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羊母女   「唉,」當兒子張思國磨刀豁豁的時候,張老四則開始生火燒水,準備收拾屠宰後的羊體,他一邊往灶膛裡丟著木柴,一邊繼續嘮叨著:「臨別時,媳婦千叮嚀萬囑咐,等兒子長大了,一定把他帶回國去,給她上墳,讓她看看兒子長得什麼樣。媳婦的墳在天津衛啊,可真遠啊!」   「你兒子回過國麼,去給他媽媽上過墳嗎?」   「沒有,」張老四失望地搖搖頭:「過去,中蘇兩國關係緊張,就差沒打起來了,兩岸之間槍對著槍,炮頂著炮,別說大活人啊,就連個□子也休想溜過去啊。」   「可是,」我插言道:「現在關係緩和了,兩邊自由往來了,你為什麼不跟兒子回國,一來回歸故鄉,二來給媽媽上墳啊!」   「自由往來了,」張老四忿忿地撇了撇嘴:「哼,說是自由了,隨便往來,可是,想要過到江對面去,就得辦什麼他媽的手續,所謂的手續,就是收錢唄,聽說收得還不少吶,一個人頭一千多塊啊,我們爺倆就是貳仟多塊啊。」   「再說了,即使過了江,這還沒完呢,從黑河到天津,還有幾千里的路程,需要的盤纏更多,我哪來這麼的錢啊?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出來混了一輩子,卻混成這幅德行,兩手空空,破衣爛衫,我有什麼顏面回故鄉啊!」張老四站起身來,衝著熱氣升騰的鐵鍋道:「好嘍,水燒開了,就等著收拾死羊了!」   「媽——,媽——,媽——,……」   話音剛落,從院子裡傳來小綿羊令人揪心的、嬰孩般的悲鳴聲:「媽——,媽——,媽——,……」   「長輩,」想到行將斃命的綿羊,我心怦然一動:「這是哪隻羊在叫啊,聲音好悲慘,好可憐啊,怎麼跟小孩的哭喊聲一模一樣啊?」   「嗨,」張老四面色冷漠地嘟噥道:「叫就叫吧,不用管它,畜生玩意,就是殺吃肉的,小羊的叫聲就是這樣,像小孩子突然找不到媽媽,咪咪哭似的!」   「媽——,媽——,媽——,……」   「小羊太可憐了。」我循聲走出木格楞,一隻雪白的小綿羊正怔怔地佇立在院子中央,它仰著頭,雙眼死盯著張思國手中寒光閃閃的屠刀,絕望地哀叫著,那顫抖的聲音酷似剛剛才會呀呀學語的嬰孩在呼喊著媽媽:「媽——,媽——,媽——,……」   我緩緩地走近小綿羊,它也發現了我,嘎然停止了哀鳴,它轉過頭來,兩隻漂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久久地望著我,我俯下身去輕輕的撫摸著小綿羊那潔白的被毛和軟綿綿的小耳朵:「小綿羊,你好啊!」   「媽——,媽——,媽——,……」   「……」   小綿羊用頭撫弄著我的大腿,衝著我再次哀鳴起來,那嬰孩般的哀鳴一聲又一聲地傳進我的耳朵裡,好似一根根鋼針無情地捅紮著我的耳鼓,我的心痛得將要粉碎,我一邊繼續撫摸著可愛的小綿羊,心裡一邊默默地嘀咕道:「可憐的小傢伙!」我轉過身去走向張思國的:「我說哥們啊,你殺老羊,能不能避開小羊啊?」   「行,可以啊,」張思國爽快地答應一聲,然後,一把拽過那只渾身哆嗦不止的母羊,惡狠狠地往院門外扯拉著,母羊則拚命地向後退著,絕望地慘叫著。   我悄悄地瞅了母羊一眼,從母羊的眼眶裡湧出一串可憐巴巴的淚水,我急忙掏出一隻香煙遞給正欲舉刀割斷母羊脖頸的張思國:「哥們,歇一會,歇一會,抽根煙吧!」   「不,殺完羊再抽,我爹等著收拾羊肉吶!」說著,張思國已舉起了屠刀,母羊繼續流淌著可憐的淚水,張思國舉刀正欲行兇,突然,他右腿的褲角不知被誰拽扯了一下,我低下頭去一看:啊,原來小綿羊不知什麼時候竄到張思國的腳下,它跪在張思國的腳邊張開小嘴死死地咬扯著他的褲角:「媽——,媽——,媽——,……」   「去,滾,」張思國沒好氣地將可憐的小綿羊踢向一邊。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按住張思國的屠刀:「哥們,算了吧,別殺了!這隻母羊太可憐了!」   張思國卻極為固執,彷彿跟小綿羊賭氣似地揮舞著屠刀:「這畜牲玩意,留著啥用啊,不就是殺吃肉的麼!」   