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7》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煉獄天使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煉獄天使   前言   人類皆有兩面,在暗的一面裡,都流著獸性的血液!   第一章:煉獄咖啡   1860,瓦特發明蒸汽機,揭開了蒸汽時代序幕。   19世紀70年代,隨著內燃機和電動機的發明,人類開始進入電氣時代。   1903年12月17日,萊特兄弟駕駛著自製的飛機,在美國基蒂霍克海濱試飛成功,人類文明發展到了飛行時代。   1945年7月16日,隨著第一顆原子彈在美國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沙漠地爆炸成功,宣告了核子時代的來臨。   二戰之後,人類文明以幾何級數的高速發展著,太空時代,電子時代,計算機時代,網絡時代接連到來,短短的幾十年內,高速發展的文明闖入一個又一個新奇的領域。   最終,他們開始逼近基督教教義裡最禁忌的領域:人為地干涉、影響生命的誕生!   1983年,世界上第一種轉基因作物,含有抗除草劑轉基因煙草在美國培育成功。   1997年,一隻名為多莉的克隆羊在英國誕生,他的出現,意味著人類摘取了生物學上的禁果,篡奪了上帝的專利!   從此,轉基因食品和基因生物開始氾濫,基因時代降臨人間……   2020年,人類基因譜圖完成,同年歐盟與中國秘密合作,實施以創造完美人類為目標的「奈落」計劃。   2045年,高速發展的人類文明,再一次侵入了上帝的領域……   故事的開始,是在中國東南沿海,一個名叫龍市的地方。   ※※※   「讓讚美如風天空海闊飛,讓讚美浪花般海中濺起,高唱萬有之上榮耀無限之處,全屬我主尊貴耶穌所有……」   一陣陣清朗嘹亮的讚美歌聲,從龍市最大的天主教堂裡傳來,繚繞在過往行人的耳邊。   這是禮拜日晚上八點,歌詠團正在舉行的唱詩儀式。莊嚴的講台上,二十多個歌者高唱著讚美詩,整個教堂裡充滿了肅穆、莊嚴的氣氛。   唱完詩,當地最有影響力的駱神父,雙手捧起聖經,帶領著信徒們開始禱告。   「主啊,你創造的宇宙無限遼闊,你創造的萬物如此神奇……你是萬能,你是永恆,你是我父我母,你是我的全部!阿門!」   駱神父每領讀一句,信徒們就跟著念一句,聲音震動教堂內外。   方強夾雜在信徒中間,無比虔誠的禱告著,滿臉都是對主的崇拜和恭敬。而且那種崇敬之色,真正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毫不虛假。   今年二十五歲的方強,自小父母雙亡,目前是龍市科學研究所的一名科研人員,也是當地天主教會的忠誠信徒。   他長的不是很英俊,但是有著一張陽光般的笑臉,雙眼總是閃動著純真而熱情的光芒,令人感受到他內心豐富美好的世界。   禱告完後,禮拜日的活動就全部結束了,信徒們陸續離開了教堂。   只有方強還站在原地沒走。   「孩子,今天需要主的指引麼?」   駱神父微笑著招呼方強,他一向很喜歡、關心這個年輕人,在他看來,方強是那種最忠心的信徒,未來必將為福音的傳播、天主教的推廣做出極大的貢獻。   方強也從未令駱神父失望過,不僅自身堅持對主的信仰,還做了大量行善積德的好事,下個月就將正式接受洗禮,成為一名光榮的神職人員了。   「是的,神父。我需要主的教誨和您的幫助……」   方強囁嚅的說,不知想起了什麼,明朗的臉上,竟帶著一點憂鬱。   「還是因為愛情而苦惱麼?」駱神父問。   方強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駱神父劃了個十字架,慈祥的說:「相信我,孩子。不管你面對什麼樣的困難,主都不會拋棄你的,一定會保佑你平安幸福……」   方強咀嚼著神父的話,忽然間又充滿了信心,微笑著大聲應道:「是的,神父!我相信在任何時候,主都會與我同在!」   鞠躬道了聲晚安,方強精神抖擻的大步奔出了教堂。   他深信不疑,愛情就和主一樣,永遠都不會拋棄自己。   出了教堂後,方強跑到車站,跳上了一輛公交車。   今晚他還要趕赴女友的約會。   想到女友葉靈,方強的心裡就充滿了溫馨,那是一個非常美麗可愛的女孩子,雖然有點任性,但乖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   哈,等一下見面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方強想著,露出開心的笑容,沉浸在幸福之中。   半個多小時後,公交車靠站了。   方強下了車,三步兩步的奔向約會地點——市中心一家叫做「煉獄天使」的咖啡吧。   遠遠的,看見女友已經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等他了。   方強興奮的揮動手臂打招呼,加快了腳步跑去,剛到咖啡吧門口,忽然看到前面有個全身髒兮兮的老婆子,駐著一根枴杖,正在蹣跚的探索著路面。   那是個瞎眼的討飯婆!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方強忙走到了老婆子身邊,攙扶住了她的手臂。   「老婆婆,您要過街嗎?小心腳下……來,我扶您過去吧。」   「謝謝,謝謝……」   老婆子感激的直點頭,緊緊拽著方強的手,吃力的緩緩向前挪動。   方強索性將她背了起來,大步走向對街。   卻沒有看見咖啡吧裡射來異樣的目光,不滿的瞪著自己的背影。   ※※※※   就在這同一時間,龍市國際機場。   一架從首都飛來的大型客機緩緩降落。   飛機停穩後,乘客們魚貫下機,取了行李湧向出口。   機場外面,站滿了等待接機的人。   高天林站在最前面,伸長脖子,焦急的望著湧出來的乘客。   他是龍市安全部門行動科的科長,一向深受信任,手握該部門的重權。   然而今夜,高天林心裡卻忐忑不安。因為,他已決定叛變!   美國的特工,早在兩年前就開始謀劃策反高天林,經過精心的安排和大量金錢、美女的攻勢,終於攻破了這位行動科科長的防線,使他心甘情願的變節投降了。   正式叛國、出逃的日子就定在明天早上!   今天傍晚下班前,高天林已做好了出逃的一切準備,包括暗中拆卸下了部門內部存儲數據的兩台計算機硬盤,偷偷帶回了家裡。   明早七點,對方派來接應的人將與高天林碰面,並通過秘密渠道將他送往國外。而硬盤被盜至少要等到九點整,同事們都來上班之後才會被人發現。   那個時候,再想抓他已經來不及了!   只要能順利挨過剩下的這幾個小時,不引起懷疑,到了明天,等待高天林的就將是夢想中的花花世界了。   但事情突然有了點變化。   下班之後,高天林接到了消息,首都的國安總部一位最高級別的女特工,突然連夜搭機趕來龍市。   事先沒有一個同事知道這位女特工要來,也不清楚她是來執行什麼任務的。   高天林緊張了起來,決定親自到機場去迎接這位女特工,摸清她的來意。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就設法立刻將她除掉,以掃清後患。   「來了!」   高天林驀地眼前一亮,捕捉到了目標。   湧出來的人流裡,一個身材高挑的軍裝美女,猶如鶴立(又鳥)群般吸引著每一個人的視線。   這美女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六,玲瓏浮凸的身材裹在標準的橄欖綠軍服裡,顯得格外的健美、挺拔和充滿幹勁,只能用「魔鬼」兩個字來形容。   但她的面容卻端莊如天使,雙眸凜然而充滿正氣,有種不可侵犯的距離感。   「雨蘭處長,這邊……」   高天林揮手招呼著,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軍裝美女也瞧見了他,秀眉微微一蹙,但還是走了過來。   她並沒有穿高跟鞋,看上去卻已經比大多數男人都高了;而她走起路來那種標準的軍人步伐,烏黑發亮的尖頭皮鞋輕盈而有力的踏在地上,更是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威嚴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   每個男人在她面前,都會覺得自己矮了一截,不僅在個頭上,也在心理上。   心中有鬼的高天林,此刻更是有了種強烈的壓迫感,笑容也彷彿有點僵硬了。   對手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眼前這美女,就是中央特委裡著名的女情報處長、號稱「中南海第一女保鏢」的女特工雨蘭。   她今年只有二十三歲,但已為國家出生入死,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年紀輕輕就被授予了少校軍銜。有她出馬,任何任務都絕對能乾淨利落的完成。   「高科長,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嗎,不用派車來接我……」   雨蘭沉靜的說著,伸出手來,跟高天林握了一下。   白皙的手掌,握起來又滑膩又柔嫩,手指有點冰涼,但卻修長、有力,可以感覺到其中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哎,雨蘭處長您太客氣了,派輛車很方便的,一點也不麻煩……」   高天林滿臉陪笑,介紹了跟在身後的手下小馬,又叫小馬去接雨蘭拖著的行李箱,但卻被雨蘭禮貌而堅定的拒絕了。   三人出了機場,來到停車處,那裡停著一輛奔馳車。   雨蘭將行李放進了後車廂,坐上了後排座位。   高天林坐上了副駕駛座。   小馬(禁止)鑰匙點火,腳踏油門,開動了奔馳車。   ※※※※   葉靈坐在「煉獄天使」咖啡吧裡,又好氣又好笑。   男友方強正在外面,背負著那個瞎老婆子過街。   約會的時間是八點半,他已經遲到了,竟然還有心思去做好事——   沒辦法,唉,由他吧。   葉靈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啜飲著溫熱的咖啡。   這家咖啡吧,佈置的安靜、典雅,情調十足,原來的吧名就叫做「天使」,來這裡消費的,基本上都是收入不菲的白領階層。   後來,一對青年男女在咖啡吧裡分手,男的激動之下,當場舉刀自刎,鮮血滿地,死於非命。   這件事經過媒體渲染,一度在全市引起轟動,「天使」也因此而名聲大振。   不知怎的,以後許多關係破裂的情人,都選擇在這家咖啡吧裡分手。雙方或者友好或者不友好的喝下最後的咖啡,彼此成為陌路人。   於是,老闆索性將吧名增加了兩個字,變成了「煉獄天使」。整個佈置和色調,也變的更幽暗、深沉,甚至還有一點憂傷的感覺。   葉靈抿抿嘴,放下杯子,從手袋裡取出了一面小鏡子和口紅,開始給自己補妝。   今天她想留下一個最好的形象給他。   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洋娃娃般精緻、清純的臉蛋,眉目如畫,整齊的劉海,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   從小每個人都稱讚她的美貌,說她絕不輸給任何明星。無論是哪個男人,若能找到她當女友,都可以說是人人羨慕的幸運兒。   葉靈也深以為然,最起碼,她覺得自己能接受方強的追求,完全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恨的是,這混蛋竟不知道珍惜這種福氣。   收起鏡子和口紅,葉靈回想起了自己和方強認識的經過。一年多前,她被醫院誤診為乙肝攜帶者,那些原來圍著她轉的眾多追求者,立刻紛紛打了退堂鼓,避之唯恐不及。   就在葉靈最傷心、最絕望的時候,在教會當義工的方強,走進了她的生活。   是他,義無反顧的關心她、照料她、開導她,陽光般的笑臉和熱情,終於感染了她,使她振作了起來,勇敢的面對生活。   兩顆年輕的心,就這樣貼近了。   之後到醫院複查,發現是誤診,葉靈簡直開心的忘乎所以。當天晚上,她和方強開了香檳,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頓來慶祝。   就是在那個浪漫的時刻,兩個年輕人接了初吻,正式確定了戀人關係。   應該說,當時吸引葉靈的,的的確確是方強身上那種樂於助人、善良純真的天性。   可是,相處久了,她才發現,彼此的性格是如此不合——他太樂於助人,太善良純真了。   「偏執,也是一種原罪!」葉靈有點怨懟的想著。   「SORRY,SORRY,我遲到了……」   隨著道歉聲,方強氣喘吁吁的奔到了面前,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   「我八點剛過就出教堂了,可是路上塞車……你別生氣呀,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我沒生氣啦,快坐吧。」   葉靈淡淡一笑,招手叫來侍者,又端上了一壺新泡的咖啡。   「沒生氣就好。」   方強吐了下舌頭,端起杯子解渴般一飲而盡。他心中有些奇怪,從前自己遲到時,葉靈總要發一通小脾氣,而今天居然灑脫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葉靈默默的又給他斟滿了一杯。   「阿靈,我有件禮物送給你。」   方強神秘的笑著,取出一個鮮紅色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葉靈瞥了一眼,沒有去接。   方強略有些尷尬,只好自己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枚24K的金戒指。   「嫁給我吧,阿靈……今天是我們認識整整五百天了。我愛你……我向你求婚……」   方強顯然十分激動,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閃爍的金戒指,讓旁邊幾個座位上的男女,都抬頭望了過來,張口作驚歎狀。   但是葉靈卻無動於衷,神色冷淡。   「謝謝你,強……可惜我不能收。」   「為什麼?」方強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失落。   「再喝一杯咖啡吧。」葉靈答非所問的道,「仔細嘗嘗,你沒喝出是什麼味道麼?」   方強茫然的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咖啡是苦的,極苦,吞嚥下去後,舌根裡回味的卻是一股隱隱的酸澀。   「啊,這種味道!」方強面色劇變,失聲說,「」煉獄「咖啡?」   這是咖啡吧專門調製的一種咖啡,加入了某種特製的酸味奶昔,據說當年那個自殺的男子,和女友臨分手前喝的就是這種咖啡。老闆就將它命名為「煉獄」,和這個咖啡吧一起名聲大噪,之後凡是即將分手的情侶,都會來這裡為對方點一杯「煉獄」。   「阿靈,你……你是在開玩笑吧?別嚇我……」方強驚駭的說。   葉靈憐憫的望著他,輕輕的、但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開玩笑。強,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方強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楚一下子湧遍全身。   「為什麼?就因為我……約會總是遲到?」他的眼裡湧出了淚光。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葉靈冷漠的說。   「我不相信!」   方強顫聲叫道,猛地抓住了葉靈的手,抓的是那樣緊,彷彿怕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但是葉靈卻煩躁的把手掙脫了。   「冷靜一點,正視現實吧。沒錯,你是個好人,而且很善良。但我需要的並不是一個熱心的好好先生,而是個強有力的男人,能夠照顧我一生一世……」   「我能夠照顧你的,我能夠!」方強哽咽道。   「不,你不能。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吧……」   葉靈譏嘲的說,每一句話都像是尖針,一下下的刺著男人痛苦的心。   方強的臉漲的通紅,感到自尊被踐踏的粉碎。   「原來你……你是嫌我窮……」   葉靈清純的俏臉變得陌生而冷酷。   「分手吧!」   這三個字,並不是從面前塗成淡紫色的兩片薄唇中吐出,而是來自旁邊的一張桌子,桌前同樣坐著一對青年男女,女方同樣為男方點了一杯「煉獄」咖啡。   那身穿紅色吊帶裙的女子,雙手撐在桌面上,將胸脯挺得高高的,原本秀美的臉此刻卻顯得有些猙獰。她就有一隻猛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即將打上「前男友」印記的男士。   「沒有房,沒有車,如果要構建我們愛的小屋,那只能向銀行貸款!你和我全部的家當湊起來,要起買一幢一百平米的套房,缺口還有二十萬!」   「二十萬!算上銀行貸款利息,按每月一千七百的房貸還款計算,要還上整整十五年的時間!而如今你和我的月收入加起來,不到三千元!」   「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十五年時間裡,我們倆每個月都只能靠著不到一千三百元的收入緊巴巴地過日子!而這還沒有把房子的裝修費用,電器添置費,以及每月必交的物業費,水電費算進去!」   「這樣的日子怎麼過!」   「總之,這樣日子,我是受夠了!林克有什麼不好!他有房有車有遊艇……」   說到這,女子似乎覺得自己這麼大聲地說話有所不妥,且周圍的男士都正把帶鄙夷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連忙收了口。   「就這樣,分手吧!今天我買單!」   紅衣女子往桌上丟下兩張鈔票,跺著貓步,很瀟灑地揚長而去。只留下她可憐的「前男友」,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發呆且神智有點不清地癱靠在皮椅上。   不動聲色的看完了這出「甩手劇」後,葉靈將目光重新投回到方強身上,冷然道:「窮本來不可怕,多少富翁也是從窮光蛋拚搏出來的。可是,在你身上,我卻一點都看不到那種拚搏的勁頭!你整天想的就是慈善呀、福音呀、主呀,這些沒用的東西,你讓我失望極了……」   「別這麼說,阿靈!」方強忙打斷了她,苦口婆心的說,「相信主,我們的心靈才會得到安寧。主會賜給我們所有的幸福……」   「是嗎?那你就對主禱告,祈求他賜給你一個老婆吧!拜拜!」   葉靈一聲冷笑,拎起連衣裙的裙擺,起身頭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去。   「阿靈,阿靈……」   方強急忙追了過去,奔了兩步又回來,抓起桌上盛著金戒指的盒子,快步追向女友。   奔到了門外,方強的腳步驀然頓住了。   只見咖啡吧外面,停著一輛超豪華的奔馳跑車,車邊站著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一看就是錢多的花不完的富家少爺。   這富家少爺一手拿著鮮花,一手攬住了葉靈的纖腰,把她摟在懷裡,大模大樣的衝著方強嘿嘿笑。   「這位就是方先生吧。小靈已經決定跟我了,你就不要再糾纏她了。」   說著,掏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像施捨給乞丐一樣,輕蔑的拋在地上。   「這裡是十萬元,作為分手的精神損失費。」   方強全身的血液倏地湧到了頭頂,喊道:「哪個要你的錢?我要的是阿靈……」   「要阿靈?你憑什麼要她?就憑那個爛戒指嗎?」   富家少爺不齒的笑著,也拿出了一個裝潢精美的盒子,打開。   裡面赫然是一枚光華奪目的鑽戒,還鑲嵌著一整顆晶瑩剔透的「祖母綠」寶石!   方強手裡的金戒指,頓時黯然失色。   手一鬆,金戒指連同盒子一起跌落在地。   淚眼模糊中,舉目望去,就看到葉靈的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容,甜甜的吻了一下富家少爺,眼睛裡閃爍的都是鑽戒的光芒。   而富家少爺呢,正趾高氣揚的望著自己,示威般拿起鑽戒,替葉靈戴上了她細嫩的手指。   葉靈笑的更甜蜜了,一臉的幸福。   富家少爺更加得意,原本攬住葉靈纖腰的手掌,竟已下滑到了她聳翹渾圓的屁股上,隔著連身裙,炫耀的恣意揉捏著飽滿的臀肉。   葉靈毫不反抗,反而媚眼如絲,一副心甘情願的舒服表情。   方強的腦袋轟的一響,他跟葉靈拍拖了一年多,只摸過她小手、親過她嘴而已,「禁區」部分從來被她堅守的嚴嚴實實的。想不到今天,她卻這樣子屈就的任憑另一個男人亂摸。   「放開她!」   方強怒吼著撲了上去,想要將富家少爺的手推開,但卻反而被對方一腳絆倒,狼狽的跌了個嘴啃泥。   「走吧阿靈,別理這窩囊廢了!」   富家少爺得意洋洋,舉步踩過地上的金戒指,摟著葉靈上了車。   馬達轟鳴,豪華的奔馳跑車開走了。載著心愛的女人,永遠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方強爬起身,呆呆看著那踩爛的金戒指,心如刀絞,強抑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號啕大哭了起來。   一隻溫熱的手放了方強的肩膀上,他回頭看去,是剛才那位同樣被甩的「眼鏡男」。   「同是天涯淪落人哪,兄弟!」眼鏡男悲傷的道,「一起去喝一杯吧,然後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就能忘記所有這些不快了!」   方強身不由己的被拖走了。   第二章:美女特工   奔馳車駛上了大路,兩旁的景物飛快的向後倒退。   「雨蘭處長,您這次來,是組織上又分派了什麼任務麼?」   高天林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想要套出對方的來意。   「沒有。我這次來完全是私事,所以本來不想麻煩到你們。」   雨蘭摘下軍帽,露出一頭黑亮的齊耳短髮,舒適的仰靠在椅背上,一副來度假的悠閒模樣。   高天林暗中鬆了口氣,但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我幫您在招待所訂了個房間,現在就送您去好麼?還是先到哪裡吃點消夜?」   「謝謝你啦,高科長。我累了,就直接回招待所休息吧。」   高天林大喜,完全放下了心事。   他最怕雨蘭肩負著特殊使命,要連夜趕到單位去,那樣自己的陰謀就馬上暴露了。現在她回招待所休息,明天一早醒來,自己已經遠走高飛了。   「雨蘭處長,您這次來多住幾天。幾時有空,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下槍法呢。」   高天林笑著說。   這並非恭維。雨蘭身為「中南海第一女保鏢」,能兩手同時開槍,槍法奇準。   四年前她第一次來到龍市時,曾和高天林合作過,當時那神乎其技的槍法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啊,如果有空一定再向高科長領教……」   雨蘭隨口寒暄了幾句,似乎旅途十分勞累了,睏倦的伸了個懶腰。   當她伸懶腰的同時,也自然而然的張嘴打了個哈欠,本就尺寸雄偉的胸脯,因為這個哈欠而陡然向前鼓了出來,看上去更是豐滿無比,給人一種幾乎撐破軍服的震撼感覺。   這情形正好被高天林通過倒後鏡看到了,他不禁怦然心動,眼睛都快直了——   好一對肥碩的大(被禁止)啊,至少也有F罩杯吧……   眼前這位頂級女特工,不僅身手在業內堪稱頂級,胸前那對(禁止)的豐滿程度更是頂級中的頂級,絕不輸給《花花公子》雜誌上的任何一個巨乳女明星——   逃走之前,乾脆先奸了這大奶婊子算了……   這個念頭一旦泛起,高天林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幾乎不可能克制自己了。但是想一想,現在這緊要關頭,還是盡量別惹事節外生枝的好,這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胸口的燥熱。   奔馳車在高速的行駛,很快就進入了龍市市區,在大街小巷間飛馳著。   雨蘭則閉目養神,似乎已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高天林不時通過倒後鏡,欣賞著她淺睡中美麗的容顏,還有那伴隨著呼吸,有節奏的一起一伏的高聳胸部。貪婪的目光,簡直恨不得能撕裂軍服,直接逡巡裡面赤裸的豐乳。   抬腕看看手錶,時間是第二天凌晨的零點十分了。   龍市安全部門已經在望了,只要繞過那裡,後面就將是通向自由世界的陽光大道。   就在這時,後座的雨蘭驀地睜開了眼,沉聲說:「高科長,先去單位一下吧。」   「什麼?」高天林失聲道。   「既然順路,我想還是上去坐坐,順便喝杯咖啡。高科長,你不會不歡迎吧?」   雨蘭淡淡的說,雙眸裡再沒有半分倦意,清醒的就像天上最亮的星星。   高天林猛省,知道自己上當了。   對方根本是衝自己來的!一路扮困、假裝說要去招待所休息,目的都不過是麻痺自己,等到了單位門口才突然攻個措手不及。   真是太狡猾了!   高天林後悔不迭,要是一早知道雨蘭要到單位去,他將有充分時間做好應對準備,比如發送手機短信,指使暗中控制的幾個殺手出來行刺,就算不能得手,也可以將雨蘭的注意力吸引到別的地方。   而現在卻沒有時間了,雨蘭要求馬上就拐到單位去。   只要到了單位,就會馬上發現計算機硬盤被盜。而那兩台計算機只有自己這個級別才能接觸到,真相將會立刻敗露,再無挽回的餘地。   高天林腦門冒出了冷汗,嘴上卻說:「哪裡,哪裡……我們這就去吧……」   話音未落,他對駕車的小馬做了個手勢。小馬心領神會,猛的一踩油門,跟著按下了前面的幾個按鈕。   「嗒」的一聲響,車子的前後座之間,倏地升起了一面防彈玻璃,將雨蘭獨自隔在了後面。   而兩個後車門也同時「啪」的上了鎖,被中控鎖操縱著扣死了。   異變陡生,雨蘭卻沒有失去鎮靜,甚至連坐姿都沒有改變。   「高科長,你想幹什麼?」她不動聲色的道。   「你說呢?身為我國最厲害的女特工,你會看不出來?」高天林露出了真面目獰笑道。   雨蘭沉下了俏臉:「高天林,你要想清楚!國家培養了你,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別一實足成千古恨……」   「廢話!」高天林大喝一聲,神經質般狂笑了起來,「國家給了我什麼?就是每個月那點可憐的工資?也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甘心為所謂的祖國賣命……」   「住口!」雨蘭面罩寒霜,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別逼我出手……」   「出手啊,你為什麼不出手?嚇唬誰呢!」高天林滿不在乎的說,「這輛車安裝的都是鋼化玻璃,你可以開槍試試,或者運足你的內功,看能不能打破玻璃抓住我?」   雨蘭除槍法如神外,還精通中國傳統武術中的內家真氣,以及日本空手道和西洋的拳擊之技,但是鋼化玻璃的強度連子彈也穿不透,非人力所能擊破。   雨蘭輕輕的歎了口氣,還是坐著沒有動彈,眼看著車子駛過了龍市安全部門,在夜色下繼續一路狂飆。   「你準備把我送到哪裡?」   「嘿嘿,好好睡一覺吧,你醒來就知道了……」   高天林的詭笑聲中,車後座裡突然噴出了一股白色的煙霧,將雨蘭包圍了起來——   是麻醉氣體!   雨蘭立刻驚覺,伸手摀住了鼻子,但還是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越來越弱……   煙霧終於散掉了。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美女特工雨蘭斜斜倒在了椅子上,顯然是昏迷了。   「哈,哈,中南海第一女保鏢,你現在可是我的獵物了!」   高天林得意之極,指揮著小馬掉了個頭,驅車向郊外駛去。   「高科,現在怎麼辦?」   小馬邊打著方向盤邊問,神色有點緊張。高天林許諾帶他一起叛逃,他可不希望還沒逃走就出了意外。   「你開你的車,我這就聯繫」親家「!」   親家指的就是美國潛伏在龍市的諜報機構。高天林心想,看情形雨蘭的確是上面派來調查自己的,只不過一時大意才著了自己的道。這時候必須盡快取得「親家」的幫助,才能保證天亮以後順利出逃,於是趕緊拿起手機撥動了號碼。   電話通了,雙方用暗語低聲了幾句。   親家迅速做出了指示,要高天林將計算機硬盤連同雨蘭一起,送到郊外的一棟別墅去。   奔馳車提升到了最高速,飛快的向前疾馳。   高天林點起了一支煙,抽了幾口,又煩躁的將煙掐滅。   雨蘭雖然被制服,但是她的失蹤,必然會引發震動。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早上八點之前沒人察覺她失蹤,這樣就不會影響自己的逃亡了。   親家立刻向自己索取雨蘭,想來也是要審問清楚,國安總部究竟在這件事上掌握了多少情況,以便及時改變對策。   等待這個美女特工的,將是殘酷的審訊和無休止的折磨,直到從她嘴裡撬出所有機密——   媽的,交給那幫傢伙蹂躪之前,為什麼我自己不先發洩一下獸慾?   邪念再次湧起,而且還無比的旺盛,高天林只感到慾火熊熊,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吩咐小馬停車,然後打開車門鑽出副駕駛座,再拉開後排的車門,撲進了後面的座位。   車門「砰」的關上了,車子重新啟動飛奔。   夢想中的美女就在眼前,正乖乖等著自己肆意魚肉,高天林興奮的哆嗦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褪下褲子,然後探手抓向了軍服包裹下的豐滿(禁止)。   但是手還沒碰到軍服,驀地裡竟被擒住了,跟著是一陣劇痛,手腕被反扭到了身後。   高天林「啊」一聲驚呼,不能置信的看著雨蘭神威凜凜的躍起,用擒拿手將自己牢牢的制住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中了麻醉氣體嗎……」高天林一邊掙扎一邊驚問。   「區區麻醉氣體,能奈我何?稍微用一點氣功就逼出來了……」   雨蘭不屑的冷笑著,隨手一抖,「卡卡」兩聲就將高天林的手肘卸脫了臼。   高天林慘叫著滾倒在了座位下。   「停車!」雨蘭轉頭對小馬喝道。   但小馬已如驚弓之鳥,惶然大叫,反而將車開的更快了。   夜色下,奔馳車在公路上瘋狂的衝撞。幸好午夜時分路上車輛稀少,才沒有釀成交通事故。   但車子已瀕臨了失控狀態,隨時都有可能撞上路障,導致車毀人亡。   雨蘭見勢不妙,猛然伸手推開了後排車門,冒著撲面而來的狂風,將半個身子探出了車外。   然後她雙足一蹬,一個漂亮的翻身動作,人已躍到了車頂趴下,如同壁虎般吸附在上面。   小馬瞥見了這一情景,嚇的手足無措,又是猛打方向盤,又是狂踩油門,想要把雨蘭顛下車來。但雨蘭卻如怒海孤舟一樣,不管風浪再大,都始終穩穩的盤踞在車上。   雨蘭忽然站了起來,迎著狂風俏立在車頂,右手握著一柄銀白色的精緻手槍,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叉開,形成一個標準的舉槍瞄準姿勢,那樣子真是說不出的颯爽動人。   沉悶的槍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特製的子彈威力極大,第一槍,就把車頂打穿了一個窟窿;第二槍,透過窟窿射中了小馬的右腿,令他哀嚎著鬆開了油門;第三槍,射中了剎車;第四槍,射中了檔位,使之回到了空檔。   奔馳車速度驟減,跟著猛然歪向了路邊的欄杆。   雨蘭一個凌空飛躍,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翩然落到了地面上。   身後傳來奔馳車撞上欄杆的「轟隆」聲。   車頭被撞的嚴重變形,還冒起了黑煙,但看情形還不至於會爆炸。   雨蘭緩步走到車邊,拉開了車門,把兩個男人都拖了出來。   小馬頭破血流,已經暈了過去。高天林雖然也撞的鼻青目腫,但人還是清醒的,只是痛的齜牙咧嘴。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雨蘭冷冷的說。   高天林面如死灰,絕望的喃喃道:「沒什麼好說的……你把我押回去,交給組織吧……」   「你剛才是跟誰打電話,對方要你交出什麼東西?」   「你不會知道的……我寧可死,也不讓你們知道……」   高天林露出奇特的微笑,突然張開大嘴,做出要狠狠咬下去的架勢。   雨蘭怕他自盡,飛身疾掠向前,伸手就去捏他的下巴。   然而高天林身體一側,左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一支烏黑的槍口對準了雨蘭。   原來他是裝的,剛才一邊說話放鬆雨蘭的警惕,一邊悄悄從後腰槍套裡摸出了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又響了。   鮮血,泉水般從高天林左胸湧出,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斷斷續續的苦笑道:「這次……槍法較量,我……還是輸了……」   頭一歪,人已氣絕身亡。   雨蘭歎息了一聲,收起銀色小手槍,俯身在高天林身上搜索了起來。   除了手機、錢包,沒有其它重要的東西。   這時路邊零星的有幾輛車經過,司機都以為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誰也不想多惹麻煩,無一不是加大油門疾馳而過。   遠遠的還有幾個醉漢,大聲嬉笑著在公路對面蹣跚著,對這邊的事情也完全沒有留意。   雨蘭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這次來龍市,雖然的確是在執行任務,可是這個任務,跟高天林的叛變毫無關係。   換句話說,她事先根本不知道高天林居心叵測,是在上了車以後,高的種種舉止引起了她的懷疑,於是稍微試探了一下,居然就逼的對方原形畢露。   原本雨蘭打算詐扮昏迷,看高天林會跟誰接頭,以便一網打盡,但高天林竟在半路就欲行不軌,她只得當場反擊。現在人已經死了,該怎樣才能進一步發掘真相呢?   雨蘭思忖著,轉身去搜索小馬,也一無所獲,正準備將他弄醒來詢問時,驀地裡心中泛起警兆。   那完全是多年冒險的職業生涯,鍛煉出來的一種第六感,對危險有本能的反應。   雨蘭膝部一撐地面,猛地向右側翻滾了出去,同時又抽出了手槍,頭也不回的就朝身後連連開火。   她才剛翻滾開,小馬已經變成了一個渾身是彈孔的血人。   雨蘭滾到了奔馳車後面,以車身為掩護,單膝跪地穩住了重心,然後才望向後方。   公路上站著三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手中都平端著小型機槍。   這三個人,赫然就是剛才對面躑躅的醉漢,原來竟是假扮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過來發動了偷襲。   三人都頭戴黑色頭罩,風衣上都有數道彈痕,可是卻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顯然是全身都穿著最先進的防彈衣料。   「出來吧,雨蘭小妞。如果你不想被炸的粉身碎骨……」   為首的男人發出低沉的嗓音,揚了揚手中的一顆手雷。   只要把手雷引爆投擲過去,那本來是當作屏障的奔馳車,反而會成為巨大的炸藥桶,比單個手雷爆炸的威力更大的多。   雨蘭緩緩的走了出來。   三個男人眼裡都射出了貪婪的光芒,這個氣質出眾的女特工,身材實在太性感了!胸前的兩個(禁止)那麼碩大,腰卻那麼纖細,讓人一見就恨不得撕裂她那身軍服,盡情的玩弄裡面包裹的誘人胴體。   「黑蛇,原來又是你在搞鬼!」雨蘭沉著臉道。   原來為首的男人就是美國著名的特工,代號「黑蛇」,過去曾多次和雨蘭較量過,從來沒有討的了好去。雙方可以說是老對頭了。   黑蛇嘿嘿怪笑:「呀,我的老相好。一聽高說抓住了你,我就全速趕來了,可惜他不是你的對手,還是被你反敗為勝了……」   黑蛇雖然在雨蘭手上吃了不少敗仗,但兩人這麼面對面地正面衝突,拔槍相向,卻還是第一次。   「現在,老相好,請你乖乖把槍丟掉。不要玩花樣,你的子彈根本對我們造不成威脅……」   在三支槍口的威逼下,雨蘭只好鬆開手指,任憑銀色的小手槍跌落在地。   黑蛇的眼裡忍不住露出了興奮之意,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美女特工做了自己的俘虜,被剝光了衣服吊在審訊室裡,抖動著兩個豐滿雪白的大(被禁止),在自己鞭打下痛哭呻吟……   可惜這個幻想的鏡頭,在剛剛閃現在腦子裡,場上驀地又發生了突變!   銀色的小手槍還未跌到地面,雨蘭的雙手的衣袖裡同時滑出了兩支小巧的金色手槍,正好落在她手掌中。   接著她的身體向左一個魚躍側躍,槍聲驟響,幾乎在同一時刻,黑蛇三人也扣動了扳機,卻已慢了一線。   雨蘭雙手各開了兩槍,黑蛇與兩個同夥的機槍一起被擊飛!餘下的那顆子彈擊中了黑蛇左邊同夥的額心。   餘下的二人大驚,還未反應過來,雨蘭已如敏捷的豹子般撲上,揮拳直取黑蛇太陽穴。另一個同夥慌忙出招數擋架,用的是標準的西洋拳術。   黑蛇抽身退開,他的退後完全是一種遇到危機時本能的反應,雨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不像是人類所該擁有。多年特工生涯培養出來的本能,讓他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出對手的強大與恐怖,拋棄手下轉身就逃。   就在這時,遠處一輛小轎車飛馳了過來,是黑蛇事先安排好的接應。   雨蘭嬌喝一聲,雙手同時施展出「分經錯骨手」,將對手的臂膀一齊扣住,一推一拿間,已將兩條粗壯的手臂一齊震斷。   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漢大聲慘叫,但是仍忍痛撞向雨蘭,拚命攔住她去路。   雨蘭雙眉上揚,俏臉煞氣陡現,蹲下(禁止)來連續幾個掃蕩腿。   慘叫聲再次響起,這回斷的是腿骨,而且是斷成數截!   黑蛇驚得魂不附體,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前狂衝。   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可怕!   一瞬間,黑蛇心裡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再和這個恐怖的女特工正面對決。   這時小轎車已開到近前,減慢了速度,黑蛇一個魚躍,從打開的車窗跳進了車裡。一個槍手探出車窗,手中的輕型機槍對著准雨蘭噴射著火舌。   但雨蘭的反應速度更快,在槍手開火前的瞬間,她已及時地將身體翻入公路邊路基下的射擊死角處,躲過了全部的子彈。   轎車揚長而去,待雨蘭探出頭來想飛步疾追,已經來不及了,小轎車很快消失在馬路盡頭。   她只得停步,返回了那個被擒者身邊。   「你們……」   剛說了兩個字,雨蘭就住了口。   因為她發現,手腳盡廢的打手口角邊溢出了黑血,竟然是吞下了速效毒藥自盡身亡。   不成功,便成仁!絕不成為敵人的活口!   雨蘭搖了搖頭,沒有再多做停留,就飄然離開了現場。   夜風吹來,彷彿帶著一股深秋特有的寒意。   穿著軍服的窈窕背影,緩緩的完全融入了夜色。   ※※※   坐在車上,驚悚未定的黑蛇顫抖地取出打火機,連打了好幾下才將香煙點燃,吞雲吐霧了好一陣後,他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地平復下來。   從事特工生涯多年,他從未像今天般和死神接近過,中情局訓練出來的格鬥高手,居然不能在對方手下撐過一招,真是太恐怖了!   「那身手,那速度,簡直不是人類應有的!這樣身手的女人,就算是在局裡,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夏娃和亞當可以和她較量了!等等,難道,難道這個女人是……」   平靜下來的黑蛇,突然憶起了在中央情報局高層內部秘密流傳的一件舊事,驚得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煙頭。   「如果這是真的,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黑蛇決定,馬上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向中情局總部匯報。至於任務,去他媽的!他現在只想遠遠地離開這座城市,避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   「喝啊!兄弟,咱們……繼續……喝!」   在龍市最高檔的「帝豪」酒樓裡,一層大廳角落的座位上,眼鏡男正醉態可掬的傻笑著,替方強又倒了一整碗酒。   五十度的烈性白酒!   「喝,誰不喝是王八蛋……喝他個……三天三夜!」   方強滿臉酒氣的哈哈笑,端起酒碗,仰脖子又灌了下去。   但是眼淚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別哭,兄弟。別哭……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以後……再找一個……」   「你……你不知道的,我和她……感情很深。我們在一起……已經一年半了……」   「哈哈哈……」眼鏡男狂笑起來,「一年半算啥?我和我馬子……戀愛長跑了整整七年……七年哪!老天……」   方強為之愕然。   眼鏡男的聲音也哽咽了,喃喃道:「七年的感情,卻比不上一個有錢有車的小白臉……」   方強感同身受,只覺的人生真是充滿了痛苦。   「老兄,看來你……你比我還慘呦……來來來,咱們再乾一碗!」   「干!」   兩隻酒碗又碰在了一起……   ※※※※   翌日清晨。   龍市海濱公園,沙灘上。   明媚的陽光,照的整片沙灘都暖洋洋的,空氣也十分清新。   一個大鬍子導演,正手持著擴音器大聲呼喝,指揮著手下十多個劇務、工作人員跑來跑去。   四架高清晰度的攝像機,分別從四個不同的角度拍攝著沙灘上的一個美女,閃光燈閃爍個不停。   那是個身穿比基尼泳裝的妙齡美女,容貌嬌美可人,身高有一米七八,雪白粉嫩的雙腿極其修長,醒目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年紀頂多只有十八歲,可是那嫻熟自如擺pose的種種姿勢,以及眉宇間掩飾不住的高傲神情,一看就是個成熟而老練的大明星。   她就是近年來迅速崛起、名聲響遍東南亞的模特兒雨心。   「很好,再來一張……就是這樣,再來……」   大鬍子導演興奮的喊叫著,指揮攝影師連連按動快門,自己則盡情欣賞著不遠處的美女,眼睛都快看直了。   好一雙絕頂誘人的美腿哇!   即便是閱女無數、給幾乎所有女明星都拍過寫真的大鬍子導演,都忍不住要震驚傾倒了,以他的閱歷,也從未見過像雨心這麼修長、這麼完美、並且充滿青春氣息的一雙長腿。   此刻,這位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名模,正赤著腳,俏生生的立在沙灘上,一手拎著自己的涼鞋,一手叉在光裸的腰肢間,那一頭披肩的秀髮隨海風飄飛著,顯得說不出的自由寫意。   她那雙充滿誘惑力的粉腿,正最大限度的展現在四架攝影機前。豐滿、渾圓的大腿和曲線勻稱的小腿,引起了瘋狂的快門聲,簡直是以驚人的速度謀殺著菲林……   「OK,CUT!」   終於,大鬍子導演一聲令下,結束了拍攝。   早就簇擁在周圍、等待已久的fans們,立刻歡呼雀躍的推開劇務人員的攔阻,手舉鮮花、簽名本,一窩蜂的朝偶像湧了過來。   幾個新聞記者跑在最前面,話筒爭先恐後的遞了過來。   「雨心小姐,能不能抽點時間做個訪問?只要五分鐘就好……」   「抱歉,我跟人有約,現在必須走了,下次吧!」   雨心傲氣十足的一擺手,接過助手遞上來的外套披上,匆匆的往相反方向奔去。   四五個虎背熊腰的保安,護衛著性感的模特兒,很快殺出了重圍,上了一輛大型豪華的寶馬車,哧溜一聲就開走了。   沙灘上只留下了她那一串串纖秀、美麗的足印。   fans們跟在車後發狂般的奔跑著、尖叫著,一路不捨的追了下去;也有人衝到沙灘上跪下,如癡如醉的吻著那些足印,彷彿是吻著女神留下的足跡……   第三章:醉酒惹禍   中午十二點。龍市「帝豪」酒店。   一樓的大廳裡,方強和眼鏡男還在痛飲。   桌上的空酒瓶已經堆的滿滿的,隔的老遠,都能聞到這兩人身上的酒氣。   從昨晚九點半到現在,已經快十五個小時了。兩人都醉的一塌糊塗,嘔吐了N次,直把打掃的服務員氣的暗罵不已,但又無法把他們趕走。   偏偏這兩個雖然醉的厲害,但卻沒有醉的昏睡過去,頂多只是趴在桌上小憩一陣,就又起來繼續大喝特喝了。   而在二樓的一個小包廂裡,悠揚的生日快樂歌正在鳴響。   潔白整齊的桌布上,擺著個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著一支蠟燭。   燭火紅彤彤的,照亮了一對姐妹花美麗絕倫的笑臉。   「姐姐,祝你生日快樂。快許個願吧!」   雨心快活的拍著手,笑意盈盈。   站在她旁邊的,就是號稱「中南海第一女保鏢」的雨蘭,今天剛好是她二十四週歲的生日。   第一女保鏢和第一名模,竟然是親生姐妹。這個秘密,除了少數好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   就連無孔不入的狗仔隊,也只探聽出雨心的姐姐,是在首都的某個重要部門工作,是個有軍銜的女軍官。但具體負責什麼工作,就一無所知了。   這兩姐妹都可以說是大忙人,平常半年一年都難得見面一次,各自在全國各地奔波忙碌。這次姐姐被派到龍市執行任務,而妹妹剛好也到這裡拍自己的第一部美腿寫真,才有機會碰個面。   今天又剛好是雨蘭的生日,所以上午雨心連記者都顧不上理睬,匆匆就趕來為姐姐慶祝了。   「謝謝你啦,小心,為我想得這麼周到。」   雨蘭微笑著站了起來,閉上眼睛,幾秒鐘後又睜開,俯身將蠟燭一口吹熄了。   「姐姐,許了什麼願?可不可以透露一點?」雨心好奇的問。   「那怎麼行,說出來就不靈了!」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祈禱,早點跟我的准姐夫修成正果,一起踏上婚姻的紅地毯……」   雨心淘氣的說,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樣。   「死丫頭,你說什麼哪!」   雨蘭俏臉微紅,笑罵著伸手過來擰雨心的嘴,雨心尖叫著躲開了。姐妹倆打打鬧鬧,洋溢著親密無間的深厚親情。   「吃蛋糕吃蛋糕!」雨心拿起塑料刀,一邊將生日蛋糕切成小塊,一邊嚷道,「姐姐,這是我特意為你定做的」紅葉「蛋糕,味道特棒,要提前幾天預定才能買的到呢……」   邊說,邊露出可愛的饞相,切了一塊遞給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塊奶油多的,送入小嘴裡津津有味的品嚐了起來。   雨蘭看的啞然失笑,這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別看人前常常擺出高傲的明星架子,可實際上卻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少女,在當姐姐的自己面前,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   「吃那麼多奶油,小心發胖哦!」雨蘭故意嚇唬妹妹。   「放心啦,咱們姐妹倆都是天生的完美身材,胖不起來的啦……」   雨心滿不在乎,反而吃的更多了。   的確,這兩姐妹不僅都貌美如花,而且都有足以令任何女人嫉妒如狂的魔鬼身材。姐姐胸前那對快撐裂軍服的豐滿大(被禁止),妹妹短裙下的那雙修長筆直的性感美腿,都絕對是全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不知令多少色狼暗中垂涎、鼻血狂噴。   姐妹倆吃完蛋糕後,又閒聊了一陣。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兩點,各自開工的時間都到了。   結完帳,雨心戴上寬大的墨鏡,用圍巾纏住脖子和半個下巴,使自己的臉龐大部分都被遮住,然後才跟姐姐一起步出了包廂。   為了避開公眾的視線,她不得不嚴密的隱藏好自己。否則的話,要是被人認出了自己就是第一名模,這家酒店馬上就會被發狂的追逐者擠個水洩不通。   姐妹倆有說有笑的走下了一樓。   「等我一下,姐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雨蘭點頭答應,找了個位子坐下。   雨心則快步奔向過道,轉了個彎,進入了女洗手間。   她剛進去,一條黑影腳步蹌踉的跟了過來。   那正是已經醉的不辨東西南北的方強。   他滿臉醉紅色,搖搖晃晃的摸向洗手間,腳步就像踩在雲端裡,剛走到門口就不留神摔了一跤。   「shit!服務員……地板怎麼……這麼滑……」   嘴裡含糊不清的罵著,方強支撐著站了起來,醉眼朦朧的走進了洗手間。   這時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本來從昨晚到現在,方強已經方便過多次了,對這裡也算熟門熟路,可是剛才摔的那一跤,把他整個方向都摔反了,站起來後下意識的往前就走,結果居然走進了女洗手間。   咦,小便槽……怎麼不見了?   方強勉力睜大醉眼,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找到熟悉的站位,心想自己一定是喝的太多了,於是也就不管那麼多,直接往最近的一個大解隔間撞去。   「砰」的一聲,他沉重的身軀砸在門上,竟然把原本反鎖的門給撞開了。   一個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方強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戴墨鏡的美女,正坐在坐便器上駭然呼叫,碎花短裙向上倒翻著,完全裸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性感美腿。   美腿的膝蓋部位,還掛著一條鮮紅色的丁字內褲。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透過這鮮紅色,直接瞥見雙腿之間那黝黑的一叢芳草。   方強不能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臭氣熏天的酒嗝,口齒含混的說:「小姐,你……你怎麼跑到……男廁來了?快……快出去!」   邊說,邊搖搖擺擺的進了隔間。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雨心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花容失色,連最後幾滴尿都嚇的縮了回去。   也算是這位女模特倒霉,挑選了一個最乾淨的隔間,可是這個隔間的門鎖卻是最不牢固的,稍微一撞就脫落了下來。   但只喊了一半,她又突然本能的住了口——   要是驚動了太多人,會不會毀了我的形象?   就是這麼一遲疑,方強已經逼上前來,一伸手,粗魯的把雨心整個人硬拽了起來。   「不要!」   雨心害怕的渾身發抖,赤裸的屁股被迫離開了坐便器,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鮮紅色的內褲順著光滑的粉腿曲線下滑,一直跌到了腳底。   她以為對方欲行不軌,清澈的眸子裡已裝滿了恐懼。   誰知方強只是把她拽起推開,就沒有碰她了,旁若無人的扯下拉鏈掏出分身,對準坐便器一瀉千里。   「哇,露陰狂!」   雨心又羞又氣,飛快的拉起內褲就想奪門而逃,可是門卻又被對方的身軀擋住了拉不開,只急得她不住頓足。   「讓我出去!你這個變態……讓我出去……」   任憑她怎樣喊叫,暈乎乎的方強根本不予理睬,反而撒的更歡了。   濃厚的汗臭味、酒氣和尿臊味混合在一起,那氣味真是難聞之極。   雨心嫌惡的摀住鼻子,習慣性的又擺出明星架勢,色厲內茬的尖叫道:「你再不讓開,以後我叫人揍死你!揍死你……」   雖然方強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但是這句話還是刺激到了他,昨晚被富家少爺打倒的一幕突然浮現在眼前。他騰的轉過身來,雙眼血紅的喝道:「你別……   欺人太甚!「就算被人欺負成這樣,天性善良的方強也沒有動手打人的意思,這一聲喝叫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委屈。可是雨心卻誤會了,以為對方就要施暴,再也顧不得其它,扯開嗓子拚命狂叫起來:」救命啊……姐姐,救命!來人啊……救命……「   方強莫名其妙,噴著酒氣,腦子裡一片空白,傻傻的不知該怎麼做好。跟著就聽到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有好幾個人奔進了洗手間。   耳邊驀地響起一聲憤怒冷厲的嬌叱,同時隔間的門被人整個踢飛了,重重砸中了自己背部。   方強猝不及防,暈頭轉向的跌了個滾地葫蘆——這是二十四小時內的第三次摔跤了,而且摔的最狼狽,腦袋正好磕在坐便器上。   「啊,誰又……打我?」   劇痛鑽心,方強倒稍微清醒了些,氣惱的撐起身子轉頭望去。   最先躍入視線的,是個穿軍服的冷艷美女,胸部特別的豐滿,正俏臉含煞的怒視著自己,剛才的那個長腿女孩則撲在她懷裡,飽受驚嚇般失聲痛哭。   「姐姐,嗚嗚嗚……這個色狼……他要非禮我……嗚嗚……」   「我哪有……」   方強辯解的話還未出口,雨蘭已大步衝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然後猛的屈膝一撞!   方強慘叫一聲,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幾乎要暈了過去。   雨蘭兀自不解恨,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外面,右腳踩上了他胸口。   「你這個無恥色狼!看我不廢了你……」   方強已痛的冷汗直冒,無法出聲,眼睜睜的看著一隻纖巧的黑色皮鞋,踩的自己肋骨咯咯直響。   視線開始模糊了……   「打死他,姐姐!打死他……」   朦朧中聽出,這是那長腿美女幸災樂禍的叫聲。   「停一停!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看這男的只是喝醉了,走錯了廁所,不是有意侵犯這位小姐……」   「咦?您不就是……模特兒雨心嗎?」   七嘴八舌的吵嚷聲,陸續傳到耳朵,大概是服務員和湊熱鬧的人陸續都進來了,跟著有人認出了長腿女孩……   「天哪,真的是她!是雨心小姐……」   「雨心小姐,我仰慕您很久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壞蛋,竟敢冒犯雨心小姐,是該狠狠的揍他!」   場面似乎開始失控了……   方強的腦子更暈了,但是神智中殘存的一點清醒隱約告訴他,自己好像闖了什麼大禍!   「不許拍照!不許再拍了……啊,姐姐,快帶我出去吧!我們走……」   耳邊最後聽到的,是那長腿美女焦急的哭音,然後方強就兩眼發黑地失去了知覺……   ※※※※   一勺冷水「嘩啦」的淋在頭上。   方強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是頭疼欲裂,酒勁顯然還沒有過去,看出去是一片模糊。   「再給他一勺!」   又是一勺冷水澆上頭,直灌進了鼻子裡。   方強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躲遠了一點,眼前的景象也終於清晰了。   他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處身在一個密閉的審訊室裡。   森冷的椅子,寬大的審訊台,都跟電視裡看到的差不多。對面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鄙視的衝自己冷笑。   「醒啦?露陰狂……」男警察自己點起一支煙,慢悠悠的噴了一口,「說吧,叫什麼名字?幾歲?工作單位是哪裡?」   這種審訊犯人的口吻,令方強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抗議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只是喝多了酒,犯了什麼法?你們怎麼能隨便濫抓好人?」   「好人?哈哈哈……」兩個警察都笑了起來。   那個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出頭、頗有幾分漂亮的女警察,傲慢的用手中的筆指向方強:「你這種整天酗酒、撒酒瘋,還跑到人家女廁裡非禮女明星、暴露(禁止)的混混,居然還有臉自稱好人?哈……那我告訴你,好人到了這裡也一樣得老實招供!」   方強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驚怒交集的喊道:「誣陷,你們這是無恥的誣陷!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去投訴你們……」   一邊喊,一邊瞥了眼兩個警察的胸牌,男的是「二級警司:周聰」,女的是「三級警員:阮琳」。   「好啊,色狼喊起冤來了,還要投訴警察……」   那女警阮琳故作詫異之色,站起來走到方強身邊,笑瞇瞇的道:「我們誣陷了你,抓錯了人,向你道歉好不好?」   「算了,我不想計較了,你們放了我就……」   話還沒說完,阮琳忽然拎起地上的一個水桶,連勺子都不用,將整桶水暢快的澆了下來。   「哇——」方強躲避不及,被從頭淋到腳,全身頓時濕透。   「酒勁還沒散吧?我讓你清醒清醒!」   阮琳柳眉倒豎,本來蠻漂亮的小臉上,充滿了一層煞氣。   方強驚呆了。   「小阮,下手別太狠了,我們不能搞刑訊逼供嘛……」   男警周聰吐著煙圈,陰陽怪氣的說。   「哪有逼供?我只是讓他醒一下酒,既沒有拳打腳踢,也沒有用夾棍,更沒有灌辣椒水什麼的啦……」   方強只聽的毛骨悚然,明知對方十有八九在嚇唬自己,但還是嚇的不輕。   「你們……到底要我招什麼?」他牙關打戰的說。   「姓名?年齡?工作單位?有無前科?為什麼到女廁偷窺露陰?一樣一樣的說……」   方強哭喪著臉,只好一一如實回答了。   「……當時我喝醉了,走到洗手間裡,看到有個女的在裡面。她突然罵我非禮她,又尖叫起來,另外一個女的衝過來打我……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哈,你倒賴得乾淨!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名模雨心麼?」阮琳冷笑道。   「什麼?」   方強的臉霎時變白了,儘管腦子裡還有些懵懵懂懂,但已隱約想到,八成是自己走錯了洗手間。   「你喝醉了,這我們相信。不過俗話說酒醉三分醒,怎麼會男女廁所都認不出了?何況雨心小姐只早你一步進去,你會沒看見她麼?」周聰斜著眼睛道。   「我真的沒看見她進去!」方強急得不知該如何辨白,「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糊裡糊塗就碰到她了……」   「狡辯!」阮琳提高了嗓音,「我看,你一定是早就認出了她,對這個大明星美女起了邪念,喝醉酒後色膽包天,想要跟進去猥褻她……」   「冤枉!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方強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的爭辯了起來。   可是費盡了唇舌,兩個警察哪裡肯信,反倒喝罵起他來。   「不老實交代,今天就別想回家!」   阮琳拍案而起,宣佈他被拘留了,隨即進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警員,拖著方強就走。   「你們不能這樣……沒被定罪之前,你們無權羈押我!」方強掙扎、嚎叫道。   阮琳嘿嘿一笑:「誰說的?就算你只是酒醉誤闖女廁,根據本地治安條例,我們也有權判你十五天拘役!」   周聰陰險的道:「這十五天裡想清楚,早點認罪早釋放,別逞什麼英雄……」   「這是你們強加給我的罪名,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方強悲憤的嚷著,心裡已經猜到,警方逼著自己承認莫須有的罪名,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沒等他多想,警員們已經將他押走了,關在了警局的拘留房裡。   僅僅三天之後,方強就投降了。   這三天簡直不是人過的,黑暗的小屋、潮濕陰冷的空氣、發臭的飯菜、到處亂爬的蟑螂和吸血的蚊子,令方強如墮地獄,雖然沒受任何皮肉之苦,卻一樣是備受折磨。   他無數次跪下來禱告,向全能的主懺悔,祈求主搭救自己脫離苦海,或是指引一條明路。   主沒有回音。   到最後他只有投降了,流著眼淚,在警方寫好的口供上簽了字畫了押。   「這就對了嘛……」女警阮琳滿意的收起口供,一副教訓小孩子的口吻道,「你這罪招了也沒什麼,頂多就是個強暴未遂,關個幾年就出來了……」——   強暴!   臉色慘白的方強,喃喃的重複著這個詞,只覺得全身發冷,彷彿跌入了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般,周圍的一切都變的虛幻了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他稍微恢復神智,眼前出現的卻又是阮琳那漂亮但無情、白皙卻又惡毒的臉蛋。   「強暴?你居然誣賴我強暴!」   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驀地裡直湧了上來,方強忽然有了種狂燥的衝動,想要撲倒這美麗的女警察,撕裂她那身警服,真的去狠狠強暴她!   「怎麼?你還敢這樣瞪著我?不服氣麼,是不是想吃了我?」   阮琳不屑的嘲笑著,故意挺起胸脯,一臉挑釁的表情。   「夠膽的就來呀,你怕什麼?」   這小女警的胸脯雖然不算很大,但卻鼓鼓的很是堅挺,把警服頂出了飽滿的輪廓,看上去非常的誘人。   方強幾乎忍不住伸手,想在那(禁止)上捏一把,但是突然又驚覺過來,給了自己一嘴巴——   我怎麼能有這麼邪惡的念頭?主啊……請寬恕我的罪孽……   「膽小鬼!」   阮琳撇了撇嘴,招手叫來警員,把方強換到了一間條件比較好的拘留房。   第二天下午,方強接到通知:他被保釋了。可以回家,但是不能離開本市,等收到法院的起訴書,自己找律師上法庭。   保釋他的是駱神父。   目光呆滯的方強,木然跟著駱神父一走出警局,再一次驚呆了。   警局外面已圍滿了新聞記者,看到他出來,一窩蜂的全都擠了上來,話筒、錄音機紛紛往他嘴邊送,鎂光燈閃個不停。   「方先生,有消息說您當時剛剛失戀,這是真的嗎?」   「是不是雨心小姐令你想起了剛分手的女友,所以才會那麼衝動呢?」   「請問方先生,你當算跟女友或者雨心小姐說點什麼嗎?」   「方先生……方先生……」   駱神父脫下外衣,遮住了方強的臉,一邊連聲說「對不起、請讓一下」,一邊奮力拉著他擠出人群,上了一輛小車。   記者們仍鍥而不捨的追了上來。   「駱神父,您相信警方對方先生的指控嗎?」   「聽說您推薦方先生加入教會,請問您是否後悔……」   車子強行開動了,駛離了人群飛馳而去,逐漸將那些記者遠遠拋下,很快看不見了。   「神父!」   車子裡的方強終於控制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沒有邪念……我是喝醉了,不是故意想侵犯她……真的不是!」   看著一臉悔恨的方強,駱神父突然想起了天主教教義中的一件禁忌:「暴食,也是一種原罪啊!嗨,要是他不酗酒的話……」   駱神父歎了口氣,憐惜地握住了他的手。   「什麼也別說了,方。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否則也不會保釋你出來……」   方強這才稍微寬懷,訴說了被警方逼供的經過,神色忿忿不平。駱神父安慰方強,說自己將為他請最好的律師,一定能夠還他清白。車子將方強送回了家,駱神父叮囑他好好休息,又開解了他好一陣,才離開了。   身心俱疲的方強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想睡個覺,卻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看天色已晚,起身出門想買個便當回來果腹。   可是一出門就發現,有好多記者已經找了過來,又開始糾纏他。方強只得在街邊隨便買了點豆漿包子,匆匆返回家裡,死鎖了門不再外出。   門縫下塞進了好幾份報紙。   方強撿起,隨便打開了一份《龍市晚報》,頭版頭條赫然是醒目的大字——失戀醉漢強闖女廁,意圖猥褻名模雨心!   裡面是一整版圖文並茂的新聞報道,照片都是彩色的,拍出了他自己倒在女洗手間裡,昏迷不醒的狼狽模樣。   方強雙手顫抖,發瘋般將所有報紙都撕成了碎片。   第四章:禍不單行   龍市安全部門,工作樓的天台上。   一身軍裝的雨蘭迎風而立,雖然周圍沒有其它人,她依舊是標準的軍人姿勢,挺胸抬頭,動也不動。   夜色下看來,就像是一尊女神的雕像。   她正在跟首都的上級通話。   「公司佈置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目前還在搜集資料。」   「說說你的進展。」   「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的確派遣了不少專家到龍市來。據我調查,他們關注的是這裡的龍市科學研究所。」   「哦,那所裡有什麼他們感興趣的科研項目?」   「暫時還不清楚,請公司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   「嗯,抓緊吧……對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上了龍市的報紙?」   「那些記者當時看到我了,不過都不知道我具體的工作性質……」   「是不知道,報道裡寫的都是你掩護的身份,可是你大打出手,畢竟還是引起了注意!」   「……」   「何況還有照片刊登出來,雖然你有意識的躲開了鏡頭,但仍有幾個側面被拍到了。我們的競爭對手,一定都能看的出是你,也知道了你和你妹妹的關係,這不論對公家還是對你私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了,這是我犯下的低級錯誤!請公司責罰!」雨蘭平靜的說。   對方默然良久,說:「這次就算了。等你完成任務,將功補過!」   「是!」   雨蘭大聲應著,雙腳併攏發出「啪」的一聲。   「公事談完了,現在可以談談私事了……」對方的聲音開始變的溫柔,「蘭,我想你……這次任務完成就回來,我們結婚吧……」   雨蘭沒有回答,俏臉卻稍微有些發燙。   「怎麼不說話?蘭……回答我呀,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什麼都聽你的,長官!」   雨蘭忽然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嗔了一句。   對方也呵呵大笑,顯得說不出的欣喜。   「我真是太高興了……好啦,不多說了,蘭……一切小心,祝你成功!」   兩人在通話中深情的吻別,然後雙雙收了線。   ※※※※   方強在家裡呆了整整一周,這一周與其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煎熬。   首先就是不斷接到騷擾電話,都是名模雨心的狂熱崇拜者打來的。這些人也真有本事,把他手機和家裡座機的號碼都打聽到了,幾乎每個小時都打來恐嚇他。   有一開口就直接問侯他父母的,有憤怒指責他下流無恥的,還有的情緒激動的聲稱要殺死他,替雨心小姐報仇,甚至有幾位興致特別的傢伙,在電話表達了對方強肛門的特殊愛好。   方強嚇的心膽俱寒,到後來只能關閉手機,拔了座機插頭,再也不聽任何電話。   其次的麻煩就是那些新聞記者,陰魂不散的圍在方強家周圍,害的他都不敢外出了,只能靠以前買的罐頭、臘肉等自己做飯充飢。   而電視、報紙上都是關於自己的新聞,或者應該說是「醜聞」,輿論一邊倒的同情名模雨心,譴責他這個聲名狼藉的男人。   這些還只是帶來(禁止)的難受,比起失戀的劇烈痛苦、和名譽受損的無地自容來,只能算小菜一碟了。   方強幾乎不敢再去想女友——應該說是「前女友」——葉靈,只要一想起來,就會心痛如刀割。   而在警局所受到的羞辱,更是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有時候半夜都會做噩夢驚醒過來。   那女警阮琳說警方要對他提起公訴,如此誣陷良民,令方強悲憤莫名,感到這世界真正沒有天理和正義。   他只有靠每天不停的祈禱,來求得心靈上的一點寄托和平靜。   煎熬了一周後,這件一度掀起滿城風雨的新聞,漸漸的開始平息了,那些記者大概也覺得無趣了,跟蹤包圍在外面的人數急劇減少。   方強這才敢步出戶外,並且鼓起勇氣去單位上班。   這天早上,陽光明媚。   方強穿著豎高領的大衣,低著頭,像作賊似的鬼鬼祟祟出了家門,搭公交車來到了龍市科學研究所。   路上沒有人認出他,可是一進了單位,同事們立刻就一眼看到了他。   所有目光齊唰唰的集中在了方強身上。   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像盯著個天外來客似的,用異樣的視線打量著他。   「嗨,大家好。我……我來上班了……」   方強硬著頭皮擠出笑容,扔下兩句廢話後,就飛也似的逃走了,一路狂奔向自己的辦公室。   在一般人心裡,宗教和科學是互不兼容的死敵,可是方強卻不這麼認為。他最崇拜的偉人是大科學家牛頓。發明了「萬有引力」定律的牛頓,同時也是一個神職人員,虔誠的信仰著上帝。方強的理想是以牛頓為榜樣,在宗教和科學兩個領域,同時做出傑出的貢獻。   因此在大學時,方強廣泛了選修了生物、醫學、物理等自然科學課程,畢業後又在導師莫教授的保薦下,進入了龍市科學研究所工作,成為了莫教授的私人助手。   這次方強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連續十天沒來上班,而且連假都沒請,只是發了個電郵給草草說明情況,因此今天來上班時,方強一路上都忐忑不安,擔心被素來嚴厲的莫教授罵到狗血淋頭。   推開辦公室的門,方強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對著正背對自己而坐的莫教授背影,結結巴巴道:「教授,我……我來了……」   莫教授沒有理睬,保持著伏案的姿勢。   「對不起,教授。我……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唉,不知道怎麼說好……」   方強更加不安了,一邊解釋一邊搔著腦袋,手足無措。   莫教授仍是毫無反應,既不應聲、也不回頭,甚至動都不動,彷彿成為了一尊木偶。   方強開始覺得不對勁了,膽怯的繞到莫教授前方一看,頓時怔住了。   這一向剛正、堅強而樂觀的老科學家,竟是失魂落魄的坐在這裡發呆,鏡片後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是無盡的悲慟,還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   「教授,您怎麼了?教授?」   方強驚叫了起來,不由伸手去搖晃莫教授的肩膀,同時還露出激動的表情。   「教授,我沒事的……只不過被關了幾天,您放心好了……用不著為了我難過成這樣……」   聽到這兩句話,莫教授才算有了點反應,悶哼一聲,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為你難過。」   方強大為尷尬,囁嚅道:「那您這是?」   「我是為了研究項目難過!那些不懂科學的所謂領導,把我們的研究項目給取消了……」   莫教授痛心疾首的哽咽了起來,滿臉悲憤之色。   方強一聽,也如晴天霹靂般,倍感震驚和失望。   莫教授研究的是一種最尖端的生物技術——體制增強劑。根據他的理論,這種通過複雜方程式人工合成的藥劑,假如研究成功的話,將能千百倍的激發出人類自身的潛力,不僅能使人類在體力和腦力上,都增強到接近於電影裡的「超人」,甚至還能夠斷肢再生、永不衰老。   方強作為莫教授惟一的助手,這幾年來也協助著他,付出了無數心血和汗水,現在驟然聽說項目被取消,失落的心情也絕不亞於莫教授本人。   「為什麼?所長他們……為什麼要取消項目?」   「他們說這個項目已經研究十年了,失敗了太多次,浪費了太多科研經費……   ……哼哼,一群目光短視的傢伙!難道不知道愛迪生失敗了八千次才發明電燈嗎?   何況我的發明只差一步……不,是只差小半步就要成功了!「莫教授憤然控訴道。方強一時有點哭笑不得。所謂」只差小半步「,光是他來此工作的幾年裡,就聽莫教授說過不下數十次了,但這小半步彷彿成了咫尺天涯,從來也都跨不過去。   不過公平的說,莫教授也不是毫無進展。目前合成的藥劑,注射到小白鼠、壁虎、變色龍等小動物身上後,都獲得了成功。方強就曾親眼見到,一隻小白鼠注射了藥劑後,霎時間勇不可擋,將一隻凶悍的大貓打的落荒而逃。   可惜的是,藥劑只在那些體積較小的動物身上有效,一旦注入了猩猩、牛、馬等相對大型的動物身體後,就完全不起作用,更不用提人類本身了。莫教授窮盡了心力、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解決這個難題。   「現在該怎麼辦呢?教授……」   方強茫然的問。他知道被取消了科研項目,就意味著明年所裡將不再和莫教授續約了,莫教授一旦離開,自己作為他惟一的助手,也只有收拾包袱滾蛋的份。   「不管怎樣,我的研究絕不能半途而廢!」莫教授霍然站起,說,「我已經把房屋給抵押了,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自籌經費把合成劑研究下去……」   方強失聲說:「教授,您何苦……」   只說了幾個字,胸腔就堵的難受,再也說不下去了。   莫教授卻激動了起來,雙眼放光道:「知道嗎?小方,我已經想明白了問題在哪。老鼠、青蛙這些小動物身上,一定有某種我們還不知道的物質,能夠催化藥劑的功效。只要我們提取出它們的基因,跟現有的藥劑融合起來,再注入人體內,就一定能夠成功了……」   方強不禁駭然,幾乎要跳了起來,顫聲說:「那不等於是……把動物的基因……跟人類基因混合了麼?」   「也可以這麼說吧,但那又有什麼所謂?」莫教授道,「移植動物的器官給危重病人,不是已經被普遍接受了嗎?這跟我們移植基因有啥本質區別?」   「不……這不一樣……」   方強下意識的連連搖頭。他雖然從事科研工作,但信仰的是天主教。教會的保守派至今都還反對移植動物器官給人類,更不要說基因了。即便是作為開明派的方強,也無法接受莫教授這駭人聽聞的念頭。   「傻小子,收起你那套宗教倫理觀吧!你不肯幫我就算了,我自己來!」   莫教授冒火的訓斥著,拂袖而起,自行到實驗室工作去了。   方強心中一片混亂,考慮了一下,心想莫教授提出的這個新辦法,還需要進行很多準備,並不是短期就能進入實質試驗階段的,自己不妨先在這裡工作著,等到時真的開始往人體移植動物基因了,再辭職走人不遲。   想到這裡,方強也跟到了實驗室,默默的幫起手來。   莫教授以為他想通了,自然很是高興,把自己新想到的所有操作理論、公式、技巧等全都傾囊以授,絲毫沒有藏私。   這一投入到工作中後,時間就過得飛快,方強廢寢忘食的忙於科研,倒暫時忘記了失戀和受辱所帶來的痛苦。   而試驗的進展速度,也比方強預計中快的多。   五天後的傍晚,方強奉命外出採購藥品,回到實驗室後,莫教授正在那裡歡呼雀躍、滿臉興奮神色。   「看!我已經把新藥劑合成出來了……哈哈哈,真是太棒了!」   莫教授指著兩個裝滿透明液體的小瓶子,手舞足蹈的對方強道。   方強暗暗吃驚,問道:「您已經試驗過了?」   「還沒有。這次我想找一隻新的猩猩注射,以免受到舊有殘留藥劑的影響,可是目前經費不足,估計最快也要下個月才能找到合適的猩猩。」莫教授苦惱的說。   方強卻心中暗喜,巴不得他永遠找不到。   「好啦,你先回去吧。這幾天辛苦你了,明天放假休息一天好了。」   莫教授說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光盤,慎重無比的交給了方強。   「這裡面刻錄著我所有研究成果的資料,是我多年的心血結晶,你帶回去看一看,好好的保管它吧。」   「好的。」   方強答應了一聲,也沒多想,接過光盤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吃完飯、洗完澡,躺在床上打開了電視。