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自傳   初嘗禁果   一、圈套°°高明的催化劑 進入中學之後,我搬進了學生公寓。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種嶄新的生活。   從我的個性上講,這種生活是再好不過的了。從此,我可以擁有許許多多的朋友,包括男朋友和女朋友。我相信,在這種環境中,伯納德和瑪西亞帶給我的那種陰影也許會逐漸地減少,我相信這一點。 麻煩的是戴維不好辦。帶進學校肯定是不可能的,學校不是一個飼養寵物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留在我的住處,讓傭人為我代勞。要是按照卡桑洛博士的建議去做,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了……搘i是我已經決定不懲罰它了,我下不了這個狠心,我不能置戴維和我的那麼長時間的友誼於不顧。而且我一想起戴維餓得精瘦,我就有點不安,那它要是再一次碰到它的情婦白狼怎麼辦?它哪能還有氣力去做愛? 臨走的頭天傍晚,我帶著戴維去了散步。走到魯道夫家門口時,我禁不住停了下來,往他家裡看了好一會。我甚至在心中禱告上帝,發生一個奇跡,魯道夫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當然奇跡肯定沒有出現,上帝不關心一個叫莫妮卡的小女孩。我站在那裡的時候,戴維就緊挨著我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它是在這裡長大的,對這裡的點點滴滴肯定不可能忘記。可是,它沒有表示絲毫的進去看一看的衝動,老老實實地陪著我,確實令我很是感動。 散步回來之後,我又開始悶悶不樂,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兩點多才睡了過去。 幸虧住進學校公寓裡之後,我被一種新的生活所吸引,那些悶悶不樂才少了一些,精神也就愉快起來。 在學校度過了兩個禮拜後的那個禮拜天,我正準備回去看戴維的時候,令我心跳的事終於發生了。我走到校門口時,突然,戴維從遠處竄了過來,圍著我又是跳又是叫,我感到很詫異,戴維今天怎麼了?我順著戴維跑來的方向一看,立時邁不開腳步。那裡站著的是誰?那不是魯道夫嗎?他正在向我走來。 我一時傻了,癡呆呆地不會說話也不會笑,只知道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他,一動也不動。魯道夫走近我身邊,也不說一句話,只是用他那一雙魔鬼般的手將我的頭捧起來,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將我的手一挽,領著我離開了貝弗利山中學的門口。 「想我嗎?莫妮卡?」 我的心如一團亂麻,竟然對他的問話沒一點反應。 「莫妮卡,看來,你是想我想呆了,對不對?」 我這才抬起頭,認真地將他看了一看,沒錯,是他,是魯道夫! 我一下子如夢初醒,止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進魯道夫懷裡。 你怎麼還回來呢?你乾脆別回來呀!你將我撩撥得發了瘋然後就飛走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品嚐思念之苦,你是一個壞小孩! 我在心裡喊著罵著,嘴裡卻說不出一個字,只有淚水止不住地流。 他不再問我,開始像那一次一樣,一點一點地吻我臉上的淚水,一直到我不再哭不再流淚。 當魯道夫將我雙頰的淚水吻乾之後,我那張少女的臉上也就只剩下幸福了。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個月來所有一切,被分別後的重逢的蜜糖浸透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我不再在心裡責怪他將我扔下不管,只將身子緊緊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我問他︰「我們去哪裡呢?魯道夫?」 我當然希望再去一次我們散步的地方,讓他再用那只魔鬼之手為我帶來忘乎所以。魯道夫說︰「莫妮卡,我們是不是需要先喝杯咖啡或者來一杯威士忌?」 「好吧,來一杯威士忌吧,是該為我們的重逢表示一下慶賀。」 「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一邊品嚐威士忌。一邊說似乎更有意思,我想。」 會有什麼事呢?我望望魯道夫,想從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但我一點兒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那還是一張雕塑般的男人的臉。 一直到魯道夫在喝威士忌時向我說著時,我也沒能猜出是什麼事情。魯道夫說的,是關於戴維的事。 魯道夫說︰「莫妮卡,親愛的,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請你務必要答應我的請求。」 「說吧,什麼事?只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答應你。」我說,心中頭卻像揣著一隻兔子,亂蹦亂跳。 「是這麼一件事,莫妮卡,」魯道夫說,「我從芝加哥帶回了一條狼犬,一條不亞於戴維的日爾曼純種狼犬。它是一條母犬,它叫安吉拉。遺憾的是,它剛好處在發情階段,誰也不能碰它,誰碰它就對誰呲牙咧嘴。我想與你商量一下,借戴維去給安吉拉當一段時間的新郎。這樣,既可以讓它免去沒有性夥伴的災難,又可以趁機讓它當一回媽媽,說不定為我產下來一窩逗人喜愛的小日耳曼純種狼犬。莫妮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讓安吉拉今天就嫁過去,我先到你的住處將戴維帶來,就是因為我太為安吉拉擔心了,多過一分鐘就會讓它多受一分鐘的痛苦。莫妮卡,戴維是屬於你的,當然要你來定奪。」 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我望了望蹲在我腳邊的戴維,發現它抬著頭在望我,好像它已經聽懂了魯道夫的話,知道了自己即將有艷遇似的,在向我請求放它一馬。 「莫妮卡,你看,戴維也在向你請求呢。」魯道夫不失時機地又說了一句。 我想,我不會阻止戴維的好事的。我想起了一句中國俗語︰多栽花,少栽棘。   那意思,我的理解就是多成全一些別人的好事。既然戴維這麼走運,我為什麼不成全它呢?更何況我也正在為它的處境發愁,我一直擔心傭人對它不能盡職盡責。我沒有及時地答覆魯道夫,那是因為有別的想法。該死的魯道夫,既然知道那麼樣為安吉拉著想,為什麼不為我想一想呢,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麼慢半拍呢?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一個圈套,是魯道夫一步一步將我引向他的懷抱的圈套。所以,我只知道與兩條狼犬爭風吃醋,後來知道是魯道夫設下的圈套時,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已經沒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爭風吃醋感。 我只有為魯道夫那麼老謀深算而暗暗吃驚和佩服以及害怕,我想,如果我以後碰上的所有性夥伴都是他這樣的人,不知那將是什麼結果? 我與魯道夫分手之後,將自己與魯道夫的這一段交往說給卡桑洛博士聽過,卡桑洛博士對魯道夫在與我的整個交往過程中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機苦心捉摸設計圈套,作過一番詳盡的分析。 他認為,魯道夫之所以要這樣做,至少出於這麼幾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他不能不知道,像我這樣一個才遭受家庭分裂的少女的心態是十分的脆弱的。稍不注意,就會讓他碰壁,他的陰謀也就不會得逞。而他又是那麼樣想得到我,以成全自己得到一個完整的瑪西亞的打算。魯道夫對於用自己的畫筆勾畫出瑪西亞由小到大──不,甚至到老的每一個年代的裸體速寫形象,是寄予很大的希望的。據他自己說,這將是他一生中所有創作的作品都不能相比的一筆財富。瑪西亞與他結識後的那一部份,魯道夫是可以很容易畫下來的,最難得到的是以我為模式的瑪西亞以前的那一部份。只要我成為他的情婦,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而要想得到我,比較長時間地得到我,當然不能採取簡單的辦法。他是深深懂得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這一個道理的。 第二,魯道夫對於女人是很有研究的,他懂得什麼樣的女人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對付。為了滿足我的虛榮心,他恭維我比瑪西亞還要漂亮,然後對我灌輸女人的美體現在乳房上的思想,引誘我想辦法使乳房增大又以手進行按摩,然後特意弄一條狼犬回來讓我去看戴維與它怎樣進行性交,等等。經過多少次墊,他還是沒有對我提出做愛的要求。我看魯道夫至少達到了兩個目的,一個是多角度多層次地引誘了我對與他做愛的興趣,好比對一個想吃某一道菜的人反覆多次他講那道菜如何之好吃,應如何吃才有味道,以及吃的時候應注意什麼,極大地鼓動了想吃菜的人的食慾,然後才讓侍者將菜端出來。另一個,魯道夫在這一個過程中也充份地得到了性歡愉。性愛不僅僅是性交,有時用手撫摸,也許比性交更能達到性滿足。 第三,他可以用這種性愛的方式讓我對性愛產生神秘感,從而對他也就產生崇拜感,認為他是做愛高手,也就樂於與他進行性愛。 當卡桑洛博士一層一層地為我揭示我與魯道夫所有的性愛過程時,我已經與魯道夫分手有一段時間了。聽了博士的分析之後,我是徹底信服的。固為,儘管我對魯道夫的一切已經瞭解,但我並不限厭惡他,我覺得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時候還是極溫柔極歡愉的。就像前面說到的,在後來的性愛生活中我借鑒了他很多性技巧與別的人作過愛,這不能不說是我與魯道夫邵一段性夥伴關係的寶貴收穫。也就是說,魯道夫是我性心理成長的鏈條裡最不可缺少的一環。 魯道夫當時極之高興,拿來起酒杯與我碰了一下,說︰「莫妮卡,親愛的,我代表安吉拉和戴維感謝你的成全。」他這麼一說,又讓我有了委屈之感,就像珍妮佛。弗勞爾斯為克林頓墮了胎之後又聽到克林頓向她報告希拉裡懷上小孩,他就要作爸爸時的心情一樣,儘管魯道夫的高興與克林頓的高興不是一回事。 從店裡出來之後,我還沒有從對兩條狗的吃醋中解脫出來,心情不太愉快。我知道我一時離不開魯道夫,但我還是說︰「那就讓戴維跟你回去吧,別耽誤它當新郎了。戴維,再見!」我裝作要離開的樣子。魯道夫一見,連忙兩手一攤,攔住我說︰「莫妮卡,你怎麼能夠離開呢?難道你不去為安吉拉和戴維的婚禮表示一下祝賀?沒有莫妮卡參加的婚禮肯定是沒有一點興致的,莫妮卡!」不管魯道夫心裡怎麼想,他臉上露出的焦急之態也算給了我一點安慰,他畢竟捨不得我離開。 「好吧,看在安吉拉和戴維的面子上,我願意出席它們的婚禮。」魯道夫很乖巧地挽過我的手,悄悄地說︰「莫妮卡,是不是我冷落了你?親愛的。」我用雙手摟住他的腰,惱怒他說︰「你才算明白?」 「我知道了,我的莫妮卡在吃安吉拉和戴維的醋!」 「是的,我就是一個愛吃醋的女人,你要當心!」 魯道夫被我說得樂了,一把將我抱在懷裡,一邊走一邊說專門要給我買一個醋罈子。 我們就這麼在大街上走著,旁若無人地又吵又鬧,一直到停車場鑽進他的車內才罷休。 在我與他的交往裡,這種極歡快的時候是不多的。大多數的時候,不是沉浸在無言的幸福之中,就是全神灌注地做愛,沒有多少時候輕鬆。在我的印象裡,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我也清楚地記得,就是在那種時候,他將我抱在懷裡了,也沒有吻我,僅僅瞪直雙眼盯往我,然後大步地往停車場走。 我是極想讓吻的,我甚至伸出了嘴向他示意,可他就是裝作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的自制力怎麼那樣強,那樣不肯輕易對自己的情感有稍微的放縱,後來,我也曾多次就這個問題向他提出過質問,他總是說︰「我不能太放縱自己,你太可愛,我害怕因為我的放縱傷害你從而失去你。」當初,我也為他的這種說法有過不知多少次的感動,當然那是分手之前。   二、禁果之味旓|道夫並沒將車開到他家裡去,而是開到他的工作室。 這是一處包括畫室、休息間、游泳池、衛生間的平房,房子後面還有一大片草地,看樣子,好像才裝飾過,一切都是新的。我感到很奇怪,他原來的畫室我是去過的,就在他的家裡,怎麼又有了新的工作室?魯道夫告訴我,這是他新購買的房產,是用他在芝加哥拍賣作品的錢購置的。 「怎麼樣?還可以吧?今後,這將是我們倆的世界,知道嗎?親愛的!」 魯道夫說的是真話,在我與他交往的那一段時間裡,至少我就沒有發現過別的人進過這一處房子。為了讓我與他不受人干擾,他甚至連傭人都沒有僱用一個,有件事要幹了,就請一個鐘點工。 我與他以後的許多故事,大多數就發生在這一處房子裡,包括為安吉拉和戴維舉行的婚禮。 卡桑洛博士就我和魯道夫之間的交往作過那一次深刻的分析之後,我曾想過,這一處房子大概也應算作魯道夫精心策劃的一個關鍵部份。在他購買和裝飾房子之前,一定先想過以後該在這處房子的何處與一個叫莫妮卡的小女孩該幹什麼。我認真地回憶過我們在這一處房子裡幹過的每一件事,幾乎任何一件我都是按照他的操作在行動,我從來就沒有主動過一次──不,只能說,他從來就沒有讓我主動過一次。這樣看來,我後來推斷他在購買房子時就想好了一切,當然是比較準確的。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卡桑洛博士的分析的精堙A魯道夫為了得到我──不,為了擁有我以完成他以速寫的方式對瑪西亞從小到老的按年代的勾畫,確實是煞費苦心。 對於魯道夫要為瑪西亞按編年史的方法畫一套速寫畫,其用意究竟是什麼,是我一直沒有弄清楚的事。據他自己與別人說的,他是想創造一個奇跡,一個繪畫史上的奇跡。以一個真實的人為模特兒,從小到老,每年畫一些速寫,並且是裸體速寫,表現一個女人形體的變化。從理論上說,魯道夫的這個想法不能說不是一個大膽的藝術構思,如果能夠完成,那當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大凡藝術家總會有一些怪癖,難道說這就是魯道夫的怪癬?他要是真的實現他的目標,當然可以說是繪畫史上的一個奇跡。但是,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難題。難題之一,繪畫者有這個設想並能夠實踐時,年紀大概也不會很小了,要表現的對象剛至少比這個藝術家要小20歲。要畫完她的一生,那這個藝術家要活多少歲?弄不好自己死了被表現的對象卻還活著,那麼其設想也就成了空話一句。除了這一難題,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表現對像怎麼樣才能與之配合一輩子?從小時候開始一輩子給你當模特兒,讓你畫裸體速寫,這一個人在世界上能找得到嗎?由此看來,魯道夫的設想無疑是天方夜譚。 魯道夫的絕招就是他能創造成天方夜譚。他首先找到了一個瑪西亞,一個自我表現慾望特強的女人,她願意與之配合,我想她也一定有她的想法,那就是,由魯道夫以她為模特兒創作的《貝弗利山少婦》不是很為她出了一下風頭,並且給她結交上層社會的人開通了一條理想之路,她也許更看中一百年或一千年之後,人們來研究魯道夫的這一套藝術珍品之時,不也是對她的研究嗎?那她不也就垂名千古了嗎?可以說是魯道夫選擇了瑪西亞,也可以說是瑪西亞選擇了魯道夫,各得其所,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從這角度看,魯道夫和瑪西亞是聯手在做一件於後人極有好處的事,是不應該被恥笑被反對的。而且看出魯道夫的確聰明過人之處,從年齡上看,他完全有可能將瑪西亞以後的那一部份速寫畫完。而對瑪西亞少女時代的那一部份,魯道夫則採取以我來代替的辦法去完成,不能說不是一個最理想也最現實的辦法。因為我與瑪西亞少年時代長得是那樣的相像那樣的毫不走樣,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退一步說,因為我與瑪西亞是一對母女,從生理的角度看也好,從藝術的角度看也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後我也想過,魯道夫將目光盯住我,大概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想法。最可能的是,他與瑪西亞已經合作得很好的時候,由此而想開去,想到要表現瑪西亞的一輩子,繼而想到以我來代替瑪西亞的少年時代,這種推測,我以為是十分可靠也可信的,如果是這樣,那就還有一種可能,魯道夫選擇我是瑪西亞同意的,至少是知道的。 真有這種可能嗎?瑪西亞真的會幹這種事嗎? 我不敢將這種推測進行下去。不過我也沒有必要將這種推測往深層次演繹,我不是在追究是什麼因素使我14歲就與男人做愛,我也對與男人做愛毫不反感,因此實在是沒有必要往深層次演繹。不管瑪西亞知道或不知道,同意或不同意,我與魯道夫走到一起,首先還應是我的願望,當時我已經十分需要有一個男人走進我的生活。如果不是魯道夫,也肯定有一個叫別的名字的男人與我走到一起並成為性夥伴,這是毫無疑問的。 話又要說回來,如果真的沒有魯道夫,也許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那樣,我還會有這麼豐富的性愛嗎?沒有豐富的性愛,那活在世上又還有什麼意思? 哪還有可能與比利。克林頓有那麼一段令人陶醉的日子嗎?還有可能在少年時代就有令人消魂的性歡愉嗎?世界上大概沒有人可以將生活中的「我」去與人們企望中的合乎常規的那一個「我」進行置換,很有些人都在說我不應該與克林頓有戀情,因為那樣危及一個美國總統的政治生命乃至國家的利益。但是,我如果被置換成那樣一個人,那我就不是莫妮卡了。同時,我也不會為了迎合某些人的口味而去粉飾自己,隱瞞自己那些對某些人不討好的東西。我也不會為了洗刷那些被流言打扮得面目全非了的真相而去說完全不是真相的活,儘管那樣有很多的人會很高興。   我只能這樣告訴我這部自傳的讀者,我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從來就對性愛很忠誠的莫妮卡。不管是與克林頓那樣的地位顯赫的人還是與有著藝術怪癖的魯道夫,或者還是與我在性愛上極不理想的泊爾。科克,我對他們的評價只能是以我對性愛的要求為標準,決不摻合別的成份,這就是我奉行的人生態度,也是我的這一部自傳的寫作原則。 也就是說,對現在的這一個莫妮卡,我不應該有什麼後悔的,一切很好,很合我的口味。這就是我──莫妮卡。萊溫斯基! 我現在寫到我第一次走進魯道夫新買的那一處工作室的時候。 門是自動開閉的,魯道夫的車一到,門就開了,車子一進了院子,門就又自動關上。魯道夫去停車房時,我站在草坪上打量魯道夫的這一處新房。這一處房子離貝弗利山很有一點距離了,座落在一個無名小湖旁邊,周圍很少高大建築物,因此顯得很開闊。 毫無疑問,魯道夫是經過認真挑選的。這裡很少干擾,無論是對於作畫還是做愛,當然是極理想的地方。這樣一個地方,對於我,一個14歲的少女來說,感覺肯定是很不錯的。 不知是就要當新郎了感到高興還是對這一個地方也極感興趣,戴維也表出了很高興的樣子,這裡瞧瞧那裡聞聞,還不時地蹦跳兩下。但是,就是沒有看見新娘子安吉拉出來迎接我們。是不是還被魯道夫暫時安置在別的地方?那是很有可能的,他大概想讓戴維和安吉拉也來一個驚喜。魯道夫做事向來就是有條不紊,不出漏的。 「新娘子呢?魯道夫!」 「莫妮卡,你別擔心,我會很快就讓新娘子出來與新郎見面的。這是安吉拉和戴維的婚禮,莫妮卡,你知道嗎?婚禮就得有婚禮的規矩,不能操之過急。」 「那好吧,你就快一點吧,戴維可有點焦急的樣子了。」 「不,你說錯了,新婚之夜最焦急的應該是新娘子,新郎還要應酬那一班眼饞而又討厭的朋友,還不能進新房呢。」 「我看最焦急的還是新郎,你看戴維!」 「莫妮卡,我看是你焦急了吧?」 魯道夫一邊和我逗樂說話,一邊從房子裡找出來了沐浴劑及毛巾之類,他說,進入婚禮之前,我們的新郎必須得洗理一下,要不新娘子會反感的。他讓我將戴維領過去,與他一道為戴維洗浴。 戴維也很聽話,一動也不動的讓我和魯道夫為它效勞。我們先用溫水給戴維沖洗了一下,然後替它抹上沐浴劑,再用刷子為它從頭到腳輕輕地刷了一遍,然後用一塊乾毛巾給它擦拭乾淨,又用小木梳梳理好所有的毛髮。這樣一來,戴維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都要神氣。 「怎麼樣?我們的新郎怎麼樣?夠吸引人的吧?」 「是吸引人嗎?莫妮卡,你沒說錯?」 我伸手就給了魯道夫一下,說︰「你壞!你好壞!」「好,我壞,我壞。」魯道夫說著,一把攬過我︰「莫妮卡,親愛的,那就讓我們在戴維當新郎之前先壞一次,好嗎?」 說這些話時,魯道夫雙眼如火似電地盯著我,我早已軟綿綿一點氣力沒有了,我想,今天魯道夫可能要讓我真正地嘗嘗做愛的滋味了,我在心裡說︰來吧,魯道夫,來吧,我早就想要了,你快一點吧! 魯道夫不由分說將我抱起來,走進那一間休息室。他將我放到沙發上坐下後,抓住我的雙肩,然後他雙膝一跪就跪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想去管他要幹什麼,我已經完全癱瘓了似的,連腦子也似乎停止了運動。魯道夫開始動作了,他將我衣服扣子一個一個解開,然後又為我取下胸罩。這時,我又有了一些清醒。我知道,我的整個胸部就全部袒露在魯道夫面前了。這時,他還會幹什麼呢?   該將我的裙解下來了吧?我成為全身裸體之後,他也該去掉遮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吧?那時又將怎樣?就在這沙發上完成我的第一次做愛嗎?我一邊想著,一邊等待魯道夫的下一步。 誰知道,魯道夫一點也不如我所想的那樣,他再沒有向我的下身騷擾,對我的裙子,他碰都沒有去碰一下。他只是癡癡地盯住我的兩個乳房,如貪婪的小貓盯住兩條小魚,在思考著如何下口,我也就拿眼去看他,看他究竟下一步要幹什麼。至少盯著我的乳房看了十分鐘,魯道夫才重新抬起雙手,一隻手抓住了一隻乳房,讓我立即又感覺到了觸電。 那一次他將我抱到休息室裡放在沙發上,為我解開衣服讓我的胸部全都袒露,他一隻手抓住我的一隻乳房之後,我立時有了觸電的感覺。緊接著,他像那次散步時一樣,食指與大拇指分捏住乳頭輕輕地來迴旋轉著搓揉,手掌和另外三個手指則同時對乳房的其他部位進行彈壓。那次他只有一隻手進行工作,而這一次他是兩隻手同時對我的兩隻乳房進行撫摸和按摩,那種效果和感覺,當然刺激得多。 他的那種不動聲色的愛撫,使我有如回到嬰幾時代躺在搖籃裡聽那有如涓涓細流的催眠曲,我有了一點暈眩和想睡。也許是我那時對男人瞭解太少太少,無法知道男人對女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對女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是否有一致的欣賞看法,當我與更多的男人有過性愛之後,發現對我的乳房的鍾愛不僅僅是魯道夫。幾乎是所有的男人,對於我的乳房都很感興趣。任何一次做愛之前,男人們都要對我的乳房作一番騷擾,儘管各自採取的方法都有區別,但那種喜歡乳房之情我看都差不多。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都有這種體會,反正,我對這一點是有很深的體會的。我發現,幾乎只要是男人,一旦與我擦肩而過,就會讓我感受到他們的眼睛都要對我的乳房瞄上幾眼,那眼光絕對具有很強的穿透力。 於是,乳房成了我驕傲的資本。我甚至有許多這樣的經驗,對那些我願意為之付出的男人,只要讓他接觸一下我的乳房,幾乎都會桃起對方的情慾。 因此,在與男人交往中,我對如何利用我的這一資本也就有了極豐富的經驗。   同時,我對那些沒有豐滿堅挺的乳房的女人,常常會有一種憐惜或者鄙視之感。 記得當威利女士控告克林頓對她性搔撓時,他是那麼的不屑︰「我不會喜歡小乳房的女人,我以為,那是一個女人的悲劇。」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自然地想起魯道夫。是他告訴我乳房是女人美之所在,也是他為我的乳房的正常發育給過許多的幫助。僅憑這一點,儘管我和魯道夫後來分手了,我始終還是想著他。我甚至相信,有朝一日,我與他如果還能碰到一起,只要他需要,我仍然可以與他做愛,哪怕是他已經很老了,我也會躺在他身邊讓他心靈上得到一種滿足。 我知道,魯道夫要像那次散步一樣,用他的魔手施展魔法了。 美妙的感覺,令我漸漸地閉上雙眼。那時,我又像是躺在白雲上,在天空中飄來蕩去,又像是坐在一葉小舟上,任憑蕩漾的流水輕輕地拍打。 總之,不是瘋狂,不是翻江倒海,不是暴風驟雨,是一種溫柔如水。 突然,我感覺到魯道夫整個頭部的加入。他將臉埋進我的雙乳之間,兩隻手將我的乳房向中間擠壓,讓我的乳房緊緊地貼在他的兩頰上。他的雙手仍然像先前一樣在動作,他的嘴也加入了動作的行列。開始,他只是吮吸我的乳溝,到後來他的舌頭大概耐不住寂寞了,開始配合嘴的吮吸在乳溝裡來回地舔著,彷彿想從那裡伸進肉體裡去。魯道夫對我雙乳的這種騷擾,一下子打亂了剛才的溫柔如水,如波浪驟起,將小舟拋上浪尖又扔下谷底。我開始有了一種情不自禁,一種身不由已。我在想,暴風雨將要未了,快要翻江倒海了。 也許是不讓我有半點喘息的機會,魯道夫雙手放棄了對乳房的撫摸,展開雙臂將我緊緊地摟著。然後,他掉轉頭,用嘴銜住我的一隻乳房由輕到重、由慢到快進行吮吸。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的身不由已,他那種近乎瘋狂的吮吸讓我感覺到身體快要被吸乾了,一切已經都不屬於我了。 在以後的性愛中,我在瘋狂中不知有多少次達到性高潮。我想,那種性高潮,大概與任何人的體會一樣,是無法形容的,是近乎瘋狂的。這肯定不是我一個人的體會,所有的對愛有過認真投入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都有應該有過這種體會。   那一次魯道夫在他的休息室裡對我只不過是在我的乳房上花了一些功夫,讓我得到的卻是不亞於做愛時陽具插入得到的性高潮的那種美妙無窮的享受。   三、特別的婚禮搋i入大學之後,我與新的性夥伴西爾維斯特。傑弗裡在亞馬遜河上旅遊時,我還是進行了一次手淫。從理論上講,與情夫一塊在外面旅遊還去手淫,那是極不可信的,除非這一個人精神上有毛病。而我,精神上沒有毛病,但卻實實在在地有過那麼一次手淫。原因很簡單,傑弗裡已經沒有可能與我做愛,他已經不行了,因為白天在野外我們的連續而又是極體力消耗的浮在水面上的做愛方式的性交已經讓他在晚上再也無能為力了。而我,卻被兩邊船艙的老少洛弗夫婦毫無顧忌的做愛挑逗得實在無法忍耐,只得以手淫來平息那種騷動。 回憶這一件事,是因為我的自傳裡已經寫到了魯道夫要為戴維和安吉拉兩條狼犬舉行婚禮的事件。那一次,我受到的性挑逗是不亞於在亞馬遜河上那一次的,但是我那時沒有機會、也不懂得以手淫的方式為自己解圍,讓我簡直不想活下去。現在我又要去翻開那一頁,完全是出於說明我的性心理成長的需要,否則,我絕對會避開那一頁,不去作那種一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的回憶。 當時,我已經被魯道夫對我的乳房吮吸弄得死去活來,經過一陣暴風驟雨後躺在沙發上休息。我記得我是睡過去了,但在睡夢裡還為魯道夫對我的乳房的愛撫而激動。在魯道夫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發瘋似地吮吸時,我像一個落水的人抓住什麼就不肯放一樣,雙手抱住魯道夫的頭一絲也不肯放鬆,想以此來抵消因為他的吮吸帶來的暈眩與戰慄。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魯道夫坐在我的身邊。不過,他沒有再對我繼續進行侵犯,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裡,一雙充滿深情的眼睛盯住我的乳峰一動也不動,只是在我醒來之後想要坐起時,他不失時機地扶了扶我。 我當然還記得剛才的情景,本能地看了看我自己的胸部。我的衣服已經穿得整整齊齊,那一定是魯道夫干的,我想。他大概也知道我看自己胸部的目的,便說︰「莫妮卡,親愛的,剛才你沒有因為我的瘋狂嚇壞吧?」 這時,他才坐近來,用手搭著我的肩膀。他的問候和表情,是極真情的,彷彿還在為我剛才的表現擔心。 「我剛才的神態很嚇人嗎?」魯道夫向我問道︰「那當然,我真擔心你被我嚇得醒不過來了。」魯道夫好像還有點心有餘悸,「你不知道,莫妮卡,那樣子我真不敢去想。我好後悔,我不該那麼粗魯。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真的。」 我為他的這一份真情所感動,連忙說︰「不!魯道夫,你不知道那時我是多麼幸福!真的,魯道夫,當你吮住我的乳房時,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嗎?我好像整個身軀都不存在了,都被你吸進嘴裡去了,我在想,我與魯道夫融成一體了,成為一個人了,我再也不會孤獨了,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魯道夫說︰「當然,我們不會分開了,你看,我們不是坐在一起嗎?」 「你是什麼時停止的呢?魯道夫?你為什麼不吻久一點呢?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多麼的需要嗎?」 我本來想說「我是多麼的需要你的插入」,但我還是忍住了。他既然對吻我的乳房都那麼感到擔心,我想我還是別說的好,免得讓他又要擔心了。 後來回憶這一件事時,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反思。我以為我從中得到了這樣一種教訓,性愛對於女人,永遠無主動可言,我也想過與別的人的性愛生活,大概也是這麼一種情況。原因在哪裡呢?難道女人永遠是性愛的被動參與者嗎?我也想過,對於好幾個男人,我是主動表示過性愛願望的,也是說,我至少想到過主動。在與魯道夫交往的過程中,我就多次主動地向他表露了性需求。但是,他好像並不按照我的意願去進行下一步,而是一步一步地按照他自己早設計好了的步驟去幹與我交往的每一件事。 我的好幾個對性愛也有鍾愛的女性朋友,似乎也有類似這樣的想法。但是,她們對問題的結論,又陷入了另一個誤區。她們認為,在性愛中女性的被動,是女性的生理特點決定的。她們的理由是,如果男人不想與你過性愛,總不能由女性用陰道去套住男人的陰莖吧?就算是讓你得逞了,但男人因為一點也沒有與你做愛的意向,無一點性本能的衝動,陰莖永遠不堅挺,女人又有什麼辦法?那不如去找一個性愛代用工具。她們這麼一說,我當時幾乎啞口無言。我不能反駁,我找不出理由反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只有愛情有可能對女人敞開主動之門,而性愛永遠只能給女人被動參與的位置。這樣公平嗎?也就是說,對於女人,你可以主動找一個愛人,但不能主動成為性夥伴。 這樣一來,女人也許有豐富的情感生活,但是不可能有豐富的性愛享受,而男人則是女人性愛的恩賜者。 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感到很悲哀,因為我也是女人。 《聖經》上說,上帝造成了男人之後,從男人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成了女人。   於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另一半是名譽、地位、金錢、政治等各種功名利祿。而女人的全部是男人,她的整個心思便想著男人,想著情愛。就是美國總統克林頓也是如此,在他與女人作愛的時候並沒有將他的總統忘掉。魯道夫也是如此,他追到過的女人是那麼多,但他的畫作也同樣那麼多。到底是他們的事業為他們贏得了女人,還是女人為他助長了事業?這大概是一個先有雞蛋還是先有雞的命題。 我的意思,作為女人沒有必要去論證先有雞蛋還是先有雞,作為一社會也沒有必去論證女人是雞蛋還是雞。如果一定要論證清楚女人是雞蛋還是雞,我以為這個社會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也許,當前的美國正是出了一點什麼問題,要不然,為什麼一個一個地抓住總統與什麼什麼女人有洩不放呢? 難道聯邦法院大陪審團是一個性生活鑒別機構?難道說世界性經濟危機比不上總統與別的女人是否有洩重要?當然,這不是我的自傳要研究的問題,我也沒有必要為這種吃了飯沒事幹的人去幹的事而花費過多的筆墨。 開始對安吉拉的陰部舔了起來。看著它舌頭舔得那麼津津有味,我便想起剛才魯道夫在我胸部上用舌頭動情地舔我的乳溝。那是一種多麼令人心醉的感覺啊!用舌頭舔陰部又會是什麼感覺呢? 安吉拉大概對戴維用舌頭舔陰部感到極舒服極刺激,竟然將雙腿叉開,尾巴豎起,讓戴維盡情地吻舔,而且還一邊報以輕聲的吠叫,好像達到性高潮了的人那種快樂的呻吟。 我不敢看下去了。當時我的心理,不全是害羞。當然,害羞也是有的,因為旁邊畢竟還坐了一個一聲不吭的魯道夫,我也一點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戴維的第一次做愛表演,那是我一個人在旁邊觀看,沒有別的人在,我想看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看,不用怕別人看見了不好意思。所以,那一次我是看得極清楚、也看得極滋滋有味的。這一次我看得心裡怦怦亂跳,臉上發燒,我怕魯道夫看出我心中其實是很想看的秘密。還有另外一個因素讓我不敢多看,那就是,如果看到戴維還像上次一樣又爬上安吉拉的背去並且放縱地做愛,果敢堅決地進行插入,我會受不了的,我會忍耐不住想做愛的。那麼,我該怎麼辦?向魯道夫提出來做愛?他會同意嗎?   瞧他剛才那樣子,他敢與我做愛嗎?如果他不肯做愛,我豈不是要被憋死? 戴維可不管那麼多,它大概已經是實在憋不住了,在安吉拉叉開兩隻後腿、尾巴豎起的那一瞬間,它伸出了它那長長的帶肉色的陰莖並且不停地抖動,那大概是極想插入的表現。這時,戴維再也不去吻安吉拉的陰部了,將頭一抬,兩隻前腳一抬,馬上就搭在了安吉拉的後背上,然後用力夾住安吉拉的腰部。也許是過於激動的緣故,戴維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麼準確,它在對安吉拉進行插入的時候沒有準確地對準安吉拉的陰部,而是對準安吉拉陰部下面的腹溝那個地方,戴維雖然沒有對準位置,但它並不放棄那種將陰莖抽出來又插進去的動作,隨著屁股的肌肉的放鬆然後收縮,陰莖也就在安吉拉的腹溝處前後摩蹭。這時,安吉拉估計是被戴維在腹溝處的摩蹭弄得引起了性衝動但又不見戴維插入,因而難以忍耐了,汪汪地表示不滿足。戴維的表現不是太好,有點不顧性夥伴的需要,一直在安吉拉的腹溝進行反覆的抽搓。 我情不自禁地輕輕地叫了一聲︰「哎呀」,意思是在為安吉拉的得不到插入在焦急,也是對戴維的一種提醒。沒想到這一聲叫喚讓魯道夫聽見了,他趕忙將頭扭過來,問我︰「怎麼啦莫妮卡?」 我趕緊低下頭,說︰「沒什麼,也許是我眼裡被吹進去了一粒砂子什麼的,不過已經沒事了。」 我之所以要加上一句「不過已經沒事了」,是害怕魯道夫在這個時候要為我吹眼,影響我觀看戴維是怎麼糾正它的錯誤的,我已經完全被戴維和安吉拉的做愛吸引住了,心裡頭也有了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這種時候,我不可能顧忌魯道夫的在場,我不會放棄觀看這一場赤裸裸的做愛表現。魯道夫呢?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極想看下去?我朝魯道夫那邊斜視了一下,發現他也看得非常的入迷。他的手居然有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動作,手指捏成拳頭然後鬆開又捏成拳頭又鬆開,反反覆覆地進行著那一個動作。那是什麼意思?後來我發現了他捏拳頭的規律,他是隨著戴維趴在安吉拉的背上,陰莖一進一退而捏拳鬆開動作的。我敢斷定,那是魯道夫在為戴維加油助勁。一定是的,我想。這麼說來,魯道夫比我還投入還認真。難道他也被誘發了性衝動? 事後──不,我與魯道夫有了第一次性交之後,魯道夫說當時他好想對我進行插入,他的陽具已經勃起並情不自禁地在作射精動作。所以,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有了動作。我說我也一樣,好想馬上有人對我進行插入,只不過我努力強迫自己不表現出來。並且,那種想得到插入的念頭隨著戴維將陰莖果敢堅決地插入安吉拉的陰道而達到了頂點。 其實,安吉拉比戴維更有做愛經驗。我後來甚至想過,是不是魯道夫有意識地弄了一條極有做愛經驗的安吉拉來為我作示掠囮@?魯道夫說沒有那種想法,那只不過是安吉拉的臨場發揮而已。我對安吉拉能有那麼棒的表現是極佩服的,至少它的臨場發揮確實是淋漓盡致,而且,好像它並不是那麼大被動,在做愛的具體操作過程中很有點主動性。這給我以後與男人做愛時有很好的啟發作用。就是說,一旦進入具體的做愛操作之中,女性完全可以主動地去支配或調動男性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進行動作。 安吉拉就是這麼幹的,並幹得十分漂亮。在戴維表現不佳,沒有準確地插入安吉拉的陰道時,安吉拉除了輕輕地哼叫兩聲表示不滿足,緊接著就主動地去迎合戴維,將戴維的陰莖做了一次納入。那時,正是我性衝動達到頂點的時候,於是也就有了對安吉拉的主動十分佩服的感覺,有了那種感覺之後,性衝動便更加地厲害。   安吉拉的經驗也告訴我,女性主動的對男性實施納入,當然是必須要有一個前提條件︰男性的陰莖必須勃起。 當戴維在對安吉拉作著快節奏的活塞運動時,我完全陷入了一種性昏迷狀態。   我不可能再保持一個少女的所謂矜持,我需要插入,不管那滋味是好、是壞、是幸福、是痛苦,我全然不顧了。我順便倒在魯道夫的懷裡,渾身戰慄不已。魯道夫當然瞭解我心中所想,他也就給了我及時的回應,他將我摟住,緊緊地摟住,緊緊地貼到了一起。 我是癱瘓得沒有氣力的,我只能歪躺在魯道夫的大腿和下腹部上,這時,我感受到我的臉貼在魯道夫身上的那個部位,有一種硬硬的東西頂了上來,我的心一下子明朗起來,那個位置是魯道夫陰莖所在的位置!天啦,他已經勃起來了,我們終於想到一起來了,這是多好的事呀!這是真的嗎? 那邊,戴維已經完成了它偉大的壯舉。它不再動作,而是將頭貼在安吉拉的背上,我想,那一定是高潮之後的短暫的享受。 我們呢? 魯道夫的陰莖不時地將它的不安透過褲子傳遞到我的臉上。讓我感到一種一起一伏的波浪式衝擊。魯道夫肯定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要不他怎會這樣。我也一樣,我所渴望的寶貝就在我的臉下,只相隔一層布而已。如果我將他的褲子拉鏈拉開,他的寶貝也就直接貼在我的臉上了,那是多麼美妙的事啊!我很想這樣,可是,我還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我真恨魯道夫,為什麼自己不將拉鏈拉開呢? 我後來進入白宮與克林頓在一起時,我們也曾有過多次口交,那都是克林頓主動地將自己的拉鏈拉開並讓他的陽具伸出來,我只是迎合。可魯道夫沒有這樣做,他雖然已經勃起,卻還是那麼直挺挺地坐著,儘管雙手緊緊地摟著我。 我不能再次錯過機會,像上次散步一,樣,以至於後來多次感到後悔。我想,我至少要給他一點我想要他的信息。我不再多想,大膽地隔著褲子用嘴唇去吻魯道夫不時地在顫動的寶貝。我想,雖然隔著褲子,我的吻他不可能不感覺到。 果然,魯道夫開始與我對話。他說︰「莫妮卡,你很想要,對嗎?」 我沒回答,但是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也很想要,莫妮卡!」 我還是不作聲,但又一次肯定地點了點頭。 魯道夫便端起我的臀部,讓我坐在了他的兩隻大腿中間。他那已經十分硬朗的陽具也就處在我的陰部的位置。像剛才臉部感到有波浪式衝擊一樣,現在是我的陰部直接處於波浪式衝擊之上。 魯道夫將頭擱在我的脖子根上,對著我的耳朵問我︰「莫妮卡,我們就這樣開始,好嗎?親愛的,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早就堅持不住了,說︰「魯道夫,開始吧,就在這裡,我也堅持不住了!」 其實,我當時並沒有弄清楚魯道夫說的就這樣開始是指什麼。我以為,「就這樣開始」意思是就在草地上做愛。但隨著魯道夫以後的運作,我才明白他說的就這樣開始是指做愛姿式,就是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進行做愛,也許魯道夫是想讓我的第一次有一種特別的新鮮感,他才想到這樣做愛的吧?這可是我在布郎溫與伯納德做愛的錄像資料裡也沒看到過的,是不是魯道夫的專利? 有了這樣的第一次之後,我們也曾又有過多次,但我還是對第一次難以忘懷。   我多次問過魯道夫,當時為什麼要那樣幹?他是這樣給我解釋的,他說︰搳u我要那樣做愛,出於多種想法。做愛,不,性交大概不外乎就是那麼兩種基本姿式,一種是前插入,另一種就是背插入,其他的這種那種姿式都不過是這兩種姿式的變種而已。這兩種姿式中的背插入方式,是動物最原始最本能的性交方式。   我想讓你在非常輕鬆的情況下達到高潮獲得性歡愉。我害怕我給你的第一次讓你過份緊張以至於產生不好的後果,比如過於疼痛或是因心情緊張而不敢再做愛……等等。所以,我必須讓你輕鬆地餘味無窮地得到第一次。你要知道,我那樣想,除了對你太愛,也有我的私心,我想,我不能僅僅只得到你的這麼一次,我想永遠與你在一起與你做愛。如果你因為第一次感覺不好而不願意再和我做愛,我會發瘋的,莫妮卡。「 我相信魯道夫的這一番話,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對我的需要。他能將他的私心說給我聽,更使我感動,我也就更願意與他在一起甚至一分鐘也不分開。而且,他給予我的第一次,確實美妙無窮,乃至我現在想起來都興奮不已。「 那是一種多麼令人醉心的插入啊! 我同意魯道夫就那樣開始之後,魯道夫也就開始了。他首先是將自己的褲子解開,並且一隻手抱起我,另一隻手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他用這種方法脫掉自己的褲子,讓我很有點吃驚,我以為他會要我坐到一邊去再幹這件事的。沒想到他既要脫褲子又還不讓我離開他的身體,應該是有點難度的。他的褲子一脫掉,我也就坐在他的肉體上了,我對他的那個硬郎的傢伙的感覺更直接也就更急於想得到它,我想,下一步該是扒掉我的裙子和內褲了吧?這樣,我們就會是更直接的對話了。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第一次與男人肉體相交時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當時好像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從理論上說,男女雙方第一次的肉體──我說的肉體當然不是指握握手之類,而是指性交前的肌膚接觸一一相交,是應該有極深刻的印象的。因為那不僅僅是肉與肉的碰撞,更重要的是靈魂與靈魂的碰撞。那我為什麼沒有留下較深刻的印象呢?後來我也認真地想過,可能是兩個原因。 一個是,在此之前我與魯道夫畢竟有過手與乳房的刻骨銘心的接觸;另一個原因,我已經在觀看戴維和安吉拉的做愛時,陷入了極度的性興奮狀態之中,對於肉體與肉體那一瞬刻的接觸產生的感受也就被前面有了的性興奮掩飾了。倒是事情過後,我一個人在一起去品味時,對於那一瞬刻的印象反而清晰和明朗起來,十分地誘人。 我十分清楚地記得,就在魯道夫用手將我的內褲去掉的那一瞬間,魯道夫的陰莖也就頂在了我的生殖器上,它的龜頭上面就是我的陰唇。我的那種暈眩感毫無疑問地馬上就加強了,只想要他快一點插入。可是,魯道夫並沒有作繼續深入,而是讓他的陰莖一動也不動地頂在我的陰唇上。他的沒有繼續對我深入,並不等於他沒有對我作性慾衝動的誘導,他的雙手不失時機地從我的背心裡伸到我的胸部,很快地抓住了我的雙乳。在雙手對乳房進行調情的同時,他又將頭從我的脖子後面探出來,要我也將頭扭向後面,然後張開嘴就將我的雙唇全部吸進了他的嘴裡。 後來,魯道夫不無驕做地對我說那是全面出擊。我也就毫無疑義地被他的全面出擊所制服,不能自己。他的舌頭在上面探索我的嘴裡的秘密,使勁地吮吸著我嘴腔裡的津液,他的雙手在我的中部地區進行騷擾,不時地通過我的兩個乳頭向我的全身放射波浪式電流衝擊,無時不讓我發麻發暈神志恍佛。 在我的陰部,硬朗的陰莖雖然沒有向深裡挺進,卻不時地沖……沖地摩掌著我的陰唇。最後,我的陰唇張開了,頂住陰唇的龜頭也就直接在陰蒂上跳動,最大限度地調動我的性慾。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不該說,嘴裡反覆地一邊呻吟一邊近乎哀求地叫喚著︰「魯道夫,親愛的,再進去一點,再進去一點……」 因為我的呻吟和呼叫,魯道夫放棄了對我的嘴唇和雙乳的控制,他用雙手端起我的臀部,連同我的身軀,端起來又放下去。這樣的一上一下活動,我的陰道也就一上一下與他的硬朗的陰莖有了活塞式摩掌,我的興奮感便愈來愈強烈。最後,幾乎與魯道夫同時獲得了快感,陰道壁與他正在射精的陰莖一起在跳動,那麼和諧、那麼一致。 這就是我的第一次,刻骨銘記心的第一次。   四、生命中的春天搎P魯道夫有了那刻骨銘心的第一次之後,我的心情格外的好。 我和同學們的關係,大概是我從小進入學校讀書以來相處得最好的一段時期。   我們早已渡過了剛進學校時的那種陌生階段,相互之間已經有了比較多的瞭解,比如誰喜歡還是不喜歡在一起聊天,聚會時愛喝可口可樂還是願意來一杯威士忌,等等。我當然是中間的活躍份子,哪裡有笑聲、有高聲談論聲,那裡肯定有我,我的傾吐慾望得到了滿足和發揮。開始,我們還只滿足於對那些給我們上課的老師評頭品足,後來,我們聊天的掖繷v漸地寬起來,開始對我們班上的男同學說長道短起來,說誰誰長得瀟灑英俊,誰誰是動物園的狗熊,說什麼的都有。 被我們一幫女生一致認為長得特別英俊的男生是一位名叫珀西。科克的同學,尤其是那一雙略帶一點藍色的的眼睛,最被我們推崇。有兩位女生當即都表示要勾上他,說實話,那時如果我沒有魯道夫,我肯定也會加入競爭的行列的。沒想到珀西最後還是歸屬於我,並且與我上過床。 事情的結果變成這樣以後,那一幫女生一致地以孤立政策,讓我只有男生朋友而在女生之中成了孤家寡人。這也是導致我最後從貝弗利山中學轉入貝爾艾爾中學的原因之一。當然,我並不是害怕那一幫女生的嫉妒,我對她們的嫉妒還有一種自豪感。但是珀西最後給我帶來的不是愉快,而是終生難忘的遺憾和一種性恐懼感,這也是我所沒有料到的。說明白一點,珀西整個兒就是一個性低能兒。這種結果,給我的自豪感無疑是當頭一盆冷水。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當初我還是極為高興的,畢竟琅西是我們所有的女生追逐的對像,讓我得了手,怎能不高興呢? 剛剛與魯道夫有了做愛的心情之愉快,不僅與同學們在一起如此,伯納德與布朗溫道來看我,我也沒有了反感,而且與他們愉快地共進了一次晚餐。他們是去亞馬遜河旅遊才回到洛杉礬的,回來的第二天就來看我。他們擔心我初進學校不一定適應。 布朗溫一見我心情那麼的好,還感到十分奇怪。她問我︰「莫妮卡,你不會是戀愛了吧?」你的這種神色,可只有陷入愛情的小女孩才有的,布朗溫說︰「如果真是那樣,我得教教你怎麼使用避孕栓和服用避孕藥才行!」 「布朗溫,我早就懂得使用那些東西了,如果等到你來傳道,我只怕早已懷上小寶寶了!」 我當然不能讓她看出什麼,我的玩笑讓伯納德也笑了起來。 伯納德是不是看出我的用意,我當然不知道。不過我也根本不怕他知道,與魯道夫的關係,那是我個人的事,與他們無關。只要我願意,我與他公開同居又怎麼樣呢?我擔心的倒是瑪西亞,要是她知道了,也許會有一點麻煩。因為魯道夫與她有著不同一般的關係,一個年歲大的女人,對一個比她年輕比她還要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沒有嫉妒。雖然我們是母女關係,爭奪交配權永遠是同性問不可調和的尖銳矛盾。當然,我不是害怕她與她進行爭奪,我自信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可以壓倒她。   我是擔心讓她知道之後會影響我的情緒。她與伯納德給了我那麼多精神上的負擔之後,我已經對他們有了極大的反感和不滿,只不過是有了與魯道夫的情意綿綿才讓我心理上放鬆,逐漸有了愉快和歡愉。瑪西亞要是插進來,我心中肯定會重新感到壓抑,感到陰霾當頭。 我與伯納德和布朗溫三人在一塊共進晚餐時,布朗溫又談起了她在電話裡的那個讓我很有過不平與反感的問題。布朗溫看來還沉浸在亞馬遜河之行的無限興奮之中。 當然,在聽布朗溫興致勃勃地談亞馬遜之行時,我僅僅只有一種強烈的要去亞馬遜河的願望,並沒有料到我會比布朗溫的體驗還要深刻,而且,當時我的神情肯定有點不大對勁,讓伯納德看出來了。伯納德對布朗溫說︰「布朗溫,別說你的波浪感受了,再感受下去莫妮卡今晚睡不著覺了。」 「是嗎?莫妮卡!」布朗溫反倒來了興奮,「如果是這樣,我應該為莫妮卡感到高興。」 布朗溫就是這麼樣一個人,她在對我的問題上,從來就是當作朋友一樣對待,所以連與伯納德做愛的錄像資料都敢於讓我看。 這次共進晚餐之後,我心中對亞馬遜河有著一種特別期待和渴望,似乎有一段時間,心中總有一種空蕩的苦悶。那以後的日子,只要我稍有空閒,我就會一個人傻呆呆地坐著出神。最後,我只好求助於魯道夫。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極想見到他,極想像那一天一樣還能在一起。魯道夫說︰「來吧,莫妮卡!我也正想讓你看一青戴維與安吉拉的傑作呢,當然,也有我們的傑作!」 魯道夫又有什麼新鮮的東西要讓我吃驚了呢?他的每一次,都幾乎讓我有新鮮感,他的魔手給我乳房的感覺,他的背插式做愛給我的驚奇,哪一次不是讓我感到幸福的同時又感到吃驚?這一次呢?會是什麼? 我有點忍耐不住了,問道︰「魯道夫,親愛的,這一次會給我一個什樣的驚喜呢?我跟你說,我才聽布朗溫說過她與伯納德的一次令人陶醉的做愛,如果你給我的不能超過她說的那樣,魯道夫,我會感到很遺憾的。」 「真的嗎?能不能說一說,讓我也興奮一下?」 我吃吃地笑了,說︰「魯道夫,你聽著,不過,你知道了之後,今天晚上也要給我一個驚喜,行不行?」他當然連連說行,只希望我快一點說。 我見逗他也逗得可以了,便說︰「布朗溫和伯納德在亞馬遜河上,雇了一條小船,聽清楚,是一條小船。小船在大河裡,當然會被河水顛得晃晃悠悠羅……」 然後還沒等我說完,魯道夫就叫了起來,說︰「然後,他們在船上開始……做愛!」 「魯道夫,你真聰明!」 「船在水上晃晃悠悠,人就在船上晃晃悠悠,這麼一晃悠,就出了問題了。」 「出了什麼問題?」我也真糊塗了,說著說著好像成了他在說給我聽了,反而問他出了什麼問題了。 魯道夫笑了,說︰「出了什麼問題,那要問莫妮卡,只有她才知道!」 「對,對,我給你說,布朗溫告訴我,小船被波浪蕩漾得左右搖擺一起一伏的時候,做愛的人無需自己動作也就有了左右搖擺一起一伏的動態,男女雙方肌膚的摩挲尤其是作了插入之後男人的陰莖與女人的陰道壁之間的摩掌,更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韻味。布朗溫將這種做愛叫做亞馬遜河式做愛!」 「哇塞!真夠味!」 「怎麼樣?你今天晚上給我的,比這個的味道好還是比這個的味道差?」 魯道夫說︰「那要讓我的莫妮卡去作結論喲,我怎麼敢說呢?我只能這麼說一句,爭取與他們的做愛在一個水平線上!」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早已離開了貝弗利山中學,到了魯道夫的那間工作室裡去了。 就在我急切地等待魯道夫來接我的時候,那兩個發誓要將琅西爭到手的女生中的一個找到了我,讓我陪她與琅西一道去溜冰。 我感到很驚訝,說︰「哇塞,讓我陪你們去溜冰?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莫妮卡,是珀西說的,如果你去他就去,你個去他就不願意與我一道去。莫妮卡,去吧,就算是幫我一把,好嗎?」 我不知道琅西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但是我心中自然得怠,死勁追他的人約他去溜冰,他居然要我去作陪,這中間不是很有點刺激嗎?說不定那個珀西對我有什麼想法呢,我能不高興?如果我沒有魯道夫,我肯定願意去玩。但是,我不可能丟下與魯道夫令人消魂的做愛而去溜冰。但是,我又不願意錯過調侃她的機會,便說︰「你不怕我將琅西奪到手嗎?」 「不會的,你不會的,我想你不是那一種人。」 她居然認為我不是那種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只要我有興趣,我不僅想和他調情而且還想和他做愛。當然,這些話我沒有說給她聽。這時,與魯道夫在校門口會面的時間已經到了,我不能再開玩笑了,於是我告訴她,我今晚有約會而且是一個不能耽誤的約會,很對不起。說完,我只好對她說一聲再見然後走人。 我懷疑珀西對我有點什麼意思的感覺,其實是非常之準確的。 後來,珀西對我說,當時男生與女生一樣,也對女生作過許多細緻的議論,他們認為,我在所有的女生中應該排在第一位,認為我不僅漂亮,更重要的是特別性感。珀西這樣對我說,我當然極高興。不過,我有點不太相信,我擔心是珀西為了討好我故意這麼說的。於是我就直接了當地問琅西︰「性感?你們知道什麼是性感嗎?」 珀西很吃驚,那服神告訴我,他對我的輕視表示奇怪。他說︰「莫妮卡,你對我門是那麼看的嗎?我們中間,有好幾個人已經與女人作過愛,你知道嗎?那個被你們說成是動物園裡的狗熊的,他已經與三個女人作過愛,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小舅媽,一個已經四十歲的女人。莫妮卡,別以為只有你們女生性心理成熟得早,我們也懂。」 見他說得那麼好像什麼都懂似的,我說︰「那你說說,你們說我不僅漂亮而且很性感,什麼是性感?」 「看見你就想和你做愛!」 天啦,瞧他說的!不過,我不是懷疑他說假話,而是我對他的那種神氣表示驚訝,他那神氣肯定是認為我沒見過世面。 「人家作過愛又不是你作過愛,你作過愛嗎?」 這一棒子打得準極了,珀西只得低下了頭。 在後來的日子裡,我曾為我的這一句話有過後悔。珀西後來跟我做愛屢屢進入不了角色,並讓我留下難言的痛苦,我懷疑與我說的這一句話有關係。 很有可能這一句話在他心理上投下了陰影,一正面與我在性問題上對話,這一種陰影便跑出來作祟,讓他產生性恐懼。 我與魯道夫在校門口碰上面,上了他的奔馳之後,我將那個女生要我陪她去約會的小插曲說給他聽,魯道夫直樂,說︰「這麼說,我不該打擾你與那位琅西在溜冰場上談情說愛的,那肯定是一種非常刺激、非常新鮮的感覺。」 我說︰「魯道夫,你是不是有點吃醋?」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覺得這是一件特好玩的事,我敢肯定,只要你出面,那位女生就完了!」 「我可沒那麼自信。」 「要不然,我開車送你去試一試?他們一定還沒有走,正好趕得上。」 「你別想將我支使開,魯道夫!今天晚上,我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我早就等著看你怎麼給我驚喜呢!」 魯道夫大概讓我說得心癢癢的了,一隻手把住方向,另一隻手將我攬過去,那手已經插進了我的背心裡,抓住了我的乳房。當車子進了院子後,我已經讓他撫摸得渾身沒一點氣力了。 魯道夫連車也沒往停車房開,車一停下就將我抱下車,一起進了客廳。當然,我們肯定是一個長時間的接吻,一直到雙方心滿意足。 「好了,莫妮卡,你先將眼閉上,讓我給你變一個戲法!」 我知道,魯道夫要給我驚喜了,於是便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確實被驚呆了。這個魯道夫,他竟然給我這樣一個驚喜! 他放給我看的是一盤錄像帶,一盤用我與魯道夫做愛和戴維與安吉拉做愛的各種畫面剪輯起來的錄像帶。 「親愛的,還是讓我們重溫一下上一次的美夢吧,好嗎?」 魯道夫在與女人做愛上表現的與人不一般以及費盡心機,這大概又可以算是一個典型例子。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設置攝相裝置,然後又剪輯合成,無非就是為了讓我看一看,刺激我的性慾,以便更樂意與他做愛。實際上,看到結尾處,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陰部是濕漉漉一片。我返身緊緊地摟住魯道夫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快、一、點、給、我!」 魯道夫也是性衝動到了極點,他的陰莖直挺挺地頂在我的臀部,給我的感覺是它已經想插進肉裡去了,魯道夫抱著我站了起來,我以為他要將我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去,可是他抱著我已經出了休息室,往游泳室的方向走。我興奮地抬頭去看碧水如鏡的池水,我發現水池中浮著一個很大的救生圈。魯道夫要在水裡運用救生圈為我們的做愛添一點什麼新鮮內容?會不會是以救生圈代替船,讓我先在游泳池裡嘗一嘗布朗溫說的亞馬遜河式做愛的滋味? 他一邊走一邊脫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脫得一絲不掛之後,他又騰出手來將自己的衣服也脫得一絲不掛,走近游泳池邊時,兩人的衣服也就脫得一十二淨了。然後,魯道夫抱著我開始往水裡走。這時,魯道夫才開口說話︰「莫妮卡,我要讓你嘗一嘗亞馬遜河式的做愛!」 「魯道夫萬歲!」 我叫喊了一聲,然後抱住魯道夫的頭,吻住他的嘴久久不肯放鬆。片刻,我們鬆開嘴,魯道夫對我說︰「莫妮卡,今天,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什麼意思?懷疑我性慾不行?」 「不是的,莫妮卡,我給你解釋一下吧,你不是想嘗一嘗亞馬遜河式做愛嗎?   接完你的電話之後,我就準備好了一個救生圈。做愛的時候,我躺在救生圈之上,然後你就將身體趴在我身上。我的任務,負責使救生圈不離開我們的身體。你的任務,負責我們的插入不要松離,還要做活塞式運動,使我們永遠處於性亢奮之中。   怎麼樣?有信心嗎?親愛的,這一次,要想成功,你可得好好表現一下,可別讓我像貓見到了魚卻又嘗不到!「 魯道夫對這一次做愛,做了技術性說明。這種說明,大概也只有他才能說得清楚。這也是魯道夫的本能,別人是沒有的。我有那麼多的性伙什,還沒有發現第二個能在早已抑制不住了的性衝動之中這麼理智地安排好一切,這無疑說明魯道夫是一個理智型的性愛者。從情理上講,性本來就是一時性起之事,性慾衝動的說法就很能說明性慾是最容易衝破理智的樊籬的。魯道夫卻與眾不同,他就有這麼一種本事,可以理智地從容地處理做愛時的每個細節,使之更有個性化,更具有新鮮感。 「好,魯道夫,我們開始!我會讓你滿意的!」 魯道夫開始行動,他倒在救生圈上,肩、臀部和兩隻手平均地控制救生圈的四個點。由於救生圈將他的臀部墊起來了,他的堅挺粗壯的陰莖像∼一支旗桿一樣聳立在水面上。那是很誘人的,我止不住俯下身去,雙手將他的陰莖捧起,來回搓了搓,然後放進我的嘴裡。我只含住它的龜頭,然後用舌頭在龜頭來回地攪動。魯道夫顯然受不了了,身體開始左右晃動起來,嘴裡輕輕地叫喚著我的名字。 「莫妮卡,莫妮卡,上來吧,到我身上來吧。」 我只好鬆開他的陰莖,然後往魯道夫的身體上爬。由於是在水裡,往他身上爬很不好掌握。稍不注意,就會將躺在救生圈上的魯道夫掀翻下來。第一次我就沒有成功,魯道夫反而落人水中。 魯道夫重新躺在救生圈上,鼓勵我說︰「莫妮卡,別急,你能夠成功的,我相信,我肯定會與你最後相會!」 顯然,魯道夫的鼓勵使我產生了信心,我重新進行衝刺。這一次我吸取前一次的教訓,不再一下子就將整個身子倒向魯道夫仰面躺著的身軀,而是慢慢地向他靠過去,然後一隻手抓住他的一隻肩膀,努力使他的身軀不因為我的靠上去而失去平衡,開始靠上去時,正好是我的胸部與他的下身相接觸,他的那硬挺挺的陰莖也就正頂在了我的乳溝裡。我感覺到是什東西在敲打我的心臟似的,全身像被人抽了筋一樣,沒一絲兒勁。過了好大一陣,魯道夫彷彿像睡醒了一樣,長長喘了一口氣,說︰「莫妮卡,你知道嗎?我真想就這樣死去!」 他已經感洩了我,我再也忍不住了,急不可耐地爬到他的身上。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無可言狀的飽脹,一根鐵杵狠狠地刺人了我的體內,以它做為支點的兩個軀體在瘋狂地顛波。 我們的配合猶疑取到了絕對的成功,波浪式的晃動加快了陰莖與陰道的摩掌,讓人忘乎所以的性高潮,也就同時賞給了我們。 按照魯道夫的說法那是可以一起死去的感覺。 這一次做愛的成功,讓我對自己的做愛能力有了完全的自信心。我想起了那個大言不慚地在我面前吹噓他們男生有幾個已經作過愛的珀西,如果他要是還在我面前吹牛,我一定好好地教導他該怎樣浮在水上做愛,並且告訴他,從性技巧的角度看,躺在床上做愛只是小學水平,浮在水上面做愛,那是博士水平,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這種水上性交,我在與魯道夫近三年的交往中,至少在他的游泳池裡進行過十次以上,而且每進行一次都有一次的收穫。   五、名人私生活的爭論搹b與魯道夫交往的同時,還有一件事對我來說影響也是不可低估的大事,那就是我們學校幾乎三份之一的男生和女生部捲進去了的關於當時唱紅世界的著名歌星惠特尼。