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的昇華   (一)   藍暖儀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這是兒子初中最後的一個暑假的第一天。   在兩年前的感情糾紛中,兒子被判給了前夫,隨後前夫就把工作關係調到鄰市。在這場戰爭裡,到底誰是贏家藍暖儀也說不清,反正她失去了兒子,丈夫則失去了她。   兩年加起來她能和兒子共處的日子加起來也不過一個月。昨晚她在電話裡向前夫又求又拜的,才得以批准這寶貝兒子和她過一個月的假期。這可是以前用兩年時間才可湊足的日子,如今一個月就全補回來了。   然而雖說是放假,但藍暖儀所任教的學校今天還是有會要開的,其實也就那些千篇一律的關於暑假各班主任要注意家訪以及開假期補習班的問題。「這些在假前都議好了的事,還那麼多廢話。」藍暖儀平生第一次發了牢騷,接著又有了工作以來的第一次缺勤,向級長告了個假就興沖沖地望超市而去。   廚房裡的藍暖儀回想起來還有一絲的遺憾,十多年的滿勤記錄就這麼沒了,想當年即使是離婚手續,也是熬到學生放假才和丈夫去辦的呢。但她不後悔,雖然這次請假的原因,只是為能早些回家有時間為兒子做上幾道拿手好菜。藍暖儀心情愉快地忙活著,同時她還得豎著耳朵注意門外的動靜。兒子有鑰匙可以自行開門,正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在兒子進門後,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客廳。   此時藍暖儀就站在了門後,雙手在圍裙上機械地擦拭著。她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雖然只有六個月的時間未見面,但在於她來說不吝於熬過了六個嚴冬。   藍暖儀猶豫著是否該替兒子開門,可又生怕嚇了他。門外的鑰匙碰擊出的叮咚聲在她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她甚至有些埋怨自己,幹嘛非得安上這開鎖程序複雜的兩道門……   鎖柄終於輕輕的旋開,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出現在眼前,微笑著叫了聲:「媽。」   藍暖儀頓時兩眼生澀鼻頭微酸,似乎之前多少個不眠之夜、煎熬和付出已被這一聲「媽」所補償。她不顧一切地把兒子擁在懷裡,為的是那份思念,以及不想讓兒子見到的淚水。   十五歲的歐陽致遠對於母親如此大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本能地把雙手也圈在母親的後背。他沒藍暖儀高,以至只能把臉挨在母親的脖子上。眼皮底下,是母親那雪白的頸彎。他忽然想起芭蕾舞《天鵝湖》,在湖邊哀哀起舞的天鵝,不也有著與這並無二致的曲頸嗎。   一絲似檀似麝的味道鑽進歐陽致遠的嗅覺,這是他聞了十數年的母親所特有的體香。然而就是這股再熟悉不過的體香,今天卻令他在這個時候萌動起青春期的慾望。歐陽致遠輕輕地把身體向後靠了靠。   藍暖儀似乎也感覺到了兒子的不安,但她卻沒往深處想,只道是自己過於熱切的表現所致。於是忙鬆開臂彎,把兒子領到客廳:「小致你坐這看看電視,媽的菜就好了。」   歐陽致遠笑道:「我是你兒子又不是什麼客人,該幫忙做個下手吧?」   藍暖儀一絲暖意掠過心房,笑著瞟了兒子一眼,道:「待會兒幫媽吃多點就好。」說著轉身進了廚房。   為了兒子的到來,即使在自己家裡,藍暖儀也不敢把平常的便裝穿出來,而是如臨大賓地套了一襲淺紫色的連身筒裙。當然妝是不化的,一來她不喜歡,二來也沒這個必要。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她是絕對有信心的。雖然年輪已無可奈何地圈到了三十六,值得欣幸的是依然保有同樣數值的胸脯和臀部,加上二十四五的腰圍、一米六五的身高,僅在數字上就把大部分同齡婦女比了下去。   歐陽致遠倚在門框邊第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母親忙這忙那的,心底也第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媽媽,今天你可有點特別,怎麼以前沒覺察到原來我媽媽也是個漂亮女人呢。」   藍暖儀臉上一紅,即使是兒子的讚美,她也覺得有些害羞和昏眩,只知這身打扮已值回分數。籍著用手背拭髮鬢細汗的機會,藍暖儀不自覺地挺了挺胸:「是不是媽媽老了小致才說這話安慰媽來著,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的?」   「你出去大家都知道呀,可現在只有你和我在這裡…」話說出來又覺不妥,聽起來有那麼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味道,歐陽致遠趕緊把後話嚥了。   藍暖儀沒多想,但有點納悶兒子的欲言又止,她打心眼裡希望兒子能再讚兩句,他卻忽然惜字如金起來,只是進進出出的拿碗端碟去開飯。   時至今日,藍暖儀才知道冷氣在七月裡是多麼的重要。本來她的生活就是靜如止水,也習慣了隨遇而安,所以對那去年就沒了雪種的空調沒在意。如今看著兒子吃得滿頭大汗的憨樣,藍暖儀暗底下自責的同時亦愛憐地拿手絹替他按按額頭:「慢點吃,菜多著呢。」   「媽你也吃呀,看這菜都把我這碗堆得找不著飯了。」歐陽致遠見母親只是捏著筷子盯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然。   「哎,媽在吃呢。」   藍暖儀心不在焉的有一筷沒一筷地餵著自己,亦不敢再頻頻往兒子碗中夾,只是瞅著那碗裡菜快沒了,就「忽」的又送來一塊,把個歐陽致遠弄了個哭笑不得。   藍暖儀是特別喜歡乾淨的人,飯畢把歐陽致遠按在沙發裡繼續看電視,自己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去洗了個澡,又替兒子調好水溫放滿浴缸。經過了一個晚餐,母子間的親情已和兩年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只能是更深一層。   眼見母子之間再無拘謹之下,這會兒她就隨意地套上家居服,便到客廳催兒子洗澡。歐陽致遠可沒這麼積極,賴在沙發裡直如死蛇爛□一般,任他母親連拽帶推就是不去。   藍暖儀只覺得連磨兒子去洗澡也是一種享受,此刻擺出一副央求的面孔,笑道:「小致快起來……剛才出那麼多的汗不快些兒洗了可不成……要不媽媽替你抓頭好不好?」   歐陽致遠這才換上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哈,這才是我的好媽媽呢。」   藍暖儀也笑著在兒子的臀部上輕拍一掌,嗔道:「大懶蟲……哎,在飯廳那坐著才好洗啦。」   藍暖儀特意把椅子調了頭向著衛生間的門口,手在歐陽致遠頭髮中細細地揉著,眼卻在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未離開過衛生間裡的鏡子,從那裡可以看到兒子正合眼享受著自己的服務,還時不時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扯疼他的頭髮而作呲牙咧嘴狀,直教她有一股親吻兒子以作補償的衝動。   眼前這人兒就是她和前夫的結晶,是她強忍著劇烈的妊娠反應而懷胎十月,也是她在手術台上刻骨銘心地痛了三個小時才得以降臨人間的心肝寶貝。他幾乎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有著初現稜角,線條一如其父的臉廓,上面鑲嵌著的是七分從她的五官。看著被她搔得佈滿白色泡沫的頭髮,突然發現兒子像極了希臘雕像中的大衛……藍暖儀看癡了。   歐陽致遠在享受的是貼在母親身上的感覺。   由於椅子扶手高度的恰到好處,歐陽致遠的手肘剛好能碰到藍暖儀的髖部。   藍暖儀的身體隨手臂的動作而輕輕地擺動著,亦輕輕地摩擦著他的肘部。   歐陽致遠不敢過於把手臂推得太后,惟恐過度的擠迫讓母親察覺,但這並不影響母親的體溫和大腿根那種柔軟的感覺從手臂傳過來。他甚至用手肘「摸」到了藍暖儀的內褲的花邊。「應該是有著很寬的蕾絲邊緊貼著大腿根的那種。」歐陽致遠心裡暗忖,只覺得兩腿之間的那團火,順著小腹胸口的一路燃上來,幾乎就要從口腔噴薄而出了。   「媽媽……」   「嗯?」   「沒什麼,就想叫你一聲。」   藍暖儀此刻心裡還真的是名副其實地暖了起來,輕敲一下兒子的頭,笑道:「來,沖水啦。」見兒子收腹低頭的走向衛生間,想起如弄濕衣服他怕是不好受,又道:「把衣服脫了吧?媽可沒那些美容院的本事。」   歐陽致遠整個兒僵立母親面前。他知道母親只想脫他的外衣,換在平時恐怕他自己立馬就動手脫了,也不必母親吩咐。可現在……之所以剛才他收著腹走,就是怕母親會發現自己檔部的醜態……想出言阻止,已是遲了。   眼見兒子呆立不動,藍暖儀只以為他是怕眼裡進水才沒有動作,於是主動替他把T恤掀起。歐陽致遠條件反射地舉起雙手,腦子裡亂哄哄的,想盡快平復自己的思緒好讓勃起的器官安靜下來;可母親的體香又不合時宜地在鼻端旋繞,加之身體和母親的指頭的接觸,那器官的反應與他的願望已背道而馳。   藍暖儀的動作沒有停頓,接著蹲下去解皮帶:「小致哎,平時也得到外面玩玩,會會朋友,你爸說你有空就看書上網,小孩子得多活動活動……」   話未說完,她整個兒呆住了,在眼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藍暖儀完全沒想到兒子的男性特徵已成熟到了這個地步,它雄偉到可以把內褲的頂端撐開一條小縫。藍暖儀甚至看到那裡有一滴晶瑩的液體。   「媽……」歐陽致遠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把藍暖儀從那驚奇、尷尬、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喜悅和害羞中驚醒過來。她掩飾性地把垂下來的髮絲往耳後一別,清清嗓子笑道:「來,沖水。」胡亂地替兒子沖洗完,逃也似的離開衛生間。   歐陽致遠暗暗鬆了一口氣,母親並沒如預料中的嗔怒,讓他減去了不少罪惡感;而那欲言又止,嬌羞無限的真情流露,亦令他回味無窮。   「原來自己的暴露居然能令一個成熟女人有如此大的反應。」以前在小夥伴中因為尺寸過人而自卑的歐陽致遠心態急轉為自豪,回味著母親剛才的表情,浸在溫水中的性器愈發滾燙,「再來,媽媽,我還想再看……」歐陽致遠思索著怎樣可以將這一幕重現。   要想在母親面前名正言順的再做一次暴露狂,首先得有一個好的理由,歐陽致遠想到了衣服,他慶幸自己是兩手空空來到母親這兒的。   「媽∼∼∼∼∼∼」   在客廳,藍暖儀手肘支在雙膝,手掌托著腮幫子,想捂去那發燙的溫度。   自離婚後,她深受「寡婦門前是非多」的謠言所困惑,兩年裡她從不敢真正地去想男人,一心一意地幹好自己的工作和一心一意地思念兒子;在應酬面前也是常擺出一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冷若冰霜的面孔,因而在學校的綽號也由兩年前的「藍美人」變成了現在的「冷美人」;她也習慣了與男人之間保持著「離台三尺」的距離。   可現在,一個不知該算是男人還是兒子的人在她眼皮底下展露出她久違了的東西。儘管還隔著一層障礙,藍暖儀卻認為自己的臉之所以滾燙,全拜兒子那物事熱力輻射的緣故,她輕輕地別起雙腿,羞澀地體會那兩三年前才有的濕透內褲的感覺。頃刻藍暖儀又揮揮手,像趕蒼蠅般想把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趕走,「兒子是被動的,誰讓自己去脫他的褲子來著。」她下意識地為兒子開脫。   此時兒子的一聲「媽」從衛生間傳來,不諦於響了個春雷,整個兒條件反射地彈起躍過去。兒子的傳喚,自然是聖旨。   歐陽致遠的要求也讓藍暖儀著實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下午太匆忙了,居然未替兒子置些換洗衣服。她自責地埋怨自己幾句,站在門邊——再也不敢進去了,小心地問道:「小致,媽忘了買你的……內衣,將就著穿你今天的好不好?」   歐陽致遠暗喜,果然讓他猜對了,遂作出不高興的語氣:「什麼嘛,又是你交代的空手來就行,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配合著還雙手用力拍打水面,發出的響聲告訴藍暖儀,兒子正發脾氣呢。   藍暖儀慌了手腳,情急之下連忙推開門就解釋:「小致,媽不是成心的,明兒——」眼前的情景卻讓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歐陽致遠坐在浴缸中盯著衝進來的母親,透過還未用沐浴液的清水,那雞巴的猙獰之態自是暴露無疑。   藍暖儀當然也看到了。   她幾乎當場就軟了雙膝,忙撐住門框,把目光游移別處。地上堆著兒子的衣物,看來是掉在水裡無法再穿了,之前她的建議自然作廢,解釋也起不了效果。   兒子才來第一天就讓他碰上不順心的事情,往後的一個月可怎麼過?   藍暖儀清清嗓子,小心地道:「小致,是媽不好,你別生氣……要不,媽想想辦法,好麼?」   歐陽致遠低頭在水中搓著雞巴,幻想母親那紅暈滿面且驚且羞的嬌容,故作勉強地悶聲道:「……好吧…」   藍暖儀長出口氣,飛快地衝向客房——兒子的動作令她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定了定神,她才想起該做的事情,開始在衣櫃尋找合適的替代品。由於在此之前歐陽致遠都是自帶換洗衣物來度假,她就沒往這邊留心過,如今就後悔自己對兒子的不周之處:衣櫃裡只有他的一套睡衣和幾款過時的外套,卻找不到內衣褲……   呆立半晌,藍暖儀無奈地做了個自己也感到臉紅的決定。沒辦法,只好讓兒子穿她的內褲了。   在穿衣鏡前左比右劃,藍暖儀就是作不出決定。首先她的臀圍比兒子的大很多,一些比較素色的內褲偏偏大多是把臀部全包起來的,要是裹在兒子的臀部上肯定太寬鬆;那些小三角褲是兩年前常穿的,又嫌太性感,要麼刺繡鏤空要麼蕾絲包邊,顏色也不大對頭,大紅大紫的……挑來選去,拿了一條純白三角褲,薄了些,但勝在沒甚花樣在上面,大概還是可以讓兒子將就的。   歐陽致遠步出客廳時渾身上下都不自然,最貼身的不是自己的衣物,睡衣的尺碼明顯已小了一號。可當他看見母親那忐忑不安的目光時,意識到自己的惡作劇玩得有點過頭,遂從沙發後攬了母親的脖頸,「媽……對不起,兒子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藍暖儀愜意地享受著兒子臉龐在耳鬢的廝磨,她並無委屈的感覺,倒是心裡燃起一絲暖意:「傻孩子,是媽的錯呢…做教師的也這麼粗心大意……來,坐這裡了——明兒媽下班再給你換……還要買些什麼東西麼?」   「不是放假了麼,怎麼還要上班?」歐陽致遠順手抄起旁邊的報紙。   「你們做學生的當然是放假啦,我還得和各科老師碰頭,議一下補習班的事兒。下學期我帶的這個班眼看就是應屆班,上面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讓各科給他們填一下鴨子,這是規矩。說穿了也是為了高考的升學率,為了他們的政績。」   藍暖儀想到這個月還是不能把時間全部放在兒子身上,多少有點內疚和氣餒。   「哎,以前媽你不也常填我鴨子,不會是為了政績吧?」娘兒倆分開前,藍暖儀倒是經常充當家庭教師這角色,如今卻難有機會再聽母親的諄諄叮嚀,歐陽致遠不禁鼻頭微酸。   藍暖儀覺察到兒子情感的起伏,亦為他的依戀所感動,又不想再添漣漪:「以前是你少不更事嘛,現在趕你去玩還來不及呢,總得張弛有度,將來歐陽家出書獃子就笑死媽了。」   「從前你光教我讀書寫字,可沒教我怎麼吃喝玩樂。」   「找樂子還要當媽的教呀?你也別說人聽,貽笑大方咧。再說了,打小你就一人小鬼大的主兒,還有用得著媽的地方?」   「我再大也就你兒子不是?兒子蹭媽的好處可是天經地義的……」   「一邊去,媽哪有什麼好處給你了。」嘴上如是說,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卻潤得藍暖儀心裡甜甜的,把別起的雙腿放平,兒子要枕她的大腿看報紙呢。   藍暖儀將電視掩護性地換了幾個台,悄悄低頭端詳兒子:真的長大成人啦,上唇也有了好些毛茸茸的鬍子。之前在衛生間也撞到兒子的裸體,下面也有黑色的毛;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也可肯定,黑色叢中還有一根……想起剛才說兒子「人小鬼大」,他某個部位的健碩還真讓她陶醉、自豪,也讓她——迷亂。藍暖儀這次不敢夾腿,雖然自己的內褲又濕了。   「媽,幫我看看額頭那青春痘,是不是熟了?有點疼。」歐陽致遠還是留意到母親的目光,順帶著就提出這個要求。   「嗯…嗯?…媽瞧瞧……哎,是透了——別動,媽得擠它出來。」藍暖儀把兒子的上半身都拖進自己懷裡,俯身仔細地研究那痘兒,細白的手指按在上面。   「……好大顆噢…,疼就告訴媽媽…」   歐陽致遠腦子裡忙著呢,天塌下來也顧不上了。他在享受著,身上有母親那豐滿胸脯的輕壓,臉上有如蘭氣息的暗襲,額上有溫潤似玉的按摩:「媽,真想一輩子就這樣在你懷裡躺著算了。」   「又說傻話了。」   「我可是說真的,爸說要替我找個後媽照顧我,其實他是為自己著想的,我可不幹,天底下哪有倆媽的?他要真敢娶,我就搬回來!」   「你爸也有他的難處,老少爺們的,沒個女的在家把持一下不好,你不就常向我投訴他煮的麵條麼?」   「哦,他就需要人照顧,我媽就不要人幫著買米拎菜了?好呀,到時候有人照料他了,我就去照顧我媽去。一人一個,扯平了……」   一點溫熱的液體滴在歐陽致遠的臉上,嚇得他收了話頭睜眼瞄向母親。藍暖儀正淚眼漣漣地看著他:「好兒子,乖兒子……媽沒白想你…沒白疼你……再讓媽媽抱抱……麒麟兒……」哽咽聲中,久在心中想喚未喚的兒子的乳名終於衝口而出。當年她曾在兒子同學面前無意中叫過他,被同學笑也令他生了好幾天的悶氣,從此她就未敢開口,如今再也顧不得許多了。   時鐘緩緩地鳴過十二響,驚醒了沉思中的藍暖儀,也令她懷裡的兒子吐出一句囈語,聽不太清楚,好像是「媽媽,我……」之類的。藍暖儀微微一笑,「奇怪,這孩子白天總是『媽』前『媽』後的用單音,怎麼做夢倒喚起『媽媽』這種復語詞來了,改天得問問。」輕輕拭去他眼角上的淚痕,估摸著怎樣才能把這近百斤的寶貝弄到他臥房去。   藍暖儀把他抱起來時,歐陽致遠就察覺了,但他不打算讓母親知道而免得兩人尷尬,何況能窩在母親的懷裡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直至母親在他額上輕吻離去,他才能活動開身子,才有機會回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想起母親那充滿成熟韻味的豐軀,那扣人心弦的顰笑,還有此刻正緊包著自己襠部的母親的內褲……   歐陽致遠一個翻身把被頭摟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陣聳動,方才沉沉睡去……   藍暖儀就沒那麼好過了,她幾乎是軟倒在自己床上的。幸好兒子的臥房和她的只是對門,不然她可真得爬著回來。只為了不把兒子弄醒,那和自己同一個重量級的人兒,橫在臂彎裡就這麼抱了過去。   「女人無法做到的事,母親就做到了。」   藍暖儀有些得意:「明兒讓他知道母親的辛苦,且看他如何心疼我。」或許兒子會一邊責怪自己一邊替自己按摩?藍暖儀又心動了。聯想起兒子對自己的依戀和孝順,過得幾年,就有個寬厚的肩膀可依靠啦。   「麒麟兒當然有寬厚的肩膀,比那大衛健美多了。」   大衛?那可是一尊裸像……   「兒子今天也讓我看到了他的……」藍暖儀不自覺地把平時摟著睡的方枕移到雙腿間輕輕地摩擦,自己的下身不爭氣,今晚已是第三次把內褲給潤透了。   「內褲……麒麟兒那不也有一條我的內褲麼?