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我是文晴。歡迎您收看每週末的」溫情伴你「……」   嬌柔、動聽的嗓音中,一個文雅大方、氣質極佳的美女主持出現在屏幕上,微笑的對鏡頭揮了揮手。   她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女主持人文晴,被譽為「美貌與智慧」並重的才女,擁有碩士學位,以機敏、自然、流暢而充滿親和力的主持風格,紅遍了全國。在最新的網絡民意調查中,她高居「男人最崇拜的夢中情人」榜首。   方強也極其欣賞、迷戀這位女主持人,將她視為偶像,她每週末主持的「溫情伴你」節目,幾乎每一集都會興致勃勃的收看。   「今晚我們討論的話題是」性騷擾「問題,現場還請來了一位嘉賓,就是名模雨心小姐,大家鼓掌歡迎!」   電視裡的文晴笑盈盈的介紹著,在如雷般的掌聲和歡呼中,美麗動人的模特雨心兒從後台出現了,性感的美腿邁著貓步,氣質萬方的走到了台上來,對所有觀眾做了個飛吻。   一向以冷感、高傲、不易親近聞名的雨心,居然會一上來就熱情的飛吻,這顯然令所有觀眾都出乎意料。現場立刻為之轟動,掌聲和歡呼聲都更加熱烈了,人氣幾乎爆棚。   雨心傲然俏立在舞台正中,黑白分明的眸子瞟向旁邊的文晴,彷彿露出一絲挑戰的意味——在「夢中情人」投票的排行榜上,她居然以微弱票數屈居第二。   儘管網絡投票並不見得準確,但好勝心極強的雨心卻還是不服氣,抓住機會就向美麗的對手示個威。   文晴卻極有大家風度,視作不見,以她娓娓動人的聲音開始了節目。   「雨心小姐,上個月您在龍市曾經遭到醉漢騷擾的事件,觀眾朋友們都很關心,今天請您來也是為了再聊一聊……」   屏幕前的方強只能苦笑,原本快樂的心情,頓時又變的晦澀不堪。   自從那次醉酒闖禍後,他就本能的一直拒絕再想起雨心這個人,想不到今天,卻在電視上又看到了這位名模,而且談的話題,偏偏又是自己最丟臉的醜事。   心情低落下,方強也就沒怎麼聽節目的內容,直到文晴下面的一句問話,才驀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龍市的司法部門,正準備起訴那位方先生以示懲戒。您是否也會向他要求精神賠償呢?」   屏幕上的雨心面露驚愕之色:「他要被起訴麼?哦,我還是剛聽說……嗯,我不會向他提出索賠的。不僅如此,我還向龍市的司法部門求個情,希望能放棄起訴方先生……實在不行的話,也希望能盡量減輕判罰……」   「為什麼呢?難道您原諒他了?」   「我不會原諒那種下流的行徑,但是我覺得,應該給別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個社會才能更加寬容、更加和諧……」   方強目瞪口呆,幾乎想要嘔吐。   他雖然單純而善良,但並不是個傻子,當時這位模特小姐是怎樣氣勢洶洶的喊「揍死你」的,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跟今天電視上這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嘛!   更重要的是,方強突然想起了一個不解的謎團,就是警方為何要捏造罪名強加給自己,現在他猛的醒悟了,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雨心在背後搞鬼!先逼迫自己承認是故意起色心,然後再放出風聲說要起訴,最後再裝作大方的表示寬容不究,這都是事先就策劃好的陰謀!   如此一來,這位貌美如花、心地卻歹毒無比的模特小姐,既達到了使自己身敗名裂的報復目的,又為她本人博取了一個寬宏大量的好名聲,可謂是一箭雙鵰!   真是太過份了!   方強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惱怒的一把將遙控器砸了過去,正中屏幕上雨心的俏臉。   電視機「噹」的被砸了個洞,電流閃了幾下,當場就報廢了。   方強也顧不上心痛,餘怒未歇的生了半天悶氣,才抱起被子蒙上頭,就這麼氣鼓鼓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驟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   「誰呀?這麼遲還打來……」   方強揉著睡眼爬起身,一看時間是凌晨兩點,抓起話筒就想直接罵人了。   但對方卻是研究所裡的同事,用急促的聲音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什麼?莫教授死了?死在辦公室?」   方強猶如五雷轟頂,睡意頓時全消,整個人都傻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語無倫次的道:「好……好,我就來,就來!」   扔下話筒,胡亂穿起外衣,就飛一般的衝出了家門。   二十分鐘後,方強乘出租車趕到了研究所。   夜色下,只見研究所外停著好幾輛警車,警笛聲不絕於耳。   四五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守著警戒線互相談論著什麼。   方強含淚下車,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   他不能相信莫教授已經死了!   就在八個小時前,自己下班時,莫教授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現在說死就死了呢?   「站住!幹什麼的?」   警察們攔住了方強,不讓他衝過警戒線。   「讓我進去!我是莫教授的助手,讓我進去看看他……」   方強呼號著,淚水長流、悲痛莫名。   「裡面正在勘查現場,不能進去。」   一個年輕女警一邊嬌喝著,一邊從研究所裡奔了出來,跟方強一打照面,雙方都瞪大了眼。   竟然是那個逼自己認罪的「三級警司」阮琳!   「好啊,又是你!」阮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揪住他衣領叱道,「快說,這案子是不是又跟你有關係?」   「你給我閉嘴!」   方強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雙眼通紅,衝上去就要打這女警一耳光。   周圍的警察們忙紛紛喝止,七手八腳的將他拉開。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於是誰也沒發現,不遠處的黑暗陰影裡,有雙清澈明亮的美眸也正盯著方強,無聲的問自己——   怎麼又是他?   第五章:超人誕生   在暗處發光的美眸,屬於中南海頂級女特工雨蘭。她像只輕靈的貓一樣,潛伏在研究所旁的一面圍牆上,目光越過人群緊盯著方強——   這個變態男人,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他也牽涉在這起案件裡?   奉命來龍市執行任務的雨蘭,這些天來一直在秘密開展工作,一方面監視著美國派遣來的特工行蹤,另一方面也在暗地裡調查龍市科學研究所。   她早就發現,美國特工對研究所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興趣,但是具體是針對哪一個科學家,或是哪一個科研項目,一時間卻很難查出來。   這些天雨蘭都在仔細、耐心的逐個排查,首要的懷疑目標當然是那些最重大的科研成果。而一直沒受到研究所重視、甚至還被取消了項目的莫教授,自然就沒有進入她的視線範圍。   誰知道今夜,這個莫教授竟突然暴斃在實驗室裡!   雨蘭是親眼目睹莫教授死亡的。   她怕打草驚蛇,所有的調查都沒驚動龍市警方,連續多夜都偷偷潛入研究所裡,想要守株待兔,捉住一兩個前來窺探的美國特工,以便逼問口供。   前面幾夜都一無所獲,今夜也是如此,雨蘭失望之餘,抱著試試的心理,將整個研究所的辦公室、實驗室等一間間的搜索了過去,希望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搜到莫教授的實驗室時,雨蘭從門縫裡望去,正好瞥見這老科學家用針筒從一個小瓶子裡抽出液體,然後注射到自己胳膊上。   雨蘭的第一個反應是:吸毒。   但是再看一看又不像,莫教授注射完後,又是給自己量體溫,又是專注的計算著什麼數據,那神情倒更像是在自己身上注射了試驗藥物,在觀察使用後的結果。   雨蘭知道很多科學家在找不到試驗對像時,都會拿自己來試驗,心裡不禁湧起敬意,也不驚動對方,就靜悄悄的離開了。   她搜索完所有房間,準備退出研究所裡,路過莫教授的實驗室時,忽然瞥見一個高瘦的黑種男人,也正站在她剛才的位置上,偷看莫教授的動靜。   雨蘭一眼就認出,此人是個美國特工。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雨蘭心中暗喜,悄沒聲息的晃身上前,一個手刀就將這傢伙給打暈了。   剛把俘虜捆綁好,她忽然聽到實驗室裡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那是一種嘶啞的、被折磨到幾乎崩潰的人,才會發出的聲音。   雨蘭吃了一驚,連忙湊到門縫望去,只見莫教授倒在地上,滿臉紫漲,一手拚命的掐著自己的喉嚨,一手瘋狂般抓著自己全身。   他的眼鏡已跌碎,喉頭發出有如受傷野獸的「呵呵」聲,表情痛苦到了極點,一身工作服也被抓的稀爛,裸露的皮膚上血跡斑斑。   雨蘭還沒打定主意,是否設法救他,莫教授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時旁邊幾個實驗室的科研人員被驚動了,都向這裡奔了過來。   雨蘭不便停留,拎起暈倒的美國特工,縱身從另一頭過道掠了出去,將俘虜藏到了研究所附近的一個公廁裡,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研究所。   接下來就是一幕幕常見的場面:科研人員忙亂驚呼,把整個研究所裡加班、值班的人都召喚了過來,大家亂成一團,有人叫救護車,有人報警,有人打電話給所領導……等警察終於趕來後,一切才稍微恢復平靜。   警方開始勘查現場和初步驗屍,沒人發現雨蘭。   雨蘭也就樂得自在,懶得露面跟警方自我介紹了。她憑直覺判斷,那老科學家絕非死於謀殺,也不大可能是誤殺,十有八九是拿自己做試驗失敗導致的死亡。   當然,這一點沒必要跟那些笨警察說,就讓他們忙碌去吧。   確定附近再沒有美國特工的同夥後,雨蘭正要悄然離開,卻無意中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方強。   對這個借酒騷擾了妹妹的男人,她一見就心頭火起,恨不得再狠狠揍他一頓,可是在這之前必須先搞清楚,他跟自己調查的事究竟有沒有關係——   先讓警方去審他吧,我只要能拷問出美國特工的口供,就能解開謎團了!   想到這裡,雨蘭翻身躍起,輕鬆自如的滑下研究所外圍牆,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   莫教授死亡一案很快就查出了結果。   龍市警方確認,當晚研究所裡沒有闖入過外人,而內部加班人員彼此都有人證,何況也找不到任何仇殺、情殺或謀財害命的跡象。   因此莫教授只可能是死於自殺,動機很明顯,就是不滿研究項目被取消,再加上最新的試驗再次宣告失敗,一時想不開就自盡了。   至於死因,經過驗屍確定,死者給自己注射了一種劇毒的藥物。毒素的成分雖然不明,但可以肯定,是由多種有機毒素合成的。而能合成如此複雜藥物的人,也只有莫教授自己了。   換句話說,這是一起很簡單的自殺案,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惟一有點詭異的是,莫教授死亡的現場,還發現了一具蜥蜴狀的爬行小動物屍體。該屍體的血液已經全部被抽乾,看起來十分噁心。   後經動物專家辨認,那是一隻幼年期的變色龍。警方分析是莫教授抽乾了變色龍的血,大概是用到什麼試驗裡去了,也沒有太多的留意。   莫教授的死亡也幾乎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龍市的幾家報紙,都只是在一個小角落裡,用很不起眼的標題和篇幅,草草報道了這位老科學家自殺的新聞。   而方強,這次警方也未多加刁難,基本還是實事求是的詢問莫教授的死因,瞭解前因後果後,也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   除了小女警阮琳賞了方強幾記清脆耳光外,警方就只是針對他「襲警」的舉動,訓斥教育了一番,又狠狠敲了一筆罰款,就將他釋放了。   方強也不多辯,一離開警局後,就直奔研究所而去。   他心裡溢滿了悲傷,已沒有情緒再計較其它,現在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一件事——莫教授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方強絕不相信莫教授會自殺,他記得當晚臨分手時,教授還是那樣樂觀、興奮、充滿幹勁的埋頭在試驗裡。就算是後來的試驗失敗了,莫教授頂多只會沮喪之極,但絕不會輕生的。   一定要把原因調查清楚!   懷著這樣的信念,方強連家都沒回,就跑到了研究所裡。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由於案子已經結束,原本封鎖現場的警察也撤走了,方強憑著自己的鑰匙,順利的進入了莫教授的實驗室。   打開燈,目光所及處,一切都還保持著那晚的原樣。   只有地板中央多了個粉筆畫的人性輪廓,想來就是教授死亡時伏屍的地方。   方強跪了下來,望著這輪廓,眼前彷彿又出現了教授的音容笑貌,不禁淚流滿面。   呆呆的悲痛了好久,心情稍微平復一些了,方強才站了起來,一時只覺得茫無頭緒。   要怎麼樣調查呢?——   警方肯定已將這裡徹底搜索過了,他們都沒發現啥異常,自己這外行能發現才有鬼了……   方強皺起眉頭,憑直覺感到,教授的死一定跟合成劑有關,於是開始一個個的查看著藥瓶。   這實驗室裡有上百個藥瓶,分別裝著不同的藥物,氣態、液態、固態的都有,五顏六色、琳琅滿目。警方對此幾乎一竅不通,因此也沒有認真去一一檢查。   而方強卻是平常看熟了的,甚至能不看標籤就認出每一種藥來。   他嘴裡唸唸有詞,目光專注的尋找著目標……   驀地裡,方強全身一震,視線死死的盯著書桌角落處的兩個小瓶子。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晚自己臨走前,教授就是指著這兩個瓶子興高采烈的告訴自己,合成劑已經發明成功了!只要等下個月找到合適的猩猩,就可以開始正式試驗。   當時兩個瓶子裡,都裝滿了透明的液體。可是現在,其中一個瓶子卻空了!   方強的心狂跳了起來,奔過去拉開抽屜,翻出了莫教授的試驗日誌。   莫教授是個很嚴謹的科學家,任何一瓶藥物是如何使用的,都會在日誌裡留下詳細記載,哪怕是失手打碎了一瓶,都會如實記錄上去。   翻到最新的一頁,最後的一條記錄上果然登記著「合成劑V」字樣,後面註明阿拉伯數字「1」,還寫了個「大」字。   方強驚駭的幾乎叫出聲來。   旁人看不懂這行記錄的意思,他卻是懂的,那意思是說,新發明的第五代合成劑,已經在大型試驗體身上,使用了一瓶。   問題是,猩猩根本都還沒運來,莫教授是去哪裡找的「大試驗體」呢?   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莫教授那晚迫不及待了,直接將藥劑注射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他是因試驗失敗而死亡的!   方強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天啊,教授他竟然……竟然以身試藥……   這驚人的發現,令方強心裡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既震撼無比,又傷痛欲絕。   假如不是被取消了項目、缺乏經費的話,教授完全可以慢慢研究下去,不會那麼著急的去試驗藥效,甚至不惜親自犯險。   方強熱淚泉湧,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既是為了教授,也是為了自己。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如此的心灰意冷、了無生趣。   從被女友拋棄,到酒醉後承受羞辱,到成為家喻戶曉的「流氓」,到失去工作上最崇敬的導師,這一切沉重的打擊,都是在短短兩周之內發生的,令方強內心的痛苦已經達到了極限,精神承受能力也隨時面臨崩潰的危機——   主啊,我該怎麼辦?   方強抱著腦袋自語著,忽然想起了駱神父,就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忙取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神父,您在嗎?我現在很痛苦,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話筒中傳來駱神父惋惜的聲音:「方,先聽我說,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由於你捲進了醜聞,教會認為這時候接納你成為正式的神職人員,是不合適的……」   方強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點變冷,木然聽著。   「當然,大家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信徒們的反對聲浪十分激烈。有部分女信徒甚至表示,只要你出現在任何一個教堂裡,她們就再也不會去那裡禮拜了……」   「放心吧,神父。以後我不會去教堂了,也不會再給您增添麻煩。」   方強慘笑了一聲,切斷了電話,並且關閉了手機。   他已萬念俱灰。   還記得半個月前,那個星期天,駱神父曾經是那麼慈祥、那麼肯定的告訴他:「孩子,主是不會拋棄你的,愛情也不會拋棄你,你一定能平安幸福……」   但是現在呢?   不但愛情拋棄了他,主拋棄了他,導師拋棄了他,教會拋棄了他,連工作、名聲和男人的尊嚴,也全都拋棄了他。   打給駱神父的這個電話,不僅沒能成為「救命稻草」,反而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方強就這樣泛起了尋死的念頭,而且十分強烈、一發不可收拾——   教授,就讓我追隨著您的腳步,一起到天國去吧……或者是下地獄也行……   嘴裡默念著,方強神情恍惚的走到書櫃邊,從最低層拿出了一瓶82年的法國葡萄酒。   那是莫教授特意放在實驗室裡的,準備合成劑一旦成功後,就第一時間打開這瓶名酒歡呼慶祝。   現在,當然是用不著了。   方強機械的打開了瓶塞,將酒倒進兩個玻璃杯,一杯自己喝掉,一杯灑在地下,當作敬給教授。   喝完、灑完一杯,就再斟滿一杯,沒多久就把整瓶酒都喝完了。   醉意湧了上來,頭腦也開始沉重。   這跟那天失戀喝醉了的情形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天還能感覺到悲傷和痛苦,今天卻麻木的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噴著酒氣,方強傻笑著拿起針筒,將剩下那個小瓶裡的透明液體都抽出,全數注入了自己的左上臂。   合成劑既然徹底失敗了,那就讓自己死於這發明吧!   針筒從手中跌落,「啪」的摔成了數截。   方強的人也搖晃著倒下了。   起初幾分鐘,身體並無特殊反應,但是很快的,一股熱流從注射處瀰漫了開來,向四肢百骸狂湧而去。   然後丹田里傳來一陣刺痛!   方強忍不住縮起身子,拚命搓揉著小腹,但是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倒加重了十倍,跟著那股熱流一起傳遍了全身。   就彷彿是整個人掉進了沸水裡,肌膚連同血液一起被煮的滾燙、稀爛;又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在狠狠扎刺著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   這已不是任何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劇烈痛楚!   方強終於哀嚎了起來,狂呼道:「救命……救……」   他突然又不想死了,至少是不想要這麼痛苦的死法,可是喊出來的聲音竟完全嘶啞了,而且變成「呵、呵」的單調怪聲。   方強毛骨悚然,又驚又痛,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另一隻手瘋狂的抓著全身,人在地板上扭動著、掙扎著,氣息卻已漸漸微弱。   朦朧之中,彷彿看到有兩個人影從窗戶躍了進來,飄到了自己身邊……——   黑白無常?   這是方強最後的念頭……   ※※※※   奔到方強身邊的,的確是一黑一白兩個男子,但當然不是什麼無常。   他們都是美國高級特工!   白人俯下(禁止),翻開方強的眼皮看了下瞳孔,沮喪的聳聳肩,壓低嗓音用英語說:「跟莫的症狀是一樣的,已經沒救了!」   黑人表示同意,罵了聲「shit」,道:「什麼狗屁增強劑,根本就是毒藥嘛!害我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和人力,結果什麼也沒得到……」   「那不一定,我們乾脆把藥方就當作毒藥呈報上去,坐辦公室的那些人說不定真會相信,這是最新研究出來的特種毒藥哩……」白人幽默的開著玩笑。   兩人低聲商議了一陣,覺得既然合成劑徹底失敗了,繼續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準備離開,回去跟上司覆命。   剛轉過身,驀地裡一齊大驚。   這實驗室裡,不知何時竟多出了個身穿軍裝的冷艷美女,魔鬼般的身材極其惹火,正冷冷的攔住了退路。   「雨蘭!」   兩人驚呼,同時伸手摸向腰間,又同時僵住了。   因為兩人的眼前,已各自出現了一支烏黑的槍口。   兩柄槍,分別持在雨蘭雙手中,穩穩對準了兩個對手的腦袋。   「你們怎麼不像黑蛇那樣,連腦袋也一起用防彈衣裹住?」她用流利的英文嘲弄說,「那樣我的槍就沒用了,你們才有希望逃走!」   原來雨蘭擒住了一名特工後,拷問出了全部情報。美國此次之所以派遣了好些特工到龍市來,是衝著研究所裡莫教授的研究去的,想要將這項暫時還未引起重視的發明,偷偷弄到手。   誰知道發明一直都沒能成功,兩個大國花費的時間精力,彼此展開的特工攻防戰,都成了毫無意義的笑柄。   辦事認真的雨蘭在掌握了全部情況後,仍務求多方證明,於是暗中跟蹤著方強從警局回到研究所,再次目睹了整個經過後,才確信藥劑的確完全失敗了。   至於黑白兩個特工,則是隨後潛入進來的,雨蘭不動聲色,先放他們入室後再來個甕中捉鱉。   「那可未必!」   白人冷笑了一聲,解開了自己的外衣。裡面赫然綁滿了雷管。   「只要我身體一挨到子彈,這炸藥就會因劇烈震動而爆炸,大家就一起去見耶穌了!」   雨蘭的槍法出神入化,早已令各國特工都聞風喪膽,甚至逼得素來怕死的美國人,都不得不用這種「以命換命」的狠招來下賭注,否則跟她較量槍法是必輸無疑。至於近身格鬥,幾天前野地裡的那場戰鬥,更是將所有潛入龍市的美國特工全都嚇破了膽。惹不是總部強令必須完成任務,黑蛇一夥人是說什麼也不想再和這位恐怖的「女魔頭」面對面地交手。   「開槍吧,大不了同歸於盡!」   黑人也如法炮製,露出一身的炸藥吼道。   「好,這次我放你們走。下回別再撞到我手裡!」雨蘭冷冷道。   黑白特工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慢慢的倒退到窗戶邊,跨出了半個身體。   就在這時,實驗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變起倉促,雨蘭的反應卻極快,在黑暗中一個箭步飛躍,憑記憶就準確躲到了桌子後面。   「Fuckyou!大胸娘麼,去死吧!」   窗外響起了黑人的狂笑聲,跟著轟然一響,大團火焰騰的竄了起來,封鎖住了整個窗口。   顯然是對方用了特殊的速燃物,火勢瀰漫的速度快的驚人,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半個實驗室都淹沒在了火海中。   如果換了一個人,這時候只能轉身從大門奔出去。但那樣繞了個圈子才能轉回這個方位,就無法追到對手了。   關鍵時刻,雨蘭隨手將邊上的一個存放藥品的大木櫃推倒,壓向窗口方向。藉著木櫃倒下,暫時將火舌壓制的瞬間,她一腳踩在木櫃上飛身縱起,鑽火圈般地直接從冒火的窗戶一躍而出,跳出了實驗室,在地上一個打滾就壓滅了身上的火花,向剛逃出沒多遠的黑白特工追了過去……   火光熊熊,如同肆虐的紅魔般,很快吞噬了整間實驗室。   周圍已經傳來多人的驚叫聲,但誰也不敢靠近。   不到片刻,桌子、椅子、櫃子,室內所有的擺設都全部燃燒了起來,在火焰中一一化為灰燼。   倒在地上的方強早已被火海吞沒了。   急於追捕那兩個美國特工的雨蘭,沒有留下來救治方強,這究竟是不是因為妹妹的緣故,而本能的厭惡這個男人,任憑他去死也不想營救,就只有雨蘭自己的內心深處才清楚了。   火舌在方強身上不斷的吞吐,將內外衣燒得乾乾淨淨,皮膚也成了黑炭色…………   第六章:變色超人   方強覺得週身滾燙。   但這種滾燙,已經不同於最早浸在沸水裡的要命感覺了,倒像是泡在熱乎乎的溫泉裡,通體都說不出的舒服。   他還是無法呼喊,無法動彈,甚至無法睜開眼睛,意識也還是模模糊糊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四肢百骸間的那股刺痛,現在已經全部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和的氣流,在各個經脈裡不停的遊走。   不知遊走了多久,突然,溫熱的舒適感消失了。似乎有一道道冰涼的水柱,澆灌在了身上,似乎是整個人正在被噴泉沖刷。   方強忍不住微微呻吟了起來,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抬起,同時有個面罩類的東西插在了口鼻上,呼吸到極其新鮮的空氣。   接著,一股倦意湧來,又陷入了昏睡中……   ※※※※   方強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安靜的病房裡。   就像睡了個甜美的好覺似的,一睜開眼睛,就感到神采奕奕,渾身都充滿了精力。   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而且還密密麻麻的纏滿了白色紗布,連臉部都被包了起來,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方強愕然——   這是怎麼了?我受傷了麼?   他稍微動了一下(禁止)體,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方強嘗試著從床上坐起,也非常的順利,沒感到任何疼痛——   奇怪……是我根本沒受傷,還是雖然受傷,但已經痊癒了?   正在納悶著,病房門被推開,一個hushi端著盛滿藥品的盤子走了進來。   「天哪,你怎麼能坐起來?」   hushi一看到方強,就失聲驚呼著跑了過來,放下盤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方強的身軀,那樣子就像在照顧一個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重病人。   「躺下,快躺下。你亂動會加重傷勢的……」   hushi嘴裡數落著,動作輕柔的、但卻是不由分說的將方強按回床上躺好。   「我沒事啊,幹嘛把我當病人?」方強摸不著頭腦的問。   「你全身都重度燒傷了,幾乎連一塊完好的皮膚都找不到,還說沒事?」   hushi說到這裡忽然掩住了嘴,大概是生怕刺激到方強,忙住口不說了。   「燒傷?不會吧,怎麼我……我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方強不信,伸了伸胳膊,提了提腿,根本毫無異狀嘛。   「hushi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如果是重度燒傷,是不可以包紮的這麼嚴嚴實實的!燒傷病人是不能包紮的……」   「這是我們醫院獨創的濕式繃帶治療法,裡面給你塗滿了本院特製的秘方膏藥……別動別動!唉,消防員把你救出來的時候,你全身都在起火冒煙,大家都說,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奇跡了……」   「什麼?我是被在火災現場被救的?」方強茫然道。   「是呀,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hushi好奇的望著他,把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方強這才知道,原來是莫教授的實驗室起火了,而自己又是注射毒藥,又是全身著火,居然還活的好好的,真正讓人哭笑不得。   但既然大難不死,方強也就失去了再尋短見的念頭,不過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真的燒傷的很嚴重,只是沒有感覺出來呢?似乎又不像呀……   這時主治醫生也走了進來,看到這重度燒傷患者竟然這麼快就醒了,精神好像還不錯,自然也大出意外,忙把幾個負責治療的專家都叫了過來,開始給方強會診。   診斷了半天後,醫生們的一致結論是,方強體質恢復的速度超乎預計,明天就可以進行大規模植皮手術了。   「啥?植皮?」方強嚇的大叫了起來,「我不要植皮啦……全身都換成臭烘烘的豬皮,想想都噁心……」   「你全身傷燒面積達95%以上,不植皮,傷勢會越來越惡化的……」一個專家提醒道。   但方強卻堅持不允,說自己的傷並不礙事,只要塗抹膏藥復原就好了。鬧到最後,他靈機一動說自己沒錢,交納不了植皮所需的昂貴醫藥費。   醫生們果然就有些猶豫了,互相商量了半天,看方強的樣子生龍活虎,的確不像普通的重病號,於是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接著,hushi拿起針筒,準備給方強打針,但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方強,卻懷疑那是麻醉針,無論如何也不肯,而且吵著要立刻出院回家。   「那就隨便他吧,反正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們已經盡到了義務……」   主治醫生被吵的火大,板著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專家們雖覺不妥,但也沒有其它辦法,只得叮囑方強回去之後好好休養,每天及時敷藥,只要一感覺疼痛難忍,就趕快回到醫院來云云。   方強不停的點頭,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院方幫他辦理出院手續後,專門叫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醫生,用擔架抬起方強,再用救護車把他送回了家,扶到臥室床上躺好,才放下醫療賬單離去。   醫方這麼好心,倒不是他們品德高尚!中國醫療改革數十年的成果,就是醫院醫生們技術高得只認錢了。對於病患,他們有二怕,一怕死在醫院裡,家屬找麻煩;二怕病人沒錢,治了白治!方強這個看似沒救的重病號,既然他身上沒錢又想走,醫生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醫生們剛走,方強就一骨碌爬了起來,手舞足蹈,蹦跳翻滾,活動著週身每一個關節。   還是什麼異狀都沒有嘛!不痛不癢,而且似乎還更靈活了——   靠!那些醫生是不是在誇大病情,想多撈一點醫藥費?   這疑心是在醫院裡就產生的,現在更加強烈了。   方強一咬牙,到廚房取來一把剪刀,把包裹全身的紗布三下五除二的拆了。   紗布脫落,裡面就是光溜溜的luoti(被禁止)。   看到自己的luoti(被禁止),方強不禁駭然驚呼,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只見自己渾身上下,均像是炭團一般的漆黑,所有的皮膚都呈現燒焦之色,而且不少地方已明顯的在潰爛。   方強雙腿發軟,只感到又是恐怖,又是驚惶——   醫生說的對,這絕對是重度燒傷!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摧殘到這種可怕的程度,神經上都會受不了的。   方強劇烈的喘起氣來,下意識的伸手抹著自己胸前的焦黑皮膚,彷彿想將之擦乾淨似的,動作近乎發瘋。   奇跡出現了!   那焦黑的皮膚竟應手而落,像剝掉乾枯的老樹皮般,露出了裡面一層新鮮的皮膚。   方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呆了幾秒鐘,他又開始搓揉其它部位,果然那些潰爛的肌體組織都紛紛掉落。   開頭還需要用手去剝開,後來就如污泥被水沖洗一樣,大片大片的自己掉光了。   整個的經過情形,就像是一條蛇在蛻皮,詭異到了極點。   方強驚愕莫名,再低頭一看,自己全身的肌膚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般嬌嫩、光滑而亮澤,哪裡還看的出半點燒傷的痕跡?   他顫抖著,手掌撫摸著自己這新生的皮膚,感覺結實而富有彈性,彷彿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力量。   方強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悲,呆了半晌,奔到了浴室裡想洗個頭,讓自己清醒一下。   剛準備擰開水龍頭,驀地裡,一件極其駭異的事情發生了!   伸出去的右手,竟然在半秒鐘之內,變成了淡灰色——跟水管一模一樣的顏色!   方強一怔,不由眨巴著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可是再怎麼仔細看,右掌都是淡灰色,手腕以上的肌膚卻又是正常的黃種人膚色,兩種顏色形成了一個明顯的交界,就像個手鐲般套在腕子上。   方強發出了控制不住的尖叫聲,猛地將手縮了回來,手掌的膚色立刻恢復了正常——   變色龍?   這個荒謬的念頭泛起,方強緊張的瞪大了眼,試探著把手按到了粉刷成綠色的牆壁上。   手掌果真變成了綠色!   天哪!   方強有種做夢的感覺,身形一晃,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這一來,他整個身軀都變成了綠色,連眼珠、頭髮都不例外!   對面掛的是鏡子,方強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變色後的身體,和身後的牆壁幾乎完全融為了一體,就彷彿隱身了似的。必須運足目力,才能辨別出一個很淡的人形輪廓——   媽呀,我真的成了變色龍……   方強嚇的幾乎暈倒,他當人當的好好的,可不想變成四足爬行的怪物。   幸好,身體除了變色並無其它改變,既沒有長出變色龍的尾巴來,也沒有四肢「獸化」成爪子的跡象。   也就是說,自己並不是變色龍,應該叫「變色人」才恰當!   想明白了這點,方強也就從驚嚇中平靜了下來,只感到啼笑皆非——   這算怎麼回事?自己怎麼突然能變色了?難道是一場大火,烤的自己進化了嗎?   方強的心跳加快了,腦子裡已經隱隱想到,這必然跟莫教授發明的合成劑有關!   自己之所以大難不死,還意外獲得了變色的特異功能,一定都是合成劑作用的結果。   可是,莫教授自己也注射了合成劑,為何他卻死了呢?而且合成劑只是用來千百倍激發人體潛能的,沒聽教授說可以改造成「變色人」呀?   方強苦苦思索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莫教授已經逝世了,這些問題,也許將永遠成為一個迷……   但是,等一下,他突然靈光一閃,回想起那晚臨走之前,莫教授還給了自己一張光盤,叮囑自己認真看一看、好好的保管。   當時方強並沒有特別留意,現在想起來,莫教授的神色和語氣都有點異樣,似乎像是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方強猛然跳起,衝到書桌邊找到了那張光盤,打開計算機塞進了光驅。   屏幕顯示這是加密文件,要求輸入密碼。   方強不假思索,將合成劑的最本源方程式敲了上去,果然順利進入了活頁夾。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份留言。   「小方,經費不足,試驗用的猩猩也未必能找到,我決定不等了,今晚就用自己來試驗。這次合成劑抽取的是一隻變色龍的基因,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一定要把這項研究進行下去。拜託你了!所有的數據和數據都在這個光盤裡,請務必保管好。莫留。」   下面還有一行「PS:最近發現有陌生人時常在周圍出沒,有可能是商業間諜盯上了這項發明。你要小心一點。但願是我疑神疑鬼。」   反覆讀著這兩段話,方強不禁熱淚盈眶。   他總算明白了,為何自己會擁有了變色的異能,但還是不懂,為什麼莫教授注射藥劑後就死亡,自己卻最終安然無恙,反而因禍得福——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場大火的烘烤麼?   方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握緊拳頭,霎時間下定了決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也要繼承教授的遺志,把研究繼續搞下去,直到成功的那一天!   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這種混合基因的試驗,是教會所不容的。   事實上,自從死而復生之後,到現在方強還從來沒有想過「主」,想過教會,想過自己從前所受的那些指引。   就彷彿他從來也不是個虔誠的信徒……   ※※※※   傍晚。龍市安全部門。主任辦公室。   「雨蘭處長,按照您的意見,我們剛才聯繫了市警局,告知了科學研究所起火案的始末,他們局長同意照您的指示辦,不再調查這件事,對外則一致宣稱是偶然失火。」   部門的一把手賀主任放下電話,對推門進來的雨蘭恭恭敬敬的匯報道。   雨蘭微微點了點頭,心想那幫笨警察,聽說案子牽扯到間諜鬥爭,又有自己這個頂級特工出馬,當然是樂得輕鬆自在,趕緊結案了事。   她緩緩道:「那兩個傢伙分開審訊,有進展麼?」   「兩個傢伙」指的是被她擒獲的兩個美國特工,一黑一白,當晚最終也沒能逃脫雨蘭的追捕,最終淪為了階下囚。這一回,已有防備的雨蘭及時卸下了他們的下巴,再不給兩人自殺的機會。   「注射了自白劑之後,他們都招了……」賀主任說,「兩人的口供完全一樣,都說沒有任何收穫,只偷走了實驗室裡幾瓶藥物回去交差罷了。」   雨蘭秀眉微蹙。   這次的任務按理說已經結束了,對手除了「黑蛇」外也全都被捕,可以說是相當圓滿了,可是不知怎地,她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的直覺,彷彿漏掉了什麼東西——   是因為那個噁心的流氓居然沒死麼?   雨蘭無聲的問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上午曾打電話到醫院,詢問方強的情況,倒不是因為關心這男人的死活,而是她一向仔細,對任何疑點都從不放過。   被她列為疑點的就是方強,這流氓注射了同樣的藥劑,而且還遭到煙熏火烤,居然並未喪生,未免也太命大了吧!   但是從醫生口中,證實了方強的確被燒的慘不忍睹,還未脫離危險期。雨蘭又想也許是自己考慮太多了,方強畢竟是年輕人,生命力比莫教授那樣的老頭強的多,沒死也是正常的——   到底是不是過慮呢?那流氓身上會不會還有其它秘密?   不安的直覺更強烈了,雨蘭霍然站起,決定親自找到方強觀察一下端倪。   但剛邁出一步,手機嘀嘀響起,收到了短信。   打開一看,是上級的指示:「有緊急新任務,即刻坐最快班機返京。」   雨蘭心一沉,長長歎了口氣。   她是個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一秒鐘也不能耽擱。   於是,這位頂尖的美女特工,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情,飛步奔了出去,匆匆收拾好行李直奔機場。   很久以後,當她被剝下軍服赤裸著美麗的胴體,羞恥的晃動著豐滿的(禁止),被迫接受命中剋星的種種變態調教時,曾無數次悔恨到極點的想,假如自己當時違抗一次上級命令,哪怕只拖延一個小時,命運就將不是那個樣了……   ※※※※   清晨,艷陽高照。   方強精神抖擻的走出了家門,心裡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研究了一整夜莫教授留下的資料,他竟毫無疲態,反而感到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連肚餓的感覺都沒有。   這絕對是合成劑的功勞!   莫教授生前曾說過,注射合成劑者將成為「超人」,無論腦力還是體力都遠遠超過正常人。   現在方強就有這種感覺,渾身彷彿都流淌著一股永不衰竭的勁力,就連步伐都比以前輕盈、快捷了許多,有種飄飄欲仙的愜意感。   他索性發足奔跑了起來,在大街上一口氣跑出了兩公里,居然還是面不改色氣不喘,連心跳都未加快多少。   方強快活極了,幾乎忍不住大聲歌唱起來,最近所受的痛苦、委屈全都一掃而光,只覺得生命無比的可貴和美好。   這合成劑真是太妙了!   除了莫教授預計的功效外,還使自己擁有了變色的能力,只要脫光衣服,身體就會自動變成所靠近的背景物體的顏色。   這能力,雖然暫時不見得有什麼實用,但方強昨晚還是興致勃勃的試驗了很久,發現自己幾乎可以變成任何一種色彩,哪怕是五色斑斕的複雜混合色都行,比真正的變色龍還要厲害。   而且,這變色的能力是可以用意念控制的,不想改變的時候,只要大腦下達指令,就會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了。   此時的方強,正站在一個垃圾堆附近,幾隻討厭的蒼蠅在他耳邊嗡嗡地飛舞著。   望著這些惹人厭煩的小昆蟲,方強突發奇想——   如果我像變色龍一般地吐舌頭……   一分鐘後,附近的小賣部,突然跑來一個年青人,不先付錢,拿起櫃檯上的礦泉水就往嘴裡猛灌,然後嘔地一聲吐出來,如此反覆了許多次……   ※※※※   幾日後一天,方強哼著小調,走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裡,打算買點日常生活用品。這時是早上剛八點,這家超市剛開張,裡面還沒有一個顧客。   提著個筐子,正在置放商品的貨架旁挑選著,忽然腳步聲響,三個男人衝了進來。   這三人都用長筒黑布套頭,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手裡都提著一柄亮閃閃的砍刀,凶神惡煞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慄。   他們直奔櫃檯,揚刀對準了嚇傻了的老闆娘,大叫道:「打劫!快把所有錢都交出來!」   利刃晃眼,頗有幾分姿色的老闆娘嚇的魂不附體,「哇」的一聲驚叫起來,雙手抱頭就想往櫃檯底下鑽。   「媽的,給我出來!」   「不准出聲!再不老實就剁了你的手!」   三人惡狠狠的吼著,七手八腳將老闆娘揪了出來,揮刀架上了她的一隻胳膊。   「要錢還是要這隻手?說!」   「哇哇……饒了我……我這就給錢……」   老闆娘渾身發抖的求饒,哭喪著臉掏出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櫃檯抽屜。   這一切都看在方強的眼裡,他明白,這是遇上了本市有名的「砍手黨」了。該黨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搶匪,大白天也屢屢出來作案,且稍微遇到反抗就揮刀砍斷對方手臂,絕不留情。由於方強站在貨架後面,這三個搶匪以為超市裡沒有其他顧客,並未注意到他。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方強躲都來不及,只會縮在角落裡擔驚受怕、禱告顫抖,但是今天,他卻一點都不害怕,而且還很想去教訓一下這三個搶匪。   他有種奇怪的自信,就是自己絕對能輕鬆打敗對方。這自信不是「內心」產生的,是所有的細胞、血液裡,彷彿天生就烙下的印記。   「住手!」   隨著威嚴的喝聲,方強騰的跳了出來,威風凜凜、神氣活現。   三個搶匪猛吃一驚,想不到還有旁人在這,但看清只有方強一個人後,都放下心來。   為首的高個搶匪一揚刀鋒,恐嚇道:「小子,不關你的事!識相的就滾遠點,否則別怪老子刀上沒長眼!」   方強舉步走了過去,平靜的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放下刀子還來得及。」   搶匪們全都放聲大笑,高個的一努嘴,其餘兩個人就迎面搶上,手中砍刀雙雙當頭劈下。   雪亮的刀鋒,一左一右的夾攻而來,眼看就要濺滿了血花……   第七章:溫情伴你   方強從未跟人打過架,看見兩把明晃晃的刀刺過來,本能的反應就是向後躲開。   躲避的動作非常快,但是落在兩個搶匪眼裡,躲的越快說明越膽怯。   「小子,你不是很神勇嗎?跑什麼啊?」   兩人獰笑吆喝著,各自揮舞砍刀,衝上前追殺方強。   方強仍然是縱身後躍,輕輕鬆鬆就閃開了。   搶匪們起初以為此人既然敢出頭打抱不平,應該有兩把刷子的,還存了幾分戒備之心,現在見這傢伙只懂的一路躲閃,頓時戒心盡去,個個都狂妄了起來。   「他媽的,讓你多管閒事!老子砍死你!」   叫囂聲中,兩柄刀舞成一團,組成嚴密的包圍網籠罩了下來。   此時方強已退到了牆角,躲無可躲了,但是剛才這一連串的後躍,使他對自己的身體機能、靈活程度和反應速度都有了更強的信心。   刀光中,方強不再閃避,反而向前猛衝,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似的,竟從兩柄刀的間隙裡穿了過去。   兩個搶匪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目標蹤影,愕然相顧時,肩膀同時被人輕輕一拍。   他們駭然轉身,就看見方強正站在身後,得意的擠眉弄眼呢。   「找死啊!」   兩人惱羞成怒,又揮刀衝殺了過去。   方強哈哈大笑,彷彿玩上了癮般,不斷的從刀網中鑽到對方身後去,跟他們玩起了遊戲。   每一次刀鋒都堪堪從身側擦過,甚至可以感覺到鋒刃的冰涼,但就是能間不容髮的躲開,連汗毛都沒碰掉半根。   為首的高個搶匪看的氣急,甚至都忘了老闆娘,在旁邊不住的吶喊助威。   「你們累了半天,也該歇歇了!」   方強嘿嘿笑著,再次轉到對手後面,猛然飛腳踹中了其中一個的屁股。   「哇呀呀!」   被踹中的搶匪發出怪叫聲,整個人飛了起來,一連撞倒了四五個貨架才滾翻在地,被跌落的貨物砸的滿頭包。   方強自己倒是一呆,沒想到這一腳的威力居然這麼大。搶匪也呆了一下,方強先清醒過來,他一個箭步跳到另一個搶匪身側,隨手抓起個鋼精鍋,結結實實的敲向了對方的腦袋。   「光當」一聲,那傢伙連叫聲都沒發出,就翻著白眼摔倒昏迷了——   這真是太簡單了!太不過癮了!   方強遺憾的聳聳肩,回過身來,目光瞄向了惟一還剩下的高個搶匪。   高個搶匪已經看傻了,呼呼呼的胡亂揮動著砍刀,喊道:「來呀!臭小子…………大爺我可不怕你!過來呀……」   「不怕就好,我就怕你害怕的逃走了……」   方強猶如說繞口令般念著,滿臉喜悅的舉步走去。   高個搶匪卻嚇的大叫一聲,越過櫃檯,連滾帶爬的想奪路而逃。   眼看就能奔出門口,後頸突然被一隻手抓住,硬生生的拖了回來。高個搶匪驚呼著,下意識的向後揮刀,可是手剛抬起,刀子就被奪走了。   「你不是說不怕嗎,怎麼又想?」   方強不滿的埋怨起來,隨手將刀塞回對方手裡,自己退開了兩步。   「來來來,再來打過……」   高個搶匪被搞的莫名其妙,大吼著將刀投擲向方強,自己撒腿朝另一個方向就跑。   耳邊呼的一響,後頸又被抓住了,再次拖回了原地。   「拜託,你這是砍刀,不是飛刀,亂扔個啥啊?重新來過!」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你怎麼搞的?拜託你有點搶匪的專業精神好不好?再來!」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只是業餘幹幹的臨時工!嗚嗚……」   「喂喂,我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你就不能讓我玩的開心一點嗎……別跑!」   「哇哇哇哇……救命啊……」   ※※※※   這場鬧劇,一直到警車轟鳴而來後,才宣告結束。   是老闆娘報警的,她趁兩人不注意逃到了外面,借路人的手機向警方求救,十五分鐘後警車才開來。   可憐的高個搶匪,就這樣被折騰了整整十五分鐘,無數次被打倒、逃跑、抓回,再被逼著重新出招。   簡直是非人的虐待!   以至於警察衝進來後,身心受到嚴重創傷的他猶如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的涕淚交流,撲過去哭喊著求警察保護。   方強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協助警察們,將三個搶匪都逮捕了起來。   「你是……方先生?」   警察們都認出了方強,頓時十分詫異。這男人最近兩次被抓到警局,幾乎每個警察都認得他了,怎麼今天轉了性子,居然做起好事來了?   「嗯,是我。」方強笑呵呵的說,「來超市買東西,正好看到有人搶劫,就路見不平了一次。哈,這是我身為良好市民應該做的,就不用表彰我啦。」   警察們互相對望了幾眼,有人客客氣氣的說:「方先生,請跟我們到警局一下,作為證人幫助調查。」   「好啊,沒問題。」   方強這時心情極好,對警方的芥蒂也消失了,就跟著警察們坐上了警車,押著搶匪一起到了龍市警局。   冤家路窄,負責審訊的又是那男警周聰和女警阮琳。   「怎麼又是你?」   這兩個警察也為之愕然。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啦,今天我可是好市民,替你們警方除了害!」   方強笑嘻嘻的說著,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阮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方強,臉上的古怪之色更濃,突然把周聰拉到旁邊耳語起來。   方強並不介意,心想我今天是見義勇為,總不能再說我犯法了吧,於是安靜的坐在椅上等著。   兩個警察嘀咕了一陣,才回來處理公事,將三個搶匪帶到了審訊室裡,開始詢問口供。   方強本以為也會來請自己提供證詞,誰知半晌都毫無動靜,警察們甚至連聲謝都沒有,頓時有點生氣和不耐煩了起來。好不容易搶匪們審訊完了,一個個被警員帶走,阮琳才走到了他面前。   「如果你們不需要我作證,叫我來幹嘛啊?我走了!」   方強氣乎乎的站起身,就想離開警局。   但阮琳卻攔住了他,傲慢的道:「你不能走!還有話要問你!」   這小女警大概驕橫慣了,一張口都是這麼惡劣的態度,讓人極其不爽。   方強一聽更怒了:「我犯了什麼罪?你憑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女警打斷了:「你不是剛被大火燒的體無完膚麼,怎麼今天就完全康復了?還這麼有精神的跟人打架?」   方強猛省,頓時暗叫糟糕。一個不留神,竟把這件事給忘了。這下該怎麼解釋才好?   難道要告訴她,是教授發明的藥劑救了自己麼?   不,不行!   先別說方強對警方,特別是這個小女警毫無好感,更重要的是他有種直覺,如果這個發明曝光了,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假如只是單純的體制增強劑,那當然沒什麼,可問題在於,現在藥劑裡混進了變色龍基因!   要是讓周圍人知道這個真相,恐怕非把自己當成怪物不可,而其它那些科學家,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成試驗對像來研究,那樣可就慘了。   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道:「醫生說我體質好……恢復的快……」   「你騙誰呢?」阮琳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冷笑,「全身皮膚重度燒傷的人,居然不到兩天就痊癒了?這話你騙鬼去吧!」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方強一橫心,索性跟她強辯,「反正好了就是好了,你覺得不可理解,怎麼不問醫生去?」   阮琳一時啞口無言,但是疑心卻更重了。   昨天警局接到了市安全部門的通報,大致知道了科學研究所起火案的內情,本來已經不打算再調查了,甚至都沒派人去詢問方強當時的經過,就準備就以「失火」來結案。   可是,明明被燒成重傷的方強,今天卻突然歡蹦亂跳的出現在眼前,這情景可實在太過離奇了,不能不惹人懷疑。   這時男警周聰一拍桌子,喝道:「囂張什麼?我們現在懷疑你跟縱火犯有勾結,前天晚上燒傷的根本不嚴重,是你施展的苦肉計!所以才能康復的這麼快…………」「荒謬!」   方強氣的臉色鐵青,這算什麼借口?簡直太離譜了!   阮琳卻覺得周聰的話很對,而且是越想越對,叫道:「快老實交代!這問題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邊說邊衝上來,推了方強一下。   這一推只是在耍下威風,倒並沒有用力,但是方強卻大怒,驀地裡湧上了一股暴躁的情緒,彷彿很想毀滅掉一切才能舒服。   「你幹嘛?離我遠點!」   方強氣惱的斥責著,也隨手一推,無巧不巧,正推在阮琳發育的異常高聳的胸脯上。   手掌裡傳來飽滿、柔軟的感覺,這一掌的力道,竟然大的異乎尋常,幾乎整個警局裡的人,都聽到了手掌拍打在肉球上發出沉悶的「噗」聲。   阮琳尖叫了起來,又羞又氣,臉蛋漲的通紅,一腳就踢向方強襠部。   方強忙側身閃過。   「襲警!這傢伙又襲警!快把他抓起來!」   周聰聲色俱厲的嚷著,招呼眾多警員衝過來抓人。   本來方強迅速傷癒這件事雖然古怪,但警方也無權扣留他,現在卻正好找到了個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抓人了。   五六個警員應聲湧了過來,包圍了方強,有的亮出了手銬,有的還掏出了槍。   方強頓時遲疑了。   拿刀的搶匪,他固然不在話下,可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持槍警察,自己是不是也能對付的了呢?他覺得還沒有把握。   而且就算能對付,總不能真殺出警局去吧,那樣倒真的落下個襲警的罪名了。就是這麼一遲疑,兩個警員已撲上來將他摁倒,雙手扭到背後戴上了手銬。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方強憤怒的喊著,但是警員們卻不由分說,將他扭的更緊了。   「王八蛋,你竟敢對我動手動腳!」   阮琳咬牙切齒,揚手就摔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對他拳打腳踢。   這不是方強第一次挨打了,奇怪的是這次他完全沒感覺疼痛,反而像是這小女警正用粉拳秀腿給自己捶胸鬆骨似的,感受還蠻不錯的說。   只是,老被一個女孩這樣子教訓,自尊心上卻不大好受。   「都給我打呀!打!」   阮琳見方強既沒慘叫也沒皺眉,以為他在忍痛硬充好漢,怒火不禁更大,嬌叱著命令警員們一齊動手揍人。幸好就在這時,有個年長的警官匆匆走了過來,喝止大家住手,又對周聰、阮琳低聲說了幾句話。   周聰的面色微微一變,彷彿遇到了什麼難題般躊躇不定。阮琳卻仍是氣咻咻的滿臉怒容,但在周聰連使眼色下,也勉強克制了下來,只是警服下漲鼓鼓的胸脯起伏的更劇烈了。   周聰叫警員打開了方強的手銬,沉著臉說:「念在你捉拿搶匪有功,這次我們還是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你襲警的罪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出去之後給我老實一點,別亂說話,否則我遲早再把你抓進來!」   上一秒鐘還準備毒打,現在卻又突然放人了,方強大惑不解,並聽出這幾句話雖然滿含威脅,但似乎又暴露出心虛。   他也不願多想,整整衣服,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警局大門,躍入視線的是門口停著一輛新聞採訪車,車身上油漆著「龍市電視台」幾個字。   方強恍然大悟。   原來是電視台記者來了,難怪那些王八蛋警察才會顧忌的停止了暴行。   「方先生您好,我們是市台的記者。」   兩個年輕記者迎上前來,熱情的跟他握手。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們呢!」方強憤恨的控訴道,「剛才這些警察毫無道理的扣押我,還無緣無故的痛打了我一頓……」   「不會吧?」一個記者詫異的道,「您看上去……不像被痛打過呀。」   方強一呆,看看自己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打傷的痕跡,不由張口結舌,半天才吼道:「反正他們就是打了我,你們報道新聞的時候,一定要如實告訴觀眾…………」另一個記者截住了話頭:「方先生,這事等等再說吧,我們先接您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方強詫異道。   「您去了就知道啦。」   兩個記者說著,拉開採訪車的車門,招呼他上車。   方強心想,八成是去見市電視台領導,那樣更好,於是就鑽進了車裡。   兩個記者也上了車,發動車子疾駛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果真到了龍市電視台。   在兩個記者帶領下,方強進入了氣派的新聞大樓,坐電梯上了七樓,來到了一間寧靜、寬敞的會客室。   一個氣質不俗的美麗女子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看到方強進來,這女子以一個優雅無比的姿勢,緩緩站了起來,微笑著說:「方先生,幸會。」   她也許不能算傾國傾城的絕色,可就是這麼微微一笑,卻令人如沐春風,從頭舒服到腳。   方強覺得她十分面熟,但又不認的是誰,呆呆望了她好幾秒,才猛然驚呼出聲:「你……你是文晴!」   這女子竟是方強惟一崇拜的偶像、紅遍全國的電視主持人文晴!   「是呀,我就是文晴。很高興見到您。」   隨著溫柔的語聲,一隻白皙的素手伸了過來。   方強慌忙握住,心慌意亂的說:「我……我也很高興……能看到你!天哪,你比電視上還漂亮……」   他做夢也想不到,要見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偶像,而且還能跟她握手。   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看去,屏幕下的文晴更加素雅動人,臉上只化著極淡的妝,薄施脂粉,一點也沒有大多數女明星那種濃妝艷抹的做作,反而更顯得落落大方、清麗脫俗。   沒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可以是從二十五到四十的任何一個數字,少女的清純和成熟女人才有的練達,都完美的融合在她身上,而且十分的自然。   「方先生過獎啦,你也比我想像的更帥。」   文晴笑口盈盈,打趣的說。   方強的靈魂都險些飛了,滿臉通紅,一顆心歡喜的砰砰直跳。   「是……是嗎?我……我其實一點也不……我……」   他太過激動,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先生,請坐吧。」   文晴藉著手勢,非常禮貌的、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癡迷拉著的方強掌握中抽了出來。但那溫暖、光滑的觸感,卻依然長時間的留在了方強掌心中,令他久久回味……   兩杯熱茶放到了茶几上,會議室的門也關上了。   方強這才發覺,現在整間會議室裡,只剩下自己和偶像兩個人獨處了。   他的心跳的更快、臉更紅。   偷眼細細打量,這全國最受歡迎的女主持人,平常在電視上穿的都是名牌,今天卻相當樸素,就像一個普通的白領麗人,穿著標準的辦公室制服,白色上衣裡醒目的透出胸前鼓鼓隆起的曲線,天藍色的套裙剛到膝蓋,露出一雙包裹著半透明絲襪的晶瑩小腿,雙足蹬著黑色高跟鞋。   「方先生要是不肯坐下,我也只好陪您站著嘍。」   文晴沒有介意被這樣子打量,微笑著提醒了一句。   方強這才如夢初醒,趕忙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接著又在文晴的招呼下,手足無措的端起茶杯就喝,結果還被燙了一下,逗的這美女主持咯咯笑了起來。   笑完後,才正色道:「方先生,不瞞您說,我這次到龍市來,就是專門來找您的。」   「找我?」方強愕然。   「嗯。所以我才到龍市電視台來,請求他們幫忙找你。」文晴問道,「聽說你今天早上見義勇為,被帶到警局去表彰了?」   「表彰個啥?那些警察簡直是好壞不分、欺人太甚!」   一提起這件事方強就有氣,但是在自己偶像面前,他可不想表現的太衝動,於是換了個話題:「文……文小姐,我……」   「叫我文晴就可以了。」文晴柔聲說,「大家都別先生、小姐啦,我也就叫你方強,好麼?」   「好,好……」   方強幾乎有點受寵若驚了,這美女主持的氣質、修養和親切的態度,都深深吸引了他,對她也更加崇拜敬慕了。   「我是想問,你應該不認識我呀,為什麼會專門來找我呢?」   「誰說不認識?你的名字,半個月前我就聽說了。」文晴意味深長的說。   方強一拍腦袋,明白了過來。   半個月前,正是自己酒醉闖入女廁、得罪了名模雨心,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後來雨心還上了文晴主持的「溫情伴你」節目,對著全國觀眾假惺惺的說原諒自己,其實卻在暗中出損招。   「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喝醉了,看錯了洗手間的方向……真的沒有不軌的企圖……」   方強急得脖子都紅了,又一次聲辯了起來,但情急之下卻說的顛三倒四、不知所云。   文晴只是微笑。   方強的心沉了下去,沮喪無比的想,這下完了,自己什麼形象都毀的乾乾淨淨。   「算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過去他曾無數次渴望,能夠見到文晴真人一面,今天突然間夢想成真了,他卻又寧願這一切沒發生過。因為被自己的偶像鄙視,實在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奇怪了,我有說過不相信嗎?」文晴笑著反問。   方強霍然抬頭,驚喜的道:「你肯相信我?」   「要不然我幹嘛專程趕到龍市來呢?」文晴頓了頓,說,「我這次來,就是想找你做一期」溫情伴你「的特別節目,專門再談談這個話題……」   「做節目?不,不!」方強嚇了一跳,本能的拒絕道,「請原諒,這件事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不願意再去回想了,也不想再到電視上去丟人現眼……」   「方強,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文晴誠懇的說,「坦白說我當時就沒相信雨心的一面之詞,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想盡可能的幫助你,還你一個公道。我做節目的目的是揭開真相,不是揭你傷疤,難道你反而不相信我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方強心中極其矛盾,為難的不知如何開口了。   「方強,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敢於面對痛苦的勇士。希望這不是我的錯覺……」   方強熱血上湧,一挺胸膛叫道:「OK,我答應了!我會勇於面對的!」   文晴雙眸發亮,嫣然道:「好極了,我果然沒看錯人。那就請您到化妝室準備一下,我這次把整個工作組都帶到龍市電視台來了,這就開始錄製節目!」   她站起身,叫來了工作人員,把兀自依依不捨、留戀著與她獨處感覺的方強帶走了。   目送著方強的背影,這美女主持的嘴角,露出了莫測高深的淺笑,自言自語說:「誰說他絕對不肯接受採訪的?只要我出馬,沒有誰能抗拒我的魅力!」   第八章:墮落之始   方強錄完節目,走出市電視台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晚風很大、很涼,可是他卻面頰發燙,心跳還沒有平靜。   能跟自己的偶像,並肩坐在一起聊了這麼長時間,這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在整個錄製的過程中,方強的心跳始終保持在每分鐘一百以上,臉紅也始終沒有退過。   腦子裡更是自始至終迷迷糊糊,文晴問了自己一些什麼話,自己又是怎麼回答的,都完全沒有印象了,彷彿當時已經靈魂出殼,是另一人在應付問答。   惟一留有印象並十分深刻的,是文晴身上那淡淡的、撩人遐思的香水味,一陣陣的送入鼻端,令他神魂顛倒、迷醉不已。   他只恨時間過得太快,不能夠永遠伴隨在她身邊。   突然間,方強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被所有男人視為夢中情人的美女主持——不僅僅是fans對偶像的狂熱崇拜,還多了一種戀慕著她、想要追求她的願望。   他知道這是個不現實的奢望,但卻又盼望著有一天,自己有了跟她相稱的名望地位後,可以真正去表白這種愛意……   懷著甜蜜而又惆悵的心情,方強回到了家裡,又再三想念、回味了半天後,才打開計算機投入到研究工作中去。   莫教授一去世,科學研究所就正式解雇了方強,現在他已成了失業者,靠著以前的一點積蓄度日,當然沒辦法添置任何試驗器材,因此所有的研究,都只能暫時在計算機上「紙上談兵」了。   對莫教授留下的光盤數據,這幾天方強已經大致看完了,對合成劑的整個理論已瞭然於胸。   最新合成劑的原理,說來也很簡單。就是抽取小動物的基因與原本的體制增強劑融合,使之不僅能改造出「超人」,還能使超人身上具備動物的特長!   比如,注射到方強身上的合成劑,融入了變色龍的基因,因此他就可以變色。   現在,方強感興趣的是,除了變色龍外,其它動物的基因是否也能製成合成劑?如果能,注射進體內後,是不是又會擁有另一種動物的特長呢?   翻看莫教授的資料,他生前只配製了「變色龍合成劑」,但對小白鼠、壁虎、蛇和穿山甲這四種動物,也推算出了製作合成劑的方程式,只是還來不及去配製出來罷了。   方強可不想變成白鼠,對穿山甲也興趣缺缺,但對壁虎和蛇還是蠻感興趣的。   如果有了前者的功能,說不定可以像大俠一樣「飛簷走壁」哩,而後者呢,哈,不知道是不是咬敵人一口,就能把他給毒死,那樣自衛就有保障了。   不過想歸想,真要實現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直到現在,方強還不清楚,為什麼同樣的合成劑,注射到莫教授身上導致了死亡,注射到自己身上卻成功了。   難道說,成功和失敗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麼?   那樣的話,誰能保證下一次注射,自己還能平安無恙呢?   方強敲著腦袋,沉思了好一陣,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那晚自己注射後,起了一場大火,把自己差點燒焦了。會不會是這場火的烘烤,導致體內的合成劑發生了某種變化,最後才因禍得福呢?   他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興奮的跳了起來。但是,突然間又洩了氣,頹然跌坐了回去。   這個猜想該怎麼驗證呢?總不能再放把火,重新把自己焚燒一回吧。   何況,這猜想仍沒有足夠的把握,也許跟大火根本毫無關係,導致自己上次成功的是另一個未知因素。那樣自己貿然注射,就算不被燒死,也會重蹈莫教授的覆轍。   要保證成功,還是必須謹慎從事,先在其它試驗體身上檢驗!   方強想到了莫教授生前聯繫過動物園,要借一隻猩猩來試驗合成劑,但是事情很不順利,現在他已經死了,而自己又被科學研究所解雇,更加沒有可能說服動物園了。   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乾脆到動物園去偷一隻猩猩回來算了!自己既然能變色隱身,偷竊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念頭一旦冒起,就再也抑制不住了,方強只覺得渾身興奮,自從擁有了變色的超能力後,還從來沒在實戰中使用過這種能力呢,現在可以試試了。   於是第二天,方強跑遍了全市的幾家動物園,想要為偷竊猩猩「踩點」,結果卻大失所望。只有兩家動物園有猩猩,但是其中一家的生病了正在治療,另一家被借到鄰市配種去了,要下個月才回來。   他只好暫時中止了計劃,耐心的等待下個月到來。   方強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當他想到要偷竊一隻猩猩來試驗時,就馬上去付諸實行了,一點都沒有不安和羞愧的想法。而這,對於一個月前那個虔誠信仰著主、從來沒做過任何壞事的自己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變化……   ※※※※   週末到了,晚上七點半,「溫情伴你」節目開播。   方強早早就打開了電視,期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文晴到龍市採訪自己的特別節目,就將在今晚這一集播出。能看到自己和偶像親密交談的節目出現在電視上,並且被億萬觀眾收看,那真是無上的幸運、驕傲和光榮。   本來方強上次收看節目時,因為看到雨心誣陷自己,憤怒的砸壞了電視機。   現在這台是前幾天特意跑到超市,新買的超大屏幕數碼電視機,幾乎花掉了他所剩不多的全部積蓄。就為了今晚能夠看到偶像的倩影,方強覺得即使以後只能天天吃快熟面都值得!   主題片頭過後,節目正式開始。   手持話筒、氣質高雅的美女主持文晴,面帶熟悉親切的笑容,出現在屏幕上,以她那溫柔好聽的聲音娓娓敘述了起來。   「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本集」溫情伴你「的特別節目。在上一次節目中,名模雨心小姐曾在這裡控訴了一個男人對她的無禮,今天,我們把這個男人給請來了。他就是方強方先生……」   方強有點臉紅了,看著電視裡的自己一臉害羞的走出來,對著鏡頭傻笑,然後和文晴分別坐到了沙發上。   接下來是幾分鐘輕鬆的聊天,文晴以當紅主持人嫻熟的技巧,游刃有餘的探詢著方強的內心世界。   「方先生,您工作之餘有什麼個人愛好麼?」   「愛好啊?我……我什麼也不會,就是偶爾看看電影……」   「那您有沒有最喜歡的電影?」   「有啊,我最喜歡《蜘蛛俠》了,一連去影院看了三遍呢!」   「是嗎?呵呵,能說說為什麼喜歡《蜘蛛俠》麼?」   「因為蜘蛛俠好厲害的,我想像他那樣,當一個維護社會正義的超人……」   看到這裡,方強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哈,自己還真是理想遠大嘛!   他忍不住衝到櫃子邊,翻出自己從前買來收藏的蜘蛛俠的演出服,抖開來披在身上,得意的顧盼自雄,那感覺真是棒極了——   原來我答應過偶像,要當維護正義的超人的!   一瞬間,方強湧起了一種神聖的感覺,心想幸好自己還沒有真的去偷竊,否則可就太對不起偶像的期許了。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將自己的超能力用於伸張正義、懲惡揚善,成為一個萬民景仰、受人尊敬的大俠!   等到那時候,就可以手持鮮花,單膝跪倒在這美女主持面前,狂熱的向她求愛了……   方強越想越激動,陶醉在自我幻想的憧憬裡,好一陣才清醒過來,重新注意到電視節目的內容。   此時屏幕上的自己,正在文晴的循循善誘下,面紅耳赤的傾訴著對她的仰慕,包括收集她的所有圖片,關心她的最新動態等等,無非就是大部分fans的舉動,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看著看著,方強也逐漸想起了當時的經過,文晴要自己談談對偶像的崇拜,但是又叮囑自己先別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只要說出具體怎麼崇拜就好了。始終不提偶像是誰,等到最後才揭蠱,造成一種懸疑的氣氛,這樣可以增加節目的可看性。   方強忠實的執行了文晴的策劃,當時花了足足二十分鐘,說的是聲情並茂、自然感人。   可是現在電視播出來的,卻被剪掉了絕大部分,而且有許多話語經過剪輯後,跟他的原意有了很大出入,有些砍頭去尾後的支離詞彙,表達的意思甚至是截然相反,令方強錯愕異常,心裡未免有點埋怨起來。   誰知更令人駭異的事還在後面,節目現場錄製的原聲突然被消音了,畫面還是現場的畫面,但聲音卻被後期製作的話外音所取代。   「……看的出方強對偶像雨心的崇拜,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是否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他當初無法自控的想去騷擾雨心呢?」——   什麼?雨心?   方強幾乎跳了起來,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會是雨心?怎麼會?   自己根本就沒有這麼說過啊!   難道是電視台嚴重疏忽,搞錯了?不,不可能!這錯誤未免太離譜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電視上播放的一時是現場原聲,一時是話外音說明,高超的剪接加工技術,加上文晴高明的提問技巧,使整個內容完全變了樣。任何一個不瞭解內情的觀眾,收看的時候都會誤解自己是一個狂熱癡迷雨心的神經質,處心積慮的借酒去騷擾她……   方強完全傻了。   起初他還抱有幻想,這是節目製作者操作上的失當,但後來他終於醒悟了過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精心謀劃的陰謀!   目的在於使自己坐實「性騷擾」的罪名,再也不得翻身!   而文晴……自己真正的偶像、那麼真心仰慕的文晴,也參與了這場陰謀!甚至可以推斷,她就是這個陰謀的主要策劃者!   一股混合著極度心痛和巨大憤怒的情緒,迅猛的湧上了方強心頭,令他額頭青筋暴起,右掌稍微一用力,就將遙控器捏的完全變形扭曲。   這個時候,播放到中途的節目準備插播廣告了,畫面上正預告下一節的內容,字幕居然是兩行斗大的鮮紅字體:「昔日色膽包天醉酒偷窺名模,今日洗心革面超市勇鬥搶匪」然後還有兩行小字批註:「失足青年痛改前非、發誓今後重新做人」。   方強再也看不下去了,驀地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衝過去猛然一拳砸在屏幕上,將剛買的數碼電視機又給砸碎了——   為什麼?我是這麼崇拜你,為什麼你也要害我?為什麼?   他大怒如狂,同時還伴隨著徹底的心冷和失望,對社會、對人性、對所有的一切,都徹底的失望了。   可笑自己剛才還下決心,絕不辜負偶像的期許,要當個維護正義的大俠。卻不知偶像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的無恥,把自己玩弄的團團轉!自己真是典型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天子第一號大傻瓜!   方強越想越是憤恨,怒火填膺的奔出了門,想要到電視台去找文晴算帳,質問她為何要如此篡改事實傷害自己。   但是衝出了幾條街後,才忽然想起,文晴現在根本不在龍市。上周錄製節目時就聽她說過,第二天要飛到其它城市去,忙於另外的演播任務。   至於是哪個城市,已經記不清了。就算記得清,難道還能買張機票追殺過去嗎?她作為當紅的女主持人,如果不是有心賜見的話,自己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能見得到她才怪。   