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3》一千零一夜二十夜。絕戀──替身   一千零一夜二十夜。絕戀──替身   序章   明月當空,窗外蟬鳴不絕。名古屋別墅區的這幢幽雅豪宅內燈火通明。   兩年前,丁懷秋便買下了這座豪宅。身為騰龍組的實權人物之一,其身份非同一般。因此此地也被列為禁區,禁止尋常人隨意進入。   在屬於他的豪華臥室中,米白色的大床上糾纏著兩具火熱赤裸的軀體。身下,是他一直魂牽夢縈的女人。呈現在眼前的是那清麗脫俗的面容和完美無暇的身體。   這兩年,父子兄弟因她反目成仇,天各一方,但是自己對她的癡戀卻是與日俱橧.管他繼母也罷,妹妹也好,只要她能夠一直陪伴在他身旁,他願意以自己的一切來交換。   丁懷秋,這位被稱為騰龍之狐的男人,修長的體形雖然說不上健碩,卻也難掩其俊朗外表下驚人的爆發力。俊朗的臉上掛著讓無數女子夢縈的笑容,兩道濃眉之下,懾人的眼神裡儘是赤裸裸的慾望。凝望著身下企盼已久的嬌美女體,他愛憐地伸出大手將她散亂的長髮撥到腦後,輕撫著那佈滿紅霞的俏臉。   「若蘭,今天晚上起你就成為我的女人。」將佳人的手輕執嘴邊,懷秋堅定無比的說道。   身下的若蘭早已被慾火沖昏了理智,渾然不覺自己還是騰龍組頭目丁皓陽的妻子。在懷秋那討厭的魔手肆虐下,她只能瞇著眼睛,不停地蠕動著漲得通紅的嬌軀。兩隻小手輕輕勾著懷秋的腰,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愛撫。   懷秋厚實的雙唇緊緊的銜住若蘭微褐色的左乳尖,右手也毫不遲疑的揉搓著另一邊的突起。左手則游移在她的下身,在繁密的體毛中撥開暗掩的門扉,尋到那珍珠狀的小顆粒。   用拇指和食指夾緊,開始不急不慢的搓弄。中指則狠狠地插入到秘陰部,快速的抽送起來。異物的入侵,讓四周的褶皺保護性地緊緊地纏繞過來。他的眼神陡然一沉,胯下的雄起卻是越加勃發。一狠心,又將無名指一併插入體內。幾乎同時,身下傳來銷魂噬骨的呻吟聲。   「若蘭,都濕了哦!」   懷秋挑逗性的將浸濕的右手舉到眼前。輕輕分開中指和無名指,一道粘稠的細線閃耀著淫糜的光。不少的粘液更是順手而下滴落到若蘭的唇邊。   「要不要嘗嘗?」   示威性地在她嘴邊晃了兩下。在收到她不悅的目光後,懷秋很惡劣地笑了笑。略微直起身,雙手掰開她的雙腿,托住臀部,將其舉高至頭頂。若蘭嚶嚀了一聲,似乎十分羞慚於這番淫穢的姿態。   懷秋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抗議,雙唇順著腹部往下,一把含住已經被逗弄成暗紅色的小肉蕾,舌尖開始輕輕在四周划動。特別的刺激,讓她不顧一切的大聲尖叫起來,雙手死死揣著潔白的床單,上半身無助的扭動。   「別……別……這樣……我……好……難受……」   可惜激情的快感讓她的抗拒顯得這番的無力。聲嘶力竭過後,剩下的只是斷斷續續的嗚咽,慢慢淹沒在窗外傳來的知了聲中。   懷秋開始毫不猶豫的將頭貼往秘部,雙唇緊緊地吸住大張的花瓣,靈活的長舌像小蛇一般往身體的深處游去。一波波的津液被口舌的肆虐帶出。抓起,放下,抓起,放下,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那纖纖細手揉成各式的形狀。汗液、淫液更是將床單染成淫糜的顏色。一時之間,空氣都變得淫亂起來。   若蘭緊緊閉著她美麗的雙眼,開始無助地搖晃著螓首,嘴邊吐出的嗚咽聲已經減弱為蚊蟻般地夢囈聲。長時間的挑逗讓她的神智渙散,陰部傳來的搔癢惹得她陣陣顫抖。慾火讓她迷失了方向,只期望有人能夠填滿她身體的空虛,滿足她長時間的渴望。   「看著我,說我是誰?」懷秋強勢地將她搖醒,半命令式的讓她回答。   「懷秋,你是懷秋。」強自集中神智後,終於吐出了讓他滿意的答案。   「很好。」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將期待已久的勃起一舉衝破她的心防,得到她滿足的喘息。   「若蘭,若蘭。你終於是我的了。」懷秋掩不住地得意。   「陽,快一點,再快一點。」若蘭再也無法將眼前的男人和丈夫分辨清楚。快感之下,喚起令他心碎的夢魘。   「該死。」懷秋惡狠狠地一拳錘向床墊,一陣顫晃,「就算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忘不了他。該死。」身下的幽穴緊啜著分身,抽送速度不由加快。   「丁皓陽,我要你死。」   第一章   「鈴鈴鈴」的電話聲吵醒了尚在睡夢中的丁懷秋。「Shit!」暗罵一聲,只怪這不合時宜的電話鈴打擾了他的春夢。兩年了,每次夢裡都是她絕倫的面容。   「我是懷秋,什麼?父親他?懷春他知道了麼?正要去通知他啊,那好,我馬上過來。」   是丁家的管家福伯打來的電話,父親今早在家裡去世了。懷春是他的大哥,常年都呆在美國,父親的死訊想來也會讓他震驚吧。   放下電話,方纔還顯得訝異震驚的臉上卻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丁皓陽,你死得好啊!」   顧不上收拾行李,丁懷秋便急沖沖地趕回京都的丁家。一進丁家,滿目的雪白撲面而來。   待客大廳已被改成臨時靈堂,父親的遺像高掛其上,彷彿注視著家裡的每一個人。喪禮的一切早已佈置妥當,絲毫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一時間百感交集,凝望著靈堂上高懸的父親遺像,淚水盈滿了眼眶。   「二少爺,請節哀順便。」一堆下人圍了過來,年長的福伯出聲安慰道。丁家的規矩依然要下人們以老爺、少爺稱呼幾位主人。   「福伯,父親他,他是怎麼去的!」電話裡面並未說清。   「今早,阿輝去老爺書房打掃的時候,發現老爺直靠在籐椅上,已經走了多時了。請了醫生過來,說是昨夜裡心臟病發作走的。」福伯哽咽地說道。   「是麼。」丁懷秋輕應了一聲,早已淚流滿面。   「真是父子情深哪!」伴著幾聲掌聲,丁懷春踱著碎步走了過來。   「二少爺,您多保重。」眾人作鳥獸散。對於騰龍之狼的丁懷春,眾人始終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相比而言,雖然是雙胞胎兄弟,略顯陽光的丁懷秋就可親多了。   「大哥,你來啦。」丁懷秋恭敬地應道。   「少在我面前演戲,別人看不透你,我還看不透你麼?從小到大,就屬我最瞭解你。」丁懷春一言道破了他的偽裝,「你也巴不得老頭子早死吧。可惜啊可惜,不知道丁家下一個輪到的會是你還是我。」丁懷春一臉的惋惜,彷彿所說的話和他沒有絲毫干係。   「大哥……」丁懷秋緊盯著大哥的雙目,卻不知如何應答。   是什麼時候開始,兩兄弟漸行漸遠?往事歷歷在目……   從小兄弟兩人便特別要好。母親因為難產早逝,留下一對剛滿週歲的雙胞胎兄弟。傷心欲絕的父親便整日的關在書房中哀思母親,將兄弟倆丟給一幫手下和傭人照顧。   如果不是妻子留下要他帶好孩子的遺言,恐怕父親早就隨母親而去。   幫中事務,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對於兩兄弟的成長,也吝於關懷。只是還不時的和兄弟倆一起回憶母親的生前往事。父親書桌上那張亡母的遺照,也成了父子三人共同的寶貝。照片上母親那風華絕代的身形,也成了他們童年最美的回憶。   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世間的冷暖逼得兄弟二人努力地成熟起來。培植忠於自己的手下,剷除有二心的異己,哪一次行動不是兩人共同謀劃的結果。懷春善勇,懷秋善謀,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江山一點點的擴大,父親卻依舊躲在書房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   不過無所謂,至少還有可以互相依偎的兄弟,還有可以崇拜的父親,以及活在父子三人記憶中的母親。   直到那一天,她的到來。   那一天是他們兄弟倆的十八歲生日。懷春曾經說過要帶他交往了半年的女友回來給大家過目。懷秋取笑他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如此寶貝。他只推說到時候就會知道。在這之前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他開始戀愛交往。   如此的保密讓作為兄弟的懷秋也有點吃味。可是後來,她確實讓人震驚了。   那一日,懷春帶著他聞名已久的女友出現在大家眼前。眾人都大吃一驚。福伯說,她不會是夫人轉世吧。這世上還真有如此相像的兩人,一樣的美麗脫俗。   懷秋當時是在花園見到懷春和她的。兩個人手挽著手如仙侶般地飄來。他坐在草叢中,當懷春開始介紹她的時候,懷秋的眼中就只看得見她。   如雲的秀髮,出塵的絕姿,最最重要的是她滿足了他對女人的一切幻想。他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她,看著她雙頰飄起紅雲。那一刻,懷秋知道自己陷了下去,他是這樣迫切地渴望著她,想得他心都疼了。管他什麼戀母情結,他只想要她。   懷春不悅地盯著弟弟,雖然有所準備,還是對懷秋意料中的迷戀感到惱火。   懷春不願意將她過早地暴露在懷秋眼前,也是如此。他們是兄弟,心犀相同的兄弟。自己看上地東西,弟弟也會看上。更何況是她。所以懷春才會在自認為有把握的時候,才會介紹給大家認識。   懷秋也終於明白當初懷春為何會極力地隱瞞了。懷春瞭解他,正如他瞭解懷春。懷春絕不想在事情未定的時候,徒生變數。心開始酸疼,看到他們兩人拉著的手,他就恨不得把他們拉開。   但他沒有這麼做。他極力不去想這些,極力克制自己的想法。他開始有點恨大哥,為什麼不是他先認識她?為什麼大哥要到現在才把她介紹給大家?   「大哥,我想要她。」懷秋還是恬不知恥地從嘴邊擠出這句話。他怕自己不說出口,會不甘心。   「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讓給你。但是她,你這輩子也休想。若蘭,她只是我一個人的。」懷春惱怒地回答道,沒有料到懷秋到這個時候還敢想向他要人。   直到這個時候,懷秋才知道她叫若蘭。若蘭,若蘭。真是個好名字,很適合她。他沒有意外大哥的回答。懷春的執著不下於他。如今懷春既然有把握將她帶來,想來要奪她並非易事。   「我這就帶她去見父親,讓他定下這門婚事。」懷春盡力去理會恍惚中的弟弟,逕直說道。心想早日將大事定下來,這樣子安全係數會更高一點。懷春顯然不希望兄弟鬩牆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懷秋突然笑了。懷春還不知道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父親雖然已經不問世事,可是只要他見到若蘭,見到和母親長得如此相似的若蘭,事情就絕對會不一樣。