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談(三屆)第八夜有罪之愛   作者:奴家   ☆★☆★☆★☆★☆★☆★☆★☆★☆★☆★☆★☆★☆★☆★☆★☆★☆★☆★   (一)   如果秘書小姐蘇珊,不是金軍濤的世交侄女,他一定把她「炒魷魚」(要她卷舖蓋),因為她的老是冒冒失失的。   這次,她留下在軍濤桌上的文件夾,不是要他簽署的文件,而是一杳求職者的履歷書。其中一份,用不合規格的紙,比一般信紙度長,用手寫的,字體郤端正秀麗,特別搶眼。軍濤一翻開文件夾就看見,隨手把它抽出來看一看。   一個中學生親筆寫的求職書。姓「那」,那英的「那」,祖籍瀋陽,和軍濤同鄉。附上半身照片,相貌清麗,是個稚氣的女生模樣,長髮,戴眼鏡,十分清純,可愛。   她說,急於找一份工作,什麼職位,多少薪金都可以。。。   「伯父,對不起,我又弄錯了。。。」是蘇珊的聲音,她不知何時走回頭,站在我桌前,一臉尷尬。   軍濤抬起頭來,打量了蘇珊一回,她是與金軍濤一起白手興家創業的老拍檔蘇榮的大女兒。當年,軍濤逃難南下,在這個蕞爾小島上,無親無故。蘇榮就常請軍濤回家吃飯,所以金蘇兩家,比起一般親戚的關係密切。軍濤看著這個黃毛丫頭長大。   金軍濤和蘇榮兩人合力,開了間家庭式工廠,兩年後,賺了錢,就在大飯店請客。蘇榮夫妻,忙於應酬。才七歲的蘇珊,穿著新裁的花布裙,清湯掛面,走到軍濤跟前,說:   「伯父,我爸爸媽媽在那裡?我肚子餓了,可以吃沒有。」   軍濤替她叫了碗湯麵,陪著她吃,忽然有所感觸,想自己也有個家。   「伯父,你在想什麼?」蘇珊拉拉軍濤的衣袖,問道。她小小年紀,已懂看人。   「你真想知道嗎?」   蘇珊點點頭。   「我想也有個家,討個老婆,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好哇!我長大了要嫁給伯父。爸爸說,伯父是個有本事的人,誰嫁給她誰有福氣。」   蘇金兩家後來分開發展。金軍濤結了婚,發了財,又離婚。而蘇榮不思進取,很早就結朿生意。蘇珊早熟,商科畢業,蘇榮就帶她來見軍濤,一入職就做軍濤的秘書。這位秘書小姐,花瓶的作用大於實際。   金濤看見眼前站著的蘇珊,穿著低胸吊帶背心裙,撥弄著髮梢,決定不責難她,說:   「那些求職者,張主任都見過沒有?」   「他都有了安排。」   蘇珊說著,傾身向前,接過金濤交回的文件夾。一陣Chanel香水的香氣,從她的低V背心裙的領口撲過來。衣料裡面一雙雪白嬌嫩的乳房滾動著,向軍濤作了個揖。她不放過沒一個吸引軍濤注意她身材的機會。   「唉!這個妞兒,我要你來是個我的秘書,你倒像是個情婦。」軍濤心裡說。   老實說,軍濤確實需要嗅一嗅女人香,蘇珊的性感打扮,惹火身材,目送情給,誰看見了誰都會動心?每天她在這個辦公室出現的作用,就是提醒軍濤,他是個男人,一個看見女人乳溝和臀波會勃起的,有心有力的男人。   軍濤給灌了一碗迷湯,趁未醉之前,說:   「那個姓」那「的,那小嫣,張主任有什麼安排?」   「我不曉得,我去問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   「我先出去,有事就叫我。」   軍濤打發她出去,有她在面前,晃來晃去,怎能專心工作?   張主任知道老闆心意,一會兒就進來報告,他心目中的人選正是那位那小姐,一個沒有工作經驗,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女孩。   