠色的上衣很合身,勾勒出其嬌小玲瓏的肉體,在微開領出可見淺淺的乳溝,那是某時失意時不小心露出來的。她忘記了整理她的衣領,就一直露到如今。
  「小伽伽長大了!」風長明的眼睛落在她的胸部的時候挑逗性的說,「我記得你以前的胸部是平平的,現在讓我偷偷的看見一道淺淺的迷人的肉色的溝兒。」
  漠伽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領,羞然道:「人都會長大的嘛。」
  「那就讓我看看你長得有多大?幹嘛要掩著胸?你的胸部我從小都看著,還有其他的地方……你的身體我比你自己還熟悉哩!我以前可是經常替你洗澡的,在雪城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在雪裡打滾。還好我那時不是很壞……哈哈!」
  風長明長笑,他抱漠伽進入懷裡,漠伽雖然已經長高了,但風長明也同樣地長高,無論在任何時候,風長明抱她在懷裡的時候,都覺得像是在抱一個寶貝玩具。在雪城的孩子中,到後來長大的。生得最矮的就是漠伽,然而她算不得就矮了,她仍然有著一百六十二公分的美好身段,只是她的身高,相對於巨高的風長明來說那確確是矮了。
  風長明擁她在懷裡,就像擁著一個可愛的小孩子,這令風長明想起斯耶芳,繼而想起雪城時遇見的天使般美麗的女孩子——烈冰。
  他的手探入漠伽溫酥的胸脯,撫摸漠伽那初長生的蓓蕾,漠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他這般的撫摸了,但此刻的撫摸,卻彷彿是帶著魔法的。和以前的感覺都不同,這種撫摸帶著輕微的癢癢兒,卻令她很是舒服,叫她的體溫上升,喘氣也漸漸地急,那如蘭的呼吸噴灑於風長明的頸項,煞是舒服,他以前不知道多少次把這小東西抱於懷裡,在他童年的天真的想法裡,他以為,他會專心的抱住這小東西一世的,但他想不到的是男人長大了就變得那麼貪心,抱了許多女人,卻很久。很久沒有這般抱這個他從小就抱在懷裡的小人兒了,「對不起」
  風長明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他很少對一個人說對不起的,即使對巴羅三姐妹,他仍然沒有說出這句話,但對於漠伽,他卻只能給漠伽三個字:對不起。
  漠伽一聽到這三個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多少年了,盼來的就是這句話,從這個狂妄得瘋狂的男人嘴裡說出來,那代表多真的誠意和多重的歉意!
  「長明叔叔,你不用說對不起的,其實你也不想」
  漠伽瞭解風長明被鉑琊擄走之後的經歷,那也不能完全怪風長明的,且若要在他的濫情上去怪他,也難!海之眼,有本事的男人,那有可能守著一個女人的?在海之眼,著名人物裡,能夠守著一個女人的,只有瀘斯大帝,可惜風長明不是瀘斯大帝!風長明,只是她的愛睡叔叔……
  「告訴我,伽伽,為何你對我這般好?」風長明擁著她的小身體,埋首在她的潔嫩的頸項,輕聲呼喚。
  伽伽的小身體顫了顫,她顫抖地舉起一雙小手兒,捧著風長明的臉,道:「因為,你是伽伽生命的全部,伽伽自從懂事以來,所有的記憶裡面都有你的存在,而且多少年了,你也只對伽伽一個人好的,大公主是你的元配妻子,可你對她,也沒有對伽伽來得好哩,大公主她經常吃伽伽的醋的,你知道不?」
  風長明搖搖頭,那短的頭髮磨刺到漠伽的嫩膚,她呻吟一聲「癢」,然後她繼續道:「潛兒和我是最好的,她經常悄悄地跟我說,你帶我去雪浴的時候,讓我把她也帶上,可我知道你那時不會願意的,因此一直都沒有把潛兒帶過來。她那時候悄悄跟我說,你很好玩的,讓我把你這個活人大玩具借給她玩一陣,我說不借哩,她就要我和我打,我那時都讓著她……」
  風長明驚道,「那小傢伙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漠伽微笑道:「也不能算是喜歡,她就說你很好玩,看我玩得你很開心,所以也想玩玩你。你知道的,她的玩心到現在還是那樣。」
  風長明歎道:「但願她對我,也只是想玩玩的感情才好。」
  漠伽懂得他的意思,畢竟參潛兒不似她漠伽的堅強,參潛兒是天真無邪的,她的腦袋裡不雜任何絲草,正因為如此,她的靈魂也是軟弱的。
  也許在以前,潛兒只是覺得你好玩的,但是現在,潛兒的心是給了你哩。她是我們這群人之中年齡最小的,你不要傷害她,我除了你之外,和她是最要好的了,你離開雪城的日子,都是她陪我玩的,因為有她在,我心中才仍然有著希望。我要你,以後對她好。漠伽輕咬著唇,風長明的探著她的蓓蕾的手停頓了片刻,然後輕輕的抽出手來,用雙手去解她的衣扣,漠伽沒有拒絕,但她的臉卻越來越紅了。
  「其實我們對各自的身體都不陌生,是不是?」風長明為了讓漠伽放輕鬆,故意把這個事實說出來,然而漠伽,還是輕駁道:「可是人家那個時候的身體和現在是不同了的。」
  「哦?有什麼不同?讓我驗證一下?看我能否辨別的出來,呵呵。」
  風長明笑,他在笑中解開了漠伽的衣衫,那潔白的堅挺的蓓蕾就展露在他的眼底,他看得出來,那胸脯果然與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風長明記得她的胸脯一直都是白白的,平平嫩嫩的胸脯上並無突起,至於在雪城之時,她那胸脯有了微微的隆起,卻不像此時真正的隆脹,這種隆脹相對於那些乳房特大的女性當然不算什麼,然而那種半圓似的堅挺,是處女特有的形狀和味道,他的手按揉在她的蓓蕾,捏了她那那小小的堅硬的乳頭,漠伽那雙圓眼睛就惱羞地瞪他,他調侃道:「我的的伽伽果然與以前不同了,這裡看來是被誰打腫了,以前這裡平平的……」
  「長明叔叔,我咬你哩!漠伽被風長明長明說得無地自容,她的身體向上一直,頭就搭在風長明的肩上,那調皮的嘴兒一張,輕咬在風長明的脖子,風長明被她咬得酥癢,她卻嘻嘻地輕笑起來,道:「看你還敢逗弄伽伽。」
  「你生來就是讓我逗的,若我不逗你,你饒得過我嗎?」風長明在說話的同時,不忘輕解她的羅裙,不知不覺地,漠伽的裙子就悄悄地離開了她的身體,當她發覺這一點,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條漂亮的絲質小褻褲了,那褲兒竟然還是綠色的!「你為何都喜歡穿綠色?」風長明問出他好奇許多年的事情,這漠伽不但武技的氣勁是綠色的,就連衣飾也是喜歡綠色的,除了綠色,她是不穿別的顏色的衣服的,漠伽的小身體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天真地道:」我想成為生命之綠,成為你心中那一棵永遠的長青之樹……「
  風長明看到她笑,這一次笑,有點她當年的味道,是那種含著天真的、調皮的、狡潔的笑!風長明知道她鬼精靈的腦袋又開始轉了,可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在她面前就變得很笨呆的瞌睡蟲。他惡意地笑道:「你是想成為我永遠的處女寶貝了?」
  「我不想……」漠伽反射性地抗議,但話一說出嘴,她就後悔,知道自己中了風長明的計,她也將計就計,道:「我不想永遠都是貞潔的,但我想,對你而言,我永遠都是貞潔的,永遠都是你的處女!」
  這句話,道出她對風長明的深情,可風長明又將如何還她這些情呢?或許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能夠做到的,就是此刻擁她在懷裡,再或者,在將來的某一刻,讓她的處女與他的生命連接在一起;這些是他風長明能夠完全做到的,並且他也努力的去做!「長明叔叔,伽伽……伽伽覺得身子熱,你、你能不能放開我一會?被你抱著……熱!」
  漠伽忽然在風長明懷裡乳燕呢喃,隨著風長明的手的不安份,她的嬌體也開始不安份,小腳兒在氈子上輕踹了幾次,似乎是要扭動姿勢,可風長明的手恰在此時撫捏到她的小褲那道陷跡,她圓眼猛地一睜,小嘴一啟,俯首望著風長明,呻吟道:「長明叔叔,癢!」
  風長明順勢俯首壓吻她,把她嬌小的身體壓倒,右手讓她的頭忱了,臉埋在她的胸部,嘴含著她的淡紅的小乳頭,左手卻繼續在她胯間隔著絲布,撫摸她那柔軟的隆丘和凹縫……
  那裡早已經濕潤,就連風長明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濕的,也許就是在她知道風長明今晚對她的意圖的時候,她就濕了吧。處女面對她所愛的男人的時候,即使是淺淺的想像到那方面,也會妙妙地從她的雙腿的嫩溝裡流溢出一種水質的有形的晶瑩透徹的羞意的。
  「長明叔叔,伽伽還沒有準備好哩。」
  漠伽抵不住風長明突然的攻勢,用她的小嘴發表一種無意義的抗議,這種抗議,無疑地,像她一樣可愛。
  「你已經為我準備了十多年,你準備的一切,我將在今晚全部收穫。你小時候那般玩弄我,我不可能不報復的。伽伽,我當了你多年的玩具,今晚,你也是我的玩具!」
  「可是我覺得,長明叔叔無論在任何時都是伽伽的玩偶,即使今晚,長明叔叔還是伽伽的玩偶,只是,伽伽會以自己的身體和貞潔為代價,和你玩一個恆久。伽伽以血色的貞操,還長明叔叔一個曾經的伽伽,當伽伽覺得思念和痛苦到了盡頭。會回到長明叔叔記憶的始點,那是伽伽會笑得很可愛,比潛兒還可愛……」
  漠伽只餘呻吟和呢喃,在她的輕語和微動之中,風長明解開了她的底褲,還原一個最赤誠的漠伽,這樣的漠伽,以前都會很坦然的在他的懷抱裡的,此刻卻含半羞,但仍然那般自然,從而令風長明想起他和漠伽所經歷的一切。
  一種像是醞釀千年的蜜,終得嘗的感動在兩人互動的心間油然而起!風長明的手偷入漠伽那未曾被開啟的濕潤的蜜縫,漠伽始知道他的手指竟是那般的粗大的,這手指的滑入,叫她嘗到一絲絲的脹痛,她的雙腿略夾緊,但這無疑地,使她更感風長明的手指的真實性,她開始呻吟,一種原始的呻吟,像是古人不懂的語言而對某種感覺所表達的方式,她心裡不大喜歡這種方式,可她抑制不了自己。
  她看見風長明離開了她的胸部,他的雙手把她的緊夾的雙腿打開了,她本來夾得很使勁的,可他很輕易的就打開了她的雙腿,然後把臉埋在了她的雙腿之間,那是她尿尿的地方耶,他竟然……竟然吻她那裡?是的,她真實地感覺到風長明濕熱的嘴唇壓在她的尿尿處,他那燙熱的柔軟的卻又是粗糙的舌頭從他的嘴巴跑出來,在她的尿尿處作壞,她實在是受不了那種騷癢的感覺,被他這—吻,他就有點尿意了,她好羞!她不能夠在這時候尿尿啊……
  「不要,長明叔叔,不要吻伽伽那裡,伽伽要尿尿了,好髒的!」平時機智沉靜的漠伽,在此時,終於恢復了她曾經的真稚。
  風長明抬臉起來,看看一臉漲紅的漠伽,朝漠伽笑笑,道:「無論多髒,我用我的嘴幫你洗乾淨,曾經多次替你洗這裡的,只是那是未用嘴而已,現在我用嘴來替你洗澡,伽伽小惡女,你的噩夢要來了,哈哈!」
  他繼續低下頭來,看著漠伽那被他吻得濕淋淋的陰部,叫他奇怪的是,漠伽的私毛生長的方式跟巴羅渺的差不多,在她的陰唇兩旁都是光潔無毛的,只在她的陰阜之上生長著一小撮柔毛兒,如果要說區別,就是巴羅渺的是一筆淡劃,而漠伽的是一小叢柔草,像一團黑色的絨球兒。
  風長明伸手過去捏住那從毛草兒,輕輕一扯,漠伽輕呼一聲,抬臉起來喚罵道,「混蛋愛睡叔叔,別扯伽伽的毛兒,伽伽的毛兒很少的,要是被你扯掉了,就沒有了,而且還會很痛……」
  伽伽的陰部是美麗的,潔白的兩片陰肉閉得很緊。但那水紅的小陰唇卻像極了她的嘴唇兒,抿合在一起,從外面看去,像她的紅紅的嘴唇緊抿,然後那嘴尖悄悄地突出一點兒,那是極具調皮和性感的。
  緊合的小陰唇,雖被風長明的手指和舌頭略略的滑過,卻仍然不曾開啟!那緊合之紅線之上,突起微小的紅點,正式漠伽那珠細的花蒂,風長明吐舌輕舔,她的嬌軀猛顫,以發顫的聲音呻吟道:「叔叔……好……好」
  「好」什麼,她沒有說出來,那種感覺是複雜的,她根本就說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似乎是難受的,偏偏又似是舒服的,叫她無法抗拒!
  她無法說出話,只是呻吟喘息,她感到風長明的吻落在她的陰唇、她的陰阜、甚至她的股溝和肛門,她不知道為何,雖然這樣叫她很羞澀,可她竟然漸漸地喜歡他的吻舔,喜歡他吻她身體的一切,吻她所有的快感神經…………她被他吻到快要發瘋了!正在她微微地扭動著小屁股的時候,風長明忽然從她的胯間爬起采,壓在她的身體上,就把沾著她的蜜汁的嘴唇覆壓在她的小嘴之上,她來不及拒絕,已經嘗到了一點點自己的味道,然而這一點味道,被風長明濃重的喘息以及他的味道所掩蓋了,由不得她去害羞,她就習慣了風長明這突如其來的愛吻!
  風長明在她身上磨動,他的嘴像是餓極的野獸在她的肉體上尋求味道,他的手又像是無知的小孩在母親的懷裡亂抓,她感覺自己迷失在他的動作、他的喘息裡,於是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動作而動作,依著他的喘息而哨息。她小小的身體在風長明的雄壯的軀幹下,讓她感覺她真的成為他身上的一份子,此刻她極想融入他的身體裡,合為一體,然而正因為這種想法,另一種怯怕又從她的熾熱的騷動的心裡湧升起來……
  時間在兩人的纏綿間過去。
  漠伽不知道風長明的手指是如何進入她的蜜道的,那手指進去得很淺,但彷彿觸碰到她裡面的什麼東西了,讓她感覺到一些真實的痛。
  她那久合未開的蜜道口就被風長明的手指漸漸地滑撐開,然後她感覺到風長明的手指退出她的縫隙,接著—個巨大的壓力球向她的那裡壓過來,那個圓球體很熱、很大,把她的拉尿的地方全部覆壓住了,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過來了,可她還是不能夠瞭解那根圓性的硬熱的粗巨的東西會是怎麼進入女人的體內的。
  在她的認知裡,他的那根東西比她的尿尿的小縫洞要大很多的她那尿洞不就指頭般大小嗎?怎麼可能容得下他那根如臂粗的肉棒呢?可是、可是。為何她們都能夠容納呢?她帶著疑問,緊張地感覺著風長明的靠摟,他持著那根硬物,在她的雙腿間刺磨,這並沒有多粗魯,相反,他很溫柔的。那球體壓著她的蜜縫口磨摩,旋轉,壓得她的嫩處有些兒的痛,可是那敏感的地方被這熱燙的東西如此壓磨,卻又有另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又叫她不捨得呼他停止。
  她想,就這樣吧,不管如何,她期待了許久,就是等待這—刻,她知道那是會很痛的,可是至少沒痛之前,這種感覺很舒服很叫她入迷。
  即使痛,也只是短暫的,痛過一次,以後就不會痛了。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她是清楚這些的,可是,到底是怎麼樣的痛?到底是怎麼樣的進入?她就有些迷糊了,再聰明的人,沒嘗試過的東西,也終究是有著許多疑問的。
  風長明的陽物在她的胯間問磨轉了許久,終於把她的緊合的、未被開墾過的,濕濕的縫道張馳開來,把整個陽物的頭部擠進入她的雙腿縫洞,她感到她的雙腿被突脹開來,似乎是她的雙腿在之前從未沒有張開過一般,這種進入使她真正地感到有人硬要把她緊合的雙腿撕開,那種肌肉拉伸的脹痛感越來越強,巨大的異物慢慢地推入她的身體裡面,隨著這種緩慢而強韌的推進,她的痛覺變強,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那唇漸漸地咬緊。風長明在她耳邊柔聲道:「放輕鬆些,過了這關,以後就好了,你這般緊張,我進生育的時候也難,你也痛得越厲害的」
  「你叫我怎麼放輕鬆?」漠伽怨嗔地道。
  讓她輕鬆?她這可是第一次,怎麼可能放鬆得了?她緊著哩!
  「那我就快刀斬亂麻了,反正都進入一個頭了,有點痛吧?」
  「當然痛了,你那根東西大得要命!」
  「會更痛的……」風長明的龜頭被她的陰唇緊咬著,他故意轉動著他的陽物,以圖讓陽物更加的潤滑並且讓她的洞口適應他的尺寸,同時他的手在她的陰部撫摸,用手指沾染她的愛液,並且把愛液塗於他的露出她的體外的粗長的男莖之上,如此一會,他一手扶住她的臀部,另一手撐在她的腋窩間,俯首輕吻她的臉頰,輕輕的道:「伽伽,這次是要來真的……結束我們以前玩家家的遊戲,讓你感受我的真實!」
  就在漠伽萬分緊張之時,風長明的臀部突然沉推,那脹在她的穴口的男根猛烈地頂推入她的緊合的初道裡,她只感到雙腿之間被利刃撕裂一般……
  「啊……」
  「痛……」
  「痛啊啊……」
  幾乎同一瞬間,漠伽被巨大的撕痛刺穿,她痛呼長哭,雙手緊緊的抱住風長明的身體,那一雙腿卻僵直了,那種痛苦幾乎叫她的雙腿麻木,她的眼淚像暴雨一般來得快、似泉湧一般的急!風長明進入她的身體也不動作了,她雖然嬌小,但陰道狹長,他的男根幾乎沒入她的身體,他俯身在她的胸脯,本來扶著她的臀部的左手移了上來,看著她哭咽咽的小嘴,他的手在她的眼睛上擦拭她的眼淚。
  「以前小時候和你玩,沒想過這些的,那時只想抱你在懷裡,可從來沒想到要用我這根醜陋的東西插入你的身體裡面,長大之後才知道,要得到一個女人或者要愛一個女人,是必須讓自己的分身進入那個女人的身體,才是最真實的。以後你做我一輩子的女人吧,雖然我很多女人,但是,誰都可以離開我,就是不准你離開我,聽懂了嗎?」
  在這種時刻,在這般溫柔的語言中,他的話,仍然是狂妄霸道的。
  漠伽喜歡他這種霸道,因為她能夠從他的語言中,獲得了她所要的一切,她漠伽對於風長明來說,永遠都是最獨特的,也是最重要的。
  她知道,這般的話,風長明是不會跟別的女人說的。
  她一邊哭泣,一邊說道:「你待會要溫柔些,我就不離開你。」
  「哦?溫柔些?可怎麼溫柔,你這痛還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不如,我們乾脆停止吧?你傷好了,我們再繼續?」風長明似乎變得特別的好心,但從他惡惡的眼神裡,漠伽讀懂了他的心,她知道他是在故意地捉弄她、氣她哩。她嗔道:「你敢?我今晚再疼,我也要和你做足一個晚上,這一個晚上,我不准你從我的身體裡面出來,你聽懂了嗎?」
  「想不到你這麼貪心!」風長明捏著漠伽的鼻子,因她正哭泣,那美麗的鼻子竟然流出了不雅的鼻涕,然而,這也是處女的一種真實,風長明喜歡這點。「我再貪心,也沒有你貪心。」漠伽哽咽,因為這陣的說話,分開了她對下體的注意力,那種痛覺也就變得輕了些。
  她撫摸著風長明的背,幽然道:「你繼續吧,你再貪心,今晚你也該是我—個人的,僅僅是今晚,我需要一個完整的你。」
  「唔?這樣啊?那我要求換姿勢?」
  「什麼姿勢?」
  「我要從你背後。」
  「不行!我才第一次,你怎麼這麼多要求?我都不懂,任你欺負的。」
  風長明撫摸著那堅硬的乳頭,笑道:「因為伽伽的小屁股是最迷人的,你的小屁屁翹得比一般女孩要高,而且渾圓可愛,像你這種女人,那陰道都會比別的女人生的要低些,因此,從你的後面進入的時候很順利的,而且看著你的性感的小屁股翹得老高,也是我最喜歡的。」
  漠伽被風長明這麼一說,她半信半疑的道:「真……真的嗎?」
  「當然,我騙你幹嘛?別忘了以前都是你騙我,我哪有能力騙你的?你這麼聰明!」眼看著就要成功,風長明不遺餘力地說服。
  漠伽流著眼淚看了風長明好一會,才道:「那……那就試試吧,我……我的屁股真的翹得很性感嗎?
  「嗯,很性感,」風長明據實回答,他緩緩地在漠伽身體裡抽插了十多下,漠伽又開始哭喊,然後他從漠伽的帶血的陰道裡退出來,抱起漠伽的臀部,把她的身體翻轉過采,讓漠伽背對著他,他再把雙手放到漠伽的腹部,把她的身體托抱起來,讓她脆著,他就手扶著陽物壓擠進入她那蓬蓬的肉包裡,其實因為這般的姿勢,漠伽那穴兒反而夾得更緊,那痛就更加強烈了,漠伽在他強推進的時候口叫喊了起來:「長明叔叔……你騙伽伽,這般更痛的,而且好累,我不來了。」
  「啊,插得好深……」
  就在漠伽拒絕再玩的時候,風長明已經突破而入,以這般的姿勢,是最令女人感覺到深插的,因此,漠伽被頂得吶喊起來。當然也哭得厲害些了。風長明騙了一次漠伽,他得意地道:「所謂的君子報仇,二十年未晚。小伽伽,你以前常騙我,我不騙你一次,我風長明哪能舒服?哈哈,啊哈哈……我插死你,叫你怕了我,看以後還敢玩我嗎?」
  「長明叔叔,伽伽不敢玩你了!你不要插得這麼深,伽伽好痛的,好緊啊,好脹……」
  風長明當然不會聽從他的話,雖然他做起來仍然是很溫柔的,但相對於初次的漠伽來說,再溫柔的動作,也會變得粗暴。可當風長明的體香飄溢出來,漠伽竟然也忘記了初次的痛楚,與風長明瘋狂的纏綿、歡愛!這多少年來,她終於真實的擁有了這個男人,她為這感動,因而流淚,她為這歡喜,因而吶喊……
  她不知道和風長明做了多久,她只知道整個過程中,她的眼淚跟她的呻吟一樣長久,她的動作跟她的吶喊一樣強烈,她的心跟她的身體一樣瘋狂,她的生命就這般跟她所愛的男人聯結在一起了。
  她說要和他做足一晚,可是,她失敗了,這個男人太強悍了,她撐不住,她在迷迷糊糊中覺得頭昏昏的,腦袋一片空白、繼而四肢無力、整個身體和心靈像是虛脫一般,就這樣的,她漸漸的不省人事;她昏睡過去了。
  但她永遠也會記得這一晚;她的初夜,和她的愛睡叔叔……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三章 野蠻的真誠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三章 野蠻的真誠
  人世總有許多衝突,有些衝突,是一種致命的錯誤。
  巴洛二十年,十月七日,風長明率兵至米沙城,與西境拉開「戰之序幕」。
  他明知道瀘涇是他的親叔,但這一戰,他卻不聽風妖的勸告,堅持要與瀘涇在戰場上見面,並非沒有他的理由。西境乃連結西南的要塞,他風長明要征戰帝都或是帝都要討伐他風長明,都是必須經過西境,此城在地理位置上,是極其重要的,他風長明必須在帝都奪回西境之前,把西境攻下,如果瀘涇能夠依附,當然是一件好事。
  然而,瀘涇會不戰而降嗎?以聳天的本性,瀘涇不可能做出那般的事情來的。
  又假如,他跑去跟瀘涇說,他風長明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將又是如何的結果呢?難道瀘涇本身不知道聳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嗎?瀘涇當然清楚,因此,他當然也就不會相信,與其套交情拉關係,倒不如兩兵對陣,以壓倒勢的力量叫西境屈服!更深一層的原因則是,他風長明,流著的聳天古族的血統,是為海之眼偉大的帝君瀘澌之血脈,是為瀘涇之親侄,他必須用事實來證明給他唯一的親人看:他風長明並沒有令他們覺得丟臉。
  他想,當有一天瀘涇清楚他是他的侄子的時候,瀘涇也會高興被他風長明所擊敗的——假如瀘涇最希望敗在誰的手裡的話,瀘涇的選擇鐵然是風長明;他瀘涇是巴洛金的手下敗將,如果風長明無法擊敗他瀘涇,又如何擊敗巴洛金呢?瀘涇當然不清楚風長明就是他大哥瀘澌的親子,其實瀘涇見過風長明一次,就是在熾族的時候,那時風長明和蒂檬不知道那個很囂張的男人就是瀘涇罷了。
  瀘涇那時叫風長明不要用它大哥的臉蛋騙女人,也是因為天侍從帝都的澤古草原回來後,對瀘涇提及與風長明的相遇。
  天侍無疑是瀘涇的情敵,但卻也是瀘涇最好的朋友,瀘涇從帝都逃出來之後,就一直躲在天侍的府裡休養,此次重奪西境,更是借了天侍之胞弟天魂之師。
  天侍雖與天魂是親兄弟,但兩人的性格卻大不相同,天侍酷愛武技,因此自身修為成就海之眼終極三強者之一,而天魂比較熱衷軍事,一直想侵入他族,擴張勢力,瀘涇的圖謀正合他的心意,兩人準備了許久,最終由熾族北下出兵,西征西境,一舉成功。
  瀘涇的半生,有兩個願望:一為奪回西境,其主要目的是奪回背叛他的女人——茵媛;另一個則是,奪回帝都,為兄復仇。
  如今他終於完成了第一個願望,而第二個願望也因了第一個願望的完成,使得他最終面臨巴洛金的到來,只是在巴洛金未曾到來之前,他必須迎接的是西陸的冰旗和巴洛金的三個女兒。
  如今巴洛金的三個女兒似乎放緩了向北的步伐,但西陸的風長明卻兵指西境。
  瀘涇不懼怕風長明,卻也有著他的一些擔憂。
  風長明是蒂檬之夫,而蒂檬的父親蒂金則是蒂榕之兄,不管如何,這複雜的關係令他左右為難,也令天魂左右為難,天魂本來不同意侵入拉沙,但是,身為一代戰將的瀘涇深明若不取得西陸,根本無力與帝都抗衡,因此,在他奪下西境之後,他加緊了西侵的步伐,卻因為風長明被血靈所擄而引起的西陸動盪,他不得不退回西境。
  重新審度風長明的真正實力。
  這重新的估量,叫他瀘涇也感到一絲恐慌。
  但他傳承聳天之悍性,豈是因一點點的恐慌而退卻之人?很多人都不瞭解瀘涇,他雖然在實力上弱巴洛金一些,但他從來沒有懼怕過巴洛金,更何況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風長明?風長明之兵力雖比他瀘涇多許多,其實就論風長明所帶的四萬多兵力加上那席裡在拉沙的三、四萬兵力共七、八萬兵力,亦比他瀘涇和天魂在西境的勢力要多出一、兩萬,但僅憑七、八萬兵將,是無法通過西沙山脈的,他瀘涇可以用三、四萬兵就絕對能夠把冰旗的七、八萬兵力擊敗於西沙山道之上。
  因此,他早早地讓天魂佈兵三萬於西沙山脈:他所借之師雖是天魂的,但一直以來都是他領兵,且在攻下西境之後,天魂之軍就成為「客師」,追隨於原「涇都之主」。
  自從攻下西境,瀘涇不但重奪西境,且意外地擄得了他原來的妻子——西境之花茵媛。
  他達到了目的,隆志在逃亡時刻, 把茵媛遺忘了,當時兩軍廝殺時,隆志棄妻而逃,茵媛落入他的手中,隆基拚命救母,但隆基豈是他之對手?隆基被他打成重傷之時,恰巧隆志為救兒子,率兵而回,以大代價救回其子。然而,隆志依然沒有企圖救茵媛!擄得茵媛,瀘涇就把茵媛軟禁起來,他沒有要求茵媛什麼,也沒有責怪茵媛,事實上,他一句話也沒有對茵媛說。他是不善言詞之人,也不善於表達感情,而且對於這個曾一度背叛他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是怎般的感情!他一生把感情交給了蒂榕,然而,若果對茵媛沒有感情?他當初為何強佔她?他這二十年來為何一直都對她念念不忘?他是從渤徊跑出來的「比較文明的野人」,老實說,他並不懂得感情這回事。長老雖教給他很多東西,卻沒有教給他什麼是感情。
  或者瀘澌是三人中最懂得感情的,就連巴洛金也懂得一些愛情,只是他瀘涇,真的弄不懂男女之情,他只知道喜歡,然後還是喜歡,喜歡了,他就要擁有。
  當初在拉沙遇見未嫁的蒂榕,他想做一個「文明人」,於是用了耐性和真心去追求和等待,只是待他功成身回,蒂榕卻嫁給了天侍。
  這天侍,他是認識的,當年瀘澌隨芭茸的時候,他就與天侍很熟,可他想不到,就是他的這個好朋友獲得了蒂榕的芳心——天侍最初也不知道瀘涇喜歡蒂榕。
  當瀘涇不得不出兵入侵熾族之時,瀘涇找上天侍要求決鬥,誰贏誰擁有蒂榕。天侍憑本身的功力,是勉強可敗瀘涇的,但是那一場決賽中,他敗了。可是他沒有失去蒂榕:瀘涇雖「野人」一個,卻是有著他的良知的。
  從臨海回來,瀘涇又遇到了茵媛,這茵媛讓他想到蒂榕,因而他對茵媛用了一種截然相反的方式:他對蒂榕的時候,太過於溫柔,才導致他失去了蒂榕,此次遇上了茵媛,他回復了他「野人」風格,他不要了「文明人」的感情,只要「野人」的慾望,因了慾望,他強佔了茵媛。
  之後,他也從來沒有問過茵媛是否愛他,更沒有對茵媛說過他愛她。
  他是不應該懂得感情的,即使懂得,他也寧願不要說出口。如果說對待女人,瀘澌是溫柔的,巴洛金是粗暴的,那麼,他瀘涇,就是笨拙的、無言的。
  從渤徊出來的三個「野人」中,只有他瀘涇,未曾獲得它所期待的愛情。
  愛情對他來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這個傳說,由蒂榕開始,已經在瀘涇的心裡死亡。
  就在風長明駐軍西沙山脈西部,瀘涇一邊調兵遣將,一邊卻想到了被他囚禁了許久的茵媛。
  其實這種囚禁,並不能算是一種囚禁,茵媛仍然住在原來的花園裡的木廂房裡,只是花園被禁軍守護,瀘涇也沒有踏入花園一步。
  但就在此時,巴洛二十年十月九日,黃昏來臨時,瀘涇終於踏入了這個他一手為茵媛建設的花園……
  那時,斜陽還照,十月秋花。
  瀘涇彎腰走入花園的園門,赫然看見茵媛佇立在花叢,令他想起當年建設此花園的緣由,他沉靜了一會,然後朝站立在花園周圍的護衛擺擺手,護衛們瞭解他的意思,他們悄悄地離開了。
  茵媛似乎仍然未覺這些變化,只是專注於她身前的花兒。
  瀘涇慢慢地走至她身旁,她也沒有抬頭,只是很輕地說聲「你來了?」瀘涇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茵媛的明知故問,他是來了,可她這樣問,他就不知道如何接下她的語言。他總不能傻傻地說:是的,我來了。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他會說,但現在,他不能再這樣說了。
  「你把我軟禁在這裡八、九個月,為何卻不願意見我?又為何突然在此時來見我?」茵媛得不到瀘涇的回答,她仰過臉來看瀘涇,這個粗魯俊偉的男人,與二十年前有了一些變化,他以前在面對她的時候,都像孩子一般天真的,此刻卻沉靜得像一塊磐石。
  她在他臉上,尋不到曾經那孩子般燦爛的笑容……
  「為何又要回來?」茵媛得不到回答,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她也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她畢竟不瞭解此刻的瀘涇,在以前,瀘涇是個很單純的人,單純得像一個孩子,這樣的人,是不需要去瞭解的,而她,也沒必要去瞭解瀘涇。可是,此刻再見面,她根本看不透瀘涇的心。
  也許,孩子終有一天會長大的,長大之後,再單純的孩子也會變得不單純。
  瀘涇靜靜地凝視茵媛,終於開口道:「從我走出這個花園的時候,這裡就不會再有人看守,那時,你若要離開,便離開。」他說完這句,轉身要走,茵媛卻突然道:「你曾經說為了我,會不惜一切發動戰爭,二十年後,你終於又給西境的人民帶來了災難性的戰爭……」
  「那些我不管!」瀘涇堅決地道,「我走我的路,哪怕這條路,要踐踏所有的卑微的生命而成。」
  「是嗎?如果僅僅是為了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為我自己。我瀘涇從來不會替別人著想,曾經如此,現在如此,從我們那個地方走出來的人,只有我哥是懂得替別人著想的,其他的人,都不懂得,因為我們的傳承裡,有著踐踏一切的歷史!」
  「你原來不是這樣子的!」茵媛幽歎,她道:「你變了。」
  「我希望我能夠變,可我不曾變,只是你早已經變了,在二十年前……你的變,令瀘澌王朝變成了巴洛王朝,我曾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女人。可你不是!你只知道西境的人民,卻不瞭解當年帝都的人民也受到戰爭的波及……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否則你以為帝都都是我哥雙手奉給巴洛金的。我一直都不是很聰明,因此,我也就不很聰明地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在我哥瀘澌和巴洛金之間選一個人做帝王,你會選擇哪個?」
  「我選擇瀘澌!」
  瀘涇冷笑,道:「但你為了一個小白臉,你卻選擇了巴洛金,但是,這個小白臉,曾經說多愛你,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棄你而逃?愛情?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如果說欺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的前提,那麼,我瀘涇,永遠不與愛情沾邊。」
  「我已經不再需要愛情了。」茵媛臉露愧色,因為隆志,她以為她得到了愛情,然而隆志的不顧而逃,事實證明了隆志所有的甜言蜜語都不過是一種長久的欺騙,可她卻甘心被他騙著,她本不是那麼笨的女人,只是在感情上,女人永遠失卻她本應有的理智。
  而這個男人,這個曾經粗暴地強姦了她的男人,在失去再重得她之後,仍然不願意說出一句溫柔的謊言!她不瞭解,來自渤徊森林的瀘涇,保留了原始的野性和真誠,讓他說出一種不屬於他的,彆扭的話,那是比殺了他還叫他痛苦的。
  而當初隆志接近茵媛,最重要的是政治目的,然後就是男人好美色的原因。
  茵媛是個美麗的女人,無論是哪個男人,都願意出使這個香艷的任務的,只是隆志這人永遠都表現得那麼樸實、真誠,因此,很少人相信他是一個會說謊的人。與隆志不同的是,瀘涇曾經任何時候都像一個孩子,說話往往是張嘴就出的,這樣的人,給人一種不認真的感覺。
  一個不認真的人,又如何叫人信任呢?茵媛不相信瀘涇,可偏偏是這個看起來很輕浮的粗魯男人,說的話卻是最真實的——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如何修飾他的語言。
  「那你是需要男人?如果是需要男人,隆志那個小白臉又如何及得上我瀘涇的強猛?」瀘涇顯然改變了很多,但他粗魯的語言表達方式卻很難改變。
  茵媛聽慣了他的說話方式,當他回復這種方式的時候,她反而覺得自然了許多,她仰望著這個巨高的俊俏的男人,或者也可以說他是充滿野性的,她很認真地道:「隆志是永遠不及你的強猛的,但他是一個懂得女人的心的男人。」
  「我幹他娘!心?他若有心,他就不會丟下你逃跑了!你現在跟我講心?老子是不懂得女人的心,可老子把你往死裡寵著,你卻背叛了我,讓我兄嫂盡死,叫我無路可退,還替那個小白臉生出一個野種,哈哈……心,老子這輩子如果還跟女人講心,老子就不是從渤徊出來的人。哈哈……心?心?全世界的女人都瘋了!」瀘涇瘋狂長笑,笑聲震得茵媛的耳膜微痛,他在狂笑中轉身走出去,她看著他那顫抖的背影,忽然發覺這個男人的痛苦是那麼的真實,她竟然為他的笑聲,感到絲絲的刺痛,像一種永不停止的發針,一針針地往她的心肉裡刺……
  這是她在與這個男人離別二十年後的心情,也是唯一一次因他而感到心痛。
  「我今晚要你。」瀘涇在走出花園的園門之時,他沒有回頭,但卻很霸道地喝出這一句話。
  在茵媛的記憶裡,這種狂霸,屬於四個男人特有的,僅僅她自己,就用她的身體記住了兩個這般的人:瀘涇和風長明。
  對於瀘涇的即將來臨,茵媛的心難以平靜。她以前面對瀘涇的時候,都是很平靜的。她想不到在二十年後再次重遇這個男人,心境會發生如此的轉變!瀘涇無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要說沒有印象,是完全不可能,要說沒有感覺,也絕無可能。只是,正因為瀘涇,她少女的所有夢想都被摧殘了。她不僅有著西境之花的傲世美貌,且有著傲世的才智,但因遇到瀘涇這個在戰爭中成長的狂徒,把她的一切都毀了。
  也許很多女人都喜歡強悍的男人,但少女時的茵媛卻從來不曾想過。她那時所想要的,是那種具有淵博知識的翩翩男士,從而討厭粗魯無知的男人,偏偏把她強暴了的男人,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瀘涇,也因此,事後無論瀘涇如何補救,也永遠未曾得到茵媛的承認,使得茵媛被隆志的一些輕佻的手段就騙昏了,皆因隆志表現了茵媛所期待的東西:文雅、風度、純樸……和溫柔。
  這些,是瀘涇永遠也不具備的。也許瀘涇真的很純樸,只是他的純樸,藏在他的粗魯之內,若非用心之人,是無法發覺的。
  過去茵媛也絕不會把心放在瀘涇身上:而瀘涇的溫柔,永遠都表現得那麼笨拙。
  只是此時,茵媛披一襲輕紗佇立於窗前,憑簾依望星空縹緲,她竟然看到那隱隱的夜空閃著瀘涇那爛漫得像孩童一般無知的笑。門開了。那門沒有鎖,掩著,瀘涇輕推就開了。
  茵媛表現得無動於衷,她仍然把眼睛放在那黑暗的夜,那裡除了幾顆遙不可及的星星,是無可瞻望的,但她長望著。
  瀘涇走到她背面,她靜候了一陣,瀘涇並沒有從背後擁抱她——如果是隆志,就會很溫柔地從她的背後溫柔地抱緊她,然後在她的耳邊用磁性的聲音訴說詩情畫意的美麗語言,但瀘涇誠然是不懂得的。
  「很美?」瀘涇道。
  「嗯。」
  「可我永遠也看不出夜晚到底有哪裡好看的,黑漆漆的一天,都看不到任何東西,還美個鳥!」瀘涇粗魯地道。
  「女人要瞭解黑夜,也不必用什麼眼睛和心靈,就用她們的身體就可以了。而我,從來不需要瞭解那些無聊的東西。」茵媛然後覺得腰間一緊,她的身體就被瀘涇勒抱住,瀘涇抱她到床前,把她丟到床上,他立即把自己的衣服脫除,茵媛再度看見這具熟悉的男體,那是比隆志強壯許多倍的,這點她是無可否認的,重新面對這具男體,她心中不知是何種感覺。
  就在她果迷之時,瀘涇已經撲到她的肉體上,把她的睡衣也撕扯了。他像一頭野獸般在她的身體上亂吻狂咬,這和隆志的溫柔吻舔又是不同的,在瀘涇粗壯男根的壓迫廝磨中,她像以前一般流出了她的期待。
  不管瀘涇是如何的粗暴,也不管她是如何地憎惡瀘涇的粗鄙,一直以來,她的身體都迎合瀘涇,曾經如此,現在如此。
  當她很快地為瀘涇準備好,這個粗魯的男子,就立即把他的粗碩的男根刺進她的身體……
  「喔哦……」茵媛輕輕一陣呻吟,對於瀘涇的身體,她是無比熟悉的,即使相隔二十年之久,然而這個第一次進入她的生命的男人的身體,從他撕開她的雙腿的瞬間,她就把他的刻印在她的初次的裂痛裡,那決裂痛是真實的,或者瀘涇給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隆志卻是虛假的,且這虛假竟然可以堅持二十多年!瀘涇像瘋了的野獸,在她的肉體上狂熱,她真實地感覺到瀘涇的男根的出入,她跟著那節奏呻吟,就在她意亂情迷之時,瀘涇突然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她嫩嫩的滲汗的臉蛋,把她打得頭腦清醒,她就聽到瀘涇憤怒的吼聲:「這是替我哥打的!」「啪!」又是一聲,另一邊臉,「這是替我嫂子打的!」茵媛痛得眼淚流了出來,她那張俏臉也出現了紅紅的巴掌印。
  她扭臉過來看著憤怒的瀘涇,沒有語音。
  瀘涇仍然狂猛地抽動,他把男根狠命地往她的最深處轟捅,那種強烈的,真實的頂撞,沒有一絲溫柔的痕跡。
  「啪啪!」又是兩記耳光落於茵媛的臉,茵媛終於哭泣出來,這種痛苦夾雜著頂多東西,叫她不能壓抑地哭出來了,「這是為我,為所有人而打的,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我卻下不了手,因此我一直不見你。我對不起我哥哥和嫂子,我……我……」瀘涇變得語無倫次,漸漸地哭了起來,然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伏在茵媛潔白的胸脯嚎啕大哭。
  茵媛的臉雖然很痛,可她的心卻很舒坦,受了這個男人的耳光,她的心靈的痛苦竟然減輕了,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這二十年來所背負的痛苦,也許不是她背叛本身,而是她背叛的背後,使得這個男人背負了多年的對親人的愧疚。
  他也許恨不得要殺她,因為她,間接令瀘澌王朝崩潰;當年若非茵媛和隆志掌控了西境,巴洛金也不敢對帝都開展行動,即使帝都有變,哪怕瀘澌和芭絲死亡,他瀘涇仍然能夠為兄報仇的,但當他逃回西境,發覺西境已經不屬於自己,他才暗逃熾族,在熾族藏了二十年!但他,仍然恨不下心來殺她,如此的一個男人,竟然無法恨得下心來殺她,可見瀘涇對她的感情的真實。
  她亦知道瀘涇如今面臨西境冰旗;他今晚的到來,誠然是想在出戰之前,再次佔有她,然而在歡愛時,不能控制的粗暴及痛哭,卻是他瀘涇野蠻中的真誠。
  她瞭解這些,從很久以前,她就瞭解這個男人,可她從來不承認這個男人,直到隆志棄她而逃之時,她才明白這個野蠻男人骨子裡的那種真誠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也許他確是粗魯的、無知的,可正因為這粗魯和無知,他對她,給出了他的那顆狂妄的真心……
  「冰旗……」
  「啪!」當茵媛剛要提起戰局,瀘涇迅猛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他喝吼道:「不得在我面前提起戰爭之事!就因為這些,我痛恨你!若我有能力殺了巴洛金和隆志,我回頭,就用戰槍刺入你的心窩!」瀘涇突然離開茵媛的身體,下了床,把衣服披上,沒有回頭,他直接朝那門走去,在走出門的那一刻,茵媛聽到他說話——
  「為何你就不能只是一個安安份份的女人?我真的不想,我愛的,是這樣一個聰明的女人。我喜歡那種笨笨的,笨笨的……多可愛啊!」這是茵媛聽到的,由瀘涇口裡說出的唯一一句情話——他說得很直接,也說得很笨拙,可她終於瞭解,這是她聽到過的最流暢的、最真實的情話。
  是的,笨笨的。
  對感情笨拙的瀘涇,終於說出他第一句情話——雖然這情話,仍然是笨笨的,但卻是粗魯的背後……可愛的溫柔。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四章 叔·侄
  第十七集 風月西樓 第四章 叔·侄
  瀘涇從茵媛的木屋出來後,便沒有再找過茵媛。持續幾日,瀘涇都在密切注視著海之眼的變動。冰旗推兵至西沙山脈前,便沒有了行動。這令瀘涇很鬱悶,也叫守在西沙山道的天魂失去了原有的耐性。
  就在瀘涇疑惑之時,他卻迎來了一個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巴洛二十年,十月十二日。
  夜幕初落,燈火暗明之時。
  侍衛給瀘涇帶入一個驚人的消息:冰旗風長明要密會他瀘涇。
  瀘涇當即驚訝,按說兩軍對陣,使者到來,本無什麼,但這來使,卻是冰旗旗主風長明,這個曾經冒用他大哥相貌騙女孩歡心的傢伙,到這種時節竟敢跑來找他瀘涇?且說什麼密會?似乎它瀘涇跟他是有什麼關係一般!操他娘的,這傢伙活得不耐煩了?他讓侍衛傳風長明入密室,他就往密室等候。他是獨自一人的,既然風長明說要密會他,當然有原因,他亦不懼怕風長明。
  活在海之眼的人,令他瀘涇感到一些懼怕的,也只有巴洛金了。
  雖說天侍乃熾族強者,但面對天侍,他瀘涇仍沒有半絲怯意,只是在面對巴洛金的時候,他心中總有一些兒畏懼。
  在海之眼能夠面對巴洛金而不畏懼的人,也只有他的哥哥:瀘澌。
  無論巴洛金多強,巴洛金也不可能是他大哥的對手,這點別人無法肯定,但他瀘涇,可以絕對的肯定。
  想起瀘澌,他又想起風長明,他是越想越氣……
  在他氣惱中,密室的門被敲響了,他隨口說一聲:「進來。」門被推開,瀘涇就看到朝他微笑的風長明,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是瀘澌進來了,他在心裡悶喝了一聲「大哥」,可一會後他清醒,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並非他的大哥,而是以他大哥的臉蛋騙取女孩歡心的超級大混蛋,他想也沒想,就喝吼道:「風長明,把你的臉蛋變回去!」
  瀘涇是懂得鉑琊的「冰變」的。
  風長明把門反鎖了,轉身凝視瀘涇,當初在臨海時他不清楚瀘涇就是他的親叔,現在清楚了,他必須仔細地看看這個叔叔——他在這人世唯一的血親!瀘涇想不到風長明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他很不喜歡這種眼神,似乎他與這風長明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他媽的,狗屁!它瀘涇半世人,除了渤徊的那十來個人,以及在海之眼的巴洛金和瀘澌,和別的男人並沒有什麼扯關係,且瀘澌已死,巴洛金背叛,這海之眼,就難尋一個與他有特殊關係的男人了,這傢伙別以為用了他哥哥的臉蛋,就想跟他拉關係,他瀘涇恨不得把他風長明的臉撕毀。
  「我操你娘!別用那種娘們的眼神看老子,你來找老子做啥?」瀘涇大罵出口,不!應該說他是大罵出他的提問。他這些話,把風長明對他的印象全部改觀,在臨海遇見瀘涇的時候,風長明記得瀘涇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他也不想想,那是著很像蒂榕的蒂檬在他的身邊,瀘涇這人,只有在蒂榕的面前才表現得斯文一些,因為蒂檬,他那時才得到瀘涇特別的禮遇,現今蒂檬不在他身邊,瀘涇當然也不必保持那種多餘的「風度」。
  風長明愣了一下,突然長笑,他的笑,叫瀘涇感到非常熟悉:這是一種來自他的種族的特殊的笑……
  「找你喝酒,總可以吧?」風長明走了過來,瀘涇隨手提起身旁的椅子,朝風長明擲過去,喝道:「坐!」風長明隨手一招,就把蘊含著瀘涇強大的暗勁的「飛椅」接在手裡,瀘涇心中訝然,卻也不露聲色,就在議事圓桌旁坐落,風長明也把手中的椅子擺好,坐於瀘涇的對面,道:「你給了我椅子,卻還沒有給我酒。」
  「喝我血還容易些!喝酒?白日做夢!若非我看在蒂檬小妮子的份上,我早飲你的血了,竟敢冒用我哥的相貌,你小子……」
  「停!我跟你見面,用的是我最真的面貌,你看不慣,我也沒有辦法。」風長明打斷瀘涇的話,就因為見的是瀘涇,他才恢復了本來面貌:這好幾年來,他已經早習慣「白明」的相貌,對於自己本來面目,倒是很少想起。
  他此刻駐兵西沙山脈,卻暗自獨至西境,密見瀘涇,其實就是他此程最重要的目的,然而,如果只為這個目的而來,他為何又要兵壓西境呢?這不但瀘涇想不通,就連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無法瞭解的。
  本來他一直堅持要打西境,且誓言旦旦,可是到了西沙山脈,他卻不像當初鉑琊一般強硬殺出,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跑到西境來找瀘涇喝酒。這很不像他平常的風格,倒是像極了風妖:莫名其妙。
  然而骨子裡,卻像鉑琊的……
  「關於這個問題……」風長明突然把他的衣領打開,在他強壯的頸項上,他所佩戴著的正是由芭絲的骨骸上摘落下來的「心之力量」,瀘涇雙眼盯著那條熟悉的項鏈,他記得,那是他嫂子以前佩戴的。他驚道:「你為何會有這項鏈?」
  「我母親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經沒有人了。」
  瀘涇沉默,他只是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現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來就這模樣。」風長明肯定地道。
  「那這仗暫時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見一個老女人。」瀘涇站了起來,又道:「待我從帝都會來之後,我再看看這場仗要不要打下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西陸全部納入你的版圖,否則我仍然可能侵入西陸。我暫時會退兵抗帝都之師,走吧,但願你這臉蛋不是對我的一種欺騙!」
  「不!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裡,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得跟我打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這是你欠我風長明的……」風長明說得很堅決,瀘涇又坐了下來,兩人長久對視。
  瀘涇終於道:「給我一個說法。」
  「我要顛覆海之眼……」由風長明起頭,兩人繼續在密室裡談話,這一席談話,直談到天亮,至於兩人談話的內容,除了他們叔侄兩個,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也許只有到達某一天,他們所商談的事情,才會在歷史的沉澱中浮出那一點「白」。
  當兩個人由密室出來,已是海肚浮白之時。
  「那個女人,仍然在那裡,曾經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當是我的女人,我瀘涇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瀘涇卻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還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債。既然連隆志那種小白臉都能佔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當你和她沒那麼一回事……哈哈!我干她娘!老子渤徊出來的男人,計較個屁!」瀘涇說了這段話,就狂笑著離開了,風長明看著他的高碩的背影,發覺這背影有些落寞。
  他想,從渤徊出來的人,也許就他瀘涇最孤獨……
  待瀘涇走後,風長明依著記憶,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園,茵媛已經起來了,這種天氣,是賴不了床的,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瀘涇,因此沒有抬起頭來,她永遠都那個姿態:對著花兒,欲摘不摘。
  「我沒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覺。晚飯的時候,記得踢醒我。」當茵媛聽到風長明這句說得很輕然的話的時候,她的心卻猶如被雷轟一般,整個嬌體都顫抖,她猛然抬臉看去,只見風長明朝他一笑,就直接折轉,進入她的廂房。她呆呆地看著那房門,待她心裡平靜,她才想起那是她獨有的寢居的,可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該進入她的寢居。
  她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瞭解瀘涇是否清楚風長明的到來,她很想出去問問瀘涇,或者向瀘涇報告風長明的行蹤,只是她遲疑了。當初她與風長明之事,她也一直瞞著隆志,此時,她也決定瞞著瀘涇。 她繼續在花園裡停留,只到女侍送過來午餐,她讓女侍把午餐直接放在花園的石桌上,然後直接叫女侍出去了。
  她沒有任何食慾,也不想去碰那些食物。
  午盛的陽光有點讓人受不了,她很自然地回到了她的寢居,看到了在她床上睡著的男人。這床原來是瀘涇特製的,因此在長度上,能夠容納風長明的身高,畢竟瀘涇是比風長明還要高的男人。
  她望著床上熟睡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親密的肉體關係——當然這種關係的完成是帶著強迫性的——但她不瞭解這個男人。他熟睡的時候,和當初強暴她的時候,是截然相反的。
  她清楚的記著他的張狂,他的粗暴,可他此時卻很平靜,也許睡著的人都是平靜的,只是在他的平靜的睡眠中,她以女人的敏覺,發覺了他身上與瀘涇相似的地方:孩童般的天真,不帶半絲危險氣息。
  自從那次之後,她開始注意海之眼有關「風長明」的傳言,多少瞭解了這個男人,也知道這個男人有著很可笑的一面……
  她記起,他曾說過,他會再回來,征服西境。如今他果然率兵踏近西境,然而帶兵領將的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沒有防衛地睡在她的香床上,似乎已經把他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全部忘卻了。
  只是,她曾對他造成的傷害呢?鉑琊的死,她茵媛是得負上一定的責任的,那是由情理上去論。
  以戰論之,她茵媛並不需要背負任何責任!但她不知道,除了鉑琊,還有瀘澌和芭絲,也許還得加上瀘涇……
  這些,間接來說,都是她欠風長明的,然而她一無所知。風長明要向她索賠的東西,太多。
  可瀘涇也無可預料,風長明要的,只是讓茵媛暫時借半張床給他,他只想睡一覺而已。至於一覺醒來要做什麼,他是不曾想過的,但這個問題,茵媛卻不得不想。太聰明的女人,面對一個在她面前安睡的男人的時候,往往想的比別的女人要多許多的。
  她想來想去,想不出風長明為何要來,為何要在她的床上睡,她想不出結果,即使她再聰明,她還是想不出個為什麼。最後,她只是想,他醒來後要對她做什麼?最慘的結果,也許是殺了她或者是他再度地強暴她……茵媛想著,就趴在她的妝台上睡著了。自從瀘涇來而復去,她的睡眠就不是很好,晚上要睡的時候偏是難以入眠的,此刻她帶著倦意伏瞌在她的妝台之上,那妝台的鏡子映著她的發,像一蓋稠了的白雪。
  趴睡的時刻,總是不能堅持多長的時間。大概半個時辰,她驚醒過來,她摸了摸額頭,發覺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然而這並不令她感到驚訝,她感到驚訝的是,她胯間有種真切的濕意:她做了一個夢,那夢太真實了!她坐在妝台前,風長明從她背後走過來,他是赤裸的,她清楚地看見他的那根粗長無比的特殊的男根由底下鑽穿她所坐的椅子的木板,然後直接刺入她的肉體裡面。她急忙看那床,風長明依然在沉睡,證明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可她難以相信這夢竟然是她所做的。
  她不應該做這些的夢的!她站了起來,她要洗一個午澡,要把她身上所滲出的汗水及她的胯間縫隙所流出來的液體徹底地洗乾淨,這次洗澡花去了一個時辰。待她從浴間裡出來,距離黃昏只有一個時辰,可在這時辰,她不知道要去往哪裡。
  她以前一直沒曾想過這問題的,雖然她很聰明,可她也很安靜。
  她能夠在寢居和花園之間來往一輩子,而不感到厭倦。
  她現在卻不敢進入她的寢居,對於花園,也無從留戀,因為她突然間也不知道要從花園裡尋找些什麼或是思考些什麼,或者她以前也不曾去尋找和思考,只是一種習慣。現在這習慣被某個事件強迫性地打破,她就發覺自己的侷促不安來了。
  正好時間總是要流走的,這傍晚畢竟蹣跚地到達她的眼前,她似乎看見了將來的黑暗……這即將到來的黑暗,叫她的心多少平靜了一些。
  侍女送過來了晚飯。「晚飯時,叫醒我。」她記起風長明睡前的吩咐,這種吩咐,並沒有得到她的應承和同意,卻把他的意願強加給她,這使她又想起瀘涇,風長明與瀘涇的性格裡的某些東西真是驚人的像!她讓女侍把中餐的食物端了回去,她接了她的晚餐,這些晚餐如果只對她來說,是足足有餘的,她並非一個食慾很大的女人,女人的食慾太大,直接損毀了她的美麗的。
  可是如果把房裡的那張口加起來,就少得可憐,她奇怪為何在此時想及風長明的食物問題。也許男人都吃得很多。很多的時候,一個男人的食慾,從側證明了那個男人的強壯和性慾。有時候,某個食慾大的男人,在某個女人認知是一種很性感的刺激,她就覺得風長明是一個食慾很強的男人,她認為他的胃口也應該很大的。
  她充當了女侍的角色,她把飯菜端到了寢居,把飯菜放於她木屋裡精緻的木製褐色圓桌上,然後走到窗前,凝視著床下熟睡的男人。
  她靜呆了許久,當她湧起要提醒風長明的時候,她的心有些激動。
  這種從未做過的事情,叫她感到心跳不停地加速。她的身子有些顫抖,在她顫抖的時候,她輕抬起她的玉腿,緩緩地端在風長明的側臀,但風長明卻沒有醒轉。她等待一會,不見他的反應,她就彎腰下去推他的身體,讓他朝她展現一個背對著她的躺姿,她沒有再猶豫,抬腳使勁地端踢在風長明的正臀,風長明立即翻身仰坐,睜開雙眼盯著她。
  她慌忙地解釋道:「晚飯……」她怕風長明不記得他睡前說的話了,她必須讓他記起來。
  「謝謝。」風長明明顯是記得很清楚的,她覺得她做了一件很多餘的事情,女人在慌然的時候,往往做出很多很多餘的事情的。
  但她最不習慣的,就是風長明的禮貌和客氣,風長明不像那種很懂得禮貌和客氣的人,偏偏在此刻變得有禮貌和變得對她客氣起來。這中間一定有原因,聰明的女人總是喜歡把有沒有的雜在一起,其實:風長明的那兩個字並沒有任何意義的,「你……吃晚飯嗎?」
  「你應該沒吃午飯,我可以幾天不吃飯,你吃吧,我看著你吃,我很少看一個女人吃飯的。」風長明好意地拒絕,茵媛被他猜測出沒吃午餐,她也不驚訝,她瞭解這個男人並非很笨,其實瀘涇也不笨,只是永遠那麼粗魯,相對的,這個年輕男人比瀘涇斯文些,她記得,瀘澌也是很斯文很溫柔的。
  她於是吃飯,可她沒吃多少。那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怎麼能夠安在旁盯注的呢?她決定飽了,是的,這餓和飽,她完全可以決定。任何女性,都有著任性決定的權利,這並非笨的女人可以,聰明的女人也可以。
  「我飽了。」她放下碗筷,說道。
  風長明跳了下來,道:「那輪到我了。」他坐到茵媛旁邊,很乾脆地拿起茵媛使用過的碗筷,就在桌旁狼吞虎嚥,茵媛驚奇看著他,他竟然忽略她的存在,仿似一個人地獨吃起來,那吃相很是粗魯,可也證明了這傢伙的食慾很強,她忽然覺得他的吃相很性感、很誘惑她,她也想要,這似乎證明了她的論斷:食慾強的男人性慾也很強,風長明的性慾無疑是很強的。
  「留些給我。」她說話了,要風長明留些飯菜給她,風長明看了她一眼,繼續吃飯,直把桌上的飯菜掃光,他擦擦嘴,就道:「我還沒有吃飽……」
  茵媛詫異看著風長明,她道:「我這裡沒有食物了。」
  「哈哈!有的,你忘了你自己,你也是我的食物,另一種食物——浴間在哪裡?我洗個澡。這夜晚來臨了,夜晚還真是漫長,這餓著肚子的,得找些事情來做,才不感到飢餓。」
  茵媛在呆想,風長明已經去沐浴了,她瞭解風長明沐浴後要做什麼。她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是拒絕還是逢迎或者任由事情的發展?她拿不出主意來的;她有股想去報告瀘涇的衝動,但她怕見了瀘涇,況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讓風長明走投無路。而且,她至今弄不明白,風長明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何種目的,雖然她是很聰明,可是,這種突然的來,和他以前那貿然的一次,是相等的。那次他純粹是報復她、強暴她、羞侮她,難道這次他也是懷著上次同樣的目的?這需要風長明回來驗證。
  如他所願,風長明很快地回來,劈頭就問:「你不打算洗澡嗎?」她說她剛洗過沒多久,風長明抱起她,像瀘涇一般地把她丟到床上,她知道這種事情終要來臨,但她還是驚叫出來:「你要做什麼?」
  「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我告訴你,我要重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順便再征服你。」風長明一邊說著,一邊把剛穿上的衣服褪去,這熱天氣的,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本很少,這脫除所費的時間更是少了,時間短得令茵媛來不及思考,即使加上風長明脫去她身上的衣服的時間,她還是來不及思考。
  她驚奇自己的胯間早已經潤濕,在他脫除她的衣服的同時,他站在床前,他把她的屁股抱到床沿,他的雙手壓提起她的雙腿,她盡力地要仰起臉,她就看見她胯間那濕潤的閃著雪光的一蓬白色的帖服的卷毛,然後看見那根無比粗長的帶著七顆肉突的男根刺向她的雪白毛叢之中,她感到雙腿之間進入一根不屬於人類的物體,撐脹得她的雙腿嘛痛,然後那根物體就在她的體內衝撞不止,她在屈辱的感覺中又嘗到了那種別樣的快感。無疑的,那是瀘徑和隆志都不給他的,在這種感覺上,他和瀘徑是截然不同的。他來這裡的目的,的確是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強暴她,然後給她屈辱,然後也給她快感和高潮,歇斯底里的快感和高潮……
  對於風長明和瀘徑所執著的西境,她多少是瞭解的。
  瀘徑是因為她,風長明是卻是因了鉑琊。
  瀘徑說要為她發動戰爭,奪回她及西境,瀘徑實踐了他的諾言:風長明說要重踏入西境,也正近壓西境之境,可他是否能夠擊敗瀘徑和西境呢?在她生命中的三個男人中,隆志是最弱勢的,無論從哪方面講,隆志都不比瀘徑、風長明強悍,所以隆志敗了,敗的時候,他遺棄了她。
  以茵媛的看法,就風長明所持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通過西沙山脈,因此,現在這個在她身體上進行徹底征服的男人,是很難很快地征服西境的。
  他也許能夠很快的佔領她的城堡、征服她的情慾,可他畢竟不能佔領西境城、征服西境的瀘徑!這是茵媛對現在西境情勢的判斷,她相信她是正確的,她拚命地迎合風長明的動作,她不能不迎合,雖說是一種強暴,可她需要,這些正是她需要的,她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和慾望,得在此時釋放出來。
  她拼了命地吶喊,在風長明強猛的動作下,她做出瘋狂的扭動,她的發在蕩,她的汗在流,她的手在抓扯、她的腿在張著、她的腰在扭。
  她的臀在擺、她的肌肉和靈魂都在顫動,她的一切都在緊張著,緊張地夾容著一根柱形的物體、夾包著一個強壯的男人、夾抱著一個生命……她的這種瘋狂持續了一個時辰,她最終無法戰勝風長明,她敗了,敗得很慘,她癱瘓在床上,她嬌息著,滿身是汗水,汗水沾滿她潔白的肉體。
  肉體是豐腴的,而且看起來仍然很嫩,她的肉體也在與歲月作抗爭,至少看起來,她這種抗爭還維持著基本的勝利姿態。
  風長明躺在她的身旁,她的旁邊是他粗獷的氣息,她的身上是他的味道,她的陰道、她的陰唇、她的陰阜、她的雙腿、她的小肚、她的乳房以及她的嘴唇都沾有他的精液,這精液的顏色很像她陰毛的顏色,有半刻,她以為是她的陰毛被風長明磨成了這種調醬似的液體形態了。
  她不自覺地把手兒放到她的雪白的陰毛之上,那毛兒還在。
  她想起他以前說要把她的毛兒剃了,她想,如果她現在沒有了毛兒,她也不會害怕的,畢竟隆職已經逃離,瀘徑也不知道會不會過來。
  這毛兒的存在與否,是沒有人計較的了。
  「幫我把這些毛兒剃了。」她突然開口,向風長明提出這個激艷的要求。
  她甚至拿出了枕上的匕首——她一直都藏這樣的一把鋒利的匕首,風長明坐了起來,接過匕首,就在她那濕潤的白毛上運作著手中的匕首,當刀鋒刮在她的敏感的嫩膚上,她覺得很是酥癢,她沉醉於這種舒服的感受中。然而這種感覺很短暫,因為風長明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道:「可以了,我在你美麗的陰部放了一支復仇之箭。」茵媛急忙坐起來,她看見了她的陰毛:那陰毛沒有全部剃完。
  老實說,她平時也覺得她的陰毛濃了些,白白的鋪於她的陰阜之上。
  風長明把好陰唇兩旁的毛剃得很乾淨,但對她的陰阜直追小腹的那叢毛兒,進行了創造性的修剃。那剩下的發兒,像一支短悍的白箭,直射入她的陰溝。這讓她想像到他那根肉槍……
  她看著認為很性感,直接地認為一個男人的男根正無時不刻地在射插著她的陰道,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當她沉醉在這種感覺之時,風長明道:「我離開三天後,將發動對西境的進攻。到時,你就是老子的女奴!」他跳下床……
  茵媛愣然地看著他穿衣,直到他從她的木屋消失,她才回過神來。
  接著她再度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重要的軍情講述給瀘徑知道,如果她把這軍情說給瀘徑,瀘徑會否又問起她關於風長明的事情?結果,她還是選擇不與瀘徑說一句有關風長明的話。
  在她心中,她還是選擇了隆志,她決定把這軍情暗中傳遞給隆志:她有她傳信的方式,她希望隆志能夠在戰後再度收服西境,順便收服她自己,即使她知道他是一個謊。
  是的,隆志背叛了她,但他畢竟是她兒子的父親,作為一個母親,她最先想到的,還是她的兒子……
  第十七卷 風月西樓 第五章 野與冷
  第十七卷 風月西樓 第五章 野與冷
  事情的發展如風長明所說,巴羅二十年十月十五日,冰旗七八萬兵將強進西沙山道,與守在天魂的三四萬兵將發生衝突,兩軍在山脈之間交戰,戰時歷兩天兩夜,在這兩天兩夜,外界的人們並不知道山道裡的戰況。直至這場戰爭結局,外界的人才知道是冰旗敗了,冰旗率領一萬多殘兵退出了西沙山道。
  按茵媛得到的消息,冰旗的傷亡亦慘重之極,但這場戰爭,無疑是西境贏了,就連那席裡也被瀘涇所俘,連同冰旗的敗兵也歸降了瀘涇。
  這是茵媛得到的消息。
  瀘涇把降兵安置於西沙山脈的集中營裡,於是這降兵到底有多少,集中營裡到底又有著多少兵力,茵媛就一時也無法得知。但就在此時,隆志請求巴羅三姐妹揮兵西征,彼時巴羅二十年十一月十九日。
  巴羅二十年十月十七日黃昏,風長明率領敗軍回師。與此同時,黨邢率領兩萬新兵由眠栗到達拉沙,暫時成為拉沙的主將,以抗衡南北之師。因此,以眠栗為中心,蒂金西抵烈古,苛拿東阻血靈,黨刑北忘南北,嚴復就成為這三面之軍的後勤,分擔著三軍的補給。
  當得知冰旗敗於西境,裂饒、烏諾、譚淇、以及巴羅三姐妹都欲侵入拉沙,然而,黨邢的到達、加之風長明的敗師的回轉,還有就是苛拿和嚴復作為後備,他們都等候著第一個入侵者出現的時候。可是終究沒有那個「出頭鳥」的出現,於是海之眼西、北、南的交界點,呈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而這平靜中存在著一種拉伸到極點的緊張。
  風長明對於這次征西失敗,並沒表現出他的悲憤,相反的,他似乎很開心,這會途中,他不停地與他的女人、他的女奴在營帳裡做愛,只要一紮好營寨,他就一頭扎進女人香噴噴的肉體裡去。
  營格米和騫盧兩個,更是囂張之極,營格米專找性慾強的女戰士,騫盧喜歡瞄上那些還是處女的女兵。
  最悲傷的莫過於寧馨了,他的公公被瀘涇俘去了,不知是死是活,丈夫死後,他只剩下一個親人,此時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蒂檬勸她不要悲傷,說那席裡一定會生還的,但是寧馨又覺得生存下來必須成為西境的俘虜,那樣,她是寧願那席裡英雄地犧牲的。
  蒂檬苦勸無效,只得求救於風長明。
  風長明也正好被苛羽和黨芳兩女纏著,要他解釋為何輕率地進入西沙山道致使這次慘重的失誤?風長明當即把兩女丟給蒂檬處理,他立即跑去見寧馨,蒂檬在風長明走後,才後悔被兩女纏上,這兩個女人比十個寧馨還叫她煩,她思謀著什麼時候把這兩個女人變成「自己人」,那樣的話,她就不必那麼煩了,唉。
  山夜的風,悶熱中逐漸見涼……
  風長明進入寧馨的小帳篷,本來他想讓寧馨、黨芳、苛羽三女共同一個閨帳的,可是寧馨不願意,因為那席裡的被擄,他心裡不是很好,不想和別的人在一起……她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順便想想自己的將來,以及流淚;流淚的時候,她不喜歡讓別的女人看到。
  一盞黃燈,兩道瑩晶。
  在朦朧的光中,風長明看到淚人兒似的寧馨。蒂檬的安慰不但沒止住寧馨的悲傷,反而叫她直接流出了她的晶瑩的淚珠。
  風長明坐到氈毯上,把她摟於懷中,她沒有抗拒,畢竟要論親密的關係,風長明比那席裡還要親密些的,至少,她曾經和他有過一夜瘋狂。
  「怎麼這麼喜歡哭?」風長明把她的頭抱過來,讓她的臉蛋靠著他的胸膛,舉手擦拭她的眼淚,又道:「是因為那席裡?」
  「嗯……」寧馨哽咽。
  風長明歎道:「那席裡他沒事的,他有他的使命,他還不至於就此完了。」
  「我……」寧馨仰起小臉,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風長明,她想相信風長明,可是她又如何能夠相信他?即使沒有那席裡的事情,他風長明……
  風長明看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的質疑,他無奈地笑笑,道:「至少在這件事上,你應該選擇相信我,我至少也算是你的男人是不?」
  寧馨那流淚的俏臉募地紅了,她張啟小嘴,嗔怨道:「你……什麼?」
  風長明看到她有點生氣,又有點喜歡,他就笑了。他道:「你就小小承認一下不行嗎?我好歹在你身上努力過半晚的時間,你別抵賴不承認,要不要今晚我在這裡陪你:」風長明一愣,放開了寧馨,仰躺於軟毯上,道:「你非要把那一晚當作一種交易嗎?如果你喜歡這般,我可以隨你心意的。老師讓我來這裡安慰你,可我聽到你那句話,我就沒有心情安慰別人了,我想,我……
  寧馨凝視著他,心兒莫名地抽痛,那淚流得比剛才還急,她慌亂地俯靠下去,伏依在他的胸膛,一雙嫩手兒打摟著他的身軀,嬌體顫抖,聲音也有些發顫:「我……不是那樣的……我心兒好亂……」
  「你的心兒一直都是很亂的,我說過,待你理清你的心,要你一個答案的。進入西沙山道之前,那席裡跟我說了一些話,你要不要知道?」風長明問寧馨,她淚眼汪汪地盯著風長明,其實她那一雙眼睛,即使是平時,仍然給人一種淚水泛泛的晶瑩感的。
  風長明沉默了好一陣,輕輕推開她,道:「他要你不要為他的安危擔心……」他站了起來,沒再繼續說下去,就要離開,寧馨急了,她知道那席裡不僅僅說這樣的話的,那席裡一定跟風長明說了別的話,可風長明竟然不告訴她?雖然她大抵能夠猜出那席裡到底說了什麼樣的話,但她需要從風長明的口中得到證實,然而風長明莫名其妙地要走了。
  「你不跟我說?」「哪天你的心兒不亂的時候,你過來找我,我再跟你說吧。現在與你說,好像我是趁人之危,顯得我過於無恥了!這事情上,又不是我的錯,我不背那個黑鍋的。待你求我,認真求我的時候,我高興了,我可能就什麼都說出來了。」風長明說罷,走了出去,寧馨看著那搖擺的帳布,她一時忘記了哭!風長明從寧馨帳裡出來,想到苛羽和黨芳兩女,他不敢回自己營帳,就去找營格米和騫盧。
  他還沒走進那兩個傢伙的帳篷,就聽到裡面傳來淫蕩的聲音,他停了步,想了想,還是繼續走去,拉開帳門,看見裡面肉光橫流的。
  營盧兩人正在女人的肉體中喘氣,他們今晚叫了七個女兵進帳,此時營格米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高大女兵的肚皮上,而騫盧撫摸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嬌小女兵的圓潤的的屁股兒,當他看見風長明的時候,他叫道:
  「少主,你來加入我們的戰團嗎?我出去再叫一些進來……」
  「不必,你們別管我,我借個地方睡覺,你們繼續玩你們的。」風長明擺擺手,可是那些女兵已經黏上來了,嘴裡還淫叫道:「旗主,你是我們的偶像耶!我們拚死拚活,可都是為了旗主啊……」話中之意,風長明得慰勞一下她們才行。
  騫盧呵呵大笑,風長明提腳就要踹他,他急忙道歉:「少主,別踢老奴!在小女孩面前,讓老奴保持一點形象吧。」「那你就負責把這些女人拉回去……等我睡著了,任他們弄,在我未睡著之前,叫她們別靠近我。」風長明把迎上來的女人推拒了,倒在一床的空地上睡覺,說也奇怪,他這個傢伙竟然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那種說睡就睡的人,不一會,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營格米和騫盧互相對望了一下,騫盧歎道:「我們少主真是個活寶,在我們強烈運動的場所,他竟然睡得著?」營格米道:「可能是躲苛羽和黨芳兩個,他最近被她們纏得無路可逃,到了我們這裡,反而安全許多。」「這倒是,她們不會進入我們這荒淫之地的,哈哈!營格米,你說,這些天我怎麼老找不到處女?」「因為處女都躲著你這老頭……」
  「我的魅力這麼強嗎?」騫盧不知羞地道,他看著營格米身下的女人的豐碩的肉體,嚥了嚥口水,道:「營格米,我們換換吧,我把這青稚的給你,我要你那個成熟的……」
  「你不會出去找嗎?外面還很多女兵。」 營格米正在勁頭上,不願意和騫盧交換,騫盧道:「我偏要你那個……」
  「你去死吧,老頭!」 營格米不想再理騫盧,騫盧覺得無趣,回頭又看看沉睡中的風長明,歎道:「看來少主比我們累多了,他每天要對付的女人可真多啊!」
  「你們對付的女人就不多嗎?所有的女兵都是你們的天地!」帳裡努力「做人」的兩個傢伙聽到苛羽和黨芳進來,他就傻了,傻得露出一半的傢伙在女人的屁股後面,苛羽走過,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他一撲,那半根露出來的傢伙狠插入女人的肉道裡,那女兵痛呼一聲,被騫盧撲倒在地毯上。
  騫盧喝罵道:「苛羽,你這是什麼意思?」
  苛羽不答騫盧,只是看著營格米,營格米尷尬地咳了咳,道:「羽兒,明天,咳,我會宣佈取消婚約的。」
  「這干我什麼事?」苛羽冷冷地道,他不再看營格米,走到風長明前,狠踢出一腳,風長明醒過來,吼道:「老頭,我說過別吵醒我唔!是你們?」
  他張望了帳內的氣氛,糊道:「我又被捉個正著了。」
  營格米無奈地笑道:「不止是你……」
  風長明也不多言,走了出去,兩女也就跟著他出了帳,營格米在帳內喊道:「長明,羽兒交給你了,我和她沒那個意思的,當初好玩來著,而且你在那次打賭中,也勝了我,苛拿與我之間的協定就此取消。我營格米不大喜歡玩得開心的時候闖進來一個嚇得我差點陽痿的……」
  營格米喊道這裡立頓,估計他找不到適合的詞了,因此就在女人的肉體裡繼續探索,看看能否找尋到一個漂亮的「詞」?干……
  風長明離營、盧兩人的「淫帳」越來越遠,兩女跟在他身旁對他「虎視眈眈」,他突然停下來,到:「你們要跟到什麼時候?」
  苛羽怒道:「風長明,在西沙山道,即使敗,我們也不可能敗得那麼慘的,為何你把大部分的兵將都交給那席裡?在我們還沒瞭解的情況下,那席裡就被人給俘虜了,且還加上五、六萬的兵將,都連同那席裡落到瀘涇的手裡,你如何跟我們解釋?」
  風長明不耐煩地道:「這裡沒什麼人要我解釋的,為何偏偏你們兩個非要我解釋不可?」
  黨芳道:「你消失幾天後突然回來,說要攻打西沙山道,召開了緊急會議,裡面大批的將領,就是要把我們撇開……明擺著不相信我們。」
  「哇,黨芳小處女,你說話怎麼就帶刺?」
  「我就是帶刺……」
  「不帶不行嗎?」風長明又有調侃的心情了,對於黨芳,他都喜歡挑逗她。
  黨芳撇開臉,風長明就雙手過去抱住她的臉,笑道:「黨芳小處女,吻吻……」
  「風長明!」苛羽看到自己的副將被男人調戲,忍無可忍了,叫叱起來,風長明只得放開黨芳,納悶地喊:「喊什麼喊,又不是沒吻過,你好像也被我吻過的。苛羽,我不可能有什麼解釋的,敗都敗了,你看開些吧。我都很坦然,你擔心什麼?」
  「我本來就不贊成硬闖西沙山道——」
  「你到底煩不煩?」風長明突然吼了出來,這兩三天老被他追著問,他老早煩了,她們就不煩?他道:「如果想知道,你們變成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們。想得知道些什麼,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成?哈哈,啊哈哈!」
  風長明本來以為苛羽會一口回絕的,所以他很得意自己能夠想出這樣的抗拒理由,可是苛羽卻不說話,倒是黨芳羞羞地道:「做了你的女人,你就告訴我們了嗎?」
  「呀,好像是我逼你們一樣?你們可以拒絕的。」風長明看情形,黨芳似乎還略帶羞喜,苛羽也似乎跟黨芳很有默契,他乾脆氣沖沖地說道:「不拒絕的話,就把我帶到你們的小帳篷裡,我讓你們沒力氣聽什麼解釋!」
  他知道兩女的小營帳搭建在哪裡,也不等兩女同意,他就直接走向她們的營帳,兩女對望一眼,也跟在他後面,到底兩女的小帳篷門前,風長明回看她們一眼,直接進入她們的帳裡,她們卻呆在外面不敢進去了。
  一會之後,裡面的風長明叫道:「是不是要我出去把你們兩個抱進來?」
  站在外面吹山風的兩女互相對望,黨芳不自然地道:「小、小姐,你要進去麼?」
  苛羽不高興地道:「這是你說的,你問我幹嘛?」
  黨芳垂臉道:「他這次可能來真格的,他放過我很多次了。」
  苛羽聽得更加不舒服,道:「那好,你站在外面守著,我自己進去!」
  她說罷,立即掀帳而入,忽地驚叫一聲,退了出來,如果這是白天,黨芳就能看見苛羽的臉紅得像初升海面的紅太陽,只是這黑夜的她什麼也看不見,她驚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看。」苛羽說得很小聲,那聲音在這靜夜裡,勉強使得黨芳能夠聽到,黨芳掀帳看人,卻猛地一驚,她看見赤裸的風長明就站在她面前,她還來不及驚叫出來,就被風長明一把拉抱進帳裡,她才驚叫出來:「風長明,你是什麼時候把衣服脫光的?」
  「我進來的時間,足夠脫幾個人的衣服了,你問得真是多餘!」風長明把黨芳抱在睡毯前,壓她在毯上,雙手就在她的胸部上亂摸,黨芳與他有過無數次這種經歷,所以驚然過後,也不是很拒絕他的不規矩的動作,她只是嗔道:「你再亂摸我,我就殺你的哦!」
  「我就殺了你哦!」風長明變著她的聲音重複她的話,叫她聽到,也覺得羞不可掩,她罵道:「你別學我,變態!」
  「我不變態,是你自己變態。」黨芳被風長明弄得忘了外面的苛羽,而站在外面的人兒等不到黨芳出來,她就狠下心走了進來,看見帳內的情景:她鼻子哼了一下,黨芳一驚,要推開風長明,可她推不開,只得委屈地道:「小姐,我是被迫的。」
  「可惜我看不出一點被迫的痕跡。」
  苛羽話中有些冷,黨芳一直跟隨苛羽,對苛羽可以說又敬又畏,但就在這件事上,她應該沒有錯的,論她與苛羽之間,誰先遇到風長明,那是她黨芳,論和風長明的親密程度,也是她黨芳,且苛羽本與營格米有婚約。
  可這些話,她也不能跟苛羽搶白,畢竟她的哥哥是苛拿的家將,苛羽對她也一直都很好的。所以,她只能表現得很委屈。誰知苛羽猜透了她的心思,根本不認她的帳,她又更委屈了。
  「小姐,其實我也不想……」
  「你別廢話了,你做夢都想著這一天,你騙誰啊?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懂?」苛羽坐落風長明旁邊,她似乎也不懼裸體的風長明。
  想想也是,剛才營、盧兩人在營帳大演風流戲,她也視而不見,似乎對這種事情見慣不怪的,風長明見她如此間然,就伸手把她強壓下來,撐著雙腿,把她和黨芳都壓在他雄壯的身體下。
  苛羽只是道:「你得意了吧?」
  嘿嘿,有一點點。
  「你這般說話,是不是誘惑我?今晚我做什麼,你都沒有意見的嗎?」
  風長明掩飾不了歡喜,苛羽不算是最漂亮的女人,可當初他初到苛族的時候,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得到苛羽,因此他對苛羽可說一直都有心思的,只是後來苛羽和營格米有了婚約。
  雖然營格米對苛羽沒有什麼特別感情,而苛羽卻對營格米抱有偶像崇拜,他風長明也不好如何,畢竟營格米是他的朋友跟下屬,他風長明總不會搶下屬的未婚妻吧?營格米多次暗示,讓他摘了苛羽這朵冷野的花,可他風長明是何許人也?還沒差到硬要搶屬下的女人的地步!但今晚不同了,他煩了,管她苛羽是誰的未婚妻,他煩了,他要懲罰她。
  對於懲罰敵人,他習慣使用戰槍,然而對於懲罰女人,嘿嘿,他風長明更喜歡用胯間的那一把槍……
  他的臉上現一種詭異的笑,看起來很是淫,黨芳看的最清楚,她也很瞭解風長明,她就感覺到風長明要使壞了,果然,她立即聽到旁邊的苛羽一聲輕叫:「風長明,不要……」
  原來風長明空出一隻手,探到了苛羽的裙底,捏住她的小內褲。
  苛羽那從未被別人捧出過的陰部被風長明輕輕一捏,猶如被重電擊中,全身心地震撼。
  她伸出手去抓住風長明的手,要把風長明的手從她的裙底推離。
  她本來很少穿裙的,因剛沐浴,順便找穿了一身寬鬆的米黃的連衣裙,想不到偏偏是今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侵襲,方便了強大的入侵者。
  如果她能夠早知道,她一定要穿上戰甲,而且要穿那種刀槍不入的,她肯定。
  相對的,今晚黨芳穿得很密實。她偏好黑色,黑色的長褲,黑色的披沙。加上她天生的嫵媚,把她包裹得像一個黑色的妖精。妖冶迷人。
  這和苛羽平常那淡談的、帶著些冷的野性相映襯。更是叫風長明心醉神迷。這兩個女人的絕妙組合,組成了絕妙的:冷野和妖治。
  這叫他很輕鬆的就產生一種征服的慾望。很久以來。他都想征服這兩個女人,特別是苛羽。那是他重新獲得的記憶以後,鉑琊給他的首要任務。
  苛羽似乎還未懂得認命,黨芳卻明白她們今晚是逃脫不了風長明的魔爪的,她跟了他也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怎可能不清楚這狂人的個性呢?過了今晚,她黨芳就再也不是「小處女」,她討厭這三個字,特別討厭那個「小」字。她哪裡都不小,胸部還特別的大。比任何處女都要大。她的年齡也比風長明大。她討厭風長明叫她「黨芳小處女」。
  每次見到她,都要這樣叫,好討厭!風長明手腳並用,他身下的兩個女人並不是很安份,他得用他那雙強壯的特長的腿緊緊地把她們壓住。則他的雙手就在兩女的身上動作,這些動作因為兩女的微微抗爭,未免顯得有些祖魯,他幾乎是氣憤地在撕扯兩女身上的衣物的。這是他的計劃,他覺得,只要把兩女的衣服撕碎了,即使放開他們,他們也是不敢走出這帳篷的,只能乖乖地等他去侵佔,去寵愛。黨芳嗔惱地任由風長明撕她身上的衣物,她幾乎是沒有抗拒的。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何一定要用這種粗魯的方式,雖然這種方式充滿了激情、叫她感到新鮮的刺激。
  可是,她都表現得很配合了,他為什麼還要撕她的衣服啊?苛羽卻很不順從,風長明的手鑽入她裙底的時候,她就去擋風長明那入侵的手,而風長明立即就移開手去撕她的衣裙,她又用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裙,她卻忘了要逃離這裡,本來可以輕易推開風長明翻身起來的,她就硬要躺著跟風長明玩對手戲,黨芳暗自裡實在是佩服她的小姐的行為,這叫黨芳替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樣子,也叫拒絕嗎?看她黨芳多乾脆——就差沒自己把衣服脫光了:她就喜歡身上的衣服被野人撕成一片片,就喜歡這樣,誰管得著啊?經過一番「溫柔的掙扎」,兩女身上的衣物所剩無幾,因此,三具肉體真真實實地貼壓在一起。
  風長明乾脆雙管齊下,兩隻手都往兩女的胯間鑽探,因兩女的衣服被碎,身上只是零星地掛留著一些衣的碎片、布條,兩女的身體根本等於沒有遮掩,風長明的手指直接摸索到她們溫濕的貞潔的陰部,她們為此羞得無地自容,她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自己那裡變得濕濕的呢?這下面的這張嘴巴,真是不聽使喚啊,這麼容易的,就流出了「口水」她們又不是饞嘴的人,為何會這樣呢?她們可是處女啊,又不是淫婦……
  她們不懂得,正是處女,在稍稍面對情慾的幻想的時候,就會叫,她們嫩嫩的私處如浸浴在她水裡,叫她們的「初潮」濕卻她們的神聖之地!「我的兩隻手怎麼了?為何放到哪裡都濕濕的啊?」
  風長明很是得意,苛羽聽不得他這句話,就要翻身起來,風長明立即捨黨芳而治苛羽,他把龐大的身軀全部移到苛羽的肉體上,眼睛盯著她的小臉兒,看到她的褐紅的性感的小嘴憤怒地張著、喘息,那兔牙兒緊咬,藍褐色的眼睛顯示慌然的異常魅力,生來本是有點冷的精緻的小臉在燈尤下閃耀褐棕色的迷幻色彩。
  她的皮膚並非很白,也不是黃色的,而是一種閃耀棕色的性感膚色,皮膚細膩而滑膩。
  臉蛋的冷傲,身段的高挑韌性、膚色的異度迷感,造成她給人的感覺是冷艷而略帶野性的,這和風姬雅的形體上、力量上和性格上的野性是不同的。說實在的,在風長明的女人中,她的身體和沙奈有著相同之處,可能是因為身為女將,她的身體更具爆發性。
  在這帳中的兩個女中,兩個女人的身體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
  此時黨芳安靜地側躺在一旁,看著風長明和苛羽,她並不打算幫忙苛羽,也不打算逃跑,那雙從緊緊地夾著,把她那三角阜肉夾成一個飽滿的肉包外形。兩顆碩乳重疊受著,一直吊到地毯之上,風長明突然神手去使勁抓了一下,她驚叫迸:「啊,好痛,要爛啦!」
  風長明聽得淫心大蕩,更是在苛羽身上動作起來,把苛羽緊緊地壓著。苛羽雖有一身力量,卻也無法在此時使用上來,她似乎癱軟了,要抗爭,偏偏變得沒有力量,風長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頸上、她的胸脯上,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她的雙腿之間探索。
  她的腿很長,因此她的腰也很細、很堅實,她的乳房不大,如蓓蕾一般,介於蝶型與球型之間,躺著的她,那乳房如兩降肉丘,堅挺之極的乳頭鮮紅無比,風長明的手可以把她的乳房抓罩在手中。
  他此時正一手抓著她的乳房,把乳房擠抓成一個肉球,埋首吻著她的硬堅的小紅奶頭之上。苛羽最終役力氣了,她被風長明咬吻著乳頭,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襲上心頭,她這種酥癢的感覺又是怯怕又是喜歡,她把怯怕表現出來,卻不敢把舒服表現出來。
  可她如何能夠壓抑那種感覺呢?「喔……好癢啊……」
  她呻吟,她不停地呻吟,她想阻止風長明,可她阻止不了,她只得呻吟,扭動著蛇般的嬌體,以圖舒展心中揮之不去的感覺和空虛,這種空虛,直接造就她身體以及心靈的某種需求。
  風長明上手不停,嘴也不停,他的下手也在她的私處不停地撫摸,她的私處已經潮濕無比,風長明的手指已經悄悄地劃入它的陰道縫,試圖打開她的久合未開的陰道。處女的陰道,未經人事之前,都閉合得很緊的,需要長時間的緩緩張弛。
  在此過程中,苛羽己經放棄反抗,她本來就不曾想過要拒絕風長明,但女孩對此事初次的恐懼的自然反應總是存在的,即便身具野性的悍將苛羽也不為例。
  當風長明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那種重力感和熱感,就讓她感到窒息、昏眩。她想她是迷昏了,她忽然需要一個男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需要一個男人。但她就是有著一種強烈的需要,需要一種強大的力量充實她的身體的虛軟和心靈的空虛。
  她渴望著,這種渴望暫時地與她的恐饑糾纏,醞成一種複雜的心態,使得她的表現也矛盾之極。
  「我要……」
  苛羽終於呻吟出來,風長明手指己經探實芳道,知道經過這陣的折磨,她己經為他準備好所有的一切,他就爬了下來;伏在她的雙腿間,看她那美妙的私處,那私處的毛兒早已經濕潤,她的私毛不多,很黑,生得很整齊,澤亮而捲曲,把她的芳道隱隱約約地遮掩住。
  雖然她生得瘦俏,但她的陰部卻很肥,兩片大陰唇突了起來,像兩彎小丘陵,丘陵上長生黑色的毛草,丘陵之間露一道裂陷,那裂陷因為風長明手指的努力,微微地張開,裡面是極嫩極紅的夾壁,從那鮮紅的肉壁裡流滲出潮水……
  苛羽正羞於風長明如此地注視她的那裡,不料他突然埋首進來,他的嘴壓著她的陰唇,那嘴又濕又熱,她的思想一下子空白了,想不到什麼東西,只覺風長明的舌頭在她的陰唇的表面舔吻著,時不時地捲入她的陰道口的敏感集中圈,她的腿就要夾起來,嘴裡呻吟:「喔喔……不……」
  她伸出無力的雙手要推開風長明,因為她害怕、和害羞,可如何推得動?並非風長明很重,而是她很本就沒有了力氣!風長明繼續努力一陣,突然離開她的私處,跪了起來,回手握住他那根勃得老高的肉棒,苛羽看得呼吸都停住了,她雖是處女,卻也知道他胯間的那根東西是往哪裡插的,他難道就要用這根粗長的奇怪的傢伙插入她那裡?不要啊,她那裡好小的……
  她在心裡叫喊,可嘴裡確說不出話。
  她剛才還看見營蹇兩人跟那些女兵做那事,雖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她可以肯定,他們兩人的那根東西比眼前這根東西要短小許多,面且,按常識,怎麼可能在龜頭圈上有那種突起的?這會不會進去之後,然後又卡在她裡面出不來啊?「看清除了嗎?」風長明邪惡地道。
  「我……沒看……今晚還是不要了,好嗎?我還沒心理準備。我想問問們……」
  風長明道:「你總不會比斯耶芳的還小吧?斯耶芳那特小的穴兒也能容下我這根東西,你怕什麼?」
  「斯耶芳那是被你強姦的,可我不是被你強姦……」
  「一樣。」風長明狠了一聲,就壓在她的身體上,手持著巨物往她的洞口刺磨,就連旁邊看戲的黨芳也傻了眼,她真替她的小姐擔心,可偏偏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需要。
  苛羽的私處被風長明的硬物撞碰著,她緊張得大氣不敢喘,風長明 撞碰了好幾下,都沒進去,她就安心些了,舒出一口氣,道:「會有多痛?」
  「不是很痛。」
  風長明選擇說謊,其實也不算說謊,他不是女人,哪能知道到底有多痛苦?只知道他進入處女的一刻,任何一個處女,都是要死要活的。
  苛羽在說話的同時,也舒緩了心情,身體也放鬆了些,忽感下體一脹,原來風長明的男根進去了半個頭部,她的眼睛就瞪得老大,驚道:「進去啦?」
  「嗯。」風長明懶得跟她解釋,他知道她己經真實地感覺到她的進入。但這種進去,只是剛開始,他還沒有全部往裡挺進,但在處女來說,當她們感覺到男人的陰莖的存在,她們就以為已經進入了她們的身體,這就讓她們從心底認命了,再掙扎也是不濟於事的,何況苛羽根本就不是真的有心掙扎。
  她的掙扎,只是一種本能罷了。
  「真的不是很痛耶……」苛羽寬心地說。
  「不痛嗎?」黨芳看到風長明那根粗巨無比的肉棒頂在苛羽的小穴,把兩邊的陰唇都擠翻了,可苛羽說不痛,她就奇怪地悶問。苛羽也就回答她:「嗯,只是很脹,不算是痛……」
  「但是小姐,好像還沒有進去耶」黨芳提醒她。
  「什麼?」苛羽心頭大驚,就在此時,一直在她淺部磨刺的風長明突然沉腰推進,肉棒直沒入她的陰穴裡,她那狹長細小的濕穴如同在剎那間被撕開,她痛苦地喊叫起來,身體在那瞬間麻木,這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她雙手猛推風長明,在驚叫之後她就痛哭起來:「好痛啊!我不要了,我下面爛了,不要了。風長明,你騙我,好痛……嗚嗚!」
  黨芳看著風長明插入苛羽,當風長明抽查的時候,她看見那根帶血的悍槍,再加上苛羽的痛苦,使得她驚怕得立即撿起地上的破衣,亂披在身上,就爬著往帳門去,風長明眼尖,朝她吼道:「黨芳小處女,你想逃跑?」
  黨芳頭也不回,她就道:「我也不要了,小姐那般痛苦,我寧願一輩子讓你叫我黨芳小處女,小姐還流了好多血……你是屠夫……以後別碰我!」
  風長明從苛羽身體抽出來,轉身就朝她撲過去,她驚叫起來,被風長明龐大的身體壓在她的背上,她掉頭回頭推風長明,嘴裡叫嚷道:「風長明,你放開我,你那東西那麼大,又長,往小姐那裡面擠進,我看著都痛苦……小姐痛得大哭,我不要了,我怕痛……嗚嗚」
  她爬跪著,一手回來推風長明,另一手爬地,嘴裡怯怕地叫喊著,胸前兩顆大乳房如倒鍾般吊掛著、搖蕩不止,風長明的雙手緊緊地叉抓在她豐腴的腰身,較她往前移不得。
  她驚訝地感覺到風長明那根燙熱的男根正刺壓在她的股溝,找尋她的那個地方,她就驚畏得幾乎要哭了,歇斯底里地吶喊:「不要啊,不要進來,好痛……」
  「黨芳,你太誇張了吧?都還沒有進去,你就叫得這麼大聲?我覺得你不像軟弱的女孩,怎麼現在的表現這麼差勁啊?」
  風長明抓著她的腰,把她的屁股拉拖回來,用他的雙膝嵌入她的雙腿,強迫性的把她的雙腿分開,然後一手回縮,執抓住自己的男根,就往她的嫩穴裡挺,因黨芳扭動得激烈,很難校正她得穴洞口,風長明就火了,吼道:「黨芳,你再這樣,我就叫你痛不欲生……」
  「我不這樣,你也叫我痛不欲生……」
  躺在後面得苛羽突然哭罵道,她的下體的裂痛真是叫她痛不欲生,還好風長明沒有繼續,如果他繼續,她不知道要有多痛?此時看見黨芳那副情形,她真後悔自己剛才太順從了,她看到自己雙腿間的鮮血,她就有點昏眩的感覺,只是心裡慶幸,總算過去了。
  「是啊,我不這樣,會更加痛的」黨芳得到苛羽的語言支持,更是覺得她自己時對的,想想那根粗長的東西往自己那個小縫洞裡推進——就像打樁一般,而且流血,她就驚怕得不願意和風長明做那個,可是她越是掙扎,越是刺激到風長明的性慾,風長明本來想在她初夜的時候對她溫柔一些的,現在看來,似乎時行不通了。
  他把心一狠,持著巨物往她的緊來著的縫道塞去,本來任何女人跪著的這個姿勢,是使她們的小穴更緊的,何況處女用此姿勢,更是緊中之緊,一般人都難以進入,再加上黨芳的掙扎,就更難進去了。
  值得慶幸的是,黨芳雖然不願意,可她那裡早已經潮濕一大片,為風長明的進去,提前了潤滑。加之風長明的硬度是萬中尋一之極品,這粗長的堅硬的傢伙,被他的手引領著,硬是往黨芳的嫩肉裡擠,把黨芳緊合的陰唇也擠進去,雖然還不至於破裂其處女膜,黨芳卻已經痛得嗚嗚直叫!