方強頹然止步,感到說不出的沮喪。   這個公道是不可能討回來了。或許,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公道可言!人和人之間,只有欺騙、暴力、強權和互相利用,男人都是惡棍,女人都是婊子,尤其是美女,嬌艷的容貌下隱藏的都是蛇蠍心腸!   維護正義?哈,哈哈……簡直太天真、太好笑了!   方強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幾聲,引起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白眼,以為這是一個瘋子。   他忽然很想喝酒,於是走到街邊小店裡,買了幾大瓶白酒,一邊走,一邊就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   熱辣辣的烈酒,嗆的方強不住咳嗽,胃裡很快就燒的厲害,但他還是木然狂飲著,喝完了一瓶,又是一瓶……   酒意湧了上來,腳步也開始漂浮,顯然是有些醉了。   這是方強第三次酗酒,第一次是因為失戀,第二次是企圖自殺,今晚,他再次很想體驗那種爛醉如泥的感覺。   踉踉蹌蹌的走著,也不知道方向在哪裡,忽然間,前面人群中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令方強殘存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那是在一家大酒店的門口,至少上百人圍的水洩不通,幾十個保安手拉手形成人牆,將門口通向停車場地的通道隔離開來。   人群裡不時發出歡呼聲、驚歎聲,還有人放起了鞭炮,震耳欲聾。   方強忍不住晃蕩過去,拍了一下站在最外圍觀望的一個路人肩膀:「老兄,請問……這是在幹什麼?這樣子熱鬧……」   那路人頭也不回的應道:「你看不出這是婚禮嗎?嘖嘖……有名的大富豪、錢多到用不完的錢勝老闆今天結婚。瞧瞧這婚禮,辦的多氣派多豪華……」   說著,還努了努嘴,示意看酒店的側方。   方強順著指引望過去,這才發現四層高的酒店左側,掛下了一副巨大的彩色海報。   那是一張放大了上千倍的結婚彩色照片!在酒店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其奪目。   照片上的新娘和新浪,分別是一位勻婷清麗的佳人和一個全身名牌的男士,大方的向著鏡頭微笑。   方強全身劇震!   那……那不是葉靈嗎?   是的,新娘赫然是葉靈!無情甩了自己的「前女友」葉靈!   今天竟然是她結婚的日子。   那全身名牌的男士,就是在「煉獄天使」咖啡吧裡,橫刀奪愛並侮辱了自己的富家少爺,原來他就是本市知名的富豪錢勝!   這對狗男女!自己在這裡痛苦潦倒,他們卻幸福的結婚了!   方強怒火中燒,拚命的往前擠去,也不顧周圍路人的抗議,硬是擠到了靠前的位置,正好看到了新郎新娘正手挽手步出酒店,款款而來。   新娘打扮的葉靈比以前更美了,清澈的大眼睛裡蘊滿笑意,一襲珍珠白的削肩合身婚紗,將她婷婷玉立的身材完美的展現,性感低胸的開口裡,袒露出兩顆飽滿雪白的乳球——   這賤女人!原來(被禁止)這麼有份量嘛,以前居然都沒發覺……   盯著那隨著步伐上下顫動、彷彿快要蹦出婚紗的半裸美乳,方強全身的血液彷彿一下子燃燒了起來,雙眼霎時通紅——   粗暴的撕開婚紗,把這對豐滿而(禁止)的(被禁止)全部拽出來,狠狠的抓在手裡玩弄……   這邪念馬上變的十分強烈,隨著酒精一起,熊熊的在體內沸騰。   此時那富豪少爺錢勝,已經帶著葉靈上了那輛超豪華的奔馳跑車,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方強擠出人群,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叫司機跟上跑車。   在市區裡,跑車無法提速,也沒有察覺背後有人尾隨。   十多分鐘後,跑車拐入了一片僻靜的富人區,在一個高牆深院的別墅前停下了。   方強也吩咐司機停車,自己付錢後下了車,悄悄的潛了過去。   遠遠望去,只見別墅的鐵門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和兩個強壯保鏢迎了出來,點頭哈腰了一番。   錢勝和葉靈下車,步入裝點的富麗堂皇的歐式小樓。   管家則指揮保鏢將跑車開走,並關上了鐵門。   冷風吹來,方強的酒已經醒了不少,但人卻反而處於更加亢奮的狀態。   一種將要去實施邪惡暴行、激動和變態快感混雜的亢奮!   四顧無人,方強迅速脫光了衣服,luoti(被禁止)奔到了鐵門邊,拉住門環敲了兩下。然後緊緊的貼上了鐵門,霎時間,整個軀體變成了跟鐵門一樣的銀灰色。   鐵門又被打開了,管家探頭出來一看,門外空空如也的沒有任何人。   剛覺得詫異,後頸上就挨了一記重擊,翻著白眼暈倒了。   方強閃身入內,將管家拖到門房裡,翻出繩索將他捆好,並堵住了嘴巴。   接著出來,沿著圍牆內側奔跑,無聲而輕捷的衝向歐式小樓。他的身體也跟著變成了圍牆的暗黑色,在夜幕的掩護下,幾乎就等於是隱身的。   那兩個保鏢就站在小樓門口,一邊抽煙一邊談著什麼,誰都沒發現方強正快速接近。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狗吠聲響起,就見兩隻健壯的狼狗不知從哪冒出,狂叫著奔了過來。   方強吃了一驚,本能的止步。   雖然他可以變色隱身,但卻無法掩蓋身上的氣味,瞞不過狗的鼻子。   眼看那兩條狼狗就要齜牙咧嘴的撲上來了,方強別無選擇,只得俯身撿起腳邊一塊石頭,準備幹掉這兩隻畜生。   憑自己現在的體能和身手,絕對不成問題,惟一擔心的是會否驚動正主,報警了可就麻煩了。   方強眼中殺機剛現,說也奇怪,那兩頭氣勢洶洶的狼狗突然哀嚎一聲,前腿跪倒了下來,身子瑟縮在地上喘著氣,彷彿見到了百獸之王般畏懼發抖。   兩個保鏢見狀都大為驚奇,忙過來查看究竟。仗著保護色和黑暗的掩護,方強悄悄地繞到這兩個倒霉傢伙背後,「啪啪」兩下,乾淨利落的就將他們打倒了。   如法炮製的將這兩人捆好後,方強體內的獸性被進一步激發了,滿臉猙獰的闖進了小樓。   這小樓共有三層,佈置的極盡奢華,所有的傢俱都是最高檔的。七彩的華麗頂燈,照射出絢爛的光芒。   方強的身影,就在這光芒中不斷的改變著顏色,彷彿一個移動的人形水晶。   順著旋轉樓梯,悄無聲息的上了三樓,接近了臥室。   門是虛掩的,一男一女的調笑聲傳了出來。   「小親親……哈,今晚你已經是我合法的老婆了,總沒有借口再堅守最後防線了吧?來來來,先讓老公親一口!」   「討厭!你滿嘴都是酒氣,臭死了……快去洗個澡啦。好老公,快去啦……」   從門縫看進去,就見一張席夢思大床上,新郎和新娘正摟抱翻滾著、互相親吻,並發出咯咯的笑聲。   方強恨的雙目噴火,正要闖進去,新郎卻給推下了床,一邊嘟噥著一邊向門口走來。   方強忙閃在一邊,目送著新郎錢勝推門出來,搖搖擺擺的走向二樓的浴室。   方強借助掩護色的幫助,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後面,也一起鑽了進去。   錢勝脫去衣褲,剛打開噴水花灑,驀地被人從後面一下摁倒,同時一隻胳膊卡住了喉嚨。   「哇……你……你是誰?」   錢勝下意識的掙扎起來,嘴裡也發出驚恐的聲音,只是被扼住喉嚨後變的斷斷續續,音量也小的可憐。   「你不用管我是誰,告訴我,你剛才跟那賤女人說的最後防線,是什麼意思?」   方強壓低嗓音,臂力越收越緊,惡狠狠的說。   「大爺……饒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饒命!」   錢勝臉如土色,呼吸艱難的不住哀求,眼淚鼻涕一起滾了下來。   方強連續追問了好多遍,這富家子才聽懂了,哆嗦著道:「是我……老婆說的……結婚才可以……突破最後防線……」   這麼說葉靈還沒有跟他發生過關係,這真是太棒了!   方強大喜,隨手一掌擊在後腦,將他打暈。   「很好,這道最後防線,就由我來替你突破吧,哈哈哈!」   獰笑聲中,方強將錢勝推到了浴缸裡,結結實實的反綁在鋼筋水管上,再將水龍頭打開,任憑嘩嘩的水聲將這富家少爺淹的嗆口嗆鼻。   然後,他懷著極其興奮的心情,大步走向三樓臥室。   第九章:不歸之路   ※※※   臥室裡,一身婚紗的葉靈正坐在梳妝台前,一邊落妝一邊哼著歌。   聽到身後有人進來,她也不回頭,佯怒說:「這麼快就洗完啦?哼,肯定是應付了事……」   剛說到這裡,燈「啪」的被關掉了,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幹嘛關燈呀,你……」   葉靈正要大發嬌嗔,突然身體一輕,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她的嬌軀重重落在席夢思床墊上,又驚叫著彈起,還來不及抗議,就被一個黑影餓虎撲食般壓倒了,狂熱的吻雨點般落在了臉上。   「哎呦!你……你別這麼猴急嘛……嗯嗯……」   話音未落,雙唇就被強行封住了,埋怨的話被堵了回去,人也被死死壓倒。   那噴著酒氣的大嘴,就像螞蟥般貪婪的吸吮著,將嫩滑的小舌頭吸了出去恣意佔有。   跟著婚紗「嗤啦」的被扯開,飽滿雪白的(禁止)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又跌進了兩隻大手的掌握。   葉靈心疼的悶哼一聲,這婚紗可是她自己精心挑選的喜愛之物,想不到就這麼給毀了,心裡不禁有些不滿起來。   她耍起了小脾氣,奮力的抗拒著,但對方竟絲毫不讓,動作反而更粗魯了,兩隻手狂暴的揉弄著豐滿的(禁止),捏的她都疼痛無比,還把兩粒奶頭夾在手指間使勁擠捏。   「輕一點……你怎麼這麼粗野……」   葉靈終於掙脫了小嘴,生氣的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對方的回答,竟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上,留下兩排深深的齒印,再將嬌嫩的乳蒂含進嘴裡大肆舔弄。   「嘿嘿……好一對美乳……嘿……」   含混不清的讚歎聲,伴隨著男人嘖嘖砸吮(禁止)的聲音傳來,聽來顯得分外淫亂。   葉靈終於發覺不對了,儘管黑暗之中看不清來人的面容,但她還是憑著女性特有的直覺,驚呼出聲道:「方強!是你?」   黑影咯咯的淫笑起來,這一瞬間,戀人曾有過的熟悉感完全回來了,不是方強又是誰?   葉靈竭力冷靜下來,雙臂抱胸遮掩著赤裸的(禁止)。   「方強,你來這裡幹什麼?趁我老公還沒回來,你快走吧!」   「放心,你老公已經回不來了,今晚由我代替他……」   葉靈俏臉一沉,威脅道:「你再不走,我就要喊救命了!」   「隨便好了,你喊呀。」   方強滿不在乎,笑的更加露骨、邪惡。   葉靈終於花容失色,感到大事不妙了,對方敢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是已經擺平了別墅內的所有人,就算自己呼救也沒用了。   「你……你想怎麼樣?」   「不怎樣,只想向你要一點分手損失費!」   方強說著,右手放肆的探入葉靈的長裙,沿著光滑的大腿一路撫摸上去,順利的侵入了蕾絲內褲。   葉靈發出羞恥的叫聲,扭動著身子怒罵道:「住手!你這窩囊廢!給我住手……」   方強獰笑一聲,揚起空著的左手,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葉靈驚呆了,幾乎不能置信這是真的。以前她跟方強戀愛時,別說挨打,就算重話都沒有被說過一句。她打方強還差不多。   「你以為我還是過去的方強麼?哈,哈,你錯了!」   方強哈哈大笑,右手繼續深入到內褲裡,佔領了那一片柔順蜷曲的草地,突然用勁一拔,將好幾根柔毛硬生生扯了下來。   葉靈痛的慘叫,眼淚奪眶而出。   到這時候,她才真正嚇壞了,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過去自己認識的方強了。   現在的方強,身上充滿了一種冷酷、毀滅的氣息。那雙盯著自己的眸子,除了狂熱的佔有慾外,就是森冷的殺機,令人不寒而慄。   「你是不是想皮肉受苦?嗯?」   「不,不……求你放過我……」葉靈顫聲道。   這種恐懼哀求的軟弱模樣,令方強感到極大的快意,過去這位前女友對他總是一派姬指氣使的模樣,還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   這使方強更加深刻的體驗到,只有暴力,才能令女人真正的向自己臣服。   他嘎嘎怪笑著,右掌猛地將葉靈的內褲的襠部撕裂,用膝蓋頂開了她的兩條美腿,胯下充血的巨龍開始向著目標衝刺。   「不要!求求你不要……」   葉靈哽咽著拚命掙扎,但是在方強被合成劑改造過的強大體力下,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反倒還更加激起了對方的征服欲。   「不要什麼?你今晚……不就是準備挨操的麼?就把我當成新郎好了……」   方強興奮的喘著氣,昂揚之物已經壓迫到了溫熱的桃源洞口,只是因為缺乏實戰經驗,暫時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在外面亂竄亂頂。   「不……方強,你不能這樣……請你想一想主!你的一舉一動,主都在天上看著的……」葉靈急中生智的哭喊道——   主?   驟然間聽到這個久違的字眼,方強的身軀一下子僵硬了。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逃避,本能的拒絕想起「主」。因為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對「主」失望透頂,可是多年的虔誠信仰,不是那麼快就能完全消失的,使他處於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中,只能採取消極迴避的態度。   但現在,卻又聽葉靈提到了主!   「現在停止還不晚,強……」   葉靈察覺了方強的猶豫,頓時湧起了一線生機,不惜重新喚起戀愛時的親熱稱謂,企圖感動對方。   「你還沒有鑄成大錯,強。現在停手,主是會寬恕你的。真的,主會寬恕你……」   她的聲音越發的溫柔,甚至有點討好的主動親了親方強面頰,但就在氣氛最溫柔的時候,驀地裡雙腿使勁一蹬,將方強蹬了開去,同時抓起床頭櫃上的大理石檯燈,狠狠砸中了他的腦袋。   「光當」一聲,檯燈砸的四分五裂,方強的腦袋卻安然無恙——假如沒有注射過合成劑,結果肯定就相反了——不過受到如此重擊,還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陣暈眩。   葉靈尖叫著從床上翻滾了下去,一邊狂呼救命,一邊光著腳跌跌撞撞的逃出了臥室。   一路狂奔,下了樓梯,剛要衝出小樓,忽然頭頂風聲颯然,全身赤裸的方強竟從三樓直接跳了下來,擋住了去路。   他落地的時候,是四肢著地的,眼露凶光,突然吐了一下舌頭。那怪異而又可怖的姿勢動作,令人聯想起了蜥蜴類的動物。   葉靈嚇的魂飛魄散,本能的轉身又向來路逃了回去,還沒奔出兩步,白色長裙突然被踩住了,在她奔跑速度的拉扯下,整條裙子從中斷了開來,露出了兩條雪白的大腿。   「別過來!救命啊……別過來!」   聽著前女友驚恐的哭喊聲,看著她光裸著粉腿嫩足四下逃竄,方強的心裡泛起無窮的暴虐慾望,就像個狩獵者似的,享受著追捕獵物的快感。   他故意不立刻擒住葉靈,而是不斷伸手抓住她的婚紗、衣裙,看著她魂不附體的拚命掙扎,下意識的自己撕裂衣物以求脫身。一片片碎布在沿途飛舞著,她曲線誘人的胴體就這樣一寸寸的裸露了出來,以前想看而看不到的美妙嬌軀,現在終於可以盡情欣賞了。   隨著驚慌的腳步,豐滿的(禁止)在彈跳,白花花的臀肉在顫動,能親手把這個賤女人粗暴的剝光,這感覺真是太棒了,哈哈哈……   等到葉靈慌不擇路的逃回臥室時,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破了襠的蕾絲內褲。   啪嗒一聲,方強重新打開了臥房的開關,雪白燈光下,葉靈縮在牆角,像受傷的羔羊般瑟瑟發抖著。   「放過我吧,方強……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求你放過我……」   方強盯著她全裸的胴體,眼裡閃爍著獸性的火焰,一步步逼了上去,「不!」   葉靈絕望了,驚恐的想要向另一邊退縮逃避,但是方強的動作快如閃電,就像老鷹捉小(又鳥)般,將她牢牢擒住了。   「今天晚上,我正是衝著我們過去的情分來的!哈,你就認命吧!」   說著他把葉靈抱起來扔回到席夢思床,再次縱身壓了上去。   如今的方強,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又鳥)之力的文弱書生,注射了強化劑,他原本瘦弱的身體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像運動員般精壯。從前被葉靈戲言象女人般柔弱的胸部,以及因缺乏運動而積滿脂肪的小腹,如今已變成一塊塊虯結的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   「你……」   看著方強象戴維的雕像般完美的身材,要是在兩人分手之前,葉靈大概會激動得面紅耳赤,甚至春思難耐,但如今方強的強壯卻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的恐懼,尤其是他下(禁止)的那件凶器,此刻因充血已腫得像一隻手電筒,揚威揚威地在葉靈面前招搖著。   葉靈徒勞而無助的哭叫著,抗拒著,但一點用都沒有,她的粉拳繡腳打在方強身上,有如擊在橡皮上一般,反而震得自己手腳生痛。方強象尊不會動的雕像,任由葉靈錘打腳踹,比起警校出身的阮琳,葉靈的氣力更小,除了要用雙手護住相對脆弱的下(禁止)以防不測外,其它部位的打擊簡直就可以無視。   待葉靈耗盡了最後一點氣力後,方強這才抓住她「錘胸」的手將她壓倒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   「不要!放開我……不要……求你了!」   昔日高傲的女友,再次發出了哀求。方強將她壓在床上,一隻手按住她雙手的手腕讓她無法掙扎,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除去對方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   嘶啦一聲,殘破不堪的蕾絲內褲在方強的魔爪下終於化做無數的碎片。   葉靈拚命地扭著腰,兩腿亂蹬,忍不住慟哭起來。可惜此時的方強早已心如鐵石,長滿了汗毛的大手放在雪白的大腿上,撫摸著滑不溜手的肌膚,向上探索著,直至大腿的內側。   再次接觸到葉靈身上最隱密的部位,方強的呼吸又一次沉重起來。葉靈的陰戶生得極美,隆起的(禁止)就像一朵緊閉的花苞,兩側隆起的豐滿(被禁止),呈鮮艷的粉白色,像兩扇玉門緊緊關閉,只留下一條小小的深紅色的縫隙。黑色的(禁止)只分佈在(被禁止)的周圍和大(被禁止)的上緣,薄薄地鋪了一圈。   當方強小心地用手指分開兩片貝肉時,處女花穴嬌嫩的內芯在他面前暴露無疑,迷人的肉穴在水晶燈光下閃爍著嬌艷的光澤,彷彿正欣喜地迎著地客人的到來!   方強激動無比地看見了層象徵處印記的薄膜。在明亮的燈光下,如此近的距離直視真實的處女陰部,對方強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很慶幸自己先前沒有直接破了葉靈的處女身,美酒得細細地品味方可以解其中,美女更該如此。   「蓬門今始為君開!阿靈,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無意中,方強已鬆開了制著葉靈的另一隻手,雖然雙手恢復自由,但此刻的葉靈,已害怕得連反抗都忘記了,因為,方強那雙燃燒著淫邪的雙眼中,生著的不是人類的黑瞳,而是化成了一對螢光綠的豎睛!   這絕對不是人類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只有在從前看Discover時,電視裡放出來的爬行生物的眼部特寫鏡頭裡出現過。   被這樣一雙蟒蛇般的眼睛緊盯著,葉靈已恐懼得連反抗都忘記了,她閉著眼,雙手死死地抓著身下的床單,身體發顫著,認命般地等著那kuangfengbaoyu一刻的到來。   方強低下頭,不由分說一口吻在了粉紅色的玉門上,像變龍色般地吐著舌頭舔弄著葉靈的花芯,然後「滋滋」的吮吸起來。   初次被男性濕熱的唇舌舔弄,葉靈感覺下(禁止)好像過了電一陣麻癢,本能地想夾緊雙腿,但對方的頭抵在中間,只能無助顫抖的大腿。她想反抗,但一想起對方那雙恐怖的豎睛,卻害怕得得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來。   「啊……啊……」   還是初哥的方強舔弄了很久,葉靈漸漸地也有了感覺,雙手緊緊地抓住軟墊,全身幾乎痙攣起來,嬌嫩的(被禁止)對方的舌頭笨拙的撩撥得漸漸張開,一泓溫熱的透明液體緩緩的自愛穴流出。   「應當可以了嗎?」   感覺到對方下(禁止)有點濕了,忍了許久的方強已迫不及待地抬起葉靈的右腿扛在肩膀,雙手托著她的纖腰往下一拉,再又一次校正了自己的(禁止)後,左手壓著葉靈的右腿,右手壓著對方的左腿,已頂在花芯處的巨根,此刻已做好了攻擊前的最後準備。   「親愛的阿靈,謝謝你為了我,把貞節一直保留到現在……嘿嘿嘿,我就不客氣的享用了……」   「不!方強,不要!」   破身在即,先前象羔羊般害怕到極點的葉靈,突然又有了勇氣,拚命蹬腿想要反抗,可是已經太晚了,方強強壯的雙臂已經牢牢的控制了她的下半身,校好方位巨大的(禁止)只是很簡單地向前一送……   隨著葉靈悲痛的哀嚎,方強的巨根輕易地攻破了城門長驅直入,只是一擊,就完全摧毀了處女的印記,徹底地佔有了壓在身下的美女。   失去貞節的鮮血和疼痛的淚水,同時濺了出來,在高級的床單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號。   葉靈大聲的哭嚎著,清純的臉蛋已痛的慘白,幾乎有種想死的感覺。與方強的凶物相比,葉靈的初為君開的蓬門實在太小狹小,巨龍一擊突入後,體外的玉門被極度的擴張,嬌嫩的粉紅色霎那間被一層明艷的鮮紅所取代。   「好緊,真的好緊!夾得我好緊!真是太舒服了!太爽了!」   根本不理會對方的感受,方強興奮得不顧一切地大力抽送著,操縱著堅硬的長矛,一下一下進出著緊閉的花唇。   「我要感謝你剛才那一下重擊!你讓我徹底看清了這個世界……」、「看清了人性的虛假……」、「女人的虛偽……」、「主的虛無……」   方強咬牙切齒的每說一句,就將分身狠狠送入最深處一下,享受著徹底佔領女體的快感。   「從剛才那一刻開始,我,方強,就再也不是主的信徒了……而是個已經走上不歸之路……身體和心靈都賣給了魔鬼的惡徒……哈哈哈,惡徒!」   方強得意的狂笑起來,心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暢快,多日來積壓的鬱悶、痛苦和憤慨,都在這(禁止)的交歡中一掃而光。   他更加瘋狂的操縱著武器,在葉靈原本純潔的花園裡無情的肆虐,絲毫不睬她的悲痛哀啼。在那嫩白的粉頸上、飽滿的(禁止)上、光滑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男人留下的口涎和齒印。當然,他也少不了強行捏開葉靈的嘴,將舌頭深入到她的口中四處的舔食,與她的舌頭「交流」。   起初,葉靈還能在劇痛中做出微弱的反抗,將留著長指甲的十指深深的掐入方強粗壯的肌肉裡徒勞的抓扣著,劃出一道道白痕。但隨著強暴的繼續,就連這點反抗也粉碎了,葉靈的大腦漸漸地變為一片空白,雙腿之間的劇痛彷彿麻木了,身體隨著對方的衝撞來回震動,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   她昏厥了過去,直到方強激動而強勁地噴射時,意識才再次回復。火熱的陽精灼在淌血的創口上,把她燙的失聲痛哭。   「怎麼樣,感覺爽不爽?」   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性交,方強意猶未盡的倒在葉靈身邊,手掌還撫摸著她赤裸的胸脯。   葉靈流著淚道:「你滿意了?現在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急啥?今晚的時間長著呢,我還沒有看夠你……」   方強笑嘻嘻的說,在葉靈耳邊吹著熱氣,繼續玩弄著掌中豐滿的嫩肉,呼吸又漸漸粗重了起來。   葉靈起初閉目不理,但是很快感覺到不對了,睜眼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剛剛才噴射過的巨龍,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精神,而且,他的尺寸實在是大得嚇人,正重新衝著自己耀武揚威。   一想到自己先前居然是這種巨物破身,葉靈就忍不住全身顫抖,駭異的大叫,不顧初夜的劇痛一躍而起,想要逃離這恐怖的男人。   可是才跳下床,又被揪住頭髮拖了回來,被強行擺成了屁股翹起的(禁止)姿勢,然後紅腫的花徑又是一陣疼痛,被從後(禁止)的硬物滿滿的塞住了。   「我說了,時間還長呢,這只是剛剛開始!」   方強喘著氣,抱住葉靈高速的抽插起來,開始了新一輪的征程。   葉靈起初還本能的痛哭掙扎,但是力氣沒幾下就耗光了,只能無聲的哽咽著、呻吟著,完全放棄了反抗,任憑對方在自己體內發洩著獸慾。   這次方強明顯掌握了若干「技巧」,不再是只顧埋頭衝殺了,他一邊盡情地享用著葉靈鮮嫩的(禁止),一邊不停的變換姿勢、動作,開發著這美女身上的敏感地帶。   其實他的技巧並不怎樣高明,但葉靈也是初經人事,哪裡受到了如此連續不斷的征伐,麻木的身體竟漸漸的適應了起來,結合處也分泌出了一絲絲淫亂的液汁。到後來為了減輕衝撞的痛楚,竟不由自主的微微搖晃起了屁股,看上去就像是在心甘情願的交媾。   這令方強備受鼓舞,他清楚的感覺到,對葉靈的(禁止)正變得越來越濕潤,抽送的也更加興奮、更加賣力。   而被強暴的葉靈,漸漸地方也感覺到身體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禁止)的疼痛依然劇烈,可是彷彿已有剛才那麼無法忍受了,一種衝動的感覺自小腹的地方升起,(禁止)上的反應令她不由自主的夢囈起來。   葉靈在今夜之前雖然還是處女,但是並不等於她沒有自慰過,她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被禁止)奸出快感,她就覺得無比的羞恥。她想反抗,可是方強強有力的身體壓著她,制著她,讓她無法拒絕對方送來的「感覺」。   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身體卻像棉花一般完全的鬆弛了,所有的反抗和逃避都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由背後式抽插得興起的方強將她翻過來,強逼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兩腿盤腰,以坐姿繼續姦淫著她。   葉靈她開始流汗,痛苦的哀鳴不知不覺已經被迷亂混和著愉悅的呻吟所代替了,嘴中發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受到女友叫床聲鼓舞的方強越來越興奮,插得興起的他猛地抽出沾滿淫汁的肉莖,抱起葉靈將她放在駱駝絨的地毯上,將她的身體擺弄成狗爬的姿勢後,方強提起對方的兩條腿,再次從背面(禁止)葉靈體內。   「給我動起來!不然我操死你!」   方強強迫葉靈象狗一般地在地毯上爬行著,粗長的凶物象鑽頭般一次又一次地刺入葉靈的體內,操得她滿屋亂爬,那場面就像是推著一輛手推車一般。   逼著葉靈繞著臥室爬了幾圈後,方強推著這輛「小車」來與臥室相連的陽台上,他讓葉靈站起來,雙手握著陽台的扶手,抬高屁股,自己則繼續保持著後背(禁止)的姦淫方式。此時的葉靈,早已完全放棄了反抗的念頭,她就像一隻瘦弱的羔羊,在對方凶器的連續攻擊下顫抖,哭泣,慢慢地被帶到(禁止)的彼岸。   「假的,假的,什麼都是假的!什麼主會賜給我們幸福,全是騙人的鬼話!只有擁有絕對的力量,絕對的權勢,這才是最真實的!」   感受到身下的前女友,正在自己的連續姦淫下,屈辱地被強迫性地帶到(禁止),方強亢奮得無比復加。他為自己的性能力而驕傲,更為自己身上的超能力而自豪。   身下的葉靈此刻早已兩眼迷離,嬌喘連連,赤裸裸的胴體表滿了細小的水珠,被被方強握在手中的(禁止)正在變硬突起。方強的身體,此刻就像一台永遠不知疲倦的打樁機,一次又一次地將粗壯的(禁止)打入葉靈的體內,在反覆進出發出的「滋溜、滋溜」的響聲中,不擅性愛技巧的方強用他瘋狂的抽插強行將葉靈帶入瘋狂意境中。   當這瘋狂達到最巔峰時,葉靈首先支撐不住,身體微微地抽搐著,在(禁止)的連續攻擊下徹底臣服了,嬌嫩的花房吸住了龜頭,宮口張開的瞬間,一股陰精快速湧出。沐浴著前女友陰精的洗禮,方強也興奮得一聲大吼,雙手緊緊地抓握著葉靈高聳的(禁止),(禁止)頂住了她子宮頸口,回贈給她一道接一道粘稠而滾燙的精漿。   長時間的連續姦淫終於告一段落,葉靈無力地把頭枕在冰涼的欄杆,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喘息個不停,她的身體全靠方強在後面扶持著才沒有癱軟在地上。   抽出沾滿淫汁和處女血絲肉莖,看著一沱接一沱的禁止(男性的一種液體)混和著淫汁順著大腿根部不斷淌下,方強的自信心已到了爆棚的極限。   天使一旦墮落,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回過頭對著天堂豎中指,吼一聲「fuck」,然後將自己從前信奉的一切統統打倒和毀滅。   他在心裡吶喊著:「只要我想要,我可以操世上任何想操的女人!只要我想要,我可以做從前想做卻不敢做的任何事!什麼只有一個上帝,現在的我就是神,現在的我就是上帝!」   窗外的夜色依然像漆黑的濃墨一般,燈火闌珊的城市就在腳下顫抖著,望著這座被糜亂的光環籠罩著的城市,背棄了信仰的天使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成這兒的主宰者!   他將葉靈抱回屋裡,意猶未盡的他還想再來第三回……   這場狂亂的性愛,一直持續到凌晨五點,才宣告落幕。看著背叛自己的前女友,一次又一次羞恥而(禁止)地迎來了(禁止),不住地在(禁止)中向自己求饒,直至最後支撐不住的沉沉睡去,方強的心裡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在洋洋得意了一整晚之後,他亢奮了一晚的心情終於還是在臨近天明時平復了下來。   腦子裡一恢復清醒,方強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深夜潛入本市知名富豪的住宅,打暈主僕姦污嬌妻,這可是嚴重犯罪!如果敗露了,等待自己的將是嚴峻的刑罰。   但是方強卻沒有後悔,他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只有勇敢的衝下去了,再也無法回頭。   他考慮了一下,起身在別墅裡到處翻了一遍,搜到了不少珠寶、首飾和現金,全部都裝進了一個小包裡。然後又找出了一架數碼相機,回到臥室推醒了葉靈,給她拍了幾張裸照。   「不許報警!否則……哼哼,你自己知道後果!」   說完,在葉靈怨恨憤慨的眼光中,揚長而去了。   下了二樓,來到浴室,錢勝這富家公子還被反綁在浴缸裡,全身濕漉漉的,依舊像死豬般昏迷不醒。   站在他身邊,方強想了想,轉身來到廚房,找到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回來,然後用這把小刀替錢勝做了個小小的手術。   手術很簡單,只是用刀在他的下(禁止)輕輕地割了兩刀,傷口不到一厘米,也很淺,造成的傷害,也只不過是讓對方永遠不舉罷了。   「阿靈是我的!誰都別想和我搶她!」   冷哼著拋下這句話,方強才奔出了別墅,在路邊找回自己的衣物穿上,走了一大段公路後,搭車返回了家裡。   一進家門,他就忙碌的收拾起了行李,準備先到其它城市躲幾天再說。假如對方真的沒有報警,再回來不遲。   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除了簡單衣物外,最重要的就是莫教授留下的數據了,還有一些簡單的試驗儀器設備、藥品,以及幾瓶最新配出來的合成劑。   方強小心翼翼的將合成劑放進行李箱,心想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將合成劑研製成功,讓融合了其它動物基因的藥液,也能夠為己所用。這樣子,自己將來除了變色外,還能擁有更多的超能力,成為真正無敵的超人,就可以不再受任何人欺負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到哪裡去找試驗體?   收拾完畢後,方強提起行李箱,匆匆走出了家門。   ※※※※   歐洲,梵蒂岡。   宏偉、莊嚴而肅穆的教堂裡,安靜的幾乎聽不到半點聲音。   兩個絕色美女正在長廊裡漫步。   左邊那個是中南海女特工雨蘭。在這宗教聖地裡,她沒有再穿軍裝,換上了一身合體大方的便服,筆挺的西裝褲,猛一看還以為是個俊秀無倫的美男子。不過胸前那豐滿的異乎尋常的隆起,卻使人絕對不可能搞錯她的性別。   右邊則是個披著黑袍的修女,年紀約摸二十三、四歲,是個典型的北歐美女,淡棕栗色的皮膚和一頭烏黑的卷髮,令她看起來優雅而又柔和。極具古典美的俏臉,精緻的如同女神的雕像,天藍色的眼眸清澈無比,彷彿帶著種悲天憫人的憂傷。   她就是教會年輕一代的中流砥柱、最優秀的聖殿騎士克裡斯蒂娜!   寬大的黑袍,將她的嬌軀完全掩蓋了起來,看不出身材曲線,但即便是瞎眼的盲人,在她面前都會不由自主的肅然起敬,感受到她全身隱隱煥發出來的聖潔光輝。   「克裡斯蒂娜,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雨蘭打破了沉默,望著女聖殿騎士問。   這幾天她被派到意大利來,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一項緊急任務,上級十分滿意,除了重獎之外,還特意給了她三天的假期。   原本雨蘭打算立刻回到龍市去,繼續調查那令她不安的科學研究所一案。可是卻突然接到克裡斯蒂娜打來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請她無論如何到梵蒂岡來見上一面。   雖然為不同的國家效力、信仰也截然相反,但這並不妨礙雨蘭和克裡斯蒂娜的私交。兩人是在幾年前一次聯合行動中認識的,當時雙方攜手合作剷除了一個邪教組織,並在共同的戰鬥中惺惺相惜,成為了好友。   「別急,我先帶你去看一副畫。」   克裡斯蒂娜答非所問,帶著雨蘭來到了長廊的盡頭,指著繪在牆上的一副油畫,示意她仔細觀看。   這是一副長寬都有數十米的大型壁畫,色彩鮮艷奪目,氣勢不凡。   畫的內容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美麗天使,懸浮在雲霧縹緲中,背上扇動著一對純潔的白色翅膀,頭頂有一環金色的光圈,正面含笑容,接受著芸芸眾生的頂禮膜拜。   雨蘭對油畫並沒有特別的研究,但也能看出,這畫的藝術造詣極高,無論用筆、色調都堪稱完美,尤其是天使的神態表情,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雨蘭微蹙秀眉,說:「我只能看出這是一副中世紀風格的油畫,至於其它的就不清楚了……這畫有什麼特別地方麼?」   克裡斯蒂娜道:「這副畫的名字叫做」天使折翼「,據說是神親手繪製的作品,畫裡隱藏著一個秘密,預示著後世將會發生的一次大劫難……」   雨蘭用心聽著,一言不發。在她這個無神論者看來,這不過是可笑的故弄玄虛,但她還是禮貌的沒有去反駁。   「這是流傳多年的傳說了,我們原本也只是姑妄聽之,直到上周,才突然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什麼秘密?」雨蘭靜靜的問。   克裡斯蒂娜伸出手,遞給了雨蘭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走到遠處,透過這個水晶球再看看壁畫吧。」   雨蘭依言照辦了,才看了一眼,俏臉就露出訝色。   然後她移開水晶球,直接望向壁畫,再把水晶球舉到眼前,變換不同的角度觀看,越看越是驚訝、愕然。   原來透過水晶球看去,壁畫的內容有了極大的改變!   那美麗天使週身的雲霧,赫然變成了幾根粗大的鐵索,將她緊緊的束縛了起來。   其中最醒目的兩根鐵索,竟粗暴的繞過天使胸前半裸的(禁止),將之捆綁、擠壓成呼之欲出的形狀,充滿了SM的淫虐感覺。   原本雪白的翅膀,現在變成了醜陋的瘀黑色,而且顯得崩缺而殘缺不全,彷彿正在腐壞;更驚人的是兩條赤裸的美腿上,居然有淡黃色的尿液和混合著污濁濃精的淫汁,分別形成兩道小溪蜿蜒而下。   是的,是尿液和淫汁!   繪出這副作品的,不管是人還是神,筆法實在太高明了,把一個純潔的天使,墮落成魔的瞬間,那種矛盾悲痛而又充滿魔性的興奮的心情,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就算是一個對藝術完全外行的門外漢,也可以體驗到那種極度的震撼。   但最詭異的是,當雨蘭仔細觀察起天使的容貌時,卻有更驚人的發現:墮落後的天使,竟是雌雄同體!   天使傾洩而下的金色長髮遮掩住容顏。但從露出的右半邊面孔來看,她依然保持著女性所特有的粉嫩膚色和柔美曲線,甚至煥發出更加令人眩目的光暈。唯一不同的是,她原本秋波流慧的雙目中淚光隱隱,似乎蘊含著一絲哀傷和恐懼,轉瞬之間又化為恣意放縱的妖媚。   但是,隨著觀看角度的變化,天使披散的長髮突然隱去,左半邊的面孔赫然顯現,竟然是男性粗獷剛硬的輪廓,微微揚起的嘴角殷紅可怖,宛如夜晚叢林中未知的野獸妖魔,正透過水晶球,衝著雨蘭放出掠食者的笑容。紅色的瞳孔中透出攫取的光,彷彿正在邀請獵物,跟他來一場死亡的血腥遊戲……   「這……這幅畫真是太……太……」   雨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將自己的目光從天使的臉上移開。她驚歎著,想找一個形容詞,但卻怎麼也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現在,你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了吧?」克裡斯蒂娜面色沉重的道。   「什麼問題?」   「我剛才說了呀,這畫預示著後世即將發生的一次大劫難。根據種種跡象,現在這個劫難已經開始了……」   雨蘭啞然失笑。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誠然這副畫令她震撼不已,並且心頭感到極不舒服,但因此就說什麼大劫難來臨,就未免小題大做了。   她覺得這不過是一副技巧極其超前、先進的油畫,一定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造成了現在這種「隱畫」的效果,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寓意。   「你看到了,雨蘭,這是一個針對女性的大劫難。不久的將來,天使的聖潔將被魔鬼玷污,並且永遠淪於萬劫不復。如果不盡力設法阻止,你、我,還有這世上許許多多的女人,都將沉淪為慾望的奴隸……」   克裡斯蒂娜說著竟打了個寒噤,智慧的眼光,彷彿已看到了未來悲慘的下場。   雨蘭卻不置可否。   克裡斯蒂娜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你不信神,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我仍然不得不找你幫忙。」   「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紅衣大主教算出,魔鬼將在東方、在你的國家甦醒,然後統治全世界!」克裡斯蒂娜冷竣的說。   彷彿呼應著她的話語,整個教堂都輕微的震動了起來,氣氛詭異之極。   壁畫上的天使,彷彿也感受到了即將來臨的災難,一起顫抖了起來……   第十章:隱秘宮殿   天亮了。   方強一時間還沒打定主意,該去哪個城市暫避,於是到街邊的一家豆漿店坐下,要了份簡單的早餐。   一邊吃喝著豆漿油條,一邊隨手拿起旁邊擺放的報紙,漫不經心的翻閱著。   突然,一條新聞引起了他的興趣。   標題是──虎山野猴氾濫成災,難倒一堆政府部門!   內文大意是說龍市郊區的虎山上,最近突然遷徙過來許多野生猴子,給附近的莊稼、果園帶來了不少的滋擾,相關部門對此束手無策云云。   方強眼睛一亮,頓悟的拍了下腦袋。   想到這裡,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完了,立刻付錢衝了出去,叫了一輛出租車飛馳向虎山而去。   虎山處於龍市近郊,方圓數十里,由於地勢險惡又沒有什麼資源,至今也沒有得到開發,基本上就是荒山一座。   車子開到臨近虎山時,道路就已經崎嶇不平了,司機是在方強許諾加倍付錢的情況下,才勉強繼續開下去。   正在顛簸時,後面突然出現了一輛越野吉普車,速度飛快,一下子就超到了出租車前面,然後猛然間橫插過來停下了。   出租車司機趕緊踩了剎車,只差一點,兩輛車就要撞在了一起。   「王八蛋!怎麼開車的?」   司機忍不住下車大罵,但是剛罵了一句,突然住了口。   越野吉普車裡跳下了五條大漢,清一色的黑色布套蒙著臉,手裡提著砍刀。   砍手黨!   司機認了出來,頓時嚇的矮了半截。   「沒你的事!叫你車裡的乘客下來,你就可以滾了!」   為首的一個略微駝背的大漢,對司機拋下了這句話,一打手勢,四個手下已圍住了車子。   司機如蒙大赦,慌忙鑽回了駕駛座,要求方強立刻下車。   方強也不多說,鎮靜的拎著行李箱下來,神色從容不迫。   出租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這裡地處偏僻的小路,四周圍根本看不到一個人,也沒有一輛車經過。   「方先生,乖乖的跟我們走吧。不要反抗,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駝背大漢抖動著掌中的刀鋒,面罩後吐出陰森森的話語。   「你們是誰?」方強明知故問。   「我就是砍手黨的老大,他們是我手下的四大金剛,你應該聽說過吧?」駝背大漢趾高氣揚的說。   方強冷哼一聲,面露厭惡之色。   這五個人都是砍手黨的首腦,平常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不知犯下了多少罪惡,龍市每一個市民,提到他們都恨的牙癢癢的,可以說龍市絕大多數惡性案件都是他們的「傑作」。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你斷送了我三個手下,這個仇我不能不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加入我們,另一個是被我們亂刀分屍!」   方強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這些強盜,居然拉自己入伙來了!   「對不起,我當良民當的好好的,對搶匪的勾當沒什麼興趣……」   「良民?哈哈……你居然也算良民,哈哈哈……」   駝背大漢放聲大笑了起來,那四大金剛也個個轟然譏笑。   「你以為我們都不看電視報紙的,不知道你方先生的英勇事跡嗎?」駝背大漢嘲弄的道,「醒醒吧,方先生,你不是什麼良民,跟我們這些人一樣的,是社會渣滓!懂嗎?是真正良民所不齒的人渣!」   幾句話一下子激怒了方強,面上卻反而微笑道:「好吧,如果你們肯讓我當老大,我就屈尊加入你們吧。」   駝背大漢怒喝道:「他媽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緩緩逼了上來,每一柄刀都閃閃發亮。方強放下行李箱,握緊了拳頭,準備開打。這些惡貫滿盈的罪犯,每一個都死有餘辜,今天就讓自己為民除害吧,順便也出一下心頭的一股氣。   就在這時,方強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嗯,就這麼辦!」   方強想到這裡,主動迎著刀光直奔而上。   四下裡的喊殺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短短兩分鐘後,一面倒的戰鬥就結束了。匪徒們全都躺倒在地,一個個哭爹叫娘、重傷嘔血。方強解下他們腰間的皮帶,將他們綁縛起來一一搬回吉普車裡,自己坐上駕駛座,開動車子一路向虎山深處駛去。   開到半山腰,人工修建的道路已經沒有了,全靠越野吉普車的卓越性能,才勉強的向前行駛。翻過坑坑窪窪的泥濘、越過凹凸不平的亂石堆,駛入了一小片樹林,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這已經是交通工具所能到達的盡頭了!就算是越野吉普車,也沒法再前進哪怕半米。   方強下了車,觀察著四面環境。這裡只能用荒無人跡來形容,就算是附近的農民上山來砍柴、打獵,也絕不會走到這麼遠來。   試驗可以開始了!   方強將砍手黨匪徒們全都拖出車子,扔在地上,然後打開行李箱,取出注射器,吸入了滿滿一針筒的合成劑。他選的是混合了小白鼠基因的藥劑,注射進了那駝背大漢和另外一個矮胖匪徒的胳膊。   「喂喂,老兄,我們只是搶劫,沒有吸毒的嗜好……」   駝背大漢以為注射的是毒品,嘴角溢血的抗議起來。   矮胖匪徒卻雙眼發光,露出享受的表情道:「老大,只是你自己不吸毒罷了,我可是喜好這一口……」   「什麼?混蛋王八羔子,我不是交代過不能吸毒嗎?」駝背老大氣急敗壞的罵道。   矮胖匪徒哼了一聲說:「你打又打不過這位方先生,連吸毒也不讓我們吸,靠!我幹嘛還要聽你的啊?方先生身手又高,又給毒品,以後我認他做老大,不認你了!」   此言一出,其餘的匪徒們也紛紛討好、附和起來。   「對對,還是方老大好!」   「方老大,多謝你不計前嫌,還給兄弟們提供毒品,我李二從今以後就跟定你啦!」   「方老大萬歲!」   匪徒們七嘴八舌,紛紛拍起馬屁來,把駝背老大氣的暴跳如雷。   方強卻笑吟吟的權當看戲,目光只注意著注射藥物後的反應。   不到一分鐘,駝背老大和矮胖匪徒的臉色就變了,彎腰捧腹,痛的在地上蜷曲呻吟。   「這……這不是毒品,是毒藥!哎呦……痛死我啦……」   其餘三個匪徒見狀大驚,本能的都想逃跑,人人支撐起重傷的身體,手腳並用的想要爬開。   方強大踏步奔上,抬腳狠狠的踩斷了匪徒們的小腿骨,令他們慘呼不絕、無法再行動半步。   「你……你這個魔鬼!」   駝背老大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艱難的迸出這句評語後,痛的又是一陣痙攣,很快就氣若游絲了。矮胖匪徒也早已奄奄一息。方強見時機到了,提起吉普車裡的一罐備用汽油,澆在兩人的身體四周的土地上。   再搜出打火機,將之點燃,火苗竄起,借助風勢,轉眼間就燃成了熊熊大火。   雖然沒有燒到,但在高溫的熏烤下,駝背老大和矮胖匪徒嘶聲嚎叫,在地上翻滾,誰知身體正好壓上了火苗,反而讓大火直接燒到身上。兩人被燒得直打滾,但這已經是最後的迴光返照了,沒幾下就耗盡了力氣,再也動彈不得。   匪徒們都嚇的面青唇白,有人更是失禁、大聲呼喊起救命來。   方強蹲在旁邊挖掘了不少沙土,看看兩人的衣服都被燒光,皮膚也開始呈現出焦黑色,覺得差不多了,就將沙土倒了上去,熄滅了火焰。   然後他找了個乾淨樹樁坐了下來,耐心的等待著奇跡出現。   結果卻什麼奇跡也沒出現,兩個匪徒早就斷了氣,也不知是被活活燒死的,還是藥劑毒死的。   方強出乎意料,自言自語道:「是不是火太猛了呢?要不……就是油太多了?」   匪徒們大為駭異,互相慘然嘀咕道:「完了完了,這瘋子看來是個廚師,正在試驗怎麼才能把我們做成美味哩……」   果然,方強又開始行動了,挪來幾塊大石頭,架成了一個簡易的灶台,又搬來粗大的樹幹架在上面,再隨便挑了個高個匪徒,把他像烤全羊似的在樹幹上綁好。   「哇哇哇……我的肉很粗糙的,又有狐臭臊味,求你別吃我……」   高個歹徒魂不附體的狂叫求饒,但哪裡有用,沒喊幾聲就先痛昏了過去。   方強給他注射進合成劑後,點火燒烤了起來。   這次方強總結了經驗,時不時的就調整一下火勢大小,並查看高個歹徒的承受能力,注意既使他逐漸被嚴重燒傷,又不至於送命。   半個小時後,肉香四溢,烤全人順利完工了。   合成劑的試驗卻仍然失敗。   方強頗為失望,但做試驗本來就是經常失敗的,在科學研究所工作時早已習慣了,因此也沒有氣餒,又找了一個倒霉的匪徒試驗起來。   「別把他們當成人!就把他們當作是會說話的猴子好了!」   抱著這個念頭,方強不斷改換著方法,用各種火候,把這些匪徒一個接一個的燒烤了,變成了焦黑的屍體。   到後來,只剩下最後一個了,也已經嚇傻了,褲襠裡屎尿齊流。   方強苦苦的思索,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他敲著腦袋,努力回憶自己注射藥劑的當晚,所發生的每一個細節,跟今天的試驗有何不同。   突然,方強想起了一件事,當晚他在注射之前,先喝了半瓶多的葡萄酒,幾乎喝醉了。   莫非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身體內部才起了某種激變麼?   方強若有所悟,忙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瓶醫用酒精,撬開最後一個匪徒的嘴巴,全部灌了進去。然後才注射合成劑,並把樹幹點燃了,堆放在匪徒身上。   總之,一切都佈置的盡量跟那晚一樣。   但是,試驗的結果,還是失敗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是基因不配對?還是溫度不對?或者是人體對外來基因排斥的緣故?」   方強捧著腦袋,陷入了苦思之中,也不知苦思了多久,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異種生物的基因和人類的基因畢竟是兩回事,要強行合而為一,肯定會產生大量的不良的排斥反應!人體的免疫系統,本身就會強烈地排斥外來的基因!雖然按照教授的理論,可以最大限度地壓制這種排斥,並騙過免疫系統接受外來的基因,但人體基因奧秘畢竟太龐大了,肯定還隱藏著無數我們沒有揭開的秘密!當時教授大概就是因為這個而死的吧,可是我為什麼會成功呢?」   方強已經想通了,與其在別人的身上做試驗尋找合成的方式,倒不如先弄清自己,他相信揭開謎題的答案就在自己身上。   「一個人的智慧,總是有限的……」   突然間,他強烈地希望能有個志同道合的合作夥伴,最好是個懂得基因科學的爬行生物專家!雖然高強也是學基因科學的出身,但對爬行生物的研究卻一竅不通。   「現在先別想這些了,先把善後工作處理好,要是給人發現屍體,那就麻煩了。」   方強又忙碌開了,將所有屍體首尾相連的栓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長長的肉串,拖向叢林深處。   這地方雖然人跡罕至,但不能保證百分百不會有人來,必須找個更隱秘的所在。   走了片刻,叢林很快就到了盡頭,前面是個懸崖。   方強探頭望了下去,只見下面深不見底,似乎是個沼澤地,正是棄屍的好地方。   於是他奮力一推,將所有屍體一齊推下了懸崖。   五具焦黑的屍體,骨碌碌的沿著山壁滑落,下墜了大約一百多米後,驀地被山壁中間一塊略微突出的長型岩石擋住了,竟掛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彷彿是在蕩鞦韆。   方強暗叫倒霉,抓了幾塊大石頭投擲下去,想把屍體砸落,卻始終沒有準頭。   他只好苦笑一聲,另想辦法。這山壁極其陡峭,要想徒手爬下去,就算真是古代飛簷走壁的大俠也難辦到,好在山壁上長了不少長長的蔓籐,就像許多天然的繩子一樣,一直通向底端。   方強伸手試了試蔓籐的承受力,頗感滿意,就把多根蔓籐纏在了腰上,手裡再抓著好幾根,一點一點的爬了下去。   費了不少周折後,雙腳總算踏上了那塊長型岩石,將五具屍體一腳踢下,混合著泥沙滾滾而落,在視野裡迅速的變小,終於無影無蹤的消失了。   吁了口氣,方強正準備爬回去,突然在無意中發現,再往下數十米的山壁間,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幾隻猴子正在那裡探頭探腦、跳來躍去。   莫非那裡就是野生猴子的巢穴麼?   方強好奇心起,想到以後進一步進行試驗,說不定還會有用到猴子的時候,於是繼續向下攀爬,緩緩接近了那個洞口。   那是個直徑一米多的洞口,周圍雜草叢生,從這裡向上仰望,視線正好被那塊長型岩石遮住,無法看到懸崖上面的情形。自然,反過來也一樣,因此剛才方強站在懸崖上時,才沒有看到這個洞口。   猴子們見到方強過來了,都吱吱亂叫著向山洞裡面逃走了。   方強點燃打火機,彎腰鑽進了洞裡,一步步的向前摸去。   起初十來步都必須彎著腰,吃力的很,但是接下來卻越走越寬敞了,穿過了一條狹窄的山腹甬道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天然洞穴。   洞穴裡的光線,居然相當明亮,雖然不能跟日光和電燈相比,但至少跟點著蠟燭差不多了。   方強一怔,隨手熄滅了打火機,光線卻也跟著消失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他嚇了一跳,忙重新燃起打火機,光線又重新變的明亮。   如此反覆了幾次,方強終於發現了原因,原來這洞穴的內壁上,全都是光滑剔透的結晶體,只要有一點光源,就會被這大量的結晶體不斷反射,就好像有無數的小鏡子一樣,將亮度大大加強。光源一消失,晶體本身不能發光,自然就陷入黑暗了。   方強正驚歎著這奇妙的景象,忽聽吱吱聲大作,至少二三十隻野猴從四面湧了出來,被光線驚嚇的亂逃亂竄,紛紛逃到了洞外去了。   留下的是滿地的蘋果、香蕉、玉米等農作物。   看來,是一群野猴把這裡當作儲備糧食的倉庫了。方強不禁好笑,踏著滿地狼藉,將四處逡巡了一遍。   這巨大洞穴的四周,還有五六個小一點的洞穴,倒有點像是一套住宅,一間客廳搭配著五六間臥室。整個洞穴十分乾燥、溫暖,空氣也比較清新,還能感覺到外面的山風隱隱吹來。   方強到每個小洞穴裡看了看,除了有些猴子糞便外,整體都還算乾淨,沒有蟲蟻蜘蛛。   哈,只要稍微打掃一下,住在這裡似乎也蠻不錯的說。   方強開始只是這麼一閃念,可再仔細琢磨後,忽然覺得這洞穴真正是大有價值。   自己現在已經背負了(被禁止)案和人命案,難保不會東窗事發,若有一天遭到警方通緝追捕,能躲到哪裡藏身呢?   答案就是這洞穴!   只要事先儲存好足夠的乾糧、食水,一旦有事,躲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隱秘洞穴裡,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找到自己。   而且,平常若再要拿人來做試驗,完全可以移到這洞裡進行,完事後直接將屍體丟到懸崖下面即可,省事又方便。   方強越想越有道理,暗暗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山洞建造成自己私人的巢穴,佈置的舒舒服服的,成為一個隱秘的老窩。   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裡未免太孤單了……   但是,等一等,既然怕孤單,完全可以把其它人帶進來呀!   比如說……葉靈!   方強雙眼發亮,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雖然他已經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葉靈的處女,可是對這美女的身體,卻還遠遠沒有玩夠,那為什麼不乾脆把她綁架來,囚禁在這山洞裡,供自己恣意玩弄呢?   把葉靈這賤女人抓來,當作性奴隸來好好調教,讓她永遠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一輩子都乖乖呆在這裡侍侯自己,並且生兒育女、任勞任怨……   這主意真是太妙了!方強激動的全身發顫。   對了,不僅僅是葉靈,還有許許多多的美女,包括那個欺負了自己的名模雨心,欺騙了自己的女主持人文晴,毆打了自己的小女警阮琳……這些美麗、驕傲而又壞心腸的女人,都應該把她們抓起來,關在這裡盡情的佔有、調教,讓她們為過去的罪惡懺悔,哭泣著向自己磕頭求饒,再主動獻上性感雪白的(禁止)贖罪……   霎時間,方強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副壯觀的畫面:數十個環肥燕瘦、各擅勝場的絕色美女,手腳都被栓上了粗大的鐐銬,赤裸裸的禁閉在這山洞裡,溫馴無比的跪著,隨時等候自己的臨幸……   這情景光是想想,都讓人興奮的無法克制!   當然,要關這麼多美女,這山洞顯得小了點,但是不急,可以慢慢擴充嘛。   反正這虎山大的很,完全可以繼續開鑿下去,在山腹裡建造成一個寬敞巨大的隱蔽宮殿,自己就是這宮殿的王者,只要願意,就可以無限的擴大自己的後宮。   到那時候,哈,哈,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性」福的人了!   方強簡直是心花怒放了,像個瘋子一樣又笑又跳,大聲唱起歌來。   他相信,憑著自己的超能力,做到這一切絕對不是難事。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把更多動物的特長融入進自己體內。這樣子本領會越來越強,將來無論是綁架美女還是對抗警方,把握才會更大……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打火機燃盡了,方強才從美妙的憧憬裡回過神來,躊躇滿志的出了山洞,攀著蔓籐回到了懸崖上。   他準備現在就把行李搬到這山洞裡,然後下山購買必須的生活用品,以及糧食清水,把這裡佈置起來。   甚至可以考慮買一個小型發電機,再自己拉上電線作個簡易的照明裝置,然後給手提電腦配上無線網卡,就符合絕大部分現代生活的習慣了。   一邊興高采烈的謀劃著,方強一邊匆匆穿越著叢林,奔向越野吉普車,打算立刻開始實行。   就算是再出色的警察,也不可能發現這個宮殿的!   幾乎沒有什麼人,會來到虎山這麼偏僻的半山腰,即使來了,十個有九個都不會徒步穿過這片叢林。即便穿過了,也不會特意到懸崖邊張望。就算真的張望了,由於角度的關係,和那塊長型岩石的遮擋,也絕對看不見那隱蔽的洞口。   這地方真正是百分百的安全,哈哈哈……   方強正要笑出聲來,忽然身體一震,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前面不遠處就是那輛越野吉普車了,但在吉普車的旁邊,赫然竟多了一輛警車!   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俯身在地上查看著什麼。   聽到這邊傳來動靜,兩個警察都抬起頭循聲望來,居然都是熟面孔。   周聰和阮琳!   方強本能的剛把身子一縮,兩個警察已眼尖望見了,一齊大喝。   「什麼人?給我出來!」   兩人一邊喝叫著,一邊雙雙衝了過來。   第二集   第十一章:後宮建設   方強慌忙躲在了一顆最粗的大樹後,手忙腳亂的將全身衣褲脫下,身體剛貼上樹幹,周聰和阮琳已經趕到了面前。   但他們只看到地上零亂的一堆衣服,人卻沒見到半個。   「咦,剛才明明看到這裡有人影一閃的。」   阮琳愕然,左右四顧,又翻查著周圍的草叢,到處尋找了起來。   她沒有注意到,就在視線三米處,樹幹很古怪的凸出了一大塊,而且還有微微的起伏。   周聰就更沒有注意了,抬頭張望大樹頂端,看是不是躲藏在上面。   其實方強雖然變色隱身了,但是畢竟人和樹的形態相差較大,只要仔細觀察是不難看出異常的。但兩個警察都有習慣性的思維,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必然是逃遁向遠方、或者是藏在那些易於隱蔽的所在,對於身前太明顯的地方反倒視而不見。   搜索了一圈回來,還是沒發現目標。   「奇怪,一個人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了?」   「也許我們看錯了吧?不是說這一帶有很多野猴的嗎,剛才我們看到的,會不會是猴子啊?」   「猴子怎麼會留下一堆衣服在這?」   「這才符合猴子的特徵嘛,也許是它從哪偷來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到處晃蕩,所以我們剛才把它誤認為人了。一受到驚嚇,它就趕快脫掉衣服逃跑了……」   「有道理,哈,就是不知道是公猴還是母猴……」   兩個警察說笑了幾句,看起來對這件事已不怎麼在意了。   方強貼在樹上,暗罵自己緊張個屁,就憑這兩個只會欺負老百姓的米蟲,現在根本就不是自己對手,怎麼剛才本能的反應就是想藏起來。   心裡盤算著是否乾脆出手發難,將他們一起收拾掉算了。   尤其是那個小女警阮琳,跟自己結下的梁子可不是一般的深。她不僅美貌,胸脯還這麼鼓鼓的,氣焰又十分囂張,讓人看了真想撕裂她的警服,把她吊起來狠狠的(被禁止)、凌辱,毀掉她的那股子傲氣,讓她跪在自己腳下哭泣求饒。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方強是個思維慎密的人,暗想這兩個警察如果在這裡失蹤,警方必然會極其重視,馬上派遣大隊人馬過來搜索,雖然未必會發現那個山洞,但要是長時間在此逗留,對於自己開發建設宮殿的計劃無疑將造成巨大妨礙。   任何犯罪活動,都必須離自己的老巢越遠越好,這樣才能保證安全!   想到這裡,方強強行隱忍了下來,屏息靜氣,盼望這兩個傢伙趕緊走遠一點。   周聰和阮琳卻偏偏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是正在巡邏時,碰到了一輛倉皇逃竄的出租車,攔下來一問,司機驚恐的說他原本送一位乘客來虎山,中途卻被砍手黨的匪徒劫走了。   兩人一聽,跟總局匯報後,就直接驅車到虎山來查看究竟。順著車輪的痕跡,一直追到了這片叢林來,發現了那輛棄置的越野吉普。   車上的人不知所蹤,旁邊的場地上卻有焚燒過的痕跡。周聰和阮琳正在仔細查看,冷不防方強回來了,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   「聰,你說砍手黨的那些匪徒,究竟跑哪去了?」   阮琳大概有些累了,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打著哈欠問道。   周聰沉吟說:「不知道。看現場的情形,他們在這裡下了車,焚燒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棄車徒步逃走了。但是這輛越野吉普車明明沒壞,為什麼要棄車呢?   真是想不通……「   「嘿,想不通就別想啦。」阮琳滿不在乎的說,「等總局派人過來,把這一帶詳細搜索一下,說不定就會有發現了……」   周聰點頭贊同,也懶洋洋的坐下了,點起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方強卻暗暗著急,心想假如真的有大批警員來此搜索,自己雖然未必會被抓到,但無論如何總是件麻煩事。   就在這時,阮琳忽然「咦」了一聲,重新注意到了他拋在地上的那堆衣服,折下一根樹枝,將外衣外褲分別挑起來仔細的查看。   「怎麼了?」周聰問。   「你不覺得,這套衣服很眼熟嗎?好像什麼人穿過……」   「正常啦,這種樣式很流行的,滿街上穿的人多了。」   「不是的,這件上衣配這條褲子,感覺特別老土,沒有幾個人會這麼搭配的!   我一定在哪裡看到過……   「嗯,是呀,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眼熟了,等我再看看……」   阮琳突然一躍而起,叫道:「我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姓方的王八蛋穿的!」   「姓方的?」周聰也馬上想了起來,頓悟道,「方強!對對對,就是他穿的!   他三次到警局錄口供,穿的都是這套衣服!「   「這狗娘養的混蛋,衣服怎麼會扔在這裡?」   阮琳滿臉憎惡的表情,氣鼓鼓的一甩樹枝,將衣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聰略一思忖,恍然說:「這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被砍手黨綁架走的乘客就是方強!」   「我想也是,哈,活該這傢伙倒霉,被綁架了最好!」   阮琳恨恨的說,雙足還踩到了衣服上,肆意的踐踏了起來。   「阿琳,你怎麼能這樣啊?這衣服還要拿回去作技術鑒定的……」   周聰嘴巴上這麼說,但卻只是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搭檔亂來,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有什麼好鑒定的?」阮琳漂亮的臉蛋上泛起惡毒的笑容,「這種人渣,讓他自毀自滅好了,我們才不去管他!」   方強聽的心中大怒,真想馬上出手教訓一下她,呼吸都有點粗重了起來。   兩個警察卻沒有察覺,幸災樂禍的討論起了方強的下場,都認為他既然落入砍手黨之手,該黨匪徒肯定要跟他算擒拿同夥的帳,不知道是大刑侍侯還是直接處決,反正是免不了皮肉受苦啦。   「感謝你們,親愛的砍手黨,你們替我報了大仇!」   阮琳高興的拍著手,眉花眼笑、樂不可支。   她仰仗著母親強硬的後台關係,無論在哪裡都驕橫慣了,就算局長對她都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上一次方強無意中碰到她胸脯,被她視為奇恥大辱,本來非把他揍的半死不可,但偏偏碰上電視台來要人,不得不放方強離開。這口氣一直嚥不下去,想不到今天,砍手黨的匪徒們卻幫了大忙。   「嘿,早知道是這傢伙被綁架,剛才就不通知總局過來增援了。」周聰遺憾的說,「等那些同事一來,咱們總不能叫人家也都撒手不管……」   「不要緊,現在就打電話給總局,說這是一場誤會,叫增援的同事們回去好了。」   阮琳腦筋轉的飛快,冷笑著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只要我們倆隱瞞著,就沒有人知道那混蛋被綁架,也不會有人去救他啦!」   周聰心領神會,當即照辦了。隨後兩人又故意把現場的痕跡破壞了,再由周聰駕駛著那輛越野吉普車,跟在阮琳的警車後面,大搖大擺的駛離了這片叢林。   目送著兩輛車呼嘯遠去,方強長長吁了口氣,從樹後走出來恢復了本色,心裡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最擔心的問題,居然由於對手的自作聰明,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可以預料,這兩個蠢警察回去之後,不僅會守口如瓶,還會千方百計的尋找各種理由,阻止其他同事來這裡查看究竟,以免敗露了他們的陰謀。   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虎山,還有自己發現的隱蔽山洞,將成為最安全、最不受人注意的地方!   這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哈,哈……看來自己開始轉運了,建設後宮的偉大計劃,是受到了「主」的保佑,一定會有實現的一天方強想到得意處,不禁手舞足蹈的大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那隱藏在山腹裡的洞穴,一點一點的開發壯大,最終被打造成了有史以來最宏偉的惡魔宮殿…   這之後的幾天,方強興致勃勃的投身到了建設工程中。   他先是下山回到市區裡,購買了大量食用罐頭、飲用水和日常生活用品,包括床單、被褥、洗漱用具等,還有一台小型發電機和若干挖掘設備,僱用了一輛大卡車,裝的滿滿的運回了虎山。   大卡車到了山腳,崎嶇不平的道路就上不去了。好在方強早有準備,事先已經跟附近的農家買來了電動三輪摩托,自己分批把物品全部運到了懸崖邊。   方強把摩托車藏到不遠處的叢林裡,用樹枝雜草略為掩蓋,偽裝成廢棄的車輛。   再費了不少工夫,親自爬上爬下多趟把貨物都搬回了山洞。雖然超強的體質已經今非昔比,但這麼多活幹下來也流了不少汗,累的腰酸背痛。   但他心中卻極為興奮,精神也極佳,稍微休息後又開工了,先把發電機運轉了起來,拉好電線,安裝上燈泡,令山洞裡大放光明。   接著選了個最舒適的小洞穴,作為自己的臥房,將衛生打掃的乾乾淨淨,床單等都鋪好,還點起了檀香,將污穢的氣息驅之一空。   其餘幾個小洞穴,則暫時用來存儲各種物資,分門別類,倒也井井有條。   方強躺在自己親手佈置的小天地裡,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他又忙碌開了,操作著各種電動工具,繼續向山腹的縱深處挖掘,挖出來的砂石塵土,就拖到洞口直接倒下懸崖。   挖掘了十多米深後,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比原來的那個還要寬敞,洞壁上同樣佈滿了結晶體,反射著光線顯得十分明亮。   方強大喜過望。看來這山腹內不知受到什麼自然力量的侵蝕,充斥著一個個中空的洞穴,只要能把各個洞穴連接起來,可利用的空間就將越來越大,可以省掉很多挖掘的工作。   這猜想果然是正確的。   一連四五天,方強都在夜以繼日的開鑿著山壁,除了必要的進食和睡眠,其餘時間都花在了開工上。他甚至忘記了對合成劑的研究,只顧入迷的不斷發掘,想看一看這山腹裡面究竟有多少空間。   一共有七個天然的山洞,已經被連成了一片,從第七個山洞挖出去的通道,正好又回到了最早發現的第一個山洞裡來,形成了一個循環的圓圈。   每一個山洞,都帶著數個小洞穴,累計起來,大大小小共有四十餘個,總體面積有將近一千平方米,空間十分廣大,住上六七十人絕對沒問題。   方強抹著汗水,歡呼雀躍,在各個洞穴裡鑽進鑽出,興奮的不斷奔跑著。那種感覺,就彷彿君王巡視著自己的領土,真是說不出的得意驕傲。   是的,這就是自己的領土!雖然現在還沒有臣民,但是可以相信,很快就會有了,而且還都是由絕色美女組成的臣民,對自己絕對忠誠、馴服和溫順。   該給這裡起個什麼名字呢?   方強沉吟著,忽然想起去年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明朝荒淫的正德帝,在皇宮裡修建了一座專門用來尋歡作樂的樓房,那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豹房」。   ——「豹房」的氣魄還是小了點,我不如就起名叫「豹宮」吧!嗯嗯,就是豹宮……比皇帝還要大手筆!哈哈哈……   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這山腹內的隱蔽空間,有了個正式的名稱「豹宮」。   以現在的規模來看,幾乎已經可以算是個較小的宮殿了。雖然粗糙之極,但畢竟已具備了雛形。   今後只要將之修建完善,配套設施再安裝好,一切就很完美了。   惟一值得顧慮的,是空氣問題。越往山腹縱深處走,空氣的流通就越受阻礙。   不過這也不難解決,只要以後在每個大山洞裡都裝上供氧機,就可以保證呼吸順暢了。   當然,要把這宮殿建設到最好,是長年累月的事,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日常生活、乃至於進一步開發的消耗。   別的不說,單是發電機,就需要不間斷的汽油供應來維持運轉,再加上自己將來還要繼續做試驗研究合成劑,各種儀器、藥物等都將帶來巨大的開銷。   從富豪錢勝別墅裡搶來的財物,經過清點,現金有五十餘萬,假如還要做試驗的話,恐怕支撐不了兩個月。而珠寶首飾呢,雖然可以換錢,但這麼做會不會冒險了點呢?   假如前女友葉靈報了案,那自己拿珠寶首飾出去換錢,就等於是自己往警方槍口上撞。   想到葉靈,方強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被自己操的破身流血、婉轉承歡的模樣,胯下頓時昂揚了起來。   這賤女人,只玩她一次,太便宜她了!   乾脆就把她抓來,永遠囚禁在這裡,歸自己一個人所有吧……   這念頭一旦湧起就越來越強烈了,方強忍不住鑽出了山洞,回到懸崖上,找到了電動摩托車開下山,再轉乘巴士直駛向龍市市區。   到了市中心下車,正是中午時分。   方強新買了一副墨鏡戴上,豎著高領,在周圍幾條街上溜躂了一陣,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氣氛,也沒發現警方的通緝令,這說明葉靈的確沒有報警。   方強放下心來,隨便找了家電影院,看了一下午的電影,消磨著時間。   到了傍晚,出來吃過晚餐後,就坐車來到了錢勝的別墅外。   瞅準道路上無人的空隙,方強跟上次一樣,脫光了內外衣褲,奔到了別墅鐵門外。   敲了敲門,再把身體貼上門變色隱身。   但這次,沒有人將門打開了。   方強等了片刻,又敲敲門,但還是沒有回音。他不僅愕然,心想難道搬家了麼?那可就不好找了。   正在失落時,忽然兩道車燈掃來,那輛熟悉的超豪華奔馳跑車出現了。   正是錢勝的車!   方強暗喜,忙一動不動貼住門,靜以待變。   跑車開到門前就停下了,面色蒼白的錢勝探出半身,伸手在門旁的一個紅外線探測儀上一按,鐵門就自動緩緩的打開了。   原來他換成了自動鎖,要依靠指紋才能開啟。   跑車開進去後,鐵門又緩緩的合併了。就在快要併攏的剎那間,方強神不知不覺的閃到了裡面來。   錢勝絲毫未覺,把跑車停到了倉庫裡,就熄火、下車,進入了歐式小樓。   方強尾隨在後面,也悄悄的跟了進去。   一切真是太順利了!比上次更加順利,上次至少還碰到了一個管家、兩個保鏢和兩頭狼狗,這次卻什麼也沒碰到。   原來錢勝那晚慘遭毒手後,竟然疑心是管家和保鏢勾結外人作案,一氣之下就把他們都辭退了,自己斥巨資安裝了紅外線辨認系統,除了他本人,誰也不可能打開別墅的鐵門。   但卻想不到方強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進來。   不過方強雖成功潛入了,但還是很謹慎的,靠保護色隱藏好身形,一步一步的向前挨近,警惕的眼光不停打量著四周,惟恐中了什麼埋伏。   事實證明是多慮了,一路都無驚無險。   直到上了三樓,方強才確信不存在任何陷阱了,鬆了口氣,熟門熟路的摸向主人的臥房。   還沒走近,遠遠聽到裡面傳來了葉靈恐懼的哀求聲。   「別這樣,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求你別這樣……」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陰陽怪氣的譏笑。   「怎麼,(被禁止)犯可以做的事,我當老公的反而不能做?」   跟著是葉靈「啊」的一聲尖叫,聲音裡滿含痛楚,似乎是哪裡被弄痛了。   方強忙快步上前,湊到門縫上向裡張望。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副(禁止)的畫面!   前女友葉靈披頭散髮,身上的睡衣被人為剪出了多處裂口,露出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整個人呈「大」字型的仰躺在床上,雙腕雙足都被粗大的布條牢牢捆住,固定在床欄上。   她飽滿的(禁止)、渾圓的大腿都幾乎是赤裸的,上面兀自帶著方強留下的抓咬傷痕,這使她美麗誘人的胴體充滿了一種被欺凌的美感,就好像一個剛被解除武裝的獵物,正柔順等待著獵手的任意施暴。而她煞白的俏臉、驚恐的神色和眼眶裡滿蘊的淚水,更令人油然泛起狠狠虐待的慾望。   錢勝則一手持著支點燃的蠟燭,獰笑著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我親愛的老婆,你不是喜歡被人強暴麼?今天我就好好滿足你吧……」   「不要!我不喜歡這樣……嗚嗚嗚,一點也不喜歡……」   葉靈流著淚,嚶嚶哭泣了起來,本能的使勁掙扎著,想要將四肢掙脫出來,但卻只是使布條勒的更緊、更加嵌入嬌柔的肌膚而已。   「哭個屁!」錢勝一聲大喝,凶相畢露,「你是不是以為老子那裡受傷,以後就搞不了你呢?哈,哈……老子就讓你嘗嘗厲害!」   說著手略一傾斜,滾熱的蠟燭油就滴了下來,落在了葉靈赤裸的肌膚上。   葉靈痛的大聲慘叫,全身痙攣蜷縮,雙腕雙足在床上亂扯亂蹬,活像一隻正在被灸烤的美人魚。   錢勝喋喋怪笑,心裡充滿了快感,可惜下(禁止)卻毫無反應,無法振奮雄風了。   他那晚昏迷中被方強施行了手術,創口極其微小,起初還沒覺得什麼,後來卻發現血流不止,而且失去了勃起的能力。惶急之下趕忙奔赴醫院,請來了全市所有名醫會診,又是吃藥又是手術,一連折騰了好多天,結果卻依然是失望,今天傍晚被正式宣判了老二的死刑。   