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   (一)   我叫安瀾,正在對著答錄機,紀錄著我的過去。明天,我就將進入結婚的禮堂,成為一個幸福的新娘。   二十九年前,當我出生的時候,我的父親發出「咦」的一聲低呼,因為我是個女孩。   小時候,我整天依偎在媽媽的懷裡,媽媽就緊緊地摟著我,親著我,我是她的小寶貝。我很少見到爸爸,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很疼我,因為我是個女孩。   可是媽媽說,爸爸不在是因為很忙。他要在全世界飛來飛去做生意掙錢,我的花衣服、我的紅蘋果、我的洋娃娃,都是用爸爸掙的錢換回來的。可是我不相信,我還是覺得爸爸不疼我。   終於有一天,我覺得爸爸疼我了。他雖然還是很少回家,但一回家就馬上抱著我,逗我玩。我很開心,爸爸疼我了。他還買了新的漂亮的汽車,我們還住進了又大又漂亮的新房子,媽媽說,爸爸的生意順利極了,掙了好多好多錢。   後來,我知道那時候算命先生給我批過命,他說我命好,我命裡旺父,將來還旺夫益子。   明天,我就要擁有一個丈夫了。我真的希望,我真的能旺他!   小時候我過得很開心,我是一個小公主。我每天都要對著媽媽,媽媽整天都帶我到處玩,沒有媽媽哄我睡不著。   但有一天,我身邊突然沒有了媽媽。爸爸說,媽媽因為難產死了,換回了一個小弟弟。   我不要小弟弟,我要媽媽。我整天哭個不停,我要媽媽。   可爸爸很開心,他整天對著小弟弟笑嘻嘻的,他說,小弟弟是他的命根子,他替小弟弟起了個名字叫阿根。   可是我不要命根子,我要媽媽。   爸爸說,我已經長大了,是報答媽媽的時候了。媽媽用盡了她的生命,就是為了留下一個小弟弟,所以,我應該疼小弟弟,像媽媽疼你那樣的疼小弟弟。   可是,我還是想要媽媽。那一年,我七歲。   媽媽終於沒有再出現過,爸爸又像以前那樣,全世界地飛來飛去。屋子裡除了我和小弟弟,經常就只有女傭玲姨了。   沒有媽媽陪我玩,我只好每天逗小弟弟玩。我想,媽媽一定變成小弟弟了。以前家裡是三個人,爸爸、媽媽和我;現在家裡也是三個人,爸爸、弟弟和我。所以,媽媽變成弟弟了。   爸爸說得對,我要疼弟弟,就像媽媽疼我一樣。   於是,我每天除了上學,就是跟弟弟玩,哄他笑、逗他玩、餵他吃牛奶、抱著他睡覺。我要疼弟弟,就像媽媽疼我一樣。   爸爸仍然老是不在家,他曾經帶一個叔叔來給我認識,說是爸爸的律師,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陳叔叔幫忙。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知道這個陳叔叔長得好醜哦!   可是有一天,陳叔叔真的帶了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來家裡,做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從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爸爸,陳叔叔說他死了,他的飛機把頭撞到地上,於是爸爸死了。   我很奇怪,我的紙飛機也老把頭撞到地上,可我怎麼不會死?我問陳叔叔,爸爸換來的小弟弟呢?媽媽死了,換來一個小弟弟,爸爸會不會換來一個小妹妹呢?   陳叔叔告訴我,爸爸沒有換來弟弟或者妹妹,換來的是一本小簿子和一張小卡片。我可以拿著小簿子或者小卡片去銀行拿錢,要多少都可以,那些錢是爸爸的,不過現在是我和弟弟的了。現在所有的東西,不是爸爸的,都是我的!連弟弟都是我的!   那一年,我九歲,開始了獨立的生活。照顧我和弟弟起居飲食的,仍然是玲姨。   玲姨跟我說,我應該每個月給她一萬塊錢。我同意了,現在,我最親的人,除了弟弟就只有玲姨了,我覺得她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雖然我知道爸爸以前是給她三千塊的。   但玲姨終於也消失了,在我十二歲的那年。她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東西,帶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首飾和現金。   我很傷心,我是如此地信任她,但她卻背叛了我!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恨玲姨。我不能再讓人背叛,我又請了我同學小麗的媽媽來幫我照顧弟弟,因為,我不擔心她背叛。   前不久,我又在街上碰到了玲姨,她老了很多,落魄地在路上撿垃圾。她不認得我,我也不想認她。回想起來,當年她沒有把我們姐弟倆抱去賣掉,已經算很有良心了,我不再怪她。   在那之後,我繼續著我的生活。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發現錢是很可愛的東西,有了它,我再也不怕沒人跟我玩。於是我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他們都用我的錢,但他們都整天圍著我轉,想盡辦法逗我開心。我喜歡人家圍著我轉,逗我開心。我把朋友們分成好幾個等級,越要好的人,我就給他們越多的錢。   十五歲那年,我發現了錢的新用法。我開了一家電子遊戲機店,把我課餘的時間都投放到店裡。我並不喜歡玩遊戲,但我喜歡看到別人神情專注、如醉似癡的樣子,他們是因為我,才能如醉似癡的!每當想到這兒,我總是感到很滿足。   有了遊戲廳,我的朋友更多了。周圍的大小混混每天有事沒事總往這兒跑,因為據說這兒有個年輕的美女老闆。但不論如何,我的朋友真的越來越多,我猜至少也要有幾百人了,但我的好記性使我把他們的綽號名字全都記住。   大家都叫我瀾姐,即使其中不少人的年紀比我大。我很喜歡這種叫法,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家裡眾星捧月般對我的那種寵愛。他們奉我為老大,因為我有錢,他們都聽我的話。   於是,我的遊戲廳生意特別好,永遠都高朋滿座,無論白天黑夜。我的「手下」也越來越多,他們全都聽命於我。我成了這一帶的小霸王,是這兒所有的小混混的老大。   但是總有人不服氣,隔壁的老頭就一直看我不順眼,因為他的遊戲廳的生意幾乎都要給我搶光了。說來也是嘛,一個漂亮和少女和一個糟老頭,你更喜歡面對著誰?   老頭想了個餿主意,出錢從學校裡雇了一大班小學生,一早就輪番到我的遊戲廳裡霸著位子,然後到了晚上就一哄而散。我捉得了一個捉不住第二個,一整天的生意就這麼泡湯了。而我的熟客,在那一天都被擠到了老頭那邊去。   不過老頭得意了不到一天。惹火了我,我安瀾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天半夜,十幾個小混混竄進了他的家裡,第二天,老頭就目青鼻腫地歇業了。從此,老頭再也得不到安寧。既然他先惹事,也就別怪我不客氣,要鬥的話,就不妨看看誰鬥得贏!   結果當然是我鬥贏了,老頭在焦頭爛額之後,被迫把他的遊戲廳賤價賣給了我,離開了這片他住了幾十年的街區。   那一年,我十七年,完成了第一次商業吞併。   吞併的感覺非常良好。我的生意額繼續上升,現在,就算沒有父親的遺產,我自己的日子也已經能夠過得綽綽有餘了。不過,我的日子不是一個人過,我還要養活一大幫忠心的兄弟。   那個時候,我的理想是吞併全市所有的遊戲廳,成為本市獨一無二的遊戲廳女王。   但霸王的日子過不了多久。由於我的勢力迅速擴大,侵犯了隔鄰街區大強的利益,從那時起,我跟大強的鬥爭,就再也沒有停止過,直到我遇到他。   大強隔三五日,就會派人來騷擾我的遊戲廳,有時還持槍掄棒的,對著我不三不四地吆喝,聲稱要把我賣去窯子裡給千人肏萬人騎。而我的兄弟也不是好說話的,整天也跑去他的地盤上惹是生非,雙方每個月平均都要群毆五六次以上。   我從沒有參加過打架,因為並不需要我出手,我手下的猛男多的是,我只負責指揮籌劃。事實上,大強那傻蛋玩計謀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經常被我耍得團團轉,只不過他的勢力實在不小,我還找不到完全打敗他的方法。   日子就在打打鬧鬧、吃吃喝喝中一天天地度過。後來我也中學畢業了,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專門打理我的幾個遊戲廳和照顧著一幫兄弟。曾經有兄弟建議過我們不如也起個幫派的名字,讓我做做幫主。不過我不同意,我們這麼一群烏合之眾,沒必要沒來由地惹警察注目。   反正,我就是他們事實上的首領。那個時候,我已經擁有十幾家遊戲廳了,那兒的生意,已經足夠應付這一幫兄弟們的支出。我的日子過得很如意,我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吞併大強,那樣的話,我的勢力將會至少翻一翻。   我的夢想,仍然是成為全市的遊戲廳女王。   但夢想總有終結的時候,有一天,一個改變我命運的消息傳來。有一家大集團,要在我這個街區建一幢大廈,我的整個總部——就是我的家,還有七成以上的遊戲廳,都屬於要被拆遷的範圍。   那個時候,我以為那是一個噩耗。但現在,我在慶幸著選中這個地方那個決策人的英明決定。   我是以極其沮喪的心情去面對和大集團代表的洽談的。我知道,我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小王國,就要滅亡了,我的遊戲廳女王之夢,就要到達終點了。那可是一家資力雄厚的大集團,財力根本不是我所能抗衡的。如果他們堅決要執行那座大廈的計劃,我是絕對鬥不過的。   雖然能夠獲得巨額的賠償,但錢不是我需要的。我需要的是我的小小王國,我的兄弟,我的夢想。   我不能讓這一切就此消失,我要保護我的兄弟、我的遊戲廳、我的理想。   我知道我長得挺漂亮,我見過的所有人都這麼說。我自豪,而且我知道這是我的本錢。於是我決定色誘大集團的代表,據說他在該集團是一位有相當有份量的重要人物。或者,這將是我唯一的機會。   那一年,我十九歲。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二)   我不懼怕一切,雖然我仍是個處女。   我瞭解性愛,時不時總會有兄弟帶著妞兒在我的地盤上胡搞。我看在眼裡,但我沒有出聲。只要他們對我忠心,他們喜歡幹什麼便幹什麼,我絕不會隨便干預。   這些年來,不斷地有人——敵人、兄弟甚至不相干的人,對著我風言風語。我知道他們想上我,不過他們不夠格。我不是在乎貞操,事實上,我對這個詞的具體含義實在不怎麼清楚,從來沒有人教過我。但,我不允許他們對我的侵犯,他們沒有資格征服我,根本沒有!   或者,能決定我理想的人,有資格得到一些我比較寶貴的東西。要是能繼續我的理想,這筆買賣是可以做的。   但當我見到大集團派來的代表時,我卻眼前一亮。那個年輕的男人,我以前見過,他救過我。   在一次跟大強的械鬥中,一個拿著刀正在偷襲我的小混混,被這個男人的兩個保鏢從後面揪住扔了出去。我想,如果不是他的及時出現,我美麗的胴體上就要永遠地留下一道噁心的傷疤了。   我感激他,但沒想到再一次遇到他,竟是他代表著他的集團,來毀滅我的夢想的時候。   我仍然記得他救我的時候,面對我的感謝他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救我是因為我是個美女,美女受傷應該在床上,而不應該在街上。   我記住了他這句話,也記住了他這個人。我覺得我本應該對他的這句話發火的,所有對我這麼冒犯的人我都不會對他客氣。可是面對著他,面對他當面無禮的調戲,我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虛。我沒有發火,反而從心中感到一絲甜蜜的感覺。真是奇怪。   是的,心虛。平時面對兄弟們時那種自信和豪氣,一時間無影無蹤。看著他那微笑的眼神,那兒彷彿在放射出攝人的光芒,面對著這充滿魅力的眼神,我甚至有點自卑。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曾經為這種眼神想了很多天,終於想到了它是什麼。   像帝王的眼神,流露著不可抗拒的霸氣,令人不由心生出臣服於他的敬意。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折服了,就在重新見到他的那一刻。他衣冠楚楚,他高大英俊,他一直保持迷人的微笑,他向我投來和善而不可抗拒的專注眼神,他向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我已經被他折服了,就是這麼快,就是這麼突然。十九年了,我一直以自己為中心生活著,我沒有朋友,真的沒有朋友。雖然我讀的書不算多,但我也知道我的那些豬朋狗友,並不是我真正的朋友。除了已經印象模糊的父母和少不更事的弟弟,我似乎還沒有對什麼人真正好過?   但現在,我為他深深地著迷。我發現自己的心怦怦怦地跳得很快,我發現自己的手足有些發軟,我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離不開他的身影。   就這樣,我盯著他,從始至終。我只是盯著他,我知道他的聲音很洪亮,他的發音平穩而準確,他在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向著在座的所有人掃視,他四六分的髮型非常帥,他的額頭上在講了二十三分鐘之後開始冒出兩滴汗珠。