懷春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防備到了弟弟,卻沒想到要防備父親。   他太忽視母親在父親心中的份量,甚至忘卻了若蘭像極了母親這一點。父親是不會放過若蘭的。他這一去,恐怕若蘭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他不想提醒懷春,既然不予懷春讓他知道若蘭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在意他們兩人的感情。父親大人,可不要讓人失望啊。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懷秋不停地笑,卻已經淚流滿面。   再後來,他便只是在下人們的傳言中,拼出了事情的始末。懷春帶著若蘭,拜見父親。卻未曾料到若蘭和父親一見傾心,彷彿見到三世戀人般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幽荷!」   父親驚喜地喚著母親的名字,而她則欣喜地撲到父親懷中。絲毫不理會下人的竊竊私語和懷春憤怒的目光。他可以想像當時大哥的怒氣,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怨氣確實會讓人發狂。   大哥和父親決鬥了一場,據說若蘭是站在父親這一邊的。這無疑讓懷春非常的失落,傷心欲絕的大哥自然不是意氣分發的父親對手。   只是從那天開始,懷春和他,和父親越離越遠。   若蘭很快成了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他的後母。父親也開始振作,逐漸接管了幫中的一切。懷春和他相繼離開騰龍組的權力中心,懷春去了美國,而他則去了名古屋。   雖然這兩年聽說大哥還交往了不少女人,但他知道懷春的心裡一刻也忘不了若蘭,就好像他一般。   第二章   「若蘭……」懷春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懷秋的回憶。目光回轉,佳人正亭亭立在門口。除了略微胖了些,和記憶中的她並沒有太大的分別。紅腫著雙眼,剛剛坐完月子的她顯然還有點力不從心,還需要小月攙扶著她。   「若蘭,你還好吧!」懷春關切地詢問道。難得他如此真誠地問候一個人。雖然若蘭算是他們兄弟倆的後母,但是他們都寧可直接喚她若蘭。   若蘭沒理懷春的關心。她只是空洞地望著懷秋,彷彿懷秋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她就這樣直直地盯著懷秋許久,渾然不知道她的身後,一個人正將他自己的手攥得嘎嘎直響。   懷秋神色自若地回望著若蘭,那樣的鎮定看得若蘭又有些懷疑了。   若蘭收回了懷秋身上的目光,只是眼神還是那般的空洞。丁皓陽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大到幾乎將她壓垮。成婚兩年的她,兩個月前剛剛為丈夫添了一個女兒。丈夫卻已經離她遠去。   關於丁皓陽的死因,她很懷疑。平常身體健康的丈夫怎麼會突然心臟病死亡,也從未聽他提過心臟方面的問題。她知道懷春和懷秋還沒有對她死心,而皓陽就成了他們最大的障礙。   兩個繼子都有殺人的動機,她不敢肯定是誰下得手。雖然一人遠在美國,一人在名古屋,但是以他們的能力要暗暗的對沒有防備的丈夫下毒手,並不難辦到。   她最初的懷疑是懷秋,因為以他的智計性格更有可能下手,而且名古屋也比美國方便的多。所以,剛一進來她就故意試探懷秋,想從他未曾防備的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只是剛才他的鎮定自若又讓她無法確定。   也許,需要暗地好好調查一下。若蘭暗暗地下了決定,不管是誰害死了皓陽,她都要讓他不得好過。卻不知道剛才她這一望,在兄弟兩人中又激起多大的風浪。   「大哥,若蘭是我的。」懷秋挑釁地向怒氣騰騰的懷春發暗語。這暗語還是他們年少輕狂時的約定。   「你等著瞧。我不會放棄的。」懷春還以顏色。「若蘭本來就是我的。」   「還好意思說,當初瞞了大家這麼久,還不是一場空。」懷秋出言譏諷道。「要是我先認識若蘭,哼。」   懷春神色一黯,嘴上卻絲毫不讓,「好,現在我們都有機會,那就各憑本事吧!」   兩兄弟誰也不肯放棄,這勢必會引起未來丁家的一場大動盪。   若蘭沒有再理會兄弟倆,她一言不發地走到丈夫的靈柩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又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父親的喪禮如期舉行,那氣氛凝重地讓人窒息。若蘭白衣黑紗,懷中抱著剛滿月不久的女嬰,接受著各方大佬們的慰問,一臉的肅穆莊嚴。懷秋一個人躲到人群的後方,雙目緊緊地盯著若蘭的一舉一動。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悲傷,是眼淚都流乾了嗎?   「父親,黃泉路上有母親相伴,想來也不寂寞吧?至於若蘭,孩兒我就替你接收了。你是屬於母親的,而若蘭將只會是我的。」懷秋暗暗在心底說道。   只是若蘭她還是這番的愛著父親麼,不怨不悔?眼前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懷秋的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前。   那是他兩年來第二次回丁家。第一次是兩年前父親和她的婚禮,第二次則是一年前他們的成婚紀念日。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天邊下著淅瀝的小雨,一直壓抑著他的心。   不知不覺,離開丁家已經一年多了。心,莫名地衝動,很想見到若蘭。於是他就回到了闊別一年的丁家。   若蘭很開心,他們兄弟兩人相繼離家後,他還是第一次正式的回到丁家。她以為他已經對她死心,要承認她的身份,卻不知道身為丁家人的執念。   那一天,對他,對她,對父親都是很大的改變。   「懷秋,你看看我,這樣的打扮合適麼?」她在他面前展示她的艷麗。在她的眼裡,似乎真把他當成她的孩子一般。卻不曾記得他們兄弟都比她大上一歲,今年的她也不過十八歲而已。   「嗯,很合適啊,你穿什麼衣服都很合身的。」他的心隱隱泛疼,十指緊緊的在桌下攥緊。但是他還是極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在敷衍我。」此刻的她才有著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純真。只是不屬於他而已。看著她在自己眼前飄來飄去,他有點後悔回來,卻又捨不得離開。   父親的適時出現免除了他的尷尬,父親只是這樣的看著若蘭,直到她感到自己丈夫的存在。若蘭小跑向父親,瞬間被摟入懷中,就這樣兩人相偕的離開。   而他就宛如局外人一般,呆呆的立在那裡,任恨意和淚水蔓延。   從來沒有這樣的恨過父親。父親說過他深愛著母親,所以他心傷地獨自躲在書房十七年,所以他無法遵循母親的遺言好好地照顧自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變了。他搶走了若蘭,搶走了心中曾經的父親。   那天夜裡,他躲在父親書房外面很久,偷偷地聽著父親和若蘭的談話。雖然很卑鄙,但是他卻忍不住這麼作。   「若蘭,你為什麼去勾引懷秋?」父親沉穩的聲音裡聽不到一絲波動。   「我沒有啊,我只是讓他看看我的打扮而已,讓他給我參考一下。」若蘭小聲的回應道,顯然沒有預料到父親會編排這麼大的罪狀給她。   「若蘭,你的心裡有沒有怨過我?」父親話題一轉,又淡淡地說道。   「這一年來,你只是把我當成她的替身而已。你的心裡一直只有這個死去的女人。」若蘭狠狠地望著桌上那張已經泛黃的照片,「我是那麼的愛你,而你,你是怎麼對我的。」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真的只是這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進丁家有什麼目的?」父親的詰難讓他也不由一驚,「你是隴澤光派來的吧。」   「原來你早就知道。」若蘭淒苦地回道,身份被親密的丈夫揭穿,滋味也是不好受。   「和幽荷如此想像的人,我當然不會忘記調查她的來歷。不過,你還不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吧。」父親的口氣又緩和了下來,而他也是相當的好奇其中的內幕。   頓了好久,父親終於緩緩地道出這驚天的大秘密。「你其實是我們丁家的女兒,丁懷冬。」   「什麼?」躲在門外的他都差點驚呼出聲,若蘭的驚訝自不待言。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和我去世的妻子這番相像?為什麼隴澤光執意要你接近我,卻不給你其他任何指示命令?」父親輕歎一聲。   「當年幽荷懷了你之後,便難產而去。而隴澤光正是趁著我們丁家一時慌亂之際,乘隙將你抱走的。當年的事情,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大家都以為幽荷和腹中的胎兒一起走了,其實那個嬰兒並沒有死。隴澤光怕我們懷疑他,所以他將你寄養在李氏夫婦家中。直到你十六歲成年,才將你領回。他要你來接近我,他知道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得到你,因為你是這麼的像幽荷。而他甚至不敢過於注意你,因為一看到你,他就會想到死去的幽荷。當年他因為幽荷和我結上仇怨。這一點想來你也聽他說過了。」   「那我們,不是……」若蘭只是哭,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難怪,我養父母從小便整天的在我面前提起你,原來是隴澤光的授意,讓我一刻也忘不掉你。這樣到了真正見面的時候,我就會自然地愛上你了。」難怪他會對若蘭念念不忘,原來是父親從小就在他們面前念叨著母親的緣故啊。曾經困惑許久的原因,剎那間豁然開朗。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細,但是隴澤光他瞭解我,他知道我一定會要你。所以這一切都已成事實,誰也無法改變。」父親走了過去,輕輕摟著若蘭,不,應該說是懷冬。   「沒有必要有這麼大的罪惡感,這一切你並不知情。你不知道其實我也是亂倫者的後代呢,我的父母是對親兄妹。而這件事並沒有太多人知道。