我扯著張思國衣袖不肯鬆手:「哥們,消消氣,別殺了,來,抽根煙吧!」   「他媽的,」張思國啪啦一聲將屠刀扔到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汗水,伸出大手接過我的香煙:「他媽的,你還別說,這畜牲玩意還他媽的挺有意思啊,它好像通人氣,看見我磨刀,就知道我要殺它媽,就叫喚個沒完沒了,我一拽它的媽媽,它就扯我的褲角子,嘿嘿,」   張思國狠吸了一口香煙,衝著小綿羊無奈地嘀咕道:「唉,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媽媽被殺死,可是,不殺了你媽媽,我爹用什麼來招待客人啊?」   「媽——,媽——,媽——,……」小綿羊跪在張思國的腳邊,依然可憐兮兮地哀鳴著:「媽——,媽——,媽——,……」   「唉,」張思國終於動了惻隱之心,呸地吐出了煙蒂:「得,這羊,我是殺不了嘍!叫喚得我心裡好痛受啊!」   說完,張思國啪地將屠刀拋在地上,嘟嘟嚷嚷地走進木格楞:「爹,這羊我殺不了,還是你來吧!」   「笨蛋,」張老四罵罵咧咧地走出木格楞,衝著小綿羊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睛:「他媽的,畜牲玩意,過來啊,你倒是過來啊,看你敢不敢咬我的褲角子,哼哼,看一會我他媽的一刀先殺了你!呸,」   「媽——,媽——,媽——,……」小綿羊哆哆嗦嗦地趴在牆角,依然不停地悲鳴著:「媽——,媽——,媽——,……」   張老四不再理睬小綿羊,將僅吸了幾口的煙卷啪的扔到一邊,然後,往手心呸了口唾沫,一邊嘩嘩地揉搓著粗糙的手掌心,一邊低下頭去,找尋張思國拋棄掉的屠刀:「哦,他媽的,刀呢,嗯,刀呢!小子,你把刀扔到哪去了?」   「在地上吶,」張思國湊過來幫助張老四尋找屠刀:「刀讓我扔在地上啦,哪去了?怎麼不見了!」   張思國剛才扔在地上的屠刀莫名其妙的沒有了蹤影,他徘徊在院子裡四處亂瞅:「嗯,哪去啦,我的刀哪去啦?」   「呵呵,」張老四狡猾地瞅了瞅小綿羊,它正渾身顫抖地趴在院牆邊,張老四凶神惡煞地走了過去。   我也跟了上去:「長輩,別殺它,留著它吧,它長得太漂亮啦,好討人喜歡人啊,真的,長輩,別殺它。」   「我不殺它,」我和張老四同時走到小綿羊的面前,小綿羊無比驚賅地望著張老四,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俯下身去深情地抱起了小綿羊,突然,我發現小綿羊原來趴在了那把屠刀上面,張老四悻悻地揀起他的屠刀:「咦,這個畜牲玩意,它把我的刀給叼到這裡來啦,他媽的,你是想把刀給我藏起來啊,不讓我殺你媽,是不!」   張老四握著屠刀,在小綿羊的眼前示威般地晃來晃去,我撫摸著小綿羊的腦袋:「小可憐,別害怕,他不會殺你的,」說完,我一隻手抱著小綿羊,另一隻手牽著那只流淚的母羊:「長輩,這兩隻羊不要殺了,賣給我吧,你說,你要多少錢!我全給,我要買下它們!」   「嘿嘿,」張老四也軟下心來:「是啊,這兩隻羊真有靈性啊,一個哭,一個叫,誰看了不揪心啊,凡是長著菩薩心腸的人,哪個下得去手啊!看到小羊豁出命來救它媽媽,我也好感動啊,剛才,我這是嚇唬它,跟它鬧著玩吶!唉,不殺了,不殺了,這樣通人氣的羊給殺了,作損吶,下輩子托不上人嘍!」   張老四斷然放下了屠刀:「錢,什麼錢不錢的,這兩隻羊,是我在樹林裡揀來的,一家子,如果你真的喜歡,就當見面禮,送給你了!」   「是啊,」張思國附和道:「這羊實在是殺不了,真的下不去手啊,爹,我看啊,咱們就殺隻雞吧!」   於是,張思國剁掉一隻雞腦袋,呼地投進熱水鍋裡,經過一番簡單的處理,一隻抹著黃油和鹽粉的煮全雞,放到了餐桌上。   哞——,哞——,哞——,一隻碩大的牛頭從木格窗外伸探進來,瞪著鈴鐺般的大眼睛:「哞——,哞——,哞——,」   「哎喲,」張思國見狀,急忙放下筷子,縱身跳下土炕:「牛大概是渴了,早晨我忘飲它了!」   