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談(三屆)十一夜陽光少女   原作:北條司改編:boy-man   ☆★☆★☆★☆★☆★☆★☆★☆★☆★☆★☆★☆★☆★☆★☆★☆★☆★☆★☆★☆★   你知道嗎?植物和人類一樣也有心靈,它們熱愛人類,也能夠感覺到人的心靈。   然而,人類卻不去感覺它們的心靈,甚至忘記了愛護它們……   ***********************************   我坐在我家那棵櫻樹的樹枝上,從我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我的父母親正在他們的臥室裡做著一些不是我這個年齡所瞭解的運\動。   但我的注意力並不是放在他們的身上,因為……因為從這裡正好可以看見隔壁的花店。   那是我家隔壁在兩星期前開的一家花店,這種花店在這座小鎮上是從來沒有出見過的。   在那家花店門前擺放著好多的花,許多本來在這個季節早已經銷聲匿跡了的花也在那裡爭奇鬥艷。   嗯……我記得那應該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在那一天,在以往空曠的水泥地上突然擺滿了各種鮮花。   一個巨大的汽車房子也出現在這裡,原來這汽車房子就是花店。   無名的,我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我喜歡無憂的坐在這裡,看著前面美麗的花店,還有……   對了,就是這個。   我正想著,忽然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我走了。爸爸。」   接著,一個女孩背著書包從花店裡輕快的走了出來。   啊!那是沙羅!那就是我的另一個目的。因為這個地方有著一個好像是媽媽給我講故事裡的天使一樣的女孩,當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的身上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魅力在吸引著我。   西九條沙羅轉到我們班已經有兩個星期了,而在班上只有我還沒有跟她說過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合群的人,但我平時也經常被老師誇獎口齒伶俐,可是每一次在她的面前,我卻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和她聊天,想和她一起上下學,想把我最喜歡的漫畫書借給她;但每當我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的心就跳個不停,我想說,卻開不了口,只好在教室的角落裡偷偷的看著她……   今天的陽光真好呀,馬上就到了上學的時候了,我回頭看了仍然在房間裡肆無忌憚的父母——看來今天的早飯是沒有了。   沙羅走過來了,從我的這個角度,看見從沒有樹葉的樹枝中間灑落下來的斑斑點點的陽光照在她的臉,讓我也感覺到了溫暖。   決定了!今天一定要和她說話!   我猛的直起了身子,卻忘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哎喲!」隨著我的頭重重的碰到上面的一根樹枝,嘴裡也不由的發出了聲音。   與此同時,我忽然聽見了從屋子裡傳來的媽媽的聲音:「喂!真樹!你又在那裡……啊……老公快遲到了!!」   聽見了動靜,沙羅也抬頭看著我。   我發現她在看我,大吃一驚,腳下打滑,接著就從樹枝上掉了下來。   「哎呀!不好!」   我伸手亂抓,只抓到一根樹枝,但是細細的樹枝根本支持不住我的體重,馬上也就斷了,我也重重地落在地上。   「好疼呀……」   我躺在那裡,正在為我的屁股而歎息時,只感覺有一大片的烏雲漸漸的接近——然後就看見我的媽媽生氣的看著我,叉著腰惡狠狠的我說:「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學的像壞小孩一樣來偷看我……而且這棵櫻樹已經不能攀登了!你…   …「   我趁她不注意,連忙爬了起來,對她作了一個鬼臉,然後一溜煙的跑了,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來對媽媽說:「媽媽,我先走了!」   媽媽在後面生氣的喊道:「等一等!這孩子真不聽話!」   我忽然想起來了,停下腳步,對櫻樹說:「我上學去了,你也加油呀,今年一定要開花!」   看見我如此媽媽更加生氣了,大聲的喊道:「快別向大樹告別了,已經要遲到了呀!」   我向著學校飛奔,暗暗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跟沙羅說話!」   媽媽看著我遠去的身影,搖著道:「真是沒有辦法。」   爸爸這時也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著櫻樹,說道:「這棵櫻樹……已經不行了吧?」   媽媽抬頭看了一下,也說道:「是呀。前年被颱風刮歪,去年就沒有開花。   而且樹枝也枯了,早晚會倒下,乾脆趁早砍了吧。「   爸爸沉吟了一下,慢慢的說道:「每年摘櫻桃,是咱們家的一件大事……而且怎麼對真樹說呢?這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哪……算了,我們繼續剛才的活動吧……」   「那你不上班了麼?」   「哎呀,我忘了,再見,心愛的……」   我在馬路上狂奔,終於看到了前面的沙羅,氣喘吁吁地叫她:「西九……條……沙羅……」   聽見我叫她,沙羅停了下來,回過頭。   我的心砰砰跳,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早……早上……」為什麼我在她面前比在我上課時被老師提問時還緊張呢?   