所以只要沒有人知道,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好好生活的,不是麼?若蘭?」   父親還是喚她若蘭,想來他是不願承認她的另一個身份了。   「若蘭,你會怨我麼?」父親在她耳邊喃喃細語。「從今以後,你就只會是李若蘭。」   「我不會怨悔,即使你只是將我當成母親的替身。」   兩人的纏綿情話,他不願再聽,只知道他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急需去做的事情。   那天夜裡,川口組遭到神秘人士襲擊,全幫覆滅,三代頭目隴澤光身亡。幾乎同一時間,一戶李姓人家,全家喪生。   第二天,父親看到這重大的新聞時還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懷秋非常地不舒服。   中午,父親照例要午睡。若蘭像個沒事人一般和他有說有笑,卻絲毫不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她作了這麼多。而她卻還是這般苦苦地戀著只是將她作為母親替身的父親。   那一次他終於衝動地作了件傻事。他一把攬住她,雙手緊緊捧著她的臉,溫熱的嘴唇狠狠的蓋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她的味道很甜美。難怪大哥和父親都戀戀不捨。他就這樣激動地擁吻著她,絲毫沒有察覺她惱羞成怒後,賞過來的一巴掌。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耳光。   「別忘了,我可是你後娘」   他狠狠地盯著她猶自起伏地胸部,一邊氣吁吁地說道,「應該是我妹妹才對吧。」   四周都如死一般沉寂,兩人對視許久,卻都一言不發。看著她有些受傷的神色,他努力喚醒自己的理智,在快要崩潰以前,頭也不回地奔出丁家,重新回到了名古屋。   第三章   父親的葬禮在最後的哀樂聲隆重的結束。不知不覺懷秋已是淚痕斑斑,方纔的回憶勾起他深埋於心底的傷,連賓客們的離開都毫無察覺。眾人都以為他感傷父親的逝世,也沒有特地去喚醒他的神智。他便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只到耳畔傳來「若蘭」的呼喚聲,他才驚醒過來。   前面的拐角處,一對男女正激烈地交談著。定睛一看,原來是懷春正糾纏著若蘭不放。   他慌忙閃起身形,躲到暗處,傾聽著他們兩人的交談。   「若蘭,若蘭,你慢點走。」懷春一隻手擋住若蘭的去路,有點氣急敗壞地叫著。   「你還有什麼事嗎?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只會是你的後母,你父親的妻子。」若蘭鎮定地回答道。   「難道你真願意守寡一輩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懷春焦急想用從前的記憶騙取若蘭的眷顧。   「很抱歉,以前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現在不想再談。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吧。」若蘭急於擺脫,一點臉面都不留給對方。   「若蘭!你真的這樣討厭我麼?當年要不是丁皓陽,我們早就會是神仙眷屬了。」懷春怒吼著。   「那又怎麼樣,我現在是你的後母,你給我記住。」若蘭費力地想要扯開堵在面前的身軀。   「若蘭!你聽我說。我不管你和父親到底怎樣,現在他死了,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呢?你可知道,當年你們成婚那一夜,我有多麼痛苦。在門外聽著你們歡愛的聲音,我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了一刀。想走,卻又無法邁開雙腿,就這樣坐在門外一整晚……」懷春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接下來的話,他已經無意偷聽。此刻懷秋的心神已經完全集中懷春剛剛說過的幾句話裡。原來大哥那天晚上,也躲在一旁偷窺父親和若蘭的舉動。思及至此,他不免自嘲地笑了一笑。   那一天,是父親和若蘭的新婚大典。看著婚禮上父親容光煥發的臉龐和若蘭真心的笑容,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喜酒,不禁酸從中來。他沒有注意到懷春,想來也是和自己一般,喝得醉醺醺地躲在洞房外面,偷窺著房間的一舉一動。   父親和若蘭也被賓客們灌了不少酒,父親更是讓若蘭攙扶著回了房間。接著父親帶著醉意拔光了兩人身上的衣服,輕扯著若蘭含苞待放的乳尖,惹得她嬌呼不斷。沒有太多前戲,父親徑直扳開她的雙腿,一舉突入她的處女花園。   那一聲慘呼讓躲在外面的懷秋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先前懷春並未對若蘭下手。只是心加倍地痛楚,刀子在他心中剮了又剮。   而父親高潮時的那一聲「幽荷」,更讓懷秋替若蘭不值。她對父親的感情換來的是什麼?不過是父親眼中母親的影子罷了。   「陽,不管你怎麼待我,從今天開始我就只是你丁皓陽的妻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若蘭在沉睡的父親的耳邊許下的諾言,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幻想。若蘭終究不屬於自己,而她已經成為父親的女人。   在東方快要露白的時候,他終於踏上了開往名古屋的火車,直到一年後的再次歸來。   心依然淌著血。   「你……讓開。」若蘭的表情依然十分冷淡。「我這輩子只愛皓陽一人,就算他離開人世,我還是一樣愛他。我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了。」   看著懷春和若蘭拉扯的樣子,懷秋的臉色變得非常陰沉。思慮片刻,他輕歎一聲,從藏匿處走了出來。   聽到他的歎息聲,前方兩人齊齊朝他看過來。「大哥,既然若蘭不願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懷秋假裝善意地規勸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你還不是對若蘭心懷不軌。但是有我在,你休想得逞。」懷春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他一句。   這邊若蘭已經在兩兄弟對峙地時候趁機離開了。懷春心下懊惱,冷哼了一聲,也轉身走了。心中記恨懷秋破壞了他的好事。絲毫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一晃幾天過去,丁家的氣氛一直陰冷地可怕,每個人心中都罩著一層陰霾。主人的瘁死,兩位少主人和夫人的爭鬥,壓著他們都喘不過氣來。只盼著不要三天兩頭地鬧出事來。丁皓陽的頭七很快到了,儀式依然都交由福伯他們去辦,懷春懷秋兄弟也絲毫不想插手。   這些天懷春依然一有機會就纏著若蘭不放。若蘭心中雖然不悅,也不願意在丈夫的頭七之內和他鬧得太僵,苦苦忍受著他的糾纏。懷春卻猶自不覺地討好著若蘭,只是每到關鍵時候,懷秋都會突然冒出來打攪他的好事。   怒火在他心中不斷堆積,要不把懷秋除去,他就得不到若蘭。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他已經完全認定懷秋是自己的敵人。而懷秋對此並不知情,他只是暗中跟蹤懷春,一見到他對若蘭不利,他就現身阻止懷春。   頭七的儀式同樣隆重,重金請來的幾位道士詠誦著經文,為逝去的丁皓陽作法事。丁家眾人自然悉數到齊。   正當儀式正要結束之時,異變徒生。兩位黑衣人突然持槍闖了進來。沒有人料到會有人敢在京都這塊地盤招惹丁家。而且丁家所有的人手幾乎都集中在這裡,外面的防衛自然也薄弱了許多。兩個殺手就輕易地闖了進來。他們的目標正是人群中最邊上的懷秋。   嗖嗖兩聲,兩顆子彈擦耳而過。懷秋驚魂未定,卻瞟見懷春手上多了一把槍。他再也沒有猶豫,一個倒地翻滾,同時飛快地擲出三枚飛刀。   懷春死了,胸口直插著一枚飛刀。兩個黑衣人也都各自傷了手腳,受傷遁去。誰都沒有料到懷春會在儀式上當眾狙殺懷秋,雖然兩人間有著理不斷的恩怨糾葛。但是,事情還是發生了。殺了懷秋,騰龍組的大權自然就會落到懷春手中,何況還有懷春深愛的若蘭。   可惜的是,懷春還是死了,死在懷秋的飛刀之下。懷秋太機警了,他一看到懷春的槍,就已經明白懷春要除掉他,所以他馬上作出了反應,不僅躲過了必殺的一劫,還趁機除掉了懷春。   所有的人都被這場變故驚呆了。懷秋默默地上前將懷春的屍體摟在懷中,大手輕輕合上懷春睜開的雙眼。淚水不住地滴到懷春臉上。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他們曾經互相扶持,也曾經心靈相通,一同打造著丁家的事業。   「不管我們今後會怎麼樣,我們始終都是兄弟,決不要自相殘殺噢!」那是他們年少的誓言。   自古以來,便有來自古老中國的神秘詛咒,那是貴族中雙胞胎不能共存的傳統。丁家的他們同樣背負著這樣的宿命。年少的他們絲毫不以為然,誰能想到當時那般相親相愛的兄弟會有劍拔弩張的一天呢。   可是後來一切都不同了,兩年前他們就行同陌路,因為若蘭,因為父親。他們是兄弟,也是情敵。為了得到若蘭,即使是兄弟也不能放過。父親的死讓這矛盾越演越烈,終於到了只有死亡才能終結的時候。   「懷春,你安心地去吧。若蘭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懷秋心中暗暗念道,「不要怪我無情,如果不是你先動了殺機,我也不會致你與死地。現在若蘭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了。」   懷春的死讓原本爭執不下的繼承問題順利解決。丁懷秋順利地成為騰龍組的二代頭目,掌握了幫中的最高權力。   當時的情況很明顯,丁懷春試圖殺死弟弟,獨攬大權,卻被懷秋反擊而死。所以懷春的支持者也無話可說。而丁懷秋也暗中散佈謠言,指稱丁懷春很可能與丁皓陽的死有很大關係。更有人聲稱在丁皓陽死前兩月,看到丁懷春秘密回到京都,想必和丁皓陽死亡有莫大關係。   丁家的大權也逐漸轉移到懷秋手中,雖然丁皓陽亡妻李若蘭有所不滿,但是丁懷秋還是靠著實力把整個丁家都控制到自己手中。因為京都的老屋發生過許多不愉快的事情,丁懷秋便將後母李若蘭和妹妹丁織羽都帶回了名古屋的別墅,留下福伯領著一堆下人空守著沒有主人的屋子。   一切都非常順利。若蘭和小羽在手下的嚴密監視之下,出入都有保鏢跟隨。