「小子,」張老四推了張思國屁股一把:「去,把牛飲了,再回來吃飯。」   然後,張老四掀起木櫃,小心奕奕地掏出一瓶伏特加,不無自豪地說道:「一家子,這可是正宗的老毛子酒,特有勁,也特貴,我已經收藏一年多嘍,再饞,也捨不得喝啊,今天,從祖國來了客人,我豁出去了。」   卡,說完,張老四握住瓶口,卡嚓一聲擰開了瓶蓋,呼,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飄進我的鼻孔,我深深地呼吸起來:「哇,真是好酒啊,濃香飄萬里啊!」   「嘿嘿,」聽到我的讚歎,張老四蒼老的面龐綻開了幸福的花朵,他抓過一對中國傳統的小酒盅,老道地斟滿濃香撲鼻的伏特加:「嘿嘿,來,干一個!」   「好的,干,」   一盅美酒下肚,我們都飄飄然起來,親密無間地談笑著,指天劃地地調侃著,與身處異國他鄉,沒讀過一天書,當然也就一個字也不識得的張老四攀談,絕對談及不到中國的歷史,當然,亦談及不到俄羅斯的過去,我們談及不到彼得大帝,以他苦心經營的彼得格勒;我們談及不到小小的莫斯科大公國是如何麵粉膨脹般地擴張開來的;我們更談及不到托爾斯泰、普希金、果戈裡、屠格涅夫、高爾基、列賓,……至於世人皆知的、連高傲的德國人都為之折服的老柴麼,在張老四的眼裡,統統都是毛茸茸的北極怪物。   張老四眼中的俄羅斯人,是生疏的,是野蠻的,是連蔬菜瓜果都不會蒔弄的蠢貨,笨蛋:「老毛子不但蠢的要命,更是笨的要死,還個個都是特大號的大傻瓜,」張老四滿臉輕蔑地說道:「每當我的蔬菜成熟時,老毛子也喜歡吃,他們就過來買我的蔬菜,我要多少錢,他們就給多少錢,從來不知道回個價,少給兩個,你說,還有這麼傻的人麼?」   當談及到俄羅斯女人時,張老四因酒精的剌激,黝黑中泛著紅暈的面龐頓時顯露出即無奈又恐懼的神色:「操,俄國娘們厲害,我可是親身領教過啊,瘋得狠啊,實在是享受不了,我他媽這身武功,整個讓俄國娘們給廢了!」   說著,張老四面帶懼色地擺弄著褲襠:「自從媳婦被我燒死以後,我又成了無人痛愛,無人照顧的光棍加流浪漢,沒有糧食,沒有蔬菜,我就去附近的小池塘裡撈魚,嘿,」   張老四突然興奮起來:「小池塘裡的魚可真多啊,根本不用下網,只要把畏折蘿往池塘裡一扔,再撈上來,準有幾條魚在裡面亂蹦噠吶,嘿嘿,小爺們,不瞞你說,這些年來,我和兒子,就是吃池塘裡的魚活過來的!啊,池塘裡的魚咋這麼多啊,簡直海了蹦啊!到了冬天,更好辦了,隨便砸開個冰窟窿,把畏折蘿往裡面一捅,咕咚一聲再拽上來,哈,有魚吃嘍!」   「長輩,」想起江邊裸游的俄國女郎,我問張老四道:「俄國女人好像特別喜歡光屁股洗澡吧!」   「對,」張老四大嘴岔一咧,嘿嘿淫笑起來:「對,對,沒錯,是這樣的,每當我去池塘邊撈魚的時候,總能碰見俄國女人在池塘裡洗澡,俄國娘們可不像中國娘們,人家才不在乎這些吶,哧溜溜脫個精光,連褲衩子都不穿,光□啦撒地就往池塘裡跑,一邊跑,一邊跳,還一邊唱吶,那個樂合勁,就跟個不懂事、不知道害羞的小孩子似的。當看見我時,不但不知道害臊,還故意腆著毛屄噠哄的卡吧襠,笑嘻嘻地讓我看,……嘿嘿,真他媽的臊性啊,」   「豁豁,」我驚歎起來:「俄國女人好狂放啊!」   「嗯,」張老四喜滋滋地講述到:「開始,我都暈了,咱中國人哪見過這陣式啊,我想:如果人家老爺們就在附近,看見我偷看他的媳婦光屁股洗澡,不得發火啊,老毛子人高馬大,並且都是畜生八道的,不得把我打個半死?一想到這我嚇得扭頭就跑。光屁股的俄國娘們捂著嘴就哈哈地大笑,也弄不清楚是笑我膽子太小,還是笑我少見多怪!反正是笑得很開心,哈哈的,仰面朝天的,」   「哈哈哈,」我也縱聲大笑起來:「俄國女人的確有趣!開朗,豪放!讓人欣賞啊!」   「是啊,俄國娘們是好玩,什麼也不在乎,」張老四亦是饒有興致:「這時間一長啊,我也見怪不怪了,你在池塘裡洗你的澡,我在池塘邊撈我的魚,咱們這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幹各的事!」   