休斯頓該不該與男人們有性交往的大爭論,而我是最積極的參與音。 我對歌手惠特尼。休斯頓有過狂熱的迷戀,這位流行樂黑人女歌手,人稱「歌後」。她整整比我大10歲,1963年8月9日出生於新澤西州紐瓦克城。 母親錫西。休斯頓是全美著名的福音樂歌手。在家庭的嚴格訓練下,惠特尼的嗓音高亢、清越,富於激情。惠特尼首次登台獨自表演是在l978年2月,她唱的歌曲是《開往佐治亞州的列車》她那時才15歲,是在她母親錫西擔任主角的演唱會上演唱這首歌曲的,並獲得了成功。1980年,在紐約被一位時裝攝影師發現,成為一名模特兒。1982年,加盟阿里斯塔唱片公司,成為一名簽約歌手。   1985年,推出首張個人專輯,全球銷量達到1300萬張,為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個人首張專輯。l992年,與好萊塢著名性格演員凱文。科斯納聯袂主演影片《保縹》,全球票房收入4億美元以上,影片原聲專輯共出2600萬張,主題歌《我將永遠愛你》更是創造了史尤前列的紀錄。l992年7月18日,惠特尼與美國說唱樂「壞男孩」博比。布朗結婚。 引起我們這些歌迷為這位「歌後」發生爭吵辯論,那是在1987年,那時的惠特尼已經如日中升。據《紐約每日新聞報》報道,惠特尼的身價已經超過4400萬美元。這對於一位年方24歲、僅推出過兩張專輯的青年歌手來說,情況已經很不錯了。在好萊塢最富有的明星排行榜上,唯有史蒂文。斯皮爾伯格(5000萬美元)、麥當娜(4700萬美元)排名在她前面,惠特尼甚至擊敗了邁克爾。   傑克遜。 關於這一場爭論,令人好笑的是我與珀西分別成了一方的頭面人物。由於珀西的原因,那兩個都想要將珀西奪到自己懷裡的女生,各自拉了一大幫人支持珀西,尤其是那個曾經要我陪她去和珀西溜冰的女生,是珀西最積極最堅定的支持者。當然,她的結局最慘,在爭奪珀西的明爭暗奪中最早出局。 珀西一夥的觀點,支持報刊上那種將惠特尼當作公眾形象模特兒。他們一致認為,惠特尼不會那麼早陷人情愛之中、所有的報刊上關於惠特尼的陷人情愛之中是假的,是那些小報花邊新聞記者們搞的鬼花樣。他們的理由就是理特尼自己對這一件事作過的多次解釋。 在一次爭辯中,珀西情緒激動地問我︰「莫妮卡,難道你從不看報紙和雜誌的嗎?惠特尼從來就否認自己真正墜人過愛河。在一次電視採訪時,惠特尼對身為全美最富有和最漂亮的女子之一的自己在週末之夜卻沒有過一次約會所作的解釋,你沒有聽見?她是這樣說的︰『我曾經感到墜人愛河的感覺,可我已經從中抽身出來了,因為對於陷入情網的人以及他們的反應,我都一清二楚,我只是不想陷進去,不應落到那一種地步。』莫妮卡,聽了惠特尼的這些說明,你不知作何感想?」 我當然不會讓他的氣勢所壓倒,我微笑著反問珀西︰「我想知道的是,那麼多的小報一篇一篇地拋出惠特尼的私情內幕,如果一篇也不是真的,那我們的這一位超級明星是不願意談自己的私生活?呢還是確有其事?」 「不對,惠特尼已經處於像戴安娜王妃、伊麗莎白。泰勒等人一樣的地位上,那些小報只不過是為了賺錢,才編造出那麼多的絆聞。」但我手頭已經有了大量真實的關於惠特尼與男人的資料,只要隨便拋出一點什麼,他們應啞口無言。 在與珀西爭辯時,所有這些都是我的炮彈。珀西被我的炮彈炸得焦頭爛額後,找出了另一個理由來反駁我。他說︰「惠特尼現在已經不單單屬於她自己,她更重要的是屬於整個美國一代青年,她已經是我們的楷模。即使小報上報道的有一絲是真的,惠持尼也不應該那樣。」 我對他的這些理由一概不予同意,我說︰「惠特尼可以屬於別的人,但她最重要是屬於她自己!珀西,你的這種說法是種兒童渴望症。她心中想什麼、想去做什麼,我們知道嗎?她希望做愛的時候,我們卻說惠特尼你不能做愛,你要忍著點,我們要以你為楷模呢。這仁慈嗎?」說到這裡時,我話鋒一轉,說︰「惠特尼確實是我們的驕做,她以她的歌喉征服了世界。但是,愛惠特尼不能只是維護那些由輿論用光環保護起來的虛假的惠特尼,而是要愛真正的惠特尼,一個有她自己的愛的惠特尼。」 我反駁珀西的發言,效果出奇的好。好些原來支持珀西的同學,立時轉向了我這邊,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我能發揮得那麼好。 辯論完了之後,我興奮地給魯道夫打電話,告訴他我獲得的成功。魯道夫說︰「我知道原因在哪裡,想聽我告訴你嗎?」 「我當然想聽,你快說吧!」 魯道夫道︰「你是在訴說你自己,所以,你能那麼機智,那麼充滿情感,打動人的心靈。」 魯道夫說的可能也有道理,我是從心底裡覺得惠特尼有幾個男人在身過有什麼不好?那些小報的花邊新聞記者,只不過是沒事找事而已。如果是我,也許會有更多的男人圍著呢。不過,多年之後再去想的時候,我就不太滿意了。至少,那時對惠特尼的認識還比較片面。比如,惠特尼為什麼死咬著不肯承認自己有戀情呢?從這一點看,惠特尼不如我。我要是她,我就公開說︰「我有多少男人,這是我個人的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你要是對我有追求之心,就大膽地上吧!如果我看中了你,你就會得到你應得到的那一份的。」 當然,這畢竟是多少年以後的想法,要是惠特尼的事發生在現在,也許我不會去參加辯論了。那時,我被她迷住了,一心想要為她打抱不平,藉以發洩對那些個報花邊新聞記者的不滿。就在我對惠特尼入了迷時,珀西開始向我獻慇勤。 他其實也是一個惠特尼迷,迷上惠特尼比我還早得多。在他家裡,早就有了惠特尼的專輯。他得知我在發瘋似的學唱惠特尼的歌曲時,特意將家裡的惠特尼專輯送給了我,我當然毫不猶豫地收下了他送的禮品,並且向那些曾經要向珀西發動攻勢的女生作了有意的炫耀。 在那一個週末,珀西說他弄到了兩張有惠特尼出場的音樂會入場券,問我願不願意去聽惠特尼唱歌,我當然十分的喜歡,可是,我每個週末都是屬於魯道夫的,怎麼辦呢? 珀西看出我的猶豫,便說︰「不要緊的,你要是沒有時間,不去就是了,莫妮卡。」 我連忙說︰「不!不!這是多好的一次機會,我當然很樂意去,只是我……」 珀西已經看出我的矛盾,說︰「莫妮卡,是不是早有約會?那就這樣吧,這兩張入場券你都拿去吧。」 「這怎麼行呢?你不是去不成啦?」珀西能主動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感動極了,又不好說什麼。嘴裡雖然為珀西感到惋惜,心裡卻在想,這樣就最好了。 珀西不等我再說什麼,一把抓過我的手,將兩張音樂會入場券放在我的手上,「莫妮卡,以後要是還有機會,你能陪我去聽一回嗎?」 「沒問題,我一定很樂意去的,不是聽音樂,去溜冰也陪你去,好嗎?」 「那好,我等著你!」 說完,珀西走了。一直到他沒人了人流中,我才轉身向校門外走去,我在想,一定要陪珀西去玩一次才行。 可是有準能夠想到,魯道夫斷然拒絕去聽音樂會,而只是拉著我在他的畫室裡做愛。   六、好出風頭的女孩搷琣h次說過,我是一個個性極強性格也很倔的女孩。我所認定要幹的事,哪怕有再大的風險我也會冒著風險去做的。在後來與魯道夫最後一次做愛時,我十分明白地給魯道夫指出過,我說︰「魯道夫,我知道你想比較長期地擁有我,因為你想通過我最後完成你的那一組速寫。但是,你已經不可能了,我必須離開你。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你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莫妮卡絕對是一個個性極強性格也很倔的女孩。你絕對不該阻止我去對惠特尼著迷,阻止我去實現15歲時登台演出一次的願望。也許我中途會發現我對唱歌並不適合因而不去幹那些事,但那必須是我想到了不要去幹了,而不是別的人對我說那不能幹我才不去幹。這就是我要與你分手的唯一的原因,儘管你的做愛很讓我留念。」 在這以後的好幾個週末,我都與珀西在一起。魯道夫當然給我打過不知多少次電話,並且還親自到貝弗利山中學來找過我。我沒有跟他走,我明確地告訴他,我需要從新考慮我們的關係。他畢竟是情場老手,沒有老羞成怒,而是作彬彬有禮的紳士狀,說︰「我願意等待你回到我身邊,哪怕是天長地久。同時,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走開,我希望你能給我挽回的機會。」 說實話,魯道夫的話讓我感動,那一瞬間我差不多要撲向他懷裡了,但我還是抑制住了自己。 我沒想到珀西為我的事那麼投入,他一直背著我在為我尋找登台演出的機會。   終於有一天他興致勃勃地告訴我,願意不願意轉學到貝爾艾爾中學去,那裡有一個學校合唱團,只要合唱團認為是一個難得的歌唱人才,轉學過去是不成問題的。他說,他已經將一切都打聽好了,負責管理合唱團的老師也樂意讓我先去試唱一下,如果行,就可以考慮轉學過去的事情。 「莫妮卡,你不是一直夢想著有那麼一天嗎?去吧,去試唱一次吧,你會成功的。」 我當然很樂意去試唱一次,但是我畢竟沒有登過台,總有點膽怯。我問珀西︰「我行嗎?珀西?」 「行!你肯定能行!」我聽你唱歌時,總感覺是在聽惠特尼在唱,真的,我的預感向來很準確的,莫妮卡,去試唱一次吧,這是一個機會,也許再沒有別的機會了,要是失去這一次機會,我會為你感到遺憾的廠珀西的話元疑極大地鼓舞了我,尤其是他說的「這是一次機會,也許再沒有別的機會了」那句話對我的衝擊最大,是的,讓機會平白地從身邊溜走,那絕對不是莫尼的性格。我想,我必須去試唱一次,行與不行也要去。 去貝爾艾爾中學合唱團試唱,是我在貝弗利山中學一年學習將要結束的時候。   我心裡也很明白,這一次如果成功了,下一個學年我將不再是貝弗利山中學的學生了,而是貝爾中學合唱團的一名演員,那應該是很令人興奮的事。 那天,我穿了一身淺藍色水的兵服,上面有白色的衣耦。這與我選擇要唱的歌曲有關。我準備了大約三、四首歌曲,都是惠特尼很喜歡唱的歌曲。其中有惠特尼1975年在新澤西州的紐瓦克「新希望」浸禮會教堂唱詩班唱過的福音樂標準曲《指引我,偉大的耶和華》,還有惠特尼15歲時第一次登台演唱過的《開往佐治亞的午夜列車》。 那天,是貝爾艾爾中學合唱團練習的日子,所有的學生演員部來了,合唱團指揮老師也來了。也許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有一。個叫莫妮卡的女生要來試唱,看見我時,都在悄悄細語,我想一定是在議論我。 我開始唱起來,儘管我的身子還有點僵硬,我的自信心卻一點一點地在增加。   我努力模仿著惠特尼唱著,發揮我所有的潛力。 這時,演唱廳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知道,我被認可了。 在中學的第一個學年結束之後,我辦好了去貝爾艾爾中學讀書的轉學手續,我再也不是貝弗利山中學的學生了。這中間的那個假期,我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與珀西在一起玩耍。雖然還沒有進入做愛,但是我們已經大膽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擁抱和接吻了。 在這期間,我已經將我和魯道夫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珀西,包括在一起做愛,我將魯道夫的做愛渲洩得淋漓盡至,讓珀西目瞪口呆。 轉學以後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另外一種生活,除了幾乎每一天都與珀西在一起,或者間或與魯道夫在某一個週末做愛,我的其他時間與精力完全投入到合唱團之中去了。雖然隨著在合唱團裡呆的時間一長之後,我已經逐漸覺得自己不太適合作歌手,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投進去,這樣一晃就在貝爾艾爾中學渡過了我中學時代的第三個學年之後的假期。那時,我已經是一個17歲的女孩。由於我的發育過快,在人們眼裡我已完全是一個成熟了的姑娘,尤其是我的那一雙堅挺豐滿的乳房,已經很讓男人們產生幻想了。 什麼部讓我開心,只有與魯道夫的關係總是有那麼一種恨不起來愛不下去的感覺。我一直想我該與他有一個了結了,因為我已經另外有了珀西。就在第三個學年的假期裡,我終於與魯道夫舉行了最後的晚餐,那也是一個週末的晚上。 那時,月亮已經升起好高了,他畫室外的草地上好像抹上了一層銀,晶亮亮的閃著光。我開始在銀色之上解開我身上的一切,然後將魯道夫也剝了一個精光。我想,這一個最後的晚餐也許要我來主持了,我猜測得十分的對,魯道夫在我將他剝得精光之後,也沒有主動地對我做什麼。好吧,我來主持這一個最後的晚餐。我已經不再是那一個14歲的少女,我已經17歲了,我已經有很豐富的做愛經驗了,我想我應該能夠主持一個很有特色的最後的晚餐的。 我想了想,說︰「親愛的,我們躺下吧?」 魯道夫的回應是他主動地躺了下來,仰面向上。月光下,魯道夫的肌膚泛著光亮,襯出了他雖然有點肥胖但依舊健壯的體魄。他的陰莖已經進入了角色,直直的在月色下向上聳著。 我不再猶豫,馬上俯下身去,趴在地上,用嘴含住了他那對我進行挑逗著的陰莖。我將手與腳像做俯臥撐一樣支撐在地上,然後以我的嘴含住陰莖為中心點,由腳和手支持著身體在地面做圓圈運動。魯道夫很快就興奮起來了,陰莖已經無法抑制,在不時地顫抖。我堅持著,一個一個圈地轉著。我想,我一定要讓魯道夫有一種完全新意的滿足。 在我轉到我的陰部正處於魯道夫的頭部位置上面時,魯道夫再也不能保持靜默了。他伸出兩隻有力的大手,把住我的臀部往下壓,讓我的陰部與他的嘴合在了一起。我的圓周運動,終於讓魯道夫給中斷了。 魯道夫很快地將舌頭伸人進去,並且開始了在裡頭的攪動。 我剛才因為強體力運動而受到一定抑制的性慾衝動,此時又迅速地膨脹起來,很快地波及全身。我也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嘴,一任它對魯道夫的陰莖進行瘋狂的吮吸。魯道夫也一定是無法控制自己了,他試探著往一邊倒,想翻轉到我的身體上面去。我也將身子往一邊扭轉,配合著他的翻轉。當我到了下面的時候,我才明白魯道夫的用意,他並不是想讓自己處在上面,而是要與我一道,在兩人的嘴在進行口交的同時,兩個人的身體一一同在草地上翻轉。 這無疑是個高難度而又十分誘人的動作。但是,我也想嘗試嘗試。於是,兩個人身軀扭在一起一直到兩個人完全的精疲力倦。 至於那種性高潮和快感是什麼時候獲得的,誰都不知道了。 這就是我們的最後的晚餐,它為我與魯道夫的性夥伴關係畫上了一個十分圓滿的句號。   七、無奈的分手搎P重新開始我與魯道夫長達近三年的性夥伴關係善始善終,是我最大的安慰。   因為,一方面我已經不想與魯道夫再繼續下去,另一方面,我又不想破壞魯道夫在性愛方面留給我的美好的回憶。以至分手之後這麼多年了,我與別的男人也有過不知多少次做愛,魯道夫一直沒被我忘記過。 然而,與魯道夫分手後和珀西的進一步深入,卻給我帶來了災難。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想多說。只是我的自傳的需要,我才不得不從回收站裡去尋找已經扔了很有些歲月了的資料。 那是與魯道夫最後的晚餐之後的第五天的晚上,在洛杉礬有名的伊利森公園發生的故事。這個緊挨著洛杉礬河的公園,常常有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發生,我們的故事只不過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而已。 但是,對於我們°°不,尤其是對於我,那是一個十分重大的事件。因為,那一個事件對我的性心理的影響極深刻。 一個處於性慾十分強烈的青春時期的少女,除了對個人事業的考慮外,無疑就是不可遏止的性渴望,這是一種本能的性衝動。人雖然有理性和社會屬性的一面,在某種環境中能夠對自己進行約束之外,在大多數的時候,或者是潛意識中,總會強烈地表現自己的性渴望,只不過有一些人將這種表現遮掩過去罷了。因為,人也是一種動物,一種高級一點而已的動物。因此,在人的身上,不可能沒有動物性的一面。如果對自己的正常的性需求給以壓制,那就會產生不可想像的後果。我也就是正處於這一種狀態之下,再一次被性渴望所折磨。 我必須自己主動才行。對於珀西,暗示或者提示,似乎已經不起作用,必須直接了當地與他進行性愛方面的對話。 那是我中學畢業後的假期,很快我就將進入大學了,一個新的時代正以從未有過的魅力深深地吸引著我。我想,我不能就這樣進入一個時代,那是一個全新的時代,當然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為了這次對話,我主動提出一個計劃,我們一起去長灘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我們可以一起在那裡游泳,甚至可以在沙灘上做愛,那肯定是一個適合情人去的地方,我甚至為自己所想到的一切非常激動。夜幕下的海灘上,只有兩個人,那裡將要發生的一切,只有天上的星星知道。 我將這個計劃告訴珀西的時候,他顯得非常高興,又似乎有些猶豫。 我能理解他的這種心情,我們一起去長灘這樣的旅遊計劃,而且,又是由我提出來的,這個計劃將會有著什麼樣的細節,或者是尚未向他提出的部份,他是完全清楚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能夠激動,應當說明他是正常的,但他非常猶豫,我想,這大概因為他還沒有經歷過女人的緣故吧?一個十八歲的男人竟然還從未經歷過女人,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也有點可笑。但可笑的事並非完全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甚至可以給人一種特別的興奮。 珀西雖然答應了跟我一起去長灘,但並不是立即進行,他表示在這個假期中還有些事要辦,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要去好萊塢試鏡。我得承認,泊西。科克的確有著成為影視明星的潛質,他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發展,成為好萊塢的金牌明星,正是他最大的夢想。 事情一直拖到了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最初的期待變成了一種失落,我幾乎認定這個假期的旅行計劃泡湯了,而且,進入大學之後,我想這件事將會成為最不願向人提起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珀西忽然給我打來電話,表示他目前已經結束了所有的工作,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長灘了。 對於珀西來說,他所有迎接新生活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此刻當然可以放下一切思想包袱痛痛快快地玩一場。但我不同,整個假期,我都在期待著這次約會,幾乎是什麼事都沒有做,聖莫妮卡學院的人學通知早就已經送達了,但我甚至連看都沒有認真看過一眼,更不必說心理上和行動上的任何準備。我原想,如果珀西的旅行計劃注定無法實施的話,我會在這個星期之中,安下心來,認真地對付入學這件事。沒想到,珀西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了。 接到珀西的電話時,我的心情並不是太好,因為我覺得他有些大自以為是,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完全不考慮別人的實際情況。那時候,我的心中起了一層疑慮,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那種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那種人永遠都希望自己是生活中的主角,別的人出現在他們身邊,永遠都只可能當配角,你絕對無法找到平等的真誠的對待。任何一個美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邊有著這樣的男人,但實際上,這樣的男人又真實地存在著。 儘管我十分猶豫,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的天氣非常好,我與珀西在碼頭上見面時,他看L去真是英俊極了,大概因為在好萊塢轉了一圈的緣故吧,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了一種大牌明星的派頭,顯得十分的有形有款,我感到身邊有無數女性的目光在注視著他。那些目光實在是有些令人憎恨,彷彿想織成一張網,將珀西網住一樣。 所幸的是,珀西似乎對那些目光視而不見,他的眼裡只有我。 他見到我以後,便伸開了自己的雙臂,我想,我的確是被他當時的風彩給迷住了,竟有些身不由己地撲向他的懷中,他於是緊緊地摟住我,將他的唇遞了上來,我十分激動地迎上去。這畢竟是我期待已久的熱吻,而且,他還不同於我以前接觸過的魯道夫,那幾乎是一個老頭子,而珀西年輕得就像一隻剛剛走出母親懷抱的老虎,他的生命活力,就像有一種超強的磁力場一般,深深地影響著我。我想,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肯定會比魯道夫那種老頭子更加美妙有趣。魯道夫畢竟屬於一個逝去的世界,他只可能是我生活中的導師,只是一個領航人。正如自己的父母教會了你使用刀叉,但你一生中絕大多數使用刀叉的機會,都將是與你的丈夫在一起一樣。珀西才是屬於與我同等的世界的,而我也畢竟是一個需要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而不是永遠生活在別人的世界的那種人。 我以一種迫切的心情迎接珀西的吻。但是,我無法隱瞞自己的失望,我至今都不明白,珀西是否在這方面太缺乏技巧,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女人在此時的感受。   他僅僅只是在我的唇上貼了一下,甚至都不肯將自己的雙唇張開。另一方面,可能由於海邊開始出現乾燥的緣故,他的唇顯得一點都不濕潤,因此也就沒有那種柔軟的質感。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十分乾澀的吻,一個敷衍了事的吻。 也許,他是看到周圍有著許多的人,所以有些害羞吧?我暗自想著。對於那種未曾經歷過此種事的人來說,做這種事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一種做賊的感覺,這種時刻既令人激動,同時又讓人膽顫心驚,這一點,我是能夠理解的。當初,我跟魯道夫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這種又驚又怕又愛的心情嗎? 在長灘登記房間的時候,我故意站在他的身邊,一句話不說。 我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他很希望只登記一個房間,並且希望我能明白他的意思然後給予他支持。我當然不會反對那樣做,我們一起來到了這裡,而且,這個計劃還是我提出的,在整個旅遊計劃的執行過程中能夠出現一些什麼情況,我當然是考慮過的。也就是說,我的心中,早已經接受廠可能發生的一切,比如我們會瘋狂地做愛。既然我連做愛的準備都已經有了,當然就不會計較是否會住在同一個房間,我以為所有的美國男人,都會明白這件事將會導向的結果。 如果珀西能理解這一點的話,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登記一個房間,或者是徵求一一下我的意見。但實際上,他不是那樣做,而是顯得心事重重,並且一次又一次用目光看著我。 我絕對敢肯定,他的那種目光不是含情脈脈的,也是不被情慾之火燃燒著的目光,我覺得他那時候的目光十分的難以理解。 現在,我在回想當時的心情時,覺得當然心中曾有過一絲不快,那絲不快對後來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有著極為重要的影響。事後分析當時的心情,我覺得那種不快是因幾種設想而起的。其一,我覺得他是一個沒有主見的男人,他在希望我做決定,比如由我提出同住一個房間,這樣的認定,會導致我產生一些與當時的氣氛極不相和諧的想法。我覺得他是一個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男人,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怎樣把握事情的主動。其二,我覺得他如果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男人的話,那一定是非常勉強地答應了這次的旅遊計劃,或者至少說明他心中充滿著矛盾,就像此時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如果他對與我一起旅遊非常矛盾的話,則表明他接受我是非常勉強的。既然如此,我們還有必要將這個旅遊計劃進行下去?我的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做,我有必要為了一段令人不愉快的旅遊浪費過多的時間嗎? 我很想告訴他,我其實已經準備回去了,同時,我又有些不甘心,這畢竟是我計劃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的一次旅遊計劃,難道結果就這樣放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的這個假期,豈不是過得太蒼白太無聊? 以前的每個假期,我都會跟瑪西亞或者是伯納德一起出去旅行,但這個假期,正是因為對珀西的期待,我拒絕了他們。早知是這樣的結果,當初我何必要期待著這件事呢?我應該吊足他的味口才對。如果他像我一樣急迫,甚至是因為某個計劃的不能實現而瘋狂的話,我想,結果就會是另一個樣子了。 珀西在希望我主動,但我心中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我個會告訴他我其實非常想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我知道我是一個十分主動的人,但是,那要是在對方看上去也非常主動的情況下,那可以說是被一種相互作用的力量吸引著,就像後來我與克林頓之間,他如果不以那樣一種火熱的目光挑逗我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表現出絲毫的主動的。 眼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珀西張開嘴,等著天上掉下一塊餡餅來,我才不會那樣蠢去自投羅網。我故意裝著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將目光投向外面的海灘,讓他以為我迫不及待想去衝浪好了。 最後,他不得不做出決定,登記了兩個相鄰的房間。 知道他這一決定之後,我簡直就想將他扔進海裡去。那時,我已經開始懷疑,這次的旅行,會不會真的像我所期待的那樣。 在當天接下來的時間中,我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連門都沒有出過。我當然是生氣了,而且,我也暗自拿定主意,一定要珀西過來求我,對我說盡好話,我才考慮是否跟他配合。在明天早晨以前,他如果沒有辦法挽回一切的話,我想,天亮之後,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洛杉礬去。 顯然,珀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斷地給我打來電話,一會兒是希望出去喝一杯,一會兒又說要去海灘。無論他說什麼,我一概拒絕,我可不是那樣好說話的人,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實在是大過份或者是太輕視我了,我不能不做出一種姿態來。 結果,在天黑以後,他果然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真想對他說︰「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走進這裡來哩。」 當然,我不會說那樣的話,我已經十個小時沒有吃任何東西了,此刻肚子餓得要死,更令人難受的是,我腹中被怒氣充滿著,在沒有將那些有害物質排除之前,我絕對沒有心情說任何話,哪怕是表示怒氣的話。 因為我希望他走進我的房間,所以我根本就沒有關上房間的門,聽到門響時,我立即知道他走進來了。還算他不是太蠢,如果再過幾個小時,他不推開我的門的話,我是一定要起身將那扇門鎖著的,那麼,他這一輩子永遠都別再想有這樣的機會了。 知道他走進來,我雖然還是非常生氣,但畢竟積聚在胸中的氣少了些,我也知道,如果他能溫柔地對我說幾句話,然後再適當地對我道歉,我一定會原諒他,甚至有可能給他所希望的一點點主動。我一直都認定他是那種完全沒有經驗的男人,對這種男人進行引導,是我的責任。 他走到我的床前,對我說了幾句話,聽上去,那些話還算是溫柔,也有著一種關心。 我畢竟是生了十幾個小時的氣,當然不會因為幾句話便完全地原諒他,因此,我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根本就不理他。他應該知道我並沒有睡著,因為我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空著肚子怎麼可能睡得著呢?何況十幾分鐘之前,他還給我打過電話,在電話中,我向他發過一通脾氣。 幾句話之後,他見我沒有反應,便十分大膽地彎下身來,抱住了我。並且躺在了我的床上。 這一點,我也能理解,他是那種沒有多少經驗的男人,可能沒有多少哄女人的手段,如果他語言上缺乏能力,用行動來彌補,那也不是不行的,行動比語言更能說明問題。 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是,他只是在我的唇上梢稍吻了幾下,便移師到我的胸部,用他的口含住了我的乳頭,大力地吸吮著。 這傢伙的技巧實在有值得提高之處,他似乎不明白,有些動作,把握得好的時候,會給接下來的做愛增加無窮的妙處,而若把握不當,則會增加痛苦的感受,從而影響到心情,更進一步會影響到做愛的質量。他所用的力量實在太大了,令我感到了疼痛。 那時,我非常擔心,因為我的心情尚未完全轉變,加上他的「愛撫」太粗澀,無法調動我的激情,如果他不清楚這一點,想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那麼,肯定會引起我的反感。我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他再溫柔一一點,再有耐心一點,像那些做愛高手一樣,能夠把握女人身體的節奏。 魯道夫給我的經驗是,做愛的過程,就像是一曲極為美妙的交響樂,而男人正是那個偉大而又充滿激情的指揮家,女人的心情正是隨著他指揮棒的揮動,而起伏跌宕。我希望珀西正是那樣一位指揮家,他能夠很好地掌握序曲的妙用,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將女人的激情調動起來。 然而,珀西他不僅不是一個偉大的指揮家,甚至連一個普通的架子鼓手都算不上,他根本就無法把握住節奏。 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脫光了自己,也脫光了我,直到他將自己的生殖器頂住我的陰道口時,我才感覺到他太急迫了,也才意識到,他極其迅速地跳過了所有前奏,直接準備進入主題。 現在我能冷靜他講描那一過程,那是因為我對做愛所能給人帶來美妙感覺的整個過程有了十分明確的理解,那絕對不是一種教科書似的理解。我們所能從教科書中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抽像的,永遠都不可能直接地運用在實踐之中。我的理解是後來的一些男人用行動教給我的,然後,我又暗自進行了一番總結,才真正明白女人所需要的是什麼。 在那當時,我並不能明白這一點,我只是覺得,男人將陰莖插入的時候,是一個極其美妙的時候,它在女人的陰道中抽動時所產生的快感,比任何的親撫都要強烈千萬偌。所以,我也有些希望他的插入,我希望他用更為強烈的動作來彌補自己技能上的不足,使得我迅速達到一個新的心理階段。 然而,無論是他還是我,對性愛的理解似乎太簡單太膚淺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做愛就像做任何事情一樣,必須循序漸進,步驟十分的重要。 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插入,但是,我卻無法感受到這種插入所給我帶來的美妙的感覺,我甚至感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刺痛。那絕對不是一種普通的疼痛,而是像有一把刀子從那裡刺入一般,陰道的四周有著撕裂一般的感覺,不,不僅僅是撕裂,也不僅僅是普通的刀子的刺人,那更像是一柄鋒利而且被燒得火紅的刀子,刀刃刺破皮膚以及刀體高溫的燒的,使得那種疼痛感從未有過的強烈。 我的所有知識告訴我,女人在第一次的時候會有一種的痛感,那是因為男人用他們的陰莖刺破了女人的處女膜造成的。因此與魯道夫進行第一次的時候,我有充分的心理準備。那時候,雖然也有一種的痛感,但隨著魯道夫的陰莖輕柔的抽動,那種痛感便慢慢地減弱,最後競被一種強烈的快感所代替,直到我們完成了整個做愛過程之後,我才又重新感覺到了那種的痛,那時候,魯道夫便溫柔地安撫我,告訴我盡量靜靜地平躺一會,因為所有女人的第一次都會有著相同的感覺,那並不會影響以後對性愛的體驗。 但是這次的刺痛卻要強烈十倍以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魯道夫明明對我說過,第一次之後,通常都不會再有那種感覺的,除非是遇到一個陰莖特大的男人,那會使得已經破裂的處女膜碎口更加擴大,因此會造成一定的疼痛感,但不會比第一次更為強烈。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珀西的陰莖,而且是用陰道直接去感覺的,陰道的感覺功能畢竟不如手,因此,我無法判定他的陰莖是否碩大無比。但是,即使他比魯道夫大出許多,也不應該造成強數倍的痛感呀!難道我的身體在什麼時候產生了病變?   病變可能造成強烈的痛感,這一點我是清楚的。 如果因為他的生殖器過大造成的痛感,這種痛感會在陰莖對陰道壁的不斷磨擦中逐漸減弱,最後,我可能會不再感受到那種疼痛。如果是病變引起的,那種感覺便很難消失,一直會伴隨著整個過程。 我在心中暗暗期待著痛感的消失,同時也以最大的意志力忍受著。我那時已經感覺不到其他方面出現的變化,直到他完成了射精,從我的身體裡面退出以後,我才知道,自己身上完全被汗浸透了。 珀西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一般在我的身上猛衝猛撞,就這一點來看,他的確是比魯道夫強多了,珀西身上所具有的力量,令我懷疑他那種衝撞的力度會將這整幢樓房震倒,令我懷疑自己可能被他的力量撕得粉碎。 以前跟魯道夫做愛的時候,他也曾經有過將自己的力量在我身上盡情揮發的時刻,但是,我總能感覺到他其實已經竭盡全力,也能感覺到他因為這種快速的衝撞而氣喘如牛。身體的快速衝撞加大了陰莖的磨擦力度,那種感覺是十分奇妙的,給我所帶來的快感,也要強烈得多。所以,我倒是寧願有那種強烈的力量。 事實上,珀西具備了那種力量,甚至是超過魯道夫千百倍的力量。然而,這種力量給我帶來的不是快樂,卻是更加倍的痛苦。隨著他力量的增加,我的痛苦也在增加。 天啦,這到底是怎樣回事?痛苦並沒有減弱,而是增加了。 如此說來,我是真的有了生理機能的病變?難道說,我的生命還沒有開始,生理機能便已經喪失了?這麼說,我以後再也不可能享受到性愛的快樂了?我會成為一個失去性能力的女人嗎?如果真是那樣,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新生活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會再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而是一種苦難。 所幸的是,珀西所堅持的時間很短,不像魯道夫,他可以玩出千萬般的花樣,不斷變換著的體位,給我帶來各種各樣的體驗。珀西正好相反,他用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抽送之後,便大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噴發。 他的陰莖在我的裡面最後抽動了幾下,然後抽了出去。就在離開我的身體的最後一刻,我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強烈的的痛感,那是一種更甚於前的感覺,我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我想,他的陰莖已經抽離了,我的痛感或許會有所減弱吧。事實上並不是那麼回事,我的陰道中,似乎有火在燒著一般,那種痛感十分的持久,十分的強烈。 「親愛的,感覺好嗎?」珀西在我身邊問。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絲膽怯,好像很害怕我給他完全相反的答案似的。 我哪裡有心情回答他?為了減輕痛苦的感覺,我不得不大力地吸氣,空氣流進我的口腔時,發出很尖銳的聲音。 他當然聽出了,因此也知道了我此時的感覺。 「對不起,親愛的。」他說︰「我知道我的比別人更大,所以,往往會有這樣的情況,下一次,這種事是不會再發生的。」 他在我耳邊說了許多話,希望我能夠相信他。 在這方面,我畢竟是經驗不足,我只經歷了魯道夫的插入,而他也並沒有告訴我,在以後的經歷之中將可能遇到一些什麼樣的情況。與珀西的第一次經歷,雖然讓我產生一種恐懼,但心理上畢竟不肯接受自己已經產生生理病變的事實,我更願意相信勸西所說,那一切全都因為他的性器過大所造成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的下一次便會有與以前任何一次不同的美妙感覺,我相信,那種感覺會超過魯道夫曾經給過我的所有一切。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對他說。 我是的確需要靜一靜,我必須考慮許多的問題,或者說,我希望證實自己是否真的已經出現了病變。 我無法否認,那個晚上,是我最感到惶恐的晚上,兩種念頭不斷地交替出現在我的腦中,只要冷靜地分析,我便可以找到幾百種理由證明那種刺痛感根本就不是因為珀西的陽具過大造成的。如果否定了這種可能,就只能是一個結果,則是我的生理機能產生病變了。但是,我又同樣可以找到幾百種理由說明事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那種疼痛的感覺,絕對是因為陰莖過大造成的。我甚至能感覺到那過大的陰莖滿滿在塞在自己陰道中那種壓迫和緊繃的感覺。是的,魯道夫的陰莖插入時,我覺得自己的陰道非常大,它在裡面游刃有餘,但珀西給我的感覺是絕對不同的,甚至是他抽動時,都有因為那種阻力而不太靈便。 明天,我應該再試一次,我想,如果那時不再疼痛,或者是疼痛感比這次稍弱的話,那也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八、痛苦的經歷搧M而,非常不巧,第二天我發現自己的月經來了。 女人來月經,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但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其痛苦是如此的難忍,對於我來說,這次月經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變化帶來的不適,更為重要一點,我迫切地需要與珀西再來一次,以此證明我自己的生理機能完好如初。 現在,我已經很難用語言來描述當時的心理感覺,我所能想起的是,當時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即使是伯納德與瑪西亞離婚那時候,我都不曾如此的痛苦和不安過。我期待著身體中那不斷流出的血快點乾,同時又感到非常的恐懼,我擔心乾了以後,我們新的體驗所給我帶來的是更大的痛苦,那時我將不再有任何的理由了,所有的事實只可能指向一個事實︰即我的生理發生了病變,因此,我成了一個不可能享受快樂,也不可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女人。 一個已經失去了性能力的女人,嚴格來說,她是否還具有人的特質,那實在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那天早晨,我已經發現月經完了,但是,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珀西,因為我擔心自己會再一次面臨失敗。我也知道,自己的心理負擔太重,這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產生好的影響。因此,我對珀西提議,我們最好是去海上。我想,我們租一條船,漂泊在大海之中,海面上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是非常浪漫的,我們就在藍天和大海之中,裸露自己的身體,讓藍天和大海為我們的性交過程做證,那豈不是太妙了嗎?這種好心情,對我們所要產生的快感以及心理上的負擔都會有著良好的作用。 珀西說他也正想那樣,於是,我們便租了一艘遊艇,向海的中心駛去。 我得承認,這是幾天來我心情最好的一次,那天的天氣也十分配合,海面上似乎連一絲風都沒有,也沒有烈日,真正可以說風和日麗,十分宜人。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候,使得我的心中充滿著潮動。有好幾次,我都有些忍不住想告訴珀西,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了。但是,心中的恐懼使得我在最後一刻退卻了。 吃過午餐之後,我向珀西提議下海去游泳。 珀西頗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不是來月經了嗎?」 我告訴他︰「我剛剛發現,那東西已經完了。」 他一把將我抱起來,高興他說︰「真是太好了。」 我的情緒被他這種動作更加的激發起來,我想,只要我有這種情緒,便說明我不會有問題,接下來的一切,一定十分的美妙。 我們換了泳裝,然後扔下兩隻救生圈,便先後下到了海中。 我得承認,有關我們第一次失敗,我曾產生過一種想法,我覺得可能與他的力量型有一定關係,我所產生的痛苦,或許是他所用的力量太大所造成的,所以,我在此之前提出下海游泳,其實也是想借助運動消耗他一些力量。他的力量被消耗以後,無論是插入或者是抽動,可能就會溫柔得多。 但下海以後,無論是他或者是我,心中都盤繞著一個念頭,就是想再試一次,這種念頭甚至使得我們對游泳的興趣大大減少。大約十幾分鐘之後,他便與我越靠越近,最後竟與我一起鑽進了同一個救生圈中。 救生圈的浮力畢竟有限,無法承擔兩個人的重量,我們只好將兩隻救生圈螺在一起,我們的身體,從兩隻救生圈的空心圓中鑽出海面,緊緊地摟抱著。 珀西將自己的一隻手伸進海水之中,我感覺到他在脫我的比基尼。 「你幹什麼?」我問道。我不得不承認,此時我既感到驚喜,同時又充滿著恐懼,我期待著這一次體驗,同時又害怕再一次的失敗。 「我已經等待了太長時間,我要干你。」他說。 由於海水的浮力作用,我們不太容易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插入時有很大的難度。至少,他第一次插入時,那種兇猛勁頭是不可能得到發揮了。我們努力了好半天,他總算是插了進去。 最初雖然有點疼痛的感覺,但是沒有第一次那樣強烈。 很好,他已經插入了,而我的感覺也並不強烈,這說明他是對的,我的問題並非生理上的,而是一個適應問題。 完成插入之後,他便開始動作起來。 但是,天啦,快停下來,他只要動作,那種刺痛感便會異常的強烈。 「不,珀西。」我有些絕望地叫道,「不行,我快受不了了。」 不知他是誤以會我快樂得受不了,還是根本不顧及我的感覺,他運動得更加有力,水的阻力似乎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他像第一次一樣,身體猛烈地運動著,海水在我們的身邊掀起巨大的波瀾。 他每抽插一次,我便會有更為強烈的痛感,因此便一次又一次地尖叫。我不清楚這種叫聲是否更加地刺激了他,他的動作竟然越來越大。 我能感受到他此時正在體驗著巨大的快感,而我卻是痛苦不堪。 生理上的痛苦對於一個人來說,有時候簡直就可以不算是痛苦,只有那種心理上的痛苦,才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他在插入時所帶給我的驚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接著,我便被更大的痛苦擊倒了。我明白了,我是真的出了問題,這一次的痛苦,比前一次不知要強烈多少。 珀西在我的高聲尖叫中完成了他最後的衝刺,他可能是身體付出太多的緣故,射精過後,整個人便像是癱了一樣,身體壓在救生圈上,除了大口地喘氣證明他還活著,你簡直就以為他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那時,我也是一動不動,因為我被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擊倒了。 我感覺到自己從此不再完整,我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這樣的體驗,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女人曾經有過,我知道,那兩次經歷,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想,一個沒有了性別的人,能算是一個人嗎? 對性的欲求,能夠激發一個人身體之中的潛能,人們拚命去奮鬥,正是因為這種潛能作用的結果。相反,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性的能力之後,頓時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我覺得所有的一切,對我已經不再有意義了,即使生活再美好,那也是與我無關的。我喜歡擁有金錢的感覺,也喜歡擁有權力的感覺,可現在,那些感覺對我還有什麼意義?即使我擁有那一切,我也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我已經沒有任何本錢去享受生活中任何一點美好。 此次之後的第二天,我與珀西有過第三次。 那是在夜幕下的海灘上。珀西一直都在試圖說服我,我第一次產生的疼痛感是因為對他的性器的不適應,而第二次是因為在海水中的緣故,當然也包括了還不是太適應以及月經過後陰道收縮太緊等原因。最後,我被他說服了,我想,他的話是有道理的,正因為不適應以及太緊這兩大原因,他在抽動的時候,才會給我一種被撕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又被海水中的鹽份加強了。 現在,我們可以排除這兩種因素,進行第三次,這一次,一定會非常和諧。至少他是這樣期待的,而我卻無法完全消除心中對此事的恐懼。我太擔心第三次失敗了,如果這一次仍然是失敗告終的話,那麼,我就不得不認定一個事實,我是真的失去了做女人的本錢。 我不再想詳細地敘述第三次的感受,那種感受實在是太痛苦了事後,我一直都在思考著這一周的經歷,尤其是進入大學之後。令我百思不解的是,這三次可以說都是非常適合做愛的。第一次,是跟一個從未有過那種關係的男人,那樣的經歷,從理論上說,應該是極為興奮的;第二次是在海水中,雖然是曾經有過那種經歷的男人,但卻是從未試驗過的方式,那種方式所能引起的興奮,同樣是無法比擬的;第二次則在一種非常浪漫的情形之下,在夜幕下的海灘上,我想,那正是我一直都希望的。 但結果卻是三次失敗︰在最適合做愛的時間、地點,跟最適合的人在一起……其經歷卻是令人痛苦不堪,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所以,進入大學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心理上的痛苦非常之大,我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能力,失去了人生中最為寶貴的種能力。 在那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三次失敗可能與拍西有著重要關係,我只是覺得那一切都因為自己的生理原因造成。後來,科爾特教授對我進行心理輔導的時候,他才告訴我,那其實根本就不是我的錯,而是珀西造成的。科爾特說,珀西屬於那種十分自信,但又缺乏知識的男人,而我當時在這方面的知識也非常的膚淺,認為男人的插入便會給自己帶來強烈的快感。他說,實際上,女人的陰道收縮性極強,它不僅能夠容納任何型號的陽具,甚至還可以容納更大的東西。但是,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充份的潤滑或者擴張。 沒有這個前提的時候,便是女人的陰道收縮到最小的時候,這種時候,別說是陰莖的插入,就是一隻小手指的插入,都會帶來極大的痛苦。使女人陰道潤滑以及充份擴張的過程,就是一個調情過程。 科爾特進一步說,本來即使是硬性的插入,也不可能給我帶來那麼大的痛若,但是,在我主觀上雖然認為時間、地點以及所面對的人都是最適合於那種事的,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我和珀西之間的第一次是在酒店中,那時,我一直都在生他的氣,情緒非常低落,這種情緒導致了陰道的收縮,在他沒有經過充份調情的情況下插入,當然會造成我的痛苦。如果他是一個有經驗的高手,插入時動作輕微一些,接下來的抽動力量小一些,那麼,痛苦的感覺便會消失。實際上,他插入時極其用力,因此增加了我的痛苦,使得我的陰肌更進一步收縮。這時候的任何抽插行動,都只可能導致更大的痛苦。 至於第二次的原因,其實我們自己的分析是對的,是因為海水中的鹽份以及磨擦時陰道沒有得到充份擴張的痛苦所造成的,當然與他陰莖的大小無關。到了第三次時,我的心理壓力太大,對失敗的恐懼,已經強烈地佔據了我的意識,在那種時候,根本就無法再調動起自己的情感。 科爾特說,有關性的疾病,其實來源於兩個方面,一種是生理上的,另一種則是心理上的,而心理上的疾病,又有許多種誘因,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便是最初的性交過程給自己造成了極為強烈的心理負擔,最後竟產生一種強烈的排斥感,他說非常幸運的是,我與珀西之間僅僅只有三次,如果再多一些,又未能及時進行心理輔導的話,很可能導致性冷感,那時,要治療就會非常的麻煩。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我進入大學以後所發生的事情。在進入大學之前的那一周以及進入大學之後的前一個月,我簡直就痛苦絕望到了極點,我覺得自己的路越走越窄,前面已經毫無希望可言了。 實在沒有想到,我竟然是以這樣一種痛苦的體驗結束了自己的少女時代,然後進入青春時代。 從長灘回來不久,我便帶著這樣的心靈創痛走進了聖莫妮卡學院。當然,離開長灘踏上洛杉磯之後,我便與珀西。科克分手了。 在那以後,他果然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好萊塢,並且正在從那片神奇的土地上崛起。我想,他在好萊塢一定會遇到許多有著豐富經驗的女人,那些女人不知是否會令他變得成熟起來?   莫妮卡自傳滿足總統的性慾   一、機緣巧合暕p邦政府停止辦公,在我與克林頓的交往之中,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在那一周中,因為總參謀長辦公室的人員已經減到了最少,以前由他的那些助手們處理的工作,有一部份得總參謀長本人親自去處理,另一部份則交給了我,我的辦公室也由外問搬到了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裡,那裡曾是他的秘書工作的地方。 我想,停止辦公這件事,雖然不是克林頓為我們的關係進一步發展而刻意安排的,但他很清楚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因為那時候整個白宮的工作人員從未有過的少,偌大的白宮,顯得空空蕩蕩。 如果有什麼人在裡面做點什麼事的話,很少會被別人碰到。另一方面,除了必需處理的緊急工作以外,大多數工作人員部不必像以前那樣嚴格地遵守工作時間,趁這機會去別的辦公室串門或者聊天的事,也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克林頓心中一定非常清楚,他可以趁這次機會做點什麼,倒是我,對將會發生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的預感,我所有的只是一種期待,因為我已經成為了白宮的工作人員,如果命運安排我一定要做什麼的話,那麼,那件事遲早是會發生的。 在談到我們的真實關係之前,我還想繼續談一談我在前面曾經提到過的問題,那就是克林頓的性慾問題。我個人認為,這個問題,對克林頓最終成為美國總統,應該不無幫助。在輿論方向,直認為克林頓之所以能在哈特因性醜聞退出總統競選之後順利地在同一問題上披荊斬棘,最終登上總統寶座,希拉裡功不可沒。我當然不否認希拉裡在這件事情上為拉得選票所做出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同時,我也認為,克林頓之所以能取勝,最關鍵的原因,還不在於此,而是美國人民已經看到總統的性慾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我清楚地記得,當珍妮佛與總統候選人克林頓之間有婚外情的說法轟動傳媒的時候,我正是一名年輕的大學生。我想,那時候,我和我的同學們已經對許多的社會問題有了自己的看法,並且,那時候的我們,處在一種非常特別的年齡,我們通常都很難接受別人的觀點,而且固執地認為自己的正確性。 在那段時間裡,無論走到哪裡,全都是有關總統競選的問題以及總統候選人的性醜聞問題,你無論是打開報紙或者是打開電視機,都能看到有關這方面的熱點討論,整個美國人民的生活之中,全都被上述問題充滿著。 如果按照我個人的想法,布什在競選尚未開始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連任機會,我想,那或許並不一定是布什的錯誤,而是整個美國人民在選擇上的錯誤,他們已經太長時間信任那些老眼昏花者,太長時間相信那種已經從性能力上失去生命的男人。這的確是整個美國人民的錯誤,但這種錯誤在最初並沒有被深刻地認識到,直到經濟一再地惡化,人們已經感覺到這種惡化給自己的生活所帶來的影響之後,才開始考慮一個問題︰美國到底是否需要一個有經驗但沒有能力的老人?也許人們並不一定有答案,但他們很願意在某些方面進行一些嘗試。 另一方面是我這樣的美國年輕人,我們可能對政治的熱情更甚於經濟,一直以來,我們都有一種壓抑感,那就是年輕人在社會中闖天下的不易。雖然我們從來都沒有想清楚這種不易造成的真正原因(其實,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想清楚這樣一個深奧的問題),但我們認為自己對此已經有了十分明確的認識,那就是我們的政治太老了,老氣橫秋的政治氣氛,加上一些老氣橫秋的政客帶著一批同樣老氣橫秋的黨羽,我們還能指望這樣的政治環境給我們這些正準備進入社會的年輕人帶來什麼機會?所有的機會全都被那些對這個社會不太可能有更大貢獻的老人把持了。 因此,我們更希望有一個年輕的總統站出來拯救美國。 珍妮佛告訴記者們說,她與克林頓有過十二年的性愛史,這件事,對於那些仍然未能理性思考我們這個社會所存在的問題的人來說,的確是具有爆炸性的,而另一部份人,他們在一個老人政治圈中生活得實在是太久了,根本青不到社會對變革的強烈要求,認為類似的性醜聞一定會毀掉總統候選人,所以,此事爆出後四天之內,支持克林頓的全國二十五名著名大律師,便有十三個宣佈退出支持隊伍,而一些媒體的調查也顯示,克林頓的支持率大幅度下降這種種跡像似乎說明,人們仍然在以前那種固定的思維模式上行走,並且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沒有意識到應該有什麼改變。 然而,年輕的選民們十分清楚這一點。 我清楚地記得,聽說有關克林頓的性醜聞時,我和我的同學們的看法,與那些大眾媒體是多麼的不同,為此,我所在的那個學生團體還特別召開了一次討論會,主題是我們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總統。 正是在這次討論會上,我的一位十分激進的同學,發表了一篇極富煽動力的演講,他演講的主題是︰性慾衝動與精神活力。他認為性慾衝動的存在,是一種活力的表現,我們不能指望一個連做愛能力部已經喪失了的人能給我們的社會帶來新的變化,因為那類人對生活已經沒有新奇感,沒有了追求的慾望以及創造力,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願望就是維持,以保證他們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仍然能像前一天那樣正常地呼吸。 我們或許並不希望有一個將所有人都帶進性濫交漩渦之中的總統,不希望有一個充滿色情慾念以及暴力傾向的總統,但我們更不需要一個因循守舊的老人,我們的政治,需要充滿活力而且強有力的人來領導。 最後,他也談到了克林頓的性問題,他說,他很高興能看到一個在性愛方面有著頑強進取心的人競選美國總統,這以乎預示著美國將會更加的有活力,更加的有進取心。並且,他強烈呼籲整個美回人民從現在起重視我們自己的性慾問題,並且認識到性慾問題並非一個極其私人問題或者道德問題,而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社會問題以及哲學問題。 這篇演講贏得了極為熱烈的掌聲。大約是受了這位同學演講的影響,也可能是像我們那種年齡的人,更容易理解性慾問題,所以,整個討論會上,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即使那些原本準備強烈譴責克林頓的人,也開始改變自己的語氣,他們表示,如果克林頓更注意控制自己的性慾衝動或者在性愛上更為誠實的話,他們會更樂於接受一些。 持這一觀點的人還特別提到珍妮佛在紐約的新聞記者招待會上結束時所談到的一席話︰「我希望經過十二年的事情,他會有勇氣說,是的,我和這個女人有過性關係,這是真的,但現在結束了。」他說,其實就連珍妮佛本人都接受一種觀點;她希望總統候選人克林頓在對待自己的私生活方面,更加的誠實,不要試圖欺騙那些支持他或者曾經準備支持他的選民。人民或許的確是非常需要一個還有性慾的總統,但人民並不需要一個善於欺騙的總統。 當然,這又是另一個焦點問題了,那就是珍妮佛的出現,在多大程度上是出於她本人的完全意願。絕大多數人認識,希拉裡的話是對的,整個事件充滿著陰謀的味道,即使珍妮佛真如她所強調的一樣,與克林頓有過十二年的感情,但現在,她無疑是被人當作槍使了,她變成了別人射向克林頓的子彈。 儘管珍妮佛為她自己做出了一系列自認為理由充份的表白,諸如她認為克林頓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背叛了她、欺騙了她;克林頓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越來越有意疏遠好,甚至變得根本不像她所認識的克林頓;克林頓的女人被揭露出來這件事今她感到了羞辱,使得她知道自己並非僅僅只是與希拉裡共有一個男人,而是同時與許多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為此,她甚至特別做過愛滋病檢查等。還有一個她認為最有說服力的理由,就是她感覺到自己和家人受到了威脅,可是又沒能明確說出威脅的來源。因為這些威脅,她便認為那一切與克林頓有關,卻從未想到過,也許是克林頓的競爭對手們為了刺激她而做出一的事情。 總而言之,如果認真分析一下那些理由的話,就會發現,其實沒有一條是站得住腳的。其中,似乎克林頓同時擁有好幾個女人這一點,很能引起人們對珍妮佛的同情。然後,在幾年之後,珍妮佛出版《我與總統的十二年情》中,她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在與克林頓陳倉暗渡之時,還同時與其他一些男人有著性交往,只不過她認為那些男人始終不像克林頓那麼出色罷了。 一個自己並不忠實於感情的女人,有什麼理由對別人的不忠實於感情表示憤怒呢?一個小偷責怪另外的人不該偷他人東西,這豈不是全世界是可笑的笑話? 我想,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抑或在將來,美國人民都會沉思一個問題,他們曾經選擇過幾個性慾強烈的總統,例如美國之父喬治。華盛頓,他養有情婦並生有私生子的事被廣為流傳。華盛頓的妻子在第一次婚姻中,曾生下四個孩子,但和華盛頓結婚後卻一個未生。