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愛民   歐亞非商廈,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在手錶櫃檯前的一對男女格外引入注意。   那穿著花格子襯衫,吊帶長褲的男人是一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那穿著真絲連衣裙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那女孩摟著那男人的左臂。看那親密無間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斷定那肯定是父女倆,但那女孩卻時不時地在那男人的屁股上擰了一下。那男人打開那女孩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百圓大票給了那女孩。那女孩朝著那男人甜甜地一笑,就拿著錢買手錶去了。   那女孩將新買的手錶在那男人的面前一晃,但那男人並沒有看那明晃晃的手錶,而是淫笑著兩眼盯著女孩那高高隆起的胸部。   那女孩將手錶戴在了雪白的手腕上後,就靠在了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用右胳膊摟著那女孩的纖細的腰,倆人朝著商廈門口走來,那女孩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咯咯」的響聲,那異常豐滿的乳峰有節奏地顫動著,那男人的兩眼正色咪咪地盯著那顫動的乳峰。可以斷定那男女既不是父女關係也不是夫妻關係,是什麼關係呢?……那個色鬼,他是誰呢?   他就是萬泉縣現任縣長甄愛民。不是說他是書記嗎?別著急,他離開他的崗位,在這個海邊度假城市裡逍遙享受,就是為了書記寶座!   書記愛民2   這甄愛民是江家屯大隊的,根正苗紅。他爹在淮海戰役中壯烈了,他娘立即改嫁了,他與爺爺相依為命。   他爺爺在一九六零年鬧饑荒時餓死了,十六歲的他為了活命開始幹起了偷雞摸狗之事,但因為他是孤兒又是烈士後代,所以公社和大隊都拿他沒辦法。他頭腦也算是聰明的,但就是不把精力用在學習上。   一九六三年夏天的一天晚上,甄愛民放學後回到家,走了一個多小時的他覺得肚子餓極了,但又沒有東西吃。於是他決定出去偷隻雞煮煮吃,偷誰家的呢?他想了一會決定偷大隊書記江金寶的兒子江慶曾家的雞。   江慶林和甄愛民是小學時的同學,江慶林和他同歲,長得又矮又胖又黑,就像一頭小肥豬,頭腦笨得也像一頭蠢豬,初中沒考上,卻回家當上了小隊會計,今年春又娶上了一個很俊的媳婦。   江慶林憑什麼?不就是因為他爹是大隊書記嗎?我甄愛民頭腦聰明,又是烈士的後代,但不還是光棍一條嗎?沒人關心沒人疼嗎?學習好有什麼用?不如有個當官的爹……   甄愛民爬上江慶林的院牆向裡面一望,他驚呆了!   他藉著月光看見江慶林正在和他那漂亮的媳婦一絲不掛地在院子裡幹那男女交合之事。那媳婦坐在磨台上,小矮子江慶林站在地上,一邊抓著他媳婦的兩個白晃晃的奶子,一邊狠勁地幹,那媳婦樂得哼哼啼啼地說:「使勁呀!再使勁呀!」   十八歲的甄愛民渾身一下子象著了火一般,下身立即硬得像一根熱鐵棍。他立即輕輕地跳下來,脫下褲子蒙著自己的臉,又爬上了牆,輕手輕腳地跳下去,又躡手躡腳地走到江慶林的背後,一下子將腰帶套在江慶林的脖子上狠命地一勒。江慶林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那媳婦仍閉著眼,因而沒有發現發生在眼前的事,還誤認為是江慶林累得不行了,因而浪聲浪氣地說:「不中用的豬,老娘正在興頭上,快給我用舌頭舔舔。」   甄愛民立即將他那硬得像熱鐵棍一樣的東西猛地插了進去,學著江慶林的樣子,兩手抓著那媳婦的兩個滑溜溜的奶子,狠命地幹起來。那媳婦樂得嗷嗷直叫。那媳婦突然睜開了眼,甄愛民立即用手捂著她的嘴,繼續狠命地幹。   甄愛民發現那媳婦不但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反而用兩手摟著他的□有節奏地用力。於是他放開了捂著她的嘴的手,他又狠勁地幹了一勁,樂極精洩。   他立即提上褲衩就想跑,那媳婦卻抓住他的手柔聲說:「我願意和你玩,你是誰,你和俺說說,俺好抽工夫找你玩。」   甄愛民一陣暗喜,於是解下蒙著臉的褲子,親了一下那媳婦的奶子,就翻牆跑回了家。   原來這媳婦叫宋如英,娘家是龍水縣周家溝大隊的,她十六歲時被本村的一個四十多的光棍在玉米地裡強姦。剛開始的時候,她嚇得要命,又哭又叫,可幹了一會她就不吱聲了,她嘗到了男女交合的樂趣。那光棍幹完後想殺人滅口,就要卡她的脖子,她立即嬌聲說:「大爺,你別卡我,我願意和你玩,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你解開我的衣服親親我的奶子吧……」   那老光棍愣了一下,就立即解開了她的衣服,他第一次見女人的白晃晃的奶子,就含著那白嫩的尤物狂親亂吻起來。過了一會,仰躺在地上的周如蓮哼哼啼啼地說:「大爺,你再玩我一次吧。」   於是那老光棍又干了第二次、第三次,倆人在玉米地裡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從此以後,宋如英就像患了煙癮一樣迷上了男女交合之事。事後的第三天夜裡,她熬不住了,就主動悄悄地溜到了那老光棍家,那老光棍喜出望外,倆人又干了三次。宋如英的癮是越來越大,可是那老光棍兩個月後卻挺不住了,先是腰酸背疼,最後陽痿不舉了。   於是宋如英又勾上了她的堂哥,但不久醜事敗露,她爹狠狠地用牛皮腰帶抽了她一頓,打得她死去活來,可是沒過幾天她又去勾她堂哥,她爹無可奈何了,就托媒人將她遠嫁到江家屯大隊給江慶林做了媳婦。   宋如英剛與江慶林成親的時候,十八歲的江慶林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還能滿足她火一般的情慾,可是過了三個月江慶林就不行了,當江慶林敗下陣來的時候,她就讓江慶林用舌頭給她舔……這次被甄愛民幹得死去活來,所以她高興極了。   當江慶林甦醒過來的時候,問宋如英發生了什麼事。她說:「有一個夢面人把你勒昏了,想強姦我,我奮力反抗,那個人就嚇跑了。」   江慶林長吁了一口氣,說:「以後咱倆不能在院子裡玩了,在屋裡關著門玩,什麼事也沒有。」宋如英裝模作樣地扶起江慶林走進屋裡關上了門……   甄愛民自從與宋如英幹了那一次交合之事以後,更是無心讀書了,整天滿腦子就想那事,他一閉上眼睛就有兩個大白奶子在他眼前晃動。宋如英也是日夜想著怎麼再與甄愛民銷魂一次。   十天以後的一個傍晚,甄愛民低著頭無精打采地從學校裡回來,當他走到村外的一片玉米地旁時,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叫他,他抬頭一看,見十多米遠處的宋如英挎著一個籃子朝他一笑就鑽進玉米地裡去了。   甄愛民立即來了精神,他環顧了一下,見沒人,就跟著鑽進了那塊玉米地。甄愛民見宋如英已經一絲不掛地仰躺在一塊塑料布上,他迅速脫了衣服就趴在了那宋如英的身上……   完事之後,宋如英穿上衣服,從籃子裡拿出了四個捲著炒雞蛋的煎餅,甄愛民接過煎餅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宋如英又從衣袋裡摸出了十元錢,柔聲說:「你拿著這錢,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甄愛民不好意思伸手接錢,宋如英嬌嗔道:「這錢是俺公公給的,他當大隊書記不缺錢花,你拿著就是了。你以後也應該想個辦法當個官,當了官就有了權;有了權就有了錢,有了錢就可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有了權也就會有好女人,你要適當了官,我就給你做老婆。」   甄愛民已經根本無心讀書了,他每天盼著放學的時刻,宋如英每天在那塊玉米地裡等著他。但是好景不長,有一天他倆在玉米地裡正干在興頭上的時候,江慶林領著兩個背著槍的民兵鑽進了玉米地。甄愛民被狠狠地揍了一頓,江慶林用繩子將甄愛民的雙手和雙腳結結實實地捆起來,又將他的褲衩塞進他的嘴裡,然後揚長而去。   三天以後江慶林又來到玉米地裡,給甄愛民解開了繩子,此時的甄愛民已經餓的四肢無力,渾身被蚊蟲咬得不像人樣了,江慶林冷冷地說:「你的三間屋已經起了火燒了個精光,從今以後你滾出江家屯,我爹說了,如果你再敢進江家屯一步,他就讓民兵打斷你的腿,割下你的是非根。」江慶林說完這話就揚長而去。   