言畢,張老四呷了一口酒,眼角滑稽地一撩:「可是,我不理睬人家,人家卻故意挑逗我,見我不再瞎跑了,俄女娘們還是一勁地向我賣弄她的大屁股,洗完了,淌上岸來,向我一個勁地擺手,那意思,分明是讓我過去啊!」   「你過去了麼?」我熱切地追問道。   張老四紅燦燦的面頰揚溢著既佔盡了便宜又毫不領情的輕薄神態:「哼,騷屄娘們,你不要臉,我一個大老爺們又怕的是什麼啊,這些天來,我特別注意到她都是一個人洗澡的,她好像沒有老爺們,也許是想爺們想瘋了,就來勾引我,哼,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唄!於是,我放下畏折蘿,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俄國娘們比我還大方,雙腿一叉,意思是讓我摸摸她那毛轟轟的大騷屄,哼,摸就摸唄,這可是你主動讓我摸,我為什麼不摸,我伸過手去,抓住她的屄毛,得意地拽扯著,揉拉著,直弄得俄國娘們嘻嘻地浪笑,一邊笑著,一邊解開我的褲帶,掏出我的雞雞很是認真地瞅了瞅,他媽的,」張老四突然謾罵起來,啪地將酒盅摔在桌子上。   我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俄國娘們捏你的雞巴了?」   「沒,」張老四搖搖頭:「沒捏,不過雖然沒捏,可是比捏了還讓人心痛,讓人受不了,俄國娘們拽著我的雞巴,先是瞅了瞅,然後又揉了揉,待雞巴慢慢地硬了起來,他媽的,她放在手掌心上,用另一隻手笑嘻嘻地比劃幾下,末了,啪地推向一邊,衝我吐了吐舌頭,那意思,大概是嫌我的雞巴太小了,太細了!   他媽的,短操的俄國娘們!嫌中國人的雞巴短,我還不給你吶,嫌咱中國人的雞巴小,那就拉倒吧,我提上褲帶,轉身便走!「   「呵呵,」我驚歎道:「這個俄國娘們好囂張啊,還學會挑肥揀瘦了!對,嫌中國人的雞巴小,讓她找北極熊去,北極熊的雞巴粗,雞巴大,能操死她!」   「哼,」張老四輕蔑地哼了一聲,坦然自若地端起了酒盅,很是自信地呷了一口:「可是,我還沒走出兩步,俄國娘們便從背後摟住了我,生滿雀斑的大白臉貼著我的腮幫,又是咬又是啃,那意思,還用問麼,這不是向我發出信號,讓我操她麼!」   「那,你操沒操她啊?」   「喲,」張老四眉飛色舞地說道:「小子,這送上門來的肥屄,還有不操的道理!我扭過頭去,沖俄國娘們友善地笑了笑,然後手拉著手,心領神會地溜進樹林裡,嘿嘿,」   張老四越說越激動,說得興起,索性放下酒盅像模像樣地比劃起來:「啊,我張老四浪跡天涯,女人沒少玩,可是俄國女人,卻還是第一次操。你還別說,俄國女人的確與眾不同,長得又高又壯,活像是一匹發情的大母馬,特別是那兩條大腿,又粗又長,咚咚亂踹,真不好擺弄啊,稍不小心,那大腳掌,就跟母馬撂厥子似的,咚的踹你一腳!」   「一進了樹林,俄國娘們便淫聲浪氣地哼哼起來,我按住她不停踢踹的大長腿,扒開她的騷屄一看,豁——,」有些微醉的張老四半迷縫著眼睛,頗為在行地向我描述起來:「較之於中國女人,俄國娘們的騷屄可要複雜多了,裡面全是粉溜溜的嫩肉哇,滿滿當當地堆積著,冷丁扒開一看,豁,亂糟糟的一片啊。」   「我用兩隻手盡力拽扯著兩條肉片,哇,俄國娘們不僅騷屄長得很是複雜,兩條肉片片更是又厚又長,活像一把二指叉子,滑溜溜地裹住我的雞巴。我抱著俄國娘們的肥屁股狠狠地捅起來,也不知是俄國娘們的屄深,還是她的屁股肥,或者是大腿粗,我的雞雞無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捅到她的屄芯上。」   「俄國娘們感到很不過癮,認為我操得不夠用力,兩隻手抱著我的屁股,哼哼哧哧地喘息著,啊,因為一年多沒碰過女人了,我一激動,沒捅幾下就射了。   可是,俄國娘們卻剛剛來電,她可不幹了,不肯放過我,也不管我累不累,雞巴軟不軟,見我起身要溜,兩條大腿狂一用力,便死死地夾住我的雞巴,自己哼哧哼哧地大作起來。「   「豁豁,」我感歎道:「好個生猛的俄國女人啊!」   「是啊,」張老四深有感觸地說道:「是夠猛的,我可是領教過嘍!