說起來,軍濤對這個小女孩另眼相看,箇中原因,沒有人猜透。連軍濤自己也說不出來。她上班那天,人事部張主任特別把她帶去見公司總裁。她的職位,是個小小的接待員,而要大老闆親自接見,但軍濤真的見了她。   那小嫣身上一襲湖水綠色洋裝,頭髮兩邊夾著一對蝴蝶髮夾,神情緊張,很自覺的站著。雙手放在背後,聽候大老闆的訓示。   「那小姐,歡迎你加入。你今年幾歲了?」   「十七。不是,還未過生日。」   「我是你的同鄉,大家都是旗人。」   「金先生你怎會知道?」   「你姓那,祖籍瀋陽,是嗎?姓那的都是滿族人。」   「我猜是。」   「你父母沒告訴你嗎?」   「我自小就在外長大,媽媽很少提及家鄉舊事,也沒回過家鄉。」   「我們的家鄉是個好地方,有機會應該回去走一走。你父母他們還健在嗎?」   「爸爸死了。」   「對不起。好了。那小姐,你去見張主任分配工作吧。   「謝謝你,金先生。你叫我做那小姐,不敢當,叫我的名字好了。」   她鞠了個躬,就退出去,她的身影像河邊迎風擺動的蘆葦,把軍濤的目光帶到外面去。   以後,每天上班下班,那小嫣都在公司大堂接待處,迎接軍濤。她的微笑像一陣春風,而不苟言笑的金老闆也報以微笑。有時和她揮揮手,甚至或聊幾句天氣呀,交通呀等瑣事。她都必恭必敬的站起來回話。有時,她請病假,軍濤好像若有所失。   幾個月後的某一天,下班時,小嫣站在公司門前,滿臉焦灼的等計程車。   軍濤的車剛巧經過,看見她這樣子,著司機停車在她前面,問她:   「那小姐,上哪兒去?有急事嗎?」   她急得眼裡滴出淚水說:   「我媽媽入了醫院,趕去看她。但叫不到計程車。」   下班時間交通忙,計程車不好叫。軍濤說可以送她一程,她不推辭,不待司機下車替她開車門,她就馬上拉前座車門的門柄。車門上了鎖,當然拉不開。   軍濤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在後座他的身旁。她的樣子顯得狼狽,匆忙爬上車來。   軍濤馬上送上紙巾揩淚水,她忙不迭的說謝謝。一雙修長姣美的腿,合攏著,鈄擱著。通常這對線條優美的美腿,會躲藏在櫃檯後面,現在郤大半截露在百摺短裙之外。裙底下,大腿深處,露出一角白色的棉質內褲。   「那小姐,請扣安全帶。」司機題醒她說。   小嫣使勁的拉安全帶,郤卡住了。   「讓我替你好嗎?」軍濤見狀幫忙,攀向她那邊,替她拉安全帶,扣好。   有意無意之間,他的手背拂過她年青的頭髮,壓著她的胸。她的頸子有一陣幽香的少女體香,比蘇珊那幾千元一瓶的名貴香水,更令人為之神怡。   軍濤無心揩油,郤砰然心動。小嫣不以為意,閏始整飾儀容。   「你媽媽什麼病?」軍濤打開話匣子。   誰知,像按錯了鈕,激動了她,她竟然大哭起來。這一回,軍濤不知所措,只懂得給她送紙巾。過了一會兒,她悄悄平靜了,說:   「金先生,對不起,我失儀了。我只有媽媽一個最親的人,她給汽車撞倒,重傷昏迷,正在醫院急救。」   司機聽了,不待吩咐,就加速駛去醫院。那小嫣的情緒如此激動,軍濤恐怕她會出事,而自己還有點時間,就陪她進去醫院。她的媽媽,已在手術室。   辦理過一些必須手續,兩個人就坐在手術室外,等候消息。   「金先生,你給我的幫忙,我永遠都銘記於心,你事忙,請便吧,我自己在這裡等可以了。」   「小事,小事,不值得掛齒。我還有點時間,可以多陪你一回。」   「金先生,你太好人了。如果我有爸爸,像你一樣,那多好。」   「那就把我當做你的爸爸好了。我們都是同鄉,或者認識你爸爸。說不定我們是遠房親戚。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我。。。