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光的四部曲 落紅記   「喝、剎、咄!」 搹銴挬搋孚茯M,彤雲如血,山風吹拂之中,不斷響著輕脆的嬌喝聲。這是桂林千山萬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頂,綠樹蔥蘢之間,正有一名妙齡少女,黃衫飄飄,翩翩然持劍起舞。 搘i稱之為舞,卻又不然,那劍鋒流轉自在,銀芒所掠蹤跡,憑空畫影,宛然雪白緞帶,固是美極,然而劍刃上風聲長嘯,卻是凌厲逼人,如此在柔美劍路之中,更增剛健劍勢,正是這一門劍法精妙之處。 搢C當劍勢急轉,那少女便是一聲叱吒。瞧她也只十六七歲,烏黑靈動的一雙大眼睛裡,雖是一副認真精神,卻也是帶了股稚氣,櫻桃小嘴閉得緊緊的,白皙的臉蛋透著些許嫩紅,掛著幾滴晶瑩的汗珠。身子骨雖然纖細,舉手投足卻都帶著股勁兒,一挺胸,衣襟便繃得曲線飽滿;一踢腿,群擺飛揚,姿態更呈曼妙。 摁Ы鉹@名白衣女郎,嫻雅地倚著一株蒼松,看著少女演練劍術,不禁練露微笑,美麗的臉上添了一絲讚許。 搢漱痐k再練數招,長劍刺、劈、撩、點,忽地一個掃勢,喝道︰「楊師姐,小心了!」右臂一甩,長劍脫手疾飛,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衝白衣女郎胸口。緊跟著白光一閃,那女郎身子微側,讓開飛劍的同時,一手把劍柄抓個正著。長劍瞬時定在半空,內勁仍在劍刃激盪,戛然長鳴。 搢漱痐k抹抹頰邊汗水,臉上掩不住興奮之情,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過來,叫道︰「怎麼樣?楊師姐,這次真行了罷?」 搢漱k郎見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說︰「這「神嵐劍」的劍法,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過最後這「長煙一空」的飛劍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楊師姐,你功夫這樣高,當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沒幾人有這樣本事呀!」 搕痐k這麼說,也非有意討好師姐,實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說起南方的武林世家,誰也不敢小覷了桂林如玉峰的俠女們。這小姑娘名喚燕蘭,正是如玉峰主人楊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師妹。 搹p玉峰上向來只收女徒,且無一而非處子之身,只因門規嚴謹,女徒自幼上如玉峰習藝,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輕易下山。如玉峰上沒一個男子,眾女徒平日不思男歡女愛,功力易於精純,而如玉峰武功也確實不凡,往往十七八歲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敵它派三、四十歲的高手。楊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歲的年紀,連勝幾名在江南享譽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輩,名動江湖,加上她容貌出眾,美名更勝威名,名號早在江湖上紅透半邊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穩如磐石。 暆P蘭年方十七,對這個大師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日學成功夫,遊歷江湖,兩年前便開始央求楊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楊明雪深知江湖險惡,知道燕蘭功力未純,一直不讓她獨自離峰。 摀o一個月,燕蘭學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楊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她聽燕蘭口吻急切,滿臉盼望之情,剛練完劍的臉兒紅通通地,當下笑道︰「沒幾人有這本事?可別說!要真碰上,又是對頭,一個就夠你瞧的!」 暆P蘭撇了撇嘴,低下頭去,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低聲說道︰「那……還是不成了?」 揧貝雪見她垂頭喪氣,不禁面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當年師姐下山,也不過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師妹快急得發瘋了。哪,劍拿著,去收拾收拾,愛什麼時候下山,儘管去吧!」 暆P蘭聽著,先是愕然抬頭,眨眨眼睛,忽然大聲歡呼,接過長劍,隨手一丟,摟著楊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楊師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楊明雪給她摟著,心裡也跟著歡喜,卻也暗暗覺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道︰「好了,好了,別樂昏頭了。想要下山,準是准了,可還有事得教給你。」 搳搳搳搳搳搳 搹p玉峰頂築有數間屋舍,楊明雪一輩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兩徒,都只十一二歲,加上其餘幾名小婢女,住在峰頂的約有十來人。燕蘭的五名師姐,都已藝成,這時倒有四個不在山上,只楊明雪一人留下督導。 暆P蘭臨行之際,楊明雪摒退旁人,在房裡同小師妹叮嚀︰「阿蘭,你記著,像我們這樣的單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須處處小心。」燕蘭笑道︰「是,我知道啦!」 揧貝雪肅然斂容,沉聲道︰「師姐說這話,你可不要當作耳邊風。你說你知道,那你知道該防些什麼,說來聽聽。」燕蘭微一沉思,道︰「當然是防歹人強盜,還有怎地?」楊明雪道︰「盜匪之流也就罷了,硬碰硬的動手,相信你還應付得來,至不濟也能憑輕功脫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暆P蘭道︰「好色之徒,是指採花賊麼?」楊明雪道︰「也不全然,鄉里惡霸、強梁土匪,甚至名門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師姐不是教你讀過《孟子》麼?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與生俱來,不是壞事。可是有些人過於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種手段,對女人進行侵犯。」說著一看燕蘭,又道︰「像阿蘭你這樣美麗的小姑娘,更危險。」 暆P蘭肩膀一縮,臉上微微泛紅,道︰「楊師姐,你別嚇人!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每個男人都要防著?」楊明雪道︰「女人也要防著!男人怕你戒備,派他的女人來對付你,讓你鬆懈,也是有的。」燕蘭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又道︰「可我還是搞不懂,楊師姐,是怎麼個侵犯法?」 摀o話問得楊明雪有點尷尬,道︰「怎麼侵犯?呃,這個……比如,他會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動手摸,那就算是了。」頓了一頓,又道︰「阿蘭,你對世事所知太淺,這些你慢慢會明白。最要緊的是,你認識了男人,千萬別讓他們為所欲為,不要輕易失了貞操。」 暆P蘭呆了一下,道︰「什麼是貞操?」這又是一個尷尬問題,楊明雪窘紅了臉,怒道︰「傻丫頭,這也不知道?」燕蘭噘嘴道︰「我早就問過你們啦,那時師姐們都說我太小,叫我別問。」 揧貝雪吐一口氣,想了想,才道︰「這麼說罷。你記著,男人的身體,跟我們女人不同……」說著手指指向股間,輕聲道︰「我們的這兒,是個小洞,男人的這裡,是……是一根東西……」燕蘭甚感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揧貝雪忍著害羞,板起臉孔,道︰「不要多問,乖乖聽著就好。」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裡一塞,道︰「要是像這樣,男人那東西插進女人的那裡,就是「交合」……」 暕鷁M用詞頗為含蓄,楊明雪還是紅了臉,說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這檔事,小洞裡就會流一點血,這叫做落紅。見了落紅,這女孩子就不再是處女了。阿蘭,這對女人是很要緊的事,處女之身,一定要獻給丈夫。如果與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貞操,懂了麼?」 暆P蘭應道︰「懂了!」實則在她心裡,委實似懂非懂。她又問道︰「師姐,我們只會有一次落紅麼?」楊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後,就不會再有落紅了。」燕蘭道︰「這麼說來,我們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楊明雪紅著臉道︰「說來是這樣。」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強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惡的一種侵犯,無論如何你要小心。」 暆P蘭笑道︰「沒問題,再怎麼說,咱們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虛名,對吧?真要打起來,我未必會輸呀。」楊明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著動手還好,就怕對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蘭,真正可怕的淫賊,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對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麼?」 搚捶ˋP蘭搖了搖頭,楊明雪神色登轉嚴肅,道︰「當今武林風氣敗壞,常有些好事之輩,胡亂給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麼「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麗」,不僅毫無意義,反而常使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著實可惡!這些淫徒十分可惡,要是明著打不贏,就使迷藥、春藥之類物事。這個迷藥,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好比蒙汗藥。那所謂春藥,就是利用藥性,使人心智迷亂,想要……想要做那檔事,如此便使得女子無力反抗,然後再胡作非為。」 暆P蘭聞言,頗感奇怪,道︰「楊師姐,那迷藥、春藥,當真十分難防?」 揧貝雪道︰「難防?那也未必見得。飲食隨時小心,別給人在裡頭下了藥,這是基一;入睡時保持警覺,聞著異味,要立刻辨別來由,以防毒氣迷香,這是其二;若跟淫徒動手,一獲勝,馬上封住對方穴道,或是重創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知道有多少俠女高手,在穩佔上風的時候,還給對方施了藥。」 暆P蘭道︰「這情形,很多麼?」楊明雪道︰「多了!有時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時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別說女的,男人也常碰上這等事,不過這比較不一樣。一般夫妻助興用的春藥,不須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涼藥物,自然可以消火。」燕蘭奇道︰「咦,那沒什麼嘛。」 揧貝雪道︰「可是一些邪門歪道的春藥,經常是非經交合,不能化解藥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緊要關頭,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後要麼從了他,要麼徒自傷心。男人可不一樣,找女子替他解了藥性後,可能就多了一個情人,反而佔了便宜。在武林中,這是對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實在莫名其妙!」說到這裡,楊明雪神色憤憤不平,用力吐了口氣。 搕@番話說下來,燕蘭雖然還沒下山,彷彿也深深感到江湖險惡,不由得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她又想到一事,道︰「楊師姐,你怎麼會懂這麼多?」楊明雪道︰「江湖上歷練豐了,自然懂得。」燕蘭道︰「聽來的人物軼事,當然是啦,可那些落紅、交合什麼的,也是行走江湖聽來的麼?」 揧貝雪大窘,道︰「這、這當然不是了……」燕蘭奇道︰「那是怎麼聽來的?」楊明雪滿臉緋紅,再度板起臉孔,道︰「師……師父生前告訴我的。這種事不要時常掛在嘴邊,很丟臉的!」燕蘭搔了搔頭,看著師姐臉紅到了耳朵,心中彷彿也有些羞意,悄聲道︰「是,對不起啦。」 摀o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此繫了長劍,告別師姐,孤身下山,開始了獨闖江湖的歷程。 搳搳搳搳搳搳 搣媥摰氻嚏A西湖湖心,一艘畫舫悠悠隨波而行。 搳u嗯啊、嗯……啊啊……」 旓P魂蝕骨的春聲,不斷從畫舫船艙中傳出,在湖上薄霧間縈繞不去。一名少年坐在船頭,滿臉不耐,對著艙中大叫︰「師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了?三個時辰了!我們可以靠岸了沒?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搳u啊、啊、啊啊、嗚──」 搕k子的吟叫聲突然急促起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急什麼?就快完了。嗯,這小娃兒……」 搕皉~暗罵一聲,轉過頭去,看著滿映晨曦的湖波。 搢S過多久,女子的叫聲平息下來,艙中只留下細微的喘息聲。一個渾身赤條條的青年走了出來,胯下一根肉棒粗紅過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褲子,一邊穿著,一邊笑道︰「穆家莊的閨女也不過如此!什麼江湖名門,身子練得這麼弱,挨了幾十下,就開始叫了,真不中用……」 搢漱皉~似乎看慣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樣,隨意呼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道︰「是,是,在你「採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麼三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沒一個不俯首稱臣的!」 搢澈C年江子翔笑道︰「師弟,你是聽得膩了,還是羨慕成了嫉妒?你別當「採花神」這三字來的輕鬆!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內,打得下一個「採花大盜」或是「淫魔」的名號下來,讓武林中的姑娘談起唐安這名字就臉紅,就算你夠本事!」 搨藀w道︰「得了這種名號,又有什麼好得意?追殺我的人可會多上一大票。」江子翔搖搖頭,笑道︰「那才好啊!依著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淫賊的,十個就有六個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記不記得三年前的事?」 搨藀w又吊了吊眼珠,道︰「記得,記得,你說過不下十次了!四位揚州明月莊的女俠來圍捕你,半個月裡,全給你整治得服服貼貼。」江子翔笑道︰「是了!將來你本領到了,把一群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們一個個向你哀求,搶著幫你舔寶貝,這可是天下至樂哪!」 搨藀w默默不語,看著畫舫逐漸近岸,心裡隱隱升起一股迷惑。他從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為徒弟,學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強橫,不僅殺人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著名的淫魔。他在四年前伏誅而亡,留下兩個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傳,不僅功夫高明,而且特別擅長師傳房中術,足以御女不洩,一夜十戰。他出道以來,姦淫過姑娘的不濟其數,在黑道上得了個「採花神」的稱號,雖然為「同道」所佩服,卻也是樹大招風,仇家滿天下。 搕p弟子唐安在師父、師兄要求下,也以成為一名淫魔為目標,但這卻非他所願意。他年僅二十,女人卻看得多了,凡是被師父、師兄姦淫過的姑娘,多半都給他看過了裸體,見著了與男人交媾時的姿態。他曾經因此而興奮,並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個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奮到即將洩精之時,司徒豹卻不准他洩出來。這是司徒豹傳授房中術的一大要點,一旦洩了,便損及自身精力,沒法子連續與多名女子歡好。 摀o讓年少浮動的唐安相當難受,硬生生地壓抑了射出的衝動。他只覺得下體又重又熱,積滿了無處發洩的慾望,搞不懂為什麼師父、師兄都能樂在其中。 搊q此唐安便對女人興趣缺缺。對他來說,擁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與人過招,要比抓著女人狂擺身子有趣多了。也由於他的潛心武藝,他的武功越來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與師兄拼上百招而不敗。 摀o一日師兄弟兩人在西湖遊玩,江子翔仍不忘帶上幾名獵物,在湖中大肆縱慾,淫聲浪語,吵得唐安一晚難眠。 搹縣l翔見他臉色難看,心中老大沒趣,道︰「師弟,你也真是的,船上放著七八個姑娘,你隨便找一個上了,也可打發不少光陰,幹嘛整天擺臭臉給我看?」 搨藀w揮揮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沒這興致──啊,到岸了。」 搧e舫離岸尚有兩丈,唐安提氣一躍,已然凌空而過,踏穩實地。他回頭叫道︰「師兄,我走了!」 搹縣l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兒去?」 搨藀w道︰「城裡頭隨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見。」說罷,舉步便走。 搹縣l翔皺了皺眉頭,正要喝罵,忽然聽得身後一個溫軟的聲音︰「江……江大爺……人家還要……」 搕@轉身,只見一個眼神迷濛、一絲不掛的年輕姑娘,臉色泛紅,掩著下體,歪歪斜斜地走出來,口中輕輕喘著氣。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會唐安,轉身抱住姑娘的腰,將她按倒在甲板上。 搳搳搳搳搳搳 搳u著!」 暌H著燕蘭一聲嬌叱,但見劍光閃滅,三名大漢同時肩頭帶花,手上刀劍一一落地。旁人尚未發出驚歎,燕蘭左手捏訣,連點三人胸腹諸穴,悶哼聲中,三名漢子頹然倒地。 摁Ы鉹@名白鬚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這一手「霞光劍」,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勝了老夫手中這柄鬼頭刀,杭州長興鏢局這批鏢銀,如數奉還!」右手一揮,刀風虎虎,聲勢煞是驚人。 暆P蘭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這句話呢。晚輩得罪了!」 長劍一立,點點劍光紛紛灑落。白鬚老者凝神以對,兩下頓成酣戰。 搚臚迨Q七招上,鬼頭刀重重摔落在地。 搳搳搳搳搳搳 搌蠵傢藃蔽瑭`鏢頭滿臉感激,送著燕蘭出了鏢局大門。燕蘭下山三個月,從桂林一路來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長興鏢局奪回被盜匪所劫的三十萬兩鏢銀。她年紀輕輕,手下已勝了好幾位響噹噹的狠角色,包括奪還鏢銀時對上的石馬寨周老寨主,名聲逐漸在江湖上傳了開來。 搌鴞落人稱讚時,燕蘭本來還頗為不好意思,多聽了幾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飄飄然。她自知武功還頗不及大師姐楊明雪,但是出道以來,一路安然,初下山時的戰戰兢兢之情,此時已不復見,神態中更多了幾分自信。加以她容顏秀麗,所到之處,往往引得少年為之矚目,甚至上前搭訕,這倒是最容易讓她感到害羞的事。不過,聽過了楊明雪的訓誡,燕蘭對這方面極具戒心,倒也沒吃虧,吃虧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摀o天燕蘭離開長興鏢局,在杭州城遊玩一陣,日暮時分,找了城裡最大的一間客棧投宿。一進客棧,向店小二說要房間,店小二道︰「姑娘來得不巧,單人的房間都住滿了,只剩下雙人住的。」燕蘭道︰「兩人住的也成啊!」店小二道︰「這個自然,就是價錢貴了一兩,姑娘真要麼?」 暆P蘭沒法子,摸摸荷包,銀兩還夠,便道︰「好吧。」 搣惜p二正要帶燕蘭上樓,忽然後頭一人叫道︰「唉呀呀!一個人住兩人房,空蕩無伴,豈不寂寞?姑娘,且讓在下同宿如何?銀兩不成問題,就由在下出了。」 暆P蘭和店小二回頭,來者是個猥瑣漢子,一雙眼睛瞧著燕蘭上下打量,滿臉怪笑。燕蘭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轉身就走。那漢子卻跟上樓梯,眉開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細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說著說著,竟伸手去摸燕蘭的屁股。 暕晲S碰著燕蘭裙子,那漢子眼前一黑,已被燕蘭回身一腳踢中面門,骨碌碌地沿著樓梯滾了開去。那漢子倒在地上,大聲喊疼,叫道︰「你這婆娘,恁地潑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暆P蘭臉上泛紅,低聲罵道︰「下流!」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這一帶的地痞,叫做劉阿三的,整天鬧事。待會兒掌櫃趕走他就沒事了,姑娘可跟他糾纏,會吃虧的。」 [本帖最後由griety於2005-8-3122:58編輯] 2005-8-3122:56#1 casabance歡樂的航海士 UID41355精華0積分472帖子374威望0點生命值0閱讀權限50註冊2005-6-23狀態離線暆P蘭哼了一聲,瞥眼一看,只見掌櫃已經出來,喝道︰「去去去!你這無賴,別在這裡胡鬧,礙了咱們生意!」劉阿三鼻青臉腫地站起來,朝掌櫃冷笑幾聲,道︰「臭老頭,你狠個什麼勁兒?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閨女,還沒被帶走麼?你不回去幫女兒整理嫁妝,還有空管我的閒事?」 搥x櫃臉色一變,怒道︰「你,你說什……」舉起手來,作勢要打,劉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棧。 暆P蘭看到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問道︰「你們掌櫃的女兒怎麼了?」店小二面有難色,道︰「沒什麼,這不關姑娘的事。」燕蘭心道︰「聽那無賴的話,這掌櫃的女兒似乎遭逢了什麼禍難。」她是一副熱心腸,遇著異事,忍不住不問,當即下樓去問掌櫃︰「掌櫃的,那人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搥x櫃垂頭喪氣,道︰「唉,一言難盡!」雖說如此,但燕蘭不住追問之下,掌櫃還是說了原由。原來那掌櫃姓陳,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頗具姿色。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見到了陳家小姐,出言調戲。 搥x櫃前來喝止,那男子卻冷笑道︰「能讓本少爺中意,是你們的福氣! 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現在沒閒暇帶走她。再過十五天,我會再來這兒,可要將她帶走了。」說完就此離開。 搢漕k子臨走之前,還顯了一手功夫,連揮兩劍,一瞬之間,將一張方桌對角劃成了四塊,整整齊齊。他更報出名號,便是江南無人不知的「採花神」江子翔。掌櫃深怕女兒真被他奪走,先送去了親友家,自己卻無法捨棄客棧產業,又唯恐關了客棧,過於明顯,會被其黨羽發現,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膽,不知到了那日,如何應對。 暆P蘭聽了,心頭大怒,道︰「哪有這等蠻橫的人!」暗想︰「今個兒真碰上採花賊了。師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這種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觀?」 當下又問︰「掌櫃,這是幾天前的事?」掌櫃道︰「五天了。」燕蘭道︰「嗯,那就是還有十天了?」說著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這兒住上十天,幫你解決了這檔事!」 搳搳搳搳搳搳 搨藀w喝了一杯茶,看著店小二再次帶了燕蘭上樓。他在一樓客席裡吃飯,看見整個過程,仗著內功精湛,更把所有對話聽在耳裡。他心裡頗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師兄又有什麼要事了?怪哉,不過是家客棧,師兄若要擄掠這掌櫃的女兒,根本用不著留話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師兄的名號?可是那兩劍劃桌的劍法,確實是本門那招「四野滄涼」。除非這冒牌貨見識過「蕭然劍法」,否則……不,太牽強了。」 暆P蘭想都沒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蘭向掌櫃承諾相援時,那股稚氣未脫、卻又信心滿滿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這姑娘年紀比我還小,看來又涉世未深,要跟師兄過招,只怕不出十招就敗了,到時候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人?」 搨藀w看多了師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見燕蘭生得俏麗,一旦不敵江子翔,肯定失身於他。他伸指彈彈茶杯,心中甚感煩悶,暗道︰「師兄的事,我本無權過問。罷了罷了,管她去的!」 揧Q到這裡,唐安付了賬,自行上樓,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運了一遍內息,便即就寢。 搢鴗F夜裡,唐安忽然驚醒,只聞牆後幾聲喝叱,語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這般巧,就在隔壁房麼?」 搘L好奇心起,打開窗子,夜色昏暗,全無星月。唐安抬頭一望屋簷,吸足一口氣,腳踏窗欞,游身上竄,雙手探橫樑,幾下轉腕,調轉過身子,面朝屋裡。再一使勁,換攀屋樑,來到鄰房窗口,猛地一個翻身,頭上腳下,雙手才鬆開,兩腳已掛上,勾著橫樑倒吊下來,隱在窗邊,從窗縫窺伺房內。 搣苳刈I著燈火,一看之下,只見衣袂輕飄,掌影急舞,燕蘭口中輕喝,手上腳下擺的架勢,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經見過如玉峰高手和師父過招,一望便知,心中暗驚︰「好丫頭,原來是如玉峰的門人,聽說這掌法繁密綿長,極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數,可不簡單。」 暆P蘭凝神練武,瞬息之間,手上連換十七八樣招數,長裙飛揚,不時飛起一腿,時機抓得精巧,亦稱精妙。唐安見她招式純熟,神情認真,雙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 搣縐ˋP蘭定住身形,一聲清嘯,聲極悠揚,雙掌左右一分,真氣浩蕩,這一分彷彿撥雲見日,勢若滔滔江水岔為二流,但聽「嘶」地長長一聲,一條棉被隔空撕裂開來,棉絮紛飛。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這姑娘內功不弱!」 搘u見燕蘭收式調息,長長吁了口氣,歪著頭,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突然拍著手輕輕蹦了兩下,兜轉了個圈子,衣裙飄揚,狀甚雀躍。突然,燕蘭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蹲了下來,一手拎起被子殘骸,滿臉尷尬,低聲叫道︰「糟糕,糟糕!」 搨藀w看著,倒吊著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趕緊摀住了嘴。只見燕蘭將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開衣襟,用手扇了扇風,又吁了口氣,往床上一倒,懶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搨藀w暗笑︰「畢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夠了,正想回房,忽見燕蘭站了起來,口裡哼著小曲,音色輕柔,傳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縫。 搕ㄠ碻晹n,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給釘子釘住,轉也轉不開了。只見燕蘭口哼曲兒,一雙手解著腰帶,正在脫衣。她將腰帶丟在床上,繼而褪下了長裙,露出了一雙美腿,白淨可愛,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擺遮掩,看不分明。唐安當場呆住,渾身一陣燥熱,勾住屋樑的雙腳竟有些不穩。 暆P蘭完全沒有察覺唐安在外窺伺,愉快地哼著,將上衣也脫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鵝黃色的肚兜。她側背對著窗口,唐安只見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圓潤,連接大腿的曲線完美無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無骨的足踝。 暆P蘭的乳房被肚兜覆蓋著,好像受到了相當大的束縛,撐得布料緊緊外繃。她一解開繫在頸後的繩帶,一對奶子便輕輕跳了出來,那飽滿堅挺的雙峰,頂端嵌著粉紅色的小珍珠,也跟著微微彈動,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著那麼彈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馳。 搨藀w猛地覺得兩腿發軟,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驚覺,褲襠裡的寶貝已經硬了起來,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脹痛。 搘L吞了吞口水,眼見燕蘭坐在床邊,沒有任何蔽體衣物,正拿著一條手巾擦拭身體,想是練功汗濕。唐安呆呆地看著她,見她的小手持著純白的布巾,拂過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後伸入了雙腿之間,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帶。 搋Z離遠,加上手巾阻撓,唐安看不清她私處的切確風光,但是看她緩緩地、柔柔地進出著,像是在撫摸自己,唐安已感到無比的刺激。 暆P蘭擦乾淨了身體,開始換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內。 搘L一回到房裡,想起燕蘭的諸般動作,心裡莫名地悸動起來,滿腦子都是燕蘭美妙的練武姿態,以及充滿誘惑的裸體。他脫下褲子,看了看依然聳立的陽具,想起師父教房中術時「固精不洩」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鄰燕蘭房間的牆腳邊,伸手握住陽具,奮力搓揉,腦裡浮現了種種幻想。 搨藀w想著燕蘭的趐胸,想像它貼著他的身子,那清純嬌羞的眼神望著他,雙唇微吐著哀喘,求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搨藀w深深舒歎,在手掌的撫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濃精,腦裡想的是燕蘭閉目嬌啼的可愛模樣。 搳搳搳搳搳搳 搹舅斢M晨,燕蘭起了個大早,換了衣衫,剛開房門,便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燕蘭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搢漱皉~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聽說過麼?」燕蘭搖搖頭,道︰「沒有。」跟著微笑道︰「怎麼啦,你找我有事?我應該不認識你呀。」 搨藀w說道︰「確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蘭?」燕蘭微微一愕,道︰「你怎會知道?」唐安道︰「燕姑娘見義勇為,欲替此間掌櫃保全愛女,與淫賊周旋,我早聽掌櫃說起,自然知曉。」實則他向店小二問過,才是自然知曉,不過先將燕蘭捧上一捧。 暆P蘭搔了搔頭,微笑道︰「路見不平罷了,沒什麼啦。」唐安微微一笑,雙目緊盯燕蘭,忽然嚴肅起來,道︰「在下奉勸姑娘一事,姑娘請勿見怪。」燕蘭道︰「什麼?」 搨藀w道︰「姑娘或許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淫魔,人稱「採花神」,並非尋常採花賊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對女子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奪到手不可。」燕蘭道︰「我聽掌櫃的說啦,所以我才要留下來對付他啊!」 搨藀w皺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燕蘭也皺起了眉頭,道︰「什麼意思?」唐安道︰「在下擔心姑娘為女兒身,恐怕也會給他看上。勝了便罷,萬一不勝,絕無脫逃可能,只怕……只怕……」燕蘭道︰「怎樣?」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慾薰心,會使姑娘受辱。」 暆P蘭憶起大師姐的言語,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時不語。唐安緊跟著道︰「依在下之見,姑娘還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燕蘭道︰「那掌櫃的女兒,豈不是只好任那淫賊擄去?」唐安道︰「在下略通武術,雖然未必能敵江子翔,卻也可支撐一陣,不如由我來對付他。」 暆P蘭笑道︰「原來如此,你也是來幫掌櫃的!既然這樣,咱們何不聯手對付他?這也多幾分勝算。」唐安忙道︰「不可,不可!」心道︰「如此一來,我的身份豈非會被她知曉?」燕蘭道︰「怎麼又不行了?」唐安道︰「在下實不願姑娘以身犯險,無論如何,請姑娘別與江子翔見面。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來助拳。對付淫賊,本當由男人出面,就請姑娘抽手罷!」 搨藀w這一席話,確是怕燕蘭敗給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來不會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場偷窺,卻深深被燕蘭所吸引,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蘭,扛下這個責任,私下與師兄商量,要他打消這個念頭。他是江子翔的師弟這一節,自然不能說出口來,可是這麼一來,燕蘭未免有些懷疑,道︰「你……你當真應付得來麼?」他見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強,實在難以安心。 搨藀w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無力勝任,不妨試上幾招。」說著雙手一擺,意態悠閒。燕蘭見他全無架勢,暗自覺得好笑,心道︰「這樣怎麼與人過招?」笑道︰「試幾招也好。呔,得罪了!」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雲華袞」。 摀o一招出得快,唐安擋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來。燕蘭右掌翻擊,左掌隨出,「滿天星斗」,雙掌之勢圓轉如球,覆蓋方圓七尺。唐安氣定神閒,橫架著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風枯千松」,破了燕蘭掌上氣勁。燕蘭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搨藀w笑道︰「這點功夫,還成嗎?」燕蘭愕然片刻,道︰「再來一招!」左掌虛握而出,「掌握斗樞」,蘊著綿綿真氣,無窮無盡。唐安也是左手迎擊,五指連彈,「鬼神僭天機」,五道指力奇巧詭異,各有不同,消解了燕蘭掌力。 暆P蘭猛然雙掌分開,一招「星河斷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見絕招。唐安驟覺壓力備至,兩股巨力分向兩側,如要將他身子撕裂為二,當下右手蓄勢,左手在前連劃三圓,「潛龍弄風浪」,旋勁急帶,亂了燕蘭左右分扯之力,兩招真氣互相干擾衝擊,頓時破招,兩人身子各自一震。 搨藀w呼了口氣,笑道︰「燕姑娘,你這一招可太認真了……」忽聽燕蘭怒聲喝道︰「你這功夫……是「外道千手」!這是武林魔頭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麼人?」 搹麂奶@出,唐安頓時心中冰涼,大叫不妙。他沒想到燕蘭也見過本門武功,不禁連聲叫苦,一時慌了手腳,支吾道︰「這……這是……」 暆P蘭拔出腰間長劍,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覺得不對勁!快說,你到底有何意圖?你跟江子翔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支開我?說!」她接連喝問,毫不客氣,幾乎已把唐安當作了敵人。 搨藀w自知難以辯解,索性把心一橫,道︰「也罷,說就說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師兄。」 搘u見劍光急閃,燕蘭已一劍刺向唐安。唐安側身閃過,叫道︰「可是我勸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師兄對你不利,那是千真萬確!」燕蘭罵道︰「那當然啦,我不在這裡,沒人阻止你們,你們就可為所欲為了!想得美,我才不會上當!」 搕@邊罵,一邊攻,燕蘭使出師傳霞光劍,劍出如彩霞滿天,閃動無數光華,端的凌厲絕倫。唐安手無寸鐵,全心避讓,叫道︰「我要騙你,就騙到底了,還會告訴你?你打不過我師兄的,留下來,只有給他欺侮罷了!算我求你,千萬別留下來!」 暆P蘭哪裡信他,「霞光劍」招數越逼越緊,虧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劍光縱橫之中穿梭來去,沿著走廊奔開,叫道︰「你到底聽是不聽?」燕蘭把腳一跺,罵道︰「誰聽你胡說八道!」仗劍追來,又是一輪快劍。 搹陴z說不清,又遭窮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點冒火,心道︰「不信也罷,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帶你走,總不能給你打跑了,誰來幫你?」當下閃身推門,衝進自己的房間。 暆P蘭緊追在後,叫道︰「哪裡逃?」一進房門,陡地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唐安已取了長劍在手,一劍遞出,喝道︰「誰逃了?你這丫頭太不講理,給我坐下!」他為了避免燕蘭起疑,將佩劍放在房中,此時情勢緊急,唯有挺劍還招,一劍刺出,劍面隨即朝下一拍,竟爾引帶一股巨力,壓落燕蘭肩頭。燕蘭感到肩上一陣沉重,吃了一驚,忙以卸勁法門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撐,跌坐在地。 搨藀w以為已然獲勝,踏上一步,正要說話,哪知燕蘭功力不弱,這一壓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躍起,連環三劍疾攻唐安。唐安長劍輕擺,已是「蕭然劍法」的架勢,運起「幽冥功」獨門內功,劍上貫注陰寒真力,每一劍刺出,均帶著森然寒意,霎時寒氣四布,氣象蕭瑟。 搳u蕭然劍法」本是極其陰毒、不奪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劍法,佐以「幽冥功」寒勁,更是陰寒過甚,劍若冰雪,勢如朔風,只是唐安手下留情,無意傷燕蘭性命,劍上不帶殺意,威力便打了折扣。燕蘭卻是全力迎擊,眼見「霞光劍」不易取勝,陡然間劍法一變,劍勢圓滑,流轉自如,劍身化成三尺銀龍,翻騰無定,精妙難言,正是如玉峰劍法絕學「神嵐劍」。兩人在劍法上頓時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內力上卻仍是燕蘭居了下風。 搨藀w暗暗發愁,心道︰「要贏燕姑娘不難,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傷,那就難了。怎生想個法子,勸她聽話快走的好?」