錢勝把醫生們都罵的狗血淋頭後,也只能出院回家了,路上越想越氣,回到家再看到如花似玉的老婆穿著睡衣,還沉浸在被強暴後的悲痛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到她那鮮嫩可口的(禁止)就在臥室的這張床上,被別的男人恣意的糟蹋、蹂躪,玩弄了整整一晚上……一想到這些,錢勝就覺得口乾舌燥,一股狂熱的邪念霎時湧遍全身。   於是,就像史書上描繪的許多太監那樣,這位富家公子哥兒,由於生理上的不舉而成了心理上的性變態!   他學著日本A片的花樣,在葉靈的哭泣哀求聲中,不由分說的將她捆了起來,還拿剪刀將她的睡衣剪的七零八落,模仿著(被禁止)的場面,給予自己視覺上的極大刺激。   「小騷貨,今晚的花樣還多著呢,有的你享受了!」   錢勝得意的笑著,拋下蠟燭,伸手拿起了一條長長的鞭子。   「不,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老婆呀……」   葉靈失聲痛哭了起來,全身都在顫抖。   「少囉嗦!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供我洩慾的人肉玩具!懂嗎?玩具!」   錢勝凶狠的咆哮著,正要將鞭子狠狠抽下去,忽然雙眼翻白,身子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第十二章:覆水強收   葉靈驚愕的睜大眼,淚光朦朧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你?」   她尖叫起來,臉上卻露出更恐懼的表情,彷彿眼前之人比施虐的丈夫還要可怕。   「喂,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方強不滿的悶哼了一聲,「好歹是我救了你吧,你怎麼跟看見魔鬼一樣?」   「你……你就是個魔鬼!」   葉靈牙關戰慄,眸子裡充滿了怨恨,半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   「你已經害慘了我了,你還來幹什麼?幹什麼?」   她爆發般的叫著,眼淚泉水般湧了出來,聲音已然哽咽。   「你這女人,你有沒有大腦?我要是不來,你今晚會怎麼樣?不被這變態狂折磨的半死不活才怪!」方強惱火的說。   「折磨我的是你!是你……」葉靈憤恨的喊道,「我老公才不是變態,他只不過對我粗暴了一點,但至少沒有(被禁止)我……」   方強嗤之以鼻。   「那是他不行了,沒有(被禁止)你的能力了,可不是不想(被禁止)你……你自己瞧瞧吧,這是什麼?嗯?這些都是什麼?」   嘴裡說著,方強撿起地上的擺放的各種性虐道具,包括皮鞭、鉗口球、電動(禁止)等,一件一件摔在葉靈面前。   「蠢女人,你看清楚一點!這些總不是我準備的吧?我只是用老二教訓你,看看你老公吧,簡直比我變態一百倍!」   「住口!我不許你侮辱他!」   葉靈怒形於色,竭力控制著自己不再抽泣,唇齒裡迸出了令方強心寒的話語。   「他是我老公,我愛他!就算他怎麼對待我都好,跟你——無恥的(被禁止)犯——都沒有半點關係!」   方強氣極反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故意氣我?」   葉靈冷冷的望著他,眼裡的淚光已消失。   「我說的都是事實。這男人不管對我多麼不好,也是我的老公,我們夫妻之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用不著你來插手……」   「這種變態的男人,你還叫他老公?」方強既傷心失望、又憤怒不解,「你也聽他親口說了,只把你當成洩慾的玩具,而且還要天天虐待你……」   葉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方強以為她已被嚇住了,放緩了語氣,盡量用柔和的語聲道:「聽我的話,阿靈。跟這傢伙離婚吧……我心裡還是愛著你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他說著,不禁回想起了從前兩人相處的甜蜜時光,心裡泛起了一絲柔情。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像過去那樣,生活的開開心心……」   剛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因為方強驀地發現,葉靈正用嘲笑的眼光蔑視著自己。   「就算是過去,我也從沒開開心心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她挖苦道。   方強愕然道:「你真的想永遠跟著這傢伙,每天都活受罪?」   「活受罪又怎麼樣?我心甘情願!」葉靈昂起頭大聲道,「我寧願在他的淫威下受苦,也不會跟你重歸於好的,你死心吧!」   方強不由倒退了兩步,不能置信的搖著頭,喃喃道:「你有毛病……你一定是頭腦有了毛病……」   「你才有毛病!」葉靈冷笑說,「方強啊方強,你以為自己是誰?世界首富還是超級大明星?跟著他會受罪,跟著你就會幸福嗎?也不想想,如果對你還抱有一絲希望,我當初會跟你分手嗎?」   這幾句話像大鐵錘一樣,重重敲在方強胸膛上,令他心頭一陣刺痛,自尊又受到一次沉重的打擊。   「你說我是貪財也好,愛慕虛榮也好……」葉靈繼續道,「我不在乎!女人可以忍受丈夫對她的虐待,但是卻不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是個像你這樣的窩囊廢!」   「夠了!閉嘴!」   方強暴跳如雷,剛才的一律柔情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強烈的怒火、憤恨和佔有的慾望。   「到底誰才是窩囊廢,我會用事實告訴你的!」   葉靈的回答仍是譏誚的冷笑。   方強也不多說,一伸手就扯斷了她四肢上的布條,再將床上的棉被捲起來,把整個嬌軀像裹粽子似的包了進去,再用斷掉的布條牢牢捆了起來。   葉靈奮力的掙扎,大聲怒罵,但卻抗拒不得,連腦袋都被一起埋了進去,只剩下一頭秀髮披散在外面。   方強將棉被筒抗在肩上,從昏倒在地的錢勝口袋裡搜出車鑰匙,大步奔出了臥房,來到倉庫打開了豪華的奔馳跑車,將被筒扔在了後座上。   然後點火啟動了跑車。   半個小時後,跑車已開到了虎山腳下。   方強換乘電動摩托,將葉靈直接送入「豹宮」,然後又不辭辛勞的回到山腳下,將跑車開回了錢勝的別墅,再搭夜晚末班車返回了虎山。   這麼做都是為了保險起見,萬一錢勝報警了,不至於被追查到下落。   目前對合成劑的科研,以及建設宮殿的進程都處於起步階段,一切都還是謹慎點好,以免節外生枝。   再度進入豹宮時,方強的心裡充滿了興奮。   多年的單身生活終於結束啦!從這一刻起,自己就算正式擁有了第一個後宮美女!   嘿嘿,真是太爽啦!   很快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乃至於第N個的……這宮殿將被各種各樣的絕色美女所填滿,成為春色無邊的銷魂窩的……哈哈哈……   「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從棉被裡出來的葉靈駭然尖叫著,望著周圍的環境,俏臉上重新露出驚恐之色。   猶如原始人棲息的山洞,怪石嶙峋的四壁、陰風陣陣的氣氛,無一不令人從心底裡泛起寒意。   葉靈甚至懷疑這是個妖魔的洞穴,自己就像是小說裡的唐僧,被修煉成精的怪物擄到了巢穴裡來。   而站在眼前的前男友,也正像是個可怕的妖魔!   「這裡是我統治的宮殿——豹宮,我是這個宮殿最尊貴的王者,而你,就是臣服於我的後宮嬪妃!」   方強得意洋洋,雙眼放光的道。   「臣服你個頭!我看你真的是頭腦不正常了,你應該趕緊去看看心理醫生!」   葉靈渾身哆嗦,又氣憤又害怕的喊道。   「我正常的很,我帶你到這裡來,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方強現在已今非昔比了,不是你想像中的廢物!」方強傲然道。   「我沒看出你哪裡今非昔比!」葉靈鄙夷的說,「就是這麼一個破山洞,居然還好意思叫做宮殿?」   「這只是暫時的,很快你就會親眼目睹,這裡怎樣被建設成超一流的現代宮殿,比外面的世界更先進、更豪華……」   「胡吹大氣!你這個窮光蛋,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哪來的錢搞建設?」   方強倒也沒有隱瞞,得意的告訴她說,他和已故導師莫教授共同研究出來的最新科技發明,不僅可以使人體像變色龍一樣改變顏色,未來進一步研製成功後,還將擁有許許多多特異功能,只要一公佈出去,足以震撼整個科學屆……不,應該說是震驚全世界才對。   單是靠這項發明的專利,保守估計也可以賺到數百億美元的利潤。幾年之內,他方強就將成為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葉靈聽的瞪大了眼,臉上表情變幻不定,也不知是相信了這番話,還是把這位前男友看成了一個妄想的瘋子。   「你……你上次潛入我家,就是靠這種合成劑的超能力麼?」   「是啊,怎麼樣,要不要表演一次給你瞧瞧?」   方強神氣的說著,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衣褲,將身體貼上了背後的山壁,整個人頓時變成了石頭灰黑的顏色。   葉靈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嚇的大叫一聲,本能的轉身就跑。   眼前看到的都是洞口,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跑,慌不擇路,竟往山洞的深處跑去了。   方強暗暗好笑,也不去追逐,就靜靜站在原地等待。   由於豹宮裡的七個大山洞是連成一片的,形成循環的圓圈,沒兩分鐘,葉靈的身影就從另一頭出現了。她一邊哭喊著救命,一邊踉踉蹌蹌的奔逃著,卻不知自己一直都在打圈。   奔到第三圈時,精疲力竭的葉靈再也跑不動了,腳一軟摔倒在地,秀髮散亂,已是泣不成聲。   然後她恐懼的發著抖,眼睜睜看著前面的一整塊山壁慢慢凸出、剝離了出來,恢復成luoti(被禁止)的方強。   「別犯傻了,阿靈。你進入了豹宮,就再也逃不掉了。」   方強嘿嘿笑著,盯著這美女因喘氣而劇烈起伏的豐滿(禁止),大模大樣湊了上去。   「別碰我!你走開!」   葉靈帶著哭腔尖叫著,但在這恐怖陰森的山洞裡,她知道絕不可能倖免的,神色充滿了絕望。   「我不想動粗,阿靈。我對你還是念著舊情的,別逼我動粗……」   方強語帶威脅,慢慢蹲下(禁止)來,逗起了葉靈的下頷。   葉靈俏臉慘白,下意識的想扭頭掙脫,但對方略一用力,她就疼的淚花亂湧,只得忍氣吞聲的默認了。   「對嘛,這才是聽話的好姑娘。我們戀愛的時候,都是我聽你的話,現在,可要反過來了,我無論說什麼,你都要無條件的遵命!明白了麼?」   方強以皇帝的口吻,下達了命令。為了加強恐嚇的效果,他又學起了色情片裡奸魔的兇惡神態,逼著葉靈回答。   葉靈勉強點了一下頭,她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了,要是被激怒了可不得了。她不想像新婚那夜一樣,再遭受一次粗暴的(被禁止)。   方強見終於使這瞧不起自己的前女友,屈服在「淫威」下了,不由大喜,越發感到扮成奸魔實在是件很有趣、也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決心完全征服她,令她再也不敢起異心,於是又喝道:「我問你話,你就要回答,點頭算個啥?說話呀!你到底肯不肯向我臣服葉靈的嘴唇在顫抖,欲言又止,好一陣發不出聲音來。她平常也是個很有自尊心、很驕傲的女孩子,怎肯輕易說出如此喪失尊嚴的這副受驚小鹿般柔弱的樣子,反而更令人心動,而那顫動的雙唇,也更容易使人產生無盡的佔有慾。   方強忍不住一口強吻了上去,熱烈的親著這美女的甘甜唇舌。   葉靈只是稍微一掙扎,就軟弱的放棄了反抗,沉沒在那kuangfengbaoyu般的熱吻中。   方強慾火狂升,貪婪舔吸著她口中的香軟小舌,同時大力撕扯著那本就千瘡百孔的睡衣,令美麗的(禁止)完全裸露。   一具玲瓏浮凸、雪白迷人的全裸胴體出現在眼前!   「阿靈,你的身材真是太棒了!」   方強由衷的讚歎著,緊緊的摟住這曾經摯愛的美女,胸部貼著她光潔的玉背,小腹緊靠著柔軟的豐臀,兩人的身軀緊緊摟在了一塊葉靈一聲不響,木然的任意他為所欲為,彷彿死人般絲毫沒有反應。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來無聲的反抗。   方強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股好勝心油然而生。   ——哼哼,我就不信挑逗不了你!   方強努力回想著A片裡挑逗女性的技巧,嘴唇湊到了葉靈的耳後,舔弄起了嬌嫩的小耳珠。   這招果然見效,葉靈不由自主的一震,俏臉立刻泛起了一抹紅暈。   方強大樂,更加起勁的親吻著,還把舌尖探進耳孔裡肆意逗弄,還向裡呵著熱氣。   「別這樣……好癢……」   葉靈紅著臉企圖躲閃,但是卻被男人強制摟的緊緊的,根本躲不開,隨著滾燙的呼吸不斷噴來,她的身體似乎也開始溫熱了起來,不復開頭的冰冷僵硬。   方強乘勝追擊,嘴巴逐漸下滑,沿著嬌美的臉蛋落下,低頭吻在了玉頸光滑的肌膚上,嬌嫩的肌膚似乎帶著夏天盛開的荷花清新的味道,令他不自禁的輕輕咬了一口。   葉靈「啊」的低吟了一聲,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兩行淡紅色的齒印,豐滿的胸脯起伏的更加急促了。   方強覺察到了她身體的變化,自信更增,一邊繼續挑逗著敏感的頸脖,一邊悄然伸出魔掌,恣意探索、撫摸著每一寸惹火的嬌軀。   葉靈臉上的紅暈已經擴散到耳根,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似乎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使自己不發出動情的聲音。   殊不知這樣子反而令男人更想徹底征服她!   方強的動作激烈了起來,雙手在那緞子般的柔滑的肌膚上高速逡巡著,猶如熟練的登山者般,昂然攀上了那對高聳挺拔的(禁止)。   飽滿的(被禁止)十分有彈性,抓在手裡剛好能被掌握著,手感相當舒適。   方強心頭慾火更熾,愛不釋手的揉弄著這兩團嫩肉,捏、揉、搓、抓、握,無所不用其極。挺拔的雙峰在他掌中改變著形狀,滑膩的乳肉漸漸戰慄起來,原本瑩白的膚色在他不住的玩弄下也泛起了一層粉紅。   接下來方強開始狂熱的親吻(禁止),又舔又吸,兩粒嬌小玲瓏的乳蒂在舌頭的不停刺激下,很快就變的艷紅硬實起來,就如一對可口的櫻桃般嬌艷欲滴。   「不……不要……嗯……不……」   葉靈眼神迷離,嘴裡終於發出了呢喃聲,但這聲音與其說是在抗拒,倒不如說是在無意識的呻吟。   方強見她對刺激的反應如此敏感,越來越是興奮,猛地將她推倒在地上,再抓住足踝向兩邊拉開,使那神秘的花園完全暴露出來。   葉靈驚呼著蜷起了身子,想要夾緊雙腿,換一個不是那麼丟臉的姿勢,可是兩條大腿還是被無情的分開了。   「別看那裡……別……」   微弱的哀求聲中,方強將腦袋探到了葉靈雙腿之間,臉頰摩挲著柔滑的大腿內側,同時伸出舌頭舔著兩邊細膩潔白的肌膚,視線則專注的盯上了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帶。   這是頭一次如此接近、如此仔細的觀察美女的(禁止),上次強暴她時只顧埋頭苦幹,根本沒認真欣賞過她的身體,這次可不能再這樣囫圇吞棗了。   「哇,好美啊……」   方強嘖嘖稱讚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美景。在白皙的大腿根部隱藏著的桃源洞口,呈現出比任何一部A片nvyou都更鮮嫩的色澤。黑森林的下面就是那幽深的入口,兩片淡紅色的嬌嫩而豐美的肉唇,像一道玉門緊閉著,看上去顯得分外誘惑。   方強看的怦然心動,不由分說就一口吻在了粉色的玉門上,只覺得鮮嫩無比,於是老實不客氣的探舌入內,「滋滋」的吮吸起來。   葉靈的呻吟聲一下子大了許多,聽來就像在哭泣。她感覺下(禁止)好像通電般的麻癢,拚命想要合攏雙腿,可是卻被對方的腦袋抵住無法如願。   「啊……快停下……啊啊……」   葉靈劇烈的喘息著,雙手胡亂抓著身下的泥土,全身都幾乎痙攣起來。柔嫩的肉唇被撩撥得漸漸張開,一股溫熱的透明液體緩緩的流了出來。   方強一嘗,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是受用,不由舔得更賣力了。   葉靈又害臊又惶恐,大腿不住的抖動踢騰,可是怎麼也擺脫不掉那要命的酥麻。體內一種從來沒有嘗試過的衝動如奔騰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沒多久,她就感到心跳越來越快,泉湧而出的液體也越來越多,將整片柔軟的草地都給濡濕了。   方強知道火候已到,而自己豎起的分身也粗硬的不行了,再也忍耐不住飢渴的慾望,於是停止了挑逗,飛快的將葉靈的雙腿架到了自己的肩頭上,調整好瞄準的角度,然後用手引導著火熱的巨龍,堅決而迅速的向前直捅了進去。   葉靈跟第一次被佔有時一樣,熱淚滾滾而下,只不過這次究竟有幾分是傷心憤怒,幾分是愉悅欣喜,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好高興,阿靈……我們又合為一體了……啊啊,好舒服……啊……」   方強激動之極,開始強力的抽送起來,胯下巨龍一次又一次的在密穴裡翻騰、戳刺,進出著那濕潤的溫柔鄉。巨大的衝擊力將葉靈的luoti(被禁止)撞的不斷前後搖擺,彼此的性器緊密結合著,恥骨一下下相碰,體毛互相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告訴你……你是屬於我的……永遠屬於我!」   彷彿向全世界宣佈般,方強大聲吼叫著,雙手十指萁張,狠狠的抓著赤裸的美乳,用力的捏著,彷彿要把這兩團嫩肉扯下來一般。   跟著又狂舔起葉靈嬌軀的每一處,透明的唾液塗遍全身,使整個晶瑩(禁止)都蒙上了一層閃亮的水漬。   這個女人背叛了他,現在,他又把她搶回來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劑,令他的性慾不斷高漲,而且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快說!你是我的女人……是不是?快說……」   「啊……是……是……啊啊……我是……」   葉靈被插的崩潰般哭叫起來,豐滿的(禁止)被撞擊的亂搖亂晃,電流般的快感不住聚集,肌膚變得白裡透紅,全身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方強更是興奮,技巧越發純熟的分身進攻的更猛烈了,每次經過秘道的中間部份,都會停下來來回的研磨,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秘道深處,直接攻佔了花心。   葉靈完全失去了控制,感到全身心都被一陣陣迅猛的浪潮淹沒了。除了喘息和呻吟的聲音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原本的憤慨也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在方強強有力的反覆抽插下,溫暖的(禁止)裡溢滿了瓊漿玉液,伴隨著火熱巨龍的每次往返發出響亮的聲音。   她徹底的迷亂了,十指深深的掐入男人粗壯的肌肉裡,所有的念頭都不復存在了,只剩下(禁止)官能的盡情放縱。   黃豆大的汗珠,隨著兩人身體的瘋狂震動密佈全身。喜極而泣的淚水、狂湧的愛液、激情的汗水和貪婪的唾液混合在一起,令空氣裡充滿了濃濃的情慾味…   「啊啊啊!啊……」   極度的快感突如其來,一男一女狂呼亂叫著,同時攀上了絕頂的顛峰……   葉靈就這樣被征服了。   至少是表面上被征服了,自從在山洞裡被奸出(禁止)後,她就變的乖了起來,再也沒有對方強口出惡言,也沒有用鄙視的眼光瞪他了方強選了個最舒適的小洞穴,打掃乾淨後,作為葉靈的臥房,編號為「001室」,還做了個木牌掛在洞口。   洞內鋪著羊毛地毯,床單、被褥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梳妝台。   平常在整個「豹宮」裡,葉靈都可以自由活動,很快就把各出都熟悉了。她也看到了惟一能出入的洞口,是在懸崖峭壁上,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臂力和體力,去拽著蔓籐向上攀爬。   起初她還會時不時哀求方強,將她釋放回去,但是當方強明確的告訴她永遠不可能後,這從未吃過苦的美女彷彿就認了命,不再自討沒趣了。   兩人彷彿原始人一樣,在這山洞裡過起了同居生活。   由於有發電機,冰箱、烤箱等設備也都齊全,一日三餐吃的還算不錯。排泄則在另外一個建設成臨時茅房的洞穴裡解決。   洗澡就比較原始了,沒有噴頭淋浴,用的是老式的大木桶,燒開熱水後倒進去,人再跨入桶裡搓洗,倒也別有一番新鮮的感受。   總的來說,生活上並沒有太多不便,而且也過得十分簡單。   現在的葉靈,就像只被包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每天除了吃喝睡覺和必要的活動外,剩下的時間就是獻出自己的(禁止),滿足方強的生理慾望。   或許是自暴自棄了,又或許是要用(禁止)的極度,來彌補被囚後精神上的空虛,葉靈很快適應了這種生活,有時候反而比方強還要瘋狂的放縱著,沉迷在墮落的快樂中……   第十三章:宿命邂逅   一架小型飛機穿出重重雲層,朝龍市國際機場緩緩降落。   這是架專機,空蕩蕩的機艙裡,只坐著兩位乘客。   兩個能令世上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絕色美女——中南海女特工雨蘭、梵蒂岡女騎士克裡斯蒂娜。   「到了,這就是龍市。」雨蘭介紹說。   克裡斯蒂娜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默默禱告了半分鐘,才把目光移向機艙窗口,向下面望去。   出現在眼前的是大地、田野、公路、高樓和川流不息的車輛,跟任何一個普通的城市都沒什麼不同。   克裡斯蒂娜卻看的十分專注,微蹙雙眉,清澈的雙眼眨也不眨。   「怎麼樣,看出哪裡有妖氣了麼?」雨蘭問。   克裡斯蒂娜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可不是你們東方的神,都有『火眼金睛』,能看的出哪裡有妖氣。」   「你也知道『火眼金睛』?」雨蘭感興趣的道。   「我以前自學過漢語的,這次為了探查來自東方的惡魔,我特意惡補了貴國的大量文化、宗教和歷史等方面的知識……」   克裡斯蒂娜俏臉含笑,嬌柔的櫻唇裡,竟吐出了一連串雖然不是很標準、但卻十分流利的中文來。   雨蘭鼓掌。   「原來你還懂中文啊,真是沒想到。看來我的情報工作沒有做到家嘍!」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這麼說是有緣故的。   在梵蒂岡教堂裡,雨蘭原本完全不信那些末世劫難啦、魔鬼出世啦的預言,但是當克裡斯蒂娜進一步告訴她,有位紅衣大主教算出,劫難將從龍市開始蔓延時,雨蘭卻為之動容,又想起了龍市科學研究所的未解之謎。   那引起美國特工關注的科研項目、突然暴斃的教授、以及自己不安的預感……   這一切還沒有得到徹底解決,很有必要再回去搞清楚。   於是雨蘭答應了克裡斯蒂娜的請求,幫助她迅速辦理了入境手續,並主動表示,要和她一起到龍市來探查究竟。   克裡斯蒂娜十分高興。有了這個本領高強、對當地情況又熟悉的中南海女特工幫手,無論面對什麼困難,成功的把握都比自己單槍匹馬大多了。   她向雨蘭連聲稱謝,並說今後不管在哪裡,教會以及她本人,都將視雨蘭為永遠的朋友。   其實雨蘭不過是作個順水人情罷了,因為就算不答應,教會也必然會偷偷派人過來的,與其到時互相猜忌,倒不如自己大方一點,還可以更好的贏得對方信任。   考慮已定後,雨蘭向直屬上級——也就是自己的戀人——做了匯報。戀人本來不大樂意的,催著雨蘭趕快回來結婚,但是經不住她再三說服,最後還是答應了,只是提醒她注意,所謂查找「惡魔」會不會是教會的借口,真實目的卻是到龍市另有陰謀。   雨蘭相信克裡斯蒂娜不是這種人,但還是例行公事防了一手,對她進行了全方位調查,將她的個人資料全部看過。想不到今天突然聽到她說中文,這個情況卻不在掌握中,這說明己方的情報工作、特別是對梵蒂岡高層的瞭解還遠遠不夠充分。畢竟宗教總是和政治聯繫在一起,幾千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就在上飛機的前一刻,雨蘭突然又接到了戀人的電話,對方的口風變得十分地慎重和嚴肅,說上級極其重視自己和克裡斯蒂娜同行,國安局高層領導親自下令,要她極力地與克裡斯蒂娜合作,到達龍市後,每天都必須將兩人的行程向上級匯報,同時還會派出代號為「龍牙」的特別行動小組到龍市與她會合。   「龍牙」是國安局特工中精英的精英,每一位成員都是身手不凡,以一頂百的頂尖好手。雨蘭自己,也是出身「龍牙」的精英。此次和克裡斯蒂娜同行,上層居然派出這支精英小隊到龍市與已同行,其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這個克裡斯蒂娜,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此次來中國,又是所為何事?」   身為無神論者,雨蘭根本就不信神魔之說,在接到上級的指令後,她對克裡斯蒂娜的真實身份更加懷疑,而上層對克裡斯蒂娜合作卻又防範的曖昧態度,更是讓她產生了不少的疑慮。不過身為特工,雨蘭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雖然疑惑頗多,但把秘密都藏在了心裡。   飛機經過漫長的滑行,最終在跑道上停了下來。   克裡斯蒂娜輕輕歎了口氣,明顯有著很重的心事,眉宇間充滿憂色。   「說實話,雨蘭,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到達這裡之後,我心中的不安感就越來越強……」   「還在擔心那副畫上的東西嗎?那畢竟只是一副畫!對了,若真有惡魔存在,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當然是我手中的這把聖劍!」   「聖劍?」   「嗯,就是這把。」   克裡斯蒂娜手腕一翻,從黑袍裡亮出了一柄西洋劍。劍鞘已經很舊了,寬大的劍鍔看上去像個十字架。   「這是由歷代教皇祝福加持過的聖劍,這幾千年來,他可是斬殺了無數的妖魔,比如說吸血鬼……」   雨蘭定睛一看,果然,擊劍在劍鞘裡輕微的顫動著,彷彿想要自己跳出來一般。   作為一個格鬥高手,雨蘭並不會因為如今是槍械的時代而小瞧了劍的威力。   不過她所關注的,並不在劍本身,而是克裡斯蒂娜背後的神秘勢力。此次回國,雨蘭原計劃只是坐普通的民航客機,但歐州方面卻派出了專機,光是這一點,她就判斷出對方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止是教會這麼簡單。   「是嗎?那一定是很珍貴的古物了!吸血鬼?世上真有這種生命嗎?」   「怎麼沒有?只不過……」   衝著雨蘭一笑,克裡斯蒂娜眨眨眼,調皮地道:「只不過在兩年前,最後一個吸血鬼,已經被我……」   克裡斯蒂娜把手放在脖頸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這完全不像是個修女該做的動作。   這些天來,雨蘭沒少試探過克裡斯蒂娜的虛實,但對方充滿宗教狂熱的回答卻滴水不漏,她始終都找不出破綻。出於慎重考慮,雨蘭曾將心中的疑慮向上級匯報,但由上方發回的指令卻是要她必須全力地配合克裡斯蒂娜的行動。   望著克裡斯蒂娜略帶孩子氣的頑皮動作,雨蘭陷入了沉思。   「克裡斯蒂娜,你到底是什麼人?」   修女的裝束只是克裡斯蒂娜的偽裝,這一點雨蘭在和她認識時就明白了。平時的她,看上去是個溫和善良,有著聖母般柔和微笑的嬤嬤。   可是當她拋掉寬大礙事的修女服,露出內裡的勁裝之後,整個人就會在霎那間氣質突變,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一點在二人相識的那個晚上她就見識過了。   機艙門打開了,兩個美女也就停止了交談,相視一笑,各自起身拿起行李,下機走向前來迎接的專車。   方強取出鑰匙,打開防盜門,走進了自己的家。   這是他在市區的房子。自從開始建造「豹宮」後,已經超過半個月沒有回來了。   今天之所以會回來,一來是因為多日平安無事,相信自己並沒有被警方盯上;二來也是想回來轉轉,重新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畢竟豹宮的建設還遠遠不夠完備,配套設施沒有跟上,仍有點像原始人的穴居生活。偶爾也會想念回到城市,住在居家住宅裡的感覺。   至於葉靈,豹宮裡已經留下足夠的食物和清水,就算幾天沒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進門之後,方強從地上撿起了厚厚一沓報紙,都是他訂閱的,這半個月從門縫裡塞進來的。   隨手翻閱了幾張報紙,忽然,《龍市晚報》上的一則重大新聞吸引了他的目光。   ——砍手黨再度出動,重傷富豪錢勝!   砍手黨?怎麼會是砍手黨?   方強愕然,忙埋頭讀起了新聞正文,看完後幾乎笑痛了肚子。   原來那則新聞報道說,警方某晚巡邏時,發現錢勝的別墅鐵門洞開,好幾個蒙著臉面、手提砍刀的標準砍手黨打扮的歹徒,正呼嘯而出。警方急忙圍剿,當場擊斃了兩人,其餘的逃竄無蹤。再進入別墅,將重傷昏迷的錢勝送入醫院搶救。   醫生表示情形不樂觀,也許會成為植物人云云。   哈哈哈,活該!願老天保佑他昏睡一輩子吧……   方強拍掌叫好,感到解氣極了,樂不可支。   從報道上的時間看,就是自己離開後不久,砍手黨就闖了進去。哈,居然有這麼巧的事,這真是太好了!警方現在一定以為所有罪行都是砍手黨犯下的,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   方強越想越開心,但是驀地裡,心裡也泛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砍手黨為什麼會找上錢勝呢?真的只是個巧合麼?還是說,跟自己也有某種關係?   該黨跟自己可是仇深似海,連首腦都死在自己手中。就算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但單憑那次在超市抓住三個歹徒的義舉,自己就已經成為該黨的眼中釘了。   會不會是那晚把跑車開回去的時候,無意中被砍手黨成員發覺了,他們以為自己是錢勝的好友,所以才召集了人手闖進去呢?   嗯,這種可能不能排除……   方強想到這裡,不禁警惕了起來,暗暗告誡自己對砍手黨餘孽不可大意。   但這倒不是他緊張了,相反,他心裡倒期待著有砍手黨成員找上自己,那可都是做試驗的上好材料哇,就不用再去花錢買猩猩、猴子什麼的了,嘿嘿嘿……   這段時間方強並沒有放鬆科研工作,已經花了一大筆錢,購買了大量的試驗器材、設備和藥品,運回了豹宮。他決心先將莫教授發明的方程式瞭解清楚,自己去試著合成含有其他動物基因的藥劑,以便更好的掌握全部原理。   這次從虎山回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到市圖書館去借閱一些重要書籍,特別是關於基因科學的系統知識,真的需要好好惡補一下,才能彌補這方面的不足。   接下來的兩天,方強幾乎都在圖書館裡度過,如饑似渴的補充著知識,弄懂了過去缺漏的不少理論。   第三天上午,艷陽高照。   方強像往常一樣,腳步匆匆的奔向圖書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忽然看到前面圍攏了一大群人,正在驚呼吵嚷著什麼。   他好奇心起,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只見裡面是兩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全身都髒兮兮的,穿著打滿佈丁的衣褲,一看就是農家貧苦的孩子。   她們長得很像,一看就是親生姐妹。其中妹妹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彷彿已經快不行了,姐姐則嚇哭了,一邊搖晃著妹妹一邊驚惶的喊著她的名字。   「這是怎麼了?疾病突發麼?」   方強問身邊的人。幾個圍觀者七嘴八舌的說,這對小姐妹是來城市裡賣蛇的,大概手藝不夠熟練,妹妹竟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完全慌了手腳,現在妹妹的性命已危在旦夕了。   「那還等什麼?趕快送人上醫院啊!」方強連忙道。   圍觀者卻全都默然,一個個露出事不關己的冷漠神色。也難怪,這社會越來越世態炎涼了,這對小姐妹明顯是付不起醫藥費的,誰又會願意去惹麻煩呢。   方強一連招呼了幾聲,叫人去馬路上攔車,卻沒有一個人響應,氣的他直跺腳。   雖然邪惡的魔性已經侵入了體內,但這種魔性,並不是時時都處於支配地位的,只有在色慾勃發或者極端憤怒的時候,才會洶湧澎湃起來,平常時候的方強,儘管對正義、真理都已經失望透頂,但在面對弱小無助者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產生同情心。   尤其是,當那哭泣的小姐姐,將悲傷的目光投過來時,眼睛裡那種怯生生的懇求,令方強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也是孤兒,也曾經這樣子流落街頭,這樣子孤苦無依。   他心頭熱血沸騰,忍不住大步走過去,伸手去抱妹妹。   「走,我送你們去醫院!」   姐姐露出感激的表情,但是又絕望的搖著頭、淚流滿面。   方強低頭一看,原來妹妹被咬的是小腿部位,現在已經腫的快跟水桶一樣粗了,而且完全變成了烏黑色。這樣子坐車一路顛簸去醫院,毒氣只怕會立刻瀰散攻心。   必須立刻採取措施,不然真的就沒救了!   方強毫不猶豫的俯下(禁止),嘴巴湊上了那被毒蛇咬中的創口,吸吮起了毒血。   圍觀的人群發出「啊」的驚呼聲。   別說那是有毒的創口,就算完好無損,這樣一條滿是泥巴塵土的鄉下女孩小腿,也沒有哪個人願意把嘴湊上去。    ;方強卻不嫌髒也不怕毒,將黑色的毒血一口口的吸了出來,吐在地下,然後抬頭吼道:「誰有手帕?快拿出來給這女孩包紮一下!」   連問了幾聲,仍是無人響應。他只好脫下外衣,準備將衣服撕成布條來使用。   就在這時,一個柔和動聽、帶著外國口音的女子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有手帕。」   方強聞聲回頭,後面不知何時已站著個修女打扮的西方美女,正關切的望著自己,纖手舉著一條雪白的手帕。   陽光正好照在這美麗修女的身上,使她整個人彷彿都沐浴在燦爛的光芒裡,完美如雕像的俏臉就如女神雕像一般,隱隱流動著晶瑩的光澤,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神聖感。   方強一呆,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呼吸都要停頓了。   聖母瑪利亞!   天哪,這不正是仁慈、高貴、聖潔而美麗的聖母瑪利亞麼?   以前在教堂裡看到的聖母畫像,不正是這副模樣麼?   方強的大腦一陣眩暈,幾乎跌倒了下來。   「先生,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先生……」   那修女吃了一驚,連忙伸臂扶住了方強。   好幾秒鐘後,方強才清醒了過來,視線由模糊變清晰,看清了這修女只是跟聖母畫像有點相似,並不是聖母本人下凡了。   其實嚴格的說,即便是容貌,這修女跟聖母的差別也是明顯的,但她身上就是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能令人感覺到神性的偉大光輝。以至於方強猛一看之下,不由自主的就被震懾住了。   不過急於救人的他,也只是在看見對方的瞬間失神了一瞬,隨即就專心地投入到搶救小女孩的行動中。   克裡斯蒂娜彎下腰,幫忙壓住小女孩腿上的血管,方強動手將手帕撕成布條連成一串,纏繞在傷腿上,緊緊勒住打了個結,使毒氣不至於過快蔓延。從前的他,幾乎每星期天都要在教會或養老院幫忙做義工,緊急醫療救護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   等包紮好後,又抱起了小女孩,背著她向最近的醫院跑去,其實最近的醫院離這裡不過數百米,只是冷漠圍觀者們居然沒有一個打電話。   克裡斯蒂娜牽著小姐姐的手跟在身後,望著這男人的背影,美眸露出讚許的笑意。   她剛才正在前往當地的教堂,突然看到前方的道路上聚了一群的人,人群中隱有哭聲傳來,於是移步而入,正好看到方強趴下(禁止)來,替小女孩吮吸傷口的毒血。   克裡斯蒂娜為之動容。   吮吸毒血可不是玩的,一個不小心,本人也會中毒。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毫不顧及自身的安危,拚命去搶救一個明顯是素不相識的小女孩,這該是多麼正直、偉大的情操啊。   美麗的女聖殿騎士被深深的感動了,忙快步上前,主動伸出了援手。   到了醫院裡,方強將中毒的小女孩送進了緊急門診室,又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錢作為醫藥費。背個小女孩跑幾百米的路,對今天的他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但因為心急小女孩子的安危,居然將他緊張得滿頭是汗。   直到醫生到來開始搶救後,方強這才稍稍地舒了口氣,目光重新打量起跟在身後的這位修女。   後者報以友好的微笑,說道:「先生,您真是一個好心腸的人,而且還這麼勇敢。主會保佑您的……」   聽到「主」,方強的臉色一黯,幾乎有種想跳車的窘迫。   自己已經背叛了曾經虔誠的信仰,在主眼裡,自己早就是個罪人了吧!   「先生,能告訴我您的姓名麼?」   克裡斯蒂娜問。不知怎的,她有種直覺,這年輕人不是個平凡人物,日後跟自己也將發生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我姓方。」方強囁嚅了一句,趕緊轉移話題,「您是哪裡人?是主的信徒麼?」   「是的。」   女聖殿騎士將自己的身份來歷,如實告訴了方強,但隱瞞了來此尋找妖魔的目的,只說自己來自焚蒂岡。   隨後,克裡斯蒂娜又注意到方強的胸前掛著的銀色十字架。   「方先生,您也是信教的麼?」   「嗯……嗯,算是吧,不過……也不好說了……」   方強眼裡閃過一絲苦澀的表情,語焉不詳的支吾著,在對方清澈智慧的目光下,滿頭大汗,坐立不安。   不知為什麼,他對眼前這個美女,有種本能的敬畏,甚至可以說是懼怕。彷彿她身上那股純正的神性和聖潔的光輝,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壓迫。   方強心想,這大概是由於自己被驅逐出了教會,所以面對這樣一個神聖的女騎士,感到尷尬和羞愧,所以才下意識的想躲遠點吧。   好在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方強如蒙大赦,飛步跳下來,將中毒的小女孩送進了緊急門診室,又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錢作為醫藥費。   「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一步,這兩姐妹就拜託您了!」   扔下這句話,方強就跟中了箭的兔子般,一溜煙的逃走了。   「方先生,請等一等,方先生。」   克裡斯蒂娜急追了幾步,連聲呼喚,但後者頭也不回,轉眼就無影無蹤了。   女聖殿騎士只得作罷,留在醫院裡照看著兩個小女孩,直到醫生將傷口清洗完畢、打完解毒藥、包紮好傷口,她才飄然離開。   走出醫院,克裡斯蒂娜在市區裡逡巡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於是來到了龍市最大的天主教堂。   作為來自梵蒂岡的貴客,她受到了駱神父熱情的迎接,騰出教堂裡最好的房間給她休息,並慇勤的匯報著本地福音傳播、教眾發展的情況。   克裡斯蒂娜知道他誤解了,以為自己是梵蒂岡派來巡視的,但也不說破,只是靜靜的聽著,借此瞭解自己想要掌握的情況。   當她與駱神甫會面交談的時候,雨蘭也在當地安全部門的幫忙下,通過事先安好的竊聽器,偷聽著克裡斯蒂娜與駱神甫的交談。   不過她很快大失所望,克裡斯蒂娜和神甫交談的內容,居然還是和那個子虛烏有的惡魔有關。   「神父,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本市有異常的事件發生?」   「異常事件?沒有啊……」   「您再好好想一下,主賜予此間的光明和榮耀,是否曾受到過黑暗的威脅?」   駱神父一再的搖著頭,忽然醒悟的驚叫道:「我的上帝!尊敬的女騎士大人,您被派到這裡,難道是因為……因為有黑暗勢力將對這裡不利?」   「我很想否認,神父。可遺憾的是,這的確有可能成為事實。這就是我不遠千里來到龍市的原因。」   駱神父頓時面色蒼白,不斷的劃著十字架,喃喃念著「上帝」。   「別緊張,神父。黑暗的力量還很小,只要我們及時發現它,完全可以把它消滅於萌芽。」克裡斯蒂娜自信的說。   女騎士的鎮定和從容感染了神父,他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聽從您的吩咐,尊敬的女騎士大人。即便要獻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駱神父莊嚴的說。   克裡斯蒂娜點了點頭,又問他最近是否有教徒遭受到不幸或麻煩。   「有啊,有一個本來是最好的年輕人,對主既忠誠,又熱心慈善,可是卻突如其來的遭到一場橫禍,喪失了成為正式神職人員的資格……」   駱神父說到這裡,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哦?這年輕人是誰?」   「他叫方強……」   克裡斯蒂娜失聲說:「姓方?」   「是的。怎麼了?」駱神父奇怪的問。   「剛才我過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年輕的教徒,就說自己是姓方的……」   女騎士將與方強邂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他只說姓方,沒有告訴我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那個人。」   「我想應該就是他!」   駱神父從克裡斯蒂娜形容的外貌、身形來判斷,馬上肯定了那必然就是方強。   「對了,我這裡正好有他的照片。」   駱神父帶著女騎士走進自己辦公室,拿出一個相簿翻開,把一張自己和方強的合影指給她看。   克裡斯蒂娜一眼就認出,那果然是自己遇到的年輕人。   「真的是他!哎,這位方先生是個很熱心、也很好心的人呀,為什麼會喪失了成為神職人員的資格呢?」   「這事說來話長了……」   駱神父歎了口氣,花了足足半小時,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是誤會呀,您怎麼能就這樣放棄他呢?」女騎士溫和的責備道。   駱神父苦笑著解釋說,他也是受輿論逼迫,不得不這麼做的。   「唉,方先生真是可憐了,蒙受了這麼多不白之冤。」   克裡斯蒂娜的語聲充滿了同情,眼前彷彿又浮現出方強的身影,還有他眸子裡的苦澀之意。   她隨即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幫助這個年輕人,讓他重新沐浴到主的溫暖關懷和無上榮光下。   而躲在數百米外的轎車裡,聽到一切經過的雨蘭,此刻心裡也感到十分懊悔。   方強誤闖女廁的事件發生後,雨蘭將此事說給了男友。那位做為上級的男友雖然在電話裡有氣無力的怪罪她不該將事情鬧大,但雨蘭心裡明白,事後為了討好自己,他一定通過特別的渠道給龍市的警察部門發了話,一起很普通的誤闖女廁事件最後變成嚴重的性騷擾,自己的男友著實功不可沒。   至於後來電視台設下圈套陷害方強一事,雨蘭雖然並不知曉,但在回國後和妹妹的通話中,由她得意的隻言片語中洩露出來的一些信息,她還是猜出妹妹曾狠整了一下那個騷擾她的男子。   妹妹雨心年紀輕輕就能在光怪陸離的娛樂圈裡輕易地出人頭地,故然是因為她天生麗姿,但出身「高幹」的家族背景也是不可小窺的重要原因。中國的媒體向來都是看政府的臉色說話,雨蘭瞭解自己的妹妹,她九成九是向父親生前的戰友,某個掌握政府媒體話語權的叔叔伯伯撒個嬌,電視台的人自然會識趣地將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雖然在心裡認為男友和妹妹這種擅權報復的做法過了頭,但那時雨蘭認為方強調戲妹妹罪有應得,也沒有任何不妥或產生負罪感。如今在竊聽器裡聽到駱神甫替方強的辯解,她方才明白錯害了好人。   在那一瞬間,雨蘭生出了向方強道歉的念頭。   第十四章:墮入黑暗   方強坐在圖書館的閱覽室裡,眼睛盯著桌上的參考書,思緒卻飄的老遠。   他還在回想著上午,見到的那個美麗的北歐修女。   憑著多年在教堂服務的經驗,方強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名叫克裡斯蒂娜的美女,一定不是個普通的女教徒。   那種超越凡塵的氣質、神聖的光輝,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具備的,這修女的來歷必然不簡單。說不定是直接從梵蒂岡來的高級聖使,也大有可能。   她來龍市幹什麼呢?   看她對自己的親切態度,似乎對自己的印象相當不錯,大概是做好事給了她一個好印象吧。   要是能通過克裡斯蒂娜,向教會高層申訴自己的冤情,是不是能夠平反昭雪,恢復自己的名譽和清白呢?   一時間,方強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原來倒的確是冤枉的,但現在卻真正犯下了(被禁止)罪、殺人罪,哪裡還能算「清白」呢?就算教會不予追究,警方也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必須在所有罪行敗露之前,將合成劑研究成功,使自己成為世界最強的超人,才能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   已經踏上了不歸之路,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方強苦惱的歎息了一聲,患得患失,一會兒想痛改前非,一會兒又告訴自己這是自欺欺人。心情就這樣在矛盾中掙扎起伏,連半行字都沒有看進去。   直到天快黑了,他才從這個問題裡解脫,懷著幾分悵然,離開了圖書館。   到超市採購了一些生活用品後,方強在夜色下返回了豹宮。   剛進入山洞口,才把大包小包放下,眼前人影閃動,赤裸的葉靈迎面撲進了懷裡,失聲哭了出來。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嗚嗚……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這麼久……嗚嗚嗚……人家好害怕的,你知道不知道……嗚嗚……」   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抱著方強,彷彿生怕一鬆手,他又消失不見了。   「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方強忙摟住葉靈,拍著她的背心連聲安慰,心裡不由湧起憐惜之意。   再怎麼樣,葉靈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這荒山孤洞裡過了這麼多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難怪她會如此害怕。   「你……你真狠心,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葉靈抽噎了一陣,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眼神滿是幽怨的說。   「怎麼會呢?只要你都這麼乖乖的,我怎麼捨得不要你?」   方強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手掌順著背部下滑到聳翹的臀部上,揉弄起了飽滿彈手的臀肉。   葉靈柔順的任他滿足,絲毫沒有抗拒,反而更緊的縮進了他懷裡。   「答應我……以後永遠也別……離開我……別拋棄我……」   她低聲懇求著,在男人的愛撫下,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燙。   「放心吧,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啦!我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女人?   方強用充滿自信的語氣,斬釘截鐵的說。   葉靈破涕為笑,臉頰暈紅,嬌軀更加滾燙,裸露的(禁止)頂在男人胸膛上討好的磨蹭著,兩粒乳尖很快就堅硬了起來。   方強忍不住摟緊這美女,跟她接了一個長長的熱吻,直把她吻的嬌喘吁吁,幾乎窒息了過去。   「你真好……強,你真好……」   葉靈不停的呢喃,主動的慢慢跪了下去,小嘴親吻著方強的胸腹,一路向下,最後湊上了胯下的昂揚巨龍,輕輕的含了進去。   方強發出愉悅的喘息,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到了(禁止)。   將葉靈擄來的第二天,他就學著A片裡的畫面,逼著她替自己(被禁止)了,可惜葉靈雖然被迫屈服,但卻不情不願的很,總是在敷衍了事,感覺自然大打折扣。   想不到今天,她卻如此主動、甚至是熱情的用唇舌取悅自己,儘管還有些生澀,但光是看她那種賣力的姿態、馴服而略微害羞的表情和逐漸淫媚挑逗起來的風姿,就足以令人興奮不已,爽的幾乎就要噴了。   「哧溜」「哧溜」的舔弄聲響了起來,在這僻靜陰森的山洞裡聽來,充滿了異樣的刺激。   方強很快就控制不住了,一把將葉靈抱起,大步奔到了「001室」,迫不及待的脫光衣服壓了上去……   (禁止)的男歡女愛聲,足足迴盪了一個多鐘頭,才平息下來。   半晌,男人有節奏的鼾聲傳了出來,顯然是睡熟了。   洞穴內,赤身luoti(被禁止)的葉靈蜷曲著身子,俏臉帶著種折騰過後的疲倦和滿足,似乎也沉入了夢鄉。   但是突然間,她的雙眼睜開了。   偷偷望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屏息靜氣了好一陣,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葉靈非常緩慢的、輕柔的,將方強的魔掌從自己的(禁止)上移開,在輕輕放在了床墊上。   然後再無聲無息的坐了起來。   方強仍在酣睡,嘴角邊還掛著孩子般無憂無慮的淺笑。   這個樣子的他,彷彿又回到了過去,跟從前那個虔誠、善良的教徒毫無區別,讓人感於其誠。   但葉靈的眸子裡還是射出了厭惡而仇恨的目光!   跟剛才判若兩人!   她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旁邊,從方強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堆裡,翻出了他的手機。   就在這時,方強突然翻了個身,還含糊的嘟噥了兩聲。   葉靈嚇的面如土色,全身都僵硬了,不知所措。   幸好方強並未醒來,翻轉成屁股對著她的姿勢,還發出了更響的鼾聲。   葉靈驚魂未定的吁了口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洞外,一直到距離「001室」   足有十多米後,才趕緊打開了手機。   電源接通了,這裡居然還能收的到信號!   葉靈激動的心臟狂跳,飛快的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是警察局嗎?你們快救救我,我被人綁架了!我在……」   話音未落,手上猛的一輕,手機竟被劈手奪走了。   葉靈失聲驚呼,轉頭一看,一顆心頓時絕望的沉到了腳底。   站在背後的赫然就是方強!   他看上去沒有半點睡意,有的只是巨大的憤怒,和一個人徹底傷心後才有的痛苦。   「啪」的一聲,手機摔在地上,並被大腳踩成了粉碎!   「你騙我!你……又在騙我!」   方強悲痛的搖著頭,眼睛都紅了,彷彿還有淚光在閃爍   這副要哭的表情神態,就跟一個多月前,在「煉獄天使」咖啡吧裡,聽到葉靈要跟他分手時一模一樣!   「不……不是的,我不是……強,你聽我解釋……」   葉靈驚慌失措的辯解著,全身都在顫抖。   「住口!我不想再聽你撒謊!」   方強衝上去,兩隻鐵鉗一般的手抓住了葉靈的肩膀,拚命的搖晃。   「過去你說我窮,但現在我就要發財了,而且還對你這麼好,要讓你成為最富的少奶奶,為什麼你還不肯回心轉意?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葉靈被抓的痛失容色,但是大概也激起了壓抑已久的情緒,爆發般喊了起來:「就算你真的成了全球首富,我也不會回心轉意的!你根本就不懂女人,也不懂愛情,我鄙視你!永遠都鄙視你!」   這些話如同當頭一棒,打的方強臉色慘白,反而清醒了過來。   這一瞬間,他眼裡的淚光一下子消失了,變的冷酷而絕情!   「好啊,既然要你平等的嫁給我,你不幹,那我也不希罕!從今以後,我只會把你當作下賤的女奴來調教……」   「我死也不會做你的女奴的!你這個神經病……快放我回去!」   葉靈驚怒交集,又怕的發抖,憋足了嗓子大喊大鬧。   「儘管叫吧!哈,哈……這裡不會有人聽到的!你越叫,老子還越亢奮哩……」   方強嘿嘿冷笑著,將葉靈拖到了山腹深處的一個方形洞穴裡,粗暴的推了進去。   這洞穴內沒有安裝電燈,只在四周放著好幾個明晃晃的火盆,烘烤的空氣灼熱無比。   若不是有幾台小型的鼓風機,將外面的空氣不斷吹進來,只怕悶都要悶死了。   這裡看上去就像是個恐怖的行刑室!   葉靈被推倒在一塊天然突起的巨大平台上,嘴裡大罵不絕。   「方強,你這個變態!你不得好死……變態!」   方強充耳不聞,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將葉靈的手腳又捆綁了起來。   跟錢勝的捆綁方式不同,方強是把葉靈的兩條玉臂,各自從大腿兩側拉到膝彎,再將手肘捆在一起。   如此一來,葉靈就被擺弄成了一個屁股向天,最隱秘部位完全暴露出來的姿勢,好像自己抱著雙腿、邀請對方玩弄自己(禁止)似的,顯得極其(禁止)。   葉靈羞憤之極,罵的更加大聲了,豐滿雪白的屁股在狼狽而徒勞的扭動。   方強看的慾火升騰,蹲下來湊到那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帶,仔細觀察著神秘的花園。   只見那兩片柔嫩的花瓣,仍帶著被自己侵犯後的紅腫,芳草也略有些狼藉,還有若干被扯落的痕跡。   「不,不要看……」   葉靈羞的滿臉通紅,感覺到對方熱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禁止)上,帶來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感。   「他媽的,都看了無數次了,還裝什麼害羞?」方強罵道。   「你讓我噁心!」   葉靈咬牙切齒,恨恨的吐出這句話。   「是嗎?哈,讓我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方強淫笑著曲起手指,熟練的侵犯到了溪谷的最上端發源地,撥草尋蛇,摁到了那最敏感的小肉粒上。   「嚶……」   葉靈立刻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喘息了一聲,大腿根的肌肉都緊張的用力起來,原本乾涸的溪谷馬上開始潮濕了。   「哼哼,還敢撒謊!上面的嘴說噁心,下面的嘴卻饞的流口水了……」   方強滿臉不屑的表情,手指順著潤滑的濕地慢慢往下滑動。   葉靈咬緊牙關,拚命克制著自己不再發出聲音,但是一張俏臉卻越來越紅了。   曲起的手指突然伸直,(禁止)了氾濫的溪谷!   葉靈全身劇震,發出了苦悶的呻吟聲。   「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有臉扮純情……難怪你那廢物老公都看不起你!」   方強惡毒的嘲諷著,更粗暴的抽插起手指。這女人的體質可真敏感,還沒抽送兩下,夾在大腿根間的肉丘和股溝就已經又粘又滑,手掌上濕漉漉的沾滿了蜜汁。   葉靈強忍屈辱,閉目不答,美麗的luoti(被禁止)在對方肆虐下激烈挺動,指節和(禁止)撞擊,不斷發出「啪吱」的水響,新鮮的汁水潺潺湧出,不僅濺濕了胯股間的恥毛和肌膚,還沿著股溝流到了雪白的大腿上。   但是方強卻突然伸手掰開雪白的雙臀,開始進攻另一個戰略要地。   「好事成雙,這裡的處女也一起給我吧……」   手指從前面的花園裡抽出,閃耀著蜜汁的光澤,逼向含苞欲放的嬌小菊花。   「啊……住手……不要碰那裡……不……討厭!住手……」   葉靈終於忍不住哭叫起來,一抖一抖的在平台上蠕動,屈起來的修長小腿因用力,使得兩隻腳掌也伸直了,腳趾尖到小腿呈現出性感的弧度,看上去更是說不出的(禁止)。   可是不管她如何使勁、縮緊臀肌,都無濟於事,強橫的手指還是一點點深入了進來,在直腸裡肆意的挖弄。   「哇,好緊的後庭!」方強驚歎著,自言自語道,「糟糕,忘了買潤滑油了,只好就這樣強行塞進去了……」   說著抽回手指,釋放出自己胯下蓬勃的巨龍,對準了那纖細小巧的菊穴。   葉靈嚇的魂飛天外,不停的哭嚎怒罵,豐滿的屁股歇斯底里般躲閃著、扭動著,想要避開入侵者,但是所有的動作,只不過使她自己顯得更加淒慘而已。   「放鬆一點嘛,你這樣只會更痛……放鬆……」   方強泛起報復的快意,毫不憐香惜玉的揮軍直入,在一陣殘忍的推擠後,終於把堅硬的(禁止)插進了葉靈的屁股。   火熱的分身尖端傳來撐開嫩肉的感覺,那種極度的快意,比上次佔有了她的處女身還要強烈,令男人的心裡充滿了征服的愉悅。   而葉靈卻痛的幾乎昏倒,她在粗大物體撐開粘膜、進入直腸時就開始嘶聲慘叫,就像是一根鐵棍(禁止)一樣,劇烈的痛楚如龍捲風般席捲了全身。   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用盡全身力氣想將對方甩出去,但是卻適得其反,粗長的武器反而更加深入了她的屁股,直到盡根而沒。   「太爽了……實在是……太爽了!」   方強縱情享受著絕妙的緊湊感,緊緊抱住葉靈赤裸的臀部,巨龍像個活塞一樣,瘋狂蹂躪著她的後庭。   「看你還……敢不敢背叛我?嗯……快說,敢不敢?」   隨著狂暴的吼聲,男人猶如神氣的大將軍驅策著駿馬,隨心所欲的發洩著自己的獸慾。到後來還用手掌拍打著那白皙迷人的翹臀,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又用指甲揪起一小塊肉,狠狠的掐擰。   葉靈痛的慘叫連連,兩瓣臀肉也下意識的痙攣抽緊,使那根深深(禁止)菊穴裡的粗長武器被夾的十分舒暢,換來的是更加起勁的拍打和蹂躪,然後又是菊穴更加的緊縮。   她幾乎試了所有方法想要減緩對方愈來愈快速的抽送,恐懼和羞恥完全擊跨了她,但是粗暴的征伐卻完全沒有停止,嬌嫩的後庭在淫邪的抽插下像是著了火一樣。而男人卻絲毫也不知疲倦,彷彿能永遠持續下去似的,那竭盡全力的樣子簡直像是在復仇。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葉靈哭的嗓子都啞了,心裡千萬次的祈求自己能昏過去減輕痛楚,可是感官卻偏偏變得更加靈敏,忠實的將後庭的撕裂感、直腸的漲滿感和被侵佔的巨大痛楚感,全都一點不剩的反饋了回來。   「賤貨!你也會問為什麼了?難道你就不知道認錯?」   劈頭蓋臉的辱罵聲在耳邊響起,菊穴裡的抽送更加瘋狂了,幾乎要把整個屁股都給刺穿。   「我錯了……錯了!求求你,強,求你饒了我……」   非人的凌虐令葉靈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原本就不太堅強的意志全面崩潰,痛哭著投降了。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叫我主人!」   「是,是……主人,我知道自己錯了……啊啊,好痛……主人,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的屁股都要裂開了……嗚嗚……」   「賤貨!你不是非要拒絕我嗎?非要選擇當下賤的性奴、非要選擇活受罪嗎?   我就成全你好了……成全你!成全你!成全你!「   每喊叫一聲,就奮力的抽送一回,令分身更深的送入直腸內。   「是我錯了,主人……痛死了,嗚嗚……求你可憐一下我……啊……嗚嗚…   「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求我了!你只不過是我的性奴隸,下賤的性奴隸!懂嗎?」   「嗚嗚嗚……」   「快說,你是我的性奴隸!說!」   「我……是主人的性奴隸,啊啊啊……」   「很好,我親愛的性奴隸,就讓主人給你一點獎賞吧。哈哈哈……」   暢快的吼叫聲中,方強終於迎來了(禁止),把發燙的禁止(男性的一種液體)全數射入葉靈體內。   緊密的臀縫嚴絲合縫的包裹著分身,使他發出快樂的吼叫聲。   葉靈也同時狂呼嘶叫了起來,大聲哭泣著,感覺自己就像爆炸了一樣,承受著一波波強勁的衝擊。   足足半分鐘後,火熱的巨龍仍在繼續肆虐,盡情的噴吐著精華,構成一副(禁止)的畫面。甚至在液體全部射出後,機械運動依然沒有停止,直到分身完全軟化了,才依依不捨的從雪白屁股裡退了出來……   「煉獄天使」咖啡吧裡,雨蘭和克裡斯蒂娜坐在最角落的僻靜處,正一邊品著咖啡一邊低聲交談。   「我已經查過了近兩個月來,龍市所有死亡者的名單,共計七人。其中三人是晚期癌症患者,兩人是交通事故,一人是送上電椅的死刑犯,一人是自殺。我可以確定,七個人的死因都很清晰、正常,沒什麼可疑的地方……」雨蘭說。   「沒有哪個人是因火災逝世的麼?」克裡斯蒂娜問。   雨蘭搖了搖頭:「這兩個月只發生過一次火災,燒傷過一個男人,但那人沒死,而且很快就出院了。」   克裡斯蒂娜緊蹙雙眉,自言自語說:「不可能!這一定是因為……燒焦的屍體還沒被發現……」   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但雨蘭還是聽懂了,忍不住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有人被燒死了?難道這也是那副『天使折翼』油畫暗示的線索?」   「不是那副油畫,是我來這裡之前,紅衣主教告訴我的兩句話,『邪惡之心已經侵蝕了善良虔誠之天性,煉獄之火正把那首批遇難者熊熊烘烤』,這意思很清楚,就是妖魔已經動手殺了好幾個人,而且用的是活活燒死的殘忍方法……」   雨蘭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顯然是不相信這一套玄乎其玄的所謂預言,但也沒有去反駁,端起杯子慢慢的喝著咖啡。   克裡斯蒂娜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剛才說發生過一次火災,有個男人被燒傷了。這個人是誰?我想親自見見他。」   「見他幹嘛?那個人又沒死,並不是你要找的遇難者啊!」   「我知道,但這畢竟是跟火有關的惟一線索,我總不能輕易放過。」   「這……好吧。」雨蘭同意了。   冰雪聰明的女騎士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異常,動容說:「告訴我,雨蘭,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受傷的男人?」   「嗯。他叫方強,跟我曾經有一點過節。」   雨蘭稍一猶豫,心想說出來也沒什麼,就把自己姐妹如何跟方強發生誤會的經過,大略說了出來。在那天竊聽了駱神甫和克裡斯蒂娜的對話後,雨蘭倒沒有把責任全推在方強身上,只是說事情其實是誤會。   克裡斯蒂娜喜動顏色。   「太好了,雨蘭!這位方強方先生,正是我要找的人!」她笑盈盈的說。   雨蘭「嗯」了一聲,玩弄著咖啡杯裡的小湯匙,顯得不太起勁。   「我看方先生並不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你跟他說句sorry,他一定會原諒你的啦。」克裡斯蒂娜建議道。   「誰希罕他原諒?」   對方強的事,雨蘭原本頗有悔意,也有道歉的打算,但是不知怎的,一聽到女騎士這兩句話,心裡忽然覺得很彆扭,怎麼也放不下架子來。   「他也不是一點錯誤都沒有,就算是說sorry,也應該他先向我妹妹說才對!憑什麼要我先道歉?」   克裡斯蒂娜還想再勸說,高傲的女特工卻一擺手,阻止了她的話頭:「不要說了!我會帶你去找他的,但是你自己跟他見面詳談好了,沒我什麼事!」   說著站起身來,結帳買單,再不肯鬆口了。   女騎士知道這位好朋友的倔脾氣,無奈的聳聳肩,也只好作罷了,跟著她離開了咖啡吧。   第十五章:又見偶像   「嗤啦」一聲輕響,透明容器裡的液體猛地沸騰了起來,跟著冒出了一股青煙,在空中消失不見了。   一股難聞的二氧化硫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方強懊惱的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神色疲憊之極。   試驗又一次失敗了!   他在自己市區的家裡,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兩晝夜,依照新學的基因理論,和莫教授留下的研究資料,自己嘗試著先後提取了貓、狗、豬、牛的基因,想要配製出新型的合成劑。   假如能成功的話,就說明莫教授的方程式能融合其他許多動物,而不單局限於他所選定的那幾種試驗品。那麼,至少可證明合成劑的理論本身是成功的。   至於合成劑注射到人體後,怎樣去克服過高的死亡率——到目前為止,只有方強自己這一例是成功存活的——那是下一步的課題了。   可是整整試驗了四十八小時,就連第一步的藥劑配製工作,都全部失敗了。   這不能不令方強頗為沮喪,倍感灰心喪氣。   這種情況過去可從未發生過,以前跟著莫教授時,不管遭遇到多少次失敗,方強都是樂觀豁達、信心滿滿的,從來沒有影響過情緒。   但現在,他卻產生了一種焦躁的感覺,胸口彷彿塞著一股怨氣,堵的發慌。   之所以會如此,除了是因為教授的逝世,使方強缺乏強有力的精神支柱外,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潛意識裡似乎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而這在很大程度上是葉靈造成的!   這個該死的小賤人,那天晚上偽裝的那麼好,令自己差點被騙過去了,以為她是真的回心轉意,結果卻是一場騙局!   雖然方強及時識破了騙局,可是自尊心卻受到了沉重打擊——前女友居然死也不肯回心轉意,寧願被虐待也要回到紈褲子弟老公身邊去,這絕對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羞辱。   方強狂怒了好多天,在憤恨與獸性雙重高漲的刺激下,幾乎是夜以繼日的姦淫、調教著葉靈,將她美麗的(禁止)肆意玩弄著、擺成A片上看來的各種(禁止)姿勢,甚至還用上了許多SM道具,毫不留情的凌辱她。   葉靈一個嬌生慣養的美女,哪能經的起如此折磨,很快就無條件投降了。她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的哀求方強放過自己,並一次次的發毒誓從此再也不敢起二心。   她甚至變的比以前更放蕩、更乖巧、更主動的討好著方強,幾乎是察言觀色的、小心翼翼的侍侯著他,惟恐他不高興,再沒有半點戀愛時處處凌駕在上的優越感了,對他的恐懼和敬畏溢於言表。   但是方強卻仍然懷疑,她這不過是偽裝來騙自己的!   這樣的心態,令方強的脾氣和心緒都發生了很大變化,變的暴躁易怒,血液裡彷彿有種狂熱的東西在流動,充滿了強烈的想要征服一切的慾望。   是的,征服!   只有在不斷的征服中,看著女人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全裸的(禁止)綻放出被虐的妖艷美麗,才能一掃胸中鬱悶、獲得揚眉吐氣的自信!   方強想到這裡,血脈賁張,連休息也顧不上了,匆匆收拾了一下殘餘的藥品、溶劑,就走出了家門。   這時已是傍晚時分。   照例採購了一些必須用品,方強坐上了一輛回虎山的巴士。   現在他經常在虎山的「豹宮」和市區的住宅間來回跑,就好像有了兩個家一樣,不過隨著日子的過去,對市區的感覺越來越像個過客了,總覺得還是住在豹宮裡更有安全感,最近還把電視、冰箱、影片放映機等都移進了豹宮。   巴士在公路上疾馳著,車廂的中間吊著一台電視,正在播放眼花繚亂的**片。   方強沒有留意,閉目養神起來。   但是忽然,一個熟悉的節目開播片頭音樂傳來,然後響起了個嬌柔、動聽的嗓音。   「大家好,我是文晴。歡迎您收看本期的『溫情伴你』……」   文晴!   一聽到這名字,方強就渾身一震,霍然睜開了雙眼。   只見屏幕上,手持話筒的美女主持正面對鏡頭,露出那招牌式的溫柔笑臉。   她的氣質還是那麼端麗脫俗,主持風格還是那樣嫻熟自然,聲音也還是那樣清甜婉轉,一顰一笑都令人神魂顛倒。   但是方強此刻看在眼裡,卻只感覺到虛假!   只有他才知道,這位氣質美女迷人的笑靨下,包藏的是一顆多麼不擇手段、狡猾惡毒的心!   想起自己被她欺騙捉弄、當了一回凱子的慘痛經歷,方強的怒火騰的竄起,差點習慣性的又竄上去,一拳把電視給轟掉。   不過每次只會拿電視當出氣筒,似乎也不算啥英雄,真有本事,就應該直接找上這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女人,狠狠的揍她一頓解恨,再用(禁止)好好的教訓她!   這個念頭湧現了出來,方強立刻感覺到胯下猛然翹起,衝動的不能克制。   把文晴——這個紅遍全國的美女主持——也綁架到豹宮裡來,收編成自己後宮的私人珍藏品,愛這麼玩她就可以怎麼玩,而且還能當作性奴來精心的調教!   天哪!這念頭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激動的發瘋了!   方強越想越是興奮,目光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文晴,幻想著將她壓在身下的情景,禁止頓時硬的都發痛了。   怎樣才能將她擄來呢?   這美女主持可並不是葉靈,很容易就能弄到手,像她這種名人,一年到頭都在全國各地跑,想綁架她都不知該到哪裡去找人。   這麼一想,方強又有些失望了,但是卻沒有洩氣,一邊飛快思索著對策,一邊繼續觀看、意淫著屏幕上的偶像。   這一期的節目,請來的嘉賓是國家土地規劃局局長。該肥頭大耳的局長,偕同腦滿腸肥的胖夫人,一起在節目上裝腔作勢的大談愛國愛民,並聲稱在全國絕大多數城市裡,都不存在強制拆遷的行為。   這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整個巴士裡的乘客都發出了噓聲。   就連節目現場的觀眾,很多都露出不以為然之色。方強幸災樂禍的想,這個謊撒的太大了,這下看你文晴怎麼樣收場。   誰知身為全國最有聲望的美女主持,文晴的機智畢竟不是吹出來的,她不慌不忙,話鋒一轉,就把話題引到了規劃局參加過多少次慈善事業、推出過多少項扶助窮人的土地規劃、管理方式上怎樣推陳出新等一系列政績上來,到最後更是不著痕跡的盛讚著局長的人品、道德和愛心,還重點介紹了他如何收養多個孤兒長大成才的事跡。   當孤兒們哽咽的感謝著局長的養育之恩時,無論是電視上的現場觀眾、還是巴士裡的乘客,無不感動的熱淚盈眶,幾乎沒有人還記得剛開始時的彌天大謊了。   這正是典型的文晴風格,不動聲色、娓娓道來,能夠輕而易舉的駕馭節目的節奏和所有觀眾的情緒!   方強若不是知道了她的真面目,這時候也早就被她迷的暈暈乎乎了,但是現在的他,頭腦卻保持著清醒,冷笑的看著這場鬧劇。   不用說,這一定都是策劃出來的假戲了。這個虛偽的美女主持,就這樣年復一年的欺騙、糊弄著十多億觀眾,欺壓善良的百姓,替有權有勢的大官出力,為虎作倀。   這種女人,不奸了她還有天理嗎?奸了她是為民除害,大大的一件善事!   方強霎時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曾經的偶像弄到手!   節目結束的時候,巴士也正好開到了虎山腳下,方強下了車,將採購的物品運回了豹宮,甚至等不及跟葉靈幹一場,就又匆忙離開了。   乘出租車到了龍市國際機場,方強買了張機票,連夜飛向了首都北京。   就在這同一時刻,女特工和女聖殿騎士正在方強的家裡,環視著幾乎被搬的一空的房間。   她們是從科學研究所找來的,原本一直站在門口,等待方強回來,但連等了兩個多鐘頭還不見人影,雨蘭實在不耐煩了,用開鎖工具撬開了房門,就跟主人似的大步走進了黑漆漆的屋子。   打開電燈一看,兩人都為之愕然。   只見房間裡幾乎家徒四壁,除了客廳還擺著一桌一椅外,什麼傢俱都沒有了。   臥室內同樣空空如也,只剩下個簡易的地鋪搭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克裡斯蒂娜驚訝的說,「難道方先生他……搬家了麼?」   雨蘭攤了攤手,表示不能肯定。   「唉,希望他不是搬到其他城市去,不然找起來就麻煩了。」女騎士蹙眉說。   雨蘭隨手打開衣櫥,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說:「你放心,他一定會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   「這衣櫥裡還放著一套整整齊齊的衣服,從內到外都有,說明他還打算偶爾回來睡覺的,所以才留有一套換洗衣物。」   「嗯,是呀。你說的對!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好了。」   「不用了,我們走吧。我會抽調手下監視住這裡,只要人一回來,馬上就會通知我們。」   「OK!」   克裡斯蒂娜嘴裡答應著,走出臥室,小巧精緻的鼻尖微微翕動,彷彿在嗅著什麼。   「雨蘭,你沒聞出來麼?這兒似乎有股怪味……」   「我早聞到了,是化學藥品揮發的氣味。」   雨蘭邊說邊走到牆角,蹲下,小心翻查著垃圾筒裡的雜物。   突然,她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   雜物堆裡,有某樣東西引起了雨蘭的注意!   下一秒鐘,她的右手微微一動,那樣東西已經消失了。   克裡斯蒂娜走了過來:「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   「沒有,都是些廢棄的藥品、試管之類,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雨蘭若無其事的站起,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女騎士探頭過來瞧了瞧,失望的歎了口氣。   「走吧,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雨蘭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露出少見的嬌慵之態,拉著她就朝屋外走去。   就在女特工轉身的剎那,垃圾筒裡又有幾樣東西突然自動的跳了起來,就好像有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著似的,無聲無息的飛到了克裡斯蒂娜的黑袍下。   兩個美女各自面帶笑容,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北京。中央電視台所在的演播大樓前。   方強頭戴鴨舌帽,帽簷壓的低低的遮住了大半面孔,手裡拿著本雜誌,坐在沿街的一條長椅上,無聊的打發著時間。   雖然在翻雜誌,但是他的心思卻集中在演播大樓門口,只要一有車輛、行人進出,他就會飛快抓起旁邊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每一輛車、每一個人。   這是典型的守株待兔!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要想打聽出文晴的具體行程安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惟一的辦法只能是守在這演播大樓前,等待獵物自己出現。   