據後來發現的一封華盛頓寫給友人的信披露,他的妻子如果去世了,他會很容易有自己的孩子,他會和一個「女孩子」結婚。這個「女孩子」   被認為就是華盛頓的情婦。 華盛頓卸下總統職務後,在家鄉獨居,後來因患肺炎去世。他的鄰居們說,華盛頓在晚上冒雨去看望他的情婦,過度勞累,再加上受了風寒,才洩上了肺炎。 美國的第三任總統托馬斯。傑斐遜,更是一個花邊新聞不斷的總統,這種花邊新聞甚至在他尚未當上總統之前就甚囂塵上,有媒體甚至說︰「如果傑斐遜當上總統,謀殺、搶劫。強姦、婚外情和亂倫將會公開地教唆,公開地進行。憂慮的哭喊將會充塞天空,犯罪的鮮血將會浸透土地。」正是這位總統起草的憲法《第一修正案》,使得今天的美國人民仍然在享受其恩澤。 另外如羅斯福、肯尼迪以及現在的克林頓,都是曾為美國歷史做出過傑出貢獻的美國總統,也是美國人民嘗試著選擇的「充滿性慾衝動」的總統。事賓證明,他們在政績十分的突出,他們的名字不僅經常被美國人民提到,而且,在全世界掖礞漕犰陴惘W。相反,另外一些總統的名字,幾乎是在他們離開白宮的同時,便被人們甚至是他們身邊的人遺忘了,更不可能有人急起他們曾經為美國做過什麼。 基於這樣,一種十分特殊的心理情緒,如果珍妮佛真是克林頓的競爭者推到前台的話,那麼,這個幕後指揮者絕對犯了一個大錯誤,他不應該用這種辦法來證明克林頓的性慾同時,也證實自己的性無能。我想,如果這個競爭者如果連這樣一種極為重要的「美國情緒」都無法看清的話,很難想像他如果當選,會使美國的人那樣的蠢事。 另一方面,我想,如果因為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事情,使得美網人民重新改變了他們對執政者的看法,認為還是選一個穩重的沒有性慾的總統比較穩妥的話,我將會為整個美國感到悲哀,同時也為自己給美國社會所帶來的或者將會帶來的感到遺憾。 據媒體報道,克林頓在部份他說了真相以後,對他的支持率不降反升,對此,我感到十分欣慰。如果這種調查是完全真實的,那麼正好說明我們的人民已經開始成熟起來,他們已經意識到了美國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執政者,同時也開始認識到執政能力同性能力的區別和聯繫,認識到公事與純粹的私人事務之間整個美國的所有公民,享有同等的權利。我大膽地認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們的國家,同樣是十分有希望的國家,而不是一個準備再走回到幾年前的老路上去的、垂死的、沒有活力的國家。 正因為上述觀點,我個人認為,我們在這裡討論總統的性慾問題,是一件十分無聊但確賓又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或許有人會認為,我在正式談到與克林頓的關係之前,如此慎重其事地不惜篇幅討論有關總統的性慾問題,其真是在為我和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找借口。如果真有人會這樣想的話,我認為我同樣會感到遺憾。我與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事,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唯一的問題就是一些細節方面。 因為這些細節沒有得到克林頓本人的最後證實。對克林頓目前的做法,我表示理解和支持,因為我們的人民還沒有完全明白我剛才所討論的總統性慾問題對我們每個人所產生的影響,這種認識的模糊將導致一種觀念上的混淆克林頓如果想更進一步施展他的政治抱負的話,就不得不如此。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在克林頓有一天卸任的時候,最好出來證實一下他的性慾問題,還歷史一個真實,不要再像地的前面幾個出色的總統那樣,讓這些問題威為一種急論下休的問題,那顯然是一種對於人民的資源的浪費,是一種與他的整個政治理念相悖的錯誤決定。 現在,我所要說明的事實,我真誠地希望將來的某一天得到克林頓的證實,並且由此開創我國一良好的風尚,使得美國的政治更加的透明、更加的開放,並且更加的自由和尊重證據。   二、與總統初交搚{在我感覺到,要寫我與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事,要比寫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容易得多,因為在白宮內活動,每一件事都有詳細的記錄,如果自己有什麼想不起來的話,後來被斯塔爾光生所提供的白宮記錄則顯示得清清楚楚。 政府停止辦公的第二天,也就是1995年11月15日,這一天是星期三。 關於這一天,我的記憶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在這一天中,發生了我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類似的事,以前雖然也曾發生過,但部不會像這次一樣,因為與此事有關的克林頓是如此的特殊,因而使得這一天不光是記人了我個人的歷史,而且也同時記入了整個美國的歷史。 這期間,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是太忙,因此作息時間也不是太強調,尤其是我們這些實習生,只要能完成每天的工作,便不會有任何人認為你是不盡力的,在此頭一天晚上,我想我是與網上朋友聊天聊得太晚了,以至於第二天起床的時間比平時遲了許多,因此整個上午,我部呆在自己的公寓裡。 下午一點三十分,我來到了白宮,這一點,白宮的記錄十分的清楚。 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清理了一下應該處理的信件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認為我當時在辦公室裡呆在大約一個小時,也許更多長一點。我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的時候,白宮並沒有記錄準確的時間,這似乎也說明,白宮所謂嚴格的管理,其實並非完全的無懈可擊,離開時,我注意到晚飯時有一個非正式的生日餐會,這一天是帕內特總參謀長的特別助理傑尼弗。帕米立先生的生日。另外,晚上的時間裡,白宮可能還有一件特別的信件傳來,帕內特先生也可能會有一些什麼工作要我做,因此,我在五點左右再一次來到了白宮。 大約幾分鐘之後,克林頓來到了總參謀長辦公室,當時,並不是正式工作的時間,我、帕內特以及埃克正在辦公室裡談著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我想,那是因為大家都在等著即將到來的晚餐吧。就在這時,克林頓走了進來,他像所有紳士一樣,見室內有女士,首先向女士問好,然後與總參謀長以及副總參謀長談話。我想,他們此刻的談話同樣不是太重要,估計即將到來的帕米立的生日餐會有關吧。 我當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因為克林頓那雙眼睛,他幾乎沒有一刻離開過我,在他的面前,我彷彿是一件彌足珍貴的藝術品,他十分細心地看著我身體上的每一個微小的部位。我想,他的目光親吻是從我的臉開始的,先是我的額頭,他真是好眼光,因為我的額頭十分寬大,而且那裡是禮貌天堂,是任何人都可吻的地方,在美國人看來,親吻額頭只表示禮節而不表示性慾。但如果在床上或者說下一個目標不再是額頭的時候,那就又當別論了。 事實上,克林頓的目標絕不僅限於額頭,他的目光在向下移,我清楚地感到他在開始親吻我的睫毛,然後,他開始向我鼻子進軍。有人說,人的鼻子是最性感的部位,誰都不清楚這話是否真的有道理,但鼻子卻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部位。一個人,即使嘴巴或者眼睛以及其他五官部位很美,但如果鼻子不美的話,那麼,就肯定不會迷人;相反,如果一個人的嘴巴或者眼睛等部位有什麼瑕疵,但如果有一隻非常優美的鼻子,同樣會令人感到賞心悅目。 克林頓絕對是個大行家,這可能與他也同樣有一隻迷人的鼻子或許不無關係。   我想,他之所以從許多人之中選了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曾聽許多男人說過,我不是那種美得令人驚心的女人,但所有的男人都認為我非常性感,並且一致認定我會給男人帶來非常的滿足。我想,這就是克林頓的魅力,他不僅什麼東西是最好的,而且,他更知道怎樣品嚐才更加夠味。 當他在我的鼻子上投注了足夠的精力和時間之後,開始轉向我的嘴唇,對了,好東西往往要留到最後,好當然加道什麼是好東西。據說,一個女人的嘴唇直接與她的性器官相連,甚至有人說女人的嘴唇是她的第二個陰道,她的第一個陰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可以從第二陰道中找到痕跡。比如有人認為有著厚嘴唇的女人,她們的陰唇一定很薄,那會使得她們的感覺神經更加的接觸皮膚表層,當受到男人的陰莖磨擦時,更容易產生快感,因此,人們一般認為厚嘴唇的女人性感。 我有一種感覺,克林頓對此一定深有研究,而且他還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因此,他看女人的目光才會十分的特別、十分的銳利。他就像是那種經驗老道的古董商,只要是好古董,沒有任何一件能夠逃過他的眼睛。事實就是這麼回事,他那雙眼睛生來就是為了看清一些事情本質的,有時候是為了看清女人的本質。 「你很迷人,莫妮卡。」他突然對我說,而且,目光也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那時,我似乎完全沒有明白那種變化。 當然,我在他的問候聲中有些清醒過來,於是看了看周圍,我不明白,帕內特和埃克什麼時候離開了辦公室,現在,這裡只有我和克林頓兩個人。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預謀的,還是隅然的?我簡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帕內特的辦公室內,克林頓和我坐在裡面,而主人卻不知去了哪裡。或許,他們只是極偶然地出去了,但他們知道在他們留出的這段時間空隙之中,將會發生什麼事嗎?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克林頓坐在那裡,他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火熱。天啦,這個性慾強烈的壞小子,他該不是想在這裡有什麼行動吧?我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慾望,但是,他又似乎有些膽怯,因為帕內特或者是埃克隨時都可能回來,還有帕米立,生日餐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不,不能,他不能有任何行動,否則,很可能會成為白宮中的一件大新聞。 可是,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準備行動,他那雙眼睛告訴了我一切。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想走上前來,擁抱我,然後吻我的嘴唇。他實在是太衝動了,為了這樣一個時刻,他或許一直都在煎熬著自己。我相信,他和希拉裡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他非常需要性的安慰,男人都是從女人的子宮中出來的,只要離開了女人的那個部位,他們便像那些離開了監獄的犯人,變得十分無所顧忌,只有回到他們的故鄉,他們才會稍稍地安靜下來。 這是我當時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沒有任何行動加以證明的,我無法肯定當時的這種感覺是否正確,因此,我也不可能作為一種證詞將這些東西告訴後來向我提問的獨立檢察官斯塔爾先生。我只能對他說,我站起來,並且撩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裡面帶有繫帶的內衣。我只能告訴他這麼多,因為這是我實實在在做過的事,我的確是那樣做了。 我無法向他說明,我感到克林頓當時正在冒險,他像個孩子一樣的衝動,而且像個孩子一樣躍躍欲試,我不知道帕內特以及埃克離去的內幕是什麼,但我知道,帕米立隨時都可能來到這裡。我不能讓他冒被人發現然後成為在白宮中暗地傳播的話題。我知道他是一個在這方面控制力極差的孩子,他為此所承受的流言實在是太多了,我不能讓他為自己的衝動所傷害,雖然我認為那種衝動並沒有錯。 因此,我站了起來,並窗前走去。 我希望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會使得他變得安靜一點,至少,他能夠在此時控制自己的性慾,等待有釋放的機會時,再盡情地釋放好了。 但是,我卻沒有意識到,我的這一行動給他帶來了傷害,他很可能感到我在拒絕他,因此,他差不多是有些絕望地叫道︰「莫妮卡。」 這個脆弱的孩子,我想,他當時的感覺,就像母親在他面前放了一塊餡餅,而他一直以為,這塊餡餅是母親為他準備的,正當他伸手去拿那塊餡餅時,母親卻將餡餅拿走了。於是,他十分的沮喪,甚至是差點痛哭失聲。 母親通常都是最會安慰這樣的孩子的,是的,我當時覺得自己就像那樣一個母親,既要制止也,同時義不能讓他感到絕望。於是,我準備給他一點甜頭,給他一點希望。 克林頓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我,他顯然看到了這一切,就在我轉過頭未時,我又看到了那種衝動的火,他似乎想向我撲過來。我於是向他笑了笑,或者有人認為那是拋給他的一個媚眼也不為錯。我的確是那樣做了,我知道自己在這種事上很內行,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美國女人對此事會不在行。然後,我走出了總參謀長的辦公室。我想,這是我所能做的,如果克林頓冷靜下來認真想一想的話,他就會知道,我那樣做並不是拒絕他,而是在保護他。他應該明白個對他著迷的女核,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做出傷害他的事,除非她對他沒有一點點真實的感情,只不過想從他那裡得到不該屬了她的東西。 事實上,正當我走出門時,便有人來通知我們生日餐會開始了。於是,我又返回來,告訴克林頓,我們應該出現在帕米立的餐會上了。 我想,此時的克林頓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並且完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相信他的智商,如果連這一點他部無法明白的話。那麼,他實在不配當我的情人。 「你先去,親愛的,我很快就術。」他說。目光仍然是那麼強烈地注視著我。 我立即明白他已經看清了一切,並且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是對的,如果他與一個實習生一道走進去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閒話,我們不應該走在一起,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是高山與大海的距離。 沒過多久,他來了,我其實一直注意著門口,見他走進來的時,我便以目光向他打招呼。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心靈的感應,我們能夠讀懂對方的心語,他立即就明白我在等待他,於是,他也同樣以目光向我示意,我想,他那時的目光有點邪,絕對是那種壞小子的目光。不過說實在話,我非常喜歡那種目光,那令我渾身都有一種燥熱的感覺。我想,他一定看到我的臉紅得非常厲害。 那因為是一個非正式的餐會,時間不是太長。但就是在那不太長的時間裡,我們一次又一次以目光交流,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了,近得彷彿我們是單獨相對,並且可以尤忌地擁抱對方,親吻對方。 我絕對可以承認,經歷了今天之後,我和克林頓的關係,雖然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但已經有了靈魂的交流,我們已經完成了對自己感情的認定。如果再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的話,我想,一切都會非常的自然,我們再也不必有任何的掩飾或者是羞澀,我們彼此愛著對方,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事了,根本不必再有任何的懷疑。 大約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我幹完了自己的工作,現在,我該去休息室了,我可以去那裡坐一會,喝杯咖啡或者與同樣呆在那裡的同事聊幾句天,然後,我還有一點夜間工作。那些工作不會太難(我是指如果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話),我會在十點以前幹完,然後在十點準時回家。但如果有一些特別的文件被送到了這裡,而帕內特恰好需要對其進行緊急處理的話,我可能會在辦公室裡多呆一些時間,直到他認為我可以回家為止。 我向休息室走去,經過喬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時,非常無意地朝裡面看了一眼,這時,我看到克林頓上獨自坐在裡面,克林頓也看到了我,他向我招手,意思是請我進去。 我知道,這裡離他的辦公室非常近,而且,一定不會有別的人,否則,他不會那樣大膽。我向他走過去,他的眼睛則一直盯著我的臉,火熱的光在我的臉上磨擦著,令人心跳加快。 「你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特別,我想我可能被它們迷住了。」我半是認真半是玩笑他說。 他笑了。我得承認,他笑起來,簡直就像個天真的孩子,他的笑十分的迷人,尤其是他的嘴唇,非常性感,笑起來的時候,便使得他眼中的電流異常的強烈,我感到自己渾身都為之一緊,有一種快昏厥過去的感覺。 「你是否有時間參觀一下我的私人辦公室?」他問。 我想,那時我的眼中一定光芒四射。這真是太好啦,參觀他的私人辦公室,那裡可是他的天下,他想幹什麼大概部不會受到別人的監視,那裡是整個白宮中最安全的地方。至於他想帶我去那裡幹什麼,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無論什麼,只要是他樂意干的,那也就是我樂意的。 「請跟我來。」他禮貌他說。 於是,我跟在他後面,通過史漢普納的辦公字邊門,走進了總統私人餐室,然後又向隨圓形辦公室走去。 「你是否知道自己非常迷人?」他問道。 「實際上,這句話是我想對你說的。」我說。 「真的嗎?我還有那樣的魅力?」 「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有風度最迷人的男子,」我承認說︰「我覺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完全被你迷住了,你身上有一股很強的磁力,深深地吸引著我,使得我簡直就沒有辦法將目光從你的身上移開。」 「這麼說,我們之間是發生了化學反應嘍?」 我們此時已經停在了書房對面的走道上,那裡沒有窗戶,就算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四周也不可能有人看得見。當他停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立即就明白了這個壞小子心中在轉動著什麼念頭。是的,他早已經急不可耐了,至於他獨自坐在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裡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就只有老天和他自己才清楚。 「不僅僅是化學反應那麼簡單,簡直就是強烈的核反應。」我說。 他向我的面前移動了一點,我們面對面站著,他稍稍低下頭來,看著我的臉。   他實在是太高大,我必須仰起頭,才能看清他。 我們相隔實在太近了,我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我能感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男人的氣息,那實在是令人心潮激盪不已。 「你這張臉實在太可愛了。」他說︰「我可以吻你嗎?」 我聽到這一請求後,差不多是歡叫了一聲,主動地伸出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迎向他。我想,他一定會喜歡我這樣,這也是對下午的時候,我所做的一切的一種補償吧! 他伸出雙手,摟住了我的腰,並且彎下頭來,將他的唇壓在我的唇上。 我不得不承認,他十分的有技巧,正如我當初預料的一樣,壞小子都是調情高手,他們有著極為老道的手法和豐富的實戰經驗,就像越南戰場上,那些久經戰事的孩子也可以稱為老兵一樣。 他最初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嗤了幾下,蜻蜒點水一般,先是唇的中間部位,然後向兩邊移動。 從來沒有人這樣吻過我,他的唇每一下與我接觸,我都能感覺到一種觸電般的激盪,一種眩暈的感覺,從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地傳遍每一個神經末梢。我有些不滿足於他了,主動地伸出自己的舌,與他的唇接觸。 克林頓受到了這種直接的化學反應的刺激,不可能再像最初那樣從容。壞小子將他的雙唇張大了,含住我的舌,輕輕地吮吸著,像一個孩子吮吸著母親的乳頭或者是可口的糖果。接著,他便開始顯示自己的侵略性,讓他的舌緊貼著我的舌,並且要強行向我的裡面進入。 我且戰且退,誘敵深入,使得他終於佔領了我的口腔。 這個老兵很善於打陣地戰,在最後階段,他開始發起猛烈的攻勢,在我的裡面翻江倒海,攪起我全身的「性」趣。 克林頓的吻韻味悠長,令人回味無窮。 長長的一吻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在那裡,我們簡單他說了幾句話。他問我︰「今天的工作忙不忙?」我說︰「事情並不是很多,而且,我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如果晚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郵件送達的話,十點鐘之前,應該可以結束一切。」他說︰「好吧,如果那時我也正好空下來的話,我會去看看你。」我說︰「那真是太好啦,不過,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我必須返回辦公室去了,以後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面說著,一面拿過書桌上的便箋紙,在上面寫下我的姓名以及電話號碼,交到他的手上,匆匆地與他吻別。 實際上九點剛過的時候,我們就幹完了一切,帕內特以及埃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我等待著克林頓的預約,故意找借口說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完畢,仍然留在辦公室中。現在,辦公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這整個晚上,我的腦了都破一種特別的東西充塞著,或許可以認為是一種特別的興奮,也或許可以認為那就是悄欲,也可以認為那是自己與歷史產生聯繫的一種激動,我非常清楚地明白,與克林頓傾情一吻之後,我莫妮卡。萊溫斯基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已經完全地改變了,已經從一種生命角色進入了另一種角色。 當然,我也想到過克林頓這個人,他似乎可以算是一個典型的花化公子。 以前,我是他的忠實支持者,對那些有關他的性傳言,採取一種十分審慎的態度,認為某一些部份是可以理解的,而另一部份絕對是空穴來風,是那些曾經與他有過某種接觸的女人們,為了自己的出名以及出名後所能獲得的巨大利益而捏造出來的。我限難認同那些為了出名或者金錢上的目的,將自己與一個名人扯上關係,並且將自己描繪成一個蕩婦的女人。同時,我也認為,總統的性慾,對一個國家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現在,我與克林頓有了那一吻之後,立即就認定了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克林頓的性問題的確是非常的複雜,很可能比媒體暴露出來的更為複雜。我相信,那些自曝隱私的女人之中,絕對有一部份人說了假話,但也有另一部份人像我一樣,是真心真意地投入他的懷抱,而不願輕易將這種事情暴露出來,造成傷害他甚至沉重打擊他的目的,我相信更多的女人在暗中保護他,他的確是一個深受女人們歡迎的男人,那些女人會將與他的交往,當作最為珍貴的記憶而在心中小心地珍藏。 我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與他的交往會成為一種危險。他是一個已婚男人,而且,我們的關係是從白宮的橢圓形辦公室開始。我的情慾之火,已經被他熊熊地點燃,我甚至已經有些不能自控。這樣下去,會導向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呢?有一天,這種火會更加的兇猛,最終燒到我自己以及他嗎?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他知道這一點嗎?我感覺他也是知道的,有關他的性醜聞,一直都是全美國的話題。 有關克林頓性事的暴發,最早應該是他在競選總統前夕。 我清楚地記得那時候充斥各小報的那一類消息。據我的記憶,最初的起因似乎是他在任州長期間的一名特工,因為某種原因,他將那名特工解雇了。對於一名特工來說,調職可能不算是一件大事,但如果被主人解雇,就絕對是一件大事了,從此,他將很難再在聯邦調查局等部門找到工作,就因為這樣的一次記錄,他被永遠地排斥在了這個組織的大門之外。這名特工因此惱羞成怒,聲稱克林頓與許多女人有著秘密性關係,並且列出了其中六個女人的名字,並將此送上了法庭,正式起訴克林頓在任州長期間濫用職權獲取自己的性快感。 這六個女人中,後來鬧得最為火熱的就是聲稱與克林頓有十二年情的珍妮佛,另外有兩個在美國的選美史上留名字的女人︰隆莉。米勒。珀杜和伊麗莎白。格雷斯。前者是一個比克林頓大幾歲的女人,她曾經當選過「阿肯色小姐」;後者則於1981年當選為「阿肯色小姐」,第二年又在全美幾百佳麗的激烈競爭中脫穎而出,奪得了「美國小姐」的桂冠。 珀杜於l992年夏天在一次民主黨的全國代表在會上宣稱,十二年前,克林頓任阿肯色州長的時候,他們曾經有過三到四個月的性關係。後來,因為她宣佈要作為共和黨候選人競選阿肯色州小巖市市長,克林頓擔心自己與一名共和黨活躍分子有特別的關係而影響自己的政治前途,真正是大驚失色,立即與她斷絕了關係而伊麗莎白卻否認了與克林頓有任何性的接觸。 當然,有關這六個人,最終都以不了了之結束,除了珍妮沸以及伊麗莎白後來又有一些新的秘聞冒出來之外,其他人全部消聲匿跡了。 那時候,我很相信克林頓夫婦對全美國人民的解釋,認為那些女人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站不住腳的,我很難相信像克林頓這種大帥哥會看上像珀杜那種比他年齡大的女人。儘管珀杜的確是艷光四射,風流迷人,但克林頓絕對是男人之中的皎皎者,只要他願意,在自由美國,尤其是那種性開放的七十年代,他可以找到一千個以及比珀杜更年輕更迷人的女人。 關於珀杜從輿論的焦點消失過程也非常有意思,她公開在與《花花公子》齊名的男性雜誌《閣樓》上發表文章,向世上宣稱她與克林頓非同尋常的秘密關係。這篇文章的作音是《今日美國報》的專欄作家梅拉尼。韋爾斯,據韋爾斯稱,他曾閱讀了珀杜的日記,那上面有她與克林頓性關係的詳細記載。 據那本日記記載,當年在小巖城希爾頓酒店的游泳池旁邊,她穿著紫色「比基尼」三點式泳裝躺在籐椅上,這時,克林頓的警衛人員找到她說,克林頓他記得當時的真實情況是,珀杜當著克林頓的面把三點式乳房罩脫了下來,在克林頓面前大膽地露出自己豐滿碩大的乳房。 克林頓看到這一切時,當即臉紅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然後,珀杜小姐主動去摸克林頓的腹部……他和克林頓幾乎是逃著離開了。 珀杜小姐為此非常憤怒,她爭辯說︰「性愛使這個世界轉動,但謊話不能。」   在這個聲音之後,她便從輿論上消失了。 那時,我為珀杜小姐最後一句話喝彩,但也相信,那句話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事實,我和整個美國的人民都相信,珀社小姐所說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她只不過為了引起公眾尤其是媒體的注意,才編出了那個故事。 在一個總統候選人誕生的時候,立即就有一大群女人跳出來宣稱自己與這個候選人有過性關係,從而使得自己一夜成名這種事,實在已經令美國人厭倦了。這也是那些人終究沒有成為人名人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我相信她們之中很多人說的是真話。 我相信,伊麗莎白小姐與克林頓有過關係很可能是真的,我認為伊麗莎白小姐與我的看法相同,我們之間是完全自願的,並不存在任何違背個人意志的問題,沒有任何人強迫我們要那樣做,我們沒有必要將這些事公開以博取自己那並不光彩的名聲。同時,我也相信,泊杜所說的話,同樣有其真實的成份,因為是一個即使面對全世界的女人赤裸著身體站在自己面前而絕對不會臉紅的男人,這一點我有著深刻的體會,他只可能在看著女人那些敏感部位的時候,慾火從雙眼噴射而出,並且在可能的情況下將那些女人摟在自己的懷裡。那位參議員說克林頓看到泊杜小姐主動鬆開三點式胸罩時臉紅了。 顯然是一句假話。我相信所有的美國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看法,如果你在一整篇證詞中有一處說了謊,那就根本不能保證你這篇證詞的可信度。 儘管如此,我知道,我仍然是愛上了克林頓。 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我竟然會成為他那串長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女人名單上成為一個角色,我開始有些為自己將來的命運擔憂。另一方向,我義有些情不自禁,因為克林頓實在是太迷人。無論是他的目光還是他的吻,部有著足夠的衝擊力,他已經使得我完全放棄了抵抗,並且心甘情願地向他奉獻自己,我知道,只要他需要,無論讓我為他幹什麼,我都會作常樂意順從。 正當我為此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走進了總參謀長辦公室。 我驚悟地抬頭,看見走進來的人是克林頓,我的心頓時快速地跳動起來。他終於來了,看來,他的心情比我要急迫得多,他無疑是想利用今晚的機會將事情迅速地推向一個開端。我以為,我獨自冥思苦想的時間非常之長,又因為我曾向他提起過我的工作將會在十點前後結束,所以認為克林頓出現時應該是十點左右。而實際上,後來公開的《斯塔爾報告》有關於這件事發生的詳細時間,那份白宮時間表表明,那應該是在幾點半之前,人在進入沉思狀態的時候,很難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只可能是我的感覺發生了錯誤,而不可能是白宮的記錄發生了錯誤,這一點,我絕對相信白宮的那些工作人員。 那時候,我作常擔心,因為我怕這個壞男孩會不顧一切,在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裡親吻我。雖然時間已經很晚,整個白宮都已經沒有多少人留下來,但畢竟還是有人,而且,總參謀長的辦公室四通八達,有許多的窗戶,他如果真的做出什麼瘋狂舉動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到。 我站起來,恐懼而又期待地看著他,我想,那時候我一定非常的慌張,也非常的激動,以至於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他向我走過未,經過我的身邊時,小聲他說道︰「等一會,你上史漢普納的等我,可以嗎?」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麼晚了,他約我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而且,那裡進入他的橢圓形辦公室非常的容易,我當然知道他的這次約會意味著什麼。正如我所料,他決定將我們的關係快速地向前推進,並且在今天晚上完全地確定下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急不可耐想偷嘴的孩子,他一定為自己的想法激動不已,並且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正常地工作,他必須將充滿自己整個身體的慾念釋放,然後才可能安定下來。這是一種典型的孩子心理,孩子在得到一件好吃的東西以後,絕對不願將這件東西放到第二天。 那時候,我一定是非常的驚慌,也非常的激動,我甚至都無法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意願,只是向他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後來,斯塔爾就這一過程提問時,曾反覆問過我,是否明白克林頓這次約會的意圖。其實,這是根本不必問的,我們已經有了許多次火熱的目光交流,又有了傍晚那次情意綿綿的接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已經是十分明確的,即使再沒有思維能力的人,部能夠明白。我敢肯定,所有的美國婦女都明白。當一個男人向你提出單獨約會的時候,這種約會將導向一個什麼領域,所以,她們必須進行準確的判斷,赴約的結果可能會發生性交。如果那並非你所願,你就應該在當時拒絕,如果你當時並沒有拒絕,但後來又可能會為其他一些事情出現了問題,美國人民將很難相信你真的是被迫的。 最典型的是後來爆發出來的萍拉。瓊斯狀告克林頓性騷擾一案,當時,克林頓的警衛找到瓊斯並且告訴她,克林頓州長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她時,她就應該明白這將意味著什麼,她之所以答應前去約會,毫無疑問他說明,她對將可能發生的事有一定的思想準備。但後來,很可能是克林頓過於的「性」急,造成了瓊斯心理上的反彈。這件案子後來被判定性騷擾證據不足,在很大程度上就在於對這種約會性質的認定。瓊斯無法說明他對克林頓約會她的企圖一無所知,既然有所覺察,則說明在某種意義上,她是認同了此事的。 我承認自己對此事的認同,無論將會發生什麼,那也是我自願的。 克林頓很快就離開了總參謀長辦公室,我獨自坐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些平復,便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向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走去。我當然非常清楚,我身上仍然掛著粉色的實習生通行牌,按照規定,掛有這種通行牌者,絕對不能自由出於舊辦公樓的西翼,如果確實因為上作需要出入的時候,必須有人陪伴。   現在已經非常晚了,我就這樣走向西翼,如果有人看到,很可能會因此一些麻煩,我不得不十分小心,盡可能地避開人們的眼睛。 有幾次,我覺得有人可能會看到我,我不得不裝著去其他地方。那種感覺十分的特別,有點像是在做賊一樣,精神高度緊張和戒備,謝天謝地,我終於到達了我要去的地方,而且,克林頓正好在裡面等著我。 他看到我的時候,立即轉身向側門走去。對那條通道,我已經十分熟悉,於是跟著他走過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有好幾扇門,也有一些窗戶,如果我們站在他的辦公室中,人們可以從許多處行清裡面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會迅速地走向側門。只要進入了那扇門,在通道上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他等在那裡,見我走近以後,便伸出手來拉住了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自認不是一個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人,但這時候,我覺得自己非常的幼稚,竟然在克林頓握著我的手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大約正因為當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而且有些慌張,因為即將發生的事情,畢竟不是在某人的家裡,也不是在那些汽車旅館裡,而是在美國最有權力的一間辦公室裡,在當時,我倒沒有認為在這間辦公室裡做愛會是一件怎樣嚴重的事情,我所想到的只是那間辦公室的權力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強大的精神壓力,這種壓力在某種程度上又深深地刺激著我,使我更加的興奮。我想,這才應該是我緊張的真正原因。 我們一起走進了書房。當時,書房的燈被克林頓關上了,也許一開始就沒有打開。我們站在黑暗中,他緊緊地抱住了我,並且開始親吻我。這一次不再是那種溫情綿綿的親吻,而是非常熱烈的。 他非常用力,似乎想將我的整個口腔吞進他的肚子裡去一般。 在我們親吻的時候,他用手摸著我的胸部,因為隔著衣服,那種感覺似乎不是太好。我知道我應該給他一些獎勵,於是主動鬆開了自己的外衣,讓戴著胸罩的乳房露出來。在那種時候,我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的興奮之中,對於其他的一些事情,並不是太留意,我知道自己的胸罩鬆開了,並且被拉到了乳房以上。這件事可能是我自己幹的,也可能是他幹的。如果是我幹的,那麼無疑說明我需要他親吻我的這一部位;如果是他的話,那也說明他對這一親呢動作的迫切。實際上,這兩種可能都同時存在著,我相信我們兩人都有著同樣的急迫心情,他立即就抓住了我的乳房。 「我的眼力看來沒有出問題,它果然很大。」他撫弄著它,說過這句話後,立即用口含住了另外一隻。 「你喜歡嗎?」我問。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很投入地吸吮著,像個吃奶的孩子般。同時,他抓住了我的手牽引著,按在他的生殖器上,我感覺到他的那個部件已經完全勃起了,十分硬而且有力。 我拉開了他的拉鏈,將手從他內褲的側面伸進去,握住它,並且輕輕地捏了幾下。當然,我知道那地方十分的嬌弱,尤其是勃起的時候,通常都不能承受太大的擠壓,所以我的力度把握得很好。 克林頓似乎感到非常興奮,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我將那高高頂著內褲的硬物拉了出來,讓它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房間裡的光線不是太強,我只能感覺到他的堅挺和碩大,並不能看清它的模樣。但我肯定,它一定很有形,並且非常自信和驕做,我輕輕撫動著它,它似乎對這種撫弄非常受用,溫度在升高,而且有規律地輕輕跳動著。 那個壞小子當然也沒有停下,他非常清楚這種時候的我需要什麼。他的嘴仍然沒有離開我的乳房,正如他所說,我的乳房非常大,而且遇有刺激的時候,乳頭便會快速地充血,就像男人的生殖器一樣,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勃起」,這種時候,如果沒有安撫的話,那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當然,完成這種勃起的不僅僅只有我的乳頭,其中還有個更加隱秘的部位。他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將自己的下從我的乳房移開去,迅速地完成了一次下滑運動,插進了我的褲腰,隔著內褲按在了我的陰部。 我不明白他當時為什麼沒有直接伸進我的內褲,我想,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更喜歡,因為那種刺激更加的直接。實際上他沒有那樣做,他隔著內褲按壓著我的陰部,因為有內褲的阻隔,他無法非常明確地找到我的陰蒂。我想,他所觸摸的部位只不過是陰道的上部,他當然知道那裡是最敏感區域。我開始感到興奮,於是輕輕地呻喚起來,我其實很想大聲地放肆地叫出自己的興奮,但我不能那樣做,我不知道在這間辦公室的其他地方,比如相隔不遠處是否還有人,我們在這裡的活動是否會被人聽到,,我們必須十分的小心,那樣才可能將我們的關係長久地保持下去,才不至於使得我們的慾火將他以及將我燒燬。 非常令人遺憾,電話鈴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將自己的手從我的內褲中抽了出來,我知道他是準備去接電話了,於是也鬆開了自己的手。我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當然會令人感到掃興,但也無可奈何。我知道到一切的主動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他是一個有力量的人,一個指揮著整個美國的人,他當然有力量掌握著我和他之間的性慾。 但是,他非常迅速地抓住了我的手,並已將我的手再次引向他裸露的性器,然後摟住我的腰,與我一起穿過書房的另一扇門,向後面的那間辦公室走去。 在那段有限的距離中,我始終偎在他的懷裡,一隻手輕輕握著他的生殖器,並且輕輕地上下抽動。 他走到辦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下來,身體擺成一個斜角,雙腿向外側張開。將他的性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想他拿起了電話,開始與人通話。我並沒有太注意那個電話的內容,只是在認為那個電話太長的時候,才稍稍注意了一下,他似乎是在與一個參議員或者是眾議員通話。 就在他通話的時候,我仍然用手撫弄著他的性器,我能感覺到他的慾望正在加強,他的性器挺得越來越直。這時候,他將那只空著的手伸到了我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撫摸我的臉頰、嘴角以及耳輪,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抓住了我的後腦,並且在用力將我的頭向下按。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希望我為他口交。 在與以前那些男人接觸過程中,我為他們口交或者他們替我口交的事情都曾經有過,我並不陌生,而且,我認為我非常精於此道。我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對我說過,這是因為我的嘴特別大,一張大嘴即使要納入男人再大的性器,也不是一件難事。另一方面。我也知道,進行口交的時候,自己的牙齒非常的關鍵。性器是一種非常嬌弱的器官,如果抽動的時候經常碰到堅硬的東西,會極大地影響性興奮的程度。 我在他的面前跪下來,俯身向前,用手抓住他的生殖器,塞進了嘴裡。我盡可能地將牙齒向後收縮,藏在嘴唇的後面,以嘴唇含住它,向口腔裡面插。他的傢伙的確是太大了點,當我全部吸進的裡面,他的龜頭頂住了我的喉嚨,有一種令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當然,我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十分刺激的感覺,雖然不如將生殖器插入我的身體裡面那般強烈,但那種感覺令我喜歡。 他的電話實在是太長了(後來,我從《斯塔爾報告》中知道,那時他實際接聽了兩個電話,加起來長達十分鐘,難怪我會認為他打電話的時間太長。而我當時可能是太投入了,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曾經有另一個電話打進來)。我能感覺到他很喜歡我為他口交。 我記得不知在一篇什麼報道中看到過,說克林頓對於女人口的興趣,更甚於她們的陰道。他是一個「勝」趣廣泛的人,喜歡各種各樣的性交方式,但最令他興奮的,還是口交。 我能感覺到他的興奮越來越強烈,而已,我也相信自己的技巧在這時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他不是因為打電話分散了注意力的話,我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令他達到性高潮。 終於,他那長得令人生厭的電話結束了。我以為他會需要一些別的什麼,比如進入我的陰道,那是許多男人都期望的,而且也是女人所喜愛的。口交雖然會給人帶來快感,但始終不如陰道那般柔軟潤滑,那裡才是真上的男人的溫柔之鄉,是一個令人心醉的所在。 我鬆開了他的生殖器,抬起頭來看著他。他再一次按住我的頭,將它按向自己的襠部。我於是知道,他是真的非常的喜歡這種方式。 有些男人,與女人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其性慾衝動十分的強烈,他們往往不會滿足於只幹一次。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他們往往先要求一次口交,然後才會將生殖器直接地插入陰道,從而體驗第二次快感。我想,克林頓或許就是那樣一個人,他為我們這次幽會準備了十分充足的時間,並且,他早已經拿定上意,要將這個機會大加利用。 我再次含住了他的陰莖。我承認,此時我的慾火十分的熾烈,我非常迫切地希望他將自己的陰莖插入我的裡面,令我與他一樣獲得得性高潮。所以,我吏加的賣力起來,頭部前後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這種擺動對他的刺激作常強烈,他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因為克制和自我壓抑,他才沒有發生那種歡快的叫聲。 在我對他進行口交的時候,他間或也會對我說幾句話,他告訴我,他的感覺非常美妙,簡直是太好了。他並且說,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了,希拉裡似乎正在失去對性的興趣,他卻一直都處與一種飢渴狀態之中。他說我的眼睛對他太有刺激力,看著他的時候,令他全身都像著了火一般。他說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一個十分能力的女人(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性能力,對此我絲毫部不會懷疑),他沒有看錯,我的確令他著迷。 正當我感覺到他的爆炸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卻十分突然地用雙手抱住了我的頭部,並且將我的頭向前推,使得我的口完全脫離了他的生殖器。 對此,我非常的不解,抬起頭來看他,以目光向他詢問。 「行了,到此為止。」他說。 「為什麼?我想搞完它。」我說,我非常真誠。 「不,那要等我對你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完全相信你之後。」他說。 我覺得他是在說笑。我瞭解男人,他們在快接近射精的時候,心情會十分的迫切,根本就無法自我控制,此時的克林頓正處在這樣的時候,而且,他不僅僅再是以目光與我做愛或音是吻了我那麼簡單,我們的關係,已經因為這一個晚上徹底地發生了質的改變。他看到了我的乳房,並且吻了它們;他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我的隱秘部位,雖然隔著內褲,但他畢竟是撫摸了我的件器,用他的中指按注我的陰唇靠近陰蒂的部位,輕輕地搓揉過;還有,我已經觸摸過他的陰莖,並且將它納入了我的口中,為他長時間口交,這所有的一切,其實跟射精並沒有任何區別,或者說全天下的所有人都不會認為這不是性交。 美國是一個在這方面十分認真的國家,他們將性交的定義解釋得非常的詳細,既有人認為口交是性交的一部份,也有人認為口交與性交其實並沒有直接的聯繫;性交應該是直接的性器的接觸,也就是說,男人將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之中,並且完成了射精。有時候,對於美國人的認真勁真是不可忍受,比如有時候,男人將性器插入了女人的身體,但並沒有在完成射情或者是沒有在女人的體內射精而是抽出來排在體外了,都會成為一種爭論不休的問題。 有時候,你會非常奇怪法律對這類事情的認定,但事實上,他們就是那樣認定的。沒有射精的性交,他們會定義會沒有完成的性交,與完成的性交有著一定意義上的區別,而且在要射精的最後一刻將生殖器抽出來進行了體外排精的話,他們會定義會性交終止(天!這實在是大荒唐,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任何不同的人,都可能有著自己完全不同於他人的性交興趣,有很大一部份人認為體外排精比體內排精更令他們獲得的快感強烈,可見性交終止那樣的定義是多麼的荒唐可笑)。 然而,法律以外卻會認為,性接觸與性交,其實並沒有更為本質的區別。 我非常肯定地相信,我與克林頓之間已經性交了,假如這件事真的可能成為他的一大尷尬的話,射精或者不射精,絕對不會是問題的重點,即使他不射精,也並不能影響別人對此的看法。所以,我才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其實,他的心中其實是很想搞完的,只不過他突然有了一些其他想法而已。 很快,我明白自己想錯了,他竟真的將自己的生殖器收進了那個巢穴之中,並且將那扇門關上了。 「我不明白。」我說︰「我知道你非常需要,你的工作壓力非常大,你需要釋放,對不對?你剛才說過,你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釋放了,這對你是很不公平的,你應該讓自己得到放鬆。」 他用一隻手撫弄著我的頭,用另一隻手撫弄著我的乳房,對我說︰「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孩,你非常令我滿意。」 「我希望為你做得更多。」我說︰「我不會考慮其他任何問題,我只是想到一點,你需要,我也同樣需要。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對不對?我們彼此吸引,所以,我們都希望自己能給對方帶來快樂和幸福,這就是問題的本質,我們都沒有必要迴避這一點。」 他沒有沿著我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突然抓住了我胸前的通行牌,對我說道︰「這可能是一個問題。」 我於是有些明白過來,他是真的不肯放心。 或許,他會擔心我一直掛著這個通行牌在他的辦公室附近走動吧,那樣,很快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此之前,我以為我在白宮獲得了職位與他有關,是因為他打過招呼,我才獲得了那樣的機會。現在我卻想,如果他真那樣做了的話,不應該不知道我實際上已經成為白宮一員這件事,那麼,通行牌問題,也就不成其為問題了。 我於是告訴他,我已經在白宮獲得了職位,如果不是政府停止辦公的話,實際上我於前天就應該正式報到。 他聽後說道︰「很好。」 後來有一段短短的時間,我們進行了一些交談,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人那樣,在他的書房裡緊緊地擁抱著,相互親吻,相互撫摸。 我曾想再一次撫摸他的性器,但他拒絕了。我想,他可能因為極度的興奮,已經接近噴射的邊緣,如果我再次撫摸甚至是以口接觸的話,他會完成那件事。這就是他拒絕的原因。 其實,我很希望能與他多呆一段時間,我的確是非常的衝動,我希望能夠告訴他,我非常需要,我的內褲已經被那些該死的分泌弄得髒污不堪,我希望他無論用什麼辦法令我達到高潮,那才是我此時最需要的。但是,他連我幫他達到高潮這件事都不肯,我實在無法指望他會答應另一件事。因此,我唯一的希望便只是與他多呆一段時間,與他更多地交談。 雖然說,我們已經有過許多次的目光交流,但那畢竟是目光,是一種無聲的語言。人其實有時候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的感覺,而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聽覺,我希望他用他的嘴向我說明,將他曾經用目光告訴我的那一切,用他的嘴再複述一遍,我喜歡聽到那樣的聲音。 可是,他非常匆忙地結束了談話,他說這裡並不保險,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他希望我早點離開。並且,他答應,我們以後還會有時間。在他更進一步瞭解我之後,我們會有更加親密的接觸。 我們於是吻別,當他將唇貼住我的唇時,我忽然有一種惡作劇的念頭,我用自己的手突襲了他。我再一次觸到了他的陰莖,它始終堅挺著,似乎一刻都沒有鬆弛過。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他或許有些無法忍耐,支走我,是不是想通過自己將那已經無法遏止的性慾釋放?我想,很可能是那樣,不說他,就算是我,也一樣衝動得無法控制,我必須進行一次自我解決。 那天晚上,我離開白宮的時候已經非常的晚,我想可能接近十二點或者是零點了。離開那幢白色的建築,走在返回水門公寓的路上時,我心中非常的矛盾,我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在進行一次冒險。同時我又明確地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陷進了這件事情之中,很可能比克林頓要陷得更深。我不是太清楚自己是否有力量從這件事中拔出來。同時,我也知道,其實我非常的興奮。 我承認,我並沒有將克林頓看作是美國總統,早在他以那種壞小子的目光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我已是將他看作一個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於是,那時我其實就已經完成了一種認定,與一個男人性交這樣的事,其實並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沒有任何一項美國法律對此進行了限定,美國承認那些出於完全自願的性行為。只不過,因為與我發生性關係的這個男人,他與別的美國男人不同,他有著極大的權力、及顯赫的地位,這似乎更增加了整個事情的魅力,也更刺激著我的慾望。 彼此被深深地吸引,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否認,但如果說在一開始我們陷入了情網,那也是不符實際的。我非常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正是那種偷嘴的孩子們常常都可能發生的,與愛情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之間所進行的,只不過是一場性愛遊戲,因為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於是,我們便將彼此的性器官交給對方,令對方從中得到滿足。這是一種十分典型的美國式遊戲,許多人都一直在這樣玩著。 既然普通人有權利玩那樣的遊戲,我想,作為美國總統,他並不能凌駕於普通的美國人之上,所以,他也同樣有權獲得那種遊戲。 另一點需要說明的是,這場性遊戲的開始,至少給我帶來了一點特別的變化,那就是我已經徹底地忘掉了以前的情人以及池給我造成的困擾,我的整個心境都完全改變了。我想我恢復了從前,又變成了一個快樂活潑的小女孩,而不是那個表面上要裝著快樂活潑以便得到他人的認同、實際上內心極度痛苦的女人,我已經從一個深淵中走出,這一點對我非常重要。 克林頓曾經向我許諾過,他會為我們的更進一步發展做出一些適當的安排,這一點,我絕對相信。而且,我現在又已經獲得了在白宮的職位,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對於未來,我充滿了信心和興奮。   三、與總統深交搢滮悀妨嶊漪P期五,這是聯邦政府停止辦公室的第四天。 這又是一個忙碌的工作日,人手實在是太少,而需要處理的工作又太多,我一直都在非常努力地做著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 我喜歡忙碌,尤其是與克林頓有過第一次的性接觸之後,如果靜下來,常常都會有一些怪念頭冒出來,我會想像他此刻在幹什麼,是否像我在想他一樣,也正在想我,是否正在為我們的再次熱烈的相會暗自做著安排。他是否對我第一次給予他的表示滿意,並且準備在第二次讓我給他更多? 那種念頭實在是很令人討厭,因為不得不回想起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時的那些場面,那種想像所帶來的刺激,常常都會使得人非常難受,並且有一種急迫感和壓抑感。 工作是一種最好的忘卻劑,如果你有沒完沒了的工作纏身的話,你一定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怪念頭。 一直到八點半之後,我才總算是將白天所要干的工作幹完,當然,晚上還可能有些工作,但那晚上的郵件情況以及帕內特先生會接到一些什麼樣的電話和需要處理的文件。我當然希望晚上能夠輕鬆一些,如果克林頓會安排一次見面的話。如果沒有那樣的見面,我又寧願工作更多一些。 我將自己的辦公桌稍稍清理了一下,然後離開白宮,出去吃了點東西,我已經實在太餓了。 白宮的這份工作什麼都好,除了一樣之外,那就是我們常常會因為趕工而推遲吃飯時間,在白宮工作的人,必須有一個十分健全的胃,否則,他一定無法應付那種完全沒有規律的生活節奏。當然,在這方面,白宮也並非完全的沒有考慮到,如果你認為自己確實需要的話,你可以向廚房預訂些食物。包括一些中間餐,只要你提前打過招呼,他們就一定會令你滿意。而當你得到你的食物,去休息室或者是在你的辦公室裡抽空吃下這些食物時,也不會有人認為你違反了工作紀律。從這一點來看,白宮的工作環境,又比那些管理嚴格的大公司寬鬆愉快得多。實際上,有很多人並不喜歡那種預訂的方式。沒有人能夠預測自己在什麼時候會有進食的需要,也沒有人能夠明確自己在一個小時或者是幾個小時後,會對什麼樣的食物感興趣。   你現在認為自己需要一個三明治,但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你或許會對三明治產生厭倦,卻希望有一塊漢堡包。所以,有些人更寧願自己找到一點空餘時間出去解決秘書的飲食問題,這也正是有些人不得不常常挨餓的原因。 我想,我用了三十分鐘或者更多一點的時間進餐,然後又回到了辦公室,繼續著晚間的工作。 進入白宮以後,因為路上碰到另一名實習生,我們站下來聊了幾句,她也曾申請過白宮的工作,但白宮沒有錄用她。她已經聽說了我被白宮錄用的事,向我表示祝賀,並且說我真是幸運。我告訴她,我更願在舊行政樓謀到一個職位,在新樓的職位,並不是我的理想。她說,我已經是夠幸運了,不應該太過地貪心。她還說,如果能在舊樓這邊當然好,不過,能留在白宮,就一定有走進新樓的機會,比那些連白宮都走不進的人,將會容易得多。 不久以後,我就為這次聊天大生悔意,因為我回到辦公室以後,便聽說克林頓剛剛來過這裡,呆了約不到一分鐘便離去了,這件事,後來也從《斯塔爾報告》所引用的白宮記錄中得到證實。我想,克林頓來到總參謀長辦公室,目的當然是在找我的,說不定,他今晚為我們做了什麼安排,但是,因為我不在辦公室,他的計劃被全部打亂了。 真是該死,我為什麼要想到出去吃飯呢?而且,我為什麼不早點回到辦公室來呢?我為什麼要與那個其實並沒有任何交情的賓習生聊天?她或許無所是事,但我的時間卻異常的寶貴。 這一次錯過了,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克林頓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經常地出現在總參謀長辦公室的話,會不會引起一些閒話?