  她覺得風長明得男根硬要往她得身體裡擠,擠得她得嫩肉好生痛,而且皮膚得摩擦也拉痛得她難受,可她此時根本沒力氣跟風長明抗爭,且她知道風長明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雖然她很是怕痛,但更怕風長明生氣。
  她只得忍著、叫著……
  「痛啊,不要進來,不要繼續……」
  風長明好不容易把龜頭擠進她的濕穴口,被她的嫩肉緊緊地擠壓,他也不停止,繼續往裡面擠進,腰部使勁地全力一挺推,在此過程中,似乎受到一些阻礙,但他瞬間就撞破了那層薄薄的障礙,直接刺入黨芳的溫潤的最深處……
  與此同時,黨芳哭叫起來,痛得她得臉也跌落在地上,那頭黑髮鋪於地上,把她得頭殼全部的掩埋,從而也把她得處女時代掩埋到過去的塵埃裡。
  「對於處女來說,這個姿勢是最痛苦的,你偏偏選擇這個,這是你自找的。」
  風長明狠不爽黨芳的臨陣逃脫,他進去之後,就雙手緊抓著她的肥臀,跪在她後面不停的抽推,黨芳的爬跪的身體被他推拉得前後擺動,她伏在地上哭泣,黑髮掩蓋她的整個腦袋和她的臉龐,因此也看不到她的痛苦的表情,然而從她肌肉的抽搐來看,她是真的極痛苦的。
  就暫時來說,除了痛苦,她沒有別的感覺——傳言中的歡愛的快感,她一點也感覺不到……
  黨芳軟倒在地上,還好這地上在搭帳篷的時候鋪了皮革——-她們有著她們的特權,一般的女兵就沒有這種特權了。
  她哭著,嚷著。嬌體搖晃,胸前的吊鐘的乳房正像了兩隻肉色的懸鐘,擺動著,伸縮著。
  處女的鮮血從她的蜜穴裡流出來,染紅風長明的男根;在他這根血色的肉槍之上,混合著苛羽和黨芳的鮮血,觸目驚心。
  黨芳的鮮血由她的私處直流到她的雙腿,在她的雙腿染上花花白白的、瑩品的、半透明的液體,但她已然不覺。
  她被風長明抽插著,她真切地感覺到他的男根及他的男根的進出,可她卻也痛的雙腿近乎麻木。
  當風長明的男根進人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有種被撐裂的感覺,她才明白,這根東西,比看到的時候要粗長許多,用眼睛去看,畢竟沒有用身體去感受那般真實的。她的身體包夾著風長明的肉捧,因此就越感真實。
  風長明進人她處女的緊道,男根被包夾得很是舒服,衝動也加劇,且黨芳的臨陣逃脫叫他有些生氣,他也就不管了黨芳,盡情在黨芳的芳道裡找尋刺激……
  「你把她抱起來,這樣她很辛苦的,她一直在哭……」
  略略停止哭泣的苛羽小心建議道,在此時節,她不敢觸怒風長明———她怕風長明掉轉槍頭又找上自己。那樣,就是輪到她痛苦了。
  雖則她外表上看起來很具野性,可她畢竟不屬於風姬雅那種性格裡的悍野。風姬雅那可真是不顧一切後果的!風長明也覺得苛羽的建議不錯,於是從黨芳的血嫩的小穴裡抽出帶血的肉槍,雙手伸前去,抱住她的胸部,把她抱了起來,她轉過身來就伏在風長明的懷裡哭,一雙手無力地捶著風長明,哭道:「我好痛的……我只是怕……沒有說不願意,我一直都對你好,你不知道……你偏要對我那狠心,嗚嗚!」
  「待會我溫柔些。」風長明在她耳邊低聲道,他把她抱到苛羽身邊,兩具相對的、鮮明的肉體就排列在一起,風長明於是取來一些碎布,擦去黨芳胯間的血跡和淫液,他就看見黨芳那粉紅的嫩穴。
  那穴兒不像她的身體的豐滿,相反的,她的嫩穴很小,平躺時候的她,不像側躺的她那般突起的兩片陰肉,那兩片陰唇是淺薄的,微微的膨脹,從外表看去可以看到她的小陰唇,小陰唇旁邊有些紅,可能是摩擦的太重了。
  因了一陣強大的插抽,那本該很緊的兩片小唇兒開始微微張口,像是少女在呼吸,因此完全可以看到她裡面的顏色。
  風長明剛才沒看清楚,於是就扳開她的兩片小唇,看到粉紅的水印一大片,在經典的粉紅之色下面,看到那微細的小細洞,細洞的周圍的嫩肉的顏色是近似透明的肉白……
  「你看夠了嗎?」
  黨芳見風長明在凝視她的那裡,她有些羞意,於是減低哭聲,羞羞地問了風長明這句。
  風長明抬起臉來,看著她那淚流滿的臉,這臉任何時候看起來都那麼嫵媚那麼妖艷,可這僅是她的表象,其實她很純潔,且是有些保守的那種女孩,他爬上去,身體壓著她柔軟的巨乳,手撩開她的發,把她的亂髮往她的爾後梳理,又看見她那雙猶如精靈般尖的耳朵,這耳朵有點像鰈夢的,可沒有鰈夢的那麼尖長,生得好看之極,也極盡伊的嫵媚本色。
  風長明微微一笑,道:「我們繼續吧?」
  他的腰就開始動,回手執住自己的男根,黨芳嫵媚的雙眼立即露出怯色,可她沒有出言拒絕,風長明一歎,從她的身體離開,爬到苛羽的柔軟的嬌體上。
  苛羽就怕怕地道:「你……要和我做?」
  風長明笑道:「還沒完哩,今晚還有好長的時間,你以為這麼輕鬆就過關啊?」
  苛羽哀求道:「以後吧!等我們傷好之後,我們再跟你……跟你,怎麼都行!」
  「都已經到這地步,你就忍一個晚上吧。難道你想讓我今晚去找我的其他的女人嗎?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回去的,哈哈,她們可都在等著我!」
  風長明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苛羽聽得眼神閃了閃,她咬了咬她的兔牙兒,低聲道:「你進來,我死也要留你一晚……」
  「小姐說的對,死,也要留一晚!這是屬於我們的共同的夜晚,就這個夜晚,不能與人分享太多……」
  黨芳出言支持苛羽——她向來都支持苛羽,畢竟她總是跟隨苛羽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啊哈哈,女人為何就這麼好騙?」
  「你——啊!」
  苛羽在聽到他囂張的語言後,剛要出言喝罵,誰料風長明突然插入她的傷穴,痛得她話沒說出來,卻大叫起來了。
  與此同時,風長明一邊插抽,一邊問道:「我什麼?」
  「我好痛……混蛋!」
  「喔喔喔……」
  「你輕點……喔……慢、慢些,慢些,撞到我肚子……痛……」
  苛羽始終不能在性愛中表現出她外表的野性,風長明也知道不能夠太傷害她,畢竟她給他獻出的是她最純潔的初次。
  他伏在她身上溫柔的聳動,苛羽雖仍然感到痛楚,但因為風長明的方式,她多少漸漸地習慣。
  因這了陣的性愛動作,風長明體內神奇的性愛之體味滲飄出來,帶著性慾衝動的味道漸漸飄滿這帳篷,聞到這香味的兩女,情慾漸漸暗湧,初次的痛楚慢慢的被濃濃的情慾覆蓋,在風長明身體下的苛羽漸漸地表現出與她的外表相對應的野性來了,她的蛇身扭動得越來越激烈。
  「喔喔!再快些吧……」
  「……我要你……」
  苛羽在情慾推動下,忘卻了痛楚,竟然翻身起來,要採取主動,風長明樂意讓她如此做,讓她坐在他的跨上聳動,而一旁的黨芳也因情慾推瀾,現出了她不可一世的嫵媚,她爬到風長明的臉旁,雙手抓乳,把乳房壓到風長明的臉前,用她的乳房壓磨著風長明,嘴裡呻吟:「噢噢噢……」
  「少主,吻芳芳的奶奶……」
  在情慾之下,她又稱呼風長明為「少主」,一般情況下,她是直接叫風長明的名字的。
  風長明見她如此淫蕩地跪在他的面前,他的一隻手就伸出兩隻手指由下而上地插入她的密道,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乳房,把她的身體拉下來,和她接吻。
  他與黨芳纏吻一陣,發覺身上的苛羽動作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她就伏在他的身上,他知道她無力繼續,於是,她猛地聳挺胯部,那男根狂抽插苛羽的緊道,苛羽被他一陣狂插,那身體又猛地仰坐起來,雙手撐地,一陣激烈的情慾推動,她昏眩了,再也無力支撐,身體直接倒在風長明黑毛濃濃的胸膛,喘息地呻吟:「我、我不行了!」
  「你休息一陣,待會兒再跟你繼續!」風長明把她抱離他的身體,把身旁的黨芳推到,直接插入黨芳,黨芳這次被情慾淹沒了痛苦,就在風長明插入的一刻,她感異樣的快感,她的雙手反抱住風長明,胯間往上抬,迎接風長明強猛的刺激,呼呼道:「少主,芳芳覺得快樂極了,不痛了!請少主不要可憐我,我以後再也不是你的黨芳小處女,我要做你的黨芳小淫女……」
  「噢啊啊,插到我肚子裡了,少主長明長,又粗……」
  語無倫次的黨芳,早已經被情慾燃燒了頭殼,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只知道風長明在她的身體內抽插,這種強烈的抽插帶給她性事上的衝擊和滿足,她開始漸漸地喜歡這種插動,漸漸地變成一個懂得性事的女人,漸漸喜歡男人的強悍的衝撞。
  這僅僅是她,她知道她的小姐也是非常喜歡的,從她的小姐滿足得在一旁昏沉沉地喘息、呻吟,從她滿臉的春色,她就可以想像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情景。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抗拒這種感覺,她已經愛上這種感覺,愛上這個男人的那根傢伙在她的身體的抽插,她要用她的小小的密道夾夾地包夾著他的強棒,要用她的最甜蜜的肉來感受男人的身體在她的體內的那種無與倫比的速度、強度、熱度以及由此而產生的一切感覺:痛的,快樂的……
  她想,這應該是她生命中最特別夜晚,在這夜晚裡,她獻出她的初夜,連同苛羽的初夜,叫這夜晚的黑暗裡,也滲流著鮮紅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任何女人都期待的。
  從小女孩到女人的……
  第十七卷 風月西樓 第六章 情緣再續
  第十七卷 風月西樓 第六章 情緣再續
  寧馨憔悴了許多,她並沒有因為蒂檬和風長明的安慰而變得快樂;又或者她真的安靜了,自從風長明從她的帳裡出來,她就很安靜,是的,她不哭。可是她的憂鬱越顯濃重,那種濃重的愁雲鎖飄在她的水汪汪的眼睫上,揮之不散。
  風長明需要注意的女人太多,他根本注意不到寧馨的變化。
  苛羽和黨芳兩女自從「叫痛」之後,就變得有些乖了,也不找風長明要解釋,因為風長明當晚事後確跟她們解釋了,對於那個解釋,讓她們很喜歡,況且風長明身為她們的男人,她們哪敢不相信風長明?
  風長明的女人中,與寧馨最熟稔的就數蒂檬。也只有蒂檬注意到寧馨的憂鬱和憔悴,蒂檬為此犯愁,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寧馨。她多少能夠看得出寧馨的煩惱並非只為那席裡的事情,其中也雜著對風長明的感情。但她越來越為寧馨擔心,又無法自己解決寧馨的問題,只得在某次與風長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把心裡的擔憂說了,並且求風長明去勸勸寧馨……
  風長明當時只說了一段話:讓她繼續亂心吧,只有亂到極點的時候,她才會看出她的真心,到時,如果她能夠來找我,則證明她的真心裡期待我風長明,而不是期待一句誓言的後續方式。
  他也沒有按蒂檬的請求而去見寧馨,他已經見過她一次,如果一次不能解決她的問題,他不想再見她一次——即使要見,也不該由他風長明主動的。
  蒂檬瞭解風長明的個性,她也不敢強求風長明,再且寧馨對風長明的心意總是捉摸不定。雖然風長明和寧馨有一晚的情緣,可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她蒂檬能夠瞭解或是左右的。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冰旗殘軍回歸米沙城。
  拉沙的夜,比西沙山道的夜寧靜了許多。
  寧馨回到自己家裡,卻找不到家的感覺。丈夫在婚後沒幾天就犧牲了,她對丈夫的印象早已經模糊。與自己相處比較久的那席裡,也沒有隨軍回來,她的這個家,變成了只有她一人。
  也許不應該說只有她一個人,因為風長明等人也暫住她家裡,可畢竟他們都不是她家成員的一個,哪怕有著萬千人,總而難找尋她的家人……
  身為一個主人,她更覺得自己像一個客人。而身為客人的風長明,似乎變成了這裡的主人。其實這也沒錯,那席裡依附於他,成為他的部屬,當那席裡不在的時候,這那席裡的俯邸,便也從依屬他。
  風長明讓營騫兩人安置好殘兵,便讓信使前往黨邢駐軍處,通知黨邢來相見。然後不理任何事,也不理會眾女,說他要安靜地睡兩三天,眾女知道他的特點,且這一路上,他倒是很滿足她們的任何要求的,因此也就同意了他的睡眠。
  在風長明入睡的第二晚,寧馨走到風長明的房前。那時夜風漸涼。
  風長明為了安靜的睡眠,特別要了一間單獨的房——他怕眾女趁他睡著的時候亂搞,特別是嘉拉。
  寧馨到了房前,靜立了好一會,她才出手推那門,她推不開,轉身正想要走,就看見迎面而來的蒂檬,她的嫩臉一紅,嘴兒微啟,卻沒說出任何語言。
  蒂檬露出善意的微笑,道:「進去吧,我正想叫醒他。」
  「我……不進去了。」寧馨垂首道。
  「既然來了,還要保留什麼呢?」蒂檬歎息,她牽住了寧馨的手,好一會兒,寧馨才低聲幽歎:「嗯。」
  ※※※
  兩女進入風長明的寢室,看見風長明赤裸地睡在床上。
  這不能說是風長明的習慣,因為即使他和衣而睡,待他睡醒,往往都是赤裸的。
  他的女人們,為了替他洗澡,都會趁他眠休的時候,把他的衣服脫光,而為了下次洗澡更加方便,也就不給他穿上任何衣服。
  寧馨面對風長明的裸體,並不感到羞澀。知道她與風長明的關係的人,多到她數不過來。
  就因為她曾經的誓言,實踐這諾言的時候,海天皆曉。
  「暫時不弄醒他,寧馨,我們聊聊。」蒂檬邀請寧馨坐於風長明的床上,寧馨坐到她身旁,輕應一聲:哎。
  「你這次來,是不是已經心裡下了決定?」蒂檬問。
  寧馨臉兒又是一紅,她的臉就是容易紅,連參潛兒都沒有她那麼嫩的臉皮。
  她吱唔道:「什麼……什麼決定?檬檬,你說話怎麼都這麼咄咄逼人了?」
  「我不逼你,誰還會來逼你呢?」蒂檬無奈地道,寧馨從她的語言中,聽出蒂檬對自己的關懷,那是她們從小的感情的線的延伸。
  她知道,因為她的柔弱,蒂檬一直都把她當小女孩一般地保護著她……
  「我怕他嫌我……我是一個寡婦。」
  蒂檬聽了寧馨的擔憂,這種擔憂其實是真實的。她也知道,風長明身邊的許多女子都是把處女之身給風長明的,即使是他的那一群女奴,也都是處子。算來算去,跟在風長明身邊的,似乎只有嘉拉不是處女。但嘉拉不算得上是風長明的女人,正確地說,嘉拉是風長明的部屬。
  「這個你不要擔心,我聽他說過,你的技巧很生澀,你是不是很少和你以前的丈夫做過?」
  「嗯,我和我丈夫,總共只有三次。第一次,他、他沒有進來,第二次,我只知道痛,第三次,他喝醉了,他在我身上胡亂了幾下,就翻身到一旁睡著了……」
  寧馨不願意繼續說下去,這種話題讓她難為情,若果不是面對著蒂檬,她或者什麼也不說。她習慣相信蒂檬,也習慣向蒂檬傾訴她的心事。
  蒂檬聽罷,道:「怪不得他說你那裡緊得如同處女一般,而且和你那次,讓他感覺你和處女無疑,原來你只是被毀去了處女膜,其餘的,什麼也沒得到,這應該算是一種意外。寧馨,問你一個問題,你愛過你死去的丈夫嗎?」
  「嗯,愛。」寧馨肯定地回答。
  「也愛風長明?」
  寧馨就沉默了。
  蒂檬凝視她,幽然道:「我不求你忘卻你的丈夫,但如果你不愛風長明,就不要對他有任何的期待,他是個很狂的人,有些東西,他是不能忍受的。或者這樣的人有些變態,可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我相信你會懂得的。你愛的丈夫,無論你愛得多真,那是你的過去。然而除了過去,你還有現在、還有將來,你要繼續生活,必須得把你的心獻給你的生活。你要想得到他的守護,也得把你的心獻給他。」
  「不要騙他,他能感覺得到的,只是他不會向你解釋。他如果懂得解釋,不知有多少女人向他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或者要他給她們一個理由。正因為他不懂得這些,不懂得解釋,也不懂得求人原諒,因此,沒有任何女人敢要求他對他的行為的解釋,也沒有什麼人祈求他會對誰認錯。一個能夠沉睡恆久的人,醒著的時候,狂妄到變態的程度的。這些,你瞭解不?」
  「跟在他身邊如許久,總而瞭解一些……」
  「嗯,男人啊,在海之眼,越是變態,就越是有魅力。他現在成為海之眼的王子,海之眼的霸主中,他是最年輕的。當初在雪城遇見他的時候,我沒想過他會有這麼一天。雪城裡的許多孩子似乎都比他要出色,可到最後,沒有任何一個及得上他的。有些東西,是靠天賦的,再怎麼努力,如果沒有天賦的話,也可能一事無成。寧馨,我離開了,你當我沒有來過。我離開後,你若要踢醒他,最好給他一個絕對的理由,否則,你還是悄悄地離開吧。現在不該是他醒來的時候,他說過,黨邢到來的時候,再把他叫醒的。」
  蒂檬站起來,握緊寧馨的手兒,好一會,她才放開她的手,轉身走出房間,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寧馨在風長明離開後,沒有直接踢醒風長明,她在床沿坐了好一會,輕輕地咬著唇,然後抬起她的一隻小腳兒,幽雅地脫著她的布靴,便靜靜地端詳她的嫩白的腳趾兒,她忽然覺得她的腳趾兒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風長明的睡是很安靜的,她聽不到風長明的呼吸,反而聽到她的喘息有些急——,在她看著她的嫩嫩的腳趾兒的時候,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的腳趾之上,即便她認為她的腳趾是藝術品。可她的心眼,卻在注視著背後的藝術品,那是具有絕對力量的藝術品,對於女人來說,她們更夢想「力量性的、有著強度的」藝術品,她的腳趾兒畢竟是柔嫩了一些。
  她提起她的一雙小腳,轉身望著風長明的裸體——這無疑也是一具藝術品,而且具有爆炸性的力量、且強度一流的。
  她的手兒顫抖著伸過去,撫摸著風長明身體上的每一部份,最後手兒落在風長明那根眠睡的男根之上,她忽然回憶起他那一晚的狂暴,她也許得感謝那一晚,因為在那一晚,她首次真實地感受到歡愛的快樂,真切地為自己是一個女人而狂叫歡呼。
  她想像著他的這根傢伙在她手中脖起來,變長變粗,然後插入她的小小的嫩嫩的穴兒……
  她想到這裡,她就呼吸急促,臉兒泛紅。
  她暫時不想吵醒風長明,因為她不知道,風長明醒來後,會如何地對待她。她怕。
  就這樣叫他安靜地躺著,是她所喜歡的。
  這情形,讓她覺得她是風長明的主宰——至少在他沉睡的時候,他是任由她操縱的。
  她伏身下去,把整個身體壓伏在風長明的胸膛,她感受不到風長明的心跳,可她竟然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像雲兒,飄蕩著,是一種很輕快的節奏。這種感覺,她曾經在她的丈夫的胸膛也獲得過,只是,她幾近淡忘了。
  就這般伏在風長明的胸膛,她感到很舒服,漸漸地,她覺得她的下體有點潮濕——她的小褻褲提前地告訴她這一切。
  她需要一個男人……
  她從風長明的胸膛下來,側躺在一旁,把風長明推得側睡,她決定了:她要用她的藝術品般的腳兒,狠狠地踢風長明一腳。
  她做到了,用她的藝術品的腳兒,雖然她不具有任何武技,可她有一雙藝術品般的腳兒,她想,風長明會聽從她的這雙美麗的腳兒的呼喚,他會從他的沉睡中醒轉過來的……
  如她所願,風長明的屁股在睡著的時候是最聽話的,她的美妙的腳兒喚醒了風長明,她見到他轉過身來,那雙倦意甚濃的眼睛略睜,看見她的一刻,他眨了眨眼,道:「在我睜開眼睛的一刻,首次見到你,好玩嗎?」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個男人在醒來後,竟然可以用那麼輕鬆的語言和她說話,她那緊張的心兒也平靜了許多,可她說不出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風長明的問題。
  「不好玩?」
  寧馨安靜地搖搖頭,她本來就不習慣多言,偏偏風長明問的問題又是那種不能回答或是不需要回答的,但風長明重複了問題,她看得出他在等待她的說話,她只得找些話說,她道:「剛才蒂檬來過……」
  「哦?她走了?」
  「嗯。」
  「為什麼要走?」
  又是一個寧馨難以回答的問題,她竟被問得有些臉紅,她道:「那是……因為,那是……」
  風長明忽地一笑,雙手把她摟過來,道:「她是想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是這樣吧?」
  「唔……」
  風長明突然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後爬過她的身體,跳落床,從床尾的衣架上取過衣服,丟給寧馨,道:「既然你不敢說話,也不敢把你的心表露出來,就幫我穿上衣服,把我的身體掩蓋在衣布裡面,從而也把你對我的一切掩埋。」
  寧馨聽了,做出一個很奇怪卻又很可愛的動作:她把手中的風長明的衣服藏到她的背後。
  風長明狂笑,道:「我的衣服還很多……」
  寧馨就爬起來,跑到床尾,把那一架衣服都抱在懷裡,然後放到床裡,她就坐在衣服前面,紅著臉凝視風長明,一付氣嘟嘟的樣子,像個小女孩。
  風長明忽然在她的身上尋到參潛兒、風夜真的影子,他俯首過去,雙手撐著床板,整張臉朝她靠近,她表現出她的羞怯,然而她沒有退縮,任風長明的嘴接近她的臉龐,她的喘氣有些急,就聽風長明低沉的聲音在說:「我要你!」
  「嗯……」寧馨竟然迷糊地應承。
  風長明嘴就壓在她的唇上,她接受了風長明的吻,回應著他的熱吻,與此同時,她的雙手攀上來,摟住風長明的脖子,她的淚在那一刻,悄悄地滴落。
  在擁吻中,風長明又爬上了床,寧馨依勢慢慢倒靠,她半靠依在床牆,雙腿微張,風長明跪趴在她的雙腿之間,一手撐著床,一手抬上來撫摸著她的臉龐,撫摸到她的淚,他的唇退回來,凝視著她的落淚的眼睛,歎道:「含淚的眼,總是這麼容易掉淚,落淚得如此美麗的,唯獨你!」
  寧馨聽到他的情話,情潮湧動,就抱得風長明更緊,主動地邀吻,風長明與她纏吻的同時,那手悄悄地褪落她的紗衣,她並不拒絕風長明這些舉動,反而表現得很配合,風長明先把她的上衣脫除,他的吻就落到她的脖子、她的胸脯……
  她的脖子很細膩,白嫩如筍,俏立於她的嫩肩之間。肩很柔,像無骨的美人架。胸脯仍然不大,蝶碗型地蓋於她的兩旁胸,很美。小乳頭紅得可愛,硬挺堅實。風長明的吻落在她的乳房,她的嬌體有些發抖,被他含著乳頭的感覺,叫她很喜歡。她的手已經在主動撫摸風長明的裸體,吻唇不停地在風長明的臉龐、頸項之上搜索激情。
  風長明把她的身體抱扶了起來,讓她跪在他的面前,她就抱著風長明的頭,吻他的肩背……
  風長明的手解開了她的裙帶——他似乎很少在性愛中去溫柔地解一個女人的裙帶的,為了配合寧馨的心境和喜好,他這次做得比以往都很溫柔。他記起與她唯一的一次,就那次,他表現得很粗暴,為了補償她,這次他打算溫柔些。
  裙紗落床。白色絲質的小內褲展露出來,因這白色之薄物近乎透明,她裡面那一叢充滿生氣的黑色就明顯起來,黑白相映,越叫人衝動。
  風長明的雙手停留在她的柔韌的美臀,埋頭到她的雙腿之間舔了舔那黑白集中的一叢,他就感到她腿兒上的肉有些發抖。這個女人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性愛,但與前次相同,她對性愛總含有驚顫,無論是她經歷了多少次,她都真實地表現得如處女般的震顫,這是屬於寧馨所特有的。
  風長明喜歡她這種自然的震顫,他撫摸著那黑白的絲褲兒,可以感覺到她的毛兒的脆柔。
  他突然道:「這次要不要把你丈夫以前的女侍都叫過來?」
  提到她的丈夫,她的身體又是顫,她就要伸手過去阻止風長明的手,風長明停止了一切動作,看著她,道:「我不喜歡在性愛的時候,提起女方原來的男人,如果女方曾經有男人的話。但是,我更討厭的是,在與我做愛的時候,女方想起她曾經的男人……如果覺得這是對你丈夫我的背叛,那也是一種常情,但別做出愚蠢的舉動,否則你會得到比背叛你死去的丈夫還要叫你後悔的結果。」
  「這種話,只對你說過……」
  寧馨的手立即收了回來,緊緊地擁抱著他,把他的頭壓抱在她的小腹,她的身體抖得厲害,她突然有一種就要失去他的預感,但她不能失去他,她必須得緊緊地擁住他,讓他感受到她可以為他不顧一切,哪怕對丈夫的背叛、哪怕是變心、哪怕被人說成淫蕩,她都不能因此而失去風長明。
  不能失去!
  風長明突然把她的小褻褲撕咬下來,迅猛跪起,手托起她的左腿,把她的身體拉近,他的男根就突然地闖入她那早已經濕潤的緊實的滑道,她感到下體剎那間的膨脹,一種突然磨擦的燙痛感直抵她的陰道穹,她呼叫起來,這呼叫中帶著些哭泣。
  風長明卻開始狂猛的抽插,他一邊征戰寧馨這柔嫩的肉體,一邊說道:「本來我想溫柔些,可是你讓我的心情有些不大好,我只好選擇我本該存在的方式,這種方式,相信不是你陌生的。」
  寧馨再次真實地感受到風長明的刺激和狂野。風長明給她的那一晚,任何的感覺都刻印在她的身心,她不記得她丈夫給她的感覺,可卻清晰地記住風長明在性愛中給她的狂歡和野獸般的激情。
  她不厭憎風長明的粗暴。相反的,此刻,她甚至感激風長明粗野的插入。
  她的心性,總喜歡遲疑,因此一直錯過許多,但這個男人,卻很少遲疑,也許他根本就不懂得遲疑,他是那種狂妄到無知、變態的傢伙,所謂無知便無畏,無畏便無遲疑。
  她的腿被他的手托著,雙腿分張,他跪在她的雙腿之間,迅猛地抽挺,她仍然覺得難以承受他那根粗巨的男根,可是她偏偏把包夾了,且包夾得很緊很緊,叫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脹得幾近撕裂……
  她伏在風長明的肩上呻吟,和哭泣。——因為感動和快樂。
  時間在男根和女道的交纏中漸漸地流過,迷欲的汗水味道飄滿整個小小的房間,同時夾雜著男人特有的粗獷的喘氣及女人善長的嬌喘和呻吟甚至於歇斯底里的歡叫……
  當寧馨再次被情慾擊癱,風長明整個身體壓睡在她軟如爛泥的肉體上,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和汗水。
  他道:「你還想知道關於那席裡的事情,以及那席裡對我說的話嗎?」
  「嗯……我,——你願意讓我知道?」
  她沒有直接說她要知道,在性愛之後,她完全地向風長明屈服了,她連要求都不敢說出來,用一種很軟弱的語言,表達她對風長明的愛意。這,也是她所特有的。在被征服之後……
  「那席裡說,他的兒媳婦注定是我風長明的女人!」
  狂霸的語言,充滿絕對的佔有慾。但正是這句話,叫寧馨的淚流得更急,她瘋狂地回吻風長明,她想向他傾吐她的喜悅和感激,可她找不到語言,她就用她的眼淚和她的身體來表達。
  一個不善說出「愛」的女人,在對一個男人表達她的「愛」的時候,往往瘋狂而激盪。
  寧馨無疑就是這般的女人,靜默而憂傷。
  「我以後都只是你的女人……」
  在風長明再次插入她的蜜道之時,寧馨叫喊出來,這是風長明聽到的這個女人對她說的唯一的一句正面的情話。
  但他突然忘記了她這句話,只記住她那雙獨一無二的水汪汪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任何時候似乎都要掉淚:不關悲傷,不關幸福。
  只因為她的一顆深心,永遠都含著泉水般青澀溫潤的純真……
  第十七集完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一章 小小天使·小小的夢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一章 小小天使·小小的夢
  和魔鬼一般,殘酷的人類世界絕對不會安靜。
  這是烈冰進入海之眼的最深切的感想。
  由吻海冰峰出來,她還沒瞭解這世界,而這世界就給了她醜陋的、絕望的一面,她所看到的、所經歷的,都不是她曾經夢想裡的美麗的世界。她寧願回到吻海那單調的白色,至少在那裡,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純潔的。
  哪怕人的心,也是雪白的。
  然而,一旦他們踏出吻海,進入海之眼的爭戰世界,這雪白的心,就變成了血紅色的焚心。先是無情地踐踏布族的生命和尊嚴,繼而入侵栗族與冰旗交戰、死傷無數,接著受到帝都的征伐,這次不但死的是布族的人民和戰士,就連他們古心族也死傷許多人。
  在吻海冰峰的時候,本來古心族還有三十四個人。至現在,只剩下二十一人。自從影明被風長明殺死,斯耶芳跟隨風長明而去。長老中的安裡和英達,第三代中的馬米和天無赫,第四代中的織海雲、丘敏、喬文、鐵默、真雪,第五代中的織丘和蒼漭,都在與帝都的強者軍團廝殺時陣亡了。
  古心族的心靈力量,在面對聳天古族的時候,會變得非常之強大,然而在面對聳天以外的種族的強人,他們的力量就相對地弱。他們是修心靈力量的,在體技方面,有著許多不足,除非是那些年齡特高的族人,否則一般的人的體技都並非很強。他們在戰場上使用心靈力量的時候,是聯合起來,控制一定犯圍內的兵將,讓己方的兵將能夠輕易地斬殺。但當遇到帝都的強者兵團的時候,這些人,並非一般的士兵所能比的,他們本身都是強者,要控制他們的心靈,這就顯得比較難,因此,那一戰,雖叫帝都損失慘重,但烈古旗的傷亡亦慘重之極。
  若果在敵方軍將中雜有聳天古族的人,則古心族的心靈力量就會變態地增強,可惜,這海之眼,存活的聳天古族的人,只有三個。也就是說,他們所認為的敵人,其實少得可憐。他們曾經給予聳天古族滅族性的打擊,但聳天古族活著的人,卻並不記這個仇。在他們狂妄的天性中,他們只執著征戰於海之眼,讓他們祖宗的榮耀和驕傲重現海之眼,並非為了復仇而出來找古心族。
  古心族卻永遠記著聳天的仇,因為對聳天的仇恨,使得他們的世代傳承都對聳天的人有著特別的聯繫,這種力量充塞他們小小的身體之內,遇到聳天古族的人,就會在他們的小小的身軀爆炸開來。加之,聳天古族的人,以強悍絕對的身體傲立於人世,他們執著於他們強壯無比的身軀,造就他們心靈的無限放蕩,因此,對心靈力量很難抵抗。也許,聳天古族的人都很野蠻、很狂妄,然而正是這種野蠻和狂妄,成就他們心靈的豁達和純真,這般的心靈,是很輕易就會受到古心族的操縱的,這也是當年聳天被古心毀滅的原因。
  烈古受到帝都的重創。在血靈傳出風長明被困之時,喬野立即要東侵眠栗,當時烈冰反對,喬野不顧烈冰的反對堅持出兵,與此同時,布族後方出現一支軍隊,那是由天力姬率領的,她所率領的是她父親的熾族大軍,北狼和柳燕抵擋不住,喬野只得回師救援……
  在戰爭中,烈冰完全成了一個傀儡。她是有著古心王族的血統,但她畢竟是女人。當年喬野一手把她捧成古心族的女王,又一手培養她,其實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棋子。喬野或者並不想把烈心當成一個棋子,只是,以事實論之,烈冰的確是棋子的。她不願意看到戰爭,很多事情她都不願意,但為了喬野崇高的理想,為了喬野以及族人中的一些人所謂的復仇,她必須得做些她極度不願意做的事情。
  從風長明的身世被血靈公諸於世,烈冰知道那個在吻海時的「白明」、與她征戰的冰旗霸主「白明」、殺了影明的「白明」、強姦了斯耶芳的「白明」、冒死強行救走斯耶芳的「白明」,就是她最純潔的記憶裡的、那個在雪城時遇見的大男孩:風長明。
  她不願意再侵入他的領地,不願意再與他為敵,可是,喬野亦知道這件事情,他不能容忍古心族的女王愛上聳天古族的男人。已經有了一個斯耶芳,不能再有一個烈冰了。於是他決定讓烈冰成親,讓他的孫子喬武成為烈冰的丈夫,從而成為古心族的男皇。由此,烈冰不但是他的棋子,還是他的犧牲品,為了他的理想,他要犧牲烈冰最純真的感情、犧牲烈冰的純潔的身體、犧牲烈冰所有的想念和幸福……
  他強行給烈冰和他的孫子訂親的日子是巴洛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式成親的日子訂在十一月十八日。
  凡古心族的人,都贊成這樁婚事。
  烈冰對此沒說什麼,她一生都被喬野所操縱。她已經習慣了服從喬野的意願,按喬野的意願,而成為喬野(以及族人)所期待的「女王」。
  然而,她是最終發覺,她其實只是喬野和族人的奴隸。
  她沒有自由,甚至沒有了夢。
  她的夢,埋藏在吻海冰峰那溫潤的雪底……
  她所有的一切,都與冰雪相關:她的名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出生、她的成長、她的心動、她的感情以及她的思念,都是關於雪的;關於雪的神秘、純潔以及人們意想不到的溫馨。
  在她的認知裡,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吻海冰峰,畢竟喧嘩的人世,給她的,只有孤獨和寂寞,那一種感覺,叫她從心底感到顫慄、感到寒冷;在人們的認知裡,吻海冰峰是海之眼最冰寒的地方,然而對於烈冰而言,人世才是最寒冰的,哪怕烈日曬在她嫩白的肌膚,她仍然感到寒顫——她的心靈,在為人世的殘酷無情而寒冰、顫抖。
  自從喬野讓她與喬武訂婚,她就很少露面,都躲在她的房間。哪怕是重要的軍事會議,她也不出來了。古心族的人也瞭解這些,可他們沒有多少人給予她同情的。他們覺得烈冰和喬武是最好的一對,是天造地設的,只是烈冰想不開,一心想著聳天那狂妄的小子……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斯雷敲響烈冰的房門,他在房門外站了好一會,烈冰才出來,她看見斯雷,似乎有些訝異——她本來以為是喬野的,不料卻是一直與她沒有什麼接觸的斯雷。
  自從斯耶芳背叛古心隨風長明而去,斯雷竟然也贊成斯耶芳的決定,而且他很喜歡看到這樣的結果,他說聳天古族的男人,永遠都那麼驕傲,不可一世的強悍。正因為他的這些言行,被古心族其他的人認為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像他的女兒一樣的不可救藥。因此,古心族的人離他越來越遠,甚至不願意和他說話,任何重要事情,都不給他參與,把他排除在外。斯雷對此表現得很豁達,他做父親的,為了女兒,他還能計較什麼?人的心吶,都是肉生的啊!
  「女王,我可以進去嗎?」斯雷朝烈冰笑,這笑帶著善意,烈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族中的人對她如此的笑,笑中帶著難以想像的親切與和藹的,這是屬於「父親」所特有的笑容。
  她點頭,讓斯雷進了她的房間,她就把掩了,斯雷忽然轉身,朝她道:「女王,你把門反鎖了,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是關於風長明的。」
  聽到風長明的名字,烈冰的小小身軀微顫,她於是把門反鎖了,招待斯雷坐好,她就坐在斯雷的旁邊。斯雷注視著烈冰,發覺烈冰的眼神已經失去曾純的色彩。他記得,烈冰以前的那一雙美麗的眼睛,是閃耀著雪的明亮和潔淨的,但是現在這雙眼睛,卻充滿憂傷、墮落、以及難以想像的寂寞。
  「那個男孩……就是在雪城的時候你遇到的那個男孩,真的就是帶走我家芳兒的男人嗎?」斯雷道。
  烈冰的眼睛閃了一下,低聲道:「嗯,是他。我本來很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熟悉的,可是他變了臉容,生得更加高大了。我又怕我認錯人!他應該是認得我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帶我走呢?他說過,再見到我的時候,會帶我走的。是不是他已經把我遺忘了?」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有些怨恨風長明,她不知道風長明再次遇見她的時候,是沒有關於她的記憶的,直到從臨海歸來,風長明的記憶裡才重現關於她的記憶:那是他在吻海遇到的小小的雪天使。
  「也許他有別的原因的。由他冒死救芳兒的情況看,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關於他給女王的承諾,或者是別的原因,他不能夠實踐……」斯雷企圖安慰烈冰,可烈冰的心,豈是他一兩句話可以慰藉的?
  「雷大叔,他們在逼我死哩!」
  烈冰突然憂傷地說了這句,斯雷的心頭大震,他看見烈冰那雙眼睛裡流出了眼淚,可那淚,不是晶瑩的,那淚,竟然是渾濁的,帶著人世的渾濁……
  「不該叫你離開吻海冰峰的。我們為了我們的目的,把你的一切都犧牲了。你在吻海的時候,不瞭解自己的使命,你是吻海的雪裡,潔白的天使。吻海的雪,因為你變得格外的美麗,變得有了生命。可是我們為了復仇,把你抬出來了,又把你往渾濁的人世裡丟……」
  「我現在也明白,所謂的復仇,只是一種恆久的自卑的作祟心理,古心族的人,永遠都存留著一種被奴隸的心理,他們想反抗這種心理,可偏偏緊記著聳天古族對他們的奴役。女王——,不,斯雷從此不叫你女王。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沒有人真正地疼愛過你,也許除了雪城的那個男孩,你從來沒有感受到人的真誠。芳兒她沒母親,可她畢竟有我這個父親疼她,你卻什麼也沒有的。以後,我叫你冰雪兒吧,你是屬於冰雪的,你沒了父親,就認我斯雷做父親……」
  烈冰忽然哭泣起來,埋首進入斯雷的胸膛,斯雷歎道:「你如果認了我這父親,你就不再是王族的血統,你只是我斯雷的乖女兒,和我芳兒一樣,都是我斯雷的女兒,要是他們敢傷害你,我斯雷就和他們拼了。」
  「都多少年了,我斯雷不瞭解曾經的歷史,我只知道所有關於聳天古族的仇恨,都是被他們灌輸給我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聳天古族是如何的壞。但由風長明身上看到,聳天古族的人,有著他們恆世的缺點,卻也有著他們令人折服的傲世長優。誰能夠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救一個曾經被他強姦過的永遠仇敵?誰又能夠在心靈和身體的控制下,爆發出聳天的狂、召喚出聳天狂傲的鬼雄之魂?只有風長明!他是聳天恆古傳承裡,被聳天狂傲的死魂所承認的、唯一的傳承者?而你,你不是女王,卻也是我們古心族的傳承者,因為我覺得古心的傳承,應該是善良和寬容,而不是仇恨……」
  烈冰掙扎道:「我不知道這些,不知道聳天和古心,我只知道,現在他們都想害我,都在看著我,然後笑,他們的笑,讓我感到到冷。他們說,風長明是我的敵人,可要是他們不說,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敵人?然而,這敵人究竟怎麼回事?都過去五百年、甚至千年了,兩個不相識的人相遇,卻說是仇敵。為何會這樣呢?我當年遇見他的時候,他笑得很狂,笑得讓我很害怕,讓我有種要下跪的感覺,可是,他的笑不會讓我感到寒冷,而是讓我覺得很溫暖。我偎依在他的胸膛,是的,他的胸膛,靠他很近,我的心也害怕,只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他的胸膛好寬闊,不像我們的人,那胸膛好狹窄的,狹窄到要把人的血都擠出來。人若沒有了血,就只剩冰冷的身體了。」
  「雷叔,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有一個夢,我夢想有一天回到吻海,然後能夠在吻海遇見他,叫他和我一起乘著火影,在吻海的雪淨的明空上,一起飛翔!」
  「孩子,我知道……」斯雷被烈冰所感動,聲音幾近哽咽。
  烈冰哭泣道:「可是,這個小小的夢,永遠都不能夠實現了。」
  「不!」斯雷吼叫起來,他擁緊烈冰,道:「一定會實現的!你是雪中的天使,天使的夢想,是魔鬼所不能推毀。若誰要推毀你的夢想,我斯雷,就叫廝狂的魔鬼出來,叫他,把一切的小鬼毀滅。叫他,把千世的仇恨,從此了結!」
  烈冰知道斯雷口中的「廝狂的魔鬼」就是風長明,可是,那魔鬼會知道她的最初的、小小的夢嗎?會救贖她的被塵世沾染的靈魂麼?
  那個巨大的魔鬼,還會記得他在吻海相遇到的小女孩麼?他若再次出現,會帶他離開嗎?
  會實現他的諾言嗎?
  ——「我下次回來這裡,你必須跟我走!」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二章 陰謀與婚禮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二章 陰謀與婚禮
  「讓我進去!我要見我女兒斯耶芳!」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二日,斯雷跑到眠栗的依絲墓門前大鬧,其時是風長明剛回歸眠栗的第二日。門侍見這矮小精壯的男人說出斯耶芳的名字,立即進入報告風長明,可風長明習慣上又睡覺了,而斯耶芳聽到她的父親的到達,歡喜得當即跑了出去迎接。
  兩父女見面,自然相擁淚流。後來蒂檬率領眾女接見了斯雷,最後斯雷要求與女兒單獨相處。當斯雷單獨在斯耶芳的小廂房裡,突然就問道:「女兒,那狂妄的小子有這麼多女人?你不覺得委屈嗎?」
  斯耶芳羞然道:「爹,你幹嘛問這種事情?」
  「我是你爹,當然要問了,如果他讓你受委屈受冷落,我就和他拚命!」
  「沒有啦,他很強壯的,而且他也不冷落芳兒,他對芳兒很好的。」斯耶芳急忙道,她真怕她火爆脾性的父親找上風長明吵架,要知道並非他的父親是火爆性格,風長明的狂妄性格更是叫人擔心。
  「既然對我女兒好,為何我女兒的老爹過來了,不見他出來迎接?」斯雷氣憤地道。
  斯耶芳安慰老父,她解釋道:「爹爹,他在睡覺哩。待爹爹和女兒說了些悄悄話,女兒再去叫醒他。」
  「睡覺?嗯是這樣,我好像也聽說過他是很能睡的人,是那種很變態的怪物,女兒,他是不是能夠睡很久、不踢他屁股不醒?」斯雷好奇地問道。
  斯耶嘻嘻地笑著,道:「是啦爹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爹是什麼人?哪能不知道的?」
  斯耶芳也清楚她父親有愛吹牛的一面,因此只是一笑置之。
  「爹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斯耶芳覺得斯雷不會只是想見女兒這般簡單,他多少瞭解她的父親,知道父親的性格雖火爆,可也不會貿然前來的。
  斯雷大笑道:「沒什麼事,就是要看看我女兒過得好不好的。」說罷,他的臉色微黯,歎道:「其實是關於女王的事。」
  斯耶芳聽到烈冰,問道:「女王出什麼事了?」
  「唉,喬長老瘋了,要強迫女王嫁給喬武。可女王的心,根本就不在喬武身上。我們純潔的女王,那心兒很早以前就給了她在吻海時遇見的一個男孩,而那個男孩卻忘了她……」
  「爹,你說的長明嗎?」斯耶芳瞭解烈冰所思念著的人其實就是風長明,她道:「長明沒有忘記她!他從雪城出來後,就遺失了記憶。直到最近他才恢復記憶的,他恢復記憶的時候,他記起了女王,他說她是他的雪天使……」
  「那他為何不去見女王?」斯雷聽得大怒,吼叫出來。
  斯耶芳道:「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在他恢復記憶以後,他一直都沒有時間。但他在這次睡前,他說過,醒來之後會前往布族。我們問他為何,他沒有解釋。只有女兒知道,他是為了女王的。因為當初女兒和影明來眠栗的時候,就是為了查明長明的身份,所以知道他與女王之間的事情,別的人,是不知道的。」
  「這樣啊?」斯雷沉默了半晌,沉痛地道:「女兒,他們都在逼女王尋死哩!你爹看著女王長大,她沒父沒母的,卻一生被我們的仇恨所操縱,其實不過是古心的一個棋子。你爹我,不希望她是女王,只希望她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她以前,在吻海的雪裡,生活得多好,多善良的人兒啊,就連凶殘的動物也被她所感化,成為她的好朋友的。可是,我們竟然要她出來征戰、踐踏、殺戮,她其實什麼也沒做,我們卻借她的名譽,以圖名正言順地復仇……其實,我們和現在的人們,真的有仇麼?你爹以前不瞭解這些,也不願意去瞭解,只是當他們要把你處死,你爹才知道他們都瘋了,你爹不願意再和他們一起瘋下去。無論踐踏誰的尊嚴和生命,也不能踐踏自己所愛的人的尊嚴和生命啊!可他們,竟然連我的女兒也不放過,你爹我恨那群矮子——雖然你爹也是矮子!」
  「我想叫這群矮子,從海之眼的地面、天空,完全地消失。所以,你爹這次過來,就是要把聳天的沉睡的『飲血狂魂』喚醒!聳天,那是一個驕傲、狂妄的傳說,他們是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們所愛的人的,因為在他們的傳說裡,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他們的榮耀和驕傲……」
  「這一群狂妄的傢伙,雖然有著他們永世的缺點,可也有著他們恆久不變的驕傲。哪怕是當年被我們所擊敗,在那渤洄森林裡,我們也不敢繼續前進。我們的祖先,也不敢碰觸他們最後的憤怒!」
  「爹爹,你這想法太偏激了。」斯耶芳在聽了她父親的憤言之後說道,雖然古心對不起她,可她還是無法恨古心,畢竟那是她的種族,她以前在那裡有許多朋友的。
  斯雷聽了女兒的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冷酷,他就笑道:「不會啦,我是很善良的,要不然怎麼生出這麼善良的女兒呢?芳兒,叫那狂小子起來吧,這事等不了,快馬加鞭可能都趕不及。」
  「嗯,我這就叫他起來。」斯耶芳離開,她來到風長明的寢宮前,蒂檬和鰈夢剛好從裡面出來,蒂檬看到她,就道:「我們已經把他叫醒了,我知道你爹過來,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的。你進去吧。」
  「謝謝。」斯耶芳感激地道,她走了進去,看見風長明正在與風箏歡愛,她也就爬上那張特別大的床,從背後摟住風長明的腰,在風長明耳邊低聲道:「你在雪城遇見的那個小天使……」
  她在風長明耳邊說著,風長明卻在風箏的肉體上發狂,直到她說罷,風箏也幾近癱瘓了,風長明才轉身把斯耶芳擁有懷裡,跳落床,笑道:「我去帶她回來,和你作個伴兒。」
  冰旗的舉動,讓人猜透不了。本來剛經歷西沙山脈大敗,北方諸霸虎視,但他卻不顧北方,揮軍直往西面,看來是直逼烈古旗。而駐於北陸的帝都之師卻向西境移軍,西境必須一邊防冰旗,一邊抵擋南北之師。也就在此時,本來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熾族之軍,也開始向布族開進,這令布族的形勢變得緊張之極。
  與此同時,喬野不顧兩軍來勢,硬是繼續張羅他的孫子和烈冰女王的婚事。因為由他計算,冰旗的勢力要到達布族,至少得十天以上的時間,在他辦了婚事之後,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操軍出戰。他不怕冰旗和熾族的來勢洶洶,他只怕他孫子和烈冰的婚事出錯。因為斯雷的失蹤,讓他直接想到是奉了烈冰的命令而去通告風長明,也因此,他怕烈冰逃走,就把烈冰軟禁了起來。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八日。
  布達耶,原布族族長海山之俯邸。
  整個布達耶呈現一種喜慶的景象。畢竟這是如今布族第一勢力的女王婚嫁之日。布族的人們都以為「烈古」是布族突起的一支異軍,在很快的時間內把布族的其他勢力都消滅了,統一了布族,為布族而謀利益。可他們畢竟不曾瞭解,「烈古旗」的主腦人物並非他們布族的強者,而是古心族久長的復仇之魂。
  他們覺得,族中英雄的喜事,絕不能叫外族入侵者破壞,以死的決心要維護這場婚事。
  其實這婚事,干他們屁事啊!
  可他們就是高興著,為他們的女王而高興,好像他們的女王應該是嫁不出去的,如今終於要結婚,大家就來個「普天同慶」……
  然而與他們相反的是,烈冰在這事上,永遠都不會高興。
  高興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遠都是要落淚的那一方……
  從早晨開始,喬野就讓女侍們給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願意打扮。她不願意做這「新娘」,她不願意為現在的「新郎」打扮,她誰也不想見,喬野把她軟禁在這裡,就軟禁她一輩子,別讓她、出去當「新娘」。她這輩子,只想做「一個人」的新娘……
  直至中午,女侍們還是無法替烈冰化妝,她不讓別人碰她的身體,也不准別人替她穿上新娘裝,她甚至不願意見任何人。
  喬野只得進入軟禁烈冰的豪華牢房,看見呆呆地坐在床上流淚的烈冰,他歎道:「冰兒,你是怎麼了?」
  烈冰沒有回答,甚至沒有抬頭看喬野。她已經知道喬野並非真的疼她——,多少年了,喬野對她都很照顧,她以為,喬野是最疼她的。可惜她錯了,喬野疼她,是因為她是喬野的很可愛的棋子。他疼她,他就要把她扔給他的孫子……
  「冰兒,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總要結婚的,你要讓古心王族的血統傳承下去。可你又沒說你喜歡哪個男孩,老奴只好替你做主……」
  「我喜歡吻海的那個男孩!」烈冰很輕柔地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永遠都不會按我的心意。你把我捧成古心的女王,捧得很高,然後又把我丟落人間,踐踏在人性的地獄。喬野,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不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對於人心,我誰的都不瞭解,可我卻瞭解你的心。」
  喬野愣了一陣,凝視著烈冰,道:「如果你瞭解我的心,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古心族的未來而行。你身上古心王族的唯一血統,就不能為古心的未來犧牲你的愛情嗎?況且,你所愛的,是我族最大的仇人。冰兒,老奴背負著振興古心族的沉重使命,活得也累啊!你就體諒一下老奴的苦心,武兒他剛失去父親,我想趁這事,也給他沖沖喜……」
  「我會殺了他!」烈冰咬唇,聲音有些發顫,然而卻說得很堅定。
  喬野的臉上露出冷笑,道:「烈冰,這事不是你說了算。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無法抗拒你的命運。從你出生開始,你的命運就掌握在我手中。你還沒學會違抗我的命令……別企圖聳天那小子會來救你,他現在大軍還在來的途中,到他大軍到達之時,你已經是我孫兒的媳婦,到時,看那小子是否還在乎你?聳天的狂妄和驕傲,是很難接受一個被別的男人佔有過的女人的。」
  烈冰沉默。在沉默中,他想起斯雷的話。其實斯雷的離去是她不知道的,只是斯雷在離去的前一晚,和她說了這樣的話:誰若敢刺傷聳天的狂妄和驕傲,則聳天血脈裡的「飲血狂魂」就會燃燒,那爆發的力量,即使把他們的強壯的身體撕開,也要把他們的血肉灑於天地之間。
  喬野無法說服烈冰,且他也怕在婚禮上烈冰鬧事,因此從族中找出了第五代中與烈冰、斯耶芳同齡的英瀅代替烈冰與他的孫子行禮。這事只有少數人知道,畢竟新婚戴上了紅蓋頭,看不到新娘的臉,且新娘的身量與烈冰的身量差不多,因此,除了知道內情的人,觀禮的人是不知道的。
  喬野提前把烈冰安排到了新房,因為烈冰說過要殺了他的孫子,雖然他的孫子比烈冰大,但烈冰具有王族血統的傳承,他的孫子絕非烈冰的對手,因此他逼烈冰吃下了壓抑心靈力量的藥味,使得烈冰在半個月之內失卻其力量,任由他的孫子操縱……
  於是婚禮照常進行。下午,新人們走入喜慶的殿堂,主婚人乃是古心族第一長老喬野。當兩對新人要拜天地的時候,新娘突然哭了起來,這出乎喬野的意外。按說,這英瀅是代烈冰結婚的,怎麼就哭了?
  正在眾人驚訝之時,新娘以含糊的哽咽道:「我不結了……」
  言罷,她就要掀蓋頭,喬野喝道:「不得掀蓋頭。英利,你帶新娘到側房去休息一陣,她可能太累了。」
  英利出列,擁著新娘從右側進入,在右巷的某間房裡,他掀開新娘的蓋頭,看著梨花帶雨的俏人兒,關切地問道:「瀅兒,你是怎麼了?喬長老不是和你說好,你只是代女王行禮?婚禮結束後,你就沒事了的。」
  英瀅埋首在她父親的胸膛,哭道:「可是,我不想對不起女王……我和女王從小玩到大的。女王她很委屈哩,她都不喜歡喬武。女兒也很委屈,不是女兒結婚,偏要女兒和他行婚禮,他又不是女兒喜歡的人,女兒為何要和他拜天地?即使冒著烈冰女王的名,可是實際上,拜天地,還是女兒,他們都當女兒是工具,烈冰女王也是他們的工具!」
  「噓,別說這樣的話!」英利小心地道。
  「可本來就是這樣的……」
  英利也知道瑩瀅沒說錯,他歎道:「瀅兒,這些事,我們管不了的。你說你不喜歡喬武,我覺得他也是個不錯的男兒啊,為何不喜歡?難道瀅兒有喜歡的男孩了?」
  「沒、沒有。」瑩瀅的俏臉兒就紅了,她道:「女兒都不喜歡男人,他們都不是好人——除了爹之外,沒一個男人是瀅兒喜歡的。」
  「可瀅兒以後要嫁人的……」
  「但是,瀅兒現在就要嫁了,要拜天地,要冒充女王,要害女王哩。爹,女兒終於明白,為何斯耶芳會跟那個老男人走了。我們都要殺她,可是那個老男人,卻要救她,要是我,也心甘情願地跟他走。女王她也想著一個聳天的男孩……為何?總說是仇人!就連斯耶芳也能夠和聳天的人在一起,為何女王就不行?女王和那男孩又沒有仇的,我們和現在的任何種族也沒有仇,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可是喬長老總要說復仇,要消滅聳天古族所有的人。女兒就只看過一個聳天古族的男人,就是救走斯耶芳的那個白明,聽說,他當初為了救他的一個女奴,把他的心胸也刺穿,就是要把他的力量刺激出來,爹你也說過,他救斯耶芳的時候,衝破了我們古心族的心靈結梗,把聳天的亡魂召喚出來。女兒,也希望有一天,能夠遇到這般的男人!」
  英瀅在她父親的懷裡訴說她的委屈和夢想,英利靜靜地聽著,待她說罷,他才道:「瀅兒,回去吧!我們不能背叛古心、也不能背叛喬野。在這個時代,喬野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我們惹不起的。斯雷有著白明撐腰,他不怕,可你爹爹沒有誰撐腰啊。我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著想。真後悔從吻海出來,以前我們還在吻海的時候,生活得多自在,現在卻每天都要殺人、或者擔心被人所殺。如果真到那一天,爹覺得保護不了親愛的女兒的時候,爹就悄悄地帶你離開,我們回到吻海的雪原上,過我們寧靜的日子,如果你喜歡上哪個男孩,爹也就把他帶回去,讓你和他成親,好不?」
  「可是,我沒有喜歡的男孩耶!」英瀅流著淚,天真地道。
  英利笑道:「會有的,我看到我女兒印堂發紅,當是桃花運近了。」
  「爹胡說!」
  英利把瑩瀅帶回喜殿,繼續婚禮的程序。婚禮進行完畢,酒席繼續中,新娘卻被送入了洞房。至黃昏時,各方慶酒之人離去,有些醉酒的的新郎進入新房,看見蓋著紅冠的新娘,他就過去抱,新娘閃開,輕罵道:「喬武,我是英瀅,不是女王。」
  喬武笑道:「連女王都是我的新娘,你英瀅敢拒絕我?我喬武今晚兩個都要,現在就先要你,來吧,娘子,今日和我拜堂可是你。」
  「爹——」英瀅在急中喊救,她本來想婚禮結束後就離開的,可是喬野不准她出門,且必須戴著紅蓋坐等他的孫子,他說,她私自取下紅蓋頭是不祥的預兆,得讓新郎取下,她才能離開,英利當時也覺得是禮,可英利想不到喬武喝醉了,而且他似乎忽略了男人的貪心——,要知道,英瀅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麗的小人兒,喬武如何肯放過?喬武清楚,即使他今晚佔有了英瀅,英利也不敢對他說什麼,現在他與女王成了親,就更加是名正言順的古心族的「男皇」,誰敢逆他爺孫的意?
  「你既然代替女王行禮在先,當也要代替女王行房才行,好事你要做到底的。我喬武原來還想要斯耶芳,可是她和影明在一起,後來影明被白明擺平了,她就跟白明跑了。真是我的一個遺憾,我不能讓我的遺憾更多。雖然我可以要許多別族的女人,可是別族的女人都沒有我族的女人漂亮,而且別族的女人玩起來一點都不爽,她們都比我們高大,因為種族的問題,下面也比我族的大,我胯間的小東西進入她們那裡,一點都不舒服,所以我還是喜歡我族的女人。悄悄跟你說,我強姦過奧莉,給李納戴了綠帽,可奧莉她不敢聲張,還必須暗地裡和我好,我才知道我族的女人那裡好小,讓我好舒服。今晚,我同時擁有我族兩大美女,你就認命吧,在古心族,沒人敢惹我。你爹即使過來,他也拿我沒辦法,我可是古心族的『男皇』,即將成為海之眼新帝王的男人。」
  「是嗎?像你這種小男人,也要當海之眼的帝王嗎?」
  門突然被踢開了,房裡的兩人同時一驚,朝門前一看,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這男人生得好高大,那憤怒的臉上呈現粗獷的笑容仍然不能掩去他本性中的風流飄逸。與此同時,喬武和英瀅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響……
  男人盯著新娘,笑道:「我是來帶你走的。我們走吧!」
  這來的人正是風長明,兩人都沒見過風長明的真貌,所以不知道。風長明此趟過來,由斯雷帶路,率領營格米、騫盧以及蒂檬眾女外加兩百精英武士,總共兩百多人闖入這俯,本來想在烈冰成婚時劫婚的,但還是來遲了。這外面傳來的嘈雜聲,正是他所率領的先頭部隊與烈古旗的人正在廝殺。他則單獨尋找新房的所在,他並不擔憂蒂檬她們,因為對於古心族的人,蒂檬她們誠然比他風長明厲害的,況且在蒂檬之中,還有一個海妖公主,無論古心族的心靈力量如何厲害,也高明不過鰈夢的。只是,按斯雷的要求,這趟劫婚,不得傷害古心族的人,礙於斯耶芳,風長明答應了。
  「你是誰?」喬武驚道,他感到恐懼,可是在恐懼中,他的怒火也在提升,力量也相跟著提升,而一旁驚呆的英瀅亦是如此。
  風長明也感到這種情況,畢竟他並非首次遇到。
  兩人的反抗激起了風長明的憤怒,他冷笑道:「怎麼?還想要用你那種自卑的憤怒把我淹沒嗎?小男人,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我風長明,啊哈哈……」
  風長明的狂笑震住了兩人,兩人的力量較弱,幾乎要下跪,但英瀅知道終於明白這個男人就是擄走斯耶芳的「白明」,而且也猜測到這個男人其實就是烈冰一直等候的,她的心靈雖然在掙扎,卻極不想與風長明為敵,她寧願下跪……
  喬武卻已經開始使用他爆發的心靈力量,企圖控制風長明,不料,風長明的背後突然跑出來一個半光頭的老傢伙,他一把斧頭就朝喬武劈過去,喬武急忙閃躲,那老頭笑道:「少主,你帶新娘離開吧,這矮子叫老頭對付,這種小角色,哪用得著少主出手?我老頭一把斧頭劈他十八塊,幹他娘的,竟然敢搶我們少主的小處女,也不瞧瞧他下面那根傢伙成不成氣候。」
  騫盧一邊說著,一邊舉斧朝喬武逼近……
  「跟我走!我待在這裡,會忍不住要大開殺戒。」風長明閃過去抱住英瀅,雖感到她心裡那種反抗的意識叫他想發狂,可是因了與斯耶芳相處許久,比較習慣了那種感應,且這新娘的意識反抗裡,有著和斯耶芳一般的特質,他想,或者是烈冰愛他的緣故,他曾經畢竟與烈冰相處過的,那時候,在吻海的潔白的雪的世界裡。
  風長明抱著英瀅狂跑,他奔跑的速度超出了飛鳥的速度,且說他是狂奔,其實他的腳很少觸地,在海之眼的強者中,都有著他們特殊飛掠技巧,就風長明的陣營中,以營格米的身法最為厲害無比,幾乎達到瞬間移動的地步——當然,這是誇張了些,營格米會為這個說法臉紅的。但營格米的飛掠身法無疑是極快的,風長明雖然沒有營格米的速度,卻也不弱營格米多少。在他的狂奔中,英瀅的紅蓋頭早就掉落,只是風長明未來及看,他怕被古心族的人追上。這不是因為他害怕了古心族,而是斯雷要他不得殺人,他怕古心族的人追上,則他只好殺人,面對那種情況,他風長明不可能安靜地任人宰割的。
  風長明知道,騫盧不會殺了新郎,騫盧也會通知在布達耶的蒂檬等人,在他救走烈冰之後,退出布達耶城、回轉大軍之營……
  西陸的山脈,是無窮盡的。
  風長明很快地出得布達耶,進入西陸的山脈之間,他感應到懷裡的人兒的心靈開始安靜,那種反抗的意識逐漸地縮小,只留下那種揮之不去的怯怕和顫慄——他能感受到她心靈的顫慄,就像他擁著斯耶芳以及當年擁著烈冰的時候,這種顫慄都真實地存在。他以前不懂為何,然而他現在懂得了,畢竟與瀘涇那一晚,讓他從瀘涇的口中,瞭解許多關於聳天古族和古心族的歷史。
  「可以、可以放下我嗎?」懷裡的小人兒輕聲地顫道,她的聲音很小,而且風長明在掠奔中,風聲蓋過了她顫慄的聲音,風長明根本聽不到,她又提高了聲量:「那個,可以放我下來嗎?我、我不是女王……」
  風長明突然停止狂奔,雙腳踏地,低首看埋在他懷裡的小人兒,發覺這一臉美麗的小臉並非他曾經在吻海時所見的,不是他記憶中的「小姐姐」的臉容,他在驚訝之中,把懷裡的英瀅丟了出去,英瀅落地的瞬間痛得叫呼出來,風長明卻憤怒地朝她走去,英瀅感到風長明的憤怒,這種憤怒帶著傳承裡的踐踏的心態,她的心靈也在害怕的同時提升了戰鬥力量,這種力量是以她的自卑和反抗為主軸的。
  「你們,竟然敢騙我?」風長明怒吼出來。
  英瀅撐爬著後退,山草磨刺著她的小屁股,她驚怯地道:「我、我沒有騙你,這是喬長老的主意,我也不想要和喬武拜堂成親,他們逼我的。我可以帶你回去救女王,她、她就被困在新房的地下室裡,我知道機關……你不要怪我,我……嗚嗚!」
  英瀅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委屈,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風長明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凝視著英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英瀅!」
  「嗯,斯耶芳在我面前提過你,她讓我不要殺她族中之人,還特別地提到你!可是,我已經無法守住我的承諾了,那群矮子把老子給惹火了。老子的耐性,畢竟有限得很……」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三章 叛
  英利在擔心他的女兒的安危。他知道,當風長明知道英瀅不是烈冰之時,也許會憤怒地把他的女兒碎屍萬段,他後悔當初答應喬野叫自己的女兒替代烈冰成禮。
  本來以為冰旗不會這般快到達的,但冰旗的推軍無疑是一種錯覺,真正到來的是冰旗的精英部隊。
  這支部隊雖然不到三百人,但個個都是身手高明之人,給英利印象最深的則是那個長著尖尖耳朵的漂亮女人,在那個女人面前,即使連喬野的心靈力量也被壓制著。他們的來,和他們的去,都是那般容易,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殺任何一個古心族的人。英利事後想起來,這可能是斯雷父女所庇護的。
  然而,他們一旦發覺救走的不是烈冰,再回頭之時,他們還會手下留情嗎?