而若蘭也慢慢開始相信父親的死和懷春有關,不再拒絕懷秋那無微不至的關心。   正當懷秋因為若蘭逐漸敞開心扉而開心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打擊徹底毀滅了他的幻想。   若蘭失蹤了。在十名精明能幹的保鏢保護下突然神秘地失蹤了。懷秋大為震怒,緊急召喚那幾名保鏢,仔細詢問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時,若蘭帶著小羽去逛三丁目的松板屋本店,因為要上廁所,便將小羽交給保鏢們照顧。只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她出來,萬般無奈之下,他們衝入廁所卻發現若蘭已經不見蹤影。   「對不起,頭目。都怪我們保護不力,才會讓若蘭夫人發生意外,遭人綁架。我們一定會努力把夫人救回來的。」   「立刻和警署聯繫,派人封鎖名古屋所有交通出口。再派些人到日本所有港口機場查找出境記錄。有任何夫人的消息,立刻通知我。」懷秋立刻下達緊急命令。「夫人不是被綁架的,她是自己離開的。不過她居然捨得丟下孩子一個人離開,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不然……」   懷秋這一番話讓一群保鏢震驚不已。不過,他們很快便被派往日本各地尋找若蘭的下落,作為他們沒有盡到職責的懲罰。   「原來你先前的轉變,全都是虛情假意。一邊麻痺我的神經,一邊暗中準備逃跑的準備工作。而你居然會知道我在小羽身體暗藏了竊聽器,放棄帶走小羽,一個人落跑。你可真是讓我吃驚啊!」懷秋看著手下送來的報告,自言自語著,臉色開始越變越黑。   一連幾周,騰龍組雖然出動了大量的人力,卻一點也查不到任何有關若蘭的消息。她彷彿整個人從人海中消失了一樣,音訊全無。在多番努力未果的情況下,懷秋終於放棄了找回若蘭的努力。他撤回了絕大部分的人力,只留下那十個曾經的保鏢繼續尋找。只是沒有找回若蘭,他們便永遠不能返回騰龍組。   「若蘭,你不會逃開太久的。就算上天入地,我都會把你找到。到時候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懷秋對著若蘭的照片狠狠地說道。迷糊中,若蘭的影像慢慢地和記憶中的母親合而為一,逐漸模糊消失。懷秋伸出手去抓,卻只是一團空氣。痛苦的呻吟從唇邊溢出。   「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為什麼!」   父親,母親,懷春,一張張故去的臉龐在眼前浮動,彷彿在嘲笑著他的癡傻執念。   「不,不,若蘭是我的,若蘭是我的,你們休想奪走她。」聲音逐漸哽咽,都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你們不要帶走她……」   第四章   時光如梭,一晃十五年過去,丁懷秋已經踏入人生第三十五個年頭,若蘭依然如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訊。若蘭的離去,雖然讓懷秋消沉,卻沒有磨滅他的雄心。   感情的失落,讓他更是努力專注於事業的發展。騰龍組也從原來的京都地區的幫會發展成日本數一數二的幫會。若蘭留下的女孩也已經出落的婷婷玉立。   懷秋非常精心地照顧著小羽,自己年少的經歷,讓他不會像父親一般缺乏關懷。他深知一個小孩缺少父愛和母愛的痛苦,更是費心地扮演著父親和母親的雙重角色,甚至將對若蘭的感情全部投注到妹妹小羽身上,一心一意地保護著她的成長。   小羽便和她母親一般的美麗脫俗,吸引了無數少男的目光,只是小羽自己卻對他們的追求無動於衷。在少女的心中,她的懷秋大哥才是她愛慕的白馬王子。其他人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大哥,我回來了。」小羽踏著輕盈的步伐,如精靈般地翩然來到懷秋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從小懷秋便告訴小羽她的身世,小羽也一直喚他為大哥。   小羽舞動的身影看得懷秋神色一黯,旋即又恢復了正常。「小羽啊,你是越長越漂亮,簡直和你媽媽一模一樣了。」丁懷秋從沒有隱瞞她母親的事情,甚至把他對若蘭的愛戀也都通通告訴小羽。每次他因為若蘭感傷的時候,小羽便是他傾訴的對象。   「是嗎,那大哥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呢?」小羽巧笑倩兮地問道,那雙迷人的雙眸中閃耀著讓人心醉的神采。   丁懷秋怔了一下,馬上轉了話題。「喜歡,大哥怎麼會不喜歡我的寶貝小羽呢!跟大哥說說,有沒有哪個男孩子追你?大哥幫你考察考察。」   「我才不希罕他們呢!小羽只喜歡大哥一個人噢!」小羽撒嬌似的抖動著掛在懷秋肩上的雙臂,整個身子全部貼到懷秋身上。「小羽永遠永遠都是大哥的寶貝,大哥可不能拋棄小羽哦。」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懷秋正被她纏得沒有辦法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手下的請示聲。小羽識趣地放開懷秋,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懷秋倒是大大緩了一口氣,連忙把手下喚了進來。「什麼事情?」懷秋正色地問著。   「頭目,墨西哥方面傳來消息,說是探聽到夫人的下落。」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墨西哥方面有夫人的消息。」   「這是真的?天可憐見,終於讓我盼來了。」懷秋一臉的喜悅,絲毫沒有剛才的威嚴。   「快去準備,我要親自去墨西哥一趟。」懷秋大手一揮,摒退了手下,開始興奮的在屋內踱起步來。「十五年了,十五年,若蘭,我總算找到你了。」   「小羽,你開不開心?」懷秋倒是沒有忘記剛才便一直處於震驚中的妹妹,「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媽媽了。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大哥,媽媽回來後,你會不要小羽了麼。」小羽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雙手緊張地交叉握著,眼睛也不敢望向懷秋,只是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發楞。   「怎麼會呢?媽媽回來了,大哥還仍然是小羽的大哥呀。再說小羽你不是又會多了一個媽媽疼你麼?你難道不想見到媽媽麼?」   懷秋不以為意的安慰著小羽。雖然小羽的異樣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但是若蘭的下落已經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他也無暇細想,忙著開始準備前往墨西哥的事宜。   接下來的消息並沒有懷秋原先預料般的樂觀。原來是墨西哥的一個毒梟看上了若蘭,想要硬來,才會被組織裡的情報員發現的。   「敢和我搶女人,有你的好看。」懷秋聽著手下的匯報,狠狠的說道。那幾乎要吃人的神情,將幾位手下嚇得心驚肉跳。   「馬上給我準備明天的飛機。別忘了召集其他的弟兄,我會讓那個毒販子後悔惹上若蘭。」懷秋怒歸怒,還是盡心地指揮手下安排出國事宜,做了萬全的準備。   晚上,懷秋回到別墅,小羽醉醺醺地前來開門。顯然她已經先一步得到他明日要出國的消息,一手拿著一個酒杯要為他餞行。看著她喝得漲紅的臉和那雙微瞇的眼,懷秋心中泛起一絲愧疚。這陣子忙著關注若蘭的消息,過分忽略了小羽的感受,才會有這樣的反彈吧。   「大哥,我敬你一杯。祝你順利找回母親。」小羽遞來一隻酒杯,醉朦朦地說道。   「小羽,你……」懷秋稍加思索,一咬牙,接過酒杯,喃喃說聲「謝謝」,便一骨碌將酒全部喝了進去。   「不好」,懷秋眼前一黑,「這酒有問題。」腦海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人已經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地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而小羽正跨趴在身上,俯視著他的上身。見他醒來,小羽噗哧一笑,俯下身來,和他雙目對視。   「小羽,你這是做什麼,快幫我解開繩子。」懷秋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努力地掙扎著雙手,「不解開我可要生氣咯!」   「大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既然已經做了,我就會走到底的。」   小羽將嘴貼到懷秋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呵道。那痕癢的感覺讓懷秋狼狽不堪。雖然小羽和若蘭長得極像,懷秋內心中還是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孩子和妹妹一般看待。   小羽對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不瞭解,只是他不敢面對。害怕傷害到小羽,所以他一直在逃避。每次小羽一旦涉及到對自己的感情,他總會轉移到其他話題。他不想也不願給自己和若蘭之間感情增加不可預測的變數。   只是現在他已無路可逃。小羽像個勇敢的戰士般緊緊逼了上來,將他逼到了死角。而他正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再也無路可退。「小羽,我是你大哥呀。你不要作傻事。」   「大哥,你知道我從小就賴著你。在我心裡你不僅僅是我哥哥,你是我深愛著的人,一直深愛著的人。哥哥又怎麼樣,難道就不能相愛麼?媽媽還不也是你妹妹。她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行。」   小羽趴在他耳邊輕輕說著藏在心裡的感情,舌尖開始輕輕舔著他的耳垂。藉著酒勁,她開始傾吐內心的愛戀。   「我知道你很愛我媽媽,容不下其他女人。這次媽媽要回來了,我怕我再也沒有機會。所以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   說到這裡,小羽也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是不是很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的色,就像發春的蕩女。