甄愛民穿上衣服,從玉米地裡爬出來,狠狠地望了一眼江家屯,轉身就江江蹌蹌地走了。   不久以後,甄愛民在社會上結識了包括鄭衛星在內的一幫狐朋狗友。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了,甄愛民覺得復仇的機會來了,他們那幫狐朋狗友推薦鄭衛星為頭目,成立了一個造反司令部,與另一幫造反派聯合起來打倒了公社黨委,鄭衛星當上了公社革委會第一副書記,鄭衛星為了報答他那幫狐朋狗友,也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立即給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火線火速入黨」,又支持他們回到各村奪黨支部的權。   一九六六年冬天的一天夜裡,甄愛民領著六個背著步槍的紅衛兵殺回了江家屯。甄愛民指揮紅衛兵將江金寶捆起來,連夜召開了批判大會。一直折騰到十一點,甄愛民才宣佈散會。   散會後,甄愛民領著紅衛兵來到了江金寶家,他命令江金寶的老婆殺了八隻雞煮在鍋裡,又翻箱倒櫃找出了六瓶酒。甄愛民讓兩個民兵把江金寶和他老婆及江慶林用繩子捆在一起,讓他們跪在飯桌旁,讓江金寶的十四歲的閨女玉瑩站在飯桌旁倒酒。甄愛民和那六個民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喝了一會,甄愛民已有醉意,他淫蕩地看了一眼玉瑩那隆起的胸部,又轉臉對跪在一旁的江金寶說:「江金寶,你當了這麼多年大隊書記,過著不勞而食的寄生蟲生活,家裡肥得流油,你看你這房子蓋得多好!你老婆孩子跟著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看你老婆養得又白又肥,他的□胖得像磨盤。你再看你閨女,才十四歲就胖得像一頭小肥豬,兩個奶子鼓得那麼高。」   玉瑩聽了這話羞得臉一下子紅了。甄愛民看在眼裡,於是淫心頓起,他一仰脖子又喝了半碗酒,又讓玉瑩給他到酒,他趁玉瑩給他倒酒的機會,用力捏了一把玉瑩那隆起的右乳,玉瑩嚇得將酒瓶子掉在地上。   甄愛民淫笑著說:「怕什麼?女人的奶子不就是讓男人玩的嗎?女人長大了早晚讓男人干,你爹不干你娘哪能有你?母狗發情了就主動找公狗,你嫂子就願意找我,我幹了她,他還給我好吃的,還給我錢。」   甄愛民打了一個酒嗝,又轉臉對跪在一旁的江金寶說:「你的兒子不中用,你兒媳婦願意讓我干,你他娘的狗咬耗子多管什麼閒事?你他娘的真狠,竟然把我捆了三天三夜,還把我的屋燒了,你的心比過去的地主惡霸還狠!偉大領袖毛主席就是讓我們起來革你們這樣的混賬東西的命。我今天就當著你的面操你閨女,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甄愛民說完這話就將玉瑩抱起來扔到炕上,玉瑩嚇得連哭帶叫。甄愛民威脅道:「你要是不讓我干你,我就天天批鬥你們一家人,天天讓你們不得安寧,你要是乖乖地讓我干了,我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找你們一家的麻煩了,我這個人說話是算數的,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快自己把衣服脫了!」   玉瑩哭著哀求道:「愛民大哥,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今天就饒了我吧,我給你做媳婦還不行嗎?」   甄愛民淫笑著說:「你長得就像一頭小肥豬,我不要你做媳婦,我就讓你現在給我做一次媳婦。」   玉瑩絕望了,她一件一件地脫下了衣服……   就這樣,甄愛民當著眾人的面強姦了這個無辜的幼女,他幹完了以後,又讓那六個紅衛兵輪姦。江金寶氣得當場就昏過去了。   甄愛民領著紅衛兵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江金寶家,他將六個醉醺醺的紅衛兵安排在大隊辦公室睡下,又來到了江慶曾家,他想趁著酒興再干宋如英,他已經三年多沒撈著和宋如英干了。   他醉醺醺地走到江慶曾家的大門口,從大門縫裡一瞅,見屋裡還亮著燈,他用腳一踢門,結果大門沒鎖,他快步走到屋門口,一推門,門開了!   他走到東屋,見宋如英躺在被窩裡睡著了,他輕輕地掀開被,見宋如英一絲不掛,兩個白晃晃的巨乳高傲地挺立著,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捏了一下宋如英的右乳頭,宋如英立即睜開了眼,同時用她那嫩藕似的胳膊緊緊地摟著甄愛民的脖子,嬌聲說:「你可回來了,你想死我了。」接著宋如英又委屈似的哭了。   甄愛民不解地問:「你怎麼哭了?」   宋如英哽咽著說:「那天我回到家裡,江慶林那頭不中用的豬把我狠狠地毒打了一頓,專打我沒法見人的地方,還用□面杖通我的下身……今天晚上我見你在批判大會上的那神氣的樣子,我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你終於得地了,我也終於脫離苦海了。」   甄愛民聽了這話心裡很高興,就立即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趴在宋如英的身上就干,但他心裡雖慾火中燒,那命根子卻軟綿綿的,他爬在那淫婦的身上試了幾次,就是進不去,他無可奈何地從那淫婦的身上滾下來,氣喘吁吁地說:「我為了報仇,剛剛當著你公公的面把你小姑子干了,所以小傢伙沒勁了。」   那淫婦安慰他說:「別急,心急喝不得熱粘粥,我給你舔舔就硬了。」宋如英說完這話就趴在甄愛民的身上,將那軟綿綿的東西含在嘴裡吮咂起來。   甄愛民覺得又新奇又舒服,不一會那軟綿綿的東西立即堅硬地矗立起來,那淫婦爬起來騎在甄愛民的身上,將那堅挺之物塞進去,就一起一落地動作起來,甄愛民仰躺著覺得很有趣,他色咪咪地看著那淫婦的兩個飽滿的奶子富有節奏地顫動著……   第二天太陽已經老高了甄愛民才醒,他覺得腰有點酸,所以雖然穿上了衣服,但未下炕,而是躺著閉目養神。宋如英下炕做了一大碗荷包雞蛋,慇勤地端到甄愛民的面前,甄愛民吃下一大碗熱乎乎的荷包雞蛋,覺得很滿足。   他穿上棉鞋,披上黃大衣,倒背著手,仰著頭,挺著胸,邁著方步,從容地向大隊辦公室走去。一路上,老的少的都點頭哈腰地與他打招呼,他覺得很得意,很體面。   江金寶當夜就領著一家人逃走了,甄愛民就住進了江金寶的五間大瓦房。從此以後,江家屯成了甄愛民的天下。   甄愛民在村裡說一不二,為所欲為,他想整誰就整誰,大隊裡的錢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特別是他宣佈與宋如英結婚的消息以後,村裡沒有一家不向他送禮的,結了一次婚,自己不但沒花一分錢,而且還賺了四百多塊錢……   宋如英懷孕以後,他就玩村裡的俊妞,想玩誰家的俊妞就玩誰家的俊妞。   他覺得當官真好!   甄愛民在村裡呆了半年多以後,就覺得在村裡沒多大意思了。   他覺得在小小的江家屯沒多大出息,特別是公社革委會的幹部下來,他還得點頭哈腰地伺候,他覺得公社幹部比他風光得多。公社幹部想到那個村玩女人就到那個村玩女人,想到那個村吃喝就到那個村吃喝,吃飽了喝足了就向村幹部要東西,想要什麼就得給什麼。於是他決心到公社裡當官,但他知道沒有機遇是很難當上公社幹部的,所以他在焦急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也許甄愛民就是有陞官的命,他陞官的機會很快就降臨了。   文化大革命以來,一些幹部群眾為了躲避造反派的折磨,紛紛逃進了落葉嶺,省革委會從省城用汽車調邅□藬等f人的「棒子隊」,浩浩蕩蕩地向落葉嶺區開進,機靈的甄愛民立即意識到立功陞官的機會終於來了!   於是他自告奮勇地為「棒子隊」帶路。「棒子隊」的豪邁的口號是「不打則已,打則必殲」,他們用大炮、機槍、步槍向手無寸鐵的幹部群眾發動了猛攻,取得了偉大的勝利,獲得了輝煌的戰果。   由於鄭衛星和甄愛民在這次行動中是有功之臣,鄭衛星被立即提拔為黑石崖公社革委會書記,甄愛民立即被提拔為黑石崖公社革委會第五副書記。   甄愛民走馬上任的第二天,宋如英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孩,甄愛民陞官又得子,可謂是雙喜臨門,於是甄愛民給他的女兒取名為「喜訊」,一連十天帶著錢物到他家賀喜的大隊幹部絡繹不絕。   甄愛民到了一九七一年冬,宋如英又給甄愛民生了一個兒子,既有子又有女的甄愛民雖然心裡很高興,但他對生了兩個孩子的老婆已經沒有了興趣,所以他在他兒子剛出滿月之後,就開始騎著「大金鹿」自行車下村「檢查指導工作」了。   