  喬野不但不為此事而有悔意,他更是一邊叫他的孫子與烈冰洞房,一邊加緊了防範。英利不明白為何喬野極想毀去烈冰的貞操,哪怕是他的孫子已經受傷,仍然推其孫子進入地下室侵佔神聖的女王……
  英利負責背面的防守,與他在一起的古心族成員分別是:沙度和雨燎。
  此兩人是第五代中,能力極強的,一直都跟隨著英利,對英利特別的尊敬。他們亦知道英利為英瀅之事而煩擾,因此極力安慰英利,可他們亦明白,英瀅生還的機率幾乎等於零。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是守衛這場陰謀中的婚姻,讓喬武真正地成為他們的「男皇」,可這是他們的真心嗎?
  「當初真不該贊成女王下嫁給喬武。」沙度道。
  「喬長老的意思,誰敢說個不?」雨燎也道。
  「唉,這害了英瀅妹妹……」
  英利歎道:「事已至此,你們也別提了。如今我們只得堅守,不能做出叛族之事。為了古心,即使犧牲瀅兒的性命也沒辦法的,可是女王……」
  他突然不說了,沙度和雨燎的臉色亦一黯,三人都不再說話。近晚的風開始吹涼。長風中聽到幾聲輕的呼喚,三人聽出是英瀅的聲音,她在叫「爹」。三人急忙前掠,在城中的巷轉角處,他們感受到聳天強烈的氣息,以及微弱的古心氣息,他們心中大驚,以為英瀅受到了風長明的傷害,不料英瀅從轉角處衝出來,衝入英利的懷中。也就在此時,轉角處出現巨人般的風長明,沙度和雨燎急忙踏前護在兩父女的前面,風長明冷笑道:「我這次回來,不希望看到你們這群矮子擋在我的面前,如果你們誤我事,我風長明,以聳天的亡魂宣誓,滅你全族!」
  英利感到風長明的怒火,這種怒火的燃燒,使得他有種要下跪的感覺,那是當初他救斯耶芳時所表現出來那種憤怒……
  英瀅突然哭叫道:「你們退後,不要再激濃他的憤怒。」
  「退後。」英利聽出英瀅話中之意,喝吼道。
  沙度和雨燎無奈地退回來,其實他們心中的戰意也在燃燒,因為風長明的刺激!
  英瀅轉過身來,擋在她父親面前,向風長明道:「我會帶你去救女王的,你不要傷害他們,求你了。」
  英利喝道:「瀅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叛族之話?除非我死,否則絕不能讓他過去,這關係到你的爹的榮耀。」
  英瀅哭道:「爹,喬武他在新房的時候,他想害我啊,我本來只是代替女王成親而已,可是喬野他在成親後不准我離開新房,就是為了讓他的孫子侵佔你的女兒,他們爺孫是禽獸,他們毀了女王還不夠,還想毀了你女兒。還好這個人過來了,你女兒才能活著站在這裡說話。爹,你說族?你在說族嗎?可是,你們現在還知道誰是族長嗎?你們還記得誰是族中之王嗎?那是烈冰姐姐,烈冰姐姐才是族中的王族唯一傳承,喬野他不是!可你們怕喬野,把烈冰姐姐往火坑裡推,你們才是叛族之人!爹,我求你了,你讓他過去吧,讓他救出烈冰姐姐,你們都知道的,烈冰姐姐一直都等候他。都千百年了,兩族的仇怨也該消解了。爭戰了千年了,兩族現在都沒什麼人了。就在這最後的時間裡,讓他和烈冰姐姐,把兩族的仇恨消解吧!」
  英瀅哭求她的父親,在他父親的身前跪了下來,隨著他的下跪,站在他背後的沙度和雨燎也緊跟著下跪,兩人同時道:「英將軍,瀅妹妹說得沒錯,小烈冰才是我們的女王,是我們的神聖的族長,我們無力對抗喬野,你就讓這傢伙過去吧!我們,想知道為何千百年過去了還如此懼怕聳天古族的人!」
  風長明朝四人逼近,英利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朝英瀅道:「女兒,你帶他進去,其他的一切,由爹負責。爹不管這次誰對誰錯,可是小冰冰她,是沒有錯的……」
  說到最後,他的眼睛裡滲出兩顆眼淚,他重複道:「小冰冰,她是沒有錯的啊!」
  英瀅剛要站起來,風長明就一手攔腰把她挾住,她突然哭叫道:「你不要抱我,我自己走,我好怕你……」
  英利看著風長明掠去的方向,看著她的女兒在風長明的臂彎掙扎,他的臉,竟然露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但願他能夠趕得及……」
  喬武的酒早就醒了。他被騫盧嚇得被自己的尿流濕了褲襠。古心族的心靈力量,也許很強,但喬武絕不可能敵得過騫盧。
  騫老頭雖然不成氣候,可畢竟曾也是苛鉻的霸主之一,是海之眼少有的強者,僅憑喬武這嫩廝怎可能與騫盧對抗?若非風長明有言在先,騫盧早就劈他成肉醬了。
  喬武在受了重的驚嚇之外,多少受了些皮肉之傷。他在清洗後,敷了創傷藥,整理了心情,才在喬野的鼓舞下繼續走進新房。可走進新房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風長明,他的心就一陣抽搐,呆愣了好一陣。又回頭,在門背的門插的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突點上按了一下,他的腳下地板立即彈起,那洞口剛好進去一個人,他低頭看著燈光微亮的地下室,冷笑道:「風長明,即使你再回來,我叫你撿喬武玩過的爛貨,哈哈!」
  他得意地笑著,跳進地下室,那地板立即恢復原形。
  地下室的環境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四把椅。桌上沒有任何東西,床上卻躺著一個睡美人兒。烈冰被喬野下了藥,那藥能夠讓烈冰在半個月之內失卻其力量,但這藥同時有著迷昏的效果,因此,烈冰此時的昏睡是有原由的。
  喬武走到床前,看著安睡的烈冰,無疑的,烈冰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是所有人眼中的雪天使,可此刻這個天使已經沉睡,在等待救世主的喚醒——喬武覺得自己是救世主。
  他看了一會,忽然又退回兩三步,坐到椅子上,出奇的沒有立即侵佔烈冰——他受到的驚嚇還沒平息,一時提不起什麼性慾。
  他想要一壺酒,可桌上沒有酒,他想,就一杯茶也好,叫他壓壓驚。這段時間古心族經歷太多,與冰旗相戰的時候,古心族並沒有死人,那是因為當時冰旗裡雜著聳天的風長明,直接刺激了他們力量的增長,且冰旗擁有的強者並不是很多,但在與帝都的強者軍團交戰之時,沒有聳天的刺激,且那些士兵都由強者組成,古心族討不了好,傷亡近半。在以前,喬武以為古心族是海之眼最強的種族,直到帝都的強者軍團出現,喬武才知道,這海之眼,悍不畏死的人多得是,多到令他心驚。喬武以前在雪城那種寧靜的地方生長,怎麼可能瞭解海之眼廝殺的歷史?
  在海之眼掙扎過來的強者,到了戰場,沒有幾個是懼死的!
  當初在戰場死亡的良士、聶通、鉑琊、拓樸,有哪個是畏死的?哪怕是投降的騫盧,也絕非懼死之人!
  可古心族的人,除了喬野,其餘成員,都是由吻海出來的,他們沒有在血泊中生長的經歷。即使帝都的那群年輕強者,每個都是從雪城出來的,在雪城只是修習武技。這和風長明不同,風長明雖不是從戰場上活過來的。但他從雪城出來,在短短的幾年內,鉑琊把一生的戰之意念灌輸給他。要知道他當時,腦袋一片空白,鉑琊卻偏偏要在他的空白的記憶鉻印上戰之意志,然後直接叫他到苛鉻的戰場磨練,使得他在戰場上,所顯示出來的,幾乎都是鉑琊的冷酷無情,及其本性的狂妄。
  一種戰者的冷酷無情,只有真正的戰者才具有的。
  喬武並不具有戰死的冷酷無情——不但是對敵人的冷酷,且是對自己的無情。
  當喬武在新房的遇見風長明的那一刻,他幾乎要軟得下跪,這並非只是聳天和古心傳承中者的關係,而是在那一瞬間,風長明作為一個戰者,在他的憤怒中散發出來的冷酷,叫喬武腿軟。又後來出現一個騫盧,這老頭雖不具有風長明絕對的狂態,可他有著廝殺戰場的悍然和冷酷,也把他喬武嚇得失禁……
  喬武越想越驚,可是想到床上的美人兒,他的色心又起,想到外面有防守森嚴,只要外面不失守,他喬武都是安全的。要死,也是他喬武最後一個死亡。想罷,他笑了起來,立即站起來,乾脆俐索地脫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他就挺著一把呈半硬狀態的「小槍」朝床上的烈冰走去。
  忽然,他停止腳步,聽到外面傳來雜響,他咬咬牙,顫著雙腿再度朝烈冰走去……
  因為英利的幫忙,風長明很輕易地通過宅子後面的阻擋,然後直正進入宅中,古心族其他的成員,感受到聳天古族的氣息,率領能夠突然調動的兵將朝後園的新房湧去,此些兵將中,除了在外城巡守的古心將領,其餘古心成員都來了,共九個古心族成員及千多兵將相繼進入後園,外面的兵將還不停地朝這院宅包圍……
  風長明挾抱著英瀅,朝新房狂掠,剛到達後院之時,聽到喬野的一聲大喝:「放箭!」
  百千枝火箭朝半空中的風長明射過來,風長明的身體剎那間湧起熊熊的火焰,把他和英瀅包圍在其中,那些火箭在沒碰觸到他的火焰之時,就直接掉落地上。而風長明也飄落地上,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冷笑道:「小老頭,當初在雪城之時,你也要下令殺我,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然而,我現在終於知道,你這活死人是不想見到我在人世。可惜了,我風長明,名字中就說明我是很『長命』的,比你老頭要長命萬千倍,要我死,不是你老頭能夠做得到的。本來不想殺人的,本來想讓你繼續囂張多幾天的,可你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叫我忍無可忍!」
  喬野同樣冷笑道:「聳天的小子,你這次的出現,雖然比上次強大的許多,但仍然不足以在這裡狂囂。你們的狂妄無知可是永世不變!就你現在這種程度,連我族的一個三代成員都對付不了,有何能力在這裡說大話?今日只是被你們突襲才會讓你們得逞,此刻我們調動整個城的兵力,外抗你的支援,你就別指望你的外援能夠進來救你。而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獨闖龍潭!」
  「龍潭?小老頭,你講的笑話一點也好笑!你別把你自己當作巨人,那更加好笑。啊哈哈……」
  風長明狂笑,被他挾在臂彎的英瀅的嬌體顫抖,那群古心族的人的眼中也露複雜的神色,而古心族之外的兵將卻只是訝然,他們只是覺得風長明的狂笑叫他們有些失然,卻不像古心族的人感受來得那深遠:狂傲、踐踏、自卑、屈服、憤怒……
  喬野及其餘八個古心族的力量在風長明的狂笑中陡然增強,喬野不等其餘力量的聯合,就立即朝風長明發動其攻勢,就在風長明狂笑中,風長明感受到強大的心靈力量的入侵,他的心靈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固定,這種力量不但固定了他的心靈,同時把他的身體也定形了,他的笑聲立斷。他心理清楚,這是喬野在談話中對他施展了那種討厭的心靈之術:心靈幻象?凝結。
  這種武技的可怕之處,就是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能對敵方進行偷襲,用心靈的強大力量操縱一切……
  「風長明,我看你是否能夠有上次的幸運!我也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把聳天的鬼魂召喚出來的。布阿拉,率領兵將,以器械把他分屍,他現在的力量在我的控制中,別給他太多的時間,這傢伙若果召喚出聳天的狂魂,我們無以為敵!」
  喬野在控制了風長明的身體和氣息後,那八個聳天的成員聽到喬野的喝喊,當即與兵將舉起手中的兵器向風長明罩壓過來……
  眼看風長明就要被亂刀暗槍殺死,英瀅卻突然在瞬間咬破兩人的手腕,把兩人的手腕壓在一起,這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喬野看得臉色大變,這突變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喝道:「英瀅,爾敢叛族?」
  同一時間,風長明的身體爆起滿天的火焰,強大的氣勁把逼近的古心族成員及兵將們震飛,他如同一個巨大的火人朝喬野衝撞過去,喬野的身影一閃,避開他的風頭,他沒有追殺喬野,而是直接撞入新房,已經顧不得問英瀅機關在哪裡了,他踏裂地板,身體直落,就看到赤裸的喬武正爬上烈冰的床,而烈冰因為地板的震動和塌陷,再加上藥效的mi-hun作用過期,他也在同一時間驚醒,看見赤裸的喬武,她驚叫起來,就在她的驚叫聲中,發抖的喬武被人凌空提起,她就看見了那張她等待許久的臉龐……
  只是她的驚然未過,被風長明抓著一隻腳踝提拉起來的喬武已經驚叫起來:「風長明,放開我,我爺爺會殺了你的!」
  「老子先殺了你!」
  「不要——」
  兩女同時驚呼,但已經太遲。風長明猛然把矮小的喬武甩砸落地板,那喬武的腦袋在瞬間爆開,一命嗚呼!
  風長明丟開他的屍體,狂笑道:「你們這群矮子,已經惹火了,不退則死!」
  他的另一隻手抱起烈冰,狂道:「跟我走!」
  喬野的到來畢竟遲了些,就在他進入新房之時,新房突然爆破開來,像是一座火山突然爆發,新房附近的人都被拋飛在暗夜中,喬野也只得急忙閃避。就在新房坍塌的一刻,風長明像火箭般地朝東面射去,喬野喝道:「布阿拉,帶人去追,他的身法沒有我們的快。」
  布阿拉率領古心七人朝風長明追去,喬野卻衝入塌陷的新房,很快地抱出他的孫子,看著他孫子那腦袋已經變得如爛泥,他怒叫:「風長明、烈冰,我要捏碎你們!」
  風長明抱著兩女狂奔,很快地出了布達耶城,進入城外的山區,但他很快的也感受到後面的追近,他道:「斯耶芳叫我不要殺古心族的人,看來很難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要我不殺你們族的人?」
  烈冰沒有言語,英瀅卻道:「你也答應過我不殺我族的人的!」
  「我是想放他們一馬,但他們追得我很緊,他們來送死,我也沒辦法。我並非習慣逃跑的人,即使我想逃跑,以他們的速度,也很快會追上我……」
  「我感受到喬野不在他們其中,讓我來說服他們吧!」烈冰忽然歎道。
  風長明沒有理他們,他在狂奔的時候,火焰燃燒,但仍然不及古心族的奇特的身法「閃動」,那幾乎不是肉眼能夠看清的。風長明的身法其實也不慢,只是亦不及古心族的「心之飄忽?閃動」,這是近乎古神的「瞬間移動」的速度,他再快,也會被追上。
  最選追上風長明是布阿拉,她是第二代中僅仔的女性,雖已經年近八十,卻仍然似三十多歲的美艷少婦,只是她的身段妖小得要命,估計也就一百四十多公分,緊接著是第三代中的史球,然後是第四代中的影殺、梅無度、雨天青、道無情,最後才是第五代中的馬天、影智。
  風長明被攔截下來,他放下兩女,朝列成一排的八個古心成員道:「你們追逐的速度及得上你們死亡的速度,哈哈,都急著要送死,我風長明也不會叫你們這群矮子失望。」
  因他的身體長時燃燒著元素之火,所以,百丈之內都被照亮。
  八個古心族的成員面對著風長明狂性,似乎如同面對著十多個聳天的狂人——在風長明的身體裡,曾經吸收了渤洄那些聳天野人所有的精力,加之其聳天王者瀘澌之血,其力量,不是八個古心族成員能夠抗拒的。然而正是這種與生俱來的濃厚的狂,叫古心族傳承中的壓抑的力量也隨之濃縮,極大限度地刺激雙方的憤怒和力量……
  所有人都感覺得到雙方的力量磁場在空間裡流轉,就連烈冰和英瀅的力量也在針對著風長明,風長明感覺到兩女的反抗,他知道這是在所難免的,他回望了兩女,道:「你們,離我遠點。」
  「不,你退遠些,我有話和他們說。」烈冰拒絕風長明,這是他們的首度真正重逢,可他們都沒有時間調和他們的感覺,風長明的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狂意,可他還是聽從了烈冰的話,退離三十米之遠,而烈冰與英瀅並肩而站,面對著另外八個古心成員,她道:「你們能不能放過他?就當也放過我,放過英瀅,放過你們。曾經你們叫我做你們的女王,說我是古心族唯一的王族血統,可是,有誰可以告訴我,我生活這麼多年,能作過一次主嗎?」
  一陣沉默,人們聽到山風的嗚咽……
  「你從出生開始,本來就注定是一個傀儡!」影殺突然發言,他的語言,使得古心其他成員都注視著他,雨天青不滿地道:「影殺,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我怎麼不能夠?難道不是嗎?她有何本事?只不過她是王族的血脈罷了!」
  雨天青無可否認這點,他的妻子道無情卻道:「影殺,你還知道她是王族的血統啊?你若果知道,就應該尊重她,她即使不是女王,也是我們的公主,可你們……」
  「道無情,你開始同情起她了?你別忘了,你還少個人同情哩,被那麼多人輪姦,還是同情自己為好——」
  「梅無度!你是否想死?」雨天青怒喝出來,她的妻子曾經被三十多個男人輪姦,已經叫他憤怒異常,此刻被梅無度提起,可知其憤怒。他走出列,朝梅無度走去,影殺也出列,擋在雨天青面前,冷笑道:「雨天青,我妻子只是說出事實,難道你妻子不值得同情嗎?」
  兩人正準備大打出手,道無情突然跑過來拉著雨天真的手臂,哭求道:「天青,不要理他們,我們走吧,我們不要為難女王,這群人自從離開了吻海,很多都瘋了。他們會受到懲罰的……」
  雨天青道:「我們不能走,一旦我們走,就是叛族。」
  英瀅突然道:「叛族?你們現在還沒看清楚誰才是叛族吧?烈冰姐姐才是我們的族長,你們卻要害烈冰姐姐……我爹,雨燎、沙度為了烈冰姐姐,放了那個傢伙進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他們知道,誰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者之血!是烈冰姐姐,不是喬野!」
  影殺冷笑道:「她也能算王者之血嗎?古心族的王者之血,你曾見過嗎?那是可以用心靈的力量移動冰山的巨大力量,就她烈冰,她有嗎?她不具有那般的力量,就不佩傳承王者之血。」
  烈冰天使般的小臉,仍然沒有任何變動,英瀅回眸看了看她,只見她安靜地道:「影殺?知道喬野為何急著要把我嫁給喬武嗎?」
  影殺一愣,隨口道:「不就是因為喬長老想給你找個好歸宿。」
  烈冰仰天歎道:「你們都錯了!你們或者知道許多,但有一點你們是不知道的。什麼是傳承?你們永遠都無法明白傳承的使命!我從懂事以來,就瞭解我身體的秘密,古心族,除了喬野,就只有我自己。以前,一直都不見我要等的人的出現,但是,現在,讓我烈冰告訴你什麼是傳承。如果你們希望看到,則給我一些時間,反正你們也要等喬野過來,才敢真正動手,而喬野,他一時應該還不會到達。」
  「烈冰,你太天真了!我影殺非要把你活捉不可。」影殺冷喝。
  「影殺,你要活捉誰?」從風長明背後傳出英利的聲音,眾人定眼一看,英利、沙度、雨燎都站到了烈冰和英瀅的背後,雨燎朝他的父母道:「爹娘,如果兒子誓死保護小冰冰,你們也要殺死你們的兒子嗎?」
  英利道:「天青,無情,你們還記得皇后嗎?她生小冰冰的時候,要我們好好照顧她的女兒,你別忘了,她以前可是我們最好的夥伴……」
  兩夫婦對望一眼,突然閃身到烈冰身旁,布阿拉突然道:「誰還要保護烈冰的,就請站過去?我不阻止你們,但是,一旦確定,我布阿拉絕不手下留情。史球,你要不要也過去?我記得你以前把皇后當作你的女兒一般護著。」
  「這當然,哈哈!我史球,和你布阿拉又沒有一腿,你布阿拉可以為了你的老相好拚命,可我史球光棍一條,和誰都不是相好。就是老覺對不起我那死去的乾女兒,當初喬野讓烈冰嫁給喬武,我還能忍受,可是,他竟然想要我乾女兒的女兒死於非命,我老頭也不顧及窩裡反了。不過,既然要反,倒不如待古心族所剩下的幾個人全部過來,分成兩派,大家在這裡廝殺一場,叫祖先們看看誰對誰錯,也好把真正的叛族之徒送到祖先的面前。馬天,你小子跟我過來吧,你爹也是在戰場上戰死的,如果不是因為喬野要征服什麼海之眼,你爹也不會死。那叫風長明的小子是帝都的敵人,你跟過來,以後能夠報仇,你現在跟著他們,是想對不起你爹娘嗎?你爹娘可是忠於王族之猛將……」
  史球緩緩地走了出來,除了喬野,他是誰都不怕的,馬天想了想,也急跑兩步,跟在史球身旁,他問道:「史伯,聳天不是我們的仇人嗎?」
  「我這麼老,我都只見過一個聳天的人,你見過嗎?」
  「也只見過一個。」
  「既然連人都沒見兩個,我們和他們怎麼來的仇?要說仇,你別忘了,他們聳天可是被我們古心滅族的。而我們古心,是被海之眼所有的種族合力打敗的,難道我們要把海之眼所有的種族的人都殺了?只留下我們古心族這幾個傢伙?而且,帝都之師,你也看到了,海之眼的戰場,是我們這群從雪堆裡跑出來的純潔的傢伙能夠控制的嗎?」
  英瀅撲哧一笑,朝史球道:「史爺爺,你也算純潔?」
  「難道我很骯髒?真想回到吻海的冰水裡洗一個澡啊!」他說話的同時,已經到達烈冰的面前,突然跪下來,道:「孩子,讓你受累了!」
  隨著史球的跪下,雨天青、道無情、英利、英瀅、沙度、雨燎亦相繼跪下,烈冰哽咽道:「謝謝大家,都起來吧,你們能夠讓我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嗎?我有、我有好多話要跟他說,他是我在吻海的雪裡遇見的人,我那時不知道他是聳天的,我們相遇,可我們沒有仇恨,他那時叫我『小姐姐』,他其實也不是很壞的人……」
  史球突然道:「不管他是誰,只要是女王認定的男人,我就認他為古心族的『男皇』,喬武不配做我們的『男皇』,可那個巨大的傢伙絕對有這樣的資格。我以第三代長老的身份見證你們的婚事,女王,請解開你身體的封印吧,你的母親曾經提前和我說過傳承者的秘密,因此,我和我弟弟史轟都是知道的,並非只有他喬野清楚。」
  「謝謝你,史長老!」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四章 封印的傳承的秘密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四章 封印的傳承的秘密
  這樣的夜,竟然有著這樣的彎月!
  山月顯近,淡淡幽幽,光華隱隱。
  山峰上對峙的兩列人,都站成了兩排默然的風景,拉隱兩排黯影。
  風長明身上的火焰早已經隱退。烈冰朝著他的暗影走去,從逃出來到現在,一直處於緊張之中,根本無瑕想及她與風長明之事。此時,一切靜下來,當她朝她走去,她才覺她的心跳得很劇烈,她的臉很燙……
  幸好這夜是最好的掩飾,讓誰,也看不到她臉紅的效果。
  眼前不久遠的,那高大的身影,比她記憶裡的身影要高大些,她首次遇見風長明的時候,那是在吻海的雪白裡,那時風長明才一百九十多公分,然而現在風長明已經生長到兩百一十公分了。但他給她的感覺卻仍然是那麼的熟悉。其實第二次在吻海相遇,那時她與他大打出手,他給她的感覺依然是熟悉的。只是在聳天和古心的傳承裡,一旦有些許磨擦,就會發生戰鬥。
  此時兩人之間那種對抗的感覺仍然是真實的,只是兩人都有著不同尋常的相處,也知道只要不刻意地去針對,去反抗心裡的那種感覺,從而懂得去接受,則這種強烈的感覺就會慢慢地淡,且兩人之間,另一種比仇恨更濃的感覺在濃濃地加濃,可以掩蓋其餘一切的感覺……
  兩人的最初相遇,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面,卻鉻印在兩人的心間,在那純真的年代,在那純潔的雪原,那對純純的眸子對上的一刻,是沒有仇恨的。
  從遠古的傳承走過來,撇開了世間所有的恩怨,只餘雪的潔白和溫馨,以及恆遠。
  這夜,遠山而來的風,涼了。
  這心,跳動在兩人的體內,也由曾經的相遇而來,載著遠古的傳承的命運,在微涼的山風裡跳躍,蕩出山的激揚、風的溫存。
  「我們走遠些吧。」烈冰走到風長明的身前,輕聲道,那聲音很柔,比夜的風還要柔,叫人聽著心醉,如同做了個很美很美的夢兒。
  就在她剛說罷,她的小手兒忽然被一隻大手抓著,她的心靈如同被重擊一般,感到一陣恐懼的同時,也感無比的溫馨。她從來就不抗拒這隻手,因為這隻手曾經也是這般地牽著她的手兒,甚至抱過她的……
  她沒有掙扎,任風長明牽著她的手,帶領她走。
  兩人的身高相比,就如同一個大人牽著一個小孩……
  山風是吹著,可仍然是安靜的。兩人亦靜靜地迎著安靜的山風,走到夜的山道,踏過碎石、踩過雜草,直走了千米之遠,才在一處山石背停下來,烈冰道:「就在這裡吧,在喬野未到達之前,我們說說話,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暗夜裡,天空雖掛半月,但要看清人的臉,總也難。
  風長明忽然靠著山石,坐於山地上,然後朝站著的烈冰道:「你有多少話,到我懷裡來說。在我的懷裡,任何人都不敢打擾你的說話。你喜歡說個天長地久,就說個天長地久。在你的話未說盡之前,我給你一個天空。這個天空,任何人都不能夠進來。我以聳天的名譽發誓!」
  烈冰沒有猶豫,悄悄地坐於他的懷裡,靠依在他寬闊的胸膛,如同一個孩子靠於父親的懷內,她低聲道:「我從小,都聽說,我和你是天敵。可我們相遇,我們沒有成為敵人。其實,我覺得,在這世間,只有你的胸膛是我最安全的港灣。哪怕我向你走來的時候,多害怕你,當我靠在你的胸膛,所有的害怕都會消失。」
  「你離開的時候,說你會回來帶我離開。可是,你直到現在才來,為何以前我們相遇,你都不認我?」烈冰的聲音帶了輕風的氣息,是一種濕的嗚咽。
  風長明突然俯首下去,因為黑夜,烈冰一時沒察覺,她就感到他那厚實的溫熱的嘴唇吻在她的小嘴上,烈冰沒有抗拒,雖然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吻,但她卻配合得很自然,她的小嘴微張,任風長明的舌頭進入她的香檀,兩條靈舌如兩條靈蛇在黑暗裡糾纏、舔咂、吮吸……
  一吻過後,風長明把他離開雪城後失憶的事情,直到他是如何恢復記憶的經過,向烈冰敘述了。
  「你在我深藏的記憶裡……最可愛的天使!當我恢復記憶,我想第一時間把你要回來,可我直到現在才來要你,你不會惱我吧,小姐姐?」
  「雪熊弟弟……」烈冰聽到風長明呼喚她為「小姐姐」,不期然地仰臉,呆呆地看著風長明的臉,這夜雖然令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可她這種姿態,卻是一種深情的凝視,風長明是能夠完全感受得到的。
  「我以為你不記得你以前的誓言,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風長明聽了,狂笑起來,道:「我不要你,這海之眼,誰敢要你?最好的榜樣就是那喬武矮子,他敢對我的女人起賊心,老子就叫他永不超生!」
  「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就害怕,會……」
  烈冰擁得風長明緊緊的,怯怯地道。
  風長明歎道:「害怕不要緊,不要反抗我,我是不容許你反抗我的。其實,斯耶芳也害怕我,可是,當害怕成為一種習慣,害怕也是一種甜蜜。而且,男人面對一個害怕自己的女人,往往有種變態的快感,哈哈……」
  風長明又笑,烈冰的小身子顫抖著,怨嗔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是不是你們聳天的人都這樣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對於聳天的人,我只見過兩個。一個是巴洛金,一個是瀘涇,瀘涇他是我的親叔叔,我是瀘澌的兒子!」風長明回答。
  「你是瀘澌的兒子?」烈冰驚問出口。
  風長明心中湧起一陣悲傷和無奈,他道:「唉。你知道瀘澌?」
  「我知道一些,是從傳聞中得來的,據說是海之眼著名的帝君,只是他的部屬巴洛金背叛了他……可傳言裡,只說你是鉑琊和風妖的兒子,不曾有說過你是瀘澌的兒子啊?」
  風長明解釋道:「三個都是我的父親。瀘澌是我的生父,風妖是我的養父,鉑琊是我的義父。他們三個,成就了今日的我。因此,他們三人,都是我的父親,這樣說,你懂了吧?」
  「嗯,還是不怎麼明白。可你說他們是你父親,就是你的父親,我不需要明白太多的。以前我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我過得比現在快樂多了。我想回到吻海……」烈冰輕輕地訴說,風長明多少瞭解,烈冰仍然不習慣海之眼的世界,在她的世界,吻海才是她最安寧的家園。
  「我會帶你回到那個冰雪的世界的,如果你厭倦這海之眼,待我了結了聳天的叛徒,我就帶你回到吻海。我曾經,要征服海之眼,也總會完成這個心願的,因為這是許多人對我期盼。可我從來沒想過要統治海之眼,要成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不是神,沒有神的善良和博愛……其實神真的善良和博愛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來沒想過成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只想讓海之眼臣服於我的腳下!我要強暴海之眼,然後,我想沉睡!」
  風長明最終把他的理想清晰地說給烈冰知道,在海之眼這永世征戰的世界,只有強大得踐踏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恆遠的傳說。
  烈冰感歎地道:「你要懲罰聳天的叛族,我想,我也該懲罰古心的叛族了。在吻海的時候,我不懂什麼,只知道他們說聳天和古心是傳承的仇敵,我就相信。可是從吻海出來,我知道,人和人之間可以有仇、也可以沒仇。就拿我們古心來說,現在也分成了兩派,也成了敵對。何況是兩族之間呢?斯耶芳和你也有仇的,可她跟著你,多好啊!」
  「長明——,我還是叫你雪熊弟弟吧,我習慣這樣叫你。待會喬野來的時候,可能所有的古心成員都會過來,也會分成兩派,一派要滅我,一派要保我。你不要插手進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我祖先給我下了鉻印,是用來懲罰叛徒的。只是我一直沒遇見你,沒把這鉻印打開。喬野他以為我什麼都不懂的,其實我懂得,只是我狠不下心,因為他以前對我都很好的。然而,我可能要狠心一次!雪熊弟弟,他們說我是天使,可他們如何清楚,在我的身體內還藏著一個魔鬼,我要讓他們看看魔鬼的化身,那是,你們聳天也害怕的……」
  風長明靜靜地聽著,雖然他不明白烈冰的所說,但烈冰說得很認真,他知道,烈冰不會騙他的。
  「你是天使般的美麗,魔鬼般的獨具魅力,然而不管如何,你是我風長明的女人,這點就夠了,其他的我不管。我風長明,也並非一個好人!」
  「嗯,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很壞……我有一個請求,就是現在,在這裡,你對我壞一次。用你對女人的最壞的方法,侵佔我的身體、我的靈魂……」烈冰羞羞地道,可她說得很堅決。
  風長明明白她的話,他也很坦率地道:「你行嗎?斯耶芳比你高大些,可她的那裡還是很狹窄。你們這族人,不但身體比別族的人小,就是生殖器也比別族的人小一號。就你這付身體,能承受我的入侵嗎?要知道,我的生殖器不同尋常,這不是吹牛,哈哈……」
  「不試過怎麼知道?」烈冰惱惱地道,要不是黑夜,風長明一定看到她的臉紅得像燒著一般。
  「真的要試?」
  「嗯。」
  「那好,你別哭天叫地的……」
  「哭就哭,你快些!喬野到來之前,你必須破我的身子,否則我會惱你的。」
  風長明狂笑,他道:「那我就努力吧,不過,悄悄說,你們古心族還有幾個女人,叫她們都做我的女奴吧?像斯耶芳一樣……」
  「你貪得無厭!」烈冰嗔罵。
  「我若不貪,我還叫風長明嗎?小姐姐,你以後得叫我做哥哥,我則『叫一聲妹妹你跟我走』,哈哈,啊哈哈!你既然是天使,就讓我帶你重回天堂……」
  古心兩派在對峙,一派以史球為首,另一派以布阿拉為首,布阿拉在人數及力量上不及史球這派,因此,布阿拉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然而他們時不時地聽到風長明的狂笑,這叫雙方的心裡都不怎麼好受。古心對聳天的傳承的特別感觸總是難以消失的!
  當風長明狂笑中說出最後一句話,除了史球,所有在場的古心成員都莫名其妙。接著是一陣長久的平靜,這更叫他們奇怪。可是山石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黑夜又叫人們的眼睛失去了方向。他們終究是不知道山石背後的兩人為何突然變得安靜,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那邊在做什麼。
  所有的人的都沉默。
  英瀅忽然問道:「史爺爺,為何聽不到他們說話了?」
  史球笑道:「女王守候了這麼久,只是為了這一天啊!一旦女王的封印解開,女王身為王族血統的傳承力量就會釋放出來,那個時候,看他們這群要陷害女王的小人,會有什麼好下場!我原以喬野會對女王誠心的好,因為當時我那乾女兒只生了女兒,喬野竟然破開荒地讓她成為古心族乃至海之眼有史以來唯一的『女王』,可誰想到這野心家在一開始就不懷好心?」
  布阿拉冷言道:「屎球,你別忘了,這百年來,古心族真正的掌舵人是喬長老,那小妮為我們做過什麼?」
  「布阿拉,小冰冰她是什麼也沒做,可她有害過我們嗎?有害得我們古心的人死的死、叛的叛嗎?她即使什麼都不做,她仍然是我們古心的公主、我們的女王,可有人就是做得太多了,要把我們往火坑裡推,要把我們可愛的小公主推入痛苦的深淵。像你這般的騷婦,當然不明白一個純潔的少女,你他媽的這輩子至少心甘情願地讓二十多個男人操過你,你懂得什麼是最純真的愛情嗎?我史球也不懂,可是我在吻海活了那麼久,不是白活的,我再蠢,也能感受到雪的純潔和明淨,不像你布阿拉那麼骯髒……」
  「古心的力量,靠得本來就是團結。就因為曾經的團結,才足以打敗聳天。然而,如今分裂成這般,不是喬野能夠預料的。布阿拉,我勸你最好回頭是岸。」
  史球語重深長地道,可他根本不像一個正經的人,說出這翻話,叫人覺得有點搞笑,布阿拉也當他是在說笑,她道:「屎球,別仗著你現在人多,就說話沒個度。喬長老很快就過來,我想你再多的語言,也抵不過喪孫之痛!」
  英瀅罵道:「那是他自找的!」
  「什麼自找?烈冰是他的妻子……」
  英瀅道:「烈冰姐姐有跟我喬武拜堂嗎?烈冰姐姐根本就不願意嫁給喬武……是你們逼我和他拜的堂。這本來已經過去,只是喬武那傢伙,他貪得無厭,他也不想想他是誰,又想得到烈冰姐姐,又想強暴我。若非風長明趕到,我估計早就被他毀了。他死了,我還拍掌哩。他竟然還敢說,他強姦過李納姐姐……」
  「英瀅,閉上你小婊子的臭嘴!」遠遠地聽到喬野的怒喝,眾人驚訝的瞬間,喬野已經率領古心剩餘的成員趕到,他到達布阿拉身旁,朝對面一看,不見風長明和烈冰,怒吼道:「他們兩個呢?」
  布阿拉還沒來得回答,李納也同樣怒吼道:「英瀅,你剛才說得是不是真的?」
  英瀅被李納喝吼,她氣道:「你不會問你妻子嗎?」
  「奧莉,你說。」
  美麗的奧莉低下頭,因為黑夜,眾人也看不清她的臉色。她無語,像黑夜一般沉默。
  喬野怒道:「李納,你現在怎麼在做什麼?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李納轉臉注視喬野,憤怒道:「你這老匹夫,枉我一直尊敬你,跟隨你,你竟然叫你的孫子搞我老婆?」
  「嗚嗚!」李納身旁的奧莉忽然低聲哭泣。
  「李納,我孫兒已經死,你還要追究這些往事嗎?」
  「他若不死,我李納也叫他死!奧莉,你說,他逼你多少次?」
  「李納——」
  「我在問我妻子,即使你是長老,你也無權過問我們夫妻間的事情。」
  「十三。」奧莉哭著說出這個數字。
  「為何不跟我說?」
  「他說,如果說出來,會讓喬老長把你殺死,然後把我收為他的寵妾。」
  「我回去鞭他的屍!」脾氣向來火爆的李納衝動起來就要回身,但他還沒來得及移開,喬野的手掌就落在他的天靈蓋上,那頭瞬間從他的身體分離,他的身體卻朝前狂衝,直沒入黑夜的山坳。
  眾人驚呼,奧莉當場昏倒。
  「誰敢逆我,若李納。」喬野把手中的人頭丟到黑暗裡,史轟突然抱起地上的奧莉,以最快的速度移到史球身旁。
  喬野料不到這變故,他喝罵道:「史轟,你敢叛我?」
  史轟讓道無情扶住奧莉,他笑道:「你真會說笑,我當然是站在我哥這邊。我可不管誰背叛誰,我哥站在哪一邊,我就站在哪一邊,你應該不會老得忘記我們是兩兄弟吧?」
  至此,古心族終於分成兩派。
  以喬野為主:影殺、梅無度、蒼茫、碧蓮、影智、天心、蒼漭。
  史球、史轟、雨天青、道無情、英利、英瀅、沙度、馬天、雨燎、奧莉,則站到了烈冰這一邊。
  一切平靜下來,喬野聽到對面那黑暗處,轉來隱隱約的喘息,他心頭大驚,剛欲張嘴,突然聽到烈冰那一聲撕破長夜的痛呼以及拉長了的哭泣,他的身影突然朝前閃移,卻被史球、史轟、英利擋了下來,他閃退三丈,怒喝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在那大石背後做那事?」
  史球冷笑道:「喬野,你沒有機會了,你看看那山石背後的情景!」
  眾人看去,只見那山石之背,發出雪白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強、擴散極快,迅速地把這一片山野耀白,而與此同時,那白華之中,一層層的冰開始形成,那是風長明以他特殊的冰系武技把方圓十米之內的地方全部都厚厚的冰圓包圍,這種包圍,即使連古心的心靈力量也無法穿刺,當冰圓形成,在無限擴張的光華之中,那冰圓裡面,燃燒起熊熊的炎焰,透過月白的光華、看入透明的冰圓、在烈火之中,所有人都看到火焰裡隱隱約約的兩個人影,那兩個人影相擁著,在半空中聳動、交纏、翻滾……
  雖然看不清火焰裡的兩人的身體,但從姿勢及動作看去,兩人正在進行歇斯底里的歡愛。
  古心族在場的唯一處女英瀅看到這種情景,不自覺地掩臉,可她掩臉的手兒叉開,從手丫縫間還是羞羞地看著那兩道糾纏不清的人影。
  「布阿拉,絕不能夠讓他們繼續下去!烈冰在解開她的封印……」隨著喬野的大喝,暗夜裡,兩把長刀朝史球和史轟劈砍過去,古心族的武學,沒有任何預兆,全憑心靈力量操縱一切,此時,事逼眼睫,喬野二話不說,就以純力量形成兩把如真的刀,砍殺史氏兄弟!
  隨著喬野的動作,布阿拉率領其餘派叛成員,與烈冰這一派在山野上戰鬥起來。因為光華越盛,照得山野如白晝,雙方就在此片「古心終極的光華」中大打出手……
  古心族內部,最終全線開戰!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五章 香艷,懲罰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五章 香艷,懲罰
  廝殺。
  有時候不僅發生在敵人之間,更發生在親人和朋友之間。
  一個來自傳承裡的種族,到最後分成了兩派,就在夜的山野裡廝殺,他們身上所流的血,都來自同一個傳說。與一般的廝殺不同的是,這個種族的人有著他們特別的廝殺技巧。美麗的小矮人,他們廝殺的方式仍然那般美麗和平靜。
  在由烈冰身上散射出來的白光中,雙方的成員都平靜地站成一列,只是手勢有些變動。但在雙方之間,卻是刀來槍去,各種武器現於雙方排成的空間裡,由古心族的心靈力量形成的各種武器,不停地在交鋒,整個戰場,如同武器的展覽盛會,看起來是那般的美麗。可是,誰又知道,這種美麗裡,卻包含了殘酷的拚殺,只要誰一不小心,就會死於非命。
  這個傳說裡極美麗軟弱的種族,哪怕打架,也是這樣的方式,著實少見。
  但正是這種美麗而軟弱的方式,曾經把狂妄強悍的聳天趕出海之眼……
  在古心僅剩的族人中,無疑以喬野的功力最高。古心族的武技,除了天賦之外,更多的是苦練。而苦練,需要的是時間。因此,一般而言,越是年齡長的人,其功力就越高。
  古心族內部相鬥的方式,又呈一種平靜的方式。就是雙方的人,都把各自的力量聯結在一起,因此,許多用來對付別族的人的武技,都使用不出來。除了昏倒的奧莉,雙方各八人,但以力量而言,無疑是喬野這方比較強。因此,以史球為首的這方,都處於守勢。至於這種交戰的方式,誰攻誰守,他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古心族的人,才知道誰處弱勢誰處優勢。
  史球知道撐不了多久,當他們的心靈力量減弱,他們就無法守住喬野等人的攻勢,而他不知道烈冰和風長明要多長時間才會結束。英利實在忍不住了,他出言道:「史老,到底女王要多長時間?你敢肯定女王和那小子辦完事,會變得很強嗎?」
  史球道:「我們只管守護女王到最後一刻,其他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你現在問我真假,我哪能告訴你?」
  雨天青道:「我死也要殺了影殺!」
  影殺冷言道:「你雨天青還沒資格殺我?待我殺了你之後,再把你老婆活捉,然後叫三百個男人輪姦她!」
  「影殺!你敢欺我娘?」雨燎忍無可忍,掠撲過來,道無情驚喊道:「燎兒,不要過去。」
  但雨燎已經朝影殺撲殺過來,在古心族的心靈力量之外,還有著他們特殊的體技,雨燎在衝動之下,獨自撲殺影殺,無疑是送死的行為。可是古心族的身影本來就是快速無比,當道無情喝罷,雨燎已經撲到影殺面前,影殺冷喝道:「雨燎小兒,你父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豈是你小兒能殺的!去死吧!」
  影殺沒有出列,但他的手突然朝撲過來的雨燎的心胸刺過去,在他手奇怪地出手一把鐵色的力量之錐,這力量不僅僅是影殺的,這力量連接著喬野等八人的力量,雨燎豈能抵擋?那力量之錐直接由他的前胸刺透他的背心……
  雨天青和梅無度見愛兒被殺,也不顧一切地出列,朝影殺撲殺過來,喬野冷笑道:「本來以為你們還能堅持一會,但現在看來,你們很快就向你們所忠於的先王報到了。」
  雨天青和梅無度的出列,使得史球等人的力量當即被削弱,兩夫婦不顧一切地要尋仇,衝入敵方的力量圈裡,無疑是以卵擊石。史球等人欲救難及,在兩方的中間突然出現奇大無比的力量之盾,當住史球等人的力量強攻,而另一方面,喬野八人心連成一塊,兩把能量之刀出現在兩夫婦的背心,兩夫婦剛與影殺交戰兩回合,那兩把刀就由他們背後穿透兩人的心臟,兩夫婦當場暴斃。
  「住手!」史球暴喝,兩方奇特的拚鬥暫止,史轟喝道:「喬野,你是否要趕盡殺絕?」
  喬野道:「我原不想這般,但你們這群叛徒,竟然敢護住那小婊子!」
  「你才是叛徒!」
  「叛徒?你知道勝者為王吧?古心族,也該學學海之眼——易易王了。」
  史球道:「可惜你喬野即使稱了王,也並非真正的古心王族,而且,我記得,你也沒有子孫替你繼承王位……」
  「史球!」喬野怒喝,史球提起了他的新痛,怎叫他忍受?
  喬野怒極攻心,如電般撲向史球,而史轟與其兄心靈相通,在喬野動手的瞬間,與史球同時出手,把憤怒的喬野擋了下來。隨著喬野的出手,布阿拉也率領其餘六人撲殺過來。這種廝殺,與他們剛才的方式不同,這種完全是體技的拚殺,缺乏了古心族的特色,但卻見了打鬥的劇烈。
  近身搏鬥的展開,布阿拉對上英利、影智找上英瀅、影殺夫婦逼殺馬天和沙度,其餘的人卻在外圍進行遠程的心靈控制,雖然古心族對上古心族,心靈的力量顯得弱了許多,但多少能夠影響,也因此,在戰場的史球、史轟等人本來就不是喬野等人的對手,很快的就被殺得手忙腳亂, 馬天和沙度兩人屬於第五代,怎麼也不比第四代的影殺夫婦,而影殺夫婦又特別的狠辣,兩人被兩夫婦轟飛老遠,倒在山野上不知死活。
  英利更是不敵布阿拉,也身受重傷,史氏兄弟雖被喬野逼得節節敗退,但看情況仍然能夠堅持一會。
  英瀅卻是不行了,那影智亦是輕薄子弟,英瀅本來不是他的對手,他更知道這點,因此邊戰邊調戲英瀅,戰得不亦樂乎!
  英利看到影智把英瀅逼得根本無還手之力,而影智所用的手法極其下流卑鄙,專門找女性身上的要點下手,英瀅又是面子薄的處女,更是不能發揮平常一半的功力,影智的魔爪不停地撕扯英瀅的衣物,英瀅本不是影智的對手,何況在此情形下?
  英利喝罵道:「影智,你要殺就殺,別辱我女兒!」
  「我偏要辱她,叫你英利知道背叛喬長老的下場!」影智一把抓到英瀅的胸部,使勁一撕,把英瀅的上衣撕破,英瀅的兩隻嫩白的蓓蕾就露了出來,英利羞怒攻心,轉身欲撲向影智,不料被布阿拉一掌擊在他的左臂,把他的身體轟飛出去,英瀅見此情影,哭喊道:「爹……」
  就在英瀅驚喊出聲,她突然感到她的RT被影智抓住……
  大驚之時,光華立逝,喬野驚喊道:「不好!」
  他的雙拳齊出,把史氏兄弟轟退,同時喝道:「大家連成一線,以抗烈冰!」
  而在黑暗中被影智抓住RT的英瀅忽感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住,同時聽到影智的一聲慘呼:「爹娘,救我!」
  「他們救不了你的,小白癡!」風長明的聲音響起,英瀅立即醒覺抱著自己的是風長明,她的身體一軟,就軟在風長明的懷裡,而影智的手被風長明抓斷,黑暗中他感到一隻重拳擊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如箭射飛,影殺依影飛撲過來接住他兒子的身體,慌問道:「智兒,你沒事吧?」
  「爹,替我……報仇!」影智說罷這句,一命呼嗚。
  影殺悲喝,梅無度也過來抱住兒子,確定她的兒子被風長明的一拳擊碎心臟,她抱著影智就悲哭起來,影殺放開他的兒子,朝風長明走去,就在此時,那月白的光華又亮了起來,眾人的眼睛再次能夠在黑夜裡視物,只見這白光是由烈冰身上發出的,不知何時,她已經穿好衣物,正朝這邊緩緩走來,而一身赤裸的風長明卻把衣物破亂的英瀅橫抱在懷裡,而他胯間那根堅挺的巨物帶著烈冰的處女之血,耀眼奪目。
  「不好意思,本來想穿了衣服之後才過來的,可是來遲一步,我懷裡的小人兒就會被那小鬼佔多點便宜,這小處女可是我的女奴,哪能叫別的小鬼亂碰?他不死才怪!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在他的狂笑中,影殺朝他撲過來,與此同時,烈冰一聲冷喝:「影殺,退回去!」
  一把雪亮的巨斧就朝影殺斬落,影殺大驚,急退回來,看著風長明背後的烈冰,雙眼中儘是不信之色,剛才那把巨斧明明是烈冰的心靈之斧,可烈冰卻若無其事,緩緩地向這裡走來,那走,卻又不像是走,因為她的雙腳根本就沒有動,更叫人驚奇的是,她的雙腳是離地的,與地面並不接觸。
  此時,英利也搖搖欲墜地站起來,史轟和史球急忙扶住他,他看了看他的女兒,看見女兒被赤裸的風長明抱著,他也就放心了。
  英瀅在風長明懷裡掙扎一下,朝英利道:「爹,你沒事吧?風長明,放開我,我要照顧我爹!」
  「你還少個人照顧!」風長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英利也道:「瀅兒,爹沒事,死不了,你放心吧。」
  影殺被烈冰驚退,回望喬野,驚道:「喬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喬野臉色如灰,道:「烈冰的封印已經解除,我們只好團結一致,拚命一戰。影殺、無度,如果你們要替兒子報仇,就得先殺了烈冰。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抱著影智死在一塊?你別忘了老夫也是剛喪孫……梅無度,把你兒子的屍體放到一邊,要哭待報了仇再哭!」
  風長明聽到這裡,笑道:「報仇?那不是說要殺我?哦,我記起來了,他們的大兒子也是老子殺的,誰叫他們都敢打老子的女奴的主意?」
  「混蛋,我不是你的女奴,你別亂說話!」在風長明懷裡掙扎不脫的英瀅羞怒地道。
  「開什麼玩笑,你不是我的女奴,我會抱你在懷裡?我跟你的女王說好了,你們古心族沒有男人的女性,全部做我的女奴,當作是你們女王的陪嫁品。是不是這樣,小姐姐?」風長明回首朝烈冰一笑,烈冰本來冷著臉,被他這般一弄,幾乎要笑出來,她道:「我和他們之間,是古心族的內部事,待會你不要插手。」
  風長明驚道:「你剛剛才被我……你那裡很痛的,你行不?」
  他懷疑地看著烈冰的雙腿之間,她本來走路都艱難了,還能夠對付得了喬野他們呢?
  烈冰天使般的小臉竟然紅了,她嗔怨道:「不痛,你沒看到我的雙腳都沒有動嗎?就因為痛,人家才不願意走路的……」
  原來她雙腳離地,以一種飄移的方式前進,是因為她的處女之痛。
  「你們這對無恥男女,肉麻夠沒有?」喬野冷喝,烈冰剛好到達風長明的旁邊,她沒有理會喬野的喝吼,只是看著風長明抱著的滿臉通紅的英瀅,英瀅尷尬地道:「女王,英瀅、英瀅不是他的女奴!」
  「長明,你抱英瀅和奧莉退到山石前,我不想你插手古心族的事情,畢竟你是聳天的人。」烈冰的眼睛轉而注視風長明,她希望風長明不要干涉此事,可風長明豈是退畏之人?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不插手?你面前這群矮子想殺我的女人,我不把他們踩到地下,我還叫風長明?」
  烈冰沒辦法,只得求道:「就算我求你這次了,我只要你聽我一次,以後、以後我都聽你的,好嗎?」
  風長明想了想,終於忍了下來,向奧莉走過去,同時聽到烈冰道:「喬野,你以為除了你,就沒有知道封印的秘密?我從懂事以來,在我的腦袋裡,就有了關於這方面的記憶。所謂的傳承,必然有它神奇的一面。我早已經知道如果讓族中的人破我的身,我的封存的力量就會流入對方的身體,而如果讓族外的人破我的身,則我的力量就會全部釋放,成為我本身的力量。你之所以急著要我和你的孫子成親,就是想趁風長明到來之前,讓你的孫子繼承我的力量。可惜你的得意算盤打錯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喬野,我現在以古心最後的傳承者的身份,給你們以死的懲戒!」
  風長明聽到這句話冷冰冰的話,回眸看了一眼烈冰,他看到烈冰的側面,那一個側面,使他想起烈冰自己說的「魔鬼的一面」,他有些不喜歡烈冰的這一面,因此,他抱起兩女就朝那塊巨大的山石走去,不再回頭,也沒有再理會。
  抱著兩個小美人兒,風長明心裡甚是舒服,反正烈冰讓他不理古心族的事情,沒有出手的必要,他也就懶得去理。他剛才解開烈冰的封印,力量在兩人的身體流動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烈冰的力量,對於那些莫名的力量,他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且他極討厭那群矮傢伙,能夠不碰,還是不碰,對於他們,他都沒有好心情。對上小美人兒,他的心情雖然不是很好,可是小美人兒畢竟是小美兒,讓他心情不好,他就好好地懲罰她們……
  他抱著英瀅和奧莉兩個小美人兒坐在山石背後,他看不到山石另一面的情形,而另一面的那些人也看不到他,可是由烈冰身上發出來的淡淡光華,卻能夠使得他看清懷裡兩個小美人,她們當然也看得到他了。
  他把兩個小美人放在他的大腿上,每條大腿做著一個小美人兒,偏英瀅袒胸露乳的,那一隻RT貼著他的胸部,他低頭就吻她的RT,她輕聲驚叫,雙手推風長明的臉,低罵道:「風長明,大淫賊,不要吻我……你比影智、喬武還要可惡!」
  「你是我的女奴,我對你做這些是理所當然,哈哈……」風長明自然不會因為英瀅的兩句辱罵而放棄,而英瀅聽到風長明的笑,她的心裡就充滿憎恨和反抗,可這其實並非她的真心,雖然風長明如此做,可她的真心卻是羞多於怒,她那些憎恨和反抗以及自卑都是由傳承裡來的,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其實也不大想這樣的。
  「你別笑了,我怕你的。」她道。
  風長明不快地道:「怎麼跟你們在一起,都不准我笑?斯耶芳那小妮子也是這樣,難道你們要我哭?」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把臉拿開,別咬我、咬我RT……喔喔!討厭的淫賊,別咬我奶頭啦。」英瀅盡全力要推開風長明的臉,風長明的臉被她的一雙小手掌捂著,他自覺沒趣,於是抬起頭來,道:「不咬就不咬,我有心收你為我的女奴,你不喜歡就罷了。我收這個做女奴……」
  「你要奧莉做你的女奴?」英瀅驚道。
  「有什麼出奇的?她也很漂亮。」
  「可她有丈夫的。」奧莉解釋。
  風長明不屑地道:「有丈夫又怎麼樣?我風長明就要收幾個古心族的小女人做我的女奴,也好以後照顧你們的女王。至於你嘛,不喜歡就坐一邊去,我可沒精神跟你玩了。」他放開英瀅,可英瀅沒有立即移開,還是繼續做著他的大腿,偎依在他的一邊胸膛,風長明卻看著暈迷的奧莉,色迷迷地道:「這個看來很好玩,我做什麼她都不知道,嘿嘿。」
  他突然俯首吻住奧莉,英瀅看得目瞪口呆,而風長明忽感有點異樣,他覺得奧莉的舌頭有些蠕動,下一刻,奧莉就雙手提上來推風長明的臉,當她看見風長明的時候,她驚得瞪大雙眼,說不出話來。
  風長明微笑道:「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醒了就不好玩了,他想。
  「不醒,讓你隨意輕薄嗎?」英瀅從旁罵道,奧莉看清楚她和英瀅都坐在風長明的懷裡,她一時平靜下來,問道:「英瀅,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衣服?」
  英瀅惱道:「是被影智撕爛的?」
  「不是他?」奧莉指了指風長明,英瀅搖搖頭。
  風長明伸出手指彈開奧莉的纖手,道:「別指我,我是你能夠隨便指的嗎?」
  奧莉一愣,突然哭喊道:「李納,李納……」
  她從風長明懷裡站起來,就衝出山石,忽地驚道:「女王和喬野他們打起來了,為何史球他們都不幫忙啊?」
  英瀅也急忙站起來,走到奧莉身旁,風長明覺得無趣,就道:「你們兩個,幫我把衣服撿起來,替我穿上衣服。」
  兩女被他這麼一呼喊,心裡都不大舒服,奧莉回頭看他,他已經站了起來,她終於看清楚他是赤裸的,她朝他的胯間一看,幾乎驚怕得昏倒,指著風長明的雙腿間,道:「你、你那是什麼東西?」
  風長明曬道:「你裝什麼純真?你都是有老公的女人了,會不知道我這根是什麼東西?要不要我插入你的小洞你才清楚啊?媽的,大驚小怪。」
  奧莉臉一紅,對英瀅道:「我要去找我丈夫的屍首……」
  英瀅急忙拉住她,勸道:「李納的屍首被喬野丟到山野上,現在天黑,且他們在打鬥,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你剛醒轉過來,行動也不方便。奧莉,明天天明再找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找回李納。」
  「你就讓他去找吧,她老公死了,她應該很痛苦的,就讓她抱著她老公的屍體大哭一場,我想這樣她會好受些。」風長明見沒人想要過來幫他穿衣服,他又坐了下來,靠著山石閉上眼睛,裝作睡覺。可叫人難以相信的是,他閉上眼睛沒一會,果然真的睡著了。
  英瀅和奧莉也聽過風長明的睡,對此甚是驚奇,英瀅道:「奧莉,你若真要去找李納的屍首就去吧!但現在一定很難找得到,而且我也無意找李納,雖說他是你的丈夫,可他是跟隨喬野的,他被喬野所殺,也是他罪有應得。我剛才看他對你的態度,也不見他對你有多深情,只是顧及他的臉面罷了。你要去找就找,我要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真睡著了。女王和喬野等人交戰,史家爺爺和我爹都沒出手,相信女王不會受到傷害……」
  英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風長明身旁,她蹲了下來,在風長明的耳邊喊道:「大淫賊,你睡著沒有?」
  風長明沒有應,她又喚了幾聲,風長明沒醒,他就舉手到風長明的鼻前,發覺沒有氣息,她驚叫道:「奧莉,不好了,他死了!」
  奧莉也驚道:「他好好的,怎麼死了?」
  英瀅帶著哭調回答道:「他沒有氣息了。」
  奧莉也急忙過來摸了摸風長明的心胸,又發覺風長明連心跳都沒有,她也驚慌起來,道:「是啊,英瀅,他連心跳都沒有了,不會真的死了吧?」
  兩女慌發起來,英瀅眼淚都流下來了,奧莉一時也忘了尋回李納的屍首,她不輕不重地甩了風長明一個耳光,罵道:「喂,聳天的狂徒,你醒醒啊,剛才你偷吻我,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死了,我找誰算賬去?」
  「喬武強姦了你,你都沒敢找喬武算賬,他只是偷偷親了一下,你就狠心打他!他都死了……」
  英瀅推開奧莉,撲到風長明身上悲哭:「你別死,我做你女奴就好……」
  「你要做她的女奴?」
  「那又怎麼樣?嗚嗚!我就喜歡做他的女奴……可他死了。」英瀅哭著反駁。
  奧莉被問得一愣,她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英瀅,可能他還沒死,你踢踢他的屁股看看。」
  「嗚嗚!他人都死了,你還要踢他屁股?」
  奧莉被英瀅哭得有點煩,她解釋道:「英瀅,你難道沒聽說過,他睡著的話,都要踢他的屁股才醒的?我想,他有可能是睡著了。」
  英瀅猛地回頭,看了看奧莉,也依稀想起這個傳言,她立即站了起來,搬動風長明,又回頭朝奧莉道:「你過來幫我扶著他,我好踢他。」
  奧莉蹲到風長明的身前,盡力扶撐住風長明龐大的身軀,如此面對風長明的LT,她自然無法避免要看到風長明胯間的雄物,那真是叫她心驚肉跳的,她的臉突然又紅了,向英瀅道:「你快踢啊,他很重的,他現在快要壓下來了。」
  英瀅擦擦眼淚,一腳就踢向風長明的屁股——
  「啊!」
  隨著英瀅一腳踢出,奧莉驚叫起來,原來初醒的風長明這次突然把奧莉撲到山地上,還一個勁地親吻奧莉,奧莉掙扎道:「風長明,你放開我,你身體好重,不要趁機佔我便宜,我剛死了丈夫……」
  「就因為你剛死丈夫,我才安慰一下你,你真是不識好歹。難道你想為那種小男人守寡兩百年?要守寡也看他值不值得你去守啊,要是你的老公像我這般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你守兩千寡都是應該,可是為那種小矮人嘛,就不值得了。我說,你也做我的女奴吧?」他龐大的身軀壓在奧莉身上,手雖然沒有動,可那嘴,卻一邊說話,一邊吻咬奧莉的俏臉兒,奧莉雖是有夫之婦,也曾被喬武姦淫,可從來不曾這般羞過,要知道,他身上的男人是聳天古族的人,那種複雜的感受是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的。
  她欲反抗,可是她反抗不了,她對聳天的恐懼和自卑,一旦處於聳天的狂態之下,她又脆弱得像受驚的小孩……
  英瀅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抓住風長明的手,硬要把風長明拉起來,她罵道:「風長明,奧莉剛喪夫,她很傷心了的,你不要輕薄她!」
  「那我就輕薄你!」風長明仰身起來,摟住英瀅就猛親,他一時得意,忘了他還坐在奧莉身上,他身下的奧莉叱叫道:「你要輕薄英瀅,你倒是讓我起來啊,我被你坐死了!」
  「那不正好?這樣就可以去陪你的死鬼老公了,我可是讓你們夫妻團圓的大恩人,哈哈!」風長明根本不理奧莉的心情,只管說他的。
  英瀅同情奧莉,哀求道:「你讓奧莉坐起來吧,你這麼重。」
  「如果你親我,我可以考慮。」風長明把臉迎上英瀅的小嘴,英瀅無奈,羞紅著臉吻了風長明的左臉,風長明道:「親臉哪行?」
  「那要親哪裡?」英瀅羞怒地道。
  奧莉也急了,她道:「英瀅,他要你親他的嘴!」
  「我不親,要親你來親,又不是我被坐著,我都幫你這麼多了。你以前可是喬野陣營的人,哼!」英瀅羞得氣動,也不打算幫奧莉了,幹嘛要她獻上她的香吻啊?
  「親就親!」奧莉極力掙扎起來,她的手搭在英瀅的肩上,就仰臉起來,可是夠不到風長明的嘴,她惱羞道:「風長明,你坐那麼直,叫我怎麼親你嘴?」
  「我沒說讓你親,我還不知道你的嘴臭不臭——」
  「你……,你剛才不是親過嗎?如果臭的話,你剛才為何親著我不放?」奧莉嘟起小嘴怒叱,風長明直著身仰著臉,心想,剛才老子要親你,你不幹,你現在想親老子,老子也不幹。
  可憐奧莉下半身被風長明坐著,只能仰坐起來,偏又不能坐得很直,中間又隔著一個英瀅,她實在忍不住,雙手就推開在風長明懷裡的英瀅,一把摟住風長明頸項,把風長明的頭硬拉下來,吻住風長明的嘴,然後放開手,就想重新躺下來,卻被風長明猛地摟住,吻得她氣喘心急的,而被奧莉推開的英瀅看到此情景,在旁邊罵道:「姦夫淫婦!」
  奧莉聽到此句,心頭大震,不顧一切地推開風長明,垂著臉不說話。
  風長明也知道英瀅這句傷得奧莉很重,他也就沒心情繼續調戲她,他從她的身上移開,歎道:「算了,不跟你們玩了。我又不缺女奴,多的是女奴願意陪我玩。你呢,繼續做你的寡婦,做足兩百年。至於你嘛,叫英瀅是吧?你也不用陪嫁了,看看你們古心族還留有什麼小男人,你找個嫁了,如果不喜歡你們族中的小男人,也可以找別族的男人,反正別找我,因為我是姦夫,配你不上啦,純潔的小處女,哈哈。操,要純潔的處女,老子要多少就多少,缺你一個?」
  他的話另兩女的臉色都變得很複雜,兩女此時根本就管不了另一邊的打鬥劇烈,只是一心一意地凝視風長明,發覺這傢伙果然狂妄得叫人討厭,難怪聳天古族的人都不討人喜歡!
  奧莉幾經變故,心情轉變太快,幾乎把李納的死全給忘了;英瀅也如此,她現在連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也摸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很惱很惱風長明,這風長明把聳天的德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叫出身古心的她們如何忍受?
  風長明可是一點也在乎她們的感受,哼,拿兩雙眼睛瞪著他,以為他風長明就怕她們?早一千年哩!
  「瞧什麼瞧,沒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嗎?」風長明說出人世間最噁心的自大話。
  「我咬死你啊!」兩聲嬌叱,兩女異口同聲,兩心如一,都撲到風長明身上,各咬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痛得大叫:「再不鬆口,我當場強暴你們!」
  兩女似乎不怕他的威脅,或者說根本不怕他的強暴,硬是要咬著他不放,可見她們氣惱得很,所以說,要得罪什麼人都好,千萬別得罪女人。
  風長明無奈,雙手下抓,分別抓住兩女的陰部,兩女驚叫,四隻手兒立即抓住風長明作惡的兩隻魔爪,奧莉慌張地道:「放開手啊,你抓哪裡?」
  兩女都仰望著風長明,可是風長明的雙手一直按抓著兩女的陰穴,叫兩女的眼神真是又驚又慌、又羞又嗔的,風長明笑道:「我剛才叫你們鬆口,你們為何不松?現在叫我鬆手,難啦。除非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放開你們後,別再找我麻煩。」
  「什麼意思?」
  「嗯,就是,過往的一切,一筆勾銷、各不相干。如何?」
  奧莉正想點頭,英瀅羞急道:「我不。」
  奧莉急忙看了眼英瀅,沒把頭點下來,風長明怒道:「你還想跟我算賬?」
  英瀅垂下臉,壓著聲音哽咽道:「你要抓就抓吧,我反正就是不答應。古心族經過這一戰,也可能沒有古心族了。以後我們可能都得回去吻海,可是,那時,只有史家爺爺、我爹、還有奧莉和我,我、我不可能嫁給史家爺爺的……嗚嗚!」
  聽了英瀅的哭訴,奧莉緊抓風長明的手也緩緩地松勁,她仰首看了看風長明的臉,忽地想起和風長明短暫的相處,再而想到自己的經歷,在心裡,她也下了個決定,她堅定地道:「我也不能答應。」
  風長明乃是久經情敵之人,哪能看不了兩女的變化?可他偏裝懵懂,他道:「我這是要放過你們,你哭什麼?」
  他在說話的同時,鬆開了抓按在兩女陰部的手,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兩女竟然又猛地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壓在她們的胯間,不讓他的手離開,英瀅更是哭道:「我、我沒叫你放過我,是、是……反正不是我說的。」
  「不是英瀅說的,難道是你說的?」風長明故意對奧莉問道。
  奧莉一時急了,慌道:「我、我……我去找我丈夫的屍體。」她艱難地放開風長明的手,然後搖搖欲墜地站起身,風長明突然道:「你埋了你老公之後,如果不想守兩百年的寡,就過來做我的女奴,但是,必須要快!不然,你改嫁給別的人或者去做別人的女奴,我想,史氏兄弟好像也不錯,他們應該還可以活一百年——」
  「我不跟史氏兄弟!他們是我爺爺輩的人,你竟敢那般說?我知道我有過老公,又被人姦淫過,你嫌我、不要我就算了,何必如此作賤我?」奧莉說到悲傷處,頭又有些昏眩,幾乎站不穩了,風長明順手過去拉她一擺,她軟軟地倒在風長明裡的懷裡,這一倒懷,她就放聲大哭起來,風長明一手摟住她,道:「逗你們玩的,你別哭了。你們兩個都哭,叫我怎麼安心睡覺?」
  「你為何只抱奧莉,不抱我?」英瀅見奧莉得到風長明的摟抱,她心裡怪酸的。
  「你抓著我的手,讓我的手按在你那美妙的私處,我怎麼抱你?」
  英瀅終於捨得放開風長明的手,她就依勢靠在風長明另一邊胸膛,風長明也就順勢摟抱了她,她就道:「剛才你說逗我們玩的,是不是所有的話都是假的?」
  風長明不答反問道:「你希望哪些話是真的?」
  「我希望……我、我想永遠跟隨女王,忠於女王。」英瀅婉轉地道出她的心意,任何人都聽得出她話外的意思,跟著烈冰,不就是為了伴隨風長明?
  風長明笑笑,也不想繼續弄得她又哭,可他見奧莉一直伏在他身上哭,他就道:「這個……嗯,奧莉吧,她好像是忠於喬野的。」
  「我從來都不是忠於喬野的,我恨死姓喬的!恨死姓喬的,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奧莉對風長明又是哭又是打的,風長明只得道:「好,我知道你恨姓喬的,你是忠於女王的,忠於女王就是忠於我,想做我的女奴,是不是?」
  「是——」奧莉急忙應道,可正說著,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她就在停頓中把這個「是」字拉得長長的,她真是又惱又羞,不敢看風長明,低頭說出另一句話:「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套我話。」
  「我套你話?我風長明用得著套你話?直接問你,你是否忠於女王?」風長明喝問,末了他再加多一句:「忠於女王的意思,就是忠於我,做我的女奴,你這次可得想好了?」
  奧莉一時難以回答,久久才幽然道:「你別逼我!我、我只忠於女王,不、不想做你的女奴。可是,我會一生一世跟在女王身邊,你是女王的男人,你、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都不恨你就是了。這樣可以了嗎?」
  風長明突然推開兩女,道:「不和你們糾纏了,我想,我的小姐姐也該忍夠了,她要使她的絕招了。我們就看看好戲吧,其實說真的,你們是她的人,我風長明不會傷害你們。你們要怎麼著,你們看你們的心吧。英瀅,從地上撿起我的上衣披上,我只用穿上褲子就好。待你的女王懲罰了那些矮子叛徒,我答應立即帶她回吻海冰峰,也不會有什麼機會碰你們的,畢竟從吻海回來後,我在眠栗,而你們在布達耶。」
  兩女默默無言,風長明已經撿起褲子,英瀅立即走過去,柔聲道:「我服待你吧。」
  三人走出山石背,只見喬野八人把圍成一個圓,把烈冰圍在其中,只聽烈冰道:「我本想說服你們離開喬野,可你們冥頑不靈,總以為難夠把我置於死地。我一直不傷你們,就是給你們悔改的機會。畢竟,古心族,也沒幾個人啊!可你們……你們至死不悔!你們定要逼我,我烈冰,今日也必滅你們。」
  喬野冷笑道:「烈冰,我以為你解了封印之後,你的力量可以在瞬間讓我們煙消雲散,想不到仍然只是勉強應付我們。你是不是被風長明弄得痛得欲生欲死?想想也是,那聳天淫徒胯間那根東西哪是你能夠撐得下來的?」
  烈冰聽得羞怒,而遠遠一邊的風長明聽了,摟著兩女,得意地對她們笑道:「瞧瞧,那喬野還知道我的厲害,你們敢不敢讓我……」
  「讓你去死吧!」英瀅嗔罵。
  「罵我?老子找機會插死你!」
  英瀅羞得無言以對,奧莉適時地道:「別吵啦,看打鬥吧。」
  三人重新注意遠遠的打鬥,只見從人圍之中,看到烈冰的身體的光華在收縮。這有點像古心族的人遇到聳天的人一般,力量都會回縮、凝聚成一團。
  烈冰以冰冷的語氣道:「喬野,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讓你在死前,再見當年古心的真承,你死,也該瞑目了。而你們,就去地底下忠於你們的喬長老!」
  「小姐姐變得不可愛了,我喜歡的是柔順的可愛的天使姐姐,不是殺氣騰騰的古心女王。」風長明知道烈冰最終要下狠手,他長歎道。
  風長明話罷,忽感山地在震動,同時聽到烈冰叱喊道:「史球,你們離遠些,我、我控制不了啦!」
  封印的解開,烈冰體內的力量莫名地在瞬間增強不知多少倍,在剛才的打鬥中,她無心殺死喬野等人,一直未出全力。此時決心大開殺戒,力量陡提,竟無法受她的控制,源源不斷的力量往她的體內集中、凝結,這種傳承著古心的自卑、反抗的複雜心靈能量,致使力量在凝聚中尋求爆發的那一刻,而這種凝聚的速度以及凝結的力量是超出她的意料的,當然也超出眾的意料,因此,她不知道要波及多大的範圍,只好先提醒喬野等人離些點。
  其餘人雖知道她的力量在瞬間提升到恐怖的地步,連山也開始震盪,都心驚地要離退,可他們從一開始就被烈冰的心靈遙控力量控制在原地,雙腳根本無法動作,喬野知道退無可退,厲喝道:「大家心連一線,眾志成城,必能敗烈冰。」
  在這戰鬥的最終時刻,古心族又回復其特別的打鬥方式,用一種看似極平靜極美麗的方式完成殺弒之舉。風長明遠遠地看著古心族的打鬥,看得沒勁,但是,因為古心力量的增強,他心中莫名的怒火也在燃燒,他道:「我還是離遠點,否則待會我瘋了似的要跟我的小姐姐搏鬥就不好了。」
  自從與瀘涇相遇,他多少瞭解聳天和古心之間的因緣……
  就在他迅速退離之時,後面傳來山搖地動的感覺,剎那間爆發的光華把整個山野照亮,隨之一片平靜,他立即回頭看去,一片黑暗,他喃喃自語道:「啊,結束了?這麼快?這古心族的武技可真奇怪,不過,那力量倒是挺可怕的,竟然叫我腳下的山也震動,我離得可是很遠了的。那小小的東西竟然有那麼大的力量,如果讓她出現在戰場上……還好當初在吻海的時候,她的封印沒解開,否則連蒂檬也制不住她,我就死不能與她相認了。可是現在,哈哈,啊哈哈,小姐姐是我風長明的女人!」
  他得意地自語,回頭朝烈冰等人的方向走。到達那大山石側,卻見烈冰方圓百米都塌陷下去,這種情形如風長明在渤洄的時候也發生過那一次,且那時的情形比烈冰的力量所造成的結果,要大不知多少倍!
  因為烈冰身上的光華消失,風長明乾脆讓自己的身體燃燒起元素之火,只見烈冰、史球、史轟、英利、英瀅、奧莉都呆愣當場,而不見其餘古心之人,風長明走到英瀅身邊,好奇地問道:「他們呢?怎麼連屍體都沒見?」
  英瀅道:「我只看到烈冰的光芒爆發的瞬間,喬野他們好像就被那種刺眼的熾白蒸發,連、連屍體也沒留下,就從人間蒸發。這,難道就是古心傳承的力量?」
  英瀅心有餘悸地說著,烈冰已經朝這方向走來,走到風長明面前,她道:「你別在現在發功,我、我有點忍不住,我想要你抱我,我很累。」
  風長明身上的火焰忽然隱去,烈冰前行一步,軟軟地投入他的懷裡,幽然道:「雪熊弟弟,帶我到吻海,我此生不想再踏入海之眼一步。」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六章 雪的欺騙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六章 雪的欺騙
  關於雪,更多的是給人予純真的回憶。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風長明和烈冰回到吻海冰峰,同行的只有英瀅。他們返回吻海的當時是十一月十九日,也正是隆志慫恿巴洛三姐妹進軍西境之日。本來風長明只想和烈冰一個人回到雪城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烈冰把英瀅帶到了「火影」的背上,風長明不大喜歡,可烈冰堅持要英瀅同行,風長明只得隨她的意。
  火影的在天空中的速度是極快的,掠過天空,猶如一道火箭。因此,布達耶與吻海冰峰之間的距離雖然很長,但有了火影代步,不過短短三四天就到達了。
  回到吻海,烈冰說要自己一個人獨自漫步,她說她要靜靜地呆一天一夜。風長明亦知道她需要靜靜地沉澱她那亂亂的心——畢竟她親手終結了古心族許多人的性命,這在她的心裡,是很沉重的記憶。
  千年前盛極一時的古心族,五百年前幾乎被海之眼其他的種族毀滅,至五百年後,僅有的幾十顆種子由雪地裡冒出芽來、準備在海之眼繁榮的時候,時代卻變了,最終被烈冰一手終結。烈冰雖是古心的王族血脈,卻從來不想被打上「古心」的記號,從她終結喬野等人的生命那刻開始,古心族雖仍然有幾個人活在人世,然而實際上,「古心」這一族已經不存在了。
  就好像聳天古族,雖然仍然有著巴洛金、瀘涇活在人世,可聳天古族卻不存在於現今人們的生活理念裡。在當今的人們的心裡,無論是古心還是聳天,都只是一個遙遠的傳說,如同海之眼的傳說裡的神和妖。
  哪怕是風長明,也不見得是純正的聳天血統,在風長明的血管裡,有一半的血,來自熾族的芭絲帝后。無可否認的是,他是古心最後的一代,且古心上一代僅存的碩果,都可以稱得上是他的「父親」。說得明白些,他不僅僅是瀘涇和芭絲的兒子,且是渤洄那群野人的「孩子」,以渤洄的理念:他是它渤洄的孩子。
  關於古心和聳天的傳說與恩怨,那是無比久遠的,重回海之眼的古心和聳天,不過是這個傳說的一種演變,而演變的結果,則是另一個傳說——與曾經,畢竟沒多少關聯。
  只是很少人懂得這些。
  瀘澌不懂得、巴洛金不懂得、喬野不懂得、烈冰也不懂得,甚至連風長明也不懂得。
  但傳說在繼續,卻換了另一種方式。
  烈冰與火影離開後,剩下風長明和英瀅,風長明說他想回雪城,兩人便往雪城走去。途中兩人都沒說話。風長明的腿長,走得很快,相反,英瀅走得很慢。兩人很快就拉開一段距離,英瀅走到後面,小腿兒沒入雪裡,走得不是很順暢,她看著前面遠遠的風長明,越看越生氣,隨手抓起雪球,就不停地擲過去。可老擲不中,她惱了,就大聲叫喊:「風長明,你走慢點行不行?你要撇下我,你就明說,你以為我想跟在你屁股後面嗎?」
  風長明停了下來,待英瀅走近的時候,他回頭一笑,道:「我以為你跟得上的。」
  「你腿那麼長,我怎麼跟得上你的速度?難不成你走路,我要跑著追嗎?」英瀅怨惱地道,「而且,這段時間,你老要我在你後面,在火影背上的時候,人家也坐你後面,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蟲!」
  「我以為你是的。」
  「什麼都是你以為,那你以為我是什麼?早知我不跟你們過來……」英瀅仰起小臉,她雖然比烈冰要高出一點點,大概一百四十四公分,可是要看風長明的臉,她都得把小臉仰得老高的,這讓她覺得很累。
  「沒事生這麼高幹嘛!」英瀅沒頭沒腦地嗔了一句,風長明的雙眼往下一瞪,道:「你以為個個人都像你們古心這麼矮嗎?」
  「那你以為個個人都像你們聳天一樣生得像竹竿嗎?」
  「竹竿?我像竹竿嗎?」風長明聳聳肩,繼續道:「我覺得我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你想高攀我嗎?」
  「呸!」
  看起來極文雅的英瀅朝雪地吐了口水,風長明道:「文明點,小孩子不要亂吐口水!」
  「誰是小孩子了?我已經十八歲了。」英瀅生氣地道。
  風長明忽然站直,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你過來量量,你有多高?」
  「我、我就是生得矮,你為何還要我?」英瀅被氣得語無倫次,她有什麼辦法啊,古心族的都是這種身高的,又不是她的錯!
  風長明大笑道:「我有說過要你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哦,你是認為我要你,才跟過來的是吧?」
  英瀅的臉忽然紅了,像是雪地突然生出一朵紅艷的花兒。
  她道:「是女王讓我過來的,誰跟你過來?」
  「哦,你說,女王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她嗎?」英瀅氣惱地道,她沒有多高,可她真想從雪地上跳起來給風長明兩個耳光,叫他囂張!
