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談(一屆)第二夜虎頭狗尾(1-5)   掃校:超鳥一號   ◎搚臚@章搕悛祐p月真養眼   天狗吠月,聽過嗎?「汪………汪!汪!」它的節拍是三長兩短,所代表的意義是「你好嗎」或者「滾下來」。   至於天狗要吠出「你好嗎」或者「滾下來」,完全看它的心情好壞而定,不過,目標卻是一致,她就是嫦娥仙子。   哇操!要如何看天狗的心情好壞呢?   簡單啦!天狗在吠月之時,一向是四肢著地,頭部昂起,它如果心情贊,尾巴會跟著三長兩短的搖晃著。   它如果心情差,那尾巴會高高筆直挺起來啦!   通常,沒人願意看或聽天狗吠月,因為,那聲音並不怎麼悅耳,相反的還有人覺得剌耳哩!   因為,那些人把那聲音聽成「狗吠鬼」哩!   何況,萬一遇上天狗不悅,說不定還會被咬哩!   不過,當前人們都迫不及待的要瞧瞧「天狗妃」及「天狗吠」哩!   他們是何許人也?   天狗妃也是一位美若天仙,身材若魔鬼,「床技」一級棒的及十年華少女,亦是令男人瘋,女人妒的尤物。   她是一隻「流鶯」,不過,她沒有「落翅膀」,相反的,她的翅膀硬若釘鐵,根本折不斷哩!   她坐著一部外表豪華,內層四周夾有寸餘厚鋼板,車輪亦由精鋼打造而成,卻包飾成金光閃閃的八騎馬車。   車身長達一丈二尺,寬達八尺,乃是當今天下最龐大及最重的超級馬車,難怪要由八匹馬來馱運。   那八匹馬清一色是白馬,而且通體白毛,沒有一根雜毛或者是雜斑,長得高頭身大,碩偉異常。   哇操!光是這八匹異種名駒就價值非凡哩!   駕馭這部超級馬車的人即是一位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的少女,沒人知道她的本名,因為,她對外一直自稱「小甜」。   別看她長得秀裡秀氣,自從這部超級馬車在去年中秋節出現以來,一直是由她駕馭,而且從未出過任何岔哩!   因此,天狗妃能夠順利的,愉快的在每月十五日黃昏酉末至翌日卯末時分大撈特撈銀子。   「天狗吠」則是一身世如謎,武功詭譎的青年,他年約二十出頭,滿頭亂髮配上齊肩虎皮衫,及膝虎皮褲,渾身充滿野氣。   他出道至今尚不到半年,可是至少已有二十位貪官污吏,四大邪派,及六十位前科纍纍者栽在他的手上。   天狗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人命,而且連財產也沒收,然後再把那些財產拋給沿途遇上他的人哩!   哇操!難怪他會受歡迎哩!   行啦!「扮仙」已過,好戲可以上場啦!   這一天是農曆十二月十五日,天寒地凍,人們沒事盡量不外出,可是在通往寒山寺的道路上卻時見人群哩!   這些人年紀不一,清一色是男人,而且皆是衣袍整齊鮮明,哇操!難道他們是要赴寒山寺拜拜或參加聚會嗎?   錯了!他們是要尋歡,因為,天狗妃上月十五日在靈隱寺附近大張艷幟時,就在車外貼佈告表示今晚要在寒山寺附近「侯教」。   這些人一抵達寒山寺,不但沒有入寺打個招呼或膜拜一下,相反的,立即好似「野犬覓食」般在寺外尋尋又覓覓。   午未之交,寺外四周半里方圓內已經擠滿了人潮。   來寺中朝香膜拜的善男信女納悶了。   寺中的出家人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了。   原來,天狗妃為了擺噱頭,她會在侯教當天將三隻掌心大小的小玉狗藏在候教處的半里方圓內。   她每次所挑選的候教處皆是有名的寺廟附近,不知道是故意要污辱佛門?還是要方便豬哥們尋找。   不過,她從未將那三隻由漢玉刻成的小狗放在寺廟內,因此,那些豬哥們根本不踏入廟中半步。   豬哥們越來越多了!   那些後來者一見已經有那麼多人在尋找,立即邊加入尋覓行列,邊探聽是否已經有人找到小玉狗了?   倏聽一陣疾驟的車輪轉動聲音自遠處傳來,眾人以為是天狗妃來了,立即欣喜的抬頭望去。   那知,來者是一部由一匹瘦馬所馱之小馬車,車甈O一位頭戴破皮帽,身穿舊襖,換上已有多處翻白的少年家。   只聽少年家吆喝一聲,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立見一位肥胖中年人慌慌張張的掀簾自車上走了下來。   肥胖中年人一見到遠處有那麼多人了,邊躍下車邊嘀咕道︰「下回絕對不再包這種爛車了,又窄又慢,真是的!」   嘀咕之間,他已經跑出老遠了。   少年家暗罵道︰「哇操!死胖子,若非你這麼胖,車子一定跑得更快,媽的!不知有沒有壓壞車板哩!」   他立即爬入車內仔細的檢查著。   好半晌之後,他鑽出車廂,然後將車子停在路側。   只見他將車放下,將那匹瘦馬綁在樹幹旁,然後自車廂中搬出一個小圓桶,並把飼料倒進桶中。   那匹瘦馬立即津津有味的啃食著。   少年家輕揉馬頸道︰「小湘,為了賺這一兩銀子,累你連奔三天,實在真」歹勢(難為情)「,你多包涵喔!」   這位少年家乃是湖南人氏,他姓聞,單名湘,這匹瘦馬是他的夥伴,因此,他替他取名為「小湘」。   瘦馬將右頰朝他的手臂擦了擦,然後繼續啃食。   聞湘輕拍馬首,便提著水桶朝寒山寺行去。   他是要洗洗手腳,順便提桶水回來餵馬。   只見他自襖袋中取出一個略為發硬的饅頭,邊啃邊走去。   那群豬哥雖然到處尋找小玉狗,可是,卻無人在通道中尋找,因為那兒乃是人們通行之地,若藏著小玉狗,一定早就被撿走了。   因此,聞湘便順利的走到了寺前,只見寺前空地右側,擺著兩桶水,正有三名婦人將「敬果」放入桶中清洗著。   他略一猶豫,便走向一名小沙彌。   那小沙彌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聞湘雖然尚不到二十歲,不過,他已經干了三年的車璆芠P,因此,對於察言觀色已經頗有心得。   他由小沙彌的神色知道對方有些勢利眼,他的心中反而踏實的忖道︰「哇操!我一向吃軟不吃硬,你這小和尚居然如此現實,我也懶得理你了。」   他立即來個「半面向右轉」,先與小沙彌擦肩而過,然後登上殿前石階,準備直接進去找水源。   小沙彌怔了一下,忙「喂!」了一聲。   聞湘的心中更火,立即繼續行去。   小沙彌忙跑上台階攔住他道︰「你要去那裡?」   「拜拜,行嗎?」   「這……拜拜何需攜帶水桶呢?」   「哇操!愛說笑,我從來未聽過不准帶水桶拜拜哩!」   小沙彌不由一窒。   倏聽台階上方傳來清朗的聲音道︰「正倫,發生何事?」   小沙彌忙將身子一顫,轉身行禮道︰「稟師叔,沒事!」   「去挑水吧!」   小沙彌應聲是,立即快馬登階。   聞湘暗喜道︰「哇操!可真巧,我正要提水哩!」   他立即快步跟去。   小沙彌回頭一望,立即加快腳步而去。   聞湘一見他的神色略現驚慌,暗暗一喜,亦加快腳步跟去。   不久,二人已經先後抵達殿前廣場,立見一位三旬左右和尚含笑合掌行禮道︰「阿彌陀佛,貧僧常德有禮了!」   聞湘忙停身欠身道︰「在下聞湘,欲向貴寺借點水供馬兒食用。」   「請!正倫,帶這位施主去吧!」   小沙彌忙轉身道︰「聞施主,請隨小僧來。」   聞湘暗喜道句︰「請稍侯!」立即奔向大殿。   他奔到殿前天公爐,將木桶一放,立即以掌合什朝殿內拜了一拜,然後再提起木桶跑向小沙彌。   常德見狀,讚許的微微領首,小沙彌見狀,不敢馬虎的立即在前帶路。   二人沿著寺牆右側來到寺後,只見小沙彌挑起兩個半人高的大桶,便向前行去,聞湘立即問道︰「哇操!你挑得動呀?」   小沙彌得意的道︰「我每日三餐皆各挑二十擔水哩!」   「哇操!這麼罩呀?挑多遠?」   「那倒不遠,單程一公里餘!」   「哇操!那麼遠呀?你的體力不錯哩!」   「馬馬虎虎啦!」   「哇操!待我算算看,你每餐挑二十擔水,來回就四十餘里路,哇操!你每天不是走百餘里路啦?」   「是呀!」   「哇操!厲害,難怪你的精神如此棒!」   小沙彌眉開眼笑道︰「真的呀?」   「是的,你的額頭不但發亮,雙眼也眼神充足,還有,你看,你的步伐多穩呀!哇操!真令人羨慕哩!」   小沙彌越走越大步,胸脯亦挺得越高了!   聞湘竊笑問道︰「你的法號叫正倫嗎?」   「是呀!恩師期盼我正正當當,有倫有類的修成正果哩!」   「嗯!瞧你如此吃苦耐勞,一定可以辦得到,對了,這些人在找什麼呀?」   「誰知道呢?瞧他們找得如此急,一定是很要緊的東西哩!」   聞湘如此捧對方,就是為了要獲悉此事,此時一聽對方也「莫宰羊」,他便興趣索然的和他搭腔。   不久,他倆已經抵達一口水井旁,只見小沙彌賣弄神力的迅速汲起一桶水,立即添入聞湘的桶中。   聞湘道過謝,立即自腰旁取下毛巾擦洗著手臉。   天氣寒冷,不過井水卻相對的暖和,他愉快的洗淨之後,小沙彌已經裝妥兩桶水得意的望著他了。   「哇操!你的動作實在真快哩!」   小沙彌微微一笑,問道︰「你還要提水吧?」   說著,立即一揚井旁那個盛滿水的小木桶。   聞湘忙將桶中之髒水朝遠處一倒,邊接水邊道︰「哇操!你的動作實在快得沒有話講,佩服!佩服!」   「習慣成自然,熟能生巧啦!」   「是,是!對了,你們的茅房可以借用一下吧?」   「可以呀!走,我待會再指給你瞧瞧吧!」   說著,挑起水穩步行去。   聞湘跟行半里遠之後,立聽小沙彌朝左側一指道︰「瞧見了吧?那排木屋就是茅房了,左側是供信女使用,你可別亂闖呀!」   「是,謝謝!謝謝!」   說著,立即沿左側青石岔道行去。   那知,他一走近木屋,便發現右側不但已經客滿,而且另有二十餘人在排隊等候,左側卻是空無一人。   此時,四周遠處擠滿了人潮,即使那些排隊等候繳納「水費」或「綜合所得稅」之人仍然到處張望著。   甚至也有不少人爬到樹上去尋找哩!   聞湘站在排尾好奇的朝身前那位中年人問道︰「哇操!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呢?好似挺要緊的哩!」   那人一身皮襖,頭戴貂皮帽,足穿塞滿烏拉草的皮靴,分明是富有之輩,他聞言之後,立即不屑的望向聞湘。   聞湘臉兒一紅,低頭暗罵道︰「媽的?有幾個臭錢就狗眼看人低呀!媽的!你會老,我會長大,我以後說不定比你錢多多哩!」   心中一火,他便朝左側女茅房付去。   他在進入女茅房之際,故意睨了那人一眼,好似在炫耀道︰「哇操!你還在排隊,本少爺都要先」小爽「一下啦!」   進入木屋之後,他推開第一間茅房木門,將褲子一褪,「端槍」對準茅坑就準備要「開保險射擊」了。   倏見茅坑右牆角有一個紅色小香包,他便邊「扣扳機射擊」邊打量著。   小香包上面繡有一對鴛鴦,而且手工頗細,他在「射擊完畢」之後,「收槍」「關保險」然後彎身撿了起來。   小香包另一面繡有「小甜」二字,他怔了一下,便拆繩一瞧。   只見小香包中擺著三隻手工精細,栩栩如生的小玉狗,它們刻得一模一樣,唯差異在於它們左腹上的號碼。   一!二!三!   那三個殷紅號碼在通體雪白的小玉狗腹上,顯得份外的清晰明顯,不由令聞湘好奇的撫摸著。   那三隻小玉狗入手生溫,分明不是凡品,聞湘以前雖未摸過或見過這種上品玉,他也聽人提過哩!   於是,他猶豫不決了!   哇操!機會難得哩!若吞了它,穩發財哩!   可是,失主一定心急如焚呀!   他考慮一陣子,便將它們放入小香包中,然後,匆匆的離開茅房,逕自將那桶水提回瘦馬旁。   瘦馬歡嘶一聲,的的答答的飲水了。   他卻坐在車轅上面沉思了。   不久,瘦馬走到他的身旁,伸舌舔他的右頰了,他偏首道句︰「去玩啦!」立即將它推了開去。   瘦馬識趣的走向別處了。   這個小香包正是小甜在上茅坑時,不慎遺失的。   她在今天上午扮成書生,打算藏這三隻小玉狗之際,因為一時內急,便先行到茅坑來報到了。   由於今日乃是十二月十五,來此上香膜拜的婦人甚多,巧的是也有多人要來「上一號」,事情就發生了。   原來,小甜一時不慎,仍然習慣性的走入女性茅房,在她入茅房之時,由於只有她一人,並無啥不對勁。   後來,一下子來了八位婦人,有人在向隅之時,便敲門催促,小甜在匆急之下,並無發現小香包已經掉下來了。   等她一出來,那婦人一見到是一位少年家,驚駭之下,「色狼!」「不死鬼!(豬哥)」「夭壽鬼喔!」……等難聽字眼全部出籠了。   小甜低頭一瞧,恍然大悟了!   她尷尬的匆匆離去了。   她回客棧,另外易容之後,才發現小香包已經遺失了,才急得她急忙易容為一位中年婦人悄悄的自後院溜出去。   她急著要沿途找回去呀!   那知,她剛從後門溜出去,倏聽牆內傳來一聲沉喝︰「慢著!」   聲音方歇,她的身前已經出現一位藍衫年青書生。   值此寒冬,人們在外出之際,皆穿著厚襖大衣取暖,此人卻穿著單薄的藍衫,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只見他年約二十六、七歲,相貌雖然俊逸,不過,那對動不動就連轉數下的眼睛,表示他頗工心計。   尤其,他右嘴角下方的那粒帶毛黑痣,令人一眼即認出他正是近三年來聞名江湖的「神算公子」孔一銘。   據傳說,孔一銘自稱是諸葛武侯孔明之子孫,不但心思靈敏,一手「游龍扇法」至今尚未遇過敵手。   小甜乍見此人,立即心中一凜,表面上卻仍低頭道︰「公子為何攔路?」   「你究竟是男抑女?」   小甜暗暗叫糟的忖道︰「不好,他方才莫非隱在一旁瞧見我的易容啦?這……我真該死,該怎麼辦呢?」   孔一銘倏地冷冷的道︰「你怎麼不吭聲呢?姑娘?」   小甜倏地沉聲道︰「你休非禮!」   「嘿嘿!你太抬身價了吧?你反覆易容,究系何意?」   「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懂嗎?」   「本公子懂,不過,本公子不是那種人!」   「你不嫌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嘿嘿!你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將本公子比喻為狗,好,本公子先把你拿下,再好好的和你聊聊吧!」   說著,立即逼了過去。   小甜纖掌齊揚,兩股掌勁疾罩向孔一銘之胸口及腹部,她卻趁隙突然來個「向後轉」及「跑步走」。   孔一銘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子向右一閃,再疾掠而去。   小甜一見他的身法如此迅捷,立即掠入人群中。   時值白天,又是趕集時分,人潮紛攘,因此,孔一銘一時近不了身,不過,仍然保持著三丈餘遠的距離。   小甜急中生智,立即變嗓叫道︰「非禮喔!救命喔!……」   哇操!這下子熱開了,群情嘩然。   男人邊罵邊揚拳捶來。   女人邊罵邊以菜籃砸來。   事出突然,孔一銘滿臉脹紅的將真氣一振,雙臂一陣疾揮之後,立即有三名大漢及二名婦人被震飛出去。   不過,由於圍在四周的人群甚多,等他衝出去之時,已經瞧不見小甜的人影,急得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甘心的到處飛掠搜尋著。   小甜躲入一家菜攤後面,見狀之後,立即悄悄離去了。   她不敢在城中多留,便直接趕往超級馬車停放之處。   且說在寒山寺將小甜罵走的那位婦人原本欲入茅房,可是又擔心方纔那隻豬哥會留下什麼詭物,她便到第二間等候了。   如此一來,別人也不敢進去了。   等到她們繳完「水費」離去之後,已經有不少的「豬哥」在林中搜尋,駭得女人們只好匆匆的打道回府。   因此,那個小香包才會落入聞湘的手中。   ※※搳陛陛陛   聞湘一直想到申初時分,仍然難以取捨,由於腹中飢餓,他便取出吃剩的饅頭,躲入車蓬中默默的啃著。   不久,已經有一批豬哥們要入城準備去填飽肚子,再回來快活了。   只聽其中一人嘀咕道︰「狄兄,你說怪不怪,怎麼至今尚無人找到一隻小玉狗,難道天狗妃爽約了嗎?」   「這……不會吧?她捨得放棄撈銀子的機會嗎?」   另一人接道︰「會不會有人找到了,故意不吭聲呢?」   「不!可能喔!」   「不!不可能,每個人皆有愛現的心理,只要有人找到小玉狗,一定早就嚷嚷了,何況,小玉狗計有三隻,不可能同時有三人不吭聲呀!」   「嗯!有理,可是,大夥兒已經翻遍了半里方圓的土地,卻仍然沒人找到一隻小玉狗,這是前所未有之事呀!」   「會不會藏在寺中呀?」   「不會啦!她一向很尊重佛門啦!」   「哼!不見得,她如果尊重佛門,豈會一直選擇在名剎附近撈銀子呢?我要入寺去瞧瞧!」   「這……大家一起去吧!」   那六人立即向後轉,快步走。   小玉狗只有三隻,他們卻有八人,勾心鬥角之下,他們越走越快,後來居然變成全力衝刺奔跑了。   其餘之人原本也要入城用膳,一見這六人半聲不吭的急跑,有幾位反應比較快的人立即跟著追去。   哇操!好似細菌傳洩般,眾人紛紛擁入寺中了。   於是,大殿、禪房、廚房、餐廳、走道、花園、到處是人潮,天氣雖然寒冷,已有不少人急得滿頭大汗了。   手中的大小和尚們傻眼了!   聞湘卻欣喜的摸著那三隻小玉狗了。   他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為何急著要找這三隻小玉狗,可是,他知道它們的來頭不小,若加以轉售,這輩子就不愁衣食了!   家中的老奶奶不必再在豆大的油燈下替人縫製衣衫了。   自己也不必再受人恥笑了!   自己也不必餐風宿雨的趕車了。   他立即又想起自己方才被那位中年人鄙視的情景,於是,他緊緊的握著那三隻小玉狗站了起來。   可是,他旋又洩氣的坐了下去。   因為,他由於太興奮,已經將那三隻小玉狗的十二條腿完全捏斷了,狗腿一斷,在他的想法之中,完全一文不值了。   他乏力的靠坐在車柱旁了。   他懊惱的將它們放入小香包中,再放入懷中了。   他昏沉沉的發怔一陣子之後,由於沿途趕車未經好好的休息,在疲累之下,他居然靠在柱旁打起盹了。   不久,他的身子一歪,倒在車廂中睡著了。   他睡得很熟,即使連那些豬哥們走過去,他也沒有醒過。   ※※搳陛陛陛   黃昏時分,一輛超級馬車帶著「轟隆」聲音從遠處平穩的馳來,地面亦為之一陣顫動!   聞湘的那匹瘦馬正在打盹,聞聲不由大火,可是,它回頭一瞧,立即自卑的低頭了。   因為,那八匹通體白色的高頭駿騎令瘦馬自卑矣!   超級馬車越來越接近了。   地面顫動越劇了。   「轟隆」聲音更響亮了。   聞湘終於被驚醒了。   他探頭一瞧,立即傻眼了。   他好似習慣於小溪的孩子突然見到汪洋大海般,既驚訝又欣喜,尤其那八匹白馬更是令他充滿了羨色。   當他瞧見端坐在車轅御車的小甜時,他不由暗道︰「哇操!好正點的」馬仔「呀!   她如何駕御這部大馬車呢?「   馬車平穩的過去了。   跟在車後的好奇人群似潮水般跟著。   突聽「砰!」一聲,一名大漢嫌聞湘的馬車擋路,居然恨恨的在蓬上拍了一下,立即將聞湘的魂兒拍回體中。   聞湘甚識時務,不但不敢吭半聲,亦不敢擅動,一直到人群過去之後,他才悄悄的跟了過去。   他剛走出丈餘遠,突聽一陣熱烈的掌聲,由於人潮擁擠,他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爬到一株樹上。   時值寒冬,枝葉全枯,加上明月照耀,因此,他稍一張望,便發現那部馬車已經停在通往殿前石級的通道了。   那些豬哥們立即紛紛圍向馬車。   由於彼此推擠,現場立即一片混亂。   小甜的嘴角立即浮起不屑的冷笑,只見她躍下馬車,立即上前解開那八匹白馬依序綁在馬車四周。   只聽她低叱一聲,那八匹白馬倏地揚蹄長嘶,那威猛的神情及了亮的嘶聲,立即嚇退那些豬哥。   一退一進之間,便有不少人被撞倒在地了。   叫痛聲及罵聲立即響起。   不過,沒多久,便迅速的恢復寧靜。   只見小甜躍立在車轅上面揚聲道︰「小甜代表姑娘向諸位請安,祝各位大爺今晚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那些人也真健忘,不但忘了方才被戲弄的情景,而且盡情的鼓掌及大聲的喝采不已著哩!   好半晌之後,小甜將手一擊,現場立即恢復平靜。   只聽小甜揚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找到小玉狗的那三位幸運大爺們先行出來吧……」   現場諸人立即一陣張望。   