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談(三屆)卅七夜新。霸王傳   作者:小東   (一)回到戰國   春天的京都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恬靜。   整座城市幾乎保留了戰國時期所有的歷史建築,古色古香,文化底蘊十足。   走在古老的青石大道上,不時幾片櫻花花瓣在眼前飄過,恍若置身仙境,讓人不知不覺陶醉在其中。   由於在德川幕府統治時期之前,京都一直作為日本的政治、宗教、文化的中心,所以名勝古跡不勝枚舉。   當然最為著名的要屬天皇的居所京都御苑了,不過現在天皇已經不再那裡了,隨著德川幕府去了江戶(也就是現在的東京),但是御苑無與倫比的景色卻是留了下來,尤其是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被點綴成一片粉紅色,讓人看來像是中國古代小說中的桃花源。   離御苑向西兩條街不遠就是二條城,這裡原來是室町時期每位幕府將軍的府第,而向南兩條街就是在日本戰國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本能寺,當年一代霸主織天信長就是在這裡被叛將明智光秀奇襲而自焚的地方。   而本文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了﹒﹒﹒﹒﹒﹒﹒   ■□■□■□■□■□■□■□■□■□■□■□■□■□■□■□■□■□■□■□■   「呼∼∼∼這趟京都真是沒有白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是至理名言。」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東將手中的筆記本塞進了背包。   小東,就讀於北京某外國語大學,專攻日本史。活潑開朗、雖然已經20歲了,但是外表看起來也就15、6歲的樣子,是個親和力很強的人。   他尤其對於日本戰國史到了疑迷的程度,只要是跟戰國有關的任何書籍、圖片、古玩,甚至遊戲、錄像他都不放過,常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時,如果自己是出生在戰國肯定會﹒﹒﹒﹒﹒   剛好最近學校放假,小東揣著打工的積蓄登上了日航的班機來到京都修學旅行。   由於時間有限,所以他就選擇了一些認為是必看的景點去參觀,本能寺是他的最後一站。   現在的本能寺雖然已經經歷過多次修繕,但是仍然可以使人隱隱感受到當年那個驚恐的夜晚在這裡發生的屠殺,滾滾濃煙、血肉橫飛、屍橫遍野、喊殺聲震天動地。   來本能寺參觀的人並不是很多,小東一個人很悠閒的慢慢欣賞這古色古香的寺廟,漸漸的已經到了中午遊客幾乎走盡,孤零零的寺院了除了枝頭的鳥偶爾發出幾聲啼叫外再難找到什麼其它的聲音了。   當他走到寺廟的後院時,發現有個小攤子,看起來像是兜售紀念品的地方,裡邊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時衝著他微笑。   「喂,小伙子,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   小東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除了自己和老人就沒有其它人了,「您是在叫我嗎?」   小東指著自己。   「對,小伙子,你過來一下好嗎?」   老人笑瞇瞇的說道。   小東狐疑的來到老人的攤子前面,「老爺爺,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日本人吧?」   「我是中國人,這次來京都只不過是來修學旅行的。」   小東很有禮貌的回答老人的問話。   「看來你對日本的文化歷史很感興趣呀。」   「噢?您怎麼知道?」   「像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很少有人來這裡參觀,尤其你還是個外國人。」   老人用嘉許的目光望著小東,瞧的小東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來本能寺參觀呀?」   「聽說這裡曾經是戰國時期赫赫有名的武將織田信長葬身的地方,所以我很希望來這裡見識見識。」   「噢?」   老人的眼中掠過一絲異彩,「能跟我聊聊嗎?」   「您也有興趣?」   小東對面前的這位老人越來越覺得十分親近。   兩人隨即毫無拘束的聊了起來,環境優美而又十分寧靜的庭院,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所以兩個人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覺天色漸漸變暗。   「好了,年輕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老人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是嗎?已經這麼晚了,真是可惜,和您聊天很愉快。」   小東惋惜的說道。   「呵呵,小伙子,我和你十分的投緣,這樣吧,我就送你件東西作為紀念。」   說著拿出來一枚戒指。   「不、不,怎麼好意思要您的東西呢。」   小東婉言拒絕。   「呵呵,你可別嫌它不起眼,雖然小,但是卻很神奇,據說它擁有神的力量,不過我是沒有看出來,這麼多年它也沒出現什麼奇跡,反正我留著也沒用,既然咱們兩個這麼投緣就做個小小的紀念品好了。」   經不起老人百般的勸說,小東最終還是收下了。   「那麼,謝謝您了老爺爺。」   