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熱   一、大冷天,悶了些日子,天空終於飄下來大雪。   黑騾濕著兩腳雪水,邁進門坎,煙霧騰騰的灶前,有人在嚶嚶嗚嗚地哭。   「哭甚哩?!」   黑騾看見姐姐散著發,淚爬了一臉頰。   「捱不活哩……這年過不了嘍……嗚嗚……!」   女子的黑腦門簌簌顫抖,灶前的火光映著她鼓鼓的胸脯,傳來溫暖的肉感。   「又打你哩?!這畜生!」   黑騾掉轉頭,橫身子就往外衝。   「騾子!……騾子……!莫要來粗!大過年的……。」   媽哩顛顛的在後追著叫,黑騾早沒蹤影了。   黑騾沉著臉,出現在村部的門口,幾個打牌的男人一起回了臉看。   姐夫的臉全白了,腳下動不得。   「騾子……莫亂來!」有人勸。   黑騾揪起姐夫的脖子,姐夫的兩腳在下亂蹬,把牌桌踢散了:「干甚哩?你干甚哩……?」   黑騾沒吭聲,手裡掄出去,姐夫跌在牆上,又坐到了地上,隨即彎爬著身子逃。   黑騾堵在門口。姐夫嚇呆了:「她……囉嗦。我……勸了她幾句……。」   「怎麼個勸法?!」聲音重得砸人。   姐夫垂低了腦袋:「你好歹給我個臉……家說去?啊?莫在這兒……。」   黑騾「哼」了一聲,踏前一步,姐夫趕忙退了幾步:「莫亂來……有話都好講!」   「呸!以後還敢動捱姐……拆了你骨頭!」   姐夫兩腿打顫,目送黑騾走了。   旁邊的人忿忿不平:「姐夫怕小舅子,少見哩!」   姐夫兩耳癡呆,沒聽清他們說甚ど。   二、大牛在屋後殺狗,大牛在屋後殺狗哩。黑騾來了。   「逼!」   「過年還吃狗?」   「吃!作甚哩不吃?!」   「給!」   「甚哩……?」大牛心裡知道,大牛在猶豫,大牛覺得錢燙手。   「捱姐家……欠你的錢!」   「唉,唉……忙甚哩?賭錢,不急的麼……」   黑騾轉身走了,丟下一句:「欠歸欠,欺負捱姐叫你好看!」   大牛不知說甚麼好:「沒呢,還沒呢……熊欺負你姐了,捱倆一個褲襠長大的……做哪事?」   黑騾在遠處咳回了一聲。   日頭斜斜的吊在天邊,傳不來一絲暖意。下晝的風一起,冷得人身子打顫。   屋裡也凍腳,只有靠近灶邊才能蹭著一點兒熱。鍋蓋一掀,整鍋的熱氣往外漫,淹沒了黑騾的臉,煙霧散去,黑騾硬硬的臉顯出來了,眼角瞥了姐姐一眼:「莫哭嘍……哭甚哩?」   姐姐果然止住了哭,甩起臉龐,眼兒雖紅腫著,容貌看上去依舊清秀,沾著淚痕,散著髮絲,竟比平日更加的柔弱動人。   黑騾一股邪勁兒在體內奔竄,褲襠裡的那根東西醒過來,撐滿了下邊。黑騾往灶沿又挪了挪,貼在土壁上。媽哩搖著勺,沒看見,野姑子抱柴火堆灶裡邊,也沒看見,只有姐姐看見了。   姐姐臉紅了,歪身子讓著弟媳,心裡頭直亂:「要不是自家姐弟不能結婚,還輪不到眼前這個野姑子……她哪裡比自己強嘍?!」   看著野姑子高翹的大屁股,姐姐心裡十分地嫉妒:「這個屁股受用的,都圓嘍!」   野姑子在灶前添著柴火,姐姐一直仰傾著身給她讓出地方,那腰,那臀,折著、繃著,從厚衣裳裡透出來曲線,野姑子屁股上方的一張臉,眼珠子轉過來,姐弟倆對了一眼,都被火點著了。   姐姐索性站起身,在廚房轉了一個圈,似乎找不到合適的站腳地方,到後邊屋裡去了。黑騾跺了跺腳,冷得不行,也回屋了。   