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6》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傳說之懷璧其罪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傳說之懷璧其罪   〔SCENE1〕   天氣清涼的夜晚,穿著一襲露肩睡袍的貴婦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   電視上那據說世界聞名的美容師正煞有介事地介紹著打粉底的最新技巧,這是她每個晚上都必看的美容節目。   所謂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個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後也能變得妖艷動人,何況她根本就是一個百分百的絕世美人。   經過精心打扮的她,無論走到那裡,都是驚艷的男人們永恆的視線焦點。所以她的身邊,永遠少不了浪蝶們的圍繞,即使在她婚後的今天。   不過,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擁有她應該擁有的一切,除了那個已經年近六旬的老公。   但現在很好,老公出門談生意去了,明天才回來。今晚,她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夜晚。今晚,這座半山上的豪華別墅,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不必聽命於那雙已經遍佈皺紋的手,和那根其實已近作廢的軟化雞巴。   貴婦人伸了個懶腰,電視上的美容師禮貌地向她道別。節目結束了,十點正。   該找點什麼什麼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早早去睡覺太浪費了。   酒櫃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紅酒,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每天晚上,他都會拿在手上反覆端祥,但卻從不捨得開來飲用。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知道這支紅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即使對他心肝寶貝般疼愛的嬌妻,他也沒有說過。   五十年的紅酒,當然很值錢,而且聽說這還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個很特別的葡萄園的葡萄釀的,那一年,葡萄長得特別好。可是,再值錢也不過是一瓶酒,對於有著幾十億身家的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幾千萬的生意他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卻偏偏對一瓶酒這麼寶貝,而他本身卻是一個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貴婦人微微笑著,拿著酒瓶看著上面寫滿的那些她根本不懂的洋文。今晚,這兒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這瓶酒。   酒香飄溢,貴婦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放入兩顆話梅,想了想,把杯子裡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紅酒就是應該這麼飲的,酸酸甜甜的才好喝。   話梅和雪碧會沖掉五十年好酒獨特的味道?開玩笑,關她什麼事?她喝紅酒就愛這麼喝。   陽台上微風輕拂,遠遠地還聽到海浪的聲音。坐在陽台上,前面的小花園、山腳的樹蔭、海邊的沙灘,一覽而盡。真是好夜好景!對了,還有好酒。遺憾的是,實在太靜了。   貴婦人突然有點後悔,今晚應該找幾個姐妹來搓它十幾二十圈,不至於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前天小麗那騷貨贏了我十幾萬,還沒翻本呢!   真無聊,貴婦人從陽台走了回來,把才從唇邊沾過幾口的酒杯丟到盆子裡。   再去洗個澡吧,剛才吹過風了,好像有幾顆沙子刮過手臂,髒死了。對的,今天剛從法國寄到的護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時候忘了。明天的酒會可是打算穿低胸禮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慢慢走上樓梯,轉到二樓的臥室。臥室中的超大浴室裡,可以舉辦一次化妝品展覽。   房間打開,然後貴婦人發現一條黑影。黑影朦著臉,戴著手套,正把放在抽屜裡的幾萬塊現金和一些名貴首飾拿在手裡。   『啊……』作為女人的天性,一聲尖叫馬上響徹整幢別墅。可是很遺憾,今天別墅裡沒有別人。   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逃跑。不過,跑步並不是她的強項,反而似乎是對方的強項。跑沒兩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帶在掙扎中被扯斷,女人的臉轉回去,看到的是一張被黑布朦住的臉。   緊接著,小腹處一陣劇痛。女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慘叫中低下頭去,一把水果刀,握在對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對方放開手,女人雙手捂著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來,美麗的身軀無力地抽搐著。   他……他竟然捨得殺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著。她的雙腿無助地亂蹬著,露出裙子底下一對保養得完美無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聳動著,被扯斷肩帶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隻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著對方竟然棄她於不顧,又返回房裡去。以我這樣的絕世容顏,我這樣的完美身材,他怎麼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是不對的。對方片刻就從房間裡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塑料袋,顯然是來裝贓物的。他出來之後,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聲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臨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個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面人拉斷了她另一邊的的肩帶,掀開她的衣服,脫掉自己的手套,雙手緊握著她雪白的雙峰,用力的揉搓著,在女人垂死的搐動中,蹂躪著她一直視為驕傲的豐滿乳房。   他用力很大,兩隻美麗的乳房,在他的手裡,好像變成兩團摻了水的麵粉,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狀。   『他比老頭子溫和多了……喔……為什麼不再大力一點,為什麼不碰我的奶頭?』女人迷離的意識閃過,她原本已經變得低沉的叫聲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哀號,在男人的玩弄下彷彿帶入了一些激情,變得錯落有致。她冒著汗珠的扭曲臉蛋更加扭曲,卻變成另具韻味。她沾滿自己鮮血的雙手在顫抖,似乎想上抬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對已經被捏著浮起紅印的乳房上,一對鮮艷的小櫻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豎了起來。   男人也在喘氣,他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乳房。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沒想到這個時刻的她竟還有這種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須死!但是,不管她是否已經死了,這麼漂亮的一具肉體,絕對不能錯過!   男人扯掉她的內褲,一隻手離開她的乳房,撫摸在光滑而修長的大腿上。女人的腿一直在顫抖,顫抖得非常厲害,摸起來很有感覺,就像在山道上飆車的那種感覺。也許,她的肉洞裡,感覺更刺激?   一根手指,突襲淫水氾濫的女陰,深入溫暖而緊繃著的肉腔。   『荷……喔……』女人從喉中發出既微弱又尖銳的聲音,那是一種男人之前從未聽過的聲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線紅霞。她無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沒人知道那是憤恨、是羞恥、還是愉悅。   但那一絲光亮,只是一閃而過,女人的目光回復空洞,她的抽搐漸漸放慢,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拉開自己的褲鏈,分開女人的雙腿,呈現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齊的烏黑細毛,呈著標準的倒三角形,下面,是水珠閃爍的粉紅肉縫。她不是一個的貞潔的女人,但也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並不經常做愛,尤其是嫁了這麼一個半老的男人之後。   『喔!』這是她生命中發出的最後一個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進入她體內的時候。雖然抽搐還沒有停止,但她的力氣已經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只有殘存的意識還在接受著最後的蹂躪。   她知道對方的肉棒進入她的陰戶後馬上撥了出去,過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她卻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次,肉棒上多了個保險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她清楚得很。   男人開始兇猛地抽插著,不時揉幾下她的乳房。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洞,實在太棒了,他覺得很爽,他沒玩過這麼爽的女人,他真沒玩過一個肉洞會顫抖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個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陰戶,會給男人帶來怎麼樣的快感!何況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美女啊!太美了,見過這麼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來美得這樣令人窒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意識,在被姦淫中漸漸淡出,小腹中的劇痛,彷彿也在漸漸淡出,她渾身上下,瀰漫著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很輕很輕……   『他……他比老頭子棒多了……』年輕貌美的貴婦人,突然聯想起四年前被她拋棄的男友。他年輕、他強壯,他在床上永遠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但是,他沒錢。   女人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是不是讓她得到了滿足,她已經用盡了她最後一絲的殘存意識。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從現在起,他就是在奸屍了。但奸屍又如何?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就算變成屍體,也不會抑止男人的獸慾。   爆發了,雙手握緊豐滿的乳房,下體繼續抽動,從喉中發出一聲吼叫。   除下來的保險套被小心地包起來收好,保證沒有一滴精液留在現場。手套重新戴好,然後小心拭去剛才空手時碰過地方留下的指紋。   還有什麼沒做嗎?男人看著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只是上擺被拉到乳房以下,下擺被拉到胯部以上,鮮血已經幾乎沾滿整件衣服。剛才劇烈的運動,使傷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隨著衣服的晃動,噴到上面、噴到下面,乳房、陰戶,這兩個剛剛被他玩弄過的部位,也沾上點點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這套『夜行衣』一會兒是要燒掉的,於是在臨行前,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具以後再也不可以欣賞到的胴體。   或許,擺個更淫蕩的姿勢,明天警察來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賞到這個絕世美女的裸體,到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將永留警察局檔案室史冊!   來吧,雙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兩邊手指分別捏住自己一隻乳頭,有意思,漂亮!只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響觀瞻,有點可惜。   下面……下面就兩腿分開大一點吧。嗯,要是有繩子綁會好一點……對了!   男人把女人兩腿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使女人的陰戶暴露在最佳視界裡,摸出一顆玻璃彈珠,塞入剛剛被他姦污過的肉洞裡……   〔SCENE1OVER〕   『這是一宗入屋搶劫姦殺案。』警長指著黑板上貼著的照片說著廢話。照片上是一個絕美的女人,有著天使的面龐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泊中裸體,也足於讓每一個男人面紅耳赤。   『現在,我們需要利用我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對這起案件進行定性。我們需要確定這起兇案是有預謀的還是偶然發生的?如果是前者,那麼應該是因為仇殺?情殺?還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後者,那麼兇徒是為了搶劫而順便姦殺?還是為了強姦而順便搶劫?來,大家綜合一下手上的資料。』警長不愧是警長,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色不改氣不喘。   警員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鍾肅的第二任老婆孫碧妮,二十九歲,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案發地點是在鍾家半山的別墅,案發時鐘肅出差在外,前妻生的女兒鍾慧在校內宿,還有一個養子鍾松並不住在該別墅。昨晚傭人剛好放假,也就是說,當時除了孫碧妮之外,別墅裡沒有人。如果兇徒是有預謀的話,昨晚是一個非常好的作案機會。『   警員乙:「孫碧妮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致命傷是小腹所中一刀,凶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在現場已經找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除了被猥褻、強姦時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者體內沒有發現男性分泌物,估計兇徒作案時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發現場發現了大量雜亂的鞋印,是來自一種大號的運動鞋,應該是兇手留下的,估計兇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強壯男人。『   警員丙:「根據初步調查,孫碧妮為人比較尖酸刻薄,和鍾肅的女兒鍾慧、養子鍾松的關係都很差。案發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聞訊趕來的親友當中——嗯,包括鍾肅、鍾慧、鍾松,以及鍾肅的堂侄女鍾文貞、堂侄鍾祥、孫碧妮的弟弟孫耀輝、鍾慧的好友黃苗和三名鍾肅公司的董事喬國傑、傅海、張偉成——只有鍾肅和孫耀輝表現得很傷心,可見孫碧妮的人緣確實不怎麼樣。『   警員丁:「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鍾松,也是他報的警。不過據我觀察,鍾松這個人很有疑點,他今天表現得很不自然,始終躲避我們的眼光。另外,很多人也證實了最近鍾松和孫碧妮常常吵架,鍾松在公司曾經氣得幾乎要當場揍孫碧妮。原因是鍾松認為孫碧妮在公司處處排斥他,而且懷疑孫碧妮私自轉移公司的財產給她的親弟弟孫耀輝。『   『鍾松在公司的人緣怎麼樣?』警長看了一眼警員丁,問。   『在工作上評價似乎還不錯。但私底下,公司的職員多數跟他沒什麼交往,認為他比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太好相處。』警員丁顯然一早做足了功夫,應對上司的問話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對其他人有什麼看法?』警長似乎要考考警員丁。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加入自己這組,他卻好像對她特別嚴格。畢竟嘛,他可不想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妞壞了自己的名聲。   作為一個年輕的美女,秦妍對自己的觀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環視了一下諸位同事,緩緩說道:「除了鍾松之外,鍾慧好像對孫碧妮也有挺深的敵意。對於孫碧妮的死,她不僅看不出一點悲傷,而且嘴角還時不時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   『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你也看得出來?有文學天才,真了不起!』警員丙瞇著眼瞧著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當然不會看到。鍾慧是長得漂亮,你見到美女,除了盯著人家的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留意什麼?』秦妍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警員丙一言不發,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秦妍。   秦妍鳳眼一瞪,怒道:「我說得不對麼?你盯著我幹什麼?『   警員丙嘻嘻一笑,攤手道:「見到美女,我除了盯著人家的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看什麼?『   『你去死吧你!』秦妍笑著拿手裡的記事本往他頭上一敲,於是整個房間充滿著快樂的哄笑聲。   『張貴龍、秦妍,現在是在開會!秦妍你繼續。』警長手背敲敲講台,扳著臉說。   『嗯,』秦妍稍稍地用腳尖對著張貴龍的屁股輕輕一踢,暗算完畢之後繼續道,『所以我認為對鍾慧應該繼續觀察,雖然她是個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後指使的可能。』   『我的天哪,姦殺案女人——喔,還是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也有嫌疑。   我說秦小姐,這範圍未免太寬了吧?『張貴龍搖搖頭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繼續。』警長依舊一張殭屍臉,半點表情也沒有。   秦妍得意地對張貴龍一扁嘴,說道:「至於鍾肅的堂侄鍾貞、鍾祥姐弟倆,他們看起來對這事比較冷漠,跟孫碧妮好像沒什麼感情,有點事不關己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們是鍾肅除了鍾慧和鍾松之外最親的親人,我認為他們今天甚至不必去鍾家慰問鍾肅。『   『鍾祥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壯男,為什麼就沒有嫌疑?而且他上個月還在鍾家給孫碧妮罵了出來,兩人也有過節。』張貴龍今天看來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鍾祥被罵是因為他替鍾松說好話,他本人跟孫碧妮並沒有直接衝突。至少,沒有鍾松那麼直接。而且鍾祥是個典型的書生,大學畢業後都做文職工作。他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五,不像是暴力傾向的人。鍾松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九三,是個大塊頭。』張貴龍說,『雖然鍾祥跟黑社會常打交道,身強體壯,而鍾松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夠了,不要抬槓。』警長打斷張貴龍的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目前來看,鍾祥的嫌疑的確很小,而鍾松卻具備了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OK!不抬槓!我承認鍾松嫌疑比鍾祥大。』張貴龍道,『不過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只是猜測。也許這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兇案,兇手入屋行竊,被屋主發現,於是殺人滅口。至於強姦嘛……反正都要殺人了,像孫碧妮那樣的美女,兇手只要有時間,沒理由放過。』   『是不能排除偶發兇案的可能性。』警長道,『在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和線索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鍾家有密切關係的親友談談,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DIALOG1〕   鍾肅(老淚縱橫):「碧妮雖然嘴上刻薄一點,可是她的人也什麼啊!年紀輕輕,就死得這麼慘……唉!『   警員:「她最近有沒有跟什麼結怨?『   鍾肅:「碧妮嘴上不饒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順眼。不過,也不至於殺人這麼嚴重啊!『   警員:「令郎跟令愛呢?似乎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好?『   鍾肅(苦笑):「有幾個人喜歡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繼母呢?雖然不算關係很好,但相處得也沒什麼問題。『   警員:「可是據說令郎和她有過很嚴重的衝突?『   鍾肅:「你們懷疑他?不可能的。他們只不過是工作的配合上有點問題,阿松其實挺能幹的。你們懷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殺人,他沒這個膽子。『   警員:「在貴公司,好像尊夫人跟董事們的關係也不好?『   鍾肅(有點不耐煩):「你們懷疑得也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夥伴,他們跟我出生入死幾十年,就算碧妮有什麼得罪他們的地方,他們也會賣我個面子,不會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的。『   警員(陪笑):「我們只是照規矩問問。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負責看管帳目的吧?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是說萬一,如果,有人虧空公款或者有帳面上問題,被尊夫人發現……『   鍾肅(擺手阻止對方的話):「這個我會查的。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兒女和朋友無緣無故就變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沒別的事,請便吧!『   警員:「還有……貴府的財產損失……『   鍾肅(起身送客):「十幾二十萬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兇手,為我妻子報仇!而不是聽到一些無根無據的無聊話!送客!『   〔DIALOG2〕   黃苗:「我是鍾慧的好朋友,我們在大學住同一間宿舍,我也經常到鍾家去,她家裡人我都很熟。昨天鐘慧聽說家裡出事了很緊張,我就陪她一塊回去了。   警員:「據你所知,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黃苗:「很風騷的女人嘍!『   警員(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也是個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間總是充滿敵意,他馬上理解了這一評價):「我問的是她的為人。『   黃苗:「問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見到她,她臉上都塗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門化妝給誰看嘛,你說是不是?『   警員:「小姐,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黃苗:「嘿嘿,我又沒說錯!她呢,就總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樣,誰都不放在眼裡,鍾慧可沒少受她的氣。總之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個狐狸精…   …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還說她壞話幹嘛呢?『   警員(搖搖頭):「那你知道她有沒有跟誰結怨?『   黃苗:「她啊?結怨的人就多嘍,可是誰跟她結了要殺人這麼嚴重的怨,我就不清楚啦!還殺得那麼噁心!『(揚揚嘴角作噁心狀)警員:」那好的,謝謝你黃小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或者你再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請跟我們警方聯絡。』   〔DIALOG3〕   鍾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別重,整天提防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住之外,我想跟她經常接觸的人,沒幾個人喜歡她。可是誰想殺她……我想很少有人比我更恨她了,連我都沒想過要她死,真想不出誰這麼狠。『   警員(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面前宣稱自己很恨兇殺案的死者,不由有點詫異):「你這麼恨她?『   鍾慧(甩一甩頭,一頭秀髮飄到背後):「她是很漂亮!(警員插嘴:你也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個騷貨,我不是!仗著老爸寵她,自以為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裡嗲得連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對老爸續絃,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錢。剛開始我也想和她搞好關係的,是她從來就看我不順眼,我沒辦法喜歡她。『   警員(故意誤導):「那你們不是經常吵架?『   鍾慧:「沒有。曾經吵過兩次,後來就懶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難做人。我也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來老爸一定不會聽,二來我也不喜歡在背後做小人。『   警員:「那現在你不是輕鬆了?『   鍾慧(肯定地):「對!我確實不喜歡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麼慘,真是可憐,臨死還被人那麼糟蹋。其實我心裡也挺矛盾的,她沒她礙眼本來應該挺開心的,可死得這麼慘,也挺讓人心酸的。最可憐的就是我老爸了,唉!她雖然面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員:「除了你之外,鍾松好像跟她的關係更差?『   鍾慧:「那當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亂來也不太施展得開拳腳。要不是我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她簡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釘了。如果出意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懷疑她下的手!『   警員:「那現在呢?『   鍾慧:「現在?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哥?肯定不會是他!他雖然做事有點顛三倒四,可是很講江湖道義,欺負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做的。如果孫碧妮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過幾十次了!再說,嚇人他就本事。殺人?   借他十個膽再說吧!『   警員:「那公司裡呢?誰和她結怨最深?『   鍾慧:「這個就說不清了。她整天懷疑這個辦事偷懶,那個拿了回扣,連董事局那幾個我老爸幾十年的夥伴,也動不動就懷疑人家虧空。她死前那天呢,還起勁地在我爸面前說傅叔叔的帳目是假的,起碼被挪了幾百萬。『   警員:「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鍾慧:「對。傅叔叔是負責會計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員:「好的,謝謝你鍾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   〔DIALOG4〕   傅海:「對!鍾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常這樣吵的啦,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警員:「她為什麼吵?『   傅海:「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警員:「事實上你有沒有?『   傅海:「當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麼大一家公司,每一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能結,有時候要應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筆帳都清清楚楚有紀錄的。鍾太太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只會亂想亂猜,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合夥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家做女人應該做的事就好了,什麼都不懂來瞎搞什麼和!我們跟老鍾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叫人家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警員(笑):「那現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鍾幾十年的老朋友,怎麼會幹這種事?『   警員:「沒有,循例要問問。『   傅海(面有慍色):「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裡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懂事,看在老鍾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我的命去換!『   警員(陪笑):「不要發火,循例問問。『   傅海:「哼!『   〔DIALOG5〕   鍾祥:「我爸爸和肅伯是堂兄弟,本來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我們鍾家人丁單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肅伯已經我們姐弟倆最親的親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顧我們姐弟。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現在這家公司做藥品研究員的。肅伯有時也會請我們姐弟去他家吃飯,所以關係雖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有交往的。『   警員:「跟鍾肅走得近,會有些好處吧?『   鍾祥(笑):「你指經濟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還不錯。肅伯有時候哪個項目賺了大錢,也可能會給我張支票,說是要我們陪他一塊高興。『   警員:「你收了?一般數額多大?『   鍾祥:「三幾萬吧。雖然我不缺這幾萬塊,可沒理由不收啊,何況不收太不給肅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幾萬塊,他只是圖大家一起開心。其實他說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們姐弟倆是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麼會拂他的好意?『   警員:「在你眼裡,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鍾祥:「有點……怎麼說呢?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啦,不過跟肅伯比起來,伯母對我們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對我這遠房親戚太好幹什麼?呵!肅伯沒看不起我們這種窮親戚我已經很高興,對於伯母,我跟姐姐還是很尊重的。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警員:「你跟鍾松還有鍾慧的關係怎麼樣?『   鍾祥:「大家年紀差不多,比較談得來啦。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慧慧人挺開朗,阿松雖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來很瘋的,人也很好說話。『   警員:「聽說你為了鍾松和孫碧妮吵過架?『   鍾祥:「吵架?哪有,是她罵我,我哪敢頂嘴,是不?『   警員:「那件事是怎麼樣的?『   鍾祥:「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較小的啦。那天肅伯請我和姐姐去吃飯,結果整頓飯都聽到伯母在數落阿松的不是。他們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松這人脾氣比較躁,聽她嘮叨多了就發火,結果就大吵起來了。我是勸架的,結果伯母認為我在幫阿松,就連我也罵了。嘿嘿!『   警員:「鍾肅的態度怎麼樣?『   鍾祥:「他能怎麼樣?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過沒人理他。一般這種情況下,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開。他心臟不太好,不能太受氣的。   可是伯母和阿松脾氣都倔,一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了,唉!『   警員:「鍾松是不是和孫碧妮矛盾很深?『   鍾祥:「看樣子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松對伯母是有點不滿……等等,你們不是懷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有點粗魯,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何況肅伯一向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   警員:「我們不是懷疑他。照規矩我們任何細節都要調查清楚,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鍾祥:「那就好,希望你們早日抓到兇手。肅伯這兩天老了很多。『   警員:「我們會盡力的。謝謝你的合作。『   〔DIALOG6〕   孫耀輝:「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順眼。好像所有的人都認為姐姐嫁給姐夫是貪他的錢似的,簡直是荒謬!『   警員:「可是大多數人對你姐姐都挺有意見的。『   孫耀輝(眼紅紅的):「姐夫的兒女怕姐姐奪他們的家產,公司的人怕姐姐搶走他們的權勢。其實我姐姐既然嫁給我姐夫,就有責任幫他看管這個家、看管這個公司,這沒什麼不對,是不是?個個都顧著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點死!『   警員:「你覺得誰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孫耀輝:「那就多了!公司的張偉成,我姐姐嫁過去之後,就坐了他副總裁的位子,他一直懷恨在心;還有傅海,姐姐剛剛查出他虧空公款就馬上給害死了,可能是他殺人滅口;還有銷售部的小陳、人事部的老陸、司機大鬍子老劉,還有……總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罵過。對了,上個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張奎,一直揚言要報復,說不定是他!『   警員(笑):「你姐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孫耀輝:「那是公司裡的!我姐夫的女兒鍾慧和養子鍾松,對我姐姐也很不好。鍾慧這小妞一肚子陰謀詭計,平時不怎麼出聲,誰知道會不會請人下毒手!   鍾松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幾次竟然還想行兇打人。那小子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問題。『   警員:「還有沒有?『   孫耀輝:「嗯……有,怎麼沒有!大廈樓下的管理員上星期嘴裡不乾不淨,給我姐姐砸了他的單車,就一直咒我姐姐給人操死!你說我姐姐是怎麼死的?這老混蛋也脫不了嫌疑!嗯,還有……對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唐亮,被姐姐甩了以後,幾年來一直糾纏不清。說不定這次因奸不遂……『   警員(打呵欠):「行了行了。還有沒有?『   孫耀輝:「我再想想,應該還有……『   警員(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再想起什麼,麻煩跟警方聯絡。我們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誰都可以……『   〔DIALOGOVER〕   『現在再總結一下!』警長看著一大疊口供紀錄,拿著教鞭敲敲黑板。『孫碧妮人緣很差……可以說非常差,對她痛恨的人不止一兩個。不過,目前來看,最值得注意的人,還是鍾松。』   張貴龍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誰都有不在場證據,偏偏他沒有!說什麼當時在逛街。一個大男人十點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問他去過什麼地方,說來說去破綻百出,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嗯,』警長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據,可不可信?『   『應該沒什麼問題。』張貴龍翻開本子,道,『喬國傑和張偉成當晚和鍾肅一起出差在外;傅海當晚在公司加班核對帳目,由於當天剛被孫碧妮指認帳目有問題,整個會計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證;鍾祥八點到十一點半一直在圖書館,他一個星期有三四天會泡在那裡,圖書管理員可以作證;孫耀輝說的那個大廈管理員一直在看大樓,也有很多人作證;孫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兩個朋友在卡拉OK一直唱到兩點多……至於鍾慧,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查過,當晚一直在學校沒離開過;堂侄女鍾文貞在家看電視,雖然沒有直接證人,但當晚的電視節目說得一絲不差,她也沒有殺人的條件和動機,應該沒問題。』   