小東仔細觀看手中的戒指,它的做工十分精巧,而且圖案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噢,對了!   是織田家的家徽!   奇怪,這個老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老爺爺﹒﹒﹒﹒﹒﹒」   當小東再次抬頭想找老人的時候,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爺爺。」   小東邊想邊撫摸著手中的戒指。   小東離開了本能寺準備渡過在日本的最後一個夜晚,好好的大吃一頓還是﹒﹒﹒嘿嘿,洗個熱水澡來個馬殺雞,想著想著走到了京都國立博物館,由於已經接近傍晚,博物館早已經關門熄燈了,突然,一個黑影在小東的眼角掠過,在博物館的門口一閃而逝。   「賊!」   小東的第一個念頭是追上去捉住這個賊。   他想也沒多想,跟著就追了下去,跑過去才發現原來這個賊是通過博物館的側門進去的,小東隨後小心謹慎的邊搜索邊前進,說來也巧今天居然沒有一個警衛來巡視。   小偷看起來對博物館瞭若指掌,在眾多的展物中時隱時現,轉眼之間小東就迷失了方向,在博物館裡迷了路。   淡淡的月光透過淺藍的穹頂,薄薄的灑在大理石地板上,顯出妖異的銀白色,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陳列上古時代文物的展館,小東被這些罕見的寶物所吸引,渾然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他來到一個玻璃展櫃面前,發現裡邊擺放著一面非常古樸的鏡子,既不像是銅鑄的也不像是玻璃做的,看不出來是什麼質地,上面刻繪著奇怪的圖案和字符,顯得十分的詭異,看看下面的註釋,這面鏡子居然就是日本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八尺鏡。   小東仔細端詳了許久,十分奇怪為什麼這面鏡子會被公認為是神器呢?它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這時,不知從哪裡射來一束微光打在鏡子上,鏡子立時泛起異樣的光輝,就好似一顆石子投進了湖水裡,平靜的湖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而且越來越強,與此同時小東的胸口也相應的發出陣陣光芒,小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霎時間強烈的光包圍住了小東。   整座大廳都被強光籠罩著。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當光慢慢散去,一切歸於平靜,小東已經不見了,空留下他的背包。   第二天的朝日新聞報道,昨晚京都國立博物館發生盜竊事件,幸運的是沒有任何東西丟失,小偷被當場抓到,被盜的物品都散落在他身邊,不過,他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嘴中不停的喊著:神跡﹒﹒﹒﹒﹒﹒   ■□■□■□■□■□■□■□■□■□■□■□■□■□■□■□■□■□■□■□■   時間的巨輪又轉回到公元1467年(應仁元年),整個日本正處在室町幕府將軍足利氏的統治之下,然而這種統治卻是十分的脆弱,早在此前全國各地就發生數十起大大小小的紛爭,而幕府根本無力去調解、壓制,只好裝聾作啞,而就在應仁元年這一年發生了改變日本歷史的大事件————應仁之亂,事件的導火線就是為了爭奪幕府將軍之職。   掌握了將軍就等於掌握了整個日本國,因此大名們以京都為中心,分成東西兩個陣營,在京畿地區展開了混戰,這場戰爭持續了10年之久,最終大名土岐成賴從美濃奉足利義視回京都接管將軍的職位,應仁之亂結束。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應仁之亂象徵著幕府將軍足利氏對地方各大名們的威懾力已經蕩然無存,群雄四起,割據一方,大名們都各自心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大多數的大名們都想率領自己的部隊進到京都,得到天皇的冊封成為新的幕府大將軍,開創自己的時代。   尾張,室町幕府四大家臣之中斯波家的管轄地,由於室町幕府勢力的日漸衰弱以及斯波家交奢的生活,再加上尾張守護斯波家的當主昏庸無能、安於現狀,漸漸的實權被副守護織田氏所把持,他們是統治尾張北部上4郡的巖倉織田氏和統治南部下4郡的清洲織田氏。   其中清洲織田家有3個奉行,人稱「清洲三奉行」,而其中之一的織田信秀以他的武勇和智謀逐漸嶄露頭角,勢力超過了主公清洲織田家。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信秀基本上控制了整個尾張地區,北邊抗擊美濃的大名————「蝮蛇」齋籐道三,而東面則與被譽為「東海第一強弓」的今川義元對抗,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之後他又向朝廷進貢使得他的地位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在戰國時代,人們時刻都有危機感,他們在戰鬥中疲於奔命,希望有個強大的人物出現平定這個亂世。   1547年(天文16年)夏天的一日,在通往尾張末森城的小路上,一個年輕人行色匆匆的走著。   「呼∼∼這個鬼天氣,熱死人了!父親規定的時間快到了,看來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又要挨罵了。」   他小聲嘟噥著。   為了趕時間他放棄了走平坦大路的打算,而是專門挑艱澀難行的小道來縮短時間。   