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福的知青生活   前言   要說這輩子攤上的事兒還是真夠多的,溝溝坎坎的總是斷不了。咳!誰讓咱命不濟呢。   不過,躲過了坷坷跘跘的煩心事兒,日子總還是能平靜的過下去。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大起大落,說真格的就是個平常人。說平常人的話,辦平常人的事兒。   沒成想這一輩子一恍兒就幾十年過去了,稀里糊塗地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您說,老了老了也經常的想起點以前的事兒。要想起先前哪些個有意思的事兒也能笑個不停,要是想起驚險的情節雞皮咯瘩照樣能起一身。真真兒的就在你眼頭裡轉悠。您說說要是經常的想想年青時候的事兒也挺有個意思。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孩子們說的「懷舊」情結。其實這「懷舊」哇,就是感歎時間過的忒快。沒咂麼出個滋味兒來就過去了,「懷舊」就是給自己個兒提個醒兒往後的時日過的精心點兒。要不,再一恍兒也就「入土為安」了。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我性福的知青生活(一)   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病魔纏身。什麼肺結核,淋巴結核都在我的身上呆了不少的日子,不能和同齡的孩子們一塊兒瘋跑瘋鬧,上房爬樹。整天在家裡喝那些不知名的苦藥湯子,就這樣病總也不見好,反而越來越糟糕。傷口封不上口兒整天流濃流血什麼的,頭上老是纏著塊布,真像《洋蔥頭歷險記》中的洋蔥頭。沒人願意搭理我,嫌我身上有味兒,嫌我髒。其實這能賴我嗎。   我也不想這樣,誰讓咱的身子骨不靈光呢。最後還是爸爸把手上的表賣了給我買了治結核病的西藥,病總算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常聽人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真能這樣就好了。咱不求有福,只求無禍。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咱不敢想,別掉磚頭砸著就行。您說呀,掄胳膊根兒的事兒咱一準沒戲,跟人家矯情,嘴皮子又不怎麼盯勁兒。遇事兒躲遠點兒以自己不受傷害為第一要素。凡事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位置上,至於其他咱也用不著想,也就不去考慮了。慢慢地遇事小心謹慎,試著來,就成了我的處世哲學。別看這樣可心氣兒並不小。初出茅廬的楞頭小子,總覺得自己是幹大事兒的人,總覺得自己一上手準成。只是自己沒試罷了。可真讓練一把,那還是得等等兒再說。不是我菘(song),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這可不是「滾刀肉」裡外都是一個人的理兒的行經。本來嘛,我就認準了:「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不幹,不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少干,利己不損人的事兒猛干。」雖是這麼一說,可到頭來損人利己的事兒咱沒幹過,利己不損人的一件沒碰著。這一輩子楞是沒活明白。咳,沒活明白就沒活明白吧,其實這到也沒什麼,對得起咱自己的良心也就行了。瞎扯了半天,正經的一件沒說。得,咱們言歸正傳,您想聽點什麼   我性福的知青生活(二)   當兵是六十年代青年人的夢想,軍綠色是最時髦的顏色,誰要是能穿上一身軍裝在街上那麼一溜躂,那可真能把人樂暈了,也不知是不是福這個咱一點兒不知道,這「兵」愣是讓咱給當上了。接到通知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掐掐肉,嗯——。挺疼,假不了。「哈哈——,我胡二爺當兵了。我胡二爺也能當兵了。」沒人的時候我對著牆大聲吼著。   噢,您是說我這身子骨行嗎自打病好了,不敢說是小牛犢子吧,渾身上下總較勁兒。   體檢沒費勁就通過了。應該說咱也算是全須全尾兒的了吧!拿到調令,沒打錛兒背上行李就去報到了。心想:「早穿上一天軍裝就早」牛「一天。」沒有比這更美的事兒了。   沒成想到部隊沒兩月,全團就開拔到農村參加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去了,目的地是山東的一個山區,女同志在平原地區,我們男爺們兒就進了山溝溝兒。您想啊,一個從大城市——京城來的少爺兵,一下鑽進山溝裡,您說這落差。嗨!身子都掉水裡了,耳朵還能掛得住沒轍。   集訓時工作隊明令要求我們所有的工作隊員一定得和老鄉們同吃,同住,同勞動。我們分隊長帶著我進了一個叫麻塔公社黃前大隊六小隊的小村子。可一進村兒就犯了難。全村兒十二戶村民:一戶富農,一戶富裕中農,兩戶中農,剩下的都是貧農,照哩說進村依靠貧農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我們村兒不行。我們村兒的貧農在抗戰時期都參加了還鄉團。沒得依靠。沒招兒。我和分隊長只能住進了牲口棚,這一住就是小半年。白天和老鄉們一起幹活,晚上開全村社員大會,目的就是發動群眾深挖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小隊裡的當權派們。我負責召集村民們開會,要說通知開會沒什麼難的。可召集我們村的村民們開會那就不是件容易事兒了。十二戶村民住在一道山樑上,從山根兒到山頂白天走還需要一個多鐘頭呢,甭說晚上了。我們村兒沒有電,村民們只要天一黑准就上炕,省燈油唄。這是他們祖上留下的習慣。真絕了,村裡還沒有一家養狗的,可能是怕吵覺兒。開會的人好不容易到齊了,沒多大會兒,我們的牲口棚裡就酣聲四起了。本來嘛,累了一天的村民往哪兒一窩,立馬兒就夢遊他鄉嘍。你要是不宣佈散會,他們一准天亮了見。叫醒了這個那個睡,叫醒了那個這個著。咳,這覺悟上哪兒去了真沒辦法。   進村之前工作隊每人發了一本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修養」,說是讓我們在工作中認真學習,落實到行動中去。要做到有人沒人一個樣,屋裡屋外一個樣,有領導無領導一個樣。這就叫「慎獨」。嗷。對了,沒有「屋裡屋外一個樣」這一條。我說呀,這是修行,修行到一定的時候必能成「精」。咱就照「經書」念,肯定沒錯。反正沒有歪經,只有念歪了經的和尚。我們白天幹活,晚上開會,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最要命的就屬吃飯了,剛來的時候一頓飯發兩個煎餅,拿在手裡一看,幹幹的,一碰就碎,這不就是兩褡兒紙嗎。   吃在嘴裡酸嘰嘰的,沒點兒水根本就甭想嚥下去,整個兒一個吃紙的感覺。您要是在看看這煎餅的製作過程您就會更「喜歡」它了。您瞧,先把白薯切成片晾乾,吃的時候上碾子碾成粉,再用水調成糊狀放在太陽底下曬,什麼時候咕嘟咕嘟冒了泡就可以使用了,烙的時候用油黑油黑的抹布在熬子(咱們叫餅鐺)上這麼一擦,咼(wai)一勺糊糊往熬子上一倒,用刮子一刮一張煎餅就算得了。不過一般是一個月攤一次,要不它能像紙一樣嗎據說是為了省柴火。吃的我嘴上都是大寥泡,八成是缺水缺營養。不過咱還真挺過來了,也就煉成了一副好牙口。不吹牛,一本二十頁的書「卡」的一聲,咱一下就能咬斷。真的!您不信「小胡,我晚上到各戶串串,回來晚,你就別等我了,早點睡。」一天,分隊長對我說道:「真的!今兒不開會啦那行。我真的困的都拿不起個兒來了。早就想睡個囫圇覺了,真謝謝您了。」我興奮地忙把已經背好的書包又放了下來回答道。   「那就好好睡吧。養足了精神繼續干革命。」分隊長說道,走出了門。   早上一睜眼分隊長的床鋪還是空的,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走的我全不知道。看來真是睡死了。一連幾天我都沒有碰見分隊長。沒給咱派任務也不知他們上那兒幹活,只能自己給自己放假,說真的自打進了村兒就沒休息過。還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覺。睡夠了就出去轉轉,要不拿起髒衣服到山坳裡去洗。對了,分隊長的髒衣服咱不能不管,我回到牲口棚把分隊長的髒衣服也抱了下來,嘿嘿,真不知道啥時候學會拍馬屁了一邊想一邊習慣的把兜兒裡的東西往外掏,一個軟軟的小塑料口袋隨著掏出的東西掉在地上,「這是啥東西」我自語道,我小心翼翼的檢了起來一看,小塑料口袋上印著「安全套」三個字。「哎呦媽呀。」我叫了一聲。我那心呀「砰,砰」地直往嗓子眼兒外邊蹦,好像這倒霉東西是我偷來的,幸虧衣服沒扔在水裡,我看了看四周沒人抱起分隊長的髒衣服就往牲口棚裡跑,把衣服扔在分隊長的床上坐在那兒直喘粗氣。「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家裡兩口子的東西也會跑到這兒來了分隊長的老婆也沒到這兒來呀既然分隊長的老婆沒有到這兒來,這東西肯定不是給她用呀,怪了咱們分隊長是個老布爾什維克,犯生活錯誤這種事兒斷然是不能夠的,肯定是宣傳計劃生育時落在身上的。一準沒錯。」可當時我真的都懵了。現在看來其實這也沒什麼,對於一個已婚男人來說是有點難熬。一憋就是小半年,憋不住了總得找地方撤火吧,又不想多找麻煩,不用它用什麼能拔膿就是好膏藥。這個小秘密我把它埋藏了幾十年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您瞧,一不留神讓您給知道了。   老人家說的「慎獨」對每一個人都有警世的作用。「修行」沒有真火哪兒行啊,沒燒到七七四十九天,燒不到火侯,您還真別想成「仙」。再者說了俗人就是俗人,凡心根本就甭想戒掉。「女人是老虎。男人真就不能離不開老虎就天天想著老虎鐵打的意志也能被」老虎「給動搖嘍」當時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注意「老虎」了。慢慢我發現我們吃飯家的「老虎」(房東大嫂,哈,哈……以後還叫房東大嫂吧。)洗臉了,新鮮吧洗把臉這在咱們城裡不算個事兒,在我們村就比較難了,水得從幾里地以外挑回來,村裡的人一般都不洗臉,所以房東大嫂平時不洗臉,蓬頭垢面的樣兒我們已經習慣了。冷不丁的洗回臉還真是挺打眼的,而且洗得乾乾淨淨的,耳朵根後面都洗得挺白淨,臉上還撣了些粉,特香。哎呀!就更覺得新鮮了。仔細看看我們的房東大嫂,看上去她也就二十五六吧。臉上紅紅白白的也挺好看。細長的眼睛有幾分嫵媚,嘴長的有型。右腮有個不深不淺的酒窩兒,一笑露出一口農村少見的雪白而整齊的牙齒。這些日子雖說穿著粗厚的老棉褲,可走起路來腰枝一扭一扭的,腳步也透著輕快,紡線的時候總忍不住要樂,小臉兒還紅卜卜的。這是怎麼了我盯著房東大嫂傻看,「幹什麼吶你」分隊長踢了我一腳問道:「啊嗷,我是說鄉下人也不忒難看,您說是吧」我沒頭沒腦的回答了一句。   分隊長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我都記得。半夜裡我常聽見房東大嫂屋裡傳出「咯,咯……」地笑聲。「分隊長,您說大嫂她們家連飯都吃不飽,整天的傻樂什麼呀」一天我隨口問了分隊長一句。「誰樂呀」分隊長問道:「房東大嫂唄。」我接著說道:分隊長吃驚的看著我。   「半夜裡我老聽見房東大嫂在屋裡不知為什麼」咯,咯……「地樂個不停。」