他宣講的賠償條款很合理,他們的建設計劃很宏偉,但我並不在意。我並不缺少錢,我需要的是我的一片天地。   我靜靜地傾聽著,欣賞著他的一顰一笑。   他一共和我的眼神對視了五次!其中有三次在對視的時候同時點頭微笑!而我,在接觸他眼光的那一刻,總是不自覺地垂下頭去,彷彿不敢直對他那對彷彿會發電的眼睛。   他叫做李冠雄。木子李,冠軍的冠,英雄的雄,多麼大氣的名字啊!   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沒有?我像個普通的少女一樣,一直在叨念著這個念頭。   事實上,這個時候,我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好容易等到結束了,他微笑著作了結束語,他說,這是一項對所有人都有利的工程,希望大家支援。   近一小時的講話,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句。為了我的使命、我的夢想,我要行動了。   我擺出自己能擺出的最優美姿勢,緩步走向保持著笑容向門外走去的他。我叫他李先生。   他也保持著笑容,朝著我點了點頭,停住了腳步。   我突然間感到一陣膽怯,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剛剛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有什麼問題嗎?安小姐?」他微笑著說。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溫和,那樣的迷人,那樣的令人心跳不止。   我提了一口氣,仰起臉來,以自己感覺最迷人的笑容去面對他那更迷人的笑容,我大方地說:「李先生,今晚不知道賞不賞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   真令我自豪,對方馬上接受了我的邀請。看來我的魅力還是不錯的,即使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魅力。   「這麼漂亮的小姐的邀請,我怎麼會不賞臉呢?今晚幾點?」雖然說話有點油腔滑調,但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何況邀請成功,我就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為了這個關係著我理想和命運的晚宴,我第一次穿上了漂亮的低胸晚禮服,梳了一個漂亮的髮型,戴上了漂亮的首飾,來到了這座城市最高檔的一家咖啡廳的漂亮的包廂裡,靜候著男主角的出現。   我渾身上下第一次噴上了香噴噴的香水,第一次塗上了色彩鮮艷的口紅,第一次畫上了濃濃的眉毛。在這一天之前,我只是一幫小流氓的頭兒,或者說是一名小小的女匪首,我從前不需要化妝,我甚至幾乎沒試過扮靚。但這一天之後,這一切完全都改變了。   我清楚我今晚的目的:色誘李冠雄。既然做好了出賣色相的準備,我也就不在乎穿得再性感。我投了近百張的千元大鈔在美容院,為的是向一個男人推銷自己的肉體……可是在那一刻,我彷彿竟不覺得羞恥。或者,就因為男主角是他!   他來了,穿這一身高貴的裝飾來了。他帶著職業的微笑,看上去是如此成熟穩重,即使他的年齡也只不過三十歲左右。但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迷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就像中了愛情的魔咒一樣,不可自撥,越陷越深。   他用有點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我的一身裝束,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而本身第一次穿得這麼隆重的我,本來就已經十分的不自在,在他的眼神之中,不由焦慮地挪動著屁股。   「你穿成這樣……真不像是個有一兩百名手下的大姐頭呢!」他先開口。   「哦……李先生這麼賞臉,我怎麼可以失禮呢?」一打開話題,我就盡力做到平靜。真奇怪,平時對付任何事都氣定神閒的我,怎麼一面對著這個人,馬上就慌亂了起來?不行,我必須保持自己的風度!我稍為平定一下心緒,掠一下頭髮,眼神正對著他的眼神,微笑著和他對視。   「你想勾引我?」可是他說話竟然如此的直接,著著實實地嚇了我一跳。   「什麼……什麼……開玩笑吧?」我知道自己的臉頓時紅得發燒,熱辣辣地燙。眼光觸碰到他那對似顰似笑的眼睛,「刷」的一下蕩了開去,心虛地磨擦著兩腿上的膝蓋,臉上卻不能不繼續扮著優雅,即使自知飛紅的粉臉已經再也沒法掩飾了。   他呵呵一笑,翹起二郎腿,從懷裡摸出一根雪茄煙點上,卻不再說話,只是由頭到腳,又由腳到頭地不停打量著我。難道,他在考慮我的身體值不值得他一玩嗎?一想到這兒,我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藏在桌布下面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   「咦,你點菜了嗎?」他突然開口了,卻不進入正題,恨得我心癢難撓。   可這麼一來,倒也暫時解脫了我的尷尬。我忙道:「點了……點了!只怕李先生不喜歡。」   「怎麼會?」他哈哈大笑,「有美人伴佳餚,怎麼會不喜歡?哈哈!」   於是,我連忙招呼夥計上菜。在這色調優雅的包廂中,狼狽的我慌亂地吃著牛排,而臉上始終露著微笑的他,一直盯著我的臉不放。我發覺,他的表情真的是越來越色。   「這牛排跟你有仇?這麼出力地鋸?」他時不時調侃我一下,令我又興奮又緊張又是尷尬莫名。我面前那份可憐的牛排,在只吃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被我鋸成十幾塊小塊,整齊地排列在碟子的中央。   「沒事,我喜歡這樣吃!」我乾脆抬起頭來,也對著他笑了一笑,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擺出一個蓄謀已久的甫士,優雅地慢慢送入口中。   但他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於是我們繼續吃著。他不慌不忙,我卻如坐針氈。   「我吃完了,你呢?」他輕輕放下刀叉,拿起紙巾輕輕抹一抹嘴,雙手互握掛在桌面上,笑笑地看著我。   「我也吃完了!」雖然其實還沒有吃完,但這時也只好當是吃完了。   「那麼開始吧!」他站起身來,挪到我的旁邊。   「開始什麼?」我有點緊張。   「你不是想勾引我嗎?來吧!」這傢伙說話根本都不顧人家的感受,一下子摟著我的腰,嘴唇朝著我的嘴直貼過來。   「不……」我心潮澎湃,他這麼直接和輕薄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身體不由一陣酥軟。可是如果就這麼讓他佔了便宜去,那實在也丟臉丟到家了。我猛地一掙,跳起身來,說:「你這什麼意思?」   「哦!我還以為你想勾引我呢?原來會錯意了,真對不起,謝謝你的晚餐,再見!」他竟然不再多話,起身要走。   「喂喂!李先生……」我心中一急,跺一跺腳,要是就這麼散會,那我今晚也太失敗了。再說,我的理想……就徹底泡湯了。   「還有什麼事嗎?安小姐。」他露出狡黠的微笑,聳一聳肩。多年以後,我再次向他問起這晚的事,他哈哈大笑。他說,當時的我真的很吸引他,他一直在試探我的反應,挑逗我的感覺讓他很爽。   「你……你不要這麼過分……」我腦血上湧,嚷道。情急之下,我居然對著他怒吼!可是一吼完,我卻馬上心虛地低下頭去。突然間,我好想狠狠地打自己一記耳光。   我怎麼會對他這樣?怎麼可以?   是因怕得罪了他?還是因為自己褻瀆了自己心中的神明?那一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亂如麻。後來他告訴我,他當時只是要逗一下我,他要讓我徹底投降。可是當時的我根本就像個白癡,思考能力在那個包廂都給魔鬼借去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呢?」他似乎並不怎麼生氣,反而微笑著走過來。他臉上的笑容彷彿有點異樣,我反射性地後退一步。   「你不希望我走,是嗎?」他徑直走到我的面前,彎起食指勾著我的下巴。   我的心中撲通撲通地狂跳,他……他的臉,正對著我,就在我眼前五十厘米處!不,或者只有四十厘米!   我知道我的臉已經紅了,紅得不可收拾,紅得無法自禁。他手指上彷彿傳來微微的溫度,令我的身體正在熔化,慢慢熔化。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我可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妞,面對著心儀的男人馬上就不可自撥!我努力!再努力!   可是我仍然沒有能找到力氣,或者,我根本沒有去尋找力氣。我似乎隱隱覺得,我其實並不介意被他輕薄,我其實很高興。我告訴自己說,我此行的目的,就快達到啦!但是,我僅僅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不反抗嗎?我沒有再問自己。   「跟我說,請我不要走!」他的笑容更加詭異了,他溫聲地說。   「我……」我急促地喘著聲,我拚命告訴自己不能那麼說,那會被他看輕,會被他當成一個輕浮的女孩。我急促地喘著聲,在和他眼神的對峙中,我敗下陣來,我低垂下眼。   一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能明白當天我為什麼會那樣表現。除了那一天,我任何時候都不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   但那一天,我擊敗了自己。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三)   他輕輕摟著我的肩,我沒有掙扎。   他輕輕摸著我的臉,我也沒有掙扎。   然後他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上,並輕輕地繼續往下摸,我仍然沒有掙扎。   那個時候,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到現在也說不出那種感覺,究竟是狂喜還是狂悲。我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從他掌心上傳來的溫存。   他的手掌慢慢地滑入我那套漂亮低胸晚禮服的裡面,鑽入我那副專心挑選出來的紅色胸罩。他輕輕地摩擦著我胸前嬌嫩的乳肉,掌心輕輕掠過乳尖,在我的一陣激靈之中,手掌在我的衣服裡面托住了我的整只右乳。   好溫暖,好舒服!我甚至忘了應該在他碰我之前跟他談好條件,我讓他直接攻陷了。我的心窩一直在顫抖著,我的身體一陣酥軟,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是第一個摸我乳房的男人。   「你的奶子很不錯!又大又有彈性!」他在我的耳邊低聲說。   「嗯…」我能夠想像我的臉已經紅成什麼程度,我的耳根熱得我有點發暈。我無法回應他的這句話,我只是盡量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我不是來色誘他的嗎?我今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自己處女的身體奉獻給他嗎?我得償所願了,我心中那一絲因羞恥而帶來的反抗念頭,馬上被我的「理智」壓制了下去。   他開始脫我的衣服了,他把餐桌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任由肉汁和瓷器的碎片濺污著地毯。他讓我平躺到上面,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他解開了我後背的鈕扣,將禮服從我肩上拉下,一直拉到肚子上。我閉著眼睛,抱著雙臂,羞恥地輕輕喘著氣。那個時候,我心潮洶湧。   有點怕怕的感覺。我將自己完全交給一個其實並不熟悉的男人,聽任他的處置。   或者還有點興奮的感覺。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有點」,而是「十分」。向心愛的男人奉獻上自己美麗的肉體,是每一個女孩在夢中經常出現的事,今天我實現了!   羞恥是難免的。那時的我還是一名處女,而且是一名一向對別人頤指氣使的處女,我從來還沒有將決定權旁落過。可是現在,我整個身體正在完全任由別人處置。   我突然覺得包廂裡的冷氣開得有點大。我也不明白在這種重要時刻,我腦子怎麼還會冒出這麼不著邊際的荒唐念頭。但我確實感覺有一點點冷。   他摘下我的乳罩,他把雙手分別放到我的兩隻乳房上,他開始輕輕地揉搓。   我也開始輕輕地喘著氣。那種感覺,真的就像要把我完全熔化一樣,我感覺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在這個時候通通不再安份,都在劇烈地跳著舞。而我,彷彿在溫暖的水流中舒服地蕩漾著。   好舒服!我彷彿忘記了我的使命,我的一切。我知道不應該在男人面前這樣展示自己的感覺,可我沒法抑止。   