野姑子嘴唇直打顫:「畜生……畜生………不做人的事呀!」往灶裡狠狠添柴。   「燒那的大干甚哩?!」婆婆罵了。   野姑子不吭聲,有淚要流出來,使勁兒忍住。   三、黑騾每走一步,身子都冷得發抖。他知道姐姐在屋裡,自己在向她走去。   還是在姐姐出嫁前,姐姐有次在屋裡絆了腳,黑騾撲著去扶,姐弟倆就成了那事。往後姐姐趁爹爹和媽哩睡熟,常摸著黑鑽進黑騾的被窩,直到肚子大了,才急忙找個人家嫁了,外甥女其實就是黑騾自己的種,黑騾為這事一直欠著姐姐:「要不是自己,姐姐的相貌條件怎的會找那個瘦猴賴皮?」   姐姐結婚那天,黑騾去了,趁姐夫醉倒,他代替姐夫,與姐姐完了洞房。姐姐其實是和自己結的婚!   那次之後,姐弟倆就再也沒有過。   他們以為這事誰也不知道。   黑騾走著,黑騾在猶豫:藏得那麼深的事,別讓一時衝動給壞了!   但有一股力量在拉著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黑騾記起有次爹媽不在家,大中午的,姐弟倆行那事,剝光姐姐的衣裳,姐姐身上那個肉啊,那個白啊,把他燒得一塌糊塗!   「姐姐……!」黑騾心裡哭叫著,腳步顛呀顛,似乎醉了酒。便是天要塌下來,他也要往前走!   喉嚨裡有幹幹的火,眼睛裡是澀澀的霧,黑騾推開門,看見姐姐在尿桶邊繫著褲帶。姐姐看見他,停了手,歪過來的眼神定定的有些呆。   「姐……!」黑騾干嗓子叫了半聲,一步一步挨近了,喘著粗氣。   女人的腰落在掌心,白肉翻進去,摸!   姐姐喘著呼吸:「要快……莫讓人看見嘍……!」   黑騾不答腔,將她頂在門後頭,扒了褲,衝進去。還是那麼滑……還是那麼水!黑騾狂起來,一下一下挺動臀部,將一根粗東西狠狠地肏進去,門在微微震響,姐弟倆的喘息聲混成一片,又急促又壓抑。   「匡啷!匡啷!……」,門被撞得兩聲大響,姐弟倆都被嚇住了,動作聲息停了停,隨即又動起來。   姐姐噴著熱氣:「快……要快……!」   黑騾喘吁吁地聳動,門被擠著、擦著,吱吱呀呀地響。   姐姐低聲飲泣:「不敢出聲的……不敢讓聽見!」   黑騾悶哼了一聲,停在那直喘氣。姐姐又受不了,伸手來扯黑騾胸前衣裳。   黑騾拔出來,將姐姐身子撥了一下,姐姐會意了,彎腰支起大白屁股,黑騾從後面進去了,動了兩下,姐姐被撞得穩不住身子,手亂抓,扶上了床欄,黑騾這才起了勁,「啪嗒」「啪嗒」撞擊著姐姐的白屁股,床鋪被姐姐扯得「匡當,匡當」搖響,兩人也顧不上了。   黑騾聽到姐姐久違了的細吟聲,下邊那白屁股被撞得一塊通紅,交縫處翻出一股白沫,姐姐的股眼在一開一閉地痙攣,知道她要來了,狠狠地加快了抽動。   「嗚嗚……嗚嗚……!」   是的,是的,就是這種聲音!姐姐的高潮就像低低的哭聲,黑騾悶哼幾下,全身興奮得收不住,「吱呀!」一聲,把床鋪欄杆撞斷了,黑騾撲在姐姐身後狂噴……   四、野姑子含著淚,心裡頭直翻滾,很想衝進屋裡去,甚麼也不管了!可是腳步動不了,坐在灶前凳子上的屁股起不來。   「死騾子!……別以為捱不知道……!」野姑子心裡在酸,在哭。   那次去姐姐家送東西,姐姐不在,破沙發歪躺著姐夫。大熱天,那瘦肚皮露著,野姑子放下東西就想走,被姐夫扯住。野姑子勁大,一下把那瘦賴皮給甩在角落。   「騾子知道,非扒了你的皮!」野姑子恨恨地說。   「他敢?