我接著回答說。「是嗎……你真的聽見了別胡說。」分隊長說道,然後眼睛看著油燈半天沒再說話。臉上的表情怪怪的。「怎麼了分隊長。」我門道。「沒什麼,沒什麼……」分隊長回答道。   我知道我問了一句不該問的問題,便知趣的躺了下去沒再吭聲。房東大嫂屋裡的笑聲有所收斂,是分隊長告訴房東大嫂了不會。不過隔三差五的也能有那麼幾回。不是在堂屋裡就是在柴房中。「我到要看看有什麼可樂的事兒讓您半夜裡這麼高興」翻過身來我嘟囔著又睡著了。   自打這以後,我睡覺驚醒多了,翻身的時候也知道看看分隊長的床上是不是有人真是莫名其妙。   土改的時候我們這個地區除了分地主老財的土地和細軟浮財之外還分尼姑庵裡的尼姑,年青的分個年青的尼姑,上歲數的呢分個老尼姑再加上一個小的尼姑。原因是老貧農和老尼姑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小尼姑能幫上一把,所以就再搭上一個小尼姑。這尼姑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敢情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尼姑,庵裡先要看看小姑娘是不是長的周整,用她們的話講就是有沒有「佛緣」,其實什麼「佛緣」不「佛緣」的,誰也願意收留長的好看的姑娘。您說呢要是被選中了才能進庵,在庵裡先是幹活:挑水,打柴,種菜,打掃庭院。長到十七,八歲,活脫脫,水靈靈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就要開始招「圓外」了,所謂招「圓外」就是當地的鄉紳們花錢給姑娘們「破黃花」,而且要懷上孩子。要是沒有懷上的就再招,直到懷上孩子為止。懷孕生子後才能落髮為尼。孩子自然是被抱走了。用它們的話講:「經過世間磨難塵心已盡」。其實也對,您想啊,人世間的這點兒事兒您都經歷了,全身心的適奉佛祖也就是應當應份的了。這就形成舊時還俗的尼姑們不能「守身如玉」,凡心不死了。反而養成比較隨便的生活態度。世風難改,也就一代代這麼傳了下來。話又說回來了,小尼姑,長大了也想嫁出去呀,可尋個婆家就難嘍,這地方窮,壯小伙兒自己都養不活自己,誰娶得起媳婦小尼姑們只能自己想自己的轍,兩下裡乾柴烈火保不齊就鬧出點事兒,不過這種事兒在我們哪兒根本就不算什麼。我們房東大嫂就是這些尼姑們後代中的一位。   隨著運動的不斷深入,原來的生產隊長被罷了官,新的生產隊領導班子的人選就是至關重要的事兒了,房東大哥很自然的成為我們的第一人選,可他是中農成分,這不是瞎使勁嗎改成分是登天的難事兒。您還別說,經過分隊長的努力工作隊終於把房東大哥的成分改定為下中農,下中農就是我們依靠的對象了。不是有這麼一首歌嗎:「貧農下中農一條心……」。只要努力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這回我可真相信這是一條永恆的真理。   「你和長祿(房東大哥的名字)明天一塊到縣城搞外調,要調查的內容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爭取一天趕回來。發現重大問題立即向我報告。」分隊長說道:「分隊長,到縣城一去幾十里山路,來回一天真夠嗆。」我接著又說道:「長祿你說呢」。「俺瞅一準兒回不來。」長祿蹲在門坎上回答道。   「實在回不來就住下。吃,住不能超標準。不過……小胡你自己決定吧。」分隊長想了想說道。   自打房東大哥改了成分以後,房東大哥當選為生產隊長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了。清查上一屆生產隊長多吃多佔的「重擔」自然也落到房東大哥身上。   在山溝裡呆了小半年,抬眼就是山,低頭就是溝。沒想到一走出大山看到一望無際的平原心裡那叫舒坦。興奮的我呀真想大聲吼叫。我們天亮就出發到了晌午頭上才走到縣城。吃完隨身帶的煎餅按分隊長事先計劃好的調查提綱到石料廠,農機站,供銷社開始我們的調查工作。根據交代材料我們一筆筆的查著。在供銷社的票據裡我發現有一筆一百多斤賣花生的油料款的支出憑證底單,我記得在我們村兒會計的收入帳目中沒有這筆記錄,有二,三十塊錢呢,這是個重大發現應該立即回去報告,我把所能記下的仔仔細細的記了下來,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村兒裡,有重大問題的發現說明我們的工作深入細緻,群眾發動的徹底。「哼!咱這個新兵旦子您還別瞧不起,離了誰咱都一樣工作。」想著差點說了出來。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房東大哥說:「走!長祿。咱們回去。」「咋這就回去」房東大哥好像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問道:「對。這就回去。」我重複道。「咋就回了咱們啥也沒吃就餓著回去那得後半晌了。弄不好天亮見了。老程不是讓咱們住下嗎明兒回吧。啊!再說了明兒咯縣裡有大集。你沒見過吧這是咱農村的大日子。咱們逛逛大集。」房東大哥一口氣說道。   「那咱們吃完再說。」我說道,見我沒有堅持房東大哥那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在走出供銷社大門的這段路上他嘮叨個沒完。   我們走進一個低矮的小吃店,要了一斤饅頭兩碗湯,我正準備吃,看見房東大哥提了一小壺酒,端了一盤肉走了過來。「這是怎麼啦你哪兒來的錢」我問道。   「嘻,嘻……」房東大哥只笑沒有回答。「喝口兒」房東大哥問道。「不會。」「那就吃肉。」「我不能吃你們老鄉的,我們有紀律。」   「小胡,你這就是瞎掰了。你跟俺吃就是同吃,一會兒跟俺睡就是同住。明白啦。」房東大哥一邊往碗裡到酒一邊說道。「你們打燈油都拿個雞蛋到山下換,你哪兒來的錢」我嚼著鏝頭問道。「老程給了俺五塊錢,讓俺改善改善。你可別到村兒裡說去。啊」房東大哥看看旁邊沒人注意,小聲說道:「老程對俺不孬。不孬……」不一會兒小酒壺裡的酒就讓房東大哥喝完了,我發現房東大哥說話舌頭有點短了,慢慢地趴在桌上不再說話了,便叫道:「長祿,你怎麼了哎。老鄉你看他是怎麼的了」我從沒見過酒喝多了是什麼樣兒真有點急了。「嗯。喝多唻。」小吃店的服務員答道。   我架著房東大哥往出走,他一個勁兒地往下出溜,好不容易才在招待所把房東大哥安頓好。我自己已經渾身都是汗了。   「不成。還得回去,分隊長這準是再考驗我呢。要不幹嘛讓我自己看著辦看我是不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有沒有頑強的精神連續作戰的作風那咱就表現一回給您看看。   「想著我走了出來,交了住宿費,跟服務員說:」明天這個同志醒了讓他自己回去。就說胡同志先回去了。「說完背起書包,深深地吸了口氣趁著月色朝我們山溝溝的方向走去。   「分隊長——。」我滿頭大汗地叫著,推開了屋門。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嗯——哪兒去了又串戶去了」我急於想把這個消息盡快告訴分隊長,可人不在,不免有些掃興。我在屋裡坐了會兒。「不行。得馬上找到分隊長,把這事兒告訴他。」想著我背上書包走出了牲口棚順著山路走去。   「這不是房東大嫂家嗎我怎麼走到這兒來了」猛一抬頭看見那熟悉的屋宇我愣了一下。「分隊長會在這兒嗎」不知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兒這一想啊,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放輕了腳步悄悄地進了院兒。往日那「嗡,嗡」的紡車聲怎麼沒有了一點聲響都沒有,院兒裡靜的□人,我自己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裡屋黃暈的燈亮從窗口泛了出來,說明房東大嫂還沒睡。「哥,快點——」我聽見房東大嫂說道:聽見房東大嫂說話聲我嚇了一跳。我左右看看沒人,是從窗戶裡出傳出的。我摸到窗邊往裡看去,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了,頭髮根兒都立了起來:房東大嫂一絲不掛的跪趴在床上,屁股向後撅著,一個精壯男人手扶著自己黑粗的陽物正從後面慢慢地往裡插。   「嗯——」隨著精壯男人的插入房東大嫂舒服的哼著。那個精壯男人慢慢趴到房東大嫂的背上,雙手從後面抓住了房東大嫂兩個碩大的乳房使勁地揉著。   「哥,親哥哎——」房東大嫂叫著。精壯男人轉過頭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分隊長……」我差點兒叫出聲。   我嗓子眼兒發乾,再也看不下去,經直跑回了牲口棚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我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怎麼會是分隊長這……這怎麼可能分隊長平時總是一張鐵青的臉,很少看見他笑。我印象中的分隊長和眼前趴在大嫂背上的分隊長是一個人嗎分隊長不是有老婆嗎雖說分隊長的老婆是帶著兩個孩子過的門兒,沒聽說他們關係不好呀看來這」安全套「還真是派上用場了。」想著想著我迷迷登登的睡著了……。   夜還是那麼靜,還是沒有一點聲音。「什麼時候回來的睡覺也不蓋上點,受了涼怎麼辦」隱隱約約我聽見好像有人說話便睜開眼睛,看見分隊長正在往我身上蓋被子。   「呦。分隊長。」我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分隊長問道:「昨天半夜。」我回答道。「你昨天半夜回來的……」分隊長先是一愣,接著又問道:「分隊長,」我看分隊長要問忙把話題叉開接著說:「福來(前任小隊長)看來真是有大問題。」我把調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分隊長作了匯報。   「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沒立即告訴我」分隊長又恢復原有的嚴肅的面孔說:「我……我,我太累了。原想先歇會兒再找您,沒想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所以就沒找您,。」我編了個瞎話回答著,沒敢看分隊長。好像是我作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咳,你呀……,以後有重要事情立即告訴我,聽見了!」分隊長說道:好像並沒發現什麼也可能他覺得我還是個孩子,不會有多複雜。更不會想到我看見他在幹什麼。   「嗯——。」我低頭回答著。「小胡,你最近表現很不錯,工作很主動,能夠分擔我很多工作。剛從學校畢業出來這麼干真是不容易。」分隊長接著說道:「你寫入團申請了嗎」「我還不夠標準……,」沒等我說完分隊長又說道:「這樣吧,我跟團支部書記說說,你也寫份兒申請書,咱們爭取在這兒把組織問題解決了。」   我知道分隊長在我們隊裡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有時候比隊長說話都管用。很有些勢力。「行。我努力吧。」我回答道。心想:「總算逃過了這一劫。」我暗自慶幸著。   我跟著分隊長來到房東大嫂家吃早飯。見我進屋,房東大嫂也是一愣,看了分隊長一眼忙問道:「啥時候回來的俺家長祿咋沒回」。   「我有重要的事兒找我們分隊長就先回來了……」「找著沒」房東大嫂又看了分隊長一眼問道:「找著了。