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神醫   註:文章只能算是淡色,不喜歡太著重寫那些情節,給大家提供一點兒想像空間吧。曾寫過一個長篇《春光輝荒野》,可惜遇到瓶頸,寫不下去了,就試著另寫一個,就是這部了,不過,不要期望太高,我是抱著寫寫玩的心態寫,大家也就抱著看看玩的心態看吧。   春水村是一座半與世隔絕的小村子,三面環山,小河橫過,氣候宜人,如在以前,必定是一個世外桃源,但在現代,這樣的環境卻阻礙了與外面世界的交流,倒成了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由於地處沿海區域,靠近城市,所以日子還算過得去,家家戶戶都能吃飽穿暖,除了娛樂條件差點兒,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與大城市相比,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這個小村的人們挺知足的,而且,這裡有別的地方沒有的,那就是一個名醫。   提起春水村的杜神醫,左右村莊的人無人不知。杜神醫名叫杜名,今年才三十歲,卻已經是一個醫術精湛的中醫,這只能說是天才。   嚴冬的清晨,空氣冷冽,天還沒放亮,杜家的院子已經醒了過來,一個苗條的身影正俯身掃雪,她就是杜名的大姐,遠近聞名的大美女杜月。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本來定了一門親事,可還沒等她過門,男人就已經去世。在這個封閉的村子,人們的封建思想仍是根深蒂固,剋夫命是女人的大忌,這樣的女人,就是天仙,也沒有人敢要,所以,她已經三十一歲,仍是未嫁出去。   一個矮壯的年輕人推開門,到了院子裡,睡眼朦朧,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向院子西角的廁所走去,忽然看到了院子裡的杜月,抱怨道:「大姐,你醒得太早了!」   他就是杜名了。   他長得並不是十分英俊,粗眉大眼,體格健壯,只是個子不高,在這個以高為榮的時代,也算是一種缺陷了。   杜名的父母在他十幾歲時過世,也沒有什麼親戚,剛開始時自然受人欺負,但他性格堅強,心狠手辣,而且還會功夫,十歲時,一個壯漢就不是他的對手,只過了一個月,人們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是個軟柿子,沒人再欺負他。   他二十歲時,就開始給人看病,但沒有人上門,這是自然的事,看病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一點兒差錯,能不冒險,誰也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碰巧村裡唯一一個老赤腳醫生去世,就只有他一個醫生,只好硬著頭皮讓他醫,沒想到,他醫術極為高明,什麼病到他手裡,都是手到病除,以前如果發燒感冒,都要吃很多天的藥,可能還好不利索,但現在,一般只需兩天,就藥到病除,實在是神奇,於是他的名氣越來越大,附近村的人們大多跑來這裡,弄得別的村裡的赤腳醫生沒了生意。   院子裡還有一條個頭很大的狗,站起來與他一般高,看到他出來,搖頭擺尾的撲了上來。他摸了摸狗的頭,道:「大黑,乖,去跟姐姐玩吧!」   大黑很通人性,舔了舔杜名的手,回到了杜月的跟前。   杜月停下來,雪白的臉透著紅暈,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她擦了擦額角的汗,道:「不早了,如果有人來看病,看到院裡的雪還沒掃,會笑話咱們的。」   杜名一邊往廁所走,一邊哼了一聲:「他們要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好了。管那麼多幹嘛!你呀,就是太要強了。」   杜月笑了笑,彎下腰,繼續掃雪,嘴前熱氣翻湧,光潔雪白的臉像上了一層胭脂,紅撲撲的,很誘人。   杜名從廁所走出來,人已經完全清醒,走到杜月跟前,看著她彎腰掃雪,也不幫忙,眼睛只是掃著她巍巍顫動的胸脯與被褲子緊繃住的屁股。   杜月早有所覺,本來紅撲撲的臉越來越紅,終於不堪,直起腰,嗔怒的對杜名道:「你個小壞蛋,往哪看呢!」   杜名不說話,只是嘻嘻的笑。   杜月對他的無賴也沒有辦法,還好雪已經掃得差不多,轉身把木鍬放起來,向屋裡走。   小院像一個四合院,東間是診療室,裡面還有模有樣,一張大床,還有一個布簾,供檢查之用,還有一些工具與藥,因為他中西皆通,所以裡面西藥與中藥都有。   西間兩個屋一個是放些雜物,另一個是廚房,北間最大,分為三小屋,東西各一間臥室,東面是杜名的,中間是客廳。   杜名剛想跟進去,大黑忽然開始嗚嗚的叫,這表示有人要來。   杜名家其實挺偏僻,在北山腰,還是最靠北,周圍只有四五戶人,還隔著一大段,就是在家裡大喊大叫別人也聽不到,且家後面靠田,沒有路,所以往這邊走的,必然是到他家來的。   很快,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英俊的小伙子撞開門跑了進來。一邊向裡跑,一邊喊:「杜名,快,快,我老婆肚子疼。」   杜名剛把大黑繫住,大黑白天是繫住的,晚上放開。   看到進來的人,杜名罵道:「李二子,瞎嚷嚷什麼,怎麼了?」   李二子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到杜名的跟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說:「杜名,快,快,我老婆的肚子疼。」   李二子也算是跟杜名光著屁股從小玩到大的,但只能算是一般的朋友,因為他總想欺負杜月,被杜名狠狠的修理了幾次,才老實下來。後來他到外面去混了兩年,掙了幾個錢,找了個挺漂亮的媳婦,然後回到了這裡,日子過得挺美,平時在村子裡趾高氣昂,不可一世,那個媳婦倒是他的剋星,性格潑辣,誰見了她都有些怕怕。   杜名雖然對他不大感冒,但對於病人,他倒是不敢怠慢,忙問:「怎麼回事,說清楚。」   李二子又使勁喘了兩口氣,跺了跺腳上沾滿的雪,大聲道:「今天早晨,我老婆忽然下不了炕,說她肚子疼得要命,一陣一陣的,杜名,你快救救她。」   杜名嗯嗯了兩聲,進了診室,拿出急診箱,跟杜月招呼一聲,跟李二子急急向他家走去。   李二子家離杜名家不遠,也是在北山腰,踏著厚厚的積雪,很快就到了。在路上,李二子摔了兩跤,雖說下雪,但天剛亮,還沒有什麼人出來走動,所以不太滑,他那是慌張的,腳都不大好使了。   李二子家很闊氣,一看就是有錢人,房子全是用水泥抹,鋁合金門窗,雖然結著窗花,仍顯得寬敞明亮。   進了屋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與外面清冷的溫度差異極大,一個女人正趴在炕上,臉埋在枕頭裡,聽到有人,慢慢抬起頭,現出一張瓜子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嘴,很美。現在的面色蒼白,讓平時顯得很厲害的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韻。   「小眉,杜名來了,讓他給你看看。」李二子上前,給她理了理頭髮,看得出來,李二子確實對老婆挺好。   杜名坐到炕上,對小眉道:「你別動,慢慢喘氣,手伸出來,我看看。」   小眉慢慢點點頭,將手伸出來,卻是光著胳膊,雪白的胳膊嫩得像能擠出水來,胳膊伸出來時,有些蒼白的臉飛上兩朵紅雲,很羞澀。   杜名對這些視而不見,把了把小眉的脈搏,打開急診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裝的是十幾根長針。   李二子在旁急問怎麼樣怎麼樣,杜名沒有理他,氣定神閒,先是拿出一根長針,緩緩刺向小眉的手的某個部位。   針很長,很亮,看著就挺嚇人,李二子在旁直吸氣,忙問小眉疼不疼,小眉疑惑的搖搖頭,看著已經扎到手裡的長針,慢慢的說:「奇怪,一點兒也沒有感覺。」   杜名又從盒裡拿出一根,道:「把上衣脫了,這一針在胸前。」   李二子遲疑了一下,為難的看著杜名。   杜名橫了他一眼,道:「快點兒,磨蹭什麼,再磨蹭等一會兒,耽誤了可別怪我。」   小眉臉頰發燒,不說話,李二子看了看她,不再猶豫,將被掀開,露出她穿著睡奶罩的身子,粉紅的奶罩很漂亮,看樣子是絲綢的,杜名雖然住在村裡,但常出去走走,見識不凡,一看就知道價值不凡。   小眉的皮膚極白,又很細膩,確實是個尤物,無怪乎李二子拿她當個寶。   杜名面不改色,對眼前的肉體毫不動容,對呆看著的李二子道:「快點兒,把這東西除去,我的針要刺在奶子中間。」他說得有些粗俗,小眉羞得臉像蓋了一層紅布,與奶罩的顏色相若。   李二子咬了咬牙,把奶罩向上掀,兩個雪白的奶子像小白兔一般蹦了出來,粉紅的兩點在雪白中顯得更加鮮艷,動人心魄。   杜名沒有一絲猶豫,迅速的將針紮了下去,嘴裡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顧這顧那的,是個男人嗎?」   李二子從小就被他打怕了,也不敢頂嘴,再說現在杜名正給自己的老婆治病,只好裝啞巴。   然後又迅速的在肚臍附近紮了一針,長吁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將針從手那裡拔出,三根針全部拔了出來。   「行了,現在肚子不再疼了吧?」杜名問小眉。   小眉點點頭,羞澀的把被子蓋上,李二子興奮的喊道:「杜名,你果然厲害,這麼幾針就行了。」   杜名搖搖頭,道:「我只是用針灸給她止痛,這是治標不治本,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要仔細的檢查。」   李二子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急問:「怎麼,還很嚴重嗎?」   杜名沒理他,又拿起了小眉雪白的小手,閉上眼睛,道:「安靜點,別打擾我。」   過了一會兒,掙開眼,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李二子道:「沒什麼大病,吃點藥就沒事了。不過……」   「不過什麼?」李二子問。   杜名又看了看他們,略想了一想,把李二子急得直跳腳,一個勁的催他說,他才道:「你們急不急著要孩子?」   「當然急了,我媽直催呢!」李二子道。   杜名看了看小眉,道:「如果想要孩子,就有點問題,小眉的子宮有點偏小,必須開始治療,否則很難懷上孩子。」   李二子噢了一聲,道:「怪不得呢,我這麼出力也沒什麼效果,原來是這樣,能治嗎?」   小眉一改平時潑辣的模樣,羞澀的打了李二子一下。她羞澀的模樣確實非常動人,無怪乎李二子愛她跟命根子似的。   杜名淡淡一笑,道:「治當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很耗力氣,用我的方法,須用半年時間左右,不間斷的用針灸與中藥配合,具體多長時間,還要看看個人體質。而且,需要在下身下針,小眉恐怕感覺不大方便,你們不妨先去外面的大醫院看看,照照片子,看看他們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治療。」   李二子點點頭,畢竟看杜名只是號了號脈,就知道小眉的子宮偏小,好像神話一般,讓人難以相信,到外面照照X光才讓人放心。再說在下身下針就是說得脫光褲子,自己的老婆總是脫得光溜溜的讓別人看,心裡也不大舒服。   杜名也知道他的心理,沒有說什麼,反正這個傢伙有錢,讓他去折騰一番,才知道自己的醫術,也是為了堅定他們對自己的信心。   杜名下了炕,對李二子道:「等會兒到我家去拿藥,吃兩副估計就沒事了。」說完開始向外走。   小眉打了仍在呆呆想事的李二子一巴掌,道:「二子,快去送送杜名。」   杜名心下一笑,覺得這個小眉頗懂禮節,倒也不是一味的潑辣。   李二子答應一聲,跟了出來。   杜名走到李二子家門口,轉過身來,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二子,我還得給你開點藥。」   李二子一愣,道:「給我開藥,我有什麼病?」   杜名笑道:「腎虛,得給你開壯腎藥!你小子,是不是治不了你老婆?告訴你,她的病,就是因為陰陽不調引起的,你總是把她吊在空中,才得了這個病。」   李二子臉一紅,訕訕的笑了兩聲,頗為不好意思,是男人,讓別人知道自己這方面弱,總是會感到不自在的。   杜名沒管他的臉紅不紅,問道:「怎麼樣,想不想用藥?」   李二子也顧不得臉面了,忙點點頭。   杜名呵呵一笑,其實李二子腎虛不虛,他倒是不大關心,但這個小子有錢,是個暴發戶,不狠狠宰他一刀,良心不安吶。   他轉身走了,走得很慢,心情愉快,悠閒自在,只剩下李二子呆呆站在那裡,感覺這個杜名未免也太可怕了點兒,只是那麼一號脈,就什麼事兒都知道了,心裡對他越發敬畏。   李二子進了屋,小眉已經穿起了衣服,正跪在炕上疊被,見李二子進來,道:「等吃完了飯,再去拿藥,這個杜名,真得神了,就扎那麼幾下,竟然一點也不疼了。」   李二子諾諾應聲,小眉一皺眉,小臉一沉,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李二子忙搖搖手,道:「不是不是,剛才杜名說,也要給我一幅藥,說我的腎需要補一補,你的病,就是因為我腎不強引起的。」   小眉臉紅了一下,哼了一聲,道:「杜名說得一點也不錯,你呀,得好好補一補。」   李二子滿臉慚愧,不吱聲。   小眉看得心一軟,溫聲道:「好了好了,杜名的醫術那麼高,一定會有辦法的,過兩天我們得去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你媽總是在我面前讓我們快點生個孩子呢,真是煩人!」   李二子嗯,急忙按住小眉的手,接過被子,疊了起來。   小眉看到他這麼體貼自己,心中那些埋怨淡了些,溫柔的給他理了理頭髮,下炕去做飯了。   杜名回到家的時候,杜月正在客廳裡靠著爐子看書。   杜月的想法是做名作家,杜名很支持她,而且家裡沒有什麼活,那口糧地早被他種上了各種草藥,即使他對自己村裡的人收的診費極低,仍是很富裕,而且他現在已經名聲在外,外面有很多人慕名前來,他們大多是有錢人,治一個人,他就狠狠宰一下,夠他生活半輩子了,因為外面的人,花錢跟這裡不一樣,在他們手裡,錢不像錢一般,其實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外面醫院的行情,進了醫院,沒有病也得扒一層皮,他認為宰了別人一刀,別人還認為他收得很少呢,這就是農村人與城裡人的生活水平差異了。   春水村雖然在大山裡,但離城市很近,這裡的封閉,只是因為風氣與地理,通往外面的路非常陡峭,遠處看,就像一條黃色絲帶懸在天邊,人想上去,難如上天吶。   杜月平時給他打打下手,其餘大把時間沒有什麼事兒干,自己已經絕了嫁人的想法,少女的那種懷春的感覺就淡漠許多,閒暇時間讀些書,寫寫文章,感覺這樣寧靜舒適的生活非常不錯,杜名進了院子,雪已經被杜月推了出去,大黑搖著尾巴撲了上來,結果被鏈子拽了回去,急得直掙,他忙上前,摸了摸它的頭,安撫親熱了一下,大黑才安靜下來。   杜月把書放下,迎了出來,接下他身上的急診箱,道:「是李二子的老婆病了?」   杜名點點頭,道:「嗯,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婦女病,肚子疼得受不了,等會兒他能過來,你給他抓藥吧。」   杜月已經對這些活熟得不能再熟,一般杜名只是開個藥方,她負責抓藥,開始時,她還需要用天平,後來已經不必,只是用手一抓,就十拿九穩,這也是杜名讓她負責抓藥的原因,他自己也沒有這種本事。   杜名醫術這麼高明的原因,只有杜月隱約知道一點兒,就是因為杜名修煉的氣功,這是杜家傳男不傳女的一種功夫,還有幾本厚厚的大醫書。但杜名的父親爺爺等上幾輩卻沒有人真正的重視,只是擺在那裡,當做傳家之寶罷了,只有杜名,因為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根本無力保護姐姐,只能抓住氣功這個救命草,沒日沒夜的煉,簡直就是走火入魔,沒想到幾代人沒有煉成的氣功竟然讓他給煉成了,從此,打遍周圍無敵手,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姐弟倆。   隨著他的苦修,漸漸有了一些神通,身輕體健,耳聰目明,不可思議的是,竟會一種內視術,通過給人把脈,將內氣變成針絲,像一個顯微鏡一般,能看到那人的身體內部,再鑽研了一下家裡的幾本醫書,那些醫書是一些醫學理論及行醫經驗,讓他學完,已經是個像模像樣的醫生了。