……」賴皮姐夫嘻嘻笑:「他的事全在捱肚裡裝著哩!」   「呸!瞎歪嘴的!」野姑子心裡直跳,她隱約聽到過黑騾跟二堂嫂不清楚的事,以為姐夫也知道。   「哼!他姐姐弟弟不幹好事,你還護著他?……捱倆也快活快活,這樣才不吃虧!」   野姑子有些暈,不敢相信:「亂扯!」   「捱不講瞎話的,你看妞妞像誰?」   「呸!」原來是這個,野姑子落下心:「外甥像舅舅,哪奇怪上天嘍?」   「你不知道……」姐夫粘過來:「結婚那陣………他們欺捱醉酒………其實捱………」   野姑子失神了,說不出話。姐夫趁機扯她衣裳,被她推在桌腳撞了一下,瘦男人腦羞成怒了,揚言要告全村人知曉。   「莫要……!」野姑子慌起來,扯住了瘦男人的衣角。   姐夫扒光了她衣裳。野姑子噙著淚,心裡直喚:「死騾子……捱是在替你受罪哩。」   野姑子全身豐滿,肌膚滾白,姐夫興奮的受不住:「爽翻天哩……你的這身好肉……。」   野姑子閉著兩眼,只哀聲:「快些……莫要等姐姐回來嘍……。」   「怕她甚哩,她自身不乾不淨的?!」姐夫喘吁吁地弄,口水滴在她白胸脯:「她見了才好哩,讓她一邊看著……。」   野姑子急起來,兩腿夾緊姐夫腰身。姐夫舒服得「嗷」「嗷」直叫喚:「爽哩,爽哩,騾子的浪婆娘就是爽哩!」   野姑子羞憤得流出淚來,心裡默念:「死騾子……天殺的死騾子呀……!」   瘦男人卻偏偏興頭十足,一邊抽動,一邊渾身摸她,玩她:「嘖嘖……這身好白肉,奶子這個大……逼毛這個多……屁股這個大呀!」   野姑子怕人來,只得放出跟黑騾子時的浪勁,叫得整屋響,好不容易才將瘦男人的精水騙出來了。   事後,姐夫還一個勁兒誇她:「比捱家那瘦婆娘就是好哩……浪叫起來就是讓人來勁兒哩。」   野姑子掩面逃了開去。   五、暗頭,吃過夜飯,黑騾上豬舍。   才蹲下,隔壁毛坑有火光照過來,老大的縫隙看清是大牛媳婦。   兩家毛坑只隔著幾塊木板,這邊摸著黑,那邊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黑騾很不自在,哼了一聲。   那邊大牛媳婦聽出來了:「是騾子呀?上茅廁呀?吃過了麼?」   「吃嘍。」黑騾搞不清這婆娘了,知道自己在這,那邊悉悉嗦嗦的還在解著褲帶,一邊還說話。   「作甚哩不點火哩?看得清?」隔壁還在問。   黑騾子皺了皺眉,轉頭瞧了一眼,隔壁那女人褲子拉下了,老大一個白屁股歪挪著找地方,不小心翹起來,毛屄沖沖,看得清清楚楚。   「以後可不讓野姑子到這大小解嘍。」黑騾心裡想。   「噗……!」隔壁放了個響屁,隨即大小解一起往下落。   黑騾聽著竟硬了,蹲得太低,東西險些點在下頭的屎堆上,忙抬高屁股挪了挪。   「你完事哩?」隔壁聽見聲音,問。   黑騾驚得放了響屁,「彭」的一聲響,像開炮。   大牛媳婦說道:「你身子骨好著哩,放屁這個響,大牛成天沒夜的賭,身子虛,吃了狗肉都做不起那事,唉……!」   黑騾縮在那作聲不得。   大牛媳婦的大解停了停,全放出了尿水,很響很沖的「噓噓」聲塞著黑騾耳朵。黑騾聽得興動了,屏息在那,底下直硬,翹挺起來。   「嗯……嗯哼……」隔壁解得很吃力。   大牛自小與黑騾一塊玩大,娶媳婦時還是黑騾作的伴郎,當年極個俊極個害羞的新媳婦,沒兩年竟成這樣,黑騾不禁心下感歎。   