片刻之後,小甜暗忖道︰「看來那個小香包一定被那婦人撿走了,我索性瞞到底,以免無法對她交代。」   她立即揚聲催道︰「請找到那三隻小玉狗的大爺盡早出來,你們三人將可以按照小玉狗上的號碼順序免費優先一親芳澤。」   聞湘聽得恍然大悟道︰「哇操!原來是姑娘家的噱頭呀!媽的!看來馬車中之馬仔一定挺正點,否則不會引來如此多的豬哥。」   現場又寂靜一陣子。   小甜又催道︰「請那三位幸運大爺速作決定,你們若願意放棄一親芳澤的機會,可以協商讓渡呀!」   立聽一人喊道︰「龍某人願意以一千兩銀子徵求一隻小玉狗。」   聞湘聽得險些從樹上栽下來。   那知,立即又有人喊道︰「我出一千一百兩銀子。」   哇操!此例一開,「報價」聲音立即此起彼落著。   沒多久,居然喊到每隻小玉狗值五千兩銀子了。   聞湘心跳如雷了。   他的額上及手心皆出汗了!   他緊張的全身輕顫了!   終於有人喊道︰「一隻一萬兩銀子。」   眾人帶著驚呼聲音望向那人了。   那人長得高頭大馬,滿臉橫肉,分明不是善類,可是卻披著一件貂皮大衣,從頭到腳裹得密密的。   他一見眾人望著他,得意的叫道︰「如果有人湊齊那三隻小玉狗,唐某人願意以五萬兩銀子買下。」   眾人驚呼更劇了。   認識此人者是驚駭此人居然來此湊熱鬧。   不認識此人者卻被那五萬兩銀子嚇出聲音了。   「砰!」「哎唷!」聲中,聞湘失神從樹上摔下來了,由於是趴摔在地上,他不但當場摔出鼻血,胸口更是劇痛。   他不由暗叫道︰「完了,這下子全撞破了!」   唐姓中年人哈哈大笑了。   四周之人指著聞湘,附和的大笑著。   倏聽馬車中傳出一聲低咳,小甜進入車廂了。   四周迅即安靜了。   不久,小甜重又出來了,只聽她揚聲道︰「姑娘吩咐,那三隻小玉狗自此時起作廢,不過……」   她故意住口不語。   立聽那位唐姓中年人道︰「唐某人願意另外訂製三隻同樣型式的小玉狗致贈,尚祈姑娘笑納。」   他距離車大約有十餘丈遠,可是他的話聲卻清晰的傳入現場諸人的耳中,可見他必非泛泛之輩。   立聽車中傳出一陣清脆得有如珠走玉盤的聲音道︰「多識唐大爺的厚禮,小女子受之有愧,請聽小甜之言吧!」   人未出現,光憑這陣聲音就有不少的人醉了!   唐姓中年人深感榮幸的立即應道︰「是!」   立聽小甜脆聲道︰「多謝唐大爺的支持,敝姑娘自去年中秋以那三隻小玉狗與天下男子結緣以來,一直很稱心如意。   想不到今日卻會遺失那三隻小玉狗,敝姑娘心疼之餘,原本要取消今晚盛會,不過,她旋又改變主意。   從現在起,請大家告訴大家,同心協力尋找這三隻小玉狗,若有人能夠同時找到那三隻小玉狗,敝姑娘願意終身侍候。「   哇操!天下的好消息,眾人怔住了!   唐姓中年人喝道︰「此事當真?」   車中立即傳出清脆的聲音道︰「千真萬確。」   「好,唐某人誓盡雁蕩一派,全力搜尋!」   說完,立即一使眼色。   站在他四周的四位魁梧青年略一頷首,只聽其中一位虹發威猛青年喝道︰「請恕雁蕩四鷹冒犯,搜!」   四周立即傳出一陣暴吼道︰「是,通通不准動。」   那些豬哥們嚇得神色大變了。   那些看熱鬧的人正欲退去,倏見寒虹一閃,一位大漢已經取下腰間的配劍運功抖得筆直威嚇眾人。   立即有人跪地求饒命了。   「少嚕唆,站好,把手舉起來。」   倏聽車中傳出清脆聲音道︰「唐大爺請賞個薄面。」   「姑娘請吩咐。」   「請勿影響諸位大爺的興致。」   「姑娘請放心,唐某人願以五萬兩銀子賠償姑娘的損失。」   哇操!好一個「火山孝子」。   「多謝唐大爺的抬愛,不過,小女子並不想影響日後的生意。」   「這……姑娘可否聽唐某人一言?」   「請吩咐。」   「請讓唐某人的手下對不準備一親芳澤者進行搜索。」   「這……好吧!」   「多謝姑娘的成全,首鷹!」   立聽方纔那位虹髦青年宏聲道︰「屬下在!」   「吩咐他們仔細搜身沒興趣一親芳澤者。」   「是,上!」   四周的大漢們立即紛紛吆喝道︰「排隊,舉手,快!」   說著,雙手迅速的撫摸對方的身子,即使連帽子及靴子也必須一一的脫下來接受檢查哩!   這位唐姓中年人單名龍,乃是佔據雁蕩山之「角頭老大」,聽說由於巧獲一批財物,所以甚為禮遇其手下。   不過,要當他的手下也非易事,必須要服從及敢拚,而且手下的功夫必須是高人一等的。   加上唐龍的脾氣暴躁,只要他不悅,對方就慘了,因此,任何人只要一提到雁蕩山,總是自動迴避三分。   就在那三十餘名大漢開始搜身之際,立聽小甜揚聲道︰「各位大爺,敞姑娘欲與諸位見面了,請瞧仔細啦!」   說著,含笑躍下馬車。   只聽她吆喝一聲,那八匹白馬便乖乖的跟著她朝寺前行去。   沿途的豬哥們急於「養眼」,紛紛自動讓道及揚頭探腦。   只見那個密不透風的大車廂好似被利刀切開般,由中間向兩側緩緩的滑下,四周的豬哥們暴瞪雙眼「暫時停止呼吸」了。   沒多久,他們沒有失望,因為,隨著車蓬的冉冉下滑,一蓬鳥溜溜的秀髮先出現了,接著就是一張絕色面孔。   那面孔集,靈、秀、韜、麗、媚於一身,美得令人心跳,眩神、耀眼。   現場的豬哥們有些是「老顧客」了,他們「重溫舊夢」之餘,立即想起那種「樂透」的滋味,他們的熱血沸騰了。   於是,他們開始擁向車轅右側了!   至於那些首次慕名而來者,他們原本瞧著神魂顛倒,可是,一見已經有人在佔位置,立即也加入搶佔的行列。   現場迅即一陣混亂。   不過,旋又馬上安靜下來了。   這是因為,一具經過上天精雕細琢的白玉般胴體在一身透明粉紅色紗縷象徵性的遮掩下,呈現出來了。   瞧她雙掌及以膝撐著胴體跪在一張豪華的榻上,那姿勢及那神情不由令眾人瞧得神魂顛倒。   那雪白的肌膚在月色照耀及粉紅色紗縷襯托之下,更加的潔白,份外的瑩亮,簡直炫眼耀目。   那對似金鐘倒懸的乳房,不但弧度優美,而且那兩粒花生米大的褐色乳頭更是美不勝收,扣人心弦。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雪白的臀部,它由於她採取趴跪姿勢,倍顯高翹,它的渾圓,雪白險些害人「心臟病」復發。   可惜,她胯下「桃源洞口」被一張銀票封住,豬哥們僅能瞧見平坦小腹上面的那一片「茂盛黑森林」。   眾人瞧得心癢難耐,呼吸急促了。   倏見她將臉蛋向上一場,同時發出︰「喔…………喔……喔……」沉叫聲。   那聲音又沉又粘,令人聽得骨頭一趐.   當場便有人臉紅心促,全身哆嗦了。   突見一名五旬瘦削老者的身子一頂,立即乏力的蹲了下去,瞧他低頭不語,莫非已經「槍枝走火」。   站在那人身邊之十餘人卻無暇打量他,因為,天狗妃已經伸掌朝右一撥,垂在地面的那兩片車蓬正在冉冉的上升著。   他們豈捨得放棄此種眼福呢?   人人貪婪的盯著那胴體。   每隻眼睛皆是一瞬也不瞬哩!   那兩片車蓬終於遮住天狗妃了,現場不約而同的傳出一陣歎息聲音及換氣吞口水之聲音。   倏聽天狗妃又呻吟道︰「喔……喔!喔!」   哇操!又是三長兩短。   當場又有三位老先生倒下去了。   那兩片車蓬終於密合在一起了,小甜也回到車轅上面了,立聽她揚聲道︰「有興趣一親芳澤者,請排隊,每次繳一百兩銀子,請!」   現場立即一片混亂。   搶在排頭的人是一位福福泰泰的四十五、六歲錦襖中年人,只見三名家丁在他的身側護駕,同時應付後面的推擠。   小甜含笑道︰「池大爺,恭喜你又拔得頭籌了!」   「哈哈!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池裡,看賞。」   一名家丁立即自懷中取出兩個紅包上前道︰「小甜姑娘,這兩個紅包中分別裝著三百兩銀子及十兩銀子,請笑納!」   「真的呀!池大爺,多謝您的厚賜。」   說著,雪掌一伸,就欲拿下紅包。   倏聽唐龍喝道︰「慢著!」   小甜訝然縮手了。   池姓中年人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哇操!顯然地也明白唐龍要恃強「插隊」了。   果然不錯,唐龍走到近前之後,朝池姓中年人一瞪,沉聲道︰「首鷹!」   四鷹一直緊跟著唐龍,聞言之後,立即朝池姓中年人道︰「池朋友,敝山主另有要事待理,你可否委屈些?」   「沒問題,敝人完全同意,不過,身後的朋友們不知是否會有異議?」   哇操!高明,拿別人來當擋箭牌哩!   那些人也不傻,立即紛紛回答道︰「請!」「歡迎!」「沒問題!」   首鷹哈哈一笑,道︰「稟山主,眾望所趨,您請吧!」   「哈哈!很好,小甜,看賞!」   白光一閃,他已經自懷中彈出一粒拇指大小的珠子飛向小甜。   小甜眉開眼笑的收下珠子,立即行禮道︰「多謝山主厚賞,請!」   「哈哈!煩你這一萬兩銀子呈給姑娘喔!」   說著,一張銀票又飛了出去。   小甜樂得雙眼發亮,連連說道︰「請上車!」   哇操!為了一爽,一擲萬兩,夠氣派!   唐龍嘿嘿一笑,登轅上車了!   其餘之人好氣又好奇的豎耳傾聽了!   那知,他們聽了好一陣子之後,不但是「有聽沒有到」,而且馬上看見唐龍略現疲色,卻喜形於色的掀簾而出。   小甜忙陪笑道︰「山主,愉快嗎?」   唐龍點頭一笑,朝首鷹道︰「首鷹,傳令下去,仔細的搜現場之人,然後再全力搜索這一帶地面。」   首鷹應聲是,立即離去。   唐龍在三鷹護送下,揚長而去了。   池姓中年人欣然上車了。   可是,不到片刻,他便滿頭大汗的下車了。   小甜一邊恭送一邊收銀票,忙得不亦樂乎了!   不到盞茶時間,便八上八下了。   只聽小甜脆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為了節省時間,請各位大爺先寬妥下棠,謝謝您們的合作。」   豬哥們欣然悄悄的解開褲結,拉褲「備戰」了。   小甜邊暗樂邊收銀票了。   這招果然有效,人潮向前移動的速度加快了。   小甜雙眼一轉,當場又作了改進。   只要一有人上車,她立即將他待會從左側車轅下車,她同時又請排頭者站上車轅,只要有人下車,立即入內「上陣」。   這下子又節省不少的時間了!   繫在她腰間的那個小袋子迅即被那些銀票塞得變胖了!   每位豬哥皆是欣然的上車,薰然下車。   而且一上及一下之間,居然沒有超過三分鐘哩!   哇操!天狗妃是如何侍奉那些豬哥的呢?   走!咱們悄悄的瞧瞧吧!   只見一位體態魁梧約三旬青年上車了,車中一片黝暗,簡直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顆拇指粗夜明珠放出光芒。   光芒所照之處,赫然是天狗妃那渾圓雪白的臀部,這位仁兄三步並作一步的「快跑前進」。   「刷!」一聲,褲子滑下去了!   「刷!」一聲,厚襖下擺掀開了。   「拍!」一聲,一桿進洞了!   珠光一晃,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忽然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搖,那豬哥立即「呵喔!」低叫一聲。   那臀部再度向右一扭,那豬哥唆嗓的「啊!」了一聲。   那臀部再度向左一搖,然後向後一頂。   那豬哥「啊!」了一聲,立即向後退了一大步。   天狗妃嬌聲道︰「大爺,謝啦!」   那豬哥「喔!」了一聲,拉起褲子邊繫帶邊走向車外了。   哇操!就如此簡單呀?   哇操!果真是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   接著上車的是一位五旬碩偉老者,俗語說︰「薑是老的辣!」看來此人可能會支撐得比較久一點吧?   那知,他「上陣」之後,她剛一扭,他立即「啊!」了一聲道︰「斷……斷了……」   說著,立即踉蹌而退。   那知,他藉著珠光一瞧,那話兒仍然「完好如初」,不過,卻邊顫動邊「口吐白沫」的「交貨」,他窘得提褲下車了。   哇操!難道天狗妃的「桃源洞」中有「牙齒」嗎?否則那人怎會叫︰「斷了!」呢?否則,這些豬哥怎會如此迅速的「交貨」呢?   一隻隻豬哥不停的上下著馬車,可是,畢竟今晚來了太多的人,而且有不少的人是被迫臨時「嫖」一次的。   因為,雁蕩山的那些大漢們方才說搜身就搜身,嚇得那些原本跟來看熱鬧的人只好「嫖」一下了。   至於那些身上銀兩不足的人,只好排隊等候搜身了。   咱們別破壞天狗妃在撈銀子,咱們來聊聊聞湘吧!   他在摔出鼻血糗大離去之後,立即回到車上。   他先拭淨鼻血,再掏出那個小香包。   他打開小香包一瞧,立即發現那三隻小玉狗果然全部破碎了,他的心兒一疼,便揉揉被撞痛的胸部。   心中卻惋惜的道︰「哇操!我怎會如此不小心呢?否則,我不是可以得到五萬兩銀子嗎?天呀!五萬兩銀子,不是一座銀山了嗎?」   他越想越心痛,立即不經意的撫摸著那些碎片。   「媽的!人若衰,種葫蘆生絲瓜,我聞湘怎麼會讓煮熟的鴨子飛走呢?我難道永遠發不了財嗎?」   他躺在車廂中暗暗唉聲歎氣。   第二章搷A樂我樂大家樂   在湖南襄陽西北方二十餘里處有一座隆中山,山中有臥龍崗,該崗因為會被諸葛武侯住過,因而「知名度」甚高。   在隆中山山下有數間零落的木屋,它們雖然蓋得很粗糙及簡陋,不過,倘住在樹林,倒頗自然之特色。   這天晌午時分,由於「罷工」多日的太陽恢復「上班」,那熱情的光輝,立即將大地的寒氣驅散了不少。   一陣「隆………」車輪聲後,聞湘駕車停在第三間木屋牆外,立見他勒馬吆喝道︰「阿媽(奶奶),我回來了!」   木屋中立即傳出一陣咳杖聲及低沉聲音道︰「阿湘,你回來啦!快!快進來避避寒!」說話之間,一位蒼老婦人已經走到門口。   這位婦人實在有夠蒼老,她不但頭髮全部灰白,臉皮鶴皺,而且彎腰駝背,雙眼無神,此時正張口連喘著。   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折磨痕跡了。   聞湘在聽見老婦聲音之時,早就彎身自廂中取出一個小紙盒躍下車,並任由那匹瘦馬將車馱入院中去休息。   因此,老婦剛走到門口,聞湘已經扶住她道︰「阿媽,你嘗嘗這棗趐好不好吃,是在正宗江蘇老大房買的哩!」   「阿湘,你怎麼如此捨得呢?很貴哩!」   「阿媽,是城裡的章大爺買的啦!他坐我的事,一看我很賣力,所以,特地買了兩個棗趐送給我啦!」   「真的呀?阿湘,你以後可要對章大爺客氣些哩!」   「我知道,阿媽,你快吃,我替你倒水吧!」   說著,立即扶她坐回木椅上面。   老婦的以手略顫,雙眼略濕的道︰「阿湘,你真孝順!」   聞湘倒了一杯水道︰「阿媽,你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拔大,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你的浩瀚恩情哩!」   說著,立即將棗趐送到她的嘴前。   她咬了一口之後,欣然細嚼。   「阿湘,你也吃呀!不是尚有一個嗎?」   「我……我打算送給阿琴。」   「嗯!應該的,應該的,這孩子挺乖巧及善良的,你此次出去七天,她天天來陪我解悶及替我整理家事哩!快去吧!」   聞湘點點頭,立即提著小盒欣然離去。   老婦掛著微笑慢嚼著棗趐了。   聞湘剛走出門口,立即看見一位眉清目秀身材高挑,頭綁兩根長辮子,一身布織綿褲的少女自遠處行來。   他立即揚起左臂,喚道︰「阿琴,我正要去找你哩!」   那少女姓柴,單名琴,其父柴榮以伐木及販本為生,她與其母則替襄陽城老方剌繡店代工,再將一小部份「轉包」給聞湘之奶奶。   柴琴嫣然一笑,加快步子行來。   立聽老婦道︰「阿湘,請阿琴進來坐吧!」   聞湘道聲︰「好!」立即加快步迎去。   不久,兩人已經在門外右側停下身子,立聽聞湘含笑道︰「阿琴,多謝你這些日子幫忙照顧阮阿媽!」   「沒什麼!家母方才聽見你的車聲,特地熱了兩個包子,趁熱吃吧!」說著,立即將手中的紙袋遞向他。   他順勢遞出小盒道︰「這是章大爺送我的棗趐,借花獻佛,不成敬意。」   「這……給奶奶吃吧!」   「她正在吃哩!來,咱們作個交換吧!」   說著,接過那兩個包子,並將棗趐塞入她的纖掌中。   她沒來由的雙頰一紅,突然轉身欲去。   「哇操!進來坐一下吧!」   「不啦!你長途趕車,需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吧!」   說著,立即快步離去。   他不由暗詫道︰「哇操!她方才幹嘛臉紅呢?」   他不解的邊回屋,邊思忖著。   「阿琴怎麼沒來呢?」   「她要我早點休息,所以不來了!」   「這孩子真懂事,可惜,咱們太窮了!」   「阿媽,你瞧,我這趟遠行賺了一兩銀子哩!咱們這個年可以過得像樣年了,你說對不對?」   「對,苦了你啦!」   「沒什麼,咦?阿媽,你怎麼留下半個棗趐呢?」   「我這個咳杖老毛病,不能吃太多甜物,你吃吧!」   他心知她捨不得吃,便將包子一遞,道︰「阿媽,你瞧,阿琴送來這兩個大包子,我怎麼吃得完呢?你快把它吃了吧!」   「不,我飽了,你吃吧,我去替你燒熱水。」   「不,阿媽,你歇會兒,我自己邊吃邊看柴火吧!」   說著,立即朝屋後走去。   老婦暗暗一歎,喃喃低語道︰「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太好啦!」   ※※搳陛陛陛   翌日一大早,聞湘便駕著馬車準備入城去幹活。   卻見柴琴在門口揚手喚道︰「阿湘,你等一下。」   「好呀!你要入城呀?」   「不是,是家父要托你運一批柴火入城呀!」   「好呀!」   車首一偏,馬車立即朝第八間木屋駛去,不久,即停在大門外。   只見一位體態魁梧的中年人,雙手各提一捆柴走過來道︰「阿湘,擔擱你的時間,真」歹勢(難為情)「!」   「莫要緊啦!順路嘛!」   說著,立即掀簾將木柴接入車蓬中。   沒多久,車蓬中已經堆了二十一捆柴火,立聽中年人含笑道︰「阿琴會指引地點,一切拜託你啦!」   「應該的,別客氣,阿琴,上車吧!」   柴琴立即提著兩大包女紅進入車廂中。   馬車在轉頭之後,立即平穩的馳去,只聽柴琴脆聲道︰「阿湘,你這趟遠行,吃了不少的苦吧?」   「沒有呀!除了頂寒風趕路之外,一切都還好啦!」   「可是,你的綿襖有多處裂破,難道,你和人打架了?」   他立即想起自己聽見五萬兩銀子「樂極生悲」的情形,心中一糗,馬上搖頭道︰「哇操!我那有閒情或閒力和人打架呢?」   「既然如此,綿襖怎會裂破呢?」   「哇操!雪地太滑,我曾摔了一大跤!」   「哎呀!你實在太不小心啦!有沒有受傷呢?」   「沒有啦!你不是一直嫌我皮厚嗎?怎會受傷呢?」   「少來啦!老毛病又復發啦!」   「哈哈!沒有啦!瞧這車柴火,你們家今年一定可以過個豐盛的年啦?」   「馬馬虎虎啦!你們呢?」   「可能會比去年好些,只要我在過年前這陣子再加把勁,我說不定可以替奶奶買一件綿襖哩!」   「我……我已經快替她老人家做妥綿襖了。」   「不!無功不受祿!」   「討厭,我又不是要送你!」   「可是……。」   「你別說了,奶奶今年幫我們趕了不少的女紅,她的手工又細又密,東家一直讚不絕口,所以,家母才決定要贈她一件禮物。」   「可是,一件綿襖值不少錢哩!」   「情與錢豈可相提並論,咳……」   氣氛一尷尬,他便默默的駕車前進。   入城之後,她指引馬車先停在三家酒樓及客棧之後門,同時將那些柴火送入庫房之中。   他正欲送她到老方剌繡店之際,卻被「四海米行」的夥計喚住,他立即又替該行搬運白米了。   由於他勤快又自備車輛,加上,他不曾佔小便宜亂揩油,因此,襄陽城中之五穀雜糧商皆賣歡僱用他。   這一天,他就在忙碌中度過去了,由於收入頗豐,他在大滷麵中多加了一粒鹵蛋,吃得口齒留香,有夠爽。   他買了一塊芝蔗糕放入袋中,驅車準備孝敬奶奶。   那知,他剛來到城外二里餘遠處,便聽見右側林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音,他好奇的豎耳傾聽。   時近寒冬戌中時分,路上只有他一人一車而已,難怪他會好奇。   哇操!不錯,果然有人在呼救。   他剎車忖道︰「哇操!此人的聲音挺」沒膏(弱)「的,應該不會有假,我先去瞧瞧再作打算吧!」   主意一決,他立即朝林中跑去。   