當他的手指捻著我的乳頭,並輕輕地搔動時,我的身體不由猛地一顫,從口裡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我覺得好像一股電流刺穿了我的身體,整個身體好像一下子被彈上了雲端。   然後,他繼續不停地愛撫我的乳房,我也繼續不停地尖叫。   或者,他的動作不是愛撫。他的動作我無法形容,起碼當時無法形容,反正他的挑逗——也許挑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讓我在還沒能喘一口氣時,就重新推入一波接一波的興奮之中。我的乳房在他的手中,就像運用純熟的工具一樣,準確無誤地指揮著我的感覺,指揮著一個情竇被開的處女的情慾感覺。   「你真敏感!」他對我笑了一笑。多年之後,他跟我說,我當時的敏感程度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說,雖然他對玩弄一個處女信心十足,但我竟然如此輕易、如此配合地讓他搞上手,他剛開始時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他於是得出結論:我是一名徹頭徹尾的淫婦!   現在,在他的面前,我不介意扮演一名淫婦。可是當時,我的腦子根本容不下更多的東西,即使當時我內心的深處,是知道不能表現得如此淫蕩的。   但我還是不停地尖叫著。在他嘲笑我的敏感之後,我叫得更是來勁。事後他說,正是我的這種表現,讓他倍感興奮,讓他充滿征服感,也讓他對我充滿了好感。   我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一片酥軟,我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胯下涼颼颼的,已經濕了一大片。當他的舌頭觸碰到我的乳頭的時候,我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坐直起身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讓自己的乳房完全地擠壓到他的臉上。   然後,我的身子猛烈地抖動著,胯間似乎有一股熱流猛湧而出。當時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我興奮得不行了。而這個好笑的動作,在此之後的多年裡,一直被他拿來嘲笑,拿來當作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淫婦的明證。   可我這個淫婦,永遠只屬於他。即使現在我的身子,已經不只被他享用過,但是,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淫蕩,永遠只是屬於他。只有他,才有資格見證我的淫蕩,享受我的淫蕩。只有他!   而在我做出那個嚇了他一跳的動作之後,我發現我的心情好像平靜了很多。我略略瞇著眼睛,羞澀地望著他,而他也不失時機地給了我一吻。   我的初吻!   我陶醉地熱吻著,我那時想,我已經是他的了,我已經明顯是他的了!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用好色的眼睛一邊看著我赤裸的身體,一邊脫著他自己的衣服。   我害羞地夾緊雙腿,雙手抱在胸前,怯怯地望著他。我想,這個時候,應該是甜蜜的。我的身子就快奉獻給他了,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害羞。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露出他胯間的物事。好雄偉!那是我的第一個感覺。以前我也見過這種東西,但總是覺得有點噁心。   他對我說:「來,含著它。」將我的頭按向他的胯間。   我沒有猶豫,像聽話的小孩一樣,輕啟櫻唇,將那根東西含進嘴裡。他跟我說,要輕輕地舔,輕輕地吸,要從上舔到下,要仔細地舔那前端圓圓的頭,還要仔細地舔下面黑黑的袋。   我就輕輕地舔,輕輕地吸,從上舔到下,仔細地舔那前端圓圓的頭,仔細地舔下面黑黑的袋。   有一點臭烘烘的感覺,不過我覺得挺享受,挺好玩的。隨著我勤力的愛撫,那根東西居然開始一點點地漲大,開始輕輕地跳動著。我想這應該就說明他很舒服。   我讓他很舒服!我心裡充滿著自豪感。   有人說,沉浸在愛海中的女人是弱智,她忘記了尊嚴,忘記了自我。是的,或者是的,但這很快樂,這種感覺太幸福了,誰還在意尊嚴呢?   我嘖嘖有聲地吸吮著他的肉棒,我高興地看到它在我的努力下茁壯成長。我口裡含著肉棒,眼睛望向他,他輕撫著我的頭髮,臉上露出嘉許的笑容。我好激動。   他撫摸著我的乳房,用力地摸著,用力地搓著。似乎有一點點疼,但很讓人興奮。我的身體輕輕地顫著,輕輕地扭著。   他的手往下摸,摸到我處女最隱秘的地方。他的手指觸碰到我的陰唇,在上面慢慢地揉弄著。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我突然又覺得很害羞,可是我的身體又更急促地顫抖著。我彷彿覺得全身的血液上湧,腦子裡「嗡嗡」直響,這種感覺太奇異了,我的身體又是突然一陣酥軟。   我賣力地叫著,張大的嘴已經沒力氣去愛撫那根可愛的東西了,我的手抓到胸前,用力地揉著自己的乳房。當他將另一隻手放到我胸前時,我猛的一下抓住了它,將它按在我乳房上,用力地按著、捏著。   「你真可愛……」他說。也許是我的表現讓他充滿著征服感,他的肉棒早已朝天高舉了,他輕輕分開我的雙腿。   「喔……」我呻吟著,我知道那一刻就要來到了。我的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又是害怕。   他肏入了。我的胯下充滿著自己的愛液,他不費多大力氣就順利肏入了。   總是聽說女人的初夜會很痛,可其實那是騙人的。我一點也不覺得痛,無盡的快感將我完全覆蓋了,我在處女膜被突破的那一刻,卻提前迎來了高潮。   他的肉棒孔武有力——喔,或者這個形容詞用在這兒並不恰當,但我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他的衝刺富有節律,總是輕易地讓我發出一波高過一波的尖叫。   他說:「你的叫床聲很夠勁!」然後又一次將肉棒深深地捅入我屄深處。   他讓我太舒服了,我再一次地、更徹底地被他完全征服了。我知道我已經不可自撥地愛上了他,我知道我將永遠是屬於他的了,在我心裡,他永遠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他突然笑笑,說:「你叫得這麼大聲,外面的人肯定都聽到了,你說該怎麼辦?」   我猛地省起,這兒原來是公共場所,不禁一陣擔憂,我的表情平靜了少許,我的身體一陣緊張。然後,他就噴發了。他後來說,那樣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征服感,讓他興奮得提前噴發了。   事實上,這家餐廳的隔音系統好得令我驚訝。我一直到現在還不相信那時我那樣沒命地尖叫聲,竟然一點都沒有傳到外面。但當我從包廂出來時,確確實實沒有看到那怕是一點點的異樣眼光。   我精疲力竭地赤裸著身子躺在餐桌上,直到他離開,我仍然沒有力氣爬起身來。我在得到他深深的一吻後,幸福地目送著他離開。   我清晰地感覺到,仍然滾熱的熱流,那來自於他的熱流,仍然從我的下體中緩緩流出。我的心窩起伏不定,那甜蜜的快感,仍然在衝擊著我的腦部神經。   我的初夜,喪失在一家高級咖啡廳的包廂裡的餐桌上。那一年,我十九歲。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四)   失魂落魄的感覺我體會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父親飛機失事後的那段日子裡,我像沒有靈魂的呆鵝一樣過了幾個月。不過,那時我是一個小女孩,現在我是大姑娘了!   但大姑娘也會失魂落魄,在將寶貴的處女奉獻給心儀的男人之後的幾天裡,我心裡彷彿總是有什麼東西捂著一樣,悶得十分難受。   尤其,是他一連數日杳無音信。   在等待中苦捱的日子是難受的,好在大強似乎也知道我的王國就快拆除了,這幾天一直沒來找茬。集團的人員如常地工作著,測量、籌劃、一戶一戶上門商討賠償金,他們的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我的小王國一天比一天接近覆滅。   可是他仍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自從那天以後,他好像一連四五天沒有在這片土地上出現了。   難道他欺騙了我的身體,然後不負責任地就此不理嗎?   可是他並沒有欺騙我,是我自己送上門的。他只答應和我共進晚餐,沒有應承過我任何事情呀……   本來還以為跟他有了那種關係之後,他就經常會來找我了,就像我平時見到的那些小男生那樣。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慢慢向他提出要求了,可是……   不能再等了,空等只有空自心急如火燎,空等只會失去他!   我決定去找他。   在決定去找他之前的那個晚上,我一晚睡不著。   也許是因為興奮,我整個晚上精神都十分亢奮,就像前幾天請他吃飯之前那樣。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充斥著他的影子,他的一笑一顰,他的每一句話語,他那深入我體內的肉棒……   我臉紅耳赤,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我知道我已經將我的小王國拋在一旁。去見他,是因為我太想他了。   像上次那樣,我去美容院梳了一個漂亮的髮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後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我體會到了大公司的架子。接待處的女職員用曖昧的眼光掃視著我,傲慢地詢問我的姓名、職業、事由,大喇喇地問我有沒有預約,然後說李先生非常忙,沒空接見我這種閒人。   我當然不依!好不容易跑這一趟,連他的面都沒見著,就被這小職員給攆出來?真是開玩笑!可是沒等我爭辯兩句,那臭三八居然叫來了保安,打算把我扔出去!   「你敢碰我?!」我對那毛手毛腳要來捉我的保安睜目怒吼,「我是李冠雄的女朋友!」   大家都笑了,笑得很燦爛。不過我知道他們在笑我,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我已經跟李冠雄上過床了,那時候他對我真好、真溫柔,我當然是他的女朋友,這有什麼好笑的。   但是他們並不理會我,那兩名強壯的保安分別捉著我的雙臂,將我向外拖。我奮力掙扎著,瞅著其中的一個不注意,猛的踩了他一腳,手臂馬上掙脫了他的手,橫手掃了另一人一記耳光。   「我說,不許碰我!我是李冠雄的女朋友!」我惡狠狠地瞪了那兩人一眼,逕直走回接待處的櫃檯。   兩名保安互看一眼,見了我的架勢大概也怕了,只有跟著我,沒敢再冒冒失失地來捉我。   我走到櫃檯邊,「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對那臭三八喝道:「我要見李冠雄,聽到沒有?」   「那……你稍等一下……」那三八看起來也是欺軟怕硬的,一見我較了真,語氣頓時軟了很多,「是安小姐是吧?我就幫你傳一下。」拿起了電話。   「嗯,安小姐是嗎?李先生請你上去,在305房。我叫保安送你去吧!」一聽李冠雄要見我,那三八馬上開始微笑著拍起我的馬屁來。   我當然不理她,橫眼瞪了她一下,向走近前的兩名保安甩甩手,仰著頭走上樓梯。背後那三八還跟兩個保安嘀咕著什麼,真是一幫賤種!   見到他時,他的態度倒是十分和藹,微笑地請我坐,招呼手下上茶。   「李先生……」我有點緊張。老實說,見到他我總是有點緊張。   「你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微笑著點上一支煙。   「是啊,難道不是嗎?」我很堅定地回答。現在回想起來,我那個時候真的很好笑,就算真的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可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實在也沒理由這麼幼稚。像李冠雄這樣的男人,如果跟他上過床就算他的女朋友,那他的女朋友未免也太多了。   可那個時候,我的腦子裡,頑固而不可救藥地認為,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也許,那時我想做他女朋友想到昏了頭吧,雖然覺得有點糗,可連自己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笑。   他沒有反駁我,笑笑地請我喝茶。後來他跟我說,他就是喜歡我這種彷彿傻傻的其中又帶著種狠勁的樣子。對於我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的傻勁兒,他開玩笑說那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遺憾。我聽了,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但那時的我,確實只是一個從小混混窩子裡走出來的鄉下姑娘,他的生活,我是無法瞭解和理解的。   