近年來,隨著行醫經驗的積累以及氣功的日發高明,現在他已經變得有些神乎其神了,凝神運功,只要接觸到病人身體,病人全身的內部會清晰的反映到他腦中,有什麼病一目瞭然,一般的小病,不必用藥,用針灸,幾針下去,借助氣功,立刻手到病除,重一點的病,用藥,再重一點兒的,針灸與藥配合,幾乎沒有治不好的病。而且,他每年定時給全村人檢查,預防發病,那些老人被他又是治又是補,個個成了老壽星,令全村人感激不盡,有杜名在,每人都不怕將來會得什麼病,杜名神醫之名早已經是遠近聞名。   他有好學的品質,並不知足,臥室中醫書到處都是,這是買醫書這些錢,一般家庭也是消受不起。   這幾年,有幾個患了絕症之人前來求診,被他治好,使杜神醫之名更盛。   癌症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治之症,但他的治法全靠自己的氣功與針灸,別人學不來,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這很讓他苦惱,遇到自己的,還算運氣不壞,沒遇到自己的,只能慢慢等死了,想到這些,總感覺自己的能力有限,但這就是人生,充滿了無奈,想到這些,就越發不想離開這個小窩,在這裡,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做什麼事別人也不會阻止,確實是一個樂園。   進了客廳,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杜月剛才放下的書,看了兩眼,是愛情小說,沒有興趣的扔到一邊。   杜月剛放好他的急診箱進來,看到他這麼隨手扔她的書,不滿的叫道:「杜名,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糟蹋我的書!」忙上前拾起被扔在沙發邊上的書。   杜名撓撓頭,道:「那些愛情小說,都是騙騙小女孩的,看著都直起雞皮疙瘩。」   杜月氣憤的道:「你不喜歡別人不一定不喜歡,就像你那些枯燥的醫書,我看都看不下去,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嗎,這就是各人的喜好!」   「好好,個人喜好,個人喜好,我說不過你這個未來的大作家,我餓了,飯做好了嗎?」杜名舉手投降。   「做好了,我給你端來。」杜月也不為已甚,把書放好,出去端飯。   等杜名洗完了手,飯已經在桌上冒著熱氣,他已經餓得有點狠了,忙風捲殘雲的掃蕩,杜月一直讓他慢點吃慢點吃,但沒等她說幾句,他已經吃飽了,看著杜名心滿意足的打著嗝,她也不忍再加責備。   吃完飯,也沒有什麼事要做,他進屋去拿了一本醫書,躺在沙發裡看。   杜月把碗筷收拾完,也坐到沙發裡看書。   杜名把她的書奪過來,道:「先把藥給李二子抓好了,省得這個傢伙來催。」   杜月答應一聲,剛好,李二子來了,拿了藥,不大敢看杜名,匆匆走了。   杜名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哈哈大笑。   杜月進來,坐到沙發上,對杜名道:「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歡?」   「沒什麼沒什麼。」   「快說,到底什麼事兒?」   「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罵我!」   「不罵不罵,到底是什麼事?!」   「嗯,還是不說了。」   杜月起身去打杜名,杜名抱著頭,呵呵笑個不停,杜月一邊用小手擂他的肩膀,一邊道:「讓你賣關子,竟敢掉我的胃口!」   「饒命呀,我說還不行嗎?」杜名求饒道。   杜月這才停止動作,但小手捏著杜名背部一塊肉,做威脅狀。   杜名停住不笑,嚴肅的道:「我看出李二子不行,他現在都不敢看我了。」   杜月有些迷惑,道:「什麼不行?」   杜名繃住臉:「嗯,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咯。」   杜月啊了一聲,放開他,趕緊拿起書來看,又讓杜名哈哈笑了起來。   杜月不理他,把臉轉過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   杜名笑了一會兒,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低下頭來靜靜的看書,很快就沉浸到書的世界裡。   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杜名醒過神來,竟已經是半上午了。   呵呵,今天倒是清靜,竟然沒有病人上門。這樣的情景自從今年來已經很常見了,因為杜名在給他們治病的時候,特意講解一些防病的知識,人就這個毛病,只有瞭解了得病的痛苦,才會真心的學習防病的知識,而且不管多笨,很快就能學會,現在,村裡的人大多都會一些衛生常識,不再那麼輕易得病了。雖說他的生意冷清了,但他挺高興,農村的人掙點錢不容易,都是血汗錢,他看病雖然只收些成本費,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寧願自己悠閒一點兒,反正自己也不差那幾個錢,幾個外面的人過來看病,現在自己半輩子不愁吃穿了。   沒想到,他剛覺得冷清,就有人上門了。   進來的是一個俏麗的少婦,她是李明的媳婦,剛嫁過來不到一年吧,是從附近一個村叫李莊嫁過來的。   杜名起來,走出去,覺得有活幹了,不由伸了伸胳膊,活動活動手腳,這麼悠閒的日子,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懶了。   李明的媳婦叫秀珍,她徑直走到診室裡。   村裡人大多知道他的規矩,不是看病的,去客廳,看病的,直接到診室。   杜名跟進來,問道:「哪裡不舒服?」   秀珍俏麗的臉上紅雲密佈,低聲道:「我左邊的奶子好像有點疼。」   杜名點點頭,讓她坐下,問了一些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疼,因為什麼疼,還有什麼別的不舒服,問的很仔細。   他站起身,指了指床,讓她躺到上面,把上衣掀起,他要檢查一下。   診室的這張床是供診查之用,不寬,人半腰高,上面卻弄得很柔軟,躺上去很舒服,杜名說這是為病人著想。   秀珍依言躺了上去,羞澀的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奶罩。   杜名不客氣的掀起奶罩,彈出兩個嬌小的奶子。   奶子不大,像兩個瓷碗倒扣在那裡,上面頂著兩個尖尖的紅櫻桃。   秀珍輕輕閉上了眼,臉紅到了脖子,露出了誘人的風情,讓杜名的心猛跳了兩下。   杜名兩手齊用,分別握住一個奶子,仔細的揉捏。白膩的奶子在他手中變成各種形狀,像被揉搓的麵團。   秀珍又羞又窘,感覺杜名的兩隻手很燙人,奶子被他握住,又舒服又羞人。   杜名一邊揉捏一邊問疼不疼,秀珍羞得只能用點頭搖頭來表示,想反抗又頗有顧慮,而且被他揉得很舒服,不反抗,又覺得自己沒有廉恥,矛盾非常。但身體是誠實的,兩個嫣紅的奶頭變得堅硬無比,紅得更加厲害。   杜名揉捏了一陣,鬆開手,道:「把褲子脫了!」   秀珍一驚,羞澀的道:「上面疼怎麼要看下面?」   杜名臉一沉,冷冷道:「叫你脫你就脫,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秀珍只好順從,慢慢的把褲子往下褪。   杜名道:「褲衩也脫了!」   秀珍的臉都快紅得滴出水來,輕閉著眼,將紅褲衩輕輕褪了下來,露出了下身,卻用手捂著自己的最隱秘部位,被杜名拉開。   平坦的小腹,陰毛很濃很密,黑得發亮,成三角護衛著中間的兩片肉貝,肉縫中流出幾滴露珠,在濃密的黑森林上閃閃發亮,杜名微微一笑,看來她也動情了,這使他的膽子更大。   診室裡生著爐子,很暖和,脫衣服也不會覺得冷,但杜名能感覺到她輕輕的顫抖。   杜名一隻手放在奶子上,一隻手輕壓她的肚臍,問她疼不疼,得到否定的回答,那隻手又下移,到小腹,問疼不疼,然後再往下,漸漸到了那隱密之地,按在了肉縫上,秀珍下意識的一縮,想要起來。   杜名另一隻手一壓,冷冷喝了聲別動,讓她又躺了下來。   一隻手繼續揉捏著滿是指印的奶子,一隻手慢慢移動,一根手指猛的插入,「噢」秀珍輕叫,開始掙扎,但她的力氣在杜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隨著杜名手指向更深處的一插,她停止了掙扎,任命般的癱軟下來。   杜名閃電般的褪下自己的褲子,撲到了她嬌小的身上,又粗又長的東西狠狠的插了進去,秀珍輕叫兩聲,有些不適應他的巨大。   杜名開始抽插起來,秀珍輕閉著眼,頭轉在一側,任由他運動。   他一邊抽插,一邊用嘴去親她,無論她怎麼轉頭躲避,仍是窮追不捨,最終親到了她的小嘴。   到此,秀珍已經徹底投降,放開自己,任杜名玩弄。   杜名的東西又粗又長,且熱得燙人,這是他煉功改變體質的原故,秀珍如何能夠消受,抽插一下比一下重,沒用幾下,她已經有些迷離,不停的吞嚥著杜名的口水,嬌小的身體輕輕扭動,開始不由自主的迎合他的進出。   杜名怕她發出聲音驚動姐姐,所以用嘴堵住她的小嘴,使她發出的聲音消失在他的肚子裡。   但秀珍越到最後,變得越加活躍,頭開始甩動,嗯嗯啊啊的呻吟從喉嚨深處傳出,根本無法阻止。   她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努力壓抑自己的呻吟,但高潮時,仍是無法忍耐,發出了一聲尖叫,雖然被眼疾手快的杜名摀住了嘴巴,但肯定已經被杜月聽到了。   她的高潮來得很快,因為一般的女子根本捱不住杜名的幾下,這也是他發愁的地方。   事完後,秀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杜名,一言不發,只是仔細理了理自己,低著頭走了出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樣去面對這個強姦自己的人。是他使自己嘗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這是自己的丈夫從沒給過自己的,但他對自己的手段,卻讓她恨恨不已,一時之間,自己心裡千頭萬緒,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杜名有些不大滿足,心虛的回到客廳,看到了自己姐姐陰沉的臉。   小村神醫第二章   杜月陰沉著臉,問道:「她是什麼病?」   杜名坐下,拿起書,一邊翻書,一邊裝做漫不經心的答道:「噢,沒有什麼大病,她有乳腺增生的長兆,按摩一下就沒事了。」   杜月冷笑一聲,道:「那剛才她怎麼叫那麼大聲?」   杜名不耐煩的說:「她那人太過敏感,我一摸她,她就受不了的大叫。」   他知道,自己越是好聲好氣,越顯得自己心虛,如果態度強硬,姐姐反而不會那麼懷疑。   果然,杜月神色緩合了一些,懷疑的問:「真的?怎麼那麼長時間?」   杜名又換了一副神情,嘻嘻笑道:「嘻嘻,我是趁機吃了點豆腐,你沒看到她臉紅成那樣!」   這是棄小保大的戰略。   杜月臉紅了一下,道:「你個臭小子,不要那麼色,不然,她們以後都有病也不讓你看!」   自己的弟弟,自己當然知道其好色的本性,平常連自己的豆腐都敢吃,別人自然不在話下,村裡的人也知道他的寡人之疾,但他醫術高明,被他摸幾下也沒什麼,別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打又打不過他,再說,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好人,暇不掩玉嘛。   杜名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了,專心看書。   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下卻暗自慶幸,終於過關了。   杜月沒再繼續糾纏,過了一會兒,又說話:「杜名,你應該找個媳婦了,別整天跟村裡的女人不乾不淨的,讓人笑話。」   杜名抬起頭,道:「姐,我什麼時候跟別的女人不乾不淨了?」   杜月盯著他,眨也不眨眼,把杜名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方說道:「你以為你姐是個瞎子呀,你的那些小伎倆,蒙別人或許管用,對你姐,哼哼。」   杜名到這個時候,只能做死鴨子了,死不承認。   杜月冷笑道:「行了,別硬撐了,你剛才跟秀珍在那裡做什麼,真以為我不知道?她叫的聲音都能把屋頂掀破了!再說,平時你見到她總是色瞇瞇的,我就知道你對她沒安好心,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憑你的性子,你能放過她?那才見鬼了呢!」   杜名訕訕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姐,中午做什麼飯吃?」   杜月鬆下了冰冷的臉,笑罵:「別想轉移話題,杜名,你都三十了,不年輕了,你不比你姐,你說想結婚,咱附近十村八店的大姑娘能排著隊任你挑,你幹嘛非要跟那些結了婚的女人瞎混呢?!張寡婦是不錯,但她不適合當你的媳婦,聽姐的話,找個好姑娘,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吧。」   杜月這麼苦口婆心的勸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杜名顯然沒有聽進去,只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杜月有些生氣了,重重的道:「真不知道是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呢,一天到晚,跟那些有丈夫的女人幹那些事就那麼讓你迷戀?」   杜名歎了口氣,表情變得落寞,又歎了兩口氣,道:「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是有苦衷的。」   杜月有些不信,道:「什麼苦衷?」   杜名正了正身子,放下書,正容道:「姐,你知道我煉的功夫吧?」   杜月點點頭,欠了欠身。   「其實我的功夫現在已經厲害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但它也不是十全十美,它使我身體內的陽氣越來越濃,我的性慾也變得奇強無比,如果不是我經常發洩一下,早就活活憋死了。喏,你握握我的手。」   杜月用雪白如玉的小手輕輕握了一下他的大手,「啊,好熱!」她輕叫一聲。   杜名苦笑了一下,道:「感覺出來了吧,這還是我剛才發洩了一下,不然,更熱。中醫的陰陽你也知道,男子屬陽,女子性陰,每個人身上都存在氣,只是或多或少而已,男女身上的氣不一樣,我為什麼總是對女子毛手毛腳?其實是吸取她們身上的陰氣,雖然效果差點,也比沒有好,當然是做那事的效果最好了。」   杜月知道自己的弟弟修煉功夫很勤奮,也曾為那種功夫傳男不傳女生氣過,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那你幹嘛不早對我說?!」杜月氣道。   「對你說有什麼用?只會讓你徒增煩惱罷了!」杜名苦笑道。   杜月一拍手,道:「對了,那你找個媳婦不就成了嗎?整天在一塊,不正好?」   杜名擺擺手,道:「不行的,你不知道,我的性慾現在強得嚇人,一個女人根本承受不住,一般女人,嗯——」他看了看杜月,猶豫一下,沒再說。   杜月一愣,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叫道:「說呀,接著說,別吞吞吐吐的!」   杜名有些不自然,是不好意思,道:「嗯,一般女人,不一會兒,就會洩身,而我根本,嗯,根本就還沒什麼感覺呢。」   杜月雪白的臉也爬上了兩朵紅雲,垂下頭,吶吶的道:「那,那怎麼辦?」   杜名長歎一聲,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好像要把煩惱趕開,低沉的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了媳婦,再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實在對不起人家,所以只好這樣了——!」   杜月說不出什麼話來,心底有些發酸,想到自己一直認為弟弟是個好色成性的傢伙,一直在冤枉他,弟弟到今天這個地步,歸根結底是他練功太勤之故,而他那麼拚命的去練功,還不是想保護自己不受欺負。這些年,都是弟弟支撐這個家,讓她衣食無憂,悠閒自在,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弟弟。