我在心裡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   我憋住一口氣,終於把話說了出來:「早上好!……」   沙羅看了我一眼,忽然接口說:「你是一個討厭鬼,我不喜歡你!」   我聽了她的話,立刻呆住了,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心裡不斷的問自己:「難道早上我偷看爸爸媽媽的事情被她……還是……」   我頓時變得垂頭喪氣,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感覺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的低聲問道:「為什麼呀?我……」   聽見了我的話,沙羅忽然走到我的身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跟我說道:「因為你不知道愛惜樹木!懂了嗎?」   說完她就扭頭走了,再也不理我。   而我卻立刻鬆了一口氣,原來她並不是為了……呀。但看起來她很討厭不愛護植物的人……但總算是說了話了,也是一大進步吧,我的心又輕鬆了。   哎呀!不好,已經遲到了……   西九條沙羅,在班裡是個很不起眼的人。學習方面不好也不壞,很一般;梳著兩個小辮子,穿著也很普通;體育方面也沒有什麼特長,總的說就是幹什麼都很一般。   她有普通的朋友,玩普通的遊戲。   但是,我總覺得她像是故意裝出很不起眼的樣子。因為在不經意間,她一個獨處的時候,所流露出的表情,竟然有著不合年齡的哀傷……而且,她的目光那麼深沉,彷彿有什麼奧秘,在那個時候,她顯得很成熟,深深地吸引著我,讓我更加想打聽她的一切。   而這份神秘正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老師正在上課,但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沙羅的事。   我在想什麼呢?難道就是電視裡演的戀愛?哈哈哈……我有些嘲笑自己,看電視上那些談戀愛的人一個個呆頭呆腦的,我怎麼會像他們!!!   可是,我還在想著西九條沙羅……   這時,我忽然聽到老師叫道:「西九條沙羅。」   我本能地站了起來,大聲的回答「到!」   可是我聽到有另一個聲音在說「到」。   這才發現我和沙羅一起站了起來,而老師也驚愕地看著我。   全班哄堂大笑。   「櫻井,你什麼時候變成西九條了?」   同學們大笑著,笑聲中還夾雜著「傻瓜」「笨蛋」「還沒有睡醒吧」之類的聲音。   我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趕快的坐了下來,心中卻充滿了懊悔——沙羅一定更看不起我了吧,而在這個懊悔之中,我的深處卻有了一絲的高興,如此一來沙羅應該注意我了吧……   我用眼睛的餘光掃著,卻發現全班裡只有沙羅沒有笑。   下課後,我想走過去說「對不起」,但不知怎麼著我感覺好像全班的人都無時無刻的注意著我,而且沙羅好像也總躲著我似的,每當我看她,她就把視線移開。   今天一天都沒有好好的聽講,滿腦袋都是沙羅的影子……   我也邊呆了麼?   ***********************************   放學後,我發現她坐在學校的台階上,正在和花說話:「你們長的都很好呀。」   此時她的面容就像在和老朋友說話,「加油呀,春天馬上就要來了。」   我的眼睛花了麼?隨著她的動作,旁邊不起眼的一朵小花忽然開了。   「哎?」她輕輕的用手碰了碰這朵小花,「你還真性急,等不及春天來臨嗎?」   我在後面偷偷看她。   她在和花草說話時,有一種耀眼的感覺。全身都好像發著光似的,真像是我的天使呀。而且在那一瞬間,我發現她的眼睛了竟然真的閃閃發光。   沙羅忽然發現了我,她站了起來。剛才的光輝好像又一下子被吸入體內,沙羅又變回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她……她看見我了……但冷冷的眼神裡卻好像在透露著拒絕的信息,看見她如此的神情,我沒來由的心痛了一下。   她瞧不起我麼?想到如此,我立刻有些悲哀和生氣,這樣的想法也讓我沒有理由的長了一些勇氣,算了,去和她說句話,大不了……   我再一次壯了壯膽子,畢竟勇氣和真實的面對感覺上是不一樣的。咬牙,做出一副剛從這裡經過的樣子說道:「你很喜歡花呀?」   沙羅瞥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當然,我家開花店呀。」   說著,她伸手拿起書包,看來想結束這場談話了。   太棒了!她沒有再罵我,看來上午的那一次使她對我的印象有些改觀了!想像是這樣的情況,我的信心立刻飛漲,思想也比剛才的活躍了很多,同時在這個期間我也在不斷給自己打氣:「不要退縮,繼續進攻!」   我於是跟在她的後面,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在她的耳邊說話。   「對花說話就能使花長得好嗎?」   「我在書上看到,花能聽懂人語,是真的嗎?」   「我說話它們能聽懂嗎?」   「告訴我吧,其實我真的也很喜歡花呀。」   我不斷說著,沙羅卻一直不理我。   最後,她終於受不了了,回過身來,有些發怒的說道:「你為什麼老跟著我?」   在我眼裡,她撅著嘴發怒的樣子,也漂亮極了……看著沙羅越來越難看的表情,我只好以一種無辜的口氣說道:「咱們是鄰居,同路呀。」   沙羅白了我一眼,然後很堅決的說:「你並不喜歡花。」   我沒有想到她現在會如此的說,只好發出了「哎?」的一聲,來作為回應。   她沒有理會我的表情,好像是在提問,有好像是作結論的說道:「愛花的人會折櫻樹枝嗎?」   我想解釋:「不,那是……」   沙羅卻不想聽,繼續走她的路,道:「而且那課櫻樹也不像是一個愛花人家的東西!」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它真可憐,由於悲哀而正在枯萎……」   她的話對我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忽然抓住了她,大聲道:「它真的開始枯萎了嗎?