太難為情了,我不知道。沒聽媽說過。」   軍濤對這個小女孩更同情了。世界上那會有這麼一回事,自己爸爸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不再追問她的家世了。不過,我對她生了一份無以名之的親切。晚宴的時間耽誤了,就改變行程,留下來,給這個身世堪憐的小女孩一點支持,陪她守著她垂死的媽媽。   他們沒有說話,小嫣不住飲泣,軍濤把口袋裝飾的手帕也給了她抹眼淚。   漸漸,她鬆弛下來,身體向軍濤軟綿綿的鈄靠著。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出來,對他們說:   「你們是傷者的家人嗎?」   「我是她的女兒。」小嫣搶著說。   「她情況危殆,我們已盡了力,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嘩一聲又哭起來。軍濤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給她長輩的關懷和安慰。   醫生向深切治療室一指,著他們去那邊看看傷者。   她頭上裹纏著繃帶,用氧氣和點滴維持著生命。小嫣撲上前,撫著那呼吸和心律都甚微弱的身體,悲慘地哭,軍濤見到此情此境,鼻也酸起來,退出去,讓她母女倆在一起。   不知多久,她蹣跚的出來了。兩眼紅腫,形容憔悴,神情呆滯,臉色蒼白。   「小嫣,你沒事吧!讓我先送你回家,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好嗎?」   她好像個死人一樣,聽不到說話。軍濤雙手搭在她肩頭,在她耳邊不住說話,勸她先回家休息,郤沒有反應。   她呆呆的坐著,不發一言,抽搐著,累了,她的頭就靠著軍濤的肩頭,歇息著。天亮的時候,醫生來了,勸他們回去,吃點東西,傷者的性命暫時不會有大礙。   軍濤試著扶起小嫣,帶她離開醫院。   「小嫣,你住哪裡?」   她不說話,軍濤只能作個主張,把她帶回家。   軍濤一夜沒睡,也累了。在床上靠一靠。閉上眼假眛,白天和蘇珊做愛的情境就浮出來,冒了一身冷汗。吃了片安眼藥,才入睡。夢裡縈迴著的,是那小嫣。忽然,有人叩門。   「誰?」   「是我,那小嫣。」   「進來。」   她身上穿著軍濤大女兒的睡袍,那是情急之下,叫工人拿出來給她穿的。   她比軍濤的大女兒年紀大,個子也高,睡袍只能剛好蓋住她的屁股,兩條裸著的美腿,就閃耀在軍濤眼底下。而她這個的樣子,比起穿上上班的洋裝,和照片中的她,更純潔可人,簡直就像個天使。   「你過來吧!」軍濤招手。   「金先生,謝謝你。昨晚如不是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怎樣過。你有恩於我,我媽常教我,一定要回報,雖然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麼。」她說。   「那算什麼?不必再提。」   這一隻飄零乳燕,軍濤是是願意收留的。他的兒女,都在外國讀書,陪著他們的媽媽,一年回來一兩個禮拜。自從離婚之後,他的生活只有上班,做生意。他心裡想,兒女們和妻子在身邊時,沒花大多時間和他們在一起。現在,才明白到,身邊有個親人是多幸福。   「我要走了,今天不能上班,我要回去醫院。」   「不用擔心上班。待會兒我送你去醫院。你吃過了嗎?」   「他們做好了早飯,應該是午飯,請你出去吃一些吧。」   「我們一起吃吧。」   