他左思右想,苦無善策,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聲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只聽「卜」一聲輕響,唐安手中長劍脫手飛出,插上板壁,微微顫動。 搥H光一閃,燕蘭的長劍已抵住唐安咽喉。 搨藀w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極!」燕蘭柳眉微揚,嬌聲叱道︰「你幹嘛不打了?」唐安道︰「我本來就不想跟你打。再說一次,我是來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會跟師兄說,要他別對陳家小姐下手,行不行?」燕蘭微微動容,隨即用力瞪眼,道︰「你們蛇鼠一窩,說這話誰會相信?」 搨藀w肩膀一頓,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託你想一下,你認為我真打不過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剛出房門時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麼?剛才你我交手,又是誰佔了上風?要是繼續打下去,你還可以支持多久?」燕蘭怔住了,臉上神情微微退縮,指著唐安的長劍,氣勢似也弱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要是真如你所說,那也不對!你為什麼要幫我,而不幫你師兄?這沒道理!」 暆P蘭一問,唐安臉上頗有尷尬之意,苦笑道︰「這個麼,連我也不知道!」 暆P蘭呆了一下,看著唐安,見他凝視著自己,眼神帶著一股奇妙的感覺。她突然感到臉上發燙,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害羞,突然收還長劍,「鏘」地入鞘,轉身跑開。 搨藀w目送燕蘭衝出房外,心中忽地一陣悵然,有點後悔剛才沒露個破綻,讓她在身上拍一掌。 搳搳搳搳搳搳 暆P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房門,靠著門後,回想剛才的情境,不由自主地感到難堪,心道︰「怎麼會呢?他為什麼那樣看我?」 搢漪O她從沒感受過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師姐間,也不曾看過。彷彿是陽春三月的和風,吹起了她心中的漣漪。燕蘭慌張地搓著手掌,覺得心亂極了,想要胡思亂想些什麼,卻又什麼也想不到。 搣衡央u擦」一聲輕響,從牆上傳來。燕蘭眼光掃得快,見到似有一物縮入牆中。她呆了一下,隨即醒悟︰「是他把劍拔了起來。是啊,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搹o走近牆邊,蹲下身去,見那板壁裂了一條縫,從中望去,可以看見唐安正收劍入鞘,放在桌上。燕蘭心中一動︰「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可以從這兒偷看?這樣正好,且先觀察他幾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幫我。」 暆P蘭年紀尚輕,此時童心一興,覺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性坐在地上,眼睛湊在牆邊窺看。但見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臉上表情甚異,似乎心緒不安,睜眼站了起來。 暆P蘭心裡暗笑︰「好啊,打個坐都不專心,這身功夫怎麼練出來的?」 卻聽唐安低聲道︰「這傻丫頭!」 暆P蘭大吃一驚,心道︰「給他察覺了麼?」見他神色,卻又不像。但見唐安來回踱步,狀甚煩躁,滿臉愁容,忽然站住,長歎一聲。 搚捶ㄜ藀w如此,燕蘭心裡有點動搖,暗想︰「看他這麼煩惱,莫非他真是想要幫我?可是他為什麼要幫我?難道……難道他對我……」 搘蕙Q到無法想像處,唐安忽然坐在床邊,開始脫褲子。這一下燕蘭吃驚更甚,羞得連忙轉頭,心裡暗罵︰「不要臉,王八蛋,怎麼在女孩子面前……」轉念一想,卻又不覺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裡,又不知自己正偷看著他。燕蘭搔了搔頭,心裡七上八下,暗想︰「反正他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下。」又把眼睛湊了上去。 搘u見唐安脫了褲子,胯下一叢黑毛,一根紅通通的肉棒從中高高豎起,狀甚驚人。燕蘭吞了下口水,心中蹦蹦亂跳,暗想︰「這就是楊師姐說的那根東西?」她回想楊明雪的話,不覺用手摸了摸股間,隔著裙子、褻褲,指頭往她嬌嫩的小秘洞按了按,心道︰「如果那根東西放進來,那就是「交合」……」 搹o不自覺地施了點力,指頭按在私處的洞口上,微微感到一陣舒爽,身子竄過一絲發麻的感覺。燕蘭臉上微熱,有些不知所措,繼續看著唐安的房中,見他用手握著肉棒,正來回套弄著。燕蘭看他一邊套弄,臉上一邊顯現出難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壓抑什麼,看著看著,竟覺得心跳逐漸加快,忍不住喘了幾聲。忽然,她覺得指頭濕濕涼涼,低頭一看,裙子上竟然濕了一大灘。 暆P蘭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我……我……這是……」她趕緊脫下裙子、褻褲,一看之下,只見腿間滿是水液,濕濕黏黏,卻又不像尿液,不知道是什麼,不住從私處的穴裡滲出。 暆P蘭慌了手腳,被這不知原由的異象弄得滿臉通紅,心裡只覺得羞恥,卻又不明白何以會感到羞恥。她摸了摸私處,手指觸到陰唇嫩肉,忽然感到一種出奇的舒適,令她不自覺地輕聲呻吟︰「啊……」 搢j一發聲,燕蘭立刻捂嘴住口,心裡怦怦而跳。她再次從縫中偷看唐安,只見他仰起頭來,腰部用力震了兩下,在手掌搓弄之餘,肉棒的前端噴出了一陣混濁的黏液,灑在地上。 暆P蘭目瞪口呆,只覺得心兒快要從胸腔蹦出來,渾身發燙,幾乎快要暈了過去。可是下體傳來的異樣感受,似乎又催促著她的安撫。燕蘭猶豫了一下,用力搖搖頭,將雙腿緊緊地並起,擠壓之下,愛液沿著大腿慵懶地流了下來。 搳搳搳搳搳搳 搨藀w一個人坐在房裡,暗罵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勸她離開,她遲早會被師兄捉去的。唐安,快想個辦法!這是第一個令你心動的姑娘,你難道救她不得,只能在這裡癡心妄想?」 搘L左思右想,得不出一個妥當計策,腦中只浮現燕蘭俏麗的身影,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舒展著勻稱的肢體。想到燕蘭那誘人的嬌軀,唐安只覺渾身發熱,無法忍耐,再次掏出寶貝撫弄一番。 暐З菑蛪Q燕蘭的諸般嬌態,唐安再次洩了精,雖然發洩了慾望,卻不能紓解煩躁之情。他對燕蘭越來越著迷,不僅極欲親近她的胴體,更想呵護她不受任何侵犯,永遠保持那副純潔可人的神態。而當務之急,就是要對付師兄江子翔。 搨藀w穿好褲子,心想︰「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找到師兄,拜託他放過陳家小姐。但要師兄放過看上眼的姑娘,談何容易?何況,現在我也不知師兄在哪兒。」 搘L正自躊躇,忽然靈光一閃︰「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份,看她離開時的樣子,對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麼我兩聯手對付師兄,倒也可行!事難兩全,只好先跟師兄翻臉,日後再行解釋。師兄幹了這麼多壞事,也該受點報應。」 揧Q通此節,唐安甚為喜悅,當下暗暗點頭,已做了與燕蘭攜手抗敵的準備。這時,隔著板壁,唐安忽然聽見了幾聲可愛的喘息。 搳u啊……哦啊……哈……嗯……」 搨藀w心中大震,放輕腳步,走到牆邊,以耳貼牆,清清楚楚地聽見,燕蘭正模模糊糊地喘著氣,聲音又柔又膩,極其誘人。唐安一瞥之下,見到牆板上有個裂口,是被自己擲劍時所刺破,當即跪下,眼睛湊過去,窺視燕蘭房中動向。 搣邽怐瑪P蘭,正側躺在床,面向唐安所窺牆板,神情朦朧,用手掌撫摸著私處,掌心磨蹭著那一片烏黑芳草,沾滿了透明的晶亮汁液。她的動作十分猶豫,想是不懂如何愛撫,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只是柔和地拂掃牝戶的嫩肌。 搢C當觸到了敏感的部位,燕蘭便「唔、唔」地略為呻吟,雖然聲音壓得極低,但對唐安來說,已經足以亢奮全身,看著看著,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險些靈魂出竅。 搘L深深呼吸幾下,神色中仍難掩興奮,輕聲道︰「罷了,值得!」將剛穿上的褲子又脫了下來,再次握住玉莖。 搳搳搳搳搳搳 搊絨s過了幾天,唐安、燕蘭不曾再碰面,卻隔著這一面牆板,每日窺見對方的動靜。 搨藀w遠比燕蘭閱歷豐富,第二天便察覺燕蘭時常在偷看他。但他毫不在意,心道︰「反正我心裡沒鬼,你愛看,便看個夠罷。」在他對燕蘭的慾望無法忍耐時,依然在房裡靠雙手解決,有時他猜想燕蘭正在看著,反而更加興奮,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搹虓磳L窺伺燕蘭時,也常能看見燕蘭羞答答的緊張模樣,想是她在偷窺時,發覺唐安走近牆邊,趕緊裝作無事,這全給唐安看在眼裡。 搨藀w特別喜歡偷看燕蘭更衣,這時的燕蘭全無防備,美乳、纖腰、翹臀一覽無遺,彷彿根本不擔心唐安會偷看她。每當她換好衣服,總會跑到裂縫處來查看,唐安立刻遠遠坐著,被對牆壁,裝作是在打坐,手掌卻緩緩套弄著陽具。 摀o道裂縫,使兩人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搚臚E天早上,唐安從外頭回房,一開門,燕蘭正好從自己的房間出來。 兩人對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蘭卻臉泛羞紅,一副窘狀。 搨藀w道︰「不殺我了嗎?」燕蘭瞪了他一眼,道︰「我從來沒說要殺你啊!」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燕蘭臉頰一熱,急忙用力跳腳,叫道︰「你!你聽好,我現在要專心對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幫我,就不要成天煩我!」唐安道︰「這可奇了,整整九天沒碰面,我怎麼煩你了?」 暆P蘭呆了一下,一時面紅耳赤,道︰「你……你……你在房裡,該安靜點。」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靜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點。」 暆P蘭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聽到什麼了?」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見。唐安見她如此羞態,心中說不出的興奮,故意笑道︰「沒什麼,姑娘的聲音很好聽。」燕蘭頓時臉色大變,滿腮緋紅。唐安跟著道︰「只不過練武歸練武,有必要喊那麼大聲麼?」說畢,不經意地一笑。 暆P蘭一聽,臉色方顯釋然,鬆了口氣,輕聲道︰「對不起。」神情甚為忸怩。唐安心裡暗笑,走進自己房裡,掩上了門,心道︰「這丫頭全沒心機,想要鬥過師兄,千難萬難。」摸了摸腰間佩劍,心道︰「要跟師兄鬥,我也得多加小心,千萬不能讓師兄動了真怒,使出「蕭然劍法」來,否則不堪設想。」 搘蕙Q到這裡,唐安忽聽隔壁房中傳出異聲。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剛剛才出門,何以有聲響?」走到牆邊,眼睛往裂縫上湊去。 搧儹_另一邊,卻也是一隻眼睛,烏黑靈動,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無巧不巧,兩人同時窺上了縫。 搨藀w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同時也聽到隔房傳來驚叫聲。他心中剛叫不妙,燕蘭已摔開房門,猛衝進來,拔劍指著唐安,氣急敗壞地道︰「你這人……你……你偷看我!」 搨藀w無奈地聳聳肩,歎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燕蘭又羞又怒,叫道︰「誰……誰偷看你了?我……我是覺得你在偷看我,才……」唐安道︰「咦,這話該我說才對!剛剛看你出門,怎麼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來偷看我。」燕蘭臉滿臉羞紅,急忙否認,叫道︰「沒有,沒有!」 搨藀w見她羞怒神色,料想自己推論不錯,不禁暗喜︰「這麼看來,燕姑娘對我確是敵意大消。」正感欣喜,忽見燕蘭一抖長劍,喝道︰「你偷看我多久了?」唐安笑道︰「先說說你的。你又是何時開始偷看我的?」 暆P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咬著下唇,突然眼角含淚,用力跺腳,叫道︰「差勁、下流、大渾蛋!」轉身衝出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搨藀w愕然半晌,頗感過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臉皮薄,不該這樣逗她。調笑過了火,可該怎麼辦?」 搘L心中惴惴不安,當下出了房間,到燕蘭房門前敲了敲,輕聲道︰「燕姑娘……」只說得三個字,門後便傳來燕蘭的叫聲︰「你滾開!」 搨藀w好不尷尬,想了一想,柔聲道︰「姑娘,抱歉……」只聽燕蘭又在房中大叫︰「討厭,滾開!你再說一句話,我立刻跟你拚命!」 搨藀w萬般無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間,沮喪不已。他想要再從裂縫看看燕蘭,不料才轉過頭,便聽隆隆輕響,燕蘭已搬了東西來擋住,什麼也看不到了。 2005-8-3122:59#2 casabance歡樂的航海士 UID41355精華0積分472帖子374威望0點生命值0閱讀權限50註冊2005-6-23狀態離線揧穜腄A唐安輾轉難眠。 搘L沒想到燕蘭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早不晚,偏偏在師兄即將來到的前一天鬧翻,唐安只有連連歎息。 搘L從床上坐起,撫摸著床邊劍鞘,心道︰「明天師兄要來了,怎麼辦?」一想到燕蘭的淚眼,唐安心裡一陣刺痛,暗想︰「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氣,也得幫她。」 搰J然睡不著,唐安索性靜坐運氣,休養真氣,以待大敵。幽冥功勁行遍週身,唐安頓入半睡半醒之間,身不用力,任由一股真氣遊行。 搕]不知過了多久,東方大白,天已破曉。唐安默想真氣之際,忽聞有人敲門,道︰「客倌,送早點來了。」唐安放緩內息,睜開眼睛,道︰「進來吧。」 搣衁虪普},店小二端著盤子進來,上面放了饅頭、茶水。他放下早點,滿臉堆笑,道︰「客倌,今天您最好別出房間。」唐安道︰「哦,卻是為何?」店小二道︰「那淫賊江子翔今天便來,鄰房那位燕女俠,已經在一樓等著,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架沒打完,客倌還是別出房間,免得受了無妄之災。」 搨藀w心中一動,道︰「這麼早?」起身提了長劍,舉步要走。店小二連忙攔住,笑道︰「我說客倌,你還是留在房裡的好。」唐安喝道︰「囉唆,讓開!」一揮手,原擬將那店小二推開,不料店小二順勢閃過,猛地一掌打來,力道竟十分剛猛。 搨藀w凜然一驚,反手格開掌力,喝道︰「你是什麼人?」店小二嘿嘿一笑,雙掌連環出擊。唐安哼了一聲,單掌對兩掌,仍是拆解自如,右手連劍帶鞘掃過去。哪知變故又起,兩名人影從門外閃入,左右夾擊唐安。唐安耳聽八方,早已察覺,「一鶴沖天」拔身而起,來招悉數落空。 搘L身形一落,踏在桌上,只見來者二人,一人也是店小二裝束,另一人卻是劉阿三,眼中精光閃閃,竟是高手氣派。唐安隱隱感到不妙,冷冷地道︰「看來事有溪翹,我得先費點手腳。」 搳搳搳搳搳搳 暆P蘭在客棧一樓坐著,等待江子翔來到,心中想起昨日事故,不禁一陣鬱悶。她望望樓梯,心想︰「他生了我的氣麼?我昨天那樣發脾氣,只怕他也不高興了。」 搹o不得不承認,昨天的反應有點過火了。牆敵將至,燕蘭感到不安,卻沒察覺這不安的感覺,並非只因此而來。 搹b她暗暗出神的同時,一個青年走進了客棧,朝燕蘭微微一笑。燕蘭呆了一下,向掌櫃問道︰「掌櫃的,他該不會就是……」 搥x櫃點點頭,顫聲道︰「是,他就是江子翔!」 暆P蘭倏然起身,拔出長劍。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來回幾匝,像是評鑒著精雕細琢的寶貝,繼而笑道︰「你就是如玉峰的燕蘭?的確生得挺美,就可惜不解風情。」燕蘭板著臉問道︰「什麼?」 搹縣l翔聳了聳肩,笑道︰「好好一位絕代佳人,竟然挺劍對著郎君,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怎能討人歡心?好妹妹,待我教你,你若想收服我江子翔,何需舞刀弄劍?只要你少穿幾件衣裳,叫我幾聲好哥哥,似你這等美人兒,我疼你也來不及哪!」 暆P蘭臉上一紅,罵道︰「胡言亂語!你給本姑娘聽著,不准打陳家小姐的主意,快快打道回府,否則……」江子翔笑道︰「否則如何?」隨手一擺,一柄長劍已指住燕蘭咽喉。這一招來得詭異無比,毫無前兆,手法奇快,燕蘭竟連招架之力也沒有。 暆P蘭大驚失色,脖子感到劍鋒寒氣,剩下的話一時說不下去。江子翔笑道︰「如玉峰的大小姑娘們,除了一個楊明雪,還不見有功夫到家的。拳腳功夫雖然不成,床上功夫倒值得領教。燕妹妹,你的那兒濕了沒?」燕蘭顫聲道︰「什麼?」 搹縣l翔笑了一笑,手腕一抖,劍刃倏忽來回,震飛她手裡長劍,道︰「脫了她的裙子。」掌櫃應道︰「是!」伸手抓住燕蘭的腰帶,猛地一扯,連著裙子一併撕破,拉了下來,露出赤裸的雙腿。燕蘭大聲驚叫︰「掌櫃,你……」卻見掌櫃面露陰笑,眼中滿是狡猾之意。 暆P蘭恍然大悟,氣得快要哭了出來,叫道︰「你騙我,你們是一夥的……」江子翔笑道︰「他也不是完全騙你,至少他的女兒,我是好好疼過了。 來,現在換你了。」說著劍尖緩緩下移,來到她乳溝上方。她腰帶已斷,衣襟整個敞開,這時劍尖移動,便直接劃破了她的肚兜,一寸寸地劃下去。燕蘭羞憤欲絕,哀泣似地叫道︰「不……討厭、討厭、不要這樣!」 搣衡末S然巨響,一個身影從二樓走廊飛出,撞毀欄杆,直摔下來,壓爛了一張八仙桌,大聲慘叫。一個摔過,又是一個,之後還有一個,全部渾身鮮血,傷勢甚重。燕蘭側目望去,卻是兩個店小二、一個劉阿三。 搕T人摔下之後,又是一個人影,卻是縱身而下,手中青光閃爍,劍鋒倏然而來,倏然而收,來回雙劍,甫一落地,一樓又有兩名店小二中劍翻倒。 江子翔眼睛一亮,道︰「師弟?」來人一抖長劍,道︰「師兄,放了她!」 搥x櫃不待江子翔下令,已衝上前去,不知何時抽出雙刀,朝唐安招呼過去。唐安看也不看,隨手一劍,「西南來聲」,劍勢若蕭條秋風,一掃而過,掌櫃胸口濺血,一招倒地。 搹縣l翔笑道︰「殺得好!師弟,你精研本門劍法多年,果然不同凡響,這幾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你殺得可真乾淨俐落啊!」唐安道︰「不及師兄。」江子翔道︰「嗯,自己知道比不上我,何以叫我放人?」 搨藀w一瞥燕蘭,見她衣衫不整,滿臉羞懼之色,心中不禁憐惜,同時見她趐胸半露,暗中也頗感興奮,一回神,向師兄道︰「我喜歡這個姑娘,求師兄成全。」 摀o話一出,燕蘭霎時心頭大驚,不可思議地瞪著唐安,臉上漸漸泛起暈紅。唐安自知要打敗江子翔,希望微乎其微,只盼同門之情,可以讓師兄退讓。他知道師兄精明,事態緊急,唯有把一切心聲和盤托出。 搹縣l翔瞇起眼睛,默默瞧著唐安,突然哈哈大笑,道︰「師弟,你終於開竅,打算開始玩女人,當一個不世淫魔了?」唐安怒道︰「不是!師兄,我很認真。我迷上這姑娘了,沒有她,我活不成。拜託,師兄,你到處都找得到女人,可我只找得到這一個!」 搹b唐安說這些話時,燕蘭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不敢正眼看他。 搹縣l翔笑道︰「是麼?好,看在同門多年,我給你一個機會……」長劍一收,讓燕蘭得以活動,道︰「你們兩個,憑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罷。只要你們今天出了這客棧,我就不管你們了。不過,憑這小姑娘的本領,怕只有等著給我疼的份了。來啊,來啊!」 搨藀w二話不說,縱身上前,「蕭然劍法」全力施為,招招攻向江子翔要害。燕蘭如夢初醒,慌忙拾起長劍,意欲助戰。唐安見她似要靠近,立刻大叫︰「傻瓜,你別過來,還不快跑?」 暆P蘭立時醒悟︰「先出了客棧再說。那淫賊是他的師兄,總不會真下殺手。」當下轉身奔向大門。江子翔一邊擋開唐安劍勢,一邊笑道︰「還沒讓你樂過呢,想跑那兒去?回來!」抽身急退,身形一閃,猶如一股輕煙,悄然攔在燕蘭身前。燕蘭咬緊牙關,凝氣揮劍,呼地一聲激響,正是「神嵐劍」招數「雲氣飛騰」。 搹縣l翔讚道︰「這招不差!」劍鋒輕擺,應以一招「古木枯枝」,詭譎古怪,將燕蘭劍上威力削減得七零八落。唐安隨即搶上,喝道︰「你走後門!」劍上夾帶幽冥內力,接過江子翔劍招,更運勁反擊。 搘璊滮@招,燕蘭已察覺對方實力雄厚,連忙叫道︰「他太厲害,你一個人……」唐安喝道︰「我一個人便夠了!你要是不走,我拿不出真本事!」 燕蘭被他一吼,又是無計可施,只有轉身再跑。 搹縣l翔這次卻不阻攔,任她逃離,對著唐安笑道︰「師弟,你有什麼真本事,不妨拿出來看看。你學過的,我全知道,我所學的,你還未必全練成了,真能對付得了我?」 搨藀w見燕蘭已經離開,當即深吸一口氣,幽冥功勁漸次提升,慢慢發揮到了極致,寒氣廣佈,週身六尺之內,有如隆冬,三丈之外,亦能感其冷冽。江子翔微微冷笑,道︰「光憑幽冥功「天寒地凍訣」,你的功力不如我深厚,豈非送死?」 搨藀w緩緩舉起長劍,沉聲道︰「「天寒地凍訣」未必能傷你,但是配合這一招蕭然劍法,你真能招架得來?」說話之際,長劍緩緩由左向右劃弧,劍隨身轉,滴溜溜地繞身劃了一道圓。 搹縣l翔臉色大變,叫道︰「「環堵蕭然」!師弟,你──」 暌K時之間,唐安身形急旋,劍尖溢出如絲寒光,化作千千萬萬圓,透出無盡肅殺意味。桌子、椅子、櫃檯,凡被森森劍氣所逼,無不飛出一條又一條的木屑,轉眼之間,盡數支離破碎…… 搳搳搳搳搳搳 搨藀w在床上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便是全身骨骼劇烈疼痛。他想要動一動身體,卻被一隻柔嫩的小手按住胸膛,輕聲道︰「不行,你別亂動!我傳功力給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搘L聞聲轉過眼珠,只見燕蘭坐在床邊,輕輕按著他胸前「中穴」,傳送真氣。過得一會兒,燕蘭吁了口氣,笑道︰「好點了沒?」唐安道︰「好多了。」左右張望,見是在自己房裡,不禁說道︰「我在作夢?」 暆P蘭睜大了眼,道︰「作夢,也是惡夢!你可嚇死我了,那是什麼劍法?就看你在那兒轉來轉去,到處遊走,一陣旋風似地,什麼都劈,什麼都砍,你去看看一樓,幾乎看得見的都毀啦。」 搨藀w笑道︰「「環堵蕭然」,半點不錯啊!」又道︰「我師兄呢?」燕蘭道︰「看來半死不活了。」唐安驚道︰「什麼?」燕蘭微笑道︰「他可沒死。當時我躲在後堂偷看,瞧你一使出那招劍法,那江子翔就驚慌失措,四下閃避,後來躲不過了,硬擋兩劍,他的劍就震飛了。你的內功這麼厲害?」 搨藀w道︰「不過是幽冥功的暗勁……別管這個,後來呢?」燕蘭道︰「你不記得麼?你旋著身子亂削亂斬,江子翔身上起碼中了十三四劍,差點被分屍了。他的功力也真驚人,竟然避開了所有要害,但是滿身是血,傷得可重。你轉了一陣,自己倒了下來。我怕你怕他抓住,所以又衝出來,想要幫你,結果江子翔看到我來,自己就跑了。」 搨藀w道︰「想來師兄受傷太重,知道勝不了你,這才逃走。」燕蘭笑道︰「我想也是。不過我可報了仇啦,他的腰帶被我削斷,褲子掉了,逃出去時可狼狽呢。」唐安笑道︰「大好機會,你居然不追出去?」燕蘭臉上一紅,道︰「當時我穿那樣,怎麼追得上街?」 搨藀w見她身上衣裝,上衫敞開,肚兜微裂,下半身赤裸裸地,跟他下樓時所見相同,想來她急於對自己施救,無暇顧及衣物,心中不禁暗暗感激,同時也歡喜不盡,笑道︰「你穿這樣,好得很啊,在我看來是美極了!」 暆P蘭羞極,起身嗔道︰「人家急著救你,連換衣服都來不及,你倒只顧著偷看人家!」說著轉身便走。她一起身,唐安已隱約看見肚兜遮掩下的陰毛,再一轉身,屁股卻給衣擺擋住,只能觀賞大腿風光。他既知大難已過,心情正好,對燕蘭的愛慾再次爆發出來,心念一轉,當即大聲咳杖,聽來甚是痛苦。 暆P蘭本來要回房換衣服,聽了唐安猛咳,連忙又轉過身來,彎下腰來探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勁麼?」 搹o一彎腰,乳溝處本已裂開的肚兜,就完全隱藏不住雙乳,整個飽滿的形狀都映入唐安眼中。他興奮之餘,不忘假作苦楚,呻吟道︰「不……不行,我體內真氣耗損過甚,這會兒氣上不來。燕姑娘,煩請你按住我中穴、丹田,替我調息。」燕蘭大力點頭,道︰「好的。」 搹o一心救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便伸出雙手,分按唐安胸口、小腹,將她體內真力一點一滴地傳送過去,助他運氣。其實唐安施展「天寒地凍訣」 、「環堵蕭然」,雖然耗盡功力,難以動彈,卻未受內傷,休養半月之後,真氣自復。這時燕蘭為他輸送真氣,雖使他加速回復氣力,卻非必要之舉。 搨藀w見她閉上雙眼,專心運勁,心中好生感激,心想︰「這姑娘確是好心腸。」雖是如此,眼前的豆腐卻不能不吃,反正燕蘭眼睛閉了,唐安的眼睛便奮力張開,飽覽燕蘭胸前美景。那兩團白皙柔嫩的美乳掛在他眼前,成為無與倫比的巨大誘惑,唐安若非肢體無力,早已摸了下去。 搘L一邊欣賞美乳,一邊接受燕蘭傳來的功力,筋骨逐漸舒暢,脈絡通達,精力潛生。燕蘭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復,毫不保留功力,過得半晌,她的臉上慢慢滲出汗珠,真氣已耗去了七八成。她喘了口氣,睜開眼睛,道︰「我也累了。唐安,舒服點了嗎?」唐安微笑道︰「舒服極了。」眼睛一溜,看著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奶子,下半身登時挺了起來,可見精力果真恢復不少。 暆P蘭站直身子,微笑道︰「那就好。你歇歇吧,我瞧這客棧暫時不會有人來了。」唐安道︰「客棧都沒人了?」燕蘭道︰「打得這般厲害,客人當然都跑光啦。」 搨藀w微一動念,笑道︰「既然沒人,那好。燕姑娘,我想問你一句話。」燕蘭道︰「什麼?」唐安看著她的身子,輕聲道︰「我想要你,可以嗎?」 暆P蘭一時還沒會意過來,道︰「要我……要我的什麼?」唐安道︰「你的心,你的身體……就如我所說,我已經迷上你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暆P蘭雙頰泛紅,難掩羞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我得道歉,我也偷看過你……看你做過一些怪事。」唐安道︰「什麼怪事?」燕蘭道︰「就是用手,把下面那個……」眼珠一轉,看見唐安褲襠高高聳起,不禁嚇了一跳,脫口叫道︰「哎呀!」 搨藀w坐了起來,笑道︰「這是我迷戀著你的鐵證。」燕蘭啞口無言,呆呆地看著。唐安握住她的手腕,說道︰「可以嗎?」燕蘭臉色羞怯,道︰「我不知道……楊師姐說,不可以隨便把身子給人……」唐安柔聲道︰「給我吧?」燕蘭急道︰「別這樣……我、我要想一下……」 搕ㄚ暆P蘭考慮,唐安已把她強拉過來,摟在自己身上。燕蘭急忙叫道︰「等一下!」唐安道︰「我去跟你師姐解釋,請她答允。」燕蘭道︰「可是我……」唐安輕聲道︰「你不願意嗎?」燕蘭紅著臉,悄聲說道︰「也不是啦……」 搨藀w笑道︰「那就成了。」不待燕蘭再說,吻了她的紅唇,兩隻手在她身上任意遊走,伸進了她的肚兜下。 暆P蘭略一掙扎,唐安立刻緊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下頭,繼續熱烈的吻。燕蘭發出急促的鼻息,朦朧的眼神,像是未解的宿醉。 搨藀w興奮無比,盡情揉著她的乳房。不愧是練武練出來的身材,每一寸肌膚的彈性都堪稱絕佳,即使那豐腴的胸部,也擁有妙不可言的觸感,兼具嬌嫩與韌性,一捏便有反彈,令唐安愛不釋手。 搢滮H的嘴唇一分開,燕蘭立刻發出喘息︰「唐、唐安,別這樣……」唐安輕聲道︰「你的奶子迷死人了。」燕蘭搖搖頭,神情羞澀不堪,嬌喘著道︰「我怕被師姐罵……」唐安道︰「我來說。」燕蘭喘道︰「這樣……真的可以嗎……」唐安將她的肚兜脫下,吻了她的奶頭,說道︰「可以的。」 搘u因燕蘭傳了唐安大半真氣,這時她全身無力,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導。 她的屁股被唐安摸了個夠,股溝也給他指尖撫摸,嘗盡那嬌嫩的滋味。燕蘭的嬌喘聲停不下來,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撫摸她的胴體。他解開腰帶,掏出硬直已久的陽物,往他夢寐以求、燕蘭那濕淋淋的嫩穴插了進去。 搳u唔……」燕蘭用力甩著頭,竭力忍耐破瓜之痛。武功好手,不同凡響,面對強大的刺穿力,燕蘭已是遍體汗濕,乳頭挺立著,隨著她的掙扎而顫抖,但她仍把呼喊聲壓抑到最小,像是悶在心裡的浪聲,從唇間洩了一點出來。 搨藀w採取正面叩關,清楚見到燕蘭承受自己利器時,那含羞帶怯,彷彿急樂,卻又徬徨無助的表情。看著這樣的表情,同時滿足了唐安的征服欲與愛意,他實在亢奮極了。 暆E烈的交媾開始了,肌肉互相碰撞,汗水和愛液交融,燕蘭再也忍受不住,眉頭緊蹙著,滿臉難耐神情,縱聲嬌啼。 搨藀w將她雙腿分放自己左右腰際,抓著光滑細嫩的大腿,奮力猛干。燕蘭的美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像是慾望的枷鎖,要把他的陽具鎖在嬌媚的女體內。 敯@烈的搖擺下,躺在床上的燕蘭,胸前雙乳蕩起了迷人的大浪,雪白的乳球快速振動,和著晶瑩的汗液,發出輕微的濕潤聲響。但在唐安的胸膛壓上去後,乳浪便告終止,趐胸變作了各種淫靡的形狀。 暆P蘭已然失魂落魄。唐安的大肉棒簡直是以蹂躪之姿入侵,稚嫩的膣穴毫無反擊之力,只能盡量地收縮、吸納,內壁的皺褶像是無數的小手,溫柔而熱烈地撫弄,要把唐安的寶貝所積蓄的精力全部擠出來。 搳u啊、啊啊……」 暆P蘭在羞意、痛楚和愉悅中,陶醉地叫著,叫聲還相當清純。不過肉體的表現就淫蕩得不像話,全身又黏又濕,股間肌肉拚命緊縮,肉棒快速深入,往往要緩緩出來,像被燕蘭的嫩穴吸住,流連忘返。 搳u燕蘭……我……我要洩了……」 搨藀w在猛烈的動作中大叫。燕蘭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意思,只能依著身體的本能,害羞地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再……再來……」 搕z到了亢奮盡頭,唐安痛快地洩了,射在活色生香的燕蘭身體中,而不是幻想中的泡影。混濁的陽精和愛液灌滿了燕蘭的秘穴,一塌糊塗地流了滿床。 暆P蘭躺在凌亂的床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緊繃的肌肉,一下子全部鬆懈了。 搨藀w喘著氣,躺在燕蘭身旁,輕聲道︰「這下……真的,連一點力氣也沒了……」燕蘭微弱地嬌喘︰「你……你活該……」 斒鬗F好一陣子,兩人同時勉強坐起。潔白的床單上,沾洩了鮮明的落紅,猶如處女的印記。 暆P蘭輕聲道︰「要守承諾哦。」唐安疲憊已極,微笑道︰「是,遵命。」燕蘭嗔道︰「你認真點嘛!」唐安拗她不過,笑道︰「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搳搳搳搳搳搳 搕@個月後,燕蘭帶著唐安來到如玉峰上。燕蘭再三叮嚀︰「記住,楊師姐人很好,但是談起正事,很嚴肅的,你可千萬別她嘻皮笑臉!」唐安微笑道︰「我知道,你說過好幾次了。」 搢茖鴟p頂,一個小丫環奔上前來,滿臉喜色,叫道︰「燕小姐,您回來啦!」燕蘭微笑道︰「回來看看。嗯,楊師姐呢?」丫環說道︰「正在後山清涼泉洗澡。」說著看看唐安,狀甚奇異。 暆P蘭向唐安笑道︰「我們先進屋裡等罷。」帶著唐安進了一間房舍,招呼他坐下。唐安放眼四顧,笑道︰「這地方可雅致得很。」燕蘭抿嘴笑道︰「都是姑娘住的,當然羅。」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等著,我也去梳洗一下,等一下好見楊師姐。」 搨藀w含笑點頭,目送燕蘭進了後堂。小丫環送上茶點,道︰「公子請用。」唐安道︰「謝謝。」小丫環問道︰「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唐安道︰「是。」忽然想到一事,問道︰「請問一下,那清涼泉可是山泉?楊姑娘不在屋內盥洗麼?」 搕p丫環笑道︰「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在外頭洗澡,有什麼關係?」唐安笑道︰「言下之意,姑娘沒把我當男的了?」小丫環道︰「訪客自然例外了,但上得如玉峰來的男客,多是有禮的正派人士,當不會任意亂闖。」唐安道︰「說得也是。」 搦搊o小丫環退下,燕蘭仍未出來。唐安心道︰「素聞如玉峰上六弟子,均是當代佳人,阿蘭就不必說了,那楊明雪年紀雖長,也不過二十四、五歲,想來更是美麗成熟,不知是怎生模樣。」 搘L想了一想,見堂後仍無動靜,想起小丫環的話來,眼珠一轉,沉思片刻,踏步往門外走去。將要出門時,又回頭一看,見燕蘭仍未出來,這才快步走出,繞過屋舍,往屋後的一處花叢間鑽進去。 暕c花似錦,唐安這一穿,搖曳枝葉,瞬息間不見人影,只碰落了一朵淡黃雛菊,悄然飄零。 搳]全文完) ☆★☆★☆★☆★☆★☆★☆★☆★☆★☆★☆★☆★☆★☆★☆★☆★☆ 搕銴o光︰「寫這篇文章,其實是帶了點諷刺意味。首先是藉著楊搣雪的訓話,寫明一些情色武俠的老橋段︰春藥、美女排行、淫賊的搕漎q。因為故意和這些老套作對,所以楊明雪所交代的,燕蘭全沒碰搕W,江子翔沒用任何旁門左道,一劍就制服了燕蘭(他安排的客棧圈摁M,只使燕蘭停留下來,並非暗算)。不過,即使是老套,用得好的搛隉A還是可令文章生色,這裡僅是小小調侃一下。」 斒G子︰「不愧是元元的武俠之神,方兄對少女性情的拿捏和發揮搳A真是無人能及啊!」 搕銴o光︰「燕蘭的設計,是以我相當喜歡的「天真少女」為基礎搳C男主角唐安,大致上是個正直少年。但是這兩個角色,都加上了對搣宎云漲n奇心,在不經意的情形下,開始互相偷窺、暗中自慰。唐安搌滬茤吨蚳銆a有好色的特質,對性慾的表現很明顯,這是《十景緞》搕中撗W、向揚沒有的。我是希望將他描寫成更接近真實生活中,年輕搕H身心健康又好色的模樣。至於江子翔,正如一般的淫魔,嘴巴十分搕U流。為了表現他的厲害,我直接寫給他一身絕頂武功。唐安拼了全搕O,才能重傷他,若不是燕蘭折回,江子翔雖然傷重,要把昏倒在地搌獐臚H解決還是沒問題。」 摃蝣屣荎腺腹J「精彩,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總之就是很精彩!」 搕銴o光︰「情色武俠裡,男女主角從認識到做愛的時間,大部份摀ㄚD常快,感情培養出奇地又快又穩。事實上,這頗值得質疑(自首搳A我在《十景緞》中也幹了這種事……)。到結尾之前,唐安是極愛暆P蘭的,可是最後在如玉峰上,他趁燕蘭不在,打算去後山偷看楊明摀楓~澡(劇情暗示),豈非有點不忠?或者他只是單純地起了一點色搕腄H燕蘭與他之間,性與愛的比重究竟如何?這是火熱形成的愛情所搎暋h疑的。」 搘l集人︰「原來結局是去偷窺啊!小弟愚魯,方兄不說,小弟一摁匢棶Q不出來呢!」 搕銴o光︰「在結局,有一種對唐安的不信任感。這也算是對許多搯磾s不移的俠侶們,做出一點小小的懷疑。當然,要是表現的手法讓暙牧抪P覺不出來,決不是讀者的錯……」 搌L彤︰「這一篇還有可能可以繼續下去嗎?」 搕銴o光︰這篇文章是利用年節前的少許空閒趕出來的,雖然趕,搹是寫得很愉快,或是說很過癮,情色場景寫得奇順。構思武功時,搘豪虓Q留一手,把「蕭然劍法」留到以後的長篇用,用一個較普通的敯C法代替,覺得一篇文章就用完,可惜了。不過後來想想,反正都是搹菑v的文章,要寫就寫精采一點,還是用了(本來覺得中篇作品,用搕ㄤ菕u環堵蕭然」這種破壞場地的大絕招……不過也沒寫得太誇張,暕晹n)。整體來說,《落紅記》我還頗為滿意,說不定,還可以寫個搳m續落紅記》,沿用設定……」   方寸光的四部曲 春公子   春公子(方寸光)   這一日廬州府舒城城門,兩匹快馬蹄響錯落,來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年約十八、九歲,神氣清朗,實是昔日武林淫魔司徒豹的徒弟,當今武林第一淫賊「採花神」江子翔的師弟,名喚唐安。   那女子較他年長幾歲,也不過二十四、五,乃是桂林如玉峰主人,芳名滿江湖的俠女楊明雪。但見她一身白衣如雪,儀態秀麗,容貌端莊之中,又暗透著英氣,更顯得俊俏可人。再看身材,又比那嬌美的臉蛋更加成熟,有極豐滿處,又有極纖柔處,體態曼妙撩人,實乃絕色。   如玉峰是江湖名門,門下只收貞潔處女。以楊明雪如此美貌,兼是處子,早不知有多少好色淫徒想打她的主意。但是她年紀輕輕便接掌如玉峰,確有真才實學,不僅精通劍法,而且精明能幹,雖然遭逢過許多凶險,竟都被她化險為夷。   那唐安出自旁門左道,卻與楊明雪同行,原來其中另有緣故。數月之前,楊明雪的師妹燕蘭下山闖蕩,一日與唐安同住一間客棧,意外被唐安偷窺到自己更衣。唐安與師兄性子不同,本來不喜女色,但是見了燕蘭的身子,卻對那美麗胴體著迷了起來。後來燕蘭被「採花神」江子翔相中,設計擒拿,將遭姦淫之際,唐安拼著得罪師兄,殺退江子翔,向燕蘭傾吐愛意,兩人更有了肌膚之親。   後來燕蘭帶唐安回到如玉峰,向楊明雪陳述前情,希望與唐安一起廝守於如玉峰。楊明雪雖然一向疼愛師妹,但是如玉峰上只留處女,乃是門戶嚴規,本該將燕蘭逐出師門。楊明雪左右為難,畢竟於心不忍,最後決定讓燕蘭留下,倘若有孕,就非得離開如玉峰不可。至於唐安,卻萬萬不能留在如玉峰上。   唐安、燕蘭情意正濃,如何能夠分捨?燕蘭苦苦懇求,楊明雪仍不肯通融,道:「如玉峰上都是女子,倘若讓他住下,未免惹人閒話。再說,這唐安出身不正,雖然他對你有情,仗義相救,但他畢竟是旁門魔頭弟子,就算我放心,其它同門能放心嗎?」燕蘭急道:「可是楊師姐,他……他對我真的很好,不會是壞人……」楊明雪道:「好人、壞人豈有分界?我也瞧他也不是為非作歹之輩,但是心性不定,恐怕他貪好女色。他破了你的身子時,不是有點強來麼?」   唐安知道了,便去找楊明雪,說道:「楊姐姐懷疑我心術不正,也有道理。   但我連師兄都得罪了,一招「環堵蕭然」,把他砍得遍體鱗傷,難道還不夠麼?   這樣罷,我知道師兄有與許多採花淫賊、無恥匪類勾搭,我也知道他們的巢穴,就向姐姐說了,將之剷除,你且看我是心偏淫邪,還是正道?」言語之中,頗為不平。   楊明雪倒不是看不起唐安,聽唐安言語悻悻,急忙致歉。可是唐安卻當真道出了一個一個江湖大害的窩來,便是春公子的住處。   春公子既是淫媒,與如玉峰這般只收女徒的門派,自然誓不兩立。楊明雪早有耳聞,好些奸惡之輩想透過春公子對門中弟子不利,她也想替江湖女流除此大害,只是春公子神出鬼沒,始終難以掌握他的行蹤。   唐安說道:「我師兄與這春公子頗有交情,知道他家住廬州府,平日在舒城縣縣城外的荒村藏身。楊姐姐,我可以替你帶路,去殺了這廝,為天下除害,但是我與阿蘭的事,卻怎麼說?」   楊明雪無奈,只得歎道:「也罷,你若當真離不開她,我許你們一起留下便是,可是你是男兒身,要另外起一間房,不能與其它弟子們同住。」唐安一聽大喜,當即答允。   於是唐安下了如玉峰,去了一月有餘,才回到山上,向楊明雪道:「春公子的住處我已摸清,確實就在舒城。楊姐姐,這廝武功厲害,恐怕真要你親自出馬才行。」楊明雪點頭答應,便收拾行囊,由唐安領路,前往舒城。燕蘭想要同行,唐安不肯答允,道:「春公子不是尋常人物,你功夫不夠,還是別去的好。」   燕蘭卻是不依,叫道:「要是不讓我去,我也不讓你走!」唐安笑道:「這麼捨不得我麼?」燕蘭急道:「不是!不……不,雖然也是,可是……」眼睛一瞄楊明雪,神色不定。   楊明雪笑道:「師妹,你別多心,難道我還會搶你的郎君嗎?」燕蘭臉色一紅,低頭不語。   兩人把燕蘭勸住,逕奔舒城。一路上唐安十分守禮,不曾對楊明雪稍有不敬,楊明雪暗中考察他的人品,也看不出什麼不妥,心下稍慰,暗想:「阿蘭看中此君,雖是冒失,總算眼光不差。倘若他與師兄一個樣子,那還得了?」   就這樣,路上平安無事。   這日到了舒城,一進城門,楊明雪便覺心中一緊。   她的江湖經驗告訴她,有人盯上她了,那目光猥褻而大膽,似在垂涎她的美色,恨不得立刻扯碎她的衣服,享受那純潔的肉體。她悄悄轉動眼珠,四下掃視,只有唐安與她並行縱馬,街道兩旁並無可疑之人。   楊明雪心道:「是春公子的眼線麼?多少江湖好漢都拿這春公子沒辦法,如今我正面打上門去,能有多少勝算?」   她知道春公子神通廣大,自己雖然身負絕學,也不敢掉以輕心,當即輕聲道:「我們被盯上了。」這句話只有一旁的唐安聽見。唐安低聲道:「定是春公子的人。不打緊,他們總是在城門監視來往行人,未必是衝著我們。」楊明雪輕聲道:「總是小心為上。」   兩人投了客店,各自進房。楊明雪入城之時,為了避免顯眼,只作尋常女裝,這時入了店,便改換快靴,又脫去了外衫,露出貼身勁裝。才剛放下衣服,忽聽窗外傳來嘿嘿笑聲,一人陰陰地道:「好雌兒,再多脫點吧!」   這話說得不懷好意,楊明雪倏地執劍往窗口一奔,啪地一開窗,只見一個身影奔地而去,灰褂灰褲,身法極快,已跑出老遠。楊明雪微微冷笑,猛竄出窗,自二樓凌空斜落,搶近數丈,甩手一顆鐵蓮子,快得只見白線一閃,打得那人痛叫一聲,撲倒在地。   那人就地一滾,正要站起,卻被楊明雪趕了上來,長劍指住頂門,喝道:「朋友,就這麼走了麼?」定睛一看,那人抬頭望著自己,雙眼卻已翻白,剛撐起上半身,便僵住不動,忽然咕咚一聲,再次栽倒。   楊明雪不禁皺眉,心道:「我打他「命門穴」,勁不至死,難道這人竟禁不得打?」再一看,卻見那人頸側微閃烏光,卻是一枚漆黑小針,細如髮絲,只有半寸露出皮肉。楊明雪暗想:「週遭還有人埋伏,原來或是要對付我,卻先將這同伴滅了口。倘若這是春公子的人,下手也未免狠了!」   唐安在店中聽得異聲,此時也已跟著趕來,瞧見死屍,不禁一怔。楊明雪道:「你瞧這人,可是春公子的手下麼?」唐安蹲下去查看,見到了那黑針,便道:「這人的身份我瞧不出,不過這枚要命的針,卻是「夜靈針」邢無影的暗器無疑。」   楊明雪沉吟道:「素聞邢無影武功卓絕,獨來獨往,想來不致為春公子所驅使。」唐安搖頭道:「邢無影雖不會當春公子的手下,卻未必不會與他來往。」   楊明雪一聽,登時明白,道:「是了,倘若邢無影也是春公子的客人,便有可能幫他。」唐安道:「不錯。」   楊明雪指著地上死屍,道:「這人追蹤到我房外,出言戲弄,可見我們行蹤已露,春公子應當已有防備。我們拖得愈久,他愈能防備周全,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對付他。唐公子,請帶路。」   唐安笑道:「沒問題。」兩人回店牽馬,再次奔馳出城,逕往城西。   奔出二十餘里,果然有一處破敗村落,空巷寥落,房舍殘破,四下毫無人氣,連野犬吠聲也不聞一聲。   兩人在村口下馬,唐安拔出劍來,當先領路。楊明雪環顧四周,心道:「這村子離城不遠,竟然如此蕭條,更想不到春公子惡名昭彰,卻藏匿在這大城郊野。」   她隨著唐安來到一座廟前,門無匾額,殿無神佛,廟中儘是蛛網塵埃,看不出是什麼廟宇。楊明雪正要踏入廟裡,唐安忽然伸手攔住,道:「姐姐且慢!這廟進不得。這些灰塵、蜘蛛網,全是春公子設下的迷藥陷阱。」   楊明雪聞言一驚,才剛止步,廟中忽生狂風,白塵飄揚,同那勁風向門外席捲而來。楊明雪閃避不及,當即凝住呼吸,左掌疾推,打出「星河掌」的浩瀚功力,將那卷塵怪風拒於數尺之外,不能近身。只聽一個爽朗的聲音叫道:「好功夫,不愧是如玉峰第一女俠!」話到人到,一道黃影自廟中射出,狂風威勢更盛,立刻衝破「星河掌」勁力。   楊明雪不慌不忙,右掌跟著一揮一卸,正是一招「雲漢流轉」,勁力奇巧,將粉塵悉數逼回廟中,左掌一拍,敵住對方掌風,兩下各自一退。