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它嗎?」   沒有想到我會有如此的反應,沙羅給我嚇了一跳,連掙扎也忘記了,只是發出了「啊」的一聲。   我不管她的反應,急著說:「去看看我家的樹吧!它對我非常重要!快點去吧。」   我現在根本不理會沙羅的反應,逕自從後面推著她,「現在就去,快!」   沙羅叫道:「慢一點!慢一點!」   我卻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急忙把沙羅推到我家櫻樹的下面,問她:「它為什麼無精打采的?」   沙羅看了看樹,又看了看我,然後對我道:「那你安靜點……」   說著她伸出手,輕輕放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我大氣也不敢出,緊緊盯著她。   良久,沙羅的臉龐泛起了一陣紅暈,然後才慢慢的道:「你並沒有好好地愛護這棵樹!」   我道:「哎?」   沙羅道:「這房子是重建的吧?」   我道:「小學二年級時重建的。已經有2年了」沙羅道:「那時砍了部分樹根,這就是大樹傾斜的原因。而且大樹從砍斷的地方開始腐爛……吸收營養的能力減弱,也就開不了花了。」   我道:「這棵樹已經不行了嗎?」我握緊了拳頭,放在樹幹上。   「怎麼會……」我把頭也頂在樹幹上,淚水落了下來。   沙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我和她一起坐在一根樹枝上。   我傷心的說道:「這棵樹曾救過我。」   以前我每年都要到樹上摘櫻桃,而且它也好像知道似的,總是結出美麗的果實讓我們享用。   可是有一次我只顧摘櫻桃,爬到高高地樹頂上,腳下一滑……我從高高的樹頂上落了下來。   我正在想這回完了的時候,我忽然被什麼東西穩穩托住……   是櫻樹救了我。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在我的身上,櫻樹彷彿在為我的平安無事而感到高興。我站起來,抱住樹幹,把臉貼在樹幹上閉上眼睛。   「我這樣就能感覺到當時的溫暖。我非常喜愛這棵樹。」   「我從一生下來就和它在一起。它一直保護著我們一家,它就是我家的一員!我絕不讓它枯死。」   聽著我的話,沙羅的目光也變地溫柔了很多。   她輕輕撫摩著樹幹,道:「真的很溫暖。看來大樹也喜歡你。」   說著,她像我一樣把臉貼在樹幹上……   在這個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了大樹的心,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是很溫暖的感覺。是我的幻覺麼,我不清楚。   我看著眼前的容顏,忽然的說:「你好像瞭解它的心,剛才只摸了樹幹就說出了它的病因。你可不可以……」   沙羅這個時候忽然插嘴道:「找我爸商量一下吧!我爸爸當過樹醫。」   我驚訝的看著她說:「樹醫?」   「就是給植物治病的醫生。」   我緊緊抓住了沙羅的手:「真的嗎?請你一定去問問他!」   沙羅被我抓住了手,臉上猛的閃過了一道紅暈,但卻沒有在掙開,只是對我說:「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沙羅帶我去她家,剛到門口她就高聲的叫道:「爸爸,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答,她對我說:「櫻井君,請你等一下。」   我點了點頭,沙羅跑了進去。   我看著四周的鮮花。真不可思議……冬天還沒有過去,這些花卻開得這麼茂盛。   我很好奇,蹲下身拿起一盆花仔細看著……   咦……陽光怎麼忽然沒有了?   我扭過頭……天呀!   我背後有一個像山那麼高的男人,而且……而且看起來是如此的兇惡!   我驚叫一聲:「哎呀!」坐倒在地上,叫道:「對不起!饒了我吧!我沒有錢……」   「哈、哈」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沙羅從這個男人的背後走了出來,然後蹲下身,對我道:「你怎麼啦?這是我爸爸。難道你以為……」   我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沙羅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也把他們兩個聯繫不在一起,只好吃驚的說:「這位就是……你的爸爸?」   「對!」沙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驕傲……   「樹醫?」媽媽問。   我一邊吃飯一邊道:「星期天來給樹看病。」   媽媽道:「可是那棵樹已經開始枯了。」   爸爸沉吟了一下,然後說:「真沒有想到,因為我們家的改建,使大樹變成了這個樣子。那麼星期天就看看吧……」   「今天真好呀,沙羅不僅和我說了話,還成為好朋友,多虧了我們家的樹。   ……可是她的爸爸太可怕了,和沙羅一點也不一樣……「這個是我晚上睡覺前的真實想法而在同一時間,沙羅卻站在門前看我家的樹。   一會兒,她父親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問:「怎麼了?沙羅?」   沙羅看著,忽然說道:「等一下,爸爸……不管我轉到哪個學校……都有這種感覺敏銳的同學。無論我裝得多普通都能被他們看出來。」   她的父親走了過來,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後撫摩著她的頭說道:「所以你一直躲避櫻井,不和他說話。被他發覺了嗎?」   沙羅點頭:「嗯……」   父親道:「那就別和他太接近了。」   