想起鬧洞房那陣大牛媳婦的羞樣,黑騾一股心火直竄。悄悄將眼湊到木板縫隙偷看,見大牛媳婦背對著自己,兩瓣屁股圓溜溜地往兩邊漲開,中間凹下一塊股槽,股眼周邊光潤潤,一截硬屎吊在當中,粗藍色的厚佈雷堆堆地裹了大腿和小腿,只露了一個大圓白屁股涼在外邊,卻顯得分外地誘人。   黑騾的呼吸粗重起來,隔壁那女人靈的很,竟聽出來了,轉了身拿火光照:「要看過來看!你個不成氣候的!」   黑騾羞了臉,匆匆拿草紙揩了屁股,就要起身走。   隔壁那女人低聲罵:「膽小鬼!有心沒力的貨。」   這話癢著黑騾的心,黑騾猴起來:「誰不敢哩,啊?誰不敢哩,捱不敢?…   哼哼!「一邊拿話掩飾著,一邊繞過外邊菜地就往隔壁闖。   大牛媳婦驚叫了半聲。急忙揩了屁股直起身,黑騾已衝到跟前。大牛媳婦此時反而不出聲了,褲兒也還沒提起,眼兒辣辣地只盯著黑騾看。   黑騾忽然有些心虛了,想退縮,身子直打顫。   大牛媳婦終究羞了臉,側轉身提著褲子,黑騾卻突然爆發了,一把衝上去把女人給抱住:「誰不敢?!甚哩叫不敢?!」   女人手一顫,褲子失手掉下了,忙又揀起來,慌得臉兒四處鑽:「放開捱…   捱知曉你敢哩……。「身子滾來滾去,卻始終在黑騾懷裡。   「遲了哩,遲了哩……!」黑騾一邊喃喃,一邊滿把的褲裡肉摸過去,手滑得停不住。   女人的身子在打顫,聲音也抖抖的:「羞人哩……羞人哩!」   黑騾摸了一手水,腦袋大開來,將女人按在茅廁邊,扯落一堆干稻草,就要行事。   大牛媳婦將手在他身上推打:「臭哩……臭哄哄的……冷冰冰………莫要在這……。」   黑騾卻不管,把女人的衣裳推高了,大奶子滾出來,突溜溜地跑,被黑騾大手拿住,使勁兒揪。   「哎呀呀……」女人掩住臉兒。火把插在茅廁門上,照見底下一個從胸乳往下光溜溜的大白身子,要讓黑騾子起狂!   大牛媳婦的私處極肥,高高地鼓起一個肉丘,在黑騾的手裡,能擰出水兒,水果然流出來了,下邊黑黑的毛全是濕的。   黑騾起性了,手在下邊大把抓。   「輕點!……輕點!……你個死騾子。」   黑騾喘喘地笑,把女人的手從臉上撥開,兩人打了個照面,女人咬著唇,含羞帶嗔地望著他。   甚麼野女子在此時也得顯露嬌態!黑騾心想。看著她臉兒,底下突然暴怒起來,本就直著的東西,此時往上翹了翹,粗脖子睜眼的,把女人看呆了,不自覺地想伸手去摸,半途卻將手縮回了。   「摸哩,作甚哩不摸?」黑騾逗著女子。   大牛媳婦將手就給拍打了一下,打得它跳了幾跳。女人暈了臉吃吃笑。黑騾依稀見著當年新媳婦的風韻,忍不住了,抬高了女人的腿,「噗」的一聲,刺進去了,女人神情一呆,隨即,纏手觸腳地盤上來。   浪得就是不一般啊!黑騾心想。姐姐與野姑子很少這般快有反應哩!   黑騾動了幾下,身下的干稻草「沙沙沙」直擦響,女人的腦袋撞到茅廁的壁板,頭直躲閃,黑騾看得卻更興動,聳得更加使力,女人的身子就一下下撞著茅廁壁板,口中似叫非罵的亂喊。   黑騾將她腿兒推高,折到她胸前,底下狠狠用勁,大進大出,一會就聽到女人沒命的亂喊,腿兒踢騰,與黑騾的手較勁,黑騾緊緊握著她足踝,底下抽動得更加歡快。   鼻間忽然聞到一股新鮮的臭氣,黑騾停了停,見女人股眼周圈一點黃黃的水光,知曉自己竟把她未盡的大解都給肏出來了。   心底一股邪火忽騰騰地燒,又是一番狠肏.