飯廳的長餐桌,多了小嫣,就熱鬧起來。他們面對面坐著。小嫣低著頭吃飯,她只是十六歲,還不到十七,比軍濤的大女兒長兩歲。他看到她睡袍領口的鈕扣沒扣上,脖頸和胸前白淨肌膚,白裡透紅。看到她胸一雙小乳房隨著呼吸起伏,乳尖在睡袍輕柔的纖維後面挺起。他腦子裡現出一幅圖畫,如果沒有衣服包著,這一雙小小乳房會如何散開在她胸前。她的臉偶爾揚起,眼裡流盼著高雅,讓軍濤覺得這些遐思太猥瑣而內疚。她的言談,舉止,對應,都是個有教養的女孩,他的父母應該是郎才女貌的璧人。   吃過飯,軍濤把小嫣送去醫院才上班。當然,接待處已坐著一個臨時補上的職員。蘇珊已等候他,隨著他進入辦公室。軍濤說,那小嫣今天請假。   她一臉不相信。那會有這麼一回事,全公司最低級的練習生請假,大老闆會知道,而她的上司和人事部也未知道。   忽然,她眼裡靈光一閃,著想通了什麼似的,對軍濤一笑,說:   「伯父,你是不是?」   可能,一段風流韻事已散佈:昨晚金老闆把那小姐接上車,第二天那小姐不上班,他們去了那裡,發生什麼事,很有給人想像的空間。   「那又怎樣?事實上不是。你們不要多事!」軍濤最討厭辦公室裡的閒言,瞪著眼,重重的教訓蘇珊。   蘇珊吐吐舌頭,轉身就溜。開步走時,手中的文件夾掉在地板上,散開。   她俯身撿拾,本來已很高的裙擺扯上,露了底。掛在她豐腴的臀上的蕾絲內褲太小,太緊了,又沒彈性,走了樣,毛毛從蕾絲走出來。大半邊屁股蛋兒同時走了光,海港的晨光透過玻璃窗,剛好灑在那兩個圓滾滾的球兒上。軍濤心裡有一對翅膀在撲騰著,慾望和江河倒下,竟收不起來,   軍濤常常想,終會有一天,蘇珊會擦著火。不過,蘇珊從來不是他的對象。有點亂倫的感覺。她爸爸和他情如手足,而蘇珊,看著她出生,成長,到今天。無論蘇珊已多成熟,性感,她仍是心目中那個小丫頭。   軍濤她身後,給那個向天晃著的臀兒出奇不意的打了一巴掌。蘇珊驚叫一聲,挺起身來。軍濤從後摟抱著她,對她說:   「蘇珊,這是辦公室,你們想搞什麼?」   「伯父,你惱嗎?這樣問人家,教人怎樣答你。這是你的辦公室,你想搞什麼就搞什麼。」   「蘇珊,我這個伯父要教訓你?」   「我說錯什麼?一個小小的練習生,來了不到三個月,你就搞上她。我呢?在你身邊幾年了,你好像不覺得我存在一樣。」   「蘇珊,你叫我做伯父,我怎可以搞上老朋友的女兒呢?」   「你裝傻。我對你怎樣,你真的不知道嗎。人家自少就喜歡你,愛你一個。」   軍濤這一下子,給打挎了。原來蘇珊一真暗戀他,她年紀那麼小,怎可能相配?現在,她長大了。而且,緊緊的摟住她。他裡面,升起一團慾火,直冒上來。蘇珊後面的那兩團肉,抵著那他挺硬的那話兒不住的磨著,做成一個無可挽救的局面。   往後發生的事,軍濤為此已馬上後悔。蘇珊掙脫環抱,面向軍濤,脫去衣裙,扯下內褲,露出和她頭髮一樣,略為蜷曲的茸毛。身上只有一對填得飽滿的乳罩,伸手到背後要解開,郤停手,向軍濤發嬌嗔,說:「你見到了也不來幫幫手?」   軍濤替她解開撘扣,就一口吻住兩圓軟柔的肉,把她抱起,舖放在辦公桌上,一手把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他摸一摸蘇珊的濕潤的陰唇,把她兩腿分開,按住。乳蒂的顏色和陰唇一樣鮮嫩。軍濤對自己說,至少,我沒有引誘她,也沒有強迫她。蘇珊半閉眼睛,不住的說:吻我,吻我,勾住他的頸,拉下來,讓他們的嘴唇壓擠在一起。蘇珊的唇膏有香味甜味,軍濤像嚐到蜜糖,又像脂油滋潤,吸引他去追著,多吃一點,然後是兩朵舌頭的交纏。   一條高溫的火龍,一波一波的噴發。一條溫暖緊迫的腔道,一催一放,把軍濤連他的魂魄都攝進一個漩渦中。