可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邊說著,小羽邊笨拙地啃著懷秋身上的每個部位。   「我不敢多苛求,只要這一回你能夠好好地愛我。今晚,你是屬於我的。」小羽的舌尖滑過他的胸膛,輕輕的舔著他堅硬的胸肌。   小羽的動作非常緩慢,像是在品嚐美味的食品一般。雖然有些稚嫩,雖然有些青澀,但該死的,他的胯下還是起了不該有地反應。老天,他不是一直把小羽當成妹妹的麼,怎麼還會有慾望。不應該,不應該這樣的。懷秋的心中大聲吶喊著。   小羽也發現了懷秋的變化。她開始好奇地用手輕輕觸碰著他的勃起,惹得懷秋一聲低吼。她開心地逗弄著懷秋的陽物,驚訝地看著它在自己手中越來越大,越來越熱。那紅通通的蘑菇頭頂慢慢滲出一絲粘稠的液體。小羽開始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頂端的裂口處。   順著小羽的小手的摸弄,懷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點。慾望不可遏制地膨脹。他慌忙緊緊咬著舌頭,靠著痛覺保住一絲清明。「若蘭……」他在心中暗暗默念著。   「大哥,你來摸摸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羽也已經渾身赤裸。她整個人緊緊地伏在懷秋身上,右手拉著懷秋的手到私處。   「下面全都濕了,真是羞死人了。」小羽不好意思地吐吐小舌頭,淺笑道。   溫香滿玉入懷,丁懷秋默默享受著身上青春女體的溫度和少女獨有的誘人香氣。   原本略有壓抑的慾望又熊熊燃燒起來,而且遠比剛才來得強烈。手指被引導到少女的神秘花園,感受著小羽滾燙的溫度和泥濘的私處。她是這般熱情如火,讓他再也無法停止。   小羽緩緩地起身,將他的堅硬對準穴口,緩慢而又堅決地坐了下去。少女緊合著的花瓣被硬物強行分開,內壁的肌肉開始四面八方的裹住入侵者。   他的勃起恍若毒蛇一般突破了她的花園禁地。痛卻又渴望著。她的緊窄緊緊裹住他的慾望,破瓜的鮮血混合著愛液順著進進出出的陽具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床單。   小羽輕咬下唇,開始緩緩地抽動著,體會著這痛楚的快感。柔順的長髮披肩而下,還有一部分散亂地掛在胸前,伴隨著每次的起伏不住的抖動著。   粉嫩的雙峰和著她的喘息,蕩漾出迷人的乳波。少女的秘徑此刻正被懷秋滿滿地充實著,綻放的蜜唇難捨地含著火熱的入侵者,不知羞恥地散發出淫糜的味道。   「嗚,若蘭……」   眼前的小羽和記憶中的若蘭逐漸,逐漸重疊,再也無法分辨彼此。身上的繩結不知何時已被解開。   「若蘭」,懷秋嘶吼一聲,掙脫開所有的束縛,一把將小羽壓到床上。將她的雙腿掰開,舉高過頭頂,奮力地衝刺起來。   「秋,秋……」小羽雖然是初識人事,但是還是本能呼喚著愛人的名字。少女的嬌吟更刺激著懷秋的神經。他支起小羽的一腳,略微側身地賣力地抽插著。   深處細嫩的肌肉受到斜向的攻擊,愈發地抽搐著。懷秋每一下的抽插彷彿都刮到最敏感的部分,茂密的體毛也不停著摩擦著蜜唇上方的小肉芽。從花心的深處,湧出一波波地快感,輻射到四肢百骸。每一處的神經都為他們的結合愉悅的顫抖。   「若蘭」,懷秋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一股熱流湧出,噴灑進小羽的身體深處。小羽也回應似的死死地抱著懷秋,在瘋狂地顫慄中達到了高潮。   激烈的雲雨過後,兩人昏昏地睡去。只看得到,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   第五章   「大哥,你會怪我嗎?」   「大哥,路上多保重了。」   「大哥,要把媽媽帶回來哦。」   「大哥,不管今後怎樣,我都永遠永遠的愛著你。」   「大哥,能再抱我一下麼。真不好意思呢,沙子吹進眼睛了。」   坐在頭等艙享受著美麗的空姐服務的同時,懷秋的心中卻不停回味著離開時小羽說著的幾句話。   透過機窗俯視,滿目都是千奇百怪的雲朵,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他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腦中一片空白。昨晚的韻事還猶自在夢中,如今的他已經在飛往墨西哥的班機上。   該說什麼呢?他什麼也沒說。沒有立場去怪小羽呃!他也只不過是沉浮慾海之中的凡人而已,到了最後支配他的也只剩下慾望了啊。只是從今往後,小羽對他而言又能是什麼身份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的心中一直都只有若蘭的存在,只是如今再加進了一個人。原本聖潔的一角如今也被完全的毀滅,留下的只不過是自私的愛慾罷了。他只能默默地抱緊小羽,撫慰著她。然後甩開雙手,大踏步地登上飛往墨西哥的班機。   心還是放不開啊!小羽,是第一個融入他生命的女人。現在的他,已經分不清對她的感情。即使已經遠隔千里,還是留著一絲絲的牽掛呵。若蘭,你會怪我麼?   想到若蘭,丁懷秋的心情更加煩亂。十五年來,她在墨西哥過得可好?現在的她,又會是哪般動人的光景呢。再次的相見,他該說些什麼呢?   對於糾纏她身邊的毒梟,丁懷秋倒是一點也沒有擔心。這樣的小角色,還未放在他的眼裡。以這次騰龍組出動的人力,完全可以消滅那毒梟的實力。再花點錢,安撫一下上層的人物,想來也不會出太大的紕漏。   只是面對若蘭,他明白自己需要好好計劃一番。這些天來,過度的興奮以及昨日的意外讓他無法靜心思慮這個問題。小羽的獻身,讓局面更加複雜起來。沒有處理好的話,後果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看來,他要好好盤算一下了。   下了飛機,他便直奔聯繫好的酒店。一到酒店,沒有遲緩,剷除行動馬上展開。   「一組負責從正門突破,二組從背後進去,三組負責掩護。剩下的去幹掉那些後備窩點。一切就按計劃進行。」   懷秋給部下們下達著命令。雖然當時遠在日本,但是墨西哥的探子早就摸清毒梟的一切,並傳真回了日本總部。所以一下飛機,他們便能按照定好的計劃實行。   時間一秒秒過去,懷秋一人端坐在客房裡,一口一口慢慢品味著手中的香鑌。時光匆匆,如今的他已經過了好勇鬥強的時候,只是選擇了在這裡等待,等待手下勝利的歸來,   「報告頭目,已經完成任務。我方受傷十人,對方兩人死亡,其中一人是頭目,受傷六人,其餘人已經投降。請示頭目下一步要如何處理。」   「好好安置受傷人員,回國後均有重賞。投降的全都交給警方處理,另外別忘了好好和上面的人溝通一下。」丁懷秋平靜的說著。這樣的結果顯然在他意料之中,並不需要花太多心神處理。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懷秋摒退眾人,專心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若蘭,馬上就要見到你了。」想到這裡,懷秋的心又不由加速了幾拍。「好想抱著你,抱著你,品味著你身上的味道。」十五年了,十五年了,難以忘懷的還是那年少輕狂的激情。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思念的味道,讓他不自覺的興奮。「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監視夫人的住所,有任何異動馬上向我匯報。」丁懷秋思慮周全後,馬上召集來手下,部署下一步的行動。「你們幾個去查查夫人的交友紀錄,然後把她最要好的朋友都一個個給我監視起來。如果有需要,你們就馬上把他們都抓起來。」   「是,頭目。」   「若蘭啊,這次你可以插翅也難飛咯!」懷秋心中暗暗想道,「我要好好問你,當初為何要不告而別。到時候,我一定要你補償我這些年來的思念,」   兩日後,一切就緒。若蘭的知交好友都已在騰龍組的嚴密監控之下,而若蘭更是在他們的層層監視中。懷秋這才啟程去見若蘭。   沒有意外,懷秋在若蘭的住所見到了她,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相貌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一身飄逸的長裙,體態似乎比她離開時候更苗條了一些。雖然只小他一歲,卻看不出任何蒼老的樣子。歲月是厚待她的,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印痕。雖然已經三十有四,她卻依然年輕。她仍然是他心目中的她,他確信。   「若蘭」,懷秋走到跟前,緊緊盯著她,不肯放過她的一絲一毫。   「你來了。」他的輕喚換來是若蘭平淡的回答,彷彿早就料到他會來找她。以他這番大張旗鼓嚴密監視的架式,不被她發現才怪。   「若蘭,回去吧。」懷秋低沉地說道。她應該明白的,既然他來了,就代表他有絕對的把握。   若蘭沒有回答,她轉身走到窗前,定定地凝視著窗台上的那株吊蘭。懷秋也緊緊地跟了上去。兩人的肢體是如此的接近,以至他能夠聞到她幽幽的髮香,如桅子花般的清香。他陶醉這般的氣氛中,默然地等待她的回應。   「你的朋友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懷秋還是先沉不住氣,再次開口。   若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瞭然的微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   懷秋彷彿被人看透內心般,不自然地笑笑。他伸出手輕輕撥弄著她的長髮,「小羽也想見你。」   若蘭嬌軀一震,顯然被其打動。「小羽……小羽她好麼?」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她呀,活脫脫又一個你呢。」提到小羽,懷秋也愉快的笑了起來。「她很好,一直很好,生活得快樂,無憂無慮。你不想見她麼?」   「我和你回去。」若蘭恢復了平靜。   懷秋笑了,笑得那樣燦爛耀眼。他輕輕摟著若蘭的腰,幸運地是,若蘭並沒有抗拒。   「日本,我回來啦!」   飛機緩緩降落在名古屋機場,懷秋一行人被簇擁著下了飛機。小羽沒有來接機,雖然她在電話裡興奮地大叫。來接機的管家說,小姐正準備特別的節目給未謀面的母親,所以不能前來。懷秋微笑的點了點頭,心中也不免嘀咕這個鬼精靈到底想幹什麼。   回到豪宅,只見到小羽領著一批下人來迎接。那一身的公主服,看起來那麼的高貴迷人。以前從未這般著裝過的她,讓熟悉她的懷秋也不免眼神一直。   這樣的小羽,就像那天他在花園第一次見到的若蘭一般清麗脫俗。