上面也曾沾過我這些…水兒,如今,這本應貼在女人最隱秘的部位的布條……卻包著一個男人的……雞巴…」   藍暖儀強迫自己把「雞巴」兩字念出聲,下身腔道的收縮正如電流自下向上雷鳴而至,若不在聲帶上尋找出爆發點,就享受不到那貫通全身的快感了,似乎也只有這樣,才更能配合洶湧襲來的意淫高潮。   藍暖儀淚眼朦朧地盯著天花,任由軀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謝謝你……   麒麟兒……,謝謝……「   久違了三年多的性高潮…………   母愛的昇華(二)   歐陽致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是沐浴在晨曦中,儘管窗戶已拉上厚厚的落地簾,陽光還是執意透過淺色的鏤花空隙裡灑了進來,這將是一個晴朗的伏天。   他作了個『大』字攤在床上不願意動彈,腦子裡迴繞著的依然是昨夜的瘋狂舉動。   「那可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竟然會成為自己的性幻想對象。」歐陽致遠在天人交戰著,自責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地在憑空勾勒母親的線條;正是這從未見過的胴體,令他對異性更充滿了嚮往。想到這裡,那正處於晨勃狀態的雞巴愈發漲不可奈。歐陽致遠趕緊爬起來,他怕自己會再次褻瀆心目中高雅賢淑的母親。   外間沒母親的身影,只有餐桌上的早點靜靜地冒著熱氣,看來母親也是才出門不久。他抄起旁邊的一張信筏,母親那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致兒:媽媽去學校啦,中午才回來。你昨晚換下的衣服在陽台外晾著,想上街逛的話就去看看干了沒好換上,梳妝台那有錢。去了就別玩太晚,媽會想你呢。   歐陽致遠微微一笑,只有在母親身邊,才能領會到什麼是體貼入微;這不,早點的旁邊,母親甚至把餐巾紙也摺成個小鶴兒擺在那裡,這可是他小時侯母親用於哄他吃飯的招數呢。歐陽致遠心裡暖暖的,胡亂地把早點用完,換上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那小紙鶴也揣進兜裡。對於母親的關愛他自覺無以回報,只能上街逛逛,看有些什麼可以借花獻佛的拿來做些表示了。   北京路上,三伏天的熱浪掃不去人們逛街的興致,到處都是如出籠之鳥的少男少女、無所事事的街痞流子,再不就是濃妝艷抹趁白天出來添衣購物的三陪女郎。歐陽致遠也茫無頭緒地匯入這群無頭蒼蠅之中,兜裡的鈔票快被他捏出水來了,還是拿不準主意要送母親些什麼。化妝品首飾之類的母親是不在意的,一些生活用品又作不了禮物……   他下意識地跟在一對身材妖嬈的女郎後頭,欣賞她們那撩人的步姿和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內衣。平時和夥伴們談及這些「小姐」時,嘴上都掛著對她們的不屑,可心裡……   「唉,我要能送套這些內衣給媽媽就好了,穿在她身上可比這些小姐強多了——對了,我不能送內衣,外套總沒問題了吧?」   拿定主意的歐陽致遠精神大振,快步拋離兩個在那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一頭扎進「廣百新翼」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女裝部前的歐陽致遠又犯了愁,女人的時裝他不會選不說,眼見裡面的人不是成雙成對就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他一半大毛孩,闖進去算哪回事?   呆立半晌,進退兩難的歐陽致遠做了個決定,「求個女的幫忙吧。」對著玻璃櫥窗整了整儀容,確認自己不像小流氓之後就向對面走去。那裡的休息座上有個正在籍看書憩息的女人,也是他觀察了好一會的目標,只因那女的看上去和母親的年齡相去不遠,也有著一副不施粉黛亦盡現柔媚的儀容。最主要一點,身段應該也差不離吧?   「阿姨……小…姐…」   「哦…,您是叫我嗎?」那婦人抬頭目視眼前這唐突了她的男孩子,優雅地把書合上。   「是的……,是這樣,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想送件禮物給她,又不知送些什麼好,想來想去就買件衣服可能會好些,可又不知如何選款式,方才在旁邊見著您,琢磨著您和我母親的身材差不多,想麻煩您能不能幫個忙到那兒替我挑挑,謝謝您了。」歐陽致遠語無倫次地把話一口氣說完,汗也不敢擦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立在那裡。   「哎,你別說那麼快呀,我都聽不大清楚,可以再說一次麼?喏……把汗擦擦…」一隻皓膚如玉的纖手捏著張紙巾遞到他眼皮底下,潔白的紙巾加上光線的襯影,那手指恍若透明一般。   歐陽致遠定了定神,眼見這婦人雖是姿容艷麗,卻也平易近人。他吁了口長氣,把適才的話放慢速度又說了一遍,祈求之情溢於言表。   「噢,這麼回事呀……難為你一片孝心,我是舉手之勞,當然沒問題咯。這就去吧——怎麼稱呼你呢?」婦人把書塞進小坤包裡,側身回問歐陽致遠。   「我叫歐陽致遠,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媽媽也這麼叫的。」歐陽致遠緊上兩步,和婦人一道進了女裝部。   「嗯……小致,別『您』來『您』去的,我姓容,容馨鈺,溫馨的馨,玲瓏的玲。適才你『阿姨』『小姐』的亂叫,那麼你叫我容姨也行,馨姐也好,你選哪樣呢?」容馨玲隨手拿起一條裙子,蛾眉輕揚,矜笑著問歐陽致遠。   吃了十五年的白米飯,歐陽致遠還是第一次獨個兒和這種少婦在一起侃笑。   面前這容馨玲淡淡的眉毛這麼一軒,紅紅的嘴唇這麼一噘,眸裡儘是浮波流動,不禁有些慌了手腳,「……呃…,自然是叫你馨姐了——如果你是問我選哪樣衣服,我就不知道了。」額上細細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容馨玲眼見這十來歲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心覺不忍之餘也感動於他的天真無邪,遂收斂調侃辭色:「哎,小致…,你不是叫我馨姐麼,那你就是我弟弟啦,咱們就別鬧生分了。這麼著,你母親多大年紀了?又做哪行的呢?馨姐知道了也好配一配。」   「哦,我媽媽三十六啦,當教師的,就在市一中。」歐陽致遠打量著正在貨架上挑選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套寬鬆的淺藍色休閒裝,頭上鬆鬆地挽了個雲髻,舉手投足間自是揮灑如意,又不失嫵媚綽態。「其實馨姐你身上這套就挺好的。」   「你母親……」容馨玲頓了頓,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隨著歐陽致遠的目光回顧自己身上,「既是為人師表的靈魂工程師,咱們就替她挑一套大體點兒的,我這身打扮可上不了講台……哎,這個怎麼樣?」她手裡拿著的是一套配有小褂的鵝黃色旗袍,典雅中不失時髦。   「馨姐你說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親穿上去合身就好。」   「式樣是沒錯的了,我去試試看合不合身,替我拿著這包包。」   「好的……,馨姐,你才認識我半個小時,進去換衣服不怕我拿你手袋跑了?」歐陽致遠看著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問一句。   「哦?跑了只能怪你馨姐遇人不淑啦。」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識到自己又在調侃這少年了,忙臉熱熱的走進試衣室。   待到容馨玲在歐陽致遠面前慢慢地轉了一圈後,他幾乎找不出可以形容自己的感覺。換裝後的容馨玲一掃剛才那嬌慵懶散的神態,在旗袍絲般亮麗的光澤襯托下,渾身上下亦是瑩然有光,神采飛揚,胴體曲線更是凹凸有致,畢露無疑。   歐陽致遠口中喃喃兩句,全然忘卻此時正處於囂喧人群中。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環顧四周,避去旁人頻頻側目的眼光低笑道:「小致?你在那兒謅些什麼哪?」   回過神來的歐陽致遠搔搔腦袋,訕笑數聲:「我想起一句古辭,『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就是說馨姐你了。」   容馨玲輕啐一口,在他額頭敲了個爆粟,嗔道:「還以為你純真無邪呢,誰知道也是個小不正經的。」話雖如此,臉上卻是紅暈生頰,嬌羞無限,全然不似年過而立之少婦。   歐陽致遠在一旁嘖嘖讚歎著,容馨玲的隨和讓他也放膽了許多,索性涎著臉抱著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道:「馨姐,能告知小弟姐姐芳齡幾何麼?」   正在試衣鏡前扯袖弄襟的容馨玲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這個小鬼頭,似笑非笑地道:「三…十,怎麼?」不知何故,她不自覺地把年齡減去了兩歲,此情此景依稀重現出昨日的戀愛季節,她竟有點緊張地留意著鏡中人的反應。   「騙人的吧?」歐陽致遠上前一步替她把散下來的秀髮順了順,瞇著眼手支下巴擺出個色狼甫士:「有水分……,怎麼我看著象未成年少女呢……」   「去去去,」容馨玲暗暗鬆口氣,回身扳了歐陽致遠的雙肩向前推。「找小姐開單給錢去,什麼未成年少女的亂講。」她心裡甜甜的看著少年的背影,又道:「開兩單,錢包就在手袋裡了。」   歐陽致遠聞言回過身,把小坤包遞到她面前:「是我給母親買的,怎麼好用馨姐你的錢呢?」   「叫你去你就去,還問什麼,你那錢敢說不是你母親的?哪一個崩兒是你賺的?」見他聳拉了頭,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忙柔聲道:「去吧,用馨姐的錢,就算姐給你的見面禮好麼?」   「噢……,可幹嘛要兩套呢?」   「一份送你母親,馨姐也留一份,快去吧。」看著歐陽致遠離去,容馨玲心裡又補了一句:「還不是你喜歡……」臉上已是發燒不已羞不可奈,忙轉身避開途人的目光在貨架上撥弄著,暗想:「同一款已是勉強,總不能和……他母親,同一顏色吧?」   歐陽致遠可沒那麼多心思,天上掉下來一個比林妹妹好不知多少倍的馨姐姐,這可是他十多年裡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扯著這姐姐的手就不願意鬆開過,逢事必問,自是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單親家庭給他造成的鬱悶已一掃而空。   容馨玲任由歐陽致遠牽扯著,漫不經心地回應著他那千奇百怪雜七雜八的問題,心裡滿是甜蜜和歡喜。然而甜蜜因何故,歡喜為哪樣,卻又說不清。是為多了個弟弟呢?還是為有人撥動了她的心弦?偶爾她會呆呆地在後頭看著這愛出汗的少年,他只不過是個少年……   「小致,你等會兒……」紅綠燈前,容馨玲忽然意識到他是把自己往他家的路上帶,遂停下腳步顰了眉頭,似乎要決定一件事。   「咦,幹嘛呢馨姐?」   容馨玲拉了他掏出手絹按去那滿額的細汗,柔聲道:「馨姐還要去一個朋友家,不能陪你了,你自個兒回家好麼?」   「可是……,這可是你送給我母親的禮物呢。不過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我騙你的……,對不起,馨姐。不過我也要讓媽媽認識一下我的新姐姐呀。」歐陽致遠晃晃容馨玲的手,一臉的誠摯期盼。   容馨玲把手絹塞進他的褲兜裡,抬頭看看紅綠燈,暗忖再不能和他同一方向走下去,遂笑道:「改天吧,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情緒的突然低落令她的話也變得有點生硬客套,但也顧不得許多了,扭頭隨著人流步入斑馬線。   她不敢回頭,怕見到歐陽致遠那失望的眼神,卻不知自己眼眶早已朦朧。   「小致……,歐陽……,」她內心不願意承認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因而也不自覺地替他改了個暱稱,彷彿如此才能平衡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你母親……,應該就是藍暖儀吧?現在這樣兒,我又怎麼敢去見她呢……」容馨玲覺得上帝給她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歐陽致遠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容馨玲象只淺藍色的蝴蝶般漸漸融入人海之中,才猛然想起得問她要個電話號碼,不然以後哪還有可能再碰得上?忙擠出人群,高喊著「馨姐」就衝了過去。   回應他的,是輪胎與地面摩擦所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聲和四周的驚呼聲。   歐陽致遠只來得及想一個字。   「Shit!」   ************躺在病床上的歐陽致遠從頭到尾只擔心一件事。   當他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時,知道越是擔心的東西來得就越快,苦笑著向旁邊的護士擠擠眼,母親的腳步簡直還在醫院大門外就聽到了。   藍暖儀以她從未有過的敏捷撲到病床前,話未出口已語不成音:「麒……小致……,傷哪了?……你說話呀……,手呢?腳呢?……讓媽看看……」   歐陽致遠半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道:「媽,真對不住……,本應下半輩子該兒子服侍您的,如今卻反過來了……,兒子不孝……還真不如死了乾淨……」   「不許說這些!你再怎麼著也是我兒子,媽願意服侍你一輩子,嗯,這就跟你爸說去。」藍暖儀似乎早已作了最壞的打算,此刻倒變得堅定起來,從包裡翻出電話作勢便打。   旁邊的護士小姐看不下去了,扯下口罩笑道:「哎,這位姐姐你幹嘛呢?病房裡不許打手機。」   藍暖儀抬頭看看護士,又看看已拉過毛毯蒙頭蓋臉的兒子,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怎麼……,小姐,我兒子他……」   那護士再也忍不住,嘻嘻笑道:「他還能怎麼了,剛才您沒看見,整個兒行如風坐如鐘的。同事給我打的飯都他吃了不算,還要跟我賭饅頭咧……」   話未說完,藍暖儀已撲到床上,笑罵道:「小猴兒你別藏頭露尾的……,出來!諢得你老媽子好慘。」沒頭沒腦地照著頭上就擂去,還沒兩下,又摟著兒子泣不成聲。短短幾分鐘間的大悲大喜,竟讓她有了失而復得的感覺,懷裡的這個寶貝兒,任誰也不能再搶了去。   歐陽致遠扶了母親的肩膀與她對視著,數小時前的經歷雖只不過在電光火石間,卻也是他再世為人的經歷,讓他在後面的時間裡回味無窮。原來眼前這個把他視為最珍貴的財富的人,才是他最不可失去的人。   看著母親猶如帶雨梨花的嬌容似又多了幾分憔悴,一股歉意油然而升,歐陽致遠情不自禁地附唇吻去那腮邊的淚滴,輕摟著在耳鬢不住地廝磨:「媽媽……   對不起,是麒麟兒不好,讓您受驚了,對不起……媽媽……「   藍暖儀第一次聽到兒子用復語詞稱呼她,還第一次用乳名自稱,心裡激動莫名:「媽媽沒事,是媽媽不好,不該把你獨個兒留在家的……」   一旁的護士早已被他們間的親情流露所感動,悄悄地吸吸鼻頭,笑道:「好了,不都沒事嘛,娘兒倆也別傷神了。大夫說這位小哥兒還得再留院觀察一晚上才能回去,姐姐你就看著辦吧。」說著輕輕地帶門離去。   「你到底傷哪了?總不會被車撞了一點事都沒有吧?要不大夫也不會留你住一晚上了。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和那些鐵疙瘩較什麼勁呢……」藍暖儀多少有點不放心,一邊數落著兒子,一邊在他身上東捏捏西拽拽,生怕他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媽你甭擔心,肉長在我自個身上還有不知道的?就是摔在地上時墩了一下屁股,好痛……,其實那車也就一破中巴,本來就快不到哪去,到我面前時也快煞定了,就差那麼一點——」歐陽致遠伸個小指頭比了比,「我是見勢不妙,雙掌在他車頭這麼的一按——呵呵,標準的韋小寶版『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這裡的市政工程質量不錯,水泥路面真他娘娘的夠硬。」歐陽致遠一高興,粗話也不留心蹦了出來。「不過我替你兒子報仇啦,那車比我傷得還重,呵呵。」   兒子說得輕描淡寫,藍暖儀卻聽得驚心動魄,合了他的雙手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上:「不許說了,媽不敢聽,以後不許再這麼的嚇唬媽媽了知道麼……   總是媽媽的錯,獨個兒扔下你……「合眼念得一聲佛,又是瑩然淚下。   歐陽致遠默然地看著母親,整件事自始至終,母親沒真正地怪責於他,反倒把錯都歸咎於自己身上。   母親也是人,何況還是孤身隻影的女人。出門在外,面對的是工作壓力流言蜚語;下班回家,迎接她的只有死火冷灶粗茶淡飯;沒人對她噓寒問暖,沒人慰她空虛寂寞;母親總能默默地忍受下來,從未聽過她為自己訴過一次苦、掉過一滴淚。   這一次,過錯完全在於他的一件事,卻導致母親的強烈自責。對於母親的無條件付出,他曾給予過她收穫麼?念及至此,他重新打量面前的母親。此時她依然合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下淚珠瑩動,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豐滿的胸脯間輕起緩伏,似能將他的手掌埋沒其中。歐陽致遠不禁由敬生癡,由癡生愛,遂支起上身,一手環了母親腰間,輕輕地向還有點蒼白的嘴唇吻去。   唇邊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藍暖儀著實嚇了一跳,待感覺到是兒子的嘴唇貼在上面時,她更不敢睜開眼睛,但覺心中有如鹿撞,既喜他的溫存體貼,亦羞於他的鹵莽衝動,更怕他會失去理智。她手放在兒子的肩膀上,準備抵住他有可能的進一步動作,可又不想他離去,「抵」慢慢變成「按」,只求時間就此定格。   有如十數年的十數秒過後,藍暖儀還是隱隱覺得不妥,隨即脫離開兒子的雙唇,喘了口氣細聲道:「小致,我們…不該這樣的。」話是她摟住歐陽致遠的肩膀在耳邊說的,讓他有吹氣如蘭的感覺。「…嗯……,媽媽得走啦……,探病時間快過了。」她一直不敢看兒子的眼眸,似乎因為是她主動脫離他的懷抱的緣故,藍暖儀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兒子。   氣氛有點尷尬………   歐陽致遠倚在床邊,一眼瞥見小桌旁放著的紙袋,才想起今天的上街目的,慶幸自己找到了話題:「媽,這是我送你的一件禮物,也是我今天唯一的收穫了。」   由旗袍聯想到馨姐,他心裡縮了縮,本應還有收穫的……,假如母親知道他多了個一個寵愛他的姐姐,會不會也很高興呢?可是馨姐說走就走了呢,他覺得自己很委屈。   藍暖儀與其說高興,不如說是激動來得確切些,脯兒養兒,不就盼著今天的到來麼?她把旗袍展在胸前比了又比,興奮之情溢於言。別說是件旗袍,就是塊桌布,只要是兒子的心意,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披在身上。「小致,謝謝你啦,怎麼就想到送媽媽禮物了?…嗯,親一個…」說著在他額上輕輕印了一下,她可不敢造次。   「媽媽,喜歡嗎?」   「喜歡,真的喜歡……」   「那麼換上也讓我瞧瞧……我漂亮的媽媽。」   「……就在這裡麼?」藍暖儀環顧四周,有點猶豫。   「怕什麼啦,這又沒外人,兒子又沒說要你脫光光的……」到底是少年人,歐陽致遠很快從鬱悶中恢復過來。他發現調侃母親原來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用詞上的挑逗也令他有一種異樣快感。   