因為剛剛射完精,我的性致全沒了,身上一點氣力也沒有了,無論俄國娘們怎樣折騰,我就是沒有一點感覺,夾在騷屄裡面的雞雞在俄國娘們的擠壓之下,奇痛難忍,渾身直打哆嗦!」   「好可怕,簡直是頭發情的母熊啊!」   「漸漸地,我適應過來,雞巴在俄國娘們的騷屄裡又腫脹起來了,我試著捅了幾下,還行,硬了!我又來了精神,咬著牙,咧著嘴,再次賣力地捅插起來,見我開始動彈了,俄國娘們這才滿意地叉開了大腿!啊,小爺們,這一叉啊,你猜怎麼著了?」   「怎麼了?」   「怎麼著了,發情了唄,俄國娘們大腿一叉,我立刻感受到她的騷屄裡全是淫水,捅起來嘩嘩作響,我的雞巴深深地在裡面,感覺又濕又滑,又深又擴,就好似那盛滿清水的小池塘,大得沒邊啊!」   「哇,好啊,真過癮!長輩,那你就在小池塘裡盡情地暢遊吧!」   「哈哈,我剛捅了幾下,俄國娘們腹部主動地往上一挺,美滋滋地瞅著我操她!第二次勃起,堅持的時間特別長,我按著俄國娘們不知疲倦地操啊、操啊,也不知操了多長時間,我又產生了射精的慾望,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只射出那麼一點點,並且,雞雞還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力量。」   「見我還有繼續操下去的意思,俄國娘們索性翻身爬起將我按在她的身下,肥墩墩的屁股壓在我的身上,哼哧哼哧地操起我來了!他媽的,這成什麼事了,這是哪跟哪啊?這不是不分大小王啦,反教了!」   「哈哈哈,」我笑得差點沒噴出酒來。   張老四撓了撓亂蓬蓬的腦袋瓜:「唉,那一天啊,我在樹林裡跟俄國娘們折騰了小半天,晚上回到家裡,週身倍感疲乏無比,骨頭像散了架子,雞巴痛得直打哆嗦啊。」   「第二天咬著牙爬起來,為了果腹,我還得去池塘裡撈魚啊,我又遇見了那個俄國娘們,她笑呵呵地向我跑來,我嚇得媽呀一聲扔掉畏折蘿,轉身就跑!俄國娘們在後面就追,好在我身上的肉少,體重輕,胖墩墩的俄國娘們追不上我,罵罵咧咧地溜回池塘邊!從此啊,我白天再也不敢去池塘邊撈魚了!」   「嗨嗨,怕什麼啊,如此生猛的女人,真是少見,為何不過足癮啊!」   「過足癮,可得了吧,操她一次,我足足一個月沒有緩過勁來,」張老四頓了頓:「不過,一旦緩過勁來,想起俄國娘們的猛勁,心裡還直癢癢吶,於是,就來到池塘邊,裝著撈魚的樣子,等著俄國娘們自己送上門來,啊,又是一場昏天黑地的苦戰,又是一月的休養!沒出一年,得,」張老四放下酒盅指著褲襠,嘴岔一咧:「完了,就這樣,我的武功,從此就徹底地廢了,勞累過度的雞巴再也硬不起來了!」   「哈哈哈,」聽到張老四恢諧而又浪漫的講述,我端著酒盅,忍不住地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談笑之間,一瓶伏特加便不知不覺地喝個精光,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意猶未盡地放下酒盅,與張老四依依惜別後,雙手牽著兩隻綿羊,跌跌撞撞地走出院子,暈頭暈腦地溜進樹林裡。   「綿羊朋友,」我鬆開手掌,衝著綿羊母女道:「你們自由了,願意去哪就去哪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國去了,回去晚了,就得挨罰啊,再見!」   嘴上嚷嚷著要回國,腳掌卻不聽我的指揮。一股溫馨的清風拂面掠過,我頓覺頭重腳輕,週身無力,身子一軟,哧溜一滑,癱倒在一棵大樹桿上。烈性的伏特加酒開始在胃內發作,熊熊地燃燒著我的腑腔,灼人的熱流滾滾上湧,我咧著嘴,身上泛起漬漬的汗液,渾漿漿的腦袋猶如氣球般地膨脹起來。   「媽——,媽——,媽——,媽——,」   見我醉成這般模樣,兩只可愛的綿羊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充滿感激之情地佇立在我的身旁,沒過幾分鐘,小綿羊溫柔地依偎在我的懷抱裡,而那隻母羊則貼在我的肩頭用那柔滑的舌頭不停地親吻著我的臉頰,而懷中的小綿羊則默默地舔吮著我的手掌心。   