唯一的不同是,現在的小羽更多了一絲女人的韻味。   「小羽」,「媽媽」,母女的天性讓她們沒有太多遲疑,便緊緊摟抱在一起。「小羽,我的孩子。」若蘭動情地喊著。十五年不見,當初的小嬰兒已經長成美麗迷人的小公主了。若蘭的眼睛濕潤了,小羽的眼中也盈滿了淚水。「媽媽,媽媽。」她撲進若蘭懷中大聲地哭了起來。   母女的親情讓她們很快彼此熟悉起來,就像一對無所不談的姐妹花。懷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的計劃也更加完善起來。   「來,媽媽,我帶你參觀我們的房子。一會兒,還有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宴會呢。」小羽一邊拉著若蘭的手,另一隻手也不停比劃著。   懷秋心中暗笑小羽畢竟孩子心性未除,也不去打擾她們,逕直來查看小羽口中的準備節目。   「嗯,這酒,怎麼?」懷秋淺著了一口,「她還想玩那天的把戲啊!也好,我便再多加點調料。」懷秋也拿來兩包藥粉,盡數倒進酒瓶中。   「我開始期待下面的節目了。」懷秋的眼中閃現著邪惡的光。   第六章   「媽媽,大哥。來,一起為我們的團聚乾杯。」小羽喚來下人,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美酒。   請來助興的樂隊賣力的演奏著一曲曲優美動聽的歌曲,激盪在每個人的心田。「你們都下去吧。」懷秋開口遣走了所有的藝人和傭人。「這樣靜靜地,更方便交流感情。」他陪笑地解釋著。   「呃,對呀,對呀,懷秋哥說得對!剛才那種氣氛,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小羽幫腔說道,同時向懷秋投來怪異的一眼。莫非,她看出了什麼?   「這丫頭。真是鬼精靈。」懷秋心裡暗自笑罵道。「若蘭肯定不會想到,我和小羽兩個是各懷鬼胎。若蘭啊,若蘭。你可別怪我無恥下流,我這麼做也是因為太愛你了。這一次,我一定腰得到你。」   「媽媽,給。大哥,這是你的。」小羽慇勤地給三個酒杯都斟滿了酒,遞給懷秋和若蘭一人一杯。   「來,乾杯。」小羽開心地將杯子舉起。   「吭」的一聲脆響,三隻杯子碰在一起。   「咕嚕嚕」,小羽飛快地將所有的酒灌入口中,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其他兩位。懷秋也不示弱,大口大口的將酒倒入口中,緊接著喝光了他的一份。若蘭沒法子,只好微仰著頭,一點點地將酒喝光。   「好酒。趁著大家開心,若蘭我要好好問你幾個問題。」懷秋出其不意地問道。見到若蘭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他便繼續說道。「當初,你為什麼要自行離開?」   「你既然這麼問,那我也就直說了。」若蘭凝視著眼前的懷秋,腦海中又浮現出逝去多年的丈夫的面容。「因為看到你,我就想起了皓陽。當初要不是你,皓陽決不死。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為什麼父子兄弟要自相殘殺,全都是因為她這個不祥之人啊。她發誓決不會讓害死丈夫的人好過。她要報復,報復丁懷秋。她知道的,她全都知道。   懷春的死讓她不再懷疑,是懷秋暗中對他父親下了毒手。雖然懷秋一直試圖將一切都推到死亡的懷春身上。他瞞過了所有人,卻沒有瞞過李若蘭,這個對丁家三父子都非常熟悉的女人。   以懷春的性格,他絕對不會選擇在父親頭七當天動手殺懷秋,他不過是做了懷秋的替死鬼而已。當時的殺手,還有懷春懷秋兩人的動作她都看在眼裡。   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丁懷秋正是她要報復的人。她知道丁懷秋喜歡她,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她要他想著她,卻又永遠得不到她,這樣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看來,當初我是弄巧成拙啊!」懷秋不無遺憾地說道。他知道自己一向自視甚高,自信能夠操控一切。但是他錯了,他瞞過了別人,卻沒有瞞過最重要的人。他敗了,一敗就是十五年。   想到這裡,懷秋不免一番苦笑。她要報復,所以她選擇了無聲無息的離開。她讓他十五年來想見而無法相見,獨自忍受痛苦的煎熬。   她知道他愛她,卻不讓他得到她。所以她選擇躲起來,這確實是對他最殘酷的報復。   而她當初會留下小羽,除了懷疑他對小羽動過手腳外。她要留下小羽,讓他能夠活著,活著忍受這般思念和恐懼的折磨。   他全都明白了,十五年來他一直困惑不解的謎團終於解開。這一切,全都是若蘭對他的報復。懷秋開始笑,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若蘭終究是瞭解他的,而他也可以不再那麼愧疚。   「若蘭,不管怎樣,我還是依然愛你。這次你休想逃開我。」瞧見一旁的小羽心不在焉地聽著他們的談話,他知道藥的效果就要發作了。胯下熱流越來越盛,幾乎要漲破而出。   「你……」   若蘭咬著牙艱難地說著,只是再也無法集中神智吐出下面的話語。懷秋的雙手已經不安分地來到她的胸前,隔著上衣緩慢而堅定地揉搓著她的乳房。那雙充滿魔力的手所到之處,引發令人激顫的電流,從肌膚的表層直達大腦神經。   「哦……哦……」   嬌媚的呻吟聲從若蘭檀口發出。身體深處傳來陌生的熱潮,蔓延的四肢百骸。莫名的焦躁感讓她不舒服地扭動著身軀。這個時候似乎只有眼前這雙手才能幫助她平息心中的火熱。   喉嚨已經開始乾涸得要冒出火來,她不自禁地吐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舔著嘴唇。這個不自覺的動作看在懷秋眼中,便是一種無言的挑逗。他不顧一切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溫熱的嘴唇馬上跟了上去。   「晤……」   雙唇相接,若蘭發出滿足的歎息。懷秋先是含住她的上唇,伸出舌頭深情地舔著。很快又換成下唇,接著便是吸住她的雙唇。舌頭方便地伸入若蘭口中,勾引著她香艷的小舌。   舌尖靈巧地滑到她舌頭的下方,微微捲起,刮弄著她的舌背部。舌頭逐漸激烈地攪動起來,整個口腔彷彿都融化在他的熱情裡。熱浪一波波地湧向她的腦海,將她整個人徹底燃燒。   懷秋興奮地看著若蘭,在他技巧性的吸吮下她那難以遏制的騷動。甜美的津液從她口中吸走,而他的口水也順著舌頭流入她的口中。   他放肆地挑逗著她口腔中的敏感帶,舌尖將她的舌頭全部的玩弄一遍後,開始更仔細地攻擊最敏感的側面。同時他的雙手也沒有停止的揉摸著她的雙峰。   趁她剛剛神智恍惚的時候,他已經悄悄地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手指肆無忌憚地鑽進胸罩中,直接感受著她粉嫩的乳尖。   一旁的小羽早已經被慾火燒得失去理智。初解人事的她,對性的需求正是十分強烈的時候。等她發現事情並沒有按照她的預期進行的時候,已經無濟於事,慾望很快就控制了她。   渾身的燥熱難耐,反覆無數的小蟲在她身上爬動。陌生的熱浪瞬間淹沒了她。她瘋狂地扯掉了外衣,露出讓任何男人都為之傾倒的美體。雖然還梢顯青澀稚嫩,卻另有著一番純真亮麗之美。   胸口如爆炸般地急遽起伏,嬌巧玲瓏的乳房上下晃動。右手順勢抓住一邊的乳房,來回的輕揉著。她的左手徑直往下,撥開稀疏的體毛,準確的找到其中的花蕊,手指開始自然地動作起來。   拇指一下下地按著敏感的花蕊,中指沿著裂縫飛快地來回划動。   小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非常敏感,每一下的撫摸,都清晰的傳遞到大腦中。手指慢慢地變得不受控制,只是本能撫摸著最敏感的地方。   渾身的神經繃得緊緊,連腳趾都緊張地蜷曲起來。慾火越燃越旺,她的手指也越動越快。   雙峰漲開般地難受,乳尖更是高高翹起。原本細小的花蕊已經充血般地漲成珍珠一般大小。   身體的深處傳來飢渴難耐的搔癢感,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懷秋騰出一隻手順勢拉過小羽,讓出自己的位置,半強迫地讓小羽和若蘭接吻起來。小羽乖巧地服從著懷秋的安排,小口順勢就貼到若蘭唇邊。   「晤……晤……」   若蘭正閉著雙眼享受口舌帶來的快感,因為懷秋的突然離開,身體就自然地作出反應。雖然有片刻的怔仲,若蘭還是無可自拔地接受了隨之而來的親吻。對方的唇瓣似乎變薄了一點,舌頭也小巧了許多。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換了人,但是若蘭依然投入其中。   小羽的舌頭深入若蘭口中旋轉起來,兩根舌頭如打架般的摩擦。雖然技巧遠比不上懷秋,但是這個時候她們兩個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自己的下身。   小羽的加入,讓懷秋騰出精力來,進一步向若蘭發動攻勢。他先是徹底解開若蘭的胸罩,將被裹在其中的美麗釋放出來。雙手毫不客氣地直接揉捏著柔軟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更是不時的捏著乳尖的硬挺。原本白皙的乳房被他按出一道道醒目的紅印,宣誓著對她的佔有。   懷秋玩弄了一會兒若蘭的胸部後,轉而把若蘭的裙子拉到腰間,毫不費力地便將她的褻褲脫了下來。手指輕輕一探,褻褲前早已經濕了一團。輕輕抱起小羽,讓她趴伏在若蘭身上。兩人同樣渾圓翹立的乳房,傲然相對,乳頭互相摩擦,更有不同一般的酸麻快感。懷秋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指,撥開若蘭繁密的雜草,精準的找到深掩門扉之中的珍珠,另一隻手指隨之滑入蜜壺深處。雖然內壁早已經非常濕滑,但是對於十五年沒有男人的若蘭來說,還是有點不習慣,忍不住微微晃動著螓首,嘴還是一刻未閒地吻著小羽。   而小羽伏趴在若蘭身上,光滑白嫩的臀部此刻正直對著懷秋,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動。懷秋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隻手,從如綢緞般光滑的背部而下,停在豐滿挺翹的臀瓣,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小羽這邊正盡情地享受接吻的快感,臀部異樣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搖動著屁股。若蘭躺在下方,卻是深受其害。正和女兒熱情接吻中的她,因為口中的空氣被吸乾,大腦窒息般的一片空白,中樞神經變得格外敏感。