沙羅道:「可是……他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接觸過他的手和那棵樹就會知道,他有一棵仁慈的心。我不能置之不理!」   父親默然。   沙羅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父親,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而且……他也不會任憑那棵樹枯死的。」   「是嗎?」父親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說:「那就去吧,也應該了……」   當沙羅和她的父親在星期天來到我們家的時候,我的父親和母親看著魁梧高大的沙羅的父親不由都嚇了一跳。   沙羅鞠躬道:「打攪了。」   母親十分驚訝的看著沙羅的父親,自言自語道:「到底是樹醫呀……」   而我的父親則緊接著說道:「是呀,像大樹一樣魁梧。」   沙羅的父親默默地把手放在樹樹幹上,我偷偷問沙羅:「和你一樣,把手放在樹上幹什麼?」   沙羅也沉住氣,低聲的回答道:「在和樹說話。」   沙羅停了一下,然後說道:「爸爸也相信樹有心,所以他說」一定要治好它,放心吧。「這是爸爸在治病前的儀式。」   我露出一個明白的表情,然後又問:「那怎麼給樹治病呢?」   沙羅微笑道:「補充養分啦,換新土啦等等?」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喂!孩子。」   是沙羅的父親。   他道:「有句話要對你說。無論怎樣治療,最後能治好它還要靠你的心。」   此刻他的面容在我的心裡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可怕。   「是你對樹木的愛心!這比什麼營養都重要。」   對樹木的愛心啊……   ***********************************   我把兩隻手放在樹幹上,對大樹道:「早日康復吧。有我在你身邊呢。」   媽媽在門口大聲道:「真樹,你還不走?要遲到了!」   我忙道「好!」就跑了出去。   我跑了幾步,便又回過身,衝著大樹伸出手,叫道:「加把勁兒呀!」   看著我如此,母親對也剛要出門上班的父親道:「你說說他吧,這孩子每天都遲到!這一個星期他真的照花店老闆的話做了,像傻瓜一樣。」   父親奇怪的看了我的母親一眼,問:「很傻嗎?」   母親使勁的點著頭道:「是呀。」   話音未落,父親也和我一樣把手放在樹幹上,使勁的喊道:「加油!早日康復吧!」   母親氣壞了:「連你也這樣做!」   是呀,父親和我一樣,每天都要這樣做的。   他沒有回答母親,只是哈哈笑著,道:「哈哈哈,我走了。」   猛的,他抬起頭看著天,自語道:「哎?要起風了?今晚好像有暴風雨……   春天的風暴……「   「哇!真漂亮!」   我和沙羅一起走著,我看到在她家門口的那些美麗的花忍不住發出讚歎。   「天還很冷,怎麼會開出這麼艷麗的花呢?是你的愛心所致吧!」   沙羅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連忙道:「沒有,沒有的事……」   停了一下,她問我:「櫻樹怎麼樣了?」   我垂下頭,歎著氣回答:「表面上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想到這裡不由的有些喪氣說:「也許……我的心不能和櫻樹相通吧。」   沙羅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她忽然悠悠的說:「你知道嗎?據說人在培育植物時充滿愛心,就能使心靈與植物相通。比如,這個人到了遙遠的地方,那植物也能通過心靈感應,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而且那個人在遠方出了事故或遇到好事,那植物也會隨之悲傷或高興。」   我「哦」了一聲,想著她的話。   沙羅又道:「你和櫻樹已經緊緊地連在一起,你們的心是相通的……」   我聽著她說的話,忽然問道:「沙羅你真的懂花的心嗎?告訴我吧……」   沙羅只是微笑一下,道:「不會有這種事的。都是我爸爸講給我聽的。」   我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歎氣的說道:「如果人真的能和植物的心靈溝通就好了……」   而沙羅聽了,卻默然……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喊了一聲:「我真想把和沙羅成為好朋友的事告訴櫻樹。」   沙羅顯然顯然有些意外「哎」了一聲。   而我自己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哈哈笑了起來。而沙羅也跟著我淡淡的笑著。   可是……我總覺得沙羅的笑容裡有些秘密。   我自己並不相信沙羅自己所說的不知道植物的心靈。因為每當我看到她看著花和植物的眼睛時,我就感覺到她是能夠懂得植物的心的。   但是……如果萬一……難道會……   ***********************************   那天晚上下了暴雨,還刮著狂風……   電視裡正播送著氣像局的報告:「雨量達到每小時150毫米,河流有可能氾濫。風速達每秒20米,相當於颱風的速度。請各家……」   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老是在擔心櫻樹……   「櫻樹不要緊吧!」我在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而我也感覺到那天晚上,沙羅也一樣沒有睡著,和我一樣在擔心著櫻樹……   快到天亮的時候我才睡著了,可是不久就被吵醒了,是鄰居的聲音,我出了門。   看到鄰居正氣沖沖地責難著:「這種枯樹為什麼還留著它!你們是怎麼打算的?我家的窗戶全碎了!」   我扭過頭才發現昨夜的大風把櫻樹的樹枝吹斷了,砸壞了鄰居的窗戶。   