他口袋上裝模作樣地插著兩支鋼筆,背著印有「為人民服務」的綠軍裝書包,書包裡裝著三五張最新的《人民日報》和一本「紅寶書」(毛主席語錄)。   他走到一個村裡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開社員大會,大會一開始是先將「地、富、反、壞、右」押上台來,然後氣吞山河地高呼一陣口號,再然後念幾頁《毛主席語錄》,再然後背幾段「最高指示」,再然後念上幾段報紙,在裝模作樣地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仔細地觀察台下的俊女人,選好目標後就宣佈散會。   散會後由村幹部陪著大吃大喝,在喝酒的時候向村幹部瞭解選好的俊女人的情況,酒足飯飽後就向大隊書記提出「借」錢,「借」了錢後就到選好了的女人家去。   若是貧下中農的女人,他則以防貧問苦的形式登門,一進門就拿出錢說是來送黨的溫暖。閒聊一會後,就讓選好的女人跟著他到大隊辦公室匯報學習情況,一進大隊辦公室,他將女人抱到床上就干,他是公社的大幹部,所以沒有女人敢拒絕他;若是選好的女人是「地、富、反、壞、右」的女人,他則以宣傳教育的形式登門,他干了誰家的女人,就對大隊幹部說,那家人已經改造好了,以後不要再批鬥那家人了,這樣一來,「地、富、反、壞、右」就以女人的肉體換取了平安;若是村裡的俊女人多,他以是蹲點的名義駐一些日子,有時一駐就是二十多天。就這樣,他走了一村又一村,好不逍遙!好不自在!   書記愛民3   可是,一九七二年正月發生的一件事使甄愛民又不滿足副書記的角色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在一個村裡看上了一個女下鄉知識青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那麼迷人的女人,特別令他著迷的是那女知青的白嫩紅暈的皮膚、那高雅的氣質、那脫俗的風度、那渾身濃郁的香味……   甄愛民的魂全都被那女知青勾去了,他一想到那女知青,下身就不由自主地堅挺地矗立起來,他實在是熬不住了,於是狠了狠心,決定拿出三百元錢作為干人家的報償。   甄愛民鼓足了勇氣拿著三百元錢厚著臉皮去找那個女知青說明了要求,誰知那女知青竟然很大放地說:「你要是能推薦我上大學,我就是和你好一年也行,我不但不要你的錢,而且還給你錢。但是你說了不算,你就是給我一萬元錢,也別想佔我的一點便宜!鄭衛星書記已經答應推薦我上大學,他給我政審表我就和他睡覺,我還會給他錢。」   甄愛民覺得很狼狽,再也不好意思對那女知青想入非非了。後來甄愛民聽說那仙女般的女知青被鄭衛星干了,鄭衛星讓他上了大學。   這件事對甄愛民的打擊太大了,他從此下定了當一把手的決心,只有一把手才真正是公社的土皇帝,權力大油水才多,才能撈著玩仙女般的城市妞。   他也十分清楚,當一把手可不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誰不想當一把手?要是按資排輩挨的話,他這個第五副書記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當上一把手,靠金錢賄賂縣裡的領導是不可缺少的,但僅僅靠這一點還是不行的,必須有一個驚人之舉,才能引起上級的高度重視,才能令競爭者口服心服,所以必須耐心地等待新的機遇的到來。   於是他繼續到各村去「檢查指導工作」,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多撈點賄賂縣裡的領導的資金;另一方面是為了通過玩女人發洩自己心中的煩惱,他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一旦和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玩起來的時候,他什麼都忘了;更重要的是為了尋找陞官的戰機。他為自己想出這個一舉三得的妙招而得意。   一九七二年春,甄愛民來到了青山嶺「檢查指導工作」。他發現外號叫鄧小流子的鄧愛民的十七歲的妹妹鄧愛蘭很有姿色,於是他充分瞭解了鄧小流子的家庭情況。   這鄧小流子原來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可是他爹在一九五九年的對印自衛反擊戰中犧牲了,他娘扔下他兄妹倆跟著相好的跑了,他兄妹倆就跟著爺爺奶奶奶過,他奶奶又在六零年餓死了,他爺爺又在七一年修大寨田時被山頂上滾下來的一個大石頭砸死,從此以後他兄妹倆就相依為命地艱難地過日子。   甄愛民瞭解了鄧小流子的情況後,就在一天晚上來到鄧小流子家訪貧問苦了,他拿出一百元錢給鄧小流子,說:「你們兄妹倆是烈士的後代,這一百元錢是黨對你們兄妹倆的關懷,不能隨便亂花,主要是買點東西填補一下生活。」甄愛民說到這裡,瞥了一眼鄧愛蘭那對隆起的奶子,嚥了一下口水,接著說:「你妹妹長大了,穿得破破爛爛得,叫人家笑話,要用這些錢給你妹妹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愛蘭聽了甄愛民這話,感動得熱淚盈眶。鄧小流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他激動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他聽人說公社裡的幹部下來都好找俊妞玩,這甄愛民主任為什麼突然來到他家,平白無故地給他這麼多錢?當他看到江愛民那色咪咪地看著他妹妹的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的樣子,他終於明白了,他心裡先是感到很氣憤。但他轉念又一想,用妹妹勾住這個有錢有勢的大官,自己不也就找到了一個靠山嗎?不愁將來沒有前途。   鄧小流子如意的算盤打到這裡,就想找借口躲開。這在這是,甄愛民對鄧愛民說:「我在會上講的你都理解了嗎?」   鄧愛民很機靈,他覺得找到借口了,就立即笑嘻嘻地說:「甄書記,我是初中畢業,你講的我都聽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和幾個夥計約好了打撲克,你要是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就走了。我妹妹沒文化,所以政治覺悟不高,你在我家裡好好教育教育我妹妹吧,我歡迎你經常來教育教育我妹妹。」   甄愛民一天這話心裡暗喜,於是就裝模作樣地說:「我今天來主要是代表黨來關懷你們姊妹倆的,沒有別的事情,你去和你們夥計們玩去吧,教育人民群眾是我們黨的幹部的一個重要的職責,正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我教你妹妹學習幾篇最高指示。」   鄧小流子一走,甄愛民就拿出報紙教愛蘭學習最高指示,他有意用胳膊肘碰了幾次愛蘭的高聳的右乳,他見愛蘭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就將報紙一推,把愛蘭摟在了懷裡,他見愛蘭沒有反抗,就笑嘻嘻地說:「從今以後,只要你對我好,我包你們兄妹倆過上好日子。」   這愛蘭自發育成熟後,心裡就可望有男人喜歡她、抱她、親她。   去年春天的一天,她在田野裡挖野菜,突然發現兩個狗在準備幹那事,她渾身競一陣酥軟,癱坐在地上,兩隻水靈靈的眼睛愣愣地盯著那兩隻狗。   只見母狗那尿尿的地方腫得像個小發麵包子一樣,還向外流水,公狗用舌頭不住地舔那「小發麵包子」,母狗哼哼啼啼地站著不動,公狗那尿尿的地方突然一下子長出一根又紅又長的東西,公狗趴在母狗的身上就想幹,那又紅又長的東西在母狗□的附近蹭來蹭去就是進不去。   原來,那母狗又小又矮,公狗又大又高,兩隻狗急得嗷嗷叫喚,愛蘭情不自禁地走過去,用手拿著公狗那又紅又長又硬的東西塞進母狗那已經流著水的「小發麵包子」裡,公狗用力一頂就全進去了。母狗不叫喚了,只是低聲哼哼啼啼起來,看樣子很舒服。愛蘭覺得自己的下身熱烘烘的,她見四周無人,就鑽進了麥子地裡,她脫下褲子,見自己的下身也像那小母狗一樣流出了水,裡面癢癢的難受,就將一根指頭插進了自己的下身……她體會到了一種舒服的快感。   回來以後,當她脫了衣服鑽到被窩理想睡覺的時候,她又情不自禁地回味起當時的情景。她想像著有人把她摟在懷裡,撫摸她的秀髮,撫摸她的嬌嫩的臉蛋,撫摸她的兩個豐滿的奶,撫摸她的豐腴的臀……   她感到幸福得要命,她感到她的身子要化成水了……而當一陣夜貓子的叫聲把她從綺麗誘人的春夢中驚醒,她感到渾身燥熱,呼吸急促,她感到下身濕漉漉的,用手一摸,粘濕一片,她羞得芳心怦怦直跳。