『孫耀輝呢?』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發問。   『他?』張貴龍轉過頭去盯著她,『不會變態到連親姐姐也姦殺吧?再說孫碧妮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鍾肅念著情份繼續在讓在公司做事,可是靠山倒了,想再威風就難嘍!』   『雖然沒有明顯動機,也說不定有背後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吧。』   『我實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張貴龍說,『姦殺親姐姐?除了他瘋了,看樣子也不像。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嫌疑?』   『沒有啊!』秦妍笑得燦爛,『誰說我覺得他有嫌疑?他怎麼會有嫌疑?』   『那你還說……』張貴龍瞪眼。   『為什麼不能說?』秦妍笑笑抱起雙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   『夠了!』警長看不過眼了,『張貴龍,還有沒有?』   『要查當然有。』張貴龍一攤手,『比如傅海的兒子傅志強,幾次因非禮落過案,案發當晚說在家裡睡覺,沒有人證明。不過,要是把所有和孫碧妮有過衝突的人的親屬都列入調查對象,我看要再派過幾百號人馬過來幫忙才行……』   警長聳聳肩,笑道:「就算真派過來了,說不定查到最後,卻發現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入室行竊案。『   『不會!』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殺人滅口,為什麼還要強姦?不僅浪費時間,還可能會留下重要的證據!』   『哈哈哈!』張貴龍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員——只要是男人——也在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笑什麼!』秦妍怒道。   張貴龍涎著笑臉,攤攤手對著秦妍說道:「人都殺了,再加上強姦一條罪名小意思。像孫碧妮那樣女人,是男人都很難忍得住啦!『   『變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麼色!』   『那倒未免,不過道貌岸然的人這個世界已經很少啦,你以為個個都像我們的頭兒那麼君子啊?』張貴龍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長面色肅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這膽子,敢冒犯大人呢?』張貴龍扮起小丑來。   警長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瘋夠了就繼續!孫耀輝確實沒理由作案,何況我們也不能排除兇案偶發的可能性。『   『我認為可以排除。』秦妍沉吟道。   『理由?』警長說。   『死者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兇手還把她擺成那個噁心的姿勢?應該是有含義的。』秦妍說。   『噁心?不會呀……也許根本沒什麼意義,兇手只是覺得那樣好看。』張貴龍又來逗她了。   『就算那個姿勢是隨意的,那她身體內的玻璃彈珠怎麼解釋?』秦妍追著問。   『也許是兇手就是喜歡呢!未必就意味著什麼。你偵探片看太多了吧?』張貴龍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會看還得會動腦子。你以為跟某些人一樣,只會色迷迷地看著死人的身體!思維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邊說著,一邊用嘲弄的眼神瞄著張貴龍,把同事的哄笑聲都轉移到他身上。   『那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警長問秦妍,隨便替張貴龍解圍。   秦妍低著頭,一邊想著一邊慢慢說道:「應該是和兇手行兇動機有關。可能……可能他們以前因為玻璃彈珠結的怨,或者……有過什麼和玻璃彈珠有關的經歷……這個彈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我覺得應該再去問一下鍾肅和孫耀輝。『   『有沒有查過彈珠的來歷?』警長問。   『沒法查。』張貴龍一攤手,『在街上的小販那裡隨便買副跳棋,就有了幾十顆這樣的東西。』   『那好。就這個問題再去問一問。』警長道,『現在總結一下……』   『等一等!』張貴龍突然叫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   『說。』   張貴龍咳嗽一聲,回頭望了一下秦妍,好像害怕她再次嘲諷一樣,緩緩說道:「孫碧妮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會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發癡,頭腦發熱跑到她家,企圖和她親熱……『   『那也不必殺人搶劫啊!而且,你的電視劇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預料那樣,出口反駁。   『也可能是滅口,也可能是誤傷,也可能被孫碧妮傷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家都知道孫碧妮的嘴是多傷人的啦!至於搶劫,反正東西就在抽屜裡,不拿白不拿。』張貴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可是這樣的話,人海茫茫……』警長的頭也有些大了,現在彷彿什麼是可能的,『不過,總結起來,鍾松還是有最大的嫌疑。我們還是先徹查他,同時不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線索!』   『可以搜索鍾松家嗎?』秦妍問。   『應該沒問題!』警長回答得十分乾脆。   〔DIALOG7〕   鍾松:「你們開什麼玩笑?懷疑我?喂喂,別亂翻!『   張貴龍:「真是抱歉鍾先生,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合作。『   鍾松:「你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憑什麼懷疑我?我鍾松像是幹這種下三濫勾當的人嗎?『   秦妍:「鍾先生,我們不是一定要懷疑你。不過為了表示你的清白,請最好合作一點。案發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能證明你不在現場嗎?『   鍾松(氣急敗壞):「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難道逛街也有罪嗎?現在法律不許男人十點多逛街嗎?他媽的!『   鍾慧(從門口進來):「咦?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鍾松(沒好氣地):「他們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   鍾慧(瞪向張貴龍):「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是我哥呢?你們有沒有查清楚?『   張貴龍(被美女質問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陪笑):「鍾小姐別生氣,例行公事而已……『   秦妍(推開張貴龍):「鍾小姐,在案情沒有進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鍾松先生是和死者關係最惡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顯衝突,具備殺人動機。他穿的鞋碼和兇手在現場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據。如果你是我們,會不會查他?『   鍾慧(轉向鍾松):「是不是你幹的?『   鍾松(拍胸脯):「當然不是!你當我是什麼人?她怎麼說也是爸的女人,我就是要殺她也不會給爸綠帽子戴!他媽的,死了還給我添麻煩!『   鍾慧(轉向秦妍):「我哥不是這種人,他說不是就不是。從小到大,我沒聽他說過一句不算數的話。『   秦妍:「鍾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些不能成為他洗脫嫌疑證據!如果他是清白的,那應該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兇手的證據。我們的工作不僅僅是證明誰有罪,也包括證明誰沒罪。不知道我這麼說,鍾小姐滿不滿意?『   鍾慧(瞪眼):「我能說不滿意嗎?我只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時候,不要輕易毀壞一個人的聲譽。『   秦妍(語氣漸重):「那這點請放心!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張貴龍(聽出有點不對,拉拉秦妍的衣服):「鍾小姐放心吧,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隨便認定誰有罪的。『   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哼!『   鍾松:「那現在到底搜夠了沒有?『   張貴龍:「嗯……這幾樣東西我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鍾先生沒什麼問題吧?『   鍾松:「你媽的!我說有問題你們是不是就不帶了?搜夠了就快滾吧!『   鍾慧(推鍾松坐下):「你神經病啊?你這個樣子,叫人家怎麼相信你?沒做過怕什麼?警官小姐,你們可以請了嗎?『   秦妍:「有個小小問題想問鍾小姐,你好像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別墅的?這裡是鍾松先生的私人產業……『   鍾慧(有點生氣,揚揚眉挺挺腰):「現在我們家裡出了大事,我們兄妹商量點事情行不?『   秦妍:「為什麼不在別墅談?『   鍾慧(斜著眼看秦妍):「這好像不關警方的事了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   秦妍:「以令兄現在的情況,我認為鍾小姐說出來會比較好。『   鍾慧:「OK!我們商量我繼母的身後事,一些東西我們不希望老爸知道,他的立場和我們不一樣。『   秦妍:「你們不準備尊重他的意願嗎?『   鍾慧:「那得看什麼事!她以前做過的事我們可以不再計較,不過很多已經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事必須補救。那些是我們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謝謝合作,再見!『   鍾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請問貴姓啊?『   秦妍:「姓秦!再會!『   鍾慧(笑瞇瞇):「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果然是眼見為實!再會!『   〔DIALOG8〕   張貴龍(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妍:「我怎麼知道!『   張貴龍:「不過她說的倒是真話!哈!『   秦妍(踢了他一腳):「你要死了!你這副德性,人家一長得漂亮,說什麼話都是真的啦!『   張貴龍(笑):「不要吃醋啦,你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秦妍(臉上浮現紅霞):「貧嘴!喂!你整天找機會跟我鬥嘴,是不是喜歡我?從實招來!『   張貴龍(大笑):「這個你還用問我呀!我都暗戀你一百年啦!你到現在才知道呀!我每天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念著你的名字醒來……『   秦妍(羞紅著臉):「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個大色狼,好!惡!心!啊!『   張貴龍(無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別開玩笑啦,你對鍾慧怎麼看?   『   秦妍:「為什麼不問鍾松?先問美女?『   張貴龍:「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嗎?『   秦妍:「沒什麼怪!只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張貴龍:「我只是對女孩子表現客氣一下,你想到哪裡去啦?『   秦妍:「怎麼不見你對我客氣?OK不鬧了。我覺得鍾松不是兇手!『   張貴龍:「又是你敏銳的觀察?拜託了小姐,你辦過幾十件案子,你的觸角也不只有在那件離婚案上靈過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來個直覺,早晚也有被我閃中一兩次!『   秦妍(不懷好意地望著他):「我是認真的!真正的兇手碰到警察查問時,不應該是這種表現。要麼就很慌張,要麼就假裝得很冷靜。鍾松表現得除了著急只有生氣……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張貴龍(懶洋洋的):「聽到啦!你說的是有一定道理。不過:一,你的觀察不一定準確;二,就算你觀察準確,也許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會演戲呢?再說了,難道叫我們大家都依著你神奇的第六感覺去做事?你除了直覺之外,似乎沒有更有說服力的東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只是分析!那好,從另一個角度:鍾松是個很毛躁的傢伙,不只我們看到,所有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而兇手,是個非常冷靜的人……『   張貴龍:「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仍然缺乏說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說他不是這種人……『   張貴龍:「這個更沒用!替他說話的都是些他的什麼人,鍾肅、鍾慧、鍾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們說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時衝動或者已經墮落。很多兇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沒人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你沒少看新聞吧?『   秦妍(賭氣):「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張貴龍(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見可以參考,但卻不能作為行為準則,懂不?你的偵探小說看太多啦,總覺得最大的嫌疑對像不是真兇……小說嘛,最後總是要給人一個大大的驚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訓!你說的已經老套了,要是我寫小說,就偏偏七彎八繞,最後還是那個最有嫌疑的傢伙作的案,這才夠跌眼鏡!『   張貴龍(拍拍她腦袋):「別幻想太多啦,查案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想太多沒好處!這件案子的頭緒還不夠亂嗎?『   秦妍:「照你這麼說,我們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啦?『   張貴龍(提提手裡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鍾松家裡找到一副跳棋,其中少了幾顆彈珠!『   秦妍(瞪眼):「怎麼現在才說?『   張貴龍:「一副完整的跳棋,共有六十顆彈珠,分為六種顏色,每色十顆…   …『   秦妍:「別說廢話了,誰不知道!『   張貴龍:「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種顏色都少了一顆。你說會不會這麼巧合?『   秦妍:「剛才怎麼不問他?『   張貴龍:「我不想打草驚蛇。我也有個直覺,我覺得這事好像還沒完……孫碧妮體內發現的是一顆黑珠,如果這顆是屬於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顆呢?『   秦妍:「你擔心還會有受害者?假設你的想法是真的,他還要害誰?『   張貴龍:「想不起來。我們現在連兇手殺人的動機都沒法確認……唉!『   秦妍(沉思):「那只好等等看能不能驗出孫碧妮體內的彈珠,是不是屬於這副跳棋的了……『   張貴龍(歎氣):「很難啊……這種跳棋滿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樣,怎麼驗得出?就算驗得出,鍾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確實有可能是兇手偷走彈珠想嫁禍給他啊……『   秦妍(也歎氣):「我就知道這彈珠只能成為線索,沒法做得了證據。『   〔DIALOGOVER〕   警長清清喉嚨,乾咳一聲,這幾天他好像有點上火了:「怎麼樣,案發五天了,還沒有新的進展?『上面和媒體的壓力看來不小,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張貴龍搖搖頭,扁嘴道:「要查的東西太多了,好像孫碧妮的前男友唐龍,原來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兩個朋友一起去嫖妓,繞個彎路就浪費我一天的時間。『   警長瞪眼道:「怎麼搞的!還沒有找到兇案的目擊證人嗎?鍾松那邊查得怎麼樣?『   秦妍揉揉眼睛,打個呵欠,道:「他們半座山就他們兩幾間豪宅,半夜三更的誰到哪裡去見兇手啊!『   張貴龍聳聳肩,苦笑道:「沒找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證據,也沒找到和兇案現場留下腳印相同的運動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過被我們懷疑之後脾氣好像更壞了,老說人家戴有色眼鏡看他,動不動就和人吵架。   『   警長點點頭:「也有可能是做賊心虛。盯緊一點!玻璃彈珠的事問得怎麼樣了?『   秦妍也搖搖頭苦笑:「不只鍾肅和孫耀輝不知道,認識她的人也沒人聽說過她跟玻璃彈珠有過什麼關係,沒人聽過她喜歡或討厭這東西。唉!『   張貴龍繼續苦笑道:「我們查得那麼辛苦,卻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兇手也許跟這些都完全沒有關係……『   『不會!』秦妍堅定地說,『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兇殺案……』   『不要爭了!』警長趕快讓抬槓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麼樣,這些線索都還得繼續查下去。累了幾天,今天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散會!』總算難得地表現出他體恤下屬的一面。   拖著疲憊的身體,秦妍一路打著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麼都不願想了,只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   『媽,我回來了。』秦妍關上家門,對著母親說。   『嗯!』母親看著報紙,應了一聲。   幾天沒見到女兒,這時候應該很高興上跑上來呵寒問暖的。現在居然這麼不上心,『觸覺敏銳』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麼啦?』她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問。   『你在查這件案子嗎?』母親指著報紙問。報紙上,正是孫碧妮姦殺案的報道。   『是啊,怎麼啦?』   『鍾肅的老婆真的死了?』母親幽幽地問。   『這還有假的?到底怎麼了?你認識她?』秦妍肯定母親心中有事了。   『沒有!沒事。』母親慈愛地拍拍女兒的臉蛋,微笑著說。   『別逗我了,媽!你有沒事還想瞞得過我?你一定認識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喜歡還是討厭玻璃彈珠?』秦妍急不可待地發問。   『我不認識她。』母親安祥地看著女兒,良久,緩緩道,『你已經二十三歲,長大了。有一個你應該知道的故事,想不想聽?』   秦妍格格一笑:「什麼我應該知道的故事,要講我的身世秘密嗎?『   『正是講你的身世秘密!』母親的話雖然說得很慢,但仍然結結實實地嚇了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著嗎?難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終於肯告訴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連珠炮般地發問。   『我是守寡,不過是守活寡。你沒有名義上的爸爸,媽媽從來沒結過婚……   『母親幽幽說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撓撓頭。   『你是個私生女。』母親說出了女兒心中已經知道卻不喜歡接受的話。   『你的親生父親,就是鍾肅!』接下來的話,更讓秦妍大大的嚇了一大跳。   『我認識鍾肅的時候,才十九歲,他已經有老婆了。雖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可是……總不能永遠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壞人家的家庭,從來沒要求過他離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難以置信地說。這年頭還有這種浪漫故事,居然還發生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身上,實在太難想像了!她接著問:「那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結婚?因為我?我記得小時候有很多叔叔來找過你的。『   『一半吧。』母親仍然是慈祥地笑著。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秦妍不解地看著母親的表情,然後她很快找到答案,『你還在等他?不會吧!他有沒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後,他有沒有找過你?沒有吧!他再娶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小演員!媽媽你太傻了。』   『那個孫小姐這麼漂亮,我理解的……』母親的胸懷比女兒想像中要寬大太多了,她接著說,『那時候他太太始終沒有生孩子,我卻生了你!他曾經想過用這個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麼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麼會同意呢?後來他太太也生了個女兒,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說,他不能再三心兩意了,他應該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負他的太太和剛剛出世的孩子。然後就帶著你離開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著媽媽,『你就這樣讓他一點責任也不用負,自己受苦?還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這樣,還有讓大家都開心的辦法嗎?』母親微微笑著,但秦妍這次看出了母親笑容裡的酸楚。   『這二十年來我過得很開心,我也知道他心裡還有我,我又有一個這麼乖這麼漂亮的女兒,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母親也摟著女兒,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有你?他心裡有你就不會娶那個刁鑽刻薄的女演員了!   『   『我知道的!乖女兒,媽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滲出了淚水,但同時,她也明白了鍾慧那天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義了。   『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原來指的是媽媽,她是跟母親姓的。   『原來鍾慧的媽媽,一直對媽媽懷恨在心,一直在女兒面前說媽媽的壞話…   …『   『啊!那鍾慧豈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見了她總有種特別的感覺,我還以為是因為張貴龍在爭風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麼會為了那小子爭風吃醋,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呸呸呸!』   一路的胡思亂想,秦妍倚在母親的懷裡,甜甜地睡去。   〔SCENE2〕   半夜三更的大學女生宿舍,息燈之後整幢樓房漆黑一片,只有偶爾幾個勤奮的學生,打著手電筒或者點著蠟燭還在孜孜攻讀,從窗口穩穩見到幾線亮光。   二零七房陽台外,一條黑影順著水管爬了上來,潛入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倒著兩個昏迷的少女。一個坐著趴在書桌上,一個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著臉,穿著一雙大號運動鞋,躡手躡腳走近兩個女孩,藉著窗外朦朧的月光,分別端起她們的臉確認身份,抱起趴在書桌上的女孩,擺到床上,將房門上了鎖,關閉窗戶。然後一邊解著褲帶,一邊走到床邊。   那是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一頭齊肩的秀髮,悠長的眉毛,鵝蛋形的俏臉,白晢的皮膚上五宮長得恰到好處,在幽暗的光線下,仍然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嬌艷的小美女。只是,昏迷中的她,聽不到那爽朗的笑聲,看不到那燦爛的笑容。   黑影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撫過少女的臉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著襯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彈性。黑影雙手用力地捏著,潔白的襯衫被他抓得皺巴巴的,束入牛仔褲的下擺在拉扯中給拉了上來,露出小肚上一線雪白的肌膚。   黑影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一個鈕扣一個鈕扣的,解開她的上衣。迷藥的藥效能維持到清晨,他一點都不著急。   襯衫解開,平滑的小腹上面,戴著一件繡著玫瑰花紋的胸罩。黑影的喉頭發出一聲低咽。平時看著她鼓鼓的胸脯,總是以為她胸罩裡面一定是墊了棉,現在才知道這富豪千金,真是擁有一對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開,黑影除下手套,緊緊握住那對堅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隻乳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著、抓著,那對滾圓的球體,滑膩膩的彈來彈去,那只有屬於處女的堅挺和彈性,使黑影相信這是一對沒動過手術的貨真價實的真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還是處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著那對足於讓絕大多數女人慚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那個垂死女人的完美雙峰。沒想到這少女的乳房,一樣那麼完美,另具一番誘人的味道。   他的手指,輕輕摸上豐滿乳房上兩隻小小的紅櫻桃,忍不住低頭用嘴舔了一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而昏迷中的少女,『嚶』的發出一聲低哼。她有感覺了,即使在夢中。但黑影知道她不會醒來,他一手繼續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面,開始解她的褲子。   穿著牛仔褲,脫起來有點麻煩。黑影的另一手,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乳房。被捏緊的乳房在魔爪離開之後,彈了兩彈,馬上回復了原狀。   少女的下身,穿著和她胸罩一樣款式的小底褲。非常小,兩片近乎三角形的布片剛剛遮住她的陰部和屁股溝,幾根細細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褲外,在黑暗中更是顯得淫蘼非常。   黑影顯然並不喜歡欣賞女人的內褲,他迅速將那累贅的遮掩物扯下,分開女孩的雙腿。黑暗中看得並不清楚,但那條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肉縫,更使男人胯下那根條狀物的硬度迅速膨脹。   他立刻將它掏了出來,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體摸索著,從陰阜上稀疏的絨毛,順著幽長的峽谷,一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面。   屁股很結實,就是不夠滾圓。也許多做幾次愛,屁股會肥大起來的,那樣,這具已經很出色的胴體就會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著她的臀肉,還順著她的臀溝遊走著。手指輕輕刮過她的後庭,少女又是發出一聲低哼。   原來她的屁眼這麼敏感?黑影的中指摳了一摳,輕輕挖入女孩的後庭,進入了半個指節,而女孩性感的雙唇,在昏迷中微微張開,發出更響的一聲低叫。   可惜今晚沒空玩你屁眼!黑影只感他的肉棒已經漲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時間了。   兇猛的陽具,插入緊窄的少女陰戶。裡面不是很濕,陽具藉著安全套上的潤滑劑,緩慢地向前挺進。   少女的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在輕輕嚅動。好美!黑影覺得她這個表情真的很美,他以前以為她開懷大笑時是最美的,原來不是!   肉棒的前進受到了一點阻滯,在周圍肉壁的緊緊壓迫之下,似乎有點進退維谷了。   原來你真的不是一個淫蕩的女孩!黑影看著少女進一步扭曲著的臉蛋,心中暗道。   而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真對不起你。   黑影雙手抓緊少女一對堅實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彷彿就陷入雪白的乳肉中去。而他的膝蓋半跪起,他的肉棒輕輕抽了少許,然後全力向前一衝!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裡發出一聲比預料中響十倍的叫聲。   黑影立刻掩緊她的嘴。雖然手掌離開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經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剛才的叫聲會不會吵醒其他人。這裡是學生宿舍,薄薄牆壁的另一面,有很多睡著或未睡著的年輕人。   少女沒有再發出類似的叫聲了,她的嘴被摀住,只是偶爾從喉中傳來兩聲低悶的呻吟。男人快樂的肉棒在安樂窩裡輕輕地抽動著。外面確實有過幾聲腳步聲,但很快就平靜了下去。   肉棒抽動的幅度漸漸加大,在溫暖而緊密的肉腔中沐浴,像一條活躍的泥鰍,在自由的池塘裡快活地歡跳著。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間,擠壓著那柔軟的菊穴,讓那敏感的小肉孔,帶給它初經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彷彿在一張一合收縮著,給予奪走她貞潔之身的罪惡丑物,以絕頂的享受。   男人繃緊的下體隱隱忍住,激凌的感覺彷彿要隨時迸發,但他並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漆黑的宿舍裡,從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牆壁上是一隻高舉著的手,一道亮光閃過,牆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面那尖尖的黑線,沒入女體隆起的山峰下面。   鮮血,從被姦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湧出。她的雙眼猛的睜開,從嘴裡迸發出的慘叫聲被捂著嘴的黑手逼回聲道。美麗的胴體一陣劇烈的抽搐,美麗的少女不相信她如花的生命將這樣被終結。   她全身抽搐著,美麗的頭顱晃動著,美麗的乳房跳動著,被插入的下體抖動著。   她的陰道壁,無與倫比的激烈抽搐起來,全方位地擠壓著侵入裡面那根異物的每一根性神經。   沒有一根肉棒可以經受這種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飄上雲端。   男人快樂地享受著最後的餘韻,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過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刻。它不斷地噴射出歡舞著的液漿,可惜的是,那些液漿,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體內。   男人戀戀不捨地撫摸著少女的乳房,直至美麗的肉體完全停止了抖動。他摸著、捏著,為美麗可人的女體將永遠消失道別。   射干最後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來,透明的安全套裡面,是白色的罪惡見證;外面,是紅色的罪惡見證。少女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但她半小時前還是處女的陰戶裡,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淚。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體被重新擺好,她的雙手摸在自己曾經小心呵護過的乳房上,手指分別捏著兩隻仍然鮮艷的乳頭。   她的雙腿被大大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暴露在空氣中的陰戶裡,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   這個姿勢真是美!姦殺犯斜著頭欣賞著。臉蛋這麼漂亮,乳房這麼完美,連小穴也這麼奪人心魄,還有那未經開發的菊穴,一定可以讓人欲仙欲死。這麼好的肉體,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沒有如果!   男人長出一口氣,掉轉頭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個女孩。   是個清純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邊,剛剛發生了怎麼樣可怕的事情。她漂亮的臉看上去睡得那麼安神,容顏和她已經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遜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手套、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覺到她也有著一對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張床上。然後,出人意料地,給她蓋上被子。   雖然也很想操你,但,不關你的事。明天醒來,你會嚇壞的,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此刻,就好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一樣,為昏迷的美麗少女放下蚊帳,微微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SCENE2OVER〕   秦妍呆呆地坐在會議廳裡的凳子上出神,警長揮舞著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絕地說了些什麼,她好像根本聽不進去。   血泊中那具美艷的女屍,圓睜著美麗的雙眼,彷彿在向老天控訴著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雙十年華,在兇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受到了那麼殘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像是對她的傾訴,向姐姐傾訴她的不幸,哭泣命運對她的殘忍。   多少年來,秦妍心裡是多麼希望擁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樂。可是,就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有一個親妹妹的時候,她的親妹妹,卻正在遭受兇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麼?你能不能集中點精神?』警長在台上叫她。   『啊?沒事!』秦妍回過神來。   『專心點!我們繼續!』警長說,『這次的死者鍾慧,是上宗謀殺案死者孫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兒,二十歲,死亡時間是半夜一點半到三點之間。和孫碧妮一樣,是被一把類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過多致死,死前被強姦過,現場沒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紋,卻留下跟孫碧妮案現場發現的一樣型號一樣尺碼的運動鞋印。另外,死者被發現時被擺成的這個姿勢,以及陰道裡被塞入的玻璃彈珠,和孫碧妮案非常相似。鑒於兩宗兇案受害者的關係,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推定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貴龍翻翻記事本,接口道:「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死者鍾慧的室友黃苗。   根據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們一起參加了一個舞會,回來後不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鍾慧卻已經遭了毒手。   『   警員甲:「案發現場宿舍裡的熱水瓶裡的水,已經確認含有一種強效迷藥,具體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化驗。黃苗也證實了當晚她和鍾慧都用這個熱水瓶裡的水沖過牛奶喝,這是她們每晚臨睡前的習慣。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過的痕跡,兇手應該是從那裡進入現場的,現場只在二樓,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應該能夠爬得上去。『   警員乙:「案發當晚,隔壁的宿舍裡確實有人聽見過特別的聲音,似乎是驚叫聲,但是很微弱,有人起來看過,沒有發現就不以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兇手姦殺了鍾慧,卻放過了和鍾慧差不多漂亮的黃苗。黃苗已經到醫院做過檢查,她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侵犯。『   張貴龍:「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標只是鍾慧。他預先就在熱水瓶裡放迷藥,非常明顯是有了充分的預謀,而且對死者的生活習慣和行蹤相當瞭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長:「應該如此。最起碼兇手知道兩件事:一,鍾慧和黃苗當晚要去參加舞會,不會太早喝到迷藥昏倒,而讓其他宿舍的同學提前發現;二,鍾慧和黃苗有臨睡前喝牛奶的習慣。而且兇手熟悉學校的環境,很可能在作案前作過偵察。   『   警員甲:「據鍾慧的同學們講,鍾慧在大學裡的人緣很好,為人很爽朗很親切,從來不擺富豪千金的架子。鍾肅怕女兒吃苦,曾經打算跟別的有錢人一樣,給女兒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雇個傭人,但鍾慧拒絕,只願住現在這種條件比較優越的雙人套間。事實上,很多同學只知道她家裡比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鍾肅。所以,應該不會是在學校和別人結的怨。『   警長:「黃苗跟死者關係親密,而且一直在案發現場,有沒有可疑?比如說,會不會和鍾慧有什麼矛盾?或者有沒有一起陷入什麼三角戀愛之類,而導致情殺?『   張貴龍:「應該沒有,兩個女孩都沒談男朋友。如果有,在集體生活的大學裡,不可能掩人耳目。黃苗這小女孩從清晨到現在一直都驚魂未定,哭個不停,受的刺激很大,而且醫生也證實她體內仍然有殘留的迷藥成分,案發時應該不是清醒的,應該沒什麼可疑。『   警長:「OK!那就行了,例行查過沒問題就好。其實很明顯,鍾慧和孫碧妮,應該是同一個人殺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我們的目標範圍至少可以減少八成。現在有一個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大!