不久,他立即發現一位全身赤裸的老者僵倒在雪地上面,瞧他的膚色已是紫色,分明已經挨凍甚久了。   他尚未開口,對方已經叫道︰「還不……把衣服……脫給我!」   「哇操!這個老鬼挺別的哩!他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不但不客氣哀求,居然還凶巴巴的,誰理你呀!」   他正欲向後轉,對方在慌急之下,立即一陣子劇咳。   他的心中一陣不忍,立即脫下那件破綿襖走了過去。   那知,老者仍然僵臥不動,聞湘心中不悅,表面上卻含笑道︰「老伯,麻煩你翻動一下身子,以便我幫你穿衣。」   老者卻叫道︰「廢話,我若能動,還要你講呀?」   聞湘好奇的上下打量道︰「沒人綁你呀!你……」   老者赤裸裸的被他這一瞧,心中羞怒交集,立即吼道︰「少嚕嗦,快穿!」   「媽的!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算我倒楣吧!」   他立即以膝托起老者的上半身替他套上綿襖,所幸老者的身子比他瘦小,那件綿襖總算可以遮住老者的上半身了。   不過,僅穿著長袖綿衣的聞湘可就覺得「涼快」了。   「快抱我離開此地!」   「到那兒呀?」   「你家!」   「啊!這……我送你回家吧!」   「老夫住在京城,即使你送得到,老夫這條老命也撐不到,你放心,老夫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好吧!」   他將老者抱入車廂之後,立即策騎前進。   冰涼的寒風透骨而入,凍得他猛打牙關,乾脆躍下車轅,跟在瘦馬的左側朝前奔去。   不出兩里,他的全身已經冒出熱煙了,僵臥在車廂中的老者望了一陣子之後,神色複雜的閉眼沉思著。   馬車終於抵達家門了,聞湘剛停妥車,卸下車,便聽見柴琴訝道︰「阿湘,你在發什麼神經呀?」   他將馬綁妥,便叫道︰「沒什麼啦,你先回家,我明天再和你說呀!」   「你幹嘛神秘兮兮的呢?」   「哇操!阿琴,你真的不上路哩!快走啦!」   「好吧!灶上有熱水,快去洗吧!」   說著,立即匆匆的離去。   聞湘一入廳,立即看見老婦尚在如豆燭火下縫衣,他立即道︰「阿媽,我方才在路上救了一人,可否抱入房中呢?」   「可以呀!天寒地凍,快抱他入房吧!」   聞湘立即入房抱出又舊又硬的大棉被,將那老者包妥,再予以抱回房中的木床上面。   立聽老者沉聲道︰「速以熱毛巾替老夫擦身。」   「好,馬上來!」   不久,一桶熱氣連冒的熱水入房,立聽老者沉聲道︰「先別擦,來,在老夫的雙肩及雙腳各拍數下吧!」   聞湘點點頭,立即放下木桶走到床前。   老者逐一指點出「肩井穴」及「麻穴」位置,再吩咐他如何拍打,經過好一陣子之後,總算解開四處穴道了。   老者神色一喜,道︰「開始擦吧!由頭往下擦吧!」   聞湘便擰乾毛巾,仔細的擦拭著。   他一直忙了半個多時辰,才聽見老者道︰「行了,你出去吧!」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便提水外出。   他在廚房擦淨身子之後,自灶上鍋中盛起一碗米,便準備送到房中給那老者食用了。   那知,他入房之後,只見木窗大開,盛放衣物之木箱已大開,那位老者則已不見人影了。   他將那碗米放在桌上,立即走到木箱旁。   只見箱中只剩下一些夏季衣衫,他的另外一條換洗綿褲已經不翼而飛,看來一定是被老者盜走了!   他暗罵一聲︰「老王八蛋!」立即越窗而出。   他在附近疾奔半個時辰,奔得滿頭大汗,卻仍找不到那名老者,他恨得猛咬牙道︰「媽的!我怎會如此的雞婆呢?」   他恨恨的回到廚房擦乾身子之後,才懶洋洋的回房。   立見老婦坐在桌旁安慰道︰「別氣,那人說不定另有不得已的原因哩!快來,快把米吃了吧!」   「阿媽,他把我的綿襖及綿褲全部穿走了,我怎能出去幹活賺錢呢?好可惡的老王八!」   「阿湘,別口出惡言,反正那綿襖褲已經破了,我明早托阿琴替你另外買一套,正好可以過新年哩!」   「可是,那要花不少的銀子哩!」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只要有健康的身子及肯吃苦耐勞,還怕沒錢嗎?快吃吧!你也累了一天啦!早點睡吧!」   說著,立即起身。   「阿媽,晚安!」   這一晚,聞湘越想越火大,居然輾轉到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的欲入睡,那知,卻被老婦之驚呼聲所吵醒。   他衝到廳中,立即發現老婦指著廳門外的一個包袱道︰「阿湘,那……那不是你的綿襖嗎?」   他上前提起包袱,入廳打開一瞧,不但發現了自己的那套綿襖褲,而且居然還有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及一張字條。   「善有善報,時辰將到。」   字跡蒼勁豪邁,隱含酒脫氣概,尤其字義間暗示日後另有重報,聞湘為之一怔。   老婦卻拿起綿襖道︰「阿湘,晨風冰寒,快穿了吧!」   他點點頭,立即穿上綿襖。   老婦拿起那錠銀子道︰「阿湘,我們不能收這份禮,我先保管吧!」   「好啊!阿媽,你再去歇會兒吧!」   「不,人一老,睡眠時間就少了,我去弄早飯,你再去歇會吧!」   「不!我不累,阿媽,我去漱洗了!」   說看,立即匆匆的離去。   他剛離開大廳,便伸手朝綿襖袋一摸,他立即發現那個裝有破碎小玉狗的小香包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塔然若失的默默走向廚房了。   筆者趁機就把那位神秘老者之事做個交代吧!   那人姓米,單名高,姓怪,名也怪,人更怪,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可是,每個人皆知道絕對不可去惹他。   否則,就好似被「米糕」粘住般,永遠甩脫不了。   他的武功詭異絕倫,可是,他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因此,尚未積成大惡。   不過,任何人只要惹了他,他就好似貓戲老鼠般戲耍過癮之後,再予以處決。   偏偏任何人只要被他纏上,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人人相以為戒不敢惹毛此人。   所以,江湖中在五十年前戲流傳一句話︰「寧見閻王,不見米高」,可是他是多麼的罩呀!   天狗妃在寒山寺大張艷幟,並沒有吸引住米高,倒是,眾人在尋找三隻小玉狗之事引起他的注意。   昨天下午未申之交,小甜駕著那輛超級馬車抵達岳陽樓南方十餘里遠處,赫然被米高現身攔住了。   小甜並不認識他,因此,她習慣性的勒馬默默盯著他。   不過,奉雁蕩山主唐龍之命在暗中護衛馬車的十六名黑衣大漢則當場現身,卻加以驅逐,米高瞧也不瞧他們一眼,沉聲朝小甜問道︰「天狗妃在車上嗎?」   兩名大漢冷哼一聲,疾撲而上。   米高喝聲︰「找死!」右手倏地一揮。   「叭!叭!」二聲,那兩人之首級當場開花倒地而亡。   其餘的大漢在驚怒之下,抽出兵刀疾攻而上。   米高冷哼一聲,身子鬼魅般飄閃,雙掌似夜叉拘魂般疾揮猛劈,現場立即變成人間地獄。   慘叫連連!   腦袋開花!   血花四濺!   不到盞茶時間,那些雁蕩山好漢成為「折翅落雁」了,立聽車廂中傳出嬌脆的聲音道︰「鮮事,米老改變作風了!」   米高淡然一笑,道︰「老夫沒心情和這些小混混胡扯,姑娘,聽說你正在尋找三隻小玉狗,是嗎?」   「正是,米老有它們的消息嗎?」   「沒有,老夫對此事有興趣。」   「米老是對賤妾有興趣?還是對它們有興趣?」   「喔!丫頭,你真是大小通吃,老少咸宜呀!」   馬車中立即傳出一陣銀鈴般嬌脆笑聲。   米高一聽那笑聲隱含攝魂蕩魄之威,心中暗凜道︰「乖乖,這丫頭的魔功居然已有六成火侯了哩!」   他立即含笑凝立著。   片刻之後,馬車中又傳出嬌脆的聲音道︰「米老,此地閒人甚多,可否移駕車中作一詳敘。」   「呵呵!求之不得!」   小甜立即掀簾側身以待。   米高將身子一晃,立即閃入車中。   小甜將車簾一放,挽個鞭花,那八匹白馬立即又平穩的前馳,那些屍體便被輾得「畢剝」作響了   米高一進入車廂,只覺黝黑如墨,他剛運功護身及凝神欲觀察,倏見一蓬刺眼的光芒激射而至。   他立即瞇眼蓄勢以待。   卻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寒天來賓客,人生一樂也,米老,區區一盤水梨,倘祈不吝笑納,請!」   只見一位白衣宮少女端坐在車廂紅毯上,毯上擺著一張矮縑A縣W果然有一盤已經削妥之水梨。   盤旁有一個玉盒,盒中有顆兒拳大小的夜明珠,它不但放射出亮芒,更散發出皎旋的暈光。   米高乍見她的那張絕世容貌,不由一癡。   她暗暗一笑,立即拿起一塊水梨細嚼著。   米高發現自己的失態,便輕咳一聲,以一塊水梨塞住口。   好半晌之後,天狗妃含笑道︰「米老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攔住馬車,定有要事吩咐,請直陳無妨!」   「老夫想知道那三隻小玉狗之模樣及質料。」   她仔細敘述那三隻小玉狗的形狀之後,含笑道︰「米老難道也和世俗人般對賤妾有興趣嗎?」   「不錯!丫頭,你真是集尤物、聖女於一身的奇女子,老夫有幸遇上你,豈可失去一親芳澤之良機。」   「當真如此?」   「不錯!」   「那就偏勞米老去找那三隻小玉狗!」   「你是如何遺失它們的?」   「賤妾為了助興,按例在本月十五日上午由小甜將它們藏在寒山寺四周半里內,那知竟會失蹤了!」   「莫非那三隻小玉狗價值連城?」   「不是,它們只是由上等玉雕成,若真的是價值連城,早就在前十五次盛會中遺失了!」   「嗯!你分析得有理,不過,老夫的耐性有限,加上年紀已大,恐怕無法等找到它們再一親芳澤哩!」   「米老要恃強動粗嗎?」   「非也,老夫豈願如此掃興,老夫願以白銀萬兩博你盡情一歡。」   「喔!米老可真賞臉哩!不過,賤妾的」月信「未淨,可否俟今晚子時再登車共樂一宵?」   「呵呵!好,老夫準時赴約,告辭!」   說著,果真立即起身離去。   馬車繼續平穩的前馳,天狗妃沉思一陣子之後,便盤起雙膝,平穩的開始運功調息,沒多久,使日入定。   戌初時分,倏見車簾一晃,一道黑影已經閃了進來,立見天狗妃吁了一口氣道︰「師父,你回來啦!」   「嗯,有事嗎?」   「米高毀了十六名雁蕩山好手,再入車表明欲親芳澤之意。」   「米高?」寧見閻王,不見米高「的那位米高嗎?」   「是的!他的武功果真詭異絕倫!」   「哼!好一個狂妄的老匹夫,看我如何對付他,你下去吧!」   「是!」   天狗妃將錦榻向右一堆,赫見榻下凹了一個長方形的小洞,裡面著錦被及軟枕,她立即掀被和衣躺了下去。   那黑影的右掌一招,那張錦榻立即又滑回原處。   珠光照耀之下,只見那黑影是個身材與天狗妃相似,相貌艷麗的中年美婦,此時,由於隱含不悅,因此,神色間也多了一分冷肅之氣。   只見她脫去身上之黑衣勁裝,立見一具雪白玲瓏胴體,立即將車廂閃爍得更加的迷人耀眼。   她將勁裝朝衣櫃一掛,取出一套紅色透明紗縷朝身上一穿,然後,再取出一寸薄皮面具朝頭上一戴!   哇操!天狗妃又活生生的出現了!   她攬鏡整理一陣子之後,便蓋上夜明珠開始調息。   亥中時分,她神光摺摺的起身,只見她自櫃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並且倒出一撮白色粉末。   她手捻粉末,含著獰笑忖道︰「米老鬼,你來得正好,老娘的」天魔陰功「正需要你的功力來作突破。」   她立即張腿彎腰將粉末塗入「桃源洞」中。   不久,她掀簾道︰「那老鬼待會若來,就讓他直接進來吧!」   「是,主人,小婢想入內方便一下?」   「進來吧!」   「多謝主人!」   小甜進入車廂之後,匆匆的褪光下身,即坐在一個圓桶上面「洩洪」。   「丫頭,想不想破身啦?」   「全憑主人的安排!」   「很好,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好好幹吧!」   「是!」   小甜蓋上桶蓋,匆匆的穿妥下棠,立即坐回車轅駕車,那婦人則盤坐在榻上默默的運功調息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聽車簾傳來一聲輕響,她知道是小甜在通報米高已經抵達了,她便趴跪起身子。   「刷!」一聲,米高果然再度光臨了。   他剛站妥,便發現榻上那付火辣辣的香艷,銷魂情景,他的雙眼為之一亮,呼吸隨即一促。   婦人由他的鼻息知道他已經淫慾大熾,於是,她立即將趐肩一斜,左臂一舉,那套紗縷便滑到一旁了。   「咕!」一聲,米高猛吞口水了。   婦人暗自得意,立即將扣於掌心中的那粒小珠朝「桃源勝地」一湊,那片迷人風光立即遍入米高的眼中。   米高的身子一顫,立即掏出一張銀票拋了過去。   婦人脆聲道過謝,立即接住銀票。   米高迫不及待的開始寬衣解帶了。   婦人暗自得意的收下小珠,便蓄功以待。   不久,米高頂著一門「加農炮」湊近前,只見他朝她的纖腰一摟,立即「操炮」長驅直入。   婦人只覺它又硬又燙,而且碩偉,立即按兵不動的忖道︰「想不到米老鬼居然老而彌堅,看來他也練過御女術哩!」   米高一見她不敢輕擎妄動,立即開始「操炮」。   車廂中立即蕩漾著陣陣的隆隆炮聲。   他越活動越樂,不但用力更猛,而且花招頻出了。   婦人逐漸的扭動圓臀迎合了。   他樂了!   他殺得更起勁了。   馬車卻仍然平穩的前馳看。   一個時辰之後,米高的額上已經見汗,呼吸也略現粗急,不過,陣陣舒爽卻使他捨生忘死的全力衝剌著。   婦人卻仍然時扭時挺,時旋的迎合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倏聽米高低喔一聲,全身倏地一顫。   那婦人倏地將圓臀向後一頂,再向內一挾。   米高「啊!」了一聲,全身猛顫不已。   她徐徐旋轉臀部,悠閒極了!   他只覺「倉庫」中的「貨兒」似遭到「瘋狂大搶購」般迅速的外洩著,那份舒暢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   此時,若換了別人,一定爽歪歪了。   他卻駭問道︰「你……你是誰?」   「我姓苟。」   「苟?苟鸞是你何人?」   「先師。」   「呵!原來如此,你曾過她提及老夫米高嗎?」   「聽過,你曾在常德救過她,對嗎?」   「是……是呀!咱們是有淵源的呀!你手下留情吧!」   「行,不過,你必須忘去今日之事!」   「沒問題,老天會守口如瓶的。」   「好,我相信你!」   說看,右掌倏地向後連拍。   米高就眼睜睜的被制住「肩井穴」及「麻穴」了。   「小甜!」   「主人有何吩咐?」   「恭送米老去歇會吧!」   「是!」   馬車剛在路側停妥,小甜便入內挾著米高離去。   米高就這樣子被「三振出局」擺在林中「涼快」了。   他在被聞湘救回房中之後,便找出綿褲悄然離去。   他原本要直接回去老窩,可是,他在繫上綿褲襟扣之際,突覺袋中似有一物,他立即打算掏出來還給聞湘。   可是,當他發現那個精巧的心香包之時,不由怔道︰「怪了,這個窮小子怎會有如此精巧的玩意兒呢?」   他好奇的打開一瞧了。   他立即發現那些破碎的心玉狗了了   他的雙眼一亮,拿起一塊碎玉伸舌一舔,全身不由一陣輕顫。   他一一的檢視那些碎玉之後,雙眼突然含淚。   他思忖好一陣子之後,立即朝城中掠去。   那知,他剛掠出三里餘遠,便看見八位黑衣大漢正在圍攻一名藍衫青年,他便隱在遠處觀戰。   那位藍衫青年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銘,那些黑衣大漢則來自雁蕩山,他們誤會孔一銘宰了那十六人,所以才出手圍攻。   孔一銘前陣子被小甜戲辱為「色狼」,今晚又被硬指為殺人兇手,心中之火大炙這是可想而知了。   於是,他在瞧清楚那些人的武功路子之後,右腕一緊,手中摺扇立即幻起一陣陣的扇影。   「刷……」連響之中,立即有慘叫聲音之「伴奏」。   那慘叫聲音好似傳洩病般,一聲緊接一聲,沒多久,那些人便完全被擺平在地上「涼快」了。   每具屍體的喉間皆有一道二寸長,分餘深的傷痕,鮮血由傷痕汩汩流出,迅即洩紅了地上之積雪。   「拍!」一聲,孔一銘合上摺扇飄然而去。   米高暗凜道︰「好詭異的扇招,他是何人之徒呢?」   他俟孔一銘離去之後,挑了一具身材與他相若的屍體,不客氣的剝下對方的勁裝套上了自己的身上。   接著,他逐一搜索屍體,不但搜走了他們身上的財物,更連靈藥,他也不放過,因為,他要補一補被淘虛的身子呀!   一切就緒之後,他以一條長巾包妥聞湘的綿襖褲,另外贈他五兩銀子暫時貼補他們的家計。   他將包袱放在聞湘之廳前,便掠向遠處。   翌日黃昏時分,他回到巫山老窩了。   只見他穿入一處山洞之後,沿下曲折而行,不到半個時辰,居然抵達一個碗形的小山谷中。   他朝右側谷壁一拍,立見璧中現出一個三尺寬,七尺高的黝暗門戶,一股淡淡的香味隨之飄出。   他朝上方及四週一瞧,確定無人跟蹤之後,便掠入門戶。   他掠入門戶不久,便停在一個寬敞的洞室中,室中床、桌、椅、木箱及炊具應有盡有,當中另有一個大灶。   灶上擺著一個大砂鍋,鍋蓋緊閉。   灶下雖然無火,可是,股股淡香仍然自鍋中飄出,米高一嗅之後,那緊繃的臉孔總算露出笑意了。   他取出那個小香包撫摸數下之後,立即引燃灶下的柴火。   半個時辰之後,鍋蓋開始「跳曼波」了。   白煙伴著香氣瀰漫洞室了。   他坐在石椅上面逐一撫摸及檢視小玉狗碎片,哺喃自語道︰「苟娟,你這賤人,先讓你得意一陣子吧!   嘿嘿!不出一月,這些「坎離真玉」即將和老夫之「龍虎和合丸」結合,嘿嘿!你們等著哭吧!「   說著,立即掀開鍋蓋。   大鍋中另有一個通體黝黑的小鍋,只見他運功於雙指,輕輕的掀起小鍋蓋,便將小玉狗碎片倒入小鍋中。   一陣「滋嘩」聲音之後,一蓬蓬的紅煙伴著沁腦醒神的香味立即自小鍋中湧了出來。   他迅速的蓋上大小鍋蓋。   他得意的「哈哈」連笑了!   半個時辰之後,他退去灶火開始調息了。   他這一專心調息,立即發現自己的功力居然喪失八成左右,他在暗駭之際,仇意及恨意更濃了!   他沉思半個時辰之後,突然想起聞湘。   他的古道熱腸及熱心救人,使米高有個好印象。   他忍氣吞聲的承受自己的叱喝,表示他挺世故,有修養的,和時下年青人之毛燥性子迥然不同。   他的矯健動作及硬朗身子不似時下的「軟腳蟹」哩!   米高越想越感興趣,便決定要去瞧瞧聞湘的根骨是否配作他的徒弟,於是,他馬不停蹄的又出發了。   ※※搳陛陛陛   過了農曆十二月廿四日,家家戶戶在送神上天多多「美言」之後,開始打掃門戶,準備要過年了。   聞湘卻因為必須載送城中商賈到外埠收帳,因此,他可以說忙得不可開交,恨不的能似「孫悟空般化身千千萬」哩!   不過,他忙得很有代價,因為,那些商賈在收帳順利,欣爽之際,多少會有賞銀,他這個年很好過啦!   因此他忙得更起勁了!   廿九日下午申初時分,他遙望襄陽城,剛吁了一口氣,立聽車中傳來愉快的聲音道︰「阿湘,你的動作可真快,咱們可以提早半個時辰返家哩!」   「錢大爺,這全靠你的人緣佳,客戶付賬乾脆呀!」   「哈哈!阿湘,你的嘴兒更甜了,有中意對象了嗎?」   「沒人敢嫁給我這個窮光蛋啦!」   「哈哈!在這個年頭,只要肯吃苦打拚,遲早會發的,別急!」   「錢大爺,謝謝你的鼓勵。」   倏聽一聲大喝︰「站住!」   聞湘一見是兩位蒙面人持棍擋在遠處,他立即勒住瘦馬問道︰「二位大哥是在吩咐小弟嗎?」   「不錯,你到一旁去涼快吧!」   「這……二位大哥意欲何為?」   「不關你的事,大爺手頭不便,想和你車內之人打個商量,你最好識相些,否則,連你也一併倒楣!」   「什麼?你們要打劫?你們的眼中尚有王法嗎?」   「住口,小子,你不想活啦!」   說著,立即場棍欲砸。   車中立即傳出顫喝道︰「慢……慢著……」   那名大漢放下木棍喝道︰「車上的人聽著,你如果想活命,最好把所有的財物全部送出來。」   