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5》一千零一夜二七夜。四面風鈴   一千零一夜二七夜。四面風鈴   「媽媽!媽媽!」   「積克,怎麼啦?」媽媽從屋裡走出來看我。   「媽媽,為什麼屋外四個角落都多了個風鈴啊?是你掛的嗎?」   「嗯…積克呀,風鈴是掛來召換外祖父的,他可以憑著鈴聲的引領回家,只要聽到鈴聲向起,就代表外祖父他回家來了。」媽媽皺起眼角奇異的摺紋,微笑著坐在門前的石階,將我抱起來放在大腿上,一起遠眺祖屋旁開始潮退的海灣,一邊乘涼。   良久媽媽輕撫著我的發邊對我說:「嗯…積克,如果外祖父真的回來了,你會害怕嗎?」   「怎會!?外祖父是我最親的人來嘛,而且…他還這麼疼我…」想著祖父的種種,我忍不住有點嗚咽。   「積克乖,不要這樣,外祖父也不想我們終日為他鬱鬱不歡的,來!開心一點!」   「媽媽。」   「嗯?」   「就算沒有外祖父,沒有爸爸,再沒有其他人愛媽媽都不要緊,積克會代替所有人,永遠愛著媽媽的!」   ※※※※※※※※※※※※※※※※※※※※※※※※※※※※※※※※※※※1「春闌」   不知大家有沒有試過這種經驗,現實生活中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人只要一靜下來,回憶就會如吞噬一切般悄然襲至。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感受著這樣的奇異體驗。之前一刻還是好好的,接著週遭的聲音突然聽不見了,就像耳孔被灌進水的感覺一樣。四周的景物動作依然持續,就是徹底無聲,旁人的說話也好,腳步聲也好,觸碰聲也好,像被吸入時間之流裡,統統一無所聞。   接著四周漸漸變得昏暗,每次在這個時候,一把聲音…一把動人的聲音會從遠處傳來,它像很遙遠,又似近在耳畔,直至四周全黑,聲音漸漸清楚分明,那是媽媽的呼喚。   「嗯…積克呀,不要跑得滿頭大汗,著涼了就不好啦。」   然後,媽媽微笑著的容貌就會慢慢從黑暗中映照出來,週遭景物隨著回到過去,記憶的片段一一重現,在我各個生命歷程中的媽媽,在做家務的她、在教我家課的她、還有當我做錯事時嚴詞厲色的她,又再一次回到我面前。   小時候,我就決心要好好守護媽媽,回憶那段非常堅強但也最是難受的浮光掠影,有外祖父、我和媽媽,然後八歲的時候外祖父病逝,剩下我和媽媽…而到最後,就只剩下我一個。   「積克乖,跌痛什麼地方嗎?不要哭,站起來!」   每當我失意不快,媽媽會什麼也不說,然後前來擁抱我,因為她的經常深情擁抱,克服了我童年的憂傷。   之後每當我遇到困難,或是情緒低落時,都會希望她抱抱我,這種治療的手法,漸漸變成一種習慣。長大後,我們之間的擁抱轉化成一種獨特的安慰方式,而從未想過它會變成一種問題。   在和媽媽擁抱的那一刻,我所留心的,就只有她眼角獨有的奇異皺紋、臉上那種如新月般寧靜的微笑、與及她說話那種奇特的表現方式。   〝嗯…積克呀,這算式不是這樣用的。〞那時我會發現媽媽身上浮現出一種奇特的氣質,虛無的光會充塞周圍空間,那是媽媽獨特的美。   別人或許不會理解,我所說的美,是指她微妙表情反應融入日常生活中所產生一種天地一色的和諧感覺。媽媽不管做什麼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嫵媚與自然,那是別人的媽媽,所有別的女人都無法擁有的。她每當微笑時就會現出的奇妙皺紋,還有〝嗯…積克呀〞那種慵懶說話方式,好像直到世界末日,媽媽的臉上仍掛著微笑,這種惰性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斷斷續續傳到腦海裡的媽媽的聲音每次總令人覺得哀傷,她那散發出耀眼星輝的目光亦令我惘然若失,每次這個時候,我又變回一個無助的小孩,在夢與現實之間痛苦地掙扎著。   外祖父也好,媽媽也好,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可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一個一個地離開了我的世界,剩下了孤零零的我,回憶前塵種種,記憶的片段總會如發黃了的映畫般不斷在腦內重播,在這老舊的祖屋之中,伴隨著我成長的那些歲月,已經一去不返了。   ※想先說說這間祖屋。   沒有人會知道,這間祖屋對我有多重要。   在我日常的〝夢境〞之中,每一幕也和這間祖屋有關,我無可能逃離此地,這裡不但有我和她的所有回憶,還有仍然留在這裡的〝物事〞。   這是一間坐落於偏僻郊外的一間兩層小石屋,聽說是曾外祖父起的,年份相當久遠,但究竟有幾多年歷史我也不清楚,只是從牆壁表面上的風霜與及裂痕看來,這是我曾外祖父建的相信錯不了多少。   石屋和其餘兩三間小丁屋,建於新界山邊一條雙程馬路旁,平時馬路上車輛往來不多,而且屋子本身被一片茂密的綠意所包圍,雨後整個地區更會籠罩在濃厚的森林氣息之中,不介意過於陰森的話,倒也相當閑靜。   屋的另一邊不遠處是一個小沙灘,海灘的面積不大,且小石嶙峋,平時遊人不多,間中才有三五成群的學生們來這裡燒烤或游泳。而鄰旁的屋子不是經營小商店生意,就是用作渡假屋用途。遊客如此稀少,他們如何能維持得住,我一點也不明白。   當然,在鄰居心目中,為何我們這間破屋仍未倒下,相信他們也同樣感到驚訝。   老舊木材所做的玄關又破又爛,庭院裡的野草長得又高又密,一株半枯的大樹鬱鬱蒼蒼的蔽著半天,不知是菌類還是什麼的爬滿深色脫落的屋牆,屋內永遠有一種塵埃在光影中飛舞的錯覺。一般人對於這一切或許會感到困惱不已,但我卻認為那才是這屋的趣味所在。   這是一個沒有時間流逝的存在。   年少的時候,我最喜歡黃昏裡在這屋的長廊上終日搖曳不定的微黃燈火下,欣賞媽媽捲曲在窗旁的黃色沙發上春闌小睡的婀娜丰姿,看著那呈現優美曲線的小腿、那以絕妙比例成對的臀部和纖腰、還有那憑視覺已能感到其彈性與晶瑩的胸脯…   ※※※※※※※※※※※※※※※※※※※※※※※※※※※※※※※※※※※「嗯?積克?幹麼呆呆的看著我?」醒來的媽媽見我看得她出神,有點尷尬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皎白的頸項扭出奇妙的曲線。   「這…這個…媽媽這樣美,不論何時也看得我呆呆的啦!」既然理虧,索性耍賴,我上前將下巴放在媽媽的大腿上,擁著她在撒嬌。   「嗯…積克,你已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啦,這樣看著媽媽睡覺倒沒所謂,在外頭這樣癡癡的望著其他女生,人家會誤會你的呀!」媽媽寫意地看著我,隨意玩弄我的頭髮。   「不會的,我不會看其他女生,我只想看媽媽一個。」說完我爬上去,將頭埋在她綿軟的胸部上,盡情呼吸胸前雅淡的肉香。而她也只道這是兒子對媽媽的關愛,張開雙手擁著我,讓我的頭更深深陷進那兩團軟肉的峽縫之中。   不知是哪一年開始,我倆母子間的親密擁抱,慢慢變成了我發育時期探索女體奧妙的一個途徑,只要不用手搓揉,擁抱時我的手可以放在媽媽身上的任何一處,我的臉可以埋在我想埋的任何一處溫軟之中,包括媽媽的美麗俏臉、那微陷的肩窩、豐滿的胸前、甚至那傳來淡淡氣息的合攏著的大腿上。   在媽媽無私的奉獻偉大的母愛時,卻不知自己兒子正在探求細味著她的迷人嬌軀。而在這一刻,只有十來歲,對女體正充滿著無限好奇的我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媽,如果我是爸爸,一定會和那個女人離婚,然後正式娶媽媽為妻的!」   面門埋在溫暖的胸脯良久,我抬頭默默凝望著她。   她看著我呆了一呆,眼角的皺紋閃過一絲淒滄:「嗯…積克,大人的事你不明白的了,不要再抱怨你爸,他也有他的難處…」   「什麼難處!?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他這樣對你,你還替他說話?我一世也不會原諒那種男人!」我激動起來,抱得她更緊。   「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想你兩父子的關係這樣…」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將來我一定不會將感情弄得這樣糊塗,如果我是爸爸,我會很知足,只要媽媽一個就夠了。」   「嗯?積克?」   「什麼?」   「怎麼感到濕濕的?你在哭嗎?」   「怎…怎會!?我是大人來嘛∼」   「大人就不能夠哭嗎?看!我胸口左邊濕了一遍,你不是哭,就是在流口水囉∼哈哈!這樣一個大人…」媽媽笑得翻了過來,我看著她襟前的水跡,不知說什麼好。   媽,我沒有哭,也沒有流口水,剛才我是在…   ※「積克!」十七歲的某個春日黃昏,房間裡傳來媽媽的喚聲。   「什麼事?」   「入來幫幫我!」   跑到媽媽房門,我連忙愣住,媽媽就站在我前面的梳妝鏡面前,身上的深色絲質吊帶裙只穿在腰間,上身只穿著黑色的蕾絲胸圍,緊緊罩著那兩團高聳的乳肉。   「嗯…積克呀,過來幫幫忙,我一個人無法穿上,近來恐怕又胖了不少。」   媽媽仍在起勢拉高吊帶裙的上半部,沒有留意我的異樣目光。   「我…應該怎樣…」我更加不知所惜。   「過來幫我在後面拉,我在前面拉。」   我神不守舍的走到媽媽後面,一陣醉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哦?穿這多年沒穿的〝戰衣〞,還特地噴了香水,媽媽又拍拖了嗎?」   「說什麼傻話!我是約了你爸爸呀。今晚是情人節,每年也只有今天他應承一定陪我,今晚聽說是要去什麼高級的…」她仍拚命拉著衣裙,然而言語間卻傳來一絲哀怨。   聽到媽媽的說話,一股酸意從心坎湧上來,媽媽的飾心打扮、她的香水、還有她的喜悅、她的期待,全都是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   我從媽媽的頸側往下望,她的胸脯被性感胸圍和誘人晚裝迫得圓潤豐滿,就像兩個快要迫破的氣球般從胸罩旁傾瀉出來,那雙夢寐以求的豐碩美乳,今晚也只是留給那個不知所謂的男人。   「媽媽…你今晚好美…」我情不自禁在她耳畔輕輕叫喚,雙手不自主的穿過她腋下,握著那迷人的雙峰。   「喂!積克∼不准頑皮!」由於我倆平日也有很多身體接觸親熱舉動,媽媽對我突如其來的輕薄沒有即時作出太大的反應,只是略為出言制止,心神卻仍放在那晚裝上。   我在她敏感的頸項上輕輕吻了一口,雙手開始在酥胸上搓揉。   「積克停手!你幹什麼?」媽媽這時才驚覺我的過份,立即推開我的手,雙手護著胸部,怒視著鏡裡的我,但不一會又馬上回復笑靨:「嗯…積克呀,不要忘了我是你的誰人,你已是大人來呀,不可再這樣和媽媽玩的了。」   「我就是知道你是我誰人,你是我媽媽!」我堅定的望著鏡中的她,沒有迴避她的目光,經過這麼多年,我不想再逃避了。   「積克,你聽我說,對媽媽和對別的女孩是兩馬子事,外面很多女生正等待著和你交往,將來必定找到一個你心儀的女生的。」   「不會的!我不要其他女生!我只要媽媽一個!」不知為何我非常緊張,連忙解釋。   「傻孩子,媽媽不會一世伴著你的,終有一天你會愛上外面的漂亮姑娘,到時就不會再要媽媽的了。」   我神色凝重地望著她,用力握著她的肩膀:「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丟下媽媽的!媽媽,你也不可以拋棄我!」   媽媽回頭看著我的臉,沒有再說什麼,在斜陽的掩映下,她被照得通黃的臉孔整個佔據了我的眼睛,那是端莊?是嫵媚?還是儒雅?在這一瞬間,燈光、斜陽、還有媽媽眼裡透出來的光輝,和一點一滴的時光之微粒同步,而顯得格外明亮。   媽媽,我絕對不會愛上第二個的…   絕對不會…   ※※※※※※※※※※※※※※※※※※※※※※※※※※※※※※※※※※※「我曾經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小雨突然對我說。   嗯?   「積克?」她再問。   心頭一震,我從十七歲的回憶中回歸現實。   「積克?你有在聽嗎?」坐在面前的小雨面露不悅之色。   「當然!我當然在聽!」我臨時裝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   這刻我和小雨正在一間酒吧吃晚飯,今晚我們在公司加班,直至晚上十一時才完成工作,之後到附近的酒吧邊喝酒消遣,邊吃著遲了很多的晚餐。   我在一間廣告公司當平面設計師,而小雨是負責客戶服務方面的,因為工作關係,平時我們經常一起,漸漸成了好朋友。基本上,小雨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只是有點兒悲觀及神經質,一急起來就會出現情緒不穩定的狀況,就像很多時下的充滿煩惱的少女一樣。有時她有什麼想不通,會不理會我喜歡與否深夜至電給我問問題說心事,我們可謂無所不談,不過像這晚的說到如此深入的私事倒是第一次。   她選中了非常合適的聆聽者,很刺肉的話題,在我徘徊於媽媽的回憶之時說出來。   今年是媽媽死後的第十個春天,我三十歲,小雨廿六。   「我剛才是說,我曾經和一個有婦之夫相戀過。」小雨凝視著面前的酒杯。   「什麼時候的事?」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回應了。   