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話說,屋內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爐子裡煤呼呼的燃燒聲。   杜月埋怨了自己一會兒,開始想辦法怎樣解決自己弟弟的問題。   杜名其實心裡倒不是那麼煩,還有一點兒高興,雖說陽氣過強,但自己能在女人堆裡縱橫馳騁,倒也是一件美事,跟他有染的女人,像是吸毒之人,都得上癮,再跟別的男人做那事時,根本味同嚼臘,再也無法拒絕自己的求歡。   杜月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平常機靈的腦袋,現在亂成了一團麻,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杜名看到她蹙著眉頭,努力思索的辛苦模樣,笑道:「姐,你也別著急,可能這是練功的一個階段,過了這個階段,說不定就好了呢。」   杜月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等到過去這一階段,村裡漂亮的女人還不都被你給——」   杜月長得極美,一言一動,自有一股動人的風情,她這一白眼,一嗔怒的風情讓杜名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忙壓下來,嘿嘿一笑笑,摸摸鼻子,眼睛轉到別處。   其實他已經很有節制了,找的是已經結過婚的女人,對黃花閨女不去沾染,怕壞人清白,再說結過婚的女人知道其中滋味,被他弄完後不會反應太大,村裡人知道他好色,可能只是因為他平常喜歡摸女人,還有去張寡婦家勤了些,很少有人知道跟別的女人之間的事。   想到張寡婦,俏麗豐滿的模樣在心中閃現,心裡不覺又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張寡婦名叫張玉芬,長得極為俊俏,而且身材豐滿,像極了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姐,我去玉芬家一趟,有事去那裡找我。」杜名有些想張寡婦了,馬上起來,要去看看。   杜月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著他,有些不滿,也有些無奈的道:「你呀,我要怎麼說你好呢,去吧,快些回來,說不定有人過來看病呢。」   杜名答應一聲,興沖沖的出了門。   張寡婦比杜名還要少三歲,丈夫出去掙錢,當建築工人,在工地出了事故,被從天而降的架子打死了,那時張寡婦才嫁進門兩年,人們說她是剋夫命,更要命的是,她不能生育,這也是丈夫出去的原因,在農村,不能傳宗接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思想在小村裡仍是根深蒂固。   丈夫死後,她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無依無靠,當然是村裡小流氓欺負的對象。   一次夜裡,村裡孫志強的爹忽然不舒服,杜名去給看看,從孫志強家出來往回家的路上趕,路經張寡婦家,竟然看到村裡兩個出名的小流氓孫慶與李天明正在砸她的街門。   杜名對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深惡痛絕,上去不由分說,毫不客氣,一頓痛揍,將兩人打得哭爹叫娘,發誓再也不敢了,才放過他們。   張寡婦其實正用背抵著門,嚇得直哆嗦,聽到動靜,開了門,她站在門口,顫抖著哭泣的嬌弱模樣深深抓住了杜名的心,那一刻,他感覺,這樣的女人,是要用來憐惜的。   第二天,他就放下話來,誰要是敢欺負張寡婦,他就翻臉不認人。   一來他很能打,五六個小伙子敵不過他一個拳頭,二者他是醫生,得罪了他,準沒好果子吃,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所以人們對他的話不敢輕視。其實,這也是他膽大包天的理由。   結果沒有人再敢欺負張寡婦,她自然對杜名感激不盡。   杜名也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剛開始幫助張寡婦,是全憑一股熱血,一腔正義,再說那也是他舉手之勞。到了後來,他的居心就不那麼正了,他看上人家了!   往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杜名除了矮點兒沒什麼缺陷,壯壯的,還很有男人氣,再加上一身本事,是十里八村最著名的鑽石王老五,況且還是個神醫,人人都要敬他三分,他三天兩頭往張寡婦家跑,那陣子,人們看病往往先去張寡婦家,一般他就在那裡,張寡婦雖然矜持,仍抵擋不住他的糾纏,最終從了他。   張玉芬家離杜名家不太遠,就在剛下北山腰,是處在村子的中央,他健步如飛,厚厚的雪已經被掃到路兩邊,村子裡有樸素的分工,每家都把自己那段路清掃乾淨,並不感覺如何費力,整個村子的路自然被清掃乾淨,即使再懶的人,也不得不幹,否則,別人家門口乾乾淨淨,就自己家門口仍是堆著雪,對比太強烈,會被人笑話。路上也沒遇上人,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張寡婦家。   張玉芬家的狗叫小白,跟杜名家的大黑是一窩,很有靈氣,能認得人的腳步聲,聽到杜名的腳步,並不汪汪的叫喚,只是嚀嚀的撒嬌,搖頭擺尾的迎上來,因為想讓她護主人,所以沒有用鐵鏈拴著。   院子裡掃得極乾淨,根本看不到一點兒雪,張玉芬本身就是一個極愛乾淨的人,容不得一點兒髒亂。   杜名進了正屋,經過客廳,到了東面睡覺的屋子,張玉芬穿著小碎花棉襖,髮髻高挽,像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正坐在炕上撿花生。   這間用來睡覺的屋子不大,炕對面朝南放著一張月白書桌,炕東頭一個炕頭櫃,上面堆一摞厚厚的書,屋中間生著爐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家俱,書桌和書都是給杜名用的。   炕靠著窗戶,窗戶朝南,陽光直射進來,屋裡亮堂堂的。   張玉芬平常都是織一些花邊掙錢,但有杜名的搗亂,也織不了多少,只是打發時間,掙點錢,聊勝於無罷了,大多數時間都是侍侯杜名這個冤家了。   張玉芬很溫柔體貼,極會伺侯自己的男人,如果杜名晚上在這裡睡覺,她會將爐子弄得旺旺的,讓屋裡暖哄哄的,在睡覺前要幫他洗腳,再幫他按摩幾下,伺侯得他舒舒服服的。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已經懂得愛惜自己的男人,在她這裡,杜名簡直是一個皇帝一樣,受她全心全意的伺侯。   平常時候,張玉芬坐在炕上織花邊,杜名躺著,頭貼著她的大腿,聞著她身體幽幽的香氣,悠閒的看書,屋裡安靜的很,時不時的,兩人說幾句話,這個時候,杜名的心裡總是變得溫暖而寧靜。   累了,就放下書,手伸到她溫暖的懷裡,不安分的摸索,細細體會她兩個飽滿奶子的柔軟細膩,她也認由他使壞,不時扭動兩下,咯咯笑兩聲,那是他摸到了她的癢處。有時性起,杜名就會將她撲倒,扒了衣服,刺進去,狠狠折騰操弄一番,不弄得她軟語求饒不會罷休,由於被操弄得厲害,她往往都會沉沉睡上半天,什麼事也做不了。   這種關係,兩人已經維持了兩年,日子過得越發甜蜜,完全是兩口子了。   看到杜名進來,她忙下了炕,拿起掃炕的掃帚,掃他鞋上沾的雪。一邊讓他使勁跺跺腳,一邊掃,嘴裡笑道:「今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杜名聽出她口裡微微的埋怨,已經兩天沒有過來,她定是想自己了,杜名心下溫暖,一把把她抱到懷裡,去親她淡紅的小嘴。   玉芬兩天沒見到他的人影,就像兩年沒見似的,心裡一直想著他,幹什麼也不得勁,這會兒終於見到了,心底的熱情一股腦的噴湧上來,反應極為激烈,嬌小豐滿的身子用力的往他身上揉,恨不能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親了一會嘴兒,玉芬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一下,不捨的推開杜名,道:「快快,你快些上炕暖暖腳,別凍著了。」   杜名答應一聲,沒有再糾纏她,坐到炕上,讓玉芬給脫了鞋,把腳伸到燙人的被窩裡。   玉芬幫杜名脫了鞋,將炕上裝著花生米的簸箕挪了挪,重新上炕,坐到他對面。   「你這是撿花生?」杜名順手從簸箕裡拿了幾粒花生送到嘴裡,邊問道。   「是啊,村裡的油坊快開工了,我想趕緊把花生撿出來,早早送去搾油,家裡的油不多了。」玉芬坐下,又開始認真的撿起來。   收穫的花生有兩種出路,一種是做花生種,來年繼續種入地裡,第二種就是送到油坊裡搾油。好的、完整的花生仁做種,次的搾油,要把全部的花生仁一個一個的撿出來,其實挺費力氣的。   「玉芬啊,我看你別再種莊稼了,把你的那些地種上草藥,跟我姐一塊看好這些草藥多好,比你辛辛苦苦的種莊稼合算多了!」杜名把手伸到被窩裡捂了捂,手不安分的摸著玉芬伸過來的小腳丫,玉芬極愛乾淨,秀氣的小腳還帶著香氣,他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玉芬抬起頭,神情複雜的瞅了杜名一眼,輕輕道:「還是不了。」   「為什麼?!」杜名問。   「我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她麻利的挑挑撿撿,用平靜的語氣答道。   杜名笑了。   玉芬臉紅紅的,小腳丫輕輕蹬了他一下,氣哼哼的道:「你笑什麼?!」   杜名摸了摸鼻子,止住了笑,道:「嗯,你有點太在意別人的閒話了,活著太累。」   玉芬語氣中帶著無奈,道:「那有什麼辦法,你們男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但我們女人就沒法不在乎。」   杜名點點頭,對這些,他不是不瞭解,其實男人也在乎,他呢,是個另類,所以根本無所謂,一技傍身,有恃無恐。   杜名笑道:「要不,你搬到上面,跟我一起住吧!」   玉芬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就這樣挺好,我挺知足的。」   杜名知道玉芬的心裡很自卑,要她嫁給自己,她會感覺配不上自己,其實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有點太高看自己了,這讓他有些慚愧。   說心裡話,杜名並不是太想讓玉芬跟自己一起住,就像現在這樣蠻好的,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隔兩天過來一趟,總能使自己的熱情不減,如果整天膩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膩了,再說,自己還不想被一個女人拴住。聽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玉芬肯定隱隱約約聽到過自己好色的事,看起來不太介意,但如果哪天親眼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幹那事兒,必定傷心受不了,她還能這麼寬容才怪呢。與其如此,不如維持現狀,等哪天自己玩別的女人玩厭了,再給她一個名分,安安分分過日子。   杜名不再提這一茬,笑道:「好了,不說了,一說起這個你就不痛快,對了,你爹的腿好了沒?」   玉芬有些低沉的粉臉馬上露出了笑容,輕快的道:「好了呢,昨天我爹自己走過來了,要我好好謝謝你,他說現在一口氣從家走到這兒一點兒也沒事兒,自己年輕了十多年呢。」   杜名微微一笑,這正是自己最拿手的。   玉芬的娘家是李莊,就是鄰村,她爹由於年輕時勞累過度,落下一身的毛病,風濕,腰肩盤突出,由於是老毛病,也沒在意,沒想到前幾天忽然加重,竟然癱在了炕上,下不來炕了,玉芬的娘找玉芬商量,我當然義不容辭,跑了過去,又是針灸,又是氣功,下了大力氣,用了一個星期,終於治好了,順便調理了他的身體,開了一些補藥,玉芬的娘也沒落下,讓他們比原來多活十年不成問題。他抓住這個機會大力表現,讓老兩口很滿意,終於打消讓玉芬搬回去住的念頭。   玉芬看他得意的笑,也笑了,道:「瞧你得意的,對了,我爹還說等過小年的時候讓你跟你姐到家裡一快過小年呢。」   杜名點點頭,笑道:「什麼你姐,你也要叫姐,等我回去跟咱姐商量商量,原則上我是同意的。」   玉芬抿嘴低笑,道:「是,是咱姐,那你跟咱姐好好說,她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只是我爹那麼個想法。」   杜名嗯了聲,道:「咱姐會同意的,她很喜歡你呀,喂,過來,讓我抱抱你。」   玉芬羞澀的道:「不要,我還得趕快把花生撿出來呢。」   杜名向她招手,道:「不要緊,我抱著你,你還撿你的花生,不耽誤你。」   玉芬紅著臉,搖搖頭,知道讓他碰到自己的身子,準是一番暴風驟雨,今天又別想幹活了。雖然自己也很想讓他狠狠的弄自己,很想讓他那根火熱堅硬的東西刺穿自己,但過兩天油坊就要開工,還有很多花生沒撿完,再耽誤一下,恐怕趕不及搾油了,權衡輕重,還是要忍一忍的。   杜名看軟求不行,只能硬來了,掀開被窩,站起來,走到對面,在玉芬的旁邊坐下。   玉芬低著頭,雪白的臉上紅雲兩朵,像兩朵盛開的玫瑰一般嬌艷,看得杜名更是心癢難耐,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來吧,來吧,我會輕輕的。」   他的聲音像根雞毛撣子一般輕掃著她的身體,玉芬的脖子都紅了,嬌小豐滿的身體微微顫抖,低著頭,咬著紅潤嘴唇不說話,她自己感覺只要一開口,就會向他投降。   杜名被她嬌媚的模樣弄得慾火大旺,本來只是逗著她玩,現在自己還真有些急不可待了。   杜名一把將嬌小的她抱過來,摟緊了,不讓她掙扎,道:「別動別動,你坐到我腿上,我不打攪你,就讓我抱著你,好嗎?」   玉芬看反對也無濟於事了,只能妥協,道:「那好,只能抱著我,別亂動,我真的得快些把這些撿完,不然趕不上搾油了。」   杜名胡亂點頭,又賊笑一下,道:「如果想讓我不亂動,就得聽我的,來,把褲子脫了。」說著,去解玉芬的褲腰帶。   玉芬扭動掙扎了幾下,嬌聲道:「你不是說不亂動的嘛。」   杜名強行把她的褲腰帶解開,道:「你坐到我腿上,把我的雞巴放進你的小妹妹裡,你還撿你的花生就行了。」   玉芬羞得身體都軟了,羞澀的說:「你就會變著法兒的折騰我,那樣我還怎麼能幹活!」   杜名嘻嘻笑了兩聲,兩手毫不停頓,很快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玉芬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也就半推半就的抬起腿,讓他順利的褪下自己的褲子。   由於幹活的關係,玉芬的兩條大腿很結實,她雖然身材嬌小,腿卻不短,反而有種修長的感覺,雪白渾圓的大腿被她緊緊的並著,大腿盡頭露出一小塊黑黝黝,在雪白中顯得黑得發亮。   雖然與杜名常在一起,她仍不習慣裸露自己的身體,手輕輕蓋在那裡,羞澀的脖子轉了過去。   杜名很快脫下自己的褲子,又粗又長的東西硬梆梆的立在那裡,殺氣騰騰,凶神惡煞一般。   玉芬越是羞澀,越是遮遮掩掩,他越是興奮,摸了摸她滾圓的屁股,她的皮膚極白,且很滑膩,像奶油一樣,摸上去很柔軟很舒服,屁股像兩個半球,很圓,這是他最愛摸的兩處之一,另一處就是她的奶子,又圓又挺,杜名常常欣喜上天能給他這麼一個尤物,不僅臉蛋漂亮,身體更比臉好上百倍,她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能享受到這樣的身體,一個男人就算沒白活,再想到這是屬於自己一個人享用的尤物,心裡更是滿足歡喜。   揉摸了一會兒她的屁股,杜名又拉開她遮在隱秘處的小手,那裡已經開始流出稠稠的水汁,他摸了一把水汁,將濕亮的手指送到她眼前,把她羞得不敢看人。   輕輕托起她的屁股,讓她背朝自己,將粉紅的肉縫對準直聳上天的雞巴,一鬆手,「吱」的一聲,套了進去。   「呀」,玉芬輕叫一聲,兩腿用勁,想站起來,但沒有成功,反而帶來了輕輕的摩擦,她的身體再也拿不出力氣,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刺穿,一直插到了自己心窩裡,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巨大的眩暈襲來,讓她無法思考。   杜名細細體味著下身傳來的擠壓滑潤,舒爽從每一處湧進,讓他毛孔舒展,更加敏感。兩手不自覺的伸進了她的衣襟,揉捏著那兩團軟中帶硬的軟肉。   杜名嘴巴在她羞紅的耳朵邊吹了口氣,輕笑道:「現在,你繼續撿你的花生,我不亂動了。」   