那黃影在風中急轉數圈,倏然定下身形,只見那人一身黃袍,臉覆黃巾,雙眼目光柔和,似有笑意,斯斯文文地拱手作揖,道:「小可春公子,楊姑娘請了!」   楊明雪還禮答道:「小女子楊明雪,冒昧造訪,還請公子見諒。」春公子笑道:「好說,好說!」他以布掩面,相貌雖不得見,表情變化卻仍能窺知。只見他原本一團和氣,忽然殺氣畢露,喝道:「唐安,你帶外人來此,有何用意?」   唐安一彈長劍,朗聲道:「你是我師兄多年好友,但是我早已與師兄翻臉。   對不起,借你性命一用!」二話不說,揮劍攻去,這一出手寒氣凜冽,猶如冰劍,赫然是「蕭然劍法」的毒招。   春公子身法輕靈,翩然避過,叫道:「傻子,江子翔尚且不敢得罪於我,憑你也敢與我相鬥?」楊明雪叱道:「好,且讓我來領教!」拔劍出招,劍快如風,一出手就是如玉峰絕學「神嵐劍」。但見劍尖一縷青光流動無定,劃出道道險招,無不精妙。唐安見楊明雪出手,便先讓到了一旁。   春公子讚道:「好劍法!久聞如玉峰滿門美人,楊明雪冠絕群英,果然人是極美,劍也非凡,真不枉我推辭這無數生意!」說話之際手舞足蹈,卻將劍招一一讓過了。楊明雪攻勢不停,口中問道:「什麼無數生意?」春公子笑道:「楊女俠生就沉魚落雁之姿,兼之守身如玉,至今仍保有處子元貞,不知多少豪傑為之傾倒,渴望與姑娘共度春宵。姑娘成名至今,來求我促成與姑娘良緣的英雄好漢,至少也有兩、三百人……」   楊明雪一聽,不由得臉色緋紅,含怒猛攻。春公子趨避如神,在劍光中來去自如,口中又道:「他們呢,有的出價千兩黃金,有的用家傳寶刀相換,都被我一一回絕。唉,他們哪裡知道,我一想到娘子芳名,寶貝兒就硬了,多想幾回,便忍不住要洩了精,如何捨得成全他們!」   楊明雪明知他故意胡言亂語,擾亂自己心神,卻仍不能不生氣,只是忍了下來,反而放穩招式,看準春公子進退方位,出劍愈來愈狠,招招不離要害。春公子被她一番猛攻逼得還手不得,時時喘氣,狀甚狼狽,叫道:「娘子呀,你打慢點兒吧,我快受不了啦!」   楊明雪不理,「神嵐劍」妙著層出不窮,步步進逼。只見春公子雙眼睜大,叫道:「受不了,受不了!好娘子,你這樣對我賣俏,弄得我下邊都硬啦,哦,哦……」   這時春公子一邊閃避劍招,一邊手撫下體,眼中流露出輕薄神態來,直盯著楊明雪的身子瞧。楊明雪見他目光所及,正是自己胸脯,不禁羞怒交迸,喝道:「不要臉的淫賊!」   她怒氣騰騰,誓取春公子性命,但是久鬥之下,楊明雪已察覺出對方雖然無恥,武功實是奇高,她的劍法愈使愈精,春公子的騰挪步法也愈加巧妙,簡直視寶劍如玩物。如此又過了百招,楊明雪依然不能佔到便宜,卻已不禁呼吸加促,雪膚微披香汗。   忽聽唐安喊道:「姐姐留神!」唐明雪心中一懍,陡覺身後風聲有異,回身一劍劈去,叮地一聲,擊飛了一枚細小黑針。一名黑衣漢子眼綻精光,飛撲過來,一掄單刀,急攻楊明雪。楊明雪揮劍架住,只覺來人力大勁猛,想起那枚黑針,叫道:「你就是「夜靈針」?」   那「夜靈針」邢無影嘿嘿一笑,道:「正是區區。」朝春公子道:「春公子,你不接在下的生意,今日在下來守株待兔,親自擒拿楊姑娘,你一點賺頭也沒有,可後悔了罷?」春公子退出圈子,懶懶地笑道:「你拿得下她,就儘管上吧,我的算盤從來沒打錯。」   楊明雪這才知道,這邢無影也是垂涎自己的匪類,當下怒下殺手,連攻數劍。邢無影施展刀法,寒光綿綿不絕,如蛇蜿蜒,一時難分難解。   邢無影武功精強,若論真實本領,還在唐安、燕蘭之上,可與江子翔相提並論,唐安在旁看了數招,便暗暗吃驚:「這傢伙以暗器成名,不意刀法也是一絕,這樣厲害!」   卻見楊明雪聚精會神,美目顧盼,將邢無影的招數全看了個真切,劍法忽變,赫然是如玉峰至高絕技「絕塵劍法」,當今武林只楊明雪一人通曉。   這一路劍法姿態飄逸,宛若天仙舞袖,真有絕塵離俗之氣象,劍法窮極神妙,冠絕人間。三招之間,劍尖點上刀鋒,內勁到處,震得邢無影單刀撒手。   邢無影大吃一驚,叫道:「好娘們!」一振衣袖,打出一叢黑針,猶如萬蜂出巢,又密又廣。楊明雪抖劍成圈,只聽叮叮亂響,黑針四下亂飛,全被擋開,左掌凌空一劈,星河掌力正中邢無影胸膛。   邢無影睜大眼睛,既不退後,也不慘叫,僵立了半晌,忽然雙膝一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竟給這一掌震破腑臟,當場氣絕。   就在同時,楊明雪肩頭一熱,已被人一掌按住,一股溫和內力透入體內,有如萬縷柔絲纏體,霎時渾身乏勁,筋骨酥軟。只聽春公子在身後笑道:「就知道你無福消受美人,枉自送命,卻是何苦?」說著伸手往她香臀一摸,「哦」地一聲長歎,道:「這麼好的屁股,你可是再沒機緣摸到了。」   楊明雪力敗邢無影,卻冷不防春公子身如鬼魅,趁機偷襲,被春公子一掌制住,竟然無法凝聚真氣。她驚愕之際,忽給春公子摸了一下,登時又羞又怒,回頭一瞪,咬牙叱道:「奸賊,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過招!暗施偷襲,算什麼本事?」   春公子笑道:「就是正面過招,你也鬥不過我。你若是內功勝我,怎麼破不了我這手「春蠶勁」呢?我只不過心癢難搔,想早點跟你來一場巫山雲雨罷了。   春宵苦短,不能蹉跎光陰哪!」說罷放開了楊明雪肩膀,輕輕一推,楊明雪竟然站不住腳,頹然跌倒,又引動「春蠶勁」作祟,那股柔勁纏得她昏昏欲睡,幾乎便要暈去。   楊明雪與春公子一鬥,早知對方武功奇高,卻沒想到內功亦如此詭異,自己確非其敵,這時被「春蠶勁」所制,心中不禁悔恨:「我也太輕敵了,這春公子罪惡滔天,卻能逍遙至今,豈是好相與的?」才想著,已覺得視線模糊,隱約瞧見春公子滿懷色慾的眼神,不禁心頭一顫,想要打起精神,奈何力不從心。   片刻之間,楊明雪再也支持不住,全身一鬆,已然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楊明雪驚醒過來,猶覺虛弱無力,身子卻有點發熱。她以為自己已落入春公子手中,但是一看週遭,卻是荒山野嶺,一片荒涼,唐安正端坐身旁,神情痛苦,似在療傷。   楊明雪定了定神,心道:「看來我們脫險了。」一看唐安這般模樣,料想是他拚命救出自己,為春公子所傷。她微一運勁,春蠶勁已消,並無內傷,只是大傷元氣,一時難以復原。   她心想:「看來唐公子倒受了傷,這是受我之累了。先助他調理傷勢罷。」   當下不顧自己氣力不繼,掌貼唐安背心,正要運氣,唐安忽然睜開眼睛,停了調息,道:「姐姐醒了?你別虛耗力氣,多休息罷。」楊明雪道:「我不要緊,你受了傷,該先調養……」唐安笑道:「我哪有受傷?」轉身朝向楊明雪,不讓她替自己療傷。   楊明雪歎道:「唐公子,實在抱歉,我當真是大意了,沒想到這魔頭如此厲害。這是……這是哪兒?」唐安道:「這裡離那荒村不遠,沒有幾里路,我從那賊子手中救到姐姐,趕緊往村外逃,馬卻已經給人殺了。我背著姐姐鑽進青紗帳,才把他甩開了,到這個半山坡來,剛才我遠遠看去,他還在四下搜尋呢。」   楊明雪皺眉道:「這裡不是藏身的地方,只怕還會給他找到。我……我現在沒辦法跟他打,這可如何是好?」沉吟片刻,道:「唐公子,你究竟傷勢如何?」唐安道:「姐姐不用擔心,當真不礙事。」楊明雪道:「好,要是春公子找到我們,你別再救我,自己快逃,替我回如玉峰傳命,由二師妹方盈月接掌門戶。」唐安吃了一驚,道:「萬萬使不得!我怎能丟下你不管?」楊明雪苦笑道:「你留下來,難道打得贏這春公子嗎?他的武功遠勝於你,就是你師兄……想來也未必能敵。你能贏你師兄,恐怕贏不了他!」   唐安猶豫一陣,良久不語,忽然說道:「姐姐,我倒知道春公子有個弱點,足以令他武功盡失,再難為惡,只是不易辦到。」楊明雪一聽,不禁大喜,道:「當真?你且說來聽聽。」   只見唐安神情為難,道:「這法子說來不太光彩,要先請姐姐恕罪。」楊明雪道:「唉,不要顧忌,直說就是了!」   唐安點了點頭,道:「好。我聽師兄說,那春公子的武功源自於一部「陰陽玄機譜」,裡面記載了諸般雙修、採補的邪功。春公子所學武功,是採補處女元陰,鍛煉本身陽氣,竟能從外道練出純陽內勁,而且威力奇大。但是他修練這邪功,有一禁忌,就是只能與處女交合。若與婦人交合,陽勁便失其純,立刻瓦解,從此武功廢盡。」   楊明雪聽著,雪白的臉龐不禁飛起紅暈,秀眉微蹙。唐安又道:「春公子本來是採花賊,功力有成後,不敢胡亂採花,就是怕對方若非處女,自己便要廢功,所以當此淫媒。但他好色如命,若是尋得處女,仍會企圖染指。若要設計害他,只要給他一個婦人,卻讓他以為那是處女,一旦他……來了這麼一下,他就完了,那時要殺他,輕而易舉。」   楊明雪聽得滿臉發燙,默默咬著櫻唇。唐安瞧著她,大著膽子道:「春公子十分小心,要讓他不先驗明是否處女,就直接交合,恐怕很難。但是如玉峰的弟子皆為處女,江湖皆知,春公子也深信不疑……」   楊明雪陡然喝道:「住口!你……你要我去騙他?我,我本來就是……我可不是婦人!」說著粉臉通紅,怒氣騰騰。唐安忙道:「姐姐息怒,誰敢懷疑姐姐貞潔?」頓了一頓,低聲道:「可是婦人不能重為處子,處女卻可在片刻間轉為婦人。」   這話說得十分明顯,楊明雪立刻明白:春公子對己有意,是因為自己尚為黃花閨女。若她破了身子,再給春公子侵犯,春公子定然不覺,這就中計了。可是她並無愛侶,處子之身卻能給誰?她是如玉峰諸女的表率,又如何能夠破身?就算她現下不是處女,又豈能任春公子玷污?可是危機迫在眉睫,又不容她細想。   一時之間,女俠楊明雪真給窘住了。   唐安見她羞澀不語,當即低聲道:「楊姐姐,你是如玉峰的主人,萬萬不能為春公子所擒,否則如玉峰門人難以立足江湖。只要春公子功力一廢,我立刻出來殺了他,決不讓他活著敗壞姐姐名聲。你若要我先逃,那是看不起我了,我只能跟春公子拚命致死,我們一併犧牲,於事無補!」   忽聽樹叢後沙沙聲響,頗不尋常。楊明雪叫道:「什麼人?」唐安縱身搶去,「蕭然劍法」一劍刺出,偷聽之人不及脫逃,已然殞命。唐安拉出那人,見他也是一身灰衣,道:「恐怕真是春公子的人。這樣下去,遲早被他逮到!」   楊明雪強撐起身,搖搖晃晃地站著,道:「別待在這裡,我們往上躲。」唐安道:「好!」走出幾步,見楊明雪難以移步,便道:「姐姐,我再背你罷!」   楊明雪臉色一紅,道:「不用,你……你扶著我罷。」唐安急道:「來不及了,這樣如何走得快?」楊明雪無奈,只有點了點頭。   唐安背起楊明雪,邁步奔往山坡高處。先前楊明雪被唐安背著,自己並不知覺,這時她神智清醒,伏在一個男子背上,前身全緊貼著他,也不知是山路難行還是如何,唐安急奔之下,楊明雪身子不停搖動,雙乳不斷往他背上擠壓,弄得一團燠熱。楊明雪雖覺羞恥,但也無計可施,只有硬生生忍住了。   到了山地高處,林木繁密,料想春公子的手下一時搜查不到,唐安才放下楊明雪,又道:「姐姐,現在如何?那計策……用是不用?」   到此地步,楊明雪也不禁彷徨,左思右想,自己究竟難保貞潔,不由得柔腸百轉,幾欲落淚,心道:「無論如何,要先為師妹們打算,不能壞了如玉峰的名譽。也罷,只要殺了春公子,我跟著自盡便是!」這麼一想,便毅然點頭,道:「好罷,只要能除去春公子,我……我這點犧牲,不算什麼。」雖說如此,想到自己將經人道,內心不禁深感恐懼。   唐安慘然道:「姐姐,這可苦了你了。」楊明雪歎道:「罷了。可是這兒別無他人,我找誰去破……破……」突然一驚:「這兒只有他一個男子,我豈不是要由他破身?他竟然還提這主意……」   突然之間,楊明雪大起疑心,不禁羞紅著臉,怒視唐安。卻見唐安面有愧色,低著頭說道:「姐姐,我知道你定會起疑,可是我們別無他法!我不敢辜負阿蘭,對姐姐絕無非份之想,只是今日情非得已,必須冒犯。待我替姐姐殺了春公子,姐姐便要殺我,我也甘願受死,以全姐姐名節。只是阿蘭,阿蘭她……」一陣沉默,不再說話。   楊明雪聽了這番話,仍疑他有意做作,但是顧慮師妹燕蘭,又不禁心軟,歎道:「別說了,你……唉,我怎能殺你?你來罷,我……我……」羞抿著嘴,低著頭,竟然嗚咽起來。   唐安不敢作聲,湊上前去,伸手去解楊明雪衣服。楊明雪突然叫道:「且慢!」唐安愕然停手。楊明雪強抑羞意,顫聲道:「只……只脫下面就好……」唐安點頭稱是,道:「是了,只要破瓜便是。」楊明雪聽他一說「破瓜」,更是羞恥,轉頭閉上了眼睛。   唐安也不多說,脫了楊明雪的鞋襪、褲子,露出兩條皎如白玉的修長美腿,真是勾魂蕩魄。唐安吞了吞口水,伸手要將楊明雪兩腿分開,楊明雪羞愧難當,反而夾緊了雙腿。唐安索性狠了心腸,猛力將兩條美腿扳開,只聽楊明雪嚶嚀一聲,顫聲道:「不要……」   只見楊明雪雙腿大開,一片芳草烏黑茂盛,隱藏著兩片嫣紅肉貝,一顆圓嫩珠玉有若胭脂,無端顫抖,惹人愛憐。那嬌嫩的肉縫微見濕潤,泛著絲絲水光,尚未成災,但已有一股蜜汁溢滿洞口,欲滴未滴,襯得那飽滿的恥丘色澤鮮麗,又軟又嫩,似乎一彈就要滲出水來。   面對這麼誘人的秘境,唐安豈有不加愛憐之理,立刻著意愛撫起來。只摸得幾下,楊明雪便唔唔呻吟,神態失常,不由自主地叫道:「啊、啊……」   一叫出聲來,楊明雪更覺難堪,羞得急忙掩嘴,但仍難忍下身快意,呼吸逐漸混濁急促,迷迷糊糊地呻吟著,只是聲音不那麼響,卻更添香艷旖旎。頃刻之間,楊明雪已被唐安撫弄得恍惚失神,處女蜜液流了滿地。   她嬌聲喘息,強睜著迷濛雙眼,卻見唐安解下了褲子,摸了摸那陽物,說道:「姐姐,不成,我現下還不夠硬呢。」那肉棒雖已挺起,但只在半軟半硬之間,楊明雪不敢多看,喘著氣道:「怎麼……怎麼不……不……硬?」唐安悄聲道:「姐姐,辦這事需得痛痛快快,我這兒起不來,恐怕它還是不痛快。不如……   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見了姐姐這般美人的身子,豆腐棒也硬得起來。」   楊明雪雖然答應此計,卻只是為了除去春公子,心中並不願與唐安交媾,聽了唐安此言,不禁忸怩躊躇,心中百般抗拒,顫聲道:「不……不要。」唐安急道:「姐姐,這是沒法子的呀!」   眼見唐安的寶貝不但不硬,反而漸呈疲軟,再下去就大事不妙,楊明雪雖是不願,終究顧全大局,忍住羞赧之情,點頭首肯。   當下唐安速速動手,將楊明雪的衣衫層層褪去,一邊賠罪道:「姐姐,得罪了!」楊明雪羞極,雙手遮掩胸脯,又將兩腿緊攏,只盼多擋著一些,卻總覺得擋不了多少。   片刻之間,楊明雪已是一絲不掛,溫潤雪白的胴體宛若脂玉,盡收唐安眼底,急忙也脫去衣衫,將她擁抱在懷,品嚐那令人血脈賁張的嬌軀。   楊明雪武藝高妙,練就了一身健美姣好的身材,頸子纖美,香肩柔潤,胸前雙峰更是豐盈挺拔,同那如柳蠻腰、圓中帶翹的香臀搭配起來,著實令人垂涎。   那體態豐若有肌,柔若無骨,固然誘人之極,更難得的是一身肌膚香嬌玉嫩,竟不見一處傷痕,細緻無瑕,真乃極品。   這會兒楊明雪光溜溜地給唐安抱著,已是紅暈滿臉,羞態可掬。原本高雅清秀的臉龐,這時多了一分羞恥難當的神情,生出一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誘惑力來。   唐安看得慾火中燒,胯下那件行貨隨之暴脹,已然既粗且長,瀰漫著無窮精力。   那紅熱龜頭頂在楊明雪嫩竅之上,卻不插入,只在那沾染著晶瑩愛液,逗弄可愛紅嫩的陰核。   楊明雪被玩弄著敏感部位,登時呻吟不止,不多時便愛液淋漓,溢滿股間。   唐安在她耳邊說道:「姐姐,你要從前面來,還是後面?」楊明雪霎時面紅耳赤,羞澀中帶著幾分薄怒,咬著唇道:「還……還管這做什麼!別折騰……折騰我……」   唐安道:「嗯,那麼我從後面來,阿蘭最喜歡我這麼幹了。」楊明雪一聽,不由得芳心狂跳,正窘在那兒,唐安已將楊明雪翻了過來,讓她趴在地上,抱起那雪嫩豐滿的臀部,挺腰頂進楊明雪體內。   楊明雪驟覺異物入體,而且連連衝撞,寸寸進逼,忍不住痛楚之意,才剛悲鳴起來,突然又覺驚恐:那痛苦的感覺卻是從後庭傳來,唐安進錯洞了。   唐安似乎沒有察覺,捧著香臀直插菊穴,雄偉的陽物插入逾半,肉體結合處「滋滋」地冒著水泡,卻是先前流至後庭的愛液起了潤滑之效,同時增添了極其淫蕩的味道。這一來卻苦了楊明雪,她奮力擺腰,想抵抗唐安的入侵,強忍著後庭開苞之痛,一邊呻吟,一邊喘道:「唐……唐……你,那不是……」   唐安用力頂腰,將肉棒深深插入,歎道:「姐姐,你說什麼?哦……啊……   好姐姐,你這裡真緊……」楊明雪羞恥至極,「呃、呃」呻吟數聲,勉強喘道:「錯……錯了……唐安,快、快出來……」   唐安「咦」地一聲,似乎終於發現,叫道:「啊呀,真是錯了,怎麼進到姐姐的後庭去了?難怪……難怪這樣緊,這麼舒服……」不但沒有拔出,反而更加勇猛挺進,將菊花洞裡攪得天翻地覆。楊明雪像條母狗似地伏地翹臀,給唐安一輪狂插猛送,疼得眼淚盈眶,一股邪門的快感從緊縮的肌肉中傳遍全身,更令她羞慚無地。她拚命克制呻吟,叫道:「知道了還……還不……拔……啊啊、啊…   …拔出來……快拔出來!」   對於初嘗雲雨的楊明雪來說,這後庭之樂未免太過厲害,唐安又是本錢雄厚,巨棒搗弄之下,處子之身怎堪負荷?若非她身骨強健,早給弄得暈過去了。唐安低聲道:「不成,現下拔不出來啊。姐姐……哦,姐姐這個洞兒,實在太棒了,夾得這樣緊,是你不放我啊……姐姐,且讓我先射一次,軟了才能出來……」   語氣中似有歉意,但是抽插之際卻更加迅猛,愈演愈烈。   楊明雪又氣又羞,叫道:「不可以……不……呀!」驚叫聲中,唐安忽然把她抱起,壓在一棵老松樹幹上,依舊從後頭攻入,水聲嘖嘖,看來楊明雪之前流初的愛液實在不少。   這時楊明雪已被幹得雙腳發軟,根本無法站立,只有抱著松樹嬌泣哭喊,神態狂亂,不管怎麼呼叫,唐安仍然無意拔出。就算插至極限,唐安的陽物也只進入了七成,可是楊明雪已然無法承受,身體似乎失卻了主宰,唇邊香涎流動,緩緩滴落,碩大的美乳在樹幹上擠壓變形,印下各種柔軟的水痕。   那後庭圓洞緊緊箍住唐安的巨陽,似有一道肉環套住了那根寶貝,隨著唐安的抽弄不時收縮,又不斷把肉棒向內吸去。這種強烈的力道實在要命,唐安刻意收懾心神,使上了淫魔司徒豹傳下的固精之法,仍是被楊明雪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湧難禁,若有一條細針要從龜頭鑽出。他亢奮絕倫,叫道:「姐姐,我……我快要射了……」   楊明雪聞言,不禁大感驚惶。她只知陰中可以洩出陽精,卻不知洩在後庭之中是否可行,急忙叫道:「不要,不要……」   但是唐安實在幹得暢快,陽關已經瀕臨爆發,更加全力抽動,一時咬牙切齒,愈來愈不能忍,終於在十來下抽動後,大叫一聲:「姐姐,我去了!」滔滔陽精噴出,直灌進楊明雪的後庭之中。   楊明雪嬌軀一挺,霎時睜大眼睛,嗚嗚哀啼,顫聲道:「啊……啊啊……」   神情茫然,似乎不敢相信,腹中卻已傳來滾燙火熱的充實感,就這樣被唐安射了個酣暢淋漓。   這一下,唐安的肉棒終於軟了下來,一拔離楊明雪身體,便拉出了幾條濃稠的白濁黏液,接著混雜著愛液、汗水的濃精從洞口緩緩溢出。楊明雪呵了一聲,暈了過去,順著松樹滑倒在地。   唐安掰開她兩片臀峰,見那菊穴週遭的肌肉微有紅腫,並不顯著,不禁暗笑:「果然是一身絕好的功夫,身體也練得這麼耐玩,果然比阿蘭還要出色,實在難得!」   他意猶未盡,換了個位置,單膝跪地,將陽物送到楊明雪唇邊,輕輕將她拍醒,柔聲道:「姐姐,快起來,我拔出來了,可以辦正事了!」   楊明雪悠悠轉醒,猶覺後庭疼痛未消,正要發作嗔怒,忽見那沾滿精水的玉莖垂在面前,不禁臉上一熱,道:「這……你……」唐安趁她開口,將肉棒塞進那櫻桃小口之中,輕聲道:「雖然拔出來了,可是也軟了。春公子恐怕即將趕到,需得快快硬起來才行,姐姐,又得罪你了!」   楊明雪嘴含陽物,一股腥味直衝口鼻,又是一番苦楚,想要掙扎,但是先前受了極大折磨,已是無力抵抗,又聽唐安提及春公子,無奈之下,只有瞪了唐安一眼,羞澀地吸吮起肉棒來。   這位俠女楊明雪武功高明,含弄吞吐之技卻一竅不通,也不知如何用舌頭舔弄,只有紅著臉亂套一氣。饒是如此,在那濕暖柔嫩的小嘴之中,唐安依然感到快感如潮,寶貝很快地重振精神,漸漸脹得楊明雪難以包含,只有將它吐出,喘了口氣,道:「夠了罷?我……呵……啊……我再也不能……」   唐安笑道:「很夠了,瞧,這傢伙比剛才還要大了。姐姐,多虧你了,還舔得這麼乾淨。」果然那肉棒遍體通紅,所有精水全被楊明雪的丁香小舌舔去,多半都強嚥下去了。楊明雪想到那巨物才剛插過自己的後庭花,不禁一陣噁心,又覺羞辱莫過於此,不禁含淚說道:「別……別說了……你快一點,別再拖了!」   唐安點頭道:「的確,給姐姐破身才是大事,此事刻不容緩。姐姐,這回我從前面來,讓你看個仔細,一定給你破身,絕對不再插錯了。」他左一個破身,又一個破身,楊明雪明知正該如此,卻忍不住垂首含羞,又暗瞪了唐安一眼。   這次唐安坐在地上,讓楊明雪面對他跨坐上來,對準了私處嫩穴,便攬著她的腰一抱,狠狠插入至根,挺腰狂頂。   「嗚……嗚嗚……」   楊明雪後庭才遭蹂躪,立刻又嘗到破瓜之痛,只疼得死去活來,胡亂搖頭,幾乎叫不出聲來。唐安甫一衝破禁地,便開始振腰猛干,肉棒出入非常猛烈,嫩穴肌肉摩擦得發紅,愛液狂灑。楊明雪本來有氣無力,又漸漸被插得心神飄蕩,失聲呻吟起來,上身微傾,兩顆豐滿的乳球便吊在那兒擺盪碰撞,節奏無常,香汗亂滴。   唐安看得心癢,忙把那一對圓嫩雪白的巨乳捧住,一頭栽了進去,又舔又吻,真是甘之如飴。楊明雪登時嬌軀震動,顫聲喘道:「唐安!不……不要這樣,那裡不要……」唐安喘道:「怎能不要?這……姐姐的奶子這麼大,又柔軟……」用力一捏,便繃著一股彈勁,顯見乳峰堅挺。像這樣又大、又軟、又挺的雙峰實在難得,如何不令人著迷?唐安一邊玩弄雙乳,一邊道:「姐姐,難怪你這麼浪,光看這對奶子,就知道你的厲害……」   楊明雪克制喘息,急道:「你……你別亂說!我,我哪裡……」她聽到一個「浪」字,大犯她平日力守貞潔的忌諱,登時出言喝止。可是這時她正與唐安大行人道,陰陽交合得緊密火熱,已然失了處女之身,這短短數言說來,連她自己也不禁羞愧。   唐安抽插了百來下,忽然又將楊明雪推倒,喘道:「換個姿勢。」將她雙腿扛上肩頭,就這樣抱著那白皙滑膩的大腿猛插蜜穴,頂得楊明雪花心刺激無比。   楊明雪蹙眉嬌吟,神情矛盾異常,難定苦樂,只有滿身嬌艷肌膚透著無窮色慾,一對乳峰像是裝滿奶水似地,隨著唐安的衝刺前後搖晃。至於股間情事,但見膣液不停潑灑,嫩穴肌理緊吸著唐安的陽具不放,像要搾乾其中的精華。若單論這美艷胴體的反應,實在淫蕩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楊明雪輾轉嬌啼,已是淚流滿面,心道:「我……我竟然會這樣……失身…   …」一個猛烈的抽弄,又打碎了她的悲歎,令她高聲呻吟,發出欲仙欲死的聲音來。   該來的還是要躲不過,唐安雖然幹得興奮異常,不願罷休,也終於被楊明雪的肉穴招待得快將收尾,一股熱精蓄勢待發,已衝至陽具頂端。   唐安把楊明雪緊緊抱住,讓她無處掙扎,兩人喘聲互相盈耳,渾身汗水交融,景象十分淫靡。唐安一邊享受著楊明雪的美乳壓胸,一邊用力頂撞,陽精再度爆發。   「啊啊……」   楊明雪悲慘地歎息,含淚接受了唐安的男子精華,這一次是直奔子宮的洩精,她的純潔貞操徹底毀滅。   唐安喘著氣拔出陽具,低聲道:「好姐姐……覺得如何?」   楊明雪軟癱在荒地上,交媾的餘波仍令她劇烈喘息,難以啟齒回答。她擦了擦眼淚和頰上汗滴,看著高遠雲霄,悠悠地歎道:「我……我沒臉……再見師妹……」   經過一場荒淫的妖精打架,楊明雪由唐安擦乾淨了身體,穿好了衣服,力氣稍復,便獨自緩步下山。說是獨自,卻也不妥,唐安實是躲在暗處,等待春公子姦淫了楊明雪,就要出手將他擊殺。   楊明雪一步步踏出,步伐愈發沉重,心中不禁又覺可笑,又覺悲哀:「為了對付這春公子,我竟要給兩個男人玷污。只歎我學藝不精,敵不過他……」   她不時回頭張望,確定唐安遠遠跟著,心中仍覺忐忑。走出幾步,忽然前頭狂風捲動,黃影飄飄,一人朗聲笑道:「咦,楊女俠竟然孤身一人!敢情是天賜良緣,那唐安知情識趣,先行歸天,讓我能與娘子就地圓房?」   但見春公子身法如風,翩然佇立楊明雪身前丈外,竟不知從何而來。楊明雪雖是預有計謀,但是她尊嚴不失,決不肯故意示弱,自己獻身給他縱慾,當下柳眉一豎,拔劍便刺,要先跟春公子拚命。   不過她雖不示弱,以她此刻身軀之疲憊,招數也實在太缺威力。春公子笑道:「娘子身子氣力未復,怎能如此大動干戈?還是歇歇罷!」三招兩式之間,奪下了楊明雪手中寶劍,颯颯幾劍,將楊明雪身上衣服片片削去,往往貼肉而過,卻沒傷到她一絲一毫,只讓她衣衫處處開洞,胸前衣襟散裂,露出深深的乳溝來。單是這一手劍法,楊明雪即使神元氣足,也極難取勝,何況此時?   春公子眼見楊明雪臉色蒼白,神情意有不甘,卻始終不發一語,當即笑道:「娘子可是惱了我麼?」連揮長劍,將楊明雪身上衣物徹底切碎,破片如蝴蝶般亂舞。楊明雪失聲驚叫,手足未動,春公子已將劍鋒抵住她的咽喉,笑道:「別動,別動!」楊明雪只得僵在當地,忍著羞意,任全身碎衣飄得一片不剩,展現出赤裸裸的嬌軀。   春公子笑道:「如玉峰女俠楊明雪,真美,真美!來,先讓我香一個。」丟開長劍,上前擁住楊明雪,去吻她的櫻唇。楊明雪掙扎不脫,給他一吻,正不知是喜是悲:計謀將要開展,自己也將遭姦淫。   忽然春公子唇間吐出一物,似是一粒圓珠,從舌頭送進楊明雪口中,春公子舌尖一挑,便滾下咽喉。楊明雪大吃一驚,急忙奮力亂掙,春公子也不硬來,放開了楊明雪,笑道:「娘子,可舒服麼?」   楊明雪咳嗽催吐,但是力不從心,已無法吐出那物,向春公子一瞪,顫聲道:「那是什麼?」春公子笑道:「我號稱春公子,用的藥當然是春藥。我唯恐娘子脾氣太拗,不能享受開苞之樂,只好送你一顆催情丹藥,保證不損身子,又能盡情享受魚水之歡。娘子,你如今胸口已經挺熱了罷?」   果然楊明雪還沒聽完話,就覺胸口鬱悶燥熱,低頭一看,奶頭已然俏立起來,雙乳之間也滲出汗來。楊明雪羞得轉身想跑,哪知熱氣隨身而動,迅速竄至腰腿之間,楊明雪頓覺渾身酥軟,奔出兩步,便即失足一跌,還沒摔在地上,已給春公子攙住。   春公子笑道:「這兒風大,恐怕你要著涼,咱們還是回家敦倫罷!」楊明雪正在昏昏沉沉間,聞言吃了一驚:「他要帶我回巢穴裡,唐安闖得進去麼?」正驚恐間,春公子已將她橫抱起來,輕飄飄地奔了起來。   不過多久,回到荒村之中,春公子隨意走入一間破宅,進了內堂,居然擺飾清潔,似有人居。春公子把楊明雪放在床上,笑道:「忍不到回家了,還是先來一回罷。娘子你瞧,我這寶貝都受不了了!」說著便掏出下體肉棒,竟然粗如茶杯,尺寸更勝唐安,龜頭鮮紅,兇猛無比。   楊明雪一見大驚,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忽覺股間潮濕,私處麻癢,想是春藥作祟,讓她看了那雄偉巨物,身子馬上生出淫意來。她只覺喉頭乾燥,忍不住嬌喘幾聲,只覺體內空虛難耐,先前唐安的兩次發洩,竟似不能滿足她心底飢渴,一時傻傻地盯著那根巨陽,只是喘氣。   春公子便即上床,壓在楊明雪上頭,笑嘻嘻地道:「娘子,來罷!」輕輕挺動肉棒,緩緩廝磨著潮濕的嫩穴,把那珍珠似的小圓肉勾引得殷紅充實,淫水狂流,卻不肯插入。   在春藥和春公子兩方催情之下,楊明雪已然慾火中燒,嬌喘吁吁,正當迷亂之際,春公子竟然並不狠幹進來,不由得彷徨起來:「他……他怎麼還不進來?   不……不行……別是給他看破了吧?他還不來,還不來,我,我……我也受不了了!」   這麼一想,楊明雪登時難以矜持,一時忘卻羞愧,主動拱起腰來,往那陽具套過去,鮮嫩的肉唇竭力撐開,企圖吞入龜頭,逼出了好幾道蜜汁泛流。可是她只能稍微撐起腰來,雖然想讓巨根套入,卻不可得,急忙雙手撐床,想再弄高一點,景象實在淫蕩不堪。   春公子登時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娘子,終於開竅了!」赫然把腰一沉,巨棒毫不客氣,直闖楊明雪蜜穴,「噗滋噗滋」地猛烈抽插。楊明雪登時全身顫抖,忍不住失聲浪叫:「啊啊、啊啊──」   兩隻纖長的玉臂,也不自禁地牢牢抱住春公子。   春公子一邊蹂躪著楊明雪股間玉門關,一邊抓住了兩團豐盈乳肉,揉得香汗如雨。楊明雪禁不起他的玩弄,開始叫出各種放蕩歡愉的聲音,叫床之聲極其嬌艷,十足銷魂。   「啊……啊哈……啊哈……不、不要,呀……」   楊明雪失魂落魄地嬌吟著,任由春公子擺佈姦淫,完全沉淪在慾海之中。那悄然盈眶的淚水,竟像是肉體歡愉的喜極而泣。   春公子精力絕倫,在楊明雪身上干了半個時辰,換了好幾樣姿勢,竟無絲毫疲態。楊明雪藉著春藥刺激,又兼練武多年,體質柔韌,雖然與唐安交合不久,竟也能支持下來,被春公子弄得秀髮凌亂,朱唇銜絲嬌啼,玉體更亂顫不休。   這時兩人卻不在床上,楊明雪正彎著腰,雙手撐牆,春公子捉著她腰際,從身後盡情馳騁,幹得不亦樂乎。楊明雪承受著猛烈的衝刺,忽然雙臂一軟,無力支持,整個身子往牆上倒去,「哎呀」一聲,身子緊挨著牆,依舊嬌喚不止,擺動著水蛇纖腰。   春公子笑道:「好淫蕩的娘子!」將楊明雪抱回床上,捧著她的屁股抽動數下,笑道:「也該差不多了。」突然大力振腰,每一下挺進都結結實實,硬搗花心,楊明雪駭然失色,趴在床上不迭叫道:「啊,啊……啊!」叫出了無窮淫情浪態,活色生香。   就在一次極高亢的吟叫聲中,春公子射出了熾熱的精元,賞給了楊明雪的牝戶美穴。楊明雪淒然哀鳴,跟著渾身緊繃,穴中淫肉緊緊夾住春公子的臊根,將陽精一滴不漏地納入體內,作為響應。但是春公子一拔出陽具,混濁的精水便難以抑制,從楊明雪體內湧了出來,畢竟她已經接受了兩次陽液灌溉,這時腹中的確太充實了。   春公子摸了摸楊明雪汗濕的大腿,笑道:「娘子,可受用麼?接下來還有得玩呢,且讓我試試後庭花罷?」   楊明雪藥力未消,仍是朦朦朧朧,嬌膩地「唔」了一聲,也不知是否答應。   她現下神智紊亂,慾念未消,竟沒想到──春公子已將她徹底姦淫了一遍,還要再來第二遍,這其中有何關節。   就在此時,唐安走進房裡,厲聲喝道:「春公子,你受死罷!」春公子不慌不忙地轉過頭來,笑道:「唐兄弟,你就是愛嚇人!」   唐安笑了一笑,一看楊明雪,道:「藥沒問題麼?」春公子道:「沒有問題,「仙女落紅丹」的藥力還有八個時辰。等她醒來,對服藥之後的一切情境,全都忘得精光,就有印象,也不過如在夢中,零零碎碎。」唐安道:「既是如此,且讓我多干幾回。」春公子笑道:「先讓我來吧。接你這一樁生意,我折損三條人力,又要「殺了春公子」,只能玩她兩三回,實在賠本。重新經營一個招牌,可不容易哪!」   唐安笑道:「我這次「殺了春公子」,雖然很對不起你,要你另起爐灶,但是給你上了名滿江湖的楊明雪女俠,還不合算?」春公子搖頭道:「不合算,不合算!要是你讓我來破她處女之身,倒還合算,誰知你小子這麼狡猾,前後一起開苞,連嘴也不放過,一處也不留給我!」   唐安作揖賠禮,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跟你爭。是你說先拿貨,再付報酬,怎麼怪我先上?」一指楊明雪,又道:「我這位楊姐姐雖然給我破了瓜,恐怕性烈,日後多有麻煩。你那仙女落紅丹可得給我一些,日後回到如玉峰用得著。」春公子道:「知道知道!你這客人實在囉唆,要這要那,若非多年老相識,我早與你翻臉!」   唐安喜道:「這可多謝了。」又往楊明雪一看,道:「兄弟,雖然我把她全身玩遍,但還有些玩意不曾試過。你看那一副奶子如此豐滿,若拿來夾著那話兒,想必別有情趣,你何不試試?」   春公子一聽,嘿嘿笑道:「好小子,莫道你師兄是採花神,你將來也不含糊!確實應該試試!」說著,跨坐在楊明雪身上,將那一雙美乳來夾弄肉棒,果然柔嫩舒服。春公子朝唐安一笑,擠起乳球,包圍著陽物著意搓弄。   楊明雪受此刺激,彷彿夢醒,「啊」了一聲,又開始嬌喘起來。唐安走上前去,在她面前露出陽物,笑道:「姐姐,趁著還有幾個時辰,再來痛快痛快罷!」說著將她右手引到棒上。   楊明雪眼睛轉向唐安望去,臉上神氣又似空虛,又似迷惘,手指在那肉棒上探索片刻,忽然眼波流露色慾,極輕極輕地哀歎一聲,纖纖玉指套弄起來,櫻唇微啟,往那紅通通的前端吻去……   (全文完)   ☆★☆★☆★☆★☆★☆★☆★☆★☆★☆★☆★☆★☆★☆★☆★☆★☆★☆★☆★☆★   方寸光:「有沒有覺得人物很眼熟?沒錯,這篇是去年十日談作品《落紅記》的後續故事。去年就說唐安居心不良,今年他就犯案了。」   弄玉:「好啊,雖然故事較短,但是比去年的落紅記好看喔。」   方寸光:「沒看過《落紅記》,其實也無妨,本篇對之前故事留下的設定,都有一番說明,只看這篇也能當作獨立故事看。」   林彤:「整體的劇情十分引人入勝,文筆也堪稱細膩,方兄的境界越來越高了呢。」   方寸光:「這篇看完,不知道有沒有人覺得唐安是個王八蛋,竟然使詐把愛人的師姐給上了,還串通反派……在此說明,這絕非方寸光口味變重,沒有的事!我的口味連我自己覺得是個謎團!」   弄玉:「可是看起來很過癮,比去年那一篇官樣文章過癮多了。   原先真是想不到,方兄也能寫這樣的文章。」   方寸光:「也不是這麼說,如果還有明年的十日談,我再來伸張正義制裁唐安好了,希望我還有這個精力……」   弄玉:「那就不一定了。順便在此預告一下,方兄的十錦緞,將於今年三月份出書上市,由色度文化出版,一刀未剪,希望舊雨新知多多捧場啊!」   鷹魔:「多謝方兄的好文,讓我們歡迎十日談的第四十四夜-蠢俠。」   方寸光的四部曲 迷離鄉   作者:方寸光   1===================================夢。   江南暖風捎來無窮幻象。挺秀入雲的石峰上落花飄舞,繽紛迷離,業已毀敗的屋宇院落朦朧得令人癡醉。   這幅景致不可稱為渾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惡變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壞滅景象。斷梁,破窗,久經風雨的腐朽門板,袘k了的劍鞘銅環夾雜支離破碎的褻衣裙裳,無知無靈的萬物殘骸暴露天光之下,長存敗壞之形而不能避匿於世間,縱歷千秋落花亦埋葬不盡。   此乃人禍。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縱一片惡意而造就的洩慾殘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頭,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無燭,不吉,去路俱無──   ※※※※※※   「咕……嗚!」   女郎被哽在喉頭的聲響驚醒,身子卻僵硬不動。是有微微顫動,但這是夢中殘留的戰慄,從頭到腳都無法自由動彈。只有心神清醒過來,赤裸的軀體卻還在睡夢支配之下,厚重的錦被下悶著冷汗蒸騰的霧水,化作異樣的境域封鎖了她的身軀。   恥辱、恐懼、悔恨、迷惘,複雜無比的情緒糾結如蛛網,是為毫無迴避餘地的夢魘。   那不單是夢,更是巨禍的預兆。地點在她自幼長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門、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徵,門下女徒身心皆嚴守貞節,憑著精湛武藝與無數豪傑平起平坐,以此素為武林所稱頌。   往昔,確是如此。當她年紀輕輕就接受師父傳位,作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她也一心維繫本門威望,為此盡心盡力。在外鏟奸除惡,在內整頓門務,一邊督導師妹們的武功,同時也打響了自己的名號。   在武功美名輝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楊明雪旋即成為武林矚目的對象,武藝和美貌同樣使人驚艷。師妹和幼齡小輩們對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樣禮敬有加,暗中愛慕她的少年英俠不在少數,卻有更多外道淫徒覬覦她的美色,企圖染指這位年輕俠女,讓她褪去佩劍束衣的勁裝,暴露那嬌艷動人的赤裸身軀……   楊明雪素知江湖險惡,自已既然揚名在外,當然對此深懷警覺。從她出道以來,每次出山幾乎都會遇上不知好歹的貨色意圖非禮。有的僅是言語輕薄,有的卻是動手施暴,或設圈套,或施迷藥,更有結黨圍攻之輩。楊明雪慣常獨行,也曾因此身陷險地,但總能設法脫險,保全清白,圖謀不軌的淫徒們反倒成了劍下亡魂。   在驚險取勝後的喘息中,楊明雪總會想到武功經歷俱不及自己的師妹們。為了守護她們到能獨當一面,即使再凶險也得支撐下去,身為如玉峰之主,絕不能有落人話柄之處……   她也因此和幾段姻緣擦身而過。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   楊明雪二十歲時接下門務,自然以門戶為重,即使有名門豪俠向她示愛,也都溫言婉拒,默默壓抑自身的情慾,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師妹燕蘭也終於練到了火候。楊明雪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小師妹,因為她年紀最小,學藝卻最快,十七歲就學盡本門武功,比自己更早了三年,資質實是同輩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練眼界,收束年少心性,將來或能代她接下領導同門之位,也未可知。令楊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蘭首度下山歷練,就帶了個情郎回來。   「師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從那個淫徒手裡救了我……」燕蘭既靦腆又雀躍地介紹著身旁的青年,一邊挺肘示意,悄聲催促:「幹嘛呀,還不快向楊師姐請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見過楊姐姐。」楊明雪板起臉孔,肅然道:「唐公子請自重,我可還沒許你和阿蘭的事。」燕蘭急道:「楊師姐,可我們都已經……   已經成事了……」楊明雪怒道:「就是這樣才不好!」   據燕蘭所述,唐安在她落入淫賊「採花神」江子翔手中時挺身相救,兩人之間萌生情意,故而委身於他。問題在於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師弟,雖然為了燕蘭不惜殺傷師兄,與之反目成仇,卻改變不了他出身邪門的事實,而今他是否改邪歸正,也難說得很。楊明雪實在不願把燕蘭交給這個來歷不正的男子,卻又不忍壞了小師妹的戀情,兩難之下,卻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過我,我可以道出幾個師兄經常勾搭的匪類賊窟來,一方面表示我與他們誓不兩立,一方面也讓姐姐剷除江湖敗類,如此可好?」   回想起來,那時楊明雪只覺得此法也算可行,卻疏忽了唐安的心計。唐安帶她找到的邪派魔頭,乃是當時以「春公子」之名充當武林淫媒,實為江湖第一邪派「化外洞天」的分壇壇主慕藏春,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單論武功,慕藏春與楊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門迷藥,卻非楊明雪所能應付。   而且,這場誅滅春公子的戲碼本來就是一個陷阱。   春公子與江子翔是邪道舊識,唐安卻跟他素無交情。為了擺平楊明雪,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蘭的情事,唐安冒險與春公子合作,引誘楊明雪身陷魔窟。若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願,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壇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脅。   當然,春公子非常樂意地答應了。   楊明雪中了這個圈套,付出的代價極其慘痛。她含淚屈服,香汗淋漓的處女胴體給唐安抱在懷中,狠狠奪走了處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監禁起來,經歷了難以想像的姦淫。男人的污濁精漿灌滿了她的蜜穴和後庭,豐滿的乳峰間也被噴得黏稠不堪,口裡時時響著悲淒的喘息,被陽具插入時緊繃的肉體彷彿極力抗拒,隨著交媾而震盪的白嫩臀肉卻又顯得無比淫蕩……   「你們……你們殺了我罷,不然,給我劍……我自殺。」   連續被姦淫了一個多月,楊明雪已經徹底絕望。迷藥、地牢加上男人的肉棒,完全封死了年輕女俠的反抗機會,萬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脫。   「那可不行。」唐安抱住楊明雪纖細的腰身,俊秀的臉上揚起詭笑:「在你幫我生下個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楊女俠的頭一胎一定會備受矚目,我也等著看呢!」   楊明雪驀地臉色大變,身為師門表率的責任像針一般刺上心頭,不覺驚叫道:「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進來──」言猶在耳,唐安卻已把腰一挺,陽物深深貫進了楊明雪飽滿殷實的肉穴,興高采烈地抽弄起來。楊明雪不由自主地擺盪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裡復又驚恐異常,顫聲哭號:「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託、求你出去……我不能懷孕,我、我……嗚嗚……不要啊……」   只聽唐安荷荷喘氣,神情異常高亢,一邊恣意抽送,一邊還不忘揶揄道:「好姐姐,你別害羞呀!如果你生下個女兒來,還可以讓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過江湖同道大概會覺得奇怪,冰清玉潔的如玉峰主人怎麼會是女承母業呢……為什麼啊?啊?啊?阿蘭她們大概也意想不到罷?」   楊明雪滿懷羞恥,拚命搖頭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說了!   求求你停下來……」唐安卻是愈發興奮,緊抱著她的豐盈美腿,用力將肉菇頂至膣穴盡處,叫道:「要得,這麼深了還緊得什麼似的……他媽的,你真是天生的淫浪胚子,讓你生個小淫娃罷!哦……哦、射了,射了!」   「啊、啊────」   最後一下的猛烈衝擊逼得楊明雪顫聲悲鳴,霎時下體緊縮,夾得滾熱的陽精激射而出,宛如毒液般滲進她肉穴深處,心識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徹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無窮地拔出頹軟的肉莖,在楊明雪顫抖的唇邊揩抹乾淨,拍了拍她滿是淚痕的臉蛋,笑道:「怎麼樣,這一下可樂死了罷?」   「你真是……禽獸……」楊明雪低聲嗚咽,身體卻還沉浸在大幹一場後的亢奮中,微微痙攣,連日來日夜受奸的牝戶此時更呈腫脹,不時噴擠出幾股濃漿,頓時流洩滿地,簡直比她的淚水還要豐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聲說道:「楊姐姐,你也別擔心。剛才這一回雖然痛快之極,可決不會幹出個小寶寶來。不,從現在開始,不管咱們再怎麼幹都沒問題。」   楊明雪睜著朦朧淚眼,雖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卻也知道他決不是在說貼心話,心裡反倒恐懼起來,顫聲道:「你……你怎知道?」   「因為……」唐安嘴角一揚,伸手往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一摸,笑容得意萬分:「打從我破你身子那時,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來啦。我師父可是個大淫魔,你難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姦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嚴守精關,又服了藥,不惜傷身也要你早早懷我的種,要不然給慕藏春給搶先的話……嘿嘿,那可沒趣得緊。咱們干了整整一個月,你不會沒發覺自己有什麼不對罷?」   楊明雪渾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一直不見紅潮。她還道是亂了作息所致,如今一想,頓時害怕得渾身戰慄……   「我……難道,我已經……」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懷了一個月啦!到昨天咱們才斷定,總算大功告成。過幾天我們就回如玉峰,給你師妹們報喜去。這舟車勞頓的,你可不要動了胎氣啊!」   「啊……」楊明雪失聲悲鳴,頓時只覺天旋地轉,最後一點矜持也徹底崩潰,登時放聲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   痛。   「啊……啊、哈。」   突如其來的疼痛猛然把楊明雪扯回現實,不堪的回憶剎那之間震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狂喘。