「這……」   「快點,大爺沒空和你磨菇。」   倏聽聞湘喝道︰「你是熊海,對不對?」   那位大漢身子一顫,吼聲︰「臭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麼?」立即揮棍疾奔而來,另外一人亦隨後跟來。   聞湘大吼一聲︰「搶財喔!」立即奔向右側林中。   兩名大漢正欲追入林中,卻見聞湘抓起兩團雪迎面擲來,逼得他們慌忙剎身閃躲著了哩!   聞湘邊吼︰「搶財喔!」邊擲雪塊攻擊。   那兩人向左右一分,疾奔而去。   手中木棍舞得呼呼作響,恨不得立即將聞湘砸爛。   聞湘一見苗頭不對,掉頭就跑入林中深處。   那兩人回頭一瞧官道中已經有人趕了過來,心知今日已經無法得手,便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算在聞湘的身上了。   於是,二人悶不吭聲的持棍疾追而去。   聞湘邊奔邊喊道︰「不要臉,長得這麼壯,不去做工賺錢,整天只知游手好閒,實在有夠莫見笑!」   那兩人怒火萬丈,可是,由於聞湘的身手敏捷,任憑他倆如何的追,仍然落後了三丈餘遠。   只聽其中一人沉聲道︰「臭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再不停下來,大爺今晚就去宰你家的那位老太婆。」   這旬話好似焦雷般,震得聞湘立即「立定」。   那兩人見狀大喜,立即疾撲而來。   聞湘慌急的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一直隱在遠處的米高瞧至此,立即捏了兩粒雪團拋去,「哎唷!」聲中,那兩人立即摔跌在聞湘的身前。   聞湘在驚奇之下,慌忙後退五六步。   那兩人摔成狗吃屎,被那堅硬的雪地撞得疼痛不已,可是,他們不敢再叫出聲,因為,他們急著要離去呀!   那知,任憑他們使盡吃奶的力氣,擠得滿頭大汗,可是,由於「麻穴」受制,他們怎能動彈呢?   他們急死了!   聞湘則奇怪極了!   他雖然走遍大江南北,畢竟沒有瞧過如此神奇的功夫,因此,他一直百思不解此兩人為何會這樣子?   突聽︰「阿湘,你在那兒呀?」   「錢大爺,我在此地呀!」   說著,低聲朝那二人道句︰「你們快走!」立即奔去。   他很「上路」,他要留個人情給這兩人,免得他們日後再找自己的麻煩,因此,沒多久,他便已經跑到遠處。   黑影一閃,米高已經挾起那兩人掠向遠處。   聞湘跑片刻,便遇上錢大爺及六名大漢,由於皆是熟人,聞湘立即朝他們行禮問安說好。   錢大爺問道︰「那兩人呢?」   「走啦!他們可能被秦大爺他們六人嚇走了!」   「阿湘,你認得其中一人是熊海嗎?」   「我不敢確定哩!他也沒有承認呀!」   「好吧!今日多虧你的幫忙,否則,我不但財去,恐怕人也會沒命哩!我真不知該如何答謝你哩!」   「錢大爺,你別客氣,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錢大爺朝那六人道過謝,立即跟著聞湘上車離去。   不久,現場又恢復平靜了。   黑影一閃,米高挾著那兩人出現了,他將那兩人隨意的一拋,他們二人便頭下腳上的倒掛在枝椏間。   那兩人不知是嚇昏?或是不敢吭聲,居然沒有動靜,不過,兩人皆雙眼望著米高,而且眼神中充滿驚慌及哀求哩!   米高瞧得心中有數,故意靠坐在樹旁玩著雪球。   他將雪塊捻成圓球,然後信手亂彈。   「波……」聲中,附近的樹幹只要被雪球彈中,立即貫穿成一個小圓洞,沒多久,便現出「一對傻鳥」四字。   這種神乎其技,立即徹底的懾住這對傻鳥了。   米高表面上含笑,心中卻暗暗感傷。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功力實在喪失太多了,今生今世再如何的苦練也無法再彌補回來了。   他火大極了!   這對傻鳥就變成他的出氣筒了。   他一直玩到大地一片昏暗,才解開兩人的穴道,放他們下地道︰「你們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嗎?」   「小的不該攔路劫財……」   「不對,你不該對聞湘無禮,懂嗎?」   「懂,小的以後不敢了!」   「嘿嘿!老夫若知道你們敢再對聞湘及他的親人無禮,屆時你們的命運就和這株大樹一樣啦!」   說著,順手朝五尺外的一株大樹劈去。   「轟!」一聲,大樹連根拔起,雪屑濺得那對傻鳥慌忙以手搗臉,等一切平靜之後,米高已經消失了!   那兩人在日後果然自動迴避聞湘及其阿媽了!   此時的聞湘正陪著阿媽在吃「筒仔米糕」同時敘述自己如何智退兩名盜匪獲得錢大爺賞賜之情景。   老阿媽聽得欣喜不已,手撫那件皮襖問道︰「阿湘,你就把錢大爺的賞銀買了這件皮襖啦?」   「是呀!他送我錢,我又推拒不掉,剛好他的店中有這件皮襖,我就把它買了下來啦!」   「阿湘,你太浪費了,阿琴在今天中午也送來一件她親手為我做的綿襖哩!我那有機會穿皮襖呢?」   「阿媽,你不是一直說要去觀音廟拜拜嗎?咱們明天就去吧!」   「好阿湘,你真乖,阿琴也邀我去拜拜哩!咱們一起去吧!」   「好呀!阿媽,你一定要穿上這件皮襖喔!」   「一定,我一定會穿上它,我要讓所有的人全都知道我有一個勇敢又孝順的好孫子!」說著,雙眼立即一濕。   聞湘立即想起自己被那二人追逐的情形,他面紅耳赤了。   第三章搰O福是禍莫宰羊   新年在人們的企盼中來臨了,大街小巷中全是人潮,「恭喜」聲及笑聲,喧嘩聲此起彼落著。   哇操!好一副太平盛世,安和樂利景象啊!   聞湘換上一套嶄新藍襖褲,連帽子、襪子及鞋子也煥然一新,哇操!真是萬象更新人亦新!   他初次盛裝駕車,加上車中坐著老阿媽及柴琴母女,因此,他小心翼翼的,緩慢的駕車前馳著。   辰中時分,馬車停在有四、五百年歷史的紫竹寺前,立見柴琴母女輕扶老阿媽自車廂中下來。   聞湘停妥瘦馬,隨後目睹這幕情景,他的心兒一陣輕顫,立即望著柴琴那無限美好的身影。   柴琴今日穿著一套合身長襖,不但充滿青春氣息,而且隱含端莊及秀雅,不由令他雙眼一亮。   他默默的入廟之後,柴琴已經買妥金紙及點妥香,聞湘接過六根香,陪著她們跪拜著哩!   廟中的善男信女甚多,有人是默禱,有人是低聲祈求,有人則擔心菩薩聽不見,所以放大嗓門「報告」著。   聞湘受不了那種「嗡………」噪音正欲離去之際,卻見阿媽淚流滿面的仰望殿上金像,雙唇偶爾掀動著。   他好奇的湊耳聆聽不久,終於聽見老阿媽說了一句話︰「保佑………阿湘……安穩……過……一生……信女……世世……感恩………」   他感動極了!   他的雙眼也濕了!   他不由自主的雙掌合什,仰望那丈八高觀世音菩薩金像默禱道︰「菩薩呀!求你保佑阮阿媽長命百歲喔!」   說著,他恭敬的膜拜著。   他一直等到老阿媽拜妥之後,才扶她起身,同時低聲道︰「阿媽,你要不要先擦乾臉上的淚水呢?」   老阿媽神色一凜,立即自袋中取中拭淚,道︰「阿湘,咱們今午就在此地吃平安齋,咱們去添些油香吧!」   「好呀!大娘她們也正在添油香哩!」   說著,立即扶她行向柴琴母女。   老阿媽平日雖然省吃儉用,可是,對於這種添功德,場福田的事兒卻挺慷慨的,立見她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中年和尚道過謝,問道︰「請問女施主芳名?」   老阿媽指著聞湘道︰「就寫小孫的名字吧,聞湘!」   聞湘忙補充道︰「水相湘。」   中年和尚含笑頷頷首,運筆書妥「聞湘」二字之後,含笑道︰「施主像貌堂皇,必非池中之物,請多珍惜。」   「哇操!不敢當!」   「施主是否願意留在敝寺用過平安齋再走?」   「正有此意哩!」   「貧僧無相略諳面相,施主可頗讓貧僧進一步瞧瞧?」   老阿媽忙道︰「很好呀!阿湘,這是你的福份,趕緊道謝呀!」   「是,謝謝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請先到敝寺各處走走吧!」   「是!」   由於大殿中人潮擁擠,他們四人便直接走到寺外,立聽柴琴脆聲道︰「阿湘,看樣子你將必然會飛黃騰達啦!」   「哇操!少糗我啦!一定是那位大師看阿媽出手大方,所以才美言幾句啦!我天生就是個車瘞捸I」   「黑白講,城裡的好多家商店皆要僱用你,你是為了要多賺些錢,才不辭辛勞的南北奔波哩!」   「哇操!這年頭,愛拚才會贏呀!」   「可是,你沒有覺得駕車很危險嗎?」   老阿媽點頭道︰「是呀!他昨晚送錢大爺收賬返城之時,就被兩名蒙面人搶劫,好危險喔!」   「真的呀?阿湘,怎麼回事呢?」   聞湘扶老阿媽坐在亭中椅上,再敘述昨天之情景。   老阿媽接道︰「我在想那兩名強盜會突然摔倒在地上,一定是菩薩顯靈保佑,阿琴的娘,你說是不是呀?」   柴琴之母立即點頭道︰「是呀!阿湘,你大叔的伐木生意越來越好,他已經無法應付商家的需求,你何不改行呢?」   「這……」   柴琴忙道︰「阿湘,你有車可以運木柴,正好可以和家父配合,以你的人緣及勤快,生意一定會更旺的!」   老阿媽點頭道︰「阿湘,這是個好主意吧!免得我一天到晚為你擔心,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好吧!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老阿媽的神色一喜,立即敘述這間紫林寺的歷史及靈驗事跡,聽得聞湘頻頻頷首不已哩!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見無相含笑走了過來,道︰「有勞四位久候了,聞施主,你今年貴庚呀?」   老阿媽忙含笑道︰「他快十八歲,大師請坐呀!」   「謝謝,大家一起坐吧!」   他立即坐在聞湘的對面望著聞湘。   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雙眼亮如火炬,聞湘被瞧得志忑不安,立即低頭忖道︰「哇操!這個和尚的眼睛好亮喔!」   無相警覺的輕咳一聲道︰「施主的雙手可否借閱一下?」   聞湘立即將手心攤放在桌面上。   無相乍瞧之下,身子不由一震!   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再度射出神光的盯著聞湘的掌紋。   好半晌之後,他突然起身面對大殿方向合掌躬身低聲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天下蒼生幸甚矣!」   聞湘四人瞧得莫名其妙了!   只見無相回座問道︰「施主練過武嗎?」   「沒有!」   「施主可有興趣練武?」   老阿媽訝然道︰「抱歉,老身不喜歡他玩刀弄劍!」   「這……練武除了可以強身健體之外,尚可以扶弱鋤強,行俠仗義!這是一件很有意義之事,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無法從命。」   「敝寺隸屬嵩山少林,寺中每名弟子皆練過正字佛門內外功夫,不但身強體健,而且修養有術!   令孫不但資質特優,而且注定會降魔除妖,力挽狂瀾,為了天下蒼生,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不懂得那麼多,告辭!」   說著,立即起身。   「阿彌陀佛,時已近午,請用過平安齋再走吧!」   「抱歉,老身尚有急事,阿湘,走吧!」   「好!」   無相突然起身朝聞湘合什一揖道︰「阿彌陀佛,貧僧妄洩天機,致擾諸位之清興,委實不該,倘祈見諒!」   聞湘忙還禮道︰「大師太客氣了!」   「施主,他日少林有難,尚祈惠施援手!」   「哇操!大師,你愛說笑矣!」   無相宣聲佛號,立即低頭離去。   「阿媽,他走了,咱們去吃個平安齋吧!」   「不,家中尚有飯菜,咱們走吧!阿琴的娘,阿琴,你們……」   柴琴含笑道︰「咱們一起走吧!」   「真抱歉,請吧!」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平穩的離去了,只見香客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他朝馬車望了一下,立即默默的遙跟下去。   他正是經過易容的米高,他方才聽過無相與聞湘諸人在涼亭中的交談,他險些樂歪了哩!   他原本是發現聞湘的心性及資質皆不錯,此時聽過他們的交談,他更堅定要培場聞湘的決心了。   他知道老阿媽反常的反對聞湘練武,必然另有原因,於是,他思忖該如何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當天晚上,他潛進聞湘的房中,他的右掌一拂,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然後,逐一按撫聞湘的骨骼。   半個時辰之後,他欣喜的點點頭,立即仔細的搜索房間。   他要找出老阿媽反對聞湘練武的原因呀!   那知,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半時辰,連老阿媽的房間,廚房及茅房全都找過,卻仍然沒有可疑的物品。   他悄悄的將三錠銀子塞入老阿媽的錢盒之中之後,再先後解開他們的穴道,然後飄然離去。   ※※※※※※   開封大相國寺乃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古剎,平日就香火鼎盛,遊客如織,到了元宵節這天更是萬頭鑽動,水洩不通。   因為,該寺每年皆在元宵節那天舉辦花燈展覽及民俗燈謎活動,由於彩品豐富,更是吸引了大批的人潮。   可是,今年卻出奇的冷清,現場居然只有近千人在捧場而已。   原來,大部份的人群皆擁去瞻仰天狗妃的盛臚F!   天狗妃在十二月十五日離開寒山寺前曾經宣佈要花元宵節當晚在大相國寺南方江邊徹夜候教。   因此,在元月十五日上午便有各式各樣的人擁向江邊。   由於小甜事先在江邊以石灰佔了一塊空地及以石頭壓著一條香噴噴的紅巾,因此,有心人已經開始佔位置了。   十六名雁蕩山的好漢更是面對那塊空地挺立在每個角落,而且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人來換班,看來唐龍又想拔頭籌了。   晌午時分,江邊至少站了三、四千人,聞湘駕著馬車亦趕到了,立見肥胖的章萬財慌張的自車廂出來。   他站在車轅張望一陣子,便吩咐道︰「阿湘,你先去歇會兒,我事了之後,就到大相國寺前去找你吧!」   說著,拿著乾糧匆匆的離去了。   聞湘原本已經在正月初六起就跟著柴琴之父柴榮伐木、運木、及販木,此番是硬被章萬財拜託出門的。   因為,他的口風緊,挺適合章萬財「打野食」哩!   由於他一再的婉拒,章萬財到了最後,忍痛付出五兩銀子,才說動聞湘再度披掛上陣出遠門哩!   聞湘將車子停在大相國寺預先指定的停車場之後,便喜孜孜的走向猜謎場所準備大撈一票。   寬敞的寺前廣場井然有序的擺著一排木架,架上釘著木板,板上各貼著一張張長紙條,紙上分別寫著謎語。   聞湘走到架前,一見紙上寫著「半推半就射一字」他立即朝站在架旁的中年人道︰「掠,對嗎?」   中年人哈哈一笑,掀開浮貼,果然是「掠」字。   聞湘便得到一份紀念品了!   「半真半假射一字。」   聞湘立即含笑道︰「值,對嗎?」   「哈哈!標準答案,請繼續吧!」   哇操!有求必應,繼續就繼續吧!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聞湘便把架上的十道謎題全部解決了,樂得那中年人自動幫他將彩品放在一個木箱中。   「少年仔,你真聰明,你是何方人氏呀?」   「襄陽!」   「好地方,怪不得會有你這種奇才,你收下這些彩品吧!」   聞湘道過謝,立即抱著木箱上車。   由於車廂的容量有限,他必須精挑細選彩品了,他在現場繞了一大圈之後,專挑艱澀謎題下手了。   不久,他順利的答對三題,他抱著彩品到一旁解開一瞧,立見它們分別是精細的女人綢緞布料,他滿意的點頭了。   他將彩品放到車上,繼續獵取目標,不到一個時辰,他的車廂中已經堆滿半車的彩品,他只好暫停了。   因為,他該留下章萬財歇息的地方呀!   不久,他發現一處木架附近有人以現烤食物充當彩品了,於是,他不客氣的上前連破三道謎題了。   不久,他拿著一串烤香腸,香趐雞及炸排骨坐在車轅上面悠悠哉哉的邊享受邊哼著歌兒了。   哇操!這一趟沒有白來哩!   突見三名青年斜肩塌眉的自遠處行來,聞湘直覺的暗道不妙,立即停止哼歌進食望著那三人。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三人走到車前之後,一人站在馬首咐近,另外二人則分別停在車轅的兩側。   聞湘立即起身拱手道︰「三位大哥有何指教?」   「指教?小子你撈過界了吧?」   「這位大哥所指何意?」   「小子,你敢裝蒜!」   「小弟迷糊,請大哥明示!」   「迷糊?你若迷糊怎能撈那麼多的彩品呢?」   「喔!小弟明白了,三位大哥若想要彩品,小弟可以略效薄勞,請三位大哥移駕猜謎現場吧!」   說著,就欲下車帶路。   那位青年抓住他的右腕,向外一甩,聞湘哎唷一聲,立即踉蹌落地,所幸他急忙拿樁穩住身子,否則,非當場狗吃屎不可。   他一回頭,立即看見那兩名青年正欲進入車廂,他急得忙喚聲︰「請稍侯!」立即欲上前阻止那二人。   站在馬首旁的那位青年冷哼一聲,立即奔來拉住他。   聞湘情急之下,右肘向後一撞,那人的胸口結結實實的被撞了一下,立即「哎唷」   一叫,撫胸踉蹌退去。   另外二人怒喝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惶然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哎唷……」   「砰!」一聲,他約有大腿被踹了一下,痛得他忙向後躍去。   那三人獰笑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一見無法干休,他立即奮起身子迎擊。   別看對方計有三人,而且皆是一副窮兇惡極模樣,可是,聞湘一發狠之後,不到盞茶時間,情勢便逆轉了!   只見聞湘使出砍木及劈木架式猛揮猛砸,那三人只要被他揮砸到,不是呼爹就是喊娘,而且還連喊多聲哩!   聞湘越打越有信心,身上挨揍之處不但不覺痛,而且力氣源源不絕,動作也更加的乾淨俐落了!   終於,一名青年滿地找牙了!   終於,一名青年頻頻以袖擦鼻血了。   終於,一名青年捂腹「哎唷!」連叫的。   他們的災情雖然不一樣,可是,那害怕的神色即是一模一樣,因此,沒多久,便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聞湘吁了一口氣,取出毛巾輕拭傷口。   方纔在緊張及忙碌中並不覺得疼痛,此時心情一鬆,立即覺得全身疼痛,他不由低喔連連。   儘管如此,他仍然輕緩的擦拭著傷口。   不久,一位小沙彌走到近前合什道︰「阿彌陀佛,敝寺方丈著小僧送來一瓶藥膏,請施主笑納!」   「哇操!真不好意思,謝謝!」   「施主若不見外,小僧願意代為拭藥。」   「謝謝!有勞小師父了。」   那藥膏可真管用,一擦上去之後,立覺清涼舒適,聞湘不由感激的道︰「小師父,你這藥可真有效哩!」   「施主繆贊矣,施主,方纔那三人乃是本城之小混混,他們此番負傷離去,可能會找人來尋仇,你還是趁早離去吧!」   「這……我約人在此會面呀!」   「施主最好盡速連絡那人提早離去。」   「這……目前恐怕不便找到他哩!」   「施主不妨先行離去,小僧在此等候那人,見面之後,再通知他去和你會合,你以為妥當否?」   「小師父,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在此地等候吧!」   「可是,那批人全是不講理之輩,而且人多勢眾,心狠手辣,你單槍匹馬,可能無法抵擋哩!」   「這……讓我想一想吧!」   