櫻樹!   鄰居還在大聲道:「趁它還沒倒,快想辦法處置它吧!」   父母低聲下氣地道著歉:「實在對不起。」   而我則看著櫻樹默默無言。   隔壁的沙羅和她的父親也聽到了這場對話,看著我的表情,沙羅不由的擔心起來:「真樹……」   「不行!絕對不行!」我忽然跑到還在我們家門口喋喋不休的鄰居面前大聲的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家教育的不好!」還沒有等我把下面的話說完,我的媽媽就一把將我摟住,然後不斷向鄰居陪禮道歉道:「我們一會就把它砍掉。」   被我嚇了一跳的鄰居,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大聲的嚷著:「知道了就好,留著這麼一個破樹有什麼用……」   晚上,我竭盡全力的勸說我的母親改變主意。   但是我的母親只是平靜的說:「這也是沒有辦法。這棵樹給鄰居帶來了麻煩……而且那是棵枯樹,不能再給鄰居添更多的麻煩了。」   我大聲的反駁著:「不對!那棵樹還活著!」   而此時,父親卻一直沒有說話。   我改變不了母親的決定,只好求援地看著他,道:「爸爸!……」   爸爸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你……你已經盡力了。何況那棵樹真的已經老了,只好砍倒它……好了,就這樣定了,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   看著他,我幾乎說不出話來:「爸爸……」   良久,我才慢慢的說道:「從小時候起,我就一直和這棵樹在一起……」   說著,我轉身衝了出去,爸爸媽媽在後面叫我:「真樹!」   「等一下,真樹!」   我不聽,我不要,我不要砍倒櫻樹!絕對不行!   無名的,我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沙羅,我完全不理會父母在我身後叫著,逕直的跑到沙羅的家門口。   我想敲門進去,心裡卻還是有些害怕沙羅的父親,就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羅房間的窗戶下面,想把她叫出來聽我傾訴……   可是,我卻從窗戶裡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沙羅光著身子在她的父親身上扭動,如此的場景我只是在家裡偷看過我的父母親的。但他們不是父女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好像一下子就碎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為什麼悲傷和興奮竟然可以同時的存在?   我想離開,我的雙腳卻不聽我的指揮,我眼前只是沙羅雪白而嬌小的肉體在上下起伏,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我的小腹升起。   我想把我的眼睛移開,但奇怪的事我的身體卻非常不願意移動。   我現在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上滑落下來。   我的小弟弟也慢慢的變硬,讓我的手只好使勁的壓著它,而它卻更加不安份的挺立,逼的我更加用力的按著……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竟然第一次感到有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忽然,沙羅的父親微喘著氣的對著沙羅說:「沙羅……這個……嗯……你的那個同學……怎麼樣。」   無名的,我立刻知道他們在說我,沒有什麼理由,或者是直覺吧。   沙羅正在起伏的身體猛的停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的說:「你……你說……   哪個呀?「   好像不太滿意沙羅的回答,她的父親狠狠的挺了兩下,然後才說:「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的小孩……」   「你也曾經是小孩子呀。」沙羅聽了他的話,大笑著說。「這麼大了還吃醋……而且他現在還小呀……」   我聚精會神的想聽到沙羅的回答,但聽到她是這麼回答的,我忽然感覺到什麼都消失了。   小呀……小孩子呀……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真的很小麼?」我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我一下子就沒有了任何的興致,又沒有轉移注意力的事件,剛才我父母的話和沙羅的回答就交織在我的腦海裡,讓我的心情更加的悲傷。   我轉過身去,眼淚再一次的從我的眼睛裡流出,我瞭解不了我自己,我原諒不了那些大人們。   但我卻改變不了一切,只得發了瘋的向黑夜的深處跑了過去……   我流著淚,漫無目的的跑著,但我的眼睛裡卻總是閃爍著我父母親的話以及沙羅和她父親在一起的情景……   我一直跑到橋上才停了下來。   「真可惡,他們……他們……」   我狠狠地搽了搽眼淚,「我恨他們!」   我轉過身,沿著河邊慢慢走著。忽然發現河裡漂著很多花。   「啊!大水把沙羅的花沖走了!」   出於本能的,我想下去撈花,但是一腳踩空,我掉進了河裡,被大水捲走了,在昏迷的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了櫻樹的呼喚……   ***********************************   那天晚上,爸爸媽媽很緊張地敲響了沙羅家的房門。   媽媽著急地問:「半夜三更真對不起,我家真樹在您這裡嗎?」   沙羅和父親連忙開門出來,問:「出什麼事了?」   媽媽道:「我的孩子現在還沒回家,不知到哪兒去了?」   聽見如此,沙羅嚇了一跳。