分隊長不在這兒嗎。」「俺是說昨晚你找著沒」「小胡昨晚走了一夜山路,回來就睡了。」分隊長緊接著說道。「他今兒回來俺就放心了。那你就快吃吧。」房東大嫂說道。   「噢,大嫂,長祿大哥今天晌午才能回來。」我回答道。房東大嫂今天攤了新的煎餅,還作了旦花兒湯。「大嫂您這是……   這雞蛋您留著換點油什麼的多好呀。「我驚奇地說道。」你們也都夠忙的,身子不能虧嘍,你們在俺們家吃飯沒啥好東西,真有些對不住你們。再說俺家的雞不是還下著蛋嗎!「房東大嫂說道。」大嫂你們家的雞下個旦也不容易,這……「我看了一眼分隊長說道:」雞下蛋有啥難的,又不是人生孩子。吃吧,長祿媳婦也是好意,是想犒勞犒勞你。別推三擋四的了。「分隊長端著碗目無表情,沒滋搭味地說著。   「對!俺就是想犒勞犒勞你。」房東大嫂忙應著。「那就謝謝大嫂了。」我說著也端起了碗。「傻兄弟,謝啥呀。吃完鍋裡還有。」可她緊得往分隊長的碗裡盛。我想笑,沒敢。   我們來到這兒已經有一年多了。生產隊,生產大隊的領導班子經過我們工作隊的努力工作已經調整完畢。長祿當選為生產隊長,入了黨。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入黨對他今後意味著什麼。反正他知道生產隊的大權在他手裡了。   工作隊宣佈工作隊員們可以「自炊」,「自炊」就是我們可以自己做飯,不必再到老鄉家去吃。「小胡,咱們自己起伙還是繼續在大嫂家吃」一天分隊長問我:「聽您的。您在哪兒吃我就在哪兒吃。」我回答道。「嗯——。」看來我的回答分隊長很滿意。「你下山買兩斤肉,咱們也開開葷。」分隊長笑了笑吩咐著:「好咧!」我高興地背起書包下山買肉去了。晚上我和分隊長到房東大嫂家吃飯,一進門就聞見撲鼻的香味,「哎呦,饞死我了。」   我一邊走一邊說著。真的,真是有一年多沒聞見肉香了。「呦,大嫂怎麼還有花生米吶咱這是過年呀。」我搓著手說道。   「沒啥好吃的,兄弟你快坐呀。長祿,你也快點,別讓人家等著。」大嫂今天顯得格外興奮,一邊張羅一邊說著。「小胡,把我挎包裡的水壺拿出來。」   「給。」我把水虎遞給分隊長。「長祿,咱們今晚開戒。」分隊長說著把水壺裡的酒往碗裡到。什麼時候買的酒我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剛要動筷子,就聽長祿說:「老娘們家別上桌。」房東大嫂一下定在哪兒了。空氣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平時咱們不都一起吃嗎今兒怎麼拉」我看了一眼房東大哥說道。   「今兒咱這是席。我們這兒的規矩是:婦道不上席。」房東大哥好像第一次行使他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力正言地說道。   房東大嫂看著分隊長,那眼神是乞求,是怨恨。可就是不敢往前挪一步。   「什麼狗屁規矩。長祿。咱可不興這個。一家人幹嘛分著吃。來,大嫂坐這兒。小胡你挨著大嫂座也好照應點大嫂。」分隊長歷聲說道。「咱不是怕壞了規矩嗎,」聽見分隊長發話,長祿一下就沒了底氣囁嚅地說道。「兄弟你多吃點……要不也喝點」房東大嫂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眼睛不時的看看房東大哥。伸手要拿水壺。   「我不會喝。您別拿。酒有什麼好喝的喝在嘴裡就像著了火似的。我說大嫂,您也吃呀。別光顧我,您也給大哥和我們分隊長夾點啊。」過分的熱情讓我有點受用不起,我趕緊說道:「咱們一個鍋裡舀食,就是熱熱呼呼一家子。幹啥還分你的我的,男的女的。」大嫂說著看了一眼分隊長。   「長祿啊,你現在也是黨員幹部了,不能再有封建思想了。經過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咱們應該大有提高呀。你剛才說的那些個沉芝麻爛谷子的舊規矩以後不許在提。聽見了來。喝酒。」分隊長說道。   「那是,那是。您先請。」房東大哥隨聲符合地說著,端起了碗,喝了一大口。「大哥,您慢點喝,這可不是水。小心一會兒您喝醉嘍。」我趕忙勸道。看了一眼大嫂。   「兄弟,你就讓他喝。在家沒事兒。真是醉了上炕就睡。」房東大嫂說著瞄了分隊長一眼。說真的到現在我都沒聽說過媳婦勸自己的男人多喝酒的。   我怎麼瞧著房東大哥就像個「兒皇帝」。真有點「使喚丫頭拿鑰匙當家作不了主」的意思。家裡家外都是分隊長說了算。看這架式分隊長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呢。房東大哥他能管什麼事兒他有啥權力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沒意思。   「老程啊。俺和屋裡的合計過,場院(和牲口棚在一起)離這兒挺遠,你們總住牲口棚也不是個事兒。來回跑也不大方便,您是不是搬過來住俺們這兒她把屋子拾鈄(tou)好了。」房東大哥說著又喝了一口。「小胡你說呢」分隊長想了想問我:「問我呀」我裝傻地問道。   我看了一眼房東大哥,他正有滋有味地吃著喝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房東大嫂低著頭坐著,臉憋的紅紅的,手一個勁兒的搓衣角,好像我的決定對她來說非常重要。怕我說出什麼別的想法。   「行啊。咱們就搬過來吧。」我回答道,又看了房東大嫂一眼,房東大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用眼角瞟了我一下,彷彿在壓制著自己內心的興奮,這個小小的動作只有我感覺到了。   說搬就搬,我們第二天就搬到房東大哥的院兒裡來了。   小院兒似乎有了生氣,大嫂不停的忙著,時不時地到我們屋坐會兒。自從我們搬過來房東大嫂對我格外的好。總是「大兄弟長,傻兄弟短的」叫的我直暈,好像我真是她的親兄弟似的。在這個院兒裡我們三男一女的過著日子。長祿是不是知道分隊長和大嫂的事兒可能不知道,要不怎麼這麼平靜呢可時日不長,一天,分隊長從公社開會回來對我說:「小胡,咱們下星期就要回城參加文化大革命,你作好準備,把材料文件整理一下,準備移交給工作團。」   「什麼是文化大革命」我問道。說真的在山溝裡的這一年多,外面的事情我們真什麼都不知道,可以說完全的消息閉塞,與世隔絕了。「我也不清楚。」分隊長說道。   「那您跟房東大嫂說了嗎」我接著問道。「跟她說幹嘛」分隊長有點吃驚的看著我說道。「軍區下了命令讓咱們全部撤離,回城。你快點收拾。」分隊長說完走出了門。   分隊長前腳剛走出院兒,房東大嫂就推開我們房門問道:「老程回來了」「剛走。」「咋剛回來不歇歇就又走了」「大嫂……」「啥事兒」「大嫂,我們另有任務過幾天全部回城了。」我把分隊長剛告訴我的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回城別蒙俺了。」「真的。真的。過幾天就回。」我加重語氣重複道。   「咋說走就走呢還回來嗎」大嫂的臉一下變的慘白,問道:「說是讓我們回去參加文化大革命運動。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問分隊長吧。」我邊收拾材料邊說道。   房東大嫂一動不動地呆呆的站在門口。這突乎其來的消息擊的她六神出竅。眼裡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一抹憂傷。「你大哥咋這時候去縣城買地瓜秧子,這可咋辦呀」房東大嫂急得什麼是的。   我知道大嫂不是為長祿著急,是為我們立即回城著急。的確,誰也沒有思想準備。大嫂可能以為我們就這樣跟她們在這兒過一輩子呢天已經黑了,分隊長也回來了。   「你整理的怎麼樣了」分隊長進屋問道。「調查材料整理完了。揭發材料正在清理。」我回答道。「走。吃飯去。」分隊長看了看表和我一起往房東大嫂屋走去。   屋裡沒有點燈,黑乎乎的只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大嫂,大嫂。我們吃飯來了。」我輕聲叫道。「呦,你看——,俺還沒作呢」房東大嫂低著頭走了出來,點著了燈,開始給我們做飯。我幫著她忙這忙那,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嫂,看見她眼睛有些紅腫,肯定剛哭過。「分隊長,您看大嫂怎麼了」我悄聲地問分隊長:「嗯什麼」分隊長問道:「您看大嫂怎麼了」我又重複了一遍。分隊長看了大嫂一眼說道:「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聽說咱們要走了」「我剛才告訴她了。」我說道。「這孩子嘴真快。」分隊長說道。這頓飯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悶頭吃著。我一抹嘴站起來往外走,說道:「我吃完了。先回屋去了。」   「等等我。」分隊長緊扒拉了幾口也站了起來。「你別走。」大嫂說道。我一下愣在那兒。呆呆地站著沒動。「兄弟,俺是和老程說呢。」大嫂緊跟著也站了起來說道。   「找我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吧。我們還得整理材料呢。」分隊長緊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說道。   房東大嫂把我們送出門,就在我走出房門的一剎那,我好像聽見房東大嫂悄聲地說了一句「後晌到俺這兒來。」「分隊長,大嫂說什麼」我看了看分隊長問道。   「不知道。大嫂什麼時候說話了」分隊長回答道。「呦。我怎麼好像聽見大嫂說話了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我使勁揉著耳朵笑著說。   回到屋裡分隊長說:「抓緊時間整理吧。把收尾工作作細,不能有什麼遺漏。」我們把材料抱出來,一件件的清理起來。   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分隊長對我說道:「小胡,你先睡吧。剩下的我整理,明天你把我整理完的登記造冊。」「分隊長,我先睡了啊。」洗完臉我躺在床上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分隊長輕聲地叫我:「小胡,小胡……」「分隊長,啥事兒」我迷迷乎乎的坐起來問道:「噢,沒,沒事兒。你睡吧,睡吧。」分隊長說道。   「分隊長,您這是怎麼了」我嘟囔著又躺了下去。我聽見分隊長寫著,整理著。又不知過了多久,「小胡……」分隊長叫道。我一下醒了,這回我可沒有動。我聽見分隊長在收拾床鋪。「小胡……」分隊長又叫了我一聲。我還是沒有動。「這孩子睡死了。」分隊長輕聲說道。   「噗」的一聲,燈吹滅了,靜了一會兒我們屋的門「吱」的一聲輕輕的開了,分隊長悄聲的走了出去。   我一下坐了起來:「那句話分明是說給分隊長你聽的。分隊長怎麼就死不承認呢我倒要看看你們幹什麼」。我又一想:「你不是看見過他們的事兒嗎」自從搬進小院兒不知為什麼我也有點喜歡房東大嫂了。分隊長在屋,大嫂准來,分隊長不在的時候,她就在院兒裡和我嘮嘮家常,問我城裡姑娘,媳婦都穿什麼吃什麼省城在她眼裡就是個謎。聽我說著,眼睛盯著一個地方愣神兒。有時幫我洗洗衣服什麼的。可好像總是和我保持一定距離。真有個意思。   有一次大嫂問我,其實那是不久的一天早上,分隊長出去辦什麼事兒去了:「小胡,你老程嫂子啥摸樣人是不是俊著吶是幹啥的呀」「是小學老師。帶個眼鏡。個兒挺高的。」當時我還想問那麼仔細幹嘛大嫂聽得還真認真。我常想:大嫂她是不是就喜歡城裡人我們工作隊裡有比分隊長長的好看的,大嫂怎麼都不喜歡沒錯。