「施主,敝寺後面有一片密林,你不妨先把馬車藏妥,再趁著天尚未暗,盡早去找令友吧!」   「好吧!小師父,謝謝你的指點。」   「不敢當,祝施主平安。」   「謝謝,告辭!」   說著,他立即忍痛駕車離去。   他在街上繞了一大圈,果然遙見一大片密林,他略一探視,便駕著馬車穿林而入,不久,即已消失不見。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他彎腰倒走而出,雙手揮動之下,手中之樹枝迅速的將車印及馬蹄印掃平。   他有條不紊的掃倒而去,沒多久便已消失於遠處。   倏見灰影一閃,米高已經閃出,只見他含笑忖道︰「好小子,挺伶俐的,老夫決定收你為徒啦!」   他立即朝林中深處掠去。   我們且說聞湘「掃地」好一陣子之後,將樹枝一拋,立即繞道行去。   沿途之中,他低頭疾行,雙眼隨時打量四周,暗中祈禱道︰「哇操!眾神呀!幫幫忙,別讓我遇上那三個老包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平安的抵達江邊了,他暗吁一口氣道︰「哇操!總算沒被那些傢伙遇上了。」   可是,問題接著來了,面對汪洋大海般的人潮,他該如何尋找章萬財呢?   他思忖片刻之後,乾脆向後轉,快步走了。   不久,他走出裡餘遠,而且爬上路旁一株大樹了。   他朝四周張望了一陣子之後,忖道︰「哇操!這條官道是唯一通往江邊的陽關大道,我不相信那部大馬車不會經由此地。」   他便躲入剛吐出嫩芽之枝椏間歇息著。   心情一鬆,他立即覺得傷口又隱隱作痛,他警覺的朝四周張望一陣子,確定沒有那三個老包的影子,才閉目養神。   由於疲累,他在不久之後,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直到夕陽即將西沉,遠處傳來「轟隆」聲響,他被警醒之後,探頭一瞧,果然發現那部超級馬車平穩的馳來了。   怪的是,車後居然未見那批好奇的「跟屁蟲」,聞湘心中暗喜道︰「哇操!有夠贊,我就潛入車下吧!」   原來,他打算由樹上躍到車頂,再沿途尋找章萬財,此時,一見車後無人,他使決定先潛入車下混入現場再說。   因為,他由上回的經驗知道馬車停妥之後,現場之人自然會排成一條長龍,屆時,他就方便尋找章萬財了。   超級馬車平穩的過去了,他正欲爬下樹,卻見三名黑衣大漢邊走邊揮掌示意遠處之人迴避,他忙剎住身子。   所幸,半晌之後,那三人便分開身子攔截隨意跟來之人,聞湘不由暗喜道︰「哇操!天公伯仔,你真上路呀!」   他悄然下樹之後,立即沿著樹林奔去。   沒多久,他便已經追到車後,只見他矯捷的朝車身下沿一抓,腰一扭,便迅速的翻到車下。   他的腳尖削勾上車下的橫木條,雙掌立即向右側一抓,身子便迅速的鑽入車廂下方。   車朝前移去。   他的頭部剛橫挪到前方,倏覺後腦一痛,眼前立即一暗。   他剛迷迷糊糊的暈去,左肩已經被一隻娥掌抓中。   他就昏迷不醒的被抓向前去了。   只見車廂下方凸出一個長方形鐵盒,此時正由那位艷麗婦人將聞湘迅速的抓入那個長方形鐵盒中。   「卡!」一聲輕響,鐵盒缺口自動的合上,那婦人側躺在聞湘的對面,臉部正好對準他的腳部。   他那濃列的腳臭立即逼她將身子移成與他面對面。   她乍見他那鼻青臉腫的臉部,不由一怔道︰「怪啦!瞧他的動作如此俐落,怎會傷成這模樣呢?」   她好奇的伸手撫摸他的臉部了。   她撫摸一陣子之後,已經確定他的傷勢不假,正在納悶之際,突聞一陣清香的藥味,她立即吸口氣。   「咦!生肌膏,他原來是少林禿驢派來的呀!哼!老娘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誓不為人。」   她立即飛快的制住他的「麻穴」,然後欲褪下他的褲子。   她倏覺不對勁的住手忖道︰「不對呀!此子好似沒有練過武功哩!」她立即仔細的檢視他的穴道。   不久,她確定聞湘果然不諳武,她納悶的思考了。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已經停在江邊劃妥之位置,小甜依照慣例的開始維持秩序及作開場白了。   倏見鐵盒上方突現一缺口,只見天狗妃已經移開探頭低聲道︰「師父,咦?」   婦人淡然道︰「這小子方才悄悄的摸入車底,他分明未諳武,卻以少林生肌膏抹過傷口,你待會仔細的查一查吧!」   她應聲是,道︰「是,師父,馬車已經停妥,今晚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請師父待會多加留神。」   「我知道,若遇急事,我會通知你應變,上去吧!」   「是!」   錦榻悄悄的合上缺口了!   婦人又仔細的查過聞湘的穴道之後,忖道︰「好一塊古璞良玉,少林既肯賜藥,為何不收他歸依少林呢?」   她思忖一陣子之,凝神靜慮的調息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只見天狗妃披著紅色透明紗縷蹲在一旁,那婦人將衣衫一褪,立即赤裸裸的躍上錦榻。   天狗妃身子一晃,立即側躺在聞湘的對面。   婦人的右掌一按,錦榻迅速的蓋住缺口,她戴上面具又將四肢朝榻上一趴,準備開始進行一月一度的撈銀盜元工作了。   不久,雁蕩山主唐龍一馬當先的進來了,他一見那被小珠照射之迷人桃源洞口,立即猴急的褪下褲子了。   一聲脆響,他順利的闖入桃源洞中了。   他正欲以上回般連轟十來下,卻覺自己的「話兒」被緊緊的挾住,她的圓臀同時疾速的轉了三圈。   那「話兒」的「小腦袋瓜仔」立即一陣趐酸。   他在哆嗦三下之後,便「棄械投降」了。   哇操!太爽了!   他不由自主的喔了一聲!   她將圓臀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搖,然後就是向後一頓,他就如此「希里嘩啦」的被「三振出局」了。   「姑娘……我以……雁蕩山的全部基業……娶你……如何……」   「謝謝!先找回那三隻小玉狗吧!」   「是!我會傾力辦妥的。」   他愉快的離去了!   婦人更愉快了!   因為,她上回被唐龍糾纏好一陣子才使他「交貨」,此番卻輕而易舉的盜取他的功力,可見她的功力突飛猛進了。   這一切完全是米高之賜哩!   聽說今天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她若能一一盜取他們的功力,說不定可以提早練成「天魔陰功」哩!   於是,她愉快的扭臀痛宰「豬哥」了。   來匆匆,去也匆匆,一個個豬哥欣喜的上車,愉快的下車,逗得那些尚在排隊的豬哥們磨拳擦掌準備上陣了。   此時的天狗妃卻神色複雜的望著昏迷不醒的聞湘,因為,她由他那粗糙的手腳,知道他是一位長期靠苦力維生之人。   偏偏他卻有一副絕佳的練武資質,她不由自主的輕撫他那結實的胸脯,開始天南地北的胡思亂想了。   可惜,暈迷不醒的聞湘卻不知道自己有此艷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突聽車轅外傳來一聲冷哼,婦人的心中一凜,忖道︰「好凝實的內力呀!此人是誰呢?」   她立即將陰功疾催,同時扭臀及頂臀。   一陣「哎唔」之後,一位肥胖中年人居然仰摔在車廂上,窘得他滿臉通紅的拉起褲子爬了出去。   立見一位瘦削青年色迷迷的掀簾而入。   婦人在布簾一掀之際,已經欣現一位俊逸青年冷傲的盯著小甜,她立即疾思狀況及研擬對策。   那青年卻色急的褪褲拉腰,頂槍入門真是一氣呵成。   婦人將陰功一催,一挾、一吸、一搖再一頂,那青年「喔啊!」急忙的捂著尚在「交貨」的「話兒」踉蹌敗退了。   他剛轉身拉褲離去,婦人已經飄到布簾後面。   那位俊逸青年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銘,他方才一直觀察小甜,終於由她的眼神及雪白貝齒確定她就是上月十五日戲弄自己之人。   因此,他隨著隊伍默默的前進著。   終於,輪到他站在排首了,他一見她伸手欲收銀,立即冷哼一聲,然後,雙眼神光的盯著她。   小甜早就發現他了,她的心中雖然暗自發毛,可是,卻有恃無恐的處變不驚,繼續迎送每位豬哥了。   此時一被他盯住,她立即含笑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若有興趣一親芳澤,請速繳一百兩銀子吧!」   孔一銘冷冷的道︰「你真沉得住氣呀!」   「公子,小甜不知你的話意,請你速作決定,以免影響成千上萬的大爺們之興致,拜託!」   立見附近的一名豬哥叫道︰「朋友,你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呀!」   孔一銘回頭冷冷的道︰「住口,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你即使是皇帝老子,來到此地也一樣的,快作決定啦!」   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不平之鳴。   孔一銘冷哼一聲,倏地一掌抓向小甜。   小甜本欲還手,婦人已經迅速的伸出纖掌屈指彈出一縷指風,疾射向孔一銘那抓向小甜的右掌掌心。   孔一銘頗識貨,立即收掌退身。   婦人冷冷的道︰「天大的事留待明晨客人散後再解決吧!」   「不行,孔某人無此耐性!」   「哼!區區神算公子算啥玩意?」   孔一銘氣得全身一抖,立即抽出摺扇。   婦人立即脆聲道︰「唐山主在嗎?」   立聽首鷹在遠處應道︰「敝山主暫行離去,姓孔的你是否曾在襄陽附近毀了本山十六名弟兄。」   「不錯,誰叫他們敢惹我?」   「很好,四鷹在東南方兩里外林中侯教,敢來否?」   「哼!孔某人就先超渡你們再回來算賬吧!」   說著,一式「旱地拔蔥」疾射起五、六丈高,然後再翻身踏著樹梢疾射而去,迅即消失不見。   婦人脆聲道句︰「開始吧!」立即又回到榻上備戰。   豬哥們前仆後繼的上戰場了。   隱在錦榻下方的天狗妃卻在思忖這段離奇事兒。   婦人都幹得起勁了!   因為,在半個時辰之後,依序上來五位陰裡邪氣的瘦削老者,她知道他們乃是「漠北五邪」,便刻意的侍侯。   她在旋臀扭腰之際,陰功疾催,不到盞茶時間不但帶給「漠北五邪」至爽,而且也盜取了不少的功力。   在五邪退去之後,她吩咐暫停,立即催功煉化功力。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她便發現全身的氣機如珠,洶湧澎湃了,於是,她驚喜萬分的繼續幹活了。   由於先後擔擱兩次,加上今晚來了甚多的「豬哥」,因此,她一直忙到翌日晌午時分才由小甜送走了最後一位豬哥。   她吐了一口氣,立即飄到一旁調息。   小甜揉揉惺忪雙眼,吞下三粒靈藥,坐在一旁整理那堆銀子。   天狗妃則移開錦榻悄然現身。   她一見到婦人赤裸的胴體媳媳飄出自煙,驚喜之下,立即在布簾後面默默的注視四周的動態。   倏見唐龍率領二十餘名黑衣大漢自遠處掠來,她未待他們落身,便脆聲道︰「有勞山主護衛,愧不敢當!」   唐龍受寵若驚的道︰「榮幸之至,孔小子已經負傷離去了,請姑娘安心的在此地歇息吧!」   「謝謝!四鷹呢?」   「首鷹負傷,其餘三鷹及二十三名弟兄殉難了。」   「啊!賤妾真該死!」   「姑娘言重矣,孔小子此番逃逸,至少在三日之內無法動手,在下已撒下追緝天羅地網,相信必可在近日內繳呈他的首級。」   「有勞山主及諸位大哥了!」   「榮幸之至,在下急於追緝孔小子,就此告辭!」   「恕賤妾疲乏無法遠送。」   「姑娘請留步,這幾名弟兄會在此地四周守護,請安心歇息吧!」   「感激不盡,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唐龍離去之後,那些黑衣大漢果真立即散佈在馬車四週二十餘丈外,天狗妃含笑坐回婦人身邊了!   只見婦人吁口氣道︰「這位姓唐的挺死心塌地的哩!」   「這全賴師父神功無敵呀!」   婦人卸下面具含笑道︰「那小子呢?」   「方纔醒來一次,又被徒兒制住昏穴了。」   「你瞧過他了嗎?」   「是的!」   「資質不錯吧?」   「良璞美玉,稍待琢磨,必成大器!」   「你有否想過少林為何會捨得放棄此等奇才呢?」   「那批禿驢自認為名門正派之老大,豈肯求人,他們分明在等候此人自動登門開口求藝!」   「嗯!有理,你看咱們可以收他嗎?」   「這……徒兒由他的粗糙手腳看來,他一定是個單純的勞動者,師父不妨以攝魂大法探查他的來歷。」   「好吧!把他帶來吧!」   「是!」   片刻之後,聞湘已經被放在婦人的身旁了,只見她的右掌拂了三下,聞湘立即雙眼一睜。   「哇操!怎會黑漆漆的呢?」   聞湘剛叫出聲,立即爬起身子。   不久,他立即發現兩道亮光,他剛一怔,立覺腦門一顫,神智一片空白,便茫然的望著那兩道亮光。   婦人見狀,立即沉聲道︰「坐下!」   聞湘溫馴的坐在原地,雙眼仍然盯著那兩道亮光。   「你叫什麼名字?」   「聞湘……」   「你是那裡人?」   「襄……陽……」   「家中另有何人?」   「阿媽。」   「阿媽?」   天狗妃立即傳音道︰「師父,阿媽就是祖母。」   「你家中另有一位祖母嗎?」   「是……的……」   「你以何維生?」   「車獢B伐木、販木。」   「你練過武嗎?」   「沒有,阿媽不讓我練。」   「你今日為何來開封呢?」   「送章大爺來此的。」   「你方才為何要潛入馬車下方呢?」   「我要找章大爺!」   「他在車上嗎?」   「不是,他在人群中,我擠不進來,打算跟著馬車到現場,再等他們排妥隊之後,逐一尋找章大爺。」   「你為何要找他?」   「我在大相國寺和三位流氓打架,要請章大爺早些返鄉。」   「你為何和三位流氓打架?」   「我猜中不少的燈謎,他們要來搶彩品,我便和他們打了起來,後來,他們逃走了,一位小和尚替我擦藥並勸我盡早離去。」   「那小和尚是大相國寺的和尚嗎?」   「是的!」   「他為何要替你擦藥?」   「我不知道!」   她想了一陣子之後,沉聲問道︰「你有何願望?」   「賺錢孝順阿媽!」   「你的父母呢?」   「死了!」   婦人沉思片刻,便輕輕的收功頷首。   天狗妃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扶他睡在一旁,道︰「師父,他的家世挺單純的哩!」   「不錯!你瞧,他破身了沒有?」   「徒兒方才瞧過了,他尚是童身。」   「很好,先餵他一粒失心丸吧!」   「師父,你要施展」九陰蓮品大法「嗎?」   「正是,你願意嗎?」   她的雙頰一紅,匆匆的瞄了聞湘一眼,立即點頭道︰「多謝師父的成全。」   「倩兒,這是千載難逢之良機,你看開些!」   「徒兒明白。」   「小甜,你累否?」   「稟主人,小甜不累!」   「很好,等聞湘神功大成之後,準有你的好處,留神戒備吧!」   「是,多謝主人的恩賜。」   說著,立即自靴中取出一支黝黑的小圓管隱在布簾後面。   天狗妃自櫃中取出一個小褐瓶,倒出一粒花生米大的灰色藥丸之後,扳開聞湘的下顎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她朝他的喉結一撫,藥液順喉而下。   她合上他的下顎,便抱他上榻。   婦人走到榻旁沉聲道︰「寬衣吧!」   天狗妃立即匆匆的除去聞湘的綿襖褲。   那縫補多處,斑黃發出汗臭的內衣褲,更使她們二人相信聞湘乃是一個單純的車璊峸.   婦人端坐在他的身側,沉聲道句︰「固關!」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腦門「百匯穴」   及胸口「擅中穴」。   天狗妃的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臍中央「神闕穴」及下方「氣海穴」。   不久,她發現兩股氣勁由上緩緩的流下,她立即將真氣徐徐的自掌心吐出,固守住聞湘的下腹一帶。   不久,氣勁越湧越多,鼓蕩越劇。   半個時辰之後,聞湘的那話兒高高的鼓起來了,只見它似經「打氣筒」打氣般,越脹越長而且越粗!   婦人的額上青筋迸現而且顫動不已了。   半個時辰之後,婦人的週身已經被白霧所籠罩,聞湘的那「話兒」又紅又腫,嬌艷欲滴了。   突聽婦人低嗯一聲,天狗妃仍將雙掌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雙腿卻張開緩緩的坐在他的腿上。   終於,她瞄準那「話兒」的「頭頂」徐徐的吐納了。   那殷紅、窄緊的「桃源洞口」緩緩的撐開了。   一絲絲處女落紅自洞中滴落了!   每滴鮮血奇準無比的滴入那「話兒」的「小嘴巴」中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那話兒紅得發紫了!   它無風自搖了。   它越搖越劇烈了!   天狗妃那嫣紅的臉頰卻逐漸的蒼白了,婦人見狀之後,狂喜的忖道︰「好傢伙,比我估計的還要強哩!」   她將功力一催,沉聲道︰「小甜,準備!」   「是!」   小甜將小圓管朝旁一放,匆匆的寬衣解帶了。   沒多久,一具健美的胴體出現在榻旁了!   只見她連吸數口長氣,雙掌立即移往聞湘的腹部,天狗妃立即收掌緩緩的倒向一旁去了。   小甜一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立即覺得兩股澎游真氣透掌而入,她急忙催功逼去。   「快套入,快!」   她一點頭,顧不得下身之裂痛,對準那個「香菇頭」沉腰下坐,一聲悶響之後,立即直達終點站。   她正在覺得火辣辣疼痛之際,卻覺「終點站」好似有一塊磁石在吸吮般,她立即打了一個哆嗦及悶哼一聲。   天狗妃見狀,立即將右掌按在小甜的背後「命門穴」。   她正欲催功助小甜,倏覺功力不由自主的自掌心疾洩而去,嚇得她急忙欲收功及撤去手掌。   遲了,她好似被「瞬間接著劑」粘住般,根本拿不開手掌,而且根本無法剎住外洩的功力。   「師……父……」   婦人倏地一揚右掌朝天狗妃的左肩一按。   「拍!」一聲,天狗妃當場被震倒在一旁。   婦人慌忙又按回聞湘的「百會穴」。   「主……人……饒……饒命……」   婦人瞪了小甜一眼,催功更疾!   小甜全身劇顫了!   她的額上現出冷汗了!   天狗妃駭然相視,卻不敢吭聲。   不久,小甜厲喝道︰「主……」   天狗妃忙揮手制住小甜的「啞穴」。   她的那對鳳眼卻已蓄滿了淚珠。   不到盞茶時間,小甜全身發青的趴在聞湘的身上了,婦人低哼一聲,倏地將小甜劈開,然後,張腿坐了下去。   天狗妃見狀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她知道師父已是強矢上弩,不發射不行了。   婦人將聞湘那「話兒」吞入之後,沉聲道︰「速按他的」百匯穴「及」擅中穴「,依照」九陰蓮品大法「催功。」   「可是……」   「快!」   天狗妃一咬牙,迅速的按在聞湘的「百匯穴」及「擅中穴」催功了。   婦人全身哆嗦了!   汗水溢出來了!   不到盞茶時間之後,她已經全身發青的道︰「倩兒……復仇雪恥……全靠他了………盯緊他……知道嗎?」   天狗妃含淚點頭咽道︰「徒兒誓死完成此事。」   婦人含笑道句︰「很好!」雙掌倏朝腹部一按!   她那七孔立即噴出鮮血了。   聞湘的身子連顫兩下,雙眼立睜。   黝暗的車廂中,立即出現兩盞炬光,天狗妃含悲收回雙掌,然後一掌將那婦人的屍體震落榻前。   「聞湘!」   聞湘身子一震,立即望著天狗妃。   天狗妃起身坐在遠處桌椅上,一見聞湘一直望著自己而且跟行而來,她立即沉聲道︰「聞湘,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是,主人!」   她指著他的衣物,道︰「穿上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已經過去穿衣,她立即忍住下身之裂痛,自櫃中拿出一副面具戴上,赫然是活生生的小甜。   這是她為了與小甜輪流駕車所製造之面具,只見她整理妥秀髮之後,便穿上小甜那套衣衫。   