「媽——,媽——,媽——,……」   「……」   無法排遣的睏倦夾雜著沉沉的醉意不可抗拒地向我襲來,我扔掉尚未吸完的半截煙蒂,腦袋瓜往旁邊一歪,呼——,我睡死過去啦!   「大哥!」一陣輕柔的喊聲把我從剛剛進入的夢鄉裡拽了出來,我睜開醉眼一看:嗯,原來是一個年輕的中國少婦手拉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身旁。   我慌忙爬了起來,整理一下凌亂的襯衣怔怔地望著這對不知從何而來的母女倆:「你們,你們,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也是來俄羅斯旅遊的?」   「大哥,」中國少婦非常自然地蹲了下來。   我仔細地審視著她,她身材矮小、體質清瘦,可皮膚卻白得讓人無法想像,哇,好白的女人啊,那又薄又嫩的白皮膚連一根根、一條條血管和脈絡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隨著微風輕柔飄逸著的秀髮,那兩道彎彎的柳葉眉,那一對生著單層皮的小眼睛,那兩片掛著少許晶瑩唾液的小嘴唇,哦,好嫵媚的小娘們啊!   見我久久地、傻呆呆地注視著她,中國少婦面帶羞澀地低下頭去,盡力避開我那火辣辣的目光:「大哥,我不是來旅遊的,我迷路了,想跟你打聽個道。」   「哦,」我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少婦的身上,現在,我開始目不轉睛地欣賞少婦的胸部,她的胸部雖然不是很豐滿,甚至有些單薄,但仍然不失迷人的艷美和令人想入非非的性感:「小姐,這裡是俄國,我是來旅遊的,你迷路了,向我打聽道,我也不清楚啊!」   「大哥,」少婦面呈憂鬱地說道:「我知道這裡是俄國,大哥,我也是中國人,迷路了,走到俄國來了,我想問問你,呼倫貝爾怎麼走啊,離這裡還有多遠啊?」   「啥——,」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聽到我這一聲大叫,少婦再次抬起頭來,那對美麗的小眼睛含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大哥,呼倫貝爾怎麼走啊,離這裡還有多遠啊?」   「小姐,你,你,你想去呼倫貝爾?」   「是的,我的家在呼倫貝爾!去年冬天,我不慎迷失了方向,越過了邊境,來到了這裡,我一直在找回呼倫貝爾的路,可就是找不到啊,大哥,你能告訴我麼,呼倫貝爾怎麼走啊?」   「你,你,你就這麼走著去?」   「嗯,大哥,不走有什麼法子呢,我們得回家啊!」   「可是,可是,」我哭笑不得地說道:「小姐,呼倫貝爾在西面,你卻領著孩子往東走,這不是越走越遠麼!再這樣走下去,你就走到海邊了!」   「啊,又錯了,」少婦聞言,可愛的小鼻子一酸,湧出一串失望的澀淚:「咦,走錯了,越走離家越遠了!」   「我的小老妹啊,」見少婦如此傷心,我又萌生了憐憫之心,決定幫助她們母女:「你知道呼倫貝爾離這裡有多遠麼?」   「不知道啊,大哥,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來問你啦!」   「我的小老妹啊,」望著眼前這位少婦,我突然與之產生了親近感,我改變了對她的稱謂:「我的老妹啊,呼倫貝爾離這裡有數千公里,如果像你這麼走,一年也走不到哇!」   「哦,」少婦聞言頓時絕望起來,隨即便湧出一串串可憐的淚水:「喔,完啦,完啦,我回不了家啦!」   「老妹,」我指了指依偎在她懷裡的小女孩:「她,她的爸爸呢?」   「被人給殺死啦!」少婦更加悲慟起來,嚶嚶嚶地抽泣著。   「哦,」我說道:「對不起,老妹,我觸到了你的傷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媽媽,我餓,我餓!」