楊明雪慢慢冷靜下來,感覺到平躺著的手腳已經聽話,惡夢的糾纏早已過去……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剛剛的疼痛就來自這裡面。尚未出世的孩兒不知是拳打還是腳踢,這一下就讓娘親回過神來。楊明雪輕咬櫻唇,手掌輕輕拂弄著,自言自語地嗚咽道:「這孩子……將來卻該怎生是好?」   確定楊明雪懷胎之後,唐安便毫無顧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連迷藥也不用,第一晚便闖進她房中求歡。   「你不要命了?這裡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殺了你!」楊明雪咬牙拋下狠話,卻遲遲不敢迴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任他隨意狎玩,揉得汗珠連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現在武功如常,幹起來一定更有勁了。哎呀,你可別玩太起勁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後可沒爸爸了。」   楊明雪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想一掌把他打死。可是她實在忍不下心,畢竟唐安這一死不打緊,小師妹燕蘭卻必定傷心欲絕。肚子裡的孩兒縱是孽種,但總是自己的骨肉,殺了唐安便是讓孩子沒了親爹,一思及此,楊明雪實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準了這一點。以楊明雪的個性,她絕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著,她就絕對不忍心向自己報仇;當然,他要控制楊明雪也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倘若楊明雪只是獨行江湖的女俠,倒還可以隱姓埋名,躲起來生孩子。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份,要是楊明雪懷孕之事傳了出去,如玉峰的聲譽立時毀於一旦。憑著那娘胎裡的護身符,唐安輕而易舉在那晚再度逼姦楊明雪。看著她拚命捂嘴、死命不讓淫叫聲傳出房外的羞恥模樣,足足讓唐安興奮得射了五次……   此後如玉峰主人的閨房就成了兩人交媾的密室,直到楊明雪開始害喜,不得不假借閉關之名,住進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唐安因此更無顧忌,把如玉峰歷代主人修身練武的居處變成了馳情縱慾的樂園。楊明雪無謂的抵抗更會增添他的興致,有時幾乎徹夜嬲戰,連內功深湛的楊明雪都昏死過去。   如此過了數月,唐安與燕蘭成親,徙居兩人結識的杭州府,楊明雪卻沒能因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災禍。   唐安離山數日後,「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閉關的小院裡如鬼魅般現身。楊明雪不忍殺唐安,對慕藏春卻是恨之入骨,當場拔劍相向。慕藏春卻是好整以暇,欺楊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實功夫,輕而易舉便奪下長劍,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幹嘛?」楊明雪手腳酸軟,斜臥在床,卻仍狠狠回瞪慕藏春,絲毫不肯示弱。慕藏春嘖嘖笑道:「好個硬脾氣的娘們,怎地對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聲?看來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種,確是一步好棋啊!」說著拍拍楊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變得詭譎之極:「不過拿他的孩子煉製「先天淫胎」,總比拿自個兒的好,要是出了差錯也不心疼哪。」楊明雪心中一驚,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洞天乃是道家旁門匯聚之淵藪,武林正道視之為魔教,近年來聲勢愈大,行徑囂張之極,教中高手憑著令人防不勝防的詭秘邪術,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俠女。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術,經常擄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種匪夷所思的淫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術將純潔如玉的少女煉成「淫胎」,從此成為專供男人洩慾的玩物。   衡山太霞觀觀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楊明雪所知的實例。她是楊明雪初出江湖便結識的友人,不久前造訪如玉峰,意外發現楊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卻反而給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慘遭輪姦,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藥,變成了「後天淫胎」,體質根骨都變得異於常人,幾乎可以不吃不睡,單憑交媾時的快感和男人陽精維生。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楊明雪心裡卻明白,不論她身在何處,都一樣是鎮日受人姦淫、欲罷不能的悲慘命運。   後天淫胎如此,「先天淫胎」又是另一回事。與生俱來的嗜淫與後天造就的完全不同,楊明雪也不甚瞭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於李凝真所受。   然而,如今的楊明雪也無從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進兩名大漢,架著楊明雪走出院落。楊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將自己擄回「化外洞天」的分壇,當下心急如焚,但仍懷著一線希望,心想:「師妹們一旦發現我失蹤,一定會設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別無高手,只要她們聯手應敵,未必不能取勝。」   楊明雪這麼想著,一瞥之間,卻看見慕藏春遙望山頭,滿面含笑,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慄。楊明雪悚然一驚,低聲道:「你笑什麼?」   慕藏春笑道:「也沒什麼。我是在想,山頂上的弟兄們不知玩得開不開心?   如玉峰的俠女們個個都是上等貨色,可就是人少了點,只怕他們搶得厲害,調解不開啊!」   撲通。撲通。楊明雪睜大眼睛,幾乎無法呼吸,心臟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沒錯。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佈置咱們都探得清清楚楚。」慕藏春面露獰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些師妹的。我保證她們全都平平安安,舒服得跟什麼似的……」   「你──慕藏春!」   楊明雪咬牙切齒,放聲怒罵,心中卻懷著無邊恐懼。她最心愛的師妹們如今已身陷險境,遭遇「化外洞天」的襲擊,而她身為如玉峰之主,竟然沒辦法力挽狂瀾……   然後,她看到了結局。   楊明雪被押到山頂,只看到一片廢墟。房舍屋宇悉數傾頹,熟悉的習武場子裡處處棄置著斷劍,原本眾師妹的閨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變的只有未經雕琢的後山水泉──景色的確沒變,然而山泉裡滿是赤裸的身影。   那是個淫艷不堪的肉慾牢籠。二師妹方盈月抱著陌生的壯漢啼泣,柔軟的纖腰擺扭如蛇,態若瘋狂;三師妹葉雲秀伏在泉畔巖邊,任由男子從背後抽弄菊穴;四師妹秦嫣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蹙眉呻吟,彷彿承受不了兩條巨物前後搗弄,嬌小的乳房卻主動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五師妹蕭韶不在眼前,細嫩的嗓音卻從泉邊樹叢裡婉轉傳出,夾雜著肉體撞擊聲和猥褻的狂笑……   楊明雪淚流滿面,卻已無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開始另一場淫亂的交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滅。過了這一夜,如玉峰門下再無一位處女。新婚燕爾的小師妹是否會聽到這件噩耗,楊明雪已無從得知。反正即使燕蘭知道了,唐安也一定會把事情掩蓋得密不透風,不讓她探得背後的真相……   時至今日,楊明雪被軟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個月之久。長期受迷藥所制使她無法估計自己還剩幾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動,她也無法逃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府何縣,將近半年的時間裡除了被慕藏春餵食諸多異藥、滿足他偶一為之的需索之外,其實是萬分枯燥,大半的時日都在這廂房中度過。   雖然成為化外洞天的階下囚,然而肉體上她並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裡還要輕鬆許多。唯一令她備感煎熬的就是對師妹們的悔恨和愧疚,以及腹中孩兒未知的命數。   故而夜夜重演的惡夢即為無形枷鎖,今夜亦然。   廊外響起腳步聲,直往廂房靠近過來。楊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淫賊!」心中正覺一陣厭憎,忽然聽得不對,心中起疑:「不對,這人步履較重,武功不及慕藏春……我來此之後並未聽過這等腳步聲,這是什麼人?」當下坐起身來,揭開帷帳凝聽。   答案旋即揭曉。來者推開房門,目光隨即停留在楊明雪臉上,笑道:「楊姐姐,好久不見啊!」   「唐安……」楊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復現敵意,身子倏然緊繃起來。唐安踏步入房,笑道:「看來慕兄沒怎麼壓著你。半年不見,你好像也沒變得聽話些。   敢情你還沒忘記如玉峰之主的職責?」楊明雪神色一動,咬唇狠瞪著他,眼中恨意更濃,卻帶著些許懼意。   「你放著阿蘭不管,跑來這裡做什麼?你想要的東西都到手了,還跟化外洞天勾結?」   楊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卻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別這麼說嘛。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後,阿蘭可有多擔心你,四位師姐都找著了,就只有你見不到面。我跟她說,楊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兒休養,不必擔心,可她還是不放心……」楊明雪卻聽到了要緊處,忙道:「等等!我……我師妹她們,可都平安麼?」   唐安面露詭笑,道:「當然平安,都給我……救出來啦。現下她們就像姐姐你一樣安然無恙,都有人照顧著呢。」楊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師妹們必是身受脅迫,讓燕蘭確認過她們「平安無事」而安心之後,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臠。   只聽唐安續道:「不只是阿蘭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們的孩子呢。算算你也快臨盆了,所以……我就帶阿蘭來看你啦。」說著朝門外笑道:「阿蘭,快進來看看你師姐的大肚子啊!」門外登時響起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好,我……我進去囉!」   楊明雪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扯過錦被,擋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安,你、你這──阿蘭,不可以進來……」   但是,走進房裡來的少女並非燕蘭。來者一身青色道袍,體態輕盈,宛若出塵仙子,卻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觀觀主獨女李凝真。   楊明雪暗吁一口氣,慶幸之餘,卻又對李凝真的出現大感困惑,低聲道:「李……李姑娘……你怎麼會來?」李凝真笑容滿面,柔聲道:「我來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從以前就那麼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楊明雪聽她語氣溫柔,不知怎地卻覺得極不自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只聽唐安笑道:「嚇一跳麼?哈哈,我是把阿蘭帶來了沒錯,可我把她留在別處。要是真讓她過來,看見師姐懷著身子的模樣……」楊明雪急道:「不,不可以!」   唐安笑道:「要帶她進化外洞天的分壇,也不容易啊。言歸正傳罷!楊姐姐,今個兒我是來帶你走的。」楊明雪愕然道:「帶……帶我走?」唐安道:「不錯。慕兄告訴我,這幾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來看咱們的寶寶出世……不過,你想慕藏春會讓你在這兒撫養孩子麼?」楊明雪咬牙道:「當然不會……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你要帶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當然。如玉峰的名號可還沒在江湖上消失,你身為如玉峰主人,要是無緣無故養個娃兒,這謠言可不知道會怎麼傳。我和阿蘭已經成親,那又不同。我們收養了孩兒,再把你接出去,你隨時都能來看孩子,豈不是好?」楊明雪臉色猶疑,隨即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唐安失聲大笑:「恐怕你沒有拒絕的餘地。楊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會被慕藏春奪去煉成淫胎。凝真,你給她瞧瞧。」李凝真含羞淺笑,柔聲道:「明雪姐姐,你看!」說著輕輕拉起了道袍下的長裙。   楊明雪一看之下,登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纖細的雙腿美得精緻無暇,正符合她純潔清秀的外貌,異乎尋常的是,少女的股間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異物,長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卻深深沒入李凝真紅嫩嫩的肉穴之中,與牝戶嫩肉密合無隙。單從外型看來,簡直就像生了一根男陽,如果不是瞧見那異物根處緊挨著李凝真興奮充血的陰蒂,楊明雪幾乎以為那真是男子的肉莖。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來似有肌肉彈性,絕非尋常金木淫器,菇頭前端更開了道細縫,乳白色的黏液不絕滴落,就像男人洩精一般。   「李……李姑娘,你這是……」   「啊哈,很好玩對不對?這是我的寶貝哦……」李凝真羞澀地摸了摸自己股間的假陽具,臉色酡紅,顫聲道:「啊啊,真的好棒……明雪姐姐,你還記得罷?我……我那時候想要救你,結果被抓到了……然後,然後他們就把我變成這樣……現在,我、我這下面……如果沒有東西插著,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所以他們給我裝了這個,插在我裡面的部分比外面還長哦,還有……很多凸起來的小疙瘩,很難拔出去哦……」   楊明雪見她呼吸漸促,神情恍惚,心中愈發驚疑,低聲道:「李姑娘……」   李凝真喘了口氣,眼神中散發著無窮的悅樂,又道:「有……有這個的話,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會漏出東西來呢?那真的是陽精哦,因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積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誰的……如果……如果我很興奮的時候,就會從這根東西裡面噴出來……」   說到這裡,李凝真忽然緊盯住她。楊明雪不禁打了個突,道:「別……別說了。」李凝真瞇起雙眼,柔聲道:「明雪姐姐,你才該要聽呢。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哦,結果你……你都不肯來幫我。你只有被兩個男人玩過,我……我經歷過幾百、幾千個……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個……」   「夠了!」楊明雪氣急敗壞地大叫:「李姑娘,我……我當時的確救不了你!可是我說過,我自己也沒辦法逃啊……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李凝真臉色一沉,唇邊卻揚起一種亢奮難耐的笑意,溫柔之極地道:「對啊,你要為孩子著想嘛……而且主人對你也還滿溫柔的,只不過心眼很壞而已……   嗯,你真的比我好運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們。」說著解開道袍,裸著身子走向楊明雪,兩腿間的假陽物微微翹起,一震一震地逼近。   「等等……李姑娘,你……」楊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縮到床角,急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對不對?嗯,沒錯,我也要……強暴你。哎呀呀,真丟臉……我還是不敢說太粗魯的話。反正我要跟你做,說不定我現在技術比你還好哦……」   楊明雪急道:「別說傻話,你……你可是姑娘家……」一瞥之間,李凝真的假陽具映入眼中,頓時語塞。李凝真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笑道:「對呀,我是姑娘,可是我有這個。」說著伸手一扯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來囉!」   「啊,不要……」   楊明雪奮力掙扎,但李凝真精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時的她怎能與之相爭?   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楊明雪薄若無物的睡袍脫去,回頭笑道:「主人你看,我把明雪姐姐脫光光囉!」   「嗚、嗚──」楊明雪羞恥萬分,一看唐安望過來的譏嘲眼神,更是無地自容。   楊明雪本就生得明艷動人,加上她久習武藝,身材鍛煉得曲線玲瓏,雙乳豐滿堅挺,香臀彈性十足,雪白的胴體柔若無骨,卻又蘊含著無比勁道,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慾望。這也是唐安不惜冒險,也要一親芳澤的原因。   然而如今楊明雪有孕在身,且將臨盆,原本纖細的柳腰挺起了圓滾滾的肚子,雙乳也更加豐盈鼓漲,彷彿早已儲滿奶水,乳首連著周圍薄暈都變得更為深濃,色如熟桃,與她尚為處子時的粉嫩模樣迥然不同,別有一種奇異的魅惑感。若非親眼目睹,誰能相信這模樣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婦,就是名動江湖、守身如玉的俠女楊明雪?   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楊明雪的肚皮,神情嬌媚異常,柔聲笑道:「明雪姐姐,這就是我主人下的種囉?你真的好厲害哦,我被那麼多人弄過,都沒有懷孕……」楊明雪嬌軀一顫,羞得滿臉發燙,顫聲道:「夠了……李姑娘,你不要這樣,你是太霞觀李觀主的女兒,怎麼可以──」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早就沒有太霞觀啦。再說,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還不是在這邊等著生孩子?」楊明雪頓時窘住,支吾道:「這,我……」   就在此時,唐安也已脫了衣服,逕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別害羞了。凝真,抱她過來。」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麼又要搶先了?」唐安哈哈笑道:「不要多說,回頭再補償你。」李凝真眼波一動,含著笑和楊明雪拉拉扯扯,硬是讓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際,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楊明雪承受著肉棒侵入,一邊呻吟,一邊顫抖著身子。慕藏春已有月餘不曾姦淫她,加上懷孕日久,牝戶鼓脹,唐安的陽物甚難推進,竟似比以往緊了許多,與肉壁的摩擦格外強烈,有好幾次險些讓她大叫起來。   唐安也感覺到楊明雪下體反應激烈,當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真是淫蕩如昔!來,好好動一動罷!」   這女上男下、倒澆蠟燭的姿勢楊明雪也曾做過,對她來說等於是被迫承歡獻媚,極為屈辱。可是此時她有孕在身,這個姿勢由她主動,最能護住孩子,當下含羞不語,徐徐擺動腰身,嫻熟無比地磨弄著。比懷孕前更加豐滿的一對美乳也跟著晃蕩不已,就如兩粒熟透的瓜果,不時拋濺出幾滴香汗。而當楊明雪身子稍屈時,迴盪的雙乳便會碰上鼓脹的肚子,啪滋有聲。   唐安笑道:「壯觀,壯觀!好姐姐,以往這麼看過去只有兩顆大奶子,現下居然有三顆大球,真是了不得啊!」楊明雪羞得緊抿雙唇,狠狠瞪他一眼。唐安雙眉一挑,道:「凝真,給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著!」   楊明雪還沒會意過來,李凝真就從背後抱住了她。只聽她柔聲笑道:「姐姐,我要來囉!」那聲音嬌媚無比,又透著難以言喻的雀躍,與之呼應的是湊上她豐臀狹縫的一件堅挺淫具,迅速對準了她的後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楊明雪倉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緊貼她後背,雙腿也挨著她的屁股,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將股間淫具鑽進了她的後庭肉徑。這一下前後夾攻,加上腹中胎兒沉重的壓迫,楊明雪只覺下身緊繃異常,連聲哀泣:「啊、啊啊……不行,這……這太過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聲,楊明雪股間迸出一小泡尿液,繼而滴滴答答沿著唐安的肉棒流下。楊明雪眼裡一陣恍惚,擺腰的力道倏然強勁起來,每一下都擺得極重,似乎有條懸著身體的帶子倏然崩斷,就此失控。   李凝真卻仍持續挺進,直抵她肛中深處,滿臉春潮,興奮地嬌喘道:「明雪……姐姐……你好緊哦,好棒,好棒……啊,討厭,人家快漏出來了……不過姐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這個東西絕對不會軟掉,所以可以一直射、一直射,直到我把存起來的精液通通射光為止……」說著說著,淫具前端已經猛烈地噴出濃漿,也不知混著多少男人的精種,隨著李凝真肉穴收縮的韻律,放出一波又一波精水。   楊明雪聽得腦中一片混亂,下半身又被兩人插得一塌糊塗,強烈過甚的刺激把愛液和尿水都逼了出來,淅瀝淅瀝灑了滿床,此時她除了大聲喘氣,竟發不出別的聲音;豐滿的胴體散發出濃郁的艷色,肌膚汗水淋漓,渾圓的美乳脹得似要裂開,每次搖擺著打在即將臨盆的大肚子上,便發出啪、啪的潮濕聲響來。   唐安微微喘氣,讚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見,你比以前還要浪了!懷著大肚子還浪成這樣,我看你才真是個淫胎呢!」   「嗯──」楊明雪喉間擠出一陣羞怯黏膩的呻吟,卻是滿臉陶醉。李凝真喘道:「沒錯,沒錯,明雪姐姐……啊啊,怎麼愈來愈緊,好討厭……人家也被插得……好深……」原來那淫具構造特殊,外頭一受擠壓,插在李凝真體內的部分便會相對地伸展鑽竄,給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給楊明雪的更甚。唐安也被楊明雪緊迫異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脈賁張,此時咬緊牙關,伸手抓住她垂掛胸前的雙乳,使勁揉捏,邪笑道:「這雙奶子脹得這麼大,怎地還不噴點奶水出來?」   哪知道他這麼一捏,楊明雪身軀猛地劇顫,「嘶」地一聲,兩顆奶頭同時射出一股母乳來,不偏不倚射在他臉上。楊明雪大聲喘息,顫聲道:「不……不要……」   唐安楞了一下,舔了舔唇邊乳汁,這才回神,縱聲大笑道:「好,這才像話!」雙手索性用力亂捏,逼得楊明雪哀鳴不已,奶水雖然不再猛噴出來,卻仍一陣一陣地沿著乳緣流下,灑得圓滾滾的肚子上一片白濁,乳香四溢。   唐安愈發興致高昂,不知不覺中連連頂腰,眼看楊明雪如此淫態,陽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極限,終於隨著一次乳汁飛散的衝擊而爆發,毫不保留地將男精射進楊明雪懷胎十月的胴體中。楊明雪渾身顫抖,慾火卻還沒有就此平息,因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達她對楊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斷將陌生男人的精液灌進她的肛穴……   ※※※※※※   楊明雪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摟著她躺在床上的卻是李凝真,那淫具卻有一小段插在她前頭的蜜穴裡,想是正面插入時有肚子阻礙,僅是意思意思,下頭的床面倒是流了大灘精漿。李凝真渾身汗水,胸口垂流著一道道精液,想來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縱慾了一番。   李凝真輕聲道:「明雪姐姐,你醒了?還好麼?」楊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微撇開了臉,低聲道:「還……還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裡等消息呢。他騙燕姑娘說,你在如玉峰受襲時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們藏在哪裡,所以他先四處找找,看能不能訪出消息。」楊明雪道:「這麼說,這裡……離如玉峰不遠?」李凝真苦笑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哪?這兒是化外洞天的分壇,就在如玉峰山腳下。這是專門設來對付你們的。」   楊明雪默然片刻,低聲道:「敵人近在咫尺,我卻懵然不知……看來我有這等下場,也是活該。」李凝真柔聲勸道:「姐姐,你別這樣想。化外洞天如此勢大,且兼手段險惡,縱是萬般小心也難以提防。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逃離此地,好救你的孩兒。」說著臉色羞紅,低聲道:「淫胎是怎麼回事,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經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吃飯的時候,還得常常……用這根東西,把男人的精液淋在酒裡、飯裡,才能吃得下去。」楊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並不恨你,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給慕藏春害成這樣的,可這還只是「後天淫胎」。我聽說「先天淫胎」是在娘胎裡成形的,詳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恐怕只會比我還慘。」楊明雪低聲道:「我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來這麼久,這期間被逼著服過許多丹藥,恐怕為時已晚……」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過來的時候,聽到他跟慕藏春說話,聽慕藏春說,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時候,孩子的娘必須處於……嗯,非常興奮的情緒……才行,就像……像你剛才那樣。所以,直到孩子出生為止,都不算遲。」   楊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聽說生孩子的時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能興奮得起來?」李凝真道:「或許你服過的那些藥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會在場使什麼淫穢手段,我也猜不著。總而言之,我們得想辦法讓慕藏春錯過你分娩的時機,你到時候也得留心點,別讓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就算這些都沒有用,也不能把孩子交給他。」楊明雪神情一緊,低聲道:「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能交給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對啦。」她緩緩起身,把假陽物從楊明雪體內拔出,抹去上頭的黏稠,低聲道:「若是男孩,那也罷了……我實在不想見到世上又有一個姑娘像我這樣。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罷?」楊明雪道:「那是當然。」李凝真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議你,還是接受唐安的提議。」   楊明雪撐起身子,憤然道:「等等,這是為什麼?他……他要帶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為要脅!」李凝真轉頭道:「那又怎樣呢?我們都給他……弄得這樣了。與其一切順著慕藏春那魔頭的意,還不如跟著唐安好些,至少他還對燕姑娘很好,不至於……」楊明雪把手一揮,怒道:「絕對不行!他跟慕藏春已經是蛇鼠一窩,孩子交給他還不是一樣?我……啊!」   忽然,楊明雪的話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錯愕的呻吟。李凝真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楊明雪雙唇緊抿,額間微冒冷汗,伸手捧著赤裸的肚子,一時難以出聲。   痛。生平未有的奇痛。發自子宮傳至全身,降臨腹中的胎動清晰可覺。世間生人莫不由此誕臨,不分貴賤無論男女,由一點精血來到凡塵皆從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該不會……」   「孩子……要出世了……」楊明雪咬緊牙關,神情卻有些朦朧,身子往後一仰,緊靠著牆大聲喘息。李凝真心頭緊繃,顫聲道:「姐姐,你忍耐點,我找人──」隨即想起自身處境,定了定神,低聲道:「我在這裡幫你。姐姐,你輕鬆一點,像你平常呼吸吐納一樣……」   「啊……啊啊,唔。」   楊明雪斷斷續續地呻吟,不斷搖頭。當她喘著氣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她自己也聽不清楚:「沒關係,這樣感覺……啊,好舒服……」   2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迷離鄉   作者:方寸光   唐安志得意滿地走向漓江江畔,遠遠瞧著投宿的客棧映入眼簾,心中暗想:「凝真已經聽話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煉成淫胎,一定會說服楊明雪順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兒,便可名正言順地帶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讓凝真假裝從路邊撿來,我若提議收養,阿蘭心腸忒軟,必定應允。這麼一來天衣無縫,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臉色,化外洞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想到這裡,唐安更覺心神舒暢,加快腳步往客棧走去。   打從一開始,唐安便不喜歡慕藏春這號人物。   唐安並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他與燕蘭兩情相悅,一齊來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說服她的師姐們成全他們。   直到他見到了燕蘭的大師姐楊明雪。   他偷偷窺伺她出浴,看見清水滑過她豐腴而又緊致的乳房和股間,那成熟嫻雅的體態簡直是人間極品。唐安當場為她的裸體射了一灘濃稠的精漿,差點趕不及把褲子弄乾淨去見燕蘭。   他對燕蘭滿懷深情,但對楊明雪美妙肉體的渴望卻也半點不弱,只是純為一片邪念。於是他找來師兄的舊識春公子,他可以說是淫賊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   兩人設計一場騙局,讓楊明雪含羞帶怯,神智清醒地給唐安干遍了前院後庭。   不過唐安的計劃也出了點意外。春公子給楊明雪服了「仙女落紅丹」春藥,使她春情勃發,倍添淫態,藥力過後卻又記不得恍惚發浪時的經過,好讓唐安能同楊明雪一齊回山,不讓她發覺自己曾遭姦污。可是楊明雪內功精純,竟使藥力減弱不少,在兩人玩弄她裸裎嬌軀時清醒過來,當場羞憤欲死,怒罵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簡直禽獸不如!」   唐安眼見事跡敗露,索性豁了出去,撫著楊明雪的滑嫩的乳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來就不是正派出身,就當我是恪遵師訓罷!」   之後春公子更協助他壓制楊明雪,讓他能隨意逼姦,直至楊明雪受孕……   在此期間,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別有「化外洞天」分壇壇主身份,其名慕藏春,倒也點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份。同時,他也開始重新評估這個與他合作的「同伴」。   「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勢力,何必藉由我來玩到如玉峰的楊大俠女?只怕你一個人也能奸了她罷?」   有天唐安對慕藏春這麼試探。慕藏春嘖嘖幾聲,一臉詭秘地笑道:「要玩楊明雪一人不難,但要搞上整個如玉峰,可就得花點心思。我也沒時間整天跟她一個人窮耗著,你既然看上她,我當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訴你還有哪個小穴值得一插。」   唐安笑道:「只要你別碰阿蘭,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隨你去搞罷。我瞧就沒有勝得過楊明雪這尤物的了。」   他沒想到,慕藏春後來真把如玉峰給挑了。方盈月、葉雲秀等雖不及楊明雪的絕色,卻也都是天生麗質的佳人,四位俠女逐個幹起來,滋味當然不用多說。   其時唐安正與燕蘭住在杭州,楊明雪遠在桂林,除了與嬌妻歡好之外,就只能私下姦淫自己軟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羨慕起慕藏春來。但他也不打算討四位女俠便宜,以免燕蘭察覺,夜長夢多,只在慕藏春馴服她們之後借來安撫燕蘭,好讓她放心師姐們的下落。   「可是,楊師姐不知道怎麼了?找不到楊師姐,我實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愛妻哀求,只得在擬妥計劃之後帶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來。他把燕蘭留在客棧裡,自己說是去探訪楊明雪落腳之處,卻到化外洞天的分壇將楊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時實行他的計策。只要楊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擔心燕蘭撞見她的懷孕模樣,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隨時可以找她翻雲覆雨,豈不妙哉?   至於他與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與這麼一個邪教魔頭稱兄道弟,實非長久之計,畢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敵,要是哪樁惡行牽連了自己,委實禍害無窮。   唐安這麼想著,已然踏進客棧,逕自上樓,還沒來到自個兒的房門前,就聽見他十分熟悉的嬌媚聲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來……再進來……啊、相公,你壞……噢……」   唐安霎時怔住。那是燕蘭的聲音,但……他聽得出來,她並不是在自瀆。她只有在夫妻調笑或極端亢奮的時候,才會喊他「相公」,但他並不在房裡。   燕蘭的嬌吟持續傳來:「相公、相公……啊,來了、我要來了……」   一個輕佻的男聲悄悄響起,低聲獰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   小淫娃,我可是在強姦你哦。瞧你樂成這樣,好浪啊……」燕蘭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羞澀,嬌聲呻吟:「嗯,嗯……討厭,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   嗯、嗯嗯!」   那是燕蘭失神時的甜膩嗓音。唐安聽得氣血翻騰,卻非緣於興奮之故。他憤然衝到房門前,正要一掌拍開門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掌。然後,輕輕開門。   衣衫凌亂的燕蘭軟綿綿地橫臥在地,臉上紅潮未退,彷彿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神情既朦朧又滿足,嬌軀隨著幸福的喘息微微顫動。裸露在外的豐胸和下體一片潮濕,都是汗水和濃稠的白漿,還有更多精液從紅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間流洩出來,混著淫亂的女體蜜汁閃閃發亮。   正對房門的窗板微微晃動著,旋即靜止,房中再不見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輕聲道:「阿蘭!」   燕蘭神情恍惚,以極其撩人的姿態伸出雙臂,嬌聲笑道:「相公,再來一次……我還要,拜託嘛……」   那異常嬌膩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紅丹」的徵兆。   唐安滿腔怒火,卻無處發作,只是輕輕抱起燕蘭,取出她懷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膚上的污液。燕蘭仍是柔聲誘惑:「相公,快點……像剛剛一樣,再來一次嘛……」   唐安輕拍她的肩頭,柔聲道:「好,好,可是要晚一點。相公呢……要先去辦點事。」   另一隻手,握得腰際劍鞘格格作響,冷逾寒冰。   ※※※※※※   慕藏春鶴氅急甩,一陣風似捲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徑。   化外洞天暗設分壇於石峰群繞之中,不露天光,無人引路決難尋至。一年之前,連慕藏春也找不到這個地方──直到他憑著擄獲如玉峰之主楊明雪的功績接掌此地,與原先居此的壇主交換了地盤為止。   想起先前迷姦燕蘭的滋味,慕藏春臉上頓時難掩得意之情。江湖上嗜用迷藥者多不勝數,但能像他一樣精通此道的實在不多。能夠精準拿捏藥力才能造就各種奇效。迷魂、催情、軟筋、蝕骨。無論是針對心靈抑或肉體,他都有獨到的心得:下藥的目的並不在於制服女方,而是為了保全自身性命。即使姦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餵下一顆迷情丹藥也是他絕不省略的步驟。   「交媾遇襲,大傷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幾個美人,行事就得萬無一失,決不能給胯下的娘們反撲的機會。」這是慕藏春曾對唐安說過的話,多少帶著點炫耀意味。   他下藥從未失手。當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紅丹」的份量減少,好讓楊明雪察覺唐安的陰謀。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來壓住楊明雪,很快地他就誘使唐安充當了如玉峰中的內應。擒拿李凝真時用的「醉夢春霜」是對付武功高手的絕妙利器,李凝真不過洗了個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藥弄得渾身酥軟,被他輕而易舉煉成了淫胎。捉拿如玉峰眾女俠時,光憑秘布在峰頂各處的迷煙,就迷倒了楊明雪的四個師妹,輕輕鬆鬆手到擒來。這次對付燕蘭,下足了兩顆仙女落紅丹,可以保證她清醒後記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來得快了些。慕藏春心知自己沒有給他瞧見,但唐安不會猜不出來。