她穿妥衣衫之後,一見聞湘已經穿妥衣靴跟在自己的身後,她便將那兩具屍體及衣物塞入榻下。   她將那些銀票放入櫃中一個箱中之後,沉聲道︰「聞湘,睡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溫馴的躺在榻上,便服下六粒靈藥在椅上調息。   真氣一湧,她立即發現至少耗損了四成功力,她不由想起師父及小甜的耗功力盡慘死情形。   小甜含恨而死的情形使她愧煞。   師父壯烈催盡最後一絲功力的情形更使她感動至極。   她的淚水簌簌直滴了!   好半晌之後,她才定下心神開始調息。   第四章暔A福卻享用不盡   聞湘糊里糊塗的在香車錦榻上面睡覺,米高卻急得滿頭大汗了!   原來,他一見聞湘毀去車跡離去之後,便掠上他的馬車內,準備等候那批流氓們來自投羅網。   他打開那些彩品瞧了一陣子之後,含笑忖道︰「這小子挺聰明的哩!」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突聽︰「吳師父,馬車在那兒,那人一定躲在車內,你可要替我們三人出口氣呀!」   「哈哈!易如反掌,小事一件,帶路。」   米高自簾縫一瞧,立即發現一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在八位青年的簇擁之下,昂首闊步行來。   那三位老包則恨恨的在前帶路。   他微微一笑,立即端坐不動,右手卻自懷中掏出數塊碎銀,悄悄的捏成了二十餘粒小銀珠。   那匹瘦馬被綁在車旁樹幹,它一見到那批人,立即低嘶不已。   一個老包走到近前,罵聲︰「畜牲!」   立即揚腳踹向馬臀。   瘦馬驚嘶一聲,身子一蹦,馬蹄一踹。   「砰!」一聲,那人的右腳被踹個正著,立即慘叫倒地。   另外兩人齊聲大罵,卻不敢上前。   立聽吳姓中年人沉聲道︰「先瞧瞧秦帆的傷勢吧!」   那兩人應聲是,立即上前欲扶。   米高疾彈出兩粒銀珠,「叭!叭!」二聲,正中那二人的右腰眼,立聽他們「哎唷!」一叫,摔倒在地上。   吳姓中年人立即盯著車廂沉聲道︰「尊駕何人?既敢暗算他人,為何不敢現身與吳某一晤呢?」   米高冷哼一聲,掀簾而出。   他那森冷的眼神朝吳姓中年人一盯,只見對方低頭後退一步,他不屑的道︰「鼠輩,算你們倒楣!」   身子一彈,雙手立即連揮!   銀珠一陣激射之下,那人人先後中珠倒地。   吳姓中年人疾揮猛閃,總算沒有中珠,他正在暗自慶幸之際,卻見米高盯著他逼過去了,而他嚇得立即向後轉及跑步走。   米高冷哼一聲,雙掌一揮,剩下的銀珠傾巢而出。   吳姓中年人「哎唷」一叫,立即栽倒在地上。   由於角度不湊巧,他當場摔破鼻樑,立即鼻血急流,可是,為了顏面,他當場不敢再吭出半聲了。   米高冷哼一聲,道︰「你們之中,誰敢再吭半聲,老子便宰誰!」   說完,大搖大擺的回車上去睡覺了。   那十二人可真識相,雖然凍得疼痛不堪,卻不敢吭出半聲哩!   天色漸暗,林中的蚊子出洞了,它們找到這十二具一動也不動的大「貨源」之後,立即大加菜了!   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它們吸飽喝足後又去呼朋引友了,沒多久,那十二人被叮得鼻青臉腫了。   所幸,當時尚未流行「登革熱」,否則,那十二人非「嗝屁」不可。   儘管如此,他們可真受足了罪,因為,被蚊子叮過之處又痛又癢,偏偏他們又無法抓癢,真是有夠戚慘!   終於,有人呻吟出聲了。   米高冷哼一聲,立即剝光他的身子及制住他的「啞穴」,這下子,那位老包真是「悶聲享受」了。   其餘之人嚇得不敢再吭聲了。   米高一直等到子夜時分,一見聞湘尚未回來,才思考一陣子之後,便麼直趕往江邊了哩!   他尚未抵達江邊,立即發現唐龍率眾在圍攻「神算公子」孔一銘,他冷眼旁觀一陣子,便逕自趕往江邊。   當時,現場尚有一大群「豬哥」在排隊,他默默的移動身子尋找好一陣子之後,失望的離去了。   他在城中走了一大圈,一見商店已打烊,他便進入一家酒樓喚來酒菜默默的取用著了哩!   半個時辰之後,他重回江邊尋找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失望的掠向馬車停放處。   他尚未抵達該處,立見那十二人已經消失不見,另有五名老人坐在車旁地面上用著酒菜。   他一見那五人是「漠北五邪」時,立即悄然離去了。   他的功力如果沒有流失,他根本不把「漠北五邪」放在眼中,此時,卻必須識時務的暫時迴避。   不過,他為了避免聞湘冒冒失失的闖回來,他只好隱在遠處林中仔細的打量偶爾經過之路人。   漫漫長夜枯等一人,這滋味挺不好受哩!   所幸沒隔多久,漠北五邪已經離去,米高暗暗鬆口氣之餘,仍然隱在原地,以免被那五邪回來「臨檢」逮到。   朝陽終於再現,他苦笑一聲,立即又掠向江邊。   只見江邊仍有不少的「豬哥」在等候上陣,他遍尋不著聞湘之後,只好再回到車廂中等候了。   那知,他調息一個多時辰,又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仍然不見聞湘的人影,他暗感不妙了!   他換了一副面具再度入城尋找了!   找呀找,他找到江邊了,此時,江邊已經曲終人散,聞湘正在酣睡,天狗妃正在調息,只有那些雁蕩山高手在四周站衛兵。   米高做夢也想不到聞湘會有如此離奇的遭遇,他暗罵一聲︰「免崽子!」   立即又到酒樓去解悶了!   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低頭喝悶酒了。   此時,聞湘那部馬車卻正由章萬財駕離林中馳向襄陽哩!   原來,竟萬財在經過一番擁擠之後,終於在黎明時升上車「交貨」,愉快的步向大相國寺哩!   他在寺前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看見半部馬車,他在火大之下,由於熬夜又「交貨」   ,疲累之下,就找家客棧休息了。   等他醒來之時,已近晌午時分,他不甘心的再到寺前一瞧。   這回,那位小沙彌來了,他終於明白聞湘躲在林中避禍了,於是,他匆匆的往林中趕去。   當他來到林中,只見到馬車及那匹餓得低嘶不已的瘦馬,他立即大大的叫道︰「臭小子,你可真會享受呀!」   那知,他掀開車簾,卻只看見那批彩品,他怔了一下,便朝四周邊喊邊瞧,如此一來,他瞧見地上的血跡及混亂痕跡了。   他直覺的以為聞湘被那批流氓找到了,而且由那些血跡,他以為聞湘被宰了,甚至被埋了,他越想越害怕了!   於是,他套上馬車,匆匆的離去了。   沿途之中,他除了歇息及為瘦馬加料之外,一直匆匆的趕向襄陽,如此一來,米高豈能找到他了。   當米高在申酉之交,醉薰薰的來到林中,一見馬車已經不在,他頓足暗罵一陣子之後,便赴客棧休息了。   因為,他認定聞湘一定趕回襄陽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當然先回客棧好好的睡一覺了。   ※※搳陛陛陛   黑夜再度籠罩大地了,天狗妃駕著馬車離去了。   出城五里餘遠之後,只見她由布簾後取出一隻信鴿擲向半空中,立見它繞飛一圈,朝前飛去。   她默默的馳車,暗中卻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卯初時分,正是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分,卻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她立即放緩馬速。   不久,八位以黑巾蒙面的勁裝女子各跨一匹健騎自遠處疾馳而來,天狗妃立即勒住那八匹白馬。   一陣馬嘶之後,那八位女子已經停在車前,立見她們整齊劃一的拱手行禮,脆聲道︰「八鳳恭迎主人!」   天狗妃立即沉聲道︰「搜!」   八女齊聲應是,立即疾射向馬背上凝坐著。   天狗妃立即沉聲道︰「大鳳,二鳳,上車接人,餘六鳳設法毀去此車。」   立即轉身進入車廂。   她一入車廂,一見聞湘睜眼躺在榻上,她立即上前制住他的「黑甜穴」,然後取出一張面具為他戴上。   此時,二位蒙面女子已經掠入車廂,天狗妃沉聲道︰「剝下他的衣衫。」   三女立即迅速的卸下聞湘的襖褲。   天狗妃自櫃中取出一套儒衫放在榻旁,道︰「替他穿妥之後,你們抱著主人及小甜的屍體逕自返莊。」   三女應聲是,立即替聞湘穿上儒衫。   天狗妃替他戴上一頂皮帽又穿上稍嫌窄緊的錦靴,一見二女已經抱著屍體離去,她便又打開木櫃。   她將小木箱以巾包妥,再繫在聞湘的胸前,然後挾他掠出車廂,立見其餘的六女已在車前恭候。   她掠上一匹健騎,道句︰「事成之後,即刻返莊!」   六女立即疾馳而去。   ※※搳陛陛陛   在中國藥史上,河南輝縣西北方的馬家橋乃是藥商雲集之所,因為相傳神農氏曾在該地以百泉之水調配草藥。   該地有座藥王廟,不但規模宏大,殿閣十餘檻,而且因為藥商每逢會集時都前往膜拜,因此,香火一直鼎盛。   藥王廟建在半山腰,在它的右下方靠近山下之處有一處佔地五十餘畝的豪華莊院,名曰︰「百泉莊」。   該莊不但紅牆綠瓦樓閣林立,而且泉水蜿艇繞過每棟樓閣間,界橋、湖亭、水閣、涼亭、鵲橋、蘇門處處可見。   可惜,大門口釘著一塊金字銅牌道︰「謝絕參觀!」   致令多少人士悵然而歸,只能隱在遠處山上乾瞪眼。   經過有心人的觀察,住在莊中的人雖然年紀不一,卻是溫文儒雅書生之打扮者,久而久之,敬而不便上前打擾。   當然也有武林人物好奇的在夜晚潛入莊中欲瞧究竟,可是,他們剛踏入莊中,便覺眼前一片迷濛!   伸手不見五指!   東奔西跑老半天,結果卻在原地打轉。   最後,莫名其妙的被人「三振出局」了。   久而久之,沒人敢來瞧熱鬧了。   這天晚上,星光滿天空,殘月高懸,卻有一匹健騎打破山林的寂靜來到莊前,她正是天狗妃。   她剛下馬,便有兩名書生啟門相迎,她輕嗯一聲,立即挾著聞湘入門,只見她東飄西閃一陣子,便來到大廳前面。   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率領十八名少女站在廳口相迎,天狗妃乍見老嫗,立即雙目一濕,咽聲道︰「姥姥!」   「唉!孩子,究竟出了何事,入廳再聊吧!」   廳中壁前擺著小桌,桌上擺著一對白燭,一對白花,壁上掛著那婦人的畫像,天狗妃見狀,立即放下聞湘,跪地嚎道︰「師……父……」   她邊哭邊爬行到靈前才放聲大哭。   老嫗示意一位少女挾起聞湘,再上前扶起天狗妃,問道︰「孩子,人死不能復生,究竟出了何事呢?」   天狗妃拭去涕淚,咽聲敘述事情的經過。   老嫗聽得悚容上前探視聞湘的脈象。   不久,她突然「呵呵……」連笑,諸女不由一怔!   「值得,主人的犧牲太值得了,此子不但已經貫通生死玄關,而且以他的根骨,正可以修練」破天指「!」   天狗妃失聲道︰「真的嗎?」   「不錯,不過,從現在起,六侍、八鳳及十二金釵必須每隔六個時辰以處子純陰先凝煉他的功力及經脈。」   天狗妃芳容失色道︰「她們二十六人全都要犧牲呀?」   「不錯,由於主人所吸收的功力太雜,必須以她們的處子純陰來煉化它們,否則,他遲早會有內功自攻之厄。」   天狗妃會意的點了點頭。   老嫗一望天色,道︰「大鳳、二鳳,你們先跟我來吧!」   二女立即低頭跟她離去。   天狗妃朝諸女道︰「各位姐妹,咱們已經相處十餘年,你們雖是在不同的情況下來到此地,不過,先師沒有虧待過你們吧?」   諸女立即點點頭。   其中一女更啟唇道︰「姑娘,你和主人不但教養小婢,而且也改善小婢親人的生活,我們該為你效命。」   「唉!先師和我原本打算在復仇之後,讓你們返鄉嫁人,可是,經此一來,你們的清白必毀,我……太對不起你們了!」   「姑娘,你別如此說,小婢誓必終身追隨。」   說著,立即盈盈下跪。   其餘諸女亦下跪作同樣的表示。   天狗妃含淚咽聲道︰「謝謝……謝謝,快請起,快請起!」   諸女齊聲應是,立即起身。   天狗妃道︰「大釵、二釵,你們替他淨身及修剪顏面吧!」   兩位少女齊聲應是,立即抬著聞湘離去。   天狗妃歎了一口氣,立即低頭回房沐浴。   ※※搳陛陛陛   亥中時分,天狗妃換上一身白色宮妝,頭插一朵白花進入一間豪麗的套房,立見老嫗和大鳳、二鳳起身相迎。   她道句︰「請坐!」   立即坐上首座。   老嫗欣然指著在榻上酣睡的聞湘道︰「他的情況比我估計得還要理想,明早即可授他內功心法了。」   「他已被師父施過功,真氣已可自行運轉,何需再授心法呢?」   「不錯,他的真氣已可自行運轉,不過,若能由他駕御運轉,不但可以早日凝流,更有助練習破天指。」   「原來如此,大鳳,你準備妥了吧?」   「準備妥了,多謝姑娘的關心。」   老嫗接道︰「孩子,你放心,我只是要他吸收她們的純陰之氣,並不會對功力有多大的影響。」   大鳳含笑道︰「姥姥她方纔已經恩賜一粒回天丸了!」   天狗妃點頭道︰「他已服下失心丸,往事正在逐漸的消失,我會讓他記住你們每個人的!」   「謝謝姑娘的厚愛。」   「唉!太委屈你們了!」   老嫗朝窗外一望,道︰「時辰差不多了,準備吧!」   二鳳立即上前掀開聞湘的錦被及褪開他身上的睡袍,立見他渾身赤裸的昏睡著。   天狗妃道︰「姥姥,若不制住他的」黑甜穴「,效果是否更佳?」   「沒多大的影響!」   「姥姥,施功約需多久呢?」   「盞茶時間吧!」   「姥姥,我想讓他記住大鳳她們每個人,好嗎?」   「孩子,你真善良,好吧!」   二鳳立即上前替他穿妥睡袍及解開他的穴道。   聞湘睜眼一望見天狗妃,立即起身躬身道︰「主人。」   天狗妃指著老嫗,道︰「她是姥姥。」   「是,姥姥!」   「她是大鳳。」   「是,大鳳。」   「她是二鳳。」   「是二鳳。」   天狗妃指著老嫗問道︰「她是誰?」   「姥姥!」   「很好,她是誰?」   「大鳳!」   「很好,大鳳是你的人了,她要陪你練功。」   聞湘的神色一片惑然。   老與含笑向大鳳一頷首,大鳳立即羞赧的寬衣解帶。   「聞湘,讓二鳳幫你寬衣吧!」   「是!」   不久,兩人已經裸埕相對了。   大鳳羞赧的摟著他朝榻上一躺,天狗妃及二鳳立即羞赧的低下頭坐回遠處的椅子上去了。   大鳳將身子一翻,立即貼在他的身上,老嫗含笑道︰「聞湘,只有你的人才會對你這樣子,懂嗎?」   「懂!」   大鳳立即羞赧的分腿坐在他的大腿上。   老嫗含笑道︰「聞湘,你別亂動。」   「是!」   老嫗立即欣然的將雙掌分別按在他的「百匯穴」及「擅中穴」,真氣一催,他那話兒自動的「立正致敬」了。   剎那間,它使脹得又粗長又抖動不已!   老嫗含笑一頷首,大鳳立即吸氣跪坐雙膝。   只見她將桃源洞口對準「香菇頭」緩緩的坐了下去,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使她的柳眉一皺。   不久,她終於沉坐到底部了,老嫗一使眼色之後,正欲催功之際,卻見大鳳已經自動的哆嗦起來。   老嫗怔了一下,忙探視聞湘的脈象。   片刻之後,她欣然催促道︰「二鳳,快寬衣。」   說著,立即朝榻前的那條細繩連拉三下。   二鳳立即開始脫去衣衫。   天狗妃驚喜的道︰「姥姥,他怎麼啦?」   「他……他可能是九龍元陽體,大鳳下,二鳳上!」   大鳳苦笑道︰「小婢起不來了!」   老嫗神色一怔,立即上前朝她的雙腋一叉,便拉起來。   「叭!」一聲,一股處子鮮血立即在那話兒頭部灑了下去,二鳳立即咬緊牙根迅速的沉腰坐了下去。   老嫗將大鳳扶在椅上問道︰「大鳳,你不要緊吧?」   「還好!」   就在此時,只見一陣白影閃動,房中迅即站滿了白衣少女,老嫗忙道︰「大釵、二釵……乾脆全部寬衣啦!」   諸女怔了!   可是,當她們看見大鳳及二鳳的模樣之後,會意的自動寬衣解帶,一時白影紛飛,香風陣陣!   沒多久,房中已站滿了燕瘦環肥。   老嫗將一粒回天丸塞入大釵的口中,道︰「你快上來吧!」   說著,立即上前「拔出」二鳳。   大釵見義勇為的立即上榻「接棒」!   天狗妃將一粒回天丸交給二釵服下,然後脆聲道︰「他可能是九龍元陽體,因此,今晚要偏勞各位了。」   諸女立即一一上前服下「回天丸」。   不久,老嫗又「拔出」大釵,二釵立即「上陣」。   沒多久,諸女便在榻前列隊等候「點召」了,大鳳及二鳳穿上衣衫,上前協助一一「拔出」諸女。   老嫗仔細的探視著聞湘的脈象及膚色反應一陣子之後,欣然道︰「奇才,他果真是千萬之中難以尋一的九龍元陽體,行了。」   這時,天狗妃朝三鳳問道︰「馬車處理妥了吧?」   「是的,連同馬屍一併以化屍粉蝕化並加以埋妥了。」   「沒人追蹤吧?」   「沒有,當時分別由五鳳她們四人在四周監視著。」   「很好,辛苦你們啦!」   「姑娘太客氣啦!」   「你們六人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吧?」   「知道了,小婢很高興有此動勞良機。」   「委屈你們了!」   「姑娘太客氣了。」   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有八名少女接受「點名」,立見聞湘的膚色逐漸轉紅,老嫗樂得連叫︰「太好啦!」   諸女更欣然接受「點召」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居然又有六名少女接受「點召」了,聞湘的全身全部被紅煙所籠罩住了!   老嫗欣然道︰「孩子們,快上,記住,當體內深處欲顫抖之前,必須立即出聲,大鳳、二鳳,你們可要立即救出她們。」   「是!」   老嫗果真老謀深算,不到半個時辰,其餘的十二名少女居然全部被「點召」完畢,聞湘的遍身紅霧亦轉成白霧。   老嫗歎道︰「可惜,倘差半分火候。」   大鳳立即問道︰「小婢是否可以……」   「沒辦法,你的元陰已破了,除非……除非……」   天狗妃忙道︰「姥姥,你別做傻事。」   「孩子,老身當年早該隨令師祖別世了,你們出去吧!」   「不,姥姥,你別傻!」   「孩子,主人皆犧牲了,老身已經活了七十五年,夠啦!」   說著,倏地朝前襟一抓,立即撕開衣衫。   天狗妃咽聲喚句︰「姥姥!」   立即下跪。   諸女亦泫然下跪。   老嫗含淚道︰「傻孩子,凡事必須一鼓作氣,若錯失這分良機,他日定必要多付出數十倍的代價,出去吧!」   天狗妃叩了三個響頭,立即離去。   諸女亦相繼的叩頭離去。   老嫗拭去淚水,分開破衫,上榻沉腰下坐。   只見她將雙掌朝腹部一按,全身的功力立即疾洩向聞湘的體中,立見那些白霧帶著耀眼白光逝去。   老嫗的七孔溢血。   她那嘴角即浮現出笑容。   聞湘只覺腦門一震,立即暈去。   不久,天狗妃率領諸女行入房中,只聽她悲嚎一聲︰「姥姥……」   立即率領諸女跪地放聲大哭。   聞湘立即被吵醒了,他一見到天狗妃跪地大哭,他立即也跪在她的右側默默的低頭不語。   不久,天狗妃拭淚起身道︰「大侍、二侍,重殮姥姥吧!」   二女應聲是,立即抬著屍體離去。   「聞湘,和大鳳、二鳳去淨身吧!」   「是!」   他們離去之後,天狗妃咽聲道︰「十一釵,十二釵,你們把此地整理一下,其餘的姐妹跟我去擇墳地。」   「是!」   ※※搳陛陛陛   殘月,稀星在空中高掛著,百泉莊蘇門旁花木間卻多了三個小墳,諸女跪在墳旁含淚以掌擁土堆墳。   好半晌之後,天狗妃起身道︰「姐妹們,咱們必須化悲傷為力量,先回房休息,明日開始練武吧!」   諸女齊聲應是,立即離去,不久,現場只剩下天狗妃及聞湘二人,天狗妃指著老嫗的墓碑道︰「姥姥死了!」   「是,姥姥死了!」   「姥姥是為了助你練功而死的!」   「是!」   「你要好好的練功,以報答姥姥的大恩。」   「是!」   「走吧!」   她立即率著他通過陣式回到房中。   她盤坐在榻上,指著身前空位道︰「學我的模樣坐好。」   「是!」   她一見他已經盤膝坐妥,便指著他的「氣海穴」道︰「想一下,此地是不是有一股暖暖的東西浮湧出來。」   「有!」   她暗一欣喜,立即指著他臍中央「神闕穴」道︰「那東西是不是跑過來了?」   「是的!」   「它們是不是正要跑向他處?」   「是的!」   