不管她的行蹤再怎麼飄忽,作為中央台的女主持人,總會有一天要進入這演播大樓的。那時就可以採取行動了!   方強每天都來到大樓前守候,天不亮就來,深夜時分才走,已經一連等了五天,進出的車輛連號碼都快看熟了,卻從沒發現文晴。   他卻依然很沉的住氣。   反正臨走之前,已經給葉靈留下了大量食物飲水,就算自己一個月不回去,也都不會有問題的,完全可以在這裡慢慢等下去……   工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給方強等到了!   清晨九點,一輛粉紅色的寶馬車開到了演播大樓前,緩緩減速。   不遠處的方強照例舉起望遠鏡,敏銳的目光望了過來。   只見車窗搖下,一隻白皙的素手伸出,摁向門前的自動收費打卡機,拿走了一張卡片,隨即又加速開走了。   整個過程不足三秒。   但是方強已經驚喜的發現,駕車的赫然就是美女主持人文晴!   他激動的跳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比了個勝利手勢,大喊萬歲!   這樣子蠻可笑的,可是站在大樓門前的幾個保安,全都視若無睹。像這種每天堵在門口,只為見到偶像一面的fans,他們都看的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方強激動了好一陣後,逐漸恢復了平靜,收好望遠鏡、報紙飛步而去,開始著手佈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日落時分。   夜幕降臨,整個北京城華燈初上。   央視演播大樓前,陸陸續續有各色名車開出來,匯入公路上的車水馬龍中。   晚八點,粉紅色的寶馬車終於也出現在視線內,明亮的車頭燈十分耀眼,瀟灑的駛出了大門。   路口,停著一輛摩托車,兩個民工打扮的小伙子,分別坐在前後座上。   「快看,出來了!就是這輛車!」   「車號沒錯?」   「沒錯啦!快跟上!」   兩個民工戴上了頭盔,摩托車呼嘯著飆了出去,緊跟在寶馬車之後。   前面百來米處,有一個拐彎口。   寶馬車剛行駛到那裡,摩托車加速超了過去,然後突然失去平衡般,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前方。   後面的寶馬車猛然剎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車輪離摩托車只有幾十公分了,好險!   兩個民工連人帶車的倒在地上,啊呦連聲,狀甚痛苦。   ——叭叭!叭叭叭!   寶馬車的喇叭連聲響起,顯得又是生氣,又是不耐煩,催人趕快走開。   但那兩個民工卻一直哼哼唧唧的,半晌爬不起來。   車門打開,一個衣著時尚、雅致卻不媚俗的美女跳下車來,正是文晴。   「你們他媽的怎麼回事啊?操,賴在我車前想幹嘛?」   誰也想不到,這美女主持人柳眉倒豎,煞氣滿面,一張口說的竟是髒話!   兩個民工都呆住了。   電視上的文晴,永遠都是那麼優雅、大方、柔聲細語、笑臉可親,誰知走下屏幕後,居然是這樣一副無禮的模樣!   真的是天上地下,差的太多了!   「對不起……哎呦呦,我們車突然壞了……」   駕車的民工勉強爬起,愁眉苦臉的說著,去攙扶自己的同伴。   文晴卻杏眼圓睜,越罵越凶了。   「你們這些沒素質的民工!找死啊,敢擋我的路!還不趕快把這破車拖走?」   邊罵還邊抬起腿來,高跟鞋狠狠的在摩托上踹了一腳。   「這就拖走……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兩個民工陪著笑臉,連連打躬作揖,忍痛一拐一拐的將摩托車拖到了路邊,又一迭連聲的道歉。   文晴餘怒未熄的哼了一聲,這才回到寶馬車裡,「砰」的重重關上車門,踩下油門揚長而去了。   目送著車子遠去,兩個民工直起身子,恢復原態,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唾沫。   「操她奶奶的,有啥了不起!」   「老子日她祖宗!要不是看在兩千塊錢的份上,不摔她一耳光才怪!」   兩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扶起摩托車,跨了上去。   「大哥,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個奇怪的人影?」   「沒有啊,什麼人影?」   「我也說不上來……那(又鳥)婆下來罵人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的後座車門開了一下,有個鬼影閃了進去。」   「鬼影?」   「是啊,看那身形,有點像白天雇我們的那位先生……」   「什麼?是那個戴口罩的男人?」   「嗯,我覺得很像,但是也沒看的很清楚。後來我們站起來的時候,我朝車裡張望進去,裡面卻什麼人都沒有……」   「不會吧,你是不是看漏了啊?」   「不可能的!我還特意踮起腳,看是不是躲在座位下面,可是裡面真的沒人!」   「那就奇怪了……該不會,真的見了鬼吧?」   「大哥你別嚇我啊,我已經覺得夠邪門了……」   「唉,看來回去要請個高僧來唸唸經,沖一下邪氣好了……」   方強坐在車後座上,心裡充滿了興奮。   一切都跟事先謀劃的一樣,幾乎沒費什麼手腳,就順利的摸上車來了,這真是太棒了!   上午他喬裝打扮,到人力市場隨便雇來了兩個民工,許以重金,要他們執行自己的計劃。   兩人果然配合,成功佯裝了一起意外,而當時脫光了衣服的方強,早已變色隱身在路旁的一根電線桿處,就在文晴氣沖沖下車時,他悄沒聲息的潛了過來,鬼魅般鑽進了車裡。   身軀立刻變成了座椅的灰色,再加上夜晚漆黑,人又躲在陰影裡,不留心細看,根本瞧不出異常。   而美麗的女主持人只顧罵人,對此毫無察覺,不知道危險已經近在咫尺!   她上車後,看都沒看後座一眼,繫好安全帶後就把車子開的飛快,白嫩的粉臉兀自帶著怒意,看上去倒別有一種俏麗的風姿。   像她這樣真正的氣質美女,就算是在生氣的時候,也不會難看的,自有她別具一格的欣賞價值。   方強此刻正是在欣賞著她,目光灼熱,眨也不眨。   這是他第二次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望著這家喻戶曉的當紅女主持人。   第一次在龍市電視台,見到這位仰慕多年的偶像時,方強還是個單純、羞澀的大孩子,雖然雙眼癡癡的始終捨不得離開偶像,但卻是清澄正直的,完全沒有邪念。   現在他的目光裡卻充滿了色慾和貪婪!   這美女主持人果然不愧是全國男人的「夢中情人」,就算是在開車時,姿勢和動作都是那樣的優雅動人。而那身修剪合度、極具風格的亮麗夏裝和及膝短裙,更是恰到好處的展露著她完美的身段,體現出一種天生的高貴氣質。   方強不禁想入非非起來,那身衣物內包裹的成熟嬌軀是多麼誘人哇!充滿彈性的(禁止)、纖巧的腰肢、修長的雙腿,挺直的脊骨,豐滿迷人的(禁止),絕對能令任何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精盡人亡」。   慾火霎時狂升,真想現在就把這尤物給撲倒,美美的一飽口福。   但是,現在時機還沒到!   這一帶的交通要道上,全都安裝了監控道路安全的攝像探頭,假如在這裡下手,事後警方只要調出錄像就可以查的水落石出了,因此不宜妄動!   必須等待……繼續等待……反正她已是囊中之物了,不可能飛出自己手掌心……   方強強行壓制著慾火,耐著性子坐在車上,靜靜的等待著機會。   兩旁的景物迅速倒退著,轉眼間,已駛到了四環以外。   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的北京,市區內住房的擁擠程度已經爆棚了,就算是富豪階層,大部分也都是在郊外買別墅,才能享受到寬敞舒適的居住條件。   看情形這位美女主持也不例外,而這也正中方強下懷。   車子開到郊外後,路上就沒有攝像頭了,也就不必再有任何顧忌!   深深吸了口氣,方強探身向前,正要採取行動,驀地裡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稍一停頓,文晴已單手操縱著方向盤,另一手拿起手機的藍牙塞進耳朵。   「喂,哪位?」   第十六章:放縱之夜   方強見電話已接通,只得暫時按兵不動,又縮回了陰影中。   「文大主持人,聽的出我是誰麼?」   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笑著傳來,嗓門出奇的大,震的耳機嗡嗡作響,說話聲就連方強都聽的清清楚楚。   文晴歡快的叫了起來:「原來是賈部長呀,您的聲音我怎麼會聽不出來?」   「又叫我部長,這麼見外!」那聲音佯怒說,「不是說好了麼,沒人的時候要叫我乾爹!」   「討厭啦,賈部長,您取笑人家……」   文晴咯咯嬌笑,甜美的音色就跟銀鈴似的,甚是悅耳。   但是通過倒後鏡,方強卻發現,她的眼睛裡似乎並沒有笑意。   「誰取笑啦,我可是說真的!說吧,叫不叫乾爹?」   那蒼老嗓音竟然計較起來,認真的追問道。   「不嘛——」   文晴一邊駕車,一邊就像跟長輩撒嬌似的,尾音拖的長長的,而且又柔又膩,聽來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方強不由心臟狂跳,臉頰頓時發燙,一陣口乾舌燥。   這紅遍全國的美女主持人,多少觀眾喜歡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的嗓音極其出色,主持起節目來,那清音柔語聽起來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而當她以這迷倒億萬人的嗓音,發出如此嬌嗲的聲音時,那真是說不出的柔媚婉轉,令人靈魂都要飛了。   單是聽到這一聲「嗯」,方強就感到胯下的禁止猛然應聲翹起,把褲襠頂出了一個山包。   那賈部長顯然也聽的怦然心動,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隔了好幾秒才恢復常態,悶哼著說:「你這小狐狸精,可真會耍賴!」   「誰耍賴啦?」文晴嬌聲道,「叫就叫嘛,乾爹——」   這兩個字更是故意加倍的嗲,聽來騷媚入骨、蕩氣迴腸。   方強幾乎要呻吟起來,用了好大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忘乎所以的撲上去。   「哎,真乖。」賈部長呵呵笑道,「這才是我可愛的小晴晴,再叫一聲來聽聽!」   文晴果然連叫了幾聲「乾爹」,一聲比一聲動聽,彷彿極其親熱,可是俏臉上卻冷冰冰的毫無表情,顯然只是在違心的敷衍。   但儘管如此,她的聲音仍然充滿了強大的媚惑力,令任何人都無法抵擋。   賈部長被哄的興高采烈,又跟調笑了一陣後,才開始談正事,先是表揚了文晴最近兩期捧高官的節目做的很好,然後又點了幾個局長、部長的名字,要她也酌情安排。   文晴一一答應了下來。   「乖女兒,你真懂事。我已經跟你們台長打了個招呼,好好獎賞你一下。」   「真的嗎?謝謝乾爹啦。獎賞我什麼呀?」   「別急,過一段台長就會告訴你的。」   「討厭啦,人家現在就想知道,乾爹快告訴我嘛!」   「嘿嘿,保密!」   那賈部長彷彿故意要捉弄文晴似的,任她怎麼軟語懇求,就是不肯說。   「真的那麼想知道呀?哈,那你現在買瓶好酒過來,今晚乾爹家沒人,可以整夜慢慢告訴你……」   這話已說的非常露骨,暗含的意思誰都聽的出來。   方強一驚,心想要是文晴照辦了,今晚可要節外生枝。   而文晴的俏臉也沉了下來,沒有說話,車子的速度卻驟然提高了。   方強身子前傾,偷眼看去,只見她正氣惱的跺著腳,高跟鞋使勁踩著油門。   「怎麼了,乖女?怎麼不吭聲了?」   電話那頭奇怪的連聲問起來,這邊卻一直沉默,直到叫了七八聲,才懶懶應道:「人家正在家裡洗澡啦,剛才在擦沐浴露呢!」   「什麼?洗澡?」   「是呀,脫光了衣服泡在熱水裡,感覺好舒服……」   文晴眼都不眨的撒著謊,語聲如同愜意的呢喃,彷彿真的身臨其境。   若不是親眼看到,方強真的會相信,這美女現在的確是在泡澡。   耳機裡傳來喉結吞嚥的聲音,呼吸也更粗重了。   「嗯……你說你……擦了沐浴露?」   「是啊,全身都擦了……從頭到腳……先是脖子,然後慢慢擦到胸部、小腹……然後是臀部和大腿……」   夢幻般的聲音,誘惑十足的述說了起來,並沒有任何出格的用詞,可是聽起來就是無比的挑逗。   就連坐在車裡的方強,眼前都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副畫面,彷彿看到這美女主持人光溜溜的躺在浴缸裡,全身都泛著泡沫,白皙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更加急促,簡直已變成喘息了。   文晴神色漠然,嘴裡卻說的繪聲繪色,氣氛曖昧之極。   驀地裡,賈部長「啊」的一聲哀號,隨即又慢慢平息了下去。   ——不是吧?   方強又好氣又好笑,對著手機豎起了一根鄙視的中指,同時心裡也暗自慶幸,看來計劃是不會受到影響了。   果然,接下來賈部長就顯得意興索然了,主動告訴文晴,台長將根據自己的建議,提拔她當采編部門主任,說完就草草掛斷了。   文晴如釋重負,拉下耳機,俏臉露出勝利的微笑。   「呸!無恥的老色鬼!」她對著手機嗤之以鼻,就像教訓對方一樣自言自語,「有色心沒性能,都已經不行了還愛想打我的主意,哈,沒門!」   想到自己剛才憑借高超的表演,騙的對方團團轉,完全玩弄於股掌之中,美麗的女主持人就忍不住嫣然嬌笑,得意不已。   可惜她並沒能得意多久。   一柄鋒利的水果刀突然憑空出現,架在了脖子上。   文晴駭然驚呼,手一鬆,車子猛然失去了控制,在公路上歪歪扭扭的形成了「S」型。   「小心!」方強忙出聲提醒。   話音未落,文晴已恢復常態,雙手重新抓穩了方向盤,同時腳下踩住剎車,令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不要停,繼續往前開。」   方強壓低嗓音,凶狠的命令道。   「先生,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   文晴顫聲說著,視線望向倒後鏡,然而只看到一個模糊到極點的人形輪廓,其他什麼都看不清。   「閉嘴!我不要錢,我叫你繼續開車!」   冷酷的語聲中,刀子在脖子上恐嚇的比劃了兩下,抵的更緊了。   「開去哪裡?」   出乎意料的是,文晴似乎反而平靜了下來,問道。   「郊區。香山。」   方強低沉的回答。他已經租來了一輛私家麵包車,就停在香山的一個僻靜處,等把女主持人劫持到那裡,就可以打暈她,改乘麵包車悄悄離開北京,自己開車回龍市。   從北京到龍市,高速公路上開車只要十個小時就夠了,天亮時差不多就可以達到虎山腳下,回到豹宮裡盡情享用這美麗的獵物了。   「警告你不要玩花樣,否則我就先在你臉上劃一刀!」   方強繼續嚇唬著對方,微微抬起刀貼到她的俏臉上,讓她感受著刀鋒的冰涼。   凡是聞名全國的公眾人物,往往都將臉蛋看的比生命還重要,這一招的威脅無疑將更奏效。   文晴的身體果然有些僵硬了,勉強擠出個笑容說:「先生你放心,我會老老實實的……能把刀拿開一點麼?我不會亂來的……」   方強發現她光滑的玉頸上,泛起了一層細小的(又鳥)皮疙瘩,顯然十分緊張。   而她的胸脯,也在醒目的起伏著,從後面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透過微微敞開的領口,看見裡面大片雪白豐盈的隆起,和淡紫色鏤空文胸的兩條肩帶。   方強忍不住用刀尖將衣領挑的高些,以便看到裡面更多的春光。   和女特工雨蘭醒目的豐碩胸脯比起來,這美女主持人的(禁止)並不是特別大,但卻極其聳立堅挺,裹在文胸的性感半罩杯裡,看起來更顯得圓潤、誘人。   「別這樣嘛,先生,你嚇死人家了……」   文晴臉色微變,但還是盡力保持著鎮定,用溫柔而甜膩的語聲,向對方撒嬌。   這美女主持人一向以端莊氣質、文雅大方聞名,在公眾場合從來沒有發嗲過;也正因為如此,她此刻的發嗲才更顯得銷魂入骨,讓人單是聽到這聲音都會臉熱心跳。   「其實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什麼事都好商量的,先生你說好麼?」   誰知這句話不說還好,一提到「朋友」,方強就想起了當時在龍市電視台,她也是口口聲聲說是朋友的,結果卻無恥的欺騙了自己。   怒火立刻熊熊竄起。   「你不過是個高級婊子,只要有權有勢就可以嫖你,誰希罕跟你交朋友?」   憤恨的斥責聲中,刀鋒突然一揮,已將左邊的文胸肩帶削斷。   文晴再次失聲驚呼,本能的想掙開身子,但卻被一條結實的手臂自後牢牢摁住了。   「你再亂動,割傷的是你自己!」   威脅的語氣,和明晃晃的刀鋒一起,對美女形成了強大的心理壓力。   文晴果然絲毫不敢動彈了,生恐對方一個失手,給自己留下千古恨事。   方強右手持刀,左手滑入了文晴的領口,將斷掉的半邊文胸扯開。   左邊那顆飽滿白嫩的乳球頓時裸露了出來,挺拔的峰頂處,一粒鮮紅、挺俏的乳蒂,在乳暈上巍巍綻放,就像成熟的小櫻桃,令人垂涎欲滴。   方強老實不客氣的伸出魔掌,侵佔了這片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高地。   豐滿而溫熱的乳肉,大小適中,正好將手掌撐的漲漲的,彈性十分驚人。掌心感受到圓圓的突起物,正在輕微的顫抖。   文晴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呼吸漸漸急促。   「好光滑的(被禁止)……」   方強不禁讚歎了一句,這美女主持人的胸圍只有C罩杯,比葉靈還小一個號,但是手感卻出奇的好,滑膩的彷彿塗滿了油脂一樣,讓人一旦抓住就捨不得放開。   天哪!我真的摸到了……摸到曾經的偶像的(禁止)了……   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喊著,方強激動的哆嗦了一下,酥麻的快感直衝四肢百骸。   儘管已經不再崇拜對方,但是只要想到這美女是家喻戶曉的女明星,還是會產生強烈的佔有慾望。   手掌立刻放肆了起來,盡情的揉捏著掌中的豐盈軟肉,還用日本A片裡學來的高超手法,重點刺激起最敏感的乳尖。   文晴俏臉泛紅,頭忽然向後一仰,秀髮掠過方強的鼻端,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喘息。   而她裙下的兩截光滑玉腿,也彷彿神經痙攣般彼此夾的緊緊的,而且還輕微的互相摩擦起來。   方強感到手指捻弄的奶頭在迅速的挺立,很快就硬的像粒鑽石。   他忍不住嘲諷道:「怎麼快就硬了嗎?哼哼,真是的騷貨!」   這也是日本A片裡的常見台詞,方強盡力模仿著片子裡那些色狼的語氣,說的淫褻而下流。可惜他畢竟只是個剛出道的「奸魔」,味道一點也不像,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滑稽。   思維敏捷的文晴立刻察覺到了,心裡泛起了一線希望。   看看窗外,車子已很接近香山了,沿路幾乎看不到車輛和行人,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這時方強正好又割斷了另一條文胸肩帶,將刀交換到左手,打算讓右手也享受一下玩弄豐乳的滋味。   就在刀鋒離開的一瞬間,文晴猛然踩下了剎車。   ——吱呀!   難聽的輪胎摩地聲尖銳響起,一股巨大的慣性湧來,令車內的兩人都身不由己的向前疾衝。   只不過文晴繫上了安全帶,又有思想準備,只是稍微向前一晃就停止了。   方強就沒那麼好運了,因為要猥褻對方,人本來就是前傾著半靠在前排座椅上的,驟然遇到意外,整個人頓時像炮彈般飛到了前方,腦袋重重的撞上了擋風玻璃。   「嘩啦」一聲巨響,玻璃四分五裂,化作滿車的碎片。   方強的腦袋一陣暈眩,眼冒金星,幾乎昏倒。   而文晴已飛快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下車,大聲呼救著奔逃了出去。   剛跑出十多米,忽然身後風聲颯然,跟著就覺得身軀一輕,雙腳竟然離開了地面。   「敢暗算我?他媽的,你這狡猾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方強一邊怒罵,一邊用兩條手臂緊緊箍著懷中美女,像老鷹捉小(又鳥)似的往回挾持。   「放下我,放下!」   文晴奮力掙扎著,嬌軀不斷扭動,騰空的雙足亂踢亂踹,一隻腳的高跟鞋都甩飛了。   但是這樣的掙扎,反而加劇了和男人的(禁止)摩擦,更加撩起了對方的慾火。   漆黑的夜色下,美麗的女主持人驚恐尖叫著,窈窕的身段被個黑影緊緊抱住,向前大步而行,那粗壯的雙臂恰好緊壓在胸前,豐滿的(禁止)使男人感到了異樣的刺激,胯下長矛已經高高翹起,隔著套裙頂在了結實的臀部上。   眼看就要回到寶馬車旁了,文晴突然低頭張嘴,在方強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方強痛的手臂一鬆,美女主持人立刻掙脫懷抱跳了下來,一瘸一拐的又奔逃了開去。   這次方強卻沒有發怒,反倒感覺到加倍的興奮。   這種難纏的女人,才是真正值得征服的對象!   被咬的痛楚完全激發出了體內的獸性,方強大吼一聲,箭步躍上前,再次輕易俘虜了美麗的獵物,將她抱回到車邊。   「你喜歡玩激烈的是嗎?OK,我就陪你玩個夠!」   嘴裡喘著氣,方強一把撕下了那搖搖欲墜的胸罩,再將文晴的雙臂反扭到背後,用胸罩綁住了手腕。   美女主持人連聲痛罵,還不停的踏著僅剩的高跟鞋,企圖去踩男人的腳。   方強躲閃了兩下,驀地俯身出手,抓住了那條攻擊力十足的小腿,再強行往上抬起。   文晴拚命踢騰,但哪裡抗拒的了,足踝彷彿被鋼圈箍住,身不由己的高高翹起,形成了個高抬美腿的(禁止)姿勢。   原本端莊的套裙,也自然而然的向上翻開,兩條豐滿白皙的大腿完全裸露,再加上黑色吊襪帶和真絲內褲,就如興奮劑般煽動著男人的情慾。   方強粗魯的抓住內褲邊緣,向下拉扯,白花花的臀肉一點點的暴露了出來。   感覺到赤裸屁股上傳來的涼意,文晴勢若瘋虎般反抗著,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一次次將內褲重新拉起,竟令對方一時無法得逞。   這種激烈抗拒的樣子,跟她平時那文靜、優雅的形象判若兩人,比最野的女子都更強悍,然而如此巨大的反差也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方強索性抬起腳尖,一腳就把內褲踩到了地上,再用膝蓋頂入美女主持人雙腿之間,用力一扭。   文晴頓時失去了平衡,驚叫著摔了下去,正好跌回寶馬車的後座。   方強身子一側,也一起向下倒去,壓在了她的身上。   同時伸手扳下前排座椅的調節掣,使之向後翻倒,和後座銜接起來,連成了一張不算小的床   「砰」的一聲,車門已關上。   兩個人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在這張床上繼續較量。   文晴仍在竭力掙扎,但是方強已完全佔據上風,騎在了她的身上,手掌朝著她飽滿的屁股狠狠揍了幾巴掌,邊揍邊罵著「賤貨」。   於是這位以氣質聞名的美女,雪白的臀肉上很快佈滿了掌印,看上去更是不堪。   文晴忽然靜了下來,停止了一切徒勞的抗拒,只是不停的喘息。   「戴上套!求求你,戴上套……」   知道自己無法避免被強暴,這兼有美貌與頭腦的女主持人當機立斷,提出了退一步的懇求。   方強泛起勝利者的快感,將她擺弄成雙腿大大叉開的姿勢,手指侵佔了神秘的(禁止)。   他驚訝的發現,那桃源洞口處竟是一片泥濘,從溫熱細縫裡湧出來的汁水又多又滑,已經將下面的座位都給打濕了。   「這是什麼啊,騷貨?」   方強嘲笑著,將食指和中指伸到文晴面前給她看,儘管車內近乎黑暗,但還是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星光,還是能清晰的看見兩根指頭上閃爍的銀絲。   可是美女主持人卻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羞愧的否認自己產生快感,恍若未聞的堅持道:「戴上套,我會配合的……只要你戴套,我會讓你享受到快樂……」   「戴個屁,我又不嫌髒!」   方強心中有氣,惡毒的罵著,掏出早已充血的(禁止),怒吼著從後面挺進了濕漉漉的花園。   「啊……你這混蛋!啊啊——」   火熱的男根迫體而入,文晴驚怒交集的尖叫著,精巧的五官痛得全皺了起來,又開始使勁的掙扎。   但是已經遲了,方強一挺腰,長矛迫開拚命反抗的緊閉門扉,盡根沒入了女體。   他終於佔有了這曾經傾慕萬分、朝思暮想的偶像!   「操你媽!Fuckyou!」   文晴氣急敗壞的怒罵起來,被綁的雙手居然掙脫了,反轉過來拚命抓著男人,尖尖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方強卻毫不在意,抱住這美女豐滿的屁股,從後面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慢慢的加快抽送的速度,火熱的巨龍歡呼咆哮著,在她狹窄的體內放肆飛騰。   「啊……受不了……」   方強感受到柔軟的腔壁蠕動著,裹住自己的(禁止)死命糾纏,層層疊疊的皺褶,令他忍不住發出舒服之極的聲音,同時腰部更加律動。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啊……我不會放過你的……」   文晴完全不顧儀態、風度了,罵的越來越難聽。以她那嬌柔、甜膩的嗓音,罵出這一連串髒話,聽起來反倒另有一種刺激。   方強更是興奮,同時也感覺到她罵的雖凶,肉縫裡卻不斷湧出滾燙的汁水,使彼此的性器結合處越發潤滑,長矛尖端刺中的花心也酥軟的一塌糊塗,而且彷彿會吸吮般,飢渴的壓搾著、研磨著,好幾次都讓自己差點就一洩如注。   最不可思議的是,當方強偶爾減輕抽送的力度時,這美女主持人就會不滿的搖著屁股,自己加重撞擊的力道。   忽然一個荒謬的念頭冒了出來——她真的是痛苦的被(被禁止)嗎?還是個喜歡粗暴風格的淫婦,一直都在故意激怒自己,以便享受到狂風驟雨的歡愉?   方強心念電轉,試探著逐步減緩抽插的節奏,最後猛的完全拔了出來。   「喔喔……不要停……」   文晴脫口而出的喊了一聲,竟是焦急的抬起屁股,小腹立刻向上挺來,雙腿向後屈著,使臀部盡可能地向上抬起,似乎不願分離緊密交合的下(禁止)。   方強目瞪口呆,一時竟愣住了。   美女主持人卻一個翻身,倒轉嬌軀,自己熟練的坐上了方強的腹部,從容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把火熱的巨龍完全吸納了進去。   「啊……好硬……fuck……你這王八蛋……操死我了……啊啊……」   這些斷斷續續的語句其說是怒罵,倒不如說是是一種歡愉的呼叫,而且這呼叫還是出自一個如此有氣質的美女口中,聽來更是誘惑的令人發狂。   受到這樣的刺激,方強也越來越瘋狂了起來,一點也不放鬆的蹂躪著身下的美女,粗暴的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在那粗暴的動作之中,他也體驗到前所未有的銷魂滋味。   而一向端莊的美女主持人也完全拋棄了矜持,主動的搖擺著屁股交媾起來。   那美麗的胴體在瘋狂的馳騁,豐滿的胸脯猶如波浪般上下彈跳,泛著淫光的濕潤花唇,貪婪的吞噬著粗長的武器,彷彿永遠也不肯停下。   ——暈,這還算是強暴麼?   方強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覺得彷彿自己才是個受害人,但是對方美妙的(禁止)和無與倫比的激情,都爽的他欲仙欲死,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再將(禁止)抽開了。   兩人就這樣的交合著,性器摩擦猶如一曲美妙的交響樂,節奏越來越快,直到衝上(禁止)的顛峰……   「啊……嗯……來……啊啊……來了……」   文晴秀髮散亂,滿臉通紅的狂喊著,十根足趾都興奮得蜷曲了起來,澎湃的泉水洶湧而至。   一陣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方強也愉悅的仰天大叫,巨龍在蜜桃顫抖的抽搐中,將一股股禁止(男性的一種液體)全噴射到最深的花蕊裡……   第十七章:征服偶像   銷魂的喘息聲,終於慢慢平息了下來。   車內恢復了平靜。   赤身luoti(被禁止)的一男一女互相摟抱著,躺在座椅上動也不動,彷彿彼此還捨不得分開。   過了好一會兒,女的才滿足的、長長的歎了口氣,首先打破了沉默。   「方強,看你外表斯斯文文的,想不到小弟弟還蠻強壯的嘛……」   文晴吃吃笑道,聲音柔媚之極。   方強聳然動容,料不到對方竟已認出了自己。   不過想一想,這也沒啥奇怪的。雖然車子裡十分黑暗,但剛才跳下車追逐時,外面的路燈可十分明亮,那時候想必就已被看破了真面目。   「我也想不到,一個在電視上這麼有氣質、端莊、高貴的女主持人,私生活卻是這麼放蕩,脫光了衣服更是淫亂的跟母狗一樣!」   方強用極度不屑、鄙視的口吻,嘲笑著這位曾經的夢中情人,但是在譏笑的同時,心裡又有種窩囊的感覺,彷彿很不爽。   文晴卻並不生氣,也不辯解,淡淡一笑,坐起身來,從撕裂的衣服外套裡取出一包餐巾紙,抹拭著(禁止)殘留的禁止(男性的一種液體)。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令方強更加惱怒!   「你這不要臉的賤貨!我以前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他媽的真是瞎了眼……全國的男人也都瞎了眼……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你無恥!」   他憤怒的罵著,情緒越來越激動起來,甚至有點語無倫次了。   文晴仍然毫不動怒,望著他的眼光裡,彷彿帶著一絲憐憫。   「方強,上次在龍市跟你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實在是個很天真、很單純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個大男孩,一點也不瞭解這個社會……」   方強的臉漲紅了,憤然大叫:「是的,我是不瞭解!我就不懂了,你替那些貪官污吏唱讚歌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良心有愧嗎?你對著全國的觀眾撒謊,就不會臉紅嗎?」   「誰說不會呢?」文晴認真的說,「其實我跟你一樣,對那些擦鞋節目、馬屁節目反感極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錄製呢?」   文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因為我要生存!」   黑暗的車內,她的雙眼亮如明星,顯得極其清醒、冷靜。   「想必你躲在我車裡很久了,應該也聽到了剛才的電話,中央宣傳部的賈部長親自下令,要我在節目裡吹捧高官,你說吧,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女主持人,敢違抗部長的命令麼?」   方強頓時啞口無言。   「人在江湖,就會身不由己。社會就是今天的江湖,沒有人能夠完全一塵不染的,總會遇到很多無奈的事。」文晴傷感的說。   「可是……可是,不管怎麼樣,總不能公然顛倒黑白吧?」方強氣忿忿的說,「做節目做到這樣出賣人格,換了我,早就辭職不幹了!」   「瞧,我就說嘛!你一點也不懂的社會現實……」   美女主持人一聲冷笑,提高了嗓音。   「我文晴辭職很容易,寫份辭職報告就行了,你以為我非留在中央台才能紅麼?香港的、台灣的、歐美的,到處都有電視台請我,而且薪水開的比這裡高多了。無論是從『名』還是從『利』來說,我文晴一走了之,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那你為什麼還不走?」   「因為有一整個團隊的人,都跟著我混飯吃!我走了,那些我專用的助手、策劃、監製、化妝師,至少有十多個人,都會一起失業,他們怎麼辦?怎麼養活老婆孩子?這些人都忠心耿耿的跟了我多年,難道我能因為自己要清高,就不顧他們的死活嗎?」   方強再次啞巴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照你這麼說,跟社會的陰暗面同流合污,還是有理的了?」   「當然不是啦,不過,你自己說說,我做了那麼多期節目,有幾期是在同流合污?恐怕十分之一都沒有吧?」   方強努力回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這美女說的是事實。她所錄製的節目,絕大部分都是精彩的智慧結晶,所以才能吸引到那麼多不同階層的觀眾。   「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在平常的節目中,盡可能的憑著良心和責任感來製作,偶爾向現實低頭、向強權妥協,也是為了求得生存,然後更好的宣揚那些真善美的理念。都像你這樣,一賭氣就辭職,就什麼理想也不可能實現了!」   「好,好,算你說的對,我辯不過你!」   方強終於發現,跟女人辯論是多麼不明智的事了,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如此聰明的美女。   「不過採訪我的那期節目又是怎麼回事?也是啥部長給你下令,要你那樣冤枉我麼?」   「答對了!」文晴說出來的話,如石破天驚,「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名模雨心,背景有多可怕?她的姐姐、准姐夫都是直接為中南海工作的『紅人』,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是那種連高官都不敢惹的大人物……」   方強一個激靈,顫聲說:「真的是雨心搞的鬼?你那樣陷害我,都是她們姐妹的授意?」   「她們沒有直接找我,是通過台長來傳話的,要求我在節目裡狠狠整蠱你,還說要讓你身敗名裂、臭名遠揚,永遠不能翻身……」   方強聽的怒極,大叫一聲,一拳重重的打在車門上,竟將一整塊玻璃打飛了出去。   文晴嚇了一大跳,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這車是寶馬的最新款式,安裝的都是最堅固的鋼化玻璃,現在居然被人以單拳之力打裂了,這力量可真是驚世駭俗!   她不禁以全新的眼光,重新審視起眼前的男人來了。   由於車窗玻璃裂了一塊,路燈明亮的光線灑了進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車內的一切。   文晴忽然驚異的發現,這年輕人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眼睛裡燃燒著兩團怒火,頭髮根根豎起,一臉的煞氣,最可怖的是他的目光,冷酷的看過來時,彷彿充滿了妖異的魅力,既有種獨特的吸引力,又令人不寒而慄。   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和聰慧的頭腦,文晴隱隱猜到,在對方身上一定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僅是力量上突飛猛進,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也改變了……   「別衝動,方強。別衝動……」美女主持人柔聲勸道,「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黑暗的,沒有正義可言,你以後就會明白了……」   方強悶哼一聲,暗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記下了,遲早有一天要向這對姐妹討回來。   「不管怎麼樣,害的我那麼慘,你也有責任!」他沉著臉,瞪著文晴說,「你自己說吧,要怎麼補償我?」   「人家剛才不是已經讓你欺負了?這還不算補償麼?」   文晴聲音哀怨,楚楚可憐的說。   「那怎麼夠?你害了我一輩子的名聲,也要用一輩子來償還!」   「你……你想怎麼樣呢?」   方強齜牙一笑:「很簡單,我要把你帶走、關起來,讓你一輩子作我的性奴隸!」   「啊……我好害怕啊……」   文晴瑟縮起嬌軀,裝出一副恐懼的樣子,其實卻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方強惱了。   其實他的確是在說笑,今晚文晴說的話,他相信都是真的。既然這美女主持人是有苦衷的、被迫做了違心事,對她的恨意也就不知不覺消失了,轉而恨起了雨心姐妹。   再說,綁架這樣一個全國知名人物,可不比綁架葉靈。警方迫於壓力,必定會動用全部力量徹底追查,萬一哪裡露出蛛絲馬跡,被警方嗅到就糟了。在合成劑真正研究成功之前,還是不宜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考慮到這些因素,方強決定暫時放過文晴,當然前提是她事後不會去報警。   誰知這美女主持人對他的嚇唬,竟完全不在意,令他頗為窘迫,感到下不了台。   文晴突然咯咯咯的放聲大笑,猶如花枝亂顫般,全身浮凸的線條都在起伏,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這成熟世故的美女,顯然已看穿了他的肺腑。   方強更窘,吼道:「你再笑,我就不客氣了!」   回答他的仍是嬌媚的笑聲,還有又挑釁、又挑逗的眼神。   沒有哪個男人的自尊心,能經的起這樣的挑釁;也沒有哪個男人的自制力,能夠經的起這樣高超的挑逗技巧。   「騷貨!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方強幾乎是惱羞成怒了,同時一股原始、狂野的深沉慾望也再次湧起,比第一次佔有對方時更加強烈十倍!   他一把揪住了文晴的秀髮,用力拉扯,將她拖到了自己懷裡。   文晴痛的淚水盈眶,但是俏臉上卻忍不住露出興奮神色。   「輕一點,別扯斷了……輕……」   話沒說完,方強已經快手快腳的提起她的雙腿,剝下了半透明的絲襪,將她的雙腕牢牢綁了起來。   這次綁的相當緊,還打了兩個死結,確認無法掙脫後,再將另一頭固定在車把上。   美麗的女主持人頓時成了待宰的羔羊,赤裸雪白的(禁止),(禁止)的在座位上扭曲,看上去彷彿是在掙扎,但卻更像是邀請。   方強卻撿起了拋在車內的一隻高跟鞋,就用鞋面當作戒尺,狠狠的打了下去。   「噢!」   文晴尖叫一聲,臀部白嫩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紅痕。   「好不好玩?嗯?」   又是重重的一擊,烙印般留下第二處痕跡。然後是第三處、第四處、第五處……   原本光潔細膩的豐滿屁股,轉眼就佈滿了橫七豎八的鞋印,看上去(禁止)之極。   「別打了,好痛……求你別打了……」   美女主持人不斷哀求著,聲音裡已有了哭腔,身體也痛的不時弓起,一陣陣的哆嗦發抖。   但是方強卻無法判斷,她究竟是真的痛呢,還是在演戲。   變態的慾望壓倒了理智,他已經沒心思去想了,腦子翻翻滾滾的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真正的徹底征服這個美女!   方強一躍壓到了文晴身上,分開她的雙腿,勃起的(禁止)在股溝間逡巡探索。   她馬上抬起屁股,想要去迎合,肉縫裡已自行分泌出大量滾熱的汁水,一路流到了大腿上。   然而昂揚的巨龍卻驀地一拐,刺向另一個洞口。   「錯了,不是那裡!不是……」   文晴驚恐的大叫,下意識的劇烈晃動臀部,同時菊穴拚命收縮,想要將入侵者擠出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堅硬無比的長矛,在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下,猛然刺進了緊湊的後庭。   撕裂的劇痛霎時傳來,美女主持人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精緻的菊穴在急劇綻放,四周的皺褶一下子擴張到極限,成了個巨大的裂口。   這一切幾乎是在半秒鐘就完成了,短短半秒鐘裡,凶悍的武器就破門而入,深深的杵進了直腸中。   一絲鮮血從淒慘擴張的菊洞裡沁了出來,流到白皙的大腿上,分外的驚心動魄。   美麗的女主持人就這樣被肛奸了!   文晴長聲慘叫,疼痛和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這次是真的恐懼。   她是喜歡被伴侶暴力、粗魯的侵佔,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之前可從未嘗過真正的SM性虐。剛才被打屁股還可以勉強接受,誰知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失去了後面的處女!   這實在超出了她能忍受的程度。   方強卻不管那麼多,操縱長矛大開大闔,反而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疼……疼死了……啊啊……你的太……太大了……要裂開了……」   文晴發出苦悶的哭聲,雙手拚命拉扯著想要掙開絲襪,像條魚般徒勞的撲騰。   她的頭左右搖著,秀髮隨著她的頭左右擺動,而散亂得完全鋪了開來。   「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嘿嘿……好緊……」   方強興奮的連連吼叫,感覺體內獸性的血液在不斷沸騰,轉化為一陣又一陣狂熱的佔有慾。   文晴痛的幾乎昏了過去,她那雪白柔軟的臀肉在痙攣,上面已佈滿了細微的汗珠。菊輪處就跟被刀刺穿了似的,後庭四周的肉褶都被撐平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感漸漸減弱了,再接下來,火熱的屁股竟又開始感受到絲絲的快意。   而這絲絲的快意,就彷彿溪水匯入小河、流入大海一般,聚集的越來越多,很快就化作了洶湧澎湃的浪潮,將整個身心全都淹沒。   不知不覺間,美女主持人又昂起了頭,像動物般不知羞恥的搖起了屁股。所有疼痛和不適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把她包圍。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充實,徹徹底底的迷亂、完完全全的被佔有。   「哦……啊……好粗……哦哦……啊……插死我了……哦……」   文晴語無倫次的浪叫著,使勁扭動屁股,配合著身後男人的姦淫。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粗的傢伙,也從來沒有想過,充實感居然能如此美妙。   那進入身體的武器實在太粗大了,來自後庭的抽插顯得格外雄壯有力。勇猛衝刺進來的時候,盡根深入了直腸,撞的靈魂彷彿都要飛了;大力抽出去時,屁股就立刻空虛的難受,令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帶動。   快感一陣比一陣強烈,除了不斷的呻吟、哭泣、浪叫外,什麼也顧不上了,所有意識都已變成了一片空白。   方強終於如願以償,聽到了美女主持人用她那充滿誘惑、動人心魄的嗓音,發出的美妙無比的叫床聲。那聲音簡直是最好的(被禁止),能夠令任何男人聽了都激動的不能自已,燃燒起無窮無盡的熾熱慾望。   足足在女人的後庭裡肆虐了一個多鐘頭,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拔出了武器,將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啊……為什麼停下……」   文晴失聲埋怨,俏臉上滿是失落,還沒來得及抗議,秀髮又是一痛,已被對方強拉著按在了胯下。   「舔!」   簡單的一個字命令,卻有種霸道的威嚴,完全不復上個月初次見面時的溫良恭謙了,令人身不由己的想要臣服。   美女主持人認命的張開小嘴,將粗大的長矛尖端含進了口中,輕輕的舔吸起來。   方強卻猛的一挺腰,將整根猙獰的武器直送了進去,直抵喉嚨深處,然後就開始拚命的抽動,次次都把春袋打在她的下頜上,一點也不留情。   對這喜歡暴力的蕩婦,不管插她的哪裡,都應該用最粗獷野性的風格,來佔有她、調教她、激發她體內更深層次的受虐渴望。   從這一刻起,方強在「性愛」上就已經不是生手了,不是單靠超人的體質和蠻力來衝殺了,他也開始有了自己的領悟和技巧,喜好上則更趨向於暴虐。   文晴也果真配合,盡心盡責的吸吮著口中的長矛,香舌還會自覺的在矛尖挑逗打轉,發出「哧溜、哧溜」的(禁止)聲音。   粗大的(禁止)將她小嘴塞的滿滿的,嗓子眼都被撞的生疼了,白眼直翻,缺氧的窒息感令她辛苦極了,可是雪白的luoti(被禁止)卻興奮的發抖,體驗到從未有過的異樣刺激。   身後這男人彷彿有種奇異的魔力,將她的痛苦和性感一起釋放了出來,令她心甘情願的墮向深淵。   當方強再次強行插進菊穴時,美女主持人雖然仍痛的流出了眼淚,但她臉上的神情,卻表明她已在這狂暴中,享受到了(禁止)的歡愉。   她主動親吻著男人,兩條修長的玉腿,也緊緊交叉的疊在方強背上,以致於她幾乎成了他的一部份,怎麼也不肯鬆開!   「怎麼樣……我厲害不厲害……快說……厲害不厲害?」   霸道的凶狠的追問,伴隨著強勁的抽送,一下下深入盡頭。   「啊啊……厲害……厲……啊……」   語不成聲的回答,只能勉強吐出幾個字眼,然後就被狂亂的、原始的尖叫所替代。   叫聲中已不再有痛苦,那種銷魂之極、動聽之極的呼叫聲,絕對是任何一個fans都無法想像的,這端莊的美女主持人,竟會如此放縱的呻吟浪叫,但那卻是女人在至高無上的境界中,發自心底的歡樂之聲,令方強永遠不想讓這美妙的嗓音停止。   在最顛峰的愉悅時,男人和女人都全部開放了自我,沉溺在肉慾的無限快感中,所有的矜持和羞恥都不存在了,現場只剩下兩隻赤裸裸的動物,雄性和雌性的激素肆意交流著,每一根神經,都沉浸在無比的歡悅之中,每一個細胞,鄱在恣意享受著那種放蕩,彼此的(禁止)完全互相融合,再沒有半點空隙。   兩個人就這樣瘋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迎來絕頂的浪潮,而每次浪潮過後,不僅不需要休息,反而又要迎接更高、更猛、更強的巨浪。直到海嘯爆發,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了,銷魂的顫抖卻還在繼續……   一整個夜晚,就在這荒淫到極點的氣氛中度過了。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當滿天的繁星悄然消失、黎明的曙光驅走了黑暗的長夜時,洶湧了整晚的激情也才終於到了頂點,然後慢慢的宣告平靜。   一輛巡邏的警車出現在偏僻的道路上。   開到近前,停下,兩個警察下車走到了寶馬車旁,繞著它轉了個圈。   「這車怎麼停在這裡,是不是出車禍了?」   「有點像,你看車窗玻璃都碎了……」   兩人一邊討論,一邊探頭向車內張望,然後都是一呆。   車內赫然是兩個禁止的男女,正旁若無人的摟在一起,狀甚親密。   「你們怎麼回事?」   一個年輕警察臉都紅了,喝問了起來。   女的回眸一笑,散亂的秀髮遮住了半張俏臉,嫵媚的甜笑道:「我們是怎麼回事,您看不出來麼?」   柔膩的嗓音,竟令年輕警察一陣迷亂,再也板不起面孔了,心神蕩漾的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老警察卻看出了幾分不對,懷疑的說:「小姐你手腕上怎麼有傷痕?你真的沒事麼?」   說著,警惕的眼光望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那男人眼裡似乎有股煞氣。   「我會有什麼事?倒是他,折騰了一晚上,現在真的快要出事啦!嘻嘻……」   調情的雙關語,配著嬌滴滴的笑聲,別提多挑逗了,就連老警察聽了都不禁心跳加快,頗有些吃不消。   當下只得批評了幾句,要他們趕快把車開走,別影響交通,說完就拉著兀自發癡的年輕警察走了。   「我說,剛才那女的,好像有點面熟哇……」   「是嗎?你見過她?」   「嗯,你不覺得她挺像女主持人文晴的麼?」   「喔……喔,給你這麼一提醒,是感覺蠻像的……不過,文晴說話不會這麼嗲吧,而且人家多端莊呀,哪有可能在大街上、隨便跟個男的就在車裡放蕩……」   「有道理,看來不可能是文晴……」   說話聲跟著警車一起遠去了,消失在視線內。   寶馬車內,方強直視著美女主持人,淡淡說:「剛才為什麼不報警求救?」   「求救有用嗎?」文晴反問,「那兩個警察,難道會是你的對手麼?」   方強臉上變色:「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我對手?」   「拜託,我不是那種只有臉蛋沒有頭腦的花瓶啦!呵呵,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驚人的變化,所以眼神才會這麼自信!雖然具體是什麼變化,我還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一個月前認識的那個方強了……我說的對麼?」   文晴顯得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說出了這些話。   方強不禁對她刮目相看,這美女能以機智的主持風格紅遍全國,成為自己曾經最崇拜的偶像,果然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而且,說句真心話,就算你打不過那兩個警察,人家也不會讓他們抓你的。誰叫你這麼強壯、這麼勇猛,整個晚上給了人家這麼別緻的享受,人家怎麼捨得害你呢?」   文晴說著又咯咯嬌笑起來,眉梢眼角無不蘊滿春意,滑膩的大腿還蹭在男人腿上來回摩擦,顯得又討好又嬌媚。   方強差點又硬了起來,抱住這美女一陣痛吻,又上下其手,在那豐盈的胴體上大肆揉捏起來。   文晴熱烈的反應著,到末了雙唇翕動,用夢囈般的聲音呢喃道:「我願意了,方強……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性奴隸!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像你這樣,給人家這麼強烈的快感……方強,帶我走吧……就算囚禁起來也好,只要你肯天天都跟人家玩這麼激烈的遊戲……」   說到後來,眸子裡竟帶上了一絲乞憐,那是只有身心都被完全征服的女人,才會流露出的神色。   方強傲然自得,伸手在她那赤裸的豐腴屁股上「啪」的拍了一掌,笑著說:「哈,我現在改變了主意,寧願你繼續留在屏幕上做你的當紅主持人。如果把你抓走囚禁起來,你的氣質很快就會消失的,那反倒破壞了你的獨特吸引力。」   文晴聽了表情複雜,也不知是輕鬆,還是失望,半晌才說:「那……你以後還會不會來找我?」   「當然會啊!你這麼美妙的(禁止)、這麼動聽的呻吟聲,我也不甘心只享用一次呢!放心,我會不斷的像昨晚那樣偷襲你、強暴你,你想逃都逃不掉!」   文晴歡喜的「啊」的一聲,抱緊了這男人,連連獻上熱吻。   方強卻突然擋開,瞪眼道:「不過我要警告你一下,從今以後不准你再跟任何人親熱,就算是電話調情都不行!要是被我發現了你膽敢不遵,哼哼,你自己知道後果!」   「知道啦,我的主人!文晴以後百分之百的聽你的話,不信把心剖出來給你看好麼?」   美女主持人嬌嗔點頭,一副乖乖的樣子,撒嬌般拉起方強的手,按在了自己聳挺彈跳的(禁止)上。   霎時間,車內再度春色無邊……   第十八章:上帝之鞭   C4炸藥的爆炸聲,閃動跳躍的火光,微型衝鋒鎗混和手槍的連續射擊聲,中槍者痛苦的慘叫聲……   在被叮鈴鈴的鈴聲驚醒前,雨蘭正做著噩夢。   從有記憶起,相同的夢境已經整整折騰了她近二十年了。夢中的自己,似乎置於一個玻璃器皿中。在夢中,每次她都會看到那只伸向自己的,血淋淋的人的右手。   那隻手最後被玻璃擋住,無力的滑下,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五道鮮艷的血痕。   那隻手是誰的,那個場景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年來雨蘭一直都在追尋答案,卻始終不得其解。憶起往事,自己第一次向父親林文說出這個夢境時,他臉上的表情竟變得十分古怪。由父親的反應,聰慧的她就感覺這其中必有玄機。   在後來十年裡,一直到父親染上癌症去世為止,雨蘭曾試探了好幾次,但每次父親都矢口不言。   只是在去世的前幾天,他突然對雨蘭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在這世界上,你並不是孤獨的!」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雨蘭,她拿起電話,聽筒那邊傳來了龍牙小組成員有些著急的聲音:「大姐頭,不好了,那個修女不見了!」   ***   時間已是午夜,一身黑色蝙蝠裝的克裡斯蒂娜,正站在龍市電視台的信號發射塔尖的鐵欄杆上。   此處離地面的距離接近兩百米,風大得嚇人,克裡斯蒂娜就像是一隻蜻蜓,穩穩釘在角鐵焊接的欄杆上,無論腳下的欄杆在狂風中搖晃得多麼厲害,她的身體始終紋絲不動。   她在這裡站了已經足足有一個多小小時了,雙眼緊閉,正處於最深沉的冥想狀態。   夜風更加猛烈了。   女騎士的雙臂緩緩舉起,兩腋的袍袖十分寬大,迎風獵獵飛舞著,看上去真的就像一隻線條秀美的蝙蝠正欲展翅飛翔。   白天她總是標準的修女打扮,可是一到夜晚需要採取夜間行動時,她就會換上這身特製的服裝。   勁風撲面而來,將整個蝙蝠裝都吹的緊緊貼在身上,完全顯露出了那平時包裹在寬鬆袍子裡的婀娜身姿,成熟誘人的體態原來竟是如此「有料」,豐滿的胸部和渾圓的翹臀全都呼之欲出,比起女特工雨蘭來也不遑多讓。   「找到你了!」   黑暗中,克裡斯蒂娜猛的睜開眼睛,右手本能的按在掛在腰側的十字劍上,接著雙膝一彎一躍,像跳水般從塔尖一躍而下——這可是距離地面接近二百米的信號發射塔的塔尖,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她不怕摔成肉漿嗎?   無盡的黑暗,很快吞沒了克裡斯蒂娜的身影……   ***   龍市市郊的香格里拉的豪華別墅區,這裡的居民全是外國人。在一座外觀極盡奢華的別墅裡,燈光忽明忽暗閃爍個不停,時不時的傳出激烈的槍聲和慘叫聲。   一分鐘後,一切暫時平靜下來,附近的居民這才從聽到槍聲恐慌中驚醒過來,顫顫抖抖的打電話報警。   「Helpme,這裡是香格里拉區七十八號……」   別墅內,面無表情的克裡斯蒂娜,右手提著淌血的十字劍,正將一位中年的黑髮男子逼到牆角。   不光是十字劍,她的臉上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白天裡有著聖母般溫和微笑的克裡斯蒂娜,在夜間卻化身為殺人噬血的女魔頭,腳下的黑皮靴踩著滿地的子彈殼緩慢的前行著。   一分鐘前,這兒發了生了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槍戰,天花板,牆壁上,傢俱上,隨處可見密密麻的彈孔。別墅裡如今是狼藉一片,到處佈滿了屍體,死者都是中年男子僱傭的保鏢,個個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色眼鏡,面對著突然闖入的女聖殿騎士——此刻稱其為女魔頭或許更適合些,他們進行了激烈的抵抗,卻在一分鐘內被全滅。   保鏢們的死狀千奇百怪,吊燈的水晶燈上掛著一具屍體,那兒離地面少說也有四米高,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被弄上去的。有幾具屍體倒在牆邊,牆上殘留著明顯是用腦袋硬撞出來凹痕,最誇張的的是吊在天花板下的一具屍體,整個腦袋都嵌入天花板內卡在那兒!如果是被人扔上去的,那就太恐怖了,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一個近兩百斤重的大漢扔到這麼高的地方?   中年男子的臉慘白得沒有半絲血色,他的後背緊貼著牆壁,面對著要殺自己的克裡斯蒂娜,男子的眼裡卻流露出讚賞的表情。   「真是殘忍啊!連殺十三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克裡斯蒂娜,做為一件終極殺人兵器,你相當的完美!無論是手段和能力都遠遠超出了設計者的預計!」   「剛才死掉的不是人,只是異端!而我,也不是殺人的兵器!我不喜歡殺人!」   「可是你今晚已經殺了十三人了!」   「如果殺一人可以拯救千百萬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去殺!」   克裡斯蒂娜的眼睛始終盯死在獵物的身上,聲音就像她的劍一樣的冰冷。   「你不是殺人兵器,那你是什麼!生物管3號嗎?」   男人嘲諷的道。   生物管3號,這個詞讓克裡斯蒂娜嬌美而冰冷的面孔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但她隨即回復正常。   「我是上帝的神鞭!主派我到人間懲罰異端的執行者!」   「三年了,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啊,一點都沒有改變!消滅異端的上帝之鞭?真可笑啊,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異端啊!」   「再重複一次,我已經獲得了主的救贖!我不是異端!」   背貼著牆,男人的臉上全是嘲弄的表情。   「焚蒂岡的那些小鬼們真有本事,居然能把你這個異端培養成十足的宗教狂!是哪個小鬼灌輸給你這些東西的,教皇嗎?」   「是我的一位兄弟!」   「你的兄弟?六號七號被美國佬搶走了,四號五號留在中國,二號?那個自大狂更不可能!難道是那個失敗品,那個腦癱兒,他居然醒了?」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冷冷的答著,克裡斯蒂娜又逼近了一步,男子退無可退。   雖然在這世上生活的年歲需要用到四位數來才能記下,但男人並不想就這麼死去,他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和掙扎。   「一直都是清醒的?也對,他和你一樣,當年設計時都傾向於精神型!只不過他比你更側重於這方面的能力!也只有他才會教出你這樣的宗教狂!既然你說你是上帝之鞭,那麼,你要知道,在天主教的教義裡,弒父可是一項大罪!」   「弒父?父親這個詞,只適合正常生育的孩子!而我,確切的說,我最多只能算是你的身體的衍生物!父親這個詞,並不能用於你和我!」   克裡斯蒂娜的瞳孔猛的收縮,這是她出手的前兆。   男人開始恐慌起來,歇斯底里尖叫著:「你不能這麼做!殺了我,你身後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我對他們的重要性!」   房間裡的燈光驟然熄滅。   黑暗裡再一次迴響起男人的慘叫聲,數秒後,房間裡的燈光重新被點亮時,克裡斯蒂娜的長劍刺穿了中年男的心臟,將他死死的釘在牆上,令人感到怪異的是,男子中劍的心臟部位並沒有血流出來,只是傷口處不停的鼓出許多白色的泡沫。   受了如此至命的一擊,那個男人居然沒有馬上死去,他嘴裡咳著血道:「你消滅了我就能證明你是上帝之鞭了嗎?不要忘記了,在這世界上,還有六個和你一樣的異端存在!他們全是你的兄弟姐妹!你要證明你是上帝之鞭,你獲得了救贖,那就將他們統統宰了!」   克裡斯蒂斯面容不變地道:   「我的兄弟姐妹,在這座城市裡,現在就有一位!過不了多久,其他的幾位也將在這兒聚集!」   「什麼?」   克裡斯蒂娜的雙手已放在了劍柄上,慢慢的旋轉著劍柄。   「對於他們,死亡並不是獲得救贖的唯一方式!但你卻只有這種選擇!」   當克裡斯蒂娜拔出劍時,男子已經斷氣。但她卻沒有就此收手,用劍在男人身上劃出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接著從身後取出一個瓶子,將一些銀色的粉末散在傷口上,沾染了這些粉末後,傷口處鼓起了更多的白色氣泡。不一會兒,男人就變成了一具流著膿水,僅餘下白骨的屍骸。   完成了這一切後,克裡斯蒂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潑在房間各處,開始縱火。   整個過程,她臉上的表情始終都無比的冷漠,冷漠地殺死自己的「父親」,冷漠地毀去屍體,再冷漠地縱火燒盡一切痕跡。   火舌吞沒了整間別墅,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火光將克裡斯蒂娜的身體拖出老長的一個影子……   面對著燃燒的建築,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一臉虔誠的禱告著:   「不要再給人類機會製造出像我們這樣的孩子了!」   「永遠消失吧,該隱!」   ***   雨蘭找到克裡斯蒂娜的時候,天已經微亮。   換上了身修女服的克裡斯蒂娜,正待在駱神甫管理的教堂裡,面對著聖母瑪麗婭的雕像,懺悔了一夜。   「昨晚兩點,在香格里拉七十八號的豪華別墅區發生了激烈的槍戰,死了十四個人!」   「真是太不幸了!」   虔誠祈禱中的克裡斯蒂娜左手摀住胸口,右手在胸前畫十字。   「願主保佑他們的靈魂得到救贖,在天國得到安息!阿門!」   雨蘭盯著克裡斯蒂娜的臉看了很久,卻始終無法從對方萬分虔誠的表情裡看出絲毫破綻,但她知道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在龍市著名的外國人居住區發生了如此重大的兇殺事件,死者全是外國人,光是這一點就足以令全世界的新聞媒體為之嘩然。雖然龍市當地警力啟動了應急方案封鎖消息,但是在這個信息高速流動的網絡時代,根本無濟於事。現在在美國當天出版的報紙,已經在頭版頭條刊登出龍市發生重大涉外兇殺案的報道,西歐現在還是夜晚,但再過幾個小時,此事肯定也將鬧得沸沸揚揚,引發一堆的國際糾紛。   就在剛才,國安局最高層的長官親自打來電話,要待在龍市的小組與當地警力全力配合徹查此事,做為替罪羊,龍市的公安局長已被勒令辭職。   雨蘭剛從兇案現場回來,那兒已被大火嚴重破壞,但由撒了一地的彈殼,以及嵌在天花板上的那具焦屍,她還是看出了許多東西。   克裡斯蒂娜的住處早就被龍牙的成員密切監視,然而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下,對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不懷疑這位身手非凡的朋友與兇殺案的關聯。但克裡斯蒂娜是被上級特別指示必須慎重對待的「貴客」,儘管心裡有頗多疑慮,但在未得到上級的指示之前,雨蘭也不能和她翻臉。   結束了祈禱之後,克裡斯蒂娜轉過身,平靜地面對著雨蘭道:「知道嗎,林,猜忌是一條毒蛇!朋友之間,有什麼話還是敞開了說比較好!」   「是啊,我也不想為了這條毒蛇傷害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你的劍呢!我想看看他!」   「聖劍?他完成了使命,如今已回到主的手中了!」   「什麼?」   雨蘭的鳳目在聞言的霎那收緊,克裡斯蒂娜這麼回答的含意,難道是……   她正想再追問一句,克裡斯蒂娜卻在這時靠上來,祝福般地在她額上一吻。   「我下周就回梵蒂岡!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話想要問我。如果你真想到知道答案,在我走的時候,就陪我到焚蒂岡一趟吧,紅衣主教想見你!」   以雨蘭身手,在防備的情況下旁人不可能近身。然而就在克裡斯蒂娜將頭靠上來的那一刻,她卻突然感到四肢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捆綁住了一般,居然動彈不得。   女聖殿騎士的吻輕輕地落在女特工的前額上,唇額接觸的瞬間,糾纏了她近二十年夢境又回來了,那個充滿火光、槍聲與慘叫的噩夢,還有那只血淋淋的人手。   「大姐頭,你怎麼了?快醒醒!」   直到龍牙小組的成員一掌拍在肩上,她才一身冷汗地從那個夢中驚醒過來。   克裡斯蒂娜已不在教堂中。   「克裡斯蒂娜呢?」   「一分鐘前她剛離開,我們見你沒有跟著出來,就衝進來了,沒想到你會呆呆地站在這裡!」   女特工俏臉生寒,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   方強懷著亢奮的心情,搭機飛回了龍市。   這種亢奮,一半是由於成功征服了前偶像文晴的身心,令這當紅女主持人心甘情願的成為了自己的情婦;另一半則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注射過合成劑後,除了在身手、體力上脫胎換骨和擁有了變色的異能外,自己的性能力竟也強的出奇,簡直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不管射出了多少精華,只要休息個三五分鐘,胯下的巨龍就會以神奇的速度恢復原狀,而且生猛的程度一點也沒有降低,照樣歡蹦亂跳、耀武揚威。   固然這有一部分原因,是文晴這尤物媚骨天生、太過誘人,挑逗的他一次次重振雄風;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方強自身,的確也有充沛之極的精力來供給,彷彿是個無窮無盡的寶藏,能夠經得起任意的揮霍。   雖然在性愛的技巧上,他還不見得純熟,很多時候只懂的橫衝直撞,可也就是這股愣頭青般的蠻力,kuangfengbaoyu般的衝殺方式,反倒「大拙破大巧」,威力十足。   文晴甚至驚歎,就算是服用了最新一代的「威爾鋼」,都不可能如此威猛。   「上帝要是能以你為樣本,多製造幾個這樣的猛男出來,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瘋狂的……」   女主持人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這樣形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強眼睛一亮,受到了啟發。   ——以我為樣本?是啊,為什麼不以我自己為樣本呢?   合成劑之所以屢屢失敗,很可能是因為動物的基因,無法跟人類順利融合,出現了強烈的排斥反應,才導致試驗體死亡。而自己卻是惟一的倖存者,那為何不索性提取出自己的基因,與合成劑提煉在一起,然後注射給別人呢?   自己是人類!就算現在基因裡已有了變色龍的成份,但畢竟絕大部分仍和常人無異,比起純粹的動物基因來,排斥反應應該會小的多吧……   這個全新的想法,令方強陡然振奮了起來,就彷彿在黑夜中苦苦摸索的人,陡然看見天邊指路的明亮北極星!   他當即辭別了依依不捨的文晴,登上最快的航班返回了龍市。   回到虎山豹宮後,方強甚至都顧不上跟葉靈親熱一下,就直接投入到試驗中去了。   由於市區家裡的試驗器材、設備都已移到了豹宮內,之前還採購囤積了大量藥品,因此在山洞裡也完全可以進行各種研究,效果並不比正規實驗室差多少。   至於日常生活用品,去北京之前儲備的藏貨還遠遠沒有消耗完,足夠兩個人再使用好幾周,暫時也用不著擔心。   於是方強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科研中,在專門開闢來試驗的簡陋山洞裡,夜以繼日的忙碌著,除了洗澡和方便外,幾乎沒有離開過半步。   七天後,又一種新型的合成劑誕生了!   這是用方強嘗試著提取出自己的基因,製造的合成劑,假如成功的話,注射到人身上將不再有排斥反應,而對方也一樣能夠獲得變色和體質增強等等超能力。   現在的問題是,找誰來試驗呢?   上次有砍手黨的匪徒做白老鼠,這次可沒有人送上門了。方強也捨不得拿葉靈來試驗,更不忍心去隨便抓個無辜者來下毒手。   正在苦惱時,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滿山的野猴!   虎山上有成群結隊的野猴,一直危害著周圍鄉村裡的莊稼、果樹,豹宮以前也是野猴的巢穴之一,方強佔據之後,那些野猴才不再來了。   一時找不到活人試驗,那就抓隻猴子來試試吧,反正都是靈長類,應該比較有希望成功……   方強打定了主意,當即出了山洞,漫山遍野的捉猴子去了。   此時他的身手已遠超一般人,但猴子實在敏捷滑溜,費了大半天工夫才捉到了一隻剛成年的小公猴,用牛皮筋栓在一株大樹邊。   方強將藥劑注射進了它體內。   小公猴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這是在幹啥,而周圍的樹上有十多隻猴子發出吱吱的叫聲,跳來跳去的不得安寧,大概是在替它著急。   注射完畢後,方強退開數步,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   小公猴馬上攀爬上了大樹,想要逃走,可惜牛皮筋擴展到盡頭後就將它牢牢束縛住了,只能局限在這一株大樹的頂端跳躍,無法逃的更遠。   它急得亂搔全身,上竄下跳,拚命拉扯著綁在身上的牛皮筋,但怎麼也掙不脫。   周圍的猴子們忙都過來幫忙,七手八腳的撕扯著,有的還用牙齒去咬,各種動作層出不窮,把方強逗的哈哈大笑。   這時驚人的一幕驀地發生了!   小公猴忽然一聲怪叫,就在樹枝上人立而起,雙臂猛烈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就像電影裡的金剛一樣,顯得威風而雄壯!   群猴彷彿受到了驚嚇般,頓時四散讓開。   方強高興的合不攏嘴,覺得單看這架勢,就隱隱有種傲視同類的猴王氣概!   「看來奇跡真的出現了,哈哈哈……」   剛笑出聲來,只見這小公猴忽然高高躍起,「啪」的一聲掙斷了牛皮筋,一個魚躍撲向身邊一隻來不及避讓的同伴,對方的塊頭可比它大多了。   兩隻猴子頓時糾纏在了一起,滿天的樹葉簌簌而落。   方強更樂了。   「幹的好!小猴子,你現在已經是『超猴』了,放膽的打啊!給我打、打……不要怕,絕對不會輸的……」   喊聲中,小公猴已經佔據了上風,將那大猴子壓倒在身下,跟著從背後合身撞了過去。   「太好了!就是這麼打!」方強在樹下助威,興高采烈的連連吶喊,「撞它!   撞它!對了……就是這樣,撞死它!撞、撞、撞……咦,不對……「   驚訝的語聲脫口而出,方強愕然發現,小公猴根本就不是在打對方,而是……正用後進姿勢做著最原始的野獸動作,在不亦樂乎的大逞淫威呢!   而那大猴子,原來是一隻漂亮的母猴,奮力的甩動身軀,想要掙脫來自背後的侵襲,可是卻無濟於事,沒多久就只剩下吱吱尖叫的份了,翹起紅紅的屁股,任憑那一根毛茸茸的東西不斷進出。   方強的眼珠差點掉了出來,天哪!這小公猴的尺寸也太太太……太雄偉了吧!   比它任何一個成年的同類,都至少要大兩倍、長一倍!   而它卻還是一隻未成年的小猴呢!   接下來這小公猴的表現更加驚人了,幹完了身下的獵物後,驀地跳向大樹另一頭,又逮住了一隻正在觀望的母猴子,強行自背後(禁止),瘋狂的交媾了起來。   ——暈,難道我製造出了一隻超級大淫猴?   方強不由啼笑皆非,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繼續觀看樹上的一場場猴戲。   這小公猴的威猛果然似足了方強自己,精力彷彿無限,幹完了一隻,馬上又撲向下一隻,猶如淫魔進了美女集中營,大肆滿足著獸慾,攆的眾多母猴子狂叫奔逃,鬧哄哄的亂成了一團……   忽聽的一聲狂吼,樹梢紛紛搖晃,一隻體形極其健碩的長毛猴從遠處趕來,所到之處群猴全都哆嗦震動,顯得極其畏懼。   顯然這才是真正的猴王駕臨了!   方強精神大振,心想兩強相爭,場面必然精彩,合成劑的強大威力終於可以體現出來了。   誰知結果卻大跌眼鏡,長毛猴王交手只一回合,就把小公猴打下了樹枝,然後撲過去拳打腳踢,完全是一邊倒的痛毆。   那小公猴痛的吱吱慘叫,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剛才狂奸母猴的威風全都不見了,很快就被揍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最後還是方強看不下去了,喝叱趕走了長毛猴王,才保住了小公猴的性命。   替它草草包紮好傷口後,方強頹然返回了豹宮,苦苦思索、總結著經驗教訓。   他想了很久,覺得這次之所以失敗,最大的可能仍然是基因技術不夠完善!   也就是說,在提取自己基因的操作裡,沒能達到預想的目標,增強體質和變色的功能統統沒有被提取出來,惟一成功提取的只有性功能而已。   看來,就憑自己肚子裡那點基因知識還是不夠的,必須有莫教授那般的真正的專家指導,才有可能將合成劑研製成功。   不過基因的理論何等繁複艱深,沒有個三年五載是不可能學到啥眉目的。要想靠合成劑的發明成果來賺錢,實現對葉靈誇口的「億萬富翁」目標,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方強想到這裡,不禁搖頭苦笑,心想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天心血,想要研製出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發明,結果竟搞成了令猴子盡情交配的(被禁止),說起來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驀地裡,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等等,為啥不乾脆將錯就錯,索性就將這種特殊的(被禁止),廣泛推廣向市場呢?說不定一樣能賺大錢呢!   這念頭令方強重新興奮了起來,越想越覺得大有可為。   在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由於空氣、環境的污染都更加惡劣,再加上巨大的工作壓力,使絕大多數男人都過早的體驗到了「不行」的煩惱。根據聯合國最新統計數據,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男性,在三十歲以後就不得不依賴各種壯陽藥物,才能夠保持床上的雄風。   可惜的是,儘管壯陽藥日益翻新,人體的抗藥性也在日漸增長,許多男人已經到了不管服用什麼藥物,都無法見效的嚴重程度。就連曾經獲得諾貝爾獎的「威爾鋼」,都日漸失去了作用,只能勉強供應一小部分人的需求。   這時代要能找到一個精力無限、能夠旦旦而伐的超級猛男,簡直比找珍惜動物還難,這也是為什麼文晴體驗到方強的勇猛滋味後,欲罷不能的甘願向他臣服的其中一個原因。   誰要是能發明出真正有效的(被禁止)、壯陽藥,解決全球男人的「性」福問題,保證馬上財源滾滾,成為世界首富也都指日可待。   方強激動的跳了起來,頹態一掃而光,又投入到緊張的研究中去了。   首先他再次驗證了自己的最新發明,試驗的對象仍然是猴子,經過反覆檢測後發現,藥劑的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左右。有一半的猴子注射後變成了超級猛猴,壯陽效果極佳;但也有一半的暴斃而死,大概是「虛不受補」的緣故。   於是方強靈活的改變了思路,減弱了藥物的份量,並將藥劑由注射改成了口服,使藥效能夠相對緩慢的、柔和的與身體融合。   這一下果然找對了門路,吞下了口服劑的猴子全都活了下來,一隻也沒有遇到意外,統統成功的壯了陽,只是比起注射來威力相對遜色一籌罷了,而且具有時效性,只能維持半天左右就又變回了普通猴子。   不過這倒更合乎方強的心意,他並不希望全世界的男人只要打一針後,就一勞永逸的成為自己這樣的猛男。讓他們源源不斷的花錢買口服劑最好,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為了進一步驗證藥效,方強跑下虎山,偷偷潛入附近的農民家裡,將口服劑投進了食物飲水中。當晚那戶農家的老頭子幾乎爽翻天了,好像重回了年輕時代,把老太婆折騰了整整一夜,而且淫聲浪語大的把周圍的鄰居全給吵醒了。   至此,方強確信,自己發明的「超級壯陽口服劑」終於功德圓滿、大功告成啦!   他快樂無比,像個孩子似的又唱又笑,彷彿已經看見花花綠綠的鈔票如雪片般飛來了,激動了好久後才回復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方強到工商局進行了咨詢,打算自己開辦一家工廠,正式開始大批量生產這種藥物。   原本以為連技術的難題都解決了,生產銷售不過是小事一樁。誰知一咨詢之下,方強才發覺事情遠不是如此簡單,原料購買、工人招聘倒是小問題,最大的麻煩之一,卻是要拿到藥品生產許可證,這可是需要天價的資金以及通達上層的「門路」。   而以後的廣告、營銷、管理等方面的長遠計劃,更是連影子都沒有哩,單憑自己一個人想要挑起這副重擔,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這個工廠何時才能辦的起來啊!   方強不由發起愁來,他決定先小批量生產,做黑市生意,等小發一筆後,再考慮正式大規模生產。可問題是,方強現在缺的就是錢,他甚至連小批量生產所需的啟動資金都拿不出來!   