走過這片樹林就是尾張的領地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順利到達了,看來一路上很平靜。   忽然,他眼前一黑,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還沒等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已經被壓倒了。   「哎呦∼∼,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爬起身子仔細打量這不知名的落體。   是個人!   看起來好像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   「喂,你沒事吧?」   拍了拍男孩的面頰。   「?。?!」   男孩揉了揉眼睛,顯出極度驚訝的神情,「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太好了你沒事,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來真是危險,幸虧有我經過。」   「?你是誰?」   男孩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織田信長。」   一抹溫柔的笑容掛上了他的嘴角。   「噢???!什麼?你就是織田信長?」   男孩驚駭的好像是看見什麼怪物似的。   「是呀,難道還有其它人跟我同名同姓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今年是哪一年?」   「天文16年呀,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我居然回到了戰國時代,開什麼玩笑,這不會是做夢吧?」   他使勁掐了大腿一下,好疼!   「看來不是做夢了,這事可太玄了吧。」   他抱著腦袋使勁的回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修學旅行到了京都,然後是參觀,接著結識了奇怪的老爺爺,然後碰見了小偷正準備盜竊博物館的館藏,自己跟了進去,然後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展櫃前,展櫃裡放著面鏡子,然後鏡子不知怎麼回突然發出奇怪的光,然後自己胸口也發出同樣的光。」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將手伸進衣服裡,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服裝不知什麼時候被換成了戰國時期農民的服飾,感覺上怪怪的,他在胸口摸索了一陣子,驀的手指碰觸到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爺爺送的那枚戒指,難道就是它發出的光?   他抬頭打量面前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信長,左看看、右看看,面前的這個人怎麼也不像是叱吒風雲的織田信長呀,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文弱,真是奇怪。   直到再次被問到姓名時,他才回過神來,「哦,對不起,真是失禮了,我叫小東。」   「你怎麼會從樹上掉下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   小東搔了搔頭,很難為情的說道,不過,他確實真的不知道。   「噢,你沒事就好,我還要趕路,那麼我先走了。」   信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準備離開。   「呃,請等一等。」   小東叫住了信長。   「你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正要趕往尾張的末森城。」   「他還真是個白疑,對陌生人這麼坦白,在這個年月裡能活下去才怪呢。老天讓我」遇見「他,想必一定是有什麼深意,我不如就跟著他,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主意打定以後,小東極其友善的說,「不知道我能不能與你同行呢?」   「噢?你也要去末森城?這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都悶死了,有了你這個同伴我就不會再寂寞了。」   信長面露喜色。   「怎麼感覺上有些娘娘腔???」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投機,不過小東總是覺得怪怪的,覺得信長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   (二)遇險   這一日,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裡離末森城還有3天的路程。   兩個人決定晚上就在村中小店裡住下了,第二天再繼續趕路,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住過一個像樣的旅店了。   兩個人匆匆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迅速的進入了夢鄉,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就在午夜時分,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聽覺十分敏銳的小東醒了過來,好像是有什麼人在說話,小東躡手躡腳的趴到拉門旁。   