她立即脫下濕漉漉的褲衩,撕了一塊舊報紙擦乾淨了下身,她幽幽地噓了一口氣,在心裡罵那個該死的夜貓子,攪的她沒能作完甜蜜的夢。她又胡思亂想起來……   從此以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情不自禁地用指頭自慰,但每次快感過去之後,她心中在滿足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沮喪的感覺。   她心裡希望哥哥快給她找個男人,但又不好意思對哥哥說。後來她哥哥讓她給他換媳婦,可是媒人介紹了幾家,她都沒願意,那幾家人家不是家裡窮得叮噹響,就是男人不像個人樣。她喜歡上本村的一個很強壯的小伙子,那個小伙子也喜歡她,但她哥哥嫌人家窮,就是不同意,後來那個小伙子一氣之下闖關東去了。她傷心地哭了好幾天……   所以當甄愛民用胳膊肘碰她的奶子的時候,她心裡有點慌,也有點莫名其妙的渴望,因而未表示反感,當甄愛民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她又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她想,這個人是公社的大幹部,要是拒絕了她,那她兄妹倆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人家還給了那麼多錢,要是不讓人家干,心裡也對不住人家。再說,誰叫哥哥不讓我找我喜歡的男人呢?現在這個有權有勢的公社大幹部都喜歡我,我為什麼不順水推舟?   甄愛民見愛蘭象軟麵條一樣閉著眼睛癱在了他的懷裡,於是就放肆地捏著愛蘭那堅挺的奶子玩弄起來。   過了一會,愛蘭開始嬌喘吁吁,於是甄愛民將愛蘭抱到床上,很熟練地剝光了愛蘭的衣服,又迅速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摟著愛蘭就狂親亂吻了一氣,他覺得愛蘭的奶子特別滑膩,就在煤油燈下仔細地端詳起來,見愛蘭的皮膚細膩得像透明一般,兩個高聳的尤物是那麼白,那麼嫩,他玩過的女人真不算少,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迷人的尤物。   他想,那個曾經令他失魂落魄的女知青的奶子可能就是這樣的,可他連碰一下都沒撈著,想到這裡,他決定將心中對那女知青的怨氣撒在愛蘭身上,於是他狠勁地捏弄那兩個櫻桃般的小乳頭,但愛蘭不但不叫疼,反而快樂地呻吟起來,這就激怒了甄愛民,他決定狠狠地幹這個騷妞。   於是他用他那堅硬的下身磨蹭愛蘭的下身,他突然覺得愛蘭的下身異常光滑,好像一點毛都沒有,他覺得很奇怪,就端起煤油燈照著看,天!果然一點毛都沒有。   那隆起的寶物又白又肥又嫩,兩片迷人的肉峰緊緊地閉合著,從那迷人的肉縫中流出了一些粘液,他情不自禁地用舌頭舔起那寶物來,舔了一會,那條肉縫竟慢慢地漲開了,露出了誘人的花心,他像蜜蜂一樣用捨點舔弄那迷人的花心,他舔弄一下,那迷人的肉縫就閉合一下,愛蘭的身子就顫動一次,他覺得很有趣,就這樣不停地舔著。   愛蘭覺得甄愛民就像那只舔母狗的那「小發麵包子」的大公狗,她自己就像那隻小母狗,她忍不住地像那隻小母狗一樣哼哼啼啼起來,她想甄愛民接著就會像那隻大公狗一樣幹她,她急切地期待著,但甄愛民卻只舔不幹,她忍不住了,就情不自禁地象蛇一樣扭動起來,嘴裡喃喃地哀求道:「求求你別舔了,我受不了了,你快上來吧!」   甄愛民聽了這話,覺得這小浪妞很懂行,認為這小浪妞不是黃花閨女了,不知道早被那條公狗幹過了,他覺得很惱火,他決定好好地折磨一下這個小婊子。   於是他異常從容地趴在愛蘭的身上,將他那堅硬的物件僅插進去一點,慢慢地從容地揉研,就是不進去,他覺得小婊子的臊水一股股地流出來,急得小婊子將腰和□挺了起來,他兩手使勁地捏弄小婊子的兩個嫩乳頭,他覺得很得意,很解氣。   愛蘭突然兩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自己動了起來,他也堅持不住了,於是決定狠狠地幹這個小婊子,他狠命地用力向裡一插,覺得受到了阻礙,同時愛蘭疼得尖叫一聲。他幹過很多處女,憑他豐富的經驗,他已經斷定愛蘭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於是憐愛起身下這個迷人的小妞來,他有豐富的頂破處女摸的經驗,他首先淺淺地抽送了七八下,突然猛地用力一插,就全進去了。愛蘭疼得尖叫一聲,他溫柔地安慰她:「疼這一下,但接著你就會快樂得要命。」   愛蘭幽幽地說:「你先輕輕地弄。」   他溫柔地慢慢地抽送起來,他很耐心地等待著愛蘭進入角色。   過了一會,他覺得愛蘭的裡面抽搐起來,他知道愛蘭已經嘗到甜頭了,於是明知故問:「還疼不?要是疼的話就不玩了。」   愛蘭幽幽地說:「不疼了,你使勁弄吧。」   於是甄愛民大幹起來,他覺得是在幹那個仙女般的女知青,所以今天特別來情緒!愛蘭快樂得叫起來,這叫聲使他更興奮了,他拚命地幹著,突然愛蘭尖叫一聲昏過去了,他知道這小浪妞已經達到了快感高潮,於是他強忍著沒射精就拔了出來。   他氣喘吁吁地從愛蘭那軟得像一攤稀泥一樣的身子上滑下來,靜靜地躺在她身邊休息,他在耐心地等待著這個小浪妞的醒來。甄愛民覺得這個小浪妞很特別,雖然是個黃花閨女,但卻風情萬種,他決定長期佔有她,他強忍著不射精是為了再干她一次,只有讓這小浪妞充分體會出幹這事的樂趣,她才會心甘情願地長久被他霸佔。   突然愛蘭長吁了一口氣甦醒過來。甄愛民捏弄著愛蘭的乳頭,問:「幹得舒服不?」   愛蘭沒說話,只是擰了一下他的耳朵。甄愛民又爬上愛蘭的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頂入了,又幹得愛蘭昏了過去,他自己也樂極精洩……   隔了兩天,酒足飯飽的甄愛民又來到了鄧小流子家「訪貧問苦」,他一進門就拿出五十元錢給了鄧小流子,鄧小流子感激地雙手接著錢,甄愛民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我決定在你們村蹲點,你要善於觀察階級鬥爭新動向,一發現什麼新問題就立即向我報告,你立了功,我就讓你當兵,咱倆的名字一樣,這是緣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就好好表現吧!」   鄧小流子立即點頭哈腰地說:「甄書記,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一定善於觀察,我這就出去觀察觀察,你先喝點水,有情況我就回來報告。」   愛蘭見哥哥一走,立即關上了屋門,舀了半臉盆水,就解腰帶。甄愛民一看就知道這小浪妞又熬不住了,就走過去抱起愛蘭,說:「我抱著你給你洗。」   愛蘭身子一軟就倒在他懷裡,他給她脫了褲子,一見那柔嫩無毛的寶物,他的心就激動得狂跳起來,他在用香皂給她洗那寶物時,覺得更是異常滑膩,於是他情不自禁地將一個指頭插進那寶物裡,輕輕地撥弄著她的花心。   他聽見愛蘭的呼吸急促起來,就用水沖乾淨了那寶物,將愛蘭抱到炕上,他自己又舀上水洗下身。愛蘭立即自己脫光了衣服,閉著眼仰躺在炕上期待著江愛民上來,她聽見甄愛民走到炕前的腳步聲,但沒感覺到甄愛民上來,覺得很奇怪,她睜開眼睛一看,見甄愛民正站在炕前色咪咪地盯著她,她覺得很難為情,就測過了身子,背對著甄愛民。   甄愛民卻拍了一下愛蘭那雪白豐腴的□,就兩手抓著愛蘭的兩條修長的腿把愛蘭拉到了炕沿邊,愛蘭不知道江愛民要幹什麼,就任由他擺佈,甄愛民將愛蘭的兩腿分開,就蹲在炕沿邊舔那無毛的寶物。   再說鄧小流子在街上無目的地溜躂.他想,甄愛民讓他注意觀察什麼階級鬥爭新動向,這窮山村裡能有他娘的什麼階級鬥爭新動向?什麼是階級鬥爭?不就是想當官的人相互折騰嗎?甄愛民這畜生讓我出來觀察,不就是給他倒出空來干我妹妹嗎?他覺得妹妹也不是東西,他多次托媒人讓妹妹給他換個媳婦,可妹妹就是不同意,卻偏偏要跟那個窮光蛋,妹妹要是跟了那個窮光蛋,自己不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嗎?……   遊蕩了好半天,估計甄愛民也該收場了,鄧小流子就朝家走去。見屋裡還亮著燈,但沒聽到說話聲,他覺得不能冒失地進屋,他決定先趴在窗戶上聽聽動靜再說。他趴在窗戶上一聽,只聽見妹妹哼哼啼啼的聲音,但沒有聽到甄愛民聲音。對男女之事的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用舌頭舔破了窗戶紙,他用一隻眼睛向屋裡一看。   天!他見甄愛民正在舔他妹妹的下身!他只是在妹妹小的時候看過妹妹的下身,那時候他也小,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但長大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成熟女人的下身。