小女孩開始解少婦的上衣扣,哇,一對雪白的小乳房立刻坦露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猶如臭蚊子嗅到了血腥味,死死地盯了上去。   少婦見狀,本能地收攏起衣服遮掩住不慎裸露出來的小乳房,我一臉淫邪地湊到少婦的身旁,立刻嗅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我伸出手去欲握住少婦那纖細的小手。可是,少婦微微扭動一下身子非常機靈地躲過我的拽扯,我又往前靠了靠,少婦依然笑呵呵地躲避著我。   少婦越躲避我,我的淫心越強烈。我的色膽在情慾之火的烤灼之下熊熊地燃燒起來,經過反覆努力,我終於抓住了少婦的手膊,少婦半推半就地靠在我肩膀上,隔著薄薄的襯衣我感受到一種奇妙無比的溫熱和酥軟,我愈加興奮起起來,手掌在少婦的身上到處亂摸,少婦輕輕地抵擋著:「大哥,」少婦噘著小嘴,以乞求的口吻道:「呼倫貝爾好遠啊,你能幫我回家嗎?」   「行,行,我幫你,」我不假思索地應承著:「行啊,我幫你,我一定幫你!」   「大哥,」聽到我慷慨的允諾,少婦終於變得柔順起來,她不再像最初那樣頑強地抵擋我的撫摸,我的手終於溜進了她的酥胸裡,少婦白晰的面龐頓時紅漲起來,她微微扭動一下,欲掙脫開我的拽扯,我偷偷地解開自己的褲帶,少婦見狀,知道我將要做什麼,她先是一楞,然後便低下頭來故作驚訝地對我說道:「哎呀,大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   「是啊,你看,」我已將紅褲帶抽了出來:「這是媳婦給我買的紅褲帶,」   說著,我將紅褲帶悄悄地移動到少婦的手臂處企圖將其拴在我的手臂上以免總是躲避我,少婦沒有察覺:「大哥,求你一件事,……」   「啥事?」我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一邊悄悄地將紅褲帶栓繫在少婦的手臂上。   「大哥,」少婦柔情四溢地趴在我的身上任我胡抓亂摸:「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回呼倫貝爾啊!」   「放心吧,我已經說過了,」我又將紅褲帶的另一頭繫在自己的手臂上:「老妹,我向天上的太陽保證,一定送你回呼倫貝爾!」   「謝謝,謝謝,謝謝大哥!」聽到我的話,少婦立刻高興起來,她那泛著紅暈的小臉頓時放射出無比喜悅的光芒,她抬起頭來一把摟住我的腦袋狂放地親吻起來,而我則乘機掀起她的薄紗裙一把拽住她的三角內褲。   我將少婦死死地按在草地上,我連看也來不及看一眼便將大雞巴撲哧一聲捅進少婦的肉洞裡隨即便瘋狂地動作起來。   「你壞,你壞,」看見我重重地壓在少婦的身上,正在吃奶的小女孩先是一臉驚賅地望著我,然後便抓過身旁的樹枝毫不客氣地抽打我那光溜溜的大屁股:「壞蛋,大壞蛋,你為什麼要欺侮我媽媽,壞蛋,大壞蛋!」   「孩兒啊,」少婦推了推小女孩:「別打叔叔,別打叔叔啊,這多沒禮貌啊,叔叔一會送咱們回家!」   「可是,媽媽,」小女孩不解地問道:「媽媽,叔叔為什麼要壓在你的身上狠狠地撞你啊?」   「哦,」少婦略微皺了皺秀眉:「媽媽喜歡這樣,媽媽跟叔叔玩一會兒,去吧,你自個玩去吧!」   「是啊,」我一邊捅著身下的少婦一邊沖小女孩說道:「小朋友,你看,那邊的野花多漂亮啊,你去摘花玩吧!」   小女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望了望媽媽,又瞅了瞅我,很不情願地走向遠處鮮花盛開的草地裡。   看到小女孩隱沒在綠蔥蔥的草叢裡,我更加狂放起來,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以及少婦的衣服,我的大雞巴在少婦那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性毛的陰部咕嘰咕嘰地捅插著。   