  風長明聳肩,笑道:「可是她現在不在這裡,我怎麼問?所以我親自問你,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麼」,風長明沒說出來,他彎腰下來,凝視著英瀅,忽然輕吻下去,吻住她的小嘴,英瀅雙腿一軟,坐倒在柔軟的雪地裡。
  「你偷襲?」英瀅嗔喜地道,紅通著小臉、嘟噘的小嘴,一付討人喜歡的樣子。
  「我已經問你過你要不要了,你不說,就表示你默認。算不得我偷襲,我怎麼會偷襲一個小女孩?哈哈!」風長明仰天狂笑,他一笑,英瀅就怯道:「你不要笑,我聽不得你這樣笑的,我心裡難受。」
  風長明的笑突然停頓,他再次腰彎起來,橫抱起在雪地裡的英瀅,道:「我們回雪城,到了雪城,我要你!」
  英瀅在風長明懷裡掙扎,「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你腿短,走路老要我等,乾脆抱著你比較省事。」風長明堅持要抱她,她心裡又羞又喜的,可偏偏要作出無謂的掙扎,風長明抱了她一陣,突然把她丟到雪地裡,她「唉呀」一下,躺在雪地裡看著風長明,沒有語言,只是眼睛裡充滿疑惑和驚慌,她道:「為、為什麼?」
  風長明道:「你很重。」
  「我怎麼會重?」英瀅從雪裡坐起來,反駁道。
  「我就覺得你重,既然你不喜歡我抱你,換你抱我好了。」
  「我抱不動你。」
  「你做女奴的,抱不動我,也得抱。主人讓你做什麼,你都不得反抗!」風長明走到他面前,她看了看風長明,垂臉道:「我又沒說要做你的女奴……」
  「沒說嗎?」風長明伸手托住她嫩白的下巴,凝視她,她的眼睛又慌又澀的,他忽然道:「我很可怕嗎?」
  「嗯。」
  風長明歎道:「斯耶芳也曾經覺得我可怕,你們古心的女人,在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只有烈冰是不覺得我可怕的。她這次回來,可能就不踏出吻海的雪了,你就留在這裡陪她吧,我很快就會回到這裡。巴洛王朝與西境開戰,這戰事一展開,則海之眼所有的戰線都會拉張。戰爭的爆發,不過是瞬間,戰爭的結束,卻需要一些時間。然而,就如今而言,要顛覆海之眼,並非一件極困難的事情。可有些事情,比顛覆海之眼還要叫我為難。」
  英瀅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起這些,她不知道,風長明來到雪城,想起了曾經在雪城的日子,也想起曾經的那些玩伴,更想起巴洛三姐妹。要與巴洛金為敵,並且殺死巴洛金,是一件比顛覆海之眼還要難的事情,畢竟巴洛金是巴洛三姐妹的父親,而巴洛三姐妹和他,都有著糾纏不清的感情和關係。
  說話的同時,他坐了下來,然後躺在英瀅的身邊,再道:「好久沒在雪裡這般躺著,以前在雪城的時候,和小伽伽經常躺在雪裡。記得那個時候我和她都是赤裸的,她用雪幫我洗澡,我也用雪幫她洗澡,然後她就伏趴在我的胸膛睡著了。記得有一次,她說過,願意永世與我被埋在雪裡,用她的純潔,陪伴我永生!」
  「那個時候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風長明喃喃自語,英瀅聽得莫名其妙。
  「小伽伽是誰?」
  「是一個與我的生命連結在一起的女人。我這輩子,負誰,也不會負她。」風長明歎息,英瀅看著風長明,他想不到風長明也有如此深情的一刻,他原以為在風長明的心裡,只有男人的狂妄以及佔有慾的,她道:「你其實也沒有負誰。」
  「但願如此吧。」風長明輕輕一歎,閉上雙眼,道:「睡在雪地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又變成一個純潔的人,其實我從來都不是純潔的,可我卻得到了許多比雪還純潔的女孩的寵愛。」
  英瀅側過小臉看著風長明,見他閉上眼睛,她很怕他就這般睡著了,可她又找不到話跟他說,她想了想,輕輕地咬了一下唇,手兒就攀過風長明的胸膛,一隻腳兒搭上風長明的大腿,整個軀體側伏在風長明的身上,那小嘴兒悄悄地吻在風長明的頸項,風長明睜開雙眼,道:「別誘惑我,除非你想痛得哭天喊地的。在我所遇到的古心族的女人中,斯耶芳算是你們女性中最高的了,可她直至現在仍然要死要活的,更別提你們的女王烈冰了,她的傷估計現在還未好。你是不是也想把命豁出去?」
  「我知道古心和聳天不搭配,可是,我只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把我從新房裡抱走的那一刻,我就悄悄地喜歡你了。喜歡的話,為你做什麼都可以的,哪怕死……你要我嗎?要的話,我、我就給你。我、我不怕的!」英瀅怯怯地道,她想,烈冰比她生得還嬌小都能夠與風長明做那夫妻之事,她為什麼就不行呢?
  斯耶芳和烈冰能夠做到的事情,她英瀅也是能夠做到的。
  風長明突然抱摟住她,道:「我想睡一會,我的小姐姐回來的時候,你們再叫醒我,我到時滿足你的要求。好久沒抱著女孩在雪地裡睡了,記得以前小漠伽也似你這般的身高,抱著你,像是抱著小漠伽的感覺。只是形式上有點像罷了,你還是你,伽伽還是伽伽,誰也代替不了誰的。睡吧,在我的胸膛,雪的冷,是不會拜訪你的,我的胸膛,藏著大地的火焰!」
  「唉。」英瀅輕聲應道,她多少瞭解風長明的個性,與她曾經聽說的聳天的狂妄得到了佐證,這傢伙無論說什麼話,都會把自己誇耀一翻,可她竟然不覺得討厭,因為這種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讓她覺得是很自然的。
  對於自然的東西,人們往往難以去討厭。
  英瀅就是如此:不但不討厭,心裡還偷偷地喜歡。
  風長明說睡就睡,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他都能睡得著的。很難想像,這般懶惰的他,竟然是海之眼如今最強的霸主,即使連海之眼的帝王也受到他的威脅。只是他的睡,也成就了一個獨特的他。像他這般的睡覺的人,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那可以稱之為奇跡,或者是「神」才能夠理解的。只是現實生活著的人不是「神」,因此,他們也無法瞭解風長明的變態的睡眠,如同他們不瞭解海之眼傳說裡的「神」。
  神,在海之眼,曾經是一個事實,只是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神」太遙遠了,只能說是一種崇拜或傳說。這個傳說能夠解釋,畢竟那是遙遠的事情,現今的人們用他們的理念去詮釋曾經的傳說,是常有的事情。可風長明卻是活著的,而且活在海之眼的榮耀當中,人們卻無法解釋他的睡眠,因此,人們把他當成是現實的傳說,存在而無法詮釋,也許若干年後,當這個現實繼續由人們的口中演變下去,就會變成一個遙遠的傳說,在那個傳說裡,他風長明,也會是一個神,一個獨一無二的神——睡神。
  這世界,只有奇特的人和事,才會成為一個傳說。瀘澌再偉大,也不會是一個傳說,巴洛金再強大,也不會成為傳說。但他風長明,哪怕沉睡一千年,亦是一個讓人樂津的傳說……
  風長明睡著的時候,不知道英瀅有沒有睡著。他醒來之時,是黃昏。那時烈冰已經回來,她說要靜靜地走一天,但她只是獨自走了半天。在入晚之時,她尋到了風長明和英瀅,彼時,英瀅在風長明的懷裡睡得很香——雪,是能夠讓萬物都沉眠的。
  「我睡了一天一夜了」風長明問烈冰,烈冰在他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道:「你以為英瀅會讓你睡一天一夜嗎?」
  「那你?」
  「我想你,所以提前回來了。要走吻海,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是,你很快就要回去海之眼。我想回來陪你,要不然你離開之後,我就會後悔的。」烈冰說得很幽然,可卻道出她對風長明的情意。
  因為烈冰的回來,英瀅也醒過來了,看到烈冰,她的臉依然泛紅,用她的小手去瓣風長明的手臂,嗔道:「放開我啦,女王看著。」
  「不要緊的。」烈冰道,「英瀅,你以後也不要叫我女王了。我不想當什麼女王,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比你大些,你就叫我姐姐罷。」
  「姐姐。」英瀅輕輕應了一聲。
  烈冰微笑,道:「我讓你跟過來,是怕我自己孤獨,要知道如果守在一個地方等一個人,是很寂寞的。我知道他很快就會離開吻海,而且也知道史家爺爺和你爹他們都不會回來這裡了。他們是男人,不是女人,他們的世界,總比我們女人要大很多。我希望他們能夠在外面找到適合的女子,和那些女子結婚生子,以後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古心族。讓孤獨的古心,容於別的種族的血液之中,無疑是一件好事。至於奧莉,長明,你再回吻海的時候,把她帶回來吧,我知道她對你有些情意。我這次不把她帶上,一是因為我怕累著火影,二是因為她始終是剛喪失之婦。我來這裡,不僅僅是要你陪我看雪這般簡單的。我要在這裡,造一個古心和聳天的傳說,這個傳說,不是相憎的,而是相愛相融的。英瀅,你願意和我一起造就這個傳說嗎?」
  英瀅傻傻地問道:「什麼傳說?」
  烈冰笑得燦爛,那笑,含著雪的冰潔,又蘊著陽光的味道,若伊之閨名,烈的、冰的,一會烈情如陽、一會霜冷若冰!
  「我想在這雪地裡,再流一次血,讓血把我喜愛的雪染成花兒一般的紅……」
  英瀅還是不知道烈冰在說什麼,只是風長明聽了,驚得坐了起來,道:「你不是已經流過一次血了嗎?」
  烈冰忽然有了點羞意,她嗔道:「那、那是不算的。那是為了解開封印才做的,不能算數。因此,在那一次之後,我的身體會立即復合,即使是那層少女特有的隔膜也會恢復。這是我懂事以後就懂得的事情,祖先把他們的記憶也留存在我的記憶裡了。只是我很不想去碰那些記憶……其實我第一次遇見你,第一時間就知道你是聳天古族的人,然而你的身體裡雖有著十多個聳天古族的力量,但你卻不是純正聳天古族之人。」
  「原來你在最初的時候就騙我,你這小傢伙怎麼這麼壞?」
  「因為我想要在這欺騙裡,愛你一個永恆!古心和聳天之間,只有欺騙,方能成就愛。你最初的時候,也不知道你來自聳天,我也不想自己被刻上古心的鉻印,聳天和古心之間的仇恨的鉻印太深了。要愛,必須得欺騙的。我身為古心王族的血統,一直都不笨,只是我不想讓自己太聰明。所謂的冰雪聰明,我其實很討厭,我寧願我傻傻的,在你面前,我寧願是個孩子,是你永恆的孩子,傻傻的、只為了靠依你……」
  烈冰的臉上呈現一種幻夢的色彩,那是她對生命的嚮往,也是對風長明的癡情的告白。
  風長明凝視烈冰好一會,掉頭又看看英瀅,發覺古心的女性果然是很美的,臉兒並無多大的差別的,都是細緻精美的。當然,要在兩女之間分出個高低,無疑地,烈冰要比英瀅美麗許多,畢竟要尋到一個若烈冰如此美麗的女孩,估計在海之眼難以尋到。
  他重新躺下來,道:「很久沒試過雪浴了,你們願意幫忙嗎?趁這夕陽未落之前,我想回味一下雪的潔淨的滋潤。」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七章 國度·永恆之愛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七章 國度·永恆之愛
  回憶多年以前,兩個小孩的潔白的身體在潔白的雪地裡翻滾,也是純潔的,和雪的純潔融成了一體。
  此刻如果將有三個潔白的身體在雪地裡翻滾,會否依然是純潔的呢?
  夕陽往往是紅的,要在雪裡灑一片紅,是一種常景,可是,若將在雪的純白裡,滴落了一點紅,則是一個即將擁有的秘密……
  雪地裡的三人,其實並沒有翻滾,只是都變成了赤裸之人。
  風長明裸著身體,趴躺在雪裡,他身下的雪因他的體溫,已經在漸漸地融化,英瀅和烈冰則不知何時把她們的衣服都脫了,此刻正各坐在風長明的兩旁,捧起雪團,在風長明的背上輕搓。
  在他們的旁邊的雪樹上,掛著三人的衣物……
  「英瀅,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也經常在雪地裡洗澡的,那時候,我們一群女孩兒……」烈冰然而朝對面的紅著小臉的英瀅說道。
  三人自從脫除了衣物,就沒再言語,英瀅還一直紅著小臉,此時聽得烈冰一說,她抬起臉兒,羞羞地道:「可是,那個時候,沒有男孩的。」
  烈冰笑道:「有和沒有,其實都一樣的。我想不到你會這麼害羞,我一直以為你是勇敢的女孩。」
  「我也一直以為姐姐是很害羞的女孩,可是姐姐卻很勇敢。其實我們這群女孩子當中,斯耶芳是最膽小的,誰知道遇到他之後,斯耶芳竟然能夠下決心脫離古心族,也能以想像她是如何面對這個狂妄的傢伙的,我看到他就害怕……他那是什麼東西?姐姐,那時他和你,你痛得如何?」英瀅雖然未經人事,卻也知道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烈冰露出狡詰的笑。
  「想。」英瀅輕輕地應了一句。
  烈冰就道:「你想知道,待會我讓他親自告訴你,我在旁邊好好地看著,我也好奇,那一晚,他是怎麼進來的,嘻嘻,本來沒可能的事情,為何竟然變得可能了?」
  英瀅被烈冰氣得鬧心,她無處可發,就在風長明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風長明痛呼起來,仰起臉朝英瀅道:「看來你不知道『痛』字怎麼寫,就讓我盡早地告訴你什麼是女人真正的『痛』,掐我?你死定了!」
  風長明翻身壓住英瀅,吻住她的小嘴,英瀅略作掙扎,就反手抱住風長明的雄軀,沒命地要和風長明纏綿,烈冰在一旁看著,她想不到這看起來羞羞的英瀅,在激情蕩漾之下,會反應如此激烈,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烈冰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雪在風長明的背上揉搓,風長明和英瀅一陣親吻後,他也就坐在英瀅的身上,拿起雪就在她的嫩白的軀體上擦洗,他笑道:「要吃的時候,都得先洗得乾乾淨淨的,嘿嘿。」
  英瀅羞得無地自容,她的小小的臉蛋紅透了。她的臉蛋比烈冰的略長些,那黑亮的濕澤的發也比烈冰的要長。精緻長俏的小臉之上,那鼻高挺,鼻尖微彎,勾起獨特的魅力,在純潔中,顯示一種妖冶。
  風長明把雪鋪於她小小的RT,那RT如同十三四歲少女的乳,微微地隆志一丘潔白,在潔白中點畫一星桃紅,就是伊底小小的RT兒。
  他用雪在她的小乳上揉搓,那雪很快地融化,變成晶瀅的水珠,在她的嫩白的胸脯滑流,她似乎感到一絲冷,小小的身子微微地顫抖。
  風長明的手繼續滑到她的腹部,那小腹平滑無比,因其比烈冰稍瘦,小腰細緻,風長明的手幾乎可以把她的蠻腰一手握過。
  此時烈冰剛幫風長明擦洗到他的前胸,風長明伸出手摟住烈冰柔若水的嬌體,把她抱壓到雪地上,讓她與英瀅同睡在一塊,然後看著雪地上躺睡的兩女,笑道:「雖然你們都生得很矮小,可是身體搭配得很完美,你們古心族的這群矮子,每個都生得很漂亮。」
  烈冰嘻笑道:「你以為每個都生得像你們聳天一般粗魯,像一隻隻野獸嗎?」
  「野獸!」英瀅跟隨烈冰重複道,她正被風長明撫摸著她的胸部,所以語氣有些羞嗔。
  風長明歎道:「老實說,我確實是來自長明的野獸……」
  他凝視烈冰的臉,那臉是無瑕的,美得令人窒息。由她的臉下去,是她潔白的胸脯,雪一般的潔白。那胸脯比英瀅的要大些,小小的半圓形,罩於她的胸膛,不見半絲的下垂,這是存在於風長明的記憶的。此刻因為她的平躺,那兩顆小圓珠向周圍鋪伸,於是也變成了如同英瀅一般的形態,只是這形狀要比英瀅的隆突,小腹很平滑,肉致流光,她的身段比英瀅要豐腴一些,充滿肉色的誘惑。
  所不同的是,英瀅是黑髮,烈冰是金髮。也因此,風長明特意地瞧了瞧兩人胯間的私毛,發覺烈冰的的毛絨兒竟然是純白的,英瀅仍然是黑澤秀明。兩女的私毛都不是很密,只是很整齊,整齊地排列在她們的陰阜之上,英瀅生得黑秀秀的淡淡的一叢,烈冰則是像雪花兒落在她的蜜穴之上,那桃般可愛的隆穴嫩白無比,兩片雪白的肉丘合閉在一起,看起來幾乎是連接的,沒有半絲分隔。英瀅的蜜穴相對地要脆薄些,在她黑淡的體毛之下,可以看到那唇裂,並且可以看到微突的陰蒂,這小女孩,竟是有著天賦般的性感點的!
  風長明故意在她的陰蒂上摸了一下,她的身體就開始顫抖,顫著嘴唇道:「喔喔……」
  「英瀅,你的小妹妹發騷了,果然是小騷包一個,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笑著,同時伸手過去捏住烈冰飽滿的穴,烈冰的身體也同時劇顫,他道:「那晚沒有好好地欣賞你的身體,今日趁著遲落的太陽的光,慢慢地欣賞好了。」
  「你有一輩子的時間的……」
  烈冰嗔怨地道,她想不到風長明在此時捉弄她。
  「那也是。我現在專心對付英瀅,你待會,我要留你到最後,那樣才夠滋味。」風長明不顧了烈冰,抓起一把雪,就塞在英瀅的雙腿之間,英瀅那溫潤的地方,被雪一封,她立即感到一陣寒意侵襲她的身體,在顫抖的同時,她的一隻手就抓在烈冰的RT上,烈冰驚咦出聲,她又放開手,扭臉過來,滿懷歉意地道:「姐姐,我一時不小心的。」
  「喜歡就抓吧!」風長明把英瀅的手拉到烈冰的RT之上,烈冰惱惱地看了他一眼,英瀅也傻了,讓那手兒停在烈冰的RT上,風長明就笑道:「你們女王的小RT是不是很好玩?」
  英瀅和烈冰的臉都紅了,兩女都沉默不語。
  風長明道:「英瀅,你應該感謝我,小姐姐的RT是我的私有品,我現在讓你抓著,是我對你的恩寵,你要如何報答我這主人的恩情?嗯讓我想想,就以身相許吧!」
  話罷,英瀅就感到風長明瓣開了她的雙腿,他的手就在她的敏感的陰部揉摸,似乎是在替她洗那個地方,這讓她感覺到羞意濃濃,可她不敢拒絕風長明,她心中存在著怯怕,這是難以消除的,曾經斯耶芳也有著這種畏怯,可斯耶芳仍然成為風長明甜蜜的小女奴。
  雪在她的雙腿的溫度之間,很輕易的就融化了,那雪水把她的全身都潤濕。
  潮濕的黑澤體毛貼鋪於她的隆肉之上,她是看不到的。她閉起了雙眼,但卻濃了感覺和想像。她感覺到一隻手指正悄悄地滑入她的小洞裡,那粗長的手指帶著雪的冷意,進入到她的溫熱裡面,讓她真實地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入侵。手指其實進入很淺,只在她的淺溝部分滑磨,最後那手指在不停地拔弄她的陰阜之下的小花蒂,一種無可抗拒的酥癢立即傳遍她的全身,叫她被雪凍僵的嬌體剎那間軟化,她開始呻吟,這種呻吟,連她自己也難以明白。
  「喔喔喔!」
  「不要……好癢……嘻嘻……」
  烈冰看著風長明如此挑逗英瀅,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和風長明的那一晚,事情來得太快,風長明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她也沒時間讓風長明如此地挑逗她。因此,在她的初次,她總覺得缺少什麼。雖然古心的封印傳承有著它獨特的妙處,可是,在她心裡以及肉體上,那一次,確確實實是她的初次的。
  她把那一次的損失,代入了英瀅的身上。仔細地看著風長明如何挑逗英瀅,以圖從風長明的動作中,找到一些感覺,就好像此時在風長明身上不是英瀅,而是她烈冰。
  因了這種代入感,風長明在英瀅身上的每個輕微的動作,她似乎都感受到,她的情慾也與英瀅一般,漸漸地提升……
  英瀅切身體會,當然要比烈冰要濃烈許多。經過了風長明的手,她就驚奇於風長明用嘴吻她的那裡,他的嘴唇是溫熱的,和雪的濕冷又是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感覺,這兩種感覺在她的最敏感的地方造成一種反差,叫她說不出是什麼的感受,是難受還是舒服,心裡想拒絕、實際上卻無從拒絕。
  十八年來積蓄的情慾,將在此刻被開啟和爆發,她真的不想有第二雙眼睛在旁邊看著,只是因為這雙眼睛的主人,她才能甘心情願地獻上她的童貞,她不能夠、也不敢叫這雙眼睛的主人離開,且某種程度上,有了這雙眼睛的主人的存在,她的小小心靈才不會那麼害怕。
  在她身體上面的這具身體,龐大得超乎她的想像,她以前未出海之眼之前,都把男人想得很渺小,因為古心的男人最高的也不過是一百五十多公分。自從到達海之眼,她才發覺外面的男女有些是很高大的,而她一直聽說的聳天古族,卻更是高大中的高大,和她們古心族的身高,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也難怪久遠以前,聳天瞧不起古心!
  強大的動物,踐踏弱小的生物,是自然界的規律。
  她此刻也被風長明蹂躪,可是這種蹂躪竟是她所羞喜的,從而充分證實了女人喜歡被男人蹂躪這個論題。
  風長明的舌頭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情火,叫她的身心都開始發熱,她身下的雪融化的速度變快,本來覺著有些冷的她,此刻卻感到熱火燒身,那情慾如烈火般燃燒起來,她的一雙小腿緊夾著風長明的臀部,呻吟著,任由風長明的嘴在她的私處挑逗,無疑的,她喜歡這種溫柔的挑逗,可她心裡略略地想到風長明胯間那根巨物即將要刺入她的身體,她就無法抑止地害怕起來……
  因了害怕,她表現得很僵硬,可僵硬的姿態卻迎來她的震顫,這種震顫是不能控制的。
  「行、行了嗎?我透不過氣……我想、我想以後……」
  「原來你這麼急色!」風長明知道英瀅想逃避,他就提前截住她的話,叫她無路可退,而且即使有路,他也不會給她退回去的可能,他道:「既然你如此急色,我也就不好叫你繼續等候,這是對不起小美人的。」
  風長明爬了上來,在英瀅閉著的眼睛上吻著,英瀅的眼皮被吻,她就睜開了雙眼,看到一臉淫笑的風長明,她驚羞道:「你怎麼爬上來了?」
  「難道你還想我繼續用嘴服侍你?」
  「我、我不想……」
  「那就真槍實彈地來吧!」風長明說罷,英瀅就感到他的下體朝她的雙腿間壓下來,同時感到一根堅硬的特體壓在她的陰阜,而且隨著風長明的臀部推移,那根硬物壓磨著她的陰阜及她的小腹,她剎時明白風長明要走那最後一步,心中又驚又怕、又羞又喜的,不自覺地呻吟,問了出來:「你要、要害我了?」
  風長明一愣,道:「我害你什麼?」
  「你害我、害我……」英瀅要說出個什麼,可她總說不出來,她的眼睛看著風長明,而風長明也凝視著她,她幽幽洩歎:「你要害就害吧,我讓害我,害得我不能回頭。」
  風長明見過許多女人,可就沒見過英瀅這般的,她要獻身,卻說成是他在害她,他怎麼就害了她了?哪怕害了她?他又是害了她什麼啊?
  也許,聳天和古心之間,本來就有些語言不通的。他也懶得管了,臀部蠕動起來,讓男根在她的陰阜和小腹之間滑動,而她上面的雪水就把他的男根潤滑,他的目的也就到達了。繼而他回手執著男根,往她的雙腿的穴隙刺去,在他接觸到英瀅的處女之地時,英瀅突然大喊道:「不要……」
  烈冰也被英瀅這一聲嬌喊嚇醒,她緊緊地注視著風長明和英瀅交接的地方,發覺風長明根本就沒有進入英瀅,可英瀅似乎叫得很痛苦,她就道:「英瀅,他都沒進去,你叫什麼?」
  英瀅慌道:「沒進去嗎?我看見他動作,我以為他進來了。」
  風長明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其實和她有過關係的女人,絕大部分是處女,幾乎都有她這種情況的發生,只是沒有哪個女孩像她這般反應這麼大的,她也算一絕了,他道:「就快了,你訓練一下叫痛的聲音也好,否則到時我怕你叫不出來,那樣就沒意思了。男人喜歡處女的一個原因,是因為處女的叫痛聲能夠極大地滿足他們的征服欲和成就感。」
  烈冰道:「那叫變態。」
  「不是變態,是一種正常。你難道不清楚很多肉食動物在獵食的時候,都喜歡折磨對方?」風長明很認真地道,他盯著烈冰,有那麼一瞬間,烈冰覺得他自己就是他所說的「肉食動物」,也即是,強悍的野獸!
  風長明的根牴觸在英瀅的陰部,而英瀅聽到「折磨」兩字,更是從心裡畏怯,那雙慌慌的眼睛盯著風長明,深怕風長明真的會折磨她!
  下體的壓迫感,叫她更容易地產生某種錯覺:風長明要強迫性地進入她的身體,就好像用鐵錐在山縫上鑿開一個洞穴,他也要用他那根東西,在她的雙腿裂縫處鑿開一個巨洞。
  她的這種幻覺是真確的。她感覺到風長明的那根圓性ro()bang不停地在她的雙腿之間撞擊,這種撞擊雖然很溫柔,可每次碰觸,似乎都撞擊到她的心靈,叫她的心靈顫動不止。她好想逃跑,可她不敢逃跑,她害怕,她已經害怕得全身發軟,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就連叫喊的力氣也忽然消失,她屏息,只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她忽然好想快些,那樣,她的身心就可以得到解放。
  風長明說,要獵食對方之前,往往會折磨對方……
  英瀅忽然覺得風長明現在所在的一切,都是對她的一種折磨,是那種往她的心靈深處的壓迫性的無可理解的折磨,叫她心慌膽跳的。
  「你快些,我好怕……」
  在這種情況下,英瀅說出極矛盾的語言,她害怕,卻期待風長明能夠快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結束她的害怕。她知道,當事情來臨,所有的害怕都會消失的,人們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事情未來臨之前的一種幻想的恐懼氣氛把她們的所有思想都包圍住了。
  「我也想快些,可你們古心的女人,那裡都很小的。我要進去,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弄了這麼久,還沒進去一點兒,我有什麼辦法?你不是想叫我強行突入吧?」風長明埋頭苦幹,英瀅雙腿之間那小裂縫此時微微張開,露出她的嫩紅的珠肉,可他仍然沒辦法好好地讓他的龜頭進入她的裡面,他也有點急了,就臀部使勁,盡力抵進入,那巨大的圓頭壓在小裂縫之上,把兩片陰唇往她的身體裡擠壓,英瀅這次感到被壓痛,她又閉起了眼睛,嘴裡卻很柔順地道:「你只管進來吧,我既然躺在這裡,躺在你龐大的身軀之下,就已經不顧一切後果了。但是,你要、要疼惜我……喔疼!」
  英瀅感到下體一陣脹痛,卻是風長明終於努力地讓他的男根的圓頭進入她的肉穴淺部,把她的小裂縫撐脹開來,她就急道:「進來了?」
  風長明答道:「是的,進去了。」
  英瀅聽到風長明的話,又立即睜開雙眼,朝風長明甜甜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很痛,只是微微的脹痛罷了。呵呵,看不出你那根東西那麼粗大,我還能夠輕易包容,看你以後還敢瞧不起古心的女性麼?」
  「是嗎?」風長明笑得很壞,他的眼睛朝一旁驚訝的烈冰眨眨,對烈冰道:「她似乎不知道,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哈哈,我現在就叫你古心女性知道聳天男性的強悍,讓你明白聳天之所以驕傲,是因為我們有著絕對的本錢。」
  狂妄的語言,隨之而來的是征服的動作,當英瀅剛聽到他的狂妄,就立即感受到他的狂野,在他的說話的同時,他的臀部突然沉壓下來,那抵在英瀅蜜穴口的肉槍,強勢地刺穿她的處女膜,那種緊湊無比的磨擦以及閉合的陰道被撐開、加上處女膜的撕裂,這三種痛同一瞬間侵襲她的身心,讓她在一聲歇斯底里的痛呼中、瞬間昏睡過去。
  烈冰看得大驚,她本以為英瀅的陰道至少比她的要寬大些的,承受力也比她要大,可她沒料到,英瀅就這樣昏迷了。也許英瀅並不像她,她是有著王族傳承的女性,即使她的蜜道比英瀅的還要狹小,可她的承受能力卻比英瀅要大許多的,當初斯耶芳身為古心女性最高的女子,才勉強接下風長明的強棒,但英瀅終究不能在一時之間適應。她接了下來,可惜她因此而昏睡過去了。
  風長明急忙抽身出來,看著身下昏睡的英瀅,雙眼停留在她那流血的雙腿之間,幸好那血不像巴洛渺流得急,是正常的處女流血,他終於放下心來,英瀅雖然痛得昏睡過去,但她小小的陰道並沒有撕裂,這至少證明她是完全能夠包圍他的,只是她承受不了劇痛而昏迷了。
  他站了起來,取來了衣物,替英瀅擦拭了腿間的血跡,然後把她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再用自己的衣服鋪於雪地之上,把昏睡的英瀅抱到他的衣物,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輕輕地一吻,歎道:「好好睡一會,醒來就沒事了。」
  烈冰走過,撿起她的衣物,風長明笑問道:「你也想休戰?」
  烈冰臉兒一紅,把衣服蓋於英瀅身上,道:「她昏迷了,蓋多些衣物才不會冷到。我把她帶過來,就是怕你要和我做這些事,我知道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了你,而她也喜歡你,所以才讓她過來的,這是我的真正目的。可我怎麼也沒辦法,她還沒幫我什麼忙,就昏睡過去了,唉。早知我連奧莉也帶過來,她是婦人,應該不會昏睡過去的。讓我把你那裡的血洗乾淨吧!無論你曾經進入過哪個女人的身體,我想,我用手中的雪,可以把一切都洗得很乾淨的。雪,是這世間最潔淨的東西。」
  「在這吻海裡,除了我們三人,就沒有別的人了。我們就讓她在這裡睡吧,她雖然昏迷,但她本來有著古心的元氣,且我們古心族以前一直在這裡生存下來,這點冷對她造不成影響的。你陪我走走,像以前一樣。」烈冰站了起來,就這麼赤裸地走到風長明身旁,牽住風長明的手,於是,兩個赤裸的男女就在潔白的世界裡漫無目的地散步……
  「長明,如果你做了海之眼的帝王,你要做什麼?」
  當兩人漫步雪源,烈冰問了這個問題,風長明本來不想回答,可烈冰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似乎在訴求他的答覆,他就道:「我沒想過成為帝王后的事情,我想的只是要把海之眼踩在我的腳底下。至於在我強暴了海之眼之後,我要做什麼,我從來沒想過。我並非一個善心家,不負責管理海之眼的任何事務,我要的,只是他們在看我的時候,都得仰起他們的臉,都得跪在地上聽我狂笑。然後,在別人的跪拜和我的狂笑當中,我睡去,就此沉睡千年。千年之後,我醒來,我依然能夠顛覆任何世界……這些,就是我想要的。」
  「說來說去,也只是想滿足你本性的狂妄和你的睡眠,唉,這樣也好,你的性格裡沒有統治者的本份。」烈冰雖與風長明相處不久,卻像是已經與風長明相處千年似的,對風長明的個性甚是瞭解。
  風長明依舊凝視她,忽然彎腰下去,從她的背後抱住她,很輕鬆地把她小小的身體抱舉起來,直舉高過於他的頭,把她的屁股放到他的左肩膀,讓她高高地坐於他的左肩之上,這般情形,就像一個高大的父親肩托著小女兒,他的左手伸舉上來扶著她的左臀,道:「讓你坐在巨人的肩膀上,這樣,你就可以看得更遠些。而我,我從來不把海之眼放在眼中,那次我站在望海塔上,我就想,海之外是什麼世界呢?幾千、幾萬年以來,海之眼的人們都在這小小的島陸上掙扎,他們不曾瞭解海之外的世界,也從來不去想那個世界。可是我不同,我想越過無限的海洋,到達海的彼岸,看看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我想,那定然是比海之眼大許多、精彩許多的。」
  「海之眼,無論多喧嘩,也只是沉睡在浩瀚海洋中一顆小石頭。而我,是沉睡在這顆小石頭裡的一粒塵埃,可是,一旦我醒來,我想脫離這顆小石頭,逐波驅浪,飄洋過海,到達另一個世界。」
  風長明望著遠方,——遠方是雪,白茫茫的,沒有邊界。
  烈冰也望著遠方,她坐在風長明的肩上,她望得比風長明還遠,只是她望到的,仍然是雪,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海之眼,看到的是亂;在吻海,看到的是沉眠的寂靜。
  「我想不到那麼遠。我只想在你的旁邊讓你牽著我的小手,只想在你懷裡讓你摟著我的小身體,只想,像現在這樣,坐於你的肩,然後你指給我看遠方,你看哪裡,我的眼睛也跟著望向哪裡。你到了哪裡,我也跟著你去。」烈冰的右手輕抱住風長明的頭,嫩嫩的小手兒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
  風長明抬起右手抓住她的小手兒,笑道:「我能夠去哪裡呢?也許最後,還是只能是睡覺。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根本不懂得夢的。我懂得睡覺,卻不瞭解夢。哪裡都不能去的時候,想去到夢的國度,也不可能。」
  烈冰聽出風長明的無奈,她清楚風長明說的是實話,如果像他那般睡眠的人,還能夠有夢的話,則那夢,不知有多長,又或者一次的眠睡要做多少個夢才會醒轉。不正常的人,連正常的夢都沒有了,這不能不算是一個悲哀。
  像他不能令女人生育一般,他的睡眠,也培育不出一個夢兒……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能夠像正常人一般的睡眠,要睡的時候睡,該醒來的時候,也會自動地醒來,而且像你們一般,有做夢的權利。」風長明仰臉轉左,朝烈冰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是烈冰看到過的在他臉上呈現的別樣的笑,和聳天那狂妄的笑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她的心也就生出憐憫,也許,古心有著古心的悲情,聳天也有著聳天的無奈吧。
  無論多狂妄的人,總有著令他無奈的事情的。再強大的人,也有他做不到的。
  「其實沒有夢,也並非一件壞事。至少,你不必做太多的無謂的夢。畢竟夢總是不現實的,哪怕再美的夢,也只是一個泡沫罷了。不要也罷。」烈冰安慰風長明,同時也是自我安慰,想她自己曾經就有著許多美夢,但傳承的古心,這些夢的結果都帶上了悲情的色彩。
  烈冰總在想,雪是帶給人幻夢色彩的,因此,雪總讓人喜歡,可雪本身並沒有夢。
  「如果沒有了夢,人生總是缺陷。生活,是夢和現實的聚集,少了夢,這生活就殘缺了。」
  烈冰幽幽一歎,俯首下來吻著風長明的略長了的發,道:「那就讓我成為你生活裡的夢兒吧!」
  風長明微微一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夢兒。其實,你們,都是我最甜美的夢兒。」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是哩!」烈冰的語言有些酸酸的。
  「你吃味啦?」
  「不曾有過那想法!只是,你既然那麼多女人,讓我是你女人中比較特別的,只讓我是你的夢,不好麼?」烈冰固執地道,風長明也想不到小小的烈冰竟然在這事上堅持,他就道:「你不是我的夢兒!但你是我的精靈兒,是我最甜美的精靈,也是我可嬌美可愛的小天使!卻不是夢兒,因為你是一個真實。」
  「精靈兒?」烈冰驚訝地道,從她的語氣中,風長明聽出她的驚喜,他就道:「是的,精靈兒。你瞧你小得像一個雪精靈,坐於我的肩膀上,根本不具有任何重量的。你要的特別,你已經得到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這般地坐在我的肩膀上的。只有你,當我站著的任何時候,我都可以把你放到我的肩膀,這是我為你預留的最獨特的地方。我為許多女人留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而我的寬厚的肩膀,只為你一個存在。喜歡吧?」
  烈冰甜澀地道:「喜歡。」
  風長明忽然道:「如果你能夠再縮小些,大概一米一二左右,那坐在我的肩膀上,就更完美了,呵呵。」
  「傻瓜弟弟,哪有這樣的?我可不想再矮小了,我想再高大些哩。」烈冰羞嗔道。
  「怎麼看,你也比我小,卻因為我遲出生一些,就被你喚作弟弟,讓我心裡老不是滋味。小姐姐,你說,你還會流血,是不是真的?」風長明想起這件奇怪的事,他越是想知道真假。
  烈冰羞羞的,低聲道:「應該假不了。」
  風長明驚道:「你也不知道?」
  「人家只是解開封印時,憑籍先人記憶的解開,才略略知道一點點。不試過,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那倒要試試看了。」風長明不懷好意地道,烈冰惱惱地凝視他,嗔道:「你的壞心眼,還不是叫人家再痛一次?我們古心的女孩那裡本來就小,被你入侵,即使是生育過的古心女性也會痛的,何況你還要人家是處女?像英瀅一般,痛得昏睡過去,你似乎更開心吧?」
  「別,你們都昏迷了,我找誰來發洩?英瀅那小妮子,我到現在還恨她,挑起我的慾火,卻不顧一切地昏睡了,什麼意思!」風長明很斯文地罵出口,一口怨氣終於出來,他想,待英瀅醒來後,一定要狠狠地取回他本該得到的一切。
  「英瀅沒有我的功力,耐痛能力自然也比我低。不昏迷才怪,你不知道那是真的很痛的。我想,當初斯耶芳能夠承受你的入侵,或者因為她是我的古心族最高的女孩,她接近一般女孩的身高的。我才一百四十公分,英瀅也只比我高一點,且她比我瘦條,哪能抵得住你那根可怕的東西?本來就粗巨無比,偏偏還生著七粒突起,你不是怪物,還有誰是怪物?」
  「可正是我這樣的怪物叫你們女人愛得無法自拔!」風長明自大地道,其實他的狂妄自大,也是人性中的變異,只是他自己不覺得奇怪,而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也覺得他正常之極。但烈冰,根性裡總是害怕他的狂妄,當這種害怕裡參雜入她的愛,就變成了一種異樣的服從,某種程度上講,她願意變成風長明的小小女奴,任由風長明驅使。
  和烈冰的一陣言談,挑起了風長明的性慾,他本來已經軟垂的物事漸漸勃起,烈冰看到風長明男根的變化,她心中暗驚,雖然風長明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可那是為了解開封印,再怎麼痛的瞬間她也忍了下來,那痛,對她來說,是刻骨銘心的。女人的一生,本來只有一次銘心刻骨的裂痛,可她卻必須經歷兩次,想到那劇痛,她的小心靈就開始顫抖……
  「真的要試?」她怯怯地問。
  風長明失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和你之間,一次就足夠了吧?我們若果能夠像神一般,得到永生,則我們有著無數次。」他把烈冰從他的肩膀摟抱下來,把烈冰橫抱在懷裡,俯首就吻在她的嬌小白嫩的圓滿RT,烈冰輕輕的一聲呻吟,道:「那我不是要痛個永恆?斯耶芳她現在還痛嗎?」
  「以後你親自問她好了,我怎麼知道她痛不痛?我只知道她每次都被我弄得欲仙欲死、叫床連天,可不清楚她到底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快樂,她總是叫得很慘,可她不到癱瘓不讓我停止。」風長明含住烈冰那鮮紅的小奶頭,輕輕地一陣咬扯,烈冰感到陣陣酥麻,嬌喘若急。
  「別太用力,會疼的……」
  烈冰小聲呻吟,風長明抱著她,一邊吻舔她小小的身體,一邊仍然繼續走路,那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很柔和的聲響,而他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胸脯也令她發出很柔和的呻吟,在她的呻吟中,還雜著銀玲般的忍禁不住的笑。
  「好癢,嘻嘻……」
  她笑得仰翻了臉,她的仰臉,又導致她的長長的金髮垂吊下來,像一簾流金的瀑布流入潔白的雪原。
  風長明聽她笑得如此劇烈,便轉而吻她的小嘴,她一時忘了笑——要笑,她也笑不出來,她的嘴被風長明厚厚的唇封住了。
  兩人纏吻了一陣,風長明抬起頭,道:「曾經我錯殺了你的雪熊,你說要我代替你的雪熊和你玩,你還記得嗎?」
  「嗯,記得,所以你才是我的雪熊弟弟。」烈冰濕潤的嘴唇,泛一種紅白的可愛,這是因為冷熱的關係,使得她的唇兒雜兩種顏羅色:白,那是因為雪;紅,那是因為吻。
  一切,都因了吻海的雪。
  要在冰天雪地裡,維持一種熱情,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吻海,是海之眼最寒冷的地方。然而對於風長明和烈冰來說,吻海是溫暖的。一個是雪的女兒,一個是冰與火的化身。任何時候,他們都能夠裸行在吻海的雪原——只要雪原裡,沒有別的眼睛。
  斜陽將落,紅白相映,夜幕靜拉。
  風長明轉首看向她的雙腿之間,不知是何時的雪花有幾朵漂落在她的雪白的絨毛,若非很仔細地看,卻是看不出來。他把臉移到她的胯間,近看那一撮白毛兒生長處,卻見在她的白嫩的夾縫口,多了一層薄薄的冰影,那是因為她的愛液由她的體內流溢出來,碰觸到吻海的冷空氣,而形成的冰影。
  「冰,封了你的穴……」
  烈冰吃驚,要起來觀看,卻不能看見,她疑道:「真的嗎?可是我沒感覺耶!」
  風長明道:「如果我們是一般人,或許早就被凍死在這裡了。」
  烈冰想起英瀅,她道:「那我們回去吧,我怕英瀅會出事。雖然她不是一般的女性,可她的功力甚淺,我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我怕她一睡不醒,被雪沉埋了。」
  「也好。」風長明轉過身,朝原來的方向回返,「我們一邊回去,一邊進行我們的歡愛。」
  烈冰沒有言語,風長明突然放開右手,只有左手托在她的腰間,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頭和腳都垂吊下來,把腰彎到她的極限,風長明的左手卻開始在她那被冰影封住的穴縫裡撫摸,隨著他手指的溫度,那薄冰很快地融化,變成一流晶瑩的水、和她體內的愛液一同流了出來……
  她道:「這樣子,我好累,我覺得我的腰要斷了。」
  「那就換個姿勢。」
  風長明即說即做,他把烈冰倒轉過來,雙手抱住烈冰的小小的腰,她的腰抱壓在他黑茸茸的胸膛,讓她的頭朝下,雙腳朝上,烈冰的雙手急忙抱抓住他的腰臀——她本來想抱住他的雙腿的,可她太矮了,她的身子也沒就沒有那麼長,被風長明倒抱起來的時候,她雙手的位置剛好在風長明的腰部,因此,她的一雙小手兒只得抱他的腰。如此一抱,也不妨礙風長明的雙腿繼續在雪地裡行走。
  風長明不擔心烈冰因為腦充血而昏死。烈冰畢竟不是普通人。她的雙腿微張,彎曲於他的雙肩前,風長明的臉置於她的雙腿之間,近看她雙腿間的神秘私處。老實說,她與巴洛蕊有些相像。雖然她們兩女在身高上,是一個極大的反差:巴洛蕊是風長明見過的最高的女性,烈冰卻是風長明遇到的最矮的女性。
  可她們的私處,都是雪白的,完美的。
  雪白的、如剛出籠的饅頭,差別就在於,巴洛蕊是無毛的,烈冰的陰阜生長著一小叢潔白的絨毛團兒,像是吻海的雪花,此時悄悄地鋪於她飽滿的陰阜之上,柔軟而潮潤。
  風長明看著這叢毛,煞是可愛,便咬扯著她的毛兒,她感到癢的同時,還有微微的扯痛,於是她也作惡地咬住風長明的胯間黑毛,小力地一拉扯,風長明就有些痛。他道:「小姐姐,你別太狠,小心我拔了你的毛。」
  烈冰惱道:「誰讓你咬我毛?你把我倒吊著,我的嘴巴剛才到你的胯部,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咬的,能怪我嗎?」
  原來烈冰的身高問題,使得她被倒吊的時候,剛好那臉在風長明的胯間,因風長明的陽物巨挺,頂向她的面前,所以她都得把臉往後仰,這讓她很不舒服,不料風長明咬扯她的毛兒,她也就要報復他,這報復當然變得容易之極。
  報復的本身,天真而可愛。
  風長明愣了一陣,停止腳步,忽地又走起來,道:「是不是我對你做什麼?你就會在下面用你的嘴巴對我做什麼?」
  「就是。你咬我,我也咬你。」
  風長明忽然埋首進入她的雙腿之間,唇壓著她的小蜜穴吻舔起來,烈冰受到風長明的突襲,她的嬌體在顫抖中發軟,若非風長明抱得她很緊,她早就一頭掉到雪地上了。
  「喔喔喔!」
  她開始輕輕地呻吟,風長明聽得她的呻吟,他停止了吻舔,說道:「你說過,我對你做什麼,你也對我做什麼。我如今吻舔你的蜜桃兒,為何不見你吻舔我的肉條兒?」
  「人家沒力氣!」烈冰抵賴起來,風長明頭大如斗,他想不到,烈冰這小妮子懂得耍賴!
  「你沒力氣?好吧,我就讓你全身充滿力氣!」風長明氣惱地道,對於這個不講信用的妮子,他非叫她發浪不可。立定決心,風長明埋首繼續在她的私處舔吻,如果說女人的私處,有時候看起來很噁心、聞起來也有著某些異味的話,烈冰卻是絕對不會的。她有著冰雪一般潔淨美麗的蜜桃,同樣有著小女孩一般香甜的味道。
  風長明的舌頭拚死抵在烈冰的蜜縫,挑逗著她原始的慾望……
  在雪地裡行走,是不需要眼睛的。風長明也不怕撞到雪樹,他埋首努力地在烈冰的雙腿之間的蜜穴處吻舔著,烈冰的身體早已經發軟,但她的雙手忽然有了力氣,那力氣只夠她用她一雙手小手握抓住風長明的男根,小嘴伸過去,要含住風長明的男根,那根巨大的物體,是她的小嘴所不能包容的,她只得放棄,改以吻舔的方式,在男根的頭莖部不停地吻咬,這種吻咬,叫風長明的充血的陽物舒爽之極,快感由男根傳到他的腦中樞,情慾大增之時,他在烈冰的胯間更是努力非常,這種努力,加上掛著烈冰而走,即使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的情慾之汗水還是滲流出來,那種淫香,在這遼闊的天地裡,很快就飄散,不能很大地發揮其作用,然而在局部上,卻得到了應有的效果——烈冰吻舔著他的男根,直接地領略到他的這種奇特的淫香,她的情慾隨之越發濃了。
  帶著些許奶香的蜜液流溢出來,沾滿了她的腿間及風長明的嘴和臉,風長明夾抱著她的腰的雙手由她的腰臀後伸轉過來,那手指扳開她的飽滿的潔白的肉丘,就看到裡面紅嫩的肉壁,那小小的迷人的水洞,似乎看到一層半透明的隔膜,他驚訝之極,伸出中指,刺了進去,烈冰在底下輕喊了一聲痛,他就驚道:「哇,小烈冰,你這裡真的又生長出一片處女膜,你到底是不是人來的?」
  烈冰雙後握捧著他的堅硬的男根,羞喜地道:「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這裡生長有七粒彩色肉珠,你是聳天的怪物!我當然就是古心的怪物,你能生長出肉珠,我就能再次生長出處女膜,有什麼出奇的?」
  風長明突發奇想地道:「你說,如果我這次把你的處女膜破了,你以後還會不會再生長出來?」
  「不會了,你這麼喜歡處女膜?我可不喜歡,有它在,我不是每次都得痛得死去活來嗎?你如果喜歡處女,你隨便找別的女人,一天給你找一個好了,我不要天天那般的痛,痛死人了。」烈冰嗔怨地說,她是經過一次劇痛的,雖然那個晚上太多的事情,讓她把那種痛苦暫時忘卻,可是事後想起來,她就冷汗直流。
  風長明笑道:「小烈冰是否吃醋了?我只想天天破你的處……」
  「啊!」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烈冰驚叫起來,原來風長明突然放開她,她的身體瞬間墮落,她被驚得叫呼,可是就在她的臉蛋即將觸地的前一刻,她的身體雙被風長明固定——風長明雙手抓著她的小腿,她的臉剛才到達風長明的腳踝處,她趁勢抱緊了風長明的雙膝,風長明就道:「你抱著我的雙膝,我走不了路。」
  「如果我不抱著你的雙膝,我就會掉到地上了。你讓我起來,我不要這個姿勢,很叫人累的。」烈冰要翻身,風長明不給她翻身的機會,他道:「那倒好,我不走了。你抱緊一點,還有,把你的雙腿夾緊我的腰,我待會不負責抱緊你的,你別掉到地上。」
  「我希望我能夠掉到地上……」烈冰低聲地說,她現在被風長明倒提著已經有一段時間,如果是常人,早就血沖腦而昏死,她其實也很不好受,可是風長明喜歡這般倒提著她,她也只能順從他,她的心靈雖然改不了要反抗風長明,可她在行動上,卻服從風長明。
  接著,她又覺得她的身體下滑了一些,她的雙手抓住風長明的小腿、她的雙腳夾緊風長明的大腿,這樣她也能夠堅持不掉下來,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因她的雙腿夾是風長明的大腿,她的蜜穴就展露在風長明的長槍之下,風長明雙手抓著她的腰,把她的腰略提上來,讓她的蜜穴與他的男根相觸,然後進行一陣平衡的磨擦,待他的男根沾了她的蜜液,他的右手從她的腰拿開,回來執著自己的巨物,把那朝天挺立的巨物壓沉下去,圓頭對正她的潮濕而蜜紅的小縫隙,強硬地擠壓進去,烈冰感到壓痛,微微地呻吟,道:「長明,不要太急,真的……很痛的。」
  「嗯,我溫柔些。」風長明的陽物退了回來,繼續在她的陰部表面磨擦著,他那陰莖壓著烈冰水泛泛的蜜溝來回推磨,烈冰的情慾本來就高漲,此時更是覺得身心空虛、酥癢,需要從外界獲取一種充實以及強烈的刺激,但那刻骨銘心的痛,她一時也忘了,對於風長明的進去,多少懷有恐懼心理,她也就不敢要求風長明太快地進去。
  風長明在她的陰部磨推一陣,便把圓頭又一次對準她的蜜穴口,雖然那蜜穴只微微地張開一道小縫,但幸運的是,因為情慾的推動,烈冰的體液超多,把她的蜜穴裡裡外外都潤滑了,風長明的圓頭壓著她的小縫口往她的身裡裡面擠進去,漸漸地,那生長著七粒彩珠的黑紅的巨頭終於陷入烈冰的肉縫裡,烈冰輕呼一聲痛,只感到她的下體被陽物撐得快要裂開,可這種脹痛的感覺,竟然令她感到一種滿足!
  烈冰是風長明遇到的,陰道最小的女性,因此,當他的莖頭進入她的蜜道淺部,被她肥厚的外陰唇緊緊地包夾住的時候,他只感到龜頭傳來陣陣的緊砸快感和酥爽,哪怕是她的蜜穴裡裡外外都充滿她的愛液,她的肉縫仍然是緊得不能再緊的。
  當烈冰漸漸地適應,他又往裡推進了一些,感覺到遇到了阻礙,那正是她新生長出來的處女膜,烈冰似乎也敏感地清楚這點,她的雙手使勁地抱著風長明一雙小腿,等待一會,不見風長明推進來,她就小聲地道:「你別嚇人,你到底什麼時候進來?人家好有心理準備!」
  風長明感到烈冰的恐懼越來越強,不知為何,他每與古心族的女性歡愛,都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們心裡的恐懼的,他就道:「我在用我的傢伙感受你的身心,你的身體在顫抖,就連你的陰道壁也在顫動,你的心靈更是因為恐懼而抽搐,我喜歡讓你夾著的感覺,因為你的緊張,使得你的陰道也緊湊無比,你是我遇到的,陰道最緊的女人,像用你嘴緊緊地咬住我一般,讓我有一點輕微的痛覺,這痛覺,讓我很興奮,哈哈!」
  「你、你快些!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別笑……」
  烈冰的恐懼中,多出了一些反抗,風長明突然喝道:「小姐姐,讓雪見證我們的相遇,我將再次進入你的純潔……」
  「也讓雪見證我對你的愛,叫再次結合的血滴落雪的純白裡,我愛你如雪般的恆永,也願你……寵我永久,我甘心做你永世的小小精靈兒,用我脆弱的心靈和嬌小的身體,包容強大的你。讓聳天和古心最後的血,撕破遙遠的傳說,如同你撕破我的處女膜……」
  「啊……」
  「痛嗚……」
  就在烈冰咬唇說話之時,風長明手執著男根,突然擠推入她那絕世狹窄的蜜穴,撞毀她的重生的處女膜,撕分她的閉合的蜜道,抵進她的蜜道深穹,撞擊著她的花心,叫她在瞬間痛呼出來……
  風長明把男根插入她的蜜穴,繼而雙手抓住她的小腰,不停地把她的臀部提下來又放落下去,如此,隨著她的身體的上下移開,她的蜜道就不停地在男根上套擦,每一次進入,那陽物都牴觸到她的蜜道最深處,她不知道這是痛苦還是快樂,但因真實的處女裂痛,她的痛苦明顯地多於她的歡樂。
  本來,風長明的淫香,能夠令女性忘記所有的痛苦,可是這遼闊的天地裡,淫香起不了多少作用,烈冰就只得再重新忍受一次撕開裂地的痛!
  如果是英瀅,怕又再次昏死過去。
  烈冰的蜜穴雖比英瀅的還要狹窄,但她的忍痛能力及她的韌性卻比英瀅好上許多倍,因此,她也就勉強把風長明的攻擊挺了下來。況且她的蜜道雖比英瀅的還要略小,可無疑的,風長明知道她的蜜道要比英瀅的細長些,至少,像她這般矮小的古心族女性,能夠容得下他三分之二以上的,只有烈冰一個,如果他強行要推進去,或者她能夠完全把他超長的男根全部吞掉。
  喬武說得沒錯,古心的女性,都叫男性瘋狂,因為她們那比別族女性要嬌嫩細小的蜜穴,總能把男從的那根ro()bang緊緊地咬砸住,哪怕是生了孩子的古心女性,相對於是別族的男性來說,仍然有著緊湊無比的小蜜道……
  烈冰那小小的身子掛在風長明的身前,她的一雙小手發抖地抱抓著風長明的下盤,處女的鮮血她她的蜜道裡流出來,然後流過她的陰阜,夾著她的愛液,一直滲流到她的潔白的RT之上,風長明如血棒般的陽物不停地在她的蜜穴裡出入,她開始哭泣、叫喊,可風長明仍然沒有停止,繼續提拉著她的身子好一會,烈冰的雙腿有些抽摔,而且她的呼喊裡的哀求越來越強,他知道他已經不大能適應這個姿勢了,於是他把男根抽出來,放開烈冰的身子,烈冰便軟軟地倒在雪地之上,風長明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他也立即跪到雪地裡,扛起她一雙勻稱的美致的玉腿,堅硬的巨物再次沉壓進她的血穴裡去,狂插了一陣,他就抱著烈冰站起,那根ro()bang仍然深插在烈冰的肉道,烈冰的雙手及時地環住他的脖子,向他獻上她的熱吻,風長明一邊與她接吻,一邊聳天下體,繼續朝英瀅所在的方向走去。
  「啊啊啊!」
  「不要走太急,痛……嗚嗚!」
  當兩人雙唇分離時,烈冰哽咽地哀求,可風長明其實已經走得很慢了的,他道:「小姐姐,我幾乎都沒在走路,你怎麼可以冤枉我走得快?」
  烈冰淚眼泛泛地盯著風長明,哭道:「可我就是痛,你那根東西好粗大……你即使不動,我也會痛得想死掉,我好後悔沒叫奧莉過來,她雖然沒生過孩子,可她也有好多年的經驗,起碼在我痛的時候,可以代替我。英瀅那小妮子,什麼都沒幫得上,嗚嗚!」
  風長明笑道:「過兩天她就能幫得上忙了。」
  「過兩天?」
  「嗯,我打算在雪城再街幾天,每天都部你ML……」
  「真……真的?」
  「我像騙人嗎?」
  烈冰怯怯地道:「以後,不會這麼痛了嗎?」
  「如果你沒再生出處女膜,我想,你不會真的痛了,有斯耶芳作證!」
  「還是不行,我得立即叫火影去載奧莉過來。我和英瀅都怕你,我以前沒想過你是聳天的怪物……喔!啊,慢點,輕些,痛哩。不如你讓我休息吧?待我這次好了,我再和你做……」
  風長明狠狠地頂了一下,烈冰一陣急呼,風長明就道:「你以前就愛騙我,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裝痛的?你那裡雖是最小的,可是,卻奇特之極,彈性和伸展性都是一流的,比英瀅好多了,會怕我?誰相信?」
  話罷,他忽然小跑起來,因他的小跑,他的男根就插得烈冰又深又急,烈冰痛哭道:「嗚啊啊!風長明,我沒騙你,真的好痛,你不要跑啦,我知道你腿長……」
  「不跑不行!來不及了,夕陽落山了。如果再不找到英瀅,晚上沒光的,她可能就會長眠於雪地裡,你不想失去你現在唯一的幫手吧?」
  「啊嗚嗚……風長明,我好恨你,你不要跑!」
  「痛啊!嗚嗚,你跑得這麼急,還插著我,越插越深,越插越快,我的小穴兒都被你插爛了!啊啊啊,嗚嗚嗚,好痛……」
  (第十八集完)
  第十九卷 戰無倫常 第一章 帝宮野史
  第十九卷 戰無倫常 第一章 帝宮野史
  風雲的變幻,或許也不及海之眼的變化。誰也未曾料到,烈古旗竟然在一夜之間易主,曾由「女王」領導的烈古旗,不知因何原因,突然之間,「女王」變換了「小老頭」,史球竟破天荒地成為烈古旗新一代領袖!這不但超出海之眼各族霸主的想像,就連海山.柳燕.北狼也幾乎不敢承認這個事實。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由不得別人承認與否。他們三人只是奇怪,為何高層的那些矮傢伙突然少了一大片,就連「女王和喬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正在他們奇怪之時,史球卻開始推軍向北,這明顯要踏入冰旗的勢力範圍,也即是說,史球根本不顧熾族的威脅。他們對此感到震怒,因為如果失去烈古旗的支持,他們這些守在布族西部的兵將都會成為熾族鐵蹄之下的亡魂!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熾族竟然不趁機入侵布族西部,而是繞道推軍南下,所前往的方向則是西境,這叫北狼和柳燕摸不著頭腦,可是熾族既然不挑起和布族的戰爭,他們也願意放熾族前去救援西境,這對他們只有利而無一弊。
  從巴洛二十年十二月三日伊始,巴洛三姐妹正式開始對西境展開進攻,但她們以七萬多的兵力竟然無法攻城得勝,西境的實力似乎並非預想中的那般弱。且叫她們驚訝的是,在戰鬥當中,她們看見了本該屬於冰旗的拉沙之霸「那席裡」,這個發現,使得巴洛渺心感不妙,立即退軍十里,靜觀其變。
  也即是在巴洛三姐妹攻奪西境之時,冰旗棄西境.甚至不顧烈古的入侵.從而把所有的兵力推往苛鉻,血靈認為冰旗要滅她,便也把所有的兵力分佈於苛鉻邊界,準備以死之姿態抵抗冰旗的入侵。
  血靈往北的三霸主,也正在此時,對最北部的秦嶺施加了絕對的壓力,三霸之軍不顧後方,全力推軍往北,與秦嶺交戰,把秦嶺逼到絕境上。巴洛三姐妹此時無力救援秦嶺,秦嶺只得向帝都求救。帝都救援不及,巴洛金向烏諾.潭淇和裂鐃施壓,令他們出兵救援秦嶺。烏諾最近帝都,若帝都要出兵,他首當其中,因此懼巴洛金,只得出兵與秦嶺夾擊鈦族三霸。潭淇和裂鐃卻仍然保持中立,就在他們觀望著烏諾的出兵之時,蕪族突然出兵截住烏諾的去勢,與烏諾交戰於蕪族最南端,他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出兵相助秦嶺……
  面對此時形勢,帝都兵分兩路。一路北上,一路西征。北上之軍,由參贊和漠仇率領:西征之師,則是巴洛金親自駕帥,田紀為副將,他巴洛金要與瀘涇一併了結多年的恩怨!
  至此,海之眼,終於再一次,全線開火!
  王朝變更的巨輪又一次運轉……
  巴洛二十年,十二月十四日。帝宮後院。
  伊芝.悅雲.姒娜及芭婭坐於圓亭裡賞花,這臘月的,實在沒有幾朵花可賞,可也正因為沒有了多少花,能見到的花兒就越顯珍貴。然而不論如何,花總是凋零了。伊芝最近的心,亦不得安寧,當她看著坐於這凋零的後宮花園,她想到已經出征的巴洛金,她的心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這些凋零的花,象徵著某些東西,也許就象徵著巴洛金……
  「不知為何,自從巴洛出征,我的心神老覺得不安。」與巴洛影有幾分相像的悅雲說,伊芝和姒娜都把眼睛望向她,妖冶的姒娜臉色微沉,亦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可他不讓我們跟隨,說什麼他巴洛金出征,不需要我們女人的相助。他的這種個性,越來越明顯。當初他每次出征,不都是我們在他身邊的?現在他當了王,卻不讓我們相幫,我真怕他會出事。」
  伊芝歎道:「多年的驕傲,已經淹沒了他的「小心」,如果以前他還願意要我們的協助,那麼,現在身為海之眼的王的他,卻已經覺得需要女人的協助是一件恥辱的事情。還好,他既然攻打西境,至少有三個女兒拖著他的火爆脾性。就怕他不聽三個女兒的話……」
  悅雲道:「想不到冰旗的白明竟然是風妖那愛睡的兒子。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那孩子了。他在雪城的時候,似乎是被一干孩子欺負的對象。那時的他,只管睡覺,別人如何惹他,他似乎都不大在意。不料長大之後,卻成為海之眼強大的霸主,在雪城的那群孩子中,以他的威名最大,這是誰也無法料到的。那孩子也成為帝都最大的威脅,卻和我的影兒……唉。」
  芭婭聽到悅雲提起風長明,她的心就撲通地跳過不停,她記起風長明的話:我攻陷帝都時,你芭婭就是我的戰利品。
  「確實想不到,而且,他竟然有著瀘澌.瀘涇和巴洛的身高……我在猜想,他會否也是來自那個地方?」姒娜小心地道。
  伊芝和悅雲同時一驚,悅雲嘴快,就道:「你是指渤洄?」
  「嗯。」
  悅雲又懷疑道:「可是,他是風妖的兒子啊?」
  姒娜道:「正因為他是風妖的兒子,我才會想到渤洄。你忘了當年風妖就是從渤洄回來之後,才有風長明的?還有,那個叫什麼阿強的女人,和巴洛說的語言是一樣的,她還莫名其妙地跟巴洛生下了巴洛蕊,那叫阿強的女人幾乎有巴洛那般的身高……」
  「渤洄?」伊芝喃喃自語,她轉眼看向芭婭,芭婭心中微慌,她急忙道:「我也知道渤洄,是……是瀘澌說的。」
  其餘兩女才醒悟還有芭婭在場,她們以為芭婭不清楚這些事情,但現在芭婭既然已經知道,她們也就不在意了。
  悅雲繼續道:「也就是說,風長明並非風妖的私生子,而是從渤回撿回來的?然而,渤洄沒有女人,即使渤洄有女人,渤洄的那些男人也無法令女人懷孕,風妖又如何撿得到嬰兒?」
  四女沉思,可任憑她們如何聰明,她們也想不出這問題。只是芭婭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曾經雖然知道瀘澌.瀘涇和巴洛金也來自渤洄森林,可她其實不知道從渤洄出來的男人不能夠令女人懷孕的。因為瀘澌讓芭絲懷孕了,巴洛金也有四個兒女。她現在聽得伊芝的說話,心中暗記,卻開始想起芭絲帝后,她記得,她任何時候都在芭絲帝后身邊的,芭絲帝后不可能出外偷漢,但芭絲卻懷孕了,這點她是知道的,只是多年以來她幾乎忘掉了。她繼而想起在臨海時遇見的風長明,實話說,風長明確實不像風妖,他更多的是像瀘澌,只是他和瀘澌沒有半點關係的。
  如果.如果風長明是芭絲帝后的兒子……但這不可能,芭絲帝后怎麼可能把她的孩子給風妖呢?
  芭婭的小腦袋轉得很快,可轉來轉去,也是轉不出一個結果。但她卻記住了一些東西:渤洄的男人,是不能夠令女人懷孕的,就他所知,風長明那麼多女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懷孕,而她自己,和巴洛金.風長明都有xa關係,卻也沒有懷孕……多少證明悅雲所說的是真的。
  但是,為何巴洛金有四個女兒,瀘澌也能夠令芭絲懷孕呢?