那麼,為了顧及自己的影響,他大概不會很快地為我們的第二次見面進行安排吧!這一切的錯誤,全都是因為我的任性,而我卻沒有任何辦法進行補救,我既不能給他打電話,也不能跑到他的辦公室去向他說明一切。此時,他的橢圓形辦公室裡一定有著很多人,說不準他正在那裡會見什麼人,如果我非常突然地撞進去,那個被會見者一定會大為詫異吧!一個掛著實習生通行牌的年輕女人出現在那樣的地方,絕對是不正常的,這樣的事如果傳到那些最善於無事生非的媒體去的話,那麼,一定又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引起一次強烈地震。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在這裡等嗎?不等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   在同一個晚上他會第二次出現在總參謀長辦公室的可能微乎其微,看來,我是注定要錯過這次約會了。 我絕對沒有想到,機會那麼快就到來了。 有些事情,就是你不相信天意都不行,因為你的經歷看上去,就像是上帝早已經安排好了似的。例如克林頓主動來到總參謀長辦公室,那似乎表明他希望在今晚見到我,但非常巧合,我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到那個實習生、並且停下來聊了幾句的話,我當然應該可以在辦公室裡見到他。但因為陰錯陽差,我錯過了那樣的機會,使得我們晚上的見面看上去已經顯得不再可能了。 可是,突然之間,事情起了變化,機會來了。這不是天意如此,又是什麼呢? 白宮中的那些人,並非完全像我一樣找時間去外面吃晚餐,他們之中有一些人是向餐廳訂的晚餐,就在我因為沒有見到克林頓非常沮喪的時候,總參謀長特別助理傑尼弗。帕米立訂的比薩餅送來了。 帕米立不僅自己預訂了比薩餅,而且也幫總統辦公室的幾個工作人員預訂了,他需要通知那些人自己來拿,或者是有人給他們送過去。像這樣的小事,帕米立當然不會自己去辦,於是,這件事便落到了我的頭上。 這樣的任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好太及時了,我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走近橢圓形辦公室,但這樣的機會,說來就來了。 當我走進柯裡女士的辦公室時,看到那裡正圍著幾個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克林頓正站在他們中間,他實在是太出眾了,別說當時只有幾個人,就是再多一些,我也能一眼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 我相信我對他的存在,已經有了一種十分特殊的嗅覺,我能夠聞到他的氣息,聽出他的腳步聲。 我告訴他們比薩餅已經到了,並將比薩餅交給他們。 他們各自拿了自己的比薩餅,然後準備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我卻在轉動著念頭,應該找個機會與他說幾句話,或者至少給他,個暗示的機會。但那時候辦公室裡還有許多人,我如果在那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那並不是一個我該呆的地方,如果不足非常時期,我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如此接近權力巔峰的機會),將可能引起一些議論。 正如我前面提到的,一切都像是天意,正當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幫了我的忙。有一個人──我想應該是陶佛先生,那時我的全部心思全都放在克林頓身上,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是誰,即使是後來他向我道歉,我也還是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將比薩餅碰到了我的身上,弄髒了我的衣服。 我立即跑進了洗手間。我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次機會,那些人正在離開柯裡的辦公室,我再次走出去的時候,他們肯定已經不在了。而且,只要克林頓真的有心,他就一定會在那裡等著我。 事實上正如我所想像的一樣,當我從洗手間走出時,見克林頓正站在柯裡的辦公室門口,見到我以後,他主動他說道︰「你跟我來。」 我欣喜若狂,他真的在那裡等我,這真是太好了。 這一次停留的地點同樣是他的私人書房(我們的很多次性接觸,實際上都是在這個掖礞熄i行的,因為這裡比較特殊,尤其是走道以及浴室,並沒有向任何地方開的窗戶,可以避免被別人青到)。但現在,我已經很難記清當時我們走進的是他的浴室,抑或是在走道上,因為每次事情發生的地點都是同樣的幾處,我很難記清每一次發生在哪一處。我個人認為,是走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無論是他還是我,都有些急迫,我們知道已經沒有人能夠見到我們以後,便立即抱在了一起,並且開始接吻。 克林頓對於接吻這件事似乎就像做愛一樣,很講究分寸。我想,或許是他覺得還不到時間的緣故吧,我們的接吻並不熱烈,而是他第一次吻我時所用的那種溫情式,最初只不過是淺層次的緩慢的,後來才會有一些強烈的行動,但仍然不失一種溫文爾雅。我不得不承認,他在用這各方式接吻的時候,十分的紳士,簡直讓人覺得他就像電影中的那些因循守舊的英國佬,同時我也得承認,用這樣的方式接吻,有著一種十分特別的魅力。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我告訴他,我必須盡快地回自己的辦公室,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做,否則,那些人可能會找我。如果可能的話,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他。 他同意了,並且告訴我,可以為他帶上幾塊比薩餅。 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想,我拿著比薩餅,便有了最充份的接觸他的理由,一個實習生給總統送一點食物,那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會引起任何的猜測或者懷疑,即使是以後有人間起,這件事也很容易解釋。 「好吧。」我說著,在他的頰上印下一個告別之吻︰「不過,可能有一個比薩餅更適合於你。」 「我真的很想立即就嘗一嘗。」他說。 回到辦公室後,我坐了幾分鐘,並且將總統讓我給他送點比薩餅的事情告訴帕米立,這樣的話,即使我在總統辦公室多呆幾分鐘,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們可能想到總統支使我幹別的事情去了。這是完全可能的,整個白宮正處在歷史中人數最少的時期,每一個辦公室都有著許多的事情需要有人去做,因此也不可能像平時那樣,每一個人都有著非常嚴格的職責。 幾分鐘之後,我拿著比薩餅走進了柯裡的辦公室,對柯裡說︰「總統讓我給他拿一些比薩餅來。」 通常情況下,柯裡可能收下這些東西並且親自送給克林頓,我不知道克林頓是否向她說了什麼,或者她已經青出了什麼端倪,反正,她當時的行動給我的印象是她正在非常配合這件事,她並沒有接過我手中的食品,也沒有讓我放下,而是站起身,打開了通往總統辦公室的那扇門,探進頭去,對裡面說道︰「先生,那女孩帶來了比薩餅。」 我聽到克林頓說讓我進去。 柯裡帶著我走進了克林頓的辦公室,我將比薩餅交給他。他像個正人君子般,拿著比薩餅在鼻子前聞了聞,說看上去味道很不錯,又請我坐下。柯裡大概意識到克林頓可能有話要對我說,於是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一開始就知道,克林頓要比薩餅只不過是一個想見我的藉口,他根本就沒有動過那比薩餅,至少是我還在他的辦公室時是那樣。 他見柯裡走出去之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比薩餅,然後向他的書房指了指。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想,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段較長的時間,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可能會性交,但我知道,前兩天所發生的事,很快便會再一次發生。他很可能會要求我為他口交,但他是否願意讓我幫他射精,我確沒有太大把握,就這一點來看,我覺得克林頓始終有些特別,也有些神秘,我實在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怕著什麼,或者是因為有關他的性醜聞實在是太多了,他才會格外的小心謹慎?   但實際上,口交和射精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區別呢?也許法官會有一些完全不同的看法,但我沒有。 最初的程序,我們可以說是已經非常熟悉了。不需要暗示,也不再需要請求,我們便迅速地抱在了一起,開始了激情之吻,然後,他解開了我的衣服,讓我的乳房裸露在他的面前,他似乎特別喜歡我的乳房,像是玩味一件藝術品式的,一再地把玩著,並且用他的嘴親吻著另一邊的乳房。我當然知道他需要什麼,但我並沒有那樣去做。我需要更多地瞭解他,所以,我將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層,在他的肌膚著撫摸著。 正當我準備有更進一步動作時,一件事打斷了我們的親撫。 在我們走進書房之前,克林頓特意將辦公室的門開了,留下一條小縫,那似乎是向人們表明,任何人都可以隨時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和我之間的接觸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地方,但事實上,誰都清楚,即使是柯裡,在進來之前,都一定會先向他請示,沒有任何人會非常突然地跑進他的辦公室裡。真有那種事發生的話,一定會被他辦公室外面的特工攔住。 那時候,有一位議員打來電話,柯裡便來到走廊上,扶著總統辦公室半開的門對裡面喊道︰「先生,有你的電話。」並且,她說明了通話人的名字。 克林頓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書房的電話聽筒,克林頓稱呼那個人的名字時用了呢稱,顯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好。 我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便拿目光看著他,希望他給我一點指示,他一面通著電話,一面拿目光看著我,然後,他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拉開了褲子的拉鏈,並且伸進去,將他的陰莖從裡面掏了出來。我看到他的陰莖已經完全勃起,龜頭因為充血而閃著一種特別的光澤。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向自己的陰莖,我立即明白過來,他希望我為他口交,他似乎很樂於享受這種方式,一面與人打電話,一面進行著。那時,我蹲下身去,含住他的陰莖時曾經暗想,如果難些與他通電話的人知道當時他一面談著一些事情時,一面正享受著某人為他口交所帶來的快感,那些人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是否會對此事感到噁心或者是憤怒? 而我卻知道,克林頓實在是太喜歡這種方式。 後來,我曾見過一些媒體對此事進行的一些惴測,他們認為,克林頓之所以樂於口交而從來沒有用陰莖插入的方式使自己獲得快感,那是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年齡問題以及體力等原因,會成為性交的障礙。 他有著強烈的性慾,卻又擔心自己的身體會無法承受那種劇烈的運動,而口交既能令他達到高潮,同時又不必他付出太多的體能。那家媒體由此斷定,其實克林頓即使是在性享受方面,也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 對此種論調,我實在是無法置評,因為克林頓始終未能與我完成一次性交,並且也始終沒有為此給予一個說法,的確令我有些下解。但是,我又並不承認他是為了保存體力那種說法,我認為克林頓十分健康,他那頻繁的政治活動,以及強烈的性慾衝動,都十分明確地證明了這一點。我十分肯定地相信,如果他要進行性交的話,他的床上功夫一定下會弱於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我之所以一直稱他為壞小子而不稱他為壞老頭,道理也與此有一定關係。你從他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一種永不枯竭的生命力。 但我與克林頓的性接觸,每次都是由接吻始由口交終,這卻也是事實。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沒法給予一個準確的回答。如果有一天,克林頓離職後要寫回憶錄的話,我倒是很希望他在回憶錄中有一段關於我的文字,並且就此事給我一個能令人相信的解釋同上次一樣,他在即將射精前阻止了我。 此時,我多少有點相信了他那所謂還沒有建立足夠信任的說法,所以也就沒有為此事堅持,因為有上次的經驗,我也知道,他是不太可能幫我滿足我自己的性慾的,我能夠親近他,這已經非常好,我不敢再作別的奢望。 我們的這次接觸,時間比第一次要短得多,停止了口交之後。 我們非常隨便而且簡單地談了幾句,他說他非常喜歡我的微笑和活力,正是由於這一點,他才會被我深深地吸引。他說能與我在一起,讓他感到自己仍然非常的年輕。 我說︰「你本來就非常年輕。」 「你這樣看嗎?」他問。 「不是我這樣看,而是你的性慾告訴我的。」我說。 我知道自己該走了,我是來為他送比薩餅的,如果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別人可能會有一些猜測,那對於我們將來的交往,不會有任何好處。 克林頓告訴我,他通常都會在周未有空,而且那時候,周圍的人也不是太多,見面會少一些麻煩,他希望那時候我來看他。 但實際上在此之後,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再進行過近距離的接觸,我想,這裡面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我已經離開了總參謀長辦公室,到了新行政樓,卻舊樓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而他也沒有充份的借口走到新行政樓去,更加上他後來向我陳述的理由,他將我給他的電話弄丟了。 而我那時候到了一個新職位,不太可能經常地跑出去,更沒有理由去舊樓,心中雖然非常急迫地想去見克林頓,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我想,他也可能一樣吧。他可以讓某些官員去見他,但絕對沒有理由公開召見像我這樣一位新手。如果我還在舊樓的時候,他與我之間的見面可以理解成那是因為距離太近的話,那麼,我到了新樓之後,就完全的沒有那種偶然的可能性了。 眼看到了1995年的最後一天,我們上一次單獨見面已經是四十四天前的事了。因為很快就要到新年了,而法律事務辦公室也並不是太忙,這一整天我差不多都閒著。我想,我應該趁這機會去見一見克林頓,不管他是否召喚,我也一樣要去見他。我不能老是等著他,他實在是太忙了,如果我再過一個月不去見他的話,說不定他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我從辦公桌上找了一堆文件,抱在懷中,然後離開了新樓,向舊樓走去,我記得那天在西翼的橢圓形辦公室外面執勤的是一個名叫山迪的特工,他對我應該有印像。事實上也正是這樣,當我告訴他,我要給總統送些文件事,他只是笑了笑,便放我過去了。 克林頓在辦公室裡面可能聽到了我與山迪說話,於是,他趁我走過時便喊我,但是,他顯然已經忘了我的名字,他叫的名字並不是莫妮卡或者是萊溫斯基,而是「基圖」,這可真是離題千里。當時我就想,我今天真是來對了,如果再過一個月的話,說不準他連世上曾經有我這樣一個人都不記得了吧! 當然,他會忘了我的名字,並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一方面,他確實是非常的忙,另方面,他其實也很少叫過我的名字。在他的口中,我通常都被稱為「親愛的」、「寶貝」或者是「小甜心」。 我並沒有立即走進他的辦公室,而是先進了他的私人餐廳。 我估計,克林頓可能剛剛吃過午餐,那時,白宮廚師白恩尼。耐斯還在那裡忙著,我於是停下來跟他說了幾句話。當時,耐斯正吸著一支雪茄,他問我,這樣對我是否會有影響。我說,不會,最近,我也曾吸過一支雪茄,覺得味道很不錯。耐斯於是說,如果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他會給一支總統的雪茄給我。我開玩笑的說,總統的雪茄,滋味一定與眾不同。 最初,這的確是一句玩笑,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這種玩笑似乎有點太過色情了一些。不過,好在耐斯似乎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想到同樣的一句話,還可能有別的理解。 沒過多久,克林頓走了進來。他與我們說了幾句話,然後迅速地將耐斯給打發了。我印象中克林頓似乎給他派了一個任務,送一件什麼東西給總參謀長辦公室的帕內特,耐斯當然是立即就走開了。於是,我和克林頓一起向他的書房走去。 「你和耐斯似乎聊得很高興。」他說。 我於是告訴他有關雪茄的問題,當然也包括那句「總統的雪茄,滋味一定與眾不同」的話。克林頓似乎也沒有聽出這句話還有另一種理解,他只是笑了笑,拿了一支雪茄,遞給了我。 我第三次向他作了自我介紹,告訴他我叫莫妮卡。萊溫斯基而不是基圖。他說他知道我的名字,但接著他又補充說,他找不到我給他的電話號碼,他曾試著從其他地方找到,比如電話簿上,但結果卻告訴他那根本不可能。 這件事令我有那麼一點點不快,他是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一個曾經兩次與他口交的女人,並且在那之前不久,他還曾經親口告訴過我,他已經知道我是誰,難道真的他從來都不曾記住過我?或者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對待過我,他與我交往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玩一種性遊戲,像七十年代的美國人那樣,對某一個人感覺不錯,立即就帶她去開旅館。性交結束之後,兩人各自分開,甚至連對方姓什麼或者是長得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這一段時間來,我為他魂牽夢繞,有好幾次在做夢的時候,我都和他在夢中做愛,可事實上,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我在他的心目中實際上並沒有一點點份量,真是這樣的嗎?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高興,便主動地吻我,並且向我解釋說,他當然知道我叫莫妮卡,但他並不希望別人認定他與我非常熟悉,所以才會故意叫錯我的名字,那是做給別人看的。至少有關我的電話號碼問題,那其實是完全的兩回事,他找不到以及記不得我的電話號碼,並不等於他記不得我的名字。莫尼卡是一個聖者的名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容易記憶了,如果他連這樣一個名字都無法記住的話,那麼他就應該考慮從美國總統的位置上退下了。 說完之後,他又用自己的唇緊緊地頂住我的唇,將舌頭盡可能地伸進去我的裡面,攪起我的渾身的興奮。 因為我在此前第三次告訴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無法證實他所說的話是否事實,暫且只能相信他了。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與前兩次基本一樣,可以說連程序都是完全相同的,我們走進他的書房之後便開始接吻,然後,他捋起了我的衣服,露出我的乳房,開始撫摸和親吻。第二步則是我再次為他口交,像前兩次一樣,正當他面臨射精的時候,他制止了我。 事後,斯塔爾在對我進行詢問的時候,一再地問到克林頓是否射精以及他為什麼不讓我搞完,對此,我無法給予回答,因為他曾經回答過一次,之後,我雖然也曾問到過,但他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問答。後來,實際上我證實了他的說法,因為他並非一直都不讓我將事情搞完,有兩次,我的確是讓地達到了高潮。 實際上,我現在為那兩次高潮感到非常的後悔,我想,如果不是我一再堅持的話,後來有許多的事情,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至少,他在他的任期內可以一直堅持自己的一貫說法,他也因此可以度過這次的難關,並且很有可能第三次登上美國總統的寶座,成為二十一世紀的第一任美國總統。但現在,我實在是無法肯定他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我知道自己給他帶來了一個極大的困境,就像我給自己所帶來的困境一樣。如果當初沒有那條沾有他精液的裙子,事情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呢?會不會也像瓊斯案一樣,最後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結局,我會非常的樂於接受。 另一方面,無論是我還是克林頓本人,應該都認識到那種接觸的不適合,尤其是克林頓,他所承受的心理和精神上的壓力,很可能要比我大許多。 我知道,克林頓當時還有兩件大麻煩事沒有最後解決,第一件事是二十年前,他在阿肯色州州長任上時,後來被稱為「白水投資案」的涉嫌舞弊問題,當時,作為州長夫人的希拉裡參與了那項投資。後來,經過共和黨的一番調查,發現這一件投資案是打擊克林頓最有力的武器,如果舞弊問題得到證實的話,那麼,「白水案件」就會成為與導致共和黨丟掉總統位置的「水門事件」同等重要的一個事件,克林頓除了引咎辭職外,大概不會再有任何路可走。後來,有關「白水案件」越鬧越大,不得不交到了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手上,成了一種聯邦大案。 事實上,在長達四十多個月耗資巨大的調查中,斯塔爾的確證實了一些在「白水投資案」有負有重要責任的人涉嫌舞弊,並且成功地將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投進了監獄。然而,那並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克林頓及希拉裡,但令他萬分遺憾的是,他始終未能抓到克林頓以及希拉裡的任何把柄,因此,他要將克林頓及其民主黨政府趕下台的願望似乎要落空了。 斯塔爾是一個不屈不撓的傢伙,後來,我曾與他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對他的性格留有極為深刻的印象,我想,無論是誰,最好是與這傢伙離得遠一點,否則,他一定會在那傢伙手中吃大虧。 克林頓是否會徹底栽在斯塔爾的手上,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是太清楚,而且也還沒有最後蓋棺定論,但我有理由相信,這一次,克林頓就算不死在他的手裡,蛻一層皮那是毫無疑問的。整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國會那些在同一個位子上坐在太久,有些腰酸背疼心靈和眼睛都變得麻木起來的官僚門是否意識到性慾的存在,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了。 當然,這樣就扯得太遠了。現在我們回過頭來談「白水案件」。 前面說過,斯塔爾是一個固執而且堅韌的傢伙,他在「白水案件」中並沒有撈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將目光轉到了其他方面,接二連三鬧出了一大堆讓克林頓應接不暇的麻煩,如「旅行門案件」,「檔案門案件」,「葆拉。瓊斯案件」等等。直到他終於通過瓊斯案挖出一個「萊溫斯基與克林頓性醜聞案」時,他似乎才稍稍感到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絕對於緊緊地卡住了克林頓的脖子,單等國會一聲令下,他便會猛地加大力氣,那時,克林頓就死定了。 這裡所說的第二樁案件,實際上是「白水案件」的派生案,它正是「葆拉。瓊斯性騷擾案」。 瓊斯曾經是阿肯色州工業發展委員會的低級職員,在l991年5月8日,被抽調到於阿肯色州埃克塞斯爾旅館召開的「州長管理能力討論會」上負責登記的工作。據瓊斯向法庭陳述,當天下午兩時半前後,那時任阿肯色州長的克林頓讓他的警衛丹尼。弗格森到登記處找到她,遞給她一張寫有克林頓休息號碼的紙條,對她說︰「州長想見一下你。」 弗格森將瓊斯引到樓上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就離開了。瓊斯自己敲門進入房間,然後便發生了後來引起整個美國爭論不休的所謂性騷擾案。據瓊斯陳述,克林頓當時曾經以語言桃逗她,然後又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並且順著大腿向上面的「神秘處」滑動,接著抱住了瓊斯、吻了她的脖頸。瓊斯她掙脫了,跑到另一隻沙發上。 但是,克林頓又跟到了這只沙發上,緊靠著她,問她是否結婚以及其他一些問題,同時解開自己的褲鏈,展示已經勃起的陰莖,要瓊斯「吻它」。瓊斯陳述她當時十分驚恐,當即站起來,表示她不是那種女孩子,然後告辭離去。 事隔三年後的1994年5月6日,據上述事件三年差兩天,瓊斯向阿肯色州小巖城的「聯邦地方法院」正式起訴克林頓,要求克林頓為此賠償七十萬美元,並公開道歉。 瓊斯向法院正式提出指控三個月後,克林頓的律師也向小巖城的「聯邦地方法院」提出申訴,請求法院︰第一,暫不受理瓊斯的訴訟,等克林頓離開白宮,卸去總統職務以後再受理;第二,或受理後暫不審理,等克林頓結束了總統任期後再進行;第三,或者取消這個案子。 克林頓的律師以及一些憲政學家的理由是︰第一,根據美國憲法,聯邦法院應該避免美國總統為訴訟出庭,這是總統的行政特權;第二,作為一國總統,克林頓公務太多,無法每天出庭,如果那樣會嚴重地影響國事,損害國家利益;第三,如果開這個先例,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控告克林頓,因為總統必須出庭,媒體就會追蹤報道,指控者會因此出大名。這會導致很多女人用這種手段把總統「拖」到法庭上,來使自己一夜成名。 當年年底,小巖城「聯邦地方法庭」的女法官蘇珊。韋伯。萊特做出裁決,否決了克林頓律師提出的「取消這個案子」的請求,但同時也拒絕了瓊斯律師提出的馬上審理的請求,而是決定受理此案,但推遲至克林頓從白宮卸任後再審理。 原被告雙方都不滿意這個裁決,因此上訴到聖路易斯「美國聯邦第八上訴巡迴法庭」。 據有關消息表明,上訴巡迴法庭將於最近做出裁決。 瓊斯一案到底是否屬實,我並不想討論。但從我對克林頓的瞭解來看,我想,那很有可能是真的。掏出自己的生殖器,讓女人去「吻它」,那似乎正是克林頓的「愛好」。但至於這件案子到底是否構成性騷擾,似的確有著諸多值得商榷之處。   前面我已經談到過,首先就是瓊斯對克林頓的邀請以及企圖是否有所瞭解,因為在前面已經談過,此處不再重複。其次,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之久,瓊斯為什麼會在三年之後提出這一問題?三年前,那時候,克林頓的有關性醜聞問題可是十分的熱鬧過一陣,那時如果打官司的話,是否更適合一些? 三年之後才提出這一問題,不能不令人考慮到一件事,那就是克林頓的任期將滿,關於他是否能夠連任問題,盯著的人多得很,不少都想在這方面撈一票。 說實在話,在競選最為緊張的時候,又因為有兩件大案追其後,如果再鬧出一樁什麼性醜聞案的話,那麼,他的總統運是真的到頭了。 但另一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我還是克林頓,都有點欲罷不能。 正因為有這些原因,我雖然很想多跟他接觸,但又不能不克制自己,盡可能地少給他惹些事端出來。我認為,如果我對他還有那麼一點感情的話,這就是我應該為他做的。 隔了一周之後的禮拜日,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寓裡與朋友在網上聊天,顯示有電話插入。一般情況下,這種電話我通常都是不接聽的,但當時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克林頓打來的,我似乎覺得,他應該在這幾天給我打電話,或者想辦法約見我。 果然沒有猜錯,電話真是他打過來的。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上次因為他忘記了我的名字以及弄丟了我的電話號碼所產生的不愉快,立即就煙消雲散。   他能夠主動打來電話,至少說明,他心中還是有我的,也同時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又向前進了一步。 「大帥哥,你在幹什麼?」我問。 「我正準備去辦公室。」他說。 「去辦公室?那地方似乎太大、太孤獨了一些,你需要一個伴嗎?」 「哦,那真是太好啦。」他應道。 於是,我們開始商量去白宮的一些具體事宜,他替我出主意說,我可以裝著給送文件偶然地經過他的辦公室,那時,他會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並且會主動地喊我進去。 幾乎是放下電話的同時,我就開始緊張地梳妝打扮。因為是星期天,一直呆在家裡,甚至連門都懶得出,我想我顯得有些懶散,看上去似乎衣衫不整。我必須將自己以一種非常突出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種事看上去似乎有點蠢,像克林頓這種年齡的男人或者並不大在乎一個年輕女人的化妝以及裝著,但我就是希望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見到我的時候,永遠都感到賞心悅目,永遠都充滿性慾衝動。 我知道克林頓為了這次見面一定做過很多工作,因為我進入白宮的時候,沒有人要求我出示證件,甚至沒有人盤問以及要求記錄進入時間。如此一來,我就等於沒有進入過白宮,即使以後有什麼麻煩出現,我們也可以對此進行利用,比如像曾經在阿肯色發生過的一樣,有某位特工指責克林頓與我有著什麼關往,那麼,白宮的記錄便是最好的反駁證據。克林頓那時便可以說︰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莫妮卡的確是進入過白宮,因為她是白宮的工作人員,而且,她實習期間還在舊辦公樓呆過幾個月。 當我走近橢圓形辦公室時,見門口值班的是聯邦特工老福克斯。我在舊辦公樓實習期間,曾有過幾次與老福克斯打過交道,他似乎還能記得我。我主動與他打招呼,不錯,他的確是還記得我,他對我說︰「你好,莫妮卡。我想,總統先生正在等你,你需要進去嗎?」 後來我才從《斯塔爾報告》中知道,在此之前,克林頓曾經專門給福克斯打過招呼。後來,他在為此作證時說︰「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走出來,他問我說︰『你會』看見了一些年輕的國會工作人員嗎?『我回答道︰』不,先生,我沒有。『他說︰』好吧,我期待會有這麼一個人來。『他說︰』你可以讓我知道他們何時露面嗎?『我說︰』是的,先生。『」 我正與福克斯聊著的時候,克林頓走出門來,似乎是要加入我們的聊天似的,漫不以心地打著招呼。 「嗨,莫妮卡,好久不見你,看上去你似乎不是太忙?」 我連忙說︰「噢,是的,總統先生,我只不過有點東西要送過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希望進來坐坐,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嗎?」 「太好了。」 「那麼,請進來吧!」 我們之間的戲演得非常成功,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走進總統辦公室以後,我們並排坐在沙發上,他間我需要什麼飲料,我要了一杯咖啡,然後我們便開始聊天。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純粹的胡侃,其實,我倒是很希望他能問我一些實質性的問題,那樣至少說明他是關心我的,而不是僅僅只是關係我性感的嘴唇以及我豐滿的乳房。 有好幾次,我試圖將話題往那上面引,但克林頓似乎非常的善於把握談話的氣氛,他總能非常適當地將他不願涉及的話題岔開。結果,那時候,我們差不多聊了三十分鐘,但可以說是連一句正經話都沒有。 同時,他似乎感覺到我的意圖,便開始進入有關性的話題。 他緊緊地抱住了我,深情地吻著我,告訴我說,我令他著迷,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回味無窮。當然,這裡是辦公室,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推門而入,而且,這裡似乎也太「透明」了一些,我們不能親熱地在這裡呆得太久。所以我們很快便轉移戰場。 克林頓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書房,然後又進入了浴室,這裡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們在這裡不必有任何顧忌。 於是,我們開始瘋狂地接吻,他很從容地解開了我的外衣,並且完全解開了我的胸罩。這次,為了方便他,我特意戴了一隻前面扣的胸罩,所以,他不必將我的胸罩捋到胸部以上,只需要解開前面的扣子,胸罩便會鬆開,我的整個胸脯便會裸露在他的面前。 他用雙手握住我的乳房。我的乳房雖然大,但在他的大手相握之下,似乎不再顯得那樣大了。他很用力地擠壓、揉捏著,乳頭部份便向前突起了許多,他於是用嘴含住,用力地吸吮著。 我當然知道自己這時該怎樣做,不必他有任何暗示,我已經將手伸進他的褲子裡面,將他的陰莖掏了出來,用手輕輕揉捏著。 那一次,他似乎突然來了興趣,表示要親吻我的陰部。他說他一直都沒有讓我感受到性快感,這次,他要完成這件事,讓我瞭解他,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在行而且能幹的人。   對此,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著他笑。 「你笑什麼?認為我不行?」 我說︰「我知道你很行,你比所有的男人都行。不過,今天恐怕得令你失望,我正好是非常時期。」 「你確定?」 我說︰「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他沒有反對,我於是蹲下來,用嘴含住了他的陽物。 我原以為,這次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他應該讓我搞完它了吧。但事實上,他仍然沒有完全放鬆自己的警惕,或者說,他仍然覺得我還沒有達到令他完全相信的程度。同樣是最後一刻,他推開了我。 我不諱言,我心中有些不痛快,他的不信任對我是一種傷害。但我又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而且現在又是一個極其敏感的時期,我能理解他的慎重。 然後,我們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辦公室,繼續著剛才那毫無意義的談話。他似乎突然犯上了煙癮,於是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支雪茄,點燃後抽了兩口,然後他似乎突然有了一個什麼主意似的,看了看雪茄,又看了看我,那種眼睛十分的古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用那種眼神看人。 我想我能理解他那一瞬間的心理活動,他本來就是一個壞小子,壞小子總會有一些壞想法。我敢跟任何人打賭,他那時一定是冒出了什麼壞壞的想法,而且一定是非常色情的想法。或許,他是不是想到了上次我有關雪茄的那句話? 我於是對他說︰「你不必急,帥哥,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幹那事的。」 他看著我傻傻地笑,那種笑絕對是屬於那種壞小子的笑。 那時我就暗想︰上帝啊,假如這小子不是成了美國總統,而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話,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人呢?會不會是好萊塢一個三級片明星?我為自己的這一突然而來的想法樂起來。在我看來,那實在是一個好想法,如果他真的成為三級片明星的話,一定會迷倒整個美國。 他問我︰「想到什麼了?能讓我也笑笑嗎?」 我說︰「當初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去當電影明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說。 「想什麼?」我問。 他並沒有直接問答我的提問,而是說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一個認真的人。」 我明白他真是猜透了我的心,因為我想到,如果他成為電影明星的話,不知那些瘋狂的好萊塢臊娘們會不會將他給吃掉。 其實,我絕對不滿足於這種漫無邊際的交談,我更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有哪怕一點點實質性的東西,比如他告訴我,他們之間,絕對不僅僅只是性,我們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比如我們彼此愛慕,彼此信任等等。 我有一種感覺,我與克林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那種純粹的性關係,我們似乎正在成為一種長期的固定關係。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壞小子,一個花花公子。我想,那些有關他的傳言並不錯,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因此,我也十分相信,他應該有幾個比較固定的女朋友,在他需要的時候,他會安排其中的一個來到他的身邊,為他解決性飢渴問題。 然而現在,我感覺似乎並非那麼回事,他似乎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種女朋友,這對於一個壞小子來說,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同時我也感到,這對我來說,同樣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情。他似乎有一種意向,想將我們的關係在某種意義上固定下來,並且有一個什麼結果。 我並非完全的排斥這樣的事,但我想,他至少得給我一個說法。 我始終認為,我不是那種可以一直玩著性遊戲的女人,我常常都會身不由己。   事實證明,已經有幾次都是不該過份投入的時候,我卻傻乎乎地那樣做了,我真的很容易幻想,很容易被自己的感覺所打動。我無法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卻對他說,我真不可能愛上他,我只不過迷戀他的性器,才會跟他做出許多的事情來。   不,我永遠都說不出那樣的話。在我看來,要麼是一夕歡娛,然後各奔東西,彼此沒有任何牽掛,那樣的關係我想我是能夠接受的。但如果要想將彼此的關係保持,那就一定得師出有名,哪怕僅僅只是情婦。 是的,哪怕僅是情婦。我十分明確地知道,希拉裡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女人,如果讓我去與她競爭,哪怕我有年輕的優勢,但我並不一定有信心會成為她的對手。   同時,對於克林頓,我由最初的迷戀已經逐漸升級,我想,我的確是悄悄地愛上了他,我希望與他共同擁有一段美妙的感情。 如果我跟他注定不可能成為夫妻的話,那麼,擁有一段美妙的感情,那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上種彼此都不傷害的選擇。我已經有過一次試圖取他人的妻子而代之的經歷,那樣的經歷對於我來說,實在不是一種好的回憶,我並不希望在克林頓身上發生同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須和克林頓因為感情的問題而像另外一些女人一樣對簿公堂。我想,我終究會比克林頓更晚老去。在他的暮年,我想我或許會有機會陪伴在他的一側,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寫成一本書。我們要在那時候還歷史一個真實。 想法的確是十分的美妙,但克林頓對我的想法到底是怎樣,其實我連半點都不清楚,他從來都不曾談到這個問題,他甚至從來都不曾問過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以及什麼樣的家庭,我的所有一切一切,似乎都不是他所關心的。這就根本不像是我心目中的情人,不是,他是一個根本不關心我的人,他所關心的,只不過是我性感的外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我的大悲劇。 不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問一問他這種問題,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的話,我想,我將很難與他再相處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天,我又去了白宮,我當然記得,克林頓曾經說過,周未他會清閒一些,而且白宮也不會有太多人。星期天當然也是如此,事實上,上個禮拜日,我來到白宮時便已經感覺到,如果我想來找克林頓的話,這一天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一次,我們沒有真正的預約,只不過是上次分別的時候,我那麼輕描淡寫地提過一句,他承認那是一個好主意。 但實際上,我知道因為這個星期天未經克林頓安排,所以我的貿然前來顯得有些不適合,我試圖達到的計劃,甚至根本就沒有機會實施,因為他並不清楚我是否真的會來,因此做了一些其他的安排,正是那些安排,斷送了我們的星期天。像前一個星期天一樣,我刻意選擇了一個特別的時候進入白宮,避免了在人口處留下記錄。我去的時間實際上很早,並且在總統由住處來到橢圓形辦公室的必經電梯處暗自等待。我知道他通常都習慣於在下午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但是,他那天去辦公室的時間似乎推遲了,我在那一帶躲藏了很長時間。那實在不是一種好的感受,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隨時都要準備著發現一些不該遇到的人。好在這是星期天,這裡的人並不是太多,否則,一定會有至少幾百人看到我鬼鬼祟祟地在那一帶活動。 約莫三點半左右,克林頓終於出現在電梯口,是他一個人,我於是迅速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好,歡迎我嗎?」我問道。 他轉身看到我,似乎有點吃驚,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我是幽靈。」我說︰「我跟定了你。」 「那好吧,幽靈小姐,我現在要去我的辦公室,你去嗎?」 然後,我們一起向他的辦公室走去。進入辦公室以後,我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窗外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想到我們所談論的問題會是什麼。 我說︰「我們的關係已經有三個月了。」 他似乎有點愣住了,停下來,轉過頭看我,但沒有說任何話。 我可不管他,我必須盡快地將要說的話說完,否則,我想,只要他以那種非常敏銳的目光看著我,我不一定還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有關我的任何問題。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你認為我們之間,難道僅僅只是性嗎?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對我感興趣的,到底是性,或者是你試圖從人性的角度來瞭解我?「 他笑著對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我非常珍惜我們在一起共度的時光。」 非常珍惜在一起共度的時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句話似乎有點怪,我有些不能明白,他這樣說是否表明一種態度,抑或他以這樣的話來迴避我希望他回答的問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想,我真的該感到悲哀了。我並不希望從他這裡得到更多,我所希望的,我想,那是他應該給予我的。怎麼說,我也只是希望他能正視我的他生命之中的位置而已。他不能一面跟我做愛,一面又將我當作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樣對我是極端不公平的。 我說︰「我認為你根本就不瞭解我,而且,你似乎也沒有興趣瞭解我……」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通往書房的走廊中,他沒有讓我將話說完,便非常突然地抱住了我,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是真的,我立即明白過來了,他是真的不想聽到那樣的話,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瞭解我。一切正如我所想到的,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洩慾工具,除此以外,對於他再沒有別的任何意義。那時,我真是感到一種深沉的悲哀,我認為我幾乎是想哭出聲來。 我不要這種模糊不清的關係,我至少需要一種承認。 我想對他說,這樣對我非常不公平。如果我向他要求很多的話,他可能因為無法承受而感到難辦。但實際上,我要求的非常少,僅僅只需要他的正視,需要他對我有一種認定。我並不奢望他會認為我們有任何走到一起的希望,即使他真的那樣說,我想那也一定是假話,至少在現在,在他還想連任總統的時候,他會需要希拉裡,只有希拉裡才可能幫助他達成這一樣夢想。這一點,我想我是十分清楚的,我也不會在這方面對他有任何的要求。 是的,我知道自己不會過份,我只不過希望他正視我的存在而已。 他吻著我,將我的裙子向上拉起,露出我裡面的內褲以及戴著乳罩的乳房。接著,他解開了胸罩,開始撫摸親吻著我的乳房。 「老天,他需要的就是這個。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他的這種需要。我幾乎是非常絕望地想。」 同時,我也知道,我不能給他太大的壓力,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可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對我所提出的任何給予迅速的回答。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不知要比我多多少,所以,我應該給他時間、給他機會。 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堅決地離開他,要麼便給他機會思慮我剛才所提出的問題。實際上,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讓我下決心離開他,我一定做不到,我是真的開始漸漸愛上了他,我開始覺得他在我的心靈深處,在我的生活中佔有了極其重要的地位。這種地位是無論什麼人都無法取代的。如果拿他與伯納德相比的話,我知道,他比伯納德不知要重要多少。 這就是我所面臨的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無論他是否接受我,或者是正視我的存在,但我已經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強大力量的情況下離他而去,我仍然會像是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心竅一般,被他的心靈,被他的眼神所左右。他身上所特有的那種力量,永遠都會左右著我的人生。 也許,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實在太有些不真實了,我既感到這其實是一種夢境,又覺得它很像是在童話中,所有的事都似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所有的事卻又正在發生著,並且還會繼續發生。 克林頓拉開了褲鏈,將他的那個部份從裡面掏了出來。當它出現在我的面前,驕做而又固執地挺立著時,我立即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我注定要與克林頓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它注定會對我有著一種我根本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我認為我遇到了自己生命的君主,但我的君主並非克林頓,而是挺立在我面前的這生命之神,這高做而又不可一世的傢伙。 我俯下身去,像一個忠實的僕人一般地跪在它的面前,除了給它愛撫、讓它高興,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應該做什麼。此時,它正主宰著我的思維,主宰著我的一切。它實在是太高大太有力量,我無法不向它臣服,無法不對它忠誠,無法不以它的滿足為最大滿足。 它挺立在我面前,那光滑的部份緊緊地頂著我的臉,我用自己的唇在上面輕輕地磨擦著,伸出自己的舌頭,舔過那因充血而膨脹的不規則球狀,那朵生命的蘑菇雲在我面前張開美麗的傘。我將它含進自己的口中,感覺著它在我口腔中的歡跳,一種力量從它的裡面傳出,並且正在向我輸入。我的全身迅速被這種力量充滿著,我的生命細胞於是開始跳起歡樂的舞蹈。 這是我生命的歡樂時光,我的乳房被他撫開著,親吻著,而我則盡我最大的所能,為他的生命之根帶來快樂。我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令他快樂,那其實就是我的快樂。 但是,這種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我們很快便被一件意外的事情所打斷,囚為我們聽到一種聲音,似乎有人工向橢圓形辦公室走進來。 克林頓明顯地驚了一下,連忙將他的陰莖從我的口中抽出,塞回到他的褲子裡面,然後迅速地拉上了拉鏈,並且向外走去。我看見他走去時,似乎將手在面前壓了壓,一定是那小傢伙不太聽活,他試圖用那種辦法馴服它,讓它至少在十幾分鐘內為他留點面子。 沒過多久,他又走了回來。 我明顯地看到,他的小傢伙並不聽話,此刻正像個希望進食卻沒有得到它的食物的孩子,高高地昂著頭,不屈地叫喚著,他的褲子的某個部位被它高高地頂起,像一座小山般,我想到他剛才很可能就是這樣走到了某個人的面前,那實在是太可笑了,那似乎是在向來者宣告︰我要你! 天啦,如果來的是一位女士的話,她一定會嚇得大驚失色,說不準會落荒而逃吧!誰能保證如果跑得慢了一些,他的子彈會不會射穿褲子而直衝向自己呢?如果那些噴射物濺落到她的裙子上的話,那實在就無法說清了。 如果是一位男士,那可就更好玩了,他說不定以為這位總統先生是個同性戀者吧!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勃起呢?而且,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那分明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嘛!這些先生女士們哪裡又能知道,他們的意外闖入,迫得總統不得不慌忙藏起自己的陰莖那窘態? 這一切實在是太好笑、太好玩了,我忍不住就大笑起來,一面對他說道︰「天啦,你的褲子是什麼質料?該不會被撐破吧?」 他向自己的下面看了看,然後笑了起來。「沒辦法,這傢伙實在是太調皮了,有時候,我也無法管教它。」他說。 我走上前去,抓住那挺起的傢伙,對他說︰「或許,我能有辦法。要不要我試試?」 他在我的額上吻了一下,說道︰「我很希望那樣,可是很抱歉,寶貝,今天恐怕不行。」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今天不行」是什麼意思?難道它不是正在表示著自己的需要嗎?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在自己如此需要的時候,他竟然能夠克制自己,並且告訴我說「今天恐怕不行」。 他於是對我說,今天真有點令人遺憾,因為他早有一個預約,是一位來自阿肯色州的朋友,已經到達了白宮。他帶著我走出橢圓形辦公室,走進總統副手及白宮辦公室主任南希。享裡奇女士的辦公室,並在那裡停下來,他輕輕抱住我,與我吻別。 「非常抱歉,小甜心。」他說︰「下周我會給你電話。」 我突然覺得非常迫切地需要下周的約會,我不能一直在自己的公寓裡等他,那實在是太遙遠了,我於是告訴他說︰「下周我可能在自己的辦公室,你如果真的確定自己需要的話,可以打我辦公室的電話。」 為了這次約會,我在中午以前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隨便找了些事幹,一面等待著電話鈴的呼起。大約是三點二十分前後,我面前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幾乎沒有考慮便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莫妮卡。萊溫斯基。」我對著話筒說道。 「你好,小甜心。」他說︰「你能到我這裡來一下嗎?」 「我正希望那樣呢。我應該怎樣去?坐飛機嗎?」 「那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他說。 「我倒是有個主意。」 「說出來讓我聽聽。」 我告訴他,我會在幾分鐘後到達他的辦公室前面,他可以在那時候走出來,裝著有什麼事要辦的樣子,然後在走廊上碰巧遇到我。我們相互打招呼,然後他邀我進去。那看起來像是一次意外的相遇,不會讓人想到是有預謀的。我想,那樣會比較好一些。 實際上,我們每次相見,都有過一番預謀,或者是故意設法避開一些人。 然而,我們似乎太過於的天真了一些,以為自己做的事非常秘密,不太可能為別人所知。然而事實上,後來看過《斯塔爾報告》以後,我才有一種如夢方醒的感覺。天啦,似乎整個白宮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就連那個即將退休的保安員老福克斯也知道我經常和總統在一起。 這難道還需要辯白嗎?一個實習生或者是一個白宮的低級職員,一再地在舊樓的西翼活動,一再地與總統「意外相遇」,一再地得到總統的「邀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往往不能看到其真實性。我想,如果發生這件事的不是我而是別人,我只不過像其他人一樣是一個旁觀者的話,我想,我也同樣能夠判斷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問題是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了,反倒是糊塗起來,結果一而再地演出那種自欺欺人的把戲。 在這方面,克林頓表現得也像個孩子,他似乎也相信這些辦法是可行的,或許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無辦法避開人們的耳目,而他也完全沒有想過要避開他們。他之所以那樣做,一是樂於與一個小姑娘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一是希望給我一點安全感。在我所看到的那些有關他的性傳聞之中,克林頓被描繪成了一個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而無所顧忌的孩子。幾年前他競選總統的時候所曝出的性傳聞中,便有一種說法,他在競選州長的時候,公開在自己的競選班子裡追逐女性,此事只避開希拉裡一個人。另有一則消息說,他竟然連希拉裡的女秘書都沒有放過,那簡直就是當作希拉裡的面跟別的女人調情看來,這個壞小子的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要他想幹的話。 一切都如我們的預約那樣,我走到西翼的走廊上時,克林頓正好從辦公室裡出來。 「嗨,莫妮卡,你今天看上去氣色很不錯。」 我說︰「你似乎更好,我想你應該是三十歲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相互眨著自己的眼睛,既因為我們非常的興奮,同時也覺得這樣的小詭計實在是有些好玩。 「我現在正有點空閒,是否需要進來坐一坐?」他主動邀請道。 我於是跟著他走進辦公室。這次,我們並沒有在他的辦公室裡停留,而是直接向他的私人書房走去,在走道上,他便開始動起手來,用一隻手抱住了我的腰,將我拉進他的懷中,深深地吻著我。 今天我穿著一件長裙,是那種胸前安有一排扣子的長裙,如果脫下這條長裙,裡面就只剩下胸罩和內褲了,我承認我是有目的選擇這條長裙的,一方面因為這條長裙會使我看上去更加的豐滿性感,另方面也因為它十分方便,假如克林頓要看清我的「廬山真面目」的話,那麼,這條長裙無疑會幫上他很大的忙,它會使那個壞小子想要做的事看上去簡單得多。 我們親吻過之後,他果然開始注意到這條長裙,然後問道︰「讓我猜猜,這裡面有什麼?」 我說︰「如果你真的很希望知道的話,那麼為什麼不自己打開看看?」 「這個主意不錯。」他說著,真的動手解我的扣子。 那些扣子實在有些太多了,而他下這件事似乎顯得有點笨拙,我不得不幫他的忙,從另一個方面開始解那些扣子。 長裙被解開了,他似乎並不準備脫下它,而是向兩邊拉開,讓長裙搭在我的手腕上,現在,我身上除了那幾乎透明的內褲以及無背帶胸罩以及,差不多是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他動手解開了我的胸罩,並且取下來,放在一旁,讓我的整個胸脯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最初,他還沒有脫下我的內褲,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對我的內褲以下部位不會感興趣。但事實上,沒有多久他便將它給脫下了,他似乎是想體驗一下隔著內褲以及直接觸摸我的陰部,在感覺上會有什麼不同,我想,那當然是完全不同的,只要他真的用心去感受,立即便可以明白這一點。 這已經是我們之間的第六次肌膚接觸,但是,還沒有一次他曾經如此認真地注意過我,也沒有一次他將我脫得如此徹底。前面的幾次,我們似乎都非常匆忙,他或者是解開我的上衣露出乳房,或者是將我的裙子捋到我的肩膀上。只有這一次,他似乎興致特別的高漲,有一段時間,他略向後退了半步,以他那雙特別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身體。 我記得以前他也曾評價過我的乳房,不過,那時給我的感覺是有點敷衍,就像那種禮節性的讚美一樣,但這一次,他在十分仔細地觀察過後,再一次評價了我的乳房,他說我的乳房生得十分好,形狀像梨形,乳頭部份彎起的弧度非常適中,而豐滿得也並不過分。