儘管如此,他依然不以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遜色幾籌,又要在燕蘭面前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決不敢冒著被抖出罪行的危險來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連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揚,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俠女全給我玩上了手,這等功績只怕教中無人可及。現在只等那楊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順利煉出先天淫胎,過得幾年待她長成,可堪行房的時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勝,臉上的愉悅笑容幾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進分壇秘門、嗅到一股極其淫媚的濃烈體香為止。   「不好!」慕藏春臉色陡變,幾個轉折搶至內室廂房,本該把守在房門的兩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搶進門,便看見仰躺在床、眼神朦朧的楊明雪。此時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漬中染了幾許赤紅,明明分娩在即,臉上卻是一副苦樂交織的神情,彷彿享受著來自子宮的劇痛。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滿臉惶急,一見慕藏春來到,更是臉色蒼白。   慕藏春見兩女渾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亂,心中頓時了然:「唐安帶這小淫娃來享受,居然不知節制,逼得孩兒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時趕回來,幾乎枉費了這半年功夫!」慶幸之餘,頓時面露獰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攔在前頭,顫聲道:「你……你別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滾開!」一把推開李凝真,伸手往楊明雪下體摸去。楊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歡而驚動胎息,不但早了數日,更是急產,這時胎兒沉至腹底,牝戶漸擴,已離臨盆不遠。不同尋常的是,此時楊明雪的牝戶滿溢淫水,圓鼓鼓的陰蒂宛若櫻桃,撐開的肉洞與其說是等候著孩兒出世,更像是給一根無形巨棒貫插似的,淫靡的模樣幾乎不像人母待產之景。慕藏春撫摸著她濕淋淋的陰處,似乎甚為滿意,沉著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當家首徒,體質過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這會兒效果全顯出來了。」   楊明雪雖然身受奇異快感和痛楚的雙重煎熬,神智卻異常清醒,聽聞此言,只是努力挪動身子,咬牙低罵:「無恥……奸賊……你想怎樣?」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樣,你會不知?瞧你這副春情勃發的騷模樣,自然要有人來慰藉一番。   這可是你最後一次享受啦!保證你真個銷魂蝕骨,至死不忘。」   言猶在耳,慕藏春已經解開褲帶,將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來。   「化外洞天」的教眾不單是行徑淫惡,根本就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狂徒──直到此時,楊明雪才完全看透這一點,不覺驚恐悲鳴:「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這會害死我的孩子……」   妊婦既出羊水,便是即將要生下孩兒,稍有處置不當都能危及親子性命,哪能與男人交合?慕藏春卻是一臉洋洋得意的神色,長笑道:「無知女流,你哪裡曉得本教秘術的神通廣大?婦人臨盆之際,向來痛苦萬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獨厚,苦中作樂?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這「河車造化方」在你體內安爐立鼎,煉製嬰胎衣胞,對你體內孩兒有著養氣補血的奇效。現下只差我這一味陽精之藥,便可讓你生下個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娃兒,你反倒怪起我來?」   此時楊明雪下身痛楚加熾,快感一併遽增,映入眼簾的那根雄偉陽物分外挑人淫念,趕緊轉過了頭,卻仍斜睨慕藏春,低聲罵道:「你會這麼好心對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謊!」   「我說的可是實情。噢,不過還有一件事沒說──」慕藏春神色驟寒,揚起一絲駭人的獰笑:「我這一味陽精只是藥引,真正的「河車造化方」早已融入你這副荒淫無恥的肉身裡。身受此方的婦人若在分娩之際與人交媾,陽精入體,便會徹底引發藥性,全身陰精傾洩而出,悉數歸於胎兒所有,稱為「轉元」。若生男子,僅得長壽;若生女子,則盡得母體精華,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隨交媾之樂而定,嗜淫者更能終生不顯老態。只是無論生男生女,煉成河車藥方的婦人一經轉元……必死無疑!」   楊明雪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慕藏春的惡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卻萬難容忍對方竟想將自己的孩子豢養一生,由生到死都無法擺脫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開她的雙腿,肉棒直往她待產的牝戶送去,龜頭輕而易舉地嵌入廣開的肉穴中。楊明雪恐懼地失聲喊叫,腹中猛然一陣緊縮,胎兒竟有隨之而出的跡象,從另一端闖進來的卻是要人命的孽根──   變故忽生。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彈至,節節深入的陽物順勢滑出,一段劍鋒隨即貫破慕藏春的鶴氅,劍尖幾乎指到楊明雪的豐胸。慕藏春一個轉身,飄然立定在楊明雪身側,冷笑道:「唐安,你瘋啦?」   悄然潛入的唐安一劍不中,並未追擊,隨手扯下串掛於劍的破氅,臉色鐵青,毫無掩藏殺氣的打算。   「你幹了什麼好事,應該不用我多說。是你先言而無信,莫怪我手下無情!」   「唉,你這小子真是的,這麼容易動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慕藏春笑得無奈,隨意繫上腰帶,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後,低聲獰笑:「妄自尊大,只是個死!」   同是應付背後奇襲,唐安卻沒有從容趨避的餘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關節,頓時打得長劍脫手。唐安及時讓開背心要穴,卻依舊吃了一記重招,氣血翻湧之下就地滾倒,倏然脫兔般縱身而起,雙掌翻出,一連十餘下飄風驟雨的搶攻,憑著師傳「幽冥功」布開層層陰氣,掌掌皆帶砭骨之寒,無一而非奪命殺著。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過,掌力卻是溫綿如繭,渾無破綻。這手「春蠶勁」當初連楊明雪也對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渾身軟癱,端的是陰柔變幻,難以捉摸。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勁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斃;此刻雙方纏鬥,局勢卻也同樣迅速倒嚮慕藏春這邊。轉眼之間,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楊明雪雖不知唐安為何忽然狙殺慕藏春,此時此刻卻只盼望兩人久鬥,好讓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兒,使慕藏春煉製淫胎的圖謀無從得逞。來自子宮的鼓動告訴她無須久等,愈來愈強的陣痛也終於蓋過了詭異的快感,逼得她幾欲流淚……   在此關頭,唐安驀然被打得跌飛出去,直栽到了屋角邊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輕蔑地一笑,彷彿連話都懶得多說,倏然一腳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開,卻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頓時氣為之窒。慕藏春勁貫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聲,長劍自背透心而過。慕藏春呻吟一聲,雙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頭,染血的劍尖在他眼裡變成好幾個,飄來蕩去,忽然不見。   李凝真顫抖著拔出長劍,滿懷痛恨的眼神卻無絲毫遲疑。久未動用的太霞觀劍法此時使來依然純熟,應手刺出的第二劍不似先前隱密無聲,卻一樣貫穿了慕藏春的身軀。這次慕藏春沒有出聲,口中卻猛然嘔出血來。   唐安扳開慕藏春的手,反過來扼住他的喉嚨,冷然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撿回劍?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喀地一聲,慕藏春喉間軟骨應聲而碎,頓時死透,隨著唐安鬆手,緩緩倒地。   致命的一劍,竟然出自方才隨手推開、全不當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諷刺的是,將她煉成淫胎、不廢功力、送給唐安以為示惠的舉動,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決定。   李凝真望著慕藏春的屍身,瞥見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彷彿有些落寞。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這一劍可來得及時。要是你沒來幫我,或是連我一併刺下去,我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李凝真眉梢微顫,略一猶豫,有些受傷似地輕聲回應:「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劍,當請主人責罰才是。」說著雙手捧劍,任劍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還給唐安。   唐安接過佩劍,走過李凝真身邊時一捏她的屁股,低聲笑道:「那好。回去之後,你好好溫習「守貞功」,我要你連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也不顧李凝真顫聲嚶嚀的反應,逕自來到楊明雪床畔,看著她萬般複雜的眼神,詭笑著朝她耳語:「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還等著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經從「先天淫胎」的厄運中解脫,楊明雪卻很難因此歡欣鼓舞。落在唐安手中只不過是回到起點,自己和孩子的將來仍是未定之數……但她並沒有其他選擇。撐開陰道的強烈痛楚令她無暇多想,「河車造化方」令人歡愉的藥性早已後繼無力,楊明雪拚命強忍分娩之苦,終於放聲大叫出來……   孩子平安產下,是個女嬰;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賀禮,就是化外洞天一整個分壇的教眾性命。   ※※※※※※   慕藏春慘死、化外洞天一壇覆滅的消息傳出江湖,正道群雄無不驚喜,卻無人知曉幕後真相。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勢力龐大,倘若自己殺死慕藏春的消息流傳出去,將來後患無窮,對於江湖中人自然絕口不提,就連燕蘭也不曉得這回事。   那天燕蘭無緣無故地昏睡過去,清醒時已是次日黃昏。唐安只說她誤中賊人迷藥、自己及時趕至云云,並不提慕藏春的行徑,燕蘭也就不知就裡。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蘭話鋒一轉,指向床頭襁褓中的女嬰,問道:「你去追殺賊人,沒追上也就罷了……   怎麼會抱了個孩子回來?」唐安笑道:「這個不該問我,該問你楊師姐去。」   燕蘭驚喜交加,幾乎從椅上跳了起來,叫道:「你找到楊師姐了?師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嗎?」唐安道:「你不用急,楊姐姐好得很。現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帶你過去呢。」   燕蘭當然迫不及待,兩人旋即動身,不多時便來到唐安事先安置楊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處小廬。楊明雪與燕蘭久別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蘭只是歡欣激動,楊明雪的心境卻又更加矛盾了。   小師妹問起半年來的經過,楊明雪只能依著唐安的囑咐一一隱瞞過去,說是與化外洞天的妖人奮戰負傷,只得藏匿起來慢慢靜養。燕蘭見楊明雪氣色虛弱,就連笑容也有幾分勉強,心中好生難過,絲毫不起疑心,哪裡知道大師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這個孩子,又是怎麼來的呢?」燕蘭指著一旁熟睡的女嬰,終究問到了緊要處。楊明雪心中一緊,瞥向唐安,卻見他一臉好奇地搭腔:「是啦,楊姐姐你一直沒說這孩兒來歷,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棧找燕蘭時,堅持要帶著孩子過去,楊明雪便已萬分焦急,生怕洩漏了自己的秘密,卻無法阻止。這時燕蘭有此一問,顯見唐安沒跟她講孩子的事,卻故意讓師妹來窘住自己,問得楊明雪又羞又急,瞧見孩子的睡臉,更覺心疼,卻還是強忍羞愧,低聲說道:「這是……是我前兩天在江畔見著的,是個棄嬰。總不能就放著不管罷?我就帶回來了。」燕蘭愕然道:「哪裡呀?就在這附近麼?」楊明雪支吾一陣,含含糊糊地點頭,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蘭將女嬰抱了起來,輕輕逗弄她的小臉蛋,柔聲歎道:「這樣可愛的娃兒,怎麼有人忍心丟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唐安道:「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又或者是哪家閨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撫養罷了。」這話刺得楊明雪坐立難安,更覺羞慚。   燕蘭忽道:「楊師姐,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幾位師妹,想辦法重建如玉峰的門戶……」楊明雪說到一半,燕蘭便輕輕搖手,道:「不是啦,我是說這個孩子,你總不能留在身邊罷?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卻帶著孩子……人家一定會說閒話的。」楊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師妹所言不錯,卻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緊,我……我當她是如玉峰的弟子來養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唐安說道:「楊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來帶孩子?不如就讓我和阿蘭收養下來罷。反正我們早已成親,撫養孩子也是名正言順。阿蘭,你覺得呢?」燕蘭登時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楊師姐,你覺得怎麼樣?」   楊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語。燕蘭又問了一聲:「師姐?」楊明雪無從迴避,這才強笑道:「也好,那……師妹,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聲音之中,有股旁人難以察覺的哽咽。   其實她根本無從選擇。這本來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過是照辦罷了。   燕蘭絲毫未覺楊明雪的異狀,朝著懷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聽到了嗎?   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囉……嗯,這孩子還沒取名罷?該給她取個什麼名字呢……」   楊明雪萬般難捨地看著女兒,愈覺心痛如絞。孩子若有師妹照顧,總比單單落在唐安手中來得可喜。儘管自己仍難脫離受制要脅的命運,至少女兒可以平安成長,只是母女被迫分散兩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兒交給師妹,或許是這一連串不幸之後唯一的安慰……看到這個小師妹憐惜女兒的神情時,楊明雪當真是這麼想的。然而,她也瞧見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從所未有的不安。   長夜未盡,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惡夢。   ※※※※※※   惡夢。惡夢。惡夢。終夜不停的惡夢倘若只能以死解脫,楊明雪唯有繼續忍耐下去。   唐安與燕蘭帶著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楊明雪看似重獲自由,其實不然。她經過月餘調養,精神已復,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兒。結果雖然如願以償,當晚卻也給唐安大逞獸慾,抱著她的雪白胴體洩了四回。最後一次是在燕蘭熟睡時的隔壁廂房裡,逼得楊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後竟然腰腿乏力,走沒幾步便又跌進唐安懷裡。   「別這麼流連忘返嘛,還想被干的話直說不就得了?」唐安故意悄聲耳語,揉著她的奶子笑道:「再不你下回來的時候多住幾天,我找個機會幹你一整天。」楊明雪又羞又怒,奮力掙開他的懷抱。   若不是關心女兒,楊明雪決不會主動送上門來給唐安凌辱……儘管每次都落得羞恥萬分的收場,但她為了看著女兒成長,仍不惜時常前來自投羅網,就算如玉峰門中事忙,隔兩、三個月也總會來住上幾天。直到女兒滿了週歲,楊明雪才逐漸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實了些,一方面也是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洞天折損一壇,失蹤多時的楊明雪隨即重出江湖,江湖上當然會有所聯想,不久便流傳著如玉峰被破之後,眾女俠忍辱負重、終於反過來剿滅邪教分壇的說法。但是這「忍辱負重」對於諸女而言,實有言外之意。各路武林人物與楊明雪碰面時雖仍敬重有加,卻往往有意無意地打量她的誘人體態,其中涵義不言而喻。   除了楊明雪之外,其餘四位師妹也遭到同樣看待,自然會刺激她們想起那不堪聞問的遭遇。結果方盈月不告而別,秦嫣、蕭韶離門返家,只有三師妹葉雲秀默默留下。楊明雪雖然無奈,卻也只能盡力安慰師妹,兩人重新召回幾名年幼女徒,皆是當年大難之際適巧離山、逃過一劫的少女,仍舊過著修心練武的日子。   但是光憑如此,並不足以維繫如玉峰的聲威。楊明雪很快就發現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從她被唐安姦污以來,內功劍法的修行都明顯遲滯,這也罷了。懷孕之後她假言閉關,實則便於唐安淫樂,武功荒廢得更是厲害。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後日日服藥,被「河車造化方」的邪異藥性傷了真元,所受荼毒極為深遠,長久以來氣虛血濁,生下孩子之後藥性雖滅,卻已後患無窮。如今她內功修為折損泰半,劍法威力跟著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動手,只怕連當年初下如玉峰的燕蘭都打不過。   全屬女流的如玉峰若無高手坐鎮,如何能抵擋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視眈眈?   楊明雪知道這一點的嚴重性,是以在確認門內諸事已定、女兒也在燕蘭照顧下無憂無虞之後潛心苦練,希望能早日調養好體內舊患,回復功力。   內家真氣乃是經年累月之功,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楊明雪自忖數年之內武功難復,行走江湖時格外小心,不敢貿然與人過招,以免讓人得知自己武藝大退,招致歹人覬覦。相形之下,身為師妹的葉雲秀武功反倒顯眼,加上楊明雪極為看重這位僅存的同門,特意指點她本門絕學的精要,不過兩、三年功夫,葉雲秀的武功已與昔日的大師姐不分軒輊。曾經輪姦如玉峰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大開殺戒時死了個精光,江湖上無人謠傳葉雲秀的閒話,是以這位年輕俠女後來居上,反而成為如玉峰聲望之所繫。   楊明雪心繫如玉峰大局,對於葉雲秀的風采漸盛於己並不在意,甚至樂見其成,更將如玉峰一切事務交由師妹掌管。旁人以為楊明雪鑒於師門曾遭大難,這才加緊督促師妹成材,卻不知她另有苦衷。如果不讓葉雲秀早日熟悉門務,當她前去探望女兒、取悅唐安的日子裡,如玉峰的大小事務卻有誰人管得?   葉雲秀並沒有辜負大師姐的期望。這個溫柔內斂的姑娘遠比楊明雪想像中還要堅強,在她沉靜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見一絲陰霾,遭到化外洞天監禁蹂躪的日子彷彿盡皆虛幻。她的劍術和名聲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當年的楊明雪。如玉峰門下的弟子日增,楊、葉二女天天忙著教授她們築基功夫,不知不覺中,如玉峰逐漸回復了往日盛景。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不堪的歲月逐漸淡去,如玉峰女俠的劍鋒慢慢重見雪亮,光芒四溢。   ※※※※※※   轉眼間,又過七載。這天方當破曉,如玉峰上柴扉輕啟,一雙沉靜的步履輕輕踏出小廬,微曦下的長衫潔白如雪,正是楊明雪孤身離山。   算一算女兒也該十歲了。忙於重振門風的七年間,楊明雪完全與唐安、燕蘭失去聯繫,更不清楚女兒的情況。雖然擺脫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樣失去了關懷女兒的機會。每當思念幼女之際,楊明雪便覺歉疚不已……如今葉雲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聲望更勝自己當年;門下弟子歷經幾年琢磨,也都逐漸嶄露頭角,這一切都讓她足以安心離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將女兒帶回如玉峰。燕蘭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應當不會反對讓養女回到師門正宗學藝,唯一的阻礙,就只有唐安──   楊明雪輕咬櫻唇,身子不自覺地發熱,加緊腳步奔下山去。   唐安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又與燕蘭相好,她實在無法下手殺害。這幾年間她也看開不少,知道她絕對狠不下心腸要唐安的命,此行索性再讓他佔一次便宜,卻一定要帶回女兒。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們母女二人的主意。而她所憑藉的,就是長年修習的武功……儘管尚未回復。   這十年來她用心苦修,劍法已遠比當年精純,但是筋骨經脈受創太深,內功已難盡復舊觀。現下她外長於內,雖然不善久鬥,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劍術。對付內家高手固然艱難,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慾,絕無內功精湛之理。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貿進,救回女兒也就不難了。   然而這一路上別有險阻,卻非楊明雪所能預料的。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對她起過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勝數,簡直讓楊明雪難以置信。   十年不輟的苦練沒有練回她的內家功力,卻讓她保持著毫無餘贅的緊致身材,腰腿曲線滑潤如水,隔著裙裳也難掩她令人驚艷的少婦風采,正是女人肉體最富韻味的時候,如何不引人側目?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頭,楊明雪都能感受到熙來攘往的人群中飄來陣陣目光,更不時有人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裙裳。這等明顯色心,楊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會看不出來,雖然都能默默避開,但卻無法阻止他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遊走,不由得苦惱萬分。   到了酒樓茶肆之中,前來藉故攀談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言語曖昧之輩,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際,還有地痞仗著人多、嘻皮笑臉地對她說道:「大姑娘你一個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乾脆省點銀兩跟咱們哥兒倆住,夜裡還不一樣有得玩嗎?」   隨手幾掌打掉了一干無賴的牙齒之後,楊明雪隨小二來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時睏倦欲眠。那小二見過她賞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卻仍給楊明雪察覺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絲目光,不覺心中煩悶,暗想:「幾年沒有獨走江湖,變了這番世道!怎麼走到哪兒男人都是色瞇瞇的?」   當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極不安穩,到了三更天時,楊明雪突然感覺胸口麻癢,一清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黑,好似給人蒙上了黑布。乍醒之間,只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開,有個人跨坐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著她毫無遮掩的圓潤乳球,甚至可以聽見對方急促的喘吁聲。   楊明雪羞怒交迸,才剛出聲叱罵:「什麼人!」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   地一聲震動了床板,手卻抬不起來,卻是被繩索綁住,連到了床腳,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驚,趕緊跳下床去,臨走前卻又捏了楊明雪的大腿一把。待楊明雪發勁掙開麻繩,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沒了其他人影。一摸胸口,豐潤的谷間垂著一片黏稠精汁,還有好些沾上了頸邊、下巴,可以想見那人用她柔軟的奶子夾弄肉棒、暢快洩精的嘴臉,楊明雪驚醒之際,已是他回味餘韻的時候了。   楊明雪怒氣騰騰地掏出錦帕,忍著噁心拭去身上污漬,提了劍繞遍客棧內外,不見有他人清醒。無可追查之下,楊明雪只得悶回房裡,心想自己被人潛入房中,恣行輕薄,卻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瞧見;又想那人給她蒙眼綁縛,手法拙劣,最後甚至倉皇竄逃,絕非慣常作案的淫賊,甚至可能不會武功。自己枉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這等無名之輩褻玩,當真是奇恥大辱,愈想愈氣。但想起自己對睡夢中受襲懵然不覺,又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內功大損,耳目竟也遠不及當年靈敏,怎地被人撲上身來也沒能察覺?」心想這次還只是被人摸了胸脯,要是對方一潛入房便意在姦淫,自己豈不是又要失身於人?   當晚楊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練氣,直至天明。離店之際,瞧見昨日的小二眼神安分許多,雖然起疑,但也羞於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為,想來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楊明雪,無損於本門名譽。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馬。」   自此之後,楊明雪投店分外謹慎,決不熟睡,時時有所提防。儘管如此,企圖討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沒少過,期間又有一次被人闖進房來,這回倒是被她的劍逼了出去。楊明雪簡直不勝其擾,實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齡少女,怎麼遇上的淫徒比剛出道時還多?她卻絕對不曾想過,自己受過唐安、慕藏春長期凌辱之後,早已失卻了那股冰清玉潔的英氣,卻多了一份誘人韻色。在旁人看來,楊明雪實在不像武藝高超的俠女,全然是個春閨寂寞的嬌艷少婦,任誰都能一口把她吞下去,各路淫徒自然爭先恐後,妄想非禮。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牽絆,來到杭州府境時已是月餘之後,正當暮春。楊明雪尋到當年唐安住所,出來應門的卻是一名痀僂婆子。問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婦手指鄰街,道:「你問的該是唐老爺的府第。從這街口轉過去,門建得最高的就是了。」   楊明雪謝過了老婦,依言走過大街,所見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簷的大宅院,銅環黑漆的大門深深緊閉,未見堂廡,已掩不住豪闊氣象。楊明雪沒想到唐安會造起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陣,方才舉步走近。尚未叩門,兩扇大門卻已緩緩打開,左右幾名青衣小婢中趕出一人,細聲道:「老爺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楊姑娘芳駕。老爺不多時便回來,請楊姑娘移駕廳中稍候。」   初見這等陣仗,楊明雪險些以為找錯了家。但是那婢女既稱她「楊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囑咐,這就決不會錯,當下坦然進門,聽著身後門板軋軋關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沒來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這時會來?看來這些年來他不來煩我,卻也沒放過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線,這會兒可得小心。」   楊明雪來到廳上,隨即便有童僕奉茶,茶湯碧綠,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獅峰龍井。楊明雪並未舉杯,問那小僕道:「你們夫人可在?我此行是來找她,不見你們……老爺,也不要緊。」   「夫人隨唐居士遊湖去啦,連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處一敘。」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卻是楊明雪十分熟悉的聲音。楊明雪訝然轉頭,失聲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風後走出來的,正是道裝打扮的李凝真。玉簪貫發、青袍玄履的裝扮一如當年,清秀的臉龐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纖細,步履輕巧,彷彿仍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只見她揮袖摒退左右,回望過來的眼神似含苦笑,柔聲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見啦!不,你應該有十年沒見著我了罷?」   楊明雪不覺悄悄點頭,回想女兒出生的頭三年裡,確實沒在舊時的唐家看到李凝真。當時她也不覺如何,畢竟對燕蘭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當毫無瓜葛,現下這情景反倒奇怪。「李姑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聲道:「主人要我出來,我就出來了。現下我是唐府延請的西席老師,負責督導小姐日課,並同老爺講述煉丹養生之道。」楊明雪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師妹……阿蘭她讓你住在這?」李凝真笑道:「她對我才好呢。你師妹覺得我當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氣走,不告而別,沒向你討到救兵去對付化外洞天,才導致太霞觀被滅,心裡一直在意得很。現在我叫她一聲蘭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別人看在眼裡才奇怪呢!」   楊明雪雖然尚未見到師妹,想來也已是個少婦模樣了。李凝真只大燕蘭一歲,何以看來年輕如故,委實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該是道門內功之效。只聽李凝真低聲道:「我們進房裡去,再慢慢說。趁著主人不在,你有話可以盡量問。」楊明雪點頭答應,隨她入內。   唐府內裡堂深院闊,兩女過得幾處迴廊,來到西廂一處小軒前,正是李凝真平日居處。楊明雪隨她走進軒中,頓時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掛拂塵寶劍,旁設簾幔床帳,竟佈置得頗有仙氣,真有道門之風。李凝真寄居於此尚有如待遇,可見唐安的家業當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這兒。」楊明雪略一遲疑,在她身畔坐了,說道:「連你這房裡都如此擺設,唐安哪裡弄來這等家產?」   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著傳藝授業的時候,他就開起當鋪來啦,杭州城裡就有好幾間。」楊明雪道:「就是開當鋪,也得有本錢。」李凝真微一沉默,輕聲道:「他殺了他師兄。「採花神」江子翔本來就不是好東西,你也知道……   主人奪了他的私產,就有本錢了。這園子是他跟一個落魄員外收購下來的。」   江子翔正是當年意圖侵犯燕蘭、後為唐安拚死擊退的採花淫賊,雖是臭名昭彰,武功卻是極高,昔日楊明雪曾想除此惡賊,盤算起來也無必勝把握。此時聽說他已然伏誅,楊明雪不覺一驚,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長進至此,足以殺他?」李凝真搖了搖頭,悄聲說道:「不是。他帶我前去,假裝要給他師兄賠罪,以釋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淫胎……他跟我來的時候,一沒留神……主人就得手了。不過,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楊明雪秀眉緊蹙,頓時頗感不安。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來唐安的武功進展或許並不驚人,下手之狠卻更勝於昔。他殺害師兄不單為了謀財,同時也解決了早年種下的後顧之憂。然而更令她擔心的,卻是李凝真。   「你也相當聽他的話,是不是?」   「是。」李凝真也不否認,輕聲說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夠重振本門門戶,我卻不行。我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說了罷?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沒什麼變呢?就是因為我成了淫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話,可能到死都不會變老,要一直給男人玩下去。總之……無藥可救了。所以我只好聽話,因為破我身子的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話,抵得過其他男人好幾次……」   「夠了。」楊明雪不忍再聽,直接打斷她的話頭:「今天我來這裡只為一件事,就是要帶我的女兒回去,別的話以後再說不遲。臻兒……她可好嗎?」   她已經好久沒喚女兒的名字了。這時輕聲出口,語調竟有些顫抖,卻掩不住關切之情。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說我們大小姐,對罷?蘭妹子非常疼她,恐怕不會讓你帶走。尤其蘭妹子自從掉胎之後就不再有孕,對小姐更是呵護備至……」   楊明雪驚道:「掉胎?阿蘭她……什麼時候的事?」李凝真道:「你不知道麼?啊,多半是她沒提罷。那是臻兒五、六個月大時的事,從她察覺有孕到掉胎,也不過短短十幾天,那陣子你沒過來,我也是事後才曉得。那時候主人非常陰沉,蘭妹子也傷心得很。在那之後,她幾乎把小姐當親生女兒看待,比之前還要親密多了。」   聽得師妹曾經不幸流產,楊明雪心中自然難過,卻也更加擔心:如此一來,燕蘭還有可能答應讓女兒隨自己回到如玉峰麼?要是燕蘭捨不得與女兒分開,她可能忍心強行帶女兒走?不,女兒是否願意跟自己走都還是問題,擔心燕蘭的想法根本言之過早。   局面既然比預料中複雜,反而該思考最簡單的手段。楊明雪毅然起身,說道:「我得走了。」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們回來?」楊明雪搖了搖頭,道:「等唐安回來,只怕我走不了。他們在游西湖是麼?我直接去找他們,當場就帶臻兒走。」   「我不許。」   李凝真輕聲遏止,令楊明雪愕然回望。李凝真慢慢站起身來,秀氣的雙手輕輕搭上楊明雪的肩頭,柔聲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記了麼?唐安是我的主人。   他要我把你留在這裡,我就不能讓你走。」楊明雪凝重地望著她,輕聲說道:「我沒想過要會跟你動手。」李凝真依舊笑得輕鬆寫意,道:「別動手最好,我也不想傷到姐姐呢。好姐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你……現在決不是我的對手。」   楊明雪輕輕撥開她的手,低聲道:「那很難說。」話聲甫落,旋即見她手按劍柄,凝勢欲發。雖然她如今內力不長,但單論劍法,絕對能在霎眼間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厲攻勢,決不致為她所困。然而當她試圖握緊掌心時,立刻察覺情況不對。這無關乎內功高低,純屬筋骨皮肉之間的異樣,手指雖然可以握住劍柄,卻使不出拔劍出招的俐落手勁,頂多只能將劍刃緩緩拖出鞘外,遑論出手制敵。這不是衰弱,而是「沉滯」,正是真氣失調、血脈不順的表徵。   楊明雪瞥見木几上的噴香銅獸,望回李凝身臉上的眼神格外嚇人。李凝真柔聲說道:「明雪姐姐,我不想傷你,只好跟主人借點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藥對不對?可惜主人給我的我都服啦,當然沒有剩下的。這種「向晚殘香」專門奪去女子勁力,三天之後,藥性自解。在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這兒……」   「颯」地一聲,楊明雪左手脫鞘、右袖疾甩,驀地擲劍飛射,劍尖雖未對準李凝真週身要害,凌厲之勢卻已令她氣息微窒。李凝真急將袍袖一捲,隨手卸開劍鋒來勢,輕輕巧巧地握劍在手,楊明雪卻已趁勢竄向門外。李凝真隨手棄劍,閃身攔在門前,笑道:「走不了的!」楊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絕學「星河掌」   掌法如瀑披展,霎時連綿不絕;李凝真信手拆解,卻使上了太霞觀嫡傳的「赤霞真火」,內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楊明雪的攻勢,立刻將她逼回房中。   楊明雪嬌喘吁吁,自知一拚內力,自己便絕非李凝真對手;加上連拆幾招,氣血加速運行,迷香更已傳遍全身,再也無法反抗,不覺咬牙道:「李姑娘,你難道不能幫我這一回?」李凝真柔聲道:「不能哦。當初我被練成淫胎的時候,又有誰來幫我呢?我記得我還問過你的,你還說「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你不會忘了罷?」   楊明雪聞言一怔,一時答不上話來。