「啪嗒」「啪嗒」撞擊聲響起,和著女人顫抖的叫聲:「哎呀呀,莫要哩……死騾子……莫要哩……!」   六、黑騾躺下時,野姑子將手來摸,摸到的是根軟東西。   黑騾夜飯時飲了些酒,裝醉:「嗯……哼哼!」翻了個身。   奇怪身後卻半響沒有聲息,黑騾掉頭一看,嚇得一跳:野姑子正直直的盯著他!   黑騾嘟嚷一聲,便要掩飾著睡去。野姑子卻面無表情將身上衣服脫光,黑騾猜不透,訝聲問:「作甚哩?」   野姑子不答腔,一件件衣服丟開去。   黑騾慌了:「今黑困哩,明朝再……。」   野姑子鼓著腮:「沒得你困!……你啥時叫困過?!」   黑騾心虛,底下更加發軟,出聲哄:「姑哩……捱給你喊姑哩……歇一會行不?」   野姑子定定望著他,目水在悄悄流下。   黑騾又慌又驚,黑了手摸去,撫慰她:「甚的哩?甚的哩?」   野姑子裸身子纏上來,抱定他不放,目水直往下爬。黑騾含驚帶怕地拭著她眼角目水。裸身子在懷,又見著她這哀哀的新鮮模樣,底下竟突然活過來。一聲不響,將野姑子推倒了……   野姑子喘吁吁地問:「今黑……怎的這來勁哩?」她的聲音漸漸嬌暱了,軟的發嗲。   已經丟了兩回了,黑騾還在不停。   永不停歇的黑騾啊!   【完】黑騾奸母(極短篇)   暈暈悶悶的大中午,沒有一絲風,空氣凝滯得讓人發瘋。   整村人不知在幹啥,沒人吐聲響,狗也不叫,一股悶勁要從胸腔裡裂開去。   媽哩在院子裡梳完頭,沾了些清水,抹抹額頭,五十開外的老女人,輕俏得像從花轎裡剛走出的大姑娘,走了兩步,說話了:「騾子,看著些個,媽哩上廟裡,怕要歸得遲哩!」   說完,攏一攏水池上堆著的爛菜葉,肥屁股甩呀甩,看上去很有幾分詭異。   黑騾悶悶地吐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遠遠甩了開去,看到女人一個背身轉到堂屋裡去了。   靜靜蹲了一會,黑騾突然一個激靈,從蹲得發麻的木樁上跨下來,直起腰,腦門一剎昏黑,定定神,身子丟丟飄飄,跟了進去。   媽哩的屋子暗,窗簾厚,不透光。廚櫃開著,咋一看屋裡沒人,一轉眼,卻見床帳後瑟瑟抖動,女人縮在一角,前襟微開,露出一隙皮袋子樣下垂的乳房,哆嗦著手在換衣裳,聽到聲音,忙掩了掩懷。   是兒子!立在門口,粗身軀像擋了一堵牆。   媽哩肘彎放鬆了,嗔怪:「不出個聲,想嚇死人啊你。」   黑騾沒答腔,往前移了移步子。   媽哩揭起一邊衣襟,黑騾接過手,替她脫下一邊袖子,裸露的肩膀倒滾溜溜全是白肉,媽哩又舒了一隻臂膀,黑騾替她另一邊也脫了,女人豐潤的後背露了出來。   黑騾隨手在那後背滑了一下。   「啪!」的一聲,媽哩打了一下他的臂彎。   黑騾鼻腔哼哼兩聲,像是在發笑,媽哩也笑了。   屋裡有一隻蒼蠅上下飛舞,這時停到老女人的乾癟乳房上。媽哩將手去趕,兒子的手更快,蒼蠅飛走了,兒子的手卻停在上面。   「別扯不開去!」媽哩在他掌背狠狠擰了一下,耳根有些紅了:「幫我把衣服遞過來。」   黑騾卻沒聽,手一個勁往下滑,到了女人褲腰。女人僵了僵身子,閉眼兒喃喃:「上廟哩……上廟哩……做不得那事。」   黑騾不言聲,將老女人的脖子摟近了,腦袋掰轉來,娘兒兩個對了個嘴,媽哩的唇口乾干躁躁,擦起了黑騾一嘴火苗,黑騾的手就開始亂扒亂扯了。   老女人推著喘氣:「作孽呀……要去見菩薩的……快放開手呀你!」   