孫碧妮和鍾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鍾松,他將成為鍾肅幾十億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警員乙:「案發在下半夜,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證明的人都是他們的最親近親屬,不能作證,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是,十分湊巧,偏偏鍾松這次就有了不在場證據。『   張貴龍:「替他做證的,是鍾肅的堂侄鍾祥。根據鍾祥和鍾松的口供,昨晚他們八點到十點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後一起到鍾松家裡繼續喝,兩個人都喝得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酒吧的侍應證明了他們兩個昨晚在酒吧裡喝了十幾瓶啤酒,還吵得很大聲。而且昨天他們酒吧有個活動,拍照的時候也拍到了他們倆,當時是十點鐘左右,他們已經喝得很醉了。另外,鍾松家裡附近的小賣部老闆,也證實了十一點鐘左右,這兩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在他那裡買了兩箱啤酒和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兇殺現場,我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張貴龍對她點一下頭:「我也有注意到。鍾松的家裡,確實亂丟著一些空酒瓶,家裡到下午仍然酒氣很重,還有很多嘔吐物未及清理。不過,我注意到地上有很多酒跡,那些酒要是收集起來也數量不少。所以我懷疑鍾松這一次是故意邀請鍾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他可能灌醉鍾祥,自己卻把酒倒在地上沒有喝多少,卻等鍾祥喝醉之後再出去作案。『   警長欣賞地看著張貴龍:「時間證人鍾祥有沒有合謀的可能?『   張貴龍想了一想,道:「應該不會,兇手明顯只有一個人。而且他們昨晚確實在那些時間裡一起喝酒,再說鍾祥給他做假口供也沒什麼好處。『   警長嘉許地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鍾松有著非常明顯的殺人動機。   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據並不嚴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說:「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張貴龍笑道:「傻瓜,又不是親妹妹。再說已經姦殺了兩個人,這種禽獸難道還會顧什麼親情?『   秦妍搖搖頭:「我還是覺得很有問題。兇手很明顯是一個心思非常細密的人,如果是鍾松,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麼時間證人。演一個這樣有漏洞的故事,反而讓人生疑,不像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做的。『   張貴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許他不認為這個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們找不出實質的證據,就算懷疑他也拿他沒辦法,是不?你的分析有道理,不過…   …『   秦妍擺擺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認現在鍾松的嫌疑確實很大,動機太明顯了,不過在沒有進一步證據之前,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長搖搖頭:「你當然有!不過最好是有根據!老是象寫小說一樣胡思亂想,是作為一名警務人員的大忌!你應該多學學貴龍……『   正說著,房門被打開了,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喘著氣對警長說道:「警長,我們的弟兄在離案發現場大約一百米處的路邊草叢裡,發現一個裝滿精液、外面沾著血跡的安全套,已經送去化驗了。那條路是我們懷疑兇手進出學校的必經之路……『   警長點點頭,興奮地說:「死者鍾慧之前還是處女,這個有可能就是重要的證據……『   秦妍抬起頭,插嘴問道:「那草叢再進去一點,是不是有個湖,湖邊是小樹林?『   那警員點點頭,答道:「是。『   『警長。』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學的畢業生,那片小樹林,可以說是情侶們勝地!如果有大學生情侶昨晚在那裡偷情……』說到一半,臉上紅彤彤的。   張貴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怪聲怪氣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光臨那兒?   這麼熟悉?『   『張貴龍!』警長發話了,『嚴肅點!不管怎麼樣,等化驗報告出來了再說。萬一安全套上血跡真的屬於鍾慧,那這個證物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對。』張貴龍放下嘻皮笑臉,認真說道,『現在我們首先要找出下迷藥的人。下藥的時間應該是鍾慧或黃苗最後一次喝熱水瓶裡的水之後。那裡是女生宿舍,男人輕易不能進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應該先弄清楚當天有什麼陌生人進過宿舍樓。這個可能相對容易查一些。』   警長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點鐘之前,也就是鍾松碰見鍾祥之前,他在哪裡?有沒有證人?『   『這好像沒有問。』張貴龍翻著記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藥的這段時間他沒有時間證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長點點頭:「那現在先鎖定鍾松為這兩起姦殺案的頭號嫌疑犯,大家努力點,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他作案的證據,或者推翻他不在場的證據!散會!『   『等等!』今天顯得太安靜了的秦妍突然叫起來,『我想到什麼了!』   『OK!』警長瞥了她一眼,『簡短點說!』   『首先,我承認鍾松很有嫌疑。』為應付張貴龍的頂嘴,秦妍先表明立場,『不過,除了爭遺產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性也非常大!』   環視一下眾人,確認大家都在聽她說話之後,秦妍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兩起兇案的受害者,分別是富豪鍾肅的妻子和女兒。那麼,會不會兇手的目標根本不是兩名死者,他要報仇的對象,其實是鍾肅呢?如果這樣的話,就能夠很好解釋為什麼兩名死者都遭到強姦,而且死後下體還被塞入彈珠、擺出一個淫賤的姿勢。因為這正是復仇的信號,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鍾肅凌辱過的女人的親人做出的報復。至於彈珠象徵著什麼,鍾肅應該很清楚。『   張貴龍舒一口氣,緩緩道:「這次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為如果是復仇的話,也能很好解釋另一件事,就是為什麼兇手絲毫不侵犯也同樣很漂亮的少女黃苗。『   警長又是點點頭:「確實有可能。那好,大家分頭行事吧,該問的人都去問一問……嗯,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那明天再行動吧,下班!『   〔DIALOG9〕   鍾祥:「昨晚我本來是想去圖書館的,可在路上就碰見阿鬆了。他情緒很低落,硬拉著我一塊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著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訴苦,覺得被你們警方懷疑很委屈,喝個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後來我看他喝得太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員:「你確認他真的喝了很多?『   鍾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麼多還沒倒已經不錯了。嗯,我送他到了樓下,他突然又說想喝,我拗不過他,就在樓下又買了兩箱上去喝。最後我們倆都醉得不成樣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經理狠罵了一頓。『   警員:「你真的確認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們的同事看到鍾松家裡的地上有很多酒,會不會是他故意倒的,其實沒喝?還有在酒吧呢,會不會也這樣?你真的肯定?『   鍾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許是不小心打翻酒瓶灑的吧?我那時迷迷糊糊也不記得了。『   警員:「你既然迷迷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鍾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過啤酒吧?在敬酒的時候,你會不會對方沒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們是一起喝的,他還咕嚕咕嚕喝得很大聲,不會假的。『   警員:「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聲音,卻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能不能發覺。『   鍾祥:「應該能吧!『   警員:「能不能絕對肯定?那時候又吐又灑的,大家的衣服應該都濕了吧?   他要是把啤酒順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覺?『   鍾祥:「這個……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喝的,他騙我幹嘛?『   警員:「也就是說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還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你清楚嗎?『   鍾祥:「我跟他喝過幾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差,我喝得沒他那麼拚命都醉成那樣,他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再說了,那時候他說的全是醉話,假不了。『   警員:「如果他是裝醉騙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這可能?『   鍾祥:「裝的?不會吧!不像啊!他確實是喝得很醉了,那樣子應該假不了。『   警員:「也就是說你還是不能絕對肯定了?『   鍾祥:「我真的覺得阿松不會是兇手,相信我。還是,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說他沒殺過伯母,應該不會是假的。我真的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警員:「鍾先生,你也應該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吧。我們不是一定要指認鍾松,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細節,請馬上跟我們聯絡!謝謝你的合作!『   鍾祥:「那當然!希望你們盡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慘了……『   〔DIALOG10〕   鍾文貞(拭眼淚):「慧慧是肅伯的獨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潑又開朗,還長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鍾文貞:「還不錯了。肅伯對我們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當我是親姐姐一樣,我也當她是親妹妹,我們很談得來的。『   警員:「據你所知,鍾慧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怨?『   鍾文貞:「慧慧人很好,應該沒什麼仇家。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有誰那麼恨她呢?要是關係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應該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經……『   警員:「那對於鍾松,你有什麼看法?『   鍾文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較好談,我不怎麼喜歡他!土霸霸的一點修養都沒有。那時候肅伯沒有兒子,看他無父無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憐,才收養他的……你們懷疑他?對啊,現在他是肅伯唯一的財產人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肅伯和慧慧對他那麼好……『   警員:「你知道鍾肅跟什麼人結過怨嗎?『   鍾文貞:「肅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警員(眼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那好吧,謝謝你鍾小姐,今天打擾了。   『   鍾文貞:「不客氣。你們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點。如果想問慧慧的話,苗苗應該知道的比我多。『   警員:「苗苗?是黃苗吧?『   鍾文貞:「對!她們從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個班級的,關係好得不得了。慧慧死得這麼慘,我看最傷心的除了肅伯就是苗苗了。『   警員:「謝謝你!『   〔DIALOG11〕   黃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淚流滿面):「慧慧……『   醫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緒一直很不穩定,請你們別問太久。『   張貴龍:「都過了一天還這樣嗎?『   醫生(歎氣):「唉!她只是個小女孩,親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慘的死狀,還跟屍體一起睡了半夜,難怪啊!過幾天會好的。『   張貴龍:「謝謝你醫生!黃苗,你怎麼樣?咱們聊兩句?『   黃苗(抬起頭,神色有點發呆):「你是警察嗎?抓到兇手沒有?慧慧死得好慘啊……哇……嗚嗚嗚……『   張貴龍(拍拍她的手):「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為慧慧報仇的。不過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黃苗(睜開淚眼,握住張貴龍的手):「我能幫什麼?快告訴我,我一定幫!我一定幫!『   張貴龍(美少女的手柔軟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臉上有點紅):「案發當天去舞會之前,你和鍾慧是誰最後離開宿舍的?『   黃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裡陪她爸爸,沒在學校,到舞會開始時才趕回來,還遲到了。『   張貴龍:「你離開的時候大概幾點?離開之前有沒有喝過熱水瓶裡的水?『   黃苗:「四點左右吧。那天下午沒有課,我一個人在宿舍裡,不過約了幾個同學四點先去佈置舞會現場。離開之前……我自己沒有喝水,不過別人有喝。『   張貴龍(神經立刻上弦):「別人?有別人去過你們宿舍嗎?『   黃苗:「是啊,有人來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張貴龍:「是誰?大概幾點?『   黃苗:「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出去了,快四點了吧?是個很時髦的女人,二十多歲吧。她說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從小就認識,卻從來沒見過她!『   張貴龍:「是你倒水給她喝,還是她自己倒?『   黃苗:「第一杯當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後她還想要,我手上正沒空,她就自己倒了。你怎麼這麼問?啊!對了,她在熱水瓶裡下了藥!是不是?我想來想去,一定是水裡給人下了迷藥,不然我和慧慧怎麼會一起昏倒呢!『   張貴龍:「熱水瓶確實給人下了迷藥。據你所說,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藥的人!『   黃苗(捂臉哭):「我真笨,我怎麼那麼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嗚嗚…   …『   張貴龍(拍著她的手):「別傻了,不關你的事!兇手是處心積慮要害慧慧的,你怎麼防得了呢?『   黃苗(喃喃地):「是啊,為什麼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那麼渴,喝完大杯水還要再喝呢?白開水有什麼好喝的?對了,她倒水的時候我沒看著她,她一定在那個時候下的藥……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機靈點,慧慧就不會死了……嗚嗚嗚……『   張貴龍(對哭泣的女孩束手無策):「別哭了……別哭啦!乖……你再想想,你還記不記那個女人的樣子?『   黃苗:「記得!我記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記得……『   張貴龍:「想清楚了,真的記得,能不能做張拼圖出來?『   黃苗:「真的記得,沒問題!她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繡著荷花那種!她的頭髮染過的,有一點黃還有一點紅……『   張貴龍(苦笑,心想女孩怎麼只留意別人的衣服裝扮):「長相呢?『   黃苗:「她應該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對,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碼有34,應該是D罩杯的,腰圍應該是23到24,下面比較小一點,32吧!『   張貴龍(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黃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當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現在可以去做拼圖了吧?『   張貴龍(笑):「只要你精神沒問題,當然可以了,這會給破案提供很大的幫助的!『   黃苗(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跳下來):「那還不走?快快快……『   張貴龍(笑笑,指著她的病人服):「那不用那麼急!首先你不用換換衣服?『   黃苗(拉著他的手):「不用了,快點為慧慧報仇才要緊!一輩子偶爾有一天半天不漂亮有什麼關係?走啦!『   張貴龍(覺得這女孩太可愛了):「也不急在這一分半秒,還是換了衣服吧!我在門口等你。『   〔DIALOGOVER〕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鍾府的大門。雖然幾天前她已經來過,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這裡本來應該是她的家。而她即將面對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父親!聽起來很親切,可是卻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這王八蛋!』突然從廳中,傳來父親的吼叫聲。   秦妍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聲,打了個突。父親懷疑孫耀輝害死慧慧?   面前,孫耀輝正繞著沙發逃避著,她的親生父親鍾肅,正持著枴杖,顫著手追打。   『一夜之間,他老了這麼多,連枴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次來的時候,他雖然為嬌妻慘死表現得很傷心,可是現在看來,那個打擊,跟現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長滿了新生的皺紋。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兒。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這個女兒,二十年來關心過一下沒有?沒有!   『鍾先生!我是負責鍾太太和鍾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靜地說。   『警察?』鍾肅一聽,抬起頭看著秦妍,指著孫耀輝連聲道,『抓他!抓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兒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關我的事……』孫耀輝有點慌了,連聲辯白。   『鍾先生,坐下來慢慢談好嗎?』秦妍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中一酸,『孫先生,你也請坐下。』   鍾肅恨恨地瞪了孫耀輝一眼,顫抖著的手緩緩放下,慢慢挪到沙發前面坐下。孫耀輝見他坐下,轉了個圈遠遠坐到他的對面。   秦妍搖了搖頭,坐到他們中間,說:「鍾先生為什麼會認為孫先生害死令愛?『   鍾肅淚水湧了出來,顫抖地指著孫耀輝,說:「他……他這畜生,一直就和我的兒女不和!碧妮死後,總是懷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他……他咒……咒…   …咳咳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點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說,鍾先生其實並沒有證據是嗎?』   『證據要你們去找!』鍾肅的枴杖捶了一下地面。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殺人呢?』孫耀輝急於表白。   『那案發當晚,你在幹什麼?』   『我……都那麼晚了,我當然在睡覺啊!』   『也就是說,沒有不在場證據?』   『這……』孫耀輝頭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證人啊?可是真的不是我……』   秦妍點點頭,轉向鍾肅:「鍾先生,您說的話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無憑無據……『   鍾肅的枴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麼的?那要你們去查啊!『   『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能不能讓孫先生先走?我有些話想問你。』   『那我走啦!』還沒等鍾肅說話,孫耀輝已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飛也似的溜之大吉。   『唉!』鍾肅看著他的背影,歎一口氣,道,『想問什麼,說吧!』把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說了。』秦妍小心地注視著鍾肅的表情,說道,『我們懷疑尊夫人和令愛的死,是兇手對您的報復……』   鍾肅突然張開眼睛。   『請問鍾先生,』秦妍說話越來越小心,『您以前有沒有做過能讓哪位女士的親屬對您懷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彈珠有關……』   『你!』鍾肅臉色十分難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亂說一些會毀人名譽的事!』   『鍾先生,』秦妍並不退讓,『我們手上的兩件兇案,是非常嚴重的罪行,而且和您息息相關。如果鍾先生想為尊夫人和令愛討回公道,應該跟警方合作…   …『   『有意思!小姑娘!你就是懷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鍾肅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告訴你,我鍾肅對女人從來都是絕對認真的,從來沒有隨便玩弄過女人。如果你們懷疑是因為哪個女人被我毀了而轉向我的妻女報復的話,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不必在這方面浪費時間!』   『你真的沒玩弄過女人?』秦妍氣往上衝,說話不由大聲一點。   『絕對沒有!』鍾肅斬釘截鐵。   『你說謊!』秦妍面色漲紅,叫道,『明明有個女人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還有個私生女,為什麼不承認?『   『你……』鍾肅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你……你叫什麼名字?』突然仔細端詳起秦妍的面容來。   『秦妍!』秦妍冷冷地說。   『你……你的生日的四月初七,你屬羊?』鍾肅的聲音十分顫抖。   『對!』秦妍揚揚眉,冷冷道,『你承認了,你有老婆還在外面亂來,害了人家一生,卻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沒有玩弄過女人!』   『我沒有!我和淑蘭是真心相愛的!要不是我結婚太早……我……』鍾肅有點激動,『我絕對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愛?別逗了!』秦妍發現自己開始控制不住情緒了,『那你原來的太太死了之後呢?為什麼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沒結婚是為什麼嗎?』   『她一直沒結婚嗎?我……我……』鍾肅一時語結,頹然垂下頭,說,『我……我承認是給碧妮迷住了,我沒見過那麼迷人的女人,我……可是我絕沒有在外面亂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應該相信我!』   『正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淚不由流了下來,『我是怎麼來的?是你在外面亂搞女人生出來的!我怎麼相信你?』她的聲音,彷彿在和父親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鍾肅的眼淚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只有過三個女人。是真的,我不騙你。』他的聲音,現在變得十分低落。   看著他憔悴失落的模樣,秦妍不由也心軟了。歎道:「你真的沒有嗎?『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媽媽到現在,仍然是我心中最愛的女人……』鍾肅顫抖地站起來,拄著枴杖,蹣跚走到酒櫃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秦妍認得這支酒,孫碧妮死的時候,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這種是你媽媽最喜歡的酒,我終於為她找到了一支極品。我夢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鍾肅緩緩地說著,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真的?』秦妍開始有點相信了,這種葡萄酒,確實是母親最喜歡的那一種。   『碧妮不是一個好太太,我知道。沒人敢動我這支酒,可是她居然這樣糟蹋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鍾肅的精神好像開始有點恍惚。   『你先坐下再說吧。』秦妍走到他身邊,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對不起你……女兒……』鍾肅輕撫著她的臉,『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對不起!』   秦妍沒有懷疑他此刻的誠意,但她也沒有絲毫的感動。輕輕一句不該結婚太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說得這麼輕易。可憐媽媽,已經被他誤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轉身就走。   應該如何面對這個父親,該不該相信他的話,秦妍心頭一團亂麻,她實在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   『妍妍……』鍾肅的聲音變得很親切,『你還會來看我的,對嗎?』   『我……』鍾妍沒有回頭,雖然緩下腳步,『也許吧!』   『你也一定會替慧慧報仇的,對嗎?她是你的妹妹!』   『我會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頭也不回,衝出大門。   大門外,站著一個人,卻是鍾祥。秦妍停下了腳步。   『來看你伯父?』秦妍說,『進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鍾祥說,『能不能和你聊兩句?』   『私人問題最好就算了,』秦妍說,『現在我是警察,你是這件案子的當事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這麼認真吧?』鍾祥笑道,『你現在也是當事人之一了。真沒想到你是肅伯的女兒,我們原來是親戚。』   『你都聽到了?』秦妍平靜地說。   『是的。』鍾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說要是我們當初沒有分手的話,現在可該怎麼辦?』   『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說,『如果一定要我說,我只能說幸好我們已經分手,不然現在麻煩大了。』   鍾祥幽幽地看著她,歎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惦念著你……唉,不過算啦,現在什麼都不用提了,我們居然還是近親……『   『別說這些無聊話了。』秦妍不想聽下去,『我還有事做,你進去陪你伯父吧!』在大學時她和鍾祥交往過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動鍾祥太靜,性格始終合不來,就分手了。   『這麼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纏著你。』鍾祥笑道,『你最近怎麼樣?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張警官,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麼?怕我沒人要?你呢?怎麼樣?   聽說你還是很勤奮,到現在晚上還經常泡在圖書館。『知道對方不會在以前的戀愛史上糾纏不清,心情放鬆了很多。   『沒辦法啊!』鍾祥聳聳肩,『我現在的工作,是拜了肅伯的面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只能靠他!現在科學發展得這麼快,我這個藥品研究員不好當呀,一不當心就變成老古董了,不費點心思怎麼行?『   『你姐姐呢?好像快結婚了吧?』   『她?別提了。』鍾祥歎一口氣,『男朋友不上進,整天跑來跟她要錢,不知道姐姐圖他什麼好!沒結婚已經這樣,要是真和他結了婚,我姐姐早晚給他氣死。』   『沒這麼差勁吧?』秦妍笑了笑,『對了,你真的確定鍾慧遇害當晚,鍾松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應該是的!』鍾祥皺眉道,『剛才被你的同事剛剛問完話,又輪到你來問啦!說真的,我覺得阿松不是那種人。』   『你很瞭解他嗎?』   『雖然我們不是經常接觸,不過我認識他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了。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為人很豪爽,夠義氣,不是那種會在暗地裡施陰謀詭計的人。我們的觀察力都不錯,這是我們最相似的地方,你應該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斷!』秦妍嫣然一笑,『不過,很多線索都指向他,他確實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點當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OK!OK!』鍾祥無奈地攤攤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會盡快告訴你的。人心難測嘛,我明白的。』   『那就謝謝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裡,垂頭道,『你伯父身體好像虛弱了許多,有空多來關照一下他。』   『我會的。』鍾祥說,『其實他更想見的,應該是你!慧慧已經不在了,這個時候,有個關心他的女兒,應該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媽媽那些是上輩人的事,你始終是他的女兒。』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明明是很關心他的。』鍾祥笑了笑,『有空就多來看看他吧,最好帶著男朋友一起來。當然如果到時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會迴避的。』   『什麼話!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臉上一紅,心上浮現起一個人的影子。   『現在沒有,早晚會有的!』鍾祥笑瞇瞇地說,『時候不早了,我去看肅伯了,你加把勁,把兇手揪出來!』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鍾祥走入門去。轉頭一望,遠遠處有個人正呆呆地看著她。   『喂!你怎麼來啦!』秦妍跑了過去,拍了一下張貴龍的肩膀。   『剛和黃苗做完拼圖,想來看看你這邊問得怎麼樣了。』張貴龍尷尬地笑了笑,『笑得這麼開心,跟他很熟嗎?你們以前認識?』   『認識又怎麼樣?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視著他的臉。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張貴龍大聲道,鼻孔裡彷彿果真有些酸酸的感覺。   秦妍哈哈笑著,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車再說。你那邊查得怎麼樣?跟那位漂亮的黃小姐一起,有沒有什麼艷遇?『   『黃苗證實案發當天下午,有個陌生女人去過她們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藥的人,已經做了拼圖。』張貴龍打開車門,請秦妍入座。   『怎麼樣,漂不漂亮?』秦妍笑著鑽進汽車。   『拼圖嘛,看得出來什麼?你怎麼比男人還關心這個?』張貴龍乾笑一聲,進入汽車開了引擎。   『我是替你關心呀!』秦妍笑得有點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嗎?』   『那個是嫌疑犯耶!你不會看我看得這麼沒品吧?』張貴龍發動了汽車,繞著彎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嗎?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著。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張貴龍扭著方向盤,『不開玩笑了,你這邊問得怎麼樣?』   『這邊?』秦妍呆了一呆,說,『他否認玩弄過什麼女人,卻懷疑孫耀輝是殺害鍾慧的兇手。』把鍾肅追打孫耀輝的事說了一遍,卻略去自己父女相認的鏡頭。   『你怎麼看?相不相信他?』   『他對孫耀輝的懷疑只是他個人揣測,我們先聽著吧。孫耀輝如果真的懷疑鍾慧和鍾松合謀害死孫碧妮,他更應該報仇的對象,應該是鍾松,何況他根本沒有證據懷疑鍾慧,沒道理為此就處心積慮對付鍾慧。』秦妍說。   『鍾肅那方面呢?』   『暫時相信他吧……』秦妍猶豫道,『到了這個地步,他如果真的想為老婆和女兒報仇,就不應該再隱瞞什麼了。』   正說著,兩個人的電話先後響了。張貴龍和秦妍相對一笑,汽車向著警局的方向開去。   『看來頭兒那邊有進展了。』張貴龍說。車子進入鬧市區,速度減緩了很多。   『停車!快點!』秦妍突然叫道。   『幹嘛?局裡催著呢!』張貴龍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但還是老老實實把車停到路邊。   『鍾松!』秦妍指著對面路邊。   『對呀!』張貴龍馬上集中精神,『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的是不是鍾文貞?『   『沒錯,就是鍾肅的堂侄女鍾文貞!下去看看!』秦妍邊說邊打開車門,張貴龍連忙跟了下去。   鍾松頭上青筋突現,滿臉漲紅,正暴跳如雷地大聲吼叫著:「你他媽的再說老子是兇手,老子剁了你!『   『幹什麼!什麼事?』張貴龍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鍾文貞一見警察,好像見了救兵,連忙躲到張貴龍身後,說道,『他……他是瘋的!我只不過問了他一句,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還說!』鍾松怒叫著想衝過去,給秦妍攔在前面。   『你問了他什麼?』張貴龍頭對著鍾松,對身後的鍾文貞發問。   『我只問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這麼一句,又沒惹他什麼!』鍾文貞眼一直看著鍾松,小心翼翼地說。   『我沒有!沒有!你們他媽的個個都當老子是兇手,你他媽的!我受夠了!   『鍾松跳叫著,揮著拳頭又想衝過去。   秦妍嘴角含笑攔到他面前,斜著頭靜靜看著他。如果鍾松真要打人,得先過她這一關。   鍾松牙齒咬著崩崩響,喘著氣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聲,狠狠甩下高舉著的手,掉頭狂奔而去。   『你沒事吧,鍾小姐?』張貴龍轉過頭去,扶住鍾文貞。   『我沒事。』鍾文貞對著張貴龍一笑。   『沒事就好,鍾小姐小心點,我們還有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拉著他的衣袖就走。   『慢點!喂!衣服拉破了!』張貴龍一路怪叫著。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汽車邊。   『當然要快點,』秦妍說,『第一,局裡正催著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很軟很滑?我怕你再摸兩摸,醜態畢露,被人家當成色狼抓了起來。』   張貴龍心中聽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實還是你的手比較軟比較滑……你這樣扯著我,人家才真的把我當色狼呢!『   『難道你不是嗎?』秦妍白了他一眼,還是把手從他衣服上移開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總是吃醋!這行了吧?』張貴龍壞笑著,打開車門把秦妍推了進去。   『臭美啦!誰吃你的醋?』秦妍嘟嚷著,繫好安全帶。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張貴龍說,『怎麼看?』   『看什麼?』秦妍瞪眼道,『剛才那位鍾小姐你沒看夠?』   『我是沒看夠!』張貴龍嘻皮笑臉的,『不過我問的是鍾松。他真的為一句話就發那麼大脾氣?』   『你懷疑鍾文貞說謊?』秦妍皺皺眉頭,想了一想,說,『我想不出她說謊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抬槓,你是說假如……假如鍾松真的是無辜的,以他這麼暴躁的性格和這麼低的EQ,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是什麼太離奇的事。』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鍾松確實受到很大的壓力。被我們懷疑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張貴龍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不過就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點指向他了,他很難擺脫嫌疑。』   『你就只會說這句話!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們有什麼新發現再說吧。』   秦妍搖搖頭說。   會議室裡人已經齊了,警長先生表情興奮地正宣佈著一件事。   『鑒證科那邊的報告送過來了,證實在大學裡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跡屬於鍾慧!』警長揚著手裡的報告大聲說著話。   『現在,只要證明安全套裡的精液是屬於誰的,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長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那現在,是不是先去找鍾松?』張貴龍問。   『找不找沒所謂,用他的唾液或者毛髮去驗DNA就行了。馬上去拿!』警長下令。   『警長!我們剛剛碰到鍾鬆了。』秦妍舉手發言,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真是只瘋狗!』警長搖搖頭道,『把他請到警察局來,告訴他安全套的事,看他肯招認了沒有!』   