玉鳳兩腮嫣紅,眼睛裡彷彿貯了一汪清水,有些微微的氣喘,嬌媚的道:「你真壞,這樣我怎麼能幹活?」   杜名得意的笑了笑,臀部用力,插了她兩下,讓她輕輕呻吟。   玉鳳已經受不了了,深吸著氣,道:「你……你,要……要不,就來一次吧……啊……啊——」她又被狠狠的插了兩下,「啊……,就一次,啊……,求你了,好杜名,我真的要幹活……啊……,不行了,啊……」   杜名用力的揉捏著她的奶子,輕啃著她晶瑩嫩紅的小耳朵,笑道:「好吧,叫聲親大大聽聽。」   這麼羞人的要求讓她難以接受。   「要是不叫,你今天可別想幹活了!快點,叫呀!」杜名威脅她,又是狠狠的連續幾下抽插,猛烈的讓她喘不過氣。   玉芬心裡又羞又氣,這個冤家這麼作踐自己,讓自己說這些羞人的話,下身不時傳來一陣陣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聽到這羞人的話,變得更加敏感,兩個奶子像被微微的電流電過一樣,一陣陣酥麻直通到心窩,下面水汁又快又猛的往外流,自己的心變得狂亂,恨不得這個冤家用力的插死自己,他愛作踐自己,就讓他作踐個夠吧。   杜名又狠狠的插了幾下,玉芬的嘴微微張開,輕輕叫道:「親……親大大。」   杜名沒想到她真的叫,她這麼保守的一個人這麼叫,讓他驚喜,停止抽插,道:「叫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親大大,親大大!」玉芬大聲叫道,叫完,竟嗚嗚哭了起來。   杜名慌了手腳,沒料到她竟然哭了,忙抱起她,不顧她的用力掙扎,抱住她,輕聲細語道:「怎麼了,怎麼了?」   玉芬只是捂著臉輕輕的抽泣,不理他。   杜名輕拍著她的背,溫聲道:「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那麼叫,這只是夫妻炕邊的胡言亂語,用來助興嘛,不必當真,好了,別哭了,不叫就不叫嘛,我不逼你了,別哭了啊——」   他的話好像有點用,玉芬漸漸停止了抽泣。   兩人的下身仍然結合在一起,杜名慢慢的開始了抽插,用手輕輕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捧起她梨花帶雨的粉臉,仔細的吸吮著嫣紅的臉上掛著的淚珠。   玉芬不敢看他,半晌,忽然輕聲叫道:「親大大!」   杜名又驚又喜,猛烈的咬住她的小嘴,下面更是用力的抽插,讓她呻吟不止。   玉芬剛才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心底一陣委屈與一股莫名的情緒,忽然就止不住哭起來,見杜名這麼溫柔的呵護自己,那股委屈又被甜蜜所替代,心想就是被他作踐,也心甘情願了,所以就順從的叫起了羞人的親大大。   這一聲親大大像一根導火索,引燃了一場爆炸,杜名興奮不已,最終還是食言,把玉芬弄了好幾次,最後她連小指頭都沒有力氣動彈,才停止。   歇下來時,已經是中午,玉芬慵懶的躺在杜名的懷裡,墊在身下的褥子已被換下,杜名一隻手還在玉芬的下身,正輕輕的撫摸她柔嫩的花瓣,那兩片花瓣仍是少女般的粉紅色,正是杜名的功勞,每次完後,他總是幫她撫摸一陣,說是讓它的充血快速疏散,以免使色素沉著,加深花瓣的顏色。玉芬雖然羞澀,但已經無力反對,只能任由他,況且這樣她還很舒服。   一天做了兩次,杜名也有些乏了,躺下來,抱著玉芬嬌小豐滿的身子沉沉睡去。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小村神醫第三章   杜名搬出那張古色古香的搖椅在家門口曬太陽。   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可能是因為前天剛下完雪,氣溫雖然下降,陽光卻很明媚,溫暖而不刺目,瞇著眼睛享受陽光,讓他渾身懶洋洋的。   明天村裡的油坊就要開工了,那時候,整個村子將被油香籠罩,人們的心情都會好起來,看到收穫的成果,人們總是會高興的,油坊每年都是在快過年時開工,到過年時結束,短短幾天,周圍村子的花生除了留下的種都變成了油,或者自己留著自家用,或者拿出去到城市裡賣,這是半年的收成。   杜月已經到玉芬家幫忙撿花生了,他沒過去,一則他不喜歡幹這種挑挑撿撿的繁瑣活,還有就是他正等著一個人上門呢。   搖椅輕輕搖晃,他悠閒的躺在上面,心下暗自琢磨,算起來,秀珍也應該在今天過來,上次只是暫時壓制住她的疼痛,過兩天就應該失效,會再來求診的,當然,如果她對自己很厭惡,自然會找別的醫生,如果對自己有點兒意思,就會再找自己的,這種心理試探的小把戲他玩的還是挺熟練的。如果她不上門,自己以後就死了這條心,他自詡還是有這個胸懷的,女人嘛,多的是,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但他心底裡卻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罷休,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有興趣,他解釋為這是男人的本性。   然後又想到了李二子的漂亮媳婦小眉,這會兒,恐怕已經去外面的醫院檢查了吧,不過,藥石之力畢竟有限,像她那樣先天性發育不全,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醫院可能會給她吃一些藥,但收效甚微,最終他們還得找自己的,反正他們有錢,不信自己,就讓他們去折騰吧,孫猴子是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   陽光越來越強,照得他渾身暖融融的,腦袋也朦朦朧朧的想睡過去,又想了想別的跟他有染的女人,桂花那飽滿的小穴,冬梅那修長的大腿,菊花那滾圓的屁股,這幾天,家家戶戶忙著撿花生,那些女人們也沒閒情過來「看病」了,還真有點怪無聊的,漸漸的,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他睡著了。   這一覺睡著很舒服,醒來時,太陽正在當空,照得他全身懶懶的,臉頰曬得發熱,估計已經到晌午了,姐姐沒有回家,看來,得到玉芬家吃飯了。   這個秀珍倒不是一般的隨便女子,可能正在家忍耐疼痛,或者已經去別的地方就診,好,杜名對這樣的女人還是從心底裡敬重,雖然她沒來讓他有些失望,但反而對她興趣大增,碰到一個好女人不容易,能把這樣的好女人收服,更是一種成就。   又磨蹭了一會兒,肚子有些餓了,才把門鎖上,晃悠悠的走去玉芬家。   到了玉芬家,沒進屋,先跟小白戲耍了一會兒,直到杜月在屋裡招呼他,才走了進去。兩人正坐在炕上,一東一西,杜月穿的是一件杏黃緊身羊毛衫,使飽滿的胸脯更加驚人,雪白如玉的臉配上這個顏色,更顯得嬌媚動人,陽光照到她身上,衣服反光,她身上便籠罩上一層黃暈,竟有一種朦朧的不真實感。玉芬仍穿著那件碎花銀色小棉襖,那是杜名給她買的,挽著髮髻,一絲不亂,顯得又利索又嬌俏,兩人坐在那裡,屋裡像是盛開了兩朵鮮花。   他剛一進屋,杜月就用清脆的聲音問:「過來了,怎麼不進屋?是不是想偷懶?」   杜名正忙著與玉芬目光傳情呢,聽到這話,無力的道:「沒有哇,我剛才不就是跟小白打個招呼嘛。」   杜月不依不饒的道:「你這個招呼打得倒是挺長呀,瞧你,整天慢慢吞吞,快過來幫著一塊兒撿!」   杜名苦著臉道:「姐,你饒了我吧,我寧肯做那種需要出大力氣的活,撿花生?這麼瑣碎的活兒,我幹不來!」   玉芬知道他的性子,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早就心軟了,忙道:「姐,他一個男人家,不喜歡幹這種精細的活兒也怪不得他,讓他歇著吧。」   杜月笑著橫了玉芬一眼,道:「你呀,就是太慣著他了,你看他懶成什麼樣了。」   玉芬低頭抿嘴,溫婉的笑了笑。   杜月狠狠的對他道:「看在玉芬的面上,就不讓你干了。對了,我看這爐子有點冒煙,是不是煙囪堵了,你給看看。」   杜名心裡感歎,這個姐姐,在家兩個人的時候,又溫柔又體貼,罵自己的時候也是溫柔的,可到了玉芬面前,就變得凶巴巴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農家的爐子,一般都是將爐筒通到炕裡,這樣,既能讓屋子暖和,又能使炕熱乎,但一旦炕的煙囪堵了,爐子自然會冒煙,旺不起來。   唉,這個姐姐,唯恐自己閒下來,杜名暗暗抱怨。   他無奈答應一聲,開始忙活起來。在自己姐姐面前,他跟玉芬不好意思那麼隨便,只能眉目傳情。   這種活兒就得男人干,他忙活了一氣,爬上爬下,又是上房又是揭瓦,把煙囪通了通,爐子開始呼呼的旺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就燒紅了爐子。   待他忙完,杜月與玉芬已經做好了飯,炒了兩個菜,一個青椒炒大腸,一個酸辣土豆絲。青椒炒大腸是他最愛吃的菜,玉芬每次去鳳凰集趕集都買些回來,等他過來的時候做給他吃。   小飯桌放到炕上,底下墊了塊塑料布,兩個菜端了上來,然後是幾塊饅頭與三碗稀飯,稀飯是黃黃的小米粥。   玉芬又拿出一隻小酒盅與一瓶酒,酒的顏色很深,看起來倒像是紅酒,其實這是杜名自己配製的藥酒,絕對是極好的補酒。   玉芬將酒盅放到杜名面前,給斟滿,然後將酒瓶收起來。這酒的度數太大,而且藥力很強,不宜多飲,一次一盅正合適。   杜月在旁邊嘖嘖嘴,笑道:「玉芬你也太慣著他了,瞧把他美得,平常在家怎麼沒見你喝酒呢?」   玉芬將筷子遞給他,又遞給杜月一雙,只是輕輕淺笑。   杜名接過筷子,忙挑了一塊細細的小腸送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道:「姐,玉芬,你們快些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吮了一小口酒,瞇著眼仔細品味。   旋即睜開眼,對玉芬笑道:「玉芬,你的手藝又有長進了,不錯,不錯,好吃,好吃。」   挑了一塊放到杜月的碗裡,然後再挑一塊放到玉芬碗裡,道:「姐,你嘗嘗她的手藝,這道菜讓她做絕了,就是外面的一級大廚也做不出這麼一道好菜。」   杜月嘗了嘗,讚歎起來,把玉芬稱讚的臉都紅了,但看得出來,她非常的高興。   這一頓飯,杜名吃得極舒暢。   杜月與玉芬將飯桌拾掇下去,上了炕,坐到被窩裡,又開始撿花生,還剩下不少,得趕快了。   杜月在這裡,杜名沒辦法跟玉芬太親熱,就覺得有些無味,便想上去。   正想著走呢,小白忽然汪汪的叫喚,是有人來了。   玉芬走出去,將小白喚住,領進一人,姿容俏麗,身材高挑,竟是秀珍。   看到杜名躺在炕上,秀珍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   杜月欠了欠身,笑道:「秀珍嫂子是找杜名瞧病吧?」   杜月雖然比秀珍大,但秀珍的男人李明比她大,所以只能對秀珍叫嫂子。   玉芬親熱的把秀珍推到炕上,笑道:「秀珍姐是來幫忙撿花生的。」   秀珍對杜名視而不見,看著玉芬,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道:「我知道你的花生撿不完,我上午才撿完我家的,就順便過來看看,看用不用我幫忙。」   杜月笑道:「原來是這樣,正好,我跟玉芬正發愁幹不完呢。」   杜名這才記起,秀珍跟玉芬是一個村子的,娘家都是李莊,怪不得她跟玉芬這麼親近呢。   三個女人都坐到炕上,再加上杜名,就有些擠,正好他也想走,於是起身要走。   秀珍用漫不經心的口氣道:「對了,杜名,我的左邊胸脯一直隱隱的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杜名驚訝的望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他驚訝的是秀珍好像是第一次告訴自己一般,隨即心裡讚歎一聲,這個女人好厲害呀。   玉芬看到杜名沒有吱聲,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道:「杜名,你給秀珍姐看一下嘛。」   杜名的思考被打斷,嗯了一聲,說道:「那我看看吧。」語氣也極像第一次見面。   秀珍的那點心思已經被杜名識破,但也不能不讚歎一番她的聰明。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找自己看病,定然難逃其手,於是以幫忙為借口到玉芬家等自己,在玉芬面前,自己會安分得很,不怕自己用強。   杜名讓她掀開衣服,他的大手輕輕揉著堅挺雪白的奶子,一點一點,慢慢的問她具體哪一個位置疼,其實正在裝模作樣,趁機大吃豆腐,也算是對她的一番處罰,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姐姐與玉芬面前揉捏別的女人的奶子,讓他有些興奮。   秀珍明知道杜名正在趁機佔便宜,卻苦於無法說出口,俏麗的臉羞得通紅。   杜名也知道適可而止,玉芬與杜月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呢。   杜名鬆開手,又把了把她的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對正盯著自己的三女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沒有什麼大礙,扎幾次針就行了。」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秀珍,道:「要不,你跟我上去,我給你扎一次?」   秀珍神色有些慌亂,沒有說話,眼神四處飄。   杜名在玉芬面前,是不會露出對別的女人的色心的,而秀珍也是利用他這一點,可惜在他面前,這種小把戲不值一提,剛才的話,只是嚇嚇她,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伎倆罷了。   他又笑道:「還好,這裡還有一套針具,你躺到炕上,最好脫了上衣,我給你扎一次針,你的病要想好利索得要扎三次針,兩天一次。」   秀珍暗暗鬆了一口氣,很爽快的躺了下來。   杜月與玉芬將簸箕挪了挪,兩人擠了擠,給他讓地方。   屋裡很暖和,甚至有點熱,剛通完煙囪的爐子燒得非常旺,明媚的陽光也從窗戶射進來,落在炕上,屋裡很亮堂。   秀珍掀起了上衣,陽光正照射到她雪白的奶子上,讓它們顯得白得亮眼。   杜名沒有再起歪心思,專心的開始扎針,雖然他好色,但是一旦真正開始治療,卻能夠摒棄雜念,全心全意的投入進去。   五支長針很快被扎進了秀珍的身上,而秀珍被陽光照得懶洋洋的,快睡過去了。這是晌午,屋裡又暖和,熱乎乎的炕,強烈的陽光,長針刺進去時沒有什麼感覺,磕睡就難免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多長時間,秀珍忽然清醒過來一看,自己仍是裸露著上身,但身上的針不見了,杜名也不見了。   「玉芬,我睡過去了嗎?」她問道。   玉芬笑了,道:「沒有,你只是打了個盹,杜名剛才才走,他不讓叫醒你,說讓你打一會兒盹效果會更好些。所以我們沒碰你。」   秀珍將衣服放下來,理了理,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杜月冰雪聰明,冷眼觀瞧,將她與杜名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有些佩服她,笑道:「秀珍嫂子,發什麼呆呀,是不是想李明大哥了?」   玉芬也跟著輕笑,隨聲附和,李明在村裡也是個出了名的「妻管嚴」,常被大傢伙兒所笑。   秀珍臉紅了紅,啐了一聲,心下卻有些羞愧,自己剛才想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卻是那個好色鬼,真是不應該,他那麼對待自己,讓自己羞憤欲死,但是那種滋味……想到裡,下身隱隱傳來一陣酥麻,讓得更加羞愧。不能想了,不要想了,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甩了甩頭,丟掉這些煩人的心事,開始幫忙撿花生,三女說說笑笑,像是三朵解語花,競相開放。   杜名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下雖有些惋惜,陽光下,兩團雪白不時的在眼前晃悠,但並不後悔放過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   自己雖然好色,但在玉芬面前絕不能表現出對別的女人的非分之想,是不忍傷害她,兩年前那個夜晚,嬌小的玉芬站在門口,顫抖著哭泣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他心裡,他只想保護她,不想傷害她。自己縱然好色,在她面前仍要努力裝做對別的女人無動於衷,正是緣於此種心理。   