軍濤可以肯定,蘇珊不是個濫交的少女,因為她臉上的紅暈,羞態。軍濤的抽插推進的老練,顯出蘇珊的新嫩,無論她平時裝作多豪放。不過,她叫床的尖叫,分貝之高,外面可能會聽到。   軍濤全身癱軟,倒在他的高背辦公椅上。一個銷魂萬種的女體,纏附在軍濤身上。摟著他的頸,印了個吻,在他耳畔喁喁細語:   「軍濤,我知道你愛我,需要我。自從伯母離開你之後,你就需要個女人。我一直在你身邊,等待這一天。啊,軍濤,我終於等到了,而你已經得到我了。知道我的心是向著你的。以前,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和我做愛,但是怕我爸爸會對你有什麼想法。其實你擔心是多餘的,爸爸像你一樣,很疼愛我,我喜歡的事,他一定會讓我做。如果你要娶我,爸爸媽媽一定會答應,而且很高興。。。」   軍濤聽見蘇珊直呼其名,心裡已起了個疙答。然後再談婚論嫁,做老朋友的女婿,他更渾身不自然。但剛剛才做過愛,而蘇珊光裸裸的壓在他仍穿著衣服的身上,不時在他臉上和嘴上印個吻,怎好意思馬上推開他。但軍濤這時心裡面想著的,郤是另外一個女人——那小嫣。   蘇珊得沾軍濤的雨露之後,馬上以情人的身份自居。替他整理衣服,領帶,依依不捨的送他出去赴約。臨別時,軍濤鄭重的對蘇珊說:   「蘇珊啊。今天的事,既然是我們兩人的事,就不要胡亂給人說,免得風言風語。還有,還是先別叫得我太情熱,怕別人誤會。」   「明白了,伯父。對外人,你仍是我的伯父。內裡,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知,你知就是了。軍濤啊,你這樣愛我,我太幸福了。」   她呶著嘴,閉上眼,仰起頭,等軍濤和她像個親人般吻別。要出門了,沒別的辦法,軍濤無何奈何的環抱她的腰,讓她熱辣辣接吻。   軍濤再次調整約會,把無謂的應酬推掉,逕自去醫院接小嫣。她守在媽媽的床邊,執著她的手,對她不住的說話。醫生把軍濤當做他們的親人,把病情告訴他。她若不死,有可能會昏睡下去,變成植物人。   小嫣抬頭,見軍濤來了,在外面等她,有點錯愕,馬上跑出來。對於軍濤這個高高威嚴的老闆,仍然有點生怯怯。   「那小姐,一整天了,回家吧!」   「我不回去,怕在家裡一個人,想起媽媽,更傷心。」   「我說是回去我的家。明天,你收拾些衣物,搬過來我那邊住,讓我好照應你。」   「金先生,謝謝你,你對我們母女真的太好了。」   「小嫣,我就叫你小嫣好了。你說你沒有爸爸,我這把年紀,可以做你的爸爸了,那麼就把我當做你的爸爸吧!」   「謝謝你,金先生。我自少就盼望著能像別人有個爸爸。我只怕高攀不上。」   「那會有這麼一回事。我也希望身邊有一個人能陪伴我。你以後會知道,我是多麼孤獨的一個人。」   「爸爸,我想你擁抱著我嗎?像爸爸抱著她的女兒一樣。因為,和你在一起,好像什麼事都有個依靠。就算天大的問題,也不用怕。」   金軍濤從前擁抱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女兒還很小。但在這個時候,小嫣信任地伏在他懷裡,像個小嬰孩一樣,柔弱,無依。軍濤輕撫她柔如絲的頭髮,把她的髮絲從兩頰拂開,提起髮梢,在她冰冷的臉頰上吻了吻。小嫣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和滿足。   「我是做夢嗎?你真的願意做我的爸爸。」小嫣仰起臉,問道。   「只要你願意。」軍濤親切地,慈祥地擁抱著她。   小嫣,將要失去她唯一的親人,但又在這個時候,讓她新找到一個像父親一樣,可靠,堅實的肩頭去靠一靠。