他說,有一種女人,你從外表看的時候,會覺得她們有著一對非常迷人的乳房,但如果讓她們脫下衣服,你就會大倒胃口,她們的那個部位,如果不是顯得太鬆垮,就是形狀太難看,完全像是多餘的兩團贅肉,甚至很難說清那究竟是一種什麼形狀。更令人噁心的是,有的女人竟然兩邊的乳房單獨看都非常美麗,但如果整體看,便會發現原來是各有千秋,兩邊並不對稱。 他對我的乳房的評價是︰飽滿、緊湊、挺直,線條流暢優美,底部的圓非常正規,就像是用圓規漸X來的一般,而頂部的乳頭部份,大小適中,且整個膚色十分的白皙,閃耀著一種半透明的光澤。 我早就說過,對於女人,他絕對是個大行家,他只需要看上一眼,便立即能夠知道你身上的妙處。 品評過我的乳房之後,他又開始評價我的小腹。他說,一般人都喜歡小腹的女人,所以,女人們都拚命減肥,以減少腹部的脂肪。其實,她們哪裡知道,女人的小腹是女人身體中最美的一部份,就像她們的乳房一樣,線條以及飽滿的程度,體現著一種性感,甚至是體現著她們的性慾。那些小腹的女人一定主動性不強,因為她們的腹部沒有力量,無法更加主動。另一方面,其實男人們喜歡女人腹部的渾圓所帶給他們的感覺,因為用正常體位做愛的時候,小腹是接觸最緊密的地方,而且會比其他地方承受更多的重量。此時,小腹的柔軟以及飽滿程度,對於男人來說,便是非常重要的。 「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壞小子。」我說道。 「你錯了,我是一個鑒賞家。」他說。 「可愛的鑒賞家,你是否願意鑒賞一下另外的部份?」我帶點挑逗他說著,並且有意向自己的三角區看了一眼。 「好東西要留著慢慢欣賞。」 他說著,向我走過來,雙手伸進了衣服的裡面,直接抱住我的肌膚,開始吻我的唇,然後又慢慢向下,一直吻到我的乳房。大概因為他太高了,如果面對面地吻我的乳房,他一定得蹲下來。所以,他側過自己的身子,這樣只需要將身子側彎,便能很容易地將我的乳房含住。而他的一隻手便伸到了我的下部,隔著內褲撫弄著我的陰部。 他在幹著這一切時,我便拉開了他的褲鏈,幫他將小傢伙放了出來。 我的手在輕輕撫弄著他的陰莖時,他開始感到興奮了,輕輕地呻喚起來,身體也在慢慢地有節奏地扭動。 他的手也開始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從我的陰部挪開,先在小腹上游戈了一番,然後插入內褲之中,一直向下伸。他很順利地穿過了我的三角區那些雜生的茅草,直奔核心部位,在此之前,他雖然也曾親撫過我的性器,但都是隔著內褲,那種感覺是絕然不同的,雖然我也有快感,同樣有一種特別的興奮,但那種感覺上來得非常緩慢。就像一個人想爬上山去,但那座山太陡了,無論是他的手還是他的腳都使不上力,他的一切,都有一種懸在空中的感覺,那是一種隔膜的感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但現在卻不同,他的手是實賓在在的,他的觸模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錯,他的確是一個調情高手,他十分清楚女人的性感部位,並且清楚怎樣才能使那個部位得到最充份的刺激。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觸摸我的陰唇以及陰蒂,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新奇太刺激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容易滿足,抑或是他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不,我實在是不太清楚那一切是怎樣發生的,唯一能記清的是,在他的手指觸到我的陰蒂時,我頓時感到一種十分強烈的電擊感。接著,我感到彷彿有幾十萬隻水泵在向我的身體之中泵水或者是某種十分特別而我卻根本無法說清的物質,於是,我的身體迅速地被那種物質充滿,並且立即爆裂開來。 一種特別的快感,迅速而且猛烈地襲遍我全身的每一個部位,我達到高潮了,這是我與這壞小子交往以來第一次達到高潮。 不錯,我終於與他有了性高潮,這說明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他正在越來越靠近我,或者說我們正在走近對方。這絕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或者說是我們的關係自開始以來的一次飛躍。我想我的確是異常的興奮,這種興奮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性快感所帶來的,更有情感的因素。 「感覺好嗎?」他輕柔地問。 好,當然好,簡直好極了,我有點不能自制,很想將讓他完成一次插入。但當我正準備這樣做的時候,他卻抓住我的頭,用力地向下按。我明白了,他仍然認為還沒有到那種非常信任的程度,這實在有些令人掃興。 大概因為感覺上的轉移,我的慾望多少受到了影響,我決定不再考慮自己的感受,而是一心為他做著他希望我做的事情。 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橢圓形辦公室,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克林頓走向他的辦公桌,點起了一支雪茄,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在我對面坐下來,對我說道︰「好了,寶貝,現在我正好有點時間。」 我立即想到,這是他對我上次提出的「嘗試著瞭解我」給予的答覆,他給了我這樣的機會,這說明他是真的希望瞭解,而不是一種表面的敷衍,因為他可以裝著忘了上個星期所發生的事,而且,我相信,他如果不提起的話,我永遠都不可能再一次舊話重提。事實上,他現在已經表示了自己瞭解我的意願,不管是否他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思考之後做出的這一決定,他畢竟是決定了。我想,如果他為此思考了一個星期的話,那就更加的說明我在他的心目中,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他之所以需要長達一個星期的時間思考而不是立即選擇回答,那其實與感情無關,而是另外一些東西在起作用,我想,對影響他的那些另外的東西,我是清楚的,而且我想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接下來的談話十分的愉快,不再像前幾次那樣只是談一些無聊的問題,甚至是一些非常色情的問題。我對那樣的問題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是否關心我,是否有瞭解我的慾望。同時,我也對他充滿著興趣,如果他願意向我敞開心扉的話,我將會更加的興奮,更加的感到幸福。 我想,我們之間的這次談話可能持續了四十五分鐘,可能稍長一點,也可能稍短一點,其中主要是我在述說,我在談我的童年及少年,談在貝弗利山的生活以及父母離婚以後的一切。我想,我在談到父母的離婚所給我帶來的影響時,一定非常動情,而且,克林頓也同樣用著父母離婚的經歷,我相信那樣的經歷一定也沒有給他留下太好的影響。 那時候,他主動地走向我,並且將我摟在他的懷中,對我說道︰「寶貝,這真讓人難過。我沒想到,你看上去是那麼的天真活潑,似乎無憂無慮。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還以為你一直在一個十分美滿溫暖的家庭中長大。」 他的話實在太能打動我了,我想我在他的懷中流淚了。 當然,我們也曾談到了彼此的關係,我認為他曾經告訴我,其實他的生活也不像外人想像的那麼好,其實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苦惱,他目前正面臨著競選連任,但是否能取得勝利,他心中並沒有把握。對未來幾個月中將可能發生的事,他甚至感到一種恐懼他說,如果他競選失敗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家庭。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庭,但說得並不是太明確,不像後來的一次,那是在大選之後,他順利地再次坐穩了臼己在白宮的位置,他甚至暗示四年之後,他有可能與希拉裡離婚,然後找一個自己所真正喜歡的人。 這一次的談話中,他所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憂慮,對於他此時的心情,我非常的理解,我知道他內外交困,他的身邊,國家人事已經夠令他操心了,同時,還有著許多理不清的麻煩事始終緊追在他的身邊。有關瓊斯狀告他性騷擾一案,巡迴法庭至今還沒有作出裁決。我想,如果巡迴法庭堅持認為哪怕是總統部應該像普通平民一樣接受法律的約束,而不應該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話,那麼,他的麻煩就會更多。   這種可能並非完全的不存在,美國的主流輿論一直部在發出同一個聲音,他們認為總統在民事案中不應該享受任何特權。 《紐約時報》很可能是全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它的一篇社論觀點,將會成為其他小報一周的頭條新聞內容,就在四周以前,這份報紙曾經就此發表一篇「社論」,稱「任何公民,即使是現任總統,都不可以高於法律之上。」《時代》週刊說︰「所有的美國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是『憲法原則的中流砥柱』。」《華盛頓郵報》也說︰「克林頓總統不能高於法律之上,應該讓葆拉。瓊斯有和克林頓對薄公堂的機會。」該報的社論還說︰「如果把和總統公務無關的私人訴訟推遲到克林頓卸任之後,這會建立一個非常糟糕的先例。」而《紐約時報》扣CBS電視台聯合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68%的美國人認為,在克林頓任職總統期間,法庭就應該審理這個案子。只有25%的人回答應該等到克林頓卸任之後,另外有7%的人沒有看法。 幾乎所有的美國人都相信,這些主流媒體的輿論,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法庭做出決定。 這整個事件,不管是否與他的競爭對手在操縱,但毫無疑問的是,與即使到來的大選有著絕對的關係。 我對克林頓說︰「其實,你不必擔心,有許多人是支持你的。至少,我永遠都是你的支持者。」 這句話讓克林頓感到高興,他問我,如果他在競選連任時失敗了,我是否仍然支持他。我說︰「你放心好了,我說過,我永遠支持你。不論你是總統,或者是平民,在我的眼裡,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當成是總統。」 他似乎對最後那句話感到吃驚︰「沒有當成總統?那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說︰「在我的眼裡,你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很帥的男人,一個令我投入全部感情的男人。」 他再一次激動起來,並且再一次擁抱了我。 分別的時候,他顯得十分動情,拉起我的手,吻了我的手臂,並且說他會給我打電話的。我於是問他,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 他說他將那個紙條放在一個保險的地方,再不會丟掉了。我說,最保險的地方是你的腦袋。 「好吧,我會將它放在最保險的地方。」他說。 我要求他現在就放,不要等,因為他的事情太多,很可能會忘記的。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他,要求他立即記憶。他記了幾次,然後就可以非常準確他說出來了。他似乎非常高興,指著自己的頭部說︰「現在,我已經牢牢地放在了這裡,你感到滿意嗎?」 我說︰「我非常滿意。」 我的確是非常滿意,正如我後來告訴斯塔爾的一樣,我認為通過這次談話,我們的友誼已經向前大大地跨了一步,已經開出一朵美麗迷人的花朵。我們更加的接近了,當然是指我們的心而不是我們的肉體。 這絕對不是我一廂情願的感覺,而是事實,因為我後來很快就證實了這一點。   正是那同一天,大約是在我們見面後幾個小時吧。 我在辦公室裡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告訴我,他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記憶是否準確才打了這個電話,事實證明他的記憶還不錯,而且,他告訴我,他對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感到非常滿意,他說那是令人陶醉的。 現在回想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才知道那時我並不是對我們的關係完全沒有任何的憂慮,這種憂慮實際上一直都存在著,只不過當時的我有些不願去面對罷了,我更願意相信,我們在一起時的感覺,而不是那種感覺後面躲藏著的東西。或許,我當時清楚地知道這種關係不可能是一種非常持久的關係,終有一天,或者是我或者是克林頓,會給這種關係打上一個句號,尤其是在池因為大選以及性問題四面楚歌的時候,我想,他很可能比我考慮得更多。既然我們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麼,何不讓他繼續掌握著好了。 那時候,我心中想得其實很清楚,我們之間,可以說是各有職責,他的職責是考慮我們的關係應該走多遠(我之所以認為那應該是他的職責,是因為我明確地知道,那絕對不是我所能考慮的問題。我已經有過這樣的教訓,所以我不想因此讓自己陷得太深。 將掌握整個事情進程的職責交給他,對於我來說是絕對有益處的),而我需要考慮的則是為他或者說為我們的關係做點什麼。 當然不僅僅是為他口交,這一點是十分明確的。我應該讓他明白,我還能為他做更多,也能讓他得到更多。事實上,有些事情,我已經開始做了,我選擇了一些自認為十分特別的禮物送給他,比如我曾經送過他幾條領帶。 以前在小說中或者是電影中,我常常會看到女人給男人送領帶,那時候,我並不能理解女人們為什麼那樣熱衷於男人的領帶。但現在,我算是完全理解了,當我看到克林頓在公共場所或者是電視畫面上出現,並且戴著我送給他的領帶時,我的心中立即便被一種特別的溫馨感覺充滿著。我覺得那已經不再是一條領帶,而是一種情感的依附,甚至覺得那其實就是我自己,我正用自己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傾情地吻著他。我感覺到他嘴唇的每一次張合,其實都是對我的回報,我們正通過一種看不見的情感鏈連接著,我們將自己的吻送給對方,並且從對方的親撫中得到快樂。 每當這種鏡頭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就有些情不自禁,當天晚上,我通常都會給克林頓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在看到那些時的感覺。 那段時間,我與克林頓之間見面的機會並不是太多,通常都會是一個星期見一次,有時甚至是兩星期或者是三星期,尤其是l996年以後,我們見面的時間多半都是在星期天,因為那時白宮裡走動的人最少,我們被人注意到的可能性最低。   儘管如此,我並不覺得自己怎樣的空虛,反倒是感到充實。雖然我不否認我非常渴望更多地與克林頓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他不可能給我太多的時間。 記得大約就是在那前後,我曾與一位朋友奈莎。布蘭德談起過這件事。 最初的交談當然不會提到我所談的男人是誰,這一點我十分明白,克林頓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人物,我絕對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我告訴奈莎,我與一個已婚男人有了特別的接觸。看上去,他好像是被我迷住了,我們經常在星期天偷偷地相愛,然後,我們會相互愛撫對方。 奈莎知道一些我過去的事,她是我另一個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有時候,她會非常直接地批評我。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第一次向他隱約地提起有關克林頓的事時,她便叫道︰「得了,莫妮卡,你怎麼老是跟一些己婚男人摻合在一起?我實在不明白,他們到底能給你什麼?」 我承認說,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但是,我曾經試過與未婚男人甚至是與自己的同齡男人,結果卻令我十分的失望。我告訴她,其實,我在與那些己婚男人交往的時候,絕對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己婚身份,我只是覺得自己被他們身上那種成熟的魅力深深地吸引,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我告訴奈莎,這個男人的確是個非常特別的男人,他和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他是獨一無二的。 奈莎說︰「每個男人都不可能跟另外的男人相同。」 「是的,但他不一樣,或者說他的與眾不同不僅僅只是那方面。他是個特殊的男人,他是個大傢伙。」 奈莎誤以為我指的是男人的性器,因此說道︰「莫妮卡,你真要讓我笑破肚皮了,我很難相信,這種話會是你說出來。如果我不是非常瞭解你的話,我還會以為你只有十二歲。什麼叫他是個『大傢伙』?你知道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過一次那種比賽嗎?那麼,又哪來的世界第一呢?」 「不是,我是指他是個大人物。」 奈莎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白宮裡的大人物嗎?老天,你該不會吊上了克林頓那傢伙吧?那麼,你的名字就要被寫進美國的歷史了。」 「我不知道。」我說︰「不過,我從來都不認為他是一個大人物,相反,我倒認為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性慾旺盛的壞小子。你知道壞小子是什麼樣的,對不對?」 在後來的一些時候,奈莎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會主動地問起︰「你的壞小子怎麼樣了?他現在還愛著你嗎?」或者她也可能問︰「你的大傢伙呢?你們還經常在一起嗎?」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回答她︰「是的,我們還在見面。不過,他實在是太忙了,你不知道,我們要見一次面有多難。我簡直懷疑,我自己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FBI(聯邦調查局縮寫。譯注)的傢伙。有時,我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偷,正溜進白宮裡,準備偷走美國的鎮國之寶。」 我告訴奈莎,有一次,我去見那壞小子,一番溫存之後,我知道自己得離開那裡了,於是我從一扇側門溜出去。我原以為那一切都天衣無縫,但是,當我走出去時,卻猛地發現,那裡正站著一個人,似乎正在注意著我剛剛走進的那間辦公室裡所發生的事。我相信他在看到我的時候,立即就明白了一切。我實在是太緊張了,簡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記得有一次奈莎曾經吃驚地問道︰「天啦,莫妮卡,你是說你跟那個傢伙在白宮裡面做愛?」 我心中暗自得意地想,何止是白宮那麼大的掖礡A我是在美國甚至是全世界掖礞熙怞傅v力的一間辦公室裡。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是否有過這樣的先例,但我敢肯定,即使有的話,也一定沒有我那樣多的次數,僅僅只是這一點,美國歷史就永遠不可能忘掉這一筆。當然,我不能對她講得太明白,只是對她說道︰「這也能算是一件事嗎?據我所知,有許多人都那樣做的。」 奈莎似乎非常驚訝,「你是說有許多人嗎?不,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美國,更不相信你說的是在白宮裡面發生的事。」 在最初那段時間裡,我與克林頓見面比較頻繁,所以,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太多的機會通電話,更多的時候,我是在與一些朋友們通過電話或者是網絡聊天,也有的時候,我不太想聽到別人的聲音,於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輸入電腦,通過網絡發送給我希望送達的朋友。這種方式我是更喜歡一些,因為我畢竟是在給他們說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輕易讓某些人知道的。利用電子郵件更保險一些,至少我會知道自己所寫是否會有任何不當之處。我發現了那樣的不當,便可以在發送以前改正過來,但電話上卻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記得我曾多次與朋友們談到一種觀點,我告訴他們,我知道我們是沒有未來的,那麼,我為什麼不好好地把握現在呢?我說的是實話,我至少在此之前,我從來都不曾想過我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了局。但後來有一次,克林頓曾暗示我,在他的四年任期滿後,可能會與希拉裡離婚,那似乎給了我一絲希望。我想,他或許是想告訴我,我們並非完全沒有共同擁有未來的可能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想我是會非常樂意的。我從來都不否認,他除了是一個大人物之外,更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他永遠都是那麼令人著迷。 即使是現在,我和克林頓的關係成為了一場巨大的災難以後,我都會常常想起那時的許多事情。我想,如果他不是合眾國的總統,而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會是一種什麼結果呢?人們仍然會對兩個普通人的一段濃烈的感情充滿著興趣嗎?抑或大家會認為,那其實是非常正常的,是一種普遍存在著的事情,因此不會投入任何的興趣? 說實在話,我至今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許克林頓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會先後兩次提出與我終止關係,同時,我也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實際上一直都感受著一種特別的精神壓力,在l996年2月的那一段時間,他所感受到的壓力更加的大。 正是這種壓力,導致了他十分違心地提出與我分手。   四、潛伏的危機搷J林頓第一次提出跟我分手是在總統日(2月19日,星期一,是一個公共假日)。這一天,我並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呆在自己的公寓裡。我也曾想過,我與克林頓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按照以前的情況推論,他應該在上個星期天或者是昨天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去白宮與他見面,但是,我一直等著他的電話,雖然電話鈴一次又一次響起,卻沒有一次是他的。 我知道,他並沒有離開白宮,我甚至肯定,他今天一定應該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非常希望自己能給他打電話,但我沒有得到那樣的允許,如果真那樣做了,說不定會引起一大堆麻煩,他因惱怒而立即終止與我的關係都有可能。 為了維持我們的關係,我不得不克制自己的任何衝動,獨自品嚐著期待的痛苦和煎熬。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對著根本看不見的他說︰「克林頓,你這個混小子,你難道將你的小甜心遺忘了嗎?你難道不希望她給你帶來快樂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就不能順手拿起你面前的電話嗎?那樣,你的小寶貝便可以立即飛到你的身邊,與你相見了。」 大約是中午一點左右,或者更晚一點,我家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幾乎是立即肯定,那是一定是克林頓打來的,當時,我正在看一本書,當時,我將書扔到了一邊,立即衝過去接起了電話。 果然是他的電話,但我沒有料到這會是一個非常令人討厭的電話,他的腔調顯得非常奇怪,完全不像前幾次給我打電話,倒像是在對一個令他討厭的人或者是他的敵人打電話,那完全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他在電話中對我說,他對所發生的一切有一種懊悔的感覺,他覺得那件事不能繼續下去了。為此,他覺得自己必須給我打一個電話,向我說一聲抱歉。 我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他不會打來這樣一個奇怪的電話。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應該跟我說得更清楚一些。但他回答說,總之事情非常複雜,他無法在電話中說得更清楚。他對這件事已經認真想過了,他所能給予我的回答,也就是這樣。 我馬上來你的辦公室,我們需要很好地談一談。我說。 但是,他表示他並不清楚自己還會在辦公室裡呆多久,他有很多事要做。 結束通話之後,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你曾經非常喜歡一條裙子,但用過幾次之後,你覺得那條裙子已經不再適合你。有一點非常重要,那條裙子並不屬於你,你從來都不曾買下過它,也不是因為某位朋友的贈予才使你得到了它,事實上,你只不過是因為一時興起,覺得自己喜歡,便從商場中取下並且拿走了,那原本就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但是後來你卻對那條裙子說,現在,你可以回商場的櫃窗中去了,我並沒有損壞你的任何部份。 我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束,我必須為此做點什麼。 雖然克林頓並不希望我去白宮,但我一定要去見見他。我想,反正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我要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裡去,讓他給我一個答覆,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不希望就這樣莫名其妙而且是不明不白地結束,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到了白宮以後,我又有些冷靜下來,我在考慮,自己這樣衝動地闖進他的辦公室將可能引起的後果,如果中途會遇到什麼麻煩而他又遷怒於我的話,我反倒是給他留下了口實。我當然也知道,在沒有得到總統的邀請以及正常的手續的情況下,闖進橢圓形辦公室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如果真的會惹起什麼麻煩的話,我想,我將永遠都不可能呆在白宮甚至不能再在白宮出現了,白宮很可能宣佈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我知道總參謀長辦公室的行動副總參謀長英連。李伯曼女士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在白宮的實習生活結束之後,有一次在舊樓遇到了她,當時她非常驚訝,我甚至聽到有人告訴我,她曾經在背後對別人說,我不適合在白宮工作,她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白宮的保衛方面,正是由她負責的,只要她有心的話,立即就可以知道,我經常出入總統辦公室,正因為如此,克林頓才會特別叮囑我,去見他的時候,要特別迴避兩個人,其實一個就是這位李伯曼女士,另一位是南希。享裡奇女士。 如果這兩位可敬同時又十分嚴肅刻板的女士,知道我曾經私闖橢圓形辦公室的話,那麼,我可能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滾出白宮了。 但是,事情已經是如此的嚴重,我如果不面見克林頓的話,實在是不肯甘心。   那個壞小子到底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他是真的想用這種辦法擺我一道嗎?當然,我在見他的時候,可以做到盡量的平心靜氣。我也知道,一定不能惹翻了這個白宮的主子,否則,後果堪虞。 猶豫了幾十分鐘之後,我還是決定要去見他一次。最後,我在兩點前後(也許更早一些,那時,我的腦子亂成了一團糟,幾乎完全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走近了橢圓形辦公室。那天,在門口值勤的是一名瘦高個西班牙裔便衣特工,我曾經見過他,但記不清他的名我對這位便衣特工說︰「我有些材料要送給總統看。」 我原以為,事情可能會有些麻煩,至少會受到一些阻擾,但事實上,門口這一關非常順利,那位便衣特工聽說之後,並沒有問其他任何問題,便敲了敲橢圓形辦公室的門,然後將那扇門打開,告訴克林頓說有一位來訪者。他顯然得到了克林頓的答覆,於是請我進去,並且退出然後夫上了門。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見到克林頓後問道。 克林頓當時正坐在辦公桌前,見到我後立即站起來,走向我。 我原以為他可能會有一些親密的動作,像我們以前任何一次見面一樣,他會拉一拉我的手,然後領著我走進他的私人書房,那裡才是談話的好地方。但這一次我想錯了,他像是真的下了分手的決心,只是與我握了握手,並且在我面前坐下來,對我說,他已經想過很久,他覺得,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是不妥當的,這件事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自己,都可能成為一件麻煩事。 我記得他當時說,他現在已經夠麻煩了,許多人都想置他於死地,美國人民的錢,不知有多少用在了對他進行調查他上面,而另外一些人,以為只要將他送上法庭,便會一舉成名,從而得到巨大的好處。對此,他不想作任何評述,他只想說,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麻煩,但他不想我因他而惹上任何麻煩。他說我還很年輕,非常的天真活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多麼的複雜。他不能太自私,只想著自己,想著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感情而不顧我,他認為他有責任也有理由對我進行保護,而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結束與我之間不適當的關係。 「不,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爭辯說,「沒有任何人能夠就此說三道四,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那樣做。」 「有些事情並不會因為你不想,就不會發生。」他說。 「即使發生了又怎麼樣?我根本不在乎,我所需要的就是我的真實感覺,至於別人說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 「莫妮卡,你冷靜一點。」他說,「也許,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卻不行,我不能不考慮一些別的事情。」 他大概認為「一些別的事情」這種話太含湖,便再補充說︰「我不能不替你考慮,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良心。莫妮卡,我非常感謝你曾經給我的一切。我向你保證,我會非常的珍惜那所有的。但是,我們是真的應該結束了,相信我,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能比你現在所體驗到的更加痛苦,更加難以下決心。但是,我不能不那樣,我沒有別的選擇。」 正在這時,有電話來,他向我說了聲稍等,便起身去接了這個電話。那似乎是來自佛羅里達的一個糖作物種場主,克林頓與那個人聊了幾分鐘。 就在他通電話的時候,我卻在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所面臨的艱難時刻。 剛才克林頓那一番話,聲音雖然不重,但語氣非常堅決,那讓我感覺到他是真的已經不定了決心,我前面已經說過,我們的關係,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們的未來是由他決定而不是由我來決定的,現在,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還能有什麼話說? 儘管我心中已經開始認定這件事,但仍然有些不甘心。在他放下電話重新走到我面前坐下時,我決定我得說點什麼,如果就這樣走出橢圓形辦公室的話,我一定會感到不甘心。 「真的嗎?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我永遠都不能再叫你帥哥了,而你也永遠都不再叫我小甜心了?」我說。 「請你相信我,莫妮卡,我並不希望做出那樣的決定。」 我再次問道︰「這麼說,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你了?」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以通過柯裡跟我通電話,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來見我,我將會像以前一樣,非常的歡迎。我說過,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無論是我還當作總統,或者是成為了一介貧民,我們都是好朋友,你同意我的說法嗎?」 此時,我是真的覺得事情已經完全無可挽回了,即使在這裡逗留再長的時間,也於事無補。現在,我需要盡快地離開這裡。我想,如果我仍然還坐在他的面前的話,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撲進他的懷裡,並且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這種事是絕對不能發生的,因為這是在美國總統的辦公室裡,辦公室外面無論有什麼人走過,或者是那個西班牙裔便衣特工,都能看清裡面所發生的事。我敢肯定,如果真有那樣的事發生的話,絕對不必等到後天,明天一大早,整個白宮便會全部知道了。 我記得曾有二次在網上交談,有一個網上朋友知道我是美國人以後,便向我大吐苦水,她說她知道美國是一個自由而且開放的國家,所有的都不會去管別人的閒事,美國人是世界上最重視他人隱私的人種。她說,因為隱私得不到保護,她是深受其害。我知道以後,真不知該怎樣告訴她才好。我非常慶幸美國在世界上有一個連美國人自己都大為驚詫的良好形象,但實際上,美國的法律或許曾經有過絕對保護隱私的條款,,如果有關隱私案,也的確是可以在法庭上得到公正。然而,法庭上的公正是否就能代表社會的公正呢?事實並非如此,往往某一件隱私案,因為鬧上法庭,結果卻是路人皆知,這種例子,不知該有多少。 說三道四,大概是世界上所有人種共同的劣根性吧!而且,美國人尤其擅長這一點,因為美國人或許不能隨便說話,但美國的報紙是可以的,不知有多少謠言,就是從報紙上製造出來的。 關於這方面,美國人常常會提到一個引以為做的故事。 美國的第三任總統托馬斯。傑弗遜是歷史上一個非常有名的風流總統,有關傑弗遜養情婦並替他生了一堆私生子的新聞,甚囂「紙」上。有一次,傑弗遜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一位法國來的友人,那個法國人看到傑弗遜的桌子旁有一大堆報紙,上面刊有很多咒罵、嘲諷甚至是人生攻擊的文章,矛頭直接指向現任總統。這位朋友十分為傑弗遜不平,他憤憤他說,應該把這些胡說八道的報紙都查禁。但傑弗遜卻把那些報紙送給了那位法國人,並且告訴他說,如果有人對美國的新聞自由有看法,你就給他們看這些報紙,並告訴他們你是在哪裡得到的。傑弗遜並且說了一句令美國人傳頌至今的名言︰「讓我在有政府而沒有新聞,以及有新聞而沒有政府之間做一個選擇,我將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這句話,非常清楚他說明了美國的新聞自由。但是卻並沒有說明,在這種新聞自由之下,會有多少人會成為無辜冤魂,不考慮珍妮佛或者是葆拉。瓊斯關於與克林頓之間有特別性關係或者是受到克林頓性騷擾之說是否屬實,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這兩個女人因此成為了舉世聞名的大名人,幾乎一夜之間,她們的身家便可以直線上升,有消息說,瓊斯以前的男友拿出瓊斯的一張照片賣給一家雜誌,結果得到了五萬美元的報酬。 這就是美國真實。在美國,每一件東西都是有價值的,隱私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名人的隱私,如政治名人、經濟名人以及影視名人等,就看你會不會利用這些東西獲取報償。同樣的東西,拿在某一個人的手中,那或許一文不值,但如果是被另外的一些人掌握了,經過一番包裝、炒作,那簡直就會價值連城。 如果我在辦公室裡與克林頓擁抱並且在他的懷裡哭泣,而這樣的事被共和黨那些反對克林頓的人知道了的話,那麼,至少在大選之前,這件事便會以各種各樣的力。式充斥著美國各大報紙的版面。 我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站起來向克林頓告別。 他走上前來,擁抱了我,但沒有親吻我。 這已經顯示區別了。我心中暗想,是的,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結束了,沒有任何預兆地結束了。 回到公寓後,我想我是大哭了一場,然後,我似乎給凱瑟琳。戴維斯打了一個電話,也許是奈莎。布蘭德,我現在已經很難確定是她們兩人中的哪一個了。我知道,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都知道我與白宮一個「己婚的大傢伙」的事,在此之前,我們已經不止一次談到過此事。現在,我非常需要一個聽眾,是的,我心中非常難受,我需要向人傾吐。這種事,當然只有凱瑟琳或者奈莎才適合,另一個適合的傾吐對象是網上那些傢伙們,那實在是一種什麼安全的傾吐方式。但是,我更希望將這一切告訴一個熟悉自己的人。 「就在今天,那個帥哥與我分手了。」我說。 我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感到非常驚訝,在她看來,我與我所說的帥哥之間似乎關係非常特別,就在不久以前我還在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已經有了非常的進展,他用手觸摸了我的陰部並且讓我達到了一次高潮,我感覺我們之間,很快便會突破瓶頸,到達一個新的天地,沒想到幾天之後,我竟然會告訴她,我們之間分手了,這聽上去似乎顯得不真實。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她實在不願相信他說,「我還以為你們去什麼地方度假去了。」 「我真但願是那樣。但是非常不幸,這一切都是真的。大約一個小時前,也許更早一點,我去他的辦公室見過他。我肯定他已經明確地告訴我,從此以後,我們不能再有像以前那樣的親密關係了,但他同意我們以後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可以給他打電話和去見他。」 凱瑟琳聽了此說之後,似乎略想了一下,然後說︰「這說明他其實並不想跟你斷絕,也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卻又不願向你提起。如果你找到那種原因,並且能夠幫他一把,讓他順利度過難關的話,或許,你們以後還有機會。」 聽了她的話,我真有點不敢相信。她竟然說我們以後可能還有機會,這是真的嗎?而且,她還說得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我當時想到了幾種可能,比如是否與希拉裡有關? 我們在白宮裡所做的事,是否能完全地瞞過希拉裡,我並不太清楚,如果一切真如外面所傳語的,克林頓一直都在努力勾引身邊的女人而希拉裡為此大發醋意的話,那麼,她很可能會設法在克林頓身邊安插一兩個人。克林頓特別強調我去見的時候,要避開李伯曼和享裡奇這兩個身份特殊的女人,顯然不是因為她們在白宮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或者是她們可能與克林頓有著什麼特別的關係,會不會因為她們是希拉裡安插在克林頓身邊的? 但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希拉裡對此事產生了懷疑的話,我想,出面解決這件事的就一定是她或者是她指使的人,而不會是克林頓,那時候,所發生的事,一定會比現在更加激烈,而不會是由情人還原成朋友這麼簡單。 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瓊斯案上訴到巡迴法庭一事。 該上訴案已經有幾個月時間了,現在離大選已經沒有幾個月時間,如果巡迴法庭再拖幾個月,然後,克林頓的律師拖到最後期限再向最高法庭申訴,再等最高法庭作出決定,又是幾個月之後。那時,大選已經結束,如果克林頓未能在競選中獲勝的話,兩級法庭的裁決就沒有絲毫意義了(當然,我相信,如果美國人民不太計較這件事的話,克林頓一。定會在大選中獲勝)。 對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會不會是有什麼壞消息從巡迴法庭那邊傳了出來?   這當然是可能的,有關那件案子的事,克林頓當然可以比別人更早知道裁決結果,會不會是那個結果使得他心煩心意亂,從而下定決心,了結與我之間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凱瑟琳所說的重新開始,似乎也是一件迢迢無期的事,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根本就無法幫助克林頓,而且,我甚至相信,那件事克林頓絕對做過了,問題的關鍵不在於他是否那樣做過,而是那是否構成性騷擾。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法官的事。 那麼,我該幹什麼呢? 果然在那以後不久,有著巡迴法庭裁決的消息便見諸於報端,聯邦上訴法庭否決了小巖城「聯邦地方法庭」的判決,認為這個案子,不可以推遲到克林頓卸任以後,應該現在就審理。 然而,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樣呢?我能對他說,我支持他?或者我相信他?如果我真對他那樣說的話,那麼,連我自己都會認為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我能支持他嗎?支持他再多去找一些女人?或者是相信他,我相信他什麼?相信他沒有說過那些話,還是沒有做過那些事?抑或相信他的性慾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強,以後還會找更多的女人?或者說,我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真實的?但我相信他是真實的嗎?老實說,連我自己都難以確定。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或許還可以跟某個朋友說一說,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具體了,如果提起的話,全世界都知道我所指的那個「大傢伙」所指何人了。 唯一可以談這件事的只有卡桑洛博士,他是到目前為止,明確知道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事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差不多所有事情的人。 現在回想那時卡桑洛對我所說的話,便能感到他其實有一種無奈。我想,對於卡桑洛這個心理學博士來說,莫妮卡。萊溫斯基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難纏的顧客之中的一個了。他向我提出建議,而現在我回想起他的那些建議,才知道那的確是一些非常好的建議,但在當時,我幾乎是從來都不曾聽過,或者說我從來都不曾試著按照他的建議去做過。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是忘不了給他打電話,但打過也就打過了,只不過是將他看著了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或者是像那些網止談話者,當作最保險的傾訴對像而已。這正是他的無奈了。 我記得當我再一次向博士談起此事時,他曾對我說︰「那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應該冷靜地想到這一點。」 我當時幾乎是叫了起來,我因為信任他,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回答我。這似乎太有點過份了,他難道就是這樣給我輔導給我建議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給他打這個什麼電話? 博士連忙解釋說,他如此說,只是考慮到這樣有利於我對整個事件進行一次冷靜思考。他說,一般來說,人們處在情感劇烈波動之中時,往往都不可能冷靜地思考,因此,有許多的感覺,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現在,我終於有了一次冷靜思考的機會,我應該把握這樣的機會,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認為我應該在幾個方面進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經與幾個已婚男人交往過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給我帶來了什麼?他們所帶給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給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麼,我就該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錯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過餘地依戀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說出一種觀念,有的時候,愛可能不僅僅是一種健康的感情,在某種意義上說,愛的本質如果已經發生變化的話,那麼,愛就是具有毀滅性的。第二,我對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嘗試去接愛他們呢?這種接受有時候可能成為一種自我心理上的調節,對偶爾出現的心理偏差有著極好的調節作用。因此,他建議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與那些已婚男人來往,最好是離已婚男人遠一些。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一些建議,但我現在已經很難完整地記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話中含有一種並未明確說出的意思,他認為我可能某種原因(他或許認為這種原因是我在十四歲的時候,父母的離異造成的,那是一種從心理上尋求長輩的肯定、認同的強烈慾望。在後來的一些談話中,他也曾談到這一問題,他說,我的心理成長,幾乎是停在了十四歲。他說,我一直部在十四歲尋找自己,但似乎總也沒有找到。實際上,我早已經不是十四歲了,在很多年以前,我就應該走出十四歲,去迎接自己的二十四歲三十四歲),對此,在當時我是無法苟同的,但現在,我想,博士是對的,我現在真的感覺到自己停留在十四歲,心理年齡與生理年齡之間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後來一切悲劇的根源。 但在當時,我是絕對不肯承認這一點的,也絕對不會像博士所說的,努力走出十四歲。博士的話,聽過之後立即就拋開了,我甚至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想過。我覺得,那時的我並不是需要一番教導,只不過需要一個人傾聽罷了,我需要一個忠實的聽眾,而博七正好是這樣一個人。 實際上,這樣的交談,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從那段感情中自拔出來,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對克林頓的迷戀。 無論我如何迷戀克林頓,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這一點,他已經非常明白地告訴過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實從來都不曾認同過這種結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我,他絕對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棄我。對這一點,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其實還在繼續交往,只不過因為他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和機會與我聯繫罷了。 那段時間裡,我總會找一些借口跑到舊樓的西翼,期望有與克林頓意外相見的機會,並且將我的信息傳遞給他。事實上,這樣的機會曾有過幾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經有過一次。那時,我們並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只不過是交換了一個目光。我發現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熱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絕對是一種明顯的調情表示,我十分的確定這一點。 接下來便到了二月底,也許是三月初,我無法肯定具體的時間,而白宮的記錄這一次是沒有幫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點事去西樓,在總統辦公室外不遠的走廊上,我與克林頓擦肩而過,當時旁邊有好幾個人,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打招呼,但實際上我們用眼睛打過招呼了。他看著我,將一邊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隨之歪了一歪。我當然會給予回報,將自己抿緊的嘴唇和前翹起,做出一個送吻的動作。   我想,那時候,他臉上的某個部位,一定燒得很厲害。我甚至肯定,他應該有著某種渴望,卻又不得不強忍著。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約十二點鐘,或者更晚一點的時候,我已經洗完了澡,正準備上床時,接到了克林頓的電話。 「嗨,寶貝,是我。你在幹什麼?」他問。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覺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說道︰「我還能做什麼,除了想一個馬屁精以外。」 我承認,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很會討好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記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說過,我不喜歡有人稱我親愛的,或者寶貝什麼的,那顯然是一種非常明顯的討好,很難讓人看到其真心。現在,這種稱呼不僅已經過時了,而且顯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現在,我開始認真回想著自己所經歷過的一切時,我又不得不承認,其實,我的反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其實我非常喜歡那種稱呼,那似乎是一種父親般的以及一種情人般的稱呼,我想我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是缺乏那種感覺的。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卡桑洛博士才會認為我始終沒有走出十四歲吧。有些東西,實在是非常可笑的,包括這種潛意識中的對於親情的需要),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克林頓很善於這一手。 所以,我有些時候會稱他為馬屁精,或者是大馬屁精。連我自己都無法確認,這種稱呼的背後,到底是恨還是愛,抑或是撒嬌? 「我跟你相反,我在想一個非常有趣的女孩。」他說。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現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像你這種拍馬屁功夫非常高超的人說的話,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克林頓聽上去非常真誠,他說︰「是真的,寶貝。我給你的辦公室打過電話,但你不在。我感到非常失望,因為白宮裡面沒有你。」 「如果我在白宮的話,你會邀請我去你那裡嗎?」我放出了一個試探氣球,因為他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並且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似乎在表明他的心已經開始活動了,我們之間有陰轉晴的跡像,我需要證實這一切。 「我想我曾經準備發出那樣的邀請,但我不。知道該將邀請書送到什麼地方,你根本就不在白宮。」 天啦,這真是他說的話嗎?這似乎已經非常清楚地告訴我,他已經準備重新開始了。 「我現在趕去見你,怎麼樣?」 「現在恐怕不行。」他說,「切爾西有點不舒服,我答應過她,要在家裡陪著她,我不能失信。」 切爾西是他那個小我五歲的女兒,那是他唯一的寶貝。 這時我才想起,他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他要盡父親的職責,這一點令我非常的欣賞,而且,我也不會與切爾西搶奪他。我永遠都不會與一個女兒搶奪她的父親,因為那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不過,這整個事情,想起來似乎有點可笑,我竟然只比他的女兒大五歲,他在與我做愛的時候,是否曾想到過這一點?如果想到的話,他心中曾經有過什麼要的念頭呢? 這次通話,雖然沒有達到我所期望的結果,但至少有一點令我興奮,凱瑟琳的估計一點都不錯,克林頓其實並沒有宣佈結束,只是「遊戲暫停」,現在,他又發出了信號,表示遊戲很快就可以繼續開始了。 我想,那天晚上,我睡了個好覺。 後來過了一個多星期,我仍然沒有得到克林頓的邀請,心中頗有些懊惱,也開始覺得克林頓那天晚上的電話只不過是一時衝動,其實他並沒有想過重新開始,或者說後來冷靜以後,便覺得還是不重新開始的好,因此,他才會在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沒有給我再打電話。 我原打算找個機會再去西樓,我需要一次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想起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沒有過任何親撫的行為了。我想,如果我見到他,那會使他想到自己的渴望和需要,至少也是對他的一種提醒。我認定,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是需要這種提醒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巧,這一天,正好有一個幾時的好朋友從加州來華盛頓看我,她說她很想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也看一看美國的心臟。我於是靈機一動,決定帶她去西樓走走,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沒有任何人會認為我去西樓的動機會有什麼問題。 結果正如我所願,我們碰上了克林頓。 克林頓見到我以後,停下來與我們打招呼,我於是為克林頓介紹了我的朋友,我告訴他,這位是我幾時的好朋友昂格莉。我在克林頓面前談起過她,而且不止一次,克林頓顯然對昂格莉有著極深的印象,他於是與昂格莉握手,笑著說︰「我知道你,你是她來自加州的朋友。」 我們很隨便地聊了幾句後分開了。昂格莉事後對我說,她感到非常的驚訝,總統竟然知道她來自加州,這聽上去似乎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他不可能清楚每一個人的情況,他們甚至從來都不曾見過面。 「噢,那是因為我曾經向他提起過你。」我故意輕描淡寫他說。 昂格莉更是吃驚,她的眼睛睜得很大,足足看了我幾十秒鐘,然後說︰「真令人難以置信,你跟總統如此熟悉。」 豈止是「熟悉」那麼簡單。我在心中暗說,我簡直連他有多少根陰毛都清楚。   當然,這種話我是一定不能說出口的,唯一能告訴昂格莉的是︰「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得意,能有克林頓這樣一位朋友,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昂格莉似乎不滿足於這樣的回答。我知道,她並非一個好奇心特強的女孩,但這件事和普通的事情完全不同,因為涉及到現任總統。她實在是很難理解,我怎麼可能跟總統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一次又一次向他提起自己的朋友,並且令他記住了那些人。 如果她問的是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不願意更為詳細地給予答覆,但這件事畢竟是不同的,我很樂意她知道得更多。但非常令人遺憾的是,我卻不能說出來,我想至少是在最近幾十年中,我是不會非常明確他說出這件事的。 我只能告訴昂格莉,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沃特。凱。凱是民主黨最忠實的支持者,近幾屆總統,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林頓也是。