思索間,路上不時碰到村裡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下意識的做著反應,很快就回到了家。   進了家,先把大黑餵飽了,然後又抱起書,安安靜靜的看書。看了一會書,就開始練功,剛吃飽飯不能練功,這是一般的常識,但也有些氣功,專門利用五糧之力,就是剛吃完飯練的,他覺得這些功法有些邪,是不屑一顧的。他看了許多氣功方面的書,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自己家傳的功夫厲害,練得更加勤奮,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過了陽氣過重這道坎兒。   不過,看樣子,這道坎不是那麼容易過的,練完功後,感覺以自己的慾火在體內不停的向上翻湧,非常想找個女人發洩一番,不由暗恨,那幾個小騷娘門平常沒事時常來「看病」,自己需要她們的時候,卻一個也不見,倒裝起貞節烈女了。   秀珍那白晃晃的奶子又不停的在眼前閃現,那真是一對極品的奶子呀。真恨不能握在手裡,吸在嘴裡,肆意的搓弄把玩。   正在想入非非當口兒,大黑汪汪的叫喚,又有人上門看病了。   是村裡的五個小青年,這一幫傢伙,一點兒也不學好,精力旺盛,整天光想著怎樣玩,不是偷雞摸狗就是欺負人,弄得村裡的人怨聲載道的,還好這個村子很封閉,不然,早就闖下大禍來了。   杜名看他們頭破血流的樣子,知道定然又是跟別人打架了。上次欺負玉芬的孫慶與李天明也在其中,自從上次被杜名打得哭爹叫娘以後,他倆見到杜名,都是縮手縮腳,像是老鼠見了貓,乖得不能再乖。   這幫人一進來,每人都叫杜大哥,其中也有輩分比他高的,也跟著這麼叫。   杜名忙上前給他們止血檢查,沒有什麼大傷,全是些皮肉傷,他冷著臉,沖其中最高最壯的小伙子道:「高天,又跟人打架了?!」   這個高天是這幫人的頭,滿身肌肉,骨骼粗大,帶幾分凶相,長得挺嚇人,見杜名陰沉的臉,訕訕笑道:「杜大哥,這次我們是被逼的,李莊的那幫混蛋,他媽的,竟然敢調戲天明的妹妹,我操,我們五個對他們六個,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杜名望向正捂著頭,坐在那邊的李天明,問道:「怎麼回事?」   李天明道:「是真的,杜大哥,今天中午我妹妹趕集回來,對我說,李莊的二愣子那幫人調戲她,我們哥們兒幾個在經過李莊的路上,逮到了他們,打了起來,最後把他們全打跑了。」   杜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那他們傷得重不重?」   高天看看其餘的人,道:「好像不太重,我們也沒用什麼東西,只用拳頭揍的他們。」   杜名點點頭,道:「嗯,讓我想想。」   高天他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打擾他,任他低頭沉思。   屋內很安靜,他們把呼吸的聲音都放輕,生怕打擾了杜名的沉思。   不一會,杜名出聲道:「你們呀,以後盡量少出村,先躲一段時間再說。」   高天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麼?」   杜名又氣又笑的道:「你們怎麼就不想一想,換了是你,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能善罷干休嗎?那他們會怎麼做?」   加外兩個一直不說話的小伙是一對兄弟,張方張圓,長得都蠻英俊的,話也不多,只是隨高天他們一塊兒玩。   哥哥張方用詢問的語氣說道:「杜大哥是說他們會報復我們?」   高天揮了揮強壯的胳膊,叫道:「他們敢!我們五個就把他們六個收拾得腳朝天,恐怕是他們躲在村裡不敢出來呢!」   杜名笑道:「如果我是他們,就等你們落單時,挨個兒收拾你們,好拳難敵四腿,老虎架不住狼多,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你們!」   「那我們不落單,就不怕他們了。」孫慶說道。   杜名笑了笑,沒理他。   李天明搭話,道:「就怕他們下次找我們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   高天不屑的笑道:「那幫孫子沒那這種,他們要再敢找我們,看我不整死他們。」   杜名笑道:「有沒有那個種誰也不敢肯定,不過,倒是有一個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孫方問道,其餘的人皆用殷切的目光望著他。   「與其等他們報復你們,不如先下手為強。不要放過他們,接著打,一直打得他們見到你們就跑。讓他們聽到你們的名字就害怕。」杜名狠狠的說。   「好,打死這幫孫子!」高天叫囂的喊道,其餘的人也熱血沸騰的模樣,恨不能馬上動手打人,杜名心下感歎一聲,唉,年輕人呀,血氣方剛啊!   杜名不再說話,對自己這招禍水東引還是滿意的。這幫小伙子,不給他們發洩的渠道,就會整天禍害村裡,能讓他們專心於跟那李莊那幾個禍害打架,也是他對兩個村的村民們盡一番好心,有他在,他們打架還不至於死人,但真的死了人,只能說是他們自食惡果罷了。他有一點得意,絲毫沒覺得毒辣。   杜名給他們開藥,無非就是些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藥罷了,沒有收他們的錢,這些小恩小惠雖然不起眼,但很有效的,他也不在乎這點錢,要的是這番情義,讓他們總覺得欠他杜名點兒什麼,這也是有效控制他們的手段。   送走了這幫熱血青年,天已經有些暗了,冬天的夜晚來得早,下午五點鐘就開始落日,漫漫長夜,抱著女人溫軟的身子睡覺也是一大樂事。   隨後村裡的孫春曉過來看病,沒什麼大病,感冒。杜名問了問,就知道了,他竟然一天一宿不歇氣的打麻將,後來到山上拾草,出了一身汗,回到家就感覺不舒服,感冒了。   杜名只是囑咐孫春曉最好不要熬夜,如果萬一熬夜了,就不要再幹活了,先休息,再幹活,不然准要病一場,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說這些話時,杜名口氣溫和,顯得很關心他的模樣,孫春曉高興的拿著藥走了。   杜名送他到門口,看了看天,天空已經發灰,周圍的光線開始黯淡,馬上就要黑天了。空氣裡充滿了淡淡的煙味,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將小村的上空籠罩,狗叫聲陣陣傳來,讓小村充滿了活力。已經有人掌燈,疏疏落落的燈光又帶了幾分溫馨。   他進屋開燈,看了會兒書,又看了會兒電視,晚飯當然又要去玉芬家了,不過不能去太早了,不然,杜月又要為玉芬打抱不平,嫌他不幹活,光吃飯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挺忙,又來了兩批人,有十幾個,還有外村的,都是感冒,剛下完雪,氣溫驟冷,很容易得感冒。有幾個人見杜月沒在,都問哪去兒去了,為什麼不在家,還挺失望的樣子,杜名心裡有些不舒服,杜月溫柔美麗,人見人愛,很多人來這裡,心底都盼望能看到她吧,這些好色的傢伙,杜名越發的不高興,臉色微微變了變,強抑不舒服,用最快的速度給他們檢查完,開了藥打發他們走了。   終於清靜下來,杜名吁了口氣,努力把心底裡的不舒服驅散,暗想,以後不能再讓姐姐幫自己打下手了,省得那些男人們用色瞇瞇的眼睛看她,要看也是自己一個人看。什麼玩意兒嘛,這幫色鬼!但想想自己比這幫只會用眼睛色的傢伙還要稱得上色鬼,心裡有些得意,那股鬱悶也就漸漸變淡。   到了玉芬家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見秀珍沒有回家,仍在幫忙,杜名不由奇怪的問了句,才知道原來秀珍的丈夫李明在城裡上班仍沒回來,說是新年假期加班是雙份工資,李明也就決定不回來過年了,秀珍沒有公公婆婆,孤單一人。   小玉芬與杜月熱情挽留,人家幫著幹了一下午的活,連頓晚飯也不請未免有些失禮,玉芬想自己回家做飯,一個人吃,有些冷清,不如在這裡熱熱鬧鬧的,吃飯也比一個人吃得香,再說自己跟玉芬很親,平常也不時過來一塊吃飯,也就沒有再虛意拒絕,留了下來。   杜名對秀珍一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看到她清高堅強的秀麗模樣,心裡有一股肆意欺負她,打破她的堅強的衝動。   秀珍似乎能夠感覺得到杜名的不懷好意,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總是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要逃避,心下不由暗暗後悔留在這裡的決定,那杜名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大灰狼看見小白兔想細細吃下去的模樣,而自己就像那柔弱無力的小白兔,再也沒有平常的那份堅強,一股無力掙扎的挫折感從心底生起。   吃飯的時候,杜名不再把注意力全放在秀珍身上,而是平均放在三個美麗如花的女人身上。屋外天已經全黑,屋內燈光明亮,溫暖如春,三個美人,在燈光下,就像三朵綻放的鮮花,光彩奪目,杜名看這個一眼,看那個一眼,酒只喝了一盅,心卻有些醉了。   杜名這一頓飯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倒是對秀色可餐這個成語理解更加深刻。   吃完了飯,杜名就說,大家幹了一天了,應該放鬆一下,別再接著干了,看看電視放鬆一下嘛。杜月同意,玉芬也跟著同意,反正沒剩下多少,明天用不了一整個上午就能撿完,於是四人便要去正屋看電視。   可是正屋沒有生爐子,爐子是生在睡覺的屋的,於是杜名便把電視搬到了睡覺的屋裡,放在他專用的書桌上,又得把天線接長,很是一氣兒搗鼓,這段時間三個女人接著撿花生,說笑個不停,很熱鬧,三個女人一台戲,倒一點兒不假,玉芬的目光不時的送過來,讓杜名感覺到溫暖,幹得更加賣力。   電視搗鼓好了,她們把簸箕放到正屋,坐到炕上的被窩裡擠在一塊兒開始看電視。屋子不大,所以坐在炕上跟電視距離有點近了,雖說對眼睛不好,但與平常的距離感覺有點兒不一樣,更有真實的感覺。   杜名是不大喜歡看電視的,看電視劇吧,總感覺這些演員都是在演,表情動作很不自然,看著不舒服,就看看文藝,廣告還可以。   杜名坐在最東頭,玉芬挨著他坐,然後是杜月、秀珍,玉芬是被杜月推過去的,秀珍是唯恐離杜名不遠,離得越遠越好,所以坐在最西頭。   電視裡正在演一部電視劇,好像是瓊瑤片,三個女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很投入,把杜名煩得不行,電視裡的人說話像背書一般,聽得他直起雞皮疙瘩,受不大了,於是心思便放在了別處。   先是握住玉芬鮮嫩柔軟的小手,玉芬任他握著,然後他的手伸進了被窩,去摸她的大腿,反正所有人都坐在被窩裡,動靜不大,是看不出來的,玉芬秀美的臉立刻變得緋紅,緊緊壓住他的大手,使其緊貼在她結實的大腿上,不讓它再亂動。   杜名坐得有些靠後,所以其餘兩女不轉頭,是看不到他的。而她們正入神的看著電視,話都不說,被電視裡那個正背書一般說話的小白臉吸引住了呢。   玉芬雖說想看電視,但被杜名攪得看不成,心裡又是羞澀又是驚慌,知道以杜名無法無天的性子,一時性起,說不定真能在別的女人面前幹出什麼荒唐事兒來,這個冤家,真像上輩子欠他的,她心裡暗歎。   杜名的手老實了一陣子,感受了一番玉芬大腿的彈性,不大知足,很快又不安分了,掙脫玉芬的按壓,用力的撫摸她的大腿與屁股,從被窩外面,根本看不到一點兒動靜。   玉芬也不願太違逆他,但願他不做得太過分,這些小動作也就由得他了。   但這只是玉芬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杜名豈會就此打住,他只覺隔了一層厚厚的褲子實在不過癮,於是悄悄的去解玉芬的褲腰帶,玉芬暗暗的掙扎,不敢太大力,生怕被旁邊的兩人發覺,當然只能是螳臂擋車,褲腰帶被杜名解開,燙人的大手伸了進去。   先是小腹,再是隱秘的小穴,逐一陷落。   杜名細細的撫摸,最後仔細的把玩她的陰毛,飽滿的小穴,仔細的找前頭微微的突起,水汁很快流出,便把一根手指輕輕插了進去,輕輕抽插,然後是兩根手指,裡面柔軟滑膩,熱乎乎的。   玉芬一動也不敢動,先是渾身一僵,隨即軟了下來,要很努力才能支撐自己不倒,手緊緊握住被子,生怕別人一動被子,就發現了自己的窘狀。心裡暗恨,這個冤家,真的是無法無天,膽大也太大了,如果被她們看到,如何再見人。   眼睛使勁盯著電視,一動也不敢動,下身卻傳來螞蟻啃咬一般的酸癢,透進骨髓裡,讓她忍不住要輕輕扭動,用力迎合,方能消解,那個冤家輕重不一的抽插弄得她心都亂了,眼睛已經無法聚焦到電視上,感覺自己像飄在天上,卻忽上忽下,難受不已。   雖然極力忍耐,但漸漸粗重的呼吸,越來越紅的臉腮,如何能瞞得了人。   杜月先覺察到了玉芬的異樣,轉頭看了一下她,接著眼光掃到杜名伸進被窩裡的手,雪白如玉的臉上飛上了兩朵紅雲,怒瞪一下杜名,轉過頭去,假裝沒看到。   玉芬恨不得自己全身扎進被窩裡,杜月剛才一定看見了,這可怎麼辦?!這時,杜名手指又恢復了抽插,讓她大驚,手隔著被,在上面死死按住,哀求的看著他,求他不要繼續。   杜名看她可憐的模樣,心下憐惜,手指拔出,順手拿起一塊枕巾,擦擦手,悄悄解開自己的褲子,將玉芬的小手握住,拖了進來,將她冰涼的小手按到已經怒起如鐵棒一般的雞巴上,自己的雙手安靜下來。   這種事她並不陌生,很多時候,她承受不了時,就用手或用嘴幫他射出來。   見杜名放過她,她只好投李報桃的順從他,柔軟冰涼的小手輕重不一的撫摸套弄,弄得他很舒服。   電視劇演完了一集,廣告出現,杜月與秀珍把眼睛從電視上移開,討論起劇情。玉芬急忙把手抽出來,臉不爭氣的羞得通紅,因為隔著杜月,秀珍看不到玉芬的樣子,所以轉過身來時,見到玉芬緋紅的臉,不由得奇怪,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是屋裡太熱了?她的熱心讓玉芬更是羞窘,頭都快低到胸脯裡了。   杜月給解了圍,說她是熱了,等一會兒就沒事了,玉芬這才舒了口氣,對杜月感激不已,慢慢跟她們說話,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杜月卻不時向杜名射來憤憤的眼光,讓他有些驚心,心知一頓數落正等著自己呢。   小村神醫第四章   已經被杜月發現,杜名便不再做亂,老老實實地握著玉芬的小手,耐著性子看電視,就當做是鍛煉自己的承受能力吧。   兩集電視劇終於播完,已經是九點多鐘了,開始散場了。   照杜名的意思,想今晚上不走了,就睡在這裡,杜月也留下,三個人將就著睡一晚。   但被杜月斷然拒絕,說這是不可能的,讓秀珍留下,跟玉芬作伴,杜名跟她回家。   最終還是杜月說的算,杜名其實也料到了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堅持。   玉芬今天晚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激情過後,必然是困乏,雖然杜名不能留下,有些不捨,但是有秀珍作伴,也是不錯的,有些懶懶地送杜名與杜月出了家門,直到他們走遠,才跟秀珍返回屋裡。   秀珍雖然想跟玉芬聊聊,想知道為什麼玉芬能死心塌地地跟著那個好色的傢伙,他有哪一點兒好,竟讓她這麼全心全意地喜歡,但是看到玉芬睜不開眼的模樣,只能作罷,悶悶躺下,來日方長,以後再問吧。   杜名跟杜月往回家的路上趕,月亮很亮,高高掛在天上,清冷的銀輝灑下,周圍的輪廓很清楚,杜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快步向前走。   杜名逗她說話,沒有什麼效果,只是他唱獨角戲,弄得他有些訕訕,也不再說話了,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杜名去拉她的小手,被她掙開,對姐弟兩個人來說,拉手有些過於親密。杜月在剛開始時,也很乾脆的拒絕,不讓他拉自己的手,但是經不起杜名的死皮賴臉,後來也就習慣了,反而喜歡被他熱熱的大手握著,很溫暖,很安全。   杜名又用肩膀去碰她的肩膀,也被她避開,仍不理他,步伐更快。   杜名苦笑,看樣子杜月真的是生氣了,真不明白她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不就是悄悄摸了玉芬嘛,她跟玉芬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做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是有別的人,也算不了什麼呀。   月亮雖然很亮,但畢竟是月亮,這是夜晚,路還是看不大清的,杜月走得太急,讓杜名有些擔心,會不會撞到什麼,踩到什麼,弄傷了自己,沒想到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他的擔心一產生,馬上成了現實,「啊」的一聲輕叫,杜月倒下了。   