  伊芝道:「我一直記得一件事情,就是當初風長明小的時候,他每次醒來睜開雙眼,都會射出七彩的光芒,當初蕊兒剛出生的時候,蕊兒一直哭個不停,直到風妖抱著風長明過來,他的眼睛裡射出七彩的芒光之時,蕊兒突然不哭了。」
  姒娜驚道:「也即是說,風長明確實跟聳天有關係?因為蕊兒確實是聳天的那個叫「阿強」的女人所生,而她與風長明又有著如此的相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伊芝幽幽一歎,道:「一直不參與各族戰事的蕪族,突然出兵相助鈦族三霸,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因為風妖不會無緣無故出兵的,既然風妖出兵,則證明了風妖與鈦族三霸達成了聯盟協議,從另一方面又證明風長明必定會有大舉動。現在海之眼,帝都被分割成四個勢力主線。秦嶺居最北,被三霸主連手逼戰,根本無法顧及西南戰場。烏諾受令出兵,卻又被蕪族截回來,經蕪族的截攔,我估計烏諾霸軍會從海之眼消失,風妖雖然平時愛開玩笑,可到了戰場上,他亦是冷酷無情的,當初巴洛征戰多年,最大的功勞應該是風妖,可惜巴洛因芭絲而冷落了他。」
  「漠九與贊參推軍北上,如果沒遇到任何阻撓,當與風妖戰個旗鼓相當。然而,一旦北陸中前部的潭淇.裂鐃和血靈與鈦族三霸連手的話,則加上風妖蕪族大軍,漠九必敗無疑。即使巴洛能夠取得西境戰場的勝利,北陸的優勢也已經失去,再回頭攻打北陸之時,就變得難上加難。何況他還要面對西陸複雜的形勢。就現在而言,西陸比較緊張的是烈古旗和冰旗。烈古旗已經移軍入西,可冰旗卻不顧烈古旗的入侵,竟然把所有的兵力往血靈的領地上駐紮,這就叫人覺得非常奇怪。我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何,但這樣的安排,必定有著內幕。我正是為這個而擔憂。按我原先估計,渺兒她們完全有可能很快地攻下西境的,可不知道為何,西境與冰旗一戰之後,實力更強。這更叫我放心不下,我懷疑,風長明和瀘涇達成了某種協議,風長明在西沙山脈的敗軍,只是他們造就的一種假象,他特意把那席裡有幾萬大軍駐守西境,從而幫助西境抗帝都……」
  姒娜和悅雲聽得大驚,悅雲道:「芝姐,為何你不把這些告訴巴洛?」
  伊芝無奈地道:「我也是得知風妖出兵截殺烏諾,才把這些頭緒理出來的。因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風長明也介入了北陸的戰事。但風妖救鈦族三霸主,則證明風長明和三霸主之間達成了協議。就現在而言,即使鐃族四霸主相助於帝都,也扭轉不了情形。且血靈一直受制於風長明,潭淇曾與蕊兒交戰,現在裂鐃和潭淇保持中立。這樣的形勢,只要戰況對哪方不利,形勢就朝哪邊倒。他們是在觀望,只要我們若有勝望,他們就會相助於我們,如果我們呈敗勢,他們兩個必定與蕪族.鈦族三霸聯手打擊帝都的勢力,從而進行顛覆之戰。要知道,曾經的北陸七霸,就幫助我們夫君顛覆了瀘澤王朝,他們若果再次顛覆王朝,也並非不可能的。」
  姒娜驚道:「按大姐所說,我們確實不能安坐。巴洛一旦沒有我們在身邊,他就會亂來。他慣用身體多過於使用腦子,以他的脾性,很少去想這麼多,他在戰爭中,所表現出來的東西,都只是一往無前的勇悍。但僅憑勇悍,是不足夠的。」
  悅雲亦點頭,伊芝只是風情萬種地撩撩她的黑髮,幽雅地道:「還沒有那麼急,看看情勢,過兩天我們再前往西境。巴洛他征戰沙場多年,不是那麼容易倒下來的。再大的陰謀我亦不怕。我所怕的就是,海之眼各族的霸主連成一心,都朝帝都而來。因此,說不得,要讓海之眼各個勢力之間保持一種平衡對抗。」
  姒娜道:「你是離間他們的聯盟?」
  「是的。」
  「可怎麼離間他們?」
  「暫時還沒有具體方案,因為我還不清楚各霸主之間是否真的達成聯盟,還是他們之間只是一種巧合?要弄清楚這些,需要一些時間。悅雲,你傳信給漠九,讓漠九把所有的細節訴說清楚,他安插在風長明身邊的琳達和伊瑩應該知道一些真實情況的。只要從她們口中得知風長明的動向,則我便有相應的主意。我要叫風長明從海之眼消失!」伊芝仰望著冷灰的天,那雙美麗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彷彿能裂天破雲。
  「可是,影兒……」悅雲聽得伊芝的冷言,想到她的女兒跟風長明的關係,她就替她的女兒擔心起來,伊芝歎道:「悅雲,這是沒辦法的,到這個地步,我們也只能讓影兒傷心,或者我的渺兒比影兒更傷心,雖然渺兒並沒有和風長明發生真實關係,可她一直都把風長明當作她的男人的。」
  伊芝、悅雲、姒娜並不知道除了巴羅影、巴羅渺、巴羅蕊都與風長明有著切實的肉體關係,芭婭是知道巴羅渺和風長明的關係的,可她也還是不知道巴羅蕊跟風長明的近況。這四個女人,對於風長明的瞭解,以及對於她們的兒女的瞭解,都相當地缺乏。
  「就快到晚餐時間了,我們去進餐吧。」伊芝突然站了起來,高挑優雅的身影不顯半點老態……其實,她本來就不能算老的。
  芭婭隨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吃了晚餐,她雖然只是巴羅金強佔的小女奴,卻獲得了非一般的特權,這或者因為伊芝的照顧。其實更因為芭婭對於巴羅金來說是特別的。
  巴羅金有著無數的後宮和女奴,只是能夠真正得到巴羅金寵愛的,只有伊芝、姒娜、悅雲,因為這三個女人都是跟著巴羅金出生入死的,在當年的戰事當中,這三個女人一直都跟隨在他的左右。
  芭婭,卻是巴羅金進入帝宮後強暴的第一個處女,她用她的處女之血洗紅了巴羅年歷,對巴羅金來說,有著特別的紀念價值。偏偏這個看上去永遠像十六歲的少婦,每次和她歡愛的時候,都有一種特殊的滋味。正因為這些,芭婭一直都得以跟隨在伊芝的身邊,從原來是芭絲的奴婢變成了伊芝的跟班,也成為巴羅三姐妹的真正看護人,從小到大,她都負責照顧巴羅三姐妹,她照顧得最多的,莫過於巴羅蕊,雖然巴羅蕊總是冷冷的,但巴羅蕊本身也無法否認她自己其實是芭婭帶大的。
  因為巴羅蕊她沒有母親……
  芭婭雖是伊芝身邊的人,卻並不與伊芝同在一個行宮內。不但如此,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各有一個行宮,她們平時都是住在自己的行宮。
  只有巴羅金需要她們同時與他歡愛的時候,她們才會前往巴羅金的寢宮。這巴羅金的寢宮,她們亦非天天去,巴羅金有時候會單獨前往她們的行宮,有時候叫她們一起過來,有時候他也會在他的寢宮裡和別的女人胡天胡地。身為海之眼的帝王,巴羅金的女人並不止她們三個,巴羅金的女人很多,多到他自己也數不清楚。因為數不清楚,所以巴羅金對於自己的(睡過或未睡的)很多女人的姓名都沒記住,他真正記住的女人,除了她們三個之外,就只有芭婭。
  芭婭的寢室,只在伊芝的行宮旁邊。這是芭婭特別要求的,她只要一間簡陋的房間就好,於是伊芝便在她的行宮左面建了一間精緻的小房給她。伊芝知道芭婭心中有著抹不掉的傷痕,雖然這傷痕經歲月的洗禮,或者已經漸漸地消失。但也正是這樣,她需要一種安靜,在這種安靜中,她才能忘記以前的一切,忘掉瀘澌、忘掉芭絲、也忘掉巴羅金。
  芭婭也確實做到了,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她,她有一段時間,確實把瀘澌、芭絲以及巴羅金也忘了。她甚至不記得什麼,她只記得她是一個十六歲的純潔少女,這種固執,也停留在那個年齡,這種驚人的固執真是超乎人們的想像。可從臨海回來,她卻記住了一種東西,因為在臨海,她得到了她少女的夢想,她的生命又在臨海獲得重生,又從那個十六歲開始運轉……
  小房間裡很安靜。雖然她一直期待一種安靜,但誰又知道,在她芭婭的心裡,其實最怕的就是安靜。因為安靜和夜,叫她感到無助。
  她生活在人世,自從瀘澌死亡,她就感到她是無助的,她無所依靠。這種感覺,從臨海歸來後,卻消失了。她重新感到她的聲明並非無助的,她再次期待依靠某個人,就像她重新回到她的父母的懷裡……那是一種非常安全和溫暖的感覺。但此刻的安靜,仍然叫她害怕的,只是這些害怕,促使她對臨海的思念更濃。
  她期待有一天,帝都再度被顛覆,然後在顛覆之日,一個強壯的男人再度把她強暴,讓她的生命再次被停止的時候真正地運轉起來。
  晚風吹得寒。
  芭婭似乎聽到腳步聲,她的嬌體就在被窩裡顫了一下,接著她聽到一個聲音:「芭婭,開門。」
  芭婭心中一驚,忽地又平靜下來,她聽得很清楚,門外那時巴羅金的聲音,可巴羅金不是在前往西境的途中嗎?為何突然會出現在她的房門前?她來不及遲疑,急忙下床,點燃了油燈,開了門,就見到巴羅金微笑著站在房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晚的巴羅金有些異樣,只是因為夜裡,她難以分辨,也來不及多想……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想的人。
  巴羅金進來,她就急忙反鎖門,因為巴羅金每次一進來都會猛地摟抱她,然後什麼也不說就直接把他的東西插進她的身體的,待她反鎖了門,她奇怪的是,這次巴羅金竟然沒有立即摟抱她,她轉身的時刻,卻見巴羅金躺倒了她的床上,此時正朝她招手,她遲疑了片刻,走過去,上床,就在巴羅金身旁躺了下來,安靜地等待巴羅金侵佔她……按以往的經驗,巴羅金與她做愛,很少有前戲的,他只管脫掉她的衣物,也不管她的蜜穴是否濕潤,他就會強行進入她的身體。久了,她也知道巴羅金哪個女人都有這種愛好,巴羅金喜歡在女人的陰道未完全濕潤的時候強行突入,因為那樣有一種異樣的快感,這是巴羅金的性愛觀點。
  可是,靜待一陣,巴羅金還是沒有動作,她只得小心問道:「你,今晚不要我嗎?」
  巴羅金轉臉望著她那慌張的小臉,這張臉,二十年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她的慌張,也仍然未褪色,他看了一會,就狂笑道:「你是在邀請我?」
  芭婭不說話,巴羅金龐大的身體突然壓到芭婭小小的身子上,她的嬌體沒來由的顫抖,雖然她已經習慣巴羅金,但每次要和男人做那事情的時候,她都會葟害怕,即使在臨海的時候和風長明歡愛,她也每次都表現出她的真實的心慌的。
  雖然天寒了,但因睡覺,她所穿的睡衣很薄,巴羅金很快地脫掉了衣物,然後撫摸她的臀部,嘴唇吻在她的脖子上,她驚訝了,巴羅金從不做這種動作的……但巴羅金要這麼做,她也沒有抗拒。直到巴羅金吻遍她的全身,當他吻在她的胯間的時候,她開始感到情火在激盪,按說是不應該對巴羅金產生愛慾的,可她也無法拒絕巴羅金,因為她本身是巴羅金的女人,任何時候她都沒權力也沒有能力抗拒巴羅金。
  她發覺她的胯間有了很濃的濕意,在黑暗中,在她的平靜中,巴羅金又爬了上來,她聽到他急促的呼吸,他喘著粗氣,趴跪在她的身上。在昏暗中,很快把他的衣服脫去,然後他的赤裸的身體就朝著她嫩白的胴體壓下來,她感到下體陣陣脹痛,巴羅金的巨棒就突入她的濕潤的肉體。可是她突然呆楞了,她的身體,感覺到巴羅金這次的進入是和以往不同的,她凝視身體上的巴羅金,忽然呢喃出一個字:「你……」
  悅雲無法入眠,她想到巴羅影。也許伊芝可以不擔憂巴羅渺的,巴羅渺所給風長明的,只是精神上的愛戀,且這愛戀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但她卻知道,她的女兒不但給予了風長明貞潔的肉體,更是令那風長明刻骨銘心的愛的。如果風長明和巴羅金兩相交戰,被夾在中間的就不僅是她的女兒,她也無可避免地被夾在中間。她總要替女兒著急,雖然她深愛巴羅金,可是,更深一層來說,她更愛她的女兒。
  有些事情不該想起,但她不能不想起,巴羅影並非巴羅金的親生女兒,哪怕巴羅蕊、巴羅渺也非巴羅金的親生兒女。當初巴羅金讓三個男人和她們交配,她們無法看見那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也無法看見她們,當她們懷孕後,巴羅金殺了那三個男人,因此,由始至終,她們對那三個男人沒有任何記憶,也就無法知道到底誰是她們的親生父親。她們並沒有怨恨巴羅金,相反的,她們更加感激巴羅金。
  巴羅金當初其實並不想要孩子,因為他根本就無法使女人懷孕,可為了滿足她們的母性,他容許她們生孩子,從而給她們找了男人……這對男人來說,是需要有很大的度量的,也許只有巴羅金能夠如此替她們著想了。她想想,巴羅金對任何人都是凶悍的,偏偏對她們很溫柔,這種溫柔,表明了巴羅金對她們的敬愛,要巴羅金敬愛一個女性是很難的!可是,無論如何,在巴羅金和女兒之間,她是選擇女兒的……
  她真怕女兒受傷!風長明與巴羅金之間,任何一方都是她的女兒不能放下的,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戀人,哪方或傷或亡,她的女兒的心也會跟著受傷或死亡。可她無法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她只能祈求蒼天,給她善良的女兒一片小小的天地,不要把她的女兒逼瘋。
  她如此地祈禱,在她的祈禱中,她聽到了敲門聲,她輕問了一聲,外面傳來的是芭婭虛弱的聲音,她就又問道:「芭婭,這般晚了,你找我何事?」
  芭婭道:「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你會高興的。」
  悅雲想了想,起床燃燭,披了件絨套,出來開了門,當她看到芭婭身邊的男人時,她一時驚呆了,只見她的手搭在芭婭的肩上,斜彎著腰凝視著自己,她不敢相信地問道:「金,你怎麼回來了?」
  巴羅金笑道:「缺少你們在身邊,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想回來把你們帶到身邊,開心吧?」
  悅雲突然撲到巴羅金的懷裡,又哭又笑道:「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曾經陪你東征西討的,你出征,不帶上我們,比殺了我們還要難受。」
  巴羅金忽然橫抱起她,狂笑道:「我們到床上再說話,我會補償我的過失的。芭婭,你回去睡吧。」
  芭婭凝視了一會巴羅金的背影,默默地退了出去,她順便把門掩了……
  巴羅金把悅雲丟到偌大的軟床,悅雲嬌呼一聲,怨嗔道:「你還是這般粗魯……」
  在她說話的同時,巴羅金龐大的身軀撲壓在她的身上,她輕呼出來,要叱嗔巴羅金,卻被巴羅金摀住了她的嘴,只聽巴羅金說道:「雲,我如果殺了風長明,我們的女兒會不會恨我?」
  悅雲心中一顫,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巴羅金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繼續道:「我想她一定恨我這個父親!雖然我並非她的親生父親,可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真正的女兒,她也一直非常敬愛我這個父親,可我,卻要殺了她所喜歡的男孩!」
  他放開捂在悅雲的嘴的手,似乎等待悅雲的言語,但悅雲卻仍然沒有言語……她哭了。
  粗魯的巴羅金俯首下來吻她的淚,安慰道:「別哭,影兒和她們雖然不是我的兒女,可我都把她們視如己出,決不會輕易讓她們收到傷害的,不到最後,我不會讓她們恨我這個父親的,雖然她們都非我親生。」
  巴羅金的語言中存在一些遺憾,悅雲聽出他的遺憾,她就哭著安慰巴羅金:「或者是我們沒本事,不能替你生兒育女,如果我們像那個女人能夠生出『蕊兒』一般替你生育,就能夠替你保持貞潔,當時,我其實是不同意的,可你……」
  巴羅金在聽到蕊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之時,他的身體微震,他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說了,你們在我心中,永遠都是貞潔的。今晚,就讓我品賞你們的貞潔,你能夠通知一下姒娜嗎?然後你們到伊芝的寢宮裡,我今晚要你們三個。」
  悅雲含淚道:「嗯,那你去吧,我就過去找姒娜。」
  「我想躺一會再過去。」巴羅金笑言,他從悅雲身上翻滾下來,道:「你先去叫姒娜,你們直接過去伊芝那裡,別去的太慢,否則我會狠狠地懲罰你們。去吧,聽我話。」
  悅雲扭臉,看了看巴羅金,她就下床出去了。
  然後,巴羅金下床,亦走出她的行宮,消失在夜裡。
  伊芝聽出門前是巴羅金的聲音,她從被窩裡跳出來,開了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巴羅金就一把抱她入懷,同時左腳回踢,把門給掩上,抱她至床前,仍然粗魯地把她丟到床上,她跌落床,輕呼過後,問道:「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想你。」巴羅金簡單地說出他的情話,直接有力而別具一格。
  他坐在床沿,手按在伊芝挺拔的胸脯,伊芝平時優雅無比,但巴羅金一旦放手在她的胸脯,她的情慾就陡升,喘氣甚急。她道:「其實我也想你,我原想過兩天追你而去。」
  巴羅金道:「我就知道,沒有我在的日子,你是最難熬的。我沒有了你,也很不習慣,每次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時候都會想起你,你是我巴羅金最愛的女人。」
  伊芝環手抱住巴羅金的腰,忽然微楞,就在此時,巴羅金喝道:「我已經迫不及待,讓我操死你!」
  伊芝剛要說話,就被轉身過來的巴羅金壓倒,巴羅金的手在她的睡衣大動手腳,這種方式是屬於巴羅金的,就連剛才的粗鄙的語言也是巴羅金所特有的,因此,伊芝心中突起的一點星火就此熄滅,她把巴羅金剝光,巴羅金很快就褪去自己的褲子,她已經有一些的潮濕,巴羅金堅硬的巨物就在此時強猛地推進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猛然一震,不是因為下面難以言說的脹痛,而是她突然感到巴羅金的男根粗長了許多,脹撐得她的身體幾乎裂成兩半,且從身體內傳出七道磨擦的燙痛感,似乎巴羅金的男根生出許多突肉,這是不可能的,和巴羅金歡愛這麼多年,巴羅金的男根進入的感覺她是能夠完全分辨得出來的,她這一生,只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巴羅金,另一個就是巴羅渺的親生父親,可是後者她根本沒有見過,因此,她對於巴羅渺的父親根本沒有任何記憶,也無所想那個不存在於她的記憶裡的男人。且她的一生,所有的感情都是給予巴羅金的「你是誰?」伊芝厲叱,同時雙手推向她身上的男人的胸膛,可是她根本就推不動,她要喊叫,卻突然被男人吻住,這男人的力量非常強大,她根本無力掙扎,就這般地,她在不願意中,被她身上的男人狂插著。她這一生所遇到的三個男人中,以現在身上的男人的男根最粗長,那種強烈的刺激,叫她的情慾無可抑止地燃燒,可這個男人不是巴羅金,她絕不會要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歡樂,就在慌亂的同時,在男人狂插之時,她想起了海之眼最著名的變換臉容的魔武之技……冰變。
  她心中巨驚,狠咬男人的唇,男人抬起臉來,一個耳光就扇在她的嫩臉上,她痛叫一聲,道:「你是風長明?」
  她雖然憤怒,但說話的聲音並非很大聲,而此時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由吻海歸來的風長明,他離開吻海後,與風妖相見了短短的時間,就直接前往帝都,至今晚進入帝宮,先是到達芭婭處,從芭婭處瞭解了一些事情,繼而進入悅雲的行宮,此刻卻狂野地姦淫巴羅王朝的伊芝帝后……
  「難得帝后還能夠記得我這個女婿,哈哈!」風長明一邊狂笑。一邊狂插著,伊芝雖然極不想迎合風長明,但是風長明的抽插比巴羅金還要猛悍,是她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的抽刺,她根本就難以控制身體,她的呼吸以及呻吟更是難以控制,且她本身不具任何武技,(雖然他能夠傳授三姐妹以武技,她自己卻是沒有練過的),哪有力量與風長明抗衡?她只能無力地讓風長明侵犯,她知道掙扎和呼喊都無濟於事,於是很快就冷靜下來,道:「風長明,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是渺兒的母親,枉我曾經那般地疼愛你,還把渺兒許配給你!」
  「就因為帝后如此疼我,所以我要給帝后最大的歡樂……帝后是渺兒的母親,當然有著和渺兒相似的地方,渺兒她平時很安靜,可是一旦到了這事上,比誰都瘋狂,想不到帝后也是如此地叫床。」
  伊芝驚得肉體僵硬,她不敢相信地道:「什、什麼,你和渺兒已經……」
  「不但如此,就連蕊兒也是我的女人。她們三個,曾經一起和我胡天胡地的,帝后,你就不要把我當外人了,哈哈!你現在如何拒絕,可我還是在你的身體裡狂竄,你的身體也把你所得到的歡樂表現了出來,你聽,你欲拒還迎、欲止還呼的,多麼地迷人。話說回來了,帝后的小道和渺兒有得一比,都幾乎能夠把我超長的巨物吞沒,不知道巴羅金能不能經常捅到你的底部?我卻是擊擊撞牆的,相信帝后也不能否認吧?」
  風長明在言語上,又是諷刺又是侮辱的,加上他在伊芝的肉體狂插勁插,伊芝幾乎被他氣昏,可憤怒歸憤怒,恥辱歸恥辱,身體的快感不但沒減,反而更濃,她扭擺著臀部,雙手推風長明的胸膛,卻沒有大呼大叫起來,這等情況下,即使有人來,也救不回她的清白的,況且她也並非清白之人,她只想讓風長明停止,因為情慾衝擊著她,她怕再這樣下去,她或者會成為風長明的愛慾的俘虜。
  「帝后原來這麼想脫掉我的衣服啊!反正也被你識穿身份,不如就裸裎相對,我也不想披著上衣和你做這檔事情。」風長明彎腰趴壓在伊芝的身上,臀部狂聳,繼續抽插伊芝那緊緊的騷穴,雙手卻回伸,迅速地解除他身上的衣物,當他褪去衣服,伊芝就在燭光中看到他那黑毛滿佈的胸膛,她才知道他為何在剛開始的時候不先脫除他的上衣,原來他的胸膛生長著標誌性的濃密黑毛。
  風長明脫除衣物,忽然伸手摟抱住伊芝,整個胸膛壓在伊芝的乳峰上,伊芝被他強有力的一抱,幾乎透不過氣來,又因為他的緊抱,他的粗長的男根死緊地抵住她的花心深處,幾乎使她就此窒息過去,她的身體已經發軟,無力再推風長明,他摟抱著她,在她的頸部、耳部狂吻,她的情慾更是難以抑止,在心靈的抗拒中,她的身體做出截然相反的動作,她的臀部在微微地聳動,當她發覺自己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的身體又僵直了一會,繼而嗅到由風長明身上發出的淡淡的古怪的香味,這種香味叫她莫名的衝動,期待身上的男人的衝擊,恰在此時,風長明亦緩緩地抽動起來,她就開始呻吟,她知道,她在這種時候,是不應該做出這種歡快的呻吟的,可她竟然做了!「風長明,你從我身上下來,我不計較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要你從我身體裡拔出來……」伊芝做出最後的掙扎,也是最後的要求,但風長明豈會放過她?他的動作開始加速……異樣的快感侵襲伊芝的整個身心,這跟粗長無比的男根,本來就能夠給女人最大的滿足,何況在他的男根上有著特別的肉珠?這更是叫女人快感加倍,加上她所不知道的淫香的作用,她已經無法抑止體內的愛慾。
  當她與風長明成為一個事實,在這暫時的情況下,她的慾火燃燒了她的理智,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迎合風長明,呻吟更是明顯,她和她的女兒一般,都是平時冷靜,一到性愛時就如同發春的母狗的,叫床聲越來越淫蕩……
  「喔喔……噢啊啊……」
  風長明的速度加倍,身體的運動,促使他的在特定情況下的淫香由汗孔滲飄出來,飄溢在伊芝的豪華秀美的寢室裡,濃了所有的情慾。
  伊芝已經顧不得許多,她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男人並非是巴羅金,而是比她小許多的、她的女兒原來的未婚夫、她的女兒的男人,她顧不得這些了,也不管她此時是被風長明姦淫的,這些她都懶得想了,她只想一個強大的男人不停地在她的瘙癢的蜜穴裡抽插,是的,她只想這樣,只想和男人歡愛,只想在高潮中就此死去!與風長明的做愛,無疑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感覺……「啊啊啊!不要停……」
  伊芝緊緊地環抱風長明的脖子,逢迎風長明的衝刺,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情慾令她忘記了恥辱,身上的男人並非巴羅金,加之風長明此時使用的是巴羅金的臉龐,她的迷亂中,把風長明也當成巴羅金,在呻吟:「噢金……使勁……插我……好舒服啊……」
  風長明聽到她的這句話,他突然停止,手就在她艷紅的臉上扇了兩巴掌,伊芝略略清醒過來,一雙挑情的眼眸帶著複雜神色凝視風長明,只聽風長明道:「在你身上的,是我風長明,別把我當作巴羅金的替身!」
  「你動……」
  伊芝無力地呻吟,她已經無力再管在她身上逞兇的男人到底是誰了,濃郁的情慾以及身心的空虛,那種被吊到半空中的難受,使她不自覺地哀求風長明繼續,哪怕再憤恨,也等事後再計較,這是她現在惟一的思想。「叫我的名字!」風長明狂吼道。
  「風長明……你動!」風長明道:「不夠親熱!」
  「心肝長明……你快些動……我要!」伊芝聽到這種不要臉的語言,竟然是由她親口說出來的,這種放蕩和背叛叫她身心高度的壓抑、高度的緊張,更需要一種狂野的刺激,以求達到一種鬆緩。
  一種從未有過的偷情的激情,不知怎麼的,就由她的心靈湧上來,對她來說算是全新的感覺,因為當初是為了生育而與某個男人歡愛,那是巴羅金允許的,她並沒有覺得背叛了巴羅金,而此刻,她感覺自己真的背叛了,哪怕只是短暫的背叛,也是存在於心靈的真實背叛。
  風長明淫笑出來,臀部猛烈聳挺。男根如狂龍搗砸進她的愛液橫流的鳳巢,伊芝則繼續發出極其淫蕩的呻吟。
  「啊啊啊!噢噢哦!」「心肝長明……」
  「伊姐!」在伊芝的淫叫聲中,從門外傳來悅雲的叫喚,原來悅雲和姒娜已經進入了伊芝的行宮,此時靠近伊芝的寢室,伊芝聽到悅雲的叫喚,就欲張口喊叫,可是風長明突然摀住她的嘴,他朝門外用巴羅金的聲音喊道:「門沒有鎖,你們兩個快進來幫忙你們的芝姐,她撐不下去啦!」
  末了,他低聲對伊芝道:「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所謂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現在這種情形,被她們知道,而她們又沒有份,你相信她們會替你保守秘密嗎?你的行宮所有的女奴都被我喚出去了,今晚這個行宮裡,只有我們四個人,如果你們懂得做事,這事過後,我相信,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
  伊芝聽到他的話,她那雙情迷意亂的眼睛眨了眨,風長明就縮回手,她就問道:「另一個是誰?」這女人的心思果然縝密,風長明也無意騙她,他道:「第五個是芭婭,她在臨海的時候,已經被我所征服,哈哈……」
  「原來是芭婭出賣了我們……」伊芝剛說罷,門就被推開了,風長明側臉朝她們笑道:「你們快些把衣服脫了,我不喜歡辦多餘的事情。」
  兩女當然瞭解巴羅金一直以來的個性,把門反鎖了,她們就立即褪衣,邊褪衣邊朝床前走來,待她們到得床前時,已經把衣物脫除乾淨,她們依著微弱的燭光看往床上的兩人,同時聞到一種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令她們的情慾不知不覺地提升,她們心中微驚,卻見伊芝的眼神複雜之極,再看巴羅金,只見巴羅金的裸體和她們印象中的不符,姒娜最先醒悟過來,舉掌就朝風長明的天靈拍打過去。
  就在此時,風長明吼叫道:「太遲了,試試我『冰之終極·冷凍吧!』」
  風長明一掌朝姒娜推出,同時跳起來,另一手朝正欲動手的悅雲推去,兩道極冷的終極冰寒之氣,立即把兩女的身體冰凍起來,他的這種技能,與古心族的「凝結」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叫人無法動作,但「冷凍」卻是把人的身體的肌膚在瞬間的冰封的,「凝結」卻是以心靈力量控制住人的所有動作。
  兩個女人就以奇特的姿勢呆站著,偏偏她們是赤裸的。風長明從伊芝身上抽身出來,伊芝幾近癱瘓,她已經軟弱無力。風長明跳落床,笑道:「呵呵,都到齊啦,巴羅金的三個女人都到齊了,我就不客氣了。唉,為了能夠看清楚點,我還是多點幾盞燈,這樣才不枉這一晚。」
  風長明自說自話,根本沒人理他,他就把寢室四壁的燈燭全點燃了,把這百多坪的寢室照得黃亮,然後他走回床前,伊芝終於看清他的胯間物事,那簡直是超乎她的想像的,粗長無比不說,那黑紅的龜頭上還生出七粒彩色的肉珠,叫人看了驚怕!伊芝看得目瞪口呆,虛張著嘴說不出話,風長明於是朝她笑道:「不錯吧,比巴羅金如何?」
  伊芝被風長明如此羞辱,她甚感憤怒,卻無法回答風長明。
  風長明也不管她,反正他知道她此刻根本無力對抗他,他很乾脆地把冰封的女人搬上床,這床很大,起碼容得下十個人,所以不怕沒地方擺放她們。
  伊芝見他把姒娜和悅雲搬到床上,她驚憤地道:「難道你不能放過她們?」
  「凡是巴羅金的女人,我都不會放過,叫我放過巴羅金的女人,比登天還要難。」風長明冷笑,他再次壓上伊芝,把堅挺的肉棒插入伊芝的愛液滿滿的淫穴,伊芝輕呼一聲,怒道:「為何你要如此恨大帝?你以前不是很尊敬大帝的嗎?」
  風長明不再說話,埋頭猛插伊芝,伊芝被他一陣狂插,幾經高潮,身體更加的乏力,當風長明從她的身體抽出來,她驚訝風長明強韌的持久力和充沛的體力,即使強大的巴羅金,也是不足以在性事要與風長明相比的,其實這本身並不奇怪,就論當年,風妖未被芭絲毀去人根的時候……風妖在性事上也比巴羅金強悍。風長明既然是風妖的兒子,且生得比風妖強壯,自然是青出於藍!他挺著巨根,坐於三女之間,悅雲和姒娜動不得,伊芝雖然能夠動,但她不懂武技,且現在全身心的癱瘓,比悅、姒兩女還要慘,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長明的魔爪伸向姒娜豐碩的乳頭……巴羅金的三女,都是難得的美人,且這三女有著其高貴的外衣,令人想入非非,當年營格米至帝都時,最想得手的貴婦,就是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因為這三個女人,與巴羅金一般,同樣揚名與海之眼。
  姒娜的身體是三女中最豐腴的,她有著碩如西瓜的爆乳,乳頭指大,色澤黑紅,即使躺睡下來,她的乳頭還是隆脹無比。三女中,以伊芝的身體最高挑、也最勻稱,悅雲的身段卻顯苗條,她是偏瘦的美人兒,卻並不露骨,也許因為婦人之故,她的身段雖不見豐滿,可乳頭仍然比一般的少女要圓大許多。
  三女都是黑髮、黃膚,胯間的私毛烏黑,伊芝的比較淡、悅雲的整齊有致的私毛濃淡適中,姒娜卻有著黑草一樣的私毛,像一片烏雲佈於她的淫穴,把她的淫穴全部遮掩。
  風長明伸手撥開她的濃濃的一片陰毛,看到她那厚厚的、黑褐性感的陰唇,那陰唇微脹,現出一個乾燥的縫洞,他接著又過去看悅雲的陰部,悅雲的陰唇顏色比較淡,陰唇略翻,這估計是生孩子的婦女無法避免的,她的陰道裂口沒有姒娜的寬大,那陰唇也沒有姒娜的肥厚,風長明看得興致勃勃,掉頭又看伊芝的。
  只見伊芝那淡毛鋪就的淫穴,因被他侵犯過,此時淫水橫溢,那略變色的兩片大肉丘被強撐開,裡面的嫩紅的花瓣也張著一個裂洞,他就用手摸了摸她紅腫的小花蒂,得意地道:「被我幹得微微地腫啦!」
  「你無恥!」伊芝無力地叱罵。
  風長明發狠地把手指刺入她的陰道,她「喔」地呼出來,雙眼怒瞪風長明,可風長明臉上卻掛著一種不經意的笑,他道:「當巴羅金姦淫別的女人的時候,你是不會感到他無恥的。同樣的,當我姦淫女人的時候,我是不覺得自己無恥的。要怪,只怪你們沒有力量保護自己,在海之眼,沒有力量,就注定被奴役、被強暴!」
  伊芝終於從風長明的身上發現相似於巴羅金的特點……也即是聳天的狂妄自大,此刻的風長明,使用著巴羅金的臉容,且他的身體和巴羅金一般的強壯,或者比巴羅金還要強壯,只是比巴羅金略矮一些,粗略看去,他無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巴羅金!她確實不應該說風長明無恥的,因為如果是巴羅金如此對待別的女子,她就不會感到巴羅金無恥,為何風長明對她們這麼做的時候,她覺得他無恥呢?她沉思,風長明的手指退出她的溫暖潮濕的肉洞,那手就在姒娜的胸脯上撫摸起來,這次伊芝沒有再說話,隨著風長明的手的撫摸,姒娜的「冷凍」被風長明解開,就在那一瞬間。姒娜的拳頭轟向風長明的臉門,聽她一聲嬌叱:「我殺了你這淫魔!」
  風長明感到她拳勁深厚,他的左手忽起,成爪型抓向她的拳頭,掌和拳相撞,發出一聲震響,她的拳頭就被風長明的巨爪抓住,同一時間,風長明的右拳轟在她的小腹,這一拳的力量很大,她痛得叫喊起來,可她的左拳又出,朝風長明的臉門轟來,風長明怒喝道:「你別敬酒不吃!」
  「彭彭……」
  姒娜的拳頭還沒打中風長明之時,她的腹部又連續被風長明的巨拳轟擂,而她的左拳被風長明抓的生疼,腹部受到風長明毫不留情的重轟,她的嘴也滲出血來,腰彎曲了下去,全身幾乎沒有力氣。
  伊芝看到此情形,她道:「姒娜,隨他吧,你打不過他的,他強你許多,我們今晚落入它的手中,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姒娜劇痛過後,又欲揮拳,豈料風長明突然把她壓倒在床上,他的手迅速地在伊芝的淫水濕濕的陰部一陣摸索,隨即把濕潤的手在姒娜乾燥的肥穴塗抹幾下,就在姒娜的驚叫聲中,他手持巨槍突入姒娜的淫穴;雖然有了伊芝的愛液的一些潤滑,且風長明的男根也仍然留有伊芝的愛液,可這樣突然地進入姒娜那乾燥的騷穴,竟然叫她痛得吶喊起來,風長明無情地挺進她的肥穴,她的穴兒雖肥大,卻沒有伊芝的深長,因此,很快地就一捅到底,她再怎麼掙扎,也最終被風長明插入了她的身體……
  這是無法改變的!這粗長的進入,即使她有著比一般女人強韌許多的肥穴,仍然幾乎把她的身體撐裂,況且生硬的磨擦痛感叫她就像被利刀割擦一般,疼痛難忍,她幾乎要哭,但她堅強的性格,最終沒有哭出來,在插入質,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雙手,把她壓緊在床上,隨之臀部聳動,刺著她的肥穴,他漸漸感到抽搐順暢起來,因為她的蜜道在升溫、在潮濕……
  姒娜憤怒地盯著風長明的臉,這張臉,怎麼看,就怎麼像巴羅金,可她知道這人絕非巴羅金,她在突然插入諸侯,醒轉過來,但手腳被風長明控制著,就以力量而言,她根本不可能把他推開,她於是仰起臉來咬住風長明的手臂,風長明的右臂被咬痛,他的左手就扇打在她的右臉上,怒叱道:「潑婦,敢咬我?我把你牙齒也打落!」
  他的第二個耳光又要朝姒娜扇落,伊芝卻突然撲到姒娜頭上,用她的身體保護著姒娜的臉,只聽伊芝哭喊道:「風長明,你別再打她了!」
  姒娜聽到伊芝叫風長明,她立即鬆開口,問道:「他是風長明?」
  「嗯。」伊芝回答,風長明看到姒娜的臉,她鬆了口,他也就不再打她,趴在她身上繼續抽插,姒娜微微呻吟,道:「芝姐,你離開一些,你擋著我的臉,我看不到他。」
  「姒娜,別惹惱他,這傢伙的身體裡,有聳天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來自聳天,可是我感覺到,像這種聳天的傢伙,不要輕易激怒他……碰到這種事情,我們,也只得認命。」伊芝歎息,她畢竟是三女中最冷靜的女人,知道繼續反抗也是無效的,倒不如順其自然,這樣,或者她們會好過些。姒娜此時被風長明狂插著,她喘息道:「我、我知道……芝姐,你讓開一點。」
  伊芝坐到一邊,姒娜於是看到在她身上撲殺的風長明,她那雙怒眼幾乎噴火,可她不敢輕舉妄動,她問道:「你是小長明?」
  風長明聽到她的這句話,整個人震住了,他停止了動作,忽然從姒娜身體裡抽出來,因為姒娜的這句話使他想起了小時候,他依稀記得,在巴羅金的三個女人中,就姒娜對他最好,每次見到他,她都親熱地叫他「小長明」,此時聽到這熟悉的小名,他再也無法繼續姦淫這個善良的女人。
  他凝視姒娜,只見姒娜的雙眼露出了驚訝,那雙本來全是憤怒的眼睛被驚訝之色代替,她也是想不到,只因她的一句話,風長明會退出她的身體,她接著問:「你真的是小長明?」
  風長明點點頭,伸手就按悅雲的胸口,悅雲立醒,她亦是會武之人,隨即欲動手,伊芝忙道:「悅雲,不要動手,他是風長明。」
  悅雲的掌勁一偏,擊在地板上,把地板也點碎了,她驚詫地看了看床上四人,然後緊盯著伊芝,問道:「芝姐,這是怎麼回事?」
  伊芝道:「我也不清楚,得問他?」
  悅雲轉眼凝視風長明,道:「如果你真是風長明,你如此的對待我們,你又如何向渺兒和影兒交代?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風長明沉默了一陣,三女的眼睛都不曾離開他的身上,悅雲也終於看到那根毀去她的女兒的童貞的奇特陽物,她的心為之一震,就在此時,風長明突然伸手抱她過來,她一時慌亂,竟然沒有反擊,隨之覺得下體一緊、一脹、一痛,她就知道風長明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裡面,她的蜜穴是乾燥的,這種強硬的推進自然令她痛得嘶叫,在她的叫喊中,風長明沉聲說:「既然都這麼做了,我風長明就做到底。你問我為什麼,好你仔細看看我的臉,看看我到底像誰!」
  風長明抱著悅雲,讓男根僅僅地頂在她的蜜穴深處,他的臉也漸漸地變化,最終恢復他的本來面目,而三女看著按一張臉,都愣了。
  就是這一張臉,她們是認得的,雖然這張臉很年輕,可卻極像瀘澌,猶如瀘澌復活!「瀘澌?」
  悅雲首先驚喚,她不敢相信,在這海之眼,還有如此像瀘澌的男人,她原以為這張臉是假的,可是卻也還有風長明小時候的痕跡,也就是說,她從這張臉,辨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愛睡的孩子,只是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她沒想過他長大之時會如此地像瀘澌,伊芝冷靜下來,道:「你是……瀘澌的兒子?」
  她的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姒娜和悅雲也非常關注這個問題,就因為這個問題,使得悅雲把她身置何處都忘了(她還坐在風長明的胯間,被風長明摟抱著,她的小穴亦被風長明的男根撐抵得緊緊的),風長明忽然聳聳胯部,她才知道自己還被風長明插著,她就叫道:「你是不是芭絲的兒子?芭絲她又不是我強姦的……你這是在替她報仇嗎?」
  三女終於想起來,當年芭絲並沒有死,只是逃跑了,之後,再也找不到芭絲,風長明生得如此像瀘澌,且對她們做出這等事情來,定是因他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他這是報當年芭絲被巴羅金姦淫之仇的。
  「你說對了,瀘澌和芭絲就是我的親生父母,當年巴羅金害死我父,姦淫我母,我今日亦要姦淫他的最重要的女人,將來必定要奪他帝位、砍他人頭!」風長明怒吼,雙手盡力地抓住悅雲大小適中的乳頭,悅雲被抓痛,她的雙手抬上來拉住風長明的手,叫道:「風長明,你抓得太用力了,會抓爆我的。」風長明一時失態,他雖要姦淫巴羅金的女人,卻並沒有想過要抓壞悅雲的乳頭,於是他放開手。
  躺在床上的姒娜忽然坐了起來,道:「小……還是叫你長明吧,你放開雲姨,你要對我們怎麼樣,我們沒辦法阻止你,可是在那之前,我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你放心,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會做出多餘的事情。」「你先讓我起來,你那傢伙又粗又長,頂撐得我好痛……不知影兒怎麼喜歡你的,我是影兒的媽媽!」悅雲羞怒萬分,雙手推風長明的毛胸,風長明就把她抱到一邊,轉眼看著姒娜,道:「說吧,我給你一些時間,這算是我的良心發現。我想,當年巴羅金強暴我的母親的時候,是不會這麼好說話,也不會這般溫柔的。假日巴羅金還有母親,老子就在他面前姦淫他母親給他看!」
  風長明說得陰狠之極,三女怎麼也無法從現在的他的身上,尋到當年那個愛睡的孩子的影子,她們記得,當年的風長明,天真而溫和,像那初晨的紅陽。姒娜沉吟了一會,道:「你本來是風妖的兒子的,為何從雪城消失後,變成了白明,成了鉑琊之子,此刻卻成了瀘澌和芭絲的孩子?」
  風長明看了姒娜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還記得我父風妖當年受命前往渤洄嗎?我就是他從渤洄把我抱回來的……」
  面對著三個本該是他的長輩的女人,他敘述了他的故事,當說到他在渤洄看到他母親的骨骸的時候,這個聳天的天之驕子竟然流出了他的眼淚,這對於一個狂人來說,是件非常難的事情,可他流淚了,因為他心痛……他那本該是純潔的母親,在渤洄,成為渤洄那十多個野人的「眾妻」,之後被燒死於渤洄,拋屍於渤洄的山洞裡……
  他知道,僅僅為了生下他,母親才忍受那般的生活、那樣的痛苦以及死亡。
  一隻手兒撫過他的臉龐,拭去他的淚,這隻手兒,是姒娜的。
  她道:「雖然你對我們做出如此之事,可你仍然是個好孩子。」
  伊芝無言,當年,的確是他們對不起瀘澌和芭絲,她們也知道,瀘澌和芭絲對她們很好,但她們的男人卻背叛了瀘澌,傷害了芭絲,這些是她們無法否認的,也是她們覺得愧疚的。且當年之事,她們都不支持巴羅金的背叛,但她們也不阻止,因為巴羅金畢竟是她們的男人。
  「我來這趟,有兩個目的。」風長明繼續道,「一個目的,就是狠狠地姦淫你們,因為我曾在我母的陵墓前,發誓強暴海之眼,我那句話的背後,就是強暴曾經傷害過她的那些人的生命、榮耀以及他的一切!最重要的目的,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巴羅金為何有四個兒女?現在,我大概清楚了,除了巴羅蕊之外,其餘三個都並非巴羅金的親骨肉。這還得感謝芭婭,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瞭解,芭婭告訴我,她們或者不是你們和巴羅金的孩子,可是我和她都不敢確定,因此我進入悅雲的房中探她的話,至此才敢確定。」
  悅雲想起風長明前時和她的談話,才知道自己被風長明利用了。
  她道:「那又如何?影兒雖不是大帝親生的,可她一直把大帝當成她最敬愛的父親,大帝也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愛護。」
  「愛護嗎?愛護就不會為了試探我,把女兒雙手奉上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當初影兒和我的時候,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就因為她敬愛的父親說了一句話,她就傻傻地把她的貞操給了我這樣的男人!就因為這樣,她的心一直都在痛苦中……愛護?說笑了!我也是在帝都生長了十來年的,我看得出,巴羅金真正在乎的只有兩個人,就是巴羅聳和巴羅蕊。我現在終於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的四個兒女中,就只有巴羅蕊是他的血脈。也因為這樣,巴羅蕊才有聳天的身高!」
  悅雲無言以對,風長明再道:「我曾經跟她們說過:當戰爭發生,在戰場上相遇的時候,若不是她們殺了我,就是我殺了她們。但是,我必須弄清她們的血脈,因為,我也知道聳天的男人生育機率是很少的。我擁有上百個女人,可沒有一個女人懷孕,我不相信巴羅金有那麼多的兒女,我相信瀘澌有我這個兒子,是因為我叔叔瀘涇告訴我一切,在出來的聳天三人中,只有我父親有著一線的生機,能夠令我母親那樣的女人懷孕。可是巴羅金,他不具有這樣的生機,卻為何能夠令你們三個生育?即使巴羅蕊,我仍然無法相信她是巴羅金親生的……」
  「我要殺她們之前,必須得弄明白,她們有沒有替巴羅金去死的資格。這樣,我才能夠下得了手,或者是被她們殺死的時候,我沒有遺憾!」
  風長明掃視了三女一眼,還道:「巴羅金,他是聳天的叛徒!我叔,甚至我父,都是聳天的叛徒!他們從渤洄出來,帶著這樣的使命:千年之後,依然叫聳天之名威震海之眼!可他們沒有做到,他們從來不敢向海之眼的人民宣佈他們來自千年傳說裡的聳天,他們不敢對世人說他們是來自渤洄,來自長明的野人。他們的沉默,因為他們的怯怕,這種怯怕對聳天是一種侮辱。我們強大的種族,傳承人世最大的驕傲和最悍的狂妄,是不需要怯怕任何一切的。哪怕千年之後,我們變成了野人,穴居於原始森林,我們仍然是最驕傲的。最強悍的人種。我們,聳天的榮耀,永遠高居於海之眼的巔峰。」
  「我是生於渤洄、生於長明的,以我的名字記證我的傳承,我的使命就是要在海之眼的戰場上,讓海之眼的人們再次看到聳天沉睡的戰魂那不可一世的驃悍。在任何戰場,都是足以征服一切的,此刻,我將征服你們,女人!」三個女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風長明,在他的身上:她們終於醒悟,風長明不是瀘澌,亦不是巴羅金,他就是他自己,和他睡覺一般的獨特,沒有任何人與他相像……
  姒娜被風長明再次壓倒,她很快地被風長明強勁地插入,但面對此次的插入,他卻沒有任何反抗和厭惡,只有喃喃自語:「小長明……」
  她的呻吟自語,帶著一種幻夢的色彩。
  「我會把芭婭帶走,從此不再踏入帝都。巴羅金死後,你們把巴羅聳拉攏起來吧,否則他根本無法立足於海之眼的爭霸!我希望,經過這次戰爭,曾經與我一同長大的那群孩子,都成為海之眼新的霸主……雖然並不喜歡他們,但並不想他們像個無能的二世祖!姒娜阿姨,你的小穴真肥,操爛你!」
  三女想不到風長明在說正經話的時候,帶上淫穢的語言,悅雲看著在姒娜身上的風長明,她就問道:「你是不是還不願意放過我?」
  「你能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嗎?」
  悅雲給不出理由,她雖然是巴羅影的母親,可這並不代表風長明不能強暴她,況且剛才風長明已經進入過她的身體,再次的進入,似乎也是一種自然:在這種事上,往往有了一次,所有的障礙都會消除的。所以也有人說,通姦這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巴羅金的三個女人並非和風長明通姦,而是被風長明強暴!只是這種強暴,到了最後,竟然得到了她們的默許……
  如果巴羅金知道風長明在毀了他的三個女兒的貞操的時候,又搞了他的三個女人,他巴羅金會是怎麼樣的感想呢?巴羅金暫時沒有感想,因為他根本不知情。
    第二章 被默認的亂倫
  北陸的戰爭比西南爆發得早,隨著烏諾和風妖的參戰,北陸的戰爭幾乎全線爆發。烏諾堅持了半個月,被風妖的蕪族大軍敗退,他急忙率領殘軍退了回來,與漠九贊參的隊伍聯合,至此,北陸的戰局繼續僵持。但秦嶺明顯不敵鈦族三霸,若果漠九不能突破風妖的防線,秦嶺必敗無疑,其時,三霸回轉支援風妖,則漠九也自認無力回天——漠九知道,如果單論武力,田紀是巴羅金六副將中最高強的,但若要論戰,則風妖就是最猛的將領,也因此,巴羅金才讓他和贊參同時掛帥,以抗風妖。
  西陸的戰事,因巴羅金的加入,瀘涇未戰先退,退至西沙山道前部,巴羅金因西沙山道的險要,不敢輕舉攻入。以巴羅金的猜測,瀘涇必困死在西沙山道,彈糧盡絕。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西沙山道的另一面,是拉沙。
  遠在帝都的伊芝,瞭解到巴羅金駐兵西境,她急忙傳信叫巴羅金放棄西境轉而北上攻打血靈,從而侵入苛鉻,滅冰旗。同時,她和悅雲、姒娜率領帝都最後的七萬大軍推軍北上,以圖與巴羅金會合,但奇怪的是,巴羅金這次卻沒有聽從伊芝的策謀。他死挺著瀘涇,兩人之間的關係,叫驕傲的巴羅金非滅瀘涇不可!伊芝不得巴羅金的配合,她仍然推軍直上,在她這支隊伍裡,她身為軍師,悅雲和姒娜同為統軍大將,她無法說服巴羅金放棄西境,只能先行征服處於中立的潭淇、裂饒和血靈,因為這三個勢力若不滅,她根本不知道他們偏向哪一方,如果他們在戰事中掉轉矛頭直指巴羅金,則其時便難以補救,也因此,她必須先滅這三家,且她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勝利。潭淇首當其衝,被伊芝滅掉。伊芝奪得潭淇的城池,緊急招降裂饒,她聲言,裂饒若不降,她必在半個月之內,滅裂饒……
  裂饒進退兩難之時,他的獨生女兒忽然跑出來說,她會叫風長明支援的,裂饒知道他的女兒和風長明之間的關係,按說風長明強暴了他的女兒,可他的女兒卻愛上了風長明。裂饒在衡量之後,決定讓女兒前往苛鉻——他這是替他的女兒著想,即使他敗給伊芝,他的女兒還是有人照顧。當他把女兒送往苛鉻之時,他已經決定與帝都撕破臉了。
  隨著裂饒向伊芝宣戰,血靈意外地迎來營格米,和營格米一夜風流之後,血靈撤消駐兵苛鉻邊界,悄悄引軍南下。
  時,巴羅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巴羅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風長明轉回苛鉻,正式掛帥冰旗。
  風長明的這次回轉,意外地見到了一些他想不到的女人。這些女人分別是:風朝、風幻、風夜真和裂素君。
  其實裂素君的到來並不令他感到意外,風夜真的到來,卻實在是有點意外的。他以為這個他名義上的小妹妹從此不願意再見到他,但她卻突然到達苛鉻,在苛鉻等著他回來……
  風姬雅突然多出這幾個姐妹,當然是非常開學的,一個勁地和她們說風長明小時候的趣事,她們卻也知道風姬雅和風長明的特殊關係,只是她們不說破。
  風長明回轉苛鉻,就被苛拿叫去開軍事會議,習慣性的,他在會議上睡著了。蒂檬和漠伽坐在他的兩旁,她們兩個倒是認真地聽眾將領的說話。對於風長明在重要軍事會議上睡覺,所有跟隨他的將領都已經習慣了。如果他不睡覺,他們才覺得不正常呢。
  待會議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蒂金朝蒂檬道:「女兒,把他踢醒!」
  美麗的蒂檬站起來就給了風長明一腳,緊接著跳閃到一邊去,她怕風長明醒來突然把她撲倒,這可是在眾將的面前啊!漠伽卻倒了霉,風長明醒過來,摟著她就吻了她一記,她的圓臉兒全紅了。
  騫盧笑道:「少主果然是老頭的偶像!」
  「信不信我踢你出去?」風長明笑罵起來,轉臉朝蒂檬道:「老師,你躲我這麼遠幹嘛?難道就這麼怕你的學生?」
  蒂檬惱嗔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坐回他的身邊,細聲道:「不得在這裡搞我!」
  「哈哈……哈哈!」
  雖然蒂檬說得很小聲,可是眾將領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失笑起來。
  笑過之後,風長明掃視了眾將領,道:「你們商量得如何?」
  法通於是匯報道:「按現在的情形,整個海之眼,可以統看為兩大勢力。一是我們,一是巴羅金。以兵力而言,我們雙方的兵力是持平的,巴羅金在帝都的兵力達二十萬,加之他隨身帶領了強者軍團中的摩羅軍團和阿力加軍團,再加上巴羅蕊統領新生代強者軍團,這些強者軍團,他們的戰鬥力比一般的軍隊強許多倍,因此,以換算來計,可以說巴羅金擁有二十七萬的戰鬥力。而伊芝所率領的七萬大軍裡,有著奧菲為主的強者軍團達兩千多人,此支軍隊的戰鬥力,換算過來,亦有十萬的戰鬥力,加之漠九率領的十三萬大軍和烏諾的兩萬殘軍,還有秦嶺的在北陸的十四萬兵將。他們的總戰鬥力加起來,達六十四萬之多。」
  「至於我們冰旗,原有十七萬兵將,那席裡帶過去五、六萬兵數如今加上烈古旗的十一萬兵力,蕪族的十萬大軍,鈦族三霸的十三萬,血靈的五萬,裂饒的四萬,亦有五六十萬大軍,與巴羅金不相上下。」
  「鈦族三霸、血靈、裂饒並沒有給我們結盟杯!」風長明打斷法通的話,法通一愣,又笑道:「雖然沒有結盟杯,但他們的敵對勢力卻是巴羅金,這構成事實上的同一戰線,因此,我把他們算上去。」
  風長明突然站了起來,沉喝道:「三天後,進入血靈領土,推兵南下,決戰於西境。法通,把瀘涇的勢力和熾族的軍隊算上去,這樣的話,你們會更有信心。我風長明,不會讓你們去送死的!」
  他摟著兩女就走了出去,眾將呆望著他的高大無比的背影……
  騫盧喊道:「少主,果然是老奴的偶像!雖然我早已經少主和瀘涇達成了協議,可沒想到少主竟然拍出熾族,哈哈,少主的臨海之行果然是對的,幹掉了女兒,做老子的哪能不跑出來罩著女婿的?」
  風長明回頭臭罵道:「老頭,你別放屁,我還沒有找天力姬!」
  騫盧禿頭一縮,低聲道:「誰信你會放生?」
  風長明立即放開兩女,掉身一個飛腳就朝騫盧踹踩過去……
  風長明結束會議回來,就被他的女人包圍。有時候,風長明不怕海之眼的戰場,倒是怕這種香艷陣勢,不是他消受不起,而是他的私人時間,全部被她們佔據了,除了他睡覺的時間之外。
  晚飯時分,雅芬派人過來叫風長明,說什麼家族聚餐,風長明一聽就感到頭痛,所謂的家族聚餐,就是一個大男人,面對著風氏家族那些女人,而他和那些女人又有著理不清的關係,他很不願意過去面對她們,省得煩心。
  雅芬叫到,他也不能不去,回來這兩三天,他還沒有去見過她們,那三姐妹的,不知見到他,會不會找他的麻煩?還有那風夜真,那小妮子,當初離他而去那麼堅決,怎麼沒幾天就自己送上門來?風長明跟隨著風致過去。到了餐桌前,他實在有些後悔過來,只見那桌旁清一色是女性,就他風長明是男人。這本來是沒什麼的,但這些女性,偏偏和他的關係非常的複雜……
  說她們是他的親人吧,那也算是,可說她們是他的女人吧,好像也是。說親人,沒有真實的血緣關係,說是他的女人似乎說得通,因為他跟她們中的幾個有肉體關係,然而名義上,她們似乎仍然是他的家人。
  唉,頭痛!風長明首先問候了雅芬,然後在雅芬的左旁坐好,雅芬的右邊是風姬雅。此桌共十三個人,其餘分別是:迷情、迷心、風蔭、風屏、風嫻、風朝、風幻、風夜真、風箏和風致。
  迷情四女自從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此時面對著風長明,她們也極是尷尬。她們雖然是風妖的妾或奴,但按蕪族的風俗,風妖已經不能人道,且風妖曾經明言讓風長明代替他自己,自然就是表明,風長明應該是她們的主人了。可是她們和營格米及騫盧之間的事情,卻被風長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們不知道風長明是否還願意接受她們,即使風長明願意接受,她們是否還有臉跟隨風長明?風朝卻抱著她的女兒,本來她一直看著風長明的,可是不知為何,飯菜還沒上來,她的女兒就餓了,她也就當眾把衣服撩起來,露出半邊爆乳,你她的女兒。風幻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她倒是看了一眼風長明之後就低垂著臉,這和她的小妹風夜真截然不同,風夜真打從風長明進來的一刻,她的眼睛就死盯著風長明,那雙眼睛真是又怨又恨的。其中風嫻的眼神,在看風長明的時候,也很是特別: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娘,多找幾個人過來吧,這聚餐多些人好哩。」
  「……」
  雅芬笑道:「長明,這是家族聚餐。我知道你個男兒在我們這群女性當中很不自在,但我們家族本來就是有名的陰盛陽衰,所以,也是沒辦法的。你的堂姐和堂妹都來了這裡好些日子了,都不得見到你,所以,讓你過來和她們見見面。我想,應該不用我介紹了,你到過蕪族,應當是認識她們的。」
  風長明心想:哪有不認識的?只差一個沒睡了。
  他又想:為何風吟不見過來?那個姐姐可是騷得很的。
  他哪裡知道,風吟的情人多得很,雖然風長明很叫她癡迷,可她根本就脫不了身,而且,風朝也很不喜歡她跟著過來,所以,風吟就繼續留在蕪族做她的情場女王。
  這倒叫風長明好受些,老實說,他最怕的還是風吟,如果風吟在這裡,一定是不顧一切地大纏著他,要和他上床、要和他翻雲覆雨的,他就在雅芬面前丟大臉了。
  「飯菜怎麼還不上來啊?」
  風長明沒話找話說,因為這群女人,沒有幾個說話的,個個都拿眼睛瞪他,好像他就是她們的食物——她們最想吃的,就是他這個大活人!風姬雅道:「聚餐,只要是一家人說說話兒,你這麼急幹嘛?幾天沒吃飯了嗎?」
  風長明這輩子最怕的女人就是風姬雅,她一說話,風長明就頭大,他回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們不熟……」
  風朝三姐妹突然狠瞪他,他隨即轉臉對雅芬說:「娘,我問你個事兒,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什麼願望嗎?」
  雅芬疑惑地道:「什麼願望?」
  「我就是不記得了才問娘的。」
  「我不知道啊!」雅芬誠實地回答,風長明心中偷笑,他就是找雅芬亂說話,這樣,那三姐妹才無法朝他發氣,要知道,雅芬可是這裡最大的長輩,且是他風長明的娘,她們要找他風長明算帳,也得顧忌雅芬。他這招果然是靈的,本來要說話的風朝,只好埋頭繼續餵你給她的寶貝女兒。
  風幻本是不多言的,風夜真也有她的無法出言的原因,因此,風長明終於度過他的難關,可是,正是因為他的一句話,這三姐妹的心,都被他暗中傷透了。
  「我和她們不熟……」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和風朝有著一夜瘋狂,奪去了風幻的初夜,偷走了風夜真的真心,他怎麼可以這般的傷她們?然而,當初,她們也傷了他的驕傲和自尊——聳天的驕傲和自尊,是不允許觸犯,一旦觸犯,總要付出相對的代價!一餐下來,話並不多。
  但在聚餐將要結束之時,風朝忽然對雅芬道:「嬸嬸,我們和長明弟弟好久沒聚過了,今晚就讓長明弟弟留在我們這裡吧,我們姐弟兄妹之間,可以談談心。」
  風長明聽得幾乎噴飯,他猛朝風姬雅使眼色,可風姬雅誤會了他的意思,就聽她道:「是啊,媽,讓弟留在這裡,他雖是風家的人,卻很少和我們在一起耶!」
  雅芬笑道:「既然如此,長明,你今晚就在這小院裡,我留間房給你。」
  風姬雅道:「娘,不必了,我有房間。」
  雅芬暗歎一下,道:「由你去了。」
  風長明聽到這裡,仍然保持他的沉默——他已經傻了。
  「姐?你怎麼能讓我留在這裡?我會被她們吃了的!」風長明緊跟著風姬雅回到她的閨房裡,就開始埋怨他的姐姐,風姬雅提高到他這般說,有些不明白,她就問道:「她們怎麼會吃了你?雖然我們和她們多久,可她們畢竟是我們的姐妹,不會害你的。」
  風長明歎道:「問題是,我睡過她們——」
  「什麼?」風姬雅大叫起來,瞪著風長明許久,突然搬起椅子就朝風長明砸過去,風長明急忙躲閃開,她就怒氣沖沖地道:「你睡了我還不夠?還要睡她們?我們風家可不是亂倫家族……你、你,真是死不悔改!我問你,她們知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風長明點點頭,風姬雅又要搬椅子,風長明連忙抱住她,喊道:「姐,你冷靜些啦,我不是小孩子,你別整天想打我!」
  「你比小孩子還沒有腦袋!成什麼樣!你把親姐睡了,現在又把你的堂姐和堂妹都睡了!」風姬雅氣嘟嘟地道,但她果然冷靜了許多。
  風長明就道:「沒睡堂妹……」
  「睡就睡了,有什麼好不承認的?」風姬雅不滿風長明的不認帳,其實風長明說的是實話,風幻仍然是他的堂姐,只有風夜真是他的堂妹,他確確實實沒和風夜真發生肉體關係,不過,看風夜真來勢洶洶的,看來他不睡也得睡了。
  「姐,你說現在怎麼辦?爹的幾個女人對我虎視耽耽,我得說明,風嫻我可以替爹收了,另外四個,我沒辦法接受她們,還有那三姐妹,她們在蕪族的時候,讓我心裡不痛快,我得叫她們知道我風長明不是好惹的,姐,不如待會她們過來的時候,你跟她們說我離開了,可好?」風長明小心地勸說風姬雅,可風姬雅不領他的情,她道:「要來的總要來,你怕什麼?最多不是再把她們干趴在床上?你又不是什麼善心的人物,別把你的狼性轉變成羊性,那夠噁心的。」
  「也是,哈哈……」
  風長明大笑起來,抱起風姬雅就朝床上走去,風姬雅驚叫道:「弟,你要幹什麼?她們就快來了,你放下我!我不要現在和你做,我們以後再做……你到底聽不聽姐姐的話?我……啊,我哪輩子欠你的?」
  風姬雅被風長明丟到床上,她看到風長明已經在褪衣,她就知道她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她的這個弟弟,狼性發作的時候,都是無藥可救的,唉,來就來吧,風姬雅也不是怕的。
  風姬雅覺得她要死了!她的心靈脫離了她的身體,飛到了不知哪個地方。正在她癱瘓欲昏之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她窩在風長明懷裡,細聲道:「不要理她們,不要說話。」
  風長明自然是聽他姐姐的話,那敲門聲響了好幾次,不見裡面有反應,再待一會,風長明同時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風姬雅大驚之時,門就開了,竟然是風嫻開的門——風嫻已經負責風家大小的事務,她是有各個房間的鑰匙。
  風嫻一開門,就看到他們兩姐弟睡在床上,她想關門已經來不及,風朝三姐妹擠了進來,且來的不僅只是風朝三姐妹,還有迷心、迷情四女,這種陣仗,似乎是向風長明問罪來的。
  可大家進到裡面,都驚呆了。她們本來以為是屋裡沒人的,誰知道打開門,看到兩隻亂鴛鴦!
  風嫻的臉雖然不嫩,可她的臉已經紅了,她尷尬地道:「我不知道屋裡還有人,我敲了門的。」
  本來軟癱無力的風姬雅忽然蠻勁大發,歇斯底里地吼叫道:「出去,統統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殺了你們!」
  眾女急忙出門去,那門很快地又掩上了,風姬雅從被窩裡爬起來,找到隨地亂丟的衣物,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回頭看到風長明仍然躺在被窩裡,她怒嗔道:「你想做什麼?還不起身穿衣?」
  風長明懶懶地道:「我幹嘛穿衣?待會你說我睡著了。」
  風姬雅沒辦法,也不再管他,她著裝完畢,梳理了頭髮,就朝門外的那群人喊道:「進來!」
  那門,過了好一會才再度被推開,迷心四女已經離開,進來的只有風嫻和風朝三姐妹,風姬雅不見迷心她們,就問道:「阿姨她們呢?」
  風嫻道:「她們離開了。」
  風姬雅沒好氣地道:「她們還有臉過來見我弟,若要真在意我弟,當初也不會四處出去偷男人。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我弟接受她們,我風姬雅也不接受她們,她們只管做我爹的妾奴,或者去找別的男人好了,反正別找我弟。我弟不喜歡她們那種女人!」
  風長明暗中說:真是個不錯的姐姐!雖說風嫻早被風妖轉到了風長明的名下,但她畢竟曾是風妖的女奴,應該是高粗風長明一輩的,所以她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她道:「姬雅,我出去了,你們姐妹們說說話吧。」
  「我弟叫你留下來!」風姬雅自作主張地道,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風嫻一直都忠於風家,哪怕風妖無能,她還是沒有離開(風妖給她離開的自由的),也沒有出去偷人,三十六歲,還保持處女之身,實在是難能可貴。
  風嫻無意地看了看躺在被窩裡睡覺的風長明,她的臉就是一紅——雖然年齡上,她已經是婦人,可她就是處女一個,會害羞的。
  風姬雅招待四女坐下,很直接地道:「你們其實不是來找我,都是來找我的弟的,說吧,什麼都被你們看見了,也不怕和你們攤開來說。我風姬雅就是這樣的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什麼事,儘管說,別打擾我跟我弟的時間,我可沒多少時間給你們。」
  風姬雅在這種時節,也不念什麼親情,也不管什麼道德禮節——她如果在乎道德禮節,她就不會跟她的親生弟弟歡愛(她到現在還認為風長明是她的親生弟弟的)。
  風姬雅就是風姬雅,任何時候都那種強悍姿態,女人中,就數她的最野、最不講理。
  風朝終於見識到風姬雅超人一等的一面,原來風長明沒露臉的時候,她和她們三姐妹都是很有禮貌、甚至相處之時非常之文雅的,不料今日被她們撞破她和風長明之事,她就變了個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連風朝都感到尷尬,她風姬雅卻一點尷尬都沒有,做了那般的事情,還可以大聲宣佈,理直氣壯到無可理喻的地步的,她們這輩子,就只見過風姬雅。
  她們心想,風姬雅和風長明雖沒有在蕪族長大,卻真真實實地把蕪族的傳統發揮到極限。蕪族的性關係再亂,似乎也沒有親姐弟亂倫的,即使有親姐弟亂倫,也沒有像這姐弟這般亂得不可一世。
  她們在這兩姐弟面前,只感無力,即使淫亂如風吟,或者也要俯首認輸。
  風長明心想,有這樣的姐姐擋著,他可以安寢無憂。
  不知不覺的,他就真的睡過去了。
  四女坐下來,風姬雅再度語出驚人:「我知道你們都被我弟睡過,所以才想找他麻煩,是不是這樣?」
  風姬雅的話,幾乎使她們連椅翻倒,除了風嫻,另外三女都不敢相信地看看風姬雅,又看看閉眼躺在床上的風長明,最終還是風朝說話:「他說的?」
  「當然是他說的,否則我怎麼知道?」風姬雅的預期中有些酸味,「你們不也是一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嗎?為何之前一直裝作不知道?害我在你們面前扮純潔……」
  風夜真道:「姬雅姐姐,我、我沒有被他睡過……你別把我算進去。」
  風姬雅對於風夜真的反駁,很是生氣,可她知道風夜真說的是事實,她也駁不倒風夜真。在這裡的姐妹中,除了風朝,就數她風姬雅排行最大,可排行最小的風夜真竟敢叫她下不了台,她真想拿巨錘砸人——偏偏她的專用錘子壞了,風長明說要給她重新造一個,到現在還沒有造出來給她。
  要是她手中有大木錘,她一定會舉錘向風夜真砸落,就像當年追參潛兒跑一般,她要追著風夜真砸錘。
  如此一想,她驚覺風夜真的性格,有點像參潛兒,她對於參潛兒,那真是又愛又恨的,那小白癡,每次都惹她生氣,可是參潛兒此時不在這裡,她又失去許多樂趣。
  「我讓他起來跟你們說話,我一張嘴巴說不贏你們。」風姬雅講不過風夜真,她轉身就給了風長明的屁股一個重踢,風長明被迫醒來,看見他的怒氣沖沖的姐姐,他笑道:「姐,我以為你會讓我睡得安穩些的。」
  「你起來,讓我睡,我才想睡安穩些,這四個女人全部是找你的,與我風姬雅無關,我幹嘛要替你受氣。」風姬雅脫了鞋就跳上了床,她的床出奇的大,睡五、六個人應該沒問題。
  風長明朝四女笑笑,道:「要和我說話,就到床上來,如果不想到床上來的,就請出去。」
  四女面面相覷,風幻第一個站起來爬上風長明的床,風長明就笑道:「還是四姐最聽話。」
  風朝無奈,只得也爬上床,風嫻想了想,輕咬唇兒,也跟著爬了上去,只剩風夜真含淚坐著,風長明看著她,問道:「是不是還覺得我很骯髒?我告訴你,我連我親姐姐都這樣的睡了,並不怕你們四姐妹都睡遍。可你說骯髒,這床定也是骯髒的,如果你想保持你的純潔,就請離開這房。可是,我就不明白,為何你還要跑到苛鉻?蕪族多乾淨啊,為何你就不留在蕪族?」
  風夜真不知所措,她想哭,可她忍著沒哭,那淚水只是默默地流。
  風長明從她的淚眼中,看到了參潛兒脆弱的影子,他就暗歎一聲,再到:「我是一個很骯髒的人,但我有我的理由,只是我不會跟你解釋這些理由。我說過,你若想要我實踐對你的諾言,就來找我。你既然來了,就上這床,因為我的承諾,是關於床的,雖然那仍然是很骯髒,可我卻覺得很正常,我風長明,就是喜歡『睡』,海之眼的人們都清楚這點。」
  風幻抬起身,道:「小夜,上來吧,你不是在來之前就想好的嗎?」
  風夜真輕聲哭泣著,風朝無奈地一歎,她下了床,扶起了風夜真,把風夜真扶到床前,風幻拉住她的雙手,把她拉了上來,風夜真出奇地懂得在此時踢落自己的一雙鞋,風姬雅就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哩,竟然懂得上床前是要脫鞋的,哼!」
  風夜真一聽,哭著反駁道:「是鞋不小心從我的腳下滑落的。」
  哇靠……
  所有都想吐!「我本以為我夠無賴的,想不到你比我更無賴」風姬雅也自歎不如,但風夜真的調皮的回答,畢竟得到了她的認可,她想,這小妮子真的有些像參潛兒,只是還沒夠得上參潛兒的「白癡勁兒」。
  六個人,剛好把一張香床塞得滿滿的,風朝睡在最前,接下來是風幻、風長明、風嫻、風夜真、風姬雅。
  風姬雅被擠在最裡面,她是有些不願意,可這睡下來,要變換位置很難,因為這張床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床弄得更小些,誰也爬不上來!」風姬雅心中窩了一肚子氣,他們這一族,男女不分的,就睡到一張床,如果傳出去,風氏家族的面子還存在嗎?其實,風氏家族的最風光的特色就是:淫亂。
  到了他們這一代,終於得到發揚光大!風嫻和風幻緊靠著風長明,她們當然知道風長明是裸體的,風幻倒不覺得什麼,她曾經跟風長明有過,只是風嫻卻很不適應,她年齡雖是眾女中最大的,卻比風夜真還要潔淨些!風夜真至少曾經和風長明睡過、身體也被風長明撫摸過、吻過、她更是目睹過風長明的裸體,風嫻直到現在還沒跟任何男人這般接觸過——她雖是風妖的女奴,可她是風妖被毀了小雞雞之後才獲得的,當時巴羅金送這般一個女奴給風妖,無疑是對風妖的諷刺。
  風嫻感到侷促不安,她當了三十六年的老處女,不曾被男人碰過,她一直都忠於風妖,但風妖不能人道。以風妖奇特的倫理觀念,他不能人道,他的女人就讓他的兒子代替他來慰藉。所以,風妖的女人(甚至雅芬)都清楚,她們真正的男人其實就是風長明,但迷心四女背叛了風妖,也即是背叛了風長明,風長明並不感到憤怒,因為他一直以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風妖的女人。
  只是這個風嫻是奇特的,在風妖的女奴中,風嫻是最年輕的,也是對風家一輩子忠貞的,且這女人美麗的嫻靜叫風長明喜歡,自從雅芬說過,他可以要風嫻,他就一直想著什麼時候破這個「老處女」的童貞。
  也許是因為處女的原因,即使風嫻三十六歲了,仍然保持著年輕的面孔和少女般的肌膚。
  風長明的手悄悄地摸到風嫻的胸部,雖然這近冬的,天氣寒了,風嫻所穿的衣服亦比較厚,可她還是這是地感受到風長明的撫摸,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身體感到熱,她在想她一定又臉紅,她又不敢推開風長明的手,她扭臉一看,就看見風夜真那雙眼睛看著自己,她就低聲道:「我和你換個位置好不好?」
  風夜真脆聲應道:「好啊!」
  風長明政治挑逗風嫻,聽到風夜真的話,他的眼睛瞪了瞪風夜真,風夜真自然知道他在被窩裡幹什麼,她才不管風長明的感想,就和風嫻換了位置,風長明無奈,道:「聽我說,你看到我跟你做事,不是要和我劃清界線嗎?為何現在靠我這麼緊?我以為你在乾淨的蕪族找到乾淨的情人,我這做哥的還想祝福你哩!」
  風長明的手轉移到風幻的身上,撫摸了幾下風幻的胸脯,又繼續伸過去,抓在風朝那爆脹的乳房,因為略微用力,風朝輕吟一聲,她的乳水也被風長明抓擠出來,她就抬起臉惱惱地看了風長明一眼。
  風夜真因被被子的動靜,當然瞭解風長明正在她的兩個姐姐身上佔便宜——她怎麼也不可能是參潛兒,不會像參潛兒那麼笨傻笨傻的。
  她聰明得緊……
  風姬雅剛才與風長明一場大戰下來,本來就很累,此時心情寬鬆下來,她也就倦倦欲睡,偏偏風嫻此時在她的耳邊哼起了催眠曲,風嫻以前常帶小姬雅,所以風姬雅對她的催眠曲沒有多少抵抗力,很快就睡過去了。其他的人都奇怪地看著風嫻,風嫻回頭看到這付情形,她紅著臉道:「姬雅她喜歡聽我給她哼曲兒,我以前一哼曲兒,她都很快就睡著的。」
  她的話,引起風朝三姐妹奇怪的感想:既然風嫻曾經帶過風姬雅,自然也帶過風長明的,剛才他們兩姐弟在這床上亂搞一通,如今這個曾經帶過他們的女人又和他們同有一張床,而且,不可避免,待會肯定會發生那種事情。
  這種事情,真是想想就夠亂的,再加上她們三姐妹也是風長明的堂姐妹,就亂成一團了。
  更奇怪的是,雅芬明知道這般,還讓她們過來找風長明,難道就連她們的雅芬嬸嬸也默認這種盛大的亂倫大會?這可不得了,風妖叔叔可是不能人道的,難不成雅芬嬸嬸也和她的兒子發生關係了?
  所以才默認任何亂倫?想想也有可能,她們知道,風長明雖是風妖的兒子,卻是別的女人替風妖生的,和雅芬根本沒任何血緣關係——就連有著血緣關係的風姬雅,都被風長明給亂了,何況沒有血緣關係的雅芬?怪不得雅芬這麼多年都不離開不能人道的風妖叔叔。風朝三姐妹不能抹除這種奇怪而淫亂的想法。
  風嫻自然也知道自己處境的尷尬,可已經躺爬上這張床,沒有風長明的允許,她亦不敢隨便離開。她是風妖的女奴,可儒家她也知道自己是風長明的女奴,主人沒發話,她是不敢隨便的。剛才風姬雅說是風長明叫她留下來的,她也清楚那話是風姬雅自己說的,但風姬雅既然抬出了風長明的名號,哪怕不是風長明所說,她也得留下來,而且,她也喜歡留下來。
  「為何你不哄我睡覺?」風長明道。
  風嫻面對風長明的問題,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個很嫻靜的人,嫻靜中又有黯然銷魂的魅力,不愧是風妖一直收藏的女奴!可她就是不懂得說話,比起說話來,她更喜歡哼小曲兒,風長明也覺得她哼的曲兒很好聽,可從小到大,她只哼給風姬雅聽,真是厚彼薄此。
  風嫻道:「你從小都是風箏兩姐妹照顧的——」
  「喔……」風幻輕輕的一聲驚吟,把風嫻的話打斷,原來風長明的手已經鑽入她的褲襠,撫摸她的潮濕的私毛。
  她不知道為何,自從靠近風長明,她的那裡就開始流出液體,被風長明的手一摸,就把她的底下的羞恥的秘密識穿。她的臉於是泛紅,呼吸微微地喘急,扭臉嗔瞪風長明,呻吟道:「喔,你……不要摸!」
  「四姐,你的小褲褲都濕了,乾脆脫掉吧!這樣會容易生病的,那裡生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風長明得意地笑著,風幻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他另一旁的風夜真,卻想給他一個耳光,讓他凡事別太囂張!風長明的話也提醒另外三女,她們都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下體,意外地發現,她們自己的小褲褲裡也有了濕意,難道是她們的小褲褲本來就是沒干的?這不可能啊!風夜真最先表現在臉上,風長明剛好看到她那雙眼睛的羞澀和驚然,他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對風夜真道:「你的小褲褲是不是也濕了?」
  「沒……沒有。」
  風夜真急忙否認,風長明的手就在被窩裡伸過去,鳳夜真一雙小手兒急忙在被窩裡抓緊風長明的手,她憤然道:「我都說沒有,你還要伸手過來幹嘛?」
  「我沒探過,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的?」風長明不屈不撓,鳳夜真抵死相抗,她叫喊道:「是真是假,我都不要你伸手過來!」
  「那你和風嫻的位置換回來,她本來是在我旁邊的,她也絕不會反抗我!」風長明開始威脅,風夜真傻了一會,那雙抓著風長明的手腕的小手兒悄悄地鬆開,風長明就把手伸入她的褲襠裡面,她深吸了一口氣,讓小腹收縮,這般使得風長明的手更容易在她的褲襠裡動作,他撫摸到她的淡淡的柔軟的毛草,接著是兩片無比溫潤的、軟嫩的肉唇,她於是瞪大了雙眼,看著風長明,那小嘴兒微張,喘氣變成一種輕然的呻吟,以很低的聲音道:「喔喔……你,你已經摸到了,可以、可以縮手回來了嗎?我、我承認,我是濕了。」
  「終於肯認了嗎?我就不相信你的嘴巴能夠硬到底!有時候覺得你像參潛兒,可你一點都不像,參潛兒是不會嘴硬的。」風長明沒有縮手回來,而是雙管齊下,在被窩裡,左右兩手都鑽進了兩姐妹的褲襠兒,左手捏風幻的花蒂、右手撫風夜真的陰阜。
  風夜真曾就被他撫摸過身體,因此雖感羞澀,卻也不是真的很抗拒,且她內心裡愛她這個堂哥愛得入心,曾見他和風朝歡愛憤而離去,然而一旦離開,又後悔,才有今日的苛鉻相會。
  她被風長明的手弄得渾身不舒服,身體開始燥熱,可恨剛才穿得太多衣物,此時窩在被窩裡,真的很熱,可她不好在現在脫衣啊,這不是合了風長明的意了嗎?真是,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覺得熱就把衣服脫了,都睡在一起,還顧忌什麼?」風長明摸透風夜真的心理,其實不止風夜真,其他三女也是覺得悶熱的,她們都是和衣上的床,這被本來就厚,加上她們厚多的衣物,不熱才怪!更要命的是,風長明暗中挑起她們的情火,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這屋裡,多多少少還留存有一些從風長明體內飄滲出來的奇特的淫香——雖然這淫香已經很淡很淡。
  風幻感到風長明的手指勾入她的蜜縫裡,在她蜜縫裡挑逗,她再也無法忍受,翻身轉右,就把風長明抱緊,呻吟的嘴湊到風長明的頸部,舔吻著風長明,風夜真看到此情形,她一時愣呆,她真不敢想像平時婉靜的四姐會做出這種激情的舉動,她道:「四姐,你是不是瘋了?」
  風幻懶得理她這個不經人事的小妹,她只顧吻舔風長明,雙腿夾在風長明的大腿處,緊緊地廝磨著風長明,甚至呻吟道:「三弟,我要……」
  她的語言令風夜真和風嫻這兩個處女聽得羞愧,身為女人的她們,也為此時風幻表現出來的淫慾感到丟臉,可她們本身也無法抑止身體裡的慾火,那慾火正漸漸地燃燒、旺盛。
  風朝突然坐了起來,當場就褪脫自己的衣服,風夜真驚叫道:「大姐,你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脫衣服……省得待會被他撕破,他向來都很野蠻的。」風朝一邊脫衣,一邊回答風夜真,也就在這個時候,在被窩裡的風幻開始褪褲子;風長明的右手從風夜真的褲襠退裡出來,此時雙手正在解風幻的上衣,整個被窩開始了一種動盪的行為。
  風夜真雖是處女,可身為蕪族的女性,她當然是明白這裡所發生的一切的。
  風長明和風幻摟抱在一起,他背對著她,她是很想把他扯過來的,但她怎麼可以呢?一個是她深愛的堂兄,一個是她的親姐姐,她只好看著,乾瞪眼,看著,心跳加速。心兒撲通撲通的……
  風嫻比風夜真更難受,有個詞說得好,叫做「悶騷」。她三十六年未曾碰過男人,但她生活在風妖的家,且她是女奴,對於這些事情,她是瞭解的,況且她也不像風夜真那小女孩的心態,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婦人,對這些事情,有她長久的幻想和熱切的期望及需求。
  她每想像到風長明和風幻此時所做的事情,再加上風長明粗重的男性喘息以及風幻嬌息中迷惑的呻吟,她只感到身體內燒著一把火,微汗悄滲,愛液由腿間夾縫流溢出來,濕潤她的小花褲,那濕褲兒貼在她的雙腿之間,更是說不出的難受!這床上的五個女人,最安樂的或許就是風姬雅,她實在是太倦了,本來就被風長明搞得昏昏欲睡,偏偏遇到她們四個,她爆發了一陣,現在得以沉睡,恐怕巨雷也轟不醒她吧?風嫻悄悄地解開了自己衣領的扣子,她實在是太熱了。
  「你不要欺負四姐……」風夜真無理取鬧地道,她伸出雙手去扳風長明,風幻的手卻伸過來推她,只聽風幻道:「小夜,四姐喜歡被他欺負,你別搗亂……你如果耍小孩子脾氣的話,你出去。」
  風夜真一聽,愣了,她突然坐了起來,掀開整張大被,叫道:「就你們會嘛?我風夜真也會!這被子也不要了,反正這點冷,誰也不怕。」
  她看著床上摟抱在一起的兩人,風長明本來是沒穿任何衣物的,風幻此時也把她的褲子褪去,她的上衣也被風長明解開,露出她蓓蕾班精緻的蝶乳,風長明的嘴咬扯她的一隻乳房,她的雙腿緊緊地夾纏在風長明的雙腿。
  風夜真看到這裡,氣得直跺腳,她看到她的大姐已經脫得上身精光,她大街那青筋隱隱的爆乳,又是叫她一驚,再看她右邊的風嫻那衣口領扣盡解,露半個雪白的酥胸,她於是悶哼一聲,就開始脫衣。
  風嫻恰在此時扯過整張被子,把被子蓋在她和風姬雅的身上,「要亂倫,就亂個夠,我風夜真也不怕!反正,好像我們這般,都是被默許了的,爹娘不管我們,叔叔和嬸嬸也不管我們,我風夜真也豁出去了,不能讓你們老佔著他……」
    第十九集 戰無倫常 第十九集 第三章 姐·妹·兄·弟
  風嫻見這狀況不大好,急忙用被子蓋了自己和風姬雅,故意讓出些空間,夠他們四個姐弟兄妹混成一團的,她覺得,這讓出來的床,無疑是一個大戰場,她弱女子一個,還是躲開為妙。
  風幻顧不得她的大姐和小妹此時在做什麼,她的雙腿夾著風長明,那胯間往風長明的男根上摩蹭,似乎已經不勝情慾,爭切需要風長明的進來,她呻吟道:「弟,四姐要……快進來,喔喔!你快插進來啊……」
  「四姐,你做就好,別說得這麼難聽,你像變了一個人,我完全不認識你,你說的話叫人多害羞!」風夜真正在解她的衣扣,聽到風幻的呻吟哀求,她越是聽得不順耳,她想,再怎麼樣,也不要這麼淫蕩吧?
  四姐一直都是很純潔的,怎麼可以變得像她的二姐一樣呢?
  風幻根本聽不入任何話,當然也不會回答風夜真,她自動配合風長明,把上衣服全部褪除,風長明就咬扯著她的乳房把她壓在床上,風幻一旦被風長明的龐大身軀壓住,她就歡叫:「喔喔!要進來了……弟弟要進來啦,姐姐要!」
  風朝也有些臉紅,這風幻自從被風長明破宮,此刻在風長明面前,就沒有半點矜持,看來她也有淫蕩的本質,幸運的是,她似乎只對風長明淫蕩,並不像她的二妹那般,對任何男人都放蕩,也因為這樣,她不允許風吟過來為難風長明,因為她也知道以風長明的個性,不會接受風幻。
  風幻的本性甚淫甚亂,她喜歡讓許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即是說,相對於被男人征服,她更喜歡征服男人的感覺。可惜她怎麼也征服不了風長明,這可能是她一生的遺憾。
  「四妹,你別太急,雖然你已經不是處女,可你就有過一次,他那根東西不像人類的,粗長無比,我生過孩子的,他進來的時候,我還覺得痛,你還是悠著點,別把你的陰道撕破了。」風朝勸說道。
  風幻這次聽得到了,她回答道:「我不怕,我就要他撕破我的陰道……我要流血!」
  風朝想不到婉靜斯文的風幻,會有如此瘋狂野性的一面,不過,她相信她自己真到那個時候,比風幻還要瘋狂——其實她們幾姐妹,到了這些事上,都表現得很瘋狂,這或者是血統的問題。
  拿風姬雅來說,在歡愛中,總喜歡主動,她喜歡主導一切,喜歡坐在男人的身上,把她的身體狂搖……就好像她在懲罰她的弟弟一般:她也只和風長明造愛,當然目標就只有這個,小的時候欺負他,她長大了還要繼續欺負他。
  小的時候,她風姬雅有小木錘,現在沒有了木錘,她風姬雅就用她雙腿之間的小肉包夾死他!
  誰叫他是她的弟弟呢?風朝也是如此想的,誰叫他是她們的姐弟呢?血緣濃,一世連。
  「我向來都那麼的溫柔!」
  風長明爆出這句話,讓人覺得他真是夠噁心的,他若果算得溫柔,這世界連石頭也會變成豆腐,所以只有他自己認同他的觀點,其他的人,估計是無法認同的。
  「我會溫柔地挺進……」
  風長明執持他的武器,就朝風幻的嫩穴裡挺插,來回地試著擠進了好幾次,終於進入了風幻那淡白毛兒底下的小縫裡,在此過程中,風夜真忘記繼續脫衣,她特別地低下臉來,看著風長明那根恐怖的傢伙擠進她的四姐的潮濕的肉縫裡,看她四姐那薄嫩的陰唇被擠壓進去,然後那兩片肉唇又朝兩旁壓隆起來,就看到風長明那個粗大無比的圓頭被她四姐的小穴緊緊地包夾,她驚訝於她四姐那薄弱的小縫竟然可以塞得進去那麼粗巨的東西,她的柳葉似的眼睛瞪到最大的限度,嘴唇緊緊地咬閉,似乎看到她四姐被風長明插進去,她就在替她的四姐承受了那種撕痛一般,可她四姐看起來卻很享受,並不因為風長明的突入而表現出痛苦的神情。
  風幻感到她的下體包夾了風長明粗巨和堅硬,感到下體被撐脹之時,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風長明,閉起雙眼呻吟起來,風長明繼續挺進,雖說風幻已經不是處女,但她的一生也就經歷過一次,她的陰道仍然非常地緊湊,和處女無疑,所以這進去,也需要費大的精力和力量,他使勁地把男根往她的緊緊的蜜道裡推,那種如同被軟夾夾住的感覺仍然很強烈,叫他的男根很是享用,刺激得他的男根的快感不住地增加和持續。
  風幻的感受自是與上次不同,上次是她的初夜,當初風長明剛進去的時候,她痛得死去活來的,到了後面因為風長明的淫香的關係,在狂亂中得到了快感的補償。
  這次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雖然風長明的進入,仍然讓她感到有些脹痛。他的男根實在是過於粗巨,可正是這種充實的脹痛感,填充了她身體以及心靈的空虛,在他進入的一瞬間,讓她感到世界都充實起來,帶給她的快感和滿足感是無法言傳的。
  隨著風長明的繼續挺進,她真實地感受到他的男根上那七粒肉珠的奇特之處和可愛之處,這是她很喜歡的,叫她興奮異常。她也知道風長明的男根是特別的,她雖然沒有和別的男人歡愛過,可她瞭解風長明的奇特:不是他的男根的粗巨,而是他的男根的病態的肉珠。
  在這個問題上,風朝是有絕對的說話權的,她曾經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段很長的放蕩日子,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歡愛,可能夠比得上風長明的粗長的,她沒有遇到過,最可怕的是,像風長明這種在龜頭生長著奇物的卻又不是病的自然肉珠的傢伙,她是首次遇見的,無可否認的,這樣的一根生殖器,是足以稱霸「淫宮欲林」的。
  風朝就超愛風長明這根奇特的生殖器……這世界,也許就她的這個弟弟生長這麼奇怪的東西,雖說奇怪至病態,可也叫女人瘋狂的——瘋狂本身就是一種病態的存在。
  風夜真眼睛也沒眨一下,她看著風長明艱難地推進她姐姐的小縫肉裡,似乎是推到最深了,可仍然有著一截露在她姐姐的小穴之外,她才知道女人那洞仍然是有底的,這可怕的堂兄,他胯間的東西比他的身高還要突出,海之眼不乏達到風長明的身高的男人,但要達到他的男根的粗長度的,估計少之又少,至少,以風朝的淫蕩經歷,她遇到那麼多男人,仍然沒有可以與風長明相比的。
  風長明被風幻那淺淺的小嫩穴一夾,他就興奮起來,奮起勁就狠命地抽插,忘了他自己剛剛說過的「溫柔」。
  風朝和風夜真,怎麼也不能把此時的他和「溫柔」這個詞聯繫起來,她就像一頭猛獸在風幻的雙腿之間的河流裡撞擊,那聲音「撲撲撲……」地響個不停,風幻緊繃身體承受他的重擊,每次他一撞過來,她的身體就不自覺一縮,嘴兒那一張的,嘶喊道:「啊,啊,啊……好深!」
  「啊,啊,啊……」
  整個屋子充斥這種沒意義的喊叫,偏偏又那麼撩人心腸。
  風夜真好想去摀住她的四姐的「淫嘴」,不是因為她四姐的叫聲讓她感到羞澀,而是因為她四姐的叫聲,讓她感到燥熱無比,那淫叫讓她的心兒特別亂,她竟然幻想風長明在自己的身上像匹狼一般撲殺,那讓她極想被風長明插入,讓她想把她的四姐從男人的胯下移走,然後,她就代替過去……
  她竟然想像著,此時在風長明的身體下的,不是她四姐,而是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有不知羞恥的錯覺,可是,她竟也似乎感受到風長明的抽插……
  她的下體和風幻的下體一樣,都流出了濃濃的愛液。
  那愛液把她的小褲褲濕透,可她還沒敢把她的小褲褲脫下來。
  與她相反,風朝早已脫得精光。
  風朝那濕濕的小褲褲早就成床底下一道迷人的風景。
  風長明趴在風幻的肉體聳動,汗水漸漸地流滲出來,風朝伸手過去擦拭他臉上的汗,隨之聞到那種熟悉的香味,她知道只要這種香味飄出來,這裡的女人,無論多純潔,都會變成蕩婦。她就風長明的淫香,問過她的父親,按她的父親所說,這是風妖特有的。
  整個家族中,只有風妖能夠散發出這種香味,因為風妖有著獨特的配方,這是風氏家族一脈單傳的,每一代只傳一個人:風妖就是這種淫香的繼承者。
  她之前不懂得為何風長明的汗味是奇特的淫香味,經她的父親一說,她也就釋然。
  風夜真和風幻還是首次注意到這種香味的散發,風夜真感到這香味的銷魂特質,但她本來就是情慾甚濃,因此也不是很在意。
  慘的是睡在被窩裡的風嫻,她雖為風妖的女奴,卻從未與風妖發生過任何關係,當然也不清楚這是屬於風妖特有的絕活,身為風妖的兒子的風長明不可避免得也被風妖「泡製」成一個活生生的「淫人」。這「淫人」一旦幹起「淫活」來,那「淫香」就會自然而然地跑出來,成為女人的催情劑。
  風嫻聞到這種淫香,雖然現在還是很淡,可已經夠她受的了,她無法抑止地被窩裡動作起來,雙手在自己的身體撫摸,甚至不知不覺地就在被窩裡,褪除她的衣物……
  此時風幻幾翻高潮,加上淫香的作用,她的情慾被推上巔峰態度,呻吟變成一種歇斯底里的歡叫,風長明把她的身體翻轉,讓她跪在她的姐姐和妹妹之間,那雪白的臀趴聳在他的胯前,雙腿之間露一小叢雪白的絨毛,那絨毛凌亂潮濕.沾滿她自己的愛液,她那薄細的陰唇被她的雙腿夾成一線,因夾擾的原因,本來平坦的陰部有了性感的隆起,風長明雙手瓣開她的雙腿,指壓在她的較薄的濕滑的大陰唇,龜頭抵頂在她的濕潮的蜜穴,他的臀部向前挺,胯間的長物就如長槍一般刺壓入她的被雙腿緊夾的濕滑的細肉縫裡。
  被風長明再次挺入,已經情慾高漲的風幻,那頭忽地向前仰起,腰部一沉,只感到風長明的男物死抵著她的陰道蒼穹,這般的姿勢是令女人最感深插的,況且風長明的男物本來就粗長,以這種姿勢插得自是更深.磨擦得更緊,感覺也特別的強烈,風幻在風長明的推頂中,失了魂地呻吟.淫喚!
  「噢喔!啊啊,啊……啊!好深,啊脹……」
  「我不行了!要頂穿肚子……」
  「不要停!不要停啊……我要繼續。啊,喔喔……」
  經過長時間抽插,雖然不曾換過什麼姿勢,風幻快支撐不住,她白色的齊頸發,鋪垂下來,掩了她的臉,潔白的乳房經過這一陣的運作,比前時腫脹一些,撐在床板上的雙手有些發抖,似乎到達虛脫境界,她感到腦袋有種天旋地轉的昏沉,那一雙跪在軟鋪的雙腿的抖動比她的雙手要明顯許多,甚至她臀部的肌肉也漸見抽搐,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叫喊著淫穢而矛盾的話,她仍然不希望風長明停下來。
  她的蓓蕾般的乳房在顫搖,隨著身體的前趴,她的腰腹幾乎觸到床鋪,可她的潔白的屁股仍然翹得高高的,好讓風長明繼續抽插,更時不時地向後聳挺,配合風長明的動作,用她的緊夾的小穴死死地夾砸著風長明粗長無比的男根……
  風夜真對於風幻如此不要命的行為,真是又氣又急,她四姐似乎是死也不想把風長明讓出來似的,用她的那個.那個……那個洞兒緊緊地夾著他的東西,夾得那麼緊,那麼不顧一切,難道就是不想讓他抽出來嗎?