這幾個月來,無論是生活還是科研,方強靠的都是當初從富豪錢勝那裡搜刮來的財物,現在這筆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要說開辦工廠,就連再維持一個星期的基本生計都困難。   必須在幾天之內搞到巨款!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偷也好,搶也好,反正必須搞到手!自己的理想才能實現……   很自然的,方強的腦子裡閃過了「搶銀行」三個字。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有種新奇的刺激感,也有幾分害怕,但是這個想法卻越來越不可抑制,終於佔據了整個頭腦……   第十九章:銀行劫匪   傍晚,中國銀行龍市第一分行。   下班的時間就快到了,營業櫃檯前仍有不少人在排隊,秩序有條不紊。   方強推開厚厚的玻璃門,走進了銀行大堂,遊目四顧,彷彿在尋找著合適的櫃檯。   其實這家銀行他已經來過無數次了,可是以前都只是匆匆辦理存款、取錢等手續,從未認真觀察過;今天卻是「踩點」來了,必須將這裡面的一切都盡量看清楚、牢牢記住,這樣子以後下手時才不至於出差錯。   方強找了個位置坐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環視著大堂中的情形。   前面共有五個櫃檯窗口,每個後面都坐著個女櫃員,正在跟客戶辦理業務。   左邊是個死角,無路可走。右邊站著三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手錶,像是在等待下班。   要制服這兩個警衛,並不算太難。但頭頂上有好幾架監視攝像頭,把大堂裡的一舉一動都拍攝了下來,這倒要費一些手腳了……   方強正盤算著,忽然玻璃門光噹一聲被粗魯的撞開,幾條人影衝了進來。   「都不許動!搶劫!」   嘶啞的叫聲響起,同時還伴隨著紛雜的腳步聲,令大堂裡每個人都驚呆了。   三個警衛都本能的伸手摸到腰間,但是還沒將槍掏出來,只聽砰砰砰的槍聲接連大作,多支黑乎乎的槍口噴出了火花。   三個警衛都倒在了血泊中,這群搶匪顯然是老手,打倒警衛後,他們又朝監視器連開數槍,將所有的監視探頭全部打壞。   現場頓時大亂,女人的尖叫聲和小孩的哭泣聲也響了起來,幾乎所有顧客都嚇的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只有方強一個人傻傻站著,目瞪口呆。   靠,這真是打劫的遇上搶匪啦!自己都還沒下手呢,想不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方強有一種看電影的荒謬感覺,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不想死的,都給我蹲下,誰也不許動!」   搶匪的喝聲震醒了方強,他忙也雙手抱頭的蹲下了,眼光卻偷偷打量起了這些搶匪。   一共是六個人!   高矮胖瘦都有,每人頭上都套著黑色面罩,只露出雙眼,一看就是標準的「砍手黨」歹徒打扮,手裡端著的,居然是有「匪徒專用槍」之美名的AK74突擊步槍。   在槍口的威脅下,櫃檯小姐們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取過一捆捆號碼互不相連的舊鈔票,裝進了搶匪們帶來的幾個麻袋裡。   「快一點,快!」   蒙面搶匪們不耐煩的催促著,眼裡都射出又貪婪又兇惡的光芒。   突然,一個三角眼搶匪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巨響,不遠處的一個小男孩頓時腦袋開了花。   人群大嘩,女人驚恐的尖叫、哭泣聲更響了。   「四哥,你怎麼殺孩子?」   另一個身材極瘦的搶匪轉頭望著自己同夥,嘶聲吼叫了起來。   「這小鬼偷偷拿手機想報警,他媽的,我不殺他殺誰?」三角眼搶匪凶狠的回答道。   那瘦削搶匪雙眼冒火,顯然十分生氣,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多說。   方強不禁怒火上湧。他一向痛恨濫殺兒童的人,幾乎忍不住就想當場發難,不過冷靜一想,對方畢竟有六個人,而且都拿著槍,暫時還不宜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警車的轟鳴聲隱隱的傳了過來!   搶匪們都大吃一驚,顯然沒想到警方來的如此迅速,頓時都著急了,一迭連聲的催促櫃檯小姐加快速度。   警車卻來的更快,急促的警笛聲每秒都接近了許多……   「夠了!我們快撤!」   搶匪們叫嚷著,劈手搶過了兩個麻袋,胡亂打了個死結,由兩個人背負著,拔腿就向外跑。   但是才奔到門邊,就停住了腳步。   方強微微側頭,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門外。已經有三輛警車停在了外面,警燈在醒目的閃爍。   這之後發生的事,跟所有警匪片裡演的都大同小異,警方用高音喇叭喊話,要求搶匪投降,而搶匪堅決不同意,反而挾持了所有顧客作為人質,要警方立刻讓路。   「雙手抱頭,一個接一個的走出去!」   在搶匪的命令下,七八個顧客只得哆嗦著遵命了,抱頭魚貫而出。   搶匪們手持槍械,混雜在人群裡擠了出來,令警方投鼠忌器、不敢開槍。   方強是倒數第三個出來的,一出門就瞥見如臨大敵的警方人員中,為首的赫然又是周聰、阮琳這兩個「老相好」!   他忙將頭垂的更低,深深埋進手臂裡,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前面的人。   兩個老相好只顧緊盯著搶匪,並沒有認出他來。   「你們逃不掉的,放下武器投降吧!」   阮琳端槍嬌喝,胸脯挺的高高的,顯得威風凜凜。   方強忍不住多望了一眼這個小波霸,她那漂亮的臉蛋上,還是佈滿驕橫傲慢之色,讓人一看就十分不順眼。   「小警妞,你身材這麼好,大爺我看到你馬上就會舉起武器,想放都放不下來哇!」   三角眼搶匪盯著阮琳警服下鼓鼓的隆起,發出了淫邪的笑聲。   阮琳氣的俏臉紫漲,幾乎就要發飆,被周聰死命拉住才勉強按捺了下來,雙眼中滿是怒意。   ——這種沉不住氣的角色,怎麼會當上警察的,而且還如此受重用呢?   方強暗暗冷笑,心想八成又是因為後台的關係,這個沒水平的女警才會一次次被委以重任。   這時人質們已分成了兩撥,分別登上了銀行門口停放的兩輛貨車。六個搶匪也都上了車,一輛三個。   貨車是空的,人質們都進入了後車廂,由一個搶匪看管,其餘兩個則到了駕駛室。   方強不動聲色,和其餘幾個人質一起,在後車廂乖乖蹲了下來,裝的老老實實。   兩輛貨車轟鳴著發動了,駛出了警車的包圍圈。   人質們的心都沉了下去,只有方強暗中欣喜——那兩個裝滿鈔票的麻袋,就在自己這輛車內,扔在後車廂的角落裡!   而看守的只有那三角眼搶匪一個人!   只要能設法打倒他,奪走兩個麻袋,自己可就發財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黑吃黑」吧,嘿嘿嘿,真是太有趣了……   想到得意處,方強不禁笑出了聲來。   「笑什麼?老實點!」   三角眼搶匪惡狠狠的吼著,一腳踢了過來,正中方強的胸膛。   這一下挨的雖重,但方強此時的體質極強,只是被踢飛了出去而已,並沒覺得多痛,倒是另外兩個同為人質的女顧客都嚇哭了。   「不許哭!他媽的,吵什麼吵?」   三角眼搶匪暴躁的轉過身來,揮起槍托,分別砸在兩個女子的後腦上,將她們都打暈了。   方強勃然大怒,背心在車廂壁上一撞,順勢彈起,閃電般撲向前方,一拳擊中了三角眼搶匪的下巴。   搶匪悶哼一聲,仰天跌倒,打了個滾,調轉槍口就要開槍。   但方強已撲到了他身上,奮力捏住他手指,使之無法扣動扳機,同時拚命的想奪過槍來。   兩人在地上翻來翻去,互相爭奪。   這輛車裡偏偏已沒有其他人質,無人幫忙,隆隆的馬達轟鳴聲也掩蓋了扭打聲,傳不到前面的駕駛室,雙方能否取勝都只能靠自己了。   由於角度恰好不對,方強的手腕很難運上力,怎麼也奪不下槍來。他心中焦急,大喝一聲,左臂纏住對方的脖子一扭,只聽「嘎」的一聲響,竟將之硬生生的扭斷了。   三角眼搶匪的頭頸軟了下來,一命歸天!   方強吁了口氣,推開屍體,爬起身來。   那兩個女顧客依然昏迷未醒。   方強略一沉吟,俯身剝下了三角眼搶匪的外衣外褲,摘下面罩,再除下自身的衣物,和對方掉換著穿戴齊整。   做完這些,方強滿意的坐了下來,望著角落裡的麻袋,興高采烈的吹起了口哨,彷彿那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他的計劃是扮成三角眼搶匪,等車子停下後,出其不意的將剩下五個搶匪都幹掉,然後攜著巨款逃之夭夭。   警方趕到後,只會以為搶匪們起了內訌,其中一個攜款潛逃了。而留下的那具屍體,則會被當成不幸遇難的人質。誰也不會想到,正是這個人質「黑吃黑」,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   哈,哈,這真是太妙了!簡直比自己親自策劃一起搶劫案還要順利,還要完美……   方強興奮的雙眼放光,心臟砰砰直跳,感到又緊張又刺激。   現在惟一盼望的就是,這伙搶匪能夠有點專業水準,不要半路就被警方抓住,那自己可就撿不到現成便宜了。   幸好搶匪們果然爭氣,沿路上依仗著貨車的龐大軀體,一連闖過了警方匆忙佈置的三個路障。   搶匪手中的武器,雖然是堪稱「文物」的「爺爺」級別的AK74突擊步槍,但此槍不愧「匪徒專用槍」美名,即時是過時了半個世紀的「古董」,依舊老黃忠不減當年勇!兩輛車上的三把槍組合在一起形成的交叉火力凶狠無比,在「特警隊」趕到之前,一般巡警、街警、片警手中的小手槍根本難以對抗,三道路障被輕易地突破。   「這些匪徒業務水平好像挺過硬的!不過火力也實在兇猛得有些過頭了!」   躲在車內準備渾水摸魚的方強暗暗感歎搶匪凶狠,警察無能,卻未曾注意到,這些搶匪個個訓練有素,動作幹練,明顯不是砍手黨那般烏合之眾。   突破警察的三道封鎖後,兩輛貨車以驚人的速度高速行駛著,車外出現田野、平房類的鄉村建築,車子如今離開了鋼筋混凝土組成的城市森林,進到城郊。   驀地裡,車外再次響起了的槍聲!   第二十章:首遇強敵    ;方強一驚,剛睜開眼睛,車身猛然一震,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光當的巨響聲,驟然停了下來。   巨大的慣性令方強身不由己的前衝,重重撞上了車壁,同時槍聲也更急促了,還夾雜著那幾個搶匪驚怒的罵聲。   一定是出事了!   方強當機立斷,忙一骨碌爬起,將那兩個麻袋捆在背上,一手拿槍從後門下了車。   眼前的情景令他瞠目結舌!   只見前面的那輛貨車,竟然整個打橫的攔在路上,一側的車輪已經不翼而飛;而自己所乘坐的這輛車則攔腰撞了上去,將前者的車廂都撞的變形了。   五個搶匪都下了車,正以車身為掩護,激烈的持槍掃射。對手很有經驗,阻攔的地點是道路的拐角處,伏身於拐角處路基下射擊,只是一槍就前面那輛貨車的車輪都打爆,逼得搶匪不得不停下來。   雖然看不到,但靠耳朵「聽」,方強也聽出和匪徒對戰的人似乎不多。五位匪徒手中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AK74,開火時槍聲刺耳而連貫,而對峙的一方,似乎只有一把手槍,火力極弱,搶匪們打了幾梭子彈,他才有機會在突擊步槍嘟嘟的連射聲中滲入一個不合諧的音符。   但就是這麼偶爾才還擊的一槍,卻直接要了這方的一位匪徒的命。更可怕的是,槍法還奇準無比!對峙不到一分鐘,對方還擊了三次,匪徒中就有三人中槍慘死,傷處都相同,全是打在眉心正中,一槍斃命!   雖然擁有了「超人」的身手,但方強還未擁有超人的心態,更何況這個「超人」還沒有強到不怕子彈的地步。方強哆嗦的抱著頭,一動也不動的蹲著,不要說舉槍還擊了,連探頭看看對手長啥模樣都不敢,生怕一露面就被那長了眼睛的子彈擊斃。   其餘兩個搶匪也已渾身發抖,其中一個還想做垂死反抗,進入後車廂挾持了一個人質出來要脅對手,可是他才剛剛將人質拉出來,還未來得及喊話,對方的子彈就已接連飛至,兩槍就要了他的命。   從方強的角度,雖然看不到槍手的情況,卻將挾持人質的匪徒被擊斃的全過程通通看在眼中。那個歹徒十分精明,將整個身體要害幾乎全掩藏在人質的背後,只是持槍右手的肘部露了出來,但是對方卻毫不猶豫地開槍,第一槍奇準無比地打在他暴露出來的肘部,廢掉了他持槍的右手。中槍的歹徒因子彈的衝擊力身體失去平衡,挾著人質一起倒下,而對手居然在二人倒下(禁止)體交錯露出空隙的瞬間再發第二槍,子彈擦著掩護的人質腋下飛過,掀掉了歹徒的天靈蓋。   ——「開玩笑,這是什麼槍法!就算狙擊手,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亂開槍吧!這個人是怪物嗎?」   如此槍法,即使是自認為是超人的方強,也被嚇呆了,畢竟自己還沒有強壯到不怕子彈的地步。   「四哥,沒希望了,還是投降吧。」   最後剩下的那個搶匪早就被驚得魂飛魄散,鬥志全無。而被他誤認為「四哥」的方強縮成一團不敢露面的熊樣,也剝奪了他最後一絲頑抗的想法。對著方強慘然一笑,首先將槍遠遠拋了出去,然後舉起雙手,緩慢的站了出來。   「我投降了,別開槍!」   這人的身材極其瘦削,方強認出他就是曾斥責三角眼搶匪濫殺小孩的人,心裡不禁大急。這時候要是落到警方手裡,周聰和阮琳肯定會誣陷自己本來就是搶匪,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槍戰開始的時候,方強是躲在車後對方看不到的一側,他悄悄地摸到駕駛室的另一側,拉開了車門。剛鑽入駕駛室內,就聽砰砰的槍聲連續響起,貨車右側的車窗玻璃被打碎,駕駛室內的子彈亂飛,接著方強感到背部如受重擊,   「我中彈了,嗚!那傢伙有透視眼嗎?這個角度,他是不可能看到我的,更不可能打中我的呀!」   打中方強的子彈是一顆跳彈,對方連開數槍,子彈擊穿車窗玻璃後打在駕駛室內的金屬構架後反彈形成跳彈,其中一發「恰好」擊中了方強的後背。   也算方強運氣,進入駕駛室他將裝錢的麻袋背在背上,這顆「跳彈」在擊中方強之前又被麻袋裡的錢擋了一下,打中他時威力已大減,彈頭入肉不過一分,方強本能地在背上一摳,就把彈頭摳了出來。   方強順勢向前一倒,顧不得疼痛,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下,利用車身做掩護,慌張地拉動檔位,踩下油門。因為緊急,他手忙腳亂地發動了好幾次,貨車在劇烈搖晃了兩下後,方才緩緩啟動,開始向後倒車。   方強不敢探頭,那個神秘槍手的槍法實在太恐怖了,就這麼「摸黑」地開著「瞎車」倒退著。看來這輛車的車頭雖然破損嚴重,但發動機還沒有太大故障,當下忙使勁將油門踩到了底。   貨車由緩轉快,順著來路倒退了回去。   那身材瘦削的搶匪看得呆了,想要追過來一起逃生,但是才剛一轉身,後背就冒出了一個帶著血花的彈孔,慘叫著跌倒了。   方強冷汗直冒,拚命地「摸黑」倒著車,只想趕緊逃離這危險萬狀的地方。剛才從後車廂出來時,他看到車後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就是一條岔路口,只要把車子倒到那兒,就可以從岔路逃走,不必正面面對這個可怕槍手。   因為害怕對方恐怖的槍法,方強不敢探頭,只能縮在座位前狹小的空間裡「摸黑倒車」,靠著打開的車門看到的道路邊緣憑感覺校正開車。以這種彆扭的方式倒車,就算是有幾十年駕齡的老駕駛員也很容易將車倒到馬路邊去,但是方強卻像正常開車般,做得十分地流暢順利。   在生死關頭,方強並沒有意識到,他得自變色龍的第二種能力已經覺醒了。普通人的眼睛只能注視同一個物體,但變色龍的左右眼可以各自單獨活動,不協調一致,可以同時捕捉兩個不同的目標。注射了合成劑後,方強也獲得了變色龍的這種能力,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他的兩隻眼睛通過未關的車門,一隻觀察著馬路的近處路基,一隻盯著較遠處的路基,以筆直的道路為參照物,貨車迅速地被他倒到岔路口。   逃生的機會就在眼前,方強狂打方向盤,再猛踩油門,貨車一個甩頭,終於駛入了岔道。   進入岔道後,又「摸黑不看前」地行駛了十幾米,感覺已經進入了槍手射擊的死角後,方強這才敢坐上駕駛座位,以正常的方式駕車。   「命總算是保住了!什麼……」   方強剛鬆了口氣,目光一瞥倒後鏡,鏡裡卻出現了一個軍裝美女的身影,她正以極高的速度奔跑著追趕著這輛大貨車,如今距車頭只有不到數米的距離。   方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傢伙是鬼嗎?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方強嚇的猛踩油門,車速驟然間提高到了極限,一下子將軍裝美女甩在了後面。   「這下該甩掉你了吧!」   然而從觀後鏡裡,方強卻看到,軍裝美女已經「上」了車——她的身體此刻就攀在貨車車廂側面的橫欄上,正一步一步地攀向車頭。   狂風吹來,她的一頭秀髮隨風飄飛,略帶凌亂卻又不失瀟灑,俏臉冷竣而堅定,顯然是個意志極其堅強的職業女軍人。   方強突然一震,認出了這個美女,正是那次在「帝豪」酒店裡,跟名模雨心一起狠揍了自己一頓的凶婆娘!   「真是冤家路窄哇,怎麼又碰到她了!這輛該死的破車的設計師,沒事在車廂位置設計這麼多的方便攀爬的橫欄幹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方強忽左忽右的狂打著方向盤,幅度極大,令車身劇烈的左右搖擺,彷彿醉漢在公路上撒著酒瘋。   軍裝美女的身子也跟著急劇晃動起來,全靠雙手緊握橫欄才沒有摔下,但是整個人像壁虎般緊緊地貼在車廂上,看上去驚險萬狀。   一口氣疾馳了幾公里,再看看倒後鏡,軍裝美女已經不見了,看來是終於體力不支跌了下去。   方強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減緩了車速,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才感覺到冷汗已經濕透重衣。   但還沒喘口氣,耳邊驀地傳來一聲嬌喝:「停車!」   方強大驚,轉頭一看,就見那軍裝美女赫然就在車窗外,正冷然瞪著自己。   她的右手緊抓著車頂的突起,使身軀紋絲不動的懸掛在外面,左手持槍,烏黑的槍口從半開的窗口伸進來,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這美女是何時從車廂翻身攀上,再悄然潛到車頭的,方強竟毫無察覺、一無所知!   「再不停車,我就開槍了!一……二……」   冷冰冰的語聲,從兩片柔軟的(禁止)裡直送出來,每個字都帶著股煞氣,令人不寒而慄。只要聽到這聲音,誰也不會懷疑,這美女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狠辣角色,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我停……這就停!」   方強顫抖著嗓音滿口答應,右腳移動到剎車上。   「給我踩慢一點,別玩花樣!」   軍裝美女看出方強眼神閃爍,冷哼著伸長手臂,槍口直接抵上了他的後腦勺。   不料方強卻是猛的一打方向盤,令車身再度劇烈晃蕩,同時腦袋一低,槍口頓時滑了開去。   「砰」的槍聲驟響,子彈擦著頭髮飛過,前面的擋風玻璃多了個蛛網狀的破洞。   說時遲、那時快,方強右手把持著方向盤,左手抓住這美女的手向車門一撞,就將槍給撞掉了。   然後他奮力推開車門,意圖將對方摔下車去。   誰知這軍裝美女的反應更加迅速,一手繼續握緊車頂的突起,另一隻手向上一翻,快如閃電,竟然扣住了方強的腕子,以擒拿功夫牢牢抓住了,怎麼也不肯放鬆。   兩人都是右手不得其便,左手糾纏在一起比拚,一時難分高下。   方強只覺得左腕就跟套了個燒紅的鐵箍似的,奇痛無比,無論如何用勁都掙不脫,不禁駭然變色。   自從注射合成劑後,他的體質、氣力和肌肉爆發力都增長了何止數倍,一般大力士都已遠遠不是對手,可是此刻與這個軍裝美女較量,居然怎樣都無法佔據上風,可見她那渾圓玉臂裡蘊含的力量是多麼驚人!   雙方僵持不下,嚴重影響了開車,整輛貨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起來,一連撞壞了多個電線桿。幸好沿路上沒有多少車輛,才沒有造成交通事故。   方強忽然慘叫起來,聲音裡滿含痛楚,感到手腕幾乎都要被折斷了。劇痛令他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方向盤,右手也伸過來幫忙,想要將對方的五指掰開。   這一來貨車徹底失去了控制,如脫韁的野馬般衝上了前面的大橋,撞毀了防護的欄杆。   映入眼簾的是波光蕩漾的河面!   「嘩啦」一聲響,滔天波浪掀起,整輛貨車劃過一道拋物線掉進了河裡,車頭很快就沉了下去,車廂高高的翹了起來,如同倒栽蔥般插在河面上。   突然,原本平靜的河水如沸騰般翻滾了起來,跟著又是沉悶的槍聲傳來,片刻後,水面上飄起了一絲絲血跡,而且漾的越來越大。   又過了一陣,水花四濺,軍裝美女呼的冒出了頭來,如游魚般潛游到了岸邊。   單是看她那靈活敏捷的泳姿,就知道受傷的絕不是她!   上了岸,這美女收起槍,默然佇立了片刻,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水珠沿著那白皙的俏臉滴下,濕透的軍服緊貼著肌膚,隱隱能看到裡面極其惹火的胴體。豐滿無比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都透出了輪廓,在軍服包裹下盡顯誘惑。   天橋上,警笛聲正由遠及近的傳來……   《煉獄天使》第三集作者:半隻青蛙   第二十一章:搶匪之妹   當晚十點,龍市電視台的晚間新聞播出了一則重大消息:六名搶匪傍晚打劫了銀行,搶走了數百萬現金,並劫持了七個人質逃遁。經過警方全力追捕,其中五名搶匪被擊斃,剩下一人負傷跌入市白馬河,目前下落不明。   據警方透露,人質僅有一人死亡,兩人肺部嗆水輕微受傷,其餘四人均毫髮無損。被搶現金大部分被追回,但也有少數被河水沖走,具體損失銀行仍在統計中。   接下來是記者採訪警務人員的畫面,兩個年輕的警官,一個姓週一個姓阮的,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稱該市的警員是全國最專業最盡責的隊伍,所以才能在此次案件中發揮出神速的破案效率,並將損失減到最低云云   ************   "儘是他媽的瞎扯!所有搶匪都是咱大姐頭擊斃的,這些笨警察什麼功勞也沒有,居然也好意思猛往自己臉上貼金!"   龍市安全部門的休息室裡,幾個龍牙小組成員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忿忿不平的罵娘。   "沒辦法,現在的警察基本都是無恥之徒組成的,所以才把全國的治安搞的這麼亂"   "關鍵還是大姐頭自己不想居功啦,怕被媒體一報道成了名人,不利於今後的工作,這才便宜了那兩個傻瓜警察"   "干!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大姐頭要去幫這些笨警察的忙?搶劫案跟我們有屁關係"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次大姐頭來龍市調查案子,這裡的熊局長十分配合,出了很大的力氣,幫了不少忙,大姐頭是個有恩必報的人,這麼做也算是報答熊局長啦"   幾個人談談說說,言語中對這位"大姐頭"都是由衷的尊敬、佩服,除了下屬對上級的謙恭外,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彷彿為她死都心甘情願、在所不惜。   ************   方強精疲力竭的倒在毯子上,大口的喘息著,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終於脫險啦!   一路上都擔驚受怕,直到回到了豹宮裡,才感到真正的安全。   左臂傳來鑽心的疼痛,草草包紮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水。   這一槍挨的可真不輕,幸好子彈只是打穿了表層皮肉飛出,沒有留在體內,也沒有打到骨頭,否則這苦頭可就要吃大了。   方強心有餘悸的撫摸著傷處,想起那軍裝美女下手之狠、準、無情,不自禁的感到膽寒。   假如不是當時天已經黑了,水底下視線模糊,有利於乘黑逃跑的話,自己恐怕早已死在她槍下了,或者已經被生擒活捉。   這次能逃出生天,完全是僥倖命大!下次要是再給她碰上,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臭娘麼,你上輩子跟我有仇啊?老是跟我過不去"   方強滿腔氣惱,忍不住破口痛罵了起來。   "遲早有一天,把你也抓到這豹宮裡來,讓你為自己的無禮付出代價!哼哼"   罵歸罵,可是想到這軍裝美女充滿殺氣的眼神,方強就心裡發毛,能遠遠避開她就是上上大吉了,哪裡還敢去主動招惹她?   已經注射了合成劑的自己,居然還不是她的對手,這美女身手之高強、實力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哎,撞上這樣強橫的對手,只能算自己倒霉吧!連搶來的錢都弄丟了一大半   方強苦笑著,眼光望向扔在地上的麻袋。被子彈擊中的那個麻袋,一落水就被河流給沖走了。而這個完好的麻袋也不小心鬆開了一道口子,流失了不少鈔票。   好在剩下的鈔票還有大半麻袋,只是全都給浸濕了,需要一張張用電熨斗烘乾。總數估計差不多有七八十萬,也算是不虛此行啦。   有了這筆錢,開辦工廠的起步資金就充足了,自己這次也就沒有白白流血負傷。   方強想到這裡,又高興了起來,彷彿痛楚也減輕了許多似的,自己用酒精藥水處理好傷口,就在(禁止)的疼痛和精神的愉悅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槍傷已經好多了,結了個長長的疤痕。看來合成劑果真其效如神,不僅使人體質強健、氣力倍增,連傷口癒合的速度都超乎預期的快。   走出自己寢室,到葉靈所在的"001室"一看,這妮子正遵照自己吩咐,乖乖的在一張張烘烤鈔票。   方強溫言誇獎了幾句,也過來幫手,兩人一起努力了大半天,總算把所有鈔票都烘乾了。   一清點,共計八十二萬元。   方強拿出個箱子裝好鈔票,出了豹宮,搭車回到了龍市內,隨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銀行,將八十萬的整數都存了進去。   餘下的二萬零頭則帶在身上,準備多買點補品和可口的食物,慰勞一下自己,順便也好好養傷。   想到吃,方強的饞蟲就上來了,不過槍傷忌食葷腥,於是來到一家有名的素菜館,點了幾個特色佳餚品嚐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習慣性的取過架上的公用報紙,翻閱著當日的新聞。   頭版刊登著銀行搶劫案的最新進展,警方發言人聲稱,跌入河中的負傷搶匪"幾乎可以肯定"已經死亡,屍體大概被河流沖走了,目前還在尋找中。至於其它四個搶匪的屍體,還擺在太平間裡,正等著他們的親人去認領   方強忽然一愣,目光重新跳了回去。   其它四個搶匪?   四個怎麼會是四個?   一共有六個搶匪,除了自己冒充了其中一個外,不是被那軍裝美女當場擊斃了五個麼?   難道是記者寫錯了?   方強停止了咀嚼,懷著這疑問,迅速瀏覽了一遍報紙,才發現下面有專門說明。原來被擊斃的搶匪的確是四個,另外有一人只是重傷癱瘓,命卻是保住了。   而這大難不死者,赫然就是那身材極瘦、主動拋槍投降的搶匪!此人名叫沈飛,正躺在醫院裡接受進一步治療,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康復了,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記者還專門為這沈飛寫了篇報道,並採訪了他的親妹妹沈莉。那是個還在上高三的女學生,聽說哥哥遭此劫難,哭的就跟淚人似的,反覆說哥哥本來一直都是善良的好人,這次完全是因為家裡太窮,而父親的癌症又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哥哥是為了湊齊醫藥費,一念之差才參與搶劫的。   報道裡還詳細描述了沈氏兄妹家中的情形,其破舊、簡陋和窮苦,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特別是臥病在床的老父親,眼睛裡全都是悲哀和絕望   總之,整篇報道的字裡行間,都洋溢著對兄妹二人的同情。   方強看的眼眶都濕了,鼻子一酸,沒來由的一陣難受,同時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憤怒。   對這個不公的社會的憤怒!   如果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誰會願意去當搶匪呢?   方強還記得,當那個三角眼搶匪開槍殺死一個兒童時,正是這個沈飛,怒斥、質問為何亂殺孩子,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本質並不是太壞。只是這個社會太不平等、太過冷漠,對弱勢群體的關心太少,才把他逼上了犯罪的道路。   淚水模糊了視線,方強忽然也聯想到了自己,其實同樣也是被人逼上了絕路,才由從前的一個純真青年,變成了現在這個惡棍   他再也坐不住了,顧不上吃飯,匆匆買單離開,循著報紙上所寫的地址,朝沈莉家走去,來到了市內一條骯髒的小巷子裡,穿梭前行著,逐個查看沿途住戶的門牌號。   搶匪沈飛的家,是在全市最有名的"貧民窟"裡。這一帶住的都是生活在赤貧線下的窮人,只能靠每月一點可憐的救濟金來勉強度日,生活環境之髒之亂,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簡直就無法想像。一般市民都對這裡望而卻步,誰也不願意進入這個貧民窟半步。   方強以前在教會當義工時,曾來這裡做過不少善事,照顧過一些孤寡幼兒,所以對整個地形還算熟悉。否則換了其它人,就算看著報紙上刊登的地址,也找不到具體的地點在哪。   巷子裡都是簡陋、低矮的平房,許多門牌號都斑駁脫落了,看也看不清。十多個衣衫襤褸、滿面污垢的小孩子,正簇擁在一起喧鬧追逐,發出天真無邪的嘻笑聲。   方強小心翼翼的繞開地上的髒水,走過去和藹的跟孩子們打了個招呼,向他們詢問沈飛的家怎麼走。   "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   一個小男孩熱心的舉手,自告奮勇的帶著他向前奔去,七彎八拐之後,指著前面一間屋子說那就是了。   方強謝過了小男孩,後者蹦蹦跳跳的跑回去找夥伴玩了。   方強回頭打量著眼前的屋子,倒抽了口涼氣。   這屋子好像剛剛遭受過山洪襲擊似的,前面的牆壁幾乎塌了一半。石灰也都掉了,露出裡面的磚頭,屋簷更是七零八落,瓦片四散。有好幾塊明顯是新釘上去的木板,安裝在牆壁的塌陷處,勉強起到遮擋的作用。木板上橫七豎八的潑了許多紅色油漆。   大門上、牆壁上還用油漆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大字,顯得觸目驚心。   "欠債還錢!"   "不還殺你全家!"   "明天就是最後期限!"   方強呆了一下,心想這好像是放高利貸的上門催債時所採取的恐嚇招數,以前只在電影裡看到過,想不到今天竟給自己親身碰到了一回。   方強上前敲了敲門,無人應答。試探著一推,破舊的房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   "請問有人嗎?"   方強一邊叫喚著,一邊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   屋子裡光線不足,給人陰暗慘淡的感覺。進門就是個最原始的灶台,燒的還是蜂窩煤,爐火上的藥罐正噗噗冒著熱氣,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角落裡還站著個身穿高中生校服的女孩子,雙手緊握著一柄炒菜的鍋鏟,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   方強一怔,隨即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小妹妹你好啊"   邊說邊走上幾步,誰知這女孩子卻尖叫一聲,揚起鍋鏟揮舞著,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   "別過來!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們去的別過來!"   女孩子的聲音都在發顫,顯然是怕的要命,但眼神裡卻透出一種毅然不屈的神色,彷彿已決心拚命到底。   "小妹妹,我不是壞人別害怕,我真的不是壞人"   方強忙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絕無惡意,語氣誠懇而溫和,反覆聲明之下,那女孩子果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凝望了他片刻,忽然一震。   "方先生!您是教會的方先生?"   "是的是的,就是我!"   方強想不到對方居然認得自己,忙不迭的點頭承認。   女孩子吁了口氣,一手驚魂甫定的按住自己胸口,神經才算徹底鬆弛下來。   "小妹妹,你以前見過我?"   "您忘啦,前年您曾來這裡派發教會的慈善捐款,當時我還跟您探討過宗教問題呢!"   女孩子說著,唇角微微漾開,露出一抹笑意,甜甜的很是動人。   方強恍然大悟,也依稀記起了的確有過這麼一回事。那時這女孩子還很瘦弱、不起眼,天真稚氣的樣子完全像個小丫頭,跟現在一點也不像。   這時女孩子"啊"的一聲,發現自己另一隻手還不雅的揮著鍋鏟,連忙放了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臉蛋都羞的發紅了。   "方先生,您請坐。"   女孩子關上房門,端來了一張板凳,小手在上面擦了又擦,又倒了杯熱開水遞過來。   方強道謝著接過,卻沒有坐下,舉目環視著屋子裡的情形。   這屋子一共就兩間房,現在所處的這間面積比較大一些,是廚房兼客廳,米缸、煤炭什麼的都放在東邊,西邊則擺著桌椅,大概就是吃飯和待客時用的了。   裡面那間比較小,透過半開的房門,可以看到內裡簡陋到極點的擺設。一張上下鋪的行軍床,佔據了將近一半的面積。房間中間有個人工架起的布簾,將另一半面積隔離了起來,從布簾底端隱隱能見到床腳,想必那裡面也是一張床,就是這女孩子睡覺、更衣的地方了。   方強心中愀然,比起兩年前,這戶人家的生活一點也沒得到改善,似乎還更窮了。   "方先生,剛才真是對不起,您別見怪。"   那女孩子神色扭捏,又低聲道歉了起來。   "沒關係啦,小妹妹。"方強揮了揮手,問道,"你是不是把我錯認成上門討債的了?"   女孩子輕輕"嗯"了一聲,似乎不願意多說這件事,又道:"我叫沈莉,方先生您就叫我小莉吧。"   方強不禁重新打量起這小姑娘來。   兩年不見,她已經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長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成熟少女,雖然小臉上還沾著幾點髒兮兮的煤黑,可是仍難掩蓋明眸皓齒的清秀之色。洗的褪色的校服裡,胸脯已經像小蘑菇似的鼓鼓隆起了,裙下露出的小腿更是勻稱而修長,透出常曬太陽的健康膚色,一望而知是個臉蛋、身材俱佳的小美人坯子。   此刻這小美人的雙目微有些紅腫,顯然是剛流過眼淚,神色間也頗為憔悴,看了令人心疼。   方強心頭憐惜之意大起,一瞬間下定了決心,絕不再讓任何人欺負這小姑娘。   "小莉,我這次是因為看到了報紙上你們家的消息,專程過來看看的。你哥哥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你爸爸呢?是不是為了治病借了高利貸?"   這幾句充滿溫暖的關切話語,一下子粉碎了沈莉的所有矜持,她忍不住"哇"   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哥哥他他現在還在醫院裡,警察叔叔看守著不讓我見他嗚嗚他們說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嗚嗚哥哥為了給爸爸治病,已經借了好多錢被債主逼的沒辦法了才去搶銀行的嗚嗚"   淒楚的哭訴聲,令聞者心酸,每個字彷彿都帶著這年紀的女孩本不該有的悲愴。   方強眼裡也湧出了淚光,走過去輕輕拍著這小姑娘的肩膀,柔聲安慰了好一陣,才讓她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   "你爸爸在哪?也在醫院裡麼?"   沈莉搖搖頭,帶著方強走進了裡屋。   方強這才發現,那張行軍床的下鋪上,原來還躺著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昏睡未醒,蠟黃的面色,頭髮都掉光了,一看就是做多了化療的症狀。   "我們交不出醫藥費,昨天半夜就被醫院趕回來了"   沈莉哽咽的說,清純的眸子裡儘是哀傷。   方強怒火竄起,心裡暗罵這是個什麼樣的社會?不給人活路了,再好的良民都會被逼成強盜,真是見他娘的鬼!   正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跟著是"乒乒乓乓"的砸門劇響,還夾雜著好幾個人粗魯的罵街聲。   沈莉嚇的一哆嗦,驚慌的說:"討債的人又又來了!方先生,你就在這裡,千萬別出去!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方強見這小姑娘雖然極端害怕,但仍考慮到別人的安危,心裡頗為感動,問道:"那你呢?"   "我不要緊的!"   沈莉說完就奔了出去,並把裡屋的門砰的關上了。   方強湊眼到門縫裡,觀看著外面的情形。   只見大門剛一打開,五六個痞氣十足的阿飛闖了進來,幾乎把沈莉給撞倒了,她驚叫著退到了屋角,一副羔羊落入狼群的無助模樣。   為首的阿飛染著一頭俗氣的黃毛,大模大樣的自己坐了下來,斜著眼睛說:"最後期限已經到了!怎麼樣,五萬塊錢準備好沒有?"   沈莉臉色煞白,嗓音微微發顫的說:"還沒有請您無論如何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湊齊還給您"   "你老師咧!大爺我都寬限你們幾個月了,拖到現在還不還!上午還敢打傷我手下討債的兄弟,小娘皮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黃毛"惡狠狠的咆哮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個阿飛,顯得惱怒之極。   方強從門縫看去,那個阿飛腦袋上包紮著繃帶,一進來就將鍋鏟踐踏在腳下亂踩,大概是被沈莉用鍋鏟打傷過了,所以要先毀掉這件"武器",免得再重蹈覆轍。   沈莉神色慘然,淚珠已在眼眶裡打轉,拚命忍住才沒有流下來,分辯說:"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還要強行帶我走,我才失手打了他的"   那受傷的阿飛目露凶光,罵罵咧咧道:"他媽的,你哥哥當初自己答應的,還不出錢就拿你做抵押,現在想耍賴麼?"   "你亂說!"沈莉憤然叫道,"我哥哥一向疼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那就叫你哥哥來對質啊,看他怎麼說?"   阿飛們都胡攪蠻纏的起哄,把小姑娘氣的連連頓足,終於忍不住又哭了。   黃毛淫笑道:"哭啥?大爺們帶你走,是想給你找個好工作,免得浪費了這麼一副好身段。"   邊說邊色迷迷的盯著沈莉,眼光在她那剛剛發育成熟的胸脯上掃來掃去,淫褻之意溢於言表。   另外幾個阿飛也都貪婪的嚥著口水,肆無忌憚的品頭論足:"想不到沈飛的妹妹蠻水靈的嘛,嘖嘖嘖要是能替她開個苞,少活幾年我都願意"   沈莉聽了真想掩住耳朵,滿臉都是厭惡、恐懼之色,雙手本能的護住胸口一直向後退縮,可是背部很快就碰到了牆壁,退無可退了。   "我不去!你們別逼我,我死也不會跟你們去的!"   她咬著牙,表情又變的頑強,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黃毛陰冷一笑:"你不去也行啊,那就讓你爸爸跟我們走吧!"   說著一努嘴,阿飛們齊聲答應,做勢就要往裡屋闖。   沈莉失聲驚呼,衝過來就要阻止,誰知這卻是聲東擊西之計,兩個阿飛立刻從後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放下我!放下"   沈莉惶然尖叫,拚命掙扎著,校服裙都翻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瘦的大腿,懸在半空絕望的踢騰。   方強再也看不下去了,正想拉開房門出去教訓一下這些混混,忽然只聽"哎呦、哎呦"兩聲痛叫,抓住沈莉的兩個阿飛像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似的,兩顆腦袋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在慘叫聲中,他們抓著沈莉的手鬆開了。   沈莉跌下地來,驚怕交加,小臉嚇的慘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黃毛喝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大呼小叫啥"   剛說到這裡,剛才還被人踩在腳底的鍋鏟,不知何時竟飛了起來,彷彿自己有了生命一般,狠狠一敲,重重砸在他的腳裸上,黃毛也像兩個倒霉的手下般殺豬似地慘叫起來。   "鬼啊!"   阿飛們個個目瞪口呆,在愣了半秒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面,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   剛到屋外,黃毛忽然站住了,愕然看見前面空地上站著個身披黑袍的年輕修女,天藍色的美眸充滿異國美人的韻味,正挪瑜的望著自己這群人。   "Whoareyou?"   黃毛也不知怎的,脫口甩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英文。   修女微微一笑,櫻唇輕啟,說的是一口流利但略帶外國口音的中文:"我叫克裡斯蒂娜,是受朋友的委託,來這裡看望沈飛先生的家人的。先生們,你們都是男子漢,這樣子欺負一個女孩子,很不好,很沒有風度"   回到了陽光下,黃毛的膽子馬上也大了起來。   "去你媽的,我們都是出來混的,要風度干屁?"   "風度沒有,硬度倒是有的,要不要到床上試試啊?"   幾個阿飛辱罵的辱罵,調戲的調戲,紛紛說起了污言穢語。   克裡斯蒂娜秀眉微蹙,聲音卻仍溫和:"先生們,主教導我們要仁慈和博愛,請你們想一下,如果是你們的姐妹遭受苦難,你們忍心這樣對待她嗎?"   "有什麼不忍心的?老子的姐姐就是被我親手賣掉的,照樣心安理得!"   黃毛仰天狂笑著,一臉的恬不知恥,但是才說了一半,但是才說了一半,身體像是被誰從背後狠推了一把,猛的往前一撲,跌了個狗吃屎。   "是這女人在搞鬼!兄弟們,給我上!揍死她"   黃毛醒悟了過來,惱羞成怒,爬起來大步就向修女衝來。   克裡斯蒂娜不閃不避,仍是靜靜站在原地,眼神凌厲,彷彿全身突然煥發出了一股威嚴的氣勢,令其它幾個阿飛一時不敢逼過來。   黃毛剛奔到近前就發出怪叫聲,又一次地撲通跌倒在地,這一回,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腳踏在背上,怎麼也直不起腰來。   阿飛們全都駭然,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修女必定不是簡單人物,一個個都耷拉著頭不敢再耍橫了。   "哎呦,饒了我吧我錯了,求求你大人大量,饒了我!"   終於嘗到對方的厲害,黃毛嚇得牙根直打戰,拚命求饒。   克裡斯蒂娜淡淡的說:"你們以後別再來騷擾沈先生一家了,能做到麼?"   黃毛雙頰高高腫起,哭喪著臉道:"我們也是奉命討債,身不由己哪!如果要不到錢,回去也會被老闆打斷腿的"   阿飛們紛紛附和,跟著一起叫苦、哀告了起來,彷彿他們才是深受荼毒的受害者。   "債務一共是多少?我這裡有一萬塊錢,該夠了吧?"   克裡斯蒂娜邊說邊取出了個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沓鈔票。這些錢都是雨蘭給她的——女特工也從報紙上看到了新聞報道,知道了沈飛家的窮苦情況,頗後悔下手沒有留情,於是委託她轉交一筆錢給這家人。   "可是連本帶利,一共是五萬元呀!"黃毛可憐兮兮的說,"老闆說,今天是最後期限了如果不能拿到全部五萬元,就要把人帶去,否則真的會打死我們的"   克裡斯蒂娜頓感為難,正在沉吟時,忽然屋門打開,方強伸手牽著沈莉,走了出來。   "方,你也在這裡呀!"   克裡斯蒂娜雙眸一亮,欣然迎了上去。   方強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從口袋裡拿出了支票本,揮筆唰唰填好,撕下來遞給了黃毛。   "整整五萬元,你們自己填上名字,到銀行兌現去吧。以後不准再來糾纏,知道了嗎?"   黃毛接過支票,連連點頭稱是,帶領著手下們灰溜溜的走了。   "方先生,太謝謝您了。謝謝我會盡快想辦法,把錢還給您的"   沈莉熱淚盈眶,不停的道謝,眸子裡充滿了感激。   "不用啦,這本來就是你們家應得的錢"   方強欲言又止,若不是克裡斯蒂娜在旁,他真想告訴沈莉,這錢原本就是她哥哥辛苦搶來的,現在不過是歸還一部分而已。   接著方強又翻遍了幾個口袋,將上萬元的現金都掏了出來,硬塞給沈莉,要她補貼家用,給生病的父親買營養品。   沈莉漲紅了小臉,怎麼也不肯收下,後來克裡斯蒂娜也加入了勸說,在兩人輪番遊說下,又提醒她父親的病經不起拖延,小姑娘才終於含淚收下了兩人的錢。   方強和克裡斯蒂娜欣慰的相視一笑,稍坐片刻後就告辭了。   "等等我,方,我還有話對你說!"   克裡斯蒂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方強本想迅速溜之大吉的,聞言只好放慢了步伐。   這個臉龐完美如女神雕像、容光攝人的西方修女,身上似乎有種天然的聖潔光輝,令方強一見就不由自主的聯想起教堂壁畫上的聖母瑪利亞,彷彿自己的一切心事、邪念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般,產生想要逃跑的衝動。   克裡斯蒂娜趕了上來,和他肩並肩走著,面露責備的表情:"方,你似乎在躲避我。難道我就這麼可怕麼,一見到我就想逃走?"   "沒有啦我只是有點急事,走快一點罷了"方強支支吾吾的說。   克裡斯蒂娜啞然失笑:"你真是個可愛的男人,連撒謊都不會"   "我沒撒謊啊真的沒有!"   "那你敢直視著我的眼睛,向主發誓你說的是真話麼?"   方強被將了一軍,無言以對,只能苦澀的說:"不要再跟我提主了我已經是個被主拋棄的人"   "你錯了,方,主從來也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子民。"克裡斯蒂娜溫和的說,"不管他是清白的,還是有罪的,只要他真心熱愛主、信仰主,主都會永遠寬厚的包容他"   "以前教會的人也都是這麼說的,可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同樣就是他們,無情的拋棄了我"方強滿腔憤懣的說。   "看來,你潛意識裡其實也明白,拋棄你的是這裡的教會,並不是主呀!"   方強再次啞口無言,低頭默默的邁動著腳步。   "相信我,方,主並沒有拋棄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澄清那些誤會,說服駱神父和其它教友,讓你重新回到教會裡來。好麼?"   克裡斯蒂娜熱切的望著他,語聲十分誠懇。   方強怦然心動,可是轉念一想,又黯然搖了搖頭。   "太晚了我已經犯下了太深的罪孽。你不會懂的,那實在是不可原諒的罪行"   克裡斯蒂娜微微一笑:"真誇張!你只是做了幾個轉基因的試驗,頂多只是有錯而已,怎麼能算罪孽呢"   方強猛吃一驚,失聲道:"什麼?轉基因?"   "是啊,我知道你在做這方面的試驗。那不但是你的工作,也是你的個人愛好"   克裡斯蒂娜輕描淡寫的說,她那天和女特工一起潛入方強的家裡,各自偷偷拿走了幾件廢棄的試驗用品,經過化驗,克裡斯蒂娜初步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她誤以為那是方強在進行轉基因的研究,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具體的還要等返回梵蒂岡後,等專門的科學家驗證過才知道。   方強卻是驚疑不定,心臟緊張的狂跳,暗想她怎麼知道自己在做試驗的?難道說她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的一舉一動麼?   想到克裡斯蒂娜曾自我介紹來自梵蒂岡,方強忽然警醒了起來,隱隱猜到她必定不是個普通的修女,到龍市來的目的也沒有那麼簡單。   "對不起,方,我並不是有意調查你。是那天我遇到了駱神父,他把你的情況全都告訴我了"   克裡斯蒂娜將整個經過都告訴了方強,但卻隱瞞了潛入他家裡的一幕。   "你是個好人,方。不管外面怎麼傳說你,我都相信,你的本質是善良的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你最好的朋友,可以嗎?"   望著克裡斯蒂娜坦然、真誠的眸子,方強只覺的心裡湧上了一股熱流。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這麼暖人心肺的話了,感動的他幾乎落淚。   "如果你不嫌棄我聲名狼藉,我當然很樂意、很榮幸"   還沒等他說完,克裡斯蒂娜已主動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方強趕緊也伸手,和那只光滑柔軟的纖手相握,搖晃了一下。   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   第二十二章:再度遇險   龍市安全部門。主任辦公室。   "雨蘭處長,您指定化驗的藥物,結果已經出來了。"   賀主任邊說邊遞過一張報告單,雨蘭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   從方強家裡搜出來的藥品殘渣,經過技術專家的鑒定,都是含有毒素的化學合成劑,成份相當複雜,跟莫教授實驗室裡的如出一轍,都足以迅速致人死命。   雨蘭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那個方強正在繼續進行已故導師的研究項目,只是仍然沒有什麼進展這項目也怪,明明是研究"體制增強劑",可為什麼實際合成出來的都是毒藥呢?——   會不會是研究的本來就是某種毒藥,增強劑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雨蘭越想越起疑,再想到美國特工的介入,更覺得方強這個人有問題了。   她拿起電話,接通了龍牙小組埋伏在方強住宅外的成員,詢問監視的情況。   得到的回答是,至今都無人返回該住宅。   "繼續監視,只要目標一回家,馬上將他帶來見我。行動注意隱蔽,不要驚動他人。"   雨蘭果斷的下了命令,放下電話後,又通知了龍牙小組的其它成員,全力在龍市裡尋找方強。   克裡斯蒂娜後天就要離開龍市回到梵蒂岡了,她一走,雨蘭也沒有借口繼續滯留龍市,必須馬上回北京待命。所以必須抓緊剩下的四十八小時,快刀斬亂麻的取得成果。   就在這時,另一個監視克裡斯蒂娜的小組也打來電話,說發現方強和克裡斯蒂娜在一起,兩人的關係似乎很親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蘭大為意外,這兩個人居然攪在了一起,憑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她可不認為這只是普通的修女和教民的見面。事實上,自從兇殺案發生後,雨蘭在心裡就一直認定克裡斯蒂娜是兇手,可惜苦無證據,而昨天當她將兇殺案的調查報告提交上級,並說明心中的疑率時,來自上級的回復卻十分的古怪。   上級要求龍牙小組全力保證克裡斯蒂娜的安危,未經允許,不得對她有特別的舉動。同時又派出了兩支特別的專家小隊,今天一早就趕到了龍市。一支去了兇案現場取樣,臨走時帶走了全部的屍體;而另一支小隊居然直接來到教堂"請"走了克裡斯蒂娜。   暗中監視的龍牙小組在事前卻接到上級發出的命令不得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克裡斯蒂娜被帶進教堂外一輛大型集裝箱貨車裡,在裡面待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   據龍牙小組成員回報,那些帶走克裡斯蒂娜的神秘人,個個身穿中山裝,戴著黑墨鏡,手持國安局最高領導簽字的手令,由身手動作來看,他們的能力絕對不下於龍牙的成員——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權限?   雨蘭滿腹疑竇。以她的身份,已可接觸國安局中的高級機密,但這次就連她居然也對這夥人的來歷一無所知,而上級對克裡斯蒂娜暖昧的態度更是讓她百思不得一解。   現在,又得知了克裡斯蒂娜在和方強接觸,雨蘭下定決心立刻拘捕方強好好審問,以期從他嘴裡挖出一些蛛絲馬跡。   一場秘密的搜捕行動,無聲無息的在龍市裡展開了   ************   方強跟克裡斯蒂娜分開後,心裡十分快樂,彷彿連臂上的槍傷都完全康復了,再也沒感覺到疼痛。   這來自異國的年輕修女,不僅容貌美的超凡脫俗,心腸也好的跟仙女似的,一路都在勸說自己回到教會裡,重新沐浴到主的恩澤榮耀下。   方強被深深感動了,終於答應了下來——儘管他明白,與其說是心靈再次受到"主"的感召,倒不如說是被克裡斯蒂娜的個人魅力所吸引——他希望她開心,哪怕對主的信仰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但只要教會裡還有克裡斯蒂娜這樣美麗聖潔的女性,他還是很願意回來的,至少在慈善事業上可以盡一點心力。   當然,雖然對克裡斯蒂娜抱有極大的好感,但在重要理念上,方強是不會輕易動搖的。比如對於合成劑的研究,再怎麼樣也會繼續下去;為湊集資金搶來的錢也是不可能退還的,頂多將來發了財後,加倍捐款給那家銀行就是了。   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沒有錢可是萬萬不能的。別說進行耗資巨大的科研、開辦生產壯陽藥的工廠,就算維持日常生活,都需要不菲的開銷。   那小姑娘沈莉面臨的困境,就令方強深有感觸,要是有錢替父親治病,她哥哥沈飛也不至於去當搶匪了。   基於同情和憐惜,第二天方強又到了沈莉家裡,慷慨的伸出了援手,協助她將昏迷的老父送進了醫院,並預先墊付了巨額的醫藥費。   沈莉喜極而泣,雖然女孩子面皮薄,不好意思當面千恩萬謝,但望著方強的目光裡已充滿了感激,和這個年齡的女生所能表達的所有崇敬。那眼神明白無誤的告訴方強,就算他叫她去死,她都會心甘情願的照辦的。   方強溫言安慰了她一番,要她好好照顧父親,有困難就只管提,並許諾會經常來看望她的,又在病房裡幫著照料了一陣病人,直到傍晚時分,才在小姑娘依依不捨的目送下告辭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正要找個地方吃晚飯,忽然不遠處有輛黑色桑塔納緩緩開了過來,駛到面前又停下了。   車門打開,兩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下了車,攔住了方強的去路。   "是方強先生吧?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   其中一個男子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自我介紹著,並取出燙金的證件,在方強眼前一晃。   方強愕然變色:"你們想幹嘛?"   "有件事需要你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兩個男子一左一右的上前,有意無意的包夾著方強,將前後的道路全都堵死了。   情況不妙!   方強心中暗叫糟糕,第一個反應就是,搶劫的案件東窗事發了!第二個想到的是綁架葉靈的罪行被揭穿了,第三個甚至還想到了自己私下處死砍手黨徒,畢竟也違反了國家的法律   但是再轉念一想,不對!這幾件事雖然都是大罪,但抓捕自己的應該是警察呀,何至於驚動國家安全局?   "能問問,是什麼事麼?"   方強竭力保持著鎮定,強笑著問道。   對方的回答很乾脆:"別問那麼多,你去了就知道了。"   這態度更令方強疑雲大起。驀地裡,他腦中猶如電光石火般,想起了女主持人文晴說的話——   你得罪的名模雨心,她姐姐、姐夫都是中南海裡的大人物,連一般的高官都惹不起   大人物!能調動國家安全局特工的,豈非只有這樣的大人物!   方強猛然醒悟過來,前天自己駕車逃跑時,那個攀上車來的軍裝美女搞不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次要把自己帶走就是為了公報私仇,居心大大的不良!——   其實這是方強誤會了,雨蘭前天追捕他純屬偶然,是應龍市警局局長的請求而出手的,當時並未認出逃跑的是方強;而這次派龍牙小組成員來找他,也純粹是出於對國家安全的責任感,跟私仇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方強根本想不到這些,做賊心虛的他單方面認定了對方不安好心,不禁又驚又怒,一股拚個魚死網破的狠勁霎時冒了上來。   "請上車!"   身後的特工已在催促了,方強一咬牙,裝作順從的樣子,低頭慢慢鑽進了黑色桑塔納的後座。   一個特工跟著進入,坐在他身邊,關上了左邊的車門。另一個特工則繞到轎車的另一頭,準備從右邊的車門進入,這樣就可以將方強夾坐在中間了。   就在這人剛打開車門的剎那,方強陡然怪叫一聲,左肘狠狠擊中身邊特工的腰部,令他痛的彎下(禁止)來,同時雙腳抬起猛然向車門踹去,巨大的力道竟將車門給撞脫了,連同車外的特工一起跌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到半秒,兩個對手就一齊被打翻!   "救命啊——綁架啊——"   方強飛快的跳下車,一邊狂喊,一邊沒命的向前狂奔。   那兩個特工畢竟是精銳的龍牙小組成員,一時大意才會著了道兒,但哪會如此容易就被擊倒,第一時間就忍痛雙雙躍起,飛步追了過去,同時右手都探入了上衣的內袋,像是想要拔出槍來射擊。   同時駕駛轎車的司機也踩下了油門,但方強特意選擇相反的方向奔逃,此時又恰逢下班時間,馬路上車流量相當大,急切間竟無法掉頭追上去。   就是這麼一耽擱,方強已經不顧危險,直接衝到了街對面,引起路上好幾輛車子緊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如此一來,視野都被急停的車輛給擋住了,不利於射擊。那兩個特工既怕誤傷旁人,也怕引人注意,只得放棄了掏槍的念頭,加快腳步急匆匆的在車輛間穿行,等他們也過了街,和方強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手槍的射程,不可能打中目標了。   三個人都撒開了雙腿,全力在長街上發足飛奔,逃的人體質超強,追的人則受過嚴格訓練,雙方奔跑的速度都快如旋風,眨眼就穿過了數百米的距離。   方強只覺的兩耳呼呼風響,雙足就跟安裝了風火輪似的越跑越快,眼看就能甩掉對方了,驀地裡一陣尖銳的馬達轟鳴聲在耳邊響起,回頭一看,黑色桑塔納赫然已開到了身後!   方強大驚失色,心想人腿再快也跑不過汽車的,一時間慌不擇路,竟掉頭跑進了旁邊的一家百貨商場。   "讓一讓!對不起讓一讓!"   方強連聲吆喝,如沒頭蒼蠅般在顧客群裡衝撞,一連撞倒了好幾個人,還有好些貨架也翻了,商品撒了一地,整個商場都被鬧的(又鳥)飛狗跳,亂成了一團。   就在紛雜的驚叫聲中,方強沿著樓梯箭步向上竄去,百忙中還不忘了向下回望,正好看見那兩個特工也正撥開人群,大踏步向自己追來。   這商場一共有六層,越往上顧客就越稀少。到了最高一層,已沒有路可逃了。   方強叫苦不迭,情急中忽然瞥見拐彎處有個半敞開的門,當即不假思索的衝了進去。   那裡面是個堆放雜物的倉庫,廢棄的商品、十多個塑料人形模特和拖把水桶等,堆的到處都是,但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方強關上房門,死鎖,奔到惟一的窗口望了出去。天哪!這可是六樓!雖說可以順著水管往下爬,但風險實在不小,一個失手摔下去可就慘了。   稍一遲疑,外面已傳來了那兩個特工的腳步聲,跟著是砰砰的撞門聲。   方強突然急中生智,飛快的脫光了全身衣服,用外衣包住一個人形模特擲出窗外,剩下的內衣塞進了個水桶,然後自己又跳進了模特堆裡。   剛做完這一切,門光當的被撞開了,兩個特工闖了進來。   方強的身軀已經變成了跟模特一樣的灰白色,混在十多個塑料人形裡,看上去簡直是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來。   兩個特工掃視了整個倉庫一眼,並未發現有何異常,視線自然都集中到了窗口上,奔過去探頭張望。   "不好了,他摔下去了!"   一個特工低聲驚呼,手指著底下給同事看。   只見黑乎乎的路面上,有個人體一動不動的躺著,隱約能看見那的確就是方強的衣著。   "糟糕,快去救他,希望還沒摔死!"   "咳,回去非被大姐頭罵死不可!這小子也真是的,跑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壞人"   兩個特工一邊抱怨,一邊快步奔出了倉庫,向樓下跑去,聲音漸漸遠去了。   方強這才恢復原狀,長長的喘了口氣。   不過他清楚,危機仍未過去!對方一發現上當後,就會醒悟到自己仍在倉庫裡,馬上就會返回的。   必須立刻離開倉庫!   方強想到這裡,倉皇躍起,就這樣luoti(被禁止)的離開了倉庫,想要用變色的本領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   但是剛出倉庫,他就傻眼了。商場裡擺滿了貨品,不可能緊貼著牆壁變色,再加上光線十分明亮,就算真變成了相似的顏色,也還是能輕易地看出輪廓來,只要一移動就穿幫了。   怎麼辦?   方強束手無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商場制服的員工推著個移動貨架走了過來,見到(禁止)的方強,不由呆住了。   方強卻是大喜,鞠躬說了聲"抱歉",揮掌輕輕擊在這員工後頸上,將他打暈了。   一分鐘後,方強已換上了這員工的衣褲,低著頭匆匆下樓而去。   沿路上和不少同樣制服的員工擦肩而過,心虛的他覺得人人望過來的眼光似乎都蠻奇怪的,幸好並沒有人詢問打招呼,無驚無險的就到了商場門口。   兩個特工赫然就站在外面不遠處,一個拿著手機跟人通話,另一個則虎視眈眈的盯著進出的人群。   看來他們果然經驗豐富,並不回去搜查,只是堵在這惟一的出口處守株待兔,同時呼叫大批人手過來幫忙,這樣就不愁逮不到目標。   方強額頭冒出冷汗,正在進退維谷時,忽然有十多個敞衣露胸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進商場,為首的正好跟他撞了個滿懷。   "你他媽的不長眼啊,擋在這裡幹啥"   那大漢剛罵了一句,眼睛驀地瞪圓了,失聲說:"是你!"   方強一怔,卻不認得這人是誰,只是覺得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那大漢卻面露懼色,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對同夥們叫道:"就是他!上次在超市打倒我和老六老七的,就是這傢伙!"   方強恍然大悟,一個月前自己曾在一家超市裡,路見不平捉住了三個砍手黨成員,眼前這大漢就是其中之一。不知是買通了警方還是越獄了,居然這麼快又出來招搖過市了。   那些同伴們不知方強的厲害,紛紛大言不慚了起來。   "好哇,那今天正好報仇,教訓一下這傢伙!"   "就是,咱們這麼多人,要是連他一個都打不過,以後也別混了!"   "兄弟們,上呀!"   吶喊聲中,大漢們各自亮出了跳刀短棍,殺氣騰騰的蜂擁而上。   方強本能的閃身躲過,一瞥眼間,就見到那兩個特工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將視線望了過來。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煩事撞到一塊了!   關鍵時刻,方強大腦靈光一閃,倒想出了個辦法,於是雙手抱住腦袋,避開各種武器的攻擊,奮力衝出了商場。   大漢們鍥而不捨的跟了出來,追打的更凶了。   方強強忍著沒有還手,小心的護住頭部,躲開刀鋒砍刺,至於棍棒就顧不上了,任憑它們雨點般落在身上,好在他的身體已被改造的超強,皮堅肉厚,只是感到疼痛,並沒有造成傷害。   在外人看來,現在的場面是一群凶神惡煞的暴徒,正在狂毆著一個商場員工。   該員工被打的抱頭哀嚎,正試圖逃出包圍圈。   兩個特工警惕的互視了一眼,都本能的察覺情況有異,一個人將目光移回商場門口,生怕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目標會趁這個機會溜出來;另一個則奔上幾步,想要瞧清楚被打之人的面容。   方強見二人如此仔細,心裡直發毛,但此時已騎虎難下,只得用雙臂緊緊遮住頭臉,拚死也不讓對方看清自己,同時艱難的挪動腳步避讓。   "我是國安局的,你們停一停!"   那特工被逞兇的砍手黨徒擋在外圍,無法接近到方強身邊,只好亮明瞭身份,高聲喊叫著想要制止這場打鬥。但大漢們已殺紅了眼,根本無人理睬。那特工只好硬衝進戰圈裡,揮拳擊落了兩個人的武器。   這一下立刻捅了馬蜂窩,至少有一半的大漢撇下方強,轉而攻擊起特工來,邊打還邊口吐狂言。   "操你媽,國安局就了不起啊!就是政治局的來了,老子都照打不誤!"   另一個特工見勢不妙,忙跑過來幫忙,戰局頓時更加熱鬧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這兩個特工都是龍牙小組成員,雖然以寡敵眾,但絲毫不落下風,只是暫時也沒法擊退這些死纏濫打的暴徒。   方強喜出望外,他本來的用意是想假裝被砍手黨追打,渾水摸魚的瞞過兩個特工視線,誰知他們這麼精明,非要過來看個真切,反倒被暴徒們給纏住了,這一來將錯就錯,自己也就正好可以脫身了。   當下方強精神一振,驟然展開反擊,一連擊倒了前面三四條大漢,硬生生衝出了一條路子,逃到了馬路邊。   不過他的手臂剛一放下,兩個特工眼尖,立刻看清了面容,當即不顧一切的向這邊衝來。   這時已有好幾輛車停靠在商場門口,車主看到這砍殺的場面,都不敢下車,正躲在車內考慮是要立刻開走呢,還是躲一陣等這伙暴徒過去了再進商場。方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奔過去隨便拉開了一輛本田車的車門,就往車裡鑽。   車主是個年輕女子,嚇的魂不附體,尖叫著開門逃了出去。方強忙躍到駕駛座上,剛點火啟動馬達,大漢們已叫嚷著撲到,棍棒起處將車窗玻璃都砸的粉碎。   就在碎片紛飛中,方強猛踩油門,本田車發出咆哮聲,掙脫大漢們的包圍直衝上人行道,先撞中了商場大門,然後又轟鳴著倒車,強行回到了車道上。   現場頓時更加混亂了,過路行人紛紛驚叫躲避。眾多砍手黨徒也都下意識的向旁邊避讓,好幾個人接連摔倒、狼狽不堪,等本田車飛馳出去後,大漢們哇哇怪叫著躍起,想要回頭找那兩個特工的晦氣,卻發現對手早已靈活的脫離了戰圈,躍上了一輛黑色桑塔納,飛快的向那本田車追去。   "兄弟們,咱們也上車,別讓他們跑了!"   那為首的大漢得意的大叫,他打的興起,完全忘記了曾在方強手下吃虧的教訓,以為今晚依靠多人的力量佔據了絕對上風,不由興高采烈,率領著眾人奔向來時開的一輛麵包車,一個個魚貫躍入車裡,也陰魂不散的駕車追了過來。   三輛車子彼此相距上百米,都在馬路上狂飆,沿途不知造成了多少車輛互相碰撞,場面可謂驚心動魄。   方強滿頭大汗,緊張的操縱著方向盤,心裡泛起荒謬絕倫的感覺——三天的時間裡,這是他第二次跟亡命之徒般飛車逃竄了。過去只在好萊塢電影裡看過這種鏡頭,想不到現在自己卻親身體驗到了,而且還成了家常便飯。   看看倒後鏡,黑色桑塔納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對方的駕駛技術顯然遠在自己之上,看情形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了。   幸好方強從小在龍市長大,對整個交通路線瞭然於胸,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專找那些拐彎多、路燈暗的小路疾馳,給對手造成了不少麻煩,才算又拖延了一點時間。   但是龍牙小組的增援隊伍已陸續趕到,時不時都會冒出一輛車子,或者從前面堵截,或者加入追逐的隊伍,就彷彿布下了個天羅地網般,逼得方強只能東逃西竄,被困的越來越死。   其實這些特工們早就可以追上方強了,但雨蘭曾叮囑過要捉活的,而且盡量不要傷害他,所以才沒有使出重手段,只想通過縮小包圍圈的辦法,迫使方強最後無路可逃、自己停車投降。   方強也猜到對方的用意,心慌意亂之下,忽然間發現,自己正疾馳向靠近市郊的大橋——就是三天前駕駛貨車摔下的那個大橋!   靠,歷史總是在重演哇,不知不覺間,竟然又回到了這個老地方!   方強頗有啼笑皆非之感,但是猛然間一個念頭也冒了出來——為什麼不重施故計呢?既然上一次都能逃生,這次想必也不會有問題   媽的,拼了!   方強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全身都快僵硬了。雖然自信一定能逃生,但要就這樣開車撞下河去,勇氣可怎麼也鼓不起來。   眼看就要駛上大橋了,驀地裡,左邊岔路口飛馳出一輛麵包車,險些碰在了一起。   方強嚇的猛打方向盤,左側倒後鏡被砰的撞飛了,整輛車都差點翻倒。轉頭一看,那麵包車赫然就是剛才那些砍手黨徒開的,他們正在車裡狂笑起哄,通過車窗對自己豎起中指。   這些人時何時驅車趕到前面來的,方強竟完全沒有察覺。   兩輛車並排向前疾駛,彼此爭先恐後的搶奪著道路,互不相讓,很快就駛上了大橋。   又一次爭奪後,麵包車裡忽然接連擲出了幾個冒煙的燃燒瓶,扔進了本田車的後座,刺鼻的汽油味霎時瀰漫開來,並且馬上點燃了座位上的皮革,竄起了不小的火花。   方強大駭,本能的想要剎車停下,棄車逃跑,但是再一瞥右側倒後鏡,多輛國安局的車子緊緊尾隨在後,這時候下車絕對插翅難逃。   "燒死這傢伙!哈哈哈燒死他!"   大漢們哄堂大笑,又合力抬出了一隻汽油噴槍,對準本田車的後半部噴去。   火焰騰的冒起,眨眼間就變成了熊熊烈火,將後半輛車子完全吞噬。   噴槍縮了回去,麵包車上的怪笑聲、拍掌聲更加響亮了,同時終於成功的搶超到了前面。   但是突然間,燃燒的本田車像發瘋了一般,以駭人聽聞的高速撞了過來,車頭重重頂在了麵包車的屁股上,並且仍然不斷的加速。   兩輛車頓時一起失去了控制,歪歪斜斜了幾十米後,轟然撞毀了大橋的欄杆,在半空中先後發生了連鎖爆炸,幻化成耀眼的熾芒!   然後殘骸幾乎同時跌進了河裡,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大橋上,國安局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急停而止,跳下來許多特工,氣急敗壞的奔跑了過來   第二十三章:倉皇逃難   "大姐頭,我們沒能完成任務,請你責罰!"   龍市安全部門辦公室裡,兩個龍牙小組成員正站在雨蘭面前,惶恐的齊聲請罪。   雨蘭板著俏臉,嚴如寒霜,冷然道:"你們這麼多專業人員,追捕一個手無寸鐵的外行人士,居然還會失手,傳出去簡直是丟你們小組——不,丟整個國安局的臉!"   兩個特工都低下了頭,面色蒼白。   對這位雷厲風行的大姐頭,他們這些人一向發自內心的敬畏,而雨蘭雖然工作的時候態度嚴厲,但卻是個真心體恤部下、備受愛戴的好上司,享有很高的威望,被她責罵真是比什麼都難受。   "好了,別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了,把整個經過說給我聽聽!"   雨蘭狠狠瞪了兩個部下一眼,語氣卻放緩了些。   "是!"   兩個特工把如何遇到方強、如何被他逃脫,最後他如何與暴徒玉石俱焚的情形,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們跟警方合作,已經從白馬河裡打撈起了十多具遺體。但是這些遺體不是燒焦了,就是被炸的支離破碎,無法辨認哪一具是方強的"   雨蘭眉毛一挑,淡淡說:"你們就這麼肯定,方強已經死了,死者當中一定就有他?"   兩個特工面面相覷,愣了幾秒,其中一個才道:"發生那麼劇烈的爆炸,能倖存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他沒被當場炸死,也必然會受重傷,跌到河裡是不可能生還的"   另一個也道:"就算幸運的生還了,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帶傷潛泳逃走。當時我們都在橋上盯著,只要有人冒出水面就會被發現的"   雨蘭卻打斷了兩人,冷冷道:"如果方強不是普通人呢?"   兩個特工又是一怔,隨即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我們看的出,他明顯沒有受過特工訓練,至少搏鬥、駕車都不行,緊急狀態下的反應也十分慌亂"   雨蘭提高了嗓音:"但是他卻能出其不意的甩開你們,還用計策騙得你們團團轉,另外照你們描述,他當時被那些暴徒圍毆狂打了數十下,行動卻仍不受影響,還能靈活的找到機會開車逃走,甚至連血都沒流你們自己說,一個普通人能這麼厲害麼?"   兩個特工都不敢作聲了。   "你們跟龍市警方打個招呼,擴大打撈的範圍,同時加強河岸兩旁的搜索,看是否有什麼蛛絲馬跡!"雨蘭命令道。   兩個特工立正敬禮,領命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雨蘭一個人,她出神的思索了起來。   方強究竟是死是活呢?   平心而論,雨蘭也認為兩個部下說的有理,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可以說是死定了。但是就在三天前,也在這條白馬河,那個自己同樣認為死定的搶匪,不是就逃出生天了麼?   想到那個不知名的蒙面搶匪,雨蘭心裡極不舒服。   那天她在河裡開了一槍後,並沒有繼續追擊,是因為她射出的子彈是特製的達姆彈,打中人體後會自動爆開成許多碎片,造成極大的傷害,哪怕不是要緊部位,也會迅速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而且當時河水裡也確實冒出了大量血花,按雨蘭的經驗來判斷,對方最多也游不出百來米,就必然會力竭斃命。   本來嘛,她身為中南海頂級女特工,去對付這種小毛賊就已經是"牛刀殺(又鳥)"了,完全是礙不過此地警察局長的情面才出手的,如果再去追擊一個已經死定的逃犯,那就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因此雨蘭開槍過後就上了岸,沒有再浪費精力。   然而警方事後卻沒有打撈到那搶匪的屍體!   這情形實在出乎雨蘭預料,雖然警方高層十分樂觀,認為屍體是被河水沖到了下游去,或者捲到了河底的爛泥堆裡,才一時沒有發現,但是雨蘭心知肚明,這些說法都很牽強,惟一合理的解釋只能是,那個搶匪已經僥倖的生還了!   現在,類似的場景又重演了一次。同樣是個在正常狀況下死定的人,有沒有可能,也幸運的生存了下來呢?雖然前者只是中彈,後者是遭受爆炸,看上去嚴重許多,但方強這個男人似乎透著一股神秘感,未必不會創造出奇跡來   忽然,雨蘭雙眸一亮,想到三天前的蒙面搶匪,會不會跟方強是同一個人呢?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就被她自己否定了。那個搶匪固然很厲害,特製的子彈都打不死,但是再怎麼威猛都好,都不可能三天內就養好了傷,重新出來晃蕩的,而且還做了那麼多劇烈運動,真要能這樣,那非但不是普通人,簡直就是超人、神人了!   雨蘭左思右想,始終有種隱隱的直覺,就是方強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而他跟美國特工、克裡斯蒂娜等人究竟有什麼關係,也必須搞清楚才行   可惜的是,這次的時間已經不夠了。