小羽的晃動讓兩人之間原本就貼得緊密的乳房不住的碰撞。每一下相碰,就從尖端傳來酥麻的快感,傳到腦中,簡直讓她瘋狂。胯下隨之一震,蜜穴深處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懷秋的手指緊緊地裹住。   懷秋一時興起,一隻手拍打起小羽的臀部,不太疼卻很有感覺。每一下的拍打都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紅印,小羽的身體也為之前後搖動。無法順利接吻的若蘭,不甘心地啃住在她眼前晃動的那一團雪白。這時的若蘭早已深陷情慾之中,神智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只覺得口中急需含住什麼東西。她就這樣深深的含住女兒的乳房,一下下的吸吮著。因為乳房和屁股都受到攻擊,強烈的刺激下,小羽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啊……哦……」嬌媚的呻吟聲在懷秋耳中聽來宛如悅耳的樂章。他興奮地坐到兩人下方,一雙手撥開小羽的臀瓣,仔細地觀察起來。和母親成熟的秘部相比,小羽明顯的幼嫩許多。體毛相當的稀少,東倒西歪地附在大腿根處,稍微可觀的是蜜縫兩邊細細的兩條。蜜唇依然緊閉,還是好看的淡紅色,和四周相近的膚色中略微露著一絲粉紅。上方的菊花蕾則是一樣的淡褐色,緊張地一張一合,甚是有趣。分開緊閉的門扉,蜜穴上方的小蕊倒是和若蘭相差無幾,而秘部的緊窄程度也是不相上下。   懷秋雙手齊發,分別摳弄著若蘭和小羽的內壁。愛液一股股的從體內流出,浸濕了懷秋的手腕。此起彼伏的吟哦聲迴盪四周,母女的叫床聲競也如此的相似。懷秋的抽動越來越快,母女的聲音也越來越尖。幾乎在同時,兩人的秘處都突然一緊,內部的肌肉不斷收縮,花心深處湧出一陣熱流,同時震顫不已。「啊……啊……要去了,去了啊……」在懷秋長時間的折磨和藥物強烈的刺激下,淒厲的兩聲尖叫後,母女兩人都達到了高潮。   高潮過後的母女,慵懶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小羽此刻是完全貼在若蘭身上。懷秋毫不遲疑,將若蘭腰間的裙子也褪下。沒有了最後的束縛,若蘭已經和小羽一般不著寸縷。同時飛快地脫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實的身軀和雄壯的陽具。   懷秋輕輕抱起小羽到膝上,兩腿一分,便刺入了小羽猶自綻開的花瓣之間。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的她,再次受到強烈的衝擊。粗大的陽具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帶動著花瓣一張一合。小羽靠在懷秋肩上,不時聽到她嚶嚀一聲。懷秋突然托起她,站了起來,向臥室走去。懷秋每走一步,小羽只覺得他的分身又刺進幾分。一顫一顫的顛簸,刺激地她發狂,她緊緊的摟著懷秋的脖子,指甲深深的陷入懷秋背上。懷秋顧不得疼痛,狠狠地又抽插了幾下後,便從她體內拔了出來。懷秋將她放倒在臥室的大床上,準備再把若蘭抱來。走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小羽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胯下,填補他離開的空虛。   懷秋走了出去,一把抱起依然躺在沙發上的若蘭,直接走回臥室。他讓若蘭趴跪在床上,攏起她四散的秀髮。此刻若蘭早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羞恥之心,母狗般的姿勢讓懷秋愈加興奮。他雙手緊緊抓住她的細腰,奮力一挺,分身便狠狠地刺入期盼多年的身體。   「若蘭,我終於佔有你了。」夢想成真的懷秋激動地挺動著腰肢,將分身一下下越來越深地刺入若蘭體內。「你是我的,若蘭,你是我的!你休想離開我。」懷秋大聲的吼著,配合著他每一下的抽動。   十五年清心寡慾,若蘭彷彿要把積蓄多年的慾望一下子排盡一般,熱情地迎合著懷秋的抽送。久違的感覺似乎回到若蘭心中,一切都恍如在夢中。一樣的充實,一樣的火熱,若蘭夢囈般的呻吟著。無數次在夢中相逢,卻都沒有此刻來得真切。淚水順著眼角滴落下來。她激動著喚著,「陽,陽……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夢魘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懷秋眼前,他低咒一聲,反而加快了速度。心下雖然懊惱自己在若蘭心中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但是勃發的慾望讓他不得不奮力地衝刺。那一杯含著春藥的酒對他同樣有效。先前他因為有所準備,也一直都強忍著不發。如今他就如同野獸一般,發狂地蹂躪著身邊的女人。   在他猛力的衝擊下,若蘭再次地達到了高潮,渾身脫力地趴倒在了床上。懷秋丟下她,重新來到小羽身旁。拉開她滑動的手指,分身瞬間刺入小羽體內。盯著和若蘭相似的臉龐,想著躺在一旁的若蘭,他滿足著笑著,動作卻絲毫不停。   三個人一直糾纏了好幾個時辰,才在過度的疲憊中,昏昏睡去。   第七章   醒來的時候,面對就是一場風暴。面對小羽質疑的眼神,懷秋只是報以確認的目光。小羽應該知道原先她放入酒中的蒙汗藥,早就被他放入解藥和強力的春藥。只是對若蘭,他要如何交代。   「你走,你走。」若蘭哭訴著,失貞的打擊讓她無法回復往常的冷靜。「你滾啊,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歇斯底里的嚷著,不顧形象地推搡著他。   「好,好。我走,我這就走。」剛剛醒來的懷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便被人從床上趕下去。「小羽,你好好照顧你媽媽。」他吩咐一旁不知所措的妹妹。得到小羽回應的目光後,懷秋悻然退出了房間。   「媽,媽。你冷靜一點。」小羽扯著若蘭的手臂道。   若蘭沒有回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只是哭,悲痛欲絕地哭。「皓陽」,若蘭在心中默念著亡夫的名字,越加地痛苦。   小羽安靜地拍著母親的後背,安撫著母親煩亂的情緒。等到她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幽幽地勸道。「懷秋大哥只是愛你而已,非常非常地愛你。」   「他的愛我接受不起。我的心只給了你爸爸一人,再也給不了其他人了。」若蘭哽咽地說道。   「可是爸爸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啊!你就不能接受懷秋大哥麼?」小羽矛盾地說道。內心裡,她也是不願意母親答應地。但是她又不願意看著懷秋忍受內心的煎熬。   「如果換成你和懷秋,你會答應麼?你會讓懷秋之外其他的男人碰你麼?」若蘭反問了女兒兩個問題。她明瞭小羽的心思。小羽的心卻都投在了懷秋的身上,為了他,小羽可以不惜一切。即使知道懷秋愛著自己,小羽也願意和她分享。可是她不能啊,除了皓陽,她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所以她恨懷秋,恨他奪走了自己的貞潔,不能以清白之軀面對九泉之下的丈夫。   「我也不會答應的。」小羽小聲地回答道。如果換成自己,恐怕會更加激烈地反抗,到時候便是至死方休的局面吧。小羽暗自想著,突然變了臉色。「媽,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若蘭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讓她離開,然後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   一連幾天,若蘭只是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將懷秋急得團團轉。送進去的飯菜,她一樣都沒有動過。   看著若蘭這樣的折磨自己,懷秋懊惱萬分。愛她,卻讓她如此受折磨。難道他真的錯了?他只是想要愛她而已啊。愛到心都為之瘋狂,愛到無法自拔。只是她依然不屬於他。佔有了她的身體又如何,如果可以再來,他寧願選擇放過她。   看著她日漸衰弱的身體,他無計可施。第一次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先前若蘭的失蹤,他也沒有這麼絕望過,因為他知道若蘭一定還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可是現在他卻眼睜睜地看著若蘭的生機一點點的消逝,而他卻無能為力。   小羽看著懷秋一天天地消沉,也是急在心裡。他的沉默讓她心疼,他的絕望讓他憂心。整個家中籠罩著死寂般的氣氛。她知道自己很難說服母親,但是為了懷秋她決定做最後的嘗試。   這些天,若蘭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候,也只是安靜地回憶著從前的點點滴滴。只是,她在書桌上發現了一本非常精美的日記夾頁本。「會是小羽的?她是想讓我看看?」心中的揣測很快便被證實。   翻開扉頁,是小羽娟秀的字跡。「獻給媽媽!小羽的秘密日記。」她心動了。女兒從小就不在身邊,現在有機會看看女兒的成長歷程,她很樂意。   看著看著,若蘭的眼睛濕了。這不單是本日記,更是小羽火熱的心,記錄著小羽從小到大的情感。   「懷秋大哥對我最好了!今天是我八歲生日,大哥買了一個很大很大的蛋糕給我,還叫福爺爺他們一起來。我好愛好愛懷秋大哥。每次只要看到大哥笑,我就很開心。」八歲的小羽在日記中這樣寫著,雖然字跡潦草,還有很多錯別字。   「我九歲啦!大哥送給我一件很好看的衣服,我很喜歡。大哥總說我是他的小公主,長大會迷倒許多人。可是人家只要當他的寶貝,才不要管其他臭男生啦、」九歲的小羽已經寫得很工整了。   「又長大了一歲啦。好開心,我要快快長大,好成為大哥的新娘。大哥老是笑我小,可是現在我已經十歲啦。在我長大以前,不許其他壞女人搶走他。大哥是我小羽的。」十歲的小羽信誓旦旦地要做懷秋的新娘。   「今天大哥送了一個很漂亮的芭比娃娃做我的十一歲生日禮物。可是我還比較喜歡大哥的真人模型呢。這樣他就可以每晚上陪著我睡覺了。從去年開始,大哥他說小女孩長大了,就不陪我一起睡了。」十一歲的小羽已經有不一樣的覺悟了。   「我長大啦!不再是小女孩啦!人家已經是大女孩咯!可是大哥還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什麼時候他才能發現我已經長大了呢。