「兩年前,進這公司之前的事。」她仍然沒有看我。   「那現在呢?」   「當然是已分開了!」   嘩!我怎麼知道?   「我不明白。」她再說。   「明白什麼?」   「我不明白,男人怎樣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怎麼可以和不愛的人上床?那個男人呀,他真的可以豎起三隻手指對著我說:我兩個都同樣愛!兩個都有付出過真心!嘿,這怎麼可能?」   「女人和男人的思想與構造完全不同,你不能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啊。」   「你可以嗎?」這時她望著我,質問的眼神。   「不可以。」我將最後的雞肉送進口中,沒有看她。   「那你怎麼知道其他人可以?」質問的語氣又加重了。   我知道已被迫進死胡同,不認真回答不行了,略為思考了片刻:「別人是否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我不清楚,但對很多男人來說,性和愛是可以各自運作,沒有關連的。並不一定要愛她才會和她在一起,和她做愛,就算他心裡只愛一個女人,也可以和其他不愛的女人上床的。」   「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又喝了點酒,面紅紅的,似乎喝過頭了。   「男人是有兩個腦袋的,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不說對每個女人都想幹一炮的好色之徒,就是那些心裡知道做錯感到後悔痛苦的人,下面那個腦袋仍會支配一切的對他說:上吧!不吃白不吃!先上再說!」   「那樣就可以和不愛的人上床了嗎?」   「食色性也!性情中人嘛!其實說穿了就是軟弱。」   小雨眼裡充滿疑惑:「好討厭的說法,連你也是這樣的嗎?」   我張開雙手甩甩頭,作了一個〝自己也不清楚〞的動作,她看後有點洩氣,又低頭喝了點紅酒,我也跟著飲了口威士忌。   無聊望向窗外,街上春雨綿綿,雨下兩旁的樹木顯得有些幽怨,濡濕的馬路映照著燈光,下著雨的春夜,叫人心頭暖暖的。   兩三分鐘大家也沒有說話,她似乎在思考著她那個男人,而我在想著另外一個同樣所作所為的人。   「從小我已經是這樣,最討厭〝一腳踏兩船〞的男人。」我一口喝盡杯中的威士忌。   「兩票!我也最討厭〝一腳踏兩船〞的男人。」她也跟我,將第五杯酒一飲而盡。   當我駕車送小雨回家時,她體內過量的酒精開始發作,她想吐,但又吐不出來,非常辛苦。   不一會她更開始神智不清,語無倫次,我知道今晚惹麻煩了,小雨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我不應在喝酒的時候和她談這樣敏感的話題的。到扶小雨上到她獨居的寓所時,她幾乎沒有意識了,看她身材嬌小,原來好重!   我將小雨抱入房,放在床上蓋好被,坐在床邊為她輕撥散亂了披在面上的秀髮,這時我才認真打量眼前的少女,看著她齊肩的直髮,形狀姣好的櫻唇,捲曲迷人的眉毛,然後看到了她臉上似乎經歷過風霜的細線。   認識小雨近兩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這個平時一直不為意,一直只當是小妹妹的少女,帶著一種透徹、奇妙的美,長長的黑髮筆直而柔柔地垂在肩上,熟睡著的眼睛如小公主般令人油然而生憐愛,這種美極其微妙,令人產生某種不安定的情緒。   喉嚨有些乾渴,好想吻下去。   「留下來好嗎…」眉毛略震,小雨的眼睛仍緊閉著。   「小雨?你說什麼?」我不敢確定她的說話。   「只要肯陪我一晚,要我怎樣也可以…」小雨的眼角透出淚水,她在夢囈。   她說話的對象不是我,然而小雨的話語當中,卻觸動我心底最痛的部份。   另一個女人曾經這樣對我說話。   十九歲那年,媽媽曾經這樣對我說。   心坎一陣絞痛。   為何你們總要永遠想著負你的男人?為何總要思念著不愛你的人?   玩弄愛情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要你們生生世世的被他牽著?   身邊明明有對你們要好的男人!為何明知被辜負很痛苦,卻要辜負對你們一心一意的人?   回答我!為何不回答我!?   我開始握著她兩肩用力猛搖。   錯亂間,我無法自控的吻下去,迷失的舔她的嘴唇、香腮、粉頸,將舌頭伸入她的耳朵、口腔,瘋狂吸吮她的舌尖。我翻起她的上衣及胸罩,將面門拚命埋在她的胸脯裡。   最後脫去她的下裳及內褲,我一邊懷著對她的思念,一邊將硬挺的陽具,一下一下的陷入她的陰道之中…   〝只要肯陪我這一晚,要我怎樣也可以…〞※※※※※※※※※※※※※※※※※※※※※※※※※※※※※※※※※※※叮鐺!叮鐺!   我被深夜裡如怪物咆哮般的門鐘聲吵醒,雖然是春天,郊外的夜晚仍然非常寒冷,我打了兩個寒顫,連忙起來走到樓下大廳裡應門。   門一開,門外的媽媽隨即撲倒在我懷裡,連隨一身酒氣。   「媽媽?怎麼喝得這麼醉?爸爸呢?沒有送你回來嗎?」   「…為何?為何一晚也不能給我?為何…」她無視我的存在自言自語,我從未見她醉得這樣厲害。   醉到有如爛泥的女人特別重,且無處著力,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媽媽拖上二樓的房間。   我將她放在床上,在她額前放上燙手的熱毛巾。   「為何…為何連今晚也不能…」她仍在夢囈。   「又是回了老婆的身邊吧,不是說好每個情人節都一定陪你的嗎?」看見媽媽這樣,在一旁服侍著她的我一陣心疼。   媽媽突然想吐!   我連忙拿出面盆放在床邊,扶起她一下一下的輕掃背門。   媽媽的低胸吊帶晚裝是大露背的,我的手每次撫過她嬌滑的肌膚,掌心都傳來陣陣溫惋的感觸。   「媽媽,見好點嗎?」我低頭慰問,從她垂下的晚裝和胸罩隙縫裡,我隱約看到深色的兩點桃紅…   我的心開始狂跳!   「媽媽?好一點嗎?」   「唔…唔唔…」沒有吐出來,媽媽兩眼垂下,無意識在呻吟。   媽媽不支的再傾前,垂下的胸罩終於離開了胸肉,我清楚的看到那兩點嬌紅的乳頭。   媽媽看似已經昏睡,軟玉溫香就在眼前,我頭昏腦脹,驀然將顫抖著的手慢慢往她胸前伸去。   當手指穿過衣服的罅隙接觸到那微凸的嫩肉,我全身如遭電極,那是我不知夢過了多少次要觸碰的希冀,今晚終於讓我碰到,沒有阻隔的觸碰到…   媽媽突然捉著我的手!   「媽…媽媽?」我全身發毛。   「陪我一晚可以嗎…」   「什…麼?」   「只要肯陪我這一晚,要我怎樣也可以…」   我見媽媽仍閉著眼,似還沒醒過來,我抖膽將手心輕輕印在她的乳房上。   顫過不休的掌心終於完全罩著整個乳球,捉著我的手沒有制止。   神魂顛倒間,不知哪來的靈感,我用爸爸的語氣在她耳邊輕喚:「鈴音…」   「嗯?…偉?…」迷糊中的媽媽閉著眼睛回應。   「鈴音,放心,我會陪著你,今晚我會好好陪著你的。」我在她耳邊呼氣,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垂。   「嗯…偉…嗯…」夢中的媽媽將身體偎在我胸前。   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女神終於抱個滿懷,一時間我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待心神平復一點,我將仍在顫抖著的嘴巴,慢慢移向她的櫻唇。   剎那間,嘴唇傳來一陣溫軟的感觸,略帶酒氣的鼻息近距離噴進我的鼻孔,我急不及待的將之吸入體內,一種如抽煙後的心蕩神馳渾遍全身。   迷惘間,我慢慢的伸出舌頭,舔遍媽媽的櫻唇與齒根,然後慢慢迫開牙齒,舔觸媽媽的舌頭。   我嘗到了。   我終於嘗到了媽媽唾液的滋味,我終於嘗到了媽媽舌尖的香滑。   我瘋狂的將舌頭塞入媽媽的嘴裡,嘗遍她口腔內的每一處,然後拚命吸啜。   我不斷喝下媽媽的唾液,當她的舌尖也被我吸出來時,我抬起她的頭,然後再將我的唾液送回她的口中,我要她也嘗嘗兒子的味道。   我一邊貪婪地吮吸媽媽的艷唇香舌,一邊為她寬衣解帶,直至全裸的媽媽肉體璜陳的躺在面前。   用手及眼睛細緻品評媽媽的每一部位,那堅挺的豪乳、那鮮嫩的蓓蕾、仍然是絕妙配對的臀部與纖腰、與及那最渴望一見的神秘地帶,每一處肌膚都晶瑩剔透,令人愛不釋手。   我伏在媽媽胸前,將那鮮嫩的淺褐色櫻桃含入口中,雙手不斷搓揉,傳來腫脹綿軟的快感。我拚命吸吮,我要喝媽媽的奶,這一刻就像返回嬰兒時代,一點邪惡感覺也沒有,我要媽媽再次為我哺乳,我好想喝媽媽的奶。   可是無論如何努力吸吮,也只能將媽媽的乳頭吸至腫脹凸起,卻無法吸出奶來,最後我放棄了,目光轉移到那片青草上,我要喝媽媽別東西。   張開她的雙腿,媽媽最私人最神秘的地方就近在咫尺的展現眼前,眨眼間淫香四溢,我盡情呼吸著媽媽性荷爾蒙所發出的濃郁香氣,頓感飄飄欲仙。媽媽,就是你那強烈的女性氣息,一直在勾引迷惑著你的親生兒子,令他無法自拔,沒法回頭。   這不是我的錯,是你一手做成的,絕對不是我的錯…   媽媽的恥毛面積少而濃密,順滑的安躺在陰屄的上方,兩片嬌小陰唇兩旁清爽光潔,沒有太多的摺紋,顏色不深不淺的洽到好處,裂縫的上方露出小小的嫩芽,令人垂涎欲滴,我重未見過這樣美麗動人的東西,連忙將頭顱深深的埋在全世界最美麗的秘密花園裡。   舌尖拚命在肉芽上翻滾,嘴唇緊緊的吸吮接合醉人的陰唇,我閉上眼一邊呼吸著蘭草的芳香,一邊盡情細味著媽媽的每一處淺溝嫩縫。   鮮甜的腔肉在我的努力服務下終於開始作出回報,晶瑩剔透的蜜汁慢慢在花唇的小孔中沁出來。我如獲至寶,忘形的吸吮吞嚥,得到寵幸的花蕊似乎非常受用,盡情的釋放楊枝甘露,讓兒子吃過痛快。   當蜜穴被褻玩至一片泥濘時,我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慾火,坐起來挺起早已硬得不行的陽具,對準媽媽的陰道口。   多年的宏願終於在今晚達成,我心跳得很厲害,全身也在顫抖,面如火燒,連嘴唇牙關也在抖動,心膽俱裂的看著媽媽的肉壁被撐開,龜頭一寸一寸的沒入蜜壼裡面。   頃刻之間全身一片酥麻,被媽媽陰壁的嫩肉緊緊壓迫包裹著的肉棒傳來銷魂蝕骨的快樂感覺,這就是女體的滋味嗎?這就是性交肏屄的滋味嗎?這就是佔有親生媽媽的滋味嗎?   媽媽張開眼睛看著我!   「嗯…積克?是積克嗎?……你…干…什麼?……」仍酒醉未醒的媽媽見兒子正伏在自己身上,私處傳來被攻陷的充實感,只能作出軟弱無力的叫喚抵抗。   突然面對醒來的媽媽,我赫然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已被紅紅慾火燒遍全身的我已一點恐懼也沒有,一點理智也沒有。   「呵…媽媽…不用怕……呵呵…給我…媽媽……給我…」神智盡失的我捉著媽媽無力的手,本能驅使再挺腰,盡情的將陽具狠狠插入媽媽的深處。   「呀……」   我和媽媽同時發出叫吼,太舒服了,太暢快了,我失控的一下下瘋狂抽插,每一下也插至最深處,然後退到入口邊緣,又再狠狠的插下去。   「呀呀……積克…不能…我是你媽媽…呀呀…」可憐的媽媽無法動彈,只能發出連連哀號,夾雜痛苦委屈的眼神凝望著我,渾身乏力的任由兒子肆意淫辱。   媽媽含冤受屈的模樣顯得更加嫵媚,看在眼裡,理智盡失的我更加受用。   我用盡全身力量抽送,狠狠撞擊媽媽的子宮,經過數百下的忘形抽插,我感到一直頂著龜頭的東西漸漸被撐開了,每一次進入,那張開了的入口都在包含吸吮著我的龜頭。   這刻,我的陽具正和媽媽的子宮一口一口的親吻著,我閉上眼,享受那種吸力,那種彷似要將我裡面的一切全吸出來的力量,那種對我精子的無限需索的強大力量。   瘋狂的抽插一浪接一浪,這時媽媽的眼神漸漸變得散渙,一直想推開我的雙手開始緊握著我臂彎,分開兩旁的趾尖也呈屈曲,嘴角無意識的發出呻吟呢喃。   她的反應表情告訴我,媽媽已開始接受我的侵犯褻玩,媽媽正在享受著被兒子姦淫抽插的快感,沒有表情比現在媽媽臉上掛著的更加叫人感動的了。   我全身失控痙攣,每個神經活梢也為媽媽反應而歡呼,精神與肉體齊齊迎向高潮的巔峰,龜頭一陣抽搐,大量火熱的精液從馬眼噴射而出,洶湧的灌入媽媽的子宮深處。   沒有一刻比在自己媽媽的子宮裡射精更美妙的了,那原是爸爸的種子用來孕育我的地方,現在這小精蟲長大成人後,回來佔有享用這迷人的仙境,然後在極度興奮中將逆倫的子孫精華再次傾注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將它佔據擁有,要它為自己繁衍後代。我陶醉在射精的暢快之餘,欣慰著讓媽媽也享受被自己親兒的精液衝擊灌滿的滿足感。   「呵呵……積克…下來…下…來…」從興奮中回復過來的媽媽氣若游絲的喘息著。   不行!不能就此下來!這樣一下來,我將和此地永遠分離,就算之後媽媽原諒我,我也不能再和她這樣親蜜的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心念及此,剛剛盡情發洩的陽具馬上又甦醒過來,我連拔出來稍作回氣也不需要,騎在媽媽身上再次鞭策,再一次姦淫最愛的母親大人。   這次維持的時間相當長久,不斷被衝擊蹂躪的媽媽在性快感的歡娛中漸漸打開了心屝,開始對我的服侍熱烈歡迎。她意識糢糊的嘶吼,雙腿纏著我的腰,雙手也在我背上亂抓,到我將她翻過來轉換姿勢時,她不但沒有侍機逃走,更乖乖的伏在床上,還將愛液淋漓的屁股高高撅起,迎向我雄偉的肉棒。   