現在已是凌晨三點,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克裡斯蒂娜要返回梵蒂岡,自己也要回京候命,不得不以後再找機會來龍市調查了。   雨蘭無聲的歎了口氣。   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軍人、特工身份感到遺憾,如果自己無須以服從上級指令為天職的話,當個私家偵探都好,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安排工作,不必受到這麼多的限制了   ************   方強當然沒死。   此刻,他正躺在一間火車臥鋪車廂裡,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心潮起伏。   這次能夠大難不死,甚至連受傷都不重,真可以說是天幸了!   本來方強也以為自己死定了,當時他憑著一股血氣之勇,狠命開車撞向載滿砍手黨徒的麵包車,企圖拚個同歸於盡。   誰知兩車撞毀大橋欄杆的瞬間,方強只覺全身劇震,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前猛衝,竟然撞裂了前排擋風玻璃,直接飛出了車外。   也是他合該命大,上這輛本田車時由於匆忙,無暇去系安全帶,在車輛衝出大橋凌空下墜的時候,他的人給彈了出去十多米遠,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響起,強勁的氣流將他一直送了出去,"撲通"的跌入靠近岸邊的淺水裡。   已經有過同樣落水經驗的方強,這次完全沒有慌亂了,第一時間就爬上了岸,悄悄從橋下逃遁向遠方。他剛離開,特工們才奔到橋邊向下張望,目光又都被車輛落水處所吸引,因此無人注意到他的蹤影。   一口氣逃出老遠後,方強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還好,雖然整個背部幾乎都被灼傷了,烤的焦黑一片,但畢竟是皮外傷,而且痛感似乎也不強烈,方強甚至能感覺到,皮膚血管都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   這自然是合成劑的功勞啦!莫教授曾經說過,經過合成劑改造體質的人,身體的自我修復機能強的不可思議,幾乎可以跟機器人比擬,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會很快好轉的。   命是保住了,但是方強卻心膽俱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看今晚的架勢,國安局是花了大力在搜捕自己,出動了那麼多車輛和正規特工,完全是非要活捉自己才甘心。這真是糟糕透頂!自己雖說已擁有了超能力,但要跟這些人對抗,無疑還是遠遠落在下風。相比之下,砍手黨暴徒的襲擊倒是小事一樁了。雖然老是跟搶匪們糾纏也有點麻煩,但都沒有國安局來的可怕。   在一般老百姓的心裡,國安局就相當於明朝的"東廠",充滿了神秘,特工就好像錦衣衛,被盯上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方強越想越怕,甚至疑神疑鬼起來,覺得搞不好整個龍市都已在特工監視之下,只要自己再一露面,就會被立刻抓起來,再不會這麼好運的讓自己逃脫了。   幸好還有"豹宮"這個巢穴可以藏身,躲到裡面應該是安全的,國安局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那裡。   在夜幕的掩護下,方強倉皇逃向虎山。他怕引起旁人注意,也不敢搭車,潛入了附近的一戶居民家裡,偷走了一套乾淨衣服,置換下自己燒的七零八落的衣褲,又"借用"了另一戶人家的自行車,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虎山腳下。   正要上山,忽然,方強呆住了。   惟一能通向豹宮的山路上,赫然豎起了大大的路障,一塊"禁止通行"的鐵牌攔在中央。旁邊還站著四五個穿制服的保安,一字排開的把守著道路。   方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天自己才剛下山啊,那時這條路都暢通無阻的,怎麼今天突然冒出了這些攔路虎來?   "停!停!"   看到方強騎車過來,保安們都吆喝了起來,伸臂將他攔住。   方強只得停下,低著頭,小聲問道:"什麼事?"   "這裡是私人地方,非經邀請,禁止上去!"一個保安答道。   方強愕然,脫口而出道:"笑話!虎山啥時變成私人地盤了?我前天還來過呢"   "前天的確不是,但從今天早上開始,這裡已經屬於黃河實業集團所有了!"   "我們老闆已經花巨資買下了這片山頭,準備用來開發旅遊"   "怎麼你都沒看電視報紙的嗎?今天你們市新聞都在播這個"   保安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顯得神氣活現。   方強差點氣暈了——   這算怎麼回事?兩天不見,虎山就變成別人的!那自己豈非永遠都不能返回豹宮了?   方強的心沉了下去,手腳頓時冰冷。   要打倒這幾個保安強行回去,當然不是難事,但對方只要一報警,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很可能又會把國安局特工給引來,那這裡就不再是安全之地了。雖然特工們也未必能找到隱蔽的豹宮,但自己不可能躲在豹宮裡一輩子啊,總要下山採購的,遲早都會落入他們手中。   就算能瞞過這些保安,偷偷的返回豹宮,那什麼見鬼的實業集團馬上就要來開發,虎山很快就會熱鬧了。要想躲開那麼多人的視線,運送大批補給上山也是困難重重,次數一多肯定也會被人發現端倪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豹宮已經不適合再作巢穴了!這個辛苦發掘的藏身之地,算是徹底報廢啦!   方強簡直想哭,建設美女如雲的龐大後宮的理想,就這麼付諸東流了!嗚嗚嗚   更糟糕的是葉靈還在宮裡,雖然糧食清水足可支撐一段時間,但消耗完了該怎麼辦?不管她,這美女可就要白白餓死了;但要是救她出來呢,如何安置又成了大問題。   唉,現在還是別想這些了,先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吧。   方強怕多說話引起保安懷疑,只得哭喪著臉,調轉車頭往來路騎了回去,心裡真是鬱悶、慌亂到了極點。   失去豹宮還是小事,目前最緊迫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躲過無孔不入的國安局呢?   龍市是肯定不能再呆下去了,其它城市自己都不熟悉,又沒有朋友可以投靠。   再說就算是朋友家也未必安全,國安局肯定會調查這些的除非是個表面看來跟自己沒有任何交情,但卻肯擔風險收留自己的人   驀地裡,方強想到了女主持人文晴!   這個被自己征服了(禁止)的美女,誰也不知道她跟自己的關係,若能躲到她家裡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再厲害的特工,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大名鼎鼎的女主持人,收留一個只有一面之交的陌生人的。   當然,還必須考慮到這美女是否會出賣自己不過看她如此癡迷於自己強悍的性能力,應該還是能控制住她的何況現在已沒有其它路可走,只有冒險試試了   考慮再三後,方強決定,立刻去北京找文晴!   他心想坐飛機要檢查身份證,必然會被國安局發現,於是騎車趕到了火車站,掏錢買了張臥鋪票,匆匆登上了車。   時速超過三百公里的懸浮特快專列,風馳電掣般駛向北京。方強起初還擔心國安局特工像電影裡那樣,搭乘直升飛機從天而降前來捉拿自己,因此一直不敢合眼,但傷勢和勞累很快就侵襲了全身,終於忍不住鼻息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清晨九點。龍市軍用機場。   安靜的貴賓候機樓裡,雨蘭和克裡斯蒂娜正相對而坐。十多個龍牙小組成員站在稍遠的地方。   "跟我一起走吧,雨蘭,紅衣大主教真的很想見你"   克裡斯蒂娜在作最後的努力,言辭懇切,試圖說服對方跟自己返回梵蒂岡。   "大主教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見一個人,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相信我,朋友,這些話的重要性超乎你的想像"   雨蘭卻不為所動,冷淡的說:"抱歉,我看不出來有到梵蒂岡的必要,大主教大人就不能給我打電話麼?還是說,又有一副神秘莫測的壁畫,非要到梵蒂岡才能欣賞到?"   克裡斯蒂娜輕輕歎了口氣:"你在生氣,唉是怪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麼?"   雨蘭沉著臉,沒有否認。這次到龍市來,她的兩個目的都沒達到。監視克裡斯蒂娜的公差固然出了紕漏,想調查科研所的"私活"也毫無進展。這實在不能不令女特工惱火。   不知不覺間,這兩位曾經私交不錯的美女,由於各自的身份和立場不同,友誼已經無可避免的出現了裂痕。   "對不起,雨蘭,我是有苦衷的!"克裡斯蒂娜認真的說,"但我對著全知全能的主發誓,只要你跟我一起到梵蒂岡,我會如實回答你的所有問題。到時候你的疑團會全部解開的"   對於克裡斯蒂娜,雨蘭有些生氣,但她的不快更多是來自自身:一直以來,她就覺得自己在國安局內似乎處於在一種極"特別"的地位。   很早以前,雨蘭就有一種感覺,周圍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幾位級別比自己高,能夠接觸到特級機密的上層人士,在看自己時的眼光,都有些古怪——那種目光有點像是看怪物或異類的目光。   這種目光並不是始於她參軍加入龍牙小組後,而是從有記憶的童年時起就有了。印象中,小時候父親家裡總會時不時地來一些身份異常顯赫的大人物,那些人在看自己時,目光也是這麼怪怪的。   一直以來,雨蘭都是以"這只是心理作用"來安慰自己,但此次上層對克裡斯蒂娜暖昧得近乎放縱的態度,以及那些越過自己的秘密行動,更讓她感到這其中必有蹊蹺,直覺告訴她,這其間必有某些聯繫。   聽了克裡斯蒂娜的話後,雨蘭似乎有些心動了。克裡斯蒂娜即將離開,來接他的專機居然是在軍事基地降落而不是民用機場,光憑這點她就明白克裡斯蒂娜所代表的勢力絕對不簡單。   在心裡,雨蘭很想陪克裡斯蒂娜一起去焚蒂岡,但是成為國家特工的那一天起,她的自由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今天肯定不行,我還有其它任務要馬上執行。等我下次有空的時候,再去梵蒂岡找你吧。"   克裡斯蒂娜失望之極,用英語喃喃自語道:"下次MyGod,下次說不定就已經晚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沉默的等候著時間的流逝。   半個小時後,一架小型超音速飛機降落在機場,三個乘客走下了機艙。令雨蘭感到驚訝的是,這架飛機在空中飛行時,居然還有四架戰鬥機在一旁護航——   好高的接待規格啊!   "接我的人來啦!"   克裡斯蒂娜站起身,走到窗邊,對著那些人揮了揮手。他們也揮起手來致意,並且穿過通道向這間候機樓走了過來。   雖然還隔的老遠,雨蘭敏銳的目光已經看清了這三人都是歐美白人,二男一女,穿著十分隨意休閒,舉止則一點也不像教會人員。   女特工頓時留上了神。   這架專機是克裡斯蒂娜自己安排的,據她說,是梵蒂岡的專機,可為什麼下來接她的不像是梵蒂岡的人呢?尤其是那穿西裝的年青男子,由他舉手投足之間的輕微動作,雨蘭一眼就看出他是極厲害的格鬥高手。   克裡斯蒂娜彷彿看出了雨蘭的警戒之心,微笑著說:"你放心,他們頂多在這裡喝兩杯咖啡,不會久留的,我走的時候,他們也會一起走。"   雨蘭"哦"了一聲,淡淡說:"那就好。"   同時心裡打定了主意,絕不能放鬆警惕,等一下必須命令自己的專機跟著對方,親眼看到他們飛出國境後,才能放心回北京覆命。   這時那三個歐美白人已進入了候機樓,跟克裡斯蒂娜打起了招呼。雙方客氣的彼此問好後,克裡斯蒂娜將雨蘭引見給了三人,然後又介紹著他們的名字身份。   站在中間的是個酒糟鼻老頭,名叫理查德德;左邊的中年女子是她助手蘇姍;右邊是個三十多歲的強壯男子,一身肌肉就跟健美男般結實,名字叫做裡奧。   理查德德和蘇姍都是歐洲醫師協會的成員,裡奧則是梵蒂岡近衛隊隊員。   雨蘭禮貌而冷淡的點著頭,和他們一一握手,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才不會相信這些人真是什麼教會成員呢。   不知怎的,這三人都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那個老頭理查德德,面目可憎不說,目光還十分無禮,自進來起就一直在雨蘭魔鬼般的嬌軀上打轉,貪婪的色眼,彷彿想穿透軍裝直接看到裡面的誘人胴體。   雨蘭完全是礙於克裡斯蒂娜的面子,才勉強跟這傢伙握手的,想不到對方反而得寸進尺,趁機拉著她的纖手不放。   "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理查德德色迷迷的笑道,"我原來以為貴國的女軍人模樣一定很男性化,想不到居然這麼年輕漂亮,身材還這麼惹火,比我們西方的女明星都性感的多"   話還沒說完,理查德德忽然差點跳了起來,趕緊鬆手放開了雨蘭,顯得狼狽不堪。   克裡斯蒂娜抿嘴暗笑,知道他必定吃了暗虧。雖然他跟自己屬於同一陣線,可是對這好色的老頭,克裡斯蒂娜並沒有什麼好感,因此反而暗中高興。   而理查德德的城府顯然很深,吃虧了也不動聲色,臉上馬上又堆滿了笑容。   接下來輪到健美男裡奧跟雨蘭握手了,大如蒲扇般的巨掌,居然跟理查德德剛才一樣,拉住後就死死不放了。   克裡斯蒂娜看見雨蘭臉上閃過煞氣,知道她動了真怒,暗叫不妙。她曉得雨蘭精通中國內家功夫,絕對可以輕易震斷任何一個彪形大漢的骨頭。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克裡斯蒂娜上前圓場,雨蘭冷哼一聲,右手已運上了內家真力,存心給這粗魯男子一個更深刻十倍的教訓。   誰知一握之下,只覺得對方手掌堅硬無比,竟然不像是血肉之軀。   雨蘭吃了一驚,本能的運足了十成功力再握下去,可對方仍是笑嘻嘻的滿不在乎,自己的五指反倒被震的隱隱作痛。   饒是雨蘭身經百戰、被譽為頂級女特工,此時也不禁駭然變色。要知道她全力相握的手勁已能捏碎磚石,就算是鋼鐵也都會變形,絕不可能毫無反應的——   難道這人伸出來的是假肢,手掌是機器鑄成的麼?   這念頭剛在腦子裡閃過,雨蘭驀地裡覺得纖手劇痛,彷彿被鐵箍掐住了,而且還在不斷收緊。   一瞬間,她竟全無抗拒之力,痛的差一點叫出聲來,貝齒緊咬著才拚命忍住   第二十四章:完美女性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任何一個瞭解雨蘭實力的人,都絕對不會相信以她的高強身手,也會有這種幾乎失態出醜的時候。   就算是雨蘭自己,也都不能相信這一幕!她強忍著錐心裂骨的痛楚,美目圓睜,噴火般瞪著對方。   裡奧嘿嘿一笑,神色充滿了嘲弄,說道:"中南海第一女特工,也不過如此!力氣比我估計的小,胸部卻超乎想像的大,哈哈"   雨蘭聽了更是心驚,對方根本就知道自己身份,打的是有準備之仗,看來並不是單純的好色之徒,這次可真是遇上對手了!   克裡斯蒂娜看出了雨蘭的窘境,忙對裡奧說:"別這樣,她是我朋友"   裡奧聳聳肩,得意的說:"你不是誇她中國功夫多厲害麼,我看也沒啥了不起"   剛說到這裡,裡奧忽然怪叫一聲,整個人猶如失去重心般向前一滑,立足不穩的跪到了地上。   而雨蘭的手卻已抽了出去,坦然接受了這一跪,淡淡說:"不敢當,起來吧。"   在場之人全都怔住了。誰都看出剛才是裡奧佔據上風,怎麼一轉眼反而給雨蘭下跪起來了?   裡奧也是又驚又怒,剛才正想加勁捏碎這高傲女特工的手骨,不料突然感覺她的手軟的就跟棉花似的,竟然毫不受力,而且彷彿塗滿了油般滑不溜秋的,不知如何就抽出了自己掌握,害的自己所有力道都撲了空,還被一股巧勁牽引的幾乎摔倒。   "Fuckyou!"   裡奧怒吼一聲,撲過去就要開揍,但是身體剛躍起將僵住了,雙眼直直的望著一支烏黑的指向眉心的槍口。   "先生,請你明白兩件事"雨蘭冷笑道,"第一,中國功夫不是只會拼蠻力的,最高明的境界是以柔克剛;第二,如果你真的想較量,我可以奉陪!信不信你會輸的很慘?"   說完就收起了槍,做了個"請"的手勢。   裡奧漲紅了臉,似乎仍想衝上去拚命,那個色老頭笑嘻嘻的裝做沒看見,只有克裡斯蒂娜朝雨蘭拚命打眼色。   裡奧用力捏著拳頭,身上的骨骼爆豆般辟辟啪啪的響個不停,對於對手這種示威的做法,雨蘭輕蔑一笑,但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凝重,她也慢慢的將身體調節到最佳的戰鬥狀態。   這個裡奧不簡單,從握手的那一刻她就查覺出來了!剛才自己佔到便宜,只是攻其不備罷了。由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氣勢,雨蘭已警惕的將其列為最難對付的對手。   這裡是軍事基地,兩邊的人馬在此動手,附近持槍執勤戰崗的士兵卻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既不勸阻也不向上級報告。   就在大戰前緊張的氣氛中,侯機室角落裡一台固定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暫時打破了雙方緊張的氣氛。   一名觀戰的龍牙小組成員拿起電話,幾秒後,他驚愕的叫了一聲:"啊,陳將軍!"   然後啪的一聲做立正狀,聽了一會兒後,他放下話筒跑步到雨蘭身邊,對她低聲說了幾句暗語。   "我要接個電話,今天不打了!"   冷冷拋下這句話後,雨蘭就不再理睬裡奧了,旁若無人的逕自走去接電話。   裡奧盯著她苗條的背影,想要出手攻擊,但卻完全找不到破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只得自我解嘲的聳聳肩道:"既然你有事,這次就放你一馬吧,下次我們再比過!"   候機樓另一頭,拿起話筒的雨蘭,收到了陳將軍發出的一道奇怪的命令。   "那理查德德先生,將會給你做一次全面身體檢查,期間對方所提的所有相關問題和要求,你都必須無條件的配合,不得違抗!"   雨蘭為之愕然,心想自己又沒生什麼怪病,為何好好的要做檢查,而且還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叫外人來檢查,這不是太荒唐了麼?   但是想歸想,軍人和特工的天職都是服從命令,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堅決執行!所以雨蘭沒有多問,更不可能反對。   但是現在,她卻真的有種想違抗命令的衝動!   "雨蘭處長,請跟我們到飛機上去一趟吧,設備都在機艙裡"理查德德笑的就像隻老狐狸,"別緊張,是很簡單的檢查,幾十分鐘就結束了"   助手蘇姍也連聲附和,雨蘭稍一猶豫,只得聽從了,跟著三人穿過通道上了那架專機。而克裡斯蒂娜和裡奧卻沒有隨行,他們被龍牙的其它成員帶走了。   與此同時,侯機室附近的一間密室裡。   一位身著軍裝的,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正緩緩放下中的電話機。男子身著綠色軍裝,領章上的兩顆金色的將星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就是陳將軍!   在他面前幾十個監視屏幕牆上,其中一個上的畫面,正播放著雨蘭跟隨理查德德離去的畫面,而另一個畫面,卻放出裡奧和克裡斯蒂娜,被龍牙成員帶入一條深長走道內。   在男子的身後,一位西方男子,坐在高級的沙發上,一手品著紅茶,另一隻正有節奏的敲著沙發的扶手。西方男子,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由皮膚上的折皺可能判斷出,他的年齡約有六十歲上下。   西方男子停止了敲擊,放下茶杯,用有些生澀的普通話道:"陳,我們已經表達了充分的誠意,把孩子們都帶來了!"   "我也是!兩個孩子都在這裡!"   "可是我只看到了一位!"   "另一位,不就在那兒嗎!"   陳將軍指了監視屏幕牆的右上角的一個屏幕,畫面上顯露出來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正飛馳在機場上,向來接克裡斯蒂娜的那架專機駛去。   陳將軍拔弄了幾下控制器後,屏幕上的境頭被放大擴充,佔據了整個監視屏幕牆。   只見被放大的畫面上,軍用吉普車已經停在了飛機旁,一個穿著海軍制服、身材嬌小玲瓏的美女敏捷的躍下車來。   那是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美女,和一般東方女郎的面型不同,她有著高而挺的鼻子,和一雙明亮閃忽的眼睛。個頭雖然不高,頂多只有一米六出頭,但藍白相間的緊身海軍制服,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她的胴體,使飽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都得到了適度的強調,顯得玲瓏浮凸、曲線誘人。   大概是常年遭受海風吹襲,她的肌膚呈現出猶如健康的古銅色。而這種顏色的皮膚,使她的肌肉,看來格外結實而富彈性,但又不失女性特有的滑膩光潔。   彷彿察覺到被人窺視,這美女一跳下車後,目光就警惕的盯向了這邊,全身都繃緊了,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美麗雌豹般,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任何一個獵艷經驗豐富的高手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個極其危險的獵物!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更能激起人獵取她的渴望,那絕對會是種新奇而無與倫比的刺激!   陳將軍吩咐手下去召喚這美女,同時介紹道:"她叫林琪,海軍少校軍銜。剛參加完一場軍事演習匆忙趕過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你覺得她怎麼樣?"   西方男子笑了起來:"總喜歡把驚喜留到最後!陳,你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啊!"   ************   機艙裡分成了好幾間小室,有一間佈置的就跟醫院似的,擺放著各種醫學器材設備,還有一張雪白的病床。   "雨蘭處長,請把你身上的武器都解下來,放在地上。"   理查德德一邊披上件白大褂,一邊對雨蘭道。   雨蘭一聲不響的照辦了,摘下了腰間的手槍、暗藏的飛刀以及其它各類奇奇怪怪的武器,堆在地上快形成了一座小山。   理查德德和女助手蘇姍對視一眼,都相顧駭然。這女特工簡直是個活動的小型武器庫,要是到了戰場上,搞不好她一個人就能消滅敵方一支精銳小分隊。   "我先問你一些問題,請如實回答。"   理查德德定了定神,輕描淡寫的道。   雨蘭面無表情的答應了。   "你的年齡,是24歲剛滿一個月?"   "是。"   "身高呢?"   "176公分。"   "血型?"   "O型。"   ""   開頭幾個問題都像是例行公事,理查德德在問,雨蘭在回答,蘇姍則在記錄。   但是理查德德忽然問道:"你上一次性生活在什麼時候?"   雨蘭反感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關係到你體內的雌性激素指標,你必須回答。"理查德德假惺惺的說,"沒有其它意思,不要害羞嘛"   "我從未有過性生活!"雨蘭打斷了他道。   "什麼?難道你還是處女?"   "是!"   理查德德張大了嘴巴,吃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如此美麗性感的女特工,居然還是個未經人道的處女,這簡直太罕見了,可以說是情報界的奇跡。   "下一個問題,你的三圍是多少?"   "37,22,36!"雨蘭臉上已經泛起了怒意。   理查德德輕薄的吹了聲口哨,眼珠一轉,落在了她那撐的軍服高高聳起的豐碩胸部上,故意道:"請說具體一點,上圍是多少罩杯?"   雨蘭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單詞:"G!"   理查德德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了不少關於身體狀況的問題後,對身旁的蘇姍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蘇姍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遵命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了。   理查德德咳嗽了一聲:"雨蘭處長,我要給你作個全身掃瞄,請把衣服都脫掉吧。"   雨蘭雙眸煞氣陡現,但還是一言不發的伸手,將橄欖綠色的軍裝脫了下來,接著是內衣,最後身上只剩下了黑色的文胸和蕾絲三角褲,象牙般晶瑩的肌膚絕大部分裸露了出來。   理查德德看的差一點噴出了鼻血!   這真是一具完美到極點的胴體!彷彿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傑作,除了胸部豐滿的超出了常規尺寸外,其它每一個部分,無不是按照黃金比例來塑造的,充滿了驚心動魄的性感和健美,加一點就嫌太肥,減一點就嫌太瘦——   MyGod!當年設計時,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難道中國女特工天生都是大(被禁止)嗎?   理查德德嘖嘖驚歎著,滿臉都是色魂與授的表情。   驕傲挺立眼前的,果然是G罩杯!樣式大膽的吊肩帶文胸裡,兩個碩大堅挺的(禁止)隆起誇張的弧度,將罩杯撐的十分辛苦的擴張著,讓人情不自禁的擔心,那罩杯會不會隨時吃不消的裂開來。   "看夠了沒有?"   雨蘭聲如寒冰的道,目光就跟刀鋒一樣凌厲,彷彿能夠殺人。   理查德德哪敢跟她對視,低頭嘿嘿乾笑道:"為了方便掃瞄,必須脫光才行   "   雨蘭厲聲喝道:"撒謊!你這台德國製造的歐3型人體掃瞄儀,是無需脫光也能透視人體組織的。我上級只叫我服從你檢查身體的要求,可不是任你為所欲為!"   理查德德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女特工如此厲害,對這種最新產的儀器也瞭如指掌,趕緊陪笑說:"好,好那就別脫了,你站上去開始吧。"   雨蘭沉著臉站到了機器底座上,兩塊發光的金屬鋼板立刻升起,一前一後的將她夾在了中間,開始緩緩的上下移動。來回移動了幾次後,理查德德示意她下來,取出一支注射器,從她胳膊上抽走了一試管的血液。   "躺到那張病床上,全身放鬆。"理查德德又道。   雨蘭依言躺了上去,半裸的(禁止)橫陳,曼妙絕倫,更讓人產生不顧一切壓上去的衝動。   理查德德拿起一個接滿電線的頭盔,戴上了雨蘭的頭部,解釋道:"給你做個大腦皮層檢測,請配合一下,腦子裡盡量什麼也別想對了,就是這樣放鬆,什麼也別想"   這聲音柔和而低沉,有如催眠,雨蘭同時感到頭盔在輕微的振蕩著,彷彿發射出了絲絲的電流,感覺說不出的舒服。沒兩分鐘,一股深沉的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理查德德忙碌的工作著,操縱儀器,將各項數據都讀取了下來,記錄在筆記本計算機上。   "好啦,儀器檢查都結束了。下面該進行手工人體檢查了"   理查德德自言自語,發出嘿嘿的奸笑聲,俯身就想對雨蘭伸出祿山之爪。   就在這時,機艙門被"砰"的撞開,克裡斯蒂娜出現在眼前。   "理查德德教授,您在幹什麼?"   克裡斯蒂娜一眼就看清了室內的情景,故作不解的問道。   理查德德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什麼,我正要檢查她骨骼和器官有沒有產生病變。這個要用手摸才感受的出來"   "是嗎?"克裡斯蒂娜不動聲色的說,"我記得,這項檢查一向是由蘇姍來作的,您今天怎麼親自動起手來了?"   理查德德已看見了蘇姍就跟在後面,心知必然是她將克裡斯蒂娜找來的,不由一陣惱怒,但他可不敢得罪克裡斯蒂娜,只能陪笑說:"是呀,我正要去叫她蘇姍,還是你來吧!"   蘇姍答應著走了進來,坐到了病床邊,戴上塑料手套給雨蘭檢查了起來。   "教授,跟我出去走走好麼?"克裡斯蒂娜微笑著說,"我正好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想請您給我開一點藥。"   "這好吧!"   理查德德明知這是克裡斯蒂娜故意支開自己,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忍痛放棄了偷看雨蘭luoti(被禁止)的機會,跟她走了出去——   朋友,我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你了,希望你將來能理解我的苦衷,原諒我今天對你的隱瞞   克裡斯蒂娜望著雨蘭,默默在心裡念出了這幾句話,才和理查德德一起出了這間機艙。   ************   兩個多小時後,兩份細緻入微的體檢報告,並排擺在了陳將軍的辦公桌上。   一份是裡奧的,另一份是克裡斯蒂娜的。   報告上顯示,兩人的身體條件都超乎尋常的完美。各項指針、數據都堪稱健康的楷模,沒有哪怕是一點的缺陷和病痛。   這實在太罕見了!任何一個醫生看到這樣的體檢報告,都會驚奇、甚至是懷疑起來,懷疑體檢本身是否出了差錯。   然而陳將軍卻絲毫沒有詫異的神色,認真看著每一項數據,雙眼閃爍著神秘莫測的光芒。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在另一個房間裡,那位西方男子也正坐在沙發上,認真閱讀著類似的另外兩份報告,眼裡同樣也閃爍著興奮的異芒   ************飛機起飛了!   候機樓裡,雨蘭一言不發地目送著飛機起飛。   雨蘭的視力極好,透過玻璃,穿越幾百米的空間,她仍然可以清晰地看見克裡斯蒂娜正坐著靠窗的位置望著候機樓瞧著,目光中流露出欲語還休的神情,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自己說。   雨蘭一直盯著飛機爬升,遠去,到至他消失在天的盡頭,她才轉過身,有些失落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在剛才的體檢中,蘇珊對她進行全面透徹地身體檢查,自己身體的一切秘密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對方面前。   對方著重檢查的部分是她的眼睛,光是對眼部的掃瞄透析,就耗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從小,雨蘭對自己最得意的地方就是自己視力,參軍之後,她最引以為傲的能力則是自己射擊技術。從第一次摸槍進行實彈射擊時起至今,無論日常訓練還是實戰,無論是手槍、步槍還是重型狙擊槍,她的射擊成績和實戰成果都是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第一次進行射擊訓練時,教官給她的槍是一把去掉準星的9毫米特種手槍,要她射擊百米外的快速移動靶。   就是用這把沒有準星的手槍,她射出的十二發子彈全部命中靶心,無一偏離。   從那一天起雨蘭就知道自己有一雙特別的眼睛,也意識到自己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在後來軍旅生涯中的一系列經歷,也再次證明了她的猜測。   從通過"藍電"特種部隊的選拔到後來入選"龍牙"小組,其間雨蘭經歷一系列地獄般殘酷的魔鬼訓練和考驗。在那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選拔過程中,在那幾乎是清一色男性的世界裡,身為女性的雨蘭力壓全體男性,以總分第一,各項軍事考核成績第一的身份"輕鬆"入選的。   在"讓女人走開"的特種部隊裡,雨蘭是一個神話,一個傳奇。   教官對她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完美。   很早,雨蘭就隱隱地猜測出,自己的身世,絕對不是那麼地簡單。   她很想查明真相。   但多年來接受教育和洗腦,卻一再強烈地抑制著這種衝動。   到現在,雨蘭還記得父親去世時握著自己的手說過的話:   "你是屬於國家的!對你來說,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你要明白,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幸運!"   那天之後,雨蘭就完全放棄了繼續探明真相的想法,但在經歷了今天的事件後,她的心中又一次地掀起了探究真相的念頭。   ************   飛機上的豪華的休息室內   裡奧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躺在昂貴的躺椅上,右手拿著一根大號的古巴香茄,嘴裡不時地噴雲吐霧,目光卻落在左手的兩張照片上。   "克裡斯蒂娜,我們的妹妹很漂亮啊!"   ""   "另一個也很漂亮!"   ""   比起一副嘻皮士姿態的裡奧,克裡斯蒂娜卻完全是正襟危坐,她已換回修女服,雙手合握著十字架,雙眼閉合,正一臉虔誠地祈禱著。   裡奧早已習慣了了克裡斯蒂娜的冷漠,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   "不過,她們看上去好像都很凶悍,也很危險!就像你一樣!"   ""   裡奧突然爬起來,把頭湊到克裡斯蒂面前,將一口濃重雪茄煙噴到克裡斯蒂娜臉上。   "不,她們是看上去就知道危險,而你,表面上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你卻是最危險的!"   雪茄的嗆味令克裡斯蒂娜皺起了眉,她緊閉的眼皮猛地睜開。   啪的一聲,她面前的裡奧像是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了一把,身體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艙壁上,發出轟隆的巨響。   這一下裡奧撞得很重,但看上去卻絲毫無損,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放鬆骨骼似地甩了甩頭,鬆動著身上的關節,發出辟嚦啪啦的暴響聲。   克裡斯蒂娜停止了祈禱,眼睛象獵隼一般緊盯在裡奧身上,但裡奧卻沒有繼續挑釁,反而轉身走向艙門。   在艙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過頭道:   "雖然你是最強的!但這種力量你最好少用!否則,終有一天,你會變得像一號一模一樣的!"   他的腳向外邁了一步,身體移到門外,在合上門前,他又探進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   "不過你和他不同,就算那樣了,你也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叫什麼來著,睡美人!"   門呯地一聲合上。   房間裡,克裡斯蒂娜保持著原有的坐姿,身體象雕塑凝固著   煉獄天使第三集中   先回答問題:   銀行的監控錄相照到方強臉的片斷,這個我有意留下的伏筆,等後面的沈飛事件時會提起。   龍戰士19,還差二萬字   其它讀者的問題:煉獄已出書了,現在出到第四本了,第五本也早交稿了。出版社先創文化。網址詳情見我文章後面的簽名。有的讀者回答知道後面的劇情,是因為他們從實體書上看到第四本的。   五集劇情簡介   方強的新異能覺醒,不過這種異能,除了搞女人,似乎沒有什麼用處(方強:其實是很好用的)   魏虹為了取得方強的信任,使用了"投命狀",把自己的好友張薇薇"獻"給方強   張薇薇正要參加中國小姐選美大賽,方強利用她的虛榮心,很輕易地就搞上了她。經此一役,大開眼界的方強起了將參加選美大賽的中國小姐全搞上床的念頭   方強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開發出一種能讓帝王或獨裁者都無法抗拒他的誘惑的新藥。   方強找左玉妍談判,被冷落,後來無意中發現了左的野心,查覺到此女非常不簡單。   方強和左玉妍在飛機上展開炮戰,炮戰時,其老公來電話   雨蘭的劇情   雨蘭在美國執行上級的任務,雖然順利完成,卻也讓美國方面覺察到她的身份。而其直屬上司陳將軍,卻是極反對這個任務。   回國的路上,雨蘭身上的怪疾發作,情況居然是   第六集快要完成了,方強在這一集完成最終墮落,在這一集裡,有兩個重要的新角色出場,選美小姐之一白雪,以及方強未來的助手,一位女科學家,一個大美女,中國名字叫陸青。日中混血兒。   畫家已經把她的草圖畫出來了,計劃做第七集的封面感覺是這幾張裡畫得最好的。(看得青蛙想對著她打飛機)   方強在第六集完成最終墮落,第六集床戲最少有四場,現在我完成了三場半,還有一場是角色扮演的床戲。正在為這個構思,情節保密。不過看了第五集的人,可以猜出一點頭續。第六集的封面人物是白雪,,方強墮落後的第一個受害者。   故事發展到現在,感覺許多讀者對改造人的劇情更感興趣。這個放心好了,整個故事有兩條線,一條是方強的奸魔路線,另一條就是七個改造人的路線。等第七,八集之後,這兩條線會逐漸交合起來。生物管六號和七號,也快要出場了。   =============================================================   晚上九點,北京某高級住宅區。   一輛粉紅色的寶馬車駛入了地下停車場,在固定的車位停下了。   車門打開,一身旗袍的美女主持人文晴下了車,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這身旗袍是她為明晚的一場綜藝節目專門定做的,質地名貴、做工也十分精良,最能顯出她窈窕修長的身段。走動的時候,一雙白皙渾圓的玉腿在開叉處若隱若現,既性感誘人,又端莊典雅,將旗袍的妙處完全展現了出來。讓人不自禁的讚歎,也只有她這種氣質的美女,才能穿出旗袍的獨特味道來。   手機鈴聲響了,文晴從手袋裡取出,按下接聽鍵,才聽了一句就驚喜道:"是你呀?方強真是的,怎麼這麼多天都不打電話給我?人家想你都快想瘋了"   聲音已轉為柔媚嬌嗲,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彷彿就特別的誘惑,令人意亂情迷。   "不管!人家都把電話住址留給你了,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告訴人家才行   嘻嘻,你怕什麼,難道害怕我報警抓你麼什麼?你已經到北京來啦,就在火車站?好啊好啊,那你快來吧,我在家等你"   掛斷電話後,文晴的俏臉已興奮的泛紅,加快腳步出了停車場,同時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張姐嗎?今晚我好累,想早點休息了對,你就不要來我家啦   關於**合約的事,你是我的經紀人,替我去談就是了嗯嗯,就這樣啦。拜拜!"   收起手機,文晴已走進了大堂,剛進入電梯,突然身後風聲颯然,一個黑影緊跟著擠了進來,搶先關上了電梯門,並摁下了"緊急停動"鍵。   文晴猝不及防,"啊"的一聲驚呼剛出口,這黑影已撲了上來,將她壓在電梯內壁上就是一陣痛吻。   美麗的女主持人先是駭然震驚、本能的掙扎反抗,但馬上看清了來人是誰,眸子裡頓時露出喜色,唇舌開始纏綿的回應。   兩人摟在一起熱烈激吻,好一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文晴長長喘了口氣,嗔笑道:"方強,你真是嚇死人家了!好啊,你明明已經到了,卻騙我還在火車站,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玩這種花樣啦?"   方強嘿嘿一笑:"我是想給你個驚喜嘛!怎麼,你不喜歡?"   "當然喜歡啦!"文晴媚眼如絲的瞟著他,充滿彈性的胸脯已貼上了他手臂,"你能來我就開心死了!本來人家今晚有重要事情的,都推掉了專門等你來呢。"   方強聽的心懷舒暢,沿路逃亡的煩悶全都一掃而光了。   他知道文晴說的是實話,剛才他之所以故意騙她還在火車站,想給他驚喜只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他變的警惕了很多,生怕這美女對自己有二心,因此要先在暗處看看她的反應,確定她是真心歡迎自己來,才可以放心來投靠她。   繃緊多時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慾火卻狂升而起,方強忍不住又摟住了自己的前偶像,熱吻如雨點般印了下去。   "不不要在這裡"文晴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嬌喘細細的道,"被人撞見了就糟了"   方強只得鬆開了她,重新啟動了"緊急停動"鍵,電梯開始緩緩上升,到了四層停下。兩人出了電梯,匆匆來到了文晴的寓所。   取鑰匙打開了房門,一進入玄關,方強就迫不及待的將美女主持人抱了起來,以猛虎下山之勢直奔臥房。   "啪、啪"兩聲響,兩隻高跟鞋半途就被脫下,遠遠拋開。   "瞧你,怎麼性急成這樣"   文晴柔若無骨的靠在男人有力的懷抱裡,吃吃嬌笑著,整個人突然如騰雲駕霧般飛起,跌到了臥房裡寬大的床上。   她發出嬌呼聲,嬌軀在床墊上彈了好幾彈,旗袍飛揚翻開,雪白粉嫩的大腿完全暴露了出來。   方強快手快腳的脫光了衣褲,一躍上床,卻見文晴已坐了起來,彷彿完全沒有親熱的意思般,俏臉上有種冷漠高傲之色。   但是方強對這美女主持人已足夠瞭解,知道這不過是她裝出來的矜持模樣,目的在於更好的喚起自己的征服慾望。   她喜歡的就是粗暴!強有力的、如kuangfengbaoyu般的佔有!   方強也不說二話,猛然伸手抓住了她那名貴的旗袍,用力向下撕扯。   "哎呦,你小心點!這衣服很貴的"   驚叫聲還未結束,旗袍已嗤啦的裂了一大塊,男人的手粗魯的伸了進去,直接探入胸罩揉捏起光滑的(禁止)。   文晴露出心疼的表情,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似乎還想抱怨兩句,但是方強已經強行壓倒了她,大嘴封住了她的雙唇,狂熱的親吻起來。   美女主持人起初還微弱的抗拒幾下,但隨著男人手掌的肆意撫摸,她很快就軟了下來,嬌軀燙的就跟發燒了一樣,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方強索性扯掉了文晴的胸罩和內褲,雙手恣意在她胴體上遊走,又用牙齒咬著她的肩頭,在赤裸潔白的雙肩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齒痕。   文晴痛的淚珠滾滾,但臉上卻有一絲歡愉之色,喉嚨裡也漏出了甜美的呻吟。   她飽滿而挺拔的(禁止),正隨著急促的呼吸在誘人的顫動,那本是任何一個崇拜者都夢寐以求、想要輕憐蜜愛的柔嫩美肉,此刻卻被男人毫不憐惜的蹂躪著,捏的是那麼用力,以至於(禁止)都快扁平變形了。   其實高達方強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他覺得和女人(**)應該是件賞心悅目的事,不是身體上的虐待,但是眼前這美女主持人偏偏就喜歡這一套,喜歡自己像個玩物似的被男人折磨、摧殘。   他當然只能這樣子去滿足她!   文晴在床上扭動著、呻吟著,秀髮散亂,半遮著美麗的俏臉,雙腿間濕漉漉的一片泥濘,顯然已經動情。   當方強將她翻了過來,揮掌"啪啪"的打著她渾圓豐腴的屁股時,這美女主持人發出的歡呼聲,聽來也更蕩魂蝕魄,她非但不躲避,而且還蜷起了玉腿,主動將臀部抬的更高。   "來吧方強快來吧"   伴隨著模糊不清的呢喃,白嫩的目炫的美臀,在充滿誘惑的搖擺,令人血脈賁張。   方強控制不住的挺槍上馬,直接從後面插了進去,抱住這美女盡情馳騁了起來。   兩人一個強壯,一個柔媚,配合起來可謂是天作之合,在床上瘋狂的放縱著,沉浸在無邊無際的肉慾快感中   第二十五章:商界女傑   這一場激情性愛,持續了足足四個小時。等到風平浪靜、雲收雨散時,已經是午夜一點了。   兩人攜手到浴室裡,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又回到了床上,重新親熱了一番。不過只限於摟抱撫摸,沒有再進入正題了。   "說吧,強這次到北京來找我,有什麼事?"   文晴枕在方強的手臂上,迷戀的蹭著他強壯的胸膛,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事啦,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方強隨口撒了個謊。   文晴卻笑了,啞然失笑道:"方強,我不是小女孩,甜言蜜語是騙不了我的。"   方強臉一紅,道:"沒騙你,是想你呀!上次跟你(**)太爽了,我怎麼也忘不掉,實在熬不住了,就跑來找你啦"   文晴嫣然說:"這話有一半是真的了,不過,還有一半是假的。我敢肯定,你並不是為了跟我上床,才專程來北京的!是不是?"   在這美女主持人洞若觀火的聰慧眼光下,方強只感到無所遁形,只得苦笑著承認了。   "老實說吧,我現在是陷入困境,沒有立足之地了,只好到你這裡來躲一躲。"   "怎麼啦?你被警方通緝了?"   "咳咳,比那個更糟"   方強把自己被國安局追捕的經過,簡單的告訴了文晴。   美女主持人聽的聳然動容:"這麼說真是雨心的姐姐主使了?她們也真狠毒啊,已經害的你這麼慘了,居然還不肯放過你"   方強恨恨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遲早也饒不了她們!"   文晴鼓掌:"好啊,有志氣!你就安心在我這裡住下吧,我會設法幫你達成心願的。"   見她答應的如此爽快,方強倒有點遲疑了:"你就不怕被我連累麼?對手可是國安局喔!"   "怕什麼,你又不是通緝犯!我愛收留你在家裡,誰也管不著。他們頂多私下把你綁架走,那也連累不到我身上。"文晴從容的說。   方強一想不錯,心情算是平靜了許多,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文晴在他臉上吻了一口,起身下床,倒了兩杯紅酒,一杯自己淺淺啜飲著,另一杯端到了方強面前。   "其實嘛,你要向她們姐妹報仇,根本用不著十年"   方強接過來一飲而盡,隨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有啊,你這根威武的『霸王鞭';,就是懲罰她們的最好武器啦!"   文晴吃吃嬌笑,纖手在他(禁止)上捏了一把,眉宇間蕩意十足。   方強沒好氣的說:"廢話!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哪有這個機會?"   "怎麼沒有?你當初都能收拾的了我,現在去收拾雨心,還不一樣是手到擒來麼?"   方強一怔,心想這話也有道理。憑著自己這身超能力,既然襲擊文晴能輕易得手,要綁架名模雨心,難度應該也不算太大。   問題是,綁架、強暴完之後怎麼辦呢?豹宮已失,沒地方囚禁獵物了。再說綁架雨心固然不難,她姐姐可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只要被她發現半點蛛絲馬跡,十有八九就能順籐摸瓜找到自己,那時可就死定了!   文晴彷彿看出了他的心事,眼波流動,柔聲說:"自信一點啦,強!拿出你征服我的手段來,讓雨心這小賤人也臣服在你胯下你不知道,你這根寶貝對女性的魔力有多大呢,我敢說,只要嘗過滋味後,沒有哪個女性能逃脫你的手掌心!"   她一邊說,一邊讚歎,滿臉都是崇拜的神色,把方強聽的眉開眼笑,明知她是刻意討好恭維,還是忍不住泛起驕傲之情。   不過嘴上卻道:"少來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喜歡粗暴麼?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性能力比較強,性技巧方面可跟『初哥';差不多"   "沒關係,技巧是可以提高的呀!就像武俠小說裡的內功高手,只要內力足夠充沛,練什麼招都事半功倍,很快就學會啦!"   這時方強心裡雪亮,知道這美女主持人必然是跟雨心有嫌隙,所以才如此熱心的慫恿自己去上她,以便到時候幸災樂禍。   他不想拆穿她,故意說:"可那些性技巧我跟誰學呀?要不然你來教我好了"   這話本是開玩笑,誰知文晴卻雙眸發亮,興致勃勃的道:"好啊,包在我身上!人家給你好好上幾課,保證讓你成為性技巧最高超、最懂的如何挑逗女性的絕世大淫魔!"   方強啼笑皆非,臉一板道:"我學會以後,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誰要你放過我啦?"   文晴膩聲嬌嗔,媚態橫生,令方強看的心癢難熬,忍不住大叫一聲,又翻身撲了上去。   "慢,慢一點你要注意節奏"   美女主持人一反常態的躲閃著,想要馬上開始"上課",但怎躲的開餓虎撲食般的攻擊,沒兩下就被擒住摁倒,尖叫著開始承受迅猛的衝擊   ************   這之後的十多天,方強都一直躲在文晴家裡,足不出戶,日日忙著學習性愛技巧,享受著"性福"的生活。   文晴推掉了手頭不少工作,每天都只到電視台錄製半天的節目,然後就匆匆趕回來,剩下的時間都跟方強呆在一起,進行她的"女體全裸授課".   這美女主持人上起課來跟工作時一樣,可謂是極其盡責,言傳身教,從女性的生理構造詳說起,將敏感區、G點、性慾起伏週期等知識一一詳細解說,令方強大開眼界,感覺新鮮極了,彷彿進入到一個從未探索過的神秘世界,流連忘返不亦樂乎。   也難怪,從小到大他都由教會撫養,接受的是禁慾觀念,非但對女性的身體缺乏瞭解,就連AV片都是強暴葉靈那晚才首次觀看,性愛方面的知識匱乏的不行,這次在美女主持人的精心教授下,才算是補足了人生的一堂重要課程。   文晴在這方面卻堪稱高手,不僅理論、實戰經驗豐富,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心得體會,上課時更慷慨的貢獻出自己的美麗(禁止),作為教學的"道具"來現場實踐,這種"寓教於樂"的授課方法自然大受學生歡迎,生動翔實,頗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勤奮努力,沒幾天功夫,方強就煥然一新,在性愛技巧上有了跳躍式的進步。他領悟極快,掌握的知識馬上現學現賣,全數施展回"老師"的身上,並且孜孜不倦鍥而不捨,非要親身體驗到了功效才肯罷休。   文晴這下子可是自食其果,苦在其中,但也樂在其中。這要命的"學生"簡直是這方面的天才,每次都把她折騰的(禁止)迭起、儀態盡失,在極度的(禁止)愉悅中幾盡虛脫,以至於白天差一點下不了床,上班的時候(禁止)都是酥麻的,雙腿也一陣陣發軟。   在這美女主持人的內心深處,原本只是把方強當作一個姘頭,說的難聽點,就跟面首一樣,彼此只有(禁止)上的渴求。之所以如此有興致的培訓方強,主要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誰知道現在是作法自斃,這男人強大無比的精力再配上這些技巧,足以令任何女人欲仙欲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而這種歡愉,令文晴迷戀的神魂顛倒,再也捨不得放棄。身份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引導者變成了臣服者,至少在(禁止)上已完全被方強征服。   在縱情聲色之餘,這些天裡方強也通過電視、網絡等媒介,留意著龍市的動靜。從表面看,全市一切正常,報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該市警方大破砍手黨、抓獲擊斃了數十個黨徒的新聞,較早時發生的銀行搶劫案等都被忘的一乾二淨了,並沒有任何牽扯到自己的跡象。   至於國安局特工是否還在龍市暗中追捕自己,當然無從知曉,但所有報道都說那次兩車爆炸墜河無人生還,眾多焦黑屍體到現在都還在做DNA檢測,沒有分清誰是誰。假如這些消息不假,那些特工也該相信自己死亡了吧。   方強不由動起了回龍市去的念頭,但始終有些害怕,心想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自己不愁沒事可作,那個生產"超級壯陽口服劑"的工廠,在北京開辦也是一樣的。   於是方強行動開了,委託文晴將他的發明拿到國家相關部門,先去進行藥效檢驗,以便得到正式承認後申請專利,最後再推向市場。   檢驗結果要一個月後才出來。而方強在屋子裡呆久了,不免有些發悶,這天早上向文晴提出要到外面走走。文晴笑著答應了,問他可有興趣去打高爾夫球。   在這時代,高爾夫球已經成為一種大眾化的普及運動,一般市民都玩過。方強連聲說好,興高采烈的跟著文晴出了門,驅車來到郊外的一家豪華高爾夫球場。   該球場是專為富豪和名人開的,只有白金會員才能帶人進去。那些政界大佬、商界名流和演藝界明星,一般都只在這裡揮桿,費用雖然高的驚人,但是可以避開民眾的打擾,環境清靜多了。   兩人進入球場後,盡情玩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球場裡正好沒有其它客人,方強和文晴都興致盎然,無拘無束的歡笑嬉鬧著,感受到難得的輕鬆暢快。   到了將近中午時分,正要坐下歇歇時,忽然遠遠看到一群人也進入了球場。   有男有女,打扮都很時尚,眾星捧月般對著中間某個人點頭哈腰,看情形像是個大人物。   文晴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對方強說:"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也不等方強回答,拉著他,向球場的另外一個出口奔去。   方強心裡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牽著文晴的手剛走到出口,忽聽到後面有人叫著"文小姐等一等!文晴文小姐請留步"   回頭一看,只見四五個人一邊喊叫一邊追來。   文晴頓了頓足,只得停下腳步,眼眸裡滿是無奈。   方強以為是崇拜者要索取簽名,並未在意。但那幾個人奔到近前後,為首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卻鞠了個躬,喘著氣道:"文小姐,我們左總來了,想請您過去打兩局。"   文晴客氣的說:"盛秘書你好。請轉告左總,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打吧。"   那盛秘書陪笑道:"文小姐,左總非常想見您。就算您不打球,過去說幾句話再走總可以吧"   方強的面色立刻有點難看了,冷笑說:"既然想見別人,就應該自己過來才對,憑什麼擺這麼大架子?"   盛秘書斜了他一眼:"這位是?"   方強還來不及回答,文晴已搶著道:"他是我弟弟。"   盛秘書狐疑的道:"您弟弟跟您怎麼一點都不像?"言下之意顯然不信。   文晴避而不答,岔開話題道:"麻煩你跟左總說一下,我今天真的急著要走,再見啦!"   說完拉住方強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方強不滿的悶哼了一聲,酸溜溜的嘀咕:"為什麼說我是你弟弟啊?這位左總跟你又是什麼關係?怎麼你這麼怕見他?"   文晴噗哧一笑:"啊呦,吃醋啦?你放心吧,我跟這人什麼關係也沒有"   話音未落,那盛秘書又叫喊著追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手機,叫道:"文小姐,左總請您無論如何稍等五分鐘,馬上親自過來見您"   方強轉身喝道:"沒聽我表姐說嗎,急著馬上要走,管你是左總右總,我們半分鐘也等不了!"   憑著直覺,他猜到這位左總必然是文晴的一位追求者,而眼前的場面,又令他想起了當初女友葉靈就是被個富商錢勝撬走的,因此不自禁的火大。   "先生,請你對我們左總客氣一點!"   那盛秘書也生氣了,一揮手,身後那四五個保鏢立刻衝到了前面來,將兩人攔住了。   方強冷然道:"幹嘛,想打架嗎?"   文晴卻怕他吃虧,忙息事寧人道:"算啦,我就等一等好了,反正也沒幾分鐘"   方強的強脾氣卻上來了,怒道:"不行!一秒鐘都不等,咱們現在就走!"   邊說邊一展臂,摟著文晴的肩膀,彷彿示威般昂起頭,大步向前就闖。   盛秘書一使眼色,保鏢們會意,紛紛嚷道:"文小姐都說要等了,你不等就自己滾吧!"   邊叫嚷邊七手八腳的去拉扯方強,想將他和文晴分開。   誰知剛一動手,就聽到"啊啊"的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保鏢們被打的東倒西歪,彎腰的彎腰,抱頭的抱頭,狼狽不堪的倒了一地。   盛秘書驚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強摟著文晴,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粉紅色的寶馬車在返回的公路上疾馳。方強坐在車上,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文晴卻神色興奮,笑盈盈的一邊開車一邊誇他:"剛才那幾下真是精彩極了!想不到你功夫這麼好呀嘻,這回左總的臉色可要好看了"   "這見鬼的左總到底是什麼人?"方強忿忿不平的罵道,"手下一個秘書就敢公然指使保鏢打人,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囂張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了?"   "黑社會老大?那可是小看人家嘍"文晴收起笑容,正色說,"這位左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抖一抖哩!"   "這麼厲害哇?莫非是哪個黨的總書記?"方強嘲笑道。   "那倒不是"文晴頓了一下,說,"此人就是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   方強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   黃河實業集團!   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由香港人掌控,主要做房地產生意,但商業上涉及的領域幾乎包攬了各行各業,實力之雄厚令人震撼。沒有哪個人不知道這個財團。   但令方強震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猛然想起,收購了虎山將之據為私有的,正是這個黃河實業集團!——   干!這該死的財團老總,毀掉了自己的豹宮不說,現在又想跟自己爭女人,真正豈有此理!   方強越想越氣,拳頭握的咯咯響,真想回頭去找那左總算帳,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文晴咯咯嬌笑道:"怎麼,你還真的吃醋呀?"   方強惱道:"你還笑?快說,你們是怎麼一回事?"   "這你還看不出來麼?"美女主持人嫣然道,"左總已經追我很久啦,又是送鑽戒,又是送房子,只求一親人家的芳澤"   看她那自得的樣子,雖然不見得中意對方,但被人追求總是芳心竊喜、頗為陶醉。   方強氣歪了鼻子,一把抓住文晴玉臂喝道:"你要敢跟他上床,我我就殺了你!"   文晴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捧腹不已,差點失手鬆掉了方向盤。車子搖晃了好幾下後,才回復平穩行駛。   方強愕然。   "你呀,哈哈哈真是個傻小子!"美女主持人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文晴可沒有『斷背';的嗜好,怎麼會跟一個女人上床?"   "什麼?是女人?"   "是啊,你不知道麼?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是個商界女英傑,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喔!"   方強目瞪口呆,隱約也想起來了,該集團的總裁好像確實是個女人,而且媒體上還有過不少報道,自己居然給忘記了,說起來也真是笑話。   他尷尬的搔著腦袋道:"這麼說來,這左總她是同性戀?"   "沒錯,這事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據說她還包養著好幾個情婦呢!只可惜我對同性戀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才再三拒絕了她"   文晴歎了口氣,說出了對方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又如何煞費苦心的狂熱追求,自己又如何不堪其擾,所以剛才遠遠看到了就趕緊走避   "說真的,她比那些好色的男人還難纏,有時候真不知道如何打發才好   唉,都快成我的心病了"   方強心不在焉的聽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驀地裡眼睛一亮,說道:"她老是這樣糾纏你,你遲早也會煩死的,倒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哦,你有什麼妙計?"   方強神秘的湊到文晴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啊你瘋啦?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   "嘿嘿嘿,無毒不丈夫嘛"   "異想天開,這麼做會惹麻煩的"   "不用擔心,我為了幫你早點逃脫這女人的魔掌,甘願冒險試試"   "哼哼,說的好聽!還不是你自己想佔便宜哎呦!"   說話聲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跟著寶馬車"吱呀"的停在了路邊,不久後有節奏的輕微顫動起來   ************   "方先生,這邊請!"   盛秘書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手勢,當先領路,沿著幽靜的走廊向前走去。   方強夾著腋下的公文包,緩步跟在後面,好奇的眼光不時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黃河實業集團設在北京的總部,二十層高的大樓,裝修的豪華氣派。   沿途每一間辦公室裡,都可以看到職員們忙碌的身影,充滿了濃厚的工作氛圍。   盛秘書將方強帶到了走廊盡頭,推開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說:"左總正在跟幾家美國企業談判。她交代我,把您帶到這裡坐一下,她談完公事就會過來的。"   方強淡淡說:"請你轉告左總,我也有要事在身,頂多等她一刻鐘。不方便就算啦,下次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完就自己走進了辦公室裡,彷彿主人似的,一點也不怕生。   盛秘書氣的臉色發青,但又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匆忙的離開了。   方強走到辦公桌後,老實不客氣的坐上了真皮轉椅,閉目養神了起來。   雖然他表面上裝的大模大樣、滿不在乎,可是心裡卻挺緊張的,畢竟即將面對的是個商界最知名的女總裁,遠非錢勝那種小富豪可以比擬,能操持掌控這麼大的一個財團,本領肯定非同小可,其能力、智商都絕對不容小覷,自己的計劃能否實現,說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天返回文晴家後,方強就上網查閱了黃河實業集團的大量數據,知道了這位左總的名字叫做左玉妍,香港籍,今年三十一歲,目前資產估計超過600億美元。黃河集團雖然是由她父親開創的,但卻是在左玉妍本人手裡真正發揚光大、打下了穩固的江山。她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丈夫是某省的省長,但兩人已經分居了十多年,婚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據小道消息透露,左玉妍的婚姻原本就是"政商勾結"的成果,和丈夫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都沒同房過。二人之所以結合是為了各取所需,各自謀求利益的最大化。左玉妍近年來從不諱言自己是同性戀,並且先後跟好幾位女明星鬧出過緋聞。   用文晴的話來形容,這位女總裁不僅工作起來雷厲風行,就連追求女性時都頗有強勢作風,不達目的不罷休,比很多男人還要執著。文晴還是頭一個能再三拒絕她的人,但也因此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近來攻勢越發猛烈了。   只有好好利用左玉妍這種畸形的心理,才能對付的了她,火候還必須掌握好,否則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強正想著等一下見面的措辭,忽聽到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聲響起,睜眼一看,對方已經說來就來了。   做人要厚道,看書點贊助商,雙贏能持久,大家都道好。   註:本人分佈一切帖子繫個人愛好使然,與網站無任何關係!   啟明紅星   內閣大學士   UID187790   精華875   積分71966   帖子32167   威望70811點   現金494080啟明幣   貢獻值231點   存款0啟明幣   交易幣0交易幣   閱讀權限255   註冊2006-2-24   #3發表於2007-5-519:54資料文集短消息   煉獄天使第三集下   這之後的十多天,方強都一直躲在文晴家裡,足不出戶,日日忙著學習性愛技巧,享受著"性福"的生活。   文晴推掉了手頭不少工作,每天都只到電視台錄製半天的節目,然後就匆匆趕回來,剩下的時間都跟方強呆在一起,進行她的"女體全裸授課".   這美女主持人上起課來跟工作時一樣,可謂是極其盡責,言傳身教,從女性的生理構造詳說起,將敏感區、G點、性慾起伏週期等知識一一詳細解說,令方強大開眼界,感覺新鮮極了,彷彿進入到一個從未探索過的神秘世界,流連忘返不亦樂乎。   也難怪,從小到大他都由教會撫養,接受的是禁慾觀念,非但對女性的身體缺乏瞭解,就連AV片都是強暴葉靈那晚才首次觀看,性愛方面的知識匱乏的不行,這次在美女主持人的精心教授下,才算是補足了人生的一堂重要課程。   文晴在這方面卻堪稱高手,不僅理論、實戰經驗豐富,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心得體會,上課時更慷慨的貢獻出自己的美麗(禁止),作為教學的"道具"來現場實踐,這種"寓教於樂"的授課方法自然大受學生歡迎,生動翔實,頗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勤奮努力,沒幾天功夫,方強就煥然一新,在性愛技巧上有了跳躍式的進步。他領悟極快,掌握的知識馬上現學現賣,全數施展回"老師"的身上,並且孜孜不倦鍥而不捨,非要親身體驗到了功效才肯罷休。   文晴這下子可是自食其果,苦在其中,但也樂在其中。這要命的"學生"簡直是這方面的天才,每次都把她折騰的(禁止)迭起、儀態盡失,在極度的(禁止)愉悅中幾盡虛脫,以至於白天差一點下不了床,上班的時候(禁止)都是酥麻的,雙腿也一陣陣發軟。   在這美女主持人的內心深處,原本只是把方強當作一個姘頭,說的難聽點,就跟面首一樣,彼此只有(禁止)上的渴求。之所以如此有興致的培訓方強,主要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誰知道現在是作法自斃,這男人強大無比的精力再配上這些技巧,足以令任何女人欲仙欲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而這種歡愉,令文晴迷戀的神魂顛倒,再也捨不得放棄。身份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引導者變成了臣服者,至少在(禁止)上已完全被方強征服。   在縱情聲色之餘,這些天裡方強也通過電視、網絡等媒介,留意著龍市的動靜。從表面看,全市一切正常,報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該市警方大破砍手黨、抓獲擊斃了數十個黨徒的新聞,較早時發生的銀行搶劫案等都被忘的一乾二淨了,並沒有任何牽扯到自己的跡象。   至於國安局特工是否還在龍市暗中追捕自己,當然無從知曉,但所有報道都說那次兩車爆炸墜河無人生還,眾多焦黑屍體到現在都還在做DNA檢測,沒有分清誰是誰。假如這些消息不假,那些特工也該相信自己死亡了吧。   方強不由動起了回龍市去的念頭,但始終有些害怕,心想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自己不愁沒事可作,那個生產"超級壯陽口服劑"的工廠,在北京開辦也是一樣的。   於是方強行動開了,委託文晴將他的發明拿到國家相關部門,先去進行藥效檢驗,以便得到正式承認後申請專利,最後再推向市場。   檢驗結果要一個月後才出來。而方強在屋子裡呆久了,不免有些發悶,這天早上向文晴提出要到外面走走。文晴笑著答應了,問他可有興趣去打高爾夫球。   在這時代,高爾夫球已經成為一種大眾化的普及運動,一般市民都玩過。方強連聲說好,興高采烈的跟著文晴出了門,驅車來到郊外的一家豪華高爾夫球場。   該球場是專為富豪和名人開的,只有白金會員才能帶人進去。那些政界大佬、商界名流和演藝界明星,一般都只在這裡揮桿,費用雖然高的驚人,但是可以避開民眾的打擾,環境清靜多了。   兩人進入球場後,盡情玩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球場裡正好沒有其他客人,方強和文晴都興致盎然,無拘無束的歡笑嬉鬧著,感受到難得的輕鬆暢快。   到了將近中午時分,正要坐下歇歇時,忽然遠遠看到一群人也進入了球場。   有男有女,打扮都很時尚,眾星捧月般對著中間某個人點頭哈腰,看情形像是個大人物。   文晴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對方強說:"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也不等方強回答,拉著他,向球場的另外一個出口奔去。   方強心裡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牽著文晴的手剛走到出口,忽聽到後面有人叫著"文小姐等一等!文晴文小姐請留步"   回頭一看,只見四五個人一邊喊叫一邊追來。   文晴頓了頓足,只得停下腳步,眼眸裡滿是無奈。   方強以為是崇拜者要索取簽名,並未在意。但那幾個人奔到近前後,為首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卻鞠了個躬,喘著氣道:"文小姐,我們左總來了,想請您過去打兩局。"   文晴客氣的說:"盛秘書你好。請轉告左總,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打吧。"   那盛秘書陪笑道:"文小姐,左總非常想見您。就算您不打球,過去說幾句話再走總可以吧"   方強的面色立刻有點難看了,冷笑說:"既然想見別人,就應該自己過來才對,憑什麼擺這麼大架子?"   盛秘書斜了他一眼:"這位是?"   方強還來不及回答,文晴已搶著道:"他是我弟弟。"   盛秘書狐疑的道:"您弟弟跟您怎麼一點都不像?"言下之意顯然不信。   文晴避而不答,岔開話題道:"麻煩你跟左總說一下,我今天真的急著要走,再見啦!"   說完拉住方強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方強不滿的悶哼了一聲,酸溜溜的嘀咕:"為什麼說我是你弟弟啊?這位左總跟你又是什麼關係?怎麼你這麼怕見他?"   文晴噗哧一笑:"啊呦,吃醋啦?你放心吧,我跟這人什麼關係也沒有"   話音未落,那盛秘書又叫喊著追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手機,叫道:"文小姐,左總請您無論如何稍等五分鐘,馬上親自過來見您"   方強轉身喝道:"沒聽我表姐說嗎,急著馬上要走,管你是左總右總,我們半分鐘也等不了!"   憑著直覺,他猜到這位左總必然是文晴的一位追求者,而眼前的場面,又令他想起了當初女友葉靈就是被個富商錢勝撬走的,因此不自禁的火大。   "先生,請你對我們左總客氣一點!"   那盛秘書也生氣了,一揮手,身後那四五個保鏢立刻衝到了前面來,將兩人攔住了。   方強冷然道:"幹嘛,想打架嗎?"   文晴卻怕他吃虧,忙息事寧人道:"算啦,我就等一等好了,反正也沒幾分鐘"   方強的強脾氣卻上來了,怒道:"不行!一秒鐘都不等,咱們現在就走!"   邊說邊一展臂,摟著文晴的肩膀,彷彿示威般昂起頭,大步向前就闖。   盛秘書一使眼色,保鏢們會意,紛紛嚷道:"文小姐都說要等了,你不等就自己滾吧!"   邊叫嚷邊七手八腳的去拉扯方強,想將他和文晴分開。   誰知剛一動手,就聽到"啊啊"的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保鏢們被打的東倒西歪,彎腰的彎腰,抱頭的抱頭,狼狽不堪的倒了一地。   盛秘書驚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強摟著文晴,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粉紅色的寶馬車在返回的公路上疾馳。方強坐在車上,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文晴卻神色興奮,笑盈盈的一邊開車一邊誇他:"剛才那幾下真是精彩極了!想不到你功夫這麼好呀嘻,這回左總的臉色可要好看了"   "這見鬼的左總到底是什麼人?"方強忿忿不平的罵道,"手下一個秘書就敢公然指使保鏢打人,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囂張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了?"   "黑社會老大?那可是小看人家嘍"文晴收起笑容,正色說,"這位左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抖一抖哩!"   "這麼厲害哇?莫非是哪個黨的總書記?"方強嘲笑道。   "那倒不是"文晴頓了一下,說,"此人就是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   方強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   黃河實業集團!   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由香港人掌控,主要做房地產生意,但商業上涉及的領域幾乎包攬了各行各業,實力之雄厚令人震撼。沒有哪個人不知道這個財團。   但令方強震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猛然想起,收購了虎山將之據為私有的,正是這個黃河實業集團!——   干!這該死的財團老總,毀掉了自己的豹宮不說,現在又想跟自己爭女人,真正豈有此理!   方強越想越氣,拳頭握的咯咯響,真想回頭去找那左總算帳,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文晴咯咯嬌笑道:"怎麼,你還真的吃醋呀?"   方強惱道:"你還笑?快說,你們是怎麼一回事?"   "這你還看不出來麼?"美女主持人嫣然道,"左總已經追我很久啦,又是送鑽戒,又是送房子,只求一親人家的芳澤"   看她那自得的樣子,雖然不見得中意對方,但被人追求總是芳心竊喜、頗為陶醉。   方強氣歪了鼻子,一把抓住文晴玉臂喝道:"你要敢跟他上床,我我就殺了你!"   