「好,閉上雙眼,看它們跑到何處吧!」   「是!」   他一閉上雙眼,她立即看見他的額頭一亮,她驚喜若狂的忖道︰「天呀!他的武功究竟到達何種境界了呢?」   她立即默默的打量著。   只見他的臉部瑩亮剔透,那些摔傷及毆打傷痕早已消失無影,她不由得瞧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他道︰「主人,我要尿尿!」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帶他進入盥洗室。   她剛掀開馬桶蓋,他已經「掏槍射擊」了。   「叭……」   聲中,馬桶底下的木板居然應聲而被貫穿,她又驚又喜,立即悄悄的打量他那「話兒」。   它那「碩偉」的模樣立即使她的春心一陣蕩漾!   她只覺身子一軟,慌忙自池中汲出泉水沖掉地上的尿液,不久,它們便沿著竹孔洩出室外了。   不久,他收槍拉褲站在一旁了。   她帶他回到榻上盤坐妥道︰「你方纔的動作就是調息,你從現在開始調息,未經我的吩咐不准停止。」   「是!」   他立即閉眼開始調息。   她的心中一動,道︰「等一下,睜開雙眼調息吧!」   「是!」   她一見他雖然望著自己,額上卻立即泛出瑩光,她在驚喜之餘,立即吞下三粒藥丸閉眼調息。   一直過了一個半時辰,她才睜眼醒轉,她一見他的臉部,白裡透紅,雙眼澄徹,心中不由一蕩。   她朝窗外一望,一見天色未亮,便下去拉上窗簾,然後脫去衣衫,不久,一具傲世胴體出現在房中了。   「聞湘,醒來吧!」   「是!」   「脫衣吧!」   「是!」   他的衣衫一脫,原本略帶古銅色的肌膚已經變成白裡透紅,胯下那「話兒」則軟綿綿的低垂著。   她吸了一口氣,自動摟著他。   哇操!   似這種「免費大贈送」的情景,若讓那些豬哥聽見或者看見了,不把他們氣得吐血才怪哩!   「聞湘,摟我,像我這樣的摟著,會嗎?」   「會!」   兩人立即緊摟著。   她在他的雙唇一吻,道︰「這叫做吻,會嗎?」   他道句︰「會!」   立即吻了一下。   「很好,吻久些,吻用力些!」   兩人立即熱辣辣的吻著。   沒多久,她已經雙頰酡紅,嬌喘吁吁了,只見她的娥指朝那話兒輕捏數下,卻見它仍然軟綿綿的。   「讓它站起來吧!」   「是!」   「拍!」一聲,那「話兒」倏地在她的腹部「打了」一下,她好似被當胸拍了一掌,立即呻吟出聲。   片刻之後,她摟著他倒入榻上,立即翻身坐在他的腿間,然後,門戶大開的將「貴賓」帶入洞中。   客滿,大客滿!   燙,火辣辣的痛燙。   酸,沒來由的酸。   趐,徹骨的趐.   她開始輕扭緩搖了!   房中立即傳出一陣陣「低八度交響曲」。   不到盞茶時間,她低聲道︰「聞湘,你會如此扭搖嗎?」   「會!」   「好,再記住這招!」   她立即開始前挺後頓著。   沒多久,她邊挺邊問道︰「會這招了嗎?」   「會!」   她道聲︰「好!」   立即摟著他向內側一滾,他當場貼在她的身上,立聽她道︰「先扭搖一下吧!」   「是!」   他立即輕扭緩搖著。   她只覺又趐又癢,忙道︰「用力些,快些!」   他立即猛扭狠搖。   「對,再用力些,再快!喔!很好!」   她閉眼享受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突然問道︰「聞湘,你記得那招挺頓嗎?」   「記得!」   「開始吧!」   「是!」   他剛用力一頂,她立即打個哆嗦!   他剛抽槍一頓,她立即喔了一聲。   「好,就是這樣子,繼續吧!」   「是!」   他不停的疾挺猛頓了。   她邊迎合邊低聲叫好。   不久,她忘形的高聲喝采了!   他對她最「死忠」了,一見她如此的高興,當然更賣力了,房中立即迴盪著「青春交響曲」。   她那喝采聲音更是不停的伴奏著。   香汗亦汩汩外流著。   終於,她的喘息聲使她的喝采聲忽斷忽續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喝采聲音越來越低了。   終於,她只有呻吟的份兒了。   終於,她哆嗦連連的「交貨」了。   「聞……湘……尿……尿……」   他應聲是,身子倏地一顫,一股「激流」立即疾射而出。   酸痛之下,她忙叫道︰「停……停……」   「是……」   「激流」果真應聲而停了!   她只覺全身舒暢萬分,便摟著他道︰「聞湘,我是你的人了!」   「是!」   「聞湘,我是你的妻子,你懂嗎?」   「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對,對,睡吧!」   她略一擰腰,他便自動側躺在一旁,她捨不得讓那寶貝離開,便將下身一站,緊摟著他了。   不久,她累乏的入睡了。   他將雙眼一閉,沒多久,便也入睡了。   ※※搳陛陛陛   黃昏時分,她睜開雙眼,立即看見他在望著自己,而自己仍然緊貼著他,她不由全身一熱。   她正欲退身,卻覺洞中仍然「客滿」,她的心兒一陣蕩漾,當場就想再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她立即又擔心他和自己的功力是否會有所耗損,於是,她立即道︰「聞湘,起來調息吧!」   「是!」   她盤膝一運真氣,頓覺功力似有增加,她在驚喜之下,急忙收功睜眼打量著他。   卻見他雖然睜眼望著自己,全身的肌膚卻白裡透紅,一片瑩亮,她驚喜的險些叫出聲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由他所洩出之「補品」中得到好處了,她立即連吸數口氣,定下心神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她欣喜的醒轉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功力居然又收回一部份啦!   「聞湘,起來淨身吧!」   「是!」   二人進入盥洗室之後,她略一運功驅寒,然後開始掬水淋身,他卻抓起木杓,一陣子急衝猛淋。   她心知他已經寒暑不侵,立即全心抹皂沐浴。   他跟著抹皂,然後開始搓洗身子。   好半晌之後,兩人才擦乾身子回房著衣。   她發現他的那件藍衫頗為合身,略一思忖,便知道一定是十一釵平時易容外出之服裝,因為她與他的身材相去不遠。   她越瞧他越順眼,好半晌之後,才和他離房。   二人甫入廳,立即看見桌上擺著熱騰騰的四菜一湯及一小鍋飯,她的雙頰不由自主的一陣酡紅。   顯然,其餘諸女皆很關心他們二人哩!   「聞湘,用膳吧!」   「是!」   入桌之後,她剛吃三、四口飯,他已經吃完一碗飯,正在添飯,她立即含笑道︰「別急,多吃些菜吧!」   「是!」   這回,他斯文多了,不過,飯量並無稍減,一直將那些飯、菜、湯全部掃光了,他才停下筷子。   她以紗巾輕拭嘴角之後,再將紗巾遞給他。   他果真也斯文的輕拭嘴角。   她知道他一來連餓多餐,二來,他的食量一向甚大,所以沒有被他的「海量」嚇住,不過,她卻一直含笑望著他。   不久,她取回紗巾,道︰「聞湘,出去走走吧!」   「是!」   她出廳之後,指著一株梅樹解說通行之法,同時牽著他朝前行去,不久,便已經抵達前面一棟精舍。   立見大鳳含笑上前行禮道︰「姑娘,你好!」   「你好,聞湘,她是誰?」   「大鳳!」   大鳳樂得眉開眼笑了!   「大鳳,姐妹們歇息了嗎?」   「沒有,正在練武哩!」   「唉!她們剛破身,行動不便,該早點歇息哩!」   「無妨,大家只是在研究陰陽劍陣而已。」   「真的呀?有結論了嗎?」   「頗有進展哩!」   「太好啦!讓我瞧瞧吧!」   「好的,請跟小婢來吧!」   說著,立即朝前行去。   當他們穿過精舍大廳進入前院之際,天狗妃剛一示意,聞湘立即沿著那株梅樹右側逕自行去。   她跟在他的身後,一見他順利的穿行過陣式,不由暗喜他的記憶力之強及反應之佳了哩!   大鳳回頭一瞧聞湘單獨跟來,不由一怔!   天狗妃嫣然一笑,立即先行入廳。   立見諸女收招行禮道︰「姑娘好!」   天狗妃含笑道︰「每位辛苦了,我方才聽大鳳說你們演練陰陽劍法頗有進展,特來瞧瞧!」   大侍含笑道︰「姑娘請上座,讓小婢與二侍獻獻醜吧!」   天狗妃立即朝椅上一坐,同時指著左側那張太師椅道︰「聞湘,坐!」   聞湘道句︰「是!」   立即入座。   大侍及二侍並肩上前行禮,然後,拔劍一捏劍訣施展起來。   天狗妃對這套劍法甚為熟稔,俟她們使完之後,含笑道︰「果然甚具火候,不過,另有部份缺失。」   說著,立即上前解說演練著。   二女心悅誠服的道過謝,立即重又演練起來。   天狗妃的心情特佳,不厭其煩的指點六遍之後,含笑道︰「大家辛苦啦!下去休息吧!」   諸女立即行禮離去。   「聞湘,好不好玩?」   「好玩!」   「想不想學。」   「想!」   「好,我從頭教你吧!」   「是!」   她立即走到塊六尺高、三尺寬,一尺厚的生鐵五尺前面,道句︰「你瞧清楚啦!」   「立即揚掌劈去。」   「砰!一聲,生鐵晃了一晃,立即出現一個淺掌印,她一瞧掌印,立即知道自己的功力至少消退三成。聞湘跟著揚掌一揮,生鐵不但未晃一下,更未發出半聲,她立即含笑道︰」別急,先聽我解說嘛!「   那知,「嘛」字方落,生鐵上面突然傳來一陣「沙……」聲音,立見鐵屑沿著鐵板向下滑,赫然出現一個清晰掌印。   她瞧得目瞪口呆了。   片刻之後,她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撫摸,立即發現那塊利刃無法一戮而透的生鐵已被貫穿了。   她在驚喜之下,全身不由一顫!   哇操!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突覺一陣冷風撲面,她略一張望,立即發現距離那塊生鐵三尺遠之木牆,也出現一個掌印,她整個的怔住了!   聞湘卻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哩!   不久,一陣冷風又將她吹醒,她略一思忖,立即道句︰「聞湘,你等一下!」   然後匆匆的朝門口掠去。   沒多久,她拿著一本紙張泛黃,字跡模糊的小冊疾掠到聞湘的身前,立即翻閱著。   她找到那頁記載「破天指」口訣之後,立即思索著。   小冊中完全是蠅頭小字,聞湘望了一眼,根本就是有看沒有懂,他不願多看,便打量著壁前兵器架上的兵刃。   天狗妃曾由其師的口中獲悉「破天指」之心法,可是,由於她倆限於功力,無法演練,便只略涉皮毛。   那情形就好似咱們念到「生理衛生第八章」時,只是片言雙語帶過,根本沒有深入研究。   她此番研讀一陣子之後,便陷入沉思。   右掌五指不由自主的忽彈忽縮不已。   聞湘閒得無聊,一見她的五指忽彈忽縮,立即也跟著彈縮著。   好半晌之後,她一見到他的學動,心中一顫,忖道︰「他方才跟隨著我一劈便有駭人之威,我何不試試看。」   主意一決,她立即脆聲道︰「聞湘,瞧清楚啦!」   說著,右掌疾抬,翻腕疾彈出五指。   她立覺功力抵達指瑞之後,便無法透出。   聞湘跟著抬掌翻腕疾彈,可是這回卻不靈了,她上前撫摸生鐵,立即發現它仍然好端端的。   她苦笑一聲,道︰「明天再說吧!走!」   第五章搛s星拱月光芒長   翌日一大早,天狗妃便起床漱洗及用膳。   膳後,她帶著聞湘進入那棟練功房,便看見諸女團在那塊生鐵附近嘖嘖稱奇的談論著哩!   她先敘述昨晚的奇跡,再道︰「姐妹們,咱們集思廣益,如何指導他早日練成破天指吧!」   大侍思忖一陣之後,道︰「姑娘,他從未練過武,不宜速成,不妨由小婢諸女按照個人專長指導他吧!」   大鳳點頭道︰「而且該由掌、指、輕功練起哩!」   「好吧!我去參悟破天指,你們好好的教他吧!」   「是!」   天狗妃離去之後,大鳳立即脆聲道︰「聞湘,你瞧!」   說著,立即朝生鐵劈去。   「砰」一聲,生鐵微微一晃,未見掌印。   聞湘跟著一劈之後,二鳳上前一摸生鐵,立即發現它安然無恙,諸女頓時明白他昨夜那掌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於是,大鳳開始解說化氣為勁之法。   二鳳客串助教在旁演練著。   她們教得很仔細,因此,沒多久,那塊生鐵及木牆又出現掌印了,諸女樂極歡呼,聲動如雷。   大侍立即開始解說指法,二侍則客串「助教」。   條條大路通羅馬,沒多久,聞湘的食指彈出一縷指風,不但貫穿生鐵,而且連木牆也多一個指洞了,大侍欣喜若狂的先將天狗妃請來了。   天狗妃喜極含淚,險些哭出聲來。   她拭去淚水之後,緩緩的抬掌、翻掌及彈出五指。   聞湘跟著吸氣抬掌,翻掌及彈出五指,立聽生鐵發出一陣「乒」響,五個透明圓洞赫然在目。   天狗妃尖叫聲聞湘,立即摟住他。   諸女互摟又叫又跳。   好半晌之後,天狗妃拭去淚水道︰「行啦!姐妹們,咱們從頭教起,大侍,你把咎家指法先教給他吧!」   「是!」   ※※搳陛陛陛   日子就在欣喜及興奮中飛逝著,一晃已過了三個半月,聞湘在二十六位女師父的調教下,終於可以「畢業」了。   這天上午,天狗妃端坐在椅上目睹聞湘一一與六侍、八鳳、及十二金釵比試過各式各樣的武功,她禁不住掩面輕泣了。   她太高興了。   好半晌之後,她含笑道︰「多謝各位姐妹的幫忙,他終於練成一身傲世武功了,咱們今夜好好的祭拜主人吧!」   諸女立即欣然應諾。   天狗妃又道︰「從明天起,除大侍、大鳳及大釵留下之外,其餘之人偏勞分往各地暗探江湖動態。」   諸女又欣然應諾。   天狗妃含笑道︰「諸位姐妹在江湖走動之際,需按照我所分配的路線以兩人為一組,盡量少洩行跡,一月之內,務須返莊。」   「是!」   「大家下去歇息吧!」   「是!」   諸女離去之後,天狗妃激動的送上一個又香又甜的熱吻,然後低聲道︰「聞湘,好好的挺頂我一番吧!」   「是!」   她立即春心蕩漾的和他回房。   門窗一鎖,她迫不及待的脫光身子,立即趴跪在榻上。   他脫光身子之後,乍見此景,不由傻眼了。   她撫媚的一笑,朝圓臀輕拍一下,又朝纖腰一撫,脆聲道︰「摟著此地,好好的挺頂一番吧!」   「是!」   他跪在她的臀後,雙掌朝她那纖腰一摟,她立即伸掌將他那「話兒」牽到「桃源洞口」。   他會意的朝前一挺。   她低唔一聲道︰「好棒喔!再用力些!」   他有求必應的加速一挺。   「喔!就是這樣子,快!」   他似「幫浦」般挺頂不已了。   她扭腰頂臀迎合不已了。   口中再度隨時喝采指導了。   房中立即戰鼓連連了!   好半晌之後,她牽著他的雙掌朝雙乳一搭,道︰「輕揉細捏它們,對,就是如此,好聞湘喔!」   她全神享受了!   他全力衝剌了。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她倏地道︰「停,下榻!」   他果真依言站在榻前。   她將粉腿朝他的雙肩一擱,牽著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雙乳上面,道︰「用力挺,快速頂,開始吧!」   說著,圓臀立即似石磨般旋轉起來。   他果真疾挺猛頂不已!   雙掌亦不停的撫揉那對「玉女峰」。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經「引吭高歌」不已了!   他更賣力了!   她盡情的扭動,掙扎著。   他做「吳剛伐木」般大斧猛劈不已了。   終於,她轉不動了。   終於,她哆嗦連連了。   終於,她呻吟不已了。   終於,她心甘情願的「繳械投降」了。   「尿……尿……慢些!」   不久,他果真打個哆嗦,開倉交貨了!   一股股「清泉」射入她的體中深處,樂得她淚水連流,口中頻頻呼喚道︰「好……聞……湘……尿……得好……夠了……抱我上榻……」   他緩緩的抱他上榻了。   她媚眼流波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了。   「好聞湘,好玩嗎?」   「好玩!」   「今晚,我喚大鳳來找你,你要尿喔!」   「是!」   她滿足的獻上一吻了。   ※※搳陛陛陛   當晚,她們在墳前祭拜及默禱之後,天狗妃將大鳳單獨留下來,道︰「大鳳,待會去找他吧!」   她羞喜的低聲道︰「姑娘,謝謝你,先由大侍開始吧!」   「不,你上回耗損太多的功力在他的身上,今晚必須討回一些利息。」   說著,立即附在她的耳邊低語。   「姑娘,這會影響他的功力嗎?」   「不會,我觀察過了,可能反而會助他更凝固功力哩!」   「謝謝,不過……」   「怎樣?」   「萬一有喜呢?」   「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此事呢?糟糕!」   「姑娘,大侍深諳歧黃之道,咱們去找她吧!」   「好吧!走!」   兩人前行一陣子,便發現大侍正在房中叮嚀二侍五女,她們乍見天狗妃來臨,立即起身相迎。   「別客氣,坐下來聊吧,準備妥了吧?」   二侍含笑道︰「已經準備妥了,姑娘分配得太完善了,小婢諸人此番外出,必然會大有斬獲。」   「但願如此,你們早點下去歇息吧!」   此時五人立即行禮退去。   大鳳忙問道︰「大侍,小妹有一事請教。」   「別客氣,說呀!」   「姑娘安排小妹今晚去侍侯他,小妹擔心會有喜,特來請教。」   「簡單,待我替你把把脈吧!」   「謝謝!」   大侍將右手食中二指搭在大鳳的右腕片刻之後,含笑道︰「大鳳,你的月信剛走三天吧?」   「高明!」   「盡情歡樂吧!」   「謝謝!大侍,可否指點迷津哩?」   「行,月信前後一周皆無妨!」   「謝謝!」   天狗妃聞言,不由心中暗寬,她立即起身道︰「大侍,從明天起一月之內,此地之雜務需靠你們三人,早些休息吧!」   「是,恭送姑娘!」   「留步,別客氣啦!」   說著,立即朝大鳳一使眼色。   大鳳羞喜交集的逕自行向聞湘的房中。   她走到房門附近,立見房門未鎖,她探頭一瞧,便發現聞湘正在房中演練她授他的那套掌法。   只見房中一團淡淡的藍影在疾轉,怪的是卻無絲毫掌力破空聲音,她知道他在運功施展,不由神色一悚。   須知,打拳之時,由無聲練到虎虎生風,原本已經不容易,要進一步練到有聲化無聲之境界,更是難上加難。   何況,他在此時此地施展自己授她的掌法,分明是有心人,因此,她的一顆芳心好似泡入蜜罐之中哩!   哇操!   甜死了!   因此,她在他收招之後,立即鼓掌道︰「好功夫!」   「大鳳,你好,你好」水「!」   「好」水「?誰教你的?」   「十一釵,她說」水「就是漂亮!」   「我漂亮嗎?」   「漂亮!」   「黑白講,我那有姑娘的一半漂亮呢?」   「這……有理,可是,十一釵說,只要我對你們每個人說」水「,你們就會很喜歡我,多教我一些武功呀!」   「這丫頭滿口……算啦!我心領了,你為何練拳呢?」   「主人說要你來陪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所以……」   「好聞湘,你真好,我心領了,寬衣吧!」   「是!」   兩人好似在比賽脫衣舞般迅速的脫去衣衫,結果,她多穿一件肚兜,所以落後半秒鐘!   不過,她乍見那根殺氣騰騰的寶貝,她立即比他快一步的摟著他道︰「好聞湘,你真好!」   他快她一步的封住她的櫻唇熱吻著。   她的胴體一顫,立即也熱情的摟吻著。   不久,他好似機器人般按照他與天狗妃在一起親熱的情形,摟她倒入榻中,然後,翻身貼在她的胴體上面。   那「話兒」立即在「桃源洞口」附近「示威」了。   她慌忙張開粉腿「備戰」了。   不久,他揮軍疾攻直搗黃龍了。   她不由自主的唔了一聲。   他開始猛挺狠頂了!   她只覺又痛又酸又麻又癢,真是百感交集,她立即似寒蟬般,一動也不敢亂動一下了!   可是,盞茶時間之後,她被逼得非動不可,因為,她再不動,洞中好似打翻辣椒般難受極了呀!   她一動,他就放心了。   他全力衝剌了!   她也迎合得更頻繁了!   大鳳的體態甚為豐腴,加上自幼練武之故,肌肉的彈性甚足,因此,挺頂起來另有一種舒適快感。   他越挺越疾了!   他越頂越猛了!   