他不眨眼地向屋裡看著,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妹妹的下身。   他感到渾身的熱血立即沸騰起來!他見甄愛民將捨頭尖插進妹妹的那條肉溝裡舔,妹妹仰躺在炕上哼哼啼啼得像一隻發情的母狗,突然從那條肉溝裡出來了一股白漿子,接著聽見妹妹嬌滴滴的央求聲:「我受不了了,你別舔了,你快干吧。」   甄愛民站起來一邊解褲子,一邊說:「我這小傢伙還沒硬起來,你給我舔舔,舔硬了我再干你。」   妹妹立即爬起來用手拿著甄愛民那東西就塞進小嘴裡,不一會,甄愛民那東西就長起來,撐得妹妹的小嘴滿滿的,突然妹妹吐出那又粗又長的東西,用手拿著那東西就向下身塞,甄愛民將妹妹推倒在炕上,分開妹妹的兩腿,將那堅硬的東西頂進了妹妹的下身,然後用兩手抓著妹妹的兩個雪白的大奶子就幹了起來,那聲音就像貓吃漿糊的聲音。   鄧小流子覺得渾身就像著了火一般,下身硬得將褲子頂的老高,他情不自禁地隔著褲子在牆上磨蹭起下身來。他突然聽見妹妹尖叫一聲,甄愛民也不動了。過了一會,甄愛民拔出那東西在妹妹的雪白的大腿上蹭了幾下就蹲身提上了褲子。他立即躡手躡腳地跑到了院門口。   過了一會,鄧小流子見甄愛民從屋裡走出來,他也就裝著剛從外面進來的樣子。甄愛民用力拍了一下鄧小流子的肩膀,說:「我要會公社去了。平時你要多留意那戶地主的一舉一動,一發現他們有破壞行動,就通知我。等你立了功,我保證讓你去當兵。」   書記愛民5   第五天他又在辦公桌前守著一杯茶水發呆,他感到無聊,感到煩躁。他突然聽到朱秘書在門外喊:「報告。」   他隨口說:「進來!」   朱秘書推門進來,笑嘻嘻地說:「有好消息,縣革委會的林副書記來電話說,給了咱公社一個上大學指標,讓我們派人今天晚上到他家拿政審表。」   甄愛民一聽這話,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但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地打著官腔,說:「嗯,我知道了。」   朱秘書出去以後,甄愛民興奮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琢磨朱秘書說的話,最後篩選出了這幾個關鍵的字眼:大學指標……晚上……到他家。   他明白了,立即拉開辦公桌的抽屜,熟練地找出一個小本子,翻弄了一陣停下了,他自言自語地低聲說:「再有三天就是林副書記的爹的生日了,還有三天,這有什麼,生日禮是可以提前送的。」   於是他興奮地走出辦公室,找到小李,說:「你以我的名義到劉會計那裡拿四百元錢,再多加點汽油,今晚咱們到縣革委會林副書記家,下午四點半走,六點左右趕到縣城。」   甄愛民來到林副書記的家,正好林副書記在家,他先是與林副書記客氣地閒聊著,但誰也不提大學指標的事。   過了一會,甄愛民見林副書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就立即從衣袋裡掏出裝著四百元錢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說:「你家大爺快過生日了,我們鄉下也沒有什麼東西可買,我捎了點錢,讓孩子給老人買點東西,也算是表示一下我的一點孝心。」   林副書記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笑容,說:「你還想著老父的生日,難為你了。」   「老人家風風雨雨大半輩子,不容易呀!」甄愛民裝模作樣地說了這句話,又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朝著林副書記笑著說:「今天多喝了幾杯茶,我想方便方便。」   林副書記笑著擺了一下手。   甄愛民去了廁所,林副書記立即摸出信封裡的錢,迅速地點了點,滿意地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甄愛民估計林副書記已經將錢數清了,就從廁所裡出來了。   林副書記拿出了三套政審表,笑著說:「這次地區分給咱縣裡的上大學的指標不多,計劃分給你公社一個指標,現在給你再加兩個,曾家莊的我的一個堂兄的孩子,叫林新華,這孩子也不小了,你看能不能給他一個指標,讓這孩子出去見見世面。其它的兩個指標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甄愛民立即說:「就是只有一個指標,我也先給你的侄子。我剛到曾家莊公社,對那裡的情況還不太熟悉,我在你的家鄉干,很多事情還得靠你的大力支持啊。」   林副書記笑著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林副書記說完這話看了一下手錶,甄愛民知道這是下逐客令了,就立即起身告辭。   甄愛民的興沖沖地上了吉普車,對小李說:「返回,到高家莊。」   甄愛民坐在吉普車上表情嚴肅地沉思不語,其實他心裡是樂開了花,他在思考著如何分這兩個上大學指標,一個指標給「五朵金花」中的一朵,這一點毫無疑問了。   另一個指標呢?隨便給一個男知青換點錢?這些日子各大隊書記進的貢也不少了,截至到昨天晚上為止,已經收了六千多塊錢了,再用一個上大學指標換個三百五百的也沒多大意思,不如一下玩兩個仙女般的城市妞過過癮算了。主意一定,他又在幻想著干城市妞的滋味,想著想著,他的下身就堅挺起來……   在高家莊大隊書記家酒足飯飽之後,甄愛民對大隊書記說:「這次縣裡分給咱公社三個上大學指標,一個是帶帽下來的,縣革委會林副主任指名給他的侄子,還有兩個指標,我想給你們村的那五個知青中的兩個,女孩子離開在大城市的父母到咱這窮山溝裡來也不容易,咱們應該照顧一下女知青,你說在理不?」   那大隊書記是個老油子了,他非常清楚,歷任公社一把手都是把上大學指標作為玩女知青的誘餌,所以他聽了甄愛民這話後,就立即明白了甄愛民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了,所以立即連連點頭,笑著說:「那是,那是。」   甄愛民又裝模作樣地說:「這五個女知青的政治表現怎麼樣?」   那書記又立即說:「都還行,都還行,都沒犯什麼錯誤。」   甄愛民又裝模作樣地點著頭,說:「這就好,你們一級黨支部的意見是很重要的。今晚我想聽聽那五個知青的口頭思想匯報,就不回去了,你到大隊辦公室的接待室收拾一下,我今晚就住在那裡。」   那大隊書記心裡很明白,就立即出去了。   甄愛民又轉頭對小李說:「你回去對你嫂子說一聲,就說我今晚上與孔家莊黨支部研究工作,你明天上午十點來接我。」   甄愛民興沖沖地來到了女知青宿舍,一進屋他就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香味,一條繩子上涼著一些他沒有見過的城市女人用的玩藝,各式各樣,五顏六色,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心中閃過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卑感。   但他馬上又鎮靜住了自己:我是誰?我是堂堂的公社一把手!我是能主宰這幾個城市妞的命運的命運之神!他立即找回了尊嚴。   公社一把手突然來到女知青宿舍,使這五個女知青都有點不知所措,為首的那個、也是最漂亮的女知青愣了一下就接著還過神來,她立即拿了一個凳子放在甄愛民面前,滿面春風地笑著說:「甄書記,您請坐。」   甄愛民裝模作樣地從容地點了一下頭,就坐下了。   那個最漂亮的女知青又拿起一把暖瓶給甄愛民倒水。   甄愛民用他那雙小眼睛將那個漂亮的女知青從頭到腳迅速地掃了一遍:頭髮很黑很亮很隨便地披散在肩上很迷人,臉蛋很白很嫩很紅暈,穿了一件緊身紅毛衣,兩個高聳的奶子異常突出,腰很細,□很肥。   他感到下身開始崛起……他喝了一口水,從衣袋裡掏出兩張政審表,放在桌子上,說:「知識青年同志們,這是什麼?這是兩張推薦上大學的政審表,只要將這表一填,再蓋上公社革委會的大印,就可以離開這窮山溝,到繁華的大城市去上大學,大學一畢業,國家就給安排工作。」   他停了一下,又說道:「但全公社今年只有三個指標,一個是帶帽下來的,還剩下這兩個指標,我決定將這兩個指標給你們。你們是五個人,但指標只有兩個,給誰呢?當然是給表現好的,誰表現好就給誰。今天我單個聽你們口頭匯報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思想情況,想上大學的就立即到大隊辦公室的接待室找我匯報,我今天晚上就住在大隊辦公室的接待室。」   