最後的聲音有些嚴厲了。   兒子卻從來都不是聽話的人,一手摸進娘的檔褲裡,還順著褲腿往下捉,差點把女人給掀倒了。   「唉呀……!」   女人站不穩,使勁揪住兒子肩上脖子肉,才沒倒下去。「啪」的一聲,揚手打了他一耳光。   娘兒倆愣了愣,一時都沒聲。過了一會兒,媽哩輕聲說:「去……把門給掩上。」   黑騾關了門,轉回身,女人已把褲腰帶鬆了。   媽哩的恥毛又黑又長,貼著肉縫像兩沿亂蓬蓬的草,中間肉色枯黃,有些發皺。黑騾卻迷這點,摸上兩摸,看上一眼,肉棍就直翹翹硬了。   媽哩將手握住黑騾命根,有些氣喘:「野姑子又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   「多時回來?」   「不曉得哩。」   媽哩下身濕得慢,黑騾放命根子在縫口磨蹭、溜躂,娘兒倆一邊說著話。   「進去麼?」   「再等一歇。」   黑騾兩手在媽哩後背滑著摸,漸漸摸到了後臀骨,女人身子忽然抖了抖,歎氣似的:「……進吧。」   黑騾「唔」了一聲,大屌子頭直翹,對準肉縫,沈了下去。   「嗯……嗯嗯……」   媽哩眼神有些散,搭在黑騾肩頭的兩手揪緊了,像在等候什麼東西。兒子的肉棍漸漸全被吞下了。   「慢些個……年紀大了……腰酸著哩。」   「……曉得嘍。」   說是這般說,那東西進去了,像裹進一口熱溶洞,又粘乎又溫濕,自己就把不住前聳後抽起來。   媽哩僵著的臉似哭,眉頭也緊到了一塊,頭髮弄散了,看上去有幾分年輕。   黑騾看得心底熱了,「呼哧」「呼哧」的,挺腰加快撞擊,媽哩隨著他動作身子一搖一晃,蒼白的手從兒子肩上落到後背,茫無目的地揪摸著,老床也同時「吱咯咯」的響。   「騾子……慢些個……!」   媽哩說話像病中呻吟,樣子也格外嬌弱。   「嗯哼!恩哼!」   兒子一時沒聽到,還在使勁。   「騾子……騾子……媽頭暈哩。」   媽哩的表情此時卻露出歡暢的樣子,嘴角顫動,裂開一隙。眼睛瞇成一絲,像老花眼看不清東西。   「這樣……好不好……好不好哩?」   黑騾不緊不慢地抽動,抽出一隻手,貼著女人胸肋滑,抓起了一個乳房,皮袋子裡還剩有些肉,滾溜溜地跑,一擠,全在尖處了。黑騾不輕不重地握了握。   「咿哦……咿哦……!」   女人歡暢的表情越發明顯了,瞇著的眼也悄然合上。   黑騾握出了一手涼汗,掌尖就從胸乳下滑到了腹部,女人的腹部肥而軟,觸感冰膩,十分養手哩。   「嗯……嗤嗤……」   兒子將手在媽哩身上亂摸,卻逗得女人身子癢,終於笑出聲。   「笑甚哩?」   媽哩使勁忍住笑:「你打小就不乖哩……就愛瞎掏摸……」   黑騾自己卻不知道:「真的個?」   媽哩喘著笑:「那時與你爹做那事,天曉得你伸了一隻手,摸……摸到那地……嚇得你爹不行……」   「真的個?!真的個?!」   黑騾一聽卻興奮了,將腰狠狠聳了幾下。媽哩嚶嚶唔唔,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來了一陣風,床簾揭起一角。將屋子照得一下子光亮刺目,娘兒倆都吃一驚,不約而同朝窗口望了望,動作停了停,接著就更狂更狠地弄將了起來。   院子裡的雞在跑。   「騾子他媽!……騾子他媽!」   還真來了人,推著廚房的門,在叫。   黑騾將身一顫,定在那。   