另一方面,凱與我家有著特別深厚的關係,當瑪西亞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時,他們就已經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另一方面,瑪西亞又是一個最熱心的最旗幟鮮明的民主黨支持者,她有很多次發表文章支持民主黨以及現任政府,克林頓將她當作一個忠誠的朋友。有了這兩層關係,我就是不想跟克林頓交朋友都難。 其實,這些話,是我和克林頓商量好的,我們約定如果有人問起他或者是我有關我們之間關係的問題,我們就要說出這條理由︰我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以及一個忠實支持者的孩子。 對於我來說,這次的見面,還有另一個意義,克林頓在我面前主動地提起他知道昂格莉,這無疑是向我表示,他是關心我的,我跟他談過的任何話,他都一直牢記在心裡,甚至連我曾談到過的自己的朋友。 那時。我一直以為,單獨見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的,為了那一刻,我懷著焦急的心情期待著。 但,一個星期過去了、又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樣的時刻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我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感覺,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在表明他仍然將我當作朋友?可是那天晚上,他為什麼要說出自己曾找過我,並且因為我不在白宮,他不能與我單獨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種話,難道也只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有關那場性騷擾的官司,他的律師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訴以後,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   我知道他會為那件事煩心,因為輿論似乎對他毫不留情,主流媒體一直都在宣揚一種觀點,總統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迴法庭的裁決是正確的,最高法庭不應該承認總統有高於一般平民的權利,而且,最高法庭還應該正視葆拉。瓊斯的公民權,應該給她一個公正。 還有,選舉越來越近,這是不是他有巨大心理壓力的另一個原因呢?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就應該靜靜地等待,我非常相信,他一定能夠在競選中獲勝,或許,他是等待著那一刻吧。從現在到大選結束雖然有著長長的一段日子,這段日子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不可忍受的。但為了他,我寧願自己強行忍受,如果他認為我們的重新開始應該是在大選之後的話,那麼,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並不等於我就完全放棄了與克林頓見面的機會,實際上我一直都在為此努力,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接近西翼,以便能夠看到他,哪怕是遠遠地與他交換一個目光都好。 三月底的一天(在《斯塔爾報告》中,明確顯示這一天是3月29日,但我並不一定確認,我想斯塔爾是對的,他總是能通過很多種途徑將時間弄得非常準確,而我卻不能,我只有關於某件事的一個大致的時間概念,我在總統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行走時,迎面見到了克林頓,我一眼就看出,他此時戴的,正是我送給他的第一條領帶。 這條領帶是我們有了第一次性接觸之後,我通過正常途徑送給他的,白宮為這條領帶作過記錄。當天晚上,克林頓曾為此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我他非常喜歡那條領帶。不久以後,他甚至還送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他正結著那條我送的領帶。那張照片表明了他對我們之間關係的一種認同。 現在,他再一次打著這條領帶,我想,這無疑向我表明了一種事實。 尤其重要的是︰他並不清楚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是「意外相遇」。我相信他的領帶一定不會少,而他特別選擇了這條領帶,一定是別有深意。那當然,我也曾想到過,他或許根本上將那件事給忘了,而是非常隨便地拿起一條領帶,又非常巧地選中了我送的這一條。為此,我決定進行一次測試,想知道他是否還有關於這條領帶的建議。 我主動地走上前問好,然後讚美他這條領帶非常漂亮。 「能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買的嗎?」我問。 「不,不是我買的。」他說。 「是嗎?那就是說是別人送的?什麼人有這樣的好眼光?」 「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他說著,還向我眨了眨眼睛,交換了一個彼此會心的眼神。 我於是小聲地對他說︰「噢,原來是一位有情人的禮物,那你可得小心保存,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 「我會的,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他說。 這次的見面非常簡短,就像他在走廊上與其他人見面一樣。 我原想,他或許會邀請我進入他的辦公室,但實際上他沒有。 不久以後,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今天晚上,他將與其他一些客人在白宮劇院裡看電影,他希望我也能參加。他甚至計劃說,我可以事先等在白宮劇院的走廊上,以便他經過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我,然後,他便會邀請我一起進劇院。 我告訴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一個未被邀請的人,而且∼我如果答應這次邀請的話,就一定得長時間藏在西翼的某個地方,那是一個人員很多而且很雜的地方,看到我的人一定不會少。我認為,那會讓別人有一些想法。 他略想了一想,同意我的意見,同時,他也表示遺憾,他說他是真的很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了,他非常想我,一直都在尋找見面的機會。 我趁機對他說,我希望我們能在周未再有一次約會,那樣可能會更好一些。而且,那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吧。」他說︰「我試一試,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呆在辦公室,哪裡都沒有去,我擔心自己會錯過克林頓的電話。但是,直到晚上十一點過了,他的電話還沒有來,我想,他大概是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我不得不離開。 沒有接到他的電話當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我們的關係正在朝著好轉的方向發展,這一點實際上已經肯定,他能主動邀請我去看電影,就是一個證明。周未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可能是他沒有機會,他一直都是非常忙的,每天不知要接見多少人。我不能因此認定他是有意失約。 果然,星期天的下午,他的電話來了。 這一天,我當然不必去辦公室,但為了他可能打來電話,我還是去了,大約十點鐘左右便到達了辦公室,並且在白宮吃的午餐。 結果正如我所料,他果然在這一天為我們的見面安排了時間。 克林頓在電話中說,他現在正好有時間見我,他讓我裝著為他送一份文件前往橢圓形辦公室,他會吩咐門口的保安人員放我進去,除了要注意李伯曼是否在周圍轉悠以外,其他的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立即清理了自己,並且將早便準備好的一條領帶夾在公文夾中,抱起公文夾便向西翼跑去,一路上暢行無阻,我們十分順利地再次在他的辦公室中見了面。 「為這一天,我苦苦地等待了一個半月。」我對他說。 他一面領著我向書房走去,一面說︰「你只不過等了一個半月,而我卻計劃了一個半月。」 我在我們經常停留的地上停下來,面對他間道︰「那麼,你的計劃是什麼呢?   有沒有比較刺激一點的內容?「 他抱住我,吻我的嘴唇,然後問道︰「這樣夠不夠刺激?」 「初入佳境,還不夠。」我說。 他再一次吻柱我,並且將一隻手伸進我的胸前,撫弄著我的乳房,然後再問︰「這樣呢?夠刺激嗎?」 「還差一點。」我說。 他解開了我的上衣,裸露出我的乳房,手口並用,對它進行親撫,然後第三次問,「你是否認為還不夠?」 「不夠、不夠、不夠,我對你永遠都不夠。」我說。 於是,他有了進一步的溫柔行動。他將自己的褲鏈拉開,將生殖器掏出來,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又將他的手伸進了我的內褲,輕輕撫弄著我的生殖器,一面問道︰「這樣還不夠嗎?」 我說︰「不夠,我想讓它進去。」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撫弄令我感到非常舒服,同時,我又覺得不滿足,我需要他的插入,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了。 沒有陰莖插入的性交是不完整的,甚至是不正常的,那樣的性事,很難令我有滿足感,更不可能有壓抑之後的釋放感,我無法使得自己放鬆下來。另一方面,他不讓我完成這件工作,也不肯將他的生殖器插入我的陰道,那似乎表明,他與我之間的關係仍然是有所保留的,缺乏信任的。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快的事情,同時我也知道,在表示過分手以後,我們又走到了一起,這表明我們是真的重新開始了,這已經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我不能得龐望蜀,我應該感到非常滿足才對。所以,我所說的希望他進去,那也只不過說說而已,如果他不願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堅持的。在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成為可能。 「會的。」他說︰「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會那樣的。」 這已經非常明確了,我不必再堅持,我決定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於是抓著他的陰莖的手加大了一點力量,問他︰「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跟那個調皮的小伙子親近過了,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 「你何不直接去問它呢?」 他說這話時,身體略向後移,靠在牆上。他說這種姿式有利於他的腰椎得到休息,所以,我們每次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靠著的地方,就那樣站著讓我為他口交。 我蹲下身來,並沒有立即含住他的陰莖,而是認真地看著它。 它挺得非常直,而且,還向前挺動了一下,似乎真是與我打招呼一般,顯得十分的調皮而且可愛,像它的主人一樣,是個十足的壞小子。 「它在做什麼?」我問。 「也許,它在向你敬禮吧。」他應道。 果然像是在敬禮,它那樣腰板挺直地站著,並且在剛才還明顯地向前挺動了一下,不正像一個士兵在敬禮嗎? 「它太可愛了。」我叫道,並且吻住了它。 吸吮了幾次之後,他非常突然地將它從我的口中抽了出來。 我正要問他是怎麼回事時,見他神色慌張地拉著我向浴室走去。 離開走廊之前,我向旁邊看了一眼,這次,我們站的地方高窗口太近了,而且此時,窗外恰巧有一個花匠在那裡工作。難道怪他會大驚失色。 對於這一點,我們一直都非常小心,通常情況下,如果是晚間進入書房的話,克林頓都會將書房的燈關上,或者是在浴室裡,那裡沒有向外的窗戶。同時,為了避免在接觸時發出聲音,我不得不克制著自己。有一天,他以為我會發出叫聲,便伸出自己的手將我的手堵住。而在另外幾次,他觸摸我的陰唇或者是陰蒂,令我感到非常的興奮,有些不能自制時,我不得不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口中,輕輕地咬住,使得自己發不出聲音,或者即使出聲,音量也非常小但這一次是我們一個多月的分別之後第一次見面,我們都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們當時所處的位置離窗口實在太近了一點。 移到浴室之後,他靠在浴池邊站下來,那勃起的陽具仍然直立著,高挺在褲子的外面,似乎在注視著我等待著我。 我走上前去,彎下身來,對他說︰「我一直都希望能讓它達到一次高潮,我希望看到它射精,那樣,它才會顯得正常和偉大,我希望你今天能讓我幹完這件事,你也這樣希望,對嗎?」 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抱著我的頭,輕輕向按向他的陰莖。 但是,在即將射精的時候,他冉一次抽出了自己的陰莖,我頗有些惱怒,抬起頭來看著他,正想說︰「你不守信用,剛才,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現在,你為什麼又反悔了?為什麼總不讓我搞完它?」 他在我沒有開口之前說道︰「稍等一下,我會讓你達到高潮的。」 說著,他便走了出去,一分鐘不到,他又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他口中含著一支點著的雪茄。他一面吸著雪茄,一面走向我,伸手將我的內褲脫下來,然後開始撫摸我的性器。他的手掌按在我的三角區,掌心部份正是我的陰毛,而他的兩個子指向兩邊張開,正好分開我的陰唇,以便他的中指在那裡面活動得更加自由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先在陰唇的兩側游動著,突然又滑到陰蒂上,在那上面輕輕揉動幾下,並且在下一次揉動時,一定比上一次的力量略大。然後,他會很快地離開陰蒂,沿著陰唇的兩側向下,觸及陰門,並且稍稍地探人,在裡面輕輕袖動幾下,再次沿著原路返回,刺激著我的陰唇及陰蒂。 看上去,他是真的下決心要幹完它,所以我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刺激。我想,我幾乎要叫出聲來了,那實在是一種情不自禁的聲音,在任何不受控制的時候,都可能脫口而出,我不得不防患於未然,先舉起了自己的手,將手指咬住,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牙齒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我的身體在另一個方面與他配合著,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高潮正在到來,便想盡可能地將這一過程延長一些。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蹲下身,將我的一條腿抬起,為了不使得自己失去重心,我不得不扶住了身邊的牆。 克林頓像個好奇的孩子般認真地看著我的性器,然後,我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將口中的雪茄取下來,捏在手上,再次非常認真地看著我的陰道,然後將他的口含著的那端插了進去,並且輕輕地抽動著。 這傢伙可真是個大玩家,他這種辦法給我帶來的刺激是從未有過的,我頓時感到身體之中有一種什麼東西快速地撲向陰門,高潮在一瞬間壓過了我的所有感覺,我真想大聲地喊叫。 他知道我已經到達了高潮,便將雪茄從我的陰道中抽出來,含在口中,抽了兩口,然後似乎非常滿足。他說︰「味道不錯。」 「你確定嗎?」我知道已經結束了,所以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面問。 「我非常確定。」他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製作辦法,如果可能的話,我應該給他們提出一個建議。」 這當然是一種玩笑,他絕對不可能提出那樣的建議,而且,雪茄公司也絕對不可能聽從他的建議。我想,如果那些雪茄愛好者知道他們抽的雪茄曾經在女人的陰道中浸泡過的話,那麼,不知會有多少人從此不再抽這玩意兒。 我也同樣開玩笑對他說︰「既然這樣,將你的雪茄交給我好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給你帶一些用特殊方法秘製的快樂雪茄。」 回到辦公室後,我從公文夾中拿出領帶,送給了他,然後我從後面的玫瑰園離開了橢圓形辦公室。 我以為,有了這一次重新開始,我們一定會有一個非常美滿的未來,但我絕對沒有想到,我在橢圓形辦公室的一切,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正在考慮一個制裁我的方案。 我想,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們之間,開始進入多事之秋。   莫妮卡自傳情斷白宮   一、狼外婆的故事搹酗H說,人生就像是一台戲,這話是一點部不錯的,正是這台戲,讓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井緋也深刻地瞭解到人性到底是怎麼回事。 社會就像是一個大實驗室,所有的人全部在裡面接受實驗,當時,沒有任何人能知道這個實驗的結果會是怎樣的,但幾年以後,甚至是幾個月以後,我們便可以看清許多的嘴臉。當然,那時候,我們可能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曾經說過的話後悔得要死,但話已經說過,事已經做過,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歷史,一切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了。我們從中獲得的唯一收益,就是可能影響我們一生一世的沉痛教訓。 下面,我將要談到在我的故事中扮演著一個極其重要角色的人物,曾經一度,我對她是那麼的信任,後來,我才知道,我所信非人,但這時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就是這個我曾經極度信任的人,將我推到了毀滅的邊緣。 這個人便是琳達。特裡普。 我十分明確地相信,如果特裡普也像我現在所做的事一洋為自己做一次心理分析的話,我相信她的內心充滿著自私和骯髒的念頭,並且,她一直都在努力著將這些念頭用非常華麗的外表包裝起來,以便那些涉世未深的少男或者是少女們掉進她的圈套。她絕對是一個現在仍然活在世上,並且應該得到天譴卻至今未曾得到的狼外婆。 當然,我也相信,她絕對不敢寫出那樣一本書來,她如果真的準備寫一本書的話,也一定是像她精心包裝自己的外表一樣,想盡一切辦法,對她的思想她的靈魂進行包裝粉飾。她絕對是那樣一個人,是那種在短時間內可以騙過「小紅帽」但時間稍長便會露出尾巴來的傢伙。 當我被從白宮掃地出門的時候,基廷試圖讓我相信,那是一次陞遷的機會,但我卻根本不那樣認為,我覺得那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次災難。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感覺完全是對的。 我的災難並非因為我去五角大樓,而是因為那裡有一個狼外婆在等著我,而且我因為實在是太幼稚了,對人性的險惡認識不足,於是上了狼外婆的圈套。我想,如果時光可以逆轉的話,我並不會後悔在白宮呆過的那一段時間,如果讓我離開白宮,我一定不會選擇五角大樓,哪怕是選擇其他任何地方,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悲劇下場。 我與特裡普的接觸,幾乎是從進人五角大樓時開始的。 特裡普就是那樣一個女人,她在一開始總能給人留下極好的印象,並且,她也絕對有辦法利用人們對她的印象。 我在五角大樓上班的第一天,便在走道上與這個女人不期而遇,她非常主動地跟我打招呼。當時,我對她一無所知,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她給我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對人非常熱情,有著一頭金髮,對於一個接近五十歲的女人來說,她的確可以說十分的美麗。我認為她十分清楚怎樣處理自己性感的鼻子以及嘴唇,是一個會生活的女人。 「嗨,你好,聽說你來自白宮?」她對我說道。 我實在不想提起白宮,因為那裡並沒有給我留下太好的印象,尤其是那些將我趕出白宮的傢伙,我簡直恨死了他們。可現在,當我走進五角大樓以後,立即就有人向我提起了這件事,我認為這是有意在羞辱我,我幾乎是想用極為尖刻的語言回敬她,但另一方面,我知道她一定是國防部的官員,像她這種年齡,至少應該是比我的級別高出許多的官員,我剛剛進入這裡,而且還不知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所以,我非常需要認識一些在這裡工作的朋友。大家現在都已經清楚,我是一個非常熱情的人,任何一個熱情的人,都不會拒絕別人的友好表示,我也一樣,我會善待每一個真誠對待我的朋友。 「你好,我是莫妮卡。萊溫斯基。」我說。 「我聽說過你。」她說道,「我也是從白宮過來的,我叫琳達。特裡普,你叫我琳達好啦。」 聽說她也是從白宮過來的,我那種好奇心便開始起作用了,至少,能在五角大樓遇到一個同樣是從白宮出來的人,對於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我需要一些關係較密切的新同事,這對我以後在這裡工作,一定會有好處,我十分明確地相信這一點。 我們在走道上隨便地聊了幾句。 她告訴我,她的工作地點在樓下,她提議方便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喝杯咖啡,兩個來自白宮的人在一起聊聊天。 我答應了她的提議,但我並沒有那樣做,因為那時候我的情緒極度的低落,所有認識我的朋友都說我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似乎是在封閉自己,她們認為以前那個活潑快樂的莫妮卡。萊溫斯基不見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我覺得我正在經歷一個非常的時候。 那時候,我的確是非常需要朋友,但並非一個我完全下瞭解的人。我需要向熟悉的朋友傾吐,但卻不會將我內心的秘密告訴任何不熟悉的人,因為我所佔有的秘密實在是太重大,如果這個秘密被一個不直得信任的人傳了出去,將會引起世界震動,甚至是引起一場巨大的混亂。特裡普並非我的顧訴對象,只不過一個新同事而已。再說,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在五角大樓呆得太久,克林頓向我保證過,我很快就可以回到白宮,回到他的身邊去。所以,在五角大樓我並不需要一個可以經常坐在一起喝咖啡或者是經常通電話聊天的朋友。 我無心結交特裡普,但她卻顯然有心結交我,而且,她懷有一種非常險惡的目的,這一點,我在當時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記得是到五角大樓的第二周,具體的時間我現在已經無法記清了,斯塔爾先生並沒有去調查這件事,而特裡普那時似乎也並沒有想到要將與我的交往記在她那本該死的筆記本上。那時,她顯然只是想接近一個來自白宮的人,好聽到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而絕對沒有想到,她所遇到的,竟然是一個她絕對不可能料想的身懷巨大秘密的女人。那是工問休息的時候,我走進了五角大樓的休息室,見特裡普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前,她也看到了我,並且立即向我招手。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一個喜歡探聽他人隱私的可恥的傢伙,她一直都在注意著身邊的人。她的工作在樓下的地下室中,但你總能在五角大樓的其他地方見到她,因為她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事無事到處亂竄。跟她熟悉起來以後,我曾經問過她,她說那正是她的工作,她所在的那個部門,正是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早年,她就已經幹上了這件工作,現在仍然如此。 在此之前,我就曾認識一些搞秘密情報工作的人,那都是一些正直而且人格高興的人,我十分的敬佩他們。另一方面,我在五角大樓的這份工作,其實與秘密情報工作有著一定的聯繫,在我所要處理的來往信件之中,就有很大一部份是從一些秘密渠道而來的,與白宮以及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可以說是一個在秘密情報部門工作的人。正因為這此原因,我並沒有對特裡普收集情報的興趣引起重視,我甚至覺得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任何一個美國公民,為了國家的安全以及其他原因,都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收集各種情報,這就是我當時所想到的。 然而,我並沒有料到,特裡普的興趣卻絕非限於是否威脅國家安全以及其他方面,更多的時候,她對人們的隱私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此時,她坐在五角大樓的咖啡廳中,實際上目光一直都在注意著每一個進出這裡的人,以及注意著人們之間的交談。這就是我一出現在這裡,便被她發現的原因。 我只不過想到這裡來坐片刻,稍稍休息一下,如果能有個人聊幾句,我想也不是一件壞事。我剛剛來到五角大樓,而且我也知道,在這種政府部門,而且又是國防部這種軍事化的地方,一般來說,人與人之間是不那麼容易溝通的,就像我曾經在白宮中感受到的一樣,因此,我到五角大樓雖然已經有一個星期,除了幾個上司看上去面熟以外,基本上不認識其他的人,唯一的例外就是這個女人。 特裡普對我非常的熱情,她主動地為我要了咖啡,而且為我搬開椅子,請我坐下,並且主動地談起自己。 她告訴我,她曾經跟一名軍人結婚,跟他一起在德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她與丈夫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後來離婚。幾年來。 她一直獨居著。她說她是一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因為大家都曾經在白宮工作過,所以,我們應該成為好朋友,至少,我們可以彼此照應。 初次見面,她就毫不隱瞞地向我談起了她自己的一些生活,這讓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真誠的人。正因為有了這種印象,我才會交自己公離的電話號碼交給她。我想,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後來的許多惡夢,都是由這個電話號碼引起的。我敢說,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會是她向世人所說的那樣,因為她需要證明自己,所以寸想到要對我的電話進行錄音,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 所以打給她的或者是她打出去電話,全部被她錄音了,她只是將其中她認為值得提供的一些錄音帶交了出來,而另一些,她仍然留著。 是的,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她希望從任何人的口中得到情報,因為那就是她的工作。 現在,我已經認識了這個女人,並且在一開始將她當作朋友。 我想,現在我應該讓所有的朋友們都更加地瞭解我此時已經陷入了一個怎樣的困境之中,瞭解我正在跟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交往。 有關特裡普的一切,有一些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而另一些內容,則是一些媒體挖出來的。 我知道,特裡普出生於一個十分複雜的家庭(絕對比我的家庭更加複雜),她生長的那種地方屬於城市貧民的居住區,她的母親是一個德國移民,而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美國軍隊的士兵,因為受不了嚴格的訓練以及與他人相處得不好等原因,他擅自離開了軍隊,當了逃兵,因此在監獄中呆了幾年。 特殊的生活環境以及特殊的家庭環境,使得特裡普非常的孤獨,她因為一直期望著被人認同被人關心,她一直都很會討好身邊的人,但那些有點身份或者是在學校中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孩子們,根本就不願跟她接近,她只能跟那些壞孩子們混在一起。據媒體透露,那些壞孩子們做壞事,諸如盜竊之類,她也要跑去插上一腳,結果在十九歲的時候捲進了一樁盜竊案,差點被送進了聯邦監獄。 她自己也曾跟我談起過那件事,她說那是因為自己受到了陷害,那些傢伙栽贓她,因為她一切不同意那樣幹,並且一直試圖阻止那些傢伙。結果,她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僅多次挨過那些傢伙的痛打,而且也被一些鄰居認定她是一個壞孩子、一個不可信任的人。為了逃避那種窘境,中學畢業後,她不得不離開了家鄉,去外面謀生。 特裡普多次向我談起她最初進入社會的艱難,她說,一個年輕人在美國這樣的社會,如果沒有經濟基礎又沒有任何社會關係的話,那她就實在是太難了。她說,那時候,她最大的願望是想當一名空姐,因此,她向幾家航空公司寄出了自己的簡歷,但沒有一家有過回音,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像她這樣一個窮廠頭。因此,她只好進了一家旅館的餐廳,就是在那家餐廳裡,她認識了後來的丈夫,幾年以後,她的丈夫被派注歐洲,她也跟著去了。在那裡,丈夫的上司發現了特裡普的「才能」,認識到她是一個非常喜歡「打聽些什麼」的女人,於是,將她吸收為軍隊的情報官員,從那時候起,她的「才能」便真正得到了充份的發揮。 特裡普是一個典型的靠丈夫爬上來的女人,但在幾年前,她對自己那已經年老的丈夫徹底厭倦了,拋棄了那個年老的退休上校,當然,她不會告訴我是她拋棄了他,實際上,她向我講述的是一個十分引人入勝的故事,她說她的丈夫勾上了一個比她年輕美貌的妞,並且將他的養老金以及她收入的一部份給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感到自己被那個混蛋騙了,她的整個生活毀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裡。 離婚的時候,特裡普才剛過四十歲,我曾經問過她,後來為什麼沒有再結婚,她說,她曾經與幾個男人交往過,但發現合不來,便又分手了。現在,她反倒是覺得一個人生活比較好,如果確實需要,便去一些特別的地方找到男人解決一下,不需要受任何感情上的影響。 我有理由相信,她對每一通電話都進行錄音的習慣,就是在歐洲那段時間形成的,因為任何一通打給她的電話,都可能成為她向上司邀功的資本。並且,在以後的歲月裡,她一直都沒有改變這一惡習,甚至還將其「發揚光大」了。 在我和克林頓的事情被媒體炒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我曾收到一個男人的來信,這封信是通過我父親的診所轉給我的。那個男人在信中說,他曾經與特裡普交往過一段時間,甚至談到過婚姻問題,那時候,他認為特裡普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婚姻對象。但後來他卻發現了她的一個惡刁,她喜歡對所有的電話進行錄音,而且喜歡打聽一些與她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而且她會十分認真地將那些事記在自己的記事本中。這個男人說,他感到了這個女人的可怕,簡直認為自己與一種特工生活在一起,所以的事情都受到了監視,自己成了一個完全透明,沒有任何隱私的人。即使是在電話中與某人開了一句玩笑,也可能被她拿去認真仔細地分析一番。他說,只要想起這件事,我就感到恐懼,我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說了一句夢話,會被她報告給某個特別的部門,結果惹上一場打不清的官司。 這位先生在信中對我的處境非常的同情,他說他很能理解我何以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因為他曾經也差一點掉了進去,所幸的是,他發現得及時。他甚至安慰我說,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因為我很難發現她的真實面目,她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的特工訓練,但她確實是一個天才的特工,她幹那種事比任何人都適合都熱衷。他認為他的幸運就因為他跟我不同,我是女人而他是男人。作為女人我只能接觸到特裡普的一面,而且是她願意讓我看到的那一面,但他卻不同,他曾經與她睡覺,可以接觸到她的另一外,即使她有意想隱瞞,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所以,他才可能逃出了那個陷階。 他信中所說的一切是否屬實,我並不是太清楚,但我確實是栽在了這個女人手中,這一點目前已經被全世界所認識。 據特裡普自己說,她是1991年從德國回來後進入白宮的,當時在顧問處做秘書,白宮顧問處當然會有一些人做著收集情報的工作,但當時的特裡普根本不需要做此項工作,她唯一需要做好的就是她的秘書工作。據後來的消息顯示,她似乎對一些不該屬於她瞭解的事情太過地熱心了,尤其是白宮的一些秘事,她有著極為濃厚的熱情。她甚至說過要寫一本白宮生活秘史之類的暢銷書,所以,從現在起,她就要在這方面做些準備工作。這些事情傳到了她的上司那裡,而且,那位上司也感到她的確是一個那樣的人,所以心中已經有了調走她的主意,結果,五角大樓表示有一個巡視調查員之類的職缺,希望白宮能夠推薦一個這樣的人。於是,特裡普便被送進了五角大樓。 但關於調出白宮一事,特裡普本人的說法卻完全的不一樣。 特裡普說,她之所以被調出白宮,關鍵原因在於第一夫人希拉裡,因為希拉裡認定特裡普的存在,對她本人的名譽有著潛在的威脅。而希拉裡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文森特。福斯特。 這個話題,的確是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我所關心的克林頓。而且,我知道,這件事還不是普通的涉及,甚至涉及到了克林頓的聲譽以及他和希拉裡的隱私。這是一件絕對的超級隱私,社會上關於這件事有著許多個不同的版本,而且一直都是一件懸案,始終都沒有人證實過。現在,特裡普說她被調出白宮是希拉裡考慮到她可能威脅到了自己的名譽,而且此事與福斯特有關,難道特裡普真的知道什麼內幕? 對於我的問題,特裡普的回答十分肯定,她說︰「我當然清楚,我實在是太清楚了,福斯特死的那天晚上,他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正是我。這一點後來被調查那件事的特工所證實,所以,希拉裡才會那麼怕我。一定要將我弄出白宮,她絕對擔心我將她和福斯特的那一切抖出去。」 其時,我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特裡普這一席話有什麼值得推敲的地方,只是對她所講述的事件感興趣。 整個美國都知道希拉裡與福斯特的傳言。 這件事源於阿肯色,當時,福斯特是阿肯色州小巖城玫瑰律師事務所的主事合夥人,而希拉裡與克林頓結婚後,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克林頓決定從最底層做起,所以接受朋友的建議,回到小巖城當了一名法學教授。據說,當教授的好處是可以接觸到許多學生,這些學生會成為競選的財富,一方面,某些有錢的學生家長可以提供經濟上的援助,另一方面,還有一些學生可以做一些競選的義務工作,在經費上可以節省。但希拉裡的理想卻是在華盛頓,所以,兩人雖同居多時,但畢業後便各奔東西。後來,克林頓第一次競選州檢察長失敗,希拉裡才決定到小巖城來幫克林頓,並且將她在華盛頓結交的廣泛關係,也帶到了小巖城,為克林頓組織了一個強有力的競選班子。 另一方面,她也加入了玫瑰律師事務所,成了一名掛牌的合夥人。 但是,據說克林頓當上州長前後,與大量的女人來往,令希拉裡傷心欲絕。她認為自己與克林頓的婚姻很可能無法長久,自己必須為今後作一些打算,於是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上,因為這項工作的年薪高達十萬美元,而克林頓當州長的年薪才不過三萬五千美元。 希拉裡之所以能進入玫瑰律師事務所,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還是回為克林頓,因為克林頓與福斯特是好朋友。小巖城並不大,而克林頓曾經當過法學教授,而且又當過一屆檢察長,當然會有一些法律界的朋友,福斯特便是其中之一。而希拉裡也是律師界的大名人。當年,克林頓當檢察長的時候,帝拉裡曾在小告城工作過一段時間,是在阿肯色大學當教授,年薪一萬八千美元,而克林頓當檢察長的年薪才不過五千美元。但是,希拉裡並不滿足於呆在這個偏僻的小城,她的政治抱負是在華盛頓,不久以後,民主黨籍總統候選人十特正在組織競選班子,他對希拉裡的才能印象深刻,所以打電活來請她出任印第安那州的競選辦公室副主任一職。卡特當上了總統後,任命希拉裡為一個「法律服務」委員會成員,並且允許她居住在阿肯色州,一年去幾次華盛頓開會就可以了。因此,希拉裡很快又返回到克林頓身邊。此時的希拉裡,曾經被《全國法學學報》列入一百名著名律師之列,又是卡特政府的法律顧問,真正可謂大名鼎鼎,所以,當克林頓向福斯特提出讓她進入玫瑰律師事務所時,事務所的其他合夥人一致贊同。 克林頓三十一歲年如願以償當上了州長,當然與希拉裡的助選能力以及政治關係有著極大的關係,而玫瑰律師事務所也很希望有這樣一個大名人撐著,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個只拿薪水不太管事的合夥人。主要精力全都放在搞社會關係上面,一直都往返於阿肯色和華盛頓之間。 後來,克林頓當了三屆州長,在創造美國歷史上最年輕州長這項記錄之後,又創下了三任州長的記錄。希拉裡原本希望克林頓競選總統,但因為哈特事件餘波未了,克林頓的助選骨幹賴特力勸克林頓放棄這次的競選。 賴特和希拉裡一樣,是一個十分能幹的女人,她是希拉裡從華盛頓請來為克林頓服務的「競選戰略家」,先是希拉裡的好朋友,後來成了克林頓的忠實支持者。   因為賴特一直都跟著克林頓,所以對他有許多女人的事情了,口指掌,此事在克林頓的幕僚之中可以說是盡人皆知,唯一被隱瞞的就是希拉裡一人。因為哈特剛剛因為一樁風流案被踢出了總統侯選人之外,賴特擔心人們會趁熱打鐵,挖出克林頓的性秘聞,那樣的話,克林頓不僅當不成總統,就連州長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   但是,克林頓仍然堅持,因為他無法通過希拉裡那一關,希拉裡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這次機會的。結果,賴特不得不找克林頓攤牌,她將一大堆名單放在克林頓的面前,讓克林頓為她解釋,這上面的哪個女人真的與他沒有「特殊關係」。並且強調,如果媒體將這些名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拋出來的話,克林頓有沒有能力和辦法將這件事說清楚,或者說,克林頓有沒有辦法令那個女人閉嘴,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放棄競選再等四年,就是一個膽智的選擇。他們密談了七個小時之久,最後,克林頓被說服了。決定放棄。 然而,希拉裡並不清楚這裡面的許多關係,他詢問克林頓,克林頓當然不會說出真相,結果兩個人一次又一次大吵,仍然是沒有絲毫結果。希拉裡畢竟是一個聰明而且能幹的女人,她多少想到了一些原因,同時,她也可能聽到了一些議論,此時結合克林頓放棄競選卻又不肯告訴她真相這一點,她已經明白過來。她稍稍做了一點調查,結果卻發現,連她自己在玫瑰律師事務所的秘書都成了克林頓的情婦。   這一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那段時間,希拉裡決定冷靜下來,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與克林頓之間的事情。   於是,她開始將自己的全吝。精力轉向玫瑰律師事務所的工作。 據可以證實的消息顯示,她與主事合夥人福斯特之間合作得非常融洽,而且非常愉快。有關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關許多種傳言,但大家都相唁他們是一種情人關係,不說那些的小報對此議論紛紛,就連嚴肅的大報《華盛頓郵報》也曾刊文報道說︰福斯特和希拉裡的關係超過了專業律師的夥伴關係。該報說︰「在福斯特自殺後一個月,司法官員出示了福斯特的日記,福斯特的律師和他的家人曾極力阻止司法人員檢查這個日記。」在這個斷斷續續記載的日記上,福斯特寫了很多關係希拉裡的話。在1992年,克林頓當讓總統之後,希拉裡非常高興,因為她將有機會實現自己改造世界的理想,福斯特在他的日記中寫道︰「我非常高興,因為希拉裡高興。」 另據玫魂律師事務所一名資深律師約翰。菲利普。卡羅爾告訴聯邦調查局的人員說,福斯特在克林頓要競選總統之前說過,他擔心流傳的希拉裡和他有性關係的傳言被媒體曝光。福斯特告訴卡羅爾,他為此把家裡的電話號碼改變了好幾次,不讓記者找到他。而且,在克林頓要宣佈競選時,他告訴十羅爾,他要離開律師事務所到別的地方躲幾天,不讓媒體接觸到他。卡羅爾回憶,當時福斯特顯得很緊張,好像被嚇壞了一樣。 有克林頓任州長時的特工透露說,如果福斯特要來找希拉裡的話,每次都會在克林頓離開州長官邸之後,顯然是因為希拉裡暗中與他通過電話,才會在時間上安排得如此之「巧」。這位特工還透露說,曾有許多次,希拉裡要求他駕車送她去福斯特的在郊外的別墅,兩人在一起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車上睡一大覺,醒來後,希拉裡還不一定會出來。 還有媒體分析,福斯特雖然與克林頓是朋友,但他並不是一個有政治抱負以及有政治能力的人,而且,克林頓也曾幾次表示過不會考慮他在政府任職一事。但事實上,他後來被任命力白宮的經濟顧問。有分析認為,這是克林頓的一種計謀,將福斯特安排在身邊。對希拉裡實際上是一種壓力,她因此不能對克林頓的事橫加指責,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同樣的人。 有消息說,福斯特自殺的原因是希拉裡準備了結他們之間的關係,從而結束克林頓制時自己的口實,福斯特一直崇拜希拉裡,將其當著女神,當著自己的幸運之神。希拉裡突然提出斷絕關係,他完全無法承受,所以才會於1993年7月克林頓當上總統半年之後在白宮自殺。 現在,據特裡普說,福斯特跟她是好朋友,他們甚至還上過床,但不能算是情人。特裡普說,福斯特想希拉裡,但又無法得到她的時候,他就會想到特裡普,並且從她那裡得到性滿足。對此,特裡普絲毫都不會計較,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佔有某一個男人的感情,那並不是他所感興趣的事,更不想奪走希拉裡的情人。她說他和福斯特,純粹是朋友,他們上床,「那就像是一個朋友來訪,你正好準備吃飯,此時,你會問他是否已經吃過,如果沒有的話,你便會邀請他與你一起吃」。 她說,他們做愛之後,有時候也會躺在床上談一會兒,這時候的主題多半就有關希拉裡。他對希拉裡的崇拜,幾乎到了一種瘋狂的程度。 特裡普還特別談到福斯特自殺之前與她的那次長談,她說福斯特一直都在談希拉裡,談他訂〕關係的開始,以及希拉裡最後為什麼要跟他斷絕關係。他說,希拉裡要與他斷絕關係,並非像外面所傳的,而是因為一個女人。有關希拉裡有同性性伴侶一事,在美國也是一大新聞,但始終沒有得到證實,同樣是鬧得沸沸揚揚。特裡普說,當時,福斯特並沒有表明自己準備自殺,他只是反覆對特裡普說,他不能看著希拉裡自己毀了自己,她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女人,她應該有更大的成就。可現在,她似乎已經迷失了自己,甚至開始放縱自己,她這是在走一條自毀的道路。   福斯特表示,他一定要幫助希拉裡,讓她重新認清自己找到自己。他說,為了希拉裡,他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 據特裡普告訴我,她說那時她感覺到福斯特可能會做出什麼特別的事來,但她絕對沒有料到他會以死這種方式來。「幫助」希拉裡。 我無法判斷特裡普所說的話是否事實,但在當時,我是非常相信她的,連每一句話都相信。 但在後來,我對她所說的話進行了一番認真的分析,便發現這裡面到底有多少真實,實在是該打上一個問號。 首先有幾條是可以值得肯定的,第一,她是個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女人,既然關於福斯特與希拉裡有性關係一事甚囂塵上,有接近福斯特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所以,她說她與福斯特有一定關係,應該是真的;其次,福斯特在死之前最後所見的人,有FBI的調查,她不敢輕易說假話。 但另一些事,正因為有了這些真實的東西摻雜在其間,即使她再加上一大堆假話,在別人聽來,也會當成是真的。最關鍵的問題是她所說的一切,全都是外間的傳聞,那些傳聞一直部被人認為是真的。 首先,第一個值得懷疑的地方是,如果希拉裡真的知道特裡普是一個知情者的話,她真的會將對方趕出白宮嗎,讓一個知情者留在世上,肯定是一大隱患,希拉裡不是一種普通的女人,她絕對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特裡普所說的事如果是真的,那麼,希拉裡對她的處置,只可能是兩種辦法,一是收買特裡普,讓她閉緊自己的嘴,二是殺死她,讓她永遠不再有說話的機會。而將特裡普趕出白宮,實際上是在逼她將真相說出來,像希拉裡那種精明的女人,會幹這種會將自己推進困境的蠢事嗎?可見,特裡普所說的事,值得打上一個大問號。 第二個值得懷疑的地方是她與福斯特的關係。如果真如她所說,福斯特對希拉裡的感情深到了那種程度,那麼,在他情感極度壓抑的時候,會去找別的女人嗎?   我並非想說明男人的忠實性,實際上,如果這些男人是忠實的,他們又怎麼會與其他女人有關係呢?而且,美國女人相信有哪一個男人是忠實的,但是,然希拉裡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福斯特身為律師,他當然知道這樣的關係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的。一個像他那樣的資深律師,當然不會像我一樣幼稚,而且他們又有那麼長時間的共事經歷,他會如此相信像特裡普這種女人嗎? 第三就是特裡普提到的那些事實了,她所說的那些東西,可以說沒有一點是真正的秘密,全部都可以從傳媒的報道中找到。只不過她將一個死無對證的福斯行引出來,更容易迷惑一些人罷了。 然而,我不得不承認,在當時,我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冷靜、全面地思考這些問題。那時,我幾乎立即就相信了她。我想,除了她所說的話中,有某種真實的成份以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那就是我其實很希望那樣的答案。 只有我自己心裡知道,我眼克林頓有著極為特別的關係,而且隨著這種矢系的發展,我已經非常明確地意識到,自己真的陷進了這段感情之中。在前面,我一再強調,我跟克林頓之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有一個美好的完局,比如最終走向婚姻等,我知道自己根本不不是希拉裡的對手(連一個特裡普都對付不了,又怎麼敢奢望對付第一夫人?),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們可能有機會生活在一起。   但是,許多的事又令我不能不考慮這一問題,第一當然是我對他的感情,這種感情絕對希望走向一個結局;第二就是他曾經對我的暗示,他已經提到過從總統位置下來之後,他的生活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問題,我想,他是在暗示那時有可能與希拉裡離婚。這其實也不難想像。 希拉裡與克林頓在一起,主要是看得出他是一個政治人才,絕對是當總統的材料,他可以令她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但是,他當了一屆、兩屆或者是三屆總統以後,他的作用就已經完全消失了,那時如果希拉裡還有什麼別的抱負的活,克林頓又能幫她什麼?所以,她很可能去選擇別的男人。而在克林頓方面,之所以能多年來忍受著希拉裡,關鍵也是因為她會在大選中為自己提供極大的幫助,當這種幫助關係完結以後,他們之間的政治關係結束了,那麼,他們的婚姻將靠什麼維護呢?   所以,離婚的可能並非不存在。 如果希拉裡心中有別的男人,或者真像傳媒所說的,她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的話,這件事,會不會導致其婚姻的變化呢?如果真是那樣,我當然是最高興的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證實特裡普所說的一切,那麼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克林頓與希拉裡的婚姻危機重重,雖然我並不是那種見到別人的家庭出現危機便會特別高興的人,但這個家庭畢竟與我有著特殊的關係,所以,我毫不隱瞞自己對那個家庭的關心,或者說對其夫妻關係以及未來走向的關心。 因為對這種關係的期待,所以加深了我與特裡普之間的關係進程。 大約是那天喝咖啡之後的第三天,也許是第四天吧,特裡普給我打來電話,然後我們便在電話中聊了起來,她告訴我說,她現在一個人呆在家裡,覺得好孤獨,幹什麼都沒有興趣,所以就想打個電話,找個人聊聊。 如果說特裡普主動接近我的時候是有企圖的話,那麼,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真是個天才,她使用的心理戰術,竟然輕易就騙過了一個心理學碩士,成功地運動了攻心術,輕易就取得了我的信任。我想,如果她不是想做這種令人痛恨的事而是去做一個心理醫生的話,我想她一定會非常成功。然而非常遺憾,一個人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卻不能選擇自己的性格以及品質,因為這些東西,被時間沉澱在了他們的生命之中,普通的力量,絕對難以改變。 在電話中,特裡普最初對我說,她覺得自己非常孤獨,所以想找個人談一談,得到我的同意後,她於是開始談她自己,談她的婚姻以及跟她有過接觸的男人。她說,她其實一直都想通過婚姻或者通過男人找到一種東西,但是,找了幾十年,結果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最初,她以為自己要找的是那種關心愛護重視自己的感情,她認為她找到了一個那樣的人,於是她跟那個男人好上了,並且跟他上床。但是,她又發現還有另外的男人比自己選擇的那個男人更加關心自己更加重視自己,而自己選定的那個男人,卻會在一些非常特別的時候將她給氣個半死。但是,後來她便發現,其實,她永遠都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因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給她。 她在人生的路上走了幾十年,最後的結論是,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有些男人會對女人說,他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表面上看,那似乎是對的,他會為她做很多事,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令她感到快樂。但結果,她卻發現了另一個事實,那個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自尊心,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以及其他方面的目的。 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她便以為自己不再需要男人了。可現在呢,她又覺得沒有男人在身邊,一個人會更加的空虛,更加的無助。一個人真是太不可捉磨了,活了幾十年,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我是真的被她所講述的故事打動了,因為她所說的事,其實也就是我曾經想過或者是曾經經歷過的事,我是真的覺得我們非常的接近,也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更多的話題。非常自然地,我有了一種傾訴欲,因為我可能比此時的她更加的痛苦、更加的落寞,因為我愛著一個人,卻又永遠都不可能有結果。不,不僅僅是沒有結果這麼簡單,即使是現在的短暫擁有,都似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我始終覺得自己的胸中有一塊東西被緊緊地塞著,我非常迫切地想將這件東西卸下來,而我知道,如果能夠痛痛快快地向別人說明一切的話,雖然不一定能解決我目前的現狀,但至少可以讓我輕鬆一點。 正在猶豫是否應該多少跟她交換一點自己內心的秘密時,她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呢,就是需要傾訴。真的,莫妮卡,剛才我覺得自己難受極了,可現在跟你說了這些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真的非常感謝你,謝謝你幫了我,我沒有看錯,你會成為我最好的朋友。」 我真有點哭笑不得,她謝謝我幫助她,可是,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又哪裡幫了她什麼,而且,我都是一個最需要幫助的人,時刻都希望能有人來幫助我,一個重症病人,又怎麼會有能力醫治別人的病? 「不,你幫了我。」她說,「你知道的,我只需要有人說話而已,而你真是一個最好的聽眾。算啦,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些令人不愉快的話?你沒有理由要承受這些的。我們還是說點開心的事吧!」 我說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心理學專家,道理就在這裡,她最初說了一番話,讓我覺得她十分的信任我,同時也感到她可能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接著,她便將活題一轉,又開始談一些令人開心的事,雖然她所談的事,對人生來說,可能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意義,但是,正是這些事,卻能引人發笑,能令人感到輕鬆,處在這個時候的我,立即就知道,她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至少,跟她通電話,不會覺得自己的心情會非常沉重,甚至知道跟她的交往,會給自己帶來快樂。 那個時期,是我最不快樂的時期。所以,一個能令自己快樂的朋友,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可以找一些別的人,比如經過了多年交往,真正相信的朋友,那種友誼是經過了時間考驗的,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自己的。可是,那些明友,現在全都不在我的身邊,他們離我實在是太遠了,即使是通電話,也會感覺到那種十分遙遠的距離,但特裡普不一樣,我們的住地雖然相距也同樣十分的遠,但我們是同事,每天都可以在同一幢大樓裡見到的,所以,即使是相距兩地通電話,也會有一種面對面交談的感覺,我想,我與特裡普之間最初的信任,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在以後的交往中,我們不知不覺間便越走越近了。有時候,遇到了不順心的時候,我會告訴她,而她也一直像是自己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一般,除了勸解我,還會想出一些辦法來,逗著我開心。 比如那段時間裡,我一直在等著克林頓的電話,卻又一連幾個星期沒有等到。   她似乎看出了我心裡不快樂,便主動問起。我當然不能對她說明這件事,便帶點敷衍地說,因為等一個朋友電話,但那個朋友一連幾個星期都失約了,所以覺得不開心。 「原來是這樣哇,」她說︰「這樣好啦,以後我每天多給你打幾個電話,你就會開心了。」 接下來,她是真的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或者是在單位裡的時候,盡可能地抽時間陪我聊幾句。那時候,我真的有了一種感覺,她既像個老大姐,又像自己的母親一樣,見到她便有一種親切感。沒過多久,我對她便有了一種信任和依賴感,與她通話似乎成了我生活中一個必不可少的部份,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份。有時候她如果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便主動地給她打電話,主動地和她談起自己內心中的苦悶。不知不覺間,我們之間最初的角色就轉換了,變成了我主動地打電話找她,主動地向她講述自己。 似乎每次的開場都是差不多的,我會問︰「琳達,你會不會覺得我老是打電話來,很煩人?」 「一點都不」她說︰「你知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麼十分的投緣,我們就像是母女倆一樣,你能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明你對我的信任,我對此非常感激,那至少讓我覺得自己看上去還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大約是在1996年9、10月間,我一連幾個星期沒有接到克林頓的電話,心中非常煩燥,於是第一次向特裡普提起了這件事。像我以前提到此事時一樣,我並沒有向她說明此人是誰,我只是告訴她,我與一個有婦之夫有著特別的關係,但我現在已經幾個星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我感到非常的惶恐,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就此結束了,同時,我又覺得十分的不甘心,因為我們的關係看上去是那麼的好。我完全陷進了這件事情之中,如果他真的與我斷了我的話,我真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是白宮裡的人嗎?」她問。 我沒有告訴她實話,我說︰「是一個與白宮有著特別關係的人。」 