少婦的身材很瘦弱,在我粗野的撞擊下整個身體劇烈地前後移動著,兩條白細的大腿十分可愛的彎曲著,兩條亮晶晶的肉片快速地翻動著,我的大雞巴每一次的插捅都能狠狠地碰撞到少婦肉穴最底端的子宮口上,我粗壯的大腿與少婦白嫩的細腿每次碰到一起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少婦的身體劇烈地搖晃著,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脊背輕輕地按揉著:「哦——,哦——,哦,大哥啊,好有勁啊,好舒服啊!」   我突然停止了瘋狂的撞擊,又粗又硬的大雞巴深深地插到少婦肉穴的最裡端久久地頂撞著她的子宮口,少婦閉著眼睛忘情地呻吟著,兩條細腿淫浪地舉向天空,玲瓏可愛的小腳趾頑皮的扭動著。我將手掌伸到少婦的私處貪婪地撫摸著、抓撓著,好爽啊,騎肥馬、操瘦屄,體態苗條的女人操起來就是他媽的爽。   「哦——,哦——,哦——,……」   少婦閉著雙眼不停地呻吟著,我突然發現從她那並不豐滿的小乳房裡湧出一串串清瑩的奶水,我低下頭去一口咬住少婦的一隻小乳頭狠狠地吮吸起來,哇,好甘甜的乳汁啊,咽到嗓子裡猶如瓊漿玉液一般的清爽和醇美,我索性完全停止了抽送無比賣力地吮吸起少婦的乳汁。   在我大雞巴長久的頂撞之下,少婦肉穴深處開始微微收縮起來,那滑膩的嫩肉緊緊地握裹著我那熱滾滾的大雞巴,此時,我已經飲夠了少婦的乳汁,我的身體猛一用力,龜頭口處頓時噴湧出濃濃的精液。   「喔——,」射完了精液,我頓感無限的倦憊,我從少婦的身上翻滾下來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少婦默默地坐起身來,她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塊手紙,非常仔細地擦試著濕淋淋的、精液汩汩流溢著的私處,然後又給為我擦淨了大雞巴上的殘精和她的分泌物。   作完了這些,少婦首先給自己穿上衣服,然後又開始為我穿衣服:「大哥,快,快,快點穿上衣服,讓人看到多不好啊!」少婦一邊幫我穿衣服一邊對我說道:「大哥,快,快,快點把你的紅褲帶給我解開,等會讓別人看到咱們兩個拴在一起多不好意思啊!」   「嗯,親愛的,」我一把摟住少婦:「不,不,不,我不會放開你,我喜歡你,親愛的!」   「大哥,」少婦無奈地推搡著我:「大哥,別鬧啦,來人啦!」   「不,不,不,我愛你,我喜歡你,親愛的!……」   「哦,」在少婦的推搡之下,我迷迷茫茫地坐了起來,正欲起身,突然感覺到右胳膊被什麼東西給墜住了,我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我那條用來拴系白皮膚少婦的紅褲帶竟然莫名其妙地繫在了母綿羊的前腿上,此刻,無比溫順的母綿羊正趴在我的身旁用淡紅色的小舌頭默默地吸吮著我的手臂!啊,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才跟這隻母綿羊發生了那種關係?   「這是怎麼回事?」我茫然若失地伸出手去開始鬆解繫在羊腿上的紅褲帶,母綿羊見狀,衝我咪咪地叫著:「咪——,咪——,咪——,」   我怔怔地瞅著母綿羊,它也溫柔萬分地望著我,一雙逆來順受的眼睛裡流淌著深深的企盼,不停反芻的嘴巴似乎地說:你已經向太陽做過保證,送我們母女回呼倫貝爾,你可不要食言哦!   「親愛的,我不會食言的,」我摟住母綿羊,忘情地吻了一口:「走,我這就帶你們回國!」   當我牽著綿羊母女來到口岸時,已是傍晚時分,遊人排著長隊焦急地等待著通過邊檢回到對岸的祖國去。許多來俄羅斯旅遊的同胞,都是滿載而歸,尤其是男同胞們,幾乎每人都牽著一條心愛的俄羅斯名犬,準備帶回國內。見我牽著綿羊招搖而過,人人面呈困惑之色:「咦,他怎麼把羊牽到這裡來了!」   「嗨,這個人啊,有——病!」   「哥們,」聞到我滿身的酒氣,心直口快之人,甚至拍拍我的肩膀:「這是幾個菜喝的啊,咋喝成這樣啦!人家往回帶名犬,他卻要牽回兩隻羊去!呵呵,真是喝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