文晴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捧腹不已,差點失手鬆掉了方向盤。車子搖晃了好幾下後,才回復平穩行駛。   方強愕然。   "你呀,哈哈哈真是個傻小子!"美女主持人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文晴可沒有『斷背';的嗜好,怎麼會跟一個女人上床?"   "什麼?是女人?"   "是啊,你不知道麼?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是個商界女英傑,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喔!"   方強目瞪口呆,隱約也想起來了,該集團的總裁好像確實是個女人,而且媒體上還有過不少報道,自己居然給忘記了,說起來也真是笑話。   他尷尬的搔著腦袋道:"這麼說來,這左總她是同性戀?"   "沒錯,這事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據說她還包養著好幾個情婦呢!只可惜我對同性戀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才再三拒絕了她"   文晴歎了口氣,說出了對方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又如何煞費苦心的狂熱追求,自己又如何不堪其擾,所以剛才遠遠看到了就趕緊走避   "說真的,她比那些好色的男人還難纏,有時候真不知道如何打發才好   唉,都快成我的心病了"   方強心不在焉的聽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驀地裡眼睛一亮,說道:"她老是這樣糾纏你,你遲早也會煩死的,倒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哦,你有什麼妙計?"   方強神秘的湊到文晴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啊你瘋啦?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   "嘿嘿嘿,無毒不丈夫嘛"   "異想天開,這麼做會惹麻煩的"   "不用擔心,我為了幫你早點逃脫這女人的魔掌,甘願冒險試試"   "哼哼,說的好聽!還不是你自己想佔便宜哎呦!"   說話聲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跟著寶馬車"吱呀"的停在了路邊,不久後有節奏的輕微顫動起來   ************   "方先生,這邊請!"   盛秘書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手勢,當先領路,沿著幽靜的走廊向前走去。   方強夾著腋下的公文包,緩步跟在後面,好奇的眼光不時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黃河實業集團設在北京的總部,二十層高的大樓,裝修的豪華氣派。   沿途每一間辦公室裡,都可以看到職員們忙碌的身影,充滿了濃厚的工作氛圍。   盛秘書將方強帶到了走廊盡頭,推開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說:"左總正在跟幾家美國企業談判。她交代我,把您帶到這裡坐一下,她談完公事就會過來的。"   方強淡淡說:"請你轉告左總,我也有要事在身,頂多等她一刻鐘。不方便就算啦,下次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完就自己走進了辦公室裡,彷彿主人似的,一點也不怕生。   盛秘書氣的臉色發青,但又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匆忙的離開了。   方強走到辦公桌後,老實不客氣的坐上了真皮轉椅,閉目養神了起來。   雖然他表面上裝的大模大樣、滿不在乎,可是心裡卻挺緊張的,畢竟即將面對的是個商界最知名的女總裁,遠非錢勝那種小富豪可以比擬,能操持掌控這麼大的一個財團,本領肯定非同小可,其能力、智商都絕對不容小覷,自己的計劃能否實現,說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天返回文晴家後,方強就上網查閱了黃河實業集團的大量資料,知道了這位左總的名字叫做左玉妍,香港籍,今年三十一歲,目前資產估計超過600億美元。黃河集團雖然是由她父親開創的,但卻是在左玉妍本人手裡真正發揚光大、打下了穩固的江山。她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丈夫是某省的省長,但兩人已經分居了十多年,婚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據小道消息透露,左玉妍的婚姻原本就是"政商勾結"的成果,和丈夫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都沒同房過。二人之所以結合是為了各取所需,各自謀求利益的最大化。左玉妍近年來從不諱言自己是同性戀,並且先後跟好幾位女明星鬧出過緋聞。   用文晴的話來形容,這位女總裁不僅工作起來雷厲風行,就連追求女性時都頗有強勢作風,不達目的不罷休,比很多男人還要執著。文晴還是頭一個能再三拒絕她的人,但也因此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近來攻勢越發猛烈了。   只有好好利用左玉妍這種畸形的心理,才能對付的了她,火候還必須掌握好,否則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強正想著等一下見面的措辭,忽聽到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聲響起,睜眼一看,對方已經說來就來了。   第二十六章:美色誘餌   邁著洒然步伐、從容走進辦公室裡來的,正是黃河集團總裁左玉妍!   儘管已經從網上看到過她的模樣,但是見到真人後,方強還是產生了一瞬間的暈眩,有種驚艷的感覺。   這女總裁比圖片上看到的更漂亮,雖然髮型、衣著有點中性化,但是那保養的嬌嫩白皙的肌膚、化妝淡雅的俏臉和渾身上下煥發出的成熟之美,是任何服裝都掩飾不了的。真正懂欣賞的行家都能看出,這是個正處於中年最黃金時期、猶如熟透了的蜜桃般可口的大美人。   "方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跟所有香港人一樣,左玉妍說的是一口帶著廣東腔的普通話,看到方強盤踞在自己座位上,這位美女總裁眼中閃過怒色,但並不發作,就跟個女王般昂然走過來,威嚴的眼神直盯著方強,那目光彷彿有刺,令他如坐針氈。   "哪裡哪裡,才等一會兒左總你好,久仰大名了"   方強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有點兒手足無措,走上兩步,想要跟對方握手。   不料左玉妍就跟沒看到似的,跟他擦身而過,坐回了自己座椅上,對著辦公桌後的沙發一伸手:"別站著呀,坐。"   那語氣就像對下屬發號施令,傲慢而矜持。   方強忽然醒悟過來,知道對方是故意想用氣勢壓住自己,令自己心生畏懼,就相當於生意場上的談判,未交手就已先贏了三分。   絕不能讓她這樣子掌握主動!   方強想到這裡,硬著頭皮也學起了"大牌",一擺手,生硬的說:"不必了!   左總貴人事忙,我說幾句話就走。"   左玉妍微微一笑,打開桌上精美的金質煙盒,取出一支過濾嘴香煙點燃,悠悠然的吸了一口,再從兩片鮮紅的朱唇裡吐出了裊裊煙霧,"那你就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方強是很反感女人吸煙的,可是眼前這美女吸煙的樣子卻極其優雅,充滿成熟動人的風情,不禁看的呆了,過了好幾秒才道:"不是我本人找你,是文晴叫我來的!"   "哦,你跟文小姐是什麼關係?"   左玉妍在煙灰缸上捻動纖指,彈著煙灰漫不經心的問,似乎對文晴這個人一點也不在乎。   "她是我未婚妻!"方強有意炫耀,"我們的關係好的不得了,住在一起好久了,下個月就準備正式結婚"   他說這些話是想激怒左玉妍,然而卻失望了,後者根本毫無異狀,一點吃醋的表情都沒有。   "言歸正傳吧,方先生,文小姐叫你來幹嘛?"   方強只得拋出了殺手鑭,將公文包拉鏈拉開,冷哼說:"她叫我過來,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你!"   說著把裡面的物品全都倒在了桌面上。   左玉妍定睛一看,那赫然都是自己以前送給文晴的禮物,包括一對名貴耳環、兩串珍珠項鏈、一條狐皮圍巾,以及扉頁有自己簽名的個人傳記。   送出去的禮物竟被退回,這可真讓人下不了台,左玉妍的涵養功夫再好,也掛不住面子了,氣的粉臉變色,豐滿的胸脯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伏。   方強忍不住瞄了兩眼,嚥了口唾沫說:"文晴要我轉告左總,以後別再騷擾她了,她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而且只喜歡我一個"   左玉妍忽然厲聲道:"撒謊!文小姐不會叫你這麼做的,你騙不了我!你是瞞著她自己來找我的,對吧?"   方強暗喜對方上鉤了,表面卻裝作駭然狀:"你你怎麼知道?"   左玉妍這時已鎮定下來,將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冷笑說:"方先生,你還是直說吧,你找我究竟想幹什麼?"   "沒錯,我承認是自作主張來找你的,不過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方強一臉不爽的道,"文晴她是我的女人,以後請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左玉妍用銳利的眼光盯著他,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真實來意"   "那你說我是什麼來意?"   "你為什麼不勇敢點,自己說出來?"   "這個我不懂你在說啥"   "我們不要兜圈子了!"左玉妍面露不耐之色,"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   "開價?"   "別裝傻了,你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麼?說吧,多少錢才肯離開她?"   "呵呵,左總真是快人快語呀!好,我就直說了。我是龍市人,聽說左總的集團半個月前收購了該市虎山的地權,希望左總能轉讓給我!"   "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這麼大的一座山,價錢何止上億,都夠買下十個明星了!"   "那你可以試試呀,花同樣的價錢,看能不能打動文晴?"   "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是永遠不能被打動的,我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實力!"   針鋒相對的回答,令方強一時啞口無言,心想和眼前這美女談判,自己可遠不是對手,必須出奇招才能制勝。   "真可惜呀,左總。你太過迷信自己的能力了。在商場上你是第一流的高手,可是追女孩方面,你卻絕對是個外行。也許過去你依靠強大的金錢攻勢,無往而不利,但那是因為那都是些貪財的俗氣女子,這次在文晴面前,為什麼你會屢屢失利,難道你一點都沒反省過原因麼?"   左玉妍反問:"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很簡單,因為你本身是個女人!"方強出語驚人,"你追求其他女孩的時候,習慣於用女性的思維來操作,你以為只要送珠寶首飾,女孩子就一定喜歡啦?   錯了!對不同的女孩,是要針對其不同的性格愛好來對症下藥的。有很多細微的心理,只有男性才能掌握理解,你這樣子就想追到文晴,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番話果然起到了效果,令左玉妍為之動容,首次露出茫然的神色:"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方強趁熱打鐵道:"我已經完全得到了文晴的心,對她的喜好脾氣都瞭如指掌。左總若肯答應我的要求,我願意將這些資料全部給你,你掌握了這些信息再來追求她,保證你馬到成功。"   左玉妍聽的怦然心動,但是話題一回到談判,她立刻恢復了商人的精明清醒,開始討價還價:"你要虎山做什麼?我可以直接給你五千萬現金,不能夠再多了!"   方強語帶威脅:"左總,我提醒你注意。想打文晴主意的有錢人可不止你一個,這一點你應該心裡有數。"   左玉妍沉默了,起身走到窗戶邊,望著遠方的天空出神,彷彿在舉棋不定。   方強也不去催她,欣賞的眼光望著這美女的背影,她的身材保持的可真好,腰身完全沒有半點贅肉,臀部卻非常飽滿渾圓,特別有肉感,讓人看了就想狠狠捏一把——   好一個性感的大屁股,要是能抱住從後面插進去一定爽死了!   方強不禁想入非非起來,不過他還是惦記著正事,克制住了心猿意馬,取出手機給文晴打了個電話。   他故意將手機的音量調的很大,讓左玉妍也能聽到文晴的說話聲。而且文晴還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劇本",和方強在電話裡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用她那獨特的嗓音發出種種甜嗲嬌嗔之音,說出深情款款的話語,令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會深信,她已經是個完全墮入愛河的小女人了,對電話另一頭的男子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在這整個過程中,左玉妍雖然背對著方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神態,但是從她那輕微顫動的肩頭就可以看出,這美女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等方強一掛斷電話,她就驀地轉身,斷然道:"好,我同意了!我會叫秘書起草轉讓合同,最快今天下午就可以給你。"   方強大喜:"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手交合同,一手交資料!"   "就這麼定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拿到合同後,你必須找個借口馬上離開文晴,從此以後都不准再見她,而且不能告訴她今天的事!"   "OK,沒問題!"   方強笑嘻嘻的又一次伸出手,示意成交愉快,但是左玉妍仍然沒有理睬,摁動桌上的話筒招來盛秘書,直接下了逐客令。   ************   接下來的半個月,事情都按照方強的計劃,悄然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方強首先返回了一趟豹宮。拿到了虎山的所有權合同,他膽氣也壯了不少,向文晴借了另外一輛私家車,自己連夜駕駛回龍市。不過他沒有進市區,直接就到了虎山。果然那些原本看管虎山的保安都撤走了,只剩下"禁止通行"的牌子還豎在那裡。由於所有權的轉讓是私下進行的,黃河集團並未對外透露,因此也無人知道虎山已經易主了。   上山後,方強一路上頗為感慨,想起上次離開時就跟喪家之犬般狼狽,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想不到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失而復得,而且這麼大的一座山還全部成為了自己的產業,從此就是自己私人的地盤了,踏足在上面就彷彿古代的領主巡視領地般,感覺真是新奇而又神氣。   回到豹宮一看,還好,葉靈還活著,食物清水都還有剩,山洞裡的一切也都還清理的不錯。只是這麼多天不見方強回來,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孤獨寂寞之極,精神上受了不小的煎熬。幸好方強平常給她留下不少雜誌漫畫消遣,可以很好的打發時間,才沒有痛苦到精神崩潰。   終於盼到方強返回,葉靈喜極而泣,就像久別重逢的妾婢一樣,盡心盡力的侍侯著他。被囚禁了幾個月,這妮子已經完全認命了,知道再也回不到現實社會中,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惟一的依靠,只能乖巧馴服的取悅他,才有希望活下去並且改善生活的質量。   葉靈的刻意討好令方強很是滿意,在豹宮裡陪了她好些天,對她的態度也溫和多了,並且許諾說將來會替她添置電視、錄像、DVD機等設備,豐富她的娛樂生活,甚至還可以偶爾帶她到外面散步曬太陽,讓她活的開心一些。   至於文晴那邊,則每天都定時跟方強通電話,報告事態的最新進展。   按照方強的計劃,美女主持人假裝出被負心漢拋棄的樣子,出現在公眾場合時顯得鬱鬱寡歡,在最新一集錄製的"溫情伴你"節目中,她還精心化了妝,看上去極其憔悴、一副病懨懨容色慘淡的模樣,令人心疼。   眾多忠實的fans都注意到了這種情形,紛紛在網絡上探討起來,猜測偶像是否遇到了什麼極度傷心的事,比如親人逝世啦、工作不順利啦、突然發現身患絕症啦,種種奇猜怪想讓人哭笑不得。當然也有人猜是失戀,占的比例還相當高。總之,所有關心文晴的人都可以確定,她最近的心情相當失落、糟糕。   可是當有媒體記者採訪問起時,文晴卻堅持否認,一口咬定沒有戀人,但情緒表現的有些激動,反而增加了公眾的疑心,一時街頭巷尾議論不絕,成為了近來最熱門的話題。   美女主持人的見報率、知名度都因此大大提升了,以至於有人懷疑這是她策劃的一次炒作,目的就在於引起公眾更多的關注。   惟一知道內幕的只有方強,這麼做的目的都是為了將假戲演的逼真,讓左玉妍對此深信不疑。   之後發生的事就都順理成章了——失戀的美女主持人到某隱秘場所散心時,"無意中"遇到了左玉妍,在後者的耐心誠懇的反覆詢問下,終於失控流淚,將所有心事統統吐露了出來。左玉妍溫柔安慰之,令其愁緒稍解,二女遂盡釋前嫌、成為好友,幾天後關係迅速升溫,又成為了親密無比的手帕交。   進展如此神速,自然都是方強的功勞。左玉妍信心倍增,完全按照他留下的資料來展開追求攻勢,包括送的花、禮物、用餐時點的菜、談吐時引用的書籍等,全部都是文晴最喜歡的,哄的她驚喜不斷。因此在左玉妍看來,得到這美女主持人的身心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不過文晴深諳"欲擒故縱"的心理,雖然扮的對左玉妍已芳心默許,但卻故意吊著她的胃口,始終不讓她超過那條界線,並且就跟惡作劇似的,以"玩弄"   她為樂,還將情形打電話告訴方強,邊說邊得意的咯咯笑,好像還玩上癮來了。   最後還是方強自己忍耐不住了,下了命令催促,美女主持人才意猶未盡的答應了,說下一期節目將到香港去錄製,左玉妍已向她發出邀請,辦完公事後駕駛私人遊艇到公海上去遊玩,那時預料不會有其他人跟隨,正是執行計劃最終步驟的絕好機會。   方強大喜,連聲叫好,當下就跟文晴詳細商議了具體細節。幾日後文晴就搭機飛到了香港,錄製完節目後,主動跟左玉妍見了面,並且約好了出海的時間。   星期天傍晚,秋高氣爽。一艘漆著"黃河號"的豪華私人遊艇,緩緩駛出了維多利亞港,向公海乘風破浪而去。   港口工作人員都知道,那是黃河實業集團的女總裁左玉妍出海了。這位女強人自己會駕駛遊艇,每次出海都只邀少數好友同行,從不需水手保鏢等相隨。   "黃河號"離開後不久,方強就鬼鬼祟祟的出現了。他租了一條小型的快艇,也出了港口,逕直朝同一方向追去,到距離數百米處才慢了下來,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面。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海面上已是一片漆黑。   這時"黃河號"已駛到了公海,穩穩停了下來。遠遠可看見這豪華遊艇極大,船艙上下共有三層,幾十個房間。整個遊艇燈火燦爛、五彩繽紛,佈置的頗有浪漫的氣氛。   方強關掉馬達,拿起備用的木漿,悄沒聲息的將快艇划到了"黃河號"邊,接著取出手機給文晴發了條短信。   片刻後手機響了,美女主持人打來了電話,用壓低的嗓音埋怨道:"強,你怎麼現在才來?人家擔心死了,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呢,那人家可就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方強忙安撫了她幾句,又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唉,已經快拖延不下去啦。那婆娘簡直是個女色狼,已經露骨的提出了(禁止)要求,再不同意就要翻臉啦。人家已再找不到借口拒絕她了,現在是推說去洗手間,趕緊來跟你打個電話。估計一回去她就要對人家下手了,甚至還會強來,逃也逃不掉。"   文晴的聲音裡滿含慌亂,顯然這種被同性"強來"的場面,過去從未遇到過。   連她這樣見慣各種場面的聰明女子,現在也應付不來了。   方強亦有啼笑皆非的感覺,忙叫她千萬別緊張露出了馬腳,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強,我看是不是算了。你上來直接把我帶走就好,別動這婆娘腦筋了。"   文晴似乎有些膽怯了,打起了退堂鼓,"她勢力極大,吃了你的虧一定會報復的,未必會像你想的那樣屈服。"   "別傻了,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法回頭了!"方強神氣活現的道,"是你自己說的,我已經『出師';了,嘗過我滋味的女人都會臣服,現在正是我試驗自己本事的時候!"   "可是,萬一失敗了怎麼辦?"美女主持人聲音都有些發顫。   "放心啦,沒征服她之前我是不會讓她看清我的臉的。關鍵是你一定要把燈光都熄掉這樣子就算失敗,她也不會知道是誰幹的,只會以為自己被海盜給強暴了"   費了不少唇舌,好說歹說,文晴總算給說服了,又叮囑了他一番,才掛斷電話。   方強深呼吸了幾口,將一根繫著掛鉤的繩索拋上遊艇的船舷,冒著凜冽呼嘯的海風,手足並用的攀爬了上去。   剛翻上甲板,他身體忽然僵硬了。   迎接他的赫然是三支烏黑的槍口,分別持在三個精壯大漢手裡,殺氣騰騰的對準了他。   一陣陰惻惻的笑聲響起,滿臉得色的盛秘書從後面走上前來,獰笑說:"方先生,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你果然來了!"   方強驚愕的目瞪口呆,有種活見鬼的感覺。文晴剛才明明說遊艇上只有她和左玉妍兩個人呀,怎麼盛秘書這些人也在這裡?而且聽語氣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都做好了準備了。   霎時間,"陷阱"這兩個字猛然出現在腦海裡,令方強全身冒出了冷汗,心中暗叫糟糕。   盛秘書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蠢材!你們那一點小伎倆,怎麼瞞的過左總的眼光?左總是將計就計,故意裝作毫不知情,暗地裡卻叫我們藏在密艙裡跟出來,就等著你自己上門來自投羅網,哈哈哈,果然不出她所料!"   方強又驚又怒,握緊拳頭,企圖尋機驟起發難。   盛秘書卻及時抽身後退,喝道:"我勸你老實一點!你功夫再好,也躲不過子彈。這裡可是公海,殺個人就跟拍死只蒼蠅一樣,沒有人管的著,你可要想清楚!"   方強心知這是事實,如此近的距離,自己並無把握能同時對付三個持槍大漢,只能強作鎮定的道:"好,算我輸了。你帶我去見左總吧!"   "左總?她才沒空見你呢!"盛秘書嘿嘿笑道,"左總已經抱你的未婚妻上床了,現在不知多快樂呢!"   方強怒道:"那你們想對我怎麼樣?"   "你放心,只要你老實一點,左總暫時還不想殺你。留著你作為人質,就不怕文小姐不乖乖聽左總的話。"   盛秘書說到這裡,一聲令下"帶走",三個大漢都舉槍逼了上來,其中一人搜了方強的身,將手機、匕首等物品都沒收了,然後三支槍頂住背部,將方強押到了船艙底層,推進了一間原本用來裝貨的陰暗小密艙,把鐵門反鎖了起來。   "好好在這呆著吧,蠢材!"   盛秘書奸笑著揚長而去,三個大漢則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盡心盡責的看守著階下囚。   第二十七章:床上雄風   "你們以為這小小的牢房關的住我?告訴你們,我會玩『大變活人';的魔術,五分鐘後就會從這裡逃走。要是逃不掉,從此以後我就跟你們姓!"   發狠的叫聲從緊閉的小密艙裡傳來,回音嗡嗡作響,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三個大漢都沒有理睬,抱著槍站在幾米遠處,一個取出酒瓶來喝著燒酒,另兩個點火吸煙,消磨著無聊的時光。   叫聲止歇後,密艙裡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夜色很靜,每個人聽到的都是海浪拍打著船舷的響聲,在耳邊不斷迴盪。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喝酒的大漢收起瓶子,走到小密艙邊,在門上踢了一腳,譏笑道:"喂,時間到了!你小子打算跟我們哪一個姓啊"   邊說邊透過鐵門上方的豎欄,向裡張望,但才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驚駭的表情,叫道:"不好!"   "怎麼了?"   剩下兩個大漢聞聲奔來,朝裡面一望,也全都駭然變色——小密艙正中的地板上,扔著一堆衣褲鞋襪,俘虜卻赫然消失了!   三人面面相覷,幾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鐵門明明反鎖著,對方是怎麼逃走的?難道真會魔術不成?   這小密艙面積不大,裡面的貨物早已清空了,並無任何擺設可以藏身。雖說光線昏暗影響了視力,但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大活人是絕對能一眼就看到的。現在居然憑空消失了,自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進去看看,那堆衣服會不會有古怪?"   三人生怕受到主子責罰,都想將俘虜找出來,於是趕緊掏鑰匙打開了鐵門,奔進去翻看起了那堆衣褲。   才蹲下(禁止)來,忽聽的腦後風聲颯然,其中兩人太陽穴上同時挨了一記重擊,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剩下一人大驚,本能的著地翻滾了出去,剛舉起槍口,就看到個全身赤裸的人影一晃,跟著腦門傳來一陣劇痛,兩眼發黑的暈倒了。   "魔術都是假的啦,魔術師不可能真的消失的,蠢材!"   方強解恨的罵了一句,解下他們的槍支,就這麼赤裸的出了小密艙,將三個蠢材反鎖在了裡面。   兩分鐘後,方強在船艙二層的一間舒適臥房裡,找到了另一個姓盛的蠢材。   後者嚇的當場尿了褲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所知的情況全都招了,交代說這遊艇裡真的再沒有其他人了。   方強盤問再三,料對方也不敢再說謊,於是將盛秘書結結實實的反綁在了床上,又給了他幾記巴掌,才奔了出來向船艙第三層跑去。   根據盛秘書的招供,左玉妍是把文晴帶到了這層最奢華、最精緻的大艙裡,那也是顛鸞倒鳳的好地方。   方強靜悄悄的潛到艙外,將艙門推開一條線向裡看去。哇,眼前的情景真是別提多香艷了,讓人鼻血都要噴了出來。   只見艙裡高懸的綵燈下,是一張特大的澳大利亞的經典名牌水床。兩個半裸的美女正在天鵝絨床墊上糾纏、扭動著,白花花的晶瑩(禁止)反射出耀眼的肉光。   被壓在下面的正是美女主持人文晴,她大概剛經過徒勞的掙扎,秀髮散亂,一身高貴的低胸晚禮服被扯到了腰間,從原本的露肩裝變成了"上空裝",赤裸的(禁止)完全袒露著,正在胸前急促的顫動起伏。兩條雪白的大腿被強迫分開,左玉妍正埋首在她雙腿間,頭部不停的上下運動著。   方強又好氣又好笑,他從未見過女人和女人親熱的情景,不由起了好奇心,於是暫時不衝進去制止,悄然在門外看起了這幕活春宮。   "嗯不不要啊"   文晴不堪挑逗的喘息了起來,伸手拚命推拒著對方的腦袋,但動作軟弱無力,俏臉紅的猶如染滿了胭脂。   左玉妍卻反而加快了活動的頻率,直到令美女主持人發出哭泣般的求饒聲,才停了下來低笑道:"瞧你,都已流了這麼多水了,還說不要?"   此時這女總裁完全一反白天中性化的裝束,打扮的性感無比,上身只戴著個鮮紅色的日式情趣胸罩,小的不能再小的罩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遮擋的作用,惟一的功能就是將那對豐滿的(禁止)托的更加高聳挺拔。大半顆雪白肥碩的乳球、淡褐色的乳暈全都暴露在外,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好大啊!至少也有E罩杯吧   方強看的張大了嘴合不攏來,想不到左玉妍的身材居然比文晴還惹火,一身細皮嫩肉保養的這麼好,完全沒有三十出頭的女人常見的鬆弛現象,胸部也豐滿的不輸給任何nvyou.   不過更令人噴血的還是她的下(禁止),同樣鮮紅色的丁字褲,套在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上,從後面看過去,只有一條細線深深的陷進臀溝裡,勉強遮住菊穴和花唇,兩團渾圓豐腴的美臀整個都是裸露的,臀肉白嫩的炫目,而且還誘人的微微搖擺著,令人產生揮掌拍打上去的衝動。   "忘掉那姓方的王八蛋吧,晴,你是屬於我的!"   隨著呢喃聲,這三十一歲的女總裁興奮的搖晃著屁股,唇舌盡情舔弄著身下的美女。她自己顯然早已春潮彭湃,丁字褲的那一點布料都濕透了,一道清晰的溪流正順著大腿蜿蜒而下。   這是足以令天下所有正常男人都銷魂的享受,但文晴卻彷彿甚是苦惱,俏臉上露出矛盾表情,咬著嘴唇道:"玉姐,我真的接受不了和同性做這種事   求你放過我吧"   "同性怎麼了?你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跟女人做就不爽呢?   左玉妍居高臨下的望著美女主持人,笑容裡滿含著調侃和狡黠,一副吃定了她的"好色"模樣。   "相信我,真正的性愛是無所謂性別的。男人能帶給你的快樂,我這個女人也能!"   說著,左玉妍直起身子,取過床頭櫃上一個盒子打開,媚笑著對文晴揚了揚。   方強定睛一看,那裡面擺放的居然都是橡膠假(禁止),足有七八根之多,各種尺寸大小的都有,根根造型逼真、活靈活現。   左玉妍選了根粗大的雙頭假(禁止),左手撥開丁字褲,右手將其中一頭塞進自己的(禁止),嘴裡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燈光下看的清楚,那黑色的假(禁止)在雪白小腹的反襯下,更顯得驚心動魄,將近一半已進入了濕漉漉的肉縫裡,兩片肥厚的花唇被撐的誇張的張了開來,但卻也牢牢夾住了假(禁止),使之不會滑脫跌落。   "感受一下吧,晴。我保證比男人的傢伙更棒!"   左玉妍神色傲然,有意甩動著假(禁止),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男性(禁止)般,操縱的熟練之極、耀武揚威。   文晴花容失色,驚呼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卻。左玉妍哪肯放過她,縱身撲了上去,已將她抓住壓倒。   就在這時,美女主持人忽然一震,瞥見前面艙壁上幻化出了一個禁止的男子身影,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她認出是方強,心中一喜,頓時鎮定多了。   左玉妍由於是背對著艙門的,絲毫沒察覺有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背後,只顧大逞"淫威",將假(禁止)的另一頭湊到了文晴兩腿間,準備向裡(禁止)。   文晴卻望著方強,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後者點了點頭,並又做了幾個手勢。   美女主持人全都看懂了,微微點了點頭,當下完全放棄了掙扎。   左玉妍自然不會客氣,挺動腰部,將假(禁止)深深的捅了進去。   "喔——"   兩女同時呻吟了一聲,頭同時向後一仰,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呀?"   終於"佔有"了苦追多日的美女主持人,左玉妍興奮的俏臉漲紅,一下一下的向前猛頂,操縱假(禁止)高速進出著文晴的陰戶,自己胸前的兩顆豐乳也隨著身體的搖動上下不住顛簸,劃出美妙的弧線。   "舒服啊玉姐你壞死了喔喔真舒服"   文晴媚眼如絲的嬌喘著,聲音媚惑無比,還主動的將雙腿高舉了起來,配合著對方的抽送。   這時代的製造工藝突飛猛進,假(禁止)無論從形狀、觸感來說,都已經跟真的幾乎沒有區別,甚至還帶有正常人的體溫,的確可以帶給女人跟真正男子(**)的錯覺和享受。   而文晴原本在床第上就是高手,只是對同性之愛有種潛意識的排斥,加上擔心方強惱怒,所以剛才一直壓抑著自己。現在得到了方強的允許甚至是鼓勵,這美女主持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呻吟聲更加動聽,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紅暈也更濃。   兩個美女都放開了自己,在床上盡情玩著假鳳虛凰的遊戲,不時變換著姿勢。   四條圓潤的美腿互相交纏著,兩個濕淋淋的嫩穴一會兒靠近一會兒拉遠,共同研磨著粗大的雙頭假(禁止)。靠到最近的時候,幾乎將假(禁止)完全吞噬了進去,彼此的花唇甚至觸碰到了一起,(禁止)互相摩擦。   方強看的熱血沸騰,真想也衝上去加入這場(禁止)之戲,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只能強忍著悄悄伸出手,摸到了艙壁上的開關,將燈光"啪"的全都關了。   船艙裡立刻陷入了黑暗。   左玉妍驚叫了一聲,動作嘎然而止,失聲道:"怎麼搞的?"   她以為是線路出了問題導致斷電,抽身離開文晴,就想下床來查看究竟,但美女主持人卻反手抱住了她,硬生生將她拉了回來。   "別走我們接著來"   嬌媚入骨的語聲,伴隨著灼熱的香吻一起印了下來,親在了敏感的脖子上。   左玉妍身子一軟,也捨不得離開了,心想黑暗中交媾也沒什麼大不了,感覺還更刺激,於是也就不去管電燈了,又和文晴擁吻了起來。   這次美女主持人更加熱情如火,口手並用,胸乳摩擦,竭盡所能的挑逗著左玉妍,激發著她的性感區域,令她舒爽的無以復加,(被禁止)狂流而出,將大片天鵝絨床墊都給打濕了。   這一切全都落入了方強眼中。雖然室內近乎一片漆黑,但還是有一些光線從外面漏進來。方強身具異能,視力遠勝二女,這一點點的亮光對他來說足夠了,大多數事物還是能看的明明白白。   出馬的時機終於到了!   方強激動的難以自持,好容易才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在文晴腰肢上捏了一把。   文晴會意,吃吃笑道:"玉姐,讓我也做一回男人的角色,好麼?"   左玉妍跟好幾個女子上過床,從來都是她扮演男性去"佔有"對方,現在聽到美女主持人居然要反客為主,不由泛起新鮮有趣的感覺,迷迷糊糊就答應了下來,任憑她將自己擺弄成了四肢伏地、屁股高翹的姿勢,準備承受對方從後而來的侵襲。   忽聽"骨碌碌"的物體墜地聲響起,跟著文晴低呼道:"糟了,那活兒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去找找"   說著就下了床,似乎是在地上摸索尋找。   "不用找了,這裡還有"   左玉妍對環境熟悉的多,一伸手就摸到了床頭櫃上的盒子,又選了根較粗的雙頭(禁止),向後塞給了文晴。   然而文晴接過(禁止)後,卻靜靜的退到床沿坐下,取而代之的是方強!他就如飢餓已久的惡狼般撲上,一把就將女總裁的丁字褲扯到了膝蓋處,兩隻大手直接摸上了那肥美的大屁股,肆無忌憚的揉捏了起來。   左玉妍正處在意亂情迷中,哪裡知道背後已換了人,只覺得對方好像突然猛烈、粗魯了許多,滾燙的手掌按在自己赤裸的臀峰上,彷彿燒起了一簇簇烈火。   有力的五指已經完全陷入臀肉裡,或輕或重的擠壓著,好像在品味自己美臀的肉感和彈性。   "輕輕一點,別這樣"   微弱的抗議聲從鼻子裡哼出來,其實左玉妍倒並不是覺得疼痛,只是從未被人這樣無禮的揉弄過屁股,突然有點害羞起來,不過生理上卻也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似乎更加興奮。   方強依言停下了手,但卻將臉頰埋進了兩團豐臀裡,貪婪的嗅著這美女總裁私密部位的氣息,並嘖嘖有聲吸吮起了充滿濃郁熟女味道的淫汁,還把舌頭探進了肉縫裡來回舔弄。   "嗯嗯好癢喔晴晴你好會舔穴嗯嗯爽死了"   左玉妍愉悅的浪叫連連,像發情的母狗般撅起豐臀,感受著對方舌尖挑逗起的無窮快意,滾熱的汁水從花唇裡狂湧出來,就如失控般傾洩而下。當那作惡的舌頭改換目標,毫不顧忌的舔吸起嬌嫩的菊穴時,左玉妍簡直要瘋了,發出了跟文晴剛才一模一樣的哭喊聲。   這位富甲中華的女總裁,早已習慣於在床上扮演男性的身份,只要一跟人親熱,就會幾乎忘記自己的性別,此刻卻終於被還原成了一個真正的女性,多年來頭一次體驗到女性被人狎玩時的那種獨特快樂——   哈,性愛技巧果然有用!上個月的課真沒有白上   方強心裡樂開了花,賣弄手段,將美女主持人所教的"課程"一一學以致用,淋漓盡致的施展在了左玉妍身上。他的唇舌忙著輪流舔吸前後兩個穴孔,雙臂則向前探出,伸掌將那對豐滿的大(被禁止)徹底釋放出了胸罩,抓在手裡隨心所欲的玩弄。   去除了胸罩後,可以更加真實的感受這女總裁的(禁止)保養有方,雖然因份量沉重的關係,無可避免的年輕女郎那麼堅挺,但觸感卻相當光潔滑膩,酥軟的就跟兩團大棉花一樣,彷彿隨時都會在掌中化開。而且乳尖還極其敏感,稍微一捻弄就放蕩的勃起,如小拇指般長長的凸了出來。   在旁歇息已久的文晴,雖然看不到這些火辣辣的場面,但是卻豎起耳朵將整個經過聽的一清二楚,何況那些香艷淫亂的情形,就算是閉著眼睛都想像的出來。   她的情慾早被挑動了起來,俏臉發燙如火,真想不顧一切的加入這場淫戲,但又不敢壞了方強的事,只能抓著假(禁止)送入自己體內套弄著,一個人在暗處偷偷的自慰。   "呀快來吧我忍不住了喔喔快進來"   左玉妍忍不住哭叫了起來,經過長時間的前戲,身體裡積壓的慾望已到了沸騰點,猶如山洪瀕臨爆發,不可遏止。   方強見將這成熟美女逗弄的差不多了,這才胸有成竹的跪在她後面,大手按住盛臀,昂揚之物頂住濕潤的穴口,以迅猛之勢盡根沒入了體內!   "啊!"   左玉妍滿足的一聲尖叫,只覺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神經中樞直迫腦際,就彷彿久旱之田受到雨露的澆灌,迫不及待的聳動屁股逢迎起來。   方強也爽到了極點,成功佔有了這富可敵國的美女企業家,光是想到這點就會油然興起驕傲的征服感,而且對方的(禁止)又是如此性感成熟,讓他品嚐到熟女特有的銷魂滋味。   他施展開學來的全部工夫,凡是後進勢能用的技巧他全用上了,干的左玉妍春情勃發,呼天搶地的叫著床,浪聲此起彼伏,很快就攀上了情慾的高峰。   "啊啊啊來了!啊"   左玉妍舒服的連靈魂都要出竅了,四肢撐著床面,渾圓豐腴的裸臀瘋狂的前後搖動,自覺的套弄著男人的(禁止),快感的電流波及全身的每個毛孔。她的哭叫聲越來越響,突然迸發出淫浪的最高音,整個人猛然間僵硬了,同時花心裡湧出了大量熱流。   方強知道她達到了絕頂顛峰,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並且將武器盡量深的探進體內,令她的(禁止)來的猛烈而長久,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極度愉悅。   足足一分鐘後,左玉妍的喘息聲才逐漸平復,嬌軀停止了震顫,手足一軟,虛脫般的癱在了床上。   "晴,你真厲害"她由衷的道,"我從來也沒有這麼快樂過。看來你扮男人的角色,比我還要強呢"   方強暗暗好笑,也不出聲,伸手將女人的身子翻了過來,抬起她的兩條美腿,胯下的巨龍再次兇猛的衝刺了進去。   他剛才根本未曾發射,現在仍是龍精虎猛之時,提槍上馬就是一連串kuangfengbaoyu般的攻勢,將左玉妍殺的措手不及、驚呼不絕,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喔喔晴,你啊怎麼還沒夠啊啊"   方強不理左玉妍的大驚小怪,只顧自己享用美味,上身前傾把女人的大腿壓到胸部,大起大落的瘋狂進出,長矛尖端次次都命中酥軟滾熱的花心,生滿粗毛的陰囊則亂甩亂動,不斷敲打在柔嫩的穴口處。   如此迥然有異的觸感,終於令左玉妍察覺到不對勁了,再加上和剛才的後進式不同,現在兩人是面對面的性交姿勢,彼此接觸的面積大大增加了,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肌肉的結實和衝擊的力道,都絕不像是一個女性所有。   左玉妍劇震,下意識的伸手在對方胸前一摸,平坦而強壯的胸肌,明明白白的顯示出這是一個男人!這簡直太令人駭異了,她不由恐懼的大叫起來,雙腳奮力踢騰,想要將對方踹出去,但卻如螞蟻撼大樹般毫無動靜。   "啊!文晴你你怎麼變成男"   話未說完,左玉妍自己猛然醒悟過來,不對!文晴當然不可能變性,那麼這個正在無恥糟蹋自己的男人又是誰呢?難道說   "方強!你是方強!你這下流東西,是你!"   憑著敏銳的直覺,左玉妍一下子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氣急敗壞的怒罵了起來,同時掙扎的更加激烈。   "哈,左總你可真聰明,居然不開燈就認出了我!"   方強見身份暴露了,索性也不再隱瞞,放聲大笑,扯斷這美女的胸罩內褲,輕而易舉的就制伏了她,將她手腳都捆綁了起來,然後繼續自己的狂暴征程。   "方強,你這惡棍!我警告你快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   "嘿嘿嘿,別搞笑了,左總!你應該想的到,你那些手下都被我收拾了,現在是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隨時殺了你!"   "你敢!"   "為什麼不敢?別忘了,是你自己把遊艇開到公海來的,這裡殺人可不犯法,哈哈"   左玉妍面如死灰,咬牙切齒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啦,哈,只想跟左總把事情做完而已"   "混蛋!我對臭男人一向沒興趣你給我滾下來!啊啊啊"   在對話的過程中,方強一直沒停止抽送的速度和頻率,手掌也依然愛撫著女人豐滿的(禁止),玩弄的不亦樂乎。   左玉妍罵不絕口,但也沒有再作徒勞的掙扎,只是盡量讓軀體僵硬冰冷,來了個"非暴力不合作",想讓對方跟奸屍一樣自討沒趣。   方強看破了她的心思,好勝心起,施展開了從文晴學到的全部手段,在這成熟美女身上親、摸、揉、捏,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著各個性感帶,同時胯下集中火力攻勢如潮,彷彿永不疲倦般,一輪接著一輪的衝殺著,而且還越戰越勇,槍槍入肉。   左玉妍起初還竭力克制著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本能慾望又被喚醒了,開始慢慢的聚集,官能的快感就跟無孔不入的水銀般奔湧著,侵入了每一處肌膚。   不知不覺間,她的嬌軀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肥大的屁股主動搖晃著,纖腰也激情的向上供起,以便對方撞擊的更深更重。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香軟的女體湊了過來,柔軟的嘴唇親吻著耳珠子,跟著耳邊響起美女主持人充滿誘惑的低語聲:"別再頑抗了,玉姐真正的男人,絕對比假(禁止)好的多來吧,一起享受真傢伙吧"   左玉妍的神智有些迷糊了,想要嚴辭辯駁,但文晴卻用熱吻堵住了她的嘴,全心全意的和她親熱了起來。   一邊是自己喜愛的美女主持人的挑逗,一邊是強壯的無與倫比的男人的衝擊,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相混雜,令女總裁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再次身不由己的享受起來。   "啊啊啊"   左玉妍上氣不接下氣的浪叫著,就跟迷失了本性一樣,胸前的豐乳隨著身體動作大幅度的甩動,密穴深處劇烈收縮著,不顧廉恥的絞纏男人的(禁止)。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更舒服?說呀,舒服嗎?"   方強一邊故意笑著問道,一邊大力的研磨、旋轉著緊湊的肉縫。這本是女總裁問文晴的話,現在卻原樣奉還給她。   "舒服!啊你的真傢伙喔喔更舒服!"   左玉妍聲嘶力竭的喊著,整個人彷彿騰雲駕霧般,花心被長矛連連撞擊的暢快甜美感覺,令她拋棄了一切自尊和理智。這種有血有肉的、真實的快感絕不是假(禁止)可以比擬的,帶給她欲仙欲死的強烈刺激。   等到她又一次瀕臨(禁止)時,方強也到了興奮的頂點,恥骨猛的抵住她的屁股,雙手緊捏著搖晃不已的大(被禁止),吼叫聲中開始了狂亂的噴射。   滾燙的熱流直接澆上了花心,十多年來未被禁止(男性的一種液體)灌溉過的(禁止)抽搐了起來,左玉妍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全身的細胞彷彿都熔化了,攀上了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次肉慾顛峰   第二十八章:攜手合作   激情平復之後,一男二女都有些精疲力竭了,躺在床上歇息了許久,船艙裡一片寂靜。   半晌,左玉妍才打破了沉默,身子一扭,抖開男人戀戀不捨撫摸著胸口的手掌,沉聲道:"好了吧,方強,你都已經滿足了,該把我手腳解開了吧!"   方強嘻嘻一笑:"也不光是我滿足吧,玉姐,你不一樣滿足的不得了麼?"   左玉妍雙頰發熱,雖然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滿臉通紅,怒道:"少廢話!你快放開我!"   方強悶哼一聲,反而加重了掌上的力道,抓住那豐滿的(禁止)用力揉捏:"請你搞清楚狀況,你現在可是我的俘虜,我偏不放開你,你能奈我何?"   左玉妍冷冷道:"那你打算幹什麼,就這麼一直綁著我?"   方強一時語塞。是啊,難道還能永遠綁著對方不成?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想利用自己超強的性能力和新學到的高超性技巧,將這美女總裁的身心徹底征服,令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自己胯下,像文晴一樣成為自己的馴服愛奴,然後要她怎樣就怎樣,什麼都聽從自己的命令。   誰知左玉妍雖然被干的(禁止)迭起,在床第上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但雲收雨散之後,卻立刻恢復了清醒和自主的人格,單以對自己的態度而論,就根本毫無好轉,似乎還更惡劣了。這樣就將她釋放,總覺得心有不甘,而且也擔心她日後會不會展開報復。   方強開始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真是太異想天開了,以為在性愛上帶給一個女人無與倫比的快感,就可以控制她整個人,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像文晴這樣的情形是極其幸運的巧合,自己居然以為可一就可再,看來是太天真了。   呆了幾秒,方強硬著頭皮道:"文晴是我的女人,你竟敢打她的主意,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你!"   美女主持人在旁聽到這句話,忙將(禁止)依偎到了方強懷裡磨蹭著,顯得感激而討好。   左玉妍冷笑道:"別忘了,是你自己用一座山的產權的價錢,將她讓給我了!"   "笑話!她是人又不是物品,怎麼能隨便轉讓?只能怪你自己笨哪,這種交易都肯做!也不想想,這麼出色的美女,別說是一座虎山,就算金山我都不會跟你交換!"   方強說的振振有辭,幸好兩個女人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否則一定能看出他的心虛。   左玉妍轉過頭,瞪著文晴隱約的人影道:"晴,你相信這種臭男人的話?我是怎麼樣對你的,你應該明白,我就真的比不上他麼?"   文晴嬌慵的靠在方強胸膛上,微笑著歎了口氣:"玉姐,強,你們都別再對我說甜言蜜語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玉姐你的確讓文晴很快樂,但若要人家在你們倆當中選一個的話,人家只會選他。"   這次輪到左玉妍呆住了,好一陣後,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我失敗了!   這是我這些年來,第一次在追求女人上徹底失敗好吧,方強,我向你承諾,一切都算數吧!以後我都不會再糾纏文晴了,也不會索取回虎山。這樣子你該滿意了吧?"   "那太好了!"   方強聽出這女總裁的語氣裡充滿心灰意冷的失落,料她說的是真心話,不由大喜,道謝後就將她手腳都鬆開了。   左玉妍揉了揉發麻的四肢,掙扎下床,摸到了開關打開電燈,船艙裡又大放光明了。   文晴也下了床,拾起拋在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身上。方強卻是赤身luoti(被禁止)走進來的,沒衣褲可穿,他也不在乎暴露,笑嘻嘻的仍盤踞在床上,舒展著強壯的肢體。   左玉妍瞥眼見到他胯下青筋畢露的(禁止),不禁倒抽了涼氣。她還是首次見到如此"壯觀"的男性(禁止),那粗長的駭人聽聞的(禁止),就如同昂首吐信的巨大蟒蛇一樣,猙獰而又威武,足以令所有女性又愛又怕。   想到剛才被這根傢伙(禁止)的銷魂感覺,女總裁心臟狂跳起來,俏臉上泛起了紅潮,嬌軀一陣酸軟,雙腿間彷彿又分泌出了愛液。   她不敢多看,就這麼光著身子匆匆奔出了這間船艙,到另一間專門存放名貴衣物的小艙裡更衣去了,身後傳來的是方強得意而爽朗的笑聲   半個小時後,"黃河號"上一切恢復了正常。盛秘書和三個大漢都被放了出來,方強也取回了衣服穿上,和文晴到了二層客艙裡休息,準備等遊艇靠岸後就告辭離開。   這時盛秘書敲門進來,說左總有請,想單獨再跟方強談一談。   方強叫文晴先睡下,跟著盛秘書回到了三層,進入一間佈置的像工作室的艙房裡,左玉妍正在裡面等他。   方強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盛秘書退了出去,並關上了艙門——   嘿,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莫非是想跟我再來一次不成?   方強又胡思亂想了起來,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左玉妍逡巡。這美女總裁此時已穿戴齊整,一身男性化的西裝西褲,根本掩飾不住那豐滿成熟胴體的曲線,反而增添了異樣的吸引力。   "方先生,過去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左玉妍對他無禮的視線視若無睹,淡淡說,"但你不能平白無故的佔了這麼多便宜,總得給我一點補償才行!"   方強愕然道:"你剛才自己說一切算數的,怎麼,現在又想反悔麼?"   "我只說有關文晴和虎山的事算數了,可沒說別的!"左玉妍不動聲色的道,"你潛入我的遊艇,強行姦污了我,這件事可不能就此作罷!"   "行啊,那我就補償你吧。"方強故意道,"肉債肉償,就讓我把身體獻給你,多補償你幾次好了"   說著站起身來,笑吟吟的伸手就去摟這美女的嬌軀。   左玉妍忙閃身躲開,臉一沉道:"放尊重點!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報警,你本領再大,也逃不過警方的天羅地網和法律制裁!"   方強只得訕訕停止,但又突然出手,快如閃電般在她嫩滑的臉頰上摸了一把,笑道:"我已經碰了你一下,要報警就報吧!"   嘴上雖這麼說,人卻迅速退回沙發邊坐好,變的規規矩矩了。   左玉妍拿她沒辦法,氣道:"說正經的!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們之間才算互不虧欠。你先別皺眉,這條件對你對我都只有益處,只會帶來雙贏"   "什麼條件?"   "我要你加入我的黃河實業集團,以本集團旗下公司的名義,來開辦你的壯陽藥廠!"   方強警覺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要開辦壯陽藥廠?"   "哼,你以為我是個糊塗女人,什麼都不調查的嗎?你那天一走,我就派人把你的底細都查了出來,你是龍市科學研究所的科員,上個月向國家相關部門申請了一種超級壯陽藥的專利,目前正在等待審批。"   方強暗暗吃驚,心想這美女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是小看了她。這次要不是自己身懷超能力,早已全盤皆輸,現在能否保的住命都是問題。   "你加盟我的集團,我不會虧待你的,還可以解決你的先期投入資金問題。   此外你的廣告、人力資源管理、廠址選擇等方面都無鬚髮愁了,本集團作為你的強大後盾,只會讓你的藥廠開的更加名聲響亮,比你預計的更加輝煌!"   應該說左玉妍的這番說辭十分動聽,但方強考慮了片刻後,還是拒絕了:"那我不是變成你屬下的一分子啦?抱歉,我只想自己當老闆,不想給自己找個婆家!"   左玉妍展開了遊說,給他分析各項得失,說的頭頭是道,方強卻只是搖頭。   他不是不知道,假如有黃河集團撐腰,會經營的比較順利。但是想想將來,只要撐過了起步階段的困難,藥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那時候就會品嚐到自己當老闆的甜頭了。   "那麼,方先生,我可以換一種做法"左玉妍退而求其次道,"藥廠仍是你自己開辦、自己經營,但黃河集團要入股百分之四十九!"   方強心想,那就意味著自己雖然掌控藥廠,但所賺利潤的將近一半都要分給對方,仍然不划算!   "我真奇怪呀,看你的樣子,好像認定我的藥廠一定會賺錢似的?你就沒想過,萬一我的發明不起效果,藥廠賠錢倒閉了,你不是白白損失麼?"   左玉妍悠然說:"以前我的確有這種擔心,但是,現在我卻可以肯定,你的發明一定能大賺特賺!"   邊說邊俏臉微紅,彷彿想起了什麼羞人的事。   方強一怔,隨即明白她的意思,這美女總裁以為自己是服了藥物的緣故,所以在床上才能如此威猛,卻不知道因果關係弄顛倒了,是自己先威猛了起來,才發明出藥物。   "你真是好大的胃口,張嘴就要拿走我一半的利潤!"   左玉妍微微一笑:"誰叫我是個生意人呢?在你那裡遭受了那麼大的損失,當然要設法補償回來!"   方強嘀咕道:"有沒搞錯啊,我不過跟你上了一次床,就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左玉妍冷哼道:"難道我付出的代價就小麼?告訴你,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惟一一個佔有過我的男性!只要你一半的利潤,算是便宜你了!"   方強眼珠一轉道:"那我乾脆大方一點吧,把另一半利潤連同專利都給你算了,我只要相同的代價,再跟你上一次床!"   說著站起身來,重新逼上前去。   左玉妍惱道:"你腦子裡只有那種事嗎?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方強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怕再來一次後,會從此沉迷於我的超強性能力,像文晴那樣離不開我了?"   左玉妍沒好氣的說:"你也太愛自我陶醉了!別忘了你的壯陽藥上市之後,擁有超強性能力的人將大大增加,就算我真要找男人,也不是非找你不可了!"   方強大笑:"你若以為我的能力是服藥得來的,那你就錯的離譜了"   當下向她稍微解釋了幾句,說是如何提取自己身上的基因來製造藥物。對自己"能力"得來的途徑,和研究所的關係,方強只是簡單的一句帶過。方強故意不想說得太明白,他知道眼前這個神通廣大的女人,事後肯定會再次仔細調查自己的背景,到時候她問起時再詳細說明也不遲。   "服藥者的性能力雖然比常人強,但跟我這個『本尊';是絕對不能相比的,有我的一半就不錯啦。何況剛才對你,我其實並未用上全力,不如我們再來一次,我會讓你嘗到更強十倍的(禁止)"   左玉妍聽的面紅耳赤,理智上雖然氣惱對方的無禮,但回想起那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全身驀地裡又燥熱了起來,裹在西裝裡的豐滿(禁止)也開始輕微起伏。   其實方強最後那句話純屬吹牛,但這對男人的經驗幾乎為零的女總裁竟信以為真了,方強不禁暗中好笑,雙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將臉慢慢湊了上去。   左玉妍這次沒有反抗,俏臉紅如晚霞,胸脯起伏的更急促,顯然已默許了任何行為。   但當方強正想吻上去時,這美女總裁卻輕輕道:"既然我們的關係已這麼親密,那你還是加入我的集團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方強正色說:"不可能!我絕不會做你的下屬,更不想跟你做任何(禁止)交易。   除非你肯答應做我的女人,那我倒願意將專利白送給你"   左玉妍又露出冷笑,推開了他刻薄的道:"你的胃口比我還大,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億萬富翁排行榜上的男人,也沒有幾個配的上我!"   "億萬富翁算什麼?"方強自信滿滿的說,"我遲早會遠遠超過他們!這壯陽藥的專利能帶來多大的利潤,你心裡也很清楚,所以才會來跟我談判。可是實話告訴你,對我來說這壯陽藥根本是小兒科,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發明,足以震驚世界!哼哼,這話就說到這裡了,信不信由你!"   左玉妍聽的聳然動容,眼神閃爍不定,彷彿在認真的考慮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道:"方強,你身上似乎有股魔性,讓我本能的想相信你的話,但又感到不安"   方強聽她的稱呼從"方先生"又改回了"方強",心中大喜,說道:"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將來你會以能成為我的女人為榮!"   左玉妍淡然道:"野心蠻大,口氣不小。我是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可成功還是跟機遇和運氣聯繫在一起的。我總不能單聽完你一席話,就公開宣佈委身給你吧!"   方強一想也是,這美女畢竟是結了婚的人,何況國安局的人說不定還在虎視眈眈,自己現在並沒有太過招搖的本錢。   "那你說什麼時候好呢?"   左玉妍略一沉吟,道:"你若信的過我,這個藥廠不如全部交給我的集團來經營,每年利潤的一半如數付給你。這樣你可以集中精力,專門把時間花到科學研究上去,所有的經費也都由我負責。你發明的越多、越快,就越早實現你自己的目標,等你真正功成名就時,玉妍心悅誠服,自然會成為你的女人!"   方強心中雪亮,知道這美女狡猾如狐狸,這個提議不過是說辭動聽的拖延戰術,但轉念一想,她說的也的確是實情,自己的當務之急在於盡快掌握"體質增強劑"的性能,開發出更多的超能力,有這麼一個億萬富姐作為經濟上的後盾,比自己分心開藥廠賺錢更理想。錢這個東西,還不是這麼一回事,達到一定的數額,餘下的也只不過是一堆沒有意義的數字罷了,沒必要為這種東西多費心思。   "好,就這麼辦!"方強一口答應了下來。   左玉妍面帶笑容,轉身拿起一支名貴的葡萄酒,分別倒在了兩個水晶高腳杯裡。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乾杯!"   "干!"   水晶杯碰在了一起,漾起了片片酒花。   幾個小時後,遊艇回到了維多利亞港。眾人上岸,返回了左玉妍在香港的豪宅。   第二十九章築巢   第二天,盛秘書草擬好了合同,方強和左玉妍都簽了名,算是正是確立了合作關係。   之後文晴搭機飛回了北京,方強則返回了龍市虎山,在豹宮裡靜靜的休養,順便繼續進行洞穴的挖掘工作。   又過了兩天,黃河集團旗下的一家建築公司來到了虎山,在豹宮外的密林處開闢了一塊空地出來,開始建造一個舒適的別墅。別墅裡有一般的住宅房,也有小型的實驗室,裡面各種設備、器材一應俱全,準備將來作為正式的工作場所。   此外還將遠處的山泉、地下水等通過管道接到了別墅裡來,解決了水源的問題。   山上的工程隊在建房,山洞裡的方強也沒閒著,將豹宮的面積又擴大了不少。   他通過估算距離,一直將洞穴挖到了接近別墅所在地的下方,才停了下來。   方強的計劃是,讓別墅成為豹宮的另外一個隱秘出入口。當然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工程隊已經按照他事先的要求,將實驗室設在別墅的地下。   這座地下研究室的規模極大,處在地下三十米深的山腹中,然後將虎山的山腹掏空。進入地下研究所的通道,只有兩台升降電梯。想要進入地下研究所,經過電梯之後,還要穿過一道防護嚴密的安全門。這道安全門之厚實,可以堪比瑞士銀行金庫的防盜門,採用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最堅固的合成金屬鑄成,號稱可以抵擋核彈頭攻擊。而且惟一能開啟門的樞紐是視網膜掃瞄儀,只有方強自己湊上右眼,才能將之打開。   根據方強的設計,這座地下的研究所總共有十六個房間。分為研究室、材料貯備室,成品收藏室,以及休息室。   所謂的材料貯備室,其實是囚室;而成品收藏室,更是一間由鋼製的牆壁鑄造的監牢。方強明白,自己的研究,將來少不了到外頭捕獲活人做實驗。材料貯備室是暫時用來關押活人,對於實驗的對象,方強計劃是針對那些罪大惡極,卻仗著權勢逍遙法外的犯罪份子。而成品收藏室則安裝了隱藏的攝像頭,目的是在進行人體試驗後,用於存放、觀察這些"危險"的成品的。   至於休息室,總共有五間,多出來的是為未來的合作者準備的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在方強的計劃裡,他將在將來努力地尋找志同道合的合作者參予研究。   等建築公司一切完工,離開了虎山後,方強自己費了點工夫,從地下室裡向下挖掘,大概挖了十多米後,終於和豹宮勝利"會師"了,把二者成功的連在了一起。   與豹宮連接通道入口,就在方強自己的臥房的床鋪下。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方強自己的臥房也是修得無比堅固,大門上也安裝了視網掃瞄儀作為門鎖。   這樣一來,進出豹宮就方便多了。方強做起試驗和科研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了。於是,他就這樣在虎山上過起了隱居生活,全心全意的繼續著科研,閒餘的時間,則全用於豹宮的"裝修",幾個月都沒有下山半步。   就連日常用品的採購,也改成了網絡或者電話訂購,叫商家送貨上門來。東西送到後就放在門口,等送貨員走了之後,方強才出來搬運。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裡,除了豹宮裡的葉靈,以及時不時偷偷上山來跟他鬼混的文晴外,再也沒有一個人見過他了   在這段時間裡,一種叫做"龍虎寶"的新型壯陽藥,突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迅速佔領了國內的各大藥店的專櫃。   這種口服的液體壯陽藥,是由黃河實業集團旗下的一家藥廠生產的,藥效奇佳,雖然不能從根本上改善男性的"床上功夫",但能大大增強房事的持久力,對治療陽痿、早洩等常見痼疾有神奇的療效,服用之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患者都重振雄風,實現了重做威猛男人的夙願。   一時間,大街小巷,三教九流,凡是年齡超過三十歲的男人,都對"龍虎寶"趨之若騖,就算是性功能沒有問題的,也都趕時髦般服用過這種藥物,想要來個"錦上添花",體驗一下夜夜春宵、旦旦而伐的感覺。   在壯陽藥市場上稱霸了將近半個世紀的"偉哥",被這個新出的競爭者打的潰不成軍,很快就成為了過時的產品,在國內市場上被後者全面取代了。至於其他雜七雜八的品牌更是提都不用提,全部慘遭各大藥店退貨,大多數藥廠都幾乎都瀕臨倒閉。   有意思的是,"龍虎寶"只對華人具有神奇功效,一些在國內旅遊工作的外國人買來服用後,卻基本沒有得到改善。因此暫時"龍虎寶"只在大陸、港台火爆熱銷,國際市場還沒能打開。   專家們對此困惑不解,為何一種壯陽藥竟會有如此強烈的人種排斥反應。掌握藥劑秘方的黃河實業集團對此諱莫如深,沒有給出任何官方或者私下的解釋。   以至於某些"糞青"在網上揣測說,龍虎寶的研究人員是為了讓中國男人強大,是超級愛國的中國人為之,所以才故意讓這藥對外國人無用,不賺老外的錢,讓他們看著乾瞪眼。   文晴還為此事打趣過方強,方強高呼冤枉。   "哪裡有這回事,我想刮洋鬼子的油都想瘋啦!只是龍虎寶實在不『鳥';洋人啊!"   "龍虎寶"是他提取自己身上的基因合成的。由華人基因製造的藥物,當然只對華人有效。歐美人的基因與此有很大不同,只能對著"龍虎寶"興歎,無法享受到它的好處啦。   至於這響亮的品牌名"龍虎寶",也是方強自己起的。在藥廠開辦的前一天,左玉妍跟他取得了聯繫,要他給產品取個名字。方強肚裡全無文藝細胞,苦思良久都想不出好的,鬱悶之下上網瀏覽,無意中看到了一家網站在拍賣上個世紀的舊版珍品圖書,其中有個非常著名的色情刊物叫做《longhubao》,方強靈機一動,將之改了一個字,就成為了現在這個品牌名。   新藥大賣,也給方強帶來了超高額的收入。左玉妍遵守諾言,每個月都將賺到的利潤轉一半到方強的帳戶上。僅前兩個月,方強的收入就高達兩百萬美元,而且還在以滾雪球般的速度不斷增長。   雖然有了錢,跨入了富豪的行列,但方強卻仍小心謹慎,過著深居簡出的樸素生活。除了到二手市場買了一輛半新舊的三菱吉普車外,並未添置任何奢侈品,偶爾出門也一定進行簡單的化裝,盡量不引人注意。   新年快要到了,這天傍晚,方強開著吉普車,到市內的一家超市裡採購了一堆年貨,準備回來佈置一下,給豹宮也增加一點過年的氣氛。出了超市開車返回虎山,剛轉上公路,驀地裡一條人影從旁邊衝了出來,直接撞向了車頭!   第三十章:巧遇故人   方強的反應速度極快,當即踩下剎車,硬生生的將吉普車停下了,只差一寸就要撞上了對方。而那人也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扭了腳,一屁股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方強只好開門下車,去查看究竟,剛接近到那人身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不禁皺起了眉頭。   "先生,你沒事吧?"   那人哼哼唧唧,摸索著從地下撿起一副摔裂的眼鏡,哆嗦著戴了起來。   方強正想攙扶他站起,忽然一愣,看出對方有點眼熟,脫口道:"啊,原來是你呀!"   這個滿身酒氣的男子,居然是大半年前在"煉獄天使"咖啡吧裡,跟自己同時慘被女友甩掉的"眼鏡男".當時方強和他同病相憐,兩人還到龍市最高檔的";帝豪"酒樓裡,一起借酒澆愁,結果方強喝得大醉,才會誤闖入女廁得罪了名模雨心,引起後來那麼多的事情。   眼鏡男卻未認出方強,張嘴噴來一股酒氣,口齒不清的道:"你你怎麼不把我撞死啊?真討厭!你實在應該撞死我的!"   原來他竟是來尋死的!難怪剛才那樣突如其來的從人行道衝出來。   方強看到眼鏡男這副落魄模樣,似乎比大半年前還要痛苦、潦倒,油然興起同情之念,安慰問候了幾句,對方卻不是傻笑就是號哭,完全不得要領。   方強只好把眼鏡男扶上了車,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茶室,叫服務生幫忙抬下來,送入了一個安靜的小包廂裡。方強給他灌了些熱茶和醒酒湯,又用冷水敷毛巾擦了好一會兒臉,對方才稍微清醒了過來,能夠掙扎著自己坐起了,說話也流利多了。   看到卸掉了臉上化妝的方強,眼鏡男終於也記起了他是誰,忙對他道了謝。   雙方互通了姓名,眼鏡男說自己名叫楊偉,是龍市裡一個廣告公司的會計。   寒暄了幾句後,方強問他為何想不開輕生,楊偉苦笑了起來,長歎道:"還不是因為老問題,我又失戀了!唉,這次是真正的失戀了,再也不可能挽回阿虹的心!"   "阿虹?"   "是啊,我的女朋友魏虹。你那次在咖啡吧裡也見過的"   方強愕然:"是那個女孩啊?那次她不是已經甩了你麼,怎麼現在還在為她傷心?"   "你不知道,阿虹完全是因為我沒錢,才提出分手,後來我一咬牙,從公司的帳戶上挪用了一大筆公款給她,她就馬上回心轉意了"楊偉慘然道。   方強失聲道:"挪用公款?這可是犯罪呀,她也收得下來?"   "我沒告訴她是公款,騙她說買彩票中了大獎,她聽了興高采烈,對我的態度立刻好轉多了"   "呸,這女人也太現實了!"方強罵了一句,又道,"那你挪用的錢怎麼辦?   遲早會被發現的!"   "是呀,這大半年來,我每天都緊張的要命,生怕被公司頭頭發覺,平常只好拚命節衣縮食,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但也只填補了一小部分漏洞。"楊偉垂頭喪氣的說。   方強搖頭道:"老兄啊,你應該把實情告訴她,把公款拿回來的。如果一個女孩真的愛你,是不會把快樂建築在你的痛苦上的。"   "你說的對,就怪我太愛她了,根本沒想過這些。昨天下午,我們公司頭頭突然宣佈,要對所有帳戶進行一次審計核對,我這才感到大事不妙了,驚慌的不知怎麼辦好,無可奈何之下,才把實話告訴了阿虹。誰知道她竟翻臉大罵,說錢早就付了新房的首期和買化妝品用光了,叫我自己去想辦法"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狼心狗肺!"   方強義憤填膺。他原本以為葉靈當初拋棄自己,就已經夠狠心、夠無情的了,可是現在比較一下,這阿虹比葉靈更過份的多!   "我又氣又急,苦苦哀求她幫我一把,她卻叫我去死吧,把我趕出了家門。   我傷心絕望到了極點,在外面喝了一整夜的酒,再想到公司那邊很快就會東窗事發,等待我的不知是什麼下場我越想越怕,加上喝多了,鬼使神差的就產生了輕生的念頭,衝動的隨便找了輛車就撞,沒想到卻碰到了方兄弟你"   聽完了楊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方強更加同情他了。在對方身上,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的影子,當時也是想不開的去自殺,要不是恰好因禍得福被改造成了超人,現在早就已經魂歸地府啦。   方強決定幫這位難兄難弟一把,於是問道:"楊老兄,我手頭正好有一些積蓄。你挪用的公款數額是多少?我先暫時替你墊上吧!"   楊偉赧顏道:"那怎麼好意思?再說,數額太大,恐怕兄弟你也無能為力"   "到底是多少?"   "整整十萬美元!"   方強吐了口氣,洒然道:"沒問題,你在這等著,我馬上拿來給你。"   楊偉吃驚的張大了嘴,彷彿難以置信,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方強一笑而起,出了茶室,開車返回了虎山的別墅,將年貨搬了回去,再從保險櫃裡取出了十萬美元現金,裝滿了一個小皮箱。   由於害怕被國安局從銀行帳戶上查出蛛絲馬跡,方強盡量避免使用國內的銀行卡,左玉妍支付給他的錢都是匯到國外銀行的假名戶頭上。要提款的時候,他都不惜大費周章跑到香港去取錢,因此平常別墅裡保存有大量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當楊偉看到這麼一皮箱美金時,激動的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千恩萬謝,直說方強是自己的再生父母,這輩子都難以報答他云云。   方強忙將他扶起,兩人重新泡了一壺香茶,又聊起天來。   "楊老兄,不是我說你,你那位阿虹這樣無情無義,欺騙了你的感情,吞掉了你的錢財,難道你就咽的下這口氣?"   "當然嚥不下呀!可是,我又能如何呢?"楊偉苦惱的道,"當初把錢給她的時候,沒有開任何收據,她完全可以抵賴掉,跟她打官司是打不贏的"   "那當然沒戲啦。不過,我們也不是非要通過正當手段不可嘛,完全可以想些損招來對付她,就算要不回錢了,也可以出一口惡氣!"   "這個老實說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是阿虹機靈的很,計算的比鬼還精。不瞞老弟說,我跟她談了七年了,她居然能一直嚴守防線,沒讓我得到她"   方強差點"哈"的笑了出來!這傢伙,真的像是過去的自己的翻版,連在這方面都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想得到她的(禁止),已經想的發瘋了?"   "是呀,我做夢都想佔有她,甚至都快想強暴她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怎麼會沒有機會呢?機會都是人自己創造的!"方強喝了口茶,壓低嗓音神秘的道,"如果我為你創造一個機會,保證她事後不會聲張,你敢不敢去上她?"   "那還用說?這樣都不敢,我還叫什麼男人?"   "好吧,你仔細聽著,我有這麼一個計劃"   聲音更加低沉了,除了當事人雙方之外,再也沒人能聽到。   第二天,龍市各大報紙都用專門的版面,刊登了一整版的徵婚廣告,標題十分醒目——   千萬富翁對某女一見鍾情,茫茫人海欲覓其芳蹤!   正文內容也頗為奇特,就像電影裡的浪漫情節,如下:"方某,男,二十五歲,單身,資產千萬,欲覓本市一不知名的年輕女子。上週六晚,方某到市游泳館冬泳時,偶遇一穿紅色泳裝、年齡二十六七左右的美貌女子,當場驚為天人,一見傾心。該女子與同伴說笑離去,方某追之不及,後悔不已,回家後念念不忘至今,現刊登廣告尋覓該名女子。若仍未婚配,方某願追求之,希冀能成為終身伴侶。該女若亦有意,看到廣告後請速與任何一家報社聯繫均可。切切!"   這條廣告雄踞龍市各大報紙的頭版,連續刊登了五六天,幾乎引起了全市轟動。   所有年齡從十八到四十的女子都興奮了起來,七嘴八舌談論的都是這個話題。每天打到各大報社的電話跟瘋了一樣多,保守估計有上千女孩展開了輪番轟炸,不管那晚有沒有去過市游泳館,不管長得如何,甚至有些人根本還不會游泳,也堅稱自己就是那位"紅色泳裝美女".   對此,各大報社的回答一律是:請用電子郵件寄一張穿紅色泳裝的照片來,報社會負責轉交給方某人,讓他自己去辨認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消息傳開,龍市的男性公民都為之嘩然,不約而同的艷羨這方某人真是好艷福,可以看到那麼多女人的泳裝相,以至於有人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志在美色的騙局。但已經昏了頭的女子們卻全然不顧這些,都說只要有機會釣上這樣一位鑽石王老五,冒點險是值得的,何況只是給張泳裝相,不見得就會上當吃虧。   而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不是騙局——第七天早上,《龍市日報》上刊登了一則聲明,說方某人已經找到了那位意中人,並且通過報社與其取得了直接聯繫。   其他報紙上的廣告則被撤了下來,這件事也再沒有後續下文了。於是這樣一場轟動的徵婚,就在神秘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就在全市女子紛紛猜測,究竟是誰那麼好運被選中時,方強正悠然呆在虎山別墅裡,一邊欣賞著電腦屏幕上清晰的美女泳裝照,一邊微笑著自言自語:"身材蠻火爆的嘛,嘿嘿,這次真有好戲可唱了"   他關掉電腦,興致勃勃的拿起電話,撥打起了從報社要來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