李凝真臉上漾起一絲微笑,笑容裡藏著令她驚懼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   「爹、娘,人家也要一個妹妹啦……」   游賞西湖的大半天裡,畫舫上一直響著耍賴似的撒嬌聲。船欄邊的宮裝少婦摟著愛女哄騙一陣,還是沒能安撫下來,無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沒轍啦!你去拐個女娃兒回來給她做妹子罷。」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長得挺俊,就她了罷?」   少婦順著他目光一望,只見不遠處的船頭坐了個妙齡少女,窈窕可人,卻比懷中鬧個不停的小丫頭大了好幾歲,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記,嬌嗔道:「你敢亂來,今晚就別想進房間!誰要你去找個大姑娘?」   爹娘間的調笑沒能分散小丫頭的心思,仍是想著要妹子。從她懂事以來,唐家院落裡就沒一個同年玩伴。雖然父母對她萬般疼愛,教她讀書的李道長也溫柔可親,但每到夜闌人靜的時分,小丫頭眨著眼睛睡不著,總覺得這房間大得有點寂寞。   她從「李道長」的口中知道母親曾經流產,小小的心靈中雖然不甚瞭然,卻明白自己曾經有個弟弟或妹妹,卻不幸沒能出世。人家都說他父親唐安是蘇杭巨賈,家財萬貫;母親燕蘭出身名門,武藝高超;就連家中禮聘的李凝真道長也是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說家世不凡。可是,為什麼她想要一個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親問過,自己能不能有一個妹妹?那時燕蘭笑道:「為什麼不要弟弟,只要妹妹?」小丫頭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這樣多可憐啊?」想來是覺得女孩兒衣裳漂亮,遠非男子所及。燕蘭笑著搖頭,柔聲說道:「有你這樣的好孩子,我就心滿意足啦!看來老天爺不肯再賜我孩兒,也有道理。」   那時候,小丫頭還沒能聽出母親話中的遺憾。   這日她隨父母來游西湖,見到好些年紀相仿的孩子,想要個妹妹的願望又浮上心頭,不由得吵鬧起來。鬧到後來,卻變成了爹娘打情罵俏的話題,情知再纏下去也沒指望,正覺失望,忽聽父親低聲說道:「咱們家大小姐想要個妹妹,做爹娘的只好盡力而為啦。」燕蘭啐了一聲,推拒著他環抱過來的手臂,正色道:「當著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噯,就跟你說不可以……」   片刻之間,爹娘間的氣氛讓小丫頭覺得很不對勁。她看著爹把手伸到娘的紅綾背子下頭,似乎在她身上摸著什麼,娘的臉一下子變得紅通通的,朦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還是笑,口中不住嬌嗔:「你……你該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還亂來……嗯、嗯……等等、先、先進艙裡……臻兒,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進來,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來……啊啊……」   然後爹娘就鑽進船艙中了。臻兒怔怔地看著艙外竹簾掩上,不明就裡,卻聽艙中傳來娘親嬌膩的喊聲,以及一陣略帶黏澀的劈啪輕響。臻兒偷偷湊上前去,就著簾間縫隙窺視。   只見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豐腴的雙腿纏著爹的腰際,摟著懷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亂的髮髻使她的背影異常嬌弱;父親卻是脫去了外袍,略褪褲襠的下身與少婦肉體緊密交合,展開一連串兇猛的擺動,連對男女情愛一無所知的臻兒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無意之間,臻兒發現自己的腿並得好緊,洋縐紗裙下泛開一股種酸麻的感覺,忍不住隔著裙子揉了揉兩腿間的小小肉丘,感覺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突然間艙中的父親抬起頭來,眼睛往艙門這邊直盯著看。其時天光正盛,簾子當然掩不住貼在外頭的人影;臻兒被逮個正著,嚇得趕緊開溜,卻聽艙中的娘失聲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緊要之處,聲音突然含糊起來。   臻兒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邊,找了個草叢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陣,尿不出來。她伸手摸了摸,卻明明摸著一片濕潤,心中好生迷惘,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纏的景象,是在七歲的時候。那時候臻兒心裡是有些異樣,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覺得如何。這幾年她又從門隙間偷看過幾次,雖然看不出什麼頭緒,卻總有股莫名的害羞,身體似乎也有所反應,常會覺得下體酸軟,只是不敢同爹娘說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體逐漸長成,牝戶雖然幼小,卻已經能忠實反應身體的興奮。她想起父親抬頭發現自己時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陣緊張,嚶嚀一聲,柔嫩的肉縫裡淅淅瀝瀝,放出了一小彎清澈的水線。臻兒輕輕吁了口氣,只覺得這次小解過後異常輕鬆,卻隱約有點不太踏實。她並不知道方纔的尿水中混著些許愛液,正是她逐漸能感受男女歡愛的證據。   當臻兒回到畫舫時,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張望。臻兒奔上前去,抬頭說道:「爹、娘,我……」才說了三個字,燕蘭便彎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臉,愛憐橫溢地笑道:「小壞蛋,以後不許偷看!」臻兒摸著被捏的臉蛋,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口中卻道:「我不會看了啦。娘,你們已經生完妹妹了嗎?」   燕蘭臉上一紅,又給她另一邊臉頰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麼快?你這孩子真是!」臻兒雙手捧著臉,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來,嘟著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兒的頭,笑道:「生孩子得要懷胎十月,哪能說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個娘,要是再多幾個,就能生得快些……」燕蘭擰了他一下,嬌叱道:「你這人真的討罵!」   唐安雖是隨口調笑,臻兒卻聽得有些不安,就連頭上的大手也似乎有點不懷好意。不知是否自己心虛所致,她總覺得父親瞥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古怪。但她隨即發覺並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見慣的了,與從前並無二致。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詮釋那眼神的心思──這是她首度察覺父親眼中的飢渴慾望,但她其實還不明白,那裡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3   回到唐府之時,已是月上西頭。燕蘭沐浴更衣之後,便欲就寢,卻見唐安穿了長袍。燕蘭道:「今個兒遊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麼?這會兒還要練功?」唐安笑道:「還是得練練。你先歇罷,晚點我就來。」燕蘭淺淺一笑,柔聲道:「今天已經做過了,你可別又來,我受不了。」   成親以來,每隔幾天,唐安總會夤夜練功,說是修習師傳「幽冥功」的必要之處,偶爾甚至徹夜不眠。燕蘭心知唐安所學內功乃是旁門,有些詭秘訣竅也屬尋常,並不特別在意,很快便習以為常。她卻不知唐安出了房門,卻未必都在練功的斗室靜坐修練,絕大多數的時候卻是同李凝真在一起,享受她嬌媚嫩穴的服侍。   但是這晚的花樣有些不同。濛濛月色下,唐安穿過深幽的園林,逕自來到西北一隅,四下枝葉掩映,一處小屋傍水依垣,遠離正房和各處廂房,卻是唐府中最僻靜的所在。   這屋子是他買下此園時便建了的,當時便已顯得破舊,這些年裡也沒修葺過,就連偷閒打盹的唐府僕婢都不來此處,卻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在這屋子裡就是日夜喧鬧,也很難驚動府中人等,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凌虐李凝真,直到滿意為止。   窗中透出的燈火早已恭候著唐安來到。唐安走進屋內,穿著道袍的李凝真便即上前相迎,臉色卻比平日羞澀許多,柔聲笑道:「主人,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好啦。」唐安冷笑一聲,道:「放屁!你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還能辦好什麼事了?」也不顧李凝真香腮緋紅,逕自來到內房門前,一開門,眼前便是一副惹人衝動的畫面。   房中少婦翠翹金釵、雲鬢輕挽,打扮得一身宮裝,蟬翼薄紗下的曲線玲瓏豐潤,繡金襴裙服貼胸前,勾勒出飽滿成熟的輪廓。可是她一身華服,卻被迫擺著十分屈辱的姿勢:一條長索將她雙腕並捆,另一端卻懸在樑上,吊得她高舉雙手,上身挺仰,豐挺的胸脯高高聳起,長度卻剛好容她跪坐在地。這個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勢,逼得她撐腰繃臀,曼妙的曲線愈發緊致,裸露在外的雪白膀臂汗珠瑩然,緊抿的櫻唇隱忍著聲聲嬌喘……   倘若不是親自幹過她挺著肚子、乳汁流溢的身體,唐安還真不敢相信她生過了孩子,不禁嘖嘖笑道:「幾年不見,姐姐你竟然比以前還美了,真不枉我時時惦記著你。」楊明雪恨恨地望著他,罵道:「誰要你惦記了?快……快放了我!」   唐安柔聲道:「也不用急。你在如玉峰待了這麼久,一定很想念女兒罷?」   說著輕輕撫摸楊明雪的臉頰,笑得一臉詭譎。楊明雪心中一緊,道:「臻兒……   臻兒她……」   「她很好,長得白白胖胖,可愛討喜,已經是個小美人兒了。」唐安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地從她臉龐摸到頸邊,悄悄下探胸口,低聲道:「只不過她總吵著要個妹妹,偏偏阿蘭生不出來。楊姐姐,這事可要著落在你身上了。做姐妹還是親生的好,對不對?」   楊明雪嬌軀震動,竭力迴避揉上乳房的手指,顫聲道:「你……你休想!」   唐安笑道:「怎麼,你不肯再幫我生孩子了麼?」楊明雪忍著淚水,語帶啜泣地道:「我本來就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   唐安歎道:「你這麼說,我也沒有法子。不過楊姐姐,你可誤會我的話了。   就算你又懷了我的孩子,也不方便故計重施,再來閉關個一年半載,對不對?」   楊明雪聽他語調不懷好意,知道他話裡另有玄機,雙唇緊閉,只是不答。唐安續道:「所以我已經另有安排啦,你用不著再捧著大肚子躲起來,只要準備照顧咱們家的小孕婦就是啦。」楊明雪愕然道:「小孕婦?你……你是說阿蘭?」   唐安獰笑道:「當然不是,是咱們親生的寶貝女兒。臻兒既然想要妹妹,何不讓她自己生一個下來?不但做爹的高興,還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懷胎之苦,也算是讓她盡一片孝心。」   楊明雪腦中猶如雷轟,霎時一片空白,回神之際瞧見唐安一臉詭笑,驀然顫聲驚叫:「不可以!你、你瘋了麼?臻兒……臻兒是你的女兒……」唐安笑道:「也是你的。臻兒也十歲啦,都懂得偷看我跟燕蘭辦事了,想必禁得起干了。這會兒我正要去瞧瞧,看女兒是不是跟她娘一樣淫蕩……凝真,楊姐姐就先交給你玩玩,晚點我才來整治你倆。」   眼看唐安轉身要走,楊明雪嚇得不知所措,當下顧不得羞恥,哭喪著臉叫道:「不要走!唐安……拜託,你回來!我幫你生孩子,幾個都生……不要動臻兒,拜託你──」   唐安回頭一望,冷笑道:「果然還是做娘的淫蕩點。那好,回頭我也給你下個種。你就跟女兒一起大肚子罷!」   楊明雪絕望地哭嚎,奮力掙扎,渾身乏力的她卻無法掙開捆縛。李凝真瞧著她的神情似乎有幾分可憐,白皙的臉蛋卻已起了陣紅潮,遵照著主人的指示掀開道袍,將她股間的假陽具挺向楊明雪……唐安靜靜地撇下她們,離開小屋,懷著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走向女兒的閨房。   ※※※※※※   點著小燭的房裡微光昏黃,映照出臻兒酣甜的睡臉。唐安索性把點亮了燈,好把女兒看個清楚。   臻兒和母親一樣是鵝蛋臉,此時年幼,看來更是圓嫩可愛,還沒長大已是個美人胚子。睡夢中的她雖然閉上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細柔的睫毛卻也十分俏麗,就連睡臉看來也十分活潑。   那是一份稚齡女童獨有的氣質,絕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單只是天真純潔這類秉性,該說是種形諸於外的童真。等她長大,這種氣質就會蛻變成別種樣貌,或清秀,或冶艷,或風情萬種……然而此刻的臻兒仍是純樸無暇,理當不會惹來男人注目,卻逃不過唐安的眼睛。   做她父親十年,唐安早就把臻兒從頭到腳都看遍了。然而,當他發現臻兒開始對他的擁抱感覺尷尬時,他才驚覺這個小丫頭已經長大,過幾年就會出落成嬌俏迷人的少女。就在此時,他開始有了姦淫臻兒的圖謀。   要干臻兒一點也不難。她不像當年楊明雪、李凝真那樣武功高強,區區十歲的娃兒,哪能抵擋成年漢子的侵犯?麻煩的是事後該如何處置。幹慣了燕蘭、李凝真的成熟胴體,唐安逐漸想找些新的花招,對於年幼的臻兒愈來愈有興趣。他開始經常故意在臻兒面前與燕蘭調情,刺激她對於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藉著平日的摟抱暗中撫摸臻兒的下體。他發現臻兒愈來愈懂得害羞,已經有點對自己閃閃躲躲,她會怕──這才是最教唐安興奮的地方。   他聽到楊明雪即將前來杭州的消息後,心中便想:「這女人七年間都不曾來過,此次前來,多半是武藝復原,想把臻兒帶走了。」於是安排李凝真應付她,自己卻帶著妻女出遊。果然楊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再次給他逮著;而唐安也決定趁此機會永絕後患,要讓楊明雪再也無法違逆自己。至於方法,就是讓臻兒也變成他的玩物,斷了楊明雪最後藉以反抗的希望。   想到這裡,唐安不禁面露笑容,當下掀開了臻兒的被子。床上熟睡的臻兒穿著水紅綾襖、月白鑲邊綢褲,小小的人兒顯得粉粉嫩嫩,像條小貓似地窩成一團。唐安輕輕拉開女兒的小手,伸手扯開綾襖,低頭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軟肌膚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頸後的繫帶,悄悄解了開來……   ※※※※※※   臻兒被父親的舔舐驚醒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快被脫光了。   「爹……爹?你、你幹嘛啊……」   臻兒驚恐地睜大眼睛,原本迷糊的神智馬上清楚過來,赫然發現父親在她床上,不,是在她身上。這時唐安正把她的褲子往下拉,而這已是她身上僅剩的衣物,此外就連睡襪都被脫掉了。   臻兒嚇得不知所措,連反抗的念頭也來不及起,又怯生生地問了一次:「爹?」   「安靜點。臻兒不是想要妹妹嗎?爹來教你怎樣生一個好妹妹。」唐安詭笑著扯去綢褲,臻兒卻趕緊把還在身邊的小肚兜抓過來,匆匆忙忙地隨便遮掩,眼裡滿是疑惑,囁嚅著道:「妹妹……不是要讓娘生的嗎?」   唐安笑道:「傻臻兒,你是姓唐,還是姓燕?」臻兒道:「唐啊!」唐安道:「那就對啦,你是爹的女兒,所以姓唐。你幫爹生下來的女兒,當然也姓唐,她又比你小,不就是你妹妹麼?」   臻兒呆坐在床,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妥。唐安再次奪過肚兜,隨手扔開,順手將女兒抱進懷裡,撫摸著她的嬌嫩肌膚,獰笑道:「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只管聽爹的話就是。臻兒最乖,最聽爹娘的話了,對不對?」   被父親擁抱、低聲耳語,是臻兒從小習慣的事;可是裸著身子被爹抱住,卻是她回憶所及頭一遭。聽著唐安的話語,臻兒沒來由地渾身發抖,不禁低聲懇求道:「爹,我、我聽話……可是,先讓我穿衣服……」唐安笑道:「小小淫娃,哪用得著衣服?」   說話之際,唐安早已開始狎玩女兒的幼嫩胴體,卻愈來愈是吃驚。臻兒甫滿十歲,渾身上下只有嬌小二字可以形容,卻有著長及腰際的細軟長髮,摸起來宛如絲綢;稚嫩的小胸脯上僅有些微起伏,輕按下去卻柔軟得令人吃驚;小屁股圓圓翹翹,同樣非常好捏。乍看之下無甚可觀的年幼身體,下手之後卻令人愛不忍釋……   唐安摸著女兒的身體,愈來愈是興奮難耐,忍不住低聲道:「母女兩人都是天生的淫蕩貨色,實在要命!」臻兒臉上一熱,道:「爹,你說什麼?我……我聽得懂哦!」唐安笑道:「就是說你和你娘一樣,同樣欠男人干。小小年紀就生得這般,長大之後……嘿嘿,我看會比你娘還要了得。」   臻兒卻不知道唐安所說的「娘」並非燕蘭,而是她極其陌生的親生母親楊明雪,這時茫然不解,卻隱隱明白爹在羞辱自己,臉蛋一下子脹得通紅,突然叫道:「爹,你放開我,我不要給你抱了!」唐安冷笑道:「那可不行,現在才要開始生孩子呢!」伸手一摸,摸到了臻兒光潔細嫩的下體。   「啊……」   臻兒發出難堪的呻吟,竟是一碰就有了反應。臻兒畢竟太小,底下牝戶還只是兩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鮮潤得像要滴出水來。唐安捏著肉唇往外一翻,露出濕潤的嫩紅色來,見那嫩穴小巧玲瓏,不禁笑道:「看你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肯定比凝真還緊。」臻兒被摸得心慌意亂,意識卻很清楚,聽到李凝真的名字從父親口中說出來,不禁錯愕萬分,心想:「難道李道長也在幫爹生妹妹?」沒能細想其中涵義,忽然下體一陣強烈刺激,驚得她失聲尖叫:「呀!爹……爹,你碰哪裡……啊、啊!」   原來唐安順著粉嫩肉唇摸上去,悄悄捻起了她的陰蒂。方才一陣愛撫,對臻兒的身體來說已是莫大刺激,此時那年幼的花蔕早已勃起,從肉唇之間尖翹起來。唐安看得慾火高張,喝道:「就說你是個小小淫娃,果不其然!哪有十歲娃兒這樣淫蕩的?」說著手指不斷挑逗陰蒂,又推又夾,把臻兒逼得身體不斷彈跳,身上的細小寒毛都豎起來,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不要啦,爹、好難過……哇、哇啊……嗚啊啊啊……」   雖然臻兒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陰蒂卻漲得更厲害了,彷彿隨著父親的手指一跳一跳,顫抖不已,上頭還閃著濕潤的愛液。唐安眼見時機成熟,當下將肉棒掏出,對著懷中的臻兒甩弄一陣,獰笑道:「好了,臻兒,該是給你破瓜的時候啦!」   臻兒低頭啜泣,雖然聽不懂破瓜之意,卻仍拚命搖頭,哭道:「不要……爹,不要啦……」唐安哪裡肯聽,龜頭氣勢洶洶地推向臻兒的狹小肉縫。但是臻兒的穴口實在太小了,就連她那手指頭兒都未必插得進去,如何能承受父親身經百戰的碩壯陽物?肉菇微微嵌入洞中,便遭遇到絕大阻力。臻兒大聲呼痛,叫道:「爹……爹!拜託……不要!」   然而對唐安來說,這種阻攔形同無物。他嘴角一揚,使動腰力,同時抱緊臻兒的屁股,硬是撐開了臻兒的柔軟蜜穴,將龜頭塞了進去。懷中的臻兒猛然繃緊身軀,小小的背脊拚命顫抖,嘴裡的聲音幾乎喊不出來,但還可以聽出她的呻吟聲。唐安狠下心腸,用力挺進,粗大的肉棒隨之節節深入,闖進了從來沒有人光臨過的稚嫩秘境。守護臻兒童貞的薄膜怎堪欺凌,當場貫破。   「啊────」   鮮紅的血珠沿著肉棒滾落,點滴落地,猶牽著幾許晶亮蜜液。   臻兒失聲慘叫,幾乎當場昏了過去。嬌小的身體緊緊弓起,劇顫著滲出滿身冷汗。她根本什麼也沒辦法想,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懷中。稚嫩的穴肉緊緊裹住父親的肉莖,在劇烈疼痛中陣陣收縮,唐安幾乎連動都沒動,就已經達到洩精的邊緣。他萬萬沒有想到,插進年幼的臻兒體內竟會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絕非在燕蘭、楊明雪、李凝真的成熟女體上所能體驗到。   強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兒的身體所能負荷,熱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的氣力,使勁抵抗肉棒的入侵。唐安也被女兒的狹小膣穴夾得全身冒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抓著臻兒的屁股不顧一切地抽動,亢奮到了極點,早就可以把精漿射滿女兒的肉穴,卻總覺得不夠滿足,貪婪地壓搾著臻兒的嬌弱身體……   「爹、爹、爹啊……」   臻兒苦悶地呻吟,卻絕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唐安低頭一看,卻見臻兒淚眼相望,唇邊口涎流淌,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樣,哪裡像是個十歲稚女?那股柔弱堪憐的氣韻頓時引發他的嗜虐心來,猛然大笑:「臻兒乖!爹這就……讓你有個好妹妹了!」   臻兒還沒領會過來,忽地被父親緊摟入懷,汗濕的胸脯貼上唐安身子,同時也驚恐地跳動起來;一股灼熱的精流噴進她溫軟的蜜穴,宛如劇毒般蝕烙下來,幾乎讓臻兒以為那東西瞬間注滿了全身。臻兒不知道那一陣熱流是什麼,卻直覺感受到她被侵犯殆盡,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   精漿從臻兒紅腫的穴口緩緩溢出,牽絲黏綹地滴在床上。唐安意猶未盡,繼續在女兒體內擺扭一陣,好一陣子才肯拔出,摸著臻兒涕淚橫流的小臉不住誇讚:「好女兒,夾得真緊!哦,還在夾……你這丫頭再過幾年,肯定比你娘還要浪……」   「嗚嗚……我、我要跟娘說……爹一直弄痛人家,好痛,好痛哦……」   臻兒眼淚汪汪地低著頭,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痙攣,嬌小的身體不斷發出嗚咽。唐安嘿嘿低笑,說道:「臻兒放心,等等爹就帶你去見娘,讓她看看爹有多疼你……不過,先讓爹再來一次罷!」   在臻兒的驚叫聲中,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來,如狼似虎地捅進愛女的濕嫩窟穴,每一下抽送都伴隨著臻兒痛不欲生的哀嚎。但是乖巧的臻兒只是拚命忍耐痛楚,雖然被唐安幹得又哭又叫,那雙小手卻完全沒做出捶打或推拒,只是驚恐地攀著父親,愈痛的時候抓得愈緊。   這晚唐安干了臻兒三次,又讓她的櫻桃小嘴吮著自己的陽物,最後一發才射進女兒的口中,把臻兒嗆得咳個不停,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來。當臻兒以為一切終於結束、抽抽噎噎地抹乾眼淚的時候,唐安卻把臻兒抱下了床。   「爹……拜託不要了……臻兒好累,快要死翹翹了……」   臻兒害怕地哭訴,唐安卻笑得一臉狡猾,低聲笑道:「好,好,爹今天不再干你囉。爹現在呢,就要帶你去找娘啦。」臻兒淚眼朦朧,臉上一片茫然,卻聽唐安繼續笑道:「來,要自己走囉。不用拿衣服了,反正等會兒也用不著的……」   ※※※※※※   偏僻的房門再度打開,房裡正上演著極其淫亂的戲碼。   房中兩具赤裸女體劇烈交纏,乳房互相擠來擠去,汗水交融,地上的白濁黏液積了好幾窪,十分誇張。吊著楊明雪的繩索此時已從屋樑放了下來,綁著楊明雪的那端卻沒解開。李凝真與她貼身相擁,樂不可支地呻吟擺腰,道袍下伸出的假陽具瘋狂抽插著楊明雪的肉穴,幹得她哽咽悲泣,虛弱地求饒:「快停下來,不要再弄了……」   李凝真變成後天淫胎之後,子宮已無法孕育胎兒,卻轉變為蓄存男子精液的所在。在她對楊明雪施奸之際,體內的男精幾乎是每隔幾下抽送,便透過淫器管道噴發一次,沒過多久就把楊明雪的膣穴射滿,轉眼變成李凝真每動一下,肉洞中便濺出一片黏液的地步。到後來被兩女淫水摻得稀了,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下來,而楊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潰了。   「哈、啊哈哈……明雪姐姐……不要客氣嘛……」李凝真也是連聲嬌喘,凌亂敞開的道袍下裸胸起伏,卻顯然精力充沛得多,一臉歡愉地笑道:「我還有好多好多精液沒給你耶,都是我這幾天才被男人灌的,除了……主人之外,還有三十多個人的份喔……你看,又漏出來了啦……」   對楊明雪數年不曾動用的牝戶來說,李凝真的侵犯實在太過刺激,干她的方式真不知是恨是愛,總歸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狂風驟雨般襲來的羞愧和快感逼得她全身發麻,眼淚、汗水、淫液和沒能撫育給女兒的豐沛乳汁全數氾濫成災,一邊發抖一邊浸濕了自己渾身上下。楊明雪被過頭的高潮逼到精疲力盡,昏過去又醒過來,這時眼前一片白霧,卻隱約看見一個讓她揪心的身影。   那是個全身赤裸,迷惘地看著她的小女孩。   「臻兒!」   楊明雪顫聲呼叫,益發悲切:「臻兒!你是臻兒對不對?你怎麼……唐安!   你真的……連她都不肯放過?」   牽著臻兒進門的唐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話別這麼說,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臻兒的屄穴可妙得很呢,又緊又嫩,跟你一樣欠干,不愧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光溜溜的臻兒披著長髮,疼痛的下體一路滴著爹的精液,好不容易跟唐安走到這裡,卻看到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景象。   她睜大眼睛看著李道長的下體,完全不明白她怎麼會生出雞雞來,又怎麼會抱著一位好漂亮的阿姨,像爹對她那樣拚命擺著腰?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樣,感覺好痛好痛……還有,她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呢?   爹還說,自己是她的……親生骨肉?   「來,臻兒,這才是你親生的娘,你就是從這個濕淋淋的肉洞裡生出來的哦。以後你就要回到親娘身邊啦,記得要好好跟娘學藝,學得一身躺給男人幹的好功夫。」唐安一邊指著楊明雪正遭蹂躪的蜜穴,一邊把臻兒的頭給捏過去,低聲笑道:「當然,也要跟李道長多學學。她不但是男人愛干的浪貨,還會幹女人呢!要好好學著當個淫娃,聽見沒有?」   臻兒茫然不解,但是聽慣了爹的教誨,還是不自覺乖乖點頭。楊明雪咬牙切齒,卻連罵都沒法罵出聲來,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不自覺興奮加重的挺進下大聲哭喊。片刻之間,楊明雪在女兒面前再度高潮,乳尖顫動,奶水無可挽回地噴出,讓臻兒的唇邊第一次嘗到母乳的滋味。   臻兒霎霎眼睛,有點畏縮地用手指去沾,偷偷把奶水舔了乾淨。她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的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   女孩兒的成長,往往快得令人驚喜。   短短三、四年時間,臻兒的衣衫全換新了,身材長高,胸臀曲線也浮凸起來,已然是個亭亭玉立的俏姑娘,一顰一笑全透著青春氣息。看在父親唐安眼裡,當然是件得意不盡的事。   自從臻兒給唐安破了身,繼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後,唐府表面上毫無波瀾,私底下卻有了些變化。在唐安的佈置之下,楊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蘭提議收臻兒為徒,異於初衷的是變成她自己留居唐府,不會把臻兒帶上如玉峰。儘管楊明雪正因愛女失貞而悲痛難當,卻還是在師妹面前竭力表現如常,燕蘭自是樂見其成,欣然答應。   不用說,楊明雪一住下來,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的對象,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設計她在高潮邊緣時給燕蘭撞見,讓她漲紅了臉也不敢叫出來,好幾次都差點穿幫。更令她難堪的是,唐安竟然時常要她和臻兒一起脫光衣服,母女兩人同時在床,任他戲耍。   當楊明雪急著想保護臻兒、忍著羞愧地搶過肉棒時,唐安就會向臻兒笑道:「臻兒你看,你娘就是這麼浪,每次都要打頭陣呢!」可是就算臻兒給唐安姦淫之時,李凝真也會抱著她調笑:「明雪姐姐,你看臻兒被主人插得好高興喔,真   不愧是你的孩子耶……」總之沒有好話,真讓楊明雪羞得百口莫辯。   最讓楊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就是臻兒的心思。楊明雪對於唐安姦污女兒的行徑本來恨之入骨,幾乎想跟他同歸於盡,可是臻兒卻拚命抱住了她,不願爹娘相殘。當時臻兒完全不懂亂倫的嚴重,楊明雪雖然傷心欲絕,還是寄望著臻兒心靈受創不深,盼她長大後尚能擺脫陰影。沒想到在唐安的調教之下,臻兒不但沒有受傷的樣子,反而慢慢接受了父親的觀念,逐漸習慣唐安和李凝真對她施加的淫虐,到頭來完全變成了唐安的小女奴。   事發半年之後,臻兒已經和先前一樣活蹦亂跳,成天嘻笑,私下卻天天都替父親舔硬肉棒,好讓他狠狠幹翻娘親和李道長。當然,最後臻兒還是免不了被唐安的精液滋潤一番,卻時常是她主動過來孝順父親。楊明雪看在眼裡,心頭總是一陣矛盾,但是只要女兒開心,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幾年下來,倒是以臻兒最聽唐安的話。   臻兒日漸成熟貌美,加上身兼如玉峰楊明雪、燕蘭兩女俠的傳人,已在蘇杭之地芳名遠播,開始有少年子弟前來大獻慇勤。有天唐安在女兒房中發現幾張浮水花箋,上頭寫得濃情密意,儘是四方才俊寫來傾訴愛意的詩文。唐安把女兒找來一問,臻兒頓時紅了臉蛋,倚著父親肩頭撒嬌道:「爹,有好幾家的公子被你女兒迷住啦,你得不得意啊?」   唐安往她香臀一捏,笑道:「得意個屁!你這小妞兒不學好,跑去外頭拋頭露面,想嫁人了是不是?」臻兒被擰得蛾眉微蹙,膩聲道:「人家……才沒有呢。」唐安道:「還說沒有?寫信來的這群混小子,你看中哪一個啦?」臻兒笑著搖頭,嬌聲輕訴:「我才不理他們呢!臻兒一輩子都要陪著爹,誰也不嫁。」   衝著女兒這句貼心話,唐安就喜不自勝,當下賞賜了女兒半天歡好,到隔天臻兒都還魂不守舍。   誰也沒想到,讓臻兒嫁不得人的事轉眼便發生了。   臻兒十四歲生日的前一天,楊明雪忽然怒氣沖沖地提劍衝進唐安書房,劈頭便罵道:「唐安!你這賊頭幹的好事!」   這些年來楊明雪雖沒對唐安百依百順,但也不曾動氣翻臉,這時唐安見她如此光火,不禁奇道:「我幹什麼事了?」楊明雪眼角含淚,壓低了嗓子道:「臻兒……臻兒真給你毀啦,她有孕了。」唐安先是一愕,繼而狂笑道:「我說什麼事呢?這是喜事呀!」楊明雪怒道:「你還敢說!那是你……你跟臻兒亂倫的孩子。要是生了下來,你教她以後怎麼跟人說去?」   唐安笑道:「跟誰說?那是我的孩子,就是臻兒的弟弟、妹妹。阿蘭既然肯收養臻兒,再收養一位孩子又何妨?」楊明雪氣得說不出話,驀地作勢拔劍。唐安急忙伸手按住,往她腰際一摟,笑道:「女兒懷孕,你這做娘的怎麼反倒翻臉?是不是我當年沒再賞你一胎,如今就不高興了?」   楊明雪撥開他的手,仍是十分惱怒,道:「說甚渾話!臻兒尚未出閣就有了孩子,你教她怎麼懷這十月的胎?見得了人麼?」唐安硬是將她抱了過來,嘻皮笑臉地道:「如玉峰楊女俠也是處女,怎麼就生了女兒?」   「你……」楊明雪臉上一紅,氣勢頓減,只得低聲罵道:「不許提這話!要是給人聽見了……可不成。」唐安笑道:「有甚關係?難道我家娘子這麼害臊,被相公幹了十幾年還怕給人知道?」楊明雪怒道:「誰是你娘子?你別亂說!」   但她給唐安一抱,身子早已發熱;這聲斥罵全無威嚴,對唐安來說倒像是打情罵俏。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頸子來,逼得她細聲喘息,同時調笑:「好娘子,還害羞呀?叫聲相公,我就給你來個痛快的。」   「不……不要。」楊明雪奮力抵抗,偏生全身軟綿綿地,半點氣力也沒能使上。唐安太瞭解她了──面對強侮她可以寧死不屈,卻對耳鬢廝摩的輕軟戲弄毫無招架之力,尤其是在心意不定的時候。   「別逞強了,瞧你濕的……唷,我只是說說罷了,濕得這麼快?」   伸到她裙裡的手賊兮兮地亂摸,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渾身發顫,倚在唐安懷中直喘。唐安拔出濕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紅的臉頰抹得絲絲晶亮,低聲取笑:「想要了罷?」   楊明雪顰眉強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淚嬌喚,亟盼紓解,這才出聲示弱:「隨……隨你罷……」   「真不聽話!你剛剛說什麼?」唐安嘖了一聲,故意將高高鼓起的胯間頂住她的屁股,輕輕摩擦,卻不付諸行動。楊明雪醒悟過來,心中不禁氣惱;含羞抿唇好一陣子,終在不知不覺間給他擺佈得裙裳都濕透,嬌聲嗚咽:「相……相公,我要……」   唐安雙眉一軒,大笑著將她按上花窗,就在書齋裡把那浪濤澎湃的胴體大幹一番。楊明雪驚惶回眸之際,雙乳已經貼陷窗上雕花;或是怕路過僕婢驚覺之故,連呻吟聲都分外急切勾人。   這一場唐安玩得痛快無比,悅耳的「相公、相公」聽得他滿面春風,幹了一次又一次。完事後肉棒大覺酸疼,卻是意猶未盡。事後楊明雪悠悠轉醒,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才想起自己興師問罪未果,不禁滿腔羞怒,卻又有種莫名的落寞。   生氣歸生氣,其實楊明雪也無可奈何。女兒早就站在爹那一邊,自己的身子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實在很難再逃離這種淫亂的日子。臻兒懷孕的消息令她想起自己的經歷,如今之計,似乎也只有故計重施。   隔天夜裡,唐府設宴慶祝臻兒帨辰,楊明雪、李凝真照例在席;筵席過後,眾人來到園中水榭乘涼,唐安吩咐奴婢擺酒,又是一番熱鬧。臻兒被一干長輩輪著考較功夫,紅著臉接過唐安佩劍,便在庭中練起招來。從如玉峰入門劍術「朝露十三式」使起,隨手夾雜「霞光」、「神嵐」兩路劍法,偶爾使一招唐安傳授的旁門劍技,卻用上了太霞觀的「空明流光」身法。   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長,雖然翻新出奇、別樹一幟,卻讓唐安、燕蘭、李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絕,拍手叫好。臻兒撇下長劍,跺腳嬌嗔起來:「爹娘好壞!   明明說要驗收功夫,怎麼取笑人家?」   燕蘭微笑道:「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這樣,可真是花拳繡腿了。都十四歲的人兒了,再不長進點,你師父都不要你啦!」   「師父才不會呢!」臻兒笑嘻嘻地撲進楊明雪懷中,像貓兒似摩娑著臉。楊明雪啼笑皆非,輕輕撫著臻兒髮際,心中頗為感歎。在燕蘭面前,她也只能給臻兒喚一聲「師父」,憑什麼唐安時時都是臻兒的爹?   只見唐安俯身拾劍,笑著遞到楊明雪面前:「說到如玉峰的劍法,還是我們楊大俠女獨步武林,還請楊女俠演練幾招,替咱們的好女兒做個身教。」燕蘭當然聽不出唐安公然調笑師姐,嘻笑贊成;楊明雪臉上羞熱,飲了杯酒掩飾暈紅,接過劍柄之際,感覺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恍惚地走開幾步,濕潤的雙眸只在眨眼間透了點幽愁,驀地裡翩然起劍。   時值夏夜,楊明雪穿了一襲提花絹衫,瓔珞薄紗裡酥胸半掩,隱約透著柔膩的雪白肩頸,水綢長裙直曳至地,卻更添她的劍舞輕盈。楊明雪眼睫微攏,神情身段都彷彿醺然欲醉,熒熒劍光流雲般旋展開來,上徹雲霄,下映庭寰,劍藝精純之處令人屏息,卻還掩不住她那與月色相溶的一身驚艷。   那不是青春妙齡的靈動之姿,而是女子柔潤如水的極致。   「楊師姐她……當真是愈來愈美了。可惜師姐不嫁人,世間男人真沒福分。」   燕蘭忽然一聲輕歎,已帶醉意的臉上一片嚮往,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如玉峰上的小師妹。唐安微微一笑,瞧著那翩躚身影飲盡一杯,悄悄地道:「是麼?」   不用說,他心底自有答案。燕蘭只看見師姐舞劍的丰姿,殊不知師姐這身打扮全是唐安授意而為。   在楊明雪迷人的劍舞底下,正壓抑著一股美人微醉的蹣跚;酒意趁著她起舞之際散逸遍體,令她有種失魂落魄的暈眩。每當她略一擺腰,飽滿的乳團就在僅堪圍束的絹衫下躍動不已,乳間深溝裡早已逼出汗珠,襯得白嫩透紅的胸脯愈增艷色。在她舉步迴旋時,薄可透空的綢裙往往自腿根處一路服貼,將那豐潤修長的美腿徹底拱現,幾可窺見膚光。   若在大白天裡看來,楊明雪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即便是在庭夜掌燈之下,一切也都若隱若現,足以讓有心者看得心癢難搔,著實勾人慾火。楊明雪自然心知肚明,卻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辦。在師妹面前,她再緊張也得表現得泰然自若,但還是無法不注意唐安投來的灼熱視線,只能抿唇不語,藉以按下屢屢欲洩的喘息……   ※※※※※※   是夜燕蘭沉醉夢鄉,唐安卻悄悄起身披了袍子,靜靜前往他一人獨享的秘境。   當他到時,小屋裡早已春色無邊。李凝真輕按臻兒香肩,在她耳後嬌聲道:「臻兒來,像這樣對準你娘的那兒,扶著它慢慢進去……對啦對啦,是不是愈來愈緊了呢?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來,再狠狠插下去……」嬌膩的嗓音中夾著楊明雪羞怯黏膩的呻吟,竟似處子初夜那般生澀。   「嗯,嗯……娘,我要進去了喔……」   僅著抹胸的臻兒嚦嚦細喘,股間聳立著一條細長彎翹的假陽具,聽著身後的指示慢慢戳進楊明雪的濕嫩牝肉;細如人指的淫器輕易鑽入,雖無粗漲外觀,卻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縮,偏偏難以緊裹器身。空自用力的結果,旋即弄得楊明雪肉穴酸軟,頻頻潑洩淫液,明明慾火高張卻無從盡興,當真陰損得很。可這淫具插在臻兒體內那頭卻是極粗,塞得臻兒的小嫩穴飽滿鼓脹,周圍的薄嫩肉瓣緊緊吸附淫器,隨著擺動不住吞吐,滋滋作響。   李凝真拍手笑道:「臻兒真聰明!來,你娘從酒席就一直忍到現在,現在該是好好犒賞她的時候啦。」臻兒喘息不已,嬌聲答應,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盡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姦淫她的模樣來侍奉娘親。   楊明雪席間所著的麗裝早已褪去,渾身赤裸的她緊咬銀牙,拚命忍受著被女兒姦淫的詭異快感,卻仍耐不住那惡毒淫具的催誘,終於還是放聲哭喚出來。白皙的肉體隨著臻兒動作翻騰跳躍,連李凝真也趁機揉上她的豐胸,捏著香汗恣意玩弄。她股間所插的假陽具卻是粗大無比,不住噴出少許精漿,顯見道袍下的嬌軀渴求愛慾,正興奮得難以自制。   唐安看得心曠神怡,下體麈柄充血高昂,一時卻沒打算上前參與。臻兒已經懷孕,遲早都得離家藏匿,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來,這段期間當然得有人陪著她。無論派楊明雪或李凝真相隨,只要臻兒不在,餘下那人都沒理由留在唐府,到時候怕是三女一齊離家的狀況。   倘若如此,他可有一段時日不能隨時姦淫三名女奴,自然要培養她們互相慰藉的好習慣。否則李凝真興頭一來,找來成群壯漢滿足淫慾還不打緊,萬一把楊明雪和臻兒一齊群奸,可就不好收拾。誰知道李凝真會不會記得殺光他們,好讓冰清玉潔的楊女俠貞潔如常呢?應該是不可能的。李凝真一定捨不得那些讓她銷魂的肉棒,臻兒則會被漢子們壓得動彈不得,任其為所欲為。至於楊明雪一定想拔劍,可是因為被輪姦得渾身虛脫,除了拚命夾緊男人的肉根之外,其實也只剩呻吟聲堪為抗拒手段……   「啊……凝真,住手……別、別這樣……啊!」   楊明雪嬌聲悲吟,驟然把唐安拉回現實。李凝真仰躺榻上,已經和臻兒前後夾擊,同時插弄著楊明雪的蜜穴與後庭。楊明雪坐在她身上,緊摟著臻兒不放,不知該迎合哪一方的抽送,雙眸卻已朦朧起來,鮮潤的唇邊淌涎滴垂,彷彿快要昏了過去。臻兒擁著娘親嬌聲輕喘,回頭望向唐安:「爹,快來、快來……娘的嘴還空著喔,快喂娘喝點東西嘛……」   臻兒的孝心、李凝真的奴姓、楊明雪的韻味、還有唯一能睡在他枕邊的愛妻燕蘭。   這樣就足夠了。明知難逃精盡人亡的下場,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長年縱慾的行徑──那是從某個時候、某件緣由開始,再也停不下來的定數。   唐安展顏一笑,寬解衣袍,慢慢踏向火熱纏綿的愛奴們。穠麗夜色一如往常,一如往後,一如她們熟悉的夜,和那迤邐入夢的呻吟。   (全文完)   ☆★☆★☆★☆★☆★☆★☆★☆★☆★☆★☆★☆★☆★☆★☆★☆★☆★☆★☆★☆★   方寸光:「從《落紅記》、《春公子》、《仙靈卦》到這篇《迷離鄉》,算是以唐安為主角的一系列故事,在此篇做一完結。」   召集人:「恭喜方兄了,前後整整五年時光。不容易呀。」   方寸光:「前面幾篇我都以獨立成篇為目標,這篇也不例外;但是本篇身負完結篇的任務,從前三篇故事引述的部分自然比較多,所以還是建議讀者們看過前三篇,對本篇故事才能全盤理解。雖然《落紅記》已經是四年前的老作品,文筆粗劣之處有時我自己都不敢回頭看……」   小母鱉:「方寸光兄過謙啦。前三篇也都是無可置疑的精品呀。小母鱉想先在此做個簡單的回顧。首章出場的「落紅記」,經由方寸光兄不凡筆力,字彙精準且辭藻優美,鮮明堆砌出動人美麗的女角在眼前,看到唐安與江子翔淫棍的設定,還以為皆以迷姦或淫辱的方式奪取女人貞節,沒想到唐安一角,竟似乎對燕蘭有了情意,這便有了純戀成份。   姑且不論這份感覺是否包括真心,亦僅是肉慾揮發的曖昧情愫,以內容有姦淫擄掠的文章來講,這一點便是最特別之處,其他的就沒有太多起伏的波動了。」   召集人:「嗯,首篇基本上是情色和武俠並重,唐安也是當作正面人物來刻畫的,方兄的出色文筆發揮極佳,令人讚歎。只是對我這樣酷喜黑暗文的人來說,閱讀的快感就不是很足了。」   小母鱉:「幸好方兄很快就來了個大轉變,續篇的《春公子》,連如玉峰最赫赫有名的楊明雪也被玷污,在春公子與唐安攜手設計的連環陷阱,讓這位諸多英雄好漢垂涎的女角,在仙女落紅丹的淫穢威力下迷失!   一連串的肉戲,方寸光兄寫來,慾望彷彿在文中隱然躍動!