看到媽媽淫蕩的模樣,我感到無比的成功感,我知道這一刻,媽媽已是毫無保留的接受我的愛慕,接受兒子性服務所給她的歡娛,甘心情願的將自己的嬌軀奉獻給自己的兒子。   我欣慰的挺起燒紅的鐵劍,從後插入我誕生的聖地,興奮的再次驅策,駕馭馴服高高在上的母親大人,令她甘心的放下尊嚴,讓一直以來唯命是從的兒子佔領支配自己的身軀。我如帝王般將平時又敬又畏的母親大人壓在床上盡情抽送褻玩後再次注入精華養份,像瘋了似的擒著媽媽一次又一次的不斷射精,直至晨光初露,筋疲力盡昏眩為止。   ※※※※※※※※※※※※※※※※※※※※※※※※※※※※※※※※※※※早晨真正的降臨,薄薄的曙光灑滿了睡床,我感到全身沐浴在陽光之中,散發著彷彿是幸福的歡欣感覺,那種說不出的幸福溫暖來自枕邊人身上,睡眼惺忪的我意尤未盡的摸索身旁的迷人女體,但一隻冷冷的手無情的將我推開。   這刻我完全清醒,望向睡在身旁的她。   小雨拉起棉被遮蓋自己的胸部,然後用怨恨的目光怒視著我。   ※2「夏夢」   所謂甜美幸福的生活,就是無需就人生的重大轉捩點作出抉擇,無需去體驗如何獨自過活的人生,每天糊糊混混過日子,不時為了面上長了暗瘡或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苦惱得死去活來,這就是所謂的甜美生活了。和小雨一起之後,我充份明白這個道理。   糊里糊塗和小雨發生關係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那晚之後,她一直不理睬我,除了公事外,她不肯和我說一句話。期間為了求她原諒,我唯有大獻恩勤,及迫不得以在她面前說了很多謊話,其中包括〝我其實一直很喜歡你〞,與及〝一直很想你成為我的女友〞。   冷戰個多月後的一個晚上,小雨突然至電給我。   「接受你也可以喔,但警告你,不可以再欺侮我,不可以再傷害我了,我會〝死給你看〞的!」她說完後就收線了。   之後我們就像其他情侶一樣,無時無刻都在一起,自從十年前媽媽死後,我又從新學習如何和人相處,和別人一起生活。   雖然表面上小雨仍常裝作對我愛理不理,但內心我卻全然感受到她對我的愛意與關心,小雨對我的倚賴,她對我的著緊,令我從新再確認自我的存在價值。   無疑我對她有好感,我喜歡和她一起兩個人打發無聊的時光,我喜歡她的體貼,喜歡她常對我發嬌嗔,喜歡輕撫她的臉龐,喜歡晚間感受著她伏在我胸膛上的重量。   和她一起之後,我開始討厭一個人吃飯,討厭一個人看電影,討厭午夜醒來發現房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孤獨感覺。   然而我的內心非常清楚,我對於小雨的感情,既不能說是喜歡,更不能稱之為愛。   當然,喜歡與否不是太大問題,我非常滿足現在的生活,而我倆目前的唯一障礙,是小雨非常討厭這間祖屋。   她來我家的第一天,就對屋外四個角落掛著的四面風鈴有異樣的感覺。   「積克,你知否屋外掛著四面風鈴是用作招魂,又或驅趕遊魂野鬼的?」   「哦?是嗎?這是很久之前我媽媽掛的,在這裡已有廿多年了,真的是用作招魂嗎?呵呵,我不大清楚…」我嬉皮笑臉支吾以對。   小雨常常叫我除了它們下來,我當然不肯,這樣媽媽會不高興的。   兩星期前小雨搬進來後,奇怪的事開始發生了。   小雨向我投訴,她經常在屋內聽到奇怪的聲向,有時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或物件墮地的聲音;有時放得好好的東西會無原無故不翼而飛,然後又在不可能的地方尋回等等。   昨天她突然告訴我:「積克,我常有一種錯覺,總覺得這裡不只我倆二人似的。」   「不要胡思亂想,郊外地方太過冷清,才會有這些錯覺,我在這裡居住三十年了,一直也沒什麼問題,放心吧。」   話雖如此,其實我有一點擔心。   媽媽,為何你要搔擾小雨,你吃醋嗎?   ※※※※※※※※※※※※※※※※※※※※※※※※※※※※※※※※※※※「媽媽你吃醋嗎?」   我從後扭著媽媽,從側面欣賞她眼角奇異的皺紋,順便在她耳畔吹氣。   「說什麼傻話,你肯交個女朋友回來,我就甩難了!不用你這麻煩的孩子終日纏著我!」媽媽仍舊對著煮食爐在煎我最愛的〝家鄉釀鯪魚〞,沒有理會我的性搔擾。   「哦?真的嗎?那以後我們就無得再〝愛愛〞囉∼你捨得嗎?」我用鼻尖逗她的耳珠。   夏天來了,媽媽的肌膚傳來暑天的氣息,我用心的細嚼品味。   「呵呵,那就謝天謝地了,你常常也不讓人家休息,好辛苦的噢!」她仍舊不理我,雖然我知她耳珠最敏感。   「剛才那個只是普通同學,她只是來借書而已,不要多心,你知我最疼媽媽的了。」我開始舔她耳背,吞下了一滴汗珠,傳來鹹鹹的味道。   「不要頑皮啦!煎壞了今晚就無得吃啦。」   我見她忍不住開始作出閃避,雙手借勢從後抓著她胸前那對活寶,夏季衣衫單薄,我清楚感到襯衣下明顯凸起的乳頭。   我在她耳邊呢喃:「等不到今晚了,媽媽,我又餓啦…」   「哎!拜託!今早才來了一次,你不疲累的嗎?」她回頭對我說。   「〝新婚的情侶〞是不懂疲累的!〝無敵鐵人〞更加不會疲倦!」我輕吻她嘴唇:「今早在你睡房,現在是在廚房,不同〝風味〞啊!」   「強詞奪理,媽媽又不會跑了的,不要弄壞身子喔。」口說這樣,但人卻情不自禁的迎合和我親吻。   「媽媽太誘惑啦,你叫孩兒怎樣忍?」我直接關了爐火,然後一邊搓撫美妙的乳球,一邊舔她香滑的粉頸,然後慢慢的吻下,直到股溝。   暑天關係,媽媽下身傳來濃烈的氣息,我更加興奮,急不及待的翻起她的短裙,脫下小巧的內褲,強行從後進入。   「呀!嗯…積克呀,未可以…我還未…呀……」   每次看到她露出及撅起肥美的屁股及大腿向著我,總覺得眼前的媽媽淫蕩到不得了。顧不了那麼多,我開始一下一下推前,頂撞媽媽豐滿渾圓的屁股。   「呀…呀…討厭……壞兒子…呀…呀…」   媽媽被我撞得連話也說不到,我更加興奮,用盡全力抽插,誓要頂開媽媽內裡的心花。   初次偷奸的那一夜,我像瘋了似的不停肏著媽媽,一次完了又一次,一直沒法停止。被幹了一整晚,清醒過來的她無法再掩飾被兒子幹得心花怒放的情懷,最後也放下母親的尊嚴,熱烈迎接兒子的寵幸。   跟著的那兩天,我倆就像新婚的夫婦般,終日衣不閉體的在不停做愛,做完了就休息一會,休息完又再來過,肚子餓了就吃點東西,吃飽了又繼續做愛,直至我無法再曠課了才收斂少許,但每天早晚一次就怎樣也少不了。   這兩個星期以來的日子也大概這樣。   「嗯…積克呀,你真的不肯用我買給你的套子嗎?」   「呀,雙腿不能張得那麼開…你差點撕開媽媽啦!」   「噢!積克!你又射在裡面!我說了多少次這樣會出事的!」   「是…是這裡,啊!好…好舒服…喲…」   一想起每天聽著的媽媽這些誘人叫聲,我都會再次渾身酥軟,不理雙腿已開始打顫,不顧雞巴已開始發痛,就是只剩半條人命也竭力爬到媽媽身上,繼續為了她令人目眩的胴體奉獻我餘下的精力。   這一刻,雖然已是下午六時多,但大概是夏天的關係,猛烈的陽光仍從窗外射進來,將所有東西都清楚劃分出光與影。   這一刻,原本從後被幹著的媽媽已被強行按下來跪在地上,我將沾滿愛液的雄壯肉棒硬生生塞入她口中,被兒子插得目光呆滯的她,本能的盡力吃下,然後無限憐惜的,吸吮在自己體內孕育出來的男性器官,媽媽的口腔與舌頭傳來對兒子溫熱濕潤的柔情蜜意。   我看著被斜陽映照在牆上的我倆二人的身影,那個拉長了的在兒子面前下跪的媽媽頭部連著兒子下體的影子,差點感動得流下淚來,黑與白的光與影,這刻正交織出我一生所見最邪惡也最是神聖的美景。   ※大概是郊野的關係,夏天的晚上,天空格外的清朗,滿天的繁星多得叫人目眩,星座羅列,我仰望天際,強風吹動濃密的樹木枝幹,搖曳出如漣漪般晃蕩而耀眼的月影,在光亮而柔和的月光下,群樹的剪影在深藍的天空中呈現出不可思議的拼貼圖案。   飯後,我和媽媽一起在屋附近的小沙灘旁,欣賞著這如夢幻般的夏夜天象。   「媽媽…為什麼…你會接受兒子我?」經過中午的瘋狂後,我乘飯後和媽媽到小石灘乘涼的機會,說出了這兩星期一直藏在心裡的疑問。   在旁邊赤著腳踢玩著海水的媽媽,回頭沒有表情的望著我,凝視片刻,她又再現出如新月般的嫵媚淺笑。   「嗯…積克呀,你認為媽媽真的這麼愚蠢,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你對媽媽的心意嗎?」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厲害,就像剛剛才發現從前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良久她又說:「嗯…怎說呢,現在的狀況其實媽媽也在考慮苦惱了很久,一直也不知如何處理,直至那晚發現你這小壞蛋已乘媽媽酒醉偷偷進入我夢中的時候,我放棄再思考什麼倫理對錯的問題了,想也沒用,一切在冥冥中早己注定,其實從你這壞蛋出世的那一刻,我的兒子已是我整個人生中的〝唯一的人〞!」   「媽媽……」   「既然命中注定我今生和兒子相依唯命,我除了包容你這壞蛋外,還可以怎樣呢?」她說完再仰望天上的繁星。   我也跟著回望天際,天上星羅棋布,移動斗轉,似在隱隱預告著我們早早己被注定的命運。   海灣吹來的風豐沛著潮水氣息,浪瀾壯闊,月亮已繞過左側岬角,緩和了過度明亮的星光。   我慢慢的走到媽媽面前,雙手緊緊握著她肩膀。   「媽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如你未結過婚就將我生下來,就是要你做我的新娘子!」   媽媽呆呆的凝望著我。   「到我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有能力成家立室養妻活兒時,我會和你結婚,我要你為我披第一件婚紗,我要你為我第一次走進教堂,我要你為我說第一次〝我願意〞!」   「積克……」   「鈴音,求你嫁給我好嗎?」   「…………」   我凝望著她的眼睛,從她瞳孔我看到如星羅般的異樣光輝。   「鈴音,嫁給我好嗎?」   媽媽沒有開口回答我,但從她眼角不斷流下的淚水,已經告訴我她的心意。   此刻連潮浪也彷彿為我們而靜止,夏蟲海浪風聲蛙鳴通通一無所聞,萬籟之聲,帶著餘韻,我和媽媽在無人的沙灘中深情擁吻,從她嘴角淚水的味道和顫抖著的感觸傳來了媽媽來自心底的歡欣,與及對我倆二人未來的幸福憧憬。   ※※※※※※※※※※※※※※※※※※※※※※※※※※※※※※※※※※※「又想起你媽媽起來嗎?」小雨從後面輕輕擁抱著我。   「嗯。」陶醉在美麗回憶中的我突然被小雨的說話喚回現實,不自覺的有少許氣憤。   認識兩年,同居三個月,小雨已對我經常的老僧入定魂遊太虛不已為意。   她徐徐走到我面前,睜大雙眼望著我:「如果我現在死了,你會像想念你媽媽般惦掛著我嗎?」   「媽媽是媽媽,你是你,可以比較的嗎!?」被這樣質問,我開始火大了。   〝嘿!你道自己可以和我媽媽比較嗎!?〞「不比就不比了,需要這樣動怒嗎?知道你媽媽對你很重要啦!哼哼!」小雨被我唬著,有點害怕也有點不悅,話畢後就馬上離開了。   〝小雨,如果你容不下我媽媽的話,這間屋也沒能夠容下你的。〞冷靜下來,我也感到有點點過火,馬上嬉皮笑臉的上前擁著她賠罪。   「咦?臭到點點怨氣喔,是我開罪了美人嗎?」   「哼!怎敢?我又不是你的誰人,又怎敢和你媽媽比較?」   她假裝發脾氣的推開我,我襯機捉著她搔她腋窩,乘她左閃右避嘻哈大笑之際,將她一擁入懷。   「死囉!怒也怒得這樣可愛,迷死我囉∼」我挾著她左吻吻右吻吻,一直搥打著我的粉拳很快就軟下來。   熱吻過後,小雨如小貓般倚偎在我懷中,一雙手彷若珍視古玩般輕輕觸撫我臉龐。   「我知…其實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愛你〞比〝你愛我〞多,我好清楚在你心中,我不及你媽媽重要,但先警告你,和我一起時不可以將這個表露出來,就算這是事實,也不要讓我感到在你心中我不及其他女人。」她撅著嘴。   「我自小就和媽媽相依唯命,這個你應該明白的,而且那是媽媽,又不是別人。」   「媽媽也不行!我知我是小氣,但就是不行…就算是媽媽…在我心目中,那也算是外遇…」她小嘴愈撅愈長,幾乎吻到我了。   這刻在我眼前的小雨,好幼小,好軟弱,她的內心遠比我心目中所估計的更為軟弱。我看著她的眼睛,小雨的眼睛和媽媽那會發出星輝的瞳孔不一樣,她雙眼有如一個小小深藍色的靜默水泉,處在風吹不到的圍牆後面,沒有漣漪的一片死寂。在那裡,站著一個經歷過很多悲傷的孤獨生命體在苟延殘喘著,好脆弱,好孤獨。   心裡突然一陣絞痛。   「嗯!我答應你,我的心只有小雨一個!」   小雨聽後有些激動,熱烈的和我親吻,我也熱烈的回應她,可是卻無法集中心神。   我仍為剛才的謊話而內疚。   「哎呀!小雨你幹什麼?」   突然間下體傳來一陣刺痛,小雨乘我心神不定間,脫了我的褲子,她咬我!   「嘩∼你想謀殺親夫嗎!?」   「哼!誰叫你不集中精神?我警告你,你試試再不認真愛我,我一定謀殺親夫!毒死你!」   「哎!大人每天平均警告小人三點五七次,小人記不下了,有沒有小冊子之類什麼的給我背背∼」我輕撫可憐的老二。   「明天再背,現在我要你集中精神愛我!」   「不行呀,小弟弟剛剛受到驚嚇,縮作一團,你快快來呵護一下吧!」   小雨瞪了我一眼,低頭用溫暖的舌尖輕舐垂首的雞巴。   小雨一向不喜歡用口為我服務,她說那裡很醜陋,今晚可能她很有興致,也可能她為剛剛的任性與衝動道歉。   