但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又一下子變白了。而沙羅的父親卻非常鎮定的說道:「明白了,我也去找他吧。」   他轉身對沙羅說:「沙羅,你看家!」   沙羅沒有說話,她在看我家的櫻樹。   雖然現在沒風,但是櫻樹的樹枝卻在很奇怪地擺動著……   她忽然拉住她父親的手,說道:「爸爸,等等!」   然後,她大聲的對著我的父母叫道:「大樹在說話!它說它知道真樹君的下落!」   聽見如此,我的父母都驚呆了。   沙羅完全不理會旁人的目光,慢慢走近櫻樹。   而她的父親卻擔心的看著她,充滿急躁的叫道:「沙羅!」   沙羅平靜的回過頭,問:「行嗎?爸爸……」   她的父親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說:「你已經決定了麼?」   沙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轉過身去,伸出了手,摸住大樹。而她的父親卻是一臉的擔憂……   媽媽著急地問:「它知道真樹的下落?櫻樹是怎麼說的?」   爸爸攔住了她,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靜靜的看著沙羅的動作。   沙羅閉上眼睛,將兩隻手放在了樹幹上。   她在心裡急躁的問著大樹:「告訴我……為什麼這麼驚慌?真樹他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呀……」   片刻間,樹枝的擺動越來越大。緊接著,從沙羅的是手和大樹接觸的地方開始發出光芒,然後光芒越來越強……   我的父母都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而沙羅的父親卻只是一臉的擔憂。媽媽緊緊地靠在爸爸的懷裡,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爸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景像,慢慢的說道:「和樹……產生了共鳴?」   而沙羅沒有理會旁邊人的感覺,繼續在心裡不斷的問著:「你也很想救他吧?告訴我,他在哪兒?怎麼樣了?」   忽然,她好像得到了某種回應。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高興,也帶著一絲的憂慮說道:「謝謝!」   光芒消失了,大樹的枝葉也停止了擺動,恢復了平靜。   沙羅抽回手,身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早已經站在她身後的她父親的懷裡。   她的父親擔心地問:「沙羅……」   沙羅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累。」   她的臉龐已經變的煞白,顯出非常疲憊的神態,急急忙忙的說道:「河……   掉下去了……在下流的鐵橋下……昏過去了……「還沒有說完,她的眼睛又合上了。   我的父親一聽見沙羅所說的,急忙回答道:「河裡?不好,昨晚的暴風雨使河水氾濫,要趕快救他!」   而我的媽媽卻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奇怪的問道:「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   沙羅的父親只好大聲的解釋:「快叫警察!搜索下流的鐵橋附近!」   沙羅又睜開眼睛,看著櫻樹,但眼中的神色卻好像在遠方……   那天晚上有很多人在找我……   父親緊緊抱著母親在河邊尋找著……   「找到了嗎?」   「還沒有。」   「什麼?沒有人看見那孩子掉下去?那為什麼讓這麼多人搜索?」   「那個女孩子說她預感到了……」   「什麼?那孩子說的?」   「是通過大樹感覺到的。」   「鄰居們說她像個魔女……」   「真可怕……」   「她能看透人心,別靠近她!」   冷漠猜疑的目光給了沙羅很大的壓力,她的父親緊緊抱住了她……   這時,一個警察忽然大聲道:「喂!那是什麼?」   「那邊!在橋墩下面!探照燈!快!」   「是他!那孩子在那裡!」   在水裡,我被一節鋼筋鉤住了,已經昏迷了過去……   「真樹……」一直在她爸爸背上爬著的沙羅終於露出了寬慰的微笑。   神志不清的我被送到醫院。   這期間,附近的人們都在談論沙羅通過預感救我的事情,可我卻什麼也不知道……   真的是一個奇跡,我竟然沒有受傷,而只是被冰冷的河水淹得太久,得了肺炎。   在發燒的時候,我做了個夢,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我夢到了櫻樹,還有沙羅……   「真樹君……」   「真樹君!拿出你的力量!」   「沙羅?真的嗎?真的是你嗎?沙羅!」我激動的喊著,根本不管現在是什麼地方,「你現在在那裡呀?」   原來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對自己有多重要,就像現在的我,腦海裡只要沙羅的影子在飄蕩。   彷彿是聽到我的呼喚,在迷茫的霧中,沙羅悄悄的飄了過來,飛到我的眼前。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驚喜,激動著對我喊著:「你終於放開你的思想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我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她所說的話,「我怎麼了,我現在在那裡?」   「你……你受到很大的刺激,所以自己封閉了自己的思想。」   「嗯???」   