  他也真是的,每次抽出來一半,還要再次插進去的,難道四姐那小洞洞的吸力就這般地大?
  風夜真看著風長明和風幻在做事,她忘了她自己的動作,她的手指已經不知何時在她的胯間撫捏,她的本來天真的俏臉此時已經流溢一種冶媚銷魂的神態,那雙柳葉似的美眸,勾魂奪魄!
  風朝畢竟是婦人,雖然做起來的時候淫蕩無比,可此時仍然保持一些清醒,她看到她的妹妹體力不支,她就坐在她的旁邊,用她的雙手扶托著風幻的垂落下來的小腹,使她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支撐。
  風幻迷亂中給她大姐一個感謝的眼神,呻吟道:「喔……大姐,謝謝你!」
  「在這種時候,就別說謝……我以前能夠征服許多男人,可對這個怪物弟弟,我也會像你這般的,待會……你有力氣的話,你幫幫我!」風朝首先取得風幻的後援,風幻對風朝展露一個媚笑,道:「哦喔!我會幫大姐的,如果我實在不行,還有她們哩。」
  風幻朝風夜真一笑,風夜真微驚,頭腦清醒一些,發覺自己的手正在自雙腿之間胡弄,那手兒已經濕淋淋的,她羞得滿臉通紅。
  風幻恰在此時說道:「小夜,你很淫蕩耶!」
  「四姐,你才淫蕩!」風夜真氣嘟嘟地反駁,可她知道風幻講的是實話——,她真的是很淫蕩,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是這樣,只有風朝和風幻知道是為什麼,這皆因風長明所散發出來的淫香的作用。
  風幻那雙眼睛,迷迷地若睜若閉,她柔聲道:「小夜,四姐不行了,你幫幫四姐吧,待四姐休息一會,回神過來,四姐再幫你。」
  說罷,她突然前撲,身體貼於床鋪上,同時雙手向後一推,說道:「長明,你和小夜……我不行了!我好累,軟軟昏昏的,想睡一會,小夜她發騷,你把她的貞潔毀了,這樣,她以後就不能說我們髒了,因為她自己也髒了,嘻嘻!」
  風幻很滿足,也很得意,她把風長明推給風夜真,風長明也知道她癱了,很難繼續,她也就順著風幻的一推,壓到風夜真的身上,風夜真一聲驚叫:「啊,不要……還有大姐,你找大姐,我不要……喔唔!」
  她被風長明強吻,只能發出一些喉音和鼻音。
  她語言中在抗拒風長明,但當風長明抱她,她就把風長明抱得很緊,風幻虛脫似的躺在床上,她無力地看著風長明和風夜真,難以想像這個男人是什麼做的,海之眼不乏強壯的男人,但風長明無疑是強壯中的強壯。
  像牛或是似馬,在交配這事上,超出常人的理念範圍。但他本身就是一個超出常人的理念的怪物,所以,也有著他超乎想像的特徵。
  風朝埋首下來,關切地問道:「四妹,你還好吧?」
  「很好!」風幻的滿足現於她的雙眼,她的臉上是一種滿足後的無限慵懶。
  風朝吻了吻她的嘴唇,她也沒有反對,風朝道:「我們風家,身為蕪族第一家,真的是把蕪族的風情發揮到極限,淫和亂都具備,如果讓蕪族的人們知道,或者以我們風家為榜樣。但是,想想也難,蕪族好像也不主張亂倫的。」
  「我,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大姐,你幫幫小夜吧,她是第一次,她等下會哭得很厲害的,別看她現在很要強……」風幻無力,只得讓風朝幫忙風夜真,但風夜真到底需不需要她們的幫忙呢?
  風夜真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注意到兩個姐姐的「竊竊私語」以及她們的「好心好意」,因為事前她自己脫光了自己,被風長明這般抱住,她似乎是想反抗的.是想保持一下女孩的矜持的.甚至是從內心充滿恐懼的,可她的行為說明,她同時也是極想風長明的.極想把風長明的龐大的軀體揉進她的身體裡面去的。
  她抱得風長明很緊,兩具裸體坐在床上相摟相貼,風長明把她略略地往後壓,她斜著身體被風長明抱在懷裡,任由風長明吻了,這一吻的,她就上勁,激烈地回吻風長明。
  別說她什麼都不懂,她至少曾經被風長明教會她如何接吻的,所以,這兩兄妹吻起來就變得有些不死不休的感覺,口水的戰爭你來我往的,淹死在旁觀看的觀眾!
  風長明的手摸了風夜真的陰部,她的陰部的彈性十足,摸起來觸手生滑,柔軟之中更是顯其膨脹性能,他猜測風夜真的陰部生得非常之飽滿。
  風夜真被風長明撫摸陰部,她抱得風長明更緊,把她圓挺的.大小適中的乳房壓貼在風長明毛黑黑的胸膛,那些毛又磨劃得她很是舒服,她就用她的雙乳擠磨風長明的毛胸,那狠勁的,幾乎要把她的乳房擠破。
  風長明在她的蜜穴撫捏一陣,就把她提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她的雙腿跨過他的虎腰,夾著他的腰身,以這個姿勢,她的陰部靠得他很近,他的陽物本來就仰挺,被她的小腹一壓,他那根東西就被兩人壓在小腹之間,那龜頭竟然直頂風夜真的乳溝,陽物的根莖被風夜真的飽滿的蜜穴壓靠,他就輕輕地聳動了臀部,那男根就在她的乳溝裡穿插,男根的根部更是磨擦著風夜真小穴的隆肉,風夜真感受到從沒有過的奇異酥癢,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卻又離不開這種奇特的美妙感覺。
  她開始呻吟,那呻吟很輕柔。
  「喔喔喔……」
  風長明作惡的扯了她的私毛,問道:「還敢不敢生我的氣?」
  風夜真輕輕呻吟:「喔啊!不敢啦,你扯痛我了……」
  「我還想拔光你的發!看到你也沒長出幾根的份上,就放過你!以後你生濃了,我就拔光你的發。」風長明笑罵。
  風夜真惱惱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真是叫他黯然魂銷的,她嘟著嘴兒哀求道:「不要拔好嗎?用剃的,或者用剪的?拔很痛的耶,如果用刀子刮的話,就不會痛啦!其實我很想把你的胸毛刮光光……」
  「我性感的胸毛哪會給你剃了?」風長明愛極他的胸毛,當然不會同意風夜真那「臭不可聞」的爛主意。
  「我會趁你睡著的時候,悄悄地刮掉的,嘻嘻!」風夜真壞主意亂轉,她此時的心兒就是亂亂的。
  風長明的手指不停地挑逗她的私處,情火高燃的她,更加是難以抵抗,她很想逃跑,但她已經跑過一次,就是那一次,使得風長明不對她說上半句就離開蕪族,如果這次再逃跑,不和她還能不能回來?再且,另一種情慾佔據了她此時的心房,她抗拒著那種羞人的情慾,可也期待著某種滿足情慾的措施,她的心裡,是需求一種填充的,然而,她不能把這種渴望喊叫出來,她要忍著,她一定要忍著,因為她不是淫婦,她是純潔的少女,她才十六歲啊,多麼純潔!
  可再純潔的少女也是女人,她有她的慾望的,就像再怎麼愛乾淨的人,他得去拉屎啊,這屎多髒,可你不能不拉。因此,她覺得純潔的人,有時候也可以是淫穢的。
  就像現在的她,她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十足像一個小淫婦,她用她的小包包緊緊地壓擠她哥的男根,那一雙如玉筍般的美腿也使勁地纏夾著風長明的腰身,就這個無比曖昧的姿勢,她總不能還繼續說「我們是純潔的.我們是清白的……」,可她卻喊著「不要」。
  「不要」的時候,偏偏又抱得風長明很緊,這種矛盾,她根本就不知情,因為在這種時候,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愛慾和恐懼是同時存在的。
  「哥,我要……」
  風夜真伸出她的舌頭,舔著風長明的嘴唇,蠻腰勁扭,風朝此時爬過來,從風長明背後摟住兩人,風夜真一愣,疑惑道:「姐,你要?」
  風朝笑道:「有姐在這裡,不要怕,姐會幫你的。」
  「不要你幫……」風夜真拒絕風朝的幫忙,因為風朝一旦幫忙,就會把風長明給佔了,她才不會讓出風長明,大姐也不讓!
  風朝理解她這種小女孩性格,她失笑道:「小夜,我不是要和你搶她,我只是想在旁邊教你如何。你是姐帶大的,姐還會跟你搶男人嗎?」
  風夜真聽得滿臉通紅,想起風朝從小愛護她,對於她來說,風朝是亦姐亦母的,她抱歉地道:「姐,對不起……」
  風長明道:「放心,在這床上的所有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恩寵,我待會讓你們怕!」
  他自大的言語,激起風夜真的不滿,她呶嘴道:「誰……誰怕你?怕你就不會過來,別什麼時候都以為你很強,你再強,也是女人把你生出來的,起碼得尊重女人!」
  「在我的字典裡,很少出現「尊重女人」這四個字,「踐踏女人」是我的主張,哈哈!我雖然是女人生的,但女人若果沒有男人踐踏她們,她們能夠生得出孩子?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你沒見過老子在百多女兵肉場裡征戰的雄風,就讓你看看我在你的肉體上征戰的悍然,否則你總以為你們蕪族的男人是最強的,我干!」
  風長明激動之餘,把話也說錯了,兩女聽到他的話,都驚問道:「難道你不是蕪族的嗎?」
  風長明心中一驚,就把風夜真推倒在床,他壓在她身上,道:「你管我是什麼族,反正就是沒人比得上我!」
  「狂妄自大,你第一!」
  風夜真始終覺得風長明自大到有點噁心的程度,這種事情,再怎麼強,也不能整天掛在嘴上啊?為何男人都喜歡把這方面當作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所以說,男人在性功能方面的執著,都會有些變態,幾乎每個男人都是這般!
  「你溫柔些,小夜還小,只有十六歲,你別把她傷著。」風朝撫摸風長明強壯的背,歎息道。
  「她也是我妹妹,我哪有不疼她的道理?」風長明咬上了風夜真的乳房,說也奇怪,風夜真雖是妹妹,她的乳房卻明顯比風幻要圓大,她的乳房是半球型的,不甚大亦不算小,看去很是均稱完美,她被風長明咬扯她的乳頭,只感腦袋轟得一下,有幾秒失去思考的能力,清醒過來之後,她呻吟道:「喔好癢……風長明你好壞,咬我乳頭,我沒奶水給你吸,大姐才有!」
  「沒奶,我咬出血來!」風長明狠狠地說,嚇得風夜真驚叫起來:「我不要出血……」
  「就快出了,處女一般都會出血的,哈哈!」
  風夜真知道又被風長明擺了一道,她道:「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給你了!我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到苛鉻找你。你是我堂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可我喜歡你,就只喜歡你一個!所以我來了。你不管世道的倫常,我也不怕被人唾罵,我畢竟是來了,來向你索取你給過我的承諾。海之眼這個地方,戰爭不斷,在這種戰亂的世界裡,本來就很難找到合理的倫常。因為戰爭,給了「強食弱亡」的前提,也給了「亂」的土壤。曾經有人說過,「戰無倫常」,我也是理解的,就是在戰爭中,沒有什麼倫理道德可言。有的,只是強者強暴弱者的過程,有的只是踐踏與被踐踏的……」
  風朝坐在風夜真身旁,靜靜地看著風夜真,她想不到風夜真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翻話,這些話雖然很牽強,但某些時候卻是正確的,只是風長明似乎根本沒有聽風夜真說話,他仍然繼續在逗弄她的潔白無瑕的酥胸,對於風夜真的大道理,他一句也沒聽進耳裡。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懂得講道理的人,他講的只是:聳天踐踏萬物的狂傲。
  戰無倫常!
  愛和性,亦無倫常。
  在戰爭繁榮的時代,會產生許多不合倫理的形態。
  戰爭,本來就是對倫理的沖激!
  雖然風長明已經知道風氏家族裡的任何女人都與他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那些女人,除了雅芬,其他的都是不清楚的。她們仍然冒著天下之恥罵成就了風長明的風流韻事,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們比風長明還要有勇氣。
  女人若要瘋狂的時候,是比男人要變態許多的,這個道理,相信很多人都懂得。
  這風家的女人估計已經瘋狂……
  「喔……」
  「小夜,放輕鬆些,不要緊張,只要過了那關,以後就沒事。你越是緊張,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待會就會越痛的……你要試著忘記最初進入那瞬間的痛苦!」風朝鼓勵風夜真,可風夜真需要她的鼓勵嗎?
  她人雖小,膽子卻很大,她是不需要鼓勵的,她自己就已經瘋狂,不必再加上一個早已經瘋狂的大姐的鼓勵。
  可有著風朝在旁鼓勵,她的心,多少安靜了一些,雖然情火仍然高燃不滅!
  風長明吻到她膩滑的小腹,由她平滑的小腹直吻到她的陰阜,那美麗的隆起的陰阜生長一叢好看的黑色毛兒,在她的陰部,就她的陰阜處的體毛比較黑,其餘部分都很淡甚至沒有,也許是因為她的年齡還小的原因。但與她的年齡不相符的是,她的兩片大陰唇卻極其的肥厚,是她們四姐妹中最突出的,兩片如她大腿一般膚色的肉丘,合擾成一個餡型的小饅頭,只是在饅頭上多出了一些毛絨,像是這饅頭收藏得太久,於是發酵。
  風長明看看她的蜜穴,又看看她的臉蛋,心想,這多少跟她的圓致飽滿的臉龐有些關係,她美麗精緻的豐滿臉龐,折射了她雙腿之間飽滿美妙的寶穴,叫人喜愛之極。
  風朝也驚訝於她這個妹妹的小穴竟然發育得如此之好,她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風夜真的裸體,所以,不曾瞭解這小妹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器,看起來像是小女孩的形態的倍數增長,保持著最初的那種形狀而未變。
  「好美!」風朝不自覺地驚歎出來。
  風夜真知道風長明和風朝都在盯著她的胯間,且聽到風朝的一聲驚歎,她立即伸出雙手掩住她的私處,有些生氣地道:「不要看……」
  風長明把她的雙手扳開,道:「不給看,還有什麼意思?」
  他把風幻抱過來,笑道:「四姐,你也看看小夜的寶貝,哈哈!」
  「風長明,你——」風夜真氣得踹腳一踢,踢中風長明的小腹,風長明輕呼一聲,放開風幻,就趴到她的雙腿之間,雙手扳著她的兩腿根,埋首就吻唇她的陰部,她驚呼出來,微微地呻吟幾聲,委屈地道:「你們就會欺負我,就因為我是家中最小的。」
  風長明管不了她們姐妹的,他美色當前,自然用行動說話,他吻開了她的小蜜桃,就趴了上去,想就此就刺毀風夜真的貞操,風朝卻在一旁道:「長明,你慢些,會傷著小夜的,你這樣子太粗魯了。來,這樣……」
  風朝把風長明拉回來,風長明輕喝道:「處女哪有不傷的?難道進去了還得保留她的處女膜完整嗎?」
  風朝的臉一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風長明沒好氣地坐在風夜真大張的雙腿間,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他以前可從來沒有今日這般窩囊,今日在這裡,不是他的姐姐,就是他的妹妹,還有他的長輩,他本來想斯文些的,可斯文起來,就窩一肚子的氣,明明可以一鋌而進的,偏偏要費上這麼長的時間,連性慾都給消磨殆盡,他散發出來的奇特香味也漸漸消失……
  「我是說,先這樣……」風朝伸出手握住他那超長的男根,.把挺起的男根壓了下來,壓到風夜真的小穴,就導引著男根慢慢地磨劃小夜的閉合的肉縫,她道:「這樣,先輕輕地在外面一陣,慢慢地再進入,小夜會比較容易適應,因為你的這根東西粗大得太反常,小夜又是小處女,你不能一下子就插進去。」
  「我有說一下子就插進去?」風長明翻起了白眼,低頭看看風朝握著他的東西,往風夜真的小肉包上拔刺,他實在不是滋味,他雖然是比風朝年齡小些,而且按族譜,他也得叫她做姐姐,可是,她也不能這樣地教她的弟弟和她的妹妹做這回事啊,她這樣做,尷尬的不止是風長明,風夜真更是尷尬,風長明是覺得沒面子,風夜真則感覺她的初次不是風長明給她的,而是她的姐姐握著一根活生生的男人的東西在弄她,於是她生氣了,她叫喊道:「大姐,你不如乾脆找根棍子直接捅進我身體裡面好了,你這樣做,就沒想過我的感受?我不幹了,我才不要這樣!下次再說,我要走了,我覺得噁心!」
  風夜真爬了起來,就跳下了床去找她的衣服——因為她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誰給丟到床下去了。
  風朝滿懷歉意地喊:「小夜……」
  「不要叫我,我不幹了,要做,你和他做!我想,你應該不用我教吧?」風夜真頭也不回,撿起她的小褲褲就開始穿,風長明突然大吼一聲,從床上撲了過去,摟住風夜真,把風夜真撲倒在地板上。
  這地板是冰涼的,風夜真觸地驚叫,她的腦袋還沒轉過來,風長明就把她穿到膝蓋的小褲撕毀,他扛起了她的右腳,他的左膝跪地,右手撐在她的肘下,上身前壓,臀部下沉,左手持男物,強勢地頂在風夜真被淫水浸泡多時的嫩穴,她雙眼猛睜,驚喘難言。
  風長明悶喝一下,那頂在她縫隙的圓頭拚命壓擠進去,風夜真感到脹痛,她就低呼出來,但她沒有推開他,她似乎說了一句「你進來吧.我要的只是你真實的粗魯」,風長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可他感到了她溫暖的包容,那種包容像一個母親擁抱孩子一般,擁得很緊,偏偏又很舒服,他於是挺進去,盡全力地挺了進去,一挺到底……
  「啊!」
  一聲嘶叫,伴隨著處女膜的破裂,風夜真終於嘗到了最初的.真實的痛,雖然叫她幾乎昏睡,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粗魯——她覺得,他溫柔了,反而是對她的侮辱,粗魯的進去,即使不代表什麼,但至少代表進入她身體的這個男人對她有著強烈的慾望。
  她要的,就是他的慾望,他對她的強烈的佔有慾以及征服欲,才是她最想要的。
  當這個男人最終進來之時,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包容著他,她就哭了,是因為痛,也因為感激,她感激她的初次不是在別的女人的手的導引下失去的,至少,他強暴了她!
  她把這種突入,幻想成一種強暴,她喜歡這種強暴,一個做哥哥的強暴了她,而她,是他的堂妹……
  她拚命地哭,也拚命地抱緊風長明的脖子,風長明就在她的身上拚命地衝刺,在他們交合的地方,那血,也很快地染紅那個地方,染紅風長明那一根爆怒肉槍。
  風朝看著這驚人的一幕,想不到她妹妹的初次竟然就這樣地被奪去,雖然這樣的方式有著太大的缺陷,然而無可否認,也有著它深刻的沖激。
  性,本來需要的是就沖激,有時候粗野本身,比溫柔來得震撼。
  有些女性喜歡男人的溫柔,但偏偏有些女生狂戀男人的粗野,風夜真無疑就是後者。
  她看著風夜真在風長明的胯下扭動.呻吟.哭叫,她也不知道風夜真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但她看著這付情形,她的剛被冷卻的情慾又燃燒起來,這次竟然不需要風長明那淫香的浸淫,她只看著地上交歡的兩人,她就感到身體在沸騰,她就想要一個強壯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可她現在找不到一個男人,她也不會隨便去找一個男人。
  她只能看著,等待那個男人從她妹妹的身體裡抽出來,然後她就迎上去,接納他的強壯的血棒!
  隨著男人的瘋狂,男人特有淫香也飄了起來,漸漸地,瀰漫於這屋裡,一時無法消散,風朝感到背後有些動靜,她轉頭回來,看見風嫻也正趴身過來,看著地板上翻滾的兩兄弟,她問道:「是不是真的很痛的?小夜哭得好像很厲害……」
  風朝聽到風嫻的話,不敢相信地看著已經脫得赤裸的風嫻,道:「你是處女?」
  風嫻的臉那是紅了,頷首細聲說:「嗯。」
  風朝瞪大了眼睛,忽然道:「你守了他二十年?」
  「沒……沒有這回事。」風嫻急忙否認,可她的緊張,恰恰說明了她所說的是假話,要知道,當初風妖很早就明言,他風妖不能人道,他風妖的所有女人都是他的兒子風長明的,風嫻自然也明白這點,所以說,她一直在等待風長明長大成人,也是無可質疑的。
  風朝笑笑,對於風嫻的回答,她不以為然,她道:「待會我讓你先吧?畢竟你等了他二十年。你也不必否認,我知道我叔叔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按我們蕪族的風格,我叔叔把他的女人推給他的兒子,是絕對可能的。我看你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你一定是我叔叔被毀了命根之後才得到的吧?」
  完全被風朝說中,風嫻只得垂頭不說話,忽地暗歎一下,仍然躺了回去。
  淫香越來越濃,風幻忽然道:「看來小夜不行了,她瀕臨崩潰。大姐,你去幫幫她吧!」
  風朝看了一下,風夜真已經不哭了,也許是淫香的作用,她的情慾高潮掩蓋了她的巨痛,因此她瘋狂地呻吟.瘋狂地與風長明交纏,兩人胯間的撞擊聲和他們嘴裡發出的聲音一樣的強烈,只聽風夜真嘶喊:「啊啊!啊……要死啦!啊,姐,來幫我,我的身體不聽我使喚。」
  風朝沒有去幫風夜真,風幻也幫不了的,風長明仍然在風夜真嬌嫩的軀體上撲殺,他喜歡風夜真那小穴的可愛的外觀,也喜歡風夜真夾著他的那種舒爽勁,所以他想在風夜真的肉體上盡情玩,然後盡情地射精,可是風夜真畢竟是初次,痛苦和快樂兩種強烈感覺的沖激,使她的身體很快地疲軟.麻痺.虛脫,加上濃重的淫香味集中在她的鼻尖,她很快地就感到頭腦空空蕩蕩的,她昏昏欲睡,感覺身體著不了地.被蕩飄在半空,她於是吶喊,可吶喊幫不了她,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
  風長明看到她的汗水夾流.臉色蒼白.眼神迷離,她的嘴唇乾澀,她的一個小腦袋歪歪地擺在一邊,他就立即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這次她沒有反對,她嬌息著,閉起了雙眼,以很低的聲音呻吟出一句:「我再要你一個承諾,我要你,再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我們三姐妹,哪怕你被海之眼的人們唾罵萬世!」
  風長明猛地把她軟癱的肉體抱起來,狂笑道:「海之眼,沒人敢唾罵我!」
  他把風夜真抱到風幻和風朝之間,風朝關切地問道:「小夜,你還好吧?」
  「很好。」風夜真回答得很無力,但聲音是甜蜜的。
  風朝會意地笑,看見風長明挺著一根紅色的大炮朝她爬來,他道:「大姐,用你的奶水洗白我這根血紅的怒槍吧!」
  第十九集 第四章 老處女
  此時的情景,變成風幻和風夜真在外面,風姬雅和風嫻在床裡面,風朝和風長明佔了大片的空間,風長明爬到她身上,她的雙眼充滿了渴望和激情,可她沒有出言要求風長明,雖則她心中千萬次地需要風長明,可她卻沒有用語言說出來。
  風長明趴跪在她的身上,她的雙腿併攏,把她的陰阜夾得臌脹,他則略張雙膝,跪在她的雙臀兩旁,雙手撐在她的雙腋之下,雙眼強悍地註釋她,察覺到她眼神裡的愛慾和慌張,他就笑了,那是一種發情的獸性的笑……
  風長明的笑,讓風朝感到自己處境的尷尬,她身為風長明的堂大姐,在蕪族的時候,和他荒唐過一晚,此時仍然擺脫不了他的手掌心,不知是緣還是孽?但是,風長明和風姬雅之間的血緣更加親近,這親姐弟仍然發生關係,與風姬雅比起來,她就略感安心。不要說蕪族無倫常,蕪族只是性的觀念比較開放,在人倫上,還是很注重的。但風長明,到底是打破了蕪族的倫理。不僅如此,或者他還會打破海之眼的倫理。這些事情誰知道呢?她只知道,此刻這個男人像頭野狼一般注視著自己,而這一切,卻是她把他招來的,她無疑就是那一頭發情的母狼!就在她的慌然中,風長明咬住了她的指大的黑紅你頭,吮吸她的你水,床上醒著的三女,為此驚然,風夜真輕喊道:「你吸大姐的你?」
  風長明抬起頭,嘴角還流著幾絲斑白的液汁,他道:「你想不想也吸一口?很香甜的。大姐曾經說過,我的是她的孩子,他喜歡餵我你喝!」
  他側身把風夜真抱過來,把她的臉放在風朝的爆脹的巨乳之上,風夜真突然的一壓,風朝的你水流溢出來,濺流在風夜真慌張的俏臉,風長明笑道:「小夜,如果你不喝大姐的你,我就讓大姐吸你的你,看有沒有你水出來。」
  風夜真略驚,略略抬起臉,看見她大姐胸脯上那兩顆哺乳期的特別的乳頭,她嚥了咽喉嚨,就輕輕地埋首下去,櫻嘴兒含著風朝的你頭,吮吸了好一陣,然後抬起臉來,看著她大姐的臉,她感動地道:「媽媽的你,是不是這樣的?」
  她問她的大姐,因為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不在了,是她的大姐帶大她的,對於她來說,風朝無疑也算是她一半的母親,然而,她至今才吸風朝的你水,她想,這應該是母親特有的味道的。
  「嗯。」風朝莫名地感動,她在生養她的親生女兒之前,風夜真可以算是她的女兒的,她的母性之愛,早在風夜真的時候,就已經給出。
  「我想多吸幾口。」風夜真對風朝的你水依戀之極。
  風朝失笑道:「夜真,大姐的你水充足,你要吸就吸吧,反正你不吸,待會兒那傢伙也會吸的,他上次吸得我……」
  她突然止住話,風長明聽得正過癮,他就道:「吸得你怎樣?」
  「不說。」風朝耍起小女孩的脾氣和天真。
  「你不說,我就叫她們全部都過來吸你,吸到你說為止,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風長明不放過她,悄悄地壓了下來,男根頂住她的淫穴,她還是嘴硬道:「就是不說,喔……」
  風長明突然頂進了她的淫穴,感受到她的包夾,風夜真掉頭一看,驚叫道:「大姐,他插進來了耶!」
  「我知道,可我硬是不說。」
  風夜真好奇之極,就在風長明抽插著風朝之時,她也問道:「大姐,到底是吸得你怎麼樣啊?你說嘛,小夜也想知道。」
  說罷,她就俯首下去繼續吸你,風朝被她的弟弟和妹妹這般一搞,亂了心,呻吟起來:「喔噢!喔,喔,就是吸得我……啊!吸得我高潮……使勁,喔!」
  也不知道她是叫風夜真使勁吸她的你,還是叫風長明使勁插她的穴,反正他就是叫使勁,也許兩者都有,他想叫風夜真使勁地吸、風長明使勁地插,直到她高潮……
  風長明俯首下去和她來了一個長吻,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悄悄地伸進被窩裡,撫摸到風嫻的私處,只摸到一片水潮,卻看見風嫻仍然閉眼裝睡,他的手指就略略地刺入她的緊閉的縫隙,她微微呻吟,睜開倦懶迷離的美眸,嘴裡呼喚:「長明。」
  「嫻姨,你也過來吸我大姐的你水,你和小夜一左一右的,這樣她才會過癮。」
  風嫻是風妖的女奴,和一般的女奴不同的是,風嫻可以算是風妖的小妾,所以也算是風長明的長輩,風長明小時候一直都稱呼她為「嫻姨」,但她真實的身份,就是風妖的女奴。
  此時風長明對她下達命令,她就只得服從,於是就趴過去,含住風朝的另一顆你頭。風朝大叫起來:「啊噢,好舒服,喝我的你,插我的穴,吸得我好舒爽,插的我好痛快,使勁,喔啊!」
  風夜真最終吸足,風嫻也離開風朝的你頭,風夜真道:「大姐,你好淫蕩,比二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都是他身上發出的淫香的作用!」風朝把罪加在風長明的淫香之上,風夜真和風嫻聽了略驚,風夜真問是為何,風朝就把風妖一脈相傳的「奇特的體味」解釋了,兩女才瞭解為何自己如此會變成淫娃,原來很大程度是因為這種淫香。都想,風妖果然不愧是有著「淫族」之稱的蕪族的族長,竟然傳承這種淫糜之術。
  風嫻已經躺下來,風夜真喝足了你,有了「吃你勁」,她就坐了起來,笑道:「大姐,你要不要小夜幫忙?」
  「暫時不要,喔!」
  風夜真的小手忽然抓捏風朝的你頭,輕輕地扯著,風長明仍然趴在風朝張開的雙腿之間,使勁地挺抽,他他看見坐在一旁的風夜真甚是可愛,就伸臉過去,吻住風夜真精緻的櫻嘴,風夜真被風長明突襲,她的手略用力,捏痛了風朝的你頭,風朝叫一聲,風夜真當即鬆開,雙手捧風長明的頭,和風長明纏吻起來,風長明一人做「兩人的工」,又是和風朝性交,又是和風夜真接吻的,竟然同時滿足她們兩姐妹上下兩張嘴巴的需求,可謂是「厚此不薄彼。」
  風長明和風朝汗水淋漓,風夜真倒是輕鬆許多,剛經過情慾放縱的她,對於風長明的淫香有了免疫,只是風長明的吻較她著迷,她很想繼續和風長明纏吻下去,然而想到風長明此時畢竟是和風朝在歡愛,因此她很不捨地退了回來,舔了舔濕潤的紅唇,道:「你也親親大姐!」
  似乎是她在教風長明如何寵愛女人的……
  「你可真會替大姐著想。」風長明隨口應了一句,身體就整個地壓在風朝的肉體上,那風朝的胸部被他的重量所壓,白條條的你水就流出來,染遍了兩個人的胸部,風朝就此被風長明吻住,她迷戀風長明的吻,女人在想愛之時,都迷戀男人的吻,風朝也不例外,特別是在興奮的時候,她更需要男人緊緊的擁抱和激情的親吻,她的豐滿的嬌體在扭動,風長明伏在她的胯上的臀部在慢慢地聳動,那巨根仍然每次都壓挺到她的最深處,這是他的男根超長的好處,無論是任何姿勢,都可以插到女人的最深處,把女人往死裡挺。
  風長明趴挺在風朝的被你水浸淫的肉體,風夜真卻伸出她的妙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部,歎道:「哥,你真強壯!一點兒也不像叔叔,讓人無法相信你是叔叔的兒子,我本以為你會長得跟嬸嬸很像的。嬸嬸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都四十歲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老,美麗而文雅,跟姬雅姐姐的粗魯一點都不像。」
  要是風姬雅聽到她這番話,可能真要跳起來追著她打,可惜風姬雅睡著了,她雖然沒有風長明那般能睡,可她被風長明累壞了,她自己一個人對付風長明,並不像風朝三姐妹那般輕鬆,她倦了,因此也睡得很沉。如果她夢裡聽到風夜真這番話,誰都可以預料她會從夢裡跳床來,隨手搬起什麼東西就朝風夜真砸過去,就風長明所見的女子中,論蠻力,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風姬雅,而風姬雅的母親雅芬則是一個柔柔弱弱的一個女性,或者風姬雅是雅芬的極端變種罷。
  風夜真不想打擾風長明和風朝的歡愛,因為她看得出風朝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她雖是剛剛獻出初夜,可也總算經歷了那個時段,知道那種時候,女方是很自私的,很不願意被人中斷她們的性享受,她於是躺了下來,扭臉看看風幻,發覺風幻閉著雙眼,她就輕聲問道:「四姐,四姐。」
  風幻沒有回應,她估計風幻是睡著了,她也覺得有些累,於是躺在風幻身旁,悄悄地合上眼,耳邊響蕩著男人的粗喘和悶喝、還有女人的呻吟和歡叫……
  風夜真幻想風長明那根粗長的傢伙,在她姐姐那個生孩子的騷洞裡出沒的情景,她的下體又悄悄地流出淫水,可是她的心靈很寧靜,也許是因為剛剛經過狂風暴雨的緣故。
  風長明在風朝身上努力半刻鐘,風朝哀號求饒,風長明正在勁頭上,可他看看風夜真和風幻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她們睡著沒有,他胯下的風朝已明顯支撐不住,他再看了看風嫻,發覺風嫻的眼皮似乎眨了一下,可她很快就又閉上,她的臉在泛紅。
  風長明二話不說,從風朝身上抽出來,就撲倒風嫻的身上,這風嫻大驚,睜開了雙眼,這風長明的手在她的私處一摸,甚是潮濕,他很突然地就把男根抵在她的縫道,沉胯一挺,爆入風嫻那三十六年未曾開合過的神秘隧道,風嫻的身體陡然抽搐、僵直,她眼睛瞪大,嘴兒狂張,卻在那瞬間沒發出一點聲音,頃刻過後,她爆發性地哭叫起來,把已經睡著的風姬雅和風幻都吵醒,可見她這哭叫有多大聲!
  風姬雅看到風長明壓在風嫻的身上,再一看,他那根「七星強棒」正深插在風嫻的兩腿間,那一插,幾乎全根沒入,只露短短的一截,而那短短的一截上,沾上風嫻的處女之血,血也染紅了風嫻的腿根,風嫻痛哭,雙手捶打在風長明的胸膛上,哭叫:「捶死你!我雖然是女奴,可我看著你長大,你突然欺負我……好痛,嗚嗚!」
  風夜真驚訝地問:「阿姨,你還是處女?」
  「嗚嗚,你自己不會看嗎?」風嫻哭著回答。
  也道:「長明,你明知道嫻姨是處女,怎麼這麼粗魯這麼突然?」
  風長明抵賴道:「我不知道……」
  「不!你是知道的,你裝作不知道……」風嫻駁回。
  風姬雅也幫腔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否則你不會要嫻姨。因為爹的五個女奴中,你只要了嫻姨,所以你必定知道嫻姨是處女,你故意這般害她疼的。嫻姨這般年齡,你還害她哭的這麼厲害!」
  風長明只得承認,他道:「我是知道,不過,剛才忘記了,進去之後,才突然記起來,可都突然進去了,我不可能再退出來,慢慢地、溫柔地進入吧,哈哈,啊哈哈!」
  他得意地笑著,五女從他的笑中知道他是故意的——即使不是故意的,要他事後認錯,也不可能,所以他寧願表現出他是故意的。
  其實,他剛才,真的忘記風嫻是處女。
  風嫻的年齡不該是處女的,可她實實在在的是老處女一個。年齡上是老了些,都三十六歲了,可外觀上,看去仍然如二十七、八歲的少婦,那肌膚,由於是處女的緣故,更是如雙十年華的少女的光滑,可彈性十足。
  風嫻除了感受到那難以忍受的撕裂之痛,還真實地感受到他的那根圓巨的肉棒塞堵在她的下體,彷彿把她的下體分成兩半,又或者把她的下體撐脹得要爆炸,好在他暫時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讓男根深埋在她的身體裡,他仍然痛哭,風姬雅安慰她,她聽不進去,初次的痛苦掩蓋了她的耳朵,她在此時什麼也聽不進去。
  她只是想推開風長明,推不開的時候,她就捶打風長明,打了一陣,似乎是倦了,她停止下來,擦了擦她的眼淚,此時那裂痛也減輕一些,她擦了淚眼,才看到床上其餘四女都在盯著自己看,她的羞意又湧上來,突然伸出雙手把風長明拉下來,她就埋臉在風長明的毛胸裡,眾女被她的這種羞態驚呆,她怎麼可以做得這般的天真這般地自然呢?她做起來,就好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可她已經三十六歲!
  「嫻姨,你還害羞啊?」風夜真想不到風嫻比自己還要害羞的,她都多少歲了,表現的還這麼羞澀,不是很奇怪嗎?風夜真哪裡知道,風嫻十五、六歲就被巴羅金賜給風妖,而風妖是不能人道之人,所以,她多年來雖瞭解這種事情,卻是不曾遇到的,哪像她風夜真,雖然也是處女,不過,她在蕪族見慣了,所以羞意卻不像風嫻這般地濃。
  風嫻不理會風夜真,她卻感到下體又被拉痛,原來風長明悄悄地抽出去,她心中一緊之時,風長明又緩緩地插了進來,雖然她的私處是疼痛難忍,但她的心靈感受到了一種溫柔——在粗暴之後,溫柔是特別明顯的。
  她的牙咬著風長明的胸毛,忍著痛,沒有哼叫出聲來,風長明的胸毛處還留有淫香的味,這多少減輕了她痛苦的感覺。
  風夜真看到此,心理有些不平衡,她嗔道:「風長明,你剛才對我那麼凶,為何現在對嫻姨這麼好?」風姬雅道:「嫻姨是長輩,當然要好些,你小毛丫頭的,不對你凶,該對誰凶?」
  風夜真不滿地道:「姬雅姐姐,你怎麼可以都針對我?我又沒有得罪你!」「管你得罪與否,我就喜歡,你想怎麼樣?要打嗎?」風姬雅挑釁道。
  風夜真大無畏地道:「我就不明白,為何那麼溫柔賢惠的嬸嬸,會生出這麼粗野不講理的姬雅姐姐……」
  「我揍扁你!」風姬雅怒氣沖沖地要爬過來,膝頭剛好跪到風長明的背上,風長明被她的膝頭一壓,猛刺入風嫻的深處,風嫻痛得叫哭,風姬雅立即退了回來,道:「嫻姨,你很痛嗎?都怪她,若不是她惹我,我就不會爬過去打她,我不爬過去的話,就不會跪到弟弟的背上,我不跪在他身上的話,他就不會狠狠地插你,他不狠狠地插你,你就不會痛了,都怪那個白癡一樣的黃毛小丫頭!」
  風姬雅說了一大堆,卻怎麼也不認錯,說來說去,還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風夜真,她死不認錯這點上,倒和風長明很像,但是,風長明是那種雖不認錯,卻也不會把錯往別人身上推的狂妄傢伙。
  他即使知道他是錯的,可他就是不向誰認錯道歉。
  風夜真也是蠻橫之人,聽得風姬雅的話,她也氣不過,雖然風姬雅是姐姐,可她風夜真豈會害怕她風姬雅?她就氣鼓鼓地爬過來,要與風姬雅揪打,風姬雅一看,也顧不了許多,兩姐妹的,裸著身體就針鋒相對地要打,剛好都爬到風長明的背上,這次可慘了風長明底下的風嫻,因她們都趴跪在風長明的背上,所以風長明那插進去的,就插得非常之深,且加了兩個人的體重,風嫻真是又痛又難受,她忍無可忍,歇斯底里地喊叫:「你們兩個,要打就到床下去,我痛死了,你們知道嗎?」
  風夜真不屑地道:「哪個處女破瓜不痛的啊?我剛才不也是一樣痛得爛哭?你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女孩?哼!」
  她繼續和風姬雅拳來掌去的,風姬雅的性子被挑起,她也就不管風嫻在底下有多難受,兩人廝打之時乾脆坐到風長明的背上,風姬雅坐到頭、頸部,風夜真坐在風長明的屁股上,於是,你來我往的,兩姐妹「呵呵嘿嘿」地打鬧起來,風嫻在風長明的胯下叫哭一通:「嗚嗚……你們不要打啦,求求你們別坐在他的背上,他插得我好深,好痛!」
  被她們一擾,風長明也氣了起來,他翻身起來,把兩女抱到另一邊,把風夜真抱到風姬雅的身上,然後他朝她們壓下去,那帶血的男根先刺入風夜真那美麗的穴,風夜真痛得嘩嘩直叫:「死風長明,我的傷還沒好,你插得我好痛……姬雅姐姐也有份,你為何不插她?」
  風長明從她的小穴裡抽出男根,重新校準,這次卻是一下子沒入風姬雅的蜜穴,在一旁觀看的三女雖然明知風長明和風姬雅有著亂倫的關係,但此時目睹親弟弟插入親姐姐的身體裡,她們卻又是另一番震驚。風夜真卻開心,她破涕為笑,歡叫道:「嘻嘻,插姬雅姐姐,狠狠地插……喔噢,嗚嗚,又插我了!」
  原來風長明從風姬雅身體裡抽出來的時候,又插入風夜真的小穴,風姬雅此時仰躺在床鋪上,風夜真仰睡在她的身上,兩女朝同一方向重疊,兩個小穴都朝風長明微微地張開,風長明就趴壓在她們的四腿中間,輪番地抽插著她們的小穴,插得她們怪叫連天。
  風姬雅喊道:「啊,長明,她壓著我,我不幹!我要在她的身體上……」
  「不行,姬雅姐姐比我重,我比較輕。」
  「你是說我四肢發達嗎?白癡,看我不殺了你!」風姬雅雙手伸上來,抓住風夜真的圓球兒,抓得風夜真喊痛,風夜真的手就伸到自己的胯間,從她的胯間後鑽下去,摸到風姬雅的私處,她一把扯住風姬雅的私毛,喊道:「姬雅姐姐,你再敢使勁抓我的你你的話,我就扯你的毛。」
  風姬雅被風夜真扯得有些痛:她想想,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虧本些,她就鬆開了手,道:「我這次就放過你,再敢惹我,小心我抓爆你!」
  「你敢惹我,小心扯光你的毛,扯得你血流滿床!」風夜真針鋒相對地說。「血?」風姬雅大驚,叫道:「你們兩個,把我的床鋪都弄髒了,滿床都是你們的血,你們要幫我洗床鋪。」
  「哼,我風夜真從來不洗東西的,叫也沒用!啊,長明哥哥,你不要插得太深,我還在痛……你插姬雅姐姐狠一點,她騷得很!」
  風姬雅被說得臉面全無,她吼叫道:「誰騷了?你這小騷包比我騷百倍,弟,插死她……啊!又插姐姐……」
  「啊……又插小夜!」「啊……又插姐姐!」
  兩女輪番被風長明抽插,所以也輪番不停地叫喚。
  剛剛被風長明破瓜的風嫻,看著摟成一堆的三人,想到自己的初次似乎還沒有結束,她們就趁機佔了風長明這豈不是喧賓奪主嗎?
  她此時也管不了太多,都已經痛過,她得要回她完整的一次,她於是把風長明扳過來,拉著風長明仰躺下來,此時的風長明可是插紅了眼,她把他拉下去,他就順勢挺槍插入她的蜜穴,然後不停地狂插……
  風姬雅推開身上的風夜真,她們也不打了,看著一邊哭叫一邊呻吟的風嫻,風夜真問道:「姬雅姐姐,剛才是嫻姨把他拉過去的?」
  「你在上面都沒看清楚,我在你下面,被你擋著視線,我怎麼知道?」
  風姬雅畢竟是風嫻從小帶大的,所以她給風嫻留些餘地。
  「那我們過去看清楚吧!」風夜真調皮地道,她爬了過來,風風長明與風嫻的交結處,她的三個姐姐都覺得她有些變態,風嫻被她如此一鬧,更是羞不可遏,捂著臉在叫,風長明扳開她的雙手,吻了她一記,笑道:「就讓她看,待會我插她的時候,你也過來看看,不是一樣嗎?你別害羞,我那麼多女人,以後歡愛都是在一起的,要是怕看怎麼成?」
  風夜真想起這件事,她道:「你以前說你有很多女人,到底有多少個?」
  「你把你的頭髮拔下來!」風姬雅沒好氣地道。
  風夜真疑惑地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十指是數不過來的,得用你的頭髮才能數出來。」
  「這麼多?」風夜真驚叫,風姬雅撇撇嘴,道:「再多也不關我的事,我是他姐姐,他什麼時候都得聽我的話,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我以後就叫他把你打入冷宮,哼。」
  「你真是個霸道的姐姐,可是姬雅姐姐,你怎麼能夠偏心?」
  「我怎麼偏心了?」
  「你只愛長明哥哥,不愛你的小夜妹妹,你還說不是偏心嗎?」
  「我愛你個屁!」風姬雅粗魯地回答。讓她風姬雅跟風夜真講感情,還早哩,雖然是堂姐妹的關係,可是這二十多年來,她才是第一次見她們,感情講多了,那是虛偽,她風姬雅絕不是一個虛偽的人——她自己覺得的,風夜真不以為然,她繼續問道:「姬雅姐姐,在哥哥的女人中,最得寵愛的是哪幾個?」
  「當然是我了,我是他親姐姐!」
  「我不信,哥對你的感情,至多就是姐弟感情……」
  「呀!風夜真,是不是想死?我們到地上去打,我叫你知道風姬雅的實力!」風姬雅聽到風夜真說風長明對她只有「姐弟感情」,她就開始暴怒,恨不得把整張床搬起來砸在風夜真「那白癡一般」的腦殼上。
  風夜真獲勝似的吐吐舌頭,風姬雅忽然失笑起來,指著風夜真,說道:「你別得意,我弟對你也只是兄妹感情,順便享受一下你的處女罷了。」
  風夜真的笑忽然頓止,風姬雅報了一劍之仇,笑得花枝亂顫的,她的兩顆碩大的乳頭在她的胸脯搖擺不止,風夜真氣她不過,雙手就抓在她的乳頭之上,叱道:「你還笑,我抓爛你,報剛才被你抓之仇。」
  風姬雅也伸手過去抓扯風夜真的乳頭,嘴裡挑釁道:「我怕你嗎?」
  「嗯,好痛,姬雅姐姐,你放手啊!」
  「哼,絕對不放……啊,我也痛!」
  風朝和風幻看情況不得了,爬過去就分開兩女,兩女的乳頭都被抓得紅指印大現,風夜真不服輸地道:「再來,我才不怕你!」
  風姬雅在風朝懷裡掙扎兩下,喝叱道:「放開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風朝抱著風姬雅也極感吃力,這風姬雅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蠻力,而且,看的出,風姬雅還沒有出全力掙扎,如果風姬雅出全力掙扎,風朝是抱不住風姬雅的。此時,風長明回頭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在我面前爭鬥,除非你們覺得不是我的女人。」
  風夜真立即停止叫喊和掙扎,風姬雅卻爆然掙脫了風朝的懷抱,一拳就擂向風長明的腦袋,罵叱道:「竟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是你的誰!」
  風長明大叫道:「姐,我正在辦事,你別鬧啦。」
  「你剛才的氣焰哪裡去了?我看你囂張!你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囂張,就是在我風姬雅面前,你囂張不起來,囂張?擂死你!」風姬雅又在風長明的腦袋上擂了幾拳,終於放過風長明,然後由朝風夜真努努嘴,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看了吧?我風姬雅就敢在風長明和風嫻做愛的時候打他,你風夜真敢嗎?風夜真自然是不敢的,她再怎麼任性,也知道有些事情風姬雅做得來,她風夜真卻是不能做的。
  「吵得我睡不著了,我不管了,我要出去透透氣。」風姬雅跳下了床,就找衣服穿,不小心拿到風夜真的衣服,她惡意地一拋;風夜真也跟著跳下了床,撿起衣服穿,同時聽她道:「姬雅姐姐,我們穿好衣服,出外面再鬥。」「你行嗎?你走路都走不穩,還想跟我鬥?我看你還是不要出去,你走起路來,那個難看的……誰看到,都知道你剛被男人操過!」風姬雅是永遠都不懂得斯文的。
  風夜真比她臉皮薄些,無言以對,此時風幻和風朝也下床來,各自開始穿衣服,床上只剩下風長明在翻雲覆雨,風嫻終於到了緊要關頭,快要支撐不住了,她守了風長明二十年,最終獲得了風長明給予她的快感和幸福,也終於把她的貞潔給了她的新主人——
  想當初,她看到她的小主人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她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但現在,不管多少年,她終於等到頭了。
  「都給我把衣服脫了,爬上床來。」就在風嫻癱瘓無力之時,風長明大喝出來,站在床前的四女大驚。風長明繼續道:「嫻姨不行了,我今晚還沒夠,你們就想丟下我不管嗎?」「還不夠?」風夜真驚訝地喊道。
  風嫻此時輕叫一聲,緩緩地閉上雙眼,風長明從她的身體裡抽出帶血的男根,他朝穿的差不多的風夜真招招手,道:「小夜,你先上來,我看你精力旺盛的,這次不把你弄得癱瘓,我就不叫風長明。本來想對你好些,但你表現得太精力旺盛,少不得要叫你三天起不了床,啊哈哈!」
  風長明跪站起來,那根粗長的男根仍然堅挺如旗,風姬雅卻在想:這次看來癱瘓的不只是風夜真,或者今晚在這屋裡的五女,都得癱瘓過去,明天起不了床……
  第十九集 第五章  亂亦有度
  巴羅二十一年,一月三日,冰旗決定推軍南下。
  其時,海之眼出現空前的戰況,風妖正式與漠九、參贊交戰,巴羅金的三個女人開始征戰裂鐃和血靈,而巴羅金駐兵於西沙山脈前,卻不敢輕易舉兵進發,因為在西沙山脈的另一面,有著熾族的強大軍團作為後盾,巴羅金雖不懼瀘涇,可多少有些顧慮熾族的悍軍。
  在北陸戰場,秦嶺被三霸擊得節節潰退,風妖抗住了漠九和參贊,血靈及裂鐃非伊芝之對手,交戰沒多久,便處於弱勢。
  整個海之眼,在巧合還是必然中,呈現了兩方對峙的勢力:巴羅金勢力和反巴羅金勢力。
  風長明在推軍前,決定把他的家屬都留在苛鉻,雖然他的女人中不乏武技高手,但戰鬥這種事情,不是光有武技就可以完成的一顆戰鬥的心,是用血洗成的。
  沒有「飲血的心」,就不要參加任何戰鬥。
  他並不希望他的女人有一顆「飲血的心」,他自己雖非善良之人,卻他希望他的女人是善良之人的,他覺得「女人」應該善良的。
  像烈冰,在懲罰古心的叛徒的時候,就是他極不願意看到的,女人的手應該是乾淨的,不要沾血。
  他是飲血狂魂,在戰場上,刺槍踏屍而行,但他回頭,是希望看到有人為他撐起一天純潔,寧靜的天空,因為他回頭,他想休息的時候,就在那片溫馨的天堂裡安靜地休息。
  海之眼的戰爭,曾經是男人的天下,但當男性戰士銳減後,女戰士成為海之眼的一片景觀,因此,能夠出頭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那些女人,都是踏在人的屍體上成長起來的,風長明每想到那種女人,就感到她們身上死神的怨恨,如血靈魂就是如此。風長明很不喜歡。
  也許是因為聳天的狂傲,他要他的女人都是乾淨的,甚至是安靜的。
  蒂檬是極想參加戰鬥的,可是被風長明拒絕了。風長明讓她在苛鉻,也可以保護他的弱小的女人。
  漠伽極想要鰈夢陪伴在風長明身邊,因為漠伽知道鰈夢的「妖之能力」,但還是被風長明拒絕,他覺得鰈夢對人世有太多不瞭解,在戰鬥中的傷害是毀滅,如果戰鬥挑起她的殘忍,以後他又如何對待她?他自己可以殘忍,卻是不允許他的女人殘忍的。
  以他的聳天的狂傲,他覺得,女人本性上應該善良和溫柔的。
  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殺人無數,卻要他的女人雙手乾淨,也許這就是聳天變態的觀念。
  苛羽、黨芳和白英,本來一直就在戰鬥中成長,風長明對三女沒辦法,且也知道她們除了是他的女人外,她們還是女將,白英更是他名義上的姐姐,鉑琊的女兒,若要攻打西境,是不能撇下她的。
  所以,風長明的女人中,他就只準備帶上苛羽、黨芳和白英三女,蒂檬卻非要風長明帶上漠伽。
  風長明雖知道漠伽是個不錯的軍師,可他就是不想讓漠伽跟隨,他不想讓漠伽變成一個「伊芝」或者「茵媛」,他的漠伽是機靈可愛的,他不想她變成慣用「陰謀詭計」的女人。
  漠伽提出要單獨前往蕪族戰場,風長明不明白她的意圖,她沒有解釋,風長明也沒有問,但他答應了漠伽。
  蒂檬總覺得風長明有些強詞奪理,想當初她也參加過戰鬥,她的雙手也是沾過血的,但現在他卻用不喜歡她們非手沾血為理由,把她們丟在苛鉻,她們怎麼能夠放心?她也知道,風長明是她留在苛鉻照顧他的後宮,只是這後宮有很多女人都是會武技的。當然,有她這個蒂檬老師的緣故,當初嘉拉訓練她們的時候,就訓練得很好,再交到蒂檬手上,被蒂檬教導得更是武技大幅度提升,本來想派在風長明身邊,隨時保護風長明的,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聳天古族的人,是不喜歡被女人保護的。
  風長明從吻海回來後,讓斯耶芳和奧莉騎著火影回吻海,因為在吻海的烈冰和英瀅希望她們回去,因此,這四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古心女性,終於在那純淨的地方相聚一起,這也少了風長明的一份擔憂。
  在吻海那個地方,是沒人會去騷擾她們,且她們有能力保護自己。
  哪怕有一天,他回不到那個地方,至少他會知道她們沒有危險……雪是沒有危險的。
  芭婭並沒有隨風長明回到苛鉻,雖然風長明在伊芝面前說要帶她走,可芭婭畢竟沒有走,風長明在臨海時說過的話,她仍然記得,風長明那時說她是巴羅金的戰利品,則他風長明要得到她芭婭,也必須戰勝巴羅金,讓她從巴羅金的戰利品變成他風長明的戰利品,這樣,她的心靈才不會有任何負擔。如果就那樣跟隨風長明離開的話,芭婭是做不到的,雖則她不認為巴羅金是她的男人,但是,她芭婭不願意背負背叛之名……
  她芭婭只是巴羅金的戰利品,則誰戰勝巴羅金,誰就是她的主人,她則再是那個勝者的新的戰利品。
  風長明決定南下之時,和他的女人們相處了好幾天,什麼事情也不管。
  他相信他的那些將領,畢竟論打仗,他們比他的經驗還要充足。
  他雖然是很狂的一個人,卻也是很懶的一個人,有時候,他就願意睡覺,什麼事都不做。
  只是在決策的時候,絕對是他……
  巴羅二十一年一月七日清晨,蒂檬跟風長明說,琳達和伊瑩悄悄地離開了,風長明笑道:「讓她們去吧,她們接近我,用她們的身體作為代價,本來就是有著她們的任務的。伽伽和夢夢不知現在如何?」
  蒂檬說了句:有夢夢在身邊,再有伽伽的智慧,應該沒有事的。
  ——漠伽本來是想自己前往蕪族的,但蒂檬讓鰈夢跟隨,因為在海之眼,若要傷害鰈夢,即使海之眼的三大強者或者巴羅金,也沒有能力做到的。
  風長明說要去看看他母親,因為明天他就要領軍離開苛鉻,在離開之前,兒子必須向母親道別的。
  就在他要過去的時候,有人通報,說有一個女人要找他,他奇怪,到底是誰來?怎麼剛從他身邊跑了兩個女人,又有一個女人補上來?
  出去一看,卻是討厭的天力姬!蒂檬一看是她的表妹,她就開心了,摟著天力姬噓寒問暖,道:「力姬,你應該在拉沙或者在熾族,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想表姐嘛!」天力姬說著想蒂檬,可一雙眼睛卻看著蒂檬背後的風長明,風長明瞪了他一眼,又聽她道:「所以二跟爹到拉沙後,就從拉沙來這裡,表姐不想我嗎?」
  她的一雙眼睛也在蹬著風長明,彷彿是在說:風長明,你不想我嗎?風長明跟她關係一直不和,對她很感冒,因為她畢竟曾經打敗過他,所以,他很是不願意見到天力姬,每次見到她,都會想起曾經敗在她手中,讓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他呆了一陣,想到這裡也沒有他的事情,雖然他曾經在望海塔跟天力姬有過親熱,不過,那根本不能算數,而且這個女人總叫他心裡不自在。因此,他就跟蒂檬說了句「我先走」,就轉身離開,天力姬一緊張,叫喊道:「小白臉兒,你去哪裡?」
  風長明一聽,怒了,吼道:「天力姬,你不要來就惹我生氣,小心我不念親戚情分,放狗趕你走!」
  「小……你真是忘恩負義!」天力姬脫離蒂檬的懷抱,跑到風長明面前,截住風長明的去路,風長明好想一腳就踩過去,可他硬是忍住了,道:「我怎麼忘恩負義?是不是想找我決鬥?我們那次不算……」
  「輸了就輸了,別老想否認。你被血靈擒住的時候,烈古旗侵你的領地,是我帶兵拖住烈古旗的,難道這不是對你的恩嗎?我對你有恩,你見了我,不說一聲感謝,卻說什麼放狗趕我走,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風長明一楞,道:
  「是誰說我被血靈擒住的?你現在去問問她,是她擒我,還是我擒他?老子擒住她,把她往死操,還有你進軍布族,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關?我請你……別自作多情,哈哈!除非你承認我們的決鬥未分勝負,我們繼續決鬥,我就承認你對我有恩。」
  蒂檬過來勸架:「你們不要一見面就吵,長明,你不是說少去見娘嗎?」
  「沒見她攔著我的去路嗎?」風長明沒好氣地道。
  蒂檬拉住天力姬,道:「力姬,你表姐夫還有事情,你就放過他吧,不要惹他生氣。」
  「他才惹我生氣,我替他做了那麼多事情,父親出兵拉沙,也是我說服的,他竟然如此對我?我天力姬也不是好惹的!」
  天力姬的性子裡,似乎不知道忍讓,從她見到風長明的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與風長明針鋒相對,甚至壓著風長明,她的強勢姿態,令風長明很是惱火——能夠在他面前表現出強勢姿態而令他無法反抗的,只有他的姐姐風姬雅,她天力姬湊什麼熱鬧?是他風長明什麼人啊?充其量不就是表小姨子?若非看到蒂檬的份上,他早就打她個落花流水,以報當年之仇恥!蒂檬則知道天力姬是愛風長明的,只是為何天力姬每次見到風長明都要跟他鬧呢?她這樣子,他如何知道她的心意?風長明突然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吵,待我回來,我他媽的……」
  「你他媽的什麼?」天力姬緊張而好奇地問道。
  風長明注視她,忽然俯首下來,捧住她的臉,就給了她一個突然的強吻,然後大笑道:「我他媽的奸了你!」
  蒂檬和天力姬完全怔住,當她們清醒過來,風長明已經走得無影無蹤,天力姬低聲地問:「表姐,他說他要奸了我,你聽到了嗎?」
  蒂檬氣嘟嘟地道:「沒聽到。」
  風長明進入雅芬的臥室,其時,風嫻剛從裡面出來,剛要鎖門,看見風長明,她的臉紅了,風長明上前去摟住她,吻了吻她的紅唇,問道:「我娘在裡面嗎?」
  「在,但是還沒有起床。」風嫻回答。
  風長明驚道:「我娘這麼賴床?」
  風嫻道:「染了些風寒,不是很舒服,正在床上休息呢。」
  風長明緊張起來,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嗯,我進去看看,你要不要跟進來?」
  風嫻道:「我要去熬些藥,你自己進去吧。」
  風嫻離去,風長明進入裡面,轉入雅芬的主臥室,看見那掩著的帳簾中,雅芬躺在那床上。
  風長明走近的時候,她道:「長明,你來看娘?」
  「嗯,聽說娘病了?」風長明關切地問道。
  「娘沒什麼,只是頭有點暈。你把帳子拉上吧,坐娘床邊。」雅芬說道,她的聲音只是有些倦,並沒有病重的感覺。
  放心了許多,他掛好蚊帳,坐到床沿,看著雅芬,她的頭髮有些亂,但並不影響她的美麗,甚至有種說不出的慵懶韻味,風長明想起風妖的吩咐,說什麼讓他安慰雅芬,可雅芬是他娘啊,雖然他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只是風妖和雅芬把他養大成人,他早已把他們當作是親生父母。
  「明天就要出兵與巴羅金對決了?」雅芬問。
  「嗯,我父親失去的,我給他奪回來。」風長明說。
  他此時所說的「父」,雅芬知道就是瀘澌大帝。
  雅芬歎道:「你有信心成為海之眼的新王?」
  「我沒有信心成為什麼王,但我有信心踐踏海之眼,讓海之眼在我的腳下震盪。娘,你知道的,像我這種性格的男人,只適合征戰,不適合治理領土。在治理領土上,巴羅金做得也許比我要好一些。海之眼不再是聳天的時代,我也不願意再讓聳天成為海之眼的主宰。那是可笑的,聳天現在活著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巴羅金,一個是瀘涇,最後一個就是我。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生育能力。即使我們三個,擁有無數的女人,或者也沒有後代。因此,聳天從我這代是要絕了。聳天的時代,從他們被古心逼往渤洄的時候,就滅亡了。我若再次強暴海之眼,我只想證明,聳天,並非一個傳說!」
  風長明清楚雅芬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此,他也不再隱瞞。
  「強暴海之眼?」雅芬驚問。
  「很簡單,就像我強暴女人一樣!叫她們在我的征服中,感受到我的存在和力量,從而感受到聳天的存在和力量。」
  雅芬歎道:「我知道你強暴過很多女人,可是第一次聽到你說要強暴海之眼。一想當初你爹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是一個睡不醒的嬰兒,誰也不知道你長大之後,會是一個這麼強大的男人。我是最近才知道你來自聳天……」
  「可我仍然是你們的兒子;不管我來自哪裡,你都是我的娘親,我是在你的懷裡長大的,娘。」風長明深情地道。
  雅芬坐了起來,背靠在床欄,風長明驚見雅芬穿的極少,藍色得近乎透明的睡衣斜掛在肩上,潔白的頸項及頸胸部分無遮掩,那肌膚有些蒼白,卻是很嫩的,怎麼也不像四十歲的女人的皮膚,透過那薄薄的睡衣,可以隱約看見她的乳頭,她的乳頭不像她的女兒那般的大,也不是很小,仍然是很堅挺。
  風長明看得有些失態,他感到臉有些發燙,他以前面對任何女人都不覺得尷尬的,可是,此刻面對雅芬,他就極感尷尬,不敢看雅芬的胸部——雅芬總是他的母親的。
  「聽說你要了風嫻?」雅芬問。
  風長明承認,她又問道:「你和風嫻、姬雅以及風朝三姐妹同在一張床上胡鬧是吧?」
  風長明被問得顏面無存,要知道,在別人眼中,他是風妖的親生兒子的,他把風氏家族的女人都睡了,這名聲可不怎麼好聽,即使是蕪族,或許也沒有這種先例吧。
  他睡得也未免太過張揚,要玩亂倫,也該偷偷的玩啊,可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張揚的人,這也許是他的狂妄無知。
  「是的,我睡了她們。我知道,我和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且她們也不怕被我睡。她們不怕,我就更加不怕。」
  「迷心她們四個呢?」
  「她們四個,算了,我不能接受。因為營格米和騫盧跟她們有過,我心裡老有個結。所以,我想把她們送給營格米或者騫盧,但我估計騫老頭不會接受,他喜歡小處女。老爹那邊,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他很早以前就說過,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風長明說到這裡,突然停頓,偷眼看了一眼雅芬,又道:「我是說她們,沒說娘。」
  雅芬淡淡一笑,道:「說也無妨。你爹在把你抱回來的當天,就說過,你長大後,會替代他的。其實蕪族沒有這麼亂,只是你爹他被你的『親娘』毀了命根,他知道他對不起他的女人,所以,她們四個出外面偷漢子的時候,他是睜隻眼閉只眼的。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他什麼也不說。我和她們不同,我是你爹的妻子,不能背叛他。風嫻也不同,風嫻一直都是處女,她能夠忍受沒有男人的日子。你現在也長大了,你爹說,你長大後代替他,那麼,我問你,你是否想過這問題?」
  「沒……沒想過,我怎麼敢那麼想?」風長明急忙否認,他確實也不敢那麼想。
  「我想過,我有些時候,幻想你就是他,幻想你替代妖在我的肉體上聳動,幻想你那根奇特的男根,我這輩子,看過的,最奇特的男根……雖然我一輩子只有妖,但我看過很多男人的男根。」雅芬仍然笑得很自然,風長明想不到雅芬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會說的這麼自然的。
  他道:「娘,你想?」
  「只是一種幻想罷了。當初你剛回來的時候,妖說等你長大,讓你成為我的兒子情人。但你是我養大的,我的孩子,我仍然不能單純地把你當作男人,我只能永遠都把你當作我的孩子。我可以把我的孩子擁在懷裡,也可以讓我的孩子擁我進入他的胸膛,可我不敢讓我的孩子的男根進入我的女器,畢竟,你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我的孩子……」
  風長明一陣感動,轉過臉來,把雅芬擁入懷裡,道:「我也不想,讓母親變成一種不倫不類的角色。我只想把你當成我的親生母親,我最愛的母親……但有時候,我想到娘的痛苦和寂寞,我真想代替爹,進入你的身體,讓你感受到男人的存在。可是,你是我娘,我不能。我能夠進入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而不感羞愧,但我無法心安理得地進入你的身體。我只想讓你是我單純的娘,真正的母親,而我,只是你的兒子。」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我真怕有時候你會強暴我……剛才我就怕怕的,你那眼睛的慾望好濃,叫娘心兒亂亂的。」雅芬在風長明的嘴唇親吻了一下,笑道:「好久沒這樣親過你了,以前你小的時候,經常這樣親你。」
  風長明道:「娘想親就親,母親親親兒子,應該是很自然的,是母愛的一種表現,我喜歡娘親我的時候,永遠都把我當成一個孩子。」
  「嗯,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孩子,無論你給海之眼帶來怎般的災難,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孩子。你不要擔心我,和你爹一起,與巴羅金決一死戰。我曾經見證過海之眼的顛覆的戰爭,不怕再看一次,這一次,我希望是我的孩子強暴了海之眼,我希望你成為海之眼的王者,把海之眼踩於你的腳下。在海之眼,強者就是傳說。我願意看我的孩子是海之眼的一個傳說!」
  風長明放開雅芬,讓雅芬重新躺好,他站了起來。把吊掛起來的蚊簾拉落……
  「娘,我出去了,你保重身體。我也許不會成為海之眼的傳說,但我可以成為你們的傳說。當我屹立戰場,我戰槍所指之處,萬人跪服的時候,我向他們宣佈,我是風妖和雅芬之子、也是鉑琊之子,更是聳天之子……」
  第二十卷 第一章 叛.最終之章
  曾經有人說過:女人,她們的真是力量,絕對大於她們柔弱的外表很多。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多多少少證明了這句話的真實性。她們以她們的力量,摧毀了「北陸七霸」中的譚淇,即使有著血靈相助的裂鐃,也被這三個女人逼得節節敗退,而處於西陸的巴羅金本人,相對於他的女人來說,似乎弱勢些,他一直不敢貿然進入西沙山道,瀘涇又不從「西沙山道」出來跟他「決一死戰」。他只得守在西沙山道入口。這守得讓他感到非常窩囊,他知道西沙山道易守難攻,可他好幾次衝動得想揮軍直入,以「大代價」換取這場戰爭的勝利,然而,他的三個女兒,卻不贊成他的這個做法。
  以巴羅渺的判斷,冰旗與瀘涇在西沙山道的那一戰,其實是「假戰」,那席裡的歸降,乃是冰旗讓那席裡成為瀘涇的合作夥伴,並非那席裡降於瀘涇。如果這般進入西沙山道,則便會受到拉沙軍隊、熾族大軍、瀘涇之師的夾擊,加之西沙山道的險要,誰敗誰勝很難言,即使能夠獲勝,巴羅金的軍隊傷亡程度也足以令他的王朝走到滅亡的邊緣。
  伊芝是巴羅渺的母親,巴羅渺能夠想到的,她當然也能夠想到,只是,她也像巴羅渺一般,得不到確鑿的證據,因為風長明與瀘涇那一戰,在西沙山道裡,傷亡確實非常之巨,並不像打「假戰」,那次戰爭,似乎是「真戰」,然而奇怪的是,風長明竟然敗給瀘涇,那席裡之師也竟然歸降,這似乎於理不合,但畢竟是敗了,且付出慘重的代價。更深一層,原因是,海之眼本身沒有絕對的忠誠,戰爭也沒有任何絕對,那席裡的歸降,也不能說是對冰旗的背叛,畢竟戰爭,沒有誰背叛誰,戰爭是以生命為代價的,人們總有保留他們的生命的權利,當戰敗之時,歸降或者也不能說是一種恥辱——人總有其生存的本能和權利的。
  廿一年一月七日,冰旗興師南下,直指西南。其所指戰場,可以是鐃族戰場、也可以是鈦族戰場、更可以是西境戰場,但卻又無法肯定。冰旗的大舉動,使得同在三個戰場的巴羅帝王軍都感恐慌。因巴羅帝王軍兵分三路,每一路軍,只要碰上冰旗,都是被夾擊的慘遇,誰也救不了誰——除非巴羅金放棄西境戰場,但要巴羅金放過瀘涇,談何容易?他巴羅金即使不做這海之眼的帝王,他也不願意放過瀘涇,他這輩子什麼都做過,就是沒把瀘涇給殺了!在海之眼,真正能夠勾起巴羅金的戰鬥之心的,也許只有瀘涇。巴羅金一生的憾事,就是沒有殺卻瀘涇,他這次前往西境,就是要把瀘涇從他的歷史中,徹底的抹去。
  伊芝也清楚巴羅金的這種想法,所以她也不指望巴羅金能夠北上救師,但冰旗離她最近,若冰旗聯合血靈、裂鐃,則她必敗無疑。以她的智慧,她瞭解她自己的處境。可是,她沒有辦法退軍,雖說與血靈、裂鐃的戰爭中,她是處於優勢,但她並不能像滅譚淇一般,很快地把血靈、裂鐃給滅了。但她如果當即退兵,則血靈和裂鐃乘勝追擊,她或許敗得更快、更慘,因此,她難以退兵,即使能夠退兵,她也不願意退,因為一旦退兵,漠九和參贊之師就會受到蕪族、血靈、裂鐃和風長明的夾擊,彼時,巴羅金就只剩下西境戰場,一旦漠九和參贊敗下陣,整個海之眼的勢力便會合圍西境,那時情景,是伊芝不敢想像的。
  巴羅金已經被瀘涇完全給拖住了,伊芝改變不了巴羅金的執著——聳天的執著,都是難以改變的。風長明也是很難改變,但也並非完全不能改變,或者是因為風長明的血液裡,不是單純的聳天之血。
  在伊芝的擔憂和推斷中,伊芝迎來了琳達和伊瑩,此兩女乃帝都六十個處女之二,當初是漠九安插在景艷樓的女奴,不料趕上風長明那檔事,於是成為風長明的「救命六十處女之二」。像風妖一般,漠九本身也在帝都各種場合按察他的人手,漠九安插在「海艷樓」的,其實不僅僅止於這兩女,只是當時只有這兩女屬於處女,便被風妖高價買來了。當時漠九也不知道,兩女所獻身者竟然是西陸的白明,後來得知,便讓兩女變成臥底,待在白明身邊,以便監視白明,可最後,白明變成了風長明。世事往往難以預料!更難預料的是,他從兩女的口中,得知漠伽和參潛兒都鍾情於風長明,這也是當初漠九對參贊說出那番發人深省的話的原因。
  伊芝當然也知道漠九在海艷樓安插「諜妓」的事,非萬不得已,兩女都不會表露身份,哪怕是伊芝想通知兩女,要兩女向她匯報關於風長明的動向,可仍然難以通知兩女,此時兩女的到來,無疑讓她生疑,只是這疑慮太少,她更多的是驚喜。在這時,能夠有兩個在風長明身邊的「間諜」過來,當然是極為重要的,加之兩女說,是漠九讓她們過來向伊芝匯報情況,她也就釋疑了。
  其時,巴羅廿一年一月十二日,中午時分。
  伊芝接見兩女,她從兩女的眼眉中,看出兩女的妖媚,這種妖媚,是獲得xa滋潤的結果,他也曾被風長明「奸」過一次,知道風長明在滿足女性這方面的能力,是極其強的。而想到與風長明那一晚,她竟然微微的再次進入那種幻想……
  「芝姐!」悅雲小聲地叫了伊芝,因為伊芝似乎不應該在此時發呆的。伊芝清醒過來,看了兩女一眼,又看了看姒娜,她道:「你們兩個為何不待在風長明身邊?」琳達道:「我們想,只是我們有任務。」
  很簡單的回答,卻讓伊芝三女喜歡。如果她們不想待在風長明的身邊,那純粹是謊言,畢竟要在海之眼尋到像風長明那般的男人,是很難的,且伊芝三女也清楚風長明的很多長處,那是叫女人要命的。琳達和伊瑩身為風長明的女奴,不會不瞭解這些。伊芝道:「慶幸你們還記得你們有任務,記得你們是誰的人,不曾背叛帝都。」
  伊瑩道:「帝后,我想你錯了。我們是可以背叛帝都的,但我們不能背叛九爺,因為九爺對我們有栽培之恩。若非九爺,我們早已經不在人世。」「你們不背叛九爺,就已經夠了。」伊芝歎道,她亦知道,讓她們背叛風長明,是一件令她們極其痛心的事。
  「可我們真的不想背叛風長明……」伊瑩說到最後,有些哽咽,她的情緒感染了琳達,伊芝從兩女的眼中,看到一些眼淚。這些眼淚,是因為風長明而流的,正因為這些眼淚,讓伊芝相信她們最終選擇背叛風長明。其實這並不能說是背叛風長明,因為她們一直都是漠九的間諜,但另一個事實是,她們也是風長明的女奴——這個身份,是以她們的純潔的處女之血染紅的,無比真實!伊芝道:「我也不想你們背叛你們的男人太多,你們只要告訴我兩個問題就可以,其他的,我不問你們。」
  琳達道:「嗯,帝后你問吧。」
  「第一,風長明和瀘涇是否達成了聯盟協議?第二個問題則是,風長明和鈦族三霸到底是什麼關係?」
  「回帝后,風長明和瀘涇是否達成聯盟協議,我們並不清楚,因為那一戰,真的是敗了。風長明並不曾跟我們說過些什麼,只是我們知道,風長明之前並沒有跟瀘涇會面,且他派使者到西境,被瀘涇趕了回來。至於風長明和鈦族三霸是什麼關係,我們也不大瞭解,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風長明從渤洄森林回轉的時候,他曾會見多羅滅。」
  悅雲驚道:「你們只知道這麼多?」
  伊瑩道:「我們只是他的女奴,知道的事情並不是很多。他在和我們ML的時候,是從來不說正事的,而除了ML的時候,我們很少能夠接近他。即使是他的那些女人,平時也沒有多少能夠接近他的。
  因為他總是喜歡睡覺,而且一睡就不醒,他醒來的時候,就找我們跟他ML,一旦ML起來,又是那種不死不休的勁兒。所以,我們所知的也不多。「伊瑩的話,叫三女不得不信,她們在風長明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風長明愛睡,且聳天的人,確實不慣跟女人談論起戰事的,至於那股ML的勁兒她們是深信不疑的,記得風長明強暴她們的那一晚,整個晚上,她們都被風長明折磨,她們差點被他給操死……「你們可以回去了,好好做他的女奴吧!」伊芝道。伊瑩忽然哭泣,道:「帝后,我們已經無法回去,即使他能夠原諒我們,我們也無法面對他。」伊芝想了想,道:「那你們就留在我身邊吧,如果我們擊敗冰旗,到時我看能否保住風長明的命,也算是對你們的一點交代……唉,可惜他們渤洄之人,都非善輩,雖然有著孩童般的天真,卻也有著原始的殺戮之心。」「謝謝帝后。」
  巴羅二十一年,一月十六日。
  冰旗經過四大陸交接處,直指西境,伊芝甚為緊張,傳信於巴羅金,讓巴羅金出兵截住冰旗大軍,巴羅金便讓參飄帶兵八萬北上迎擊冰旗,伊芝則不顧了血靈和裂鐃,回師與參飄軍夾擊冰旗,其時,漠九和參贊得知冰旗南下,也棄蕪族而掉頭參與夾擊,血靈和裂鐃在與伊芝的戰事中,傷亡慘重,竟然無法追擊伊芝,風妖得知漠九回師夾擊風長明,他亦率蕪族大軍追著漠九而來,但風妖此舉是否能夠救得了風長明呢?伊芝的五、六萬大軍、參飄的八萬兵將、漠九的十二萬大軍,加之這些軍隊中雜有戰鬥力倍強的強者軍團,其實際戰鬥力要比顯示出來的人數要多許多,風長明的十來萬兵將是否能夠被三面襲擊,是否能夠突圍而出?雖然在北陸戰場上,秦嶺不敵鈦族三霸,但在鐃族戰場,譚淇被滅,血靈和裂鐃受到伊芝軍隊的重創,根本無力救援冰旗,風妖追擊漠九,若不能途中截住漠九軍團,則冰旗被漠九、伊芝、參飄三面合擊,必敗無疑,冰旗一旦落敗,伊芝、參飄、漠九三面會師之時;即使風妖趕追過來,就是被三軍合力之結果,風妖的敗也是可以預見的。至於西陸戰場的瀘涇之師、熾族大軍、烈古旗則被巴羅金拖著,這西陸三個勢力若想勝過巴羅金,似乎仍然沒有可能。假如冰旗和風妖的勢力被剷除,則鈦族三霸亦緊跟著會被滅,其時,秦嶺、漠九、伊芝、參飄再回師至西境戰場,熾族、瀘涇、烈古旗的敗亡亦屬必然。因此,冰旗的被圍擊,似乎是整個海之眼戰爭的關鍵。在這戰場中,如果冰旗敗陣,則海之眼便會被巴羅金再一次的征服如果冰旗獲勝,巴羅金也許就會從海之眼的歷史中消失,巴羅金王朝亦隨之沉沒在茫茫的海洋……
  因這情勢緊張,瀘涇不得不從西沙山道出來,合烈古和熾族之師,與巴羅金交戰於西沙山道的前端,但結果,仍然不能突破巴羅金的防線往救風長明,因西陸三軍合師,巴羅金在兵力上處於弱勢,他從攻變為守,只要他能守到冰旗和蕪族被滅之時,則西陸之合師,亦不能成事。巴羅金雖然固執,但在戰事上,有他的見解,在衡量了整個海之眼戰場的形勢,他選擇了守城,把西陸之師抵擋住,叫西陸之師無法救得了風妖父子,而他巴羅金要堅持守城的話,是完全能夠的。
  可是,出乎巴羅金預料的是,熾族竟然玩陰招,竟然由西南方向繞過西境,截斷了南面帝都的供給線,這讓巴羅金憤怒,他欲放棄整個西境,而殺往熾族,旦巴羅渺不同意。因為按巴羅渺的預測,西境的供給,能夠堅持到冰旗和蕪族落敗之時,非不得已,萬不能離開西境,一旦放棄西境,即使能夠滅掉熾族之師,瀘涇和烈古也會由西境直抵北上,到時參飄和漠九背後受敵,這戰事就會產生很大的變化。
  巴羅金也瞭解西境是不能放棄的,因此,同意了他的女兒的建議,他想,待他滅了瀘涇,這次定讓熾族從海之眼消失……
  熾族是芭絲的種族?巴羅金是記得這點的。
  隨著西境的堅守,冰旗無法獲得救援,於巴羅廿一年一月二十一日,冰旗與參飄軍戰於南陸前部平原,巴羅廿一年一月二十三日,伊芝率軍由冰旗背後侵襲冰旗,面對前後兩隊大軍,冰旗明顯不支,而北面的漠九和參贊眼看就要趕到,冰旗的敗勢似乎已成定局。
  巴羅廿一年,一月二十七日,漠九和z參贊大軍由北襲來,並分兩路。似乎要包圍冰旗,但是,令海之眼驚震的事情就此發生了,漠九所率領的大軍竟然截殺伊芝軍隊、參贊所率領的軍隊亦直指其女兒所率領的帝都軍團,這不但叫伊芝感到突然,參飄亦為之傻了,面對父親之師,參飄只得無條件投降,此時一直尾隨在漠九後面的風妖也加入戰鬥,伊芝面對漠九、風妖和風長明,任她再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她慘敗而退。
  西境得知此情況,巴羅金怒而出戰瀘涇,巴羅渺和巴羅影兩姐妹為了救援母親,只率三萬兵將北上,於巴羅廿一年二月九日與冰旗相遇,其時,伊芝軍隊已經被滅,伊芝等人也被風長明所虜,巴羅渺和巴羅影要求風長明放了她們的母親,風長明開出條件,要兩女投降,兩女不願意,當即開戰,不到半日,兩女敗北,兩女亦被風長明所擄,至此,戰事告一段落。北陸的戰場,秦嶺無法抵擋鈦族三霸的戰勢,亦不得不投降,整個海之眼戰場,只獨剩西境戰場。叫人驚訝的是,巴羅金不顧一切地攻打瀘涇,瀘涇敗退,熾族大軍揮至,巴羅金回師抗熾族,烈古和瀘涇再相繼而至,可惜的是,西陸三軍的聯手,仍然被巴羅金大敗。
  巴羅金在這時候,恢復了其以前征戰萬里的氣勢,似乎正是這種危險關頭,刺激到他聳天的狂妄和大無畏,使得他沉寂已久的戰魂重新回到他的體內,叫他的熱血沸騰,這個戰爭狂人再次叫海之眼懼怕……
  但是,在風長明眼中,巴羅金無疑是垂死掙扎。他巴羅金是聳天的戰魂,他風長明,亦是來自聳天,來自渤洄的長明谷,他的狂妄和自大,或者比巴羅金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果說巴羅金是聳天的戰魂,他風長明就是聳天的狂戰之魂。在這場戰爭中,誰都可以勝,巴羅金正無力回天,只待北陸的幾個勢力到達,西境便會成為終結之戰。這些為戰之人,從來沒想過給海之眼的人民所帶來的災難,巴羅金和瀘涇不曾想過,風長明也不曾想過。聳天的人,習慣踐踏任何生命,他們為戰之時,從來不想過給人所帶來的災難。
  也許,聳天的存在,在海之眼,亦是一種悲哀……
  而巴羅金,他的悲哀,則是被他最信任的漠九背叛,他很想殺卻漠九的所有家人,只是漠九和參贊出師北上之時,已經把所有的家屬帶於他們的身邊,在巴羅金身邊的,只留下參飄、參潛兒、參蘭,但參飄出征之時,把她的兩個妹妹都帶上了,巴羅金恨不得把漠九和參贊的家屬全部斬殺,可他已經找不到人了。他始終沒想到,他會被他最信任的漠九背叛,就像當年瀘澌想不到會被最信任的巴羅金所背叛一般,巴羅金被漠九和參贊背叛了,他最終嘗到了背叛的苦果。
  他想,瀘澌被他背叛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他一樣的悲哀和憤怒呢?