「呵呵!好爽,好舒服,來!我也為你服務,親親小妹妹!」   「不!不要!」小雨最怕口交,因她對口交實在太敏感,私處被親一會就會放浪形骸,甚至神智不清。   我就是要懲治一下這小可惡,強行將她按在地上張開雙腿,大口吃下去!   「不要……呀!∼呀唷!不…」   我一邊快速舔食小肉丁,一邊用雙指插入她馬上就濕了的陰道,拚命抽插。   「不要……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小雨仰起頭張開嘴,一百分貝高八度加顫音。   大量愛液從我雙指之間噴射而出,有些噴入我口內。   瘋狂衝擊維持了兩分鐘,我怕小雨虛脫,鳴金收兵。舌頭及雙指離開小雨身體,幾乎做出拱橋動作的她全身如拉斷橡皮筋般馬上捲曲作一團,小腹不斷在痙攣顫抖。   我將軟癱在地上的小雨拖出露台。   「呵呵…呵呵…呀!去哪兒?不,不要…」她雖說不要,但身體已半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嘿嘿…你不知道有種男人是喜歡凌辱女友的嗎?你遇人不淑啦!嘿嘿…」   「不要…給人看見…不好…不…」   我那會理會,荒山野嶺有誰會看見?我將軟弱無力的小雨抱起掛在露台欄杆上,提起她一條腿,又狠狠的插進去。   「呀唷!」(呀唷!∼呀唷!∼呀唷!∼呀唷!∼)   小雨的叫聲在空曠的地方產生了回音。   好刺激!我要附近的人都要聽到小雨的浪叫,馬上全力的抽送。   「呀呀…呀呀…呀呀,呀!不要,旁邊的小屋亮燈啦!有人聽到,呀…」   我將小雨放下來,她意為我放過她,頹然倒在地上喘息,怎料我又將她揪起來伏在欄框上,從後再進入。   「不要……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我快速頻密的推撞,不讓她說話。   夏夜的天氣仍然非常炎熱,我和小雨都大汗淋漓,我突然覺得濕膩的汗水彷如將我們兩個背負過去傷痛的人宿命性的黏在一起,在小雨眼中感受到的孤獨,我也一樣擁有。   激動的從後緊緊貼著小雨,我一手抓著她飽滿的乳房搓揉,一手伸到小雨面上,讓她吸吮在我的手指,而我則不斷在舔吻著她背上的汗珠。   相信在鄰旁的偷窺眼中,我和小雨彷彿在月光旁邊融為一體,身與心都合而為一的融為一體。   我就在這如夢如幻的夏夜之中,將我的精子源源輸入小雨的體內,將我身體的一部份埋藏在小雨肉體和心靈上的最深處。   ※熱烈過後,小雨和我在床上纏綿著。   「今晚真是瘋狂,以後也可以這樣玩就好了!」她的乳房壓在我胸上,手指在把玩我垂死的小蟲。   「以後也不會再像今晚這樣狂野的了,我差點兒吃不消,三十歲啦,不能經常這樣了。」已完事五分鐘,但我仍在喘息。   「但剛才真的很刺激啊!好像整個人飛起來了似的,這是從未試過的體驗,我會好好珍惜的。」   「刺激歸刺激,不要用牙咬嘛∼伸縮這樣劇烈的東西破損了很難好的,一段長時間不能做,是你的損失啊!」   「你一向不是鐵人來嗎?」她爬上來凝望著我,還不斷眨眼。   「沒有當鐵人很久囉∼」   「嗯,身體不舒服嗎?你從前不是這樣容易認低威的。」   「近來也是差不多啦,我何時在你面前逞強過?」   「年青時可以一晚五、六次,還自稱為〝無敵鐵人〞!想不到這麼快就無力啦!哈哈…」   嗯?〝無敵鐵人〞?那不是我當年在媽媽面前自誇的戲稱?   「小雨,你怎麼知我從前自稱〝無敵鐵人〞的?」   我認真的質問她,小雨的臉蛋近在咫尺,來自她瞳孔所閃出的光輝,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迫人的靜寂感瀰漫整個房間,一股深沉的寒意不徑而走。   那不是之前看到的小雨的眼睛!   「你…你是誰?」   小雨沒有回答我,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緩緩下床,赤裸著的走到露台上倚附著欄杆,靜靜看著遠處。   「嗯…怎麼今晚這麼靜的?萬籟無聲,沒有蟲叫,沒有潮浪,沒有風聲,也沒有蛙鳴…」她說完後回頭看著我。   被她的說話驅使,不禁細心寧聽,窗外一片寂靜,果然沒有蟲叫,也沒有潮浪聲,只有隱約傳來風鈴之音。   只有風鈴之音…   全身血脈沸騰,我不自控的上前擁著她。   「小雨,嫁…嫁給我好嗎?」   一千零一夜二七夜。四面風鈴作者:最長笨象3「秋霜」   在我八歲的時候,和我一起生活的外祖父因為肺癌病逝了。   在頭七的那天早上,我發現祖屋的四個角落驀然多了四個風鈴。   它們是四個一模一樣的金色銅鑄風鈴,和傳統的六角寺塔款式有些相若,但卻是比較簡化了的只有塔頂部份的一層,感覺沒有了傳統那種俗氣,塔頂下的鈴子部份是一塊長條形刻了一個單字的金色銅片,四個風鈴上的刻字都不同,我年紀少不懂這些字,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媽媽!媽媽!」我在門外大聲呼喊。   「積克,怎麼啦?」媽媽從屋裡走出來看我。   「媽媽,為什麼屋外四個角落都多了個風鈴啊?是你掛的嗎?」   「嗯…積克呀,風鈴是掛來召換外祖父的,為外祖父打齌作法的大師說,他可以憑著鈴聲的引領回家,只要聽到鈴聲向起,就代表外祖父他回家來了。」媽媽皺起眼角奇異的摺紋,微笑著坐在門前的石階,將我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和我一起遠眺祖屋旁開始潮退的海灣,一邊乘涼。   良久媽媽輕撫著我的發邊對我說:「嗯…積克,如果外祖父真的回來了,你會害怕嗎?」   「怎會!?外祖父是我最親的人來嘛,而且…他還這麼疼我…」想著祖父的種種,我忍不住有點嗚咽。   「積克乖,不要這樣,外祖父也不想我們終日為他鬱鬱不歡的,來!開心一點!」   我用小手抹抹眼角,尋找別些話題:「嗯!媽媽,風鈴上各刻著不同的字,到底寫著什麼?」   「嗯…積克呀,風鈴上刻著春、夏、秋、冬各一字,法師告訴我,當風吹遍四個風鈴,就代表一個生命季侯的循環,媽媽覺得它們就像是意味著一個歷程的完結,又或一個人的一生,覺得很有意思,就買它回來召喚外祖父。」媽媽滿著心事的一直看著海邊,沒有看我。   「風鈴風鈴,是媽媽的名字〝傅鈴音〞的〝鈴〞嗎?」   「是啊!」   「那我就當四面風鈴代表媽媽,對它們如對你一般珍惜!」   聽到我的說話,媽媽只是對我微笑沒有答腔,她的微笑宛若淡淡的遠景,眼神彷彿眺望遠方搖曳不定。   「媽媽。」   「嗯?」   「就算沒有外祖父,沒有爸爸,再沒有其他人愛媽媽都不要緊,積克會代替所有人,永遠愛著媽媽的!」   「嘿,傻孩子…」微風吹起覆蓋在臉上的秀髮,可以清楚看到她充滿不安的表情。   「媽媽,這世間真的有鬼魂嗎?」   「嗯…積克呀,這世間真的有陰間及鬼魂的,只是我們平時不會接觸到,到我們悲觀消沈沒有生氣,又或生命接近死亡時,他們才會在我們眼前出現。嗯…   我是這樣認為的…「   ※※※※※※※※※※※※※※※※※※※※※※※※※※※※※※※※※※※不經不覺,一個令人迷惑同時也令人心醉的夏季過去了,仰望天空,沒有一絲雲霞,只有一望無際的從這邊淺藍色轉化到那邊深藍色的朗朗晴天。沒有雲的藍天,還有風的味道,陽光的色調,與及皮膚的感觸,都在告訴著秋天的到來。   在人生的第三十個秋天,我毫無預兆的陷入一個難以自拔的漩渦,突然之間和一個中年女人發生關係,如狂風暴雨的糾纏不清。   那個女人是小雨的媽媽,她叫小雪。   女兒叫小雨,媽媽叫小雪,如小說般趣怪的名字組合。   一早從小雨口中得知,她父親早逝,有個不同住的媽媽,小雨從來很少提及她媽媽的事,令我感到這兩母女的關係似乎不是太好。   寡母辛辛苦苦將女兒養大,兩母女相依唯命,為何關係不好,我一直也很有興趣知道,只是見小雨不說,我也不敢多問。   在小雨答應我求婚的三個月後,她終於肯介紹她媽媽小雪和我這個未來女婿見面。   小雪和我媽媽同年出生,今年四十九歲,基本上,她是個和我媽媽甚至小雨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我媽媽穩重端莊,衣著清淡,經常給人一種活在世外的感覺;小雨則是典型的美少女模樣,身材嬌少,性格脆弱而倔強,惹人憐愛;至於小雪,她給我的感覺只有一個字––賤!   雖然已近五十歲,但小雪的容貌卻給人只有四十上下的感覺,而且打扮非常得宜,化妝不濃不淡的洽到好處,一頭微曲的長髮盡顯成熟丰韻,還有那玲瓏浮凸的成熟豐滿嬌軀,再配上端莊密實得來卻又將自己的曲線優點表露無遺的華麗套裝,嚴然一副高貴熟婦的風範。   外表雖無過犯,但小雪的媚與艷卻隱隱騷在骨子裡,她的神韻,她的姿態,她的打扮,無一不給人一種誘惑的感覺。正覺點說,小雪很懂得怎樣在保持淑婦形象之餘引起男人注意,又或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姿色及吸引力去牽動男人的色心。   這可能是她有心勾引別人,也可能是不自覺散發的氣質,甚至乎可能是一個在男生包圍下長大的女人,經長年累月所訓練出來,憑本能就可發揮出的騷媚自覺。   無論出發點是什麼,有意還是無心,第一次見面,小雪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每個秋波,一舉手一投足,都令我覺得:這個女人很賤!她正在施展渾身解數去勾引週遭的男人!   「積克,剛才你呆呆的看著我媽媽幹麼?」第一次見面後,回家途中小雨冷冷的質問我。   「…沒什麼…只覺得這個未來岳母大人很有魅力罷了。」我如實說。   「…………」   「小雨?」   「…不應該將她介紹你識的…」她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積克,我警告你,不可以對我媽有什麼幻想!」她鼓起香腮嚴詞厲色。   「你說什麼傻話?她是你媽媽來的,我又怎會…」說著違心說話的我有些膽怯。   「總之,這人認識就可以了,不用常常來往的。」小雨沒有看我,望著前面的空氣在說話。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可是小雨的說話,更加挑起了我對她媽媽的興趣。   過了兩天,小雪主動約我單獨見面,更聲明不要告知小雨,我無可奈何下答應。   我們在尖東的酒吧會面,小雪的衣著沒有上次見面那樣隆重,寶藍綿質襯衣外是淺紫色茄士咩毛外套,以及一條深藍色裙子,小小的耳環在雙耳閃耀著,外表好像很端莊似的,然而那件外套似乎細了一個碼,將所有鈕扣也扣起來後,豐滿婀娜的曲線表露無遺之餘,更有一種快迫破衣衫的錯覺。小雪雙乳的形狀非常美麗,使我呼吸也有點困難,只要你是男人,在這種女人面前,無法不作遐想。   坐下來,我叫了喝開的威士忌,小雪則點了血色瑪莉,店員將飲品送來時,意欲居高臨下偷窺這騷婦衣領內的風景,結果當然不能得逞,給你這麼容易看到就不馨香了,這種女人一定很清楚這一點。   小雪根本知道店員意欲吃她豆腐,還不在意的向他微微一笑。   小雪開放嫵媚的表現,我感到被某種東西打動了,胸中的空氣突然沉重了起來。   〝真賤!為何你們女人這麼喜歡勾引男人?〞〝有我還不足夠嗎!?〞「積克,對不起呀,這麼晚了還獨自約你出來,還要瞞著小雨。」她又不經意的送來秋波。   「沒所謂,我不喜歡睡覺的,小雨今晚也剛好約了朋友吃飯。嗯…有什麼事嗎?」我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覺得大家應該互相瞭解一下,也想對你說說我和小雨的事。」她用手指在把玩酒杯的媚態,散發出一種吸引人的神韻。   「你說什麼?對不起,這裡很吵。」除了心神不定,這裡也真的很嘈吵,而且非常擠擁。   我看到從小雪後面經過的男人借勢碰了她兩下,反而她不太在意,就像早已慣了被週遭的男人輕薄似的。   「這裡真的有點吵,不好說話,我家就在附近,不如上我家談吧。」   「…………」   我想拒絕,但一時間大腦不聽使喚,糊糊塗塗的跟著她走。小雪的香閨果然只是兩街之隔,一到家,滿室幽香,我渾身的不自在。   小雪一回到家裡,就脫了緊身外套,內裡的貼身毛衣原來有點稀疏,深色的喱士胸圍原形畢露的從毛衣表面透現出來,看在眼裡,我連呼吸也有點急促。   她連問也沒問,就到大門旁的小酒吧倒了兩杯白蘭地來,遞了一杯給我,然後一個屁股坐在我旁邊。   「伯母…」   「不要見外,叫我小雪好了。」   「小…小雪。」   小雪的眉毛跟女兒長得一模一樣長,鼻子筆挺高貴,她坐得相當近,如蘭呵氣呼到我面上,我不期然來了生理反應。   「積克,很高興你能和我傾談,這兩年來,我連和小雨也沒有好好坐下來傾談,今晚能和未來兒子談天我真的很開心。」她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兒…兒子?…我是你的…兒子?〞我將整杯白蘭地喝了下去。   「好!認真開始了,小雨有告訴你她兩年前的事嗎?」她有點尷尬的說。   這是那只牌子的香水?真的好香,我有點心神不定。   「好…好像有少許。」   「那時…哎!是做媽媽的不好!我不應把持不住和他來往的!」話聲有點哀怨,小雪低下頭,芳香的秀髮碰到我的鼻子。   「…不應…和他來往?」大概是白蘭地撞威士忌的關係,我有點點暈眩。   〝來往?媽媽你和誰人來往?〞「我一時意亂情迷,接受了那個男人。」小雪幽幽的說。   〝「是我一時意亂情迷,接受了那個男人。」媽媽幽幽的說。〞「媽媽…」有點神智不清,我已不太清楚眼前的女人是小雪還是媽媽。   