可那時我也不客氣,一邊拿著茶杯喝茶,一邊望著他。他的樣子,似乎也就承認了我是他女朋友這事,我心裡似乎踏實了很多。說實在的,那時我還真怕他不認帳。   「你這幾天怎麼不找我?」我心下一踏實,馬上問。   「我?」他啞然失笑,似乎對我居然提出這個問題很意外,「我很忙。你知道,這項工程很重要,我一定要做好,不然會被人看扁的。」他這樣解釋。那個時候,我雖然對他的理由不太認同,但終於還是決定相信他的話。   「你也會被人看扁?」我當時根本無法理解他這句話,高高在上的大財團太子爺,怎麼會被人看扁?   他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只是直瞪瞪地看著我的臉。   我突然間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自認是他的女朋友,可是,除了那一次有點瘋狂的做愛之外,我們之間實在沒有更多的接觸。被一個男人這樣看著,而且還讀出了他眼中的色慾味道,我心中突然間猛地跳個不停,不知不覺低下頭去。   「你很漂亮。」他說,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開辦公桌向我走來。   「是嗎?」我心中甜蜜蜜的,被心愛的人這樣稱讚,我知道我的臉已經很紅了。   他走到我的身邊坐下,然後輕輕地摟著我的腰。我沒有避開,就這麼讓他摟著。任何時候我都沒有否認過我已經為他著迷了,被摟在他的懷中,我很舒服。   但他顯然不止想摟抱我。他輕輕牽引著我的手,摸向他的胯下,輕輕地說:「你男朋友想要你!」   「嗯!」我臉微微一紅。今天上來找他,我對即將發生什麼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他這麼溫柔的話語,還是令我身上一軟。   「你真當我是你女朋友嗎?」我的手輕輕捂在他的褲襠上,仰起臉問他。   「當然!」他微笑著,回答得十分肯定,然後詭異地說:「你叫床的聲音很迷人!」   我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那個失去處女的夜晚,我知道自己的叫聲,那真可以用「嚎叫」來形容。   「別說……」我低聲說,一邊繼續輕輕地摸著他的胯下。我需要讓他知道我不喜歡提這件事。   「可是你那樣子確實很迷人!哈哈!」他不僅沒有聽我的,還說得更大聲,一隻手還伸進我的衣服裡,抓到了我的乳房。   「別……這兒是辦公室……」敏感的乳房接觸到男人的氣息,我覺得身上一陣酥軟。可是,我雖說是自動送上門,但也不等於說我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在辦公室……從心理上我還是很抗拒的。   「沒有人敢隨便進來的,你放心。」他二話不說,拉上窗簾,然後抱著我,將我裙子的兩邊肩帶向下拉到手臂,性感地露出我赤裸的肩頭。   我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手掌仍然輕輕隔著褲子撫摸著他的下體,我相信這個時候的我一定很漂亮,我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對自己花在美容院的銀子也很有信心。   果然,他似乎被我吸引了!他捧著我的臉,深邃的眼光注視著我的臉,似乎在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少女夠不夠條件當他的女朋友。   他看得是如此的深情,我的心裡怦怦直跳,甜蜜而又害羞地紅著臉輕輕低下頭。   「把臉抬起來,讓我看你!」他溫柔地說。   莫名中,我的胸中泛起一陣幸福的感覺,我抬起頭來。   接觸到他那極具誘惑力的眼光,我眼睛閃了閃,眼皮輕輕地合上,頭微微仰起,嘴唇稍稍向上一噘……   我接觸到他溫暖的嘴唇,他領會到我的意思,他的嘴唇印上了我的嘴唇。然後,濕潤的舌頭撥開我的雙唇,穿過我的牙齒,直接而迅速地跟我的舌頭交織在一起。   「喔!」我喉中輕輕一哼,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我使勁地吻他。上一次他雖然也吻過我,但那只是嘴唇輕輕的一碰,而這一次,是熱烈的激吻。   我的心在飛,我的熱血在沸騰,我覺得我整個身子都是炙熱的,我顯然無比的衝動。   我緊緊地摟著他,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樣,貪婪地吸吮著他從口中源源不斷湧過來的甘液。我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渴望擁抱,渴望愛撫。   他輕輕摟著我,他的手在我的後背遊走著,溫柔地撫摸著我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輕柔,他從我的背脊摸到我的上臂,摸到我的臀部,穿過我的身體摸著我的胸前。我突然想,他是不是在仔細地檢查著這個即將屬於他的女人的身體?不過我沒有一絲擔心,我知道我一定會通過他的檢查,雖然我心裡並不希望他真的是在檢查。   他摸索著的手最終停在我的胸前,他停止了我仍然依依不捨的激吻,他深情地看著我,說:「寶貝,你勒痛我的脖子了。」   我的臉又紅了,我意識到剛才我摟他摟得有多緊,我綻紅的臉向他致歉般地微微一笑,輕輕地鬆開我的胳膊。   他輕輕地脫我的衣服,他一直面露微笑,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地輕柔。他將已經被他拉到手臂上的肩帶繼續拉下,他慢慢地摘去我的乳罩。   他注視著我的乳房,我羞澀地將雙臂慢慢曲起,交叉在胸前。   「把手拿開,我要看!」他說。   我慢慢地移開手臂,害羞地閉上眼睛。   他捧著我的一對乳房,一邊輕輕地揉搓著,一邊低著頭親吻著。他的舌頭溫暖而濕潤,當掠過我胸前那已經堅挺立起的小乳頭時,我「呀」的一聲叫,又是一把緊緊抱住他的頭。   「寶貝,你真可愛!」他抬起臉來,臉上露出調侃般的微笑,看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地嬌嗔一聲。   於是他繼續愛撫我的乳房,讓我在頻頻的喘氣中呻吟著,然後他開始把手掌下移,伸入我的內褲。   「寶貝!」他好像習慣了叫我寶貝了,而我也很享受這一稱呼,「你已經很濕了。」   「嗯!」我繼續呻吟著,我知道自己有多濕,我知道自己有多興奮。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一切都會屬於他!   他扶著我坐直起來,指著辦公桌,說:「寶貝,趴在那兒。」   我按照他的指示,走到那兒俯下身去,上身趴到辦公桌上,兩隻乳房貼著冰涼的桌面,我突然感到一陣不適。   是心理上的不適。   我的屁股雪白地高高撅起,在他用幾乎是十分粗暴的動作剝下褲子之後,雙腿又被他的腿架著向兩旁分開。這個時刻,他顯得比剛才粗野得多,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獵物一樣。猛然間,我突然從心中泛起一陣屈辱的感覺。   雄哥,你也顧顧我的感受啊!剛才的你,是多麼溫柔,多麼令人陶醉!   可是我沒有亂動,在他用力地抓捏著我的屁股的時候,我微微顫抖著繼續站著趴在那兒。我知道我的身體是渴望的,但是,我更需要愛人的愛護啊!   再說,我一直是被人捧著的頭兒!我一直是被人尊重的。他這時的動作我說不出有什麼不妥,不就是做愛嗎?還能怎麼樣?可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舒服。   沒有更多的時間讓我去胡思亂想了,我感覺到摸我屁股的雙手中有一隻離開了,然後很快地,牽引著他的肉棒頂到我的下體上,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寶貝順利地進入了我濕成一片的身體。   於是我開始了無休止的呻吟……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五)   我的第二次做愛,發生李冠雄的辦公桌上。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我心中總有一種很奇特的渴望,渴望在寬敞舒適的房間裡,在柔軟的床上,跟他「正正規規」地瘋狂一次。那時的我,就是認為之前的那兩次,是太不正規了,無論是在包廂裡還是在辦公室裡,都太馬虎了。   不過他似乎並不這麼認為,他似乎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滿足。我也承認他的確很棒,即使有點難受地趴在辦公桌上,我也被他肏得狼嚎鬼叫的。這是他事後對我的形容詞。   那一天,我仍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當我事後嬌弱地依偎在他身上時,我向他述說了我的遊戲機王國的夢想,我渴望得到他的支援,但他沒有正面回答我,他只說,大廈的建設計劃是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一刻,我卻突然覺得,遊戲機王國,好像已經不是我最大的夢想了。反正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很暢快。   是的,他承認我是她的女朋友,他給了我電話號碼,告訴我隨時可以找他。他親自送我到門口,對著所有的職員和保安說,我,安瀾,是他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的臉上現在一定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我巴不得再一次跟他相遇,可是他說,他要出門一個禮拜。於是我只好等。   等待的日子也是回味的日子,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語,他的每一下撫摸,每一個親吻,還有他進入、進入我體內的那種感覺……   夜裡,我在床上輾轉難眠,我的腦海中儘是他的樣子,我的身體是熱的,我的手伸向了我的下體……   我撥開自己濕漉漉的陰唇,沿著他曾經走過的道路前進……可是,沒有用,不一樣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真懷念他!在他出差後的第二天。   我為自己感到臉紅,雖然在白天我仍然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遊戲廳美女老闆,仍然對著一群小混混頤指氣使。可是我的心裡,好像在一夜間,對這種生活好像頓時失去了期待。   我想起,在我向他興致勃勃地講述我的遊戲廳女王之夢時,他哈哈的那一聲大笑。我隱隱覺得,他好像在嘲笑我。是嘲笑我的天真嗎?還是在他的眼裡,這麼「小」的願望根本不配稱為理想?   於是我在苦苦的等待中,等到了他的回來。我很高興,他是主動打電話給我的。   我又換上了美麗的新裝,在去見他之前,我必須讓自己盡善盡美。   可是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後來說,他在意的是我「很好玩」的性格,以及我衣服裡面的身體。   今天,我知道我已經變得一點也「不好玩」了,但比起那時候,我為自己高興。最起碼,他現在是真的不捨得我,他真的要娶我為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我得到了夢想了幾天的大床,我和他在床上翻天覆地,我們赤條條地擁抱著、激吻著,彼此親遍了對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我一次又一次地達到高潮,他真的很強。直到我精疲力竭地癱軟在床上時,他仍然勇猛地在我的身體內衝刺著。那個時候,我真害怕自己會被他奸死。   最後,他給了我一個讓我哭笑不得的稱號,他說我是他最佳的性伴侶。我知道他一定還有其他的性伴侶,我的心中酸酸的。   不過,幾個月後,我發現他其他的「性伴侶」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被我遠遠地甩到後面時,我的心中平衡了。我明白一件事:男人,是不可能獨霸的,尤其是他這麼強悍的男人。我知道我一個人是吃不消他的,所以我很享受自己的位置,雖然有時難免酸溜溜。   我沒有再提到我的遊戲廳王國,因為他叫我去幫他的忙。   我的心中甜蜜蜜的,可似乎又有一種失落。我知道,我即將告別以前的生活了。那伴隨著我成長的生活,還有我的遊戲廳之夢,都會被丟到九宵雲外。我將要開始我的新生活,我不再是一群人的頭兒,我的生活將會完全依附於一個人。我很高興他至今沒有拋棄我,不然,我可能真的會發瘋,為了他,我已經找不回我的從前了。我的生命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完完全全地從屬於他了。   我從來就不是個愛懷舊的人,所以除了對我的遊戲廳王國夢還有一絲絲的遺憾之外,我沒有傷感,我萬分期待著我的新生活,跟他在一起的新生活。   那時的我,沉浸在極端的興奮之中,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沒有分配給我具體的工作,只是帶著我在身邊,進行那幢毀滅了我夢想卻又給我新生的大廈的建設。而我的很多原來的「朋友」,也都給他分配到集團裡工作。