『告訴他?這……』張貴龍猶豫道,『會不會太冒失了?』   『照我的話去做!』警長的口氣不容置疑,『這回還不釘死他!』   〔DIALOG12〕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聽頭的話,告訴他?『   張貴龍(拍拍她肩膀,打開房門走進去):「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   鍾松:「你們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證據來!你媽的,讓我吃完飯都不行!『   張貴龍(遞上一杯水):「請喝水!我們已經找到一個很關鍵的證物。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等到我們真正去抓你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好看。『   鍾松:「那好啊,有證據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張貴龍(忍氣):「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孫碧妮被害當晚,你在幹什麼?繼續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鍾松:「總之你們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別老來煩老子!你媽的,老問來問去你煩不煩?『   張貴龍:「我知道鍾先生最近很煩,我想鍾先生應該比較我們更想盡快為自己洗脫嫌疑吧。就算你當時在做別的不太能見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現在被懷疑的是強姦殺人,是要槍斃的重罪!再不能見光的事情也沒這個嚴重吧。『   鍾松(看了他一眼,點上一根煙,大口地吸著,然後沉默。五分鐘後):「好,我說。那時候我在叫雞?『   張貴龍(冷笑):「哪家夜總會的小姐?地點在哪裡?對方叫什麼名字?『   鍾松:「酒吧裡認識的,叫玲玲,直接帶去我家了。『   張貴龍:「還記得她的樣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鍾松:「找她幹嘛?玩過也給過錢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話,去那家酒吧碰碰運氣吧。『   張貴龍:「那一會你做張拼圖。『   鍾松:「這麼麻煩?『   張貴龍:「麻煩?她現在是你不在場的唯一證人!鍾慧遇害當天,你和鍾祥去喝酒之前,在哪裡?幹過什麼?『   鍾松(一攤手):「也是!『   張貴龍:「也是什麼?『   鍾松:「也是玩女人啦!『   張貴龍(抬頭看他一眼):「從幾點到幾點?對方身份?地點?『   鍾松:「這個叫什麼可沒有問,反正就是在酒吧裡泡上的。傍晚認識的,玩完之後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點多到七點多吧。『   張貴龍:「一會也做張拼圖!你這種富家公子,玩個把女人有什麼要緊的?   以前為什麼不說。『   鍾松:「不想老頭子知道,他不喜歡,他說過我要是又在外面亂搞,毀壞他鍾家的聲譽,就把我趕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   張貴龍:「沒腦子!你不知道現在是兩宗姦殺案哪?關係到你養父的老婆女兒。洗脫不了嫌疑,他會怎麼對你?『   鍾松:「所以我現在不就說嘍!『   張貴龍:「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去做拼圖吧!『   鍾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張貴龍(小心收拾著鍾松留下的煙頭):「現在八點了,做完最快也得九點。你到時直接走吧,不用回來找我了。『   〔SCENE3〕   寧靜的夜晚,人們早已經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廣袤田地邊上,有一座破舊的農舍,裡面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發生。   二十多歲的時髦女郎坐在一個破箱子上面,雙手被緊緊捆在一起,高舉過頭吊著,她的腿企圖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雙腿已經分開綁在地上的木樁上,動不得分毫。   女郎彷彿見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圓睜著眼看著男人的臉,瘋狂地搖晃著頭,她想大聲地尖叫,大聲地疾呼,但是,她塞滿佈碎的嘴上緊緊被綁著布條,只能發出綿延不斷悶叫聲。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經分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女郎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氣。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體。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讓女郎打了一個冷戰。她彷彿扯長著噪門想說什麼,但只能從喉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低悶聲音。她的眼淚如泉湧出,她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漲鼓鼓的兩腮,女郎美麗的容顏失去了平日裡亮麗的色彩。   但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女郎的上衣已經變成一堆破布條,一些落到地上,一些仍然掛在身上。但那些掛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現在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護她這已經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頸下,抓住她一對雪白的乳房,大力地揉捏起來。軟綿綿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剛剛好握得緊一隻乳房。   女郎的兩隻乳頭,分別夾在男人雙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整隻手掌,正好覆蓋住整只乳房,牢牢地抓住。兩團可愛的乳肉,被向下擠壓的同時,操縱在男人的手裡轉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夾緊乳頭揉一揉,然後兩團乳肉向中間擠,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疼!女郎雙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這樣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友最經常用的,可是那輕柔多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發話了:「姓蘇那小子,就是這個姿勢,把雞巴插到你奶子中間是不是?我見到過!『   女郎羞恥地別過臉去,眼淚已經滴滿她的肩頭。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陽具,夾到兩隻乳房中間,開始一邊揉捏著乳房,一邊輕輕抽送著肉棒。很別緻的感覺,滑滑膩膩的,就像被溫柔地愛撫著。雖然沒有直搗肉洞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憤的淚臉,享受肉棒輕點她下巴的樂趣,男人握著乳房的手抓得更緊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達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裡含糊地發出聲音,她的乳房,感覺就要被捏爆了,佈滿淚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憐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問為什麼,她更想開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裡,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像個噩夢一樣。   不知道沒聽清她的聲音、沒看懂她的眼神,還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大了,兩隻圓滑可愛的乳房,現在被揉成廢紙一樣,稜角凸現。   女郎急促地喘著氣,佈滿青紫爪痕的兩隻乳房隨著胸口的起伏,搖晃擺動著。男人的手掌已經離開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脫下她的褲子。   不要!女郎心裡狂呼著。她又企圖扭動掙扎,雖然她知道她無法掙得脫。但不論她怎麼不願意,怎麼羞憤無地,並不能擺脫她被脫光衣服,被恥辱地玩弄私處的命運。   男人的手撫過她下體濃密的陰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經屋主的同意,破門而入,捅入乾澀的陰道中。女郎嘴裡繼續發出含混的聲音,身體不停亂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卻開始了輕緩的抽送。   『嗯!』女郎悶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女人的身體的誠實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緩緩地散開。美麗的眼眸前面早已淚花一片,但更加急劇的淚水,正加緊洶湧而出。   男人顯然感受到女體中的變化,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前,在她乳頭上一抹,顫動著的乳頭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印。   於是男人換上兩根手指,然後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著筆直,陰戶裡飽實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的頭上仰著,纖細的脖子上正咯咯竄動著氣流和口水。   『沒想到姓蘇的小子已經把你玩成這樣了,我看整隻手掌都伸得進去!』男人突然道。最後一隻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縮在掌中,手掌繼續向裡深入。   女郎現在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臉上痛苦地扭成一團,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被整隻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的腦子裡亂哄哄一片。   『你已經太濕了!被一隻手掌玩都這麼淫蕩!真是看錯你了!』男人冷冷說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來,赤裸的胴體好像被電擊一樣,身體猛的一彈,瞬即癱軟下去。   女郎被打濕的胯間,冒出了幾點血珠,但男人好像沒有看到。他解開女郎左腿的捆綁,把腿扛到肩頭,肉棒對著女郎的下體,緩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慘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連淚眼的哀求失效的情況下,只能痛苦地目送著男人的陽具,驕橫地闖入她最不應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強姦了!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郎喉中的悶叫,變得有些尖銳。她努力地掙扎著、扭動著、搖晃著,但當她確認男人的陽具已經插入她陰戶裡的最深處之後,她停止了一切無謂的努力。   男人兇猛地抽插著肉棒,那是溫暖可親的肉腔。雖然沒有那個昏迷的女大學生那麼緊,但是,他卻出奇地興奮。或許……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標,一根手指大力地擠入女郎窄小的菊花洞。   『啊!』女郎一聲低叫,又開始了扭動掙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雖然肉洞裡,沒有如期出現他享受過的有趣蠕動,但劇烈的扭動,仍然帶來著令人輕飄飄的快感。他用一根鋼筆,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門裡。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中,滲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她似乎已經認命,任由男人的肉棒無所顧忌地凌虐著她受傷的陰道,更摧毀著她已經幾近破碎的心。身體上的疼痛,仍然扯動著她臉上的神經,扭曲著她本應美麗動人的臉蛋,但她已經好像死了一樣,半點也不動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緊握著她的右乳,狂風暴雨般地挺動著下身,姦淫著木然不動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許比不上那個囂張的貴婦人,她的身材也許比不上那個清純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觸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膚,都會令他心中某一條神經激烈地顫抖。她的反應怎麼樣,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別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片小袋。他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體內,是不想我懷孕嗎?這個畜生,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女郎的臉上抽搐著,她已經停止了流淚。   肉棒重新進入她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接下來的姦淫,進行得更是猛烈,她知道他要射了,這個遊戲,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繼續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她更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見人,她還能怎麼面對自己!   男人的姦淫已經結束,肉棒離開了受創的肉洞。女郎的傷心還在繼續,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突然,陰道裡一陣涼意。女郎猛地睜開眼,男人的手指把什麼東西推入自己的陰戶之後,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幹什麼?他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涼涼的,好像還圓圓的?   玻璃彈珠!她腦子裡轟的一聲。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即使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悲慘的命運。她的眼睛恐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慢慢地搖著頭,她的眼淚重新迸發而出。   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很想男人告訴她為什麼。但是,當冰涼的刀鋒貫穿她的小腹,當滾熱的鮮血沾滿她的軀體,當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開一次口。   她雙眼圓睜著,為這具美麗的艷屍增添多一筆恐怖的氣氛。她死不瞑目,即使男人強行抹蓋上她的眼臉,她也永遠死不瞑目。   〔SCENE3OVER〕   『我……我姐姐失蹤了!出門外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出事了。』鍾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門口,攔住了正要進去上班的張貴龍。   『會不會去男朋友家過夜了?』張貴龍領著他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過他了,沒有。』鍾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從頭慢慢說。』張貴龍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問。   『是這樣的。昨晚我不小心碰傷了手,流了點血,家裡消毒的酒精剛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門去買……』鍾祥說。   『一個人?』   『是的。我跟她說只是劃破一條口子不要緊,』鍾祥舉起手向張貴龍展示他的傷口,確實只劃破了短短一條傷口,『而且那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用止血貼隨便貼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細菌感染什麼的,非要去買。女人總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你怎麼不陪她下去?』   『她不讓啊!說什麼我受傷了別亂動,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雜貨鋪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我就下去找啦。可是雜貨鋪老闆說姐姐根本沒有來過,那段路的路燈又剛好壞了,我怕她遇上壞人,就周圍找了幾圈,不過沒找到……』   『你找到幾點鐘才回家?』   『我沒回家!』鍾祥說,『我回去見到姐姐還是沒回來,就很著急,開車到處去找。姐姐沒什麼朋友的,再說那種情況她也理由到別處去啊,她幾乎就穿著睡衣!』   『你找了什麼地方?』張貴龍皺起眉頭,照這麼說,鍾文貞確實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還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天亮的時候,我還在路邊撿到這個耳環,是我姐姐的。』鍾祥拿出耳環,交到張貴龍手上。   警員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上班了,秦妍一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耳環。   『咦,這不是你姐姐的耳環嗎?』她對著鍾祥嚷道。女人對於服裝首飾,果然是有著獨特的嗅覺。昨天看了那麼幾眼,馬上就印象深刻。   張貴龍對秦妍笑一笑,轉頭繼續問鍾祥:「哪條路的路邊?『   『就是從我家到雜貨鋪的那段路。』鍾祥說,『晚上路燈壞了,太暗我沒注意到,早上才看見的。』   『這麼說,那裡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襲擊的地方。』張貴龍也認為鍾文貞應該出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妍坐到鍾祥旁邊問。   『慢慢再告訴你!』張貴龍合上記錄本,站起來說,『現在馬上叫弟兄們在鍾文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話音未落,警長走了進來,『南郊發現一具赤裸女屍,懷疑死者就是鍾文貞!馬上出發!』   鍾祥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從椅上彈了起來:「我能不能一起去?『他問的是秦妍。   秦妍頭轉向警長,警長面無表情地點頭:「反正也要他去認屍……『   十一夜女警傳說之懷璧其罪(下)   作者:lalamoka   〔DIALOG13〕   鍾松(手有點抖):「什麼?鍾文貞死了?『   張貴龍:「昨天下午你剛剛在街上和她有過衝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麼會這麼巧?『   鍾松:「就是這麼巧!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他媽的,好像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   張貴龍:「昨天你為什麼罵她?還企圖打人?『   鍾松:「沒什麼,最近我脾氣比較燥。給你們當殺人犯不停地查,你說我煩不煩?『   張貴龍:「鍾文貞跟你說了什麼話?『   鍾松:「她質問我有沒有殺人。『   張貴龍:「你就因為這樣發那麼大的火?『   鍾松:「你們不是又懷疑我殺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我現在最煩人家懷疑我殺人了,我昨天是粗魯了一點,可是我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貴龍;『昨晚九點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圖離開,鍾文貞十點多就被襲擊了,時間上也太湊巧了吧?你離開警局後去了哪裡?』   鍾松:「回家啦!這次真有證人的!『   張貴龍:「誰?『   鍾松:「就是那個女人啦,昨晚剛剛做過拼圖的那個。『   張貴龍:「哪個?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鍾松:「第二個,就是這說忘記她名字的那個,這次我問了,她說叫小婷。   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張貴龍:「嘿嘿!上次你給了不少小費吧,送上門來了。『   鍾松(聳聳肩):「她問我借一萬塊,說是急用。反正數目不大我就給她了,也沒打算她會還。『   張貴龍:「昨晚還有沒有跟她上床?『   鍾松:「當然有了。不然白給她錢哪?他媽的,那娘兒在床上真夠浪的,昨晚特別賣力氣,搞得我爽死了……『   張貴龍(打斷他的話):「你借了錢給她,應該留下她的聯繫方式了吧?『   鍾松(拍頭):「唉呀!忘了!她說過要留電話給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   不過這次這看她看得很仔細了,眉毛應該比昨晚那拼圖細一點,嘴唇厚一點,還有臉應該瘦一點……『   張貴龍(打電話):「喂?請把鍾松昨晚做的兩張拼圖送到這裡來。對,我是張貴龍,我還沒看過。『   片刻,拼圖送到。   張貴龍(看到拼圖,呆了一呆,慢慢遞給鍾松):「是這張吧。『   鍾松(看了一眼):「是!『   張貴龍(按鍾松的描述,為拼圖換上眉毛嘴唇和臉頰):「是不是這樣?『   鍾松:「差不多了。『   張貴龍(看著拼圖,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們隨時會再找你,不要離開本地。『   鍾松(瞪眼):「什麼意思?軟禁我?『   張貴龍:「如果你失蹤,我們將認為你畏罪潛逃,很可能會下通緝令!你自己考慮清楚!『   〔DIALOG14〕   林伯:「我是鍾小姐住的那個小區的管理員,和鍾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紀輕輕,真是紅顏薄命啊……『   警員:「案發當晚,你看到什麼?『   林伯:「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鍾小姐穿著便服出街,說是去路口買瓶酒精。她出去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一去就……『   警員:「她出去之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林伯:「沒有啊!我那時候在看電視,沒留意。差不多半個鐘頭之後,鍾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沒跟我說話,可是一會兒他很快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實說了,他就又跑了出去,這次可能去了一個鐘頭左右吧,又回來很焦急地問我他姐姐有沒有回來。我說沒有,他就叮囑我如果他姐姐回來,馬上打電話給他,自己就開著車出去了。『   警員:「那時候大概幾點?『   林伯:「十二點左右吧。他走之後,我就關門睡覺了。不過一晚上也沒睡好,一直在留意鍾小姐有沒有回來。唉,鍾小姐人那麼好,我也很擔心她出事啊!   『   警員:「那鍾祥幾點鐘回去?『   林伯:「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馬上去按他們家門鈴,不過沒人在。我就出去買早點,一開門就看見鍾先生一個人坐在路邊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幾聲,他才聽到我說話。原來他找了一晚上沒找著,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警員:「是誰發現耳環的?『   林伯:「我和鍾先生嘍,差不多同時的。鍾先生說要去報警,一站起來就看到路邊的牆角有個耳環被草遮住一半。半夜裡路燈又壞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   警員:「據你所知,鍾文貞是個怎麼樣的人?『   林伯:「鍾小姐人很好啊,看我無兒無女一個人很可憐,也挺照顧我的,有時候她買宵夜也會給我買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麼人來往?或者說,有誰經常去他們家?『   林伯:「鍾先生是個書獃子,整天手裡都抱著一堆書,很少有朋友找他。鍾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員:「她男朋友跟她關係怎麼樣?『   林伯:「好像還不錯,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時不時會來找鍾小姐,有時候還過夜,關係應該不錯的。『   警員:「好的,謝謝你林伯。如果還想到什麼可疑的事,麻煩你馬上通知我們。『   林伯:「我會的,你們要快點把害死鍾小姐的混蛋抓起來啊……『   〔DIALOG15〕   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的。(掩臉)我們就快結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鐘之後,你在幹什麼?在什麼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麼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麼好處?我還等著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著他):「你急著要錢幹什麼?你經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著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常問她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結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麼計較吧,反正她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鐘之後在幹什麼?『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家。『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然躲起來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家裡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家!『   警員:「幾點的事?『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三點吧,我已經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只好起來看了。『   警員:「你沒看時鐘?『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姐姐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進屋子裡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鍾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時困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霉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都說了當時很睏,沒想那麼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鍾文貞有沒有什麼仇家?『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麼結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著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子干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鍾肅(跌坐在沙發,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託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鍾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戰爭,我從來也都給人留有餘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得你自己也不知道……『   鍾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到文貞那麼遠……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常向你借錢?『   鍾肅:「有時候吧,都是三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了她五萬塊。『   秦妍:「這事鍾松知不知道?『   鍾肅:「似乎知道吧。問這幹什麼?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著。『   秦妍:「那……他知道之後,有什麼反應沒有?『   鍾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脾氣,現在多數疑點都指向他,按規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鍾肅:「沒什麼反應。就算有反應,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鍾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像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麼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是要爭遺產,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鍾先生?鍾先生?『   鍾肅(恍然抬起頭):「喔?你叫我什麼?『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場,不是很願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鍾先……我……這個……『   鍾肅:「我想不會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遺囑裡留下一點財產給文貞姐弟倆,可是就那麼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家產,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立了遺囑?這事鍾松知不知道?『   鍾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跟他提過,又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歎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鍾先生休息吧,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適宜問話。   『   鍾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松嗎?我真的養了十幾年的豺狼嗎……『   〔DIALOGOVER〕   警長敲著講台,清點著人數:「秦妍還沒回來嗎?已經晚上七點了,大家都沒吃飯,難道她要吃完飯才肯來嗎?『   張貴龍忙道:「剛才鍾祥來找她,好像有很要緊的事,她正外面問話呢!警長哼了一聲,道:」不管她了,我們開始!先總結一下手上的資料!媽的,已經是第三宗了!『他的頭皮有些發麻,剛剛被上頭狠批了一頓。   張貴龍:「這回的死者鍾文貞,二十七歲,是鍾肅的堂侄女,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過多致死。屍體是清晨被一名農民在路邊的田地裡發現,當時女屍雙腿分開,雙手分別捏著自己的乳頭,法醫官也證實了死者體內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作案手法和孫碧妮案以及鍾慧案極其相似。考慮到三名死者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這三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的連環姦殺案。『   警員甲:「在棄屍現場南邊大約三公里的一家破舊農舍裡,發現大量和鍾文貞一樣血型的血跡,和一些遺棄的繩子,和鍾文貞屍體上發現的勒痕吻合,估計是捆綁受害者時候留下的,那兒很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另外,在棄屍現場往北五公里接近市區的路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沾有同樣血型血跡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兇手丟下的。『   警員乙:「懷疑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農舍周圍沒有住戶,詢問過附近村民,由於案發時間是下半夜,昨晚也沒人見過什麼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死者鍾文貞昨天剛剛在街上和鍾松有過嚴重衝突,而鍾松的時間證人無法找到……『   『三件案子,鍾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長打斷了警員乙的話,『毫無疑問,他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爭遺產,殺死孫碧妮和鍾慧已經足夠,為什麼連鍾肅的遠房親戚也要殺害呢?』警員乙提出疑問。   『顯然,他對鍾文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長肯定地說,『而且,不是說鍾文貞姐弟也是鍾肅的遺產繼承人嗎?雖然佔的比例不大,但這更說明鍾松是多麼的變態和凶殘!』   『我有疑問。』張貴龍舉手道,『我不認為兇手是因為美色殺人,他在完全有機會的情況下,沒有侵犯同樣年輕貌美的黃苗,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也可能他並不認為黃苗的相貌身材足於讓他下手,也可能他只對身邊熟悉的人具有獨特的變態慾望。總之,兇手顯然是個變態的而殘忍的傢伙,他的心理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推斷。』警長教訓他的屬下道。   『OK!就假設警長的推論正確。』張貴龍不得不給警長一點面子,『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大家看這兩幅拼圖。這一幅是黃苗拼出的鍾慧案當天下午懷疑到宿舍下藥的女人,這一幅是鍾松拼出的女人,他說鍾慧案發當日傍晚以及鍾文貞被襲擊時,他都正在和這個女人上床!』張貴龍站了起來,把兩幅拼圖遞到警長面前。   『的確是很像!』警長也不得不承認,『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這說明了什麼呢?』   『如果這是同一個女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鍾松為什麼承認和那個可疑的女人認識呢?』秦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插嘴道,『既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幫兇,他應該盡量替她遮掩才對啊!』   警長白了她一眼,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女下屬搶白,心情不太美麗。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鍾松並不知道黃苗拼的這個圖。既然這個女人是他的同黨,早晚會被我們查出他們認識,他這是在為到時候的口供提前做準備。『   『可是如果兇手真的是鍾松,他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和鍾文貞吵過架而且被我們警員發現的當天下手?這不是明顯著引誘我們去查他嗎?』   秦妍固執地認為鍾松的嫌疑有問題,『而且他殺鍾文貞的動機實在不足。』   『我說過,兇手是個變態的傢伙,不能以常理論之。明擺著兇手最有可能就是他,還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警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好像跟鍾松有什麼關係似的,老是維護他?』   秦妍的臉有些紅了,爭辯道:「我不是維護他。我只是覺得太多的疑點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好了好了!』警長打斷她的話,『你上次懷疑是針對鍾肅的仇殺,結果查到什麼沒有?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連鍾文貞這種遠房親戚也殺吧?小姑娘,查案要實實在在,別太多無聊的幻想!』話說得已經不太客氣了。   『一件歸一件!』秦妍不太服氣地嘟囔說,『而且你也說了兇手是變態的,誰保證他不會變態到和鍾家有關係的人都想殺?』說到這裡,突然打了個冷戰。   和鍾肅有關係的女人事實上還有誰?她有點慶幸自己的這個身份現在還是隱蔽的。   『夠了!』警長不太能忍受下屬對自己的不太敬重,『你這麼會想,多想想怎麼抓到鍾松的證據吧!還有,剛才和鍾祥說了什麼,都開會了還不進來?』   『鍾祥要求警方保護,說覺得自己很危險。』秦妍這才想起那件事,連忙匯報說,『他說他伯父一定會一部分遺產給他們姐弟的,可沒想到鍾松這麼狠,連他姐姐也殺,他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自己。』   『鍾祥也認為鍾松是兇手了吧?』警長咧嘴一笑。   秦妍無奈地搖搖頭,說:「他說想不出別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確實不能肯定鍾松沒有離開過。他還說鍾松那晚不停地勸酒,一開始以為他心情不好沒什麼,現在越想越可疑。『   『這就對了!』警長點頭道,『現在看來,鍾祥非常可能是鍾松的下一個目標。他既然殺了鍾文貞,按計劃肯定要除去鍾祥。只不過鍾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麼下手?』說到這裡,警長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員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鍾祥?『   警長點頭:「看來有必要。『   秦妍也點頭:「我也同意鍾祥現在很危險,不過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長無奈地歎氣:「說吧說吧,這回想到西伯利亞還是爪哇島?『   秦妍笑笑說:「我想到了一件事。鍾祥說他伯父可能會留遺產給他,這只是猜測。說鍾松知道了遺囑內容也是猜測。但有人卻清楚地知道鍾肅遺囑的內容!   『   張貴龍笑道:「鍾肅嘛!還有他的律師和……『突然眉一緊,脫口而出:」他遺囑的見證人是誰?』   秦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讚道:「聰明!立遺囑除了律師之外,至少還需要一個見證人簽名。而鍾肅遺囑的見證人,是他最親密的搭檔之一喬國傑!『   『你現在懷疑喬國傑。』警長道,『動機呢?殺了這些人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說鍾肅強姦過他的老婆女兒?』   『不是!』秦妍覺得警長最後的那句話十分刺耳,說話大聲了一些,『假如鍾肅的遺產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據鍾肅的遺囑,他幾十億的財產,將全部投入他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公司。