杜名正在那裡反思杜月為什麼那麼生氣,聽到叫聲,杜月已經摔倒在地。他急忙上前,扶住杜月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姐,怎麼了?怎麼了?」   杜月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道:「沒什麼,走你的吧!」   杜名不顧她的掙扎,強行抓住她的肩膀,焦急地問:「姐,要不要緊,腳崴了?起來走走看。」   杜月沒再發脾氣,在杜名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啊!」又是一聲輕叫,身體一側,想摔倒的樣子,被杜名迅速發扶住了。   「是腳崴了吧?」杜名問。   「嗯。」杜月答。   杜名矮身蹲下,道:「來,我背你走。」   杜月的氣仍未消,哼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道:「不用,死不了人,我能走!」   杜名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橫抱在胸前,逕直往前走。他知道女人發起脾氣來有些不可理喻,即使是溫柔如自己的姐姐也不能例外,這時候,跟她們說話是說不清楚的,還不如行動來得乾脆。   杜月沒有用力地掙扎,只是輕輕掙扎兩下,就不再動彈,是被杜名身上的味道醺得有些眩暈,強烈的男人特有的氣息給她極大的衝擊,身體漸漸軟了下來,認由杜名這麼親密地抱著自己。   杜名倒沒有想別的,只是急著回家,看看杜月的腳傷得重不重,最好不要有外傷,不要留下疤痕,不然她又會急了。   杜名健步如飛,很快就到家,練功給了他強健的體魄,這麼一頓急趕下來,仍是臉不紅,粗氣不喘,像他平常晃悠悠的走路一樣神閒氣定。   進了屋,打開燈,他就急著看她的傷勢,渾沒注意杜月緋紅的臉。   還好還好,杜名心下暗自慶幸,看樣子只是被石頭墊了一下,腳輕微崴了一點兒,估計現在已經能如常行走了。   過了這一會兒功夫,杜月已經平靜下來,問道:「要不要緊?」   「沒事了,保險起見,等會上點兒藥,明天就一點兒事也沒有了!」杜名高興地說。   杜月心情也輕鬆下來,本來一肚子的氣已經被攪散了。   村裡有些冷,爐子快熄滅了,杜名忙重新加煤,然後用藥給杜月敷腳。   杜月躺在杜名的炕上,她那屋的爐子一天都沒有生火,因為她一整天都沒在家,杜名也沒打算她能回家睡覺,臨走時也就沒有生爐子,現在重新生火屋子也得很長時間才能暖和,炕也冰涼,更難熱,只好睡杜名的炕了。   杜月舒服地躺在被上,蹺著腿,看著杜名忙裡忙外,然後小心地往她腳上敷藥,心中湧起陣陣暖流,自己雖然是姐姐,但總是被自己弟弟照顧,更多時候,他更像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反而像是受保護受照顧的妹妹,想到這裡,感覺有些慚愧,有些對不起他。這時,杜名的好色與膽大妄為在她眼中也沒那麼可惡了。   一切都弄好了,杜名有些累了,將大黑放開鏈子,關上門,要上炕睡覺了。   他把西屋杜月炕上的被子抱了過來,是給杜月用的。   坐到炕沿上,脫了鞋,脫衣服,脫得光溜溜的,只剩內褲,快速掀開被窩,鑽了進去。   杜月睡在炕裡頭,他睡在炕外頭。   杜月只是將羊毛衫脫下,穿著絨衣,絨褲躺下,由於腳不方便,還是杜名幫著她脫下來的,緊繃的絨衣絨褲將她凹凸玲瓏的曲線勾勒的生動鮮活,讓杜名心動不已,好色的毛病又犯了,順手摸了摸她的大腿,被杜月狠狠蹬了一腳,才老實下來。   屋裡開始安靜下來,燈關上,屋裡黑了下來,清冷的月光從窗戶灑了進來,落在被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姐,我們有很長時間沒睡在一塊了吧?」杜名仰面躺著,有些感慨地說。   杜月面朝裡側躺著,輕輕回答:「嗯,自從我十八歲我們就分屋睡了。」   杜名呵呵笑了,道:「呵呵,記得那時我死活不同意,常常半夜偷偷爬到你炕上,摟著你睡呢。」   杜月也笑了,帶著一絲羞意,道:「你那時候壞毛病就特多,非要摟著我才能睡覺,還要摸奶子,那時候你就是小色狼一個。」   杜名笑了笑,道:「記得咱爹娘剛過世那陣,我總是半夜醒過來哭,只有摟著你睡覺才能睡沉,已經成習慣了,一時改過來是很難的。」   杜月道:「那時候,你還是個總是想爹娘想得哭鼻子的小孩子呢,眨眼睛,已經成了一個大人了,再過兩年,就會有自己的媳婦,自己的孩子了。爹娘在下面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小時候的許多情景慢慢浮現在她腦海中,沒有父母,也沒有親戚撐腰,村裡的孩子們常欺負她,杜名總是擋在她面前,用弱小的身體保護她,自己總是被打得渾身是傷,於是他瘋了一般的練習家傳的氣功,整天不言不語,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吃飯,練功,睡覺,週而復始,終於被他練出了氣功,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一天,他對她說,要讓她過上好日子,要做個醫生,他們家傳下了三本厚厚的醫書,只要他能看透了,就能當醫生掙錢了,種莊稼是永遠也富不起來的。於是,他又沒日沒夜的看書,過了兩年,終於做了醫生。   他打算要做成什麼事,就會拼了命的去做,那種狠勁真是像個男子漢了,杜月心下暗暗地想。   「唉,姐,我現在都記不清爹娘長得什麼樣子了,是不是很不孝呀?」杜名唉聲歎氣地說。   杜月笑了笑,道:「你那時還太小了,都這麼多年了,記不清也不稀奇。」   杜名好受一些,道:「記得咱爹咱娘剛過世那陣,咱們的日子過得可真苦現在想想,都有些佩服自己能挺過來。」   杜月撲哧一笑,道:「還不是你能幹,當時你對每個人都是惡狠狠的,好像都是你的仇人似的,像個小刺蝟一樣。」   杜名笑道:「要不是那樣,別人就要欺上門來了,我那也是沒辦法呀。那一段時間,我看誰都不順眼,都想揍一頓。」   杜月咯咯笑了起來,身子抖動,棉被輕輕起伏,她道:「你那時可是威風極了,嗯,我想想,我記得那一個月時間,你就揍了十幾個人,小孩子們當中,李明李二子最壞,他們欺負我時,被你打斷了胳膊,那以後,他們見到我,就跑得遠遠的,連面也不敢朝,就是孫志強那幫青年,也被你打得趴不起來,自那以後村裡人見到我熱情很多,再也不是那付愛理不理的態度了,真解氣!」   提起以前的威風往事,杜名也是興致高漲,哈哈大笑。   兩人提起往事,都是興高采烈,越說越帶勁,杜月也轉過身來,與杜名面對面的側躺著,興奮得不想睡覺。   「姐,讓我再摟著你睡覺吧,真想念小時候的那感覺,舒服極了!」杜名說道,聲音懇切。   杜月一愣,隨即大羞,啐道:「別胡說八道,你都多大了,還要摟著姐姐睡覺。」   杜名急道:「不管我多大,你總是我的姐姐呀,我就想摟著姐姐睡。」   杜月把他伸過來的手打掉,道:「行了,別再胡思亂想,睡覺吧。」   說罷,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屋裡又靜了下來,杜月的心情卻平靜不下來:被他摟著睡,感覺一定會很舒服很安心吧,那濃濃的男子漢氣味,把自己包圍纏繞,那會是如何的幸福呀,哎呀,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呀,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呀,這些念頭是不應該的,別亂想了,睡覺吧,唉,她重重歎息了一聲,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就好了……   杜名雖說色膽包天,但那是對別的女人,對自己的姐姐,他還是沒有那膽量的,不能說是沒那個膽,只是不想那樣,雖然平時也喜歡摸摸杜月,吃吃豆腐,但肉慾的成分極少。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杜月發覺身子很沉,竟然是杜名的大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隔著被子,手搭在她的腰上,睡得很美。   杜月心裡發慌,忙起來。   杜名被驚醒,睡眼朦朧中,看到杜月長髮披肩,臉腮緋紅,極為誘人,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被杜月啪的一巴掌打個正著,徹底醒了過來,看著杜月怒的瞪著自己,不由訕訕笑道:「噢,醒了,姐?」   杜月哼了一聲,道:「快起來,看看太陽都多高了,今天油坊開工,你去幫玉芬把花生送過去。」   杜名答應一聲,急忙開始穿衣服,杜月忙別過頭去,道:「玉芬現在恐怕已經在等著你了,送完花生再回來吃飯吧。」   杜名站起來繫腰帶,一邊道:「姐,恐怕不能回家吃飯了,玉芬那裡說不定已經做好了呢。」   杜月轉過身來,給他扶正領子,笑道:「你這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了,好吧,不回來我就自己做著吃,等中午回來吧,我做餃子給你吃。」   杜名高興地答應一聲,臉也沒洗,匆匆忙忙地走了。   到了玉芬家,用小推車將四袋花生送到了油坊,排了號,就可以回家,等著輪到自己的時候再過來等著就行了。   在通往村東油坊的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像過節一般,都是送花生到油坊,隔著油坊很遠的地方,就停止下來,開始排隊,一個一個地送進去,拿著一個號碼出來,回家等著就行了。   杜名湊巧遇到了與自己有染的女人桂花,橢圓形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還是那麼風騷迷人。她丈夫孫志強與李明在一塊兒上班。   見到杜名,桂花如常熱情地打招呼,絲毫見不到有什麼異樣的表情,讓杜名佩服不已,也是暗暗警惕,女人的表演天賦是極好的,是天生的演員。   桂花是自己推車過來的,來得比杜名早,已經排在前面,她將車放在那裡,自己跑到杜名的跟前,跟他說話。   兩人的眼睛卻並不安分,桂花水汪汪的大眼嫵媚地掃著他,像要勾去他的魂一般。兩人說起了話,知道孫志強過年也不回來了,跟李明一塊兒值班賺錢,就知道定是她逼著孫志強做的,要不然,憑他的懶勁,連上班都不想去的。   說了一會兒,輪到桂花把花生送進去了,她才不捨地告別,臨別問道:「杜大哥,這兩天我肚子有點疼,不知你什麼時間在家,我想去看看。」   杜名輕輕一笑道:「嗯,估計今天下午不會很忙,你過來我給做個檢查。」   然後兩人分開,期待著下午的再會。   其實桂花的身體很健康,很少會生病,每次生病不過是想見杜名的借口。桂花的丈夫孫志強不行,無法滿足她,而她是個厲害的角色,頗有熙鳳之風,把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孫志強年輕時是村裡的小流氓,自從桂花嫁過來後,把他治得伏伏貼貼的,倒成了一個老實本分人,在城裡找了個工作,安分的掙錢了,其馭夫有術之名全村皆知。   回到玉芬家裡,已是九點多鐘,吃了早飯,已經快十點了,正好杜月過來,看看是不是已經弄好了。   杜名問杜月早晨有沒有人去看病,杜月搖頭,今天早晨人們都忙著去油坊,沒人過來。   杜月與玉芬越來越親,隨著相處的日子一長,她對玉芬越來越滿意,感覺自己的弟弟有這麼一個媳婦,一點兒也不屈著他。   杜月便想在這裡做飯,與玉芬一塊包餃子,杜名當然求之不得,眼前兩個大美人,賞心悅目,心情舒暢呀。   玉芬也高興萬分,能把杜名留在這裡,她就滿足了,況且有機會跟他的姐姐交好,自然沒有不高興的道理。   兩個女人開始剁肉剁菜,和面,忙活起來。杜月的手指白皙修長嬌嫩,跟玉蔥一般,玉芬的手很小,雖然白皙,卻有些粗糙,說明了兩人的際遇。   杜月雖然很早就沒有了父母,但有杜名,杜名對自己的姐姐像對公主一般,重活不讓她幹,後來成了村裡的赤腳醫生,更是把地種上了草藥,不讓她再去地裡幹活,有時間就讓她看書,或者去別的家串串門,所以杜月根本沒有農村人氣質,反而更像一個城市人。   而玉芬雖有父母,但從小就幫家裡幹活,家裡窮,自己哥哥娶不上媳婦,現在的女人變得很勢利,沒有錢,小伙子長得再精神,也沒人會嫁給他。玉芬的哥哥長得很英俊,雖說窮些,還是有姑娘嫁給他,但是家裡太窮,根本無力操辦婚禮,只好將玉芬先嫁出去,用禮金來辦她哥的婚禮。   可惜她剛嫁進來,丈夫就去世,家裡的活又得自己一個人干,還好跟了杜名之後,杜名不再讓她幹這些活了,花錢請人種莊稼,也想要把她的地種上草藥,沒事時去採採藥,當做運動一下罷了。可惜她好強,不想這樣,這事一直僵著。   杜名在玉芬睡覺的屋,坐在書屋前,慢慢地看書。他看的書極雜,因為常以自己沒有上完小學為憾事,所以變得對知識極度飢渴,逮住什麼就學什麼。其實如果他上了學,可能反而不會這樣渴求知識,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學識了。   杜名在看書累了,閒下心來想,姐姐與玉芬一塊固然很賞心悅目,但還是不利之處多,最起碼,自己不能像原來那般肆無忌憚了。   以前只有玉芬一個人的時候,杜名是肆無忌憚的,手癢了就去摸她的奶子,想幹那事時,就會立刻把她抱起來操弄,不管什麼時間,不管她在幹什麼,有時候甚至在院子裡,他把她按在牆上抽插一通,隨後抱到炕上,直至她無力承受。這樣的日子在杜月常來以後就無法繼續了,總是怕她忽然闖進來,杜名倒是不在乎,但玉芬在乎,讓他頗不痛快,只好往外發展了。   想到下午桂花會送上門來讓他仔細的「檢查」,心裡有發癢,桂花那小包子一樣的小穴讓他很迷戀。   吃了飯,杜月說下午要呆在這裡,跟玉芬一塊兒去油坊,看看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家,再去秀珍家串門。杜名是求之不得,連忙答應,還帶著鼓勵的口氣說應該多串串門,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回到家,先把爐火弄旺,本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卻忽然平靜下來,不再那麼渴望了。   想想這兩天確實發洩的機會很少,反而時不時地把慾火挑起,又不得不強自壓抑,很難受。   看病的時間,一般的是在早晨和傍晚,中午的人很少,除非有什麼急病。   正在看書,桂花到了。   桂花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水紅色大毛衣,包住屁股,青色緊身褲,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嫵媚。   杜名坐在正屋,看著她輕扭著屁股從門口走了進來,她轉過身,將門關上,曼妙地走了進來。   杜名不說話,只是用眼睛仔細地看著她,從上到下,一處不漏。   桂花走到他跟前,眼睛嫵媚地看著他,說道:「杜名,我來了。」   杜名輕輕一笑,將手伸出來,迎接擁抱狀。   桂花抿嘴一笑,並沒有過去,只是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前,輕盈地坐下來。   杜名將手放下,笑道:「這幾天怎麼不見你的人影?做什麼了?」   桂花順了一下垂下來的一綹頭髮,道:「忙著弄花生,就我一個人,快累死我了。」   杜名嘻嘻笑道:「怪想你的,卻不見你的人,對了,弄好了嗎?」   「嗯,已經弄好了,幸虧我婆婆來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累死也沒辦法弄完。」   「你公公婆婆對你倒是很好呀,是不是因為你幫他們的兒子改邪歸正,他們心裡感激你呀?」   桂花咯咯一笑,道:「可能是吧,他們都是好人。」   杜名哼了一聲,道:「你們見過他們年輕時的樣子,才覺得他們是好人,如果看見了,才會知道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桂花好奇的問道:「嗯?怎麼?我公公年輕時也跟孫志強一樣?」   杜名冷笑一聲,道:「你回家去問問你婆婆就知道了,我小的時候,還把你公公揍了一頓呢。」   桂花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不信的道:「你把我公公打了?你那時多大?」   「十五!」   桂花更是不信,道:「十五?那我公公是多大,嗯三十多歲,正當壯年,他打不過你?」   杜名得意的道:「你以為呢,你去問問孫志強,他為什麼見了我連個屁都不敢放?」   桂花點點頭,道:「我也問過他,他光說你很厲害,沒人敢惹你,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的醫術好呢!」   