我從心裡由衷地感激他。   不過事實上,一開始我每天都是無所事事,只是幫他接下電話收下傳真整理下檔案,最主要是在他興致一起時,隨時隨地滿足他的性慾。   那段日子裡,我已經習慣了被他玩弄。他除了性慾旺盛之外,還經常喜歡拿一些性玩具來戲弄我,挑逗著我身體上的每一處性感帶。說實話,開始還真很不習慣,十分害羞。當脫光了衣服叉開雙腿,任由他在我的胯間玩弄時,我時常手捂著臉,發出連綿的呻吟。   漸漸地,他說不喜歡我捂著臉,於是有時把我五花大綁起來,用性玩具玩我的屄,玩我的肛門。他說,要我把一切沒有保留地通通給他。   於是,我學會了純熟的口交,習慣了他的肛交,開始享受起在他調教下的性愛。毫無保留地全部給他?我願意做到。   反正,在我心裡,我的一切,都已經是他的了,能夠和他在一起,我十分滿足。   於是當我知道他暗地裡一直在搞一些不正當生意時,我一點也不驚訝。說實在的,我以前帶著那批小混混時,也沒什麼正當的東西可言。除了他,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幫他出謀劃策,幫他打點幫務,結果他發現我比他的那幫所謂「兄弟」們還好用,他越來越信任我。   我很開心!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好似神仙!雖然他經常搞別的女人,甚至當著我的面搞,使我心中有點鬱悶,但我還是笑笑的,有時甚至幫他制服那些不太聽話地給他搞的女人。我不是偽善,我是真的開心,他開心,我就開心。   這麼多年來,他玩過多少女人,我是沒辦法數得清的。那些女人中,有不少都是非常漂亮的,有的甚至可能比我還漂亮。她們當中,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有四十來歲的半老徐娘;有什麼也不懂的中學生,有叱吒風雲的大明星,有道貌岸然的女政客……幾乎什麼身份的女人都有!有的是來跟他交易的,有的是被迫來獻身的,也有很多是被他擄來強姦的……他對女人,彷彿永遠不會滿足。   我知道自己著了魔了,即使在他的弟兄們面前,我像個黑幫的大姐頭,十分威風,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完全依附於他了。前天看書看到一句話,說在男人的面前,女人的心深處永遠都是脆弱的。看到這兒我笑了,有他撐腰我是堅強的女人,但這層關係卻千真萬確是脆弱的,我的一切,都繫在這層脆弱的關係上面。   但是我很幸運,我付給了全部的這個男人,他心中有我,他要娶我!   當年,他帶我去見他的父親時,說這是他父親未來的兒媳婦,聽得我心裡蜜一樣的甜。可為了真正的這一天,我等了快十年……   他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我,才能讓他平靜。   當年,他為他的哥哥鬱悶了很久,但他的心事,只曾跟我說。他告訴我,一個私生子是多麼的可憐,所有好的東西,都要等哥哥挑光了才剩一點點給他,連他父親這個大公司,寧願給他哥哥那個草包也沒他的份。這只因為哥哥李峰是老婆生的,而他的生母,只不過是個跟他父親有過一夜情的女傭人,三十年前給攆出家門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他曾經說得暴跳如雷,他的眼睛發出了凶光。他決心跟他哥哥一爭長短,憑本事,十個李峰也不是他李冠雄的對手!   我當然支持他,無論他幹什麼,我都支持他。下慢性毒藥的點子,就是我想出來的!他成功了,我也成功了。他的哥哥死了,他順理成章地接過父親的大集團。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錢越來越多,他身邊的女人越換越快,只有我,一直在他身邊。   這麼多年來,我跟他禍福與共。我為他的成就驕傲,他也為我的出色表現光榮。在別人面前,我是他的最佳助手、我是他最愛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我在他心裡是不是最愛,但我是重要的女人,這是肯定的,這也足夠了。   他得意的時候,從來沒忘記過我。他麻煩的時候,我是他最信任的人。啊!說到這兒,我快要流眼淚了,我真是覺得,我是個極為成功的女人,是個極為幸福的女人。   他說,他最感動的時候,是他在跟嫂嫂爭家產那場官司中,差點被對方找到他殺害他哥哥的證據。在那段日子裡,我每一分鐘都陪在他身邊,想盡辦法逗他開心,為他的每一點挫折而落淚,為他的每一分機會鼓勁。他說,他能一直保持冷靜,並最終平安無恙,最大的功臣應該是我!   我聽了真開心,倒在他的懷裡撒嬌,然後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個無比激烈的夜晚。   得到他的讚賞,是對我最大的獎勵。   再大的風浪,我們一起經過。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就是他把我從大強他們的刀下救下。現在大強已經成為我服服貼貼的下屬,只是那一刀,我永遠記得。   他說他記得我幫他擋了一槍。那是五年前,他的仇家派殺手來暗殺他,當時我們正在床上纏綿,就在殺手即將扣響扳機時,我一翻身將他壓到身下,子彈擦著我的肩頭而過。在安全後,他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我還他一個輕柔的吻。那沒什麼,要是殺手殺了他,肯定也會順便殺了我,我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救了他。   但,當劉韓色迷迷地看著我時,我狠心地咬了一下牙。   我知道,這一次,他面臨的危險,絲毫不亞於那粒子彈。如果劉韓不能幫我們搞定,任由警察繼續對冠雄集團查下去的話,我們兩個可能都要被槍斃。   我的確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我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當看著他把玩厭的女人一個個地棄之如敝履時,我時常為自己感到慶幸。今天,我要反省自己,我要好好地保護自己,保護這個他最重要的女人。過去的陰影,我知道他抹不去,他從來只玩別人的女人,我沒想到自己的失身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我覺得犧牲自己的色相,我以前也幹過,我沒有多大的心理障礙。但我忘記了,以前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而這一次,我代表的是他,我的身份是李冠雄的女人。   那個時候,我只想著要保全他,所以我一定要搞定這個姓劉的色鬼。   那個女律師和凌雲婷她們為什麼找不到?我確實很生氣。本來去給那個瘋子折磨的應該是她們!可不要說等半個小時,半天也沒有用,我根本找不到人,雄哥的電話又怎麼樣都打不通。   當劉韓色迷迷的手掌搭上我的肩膀時,我只有兩個選擇:犧牲自己,或者得罪他。得罪他,會毀了集團,毀了雄哥,我沒有第二選擇。可是我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傢伙是這麼的變態。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不知道自己還敢不敢選。   可是,沒有機會給我了。我已經經受了那個給我身體留下永久創傷、那個給我在雄哥心裡留下永久死結的夜晚……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六)   我慢慢脫著衣服。   除了雄哥,還沒有男人這樣看過我的身體。我的手有點顫抖,我心亂如麻。讓雄哥以外的男人得到我的身體,我絕不甘願,我應該是完完全全屬於雄哥的。可是今晚,我命令自己破例一次!   就這麼一次,到明天,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劉韓笑咪咪地坐著,翹著二郎腿,我被要求站在他面前脫光。   羞恥?是有一點,但不是主要的。我從心裡厭惡這個王八蛋。這跟在雄哥面前脫衣服的感覺,是天和地的差別。   劉韓的眼光是這麼的好色,他一直盯著我的胸脯看。當我輕輕解開我的乳罩時,他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胯下。我看得很真切,我從心裡看不起他。   可是,今晚他是我的主宰。   他很用力地捏我的乳房,挺疼的。我覺得他的手很髒,我轉過頭去不看他。   他又分開我的雙腿,用手挖我的下體。那裡很乾,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只想快點完事。他挖沒幾下,就叫我雙手扶著桌子彎下腰,然後開始摳我的肛門。   雄哥有時也玩我的肛門,我算不得不適應,不過現在這個人的動作真的很粗魯,絲毫不管我疼不疼,粗糙的手指摳了一摳之後,就向裡肏.我皺著眉頭忍受。或許這傢伙就喜歡肛交,反正我的後庭早就獻給雄哥了,他玩我哪兒不是很所謂,我只盼著早點結束。   可他卻拿出一捆繩子。我當然抗議,於是他陰險地笑著說,他一定要把女人捆起來才玩得爽,要是不讓捆,那就打包袱回家吧!   真他媽的得寸進尺!捆就捆吧,跟了雄哥那麼多年,什麼花樣沒玩過?既然都豁出去了,也沒必要為這東西得罪他。   於是他就綁我了,綁得很緊。我的身體趴著被固定在一張大方桌上,雙手被緊緊勒著捆在一起向前,繩子分成兩股綁緊在兩隻桌腳上,使我沒有直起身來。我站著的雙腿分開,兩隻腳踝也被綁在兩邊的桌腳上。我的上半身就這樣緊貼著桌面,粗糙的木桌子弄得我好不難受,尤其是我的一對乳房,感覺好像快要被壓扁了。   一被綁好之後,我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了,原來劉韓還有一點客氣的表情完全消失了。他先是狠狠地拍我的屁股,非常用力,很痛,我咬著牙忍著。打沒幾下,他就用力地掰我的屁股,手指不分青紅皂白地肏入我的肛門。   那真的很痛,我一點準備也沒有,他一點潤滑也沒有做!以往雄哥要玩我的後庭,總是先慢慢地愛撫我,刺激我的性慾,讓我屄變濕,然後用一些油質的東西擦我的屁股,用沾滿著油的手指慢慢玩弄肛門,直到我的肛門已經開始適應了,才會進行肛交。   可是現在,他什麼準備也沒有做,只是用手指亂插了幾下,嘲笑我的肛門已經被人開過苞了,然後就迅速亮出他的傢伙,一邊猛扯我的屁股,一邊就這麼強行肏入。   我大聲地抗議,請他溫柔一點,可是他毫不理會。只要我一出聲,他就打我的屁股。   我痛得要命,那原本那麼窄小的肛門,被他的傢伙這樣強行肏入時,擦得火辣辣的。而他似乎就偏偏喜歡享受這個,雖然肏入的速度沒法快得起來,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向裡捅,一邊兩手抓著我兩片臀肉嚮往猛拉。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打算把我的屁股扯成兩半似的!   雖然很困難,但肉棒還是一點點地向裡深入。我大口地吐著氣,屁眼裡面好像已經給磨破皮了,我無法想像他的肉棒為什麼要這麼堅持,我就不相信他的肉棒不疼!可是他卻一直在大聲地叫爽……   或者,這個肛虐狂也有被虐的傾向吧?他故意追求肉棒上的疼,來刺激他的性慾?我現在是這麼得出結論的。   就算是這樣,最苦的還是我!他肉棒每進一點,就向外抽出少許,重新用力地一捅……我知道那個時候我的肌肉是如何的緊張,這更增加了我的痛苦,那直腸中的肉壁,就像被亂槍戳打著一般,他的每一下抽動,都使我的屁股裡一陣抽搐。   估計進入了半根肉棒的深度吧,他開始了大力的抽肏.每一次抽出,我知道他的肉棒起碼還留著龜頭在我體內,然後再大力地捅入,像打樁一樣。   我開始大聲地喊叫!那真的很痛。我的雙手亂搖著,但沒有辦法掙扎少許,我的身體被緊緊地固定住,只留下那個無辜的屁眼任由他蹂躪。   完全不是以往的感覺。以前雄哥玩我的肛門時,我還真有些享受,比起屄性交,這的確是一種不一樣的刺激。可是這次,我完全只感覺到疼。   我知道我的屁眼肯定流血了,我的額上佈滿著汗珠。要知道,那時候可是冬天啊!   真的很疼。我痛苦地叫著,他快活地笑著。他一邊用力地肏著我的屁眼,一邊說我的屁眼真是人間極品,讓他很爽很爽。   那時候,我真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他的肉棒越來越深入,他的抽肏越來越順暢。我想可能是我的鮮血起到了一些潤滑的作用吧,反正我感覺他似乎已經頂到我的腸子裡去了。漸漸地,我的屁股好像麻木了,我喘著氣,只感覺一根噁心的東西在我的屁眼裡撞來撞去……肉體上彷彿沒有其他的感覺。   可心裡,我難過得要命。剛剛進來的時候,我還是那麼英姿勃發!幾乎所有的人都必須仰視我,我是那麼的不可侵犯,我一記冷笑,就足於讓一名小嘍囉哀號三日。   但現在哀號的是我。我發覺自己現在只是一件活的性玩具,任由姓劉的在我的胴體上撒野。就算以前雄哥玩我玩得多麼徹底,我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劉韓的精液炮彈般地打得我腸子裡熱熱的,我舒出一口氣,我當時以為我過關了。我說,劉處長,解開我吧。   但他卻沒有。他把沾著血的肉棒軟綿綿地亮到我眼前,上面還有一點黃黃的東西,我知道那是什麼,我也知道他要我幹什麼。   他果然說,安小姐的屁股真棒,現在看看你是小嘴是不是也這麼棒!   我皺著眉頭,勉強將他的傢伙含進嘴裡。