可能大嫂就是喜歡上分隊長了,您還別說分隊長一米八的個兒,渾身楞子肉。應該說是健美型的。聽說分隊長打過專業隊,運動員的身子板兒。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嗯。這樣的男人女人都喜歡吧。我搖了搖頭,還是悄悄地出了屋,輕輕地走到大嫂的窗根兒下。   「咋才來呢」大嫂輕聲問道。「……」。「快上來吧。」大嫂說道。「……」「還穿著幹啥脫了,都脫了。」又是大嫂的聲音。我聽見唏唏嗦嗦的脫衣服的聲音。   「哥。想死俺了……」還是大嫂的聲音「嘖,嘖……」他們在床上翻滾時發出的聲響。「你親的俺都喘不過氣來了。」大嫂輕聲說道。「啥時候回城」過了一會兒大嫂把燈點著問道:「點燈幹嘛。」分隊長的聲音。哈。分隊長您總算是出聲了,我心裡想著,差點笑出聲兒。「俺想看著你。」「你咋也不跟俺說一聲」大嫂問道:「小胡不是告訴你說了嗎」「那不算。俺想讓你親口告訴俺。」「誰說不一樣。哎——,剛才你怎麼當著小胡的面說叫我來呀他好像聽見了。」分隊長埋怨道。「是嗎看你剛才的樣兒,俺……俺是怕你不來。一著急只能說了。」「你不叫,我也會來的。你說,長祿不在家,我那次沒來」分隊長悶聲回答道。「那道是。」媽呀!分隊長趕情沒少往這兒跑啊。「你們還回來不」「不知道。興許能回來吧。」   「別騙俺了。俺知道你們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大嫂停了一會兒又說:」哥,你走了俺可咋辦呀「」你將來和長祿生個大胖小子,好好過日子。再說長祿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嗎你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手裡有了這印把子,就什麼都有了。「」俺就是捨不下你。「   「我也捨不得你。咳。我們也沒辦法。咱是當兵的,軍令如山倒呀。」停了會兒分隊長說道。「真邪性啊,你說咱們倆怎麼能到一塊兒」又停了一會兒分隊長問大嫂道:「是你勾引俺。」「你們村兒婦女多了,我怎麼沒勾引別人,單勾引你是你上趕著找我,非讓我上你的炕,怎麼是我勾引你呢是你勾引的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俺的炕你就不想上城裡人俺是見的不多,工作隊那麼些個人俺不知咋的就是相中你了。你第一次串戶到俺家,俺都不敢著眼瞧你。」大嫂說著。「怕我」「有點怕。可總管不住自己要看你。看你那眼神兒,就像有團火,能把俺化了,又像能把俺吃了。你看人能看進人的肉皮裡去。看得俺怪臊的。俺剛一抬眼看你,就看見你正盯著俺呢。俺那心呀就」砰,砰「亂跳。你跟長祿說是找搭伙戶的。俺就知道村兒裡那麼多戶,你們一準會到俺家來吃飯。真是比寫的都准。」大嫂說著。   「那你現在還怕嗎」「不怕了。」「哥。你是不是一進村就喜歡上俺了」「你怎麼猜出來了」分隊長問道。「俺就是猜得著。」   「是啊。進村兒開社員大會時,我發現你就坐在我眼前,倆眼盯著我看。我就想:」這個小美人坯子是誰呀是咱這個小隊的「但不知是誰那麼有福氣家娶了你這麼個漂亮的小媳婦。說什麼我也得把你找到。你想呀,這點事兒能難住我嗎我挨戶查,進門找,你說你能跑得了嗎」「你說俺俊那——你說俺和你屋裡的誰俊」房東大嫂興奮地說道。「別瞎比。我說你長的不醜,挺漂亮。你跟她比個什麼勁哎,你還記得不每次開會你總是第一個來,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總是傻呆呆地看著我。散會你也總是最後一個回去。是不是你也想和我多呆會兒散了會,你站起來一走哇,胸前的那對大奶子一跳一跳的,真惹人眼。我就想什麼時候能摸上一把。」   分隊長沒有說錯,房東大嫂胸部真是一流,渾圓高聳,像是要從衣服裡跳出來似的極有彈性。「你真壞。你還沒摸夠哇」房東大嫂矯羞地說道:「這還有夠」「先聽俺說。那天散會大夥兒都走淨了,俺站起來剛要走,天上響起了悶雷,下起了雨,那雨下得那叫急。俺想:」壞了,俺可咋回家呢「在屋裡抓了個尿素袋子頂上就想往家跑。你一把把俺拽住,可把俺嚇著了。不知你要幹啥俺看見你眼裡直冒火。」我送你回去吧。「你說:俺沒敢吱聲。你把雨衣給俺披上。俺只能順著你的心思走。過二道溝時,你先邁了過去,俺也跟著邁了過去還沒站穩,你就勢把俺一把抱住,抱的那個緊呀,俺都軟癱了,你使勁親俺的嘴,胡茬子扎的俺怪刺癢的。你讓俺張開嘴把舌頭給你,你把俺的舌頭吸到你嘴裡,拚命嘬著。嘬地俺疼了好些日子。你告訴俺這就叫接吻,城裡人就興這個。俺就想:"雨呀。千萬別停,就這麼一直下著。俺真想就這麼讓你一直抱著別撒手。一直親著別停口。"你那地方老硬老硬的,頂的俺肚子生疼。哎——。俺有你真是知足了。」   「知足就好。那時候長祿可真是落後,叫他開會怎麼叫都不來。總在家睡覺。是不是睡足了覺折騰你」「叭」的一聲,不知是誰打了誰一下。可能是大嫂吧!   「可有利的事兒落不下他。那回大隊修水渠他非吵著要去,挖水渠給的工分高還有補助。你瞧他跳的比誰都高,沒他,誰也甭想去。最後不還是依了他。讓他去了。」分隊長接著說道:「那死鬼頭裡剛一走,你就到俺院兒跟俺說:」晚上要來俺這兒拿點熱乎水。「讓俺燒,俺尋思著你要水一準是假。找俺才是真。讓那死鬼去這準是你算計好的吧」「那還用說。……」分隊長得意地說道。   「水俺早早地就給燒好了。可左等不來右等不見,俺躺在炕上直生悶氣:"說好的來,咋就不見人影。"剛下炕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堂屋裡,先是嚇了俺一跳。後來俺知道是你來了,咋沒聽見動靜就進來了你沒吱聲走了過來,把俺抱了起來放在炕上,俺手腳冰涼,直哆嗦。你呀膽兒可真大呀。」「嘻,嘻……」分隊長笑著。「你說是不是你勾引的俺」「就算是吧。」   「你喘著粗氣三把兩把把俺的衣裳撕巴乾淨,俺還沒有回過神兒來,你把俺的腿劈開,一下就杵了進來,怎麼進去的俺都不知道。就覺得熱乎乎的又粗又大。把俺塞的滿滿的。」   「舒服嗎」分隊長問道。「俺都沒了魂了。頂的俺裡邊又酸又麻。哎——跟死了一樣。」「其實俺也想讓你勾引。」「……。」半天沒有動靜。   我慢慢湊到窗子邊,看見房東大嫂躺在分隊長懷裡,他們都脫的光光的,手在對方的身上相互摸著。   分隊長咬著大嫂的耳垂兒,手揉著大嫂的乳房,「咯,咯……」房東大嫂笑出了聲。這就是我夜裡常聽的那種笑聲。「癢——。哥,快給俺吧。」房東大嫂輕聲催道。   「行。就讓你再死一回。」說著分隊長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小塑料袋。將安全套外皮撕開,拿出來往已經堅挺的陽物上套去。「那不是安全套嗎」這就是我看見的那個東西。   「別用這東西成嗎」大嫂說道。「不用它能懷孕。」「俺不管。用它不舒坦。」說著從黑粗的陽具上把安全套拿了下來。   大嫂不容分隊長反應,翻身坐起,將兩腿分開,手扶著分隊長黑粗的陽具對準自己的下身慢慢坐了下去。   「咦呦……」分隊長舒服的叫出了聲。兩手抓住大嫂胸前那對碩大的乳房在粉紅的乳頭上揉捏著。我一下坐到窗跟下,真奇怪我怎麼也硬了起來。而且一跳一跳的,漲的難受。   「哥,哥——」大嫂顫聲的叫道。「哥,哥——俺要死了。」「我來吧。」過了一會兒分隊長好像換了個什麼姿勢接著說道:「舒服嗎」「舒服,舒服死俺了。哥,你使點勁兒。嗯——」大嫂哼著。「哥□——,別停下,別,別……俺受不了了。」房東大嫂忘情地大叫。   「你別叫哇。讓人聽見。」分隊長忙用手摀住房東大嫂的嘴,小聲地說道。「俺顧不了了。」房東大嫂氣喘噓噓的說道。「來。你趴著。這樣更舒服。」分隊長說道。   這可能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個樣。「哥,你怎麼弄俺都舒服。」大嫂說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聽到分隊長叫了一聲:「我要出來了。」   「出吧,出吧。別,哥,別拔出來,讓它流在裡邊。」大嫂喘著氣忙說道。「啊——。」又是分隊長的呻吟聲。「這樣一來準能懷上孕。這還了得」過了一會兒聽見分隊長說。   「那有啥。」「我城裡有家小,將來不好說。以後你們要是到城裡一鬧我怎麼工作啊」「俺不管。俺就是要留下你的精血。」   「俺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多好呀,也就什麼也不想了。真要是有了咱倆的骨肉日後也就有個念想嘍。看見孩子就是看見你呀。」「你真是瞎胡鬧。」分隊長有些急了。   「哥,俺想好了,今生今世俺就養著咱們的這個孩子。」大嫂平靜地說道。「你……」「是不是俺的身子不配懷上你的種」大嫂問道。「……」   「親哥耶,你就成全了俺吧。」「哥。你放心,俺不會到省城找你鬧的。不會給你添麻煩。」大嫂安慰道:「哥,你還跟你屋裡的過。俺還在這兒守著那死鬼過。俺不麻煩你。行不」半天沒聽見分隊長的聲音。「哥,你睡了嗎」過了一會兒聽見房東大嫂輕聲說道。   「沒有。我歇會兒。」分隊長說道。「俺就想跟你拉拉呱。」大嫂說道。「嗯。你說吧。」分隊長應著。「那天回來俺一宿沒睡……」「哪天」「就是下雨那天。俺心想:"你一準會找俺來的。真的。你一準會找俺來的。"真就靈驗了。再看看俺旁邊那死鬼,就知道打呼嚕。俺真是受夠了。」「你們不是也挺好的嗎」「好啥那死鬼每天都爬到俺身上瞎折騰,好不容易塞進去沒兩動下就流了。他完事兒了不是掐俺就是咬俺,哥,你說說俺受的是啥罪那死鬼別看他傻大黑粗的,可那東西又細又小。怎麼長的你說這事兒俺能跟誰說不自個兒忍著」「長祿真不行嗎」分隊長問道:「他哪兒有你行啊。你都能杵到俺嗓子眼兒上。」「瞎說。村裡都知道嗎」分隊長問道:「他不說俺不說誰能知道。可村裡都說是俺的事兒。說俺有病,長祿娘說了:"俺再懷不上就把俺休了。"俺這身子給了他真冤吶。」房東大嫂說道。「給我就不冤嗎」分隊長問道。「不冤。你讓俺也真正作了一回女人。」大嫂說道。「哥——」「什麼事兒」「再給俺一回吧。」「還來呀」「你們快走了,咱們弄一回少一回。」   「我明天一早就讓小胡到公社送材料,咱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呢。」「明天俺要,今天俺也要。求你了,哥,再給俺一回吧。」   我站了起來又往窗裡望去:分隊長用嘴叼住大嫂粉紅色的乳頭吮吸著。手向大嫂胯間摸去。不一會兒大嫂就發出急促的喘息聲,大嫂高高地抬起雪白的雙腿,等待著,分隊長一躍而起,猛的趴了下去,狠狠地將粗黑巨大的陽物插進大嫂的身子裡。瘋狂快速的扭動著,床第間發出「唧唧」的響聲:「哥啊——杵死俺吧。」大嫂哀叫著。   我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嘴發乾,心一個勁兒的猛跳。「甭這兒傻蹲著。回去吧,看這個傷神。幹這種事兒也就這麼回事兒。明天不知還有啥事兒等著呢對了,分隊長剛才不是說了嗎,讓你到公社送材料。」我悄悄地回到屋裡,捂著發燙直挺的塵根睡了。分隊長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不是偷窺狂,只是覺得新鮮。看分隊長還是大嫂我自己也說不清。可能是愛看大嫂吧。愛看她如癡如醉的神情。真沒出息。   天亮了,我起來看見分隊長還在睡,沒叫他,把分隊長整完的材料登記完畢。「什麼時候了小胡,你怎麼也不叫我。這多耽誤工作呀。」分隊長翻身坐了起來說道。   您瞧,分隊長可不是昨天晚上的樣兒了,又是一臉的正型。「您昨晚忙了一夜,那麼累,應該多睡會兒。」我說道。您說我這瞎話編的,馬屁拍的有水平吧「小胡,你趕緊把材料送到公社去。他們等著要呢。」分隊長吩咐道。得!分隊長一睜眼就把我發出去了。「那我中午可能就回不來了。」