「喂,今天住進來的那兩個小子,其中一個好像就是主人讓咱們幹掉的信長。可是,奇怪,不是說他一個人來嗎?怎麼變成了兩個人,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咱們要對他下手?」   「不會吧。我想應該不會。再說另外的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不會有什麼威脅,不如今晚咱們就動手吧,省得夜長夢多。」   「???好?咱們就??????」   接下來的話因為聲音過低小東沒有聽見,不過光是聽到的就足以使他震撼不已,好險呀,如果不是讓自己偷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今晚自己和信長就要去見閻王了,趕緊通知信長,一起逃走才是上策。   小東來到信長身邊將他搖醒。   「!」   信長下意識的將身子蜷成了一團,驚恐的看著小東。   小東見狀不由暗自苦笑,想來她以為自己是要打劫。   「你???你要幹什麼?」   「噓!」   小東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家店很危險,有人要殺你,快起來,咱們趕緊走。」   信長將信將疑的看著小東,一動不動的想看看小東到底要幹什麼。這時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得小東也顧不了其它了,一把連著被子抱起信長,一手抓起行李,從另外一邊逃到了院子裡。這時,房門被猛地拉開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小東急中生智一下子鑽到了房子底下的隔斷裡。   小東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上頭的動靜。信長這時候也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緊張的看著小東,大氣都不敢出。   一陣刀劍聲過後,屋裡的兩個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人呢?」   「不會是跑了吧?」   「廢話!肯定是跑了。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咱們的行動呢?是不是你洩密了?」   「你!你怎麼能懷疑我呢?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呀!」   「他媽的!便宜了這小子!」   「咱們還是趕緊報告主人吧。」   「只好如此了。呸。」   漸漸的腳步聲遠去了,一切又恢復平靜,小東覺得懷中的信長微微的扭動了幾下。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過於緊張了一直使勁的挾著信長,信長有些喘不上起來。   他趕忙十分抱歉的將信長輕輕的放開,示意他趕緊將衣服穿好,信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得背過身換上了一套便服。   小東牽著信長,輕手輕腳的從旅店的小院翻牆出去,趁著黑夜出了小村,兩個人一頭扎進茂密的樹林中,現在也只有樹林可以保護他們了。   「謝謝你啦。」   信長小聲的在小東耳邊說到。   「這沒什麼。既然咱們是夥伴,我就應該照顧你。」   「謝謝。」   信長用小的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再次說道。   這時,樹林中的貓頭鷹「呱呱」的叫了幾聲,信長一下子撲進了小東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貓頭鷹。」   小東安慰著信長。   「嗚嗚嗚,太、太可怕了。」   從聲音可以判斷,信長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他怎麼這麼膽小呀,而且這麼愛哭。不過,也真的是很危險,千鈞一髮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小東也暗暗擦了一把汗,這可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種在電影裡才見過的事兒,今後的路還不知道怎麼樣,不過這次可是印象深刻,虧得自己還算機靈,真是上天保佑。   「對了,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呀?」   小東好奇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從小我就和乳母生活在一起,最近接到父親的信,信上說要我速速到末森城,所以我就來了。」   信長顫顫微微的說。   「怎麼也沒個人陪你呀?」   信長臉一紅,「本來乳母想陪我來,但是由於她年老體弱,所以我就沒讓她來,自己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又幼稚、又沒有任何經驗、缺乏閱歷,腦袋好像還有些秀逗,這真的是信長嗎?   有沒有搞錯?   就在小東胡思亂想的時候,信長輕輕的問道:「小東,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呀?」   「?你說什麼?」   「我說,接下來怎麼辦?」   「咱們先在這裡呆到早上,然後咱們抄小路去末森城。