這種事我經常幹,就算雄哥的寶貝上再髒,我也從來沒皺過一下眉,我總是充滿激情地親吻著。可現在,我抑制不住自己想吐的感覺。   劉韓將他的傢伙塞到我嘴裡後,從我趴著的身體下面捉出我的一隻被壓扁的乳房玩弄著,一邊還抓著我的頭髮扯來扯去。他粗硬的陰毛戳進了我的嘴孔,十分難受,可我的口裡更難受,又苦又臭的。即使我強忍著將那根傢伙舔得乾乾淨淨,可我絕不會將那些殘渣吞下去。   於是,當他的傢伙離開我的嘴後,我開始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   他沒有阻止我,也沒有生氣。我看過太多次雄哥強姦女人的場面,要是那個女人敢不把雄哥的東西吞下去,那她准有得受的。但劉韓卻不是這樣,他爽過之後,坐到沙發上抽煙喝啤酒,晾著我狼狽地光著身子趴在那兒,看著我猛吐口水的痛苦表情。   我想,他是在欣賞我的痛苦吧。他剛剛說過,征服像我這樣強硬的女人,令他十分爽。   我也知道我的表情有多狼狽,我的臉漲得通紅,但我只好不管這一切,任由他欣賞我沒法掩飾的狼狽。   現在我感覺到了強烈的羞恥。我意識到,我是被剝得一絲不掛地綁起來,我的屁股翹得老高,我的屄和肛門大大的敞開,一點遮掩的餘地都沒有。在我的肛門中,還蕩漾著仍然帶著體溫的液漿,在搖蕩之中緩緩流出。   當那噁心的液體流出我的肛門,向下流經我的屄時,我突然間一陣顫抖。我昂起頭來,看到的是劉韓嘲弄般的眼光,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只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我紅著臉垂下頭去。   劉韓卻站了起來。他仍未穿上衣服,他搖晃著他垂在胯下那根醜陋的東西,伸了個懶腰,走到我面前。   他抓著我的頭髮,使我仰起頭來,然後用戲耍的眼光,注視著我的臉。   我的臉,跟那張可惡的臉,相距是如此的近。我心中充滿著怒火,我很想一拳打暴這王八的頭,但現在的處境,我迫使自己低三下四。   我說,劉處長,可以解開我了嗎,人家疼死了……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怕疼的呢。劉韓這樣說。他一手提著我的頭髮,一手捏弄著我的臉。他捏著我的臉頰,迫使我的嘴巴張開,上下兩片嘴唇噘起,然後一根手指伸進我的嘴裡,像檢查牲口一樣檢查著我的牙齒。   我差不多要氣炸了,我的眼睛在噴火。可是我沒法發作,我盡量壓低著音量說:劉處長,您這是幹什麼呢?   他的回應,是誇獎我的牙齒很白,長得很整齊很漂亮。然後又搖晃著他的陽具,在我的臉上亂擦著,把我的臉當成了抹布。   別這樣,很難受。我勉強說話。   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過癮!他揚眉笑著說,手掌拍拍我的臉。   過癮你媽!我肚子裡大罵,可是表面上還得敷衍他。就算再不情願,這齣戲總要繼續演下去。   劉韓的陽具在我臉上抹了幾下,命令我含進去。他說李冠雄的女人嘴上的功夫他非得好好領教不可,要我像婊子一樣用舌頭好好讓他爽一爽,他要看著我嚥下他的精液的樣子。   事到如今,我沒有辦法。反正身體看也給他看光了,玩也給他玩過了,也不在乎再喝一點他的髒東西。我向他要求解放我的一雙手出來幫忙,我保證那樣會使他更爽,可是他無論如何就是不答應。我總覺得這事不會這樣就完,我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還想著要怎麼樣玩弄我,可現在,只有先滿足他再說。   我只求速決,使出我的看家本領,搖頭晃腦,口舌間努力地舔吸著他的臭傢伙。我知道我這個樣子有多難看,但好在他的傢伙漸漸地也就漲大起來。   這是我吸吮過的第二根肉棒。它真的很難看、很噁心,跟雄哥那根雄偉的寶貝根本沒法比。本來我的小嘴,只應該為雄哥服務的……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又努力讓自己打消這種念頭。我感到很屈辱,又很無奈。   劉韓得意地笑著,手掌肆無忌憚地摸著我光溜溜的身體,侵犯著我那原本應該只屬於雄哥的每一個部位。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對不起雄哥,我突然想哭,就在他滾熱的精液射進我口裡的時候。   他命令我必須全部吞下去,就像雄哥對所有的女人一樣。   我的脖子都漲紅了,眼裡有點模糊,但我還是艱難地將那些讓我想要嘔吐的東西慢慢地嚥下喉。他笑吟吟地看著我吞下他髒東西的全過程,好像很得意地一直笑著,一直拍著我的臉。   然後,他拿出一根黃瓜。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我的陰道裡仍然很乾。我哽噎著請他溫柔一點。   他沒有答話,逕直走到我的身後,開始摸著我的屁股。涼涼的,那根黃瓜撥著我的陰唇,我知道它有多粗,起碼有劉韓這混蛋的玩意兒的三倍粗,我不禁有點害怕,我再一次請他溫柔一點。   他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屁股,我不禁叫了一聲。   也許是我的叫聲讓他更得意了,也許是為了讓我叫得更大聲,也許是他根本就是個變態。他突然把黃瓜捅入我的肛門!   他得逞了。一陣劇痛讓我無法不大叫一聲,屁股猛烈地抖著。由於我的屁眼裡還有很多他的精液,那根黃瓜雖然粗大,但還是很容易地一下子捅進了一半,真把我痛得冷汗直冒。   我大聲請他別這樣,我的屁股會被肏壞的。我頭腦裡清醒得很,我知道他未必會聽我的,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他趕快把那根討厭的東西弄出來,我的菊洞真的很痛。   他果真沒有聽我的,他吆喝著叫我大聲叫床,他一邊拿著黃瓜繼續猛捅我的肛門,還大力地拍打著我的屁股。   我知道我的屁股蛋一定已經被他打紅了,那兒熱辣辣的疼。可屁眼裡更疼,我覺得那兒剛才被他雞姦後的傷口一定裂開得更厲害了,我彷彿看到我的鮮血在猛噴出來。   可是我看不見後面,我只從眼角看到他將剛剛碰過我肛門的手指,拿到嘴裡舔了一下。這變態佬,不知道他媽媽是怎麼生他下來的!   他終於把黃瓜撥出來了,然後拿到我的面前示威。黃瓜上,果然沾著一線的血,混在他白白的噁心液體中間,一看就想吐。   他命令我張開嘴,然後將黃瓜塞進我的口中。他說,生吃的黃瓜很補的,他要我吃!   我肏!   以前我雖然不是沒說過髒話,可也不是經常說。但現在,我把心裡頭能想到的髒話全都想過一遍。那些,全都是送給面前這王八蛋的!我恨恨地盯著他,一咬牙咬下一塊黃瓜,強忍著正努力想向外冒的胃酸,一下下地咀嚼著。   劉韓用手指勾著我的下巴,一邊餵我吃黃瓜,一邊又是笑吟吟地看著我,看著我怎樣將剛剛從自己屁眼裡抽出來的東西吃到肚子裡。他說我真乖,又說我的屁眼真是很好玩。   我真恨不得吃了他,就像吃這黃瓜一樣。我的牙齒越咬越狠,我把黃瓜咬得粉碎,我把他那噁心的頭顱想像成了口裡的黃瓜。   吃完黃瓜,他拍拍我的臉,又走到後面摳我的屁眼。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無休止地蹂躪我的肛門,那兒已經受傷了,可他好像一點放過的念頭也沒有。他的手在我肛門口的每一下觸碰,都讓我的臉疼得直抽搐。   我只好再一次「請」他溫柔,就算我已經明白他不會理會。我認為他可能還要奸一次我的屄,那兒到現在還是很清潔的,我想我再忍忍就過去了。   我真想不到,剛才受到的那一些,只不過是前奏,我地獄般的這個夜晚,現在才正式開始。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七)   「呀!」我大聲慘叫。冷不防中,會陰處突然一陣扯痛。   這個變態的王八蛋!他在撥我的毛。在屄和屁股中間的肉是最柔嫩的,那兒的毛十分細軟,被這傢伙這麼強行撥下,一陣刺骨的痛。   嘿嘿!嘿嘿!我聽到劉韓這麼冷笑著,感覺他的手指在那個部位揉來揉去,撥弄著那幾根嫩毛的同時,又用力地捏扭著我的陰唇。還在我沒有反應過來時,我受傷的肛門又被一根硬邦邦的密佈凸起的粗大東西狠狠地肏入了。   我一陣昏厥,我突然感到心臟飛快地加速跳動,就快超負荷了。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我的肛門彷彿已經被劈成兩半。我腦中亮光一閃,我想他肯定在故意整我!   而我,這個時候已經是他砧板上的美味佳餚,只能任由他肆意糟蹋了。女人最隱私最羞恥的部位,現在只能開放地讓他隨便玩弄蹂躪。我突然奇怪地想,要不是雄哥平時「訓練」了我,我肯定會當場暈厥過去。   但暈過去只是早晚的事。那根肏入我肛門的東西,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只知道那很粗,比剛才的黃瓜還要粗。我的肛門一陣揪心的劇痛,我費勁地搖著頭,我被捆住的雙手拚命地掙扎,我站著的雙腿不停地顫抖,我大聲地慘叫起來。   可是這混蛋卻笑笑地說,說叫我喊得再大聲一點,叫我大聲地叫吧、哭吧!好像他就是要我痛苦地哭叫一樣。   我大聲地求饒,我說你饒了我吧,我會死的。說真的,我真不願意在這王八蛋的面前低頭,可是我又不敢得罪他。   他又撥我的陰毛。混雜在肛門的劇痛中,這是另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我拚命地繃緊我下體的肌肉,即使我知道在那如此柔軟的地方,再繃緊也管不了什麼用,可是我實在很痛。   要命的是,我的肛門卻在拚命地放鬆。因為我清楚,受到這麼猛烈的侵犯,收縮肌肉只會令我那兒更容易受傷。我在痛苦的交錯中喊叫著,我的眼淚橫流,然後他留著那根東西在我的屁股,拿著從我下體上撥下來的細毛來到我面前,塞進我正大聲慘叫的嘴裡。   他又來端詳我的痛苦,端詳著我滿臉的淚水,端詳著我脹紅的臉蛋和脖頸,端詳著我痛苦地扭曲著的面容。我眼中的怒火足以將他熔化,我相信他肯定看出了這一點,可他臉上仍然帶著狂妄的臉容,就像一個勝利者看著他的俘虜一樣,不可一世。   這令我感到極度的屈辱。我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和淚水的混合物,在他沒有再抽動我肛門裡的異物的時候,我暫時停止了慘叫,代之以大口大口的喘氣。剛剛被他塞進我嘴裡的幾根毛,有的被我喘著氣吹了出來,但更多的是和著我的口水,仍舊藏在我口中。說真的,我差不多已經筋疲力盡了,我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忍痛上,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弄出這幾根現在對我來說無關大礙的東西了。   雖然那代表的是我的恥辱。   他拍著我的臉,說:真過癮,安小姐真是太好玩了。然後哈哈大笑,手中的啤酒罐一傾,將冰涼的啤酒灑在我赤裸的後背上。涼颼颼的感覺,在那個時候,我只想號啕大哭。   但我畢竟沒有哭出來,只是依舊流著淚。哭,是很費力氣的。在那時,我沒有資格去揮霍力氣這種奢侈品。   我終於清楚,接下來的這個夜晚,我能做的,只有哭泣和慘叫,然後將自己美麗的肉體交給這個可惡的男人盡情地玩弄。   這一刻,我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做屈辱,我終於知道失去尊嚴的味道——這一刻,我真覺得做人真沒什麼意思,我好像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個人了。   將身體交給雄哥的時候,我是千萬個願意,我是多麼的陶醉和享受。可同樣是性愛——嗯,那個晚上我其實只有性沒有愛——我那時只覺得噁心和痛苦,身體上痛苦,內心一樣痛苦,痛得我死去活來。   那個婊子養的,用他的手沾著倒在我背上的啤酒在我赤裸的身上擦著摸著。他把啤酒塗到我的臉上、伸到我的嘴裡、沾滿我的乳房、打濕著我的毛髮,然後兩隻濕漉漉的手用力抓著我兩邊的臀肉,用力地抓著、捏著,將我的屁股向兩旁拉開,又向中間擠攏。他絲毫沒有顧及我的屁股裡,仍然深深地肏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傢伙,他絲毫不管我的屁股裡有多痛。   他一直抓著我的屁股肉玩著,一直。   我一直在顫抖著、呻吟著,我不知道他玩了多久,我記不起來了,我只知道反正很久。我真不明白兩片屁股肉有什麼好玩的,可他就是不捨得停下。   我彷彿感覺肛門裡已經麻木了。雖然深深肏入的那根東西沒有被抽動,可是被捏個不停的屁股,使得那根東西也一直東搖西擺的。   最要命的是,我的屁眼好像對這種蹂躪已經失去了感覺,好像這個原本只用來拉屎的小肉洞,生來就是為了讓這根天殺的棍棒肏入一樣。我很擔心我的屁眼會不會就此再也合不攏,我覺得那兒的肌肉已經被撐得太開了,好像已經僵硬了一樣。   今天,我心裡真的懷疑,劉韓那天把那根東西留在我屁眼裡那麼久,還肏得那麼深,是不是就是存心破壞我的肛門?那個王八蛋,上次雖然整了他一陣,可是還沒整死他!我絕不會放過他!   可那個時候,不停地呻吟叫喊之後,我的頭腦已經渾渾噩噩了。我只記得那傢伙就不停地玩著我的屁股肉,而我的肛門裡面在不停地抽痛之後,就好像糜爛了一樣又麻又酸。   我感覺到時間好像停頓下來一樣,雖然我知道後來他還摸了我的大腿,又撥了我前面幾根陰毛,但那時候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我真正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意識,是屁股裡的那根東西突然猛烈地晃動著,然後「噗」的一聲猛地離開了我的身體。