看見我一臉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樣子,沙羅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好好想一下,你最後看到的情景,把自己的心放開,就可以了……」   「最後的情景……」我喃喃自語著,可是一回想,我的大腦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阻止我。「我……想不起來了!」   看著我越來越痛苦的表情,沙羅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忍的神態。   「算了,真樹君。既然這樣,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就把它完全的忘掉吧。」   「是嗎?」我的口氣裡透露著輕鬆,但心裡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充滿了好奇,沙羅如此的說反而更加重了我的探索慾望。   「那麼現在我們幹什麼呢?」我呼了一口氣,非常輕鬆的對著沙羅說道。   「沒有事情了,現在你就跟上我一起回到真實的世界就可以了。」說著,沙羅輕盈的飄了過來,拉住我的手向一個方向飄去。   「這樣呀……」我任由著她拉著我走,但靠近了我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沙……沙羅……你怎麼沒有穿衣服……而且你還長的怎麼大呀?」   剛才我離沙羅有一些距離,而且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所以沒有注意,但現在如此的接近我可以明顯的發現她竟然沒有穿任何的衣服。而且接近了我才注意到,沙羅的身材已經完全的長成一個大人了。   我連忙看了看我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呀,沒有變化。   看著我疑惑、驚訝的表情,沙羅的臉一下子變的通紅——連身體也泛著誘人的粉紅色,立刻結結巴巴的向我解釋:「這個……這個……啊……是因為……」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表情,我感到一陣的輕鬆——真正的輕鬆呀。我基本上已經完全忘記了我的問題,沉迷在這種感覺裡。   「看什麼看?」被我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沙羅,做發怒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陪和上她裸露的身體實在是沒有什麼震懾力。   我貪婪的瞧著她的身軀,腦袋忽然感到一陣巨痛,在隱約中,好像自己也曾經見過這個肉體,而且這個美麗軀體帶給我忍受不了的傷心。   我使勁的搖動著腦袋,希望可以把這種沉重的傷痛甩開,但卻絲毫沒有用處。看見我如此,沙羅立刻又飄到我跟前,把我緊緊的抱在她的懷裡。   多麼溫暖呀!我埋頭在她的胸前,身體緊密的貼在她的身體上,讓我自己感覺好像又想小時候一樣,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有回到我的身上,而隨著我身體的變化,沙羅她也明顯的感受到了。   從我這個地方,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沙羅的身體越來越熱,心跳也越來越快——原來她也是很激動的。   而知道了她的真實感覺,卻讓我更加的感到興奮。   我使勁的抱著她,用我的身體去摩擦沙羅的身子,說不出來的感覺在我身體裡流動,很舒服的,但卻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壓抑,讓我覺得應該發洩一下。   緊緊抱著我的沙羅,也彷彿感受到的我的想法,遲疑了一下,然後就又一次的摟住了我。但這一回我卻感覺到她故意用修長的雙腿緊緊盤住我的腰,用平滑的小腹使勁的頂著我已經堅硬的小弟弟。   ……真舒服呀,我幸福的想著,我的聳立多時的小弟弟在沙羅的小腹上不安分的戳來戳去。   似乎是覺得被我頂的不太舒服,沙羅拿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握住我的分身,然後媚惑的看著我說:「小小年紀,就知道不學好……」   我無言以對,只是感覺她的手是如此的溫暖柔軟,是如此的舒服,真想就這樣一輩子……   恍惚中,我忽然想起一個好像很熟悉小女孩在一個恐怖的老頭身上以我們這樣的姿勢進行著?   猛的,我感覺到沙羅忽然把握著我小弟弟的手用了點力氣,真……真刺激,剎那間我就好像有一股熱流要從我的小弟弟那裡噴發出去。   沙羅的手動作越來越快速,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爆發了。   與此同時,我想起來了……那時沙羅和她的父親,還有我們家的櫻樹!   我的心理立刻有充滿了怒氣,想立刻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一個人呆著!   沙羅從我一下子變的僵硬的肢體中也感受到我的不對勁,但她沒有放手,還是在緊緊的抱著我,從她身體中發出的光也更加強烈,把我也包裹在裡面。   我沒有聽見沙羅說話,但在我腦海裡卻明明白白的聽到了一個溫暖的聲音「不要害怕,真相就在你的心裡。」   隨著她的話語,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無數的畫面……我終於知道了原因。   但……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無語,已經沒有了氣憤,只剩下無盡的悲傷。   在我的眼前,沙羅全身發著光,好像教堂裡的天使一樣的對我說:「真相就是如此……現在也該你救櫻樹了!你要對它充滿愛心。」   「用你的心愛櫻樹吧!用你的心使櫻樹再生!記住呀植物和人類一樣也有心靈,它們熱愛人類,也能夠感覺到人的心靈……」   她的話,好像是再見,也好像是永別……   「沙羅!」