「嗯?積克,你喚我什麼?」她有點疑惑,睜大雙眼再哄前些,眼前女人的表情姿態對我來說,毫無疑問的極度富有魅力。   我的心坎凝聚著一種東西,不斷在興風作浪,我想抗拒這種力量,卻又覺得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它推動著往前。   「媽媽…你願意接受我嗎?」   「積克…」她目光流盼。   迷糊間,我們的兩片嘴唇就這樣接上了。   好像很兒戲似的,但現實就是這樣,從來男女之間的攻防都不需太多說話及情節。人長大了,經驗多了,憑眼神已可知道面前異性的心在想些什麼,眼前的女人極度渴望男人,她一直在盡全力的引誘週遭的異性,我很清楚,她願意跟我上床。   而我,一直以來也在飢渴等待一個媽媽的愛與慰藉。   我倆都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大家也知道彼此需要什麼,不需要再說話,不需要再要求,一個眼神已經足夠。   一個照面,兩條濕熱的舌頭已經卷在一起糾纏不清,我急不及待的狂抓胸前美得礙眼的那雙豪乳,她的胸脯有點鬆弛,但實在太大了,非常有手感。   而她的手也不閒著,熟練的隔著衣服撫摸我熱熾的性器,撫弄一會後更自動解開身上的鈕扣。   就如之前說到,小雪無時無刻都懂得將自己處於最性感誘惑的狀態。她沒有將自己脫得全祼,只是翻起上衣,在胸圍前面的位置將巨大的乳房掏出來,令雙峰被胸罩承托得更堅挺的聳立在胸前;她沒有脫下絲襪與丁字褲,只朿起短裙,在絲襪的前端撕破少許,好讓我能伸手進去接觸從丁字褲邊緣露了少許出來的深色嫩肉。   大熟練了,太性感了,這刻眼前的婦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抗拒。   我不斷吸吮舔啜迷人的乳暈,用手指挑逗從神秘肉縫之間露出來的美肉。而小雪仰起臉挺起臀部,露出非常受用的樣子。   我突然用力扭捏她那兩點櫻桃,小雪痛得叫了起來。   「媽媽…為何你這樣下賤!?」   「…你說什麼?」   「我在問你為何這麼下賤?有我一個不夠嗎?為何還要勾搭其他男人?」   「…積克!你喝醉了嗎?」她看著我一臉疑惑。   我一巴打在她面上!   「賤人!為何這麼水性陽花?未結婚就被人搞大肚皮!現在有我這個兒子還不足夠,還在外面勾男人!告訴我!為何你可以這麼賤?」我捉著她雙手狂搖。   「積克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放開我!快放開我!」小雪驚惶失措,更被我搖得頭暈轉向金星四冒,只能以說話求饒。   「不答我!?我打死你這賤人!!!」   我全力的一巴掌再打過去!   她被我打得跌在牆邊,神智不清無法起來。   我騎上她身上,狂力撕開她的襯衣及胸罩,少許鬆弛的偉大雪白乳房露了出來,向胸前四周擴散。   「賤人!你是屬於我的!不許其他男人再搞你!你是屬於我的!」   雙手抓著那雙豪乳亂搓亂揉,然後用力緊握,滑膩的乳肉從我手指間漏了出來。   「…是…我是賤人…兒子…好…好爽…來…我只屬於你…來…」迷糊的她附和我的發出放蕩的呼叫。   她的態度令我更加興奮,發狂撕破妖媚的絲襪與丁字內褲,我將硬脹了很久的陽具一下子插入她的陰穴裡。   「呀!積克,好…好痛∼∼∼」最幼嫩的部份突然一下子被貫穿,她撕心般慘叫。   「干死你!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我肏死你!」   「呀!兒子…積克,不…是…我是賤人…好…好爽………來…深一點……」   下體被瘋狂抽插撞擊,她迷迷糊糊的發出放蕩的呻吟。   「干死你!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我肏死你!」我用盡全身力度狂插,瘋狂快速的抽插。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她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數百下狂野的抽送,我將她覆轉過來,從後面再插入,幹著的同時,我還不斷的拍打屁股,捏夾乳頭,無力反抗的她痛得殺豬般哭叫。   我將她翻來覆去,不斷強姦她,不斷虐待她,她被我折磨得暈死過去,然後又痛得甦醒過來,跟著又再被我肏得昏迷過去。   我在瘋狂的凌虐當中,一邊感受著當年強姦媽媽的無盡快感,一邊回憶著那段不堪回首的心痛…   ※※※※※※※※※※※※※※※※※※※※※※※※※※※※※※※※※※※十九歲的夏天,伴隨著我對媽媽的愛與肉體的沉溺而漸漸遠去,在家和媽媽溫存的時候,早上在課室裡打瞌睡的時候,晚間擁著枕頭髮夢的時候,我不時在細味著媽媽的體香、炎夏裡劇烈運動後淋漓的汗味、還有從那裡洩出來的淫靡。   連續多月瘋狂的性愛,媽媽好像有點吃不消似的,經常藉故外出的避開我,這令我更加飢渴。早上在課室神遊物外,下午一聽到下課的鐘聲,我就馬上變得生龍活虎,急不及待的趕回家,我渴望著媽媽的肉體慰藉,看她能否天天也避開我。   我滿心期待的跑到家門,卻發現門前有一雙男裝皮鞋,咦?爸爸來了嗎?那個男人下午就來找媽媽幹麼?   來到大廳,媽媽正和他在沙發上扭作一團。   可是意料之外,那個男人並不是爸爸。   那個壓在我媽媽身上的男人並不是爸爸!   眼前是我完全理解以外,完全無法相信的情境!媽媽的上衣被翻起,下身全裸,在大廳裡經常小睡的沙發上張開雙腿,一個有點脫髮的肥胖中年男人壓在她身上,一邊將舌頭伸入媽媽嘴裡,一邊使勁將醜惡的雞巴往媽媽的私處抽插,發出〝噗滋噗滋〞的淫蕩聲音。   而媽媽面上半點掙扎反抗的表情也沒有,她只是閉上眼張開嘴,任由那男人品嚐她的舌尖及口腔。   一時之間,我全身的血液就像凝結一樣,動彈不得,我如變成化石般釘在門前,看著最愛的媽媽在我面前被別的男人褻玩。   媽媽,請你告訴我你是被迫的!求你告訴我你是不願意的!   但媽媽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真的一點也沒有!   從一時的混亂思緒中清醒過來,正想衝進去殺了強姦我媽媽的禽獸…   「鈴音,我幹得你舒服嗎?」   「嗯…好舒服…」   媽媽意態慵懶的說出,她這刻被男人幹得很舒服!   我呆了!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媽是自願的!媽媽甘心情願的讓另一個男人佔有享受她的身體,她還表示很享受!   我全身虛脫,頹然坐倒地上,長久以來媽媽在我心中的純潔女神形象蕩然無存,原來私底下她根本就是一個淫蕩的賤女人,什麼為我含辛茹苦,什麼為了兒子而完全付出,統統都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根本就是一個甘心做人情婦、願意當未婚媽媽、為性慾而和兒子亂倫、就算兩個男人服侍也不滿足要再勾其他男人的賤女人!   「鈴音,你的奶好大好滑,我愛死了!來!再給我吃吃。」   「嗯……」   男人低頭在吸吮一直以為是我專用的媽媽的乳頭,被品嚐著的媽媽不自禁的發出呻吟回應。   很享受嗎?媽媽,你真的在享受嗎?比我的更為受用嗎?   我全身如遭雷極,心頭一陣濃濃的酸意來回激盪,意為能給媽媽幸福,意為能給媽媽快樂,願來全都是假的,那只是這女人用來哄我的假象。   「呵呵…,我要來了…鈴音…射進來…好嗎?」   「好!呀呀…射…要射進來…呀!一定要射進來…」媽媽死力擁著他不放。   媽媽,你竟然要他在你體內射精!?你常抱怨我不聽你話在內面發洩,我不可以這樣,但別人就可以!?你不要我的種,但卻願意為別人生子!?   你當我是什麼?你當自己是什麼?   「賤人!你在幹什麼!?」忍無可忍,我如火山爆發的狂衝進去。   那個男人在重要關頭被我突然其來的一嚇,連忙將雞巴拔出來,大量精液在半空中噴射,灑在媽媽的臉及身上。   「…積…積克…」滿身滿臉都是精液的媽媽呆呆的看著我,面上流露出無以復加的羞恥與驚恐。   男人連衣服也不穿,隨地抄起就赤祼著的逃出門外,我沒有理會他,只是木無表情的走近媽媽。   「媽媽…為何你這樣下賤!?」   「積克…你…說…我…什…麼?」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媽媽有點不大相信,像受了很大打擊的一臉哀痛望著我。   「我在問為何你這樣下賤?」   「是媽媽不好…是我一時意亂情迷,接受了那個男人。」在兒子鄙視的冷冷目光下,媽媽極度羞恥的低下頭,幽幽的說。   我一巴打向她左臉頰!   「…積…克,你…」突然其來的一巴掌,媽媽撫著紅腫的臉蛋,淚水從雙眼源源流下。   「有我一個不夠嗎?為何還要勾搭其他男人?」我仍是毫無表情。   媽媽被我問得無地自容。   「積克,你聽我說…」   又一巴掌打向她右臉!   媽媽被我打得跌在牆邊,神智不清無法起來。   「賤人!為何這麼水性陽花?未結婚就被人搞大肚皮!現在有我這個兒子還不足夠,還在外面勾男人!告訴我!為何你可以這麼賤?」我捉著媽媽狂搖。   「…積…積…」頭暈轉向的媽媽連解釋的餘地也沒有。   我騎上媽媽身上,狂力撕開她的襯衣及胸罩,瘋了似的用力搓揉雙亂,然後不停吸啜吮弄。   這雙乳房是屬於我的,我不許別人玩弄!   「賤人!你是屬於我的!不許其他男人再搞你!你是屬於我的!」   看到媽媽身上滿是別人的精液,渾身污穢的躺在面前,嫉妒的胸口深處發酸發痛,我神經錯亂,理智全失,奮然將同樣忿怒的陽具掏出來,狠狠插入眼前賤人的體內。   「…呀呀…積克…不…」意識迷糊的媽媽軟弱無力的掙扎。   我沒有理會,仍死命的瘋狂抽插,媽媽的賤穴只能留我的種,我不許你這母狗讓別人配種,我要你為我懷孕!我要你為我生子!   整個黃昏裡,我在狂亂中擒在媽媽身上不斷射精不斷射精,我要搞大媽媽肚子,我要媽媽為我懷孕生子!   這天之後,我每天都在強姦媽媽,每天都在她子宮內播種,我不可讓她有餘暇讓別人留種。   其間我還不斷打她,強暴期間我不斷的打她耳光,不斷捏址乳頭,用手指狂插她下體,還夾著粗言穢語的辱罵。   而媽媽一直默不作聲,每次我強姦她侮辱她,媽媽也只是將臉別過一邊,任我怎樣辱罵怎樣虐待,她都是一言不發,任我踐踏。   看在眼裡,我的心好痛好痛。   每一次強暴,我看著媽媽倔強的側面,沒有解釋,沒有求饒,沒有呼喊,如死人一般默默承受,看得我的心好痛好痛。   媽媽,為何你不逃跑?為何不反抗?這樣我會打死你的!我求你呼喊,我求你報警,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打死你的!   但無論我怎樣凌辱她的精神及肉體,媽媽仍是一言不發,就像她的心已經死掉,無論我怎樣對她,再也沒有所謂。   媽媽的態度令我無限內疚,老羞成怒,卻令我打得更狠,愈打她愈不反抗,愈不反抗我就打得愈狂。   直至有一天,當我放學返家,發現媽媽倒在客廳地上昏迷,鮮血不斷從下體源源流出來,染紅了一大片地板,這時我才發現,媽媽的小腹微微隆起,她有身孕!   媽…媽媽,起來!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求你起來!   開玩笑!媽媽,不要和兒子玩,求你起來,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不!是比從前更好!只要你肯起來,我什麼也可以!   媽媽,我錯了!你喜歡交男友可以,喜歡什麼也可以,就是不可以死,來!   快起來!要死就讓兒子代你死!快起來!   不論我怎樣呼喊怎樣叫喚,媽媽也沒有反應,沒有氣息,我的媽媽,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媽媽,已經不會再起來了。   不!媽媽!不呀…   …嘩!!!   嘩––––––––––––––––––––!!!   ※※※※※※※※※※※※※※※※※※※※※※※※※※※※※※※※※※※「想起什麼來嗎?」   抽著〝事後煙〞的小雪在旁邊問我。   「沒,沒有想什麼。」   「但你在哭…」她用拿煙的手微微指向我眼角。   「哭?…沒,沒有呀…」我連忙用手擦眼角。   「哎!」小雪對我似乎有點不以為意,深深呼了一口煙,呼煙的姿態仍然是這麼有魅力。   呼–––––「嘿…原本今晚約你出來,是想和你談談,千萬別再傷害小雨的,想不到又再弄成這樣。哎∼」   「什麼不要傷害小雨?」我有點錯愕。   「果然!你果然不知道,要不你今晚也不會這樣。」小雪看著噴出來的白煙冷冷一笑。   我靜靜等她再說下去。   「小雨兩年前曾經自殺過。」   我呆了。   兩年前小雨自殺過?怎麼我完全不知道,也完全沒察覺的?   「小雨自殺?她…她只告訴我兩年前和一個有婦之夫交往過,那人一腳踏兩船…」不知說什麼好,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   「她只說對了一半,小雨不是和有婦之夫交往,而是她那時的男朋友愛上了我,和我搞上了。」   我聽得傻了,頭昏腦脹,完全無法明白狀況,兩母女和一個男人?究竟怎麼回事?   待我呆了片刻,小雪又繼續說:「其實我不想的,為何會搞成這樣,我真的不明白。是的,我知道自己很吸引人,從小我就知道自己這個優點,身邊的男人一團團的圍著我,對我獻慇勤打主意,而我也很享受被前呼後擁的感覺。