杜名歎了口氣,道:「當年我父母雙亡,只剩下我跟姐姐,那時候我只有十歲。」   桂花專注地看著他,道:「那麼小,那你們怎麼生活?」   杜名搖了搖頭,道:「那時候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那時候我姐也剛十一歲,根本什麼也幹不了,還好有村裡的人幫忙,才能種莊稼,才不至於餓死,但也有人看我們無父無母,欺負我們。結果我當時打了很多架,直打得他們從此不敢見我。孫志強當時被我打斷了胳膊,還有李二子,李明,這幫,沒少被我打,他們都斷過胳膊,都是我打的。」   桂花驚訝地看著他,嘖嘖嘴。   杜名呵呵笑著,揮了揮胳膊道:「不信吧?回家去問問就知道了。想當年,我可是打遍周圍無敵手,人稱無敵小杜。」   桂花笑得更歡了,捂著嘴,身體不停地顫抖。   杜名等她笑夠了,才道:「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吧?哼,以後你問問別人,就知道我的往事了。過來,坐到我腿上!」   桂花又笑了兩聲,道:「幹嘛?我不過去。」   杜名嘿嘿笑道:「你不過來,我怎麼看病呀,還怎麼給你檢查身體?」   桂花雪白的臉泛起紅暈,不語地低下頭。   杜名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坐下,讓她豐滿彈性屁股坐著自己的大腿。   桂花羞得不說話,只是低著頭,任他胡為。   杜名輕輕將她的臉勾住,抬起來,笑道:「美人兒,哪裡不舒服呀?」   桂花將臉別向別處,嗯了一聲。   杜名將右手伸到她胸前,從上面伸了進去,輕輕撫摸她柔軟豐滿的奶子,仔細揉捏,就像在揉一個麵團。   熱得燙人的大手彷彿帶有一股電流,一絲絲酥麻從他撫摸的地方傳遍全身,身體舒服得不停變軟,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渾身軟軟綿綿。   杜名輕捻著她硬硬的奶頭,夾在手指根處,微微用力地夾一下,讓她發出一聲輕輕呻吟,像是痛,又像是舒服。   「桂花,你的奶子又變大了。」杜名用力地夾了一下她的奶頭,笑道。   桂花已經被他摸得有些睜不開眼,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和。   看到她已經情動,杜名將她抱起來,走進了睡覺的屋裡。   屋裡很暖和,爐子很旺。   將桂花輕輕放到炕上,杜名又將爐子弄得更旺一些。   桂花側躺在炕上,看著杜名彎身弄爐子,清澈的眼睛變得迷離朦朧。   弄好了爐子,杜名上了炕,抱住桂花柔軟的身子,壓了上去。   大嘴將她那小巧鮮紅的櫻桃小嘴蓋住,由輕到重的吮吸,這是杜名很喜歡做的,親住女人的嘴,才能說明抓住了這個女人的心。   直至將桂花的櫻桃小嘴吸得有些微腫,他才住嘴,很熟練地解開她的腰帶,大手探了進去摸了摸她的小穴,看到已經濕潤多汁,迅速地將自己的褲子脫下。桂花與他有些默契,知道他的習慣,忙把自己褲子褪下,白晃晃的大腿與茂盛的恥毛出現在杜名的眼前,他將堅硬如鐵的雞巴,對準位置,狠狠地刺了進去。   這第一下,對桂花的刺激最大,以前她常被這一下刺得高潮洶湧而來,立刻無力抵擋,尖聲高叫。   「嗚噢——」她不由呻吟一聲,感覺自己被刺穿了,心都酥麻起來。   他不管什麼輕淺深重之分,每一下都是狠狠插入,下下見底,桂花重重的喘息,不時發出一聲無法自控的呻吟,才能舒解身體感受到那欲死欲活的快感。   很快,她就支持不住,忘情地尖叫,然後癱軟,身體裡面透出一股粉紅,不時顫抖一下。   杜名下身被那噴湧的熱流與陣陣緊縮蠕動刺激得更加堅硬,強忍了一會兒,又開始了一輪抽插。   天公做美,下午沒有人來看病,杜名終於能盡情地發洩一回,做完了,摟著已經無力動彈的桂花躺了一下午,看看快到傍晚,怕杜月回來,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桂花容光煥發地離開,杜名也神氣清爽,桂花風騷入骨,很有耐力,無怪乎孫志強不行,這樣的女人,一般的男人還真的降伏不了,一旦降伏,就會死心塌地的對你,想到這裡,杜名便很有成就感。   晚飯還是去玉芬家裡吃,杜月與玉芬已經做好了,正在等他。   在吃飯時間,杜名倒是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仔細品嚐飯菜,很享受的模樣。   吃著吃著,杜月忽然問道:「杜名,你今天的臉色怎麼這麼好?」   杜名一愣,有些心虛摸摸臉道:「是麼?可能是下午睡了一覺的關係吧。」   玉芬也看著他,她對杜名極瞭解,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讓她發覺,看到杜名下意識的反應,湊到他跟前,聳了聳鼻子。   杜名一看,就知道壞事了,玉芬的鼻子非常靈敏,靈敏的有些可怕,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一定逃不出她的鼻子。   果然,她用力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杜月,沒有說話。   看到她的眼神,杜名就知道她生氣了,只是顧著杜月,沒有馬上發作而已。   杜月是極聰明的女人,對自己的弟弟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一看弟弟進屋時的臉色神情,就大概猜出了他幹過什麼事,才故意一說,是讓玉芬發覺,能對他有個約束。打心眼裡,她就討厭他與別的女人有染,但自己的話他當做耳旁風,又拿他沒辦法,只好讓玉芬管管他了。   玉芬心裡其實也是無可奈何,自己滿足不了杜名,所以對他找別的女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的心放在自己身上,那就任由他了。還好,他還能體諒自己,在自己面前從不談別的女人,還裝做一個聖人的模樣,裝得倒是挺像的,自己也就成全他的好意,假裝不知道那些事。   晚上,杜名留在玉芬家過夜,杜月也沒什麼,自己回家了。   這一晚,過得並不像杜月想像的那麼糟糕,反而很溫馨,玉芬只是生氣了一陣,被杜名哄哄就沒事了,被杜名摟著睡了一個好覺。   小村神醫第五章   冬梅這兩天心情煩燥,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自己的男人整天打麻將,不沾家,為此,跟他吵了一架,不但沒用,反而讓他變本加厲。本來晚上他還回家睡覺,吵完架後,連家也不回了,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油坊打油,他也不聞不問,臨近年關,要把家裡清掃一遍,他也不幫忙,弄得冬梅一肚子氣,心想,要這個男人有什麼用,整個一個窩囊肺,膽小如鼠,遇事縮頭,根本沒有男人的氣魄,平時還懶得要命,唯一的好處是能掙點錢回家,這也是她逼著他去的,守著這樣的男人,這日子真沒法兒過了。   再想想人家杜名,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又有本身,又有男人氣魄,雖說矮一些,但對比其它優點,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冬梅長得很漂亮,想娶她的小伙子排隊能從村這頭排到村那頭,而她的眼高,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也不順眼,挑得很嚴。當時杜名看中了她,央人做媒。冬梅暗暗歎了一口氣,想到,當時自己有眼無珠,爸媽也嫌他家窮,也沒爸沒媽,再說他長得矮點兒,便看不大上他,還笑著對別人說那個二等殘廢,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想當時,確實是有些過火,誰教自己不懂事呢,把他給徹底得罪了。唉,她又歎了一口氣。   每次冬梅的爸媽提到這事,都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怪自己不長眼,攛掇閨女不同意杜名的提婚,現在倒好,村裡鎮裡,這一帶,家家都恨不能把閨女嫁給他,可惜他都看不上眼,偏偏看上了村裡的那個張寡婦,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現在見了杜名,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這本該是自己的男人,卻眼睜睜的飛了,嫁給了這麼一個窩囊廢,又饞又懶,還好賭,這個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如果現在嫁的人是杜名,那將是多麼幸福的小日子呀。可惜天底下沒有賣後悔藥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千挑萬選,選了這麼一個男人。   每次想到這些,她的心情就很差,會莫名的發一頓脾氣,他男人孫愛國是個怕老婆的主,春水村怕老婆是一種傳統了,尤其是老婆長得漂亮一些,更是把自己男人馴得服服帖帖,況且春水村的新媳婦大都長得不錯,可能與這一帶的水有關。   這裡一帶的水質柔軟,甘甜純淨,四周巍然聳立的大山不停的向山腳下的水潭傾瀉注水,村東頭還有一個噴泉,不停的向外湧水,冬天時還冒豐熱氣,熱氣騰騰,極是好看,村裡人大多是吃這個泉眼的水,使得人們的皮膚都不錯,杜名曾想過要用這裡的水做些別的,賣礦泉水或者制酒製藥,都是大有發展,可惜都無法施展,因為這裡的交通太差,只有一條奇陡無比的路通向外面。這條路,一個人走還行,騎著自行車,那就是一種考驗了,體力差一些的,根本走不上去,所以造成了這裡離城市並不太遠,但卻很封閉,好像兩個社會一般。   杜名常笑稱這裡是世外桃源,可惜因為這樣的世外桃源在這個縣裡實在太多,這個縣就成了落後地區,在這個縣,縣城還能算繁榮一些,有些城市的影子,其它地區像春水村一樣,還是貧困山區呢。   冬梅將家裡的家俱擺設擦了一遍,用熱水洗完了抹布,便躺到了炕上,心情不痛快,做什麼也沒心思。   今天天氣有些冷,還好昨天已經把花生送到了油坊,如果拖到今天,可要遭罪了,她趴在炕上,看著窗外被寒風刮得不停擺動的衣服,聽著呼嘯的風聲,心下暗自慶幸。   她下了炕,把爐子又使勁捅了捅,讓爐火上來,爐子裡的火被風抽得呼呼響,燒得極旺。   將被鋪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團花編,開始織了起來,一旦忙活起來,她的心裡就變得空空的,什麼也不想,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正在織著,忽然聽到「況鐺」一聲,大門被推開,冬梅忙趴到窗戶前向外看,昨夜極冷,滿窗都結著冰花,看不清外面,忙哈了哈氣,此時人已經走到了院子中央,她一看到來人,心下一喜,又是一驚,他怎麼來了?!   來的人是杜名。   昨夜他睡在玉芬家裡,晚上睡覺時他只是插了玉芬一回,看她白天有些累,便讓她睡覺。早晨起來,慾火大盛,把玉芬折騰得沒有一絲力氣,自己都仍未盡興,只能強忍著,讓她繼續睡一會,他便出來了。   可體內的慾火仍未熄滅,他站在玉芬家門口,想了一想,便想到了冬梅,於是便過來。   對於冬梅的男人孫愛國,他極為鄙視,純粹是一個廢物,活著只是浪費糧食罷了,因此與冬梅有染,他毫不心虛,理直氣壯,也不管他在沒在家,便衝了進來。   冬梅在炕上忙理了理頭髮,對著窗戶上的玻璃照著看了看,又揪了揪衣角,順了順棉襖,這時杜名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冬梅坐在炕上,一見他進屋便問。   杜名搓了搓手,將手伸到爐子旁,笑了笑,道:「怎麼,來你家串串門都不行?」   冬梅低下頭繼續織花編,嘴裡說道:「串串門倒也行,做別的可不行。」   杜名嘻嘻笑道:「哦,做別的?做什麼別的?」   冬梅臉紅了一下,沒敢抬頭,哼了一聲。   杜名走到炕前,將鞋脫下,上了炕,坐到她的對面,腳伸到被裡,笑道:「暖暖腳,外面真冷,今年冬天沒有比今天更冷的了。」   冬梅「啊」的叫了一聲,滿臉通紅,雪白的臉像是蒙了一層紅鍛子,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下,道:「你的腳別胡亂伸。」   杜名呵呵笑了兩下,躺了下來。看著窗戶上的窗花,問:「你家男人哪兒去了,這麼冷的天,不在家抱著老婆睡覺,真是個傻瓜。」   一提起孫愛國,冬梅就來氣,臉色沉了一下,氣憤的說道:「他呀,整天就想著打麻將,什麼都顧不得了。」   杜名嘖嘖兩聲,笑道:「家裡放著這麼一個美人,還整天往外跑,真是難以理解呀。」   冬梅用力的緊了緊手上的花邊,喘了兩口粗氣:「別提他了!想想就氣!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杜名起身坐了起來,笑道:「我想你了唄,這麼些天也不去我家,來瞧瞧你。」   冬梅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兩腮升起兩抹桃紅。   杜名也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冬梅的身材很高,兩條腿極為修長,兩個奶子不大,如果出去,說不定能當個模特,她的身材一點也不比電視上的模特差,挺直的鼻子,微厚的雙唇,水靈靈的大眼,結合在一起,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很吸引杜名。當初他就想娶她做老婆,可惜沒能如願,還好現在也算是得到她了,了卻了他的一番心願。   看了一會兒,他心裡的慾火開始升騰,有些按捺不住,想將她抱在懷裡把玩。   「冬梅,你織的什麼花邊,我看看。」杜名忽然伸手對她說道。   冬梅這會被他看得有些發軟,彷彿他的目光都含著令人溶化的熱量,掃在身上,渾身發熱,四肢發軟。織花邊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常常織錯,聽到杜名的話,不知他要做什麼,便將花邊遞給他。   杜名將花邊接過,順便將那些線一塊拿了過來。   冬梅見他拿線,笑道:「怎麼,你也會織?」   杜名嘿嘿笑了一下,將花邊放到身旁,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裡,笑道:「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病。」   冬梅忙掙扎,撐著胳膊,急道:「不要——,別,會有人來的——-,杜名——-」   杜名不敢太用力,自己的力氣太大,稍微用力,就可能傷著她。一邊輕輕的抱住她腰,緊緊固定在自己身上,一邊笑道:「放心吧,我已經把門拴上了,沒人能進來。」   冬梅這才稍微放心一些,說實話,她這幾天也是慾火漸旺,而自己的男人整天不著家,回了家,也只是吃頓飯,躺到炕上像死人一般呼呼的睡,醒了就出去,根本是個沒用的男人。沒接觸過杜名前還好些,但與杜名有染後,嘗過那種極樂銷魂的滋味,就再也難以自拔,自己的男人根本不行,做那事時根本沒有與杜名時的那種感覺,讓她心裡對他更是不滿。遇到杜名,便知道要發生些什麼,雖然嘴上說不要,心下卻已經千肯萬肯了。   杜名將她的臉捧住,大嘴含住了她的小嘴,輕輕吮吸著她那兩片微厚的嘴唇,舌頭也不安分,不時伸出去,輕舔她雪白的牙齒,伺機刺入。   男人的氣息讓冬梅渾身發軟,身體彷彿被抽去了骨頭,使不出力氣,任由杜名的大手在她身上撫摸揉搓。   她的嘴很快張開,將杜名的舌頭迎了進去,任由他的舌頭攪動舔舐,頭腦已經微微暈沉,只知道用力的喘氣,用力的呼吸,不然自己恐怕會死去,嗯嗯哼哼的聲音自她挺直秀美的鼻子裡發出,以抒解杜名的手上傳來的酥麻,他的手像是一個熨斗,經過之處,身體開始發熱,很快熱遍全身,她恨不能將渾身的衣服全脫光,跑到外面的寒風中涼快涼快。   杜名將她抱緊,使她坐到自己腿上,讓她的屁股緊貼著自己的恥骨,小穴隔著褲子與雞巴相抵,更增他的慾火。   平時站著杜名沒有冬梅高,但坐下了,兩人就差不多,他兩手一隻扶著她後背,此時她沒有骨頭一般,坐不住,另一隻手,解開她的鈕扣,去脫她的衣服,最後一件襯衣是套頭的圓領絨衣,也被他扒下,兩隻玉碗一般的奶子露了出來,頗為玲瓏好看。   杜名的嘴沿著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到了兩隻玉碗上,一隻被他的手扣著,一隻被他的嘴吮吸。   「啊——,不行,啊——」冬梅的身體用力前挺,從兩個奶子上傳來的酥麻像是兩股電流,直衝入她的頭後面,使得她不停的前挺,用奶子追逐杜名的手與嘴。   杜名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下面的雞巴漲得厲害,不發洩一番就要被慾火燒著了。   