「嗯…嗯?你說什麼吶……」藍暖儀突然發現兒子正一臉的壞笑地盯著她,不由得暈生雙頰,嗔道:「不來了,媽媽的豆腐都要吃。」   「哈哈哈,媽媽,虧你剛才還一本正經地『嗯』哪,『嗯』……,要是我表現得再老實些,說不定媽媽你真的就換上了,是麼?」   「想得你美咧,懶得跟你貧嘴。」藍暖儀掩飾著滿臉通紅的雙頰,伏身收拾兒子換下來的衣服。「呃…今晚就穿這病號服吧,衣服我拿回去洗,明天換些新的給你出院。早點休息,媽走了。」   「媽∼∼∼」   「嗯?」藍暖儀扶著門把,心裡有點忐忑,生怕這寶貝兒子又搞些什麼新花樣出來,她就得奪路而逃了。   「明天你就換這衣服來接我好麼?我好想看看。」   「好呀,你該休息啦,別成晚在那胡思亂想的……」藍暖儀臉上又是一紅,到底誰在胡思亂想呢?不等兒子有所反擊,已把門帶上匆匆而去。   ************一路上藍暖儀覺得自己似乎是泡在蜜糖罐裡輕飄飄就回到家的,緊接著心情愉快地賞了自己一個舒服的泡澡,才開始收拾被兒子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挺佩服兒子的,一個上午的工夫他就能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這才是男孩子的本性吶。」她幸福地執拾著,口裡的小曲也不停地哼。   直至她拿起一件物事,小曲才停下來。   藍暖儀做賊似的看看四周,飛快地把那東西掖在睡裙兜裡,臉頰是早已憋了個通紅。她自嘲地笑了笑,這不自個兒家麼,心虛為的是哪樣咧。   再檢視下去時,她笑不出來了。   兒子褲兜裡的東西還真多。那捏成一團的鈔票,應該是從她抽屜裡拿的錢了,小傢伙一點沒變,錢到他手裡左捏右揣就是不捨得用。還有那小紙鶴,想要讓媽媽多折幾隻不就完了,用得著當寶似的塞滿那褲兜?話雖如是說,藍暖儀心也暖暖的,小傢伙戀母,那就不消說啦。   真正讓她犯愁的,是那條手絹。   兒子是從來不帶手絹她是知道的,而且這也不是男孩子用的那一類。放到鼻端嗅嗅,居然還有陣馥郁馨香。   「像在哪聞過?好熟悉的味兒……」藍暖儀努力地回憶著,也是理不出個頭緒,結果倒是令自己泛起一絲莫名其妙的醋意:「不行,明兒得問問他,認識個女孩子也不告媽一聲……」然後又強迫自己相信:「他有女朋友還不會跟我說?   在這裡他早已不認識什麼女孩子啦。不定這手絹兒是他在哪裡撿到的吧……「   自我安慰令藍暖儀的心情好了些,曲兒復又哼起來,歌照唱,活也得照做,明兒還要換上新衣服給兒子看呢。   ……………………………………………   直至回到臥房藍暖儀才把剛才「偷」到的東西拿出來。那是兒子今早換下的睡衣堆裡本應屬於她的一條白色內褲,昨晚她讓兒子將就著穿的。   薄薄的布料上有一灘淺黃色的污跡。不消說,這肯定是兒子的精液,昨晚他夢遺了。   藍暖儀猶豫一下,手指輕輕掃過那灘污跡,這可是兒子的精液呢,卻出現在母親的內褲上。她放在鼻下聞了聞,比那手絹的香氣好聞多了…。他昨晚夢見什麼才會有這麼多的激情?她臉上火辣辣的,想起方才兒子那一臉的壞笑。如果不是那曖昧的笑意,恐怕當時她就會順從兒子的話在他面前換上那旗袍了。   藍暖儀覺得有點後悔,為什麼當時就不敢脫下來呢,兒子不也說了嗎,「又沒說要你脫光光的……」讓他也看看母親那驕傲的身段多好……藍暖儀輕喘一口氣,悄然撩開睡裙的下擺:「小致……你在那邊睡了嗎……」   母愛的昇華(三、上)   歐陽致遠趴在窗戶上焦急地看著樓下的綠蔭小道,不出意外的話,母親很快將在那裡經過,將他帶離這個放眼皆白色的救死扶傷之地。   樹陰下,先是邁出一隻綁著細帶涼鞋的素腿,緊接著是飄逸的裙擺和纖細的柳腰,母親婀娜的身姿終於出現在他瞳孔裡,這次母親把她常挽的屬於中年婦女特有的髮髻散了開來,微風迎襲,及腰長髮亦輕舞飛揚。轉眼間一個雍麗高雅的居家少婦,換位成了一個清秀脫俗的窈窕淑女。   「不對,不是答應了穿那身旗袍的麼,怎麼還是這種連衣長裙?遲到加違諾,嘿嘿,你有難了。」歐陽致遠握了握拳頭,轉身貓在門後,「不把你嚇個魂飛魄散才怪。」   果不出所料,當歐陽致遠從後面抱緊藍暖儀時,她是唬了個腰酸腿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驚呼聲已被一隻手捂在了喉嚨裡。   歐陽致遠撩一後腿把門踢上,隨即將母親壓在病床上,左手依然捂著她的櫻口,右手掐了脖子,惡狠狠地道:「小娘們好大膽子,誰讓你進來的,進來幹什麼?說!」他沒想到自己有不合邏輯的地方,既是捂著人的嘴,怎還要人說呢?   藍暖儀看著兒子那滿臉稚氣的凶樣,心神稍定,眼裡儘是笑意,苦於口不能動,只好捏了小拳不住地擂他後背。歐陽致遠笑道:「哦?還敢反抗?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打算招了……」右手微微下力,擄那軟滑的天鵝頸。藍暖儀心裡暗笑,向兒子撲閃兩下大眼睛,眼皮子一合頭一側,沒了動靜。   歐陽致遠挪開左手,悶道:「媽,這算哪一出咧?」   藍暖儀閉著眼睛笑道:「你掐喉捂口的,自然是背過氣去了。」   「哪有這麼快就暈的?」   「我才不理呢,反正就是暈了。」   歐陽致遠站直身子搔搔頭,戲沒按他的思路往下排,這大導演當然有那麼點束手無策。   「哪有強迫自己暈過去的?」他乾嚥一下喉嚨,「嘿,還反客為主了?」   「嗯……,看來得試試這個……」   ……   「喂!」藍暖儀滿臉通紅地跳起來,掩了口笑道:「你……你……這哪是人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紅……」   歐陽致遠舔舔上唇,笑道:「行,挺香的……哎媽,第一次見你用口紅……   喲!還描眉畫影的咧,出去可得離我遠點。「   「為什麼?」藍暖儀摸摸自己的臉,又上下打量一番,神色狐疑中帶點失望。   「你也不為兒子著想著想,這麼光彩照人的走在外面,我在旁邊當反面教材哪?再說了,上來幾個二流子撥撩你,我可打不過人家。」歐陽致遠倚了床頭氣定神閒的上下指點一番,大有形象設計師的派頭。   藍暖儀心中一顆大石落了地,臉上又加一層紅暈,隨手抄起帶來的衣服蒙頭蓋臉地摔過去:「去,就知道耍貧嘴。把衣服換上,再不走又多算一天錢了。」   「你賴在這我怎麼換哪,有人撞進來那算什麼事。」歐陽致遠抱著衣服,想到那天被母親撞破時她的嬌羞神態,不禁悠然神往,下身之物勃然而起,若不是顧忌這裡還算公眾場合,便要重施故技了。   「還稀罕咧,你那光屁股媽都不知洗了多少次了。方才…你……你…做『人工呼吸』時怎麼就不怕有人撞進來了?哼……,我結帳拿藥去,換好衣服後頭跟著到藥房那等我了。」   回身收拾東西出門,藍暖儀一路上還在為自己的大膽感到害羞和驚訝,卻沒有後悔。昨晚的那次高潮後,她意識到兒子已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也曾試圖將兒子從性幻想的角色中剔除開去,然而三年裡僅有的兩次性高潮,兒子都充當了主角,而且只是在虛擬的幻象中,如果有一天他能以那回在浴室時的狀態來到她的裸體前,站在她雙腿之間,豈不更………   藍暖儀扶著牆絞了絞腿,重重地吁出一口氣。不知是否三年的禁錮令她積累了太多的慾望,如今是一潰千里。每每念起兒子那裡的偉岸,總能讓她唇乾舌燥。   「奇怪……難不成身上的液體都變那水兒流下面去了?」她暗自羞赫一笑,真絲料子的內褲吸水性不強,面積又小,整個大腿根都黏黏糊糊的了。   ************江濱綠蔭道上,歐陽致遠還真說到做到,一路上只是手插褲兜不緊不慢地跟在藍暖儀身後,她走也走,她停也停,還不忘配以兩眼問天嘴嘬小調的姿勢,直把藍暖儀弄了個好氣又好笑:「你過來!」   「我不過來。」   「看你那小流氓的樣兒,媽哪招你惹你了?快過來擦把汗。」藍暖儀氣笑著把兒子扯到一旁,忘帶巾帕,只好攤了素掌在他額上一陣輕抹,軟語央求道:「還沒玩夠麼,陪媽媽身邊好不好?」   「那沒問題,不過媽你既然違了自己的諾言,總得有個交待才說得過去吧,不然就這樣出來混又怎能以身作則地為人師表呢?」兒子一口武俠小說裡江湖中人的口吻,耳提面命地進行著他的諄諄教誨。   「喲,媽還犯錯誤啦,倒說來聽聽?」藍暖儀扳了他的肩膀,倚在江邊欄杆興致盎然地替他理順被江風吹亂的頭髮。   「別那麼近啦——沒瞅著人都往這邊看嘛……你說,昨個兒答應穿那身旗袍的,幹嘛騙我?」歐陽致遠眼見母親嘻嘻哈哈地應付於他,全然沒將這語重心長的教導放在心上,不禁大感沒趣,咕噥著拿開她搭在肩膀的手臂,一腳將個空易拉罐踢入江中。   「鬧了半天就這事?」藍暖儀堅持摟著兒子的肩膀,她才懶得理會旁人那些無聊的目光呢,附嘴在他耳邊悄聲道:「媽想呀,這是咱家小致第一次孝敬母親呢,媽是希望穿在身上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小致。回到家裡媽就穿給你看,到時候麼……麒麟兒…想怎麼看就……都行呢…」她越說越覺羞不可抑,雙腿又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反應也來得太快了。   「真的?!」歐陽致遠臉上郁雲盡散,喜道:「幹嘛不早告訴我,害得我亂生悶氣。」   「哎,你有問過?到頭來還成我的錯咧……,再說了,……人家不也想給你個驚喜麼。」藍暖儀滿足地看著兒子的反應,左手繞過他後項捏弄那耳墜子。不經意間,她已用上女人撒嬌的自家代稱「人家」了。   心裡有了期望,自然事事快人一步,於是反倒過來成了歐陽致遠頻頻催母親加快步伐,若不是家門已遙遙在望,恐怕他就得揚手截計程車了。藍暖儀微笑著任由兒子牽拽自己前行,她有自己的盤算,要來的終究得來,既然會來,幹嘛不讓它來個淋漓盡致的呢?她也有期待,希望今天能成為這個新心上人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好日子……   甫進大門,歐陽致遠長出口氣,嚷嚷著「累死我了」便倒在沙發上,和「那一破中巴」過招後,至今誰是勝利者已不言而喻。他恨恨地揉著臀部,只怪自己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練得不到家。「下次讓老子再碰上……,哼哼,用屁股也把它廢了。」   他嘀咕一句,藍暖儀就一邊笑著附和「哎,對!」,「就是。」,「下次讓它好看!」,一邊腳不點地的拿來毛巾,又取了杯涼開水放几上,才安心地坐一旁為他打出個小紙扇。   半晌,歐陽致遠掀開眼皮子,拉長聲調道:「媽∼∼∼∼,剛才你說過什麼來著?」   藍暖儀似笑非笑,滿臉無辜地擺出個失憶狀:「啊?沒說過什麼呀?對了,醫生倒是發過話了。」   「又關醫生事?」   「可不,醫生說回到家還要給你擦藥水呢,這幾天也不宜做些劇烈運動…」   她臉上微微一紅,此時此刻,任何帶暗示性的詞句都能讓她春心蕩漾,偏偏現在又不是時候。「來,翻身。」   歐陽致遠心不甘情不願地咕噥著,反身橫趴在沙發上:「又上當了,媽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的?」   「媽哪裡狡猾了,不是為你好麼。剛進門就直嚷嚷累,還不是那內傷惹的?   早知道不該和你走著回來的。「   藍暖儀捲起兒子的T恤,把褲子向下拉了拉,露出的半邊臀部上儘是黑一塊紫一塊的青淤。她心疼地吸口氣:「快,把皮帶鬆了,瞧瞧……整個兒包公臉在這畫著呢。」心一急,兒子的暴露她卻沒空往那邊去想了,雙手倒上藥水,細細地在那些青淤上揉按著。   歐陽致遠緊合上雙腿閉著眼睛大氣不敢出,早在母親褪下他褲子時他就拚命在忍了,然而胯下還是頑強地顯示著它的剛烈。母親軟膩的手掌在臀部上每推動一下,似乎就有一股血氣湧向喉頭。他悄悄地翹了臀部一下,試圖調整雞巴因勃起而造成壓迫的不適,目的尚未達到,卻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把藍暖儀唬了一跳,俯身上前急道:「小致,哪疼呢?告訴媽,哪疼?」   歐陽致遠把頭埋在臂彎裡,悶聲道:「沒用,媽你幫不了我的。」趁著母親的眼光沒留意下身,把臀部大幅度地聳了一下,雞巴終於能呆在最合適的地方,他適意地發出一聲歎息。   然而藍暖儀焦急中還是沒聽出味來,柔聲道:「傻孩子,哪有媽幫不了你的地方,幫不了也要幫,說呀,哪疼呢?」   「……對面…」   「對面?什麼對……」藍暖儀霎時滿臉通紅,自己的手掌還按在兒子的屁股上,屁股的對面還能有什麼?她暗罵自己糊塗,悄悄低頭審視,從沙發和兒子腹股間的空隙中,隱隱看到那「兒子的偉岸」被壓在沙發裡。藍暖儀合腿跪在小地毯上,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柔些:「現在……很……難過麼?」   歐陽致遠不言聲地在臂彎裡點點頭。   藍暖儀抿著唇笑笑,輕扳兒子的胯部:「來,翻過身子,……讓……讓媽看看……好麼?」   「唔……不……」這是在歐陽致遠腦子裡幻象過無數次的一幕,真的到來之際,他卻大感羞慚,眼睛尚且不敢睜開,更談不上將醜態展現於母親面前了。   「別怕……媽沒怪你呀,要不你就閉著眼……好不好?」藍暖儀軟語在兒子耳邊籍慰著,終於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   「總算……」藍暖儀一陣眩幻,只覺心就快從腔裡跳出來,遂用右手輕輕握住兒子那一下一下跳動的雞巴。「真的好偉大……」即使相距上尺,依然能感受到那逼人的熱力。她從內心由衷地發出讚歎,也為自己有這麼個兒子感到驕傲。   「小致,現在還……疼麼?」   「本來就不疼,就是老…漲得…難受…,媽,別放開我的手……」歐陽致遠依然不敢睜眼,甚至還把左手小臂也擱在雙眼上,右手則在空中揮舞著。   藍暖儀本想將雙手都用上,眼見兒子還是需要依托,忙伸左掌讓他握住了:「哎,別怕……媽在這呢……」   「……媽,你的手真軟和……可以多動動麼……媽媽……」歐陽致遠心裡非常矛盾,眼看那團火在胯間竄來竄去的,母親只需再多點抽動,恐怕就得噴礡而出,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感;又希望母親能緩緩氣,但求在那柔膩的掌中多呆一會……   「麒麟兒……乖,別老忍著……會憋壞身子的……」藍暖儀緊張的心情比之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腿根隱隱傳來酥麻的感覺,卻又不忍棄兒子之手而去。她緊盯著那即將成為火山口的地方,只要手肚兒在那紫亮的冠部掃多那麼一兩下,兒子的岩漿就會第一次出現在她眼前。   藍暖儀咬咬上唇,牽著兒子的左手按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麒麟兒……,出來了麼?……摸摸媽這兒……你會舒服些的……」   正說話間,藍暖儀忽覺一陣疼痛酥麻,發現乳房已是被兒子緊緊握住了往回收,慌忙跟隨著俯下身子,惟恐乳房會從他不能滿握的手間滑了開去,再配以加快右手的抽動頻率。就在這一剎間,兒子嘶啞地呻吟一聲,火山終於在急劇膨脹和跳動中爆發了。   「這麼多!」她驚奇地注視著這壯麗的噴發,眼裡霎起一陣水霧,看到兒子心滿意足地享受了高潮,她覺得比發生在自己體內還要高興,右手依然緩緩抽動,唇卻忍不住向兒子吻去……   母愛的昇華(三、下)   兒子從鼻孔裡喘出的粗氣不斷地噴在她的臉上,使她更覺自己籠罩在一片高溫之中。「他的問題解決了,可苦了我啦。」藍暖儀輕輕撬開他的牙關,靈舌在兒子口腔中撩動,趁他還閉眼享受余歡時,手已悄然放到自己小腹下,再不釋放些感覺出來,恐怕她就得軟在當場了。   「這就是『法國濕吻』了麼?」歐陽致遠暗忖,配合著母親將舌頭攪和在一起。   聽一些有戀愛經驗的夥伴們說過,「濕吻」是情侶間才能做的事,那麼,自己和母親豈不是在……「當然,要不母親怎會讓我摸她的奶子呢。」他把右手也按在另一隻乳房上,雖然有乳罩的阻隔,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奇心,畢竟這是他雙手接觸到的第一對乳房。   藍暖儀艱難地在自己胯間摸索著,動作不敢太大,恐兒子有所察覺。她恨自己今早為顯身體曲線而帶了這種乳罩,罩杯麵積大,還有一塊硬硬的海綿杯托。   「麒麟兒哪摸得著了?」正暗自嘀咕間,歐陽致遠的手勁加重,乳房的酥麻和腿根的快意撞在一起,她忍不住呻吟一聲。   「媽媽……」歐陽致遠自以為捏疼了母親,嚇得睜開眼睛,雙手也脫離了目標。「對不起……」   藍暖儀也唬得不輕,慌忙將手脫離胯部:「傻小致,到這年紀的男孩兒都這樣,都怪媽沒多把心思放你身上,哪就能說錯了。」順手拿毛巾替他清潔周圍的狼籍,兒子的勁道不差,直如天女散花般到處皆是。   「你還是躺在這裡休息一會,這……這種東西蠻傷身子骨的……,待會醒來自己找些東西吃好了,冰箱有的,媽還得趕去學校,下午的課沒人頂呢……」   不知是母親的絮叨的功效還是興奮過後的低潮,歐陽致遠漸漸浮起一絲倦意,迷迷糊糊地接受了母親在臉頰的一下親吻,合眼回味他的餘音去了。   藍暖儀抿嘴一笑,輕輕地替兒子掖上褲子,在那一片黑黑細細的茸毛中,兒子的偉岸安靜地搭在一旁。「剛才……你不是挺……挺…神氣活現的麼?」她嫣然微笑,蔥般玉指在上頭頓了頓,終究沒敢撫下去,眉梢眼角,唇邊頰上,儘是歐陽致遠無福一睹的妖媚。「什麼時候……你也向我耀武揚威一下……多好…」   還在臆想間,掛鐘又不合時宜地鳴響起來,藍暖儀慍惱地看了它一眼,返身捧了薄毯蓋在兒子身上,輕輕地拉上大門。「外間可是陽光燦爛呢。」藍暖儀精神一振,重抖她幹練明快的形象,若想能更快的再見兒子,只怕得緊點節奏了。   ************迎接藍暖儀的並不是兒子的期待,而是滿屋子的焦糊味。   她暗道不妙,手中的紙袋往沙發一丟便朝廚房衝去。   拋開氣味不說,單就眼前所見而言,局面還是操控在歐陽致遠的手中的。   案板上是已切好的牛肉,洗菜盆裡浸著掐好的配菜,鍋旺旺地燒著,飯也絲絲地噴出……糊氣。人呢?   藍暖儀閃身把兩爐頭的火都關了,從小酒櫃下揪出兒子:「嗨,你都幹嘛呢?」   「媽,回來啦……我估摸著你買的牛肉不夠吃,完了又在自己手指頭上加上一刀。」歐陽致遠嘻笑著擼一把鼻子,高舉的左手像一面勝利的旗幟。「藥箱不是放這的嗎,怎麼就找不著了?呦,那飯……」   「原來是做飯哪?還以為你在熬炭咧。」藍暖儀心疼地把兒子的食指放口裡吸了吸,從旁邊的雜物格裡找來創口貼纏上:「沒那本事就別逞能,以為廚房缺了你就沒飯吃啦?這哪是你們男人呆的地方。」   「哎媽,兒子不就想擦擦您的鞋麼,從早到晚忙裡忙外的。」歐陽致遠在母親身後替她繫上圍裙帶子,還特意拉緊了些,圍裙裡的曲線整個兒地凸前而出。   「媽媽,你這個穿著高跟鞋的主婦形象我還第一次見咧。」他瞇眼支腮地從後打量著母親,嘖嘖地咂嘴。母親的小腿肚因高跟的支撐而繃得沒一絲贅肉,渾圓的臀部也被頂得與上身彎出個拋物線。   藍暖儀俏臉飛紅地向兒子揮舞一下手中的勺子:「拿碗筷去,沒大沒小地和媽媽不正經。」心裡卻打消了讓他幫自己換拖鞋的念頭,既然兒子喜歡,何不就讓他多看幾眼呢。   這一晚他們都沒能吃上飯,是用牛肉麵湊合過來的。   「媽∼∼∼∼」   「嗯?」   「你昨天答應我什麼了?」歐陽致遠照例枕著母親大腿橫躺沙發上,側頭摳弄她睡衣上的小花。「別跟沒那回事似的,這可不是人民教師應有的操行吧?」   他加重語氣,希望母親能明白錯誤的嚴重性。   藍暖儀儘管早有準備,心裡還是大大的「咯登」一下,其實她整個下午牽掛的也就這事,一直期待著兒子能跟她「算帳」,現如今終於等到了,卻又是那麼直接。她有點悵然若失,小皮猴兒不解風情,沒一點羅曼蒂克。「算了,就他這情竇初開的年紀還苛求些什麼,只好做母親的手把手的教來,讓他以後也好騙女孩子去。」   「那麼……你先去洗個澡,媽進房換上就給你…看。」藍暖儀附著兒子耳邊輕語道,她覺得這種奇異的時裝秀應在臥房裡進行,又羞於點明,畢竟某些事在臥房總是有著很高的誘發率。該不能告訴兒子自己想幹什麼吧?看他和她的造化了……   進得臥房,藍暖儀加快了動作,把拿回來的紙袋裡的東西一古腦傾在床上,那是在回家路上買的幾套新內衣。其實昨晚她就為穿什麼內衣頗費了一番思量,保守的穿上去會顯得自己老土,素色的襯托不出她的嫵媚,好容易選了一件真絲套裝,白天裡又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弄得不堪入目,換出來也只能塞在洗衣籃底。   