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和鍾肅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碼鍾肅的股份會有相當大一部分會落到喬國傑名下,而傅海、張偉成等股東也會有很大好處。如果他們再費點功夫,讓鍾肅修改遺囑,把遺產的受益人換成他們的名字,也並非不可能。』   『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讓鍾肅的遺產失去繼承人。』張貴龍接口道,『按現在的情況,鍾松如果被定罪,將肯定失去繼承資格,那麼鍾祥現在反而變成唯一的繼承人!目標太明顯了,鍾祥現在可以說危在旦夕!』   『而且必須在鍾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殺害!』秦妍繼續補充,『這樣才能嫁禍給鍾松!』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也就是鍾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話——那就能很好解釋拼圖上的疑點。』張貴龍好像和秦妍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那個女人明顯是兇手的幫手,她不但不會為鍾松做時間證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鍾松,目的正是要讓鍾松沒有時間證人!她偏偏在鍾文貞被害的時候主動去找鍾松,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喬國傑,傅海和張偉成也有可能合謀,因為他們也能成為受益者。』秦妍接著說,『他們甚至不必自己動手,讓身邊的人甚至請殺手都可以……   『   『那麼,』警長聽了一陣,終於開口,『你怎麼解釋玻璃彈珠呢?還有,鍾文貞被害前特別地受到了殘忍的虐待,為什麼?再說很明顯,強姦鍾慧是兇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為殺人,他們乾脆直接在熱水瓶裡下劇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強姦那麼麻煩和危險!我不認為兇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團犯罪。』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通,也許是喬國傑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和鍾肅有仇吧……   『秦妍撓頭說。   『至少說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長說,『對了!到現在為止,鍾祥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員甲嚇了一跳:「不是吧,懷疑他?鍾文貞可是他的親姐姐啊!『   警長表情嚴肅,說:「按照秦妍的邏輯,他是不是更可疑?何況兇手明顯是變態的,姦殺親姐姐有什麼奇怪?『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著秦妍,明顯是對秦妍不斷的頂撞他的回敬。   『鍾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聲音有點低。   『你很瞭解他嗎?』警長不失時機地回擊。   『我……』秦妍一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學的時候拍過拖,我是很瞭解他。』   『我怎麼不知道?』張貴龍幾乎跳起來,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著他,臉上潮紅地說。   『算了!』警長也玩夠了,說,『鍾文貞在被害前,明顯受到過比孫碧妮和鍾慧更殘忍的虐待。我剛才這麼說不是懷疑鍾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東西的時候要有根有據有個限度,不要天馬行空幻想個沒完沒了!』   『警長,』張貴龍脈脈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頭道,『有疑點可以繼續查。不過我覺得秦妍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鍾松之外,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   『   『好吧!』警長環視了一下眾下屬,終於點頭道,『既然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大家就下點力氣……』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   一名警員走了進來,交了一份檔案到警長手裡,說:「鑒證科的報告!『   警長翻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講台,聲音鏗鏘有力地說:「不用麻煩了!經過化驗分析,昨晚鐘松煙頭上的唾液,和沾有鍾慧血跡的安全套裡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張貴龍回頭看了一眼秦妍,苦笑著聳一聳肩。   秦妍低聲對他說:「算我們看走眼了,沒辦法!『   『還嘀咕什麼?』警長歡快地叫道,『申請逮捕令,馬上出發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從鍾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結果是:鍾松失蹤了!   『要不要申請通緝令?』回到警局的會議室,警員甲有氣無力地說,看著一個個眼裡佈滿血絲、疲憊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長歎氣說:「肯定是畏罪潛逃了!這時候不知道已經跑到外國去了沒有?唉!『   會議室裡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讓他逃出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家都看著垂頭喪氣的警長。破不了這個轟動全國的大案,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媒體的壓力鋪天蓋地,上頭的口水會淹死他,本來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職恐怕也要泡湯啦。   『怎麼不出聲啦?秦妍!』警長越看秦妍越有氣,『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   秦妍抬起頭來,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警長,我們找出那個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張貴龍看了一眼秦妍,硬著頭皮替她開口。   『你們是不是太閒了?』警長情緒不太好,『我現在只想聽到鍾松的消息。   抓到他,一切OK,否則,一切不OK!知道嗎?『著急起來,也顧不了用辭的問題了。   秦妍噗茲笑了一下,張貴龍忙分散警長的注意力,道:「那個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說,查到什麼了。』一想到要是能抓個從犯,多少也能交一點差,警長馬上有了興趣。   『她叫陸婷,當過舞女。』秦妍開始發言,『很多酒吧的侍應和熟客都見過她。根據她經常出現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區。不過由於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現在的地址。』   『但是自從孫碧妮案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曾經有個和她相熟的客人打過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最近一直沒有開機,懷疑換號碼了。』張貴龍補充說。   『就這樣?』警長瞪眼道:「找不到人,這些都是廢話!『   『這些都是今天找鍾松的時候順便問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時間……』秦妍頂嘴道。   張貴龍連忙打斷她,說:「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鍾松,不如分點精力找找陸婷吧。拿著她的拼圖和鍾松的照片在西區一帶問人,總應該有人見過他們?雖然麻煩點,可一定會有收穫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鍾松一起逃了!』警長冷笑道,『你們愛查去查吧,這件事就由張貴龍和秦妍負責!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鍾松!散會!』   張貴龍無奈地應了一聲,回頭對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麼大一片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嗎?』秦妍沒好氣地說。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張貴龍頓時想到『兩個人』的意思,立刻換了一副嘻皮笑臉,『有美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頭各查一邊,誰愛跟你為伴!』秦妍嗔笑一聲,手裡的筆又是敲了他腦袋一記,垂下頭來偷偷注視他的反應。   『OK,那就說定了,你可別不小心跑到我的範圍喔!』張貴龍故作輕鬆,『到時重複勞動,費力不討好別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著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兩跺腳。   〔SCENE4〕   溫暖的席夢思,明亮的燈光,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糾纏在床上。   男人倚著枕頭躺著,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著她懸空垂著的豐滿乳房。   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體,握著男人沖天怒吼中的肉棒,含在嘴裡『吧茲吧茲』舔得正歡。   『噢!』男人喉中發出歡悅的哼叫,肉棒的前端已經進入柔軟濕潤而又溫暖緊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輕握著肉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輕撫著,舌頭環繞著硬挺挺的肉棒,突然『噗』的一聲,和著一股急促的氣流,猛的一下將肉棒從口裡抽出。   『好寶貝!有進步啊,爽死了……』男人喘著氣說。   『那就在喉嚨裡給你放水,怎麼樣?』女人嬌笑著說,抬起頭看著男人。那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郎,嬌艷的美麗臉蛋上面,間雜著紅色和黑色的一頭秀髮。   『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來,橫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天這麼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處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著掙扎,『不給就是不給!』   『不給也得給,我連潤滑油都準備好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女郎的身體,分開她的雙腿,『不過,現在先拿你的騷穴熱熱身……』肉棒在女郎的胯下點來點去,在扭動不停的肉洞旁邊尋找著目標。   『不要著急嘛……今天是危險期……』女郎赤裸的身體被摸著癢癢的,扭來扭去,格格一直笑個不停。   『你別亂動,我就戴套!』男人笑著暫時停止了襲擊。   『好……格格……快點……』女郎忍著笑,身體不再亂動。男人迅速從床頭櫃裡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   『趴起來……』男人又扳著她的身體。   『不要……』女郎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溫柔地說,『我喜歡看著你的臉做愛……』   『趴不趴?』男人呵著女郎的癢,『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女郎癢得像只泥鰍般地在床上扭著,求饒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沒等男人停止呵癢,她已經在扭動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   『這樣才對嘛!』男人扶著她圓滾滾的肥屁股,肉棒對著女郎已經滲出沾液的肉縫,一槍到底。   『呀!』女郎尖叫著,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我很厲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說。   『你好厲害啊!呀……我見過的男人中間,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著叫。   『你這騷貨!』男人呵呵笑著,肉棒威猛無比地衝刺著,在女郎淫蕩的叫聲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鑽入她高高翹著的屁眼裡。   『喔!別……喔喔!難受……』女郎浪叫著,屁股扭了扭。   『別亂動,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暫時停止了動作,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膩膩的液體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滾兩滾,沾滿了滑滑的油質液體,重新插入她的肛門。   『輕……輕一點……』女郎紅著臉呻吟,可空洞的肉洞裡又癢起來,忍不住又浪叫道,『快……用力……快……』   『到底是用力還是輕一點?』男人戲弄地笑道。插入肛門裡的手指用力地挖著,可女郎陰戶裡的肉棒卻一動都不動。   『前面……前面……壞死了……快點呀!』女郎扭著屁股叫。   『什麼前面後面?我聽不懂耶!到底哪裡要用力……』男人壞笑著,手指在女郎的屁眼裡轉著、挖著,搞著可憐的女人緊皺著眉頭,漲紅著臉不停地喘氣嗷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麼前面後面既羞於出口,一時之間又說不清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   『那就是說,屁眼也給我啦?』男人哈哈笑著,肉棒開始了輕輕地抽動。   『給……你要什麼都給你了……你說的話,我哪句不聽的?』女郎喘著氣說,屁股又是扭了扭。   『嘿嘿!』男人滿足地從她屁眼裡抽回手指,雙手揉捏著她兩片滾圓的臀肉,肉棒大力地插兩插,才離開那個飢渴的肉洞,上移到佈滿油跡的菊花口。   『溫柔一點哦……』女郎緊張地說。   『嗯!』男人扶緊雪白的屁股,肉棒對準目標,慢慢向裡刺入。   『輕……輕點……疼……』女郎皺眉說。   『忍一忍!』男人突然說。肉棒已經順利進入了一節,藉著潤滑劑的滑度,看來應該能夠暢通無阻。他吸一口氣,雙手按緊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肉棒又滑進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淚流了出來,雙手亂抓著床單。   『好緊……』男人興奮的肉棒在顫抖,他想起了那個處女的陰道,和這個屁眼一樣的緊。   雖然緊,但是足夠滑。男人忍住那一剎那的射精慾望,肉棒在女郎的肛門中開始了大力的抽插。   『輕一點……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呀呀!輕點啊……』女郎顫抖著身體,一對雪白的乳房垂在身下彈來彈去,不停地呼叫著。   可男人恍若未聞。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麼刺激的感覺,就算不用力也很快會射,此刻那有不加緊享用的?   『你別這麼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氣不接下氣,她赤裸的美麗胴體,現在就像一隻砧上的白斬雞,顫抖著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著氣,射精後的肉棒滑出洞口。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留下一個褐紅色的肉洞在透著氣。   男人拿過紙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著自己陽具上的殘痕。   『人家現在什麼都毫無保留地給你了……』女郎翻過身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溫柔地說,『你還對人家這麼粗暴……』   男人沒有理她,只管將拭過的紙巾再包上一層。   『怎麼啦?』女郎扳過他的臉,在唇上親了一口。   『沒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剛剛被吻過的嘴唇。   『那你說是我爽,還是那三個女人爽?』女郎調皮地摟住他。對於愛侶玩別的女人,居然沒有一點醋意。   『當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個男人都懂得說出這個標準答案。   『那你剛才還對我那麼粗暴?』女郎撒嬌道,『說,你對她們是不是就是這麼粗暴的?』   『難道還憐香惜玉嗎?』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來嘛,抱抱我……』女郎鑽進他的懷裡,『你知不知道,剛才嚇死我了,我真怕你像對那三個女人那樣的對我……』   『嘿嘿!』男人陰陰地笑著,『像你這樣又漂亮,在床上又浪,還肯幫我殺人的女朋友,我怎麼捨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對你,我想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肯幫你強姦別的女人了,你知道嗎?』女郎小鳥依人般的貼著男人的身體,訴說著自己的好處。   『我當然知道,我實在不捨得傷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輕撫著她的臉。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盡力氣掐住。   『呃!』女郎剛剛叫出一聲,一張臉馬上漲得通紅,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的眼神難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淚滾滾而出。   『我實在不捨得殺你……』男人惋惜地說,『可是你已經暴露了!到時候你一定會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說『不是』,可是她沒有得到這個機會。她想表明自己是多麼多麼地愛他,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沒有可能再說一句話。   『你早就應該知道,我絕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這是女郎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直到斷氣的時候,她的眼睛仍然無法相信這一切。那圓睜著的漂亮雙眸,仍然流露出她的傷心和憤恨。   〔SCENE4OVER〕   『陸婷被殺了!明顯是被殺人滅口!』警長恨恨地把手裡的文件甩到講台上,『鍾松這王八蛋真他媽的狠!』陸婷終於找到,但不僅沒有減少他的麻煩,反而麻煩更大了。現在兇犯身上背負的人命已經增加到四條,再抓不到他,警長實在不知道怎麼向上面和媒體交差。   張貴龍說:「不過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鍾松至少到昨晚沒有離開本地!我們已經在機場、車站、碼頭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設置關卡,鍾松現在想跑已經很難了。『   警長點點頭:「就怕他暫時躲起來不跑,我們的關卡……嗯,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人力物力。對了,陸婷家裡找到證據沒有?『   張貴龍翻開資料,說:「這次是在死者家裡殺的人。由於陸婷一個人住,兇手有足夠的時間毀滅證據。屋子裡很明顯地剛剛被清掃過,顯眼處沒有什麼發現。不過,在一些牆角、桌底等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多處指紋,已經證實屬於鍾松。『   警長:「陸婷能幫他殺人,當然關係不一般,家裡到處有他的指紋很正常!   很好,已經可以證明鍾松經常在陸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現在集中精力,搜索一下鍾松在本市還有什麼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他揮舞著雙手,慷慨激昂地說著。   『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警員甲無奈地說,『他又可能去住酒店,這麼大一座城市……』   『通緝令已經下了!』警長說,『電視上也會出現他的照片。只要他還在本市,一定會有人看見他!』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警員甲說,『對了,現在還要繼續保護鍾祥嗎?』   『應該沒這個必要了。』警長說,『鍾松的罪行已經暴露,就算他殺了鍾祥也不會得到遺產,他和鍾祥無怨無仇沒必要冒這個險。而且,他現在能不被我們抓住已經是萬幸,怎麼還敢出來生事?叫阿強收工吧,跟他說保護任務已經結束。』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長,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我也要說的。萬一我的設想成立,鍾祥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長對著秦妍搖搖頭,『現在鍾松的犯罪證據確鑿,而且還畏罪潛逃,你還想怎麼樣?』   『未必是畏罪潛逃!』秦妍堅定地說,『如果我的設想成立,那鍾松恐怕我們永遠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經遇害了!而鍾祥,是他們最後一個必須清除的目標,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找到鍾松之前下手!』   『你還是在袒護鍾松,真他媽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警長不耐已極,居然有這麼一個難纏的下屬真是太不幸了,本來已經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口吐粗言。   鍾妍臉一下紅了,爭辯道:「我不是袒護他!我只是就事論事!鍾松為什麼拼出陸婷的相貌來,這始終是個極大的疑點。還有,像兇手那麼細心的人,為什麼連續兩次在我們的搜索範圍之內丟棄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跡的安全套?『   『你就愛瞎攪纏!』警長雖然不耐煩,但為了表現他的民主,還是耐著性子說,『兇手很可能沒想到我們的搜索範圍會這麼大!而且他已經把安全套丟棄在離兇案現場相當遠的地方了。還有,鍾松拼出陸婷相貌的動機雖然不清楚,但你能解釋在陸婷家裡發現的那麼多鍾松的指紋嗎?』   『我暫時無法解釋,也許鍾松失蹤後因為某種原因被騙去陸婷家……』秦妍也覺得這一點很難解釋。   『就算是!為什麼指紋被發現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時不易觸碰到的地方?除了屋主和經常在那裡出入的人外,還會別的可能嗎?』警長對於自己的反駁很滿意。   『這個……』秦妍不禁也有些語塞,『總之指向鍾松的疑點太多太明顯太可疑……』   『還有,沾有鍾文貞血跡的安全套,也已經證明裡面的精液屬於鍾松。這已經是第二個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絕對是鐵證如山!』警長敲著講台說。   『警長!』張貴龍覺得自己不能不出聲了,『秦妍的想法確實也能解釋一些疑點,如果是真的話,鍾祥現在仍然有危險。而且我們也不能排除鍾松孤注一擲,抱著僥倖心理繼續行兇的可能性。我看不如……』   『萬一起訴鍾松失敗,』警員甲幫腔,『他仍然是遺產的繼承權人!他那麼精明,難保在法庭上會耍什麼花招……』   警長沉默了一陣,吁一口氣,擺手道:「好吧好吧,就繼續保護吧!散會!   『   張貴龍回頭對秦妍眨眨眼,作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可秦妍卻白了他一眼:「人家說了半天你也不幫忙!『   『我最後不是幫了嗎?』張貴龍急道,『你的老情人現在安全得很,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什麼老情人!』秦妍臉上一紅,嗔道。   『不是嗎?』張貴龍鼻子裡好像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別人就不一樣。他可能還很喜歡你……』   『我和他現在是堂兄妹!』秦妍幾乎脫口而出,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聲,起身便行,走到門口,回頭對張貴龍得意地揚頭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媽,你會不會也吃醋?』   會議室裡一片哄笑聲,張貴龍紅著臉看了一眼同事們,恨恨說道:「我吃醋?臭美了!『   〔SCENE5〕   『蹲下!臉朝著牆壁,雙手抱頭!』光天化日之下,私竄民宅的年輕人,戴著手套的手揮舞著水果刀,威脅著女主人。   『錢都放在哪兒?』他抓住依足吩咐抱頭蹲在牆角的女主人的頭髮,喝問。   『你找錯對象了,我家沒什麼錢!那邊抽屜裡有五百塊錢,你要就拿走吧。   『強令自己冷靜的女主人忍著頭上的扯疼,與歹徒周旋起來。   『耍我?』男人朝著對方蹲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女主人頓時跌坐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打開抽屜,把裡面幾百塊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都收入懷裡。   『錢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轉過身來,看著他的動作,說,『其中有個手鐲對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廢話!站起來!』男人水果刀指著女主人,打量起她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即使現在面容體態仍然保持得很好,說是三十五、六歲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著她鼓鼓的胸脯、翹翹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艷的臉蛋,撲面而來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獨特的魅力。   『脫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著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臉上掛著淫淫的笑容。   『你要幹什麼?』本以為他拿了錢會走人,沒想到出現這種狀況,女人的方寸有點亂。   『廢話少說,脫衣服!』男人喝道。   『錢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經這麼老了,年紀可以當你媽……你還是走吧……』女主人緊張地『勸說』著。   『啪!』女人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然後男人的水果刀冰涼地貼到臉上,那把冷冰冰的聲音說:「老子已經背了幾條人命在身上,別以為不敢殺你!『   另一隻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著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聽我說,我真的不適合你的……』女人慌亂地推著對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沒什麼耐性,再問你一遍,脫不脫?老子不是很喜歡奸屍。』男人持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麗的臉蛋上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顫抖著,停止了阻止對方。那只魔爪正肆無忌憚地摸捏著自己的胸前,女主人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脫!』水果刀冷冷地拍打著流血的臉,尖尖的刀鋒劃過細嫩的皮膚,一陣雞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連串冒起,女人只覺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窖裡,凍得直打冷戰。   但顫抖著的手,還是稍稍解開了上衣的一個鈕扣。一個之後,接著是第二個……方寸大亂的女人思維好像變得空白,在強盜的威嚇之下,木然地做著他命令的動作。   沒等她完全脫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裡,扯開她的胸罩,握住她一隻幾十年來一直小心呵護保養著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低聲哀求著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沒等女人開始慶幸,她看到那只戴著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邊,男人張口咬住手套,把它脫了下來,那只現在沒有阻礙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現在除了哀求,不曉得應該怎麼辦。   『繼續脫。我不喜歡廢話。』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說著,他手裡的水果刀,已經來到她的胸前,刀尖輕佻著她的乳頭。突然間乳頭上一痛,一串血珠從上面流了出來。   『不要……』女人儘管口裡仍然哀求著,可是卻不得不繼續脫著她的衣服。   上衣已經脫下來了,胸罩也已經摘下,現在她上衣完全赤裸,兩團圓鼓鼓的乳房不僅沒有太明顯的下垂,還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著二三十年來一直保持良好的彈性。   屈辱的女人流著淚、流著血,她的心中也流著淚、流著血。這麼多年了,沒有男人的愛撫,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絕不是給面前這個人!這麼多年寡婦般的生活,仍然細心地保養著自己的身體,決不是要這個結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這些,他驚歎於她這個年齡還能有這樣的身材,他現在只想痛快地享用這個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著她的乳房,他的刀鋒,從她的胸前繼續向下劃,伸進她的褲子裡,劃斷了她的褲帶。   女人的褲子掉了下去,也同時被劃破的內褲落下半邊,烏黑的陰毛露了出來,呈現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別這樣……真的不要……』女人手足無措地用手捂著自己下體,哭泣著躲閃著男人的魔爪。   『自己脫光!』男人順勢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隻腳踩上她的臉。   『嗚……』女人嗚咽著,顫著手,只好慢慢脫下自己身體上最後一點遮掩。   『分開腿!』男人的腳離開了她的臉,單膝跪在她小腹上,一隻手已經摸到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緊夾得雙腿,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體女人的肚子上,伴隨著一聲慘叫,女人腿上的力度一鬆,雙腿被男人強行分開。   『太久沒被人操過吧?這麼緊!』男人的手指壓在她的陰唇上,一隻指節已經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縫。   『不要……』女人突然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好像都蹦了起來。刀鋒在她的大腿上,又劃開了一道流血的傷口,可是她這次好像沒有察覺。她突然用盡全力推開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後掙扎爬起,奪路要逃。   那種陰戶被侵入的感覺,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心頭。   絕對不能!我的身體只屬於一個人的,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沾污!就算死,也不能夠!   纖弱的女人驟然間具備了絕頂的勇氣,她為自己剛才的懦弱感到深深的恥辱。怎麼可以任由別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體?還自己寬衣解帶?我剛才是傻了?   但她剛才確實沒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裡沒有刀,三個她也打不過一個強壯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這一次,男人用繩子把她捆了起來。   他連繩子都帶了!女人感到一陣絕望。可是,她這次不會再屈服。她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冷靜會有辦法的,一定要冷靜!   男人又分開她的腿,她再怎麼掙扎蹬踢都沒用。   『我女兒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為自己到現在才想到這點懊悔不已,『你快放開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證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可是男人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有個當警察是女兒。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陰戶。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當場死給你看!』絕對的女人使出最後一招。   她一邊叫著,頭一邊用力地碰著地面。   可是,這一招也沒有一點用。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哭鬧,毫不關心她的死活。而他的手指,毫無顧忌地依約鑽進她的陰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女人眼淚嘩啦啦地流下,咬牙切齒地罵。   『等你死了再說。老子還沒真正操你呢,這麼多話!』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把插入她陰戶的手指增加到兩根,在荒蕪已久的田野裡,靈活地鑽著、挖著。   女人失聲哀嚎著,身體不停地翻著扭著,就像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魚,挺著滾著。不過,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緊,亂蹦著的陰戶,根本離不開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在女人的嚎叫聲中,他插入陰腔裡的手指屈了起來,佔據了更大的橫向面積,又磨又鑽,像鐵錘一樣,一下下在溫暖柔嫩的肉洞裡錘撞著。   『混蛋……不要……』女人哭叫著。活了幾十歲,還從來沒有被這樣玩弄過。她的禁地,只有一個男人享用過,而那,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他總是細心地呵護她、遷就她,讓她快樂。   但現在,這個惡魔似乎就是要讓她痛苦。他撕毀了女人幾十年來戰戰兢兢保守著的尊嚴,讓她赤裸裸地面對夢魘般的羞辱。這個惡魔,根本沒把她當人看,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讓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還是感覺到她乾澀的陰道裡發生了變化。所謂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算她再不願意,她畢竟還是一個正當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還是一個已經二十年未經滋潤的飢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陰戶裡在顫抖,她告訴自己那是哭泣的顫抖。她的全身也在顫抖,一對仍然雪白豐滿但已經不再堅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當她看到男人亮出她久已疏遠的烏黑肉棒時,她恐懼的顫抖,演變成抽搐。   男人分開她的雙腿,她只是徒勞地蹬了兩下腿,根本無力抗爭。男人為自己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厲害,她被綁著的雙手掙扎了幾下,絕望地閉上眼睛。   那真是久違了的感覺!一根炙熱似鐵的肉棒進入了久未開荒的敏感地帶,女人失聲哭叫著、顫抖著。她的感官突然間彷彿進入了一個刺激的全新空間,好像在騰雲駕霧,又好像在高空下墮。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完了!   她的肉體已經被沾污,她將為此背負一生的污點。她永遠不能微笑著去面對那個深愛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來唯一美麗的夢想,已經破滅!   男人悠悠地挺動著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飢渴。那個仍然緊窄的小小肉洞,正像久旱逢甘露的人們一樣,不顧一切地收縮著敏感的肉壁,一張一合,男人從來沒有碰上過這樣奇異的景象。   這真是個神奇的女人!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卻有著年輕女人無法具備的魅力。   他一邊姦淫著她,一邊撫摸著她顫抖中的身體。仍然是那麼白、那麼嫩、那麼滑,皮膚沒有一點鬆弛,仍然擁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個體態,如果從後面看上去,絕對不會想到會屬於一個已經年過四十的中年婦女。   但她精心保養著的身材,沒有盼來她翹首以待的男人,卻迎來一個她絕不願看到的惡魔。女人秀美的臉蛋上淚痕縱橫,她的哀泣聲不絕於耳,她的掙扎一刻也沒有停止,即使她已經絕望地知道這是徒勞。   他緊握著她的兩隻腳踝,把她的雙腿分開至極限,讓成熟女人的下體完全暴露在沒有任何遮掩的攻擊波下面,肉棒加快頻率,兇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陰道裡撞擊著。   撞擊著!   女人頭昏腦漲地呻吟著,她的雙腿仍然在不停的亂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的,她為此感到深深的羞恥。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經暈過去,她實在忍受不了心理和身體上這樣的雙重折磨,她彷彿要瘋過去了。   男人欣賞地笑對她的迷亂狀態,他把她的雙腿往她的身體壓去,讓她的屁股微微翹起。就在女人還在為自己的這個極端不雅的姿勢羞愧無地時,那根讓她接受狂亂的肉棒抽了出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個動作,竟是把肉棒刺進自己的肛門裡!   不!   連自己最深愛的男人,也沒有侵犯過那兒。不!   肉棒已經進入了一小節,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處女地傳來的劇痛,而是心肺被撞擊的劇震。她表現出更加劇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亂扭著,就趁著男人騰出手去扶正肉棒時,暫時重獲自由的腿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窩。   男人一個蹌踉倒退幾步,女人哭叫著翻起身來。已經遭到強暴的她,精神上已經無法保持冷靜,她現在唯一的念頭,是逃!她要逃離他的魔爪,她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種恥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個很棒的屁眼!這是男人剛才最強烈的感覺。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是一個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這是一個女警察的母親,是一個年齡足於當他母親的女人。   男人心裡澎湃著虐待的慾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現在不僅她的雙手,還有她的雙腿、她的脖子也被圈上了繩子。男人現在已經不需要分開她的雙腿,他只需要一個高高翹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鬧著,她不明白這樣悲慘的噩運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難道她的一生還不夠不幸嗎?