    第二十集 第二章 變調的誓言(上)
  巴羅二十一年二月十二日,血靈、裂饒、冰旗、蕪族、漠九、參贊會師,鈦族三霸亦代理降軍秦嶺南下,於巴羅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會合與原烏諾的首城,本來烏諾已經隨漠九歸降,但是,風長明發令斬了烏諾父子,因為風長明始終都記得烏東曾經毀了風姬雅的大木錘,叫他的姐姐哭泣,眾將對此有意見,可風長明不管這些,他讓騫盧使用斧頭把烏諾父子的頭顱砍了下來,並且把烏諾的男性家屬全部坑殺,把烏諾的女性家屬充軍為奴,這多少顯示了風長明在戰爭中的殘忍。然而,戰爭這東西,本來就是勝者為王,勝者可以隨意地處置其戰利品的。
  在參飄的軍隊中,參潛兒、參蘭都被俘虜,參飄所代理的軍隊,有許多帝都那一代年青將領,都是與風長明一起長大的,其中田紀的兒子田籃和女兒田金也在其中,參贊要求風長明放了他的三個女兒,同時也要求風長明放了田籃和田金,風長明沒有答應,他說,他的俘虜,任由他處置。這使得參贊當下與風長明叫陣,風長明懶懶地說了一句:一切,待他睡一覺再說。
  睡醒後,他要巴羅金從海之眼滅亡……
  之後,漠伽和蒂檬勸說參贊,參贊聽了兩女的勸說,也就沒有再鬧。
  他和漠九背叛巴羅金,其實有著他們的原因,參贊是因為他的小女兒參潛兒,漠九是為了他的孫女,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從漠伽那裡得知,風長明乃瀘澌和芭絲之子。
  不管如何,他們畢竟是真的背叛了巴羅金,就像巴羅金曾經背叛瀘澌一般。
  巴羅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熾族、烈古和瀘涇抵不住巴羅金的狂攻,向冰旗求助,蒂檬不得不把熟睡中的風長明叫醒,風長明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蒂檬把所有的重要女性俘虜押到浴池淨身,蒂檬問他為何,他說:我說過,我要強暴海之眼,這是我在母親墓前發的誓言。
  蒂檬多少猜測到風長明要做什麼,說實話,她極不願意看到風長明變成這樣,因此,她希望這場戰事趕快結束,因為如果戰事繼續,風長明也許真的會變成巴羅金那般的戰爭狂人,或者比巴羅金還要不可理喻。
  她多希望,他永遠都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在雪城裡愛睡的純真孩子……
  風長明洗了個澡,就開始前往監禁俘虜的地牢,他進去的時候,不讓任何人跟隨進,參彪在他進入地牢的前一刻吼道:「風長明,你別對我的妹妹施暴,否則我參彪殺了你。」
  「你殺得了嗎?啊哈哈……」風長明回頭狂笑,參彪一愣,風長明已經進入地牢,他要追過去,騫盧一把斧頭擋住了他的去路,騫盧道:「你的妹妹是參潛兒吧?那小處女,一直都嚷著要我們的少主破她的處,你在這裡搗什麼亂?」
  參彪又是一愣,想起參潛兒和風長明的關係,似乎真如騫盧所說,他就道:「那我就看著他把地牢裡的所有女性都強暴了?」
  「你看得到嗎?你都進不去,怎麼能夠看得到?海之眼就是這樣,勝者可以任意處置他的戰利品,誰叫你那個叫參飄的騷姐姐要帶兵打我們少主?你擔憂也沒用,不如跟我過去吧!這場戰事可是還有很多俘虜的,那些俘虜有很多都是小處女,倒不如我們過去安慰那些小處女,你覺得如何?」騫盧淫淫地道。
  參彪聽了,罵道:「我可不像你這老頭那麼好色,要安慰,叫你的女人過來,老子安慰你的那些女人!」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了,記得給我的女人下幾個種。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小子,快跟我過來,我帶你去見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多,大概現在就三十來個,你在她們身上多努力,也幫我弄二、三十個兒女出來。嘿嘿,想不到你這小子願意借種給我,哈哈。」騫盧拖住參彪就跑,參彪叫罵道:「老頭,你別指望我,我絕不借種給你,我也有很多女人,我回去陪我的女人。操你媽的,借種給你,不如找我的女人好好地下種!」
  騫盧道:「兩個選擇,一是借種給我,一是和我一起去安慰小處女,你選擇哪個?」
  「我幹你娘!我當然選擇小處女,誰要你那些爛女人?老頭,讓你瞧瞧我參彪的厲害,叫你老臉不知往哪擱!」
  「我是人老,寶刀不老,你小子還嫩得很……」
  兩人拉拉扯扯,罵罵咧咧地離開,其他的人也各自暗歎,悄悄地離去了。
  風長明進入地牢,這些地牢都是特製的,每個地牢都像一個鐵牢籠,但裡面的環境卻很好,幾乎可以成為一個小小的房間,這裡面所監禁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俘虜。
  伊芝、姒娜、悅雲、巴羅渺、巴羅影被關在同一個牢房,參飄、參蘭、參潛兒又為一間,身為強者比賽的兩屆冠軍奧菲及布妮被關在一起,而田籃和田金又被關在同一個牢房,芭婭獨在一個牢間。
  風長明進入這裡的時候,她們都看見了。
  參潛兒叫喊道:「大笨象,你為何要關著我!」
  風長明笑道:「因為好玩。」
  「一點都不好玩,我被關在這裡,很久都不得洗澡,身體又髒,又沒有地方可以玩的,我以為你會很快就放了我,可你不放我。我剛剛才可以洗澡……」參潛兒說個不完,似乎並沒有因為她成為俘虜而憂慮,反正她知道風長明不會傷害她的,她就什麼都不怕了,只是被關在這裡,實在叫她難受。
  巴羅渺和巴羅影卻無言,她們曾經也說過,在戰場上碰面的話,即使風長明殺了她們,她們亦不會怪責風長明,何況如今只是關著?
  田籃卻叫了起來:「風長明,你要如何對待我們?」
  被田籃這麼一叫喊,風長明才記起來,田籃是這裡唯一被監禁的男性,他讓守衛的女兵打開田籃和田金的牢房,走了進去,田籃似乎很久沒洗澡了,臭得要命,風長明倒是不介意,他走到田籃的面前,看著被鐵鏈鎖著的髒兮兮的田籃,笑道:「你小子真是不幸運,跑過來被我捉住,若不是我念在我們以前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早就砍了你的頭。」
  田籃驚喜地道:「那你是不殺我了?」
  「我說過要殺你嗎?」
  田籃吐出一口氣,道:「那我就為你而戰。」
  「你真白癡,像你這種怕死的傢伙,我會要你嗎?」風長明坐到床前,看著另一旁不說話的田金,她似乎是洗了澡,所以穿戴都很乾淨,但她也同樣被巨鐵鏈鎖著。
  這裡的俘虜,都有一定的武技,如果不用鐵鏈鎖著,這地牢也關不住她們,對於那些武技特別強的,還特別地封了她們身上某些經絡,叫她們使不上武技,比如姒娜、奧菲、布妮、悅雲、巴羅渺和參飄六女,就被封了經絡,叫她們體內的氣脈不相通,再大的武技也使用不上來。
  田籃被風長明如此侮辱,他是敢憤不敢言,他的武技並不及他的大哥田鵬,膽子也小得許多,可他當年就敢與風長明搶巴羅影,只是,他是失敗者,今日他仍然是失敗者。他以前很瞧不起風長明,卻想不到最後會變成風長明的俘虜。
  田家的人,多數瞧不起風家的人,田金自然也是瞧不起風長明的。
  「田雞,聽說你嫁給了巴羅聳?」風長明朝田金道,小時候,他就習慣叫「田金」為「田雞」,田金聽到他的問話,怒道:「誰說的?誰說的謠言?我跟殿下沒那回事情,他們看著我和殿下玩得開學,就以為我跟殿下好了,哼,殿下只跟參飄姐姐好。殿下對參蘭姐姐也很好,你去問問參蘭姐姐有沒有嫁給殿下。參蘭姐姐,你嫁給殿下了嗎?」
  隔著牢房,參蘭被問,她的臉就紅了,她道:「干你什麼事?你管好你自己。」
  這個田雞,似乎和參潛兒一國的,參潛兒是傻傻的,她卻是極其幼稚,而且,她看起來並不怯怕風長明,也許是因為風長明小時候是她們的夥伴的原因。
  風長明道:「那就是說,你還沒嫁給殿下?」
  「是的,我還沒有嫁給殿下,可是我答應嫁給殿下了,他讓我脫衣服讓他卡,我都脫了,可是他想欺負我,我就不給他,因為人家怕痛。」田雞沒腦似的回答。
  田籃聽得極不是滋味,他道:「風長明,你明知道我妹妹和參潛兒一般天真無邪,為何還要如此地戲弄她?」
  「是嗎?我只記得她曾經跟我說,她的大哥可以一拳打死我,而我當時問她,信不信我一槍捅她到底,那時她笨得沒有回答我,我這次再問問。田雞,你信不信我一槍捅你到底?」
  田金這次似乎是明白了,她道:「我不讓你捅。」
  哈哈,啊哈哈……
  「你說你跟巴羅聳不是夫妻,你怎麼證明?」風長明故意問道。
  田金道:「我才不要向你證明,我和殿下是好朋友,以後也嫁給殿下,不嫁給你這個背叛芭羅大帝的可惡傢伙,以前巴羅大帝對你可好了,還把大公主許配給你,可是你要打巴羅大帝,還把帝后和公主都捉了,你真沒良心。」
  「我沒良心?」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巨拳轟在田籃的太陽穴,或者是用力恰當,田籃的腦袋沒有被轟爛,只是當初昏死過去,他朝守衛的女兵喊道:「把這臭傢伙抬出去,放他離開,再把地牢的門鎖緊了。」
  幾個女守衛(因這地牢所監禁的犯人幾乎都是女性,所以守衛也都是女性)過來把昏死過去的田籃田出去,田金哭道:「死風長明,打死我二哥我爹不會饒你的。」
  「你哭什麼?田籃他沒死,我只是把他打昏,那是我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才給他一條活路的。你如果再哭,我就踩死他!」風長明很討厭田金的哭鬧,田金聽了,立即不哭,她問道:「真的沒死嗎?」
  「如果死了,我怎麼說放他離開?」
  田金立即破涕為笑,道:「謝謝你不殺我二哥。」
  「你剛才不是說我沒良心嗎?」
  「我……」
  風長明冷笑道:「我本來就沒有良心!放他離開,只是讓他回去報信,讓巴羅金知道,他的女人和他的女兒都被我所俘虜,就像他當年俘虜我的母親一般,他會自然地想像到我會對她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哈哈……」
  「你要對我們怎麼樣?」田金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風長明看了卡各牢房的女性,走到參潛兒面前,道:「你要出去還是在這裡玩?」
  參潛兒道:「你在這裡,我就在這裡玩。」
  風長明道:「可是我要玩強暴的遊戲,就像當初我強暴斯耶芳一樣,要把你們關著強暴,你還要在這裡玩嗎?」
  參潛兒似乎知道強暴是什麼,她想了想,道:「你想強暴我?」
  「嗯,你怕嗎?」
  「可是,我不用你強暴的……我把處女留給你哩。」參潛兒很天真地道,在牢房裡的眾女,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如此說話,參飄也終於明白為何出納贊要背叛巴羅金,這都是因為要保護參潛兒不受到傷害。
  風長明笑笑,道:「那我就跟你們玩玩強暴遊戲,你覺得如何?」
  參潛兒的小腦袋又呆了呆,道:「可以不強暴她們嗎?大公主和二公主,她們都是你的女人耶,你進來這麼久,都沒跟她們說話,她們會很傷心的。」
  巴羅影的眼睛望了過來,那雙眼睛變得更加憂鬱……
  風長明不敢與巴羅影對望,他朝地牢裡的十二個女守衛喝道:「把她們全部移到同一個牢房裡,鎖在鐵欄上,脫光她們的衣服……」
  不能說不荒淫,聳天也許就荒淫……
  風長明讓十二個女守衛把地牢裡的十二個女犯鎖在地牢的牢欄上,這十二個女犯都是赤裸的,而且四肢被鎖,每個人的姿態都像極了一個字:大。
  這樣的情景,讓人不想起「荒淫」兩個字,難矣!更且,風長明此時正騎在一個守衛的屁股上,那根粗長的傢伙抽插著女人的陰道。
  原來女兵們鎖綁女犯的時候,風長明閒著無聊,就隨手抱來一個女兵,大幹了起來。
  被鎖著的女人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可她們有幾個有權利說話的?巴羅渺和巴羅影不說,參潛兒倒是叫嚷了幾句,可風長明沒回答她,她覺得沒意思,就也不說了。對於這種情景,她即使沒看過,也清楚風長明跟蒂檬老師她們那群是經常玩的。
  她以前也吵著要風長明和她玩,可風長明總是沒有和她玩這個遊戲……
  風長明選了一間最大的鐵牢,把十二個女人鎖在三面的鐵欄杆上,這些由巨鐵圍成的牢牆,每面牆上鎖綁著四個女人。風長明所在的大床,把一面鐵牆佔據,那床的寬長度,和這牢房的寬闊,多少證明了這個牢房並非單純用來「囚禁」的。
  床的對面,就是鐵牢的正面,其上鎖著伊芝、悅雲、巴羅影、巴羅渺,以風長明的角度看去,左側棉綁鎖著參蘭、參潛兒、參飄和田金,右面則是芭婭、奧菲、布妮、姒娜。
  在這些女性中,除參潛兒確定是處女,至於參蘭和田金,風長明則是不知,但奇怪的是,參蘭的臉有些淡紅,奧菲和布妮這兩大強者似乎已經認命——她們不認命也不行,現在的她們被控制住身體的經絡,氣脈難以通暢,若無武之人。
  看著這十二個女人,風長明有種錯覺,似乎是武技越強的女性,其身段越是強蠻,或者她們的胸部都比一般的女性要大,就以這十二個女人來說,參飄、姒娜、奧菲和布妮,這四女的RT是碩大無比的,其中以奧菲的RT最為巨大,及得上血靈的。
  風長明此時所騎的女人,也是波霸類型的女性,其有資格監守這牢房,當是女兵中能力很強的,因此,她的雙腿的肌肉亦結實無比,風長明跪在她的背後,摟抱著她的肥臀,使勁地抽插她的緊湊的陰道,她被風長明插得淫叫滿床,由於這地牢很寬闊,且有許多透氣孔,風長明的淫香並不能停留在這空間多久,所以,這淫香變得比較淡,但正是這種淡淡的淫香,叫這裡的二十四個女人的情慾蠢蠢欲動……
  可以想像的是,她們雖然沒到達情慾橫流的地步,但她們底下的那穴都沒來由地潮濕,純潔如參潛兒亦不例外——其實處女最容易流水。
  風長明一陣狂插,那強壯的女兵就趴倒在床上,風長明從她的身體裡抽出男根,跳下床來,看了看守在兩旁的女守衛,突然抓住一個嬌小女兵的RT,使勁地一抓,那女兵驚叫一聲,她的胸衣已經被風長明抓碎,她掩住她嬌嫩的RT,一雙眼睛怨惱地瞪著風長明,風長明笑道:「你多少歲了?」
  「十七。」
  女兵怯怯地回答,風長明又道:「看情形,你是處女?」
  女兵不回答,她略略地低下頭,風長明看了看其餘的女守衛:這裡的女守衛都很年輕,最小應該是十六、七歲,最大的也只有二十四、五歲。他把掩胸的小女兵抱過來,那女兵掙扎,卻不敢叫罵,風長明就道:「凡這裡的女人,我不管你們是否有丈夫、有情人、有孩子,也不管你們是處女還是淫女,都給我把衣服脫了,否則,我把你們丟出去給男兵們姦淫,你們是願意讓無數的男兵姦淫,還是給我一個人姦淫,隨你們選擇!」
  「長明,你不要這樣好嗎?我看著,心痛……」巴羅影終於悲痛地道。
  風長明看看悲傷的巴羅影,他走到巴羅影面前,撫摸著她RT上的齒痕,道:「我本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你應該知道的。我的母親,曾被你的父親強暴,我在我母親的骨骸前宣誓,要強暴海之眼。也許我母親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我不是!我這趟不顧海之眼的生命,聯合西北陸各霸軍與南陸帝軍廝拼,死傷無數,但我,不曾給予那些傷亡的人半點的同情。你畢竟是選錯了了!」
  風長明靠伏在巴羅影的肩膀上,在她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那一口,咬出了血,他的堅挺的男根頂在巴羅影的潮濕的蜜穴,臀部微挺,男根沒入她的身體,就此抽插起來,巴羅影發出微小的呻吟,在風長明耳邊道:「可以……放過我母親嗎?」
  風長明帶血的嘴唇含住她的耳珠,道:「你母親,並非第一次被我姦淫。」
  巴羅影的嬌軀顫了顫,繼而沒有再說話,只是她憂傷的眼睛流出了眼淚,風長明默默地抽插一陣,把她送上第一波高潮,就從她的蜜穴裡抽出來,舉手擦拭她的眼淚,道:「我曾經說,在戰場上碰面,也許會殺了你,但我換了另一種想法,這想法也許比殺了你還要殘忍,但你,生來本是要被我傷害的。否則為何你要相遇我呢?」
  悅雲叱罵道:「風長明,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我女兒?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風長明沒有回答,他掉頭向左,走到參潛兒面前,道:「這遊戲好玩嗎?」
  「不好玩,你鎖著我,我很累。你放開我,我不玩了。」參潛兒道。
  「遊戲已經開始,就難以結束。」風長明不願意放了參潛兒,使得參潛兒很是惱他,但參潛兒始終是不責怪風長明的,只要風長明在她面前,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害怕,這種場景雖然詭異,可是,她拿風長明和那群女奴在一起的時候比起來,似乎也屬於平常,差就差在現在她們都是鎖著的,這就叫她惱風長明,人家都不願意,為何要鎖著別人強迫和他做那種事呢?她參潛兒願意和他做的,他也要鎖著,為什麼啊?「風長明,你的這根肉條為何這麼粗廠?還有,你這肉條上有肉粒粒,看起來好噁心,一點都不像殿下哥哥的。」田金忽然驚叫起來,因為這近距離,她終於看清楚風長明的奇特的男根。
  參潛兒就道:「有什麼奇怪的?長明哥哥的尿尿棍一直都是這樣的,長明哥哥為何要像殿下?」
  姒娜此時也說話了,她道:「田金,你和殿下玩過這遊戲?」
  「嗯。」田金含糊地答道。
  「風長明,你放過田金吧,她是我兒子的女人。」姒娜哀求道。
  風長明回頭看了看姒娜,笑道:「巴羅聳曾經一度想跟我搶蒂檬老師,我怎麼可以不搶他的女人?啊哈哈……玩過正好,不必哭得讓人煩。」
  風長明雙手按在田金的胸脯,田金的RT和參潛兒的RT差不多,但她的身段比較豐滿,她歲沒有參潛兒的靚麗,卻也是一代美女,子有其傾倒許多男性的魅力,可惜的是,腦袋有點不正常,是那種「很直」的女人,這和參潛兒的「很傻」有得一拼。
  田金是「一根筋」,參潛兒則是「白癡」,所以,在雪城的時候,這兩個少女很少玩在一起,因為她們只要在一起,就會發生吵架、打鬧的事情。
  此時,參潛兒看到風長明抓摸田金的RT,她就叫道:「大笨象,不要和她玩,她是潛兒的敵人。」
  風長明道:「潛兒,安靜,你再吵,我就讓你出去。」
  參潛兒不想被鎖在鐵欄杆上,更不想出去,所以她很快就安靜下來。
  田金的RT被風長明抓摸,她罵道:「死風長明,愛睡鬼,你再不放手,我就叫我大哥殺了你!」
  「你大哥?哈哈,你大哥他能殺我?忘了說,你二哥現在還沒有立刻,如果你再敢罵我半句,我就叫人砍了你二哥的頭,你想不想看看你大哥的人頭?」風長明威脅道,田金聽了立即閉口,她小聲道:「我不罵你了,你不要殺我二哥,你要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做的,就是你和巴羅聳做的事情。」
  「我不想跟你做……」
  「不想也罷,反正我是在強暴,又不是在與你ML,我風長明和你田雞,從小就不在一起玩,也談不上什麼關係。」
  田金道:「誰要跟你這愛睡的傢伙玩?」
  「雖然很討厭姓田的,也很討厭你這又笨又愛面子的傢伙,可是,你長得還算盡人意,就勉強一下自己,啊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他雙手抓住鐵桿,趴身過去,咬住田金白嫩的頸項,田金的身體略掙扎,叫道:「死……風長明,別壓著我,我被鎖在上面已經很累了,你想壓死我嗎?放我下來,我跟你到床上去玩好了,這樣好累!你……別咬我頸,好癢……」
  隨著風長明的趴靠,風長明的男根抵在田金的蜜穴口。這裡所有的女人的吊掛的高度都差不多,都是按風長明的身高而定的,就是要他站著的時候,容易抽插女人的高度而安置,所以,風長明很輕易就讓他勃起的男根抵在田金的陰道口。
  田金感受到他的燙熱的圓性特有的擠壓,敏感的叫道:「風長明你要幹什麼?」
  「不就是你和巴羅聳玩的那一套?你別在我面前裝純潔!」
  「可是,你不能進來……」
  「就巴羅聳能進去?」風長明有些生氣,他用他的厚厚的唇封住田金的櫻嘴,田金的四肢不能動,身體的動作也極其微小,所以,也只得扭臉,可風長明捧住她的臉,她就只好乖乖地和風長明接吻,她的嘴唇原是緊咬的,風長明用力捏了她的下頜,她堅持不住,被迫張開嘴巴,風長明的舌頭進入,與她進行實質性的接吻,這一吻下去,一會之後,田金就抵擋不主,跟隨風長明的舌頭的節奏,讓她的舌兒也活躍起來,和風長明吻得纏綿之極。
  「滋味如何?不比巴羅聳差吧?你也不錯,技巧很純熟。看來巴羅聳沒少教你!」風長明突然離開她的嘴唇,一手抓鐵桿,一手按在她的RT上,田金嬌喘未平,含憤地盯著風長明,紅潤的嘴唇緊了,不說一句話。
  「想罵就罵出來吧,我不會殺你二哥就是!」風長明看她似乎忍得很難受,於是給她一點「良心」的建議,她聽到「不殺二哥」這話,當即開口罵道:「死愛睡鬼,殿下一定會殺了你……啊,痛呀!」
  田金咒罵風長明的時候,風長明的臀部突然一挺,本來頂在她的陰道口的男根,突破而入,那粗長的男根撞得田金痛呼慘哭,風長明看著她痛苦難忍的神情,他越是興奮,盡全力地抽插,喊道:「田雞,巴羅聳再過一萬年也殺不了我,我倒是讓你看看,是巴羅聳讓你快樂,還是我風長明叫你狂叫!」
  「啊啊……好痛!嗚呼……」
  田金哭喊起來,她的四肢被鎖著,推不開風長明,只能無意義的痛呼慘叫,風長明仍然猛烈地動作,那粗長無比的男根,迅速地在田金緊夾的蜜道裡出入……
  「你裝什麼處女?你他媽的也不知被巴羅聳操過多少次,竟然還叫痛?叫吧,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插得爽……」風長明變態的語言,配合他變態的動作,化為變態的禽獸。
  風長明狂插一陣,田金慘哭淚急,哭叫道:「風長明,我恨死你了!」「恨足老子一輩子吧,田雞!」
  「風長明,她在流血!」參蘭突然驚道。
  風長明聽了參蘭的話,也是吃了一驚,低頭一看,只見交接處果然有血,他抽出他的男根,整根男根被鮮血染紅了,他想:難道是把田金的陰道撐裂了「被我操爛了,當然流血。」風長明沒有辦點歉意。
  他握著粗長的物事,再次刺入田金的血穴,田金當即又叫痛起來,哭道:「死風長明,你騙人!你說像殿下一般和我玩,殿下每次都沒有進來的,他每次要進來,我都覺得有點痛,就不讓他進來了,可進來好深、好痛!我恨死你,死風長明,我以後不能做殿下的老婆了。」
  眾人終於明白,原來巴羅聳雖曾經與田金玩過這種香艷的仿戲,但看來巴羅聳並沒有成功奪取田金的貞操,只是與田金的貞操擦邊而過,怪不得田金這次會流如此多的血、會痛得死命的哭叫,卻是風長明最終捅破了她的處女膜之故。
  「你的東西比殿下的又大又長,殿下都沒有進來,你卻進來那麼深,人家都出血了,好痛……」田金埋怨風長明,她畢竟同參潛兒一般,都屬於年齡比較小的少女,不懂得太多。
  她這般一說,風長明知道並沒有撕裂她的陰道,只是正常的處女之血,也不再管她的初次之痛,使勁的抽插,正弄得她高潮欲濃之時,他忽然退了出來,走到參蘭面前,問道:「你和巴羅聳又如何?」
  「關你什麼事?」參蘭硬聲回答,她可不像田金那麼幼稚,也不像參潛兒那般傻。
  「不關嗎?」風長明冷笑道。
  「死風長明,你給我回來,回來……」田金正被吊在半空中,高潮欲來未濃之時,風長明就離開,這豈不是要她的命?雖然初次之痛叫她難以忍受,可是,風長明長時間的抽插加上其淡淡的淫香的作用,她已經情火燃燒,正準備享受第一波高潮的時候,風長明就從她的體內抽出來,她若從天堂掉到地獄,那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
  風長明扭臉看看田金,道:「你叫什麼?小心我殺了你!」
  「那你殺了我,死風長明,剛開始的時候插得我好痛,後來人家快樂了,就離開……你殺了我好了,我現在好難受!你回不回來?」田金哀求道。
  風長明狂笑道:「叫你的巴羅聳過來滿足你吧,哈哈!」
  田金怒罵:「死風長明、死愛睡鬼……」
  她似乎罵不出別的語言,就只會重複地罵著這兩經驗沒意義的話。
  風長明突然捏住參蘭的下頜,強吻參蘭,參蘭最初不願,可後來也只得接受了風長明的吻,一吻結束,風長明道:「你接吻的技巧還不如田雞,看來傳言有些假,你與巴羅聳應該沒發生過什麼。」
  「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只是他老要纏著我……」參蘭道。
  風長明輕笑,道:「待會你就和我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了,我會叫你哭得比田雞還厲害,當然也一樣流血,嘿嘿。」
  「風長明,你去死吧!」參蘭破口大罵。
  風長明笑道:「不要這般詛咒將成為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我,那樣可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若非看在你是潛兒的姐姐的份上,我可沒這份閒情跟你在這裡瞎扯,我早就捅進你的下體,讓你承受我的男根的力量!」
  參蘭忽然朝風長明吐口水,風長明閃開,一個耳光就招呼上她的嫩臉,參蘭的臉立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參蘭沒有哭出來,參潛兒倒是嚇得哭泣,她哽咽道:「大笨象,你不要欺負我姐姐,你打得她好疼的,你如果再打姐姐,我以後就不和你好。」
  風長明沒看參蘭和參潛兒,他掉頭走到姒娜身前,趴靠過去,臀部一挺,就把帶著田金的處女鮮血的粗長傢伙頂入姒娜的通道,然後發狠地抽插,自從在帝都那次,姒娜便有很大的一段時間沒與男人歡愛,此時又受風長明的淫香浸淫,甚是情動,風長明的進入,對她來說,也已經熟悉,因此,風長明一陣抽插,她的慾火就難以抑止,歡悅地呻吟起來,風長明那根帶血的[禁用詞語],在她的騷穴裡進出一陣,漸漸地被她的淫液泡洗乾淨,風長明被她的肥穴緊夾,甚是舒服,一手揉搓著她的豪乳,一手由她的股溝彎回來,撫摸她的肥穴,頭靠在她的肩上,吻咬著她的潔白的頸項,姒娜不能抗拒風長明奇特的寶貝,很快就來了第一波高潮,主動向風長明索吻,風長明也不拒絕她,與她來了一個長吻,把她推上情慾的峰潮,便退了出來。
  他轉身的時候,抱起一個一百六十多公分的十八、九歲的女守衛,把她丟到床上,提起她的雙腿,就壓了下去。男根突入女兵的小蜜穴,女兵哭喊起來,風長明感到這女穴的緊穴,他一看,只見女兵下體流出了鮮紅的血,竟然又是一個處女。
  他一邊抽插,一邊看看其餘十一個女兵,從她們的年齡和神態之中,他猜測這十二個女兵,有五個是處女的。
  他底下的處女堅持不了多久,風長明也沒意與她死纏下去,反正這裡的女人,他高興進入哪個就進入哪個,他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他這次真的發了瘋……
  巴羅渺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怒道:「風長明,你為何要如此地傷我們?」
  風長明聽到巴羅渺的怒叱,他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巴羅渺面前,道:「我風長明天生就是要傷女人的心的!」
  巴羅渺道:「你不把我放開,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鎖著,怎麼叫強姦?」風長明問道。
  「你強什麼奸?我什麼時候不願意了?你鎖得再緊,也只能說明你變態,並不能說明你是在強暴。這裡的女人,除了這些女兵,有哪幾個不是和你做過的?你還強暴?要強暴,就去強暴海之眼!」
  「我現在就是在強暴海之眼……一些極其重要的女人!」風長明道。
  巴羅渺喊道:「我不管,你把我放下來,你要怎麼,隨你便,你知道被吊掛起來,有多累嗎?」
  風長明道:「我怎麼知道把你放下來之後,你會對我怎麼樣?到時你纏著我,要我放這放那的,我不是給自己添麻煩?還是吊著比較輕鬆,我喜歡哪個,只要朝哪個一靠,屁股兒一挺,就進去了,哈哈……巴羅渺,你老公的主意不錯吧?」
  他忽然頂插入巴羅渺深長的穴,巴羅渺輕呼一聲,雙眼迷離地怨瞪著他,怒嗔道:「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公嗎?」
  「當然知道!所以,身為老婆的你,不應該阻止你老公的遊戲或者破壞你老公的遊戲規則,否則,就有你好受的。」
  「唉。」巴羅渺輕聲歎息,她已經無可奈何了。
  風長明的臉靠在她的頸項,身體壓在她的胸脯,男根不停地挺插她的深穴,巴羅渺受不了他的這種刺激,情慾急急地燃燒,她的特別的呻吟也開始放蕩起來,在巴羅渺身旁的伊芝看著女兒和風長明的動作中的淫蕩姿態,終於想像到自己平時的淫態,同時也想起風長明的那一晚,她想,她在那一晚,一定是非常淫蕩的……
  風長明的抽插是強勁有力的,加上淡淡的淫香味兒,巴羅渺的第一波高潮很快地來臨,風長明從她的體內抽出來,移身到伊芝的身前,靠身過去,摟住伊芝一陣勁吻,下體的硬物就此塞入伊芝那潮濕的騷穴,喘氣未過的巴羅渺看到風長明從她的體內剛抽出男根,就把沾滿自己愛液的男根插進了她的母親的體內,雖然她明知道風長明和伊芝原來也曾有過,可是,此時看著自己的男人的陽物刺入自己母親的穴,她真的不知自己心裡是何滋味,似乎什麼滋味都有,她就是分不清楚,她想,自己從母親的那個穴裡出生,自己的男人剛把生殖器刺入她的穴,又刺入生出她的母親的穴,不知母親是什麼樣的感覺?伊芝似乎也沒有什麼感覺的,她除了快樂的呻吟,估計也難有別的感覺,即使有,此時她也懶得去理,伊芝是那種在xa中,可以把一切的理智都淹沒的特殊人類,一旦情慾侵襲她的身心,她的腦袋就永遠都不能夠冷靜下來,巴羅渺似乎也承襲了伊芝的這種特質。
  但是,伊芝的腦袋是清醒的,她清楚地知道,她現在正被風長明姦淫,且他是在姦淫了她的女兒之後,直接地姦淫自己,她知道,他的男根上還沾著她的女兒的愛液……
  她此時竟起一種變態的快感,像是沾著女兒愛液的男根,令她特別興奮!她的呻吟淫叫,比她的女兒還要瘋狂,在這地牢裡的人,幾乎無法想像她就是帝都的高貴雅氣的伊芝帝后,可悅雲和姒娜是清楚伊芝到了情慾奔放之時,是世上少有的蕩婦……
  風長明繼她女兒之後很快地把母親也推上了高潮,他抽出男根的時候,作惡性地又把沾著伊芝的淫液的男根插入巴羅渺的嫩穴,巴羅渺輕呼一聲,惱怒地道:「風長明,你到底要怎麼樣?」
  風長明笑道:「就這樣。」
  他插了幾下,又從巴羅渺的嫩穴抽出來,繼而插入伊芝的體內,如此輪番插入兩母女的蜜穴,叫地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自然也被許多女性怒罵,可風長明當她們是在放屁,在這地牢,他風長明就是統治她們的「神」,身為一個「淫神」,他要如何姦淫她們,都是他的事情,別人管不著。
  風長明插夠了兩母女,插得她們安靜,叉得她們認命,插得她們最終接受這個事實,他才停止玩弄她們母女,隨手抱過一個較高大的女兵,讓兵掛在他的胸前,他一槍就捅進她的肉穴,這女的並非處女,因此風長明的進入,令她是感到快感的,在風長明的胸前輕搖起來,風長明掛著她,走到參蘭面前,道:「參蘭,該跟你算算總帳了,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參潛兒聽到風長明如此說,再看到風長明的男根被女守衛的肥白屁股搖夾,她就略略氣憤地道:「大笨象,我不准你傷害我姐姐。」
  「我只答應過,不傷害你,卻沒有承諾不傷害你姐姐……」
  風長明把身上的女人抱了下來,那女兵剛在癮頭上,此時被抱下來,她是極其不願的,但她不敢對風長明如何,只得走到一邊,用自己的手撫摸自己,風長明則注視參蘭那指印淡紅的臉,舉手撫摸被他打過的地方,道:「如果你再吐口水,我可能把你的牙齒也打落,你希望你沒有牙齒嗎?」
  參蘭在風長明注視她的時候,她本來也想再吐口水的,但聽了他這話,她的嘴就緊抿,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真的就向風長明吐口水。
  參飄怒道:「風長明,我父降你先,已經和你是盟友,為何還要如此地對待我們?你讓我父親過來,我要向他抗議!」
  風長明邪惡地道:「他會過來的……不過,待我強暴你們之後,哈哈……」
  他的惡笑,又引起牢裡的「女犯」一片咒罵,其中田金道:「風長明,你已經強暴了我,放我出去。」
  「我還沒有強暴夠,你現在這麼有勁,看來你是還想要我繼續強暴了?」
  田金不說話了,想起剛才自己的情慾被他吊到半空,他忽然逃跑,她本來很想要他繼續的,但經過這段時間,她情慾緩了過來,她就不想要風長明的強暴了,她已經知道強暴是什麼,她那個痛的……死風長明!田金閉嘴,風長明就喝道:「誰都再吵,我就先強暴你,媽的,吵什麼,老子今日瘋了,你們個個都逃不了,別想我善心發現,我從來沒有善心……」
  參潛兒忽然哽咽道:「大笨象,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的晶瑩的眼淚流了出來,此時傳來巴羅影幽幽的一聲長歎,風長明的心忽然一痛,回眼看了一看巴羅影,他發現,巴羅影那雙憂鬱的眼睛,也含著眼淚……
  這兩個善良的女人的淚水,澆在他狂熱的聳天之魂,叫他倒退了幾步,坐於大床前,垂低著頭,喃喃自語地道:「為何,要用眼淚,訴說你們的悲與憤?」
  牢裡靜成一片,沒有人回答。
  「你們,誰又懂得我的悲憤?」風長明掃視群雌,猛地站了起來,道:「不管你們誰恨我,我不會停止!也永遠不後悔……」
  他走到參蘭面前,喝道:「把她的腳鎖打開。」
  一個女守衛過來把參蘭的腳鎖打開,風長明提起參蘭一雙白玉似的腳兒,胯間巨物朝她的穴一挺,迅速地捅入參蘭的濕潤的蜜穴,參蘭痛苦哭叫,風長明抽插幾下,就看到血從她的蜜穴裡流了出來,看來巴羅聳並沒有騙得參蘭的貞操……
  「又是一個處女!巴羅聳難道是無能的傢伙?」風長明說話的時候,看向田金,田金怒罵:「你才是無能!」
  「我無能?我插死你!」風長明從參蘭的處女穴裡抽出來,就要放開參蘭,走過去找天金算帳,豈料參蘭的臉往前而移,她的嘴就咬在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被她咬痛,雙手放開她的雙腿,握拳就朝參蘭的小腹轟去,同一瞬間,參潛兒哭叫道:「大笨象,不要……」
  聽到參潛兒的哭叫,風長明的轟出去的拳頭頓住,參潛兒哽咽道:「如果你打我二姐,我就永遠都不原諒你,永遠,都不!」
  風長明的拳頭軟了下來,他的雙手又提起參蘭的雙腿,陽物狠狠地挺插入參蘭流血的處女穴,參蘭的頭猛地一仰,繼續她的痛苦的哭叫,她道:「風長明,你敢在毀了我的貞潔之後,立即棄我而去,我做鬼也不饒你。」
  原來她剛才發狠的一咬,只是要留住風長明,不讓風長明去找田金——她的手被鎖著,她沒辦法,在慌忙之中,她只得用她的嘴做出強烈的抗議。
  風長明繼續挺插,問道:「那你是要我繼續?」
  「是的,即使是強暴,你也得給我繼續!我不想讓我的初次殘缺不全,我不想要像田金……」
  「參蘭,你說什麼?你在損我嗎?我記得你和殿下的關係也很好,為何你還是處女?」田金道。
  「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淫蕩?巴羅聳是追求我,可我沒讓他碰過我,我參蘭可不是隨便能夠碰的……喔啊!風長明,很痛的,你要強暴我,也不要這樣狠,好歹我們一起長大的。」參蘭的穴較淺,被風長明全力的挺插,他的男根仍然與一截未盡,可這撞得她深處肉痛,加上處女的裂痛,叫她難以忍受。
  「參蘭,我怎麼淫蕩?我和殿下是兩情相悅,殿下還說讓我做『帝后』的,我也說要把初夜留給殿下……」她突然不說了,那雙眼睛憤怒地盯著風長明,久久,她低聲哽咽:「我的初夜已經沒有了,嗚嗚,死愛睡鬼,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初夜給你的,你還我初夜……我初夜還沒有完成,死風長明,強暴我,讓我痛又快樂……嗚嗚,我以前應該趁你睡著的時候,把你那根大大的ro()bang切掉的。」
  經過一段時間,參蘭也被推往高潮,田金看著參蘭哭叫呻吟的滿足淫蕩模樣,想起剛才自己也是在這種時候,被風長明拋棄的,可是此時風長明並沒有棄參蘭而走,她就覺得很憤怒,又喝叱道:「死風長明,我剛才應該也狠狠地咬你一口,叫你不敢走。」
  看來她也懂得認命了,反正被強暴了,且是初夜,當要一個完整的,叫她就是沒有得到她的完整,因此,她有些憤憤不平。
  風長明朝她展現陽光的笑,道:「如果有天我殺了你的哥哥、你的父親以及你所有的家人,你是否也還不讓我走?」
  田金想不到這傢伙笑得燦爛的時候,說出的話竟然如此的狠毒,像殘酷的烈陽。「你敢殺我親人,我就把你的孩子殺死!」田金針鋒相對地道。
  風長明傻了一會,道:「我哪裡來的孩子?」
  「在我的肚子裡。」田金道。
  「在你肚子裡?」
  田金道:「是的,就在我肚子裡,你剛才用你那根東西插進我的肚子,我知道,男人的東西插得女人的肚子都會懷孕,懷孕了,就會生出孩子。你殺我的親人,待我生出你的孩子的時候,我就殺了你的孩子,替他們報仇。」
  風長明認真地看著田金,緩緩地道:「可你生出來的,不也是你的孩子嗎?你要殺你的孩子嗎?」
  「啊?」田金一愣,想了想,忽然哭泣起來,道:「反正你不准殺我的家人,他們都是我的孩子的親人,我肚裡的孩子,也是你的……」
  「這個你放心,你不會有孩子的,我這人,只負責強暴女人,不負責給女人播種,我操!」風長明悶喝一聲,估計是他在提到他的「不育」之後,很是不爽,就狠狠地插頂參蘭的緊穴,參蘭叫了一聲,輕罵道:「風長明,你別把氣發到我身上。」
  「那我就不發了,我退出來!」風長明狂笑,參蘭怒嗔道:「誰讓你退?繼續!」
  風長明狂插一陣,最終把初經人事的參蘭插得奄奄一息,他退出來的時候,參蘭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自然也沒有抗議風長明的「逃跑」。
  風長明逃到參飄面前,雙手抓住參飄的豪乳,一槍就捅入參飄的肥大騷穴,參飄這是第二次被風長明進入,她曾被風長明「鳥」過一次之後,就一直對風長明給她的滋味念念不忘,但風長明乃她的敵人,且她並非專情之人,只是想著讓風長明再操她,並不曾想過要專情於風長明,因此,參飄在帝都,乃至在任何地方,都喜歡被別的男人操她,當然,這也是有選擇的,前提就是,她參飄必須得看上那男人的一點「長處」。
  風長明的「長處」是令參飄瘋狂的,雖說她此時身為風長明的戰俘,可她對風長明這個人,並沒有半點的恨意,被風長明的插入,那種爆脹的感覺再次來臨,她喜歡他的粗長,插得她沒處可躲,更喜歡他的七粒肉珠,刺磨得她的陰道壁百般的興奮。
  參飄身為年輕的戰將,她的肉體自是強壯無比,一雙大腿結實有力,雖經歷很多男人的胯間,仍然夾得風長明無比的舒爽,風長明知道參飄身經百戰,因此拚命地征殺,那男根猛烈地從她的水淋淋的肉洞裡進去,直往上亂頂,頂得參飄那結實的小腹不停地顫動,似乎那男根要從她的肚皮裡刺穿出來……
  在這裡的女將中,參飄的RT只能排第三,其中奧菲和布妮的RT都要比參飄巨大,奧菲的RT幾乎及得上血靈的,奧菲雖是第三屆的終極強者,然而她的年齡似乎並不大,好像只有二十多歲,也即是說,她大概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很強的了。她的身高,達一被八十三公分,美麗的臉龐充滿陽光的味道,胸前JR挺拔之極,像她那般的巨大的RT,還能如此的挺拔,著實少見,且她的RT甚小,乳暈竟然還是鮮紅的:要是婦人應該「黑紅」,估計她的RT並沒有受過太多的刺激,那乳暈色素沒有多少變化。這些都是風長明剛才所看到的,並記住的。
  布妮的身段並不算得很高挑,只有一百六十七公分,然而她的身體卻極其火辣,屁股渾圓,RT豪大,她的RT有些軟垂,但那是自然的軟垂,並不影響她的美觀,她的臉龐是那種美麗的圓月臉,如果笑起來應該是很甜的,但一雙眼睛凌利無比,證明其武技的高強。
  可惜的是,被封了經脈,此時一如普通女性,就連鐵鏈也掙扎不了。
  她如果知道投降後受到這種待遇,估計她不會投降。不但如此,奧菲亦不會投降,她的恨意或者比布妮的還要強。
  然而,她似乎也不擔心風長明強暴她……
  至於姒娜的RT,似乎與參飄的一般大小,但參飄勝在年輕,參飄的RT自然要比姒娜的RT堅挺一些些的,看起來,也就略大些。
  風長明對參飄是不客氣的,他的粗長的男根猛烈地刺插她的騷穴,頭靠在她的胸脯上,咬扯著她的豪乳,參飄似乎喜歡這種粗野的方式,她淫蕩地喊叫:「風長明,強暴我吧,使勁地咬我的RT,插爛我的穴……」
  「你穴這麼巨大,我怎麼插得爛?」風長明想不到參飄竟然敢說她的是「穴」,這裡就她的肉穴最大,還「穴」?若非他風長明巨棍超然,真是沒臉見人了。竟然連「穴」都沒辦法滿足,又如何滿足那些「巨穴」呢?他的說話,自然又受一些女人的詛咒,其實這整個過程中,總有那麼幾個女性要罵他,這個罵累了,那個接上去,或者同時咒罵,然而,他全當沒聽見。既然是強暴她們,自然也會被她們咒罵,但咒罵能夠解決問題麼?誠然不能。他還是繼續強暴她們……就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了。
  參飄也不介意風長明的話,她淫笑道:「巨穴就巨穴,你不是也有根巨炮嗎?巨穴對巨炮,剛剛好……啊啊啊!插死我吧,風長明,我願意做你的俘虜……」
  「娘,她好像比我們淫蕩?」巴羅渺忽然轉臉對身邊的伊芝道,本來這種話題,是不該出現在母女之間的,可是這兩母女剛剛受到同等待遇,似乎有了相同的話題,況且,參飄之前,她們母女表現得最淫蕩,此時出現一個可以和她們一拼的參飄,不借此發揮一下,真是對不起自己啊。
  伊芝抱著同樣的心態,道:「果然是和淫蕩,怪不得大帝有時候悄悄去找她……」
  兩母女終於找到比她們還淫蕩的,看起來很開心,所以說得也很開心。
  瘋狂中的參飄破口大罵道:「你們才淫蕩,你們兩母女同被一個男人操……」
  兩母女的臉立即紅了,田金代為反駁道:「你們三姐妹不也是同被一個男人操嗎?」
  參潛兒又道:「胡說,我沒有,田雞,你才被大笨象戳得流血不止……」
  田金怒道:「我待會就看看你流不流血……」
  「大笨象,我待會不和你好了,你把我帶到別的地方,我再和你好,我就不讓田雞看到我流血,就是不讓。」參潛兒說得很是氣憤,這兩個脾性有點相似的小傢伙,注定要成為「天敵」的。
    第三章 換個地方繼續遊戲
  這就叫「同性相斥」。
  風長明正把參飄往巔峰上推,聽得參潛兒的叫嚷,他就要退出來,參飄叫道:「風長明,我正在興頭上,你要跑,先插我過癮再跑,你就沒有點職業道德嗎?要強暴,也把人家強暴得開心才行,沒本事就別幹什麼強暴……」
  「說我沒本事?我操死你,騷娘們!」風長明大怒,把參飄往死裡頂,頂得參飄淫叫滿牢,把牢裡的其餘的聲響都蓋過了。
  參飄的淫水是特別多的,她的淫水流至風長明的大腿,叫人看著鮮明之極。
  參飄最終抵不住風長明的狂野抽插,大叫著向風長明認輸,風長明狠狠地頂上去,頂在她的陰道蒼穹,她呼叫一聲,喊道:「風長明,我要做你的妻子!」
  「你別白日做夢!」風長明說話的同時,抽出他的男根,他的染血的男根,已經被參飄的淫水擦洗乾淨了,此時看參飄那胯間,竟然也有血,那真是處女之血,可惜不是她參飄的,而她的妹妹參蘭的。
  「現在輪到誰了?」風長明轉身,說話之時,隨手把一個身邊的女兵摟過來,那女兵挺豐腴的,白白嫩嫩的甚是嬌美可愛,在她被摟之時,她開始掙扎,同時叫喊道:「旗主,不要,我怕痛,旗主的東西好粗長,我怕……」
  女兵只有二十歲左右,是風長明剛才認定的五個處女之一。他已經奪了一個女兵的貞操,此時見這女兵掙扎,他怒道:「你是想讓我把你交出去,讓男兵踐踏你?」
  「旗主,我有心上人……啊!」
  雖然女兵很不願意,但因處於牢中,受到場景和淫香的影響,她的小蜜穴早就潮濕,風長明在她說話的時候,強行插入她的緊夾的小穴,她再怎麼掙扎躲閃,也躲不開他那堅硬無比的男根的入侵,彷彿一種撕心裂膽的痛傳遍她的全身,她在突然的痛叫之後,就把哭聲拉得長長的,頭靠在風長明的肩膀,任風長明抱著她,她的雙腿交叉在風長明的腰上,風長明把她的身體上下抱拉,完成了性愛的抽插動作……
  她在風長明的肩上輕輕哭泣和呻吟,她細聲道:「旗主,你要了我,我沒臉見我的心上人,以後……你會讓我跟在你身邊嗎?」
  「你叫什麼名字?」風長明問她話,同時走向那張大床,他上了床,把她壓在床上,她的旁邊是那個剛被風長明「破瓜」的年輕女兵,那女兵看到風長明過來,臉上微微地露出怯意,此時風長明胯下的女兵悄悄地在風長明的耳邊道:「旗主,我叫牙月,十九歲,拉沙族的。」
  風長明把牙月壓到床上,伸手過去撫摸那個十八九歲的嬌小女兵,又問道:「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兵怯怯地道:「藍水澈。」
  「喲,真是好名字,還痛嗎?」風長明移手到她的潔白的嫩穴,輕輕地撫摸,她呻吟一聲,那本是怯意的臉漸漸變得有些羞意,輕聲道:「痛。」
  「讓我再插進去好嗎?」
  「不……不好……,旗主不要把我交給那些男兵……我沒有心上人,我以後讓旗主插……」女兵輕聲呻吟道,她的腰臀有些扭動。
  風長明縮回手,壓著牙月繼續抽插,牙月雖然痛苦,但沒有叫得很大聲,只是輕聲呻吟,他就俯首下去和牙月接吻,牙月接吻的技巧雖不純熟,卻可以感覺得到她曾經是接個吻的,這並非她第一次接吻,兩人纏吻一陣,風長明抬起頭,道:「為何你的心上人留住你的處女之身?」
  牙月有些悲傷,道:「他兩年前在戰場中死了……」
  「哦?」風長明不以為然地道,他繼續問道:「你們這十二個人中,有幾個是處女?或者有幾個是有心上人或丈夫的?」
  這十二個女守衛似乎很長時間是一組的,牙月大概知道一些情況,她就回答道:「剛才第一個和你做的,那個是有情人的,第二個和你做的,是有丈夫的。我們十個二人,有五個是處女,我在她們當中,年齡排第二,藍水澈的年齡排第三,排第一的是二十歲的青媚,十七歲的莉沙排第四,第五個,就是那個高挑的黑髮女孩,她叫敏玉致,她剛剛十五歲。我們五個處女中,青媚是有情人的,她的情人還在等著她回去……」
  「另外五個,有一個也是有丈夫的,其餘四個,都有情人,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牙月說罷,她又伸嘴上來,要與風長明接吻,風長明從她的願,與她纏吻在一起,那粗巨的傢伙在她的肥嫩的小穴裡聳插,這抽插得比較溫柔,因了他的體香,多少減低了她的初次之痛,她旁邊的藍水澈小聲地問道:「牙月,你不痛的嗎?怎麼不見你叫得很大聲啊?」
  「你剛才沒幾下就停止了,當然很痛,其實我一開始也很痛,可是現在覺得不怎麼痛了,好像……很快樂的。」牙月道。
  「真的嗎?」藍水澈問。
  「我不騙你,喔喔……」
  藍水澈好奇地看著風長明,小聲地道:「你待會再插我好嗎?」
  風長明笑笑,道:「如果你是願意的,那就不是強暴了。」
  「已經強暴過一次了,第二次,不要強暴我了……我以後也做你身邊的女奴吧?我知道旗主身邊有很多女奴,她們都是跟在旗主身邊的,旗主的女奴好漂亮……」
  「你們也很漂亮……」
  藍水澈的嫩臉微微一紅,道:「其實,這些女犯人都比我們漂亮哩,特別是大公主和二公主,還有那個叫參潛兒的,漂亮得像妖精……」
  「你才是妖精!」參潛兒看著風長明和那豐滿的嬌嫩的女兵做愛,她就不爽了,見藍水澈說「她」是妖精,她就罵起來。
  風長明回頭笑道:「她說你是妖精,就是讚揚你很美麗。」
  參潛兒一愣,喜道:「真的?那我是妖精……」
  風長明哈哈一笑,道:「你是妖精,你迷惑了我,你要怎麼賠償我?」
  參潛兒天真地道:「我把我自己賠償給你,做你的妖精。可你老是在別的女人身上著迷……」
  風長明不再和她說話,埋頭苦幹,牙月很快達到她人生第一次性愛高潮,無力地軟在床上,風長明跳下了床,藍水澈的雙眼明顯有著淡淡的失望之意,風長明看到她的失意,笑道:「我會操足你一輩子的,啊哈哈!」
  藍水澈的小臉緋紅,翻了個身,不敢再看風長明……
  風長明像一頭獲勝的公狼,得意地笑,看看牢裡的眾女,喃喃自語地道:「下一個應該強暴誰呢?」
  參潛兒叫道:「大笨象,該輪到潛兒啦。你帶潛兒出去吧,潛兒讓你強暴個夠……」
  風長明笑罵:「我跟你,那還算什麼強暴?」
  「可是,你也要放開我,你吊鎖著我,我很難受的。」參潛兒委屈地道。
  風長明道:「我放了你,你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我怎麼辦事?」
  「不會,這裡的人都跟潛兒不大熟,你都強暴了我的兩個姐姐了,潛兒就不吵了。我和那兩個女孩一起睡覺,不吵你的。你別吊我在這裡,很累的,比潛兒在雪城練武功還累。」參潛兒硬是憑著風長明對她的疼愛,死求不止。
  風長明知道參潛兒受不了苦,她從小就喜歡玩,不願意受半點苦的,因此,朝一旁的兩個高大女兵道:「你把她放下來,如果她吵,再把她鎖吊起來。」
  「一定不吵。」參潛兒氣嘟嘟地說,兩個女兵把她放下來,她果然乖乖地爬上床,倒床大睡,看也不看風長明一眼,估計是生風長明的氣。
  風長明知道她的脾氣,她的氣永遠都堅持不了多久,只要哄她幾句,她就會開心起來的。
  這裡的十二個女守衛,還有八個沒玩過的,除去三個處女,另外不是處女的那五個都是比較高大的女武士,她們的身體也強健之極,而被風長明玩過的兩個非處女戰士,雖然仍然能夠站立,但看出是勉強之舉,風長明就對被他操過的兩個非處女兵道:「你們兩個,也到床上去坐著或躺著。」
  然後看了看剩下的那八個女兵,就對其中一個近乎有三十歲左右的強壯女戰士道:「你應該有過孩子吧?」
  那女的點點頭,風長明朝他招招手,她走了過來,他就摟住她,把她壓到鐵牢的牢欄杆上,提起她強壯的大腿,硬根就插入她的淫穴,她輕呼一聲,叫道:「比我丈夫的粗長好多……啊,旗主,使勁啊,我已經有一年未曾得到過男人了。」
  這個有個孩子的少婦,竟然歡迎風長明的強暴!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四公分,是個體健乳豐的婦人,臉蛋甚艷。
  風長明道:「你難道就沒和男兵們幹過?」
  「沒有,我忠於我丈夫……」
  「笑話,你現在被我操得發情,還說忠於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早就在戰鬥死去,我在軍隊已經有八年了,以前有兩個情夫,但他們都在一年前戰死。我的孩子是我母親照顧的,我已經有八年沒見過我孩子了,我離開她的時候,她才五歲,現在應該十三歲了……啊噢,旗主,你好強悍喲!我也願意跟在旗主身邊……」
  「把你女兒叫過來,老子就讓你們兩母女做我的女奴……」
  「啊啊!旗主,我回去就把女兒帶來給你……她已經十三歲了,女兒家的,應該也長大成人了。」女人為了自己的快感,不惜把年幼的女兒抬了出來。
  風長明笑笑,道:「開玩笑的,我還沒有那個空閒時間理你的女兒……你儘管享用這次吧,可能沒有下次強暴你,雖然你很歡迎我的強暴,可我強暴一個女人,也要看那個女人有沒有資格,我今天心情好,見女人就強暴,騷女人喜歡,可有些女人不喜歡,那些不喜歡被我強暴的女人,我偏偏強暴得很開心,哈哈。」
  女人忽然道:「旗主,我跪趴在地上讓你強暴吧!」
  風長明大笑,從她的身體抽出傢伙,她就跪趴在地上,把肥白的屁股拱得老高,風長明就屈膝蹲馬下去,男根刺入她雙腿夾肉,刺得她興奮之極,她感到微痛,叫喊道:「旗主,你不愧為西陸第一霸主,槍悍無敵,啊啊啊,好舒服……」
  伊芝又道:「這女人真騷!」
  她的話得到了牢裡的其他的女人的認可,可是,不可否認,有幾個女人想像在風長明胯下的就是她們自己……
  女人雖然淫騷,但在風長明的猛槍之下,很快就敗下陣來,不久就軟趴在地板上,風長明雙手抱住她的豐碩的胸脯,把她拉提起來,她的屁股頂在風長明的胯前,風長明的男根仍然深留在她的體內,他把她抱到床上,在床邊又死頂了一陣,她像一條死蛇一般不動了。風長明才最終抽出傢伙,也躺在床上,叫道:「這騷娘們真爽,生個孩子的女人就是他媽的不怕死!」
  參潛兒忽然爬過來,伏在風長明的胸膛,道:「你累倒啦?」
  風長明喘著氣,道:「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累倒?這裡有幾個人,你不清楚我身邊的女奴比這裡多好幾倍嗎?」
  「那你還要多久?我在這裡很悶,都不好玩的,我想出去找伽伽。」參潛兒很想離開這牢房,雖然她小小的心靈不懂什麼,可她在這裡甚是難受。
  風長明道:「你睡一覺醒來,也許就可以了。」
  「我睡不著……」
  「我打你一拳,你就睡著了,哈哈!」風長明笑道。
  參潛兒氣道:「不行,你說過不傷害我的,不准打我。」
  風長明道:「也不是傷害你,只是讓你好好睡覺。」
  「我才不睡,你整天都是哄我,就是因為我好騙……才不睡。」參潛兒氣惱惱地道,她要索吻,風長明就和她接吻,她的嬌嫩無比的身體爬上風長明雄壯的軀幹上,在風長明的胸膛蠕動,風長明和她也不是第一次這般了,可她這次卻有些不同,她把她的胯間水潤潤的小蜜桃兒在他的男根上磨刺,似乎是要把她的小蜜桃送到他的男根上,他很想聳起臀部,讓男根插入她的小蜜桃,可他最終沒有這樣做,他推開她的臉,道:「你是想流血嗎?你剛才不是說,不要在田金面前流血的嗎?」
  參潛兒的動作一洩,從風長明的身上爬下來,又爬到床裡面,閉眼睡覺去了。
  風長明看了看她,輕聲一歎:傻傻的,什麼也不懂的女孩。
  看著參潛兒,他忽然覺得自己是惡魔,是禽獸……
  他忽然朝其中一個最高挑的女守衛招招手,那女人過來,風長明讓她上床,她不大願意,風長明就道:「你有男人?」
  女人點點頭,風長明又朝其他女兵問道:「你們誰願意的?」
  那三個處女怯怯,不敢出聲,也沒有什麼動作,另外四個非處女的,卻都搖了搖頭,風長明也知道這四個女人都有情人,經過參潛兒這一鬧,他也缺少了一些心情,於是懶懶地對那五個不曾被他強暴的非處女女兵道:「你們出去吧,到另一間地牢裡守著,至於這些沒有情人的女人,都給我留下,我一個都不放過了。」
  那三個處女聽到這話,幾乎都要流出眼淚了——她們看到這裡的女人有許多個都流了血,她們害怕,雖然她們很崇拜她們年輕的旗主,但這並代表她們要成為她們旗主的「獸慾」的犧牲品。
  四個未曾被風長明沾染的非處女戰士開了牢鎖,到了另一間鐵籠裡,風長明也就不再管她們,那門也沒有再次的鎖上,反正這裡的女犯都被吊鎖著,那三個處女雖然害怕,沒有他的命令,卻也不敢逃出這間大鐵籠。
  風長明重新站立,走到姒娜身前,一聲不發,就把男根插入姒娜的淫穴,姒娜經剛才一陣折磨之後恢復氣力,此時又被風長明插入,她從心理上也沒怎麼抗拒風長明瞭,她已經不記得這是風長明第幾次插入她的身體了,在帝都那一晚,她們三個女人,和風長明就不知道總共歡愛了多少次!
  風長明並沒有在姒娜的肥穴抽插多久,他轉移到芭婭面前,芭婭是一直都不說話的,在這地牢裡,不曾發過一言的,就是她了。
  「你現在是我的戰利品,雖然我不曾攻陷帝都,但無疑的,你已經從巴洛金的戰利品變成了我的戰利品,我要連同其他的戰利品一起,把你強暴!」風長明說著,突然俯首下去,頭鑽入她的雙腿間,在她的腿根處,張嘴就咬,芭婭痛叫起來,風長明站起身,他的嘴上帶著芭婭的鮮血,而痛得幾乎昏過去的芭婭卻含淚凝望他,她的腿根的血很快地把她的半條玉腿染紅,風長明突然把他壓在鐵桿欄上,男根迅速地插入她的小穴,芭婭叫痛,風長明已經開始猛烈地抽插,他喘著氣道:「我讓你流血,像處女一樣的流血……」
  芭婭被咬傷的地方,距離她的蜜穴很近,這血彷彿就從她的蜜穴裡流出來一樣,象徵著她的處女之血……
  所有的人都明白風長明為何要在芭婭的腿根處的變態的齒咬,但只有芭婭自己明白,風長明是向她表示,她從此就是他風長明一個人的戰利品,她的這次流血,覆蓋了巴洛金曾經在她的身上撕裂出來的流血,也覆蓋巴洛金在她生命中的歷史,在此刻開始,她只是風長明的戰利品,是他的最純潔的戰利品,她為他又流了一次血,接續她十六歲的那一次血,還原她的十六歲的生命,和新的記憶……
  「嗯,我是你的戰利品,你的小處女!」芭婭感動地哭泣。
  她仍然感到痛,這是真實的……
  「吻我。」芭婭呻吟道。
  風長明俯首下來,吻住她的嘴,他的腿屈著,腰拱著,臀部聳動,胯間男根不停地在芭婭的蜜穴裡衝刺,他的陰袋沾滿了芭婭的鮮血,陰袋扑打在芭婭的陰部,把芭婭的陰部沾紅,那紅血再由芭婭的陰唇沾染到風長明的男根,叫他的男根也帶上了血……
  芭婭享受著風長明粗暴的撞擊,她開始呻吟,並且呼叫,伊芝等三女有些驚訝,因為她們知道芭婭在巴洛金的胯下的時候是很少發出聲音的,但在風長明的陽物的撞擊中,竟然發出歡樂的淫叫,她們知道風長明的確有令女人歡叫的本事,而且這種本事像他的陽物一樣,是變態的。
  可是,她們更知道芭婭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難以發出這種淫蕩的呻吟和叫喚的,但芭婭此時無疑像一個蕩婦,她的清純,在風長明的胯下,被征服了。
  無論芭婭的年齡多大,她看起來,以及她的心性,似乎永遠都是清純的十六歲……
  但她此刻無疑是蕩婦一個!
  芭婭在眾金的眼睛注視中,獻出了她的激情,她已經不止一次和風長明歡愛,但這次,是她最放蕩的一次,她很快地就到達她的高潮,她是個虛弱的女人,被欲潮侵襲得昏沉,風長明讓人打開她的鎖,他把她抱到床上去了,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她的腦袋還是清楚的,她知道風長明離開了她的身體,然而不管風長明離開多久.離她多遠,她畢竟成為他的戰利品,她的心靈,找到了歸宿,和依靠。
  風長明再次走到巴洛影面前,就在巴洛影以為風長明會進入自己的時候,風長明忽然轉到悅雲面前,很快地插入悅雲,巴洛影啟唇欲言,可她終是沒有說得出話,悅雲叫罵起來:「風長明,你不要在我女兒面前這樣對我,我不要……」
  風長明笑道:「你那一晚不是要得很舒服嗎?」
  悅雲羞得無地自容,想想在帝都那一晚,她確實要得很舒服,不但她如此,伊芝和姒娜也要得很舒服,可他為何不說伊芝和姒娜?
  風長明抽插了好一陣,悅雲的情慾漸漸燃燒,風長明忽然抽了出來,走到青媚面前,把青媚抱住,青媚掙扎驚叫,悅雲也同時叫道:「風長明,你要做什麼?」
  「你不要了,我當然換人。」風長明狂笑。
  悅雲氣得想殺了風長明,她本來是不要的,可是情慾被提起,他就把她晾到一邊,跑去搞小處女了,這讓她如何能忍受?
  「風長明,你敢再進入我的身體,我夾斷你!」
  悅雲在女兒面前,說出極其淫蕩的氣話。
  可也僅僅只是一句氣話,她如何能夾斷風長明的男根呢?
  「我不要……旗主,你放過我吧!」青媚哀求道。
  然而風長明抱住她,把她壓在鐵欄上,很快地吻住她,她猛烈掙扎,但卻不能言語,風長明在強吻她的時候,他的陽物悄悄地頂在她的嫩穴,她感到風長明的熱度和硬度,她的嬌軀微顫。她雖然不是五個處女中,最高的女孩,卻因為是戰士的原因,看起來很是健美,膚色並非純白,而是健康的太陽色,有著碩圓的堅挺的乳房和修長的雙腿,以及雙腿之間豐滿的包穴和濃濃的黑卷毛,風長明的陽物頂在她的濃黑毛叢前,像是從她的黑毛叢裡突然生出來的肉槍,直刺入風長明的雙腿之間,然而風長明忽然地用力一頂,就把他粗長的奇特的男根頂入她的身體裡面,撕膜而入,破開她的處女小穴,她的捶打掙扎的雙手,在那瞬間抓緊風長明的背肉,估計是痛得難以忍受卻又無法叫喊,她才死命地抓緊風長明……
  風長明本來只托住她的一條腿,此時他又把她的另一條玉腿托扛起來,她的身體失去一點平衡,她的雙手就後舉,緊緊地抓住鐵條,風長明忽然離開她的嘴唇,她哭叫起來,風長明卻在她的雙腿之間,頂挺猛烈,她哭喊道:「旗主,不要啊……好痛啊!我下面要爛了!我有情人的,旗主,你放過我吧,你的好粗長,頂穿我肚子了。」
  「你叫什麼叫?你的陰道很深,頂不穿!你的情人,叫他去死吧!」風長明狂猛地頂聳,他埋首到她的胸脯,咬住她的乳房,她的雙手抓著鐵條,不好去推風長明,如此,上下的敏感點被風長明侵襲,加之淡的淫香作用,她的情慾燃燒得很旺,只是她的理智還是無法接風長明的姦淫,她明知她今日逃脫不了這個命運,可是她一時難以接受這個命運的安排。
  眼流在她成熟嫵媚的臉上流著……
  她看起來並不像那種清純的處女,她的臉蛋是極其妖艷的,配上她健美的身段,無疑是很具魅力的一個女人,正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仍然保持她的處女之身,也夠風長明瘋狂的。
  她的陰道很深.很緊,風長明的男根進入的時候,被她夾得緊砸無比,偏可以隨意地深插……
  雖然不具有進入巴洛蕊的時候的隨意性,但已經有足夠的機會狠插狂頂。
  「旗主,我只是你的女兵,不是你的女奴……」
  「我插死你!是不是?」
  「啊啊啊!好痛……」
  風長明插得青媚不停地叫痛,估計她承受不了,她哭喊哀求道:「旗主,求你,輕些,我.我不拒絕你了,也不要情人了,你輕些,我要死了。」
  「不要我放過你啦?」風長明憤怒地道。
  「不.不要了。」
  「你越是叫嚷著要我放過你,我就越狠!」
  「我不叫了……嗚嗚,旗主,你輕點,你的好粗長……」青媚雖是嫵媚健壯之女人,但畢竟是處女,此時痛得哭淚滿面。
  風長明笑道:「親我,說我是你的老公,我就溫柔些,哈哈!」
  「風長明,你說什麼?你只是我巴洛渺的老公,別的女人都是有實無名的,你想死啊!」巴洛渺實在不能忍受隨隨便便的一個女人也叫風長明做「老公」,他把她這個元配放到哪個角落了?
  「老公,你溫柔些……」青媚哭喊著,並且湊嘴過來和風長明親嘴,在親嘴的同時,風長明果然輕慢了許多,她的身體也震抖得沒那麼厲害,她似乎迷上了和風長明接吻,這一吻,吻了好長時間,待四唇分離,她嬌喘不止,道:「旗主……」
  「叫老公!」
  「老公,我.我不行了,我下面流好多血……我頭很暈。」
  「不行也得撐下去,你夾得老子很舒服!」風長明又狠插了幾下,她痛呼,叫道:「撐.撐不了,她們.她們兩個也是處女,也會夾得你很舒服的,老.老公,你插她們吧,以後我再給你插……真的給你插!」
  那兩個女孩聽到青媚如此說,她們都緊張地看著風長明,好像真怕風長明立即對付她們,莉沙不滿地道:「青媚,你別害我們。」
  「我有情人,都被如此了,你們沒情人的,你們怕什麼?」青媚沒想過要認錯,她只求風長明暫時放過她,因為她真的很痛,可是,久而久之,她感到歡樂漸漸地升起,她又有些想要風長明繼續下去。
  風長明卻在此時離開她,讓她感到身心剎那空虛,她有些不悅地道:「你?要去哪裡?」
  「不是讓我放過你嗎?我現在已經放過你了,哈哈……」
  「那是剛才,現在……」
  「現在怎麼樣?」
  「你繼續。」青媚咬唇道。
  風長明鬆開雙手,她的裸體就沿著鐵條慢慢下滑,風長明笑道:「我沒有時間和你玩了,強暴,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青媚坐在地上,一時間也沒力氣站起來,她道:「那你至少也要把我抱上床……」
  風長明道:「你自己爬上去。」
  「嗚嗚!風長明,我把處女都給了你,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你不是有情人嗎?叫你的情人過來抱你上床好了。」風長明轉身走離,背後傳來青媚的哀歎:「我沒臉見他了。」
  風長明不管她,倒是她剛才要陷害的莉沙和敏玉致過來把她扶上床,並且拿一些布之類的擦去她雙腿之間的血跡,她躺在床上,惱怒地道:「下次不叫你做老公,也不親你,也不要你插我!」
  她瞪著風長明,恨不得把風長明撕了,可她和風長明比起來,無論武技還是地位,都是無法相比的,如果能夠相比,她怎麼會有今日之遭遇呢?
  雖然海之眼,給了一些女性特權,但也僅僅是那些強大的女性而已,況且,在這地鐵牢裡,再強大的女性,也變成了風長明的胯下之奴,何況她只是一個監牢的小女兵?
  她就眼瞪著風長明又把他雙腿之間那粗長的昂挺的肉棒插入了悅雲,那根肉棒上還留著她的處女之血的……她就想不明白,這個高大的年青男人為何如此的持久還如此的堅挺?看來,要強暴女人,也得有強暴的資本的。
  那傢伙無疑是有這種資本的……
  悅雲剛才被風長明吊到半空,此時又得風長明強行插入,她在呻吟的同時,也說道:「風長明,我警告你,你別把我弄髒了又跑人。」
  「我偏偏要把青媚的處女之血用你的淫夜洗乾淨之後就跑人,怎麼?你不是夾得很緊嗎?還說夾斷我?為何夾不斷啊?」風長明逗弄悅雲,同時吻了她的嘴,她怒道:「總有一天會夾斷你的,小淫蟲!」
  風長明繼續抽插一陣,待悅雲的高潮湧上,他忽然從她的淫水泛流的蜜穴抽出來,直接塞頂進巴洛影的小嫩穴,巴洛影雖非處女,但其穴甚小且淺,被風長明突然進入,她輕呼出來,雙眼是一種很複雜的神色,她不自覺地看了看她的母親,只見她母親滿臉的惱怒,且她母親的眼神春色太濃,她道:「你既然已經那樣對待我娘,就讓她滿足吧!」
  風長明一邊頂插,一邊道:「她要夾斷我?我哪敢惹她?」
  「我.我都夾不斷你,我娘怎麼能夠夾斷你?」
  「她以為她能的,哈哈,她七歲以前也不能夾斷我,至多我把她撐爛,她竟然說夾斷我?」風長明雖然看到巴洛影的眼淚,然而此刻的他,選擇忽略一切。
  巴洛影無言,她流淚,在流淚中,她只是輕輕地呻吟,風長明不再說話,默默地頂聳她的嫩穴,她的情慾在她的淚水中,漸漸地濃了。風長明把推上高潮,她才略略地叫喚幾聲,那聲音,像是哭泣,又像是歡叫,分不清的,像她的心。
  風長明從她濕透的體內抽出來,接著進入她的母親的肉穴,這次的進入,他終於讓悅雲得到滿足,在滿足了悅雲之後,他又插入巴洛影的小穴,如此流翻地插入,似乎是要比較兩母女那肉穴的美妙,可他有沒有想過兩母女的感受呢?他是不想的。
  待把兩母女都插得全身疲軟的時候,她伏在巴洛影的肩膀,輕聲道:「你父,我會殺了他,讓你的母親也成為我的戰利品。」
  巴洛影只是流淚,她什麼話也沒有說,風長明以只有巴洛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影兒,雖然我知道我將要說的話,對你的傷害很深,也是極度卑鄙的。但,我本身並非好人,也曾經說過,我不可能不傷害你的。其實,我和巴洛金,來自同一個地方,同一個種族。我的種族,叫做聳天古族。據我所知,我們這個種族的男人,因為女神的詛咒,是不能令女人懷孕的。因此,你和巴洛渺都非巴洛金所出。至於你們的親生父親是誰,則你們問你們的母親吧。」
  巴洛影的嬌軀震顫,不敢相信地盯著風長明,然而風長明已經從她的身體抽身出來,他把十七歲的莉沙抱了起來,丟到那張大床上,莉沙的身體掉落在青媚肉體上,隨著兩女的一聲痛呼驚叫,風長明已經撲到莉沙身上,莉沙驚叫:「旗主,我甘願給你,你不要像對待青媚一般對待我,我還小……我的身體又沒有莉沙的強壯,你不要對我太粗暴!啊……」
  「嗚嗚……」
  莉沙的話沒說完,她的處女膜就被風長明的男根捅破,痛得她流淚哭喊,她不想要風長明太粗暴,然而風長明這次,似乎比對待青媚還要粗暴些,她的身體早已經從青媚身上翻下來的,此刻被他壓在床鋪上,他又不懂得憐香惜玉,只顧強猛地在她的單薄的肉體上撲撞,她雖然有著一百七十多的身高,但身段苗條,是個瘦美人兒,所以她說她沒有青媚強健,然而她的小嫩穴夾得風長明特舒服,風長明也就發狂地動作……
  巴洛渺怒罵道:「風長明,你真沒人性!」
  「我操你娘,誰沒人性了?我就是「人性」特別的旺盛……操你娘,待會再操你娘!」風長明頭也不回地怒吼,巴洛影聽得一愣,本來是一句罵人的常話的,可是從風長明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風長明,真的「操過她的娘」的。
  因此,巴洛渺忽然無言。
  風長明吻咬莉沙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但很精緻,乳暈很紅,因為是處女,乳頭也甚小。
  不管莉沙願不願意,風長明終成為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並且給了她第一次痛和第一次的歡樂,當風長明離開她的身體,她已經軟癱如泥,看來這次風長明真的動作得太猛烈,把單薄的莉沙折磨得無法動彈。
  折磨完單薄的莉沙,風長明把目標瞄準了整個鐵牢裡最強健的奧菲和布妮,當他走到兩女面前的時候,布妮臉呈怯色,然而奧菲卻無動於衷——果然不愧是終極女強者。
  風長明看著這兩個強壯的女人,笑道:「你們兩個,聽說是什麼強者?」
  奧菲對風長明熟視無睹,布妮怒瞪著風長明,狠道:「風長明,你若敢碰我,事後我必殺你。」
  「啊,說得這麼恐怖?我就碰碰看!」風長明說著,手伸到她的胯間,捏了一下她的濕潮的軟肉,笑道:「我碰了,你要殺我嗎?」
  布妮氣得一陣掙扎,鎖鐵發出錚響,但以她現在的情況,如何能掙得脫,她只得罵道:「風長明,你操誰,我不管,你若敢把你那根東西放進我的身體,我就誓殺你!」
  「啊,看你如此劇烈反應,當是有情人吧?說說看,你的情人是誰,如果是我的朋友,我或者可以放你一馬。」風長明的手又伸到她的胸脯,抓摸著她超大的乳房,因為他的手稍稍地使上勁,把布妮也抓得痛了。
  布妮道:「與你無關。」
  風長明笑笑,轉臉對奧菲道:「你是她的上司,應該知道下屬的情況吧?」
  奧菲不屑地道:「我懶得去知道。」
  「是嗎?」風長明的手忽然又抓到奧菲的胸脯,奧菲竟然驚叫起來:「風長明,你放手……」
  「啊?叫這麼大聲?讓我以為你還是處女……你的乳房大得離奇,我所見過的女人中,你的乳房和血靈的乳房都是最大的,以後讓我枕著睡覺吧?」
  奧菲道:「只要你有那份福分。」
  風長明放開手,對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女兵道:「敏玉致,打開布妮的腳鎖,我倒要打開她的雙腿看看,她到底有多忠貞。」
  敏玉致怯怯地走到風長明身旁,風長明忽然抱住她,她掙扎叫喊,風長明吻了她,直吻到她身體發軟,方始放開她,她已經滿臉通紅,甚至挺拔的脯胸也紅了,風長明道:「真香,待會再要你。」
  敏玉致不敢回答風長明,她急急忙忙地打開布妮的腳鎖,風長明又道:「把那波霸女人的腳鎖也打開,媽的,要干強者,不放她們的雙腿自由,幹起來就失卻很多滋味,強者的雙腿,聽說都夾得特別的緊。」
  風長明粗魯地托扛起布妮那雙健壯的玉腿,布妮因雙腿麻木,一時也掙扎不了,風長明就立在她的雙腿之間,男根頂在她的濃黑處,冷笑道:「我倒要看你怎麼殺我!」
  他全力一頂,把男根挺了進去,布妮的陰道仍然很緊,這一頂的,頂到她的最深處,也脹得她微痛,她不自覺地輕輕痛呼出來,怒眼強瞪風長明,但是風長明視而不見,只見呼呵呵地抽插她的肉穴,她罵道:「風長明,你出去!」
  「我操你爛屄,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你說出去,我就出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放開我,我殺了你……」布妮的雙腿的麻痺漸漸消失,她有了一點知覺,那雙腿就開始踹踢。
  「敏玉致,把她的手鎖也打開,我就讓她掙扎,讓她殺我,看她能不能殺我?」
  風長明說罷,敏玉致就過來打開布妮的手鎖,這手鎖一打開,她的上半身就仰跌下來,她的雙手也是麻痺的,一時無法反撐,她的頭就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和地板相撞的一刻,痛得她大叫起來,她罵道:「哎呀,風長明,你陰毒!」
  「你強者一個,跌撞兩下,也痛不了你,你叫嚷什麼?」風長明把布妮脫離鐵欄,就在鐵籠的空曠地板上,把布妮壓了,壓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撲殺,這布妮的雙手也漸漸地恢復知覺,她於是掙扎,可是她越掙扎,風長明動作得更猛烈,但她不管怎麼掙扎,也是掙脫不了風長明,她道:「風長明,你解開我封制的經脈,我和你決鬥!」
  「你他媽的真白癡!」風長明狠狠地一次深插,緊緊地抵在她的最深處,布妮的身體猛震,她吶喊道:「風長明,不要……好痛啊!你不要用你那根超長的傢伙頂著我的腸子,我.我受不了了,我向你認輸……認輸……」
  她額頭的冷汗也滲出來了。
  風長明吼道:「說,哪個是你的死鬼情人?你不說,老子頂死你!」
  「摩.摩羅。」布妮被風長明頂得雙唇打顫,雖然風長明已經深頂著她,可是她感覺到風長明的男根還有一截露在她的體內,她驚訝於風長明的粗長,那是比摩羅要粗長許多的……
  「是我厲害,還是摩羅厲害?」
  布妮顫言道:「你.你厲害……」
  「厲害多少?」
  「厲害很多……」
  「喜不喜歡我?」
  「不.不喜歡……」
  風長明又加勁往裡頂抵,布妮又是劇痛,她叫道:「喜.喜歡。」
  「還要不要殺我?」
  「不.不殺。」
  「不好,你要殺我才好!說,用你的包子夾殺我吧,殺我雞巴,哈哈……」
  布妮叫道:「風長明,我用我的包子肉殺死你……」
  哈哈,啊哈哈……
  「布妮,你再強,你也是一個女人!別忘了,你張著一個洞,我挺著一根槍,什麼時候都能刺入你的肉裡,你他媽的要囂張,也得看看什麼時候情況!摩羅?叫他去死吧!老子今日就插爛你,讓你成為我的胯下之奴!」風長明狂言妄語中,他繼續動作起來,因他與布妮已經歡愛許久,布妮似乎也認了命,沒再掙扎,且淫香雖淡,效用卻還在,她的情慾也離開不了風長明的抽刺,她於是安靜了許多,在她的安靜中,她的情潮湧動,繼而呻吟.淫叫.身體扭擺,很快地感受到高潮的來臨,進入了一種幻夢的快感時段……
  布妮最終被風長明征服了,她身為一個特級強者,在風長明那若狂風暴雨的胯下,她成了一灘軟泥,躺在地板上,任風長明刺插著,她的鼻孔似乎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息,她像一張永不疲倦的搖椅,在風長明的推動下,發出永不疲倦的「吱吱唔唔」的沒意義的呻吟……
  敏玉致看著布妮就要到盡頭,她開始擔憂起來,因為根據風長明的習慣,他對付了布妮之後,下一個對付的應該是她自己,她感到自己的下體就快要被風長明撕裂,她感到痛!