我說道:「你去吧。甭那麼著急,辦完了事兒再回來。」「小胡,你叫老程吃飯了。」聽見我們屋有動靜,大嫂在窗根兒下叫道:「大嫂,分隊長昨兒晚上一夜沒睡,您就讓他多睡會兒。」我說著走出屋。大嫂臉一下紅了,忙說:「小胡,你咋知道老程一宿沒睡」「分隊長跟我說的呀」「老程說的」大嫂吃驚的問道。「是啊。分隊長親口跟我說的。」我成心要逗逗大嫂說道。大嫂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他說他呀,整——材——料——呢。怎麼了大嫂」我裝傻的說道。   「沒啥。」大嫂鬆了口氣沒再往下問。我一直笑著看著大嫂,看得她不自然起來:「兄弟,你看啥呢」「看你吶。大嫂,你今天真好看。」「是嗎哎,真是個傻兄弟——。」大嫂用手摸摸臉,臉紅的跟什麼是的,一扭一扭地趕緊忙別的什麼去了。我真的挺喜歡她叫我傻兄弟的,那聲音酸酸的,甜甜的。   我們正說著分隊長走了出來說:「小胡別瞎貧。大嫂,你一會兒到我們屋來,咱們把帳結了。」「哎——」   早飯又有旦花兒湯,趕情這旦湯是有原由的,鬧了半天我是跟著吃蹭兒呀吃完飯我背起書包拿著材料到公社去了。這個村兒從來就沒有串門的習慣。也從不進別人家的院兒互相串門兒。這可能是老尼姑們留下的規矩。「大嫂啊大嫂。你總叫我傻兄弟,應該叫你傻大嫂才對。反正今天我一天不在家,你們就可著勁兒的折騰吧。」我心裡想著。   我想著夜裡分隊長和大嫂的對話,我總覺得分隊長不是真心的,我說不出理由,但我知道我們走後分隊長肯定把她忘了,你信不反正我信。   幾天後我就到公社集中去了,分隊長在我走了以後兩天也下山了。「分隊長,大嫂她好嗎」見了分隊長我興奮地問道:「嗯。」分隊長沒有回答。   我看了分隊長一眼也沒有再問。隊裡的同志們一年多沒見了,一見面又是說又是笑,開心極了。大家都忙著準備回城。   返城的日子終於到了。在我們撤離的當天,公社幹部,工作團的同志們都到街上歡送我們回城。就在汽車開動的剎那間,我看見大嫂在街口張望,她找見了坐在車裡的我,招了招手,可眼睛還再找。我知道她在找分隊長。分隊長其實早早的就坐到車裡了。我悄聲告訴坐在我身邊的分隊長:「大嫂來了。」   「……。」分隊長沒有回答也沒有動,連頭都沒回。   汽車在歡送的人群中慢慢開著,我看見大嫂在人牆後面跟著我們的汽車跑,一邊跑一邊用手擦著眼淚。可能是沒有最後看一眼分隊長吧。   我探出身揮著手喊道:「大嫂回去吧……。」隨著我的喊聲,車內的人都往外看。「小胡,你和你們房東大嫂還挺有感情嘛。」同車的其他同志哄笑著說道。   「不是……」我想解釋,一想:「算了,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就沒想辯解什麼,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有的人咬著耳朵還壞笑,準是他們看見大嫂追車時跳動的碩大胸部。這幫壞旦!   在大家的哄笑中我坐了下來,看了分隊長一眼。分隊長眼睛向前面看著,目無表情。看來他們的關係真是到了劃句號的時候了。「大嫂呀,你真傻。」我心裡想著。   大嫂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汽車揚起的塵土中……   我性福的知青生活(三)   回城幾天了。街上亂轟轟的,高音喇叭發出「造反有理」的歌聲和口號聲,牆上貼滿了大標語:「打倒黨內最大的走資本主義當權派」,「挖出毛主席身邊的定時炸彈」,「打倒劉少奇」,這劉少奇不是咱國家主席嗎他想把毛主席整掉想篡位不能吧街上疾馳的「581」三輪卡車上一群身穿黃軍裝,手拿武裝帶的年輕後生押著頭戴紙帽子滿臉是血的老人,老人胸前掛著一塊牌子,名字倒著寫還打了個大大的紅叉子。抄家,造反,打倒走資派。一時間街上烏煙瘴氣。誰都不知道這「命」啥時候會革到自己頭上。上級要我們把「論共產黨員修養」一書上交。我真不明白,幾個月前這本書還是我們工作隊的必修書,今天就成了大毒草了破「四舊」:該砸的不該砸的一律砸。該燒的不該燒的一律燒。該斗的不該斗的一律都鬥,只要開斗一律掛上大黑牌子,戴上紙帽子。亂了,亂了,天下真是亂了。眼前發生的這些事兒真把我們弄蒙了。上級又立即讓我們團領導組織我們大家學習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查報告」中的「糟得很和好得很」。痞子們就是要在地主老財們的牙床子上折跟頭。這是大好形勢的表現。硬讓我們說形勢大好,不是小好。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可又要求我們不能外出,只能在營區裡活動。大好形勢為啥不讓我們體驗一下呢?我真想回到村兒裡,雖說幹活累點,髒點,苦點,可沒這些個煩心事兒,我不由的又想起房東大嫂,想起她追車時那淒楚的眼神,想叫又不敢叫的神情,大嫂啊。分隊長真的把你扔到腦後了。「哎,大嫂你現在幹什麼吶你好嗎」分隊長整天忙著,「社教」對他來說已成歷史。我們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們單位也宣佈開展「四大」運動,原來在一個隊裡生活,工作幾十年的同事,轉眼間變成水火無不容,你死我活的對立面,我真是不理解。分隊長找我談了幾次話,說我不積極參加運動。「您說我才剛來幾天,一參加工作就到農村,隊裡的人還認不全呢,您讓我揭發誰呀我揭發您老人家行嗎」我想道,沒吭聲。   社會上風起雲湧,我卻窩居在斗室中。除了早晨和大夥兒一起出操,一天三頓在食堂吃飯,剩下的時間就在屋裡看書,窗外的事兒一律不介入。在隊裡我慢慢變成大家說的「逍遙派」了,由於認識上的不同,隊裡分成若干的造反隊,什麼「紅衛東戰鬥隊」,「   扞東彪造反隊「」捨得一身剮敢死隊「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您說我是什麼隊呀別急,逼急了就成立一個」一根草戰鬥隊「您說行嗎我們隊攏共六十幾個人,四個分隊。   還成立了六,七個戰鬥隊,都是平時不錯的人聚在一起,您說這不是鬧嗎讓我和分隊長在一起成立個什麼隊呀沒想過。全隊三個女同志,一個結了婚,一個有對象沒結婚,一個因為條件高沒找著一直跑單幫,跟我一樣是「獨立大隊」。剩下的都有了自己的「組織」。全隊除了每週一次的集體學習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家屬區和我們的辦公區在一個院兒裡。老同志的夫人們大多都來自農村,很少有幾個正經上班工作的。   洗衣作飯,扎堆聊天,扯閒篇兒,傳閒話,曬太陽是她們生活的全部,院兒裡整天孩子哭老婆叫,真夠煩的。您說這兒那象部隊呀。這真和我想像的太不一樣。不過真正的連隊生活咱也受不了,得。就這麼湊合吧。   「小胡。」隨著叫聲小王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小王就是我們隊三個女同志中的一位,也就是有了對象沒結婚的那位。「夠閒在的。幹什麼哪」「沒事兒,拿本書瞎看唄。」我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看一眼行嗎」「……」我看了小王一眼沒有說話。「你看的是不是毒草要是毒草我可採取革命行動了。」   「我看的不是毒草,是我帶來的書。」「肯定是封,資,修的書。」「哎呀!不是呀。是我的業務書。」我有點不耐煩地說著。「拿來。我審查審查。」   「給你。給你也看不懂。」說著我把書扔了過去。「嗯。還真看不懂。還你。」小王翻了幾下把書又給我扔回到床上接著說道:「姐跟你鬧著玩兒呢。急什麼嘛。」   我看了小王一眼說道:「您要是老這麼一驚一詐的誰也受不了。沒病也能嚇住毛病來。」「你不至於這麼脆弱吧」小王笑著說道。我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你坐呀。怎麼我一來你就站著啊。也不知道讓人家坐下。哎——,老一個人在屋裡悶著,煩不煩吶。走!沒事兒到俺哪兒串個門。」「不好吧!」我小聲說道。「那有啥」小王滿不在乎地說道。「讓人看見影響多不好呀。」我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複雜。」「我可真的不複雜。我是不想給你找麻煩。」我說著看了她一眼。   屋裡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   小王屬於嬌小的那一類,身材勻稱,女人味兒特足。挺招人熱喜歡的。走起路輕輕的像一陣風,一會兒飄到這兒,一會兒飄到哪兒。我還真喜歡她的這種混不吝的勁頭。可惜有主兒了。   「常聽人說:"京油子;衛嘴子"說話不好聽。可我怎麼就愛聽你說北京話呀。」小王說道。「是嗎我和別人沒什麼不同呀」我笑著回答道。「反正不一樣。」   「那我就常跟你說說北京話。你到時候可別嫌貧。」「不會的」。說也奇怪,從這以後小王還三天兩頭的就往我屋跑,跑的還特勤。也沒什麼正經事兒,瞎貧一會兒就走。真拿她沒轍。不過每次她來我都放下手裡的事兒,陪她聊會兒,從沒煩過。   八月的濟南真能把人熱死。坐著不動就一身汗。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涼席上就是一個人形的濕印兒。真是個火爐子。這鬼天氣能把人整死。晚上看完書打盆水把身上的臭汗洗淨,再把蓆子擦擦。這天就算結束了。這也是我的習慣。隊裡你貼我的大字報,我揭發你的問題。還真挺熱鬧。我是剛來的,也的確不瞭解隊裡過去的情況,沒人顧得上我,我也真樂得有一份沒有人打擾的清靜。   像每天一樣我打好洗臉水準備做完一天最後的一件事兒。脫了衣服要剛洗,門好像動了一下,我回了一下頭,什麼也沒有:「我忘了鎖門了剛才打水的時候院兒裡都黑燈了,不會有人吧!」我想著繼續擦洗著。門又動了一下,我放下手裡的毛巾朝門走去。「到我屋來一下。」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誰」門開了。小許走了進來。我下意識地趕忙抓起褲子擋在前身。「怎麼會是她」我吃驚的想道。「到我屋來一下。」小許輕聲的說道。「有事兒嗎」「……」   「你就過來吧。」停了一會兒小許又說道。「她找我幹嘛。我又跟她不太熟。再說了有什麼事兒不能白天」我想道。   看到小許一直盯著我,眼神柔和卻透著堅定。我知道好像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好吧。穿上衣服我就來。」   小許就是三個女同志中唯一結婚的那一位。她就住在我隔壁的那兩間屋裡。聽說她先生是她大學同學。她們家的窗廉好像從來沒有打開過,平時也沒有一點響動,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真是挺神秘的,在隊裡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太注意過她。   有時我發現她很專注地看著我,我一看她,她的眼睛馬上就會轉到另一邊。神態自然極了,別的人決計看不出來她在注意看著什麼。這人真是個怪人。我剛伸手,門就輕輕的開了。   「進來。」小去輕聲說道。「辛老師不在啊」可能是受環境和小許的影響我說話也變得輕輕的了。   「……」小許一直沒有出聲,伸手示意讓我坐下,好像也不願意讓人知道似的。眼睛還是那麼專注地看著我。   我聽得見牆上的掛鐘「噠,噠」的走著。我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我衣服就全貼在我身上了。汗順著我的脖子往後背流。得。剛才白洗了。「你緊張什麼呀來,擦擦。」小許說著拿起一塊毛巾走到我的跟前。