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之後,我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於是我的意識也一下子放鬆了,我失去了知覺。   今天,說著那個晚上,我的心裡仍舊心有餘悸。而最讓我害怕的,是醒過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再次甦醒後的第一個感覺是頭好痛。第二個感覺,是屁股上火辣辣的劇痛。   「呼」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清楚地感覺到一根皮鞭正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隨之我發出一聲尖厲的慘叫。   然後我聽到那王八蛋的狂笑聲,他還得意地對我說,問我醒過來啦?感覺爽不爽?   爽你媽的!你媽才很爽。我肚子裡不停地大罵著,可是我實在叫不出來,我的感覺是自己快要虛脫了。   在輕輕掙扎了一下之後,我發現自己被吊了起來。   我的雙手被捆得好緊,兩條胳膊被扭在身後,貼著後背被粗糙的繩子綁緊。我稍微動了一動,可是動不了分毫,只是覺得雙臂又酸又痛,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的胸前也被繩子交叉捆綁著。他媽的劉韓這雜種怕是得了雄哥的真傳,捆人捆成這樣!繩子將我健美的雙乳緊緊勒住,壓迫著我發悶的胸口。我突然間又發覺自己的乳房上一陣刺痛,好像給抓破皮了一樣。我猜他剛才肯定是很要命地玩了我的乳房,那兒現在一定又紅又腫了,可是我沒有低頭去看。   我的脖子上也套著繩子,繩子連在後背我的手上,我沒法低下頭,不然咽喉根本沒有喘氣。我只能痛苦地仰著頭,一是保護我的咽喉,二是保護我的鼻樑。因為兩個小鐵鉤勾著我兩個鼻孔,連著細線接到腦後,我只好被迫張開嘴,頭努力地後仰。我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姿勢有多狼狽,可是我酸痛的脖子更加痛苦。   而在下體上,他沒有給我太多的捆綁。他只是讓我曲著雙膝,將繫緊膝蓋的繩子連到我的胸前而已。我全身的重量都支撐在兩根繩子上:一根捆著我的腰,一根捆著我的胸。由於腰上那根繩子向上拉出少許,於是我的身體略微向下,屁股向上翹起。   我心裡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綁我,因為我知道他只想玩我的屁眼。我分開曲起的雙腿,將我的肛門最大限度地暴露了出來。而這時,我不用作任何思考,就知道我的屁眼裡又被塞入了東西。   但我已無暇去考慮那是什麼了,鞭子又一次落下,落在我的會陰處。我不可竭止地發出一聲沖天的哭喊,我感覺我屄上的肉好像被粗暴地一下子扯裂了一樣,我痛得全身直抖。   可劉韓仍舊哈哈大笑著,不停地鞭打著我。他的目標,對準的是我豐厚的臀肉和脆弱的股溝。我不停地哭叫著,我真的沒法抑制自己的聲音,沒法抑制自己的眼淚。我不想在他面前屈服,因為我從心裡鄙視這個貪財好色的官兒,可是我卻不得不以最狼狽和羞恥的方式在他的面前嚎叫著,我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又是「噗」的一聲,我突然感覺屁眼裡好像立刻輕鬆了很多,一個玻璃酒瓶清脆地掉到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   我幾乎又要昏過去。剛才,就是這個東西肏入了我的肛門嗎?我無法想像,那麼小的一個肉洞,怎麼可能容納下這個大的一個酒瓶?我無法想像我的屁眼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我只感覺到那兒現在肯定在流血,那兒現在一頓一頓地抽疼,我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可是還沒完,幾秒種後,我感覺又有東西進入我的肛門,只是這一次那東西要小很多,我馬上意識到那是劉韓的陰莖,他一肏入之後就開始了抽肏.我緊皺著眉,我已經幾乎叫不出聲來。跟剛才的酒瓶比起來,那根東西確實不算大,可是快速的抽肏中,扯動著我屁眼裡和肛門周圍的一處處傷口,我仍舊痛得撕心裂肺。想到我的肛門已經被折磨得不成形了,還要作為他洩慾的工具,我號啕大哭起來。   聽到我的哭聲,劉韓又是嘿嘿地笑著,嘲笑我的屁眼沒有剛才緊了,但裡面的肌肉彈性還很好,尤其是我的哭聲和那一道道傷痕,太讓他興奮。   我真恨不得把他撕成一塊塊!可是我只有繼續號哭著。   但我哭得越大聲,他就肏得越起勁。   於是我就痛得越厲害,於是我就哭得越大聲。   我陷入了不可自撥的惡性循環中,我已經哭得喉嚨沙啞,我已經痛得全身顫抖,我發覺我的體力蕩然無存,我只憑一股氣,維持得自己哭叫的力氣,我知道自己又快要暈過去了。   我真希望,把我屁股的那一片肉,連同我整個的屁眼,通通都割下來吧!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我真希望那些肉都不是我的。   他終於射了。他把肉棒最大限度地捅入我的直腸裡,在那兒發射。然後,他握著沾著我鮮血的噁心傢伙,把上面的精液塗到我的乳房上,還用力地掐了我同樣酸痛不已的乳肉一下。   我低聲哀求他,請他結束,不然我真會死的。可是他只是笑笑,他仍然只是露著淫笑,從地上拾起我的一隻高跟鞋。   他說,我的屁眼是萬能的,我的屁眼非常好玩,他是不會玩夠的。他拿著高跟鞋在我面前示威著,用髒髒的鞋底拍拍我的臉。   我害怕地看著他拿著我的鞋走到我屁股後面,我的肛門在劇痛中努力地收縮著,我的手指足趾一陣痙攣,我的心口不停起伏,我想大叫,卻突然發現自己叫不出聲來。   我的高跟鞋,跟高十厘米,是我最高跟的一雙鞋。   我的屁股被粗糙的東西擦過,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我的屁眼可憐而無助。   我清楚地感覺到鞋跟是如何慢慢地進入我的肛門的,那上面沾滿著塵土。我的肛門這次似乎沒有迎來劇痛,或者是鞋跟其實不粗,或者是我的恐懼已經令我的身體失去了痛覺。   但,我嘴邊的肌肉在抽搐著,在鞋跟插入我屁眼的過程中。   最後,剛剛扇過我臉的鞋底,拍到我的屁股上,我知道十厘米的鞋跟已經全部插在我的屁眼裡了。我全身一陣脫力,我突然喘不過氣來,又一次昏了過去。   手轉星移番外篇之安瀾的自白書(八)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發抖,即使我已經昏過去。   在意識空白的時間裡,我彷彿見到自己在陰黑的地獄裡,在滾熱的油鍋中拚命地掙扎著,我覺得自己全身就真像在油鍋中那樣,就快被煮爛了。   我彷彿聽到自己的呻吟聲,我在夢中玩命地翻騰掙扎,但一次次地失敗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就在一根火紅的鐵棍從油鍋的下方刺入我的肛門之時,我發出了最尖厲的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不管它還剩下多少,我的喉嚨大開,我恨不得我的喉嚨能夠更大一點,讓我能夠更盡情地喊叫出來。   然後我就睜開了眼,我的眼前模模糊糊,我頭痛欲裂。   我繼續著我的尖叫,我真的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火熱的鐵條刺穿了,那兒熱滾滾地炙疼不休。   但耳邊傳來的劉韓的淫笑聲,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我努力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仍然以那個姿勢被綁著吊著,鼻子上仍然搭著兩隻令我不得不仰頭的鐵鉤子。只是,現在我的兩個鼻孔酸痛得要命,我真擔心那兒是不是也給扯裂了,剛才那樣的昏迷那樣的掙扎,我鼻孔上的肉可是很薄的。   不過我很快就忘記了我的鼻孔,雖然事後我確信那兒並沒有事。   我的痛苦仍然是來源於我的屁股,這一次,我不知道他又用什麼東西搞進去了,反正是很粗的傢伙,好像還挺重的,我感覺插入我屁眼裡的那根東西一直在向下壓。   而我真的很難相信我的屁股沒有被搞壞,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小時,他用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麼粗魯地刺穿了那兒,他就好像不把我的屁股搞裂不甘心一樣。   我痛得哀號連連,我明顯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的屁眼,那被極度撐開的感覺,好像將我屁眼裡的肉一絲絲地絞碎,劇痛難忍。   而那個可惡的傢伙,卻仍然在那兒嘿嘿淫笑著,還一邊用皮鞭打我的屁股、打我的屄、打我的後背,在我的哭喊聲中哈哈大笑。   我真不敢想像我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什麼樣,被這王八蛋折磨成了什麼樣!我在渾渾噩噩中持續哀號著,我真的就快瘋了。   劉韓還笑笑地對我說,問我過不過癮,說他很過癮,說我這種身體玩起來令他十分過癮、非常過癮!他說他很享受我的屁眼,很享受我的狼嚎鬼叫!   我心中想,要是有一天我將他撕成碎片的時候,我也會對他說,我很過癮、十分過癮、非常過癮!   我知道那一天總會來的,雄哥一定會替我報仇的!上次設個圈套讓他陷入醜聞,只是一個開始,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很過癮、十分過癮、非常過癮!   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想說話,也說不出聲來,我全部的力氣,都用在忍受那種無法想像的痛苦上。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居然自始至終沒有奸過我的屄,他自始至終地折磨著我的肛門,一刻也沒有停過!這個變態的雜種!   他繼續鞭打著我,我繼續哭喊著,涕淚橫流。我仍然不知道這持續了多久,反正一段時間之後,他總會撥出我屁眼裡的東西,然後過一會兒,又弄了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進去。他還一邊折磨我一邊說,他很喜歡看見我的屁眼裡容納著各種不同形狀的物體,真是太好玩了!   我只有玩命地忍受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真懷疑自己很快就會死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裡。我突然想到雄哥、想到我死去的父母、想到我不爭氣的弟弟——阿根,如果沒有姐姐保護你,你會變成什麼樣?   我格外地想念雄哥,可是他這個時候還躺在醫院裡。我真盼望著他來救我,我想他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把一切都托付給他,他心中會有我的!我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我在痛苦中,就這麼煎熬著,直到劉韓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又再一次來欣賞他的成果了,他的手指托著我的下巴,嘖嘖兩聲,說我可憐了,變得這麼憔悴,沒有昨晚那麼漂亮了。   我也看到他的黑眼圈,可惜那不是我的拳頭打的。我知道他折磨了我一夜,他看上去也累了。他說,他再射一炮,就放我回去。   我胸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起碼,我知道我不會死在這兒。我告訴自己,再忍一會,就過去了,雖然這一會兒不會很容易過,我知道。   劉韓解下我鼻孔上的鐵鉤,然後把他那根當時已經半硬的傢伙塞進我嘴裡。忍到這個時候了,我不敢再得罪他,即使那時我已經虛脫了,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抑制著一口咬下的衝動,吸吮著他那根奇醜無比的臭東西。   他口中很享受般地「呵呵」叫著,撥弄著我的頭髮,又伸到我胸前,握著我的乳房。   也許是這晚他較少碰我的乳房吧,這個時候他抓得特別用力。他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揉搓我的乳房上一樣,那麼粗暴地揉著、捏著。可憐我那柔軟的乳肉,就這樣被他掐得紅腫。   但我還是只有忍。劉韓那硬起來的陽具在我的嘴裡一跳一跳的,他的屁股還向前一挺一挺的,直戳到我的喉嚨裡,十分難受。佈滿我臉上的淚水、鼻涕、唾液,都沾到他鼓起卻鬆脫的肚皮上,我盡量放鬆著喉嚨,盡力拿出我口交的所有技巧,舔弄著那根東西。   我希望他一會兒能盡快射出來。   可是他顯然知道我的想法。在雙手還緊捏著我乳肉的情況下,他喝叫我停止吸吮他的肉棒。   我知道最後的一刻就要到了,在我腦袋沉重欲裂的時候、在我心臟就要衰竭的時候、在我最後一分力氣就要失去的時候。   他的肉棒,仍然對準著我的肛門。在肏入的一刻,我再一次痛得尖聲大叫。   