好啦好啦,不管怎樣,我不能讓其他女人搶走大哥。我要讓大哥知道小羽只愛大哥一個人噢!」十二歲的小羽月經初潮,立下了愛的宣言。   「人家今天失戀啦!沒有想到大哥已經有深愛著的人了,居然是失蹤多年的媽媽。這麼多年,他都一直這樣愛著她麼。難怪大哥看不上其他女人。人家今天好傷心!媽媽搶走了大哥,我不要媽媽啦!大哥每次鎖在屋裡,他都是在想媽媽麼。看到大哥不開心的樣子,我也不開心了。真不該揭這塊傷疤啊!可是媽媽到哪裡去了?大哥說小羽很像媽媽,是不是說小羽還有機會取代媽媽呢。我也好想媽媽哦!」十三歲的小羽第一次得知懷秋對若蘭的感情,記下了這段紛亂的文字。   「原來大哥他們是這麼一回事啊!大哥今天把爸爸媽媽還有懷春大哥的事都告訴我了。沒想到大哥為了媽媽,會害死爸爸和懷春大哥。大哥真的這麼壞麼,連親人都可以殺。哎呀,不管啦,爸爸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懷春大哥我也只是聽說過。從小大哥對我最好,陪在我身邊。大哥對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管,只要他對我好就行。我還是喜歡懷秋大哥啦。不過大哥什麼時候才會愛上我呢,他的心裡一直都只有媽媽呀。我可要好好努力了。我會讓大哥知道,我不比媽媽差哦。」十四歲的小羽從懷秋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真相,卻堅定了對他的感情。   「小羽今天十五歲了,大哥說我越來越像媽媽了,是不是代表他也開始喜歡上我了。就算大哥心裡只有媽媽一個人,我丁織羽也只要大哥。每次看到大哥思念媽媽的樣子,我的心也在痛。我真想撲到他懷裡,跟他說,」看看我吧,我小羽願意做你眼中的媽媽。只要大哥開心,小羽什麼事情都可以為你做到。「大哥你知道嗎?從今天開始,我要想盡辦法得到大哥。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得到他。」十五歲的小羽開始了她的計劃。   「今天大哥得到了媽媽的消息說馬上就要找到媽媽了。他很開心,我也應該開心才對啊。可是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笑,卻笑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十五年沒見的媽媽就要回來了。我卻一點都不開心。只要想到她會搶走懷秋大哥,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該怎麼辦?不行,再不行動,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今天晚上,就動手吧。」   「昨天晚上,大哥終於屬於我的了。我搶在了媽媽前面噢。真是羞恥呢,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大膽。霸後硬上弓……我知道大哥只是把我當成媽媽的替身,就算這樣我還是願意把自己給他。我知道除了大哥,我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了。昨晚上的事情仔細想想,真的很甜蜜呢。大哥今天已經出發去找媽媽了,可是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他其實也是喜歡我的。不要說我自欺欺人,我是真的這樣覺得噢!誰叫我小羽長得這麼美麗又可愛呢。」   「明天媽媽就要回日本來了,大哥也會跟著回來。他們兩個究竟怎麼樣了?我真的好矛盾啊!又想見到媽媽,又不願意看到媽媽和大哥在一起。小羽啊,小羽。你好像變笨了噢!我該怎麼面對媽媽?大哥還會像上次那樣愛我麼?想得我煩死了,不管他們怎麼樣,只要大哥喜歡我就成。小羽我只求能夠在大哥心裡留有一席之地。對了,明天我要給媽媽一個大大的見面禮,誰叫她丟下我十五年呢。」   「媽媽好難過,大哥心裡也不開心,大家都不說話。小羽,小羽該怎麼辦?媽媽心裡只愛爸爸一個,她一直怪大哥害她失貞。我知道這是大哥不對,可是大哥真的很愛媽媽呀。我雖然不願意讓媽媽搶走大哥,可是也不願意看著媽媽死去。媽媽,你看看小羽好不好?小羽求你,不要拋下我們。大哥雖然對不起你,可是他現在真的好後悔。我想爸爸也會原諒你和他的。要是媽媽走了,大哥也會自責死了。小羽沒了大哥,也活不成了。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啊,我知道你不會聽我勸說。我想了好久,我只能在這裡寫下這些,連著我以前的日記一起請你過目。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過了很久,若蘭長歎一聲,合上日記本。也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一連幾天,若蘭恢復了正常飲食,懷秋心情也逐漸好轉,丁家也慢慢恢復了生氣。有上次的教訓,懷秋也不敢去惹若蘭。現在只要他能夠看到若蘭好好地活在眼前,就已經很開心了。沒有若蘭的陪伴,小羽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也許在他的心中,小羽不僅僅是她的替身。誰知道呢?   只要大家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好,不是麼?可是事情會這麼容易結束麼?   尾聲   懷秋一直覺得心神不寧。他開始擔心獨自在家的若蘭的情況,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遏制不住自己地開車火速地沖了回家。   大廳裡不見若蘭的身影,臥房也沒有找到。只有一張信紙靜靜地躺在書桌上。丁懷秋拿起來掃了兩眼,一下子變了臉色。他丟下信,發狂似地喊著若蘭的名字,到處尋找著她。   終於,懷秋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浴缸裡,伏著的是若蘭曼妙的身軀,只是早已冰涼。眼前的鮮紅強烈的刺激著懷秋的雙眼。浴缸裡是一池被鮮血染紅的水,就連原本潔白的瓷磚也都染上了許多暗紅的血漬。   懷秋輕輕地上前,抱起若蘭冰冷的身體。原來飄逸的長髮直垂到地,耷拉在外的手腕上是道觸目驚心的割痕。她靜靜著閉上了雙眼,嘴角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微笑。   風吹過,吹落了丟在書桌上的信紙,掩蓋了她留下的最後話語。   懷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不要怪我,是你設計讓我失身,毀滅了我最後的生存希望。既然不能如願的報復你,這世界就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要走了,皓陽已經等了我好多年了,還有我未曾謀面的母親。黃泉之下,我並不孤獨。   你也不用過於自責自己。我們丁家的人愛恨都過於的強烈,所以也活得特別的辛苦。你沒有錯,大家都沒有錯。只是我這個不祥之人,出生就剋死了母親,長大後剋死了養父母,剋死了父親和丈夫,最後還剋死了同胞兄長。我不願意因為我而讓你和小羽再有什麼不測。   哥,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你。替我好好照顧小羽,她非常非常地愛你。如果可以,你便將她當成我一般地愛她。這樣我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你的!   經歷過生離死別,你應該知道珍惜身邊的一切。好好保重自己,放開手,你會發現你還擁有一切!   若蘭絕筆   ☆★☆★☆★☆★☆★☆★☆★☆★☆★☆★☆★☆★☆★☆★☆★☆★☆★☆★☆★☆★   Do';Urden:「看過很多亂文,大多數近親相奸要麼是你情我願,要麼是虐待暴露,女性的角色定位都較為低下。就有這樣的念頭,為何不能將女角的地位抬高呢,就有了文中若蘭這種角色形象。她的一生只忠於一人,在無法抗拒的失身之後,選擇的道路就只能是死亡。」   失落:「嗯……久未見描寫黑道的題材,沒想到有人卻能藉由《母女》這個題目,將這種題材的故事往另一個方向來發揮。真的是很不簡單呢。」   Do';Urden:「能得到失落兄的賞識還真是榮幸,但我想就故事的規模而言,我還是遠遠不如失落兄的。故事的設定大體上近似於曾經看過的一本古代背景的小說。父子兄弟相爭一女,最終的結果是弟弟慘勝,不過我把它的時空背景移到了現代。這樣的架構也算是比較俗套,所以我也試圖寫出不一樣的感覺。剛好徵文的要求是母女,我就在這個架構上加入了女兒的角色,而把文章的重點放到了故事的後半段,時空也拉長十幾年。不過根本性的東西沒有變,那就是著重渲染男主人公對女主角的愛戀。而在這個基礎上,表達了副標題所要表達的含義。關於替身,有幾條線,比較明顯的是父親把若蘭當成母親的替身,懷秋把小羽當成若蘭的替身,但有一些並沒有刻畫,比如懷秋和懷春兄弟的戀母情結,還有做愛過程中若蘭對懷秋的感覺。」   CSH:「喔喔,確實龐大啊,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構築出這樣的一篇故事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失落:「的確,而且這篇作品中的情感非常強烈,家族間的亂倫愛情與親情的衝突,還有將身邊人視作替身的悲哀,那股濃厚的情感憂愁,也是這篇作品很重要的特色之一呢!」   Do';Urden:「可惜這次時間上還是有些急促,原本還想要更加詳細描寫一些情感橋段,但實在是力不從心。」   CSH:「但也因此,這篇故事最後更增添了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吧!小羽和懷秋之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生活,同樣的遺憾是否又會繼續在丁家重演,這應該也是不少讀者感到好奇的問題吧!畢竟只靠一封信作為結尾,一些畫面結果都沒有交代清楚,實在有些可惜呢。」   Do';Urden:「這暫時也沒有辦法解決了,或者有那麼一天我會一時興起,再將這篇文章重新潤飾增補一下吧!」   召集人:「那麼就讓我們也期待會有那麼一天,謝謝Do';Urden兄的好文,那麼接下來再讓我們繼續歡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二十一篇。純潔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