無法擊敗強敵,不願落入淫媒手中任其褻玩。唐安的舌燦蓮花,再加上當時的刻不容緩,一向冷靜的楊明雪也動搖了,繼而讓自己淪為兩人胯下玩物!   當時的情況,或許能從他話語中巡察破綻,但打不過春公子,且敵人又步步逼進的緊急危機裡,楊明雪就這樣被無法明辨的謊言給欺騙,在女角顯得可笑卻又似乎合理的陷入絕境,方寸光兄將此突兀處理得不顯衝突。   而頭篇燕蘭甘願獻身給唐安的肉戲,讀來有些索然無味,不似楊明雪這章如此肉味洋溢,使我讀來興奮不已!從唐安無意「誤闖」後庭開始,便點燃我亢奮情緒,只因將自己帶入設計楊明雪的男角里!   想想,如果我便是唐安,就算本身武藝不如如玉峰女徒,但在步步設計下,讓許多江湖中人垂涎的女人委身我胯下、並恣意褻玩,那是多讓人興奮的事啊!   練武的女體均稱白嫩、細滑誘人,讓她在面前強忍不願脫下衣裳,於激烈交歡中搖擺一對豪乳,掀動波波臀波肉浪,無贅肉的女肌浮現香汗、嬌喘噓噓;我表面上裝作被局勢所迫的無奈,但計誘獵物成功的獎賞過程中,理所當然地提槍對楊明雪連環突刺,大方無礙地對她口出羞語,佔領處子所有能交歡的入口,只讓春公子領到玉乳的初次,嘿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感到興奮,有哪個男人會不沉迷在這種溫柔鄉里的?」   rking:「沒錯,沒錯!看的我口水都要滴下來了^_^嘿嘿……原來一直以為方兄是正統光明派的色文作者,看了這篇才知道,原來方兄也是我虐派的同道中人呀,哈哈……」   小母鱉:「至於「仙靈卦」一文嘛,以中國奧妙精深的爻卦為主題,帶出一名女性又將墮落的故事;博大精深的爻辭,除了讓人暗歎作者的文學功力,也藉由卜卦而出的結果,合理潤飾李凝真所有的慘澹遭遇。」   左胡:「這個……偶是俗人,爻卦什麼的一概搞不懂(汗)。只注意到那些精彩的情色描寫了,真是不好意思(笑)」   小母鱉:「情色描寫當然是重中之重啦。古代背景,加上字句間古意盎然的淡雅,格外令人回味,在形容古代侍女的嬌柔風情,讓讀者輕易明白這名女角是如何的韻味流轉。原用來保護貞節的「守貞功」,竟成為李凝真使男性慾仙欲死的「推手」!   唐安與慕藏春將一招招淫邪詭魅的荒唐,盡使在單純潔淨的女體上,無法抗拒的肉體歡愉、沉淪其中的絕望、毫無籌碼的局面,都成為李凝真步步墮落的身不由已」   抱殘:「只可惜最後沒有虐殺掉,不夠血腥刺激哇!要是能再多發揮一些墮落的橋段就好了……」   小母鱉:「嘩,抱殘兄你真狠心>_   方寸光的四部曲 仙靈卦   仙靈卦(方寸光)   「上爻得出陰爻,組成坤卦,上地下風為『升』卦:『元亨,用見大人,勿恤,南征吉』……」   柔嫩的口音輕輕念著卦辭,論斷吉凶,語調一本正經,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裡盡聽,目光卻難以離開那夾著筮草的纖巧指尖,一時竟有些魂不守舍,暗暗揪緊了自己的杏黃道袍。   不知不覺間,木案對頭已說到了升卦「六五」爻辭:「這爻辭裡說『貞吉,升階』,該是說師兄這趟隨爹出山除魔,只要堅定心志,不惑於外魔,定能克竟全功,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譽……葉師兄,你有在聽麼?」   認真卜卦的少女察覺師兄心不在焉,語帶嬌嗔,青年道人當即回神,尷尬一笑,道:「師妹神機妙算,誰敢不聽?我都放在心裡了,你儘管放心。這回道門宗派群起圍剿魔教,勢在必得,我定會全力以赴,不負太霞觀的累世俠名。」   面對他的信心滿滿,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應。溫柔斯文的儀態,一如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厭;但那眉清目秀的臉龐漾開笑意時,又別有一種誘人心動的韻致。他忽覺呼吸倉促,體內湧起一股強烈衝動,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奪下蓍草,將這個小師妹攫進懷中……但他終於克制住了。   她身穿青袍,腰繫絲絛,梳理勻致的秀髮橫貫瓊簪,與觀裡同門一樣做道家裝扮,卻並非出家女冠,乃是此間太霞觀觀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閨名凝真。   衡山太霞觀立觀已逾百年,除了以氣功劍術馳譽武林,又有奇門術數之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門宗派。觀院坐落紫蓋峰下,地近道教勝地「朱陵洞天」   所在,更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當今觀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時,業已成家,後來妻子不幸早逝,李玄霄進了太霞觀,便連襁褓中的女兒也帶上了。後來他繼承觀主之位,李凝真也已亭亭玉立,平日裡穿上道袍,宛然是個俊俏可人的小道姑,成了群弟子嘴裡的小師妹,道僮們口中的李師姐。   李玄霄眼見女兒漸長,觀中年輕男子太多,便道:「道觀雖不比佛寺戒律森嚴,亦是清修之地,男女不宜混居。」於是在觀外另辟精舍,作為李凝真的居處,敕令觀中弟子一概止步。但是李凝真要入觀來尋爹爹卻無不可,是以日常間仍與眾弟子時時會面,彼此相知甚稔。   跟其他師兄弟比起來,排行第二的葉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從李凝真初習劍法開始,葉秋浦便頭一個自願陪她拆招,從此以後時時留心,總不會放過同她親近的機會。偶爾在她嫻靜的神情裡察覺一絲巧笑,葉秋浦便不禁心頭發熱,心中千倍萬倍地添想她的柔情。   或許是道觀修行影響所致,比起同齡少女而言,花樣年華的李凝真顯得文靜優雅,卻又不失聰慧機靈,另有博覽群書的嗜好。太霞觀藏書甚豐,醫卜星相無所不包,李凝真在飽讀詩書之餘,又特別偏好易理,這就讓葉秋浦逮著了機會。   道門武功多涉易理,李玄霄藉以蜚聲武林的一路「赤霞真火」奇功,其中精義便脫胎於易經離火一卦。葉秋浦既為師門高足,自對易經有所涉獵,不時與李凝真聊起易卦彖象,正是投其所好。有次兩人聊得興起,情境大好,李凝真忽然興高采烈地拿出本黃皮薄冊來,笑著遞給葉秋浦,說道:「這是我在爹的書房找到的筮書,裡面還有好些疑難。師兄你見多識廣,幫我解釋看看罷?」   那書冊裝幀考究,栗殼色的封皮上以寫經體題著「仙靈筮法」四字,頁緣頗見泛黃,顯是歷時已久的古籍。太霞觀雖是道觀,卻是以武功顯名,進來當道士的多為求習武學絕藝,雖免不了修持齋戒,卻多半不習卜筮。葉秋浦只翻了幾頁,便即冷汗涔涔,強笑道:「師妹當真博學,這……這裡頭講述的易理嘛,恐怕不在本門武學範疇之內……」   葉秋浦自詡堂堂丈夫,壓根兒不信占卜,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歡,葉秋浦也只能竭力奉陪,不時借事問卜,引起話頭。也不知是否巧合,長久下來,李凝真卜的卦居然愈見靈驗,好些事情料得八九不離十,同門皆以此稱奇。但每當李凝真替誰卜卦,總是不曾有人當真。大抵少年習武者,其志必高,只想著人定勝天,哪信什麼卦象天機?   這日太霞觀精銳盡出,將與江湖上的道門正宗大會黃山,合力剿滅江湖上多傳採補惡行、素有魔教之稱的道家旁門「化外洞天」。化外洞天盛行男女雙修邪術,淫惡事跡多不勝數,單看「化外」二字名目,已不難想見此教行事肆無忌憚。眾師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惟獨葉秋浦藉口找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目的卻是想在臨行前拿捏她的心思。   「這一去起碼也得花上兩三個月功夫,倘若妖人厲害,更說不准……」推開門扉、踏出精舍之前,葉秋浦再三留戀,忍不住回頭問道:「師妹,你當真沒別的話對我說了?」   李凝真含笑不語,揮手告別。葉秋浦急道:「難道你真不懂麼?我對你一片誠心……」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按住師兄的嘴。葉秋浦腦中一陣迷亂,正想緊握那纖纖柔荑狂吻,忽聽李凝真笑道:「師兄,你是出家道士,可不能妄動凡心。你忘記我跟你說『貞吉』了麼?」說著翩然抽手,屈指在他額角輕叩一下。葉秋浦愕然道:「師妹,師妹我……」李凝真連連搖頭,笑道:「還不去找我爹,要等他人家來找你麼?」   葉秋浦身軀一顫,心口上有如一把鋸子拉來拉去,萬分難以抉擇,李凝真卻已推著他出了門外,笑道:「我到觀前送你們動身。快去,快去!」葉秋浦面容扭曲,萬般無奈下轉身離去,頂上道冠晃蕩不已,彷彿搖搖欲墜。   群道一去,僻處山野的太霞觀愈發清冷。   送走了父親及眾同門,李凝真獨自回到房中,長長吁了口氣,暗道:「這可教葉師兄難過了,可是又有什麼法子?」隨手翻開几上的一冊「周易析微」,裡頭壓著張紙箋,上頭墨跡淋漓地寫了一首七絕。李凝真一眼望見,眉頭微蹙,暗道:「孫師兄寫給我這首詩,我還沒機會和一首呢,他也跟著爹走啦。唉,還有小師弟送的那些個首飾……」目光轉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妝匣,略一猶豫,將它塞進了床底。   太霞觀上下僅有李凝真一個姑娘,對她動情的師兄弟卻不只一個,這可就令人萬分為難。加上道門戒律,無緣論及婚嫁,李凝真又是觀主愛女,這與尋常的同門情事又有不同。   對師兄弟們種種或明或暗的取悅討好,李凝真一向笑語以對,卻往往顧左右而言他,總是矇混過去,不置可否,讓這些同門師兄弟益發莫知所措,無法死心卻也難有寸進之功,愛慕之情多半有增無減。縱然如葉秋浦這等修道人一動情慾,形同犯戒,她也不忍心疾言厲色地訓斥,總是心想:「縱然無緣,也不能傷了同門情分。何況要是驚動了爹,豈不教師兄們難堪?」   有些個午夜夢迴的時分,李凝真也曾心生綺念,試想男女之間兩情相悅、纏綿繾綣的滋味。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週遭的男子儘是黃衣道士,根本聽不到什麼風流韻事,卻教她從何想像?每每胡思亂想一番,多半荒誕不經。待得心緒平靜下來,卻又害羞難當,暗歎:「看來我是嫁不了人啦,將來要是不當道姑,恐怕只得上如玉峰去。」   「如玉峰」坐落桂林群山之中,聳峙入雲,自百餘年前一位無名女俠在此開宗立派,便只收處女為徒,代代皆然,以嚴謹門風博得清名,更憑劍術絕學在武林中大放異彩。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當依門規離山遠居,同門之誼雖存,卻不再論輩排序。眾女同門習藝,親逾姐妹,成親離山之事不多,彼此也視為理所當然。李玄霄皈依道門之際,當時的太霞觀觀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學藝,李玄霄堅決不肯。李凝真長大之後,卻與幾位如玉峰的門人頗有交情,互為知音。   當今執掌如玉峰門戶的楊明雪女俠正是其中一位。   四年多前,楊明雪初為如玉峰主人,便在衡山祝融峰捲入幾位名門耆宿的紛爭,當時李凝真隨父親到場一觀究竟,目睹楊明雪與四名前輩比劍,四戰皆捷,不禁佩服萬分。那日楊明雪一身白衣,皎若霜雪,益發襯得她容顏端麗,英姿爽朗,談笑之間雍容爾雅,行劍時卻又翩若驚鴻,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馳,心頭悸動不已。事後她緊張地上前攀談,才知道楊明雪也不過二十歲罷了。   「比我大六歲啊?」李凝真輕聲囁嚅,卻掩不住敬仰的神情,自言自語地道:「等我二十歲的時候,也能像你這樣就好了。」楊明雪笑道:「李觀主一身絕學,獨步武林,你只須學得幾分,便遠勝於我啦。你這麼聰明,只怕用不到六年呢!」說這話時,她正把玩著李凝真遞給她看的幾根筮草。   「不……不只是武功。我想……想變得像你一樣,那麼迷人……」   這句話李凝真沒說出來,但她怦怦鼓動的心裡想個不停。在她眼裡,楊明雪不僅是武學高手,而且是個高雅秀麗、風采綽約的女郎,舉止合宜,身段穠纖有致,又是笑語盈盈,更添誘人風情。面對楊明雪,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臉熱心跳,連她自己也說不上原由。   兩人結識之後,楊明雪曾造訪太霞觀幾次,偶爾帶著幾位師妹同來,李凝真自是竭誠招待,開心不盡。有時見到楊明雪和師妹親匿調笑、拉拉扯扯之類,李凝真便覺心思紊亂,心想:「我跟師兄、師弟們哪能如此?可……倘若我年幼時,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那我也能同她們一樣……」   隨著年紀稍長,李凝真已不再是個嬌怯怕生的小丫頭。父親李玄霄出家前素懷大志,習得一身文韜武略,談吐非俗,名傾天下;李凝真耳濡目染,也給琢磨得心思機靈,舉止大方,偶爾想起兒時對楊明雪傾慕欲狂,只覺害羞又好笑。但即便到了今日,她對楊明雪思戀雖減,卻愈發敬佩,心想:「以年少女流而能名揚江湖,也只有楊姑娘辦得到。我就是把她當畢生表率也不為過罷!」   幼時投入如玉峰門下的幻想,如今已轉化為江湖同道的敬意。可是,今日她卻真準備上如玉峰一趟了。   原來那「化外洞天」邪教有一支派,分壇藏匿陽朔一帶,離如玉峰不遠。此脈自謂「素女宗」,教眾盡為女子,不恃武功為禍,卻專修採補、攝魂、狐媚一流邪術,陰損無比,男子尤其難當。李玄霄唯恐觀中弟子難敵誘惑,便要女兒上如玉峰一趟,商請如玉峰諸女就近監視這群妖女動向,甚至聯合其他正道女流一舉覆滅素女宗。說穿了,其實是憑藉李凝真與楊明雪的交情,又因為如玉峰不留男客,借了同為女兒身之便。   李凝真對江湖鬥爭並不熱衷,但有機會與楊明雪見面,卻稱得上是意外之喜。這時她剛送走太霞觀群道,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心中滿懷喜悅,暗道:「上次見到楊姑娘,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啦,那之後她就忙得不可開交,沒再來過太霞觀了。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春公子』,我還沒機會跟她祝賀呢!這回拜望如玉峰,正好可以敘舊。」   滿心歡喜之際,李凝真仍沒忘了嗜好,隨即拿出筮草,心道:「且卜一卦,看看此行吉凶如何?」當下從五十根筮草中抽出一根,示太極意;接著將筮草分做兩份,以「仙靈筮法」慢慢取爻。卜筮之術自商周演變至今,流派駁雜,各有異同,李凝真自修的這套占法門以筮草為工具,可說遠循古法。這時她一番卜算,初爻求出少陽,繼而少陰,接著連續四個老陽,算出一個「同人」卦來,變卦「復」卦。   李凝真微微一怔,心道:「遇『同人』之『復』!復卦初九爻辭曰:『不復遠,無只悔,元吉』。卦像示意不可走遠,便不致後悔,如此則大吉……」心中一陣為難,暗自說服自己:「從衡州到桂林,也不甚遠,想必不妨。」卻又想到:「同人卦初九說『同人於門,無咎』,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觀裡,這就平安無事。可是觀裡已經走了這許多人,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   難得有機會上如玉峰與楊明雪聚首,卜卦結果卻不從人願,李凝真心裡不禁躊躇,又有些後悔:「先人說『有疑乃卜,無疑則否』,早知道我就不該卜這一卦,直接動身就好啦。這下該怎生是好?」反覆思量之下,終於下了定論:「卜卦僅是指引,若要趨吉避凶,還得看人應變。卦象顯示我不當遠離,想是提醒我觀裡高手盡出,要提防旁門左道的仇敵來犯。我這一路上小心點,快去快回便是了。」   卦爻文辭千年不變,而得以應和世間機變,本是卜者解釋之故。李凝真做如是想,心下頓感釋然,先前的不安一掃而空。於是依舊打點行裝,次日便離觀南行。   道門正宗企圖圍剿「化外洞天」一事,早引得魔教揚言報復,李凝真不敢掉以輕心,時時留神防備。所幸一路上無驚無險,不數日安抵桂林府境。望見漓江山水、來到如玉峰山門時,正是離觀第十一日。李凝真微感懊惱,心道:「數逾九、十,已是多了,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實在不該!回程可得趕路,莫要教觀裡日久空虛。」旋即想到與楊明雪會面在即,又不禁心生雀躍,快步上山。   行近山巘,李凝真走過幾個岔道,眼前突然沒了路。李凝真在原地發了陣楞,心道:「該不是走錯了罷?」眼見日漸黃昏,想循原路回去,卻總覺得路邊林木甚是陌生。正在她彷徨之際,忽覺蔭翳深處景致有異。李凝真好奇心起,當下不經山路,趨前細看。果見綠樹接簇之後,別有一處小巧院落,竹籬成圍,正與籬外修篁一色。若非李凝真眼尖,於林隙間瞧出了兩扇柴扉,幾乎不易發現。   李凝真暗道:「這兒離峰頂不遠,想來該是如玉峰弟子的住處。即便不是,去問個路也好。」當下走近竹籬,正要叩門,但見柴扉虛掩,一觸即開。李凝真心下微怔,悄悄踏入院裡,四下奇石疊影、庭草交翠,十分深幽雅致。院中築有三兩房舍,窗欞間燈盞熒熒,顯然主人並未外出。李凝真心道:「天色尚未全暗,此間掌燈倒早。」她環顧左右,不見院裡有人,正打算喚一聲時,忽然聽見屋中隱約傳出撲簌簌的細微聲響,又帶點濕潤的水聲,甚為異樣。   李凝真聞聲一怔:「這是什麼聲音?」心念動處,已運起道門玄功「龍形導引」,存想真氣遊走經絡,盤曲若龍,耳目頓時清澈靈敏,將屋子裡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只聽一陣陣混濁的喘息聲自屋裡傳來,夾雜著汗水與肌肉磨蹭的滋潤聲,另有一縷若有若無、宛轉顫抖的嬌膩呻吟。   李凝真霎時滿臉發熱,心頭狂跳,腦裡一片茫然:「如玉峰上都是處子守貞的門人,門規森嚴,怎麼怎麼……怎麼有人敢在這裡行坎離交媾之事?」一時不知所措,僵著身子好半晌,鼓起勇氣,放輕腳步,捱到小屋窗邊偷看。   罅隙之間,房中情境只見一斑,金猊噴香,紗帳曳影,與庭院中的幽雅情趣大相逕庭,燈苗搖照之下,竟佈滿春宮異夢般的濃冽色慾。斜對窗口的一角,兩條赤裸身影糾纏做一處,雙雙陷進錦繡鋪墊的軟榻裡。   被壓在下頭的是個雲鬢散亂的女郎,彷彿羞於見人似地埋首繡衾之中;豐腴圓聳的美乳卻藏之不盡,在她身體與被褥之間擠壓成肥美的橢圓狀;那曲線飽滿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隨著男人的抽送劇烈顫動。那男子甚是年輕,俊朗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得意笑容,從背後恣意侵犯伏榻掙扎的女體,抽送之餘不時昂首,彷彿說不出的暢快。   兩人的肌膚都綴滿細碎汗珠,彷彿方才著雨。噗滋、噗滋的水聲卻不只來自於汗液,更在女郎腿股之間急促發響,時歇時鳴,與抽動的深淺緩急一致。就在青年加緊抽弄時,女子忽將藕臂撐起,似想支持身體離榻,但那豐滿的雙乳才剛緩緩拎起,卻又給男人往背上一按,壓回榻上。他壓制著身體底下顫動不休的嬌軀,一邊抹去額間汗珠,口中尚有餘力,滿懷戲謔地調笑道:「好姐姐,我要去了,你……你好生禁受著……」   隨著交合漸急,女郎喉間嗚咽更甚,愈發瘋狂地扭腰擺臀,卻似迎合多於反抗,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勁,連榻腳都喀吱作響。李凝真明眸圓睜,看得心悸如狂,一隻手不覺壓上緊並的兩腿之間,內裡泛開一股酸軟的感覺……   房中二人倏然湊緊,高潮如狂風暴雨般來到。年輕男子沉聲低吼,背脊由突如其來的緊繃趨於舒緩,女郎的手指卻驟然抓緊床褥,渾身繃緊如弦,失聲哭叫:「不……不要來……啊、不行──」   那聲音嬌艷銷魂,甜如融蜜,聽得李凝真一陣昏眩,驀地股間一陣酥麻,雙腿竟然軟了,險些顫悠悠地跪了下去。就在同時,房中女郎亦已軟癱下來,宛若虛脫,僅見香肩不絕顫抖,更無聲息。   這是李凝真頭一回目睹男女合歡,看到激烈之處,幾乎教她緊張得當場暈去。她極力捂嘴,這才沒有在口乾舌燥之餘發出喘息,此時見兩人雲雨已畢,腦中兀自一片混亂。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濕透的抹胸貼在身上,微有涼意,紗褲底下似乎濕得更厲害些。李凝真又驚又羞,心道:「無怪乎道門前輩都力斥房中雙修術之非,原來……原來房事這等羞人!」   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房中男子已自穿褲披衣,神色從容,一邊向榻上女郎笑道:「好姐姐,你可真是愈發淫蕩了……夾得忒緊,我還道可以多支持一陣,就給你繳了械啦。」說著低下頭去,撩開她的長髮索吻。女郎微微喘氣,容他輕薄幾下,勉強使勁將他推開,雪白的臉龐上猶透薄暈,咬唇不語,神情中遲疑多於羞憤,又似摻著幾分悔意,表情複雜萬分,卻是張李凝真熟悉不過的面容。   「楊……」   李凝真目瞪口呆,剛上心頭的綺情一掃而空,只餘晴天霹靂的驚詫,心中失聲大喊:「楊姑娘!」   從小在她心中崇拜無已的如玉峰俠女楊明雪,竟然在師門居處與男人廝混,沉淪無邊風月,在她眼前展現種種淫情浪態,完全將她記憶中冰清玉潔、宛若聖女的楊女俠形象推翻。一時之間,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細細一看,那容顏體態無一而非楊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從所未見,令人難以置信。   驚愕過後,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轉,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強逼楊姑娘就範,否則……楊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門表率,豈能輕犯門規?」念及此處,李凝真霎時怒氣橫生,驀然脫口罵道:「罪該萬死的淫賊!」   這一下失聲發喊,立時驚動屋中人。楊明雪和那男子一驚轉頭,俱都望向窗口。李凝真一聲喊過隨即後悔,心道:「這可打草驚蛇了。」但她眼見男子望來,心中怒氣一激,更想不到後果如何,一掌拍開窗子,一縱而入,罵道:「你這淫賊,竟敢欺凌楊姑娘!」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搶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長劍,隨手出鞘便是一劍,寒光如雪,轉瞬間已遞至李凝真咽喉。楊明雪驚聲道:「唐安,住手!」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負太霞觀嫡傳絕技,造詣絕非等閒,這一劍來得奇快,李凝真不待望見劍形,身子搶先做出反應;那纖足僅在房中一點,轉瞬間又已倒彈而出,來如流矢,去若水煙,轉折急遽,卻輕渺得令人難以想像;男子一劍落空,便連虛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卻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腳輕盈,絲毫不見倉促避招的窘態。   這一式「空明流光」輕功使得漂亮無比,立時讓李凝真擺脫一時妄進所致的險境,但也讓開了窗前去路。那唐安倏然竄出屋外,朝她一瞟,臉上似含笑意,突然收劍,轉身急奔。李凝真急於擒拿對方,哪肯放過,喝道:「休想逃走!」   才剛舉步追出一陣,赫然想到:「這賊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楊姑娘便不能立時來助我,當真可惡……哼,我一個人也可以將你拿下!」   她使開「空明流光」身法,去勢如江河奔流,一氣直奔,迅速追近唐安。唐安回頭見她追到,臉上微現詫色,笑道:「小仙姑的輕功倒是了得,佩服佩服!   來來來,追到了在下就跟你玩玩。」李凝真柳眉一揚,罵道:「油嘴滑舌!」腳步一輕,已追到唐安身後三尺之地,掌中隱蘊「赤霞真火」功力,立時出招。唐安回身還掌,掌力卻是寒冽如冰,雙掌一交,「嘶──」地泛開縷縷流煙。   李凝真身形一晃,腳步頓止,胸口微覺煩惡,連忙以「龍形導引」之法化去侵體寒氣。唐安卻順著她掌力向前飄出丈許,臉上似無不適,笑道:「好香的小手!」舉起右掌吻了吻掌心,遠遠奔開。李凝真氣得俏臉通紅,卻不再開口罵他,凝聚真氣,眨眼間又趕到唐安身後,這次卻是拔出佩劍,刷地一劍刺去。   唐安笑道:「好一位嬌滴滴的小仙姑,行徑卻如此潑辣。」只是邊躲邊跑,並不還擊。李凝真含嗔帶怒,心道:「跟他鬥嘴,徒然分神,先收拾他再慢慢算帳!」但是唐安只守不攻,並無破綻,李凝真攻勢再緊,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轉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頂,眾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李凝真精神一振,心道:「好,你這是自投羅網。」心想如玉峰門人一到,以眾擊寡,唐安自是插翅難飛。不過片刻,一個身影遠遠奔來,嬌聲斥道:「好大膽,什麼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嗓音嬌嫩,姿態娉婷,卻是位黃衣少女。李凝真心中一喜,暗道:「可不就來了!」正要發喊求援,那少女卻先一步「咦」地一聲,語調甚是驚奇,道:「你……你不是太霞觀的李師姐麼?等等,等等,唐安你快停手!」   唐安聞言抽身,當真停了手。李凝真聽那少女言語有異,心下愕然:「怎麼她對這淫賊似無敵意,還叫他停手?」又想起對方認出自己,當下轉頭一望,凝神細辨,見那少女面容俏麗,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含嬌艷,卻又透著股似曾相識的稚氣,不覺訝然道:「啊,是燕姑娘!」   這少女她早先見過,是楊明雪最小的一個師妹,名喚燕蘭,四年前曾與楊明雪來過太霞觀,那時燕蘭就跟著小道僮喚敬稱她「李師姐」。當時燕蘭年僅十三,不過是個沒規沒矩的小娃兒,如今卻出落得嬌媚動人,身材神韻都大不相同,李凝真一時竟認她不出,反倒是燕蘭記得清楚。這時她迎上前來,又驚又喜地道:「李師姐你怎會來這?道門圍剿化外洞天,你沒跟太霞觀的道長們同行麼?你……唐安,你又怎麼會跟李師姐動手?」最後這話向著唐安說出來,語帶質疑,卻像是對熟人說似的自然而然。   李凝真聽得一陣錯愕,心中甫覺不安,卻見唐安面露苦笑,道:「一場誤會罷了,此間不便說……我原不知這位是太霞觀李觀主的千金。」想來他在幾句言語之間,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份。   燕蘭蹙眉道:「什麼誤會,定是你得罪人家!」往唐安耳垂猛彈一下,語氣卻是親匿異常。她看著一臉猶疑的李凝真,趕緊笑著解釋道:「李師姐,我給你介紹,這個唐安……他,他是我的、我的……那個……至交好友……」說著臉色羞紅,含糊帶過,笑道:「他這人不知輕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小妹跟你陪罪啦。」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女弟子過來,遠遠看著三人,似感奇怪。李凝真聽她這麼說,心下先涼了一半,道:「燕姑娘,這姓唐的……是你家的郎君?」燕蘭忙道:「不,這……現在還不是!他、他還早呢!」忸怩片刻,瞄了唐安一眼,方才羞紅著臉道:「不過,楊師姐應允了,師姐們也沒話說,讓他先住在山腰,等……等我決定。」   燕蘭這麼說,分明承認唐安是自己的愛侶,只欠婚嫁名分罷了,而且如玉峰似乎人人知道此事,連楊明雪都認識此人。李凝真心頭一緊,暗道:「這淫賊竟然跟如玉峰門人相好,這麼一來,我卻如何能對付他?」   本來李凝真以為如玉峰門人見到一個男子闖山,必會群起而攻,誰知這唐安早為如玉峰弟子所識。若要當場揭破他凌辱楊明雪的行徑,卻又得礙著燕蘭顏面;何況此事一發,縱然唐安伏誅,楊明雪又何其難堪、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此時待要捉拿唐安,卻又難言理由,燕蘭勢必不會袖手旁觀。李凝真這才明白,唐安往這峰頂一逃有多麼方便,自已卻有多麼窘迫。一望唐安,卻見他一臉若無其事,惟獨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事情沒這麼容易……」李凝真暗暗咬牙,回想起楊明雪遭其玷辱時的掙扎神態,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時窺看得出神、思之倍覺愧恨……她緩緩將佩劍還入劍鞘,瞪著唐安那悠哉的笑臉,心中暗自立誓:「楊姑娘這仇,不能不報……我非逮著你不可!」   唐安被她這麼一瞪,臉上若無其事,只偏過頭去同燕蘭耳語了幾句。燕蘭聽罷,臉蛋倏紅,瞧著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幾分詫異,又似頗為猶疑。李凝真心道:「這壞蛋不知又在胡謅些什麼?」情知喝罵無用,當即忍住。卻見唐安向著自己拱了拱手,躬身長揖,笑道:「在下不慎窺見姑娘隱私,當真得罪了,日後若有機會,再向姑娘賠禮。」   李凝真見他致歉的神情頗不尋常,內容更是異樣,正覺奇怪,燕蘭卻湊過來拉住李凝真,悄聲道:「李師姐,對不起,你……你看在小妹面子上,別跟他計較,原宥則個。我回頭再罰他就是!」李凝真愈發狐疑,道:「他跟你說什麼?   要我原諒什麼?」燕蘭斜瞄唐安一眼,在她耳畔悄聲道:「他……他說,看見李師姐你在草叢裡自瀆,所以被一路趕上山來……」   李凝真臉上一熱,氣得險些暈去,朝唐安怒聲喊道:「你……你胡說!」刷一聲便抽出長劍。唐安轉身便走,燕蘭卻趕緊上前攔住,神情尷尬,道:「李師姐,別這樣,他……他不是故意的嘛。」李凝真氣得俏臉泛紅,叫道:「他亂說的!我追他,是因為他……」說到一半,想到楊明雪的立場,登時語塞。但要說別個理由,卻又杜撰不出。但是無緣無故給栽了個野地自瀆的行徑,反倒似她不知羞恥、唐安誤受牽連,卻教她情何以堪?這一下欲辯無言,李凝真只氣得渾身發抖,眼睜睜看著唐安溜之大吉。   事已至此,非是硬拚廝殺所能處理,李凝真強抑怒氣,胸口起伏漸緩,把頭一偏,低聲道:「罷了,權且……先別說這事了。我來這裡,另有要事見楊姑娘,是圍剿化外洞天的事。」燕蘭吁了口氣,似乎頓感解脫,笑道:「是啦是啦,我說李師姐來一定有正事要辦嘛。不過楊師姐正在閉關修練,山上的事務可得找方二師姐。」   李凝真怔然道:「閉關?」燕蘭道:「是啊,楊師姐說,她覺得自身武功有所不足,還得精益求精,就到後山小院裡練功去了,說要閉關半年,恐怕你見不到她哦!」   李凝真這才明白,原來她先前誤闖了楊明雪坐關清修之地。轉念一想:「那唐安定是趁著楊姑娘孤身一人,這才趁隙而入……好卑鄙無恥!」心中復覺恚怒,好一會兒才強自定神,道:「好,那麼我跟方姑娘說話罷。」燕蘭苦笑道:「可是,方二師姐現下也不在山上……」李凝真聞言蹙眉。燕蘭趕緊又道:「她是去陽朔拜訪一位前輩,算算時日,這兩天就該回來啦。不如李師姐你先住下,等方師姐回山罷?」   李凝真略一思索,點頭答應。心中卻想:「待在山上,盡有機會對付那淫賊。我撞見了他的惡行,他也不會放著不理。這一宵定然不平靜,卻也是抓他的機會……我得當心!」   是夜李凝真獨居客房,其間不曾見到唐安蹤影,但她絲毫不敢大意,始終攜劍在身。她料想唐安必有動作,當下也不去尋他,只在房裡靜候。豈料夜色空冥,除了風動樹影,更無動靜。   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頓,加之傍晚大鬧一番,此時夜深,早覺疲憊,久候之下漸覺不耐,心道:「不如卜他一卦,看看今夜是否有機緣逮住他。」便即取出筮草,分取一陣,卦象上坎下乾,得出需卦九三爻辭:「需於泥,致寇至」。李凝真心中一突,暗道:「寇者匪類也,好啊!這淫賊終究會來。只不過……『需於泥』,這泥字卻是所指何處?」   她收了筮草,尋思多時,仍是不得其解。過得不久,有人叩門,卻是服侍諸女起居的一個女童,小名巧玉。只見她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浴堂裡已備好香湯,請仙姑沐浴。」   李凝真笑道:「我又不是出家女真,什麼仙姑了?」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隨時發難,本來不想更衣梳洗,以免動手時猝不及防。但她平時在太霞觀湯沐成習,連日出門在外梳洗不便,早覺得渾身不對勁。這時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隨巧玉前去。   兩人循迴廊來到後院,穿過院牆洞門,眼前出現一座高牆四圍的小園,天上皓月繁星,清幽不盡。李凝真一踏入此園,便聞到一縷奇香,不覺道:「好香,這是哪兒?」巧玉引她上前,道:「這就是浴堂啦!這裡喚做『沐雨園』,引的是後山清涼泉的水,天寒時大家就在此洗浴。」   細看之下,園中栽遍繁花,從月洞門起鋪開一條圓石小路,通向辟在園中的一座石砌浴池,熱氣蒸騰,煙霧縹緲,池中浸以鮮花香料,奼紫嫣紅,除了蘭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種種異香繚繞。池邊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銀綢,從中不時漂出繽紛落英,造景饒富巧思,哪裡只是浴堂?分明是個貪閒遊賞的幽境。   道觀佛寺洗浴稱便,本過於市井居家,這沐雨園的精麗雅致,卻又遠遠勝過了太霞觀的浴所。李凝真暗暗咋舌,心道:「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連洗澡都特別講究。」環視四周高牆,除了入口拱門之外再無通道,心想:「那唐安若是來犯,不從洞門進來,便得翻牆而過,這還算易於警覺。」當下安心許多。那巧玉還要服侍李凝真出浴,李凝真一陣忸怩,揮手笑道:「我又沒缺手缺腳,自己來便是了,只煩勞姑娘幫我看個門。」巧玉嘻笑道:「山上都是女孩子,給人見著有什麼要緊?」   李凝真心道:「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緊,可偏有個該死的淫賊。」待得巧玉出去,她又將園中巡了一遍,確定假山花樹後無人藏匿,這才逐一除去鞋襪裙裳,在池邊竹架上掛放妥當,佩劍橫置一旁石上。她伸足輕點水面,覺得水溫正好,當即踏入池中,頎長的美腿緩緩浸入香湯,由臀而腰,慢慢淹過小巧而圓潤的乳房,直至雙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開肌膚毛孔,活絡經脈,當然舒暢難言;加上池中熱氣撲面一蒸,芳香迷人,李凝真忍不住舒歎一聲,滿心歡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奔波這好些日子,就數這時候最舒服……唉,果然是要洗個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熱煙交浸之下,李凝真心情大好,索性舉手拆開雲髻,拔下玉釵,一頭烏黑長髮如絲滑落。她蓄髮長可及腰,這時盡皆隨波流動,輕拂落花。李凝真單掌掬水,細意梳洗,滿心愉悅,一時煩惱盡忘。   浸沐香湯雖能滋養精神,久浴時反覺慵懶。李凝真慢條斯理地搓洗肌膚,聞著馡馡香氣,漸漸感到心神恍惚,如在夢鄉,不時覺得站不住腳,身子往往隨水飄蕩,東偏西倒。她揉揉眼睛,不禁自覺好笑,心道:「洗澡舒服到睡著,那可要給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話啦。」其實她早將身子洗得乾乾淨淨,只是流連忘返,一時不想離池,當下找到池中水淺處,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著。   腳踏池底時,李凝真沒如何留心;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方才感覺出池底也鋪滿磚石。李凝真低頭一看,見是許多長條方磚砌成,形如犬牙參差,十分密實。她伸出指頭描著石磚縫隙,心道:「這磚頭形狀倒像個『爻』。如此交錯排置,縱取來看全是陰爻隔陽爻,通通都是『坎』、『離』二卦,水火交濟,難怪池中全是熱水,倒是大有道理……」   此時她心神鬆懈,聯想周易,胡思亂想得正高興,忽見水中倒映月色,心中猛然一震。   「池中映月,豈非天在水下?正應了『需』卦!我才算出九三爻辭……」   強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擴大,立時令她緊張起來,霎時盡解卦象所示:「『需於泥』所指的不是泥濘、泥沼,而是水底之泥,正在這些磚石下!九三象傳說『自我致寇,敬慎不敗也』……敬慎不敗,我……我怎地如此大意!」   卦意示警,李凝真頓感處境危殆,哪有享受香湯的餘暇?她急忙轉身尋劍,卻見石上空空如也。再看竹架,道袍鞋襪都已不知去向。事已至此,李凝真心中猶存一絲指望,急忙喚道:「巧玉,巧玉!」   洞門外全無回應。   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開行動,心急異常,顧不得身無片縷,倉皇起身,正要離開池水,卻聽一個輕狂聲音在身後笑道:「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光著身子上哪兒去呀?」   唐安!   「嘩啦」一聲,李凝真急忙藏進池裡,水花四濺。這一下幾乎把她嚇壞,一轉頭,只見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一臉笑意,旁邊正放著她慣穿的青色道袍。   李凝真雙臂緊抱胸口,幾乎連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滿臉通紅,當真氣急敗壞,難堪莫過於此。自她身材長成以來,便連同齡女伴也不曾見過她赤身裸體,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觀賞,教她怎堪忍受?她又羞又急,朝著唐安一聲嬌叱:「你……你不要臉!快把衣服還我!」   唐安微微一笑,竟然把手一揚,將道袍扔了過去。那道袍在空中如一隻青蝠般翻覆飄揚,隨即給李凝真急急抓下,也顧不得給水浸濕,縮在水裡縛手縛腳地趕緊披上。唐安笑道:「還要不要?」李凝真抬頭瞪他一眼,緊咬朱唇,卻是深悔剛才示弱,此時再也不肯說話。唐安搖頭笑道:「原來李姑娘喜歡穿得清涼,那也是好,可多少繫個腰帶罷?」隨手扔出一條鵝黃絲帶。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右手扯下絲絛,又把身子縮進水裡。好容易繫緊腰帶,再看唐安時,卻見他兩手一攤,笑道:「你還有衣服麼?沒了罷?」李凝真咬牙切齒,低聲道:「有!   你……你快還我,不要耍這齷齪手段了!」   唐安滿臉不懷好意,笑道:「你穿這樣挺好看的,我看這就夠了。」隨手拔出李凝真的佩劍,將她的抹胸裙褲往上一纏,一逕割裂。李凝真身子一顫,罵道:「卑鄙小人!你……你只會這樣欺凌女子,算什麼男人?」唐安搖頭道:「我只懂得疼姑娘家,哪會欺負她們?你不信,這就過來嘗嘗。」說著面露詭笑,在假山上緩緩站了起來。   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偏生水中不便行拳,無奈之下,含羞帶怒地竄上岸來,拉緊了道袍襟口,手指唐安,恨恨地道:「你要動手,儘管來!」聲調高昂,卻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顫抖。   唐安縱身越過池水,輕輕踏落平地。他瞇起眼睛,細細品味眼前的道裝少女,卻是暗暗興奮。   道教法衣無非大袖長裙,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內無襯衣,就是把腰帶綁得再緊,又豈能盡掩肌膚?尤其李凝真苗條纖瘦,更顯衣袍寬大,衣襟開處寬可透風,正面看過去,衣衽交領處已開到胸腹之間,衣料不過虛掩酥胸,斜裡望去便是圓滾滾、白嫩嫩的雙峰。連她現下平舉手臂的姿勢,從袖底看進去都能隱見胴體,哪能起蔽體之效?   至於下半身,那道袍長不及膝,僅能遮掩幾分大腿,讓李凝真滑嫩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只要起一陣風,便足以揭開她股間秘境前的阻攔,對觀者而言分明是莫大的挑逗。而且,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濕透,李凝真本人也是濕淋淋地,絲料貼身處肌膚若隱若現,曲線畢露;如果她的胸部豐滿到足以撐滿道袍,必定連乳頭也會在布料底下突顯出來。   如此單薄誘人的裝束,穿在體態纖細可折、卻又處處透著柔韌的李凝真身上,無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樣。唐安看著那情急生暈、清甜可人的臉蛋,表情羞怯中透著怒意,髮鬢上幾點水珠,又瞧著她渾身濡濕的模樣……他的慾火高張,已無可制止。   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給毀了,又有什麼辦法?她滿懷羞憤,連出招的架勢都不好意思擺開,深怕一步踏出,道袍就飄了起來,春光外洩。   她恨恨地看著唐安,見他不住打量自己,心中更恨:「這討厭的淫賊,眼睛也是賊眼!」眼見他始終不出手,忽然明白過來,唐安之所以還她袍子,正是故意要看她這羞答答的模樣,以飽眼福。想通此節,李凝真再也難以忍受這等輕瀆,咬牙舉掌,就要發招!   唐安目光一寒,透著一絲殘忍的獰笑,彷彿對眼下一戰胸有成竹。李凝真欺上前來,立時衣擺翻飛,迷人的私處若隱若現,一出掌便牽得襟口舒展,雪球似的圓嫩乳房毫無保留,小巧如豆的乳頭也在她轉身時一瞥可見。唐安信手拆了她兩招,竟是毫不費力,還將李凝真微微震退。   李凝真怔得一怔,急出數掌,這回唐安連手也不舉,只顧著眼睛上佔便宜,左肩、右脅各中一掌,卻是若無其事,淡然微笑。   「怎……怎會如此?」李凝真心中吃驚,卻非緣於唐安如此托大,而是乍覺腳步虛浮,氣脈鬆散,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幾乎便要摔倒。她好不容易才拿定樁子,心中忍不住倉皇失措:「怎麼……怎麼我氣力渙散,難以凝聚……   難道這淫賊早已下了暗算?」驚疑之間再出幾招,打在唐安身上卻如羽拂體,反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   唐安見她目光驚惶,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掙扎,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的『醉夢春霜』,你事先沒服解藥,只怕你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勁。」   那「醉夢春霜」提煉自十餘種藥草,製成膏狀,白如霜雪,一遇熱即化作輕煙,又可溶於清水,無論外敷內服抑或吸嗅,均會意識昏眩,肢體乏力,如醉似夢,故得此名。這迷藥藥性厲害,只是有股蘭花似的香氣,易於察覺;但若混雜於麝香一類濃郁香氣之中,其味便隱。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湯之中,全然察覺不出迷香氣味。   她洗了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從肌膚侵體而入,中毒之深不言而喻。試催內力,只覺丹田真氣飄蕩不定,「龍形導引」亦無從駕馭,當真是力不從心,不由得臉色發白。   但見唐安緩緩解開外袍,一邊笑道:「李姑娘,你我本來無怨無仇,我也從沒打算上太霞觀去招呼你。誰教你闖到這兒來,瞧見不該瞧見的事?這下我可不能放過你啦。要是你把我和楊大俠女的事透露出去,別說阿蘭不能禁受,我以後日子也不安穩。」   李凝真功力難聚,本已驚懼,唐安這麼一說,不禁怒意復生,脫口罵道:「你還有臉說!你……你玷污楊姑娘,壞了她的貞節,又欺騙燕姑娘,天理不容!   我、我……要不是你使這卑鄙技倆,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唐安笑道:「唷,可別這麼說。楊家姐姐是心甘情願讓我上她的,你不知道嗎?」李凝真罵道:「胡說!分明是你趁楊姑娘閉關,暗地襲擊她!」唐安聞言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倒因為果了。