不久,只見他的雙掌朝那對顫抖不已的豐乳一抓,接著配合著挺頂不停的輕撫細揉起來了。   她在雙重享受之下,不由自主的「啊呃」低叫了。   房中立即洋溢著清脆的交響曲。   不到半個時辰,她不但叫得越急,胴體更是瘋狂的扭搖著,汩汩香汗似春雨般滴落不已了!   他一見到她如此迅速的熱烈反應,倏地頂緊洞中深處,仿仿天狗妃昨晚之旋轉姿勢忙碌起來了。   一陣劇烈的趐酸使她「喔……啊……」一叫。   胴體亦隨之一陣哆嗦!   香汗更似噴泉般疾射而出。   他見狀大樂,旋得更疾了!   他微微一笑,轉得更猛了。   她再也扭不動,搖不起來了。   她只有哆嗦的份了。   她只有「喔啊!」   連叫的份了!   終於,她的叫聲越來越低沉了!   於是,她心悅誠服的「獻寶」了。   他只覺「香菇頭」被淋得濕答答的,那情景和天狗妃完全一樣,於是,他問道︰「大鳳,需不需要我尿尿?」   「要……要……喔……」   他一扣扳機,立即射出一排子彈。   她顫聲叫道︰「聞……湘……」   全身整個的軟了。   淚水也汩汩流出來了!   他連開三槍,才摟她躺回榻上。   「聞……湘……我……好美喔!」   「是嗎?」   說著,貪婪的撫揉她的右乳。   她哆嗦一下,求饒道︰「好聞湘,別逗……我了……」   他鬆手道︰「好吧!睡吧!」   「它……怎麼還硬梆梆的?」   見他暗一吐氣,那話兒立即「稍息」了。   「太……太奇妙了,好聞湘……」   她自動送上一個香吻。   好半晌之後,她坐起身子開始調息了。   他卻含著微笑進入夢鄉了。   大鳳運功一周天之後,果覺功力精純不少,她在欣喜之餘,又運轉一周天,然後才躺回他的身邊。   她欣喜他那恬靜的睡容好一陣子之後,才起身去沐浴。   盞茶時間之後,她飄然回房了。   ※※搳陛陛陛   翌日寅中時分,大地仍然一片黝暗,天狗妃和大侍、大鳳、大釵四人卻站在大門口歡送那批離莊少女。   只見她們分別易容成為士、工、商,年紀不一之人物,足跨健騎,井然有序的朝黝暗的遠處馳去。   天狗妃俟她們消失不見之後,喃喃自語道︰「但願她們皆能早日平安返莊,而且擄返咱們要的東西。」   大侍含笑道︰「姑娘,皇天不負苦心人的。」   「但願如此,偏勞你們三位啦!」   說著,立即先行離去。   大釵低聲問道︰「大鳳,你的氣色不錯哩!」   「真的嗎?」   「少裝了,喜上眉梢,沉穩氣足,大侍,你說是嗎?」   大侍點頭道︰「大鳳,你真是一舉兩得呀!」   大鳳雙頰一紅,羞得抬不起頭來。   大釵忙問道︰「大侍,她得了啥好處呢?」   「君王寵幸,雨露均沾矣!」   大鳳羞得快步離去。   大釵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姑娘安排的嗎?」   「不錯,咱們兩人也有機會,走,先到四周瞧瞧吧!」   二女立即聯袂掠行莊外。   且說大鳳羞赧的入廳之後,立見天狗妃正在品茗,她忙行禮道︰「姑娘,多謝你的玉成,小婢昨晚受益良多!」   「很好,你今天就陪他練一陣子武技,然後,再把九大門派的資料一一告訴他,我該好好的參悟武功了。」   「是,對了,可否讓大侍及大釵陪陪他?」   「可以呀!盡興為止,不宜狂歡!」   她脆聲道是,立即離去。   不久,她提著食盒來到聞湘的房中,只見他剛沐浴完畢正在擦乾身子,她便上前服侍他穿衣。   「大鳳,你真好!」   「聞湘,你先用膳,咱們待會一起練武吧!」   「是!」   她早已陪著諸女用過早膳,因此,立即走到榻前換上一套乾淨被套,然後,羞赧的清洗穢跡連連的被套。   等到她洗淨,晾妥之後,他已經用過膳正收拾餐具,她忙道聲︰「讓我來!」   立即上前收拾著。   不久,她將餐具洗淨放在廚房櫃中,便與聞湘朝練功房行去。   大侍和大釵正在聯合施展陰陽劍法,她們一看見聞湘及大鳳進來,立即收招上前打招呼。   大鳳含笑問道︰「聞湘,記得她們嗎?」   「大侍及大釵,你的指法很高明,你的劍法很厲害。」   二女欣喜的眉開眼笑了。   大鳳含笑道︰「很好,大家總算沒有白疼你,你去練武吧!」   「是!」   他掠到遠處之後,立即開始演練掌法,大鳳含笑道︰「他真是一個奇才,咱們真有福氣!」   大釵問道︰「大鳳,他那話兒那麼凶悍,你怎能嘗到樂處呢?」   「討厭,自己去體會吧,姑娘方才吩咐過,她同意你們找他,不過,必須盡興而止,不許狂歡。」   「萬一,他屆時不肯停止呢?」   「不會啦!姑娘已經把他訓練妥啦!你一洩身,他亦會洩身啦!只要你不貪婪,只要一運功,受益無窮哩!」   「真的呀!我……」   「格格!你別急,今晚先輪到大侍哩!」   「我才不急啦!我那月信尚未乾淨哩!」   「格格!那你還是先把身子補好吧!我該去陪他練武了。」   說著,似蝴蝶飛翔般,翩翩然的掠去。   大釵低聲道︰「男女之事實在真妙,一向冷冰冰的大鳳,在一度春風之後,居然好似脫胎換骨變成另一人哩!」   大侍含笑道︰「不錯!」   「大侍,你今晚嘗過之後,可要報告心得喔!」   「好啦!練劍吧!」   二女將劍訣一引,立即開始演練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立聽大鳳脆聲道︰「大侍,大釵,姑娘吩咐我把九大門派之事告訴他,你們一起幫個忙吧!」   大侍含笑道︰「好呀!大釵,你在此注意房外的動態,我和大鳳邊準備午膳,邊告訴他!」   大釵立即含笑點點頭。   不久,她們二人進入廚房中,二女先將剩菜飯朝溝中一倒,然後邊洗餐具邊開始敘述少林派。   大鳳先敘述少林派之淵源及分佈在當今武林之寺廟,再由大侍敘述少林稱尊武林的各項絕學。   她們好似對少林絕學曾經下過一番苦功鑽研,只見她每說一招,大鳳便跟著概略的演練出來。   聞湘聽得全神貫法,不時的將自己所練過之武功拿出來作比較,二女有好幾次皆被他考倒哩!   一直到飯菜備妥之後,二女正好介紹妥少林派,立見大鳳脆聲道︰「聞湘,你去陪姑娘用膳吧!」   說著,立即將食盒遞給他。   聞湘提著食盒剛走到天狗妃的房外,她已經啟門含笑道︰「聞湘,上午你忙些什麼呀!」   他邊擺菜餚邊道︰「大鳳及大侍介紹少林派及他們的武功。」   「你怕不怕少林派呢?」   「不怕,沒啥了不起嘛!」   「真的嗎?來,邊吃邊聊吧!」   聞湘果真邊用膳邊將自己的武功和少林絕學作比較。   天狗妃聽得頻頻點頭道︰「好聞湘,你真聰明,事實上,你的那招」破天指「足以破解少林,甚至全天下的武功了。」   「真的嗎?」   「你有空自己想想吧!聞湘,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好呀!」   她略整思緒之後,娓娓說道︰   暮春時節,錦團似的花朵迎風搖曳,雖然已是深夜,那陣陣花香隨著夜風飄來,令人心神一爽。   在洛水之濱,有一座山神廟,由於年代已久,加上沒有「洛神廟」之淒艷纏綿故事,因此,香火已敗。可以說是人跡罕至,鼠輩橫行。   在殘月疏星照耀之下,突見一位藍衣書生穿林來到廟前。   他長得劍眉星目,年約雙十,那俊逸的面孔配上那修偉的身材,顧盼之間,英奈颯然,卓逸出塵。   寺門頹敗,蛛網封積,寺門那塊巨匾不但歪斜,而且字跡斑落,書生低聲一歎,輕輕的搖搖頭。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獵獵衣衫破空聲音,書生回頭一瞧,身子一彈,立即掠上廟前右側那珠古松的枝椏間。他剛隱妥身子,便看見八位青衣大漢扛著一頂軟轎來到廟前,軟轎一落地,立聽轎中傳出蒼老聲音道︰「搜!」   那八人立即有二人掠入廟中,其餘六人分別掠入兩側林中及廟後,藍衫書生急忙屏息靜氣,寂然不動。   不久,那八人先後回來稟報四周並無外人。   「你們塞上雙耳吧!」   「是!」   只見八名大漢將棉花塞入耳中之後,立即凝立在軟轎四周。   不久,轎中媳媳飄出淡淡的檀香味道了。   「錚!」一聲,琴聲自轎中悠悠的飄出來了。   恍覺此時置身於浴水之濱,小舟四五,呼朋引伴,倘律河上,聆聽洛水混流之聲及朋友之歡笑高唱。   藍衫書生心神一鬆,頓覺春光明媚,樂趣無窮。   就在此時,只見遠處白影一閃,一位身材窈窕,姿態綽約的絕色少女行雲流水般來到轎後丈餘外。   那八名大漢的雙眼立即發亮。   少女不屑的凝立原地仰望著天上的殘月疏星。   琴音倏變,全是殺伐之聲,快若兩軍對壘,天昏地暗,兵器相擊,車馬踐踏,力盡聲嘶,呻吟嘶叫,慘不忍睹。   不久,殺伐之聲抵達高潮,恍若金鼓齊鳴,百千聲作,令人神飛意眩,渾然迴盪於飄渺之間。   倏聽那少女「格格」一笑,接著就是一連串清脆悅耳笑聲。   琴音當場為之一頓。   倏聽一聲低沉的「咚」響,隱在樹上的藍衫書生似遭重物擊中心口般,悶哼一聲之後,立即自樹上墜下。   少女神色一變,笑聲為之一頓。   立聽「咚!咚!咚!」   三記琴聲,少女身子立即一晃!   那八名大漢趁勢疾撲而去。   「砰!」一聲,藍衫書生背部著地,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琴音「咚……」連響,書生連噴三口鮮血之後,立即暈眩。   少女在琴音緊逼之下,身子連閃迎戰那八位大漢。   那八位大漢練過精密的合擊之法,進退有序,逼得那少女取出懷中短匕全力進攻。   那支短匕乃是一把上古奇兵,因此,隨著她的揮動,尺餘長的寒虹不住的吞吐閃爍,沒多久,便有一名大漢的身首分家了。   陣式一出現漏隙,迅即又有一人倒地氣絕。   倏聽轎中傳出一聲暴喝︰「賤人!」   只見一位身材瘦削,神色陰驚老者,手持一把古琴自轎中疾閃而出,那六名大漢立即瘋狂的搶攻。   那少女一見琴音未再干擾,精神一振,精招盡出,功力全展,不到盞茶時間,便又有兩人氣絕。   老者厲吼一聲,揮琴疾攻而上。   少女一見老者的功力威猛,招式霸道,心中一凜,立即改採游鬥,暗中卻朝那四人抽冷子暗襲。   不到半個時辰,那四人便先後斷氣,氣得老者右手猛揮古琴,左掌疾劈猛掃不已。   少女當場被逼得一陣暴退。   倏見她的身子一旋,一衝,立即射出三丈高。   老者足踏子午,抬頭一瞧少女的匕尖幻出一蓬耀眼的白圈,他的神色一獰,左掌一扣,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個藥丸扣於掌心。   右臂一震,古琴回掃出一團勁風疾迎而上。   「嘶!」   「卡!」   聲中,琴身當場被削斷,一股森冷之氣迅即自老者的右肩蔓延到心口及左腹。   他心知自己是琴毀人亡,立即利用最後一口氣捏碎在掌心之藥丸疾灑向剛落在身前二尺處的少女。   立見紅霧漫天捲去。   少女聚集全身功力孤注一擲,一見已經毀去強敵,心神一鬆,正欲落地,想不到對方竟還有這記暗招。   她忙挫腰偏頭閃身。   遲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已經撲鼻而入了,她剛覺得神智一沉,急忙吸氣欲壓抑毒香。   這一吸氣,立即又吸入不少的毒香,「砰!」一聲,她已經摔倒在地,劇痛之下,她的神智倏地一醒。   她忙忍痛向右側疾滾而去。   她剛滾出丈餘遠便香汗淋漓,口乾舌燥,全身懊熱,她不由神色一慘,道︰「想不到我苟娟竟會誤中媚毒,這……」   她只覺全身衝動,飢渴萬分,她知道媚毒已經發作了,她若不找到解藥,只有「內火焚身」一途了。   她爬到老者的身旁搜索一陣子之後,狠狠的在他的屍身連劈了十餘掌,再到處的張望著。   這一瞧,正好看見那青年呻吟一聲,吃力的欲掙起身子,她如獲至寶的立即連奔帶爬的跑了過去。   書生剛駭呼一聲︰「姑娘!」   便已經被她以左掌按住右肩,那身藍衫迅速的被撕成布條。   少女將裙子向上一掀,追不及待的褪去褻褲之後,立即按著他的胸口及右肩坐在他的腿上。   書生原本已經傷勢沉重,急怒之下,胸口又被猛按,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同時悠悠的昏去。   少女色急的將下身在少年的下身一陣頂挺之後,那「話兒」「上路」的「起立致敬」,她立即請它入洞。   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發洩。   那少年醒了又昏,皆了又醒,實在有夠可憐。   他那「話兒」剛「交貨」便又被逗得再度應戰,一直交了四次貨之後,那少女才悠悠的昏睡著。   翌日上午,在百鳥吱喳議論聲中,少女醒了過來,她乍見自己趴睡在一條赤裸裸少年的身上,不由大駭。   她一起身,立覺下身裂痛難耐。   她勉強站住身子,一見到少年下身的血跡及穢跡,她撩裙一瞧,立見自己的下身也是慘不忍睹。   她明白這一切全是那老鬼造的孽,她狠狠的上前疾劈猛揮雙掌,一直將屍體劈成肉醬才停止。   接下來的工作該是如何善後了。   她以絲巾擦淨下身,穿妥褻褲之後,立即剝下一位大漢的衣衫之後,然後再替那少年穿上。   接著,她自己服下一粒藥丸,又將三粒藥九渡入少年的腹中,然後出掌替他治療體中之傷勢。   半個時辰之後,少年呻吟一聲,睜開雙眼。   少女羞赧的忙收掌起身離去。   她正在思忖該如何詢問對方來歷及向他解說之際,卻聽一陣沉重步聲,她急忙轉身道︰「公子,請稍侯。」   少年冷哼一聲,繼續前行。   少女攔路欲言,即見少年將右掌一揮,疾劈向她的心口,她忙掠到右側道︰「公子,請轉我解釋。」   「賤人,事實勝於雄辯!多言無益。」   「什麼?你罵我是賤人?」   「不錯,你趁我重傷毀我身子……」   「住口!你……你……」   少年怒吼一聲,雙掌一併向外一振。   少女閃開來掌,問道︰「你是少林弟子?」   「住口,我莊繼武今後無顏宣稱是少林弟子了,哈哈……」   「你……你可知道我當時中了媚毒?」   「住口,休再狡辯,哈……」   狂笑聲中,他踉蹌的奔去。   她立即淚流滿面的坐倒在地上了!   ※※搳陛陛陛   天狗妃說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了。   聞湘不由自主的問道︰「他們二人有沒有結合?」   天狗妃搖搖頭,默默的拭淚。   好半晌之後,她的神智一清,忖道︰「看來他已經有獨自思考能力了,我不宜掉以輕心,以免觸發他憶起以前之事哩!」   她立即問道︰「你想知道他們的結局嗎?」   「是的!」   「莊繼武原本是少林俗家弟子,經過那件事之後,他在師門規勸之下,剃度出家,目前是少林掌門無凡大師了!」   「啊!怎會這樣呢?那個少女沒去找他嗎?」   「有,她找他三次,他一直不肯見面,而且百般辱罵,最後,那少女發現在春風一度之後,居然已經明珠暗結了。」   說至此,淚水又溢了出來。   「明珠暗結?什麼意思?」   「懷孕了!」   「啊!怎麼辦呢?她有沒有再去找他呢?」   「有,誰知卻被他的雙親趕了出來。」   「這……太過份了吧!她有沒有提及懷孕之事?」   「沒有!她沒見到他,不便啟齒,她只有返家向其母稟明此事,其母在盛怒之下,當場將她關了起來。」   「啊!好可憐喔!後來呢?」   「後來,其母到莊家理論,一番衝突之後,其母殺盡莊家之人,然後讓她直上嵩山少林欲興師問罪。那知,少林以十八羅漢陣圍住她,她在激戰之後,力乏遭擒,少林掌門正法禿驢竟毀了她的功力逐她下山。禍不單行的是,她竟在河南境界遭一群盜匪所擒,被凌辱一個多月之後,才趁隙逃回家中。她生出那名少女,敘述經過的情形,囑她一定要報仇之後,當天晚上,便服毒含恨殘世了!」   說到此,她不由放聲大哭!   聞湘怔住了!   好半晌之後,天狗妃又道︰「我就是那少女腹中之女嬰!」   「啊!真的呀?」   「聞湘,我該不該復仇?」   「這……」   「你說呀!」   「讓我想一想吧!」   「好,你回去想一想,我要休息了!」   「是!」   ※※搳陛陛陛   五月天的夜晚,城中雖然酷熱,百泉莊卻涼風徐徐,可是,聞湘卻滿頭大汗的在房中徘徊苦思著。   哇操!   他實在算不清那筆賬呀!   突見大侍推門而入,只見她端著一盤香瓜道︰「聞湘,你在急什麼呀?先坐下來吃香瓜吧!」   「大侍,你是否知道姑娘的身世?」   「知道,我們皆要替她復仇!」   「可是,她母親也殺了莊家大小呀!」   「可是,若非主人在山神廟救莊繼武,他先迷於琴音,進而負傷,當時豈能逃出虎口呢?」   「這……」   「他當時或事後該聽聽主人的解釋,對嗎?」   「對!這是他的過錯。」   「凡事有因必有果,此事虧在他,他如今雖然已經是尊崇無比的少林派掌門,仍是難逃公道的。」   「姑娘可以去和他理論呀!」   「他為了維持目前的身份,豈會承認呢?」   「嗯!有理,該怎麼辦呢?」   「姑娘自有妙計,不過,重責大任必須由你來負擔,因此,你必須全心練武,別辜負姑娘的期望。」   「是!」   「吃香瓜吧!」   「是!」   兩人各吃一個香瓜之後,她又遞給他一個香瓜道︰「聞湘,你以前曾經吃過香瓜了嗎?」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記得和你們在一起的情形,對於以前的事兒根本沒有什麼印象呀!」   「不錯,姑娘在遇上你之時,你正好昏倒在路旁,她將你救醒之後,一直問不出你的身世,便帶你返莊。你還記得上回小婢二十餘人赤裸裸的陪你的情形吧?那正是幫你恢復一些靈智,你才會有這些記憶力呀!」   「真的呀,謝謝!」   「別客氣,姑娘待你恩重如山,姥姥為了成全你,不惜毀身耗功而亡,你都記住了吧?」   「是,我會誓死效忠的。」   「很好,姑娘為了進一步恢復你的記憶力及理解力,分別派小婢諸人來陪你,你別辜負她的好意。」   說著,立即起身寬衣解帶。   他立即也開始脫去衣衫。   不久,一具玲瓏韻致,凹凸分明的雪白胴體羞赧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那「話兒」當場「立正敬禮」了。   它那碩偉模樣使她暗暗一凜。   它那殺氣騰騰的神情使她的春心蕩漾。   她長得清秀嬌小,身高又到聞湘的肩腹,那嬌巧的胴體及羞赧的模樣,立即使他的呼吸一陣急促!   他當場摟著她熱吻著。   她似「螞蟻上樹」般先摟住他的背部。   接著粉腿朝他的健臀一勾!   那片迷人的方寸之地便貼緊他那「話兒」。   只見她輕搖緩頂一陣子,終於將「貴賓」請入洞中,前所未有的「充實感」立即使她鬆口喔了一聲。   「怎樣?」   「它好,好威猛喔!………輕著點!」   「我按兵不動,你自己來吧!」   「你真好!」   她再度送上熱吻了!   雪臀徐徐開始運轉了!   他的雙足立地成樁,任她去旋轉,雙手卻輕撫她的趐背,雙唇則熱情的和她「打舌戰」。   盞茶時間之後,她加速旋轉,雙手即輕撫她的趐背,雙唇則熱情的和他「打舌戰」   了哩!   盞茶時間之後,她加速旋轉雪臀了。   「聞湘,用力挺!」   「受得了嗎?」   「人家要你快點挺嘛!」   「好,好,有求必應。」   他果真放力挺動起來。   「喔!真妙,再用力些!」   「我一直頂到一團肉,它會不會……」   「不會啦!快嘛!」   他果真疾頂猛挺了。   她舒暢連連了。   她高聲歌頌了!   他一見她的興致如此高昂,立即在房中漫步,下身部揮動大軍,不停的猛挺,不住的疾頂著。   不到半個時辰,她汗下如雨,喘呼呼的呻吟了!   他一見到她已經差不多了,立即全力撲擊!   沒多久,她哆嗦連連了。   一股股津液洩洪般的溢出。   他吁了一口氣,開槍掃射著。   「喔……聞……湘……我愛你……」   她乏力的粘在他的身上了。   「上榻休息好嗎?」   「不,別弄髒被褥,讓我坐在椅上……」   他依言抱她坐在椅上之後,只見她道︰「給我一粒藥!」   「那兒有藥?」   「我的袋中。」   說著,徐徐的分開下身。   他起身一搜她的口袋,果然有一個白色小瓷瓶,他一打開木塞,立即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他立即倒出一粒藥丸送入她的口中。   「聞……湘……你也吃一粒,然後調息吧!」   他點點頭,果真服藥坐在一旁椅上。   兩人便默默的調息著。   房中終於風平浪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