大路看來是走不了了,這幫人是衝著你來的,如果你在大道上一露面,鐵定被殺。」   信長害怕的望了望四周,全身打了一個冷戰,抖縮不止,小東歎了口氣,將他擁進了懷中,想想歷史,他現在也就14歲,14歲剛剛踏上這個亂世的土地,就遭遇到了暗殺,這真是非比尋常,而且他是這麼的柔弱、這麼的幼稚,毫無反抗能力,就好像把一隻小羊羔放進了原始森林。   望著沉沉睡去的信長,小東思緒萬千。   清晨,太陽慢慢的爬上山頭,將大地照亮。   沉睡中的兩個人被林中的鳥叫聲吵醒,揉了揉稀鬆的睡眼,兩個人蹣跚著繼續趕路。   一路上兩個人好似驚弓之鳥,倍加小心,曉行夜宿,穿森林、過小溪,離目的地末森城還有一天的路程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他們的行蹤被殺手發現了。   「嘿嘿,可找到你們了,上次讓你們從我們手中逃脫,這次一定不會了!」   蒙面殺手陰笑著。   「嘿嘿,是呀。上次便宜了你們兩個小子,這回你們可不會在那麼幸運了!」   另外一個蒙面人也附和著。   「小、小東。」   信長縮在小東的身後。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什麼!就你,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哈哈哈」   蒙面殺手們小的前仰後合。   「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小東十分鎮定的喝道。   「咦?你這個小子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囂張?」   領頭的人看到小東如此的沉著反而一怔。   「別管我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刺殺信長?」   「嘿嘿,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也是要死的。」   「老大,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   另一個催促著。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抽出腰中的長刀,慢慢向小東二人逼了上來。   「你有刀嗎?」   小東悄悄的身後的信長。   「有,可是﹒﹒﹒」   「別說那麼多了,快給我!」   小東催促著。   信長從包裹裡抽出一把長刀遞給了小東,小東接在手裡暗叫不好,這把哪是什麼長刀,跟殺手們的刀比起來起碼短了1/3,一寸長一寸強,這刀實在是,而且令人昏倒的是這居然是把逆刃刀,小東心想:「你以為我是緋村劍心呀,使把普通的長刀還指不定能不能活下來呢,就這把刀你這不是一屍兩命嗎!呸、呸,不對,是一刀兩命。」   「哈哈,真實逗死我了!就這把刀也能拿出來現,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我看你們是死定了!」   那兩個人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東,真是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信長懊悔萬分的對小東一個勁兒的抱歉。   「沒關係,你放心,咱們兩個人誰也死不了。」   小東這時候比以往都緊張,這可是生死關頭呀,弄不好小命兒就擱這兒了。   兩個殺手迅速的揮舞著長刀撲了過來,小東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刀向上格擋,勉強的架住了當頭劈下的雙刀,但是緊接著卻被踹翻在地,短刀脫手而出。   小東捂著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又被踢了出去,殺手們一邊大聲的喝罵著一邊戲耍著他,情景有些像馬戲團裡的馴獸。   「住手!你們要殺的是我,跟他沒關係,要殺就衝我來!」   信長表現出無比的勇氣,他手中緊握著短刀,擺開架勢,準備和殺手作殊死較量。   「哼哼,看你這樣,還有些膽氣。不過,你這些都是徒勞的,只不過多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說那麼多幹什麼!來吧!」   隨著一聲大喝,信長首先出刀了,他靈敏的躲過刺來的雙刀,快速的將短刀向為首的腰間斬去。   「看不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殺手們收起戲耍的態度,認真的信長打在了一起,信長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看得出來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熏陶,使用的劍術是正統的陰流。在最初的是幾個回合殺手都無法靠近信長,可是畢竟是初出茅廬,劍法還不能靈活的用於實戰,況且由於年齡的限制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在體力、力量上都遠遠的遜於對手,真是險象環聲。   「堂」的一聲,信長的劍被磕飛了,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插在了地上。   「嘿嘿!怎麼樣?這下你就應該徹底絕望了吧!」   殺手們再次逼近信長。   「殺了我可以,但是求你們放過那邊的那個人吧。他跟我毫無關係。」   「嘿嘿,你自己都性命難保了還顧的上別人,再說我們辦事從來就不留活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那命來!」   