「沒緊張……」我有點結巴地說道:毛巾白白的,有一股淡淡的粉香味兒,可能這就是女人們特有的味道吧怎麼特象房東大嫂臉上擦的粉味兒呀嗨,真是,怎麼總是想起房東大嫂「您找我有事兒嗎」一邊擦汗我一邊輕聲的問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和你聊聊。」「啊」我瞪著眼睛看著小許。心想:「您費這麼大勁就是聊聊天兒呀!不過也是,不聊天能幹嘛」「我看你除了在食堂吃飯,整天悶在屋裡都幹些什麼呢」小許笑了一下問道:「看書,睡覺,還有……」「隊裡的事兒你就一點也不關心嗎」小許沒讓我說完接著問道:我發現小許眼睛不大,帶上眼鏡挺文氣。尤其抿嘴一笑還真挺好看。屋裡燈很亮,小許的一口白牙格外顯眼。   「我對這些沒興趣。你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你貼我一張大字報,我揭發你一條罪狀。您說有意思嗎老百姓別跟自己過不去。大家都不容易。再說我不瞭解情況,剛來部隊沒幾天就去了農村,這不,剛回城沒幾個月,您說我該怎麼關心啊」「有道理。沒想到你看問題蠻深刻的嘛。」「您別誇我。」是不是隊裡派她來調查我呀我一下變得警覺起來。沒在吭氣。「我沒別的意思。真的。」   看著小許一臉的歉意。我知道她不是有意要查問我。「我注意你好長時間了。就是從回城前在工作團集中的時候。」小許接著說:「……」我看著小許等著她繼續說。   「我發現你和其他一起分配來的新同志不太一樣。你生活的很有規律,每天都是按照一種模式生活。與事無爭。總是那麼平合……」小許挪了挪身子說道:「是嗎」我反問道,我看見小許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給你,你鼻尖上都是汗。」我把手中的毛巾遞了過去。小許默默地一笑接過毛巾看了我一眼說道:「毛巾都讓你捂熱了。」   我不由的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怎麼你這就想走呀我好多話還沒說呢。」小許惋惜地說道:「太晚了。」「你平時幾點睡」「不一定,有時侯早,有時候就特別晚。」「再坐會兒行嗎剛十二點多一點。」看我有些猶豫,小許沒有再堅持。「那好吧。你明天還能到我家來嗎」「什麼時候」「和今天的時間一樣。」看著小許的眼睛,我原想堅持的事兒不知怎的怎麼也堅持不住了,同時也想知道她對我什麼感興趣:「那好吧。」說著站了起來。   「小胡……」當我走到門口小許叫了我一聲,朝我走了過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明天一定來啊。我等你。」聲音還是那麼輕。門又無聲的關上了,燈也隨著滅了。   「天吶。這是怎麼啦」回到屋裡我發現手心裡全是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真把我給嚇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起來把每天必須完成的一百個伏臥撐又照樣做了一遍。不行。還是睡不著。   「咱真是夾著尾巴做人,處處小心,怎麼還是招惹上人了」躺在床上我怎麼也屢不出個頭緒。房東大嫂的臉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眼前,可小許怎麼也構勒不出一個完整的形象。剛才小許的的確確是在我頭上親了一下。額頭溫暖的感覺依然存在。真是有點太突然了。   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次睡不著覺,瞪著房頂直發愣。得!我失眠了。   早晨出操沒看見小許。直到晚飯時侯才看見她拿著飯盆兒默默地走進來飯廳打飯。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一直在盯著我,那眼神好像在問:「今天晚上來。沒忘吧」我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心「砰,砰」跳個不停。飯嗆了我一下,我不停的咳嗽,臉都憋紅了。「怎麼啦慢點吃。沒人搶你的。」小王端著飯盆走過來捶著我的後背說道:「沒事兒,就是飯進錯了胡同。應該進食管兒,可它進了氣管兒。」我說道。「你說你忙的是啥」抬起頭再看小許,她已經走出了飯廳。「哎呦——」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怎麼拉」小王疑惑不解地看著我。拉開凳子坐在我旁邊慢慢的吃著,飯怎麼吃下去的我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該怎麼辦」我問自己。   「噠,噠」我第一次敲了小王屋的門。「進來。」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你怎麼來了稀客。不怕影響不好啦」小王笑著說道。「我……」   「快坐吧。別我,我的。」看來小王顯得很高興。我看見小王只穿著一件襯衫,袖子挽得高高的,脖頸從敞開的領口看去真是挺白的。   腰帶鋉得緊緊的,胸高,腰細,胯大,腿長。真沒想到她身材這麼好。可能是肥大的軍裝給遮住了的原因吧平時還真沒看出來。「看什麼吶」見我看著她打開的領口處,小王臉一下紅了。問道:「沒有啊。」我趕緊收回眼睛。「找我什麼事兒」「也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想到你這兒坐會兒。行嗎」「請你多少次就是請不動。不理你吧,自己到來了。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先坐,我一會兒就弄完。」   我看著她在屋裡忙忙碌碌的擦這兒弄哪兒。小王的屋乾乾淨淨的,不過一看就是單身女人的房間。為什麼我說不清,反正和小許家不一樣。小王一直忙碌著。   「可能她不會發現我一直盯著她看吧!」我想著。一直偷看著小王。「喝水嗎」小王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突然問道。   小王突然一問,嚇了我一跳。我忙收回眼睛一臉尷尬的忙說道:「不渴。」「別老盯著我行嗎,我後背直發涼。」「誰看你了,我看牆上的語錄呢。」我違心的說道。   「言不由衷。你呀,思想意識有問題了。還不承認。」小王沒有了平日嘻嘻哈哈的神情。好像臉上的肌肉都僵在了哪兒,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我趕緊走吧,省的人家把我當成流氓了。」一種被人揭露的狼狽使我感覺不能在呆下去了,想著忙站了起來。「你呀,哼……你幹什麼我知道。」「我幹什麼了」我硬著嘴反問道:「你幹嘛老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你後背又沒長眼睛。」「女人的直覺。」「想聽嗎」「……」小王瞪著眼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小王,我從來沒發現過你好看。你真的太好看了。」我自己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趕緊往門口走去。「討厭。」小王噗哧一笑跑過來擰了我一把。   「哎呦。真的。我說的是實話。」「傻兄弟,別胡說了。」小王臉又一紅,用手把掉下來的頭髮用卡子別了回去說道:真怪。她怎麼和房東大嫂一樣也叫我傻兄弟,但我知道她心裡高興著吶。   「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還不興讚美一下。」可能是我把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也可能是這一段比較熟識了的緣故。嘴就沒了遮攔了。   「你呀……就會貧。」「我不是就跟你一人貧嘛。」我回頭說著跑了出去。   回到我自己的屋裡,拿起書,可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還是空落落的。看看鬧鐘快到昨天的時間了,我的心不由的「咚咚」跳個不停。去不去去,心裡有點害怕,不知會有什麼事兒發生。不去,又有點鬧的慌。覺得像磁石般勾著我。我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門自己開了。「你遲到了。」小許的聲音。   屋裡燈光昏暗,我好不容易在裡屋的沙發上發現了小許。沙發這種高檔傢俱在當時的年代裡只能在大會議室和大幹部家裡才能見到,在一般的宿舍裡幾乎見不著。小許家就有。聽隊裡同志講:"小許媽媽家解放前是資本家。"「快進來。」小許從裡屋的沙發上站起來迎了出來輕聲地說道:「怎麼來晚了」「沒有哇。」「你晚了十分鐘。」「……」   「喝點水吧。」小許從盆裡拿出不知什麼時候煮的,早就冰好了的綠豆湯。遞了過來。「謝謝。」「涼嗎」「涼極了。真甜。」「好喝那就多喝點。」   我真想說:"糖衣炮彈"吧怎麼專打我呀但我沒敢。「我真怕你不來。」小許輕輕地說道。   我看見小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肥大睡袍,腳上穿著一雙繡了花兒的拖鞋。這種樣子的女人我只在電影裡見過。還不是好人。這種打扮在當時文化大革命的年代裡哪兒見的著呀。看來小許真是資產階級的臭小姐。破「四舊」怎麼就沒破到她這兒呀「來。坐這兒。」小許拉著我的手走到沙發旁。我慢慢坐了下來,沙發真軟。不過夏天坐在上面忒熱。很快我的衣服又濕透了。「熱嗎熱就把衣服脫了。」「啊我,我一脫就光脊樑了。」「這兒又沒別人。」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真不可思議。「不行,不行。」我下意識地又紀上了一個扣子。「你真逗。別再紀了,沒人吃了你。」   我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是有點蠢,不自然的笑了笑。   唉。這是我第二次在夜裡和一個女人「單獨見面」啊。說實在的這真是有點荒唐,也不正常。可我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小許什麼地方吸引我是高挑的身材和不凡的氣質我還真不知道。我有吸引人的地方嗎我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我很自信,就是多年的鍛煉,使我的脖子快跟腦袋一邊粗了,胸肌,二頭肌煞是豐滿,從後面看是個大三角。我對我自己的肌肉非常滿意。誰也都是另眼看的。真有點男人的英武氣。這是我自己唯一值得驕傲的。   「你今天不會一會兒就走吧」小許轉了一個話題:「你想讓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大著膽兒直接問道:「……」「小胡,你以前談過朋友嗎」「沒有。」   「也沒接觸過女人」「沒有。」「想不想有個女朋友。」「想。但是我現在沒想。」「我給你找一個吧。」小許說著輕輕地向我靠了過來。   我聞見她身上的香味兒真有點暈了。「誰呀」「我。」「你」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你看行嗎」小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有什麼不可能呢」小許雙手摟著我的肩膀慢慢地讓我又坐回到沙發上。「你,你都結婚了。」「結了婚就不能擁有愛嗎」「那你怎麼跟辛老師交代啊」「誰也用不著跟誰交代。只要自己快樂就行。