這樣的回答至少可以作許多種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一種就是此人並非白宮的要員,而是一個與白宮有非常關係的特殊人物。但實際上我沒有說假話,因為克林頓當然與白宮有著特別的關係。 說過這些話後,我就感到十分的後悔,因為我和克林頓之間的秘密,是超級秘密,絕對不能輕易對別人說出來的,現在,我竟然說了,那就等於我出賣了自己和克林頓,成了一個對我們的感情不忠實的人。這件事,對我的良心是一種挑戰,或者說是對我的品行的一種嚴峻考驗。同時,我也會為自己找一些理由,因為我畢竟沒有說出最關鍵的東西,只不過提到了有這樣一件事。既沒有詳細說明這件事的細節,也沒有提到這件事與什麼人有關,這或許還不應該算是洩露了我們之間的秘密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那時我暗自下決心,以後絕對不能再跟特裡普談起這件事,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心情極度複雜的時候,往往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留神的時候,很可能將一些極其重要的事情說出來。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惡習,我也曾想到過要改過來,但實際上,我一直都沒有改掉。不過這次,我是下了決心,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再不能與特裡普談論這件事。 然而,我實在是太幼稚了,沒有想到一件秘密在對任何人公開之後,就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哪怕公開的部份再少,那也是公開了。 事實上正是如此,有時候,特裡普見我悶悶不樂的時候,便會主動問起︰「怎麼啦,莫妮卡,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不是我們那位白宮的朋友又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我並沒有糾正她的說法,因為她的說法是正確的,而且,從另一方面理解也不錯,我的確是那樣告訴過她。我沒有糾正的另一個理由,是我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我根本就沒有興趣糾正任何的事情,或者說,我甚至連多說幾句話的興趣都沒有。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了無生趣,絕望至極。 她於是再說︰「我能幫助你嗎?莫妮卡,親愛的,我真的很替你擔心。」 或者會說︰「莫妮卡,振作一點,你應該忘了那個傢伙。相信我,他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快樂,他只會讓你痛苦,而他卻永遠不會跟你分擔這一切。你信我的話沒錯,忘掉他吧。」 是的,我是不想再與她談起克林頓,但這樣的談話多了,我在心理上便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我們之間都非常熟悉那件事,那並非我一個人的秘密,而是與特裡普共同的秘密。尤其是在那種情緒極度低落的時候,對於守密的警惕性就會非常的弱,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特裡普是個知道一切的朋友。 只有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將心中的秘密告訴身邊的人,實在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因為我們太經常地見面了,時間一長,這種心理上的錯覺就不可避免,後來甚至會將這種錯覺誤認為是真實的存在。正因為如此,後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向特裡普說了多少,或者說哪些是我告訴她的,而哪些是她猜到的。她在我面前不斷提到「我們白宮的朋友」這件事,最終對我造成了一種心理暗示,使我認定她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 正因為心理上有了這樣的改變,因此,在以後的某一個時間裡,我可能會與她多談幾句。我多談的這些部份,又成為她對我進行更進一步心理暗示的基礎。我絕對沒有想到,她實際上在對我施行一種特殊的社交工程術,那絕對是一種百份之百的特工手段。 不知不覺間,我就陷進了這件事中,我告訴她的事情越來越多。 如果她是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即使我告訴她這些事,也不會有絲毫危險,因為我一直都對此充滿著警惕,我覺得我對她所說的話已經十分的審慎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她在白宮呆的時間比我要長得多,她熟悉那裡的一切,差不多熟悉白宮裡的每一個人,知道許多有關他們的道聽途說的事情,也非常瞭解他們每個人的性格和愛好,甚至是他們說話的方式。另一方面,她是一個雖然未經正規訓練,卻是十分出色的特工,她非常清楚應該怎樣引導別人說出內心的秘密,並且非常熟悉怎麼對這些談話進行整理,從中找出最本質的東西,並加以利用。 我自以為向她講述的一切都不涉及問題的實質,但實際上,她已經憑著職業敏感猜到了那實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她一定花過大量的時間對我們的每一次電話進行認真仔細的分析(我一直相信她保存著那些電話的錄音),然後找到了「我們白宮的朋友」的準確理解,並且從另外一些我目前還不十分明確的談話中,抓住了幾個要點進行了綜合的分析,最後得出一個連我自己都絕對不可能料到的結論︰我所說的那個人,正是美國總統克林頓。 我想,那位發現了特裡普有著特殊潛能的那位老兄在知道整個事實之後,一定會感到得意,因為他在發現一位特工人才方面的確是眼光獨到。而特裡普也並沒有辜負這位恩師的期望,她幹得十分的出色,那種綜合歸納、去偽存真的功夫,簡直就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前蘇聯解體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否則,我們的特裡普女士有可能被派往莫斯科,在與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克格勃特工的鬥智鬥勇之中,她一定可以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女英雄。她的才能竟然沒有發揮的戰場,實在是一件太令人遺憾的事。 特裡普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生不逢時,她對自己目前所充當的角色十分的滿意,而且幹得十分的投入。 很可能是在她意識到我所說的那個人是克林頓之後,我們之間的談話便出現了一些變化,我現在很難說清這種變化到底是由誰引起的,但我卻有另外一些證據證明,問題的關鍵正是出在她身上,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向別人提起克林頓,更不會主動地討論與克林頓有關的所有事情。無論在什麼場合,如果一定要提起那個壞小子的話,我或者會說「我們的大老闆」,或者會說「我們的大帥哥」,絕少直接提到他的名字,但有一段時間,我和特裡普經常談到克林頓。 在當時看來,提到克林頓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因為四年一度的競選大戰,正處在如火如荼的白熱化階段,克林頓的前途似乎還勝負難料,同時又有許多的美國人民為他而瘋狂。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裡,你幾乎任何時候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無論是你走在大街上,還是回到家裡打開電視機,甚至是與朋友通話,話題都會引到大選上來,總統候選人幾乎是無處不在。尤其是克林頓,他既是上一任(此時仍然沒有卸任)總統,同時又是最熱門的候選人,有利或者是不利於他的各種消息,充斥著人們生活的每一個空間。 既然克林頓無處不在,談論克林頓,就沒有絲毫的不正常,那正是全美國人民目前所感興趣的話題。 而特裡普選擇這個話題,目的與其他人顯然是不同的,她在動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刺探我對克林頓的興趣程度,同時,她在試圖利用這一話題,在我完全失去警惕的時候,將她所需要的情報提供給她。她的目的顯然是很快就達到了,她從我談到克林頓的態度時很快就證實了這一點。她的行動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於是,她決定再向前走一步,最終確認這一判斷。 克林頓競選獲勝,連任總統之後,我所期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既沒有按照自己曾經答應過的在白宮為我安排一個職位,也沒有邀請我去白宮與他相見,甚至是連電話都少了起來。當時,我的心情糟透了,這一點,我在前面已經非常詳細地談到。特裡普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她對我更加的關心起來,同時,她也在不斷地引導我談論有關克林頓的話題。 有幾次,她非常突然而且故作吃驚地問︰「天啦,我覺得你迷上了克林頓,這是不是真的呀」或者說,「莫妮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你愛上的不是那個白宮的朋友,而是我們的三軍總司令,這難道是真的嗎?」還有一些時候,她會主動地告訴我,她在白宮的時候,曾有幾次與克林頓接觸的機會,她向我承認,克林頓實在是太迷人了,當她近距離看到克林頓的時候,簡直就有一種立即會昏倒的感覺。她說她那時有一種強烈的慾望,就是想跟克林頓上床。隨後她便會說,「在全美國,誰不想著那種事呢?他實在是太迷人了。」或者是說︰「謝天謝地,我們為自己選了一位看上去性感迷人的總統,美國婦女終於有一個可以崇拜和迷戀的偶像了。」 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她是在迷戀著克林頓,因此,我會感到一種特別的幸福和得意,因為有那麼多入迷戀著我的情人,這充份證明了,我的運氣比別人更好,也說明我比別人更幸福。那時候,我便會在心中暗說︰「你哪裡知道,他已經是我的了,別人如果想得到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認,我們之間。這樣的談話,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到底是否將自己與克林頓的事情告訴了她多少,或者說,我是否曾經暗示過,我的那個情人便是克林頓。事實上,後來事情便開始明白起來,只要談起此事,我們都知道所指何人。我現在已經很難回想起這種變化到底是怎樣發生的,我一直都似乎處於一種昏昏噩噩的狀態,彷彿被人催眠一樣。就在這種狀態下,我與克林頓之間的秘密,成了我與特裡普之間的秘密,她變成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克林頓本人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得最詳細的知情者。 1997年,無論是對於我來是對於克林頓來說,都是一個災難的年份,在這一年之初,就瓊斯案是否在總統任期內審訊問題,克林頓的律師已經上訴到了最高法庭,而主流媒體緊緊地抓住此事不放,試圖影響最高法庭的九名大法官的裁決意見,獨立檢察官斯塔爾更是不遺餘力,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收集一切不利於克林頓的證據。 就在這時,著名的挖醜聞天才記者伊西科夫得到一個消息,那個消息稱,前白宮秘書凱瑟琳。威利女士曾經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受到克林頓的調戲,克林頓抱住威利,抓住她的乳房,親吻她的嘴唇,並且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已經完全勃起的生殖器上。為此伊西科夫開始了他對此事的調查。 伊西科夫很快便列出了一份潛在知情者的名單,在這份名單上,特裡普的名字被納入其中,根本原因是那件事發生在三年多以前的l993年底,當時,特裡普正是白宮總務處的一名秘書,她有可能見到過一些什麼。 對於伊西科夫的調查性採訪,其他被調查者都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只有特裡普提供了一些看上去很有說服力的證據。 她告訴伊西科夫,當天,她確實看到威利女士進出橢圓形辦公室,她非常肯定他說,威利走進總統辦公室時,情緒低落,似乎心事重重,但她出來的時候,「嘴唇的口紅褪落,頭髮凌亂,但表情是興奮的。」 一夜之間,威利以及特裡普都成了聞名全國的大名人,許多的媒體爭相採訪她們,有關克林頓的性醜聞案再一次掀起了大波瀾。報紙登載這一消息的當天晚上,我與特裡普通過電話,她告訴我,報紙將她的話作了錯誤的引用,為此,她曾經給報社去過一封信,要求他們更正並且公開向她道歉,但是,報社沒有那樣做。她說她是真的不想說出那件事,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做出損害克林頓的任何事情,尤其是知道我與克林頓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更不想做那件事。但在當時,她感到非常為難,她說她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誠實的人,她不想向任何人撒謊。她說,那位記者離開後,她簡直是後悔極了,她簡直不知道自己對他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為此,她感到十分的惶恐。 那時候,我對整個事件缺乏正確的估計,我以為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構成對克林頓的威脅,因為事實非常明顯,全國的人都知道,克林頓與威利的關係非常特別,當克林頓第一次參加總統競選的時候,威利夫婦是克林頓的捐助人,威利太太甚至還在克林頓的競選班子中做義務助選員,因而與克林頓結下了很深的友誼。如果他們之間要發生什麼事的話,早在幾年前就應該已經發生了,而且,威利女士如果想將此事公之於眾的話,也早在幾年前就那樣干了。 尤其是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天,我就曾經對克林頓提到過此事,要他小心,以免釀成第二個瓊斯案件。看上去,克林頓似乎有把握,而且對此有所覺察。接下來,即使在成利在電視節目中講述這一事件的前一天,我與克林頓再一次討論過此事,他非常確定地向我表示,這件事十分的荒唐,日為他根本就不會喜歡像威利那種小乳房的女人。在這一點上,我相信克林頓說了真話,許多有關他的性傳聞如果全部屬實的話,那則證明他是一個喜歡大乳房而且性感女人的男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曾多次流露這一點,可見他與威利之間,是真的沒有任何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還勸過特裡普不要太將此事放在心上,克林頓剛剛當上總統,對他不利的議論總會有一些的,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這些議論也不一定會對他造成十分特別的影響。 特裡普幾乎是哭著對我說︰「雖然如此,但事實上我從背後捅了克林頓一刀,我知道,他如果知道這件事是我幹的,一定不會原諒我。我實在是太傷心了,我絕對不想傷害他。你知道,我是非常迷戀他,非常崇拜他的,我絕對不是有心想那樣做。天啦,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那時候,我是真的非常同情特裡普,因為我知道,人有時候會出現一種身不由己的狀態,一些原本不準備說出來的話,卻會在一種非常特別的狀態下說出來,事後,自己後悔得幾乎想自殺。我相信我曾經也有過差不多相同的感受,所以我非常同情特裡普此時的處境。 另一方面,我也想到,克林頓曾在我面前幾次提起特裡普,他似乎有些懷疑是特裡普將威利的事提供給了伊西科夫。那時候,我多少有點擔憂,如果克林頓的懷疑是對的,那麼,我便面臨著一個重大的威脅,所以,我就此問過特裡普,她立即否定了與此事有關。最後,我反覆表示,她對我們的事瞭解實在太多,如果她不能保守這一秘密的話,那麼,我很可能會陷入一種空前的窘境,我希望她無論如何要對此保密。她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表明她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女人,並且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如果她會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的話,那麼她願意接受最為嚴厲的懲罰,讓她死後靈魂進入地獄。 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我仍然對她的人品未曾持懷疑態度,我想還有另外兩個原因,一是她確實將自己的外表掩飾得非常好,我一點都沒有發現她其實懷藏著險惡的用心,當伊斯科夫找到她以後,她第一個將此消息告訴了我,讓我覺得她是完全可信的,此後,她無論得到任何消息,都會將此消息通知我;第二,我自己雖然是一個經常說假話的人,但我尊重那些說真話的人,並且非常支持他們,那時,我覺得特裡普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能因為她說了真話便斷絕與她的友誼。我本能地覺得,說真話是沒有錯誤的,不應該為此受到任何形式的懲罰,尚且,她其實並沒有說出什麼賓質性的內容。 但事實的發展似乎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變化,幾天之後的7月15日。星期天晚上,威利女士走上了CBS電視台的「六十分鐘節目」。 這個節目在美國的影響極大,全美有三千萬人收看這一節目,這個數字是全美人口的十份之一強。當年,克林頓第一次競選總統,珍妮佛提出對克林頓的「注指控」時,克林頓和希拉裡就曾上過這個電視節目,反駁這個指控,並且夫唱婦隨,在電視上演了一出忠貞愛情輕喜劇,為克林頓在競選中獲勝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然而這一次,「六十分鐘節目」似乎準備在克林頓的背後猛推一把,在這個節目上,凱瑟琳。威利詳細地向觀眾講述了她在白宮的「遭遇」。她向全美國人民指控說︰1993年11月29日,威利女士去白宮找克林頓,希望克林頓幫助她在政府部門謀得一份全職付薪職位,因為當時她的丈夫經營的房地產經紀工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因此欠下了30餘萬的債務,她必須幫助丈夫度過難關。克林頓將威利請到私人學習室談話,離開時,在白宮一個僻靜處,克林頓突然抱住她,抓住她的乳房,吻她的嘴唇,同時把威利的手放在了他已經勃起的生殖器上。 就在這件事發生的當天晚上,警方找到威利女士,結果,她發現丈夫在自己的汽車上自殺身亡。她因此非常痛恨自己,認為丈夫自殺的時候,她卻與克林頓在上起,那是對自己丈夫的污辱。 她同時指控說,早在克林頓第一次競選總統時,她作為義務助選人員在克林頓的競選班子裡幫助。有一天晚上,克林頓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去他那裡,並且特別強調,如果她去的話,他會把身邊那些保安人員全部打發掉,意思是和威利單獨相處。當時威利還和克林頓開玩笑說︰「你需要一些雞湯。」因為他發表了很多競選演說,嗓子已沙啞。但威利表示,她拒絕了克林頓的邀請,她對記者說︰「當時直覺告訴我,克林頓的興趣顯然不在雞湯上。」 關於威利女士指控的真實性,所有的美國人全都在心中打上了一個問號,這絕對不是一個三人成虎的問題,因為所有的美國人都清楚,瓊斯狀告克林頓性騷擾案正處在從未有過的熱鬧之中,此時跳出來在火上加一桶油,絕對可以令自己大大地風光一回。 另一方面,白宮公開了威利女士在此前後幾年時間裡給克林頓所寫的信,那些信顯得情意綿綿、一住情深。人們看到那些信之後,便會得出一個結論︰只可能存在兩種可能,一是他們之間一直有關係,而威利並沒有將事情完全說清楚;二是克林頓與威利女士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否則,那種事早在之前就應該發生,而且,按她給克林頓的信來看,即使克林頓真的那樣做了,她也不應該有任何的反對,只可能更加的深入下去。 這實際上是一道非常非常簡單的推理遊戲,如果威利知道克林頓需要的並非雞湯,而且她根本不準備為克林頓提供他所需要的話,那麼,她就會離開克林頓,至少會與他保持相當的距離,而不是繼續擔當那種沒有任何薪水的義工(實際上,克林頓當選總統後,威利仍然在白宮義務服務了一段時間,如果她明知克林頓對自己別有所圖,而她自己並不自願的活,她會在克林頓的白宮奉獻嗎),此後也絕對不會給克林頓寫那些情深意長的信。所以,威利有可能說了假話。 如此一來,威利所說到底是否事實,關鍵就在特裡普的認同了。 白宮也十分明白這一點,所以克林頓的律師在電視上公開表示,特裡普「是一個不可信賴的女人」,同時列出了許多證據來證明這一點。在這個公開申明中,特裡普被描述成一個慣於說謊,並且用心險惡的女人,她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並不一定需要任何的真實性,關鍵就在於她認為需要。 在當時,我對這個申明感到憤慨,我認為那是對特裡普的低毀和污辱,所以,當特裡普與我談論這件事時,我一再安慰她,表示我是完全信任她的,我告訴她,我知道這對她來說非常不公平。同時,我也曾試圖為克林頓說話,我認為那一切並非克林頓的意思,只不過是他的律師們為了幫助克林頓擺脫困境,自作主張才那樣說的。 特裡普對我說,她也相信是如此,如果不是相信克林頓的話,她就會像瓊斯一樣,將克林頓告上法庭,要定他一個惡意低毀之罪。 正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她決定算了,不再計較這件事。不過,她說她也有些擔心,說不定瓊斯的律師會要求她出庭作證,那時,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時,我真的以為特裡普所說是真話,我是那麼的相信她,甚至從來都不曾考慮過她的別有用心,即使是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以後,我仍然是沒有絲毫懷疑,一如既往地信任她。   二、來自總統的留念搹b那段異常沮喪的時期,為了能再次見到克林頓,我做出了許多的努力,這其中包括通過柯裡給他送了許多的禮物,表達我對克林頓的思念,還有一些非常隨意地寫下來的紙條。這些紙條都是我非常衝動的時候隨心所欲地寫下來的,有一些我認為不適宜送給克林頓,便留了下來,另一些,我覺得他應該看到,便夾在那些禮物之中,或者是通過寄信的方式,寄給了克林頓。 我知道克林頓會收到這些東西,因為他曾經告訴我,他要求柯裡將所有給他的東西全都交給他自己處理。 眼看著情人節快到了,我一直在考慮,應該送給克林頓一件什麼樣的情人節禮物,這時,我非常偶然地看到《華盛頓郵報》正在為情人節做一些輿論宣傳方面的工作,於是立即有了主意。 我當時便動手草擬了一份《情人節廣告》的廣告辭︰搳u英俊的王子︰我藉著愛的輕翼飛過圍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揧R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的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 摃w─《羅密歐與朱麗葉》第二幕第二場。 搊﹞H節快樂!萊。」 之後,我打電話與《華盛頓郵報》聯繫,他們表示可以登載這則廣告。我在當天將文稿及廣告費寄出,結果,這則廣告果然在2月14日的《愛之筆記》專欄登載出來,我買了很多份當天的報紙,並且還複印了很多份,將其中的一份寄給了克林頓。我原以為,在情人節這天,我可能會收到克林頓的禮物,但實際上沒有。 我知道,那時候,克林頓天在英國訪問,我也知道,他一定會看每天的《華盛頓郵報》,因此,我十分希望在我寄給他的廣告副本之前,他能看到那則廣告,並且能給我一點表示。我曾經向一位朋友說過,我正期待著一封來自英國的信,我希望他在信中對我說︰「謝謝你給我的情人節禮物,我愛你,你會像那個美麗的朱麗葉一樣,與我一起私奔嗎?你認為那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之間嗎?」但結果卻十分的令人失望,我沒有等到他的信,也沒有接到電話。 在那個該死的情人節裡,他將自己的情人給忘了。 或許是這則情人節廣告起了作用吧,2月27日星期三,我忽然接到柯裡的電話,她在電話中告訴我,明天,克林頓將會為每週一次的廣播演說錄音,我被邀請參加這次活動。 初聽到這一消息,我簡直就高興得快要發瘋了,我想,這一次,一定會有機會與克林頓單獨相處,這說不定是近十個月來,我們第一次單獨相處,而且會成為我們以後關係的一個新的開端。 準備前往白宮之前,我再一次對自己進行精心打扮,並且再一次穿上了那件藍色套裙。我想在經過了如此之長的時間之後,這件裙子會給克林頓帶來一些回憶,那將有助於我們在一起時享受快樂。 演說的錄音在羅斯福房間裡進行,我在那裡並沒有呆太長時間,因為我見到克林頓後,將自己準備好的一張照片交給他,而他則告訴我,讓我去找柯裡,並且在那裡等他,因為他有些東西想交給我。這些都是我們當天晚上在電話中商量好的,他只不過是在念著台詞而已。我也知道,以後我和柯裡之間會有更多的接觸,因為我認為,克林頓身邊的一些官員似乎不太喜歡克林頓拈花惹草,曾經多次設法阻撓他,但柯裡小姐在這方面似乎基本上能按照克林頓的意願去辦事,我必須與她搞好關係,克林頓告訴我,我們以後的交往,將會通過柯裡來進行。 我在柯裡的辦公室裡呆了大約十分鐘,克林頓回到了橢圓形辦公室,並且立即走進了柯裡這邊,與我說了幾句話,然後對我說︰「你來一下,我有些東西要送給你。」於是我們二個人一起走進了總統辦公室,沒過多久,克林頓邀請我進入他的私人書房,柯裡便退了出去。我想,她或許對我們之問的關係有所耳聞吧,或者,她其實對此持有跟白宮中其他人不同的看法? 我和克林頓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單獨相處了,我承認,那時我感到有些緊張,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或者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克林頓是否還需要我,或者我們之間已經到了只剩下友誼,不再有愛情的程度?我是真的不太敢肯定這一點。 我不知道克林頓是否也有點緊張,反正在走進書房以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親呢舉動,就是走進去之後,他似乎也並沒有那樣的意思。我想,這是十個多月以來我唯一的一次機會,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三百多天以來,我對他日思夜想,真正是魂牽夢繞,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這時的相見嗎?我怎麼能夠讓機會輕而易舉地從自己身邊溜走?不行,我必須主動,我要讓他打消心中的顧慮,我要讓他知道,我還是以前的我,對他的那顆心,永遠都不會改變,也根本就不可能改變,我永遠都是那麼迷戀他。 「你不準備吻我嗎?」我說,「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我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會變得陌生起來了。」 「等一下,先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他說。 他走到書桌後來,拿起一個禮品盒,交到我的手上,對我說︰「這些都是聖誕節前準備的,但是非常遺憾,那時候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到現在才有機會送給你。這是一份遲到的聖誕節禮物,請你收下。」 我立即當著他的面打開了禮品盒,見裡面有兩件十分特別的東西,帽針和一本特別版的惠特曼詩集。我喜歡那枚造型新穎的帽針,也喜歡美國最著名的詩人惠特曼,他是美國人的莎士比亞。 當時,我驚喜地叫了一聲,主動地摟住克林頓的脖子,以一個吻對他的禮物表示感謝。 這不是虛偽的應付,我是真的非常喜歡這兩件禮物,實際上,只要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包括以前送的和以後送我,我都非常喜歡,我喜歡保存他所給我的所有記憶,甚至是他打電話找我時我不在的留言,我都一直保存著。在我看來,那是我對這一段美好過程的記憶,但我卻沒有料到,這些東西最後全部成了射向他的子彈。 許多的美國人都很恨我毀了他們的總統,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恨我不該留下那麼多的東西。我自己知道,我是多麼的冤枉,因為那些為此而恨我的每一個人,如果他們的情人在收到他們的禮物時,立即就扔掉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大發雷霆。 事實上,我所做的,只不過是他們做一個人在我那種情形下都會做的,結果,那卻成了人們恨我的理由之一。 下面是我在接到這份禮物之後寫給克林頓的一封信,但願能幫助那些願意理解我的人,瞭解我的所有動機︰在我的一生中,每個人都說我是一個別人很難阻止我做事情的人,但是你成功地選擇了兩件完美的禮物,一句簡單的「謝謝你」是無法表達我的感受的,藝術和陶瓷是對我的靈魂的恩賜。 我要告訴你,我十分喜歡那個帽針,看上去,它是那麼有活力,是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我僅希望我能有一頂帽子去配它(哈,我又有理由買東西了)。我是定會接受別人讚美的。 而你是否想到過,這種讚美是你送給我的,是你讓我的生命變得美麗起來。你知道我在享受著你所給我的恩澤嗎? 我以前僅僅讀過《草葉集》的節選本──從未完整地讀過或從未讀過如此精美的版本,像莎士比亞,惠特曼的文章是不受時間限制的,我在這些作品中,在深奧和傷感的過去中得到安慰。惠特曼很富有,人們讀他的書就像嘗一杯美酒或一根雪茄──喝下去。或放到你的嘴裡,體味它! 我希望你知道我是多麼感激這些禮物,特別是友誼之禮物,我將會珍惜它們一直到永遠。 它們和你送我的其他禮物,將會是我這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請你務必相信這一點後來,我將這封信以及一條領帶送給了克林頓,我希望他知道我收到他的禮物時,是多麼的興奮,多麼的激動。那時候,我覺得自己非常的幸福,我非常迫切地想投入他的懷抱,在他的胸膛中溶化。 克林頓果真輕輕摟住了我,將我手上的禮物接下來,放在後面的沙發上,然後我們一起走向通往浴室的通道,在這期間,克林頓告訴我,他看到我了送給他的情人節禮物,他說很好,因為他喜歡羅密歐和朱麗葉。 然後,我們開始接吻。 當他的嘴唇與我相接的時候,我感到無限的快樂,這不僅僅因為他的唇給我帶來了刺激,更因為在長達十一個月之後,我們又在一起了,我們又有了親密的身體接觸,這絕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這讓我想到,我以前所想到的一切,全都是我的多疑,他仍然是他,是我心中的那個壞小子,正如他所說的,他一直都在想念著我,一直都在尋找見面的機會。   是的,我確信他沒有騙我,我確信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是三百多天來的第一個吻。」我說,「除了夢中那些以外。」 「你夢到過我?」他一面吻著我,一面問。 我回答說︰「是的,有一次,我夢見你將陰莖插進了我的陰道,我在夢中達到了高潮。」 「那種感覺一定非常美妙。」他一面說著,一面動手解我的衣服。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天我穿這件衣服實在是一大錯誤,因為我期待克林頓不僅解開我的上衣,而且也脫下我的裙子,讓我那完整的身體裸露在他的面前。   但實際上,他仍然沒有改變初衷,哪怕是在我們分別了十一個月之後,他仍然不肯脫光我的以及他自己的衣服。他只是解開了我的上衣,露出我的胸脯和乳房,裙子仍然穿在我的身上。我想,如果這一次我穿的是那種前面開著一排扣的長裙的話,結果會是怎樣呢?他或許會解開我所有的扣子,像我們曾經做過的那樣,讓我的整個身體裸露在他的面前。真是那樣的話,他的精液就不可能留在我的裙子上,而會留在我的身體上。那麼,後來有很多事情,可能就是另一種結果了,至少,克林頓不會那樣尷尬地出現在所有美國人民甚至是全世界人民的面前,不會給人們留下一個偷嘴的孩子被抓住的印象。 但歷史就是歷史,永遠都已經不可以再改變了。 事實上,我那天正是穿了那條海軍藍的套裙,而且,克林頓也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樣,不肯鬆開所有的束縛,我知道那是為什麼,因為隨時都可能有人闖進來,真有那樣的事發生時,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辦公室裡。 我的上衣被他解開了,在正式解開胸罩之前,他的一隻手已經開始在那上面撫摸。他說那是他的小寶貝,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撫摸過她們了,他渴望她們,喜愛她們,然後是我或者是他解開了胸罩的扣子,他將胸罩從我的面前拿走,放在一邊,然後像從前那樣,用一隻手揉捏著一個小寶貝,用口含住了另一個。 他的手十分溫柔,但並不是那種完全沒有力量的溫柔,它很有力,但將力量掌握得很好,讓我既感到一種壓迫感,同時又不會感受到痛苦。他的手指是完全伸開的,先將我的乳頭貼在他的手心。 慢慢地揉動,然後手指開始握緊,在乳房周圍輕輕地抓捏著。更溫柔的當然是他的舌,他的嘴唇含住我另一邊乳頭的時候,舌便在上面滑動。他用舌舔著我的乳頭,然後舔著乳房四周的皮膚。他不止一次評價我的乳房非常美,尤其是被性慾激起,開始腫脹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飽滿,如果有光線照著,便會有一種非常迷人的反光,像是瓷器一般。但用手摸著或者是用口親的時候,感覺又完全跟瓷器不一樣,因為它們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有彈性,那顯示著一種生命的力量。 在他吻著我的乳房時,我能感覺得自己的性慾望越來越強,我不得不用一隻手指塞著自己的嘴,以免叫出聲來,因為我清楚地聽到他在柯裡離去時對她說,他要單獨跟我談話,希望柯裡在餐廳裡等我一下。我想,此時柯裡一定坐在餐廳裡,那離此地並不是太遠,如果我叫出來的話,她一定可以聽到。 當然,我的另一隻手也在忙著,我隔著褲子抓住了他的陰莖。 它非常堅挺,我想那正表明了他的強烈需要。我解開了他的上衣,親吻著他的胸膛,同時也解開了他的褲鏈,將他的陰莖拉出來,用手愛撫著。 他發出一種極度壓抑的聲音,那似乎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的需要更加強烈起來,所以我躬下身來,用口含住了他的陰莖,前後擺動著自己的頭,讓它在我的口腔裡抽動著,我能感覺到它在我的口腔裡面輕輕地跳動。 幹這一切的時候,我非常的專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任何動靜,但克林頓似乎注意到了什麼,他非常警覺,立即將他的生殖器從我的口中抽出來。 我迷惑不解地抬起頭看他,他向我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擺動了一下,做了一個噤聲動作,然後向浴室裡面指了指。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跟著他向浴室移去。   在那裡,我像以前那樣靠好了自己的身體,擺出接受我的姿式。無論是走動還是擺姿式的時候,他的陰莖一直部露在褲子的外面,高高地挺立著。他擺好姿式後,便向那古怪地挺立著的部份看了一眼。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蹲下身子開始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 在射精之前,他再一次推開了我。 我幾乎是被這一再的重複激怒了,我在他的下面抬起頭來,帶點惱怒地問他︰「為什麼?你為什麼總不讓我搞完它?」 他說︰「不,最好不要那樣。」 我爭辯說︰「你知道這對我非常重要嗎?因為我總是覺得,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我從來都沒有做完過,那看起來實在是太古怪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搞完它,讓你射精,那才讓人感覺到完整。」 克林頓似乎被我的這一席話感動了,他主動擁抱了我,然後對我說︰「寶貝,並非我不想那樣,但是,我實在不想讓自己迷戀上你,也不想讓你迷戀上我。你知道,那樣不好。」 我將自己的頭從他的懷中抬起來,與他的目光對視,我看到他的目光中顯出猶豫之色。我知道,他正在努力說服自己,或者同意我,或者拒絕我,只要我再加一把勁,便會有結果,我十分清醒地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他答應讓我幹完整件事。 「我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我希望我的記憶中留下的是完美。我說。他明顯地心軟了,充滿感情他說道︰」寶貝,我雖然覺得那樣不好,但是,我無法說服自己,因為我實在不想令你失望了這就是同意了。我感到非常高興,先給了他一個熱吻,然後開始移到他的腰部,再一次含住了他的陰莖。因為沒有射精,它仍然挺立著,威武雄壯,我一隻手抓住它的根部,不斷地在口中抽送著。 他的興奮越來越強,並且也積極主動起來。他用雙手扶住我的頭,掌握著我的頭擺動的頻率,那頻率是越來越快的。我當然知道,他是在加強這一過程給自己帶來的刺激。 最後,他突然地將我的頭向外推,於是,我看到一股白色的液體從它的頭部噴射出來。 我不否認,看到他射精的那一刻,我十分的興奮,因為這是我們交往一年多以來,他第一次射精,或者說是我第一次讓整件事變得完整。我彷彿覺得自己正在走著一個十分艱難的歷程,直到現在,這個歷程才算是走完了第一步,我那只長時間抬在空中的腳,才第一次踏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也許我是被勝利沖昏頭腦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精液會射落到我的衣裙上面,即使是後來離開了白宮,我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有一個習慣,穿過的髒衣服通常都會被放置起來,直到我準備再穿的時候,才會想起去洗它。這套裙子在當晚被脫下來之後,就一直放置著。大約是一個星期之後,或者更長一些時間,我將它找了出來,正準備洗的時候,發現上面有一些污漬。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便回想上次穿它是什麼時候,結果,我想到了最近一次與克林頓的相見。 那時候,我想到了是精液的可能,但是不能肯定,因為我離開白宮之後。曾經在外面吃飯,我想,會不會是不小心濺上去的菠菜汁或者其他醬類物。 我承認我拿著裙子獨自坐了很長時間,仔細地回味著與克林頓的那次見面,當然也想到了可能是精液的可能。我想,如果是精液的話,那真是太好玩了。我們已經有了九次接觸,前面的八次,他都不肯射精,唯獨這一次,他卻射到了我的裙子上,似乎是老天希望我留下一點有關他的回憶。 事情也是非常的巧,正在這個時候,特裡普打來了電話,她在電話中問我正在幹什麼,我說正準備將幾件要穿的衣服拿去洗。 她問我為什麼沒有去,我說發現了一點小問題,其實是一件套裙上似乎有些特別的東西。她開玩笑他說︰「該不是你與那個大老闆做愛時留下的精液吧?」 「但願不是。」我說。 她似乎十分吃驚︰「你們又見面了?」 我說因為前幾天她請了假,所以我沒有機會告訴她,我們又見面了,而且,我們在一起親熱過,他還第一次射了精,是在我的幫助下射精的,對此,我感到非常得意。 她一面祝賀我們的關係取得了進一步的發展,一面告訴我,暫時不要處理那件衣服,她說她很想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大老闆的精液,她對此非常好奇,而且,她認為那會給她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興奮。 第二天晚上,她跟我一起到了我的公寓,然後看了那條裙子。 她十分肯定他說,那是精液,因為她接觸那種東西比我多,所以她是不會看錯的。然後,她又問起我與克林頓在一起時的詳細經過。 在不知不覺中,我便已經開始與她共享自己的隱私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懷有別的目的,她問起的時候,我便將自己所能想起的一切對她說了出來,包括在最後時刻,克林頓再一次將他的陰莖從我的口中抽出,以及我們之間的那一段對話。 特裡普在聽著這一切的時候,顯得異常的興奮,彷彿是她在親吻著克林頓的性器官一般。那時,我便以一種心理學專業畢業生的眼光,對她進行了一番暗自的分析,我覺得她很可能是那種長時間得不到性交快感,於是不得不憑借一些聽覺以及視覺刺激加上自己的想像來滿足的人。我甚至覺得她是一個十分值得同情的人,因此,當她聽到那些十分色情的細節並且表現出異常興奮的時候,我認為我其實是在對她進行幫助,是為她做了一件好事。 聽完整個過程之後,她甚至將那件裙子放在她鼻子底下聞著,似乎想聞到上面精液的特殊氣味,她建議我不要洗這件衣服,也不要再穿了,應該作為紀念品保存下來。 我從來都不曾想過將這種東西作為紀念品,不過,她的話的確提醒了我,讓我覺得這是可以作為紀念品保存的,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這件事看上去有些荒唐,像是一種色情狂的作為。 特裡普竭力勸說我,這畢竟不是一條普通的裙子,它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她曾經看過許多克林頓送給我的禮物,也聽過那些電話留言,對那些東西,她味我一樣熟悉。她說,那些東西只能說明我與克林頓之間有過友誼,但不能說明我們有過超出友誼的交往,除了這條裙子以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這一點。她說,是的,這件事看起來有些荒唐,甚至是有些瘋狂,但是,有許多的事情,當時你並下一定會認識到其重要性,而時過境遷,許多年之後,你回想起這一切之時,才會覺得沒有留下任何一件紀念品,那才是最值得遺憾的事情。 為了說服我留下這條裙子,她對我講了許多故事,其中有她自己的故事,也有別人的故事,其中包括她在歐洲的時候,與某一個國家的部長曾有過一夕之歡。她說,那一夜令她終生回味無窮,但是非常令人遺憾,她竟連任何一點點紀念品部沒有,那讓她覺得整個事件的不真實,似乎那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所以有時她會懷疑那件事到底是否存在,抑或是她自己做了一場夢。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故事到底是否真實,但我想我的確是被她暫時他說服了,我想,反正我又不缺少衣服,那就先留著吧。 也正是這一次,我給她聽了克林頓在我的電話答錄機上的留實際上,克林頓曾經提醒過我,一定要將那些磁帶洗掉,以便授人以柄,我表面上告訴他,我已經那樣做了,實際上沒有。因為我覺得,那是我與克林頓在一起的證明,是一種溫馨的記憶,尤其是當找想他而又無法跟他聯絡的時候,我通常都會將那些留言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聽到他的聲音,我感到非常的快樂,就像是見到他的人一樣,我承認,在我極其沮喪的那段日子中,正是這些留言在陪伴著我,使得我能夠相信,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而且是正在發展著的,並非我所做的一個美好的夢。 特裡普一聽到那些留言,立即肯定她已經聽出那是克林頓的聲音。克林頓在留言中稱我為寶貝,並且發出親吻和吸吮的聲音,然後告訴我說︰「很抱歉,我親了你。」特裡普聽了之後,滿臉紅光,十分激動地對我說︰「真是太刺激了,他在跟你電話做愛呢!」 我知道,事後許多美國人都在責怪我留下了那條裙子以及電話留言這樣重要的物證,他們由此認定,在整個事件中,我絕對是有預謀的,一直都準備著拿這些東西來證實此事並且讓自己大大地出名。所以,他們便認定,莫妮卡。萊溫斯基是一個可怕的、惡毒的女人。 事實上,我留下錄音帶以及那條裙子的過程,便是如此。 後來,特裡普在出賣我的時候,其中最為有力的證據便是,她知道我有那樣的一條裙子,她也知道,那條裙子上面留有克林頓的精液。以至於最後,我不得不將這條裙子交給了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結果證實,那上面的確是精液,並且由白宮藥物檢驗師在白宮地圖室抽取了克林頓的血液樣本,經過聯邦調查局實驗室的DNA比對實驗,以及一項更為精確的RELP化驗結果證實,裙子上的精液與克林頓的DNA相符,而巧合的可能性在白種人中只有千億份之七點八七。也就是說,要將地球上幾百年內存在過的白人加起來,才可能找到一個類同的。 正因為這項證據,克林頓被推到了一種十分尷尬的境地。 我非常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如果不是特裡普這個「狼外婆」,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被陷入一種十分尷尬的境地,而我和克林頓之間,也仍然可以保持著深厚的友誼,實際上,我們正在向那個方向努力。   三、和總統的最後一次情搷琠珧O得的我與克林頓的最後一次性接觸是三月底,或者四月初,但白宮的記錄非常明確地顯示那一天是3月29日,星期六。 像前一次一樣,這次的見面是由克林頓通知柯裡安排的。 我所能記得的是,那天吃過午飯之後,我接到柯裡的電話,說總統有重要事情需要立即見到我。 接到電話時,我非常興奮,在前一次,我已經成功地令克林頓射精了,所以我想這一次應該努力完成與他的性交。那天,我穿的是長褲而不是裙子,這會給我們帶來不便。所以,在放下電話之後,我立即進入洗手問,將自己的內褲脫了下來,僅僅穿著長褲,然後向白宮趕去。 在此之前,我知道克林頓曾經去佛羅里達度假,在那裡,他摔傷了腿,此時似乎還沒有完全復原。我一直為他擔心,所以數次致電柯裡,希望她能為我安排一次見面,我必須看一看他,確定他沒有任何大礙才能放下心來。同時,他連任總統已經四個多月了,關於我重回白宮的事,至今還沒有著落。我曾將我會回白宮的事告訴過一些朋友,現在,他們問起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他們。他們之中還有些人以為我是在吹牛,所以,我必須有個機會問一問克林頓,那件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他準備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趕到白宮時似乎正好是兩點。現在,我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因為我來見的人是柯裡,而不是克林頓,任何人問起,我都可以這樣告訴他們,而且柯裡也會將這件事掩蓋過去。有了柯裡這樣一個同黨,真是什麼樣複雜的事情,都變得異常的簡單起來,難怪克林頓會如此的信任她,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恐怕再沒有人比她對克林頓更加忠實了。 在柯裡的辦公室,我們隨便地聊了幾句,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全都是女人之間問候的話。我有一種感覺,柯裡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秘書,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同時,她也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干以及怎樣盡可能地置身事外。無論我們是當面談話或者是電話交談,她都盡可能地不涉及我和克林頓之間的任何私人事務,每當可能談到這一點時,她便會十分熟練地拿話岔開。 柯裡將我帶到了克林頓的書房,她讓我先在這裡等一會,她會去通知克林頓來見我。 很快,克林頓便拄著枴杖走了進來。 見到他,我立即站起來,上前扶住他,並且問他的傷勢。他回答說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恢復。 於是,我想我得進入正題,在我們的性接觸以前,我應該將我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並且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但就在我剛剛開口的時候,他非常突然地聽住了我。這已經是第二次在我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以吻將我的口堵住,前一次是去年初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那時我曾希望與他談點什麼,希望他對我的存在給予一個比較明確的說法。那時,他以自己的唇將我堵住,也就堵回去了我所有想說而沒有說出的話,也正是那一次,他直接接觸了我的陰唇以及陰蒂,使得達到了與他接觸以來的第一次性高潮。 這一次又是我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顯然知道這一點,有關我的工作問題,已經是十幾個月懸而未決了,他當然應該給我一個說法,至少得讓我知道,他到底是否真心。可是,他故優重演,再一次將我的話堵了回去。 因此,我只好放棄要說話的念頭,一心一意與他接吻。 當時,我們就在書房通向浴室的走道上,克林頓用背靠著牆,他解開了我的上衣,但並沒有鬆開胸罩。他將自己的手從胸罩裡伸進去,撫弄著我的乳房,另一隻手伸到了我的下面,隔著褲子撫摸著我的陰部。我想,這是一個好機會,我應該讓他做我想做的事。 我自己拉開了褲鏈,將他的手拉進去,他於是開始親撫刺激我的陰部。 當然,我也正在親撫著他,我吻著他的胸膛,又將他的生殖器露出來,用手撫動著。 我告訴他,上次他射精了,那件事讓我感到非常滿意,而且非常興奮。我問他的感覺如何,他說他也非常興奮,那很讓他感到快樂。但是他也承認,射精之後,他覺得自己有些虛,他在沙發上躺了十幾分鐘才感覺到精神和體力有些恢復過來。 這話讓我有些擔憂,如果他所說是真的,那麼,他顯然不適合性交。可是,我又十分的希望完成這件事,他的陰莖從來都不曾進入過我的陰道,總讓我覺得我們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有過性交往。 雖然猶豫,我還是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克林頓這次並沒有非常肯定地拒絕這件事,他只是以一種非常緩和的語氣對我說,他也很希望能那樣,但是,他對此沒有把握,也有些憂慮,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最終可能釀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他請我原諒他這一點,並一再強調說,並非他不願意滿足我,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我說我理解他,但我總覺得有些令人遺憾,所以,我希望他滿足我一次,哪怕是將他的陰莖插進我的陰道很短的時間。我強調說,僅僅只是一會兒,就像是進去打個招呼,表示它們已經親密地接觸過了,然後,他立即可以離去,我保證以後不再要求他。 他答應了。 我們所面臨的一個問題是︰這裡並沒有可供我們躺下來的床,沙發倒是可以利用,但有沙發的地方,全都在窗戶之下,如果外面有人的話,只要隨便掃一眼,便能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所以,我們不能去那些地方。而我們現在所呆的地方,除了可以令他靠住的牆以外,什麼都沒有。我想,總不能讓他在地上幹那事,而且事情結束之後,他還有些工作要干。弄髒或者是弄皺了衣服,那都是不適合的。所以,我們如果想性交的話,就只能一種辦法°°那就是以站立的姿式。 但是,我很快就發現我們面臨兩大難題︰一是克林頓太高大了,我即使是拼盡所有的力氣踮起雙腳,也無法令自己的陰部觸到他的陰莖,更不可能使得他的陰莖從我的陰道中插進去了。通常情況下,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一難題,那就是他蹲下來,用他的陰莖來迎合我,然而,我們又遇到了第二個難題,那就是他的腿受傷了,無法彎屈。 「非常抱歉。」他說︰「我讓你失望了。」 我吻住他,然後問他是否可以用他的陰莖輕擦我的外陰。我知道,這個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不想讓陰莖插入,便可以用外力壓迫陰莖向下形成一個傾角,而我可以踮起腳,讓自己的陰部接觸到他的陰莖,並且可以輕輕擦動。 「如果那樣能讓你感到快樂的話,我非常樂意。」他說。 於是,我們開始行動。他用手向下壓著陰莖,我則抱住他,盡可能地令自己的身體向上。是的,我感覺到自己的陰部與他接觸了,我擺動著身體,在上面擦了幾下,然後便放棄了。因為我感到那種姿式非常吃力,而且很難保證自己的重心,我很擔心如果不小心會令兩個人,一起摔倒,那樣很可能令他的傷腿加重傷勢,如果真是如此,他可能就無法向別人解釋了。 雖然無法令他的陰莖插入我的陰道,也無法令我們的陰部更多地接觸,但畢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接觸,這實在是太好了,我想,下一次,我們一定有機會進行得更加的深入。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對不對,只要向前邁了一步,那麼,再走幾步,那豈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不否認,當時,我異常的興奮,甚至是有點難以自持。 克林頓顯然看出了這一點,他是一個非常有洞察力而且非常體貼的男人,他當然知道,我如果得不到滿足的話,一定會非常難受。真是太好了,他並沒有立即要求我為他口交,而是先滿足我,將他的手伸到我的陰道,輕輕撫動著我的陰蒂和陰唇,一股快感像閃電一樣向我襲來。 接下來,便由我為他口交,這一次,他並沒有在射精前推開我我第二次為他完成了這件事。 事後,我們談了大約半個小時。 克林頓對我說,他懷疑有一間外國大使館正在竅聽他的電話,所以,我們之間的通話,有可能被竊聽,他提議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怎樣應付。 聽說這件事後,我感到有些害怕,所以問他應該怎麼辦。 他說,他擔心這些事可能會被人問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應該有點思想準備,大家口徑一致,說彼此是朋友可能是比較好的一個辦法。當然,可能被問起那些性電話的事。克林頓說,如果真是那樣,我應該告訴問話的人,我們都知道電話一直被竊聽,我們所以那樣說,只不過是一種欺騙,那只不過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方式,並非真正的性電話。 那次之後,我真的感到有些害怕,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的情緒非常低落。 但過了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之後,我又覺得懷疑畢竟只不過是懷疑,美國總統的私人電話被竊聽的可能,我覺得實在是不大。我就這件事跟幾個朋友淡過,其中也包括特裡普,她做過很長時間的情報工作,對這些手段應該是有所瞭解的。她說,這種可能性雖然不能說完全不存在,但可能性卻並不是太大。 如果克林頓的電話被其他國家的特工竊聽的話,那麼,美國的臉就可以說丟盡了,那麼,美國還有什麼臉當世界的大哥呢?還有什麼理由向世界表態池們可以保持世界的和平穩定呢?一個連自保都成為可能的美國,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如果他們所分析的是事實的話,那麼,克林頓為什麼要對我說那番話呢? 在當時,我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當然,現在我是有所瞭解,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正面臨空前的困境,所以不得不事先做足功夫,以免突然有人問起此事時,我感到措手不及。 我想,那時候,克林頓可能知道許多的事情,但我並不清楚,諸如瓊斯案以及其他,他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麻煩會因此變得很大吧。如果他說那是因為他對瓊斯案的憂慮的話,會不會引起我的反感呢? 另一點需要說明的是有關我重返白宮的問題,早在一月份一次跟克林頓通話的時候,他便告訴我,這件事他一直都在努力。他承認,他可以直接下令給我安排一個職位,但他不想那樣做,那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都不會起到好的效果,所以,他不能不從長計議,抓住機會進行安排。 克林頓告訴我說,此事他已經跟幾個人打過招呼,他們會安排的。 因為我一再要求他說明他到底委託了什麼事,大概被我追得無處可藏了,他才說,他曾經跟總統人事處副主任鮑伯。那什談過此事,另外,他還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與斯科特談一談這件事。 瑪莎。斯科特是總統副手之一,在白宮內有著很高的地位和辦事能力,如果總統真的將此事告訴了他,並且她準備辦成這件事的話,那麼,這件事應該是非常容易辦到的。 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克林頓不是回答我「鮑伯正在處理這件事」,就是說「你放心好了,瑪莎會處理的,你耐心等待吧。」 後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6月16日,我與斯科特小姐因為工作的事見過一次面,坦率他說,那次見面簡直將我給氣瘋了,她甚至不知道我的職稱以及現在的工作情況,顯然,她對我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且,在我看來,她根本就不想為我在白宮工作的事情出任何力。相反,她卻似乎勸我打消回白宮的念頭。 我現在對那次見面的印象非常含糊,只是隱約記得她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回到白宮,並且暗示我,回白宮可能對我不利,因為白宮有著許多有關我的傳聞,無論這些傳聞是否屬實,顯然會對我造成極其不好的影響。所以,她在最後說︰白宮裡面有如此之多的長舌婦和一些對別人的隱私顯得過份關心的人,他們都在談論著涉及你的種種絆聞,你如果再回到白宮工作,你會被那些東西淹沒的。我真的有些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麼還堅持要回白宮呢? 她的話真是令我失望極了,我認為,她需要關心的並不是我為什麼回白宮的問題,我覺得她要做的事就是按照克林頓的意思去辦,而不是問為什麼要那樣辦。我認為那是她的職責之一。 這次見面,讓我產生了一種懷疑,覺得克林頓可能根本就不曾對斯科特談起過為我安排工作的事,拋出斯科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是為了敷衍我的。