在軍濤的懷中,她第一次感覺到父愛如何能溫暖她的身體和她的心。   (三)   軍濤一時失控,和蘇珊發生了肉體關係,做成的後果,他算度甚深,也估計不到。別的所謂名媛,藝人,和她們上床做愛,都有一個牌價,付鈔結賬離場就了事。但和蘇珊這一筆賬,怎樣和她算?   蘇珊如果提出要錢,多大數額也會照付。她當晚就打電話給軍濤,只訴說在想念他的情話。軍濤從未這樣為過一個女人,不知如何應付。第二天上班,蘇珊若無其事,一切如常,像沒事發生過。軍濤只看見,蘇珊緊身的裙沒有內褲邊的痕。快下班時,蘇珊走進他辦公室,對他說:   「你今晚難得沒應酬,我去你家陪你好嗎?」   「到我家去?」   「伯父啊,奇怪些什麼?我是你家的常呢!而且,你可以。。。」   蘇珊向軍濤擠一擠眼,曖昧的微笑著。   軍濤給她這麼一說,心又跳了出來。他知道,蘇珊的媚功還未到那個叫他俯首作她裙下之臣的地步。男人會不會有些日子,例如陰雨或是月圓,就會想起床笫之事,而碰巧讓蘇珊遇上了。電梯的門關上,蘇珊的手勾著軍濤的臂彎,小鳥依人的貼在他身邊,軍濤郤渾身不自然。   蘇珊脫去衣裙,抖在地下,褪去絲褲,身上只穿著T-Back內褲,和透視乳罩,兩條魚絲一樣透明的意大利粉肩帶,把罩杯掛在肩膊上。T-Back內褲的帶子在屁股之間隱沒了,看不見,背後看好像沒穿內褲一樣。蘇珊拉一拉塞住屁股罅的帶子,細得著根繩子,一是原本不甚雅觀的小動作,做在情人面前,郤有無限挑逗的效果。蘇珊沒馬上脫內褲,肯定是要讓軍濤注意她這貼身衣物,營造一個浪漫性感的氣氛。而這當然有事先的準備。   軍濤正自顧脫衣,無暇欣賞這經意地為他而性感的鏡頭,蘇珊似乎不耐煩,坐在軍濤身旁,用膀子碰碰他,說:   「軍濤啊,這個我特別留給你替我脫的。」   「蘇珊,這是什麼鬼主意?」   「這叫情趣。男人都喜歡的。而女孩子也喜歡。」   軍濤給她這麼一說,才明白到需要對蘇珊體貼些。畢竟,她是自己如女兒般所疼惜的,不應該蹧蹋她。憐惜地,撫摸她青春的臉兒。親她一親。   她半閉眼睛,嬌羞地伏在他胸膛。輕輕的,乳罩解開,蘇珊把它扯下,丟到床下。   她的肌膚。白裡透紅,微微發燙。軍濤摸到無數慾望的免子在她皮膚下面跳躍,他的心就狂亂起來,蘇珊拱起腰,內褲就順利地給軍濤撤去。   他的嘴巴俯下,吻著那已張開的陰唇,不再有顧忌。   「蘇珊,這是你討來的。小鬼頭,你想伯父怎樣教訓你。」   「伯父,隨便你,反正我什麼也不懂,都聽你。」   軍濤在他的大床上,和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愛。軍濤彷彿從高處墜到一個黑暗的深谷裡,郤有著輕鬆的感覺,奇怪的是意識中不斷浮現一張清純美麗的臉,也隱沒在黑暗中間。氣力已盡,側身臥著。蘇珊躺在他身旁,面向著她,雙目微閉,柔聲起投拆:   「軍濤,剛才你呀,太利害了,像隻老虎一樣,簡直把人家下面都撕開了。」   「對不起,弄痛了你嗎?」   「為了你,我不怕痛。和你多做幾個愛,就不會痛了。只要你以後對我好,我都聽你。」   「你疼你,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伯父,我愛你,你知道嗎?」   「你自小,伯父就疼愛你,你爸爸媽媽讓我寵壞了你。」   「噢!軍濤伯父啊,差不多忘了告訴你,爸爸說,今晚要請你吃晚飯。」   「什麼?你現在才說!」軍濤給嚇得靈魂出竅,一下子就翻身坐起來。   他若果早一點知道蘇榮約他吃飯,他就沒心情和他的女兒做愛了。而剛才做完愛那種輕鬆的感覺馬上跑了。   