藍暖儀慌亂地在鏡子前整理著儀容,得和兒子搶時間,在他未來到之前把衣服套上。   然而正執拾間,藍暖儀就隱隱覺得氣氛的不妥,一瞥之下,忙將手裡的物事別到腰後,神色忸怩地輕嗔道:「小致沒禮貌,來了也不先敲個門……」   歐陽致遠在門邊早已呆立多時,他看了母親板直腰肢端坐妝台前盤髮髻、畫葉眉、潤櫻唇,看著她在鏡前左顧右盼地擺姿勢、拉扯衣服上的小褶皺。其實哪還能有什麼褶皺?母親那豐滿的胸脯和微凸的小腹,及圓潤的後臀修長的大腿,足以令旗袍服服帖貼地裹在她身上了。   他腦裡閃過容馨玲的試裝像,同樣的衣服,在她身上顯出的是嫵媚嬌柔,在母親身上卻更襯她的雍容端莊。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可現在到底是人改變了衣還是衣改變了人?或許就她們而言,任何不屬於身體的東西都已成了可有可無的裝點。   藍暖儀俏立一旁,手指在腰後纏弄著不及藏去的內褲,被兒子看得一顆心怦怦亂跳,遂加重語氣以圖鎮靜自己:「小致——說你呢,在那裡比手劃腳的幹嘛?」   「噢,我在想呢,改天媽媽就這身打扮,我們上『天鵝會』去,到那裡你就這姿勢——別動,讓那些司儀小姐們也開開眼,怎樣才算標準……」歐陽致遠一本正經地在母親面前比畫著,接連畫出幾個葫蘆樣兒,還是發現自己不能確定該把手放在這美麗身段中的哪一位置。   「你一小毛孩兒,人家『天鵝會』能讓你進去了?瞎掰。」藍暖儀笑吟吟地傾下身子,一時還不能空出手來,只好用前額輕碰兒子的前額以示親熱。   「看過啦,那時夥伴們老說『天鵝會』裡的司儀們正點,就結伴進門套裡偷看過,看完後還以為自己長了見識呢,嗨——」歐陽致遠雙手按在母親的腰上將她推至全身鏡前,沒母親高,只好在她腋旁探出頭臉。「媽媽隨便亮出哪個部位也把她們比下去了。」   「亂講,總拿媽媽開涮,幹嘛不把你的……你的……『哪個部位』,亮出去了?」藍暖儀瞇著眼,和風細語地和兒子攪和著,任由他在鏡中肆意地打量自己的「部位」。   歐陽致遠收緊環抱母親的雙手,踮了腳尖在她耳邊邪笑道:「還是這樣吧,咱都不『亮出去』罷,『亮出來』好了,兒子孝為先,讓媽媽你先選亮哪個『部位』吧?」   藍暖儀手向後將兒子圈貼在背上,側身擋住了兒子鏡中的目光,臉紅得有點不像樣了,自然不能讓他看見:「就你算死草,外面聽到了還真以為媽有那麼個好兒子呢,誰曾想卻是個人小……人小……」溺愛地在他臀部上反拍一掌。   「哼……難怪你爸老說將來你肯定是那種『被你計算過的地方草都沒得生』的角兒。」   「誰曾想卻是個人小……人小……咦?」歐陽致遠正吊著喉嚨學母親的蚊吶聲兒,又發現了她手中的異樣。「捏著什麼哪?我看看……」   藍暖儀驚叫一聲,右手緊握成團,左手攤掌反身捂兒子的眼睛,笑道:「不許看的,不許看……」   歐陽致遠來了精神,爭搶中母親斷續的驚呼聲和笑聲撩起他極大的好奇心,「別動別動……再動就呵你……」糾纏之下終於把她按在軟床上。「嘿嘿,書中可有說過小白羊兒的東西大灰狼是不能搶的?拿來!」   「你是……狼…沒錯,人家可不是什麼『小白羊兒』。」藍暖儀笑盈盈地放棄了抵抗,攤開的纖纖素掌中,赫然一團紫色小緞。   「這……哇!媽媽,是內褲耶!」   「是嗎?謝謝你告訴我,媽也才知道。」   歐陽致遠跪坐在母親的膝頭上,興奮地將那小緞展開,對著燈光比了比,「哎,透光的咧,這花兒繡出好多洞洞,」又鋪在她胯部度量,「這麼小,媽你就穿得下啦?」旋即自言自語:「不對,這布好小,穿上去不得大半邊屁股都露出來……,媽,那天幹嘛不給這樣的我換?」   藍暖儀早被兒子那誇張的表情臊得腦袋發漲,趁他不留心抬身將內褲搶了壓在枕下,笑嗔道:「不給看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是說小嗎,怎能就…   包得下你了。「   「我屁股還沒你那SIZE呢,對了,內褲在你手上,這裡豈不就…嗯?」   歐陽致遠眼睛瞄向母親的小腹,躺下之後,那裡的曲線起伏已不復存在,只是在平緩地延伸到兩腿交叉後,反而在此間隆起一方小凸包,再往下,旗袍高高的開叉處已向上縮了些,露出一環長筒絲襪跟部的彈力圈。   藍暖儀整個兒跳起來,把已經擺好窺視架勢的兒子掀翻一旁,笑道:「想得你美了,這裡可是女人包得最嚴實的地方,還能說打真空就打真空了?」   「那更要看看了,沒能讓你選中的就這麼撩人,能裹著你身子的就更……」   歐陽致遠站在母親身後,由她腋下繞手過去,試探性地按在圓滾滾的乳房上。   「哦,這乳罩沒今天的這麼硬了——我說呢,剛才打鬧時這裡像水袋似的晃來晃去的,敢情這裡面沒海棉罩杯。嘖嘖,要是沒戴得晃成什麼樣?」   藍暖儀笑著捏一下兒子的手,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兒子對她的內衣褲感興趣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意料,也令她對自己作出的選擇感到滿意。看著自己的乳房在他手中變換的形狀,她想起前夫的「三婦」論:「要想做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的話,她應該在客廳是貴婦,在廚房是主婦,在臥室是蕩婦。」   藍暖儀想做兒子夢寐以求的女人,而這裡是臥室。   即使她想不「蕩婦」也由不得她了,腿根上的液體為證。   兒子的手正得寸進尺地往下滑,又在她小腹上停住了:「媽,這裡怎麼有條帶子?」   「這個嗎?是吊襪帶子。媽穿的絲襪很長的,裹在腿跟那容易卷下去,這些就是專門把絲襪吊直用的……」藍暖儀牽引著兒子的手一路摸索,「喏,這裡還有一根吊帶的,有些也和這種不同,吊帶在大腿兩側……」她合上眼,享受著兒子帶有顫抖的撫摩。   「那你幹嘛選這種帶子在前後的,害我不能摸到裡面。」   對兒子的強詞奪理藍暖儀有點啼笑皆非,拍他手背一掌,膩聲道:「又沒說你……不准摸進來。」   「真的?那我進來咯?」還挺客氣地打招呼。   「想進來也行,猜中這吊帶是什麼顏色先。」藍暖儀好氣又好笑,既然小傢伙總想賣弄自以為是的前奏,就跟他玩一下。   「啾,用膝蓋也猜出來了——黑色的。」   「你怎麼——哎呀小致你狡猾,什麼時候就解開了?不算,作弊!」不知何時兒子已悄然地將她斜襟上的紐扣旋開,半邊酥胸若不是有乳罩的包裹,早就「亮出來」了。以為難倒了他,回過頭來原是自己被算計了一把。   「怎麼作弊了?我還沒見著下面呢。」歐陽致遠加快解紐的動作,「哪有這麼複雜的中國結……」在母親配合著的扭動中,旗袍無聲無息地滑落於地板上。   「哇塞!靠他奶奶的。」他明白母親為何單挑黑色的內衣了,有它的反襯,肌膚會更能顯出那眩目的白皙。   藍暖儀讓兒子看得渾身發燙,垂眼所及,似乎半掩的胸脯上光潤白膩的肌膚也滲出一片嬌紅來,她目光追著正圍她團團轉的兒子,嗔道:「看夠沒?媽都讓你轉暈了。」話音甫落,兒子已消失面前,背後……,她正待回頭,一股粗氣襲向臉龐,下身隱約有東西頂在臀縫中。   「小致,媽真的有點暈了,得……上床躺著……」藍暖儀俏臉蹭向兒子的額頭,那裡的溫度同樣滾燙,老讓他憋著對身體總沒好處。   「媽媽,吊帶和絲襪可以不脫麼?我喜歡這……」歐陽致遠手忙腳亂地甩開衣服,眼見母親背了他除去乳罩內褲,忙將她扳落床上,鼻息重重地喘在她耳脖間。   「好呀,小致喜歡媽就留著……慢點,媽不是在這裡麼?」藍暖儀輕輕地握住兒子在腿間亂捅亂跳的雞巴,感覺比白天裡好似又粗壯許多。「以後想要怎樣用不著跟媽商量,說一聲就好了,媽還有哪裡不是麒麟兒的?」說著屈起雙腿,玉指輕點,將莖頭按進門戶之中,「來,動一動……噯……」自己配合著往上一迎,呻吟聲尚在唇邊,玉莖早已沒根而入。   歐陽致遠只感到從下身傳來的是母親的柔軟、溫潤和陣陣的鬆緊夾放,比早間母親手的抽動來得更妙,進出中帶來的攪拌聲混和母親的呻吟後聽起來亦一如天籟,心口憋著的血氣令他加重了抽插的力度。   藍暖儀享受著已失去了三年的慾望回歸,而且情慾比肉慾的收穫更多。兒子的尺寸或許只能算得上比同齡人強些吧,反正比不上製造出他來的那一號。   但她不在乎,因為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她最心愛的、最牽掛的、也是最愛她最牽掛她的男人。拋開自己的愉悅舒暢不說,只要能令他幸福快樂,就已是她的快樂幸福了。   一念至此,藍暖儀替兒子拭去額汗,柔聲道:「別急,慢點……動……嗯…   不想出那麼快就…停一下,媽會陪你一晚上呢……「見兒子在上面只曉閉著眼睛一味地猛杵,不覺好笑,暱聲道:」小致,小致?你不說要看媽的……這裡麼,怎麼就閉了眼睛……看嘛…「   歐陽致遠看著因自己的撞擊而造成母親的乳房的上下湧動,想摸,苦於騰不出手來,「嗯……媽媽,你……」   藍暖儀覺察到兒子的意向,笑道:「好,讓媽媽在上面,你就可以空出手來了。」說著摟住他輕輕地調了個個兒,騎在兒子身上。   她原想跪坐著抽動,這樣動作幅度可以大些,雙方也會有更多的愉悅,但想到兒子此時還未有很好的床上技巧,便改主意俯下身子,用了和剛才兒子同樣的姿勢。如此一來,她那碩大的乳房正好垂在兒子的嘴邊,眼看他張口含了乳頭,一陣電流般的酥麻和屄傳上來的感覺在心間絞在一起,令她長吸一口冷氣,腔道不受控制地夾了兒子好幾下。   「哦…媽媽……能不能再夾我一下……好舒服的…」   「是嗎……嗯……這樣媽得變個姿勢…才好出勁的……哎,不用你起來…」   藍暖儀高興找到了兒子喜歡的東西,重把身子跪坐起來,一心一意地在小腹使著陰勁。   歐陽致遠頭一側,歎道:「媽媽……好媽媽……」突然又發現新大陸地叫起來:「媽,你看見沒,身後的鏡子裡有你耶!」   床尾一側的試衣鏡能將整張床都反射其中,這藍暖儀早知道了,當年與前夫也曾嘗試過對著鏡子作愛,亦能令他大呼過癮。她故意不隨兒子回頭看鏡子,卻細聲道:「那你告訴媽媽,都見到什麼了?」   「有……有媽媽的很白的後背,嗯……媽媽你光著身子配這髮髻真好看,還有……媽媽,你……你的…屁股撅起來真大……」   「還……有麼,再…找找……」藍暖儀的腔道收縮得更頻密力度更大,所不同的是,這並不是在她控制下發生的……   「對了,還有那吊帶,它也在動呢……一伸一縮的……」   「奇怪…,這麼快就……來了?比……比…麒麟兒…還快?」或許應該拜兒子在她耳邊的描繪之故,這描繪亦生成一幅景像在她臆念間,又不似在此房中,好像是在一個春天裡,在一片綠茵中,在藍天白雲下,在兒子的裸體上……「麒麟兒……和媽媽一起…來呀……」藍暖儀囈語中加快了速度。   「媽…壞了,我忍不住啦…」   「別忍…來…就在裡面,你也動動呀……和媽媽……一起…麒麟兒…」藍暖儀強忍著因酥軟而直想趴下的感覺,緊繃著的抽動摩擦使收縮頻率密集得完全失去控制。兒子回應她的,是雞巴在屄裡的跳動,那股溫熱的液體似乎能貫通腔道,直抵她喉嚨深處,終於化成一道撩人心弦的呻吟破關而出……   …………   「媽,你不用去做個清潔麼?」歐陽致遠仰頭看看母親,藍暖儀這麼的支首側身地盯著他得有好一會了。   「嗯…嗯?……幹嘛要清潔,這是麒麟兒第一次送給媽媽的東西,媽當然要存在裡面了。媽媽戴有環呢,不怕……」藍暖儀輕柔地撥撩著兒子的黑髮,如果兒子願意,她恐怕真能就這麼著一晚上將他的頭髮有多少根也數了出來。   母愛的昇華(四)   接下來的日子藍暖儀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十數年前的蜜月年華,歐陽致遠每時每刻的索取讓她在佩服兒子的能力之餘亦是心疼不已,卻又不忍心就此拂了他的意,只好變著法子在吃食上支些滋陰壯陽的招數,但求兒子能有心有力地享受這即將完結的悠長假期。   「嗨,又是甲魚……」歐陽致遠在湯碗中撥撩兩下,咕咕噥噥地坐在母親的對面。「媽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你可別數落媽媽,哪次我去買菜不都問你要吃些什麼了?」藍暖儀往兒子的碗中塞一夾菜,嗔怪著用柔軟的腳板踩了他腳背一下,「就知道放這種馬後炮。」   歐陽致遠頭也不抬地扒拉著米飯,眼睛從碗裡如山的菜餚中瞟向母親,(母親還是改不了給他碗裡堆菜的習慣,說過幾次,她總能故態復萌,也就懶得再提了)雙腳將她的腳板兒夾在其中,一上一下地揉捏著。他經常詫異於母親的身子,不知還有多少東西是他尚未發掘出來的,就像這柔若無骨的三寸金蓮,那晚怎也能作出芭蕾中腳尖支地的舞蹈動作來。   「馬後炮?對,我喜歡,不過不是這種。」   藍暖儀臉「刷」地紅了個透,前兩天她耍了些性愛花式讓兒子嘗鮮,其中就有一個她跪在床沿邊給兒子從臀後抽插戲弄的姿勢;當時兒子問她這是什麼名堂時,她還戲謔其為「馬後炮」的,想不到兒子這麼的念念不忘。   「說你多少次了,別老想著這些事兒,晚晚都…弄個深更半夜的還不夠…」   話是如此說,臉上的燥熱卻迅速穿胸過腹地竄至雙腿間,臀下那本已被冷氣冰得透涼的餐椅似乎也成了個火山口。   「媽,不是約定過,以後晚上是遊戲時間了嘛。習慣上,晚餐後的時間就是『晚上』了。」歐陽致遠放下碗筷,臉上一本正經的有如解說「辭海」,桌下腳丫是一寸寸地往上移,母親的筒裙被他撩了到膝蓋邊。   藍暖儀輕輕擺了擺雙腿,把卡在腿彎的筒裙理順,在家還得穿這種應酬裝是兒子的主意,說是換換口味。「只是幹嘛還非不讓人家…把奶罩…也戴上…」她心裡羞羞地念了一句,面子裡卻對應著兒子的正經樣作出一臉的「嚴肅」:「那麼,你犯規了,媽媽還沒吃完,現在還是晚餐時間。」   歐陽致遠滴溜溜地轉到母親身後,攬了她頸脖笑道:「我看看……,不對,媽你早就吃完了,現在是『愛』的時間。」說完俯身下去,和母親做著他們間慣常的耳鬢廝磨的動作。   「就你會皮……」藍暖儀用餐巾抿去兒子嘴上的油膩,側頭讓他在臉上亂印一通,微笑道:「好啦好啦,媽得收拾這些殘局去,有得你『愛』的,乖,廳裡坐著看電視去。」   「電視哪有你好看,就你洗碗的樣兒也比她們跳脫衣舞強多了。」   「你愛看不看。」藍暖儀將散開的一縷長髮撩向耳後,乾淨利落地在廚房執拾著。「……慢著,你什麼時候看過那些勞什子……『脫衣舞』了?」雙手往腰間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子。   歐陽致遠倚在門邊瞇著眼一臉的讚歎,母親剛才的動作,使她那沒了胸罩束縛的豐乳在上衣裡有了個很大幅度的晃動。「媽,能不能把剛才的動作再來一次?」   「什麼?」藍暖儀有點奇怪,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一遍後才恍然醒悟,笑罵道:「小色狼兒,我說你不讓媽穿內衣為的哪一樁呢,休想了你,還不快洗澡去。」   「我正要說吶,你這裡也收拾完啦,是該一起洗個澡了。」歐陽致遠就在原地脫起了衣服,把「一起」兩個字加重語氣地說將出來。   藍暖儀微笑著閃身從兒子旁掠過,不忘在他額間輕敲一記。兒子提這個「母子鴛鴦浴」不知多少次,一直沒讓他得逞。她是想讓這些夫妻間的樂趣能慢慢地給兒子帶來不同新鮮感,今晚是該輪到這「鴛鴦浴」了,反正,可以令兒子大呼小叫的招數兒她多著呢。   把浴缸水溫調好,放滿,再服侍著兒子泡進去後,藍暖儀便要別過身去脫衣服,那邊廂兒子卻笑道:「媽,別總給個屁股我看好不好?都膩了,這次該是正面的『脫衣舞』。」   藍暖儀頓了頓,面對了兒子慢慢地解開衣扣,輕笑道:「你不是說媽媽的…   又大又圓的…永遠也看不夠麼?怎就這麼快的膩了?——對了,你還沒說在哪看過『脫衣舞』呢。「   「我哪看過這些東西,剛才不就打個比方嘛,瞧你緊張的——哇!媽,原來你的奶子吊下是這麼個形狀的咧!」   裸著上身的藍暖儀正俯身脫筒裙,雙乳如倒扣的吊鐘般晃蕩著。畢竟人已中年,平時立直身子乳房尚能和地心吸引力作些抗衡,雖然乳房的下半部有那麼點下墜,乳頭還是上翹的。一旦俯身下來,它就完全沒了拉扯和支撐,加之藍暖儀這種有別於常人的豐碩,任何輕微的動作,都可令它搖擺如窗下風鈴。   她慢慢在水中坐下,笑道:「怎麼,小致失望了?」   歐陽致遠托著母親的雙乳在水間一沉一浮的,掌心體會那沉甸甸的感覺,拇指則輕刷著寬圓的乳暈,那裡本來應是暗紅色的,因溫水的浸燙,周圍也有了一絲嫩嫩的輕胭。「我就喜歡媽媽這種奶子呢,戴上奶罩它可以是高聳的,解下後它是豐滿的,現在我又發現一樣,剛才它是柔軟的。」   「等你真正看到女孩子的奶子後就不會這麼說啦。」藍暖儀纖掌在水中輕搓著兒子挺立的雞巴,順口吻他嘴唇一下。兒子如此俊俏,過得幾年羽翼漸豐,只怕不是她這三十多歲的女人所能留住的了。   「媽,你別這麼說,好像把兒子說得陳世美一般。」歐陽致遠將母親摟將過來,手向她下身探去,隨著母親配合著叉開雙腿把身子扳直,陰部更顯凸出如一小饅頭。他尋了陰道口將食中兩指摳進去,在母親耳邊輕道:「你就是我的妻子,……暖儀……」   藍暖儀潤瑩的肩膀輕輕一顫,「妻子」、「暖儀」,多少年不曾有人這麼叫過她了,幾乎已忘卻自己曾擁有過這個名分。她輕撫著兒子的肩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稱呼,讓她感覺兒子的肩膀寬厚了許多,似乎可以為她遮風擋雨了。   「麒麟兒……,媽不是……媽不能一輩子把你圈在身邊的,媽媽可以做你的女人,你卻不應只是媽媽的…男人。總有那麼一天,媽會先你而去,到時候誰來服侍我的寶貝兒?只要麒麟兒能喜新不厭舊,媽媽就做你的妻子,做你的女人,你的馬子、情婦、姘頭……」藍暖儀媚眼如絲地緊盯兒子的雙眸,一口氣把自己能充當的角色都說出來,她不想讓這滿屋的春光被自己的傷感破壞,於是話語間盡顯輕佻,挑逗著兒子,也是挑逗著自己。   「還說呢,都讓你做完去,後面來的哪有位置?」歐陽致遠笑著把母親放倒在浴缸的一頭,在他手指的聳動下,母親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媽媽,其實要滿足你很簡單,只要用手指就可以讓你有高潮了。」   「…嗯……,那也要看是誰的手指…,別捅太深…出來些……,對…那裡有個小疙瘩兒,試著摳一摳……」藍暖儀把白生生的雙腿搭在浴缸沿上,使水中的屄有了個更方便兒子摳扣的角度。「看你滿頭汗的……嗯……應該出汗的是我吶……,哎呀麒麟兒你壞……」她笑嗔著將手中的雞巴捏了一下。   兒子手法高明,中食指在屄中撩動之餘,把無名指也插進後庭去湊熱鬧了。當下也不甘示弱,一手加快擼動,一手也將小尾指輕摳進兒子的後面;要論以牙還牙的話,她應該也用無名指,總是念著兒子能否忍受之故,換成這小一號的。   「媽……,你得慢點,再這麼著我就出來了……」   「出來就出來,不然它一會……一會…還得欺負我……」藍暖儀臉色漸趨嬌慵,開始享受兒子帶給她的小高潮,手中還是不忘把動作放緩許多。兒子的釋放若不是在她身體以內發生的話,大概兩人都會心懷不足。她又想起這幾天來兒子滿頭大汗的情景,心中一陣悸動,下身回應著將他的手指狠狠地夾了數下:「麒麟兒……你總欺負媽媽……」   這一次,換成是歐陽致遠將母親橫抱上床的。   雖說剛才的高潮來得很那麼的意猶未盡,藍暖儀胴體上仍是盡染了嬌艷的潮紅,此時雙手支著床沿端坐一隅,眼睛跟隨兒子的走動轉來轉去:「哎小致,你在那鼓搗些什麼哪?又想轉暈媽媽了……」   「幫你找內衣呀,……那些好看的都藏哪去了?」   「還穿衣服……,不是要……要……了麼?」藍暖儀俏生生地走過去,暗下大感奇怪,這心上人腦子有問題,今兒個大白天的不讓她穿內衣,眼看著就要那個了,偏偏找起內衣來。「都放那一格啦,幹嘛呢……」   歐陽致遠將裡頭的內衣褲一古腦的勾到地板上,於是眼見的儘是紅黃藍綠的小物事,剎時間倒也香艷璇旎。「我就想看看這些東西一件件的穿在媽媽身上是什麼樣,不然你這內衣模特的身材,沒人欣賞過豈不可惜了。」   「你腦瓜子裡淨想這花花綠綠的事兒。」藍暖儀笑吟吟地伸腿展臂,讓兒子為她把內衣褲套上。小東西眼光不賴,挑出來的幾套都是那天特意買的,要麼小巧玲瓏,要麼纖毫畢露。「……好了,看吧。」   這是一款三件頭的嫩綠色套裝,包括乳罩、內褲和絲襪吊帶,尺寸上看來是依著西洋女人體形的,然在藍暖儀身上也顯了個恰到好處。乳罩是只包住乳房下半部的款式,於是她略顯下墜的乳房有了支撐,完美地在胸脯上形成兩個半球,D罩杯的容量看來滿足不了乳房的體積,暗紅色的乳暈有一半暴露在歐陽致遠的視線裡,隨著藍暖儀的興奮,暈環中芝麻點般的小疙瘩亦清晰可見。   往下,越過圓圓的肚臍眼兒,有一條兩指寬的蕾絲帶,由於沒把絲襪也套上,一邊三條的吊帶扣只能垂在大腿兩邊。精彩的要算內褲了,論面積,是它最大,能將腰以下至大腿根整個臀部全包其內。要論體積,恐怕又是它最小,塞進一個香煙盒裡綽綽有餘。   