「小東!我對不起你!」   在這剎那間,信長就覺的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滑膩膩的東西濺在了臉上,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粘的,聞起來還有點兒腥,血!是血!   我的血?好像又不是,自己怎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睜開眼睛,發現小東用身體護住了自己,肩膀擋住了劈下的長刀。   「東!你!」   還在驚愕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小東遠遠的推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老是破壞我們的行動,你去死吧!」   「老二,算了,別跟他計較,咱們還有正事﹒﹒﹒」   沒有刀劍的撞擊聲、沒有慘叫聲,只見刀光閃過之後,一個身軀轟然倒地。   「老、老二,你、你怎麼啦?」   為首的刺客不顧一切的跑到同伴的身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弟居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也就20歲走有的年輕人一刀就結果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這是什麼劍法?」   他聲嘶力竭的狂喊著,好像在宣洩著心中的恐懼。   「你還不快走!不然,我連你也一刀兩斷!」   冰冷的聲音,充滿殺意的雙眸,令人不寒而慄。   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殺手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留下下場決不會比自己的兄弟好多少,勝負難料,不如以後再尋找機會下手,他背起同伴的屍體,眨眼間消失在樹林裡。   「東!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信長高興的跑到小東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表達他無法抑制的激動心情。   「東、東!你怎麼啦!」   由於失血過多,小東已經失去了知覺,一下子倒進了信長的懷裡,軟綿綿的很舒服,他只聽見信長娘娘腔的喊叫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三)秘密   柔軟而舒適的被褥,陣陣撲鼻而來的花香,溫馨的感覺,唔,這裡是哪兒呀?小東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觀察四周的環境。寬大的臥房、整潔的被褥、外邊是美麗的庭院,不時有「嘩嘩」的流水聲傳入耳際。   咦,信長呢?他不會又出了什麼危險吧?   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您終於醒了。您已經昏迷了3天了。」   隨著話語走進一個手捧華服的侍女。   「3天?真麼久。請問,這裡是哪兒呀?」   「這兒就是織田信秀將軍的府邸,自從3天前您和公子被救回來,您就一直昏迷著,公子來了好幾次呢。」   說著,侍女十分恭敬的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來。   「您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公子特地吩咐作了一套新的給您。」   「!」   小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覺得兩個臉頰熱辣辣的。   「你、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   小東靦腆的舉動惹得侍女忍俊不禁。   「好的。請您換好衣服後,到走廊中央的房間,大人在等著您。」   說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看起來,我們是被信長的父親救了回來,可是今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呢?那些殺手還會不回來?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呢?」   平整了心態,小東來到了走廊中央的大廳內。諾大的大廳中只有兩個人,信長他認識,另外那個人看起來40歲左右,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不過他對信長倒是和顏悅色,看來是信長的父親信秀無疑了。信長一看他進來,十分的高興,但是又礙於父親在近前只好克制住了。信秀暗中打量了一番進來的年輕人,眼中精光一掠而過。   「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哪裡,誰又能見死不救呢?在下這是義不容辭。」   「呵呵,有意思的年輕人。怎麼樣,在我手下干吧?」   「父親,您不是在說笑吧?」   信長驚喜萬分,激動的扯著父親的衣角。   「呵呵,這不正是你所願嗎?」   信長愛戀的輕撫著信長。   「怎麼樣,小伙子?」   「嘿嘿,正中下懷,有意思。既然命運安排我來到這裡,我就來做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尊大人之命,榮幸之至。」   