我叫著她的名字,但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她卻消失了……   我也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但滿臉淚痕。   ***********************************   幾天後,我出院了。   父親開車來接我,在車上,我不發一言……   父親一邊開著車,一邊奇怪的問我:「真樹,為什麼不說話?」   我停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櫻樹……已經砍倒了吧?」   聽見我的話,父親露出了微笑,但只是說:「這個……你自己看看吧……」   我有些疑惑……   車到家了,我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櫻樹!   櫻花……開了!   美麗的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著,好像在歡迎我的回來!   父親看著我道:「它好像知道你要回來似的,昨天忽然開滿了櫻花!」   「看,它看見你回來了很高興呀!」   這……不是夢吧?我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櫻花在空中飛舞,而我立刻就想起了沙羅。   我跑著去找她:「沙羅!是你吧?是你……」   可是……隔壁已經沒有人了,花也都沒有了,汽車也開走了,空空蕩蕩的。   我呆住了。   沙羅……怎麼……她走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頻繁轉學的吧?   所以……   在奔馳的車上,沙羅側躺在他父親的腿上說道:「對不起,爸爸,又引起那麼大的轟動…」   她的父親笑了笑,卻說道:「總是這樣……你很痛苦吧?我以為這一次你會帶上那個人的……」   沙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忽然微笑了……   她的父親問:「這次去哪兒?」   「慢慢決定吧……總會再見面的……我相信……」   在家裡,媽媽和爸爸站在樹下……   「真不相信有這種事……」   「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爸爸道:「不能砍掉這棵樹……」   媽媽沉默了一會,道:「誰說要砍它了?它可是真樹的救命恩人呀。」   父親笑了。   我又爬上了櫻樹,看著曾經放滿鮮花的空地。   你就這麼默默地走了……   但是你永遠留在我的心裡。   ***********************************   現在我已經60歲了,歲月在我的額頭上不留情的刻下了痕跡。但我仍然不能忘記我的沙羅。   馬上又要到了櫻花漫天飛舞的季節,我坐在四十多年一直默默陪伴我的櫻樹的旁邊,想著往事,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我是真的老了……」我自嘲的笑著說,「現在每天都只是活在回憶裡了…   …「   「老了?不是吧,你的身體可看不出老來……」說話的是我身下的女子,熟練的用美麗的小嘴吮吸著我的高昂的分身。一邊運\動著,一邊從嘴角邊含含糊糊的吐著字:「像你這樣有精神的老人可是不多呀!」   我苦笑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誇獎。   看見我沒有什麼反應,身下的女子忽然輕輕的在我的陰莖根部咬了一下。   「啊!」雖然不是很痛,可這樣的刺激對我這個年歲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受不了。   但是這樣的驚嚇在與久經沙場的我人看來,只會更讓我的慾望燃燒起來。   看見我的表情,身下的女子笑了一下,然後做起身來,用早已經濕潤的陰道緊密的包圍著我的分身、抽動著。   真舒服呀……   身上的女子的嬌嫩的喘息和我蒼老的聲音在一起,雖然不是十分的和諧,但這卻是我一生最愛的樂章。   胡思亂想之中,忽然感覺從身上美人的身體深處噴射出來一股滾燙的熱流- -太舒服了,在如此的感覺之中,我也爆發了……   人老了,就是不行了。   我有些喪氣,想當年我……   人老的另一個毛病就是經常的陷入再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而現在我正在回憶之中,身上的人則安靜的蜷縮再我的臂彎之中,溫柔的看著我,輕輕的撫摩著我的臉龐……   就這樣靜靜的呆了一會,一個頑皮的聲音猛的在我的耳邊想起:「爸爸,今天我在學校裡發現了一個和你以前一樣的男孩,他還邀請我去看他種的花呢……」   我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好像感覺到我的想法,她吃吃的笑著:「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吃醋」我看我懷裡40年沒有改變的容顏,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說:「沙羅,我也老了,你也應該再去找個看護人了……」   (完)   ☆★☆★☆★☆★☆★☆★☆★☆★☆★☆★☆★☆★☆★☆★☆★☆★☆★☆★☆★☆★   boy-man:「早就看了各位大師的文章,我的文筆不好,也湊個熱鬧吧,還希望給出意見。」   召集人:「改編得相當不錯,筆法也算成熟,可惜的就是一切建立在別人故事上,難以得到太高評價。」   K:「這樣說,不好吧。」   召集人:「這就很無奈了,因為我是一向很反對名著改編的啊。」   鷹魔:「為了避免某人的賤嘴巴,現在,我們歡迎十日談的第十二夜?第二次生育戰爭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