也就是你和我快樂就足夠了。」媽呀。這是什麼理論在我的理念中家庭是非常很神聖的。那是幸福的港灣。家庭的基礎是愛。是相互信任,相互奉獻。靠雙方的付出來維持。小許說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跟我的理解有距離。   「團裡,隊裡那麼多的人,有得是比我強的人,你幹嘛非選我」我問道。「很簡單。因為你適合我。」「可你並不一定適合我呀。我回答道。」是因為我比你大嗎是因為我結過婚嗎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你付出,你值得我付出。這還不夠嗎「」這可是咱們第二次在一起談話。在此之前我們可以說並不熟悉。互相也不瞭解。一下變成這樣兒,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說道。   「不用你有任何準備。你只要接受,服從就可以了。」「你還是讓我想想吧。行嗎太突然了。」「那你今天是不是又想馬上就走這樣吧。明天這個時間你來。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盡量吧。」「不是盡量,是一定。來。」「幹嘛」「讓我抱抱你。」   我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著,小許走過來把我緊緊抱住,在我的脖子,臉上,耳朵上親吻著……。「小胡,你昨天是怎麼了」小王又沒敲門就走進門兒說:由於我在健身,脫得只剩一條小短褲,坐在凳子上練啞鈴使我渾身都是汗,油光發亮。小王一下停住了。好像第一次看見我似的。「什麼呀」我沒有停下來問道:「……。」   「說你哪。別老盯著我行嗎我後背直發涼。」我開玩笑地把昨天小王的話回給了她。可能她是沒有見過我這一身的肌肉吧。   「噢。你忽然跑到我哪兒,屁股都沒坐熱就又跑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小王從慌亂中回過神兒來忙回答道。「沒事兒就不興到你哪兒啦」我接著又說:「你是說昨天嗎閒的沒事兒,到你哪兒認認門兒不行嗎」「那你幹嘛死其擺咧看我呀。好像沒見過似的。看人那兒有這麼看的一點也不含蓄。   說真的真還沒人這麼盯著我看呢。你真像是一隻大灰狼。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把人吃嘍。怪□人的。「」不至於吧你告訴球子(小王的男朋友是湖南人,總把綢子說成球子,隊裡的同志就都一直叫他球子)了吧怪不得今天出操他使勁瞪我呢!「」討厭,跟他說這幹嘛「」謝謝您了。真的,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好看,不騙你。昨天總算把你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了個夠。平常都沒這麼多時間。也沒哪個機會。你不生氣吧「我吐了口氣,把啞鈴放了下來說道。」你看你,說著說著又沒正經。我不生氣。「   「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我平時沒有恭維人的習慣。見了你不知怎麼就說出來了。其實我想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挺好看的。你一上街呀,準能暈倒一大片。球子真有福氣,能有你這麼個媳婦。我真嫉妒死了球子了。你信不信他睡覺都能樂醒嘍。」我一邊擦汗一邊繼續說:「傻兄弟,別媳婦媳婦的說。我們還沒有結婚呢。再說姐也沒這麼俊。」   「媳婦早晚得叫,反正你已經是人家的人了。你還想換主兒哎,你要不信咱倆現在就到街上走走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快別說了。」小王臉通紅通紅的,低著頭說道。   「小王,問你個問題,你說一個女人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嗎」「一個女人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小王反問道:「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再愛另一個男人嗎」「你怎麼越說越沒邊了。我沒法回答你這亂七八糟的問題。你準是看孬書看出病了。不理你了。」小王說著走了出去。「哎……,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我跟小許的事兒找誰商量呀,一會兒就又到時間了。我還真怕小許這窮追猛打的勁了。」我想道。鬧鐘「嘀噠,嘀噠」地走著,我坐在床上直發呆,一動沒動。門輕輕開了。   「你怎麼還不過來」小許站在門口說道:「我還沒想好……。」「我不是說過嘛,我只要你接受和服從。走吧。」   走進小許的裡屋,床頭燈上又蓋了一塊紗巾,屋子裡更加暗了。床頭燈是銅鑄的一個浴女,雙手舉著一個罐往身上到水。還蠻有味道的。「坐下。」小許的口氣就像是命令。   「……」「在沙發上坐。」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小許。「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小許說著在我身邊坐下,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我……」   小許沒在說話,用手屢著我的頭髮。我的頭髮長長的,是那種偏中分,收拾的特別好。自然的彎曲,很有些藝術家的氣質,這也是我引以為豪的第二點。不是有位文人說過嗎:「人不帥就得怪。」我就是屬於後者。這會兒我怎麼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寵物,順從的讓主人摸著。「看著我,你真不喜歡我嗎我就這麼讓你煩嗎」小許把我的頭搬了過來,讓我看著她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小許的眼裡除了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望,別的好像什麼都看不出來。她的呼吸直噴我的臉。   「也不是——。我,我有點害怕。」說著移開了看她的眼鏡。「怕什麼」「不知道反正害怕。」我搖搖頭說道,心跳個不停。   「在我這兒你用不著怕。」小許笑了笑摸著我的臉說道:「吻我吧。」說著小許閉上眼睛,嘴微張著向我靠過來,我想躲,可頭讓小許死死的搬著動不了。我們的嘴貼在了一塊。我一動不動的就這麼讓她貼著。小許用舌頭慢慢撬開我的嘴,把舌頭伸了進去,真是軟軟的,熱乎乎的,在我嘴裡蠕動著,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把我的舌頭吸到她的嘴裡使勁地嘬著「嗯,嗯。」發出輕輕的呻吟聲。手伸進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摸著。怎麼和那次看見分隊長和大嫂一起的感覺一樣了我的塵根一下硬了起來,一跳一跳的。我一下推開小許站了起來。「怎麼了」小許吃驚的問道:「有點兒難受。」我顫抖地回答著。   「抱著我,一會兒就好。」小許看了看我頂起的褲子說道。我抱著小許,小許緊貼著我扭動著身子。「不行。我要撒尿。」「尿吧。上哪兒去」我正要往出走小許問道:我指指門外。「來,快坐下。」小許輕聲說道。我順從的坐了下來。小許解開我褲子扣,在我硬挺著的塵根上輕輕的摸著。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噗」噴射個不停。「好受了吧!   「小許問道。我紅著臉點了點頭。」在床上躺會兒吧。我給你處理一下。「小許拉著我走到床邊說道:還是那塊白毛巾,小許用溫水鈄過,輕輕的擦著真舒服。   「你射的真多。脫了吧。」小許一邊擦一邊說著。「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見我沒動小許說道。   小許家的床軟軟的,我知道這是「希夢斯」,枕頭是鴨絨絮的,躺在上面是種享受。「摸摸我吧。」小許輕輕地拿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揉著。小許的乳房不大,乳頭不小。   在我的撫摸下乳頭慢慢的硬了。我彷彿又看見大嫂渾圓高聳的乳房。小許的乳房沒有房東大嫂的大。也沒有小王的大,小王的我沒見過。不過肯定沒有小王的大。「啊,啊」   小許臉上泛著紅暈閉著眼睛呻吟著。「抱著我,親親我吧。」小許在我耳邊說著。   我學著小許的樣兒,用舌頭把她的嘴頂開,把她的舌頭吸了過來,用力嘬著。小許緊緊的抱著我忘情的吻著,一直沒有鬆開。   不知什麼時候小許已經躺在我的身邊,睡衣也沒了。她沒有小王白。我和小許現在的樣子真有點像分隊長和房東大嫂在屋裡那樣了,赤條條一絲不掛。「還等什麼來吧。」小許摸著我一柱沖天一直沒軟下來的塵根,趁喘氣的時候小聲說道:小許挪了挪枕頭,躺好。把兩條長腿叉開:「給我吧。」   沒費一點勁就順利的插了進去,濕濕的,滑滑的,熱熱的把我的塵根包的緊緊的真是舒服極了。真不知道插進去的感覺這麼好。我使勁往裡頂:"你都能杵到俺嗓子眼兒上了"我清楚的記得大嫂說的話。我一動不動地趴在小許身上往裡頂著。   「咳,真是個孩子。來,這樣。」說著她用手推著我的胯,把我推離她的身體,又鬆開讓我滑入。「明白了嗎慢慢抽出,哎對,再慢慢插進來。光往裡頂不行。誰都不舒服。來,再試試。」噢。鬧了半天就是伏臥撐呀。不過這不用雙臂的力量。我按照小許教我的作了起來。   小許的雙腿緊緊地纏在我的腰上,雙手抱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不停的親著。不知過了多久我兩腿間有點發酸,又有了剛才要撒尿的感覺:「小許不行了。我要出來了,我又要出來了。」   「出吧,出吧。都給我吧。」小許瘋狂的挺動著。我往出拔,她向後退,我往裡插,她向上迎,我們越動越快。猛烈的撞擊著。我身子突然一抖,又射精了。小許拚命扭動著屁股,「嗯呀,嗯呀」的叫著。怎麼和剛才射出的時候感覺不一樣在小許裡面好像我的龜頭被什麼揉著,吸著,麻酥酥的真是舒服。   這是我第一次體驗「性交」,女人吶,真是不可思義。這一夜小許沒讓我閒著。不知疲倦的要求著,我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的動著。每次我射完精小許就拚命的親我。   天亮了。屋外有了動靜。「你別回去了。在我這兒睡吧。」小許說:「我一定得回去,我不在屋裡他們該找我了。」「今天晚上一定來。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聽見了嗎乖孩子。」小許滿足的笑了。「真是資產階級的殘渣餘孽。」我想著走出小許的門。哨聲響了。我們全隊出操跑到山上,自由活動時小王走到我跟前說:「嘿,你臉色不太好,怎麼回事兒」「你走了以後我一直沒睡。」「你失眠了年紀輕輕的不可能失眠,你准又胡想八想的,是不是」小王臉一紅說道:「你想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嗎」「不聽。我不聽。」「小王捂著耳朵跑開了。我看見小許在遠處看著我。是在監視我我裝著沒看見繼續活動著。   走回宿舍一進屋。桌上放著一杯沖好的牛奶和兩個合包蛋,準是小許送來的,這怎麼跟房東大嫂的「蛋花湯」一個意思,我怎麼成了分隊長了女人都是這樣嗎「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一個人影在我窗前一恍,我知道准又是小許。   