但無論她怎麼哭叫怎麼掙扎,她的雙腿還是被牢牢綁在一起,對折起來盤到自己的脖子上,留著圓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對方的凌辱。   緊緊地壓住雪白的肉體,男人的肉棒,帶著安全套上的潤滑劑和女人的體液,重新對準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慘叫聲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閉的腔道,深深地進入女人的直腸深處。   『原來搞屁眼是這麼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費太多了!』他興奮的肉棒輕快地抽送著,享用著顫抖的成熟美女屁眼裡的溫存。真舒服呀,那麼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連屁眼裡也這麼有彈性。   可女人,現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骯髒。她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恥辱了。   所以,當男人勒緊她脖子上的繩子時,她恐懼的眼神裡,流露出來的,還有一份難以想像的鎮定。   雖然她的身體不能不害怕地顫抖著,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繩子的另一端拋過屋樑,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當時她的屁眼裡還是插著一根怒張的肉棒。   她的身體緩緩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緊,她的胸口越來越漲,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可是,屁眼裡的肉棒卻抽插著越來越兇猛。   女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帶給男人的肉棒無上的快感。那個剛剛被開苞的菊花洞,好像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氣,正全力地收縮著,就像一名經驗豐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圖以最快速度搾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斷氣之後。   男人緊捏著一隻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搖晃著女人懸吊著的身體,大幅度挺動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著作著最後的衝刺。   女人什麼時候停止掙扎,女人的屁眼裡什麼時候停止抽搐?很遺憾,他不知道。在他爽快無比地噴發出快樂的精液之後,他才發現一切已經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體的美麗艷屍,在男人走後空蕩蕩的屋子裡,吊在樑上搖晃飄蕩。   〔SCENE5OVER〕   傾盆大雨拍打著靜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嬌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憑綠豆大的雨點敲擊著她淚流滿面的俏臉。驟然間,少女迸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痛叫。   遠遠處,一個男人打著雨傘,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愛。男人胸中充斥著一股將她抱入懷中好好疼愛的強烈慾望。   『小妍,別淋雨了,會生病的!』張貴龍的雨傘擋住了潑向少女的雨點,輕聲說。   『為什麼?為什麼?』秦妍捂著臉痛哭失聲。   『別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張貴龍輕摟著她的肩頭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給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親手抓到兇手!』秦妍仰起頭,悲傷的眼神中流露著堅定的決心,『要開會了嗎?』   『已經開始了。』張貴龍說,『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請個假送你回去?』   『不要!』秦妍堅定地說,『你先去,我換件衣服。』說完,撇下張貴龍疾步向著大樓狂奔而去。   警長一臉嚴肅,悲痛地對著台下的警員們說:「非常不幸,這次的受害者,是我們同事的母親,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樣很難過。秦妍我會放她幾天假的,不過破案的重擔,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沒有信心?『最後一句話提高了噪門。   『有!』這是警員們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現在分析案情。』警長點點頭,『張貴龍還沒回來嗎?』   『來了!』門一開,張貴龍落湯雞般地進來,把上衣脫下,赤膊坐好。   『去換件衣服!』警長下令。   『不用了!開完會再去。』張貴龍說,『我沒事。我想參加會議!』   『OK!那開始!』警長不再婆媽,說,『死者秦淑蘭,四十三歲,臨終前遭受過比較嚴重的毆打、捆綁和虐待,並受到粗暴的性侵犯。從死者陰道和肛門損傷程度來看,她不僅被兇手強姦,還被強迫進行了肛奸……』說到這些性名詞,想起她是自己下屬秦妍的母親,心裡不禁湧出一股古怪的感覺。   『死者家裡的財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這是一起入屋搶劫姦殺案。』警員甲接口道,『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跟兇手可能有關的東西,由於案發時周圍鄰居都去上班,沒人發現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現過。』   警長點點頭:「兇手敢在白天做案,還肆無忌憚地把事主吊起來虐奸,說明他事先一定踩過點,知道那段時間附近一帶沒有人會干擾他作案。『   警員乙撓撓頭:「既然是有計劃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錢,為什麼兇手會選中她家呢?不會是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蘭都四十多歲……『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貴龍只覺得警員乙的話無比的刺耳,大聲喝道。   『不要吵!繼續!』警長古怪的眼神白了張貴龍一眼,喝止道,『這是最近我們接手的第五宗姦殺案了,不過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殺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沒有直接的聯繫……』   張貴龍忍著氣,順著警長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孫碧妮、鍾慧、鍾文貞的死,據我們分析應該是和鍾肅的遺產有關的謀殺案,三名女死者的屍體被發現時,被擺出同樣的淫蕩姿勢,下體被塞入一顆顏色分別是黑、紅、綠的玻璃彈珠,明顯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等等……』警長好像想起了什麼,『你說三顆不同顏色的彈珠,我們在鍾松家裡找出過一盒缺了六顆不同顏色彈珠的跳棋。如果這三顆彈珠都來自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顆在哪裡?又意味著什麼?』警長腦裡注重的還是鍾家連環姦殺案。   『也許一顆已經分配給了鍾祥……』警員乙突然道。可馬上想起鍾祥是個男人,那麼彈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聲了。   『兇手是變態的,他已經肛奸了陸婷,說不定對男人也有類似的愛好……』   警長搖頭道,『可是還有兩顆呢?算了,一時沒有線索,先不管了。』   『警長!你說兇手肛奸了陸婷……』張貴龍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突然想起,他並沒有侵犯孫碧妮、鍾慧和鍾文貞的肛門。如果說兇手對這個有特別愛好的話,他沒理由放過的。』   『你想說什麼?』警長一聽又似是對鍾松的懷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時想不起什麼,可是,』張貴龍說,『這總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殺陸婷的和前面三起兇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疑點根本沒法解釋!』   『陸婷做過舞女,很可能還跟別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許不是鍾松。』   警長想了想說。『而且強姦殺人很容易留下證據,鍾松為了節省時間,可能就不會再生枝節。』   『那麼秦淑蘭明顯地被肛奸過,而且兇手除了一樣強姦殺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像沒有共通點。』警員甲說。   『陸婷和秦淑蘭的下體沒有發現彈珠……陸婷應該屬於被殺人滅口不提,秦淑蘭也沒有,她本人與鍾肅一家又沒有關係,似乎可以證明此案與鍾家連環命案無關。』警長沉吟道。   張貴龍呼一口氣道:「從現在情況看,這起兇案符合一切劫殺案的條件。雖然比較湊巧跟我們最近的連環命案一樣是姦殺,不過兇手實在沒理由像瘋狗一樣,連不相干的人也殺害。所以我認為本案跟鍾家連環命案應該沒有關係,可以列為一般的劫殺案處理。『   『不!』秦妍人未到聲先到,進來時已經換了一身便服,只是濕漉漉頭髮還沒擦乾,顯然是為了趕時間匆匆趕來。她的眼裡仍然紅腫著,面容說不出的悲傷憔悴。   『秦妍,我已經放你一個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長念她新遭喪母之痛,語氣十分溫和,『案子我們會查的,你就別想太多了。』這小妞沒事時還愛胡思亂想,現在心情混亂,幻想起來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決不消息。』秦妍的口氣沒有絲毫商量餘地,『而且警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匯報。』   『說吧!』警長雖然不喜歡聽她亂想,不過現在態度也盡量做到親切。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現在不能不說。』秦妍坐了下來,悲憤地說,『我媽媽跟鍾家的案子肯定有關,她是鍾肅一生最愛的女人。她為鍾肅生了一個女兒,二十年來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會議室炸開了鍋,大家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這事是我媽媽親口跟我說的,鍾肅也承認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秦妍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地說。   『那麼,你是鍾肅的私生女?』警長喘過一口氣,問道。   『是!』秦妍說,『我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麼不早說!』警長重重地捶了一下講台,『搞了半天,原來兇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殺了鍾祥,最大的受益卻原來是你!』   『我不說,是我認為這件事和案子沒什麼關係。』秦妍胸口起伏著,『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這件事,對案情不會有影響。』   『沒影響?』警長吼道,『如果你母親也是鍾松殺的,就是說鍾松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是你早說,最應該被保護就不是鍾祥,而是你和你母親!知道嗎?   你母親就不會這麼容易死!『   『警長……』張貴龍用幾乎哭著的聲音叫道。看著秦妍已經流滿淚水的臉,他想不通警長為什麼還忍心刺激她,還用這樣的口氣傷害她。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把名單列上來。』警長回過一口氣,看著秦妍道。   『我父親不會把這種事亂說的,連鍾慧都只知道有我母親這個人,具體情況一點也不瞭解。我母親更不會亂說的……』秦妍委屈地說。   『我現在要知道的,是還有誰知道這件事!』警長大聲叫道。   『還有鍾祥。』秦妍想了想說。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秦妍頓覺自己腦子裡『轟』的一聲響,亂作一團。   『秦妍……秦妍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張貴龍拍著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緊張地叫。   『我腦子裡很亂……』秦妍扶著頭站起來,『這裡好悶,我想出去透透氣…   …『   警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吧。『   看著秦妍轉過門後的背影,警員甲一攤手,說道:「看來我們要對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說的是真,那麼,秦淑蘭案極可能是鍾家連環命案的續集!』警長說,『可是鍾松自己已經是通緝犯,他再殺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張貴龍!張貴龍!想什麼?在開會呢!』   張貴龍『啊』的一聲,從恍惚的狀態裡回復,看了一眼警長,緩一口氣,腦裡急轉,說:「我在想秦妍提過的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針對鍾肅的仇殺,如果是這樣的話,鍾松這個人在案子我們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兇手具備殺害秦妍媽媽的絕對動機!而且事情還沒完,他的下一個目標,將是……『說到這裡,不由打了個冷戰。   『秦妍!』警員乙補充完他未盡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秦妍現在不是很危險?』   『第二種呢?』警長冷冷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第二種,就是喬國傑或傅海他們指使兇手作案。』張貴龍盡量使自己平靜,『如果是這樣的話……』   『跟第一種一樣。』警員乙又插嘴,『最危險的還是秦妍!嗯,還有鍾祥。   『   『那好。』警長冷冷說,『只要你們能解釋那兩個安全套裡的精液,和陸婷家裡的指紋,我就考慮排除鍾松的嫌疑!』事到如今,連張貴龍都加入秦妍的胡攪瞎纏,警長想不煩都很難。   『我想說的,是另一種可能性!』張貴龍說,『假設前面幾起案子都是鍾松幹的。他現在已經不會再幹下去,那麼,會不會有人為了利益,繼續他的工作呢?』   『嗯……』警長動容了,『你的意思是說,喬國傑或者傅海,終於看到有利可圖的地方,鍾松已經替他們殺了好幾個人,他們同時又知道了秦妍母親和鍾肅的關係,所以……』   『我就是這意思!』張貴龍說。   『這種情況確實不能不考慮!』警長陷入沉思中。這樣的話,麻煩也真夠大的,他的太陽穴突突亂跳,頭開始疼起來。   『可是,知道秦妍母親和鍾肅關係的人很少。鍾祥……』張貴龍也陷入沉思。   『難得是鍾祥干的?』警員甲突然叫了起來。   『不可能吧!』警員乙奸笑道,『那不是連親姐姐都姦殺?除了秦淑蘭之外,就算鍾文貞死得最慘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夠變態的!』   『我哪說他姦殺姐姐了!』警員甲辯解道,『我只是懷疑秦妍媽媽這一件是他幹的。你想想,鍾松已經幫他除了主要對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變成幾十億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現在卻冒出個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點份也沒有……這種心裡落差會使人犯罪的!』   張貴龍聽得心煩意躁,心早已放在進案子裡,站起來對警長道:「秦妍好像情緒很不穩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長是否點頭,逕直走了出去。   走廊裡沒有她。張貴龍找遍了整座大樓,最後,在樓下的屋簷下,看到了正抱著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張貴龍慢慢走近,站到她旁邊,說:「你想到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到東西?』秦妍淡淡地說。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你以為你真的很瞭解我嗎?你怎麼不知道我在胡思亂想,等一會又會連累你?』   『我不怕你連累。你想到什麼,告訴我,我們一塊想。』   『我都理不清頭緒,你能幫什麼?』秦妍淡淡一笑,『別煩我了,我真的很煩。』   『我不是煩你!』張貴龍急道,『我只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兇手下一個的目標,你現在很危險!告訴我,想到了什麼,我幫你一塊分析。』   『你也會說我胡思亂想!我一向都胡思亂想的啦,難道現在想可憐我?陪我一塊瘋?』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張貴龍撞上槍口,變成出氣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雖然我總是和你頂嘴,可是你的分析,我從來都很認真的分析過,我沒當你胡思亂想……』張貴龍急起來口不擇言,『我知道你的想法雖然很多時間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見你只有一個人煩,我真的只想幫你!』   秦妍悠然回過頭來,望著張貴龍,垂頭半晌,抬頭說道:「你這麼說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想向我示愛嗎?『   張貴龍沒料她會這麼直接問出口,頓時張口結舌,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悶了一會,鼓足勇氣,脫口大聲說:「是!我喜歡你!『   秦妍慘然一笑,擰轉頭去,說:「是嗎?可是我現在不想聽這些。除了替我媽報仇,我什麼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張貴龍說,『那些事以後再談。我只是想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秦妍慢慢轉過頭來,張貴龍清晰地看到,她嬌俏的臉上,掛著一串晶瑩的淚珠。   『告訴我,你想到什麼頭緒了,我們一起理清它!』張貴龍牽住秦妍的手,溫柔地說。   『很零碎,我還沒想通徹。』秦妍揉揉太陽穴。   『沒關係。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張貴龍說。   『我已經可以解釋安全套的疑問了!』秦妍說。   『你還是認為鍾松是被人陷害的?』張貴龍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證據,你想到什麼了?』   『我始終想不明白,鍾松為什麼要拼出陸婷的樣貌來?這是一個極大的疑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同謀!』秦妍說,『而陸婷兩次在鍾松面前出現的時間,剛好是鍾慧被害之前和鍾文貞被襲之時。如果說第二次是刻意讓鍾松找不到時間證人的話,那第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那時候迷藥已經放進鍾慧宿舍的熱水瓶了。』   『嗯!』張貴龍說,『陸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現很蹊蹺,一定會引起我們的注意。鍾松如果是兇手,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他拼出陸婷的樣貌,確實不可理解。』   『所以,陸婷故意找鍾松上床的目的,讓鍾松找不到時間證人還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裝有鍾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開朗!』張貴龍一拍大腿,『以鍾松這種馬大哈,根本不會去考慮安全套被帶走這種小事!兇手作案後,把死者的血塗抹到安全套外面,丟棄到離兇案現場有一段距離卻又仍然在我們搜索範圍內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禍給鍾松!   『   『可是,兇手又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搜索到那裡呢?』秦妍又說,『還有,陸婷家裡的指紋,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釋。兩次都是在鍾松自己家裡上的床……』   張貴龍也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猶豫地說:「可能這就是兇手為什麼要兩次丟棄安全套的原因,因為一個安全套已經足於讓鍾松百口莫辯。他也許怕第一次我們沒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連續兩次都這麼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們的疑心。『   『就是,兇手根本就可以把這麼重要的證物扔到我們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帶走,為什麼不乾脆帶回家往抽水馬桶裡一衝,卻丟在路邊?這很沒有道理!』秦妍說。   『嗯!』張貴龍摸摸腦袋,突然道,『你說過,你懷疑現在鍾松已經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氣:「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來的話,這是最大的可能。兇手的目的只是想讓大家相信鍾松殺了人,而不是想讓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兇手覺得案情出現了疑點,把他毀屍滅跡,製造畏罪潛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張貴龍說,『我只是想到,如果兇手控制了鍾松,就等於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紋!』   『你說兇手帶著那麼大一個人或者屍體,到陸婷家印指紋?』秦妍難以置信地說,『這太誇張了吧?鍾松可是個一米九三的大個子!』   『我看過一件案子,』張貴龍說,『兇手殺了替罪羊,然後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擾警方視線……』   『好狠!』秦妍恨恨地說,『我們現在已經能夠解釋指向鍾松的兩個最大疑點了!』   『假如鍾松不是兇手的話,那會是誰呢?』張貴龍皺眉說,『剛才在裡面,有同事懷疑害你母親的是鍾祥……他懷疑鍾祥在孫碧妮和鍾慧死後,本來已經成為你父親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是卻偏偏讓他知道你和你母親的存在,所以……   『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應。見她一直緊鎖著眉頭,沒有不悅的表情,才放心繼續說道:「你看以鍾祥的為人,這種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麼了?『   『哦不!』秦妍回過神來,說,『鍾祥和喬國傑和傅海他們就算認識也不會很熟,不太可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我剛才說……』張貴龍覺得秦妍聽錯了他的話。   『我不認為有兩個兇手!』秦妍堅決地說。   『為什麼?』張貴龍不解。   『我的直覺!你不要吵!讓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著頭苦想著。   張貴龍看著她纖弱的嬌軀,好像正承受著千斤重擔一樣,心疼地輕歎一聲,隨著她蹲下去,牽住她一隻冰涼的小手。   『你在回憶鍾祥最近的舉止?』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瞭解她了。   『沒有破綻……』秦妍低頭喃喃自語,『一定會有的!那個樣子不對……』   『你是不是感覺鍾祥的表現確實有些異樣?』張貴龍輕聲問。   『是的。』秦妍仍然低著頭,『我們一直沒有懷疑他!可是回想起來,他的表現太鎮定了,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你也向他問過話,你有什麼感覺?』她終於抬起頭來問張貴龍。   『說真的。』張貴龍說,『在我眼裡,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覺他還喜歡你!我吃醋。』   『不是這個!』秦妍沒有心思說這個,『我不是很確定,可是越想越感覺他在命案發生之後,舉止好像太刻意了……』   『你現在懷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殺的?』張貴龍打個冷戰,『你跟他交往過,你相信他會姦殺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個人的心裡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搖頭說,『他一切都很優秀,可是就因為這一點,我才不想跟他繼續下去的。我不想和一個我不瞭解的人在一起,沒有安全感。』   『你瞭解我嗎?』張貴龍情不自禁地握緊她的手。   『你單純多了,我放心。』秦妍彷彿不經意地輕聲說了一句。這,已經足於讓張貴龍的心裡樂開了花。   『可是幾起兇案發生的時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場證據……』秦妍又是輕歎道。   『不怕,我們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綻的!』張貴龍身體漸漸貼近秦妍,兩個人的臉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媽死的時候,他在哪裡?』秦妍突然仰頭問。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溫柔地低望著他的張貴龍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張貴龍摸摸鼻子,開心地說。   『我在說我媽死了,你笑什麼!』秦妍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來叫道,眼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張貴龍手忙腳亂地解釋。剛才意亂情迷,根本沒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剛剛遇害的母親。   『你沒良心!』秦妍捂著臉,一掉頭又要衝進雨裡。   張貴龍只好死命拉住,好話歹話說了一大籮筐,總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別耍脾氣了好不好,我們還是來找出鍾祥的不在場證據有什麼破綻好不好?』張貴龍輕聲細語地說。   『嗯!』秦妍輕輕地點一下頭,任由張貴龍摟著肩膀,扶到遠離雨水屋簷下。   『從第一起兇案開始。』張貴龍說,『鍾祥八點鐘到圖書館,孫碧妮十點多遇害,鍾祥十一點半離開圖書館。圖書館到鍾家別墅開車要大約半個小時,現在的問題是,圖書館有沒有別的能避開圖書管理員視線的出口?管理員能不能肯定鍾祥整晚都在圖書館沒有離開過?』   『按理說,進了圖書館的人就各自找書,管理員不可能注意到每一個人的行蹤……』秦妍說。   『只要能證明鍾祥有離開過的可能……』張貴龍低頭思索。   『不要猜了,去問問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張貴龍便走,『一邊走一邊分析。』   『可是裡面的會還沒開完……』張貴龍叫道。   『不管他們了,跟頭說了也白說!』秦妍不容分說,『快去開車!』   『可是……』   『我沒心思跟頭兒囉嗦!他不會相信我的!』秦妍盯著張貴龍,『你到底幫不幫我?』   『我幫!我當然幫!』這次輪到張貴龍拉著秦妍跑了。   汽車呼嘯著駛離警察局,向著圖書館的方向奔去。秦妍說:「我們繼續吧!   第二起兇案的時候……鍾祥在鍾松家喝醉了……我們一直認為,是鍾松故意灌醉鍾祥,然後出去作案,讓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說到這裡,頭猛的轉向張貴龍,張貴龍卻也正轉頭望向她,眼神一觸碰,兩個人好像同時看出對方眼裡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一句,然後會心地相對一笑。   張貴龍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鍾松,出去作案的,卻是……『   『我們先入為主,只在尋找鍾松的疑點,從來沒懷疑過鍾祥!』秦妍重重捶了一下大腿,『不是鍾松利用鍾祥做時間證人,而是剛好相反,是鍾祥在利用鍾松!』   『太陰險了!』張貴龍說,『事後還口口聲聲為鍾松辯護,其實卻是在為自己掩飾!反正只要我們找到安全套,他對鍾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沒有意義!媽的,裝好人不用本錢,反而讓我們覺得他不會是嫁禍的人。他還想得挺長遠的!』   『好。第三起,鍾文貞出門半小時之後,鍾祥才從家裡趕出來找姐姐。』秦妍說,『等了半小時這很合常理,不過半小時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們現在只要做的,就是證明一下他們家小區除了經過門房的大門之外,還有哪兒可以離開?』張貴龍說,『半小時,他完全可以打昏鍾文貞之後把她藏起,然後才回到小區,從門房出來演戲!』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秦妍幽幽說,『襲擊鍾文貞就太容易了,對方根本不會做任何防範!貞姐真是太可憐了……』   『嗯!』張貴龍說,『駕車離開之後,根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完全可以將鍾文貞藏在車裡,就算跑一趟蘇銳家去演一齣戲,仍然有足夠時間去廢農舍強姦殺人!』   『假設我們的推想是真的,那麼前三起兇案,鍾祥的不在場證據就很有疑點!』秦妍點頭說,『那接下來呢?陸婷死的當晚,鍾祥應該在受我們同事的保護……』   張貴龍點了點頭,把車暫時停在路邊,摸出手機。   『是阿強嗎?張貴龍。』張貴龍說,『陸婷死的當晚,是不是你在保護鍾祥?』   『是我。怎麼了?』   『當晚你們在幹什麼?』   『當然是睡覺啦?什麼事?』   『你能不能肯定鍾祥當晚沒有離開過家?』   『應該沒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麼事了?當晚我們十一點就睡了。他睡房間我睡客廳,到四點多的時候我還醒過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點多?老兄,你在保護市民耶!中間沒有醒過?』   『沒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著了。』   『也就是說你當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這麼說。』   『那OK了,謝謝你。』   張貴龍合上手機,望向秦妍說:「你有什麼看法?『   『有問題!』秦妍說。   『不錯。阿強從來不是睡豬,何況是有任務在身的時候!睡到四點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輕量安眠藥!』秦妍尋思道,『他也說了,一合眼就睡著,十分可疑。』   『OK!那就當存疑吧!』張貴龍看著秦妍,小心地說,『那麼,今天早上……他應該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裡露出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問!我們同事沒看到他離開,可他整天呆在實驗室裡面,如果從別的路跑掉,我們的同事不一定知道!『   〔DIALOG17〕   圖書管理員:「鍾先生差不多每兩三晚就來一次,一般都到圖書館關門的時候才走,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這麼好學了。我們見面得多一般都會聊兩句,也算比較熟的。『   張貴龍:「是不是他進去之後,你一直到他出來時才見到他?『   圖書管理員:「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著一個人到處逛吧?再說他要看書也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對吧?『   秦妍:「我們剛才看過這裡的環境了。你的門口在樓下,樓上有那麼多房間,如果他從別的路離開,你應該不會知道……『   圖書管理員:「我們這裡可是本地區最大的圖書館!不同門類的書分開在不同的房間!不過我們的管理是很嚴格的,這幢樓只有一條樓梯,任何人進出都要經過我的門口!『   張貴龍:「請別誤會,我們的意思是想請你確定一下,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進出?『   圖書管理員:「當然沒有!除非翻牆啦!『   〔DIALOG18〕   林伯:「沒錯,那天晚上鍾先生應該是在鍾小姐離開之後大約半個小時出來的。這很正常啊,沒什麼問題吧?『   秦妍:「沒有。我們只是想問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門口,還有沒有別的出口可以離開小區?『   林伯:「應該沒有。而且我們圍牆上面也安了電絲網,想翻牆都不容易!『   張貴龍:「剛才我們有看到工人在安裝電絲網!是不是電絲網最近出了什麼問題?『   林伯:「是啊!前幾天那邊的電絲網被人剪掉一段,還是鍾先生通知我的!   那個位置牆比較低,又剛好在樓後面,我在門房看不見。鍾先生擔心會有小偷從那裡潛入小區,叫我早點找人去修。『   秦妍(和張貴龍對望一眼):「好的,謝謝你林伯!我們今天來問的事,請不要告訴鍾祥。『   〔DIALOG19〕   李經理:「鍾祥?挺不錯的小伙子,很勤奮,悟性很高!怎麼了警官,他有麻煩?『   張貴龍:「李經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經理:「是的。除了出來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實驗室。『   張貴龍:「請問實驗室裡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跟他一起?『   李經理:「是這樣的。本公司的實驗室在國內是領先水平的,一般來說每位研究員都有自己的項目。所以,除了研究員自己所帶的學徒或助手外,都是單獨進行研究的。鍾祥由於資歷還比較淺,沒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個人自己研究。『   秦妍:「也就是說,整天他都是一個人在研究室裡?『   李經理:「對。我們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員和幾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許隨便進出。即使是別的研究員,除非在項目上有聯繫並得到我的同意,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研究室。『   張貴龍:「這樣?您能否確定鍾祥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   李經理:「應該能夠!研究員都是這樣,他們手頭上的工作沒告一段落,他們自己肯定不會中斷的。有問題嗎?『   秦妍:「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裡看一下?『   李經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們是警察查案……『   張貴龍:「通融一下,你們的研究我們也不懂,不會洩露你們的秘密……『   李經理:「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確實有這個必要,請兩位申請一張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對上面和下面有個交代。不然的話,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張貴龍:「那麼,研究室應該有窗戶吧?帶我們到樓外面看看窗戶總可以吧?『   李經理:「這個沒問題。請這邊走!『   張貴龍(打著雨傘,眼睛注視著窗戶):「小妍,你看到什麼?『   秦妍(冷笑):「我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窗戶的外面有一條水管!『   張貴龍:「我還看到鍾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樓,而且窗戶是半開著的!李經理,請問研究室的窗戶一般是開著還是關著?『   李經理:「通常是關的。不過兩位知道我們是藥品公司,經常會做一些化學實驗,所以如果實驗中會產生一些刺激性氣體的時候,除了排風扇之外也可能會開窗的。『   張貴龍:「那請問鍾祥正在進行的項目,會不會產生需要開窗的氣體?『   李經理:「這個……『   秦妍:「李經理不用這麼多心了,這個問題又沒涉及你們公司的秘密!『   李經理:「應該沒有。不過具體的研究過程會發生什麼很難說,我沒法保證。『   秦妍(走近水管):「貴龍你來看!這鞋印……『   張貴龍(走近一看,向秦妍使個眼色,笑著轉向李經理):「那謝謝你了李經理,不過,今天我們問的東西,請向鍾祥保密。『   李經理(笑):「請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OVER〕   『一定是他!沒錯了!那鞋印,跟孫碧妮和鍾慧遇害現場留下的一模一樣!   『秦妍眼紅紅地叫著,』他根本就沒有不在場證據!那個王八蛋……『   『現在我們只能說,鍾祥有著非常大的嫌疑……』張貴龍開著車,冷靜地說,『我們只是找到他不在場證據中的破綻,而沒有任何證據。至於那鞋印,大街上很多這種款式的鞋,而且鍾祥也不是穿這種鞋碼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佈疑陣!』秦妍哭道,『那你說,你是不是認為鍾祥就是兇手?你說!』   『是。我是認為。』張貴龍說,『可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證據!   我們現在手頭上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你知道嗎?『   『你就只會說這些廢話!』秦妍的情緒很不穩定,哭泣著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媽媽死得多慘!找證據?證據這麼好找嗎?有的話早就找到了!你還說會幫我,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心情!』   『我瞭解,我怎麼不瞭解?你這個樣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嗎?』張貴龍著急地說,『可是除了找證據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呢?你冷靜點想一想,還有玻璃彈珠那條線索我們仍然一無所獲!』   『別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彈珠!』秦妍抹一下眼淚,『我只知道,我一定要親手把兇手繩之以法!我不能讓媽媽就這麼枉死!』   『小妍你聽我說好不好……』張貴龍說,『現在我們在鍾家附近,我們先去看看你父親好不好?伯母的事應該讓他知道的。我們聽聽他的意見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這個時候,心亂如麻的她,確實也很想再見到父親。畢竟,他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你們說淑蘭死了……死了?』剛剛還勉強打起精神迎接女兒的鍾肅,一聽到噩耗,頓時面如金紙,身體搖搖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語半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爸爸!』秦妍銜著淚,撲到鍾肅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鍾肅顫抖著摸著女兒的頭,喃喃道,『妍妍……告訴爸爸,爸爸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不是的……』秦妍哭著。   碰到這種場面,張貴龍束手無策。他拍拍秦妍的肩頭,想安慰一下心愛的女孩。可是,秦妍沒有反應,她只是和父親抱頭痛哭。   『淑蘭死了……死了……』鍾肅的樣子和垂死的人幾乎沒什麼分別了,『是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說著說著,突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沾滿了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頭。她看到她這個父親,已經雙眼翻白,鼻孔倒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來。   『叫救護車!救護車!』秦妍嚇得大聲尖叫著。