只因它薄,遠看藍暖儀的臀部胯間好像只是染了一層淡淡的綠色,近看,翠綠的刺繡圖案中稀疏的軟毛柔順地貼在阜間,甚至毛孔也是清晰可見。   歐陽致遠嘖聲不斷,雙手只顧在峰間谷中流連,所及之處,有母親胸脯上的柔軟,腰腹間的起伏,臀股處的圓滑及潮熱。   「哈,媽媽,你這內褲中看不中用,都不吸水的,哎哎,別抹了去…流出來才好看呢。」手指頭舉到母親面前,拇指食指間連著一條清亮如藕絲般的黏液,兩指盡張,那水絲還是顫悠悠的欲斷未斷。「奇怪……上次不是白色的麼?怎麼這回變透明了?」   那次歐陽致遠也曾掰過母親大腿看了個仔細,對那裡淌出的白色愛液大感興趣,問及母親,還被她諢了一回,說和乳汁的味道是一樣的,結果他那一臉認真地舔手指頭的模樣給母親笑了兩天。   「還笑話人家呢…眼看著就七葷八素的了…」藍暖儀瞄了兒子胯下一眼,那物事兀自一竄一竄的點個不停,與前些天不同的是它上頭有了點男子漢的味道,即使在這臥室柔和的燈光下也是鏜亮鏜亮的,幾乎就能把她晃暈了。「上次……   上次不是都……流給你了麼……,怎還有……「   「這麼快就說沒了?嘿嘿,休想我再上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呢,過來。」   歐陽致遠也想起了「上次」,自然不甘心就這麼的被母親擺了一道,琢磨著要上得床來,說什麼也要她「脫陰而亡」。   本來,用不著招呼,藍暖儀也就準備附過身來了,兒子這一聲畫蛇添足的「過來」,反倒令她有了警惕:「怎麼?」再看看小傢伙滿臉的不懷好意,藍暖儀反而後退兩步,笑道:「幹嘛……要吃人哪?」   「呵呵,吃人未必,……人是真。」歐陽致遠慢慢地下得床來,咕噥一句,獰笑一聲,張牙舞爪地便撲上去。   藍暖儀驚呼聲未起,已被兒子摁死在牆角邊,輸了個措手不及之後亦是玩性大起,一邊抵抗兒子的「毛手」一邊笑道:「不算不算……哪有…丫…不打招呼就…丫…就……的……,你這是…強姦嘛……」   「嘿,原來你也知道這叫強姦……那麼……誰告訴你說強姦要…嘿……打招呼的……」歐陽致遠氣喘吁吁地將母親按在地板上,自個兒在兩腿之間就頂了起來。   聳了半天,才又在母親的詭笑下發現都頂在了內褲上,不覺鬧了個大紅臉,「好呀……,你還不提點提點……敬的不吃要罰的…」遂將頭抵了母親的胸脯,雙手在下面一使勁,那魚網般的內褲已應聲從中裂一大口。   藍暖儀又是下意識的一聲驚呼,卻也並非心疼那才穿一次的內褲。「又是你說要……要…強姦…,哪有…哪有……」說話間只覺腿間兒子已探進一小頭來,輕輕一別便扭了開去:「來呀…你來呀?」藍暖儀只管將胯部擺來晃去的劃著圓圈,小毛賊哪還找得到入口了?   影劇裡手到擒來的事,輪到自己實踐卻大費周折之餘還連毛都撈不著一條,歐陽致遠不禁有點沮喪,放手放腳地只管吐粗氣。   藍暖儀見狀,跟隨著坐起身子,一手替兒子抹額上細汗,一手輕握他那微顯軟態的雞巴,心下頗有內疚:「小致?別累著了……是媽不好……」   「沒事,兒子功夫未到家罷了。改天租些碟子加強加強就好。」   「傻孩子,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沒個刀槍的逼著人家往死裡去的話誰會給你了?」藍暖儀合掌輕搓兒子漸又雄起的「犯案未遂」的「工具」,暗地好氣又好笑,這位「?林高手」連屬於自己的食兒尚且搞不定,再怎麼「加強加強」恐怕也是失手不絕,到「江湖」上混還不得混個灰頭土臉的回來?   「連媽媽你都強……強……不下,要碰巧撞一不吃素的雌兒,你這……」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物事,嬌笑不斷。   「誰說不行了?」歐陽致遠斷喝一聲,乘母親不備將其一把放倒在地,扛瓷白雙腿於臂上就望她身子壓過去,直至膝蓋頂住了乳房,臀部也被撬離地板,赤紅的屄整個兒沖天而露,在兩腿的夾逼下突成一個濕潤滑黏的心梨狀的小凸包。   藍暖儀被兒子來了個措手不及,慌亂中雙手緊撐床角不讓身子移動,嘗試著將腿抽了抽,早已被施襲者摟成個結實,偷空兒向他瞄去,卻又和他那火急火燎的剛從自己的屄收過來的視線做了個對對碰,忙是顧左右而言它:「壞死啦,都不打個招呼,弄得人家脊樑骨兒好痛。」   「不是說強姦麼,敢情下手前還得問你一聲吶?」口是如此說了,歐陽致遠心卻有點焦躁,雙手挽著母親的腿是空不出來的,不然待會做動作時她還能給你晃個不住,可自己那調調老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望上瞄,和目標來了個同向交叉…   他頗有狗咬烏龜的感覺。「喂,幫個忙……」情急之下,他用視線將母親的視線「帶」到自己胯間,語出央求。   「咦咦咦……」事態急轉直下出乎藍暖儀的意料,她高興自己有了報復的機會:「這不是強姦麼,怎就講起禮貌來了?不說了嘛,沒刀沒槍逼的哪行……」   說完還配合著做出些嫵媚樣來,成心給兒子煽風點火。   「媽——,幫個忙嘛,你就權當……權當被我用槍指著就是了。」歐陽致遠無奈之下使出百試不爽的撒嬌手段,口中是拖長腔調放軟態度了,手還不忘緊箍母親大腿。   「哼哼……」藍暖儀有心再戲謔兒子兩句,又抵不過他的軟勁,再說自己也被他撥撩得心癢癢了,總得趁熱打鐵。「不是挺能的麼……別把我…下邊…抬這麼高了啦……」玉指輕舒,將活蹦亂跳的「犯案工具」捂到自己洞口:「……哎慢點慢點……媽還能…還能跑了去……」有了目標的兒子頓如放韁野馬般在她身上騁馳著,直把她撞得雙手到處尋找支撐物,一時間倒也狼狽不堪。   「媽……其實現在我不是…用槍逼著你……而是拿槍……拿槍幹著你……」   歐陽致遠眼見的是母親那被他撞得水袋般晃動的乳房和含嫵凝眸的媚容,耳聞的是滿屋的交媾摩擦聲和母親短促的喘息聲,只覺若無話語作些配合總會少了點什麼,遂乍著膽子對母親說出句露骨的話來。   藍暖儀正愛意濃濃地盯著兒子興奮得通紅的臉龐,忽聞他蹦出這麼句話來,腦子諤然地轉個彎後察覺出他的意圖,不由羞了個大紅臉,輕嗔道:「還以為自己兒子乖…巧聽話……不曾想……噯喲……也是個……嗯…是個……」腦海裡不斷閃過一些平常時聽到的淫穢辭句,難以自己之下,一把擁住歐陽蜘遠:「…嗯……在裡面抵著先別動了……換媽媽來……」   藍暖儀一手從床上扯下個抱枕墊於腰下,死命地將兒子的臀部往下按:「小致……感覺到麼…有東西頂著…你沒?」一手拇食指環了他雞巴根部做順時針的攪動,自己再將胯部做逆時針劃圈。「小致……小…這次別出太快……好麼…」   歐陽致遠只覺母親的腔道忽然就緊短許多,雞巴在她的玩弄下似乎也陡漲一圈,更覺酥麻,忙道:「那媽媽你先停一停,再來就……」   藍暖儀戀戀不捨地將速度減緩下來,笑道:「年輕人,到底火氣盛了些……   嗯…那…那媽媽還這麼的…夾著你好不好…「她高興自己的力度越來越大,每次收縮總能引起兒子在她裡面的強烈回應。   「哎,小致……剛才你說什麼『吃人未必,……人是真』是什麼來的?媽媽沒聽清。」藍暖儀想起兒子那句含含糊糊的話來,當時他說出來時好像帶有個什麼字?她下意識有點期待。   「呵呵,我是說——」歐陽致遠俯下頭,在母親耳邊輕輕重複了一遍。   藍暖儀聽得眼波迷離,心如鹿撞,一時間眉梢眼角媚態叢生。儘管這個字不是藍暖儀第一次聽到,卻從沒人在她耳邊這麼清晰地吐露過,何況出自心上人之口?她風情萬種地掃了兒子一眼,輕笑道:「那…現在可以了沒?」   回應她的,是兒子如雷的撞擊。   「媽……再緊點…快…」   「…嗯……來呀…」   「哎……你說……剛才我說什麼來著…」   「別皮啦……那些話…哪是女人該說的……」   「所以才…要你說出來聽聽……來嘛——媽——我想著就好興奮了…」   「……」   「媽——」   「……嗯……那你要…要射了就告訴媽媽……那時媽再說給麒麟兒聽……好不好?」   「媽媽……怎能讓我不愛你呢……我就來啦……暖儀……」   母愛的昇華(五)   眼看再兩天就是開學的日子,無奈之下的歐陽致遠和母親做了個情人間才有的依依惜別,回到了鄰市自己和父親的「家」。   本以為這個家沒了他的協力操持,會被父親糟蹋得沒個人樣,不曾想放眼看去卻是窗明几淨粒塵不沾,吸吸鼻頭,隱約中還暗香浮動。由母親身上得到的經驗,歐陽致遠知道這是女人的體香,看來父親終於決定為他找個後母了。   果不其然的,廚房裡父親正是和了個女人在做著「甜蜜的家務」,倆人「你下鹽來我放醋、你盛菜來我遞碟」一副配合無間的模樣。歐陽致遠隨著他們的動作心裡的五味瓶也調了個個兒,不知是該為父親重有了伴兒而高興,還是應為母親的孤身隻影而悲哀,當下板出個沒有表情的表情,故意在飯廳弄出些桌椅拖動的聲音。   歐陽青山聽到身後的異響,回頭瞥見兒子在冰箱裡找東西,遂用手肘靠了靠身邊的女人,轉身笑道:「小致,什麼時候學會進屋不打招呼的?來,」伸臂攬了一旁的婦人,動作自然而又親密:「認識一下,這是爸的朋友,唐巧兒;歐陽致遠,我家的混世天王。」   歐陽致遠不情願地癟癟嘴,側身抬頭,以主人的身份將婦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一臉的隨意:「哦,唐……阿姨好。」   眼前的婦人看來也就三十左右的光景,一頭上過保濕摩絲的及頸短髮整齊地貼於耳旁,柳眉大眼的,加之一身職業女性的西服套裝,整個就上班族的白領女強人的派頭;只有腰間的小圍裙,才為她稍添柔媚之氣。   此時的唐巧兒臉上是一副恬靜的微笑,孩子的牴觸情緒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比預想的要好些,她機械地在小圍裙上擦著手以掩飾緊張的心情,以盡可能平靜溫柔的語調笑道:「哎,小致,你再坐會兒,咱們就開飯啦。」   歐陽致遠油然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唐巧兒的語氣分明是將她融入了這個家庭,眼見不過第一次碰面呢,就喧賓奪主地張羅起來了。   一念至此,口裡便冒出句乾巴巴的話來:「謝謝,我不餓。」手卻抱起旁邊的餅乾罐,回身望臥室而去。「爸我回房看書,你慢用。」意思很明確,不是不餓,不願意與你共進而已;語氣更無禮之極,連「們」字都省了。   「小致!!」歐陽青山臉是青如其名,側身上前便要給兒子個教訓。小王八蛋當著自己的面都敢讓他心上人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往後他不在旁邊時,王八羔子豈不能讓這巧兒滿屋碰個暈頭轉向的?做父親的威嚴,自然也無從談起。   「歐陽!不要……」唐巧兒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之前僅有的一絲良好的自我感覺蕩然無存。看來這毛頭孩兒早就意識到她將在這屋裡充當什麼角色,腦瓜子裡傳統的「後母」形象也根深蒂固,要想令他有個轉變,非男人的手段可以致效。「算了……」來日方長,真不知她得吃上幾個好果子才得到孩子的認同,一念至此,不禁滿懷黯然。   歐陽致遠卻停住了腳步,唐巧兒一聲「歐陽」,讓他想起了母親的嬌靨。曾經何時,母親與他纏綿時也喜歡咬著他耳朵「歐陽」「麒麟兒」「小致」的亂叫一氣。如今,「歐陽」仍在,呼者受者已都和他無關了。心下一陣氣苦,本來父親的怒喝就他覺得自己在這裡的無依無靠,這女人混攪視聽的暱稱更添他對這位在父子倆中插進一腳的「第三者」的憎恨。   「啊……這個唐阿姨,雖然我爸媽離了婚,我也好一段時間沒在我爸身邊,但這不代表我沒跟爸的姓,在外頭也有人叫我『歐陽』的。」說完自顧自地把門重重合上,只留下飯廳上面面相覷的歐陽青山和唐巧兒。   癱在椅子裡的歐陽致遠依然抱著那鐵罐子,餅乾在口實是味如嚼蠟。回想在母親那兒的此時此刻,要麼是他蹭在母親懷裡磨她餵了吃,要麼是母親正滿臉通紅地在餐桌那裡…即使就一碗素麵,又或白粥鹹菜,總能讓他們如品海味山珍。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既然這餅乾難以下嚥,聽聽母親的聲音當調味品送一下也好。   當耳邊傳來母親那磁滑柔潤的問候語時,歐陽致遠已是人未言聲淚如斷線。   數小時前還卿卿我我的情形,回想得來恍如隔世,待喚出一聲「媽媽」,早已語不成調。   「哎,小致是你呀,到家了沒?怎麼,老爸涮你了?」   「不是的……想你了。」   「傻孩子,不才三兩個小時嘛。嗯……其實媽也想你呢,沒你在廚房裡幫著攪和,媽還…還真不習慣咧。」電話那頭的母親大概憶起了廚房裡如畫的旖旎,聲音裡也多出一絲嬌媚。   捏住聽筒的歐陽致遠不禁癡了,眼前依稀浮現自己往日在母親身前身後一些醉翁之意的「幫忙」,還有母親那種欲卻還就的嬌楚神態,真真艷若春梅綻雪,麗如秋蕙披霜。   「小致,小致?怎麼沒聲兒啦?」   「呃,出神了……媽,往後還要我幫你忙麼?」   「嗯……要的…」   「可你老說我幫倒忙。」   「不和你說這個了,其實你也知道媽喜歡你幫…幫…嗯,那個倒忙的……」   說到句末,聲音已是細如蚊吶幾不可聞,想必電話線的那一端,婦人早已鳳眼含春暈生雙頰了。   歐陽致遠大樂,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遂一邊往嘴裡塞餅乾塊,一邊和母親東拉西扯地聊起來,老實說,這肚子還是真的餓得不輕。   「幹嘛呢小致?淨讓媽聽些『咯吱咯吱』的聲兒……」   「在吃餅乾呢,餓壞了。」   「又吃餅乾,說你多少次了,那東西能有什麼營養去,看看你,身上摸起來到處都是骨頭塊兒。怎麼,爸沒給你做飯?」   「不是的,他們在外面吃著呢,懶得一起去摻和。」   「他們?」   「媽,還真讓我說中啦,爸就是給我找了個後母回來。我說他當初怎麼就爽爽快快地放咱去你那玩兒,感情他是為自己空出個地方來。」   念及父親的「卑鄙」,歐陽致遠復又一肚子悶氣,塞塊餅乾進口恨恨地嚼將起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嗨,這就是小致你不對啦。媽也說過,你們爺兒倆男人老狗的,總得有個心細手巧的人給你們執拾執拾。再說了,你爸才四十歲,將來你翅膀硬了,飛開去,就忍心讓他獨個兒地在家吃鹹魚乾隔夜飯?體諒一下老爸,啊?還有他的那位女朋友,若是人家沒惹著你大少爺的地方,就別給顏色人家看了,知道沒?」   「知道了……」   「知道了就得去做呀,媽也不和你說這麼多啦。出去給爸賠個不是,也給那個什麼……唐阿姨--還是別叫唐阿姨,叫……巧兒姨親熱些,給人家倒杯茶,是你長輩麼,快去了。」   歐陽致遠苦笑著放下電話,這一去,往後在家大概是沒他說話的地方了。   母親也改不去她那處處為別人著想的菩薩心腸,都離婚兩年了,還總為前夫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他拿起桌上的相框,裡面的母親正摟住年幼的他嫻靜地微笑著。「媽媽,我好想你……」嘴唇在玻璃上輕輕地印了一下,歲月的流逝在母親的身上除了留下成熟的風韻以外,幾乎再也無能為力地做其他印記。   正留連間,身後響起兩下敲門聲:「小致?爸爸進來了。」   歐陽致遠回過身子,吃飽喝足,該到算賬的時候了。   「在幹什麼呢?呵呵,才從媽媽那邊回來,就又想她啦?」歐陽青山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下,無話找話地選著聊天的開頭。晚飯席間,他給唐巧兒溫溫地教訓了一通,在承認自己的魯莽之後,就被婦人軟硬兼施地逼到這裡給兒子道歉來了。   父親的溫和自然出乎歐陽致遠的意料,一時間也不知所措,忙順著父親的話題聊了開去,回憶了母親的往事(原來母親還有這麼多令他讚歎的往事),自己的童年,又慢慢地轉到現在的女人唐巧兒身上。他猶豫半晌,話語才喃喃而出:「爸,剛才……是我不好,不應該這樣對那…巧兒姨的……我打電話給媽媽,她也說我了。」   「哦……你跟媽說這事了?其實爸也不對,不該向你發火,是爸沒早給你說這事。」歐陽青山也高興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化了去,不由對前妻徒生感激之情:「那……你媽在那邊,現在還好麼?」   「嗯,我就想跟你說這事……爸,以後巧兒姨,就住咱家了對不?」   「可以這樣說的,怎麼,想說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巧兒姨就住這了,那爸你也能有個照應啦,可我媽在那邊…   還這麼的孤零零一個人的,我想搬過去陪她一塊兒。「歐陽致遠鼓了勇氣把話清楚地說完,兩眼堅定地看著父親。這個想法他盤算了好幾天,不告訴母親,是為的給她一個驚喜,而現在提出來,也是借了」照顧「這個話題,總能讓父親容易接受些。   歐陽青山有點意外地盯著兒子那稜角日益分明的臉廓,感覺到了後生可畏的熱力;那眼神,是在告訴他這會是一個毋庸置疑的決定。「呃,你住她那裡……   可上學……「   「我轉學。」   「小致,爸從小就教你要懂得孝順,看來你也做了爸的好孩子。可是……畢竟現在還沒到你可以一力承擔的時候,能不能再等些年頭……」   「爸你也知道的,和媽分開後,她就這麼獨自一人的熬了兩年。你沒去看過她,卻不知道媽這兩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歐陽致遠想起母親每個晚上都會這麼的獨面空蕩蕩的客廳,沒有人給她臂膀,沒人給她開門,甚至沒人給她換電燈泡……說話間已是語現哽咽。   歐陽青山眉頭擰了個結,兒子的話他深有體會,自己一個大男人,有時候獨面一些瑣事都會摸不著南北,更毋論藍暖儀一個女人家了。一念至此,他笑著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好啦好啦,開學了爸替你辦手續去,過去了也好幫著你媽多擔待些,誰讓我當年對她不住呢。不過有一樣,往後你放假了就得回這裡陪老爸了對不?星期六日的也得常回來看看……」   「哎是啦,這才是我的好老爸麼…」歐陽致遠破涕為笑,一時間烏雲盡散,看來和母親長相守再不會只是個夢了。他瞄了瞄門外頭,客廳上唐巧兒不知忙來忙去的鼓搗些什麼,但每經過可以看到裡間的地方,總有意無意地瞟一眼這裡。   他盤算一下後,笑道:「爸,我想出去給巧兒姨敬杯茶,向她賠個不是。」   「呵…嗯?好好好,好好好,乖孩子乖孩子……」歐陽青山興奮地搓搓手,這可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兒子卻主動的要做,看來自己這趟來得不虛,用兒子的轉學換來他對自己女友的尊敬,總算值回票價了。   歐陽致遠在客廳的出現把唐巧兒嚇了一跳,當下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機,心卻敲起了小鼓。自從領教過一次這「混世魔王」的臉色後,竟對他有了少許怯怯的懼意。   當歐陽致遠端著茶杯的手出現在她視線中,並跟著一句「巧兒姨,請喝茶」   的話送過來時,這一跳嚇得更大,她有些慌亂地站起來,細長的手指甚至激動得微顫:「哎哎小致,這麼客氣幹嘛……」   「不是客氣,巧兒姨,我得跟你道個歉,剛才不應該那樣對你的。」歐陽致遠誠摯地看著唐巧兒那雙清澈的眼睛,從那裡看出了婦人居然有一絲受寵若驚的味道,心下歉意更濃,遂由衷地道:「巧兒姨請別記掛小致的無禮。」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小致你別這麼說……」唐巧兒雙手捧了茶,心裡也被溫熱的杯子烘得暖洋洋的。   「還有,巧兒姨喝過這杯茶,得答應小致一件事。」歐陽致遠頓了頓,看著這位似乎被幸福襲得摸不著北的「後母」,狡詰一笑:「往後麼,我爸就拜託你囉。他要欺負人,你告訴我就是啦,我們一起對付他。」   「他……他……」唐巧兒一臉的紅雲,抿嘴羞笑著望向旁邊的男人,卻發現他在那邊,只是嘿嘿地傻笑……   ************自從兒子離開後,正如他想像到的,藍暖儀的確每天只有空蕩蕩的客廳與她同在。   兩年的熬煉,讓藍暖儀本已擁有一個清心寡慾的心態,不曾想兒子在這裡來了一番大鬧天宮後,又讓她重拾年輕的自我。在這個粉紅色的假期裡,每天兩人都能給對方以驚喜,每天都像活在天堂中。   要命的是,快樂的東西從來都是失去後才發現它原來是快樂的。   藍暖儀斜躺在沙發上苦澀地搖搖頭,原以為兒子離去後,她可以利用時間和工作的打磨化去他作為愛人在心裡的烙印,然而時間轉眼就是兩三個星期,這烙印非但沒消去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深,幾乎將她的心烙成兩瓣。   