甄愛民說完這話,將政審表裝回衣袋裡就轉身走了。   甄愛民回到大隊辦公室,見大隊書記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鋪蓋,他很滿意,就立即脫光了衣服鑽到被窩裡,他從那五個知青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政審表的眼神中已經斷定,不一會就會有一個迷人的城市美人乖乖地鑽到他的懷裡,他很自信地等待著。   甄愛民走後,那五個女知青心裡都明白,必須用自己的肉體才能換到那張決定命運的政審表,所以每一個人都一聲不響地在要處女的貞操還是要政審表之間作艱難的選擇。那個為首的,也是「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女知青,終於率先走出了宿舍。   甄愛民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的下身已經堅挺地矗立起來,頂得被子老高。門突然開了,甄愛民見進來的是那個最漂亮的,心裡異常歡喜。   那個最漂亮的女知青一進來,見甄愛民已經躺在被窩裡,她心裡明白,但嘴上卻說:「甄書記,你已經休息了,那我明天早晨再來找你匯報吧。」   甄愛民淫笑著說:「我這正等著你來哩,過來坐在床邊匯報就行。」   那女知青提心吊膽地走過去,剛坐下,甄愛民已經慾火難忍了,就直截了當地說:「我這個人一是喜歡直來直去,二是不願意強人所難。我就和你說一件事,你答應,我就立即給你政審表,不願意馬上走人。」   那女知青明知甄愛民指的是什麼事,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什麼事,你說吧。」   甄愛民淫笑著說:「其實你心裡也很明白,我就直接挑明了吧,你現在上床陪我玩一玩,我就立即給你政審表。交上去政審表到發下來入學通知書還得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什麼時候來找你玩,你都必須陪我。我已經吃了避孕藥,你放心,不會玩出孩子來。」   那女知青紅著臉說:「我同意,但我來例假了,身子不乾淨,你先給我政審表,等我身子乾淨了再和你玩,行不?」   甄愛民猶豫了片刻,堅定地說:「不行,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要是真來了月經,那我就破了你的身就算了。不和你長時間玩,這不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我說話算數。」   那女知青沒再說什麼,就上了床慢慢地脫衣服。   甄愛民真的已經等不及了,他一骨碌爬起來,說:「我給你脫。」   那女知青紅著臉說:「把燈吹滅吧。」   甄愛民說:「不,我還沒有玩過城市妞,我要看看你們城市妞與莊戶妞有什麼不同。」他赤身露體跪在那女知青面前給她脫衣服,他故意將他那堅硬的下身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當他給那女知青脫得只剩下乳罩時,不解地問:「這是什麼玩藝?」   那女知青紅著臉說:「是乳罩。」   他捏了一把那女知青的豐滿高聳的奶子,色咪咪地問:「戴這玩藝又什麼用?」   那女知青又紅著臉說:「保護乳房。」   甄愛民說:「你們城市妞就是比莊戶妞講究,你解開這個罩子讓我看看你的奶子保護的怎麼樣。」   那女知青解開了乳罩,天!兩個白晃晃的嬌嫩聳立的大奶子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甄愛民眼前,甄愛民激動得嚥了一下口水,他兩手摸捏了一下那兩個尤物,覺得異常滑膩。他又迫不及待地脫下了那女知青的三角褲衩,見裡邊繫著衛生帶。   他又解開衛生帶,掉出了一塊帶血的衛生紙。   甄愛民趴在那女知青的那柔軟滑膩的身子上,他嗅到了一股奇異的芳香味,他在心裡感慨,城市妞就是比莊戶妞醉人!於是他迫不及待地頂入了,他覺得受到了處女摸的阻礙,心裡很興奮,他憑著嫻熟的經驗,調整好角度,用力一插,就進去了,那女知青疼得尖叫了一聲。   就這樣,甄愛民摧毀了第一個城市處女,他覺得很滿足很得意很自豪,他真不願意從這個散發著醉人的奇香的異常柔軟滑膩的身子上下來,真想狠狠地大干一氣,但他這個堂堂的公社一把手不能失信,於是他拔出堅硬的下身,從那女知青的身上下來,說:「我說話算數,你穿上衣服回去吧。」   那女知青穿好了衣服,甄愛民立即拿出一張政審表給了她。   那女知青走後,甄愛民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的下身,見上面沾滿了那女知青的鮮紅的血,就立即下床用水沖洗,他擦乾淨了下身,又立即鑽到被窩裡,兩眼盯著門口,期待著第二個美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門突然又開了,又進來了一個美人。甄愛民又直截了當地把對第一個女知青說的話對這個女知青說了一遍,這個女知青什麼話也沒說就上了床,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閉著眼仰躺著。   甄愛民將這個女知青摟在懷裡,他又嗅到了一股濃郁的幽香,他想在這個女知青的身上盡情地發洩一下,好好體會一下干城市妞的滋味,所以他強壓著情慾的烈火,耐心地撫摸著這個女知青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他摸捏著這個女知青的奶子,他發現雖不如第一個女知青的豐滿,但卻異常堅挺,可謂小巧玲瓏,別有一番情趣。他感到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想頂入,但他感覺到那裡面很乾澀,就只好強忍著慢慢地揉研。   過了一會,他感覺到那裡面終於流出了一股粘液,於是輕輕用力一頂,他也感覺到又是一個處女,他很興奮,於是故伎重演,長驅直入,這個女知青疼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但一聲未吭。他心裡想,這些仙女般的城市妞又怎麼樣,不也是任我玩嗎?想到這裡,他覺得異常昂奮,於是狠命地幹了起來。   幹了一會,他感覺到那裡面出來了一股股粘液,這個女知青也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起來,他知道這個女知青已經嘗到了甜頭,於是他又來了一陣暴風雨般的衝刺,他樂極而洩,這個女知青也低聲叫了一聲。   他知道這個女知青也達到了快感的頂峰,於是他一邊捏弄著這個女知青的雙乳,一邊氣喘吁吁地說:「和我幹這事,既得到了上大學的機會,又獲得了人間樂趣,消除了寂寞,這真是老漢子拉屎扒地瓜——一舉兩得的美事,不吃虧吧?」   這個女知青終於說話了:「你可得說話算數。」   甄愛民說:「我要是說話不算數,那我還算是什麼公社一把手?那我還算是什麼男子漢?」   這個女知青又說:「你快拔出來下來吧,我們人多,回去晚了不合適。」   甄愛民從這個女知青的身上下來,掏出政審表放在了這個女知青的堅挺的乳峰上,他本想能看到這個女知青的迷人的微笑,卻發現她的眼裡流出了兩行眼淚。   他想,這個城市妞的心真他娘的難琢磨,剛才幹事的時候樂得哼哼啼啼得像被干滋了的母狗,干玩了事卻哭了……   第二天早晨七點,小李就開著吉普車來到高家莊接甄愛民,他還沒有起床。   小李在門口輕輕地敲門,甄愛民很惱火地問:「誰呀!」   小李回答:「是我。」   甄愛民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讓你十點來嗎?」   小李說:「昨天晚上九點,縣革委會辦公室來電話,讓你今天八點到縣裡參加批林批孔會議。」   甄愛民一聽,不敢怠慢,立即穿衣服,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心想:這林彪批了好兩年了還得批,這也說的過去,誰讓他反黨、反人民,企圖謀害偉大領袖毛主席呢?可這孔老二呢?早死了兩千多年了,他能反黨反人民?縣裡的頭頭閒得難受了就找個題目開個會,三天一個會,兩天一個會,真他娘的活見鬼!   甄愛民開門見小李焦急的樣子,於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急什麼,到大隊書記家吃了早飯再走,晚不了,八點開會九點到,十點耽不了聽報告。」   甄愛民到大隊書記家吃了一碗荷包蛋就上路了。   