一把將她按倒,三下兩下的將她的褲子扒下,將她兩條圓潤修長的大腿扛到肩上,摸了摸她那已經泥濘不堪的陰戶,用力一下捅了進去,滋的一聲,插了進去。   「噢——-,好漲——-」冬梅躺在棉被上,長長的歎息呻吟一聲。   「嘿嘿,小騷貨,爽了吧,我操死你這個騷娘們!」杜名用力的抵住她的大腿,使她的腿快與胸脯接觸,有些小巧的屁股被帶起,在空中顫抖,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嗯嗯,操吧,操死我吧,我是個騷貨——啊,啊,啊——-」她被杜名幾下就操得心醉如暈,左右搖擺著頭,兩手用力的扭著身下的棉被,以使自己能壓抑住要從心底發出的嘶吼。   杜名體力驚人,兩手按在炕上,下身快速的抽插,一下接一下,連綿不斷。抽插進出的滋滋聲,撞擊屁股的啪啪聲,與她低嘶的呻吟聲交織一片,窗外呼嘯的風聲仍未停止,與屋裡的聲音相合,說不出的安靜。   「啊——啊——不行——不行了,慢——些——-慢——-些,我——我,啊——-」她尖叫一聲,渾身顫抖,緊繃起身子,隨即軟了下來,渾身泛著桃紅,令她雪白的身體顯得白裡透紅,嬌嫩無比。   但杜名仍未盡興,將雞巴緊緊抵住她的花心,享受著她小穴高潮時的吸吮緊箍,擠壓揉動,與噴湧而出的熱汁。   待小穴平息下來,他又接著抽插,幾下功夫,又讓冬梅達到了高潮,如此反覆,讓她達到了六七次高潮,她實在不行了,不停的求饒,他才放過她,讓她用嘴代替,直到他快洩出來,又開始插她的小穴,兩人一塊達到了高潮。   杜名身上出了一層微汗,並不多,冬梅卻已經全身大汗,像是塗了一層油般,泛著柔和的微光。   兩人身下的棉被有一大團污漬,大多是冬梅的汗水與淫液,她現在已經癱軟無力,費力的將被掀開,鑽到了被窩裡,拍了拍旁邊的枕頭,讓杜名也進去。   杜名也鑽進了被窩,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笑道:「舒服嗎?」   冬梅往他懷裡偎了偎,將奶子貼緊他結實健壯的胸脯,感受著男人的強壯與熱量,輕輕嗯了一聲。   杜名也感覺神清氣爽,每次他做完事後,總是精神更勝從前,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家傳的氣功是傳說中的採陰補陽心法,但感覺有些異想天開,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冬梅偎在杜名的懷裡,心裡充滿著溫暖與寧靜,偎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是多麼的舒服與幸福啊,安全,力量,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杜名的大手輕輕摸索著她光滑的後背,感受著女人的細膩與溫軟,輕輕說道:「後天就是小年了,唉,又是一年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冬梅又用力的往他身上偎了偎,輕輕點點頭,膩聲道:「一年又一年,就這麼過唄,你與你姐怎麼過小年?」   杜名看了看她,笑道:「你還關心這個?」   冬梅輕輕咬了他奶頭一下,嬌膩的哼了一聲,道:「好心沒好報,我關心一下你,還不成麼?」   杜名忙道:「成,成,多謝你的關心。你呢,你們家怎麼過小年?」   冬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就湊合一下,反正他也沒什麼心思,唉,我有時想想,這個日子真沒法子過下去了。」   杜名笑了笑,又親了親她的鼻尖,道:「怎麼了,兩口子又吵架了?」   冬梅嗯了一聲,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不說了,想想就氣人。」   杜名撥了撥她有些雜亂的長髮,捋到她耳後,笑道:「知足吧,你現在在家裡說一不二,像個女皇似的,是,孫愛國這個人是窩囊了一點兒,但別的也沒什麼大毛病,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就像我吧,缺點一大堆,比起來,還是他更稱職當丈夫。」   冬梅笑了笑,道:「你也別安慰我了,他哪能跟你比,他能有你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杜名呵呵一笑,道:「哦?我就有那麼好?」   冬梅兩腮桃紅一直未散去,春情仍未盡褪,白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嬌媚,她又歎了口氣,道:「別的也沒什麼,但他根本不像個男人,如果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就是打我罵我,我也跟他過。」   杜名嗯了一聲,孫愛國確實是個窩囊貨,那方面不行,行事也沒有一點兒男人的氣度,像個老娘們一般,雖然長得好看一些,卻是繡花枕頭一個。   他笑道:「那我就幫他一把,常來安慰一下你吧。」   冬梅輕輕打了他胳膊一下,哼了一聲,道:「你給他戴綠帽子,他也知道,但卻不敢把你怎麼樣,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這樣的男人,連老婆都守不住,還有什麼用?!」   杜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他不是還能掙錢給你花麼,要不然,你自己得喝西北風去。再說他整天在外面幹活,一年也回不來幾天,你還不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對得起人家麼?」   冬梅被他安撫得緩了緩氣,點點頭,笑道:「也是,這樣也總比沒有男人的寡婦強些,我也該知足了。」   杜名笑著又親了親她溫潤的額頭,道:「這才對嘛,人貴知足,這樣才能活得快活些。好了,我要走了,還得回家看看,要讓我姐知道我到你這裡來了,少不了一頓數落。」   冬梅忙伸出雪白的胳膊緊緊抱住他,不讓他走,偎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感覺出自己是一個女人,才知道做一個女人的幸福滋味。   杜名將她用力摟在懷裡,笑道:「好,好,我先不走,你睡覺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冬梅被他操弄得身子疲乏,聽到他的話,才有些放心,嬌滴滴的道:「那你幫我把門拉上鎖,我被你折騰死了,要睡了,嗯,再抱緊一點兒——」   杜名依言將她用力抱緊,使兩人緊緊貼在一塊兒,她秀麗的奶子被兩人擠壓得從玉碗變成了玉碟,柔軟的感覺讓杜名極為舒服。   她輕輕的喘息,呵出的氣息彷彿帶著香味,這就是天生麗質吧。   在他的懷裡,冬梅很快睡了過去。杜名看著她恬靜的睡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挺直的玉鼻一張一翕,豐滿的雙唇微微相合,感覺她無一不美。   他悄悄的放開她,穿上衣服,下了炕,俯身輕輕親了親她微鼓的雙唇,走了出去。   杜名剛走出去,冬梅便睜開了雙眼,無一絲睡意,她輕輕歎了口氣,呆呆的出神,一會兒,又起來穿上了衣服,收拾一下屋子,重新躺了下來。   杜名出了門,迎著寒風,緊了緊衣裳,朝家走去。   一溜小跑進了院子,大黑不顧寒風凜冽,從屋子裡衝出來迎接他,他親熱的摸了摸它的頸間,一塊進了屋。   大黑是一條西德牧羊犬,一身皮毛黑得發亮,臉上雙眼之間一塊菱形白斑,非常漂亮,而且極通人性,杜月很喜歡它,沒事時總要跟它戲耍一番,給它洗澡,客廳上的沙發,也成了它的座位,常常跳上去,坐在杜月旁邊,偎著她。   杜月正在爐子旁邊看書,看到杜名進來,放下書,笑道:「昨晚玉芬沒把你趕出來?」   杜名重重的將自己摔到沙發上,抱住大黑,揉了揉它烏黑的毛,笑道:「我說姐,你是不是怕你弟弟我過得消停了?」   杜月咯咯笑了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西門慶!」   杜名苦笑一聲,西門慶?呵呵,自己難道很像西門慶?   「姐,做飯了嗎?我還沒吃飯呢!」他摸了摸肚子,對正望著自己的杜月問道。   杜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眼睛盯著書。   杜名起身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纖細的小腰,嬉皮笑臉的道:「好姐姐,給我做點飯吧。」   杜月伸出嬌嫩的小手,啪的一聲打了一下杜月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嗔道:「你在玉芬家裡沒吃飯?」   「嗯,她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別下炕,休息一下。」   「哼哼,是不是昨晚上把她折騰得夠嗆?」杜月面色微紅,如一塊白玉從裡面透出兩朵紅雲。   杜名鬆開攬在杜月腰肢間的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無言默認。   杜月狠狠白了他一眼,將書放下,起身道:「我也還沒吃飯,正要在爐子上做呢,想吃點什麼?」   「餃子!」   「想得美,這個時候,再做餃子,那就成午飯了。」   「嗯——,那就吃麵條吧,雞蛋面。」   「這還差不多,嗯,你昨晚大耗體力,飯量應該增加不少吧,幾碗麵?」   「姐——,你饒了我吧!」杜名拱拱手,做求饒狀。   杜月咯咯笑了兩聲,道:「好吧,兩碗麵夠了吧?哦——,說不定今天要吃三碗?」   「姐——!」杜名有些羞惱的喊道。   杜月咯咯笑著跑了出去。   杜名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姐姐有時候真是有些頑皮,喜歡捉弄一下自己,常讓自己苦笑不得。   他回屋子拿了本醫書,是一本古裝本的難經,書有些破舊,顯然被翻過無數遍。   他這時頭腦清明,心平氣和,正是學習的好時候,每次做完事後,他的頭腦都出奇的清明敏銳,這個時段,無論做什麼,效率都是奇高,他充分利用,用於學習,這種清明的狀態能持續半天至兩天,他想可能是陰氣中和自己體內過盛的陽氣所致吧。   杜月看他在讀醫書,便沒再叨擾,靜靜的將飯鍋坐到爐子上,捅了捅爐火,轉身去廚房做菜。她仍穿著最喜歡的杏黃大寬蝙蝠衫,美妙的身材盡展無遺,挺拔的胸脯,圓俏的屁股,凹凸有致,誘人之極。   看這種已經看過幾次的書,很難全神貫注進去的,只是難經博大精深,每讀一次,都會有新的心得,越深入下去,越覺精深,但他的心神還是時不時從書中抽出來,保持著局外的思維角度,不時向廚房那裡瞥一眼。   這會兒,外面的風漸漸停息,有點陽光透了出來,照在院子裡的井沿上,他家的井是壓水井,取水時得人一下一下的壓,井外面被他用棉布綁著,不然一夜之間就會凍住,不能用了,用棉布一包,用的時候,再用熱水一灌,就能用。   杜月進了廚房不久,叮叮噹噹,鏟勺與炒窩相撞的聲音傳來,一股誘人的香味飄到了杜名的鼻子裡,他吸了吸鼻子,嗯?是黃瓜炒雞蛋的味道,哪來的黃瓜?   果然,很快,杜月端著盤熱氣騰騰的菜走了進來,盤中裝的是黃瓜炒雞蛋,嫩黃的雞蛋,翠綠的黃瓜,看著就讓他流口水。   「姐,哪來的黃瓜?」杜名盯著盤中的菜,隨口問道。   杜月拿了個凳子放到爐子旁,將菜放到上面,免得菜待會兒涼了。   她一邊擺正凳子的位置,一邊答道:「昨天李莊的那個李學理過來了,說是感謝你幫忙治好了他爸的病,帶了一些黃瓜過來。非要我收下不可,我看盛情難卻,就留了下。」   杜名點點頭,伸手捏了塊黃瓜送到嘴裡,笑道:「他倒是個孝子,這兩年他家種大棚,掙了不少錢吧?」   杜月伸手迅捷的打了他一下尚沾著油的手,嗔道:「洗手!你都是個醫生了,還要我叮囑你?!」   「我的手不髒,你看看。」說著伸出雙手到杜月面前。   杜月小手推開他的兩隻大手,道:「不髒也得洗,飯前洗手,這是習慣!快點去洗洗!」說著往外推他。   杜名慢吞吞的被她推著走了出去,到井邊水槽裡舀了勺涼水倒進水盆裡,手沾了沾水,就往回走。   杜月將他推到水槽邊,就去廚房拿掛面與雞蛋,出來時杜名已經鑽回屋裡了,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弟弟,真沒辦法。   她做飯是把好手,她本就聰明,又做了十幾年的飯了,自然游刃有餘,很快將飯做完,吃得杜名嘴飽肚圓,暢快淋漓。   吃完了飯,杜月拾掇完碗筷,知道杜名要專心讀書,便去了玉芬家。   杜名躺在頗有些昂貴的沙發上,看了會書,抽眼看了看掛在北牆上的鐘,都快到晌午了,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天病人很少,顯得有些冷清了,但他對這樣的日子還是極為喜歡。   正在享受悠閒,心中樂陶陶,忽然,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有四五個人,杜名凝神聽了聽,得出判斷。   人還未進門,聲音已經響起:「杜大哥,杜大哥!」   杜名一聽,是高天的聲音,聲音極大,嗡嗡的響。   他剛剛答應一聲,門被撞開,高天背著一個人,身後跟著張方張圓兄弟倆,幫忙扶著高天背上背著的是孫慶,滿臉鮮血,三人鼻青臉腫,面帶淤痕。   三人慌慌張張,高天一個勁的叫杜大哥,面色焦急,聲嘶力竭的叫喊。   杜名沉靜的走了出來,站在屋子門口,冷靜的看著他們,喊道:「慌什麼!說說,怎麼了?」   高天忙道:「杜大哥,你快給看看,孫慶他——」   杜名揮揮手,指指診室:「把他放到裡面床上。」   三人忙進去,將滿臉是血的孫慶慢慢放倒在大床上。   杜名右手搭上他的手腕,閉上雙眼,稍過一會兒,睜開了眼睛,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只是右手骨折,得養上些日子。」   高天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聽到他如此說,紛紛長出了口氣。   高天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幸好幸好,如果孫慶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跟他們拚命不可!」   杜名一邊熟練的幫孫慶拭血包紮,一邊問道:「你們又跟誰打架了?」   高天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氣憤的說道:「還不是李莊的那幫混蛋,他媽的,這幫傢伙真是卑鄙無恥!」   「怎麼,吃虧了?」杜名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斜著眼問他。   張圓接過話,道:「杜大哥,你不知道,二愣子那幫傢伙賊不是東西,我們想去把他們引出來,沒想到,他們倒是先把我們圍住了,七八個人打我們四個,嘿嘿,不過,我們兄弟也不是孬種,他們也都掛了彩。」他左眼被打得像熊貓眼,嘴角帶血,卻不礙他的興高采烈。   張方仍是沉默寡言的模樣,但受傷情形與他弟弟差不多,高天最為悲慘,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露出了幾處棉花,整個臉沒有一處好地方,幾乎變成了青色。   「啊!」躺在床上的孫慶大叫一聲。   「好了,別動!」杜名緊抓住他的胳膊,剛才是為孫慶正骨。   杜名給他胳膊上綁木板,嘴裡道:「不光你們想先下手為強,那二愣子也懂嘛。這次你們算是栽了跟頭了,他還不知怎麼對別人說呢。」   高天憤憤的對床上打了一拳,「嘶-」抽了口氣,忙用力甩了甩手。看樣子他的拳頭出了不少力,打人必傷已。   給孫慶包紮完,杜名給了他們一人一瓶藥水,讓他們自己回家擦。   四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杜名看著他們走遠,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自己好些年沒有打架了吧,唉,真是有些懷念啊。   註:小子寫文章只是憑一時興趣,有衝動,就寫寫,沒有,就停下來,無恆力。春光輝荒野是最早的作品,其次是這部小村神醫,後來寫過一篇無色的金庸世界裡的道士,但都沒信心一氣寫完,但有時間,有興趣了,就會接著寫,大家也不必急,當做可有可無的消遣之作吧。最後要謝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春光能寫那麼長,實在與大家的鼓勵分不開,否則憑我的性子,可能寫個幾章就不想寫了,寫過文章的,都能體會到讀者的支持之重要。謝謝,我會繼續更新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