上午全隊到政治部參加批鬥大會。看見軍區副政委被幾個造反派押著站在台上,「打倒」口號聲震天響。聽說副政委是全軍少有的大學生將軍。「這是幹什麼呀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走資本主義的當權派人家革命的時候你們還不知在哪兒轉筋呢胡鬧。」我悄悄地溜出會場。「你也不參加會啦」小許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跟在我後面說道。「哎呦。真是不想見到誰誰准就來。」我暗暗的想著。「累了嗎」小許問道:「沒有。」   路上我一直沒說話。快到家時小許說:「晚上我等你。」就徑直回她房間了。「小胡……哎,你在屋吶我叫你半天怎麼不吭聲呀」「……」   「剛才那幾個人是蘭州軍區的……」「你怎麼知道他們跑咱們這兒幹什麼」我沒等她說完問道。「他們是大串聯來的,點咱們軍區革命之火來的。」小王興奮的說著。   「串聯是什麼意思」「大串聯是毛主席號召的。就是讓咱們走出去,經經風雨見見世面,把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你別老在屋裡,也關心點國家大事。」「那路費誰付呀」「坐火車不收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有這好事兒」「你不信」「不太信。那國家不就虧了嗎你想上哪兒」「沒想好呢。」   「我看你呀,和球子一起回婆家。讓他媽好好看看你這個俊媳婦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還不是他媳婦吶。」小王有點要急。「得,得。就算我沒說行了吧」「我真怕一輩子就這麼栓在一個男人身上了。」「呦。你想許幾個男人呀」「我要認真的想想了。人一輩子應該是豐富多彩的。趁年輕好好享受享受。」   「你的革命理想跑到哪兒去了小王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險呀。」「瞎說。哎,你想去哪兒你要出去告訴我一聲啊!」   「我呀。現在就想和你私奔。」我笑著答應道。不知哪兒的這麼大的膽兒。「你……」沒再往下說。小王坐在哪兒一直沒動,繼續想她的心事兒。「該吃飯了。你怎麼啦」我推了一下小王說道:「嗷,吃飯拉」小王自語道:「真逗。」說著拿起飯湓向飯廳走去。   隊裡的同志們也都在議論串聯的事兒。有的說到廣州,有的說去上海。也有的說到新疆。真不知道大家都想上哪兒問我上哪兒回北京。快兩年沒回去了,北京變成什麼樣兒了誰也沒有聲張,但我知道都在準備。「小胡,你也要出去串聯嗎」小許看我吃完飯,就風風火火地到我屋裡問我:「誰說的」「我怕你不吭一聲就走了」「瞎說。」   「那就好。」聽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小許鬆了口氣。「我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嗎」「重要,非常重要。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離不開你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能嗎辛老師就永遠不回來了」「不管那麼多了……,晚上來吧。啊」我坐在床上沒說話。「你不來。你不來我就到你這兒來。」小許看我沒說話像是發似恨的說著。   「別。你別嚇著我。那我去還不行嗎」「這才是乖孩子。」小許摸了我臉一下走出了房間。「一定……」小許又叮囑了一下。   「不行。不能老讓她這麼纏著。出事兒就了不得。」我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小胡,下午二分隊的劉建平上北京了。晚上還走幾個。」小王在飯廳告訴我說:「是嗎你想好了嗎」我問道:「什麼」「你嫁給球子回婆家呀。」我成心逗她說道:「討厭。看你還瞎說不」小王拿筷子打我。   「別打,別打。不嫁他行了吧。嫁別人。」我一邊擋著頭一邊說道:「你……」小王的手一下停在了半空,臉一下變得通紅通紅的。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玩笑過頭了,連忙道歉。小王跑出了飯廳。「小胡,你玩笑有點過了。要是讓球子知道,不把你連骨頭都嚼了才怪呢!」飯廳裡的同志們笑著說道:「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哼!小王准急了。」「小胡面子大。」「饒了我吧。我舉手投降了還不行嗎。」我忙說道。晚飯後,我敲了敲小王的門。「進來。」   「小王,真對不起。玩笑有點兒過頭。你別生氣。」「傻兄弟,我沒生氣。」小王見我一下臉又紅了,不自然的說道。「我準備明天走。」「去哪兒」「我回村兒一趟。」   「什麼」「我回村兒去。」我重複道。「你到哪兒幹什麼」小王吃驚的問道:「我想看看我們房東大嫂。」「看她幹什麼」「我覺得她可憐。」「可憐」「你別管了。嗨。跟你也說不清。」「我兩三天就回來。我只告訴你了,替我保密。行嗎」「嗯。別去太長時間。啊。」我看著小王沒有說話。「你別這麼看我行嗎我就是想讓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點兒。」   我站了起來,小王也站了起來,我門離的那麼近,對方的呼吸我們都感覺到了。小王臉一下又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知怎麼我有一種要抱抱她的衝動。但忍住了。   我知道小王也在等待著什麼。「我走了。」我小聲說道。便默默地走出了屋門。收拾好挎包。又到了要去小許哪兒的時間了。「去不去不去,她要是真到我這兒來可就麻煩了。」   推開小許屋的門,燈還是那麼暗,屋裡飄著淡淡的龍巖香的香氣,這好像是小許特意營造的一種氣氛,小許躺在床上,散開盤在頭上的長髮,穿著一件真絲睡袍。   「你不是要到我屋去嗎」「那是你不來的情況。現在你來了我就不用去了。你以為我不敢去吶」「來。乖孩子。」見我走到床邊,小許伸出雙臂說道。   我坐在床邊上。小許欠起身子把我的衣扣一個一個的解開,在我的身上輕輕地摸著。我的雞皮疙瘩一下起了滿身,我不由自主地也把她衣服上的那根絲帶慢慢的拉開,睡袍悄聲的滑落,小許裡面什麼也沒穿。看來她是做好了準備。   小許抱住我在我耳邊說:「上來吧。」我順從的上了床,躺在她身邊。小許的手在我身上上下摸著。我下身一下挺仗起來。「多神奇的東西啊!」小許說著手摸了過去,在我的龜頭上輕輕揉著。乳頭在我的臉上蹭,我閉著眼享受著她的撫摸,「親親它吧。」小許說道。我睜開眼睛,小許正把乳頭放在我的嘴邊,我張開嘴把她的乳頭含在嘴裡吮吸著。小許發出「嗯,嗯」呻吟聲。   「我受不了了。」小許輕聲說道。坐了起來,分開雙腿扶著我直挺的塵根坐了下去,一種濕濕的,暖暖的,緊包著的感覺傳到我的腦中。「舒服嗎」小許問道。我點了點頭。「摸我的乳房。」小許上下樁著。氣喘噓噓的說道。我雙手抓住小許的乳房揉捏著。這樣的確是非常舒服。我不由的想起分隊長和房東大嫂的樣子。   「不行了,這樣真是太累了。該你服務了。」小許一下趴在我身上,她後背都是汗,喘息著。看來這真是個力氣活兒。沒有把子力氣完成任務夠難的。   小許高高的叉開兩腿,等著我的進入。我沒有馬上插進去,只在她暖濕的口上蹭著,點著,小許提著胯往上迎,她越著急我越有意躲著,小許急得直掐我,我還是不緊不慢的蹭著,磨著。就是不往裡邊插。「求求你了,快給我吧。」小許哀求著。「真要哇那你準備好了。我就不客氣了。」我盡根兒的一插,小許「啊」的一聲大叫。眼睛睜的大大的。我瘋狂的挺動著,小許喘著粗氣「哼」著,緊緊地抱著我的腰。過了多久我都不知道,我發現小許緊抱我的手鬆開了,頭側到一邊不動了,閉著眼,鼻子尖上一層冷汗。   「你怎麼啦」我搖著小許,輕聲地叫著。「哎呦——」過了一會兒小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真把我整死過去了。」「你還沒出來吶來,你慢點動吧。」看著我直硬的塵根小許說:「算了,別再弄了。一會兒真出人命。」「傻孩子,幹這事兒沒有死人的。」「那你剛才怎麼了」「舒服。這就叫舒服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這樣兒。只有跟你弄我才會這樣。」「真的你是不是跟別人也有」說著我又插了進去。這次我慢慢的輕輕的了。   小許沒有回答。慢慢地張開嘴,我知道她是讓我把舌頭給她,我把舌頭伸到她嘴裡,她拚命吮吸著,雙手把我往她身上拉,我加快了速度抽動著。   「小許,小——許——,」我輕聲叫著。「出吧,出來吧。都給我吧。都射在我裡邊吧。」小許可能知道我要射精了,手在我後背上快速撫摸著喃喃地說道。   我精關一鬆,噴射出來了,趴在小許身上不動了。這是今天第一次射精。「射出來舒服嗎」過了一會兒小許問道:「舒服。」我回答道。   「我會讓你永遠舒服。」小許親著我的臉說,手又向我的下身摸去:「呀!你怎麼不軟呀我真沒見過這麼棒的。」小許見我的塵根還是直挺著吃驚的說道。   「不知道。一硬起來就這樣兒,漲得難受。」「你沒給過別人吧」「你說呢」「我不允許你再和別人有這種關係,聽見了嗎你永遠屬於我。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好像我是她的奴僕,只能聽命於她。「你餓了吧我給你準備好夜宵了,我拿給你。」說著下了床。小許光著身子在屋裡走,真是肆無忌憚,無所顧忌。這種女人我喜歡嗎我自己也不知道。看著小許端來一碗濃濃的冒著熱氣的湯。「這是什麼湯」我問道:「下午特意給你燉的雞湯。」小許得意的說道。我端著碗沒動。「這就是給我的回報嗎」我想道。「快喝吧。沒給你下毒。你猶疑什麼」小許催促著。   我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完了這碗雞湯。「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吧。」小許摸著我的塵根說:「再來一次吧。」「你還想要哇。」「再給我吧。啊。」小許咬著我的耳垂兒說道:小許躺好,讓我趴在她身上,兩腿卻緊緊的拼著。「你這樣我怎麼進去呀」「我要你自己主動點,你自己想想辦法呀。」   我跪在床上把她雙腿掰開,架在肩上,看著自己紫紅堅挺的塵根慢慢地插了進去。「別看。」小許說道。   我沒有理她,繼續看著它出出進進的。不知為什麼,有種新奇的感覺。我緊緊地抱著小許使勁的挺動著,在她臉上親著。「小胡,舒服死了。別停,我……我又要死了。」   「小……胡,使勁呀。我……我……」聽著小許的輕叫,我恨命的動著。女人的叫聲,喘息聲真是種刺激。我現在有點喜歡這叫聲了。   「小許,我要出來了。」我在小許的耳邊說道。「給我吧,給我吧。」我感覺小許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揉著我的龜頭,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噴了出來。   「真好呀……謝謝你。」小許說著,抱著我沒有再動。靜靜地睡了。   「噹啷」一聲不知什麼掉在地上,我一下驚醒,坐了起來一看三點多了,我看了一下小許,她像死豬一樣睡著,看樣真是把她累壞了,她哪兒來的這麼大癮,沒完沒了的。   我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