甄愛民到了縣革委會招待所三樓會議室簽上了到,領了會議材料,就進了會議室,他一看手錶,已經九點半多了,又等了二十多分鐘,縣革委會的頭頭門才在杜為國得帶領下,挺胸凸肚地走向主席台。   甄愛民表面上正襟危坐似乎在認真地聽杜為國作報告,心裡卻在回味昨夜幹那兩個女知青的滋味,城市妞就是比莊戶妞強,光那身子上的香味就夠勾人的,還有那奶子罩、三角褲衩……杜為國的聲音越來越宏亮,擴音器發出的聲音震得甄愛民耳膜發癢,使他無法回味下去了。   於是杜為國的聲音開始零零碎碎地被他的聽覺感知:思想鬥爭實質上是哲學上的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路線的尖銳鬥爭……杜為國說的那些令甄愛民莫名其妙的術語搞得他暈頭轉向。   他想:這杜為國是他娘的老母豬屄裡夾玻璃——騷詞不少!鬼才知道到底是那個主義對?他越聽越糊塗,他乾脆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想,讓腦子變成一片空白,只是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杜為國的那張不斷開合的大嘴。   就這樣,他像木偶似的呆呆地坐了五天,第五天下午他身邊坐了一個年輕的女幹部,他嗅到了一股與女知青身上類似香味,於是他又想起了那第一個女知青,現在她的月經該乾淨了吧?剩下的那三個女知青也是黃花閨女嗎?   如果有五個上大學的指標就好了,一天干一個,五天一輪換,那才是真他娘的過癮!想著想著,他覺得下身又硬了起來……他已經憋了五天了,他熬不住了,他決定今天晚上回去一趟洩洩火。   下午散了會,吃了會議餐,甄愛民對小李說:「今天回趟高家莊。」   小李明白甄愛民在想什麼,於是發動起吉普車就飛快地向高家莊跑。   來到高家莊大隊辦公室院內停下車,不待甄愛民開口,小李就問:「我去叫知青來匯報思想情況?」   甄愛民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說:「叫那個為首的來。你回來後別走了,在車上等我一會,咱們還得趕回縣城。」小李點了一下頭就去了。   甄愛民在大隊辦公室的接待室焦躁地等著,下身已經頂得褲子老高。那女知青剛進屋,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月經乾淨了?」   那女知青紅著臉點了一下頭,就向床邊走去,那女知青正要脫鞋,甄愛民立即說:「今天撈不著長時間玩,咱倆都不脫衣服了,你退下褲子趴在床邊,我站在地上從後邊干就行。」   那女知青剛趴下,甄愛民吐了一大口口水濕潤了一下下身就猛地頂進去了。   小李知道甄愛民正在幹那漂亮的女知青,他長了二十一歲連女人的頭髮都沒撈著摸過,對男女之事的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台前,他將耳朵貼在窗戶上屏住氣聽,他聽到了木棍搗粘泥的聲音和那女知青哼哼啼啼的聲音。   他見窗戶的一條小逢裡射出了一點燈光,用一隻眼睛向裡一看,他驚呆了,只見甄愛民兩手按著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就像一隻大公豬一樣狠命地幹,一出一進……他立即趕到渾身燥熱,下身也一下子堅硬如鐵。   突然甄愛民叫了一聲,不動了,接著拔出了那又粗又長的東西,一股白漿子從那女知青的那裡面流出來,甄愛民在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上抹了幾下下身就提上了褲子。   小李趕緊輕手輕腳地溜回了吉普車上佯裝睡覺。   甄愛民上了車,拍了一下小李,小李佯裝睡眼惺忪的樣子,兩手揉眼,甄愛民打了一個哈欠,說:「回縣城。」   回到招待所已經十點了,甄愛民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嚕。   小李卻躺在被窩裡怎麼也困不著,他一閉上眼,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揉捏起自己堅硬熾熱的下身,他想:當官的真他娘的舒坦,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想幹那個女人就幹那個女人,那些漂亮的女人也都他娘的不是東西,白天變著臉人模人樣的就像高傲的公主,夜裡卻像發情的母狗一樣撅著□讓當官的幹。   他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與那女知青干了,他快樂得要死……但夢醒以後,他感到褲衩裡粘乎乎地一片……   第七天下午,杜為國在作總結講話,甄愛民繼續想入非非。   當他聽到擴音器裡杜為國大聲說「大家注意」的時候。他才豎起耳朵:「大家一定注意,回去之後,要採取得力措施切實加強對這項工作的領導,至少用二十天的時間對大隊幹部進行培訓。當然時間越長越好,時間越長學得就越深越精,不要怕影響春耕春播。階級鬥爭是綱,其餘的都是目。只要抓好了階級鬥爭,群眾的覺悟就提高了,群眾的覺悟提高了,革命幹勁就足了;群眾的革命幹勁足了,一天就能幹十天的活,那還怕生產搞不好嗎?嗯?到了秋後的全縣三級幹部會議上,縣革委會要對這項工作抓得好的公社和幹部進行表彰,對抓得不好的進行嚴肅的批評,並追究主要領導的責任……」   甄愛民聽了杜為國的這話,立即就想出了抓這項工作的方法,他覺得自己頭腦很聰明,當個公社一把手有點屈才……   書記愛民7   晚上甄愛民又在高家莊尋歡,小李自己開著車回到了公社。小李剛進甄愛民院門,宋如英就歡歡喜喜地迎出來。當小李告訴她甄愛民今天晚上在高家莊大隊研究工作不回來了的時候,宋如英的那張漂亮的臉蛋立即變得像霜打的樹葉一樣奄奄了。   小李聽見宋如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他不回來,你在這裡吃了飯再回家吧。」   小李說:「我回家吃,騎車子一會就到家了。」   小李說完這話就想走,宋如英立即抓住他的右胳膊,柔聲說:「孩子都吃飽了,困覺了,我做了不少菜,我自己吃不了,就浪費了,聽嫂子的話,吃了飯再走。」   小李感覺到宋如英的那軟乎乎的奶子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小李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宋如英那豐滿的乳峰,就神差鬼使地跟著宋如英進了屋。   小李進屋一看,見飯桌上擺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在茶缸裡還溫著一壺酒。   他立即覺得甄愛民不是東西,這麼漂亮的老婆在家裡做了這麼多菜盼著他回家,他卻在外邊和那女知青胡搞。   小李在飯桌旁坐下,宋如英立即給他斟滿了一盅酒,小李發現宋如英的小手很白很細膩。宋如英又自己斟了一盅酒,端起酒盅,柔聲說:「來,小李,嫂子陪著你喝酒。」   小李吃驚地問:「你也會喝酒?」   宋如英用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小李說:「你是男子漢,嫂子喝一盅,你就得喝五盅。」   小李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豪氣,於是爽快地說:「行!」   於是倆人就幹起酒來,宋如英喝了五盅酒後臉蛋就變得更加紅暈了,其實小李平常很少喝酒,所以的酒量也不大,二十五盅酒下肚以後,他感覺到頭有點發暈。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宋如英那豐滿的乳峰,他立即又聯想起了那漂亮的女知青的高聳的乳峰,聯想起了甄愛民幹那女知青的情景,下身同時也不由自主地堅挺起來。   小李的表情都被細心的宋如英看在眼裡,當她發現小李瞥她的奶子的時候,她心裡一熱,當她看見小李的下身把褲子頂起來的時候,她認為小李對她有想法了,於是就想入非非起來。   她以前願意與甄愛民偷情,那時候甄愛民不過是一個窮光蛋,她圖的就是甄愛民幹那種事有能力。她與甄愛民的剛結婚的那些日子過得確實很快樂,但自她懷孕以後,甄愛民就開始沾花惹草,她生了孩子以後,她發現甄愛民更是不關心她了,常常在村裡半月二十天不回家,讓她在家裡獨守空房,害得她只好自己用指頭給自己洩洩慾火。   