「人家不是說過,差點兒忘記了告訴你呢。現在還早呢?才七時許。」   軍濤拍一拍蘇珊的光屁股,要她馬上起來穿衣服。她有只耳環掉在床邊或是浴間裡,看見她半裸著身子在房裡走來走去,一邊穿衣,一邊彎腰到地毯上去摸索,嘴裡說:   「找不到我的耳環,有沒有關係?」   「不要找了,我給你買一對新的。快穿衣服。」   「我怕別的女人會找到。」   蘇珊,擔心些什麼?這裡除了小嫣之外,沒有別的女人。她在醫院,還未回來。軍濤心裡想。軍濤把隔璧前妻的睡房給了小嫣。他和前妻分房多年,兩房之間,有一道相通的門,從來沒打開過。   接著,和老朋友蘇榮吃的那一頓飯,如坐針氈。蘇珊靠近她爸爸身邊坐著,面對著軍濤,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軍濤想盡法子,避免和她目光相撞。桌子下,她的雙腿,有如紫籐向著他的腿那邊伸展,一觸及目標,就溫情而熱烈地攀緣,交纏,廝磨。她的眼神迷離起來,她的嘴唇無力地啟開,蠕動著。軍濤的身體,尤其是雙腳,僵硬起來,維持原狀,一動不動,強作鎮定,並裝作很留心地聽蘇榮說話:   「軍濤,我請你吃飯,特別要謝謝你對蘇珊的照顧。」   「蘇大哥,為什麼這樣見外,和我客氣起來?」   「軍濤,以你今時今日的成就,還記得起我這個老朋友,而且願意提攜我的女兒。真是難得。」   「這是我作長輩的責任。蘇珊她自小我就疼她,好像自己女兒一樣。」   「蘇珊雖然二十多歲,還有很多事不懂。請你不要介意。」   「那裡?她很能討我喜歡。」   「那就好了,我就把她交託你,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多給她提點。」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做父親的,看自己的女兒都是好的。她的資質不算好,但長得不討人厭,樣貌也不錯,曾有不少男孩子想追求她,她也不理會。」   「是嗎?我猜也是,她一定是要求太高了。」   「她就是要挑那些事業有成,隱重可靠的人。她常常對我說,軍濤伯母塞了心眼,要和伯父離婚。那個女孩子嫁給他,幸福享不了。」   「唷,爸爸,你說錯了,這些話是你對我說的,不是我說的。」   「傻丫頭,軍濤伯父,又不是外人,害羞些什麼?誰說的都好,軍濤伯父是個怎樣的人,有目共睹。。。」   到此,金軍濤渾身泌出一身冷汗。蘇榮父女,一唱一和的說著,軍濤似懂非懂,不想明白他們所說的有何用意,只是禮貌地點頭回應,敷衍著。軍濤偷偷看了蘇珊一眼,一個秋波就送過來,都看在蘇榮眼內。軍濤不知道蘇珊有沒有把他們上過床的事告訴蘇榮。不過,蘇珊愈挨愈近,漸漸移到軍濤身邊。她的一隻手,伸到他大腿之間,撫摩著。如果剛才不是和她做過幾場激烈的愛,那話兒本來有點不敏感,但她的纖纖玉手,不住揘弄,又充實起來,臨時會出醜。軍濤本來不想,也要把手伸到桌子下,捉著蘇珊的手,不讓她胡來。蘇珊看來滿意了,把軍濤的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蘇珊沒穿回絲褲,火燙的手,和灼熱的大腿黏著,焗出汗水,潺潺的。   桌子上的山珍海錯,軍濤都食而不知其味。飯畢,馬上告辭,如死囚獲大赦。   ☆★☆★☆★☆★☆★☆★☆★☆★☆★☆★☆★☆★☆★☆★☆★☆★☆   鷹魔:「雖然未完,但仍多謝奴家兄退隱前留下的好文,現在,讓我們歡迎十日談的第九夜?情色浮世繪──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