你道她為何閉關?」他走上前去,伸手去摸李凝真的臉蛋,李凝真倉皇欲躲,卻給他捏回下巴,悄聲耳語:「她懷孕啦!這些天裡她總犯噁心,再不躲起來,過些日子肚子大了,可瞞不過人。」   李凝真腦中轟然一響,神情恍惚,滿臉的難以置信,顫聲道:「楊、楊姑娘她……」唐安雙眉一挑,笑道:「我也想不到,連阿蘭都還沒害喜呢。她可比你想像的淫蕩多了……」李凝真拳頭一緊,罵道:「你這禽獸!」一巴掌打過去,卻給唐安輕輕架開,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獰笑道:「像你這樣又悍又辣的姑娘,卻不知要幹上幾回,才會懷胎?」   兩人身軀猛然緊湊時,李凝真的怒氣登時轉為驚恐,失聲大叫:「放開我!   不……不要──」   沐雨園離諸女房舍似乎太遠,李凝真這一叫竟沒驚動任何人過來。唐安面露邪笑,任憑慾望本能隨手亂摸,摸進她的衣襟、腋底、兩腿之間……看著李凝真抵死不從的羞憤神情,愈發從心底感到興奮。   他甩去外袍,將李凝真按在臨岸假山上,湊前吻她頸側、耳垂,放肆已極。   李凝真盡力抵擋,朝唐安又推又捶,哭叫不絕:「走開,走開……不要碰我!」   但她內力不得發揮,這一陣粉拳也就全無威脅,反而更激發唐安的殘酷性子來。   他大力扯開道袍衣襟,笑道:「遠觀不如近看,讓我仔細瞧瞧你這副奶子……」   說著伸手去摸那酥胸,著意狎玩。李凝真身子一陣戰慄,羞恥得咬唇仰頭,眼眶盈淚,忍不住顫聲嗚咽:「不……不可以……放手、放手啊……」   李凝真生得纖瘦,雙乳談不上碩大豐盈,卻是渾圓緊致,玲瓏可愛,正堪唐安雙掌掌握。唐安把玩一陣,驚覺掌中美乳細緻滑溜,觸感、形狀無非絕品,心中大樂,低聲讚道:「從來只知道大奶子捏來夠勁,想不到你這小小的奶兒,倒也別有一番情趣,滑不溜手的……」李凝真羞極,轉身想逃,卻又給唐安按上假山。只聽他笑道:「奶子小,屁股也小,這就有意思了。」說著左手按著李凝真奮力掙動的背脊,右手便去捏她的小小香臀,當真綿軟無比,處處著手舒爽。可憐李凝真滿心屈辱,淚珠漣漣,卻是半分抗拒不得。   忽然之間,一件異物頂向李凝真股間,登時令她悚然一驚。回頭看時,只見唐安解下褲子,陽具漲立,隱隱浮現青筋,正往她兩腿之間搗送。儘管李凝真未識男女情事,也知道唐安將逞獸慾,便要與她在此苟合,慌忙反身出掌,拚命哭叫:「別過來……我死也不讓你得逞!你這淫賊、惡棍、無賴……」唐安任她亂拍胸膛,笑道:「你的口德倒也不差……不過,還是留點力氣享受罷!」說著將她身子翻過來,正面插入,好欣賞李凝真失身時恥恨交加的神情。   唐安抱著那纖纖柳腰,尚未插入,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悲憤落淚,幾綹髮絲掠過俏臉,不勝淒楚。唐安笑道:「這就對了!」下身一挺,肉棒直衝李凝真牝戶……不想一挺之下,竟未得入。唐安微微一怔,還道是沒有對準,伸手扶正陽具,往李凝真陰處使勁插去。不料那兩片肉唇雖有開縫,卻是緊密異常,內裡的濕嫩孔竅更是奇窄,任唐安如何賣力衝刺,全無擴張跡象,就連龜頭也塞不進去。   唐安這一番進攻不得其門而入,固然訝異,李凝真卻更是痛楚不堪,下體如欲撕裂,失聲嚎叫:「好痛……啊、啊……」唐安連吃閉門羹,卻也頗感疼痛,心中怒氣一起,心道:「這等難搞,難道這小丫頭竟是個石女?撥也要把你撥開!」當下左手下探,食指硬插過去。   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大叫出聲的同時,會陰處忽地真氣震動,猶如一縷游絲,飛快竄透尾閭、命門、玉枕諸關,直抵頂門泥丸宮。劇痛之時,真氣竟稍見貫串,一觸至泥丸宮,更令李凝真如自夢中驚醒,心思霎時得了片刻清明:「難道迷香失效……天賜良機!」   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機會。她將那股驟然湧現的真氣急運至掌,「砰」一聲拍中唐安腦門,唐安大喊一聲,頹然跌開。李凝真掙脫他右臂環抱,還來不及轉悲為喜,又覺內力消融,無以為繼。她目睹唐安倒地,心中猶自怦然:「方纔一時情急,竟能出一擊之力,可是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夠。」黃昏時分一場對掌追逐,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並非易與,勉強打出的掌力自難制勝。眼看唐安手撐地面,就要起身,李凝真心中一緊,用盡力氣搶到被他棄置一旁的佩劍,趁著唐安身形蹣跚,一劍擲去!   風聲銳如裂帛,唐安猛地斜頸急讓,堪堪避過過劍鋒。抬頭看時,沐雨園中只餘煙靄騰騰,更無李凝真蹤影。唐安心中犯疑:「逃得好快!小道姑功力未復,仍為迷香所制,豈有餘力遠遁?」   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當場頭暈目眩,幾乎昏倒,但隨即運功於腦門,回復意識,心中暗驚:「這娘們不服解藥,斷無破解『醉夢春霜』之理……難道他太霞觀內功真有獨到之秘,能辟此毒?」心想李凝真若手足靈活,必下殺手,趕緊撐起身子迎敵,卻只聽得擲劍之聲,心道:「大好良機,她竟不敢欺身動手……原來是我多心,看來她不過迴光返照,不足為懼。」   此時唐安頭疼已減,眼見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沉思一陣,已有計較,當下只微微一笑。他匆匆穿上衣褲,掃視園中一周,縱身躍上東邊牆頭,再一縱便隱入暗夜林間。   待到唐安走遠,李凝真的頭「嘩啦」一下從水底伸出,大口喘氣,暗道:「僥倖!要是他走得慢些,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   先時李凝真自忖氣力虛弱,既難以擊殺唐安,又無力遠走,當下擲劍試傷唐安,自己卻趕緊藏在假山後頭,一等唐安起身,便閉氣潛進池裡。只因身中「醉夢春霜」,真氣不繼,李凝真在水底下險些憋到沒氣,好在唐安不久即走。   她披著濕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喘息良久。雖在暖煙籠罩之中,但一想起適才受辱之險,不禁一陣寒戰,暗想:「若非莫名其妙發了那一掌,只怕我難逃那淫賊魔掌。那股真氣卻從何而來?」一時茫然不解,轉念又想:「如今之計,必須先解迷香。」   可是她發過一掌之後,體內更無餘力,剛才整個人躲進水裡,迷香效力只有更強。這時她連踏出池水的力氣也使不上,只飄飄蕩蕩地來到池畔,便忍不住枕臂伏岸,嬌喘吁吁,幾乎快要昏了過去。好不容易,李凝真才將身子撐出池外,坐在先前放見的岩石上,也顧不得姿態羞人,便自行敞開衣襟,好讓迷香溫熱稍散。   靜坐了好些時候,李凝真試圖挪動腳步,仍是虛浮不堪,心中暗恨:「連站都站不穩,遑論奔走,倘若那唐安正在外頭找我,我一出去豈不就給逮著?」   她往道袍內暗袋一探,只摸出一囊銀針,三枚「元豐通寶」,為北宋神宗時古錢。銀針是她備而不用的暗器,古錢卻是她卜算金錢卦所用。此時李凝真左右無計,望著手中銅錢,暗想:「連番卜卦都應驗了,天幸我還未遭大難,尚稱『無咎』……眼下該如何與這淫賊鬥下去,但盼卦象明示!」心中默禱,當即合掌搖動銅錢。   筮草卜算步驟繁複,後世卜法流變,遂有銅錢卜卦的法門問世。三枚銅錢觀其正反,便得陰陽,遠較筮草簡便,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學之,道袍裡總會放上三枚古錢。這時她沒將筮草帶在身邊,便以銅錢問卦,六爻漸次得出,竟是坎卦初六爻辭:「習坎,入於坎窞,凶」。   坎、窞俱有坑穴之形,李凝真心下駭然,想到上坎下干的「需」卦已點出水池為坎,此處重現,大是不祥。她急忙收了銅錢,暗想:「坎中有洞,那是什麼?難道這池底還有地牢不成?竟致卦示凶象!」她勉力起身欲行,心道:「無論如何,這地方不宜久留。」她本來還盼有如玉峰門人來到相助,此時已不敢多等,步履維艱,就要往洞門走去。   洞門外忽然轉出一條人影,擋住去路。李凝真警覺止步,卻見來者峨冠博帶、鶴氅褐衣,竟是位青年羽士,眉宇俊逸,然而滿臉輕薄笑意,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李凝真心下暗驚:「如玉峰上戒備如此鬆懈!這道人……這神貌絕非善類,不知又是什麼人?」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將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屈身退開幾步,腳步卻不穩當。   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遠遠將她的玲瓏嬌軀看了個飽,嘖嘖兩聲,笑道:「唐安那小子眼光倒好,真會挑貨色!小姑娘,你落在本道手裡,也是造化,等等可以一嘗人間至樂,包你回味無窮。」李凝真聞言一悚,臉上強作鎮定,道:「閣下是哪一位?你我都是玄門同道,似乎不該說這等言語。」   青年道士步步逼近,笑容詭秘,道:「小道慕藏春,說出來姑娘也不認識,三清一脈裡沒我的名號,若上『素女宗』總壇問問,或有幾位老相好能回答你。   」李凝真臉色一變,失聲道:「你……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   就在這時,唐安的笑聲從後頭傳來:「化外洞天與太霞觀是死對頭,今天倒可一較長短。」李凝真回頭一看,只見唐安含笑而來,正和那慕藏春前後包圍了她,瞧來兩人定是一路。這一下李凝真如墜冰窖,前後退路俱絕,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拉緊衣衫,顫聲道:「你……你們……」   唐安笑道:「你以為躲得一時,我就找不到你麼?諒你也沒力氣逃遠。只是你這下頭無門可插,未免掃興,所以我先到楊家姊姊那兒,請這位兄弟來瞧瞧如何破你身子……」慕藏春插嘴道:「破是由你破,我幹那楊明雪只到半途就給你打斷,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沒你的份兒。」唐安道:「有何不可?當日你我合力弄她到手,這夜歸你也無妨。只要先整治好這小姑娘,我就在這兒打發一晚了。」   李凝真聽得一陣心痛,顫聲道:「你們竟然……竟這樣糟蹋楊姑娘!」舉掌要打,卻給唐安一把抓住手腕,笑道:「安分點,讓道長好好看一看你那小肉洞,到底生了什麼古怪?」自己就地一坐,把她那奮力掙動的手臂緊緊抓牢,強使李凝真躺在自己懷裡,面朝外邊。慕藏春在她前頭蹲下,笑嘻嘻地道:「李姑娘,小道得罪了!」毫不客氣地掀開道袍,把她兩條美腿分開,看她私處。李凝真羞不可抑,使盡力氣想把腿併攏,卻哪裡能夠?   李凝真是個未經人事的閨女,又生性好潔,肌膚細嫩宛如嬰兒,竟連私處也不例外。那微聳的恥丘上纖毫細軟,肉唇柔嫩,稚嫩有如凝脂;加上李凝真泡了這許久香湯,色澤更呈鮮潤,彷彿飽蘊露水,足堪捏取賞玩。慕藏春細看了片刻,當真伸出了手指,卻是往深處肉竅戳去。李凝真如遭雷殛,失聲哭喊:「討厭……不要碰……啊、啊!」   慕藏春蓄有指甲,此時他試探嫩穴,卻也只有指甲能插入緊鎖的肉褶之中,手指進不去,卻壓迫著李凝真的敏感部位,刺激奇大,登時引起一陣哀鳴。唐安見他動手,急忙問道:「如何?」慕藏春點了點頭,笑道:「不出我所料,這丫頭練有道門秘傳的『守貞功』。」唐安奇道:「什麼守貞功?」   慕藏春拔出手指,看了看余痛未消、仰天急喘的李凝真,見她也是一臉困惑,當即笑道:「這是玄門內功的一路變化,凡女子修練內氣至『斬赤龍』境界,自斷經水,便可修此功訣,閉玉門,縮金溝,令男人玉莖無法插入;倘若強來,必致裂傷,男的也得磨掉一層皮,是以名曰『守貞功』。太霞觀是道門正宗,李家大小姐會這功夫絲毫不奇。」   李凝真喘息稍緩,便即暗思:「可是,我不曾練過什麼『守貞功』啊……」   轉念一想,登時明白,定是父親在傳授內功時一併教了,卻不明言,好保女兒在觀中與眾多男子相處,而能不失貞節。想到此處,李凝真不禁對父親萬分感激,使她在唐安手中逃過一劫,卻不知這一回又將如何?   只聽唐安又道:「你既然知道此功來歷,卻是說說該怎麼破?」慕藏春嘴角揚起一絲詭笑,道:「此功斷不可破。」此言一出,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唐安皺眉道:「不破這守貞功,你教我如何玩法?」慕藏春笑道:「這其中大有道理。要是破了守貞功,不過與尋常女子無異;倘若這娃兒身負守貞功,你還能長驅直入,她那兒可是又緊又窄的……你猜幹起來有多麼痛快?」說著在唐安耳邊細語一陣。唐安頓時欣然色喜,拊掌笑道:「不錯,不錯,這法子果然高明!」   兩人共商姦淫大計,只聽得李凝真花容失色,大為驚恐:「不好,難道……   難道他真有法子?」想起卜卦凶象,更是惶恐,趁著唐安沒抓緊她,慌忙起身奔逃。慕藏春揮袖一掃,勁風拂向李凝真,登時令她跌跌撞撞,「噗通」一聲摔進了浴池淺處。李凝真倉皇撐起身子,渾身水濂披散,喘息不已,勉強要再站起來,唐安卻已邁入池中,笑得異常挑釁,道:「你能逃到哪裡去?」   重入浸滿迷香的池水中,李凝真再也無法動彈,道袍給唐安扯得開襟露肩,僅能掩臂,被他隨手一推,便毫無抗拒之力地倒向岸邊。她上半身給慕藏春拉出水面,仰躺於岸,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唐安就在前方。慕藏春自她背後伸出雙手,掌覆李凝真雙乳,指夾乳首,輕輕搓揉。李凝真緊咬牙關,拚命忍耐,無奈身子不聽使喚,那兩點嫩紅已逐漸硬挺起來,兩乳之間深感悶熱,燥郁難當。   「唔……」   李凝真首度發出難耐的嬌聲,顯然已嘗到快感。慕藏春笑道:「舒服了罷?   我說過你會嘗到人生至樂,後頭還有得瞧呢!」迷香陣陣之中,李凝真倍覺朦朧,一聽此言,卻不由得嬌軀一震,顫聲道:「不,不……我、我不要,你們……   不可以這樣……啊……」   話未言盡,又成呻吟。那邊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一邊低頭輕舔她肚臍周圍,偶爾將之壓至水面以下,口含溫水,卻往她小小香臍之中噴吐,極力挑逗。李凝真緩緩搖頭,含淚嬌泣:「不要……不要舔我……好丟臉,不要不要……   」可是她身不由主,慢慢感覺乳間滲汗,喘聲酥軟,胸腹之間熾熱異常。   慕藏春笑道:「小丫頭情慾已動,可以準備破身了。」唐安大喜,當即抬起頭來,左手依舊牽動李凝真丹田內力,右手伸入水中,姆指按在她牝戶與後庭之間的小小寸地,柔嫩的肌膚浸於香湯,更是滑膩得令人不忍釋手,正是她會陰所在。   「啊……不行!」   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沉浸在快感之中,直到驚覺唐安觸及會陰,才感到危機將至,心中惶急,呻吟聲卻是異常嬌媚。唐安聽得受用,益發加緊運功,李凝真胸腹間的熱氣逐漸流聚一脈,向下貫於會陰。她忽然感到下體一陣酥軟,嬌軀深處的嫩肌彷彿正活動起來,一聚一放,松時全身為之軟癱,緊時卻有種異樣的酸麻。李凝真羞於那異常快美的感受,抿唇強忍片刻,下頷驀地一仰,飄出的嬌吟聲益發尖亢。   慕藏春說與唐安的方法,乃是藉由刺激雙乳、小腹來誘使李凝真膻中、丹田真氣集往會陰,使該處真氣活絡異常。此三處乃女子行功的重要關隘,真氣一有變異,影響遍及全身。唐安先前強行插入手指,便是牽動了會陰真氣,使李凝真得以打出一掌;此時唐安以本身功力將之李凝真會陰蓄氣徐徐驅散,便能使她陰戶肌肉逐漸放鬆,便於插入。然而此法頗傷女方元氣,實非正道。   唐安看李凝真臉色酡紅,眉梢高揚,呻吟聲愈來愈嬌膩,顯見這一番前戲已將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當下笑道:「看來行了!」慕藏春點頭邪笑,抽回雙手,卻見李凝真一雙美乳濕淋淋地,卻非池水所致,竟是給摸得汗出如漿,沿著乳緣緩緩淋下。   唐安雙手抓住李凝真的腰,笑道:「這回可要真干啦,你久等了罷?」李凝真喘吁吁地仰著頭,暈紅的臉蛋透著前所未見的嬌艷,眼神淒迷,看出去一切都是霧茫茫的。   「不可以,屈服的話就完了……」   憑著最後一點矜持,李凝真強忍著下體酥癢的快感,正要開口反駁,忽然唐安吻了上來,濕軟的舌頭闖過她的櫻唇,在她口中恣意舔弄。   「唔、唔──」   李凝真的話語霎時變成羞人的鼻音,軟膩的音色不斷從她唇間流出。跟身體上的褻玩相比,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奪殆盡的危險感受,忽地重行死命掙扎,私處的濕窄秘徑隨著緊張的呼吸忽張忽弛,玉戶微啟,在水中逼出些微氣泡……   其時李凝真的會陰真氣僅散去一半,蜜穴口徑仍是僅堪容筷,只是外緣稍開,形如小巧漏斗。唐安的陽物就選在這個時候猝然挺進,漲紅的龜頭狠狠嵌入這一點可乘之隙,本著「隙大牆壞」的道理,竟強行將小徑辟成大道,玉莖先端的肉菇整個兒塞了進去。   李凝真顫吟一聲,溫軟嬌軀如簧片般繃緊起來,螓首急仰,秀髮隨著點點水珠飛甩開來,目光倏然失神。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胸膛,仍抵不住他慢慢壓逼近身,失身的劇痛瞬即奪盡她僅存的力氣,嬌泣聲中帶著絕望的呻吟:「不要進來……不要!」   唐安笑道:「來不及啦。」挺腰猛頂,硬生生貫穿她狹小的處女幽徑,把那根筋脈賁張的肉樁不斷深入,一寸寸地打進她蜜桃般鼓起的恥丘。李凝真失聲啼哭,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淫根囂張地鑽透下體,遇上最後一處堅守純潔的薄嫩關隘,緊密牴觸,猛地應聲崩裂。   「嗚……」   李凝真深咬朱唇,淚珠滾滾滑落,喉間蘊著無盡嗚咽。花瓣飄零的池面下頭,她的點滴落紅慢慢翻滾著流染開來,宛若緩緩疊放的嫣紅牡丹。   唐安興奮地擺腰姦淫,看著那晶潤胴體無助地任他擺佈,顫開一陣陣溫軟水波,愈覺慾火熾烈。然而李凝真下體的激烈反應,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還要讓他痛快。   少女牝戶內的肉壁皺褶在溫暖的池水中急遽開闔蠢動,「守貞功」不但無法防止唐安的肉棒節節寸進,反而在本能生發的收縮動作裡將肉棒緊咬不放,將之邀入腹股深處,更不斷擠壓絞纏,像要搾出汁來似的。   唐安驚覺她體內竅道狹窄,肉壁固然嬌嫩,縮擠起來卻有著結實狠辣的勁道,宛若淫浪尤物,幾乎難與她纖麗的體態做聯想。肉棒愈深入其中,愈是緊迫逼人,每一下嫩肉蠕動都讓他有洩精的衝動。他不由得加緊抽送,睜目笑道:「好……好淫蕩的女娃兒!我還沒幹過這麼能夾的姑娘,真是天生的浪蹄子!」   李凝真既羞且慟,仰頭哭喊:「我沒有……出去、快出去……嗚嗚……我恨死你!」唐安笑道:「我可愛死你了。如你這等美妙的穴兒,可得每天幹上幾回,方才不算浪費……」李凝真淚眼朦朧,死命搖頭,當真羞憤欲死,偏生她「守貞功」功效猶在,破瓜時的苦楚一減,那種急促縮放、蜜穴與肉棒磨蹭糾纏的感覺就逐漸變質,漸趨甘美。肉體的快意開始侵蝕她的羞恥與理智,緊蹙的眉頭慢慢變得鬆懈,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種迷離恍惚的情緒中。   「好……好熱……受不了了……」   李凝真星眸半閉,唇間香涎流淌,哭吟聲中夾雜囈語,隱約就要失神:「不行、不行啊……啊啊、讓我死罷!不行、不行了!」唐安聽得興奮異常,深深一吸氣,抱著她的纖軟腰肢瘋狂抽送,池水波蕩,每每在兩人身體碰撞時大片濺開。李凝真嬌喘愈急,雪白胴體透著胭脂般的嫩紅,劇烈彈跳,宛若痙攣。她噙淚呻吟,羞怯不盡,在那欲仙欲死的強烈快感中掙扎一陣,終於發出了泣不成聲的絕頂吶喊。   「啊……」   李凝真仰頭挺腰,嬌軀繃成一彎新月,僅存的意識已飛得不知去向。唐安感到她下體突然激烈收縮,一波又一波,強勁的程度遠超乎先前所有,頓時給那絕妙膣穴套得精關鬆動,咬緊牙關也忍不住,猛然一聲怒吼,濃稠的陽精湧漲而前,隨著最後一次突刺激射出來,全部傾洩在李凝真千嬌百媚的小嫩穴裡。   當唐安拔出漸軟的陽物時,李凝真猶自倚著池岸,已然昏厥過去,身子卻仍陣陣抽搐,不斷微微震顫。唐安吁息一陣,心中暗呼:「好痛快!不把這女娃兒全身上下玩透,豈不可惜?」淫念甫動,轉頭見她如此,不免驚疑:「莫非她如此嬌弱,竟至脫陰?這樣的極品,死了何等可惜!」   他將李凝真拖上池岸,看她下體,只見牝戶旁嫩肉微微紅腫,顯是初經人事,經不起這一場大幹,兩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卻是微微翕動,自個兒一開一闔,竟似仍在交媾之中,賣力吞吮著無形的陽具,其中隱隱有蜜液湧現。   看著這淫艷的景象,唐安亦大感驚奇,伸手去摸那體毛稀疏的圓嫩肉阜,用指尖徐徐揉壓。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人未轉醒,卻自含糊呻吟,身子急顫幾下,突然拱起纖腰,緊縮的肉穴「噗滋」一下放開,拋射出一股稀白漿液,猶如放尿也似。   「唔唔……」   半昏半醒間的李凝真,毫不掩飾地發出羞人的呢喃,居然在相隔未久、無人抽弄之下又達到了高潮,蜜徑急縮,居然把淤積其中的愛液混同精漿一併射出,簡直淫靡不堪。唐安看得傻眼,不覺抹了抹嘴,心道:「這丫頭當真有意思,敢情是天生的淫蕩貨色。」眼見李凝真濕淋淋的身子顫動漸息,唇間猶帶喘息,不覺慾火復燃,將纏著她臂膀的道袍扯去,再次壓上那赤裸的胴體,重新聳起的肉莖朝她股間緩緩插入,心中同時浮現另一個荒淫的主意……   不知過了多久,李凝真終於回復知覺,尚覺渾身發熱,還帶著點迷迷糊糊。   「這是……這是什麼?」   她感到股間有件東西頂入,在她體內快速抽動,漸次傳來一種令人酥軟的快感,不由得嬌聲吁喘,十分喜歡,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事緊緊箍住。卻聽一個聲音笑道:「……是不是如我說的一樣,緊得要命?哦,你瞧,她可享受了,還想夾你腰呢……」   李凝真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只見所在之處爐香繚繞,擺設空寂,似是個修道居所,自己卻躺在張鋪錦軟榻上,披著從沒穿過的青艷薄紗,卻有大半碎爛不堪;一個赤條條的年輕男人壓在她的半裸嬌軀上,臉上儘是亢奮之情,正對她大肆姦淫,自己的雙腿卻正勾上對方的腰。   「誰……是誰?這、這……」李凝真大驚失色,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時襲來,霎時打斷了她的驚惶,輕咬櫻唇,雙腿和下體同時加緊。男人似是抵受不住,急喘幾下,更加快了挺進速度。   「嗯、嗯嗯……」這幾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處嫩蕊,霎時嬌聲輕啼,雙眸淒迷。另一個男子聲音在旁響起,語帶嘲弄:「小師妹又要丟啦!這餵不飽的小騷貨,一醒來就把咱們孫師兄搾乾!」週遭一陣竊笑,竟然人數甚眾。   李凝真駭然失色,逼著自己睜開雙眼,才看清軟榻四周圍了十餘個男人,或衣或裸,卻都做道門裝束,壓著自己的青年也是頭戴道冠,竟然全都是太霞觀的師兄弟。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遠處,含笑而觀。   「孫……孫師兄?」李凝真又驚又羞,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嗚嗚輕吟,喘聲與哀求紊亂不清:「師兄,你別這樣……啊、不行……師兄,我求你……啊、啊……」那孫師兄低頭看著她,壓抑著喘聲,卻道:「師妹,你……你好美啊,師兄最疼你啦……哦哦,去了……去了!」大叫聲中,在李凝真體內射了個暢快淋漓。李凝真顫聲啼泣,一時感到下體漲滿,竟似早已注滿,此時更是不堪負荷,陽具甫一拔出,一股腥濃精漿便從她穴中流了出來。   李凝真虛弱地躺在榻上,細聲喘氣,卻聽慕藏春笑道:「李姑娘,你還真得師兄們寵愛啊!你這些師兄落在本宗手裡,個個誓死不降,我們還在傷腦筋呢!   可是一聽能和他們的小師妹歡好一場,通通都改口了。卻不知這招對李觀主是否有用?」   「爹!」李凝真心頭一震,竭力撐扶起身子,顫聲喘息:「你們……你們把我爹怎麼了?」慕藏春詭笑未答,旁邊一個青年走上前來,卻是葉秋浦。李凝真急喊:「葉師兄!我爹……我爹呢?」葉秋浦恨恨地道:「談他做甚?難道你當真如此淫蕩,還想當父親姘頭嗎?」   李凝真聞言一呆,幾乎不敢相信此話出自對她最好的葉師兄口中。她淚水盈眶,顫聲道:「葉師兄你……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我給這些淫賊捉住,遭此不幸,你居然……居然……」說得幾句,已是泣不成聲,正要舉手拭淚,才發現自己滿手都是混濁的精液,胸脯、腰身、大腿……處處都淌著白稠稠的漿汁,私處更是不住漏出精水,在軟榻上流了大灘污漬,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盡情縱慾。   葉秋浦脫去道袍,冷笑道:「這兒十七位師弟,你一個人便姘了一大半,還叫得貓兒也似的,好不騷浪!我……早知道你是如此淫娃,也不必費恁大功夫!   」驀然撲上前來,把李凝真雙腿扛起,胯底麈柄一挺,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塗的股間。   昏迷之時,李凝真不知已給姦淫了多少回,此時縱然迷香已退,卻哪裡有力氣反抗?縱然她拚命推拒葉秋浦,卻仍給他按在榻上,眼睜睜看著師兄的陽物頂進下體,用力貫穿她狹窄的蜜穴,抱著她一雙美腿姦淫起來……   「啊……不要!葉師兄,連你也……呃……啊啊……」   李凝真嬌聲啼泣,心境淒楚,嬌嫩的胴體卻是兩樣反應,守貞功運行不輟,依舊帶給葉秋浦的肉棒陣陣緊箍,含弄吞吐,靈活之處更勝口舌。葉秋浦舒暢難言,滿眼血絲,口中吐著荷荷輕吼,搗藥似奮力急送,幹得李凝真顫吟不絕:「啊、啊、啊……啊、呃,葉、葉師兄,不行,我會死掉……啊啊啊!」   她牝戶緊窄,本就極其敏感,經過多場狠幹之後更加嬌弱,一波高潮未完,次波又至,沉浸餘韻時更容易一丟再丟。這時葉秋浦幹得激烈,遠過李凝真現下所能承受,不免嬌靨漲紅,啼聲放浪,纖腰更迎合著師兄抽送,盤扭如蛇。在旁觀看的太霞觀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陽物來。葉秋浦還沒洩精,便有一個衝了過來,握著肉棒湊到李凝真唇邊,喘道:「凝真妹子、好師妹,你行行好,幫我、幫我舔了罷!」   李凝真虛弱地瞄眼一看,眼前便是個湧著晶亮黏液的龜頭,慌忙別過頭去,顫聲道:「不……我不要舔!」那道人卻硬是扳過她的臉蛋,將肉棒挺向她的櫻桃小嘴。李凝真抿嘴扭頭,終究無力相抗,讓他把陽物塞進了雙唇之間,才與那丁香小舌交會幾回,那年少道人便興奮得大灑陽精,噴得李凝真滿嘴濕黏,隨著喘息不斷淌下。   「哈、哈……」   李凝真喘得幾下,又有兩位師兄起而傚尤,爭先恐後地靠過來餵她服食純陽精華。其中一個頻臨爆發,卻給另一個搶先佔了師妹的小嘴,索性射在她臉上,那長長的睫毛都沾滿了乳白黏珠。李凝真眼前迷濛如霧,口中滿含腥澀漿液,又承受著葉秋浦的粗暴蹂躪,不禁悲從中來:「我的師兄們都怎麼了?一個個都這般待我……」   葉秋浦在她體內迸射時,李凝真已被許多師兄的精漿淋遍了身子,看來她一清醒過來,滿心羞恥的模樣更激發了群道色慾,爭先恐後往她身上發洩。李凝真累得難以動彈,任憑十幾個師兄輪番淫媾,每一人都不僅滿足於一度春風,不惜在她香嬌玉嫩的胴體上脫陽而死,也不放過任何洩慾的機會。李凝真反覆在昏醒之間掙扎,早已分不清幹著自己的是哪一個師兄,所能分辨的只剩下肉體感應的觸摸與傾射,發出相應的羞吟和哀鳴。   唐安看著李凝真淪為群道縱慾的玩物,眉頭微皺,轉頭朝慕藏春道:「這小妮子被幹成這樣,怕不給他們玩壞了?就算她身負守貞功……」慕藏春搖頭笑道:「哪兒的話!守貞功的妙處,就在於功行圓滿時牢不可破,但只消給人插過一次,再插便不難,卻永遠緊如處女。就算牽幾頭驢子來輪流伺候她,照樣消受得了。」唐安笑道:「如此說來,這功訣豈非與房中術一體兩面,功效相當?」慕藏春笑道:「正因有這般緣故,咱們才容那些老道傳下此法,巴不得多點姑娘家練成此功,那才是閨房中的尤物呢!」   太霞觀群道把李凝真輪姦了三個時辰,人人都已似虛脫,卻仍捨生忘死,雙目血紅,往昏迷已久的小師妹身上撲去,欲罷不能。其間不斷有人精盡倒地,昏死過去,餘者毫不在意,前仆後繼,最後只剩葉秋浦一人尚有餘力,粗聲喘氣,捧著李凝真的屁股賣力抽動,逞盡他的獸慾。   群道都已被慕藏春餵下「絕陽丹」淫藥,每洩一次精,慾念愈漲,不可消弭,只能再次逞欲發洩,舒緩片刻後需求更熾,至死方休,實是歹毒邪方。葉秋浦功力為群道之首,已在李凝真身上射了九回,陽關早已枯竭,卻仍在藥毒作祟下持續姦污意識不清的師妹,目眥欲裂,態若瘋狂,終於在第十次洩精後趴倒在李凝真身上,連拔出陽具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師妹的蜜穴意猶未盡地緊緊吸吮。   李凝真渾身發抖,雪白的身體在精液灘裡悠悠蠕動,嬌艷的曲線依舊迷人,愈發顯得淫穢墮落。她喘聲紊亂,上氣不接下氣,歷時長久的輪姦讓她的身體失卻了主宰,心境從羞懼漸轉為茫然,彷彿經歷的不是現實。   慕藏春喚人抬走包含葉秋浦在內的群道,神情漫不經心,彷彿抬開的是一群暴斃門前的野狗。李凝真則給幾名壯漢抬進一口大缸裡,緩緩沉坐,裡頭盛滿乳白色的膠狀濃液,有股奇特的腥臊味。   「這……這是什麼……」   李凝真神智迷糊,卻仍感覺到自己給浸泡在這濃稠湯液裡,不禁彷徨囁嚅。   那乳白膠液一浸潤肌膚,便滋滋地澎發細沫,似欲浸透入體,無孔不入,更不斷滲進她久遭蹂躪、完事後卻又含羞緊收的嫩穴,以及那未逢人跡的後庭小徑。李凝真感覺到身體正涓滴吸取浸液精華,不禁害怕起來,顫聲嗚咽道:「你們……   你們又要對我做什麼……這是什麼邪術?」   卻聽唐安笑道:「你三生有幸,得享化外洞天秘製的『萬陽大藥』,這可是滋補養身的好東西啊!」李凝真強睜明眸,虛弱地道:「什麼……萬陽大藥?」   慕藏春笑道:「這是累積男子萬次洩精、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每一缸都得耗費幾年功夫、幾千人力氣方得煉成。你在這裡頭泡上幾天,保證淫性大發,到老不捨交歡之樂。」   李凝真睜大雙眼,看著黏呼呼的精漿蓋過雙乳,直淹肩頭,瞳孔裡儘是驚駭恐懼之色,用盡力氣大叫:「不……我不要泡這個!你們這些……唔、唔──」   抬她入缸的漢子紛紛脫下褲子,其中一個將她的頭扳過來,粗紅的肉棒直送進她嘴裡。李凝真嗚咽難言,被那漢子強按著頭前後急擺,屈辱地吞吐著那污穢的淫根,不久便嘗到了精液的滋味。李凝真幾欲作嘔,想要吐出來,第二個壯漢又已上前,繼續姦淫她的小嘴。李凝真被塞得難過,迫不得已,含淚將滿口陽精慢慢吞嚥,好騰出小小的空間容納後頭無窮無盡的男人慾望。   同時,萬陽大藥也慢慢滲透到她體內。   持續承受非人的凌辱,已讓李凝真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事實上情勢也不容她反抗。她忍受著腥羶氣味,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精,心中的羞恥未曾稍減,卻逐漸學會了讓自己舒服些的方法。她開始順從地吸吮男人的肉棒,好讓他們不那麼粗暴地逼迫自己,一邊嘗試適應精液的味道,拚命騙自己在喝著別樣飲品,諸如蜜釀醇酒……到後來她神智模糊,根本也分不清個中差別了。   當李凝真給架出藥缸時,「萬陽大藥」已然乾涸,在缸底結成厚厚一層,精華均已給李凝真吸收。慕藏春對此非常滿意,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淨,還給她換上了衣裳,梳妝整齊。   「就要大功告成了,你等著驗貨罷!保證給你個銷魂蝕骨的小淫娃。」慕藏春找來唐安,一臉賊笑,又道:「只是那楊明雪生下的孩兒,你可真要交給我煉做『先天淫胎』,千萬不可反悔。」唐安淡淡地笑道:「那還用說?這我當然不會食言。」隨手輕撫李凝真睡夢中的臉蛋,那寧靜的睡容隱隱浮起紅暈,鼻息透著些許嬌膩,似有感應。   李凝真悠悠轉醒時,鼻中微聞檀香,驚覺自己睡在張花梨木涼床上,四周陳設雅麗,似是女子閨房。她無力地眨眨眼睛,全身酸疼酥軟,卻是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黏濁穢跡,而且也穿上了衣裳,一身嬌翠欲滴的青綠,竟是上好的綢緞料子。   「這是……怎麼了?」   她最後記得的情境,是滿身污濁、被成群漢子包圍淫辱的可怕畫面,無助屈服的恐怖感還迴盪心中,此時四下寧靜,反倒覺得猶在夢中。李凝真正欲下床,忽聽一個女聲說道:「醒了麼?」   李凝真宛如驚弓之鳥,倉皇扯被裹身,卻見一個俊俏的身影從旁走到床前,卻是如玉峰主人楊明雪。李凝真呆了一呆,赫然想起此處擺設正是她閉關居處。   一看楊明雪,只見她面帶愁容,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複雜,一時心神激動,顫聲道:「楊姑娘……你……是你救我出來?」   楊明雪面露苦笑,美麗的臉龐上滿是倦意,輕聲道:「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啦,如何救你?是唐安把你留在這兒的。」李凝真嬌軀一震,不堪的回憶湧上心頭,逼得她隱隱發抖,嗚咽道:「他……他都已經把我……他還想怎麼樣?我不要留在這裡!」   楊明雪聞言蹙眉,卻不言語。李凝真抹了抹奪眶而出的淚水,抬頭道:「楊姑娘,你不恨嗎?我們……我們一起對付他!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麼高,能同時跟我們打!」楊明雪搖頭道:「要比武功,我一個人就能殺他。可是……我豈能下手?」李凝真愕然道:「這……為什麼?」   她看見楊明雪臉龐暈紅,逐漸泛開一種動搖不定的羞色。李凝真忽然驚恐起來,顫聲道:「楊姑娘,該不會你、你……你喜歡他這樣對你……」楊明雪倏然轉身,急步朝門口走去。李凝真急道:「等等!」正要起身拉住她,卻在雙腿微微磨蹭之際感到股間一酸,身子不禁顫了一下。她正覺惶惑,忽見楊明雪出門之際,唐安卻走了進來,正朝著自己深沉一笑。   這一下李凝真又激動起來,顧不得身體產生什麼變化,一眼之間,瞥見自己的包袱、佩劍竟都放在房中桌上,當即下床衝向桌子,一把抄起寶劍。唐安也不阻止她,反手掩上了門,笑道:「你還想殺我啊?」李凝真怒目相視,叫道:「那還用說!你這淫賊如此……如此對我……」正想拔劍,怎奈手足不甚靈便,竟然手指一鬆,長劍連鞘鏗鏘落地。   唐安笑道:「怎樣對你呢?」說著步步進逼。李凝真心中一慌,抬手要打,手腕立給唐安握個正著,再也無法掙脫。唐安將她拉得轉了個圈,迫得她躺進自己懷裡,隨即開始上下其手,一邊輕聲說道:「你是說……是像這樣嗎?」一隻手同時往她股間摸去。   「嗚……啊!」   當唐安手指撫及私處時,李凝真驀然抬頭,失聲嚶嚀,極其強烈的快感霎時傳遍全身。她茫然若失,身子當下就軟了,這才驚覺身體變得非常敏感,特別是下體,彷彿一觸即發的機關,才給唐安逗弄幾下,濕潤的水跡便已滲透裙子,同時傳播出一種無可言喻的舒爽感覺,令她有種幻夢般的朦朧感。   唐安輕易褪去她的衣裳,從背後侵入了嬌喘連連的李凝真。她被壓得伏在桌面,白白嫩嫩的屁股對著唐安腰眼,在強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擺盪。李凝真的喘聲抽抽噎噎,彷彿啜泣,卻是給一波波襲體而來的快感逼得難以舒息,不堪盈握的纖腰狂亂地扭動,分不出是掙扎還是渴求更強的逼迫。   「怎麼樣?舒服透頂了罷?」唐安奮力抽送,在她耳邊嘲弄似地說道:「你這個小淫娃,這麼快就開始享受被人強姦了?」   李凝真羞得面紅耳赤,拚命叫道:「我沒有……你這無賴!」唐安獰笑著猛送幾下,頓時讓李凝真呻吟不迭,嬌軀舞動得香汗飛灑。很快地,李凝真率先達攀上情慾顛峰,蜜穴猛然緊箍,連唐安也忍不住棄守。   「呃呃……啊……」   李凝真渾身發顫,悠吟不已,雖然承受了唐安的洩精,高潮卻不稍退。比以前不同的是,她感覺到私處嫩肉在浸滿陽精之餘,竟似更加活躍,不斷往唐安的肉棒上主動套弄,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漸軟的陽物重振雄風,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極力承歡獻媚。唐安的肉棒就這樣在她體內重新脹開,怒氣勃勃地再次填滿了她。   這次李凝真被翻了過來,仰躺桌上,酥胸朝空顫抖,雙腳大開地被唐安姦淫起來。   萬陽大藥和守貞功雙管齊下,已把李凝真的身體變成最淫蕩的縱慾玩物,即使李凝真被幹得失神昏暈,她的美妙牝戶也會不知羞恥地繼續滿足每一根插進來的肉棒。基於那不問唐安洩精與否、從未間斷的高潮,李凝真已隱隱約約察覺這個事實,心裡才剛覺得恐懼,隨即被勝之百倍的快感沖昏了頭。兩人動作太大,弄得桌子斜晃幾下,上頭的包袱給李凝真手臂一撞,「碰」一聲摔在地上,從中滾出一個木雕小盒。   那是李凝真盛裝卜卦筮草的盒子。李凝真恍惚的雙眼瞥見它,驟爾回神,急忙想伸手去撈。但她身不由主,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幾下,抹出幾道濕亮汗水。   「盒子、盒子……」李凝真一邊忍受唐安的抽弄,一邊嗚咽:「把……把盒子給我!」   唐安早就搜過她的行李,知道那不過是一盒乾草,當即笑道:「幹什麼呀?   」李凝真喘道:「我……我要占卜……啊……快給我!」唐安聽她出聲哀求,語音愈發嬌膩可憐,不覺興動,獰笑道:「我先給你別的罷!」猛然把腰往前一頂,陽精再度射出。李凝真驚叫一聲,纖腰上拱,有那麼一霎之間,臉上湧現心滿意足的嬌媚神態,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唐安把她從桌上抱了下來,隨即開始第三回合,任她躺在地上,卻舉起她的左腿來抱著,兩人股間交叉嵌合,緩緩律動。李凝真幸得喘息,勉強伸出手去構著木盒,打開時身子顫動,一沒拿穩,筮草散了一地。   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擺腰,笑道:「這麼急著問卦?問咱們日後姻緣麼?   」李凝真含羞不答,一根一根撿起筮草,心中只想:「這樣下去我就完了……我真的……愈來愈舒服……不!不可以這樣!」好不容易撿齊,她就在唐安的徐徐抽送之下,側躺在地上,開始她姿勢最為羞人的一次占卜,心中所想卻是:「我到底……該怎麼對付他?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什麼卦都好,再……再指示我一次……」   這一次占卜讓李凝真覺得格外漫長,唐安那時深時淺的徐徐挺弄,比之前粗暴的干法更令她失魂落魄,不時把她擺佈得緊捏筮草,幾乎暈倒。她拚命維持著自己的意識,記著少陰、少陰、老陰、少陰、少陽……不是「觀」卦、就是「比」卦……好不容易,她算到了最後一爻,白皙的胴體已經是滿透嫣紅,香汗淋遍。「守貞功」帶給她的快感早就讓她酥軟不堪,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早就不知丟了幾次。   第六爻終於算出,為「少陰」,得出「比」卦。「比」為親近順從之意,李凝真心頭頓涼,顫聲呻吟:「討厭……我、我不要……」   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辭:「比之匪人」,意義自不待言。變卦「蹇」卦九三又說「往蹇來反」,意味前進有難,應當折返。然而以她現下處境,如何能「反」?難道她還有機會逃回太霞觀嗎?如果辦不到,她的命運便只剩下順從唐安。六三象曰:「比之匪人,不亦傷乎」……   筮草散落,李凝真掩面嬌泣,引人發狂的高潮淹沒了她最後幾許掙扎。唐安的肉棒刺進她花心深處,登時愛液湧洩。「守貞功」逼得穴中嫩肉如繩系袋口,收束得奇緊,更不留一絲間隙,將兩人交媾推至最緊密的一刻。唐安三度洩精,竟然因為李凝真這一下亢奮絕頂的收縮,比前兩次射得力道更強,滾滾不絕地往她深處肉壁沖激過去。   李凝真斜枕玉臂,散發掩面,喉間似含哽咽,卻透著更多的失神嬌喘,與她微顫的裸背一樣誘人欺凌。熟悉的精液味道佈滿體內,令李凝真深覺羞怯,身體卻湧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滿足感,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墮落。   或許她再也不用卜卦了,因為今後的命運已經注定。李凝真再也沒有反抗,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樣的姿勢侵犯她,淚眼迷濛之中忽然覺悟,她很快就會變得跟楊明雪一樣。只是,跟兒時的想望不同,永遠不一樣……   (全文完)   ☆★☆★☆★☆★☆★☆★☆★☆★☆★☆★☆★☆★☆★☆★☆★☆★☆★☆★☆★☆★   方寸光:「是否有同好覺得眼熟呢?這是繼《落紅記》、《春公子》發展下來的故事,但是正如它的兩篇前作一樣,獨立出來單看一篇,也能成為一個完整故事,以便讓頭一年看徵文的讀者也能進入狀況,不用回頭去看前面兩篇。當然,能回頭補足是更理想的。」   鷹魔:「的確啊!當我看完這篇後,不禁又跑去回味了前面兩部作品,感覺更是深刻呢,特別是三個女主角,從燕蘭到楊明雪,再到這次的李凝真三種不同風情,但都同樣讓人心動。」   方寸光:「其實李凝真是我相當喜歡的角色,若在喜劇中登場,她的占卜才能和活潑性格一定會有搶眼演出,可惜本篇是她失身受辱的故事,境遇比去年的楊明雪還要淒慘……雖然在吃慣重口味的讀者看來,這一點輪姦、精液澡的情節應當不算什麼,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會嚇跑一般讀者,所以刪減了一些份量,本來還有父女相奸和暴露調教的劇情,全砍掉了。」   抱殘:「不會吧!這種光聽就讓人無限期待的精采橋段居然砍掉,這簡直是我們『重?』一族今年最大的遺憾,怎麼不繼續寫完他呢?」   方寸光:「其實那兩段我都各寫了一小部份,但是寫到一半發現會太長,很可能拖垮故事結構,變得太冗長,所以半途取消。寫出來的部分捨棄不用也可惜,所以我打算用在第四篇看看。」   召集人:「這樣也好,那就拜託您了。」   方寸光:「第四篇會從楊明雪產期將至的時間開始,大肚子的畫面一定會寫出來的。問題只在於我能不能及時完成?」   奧丁:「今年不成,明年總是成的,抱著這樣的心等待下去,總是看得到的。我很喜歡大肚子孕婦,而這個樣子的楊明雪,想來實在讓人非常期待呢,還請方大一定要把他完成啊!」   方寸光:<汗……>   黑暗海虎:「這次您開始寫一些強姦破處,肉體改造的戲碼,看得讓人非常過癮。黑暗派系的同道不少,卻沒人有您這樣的優雅文筆,所以無論是萬陽大藥,或是破處與輪姦,都讓人看得眉飛色舞,相當亢奮。」   小色鱉:「的確,其實在《春公子》一作中,方大已經寫過強姦的戲碼,但是這次加上<守貞功>這樣的武學,又增加了諸多趣味,將李寧真的女體魅力發揮到極致,我看雖不至於是絕後,但絕對是空前了。以前只知道魔門有什麼天魔銷魂床技的,哪想到道家守身的奇功還能有這般情趣,方大的反思創意實在是讓人讚歎不已啊!」   鷹魔:「不過最讓我讚歎的,還是唐安的轉變,從正直少年到採花淫賊再到邪教妖人,唐安每一次的形象大破格都是那麼的讓人驚歎卻又大呼過癮,方兄的生花妙筆真是功不可沒啊!」   奧丁:「不不不,相比唐安,方兄境界的進步(墮落?)更有看頭啊。從《落紅記》的純戀,到《春公子》的誘姦,再到《仙靈卦》的輪姦、受孕和肉體改造,方兄的進步程度真是讓我等黑暗勢力雀躍已。」   抱殘:「照此勢頭下去,落紅系列的終極篇怕不能擠滴血出來。」   黑暗海虎:「血不血的我沒有關係,我只希望能夠在終極篇裡能讓李凝真和楊明雪這兩大悲劇女主角來段「交流」,我就心滿意足了,這也是我的新年願望啊。方兄,方大,方大神,請保佑我!」   方寸光:「ㄟ……《落紅記》系列的文章,最多只會再寫一篇,此後不會再寫,以免故事性被局限住。何況,基於篇篇均可獨立觀賞的原則,每回或多或少都要交代人物背景,我寫不煩讀者也會煩吧?希望改換口味之後,讀者們依舊能夠喜歡。」   召集人:「那麼,最後有關這部作品,方兄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方寸光:「我想是有一部分要交代一下吧!在寫這篇文章時,引用易經爻辭的部分曾讓我大傷腦筋,要把爻辭跟劇情串聯起來頗不容易。有些爻辭解釋是被我故意曲解過的,比如「入於坎」這個部分,我相信易經原文是不會把坎?解釋為人身上的洞的……請各位明鑒,本文引用的易理純粹因應劇情需要,千萬不可盡信之!」   召集人:「那麼,讓我們歡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