父親竟然有這種反應,是她萬萬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碼,她明白了父親對母親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著,扶著擔架哭著,蹲在救護車裡哭著,坐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呆呆地哭著。   直到醫生告訴她,父親暫時度過了危險期。   外面的雨仍然嘩嘩地下著,秦妍再一次衝進雨中。   一切來得太快了。昨天,她還彷彿是一個活潑單純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彷彿已經充滿著愁風苦雨。   雨水沖刷著她嬌美的身軀,濕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輪廓。少女捧著臉,大聲地哭著。太快了,來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樣排遣心裡的苦楚,張貴龍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話都不能平復秦妍的情緒。   就讓她發洩吧,發洩完了,會舒服一些。   看著秦妍痛苦的樣子,張貴龍說不出的心疼,他只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旁,陪著她淋雨。張貴龍突然多半希望這陣雨快快停下,免讓他的心上人受多一點折磨。   秦妍抓著頭髮,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動,抽泣的聲音漸若微弱。張貴龍脫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聲說:「回去吧,小妍。別著涼了。『   『別管我呀……』秦妍紅著眼低哭。   『乖了!』張貴龍扶著她的肩膀蹲下,說,『你要是生病了,還怎麼抓兇手啊?』   秦妍沾著雨水的臉望了過來,眼紅紅地望著張貴龍,突然間,『哇』的一聲哭,一把摟住張貴龍的脖子,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聲大哭。   張貴龍只覺自己的鼻子已經也是酸酸的,眼裡也是澀澀的。他輕拍著少女的後背,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少傾,秦妍哭聲稍止。   『你會幫我的,是嗎?』她輕聲問。   『我一定幫!』張貴龍信誓旦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   『我要你幫我抓兇手,你也幫嗎?』秦妍依在他懷裡,柔柔地說。   『當然!我們一定要抓到兇手……』沒經大腦的話一出口,張貴龍馬上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你打算幹什麼?』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戰來。   張貴龍把她抱著更緊了。這裡是醫院,沒有備換的衣服,只好攙扶著她,走向停車場。車上還有一件換下來的T恤,雖然有點男人的汗味,但在沒有其他衣服的情況下,只好拿給秦妍將就點換上。   『好臭……』回到汽車上,秦妍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拿著T恤皺了皺眉,向張貴龍一扁嘴。   『將就點吧!你全身都濕透了,不換衣服肯定會著涼的!』張貴龍已經把濕的上衣脫了下來,光著膀子,只是褲子不好意思脫下,濕漉漉的仍然穿著。   『已經著涼了……啊……啊疐!』秦妍話未說完,已經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   『你看你……老不聽話,去淋雨幹嗎呢?我也來了……啊……啊疐!看什麼,快換衣服!』張貴龍也抱著手,身上確實有些冷,打開車門要進入駕駛位。   『你出去……看著我,叫我怎麼換嘛……』秦妍臉上一紅,『轉過臉去不許偷看……』   『是是是!』張貴龍也是臉上一紅,連忙關上車門,背過身去,倚著車子。   裡面有個美少女在換衣服……張貴龍不由想著,腦裡浮現起秦妍赤裸的玉體。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那是心愛的小妍!怎麼可以這麼下流?   『篤篤!』車窗玻璃響了兩聲,秦妍已經換好了。   張貴龍迅速打開車門鑽入車裡,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覺有些搞怪:男人寬大的衣袖中,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臂,仍然濕淋淋的警裙貼著大腿,秀美的雙腿依稀可見,那一頭淋濕了的頭髮盤了起來,沾著未干水珠的臉上,看上是如此的亮麗動人。   但張貴龍此刻卻在腦裡冒出一個詞:性感!   跟秦妍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平時只覺得她美麗可愛、惹人愛憐。而此刻,卻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覺。   『看著我幹嘛?快回家換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張貴龍說了一句呆鵝般的話。   秦妍臉上刷的大紅,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眼睛卻稍稍斜過來,偷窺著男伴健碩的赤裸上身。   那還滴著水珠的古銅色肌膚、結實的胸肌、壯健的手臂……自成為一名少女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一個赤膊的男人。秦妍呼吸有點變得急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蕩了一蕩。   張貴龍也呆了,他注視秦妍的眼光,自上車之後就未離開過。兩人的眼神在對方的身上游動,終於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臉上又是一陣紅,連忙盪開眼神,咬著嘴唇,嗔道:「還看什麼看!   快開車啦,好冷……『   汽車的引擎在話音未落之際已經啟動。就在踩動油門之前,張貴龍頭突然伸了過去,在心愛的女孩臉頰上輕輕一吻,沒等秦妍做出反應,車子已經向前開了出去。   秦妍輕輕摸著被親吻過的位置,捧著頭不再說話,只是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幽幽地望向聚精會神開著車的張貴龍。   下雨天,車子緩慢地開著,秦妍含情地望著。經歷變故的少女,感到已經找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對了,你剛才好像說想到了抓兇手的辦法?』張貴龍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說來聽聽。』   『嗯。』秦妍漸漸回過神來,看著張貴龍,緩緩說,『辦法很簡單,你沒理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張貴龍的回答十分乾脆,乾脆得讓秦妍懷疑他在迴避這個問題。   秦妍嘴角動了一動,看了一看他的臉,說:「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幫我做兩件事。第一是讓阿強告訴鍾祥,我父親病危可能過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陪著我。『   今晚一直陪著我!這是一句應該讓張貴龍欣喜若狂的話,但此刻他一張臉卻黑了下來,斬釘截鐵地說:「我反對!『   『你的反對無效,我已經決定了!』秦妍的聲音雖然柔弱,但卻顯得如此不容更改。   『求求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這太危險了!』張貴龍硬的不行來軟的。   『你不是說過無論怎麼樣,你都會站在我這邊嗎?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說著讓張貴龍抓狂的話。   『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你知道嗎?別任性好不好?   『張貴龍乾脆停下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說,『按照我們的分析,兇手——不管他是不是鍾祥——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我,對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遲早讓他現身不是比一直在等安全嗎?這樣的話,他在明我在暗,我們早有防範。是不是?否則,我在明他在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手,防範起來不是更難更危險嗎?』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意氣用事,她開始了分析。   『兇手要實現他的目的,的確一定會在鍾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張貴龍說,『可是至少,我們應該通知頭兒,讓他來指揮。這不是警隊紀律的問題,是你安全的問題。』   『我不要!』秦妍搖頭,『這次我們又認定兇手是鍾祥,一定會笑掉他的大牙。他一向當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給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證明給他看,我的判斷是對的!』   『你聽我一次好不好?』張貴龍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會保護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話又一次讓張貴龍想吐血。   『我會保護你!我拼老命也一定會保護你!』張貴龍的臉已經漲紅了,『可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對著他展顏一笑,『我相信你……』   聽起來是綿綿情話,可是張貴龍心中只是著急,他的聲音越說越高:「只有我一個人保護你,我還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險!小妍你聽我說……『   秦妍卻沒有聽他說,打斷他的話,說:「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嗎?   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夠保護我?『   『我不是!』張貴龍幾乎是吼了出來,他終於領教了少女胡攪亂纏的功夫,他的話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聲說,『我一定能保護你!可是我不要冒險,我要絕對安全!』   『你幹嘛這麼緊張?我自己都不怕。放心吧,我們早有防備,我不會有事的。就算我出事,起碼也能看清兇手的面目,為我媽她們報仇……』   『不!』張貴龍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萬不要有事…   …『說到激動處,竟側過身子,一把將秦妍緊緊抱在懷裡。   『答應我,一定不要讓自己有事……』張貴龍的話中帶著哭腔,捧著秦妍的臉,兩人的鼻子幾乎碰在一起。   秦妍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感動了,她已經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開始有點濕濕了……   當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時,秦妍沒有拒絕。她反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開始了激吻。   這是她的初吻,長達十分多鐘的初吻。   張貴龍也幸福極了。懷裡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愛憐,是如此的讓人迷醉。   張貴龍彷彿心已經熔化了,此時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給她,他知道自己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一定要保護她,保護她一生,永遠地愛護她,讓她快樂……張貴龍腦子裡翻轉過無數電視劇台詞,現在的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老套,他只知道,這就是他一輩子的承諾!從現在開始!   他摟得如此的緊,他的身體彷彿開始酥軟,他的血液中彷彿流動躁熱的火,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從後背撫摸到她的肩膀、她的雙手。   他衝動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沒有反抗。她只是繼續熱吻著,她摟他摟著很緊。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多光滑的皮膚啊!他的心一陣顫動。手掌撫過平滑的小腹,觸摸到少女胸前高聳的山峰。   雖然隔著胸罩,但他的手開始顫抖,他的心開始激動,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她也是。她臉上泛起潮紅的晚霞,從她喉裡吐出的氣流,和從他喉裡吐出的氣流,在兩人的唇間碰撞著。當溫暖的大手掌掀開胸罩,觸摸到柔嫩的肉團時,她『嚶』的一聲輕叫,嘴唇逃離了他的嘴唇,把臉埋到他的脖上,緊緊地抱著他的身體。   他輕輕地揉著,好舒服。秦妍倚著心愛的男人,她突然多麼希望一切已經過去——煩惱的事通通過去、兇手已經被抓住、障礙已經被撤除——然後,她永遠地像這樣倚在他的懷裡,為他奉獻出一切……   幸福的夢想,隨著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進她的褲子,觸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時,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掙脫開來,『這個時候,不要……』   『對……對不起……』張貴龍紅著臉,不知所措。   看著男友尷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心中一軟,摸著他的臉,軟聲道:「我媽剛剛去世,我沒心情……『   『我明白……』張貴龍還是十分尷尬。   『別這樣啦,等事情過去……』秦妍紅著臉,話越說越小聲,『我什麼都是你的……』意亂情迷的女孩,完全沒意識到這樣的話,不是一個矜持的少女應該說的。可現在,她只是說著她心裡的話。   『我……』張貴龍的臉一下也全紅了,心中甜蜜無比,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可愛的女孩再一個甜甜的吻。   『聽我的話,報告頭兒,好不好?喔……啊疐!』張貴龍溫柔地問,突然間打了個噴嚏。剛才激情似火時什麼也忘記了,這次剛一分開,馬上就發現自己確實著涼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著張貴龍,點了點頭。情竇初開的少女,此刻無論心上人說什麼,都是好的。都說女人一旦為愛人交出身體之後就變得百依百順,但秦妍此刻,已經百依百順了。   張貴龍對著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機撥通了警長的號碼。   警長一聽到他的聲音,劈頭就是一頓臭罵。也難怪他生氣,本來案子破不了心情就不太好,偏偏這兩個不懂事的下屬,在開會中間居然一走不復還,半點紀律性也沒有。   張貴龍硬著頭皮,聽完上司的訓戒,小心地說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中地,換來的又是一頓充滿質疑和訓示的牢騷。一會懷疑這個,一會懷疑那個,現在又懷疑鍾祥了?警長難免懷疑秦妍是不是傷心過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鍾祥,』張貴龍說,『反正我們也要保護秦妍嘛!虛報鍾肅病危,可以引兇手盡早現身,我們只是讓阿強在保護鍾祥時多個心眼,讓他順利溜出來……』   張貴龍的語氣十分溫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頭腦又細心又有分析能力又對我好……總而言之,他現在說話的樣子,真是好帥耶!秦妍打了個冷戰,抱緊雙臂,身邊的男人讓她暫時忘記了身體的不適。   張貴龍卻沒顧到什麼帥不帥,他倒是覺得自己現在很狼狽,要讓發脾氣中的上司接納自己的意見,他也算是磨盡了嘴皮了。不過,最終能夠得到滿意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要佈置一切,就得盡快。回到秦妍家換好衣服後,不等同事們趕到,張貴龍馬上展開行動。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徵用一間空屋,以作監視之用。天從人願,剛好秦妍家對面有一個單元很少有人居住,幾乎一直空置。張貴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探到這一點,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業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門而入。反正鄰居也不知道主人是誰,一時半刻沒法找到,警察就先徵用再說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臥室安裝攝像頭,一發現情況就可以馬上衝過去抓人和救人。這些得等技術人員到來才能辦。但安裝、拉線的位置卻是可以提前找認的,張貴龍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並忙碌起來之時,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過這都是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況,美麗可愛的人兒還一直陪在身邊,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過也有掃興的事。張貴龍要求整晚在秦妍家裡陪伴的要求,被警長嚴辭駁回。   『你腦子秀逗了?兇手知道多個人在,就算不放棄行動也有防範了,我們的行動還怎麼進行?』匆匆趕到的警長吼道,『況且,秦妍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一個大男人在她那裡過夜像什麼話?人家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關於第二個問題,張貴龍暫時無法解釋。至於第一個問題,任他如何保證決不輕易現身、不會讓兇手發覺多個人等等,警長只是不允。   何況,警長大人今晚已經決定親自上陣指揮,這樣居然還不放心,未免太不給警長大人面子了!於是,張貴龍再說多兩句,自尊心受到挑戰的警長忍不住發火了。   『你怎麼像個婆娘似的囉嗦個沒完?現在是我說話算數還是你說話算數?你現在很空閒是嗎?去幫忙拉線!』   張貴龍委屈地當起了鋪線工人,幾乎所有的同事都捂著嘴暗暗好笑,對著他聳著肩頭作愛莫能助狀,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讓他無奈中感到貼身的溫暖。   一切的佈置已經完畢,警長、張貴龍等四人守在對面空房裡的監視器前,另外兩名警員坐在停在馬路上的汽車裡,監視一切進入秦妍家大樓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時間過得如此緩慢。忙得滿頭大汗的張貴龍,感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痊癒,可是監視器中心愛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著噴嚏、擦著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別淋雨又不聽,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麼好?哎!鼻子都擦得紅紅的了,會不會很疼?   這樣不行!張貴龍轉頭對警長說:「我得去給秦妍買點感冒藥!『   『不行!』警長想也沒想就否決了他的想法,『已經十點多了,兇手隨時可能出現。』   監視器中,秦妍穿著睡衣面向鏡頭甜甜一笑,算是對他說了聲晚安。然後鑽進被子裡,瞇上了美麗的眼睛。   十二點半,阿強打來電話:「鍾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計二十幾分鐘後到達你們那兒。『   『大家提高警惕!』警長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給秦妍這小妮子蒙對了?   可是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樓口周圍仍然毫無動靜。警長煩躁地走來走去,張貴龍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器。   真美!她睡的樣子好可愛……像個睡美人……哦不不,像個布娃娃……呵呵,她嘴角在動呢,不會流口水吧?那麼多人看著,羞羞喔……喂,怎麼搞的?討厭!   屏幕閃了幾閃,突然變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濕,可這線路機器是剛剛才安上去的喲!   張貴龍站起來,想要檢查一下線路,可還沒等他邁步,熒屏已經恢復了正常。秦妍仍然那樣甜甜地睡著,沒有一點異常。   『他媽的,鍾祥到底來不來?』警長焦急地搓著手掌。要是真是他來,而且對秦妍動手,那就太好了!其實不管是誰來,只要是兇手來,都一樣!親自指揮偵破震動全國的連環姦殺案,年底他想不陞官,還真不怎麼容易啊。   『剛才屏幕閃了幾閃,我怕有問題。還是過去看一下比較好?』張貴龍有點擔心,任何一絲可能的差錯,都絕對不能發生。   『你神經過敏?下雨天線路有點問題很正常。』警長沒心機跟他在這個問題上耗,『兇手隨時會出現,你腦子沒問題吧?』   『可是……』   『可是什麼?秦妍現在不好好的?』警長指著監視器。   於是張貴龍沒話好說了。雖然他的心中仍然存著憂慮,可是,頭兒的話不是可以隨便更改的。何況,秦妍現在不好好的?   所以張貴龍決定繼續等待。因為這個決定,他後悔終生。   〔DIALOG20〕   鍾祥(笑):「你醒了?『   秦妍:「鍾祥?是你!真的是你!『(發現自己雙手被手銬銬住,用力使勁搖晃)鍾祥(得意地):」很意外是吧?做夢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動地):「是你!是你害死我媽媽的,是不是?你這王八蛋!『   鍾祥(聳聳肩):「是又怎麼樣?想不到伯母的老穴兒還挺嫩的,給我操得那騷勁……『   秦妍(努力掙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為什麼……為什麼……『   鍾祥(笑。從懷裡摸出一小瓶藥水,搖晃著):「這都怪你,誰叫你讓我知道,突然搞出個什麼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無故要多殺兩個人!你可不要怪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靜):「你……你怎麼進來的?『   鍾祥:「別忘了我也算是個科學家。雖然我是搞藥物的,但接駁兩三根電線、搞搞小花樣,還是難不倒我的!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們對面那間空屋,其實是我的!在你家裝攝像頭,我早就幹過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過走我走過的老路罷了,嘿嘿!『   秦妍(難以置信地。繼續試圖掙扎):「你……為……為什麼?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鍾祥(陰笑著搖頭。繼續搖晃手裡的藥瓶):「都是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你拋棄我的時候,我傷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我發過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麼辦法!『   秦妍(望向裝在房裡的攝像頭,不解張貴龍他們為什麼還沒衝過來):「我們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們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又何必枉費心機?『   鍾祥(自問自答,彷彿沒聽到秦妍的話):「我想,也許你嫌我窮、沒出息。只要我有錢……我知道你不希罕錢,可是如果我是個億萬富翁,一定能增加我的競爭力!是不是?我有個堂伯就是億萬富翁,他有心臟病,只要我能夠得到他的遺產……嘿嘿,我必須除掉他的遺產繼承人!『   秦妍(哭):「你瘋了,你瘋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就算你是億萬富翁,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瘋了、瘋了……『   鍾祥(板著臉):「我是瘋了!可我是為你瘋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安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用冒險去殺人。你說,你害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這人根本不可理喻。決定盡量拖延時間):「所有的人都是你殺的?『   鍾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須除去的人。『   秦妍:「貞姐也是?『   鍾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沒辦法。『   秦妍(憤怒地):「她是你的親姐姐!你們從小就相依為命,她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了手?『   鍾祥(一攤手):「我也不想的。我本來也沒打算殺她,幾十億的身家分一半給她我無所謂。可是她有錢,一定會給姓蘇那小子敗光!他媽的,老子拼著老命賺來的錢,憑什麼讓姓蘇的花?『   秦妍:「因為這樣你就殺死你姐姐?你沒人性……(哭)你真的沒人性……   『   鍾祥:「也不只是因為這樣,誰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癡吵架。她當晚就死,鍾松肯定更脫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對不對?『   秦妍(哭):「你變態……你變態的!她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下得了手?   怎麼下得了手那樣污辱她?怎麼忍心怎麼虐待她?『   鍾祥(笑):「她死得越慘,你們就越不會懷疑我,對不對?本來多多少少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對吧?她一死,我什麼嫌疑都沒有了,對吧?她的犧牲其實是在保護我,作為姐姐保護弟弟是不是很應該?『   秦妍(竭力冷靜):「那鍾松呢?你是不是已經殺了他?『   鍾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潛逃。只要他不再出現,這件案子就成了死案,沒有人會再來翻查,你看多好!對了,你們一定在婷婷家裡找到很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無縫?他幫了我那麼多,替我背了黑鍋,就算死了,一隻斷掌還能幫我,我真應該謝謝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會燒些紙錢給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慮地望著門外,心中打鼓):「阿龍怎麼還不來?他們幹什麼去了?再不來我就完蛋!『   鍾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還有你那幫笨蛋同事,還以為你睡得好好的呢?還有你那個『保護』著我的強哥,明天會證明我整晚都在睡覺。『   秦妍(心中一寒,打個冷戰,剛才因受驚而暫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來):「為什麼?你究竟幹了什麼?『   鍾祥:「流鼻涕喲!著涼了吧?怎麼那麼不小心呢?真可憐……不過,等一下還要脫光光呢,到時鼻涕一定會流個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愛喔,好個鼻涕妞。『   秦妍:「你……你不要亂來……『   鍾祥(不理她。拿著手裡的藥瓶上前):「你是我的,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我對你做什麼,都不算亂來!不過要等一會,等一會比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鍾祥(捏著她的鼻子,把藥水灌到她口裡):「這是我最新研製的成果,還沒人試過呢,你運氣不錯……你要知道,這個藥是專門為你研製的,對別的女人,我還沒有這個興致!『   秦妍(甜甜澀澀的):「咕嚕咕嚕……不要……咕嚕咕嚕……這是什麼?『   鍾祥(捏著她的臉):「這可是秘密產品喔!絕對比任何春藥都管用。它直接刺激人的腦部神經,產生大量的性激素,一會兒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過有什麼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無所謂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紅):「不要……『   鍾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時一付純純的樣子,在床上發起浪來會怎麼樣?你知不知道,自從上了姓孫那賤人之後,我每天做夢,都夢到你跟我做愛時的浪叫聲……啊!好爽……『(他的聲音越來越賤)秦妍(情緒又開始冷靜不下來):」不要……你變態……變態……』   鍾祥:「你會很爽的……念在我們相好一場,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苦的。到你出殯那天,我會去送你的,我會哭得很傷心。我是真的會很傷心,不是裝的,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體開始感覺異樣):「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殘忍?你殺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還不讓她們死得安穩?為什麼還要折磨她們?污辱她們?你為什麼?『   鍾祥(淫笑):「你沒試過,不知道那個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可惜,玩過一次就永遠消失了,那麼好的身體……可是,留下永久的回憶,不是更值得回味嗎?像慧慧、姐姐、孫賤人、還有你媽,一個個都不一樣,每一次都讓我銷魂……(淫視秦妍)不過,也許你會最讓我銷魂,因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人!『   秦妍(喉嚨開始發燒,唇乾舌渴,只盼盡量拖延時間):「你……你早就預定好步驟,一個一個地殺人嗎?『   鍾祥:「很想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只想殺三個人:孫賤人、鍾松和鍾慧。   一開始我本來只想製造個劫殺的假象,只想過用一雙大號運動鞋來干擾你們視線,誰知道……嘿嘿!姓孫的賤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個樣子還那麼性感……   他媽的,實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沒想到居然上了癮,慧慧和姐姐,嗯,還是你老媽,不玩個痛快我還真捨不得就這樣殺了。每個女人有每個女人的味道,臨死的時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靜):「你……你本來沒打算強姦她?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擺成那個樣?還有、還有玻璃彈珠……『(發現自己現在連說話都很困難,全身變得十分躁熱)鍾祥(大笑):」你們一直在團團轉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樣有什麼意義,反正故意弄點特別的,一定會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離我遠遠的,不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顆彈珠……』   秦妍(羞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來是被耍了):「你……你好奸詐……喔!(頭腦中好像有條神經在彈動,下身一陣激流衝過)呀……你混蛋…   …『   鍾祥(摸摸她的臉):「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繼續拖時間):「你……你早就準備嫁禍給鍾鬆了是不是?故意偷走他家裡的六顆彈珠?『   鍾祥(摸著她的臉、摸著她的額):「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你們警察先懷疑他的。我只好如你們所願,順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絕佳的嫁禍對象,不好好利用豈不浪費?他那種馬大哈,偷幾顆跳棋再容易不過了,隨時都可以。『   秦妍(轉著臉躲避他的手):「你……你費盡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這麼變態,為什麼放過黃苗?你……『   鍾祥(淫笑):「因為她不是我的目標,你別以為我是個變態色魔,我可不是一個隨便傷害無辜的人。我對你用情可是很專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著秦妍微張的嘴唇)看來藥力已經到了,你已經受不了了,我們開始吧……『   秦妍(著急地):「陸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鍾松精液的?還有……『   鍾祥:「你馬上就要發浪了,為什麼還這麼多話呢?現在藥力已經發作,我已經不想廢話了……『(捧著她的臉,埋頭對著她嘴唇一吻)秦妍(慌亂地扭動掙扎):」不要……你滾開……混蛋……』   鍾祥(揚手給一個重重的耳光):「老實點享受吧,我不想打疼自己的手!   『   秦妍(眼淚流下):「阿龍……你怎麼還不來?『   〔DIALOGOVER〕   時鐘已經指向凌晨三點,所有等待中的警察們都顯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警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剛碰到椅子,馬上又彈起來踱著步,口裡不停地嘮叨著,聽得人心煩。   張貴龍卻沒閒功夫心煩。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讓人疼愛。瞧,她的嘴角又動了一下,該不會想吃奶吧?這個小寶貝!張貴龍微笑著胡思亂想。   『怎麼還不來?就算是堵車,半小時的路程也不用走兩三個鐘頭吧?』警長猶自嘮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麼車?』警員甲笑道,『也許下雨天開著慢吧。反正用不著飛車,是不是?』   『什麼飛車?』張貴龍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兩個半鐘頭也應該到了。沒理由啊!』警員甲說,『難道有什麼地方不對?』   『飛車……飛車……』這個詞好像觸動著張貴龍的某根神經,他喃喃念著,突然抬頭叫道,『生死時速!』頭猛地轉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陣寒意。   『什麼生死時速?看電影嗎?』警員甲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熱門好萊塢大片就叫生死時速,講罪犯在一輛公共汽車上安裝了炸彈,在車行速度低於每小時六十公里時自動引爆,迫使該車只好不停高速行駛,險象環生。不過好像和現在沒什麼關係。   可張貴龍想到的不是這個。那個罪犯還在車上安裝在攝像頭,監視車上乘客。最後警察用了特別手段,錄下乘客們一直安坐不動的片段,用錄像機的頻率代替攝像頭的頻率,給一直在家監視的罪犯放錄像,然後迅速轉移車上乘客。   剛才……剛才小妍嘴角動的那幾次,完全是一模一樣!難道……   一想到此節,張貴龍頓時冷汗透背。他大叫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來,轉身衝向門外。   『你幹什麼?』警長眼捷手快,護著大門喝問。   『已經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別攔著我!』張貴龍面色通紅大吼著。   『秦妍不是還在睡覺嗎?』警長指著屏幕大聲叫道,『兇手隨時可能出現,你這樣衝出去,我們的計劃就告廢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本已心情不好的警長,說話比張貴龍更大聲。   『我說別攔著我!我沒時間解釋!』此刻的張貴龍,已經顧不得對方是誰了。揪住警長往一旁甩去,打開門風一般衝了出去。   那次屏幕閃動,一定是兇手做手腳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張貴龍的心快要焚燬了。他只抱著萬一的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個多小時,可以發生的事太多了。男兒的熱淚,不知不覺中已然流下。   而要發生的事,早已經發生了。   〔SCENE6〕   年輕而美麗的女警察,穿著睡衣被自己的手拷拷在自家的床上。她一臉悲憤,仇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不時吸著流著鼻涕的鼻子。可是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隨著男人的觸碰,敏感地搐動著。   男人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輕輕佻開女警察睡衣上的扣子。一粒、二粒、三粒,等到所有的鈕扣都掉了下來,刀尖才挑著睡衣,向兩旁掀開。   『你真白。』男人說。呈現在眼前的,是扭動著的美麗女體。平滑健美的小腹,高高隆起的胸前,兩隻已然堅硬立起的小櫻桃,在雪白的乳肉上顫動。男人俯下頭去,一鼓處女的乳香撲鼻入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男人丟下水果刀,雙手摸上了那對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乳房。   好軟、好滑、好飽滿……男人粗大的手掌環繞著柔嫩的乳肉,上下滑行著,從溫柔地愛撫,漸漸轉為大力地揉搓。   『你……你放手……不要……喔!不要……』女警察羞恥地躲避著,儘管她根本躲避不了。她心裡感到無比的厭惡,可是她的肉體,卻暖暖的好不舒服!   是的,在乳房被玩弄之前,她很難受。現在,的確舒服多了。   『別說不要,你明明很想要的!』男人握著乳房用力地揉著,好有彈性,好像真的還沒被別人玩過……   『你……你無恥……你給我下藥……不要……』女警察粉臉潮紅,無力地呻吟著。她筆挺的鼻樑下流下的鼻水,流入她微張著的小嘴裡,好不狼狽,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阻止。   男人好像沒聽到,他只知道,他長久以來想得到的東西,正在他的手裡;他最想享用的女人,正在等待他的擺佈。這對美麗的乳房,他曾經隔著衣服撫摸過,但當他企圖伸進衣服裡的時候,被乳房的主人無情地拒絕了。現在,沒人能夠阻止他,只要他喜歡,他想幹任何事都可以!   『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抓著一對四十多歲的成熟奶子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想,她年輕貌美的警察女兒,奶子有沒有她那麼大?玩起來會不會更過癮?要是母女倆可以同時一起玩,那就太好了!可惜啊……』男人突然說起別的話題。   『你王八蛋!你會天打雷劈的……』女警察悲憤地哭叫著。一想到她那慈愛的母親,昨天剛剛被這對淫爪折磨羞侮,凌辱至死,滿腔的悲憤泉噴而出,不由放聲大哭。   『想你媽了嗎?』男人笑著,『說真的,你媽那對奶子,是我玩過的女人中最大的。到了那個年齡,還能保養得那麼好,難怪老頭子當年對她那麼癡迷……   姓孫那賤人那對奶子雖然形狀最漂亮,可還沒你媽大呢!『一邊說著,手掌一邊從她的乳房根部一路搓到乳尖,好像在量她乳房大小一樣。   『放開我……嗚……你沒人性的畜生……』女警察哭著掙扎,可是體內的燥熱,卻使她的身體在對方的愛撫之下,時不時地顫抖著。   男人依舊不理她,只管說著令她羞辱萬分又悲愴不已的話:「可是你這對東西,雖然也算不錯了,但玩過你媽的豪乳,你這兩團肉相差得還真不少喔!說實在的,讓我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女兒就算不如母親,也不至於相差這麼遠吧?誰知道,連你妹妹慧慧都不如!『   女警察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的憤怒、羞恥,加上滾熱流竄著的血液,已經令她的頭腦熱氣騰騰,無法完整地思索。男人肌膚的接觸,更令她開始不間斷地發出自己都不願聽到的呻吟聲。   『不……不要……』她心中痛苦地哀叫著。可男人還在提醒她,她的妹妹,唯一的妹妹,也這樣悲慘地被他凌辱過,也這樣悲慘地死在他的手裡!   『慧慧還是個處女呢!我本來還以為她的胸罩裡面一定墊了東西,誰知道原來沒有耶!對啦,你應該也是處女吧?』男人說,『慧慧那對乳房,真的給我好大的驚喜。害我差點下不了手殺她……』   『呀……嗯喔……你混蛋!你混蛋……啊……壞蛋……』女警察哭著呻吟。   這個王八蛋,已經污辱殺害了妹妹和媽媽,現在又輪到我!   我……我……他真的會強姦我之後,殺死我嗎?我不……   女警察眼裡露出恐懼的神色。她緊夾著雙腿,腰不停地扭著,騷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不想這樣,可是,她阻止不了。   男人的手指輕撫著她的乳頭,突然輕輕一彈。女警察屁股猛的一挺,發出一聲尖叫,一股濕熱的感覺竄上褲襠,她的內褲,已經濕了一大片。   『很爽是不是?』男人壞笑著,『好了不糗你了。其實不管別人的乳房有多好,我最想要的,還是這一對!你知道嗎?