「……哪個?」   媽哩有些慌,兩手亂撐,要直腰起來。黑騾忙將手來抱,媽哩一屁股就坐在兒子手掌上。   「我呀……聽不出?廟裡去的人就等你哩!」   「咳……我說是誰,你幾個先去吧……我……收拾一歇……就來!」   媽哩貼著黑騾的臉頰說話,熱氣噴得黑騾耳廓發癢,手掌也沈不住媽哩的體重,黑騾就想將東西往外退出來,媽哩卻以為他還在耍狂,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臂,底下也死命夾緊,黑騾就停在那了。   院外嘀咕一聲,嘮叨了什麼,走遠了。   娘兒兩鬆了口氣,媽哩身子沉沉往下落,溜溜的將兒子的命根子坐了滿根,媽哩想爬起身,那滋味卻又有些不捨,剛起來一點又坐下,就那樣說話開腔:「算了哩……。」   底下濕得透了,正是水乳交融的時分。稍稍地一動,俱是泥足深陷,快感繽紛。   娘兒倆依依不捨,癡纏了半響,媽哩畢竟年紀大,知曉不是個頭,說:「起了……。」   黑騾哼了聲,將東西退出來,帶出一股粘粘水往外流,媽哩忙按住屄口,彎了背到床角找草紙。   披頭散髮的一個老女人,脊背滾溜溜的白,鬆弛的腹肌一顫一顫,白屁股閃晃晃。   「嗯……」   媽哩知曉兒子在後摸看,一時也沒搭理,只將屁股輕輕搖了搖,卻不料忽然癢癢兒,熱突突的一根東西燙到了屄口。   「哎呀!你……?!」   女人剛摸到草紙,兒子扶住那一根又從後邊闖了進來。   女人暗歎了口氣,他們父子兩人都一個熊樣!沒要夠就不會停!身子扭了幾扭,沒聲兒了,就勢趴在那盡個讓兒子耍。   這回兒子更猛了,從後面傳來一股大力,要將她身子頂翻,媽哩忙抓住床欄扶著。   「啪嗒!……啪嗒!」兒子的撞擊越來越快。   媽哩死死地揪住床欄,手臂直抖,屁股那兒痛乎乎升上一線快感,讓全身麻痺。   老半天。   「咿呀!你個死騾子!……要弄死你媽哩!」   黑騾本以為媽哩不會出聲的,卻突然聽到她胡亂嘶叫起來,那腰屁股也開始跳,開始扭,幾次差點滑了出來,又吱溜一下鑽了進去。   黑騾扶著媽哩的兩邊腹肌,牛翻地似的,掀起一波又一波衝擊,娘兒倆個頭都不小,這時瘋了起來,屋裡像困了兩頭野獸,亂衝亂撞,床上地下的,鬧翻了天。   棉被落到地上,床單撕了裂口,床欄也掰斷了一根。   聲音靜下來,媽哩伏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黑騾慌了,去撥媽哩的腦袋,媽哩卻是活著的,手扶額頭,眼兒一開一閉,有氣無力:「這回死到頭了……騾子……你弄媽怎弄這麼狠哩。」   打晝前這天就奇怪,憋悶了大半天,這會兒果然傳來了雷聲,天色眼看就黑壓壓一片。然後是起風,雨也跟著來,抄豆子似的落在屋頂上,敲著窗,院子裡眼看著還是稀稀落落的幾滴,接著就扯天扯地、披頭蓋臉的砸下來。   「……虧得哩,這要上廟裡,還不落一身湯回來!」   「爹去鎮裡,恐怕一時也回不來嘍。」   「還不知哪躲著哩——這雨呀!」   「……」   「去!……媽經不起你窮折騰!」   「……」   「騾子……往常你跟媳婦……也這樣弄?」   「嗯……」   「也不知小心身子!……野姑……貪著哩……咿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