但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一直以來我什麼也沒做過,我沒有刻意吸引別人,要他們對我好,雖然我很享受,但同時也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喜歡和男人一起,我喜歡被愛的感覺,但我只是接受而已,我什麼也沒有做過。」   她說的情形我完全明白,所有她身邊的人都明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而已,但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掛心小雨的事。   「一直以來,我的感情生活多姿多彩,我有很多男朋友,就算我怎樣逃避,仍然有一大班男人在我身邊打轉,小雨自小也知道,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兩年前小雨介紹了她當醫生的男友給我認識後,那個男人就背著小雨對我展開追求,起初我不斷拒絕,但我實在抗拒不了年青男人給我的刺激,就像返回年青時代似的,結果仍是硬不了心腸對他決絕,我也不想的。」   「後來小雨知道了?」我想入正題,不想再聽她的故事了。   「嗯,相信你也知道,小雨自小情緒就非常不穩定,她發現我和她的男人在床上,但卻沒有即時發作,只是靜靜離開了,然後到她那個醫生男友的診所裡拿了一些什麼藥,在我和她男友在翻雲覆雨的同時,回家服毒自殺。」   小雪說完後吸了一口煙,然後又繼續。   「幸好診所的護士告知她男友,小雨及時被送去醫院,幸運撿回一命。自此之後,她離開了那男人,也離開了我,直至最近,小雨才再和我聯絡,告訴我她即將結婚,過去的事不想再提了。今晚約你出來,本想告訴你小雨的過去,叫你好好珍惜愛護小雨的,怎料…哎!天意∼」   「天意?」   「根本不是我的錯!我什麼也沒幹過,你們男人總是要對我有什麼企圖,我又可以怎樣?那不是天意是什麼?」她一臉無辜的惘然望著窗外。   這時我說想早點回家看看小雨,然後就忽忽離開了,我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再說下去了。   我在秋風呼呼的公路上駕著車回家,星光下,只有我一個人默默行駛著,晚上一片死寂的都市街道,給我一種可憐落魄的垂死錯覺,冷風下我的臉也灼熱起來,難過得要死。   眺望車外,夜半二時的街道,看起來很醜惡、很污穢,到處充斥著腐敗的影子,其中也包括了我自己,就像街角上不知是污積還是什麼的黑影,烙印在我心坎黑暗的最深處。   回到家裡,發現小雨一個人瑟縮在廳中的一角,彷彿被凍僵了似的渾身顫抖一動不動,目光萬分惶恐的看著虛無。   我大驚,立即上前察看。   「小雨,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看…看到了…」小雨全身僵硬痙攣,連牙關也在打顫。   「小雨不用怕,告訴我,你見到什麼?」不知怎樣是好,我將她擁在懷裡。   「在…這屋裡…的她…在我面前…出…現…了…」   「她?你…看到…我媽媽…嗎?」我非常緊張,試探的問她。   「…不…不是…你…媽媽…」   「不是我媽媽?」   「我…看到…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   ※4「冬暖」   我,郭積克,三十歲。   我在一個單親的家庭中長大,母親是一個未婚媽媽,她在十九歲,出來做事的第一年就和比她大十年的上司相戀,到被弄大肚子後才發覺對方已有妻室,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成為了別人的情婦。   小時候,我是個孤獨內向的少年,在別人的冷嘲熱諷中長大。為何別人家裡可以幸幸福福的有爸爸媽媽兄弟姐妹,而我只可以和一個經常被鄰居指指點點的媽媽,和一個年邁的外祖父相依維命,我一點都不明白。   「積克,為何從來不見你爸爸的?你沒有爸爸的嗎?」鄰居小宜問我。   我怎麼知道!   「積克來了!積克積克,〝有娘生沒爺教〞的孤兒仔積克∼」村口的小志與小明經常這樣嘲笑我。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有爸爸的!   我討厭週遭的所有人,我想反抗世俗強加於我的枷鎖,但是沒有用,每次反抗,結果都是換來更無情的排擠,又或被狠狠的捧得死去活來。   「嗯…積克乖!不要哭,也不要怕,媽媽在這裡!」每次看見兩眼通紅的我如喪家狗的回家,媽媽都會上前給我一個關懷擁抱。   不像其他孩子的媽媽,一見兒子滿身傷痕就不理因由只管責難,我媽媽和所有別的女人都不一樣。沒有責罵,更從不過問,只會來一個簡單的深情擁抱。   看到媽媽眼角的奇異皺紋,彷彿看穿她內心深處對兒子的感同身受,我才意識到,我並不是一無所有,一直以來我擁有別人不可得的瑰寶,眼前緊緊抱擁著我的,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突然之間,我感到自己長大了,變得更容易生存下去。   從此,我不去在意別人怎樣看我,別人的冷嘲熱諷侮辱岐視一切與我無干。   不要哭,一用怕,無論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只要一回家就行了,在這老舊得別人一見就皺眉的破欄祖屋裡,媽媽就在裡面一直等待著我回來。   八歲的時候,外祖父病逝了。   在死前的一星期,病臥在床的外祖父對我說:「積克,外祖父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媽媽,積克已是大人來啦!以後你就是一家之主,你就是媽媽的男人,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啊!」   外祖父你放心,我會永遠愛著媽媽,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十一年後,媽媽在我的懷中離去,她捨棄了我,去和外祖父團聚。   法醫報告說媽媽是因為突然小產失救至死,但我很清楚,媽媽因為我而死。   之後,這間祖屋裡的時間,從此停頓了。   我胸口好像被人剁了一個洞似的,令人無法忍受的空虛纏擾著我。現實中,媽媽已不再存在了,在這世間,再沒有人同我一起生活,再沒有人和我一起感同身受,給與我生存動機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所有最親的人都相繼地離我而去,只有我一直停留在無限伸廷的孤獨人生,結果我哪兒也去不了。   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在短短的大半年裡忽忽掠過,緊隨其後的那後漫長日子,我的人生如失去味覺般無法感受任何事,時間沒有什麼改變,週遭的事物也沒有什麼改變,我分不清事物的善與惡,分不清自己的喜與惡。   隨著季節的轉換,我和死者的距離愈來愈遠。   我如無主孤魂般打發著一年又一年的歲月,無法維持生活,無法認真愛任何人,無法再次心動,茫茫然的無處可去。   就這樣,我靜靜的在這沒有時間沒有生命的破屋中渡過年年月月,漸漸接受了只有一個人的生活,無法認清眼前的景物是現在還是過去,我開始喜歡盯著各種東西冥想,開始獨個兒自言自語,屋內一片死寂,除了斷續傳來的風鈴聲,我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這時我才驀然發現,在這破屋之中,並不是只有我一人,我清楚的感受到,這裡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我無法用說話好好說明,但我就是知道,在這間已有數十年歷史的老舊破屋中,的確有別的〝物事〞存在著!   只要一閉上眼,我會聽到斷斷續續的風鈴之音忽遠忽近的充斥四周,這時一種歡喜的漩渦會在心中蕩漾,伴隨著體內的歡欣,連閉著的雙眼也能看到四方溫暖而柔和的金光。   我好高興,原來媽媽從來沒離開我,她一直也在我身邊,徘徊在這祖屋中的某處。   我好高興,只要守著這間祖屋就可以了!媽媽已經不可能再離開我了!   我陷入難以自拔的溫馨夢境裡,快快活活的〝獨自〞生活了十一年,然後某天,搬進來和我同住的女孩告訴我,一直在這裡作祟的,其實是一個小女孩,而不是我媽媽。   冷酷的現實突然跑過來,嬉皮笑臉的告訴我:這屋的確存在某些〝物事〞,但請不要誤會,那不是你媽媽,亦請不要在意,那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原來不是媽媽…   原來只是我弄錯了。   原來一直以來,我只是不斷被媽媽仍然在我身邊的妄想所蒙騙,那全都是我一廂情願自我製造出來填補心靈空洞的幻象!和媽媽一起生活的種種,漆黑的山路,吹一整夜的海風,還有那甜美的側臉,群樹的聲音,奇妙的皺紋,深秋的月影,慵懶的丰姿,向她求婚的那年仲夏…   所有都只是逝去了的一場稍縱即逝的舊夢吧,而這一切,都已經完結了。   現在,我只為痛苦的回憶不斷增加而終日害怕不安,害怕白天過去,害怕黑夜來臨。每天如行屍走肉的吃飯睡覺,小雨的驚慌害怕我完全沒有心情理會,因我也在害怕,到害怕得不能自己時,就跑到小雪那裡,玩著〝媽媽與兒子〞的變態遊戲,用瘋狂來麻醉自己,又或虐待自己。   如果現在能夠死去,那實在是太好了!   ※秋天過去,冬天來臨,天氣漸漸變得陰沉冰冷,天空的氣息在變換,連夜的變奏也在轉換。   下班時間,大陽一下子就逃往山後,天上灰雲一層疊著一層,天空冷飄飄,撲面生痛,我的心也隨著一點一點的忐忑不安。   回到家中,小雨目無表情的等我回來。   「積克,我煲了湯,先喝一碗暖暖胃才洗澡好嗎?」小雨冷冷的問我。   「嗯。」沒有望小雨,也沒有慰問,我鬆開領帶,全身虛脫的頹然坐倒沙發上。   上個月的一個晚上,我和她媽媽小雪發生關係的那一晚,小雨回到家中寬衣洗澡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迫人的靜寂感從背後襲來。   不由自主全身起了陣陣雞皮疙瘩,小雨無意識的回頭一看,一個大若十歲,穿著血紅色絨褸的小女孩微笑著凝望著她!   自住進來後,小雨一直被〝看不到〞的東西搔擾著,而她一直也安慰自己,那只是精神緊張的幻覺罷了,但到這一刻,她終於看到了〝實體〞!   小雨本身就是一個精神狀況非常不穩的女孩,現在還遇到這樣的事情,差點被嚇至精神崩潰。自此之後,小雨惶恐終日,經常歇斯底里,她幾乎每晚也發惡夢,如果我有事夜歸,她就絕不先回家。   她哀求我搬走,但我沒有理會,我沒有餘暇關心她,因我也同樣處於崩潰邊緣。   我不關心小雨的驚慌,心不關心她看到的小女孩是誰,我只為這間屋已再沒有了媽媽而痛苦。   仰臥在沙發上無焦點的看著天花良久,突然間,我陷入一種不舒服的氣氛之中。   小雨今天怎麼了?   平日老是緊張兮兮的,小雨今晚的平靜,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還有那冷冷的表情、死寂的眼神、與及發紫得難看的面色…   我不禁走到廚房看看小雨。   在廚房內,小雨將一包粉末灑在給我喝的湯裡!   體內透出陣陣寒意,我思緒混亂的坐回沙發,喂!小雨,你不會是在湯裡下毒吧。   不一會,小雨拿湯出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積克,先喝了這碗湯,我到浴室為你備水洗澡。」然後木無表情的入了浴室。   呆呆看著眼前升起騰騰白煙的湯,無法想像是什麼回事。驀然,我看到窗台上掛著一條絲巾,那是小雪的絲巾!小雪來過!   嘿…原來如此!   我和小雪的事被發現了嗎?   這時我想到小雨在夏天和我說過的話…   〝…警告你,你試試再不認真愛我,我一定謀殺親夫!毒死你!〞想到這裡,我笑了。   是這樣嗎?原來小雨當時不是說笑的喔∼現在死?好啊!求之不得!   從我小時候開始,我就最痛狠〝一腳踏兩船〞的爸爸,和立志一生守護我最愛的媽媽。   但結果,我重蹈最痛恨的爸爸覆轍,不斷的傷愛身邊最疼我的人:一逆地而處,我就理直氣壯的見異思遷,〝一腳踏兩船〞,我無視小雨的感受,無視媽媽的感受,我傷害小雨,我傷害媽媽。   我害死了我最愛的媽媽…   現實中的媽媽已經死了,連我心靈裡幻想出來的媽媽也都〝死了〞…   我這個人,死不足惜。   想到這裡,我又再微微一笑,然後將那碗湯一飲而盡。   現在可以死了嗎?那實在是太好了!   頃刻間,我的胃傳來一陣撕心絞痛。   我不怕死,但怕痛是另一回事。真的很痛,痛得腰不能挺直,全身痙攣屈曲起來的那種痛。   我痛得倒在地上,身體各部都在發痛,跟著全身無數知覺雜訊瘋狂湧到腦海裡,好像逃命似的,全身每一個細胞不斷傳遞出救命的訊息。我沒有想過求救,但不斷痙攣掙扎,卻不知怎的無意識爬到小雨所在的浴室裡。   打開浴室的門,兩個女人倒在那裡,一個睡在浴缸,另一個坐在廁座上,面色發紫,一點氣息也沒有。   在浴缸裡的是小雪,在廁座那邊的是小雨!   你…你們在幹什麼?   開玩笑!你們…在開什麼玩笑?所有事情都是因為我!死我一個就可以了!   為何連你們也要陪我死!?   這一刻,我心坎的創痛比肉體的更痛苦千萬倍,我的心在崩潰,我整個人也在崩潰,四分五裂的傾瀉在地上。   漸漸,我連掙扎攣曲的氣力都失去,大字形的仰臥在地上,全身刺痛,麻痺由四肢軀幹傳到頭殼,身體不聽使喚,五感急促失去。   