看來,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回白宮。我覺得自己就像一件物口,被使用過後,又被非常無情地拋棄了。 也就是在這前後,我與克林頓的關係宣告徹底結束了。 現在如果理智地回想的話,這件事似乎責任完全在我這方面,但同時,我又覺得,這件事並不能全怪我,我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如此之大的壓力,而且,曾經有一段時間內,我被無情地趕出了白宮,所以,我才會想到要找個人傾訴。我想,這就是導致克林頓最後向我攤牌,要與我分手的原因。如果他一定要說這全部責任都在我身上的話,我覺得自己也無話可說。   四、多事之秋搯O得是四月初,克林頓給我打來電話,他在電話中問我,是否將我們的關係告訴了瑪西亞,我當時否認了這件事。但克林頓說,。現在這件事可能會有些麻煩,因為瑪西亞似乎跟沃特說了點什麼,而沃特又將此事告訴了瑪莎。斯科特,再由斯科特告訴了克林頓。 那天晚上通話的時間不是太長,克林頓一直在談著同一件事,聽得出來,他對此非常的憂慮。他甚至暗示,他正在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或許,這件事已經出現了一些隱患,所以,是該認真地考慮一下的時候了。 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向克林頓說真話,事實上,我和瑪西亞談到過我與克林頓的關係,就是那次我們被邀請參加總統每週的廣播演講的時候。但是,如果有人認為我什麼都跟她說完了的話,那絕對不是事實。關於我與克林頓之間的關係,如果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得比較多的話,那麼,這個人應該是特裡普,其次是卡桑洛博士,接下來就是我的德波拉姨媽了。瑪西亞所知道的事,甚至還不如凱瑟琳或者奈莎,同時,他們所有人知道的事情加在一起,也沒有特裡普一個人知道得多。 我想,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這一生中最失敗的事情是什麼了。 直到整個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以後,我才清楚導致克林頓下決心與我終止關係的根本所在。 原來,對此事有所瞭解的並非只有我的親人和朋友,白宮內部似乎一直都對此事議論紛紛。這件事不僅在白宮裡面傳,甚至還傳到了白宮的外面,連沃特。凱都聽說了。據沃特說,最初他怎麼都不肯相信國家民主委員會的人所說的事是真的,他絕對不相信克林頓會與我之間有絆聞,他立即就相信了那些人所說的,認為是我主動地勾引克林頓,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後來,他在一次活動上遇到了德波拉,他對德波拉說︰「你的侄女非常有攻擊性。」德波拉當然知道事情的部份真相,她聽了這話後,覺得看自己應該為我說一句話,所以對凱說道︰「先生,請你在說這番話之前,認真調查一下。是你介紹她進入白宮實習的,當時,她才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你明白嗎?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她能懂得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查一下,他在午夜時間打了多少個電話給萊溫斯基?我相信,你如果瞭解此事之後,便會有一些別的想法。」 這番話,真是將沃特嚇壞了。最初,人們向他提起此事時,他還以為只不過是一個吸引和被吸引,或者是試圖勾引的問題,因為他聽到的話是萊溫斯基頻繁地出現在橢圓形辦公室掖礞坐滿A試圖接近總統,為了避免出現對總統的傷害,白宮將她調到了國防部,但這樣做似乎井沒有阻止萊溫斯基,因為她照樣經常地出現在總統有可能出現的地方。聽到這種話的人,毫無疑問會認為是我的勾引總統或者試圖接近總統,如果此事與我無關而我恰好也聽到了這些話,我同樣會這樣認為,那些話本來就是要讓人產生那樣的想法。 但是,德波拉說出了另一個事實,克林頓經常給我打午夜電話,老沃特立即明白了事情遠非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因此他才會「大吃一驚」,於是在一次適合的機會,他將此事告訴了總統副手瑪莎。斯科特,希望斯科特找機會向克林頓進言,關於他和我之間的事,外面已經有了一些議論,如果這件事再堅持下去,將會引起極大的麻煩。 正是斯科特女士對克林頓進行了一番暗示之後,他才給我打了那番電話,並且開始考慮結束我們的關係。 這件事同樣是通過柯裡來安排的。那天是1997年5月24日,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六,一個原本美麗的日子。柯裡在上午十一點左右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總統希望我下午一點去見宮見他,他要跟我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僅僅從柯裡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任何異常,她似乎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說本能,可以不動聲色地做任何事情,事後我也曾想過,她或許的確不知情,或許她根本就知道但她也希望此事能夠盡快結束,因為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此事最後會在什麼地方出問題的話,她將會陷入一件麻煩之中。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她最終還是陷入了麻煩之中。我雖然不是太喜歡她,但我要為她說一句公道話,她是一個烙盡職守的人,而且是一個極其能幹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是在她那種位置的人都可能會做的,那並不是她的錯。每一個人都在為生存而努力,他們因此討好自己的上司,希望得到信任並且提拔,每一個人都在為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並且爭取更好的生存環境而競爭,這就是社會強加給每一個人的本能。因此,我很希望能在這裡對柯裡為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同時也為我給她帶來的一切麻煩表示道歉。 那天,我覺得自己的情緒特別好,大概因為春天的緣故,也可能因為那天的氣候不錯。春天總會給人一些邏想,給人一些希望,在那樣的日子裡,如果沒有好心情,那實在是有點太過份了,因為你很難再找到比那更好的環境了。正是在這種好心境中,我接到了柯裡的電話,於是,我非常自然地想到將會發生的事。 克林頓打電話問起我是否將我們的關係告訴了瑪西亞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我一直都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而且,那一個多月時間裡,我也沒有接到克林頓的電話。有許多次;我打電話給柯裡,希望她能安排我見克林頓一次,我想,由於我情緒實在太低落,在給柯裡的電話中,有點口不擇言,甚至有時會痛哭失聲。對此,柯裡的回答一律是︰總統現在很忙,等他閒下來以後,我會告訴他你來過電話。 現在,他的信息終於來了。為了這個時刻,我激動不已。早晨起床時,我已經洗過了澡,但為了即使到來的見面,我還是將自己非常認真地再洗了一遍。我想,這次見面,我一定要讓他插入我的身體裡面,所以,我的性器衛生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雖然我一直都非常注意那裡的衛生情況,這次仍然是清洗得非常認真仔細。 為了方便接觸,我沒有穿上內褲,而且,我曾經一度想到過不戴胸罩,但很快便發現這不行,因為我的乳房實在太大了一些。大乳房會受到男人的歡迎,但對於女人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至少會給行動帶來一些麻煩,尤其是不戴胸罩的時候,擺動得特別厲害,讓人有一種無法把握重心的感覺。我只好放棄了不戴胸罩的念頭。當然,我不會忘記那頂為了配他送給我的帽針而買的草帽,我想,我戴著這頂帽子,插著他送的帽針去見他,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我在家裡略坐了片刻,但實在是太激動了,根本就無法令自己安靜下來,我不得不提前離開公寓,向白宮趕去。約定的時間是一點鐘,但我到達白宮時,甚至不到十二點半。我想;我或許可以在柯裡那裡等一下。 實際上,我僅僅坐了不到十分鐘,柯裡便將我領進了總統餐廳,克林頓剛剛吃完午餐,我在那裡送給他的禮物交給了他,那是一個拼圖以及一件印有美利堅圖案的襯衫。 克林頓接到禮物後,僅僅只是淡淡他說了聲謝謝,並沒有立即拆開,那讓我感到有些不愉快,但因為有柯裡在身邊,我不好發作。 隨後,克林頓從餐桌前站起來,領著我們走進了他的書房,並且告訴柯裡說,他與我有些話要談,讓柯裡去餐廳裡等我,我們談完以後,由她送我離開這裡。柯裡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柯裡走後,我本想就禮物的事與他論理一番,但考慮到我們見一次面實在不容易,犯不著為一件小事鬧得大家不愉快,便忍住了,主動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送給他一個吻。很快,我就感到克林頓非常勉強,甚至有一種抗拒。這一次,我可是真的生氣了,問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不是你的小甜心了嗎?」 他輕輕地推開我,告訴我說,我們必須認真地談一談,事情發生了變化,許多他當初沒有料到的事情出現了,他不得不進行一些安排,或者說,他不能不採取行動。有些事情,雖然他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 克林頓的表情真是將我給嚇壞了,此時我才感到,這一次的見面非常的特別。   如果一定要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以前的相似的話,那麼,我立即想到了去年初的那次,在那次見面中,他提出結束我們的關係。 我感到一種巨大的恐懼,因為我已經有所覺察,事情可能非常不妙,說不定,他會舊事重提,或者是斯科特對他所說的話起了作用,這一個多月裡,他都在考慮一種解決的辦法,現在,他認為是到了跟我攤牌的時候。我絕對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我希望我們能一直繼續下去,哪怕我永遠都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妻子。只要他能真誠地愛我,這就足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些慌張,所以聲音有點顫抖。 他讓我坐下,因為我們必須好好地談一談,而且要盡量地冷靜。他說有些事情單靠衝動不僅不能解決,而且只可能將事情搞糟。 我想,我的確得坐下來,即使出現再大的麻煩,我們坐著談,那更顯得我有誠意。而且,我也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只有冷靜,才能爭取到機會。他說得不錯,如果太衝動。 只可能將事情弄得更糟,冷靜反而會找到一種更好的辦法。 他見我坐下以後,便開始說著他早已經想好的話。他說,關於我們的關係,他思考了很久,最後不得不下了一個令他痛苦的決心,所以,他今天將我找來,要正式告訴我,我們的關係到了結束的時候,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以前那種親密的接觸了,他不能再那樣。 他說,他知道那種關係是不對的,但他有些情不自禁,因為他認為我實在是太可愛、太讓他著迷,於是,感情的衝動使得他喪失了理智,做出了一些可能給我們帶來困擾的事情。現在,這一切必須結束,這樣無論對他、還是對我,都是有好處的。 「我並不那樣認為。」我說︰「坦率他說,我並不認為你是一個專情的人,而且,我也並不認為那些輿論完全的無中生有、捕風捉影。但我一直認為,那些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所要求的是現在和未來。我並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不需要你對我作出任何承諾,僅僅只需要我們將這段美好的關係保持下去。我覺得這並不過份,這是我的投入應得的回報。」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說︰「其實,我的心情跟你一樣。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出現這樣的事情,但形勢所迫,我不能不這樣做。」 接著,他談到了他自己。他說,他不得不承認,他和希拉裡的婚姻在早期出現過許多問題,有時甚至是非常原則的問題,那時候,他的確有過許多的婚外關係。   對那些事,他並不想否認,他曳不想傷害那些曾經給過他美好時光和美好回憶的女人們,但他感到身不由己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和痛苦,大約他選擇了政治的緣故,所以,他常常都會被人們推到前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們剝光了衣服一般,那是十分令人尷尬的。正因為種種原因,所以在四十歲前後,他開始領悟到一個事實,跟婚姻以外的女人產生情愛關係,那種感覺雖然十分的美好,但所帶來的後果,與當時的美好相比,給人的傷害更加的深刻。所以,從那時起,他便決定開始忠實於自己的婚姻。 他說,現在回想起那些事,有許多是極其令人痛苦的,那種身不由己的無奈感覺,令他終生難忘。他非常籠統地提到一個女人,他說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純粹是因為深深地被對方吸引,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快樂。他原本以為,那一段感情會成為自己一生的財富,但卻沒有料到,事情發生了根本性改變。   那個女人後來竟然向社會說出了他們的一切,那原本屬於他們兩人的一切,甚至還加進了許多人們可能會感興趣的,實際上並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克林頓說,其實,他是理解她的,知道她身不由己,因為她的名字,被列入一份名單之中,無論她承認或者是否認,結果都不會有太大不同,她的名譽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損失。所以,他並不反對她在某種程度上說出真相。另一方面,他當然也希望她能理解他。 因為這件事事實上被某些人所利用,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美好關係,卻成了射向他的子彈。為了保護自己,他不得不站出來說了另外一番話。他當然清楚,那番話是不真實的,而且是違心的。他希望她能夠理解這一點,並且非常相信她會理解這一點。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他們之間以前的理解已經完全的不存在了,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成了敵人。這實在是一件太令人痛心的事,他相信,無論是他還是她,都不願意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他也相信,兩人的主觀努力都不希望將事情導向實際的結果,然後,事情一旦發生之後,便不再受他們的主觀意志所控制,最終的傷害不可避免。 我相信他在暗指珍妮佛。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很能理解他,也很能理解他所說的身不由己以及事情不再受主觀意志控制,誰都不願意傷害對方,事實上,這種傷害在事情公開之後,就已經不可避免了,也根本不再受任何個人的意志所控制,並且會迅速地朝言與主觀意志完全相反的方向快速地發展。 克林頓進一步說,自從他決定了對自己的婚姻忠誠之後,他再沒有任何的婚外情。他也約略談到了瓊斯對他的指控的事情,他堅決地否認有過那樣的事,他說,那時候,他認為自己這一生中,可能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但沒想到,他遇到了我。他說他被我深深地吸引,他喜歡我那火一樣的熱情,喜歡的身上所散發出的青春的美麗,喜歡從我身上看到生命的活力。正如他以前許多次告訴我的一樣,跟我在一起,會使得他覺得自己也變得年輕起來,會讓他對生活更加的熱愛,更有信心和力量去應付自己所面臨的一切。 他說他並不十分明確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但這卻是事實,在沒有遇到我之前,對待某些事情的態度與認識我之後,是完全不同的。那時,他會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老人了,來日無多,應該更多地愛惜自己的體力和生命,有些事情,不要再像年輕人那樣去拼,因為那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但後來的想法便有了改變,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之中重新注入了活力,對待許多事情,他的態度變得更加積極起來。 對他所談到的這一點,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但在當時,我並沒有認真去想,我只不過是在考慮應該用什麼辦法挽救我們的關係。但現在,我冷靜地思考所有的一切時,這一席話十分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於是,我覺得也應該從心理學的角度對這番話進行分析。 我相信,在此之前,我已經多次談到過分析的結果,那就是總統的性慾與執政能力的問題。其實,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曾經有一度,我認為自己失去了性慾,於是覺得了無生趣,所有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不再有意義了。我想,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性慾對他的影響,很可能會更加的深刻,強烈的性慾令他們感受到自己身上巨大的生命活力,於是,他們便有了強烈的進取件︰相反,如果他們失去了性慾,便會認為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進取對於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因此,他們在很多問題上,便會採取消極的態度,甚至會主動地放棄許多的計劃和努力。 最後,克林頓說,他與我之間,是他這一牛中最後一段感情,他很希望我們有一個美麗的開始,並且有一個美麗的結束。他永遠會將她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並且希望我也以同樣的態度對待此事,一直保持著我們的友誼。 我當然是不肯甘心,但我已經冷靜下來,知道任何過急的態度,都不可能帶來好的結果,所以,我盡可能地笑著勸說他,希望能繼續保持我們的關係。我並且向他承認,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將我們的關係給毀了,這件事令我痛苦不堪。同時,我也向他說謊,我保證說,我雖然對瑪西亞提到過我們是好朋友,但我絕對沒有對任何人提到我們關係的本質。 他告訴我,目前這已經不是最根本的問題,而且,他也不想追究此事。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僅僅因為他感覺到,這件事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很可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的重複,是彼此問深沒的傷害。他不想那樣,他不想我們因美好而開始,卻由傷害和痛苦而結束。 分別的時候,我要求他親吻我,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滿足了我。 離開白宮以後,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而痛哭起來。那時候,我的確是想得到很多,首先想到的是,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因為我並非完全地否定在整個事件中我所應該負起的責任。雖然我們的關係被人們廣為流傳,我已經意識到那是根本不可避免的,並且也早已經成為事實。同時我也認為,我曾經將此事告訴過一些朋友,那根本就是一項錯誤,因此,我應該承擔某些責任。 同時,我又十分的不甘心,我十分迷戀同他在一起的時刻,我為可能再也看不到他向我表現出赤裸裸的性愛──看到他用嘴在我的胸部以及其他更為神秘的地方游戈探索、看到他的舌滑過我的性感深處那種狂熱和癡迷。我是真的感到一種巨大的惶恐,一種深沒的失落。 但我也不否認,我們的關係還留著一條尾巴,就像總統日的那次分離一樣,不久以後,當他覺得自己平靜下來,或者是有關他的麻煩風暴過去之後,他又會想起我們在一起時曾經有過的溫馨,會再一次主動給我打來電話,或者是捎來紙條,再計劃我們的新的約會。 對此,我非常自信。也正因為這種自信,所以,我對回到白宮工作更為迫切。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就在克林頓向我宣佈結束關係三天之後,最高法院對克林頓律師的上訴進行了裁決,九名大法官(這九名大法官代表了美國司法最高權力,在美國,政府、國會以及法院三權分立,各司其職。譯注)以九比零的比率,否定了克林頓的律師提出的瓊斯案延期到總統任職期滿後再審理的請求,並且對請求中的幾條理由一一反駁,認為,第一,在美國,不管是誰,即使是國家總統在司法問題上,都不可以有特權。尤其這是一件民事訴訟,不是因為總統職務、總統決策造成的訴訟,因此總統即使在職,也必須出庭;第二,針對克林頓的助手們強調總統忙於公務無法抽身,大法官認為此說不實,因為全美國人民都看到總統們騎馬(指裡根),釣魚(指卡特),玩高爾夫球(指福特、克林頓),似乎有很多閒情逸致和時間。大法官們當然也考慮到總統公務繁忙,因此要求地方法院審理此案時,反時間控制在一個月之內,如果總統實在忙得無法抽身時,而且要盡量配合總統的日程;第三,對可能會有很多女人為了出名來告總統一議,大法官採用了《時代》週刊對此的說法,「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再由國會立法給予總統豁免權也來得及,不能因為這種可能,犧牲美國的立國原則。」 我想,克林頓是否在此前就已經知道了最高法院的這一裁決? 很明顯,此案重新開審,對於克林頓來說,絕對是一大挑戰,如果在此期間突然冒出一個莫妮卡。萊溫斯基來,並且稱呼自己與克林頓仍然保持著性交往的話,陪審團便會因為克林頓可能存在的品行問題而宣佈不信任他,那時,他就一定會輸掉這場官司了。 美國總統雖然並非沒有打過民事官司,但被狀告性騷擾,克林頓絕對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這件官司的勝敗,對於他的歷史形象,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他當然不會不考慮這一點。 兩次提出分手,都與瓊斯案有著特別的關聯,我實在不清楚,瓊斯案在我的生活中,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後來的事實證明,其影響實在是大得令我無法想像也根本無法接受。 至此,我與克林頓的關係漱W了一個讓人不滿意的句號。當時,我雖然認定我們還會繼續,並且,我們後來的確一直都有聯繫,其中包括幾次私下的相見。 第一次是7月4日,那次,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好轉的跡像,但其實並沒有好轉。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次極其衝動的「拜訪」,同時也是一次極其溫馨的記憶,當我走進克林頓的書房後,說了幾句話,便和他吵了起來。我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們的關係似乎已經結束了,而他曾經答應過我要為我回到白宮做出安排的承諾,至今未能兌現。因此,在此前一天,我給了他一封帶點威脅的信。我在信中以暗示的語氣對他說出一套帶有威脅性的假話,我說我曾經告訴過我的父母,在大選之後,我會回到白宮工作。 但現在大選已經過去一年多,我仍然沒能回到白宮,他們也曾多次問起此事。   他們一直在追問我不能回去的原因,我已經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做了,也許,我應該向他們說明一切。同時,我也考慮到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會考慮我回白宮的事,所以我不得不進行一番打算。我問他,我如果不能回白宮,是否能在另外的政府部門考慮給我提供一份工作,比如華盛頓駐紐約的聯合國總部。 克林頓顯然是對我這封信的暗示感到害怕,所以才叫柯裡安安排了第二天的見面。他宣稱自己並未看到過那一封信,同時又罵我︰「威脅美國總統是不合法的行為。」他說他一直將我當作最好的朋友。 那時候的我非常絕望,而且異常衝動,便與他針鋒相對。我告訴他,我認為他對我只不過是虛情假意,從來都不曾認真過,我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說到後來,我哭了起來。 於是,克林頓走上前來,緊緊地擁抱著我,告訴我他其實很想多與我在一起,但是……搷痝o時看到書房的窗外有一位花匠在那裡工作,便告訴了他,於是,我們轉入了浴室旁的門廳,我們在那裡擁抱。這是自我們交往以來最深情的一次擁抱,他非常溫柔地親撫著我的手和頭髮,親吻我的唇我的臉和我的頸,並且不斷讚美我的美麗。 「其實,你知道的,我很希望能多一點和你在一起,對我們分開這件事,我感到非常苦惱。」他說。 我想,也許他離任之後,可能會有更多的時間,便說道︰「也許,三年後你會有更多的時間,那時,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似乎很有點意興蒼涼地說︰「我不知道三年的時間內可能發生的許多事情,也許,那時我孤身一人也有可能。」 於是,我們在一直憧憬未來,氣氛立即就鬆弛下來。 他開玩笑他說︰「喔,我75歲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事情是,我要每天撒25次尿嗎?」 我說︰「我們會那樣的。」 在離開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特裡普告訴我,《新聞週刊》正在策熊o表一篇文章,因為凱瑟琳。威利聲稱她在總統辦公室時,曾被克林頓性騷擾。我知道,當時威利的處境不是太好,她正希望有一份付薪工作,我擔心她會成為又一個葆拉。瓊斯,所以將這件事告訴他,希望他能有辦法將此事擺平。但是,我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是特裡普告訴我的。我在心中,一直將特裡普當作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克林頓知道特裡普在此事之中起了作用,然後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我認為如果克林頓知道特裡普的存在之後,我所憂慮的事情,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作為朋友,我應該保護特裡普。 克林頓聽說後,語氣有些冷淡他說︰「這種說法十分可笑,因為我從來不會去接近一個像威利那種小乳房的女人。」並且告訴我,威利實際上在此之前已經給南希。享裡奇通過電話,告之有記者正在撰寫威利和總統的故事,威利正愁怎樣與此事脫離關係。 我想那時候,我的確是被克林頓的情感攻勢沖昏了頭,還真的以為他會為我們可能的未來考慮。因此,在當天我便將此次的見面以及談話告訴了幾個知道此事的朋友,我告訴他們克林頓暗示在他的任期之後,可能與希拉裡離婚並且與我結合,我現在對此有一種迫切的期待。但現在,我對此非常的懷疑,我相信克林頓當時是對我了一次可恥的政客手段,因為他擔心我會加入瓊斯、威利,或者是斯塔爾的行列,所以不得不給我一點甜頭,讓我對某種事情充滿著幻想和希望。 正是帶著這種心情,我開始了一次短期的旅行。 此次會見之後,我剛好有一個短期假日,便去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作了一次短期旅行,後來媒體大肆追蹤的「萊溫斯基的澳洲男友」伯恩斯,便是這一次旅遊期間相識的。關於我與伯恩斯的關係,一些媒體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報道,結果造成了一種印象,似乎我已經認定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之間曾經有過極為深刻的戀情。 甚至說伯恩斯在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事曝光這後,仍然表示他與我的戀情關係絲毫不受影響云云。我承認伯恩斯是我的朋友,但如果要說是男友,那也未免為時過早。我們只不過是在普林斯頓有過短暫的接觸,而且,當時還有另外幾名澳洲商人在場,雖然我不否認對伯恩斯有些好感,但那並未上升到戀情,何況當時我與克林頓之間,還是藕斷絲連,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種情形下接受任何別的男人。至於某些媒體在大談以後我與伯恩斯的關係,我真的有些覺得好笑,以後誰能說得清呢?   在我沒有進入白宮實習以前,我又怎麼可能想到我會與克林頓有著那樣一段關係?   在與克林頓接觸之初,如果我能先知先覺的話,也就根本不可能造成現在這種難以忍受的局面了,因此,我認為現在談以後,實在是一件太遙遠太荒唐的事,何況以後並非某一個人的預期。 正是我旅遊歸來的那天晚上,從柯裡那裡得到消息,知道克林頓有重要事情要立即見我。那天應該是7月14日,我剛剛回到華盛頓,便接到了柯裡的傳呼。立即趕去白宮見克林頓。在我的感覺裡,那是一次奔波幾百里的見面,疲憊不堪,實在是太不同尋常。 見面後,克林頓問我,我上次提到的女人是不是琳達。特裡普,這個問題提得非常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克林頓,或者如果告訴他,這算不是算出賣朋友。我是真的感到非常為難,他在此時急匆匆地找我來,而且第一句話便是此事,顯然事態變得嚴重起來,他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那時,我還對前一次見面時他的暗示充滿著期待,我想,我不保護他,誰能保護他呢?何況,我只不過是證實此事的確是特裡普告訴我的,又並未說明其他事情,這應該不能算是出賣朋友。再說,特裡普告訴我此事的時候,亦並未向我強調一定不能告訴克林頓,她將此事告訴我,應該也有讓我提醒克林頓小心的意思吧。 我確認了他的問話之後,他對我說︰此事似乎有些變化,但威利那裡似乎已經沒有太大問題,今天,她已經再次致電白宮,說有些人已經知道了她第一次致電白宮的事,並且準備就此事大做文章。同時,她也表示,她一直都在努力擺脫與此事的關係,她一再強調,她是總統的堅決維護者,而不是那種在背後向總統捅刀子的女人,她讓總統信任她。 克林頓似乎的確很信任威利,他向我表示,現在的問題不是威利,他更擔心特裡普。他分析說,他懷疑可能是我無意中將威利來電一事告訴了特裡普,然後,特裡普又提供給了伊西科夫,我向他承認,我的確是將此事告訴了特普裡,但我為特裡普辯解說,她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此事一定是從別的途徑傳出去的,比如可能是威利自己傳出去的。 他顯然更擔心特裡普,同時,他也非常擔心我。我想,那時他可能已經猜到我告訴別人的可能比我向他承認的要多。他告訴我說,他並不擔心威利,因為他們之間,根本就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相反,我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因為我們之間的事,如果一已傳出的話,將會徹底地毀掉他。他問我是否將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了特裡普,我騙他說沒有。 顯然,克林頓井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他希望我說服特裡普給他的一名律師打電話。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希望在此事中,特裡普成為他的證人。只要特裡普成為了他的證人,那麼,她就不能提供任何不利於克林頓的證供,否則將受到法律的追究。 實際上,在許多案件中,證實證人被收賣,就是這樣進行的。 這次會見非常短暫,因為克林頓還要參加一個會議。 後來,我按照克林頓的意思給特裡普打了電話,將克林頓的意思告訴了她。特裡普再一次向我表示,她絕對不會說出我們之間的事,同時,她也不願意被扯進瓊斯案中,她不想為自己招引來任何麻煩。所以,她拒絕了給克林頓的一名律師打電話。在當時,我覺得特裡普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一定不願意被牽連其中,誰都希望自己生活更加自由自在,沒有任何人願意做那樣的證供,尤其是特裡普清楚我和克林頓之間的事,如果瓊斯的律師問起的話,她將元從回答。 當我將此事告訴克林頓的時候,他的情緒非常壞。當然,我後來才知道,他的情緒糟糕很可能不僅僅因為特裡普的不合作,還有一重原因是幾個小時之後,威利將會出席「六十分鐘」節目。我不清楚那時克林頓對威利將會說些什麼是否有所瞭解,但因為特裡普曾對我說過威利許多壞話,所以,我相信特裡普所說,威利這個女人是不可信的。特裡普告訴我,威利非常需要錢,所以,她會不惜出賣朋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實際上正是如此,雖然我和許多的美國人民一樣,相信在許多對克林頓的指控中,威利的指控是最不可信的,但她仍然在那天晚上的節目中大談特談克林頓對她的性騷擾,並且舉出許多的例證,試圖讓全國人民相信,克林頓污辱、踐踏了她對他的信任,使她蒙受了心靈的沉重打擊。 此後,我曾經有一次對克林頓談起過威利,他拒絕對此說任何話。但我能夠看出,他無法掩飾自己對威利的憤怒。 在其後的7月24日,我生日的第二天,以及8月16日,他生日的前三天,我們又曾經兩次單獨相見。前一次相見,克林頓贈我一件古董飾針作為生日禮物。   那次因為他的時間非常有限,所以我們見面時間非常短。後一次相見的時候,我提前到達了他的辦公室,擺好我帶來的一塊印有蘋果的方塊布,點起一支生日蠟燭,把送給他的禮物擺出來。 我做完了這一切時,他正好走進來,我於是為他唱起生日歌,然後祝他生日快樂。他收下禮物後,我對他說︰「我們能否分享一個生日之吻來慶祝我們的生日?   因為我的生日只不過是八個星期前的事情。「 「可以,今天我們可以通融一下。」他說。於是,我們接吻了。 我隔著褲子撫摸他的生殖器,發現它已經勃起。我便要求為他口交,但他拒絕了,他說他不想再那樣下去,他只想從現在起正經一點。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是想的,但又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因此他顯得非常的沮喪,臉色有些陰沉。我的確是感到了一股寒意,因為我覺得我們已經十分的遙遠,已經開始陌生起來。我非常渴望被他擁人懷中,我們在一起盡情地享受彼此給予的快樂。但非常令人遺憾,那一切看上去似乎不再可能了。   莫妮卡自傳克林頓性醜聞之綜合報導   第十次幽會才真個銷魂搷J林頓性書細緻露骨搳u本報綜合報道」內容令人咋舌的美國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調查報告昨日上網後,迅速引起全球網友爭相閱覽。報告花了大量篇幅詳述美國總統克林頓與前白宮見習助理萊溫斯基,如何從眉目傳情及至於肉帛相見,以至十次性接觸的經過,當中克林頓甚至用雪茄插萊溫斯基陰道、並將雪茄叼在口內大讚「好味」等情節,直教人幾疑如讀「禁書」,而非一部關係到美國總統可能因此下野的司法調查報告。 當應屬個人極度私隱的性經歷變成了「人盡可讀」的性書後,據《有線新聞網絡》的初步民意調查顯示,六成二被訪者倒認同其政績,竟還較之前次調查高出兩個百分點。白宮亦乘勢出擊,指克林頓不會辭職。但有分析家指出,倘若國人看到報告之後,民意可能逆轉。 搕K次口交搰狳S射精摀孎i披露,萊溫斯基和以為會和她長相廝守的克林頓,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內相連的書房及走廊,共有十次性接觸,其中九次口交、一次性交。克林頓在每次都小心克制,只會愛撫萊溫斯基和跟她接吻,但從未劍及履及的真個銷魂。而且每次她替克林頓口交,他也沒有射精,只在第九次和第十次時「盡興」。只有在最後一次幽會中,兩人的性器官才真正接觸,但亦屬點到即止。 克林頓跟萊溫斯基的「孽緣」始於九五年七月。當時萊溫斯基剛當上白宮見習助理,開始設法找尋機會,多次在白宮聚會中主動和克林頓握手及自我介紹,務求吸引對方注意。 郎有情妾有意,二人眼神通電而關係出現突破性發展,則要多謝國會不通過財政預算而令聯邦機關關閉,白宮要縮減人手,非受薪僱員的萊溫斯基因而得以跟克林頓頻頻接觸,並情挑克林頓,終於一拍即合。 搊起外套搊′D總統揧磽~十一月十五日,即聯邦機關關閉第二天,兩人有機會獨處,不顧一切,大膽調情。比克林頓年輕三十載的萊溫斯基故意掀起外套,露出內衣,挑逗克林頓。克林頓見此即色膽大開,邀請萊女到書房參觀,並提出親吻她。女方首肯後兩小時,克林頓再邀請萊到橢圓形辦公室的書房,四下無人,兩人肉帛相見,萊溫斯基首度為克林頓口交。 不過,克林頓在射精前要她停下來。萊溫斯基說︰「克林頓說須等到他相信我才讓她完事。他還說自己很久沒這樣做,我以為他在開玩笑。」 在第四次幽會,克林頓提出欲以口為萊溫斯基「服務」,恰巧她月事來潮,最後仍是由萊替克林頓口交。 摀楹X插陰道讚好味搹馴~,兩人也曾利用雪茄作「性玩具」。一次,克林頓口含雪茄,萊溫斯基跟他交換一個淫猥眼神,他提議將來以此作性戲。到了第七次幽會,克林頓果然將雪茄插入她的陰道,拔出後銜在口中,並讚道︰「味道真好!」兩人瘋狂程度可見一斑。 克林頓首次讓萊溫斯基替他口交至射精,是在第九次幽會。 身穿深藍色裙子的她,跟克林頓在書房中互相擁吻撫摸,以及替他口交。在萊溫斯基央求下,克林頓「不想讓她失望」,終於一洩如注,精液也在她的裙上留下污跡,而這成為斯塔爾掌握兩人有性關係的確實證據。 搛}部受傷搦璁漞茪z搢滮H最後一次越軌行為,發生在去年三月二十九日。克林頓致電萊溫斯基,表示有事告知她。她抵達橢圓形辦公室書房後,腳部受傷撐著枴杖的克林頓,二話不說,便親吻她以及伸手進她褲內撫摸,於是她要求讓兩人性器官接觸,克林頓照做,但「打真軍」只維持片刻,點到即止。其後萊溫斯基替克林頓口交,直至他射精。 搹a下情由一個眼神開始搷J林頓索吻暆U乾柴烈火摀o是一個富裕單親家庭嬌嬌女,和美國總統的「愛情」故事。 萊溫斯基是加州豪宅區比華利山一幢價值二千萬港元西班牙式別墅內的小公主。父親是醫生,母親是社交名媛,是坐著司機開的平治轎車去打網球的那類大富之後。 萊溫斯基十五歲時父母離異,她開始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中生活。和其他富貴家庭的千金一樣,她念的是一年學費等如普通人半年薪金的貴族中學。不過,她的高中生活不大快樂,友儕回憶說,她很胖,經常哭。 萊溫斯基如何進入白宮,還和克林頓拉上關係,在她給斯塔爾的證供中沒有細說。不過,她朋友說,萊溫斯基常在朋友前提及這個遺腹子出身、靠苦學成材的總統,言談間不乏仰慕之意。知道她以前情史的人認為,萊溫斯基對成熟男士特別不同,這次對比她大三十年的克林頓有好感,並不奇怪。再說,克林頓乃一國之尊,有好感者何止萬千,多一個萊溫斯基算得甚麼? 二十一歲的萊溫斯基進入了白宮當一毛錢薪金也沒有的見習生,她對斯塔爾說︰「我從未想過會和總統墮入愛河。這連我也感到驚訝。」她對斯塔爾說,那時,她認為總統也對她有意。兩個人在一起,萊溫斯基永誌不忘,「那是從一個眼神接觸開始」。 克林頓記性也不壞,他對斯塔爾說,兩個人第一次談話,是一九九五年,共和黨凍結預算案,以致政府運作停頓那時。 談了甚麼?萊溫斯基卻一字不漏︰「我們談了一會。我感到二人之間真的有某種化學物質,兩人早被對方所吸引。然後,他問我,能不能吻我?」 搕狩妧晼u靚仔」、「寶貝」 發展下來,依據萊溫斯基所述,簡直就是乾柴遇上烈火,二人的地下情從此發展開去。萊溫斯基說,二人常常擁抱,長時間手拖手,「有時,他替我拂去臉龐上的髮絲。」她喚他「靚仔」,他也叫她做「甜心」、「心肝寶貝」、「親愛的」。 少女情懷總是詩,萊溫斯基巴不得這是一首天長地久的詩,要每天每夜都見到俏郎君;但總統國務繁忙,有幾次,萊溫斯基按捺不住,火氣上冒,和克林頓吵了一架。她對斯塔爾說,她曾經給克林頓留下訊息,抱怨「沒有把時間留給我們」。 罵歸罵,克林頓倒也享受這段地下情。萊溫斯基作證時說,克林頓親口對她說,他「很享受和她在一起」,「使他感到年輕了」,「充滿愛之火」。 但克林頓很小心,說不要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克林頓在對斯塔爾作供時也承認,他曾對萊溫斯基說,要小心不要讓她寫給他的信曝光,「因為信件裡頭很多是不適當的,如果給人看到,那就討厭了」。 搢c不可破關係幻滅搹釵腹A克林頓忽然問,有沒有把二人關係告訴別人。萊溫斯基說,知道的有母親、心理治療師和一些朋友。她立即保證「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這句話,萊溫斯基對斯塔爾作供時也有提及,「如果要說,我要傷害克林頓,這會是我一生人最後做的一件事」。 然而,當小女孩一次又一次撒謊,以此來保護二人的堅貞愛情不瑜的時候,克林頓卻在公開記者會上,以「那個女人」來指萊溫斯基,絕口不提這個一度令他「感到年輕」的女孩的名字。 萊溫斯基傷心透了,因為她一直以為二人的關係,真的是「牢不可破」。 搷J林頓丟了尊嚴的總統搰國總統克林頓的風流帳上網公諸於世,他與白宮前見習助理萊溫斯基在白宮十次性接觸的細節一覽無遺。經歷這最羞辱的一天後,克林頓即將全面反擊,駁斥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報告,務求在聲望下降前,挽回民心。 斯塔爾報告中涉及克、萊二人性關係的部分,描述大膽而露骨。報告全部上網,不但考驗傳媒的處理手法與能力;大眾在家中上網看這份涉及國家元首的報告後無論有何反應,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本報綜合外電」美國獨立檢察官斯塔爾鉅細無遺的調查報告上網後,總統克林頓與白宮前見習助理萊溫斯基的「不恰當關係」,已完全裸露在全球數以百萬計網民面前。歷史學家認為,這是美國史上總統經歷的「最羞辱一天」。有國會議員已趁機正式提案,要求他下台。 搷N言冷語嘲諷希拉莉摀孎i將克、萊二人的性行為大膽露骨地描述出來,堂堂超級大國元首的私生活一下子盡露人前,不但克林頓本人尊嚴掃地,他的妻子希拉莉亦面上無光,甚至淪為克林頓政敵共和黨的笑柄。 共和黨籍加州州長威爾遜週五在報告上網前,便已在一個早餐會上奚落「第一家庭」八月在麻省馬薩葡萄園島度假,他說︰「換了是你,你會如何與希拉莉在島上共度十天時光?」台下商界人士聽後都不禁笑起來。 為減輕報告帶來的衝擊,白宮的代表律師已在報告上網前,率先發表一份長七十頁的反擊報告,並會在週六進行第二波反擊,指控斯塔爾「誇大及嚴重扭曲證據」。 斯塔爾的報告發表後,國會議員普遍表示暫時難以憑此定奪克林頓的去留。 暊陪提案促總統落台搹野薔D黨員認為報告與早前不斷透露的內容相若,但共和黨成員卻普遍表示震驚,說報告「令人噁心」及「十分嚴重」。加州共和黨眾議員拉達諾維奇更隨即在國會提出一項無約束力的決議,要求克林頓落台,是醜聞傳出以來,首次有議員採取行動要求克林頓請辭。 克林頓在週一要面對首項嚴峻考驗。 國會議員週末在所屬選區與選民討論今次醜聞後,會在週一返回國會,當中關鍵是民主黨員會否離棄克林頓。正如共和黨員彼德。京所說︰「本週末是總統政途成敗的關鍵。」 搡穭W公審搣鴢惕J林頓民望搳u本報綜合外電」美國最新民意調查顯示,總統克林頓的支持率仍維持五至六成,但分析家認為,假如受訪者知悉斯塔爾報告的詳細內容後,克林頓的聲望將嚴重急挫。 有線新聞網絡(CNN)的民意調查顯示,六成二人認同他的工作表現,比上周微升兩個百分點,另有六成三人認為他應留任。 美國廣播公司的調查亦顯示,五成六美國人仍然認同克林頓的工作表現;但亦有五成七人表示,如果克林頓真的教唆白宮前見習助理萊溫斯基就兩人關係說謊,即妨礙司法公正,他應該被彈劾。 兩項調查均在週五晚眾議院把斯塔爾的報告在網上公開數小時後進行。分析家認為,這些調查在報告上網「公審」克林頓後進行,未能即時顯示民意有否轉向,需更長時間觀察才能得知。 暆鴷褶N向最關鍵搰國廣播公司政治編輯布魯諾主持的一個互聯網聊天室,要求瀏覽者就報告將對克林頓產生的影響發表意見,結果大多數人都不支持克林頓。 美國人閱讀過斯塔爾的報告後,部分認為內容淫穢,亦有人認為克林頓應下台,但亦有人支持克林頓,認為他會錯而能改(見附表)。 分析家指出,對克林頓而言,選民的意向最為關鍵,如果他的民意支持率保持高企,民主黨的國會議員仍然會支持他,在國會辯論彈劾議案時不會輕易「轉口」。 搡舋艇瘜q大擠塞搳u本報綜合外電」電腦互聯網可謂經歷了自面世以來最嚴峻的考驗,全球數百萬甚至千萬計的「網民」,週五紛紛進入美國國會及其他傳媒的網頁,下載或閱讀斯塔爾的調查報告,網絡交通繁忙程度罕見,但未有伺服器因而被拖垮。 國會於美國東岸時間週五下午二時四十五分(本港時間週六凌晨二時四十五分),在四個網頁登出報告,並向其他傳媒傳送報告內容,讓它們將報告放在自己的網頁上供人查閱,減輕國會網頁的負擔。 統計顯示,報告上網後,網民進入眾議院網頁的成功率只有十分一,而進入其他傳媒網頁的成功率普遍約六成,線路以北美及歐洲的最繁忙。 搡穭W笑話挖苦克林頓摀孎i「面世」後,網上開始流傳性醜聞笑話︰「原來用雪茄可以做出很多人們從沒想過可以做的事」;「我個人就不關心他是否與一頭羊交歡」;「就算三十七次口交也與他如何治國無關」等。 搣岏鉬D叫傳媒既愛又怕搳u本報綜合外電」克林頓性醜聞報告出籠,對美國傳媒而言可說是一場「大戰」。各地大小報章,均為如何把四百四十五頁共十五萬字的內容濃縮報道而大傷腦筋,部署甚至另辟數十版專頁來登載這份報告;電子傳媒則一方面鬥快由記者輪流讀出報告內容,另一方面又頻頻告誡觀眾,報告內容極為露骨,要一窺全豹,最好還是上網瀏覽全文。 在這場「大戰」中,美國報章可謂各師各法,有的出版性醜聞報告特刊,有的則在加版外,再把整份報告登載在報紙的網頁上。由於報告篇幅太長,加上內容含有淫褻成分,大部分報章都是將報告內容撮要,另再配以部分內容的節錄;不過,也有好幾份報章把報告全文刊出。 搕p報出特刊全面報道搮野美最知名的《華頓盛郵報》,便以五十二頁刊登了整份性醜聞報告,其他如《波士頓環球報》、《費城問詢報》等亦作類似處理。麻省的《伍斯特電訊報》,則另外出了一份八十頁厚的小報特刊,封面印有警告字句,聲明「部分人可能會覺得內容噁心」。 對電子傳媒來說,報告的X級內容就更令它們處理為難。有線新聞網絡(CNN)記者在閱讀報告內容時,不時要停下來警告觀眾︰「接下來的一段相當露骨。」 摀o場仗如何打下去? 「美聯社」面對性醜聞所帶來的彈劾危機,克林頓將如何保住權位?分析家表示,克林頓過去曾用「以快打快」戰術,在多次醜聞風雨中均屹立不倒,今次他一開始使用的,也是這慣用的一招。 克林頓週五早上才誓言「全力抵抗」彈劾,隨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獨立檢察官斯塔爾作出大反攻。白宮趁著斯塔爾的報告尚未公佈,搶先向國會及上網發表了反駁指控的報告,淡化克林頓的「罪名」。克林頓律師肯德爾更辯稱他只是「通姦者」,不是「罪犯」。 白宮的目標,是要令人們覺得,斯塔爾的報告只是「八卦檢察官所作的淫蕩報告」,談的「根本不是彈劾、而是色情」,其內容遠遠超過法律理據所需,有「危險地誇張」之嫌。 克林頓在反攻之餘,仍必須向國人表現出足夠的悔意,以博取國人原諒,連日來他已做足這方面的工作。但戰術中的關鍵人物,還是在事件中得到高度評價的希拉莉。 據稱,希拉莉本已無心護夫,但最後被說服,於是在報告上網前站出來,發表了對克林頓的「五個驕傲」言論。 化解危機的最後一個策略,就是穩定黨內的軍心。假如克林頓下台,民主黨在十一月選舉中只會一敗塗地,只有總統解困,民主黨始能解困。 搘u是她跟他有「性關係」 「本報綜合報道」美國總統克林頓一直振振有詞地聲稱,按照瓊斯指控他性騷擾一案中,瓊斯律師所提出的「性關係」定義來界定的話,他跟白宮前見習助理萊溫斯基並沒有「性關係」。 但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報告指出,若根據萊溫斯基向大陪審團所作供詞,克林頓跟萊溫斯基則確實有性關係。 克林頓聲稱,據他的理解,瓊斯的律師提出的「性關係」定義是指,某人若「與任何人的生殖器官、肛門、腹股溝、胸部、大腿內側或臀部接觸,故意激起或滿足對方的性慾」的話,便是與對方有性關係。 他表示,如果萊溫斯基為他口交,他只是被動地讓她接觸自己的生殖器官。   同時,他的性器宮只接觸到萊溫斯基的唇部,而定義中並沒有提到唇部。因此嚴格而言,他跟萊溫斯基並無性關係,而是萊溫斯基跟他有性關係。 不過,即使以克林頓的方法來理解「性關係」定義,萊溫斯基的供詞仍顯示克林頓跟她有性關係。 揧R與萊溫斯基講鹹濕電話搳u本報綜合報道」根據獨立檢察官斯塔爾提交的調查報告,美國總統克林頓與白宮前見習助理萊溫斯基除了有過十次性接觸外,還在深夜間,透過電話「談性」,據萊溫斯基透露,雙方約莫試過十五次講鹹濕電話。 從報告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到克林頓除了喜歡口交外,還喜歡透過電話「談性」。 搢郎b國外搕ㄖ悃蚢q搧傮霽粥簹磳隉A她在九六年一月中初次跟克林頓進行電話「談性」,心裡還忐忑不安,不知他是否喜歡這樣做。不過,克林頓卻對此樂此不疲,並多次主動打電話和她「談性」,即使身在外國,仍透過長途電話高談性問題。 據萊溫斯基透露,在九六年七月十九日克林頓準備啟程赴亞特蘭大市出席奧運會時,於清晨六時三十分致電吵醒她,和她「談性」。 在五月二十一日,克林頓身在捷克布拉格、七月五日身在匈牙利布達佩斯、十月二十二日身在拉斯維加斯以及十二月二日飛往玻利維亞途中,克林頓多次致電給萊溫斯基大講鹹濕電話。 暋雿肮F事暋銣@歡娛摀孎i還指,克林頓在九五年十一月中兩度與萊溫斯基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內鬼混時,曾一邊與國會議員透過電話商討政事,一邊享受著萊溫斯基為他口交的性歡娛。這顯示,克林頓除了喜歡在電話中「談性」外,還喜歡在邊聽電話、邊干性事。 暋鰜Y揚開搷J林頓揮慧劍搳u本報綜合報道」根據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報告,美國總統克林頓是在去年四、五月,發現與萊溫斯基的關係走漏風聲後,毅然揮劍斬斷二人之情絲的。 報告引述萊溫斯基的證詞,指去年四至五月左右,克林頓曾問她是否把他們的關係告訴了母親,當時萊溫斯基哄他說︰「當然沒有。」其實,她確曾告知母親此事,而克林頓亦輾轉從別人的口中,發現萊溫斯基母親把二人的關係透露了出去。 搎P總統搞在一起十分猖狂揧礄氶A知情者還曾對他們的私情作過一些辯論。有人形容萊溫斯基與總統搞在一起「十分猖狂」,萊溫斯基的姨母聽後大為光火,反駁克林頓才是「真正猖狂」,竟在深夜致電萊溫斯基。 到後來,就連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人,都開始談二人的事。終於,克林頓在去年五月二十四日,向萊溫斯基提出分手。 據萊溫斯基憶述,當日上午,克林頓的秘書柯莉致電給她,叫她在下午一時許到白宮與克林頓一聚。萊溫斯基帶了一些禮物,在用餐時送給克林頓,然後二人移至書房密談。 搣蚖{與數百女人有婚外情搥N在那兒,克林頓提出與她分手。他說,早年他曾與數以百計的女人發生過婚外情,但自從四十歲後,他開始盡力忠於妻子,直至他被萊溫斯基深深吸引。 他又告訴她,即使分手,他仍視她為極重要的人,並希望二人繼續當朋友。   雖然萊溫斯基哭著說不,但克林頓心意已決,於是二人的關係就此告終。 搷J林頓軟了心腸搧w了鐵證搳u本報綜合報道」從獨立檢察官斯塔爾向國會提交的調查報告中,有關萊溫斯基的證供,她與克林頓有過十次性接觸,其中九次是口交。 據萊溫斯基透露,克林頓雖然好色,但也相當謹慎,克林頓雖然希望從萊溫斯基為他口交時得到性歡樂,但他可算是「適可而止」,往往在最重要的時刻臨崖勒馬,即他將獲得性高潮要射精時,便要求對方暫停。 萊溫斯基指出,克林頓以兩人關係未至信任的階段為理由,拒絕她完事。儘管克林頓機關算盡,但面對這名小女孩癡戀和哀求下,終於在第九次性接觸時軟下心腸來,「不想讓她失望」,讓她服侍至一洩如注,並且遺下精液在其深藍色裙子上。 但隨著萊溫斯基在七月底交出這條裙後,案情急轉直下,因為斯塔爾將這條裙交到聯邦調查局進行脫氧核糖核酸(DNA)化驗,而化驗結果證實裙上的污跡確是克林頓的精液,由於證據確鑿,克林頓難以狡辯和抵賴,亦難以解答兩人沒有性關係。 白宮反駁︰彈劾理據不足美國獨立檢察官斯塔爾在長達四百四十五頁的調查報告中,臚列了十一項足以彈劾總統克林頓的理據,主要可歸納為︰作假證供、妨礙司法公正、干擾證人及濫用職權四宗罪。 克林頓陣營亦不甘示弱,在報告上網公開前,搶先公開一份七十頁的「反擊報告」,詳細反駁各項指控,不但聲稱彈劾總統理據不足,並抨擊斯塔爾的報告不過片面地記錄了總統的私人性生活,旨在令他尷尬。 暐糷頩鵀W詞的解釋妨礙司法公正(Obstruction of Justice)   定義︰干擾執法,包括收起證物及恐嚇證人。 斯塔爾報告︰克林頓在瓊斯案及向大陪審團作供前均有所「動作」,企圖妨礙司法公正。 ●隱瞞與萊溫斯基的關係︰克林頓曾要求其秘書柯莉取回他送給萊溫斯基的禮物,令萊溫斯基不能把禮物交出。報告指除非總統要求,柯莉絕不會私自駕車到萊溫斯基家中取走禮物。除了禮物,克林頓亦被指刻意收起萊溫斯基今年初給他的字條。 搢滮H對於作偽證有共識搳揮J林頓與萊溫斯基對於作偽證有共識︰克林頓知道萊溫斯基被傳召為瓊斯案作供後,建議她預備一份宣誓書,否認二人有性關係,免被傳召問話。萊溫斯基如實執行後,克林頓作供時便以那份宣誓書的內容作依歸,希望藉此不用被追問他與萊溫斯基的關係。 ●安排工作︰克林頓在萊溫斯基被傳召為瓊斯案作供時,著喬丹安排她到紐約工作,使她不能揭露兩人關係。 搎~導助手好為偽證鋪路搳援痤揮@證並誤導助手︰克林頓七個月來一直拒絕向大陪審團作供,並誤導他的助手及閣員,藉此令他們一旦要向大陪審團作供時,供辭能為他日後的偽證「鋪路」。 克林頓反擊︰柯莉作證時清楚表明,是萊溫斯基要求她取回禮物,而克林頓從沒有與她談及禮物的事。 至於安排工作方面,克林頓雖然知道萊溫斯基在國防部工作並不愉快,而他又要求有關官員在她找工作時公平處理,但他並沒有指示任何人僱用她。喬丹亦表明,只要他覺得適合,他隨時願意為個別人士介紹工作。   作假證供(Perjury)   定義︰任何人故意在宣誓後仍作虛假,或帶誤導成分的供詞。 斯塔爾報告︰克林頓在今年一月為瓊斯案作證,及八月向大陪審團作供時,先後多次就以下問題作假證供︰搳援岋鰜Y︰克林頓在兩次作供中,均否認曾與萊溫斯基有「性關係」及進行過「性事」。但報告指出,根據萊溫斯基的供詞,克林頓曾多次撫摸其胸部及下體,符合了瓊斯案中有關「性關係」的定義。 由於萊溫斯基對兩人接觸的描述既詳細又具體,加上不少證人的口供與她的吻合,報告認為萊溫斯基所言屬實。 ●單獨會面︰克林頓在瓊斯案中表示記不起曾否與萊溫斯基單獨會面。但報告指出,不論萊溫斯基、總統秘書柯莉及多名特工的供詞,也證明兩人曾在總統辦公室內多次單獨相處。 搹h次送禮萊溫斯基搳揖瘣威妒哄J克林頓在瓊斯案中表示記不起曾否送禮物予萊溫斯基,但報告指有證據證明兩人交往期間曾多次交換禮物,而在作供前半個月,克林頓才送了大批禮物予萊溫斯基。 ●萊溫斯基被召作供︰克林頓表示最後一次與萊溫斯基交談時,不知道她是否已被傳召為瓊斯案作供。但由於在萊溫斯基作供後與克林頓作供前之間,兩人曾至少兩次通話,克林頓顯然說謊。 搘u有「不恰當」關係搳暑P喬丹談論萊溫斯基︰克林頓在瓊斯案中指出,他只與喬丹討論過萊溫斯基遷往紐約的事;但喬丹卻供稱,除此以外,他與克林頓還談論過她被傳召作供的事,並為她在紐約安排工作。 克林頓反擊︰克林頓作供時已承認在白宮五度與萊溫斯基見面,只不過當時瓊斯的律師未有追問他兩人的身體接觸性質。至於他否認與萊溫斯基曾有進行過「婚外性事」,是由於以他理解,所謂的「性事」包括性交;而根據瓊斯案法官的定義,口交不算性關係,故此他同時否認兩人有「性關係」,只有「不恰當」   關係。 此外,克林頓亦從未說過沒有和萊溫斯基單獨相處。相反,他承認曾與她交換禮物,瞭解她的私生活,顯示克林頓與萊溫斯基有特殊關係。   干擾證人(Witness-tampering)   定義︰與證人作不正當或秘密交易,企圖在法律訴訟期間影響證人。 斯塔爾報告︰由於克林頓預期秘書柯莉早晚也會被傳召向大陪審團作供,故此他為瓊斯案作供後翌日便與柯莉見面,告訴她其供詞中曾提及萊溫斯基,並覆述了他當時的偽證內容,包括指萊溫斯基主動「送上門」,而他「並未有接觸過她」等。 克林頓反擊︰要構成干擾證人罪,克林頓當時必須知道對方會被獨立檢察官傳召向大陪審團作供。然而,由於克林頓向柯莉談及萊溫斯基的事時,柯莉還未被傳召作供,故此有關指控根本不能成立。   濫用職權(Abuses of Power)   定義︰總統未能貫徹履行憲法賦予的責任,忠實地執法。 斯塔爾報告︰克林頓以說謊、不合作及引用特權的方式,企圖拖延大陪審團的調查。 ●說謊︰克林頓今年一月至今,多次公開表示與萊溫斯基沒有性關係,誤導公眾及國會,令其妻子希拉莉、閣員、下屬及朋友先後站出來替他辯護。八月他向大陪審團作供時,更拒絕回答部分有關他與萊溫斯基身體接觸的提問。 搦D法屢用特權掩飾證據搳握ㄕX作︰克林頓曾承諾會全力協助大陪審團的調查,但到頭來竟先後六次拒絕獨立檢察官辦公室非強制性的傳召,不肯向大陪審團作供。 ●引用特權︰克林頓多次非法引用特權,阻止負責保護他的特工及其律師向大陪審團作供,以掩飾他行為不檢的證據,其間還威脅說他與特工之間的互信會因此受損。 搹璅狫`統特權完全合法搷J林頓反擊︰行使總統特權並不算濫用職權,因為總統只會先得顧問建議,才會向法庭要求引用某些特權,此舉完全合法。 克林頓對於曾誤導家人、下屬及國民,已作出道歉並懇求他們原諒。假若容許助手重複一些有誤導成分的說話便算濫用職權,那麼所有不願承認犯錯的公務員,也都犯上此罪。 敯u劾總統的爭議搥絮虩董孎i︰「任何公民不論在刑事案、大陪審團調查、國會聽證會或民事訴訟中作假證供或妨礙司法公正,都是嚴重罪行,而當此人是美國總統時,我們相信這些行為已足以構成彈劾理據。」 克林頓報告︰「憲法表明總統犯了叛國、貪污、或其他「重罪及不當行為」   才可被彈劾,而「重罪及不當行為」是指有損政府體制的罪行,並不是讓政治團體以總統個人過失作藉口,把他趕下台。」 暕`統謊言拖垮白宮控制傳媒戰術搊M門報道傳媒動態的《華盛頓郵報》記者霍華德。庫斯,在他今年中成書的《拖拉戰術°°克林頓宣傳機器內望》中,仔細說到萊溫斯基事件破土而出的背景。令人驚訝的是,該書披露了克林頓政府部分官員,為了控制某些新聞對克林頓的衝擊,採用了隱性控制傳媒的手段。 一九九八年一月二十一日下午,是克林頓第二度任期一年零一天,一臉冷酷的白宮發言人麥柯裡踱進白宮簡報室。 麥柯裡當然知道,那個鬼消息糟透了。傳媒長久以來都拚了命的找克林頓的醜聞,從白水案到政治捐獻到和瓊斯的性關係傳聞;不過,今天這個和別的完全不一樣。 今天早上《華盛頓郵報》的通欄大標題,說明了這次危機足以把克林頓的總統職任轟走。「大佬」°°人人都是這樣喚克林頓,被指和前白宮見習生萊溫斯基發生性關係。更壞的是,克林頓被指發假誓作證,而且更強迫那位女孩子也作假證供。 他想到,今天絕對不會好過。記者幾年來找「大佬」的痛腳,但支持他的民意卻一直高踞不下,克林頓算是走運,一直沒有誰能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