  她才十五歲啊,雖然在十二個女兵中,她的身高是最高的,可是,她真的只有十五歲啊,甚至還是勉強到達十五歲……
  按年齡算,她算得上是幼女的,可她的身體卻極度成熟,只是這種外觀的成熟,並不代表她其他各方面也成熟了,至少,從外觀上看去,她的肥飽的嫩穴上是還沒長出體毛來的,那腋窩也沒有半根毛,體白肉嫩的,如小女孩的膚色一般,似乎可以捏出晶瑩的水流。
  因此,她算得上是最怕風長明進入的,她看到風長明那根堅硬的粗長的肉棒,她就想哭,可是她又不敢逆風長明的意,不敢逃跑,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逃跑的話,可能她就會淪為男兵們的「軍妓」,她不想成為無數男兵蹂躪的對象,她再怕,她也要堅持留在這裡,她希望有奇跡發生,希望風長明不要害她,如果真的要害她的話,她希望再等兩三年,到那時候,她就心甘情願地給旗主……
  可惜她忘了一個事實,風長明此時是在強暴,不是在撫愛女人。
  當風長明離開布妮的肉體,他就朝她走來,她的心跳得很急,忽然想起剛才和他的一吻,她的臉卻又紅了,那是她的初吻啊……
  就在她以為風長明會抱起她,把她壓在地上或者牆上,然後把她那根恐怖的東西插入她的雙腿之間的時候,風長明卻只是對她道:「把這個波波大得嚇人的女人的手鎖也打開,什麼強者,老子就看看她們有多厲害,不叫她們一個個地癱如泥,我就不叫風長明!」
  敏玉致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急忙拿著鑰匙去開奧菲的手鎖,奧菲的手鎖打開,她的雙手還處於麻痺狀態,但她的雙腿早已成活動,因此,她提起雙腿就要踢風長明,豈料她武技全被壓制,這一踢根本不具力量,被風長明抓住她的腿,把她丟到地板上,她痛呼出來,竟然一時無法爬起身,風長明就走到她身旁,怒道:「踢我?」
  他一腳就踩在奧菲的巨乳之上,彎下腰來,扇了奧菲一個耳光,再次冷笑道:「別以為你還是帝都三大終極強者,在我風長明的胯下,你若不為奴,便為亡魂。我隨你選擇,如果你想成為我腳下的亡魂,我可以讓我的腳努力些,把你的胸腔踏碎!」
  奧菲臉無懼色,她的雙手經過這一陣,也恢復了知覺,她就伸出雙手去推風長明腳,但現在的她,如何能推得動風長明?
  「風長明,你放開你的臭腳,要操我,儘管把你那淫根插入我的身體,你現在囂張什麼?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奧菲怒叱,她似乎根本不怕風長明強暴她,只是很在意被風長明踩在腳底下,她好歹也是名揚海之眼的終極強者啊!
  「媽的,要我操你爛洞……」
  「你的才是爛洞!」奧菲怒罵。
  「操死你!」風長明被她激怒,他撲到她肉體上,壓著她的豐碩的女體,挺著男根就壓進去,奇怪的是,奧菲的肉穴非常的緊,且不甚濕潤,他跳起來,就躍到伊芝面前,迅速地插入伊芝的體內,伊芝的體液是很充足的,他插了幾下,潤滑了男根,就又跑回來,其時奧菲已經爬跪起來,不料風長明回轉這麼快,她再次被風長明壓在地上,風長明二話不說,挺著沾滿伊芝的潤滑液的陽物就刺向她胯間的肉縫,那肉縫夾得很緊,不露半點間隔,且她的兩片大陰唇極是肥飽的,濃濃的金色體毛生長在她的陰唇和陰阜處,風長明就朝那毛叢中刺插進去,這一刺,果然湊效,被他刺入了半個龜頭,奧菲只感下體被撐脹得裂開,她有些脹痛,可她仍然無畏地道:「風長明,有種就刺進來,把我刺到底,我看你有多少能耐?」
  風長明此時卻呆呆地看著一臉囂張的奧菲,他沒有繼續插進去,因為他遇到了強大的阻礙,似乎難以往裡插刺,他不敢相信地道:「你是石女?」
  奧菲不屑地道:「你才是石女!你沒本事插進來就別亂說話,有本事你就插進來,沒本事就退出去,什麼東西,以為長著一根傢伙,就可以征服女人?」
  「你他媽的,根本不算是個女人,還說什麼屁話?哈哈!」風長明得意地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他坐到奧菲旁邊,朝敏玉致招招手,敏玉致怯怯地走過來,風長明就把她摟入懷裡,讓她坐在他的盤腿上,他就捏著她的乳房,雖然她的年齡很小,但乳房卻是不小的,渾圓白嫩,很是美麗,他親了親她紅唇的嘴唇,笑道:「這個波波特大的長著女人臉孔的,其實不算是女人,怪物一個,我不玩她了。」
  「你才不是男人!」奧菲爬了起來,和風長明叫罵。
  風長明不理她,只管和玉致小妹妹玩親親遊戲,玩得不亦樂乎,敏玉致本來是很害怕的,可是,風長明跟她這般地玩親親遊戲,她害怕的心漸漸地平息,漸漸地不害怕,漸漸地迷上風長明的吻。說真格的,風長明身為冰旗旗主,海之眼第一霸主,勢力直指海之眼的帝君巴洛金,當然是很多少女少婦的夢中情人.閨閣話題紅人,當然也是敏玉致的崇拜對象,然而風長明今日所做之事,卻有如禽獸,不能不叫敏玉致等女性,從頭冷到腳!
  此刻風長明和她玩親親,她又不是極抗拒,她從軍已經一年了。她似乎是十三歲從軍的。海之眼的軍隊,並不需要戰士的什麼資料,只要是自願,在體型上看起來像是長大的,無論男女都收。有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是願意當兵的,因為海之眼的兵士都能夠保證吃食,並且有一定的補貼。但如果是平民百姓,有些連飯都吃不上。
  這世代的戰亂,造就了許多強者和權貴,也造就了更多的弱者和貧民以及流浪者。
  敏玉致就是因為吃不上飯.也不知去往哪裡,所以才投入軍隊,她是栗族的女性,但在身高上,卻如北陸的女性一般高條,幾乎和奧菲同等身高。
  奧菲見風長明只顧和敏玉致親熱,根本不理睬她,她越是氣惱,怒道:「風長明,你才不是男人!」
  「笑話,我不是男人,我怎麼把這裡的女人幾乎都干趴?你省省吧,奧菲,什麼終極強者,卻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哈哈,石女,怎麼算得上是女人?是吧,小致致?」風長明很開心地笑著,敏玉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也對風長明笑,嘟著可愛的嘴兒要和風長明親親,風長明就和她吻,躺在床上的一些女性也是極其的不平衡,想她們都是被風長明硬來的,哪得敏玉致的待遇?看起來好有情調又溫馨,即使明知被操,也甘心啊!
  這看在強者奧菲的眼中,更不是滋味。也許正因為她是石女的緣故,她從小對男女之情便沒有多少嚮往,所以專注於武技,很年輕就獲得了強者比賽的第三屆的冠軍,她現在也只是二十四歲而已,曾經巴洛金試圖強行佔有她,可是巴洛金也知難而退,到了風長明,這混蛋的強暴者,竟然在不能破門而入之時,侮辱她不是女人?她本來早知自己是石女,男人是無法進入的,所以冷眼看著風長明強暴這個強暴那個的,她也不心急,可一被風長明說她不是女人,她就火了。
  她怎麼就不是女人了?她有超級美女的身段,漂亮的臉蛋,白嫩的肌膚,比任何女人都要性感超大的乳房和飽滿的小包穴,她怎麼就不是女人了?
  身為帝都有名的女強者,被人說成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可知她有多少的氣憤!
  她硬是把風長明和敏玉致分開,道:「風長明,你向我道歉!」
  「我幹嘛要你道歉?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囚犯!我放過你了,不強暴你了,你閃一邊去,別擋著我和小致致的好事,等我和巴洛金決戰後,我就放你自由,到時讓你做海之眼的一方霸主,然後我向海之眼宣佈,你根本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至於是什麼,鬼知道!哈哈,啊哈哈,好笑。」
  「風長明,你再侮辱我,我就對你不客氣,別以為我現在怕了你,我奧菲從小到大,沒怕個誰!」奧菲向風長明發出最後通蝶,風長明全當沒那一回事,他道:「我沒有侮辱你,你怎麼證明你是女的?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你石女一個,你怎麼算女人?又不是我說的……」
  「你走開!」奧菲氣憤地把風長明懷裡的敏玉致推倒一邊去,她就撲到風長明身上,要和風長明廝打,風長明不料奧菲的性子如此之烈,竟然光著身體和他來鬧打,可惜她石女一個,玩不出什麼花樣,她壓著他捶打,他氣得很,本來和敏玉致玩親親玩得好好的,被這個粗暴的女人給打斷了,他抓住她的雙手,她的兩顆大乳房還吊壓在他的臉上,他在她的乳溝裡喊道:「大波波,你再打我,我就咬爛你的奶子。」
  「咬就咬,怕你啊?敢說我不是女人?我用乳房壓死你!」奧菲放爛起來,果然有終極強者的味道。
  「我知道你乳房很大,可你那肉洞根本就不開竅,你再大的乳房也是白搭。男人進不去的女人,還叫女人嗎?哈哈……」風長明笑得很張狂,他忽然覺得這個所謂的終極強者,其實是個很固執.甚至固執到天真的地步的小女孩——本來她的年齡就不是很大。
  奧菲怒道:「是你自己不夠堅硬,進不來,你別把所有過錯加在我身上,我是正常的女人,你才是軟腳蝦!」
  風長明無奈地道:「好,我承認你是女人!你讓我起來,你也可以走到別的牢房去了,這裡不需要你,你安全啦。」
  奧菲一愣,坐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已經放開她的手,她卻沒有站起來,她看了看四周的女人,覺得四周的女人似乎都在嘲笑她似的,她有點想哭,雖然她是一個公認的強者,可是自己身體的秘密她是清楚的,在這之前,也只有巴洛金和她自己清楚,但現在忽然被這麼多人知道,且這些人當中,幾乎都是女性,這讓她覺得臉面無存,可她根本沒辯解之力,她只得強迫風長明說她是正常的女人,可是風長明承認了,仍然沒具有任何實際效用。
  「你該起來了吧?算我求你了!你再坐在我身上,我可能就要把你推飛……」
  「哇……」
  奧菲忽然撲在風長明身上放聲大哭,風長明要推開她,她卻抱得風長明很緊,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喂,強者,我說強者,你哭什麼?你這樣子,不是證明你在哪方面都是強者嗎?世界上哪個男人都攻不了你的城堡,你很強的了。你就別哭了,應該驕傲才對,想想,這世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強暴你,多厲害啊!不做女人也不要緊的,反正你是強者……」
  「你放開我,我捶死你,叫你敢嘲笑我!」奧菲的雙手掙扎,可風長明不願意放開她的雙手,她雖然被禁制了武技,可她本身的力量也是很大的,讓她這般白白地打自己,風長明可不幹這種蠢事。
  「我放開你,你得離我遠遠點的。」風長明道。
  奧菲竟然點頭,風長明於是放開她的雙手,她就捧著風長明的臉猛親,風長明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她吻得滿臉的口水,他就要生氣,奧菲已經坐直,卻移到他的胯間,她的雙手抓握住他的堅硬無比的男根,對準她的那小得要死的夾縫,硬是把風長明的半個龜頭塞進她的陰道淺部,她的陰穴口包住了風長明的粗巨,她感到輕微的長痛,但她硬是要坐下去,她就感到非常之痛,她裡面那層處女膜其實並沒有孔,且因長期的封閉,那陰道壁貼合在一起,被異物突入,自然要比一般的處女要痛上好多倍的。
  她坐了好幾回,坐不上去,倒是把風長明也弄得有些痛了。
  「喂,我說強者,你這是在強暴我嗎?你別把我的寶貝折斷了。」風長明緊張地道。
  「只能你強暴女人嗎?」奧菲不管風長明,也不管她自己到底有多痛,她盡所有的力量要把風長明這根東西塞入她那閉合的陰道,幸好風長明的堅硬夠強度,否則真難以受得住她的折磨。
  風長明的男根特別的粗長,奧菲一隻手握著他的男根的根部,露出來的那一截,還比許多男人的男根要長,因此,奧菲把風長明的龜頭塞進她的蜜穴淺部的時候,她能夠很方便地坐下去,但是,任她多使勁地坐,都不能把風長明的男根吞進她的陰道裡,她哭叫著,持續地坐吞了一陣,忽然咬緊牙根,盡她所有的力量坐套下去,隨之響起她的歇斯底里的慘叫以及風長明的不知是歡樂還是痛苦的吶喊,只見奧菲已經伏在風長明的胸膛上,她的蜜穴把風長明的男根全部吞沒,在兩個性器相接的地方,那血不停地流淌出來……
  「真舒服!」風長明在叫喊了一聲之後,舒爽地呻吟出這句。
  奧菲卻幾乎痛得暈死去,她伏在風長明的胸膛,哭得天昏地暗……
  但哭,並非全是悲傷,至少也有一半是歡喜的,這個男人的堅硬,終於打開了她的「女性之道」,她在這剎那,既痛苦,也歡喜……
  風長明卻是另一種感覺,因她極度夾閉的.彷彿是粘合在一起的陰道被突然打開,她陰道天性的細小,把她夾得無比的舒服,像是她的雙手也沒有她的陰道來得有力量,他幾乎可以感覺得到,他的陰莖似乎被她的陰道勒縮成小小的一條,也同時在那瞬間,感覺到他的陰頸,破開她的身體,直刺入她的身體的.那種血肉分開的征服感。
  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幸運的,奧菲雖是石女,但那處女膜並非極其的厚,又因風長明的極度堅硬,在強行攻陷之下,才能突破她的保護膜,撕開她的封閉的細小的陰道……
  叫風長明意外的是,奧菲的陰道雖細.且是封閉的,可是她的陰道卻非常之深,算是少有的能夠把他全根勉強吞納的女性之一。
  因為劇痛的緣故,奧菲強健的肉體,似乎在抽搐,她抱得風長明很緊,風長明也沒有任何動作,他讓他的男根深留在奧菲小而長的陰道裡,感受她的陰道壁的擠壓和顫動……
  那是一種無比奇妙的感覺。
  「你強暴了我?你還哭?」風長明奧菲耳邊輕聲道。
  在這牢裡,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的發展的女性,都驚訝之極,她們想不到,石女也能性交……
  「我很痛……」奧菲哭道。
  「你身為終極強者,這點痛算得了什麼?哭得像個小孩一樣……」
  「我也是女人,當然怕這種痛!」奧菲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風長明從她淚眼中看到笑意,他道:「好吧,我承認你是女人,夾得老子舒服得很。」
  「我夾死你!」奧菲狠狠地道。
  「哈哈!夾不死我,只是夾得我很爽,用力去夾吧,強者!」風長明失笑起來,想不到奧菲會說出如此淫蕩的話,想起她剛剛對什麼都冷冷漠漠的,簡直變了個人。
  「你從此就是我的男奴……」奧菲突然道。
  「我操你娘,誰是你的男奴?」
  風長明使勁地一挺,奧菲痛得大叫,她道:「你不願意就算了……至多我做你的女奴。」
  「這還差不多。」風長明笑道。
  他試著要把男根抽出來,但奧菲的小道極小,夾得他的男根很緊,他需要用大勁,他一用勁,奧菲就叫痛,他就有些不爽了,他道:「你別老叫好不好?老子試著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你怕痛,就到一邊去。」
  「我動不了,我的下面好像和你連在一起的,動不了。」
  風長明聽了她的話,就抱著她來了一個大翻身,把她壓在地板上,在此過程中,她當然是拚命地叫痛,但風長明管不了她的痛,他把她壓在地上,就開始使勁地把男根從她的小道裡抽出,這抽出來要費一點力氣,然後又費力地插進去,奧菲一個勁地痛呼慘哭,他卻繼續抽插,漸漸地,抽插得比較順暢,但相對於別的女子的陰道,她的陰道的感覺仍然是非常之緊的,比處女初裂之時還要緊些,他一陣抽插,忽然變得猛速起來,這可苦了奧菲,這一陣的猛烈,像是一種抽搐,有些女性是懂得這個時節的,但奧菲不懂的,她哭叫道:「風長明,你不要這麼快這麼深,我痛死了,我不要了……」
  下一刻,她就感到從風長明的男根之上噴射出一股火熱的液體,燙得她本身囉嗦,她眼睛一翻,身體一直,就軟癱了,風長明繼續了一陣,也趴睡在她柔軟的胸脯,喘氣很急,他道:「真他媽的舒服,你這石女的那條道,夾得老子射精了!」
  這是他今日強暴了這麼多女人後,第一次射精!
  這種持久力,真他媽的叫地牢裡的女人感到驚怕……
  風長明讓他的男根在奧菲的深道裡軟下來,他卻玩弄著她的巨大的乳房,笑道:「老子終於有一個有著碩大無比的乳房的女奴了,以後讓老子枕著睡覺。」他咬了咬奧菲鮮紅的乳頭,奧菲覺得騷癢,她道:「你以後還要關著我嗎?」
  「不知道。」風長明回答。
  奧菲生氣,微怒道:「風長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以前的男人都沒進我的身體,只有你進來了。我以後都是你的女奴了,你還信不過我?」
  「咳,這種事情,難以相信,要是你用美人計或者苦肉計?我不是虧大了?」
  「你想死啊,我奧菲這麼強大,還要什麼陰謀詭計?」奧菲罵道。
  風長明多少瞭解她的個性,雖說她確實是個強者,從她強壯的身段就可以看得出來,可她的性格,也許是因為自小封閉的原因,心性還不甚成熟,有些孩子氣,因此,也不會有什麼城俯的。
  他道:「那好吧,我讓你跟在我身邊,做我的女奴,以後保護我,這樣可以了吧?」
  奧菲展一個天真的笑容,她道:「嗯,那我以後保護你。」
  哈哈,啊哈哈……
  風長明把軟垂的男根從奧菲的血穴裡抽出來,對一旁的敏玉致笑道:「小妹妹,你這次幸運,我今天強暴夠了,應該不會有第二次的強暴,所以,你可以保住你的貞潔了。」
  他站起來,走到床前,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參潛兒,微微歎息,隨手撿起他的衣服,穿好褲子,然後用被單把參潛兒的裸體包裹了,抱她在懷裡,參潛兒就醒了,睜開倦的雙眸,迷問道:「大笨象,你的遊戲結束啦?」
  「嗯,結束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回到有陽光的地方,我才把你要了,我想,你是屬於陽光的,無論身體還是心靈,對麼?」
  「嗯,我要在陽光底下,成為大笨象的女人。」風長明輕聲應道。
  風長明笑笑,就對敏玉致道:「你和她們把這裡的女犯重新安置好,我過些時候會過來,看看如何處置她們。」
  他再次走到巴洛影面前,道:「問問你的母親一些事情吧,我不希望你死的,雖然傷害你至傷,可我也疼你至深,我捨不得你死,你並非我的戰利品,也並非我的最愛,可你,是我心裡那一道傷,一道淺淺的卻又是永存的傷,你的憂鬱永遠都那麼迷人……」
  「你的最愛是誰?」參潛兒忽然問道。
  「伽伽。」風長明回答,這裡的所有的女性都聽到他的這話。
  「那我又是你的最什麼?」參潛兒又問。
  風長明親吻了她的嘴,笑道:「你是我最快樂的.最可愛的人兒。」
  參潛兒嘟著嘴嗔道:「這不夠。」
  「呀,你真貪心。」風長明的手在被單捏了捏她的乳頭,她說癢,風長明就認真地道:「你是我最不願意傷害的寶貝……」
  「可我要你傷害我,因為我要成為你的女人。」參潛兒道。
  「嗯,待會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第四章  渤洄之終結語
  「啊……」
  風長明的突入,使得敏玉致全身心的叫喊,她的痛苦可想而知,雖然她的外貌和身段都表現出她的成熟,可她的年齡和其他各方面仍然是小女孩,她的陰道是無比的柔嫩且狹小,風長明粗魯的進入,帶給她的痛苦可想而知,但她畢竟承受住這種強大的入侵,她向風長明證明了:也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也就在此時,她成了風長明的女奴,用她的嫩嫩的、水水的、小小的蜜穴兒,包容了一個強大的男人的侵佔,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那根粗長的、燙熱的肉槍在她的身體裡進出,風長明也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她那嫩嫩的漂亮的肉穴兒包夾著他的長槍……
  恰在這個時候,參潛兒說了一句話:「大笨象,東風音那裡也沒長毛哩,她那裡比敏玉致還嫩白還要可愛,你下次試試看能不能插入她那裡,她說她喜歡你……」
  風長明忽然想起常跟在身邊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東風音,
  他一邊在十四、五歲的敏玉致的嫩肉體上聳動,一邊在想:那畢竟是太小了些……
  海之眼長久的戰事,都表現一種局部範圍內的持續騷動。
  整個海之眼的動盪,其實都表現的較突然,而且這種突然而起的戰事,在海之眼的歷史,也呈現了比較一致的方式:來得迅猛,結束得也迅速。
  巴羅廿一年,二月十八日,北陸會師,至此,整個海之眼,只餘西境戰場。又二月二十五日,全力推軍南下,遙指西陸之咽喉——西境。
  其時,巴羅金幾乎把烈古、瀘涇和熾族的三軍擊潰,三軍合師仍然不敵巴羅金之悍軍,烈古和瀘涇、那席裡徹底退回西沙山道,熾族敗軍西南,巴羅金聽得北陸場徹底失利,此時北陸之師正洶湧如潮地朝西撲騰而來,他只得回師西境,早作準備,決「誓死一戰」之心。
  這是巴羅金生命中,遇到的第幾次難關和危機,第一次是攻打芭茸的時候,被芭茸所俘,其時,瀘撕以生命的代價,換取了他的生命和自由,但瀘撕卻失去了自由,被迫成為芭茸手的一個點將。
  巴羅金想起瀘澌,是感激的。其實,巴羅金對瀘澌,一直心存感激,但他並不後悔背叛瀘澌,也不後悔他所做過的一切,在巴羅金的心中,感激是一回事,背叛又是一回事,至於後悔,他像風長明一樣,不曾有過。
  就連瀘澌和瀘涇,在他們的心中,也不曾有過後悔……
  聳天的狂妄,是泛性的。
  巴羅金征戰一生,他就不信會被風長明這蕪族小子給滅了。
  在巴羅金的理念裡,他亦是堅持聳天是最強大的種族。並且他堅持他是聳天裡最強大的人!哪怕他現在處於危境中,他仍然有著龐大的信心。只是他每想起他的三個女人都落入風長明的手裡,且聽到一些傳言,說他的三個女人和他的兩個女兒以及芭婭,幾乎天天被風長明姦淫,他就恨不得要把風長明碎屍萬段。
  他想起風長明小時候,其實是很可愛的,他也很欣賞,所以才把女兒許配給風長明——雖然後來後悔了,也悔婚了,可他巴羅金曾經畢竟喜愛過風長明。這是事實。然而,這個小傢伙長大了,竟然是他的最大威脅?不但如此,還大肆地姦淫他的妻女,如果他能預料這些事情的發生,當初在澤古草原,他就讓風長明變成那草地裡的泥土……
  如今說這些,已經不濟於事。
  他巴羅金偏偏就受到一個蕪族小子的嚴重威脅……
  在他面臨生死關頭之時,他那狂暴的心,忽然想到了親情,想到了他的女兒——雖然他有四個兒女,但在他的心中,他只認巴羅蕊。
  是的,不管他的口頭上說得多麼漂亮,也不管他做得如何的好,巴羅聳、巴羅渺、巴羅影畢竟不是他所出的,由他一手創造的,就只有阿強所生的女兒,也即是他巴羅金的親生女兒。他嘴裡不說,可他的心裡,只認這個女兒……
  是夜,巴羅金敲響巴羅蕊的房門,巴羅蕊問了一聲,就出來開門,巴羅金進來,坐於巴羅蕊床沿,要巴羅蕊坐在他的旁邊,他不知說什麼,吧了兩天聲,就垂著臉。
  巴羅蕊看著她父親,覺得他最近蒼老了許多,他的沸騰的戰血並沒有使他變得更年輕,而是令他更蒼老了。
  「爹!」巴羅蕊喊了一聲,把巴羅金從沉默中抽離,他看了看巴羅蕊,緩緩地道:「蕊兒,爹想問你一些事情。」
  「嗯。」
  「當初聳兒求我殺風長明的時候,為何你不准我殺他?」
  巴羅蕊道:「我喜歡他。」
  很簡單的回答,卻叫巴羅金明白了一切。
  他也不就這個問題為難她,畢竟她是他唯一的血脈,無論她做錯什麼,他都會原諒她,況且,她也並沒有做錯。
  女孩,喜歡一個男孩,不是錯的。
  巴羅金懂得這一點。
  「蕊兒,我今晚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些秘密。是關於我們這條血脈的。其實我們來自渤洄森林,我們的種族,就是傳說裡的聳天古族——」
  「爹,我已經知道這些。」巴羅蕊打斷他父親的話,巴羅金驚愕地看著巴羅蕊,久久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風長明。」
  「風長明?那蕪族小子怎麼知道這些?難道是風妖所說?」巴羅金罵了出來。
  巴羅蕊道:「是風妖所說,但我很久以來就開始懷疑,爹,你聽我說說吧。」
  「好的。」
  巴羅蕊於是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當然,她省略她在渤洄森林的時候被風長骨強暴之事,巴羅金聽完,沉默了好一陣,突然狂笑,巴羅蕊看著狂笑的巴羅金,竟然發覺他與風長明是有著相同之處,她雖為聳天之血種,卻不曾瞭解聳天的男性。
  「我本以為我會輸給淫族的小子,但聽你所說,這小子其實是風妖所撿,乃是瀘澌與芭絲的血種,則 之小子就是我聳天最後的血脈傳承。
  哪怕我即使輸了,海之眼,仍然是我聳天所統領著,何況我巴羅金未曾輸?」
  「說我背叛了聳天?老子絕沒有背叛聳天,老子只是背叛了瀘澌!我現在倒要看看瀘澌的種歷害,還是我巴羅金夠悍?蕊兒,我在這裡回答你所有的疑問,你們四個中,只有你是我親生的,巴羅聳他們都非我所出,是我讓別的男人在她們的肚裡播的種,後來我把那三個男人殺了、烹煮了他們,然後我讓士兵們吃了他們。
  別說我不恨,我那恨……比誰都大。」
  「若我早知我能夠親自播種,我絕不讓別的男人碰 我的女人。
  誰敢碰我的女人,我就烹了誰來吃,風長明那小子,你也別愛了,我終有一天烹了他來吃。就因為老子當年強暴他的母親,這小子竟敢把我的女人和我的那些乾女兒逐個奸了?哈哈!可他始終奸不了我巴羅金的親生女兒……」
  巴羅蕊看著一邊狂笑,一邊自語的父親,她輕輕的道:「其實,我也被奸了。」
  「什麼?」巴羅金的軀幹顫震,「你說的是真的?」
  「嗯。」
  「哈哈……哈哈……奸了就奸了!我的女兒乃是聳天的種,當配給聳天最後的血脈,即使被奸了,也比別的族的小子來得好……」
  巴羅蕊本來以為她的父親會氣得抓狂的,但她想不到,巴羅金的思想是這麼的奇怪,風長明是他最大的敵人,也是他最恨的人,他卻允許風長明姦淫了他的妻女,這到底是何種的思想呢?其實對於野人巴羅金來說,他是不曾去想太多的。
  他只知道,再恨,風長明也是聳天的種,而且是聳天最終一代的唯一的男性。
  哪怕他與風長明的血海深仇,是天性的死敵,他也承認風長明是聳天的驕傲。
  在他的理念裡,能夠打敗他的,就只有聳天古族的人——他絕不能接受被別族的人所擊敗。
  當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根源於風長明,而風長明來自長明谷,簡單地說,所有的一切,仍然根源於聳天。
  只要面對 的是聳天,無論誰敗誰勝,他都無悔!只要是敗於聳天,他哪怕是敗,也敗得心安理得,死,也死得瞑目。
  他之所以一定要找瀘涇妝點,就要想在兩人之間的戰事中,找到一個平衡,在他的理念裡,海之眼現在的三個終極強者,仍然不配做為他的對手,只有存活的瀘涇,才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對手。而如今,多了一個風長明,他的戰意陡然被燎燃。
  是的,戰為聳天,敗亦為聳天。
  這就是他巴羅金全部的思想。
  別說他的思想太簡單。
  他就是這麼簡。
  他是來自渤洄的野人,生來所具備的,就是這種簡單而狂性的思想。
  「蕊兒,如果我敗了,死在風長明那小子的手時,你別恨他,因為我曾經姦淫了他的母親逼殺了他的父親,他要殺我,也是有我的理由的。你也別傷心、別哭,你跟他走,是的,跟他走,他能把我打敗,證明他是聳天的驕傲,有資格被稱為我族最後的血脈,你跟他走,他是瀘澌所生,有著瀘澌的生機,你們能夠把我們這族的血脈繼續傳承下去,漸漸地,會讓我族再度的繁榮。瑪珞、長明谷,老子巴羅金,不曾想過背叛聳天,老子只是想成為聳天最強大的王,而踐踏這片土地……」
  巴羅廿一年三月十是,北陸之師兵分兩路,由東北攻西境,其時,熾族北上、瀘澌南撲,構成四面包圍西境之勢。巴羅金守城不出,戰鬥持續了七天七夜。雙方傷亡極基慘重,但相對而言,反巴之師的傷亡要比巴羅金慘重幾倍。
  三月十八日上午,熾族、瀘涇、蒂金由南、北、西破城而入,巴羅金率領最後的五萬殘兵破城往東,那是渤洄的方向,亦是長明的所在同日下午,巴羅金相遇冰旗,兩軍交戰,巴羅金率兵誓死突圍,至午夜,突圍而出,帶領三千死士直奔渤洄方向。
  其時,海之眼各個反巴勢力集合,由風長明決定,率領各勢力中的精英部隊共四萬軍隊直追巴羅金,至四月五日,追至渤洄森林前部,進入渤洄森林。
  四月六日,把渤洄森林原長明谷重重包圍。
  風長明和瀘涇都堅信,巴羅金一定會在長明谷……
  因為,他們同樣的來自聳天,出自長明谷。
  相同的血液傳承,懂得相同的願望。
  巴羅金,也確實在長明谷等著他們。
  長明谷再次震盪!神,在這裡,注視著他們……
  聳天的無數亡魂,也從地底下掙脫出來,那無數雙莫名的眼睛也在注視著……
  「巴羅金……」
  渤洄裡響起風長明的長喝,震聲千里,整個渤洄為之震盪!「我在此,踏在長明的土地上,長明小子!」
  同樣的,令渤洄震盪。
  「哈哈……哈哈……啊哈哈……」
  三聲相似的狂笑,響蕩在渤洄的森林。
  聳天「三矮子」再度相聚在渤洄,只是瀘澌更換成風長明……
  渤洄的土地上,雖然被四、五萬人的近十萬雙腳所踏著,但此時,整個渤洄,除了三人的狂笑,就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其他的一切,都被淹沒在渤洄的萬千年的寂靜裡。
  層層兵將漸漸地圍攏之時,風長明和瀘涇亦並肩而行,朝著巴羅金髮聲的方向,漸漸地看到巴羅金以及巴羅金身後的兩三千精英戰士,瀘涇遠遠地就道:「巴羅,我們又相見於渤洄了。」
  「你他媽的當年不早死!」巴羅金笑罵。
  兩人之間,看不出仇敵的味道。
  「巴羅大帝,是否還記得小子?」風長明凝視巴羅金,他的臉上和他的眼睛,也沒有憤怒。
  「不想記得,可你小子把我往死裡逼。我以為你小子看到我,會憤怒得像條瘋狗,看來我料錯了,不愧為我族的血脈,哈哈……」巴羅金繼續狂笑,風長明和瀘澌也跟著狂笑,三人走近,風長明忽然向巴羅金伸出一隻右手,巴羅金一愣,也伸出右手,兩手相握了一陣,終於放開,風長明道:「你死之後,我照顧你的女人和你的女兒。」
  「你死之後,我同樣幫你照顧你的女人。」巴羅金沒有憤怒,他一把摟住瀘涇,兩人擁抱、分開,瀘涇道:「在我們之前,你讓隆志出來吧,你知道的,我們有著共同的尊嚴,必須討回來。」
  「隆志,你出列,有人找你聚舊。」巴羅金長喝。
  隆志卻久久未出列,倒是隆基走了出來,他無畏地面對瀘涇,憤道:「你把我母親如何了?」
  瀘涇道:「你母親?哈哈,你母親?是的,她是你的母親,但在那之前,她是我瀘涇的女人,小子,你可曾知道這些?你是她背叛我而生出的野種,如果你想讓你的生命繼續下去,就不要管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老子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雖是野種,老子曾極想把你毀滅,但老子現在改變主意,給你一條生路。你若不要這條生命,也別怪我瀘涇。」
  「隆基,我們玩玩吧。」風長明忽然朝隆基邀戰,隆基冷眼看了一眼風長明,道:「我沒空理你。」
  風長明笑笑,道:「你比你老爹有種得多。」
  「基兒,退回去,不要跟他交戰,你非他之對手。」茵媛此時撲跑過來,隆基要接近他的母親,卻被瀘涇攔斷下來,茵媛亦被風長明抱住,隆基怒喝道:「風長明,放開我娘!」
  「你小子退回去,我就放開你娘,否則我當著這幾萬人的面,強姦你娘!」風長明冷言。
  隆基怒罵:「風長明,你禽獸!」
  風長明不當一回事,道:「你問問巴羅金,我們是不是禽獸?」
  巴羅金淡淡的道:「非禽,但獸!」
  「基兒,退回來吧,這是我們這代的事情,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非你能插手。風長明,放開我妻子——」
  「隆志,我誰的妻子也不是,請你清楚這點。」茵媛聽了隆志的語言,她是極為憤怒的。
  隆志面帶愧色,走到隆基身旁,拉隆基後退,他道:「瀘涇,來吧我隆志還不至於怕得在你面前下跪。」
  風長明放開茵媛,道:「如果你不想在你的兒子面前出醜的話,就乖乖地在我身旁站著,他們兩個的事情,雖因你而起,卻與你無關,你插手不得,況且,你現在,到底愛的是誰?」
  茵媛凝視風長明,她的眼神是迷茫的。
  是的,她到底愛誰?她的生命中,三個和她有著肉體關係的男人,都在這裡,可她到底愛誰?她至誠、死也不清楚這些吧……
  隆志應邀,決心與瀘涇交戰,但他豈是瀘涇之對手,交戰三十合回,他處於絕對的弱勢,隆基欲助之,被巴羅金所擋。
  巴羅金言:強者,不畏死,別令你爹蒙羞。
  然而隆基,又如何忍心看著他的父親被瀘涇所殺?可他看了看茵媛,發覺他的母親竟然是冷眼旁觀的,他的心就涼了半截。為何他的母親,對待他的父親是如此?他的母親如果不愛他的父親,當初為何要把他生下來?他覺得他的頭都要爆炸了。
  「基兒,冷靜,不要過來,你爹即使死,也不需要你來相助。我想,在你娘面前,最近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她表明,我隆志並非欺騙她的小白臉,我隆志也算一個真男人。哪怕以死亡為代價,請讓為父在你娘面前留一點顏面,算是為父的,求你了。」
  隆基雖身受許多傷,且被瀘涇逼得節節後退,可他仍然抽空說出這段話。
  隆基聽了,終於冷靜下來,道:「爹,我無法冷靜……」
  「大帝,請你幫忙,我想留住我隆家的血脈,請你幫忙!」隆志近乎悲哀地道。
  「好!」巴羅金在聲長喝,一手搭在隆基的肩膀,另一手握拳,巨拳轟在隆基的小腹,隆基慘呼一聲,血噴當場,茵媛器叫,巴羅金放開隆基,他道:「放心,他沒死,只是讓他暫時冷靜下來,不至於讓你的前夫殺死他罷了。」
  茵媛看著隆基躺倒在巴羅金的腳下,聽得巴羅金所言,再想隆志所求,明白了一切。
  她此時真正在意的,只是她的兒子……
  這裡的人,誰都沒有要隆基死的意思,巴羅金沒有,風長明沒有,就連瀘涇也沒有。
  這聳天的三人,在這種時節,表現出他們聳天的狂妄和對眾生的無視,這是聳天才有的氣度和豪邁!誰能想像,這三個人,竟然在最近關頭進行揚。擁抱?隆志的死亡,來得很突然,他的胸腔被瀘涇的水龍氣勁灌穿,他在倒地之前,向瀘涇提出他最後的請求:不要為難茵媛。
  瀘涇虛脫似地倒地狂笑。整個渤洄都是他的笑聲,他在笑聲中,站了起來,走到茵媛面前,摟抱了茵媛,以少有的溫柔的聲調道:「我哥,他的心給了芭絲,我的心,其實也都給了你,但我一直不懂得表達,因為我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野人……現在,你把心,還我。」
  「呀……」
  一聲剌耳的短暫的慘呼,茵媛的心背噴血,瀘涇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顆血淋淋的——那是茵媛的……
  「巴羅金,我哥的仇,由他的兒子和你了結,我瀘涇在地底下等你,我們,在渤洄的地底,再相聚,啊哈哈——」
  仍然是短暫的笑聲,這笑聲結束,瀘涇摟著茵媛倒在血泊之中。
  巴羅金知道,瀘涇自爆了心脈……
  隆基嚎哭著爬過來,要把瀘涇和茵媛分開,風長明過去,一腳把他踢飛,喝道:「別觸碰我叔。」
  「巴羅金,輪到我們了!」
  風長明朝巴羅金走去,此時,巴羅影在人群中一聲喝叱:「讓我過去!」
  兩人的身影頓止,都朝發聲的方向看去,只見巴羅影連同一干女性被綁捆著,她們的左右都有女兵,風長明道:「把她們全部帶過來,女兵把巴羅達、巴羅渺、伊芝、悅雲、姒挪、布妮、田金扶持過來,風長明道:「把她們的繩子全部鬆開。」
  鬆了繩,六女像傻了一樣,立在當場。
  「巴羅金,芭婭我要了,她是我的戰利品,就像你當年從我父親身邊把她奪走一樣,我已經把她從你身邊奪走。而這些女人,我讓她自己選擇,你告訴她們一個真實。」
  巴羅金看了看眾女,道:「我巴羅金只有一個女兒,她現在仍然在我的身後。」
  他指了指巴羅蕊……
  巴羅影放聲大哭,轉身就狂奔,巴羅渺急追了過去。巴羅聳走了出來愕然道:「父王,你剛才所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你絕非我巴羅金的種,哈哈……你們三個,非我巴羅金要負你們,而是,我巴羅金立在這土地上,必須坦誠所有的一切。你們要如何,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巴羅金回到原點,就已經注定了我的命運,注定了我要拋開一切,否則我不會回到這裡來。」巴羅金的語言,在狂笑中說出,夾雜著他 的悲愴。
  「風長明,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資格繼承我族的驕傲!」
  「巴羅金,我以聳天的名義,立於長明谷之上,我風長明乃是來自遠古的聳天古族,我的血脈承襲了聳天的不死狂魂,踏在海之眼萬千年的土地之上,踐踏一切的驕傲……」
  「讓世人再度看見,聳天的狂魂復活!」
  隨著風長明一聲長喝,所有的人都看到熊熊的火焰由他的身體爆發出來,整個渤洄森林再次震盪,彷彿天擺地晃,熊熊的火焰衝上森林的上空,由森林的地底也湧升出強烈的元素之火,把森林的人都包圍住,叫他們無法退出這火焰的範圍,然而,卻沒有令任何一個人因此而被燒傷。
  這奇怪的情景突現,伴隨著風長明久久不息的狂笑……
  隨之響起一聲巨響,風長明的衣物爆碎,呈現一個赤裸的原人。
  所有的人在此時竟然莫名的雙腿發軟,跪倒在渤徊的土地上,他們的眼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透過火焰,看到發了狂的風長明,他們知道,風長明失控了!在這個他出生的地方……
  在圍困古神的遠古森林……
  在這渤徊!風長明,最經失控!然而,是什麼讓他失控,沒有人能夠明白。
  追其根源,卻是渤洄的那一個墳墓……
  那是他的母親,在看著他!他是芭絲的兒子,同時也是渤徊的兒子。
  她們,都在看著他!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
  這種狂,源自他的血液,源自聳天,源自渤徊……
  也就在眾人的眼睛裡,人們不但看到渤徊的興奮,且在這無限的元素之火海裡,人們看到一個個狂笑的、高大無比的男人在狂笑,這種狂笑,與風長明的狂笑夾雜在一起,叫渤徊,也變成「狂笑之海洋!」
  巴羅金,也在狂笑,是一種極度興奮的狂笑……
  他在火焰上空的身影裡,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人,看到瑪珞、看到瀘澌、甚至看到瀘涇,且更有許許多的臉孔,他是沒見過的,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些,都是渤徊那些不死的聳天的狂魂!聳天的驕傲,在他們的最後血脈裡,在埋葬他們的渤徊裡,再一度,復活!重現在海之眼的人們眼睛裡……
  「風長明,你要緊記,你是聳天最近的血脈,在聳天的歷史裡,你是最張,亦是最初,我巴羅金,以聳天最後的長輩的身份,宣告海之眼:聳天,復活了!」
  巴羅金一聲嚎吼,雙手合掌,掌如漆金,氣勁直衝,空中成形,一把閃閃的金刀,由天而降,直衝巴羅金的天靈蓋,把巴羅金的天靈辟開,他的靈魂竟然在那瞬間飄蕩在空中,與聳天無數的死魂在狂笑隨著聳天亡魂的復活,那些狂笑中的巨神一般的男人們,卻在漂浮中,向巴羅蕊同時下跪,並且以合一的聲音發出請求:「喀紗女神,我們的神靈啊!請你解開我們的詛咒:我們以最後的血脈,向你提出這個神聖的請求。你是我們的神靈,我們贈予你聳天最後的血種,他是你的兒子,亦是你的情人……偉大的喀紗女神,我們以世代傳承的狂魂之憶,撕開你平凡的外表,甦醒吧,喀紗,海之眼最美麗的女神!」
  森林動盪不止……
  無數道光芒由聳天的亡魂的印堂發出,直衝向巴羅蕊的前額,巴羅蕊在驚懼中,悲呼了起來,又在這悲呼聲中,她和身體發現強勁的七色彩芒,這種彩芒的散發,使得她的身體飄浮二來,與此同時,狂笑中的風長明陡然倒地,火焰迅速回縮入他的身體,繼而由他的身體射入濃濃的七色彩芒,這彩芒就像一道龐大的七色彩虹,朝天空中的巴羅蕊過去,把巴羅蕊整個的籠罩。
  滿森林的人,除了風長明,都看到了這種廳景,他們終於相信『神』並非只存在於傳說……
  光芒漸漸被巴羅蕊吸收,但那光昔縈繞在巴羅蕊的身體,眩目而美麗、神聖而莊嚴。
  是的,這就是喀紗女神,傳說裡的,聳天古族的守護女神!可是,她仍然是巴羅蕊那副絕美的模樣,只是這個模樣,在神芒的圍繞中,變得尊貴而不可侵犯,神聖而具有永恆的魅力。
  「暫時沉睡吧,活著的人們,睡醒之後,你們將忘記有關於我的一切……」
  由巴羅蕊的口中說出的一番祥和的話,猶如天籟之聖語,卻是當年風長明出生時,一樣的聲調,那是不屬於巴羅蕊的,而是屬於,喀紗女神。
  七彩的光芒鋪過森林,渤徊裡的人,竟然在那瞬間都沉睡地過去,喀紗面對著漂浮在空中的聳天的亡魂,平靜地道:「謝謝你,哥哥,只有知道解開我封印的『時刻以及方法』,可我害了我們一族。」從聳天的亡魂裡,飄出來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那身影跟喀紗竟然有三分相似,他飄過來擁住喀紗,道:「近萬年了,我等了你近萬年,終於再次相遇。你以你超越自然的力量成了神,喀依她也成了神,可是你們兩姐妹……能夠再次擁抱你,哥已經很滿足。哥不是神,可哥有著不死的亡魂。哥知道,你要回到最初,回到我們母親的時代。讓世界,只留下聳天最後的亦是最強的血脈之時,你再和他,創造一個新的聳天的傳說。所以,你要還原你純潔的身體,但是,你的靈魂的記憶仍然存在……我沒本事消除你所有的記憶,可是,我以聳天最初的帝君『喀隆』之權威,消除你對羅統的一切記憶,還原你感情記憶的純潔性。畢竟,純潔的身體,必須配上純潔的感情的。
  當你的感情的記憶的消除,你曾經因為憎恨羅統而下的感情之詛咒也會消除,那麼,我們的聳天,會由最後的血脈,再創一個全新的傳說。喀紗,我最疼愛的妹妹,請接受聳天聖君給予的代表聳天所有的亡魂的『靈魂之吻』,我將保留你所有的力量以及萬千的記憶,我們,單單抹除你關於你和羅統、喀依的記憶,因為新的聳天聖君,需要的不但是你轉世後的純潔身體,並且需要你永恆的純淨感情,那羅統小廝的,叫他沉默渤徊——一個恆久永不翻身!『
  「喀隆,爾敢?」森林地底傳來羅統神王的怒吼。
  喀隆狂笑道:「俑族小廝,雖然我力量不及你,死得也比你早些,可是若非你取得我妹妹喀紗,你俑族豈能凌駕於我聳天之上?當你們成神,老子成鬼魂之後,老子仍然能夠集中聳天的龐大力量,你羅統即使為神,又何曾能夠得到這種力量?你鬼叫有何用?你能夠掙得脫你們造就的牢籠的束縛嗎?別妄想了,你們所謂的所有的神靈中,據我瞭解,能夠掙脫你們創造的神之牢籠的,只有喀紗。你們想藉我們聳天最後的血種的力量,破開你們的籠牢,可惜你們錯了,他的力量可以搖晃你們的牢籠,卻並不為你打開你們的牢籠。因為,他的力量,並非神力,與你們的力量是格格不入的,進入不了你們的力量圈。他的終極力量,來自渤徊的地火,這是自然的力量,比你們的力量還要強大。即使你醒轉過來,你又如何與他爭鋒?俑族小子,繼續去做你的神夢吧!我們聳天,將產生第一男神,那就是:睡$~武。」
  說罷,他突然朝喀紗的美麗前額吻去,就在他吻喀紗之時,所有的聳天亡魂身上的光芒再度發射,印入他的腦後勺,隨之響起喀紗的聲音:「羅統,你從我生命中和記憶中永遠消失吧,我能夠把你閉了,當也要把你從我的記憶中閹去。我可以允許你有無數的後宮,但我不允許你欺騙我、背叛我,你可記得,你曾暗許我妹毒殺我?
  我妹,我現在不恨她了,我要一個全新的開始,我要恢復我的善良和溫柔。我從此之後不再是喀紗,而是巴羅蕊,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很美麗,謝謝你,巴羅父親!」
  巴羅金的亡魂突然狂笑:「那我就大膽地叫你一聲『孩子』,啊哈哈,我巴羅金,竟然有個『女神』女兒……他媽的,瀘澌你別再追殺我,你芭絲的靈魂是純潔的,我沒有強姦到她的靈魂,瀘澌,我把女兒給你兒子了,當作我向你賠罪,媽的,我還把我所有的女人和所有的女兒都給你兒子強暴了,你還要跟我計較嗎?你的芭絲現在只有靈魂,她的靈魂還是純潔的,你別跟我計較生前的事了,啊,啊,瀘澌,別踢我的卵蛋啊……」
  「女兒,叫風長明好好照顧我的其他女兒和我的女人……我逃命去了!我還有命嗎我……啊哈哈……」
  喀隆的一吻結束,在巴羅蕊額頭上湧出一朵潔白的蓮花漸漸隱入她和印堂,只見她漸漸地閉上眼睛,緩緩地躺倒在地,而森林裡又漸漸地浮現無數女人的影子……
  渤徊裡隨之響起萬千的歡呼:「我們的女人,回來了。」
  瀘澌和芭絲的靈魂相挽而至,飄懸在風長明的上空,芭絲流出靈魂之淚,感動地道:「澌,我們的兒子多強大,他連女神也強暴了,我當時,看著他強暴喀紗女神……澌,我為了孩子,我還純潔嗎?」
  「嗯,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最純潔的芭絲,永遠都是!」
  「如果能輪迴,下輩子,我還是嫁給你,那時,我一樣是純潔的芭絲,永遠都屬於瀘澌,我的靈魂,永遠都只為你存在,別人從來沒有入侵過我的靈魂。我下輩子,不用抹除記憶,也是最純潔的芭絲,是不?」
  「嗯,你都是,都是,別哭,我們的孩子睡著了,我們也找個地方睡一覺吧……」
  「你好壞,你永遠都這麼壞,還好你不像我們的孩子,他對每個女孩都那麼壞……」
  「是嗎?那看來我要學學他……」
  「你敢?我要你是最純潔的瀘澌……」
  「我還不夠純潔嗎?我生前只碰過你……」
  「不和你說了,他們都消失了,我們也消失吧。我們的孩子,他好辛苦,要對待那麼多女孩,還要對待女神,我就不明白,女神這次為何不吃醋呢?」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那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何干?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去想,我們和他們又不是同個世界的,自然想不明白。
  不過,我也不明白,那小子的那根東西怎麼那麼奇怪的,我怎麼就沒有?好像比我強好多倍,這是不是叫『青出藍勝於藍』啊?」
  「也許是吧,誰叫你也那麼歷害?」
  「哈哈,啊哈哈……」
  狂笑,仍然是狂笑。
  聳天的狂笑,出現於渤徊,又漸漸地從渤徊消失。
  渤徊,再次回歸基萬千年來的寂寞。
  可是在寂寞中,又響起一個與眾不同的狂笑,帶著久遠的滄老那是渤徊的笑聲。
  是他,獻給他的兒子的笑聲。
  聳天的亡魂忘記了一點:風長明,也是他渤徊的兒子。
  巴羅蕊很快地醒轉過來,其時,渤徊依舊寂靜。
  再次醒轉的巴羅蕊,仍然是冷美的神情,只是她的眼睛,有著難以言說的溫柔。
  她走到風長明的身旁,蹲坐下來,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她的眼睛掃過風長明的身體,發覺風長明的男根的七粒肉珠仍然存在,只是,沒有了七彩之色,而是統一的:火的顏色。
  她明白是何故。
  當她凝視著風長明的臉龐,喃喃自語道:「我的孩子?我怎麼會愛上他?萬千年了,我竟然只愛上我創造的孩子……」
  地底下的羅統悲呼:不是啊,你曾經愛的是我。
  同要是來自地底的曬言,別抓狂了,我姐被我哥抹去了你和我記憶,她現在什麼都記得,就是記不得她曾經愛過你,在她現在的記憶裡,她是純潔的聖處女女神,萬千年,就她只愛了風長明,你別以為我哥沒力量,別忘了我哥可是聳天古族的聖君,能夠集合所有聳天亡魂的力量的……這樣也好,我姐她也不再恨我啦,嘻嘻……
  其實那小子好可愛,我如果能復活,我也去和我姐爭那小子,他那男根,真的好奇特,好想讓他插插我的穴兒……
    第二十卷 海的彼岸 第五章 親大陵·前進吧
  萬年冰雪的吻海冰峰,仍然是萬年的潔白。
  但萬年的寂靜,又一次被打破……
  兩個月前,這裡突然多出了許多人。但奇怪的是,這些人當中,除了一個沉睡的男性,其餘的,是清一色的女孩,且是無比漂亮的女孩。
  這些女孩兒,發揮了她們像小鳥般嘰喳的天賦,把本來寂靜的吻海吵得不得安寧,只有當夜裡,她們回到雪城裡休息的時候,吻海才恢復一點點的安靜。
  然而白日一旦到來,那群女孩兒又像小鳥一般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在這個女性為主的國度裡,蒂檬無疑是這裡的首領。當年,最初來到雪城之時,她身為雪城的老師,亦是這裡的首領,但是,和當年不同的是,當年她帶領的是一群孩子,如今她帶領的卻是一群女人,因為她是某個男人的老師,而這群女人,都是那個男人的女人。
  在這群女孩兒裡,有很多,曾經也是她的學生……
  比如現在在雪地裡經常追打的參潛兒和田金,在她的記憶中,她們小時候也經常這般的追打,參潛兒好玩,可她真的比田金要強一些,所以田金只能逃跑……
  田金被風長明強暴了,她也就不嫁給巴羅聳了。她的想法很簡單,她說她要管風長明生個孩子,然後叫她的孩子也去強暴海之眼。
  她要跟著風長明,她的父兄也只得由他。因為在這海之眼,風長明無疑是新的帝君。田紀還不敢明著反對風長明,況且,巴羅金人雪城的王國,參飄也就回去跟巴羅聳再續情緣,可參潛兒老覺得參飄愛的她的大笨象……
  叫她開心的是,她的二姐參蘭伴隨在她的身邊,參蘭是比較少言語的,有時參潛兒問起參蘭為何還要跟著風長明,參蘭就氣繃繃地說: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不跟他,跟誰去?參潛兒想想,小腦袋想不明白,她就不繼續追究下去。可是她又想起了巴羅三姐妹,她們的第一個男人都是風長明,可她們為何就沒跟來雪城呢?巴羅金的但個女人也沒有來……
  芭婭卻是來了,與她同來的,還有帝都的強者奧菲,而另外一個被風長明強暴的女強者布妮,也是沒有來的,可能就因為風長明不是布妮的第一個男人吧。
  參潛兒更奇怪的是,風長明的家人都沒有來雪城,就連曾經被風長明強暴了的「暴力姐姐風姬雅」也沒有來,她覺得好奇怪哦。可是,除了風家的人之外,其他的女孩都在雪城了,還有一些是她剛認識沒多久的,比如烈冰、裂素君、多羅琴……
  她追打與風長明有關係的女孩,除了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和三個女兒、以及風家的風姬雅之外,其他的女孩都被蒂檬老師帶到雪城裡陪風長明。可是風長明仍然在沉睡,她想踢醒風長明陪她一起玩,可蒂檬老師不准她去踢,蒂檬老師說,要讓風長明睡久一點。她覺得蒂檬老師太小氣了。而且蒂檬老師也好神秘,經常帶著一群姐妹到吻海的冰緣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好像在做什麼大工程似的,可就是不讓她參與。她真覺得蒂檬老師太小氣了……
  所以,她就整天和田金、東風音、天力姬、敏玉致玩在一起,她跟田金是對手,跟東風音是好夥伴,跟敏玉致和天力姬到底是什麼,她自己分不清楚,她就覺得,她們是一起流血的,一起在風長明的胯下哭,於是她就和她們特別的親近。她常跟別人說,別看天力姬姐姐好強,其實她那時哭得好厲害,於是,緊接著被天力姬追殺,她就想,為何有個「姬」字的女孩都特別凶?風姬雅,也是有個「姬」字的啊,而有個「致」字的,就特別的溫柔,敏玉致和風致就是很溫柔的,想到風致,她記得,風長明的女人中,就風致沒有流血。可風致這次也沒有來雪城,風箏也沒有來……還有,那個好好玩的風夜真,都沒來。
  唉,風家的人為何都不來看大笨象呢?難道就因為大笨象不是風妖叔叔的親生兒子?咯紗抹去了當日在場的人的關於她本身的記憶,但卻沒有抹去除了她身為女神的記憶之外的其他記憶,因此,當日風長明逼巴羅金自殺,以及風長明叫整個渤洄森林的兵將下跪的狂態,那些在場的人,都深深地刻留在人民的心中,從而成為他們心中強大如神的絕世強者……那不可一世的狂態和力量,是促使任何人為之跪倒的。也因此,從渤洄出來之後,風長明身為瀘澌和芭絲之子、傳承聳天古族的血脈的秘密,便成為海之眼新的恆久的傳說。
  應該不是的……參潛兒想。
  田金那時在場,就說了一句:你才幾歲,他那根東西,插死你!
  就這樣,在眾女來到雪城的兩個月裡,風長明幾乎被遺忘。
  他在雪城的某間屋裡沉睡,卻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去踢他的屁股,不知沉睡的他是否感到寂寞?此日清晨,參潛兒、田金和東風音又舊事重提,爭論起東風音到底會不會被風長明插得要死,參潛兒說不會,東風音也堅信自己一定不會讓風長明插死的,田金卻唱反調,她覺得十三歲的東風音就是會被風長明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插死,因此,她們爭論不休,最後還是小小的卻又無比好勝的東風音氣道:「我這就去讓那伯伯插,看他能不能插死音音?」
  她就朝雪城回跑,參潛兒和田金追在其後面,三女跑入雪城,到底一間被鐵鎖鎖住的房門前,東風音提腳就踹,別看她年紀小小的,她這一踹的力量,竟也把那木門踢得粉碎——就這情況看來,她長大後,應該可以列入「暴力女」一族。
  「啊啊,我踢啦……」
  東風音大叫著,飛身就踢向風長明的屁股,和以往一樣,這次也沒有發生例外,風長明的屁股一受到腳踢,他很快就醒轉過來,並且把小小的東風音壓到了床上,要是以前,東風音一定會驚惶失措的,可她這次竟然叫道:「伯伯,你插音音,用你那根肉棒,插音音的尿尿……」
  「怎麼又是你這小孩?」風長明氣憤地坐到一旁,他看了看門前的參潛兒和田金,繼而看到兩女身後的雪色,他道:「這裡是雪城?」
  參潛兒歡喜地道:「是啊,大笨象,我一早就想踢醒你的,可是蒂檬老師她不讓潛兒叫醒你哩。」
  她撲過來,撲入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擁抱了她。
  田金看到此情形,極不是滋味,甚至不知道該留在這裡還是應該離開,要知道她與風長明的關係,只是被風長明強暴了,當然,她並非只被風長明強暴過一次,從北陸往南陸、再至渤洄的路途中,她們都不知道被風長明強暴了多少次,可風長明從來沒說過要她做他的什麼人,她這次來雪城,也是賴死跟過來的,並沒有得到風長明的同意,此時風長明醒來,似乎也與點漠視她的存在,她自是很生氣,她就氣緊緊地道:「死風長明,你要不要我?」
  問得很直接——她本來也就是很直接的一個女孩,只是比參潛兒略為清醒一點點,沒參潛兒那麼迷糊罷了。
  「不要。」風長明回答。
  田金看著風長明,忽然大哭起來,轉身就跑,卻又聽到背後的風長明說道:「我不要你,誰還敢要你?果然是田家的笨蛋。」
  她聽了這句,就又轉身飄回來,哭著道:「參潛兒,給我半個位置,我的初次比你早,沒理由讓你獨佔的。」
  「哎呀,田雞,你別擠我,小心我打你哦……」
  田金可不管,她硬是要擠進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把這兩個搗蛋鬼擁入懷裡,道:「安靜,否則以後不抱你們。我是怎麼來到雪城的?來這裡多久了?她們呢?」
  東風音道:「來了兩個月啦,她們把我們拋棄了,做很神秘的事情……兩個姐姐,讓讓,音音要擠到你們中間,我爹娘說的,音音也是這伯伯的小女奴。」
  東風音爬過來,要從田金和參潛兒的中間擠進來,兩女不讓她,她就叫道:「你們讓讓我,音音還小,不夠力氣,讓讓。」
  田金曬道:「知道小,就別進來,跟我們搶什麼男人?你乳毛未齊……」
  「音音沒有乳毛……音音全身都白白的。」
  風長明白眼一團,道:「你還是到一邊玩去吧,小孩子,別擠入成年人的生活圈。」「我就是要擠……」東風音的兩隻手伸到參潛兒和田金的屁股,用力地掐了一下,兩女驚叫,屁股移動,東風音強硬地擠入兩女中間,她叫嚷道:「我進來了,嘻嘻,看你們怎麼把我擠出去?」
  她的雙手環抱住風長明的頸項,要和風長明接吻,風長明把臉扭到一邊,她氣嘟嘟地道:「伯伯,親親,音音也是你的人……」
  「我操你娘,別叫我伯伯,我有那麼老嗎?」風長明很不習慣東風音叫他「伯伯」,他充其量不過是比東風音大幾歲而已。
  「那叫叔叔好嗎」
  「不好。」
  「叫哥哥呢?」
  「也不好。」
  「那……我乾脆叫你老公……」東風音語出驚人,風長明愣了一下,她就開心地道:「你沒反對,就是答應了,老公,音音說過你醒來後要玩你的肉棒的……」
  「我操!」風長明推開懷裡的三女,站了起來,道:「我要找蒂檬老師,她們在哪呢?」
  「不知道。」三女異口同聲。
  「我自己去找……」
  風長明身旁跟著三女,在雪地裡尋找蒂檬等女,找了半天,找不見人影。正要回轉,卻看見一群人,赫然是巴羅三姐妹和巴羅金的三個女人以及風氏家族的人,還有許多許多重要的人物和他們的女人……
  田金心想,這些人也來得真巧,偏偏是風長明被踢醒的這天,他們就過來,難道他們有先知之能?風妖看見風長明,就笑著跑過來摟住風長明,激動地道:「我的兒子,海之眼的狂神!」
  風長明自然不明白風妖話裡的意思,因為他在渤洄失控地散發力量之時,腦袋是凌亂狂熱的,而之後,他就沉睡了。他也就不瞭解,他在海之眼,已經被那些兵將們傳遍海之眼,四萬多人,四萬多張嘴,即使不是神,也被他們說成神了,何況他們每個人的口述,是一模一樣的,又豈能不叫人信服?因此,在現今的海之眼又有了一個關於神的傳說,那個神就是風長明,他被海之眼的人們稱之為「睡$~武」。
  在傳說中,他能夠沉睡無限,可是當他醒來,他的力量就可以壓倒一切,他能夠把聳天古族無數的狂傲的亡魂召喚出來……
  能夠令每個人都在那瞬間跪倒在地!風長明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問道:「老爹,我只是狂人而已,哪來的狂神?」
  騫盧就跑過來叫道:「啊,少主,你比神還要厲害,我老頭第一次看到那等奇景,你忘記了你把聳天古族的狂魂都召喚出來了?竟然害得我下跪,唉,本來人老了,想保持一點尊嚴的……」
  蒂金道:「想不到你竟然是瀘澌和芭絲的兒子,是聳天的唯一血脈。」
  那席裡笑道:「長明,我把寧馨帶來了,我的兒子已死,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你替我好好照顧她吧。」
  站在那席裡旁邊的寧馨粉臉低垂,騫盧就道:「少主,我除了帶來了我所有的女人 ,還帶來了好多個處女,你要不要也選擇幾個?順便幫我下種啊,我也想要聳天古族的種,以後我也會像風妖一般的光榮的。他媽的,他現在是神的父親,是太上神啊,我老奴也想做神的父親……」
  「騫禿驢,你別妄想了……你不是叫參彪給你下種了嗎?」風妖放開風長明,笑罵道。
  騫盧一愣,道:「參彪那小子,硬是不敢借種給我,他和我有一點很像,都喜歡找處女……所以,我和他商量的結果,就是以後他的兒子,給一兩個我養。」
  參彪喝道:「騫老頭,我沒有和你商量,是你拿斧頭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承諾的,你他媽的太卑鄙。」
  營格米笑道:「誰叫你打不過騫老頭呢?」
  他說這句,就朝參潛兒道:「小潛兒,你還想不想格米哥哥?」
  「不想,我只想大笨象……我很專一的。田雞她可能想你,你問問去。」「參潛兒,你想死啊?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我想他幹什麼?」田金怒道。田紀、田鵬、田籃看見田金如此,他們也略感心安。田紀道:「風長明,我只是來看看我們的女兒。現在知道她過得快樂,我們就此告別,若有天回到帝都,讓我看看我的外孫。雖然聳天古族不能令女人懷孕,然而你現在是神,是可以克服一切的,我想,你會讓我們有外孫的。再見了,替我照顧好我的女兒,她的心性是很直的,並不壞——其實我們都不壞。因為,戰無罪。」田紀說罷,就要帶著兩個兒子離開,田金哭著跑過去拖拉住他,同時回首對風長明哭道:「死風長明,他們是我父兄啊,我什麼都給了你……」
  風長明眉頭一皺,道:「既然來了,就共桌一餐吧。」父子三人面露喜色,田紀摟住田金就道:「好女兒!」
  風夜真此時靠依了風長明,風韓就笑道:「雖然你是聳天古族的血種,名譽上卻是我族的人,因此,你將被列入我蕪族最強大的男人,具有蕪族所崇拜的最狂悍的槍……」
  風吟歡叫道:「是啊,三弟,你的槍好狂,二姐我要跟你一輩子啦。」
  「免談,我不喜歡搞姐弟LL。」風長明實在是難以接受風吟,她真的是太騷了。
  風吟驚道:「不會吧?三弟,你把我們四姐妹都搞了,還有把姬雅也搞了……」
  「哇,風吟,你說話小心點,否則別怪我風姬雅打爛你的嘴,我可是絕對不念姐妹之情的,我不准你跟我弟,你可以跟別的男人,我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讓我弟跟你混一兩晚……」
  風吟笑道:「說笑的,我怎麼可能甘心永遠跟隨一個男人?但是,說真的,三弟是我最懷念並且最深愛的男人,嘻嘻,我是不是太YD了?」
  嘔!很多人做出嘔吐狀……
  風長明問道:「誰知道她們都去哪裡了?我醒來後,只見三個小傢伙。」
  巴羅蕊走了過來,道:「她們在吻海冰谷裡造船了,因為今天造好,所以,我們今天才過來。」
  「造船?做什麼?還有,你怎麼能預料今天能夠造好船?」
  巴羅蕊神秘地一笑,道:「那是秘密。」
  風長明看著巴羅蕊的笑,他感到有些暈眩:這,是以前的巴羅蕊嗎?風長明把這群朋友或敵人招呼進雪城,他不知道用什麼招待他們,幸好他們都帶來了酒肉,就在雪地裡煮酒燒肉,長喝大飲起來,大家飲得七、八分醉的時候,已是黃昏,蒂金於是說要告別了,隨著蒂金的告別,很多人都要與風長明告別,只是,風長明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何眼中帶淚,似乎他們這是要和他永別了。
  夜色漸臨,吻海的夜是寒冰的。
  可有了酒,暖和了許多。
  在寒的夜,暖的酒中,風長明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算不出,反正是很多,其中還有沙丘、多羅滅、多羅浮、裂饒、血靈、百春合、裂錚、斯雷、史氏兄弟、英利、參贊、天傳、摩羅、布妮、參彪、姒娜、巴羅聳……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海之眼的一代強者或霸主。
  但風長明其實並不算真的認識他們,也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只是,他終於知道,為何這麼多人來看望他。
  因為他,已經成為海之眼的神。
  成為一個恆久的傳說。
  無論海之眼的紛爭如何,都與他無關了,他被排斥在海之眼之外,成為海之眼一個不可捉摸的傳說,他的力量和威嚴散佈海之眼的每個角落,他所到之處,凡海之眼的人們都得跪地迎接……
  正因為這些,他的那些自作聰明的女人們,自作主張地把他和海之眼隔離開來,並且很有可能,他再回不到海之眼。
  整個雪城,在此時,只剩下兩個——不,應該說只剩下一個半男性,因為風妖,並非完整的男人。
  父子兩並肩看著那遠去的黑淡的群影,風妖歎道:「兒子,你感到遺憾嗎?你成了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卻必須急流勇退,再也無法爭霸於海之眼。」
  風長明笑道:「老爹,我在短短的幾年內,風雲海之眼,把海之眼踐踏於腳底,強暴了海之眼……我,又何來的遺憾?」
  「那是,我風妖這輩子也沒有遺憾,因為你是我風妖最大的驕傲,也是鉑琊的驕傲,我想,鉑琊他在天之靈,如果知道他收了一個神做兒子,他一定會摟著朵依絲在雲天上大干三天三夜……」
  「老爹,我那義父可沒有你這麼騷……」
  「我怎麼騷了?我雞雞都沒有,我還騷?我是海之眼最純潔的男人,嘿嘿。」
  風長明聳聳肩,道:「還好老爹把迷心她們四個送給了營格米,否則真的為難我了。」
  「這個……其實,我認了營格米做乾兒子,哈哈,他身為乾兒子,當然要照顧他的那些乾娘的,他小子沒得選擇,誰叫他趁我風妖無能的時候搞了我風妖的女人呢?所以,本來要留給親兒子的女人,現在只得往他身上推了。」
  風妖似乎很為他此舉而得意,他口中的「親兒子」自然就是說風長明。
  他打死都要說風長明是他的親兒子,風長明也不否認這一點,甚至整個海之眼的人們,也不會否認這一點的,因為有時候,養育比生育,還要親……
  「我這次不但幫你把一些願意要的女人的推掉了,且從女兵選了一些體質很好的女人,都是處女,由嘉拉訓練她們,以後陪在你身邊……」
  風長明驚道:「還要啊?我已經很多了。」
  風妖曬道:「那些凡人的後宮都很多,你是神,當然要更多的後宮,要不然你怎麼替瀘澌、替風家、替鉑琊傳宗接代,怎麼繁榮聳天古族的血脈?」
  「我能傳宗接代嗎?」
  「三公主說你能的,至於為什麼她這麼說,你回去好好問她,我最近總覺得她和以往不同了,神神秘秘的,而且,她忽然美麗了許多,海之眼尋不到比她更有魅力的女人了。」
  風長明歎了聲,道:「我就是記不起來,巴羅金是我殺的?」
  「好像是自殺的……大家的印象中都是自殺的。管 他,反正巴羅金已死,他的女兒和女人都需要人照顧,你就行行好吧,別讓他死不瞑目。」
  「那是,我風長明要強暴他的女兒和他的女人永世……啊哈哈!」
  夜裡響起風長明的狂笑,兩父子往雪城回轉。
  是壓,雪城一片寧靜。
  風長明躺在床上,他的身旁是漠伽和巴羅蕊,另一張床上,是風姬雅、巴羅影和巴羅渺。這屋子本來是他最初來雪城的時候,和風姬雅共睡的,現在卻擠了六個人。這種安排是蒂檬故意的。至於其他的女孩,都安排在別的屋子。
  參潛兒對於如此的安排,很是不服氣的,可是,參蘭把她拖回屋去了。風幻和風朝也硬把風夜真給架了回去!風長明也不明白為何蒂檬要如此安排,他有些酒意,本來想今晚在雪城的這曠地露營開始xa大戰的,但現在被擠在這屋子裡,除了漠伽和風姬雅,他還要面對三姐妹,而這三姐妹,是他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他可是清楚,他害死了她們的父親——雖然他從來不後悔幹掉巴羅金,可總是難以面對三姐妹的。
  何況,他曾經還在巴羅影和巴羅渺面前大玩強暴遊戲?且不止玩一兩回,他依稀記得,那一路上,強暴了她們好多次,當然也連同她們的母親一起強暴……所以風長明為了避免尷尬,他倒床就睡著了。
  莫名其妙的,他又被人踢醒了,至於是誰踢的,他不知道,問巴羅蕊和漠伽,她們都一口否認。風長明道:「不說嗎?不說,我就又要睡了。我知道你們這般地擠壓我,肯定有話要跟我說,說吧,我聽著。」
  漠伽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也沒有。」風姬雅道。
  巴羅二姐妹卻沒說話,風長明扭臉看看巴羅蕊,問道:「你總有話要跟我說吧?怎麼覺得你們怪怪的?」
  「是嗎?」巴羅蕊的纖指忽然壓在風長明印堂,溫柔地道:「孩子,我給你一些記憶吧,你到底還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人,你現在其實是神,真正的神,具有永恆的生命的,連同你的女人也具有永恆的生命……」
  巴羅蕊的手指發出七彩的關光芒,風長明的眼睛一片迷茫,當巴羅蕊的手指彩芒消失,風長明迷茫地看著巴羅蕊,道:「你也是……我的母親?」
  「嗯,是我創造你的,你現在知道我其實是誰了吧?」巴羅蕊的聲音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如此的溫柔。
  「這樣可不怎麼好,女神的純潔怎麼會是給我的?」風長明很是懷疑。
  巴羅蕊似乎很生氣,她嗔怒道:「怎麼不是?我千萬年沒喜歡過男人,只是創造了你,又被你迷惑了……」
  風長明驚疑道:「有這麼回事?你女神千萬年沒愛過男人?」
  「當然,我現在也不愛你,我是被你強暴的……」巴羅蕊是真的生氣了。風長明急忙摟著她,哄道:「哪有母親不愛兒子的?你說,我真的能令你懷孕嗎?」
  「是的,你不但能令我懷孕,你還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懷孕。」
  風長明驚言:「那我不是成為種馬了?」
  巴羅渺曬道:「你本來就是種馬。」
  風長明抬起臉來,竟然露出驚慌之色,他道:「我該怎麼辦?我只想成為xa機器,不想成為種馬的啊,你們知道的,種馬好像經常被罵……」
  風姬雅冷言道:「那是沒本事成為種馬的人才罵的。你身為聳天古族的最後的男人,你若不是種馬,如何讓聳天繁榮下去?看你慌張的,你這般狂妄的人,怕別人怎麼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風長明定了定神,又恢復其狂態,大笑道:「確實,我風長明,豈怕別人說我是種馬?我他媽的就是種馬,以我胯間一把神槍,征服任何女人,哈哈!」
  巴羅渺罵道:「狂妄的白癡。」
  風長明道:「你們三姐妹是知道我跟爹的事情,也知道你爹的交代了?我剛才也是從巴羅蕊給我記憶裡得知的……」
  巴羅影淡淡地道:「嗯,都知道了,是妹告訴我們的,我……不恨你了,我娘和帝后,她們跟了過來,也是不恨你……姒娜阿姨,她要扶持巴羅聳,所以她回去了。其實,她想跟來的,只是她放心不下她的兒子。」
  風長明想起姒娜,在他小時候,姒娜確實是很疼他自己的……
  「既然大家比我清楚,我也懶得解釋了,我睡覺覺啦。」風長明歡呼起來,巴羅蕊卻輕罵道:「你身為種馬?不播了種,豈能得到休息的權利?」
  初陽的陽光,在雪城,仍然是能夠看到的。
  只是雪城的陽光,其實和雪一樣,是種冷色的存在。
  在蒂檬的率領下,風長明與一群女人來到吻海冰谷的入口前,看到了淺海裡那艘由蒂檬等女親自製造的帆船,船身很大足可以容納三百人,可是她們若僅憑此船漂洋過海,那未免過於兒戲了。然而,風長明也知道,船上如果有鰈猛和巴羅蕊,就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即使木排一葉,也是能漂洋過海的。
  關於要出海的想法,其實是眾女的一致意見。因為有些女人還記得風長明曾經說過,要帶她們離開海之眼,到達海的彼岸,去搜索和找尋新的大陸……
  所以,她們就在風長明沉睡的時候自作主張,造了這隻大船,但風長明怎麼看,都覺得這船的實用性遠不及它的漂亮,真不愧為一群女人所造的傑作啊!是誰指導她們呢?鰈夢說:是我娘。
  原來是海妖一族在幫忙,怪不得這船根本沒有實用性了,有海妖在護航,還怕什麼呢?風長明就問:她們的尾巴還在?巴羅蕊道:「她們所受的詛咒,不是我的原因,是遠古聳神下的詛咒,所以我也解不開,她們的尾巴,看來要長存了。這樣,你不是有一群人魚美人兒了嗎?」
  正在巴羅蕊說話的時候,船櫞周圍的水域浮出那群海妖的臉蛋,風長明拍拍腦袋,叫道:「慘了,看來你們是準備周全,誓逼我離開海之眼,我還想這船航行不了多久,就會散架的,唉,可惡的海妖,老子待會插死她們。」
  茫茫大海,一葉漂流。
  忽然,船上傳出風姬雅的驚叫:「長明,長明,爹爹不見啦。」
  原來此船上,正是風長明和他的那些女人們,當風長明迎上慌亂的風姬雅,他抱住她,問道:「怎麼會不見老爹?他不是和我們一起上船的嗎?」風姬雅哽咽道:「就是找不到了啊。」
  風長明也有些慌了,就道:「大家幫忙找找找我老爹……」
  「不用找了,你爹他逃下船去了,長明,他給你留了一封信……」
  雅芬拿著一封信過來,風長明看到她的眼睛有淚,估計是剛哭過的,他接過那信,只見那信如此寫道:
  「長明我兒,為父不跟你一起去尋找新大陸了。為父已老,難耐寂寞。如果離開海之眼,我就失去我生存多年的地方,失去許多的朋友和敵人。我喜歡海之眼的生活,特別是現在,我更是喜歡海之眼。因為,我的兒子在海之眼,是傳說裡的神。我則是神的父親,海之眼的人們都對我崇拜之極。
  我風妖還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多人的誠心的崇拜——我覺得留在海之眼,我活得還舒服。海之眼現在暫時處於平靜中,但是各個勢力,漸漸地又回到原來的狀態,並且依海之眼的歷史,相信十年之後,可能又開始有許多戰亂。
  然而,為父知道,無論戰亂如何,都沒人敢動我風妖,因為,他們誰都害怕,我風妖的兒子回來的那一刻……我以後就留在苛鉻族了,苛拿、營格米、騫盧、賞一刑組成「長明神槍」聯盟,只是用來紀念你的,我希望你能有回來的一天,那時候,帶著無數的子女回來看看我,以及你那些好朋友……兒子,我最驕傲的兒子,我就此祝福你,為父和海妖串通,讓她們偷偷放我下船的,你的母親和姐姐都不知道,替我好好照顧她們。雖然我知道你對母親暫時沒有那個心,然而,在只有你一個男人的船上,我想,你不會冷落你的母親的,是吧?雅芬、姬雅,你們母女,就替長明生多幾個孩子吧,我風妖要做海之眼的『太上神』去了……「
  風長明看完信,把信撕碎,拋於海空之間,那信紙隨風飄向海洋的遠方……「海妖們,給老子上船來,竟敢瞞著我,放我爹離開,我今日要插爛你們的萬年穴……」
  「在這船上,除了我娘和那個叫東風音的小女孩,誰都不准穿衣服,把衣服都給老子脫了,老子要走到哪裡就插到哪裡,既然是一代種馬的命運,當然要無時不刻地播種……」
  風長明隨手把風致抱過來,在風致的身上一陣狂撕,把風致的衣服撕碎,在陽光和藍洋之中,風致變成一個赤裸的性感美人兒,風長明自爆衣服,監挺的男根塞入風致的迷穴,爆出股股血流,由處女之血開道,船上便湧起萬千浪潮,肉體橫豎,淫叫聲聲若浪似潮,向著那海洋的彼岸,前進……

  全書完 本書由 文本豪客 全新排版

  發郵件至 fangriu@126.com 系統自動回覆文本豪客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