「早知是這樣,當初就不該對麒麟兒這麼的藏著掖著。」藍暖儀有些懊惱,她不是後悔和兒子幹下這些出不了門的事,而是後悔當初沒能讓兒子享受更多的歡樂,既然往後的日子都一樣得承受相思的痛苦,那時就應放開手腳的盡情一番,才算不枉。   她神色木然地看了看門口,剛才門鈴是響了一下,但她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晚上一般都沒什麼朋友來找她,也絕不會是兒子,因為他有鑰匙。而只要門外的不是兒子,對她就沒需要開門的必要性了。   念及兒子,藍暖儀又瞟一眼旁邊的電話,兒子離去後的日子家裡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它了,那是唯一可以和兒子溝通的工具,她也每天都會將電話用絨布兒擦上一遍,直把它當兒子的化身。「可這小兔崽子怎麼一星期都沒聲兒啦?待會若有電話來要他好看。」藍暖儀不喜歡主動打過前夫那邊去,尤其知道那裡又多了個女人後,更不願意做這事了,每次和兒子的聊天,都得他致電過來。   「最近的一次,還真得算到上星期六了。」藍暖儀無聲地微笑一下,那晚和兒子聊了回天昏地暗,末了兒子求她「說些淫蕩話兒」,她左閃右躲的就是不肯說,把兒子氣得直叫喚,不知是不是就這樣的賭氣了?   「嗯……要是你現在打電話來……媽就給你說,媽什麼都給你說。」藍暖儀心裡暗念一句,剛才還想著要兒子「好看」的話已拋到九霄雲外。她開心地想像著兒子那抓耳撓腮的模樣,也開始編織著那些「淫蕩話兒」,眼裡竟有了濃濃媚意。   門鈴卻大煞風景地又響一次。   藍暖儀頓時興致索然,抄起地上的繡花鞋就扔過去:「叫什麼吶,睡了!」   還覺不解氣,又是一個抱枕:「響響響,電話又不見你響……」   如她所願,終於響了……   不過響的還是門鈴。   藍暖儀跳將起身,看來這鞋兒不直接扔到那傢伙的臉上就解決不了問題。   於是乒乒乓乓的開門。   於是她就軟了。   歐陽致遠一把將母親抱住,笑道:「媽,你別嚇我。」說著將兩眼迷離的藍暖儀軟綿綿的放倒在地板上,又反身把外邊的箱包拖進門,這才安心地伏上母親的身子,一口氣來了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藍暖儀配合完兒子在她口腔裡的攪和,依然瞇了個桃花眼緊盯著這個害她幾乎每個早晨醒來都得換褻褲的小人兒,心底有些訝異自己激動過後如此快的就回復平靜,似乎這個意外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似乎歐陽致遠早就應該出現了。她輕輕地推開兒子,笑道:「去,門還沒關呢……哎,那拖鞋也撿過來。」   「咦,怎麼會有只拖鞋在這兒?」歐陽致遠是有點奇怪,但見母親只是招手不答,也沒多想的就交到她手中。   然而就在接觸到兒子手指頭的一當口,藍暖儀那虛假的平靜終究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反身把跪在旁邊的他掀倒在地,拖鞋粉拳的只管往他胸膛肩膀招呼過去:「誰讓你不打電話給我的……誰讓你不想我的……誰讓你嚇我的………誰讓你……你……」   歐陽致遠呲牙咧齒地承受著母親的擂敲,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心甘情願地被人責打,痛在身上卻也甜在心裡。好不容易等到母親有了些勁頭減弱的跡象,他才敢伸出手來替她理順被淚水粘在臉頰邊的亂髮:「媽,想我了麼?」   「……想……想的…」藍暖儀伏了頭在兒子的胸膛上,去感覺那頗顯男子漢味道的沉穩的心跳,小尾指摳弄他腹間的紐扣:「你總沒電話來,明知我…我天天都念著你的……」淚水頃刻將臉下的布料又打濕一片。   「呵呵,我是故意的啦,本想著給你驚喜一個,誰知道……」   「誰知道驚是驚了,喜都沒一丁點兒…」藍暖儀抬首仰向兒子,透著紅暈臉龐在淚珠的襯映下一如帶雨梨花:「你有過眼冒金星沒?喏,就這樣兒……」說著曲捏了食指在歐陽致遠眼前舞著畫了一通,天花頂的燈光打在那纖纖玉掌上,晶瑩如雪的指頭似乎就能透下光線來。   「喏,就這樣兒……」歐陽致遠仿著母親語調,指頭也跟了在她綿柔的腰背上一路的劃著同心圓移將上來。「唔…媽,我好像說過的,在家不許戴這個…」   他的手指停在一條薄薄的帶痕處,不用說當然是乳罩的肩帶了,於是促狹地扯起再鬆手,帶子在母親的背上彈出一下清脆的啪擊聲。   「哎,你打擊報復!」藍暖儀拱起臀部方便兒子把睡裙撩上來,順個勢在他臉上東一下西一下的亂吻,咕噥道:「你有說今晚會來麼……有麼……嗯……有麼……」   睡裙揭開後,是白晰潤膩的身段,再摘去乳罩,便是豐碩鼓圓的乳房了。   藍暖儀側躺在地板上,一手支了頭,靜靜地看著兒子吮吸自己的乳房,一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打著,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時候,兒子就是這麼的閉了眼睛一副陶醉模樣的鼓動小嘴,自己也是這樣的一邊拍著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又或拿了本書就著床頭燈翻。最後的結果,都會是兒子含了她的乳頭沉沉睡去,而她就會輕手輕腳的熄燈掩衣,總覺得世間的幸福,莫過於此。   「把吃奶的力氣也使出來呀,看看還有沒有得出?」藍暖儀見兒子在逐漸的加大力度,不覺好氣又好笑,笑兒子的好奇,也氣他在自己享受那酥麻的感覺的時候加進一絲疼痛。「哎小致,還記得媽媽的奶汁是什麼味兒麼?」   「好笑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啦?」歐陽致遠吐出乳頭,用手在乳房下一托一托的作掂量狀:「不過媽你奶子這麼大,那時我肯定有很多吃。」   藍暖儀輕敲了兒子腦門一下,微笑道:「你笨啦,奶水多不多哪關這裡大不大的事……不過媽那時還真的多,每次你吃完,還能……還能……」   「還能什麼?」   「還……你爸也吃……」   「噢!他那麼老大年紀的也有得吃,我也要!」歐陽致遠蹭了頭在母親胸脯裡,額頭壓著乳房一陣亂擠。   「好好好,給你吃……可也不是現在呀,總要去打催乳針才有的……」藍暖儀給兒子在懷裡拱得好一陣的酥癢難搔,不覺呻吟一聲,媚道:「現在咱們先…   先……「   「對,先吃下面的。」歐陽致遠抬頭轉身,還不忘在母親暗紅暗紅的乳頭上輕彈一指:「這個存著。」   「你不是說下面的那個…那個水兒不好吃麼,怎麼就……安?小致你又長大啦……」藍暖儀替兒子褪下褲子後,被彈出來的物事嚇了一跳,看著它在自己鼻尖處晃悠晃悠的,心裡充滿了女人的陶醉和母親的自豪。「嗯……你吃媽媽的,媽媽當然也要吃……噯…不要啦!那…那麼用力,心都給你吸出來咯……」   歐陽致遠每次和母親玩性愛遊戲都能發掘出新的樂趣,這回他就發現只要用力地吸一下,母親就強烈地收縮一回,然後會流出更多的液體,不斷更新之後,那液體也就沒了之前鹹鹹的味道,而是一股混合了母親體香的淡巧克力味,黏度也越來越稀,越來越清。他想起母親說過只要是他的手指就可以讓她有高潮的話,便將右手中食指摒緊了,捅進腔道裡開始尋那顆小肉疙瘩。   藍暖儀吐出含著的物事,長出一口氣:「……唏…小致你等等…媽媽不要來的那麼快的……嗯…就這樣兒……媽還想……再酸一陣子呢…」   她從未擔心過兒子的能力,只要她願意,高潮都能先兒子而至,但她也知道於性愛而言,雙方同時到達總比先來後到的更驚心動魄些。再說了,老有一種不上不下懸吊半空的悸動感對她也是不錯的感覺,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能由心底呻出撩人的淫聲媚語,為兒子添些另類的官能享受。   「來,換小致你在上面……媽還含了,你來動……」   歐陽致遠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異道:「我來動?怎麼動?」   「怎麼動?」藍暖儀輕搔了一下眼前的小袋袋,細聲笑道:「就像…就像…   嗯,你以前怎麼肏媽媽下面的就怎麼動……「她壯著膽子主動用了一個不應該出自女人口裡的穢語,居然發現在給了兒子以刺激之餘,自己下面也跟著收縮了數下,於是水汪汪的鳳眼含春更濃:」就要你像肏媽媽的……的……牝兒般的,媽可以把它夾得比牝兒更緊呢……「   歐陽致遠感覺在溫潤的紅唇緊夾下進行抽插果然是一件很舒爽的事,且不說在口腔裡還有母親的靈舌對雞巴頂端的壓迫和撥撩,單是聽到那小袋袋在母親臉上的拍擊聲和想像那撞擊的景象,心中要噴薄的慾望就膨脹了數倍。他不甘示弱地把手指重又捅進濕淋淋的腔道裡,拇指對著勃起於溪縫間的小豆一陣狂按。他知道母親想和他一道跨進天堂。   藍暖儀發現兒子在她口裡的跳動和自己腔道的收縮幾乎是同時出現的,於是用小尾指輕輕摳曲著兒子肛門上的皺褶,在那裡出現第一次猛烈的回縮的一霎那,她將舌尖軟軟的抵在即將發生噴發的火山口上……   昏眩迷離中,藍暖儀死死地將兒子的胯部按在臉上,鼻孔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由於舌尖的封堵,兒子那囤積了兩三個星期的瓊漿被擠迫得滿口腔的亂濺。   「好在……」她興奮中還不忘慶幸:「要不然他還不得把我射穿了去……」   ……………………………………………………   有潮起當然得有潮落。   母子倆都攤了四肢,定定地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所不同的,是母親依然拽弄著兒子的陽根,兒子仍舊流連於母親的屄。   「媽,你下次還這樣的話,我恐怕就得脫陽而亡啦。」   「下次?」藍暖儀轉身壓在兒子上面,捏了乳頭在他唇邊劃圓圈:「不怕,媽有這個給你補身子骨兒。再說嘛,我家麒麟兒那麼個……嗯,粗大,下次真不曉得是脫陽還脫陰咧。」   「這樣麼?我也教個不用媽媽脫陰的乖。」   「咦…你鬼馬喲,哪次不是我教你的,怎麼就調個個兒啦?說媽聽聽……」   歐陽致遠手慢慢地環上母親的身子,咬著她耳根低語一句。   藍暖儀輕啐兒子一口,滿臉通紅地握了他一下,笑道:「死相,虧你想得出……」   母愛的昇華(六)   得知兒子轉學過來的消息,對於藍暖儀不蒂於一個晴天霹靂,所不同的是這個霹靂在她心頭上打下的儘是些幸福的印記。眼看就是開課的日子,藍暖儀也就忙不迭地在學校和教委間奔前跑後地折騰開來。儘管幾天裡忙到都能把她累個半死不活的,心中卻總抹不去那份甜蜜。人們也驚奇地發現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藍暖儀又重現校園,恍惚間沉寂了整個暑假的市一中似乎也平添出幾分俏氣。   對於藍暖儀的軟語笑嫣,教委學校間錯愕之餘,也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難得「冷美人」破天荒地語出央求,所到之處當然得一路綠燈,末了還盡著讓她挑要轉進去的重點班。也直至此時,藍暖儀才輕舒了一口氣,不知帶著這個消息回去,兒子又會給她什麼獎賞呢?   市一中對於歐陽致遠來說並不陌生,初一那年他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雖然後來隨了父親去了鄰市,然而三頭兩月間他還總能來一次的尋了母親撒嬌。此次重踏故地,倒也百般滋味在心頭。   初中到高中是一道門檻,終於不必一如羅大佑歌中所說的那麼嚮往「高年級成熟的臉」。他挺了挺胸膛,擺出個自以為深不可測的微笑看著周圍的新朋友們爭先恐後地向各自的目標作蠢蠢欲動狀。   優越感,來自於他與「愛人」間早已不必停留在這種遮遮掩掩的曖昧之下,條件許可的話,不定能施些「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小把戲呢。   兩聲輕輕的敲擊聲從身後傳來,歐陽致遠忙斂了心神。聽得出這是教鞭在黑板上點擊的聲音,也就是說,新班主任到了。   歐陽致遠忙轉頭端正了身子,還來不及和這位將伴他們一起揮霍三年青春的人打個照面,那人已轉身在黑板上默不作聲地擦拭上面亂七八糟的塗鴉。教室裡一片寂靜,只有粉擦在黑板上劃出的沙沙聲。   背影,是一個婦人的背影。只能看到一頭長髮瀑布般披灑在腰肩上,被鵝黃色的衣服料子一襯,尤顯亮麗。藕般玉臂裸露於小短袖之下,曼曼地在黑板上揮舞,帶動了背影整個兒地作迎風擺柳狀。所及之處,似曾相識。   「怎麼樣,水吧?」鄰座的一個胖墩湊過頭來。這是歐陽致遠今天認識的第一個同窗朋友。從本校初中升上來的這位胖哥兒,曾慇勤地為他介紹了一撥子的夥伴。   作為半個主人的胖子此時自然不能放棄可以顯示自己對這個學校瞭如指掌的機會:「這是我們學校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也是咱市教育戰線裡的四大花旦之一。」語氣中半是炫耀半是自豪,彷彿介紹著的那位是自己的馬子。   「四大花旦,知道麼?我們學校就佔著倆!」兩根胖嘟嘟的手指在歐陽致遠眼前晃了晃,順便推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鏡。   「呵,還四大花旦呢,我怎麼沒聽說過?」歐陽致遠也來了興趣。   「居然沒聽說過?噢,那不怪你,誰讓你不在咱市念的初中。」胖子看來意識到又可以進一步顯示自己知識的「淵博」,興奮地向過道挪了挪屁股:「四大花旦,一個在二十五中,姓楊的,聽說是位體育老師咧,要能看到她跳個健美操那可不得了。嗯,一個在教育局,是不是當了局長的小蜜那就不得而知了。再就咱高三的數學老師藍暖儀,是一個冷得讓你不敢胡思亂想的主兒。最後就我們這個新班主任——容馨玲。」   「馨姐!」歐陽致遠幾乎叫出聲來。這個將近在他腦海裡淡去的名字,如今再又清晰地傳入他耳中。霎時間眼前又浮現出一個月前那鶴立於紅男綠女中的窈窕剪影和如花笑嫣。   「馨……哦,這容馨玲是教什麼的?」歐陽致遠強抑心頭的震撼,也伏低了身子湊過去。   「語文,聽說還能作一手的好文章咧,這可不是光靠臉蛋就能掙得來的。」   看得出胖墩對姐兒的崇拜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交頭接耳間,歐陽致遠忽覺周圍有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亦傳來幾聲壓在喉嚨裡的笑聲。正待要呼不妙,緊接著眼皮底下就冒出了一對小涼鞋來。那是一對時下流行的細帶高跟鞋,倒三角的兩寸鞋跟把整個足板頂出一條優美的弧線,三五條牙籤樣兒粗細金黃色帶子在鞋面上把五隻腳指頭縛將一處,於是粉紅色的指甲便由大至小地排列在一處兒。雙腳就靜靜地並立在那裡,一如鑲了十片粉色的玫瑰花瓣。   歐陽致遠不想抬頭,於是便在全班的哄笑當中把身子縮回位子裡。他不知在這種境地下和這位有了雙重身份的「馨姐」撞面是怎樣的一種尷尬,也不知道當初她既能就這麼的一去杳如黃鶴。如今還認不認他這麼一個才當了半天的「小弟」。   「你們兩個,」聲音自頭頂傳來,還是那麼的圓潤柔和,似乎主人也想在裡面加幾分嚴肅冰冷,看來效果不是很大,那份天生的溫柔還是把它掩了下去,「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嗯,叫什麼名字?」   「李承光。」   胖墩的自報家門又惹來全班的一陣哄笑,看來這位仁兄以前就是常搞笑出洋相的主兒。   「嗯,那麼你呢?」聽得出容馨玲還挺滿意這哄笑的效果,能讓學生當眾鬧個大紅臉也不錯。緊接著就是指關節在桌面上的輕擊,既然肇事者是兩個,自然缺一不可。   「歐陽致遠。」   …………   沒人起哄對於歐陽致遠來說並不奇怪,本來他在班上就是個陌生人,奇怪的是作為老師的也沒了動靜……他忍不住掀起了眼皮。   人,還是那麼靚麗。這是歐陽致遠的第一感覺。三十多歲的女人,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把頭髮披肩而下,才有資本不往臉上糊粉漿,才有勇氣束身收衣的顯示自身驕傲。在那眼眸裡,歐陽致遠似乎也看到了訝異,讀出了驚喜,甚至感受到一絲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團得關節發白的素手,好像在下著某種決心:「李承光,歐陽…致遠,兩個放學後留堂,我在辦公室。」隨即旋過身子步向講台。「下面拿出課本。」   明亮的高一辦公室靜悄悄的,大概是午飯時間的緣故,老師們都趕著午飯搶著午休去了。倆小毛頭青年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番,隨著容馨玲的招手推讓著閃進去。   「李承光,讓你來不是老師故意為難你的午飯時間。這開學的第一天,也不想讓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會兒我就不數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師辨辨,服的就回去寫個檢討,再找個時間交過來,好不?」   「嗯,那老師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檢討些什麼政治背景的問題把自己上綱上線的狠批,能誠心認個錯兒就行,啊?快,排隊搶飯去。」   看著李承光離去後,容馨玲輕掃歐陽致遠一眼,斂了眼簾:「……小致,你坐……嗯,生我的氣麼?」   歐陽致遠並沒坐到那張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邊捏弄著衣角:「你是我的老師,我有什麼權利生氣?」   「可你也叫過我『馨姐』。」   「一個月以前我是叫過你半天時間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後喚你的那次你沒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一個月………那何嘗不是令自己輾轉難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歎一口悶氣。「不說這個了,反正你還是我心裡的小致,要你還認這個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個飯去,這時侯恐怕飯堂也沒什麼嚼頭了。」   說是「小店」,裡面的富麗堂皇卻讓歐陽致遠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虧這是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親讓你轉過來的麼?」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舉動,忙胡亂找了些話題。   提起母親,歐陽致遠也豁然開朗起來,滔滔不絕的言語間儘是對母親的眷戀和嚮往。容馨玲皓臂點著桌子支在腮幫子旁,微笑著眼前這位弟弟在那裡指手劃腳,末了還不忘遞過一方手絹:「看你,在這些冷氣房裡也能出汗,擦擦……你留著用,我還有。」只消三言兩語,兩人彷彿已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快樂的半天時光。   「馨姐,你那條手絹我還留著呢,媽媽替我疊好好的就放抽屜裡。」   「開口閉口媽媽長媽媽短的,看得出你和母親的感情真不賴。」   「什麼『不賴』,本來我們就是倆……朋友。」歐陽致遠暗暗吐了吐舌頭,差點「倆夫妻」的冒出個大餡來。   「小致,你知道麼,我和你母親也是倆——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容馨玲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歐陽致遠,似乎想暗示些什麼。   歐陽致遠咧了咧嘴,卻沒感覺到關鍵所在:「那安啦,我們不就仨朋友了嘛。」   「可……可是……,」容馨玲有些惱火,心煩意亂地選擇著字句:「那我見著你母親怎麼辦啊?我…總不能…不能這邊廂叫著『怡姐姐』,那邊兒喚你『歐陽弟弟』……」說至後句,聲音已如蚊吶幾不可聞,低下頭來用長髮把彤紅的臉頰遮了,尾指甲酌著茶水在桌布上亂劃。   