「哈哈,好!你就作信長的侍衛吧,保護他的安全!」   雖然信秀是半開玩笑似的說,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嚴肅、認真。   小東被安排到了信長住所的附近,這天晚上剛剛梳洗完畢,小東正在閉目養神,忽然聽到陣陣輕微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請進。」   拉門被輕輕的拉開,進來的赫然是信長。小東一愣,但是很快笑容掛上了他的臉頰。   「是你?有事嗎?」   「什麼你呀你的,你可是我的手下,應該叫我大人或者公子,怎麼能用,你,來稱呼我呢?」   信長一噘嘴,顯出十分不高興的神態。   「不會吧?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就沒有特權?」   小東笑著和他打趣道。   信長的臉一紅,「好吧,只需你在私下這麼稱呼我,在父親他們面前要叫我公子。」   「遵命。」   小東滑稽的動作惹的信長捧腹而笑。   「那麼,不知」公子「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吩咐呀?」   「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希望你能為我保密。」   信長支支吾吾的說道。   「既然是秘密,那我看我還是不必知道好了。」   「不!我希望你能知道,而且我希望你能永遠為我保守這秘密。」   信長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好吧,請說。」   小東這時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   兩個人之間短暫的沉默後,只見他緩慢的將髮髻,瀑布般的黑髮飄散開來,露出一副亦嘻亦嗔的嬌顏。   「!」   「你是個女的!」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織田信長居然是個女的!小東完全的被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史書記錯了?還是時空混亂了?還是命運跟自己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正如你所看見的。我的確是個女孩子,從小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我一直就身穿男裝,在外地秘密的被我的乳母所撫養直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那麼原先認為他奇怪的舉動、怪異的行為,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全部有了答案。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雖然你我兩個人的相遇是那麼的巧合,但是你卻捨生忘死的保護我這個毫不相識的人,我認為你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托付我生死的人,我相信今後你依然能夠保護我,使我免受傷害,對嗎?」   充滿著渴求、悲涼的眼神,由是來自於這麼個美女的身上,誰又能拒絕呢?   「﹒﹒﹒既然你信得過我,那麼請你把命運交給我吧。」   小東無比鄭重的伸出了雙手,他從信長的眼中看見了喜悅、期待還有﹒﹒﹒,信長將雙手緩緩的放在了小東的掌心。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是多麼奇妙的一刻呀!   不知過了多久,信長輕輕的撤走了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服飾,再次恢復了男裝走了。   留下小東傻傻的發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就好像在做夢,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夢,希望﹒﹒﹒它永遠也不要醒,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嗎?自己不正是希望要在這裡轟轟烈烈的活一回嗎?想到這裡,小東再次恢復了以往的信心和活力,也許是過度疲勞,也許是過渡興奮,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軟軟的、滑滑的,仔細的慢慢的用手指觸摸著,驀的摸到了一個肉球,是乳房!是個女人!小東一下清醒過來。   「你是誰?」   懷裡的女人並沒有答話而是送上了火熱的雙唇,堵住了小東的嘴,嬌軀激烈的摩擦著他的身體,兩個肉球更是被擠壓成了兩個橢圓,小東漸漸的被挑逗起了性慾,一把摟住身邊的女人,熱烈的響應起來。   小東無言的用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溫柔而又粗野的動作使得她完全陶醉其中,他一邊輕憐蜜愛著她的雙唇,一邊吞吐著她細小的舌頭,握住她豐滿的乳房,因為有些疼痛而有些顫抖,但是她卻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讓她轉身向下,沒有贅肉的腰部則向上翹,粗暴的將雙腳撥開,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裂開的肉縫和粉紅色的小菊花。   