慢慢的,世界越來越暗,感覺十分糢糊,身體很累,手和腳彷彿都已被濃烈的黑暗侵蝕了似的,嘴巴也不聽使喚,眼皮重得無法張開…   這就是死亡了嗎?有點熟識的感覺,如此接受死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記起了,那年,我六歲那年…   我眼前出現了醫院的景象,我看到護士、醫生、年青的媽媽、外祖父,我還看到只有六歲的自己!睡在床上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我自己!   醫生對媽媽說:「幸好送來及時搶救得快,這小孩已脫離危險期了。」   滿面淚痕的媽媽撲過來擁著床上的我:「積克!無事啦!我還意為會從此失去你…」   這時一個男人從遠處跑來,那是年青的爸爸!他也跑來抱著我在啜泣:「積克!不要嚇爸爸!不要離開爸爸…」   我突然想到,我這輩子還沒看過他哭。原來,曾幾何時,爸爸有為我而痛哭過…   冥想間,我身邊的世界越來越冷、越來越暗、越來越靜,無意識的片段穿插腦海中,所有我認識過的人物,所有身邊發生過的物事,都在我思想中擦過…   跟著我又看到了媽媽和爸爸,大約是死前的媽媽和爸爸…   「鈴音!你怎麼搞的?竟然和自己親生兒子搞出這種事!現在還連肚子也大起來!你知不知羞恥!?我問你知不知羞恥!?」爸爸氣憤的責罵媽媽。   「偉,我現在不是來和你討論這問題,我問你,你現在會否和太太離婚,然後和我結婚?」媽媽無視爸爸的責難,目光堅定的說。   「你…你在說什麼?又揪起這…問題,當年不是你說,不想破壞我的家庭,不想我這邊的兩個孩子沒有了爸爸,甘願無名分的…跟著我嗎?」   「現在不同了,你知道嗎?我看著積克在沒有爸爸的家庭中長大,真的很苦很苦!積克很可憐,他非常堅強才能捱得過去,我做媽媽的看在眼裡,實在很難過很難受。我不可以讓肚裡的孩子也像積克一樣,過著這麼悲哀的人生!還有積克,給別人知道我和他的事,積克的人生就完蛋了,要我一個人怎樣也可以,但我萬萬不能讓一對孩子再受苦了!」   「鈴音!既知這樣又何必當初?怎可以和兒子搞成這樣…哎!你…你也知我很難做…」爸爸滿臉為難。   情緒鎮定的媽媽冷冷一笑:「嘿…我早知答案是這樣的了。偉,還記起上次我們約會時遇到你那個朋友嗎?聽你說過,他不知我們關係,之後他還向你問及我有否愛人,是否單身…」   「你是說那個小李嗎?他說對你一見鍾情,到最近還在求我介紹…等等,怎麼提起他?你想幹什麼?」   「我想你介紹我給他認識!」   「你…你要我將自己的女人介紹給別人?你瘋了!他還是個禿頭肥胖的中年色鬼!鈴音,你…你想…」   「我想他做我腹中塊肉的爸爸!」媽媽斬釘截鐵。   「鈴音……」   嘿!是這樣的嗎?原來媽媽是為了幫我們的孩子找個爸爸,才到外面勾男人嗎?老天爺!我都要死了,為何還要讓我看到答案?讓我再承受這超越我所能承受的殘酷真相?   我又看到更年青的媽媽,肚子微微隆起,淚流滿面的跪在外祖父面前。   「爸爸,是女兒不孝,那個男人我可以不要,但我一定要將肚裡面的兒子生下來,爸爸,對不起…」媽媽不斷在飲泣。   「鈴音!生他出來,你叫我們一家怎見人?你兩母子以後怎算?你…哎!怨孽……」   待了一會外祖父搖頭的道:「鈴音,你爺爺在西貢留了一座祖居,那裡很偏僻的,你的肚子已不能等啦,我們盡快搬進去吧。」   腦海仍不斷飄過影像,意識亦逐漸失去,我只聽到影像裡他們的說話,其餘什麼也聽不到,包括自己的心跳。   「積克!不要再賴啦!進去吧!一下課媽媽就來接你。」我看到媽媽目送我入幼稚園的溫馨目光。   「積克已是大人來啦!要好好照顧媽媽,保護媽媽啊!」垂危的外祖父在病床上撫著我的臉。   「鈴音,你為何要死…」站在媽媽墓前的爸爸雙肩在月光中微微顫抖。   「今晚能和未來兒子談天我真的很開心。」小雪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其實說穿了就是軟弱。」十個月前的我這樣說。   「警告你,不可以再傷害我了,我會〝死給你看〞的!」小雨木無表情的對我說。   「嗯…積克呀,你將來長大了,要做個好人,不可以傷害人喔!」媽媽舉起嬰兒時期的我,內心充滿對我的期望。   腦際靈光一閃,我張開眼睛,一個大約十歲,身穿紅衣的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叫喚我…   「爸爸!」   ※外祖父死的時候,腦海裡突然產生一個疑問,人的一生無非是由生到死?偶然地降臨人世,糊里糊塗的活數十年,期間不斷被人傷害,也不斷的傷害別人,然後時間到了,誰也逃不了死亡這個結果。所以活著的目的就只是等待死亡到來罷了!不管是誰的一生,無非也是如此。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並非這樣,這一刻,我踏入了一個〝死〞以後的世界,我不知這是否就是別人所說的陰間,純粹就世俗所形容的陰間來說,這裡不是。   原則上,這裡和我平日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樣,仍然是那間快倒的祖屋,仍然是屋前那棵大樹,仍然是通往海邊那條小路,甚至整個海灣,都是和〝之前〞沒有兩樣。   然而很明顯,這裡不是〝之前〞。   看到的所有東西,整個畫面,無一不是像打了〝高光〞的相片一樣,面前的境物很光亮,亮得物件的細部也幾乎看不見,但不像現實中的烈日,沒有那種炎熱與刺眼,反而覺得很〝暖和〞,四周的明亮光線很暖和,包圍著我的空氣很暖和,就如置身於冬天晴朗中午的暖暖暈日之中。   還有,用〝之前〞的正常時間計算,現在應該是〝黑夜〞,沒有可能這麼光亮。   我跟著喚我作〝爸爸〞的小女孩離開大屋,沿著門前的小路,走到大屋右邊不遠處的小石灘。   我們走過突然青荵茂盛了的林間,走過不應該在冬天出現的茂密大樹,腳邊的泥土和樹葉暈染上一層薄薄的亮光,陽光也變得柔和起來,樹葉更添翠綠,風也變得煦和,前方的大海閃亮出點點金光,波平如鏡,一片湛藍。   此時此地,是一切旅途的終點。   在砂灘的盡頭,靜靜站在石塊上的媽媽悠悠自在的看著天邊遠處。   媽媽立刻注意到我,她看到我朝她走去,從石塊跳下,落到沙灘處,慢慢轉過身來對我微笑,非常從容而且幸福的樣子,那是教人全身為之一顫的鮮烈無比的笑容,那也是我所看過她最美的一刻。   一切如夢似幻,風停了,時間也中止了。   我喘著氣的跑到媽媽跟前。   「媽…媽媽…」無法止住眼淚,淚水糢糊了眼前的媽媽,令眼前的她更加添一種出塵的美。   「嗯…積克呀。」媽媽若無其事的對我微笑,已經十年沒有再聽到過的慵懶說話方式,這刻又再於我耳畔響起,打從心底的傳來無以復加的震撼。   「媽媽…」這一刻,夢想了十年然後突然出現的這一刻,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媽媽伸手替我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嗯…積克呀,你已三十歲啦,怎麼仍結結巴巴的像個小男孩似的?」   媽媽的手傳來忘我的溫馨,我激動不已,頹然跪在她面前。   「媽媽,對…對不起…」情緒失控,無法止住號哭。   「傻積克,媽媽的樣子,像有怪過你嗎?」媽媽扶起我,仍然保持那醉人微笑。   想起我們過去百孔千瘡的往事,回看這刻她的從容淺笑,我更加心如刀割。   「媽媽…我…」   她放開我,往海邊走了數步,面向大海。   「嗯…積克,你還記否十年前的一晚,我在這個砂灘裡對你說過的話麼?」   「十年前的一晚…」   「就是我被兒子的求婚感動得哭了出來的那一晚呀,當時我對你說:」既然命中注定我今生和兒子相依唯命,我除了包容你這壞蛋外,還可以怎樣呢?「」   媽媽回頭告訴我。   旅途上的最終夜,天上優美的夜空更增添令人沉痛的哀傷,寒星寂寞地閃耀著光芒,天邊交界處星光閃閃的糢糊不清,週遭一砌,彷如被一幅幅過去的片段封閉起來,我的心也被莫名的哀傷緊緊的封鎖著。   「媽媽。」   「嗯?」   「我…已經死了嗎?」   「嗯…還未算,還差一點點,不過也差不多了。」媽媽笑著的搖搖頭:「我還特意令你的心感覺到危機,令你不自覺的走到廚房看看,想不到你最後竟然也喝下毒湯,哎!我生了個傻子!」   「媽媽,小雨兩母女呢?」   「嗯…小雨是個苦命的孩子,〝尋死〞這念頭早早已植根在她的腦海裡,死是她的宿命,沒有人可以幫到她,就是她身上的〝死〞的氣息,令她經常感應到我們;而她的媽媽,已經在數小時前離開了。哎!真是令人氣餒的一對。」   想起小雨,心坎穩穩作痛,我擦擦眼角又再湧出來的淚水,回望在一旁獨個兒嬉水的小女孩。   「那她呢?叫什麼名字?」我再問媽媽。   「嗯…她叫冬兒,因為在冬天〝出世〞,所以我給她安這個名字。冬兒也是一個很苦命的孩子,比你和小雨更命苦。」說著,媽媽也不禁望向遠處的女兒。   我沒有估錯,她果然是剛好十歲,我知冬兒不想打擾我倆,才獨自在遠處玩耍。冬兒身穿我從媽媽兒時相片看過的古老紅色絨褸,樣子有點像媽媽,非常漂亮可愛。她一個人在海邊用鞋尖踢打海水,潮浪湧來,她又像很驚慌的呼叫著跑到岸上。   那是我從未一見的妹妹,也是我無緣誕生世上的女兒…   「這十年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玩耍,除了媽媽外,一個伴侶也沒有,真的很苦命很可憐,可是她很懂事很生性,一點怨言也沒有。冬兒她還經常對我說:爸爸一個人生活太可憐了,我們快幫他找個伴吧!」   「你借醉偷奸小雨那一晚,還有向小雨求婚的那一晚,你〝感應〞到的並不是我,而是這小鬼!那全是她搞出來的!冬兒說:小雨姐姐和爸爸很相似,就像兩個孤獨的生命體般在世間獨自飄流著,我想他們不再孤獨,我想他們幸福!」   媽媽停了一會再說:「反而小雨媽媽小雪的出現,卻是我們意料之外,結果弄成這樣,這是始料不及的。冬兒在小雨面前出現,原本是想你多點關心小雨的…」   我無言看著我的女兒,如此生性,如此為我這個害成她這樣的爸爸著想,我無地自容,眼淚流乾了,又再一次流下來。   「這還不止,連和你在床上翻雲覆雨的那個也是她呢!大概是遺傳了爸爸的淫亂吧!又是一個人細鬼大的小壞蛋!」   「你…你是說,那兩晚我是和她…」我有點難以置信,也有點難以接受。   「嗯…無辦法啦!冬兒不像其他小孩般每晚聽童話故事,而是聽媽媽和自己兒子亂搞一通的淫亂故事長大的,她說想試試爸爸的〝無敵鐵人〞威力,我這個其身不正的媽媽也阻止不來。」   遠處的冬兒見我們望著她,向我們這邊揮手。   「媽媽,都不緊要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過去怎樣也好,總之我們三個人以後也不要再分開了。」我回頭對媽媽說。   媽媽回看大海沒有答話,只是從回頭之間,我看到她眼神裡的一絲淒滄。   「嗯…積克,你錯了,今天無錯是我們團聚的日子,但同時也是我們道別的日子。」媽媽仍背向著我。   「媽媽,你和我開玩笑嗎?我們怎麼會又再分開了?」我上前追問。   「你認為我們兩母女這十年是怎樣留在這裡的?」   「這…」   「是你!是留在陽間的你!一直以來,你對媽媽的思念,和媽媽對你的牽掛在不知不覺間連繫著,就是這一點在陽間的連繫,令我和冬兒留在這陰陽的交界之間。但現在,連你也來到這裡,我倆在陽間的唯一牽連也不再存在了,不久之後,我們三個就會落到另一個世界,在那裡我們會各散東西,還會忘卻對方的一切,準備踏入另一個人生歷程。」   開玩笑!   開什麼玩笑!老天要和我開玩笑到何時?我苦等了十年的媽媽現在就站在我面前,而我又要再一次和她道別…   「積克,不要緊的,你問問自己,為何要喝那碗落了毒的湯?夠了,一切都應該完了,這對我們三個人都未嘗不是好事。」媽媽又再回頭看我。   媽媽完全知道我所思所想!這才是真正的她,一個能夠直視入人內心深處的女人。   我慢慢走到媽媽面前,她也默默的凝望著我,瞳孔閃出耀眼的光輝。   媽媽說得沒錯,那麼長的時間裡心裡始終裝著一個人,不是太難過了嗎?無論是誰,最終還是會與其他人分離,而一切都是已經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場夢吧。   夠了,真的夠了,我將會在世上永遠的消失,一切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媽媽眼中沒有半點哀傷,她對我微微一笑,然後將紅潤微張的艷唇湊過來,和我深情接吻。   我會意的伸出舌頭,在她的口腔內遊走,而媽媽也將小香舌迎過來,我們兩舌交纏,輪流相互吸吮。   我雙手揉搓她飽滿高聳的胸脯,接觸之處,赫然沒有一絲阻隔,低頭察看,發現我倆已然全身赤祼!   我從新欣賞撫弄眼前的曼妙嬌軀,每一寸肌膚和從前一樣,仍是那樣玲瓏剔透,仍是令人愛一釋手。   在我分心的時候,媽媽的吻離開了我嘴巴,然後愈吻愈下,最後將我火熱的陽具吞進溫暖的小嘴中,舌尖繞著龜頭一圈一圈打轉。   在我享受那銷魂蝕骨的快感時,不知何時,同樣一絲不掛的冬兒不經不覺間在我們旁邊出現,非常好奇的看著媽媽在品味我的雞巴。   「要試試嗎?」媽媽見在旁的冬兒露出好奇貪婪的目光,示意讓她分享。   冬兒拚命點頭,和媽媽換過位置,雙手無限憐惜的撫摸,最後用小嘴將我的陽具一口吞下。   