在那個小小的屁眼裡,現在任何一點接觸,都會帶來揪心的扯疼。我清楚,那個小肉洞裡,早已經傷痕遍處了。   他的肉棒繼續深入,扯動著所有的傷口。他開始了兇猛的抽插,讓我再一次在鋪天蓋地而來的劇痛中尖叫。   我的眼淚已經流光了,我的鼻涕混在滿臉的汗水中,我的腳掌已經抽筋了,我再一次昏死過去。   今天說著這段經歷,我一邊說一邊抹汗,雖然現在是冬季。   總之,最後那一次昏死,是這段噩夢的結尾,我很高興提到那是結尾,我那時真害怕它還會繼續下去。   在我離開的時候,劉韓摸著我的臉蛋說,很感謝我給了他快樂的一個夜晚,他從見到我的第一眼,就開始憧憬著將我捆起來的模樣、想像著我屁眼的形狀。他說當他想到我的屁眼中插著一條木棍的樣子時,他的肉棒當場就高高揚起了。而我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使他發誓要讓我在他的肉棒下號叫!   我無話可說。遇到這麼一個雜種,我真的無話可說。他說他整晚都處於性興奮的狀態下,可我卻整晚生活在地獄中!   我沒有跟他多說一句話,哪怕一句。因為,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連那一身衣服,也費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穿上的。而那個傢伙,看著我費勁地套著胸罩拉著底褲,卻只是躺在床上笑咪咪的一直看著。   好在那總算結束了。   我為自己傷心。因為這個夜晚,我的屁眼也許永遠無法復原,醫生說肛門裡的肌肉一半已經壞死了,到現在,那兒還是時不時地隱隱發疼。   可我更傷心的是,我傷了雄哥的心。雖然他願意娶我讓我萬分興奮和欣慰,但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污點。像他這樣偉大的一個人,不應該有一個被人搞壞屁眼的妻子,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他。   我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雄哥也經常搞得我很厲害,但我一直很享受。我從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變態,我從沒想到會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而那個雜種,竟然真的就為了他一晚的爽快,真的就這麼把我往死裡整!   當我看到雄哥那陰霾的臉,我一陣心虛。我沒料到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他以前還沒有打過我!那一記耳光,痛在我臉上,酸在我心中,竟也甜絲絲的。我知道,他在乎我,他很在乎我!他的女人從來不吝嗇跟他的弟兄們分享,只有我,是他一個人的。   那一刻,我真的後悔了。也許,就算寧可得罪那個雜種,也不能讓雄哥心裡受到傷害。也許,就算沒有那個雜種,我們集團的事也能夠擺平。可是當晚,我為什麼要一定認定只有劉韓能夠救我們呢?   我知道,我在雄哥心裡的地位,已經降級了,已經降了幾個檔次了。我辛辛苦苦經營了十年,原來真有可能就此斷送。我突然感到很恐慌,我很怕雄哥真的就此拋棄我,我從沒看到他為一個女人發這麼大的火。   好在雄哥似乎沒有再追究,可是我知道他的心裡不會不追究我的。那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忐忑不安,就像古代深宮裡的嬪妃一樣,深怕有朝一日,會突然失寵,會被打入冷宮。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勤勤懇懇地服侍著他,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好在,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雄哥對我雖然一開始不像以前那麼親熱,但過了一個禮拜之後,他好像又回復了常態。我不知道他是因為事情太多,無暇顧到我這件「小事」,還是他真的想抹去我這筆不光彩的過去。   在雄哥出院以後,我們的事情一直在轉好,我們搞臭了林昭嫻,重新奪回在樂壇的主動權,還隨便讓劉韓這王八蛋掉進了陷阱。   雄哥在看著劉韓糟糕了的那些新聞時,臉上總是露著發狠般的笑容,我的一顆心總是提到喉嚨裡。他是如此地恨他,就說明雄哥如此地在意這件事。   雄哥說過,他的女人被人家這樣搞了,對他來說是一個奇恥大辱。我也就明白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永遠不可能回復到以前了。   我知道他心裡的陰影是如此的大,總有一天災禍會來到我面前的,就算不是現在,也總有那麼的一天。   今天我很開心,我就要成為雄哥的新娘。我不願意去想這些,可是我不得不想。也許,真有一天他真的就不在意這件事了呢……誰能保證不會有這一天呢?也許真會有的。   雄哥昨天對我說,一個對她的男人心中有愧的女人,會懷著負疚的心理加倍地服侍他的丈夫,這是他決定娶我的原因。我想他這是在安慰我,可是也許他是真這麼想的呢?上帝保佑他是真的這麼想。   我永遠都會盡我的生命地服侍他支援他,上帝您是知道的。請您千萬保佑雄哥永遠像現在這麼地對我,千萬!   無論如何,成為他的新娘,是十年來我最宏大的夢想。我突然想到我的遊戲廳女王之夢,那個,想起來真的好遙遠,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現在想來真是好笑。   所以,我是幸福的。能嫁給自己傾心愛著的男人,是最幸福的。   這個幸福來得是如此的突然,讓我喜出望外,我欣喜若狂。   就在那一天,雄哥突然跟我說,要我幫他生個兒子,我就已經有了一點點的預感,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知道他在猶豫,他不是太願意娶一個被人玩爛屁股的女人,或者他還覺得那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   唉,她怎麼可能做你的妻子?   所以雄哥還是選擇了我。聽到他親口對我說,他要娶我,我呆了,我露出笑容,我呆呆地望著他。三分鐘後,我哭了,我緊緊地抱著他,然後我哭了。   他笑笑地拍著我的背,跟我說著他將來的一系列的宏偉計劃。那些,我都知道,但他現在從頭再跟我說,我好開心,他完全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了。   當然,我知道妻子只是一個名份,我的生活跟以前其實沒什麼兩樣。他照常玩著他的女人,對我毫不避嫌。就是婚禮消息公開的那一天,他還當著我的面,得意地姦淫著那兩個他正在力捧的兩個小美女。   我真的沒有吃醋,沒有。只要他開心,我不吃醋。   我想,或者我真的沒資格吃醋了,也許永遠都沒有資格。我突然有個衝動,想對雄哥說:「你盡情地玩吧,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會幫你,包括玩女人!」   「如果我吃醋,那就懲罰我,重重地懲罰我!」我心中發著誓,我是個贖罪的女人,我的一切都屬於我的丈夫。   是的,我的丈夫。明天,人們就都會叫我李夫人了。哈哈,李夫人,我太開心了!   明天,快快來到吧!   「全文完」   ***********************************御風而行(帶頭鼓掌):現在,讓我們歡迎惡魔島虐派大師,嗜好將女角色砍手斷腳成「人柱」的rking大大!   rking(暈倒):什麼嘛!人柱我只切過一次啊,而且還是某老大力主的……   小悴(插嘴):別狡辯了,你已經跟人柱劃上等號了,嘻嘻。   rking:55555,一次就完全破壞了我的形象∼∼∼我哪裡說得上是「喜好」人柱啊……   御風而行:好吧,我換一個說法。讓我們歡迎惡魔島實力派寫手,以勇於讓男主角最終仆街出名的rking大大!   rking:55555,怎麼又提玲瓏!都已經過去那麼久啦……   御風而行(咆哮):哼,因為你在玲瓏中給我們大家帶來的痛也是永久的,真是太可惡了!想起成進我就悲憤莫名,你當初怎麼非要……   眾人(七嘴八舌):等等,跑題太遠了!快把這個不懂待客之道的傢伙趕下來!   (現場一片混亂。御風而行因氣憤過頭導致神智失常,被眾人制服後強行送往醫院急救。)   元堂(抹了抹汗):好了,現在可以請rking兄發言了。請談談您的創作感想好嗎?   rking:嗯,好的。寫這篇東西,最初的想法還是源於《手轉星移》正文中讀者們的抗議。   在第十三節跳過安瀾被肛虐的情節後,很多朋友希望我補寫那一段。但正文的框架是不可更改了,如果再插入一大段虐戲,對當時很緊湊的情節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會破壞整個架構的連續性。所以,我後來決定將其寫成一篇外傳,就像當初想寫楊綃玲外傳一樣。   不過楊綃玲外傳也許不會再寫了,雖然那些場面現在想起來仍很刺激,但苦心經營的玲瓏情節如此不被接受,實在太鬱悶。所以不想繼續鬱悶下去。   元堂:啊啊啊,誰說鬱悶的?我們大家可是都很想看楊綃玲外傳啊!求rking兄趕快寫出來……   rking:這個嘛……   元堂(激動的面向台下):大家說想不想看楊綃玲外傳?什麼…想?那我們就一起大聲的呼籲吧:強烈要求續寫楊綃玲外傳!楊綃玲!楊綃玲!楊綃玲……   (現場再次混亂,元堂也被眾人強行制服後拖了出去。)   死神之鼠:兩個帶頭的都神經錯亂了,只好由我來主持。請rking兄接著說吧,這篇竟然是用女性第一人稱來寫的,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呢。   rking:採用女性第一人稱,是一個小小的嘗試。選用安瀾的口吻寫,是想多寫寫她的內心戲,多寫寫她與李冠雄之間的關係,為後文的情節發展繼續鋪墊。   海魂天空:厲害呀。這種寫法可不是所有作者都能駕馭自如的,尤其是虐文來說,難度更大。   rking:確實有難度。用第一人稱寫,而且是一個女人的口吻,說老實話,作者寫得很彆扭,所以如果讀者看得不太爽而選擇開罵,作者也會考慮接受的。   死神之鼠:呵呵,有屠夫們在這裡坐鎮,誰敢隨便開罵?不過rking兄的這篇文章更像是在還債。當然,作為《手轉星移》番外篇,這篇文章的確很夠火候了,把安瀾這條暗線交代得很清楚。   小悴:是的,安瀾在手轉的正文中塑造得相當吸引人,一開始就讓讀者很有期待感。當時看到那段虐待的床戲被一筆帶過,真是失望極了。   死神之鼠:當然,安瀾作為《手轉星移》中極其重要的一個人物,沒有一番解釋恐怕是不能過關的。不過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此篇中的阿根,在手轉正文中,阿根的形象十分的淡薄,怎麼看都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但看看他的過去,我甚至有點懷疑他二世祖的形象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一個從小生活在沒爹沒娘的環境下的孤兒,是不是有更深沉的性格和更驚人的手段?如果《手轉星移》也像《玲瓏孽怨》一樣,以主角的崩潰結尾,那麼這個崩潰恐怕只能來自阿根……   眾人(齊聲驚呼):又是玲瓏!老鼠是不是也要發瘋啊?快把他也抓起來!   死神之鼠(趕緊申辯):我只是作個比喻,沒有其他意思啦!   rking(淚):5555,難道我的玲瓏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天哪……   路人類(祭起屠刀威脅):從現在起誰再提玲瓏,一律砍ID!   幻想(打圓場):大家還是集中討論一下這篇外傳本身吧。rking兄的文字功力的確深厚,用女性第一人稱來寫,感覺很像那麼回事。至少我在閱讀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就融入了故事的氛圍裡,尤其是前半部分,體驗到的就是那麼一種頗為真實的少女心態。   rking:呵呵,多謝稱讚了。其實我自己最擔心的地方是肉戲。女人被FUCK時感覺如何,作者是沒法親身體會的,所以這篇東西讀者看了後會不會有感覺,作者心中殊無把握。不過既然已經寫了出來,也就希望它還不是太糟糕吧!   追日:肉戲嘛,肛交這一塊是文章最大的賣點,加上虐得夠狠,實在是比較刺激的。不過rking兄文中的安瀾究竟是快樂還是痛苦,很難判斷…我完全混淆了,甚至認為這寫的是一個完全迷失的麻木的女人,她惟有的只是希望……   幻想:雖然只有肛交,但在rking的出色文筆下,還是看得很爽啊。而且肛交本身也還是玩了很多的花樣,足見作者煞費苦心。   死神之鼠:嗯,我看完後的感想是,這篇是用女人的視角去寫完全徹底意義上的凌虐,女主角沒有任何的快感可言,自始至終心懷著憤恨和痛苦,到最後也不屈服,只是忍受……老鼠個人更喜歡的是摧毀意志的凌虐,沒有摧毀意志,實在不怎麼完美,然而受到情節的限制,又無能為力,咳,難為rking兄了。經此一文,老鼠對rking兄的創作功力有了更深的認識。恐怕此文過後,我們更應該期望的是rking兄的《手轉星移》的新篇章吧。   幻想:那是肯定啦。呵呵,多謝rking的絕佳好文,下面我們歡迎秋韻夜語第十四夜:《豪宅風月》。   ───────第十三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