用手指將它撐開,薄而小的兩片陰唇,沒有半點色素沉澱,幾乎接近透明的粉紅色。   裡面數層的肉壁已經有些濕潤了。   將已經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頂了進去,粉紅色的細肉貼在龜頭上的感覺真好。   「噢!」   從她的喉嚨深處傳來。   很緊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動著。   肉棒無法順利的進入,好像被包著一樣,只有龜頭的前端進入洞內。   「噢!」   再度用力向前挺進。   「啊!」   無法承受壓力,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了地板上。   繼續從背後向前頂去。   又稍微向前進去了一些,可是前面的抵抗了更大,龜頭甚至覺得有些痛。   雖然如此,但是依然堅持要突破。   「啊!痛——痛!」   拉住想要向前逃走的腰部,繼續向內插入。   「啊!好疼——痛——」感覺上好像要裂開似的,再頂一下,就發現龜頭被一個肉圈束住了。   突然覺得勇猛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濕的東西,用手扒開大腿根部。   使下腹部和她的臀部緊密結合。   一直深入,直到頂到子宮口才稍微鬆了口氣。   幾乎是灼熱的肉壁,裡面的肉壁好像為了壓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縮著。   破瓜的顫抖一直傳達到肉棒的根部。   「將屁股抬高。」   說完後,就慢慢的將腰部向外退。   感覺上,附在肉棒上的細肉好像要被同時拉出來一樣。   「痛!痛!————」她的收縮力很強。   一點間隙都沒有的肉壁反而將小東向內引。   經過訓練的話,一定是名器,極佳的道具。   放棄長距離的抽送,改採取快速的短距離衝刺。   「噢!噢!噢!∼∼」每次都頂到底,她的喉嚨都會發出一點聲音。   聽起來不是感覺很爽的聲音,只是盡量忍耐腹中的異物感而已。   然而隨著抽送次數的累積,終於有些東西滲出來,這是保護身體的自然反應。   滑動越來越順暢,同時,包裹在龜頭的肉壁也不在那麼生硬。   腰部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從兩人的中間,傳來潮濕的淫穢聲。   很明顯,她因為性的興奮而變得潮濕起來。   小東從後邊伸出上雙臂,從腋下穿過,握住她飽滿的乳房,十分有彈性,撫摸一陣子後,發現她的乳頭已經完全硬了,就改用指腹摩擦乳頭。   「啊!啊!——啊!——東——」她的聲音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包裹在陰莖上的細肉也開始有細微的反應。   向後拉出時,在陰道口會產生很大的收縮力,不讓他退出,當沿著肉壁向前推進時,整體會一起輕微的抖動,同時會產生一股向內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撥開垂在耳邊的頭髮,看著她淫蕩的表情。   突然閒,類似於麻痺的快感從腰部傳遍了全身。   猛烈的射精感,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忍不住的大叫一聲,衝擊直達背部,從未享受過的快感,真是舒服。   「啊啊啊啊啊!!!」   她在身下的軀體整個弓了起來。   兩個人的愛液在她身體深處交匯了。   小東溫柔的再次輕吻著她的耳垂,不時用舌尖挑逗著她的粉頸。   「舒服嗎?」   「嗯∼∼∼」   兩個人仍然熱烈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不斷的呢噥囈語。   清晨,小東第一個醒來,他赫然發現躺在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信長!而這時信長輕舒粉臂也醒了過來,陡然發覺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的躺在別人的房間裡,她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下體十分的疼痛,難道?她急忙低頭檢查,她看到了自己最不願看到的事,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她失聲痛哭。   「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小東溫言細語的安慰信長,心想,真奇怪,昨天晚上還那麼熱烈怎麼今天居然哭啦?是不是頭一次所以她才會這樣?   「你!是你!」   當信長發現強姦自己的居然就是前些天還救了自己的人,虧自己還那麼信任他。   「你、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這麼對我!虧我還那麼的相信你,我真是瞎了眼!」   她不顧一切的用被子裹著身子,飛跑了出去,留下了心情沉重的小東,昨天晚上還熱情似火,怎麼今天自己一下子倒變成了強姦犯?   ☆★☆★☆★☆★☆★☆★☆★☆★☆★☆★☆★☆★☆★☆★☆★☆★☆★☆★☆★☆★   弄玉:「真的是很不錯喔,這樣子修改完之後,整體上充滿魅力呢,不過只有一點是小瑕疵,以後補過就好了,就是明明主角已經快要被幹掉了,為什麼會忽然有實力,把兩個殺手來個大逆轉呢?這點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鷹魔:「多謝小東兄的好文,讓我們歡迎十日談的第三十八夜?   不想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