歐陽致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板了板身子,細細咀嚼那話中有話的詞句。午間的陽光透過窗簾鋪在這位老師姐姐的肩膀上,甚至還透過了她項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瑩白的肌膚上,那潤玉般的顏色,直教人有一撫為快的衝動。   容馨玲半晌不見對面有動靜,忍不住抬首,隨即又滿臉緋紅的低了頭去。   歐陽致遠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她腦海裡閃現出一個月前在試衣鏡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腳尖在桌子底下飄了這失魂魚一下:「上菜啦。」   面對自己的失禮之處,馨姐姐卻只羞不怒,令歐陽致遠對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於這光天化日之處的場合,總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去驗證這看來只隔了一層窗戶紙的事情。歐陽致遠皺了皺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你喜歡吃辣的啊?」   「嗯,怎麼?」   「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給你好不?」   「好。」   歐陽致遠眼看著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著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裡,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勉強,似乎這對於她和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歐陽致遠感覺到那窗戶紙已經捅破了,起碼對於他來說是破了。   晚自修後的宿舍,歐陽致遠躺在床上眼盯帳頂,耳邊時有夥伴們議論著些班花校草的軼事,腦裡交替著藍暖怡的端莊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靚麗,心中慾念橫生。只恨那心愛的母親,為了不讓他的學業荒廢於這調調上,堅持要他寄宿。   對於他這個初嘗風月的毛頭小伙而言,一個月只能在家中過三兩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無異於杯水車薪。他恨恨地扯咬著被角,盤恆著明天怎麼找些可以算計母親的機會,說什麼也得讓她趴下求饒才解心頭之火。   然而現實總能證實「事與願違」一詞的道理是有出處的。母親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個照面,便裊裊地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且別說讓母親「趴下」,連打情罵俏的機會都沒有,歐陽致遠開始把算計母親的心思收了回來,似乎,那已成了遙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慶慰的是,容馨玲對他還是那麼的關愛體貼,還是那麼樂於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還是那麼彤紅著臉讓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幾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飯的地點也慢慢的離學校越來越遠。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漸漸轉入了地下黨模式,連出入校門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後的錯開了。   日月如梭?日月如梭。   眼見就是國慶長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日呢。歐陽致遠心情愉快地在小湖邊踱著方步,身後是晚自修後依然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喧鬧聲漸漸遠離耳邊,周圍儘是小蟲的秋鳴和清新的晚風。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容馨玲的語調聽起來軟綿綿的,似乎有那麼點悶悶不樂的味道,語畢還一腳把旁邊的小石塊踢到湖裡去,更是她平時沒有的行為。   「嗯啊,終於可以和媽媽聚一聚了,想著就開心咧。」歐陽致遠單手攀著旁邊的單槓柱子繞了幾圈,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可我吶?你怎麼就沒想……沒想和我聚…一聚啊……」容馨玲鼓足了勇氣說出這話,掩飾著往上輕輕一跳,吊著單槓輕盈地做了個引體向上,任由身子在槓下蕩來蕩去。   歐陽致遠一愣,瞇眼朝這可人兒瞄去。夜色下的容馨玲還是穿著那襲淺鵝黃色的連衣長裙,人在蕩漾,裙擺在飄舞,一如風中的蝴蝶。   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後,舉手扶住了女人的纖腰。   容馨玲鬆手讓自己從單槓上跌下,雙手扯著歐陽致遠的手往前環住自己的腰,頭向後仰,順順當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麼的和諧與自然,可能他們倆都沒意識到,其實這是他們間的第一次擁抱。   容馨玲比歐陽致遠還高了半頭,這麼地一靠,她那醉人的體香整個兒地從胸間襲上歐陽致遠的附在她項邊的鼻頭。歐陽致遠雙手興奮地隔著薄薄的衣料感覺那溫溫的肉感,腦子裡幾乎就一片空白了。   「第禾農章,纖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紅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他嘴唇磨著容馨玲的耳垂,口中唸唸有詞。   「嗯……還有呢?死書獃子調書包……」   「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郎,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薛承權。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還來還來,要曹子建聽到了不從這裡爬出來罵你哦……你馨姐中文系高材生,你你你你糊弄哪個……」容馨玲倚著這尚算不上寬闊的肩膀,一邊開心地數天上的星星,一邊在他手心中撓著癢癢,但覺世間幸福之事,莫過於此。   「不是麼……來,」歐陽致遠將容馨玲帶倒在軟草上,手足鼻嘴的五體並用:「這是纖手…這是丹唇…明眸……唔…我看看……柔情……綽態……」一語未畢,手腳卻放慢了節奏。   容馨玲正甜絲絲的聽著歐陽致遠的瞎掰,忽然間暴風雨說停就停了:「怎麼……有人來了??」   「不是的,我想起個事,曹子建忘了還有些東西沒加上去。」   「噢?說來聽聽…小書獃子嚇姐呢……」   歐陽致遠咬咬牙,右手遲遲疑疑地從女人腰間縮上來,一俟碰到胸脯上那鼓鼓囊囊的物事,便不敢再有所動作。   容馨玲清晰地感覺到那拇指尖頂在自己的乳下。她的乳房豐滿而堅挺,所以一貫來都不喜歡再用有海綿罩杯的乳罩來加重別人的視覺效果,於是在那蕾絲乳罩之下,她亦感覺到拇指欲動而未敢動的意圖。容馨玲微微一笑,身子往下輕挪,讓乳房擠進了整個手掌的掌心,雙手捂著歐陽致遠的臉頰,輕聲道:「嗯…   到底是什麼呀……「   歐陽致遠回過神來想這「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意思時,嘴裡才咕噥得一句,早被容馨玲用柔潤的嘴唇堵回嗓子眼去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歐陽致遠心下頗為得意。要知道,這對平時在講台上跟隨著主人動作常做出扣人心弦的顫動而被夥伴們稱之為「高聳入雲」的乳房,如今在自己的手掌下可是要圓則圓,要扁則扁……只是到底隔了兩層布料,手感總不如直接操控來得暢快。心急之下,右手只顧在容馨玲腰間背後一陣亂搔,無奈還是不得其法。   「煞風景咧,哪個垃圾設計師鼓搗出來的衣服,敢情他不知道怎麼和女人做遊戲哦。」   容馨玲「哧」的一聲輕笑:「那你說說該怎麼和女人做遊戲?都擺這了你還不是……」   「還說,明明知道要擺在這裡了還穿得這麼嚴實。」   「哎哎哎,不知是哪個整天價獻媚說我穿連衣裙好看來著……再說…你又沒告訴我今天你就敢把我……把我……摁在這裡了……」容馨玲一邊刮著心上人的鼻子,一邊把他的手帶到腰間:「喏……唉…是這裡啦……」   歐陽致遠的手指被容馨玲牽扯著摁在一隻精巧的拉鏈頭上。   拉鏈被順滑的趟開。   指頭所觸及的,是一塊手感很細膩柔滑的衣料,邊頭處被寬薄的紋帶纏繞著,這就是女人最貼身的小物件了。   歐陽致遠在容馨玲的腰臍周圍摩挲著,太多可以令人留戀讚歎的地方了,圓圓的肚臍眼兒幾乎容不下他的小指頭,羊脂般滑不留手的肌膚找不到多餘的脂肪,即便是不屬於身體的一部分的小褻褲,也是那麼的服帖地輕裹著腰臀,勾勒著女人的性感。他改變了向上探索的初衷,畢竟,男人們削尖了腦袋也想鑽進去的桃源勝地離他不過一指之遙。   容馨玲發現低估了這位自己原以為不過才初嘗風月的情郎,心下不由亦喜亦惱。喜的是不必那麼掩掩藏藏大費周章的教這弟弟入巷,惱的是情郎小小年紀竟然整個兒歡場老手閱人無數的派頭。一念至此,她惱怒地拍了一掌眼前這正一副陶醉模樣的小王八蛋的臀部,把歐陽致遠嚇了個激靈:「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啊,你那有只蚊蟲兒叮叮叮……」容馨玲看著情郎那驚慌失措抬頭豎耳的表情,倒也忍俊不禁,一肚子委屈早拋爪哇國外:「看你,兒童團放哨的幹活?」   「哦……嗯?!黑裡巴嘰的,你怎麼知道我屁股上有只蚊子?」   「……哎…哎這不是嘛,我摸著你這裡有個小疙瘩,蚊兒咬的不是?揉揉,揉揉。」容馨玲輕輕撥開歐陽致遠想找「小疙瘩」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亂揉一氣,肚子裡早笑了個腸子打結。   「看著點了啊,我還找東西去。」歐陽致遠莫名其妙之餘,心思又回到未竟的事業上。   「找東西?找什麼東……哎呀歐陽致遠你這潑皮無賴……這哪是……哪是…   不是嘛……「   歐陽致遠的手掌正舒服地按在她兩腿之間,胯上僅有的幾根毛毛幾乎就被他揉成了一股小繩,指頭在蒂頭兒一陣亂撥,攪和得個容馨玲張腿不是合腿不是,雙足在草地上只顧輕蹬。   「說什麼啊?你不是東西?」   「小流氓你才不是東西……哼哼……」   「啊?那我不流氓好了,改變形象重新做人。」   「唔……現在才說,你……你不流氓都已經……已經……了…」   「你是說我還是繼續做流氓的好。」   「…………」   「哦,看來還是正人君子討人喜歡。」   「不嘛……不是的……」   「說什麼啊,怎麼又多了一隻蚊子在這裡嗡嗡……」   「你才是蚊子啦,繼續做你的流氓有什麼不好……偏要人家說白了…流氓!   流氓!「容馨玲瞇著快要流出水來的鳳眼兒,小拳頭在歐陽致遠的背上一陣海擂,下身卻悄悄地蠕了蠕,配合著小流氓把自己的褻褲給褪了下來。   豈料就在歐陽致遠正待一展雄風的當口,又聽得容馨玲的一聲輕呼,把他氣了個哭笑不得:「容小姐,貴幹?」   「不……不能在這裡的……」   「怎麼就不能在這裡?沒人買票進來看,我們包場了。」   「不……不的,一會我要……嗯,要叫……喚就有人聽到了……」   「簡單。」歐陽致遠揚了揚手中的褻褲,作勢便要塞將過去。   「嗯……不要……」容馨玲輕笑著偏過頭去,暱聲道:「我喜歡……喜歡…   叫……的。「   「那……」歐陽致遠沮喪地看著這煮熟的鴨子奇跡般地爬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羽毛,眼見就展翅高飛了。   容馨玲微笑著把呆跪一旁的「流氓」拉起來,小聲道:「來,到老師宿舍裡坐坐。」   「噢……早說,什麼不學學我賣關子……」   「哎……等等。」   「容小姐,貴……」   「噓——看見嗎?流星,快許願。」容馨玲一把扯了情郎的手在後面環上自己腰肢。初秋的朗夜,天際不時有流星拖了長長的尾巴無聲滑過。   「嗨,就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你許什麼垃圾願啊,女人就是女人。」   「誰說不能,我就許過咧,靈的,只要你虔誠。」容馨玲纖手跟隨著歐陽致遠的手掌在自己身上遊走,臉上有一本正經,有幸福迷離。   「那你這次許的什麼?說來聽聽。」   「我……我說……」容馨玲腰肢輕搖,沒了內褲阻礙的臀部隔著裙子清晰地感覺到了歐陽致遠胯間的雄偉。「我說……但願今生你都是我的流氓……只求今世都被你……被你……欺負……」   「馨姐……我……」   「你別說……就知道破壞氣氛。」容馨玲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忽然間害怕他說些煞風景的事兒來。她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既然今生今世還那麼漫長,且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的小褲兒呢?拿來。」   「要來幹嘛呵,除了我,沒人知道你裡面是真空的——嘻嘻,雖不是光天化日,但能有個沒穿內褲的老師走在自己前面也不錯……」歐陽致遠旋即擺出一副職業流氓相,手裡的內褲趕緊捏成一小團塞進了褲兜裡。   「哼……哼……」容馨玲找不著合適的措辭,既然情郎喜歡意淫這調調就讓他享受享受。「離我遠點!……小王八蛋手放哪啦……小流氓……不許摸的……   唔不嘛……「   教學樓的燈光已然盡數熄滅,教師的宿舍樓漸變清晰。   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呢……   母愛的昇華(七)   她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臥房,席夢思上兒子照例攤著個「大」   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了個深更半夜……她站在掛歷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了個小圓圓。兒子訂下的規矩,母子間每合歡一次,那掛歷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   藍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歷上就已經有了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小傢伙初經人道迷戀其中,做母親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輕快地做了洗漱,接著讓廚房燃起爐火,給洗衣機接通電源,將音響調出一個清新的樂章,她才滿意地拉開客廳的紗簾。陽光頓時傾灑而入,暖暖地鋪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時間,「天浴」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索性把腰間的繫帶鬆了去,和風一陣,輕逸的薄紗向後盪開,整個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陽光底下。   藍暖怡顰了顰眉,胯部傳來的一絲隱隱酸疼令她多少有些不適,不知是兒子衝撞的力度越來越強大還是自己被他弄得「那兒」頻頻抽搐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幹的。」藍暖怡有那麼一絲後悔,只因縱容兒子喝了那麼些紅酒,結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牆角床尾的四處找支撐點,渾身上下紅一塊紫一塊放眼可見,真不知昨晚是怎麼把兒子的瘋狂給扛過來的。   「媽媽,」一雙手由身後摟了來,那熟悉的嘴唇在耳垂上按了一回。「早啊。」   「哎,致兒起床了,辰光還早著呢,也不多躺會。」藍暖怡忙斂了心思,專心地享受兒子在耳鬢的廝磨。「又不是趕著去學校,你昨晚……現在還累麼?」   「我沒事,是媽媽你累……」母親揉身上青瘀的一幕盡在眼底,歐陽致遠自是歉意滿懷。「都怪我昨晚那粗魯勁……」   「嗯……那不是粗魯,是粗獷……男人在那時候就應該這麼兒。」藍暖怡溫柔地打斷兒子的話頭,閉眼後仰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幕幕如過電影般在眼前閃現,能成為兒子肆虐的帶雨梨花,於她而言,作為一個母親,是驕傲,作為一個女人,是幸福。   「粗獷……」歐陽致遠騰然念起了離校前在容馨玲宿舍中度過的那個晚上。   當他壓著自己的老師在下面努力地耕耘的時候,老師也是邊忙著擦他額頭邊讚歎他的「粗獷」。還是那個晚上,老師一直喚他「哥哥」,說在床上的時候男人永遠是「哥哥」,女人就是「妹妹」……一陣胡思亂想,已是不自覺地在母親後頭扭來扭去的動個不住。   藍暖怡感覺到了兒子的熱力在臀間的強力散發,遂微微一笑,輕輕做了些迎送間的配合,柔聲道:「致兒,老想這個會傷身子呢……就是打球也有個中場休息不是?來,擺早餐上桌了……媽媽身子給了你,媽媽就是你的啦……乖……」   「唔…一會嘛,球還沒打完呢。」歐陽致遠雙手由後頭抄到藍暖怡的胸下,捧了那墮手的豐乳就是一陣亂搓。那是一種柔軟的感覺,凝脂在掌心中蕩漾,似乎再加一分力道,便可從指間傾瀉而出。   藍暖怡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要不是很傷及兒子的身子,她總能欣然接受。   更何況,她也很享受這種酥酥的感覺。   眼看母子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當口,電話卻很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藍暖儀忽地從陶醉間驚醒過來,向兒子眨了眨眼,輕按他在沙發上,壓著他的身子拿起了電話。   然而來電的內容卻令母子倆沒了打鬧下去的時間。   歐陽致遠的班主任要來「家訪」。   容馨玲。   對於容馨玲的「家訪」,藍暖儀是一百個高興一萬個稱心。本來她們就是兩姐妹,在藍暖儀才辦完離婚手續那會,是容馨玲的陪伴,才讓她度過了那灰色的日子,現在這妹妹又成了兒子的班主任,無形間關係更近了一層。忽然間她才悟起,打自兒子到來後,和容馨玲倒有幾個月的時間未曾私下打過交道了,這正是她感到歉意的地方。   而歐陽致遠,容馨玲的到訪將是讓他感到忐忑的一件事。自國慶前夜在她宿舍一別,這五日間他只和老師通了一次電話,然後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母子的情愛遊戲中去了。他總覺得,現在和母親相處的機會比和老師一起的時間要少許多,於是總令他有「抓緊時間」的感覺。是否正因為這樣,容馨玲興師問罪來了?   歐陽致遠第一次在母親面前用了一個「味如嚼蠟」的早餐。   門鈴響起,藍暖儀起身應門。   歐陽致遠指夾筷子,雙手捧個大碗,於不知所措間恨不得把臉埋在麵湯裡。   他不敢看門後的過道,只豎起耳朵聽著兩個女人在親熱的寒暄,聽著其中一個在做換鞋的動作,聽著一陣細柔的拖鞋聲由遠而近……   「小致?