被親生女兒含吮著生殖器官,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從我陰囊培育出的精子所孕育出的女兒,這刻正像小狗似的趴在面前,津津有味地舔食生她出來的地方,丁香小舌在我龜頭的淺溝摺位挑逗舔吮,令我酣暢淋漓,舒暢無比。   面前赤祼的冬兒給我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她身材纖瘦,體形嬌小,還未發育完全,胸部小小的,令圓潤晶致的小屁股撓得更加礙眼,和身材豐滿的媽媽站在一起,給我強烈無比的視覺刺激。   女兒在我跨下埋頭苦幹,而讓位的媽媽托起凝脂般的玉乳,送到面前讓我盡情品嚐。   媽媽、女兒和我三代同堂深情以對,互相褻玩慰藉,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幸福柔情。   冬兒異常落力的服務,令我有點吃不消,襯還未兵敗山倒,我從女兒的小嘴裡抽出,然後低頭吻她胸前小小兩點。   冬兒的胸脯還未發育,真的十分細小,原本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但當吻舔的是自己女兒的小奶頭時,感覺又不一樣。我津津有味的吮啜褻玩,冬兒低著頭閉上眼咬著下唇,面紅紅的很可愛。   我慢慢吻落冬兒的小陰屄,那裡仍未長毛,由於小女孩肌膚幼嫩,小小的裂縫異常香滑,我不自禁的多吃兩口,還用手指挑逗那小肉丁。冬兒很不自然的扭動身軀,小嘴亦開始微哼。已三十歲步入中年的我,在褻狎自己只有十歲未發育的小女兒,令我感受著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另類刺激。   小惡魔果然天生淫蕩,不一會已經流水潺潺,濕膩不已。我不打話的將她推倒,將大腿擠進她兩腳之間,把纖纖雙腿迫開對準位置,陽具慢慢插進她的小蜜穴裡。   冬兒的陰道很窄、很濕、還很熱,緊緊的包裹著我的陰莖,帶來一種類似破處的刺激快感。   冬兒眉頭緊鎖,露出痛苦的神情,像只纖瘦可憐的青蛙,分開雙腳的被我串燒著,看得我慾火更旺,不禁有點暴虐的全力抽插。   「呀!爸爸∼爸爸∼等等∼」冬兒痛得大叫,兩手亂抓,我俯下身體讓她拚命緊抱,然後用充滿柔情的吻,去覆蓋她尖叫著的小嘴。   經這數百下忽強忽弱的抽送,冬兒才真正的進入狀態,小蠻腰開始隨我的動作輕輕款擺,雙眼迷離,面綻嬌紅,嘴角輕哼呢喃的凝視著我。   一旁的媽媽也不閒著,低頭和我舌吻,我亦順勢用肩膀來回磨蹭她垂著的酥胸玉乳。   感到冬兒肉穴的腔道傳來陣陣抽搐跳動,知道她快要進入高潮,我將她兩條小腿往肩頭一架,虎腰猛挺,狂力將陽具捅進那峽小的肉縫裡。   冬兒咬著雙唇緊起臉容,似哭非哭的呻吟著,更挑起我的愉悅及快感。   我以拉弓的姿態,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擊早己紅腫不堪的小小陰屄,直至身心也達至終極的歡樂高潮之中,全身肌肉一同鬆弛,我將冬兒成萬上億的〝兄弟姐妹〞盡數噴進她體內,將小小的處女子宮完全注滿。   發放完畢離開她的小小身軀,冬兒如釋重負的軟癱在沙灘上,星眼迷濛,嬌喘連連,小腹一下一下的顫個不休。看著被我幹得死去活來的女兒小穴不住源源流出父親的精液,心頭不禁一陣感動。   「怎麼這樣粗魯啊?冬兒的身軀好歹也是〝第一次〞…」一旁的媽媽有點看不過眼。   「她不是想試試〝無敵鐵人〞的滋味嗎?我怎可以留力欺場的?不要替人出頭了,現在輪到你啦!」   「呵呵,馬上又來?不是說三十歲了,不可再這樣狂野的嗎?」   「〝無敵鐵人〞是不懂疲累的∼」   我推倒想逃走的媽媽,將一條美腿掛上肩頭,打側的刺入她的美屄裡。我一邊輕輕抽送,一邊用掌心罩住那不住上下搖晃的酥胸。   媽媽嘴巴半開,眼角含春,意態撩人極了,那種有點含怨受屈的賢淑嫵媚又再一次在我眼前呈現,那是一種足足失落了十年的心靈上的觸動,一時之間情感崩潰,我又在不知不覺中流下淚來。   看到我的神情,媽媽如同再一次的感同身受,她轉過身來,分開的雙腳倚靠在我手臂上,雙手輕撫我的臉,慢慢為我抹去淚痕。   一陣說不出的柔情蜜意蕩漾四周,我倆輕憐蜜愛,溫韾纏綿。   陶醉在忘我的詩情畫意之中,旁邊的小鬼突然打斷我們的興致,清醒過來的冬兒過來硬拉開媽媽雙手,在我臉上亂吻一通。   女兒的搞亂反而令我回復征服媽媽的渴望,我將媽媽轉換姿勢,讓她伏著從後進入,用從前我們最愛用的〝狗仔式〞幹她。   一下直扺心花,我肆無忌憚的全力衝刺,一會左搖右擺,一會研磨旋轉,一會又瘋狂撞擊蹂躪。媽媽不斷被折騰著的嬌嫩肉壁配合著的緊緊夾磨蠕動,負隅頑抗。   不一會,我又再一次感受到媽媽的子宮被我狂力撐開,子宮頸被張開了的壼口用力的含吮著迫進來的巨大龜頭,傳來陣陣強大吸力,一下一下的吸啜。   欣喜若狂,我從後抄起媽媽雙手,令她的臉及上身微微抬起,然後極速進行頻密的抽插。   被密集插刺的媽媽全身上下晃蕩,頭髮披散,雙眼有點反白,嘴巴張得開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嘴角還溢出點點唾液,喘著氣的嬌容竟有少許猙獰,淫邪絕艷。   我不讓她有半點喘息,仍拚命瘋狂抽插。突然間,強烈的痙攣胎動傳到我的龜頭上,被幹得魂飛天外的媽媽如登極樂,精關大開,大量滑膩膩、熱烘烘的陰精淫液如缺堤般傾瀉而出,從陰莖與肉壁的隙縫間洩射出來。   被媽媽愛液滋潤著的我產生飄飄欲仙的迷幻感覺,全身經脈同時迎向人生最後一個高峰,火熱的亂倫種子又再一次無可抵擋的猛烈發射,融入媽媽體內的每一個細胞裡。   ※虛脫暈眩過後,我從極樂的迷失之中甦醒過來,驀然發覺包圍著我四周的景物,包括媽媽與冬兒,都比之前變得更加光亮,更加迷濛。   「媽媽!為什麼我看不清楚你們的?」   「嗯…積克呀,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道別啦。」遠處傳來媽媽的聲音,忽遠忽近。   我明白了,為何此處異常光亮卻不刺眼,原來四周的景物不是〝變亮了〞,而是〝變白了〞!所有景物的顏色正不斷退去,直至四周變成全白,我就會失去媽媽,與及我所最珍視的一生中的所有回憶。   「媽媽!你在哪兒?我看不到你們!」   「積克,我們在哪兒已經不再重要了,你好好的珍重啦…」媽媽的聲音愈來愈遠。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到真正分離的一刻,我情緒再次失控,我不要!我不要和媽媽分開!   「媽媽!不呀!我不能再離開你!無論怎樣也可以!我不要再離開你呀!」   「嗯…積克,你真的什麼都願意?」   「我願意!」   「就是往後或許會很痛苦…你都願意?」   四周已變得全白,我已急得什麼都不能想了。   「我什麼都願意!」   「好…」   ※※※※※※※※※※※※※※※※※※※※※※※※※※※※※※※※※※※「媽媽,這世間真的有鬼魂嗎?」   八歲的我回頭問抱著我在看海的媽媽。   「嗯…積克呀,這世間真的有陰間及鬼魂的,只是我們平時不會接觸到,到我們悲觀消沈沒有生氣,又或生命接近死亡時,他們才會在我們眼前出現。嗯…   我是這樣認為的…「   「媽媽,你是說,他們一直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只是我們不察覺嗎?如果是那樣,外祖父…又或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心裡的所有秘密?」   「我想他們可以知道,但不會想知。」   「為何不想知?我一直也想知道你們大人怎麼想?世界上的人怎麼想?」   「因為這樣是不容許的,那樣事情不會轉好,只會變得更差而已。」   「媽媽,我不明白。」   「每個人的內心裡,都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心中,你的心中,當然在你爸及外祖父心中都藏著秘密,但這些秘密都絕不能見光,如果硬要知道真相,知道事實,知道每一個人心裡的秘密,那樣大家的關係就會不再一樣了。若硬將之前的關係回復,但內裡已經改變,不會再和原本一樣,永遠不會再回到從前的了。」   「……」   「不明白嗎?不要緊的,積克還小,或許一天你知道了每個人的過去,知道了大家心裡的秘密,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到時就會明白媽媽在說什麼了。」   ※※※※※※※※※※※※※※※※※※※※※※※※※※※※※※※※※※※透明亮體的陽光從臥室窗戶照進來,房間內一室金光。   我從蒙昧混沌之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睡床上。   醒過來的一瞬間,感到天旋地轉,頭暈轉向,我勉強坐起來,不自覺的環顧四周。   我發現自己就和平日的早上一樣,坐在自己的睡床上,房間仿似溫室一樣,充滿了陽光,遠眺屋外,天空光朗朗的,沒有一絲雲絮。   突然,小雨和小雪一同跑進房來!   「老公!快起來啦!」小雨衝到我旁邊擁著我說。   「嗯…積克呀!已經是中午了,你要睡到何時呀?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睡大多人會呆呆的啊!」小雪倚在門旁的牆邊對我現出新月般的微笑。   大概真的睡太多了,我依然頭昏腦脹,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快起來!午飯也準備好了,是你最愛吃的〝家鄉釀鯪魚〞喔!」小雪瞇著眼在微笑,眼角現出我熟識的奇異皺紋。   「是啊!你從前最愛吃的!好去洗臉了,我們在樓下等你,快點下來嘍!爸爸∼」小雨在我臉上吻了一口。   兩人嘩啦啦的吵了一頓,然後又一窩蜂的離開了。   二人的說話,她們的笑聲,像塵埃般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飄蕩。   我仍呆呆的坐在床上。   望向窗外,濃濃的春意漾溢,屋前的草坪青荵茂密,在陽光下盡情地呼吸。   微風吹過,掛著窗外刻著〝春〞字的風鈴發出〝叮叮〞清脆的鈴聲,在我腦裡來回激盪。   〝叮叮∼叮叮∼〞我的心仍然在迷惘之中來回激盪。   〝叮叮∼叮叮∼〞「四面風鈴完」   ☆★☆★☆★☆★☆★☆★☆★☆★☆★☆★☆★☆★☆★☆★☆★☆★☆★☆★☆★☆★最長笨象:「這是在下的第三篇徵文,亦是以文章女角名字為題目的〝徵文三步曲〞的最後一篇。   基本上這些年來,在下已沒有什麼題材特別想寫,因此,這幾年來在下的徵文題目只有一個––貼題。而今年,在下選了〝靈異〞題目,順便加上之前兩年的〝墮落女人〞及〝兩母女〞,自訂的〝四面床戲〞,與及某某要求的〝搞大母親肚皮〞、〝複數女角〞及〝村上FEEL〞一次過大鑊炒,說白些,和以前一樣,又是一篇左堆右砌的〝雜錦炒飯〞啦。「發三兒:」雖然您說這是篇大雜燴,但是手藝實在是高招。   看起來完全沒有拼湊的感覺呢。「   最長笨象:「四面床戲方面,今年想用一對母子來貫穿四種最大路的母子戀,分別是〝偷奸〞、〝通姦〞、〝虐戀〞和〝人鬼〞(!?),原本構思第四種該是〝出賣〞,但愈寫心就愈沉,最後實在寫不下去,請各位見諒。」   小悴:「看完整篇,我只感到一種出乎尋常的美感,溫和而絲豪不帶有暴戾之氣。並沒有那些鬼故事的中常有的哀怒怨念,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黑暗海虎:「我要說,這兩個母親的形象塑造的太出色了。   鈴音集傳統女性的優點於一身,無私、善良、肯犧牲,能忍耐,太合我的心意了。而小雪的嫵媚則將母親的另一面完美的展現出來,嫵媚、成熟,誘惑人心的一言一行,正是施虐的最佳對象。   可惜〝虐戀〞的這一部分,沒有完全展開來描寫,不能不說是最大的遺憾啊。還好,最後這這兩位偉大的母親終於合體,最完美的母親,也不過如此了吧。   發三兒:「冬兒,冬兒才是最好的!描寫並不多,但是已經將一個可愛的小惡魔、小天使刻畫的活靈活現了。所有女性角色,我最看好她。至於小雨這個受害迫想狂,能被冬兒附身,我想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小色鱉:「我不同意,小雨的柔弱與感性,才最能激起男人的苛護之心。無論是情人還是女友,我都會選她的。」   最長笨象:「為了將所在題材和無數時空片段融合,寫作過程出乎意料的非常痛苦,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也試過迫自己對著電腦一整晚,但結果一隻字也寫不出來,中途更放棄了兩次,到踏入05年,覺得做事應該在始有終,才硬著頭皮將它完成,結果出來的感覺和原本構思幾乎是兩回事。」小色鱉:「您寫的辛苦,但是我們閱讀起來就是一種享受了。看整篇文章,就如同在欣賞一部優秀的電影一般。能有這種感受,真是要謝謝了。」最長笨象:「無論如何,最後能夠將三步曲堂堂完結,仍然是非常快感的事情。(如果沒有被退稿的話…)」   發三兒:「難道您認為,我們之前在這裡胡扯了半天,會是為了一篇被退稿的作品嗎?您這篇可是扛鼎之作,請放心的跟大家說句祝福的話吧。」   最長笨象:「那麼祝新春快樂,萬事盛意!再見!」   召集人:「多謝最長笨象兄的傑出創作,現在讓我們歡迎一千零一夜的二十八夜。誘母全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