我想要它們已經想了好久好久了,因為它們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說真其實你也不差嘛,又白又嫩,也不算小了…   …『愛不釋手地揉搓著女警的雙乳,甚至把臉埋進乳溝,盡情地廝磨著。突然,張嘴在嬌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呀……』女警察又是一聲尖叫,口水和著鼻水噴出。不止是因為疼痛,更是因為這種驟發的刺激。   『這種極樂的享受,你沒試過吧?喜不喜歡?』男人的手離開了她的乳房,在她全身摸索著,然後伸入她的褲裡,『濕成這樣,你真是個騷貨呀!』   『不要……不要碰我……』女警察眼淚緩緩流下,『不是你的……不是……   『   『你的毛毛也不少耶!跟你老媽差不多……呵呵,總說你奶子沒你老媽的大,現在終於有樣東西跟她差不多啦!』男人說著,剝下她的褲子。   女警察的雙腿徒勞地蹬踢著,直到她已經完全赤裸,直到男人的手掌已經摸上她的陰阜,她仍然徒勞地蹬踢著。   『顏色好漂亮喔!』男人強行分開她的雙腿,注視著她的陰唇,『上次操慧慧時太暗了,這次終於可以看清楚一個處女的下面是什麼樣的……』   『不要看……喔……你走開……走開……嗯……不要……』女警察的台詞,現在只能如此,沒法變得出新花樣。只是她的身體,好像已經越來越敏感。   『對了,還沒確定你是不是處女……媽的,別先讓那姓張的警察給偷吃了…   …『男人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慢慢探入幽深而濕暖的陰道。   女警察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的喉嚨發出尖悅的呻吟,一鼓彷彿要直上雲霄的快感灌進她的腦膜,可她的腦子裡想的卻是:「早知道,下午在車裡,我就給了他……我為什麼不給他?『   但是,後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當她看到男人亮出他粗壯的肉棒時,她瘋狂地亂扭著,挺著屁股蹦著,像一條活魚上了砧板。   不要……不是你的……絕對不是……女警察心中急叫著。她知道,一根手指就能讓她有那麼大的反應,這根東西……   男人得意地笑著,她這個樣子似曾相識。對了,她老娘在反抗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好一對漂亮的母女花!我真是艷福不淺……   女警察的腿被扳著分開,一切的掙扎扭動都無濟於事,她濕漉漉的下體給了對方莫大的方便。   男人突然間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或者說的興奮。還差一點,他就要佔有這個自己苦戀多年的美女了。她的屬於他的,永遠都是!   肉棒頂上了陰唇,男人興奮得脖子漲紅,女人緊張得面色漲紅。男人的扶著肉棒的手微微顫抖著,可女人的全身,都是劇烈地搐動。   插入了,一寸、二寸……女警察失聲痛哭著,可她的哭聲,被她自己的無可抑止的呻吟一次次打斷。   肉棒猛的一戳,沒根插入。男人舒服地一聲輕哼,女人卻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沒有疼痛。沒有!   女警察只覺自己的身體裡面有一股股溫暖的氣流上下竄動著,彷彿把她的身體輕飄飄地托起。那種感覺,奇特無比,說不出的舒服又說不出的難受,讓她好像發瘋一樣,身體不停地亂搖,口裡不停地亂叫。   男人的肉棒緩慢地抽插,當肉棒抽出時,底端沾上的鮮紅液體讓男人喜在心頭。可女警察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她只知道,只要男人的肉棒停止運動,那種奇癢入腦的感覺,她絕對無法忍受。   她癢的不僅僅是敏感是性器官,而是全身。她全身的肌膚,此刻都好像是最敏感的陰核,隨時隨刻會把她帶上性慾的高潮。   『我說過,我要讓你在和我做愛時發出最動聽的叫床聲!』男人悠遊地姦淫著女警察,肉棒的每一點輕微的摩擦,都使女警察發生不可思議的反應。他的願意達成了,他一輩子也沒聽過這麼激烈的叫床聲。   沒有比這個更激發男人的性慾了,他很快就覺得自己要射了,他不應該一上來就太盡興。   糟糕!他馬上發現了問題,立即把肉棒抽了回來。他還沒有戴套。   奪走她處女的一槍,無論如何絕不戴套,但現在可不行!他迅速摸出安全套戴上。   可是,這短短的瞬間停頓,已經讓女警察苦不堪言。她現在的呻吟,只能用嚎叫來形容;她現在蹦動著的身體,已經不是砧板上的活魚,而是熱鍋裡的活蝦。   『嗷……啊啊……救命……呀……』用文字,已經不能表述她的叫聲。   但男人並不重新插入,他只是輕撫著她的身體,揉著她兩隻發漲的雪白乳房。   『是不是很想要呢?鼻涕妞?』他壞笑著問。   『啊……殺了我……呀呀……我要死了……』女警察淚水和鼻涕橫飛,她僅剩的神智,苦苦支撐著不要讓自己崩潰。   男人的肉棒頂上了她的陰戶,女警察不由自主地挺動著下身,努力用自己迷人的肉洞去迎合對方的侵入。雖然口裡否認,但身體是誠實的。   肉棒輕輕地插入少許,然後停止了。男人說:「叫我操你!『   『不……』女警察聲嘶力竭地叫著,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音調,可是她的下身,卻主動地向下挺著,向肉棒的方向頂去。   『不說,就算了!』男人使出最無賴的一招,肉棒只在肉洞裡磨來磨去,並不插入,挑逗著女警察行將崩潰的神經。   『不要……』女警察扭著屁股,失聲哀叫著,她也不知道這個『不要』,指的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肉棒又頂入少許,說:「叫我操你,我就插進去!『   『不……』女警察的殘存意識仍然頑抗著,可是聲音已經小了很多。極度的飢渴,令她的身體彷彿就要崩壞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體,是多麼需要一根肉棒的插入,來舒緩她的難受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說:操我!』男人引導著,進入肉洞裡的肉棒前端輕磨著,讓女警察的呼吸一次次進入急促的高峰。   女警察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她的陰戶傳來的一浪浪怪癢,已經折磨得她不能忍受,終於,她一聲大哭之後,瘋狂尖叫起來。   『操我!哇……操我哇……嗚……』她的眼淚在不停地流著,混雜著鼻涕、混雜著口水。   『要說請祥哥操妍妍!』男人得寸進尺。   『嗚……嗚……請……請祥哥操妍妍……』繳械之後,女警察已經沒什麼抗拒的能力了。她除了繼續痛苦地扭動之外,很難保持住自己的意識了。   男人的肉棒慢慢地捅入,十分慢,但已經令女警察又是發瘋般地浪叫起來了。即使,這仍然遠遠不足地舒緩她的難受和痛苦。   男人覺得很過癮,十分的過癮。當初她拋棄他的時候,可曾想到有這麼一天?而他,日思夜想就為了這一天!   他不會讓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想浪叫可以,但必須在他的指揮下。   男人的抽插變得越來越慢,停停頓頓,激奮的女孩那初經人事的陰道裡不僅緊密柔嫩,而且還一直強烈地搐動著。要不是男人剛剛早有預見地吞下一顆壯陽藥,現在恐怕早已經洩到十萬八千里了。   好難得的一次機會,怎麼可以不盡量久地享用?何況,他還要好好享用下這個夢中人的後庭花呢!自從食髓知味之後,他深深地為放棄前面那幾個女人的後庭而遺憾,對於她,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遺憾。   女警察依然痛苦地哀號著,對於自己的身體竟然變成這樣,她感覺就像做著一場噩夢。就算時而襲人的快感令她飄飄然而上雲霄,可是,這不是原本的她,她不要丟掉自我的自己。何況,每一點快感,都來得如此難受,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折磨、折磨……   為什麼不給我來個痛快?她心中哭叫著,此刻的少女,早已經丟棄了矜持、丟棄了尊嚴。她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隻在慾海中掙扎著的淫獸。   男人的手指沾滿了她滿溢的愛液,慢慢挖進她的肛門。但是,她好像沒有感覺到。   她的腦部神經,已經完全被滾滾湧來的性感佔據,別的感官彷彿已經失去了功能。   女警察哀號著扭動不停,那根現在令她愛恨交織著的肉棒,仍然淺嘗到輒止,仍然禁錮著她洶湧澎湃的慾望。   『殺了我……我要死了……殺了我……』女警察口裡含糊不清地叫著。她扭動著的雪白胴體,明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淫婦,她那扭動著的屁股,不停地向下蹬著、蹬著,努力地去套合那根淺淺磨動著的肉棒,她要它深深地進入,更深、更深……   可是,男人並不願意滿足她,他更願意戲弄她。看著她發情的樣子,他滿意極了。他的手指深深地扣進她的肛門裡,那個強烈收縮著、彷彿要將他手指夾斷的菊花洞,令他充滿著期待。   他另一隻手握緊她的乳房,下身扭一扭,淺插在淫水氾濫肉洞裡的肉棒轉了一轉,猛的一下沒根而入。   這是他戴上安全套之後,第一次深插。   『啊……』女警察迸發出一聲尖叫,一聲彷彿要把所有壓抑瞬間釋放的尖叫。她的雙腿同時猛的一夾,盤在男人的腰上。假如此刻她的雙手能夠活動的話,她一定會把男人整個抱住。   可是,快樂只是一瞬間。男人一插之後,竟把肉棒抽了出來。   『嗚……』女孩的叫聲充滿著哀怨,她的淚水,又一次流下。   『不要……』女警察含糊地哭著,她的雙腿失魂落魄般地亂踢著,然後她說,『給……給我……』   『你說什麼?』男人被她的主動小小嚇了一跳。   『求你給我啊……哇……我受不了呀……給……給……』女警察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就快熔化了。   『說你是個賤貨,要大雞巴!』男人順勢而上。   『嗚……你……你是個賤貨,要……要大雞巴……快啊……』女警察漲紅著臉哭。她確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你媽的,你才是賤貨!』男人低估了對方的迷亂程度,一不小心變成了賤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屁股推高,肉棒頂在她的屁眼上,調整著姿勢。   『快……嗚……要大雞巴……』可憐的女警察猶自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她真的很想要大雞巴,她可憐兮兮地哭著、催著。   『大雞巴來了!』男人冷笑一聲,用力掰開圓滾滾的屁股,肉棒藉著力向裡捅入。   『呀……』女警察終於感覺到發生什麼事了,一聲哀叫,那不是她期望發生的。她無力地扭著屁股,從空虛的陰戶裡汩汩而出的清澈細流,滴到正在努力拓荒的肉棒上。   但肉棒已經不再需要潤滑了,安全套上面早已經滿是女警察自己淋漓的愛液。未經人事的肛門急促地一張一合,可是絕不能阻止入侵者的慢慢深入。   『不要……嗚嗚嗚……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女警察這一次,真的號啕大哭起來。剛才雖然插得不深,插得不夠力,可是,畢竟多少讓她有一些感覺。現在,什麼也沒有。   她的屁股很痛、、很漲、很難受,可是這些都已經被拋諸腦後。她全身被完全挑逗出來的情慾種子,已經在遍體上發芽開花。但,這個時刻,男人卻轉移了目標!   『不是的……嗚……不是……救我……』女人渾身戰抖著,被銬住的雙手四下亂甩,撞得床頭嘩嘩直響,她椒乳上那兩隻硬得發疼的小櫻桃,彷彿風箏一樣搖曳不定。她美麗的臉上扭曲著,散亂的長髮覆到臉上,說不出的哀怨動人。   如果她的愛人看到現在她的臉,一定會心疼得要死。可是,面前這個男人不會。   男人的肉棒已經完全佔據了有利位置,已經能夠享受到女警察幽深的屁眼給他帶來的緊迫快感。他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再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   他知道自己快射了。能夠支持到現在,他已經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   他雙手緊緊抓住女警察的一對乳房,無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身一下下地挺動,有節奏地挺動。   他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曾經讓他和她相戀的歌。歌,已經成為過去,但節拍,卻在此刻重現。   他感到自己在跳著舞,她哀號的哭聲就是伴奏,他勇猛的肉棒就是指揮棒,指揮著他的快樂和她的痛苦。   他就快升天了。真的!這種感覺,就是升天!   他的血液好像都湧入了大腦,而他的丹田好像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束縛。他的肉棒怒張著,好像大了一圈,從體內噴射出的慾望一路暢通無阻。   『喔喔喔!』女警察一頓一抖地叫著,她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空虛的炙熱感漫延在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那漲痛的肛門裡發生了什麼事,彷彿事不關己。她知道的,只有當男人插入時,偶爾觸碰到她或許也已經變得淫蕩的陰毛時,帶給她的無盡期待。   男人射完了,但他的肉棒依然堅挺。   女孩沒有再哀求,她好像已經知道哀求是沒有用的,她只剩下哭聲。   男人的肉棒離開了她的屁眼,取下充滿勝利象徵的安全套小心收好,然後,換上新的一個!今天,一炮是不夠的。對於這個女孩,他要盡可能地玩到最徹底。   女警察現在一個人躺著,下身兩個肉洞水光閃爍。她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何方,微張的嘴唇裡發出沒人能夠聽懂的聲音,濕成一片的臉上狼狽不堪,她那美麗的胴體,一絲不掛地搐動著,一下、又一下。   『還要不要?』男人笑著問。   『嗚……嗯……』女警察從失神中望向男人,看到他仍然朝天怒豎著的肉棒,身體猛的一顫。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女警察紅著眼流著淚,她早已徹底放下她的高傲,現在的她,在他面前已經失去高傲的資格了。   『會讓你爽的!』男人陰森森地說,『你會達到最高潮!你知道,在高潮的時候死去,是不會有痛苦的。』   『不……不要……』聽到死字,女警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   『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大聲地哭著。漸漸回復的神智,使她知道那是不能倖免的,但她真的不要!   除了哭,大聲地哭,聲嘶力竭地哭之外,她做不出別的反應。   『該換個姿勢了,鼻涕妞。』男人把她的手拷從床頭解下,重新拷住她的雙手,讓她翻了個身,俯趴著翹起屁股。   女警察沒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已經根本無力反抗。她的身體,軟綿綿地使不上力,只好任由他擺佈。   『讓我痛快地再爽一次,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的!鼻涕妞!』男人摸著她的屁股,『再過十年,你的屁股也許會像你老媽那麼肥那麼大,可惜……』   女警察又是號啕大哭著,她的鼻涕好像已經不再流了,可是她的眼淚從來沒有停過。   她還知道,她的哭中,不僅僅帶著恐懼,還帶著期待。她知道,那根兇惡的傢伙,已經來到她的胯下。   『噗通!』清脆的一槍。   『啊……啊啊呀……』女人驟然間發出驚天動地的浪叫聲,把她的哭泣、她的憤恨、她的恐懼,通通擠得無影無蹤。男人兇猛的一槍,不僅捅入她肉洞裡的最深處,而且重新撩起她體內澎湃的性慾。   這一次,沒有再挑逗,男人只是盡情地抽送著,在讓自己痛快的同時,也把女孩推向一波高似一波的高潮中。   『要死了……啊……啊啊啊……』女警察放聲浪叫著。她就像一艘驚濤駭浪中孤舟,在這個時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體、她的所有感覺,都好像就在那只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滿著慾望的感覺,她知道,這一次她會滿足。   但她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仍在注視著男人的舉動。不知道什麼時候,當自己飛上最高峰時,那雙罪惡的黑手,會突然扼住自己的呼吸。   『你的身體真的很淫蕩……』男人喘著氣說,他還不想立刻殺她。他知道自己不會下不了手,他只是要讓這個快樂延長得久一點。   可是,他不得不被迫中斷。因為,他聽到了外面的門被踹開的聲音。   〔SCENE6OVER〕   張貴龍一腳踹開門,然後,他馬上聽到了秦妍的哭聲。   真的來了!真的已經來了!張貴龍氣血上湧。萬幸的是,秦妍還沒有遭到毒手,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張貴龍大踏步進入秦妍的臥室,然後臉上驟然間變成豬肝色,他發出一聲怒吼。   他心愛的女孩,他可以豁出性命去愛的女孩,正一絲不掛地哭叫著,被一個男人姦淫著。   是鍾祥,果然是鍾祥!這個王八蛋!他拿著一把手槍,張貴龍認得那是秦妍的槍,一邊指著秦妍的太陽穴,一邊用力地姦淫著她!   『把槍放下!張警官!』鍾祥陰笑著說,『想欣賞免費春宮片可以,到那邊坐下慢慢看,可是不要刺激我!沒看到我正忙著呢,我槍握著不是很穩,會走火的……』   『放開她!王八蛋,你放開她!』張貴龍紅著眼,聲嘶力竭地怒吼。   『為什麼要放開她?你沒看到她正爽著嗎?』鍾祥示威般地捏著秦妍的乳房,肉棒又是用力地一插,讓秦妍又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   『啊……不要……啊……阿龍……阿龍救我……』秦妍流著淚,失神的眼睛帶著淚花看著張貴龍。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你放開她!我叫你放開她!』張貴龍的聲音咽噎著,他握著手槍的手不停地顫抖,他的心就快碎了。   『是我叫你放開槍!放不放?』鍾祥用槍管敲著秦妍的頭,肉棒繼續抽插著。他知道,他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可就算死,他也要盡情地享用完秦妍之後才死。   他不怕死,從來都不怕。只是在幾十億遺產眼看到手的時候死,實在太可惜了!   『小妍……』張貴龍銜著淚,叫著秦妍。他的心,一陣一陣地絞痛著。   『龍……噢……』就像經典的電影場面一樣,男女主角哭著叫對方的名字,距離雖然近但卻又遙不可及。只是秦妍的聲音中,夾雜著太多不和諧的音符。   鍾祥狠狠一插,秦妍『啊』的一聲叫。   插插。   『啊啊!』   插插插。   『啊啊啊!』   就像一個遊戲,鍾祥為自己完全掌握的指揮權感到十分滿意。他感到自己已經操縱了秦妍的一切,他更起勁地姦淫著她,在她的愛人面前姦淫著她,讓她的感官在跳躍中沸騰著,讓她的浪叫聲在起伏的浪尖上翻滾。   『小妍……』張貴龍放聲大哭,顧不得惡魔就在欣賞。   『啊……啊啊……龍啊……啊……救我……』秦妍臉色潮紅,她的陰道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暢快過,她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極樂的快感。可是,她不要。在張貴龍的面前,她更不要!   『不要看我……嗚……啊啊……別……』她的鼻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了下來,她美麗的面容,散佈著凌亂的髮絲,哭出得紅腫的眼眶裡不停地流著淚,看上去淒慘無比。   『喔喔喔……』她的羞恥感覺,從心裡的底處蒸發而上,彷彿已經佈滿肌膚上的每一根毫毛,她的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紅,可是她根本不能停止自己的叫床聲。   不能,就算叫著小聲一點,也不能。   『放下槍!』鍾祥再一次對張貴龍發出警告。要不是怕在寂靜的夜晚驚動更多的人,要不是怕影響自己現在高漲的興致,要不是為了享受秦妍更豐富的窘態,他早就對他開槍了。   張貴龍猶豫著,他現在心神不定,根本難以冷靜地思考。繳械嗎?還怎麼救小妍?他雙眼血紅,噴出的火焰彷彿要把鍾祥燃燒。   『別那麼看著我。』鍾祥用力地姦淫著秦妍,他剛剛射過一次,現在狀態非常好,還有心情戲弄張貴龍,『看你的小妍吧!你看,她叫著多歡,給我操得多爽!哇,這奶子還很圓很挺呢,你沒摸過吧,很有彈性呢……』在他手上的一隻雪白乳房,被揉得稜角凸現。   『嗚……不要……啊……喔喔喔……喔喔喔呀……』秦妍哭著正要說話,馬上又被猛力的一連串抽插中斷,變成了一串淫蕩的浪叫聲。   『不要叫了!』張貴龍大聲叫著,他實在無法聽得下去,他真想摀住耳朵,『小妍別叫了……』那是他心愛的女孩,卻在別人的姦淫下發出這樣淫猥的叫聲。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   他好想喘一口氣,他就快喘不過氣來了。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還能否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可援兵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趕到。為不懂事的屬下生氣過之後,警長終究還是帶了人跟來。等得太久,張貴龍還沒有消息,他只好帶著所有的下屬,衝了上來。   沒人統計過秦妍的同事們中,有多少人是喜歡秦妍的;更沒人知道他們中間,誰曾經幻想著秦妍的身體手淫過。在一群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中間,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同事,這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現在,不管是否喜歡秦妍的人,不管是否對秦妍的身體有過幻想的人,他們現在都應該感到滿足。十幾二十個壯年男人,包括已經不再年輕的警長,對眼前看到的一幕,既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癢。   有的年輕大男孩,胯下已經起立致敬了。   一向清純美麗的女同事,正赤身裸體地被兇徒強姦著,還發出著難以置信的高昂叫床聲!她哭泣的臉龐沒人注意,受注意的,是那對不停抖動著的乳房,是那高翹著的屁股,是那雪白完美的胴體……   更沒人注意到羞憤交加、正氣得全身直抖的張貴龍。   鍾祥一看這陣勢,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了。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他的傑作,有了更多的觀眾!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很漂亮?很性感?』鍾祥毫無懼色,突然笑著對房間外的一大幫警察問話。   『是。』不知道是誰答的話。張貴龍憤怒地吼了一聲回過頭來,卻找不到目標。   秦妍羞慚得要死,她不僅被強姦了,還在這麼多天天接觸的熟人眼前,一絲不掛地展示著她被強姦中的裸體!她真的要昏了過去,她親愛的同事,這個時候還能夠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裸體!   『來,叫得更歡快一點,跟你的同事們說,你有多淫賤!』鍾祥哈哈大笑,抓著秦妍的頭髮,強迫她的淚臉朝向外面,然後又是一輪兇猛的抽插。   『喔不……啊啊啊啊……不要看……喔!啊喔喔!』也許是藥力太厲害了,也許是剛才慾望被挑逗得太久了,當身體能夠被充分滿足時,秦妍的慾望被完全地揮發出來,她的身體充滿著性感,衝擊著她體內的每一處,衝垮了她禁錮著激情的堤壩。   她充滿愉悅和恥辱的叫著,高揚在每一個人的耳際。她不想這樣,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沒有辦法,她的體內、她的血液裡面,滿滿的都是淫蕩的種子,淫蕩的跳躍中的種子。   秦妍只覺身體滾滾發熱,強烈的羞恥感就快衝破腦膜,她真恨不得就此死去。   『鍾祥,你已經被捕了,馬上棄械投降!』終於,警長醒悟到他的職責,他大聲地叫道。   『是啊,放開人質,馬上投降!』秦妍那幫可愛的同事們,也開始大聲地喝叫,除了張貴龍。他雙手狠抓著頭髮,他就要氣瘋了。   『免費欣賞的機會不是很多喔,急什麼呢?』鍾祥早已沒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他心中只想玩得盡興,『是不是看不清楚不過癮呢?那好吧,我就滿足觀眾要求……』他突然抱起秦妍的一條腿,高高抬著,把女孩正被男根插入的最穩私部位,呈現到眾人的面前。   『不要看……不要……不要……哇……不要……啊喔……喔喔……』秦妍痛哭著,瘋狂地搖著頭,她塗滿淚水、鼻涕和口水的臉龐污漬一片,她沒臉見任何人、任何人。   但是,她的叫床並不能因此停止。迷濛的目光中,她看到一雙雙充滿野性的眼神,那一雙雙多麼熟悉的眼神!現在,那些眼神,正在看著自己毫無保留暴露出來的裸體,被強姦著的裸體!   她的尊嚴,在同事中的最後一絲尊嚴,已經被完全撕成碎片,可她的喉中,還在不停地發出可恥的聲音。   秦妍劇烈地顫抖著,那些眼光,怎麼會這樣冷漠?怎麼有人的嘴角,還能露著可怕的笑意?怎麼所有的眼光,都是這麼色迷迷的?   他們在看我的乳房嗎?在看我被揉玩著的乳房嗎?他們在看我的陰戶嗎?在看我被羞恥地插入著的陰戶嗎?   秦妍的頭腦嗡嗡作聲,她覺得自己好賤,真的好賤。她的臉皮,好像已經被剝開了一層又一層。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她不敢接觸那些令她無比恥辱的眼光,但這樣就能減弱她的恥辱感嗎?   不能!永遠不能!   激奮的快感,繼續猛烈地衝擊著她的大腦,令她幾乎無法呼吸。卷體而來的恥辱感覺,從腳趾尖席捲入大腦。秦妍已經不勝負荷了,在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叫之後,頭一垂,昏了過去。   『小妍!小妍!』張貴龍發瘋般地狂叫著,撲進房間裡。   『站住,不然開槍了!』鍾祥把槍對著秦妍的頭喝道。   張貴龍剎住腳步,呆了一呆,身體抖了兩抖,突然大吼一聲:「你這王八蛋……『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小妍已經被他害死了嗎?死了嗎?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砰!』   張貴龍龐大的身軀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小腹中汩汩流出。   『砰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槍聲轟然響起,鍾祥剛剛開了一槍的手還沒歸位,頭上已經中了一槍,緊接著,胸口、肩膀、手臂……   失去支撐的秦妍從床上滾落地上,她睜開了眼睛,在耳旁轟鳴的槍聲把她吵醒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張貴龍。   『龍……阿龍,阿龍……』秦妍哭叫著爬向張貴龍,她嚇得面色青白,她嚇得把體內那些討厭又可愛的慾望,擠到黑暗的角落裡。   『你不要死……不要死……』秦妍抱著他的頭痛哭失聲。   『叫救護車!救護車聽到沒有,還看!沒看夠嗎?』警長不愧是警長,馬上清楚現在最迫切要做的事。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旁邊還在傻看著秦妍裸體的下屬,生氣地喝罵著。   『小妍……』張貴龍努力地睜開眼睛,含情地看著秦妍,『你……你沒事了嗎?』   『我沒事,沒事了!你要挺住啊……』秦妍抱著他的身體,抱得緊緊的。   『你……你沒事就好……我……我就算死也放……放心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不會的……挺住啊,救護車就來了……挺住啊……』秦妍泣不成聲。要是,要是連他也死了,那,我還用不用活下去呢?   『我好愛你……小妍……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張貴龍的聲音顫抖著,可他努力地說著,他怕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說了。   『我……我知道……你會好的,會好的……』秦妍哭著,不停地哭著。外面還有很多人,可是她沒想到找件衣服穿上,也沒有人找件衣服為她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嫁給我嗎?』張貴龍顫抖著說,他的眼神充滿著期待,深情地望著秦妍。   『你……你不嫌棄我嗎?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清純的女孩了……』說著這話的時候,秦妍的心裡滴著血。   『我不……我永遠愛你……不管發、發生了什麼事,我永遠愛你……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張貴龍用盡力氣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願意……』秦妍大哭著,緊緊抱著他,緊緊地,『我願意!我願意!我也愛你。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我會支持住……我會……我會的……我要娶你……』張貴龍心中大聲地叫著,『我要支持住,我要娶妍妍!我會永遠愛護你、保護你、永遠給你幸福!我會!』   三年,三年過去了。三年前那個夢魘般的夜晚,仍然在秦妍的身體和心靈上,烙上深刻的印記。   她和他遵循著諾言,他躺了一年醫院之後,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踏上鮮紅的地毯,她為他穿上了等待了一年的婚紗。   即使,他已經半身不遂。那粒罪惡的子彈,摧毀了他的坐骨神經,他將永遠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她沒有介意。他,是為她受傷的,使他受傷的子彈,是從她的手槍裡發出的。她更知道,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對他的愛,已經永遠沒法改變。   他也沒有介意。或者他已經沒有資格介意,雖然他的妻子,曾經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強姦過,曾經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發出那麼羞恥的浪叫聲。可他已經是一個廢人,能夠娶一個美麗的億萬富婆為妻,他還能介意什麼呢?他只有無盡的懊惱:他承諾過要一輩子照顧她、給她幸福,可是現在,為什麼事情剛剛相反,被照顧的人變成他自己呢?   每個本來溫馨浪漫的夜晚,張貴龍摟抱著自己美麗動人的嬌妻,卻什麼也幹不了。還談什麼給她幸福?現在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給她!她是如此熱情似火,她是如此嬌艷動人。張貴龍知道她多麼的想要,他的心裡充滿著愧疚。   『小妍,你還這麼年輕,就算你再另外找個男人,我絕對不會怪你。』張貴龍不止一次對愛妻說過這句話。   『我不!』秦妍的回答從來沒有絲毫猶豫,『我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我不會再讓別的男人碰我,絕對不會!』   『你很辛苦……』張貴龍心中流著淚。   『我討厭那種事,我討厭……』秦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而且,我能忍…   …『她說最後三個字時,聲音已經變得很小。   是的,她能忍,可是越來越難忍。她不知道,她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她救助過醫生,用過各種辦法,可是,折磨她的頑疾,一天更比一天嚴重。   醫生說,當年你喝的那種藥,藥性已經植根在你的腦中,已經和你的血液溶為一體。   沒辦法移除,沒有。   每當接觸到男人的肌膚,每當嗅到男人的味道,尤其要命是,每當置身熙熙攘攘人群,聽到紛紛擾擾的驚歎聲、接收到注視過來的眼光,她身體內那被植下的淫蕩種子,便迅速地生根發芽,不可抑止。   今天,她將去參加父親的喪禮。受到致命打擊的富豪,身體再也沒有康復過來。他臨終前,把公司留給他三位同甘同苦多年的好友,而他的億萬身家,留給他現在唯一的親人。他從前沒有好好照顧她的這個女兒,但現在,他把他的心都掏給了她。   雖然太晚了。   喪禮的主持人,在傾說著逝者一生的光榮和業績,但每個人的心裡,想到的卻是他的不幸。   為什麼這樣殘忍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讓他在突然間,失去了美艷得讓人心眩的嬌妻、失去了疼愛得如掌上明珠的愛女,還失去了送給他一生中最美回憶的心愛女人。   是因為他太有錢了?   是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的璧,就是他的億萬身家;他連累了他最愛的親人,她們是如此的年輕美麗,卻被殘忍地殺害。她們也懷著璧,她們的璧,是她們的遺產繼承權。   人們開始歎息他的不幸、開始惋惜他的英年早逝、開始責罵兇徒的冷血暴行,也開始流淚。   秦妍戴著墨色太陽鏡,但她沒有流淚。她想哭,可是,此刻她的心,沒有給哭留下空間。   〔SCENE7〕   她不願意來這種公眾場合,自從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後,她害怕來這種公眾場合。   她曾經想繼續當她的警察,那是她從小以來一直的夢想。可是,她不敢再做警察。   她不是怕危險,她是怕那種可怕毒素,不知道會不會在什麼關鍵時刻突然發作。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病人,病人是不能當警察的。   可是今天,她不能不來,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狀況絕對不適合來。   主持人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台下的歎息聲和嗚咽聲越來越刺耳,她的身體也越來越顫抖。   她想逃離這裡,但不能。她苦苦地支撐著。   她不敢睜開眼睛,她害怕一睜眼,看到的是一雙雙淫視著她的慾望眼睛。   她的身體更劇烈地顫抖,誰都以為她是傷心過度,只有她知道不是。   她彷彿感到那一根火熱的肉棒,正在她的肉洞口廝磨著,挑逗著她那行將崩潰的神經。   她彷彿感到自己已經一絲不掛,正在她最熟悉的那些人面前,被痛快地姦淫著。   她彷彿聽到自己浪叫聲,正震天動地地嘶叫著,尖銳地盤旋在漆黑的夜色上空。    ;她確切地感到,自己體內那淫蕩的血液,已經幻化成一隻隻淫蕩的跳蟲,侵蝕著她全身敏感而脆弱的每一條神經。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座椅上的淫水,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面。   她粉臉透紅、她雙唇緊閉、她額頭滲汗、她鼻息紊亂、她鮮艷待放的陰唇奇癢難當。   只有深深的插入、兇猛的抽送,只有讓她的乳房在大力的揉搓中變形,只有讓她的陰戶裡不再空虛……   都沒有……只有夜深人靜時,她背著丈夫流著熱淚,對自己陰戶的玩命摧殘。只有不停地捏、不停地扭、不停地用手捅刺,才能舒緩她的痛苦和難受於萬一。   沒人知道,在熟睡著的丈夫旁邊,赤身裸體地捏著自己乳房、挖著自己陰道的美麗少婦,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經習慣了不作聲,因為她怕吵醒她的丈夫,那會令他和她都非常難堪、非常難受。   是的,不作聲,即使多麼想哭叫出來,都要忍!她做得到。   她想,我做得到。   在肅穆而哀傷的殯儀館裡,唯一的孝女在父親的遺像面前,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子。   『嗯……』她沉悶地哼了一聲,她的三隻手指,深深地挖入自己早已經濕淋淋的肉洞裡。   她的頭腦開始閃晃,但她能夠保持住最後一絲神明。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可是她的身體不知道。   主持人流著淚,他已經泣不成聲。   所有的人都垂下頭,以表示對死者的敬意。   只有死者的女兒,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努力蹂躪著自己的陰戶,讓那涓涓不斷的淫水,流滿著本著灑滿熱淚的地面。   她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的頭腦中突然熱血一湧,她知道一股熱流正在衝擊著她淫穢的手指。   『啊……』   她發出一聲低鳴,腳心一軟,屁股跌坐到濕漉漉的地面。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她急速考慮著如何掩飾。   可是,沒有考慮的空間。   那些關注的眼光,令她想起當天那些好色的眼神。他們……他們在看我的裸體嗎?她開始重新顫抖。   剛剛稍微平靜下來的身體,開始重新顫抖。淫蕩的毒素,開始了新一波的衝擊。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她揪著自己的頭髮,放聲大哭。   大家善意地安慰著痛不欲生的孝女,沒人知道,孝女的一隻手,又重新摸進自己的裙子底下。   飄飄欲仙的快感,一浪緊接一浪,撲到她的身上,吞噬著她每一絲意識,考驗著她每一根神經。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真的不知道。    ;也許永遠不會……   〔SCENE7WILLNEVEROVER〕   (THEEND)——   發三兒(幸災樂禍的鼓掌):「恭喜rking兄,賀喜rking兄,今年的徵文又超過了十萬字!哈哈哈……『   rking(瞪了發三兒一眼,抹淚):「55555,一時間沒控制住,我老兄又做了一次超額納稅大戶。『   召集人(皺眉):「女警傳說也算是知名品牌了,不交足份量也說不過去嘛。不過,這一篇的風格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rking(破涕為笑):「嗯,其實寫這篇東西,是源於突然間的一個念頭,在看電視劇時突然彈出的念頭。那部劇是《刑事偵緝檔案IV》,其中有一個案子,講一個侄女謀奪伯父遺產,事先色誘一個無關的人,上床後帶走他的精液,然後注射到被她扼死的年輕伯母陰道裡。   進一步激發我思路的是一句對白,在警察們調查伯母弟弟時說的:「該不會變態到姦殺自己的親姐姐吧?『   真是個好主意!劇集沒有真正的強姦,但我的文章裡可以有;劇集沒有姦殺親姐姐,但我的文章裡可以有。劇集的情節太簡單,可以發揮一下。那一集電視還沒有看完,整個故事已經在腦裡成型了。於是決定放棄寫了一萬字的另一篇東西,把這個故事作為今年的徵文。『   秦守(非常、非常緩慢地):「難怪,這篇看上去像是篇偵、探、小、說……(突然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rking(大喜,一口氣說出):「老秦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我早就說了,這篇你是最佳點評者,因為第一、這是女警文,現在門裡只有你那篇大奶子女警是同類。第二、這是一篇懸疑偵探文章,所以更非找你不可。我安排了不少雜亂的線索,要考考你能不能看出端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女主角和你關係親密,也是姓秦的!呵呵……『   秦守(好容易咳嗽停止,才把後半句說完):「……而且是,二流的偵探小說……『   rking(怒):「什麼?你這傢伙真是氣死我了!不要跟我說你一開始就猜到了兇手……『   秦守(笑):「也不是一開始啦,不過,當看到鍾祥努力為鍾松作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到他啦。哈哈,理由正如你後來自己說的,這是簡單的逆向思維,偵探小說中罪犯為自己開脫的老橋段啦……『   rking(更怒):「靠!我還以為是我老兄獨創的手法,居然有人已經搶先剽竊了我的創意……『   秦守(失笑):「到姦殺鍾文貞那場戲時,我就已經完全肯定了。因為整篇當中,能列入懷疑對象的只有兩個姓鍾的而已,鍾文貞懷疑的是鍾松。而如果鍾松真是兇手的話,她不應該有那種不可置信的驚駭。『   rking(不服):「這篇東西還是寫得太快太粗。原本想安排在案件的進行中,盡量利用各種支線來擾亂警方(和讀者)的視線,讓兇手是誰這個疑問不要太快暴露。   其實文中象孫碧妮的弟弟孫耀輝、鍾文貞的男友蘇銳、鍾肅公司的董事傅海和他兒子、喬國傑等,都也已經設計了一些劇情,讓人感到他們很有殺人的可能性。『   秦守(點頭):「沒錯,其他幾個男性戲份太少,這是致命傷。不過若真像你原計劃的這樣寫,我敢說,要給這麼多角色以足夠的戲份來混淆讀者視線,你起碼要多寫一倍的字數。『   rking(勃然大怒):「哼,我老兄一萬個不信!馬上寫給你看……『   秦守(哈哈大笑):「好啊,不過提醒一句,到時候你會發現,這些安排除了使自己頭大之外,其實根本起不到煙霧彈的作用。一句話,咱們畢竟不是專業偵探小說家……『   rking(爭辯):「死老秦,你懂什麼叫偵探小說麼?   那你說該怎麼寫?『   秦守(不甘示弱):「怎麼不懂?要寫出一篇合格的偵探小說,首先應該……『   召集人和其他所有人(忍無可忍的打斷、怒罵起來,臭雞蛋紛紛擲上台):「喂喂,清醒一下!這裡是惡魔島情色論壇,兩位要討論偵探小說,麻煩滾到偵探論壇去……『   秦守(左躲右閃、灰頭土臉):「ok,ok,知道了。『   rking(土臉灰頭、右閃左躲):「好好,不談偵探了,還是說說這次的寫作心得吧。諸位也許注意到,本篇我採取了一種特殊寫法(用SCENE、DIALOG的方式)。呵呵,這是提筆時驟然的靈感,似乎還沒有過類似的寫法吧(如果有,請恕我孤陋寡聞)。『   發三兒(一本正經):「怎麼沒有啊?這種寫法多了去…『   rking(愕然):「哪一篇還有?『   發三兒(奸笑):「如果你把目光往回看十來行的話,就會發現,剛才我們進行的對話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對話一向是召集人處理的……『   rking(撲通跌倒,又爬起):「我說怎麼感覺不大對勁呢,暈……『   發三兒:「當然嘍,總的來說這種寫法還是蠻有趣的,不過最後兩章似乎有故意湊數之嫌?『   rking:「沒有啦,也許大家覺得DIALOG20太刻意?但總得安排罪犯交待一下犯案過程吧,雖然勉強一點,也只能如此安排了。電影和電視中,罪犯要伏法之前,不是總是長篇累牘地說起自己的作案經過嗎?反正大家都用得老土了,也不防再老土一次啦……『   召集人(極度不耐,吼):「干!誰關心這個了?我們關心的是肉戲!你們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始談談情色啊?『   rking:「汗!這一篇的肉戲不是很多,主要都集中在結尾的一場重頭戲……『   yse99:「嗯,肉戲本身的確無法跟女警傳說的前幾篇相比,但是,rking兄的功力畢竟不俗,簡單的春藥、肛奸橋段,在你的筆下寫來就是感覺特別爽啊,我很喜歡。『   rking:「多謝多謝,我老兄總算沒有白忙一場。嗯,還要說什麼呢?作者現在最想看到的,是讀者對懸疑案件的觀感,閣下什麼時候才認為鍾祥是兇手呢?不會等到他暴露時吧?那樣作者未免太有成就感了。還有,這次寫了條愛情的支線,效果如何,也很希望看到反饋。『   召集人(白眼):「你還是到偵探論壇和言情論壇去看吧!   下面我們歡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二夜?虎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