還在早餐中呀?我們儀姐姐也能讓你睡懶覺?」聲音還是一如進門時的歡快,夾雜著幾分調侃,甚至還有一絲嫵媚,卻沒有他想像中的「強壓心中怒火」的味道。   既然聲調沒什麼不妥,來者也就不該有惡意了。歐陽致遠心頭一寬,口裡的麵湯隨之囫圇而下,「……容老師……早……」簡單的四個字,幾乎把喉間的半口麵湯嗆出來。   ——眼前的容馨玲,一件湖綠色修身中袖T恤,一條淺杏色的九分直筒褲,完全是簡簡單單的搭配。   要命的是,T恤長度剛剛蓋過肚臍,而褲子卻是半低腰的收臀褲……   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視就能看見那一指來寬的白晃晃的肚腰,和沒繫腰帶的褲頭下微微凸起的成熟婦人所特有的「蟑螂肚」。歐陽致遠擦擦鼻子,如不是知道自己乃被湯水所嗆,他幾乎以為自己在流鼻血。   「不懂禮貌的孩子,快給老師倒杯水來。」藍暖儀笑著把發呆的兒子拽出椅子,「馨妹兒坐呀,你都把這當自己家了,還客氣什麼。」   「就是咯,自己家的你還讓小致和我客氣……小致是啵?」容馨玲雙手接過歐陽致遠遞過來的水杯,尾指在他手背一掃而過,她很享受眼前這小愛人那臉紅紅的樣子。   歐陽致遠自己也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眼前的兩個女人都和他有著曖昧的關係,偏偏都不明就裡,作為一個情場初哥,他不能不感覺尷尬。直覺告訴他,躲回房間是最好的選擇。   客廳裡的兩姐妹在小聲而熱烈地交談著,不時地發出陣陣令人聯想翩翩的笑聲。歐陽致遠笑不出來,他發現自己習慣性地進了母親的臥室。而臥室裡到處都能顯示出這是個有著二人世界的小天地,在容馨玲闖進來之前,收拾顯然是來不及的。假以現在她和母親的親熱程度做前提,她絕對敢闖進來。   洗衣機的蜂鳴聲提醒了歐陽致遠,去陽台晾衣服是最好的躲避辦法,再怎麼熟絡,客人總不會跑到沒有主人的臥室罷。   「小致,衣服晾好了就收拾收拾自己,你容老師怪我總把你悶屋裡頭,說是要一起到街上逛逛去……還不許去書店呢。」母親在廚房洗刷著碗筷,頭也不回地吩咐著。   「就該去,你家小致在學校也圈養了一個月啦,你當媽的也不替孩子想想,雞還一天放出來溜躂半會子呢……我幫你晾,抓緊時間。」容馨玲走出陽台,拿個衣架捅了捅歐陽致遠的肋間,「哎,替你爭取到放風的機會了,可要謝謝你馨姐姐哦……」   「還謝呢,都把我當雞了。」歐陽致遠只要在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面前,總能自然而然地擺出些小流氓的架勢。容馨玲的一句「抓緊時間」恰恰和他之前的「抓緊時間」有點不約而同的味道,頓時有了點胡思亂想的內容摻進腦子來。   「呦,我呂洞賓了我……你不做雞我做好了……我做你的雞……好不好?」   容馨玲瞅著藍暖儀在廚房忙活,俯下頭來在歐陽致遠耳邊暱語道:「老師只做你一個人的……雞……歐陽哥哥。」一個懂得把自己的嫵媚和成熟用簡單的打扮表現出來的女人,絕對懂得用最簡單的詞句撩撥一個簡單的男人。   婦人脖子上系的淺綠色絲巾一飄一飄的在歐陽致遠的頰邊拂拭著,鼻頭吸入的是淡淡的香水和似有似無的女人體香。側頭看去,被修身T恤裹得渾圓的雙乳就在他眼前起伏不定,半俯的身子和地心吸引力成一定的角度,乳房有了一個微微離身的下垂,更顯豐碩。   似乎沒有衣物給這兩個肉團做支撐?歐陽致遠忍不住伸手試探。   「咦……」   兩人同時發出一個表示訝異的聲音。   歐陽致遠訝異的是,掌中的乳房柔軟且沉手,看來他遇到了一個敢打真空的女教師。   容馨玲訝異的是,她手裡拿著的是一條粉蘭色全蕾絲低腰平角褻褲,無論是顏色、式樣或材質都堪稱上乘;握在手裡是小小的一團,攤在掌中,即使隔著兩層依然能看清手掌的紋路。但凡女人身上穿著這種褻褲,對男人只有一種暗示:「請你替我把它脫了……」   容馨玲神情古怪地看著神情一樣古怪的歐陽致遠,「呀,你媽媽有男朋友了喲……」   「呃……好像是吧……」這正是昨天母親在家裡穿了一天的褻褲,而且在歐陽致遠的強烈要求下,母親昨兒個一整天身上除了這褲兒和乳罩就別無他物。記得藍暖儀為此還敲過他腦殼,說害她濕了好幾回的。   「幸好這已經是清洗過了的……」他慶幸地想著,然後發現容馨玲居然把褲兒用兩手撐開,在自己胯間比劃著。   「好性感的內褲……穿身上從長褲外是看不到內褲的倒八字邊兒的呀……她居然敢讓你晾這種衣物,小致,你和媽媽真的好親密無間呢,羨慕死了。」容馨玲正把褻褲貼在小腹下自我欣賞著,忽然發現了歐陽致遠的變化,遂板了個面孔似笑非笑地道:「歐陽致遠,你敢在老師面前勃起?」   歐陽致遠一把搶過褻褲用衣架晾起,掩飾著身體的變化,「幹什麼,我媽媽要看見那不是玩的。」   容馨玲回頭看看廚房確定藍暖儀的位置,在歐陽致遠身後繞手握住他下身,「歐陽同學,你在臉紅,你在掩飾,你還以勃起的方式褻瀆老師…其心可誅哦,哼哼……」腦子又轉到另外一個問題上,「對了,有沒有偷偷幻想過這些褲兒穿在你媽媽的身上的樣子?有沒有偷過媽媽的內褲自瀆?有沒有……我猜就有……   哼哼……要不你能這麼粗……「   「小心我媽媽看見啦!」歐陽致遠氣極反笑,「容馨玲老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容馨玲飛快地吻了歐陽致遠一下,暱聲道:「會讓我怎…老師把你『哥哥』叫過了……在你面前也趴過跪過了,你還想怎樣?」說著在他襠下狠狠捏一把,一笑閃身進了客廳。「怡姐姐,好了沒呢?走咯。」   節日的街上永遠有各種人或物體在川流不息。   歐陽致遠不明白女人為何對逛街購物有著走火入魔般的熱情,男人永遠不會聽到女人因為購物而筋疲力盡的抱怨。本來在他想像中,和兩個有品味有氣質的漂亮女人逛街會是一個享受——但是他錯了,天下間的女人SHOPING時的模樣都是相同的——難道貨架上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小致,快跟上來。」容馨玲回頭打著招呼,還側身讓開一步,似乎準備著讓歐陽致遠站她和藍暖儀的中間。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圍,哪個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們吃了?我要跟上去他們還不得先把我給『打抱不平』的做了。」   眼前的兩個女人穿著並不一樣,一個在套裝直筒裙中顯端莊嫻雅,一個於T恤休閒褲間襯成熟嫵媚,奇怪的是兩人並在一起有說不出的和諧。漫步人行道,自是引來無數的注目和窺視。單為容馨玲和歐陽致遠說話這回事,邊上已是行人側目,大有「鮮花居然和牛糞說話」的不屑。   「儀姐姐,剛才你說要進的那家店子,」容馨玲「噢」的笑道,「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會。瞧他那委屈樣兒。」藍暖儀微感訝異,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自微笑地去了。   眼看著藍暖儀消失在商店的門口後,容馨玲才把歐陽致遠拽到樹蔭底下的條椅上,「別一臉的怏怏兒,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課呢,要沒這道行往後你還真釣不住馬子的喲……看看看看,滿額的汗也不曉得擦了去,感冒了可不好玩。」   說著扯下項上的絲巾,輕輕地為他吸汗。   「我沒不高興,累了點而已。」歐陽致遠老實地接受著容馨玲柔柔的輕責,低頭讓她擦拭後頸,真誠地道:「馨姐,我不要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動不了那會,你還得這麼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聲,還是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歐陽致遠被按低了頭,看不清婦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勁在不斷地加大,以致於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來女人憤怒時的手勁兒也可以讓人吃不消的。他輕輕掙了掙,「馨……老師,別人在看呢……」   「由他們看去,我是你的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說道,一邊把他掙開了的身子距離拉回來挨著胸間;一邊繼續加勁兒握他手臂。   然而歐陽致遠並不覺得痛了……   這一切,都被藍暖儀隔著商店櫥窗看了個清清楚楚。   謎底解開了,兒子暑假時在外頭帶回來的手絹,上面那似曾相識的氣味……   還有那天在他褲兜裡的……   千般滋味在心頭。   甜,緣於作為母親的自豪,「兒子是真的長大啦」;酸,來自作為愛人的醋意,「他居然腳踏兩船」;苦,在於她對將來的想像,「終有一天他會離開」;辣,出自對遠景的憧憬,「說不定可以學娥皇女英……」藍暖儀的臉火辣辣地燒將起來,為自己最後的大膽念頭而驚訝。   「小姐……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藍暖儀被旁邊的售貨員嚇了一跳:「什麼……哦是、是……我再看看。」她改變了速戰速決的主意,兒子畢竟初涉情場,得多給他時間和空間。   樹蔭下,容馨玲輕輕的揉捏著歐陽致遠的胳膊,抿著嘴皮子無聲地笑著。   「還笑!腫啦……」   「誰讓你在那會說這話來著?我總得找些東西壓抑一下心情嘛。」容馨玲扁扁嘴,看看四周。「要你在那晚和我……的時候這麼說多好。」   「幸好那晚沒說,不然還真說不准這會兒腫的是哪裡……」   「嗯…不好了……」容馨玲牽來情郎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劃了一個「水」   字。   「開什麼玩笑,你會……在這裡?」歐陽致遠一臉的誇張表情。   容馨玲拿起旁邊的手袋擱大腿上,牽了歐陽致遠的手似不經意地放在手袋和小腹間,面上是一臉的正容,「熱的。」   「真的耶!馨姐,喂………容老師,你居然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在這裡……」歐陽致遠如被開水燙了般縮手,「這麼熱,該不會……你下面也是真空吧?」   「什麼真空?」容馨玲腦子一轉,想起在陽台上歐陽致遠一臉奇怪表情,不由笑出聲來:「小王八蛋自作聰明,老師上下都有打底的內衣,這麼危險的事兒我可不敢。」   「那……」歐陽致遠和容馨玲拉開距離,對她上下做著審視,赫然發現婦人的脖子後有一條原先在絲巾的掩飾下很容易忽略過去的細小的淺綠色帶子。「肚兜!」他激動地想著,伸手向婦人腰後摸去,卻又只有一條尾指寬的薄帶淺痕,找不到打結的地方。   「這呢。」容馨玲猜到了他的念頭,手繞到身後捏了他的指頭牽到腰側。在那,他摸到了一個小巧的蝴蝶結。   「呀……是肚兜哦……」歐陽致遠興奮地嘟噥著,想像著婦人戴肚兜的春宮畫像。「那下面……」   「一套的。」容馨玲微笑地看著情郎兒煽動的鼻翼,很高興愛人為自己而激動。   「什麼一套兒的呀?」藍暖儀雙手別在身後挽著個紙袋,躬身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都走吧?」   兩人這一跳可嚇得不輕,觸電般拉開了距離。歐陽致遠尷尬地摸摸頭笑道:「沒呢,老師說她那有套書適合我看,改天去拿來著。」   「好呀,馨妹兒你早該引導引導他,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怕致兒老幹些自作聰明的事兒。」   藍暖儀挽起滿臉通紅的容馨玲的手緩緩地在道上漫步,誠摯地說道:「馨妹兒,你我兩個都是曾經的苦命人,兩姐妹;當初要沒你開導陪伴,我也未必有今天的幸福。要說我們母子倆在G市呀,還就你一個親人了。」看著兒子漸漸地在前面拉開了距離,捏了捏容馨玲的手,「你是致兒的老師,雖說致兒沒大沒小的把你叫『姐』了,可我瞅著你也應得蠻開心的。就算他的福氣罷……你這頑皮弟弟,以後還請多多費心呢。」   「姐,我……你……」   「沒事兒,我是高興還來不及。還這致兒,進了高中,是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染缸,他在你手上我才放心呢,多少事還得你擔待著……他一牛似的,就盼你牽好了他的鼻繩子。」   「姐,小致他是好孩子呀……沒看見別的孩子胡天胡地的又染髮又穿耳環,他可是趕都趕不出來玩一遭呢。平常和我聊天,都媽媽長媽媽短,都把你掛心上去了……」   眼見歐陽致遠在前面伸頭探腦的往回看,藍暖儀「哧」的笑道:「看我都說些什麼了,托孤似的。快跟上他,還和你鬧他去。」   晚飯是在住處小區前的麥當勞將就的,末了藍暖儀道了個「累」,便要兒子替她送送容馨玲,順道可把「書」拿回來。   「馨姐?」   「嗯?」   「馨姐。」   「嗯。」   「馨姐!」   「嗯!」   「你老『嗯』不累啊?」   「你還老『馨姐』呢,你喚我我得回麼。」   「馨妹兒。」   「……嗯。」   這回倒有了點變化,容馨玲「嗯」完了伸手過來挽在他臂彎上。   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嘿,這回怎麼你沒高我多少啊?」低頭看看:「怎麼穿平底鞋了?」   「平底鞋才好逛街呀,和我衣服也配。」容馨玲扭頭和歐陽致遠比了比,視線剛好在他髮梢上,比以前是低了好些。她滿意地抿抿嘴,「再說了……我不想比你高這麼許多的……」   歐陽致遠搖搖頭,「不是,女人穿高跟鞋才好看,我喜歡高跟鞋。」   「是……那我往後還穿高跟鞋……」容馨玲心頭閃了一下:藍暖怡今天就穿的高跟鞋逛街。「以前可不是這樣兒的呀,怪不得說累呢。」她思量著,問道:「你喜歡高跟鞋的什麼呢?」   「很性感的……繃直的小腿肚兒,修長的大腿,還能把屁屁頂圓了……」   「呀,那你是說我……屁屁……不圓咯?」容馨玲倚在宿舍門前,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歐陽致遠,「開門……別做賊似的,對面門蘇老師去黃山還沒回來呢。   嗯,這鑰匙你留著吧,我還有。「   「上次我們就做賊似的,怎麼能看清你屁股圓不圓?來來來。」   容馨玲一笑轉身,歐陽致遠的要求,她總無法也不打算拒絕。   「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扶牆脫鞋的動作是最性感的姿勢之一?別動別動……」歐陽致遠讚歎著,雙手按在女人的胯間,小心翼翼地撫摸著。   這是一個尺碼比他還大的臀部,身體只需稍微前俯便將長褲繃得光滑無摺。   雙掌四處遊走,他終於弄清楚這容老師的確有穿內褲,邊緣在大腿根部附近,和平角褻褲的式樣應該是差不多的——難怪走動時看不出摺痕。   容馨玲察覺到了歐陽致遠的意圖,咯咯笑著把他推到一邊,拿了要換的鞋子跑進客廳。   「咦,你拿高跟鞋干什……」   「你不是說穿這種鞋好看……穿給你看呀……往後到外面和你一起還穿平底鞋,讓人看到我比你高這麼些多不好……要看在家穿給你看,只給你看……好不好?」容馨玲把歐陽致遠按倒在沙發上,左一嘴右一口的在他臉頰上啄吻著嘟噥道:「我是小致哥哥的…女人呀……女人不好比她男人高的呢……」   歐陽致遠唏哩嘩啦地除去婦人的上衣長褲,忙裡偷閒地打量著這副讓他想像了一個下午的胴體。   容馨玲早看透了情郎的心思,緩緩抬起身子,抿抿耳邊鬢髮,一語雙關地笑道:「看來先得來點去火的東西……」遂套好高跟鞋,卻是往廚房的冰箱走去。   正如歐陽致遠所言,高挑的身材配高跟的鞋子是女人的殺人利器之一。而於容馨玲風情萬種的步伐間,更顯她臀部的圓潤和大腿的修長。他斜靠沙發背,看著婦人從容地倒了兩杯冰水,擺弄了一回音響,才又回到他跟前。   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婦人那豐腴柔軟的身子在綢緞的包裹下尤顯曲線的流暢;鬆開腰帶後,肚兜下擺被乳房頂得離臍三寸,於是上面繡著的兩隻小鴛鴦亦隨著動作而動作,宛如水中活了一般。下身卻是一條薄透寬鬆的褻褲,垂帳般堪堪把臀部遮蓋住;雙腿間倒沒任何遮蓋,淡淡一層毛兒於綠紗中隱現,茸茸地貼在凸起的陰丘上。   歐陽致遠發現,隔了層光滑的綢緞搓摩柔膩如脂的乳房是一種言語所表達不出的快感。掌下的凝脂如水般蕩漾,稍不掌握便滑了開去。「你就這麼的歪著就好,姐替你脫。」容馨玲輕輕說道,俯身盡量讓自己的乳房留在他的五指間,慢慢地解著上衣紐扣。「來,褲子……屁股抬抬呀……哎……」正跪著替他脫褲子時,已感覺到一隻腳趾頭不安分地頂在她會陰處。   「乖,一會再玩……褲子脫脫褲子脫脫……啊哈,小小致兒,你好呀。」容馨玲側坐在歐陽致遠腳下的地板上,高興地托了托他的小袋袋:「你看看?愣頭愣腦的多可愛…嗨,還和你一樣愛冒汗呢……」說著手指別好自己頰邊的髮絲,口一啄將蛙口上的透明液體吻了去;另一隻手扯去歐陽致遠的襪子,把他整個腳板捂在自己熱熱的陰丘上。   「馨姐……」   「叫『馨妹兒』」容馨玲暖意漣漣的目光在情郎的臉上流連著,爬起身子叉跪在他胯邊:「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做愛的時候呀……」她輕輕地扶正跳動中的肉莖,將它納入自己溫潤的膣腔中。「知道『做愛』應該怎麼寫嗎?『肏』…   一個『入』字一個『肉』字,男人才可以用的詞兒……嗯…就這麼頂著不動也…   也好的……馨妹兒的『肉』…只有小致哥哥才能『入』……「   「可是……」歐陽致遠促狹地按住容馨玲的腰向前跪,身子使勁一挺,頂得婦人酥痛得幾乎要站將起來。「現在一直是你做天我做地呢……」   「天……會下雨,地只能,只能……冒水兒……,等你……嗯…等你要下…   嗯……下雨的時候,妹妹自然就在下面…接著的啦……「容馨玲雙手圈了歐陽致遠的脖子,上身斜掛著和歐陽致遠盡量拉開距離,長髮飛舞,乳房如水袋般上下聳動著。   「姐,要累了就換我……」看著婦人滿額的細汗,歐陽致遠順手操起身邊的衣物替她擦拭。另一隻手是空閒的,念頭急轉,握拳翹起個拇指頂在陰囊下方。   於是容馨玲的每一次下沉,都無可避免地將會陰狠狠頂在那拇指上。本來,每一個回合的「上——下」聳動,她都配合著讓陰道做出「放鬆——收縮」的鬆緊;偏偏在她送到最深處、弦兒繃得最緊的時候,都被小王八蛋「咚」的來這麼一下……她覺得自己幾乎就崩潰了。   「歐陽……歐陽……嗯……換…換你好不?我腰都挺不起來了……」容馨玲身子一偏,「啵」地把濕漉漉的陽物放出來,看著它那猙獰神氣樣兒,忍不住又親一口。   歐陽致遠輕咳一聲,把容馨玲窩在沙發裡,「晚會現在開始。」   容馨玲嗤嗤笑著拍打著男人結實的臀部,把伸到自己面前的龜頭雙唇夾了,舌尖圍住蛙口一圈圈的輕撩,「洗澡澡……寶貝乖乖洗澡澡……」待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慢慢提起,才鬆口自己挽了壓到耳邊。   吊燈下,白膩的大腿、圓潤的臀部和水亮的陰丘在展現著各自的淫糜。   在婦人的驚叫聲中,歐陽致遠扶著沙發將它一直頂到了陽台前的門邊,才得以放手瘋狂地衝撞著。   容馨玲頑強地抗拒著崩潰的到來,只盼能和愛人共赴巫山之巔,但下身卻發生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抽搐……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垂出沙發的眼睛絕望地倒看著外面晴朗的夜空。明月皎潔,星星無數,她只能感覺到暴雨到來前的肆虐…她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水的流淌聲音,水一寸一寸地漲著,很快便將她泡在其中。   ***********************************貼出來以後,第一個感覺就是……終於可以大聲說:我出宮了。   不涉此道良久,自然生疏(其實1∼6也無熟練可言),請朋友多多指點。   感謝海岸線還沒忘記我,對於它我是深感慚愧的,看看我的積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