甄愛民當上一把手之後,她本想他那沾花惹草的老毛病會收斂一些,沒想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但她不敢說他,她知道自己在他眼裡的份量,要是把他說急了,他會六親不認,憑他現在的地位,他找個漂亮的識文解字的城市戶口的有工作的黃花閨女也是很簡單的事,他不願意失去美好的物質生活和官太太的地位,所以她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裡,心裡又產生了一股怨氣:他能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憑什麼就不能在家裡養漢子?既然面前這個小光棍對自己有想法,我何不趁此機會順水推舟?   她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不主動,這個開車的莊戶漢是不敢動她這個公社一把手的老婆的。   想到這裡,她出去關上了院門。   宋如英回來後緊挨著小李坐下,含情脈脈地望著小李,挑逗地說:「你是不是想找媳婦了?」   小李紅著臉說:「我還小哩。」   她又浪聲浪氣地說:「你不想找媳婦那怎麼偷看嫂子的奶子?而且你那雞雞都硬起來了,把褲子都頂起來了。」   小李立即感到無地自容,紅著臉低著頭連聲說:「我沒看,我沒看。」   她又突然倚在小李的身上,裝模作樣地說:「哎喲,嫂子喝醉了,覺得天旋地轉的,你快把嫂子抱到床上去。」   小李不由自主地扶住她,但是並沒有抱她。   她又嬌滴滴地說:「你害怕什麼呀,我又不是母老虎,快抱我呀!」   小李已經感到熱血沸騰,渾身僵硬。她已經春情勃發,她覺得下身已經流出了很多水,見他還是不敢動她,就一下子攥住了小李那堅硬的下身,喃喃地說:「這小傢伙都這麼硬了,你還說不想找媳婦哩。」   小李終於失去了理智,抱起她就向東屋走去,她立即將她那豐滿的乳峰緊緊地貼在小李的胸膛上。小李走到東屋,將她扔到床上就迅速地扒下她的褲子,她叉開腿仰躺著。小李又利索地退下自己褲子後,就拽著她的兩條腿向床邊拖。   她掙扎著說:「你脫光了衣服上來呀,你這是幹什麼呀!」   小李卻不聽她的,將她拖到床邊,接著又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抱起她的□就有力地頂入,小李學著甄愛民幹那女知青的姿勢狠命地幹起來,但是僅抽送了幾下就洩了。   儘管他感到有些遺憾,但他也體會到了那瞬間的極度的快感,於是他長吁了一口氣,抽出了下身,學著甄愛民的動作,將沾滿粘液的的下身在她那豐腴的大白□上抹了幾下,提上褲子就想走人。   正在興頭上的她豈肯罷休,立即拽住小李的手,哀求說:「小李,俺求求你再和俺玩一次,你第一次幹這事太激動了,你動了幾下就出來了,你還沒有真正體會到幹這事的好滋味,你和俺再玩一次,俺教你,保證讓你快樂得要命,快脫了衣服上來。」   小李終於抵不住這個情場老手的誘惑,立即利索地脫了衣服上了床。她也立即脫得一絲不掛,仰躺在床上,嬌滴滴地說:「你不是想看俺的奶子嗎?你現在看個夠吧!」   小李象餓虎一樣猛撲上去就狂親亂吻起來,過了一會,他感到下身又硬起來了,於是又翻她的身子。   她嬌滴滴地說:「這次你別急,心急喝不得熱粘粥,插進去之後慢慢來,越自然越好,要慢慢地體會幹這事的樂趣,就這樣躺著干就行。」   她說完這話,就攥著他那堅硬如鐵的下身塞進她的體內,又幽幽地說:「一定要沉住氣,慢慢抽送。」   他按她說的而行,很快就適應了,他感到她的裡面越來越滑潤,也感到自己越來越舒服。她感到他的下身異常堅硬,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快樂的感覺了,於是就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地呻吟起來。   小李聽到她這聲音,聯想起了甄愛民干的那個女知青的聲音,於是更來了情緒,就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正當他感到就要接近快樂的頂峰時,突然聽到了有人敲門,他嚇得立即從她身上滾下來,戰戰兢兢地說:「怎麼辦,怎麼辦呀!」   她立即坐起來,一邊迅速地穿衣服,一邊低聲安慰他說:「反正不會是你大哥,你不拉他,他還能飛回來不成?你快穿上衣服,先鑽到床底下躲一躲,沒事,別害怕。」   宋如英出去了,小李在床底下嚇得哆哆嗦嗦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傳來了宋如英的聲音:「誰呀?」   接著又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甄書記在家嗎?」   宋如英的聲音:「他開會去了,你改天再來找他吧。」   男人的聲音:「我是胡家莊大隊的,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能讓我進屋說幾句話嗎?」接著傳來了開門聲,接著又聽到宋如英和那人走進堂屋。   宋如英的聲音:「有什麼話你快說,老江回來的時候我就轉告他。」   男人的聲音:「我叫胡宗奎,我是退伍軍人,我想當大隊書記,麻煩你先對甄書記說一下,再天我再來,這是二百塊錢,你給孩子買幾件衣服穿。」   小李在床底下長吁了一口氣,他聽見關院門的聲音,就立即從床底下爬出來。   宋如英一進來,就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是一個來買官的,真煩人,打斷了咱倆的好事,我那裡面正癢癢著哩,快脫了衣服咱接著來。」   小李已經嚇得沒有了情緒,但見宋如英已經一絲不掛地仰躺在床上,那隱秘的部位正在向外流著水,他又抵不住誘惑,脫了衣服就趴在了宋如英的身上,但他鼓搗了半天那小傢伙卻不爭氣,軟得像麵條一樣,於是他無可奈何地從她身上滾下來,仰躺在她身邊,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她立即坐起來,柔聲說:「你別灰心,你剛才是受了驚嚇,我給你舔舔它,它接著就會長大的。」   他立即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身,說:「這個怪髒,你別舔。」   她浪聲浪氣地說:「我稀罕它,我不嫌髒。」她說完這話,就拿開他的手,將他那軟綿綿的東西塞進她那櫻桃小嘴裡舔弄起來。   他感到她那滑潤的舌頭溫柔地刺激著他那最敏感的部位,他先是覺得奇癢無比,繼而覺得產生了一種無法名狀的快感,接著他那軟綿綿的東西就暴怒起來,他希望這種無法名狀的快感持續下去。   她卻吐出他那暴怒之物,騎在她的身上,然後將他那暴怒之物塞進了她的溫柔鄉里,一起一落地動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那對白晃晃的乳峰在劇烈地顫動著,他激動得情不自禁地撫摸起她那兩條滑膩的大腿,她突然呻吟了一聲就像一癱軟泥一樣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覺得她那令他消魂的溫柔鄉里劇烈地哆嗦了一陣,就流出了一股粘液,他感到她那對曾令他十分嚮往的豐滿的乳正緊緊地貼在他的結實的胸脯上。   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她那滑膩的背、豐腴的臀,他想,這個公社一把手的老婆她就像一隻趴在他身上的溫順的軟綿綿的小綿羊。   他心中湧出了一種自豪的佔有感,接著又湧出一種無法名狀的強烈的渴望,這種無法名狀的的強烈的渴望促使他翻身壓在了她柔軟的身上,他緊緊地摟著她的柔軟滑膩的身子進行了一陣持久地暴風雨般的有力的衝刺,隨著一股強勁的熱流射進她的體內,他終於到達了快樂的巔峰,他感到渾身抽搐,牙也咬得「咯咯」直響。   如此同時,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過了一會,他從她那柔軟滑膩的身上疲憊地滾下來,躺在她身邊,她幽幽地長吁了一口氣,撫摸著他的結實的胸膛,嬌滴滴地說:「剛開始的時候你從後面幹這事,是不是跟著豬狗學的。」   小李隨口說:「是跟著甄書記學的,甄書記前天晚上幹那個漂亮的女知青時,就是那樣幹的。」   她立即問:「你怎麼看見的?」   小李覺得自己失言了,就不吱聲了。她用力捏著他那已經疲軟的下身,嬌聲說:「快說,你不說俺就給你擰下來。」   他知道她並沒有生氣,於是就說:「我是從窗戶縫裡偷看的。」   她又嬌滴滴地說:「你偷看她幹那女知青的時候,這個沒硬起來?」   他隨口說:「沒有。」   她又捏小李一下他的下身,嬌聲說:「在這種事上你騙不了俺,你偷看俺的奶子就硬起來了,偷看那事能硬不起來?」   他紅著臉不吱聲了,她也不吱聲了,只是不停地揉捏著他的下身玩,他感到他那軟綿綿的東西又慢慢地硬起來,她心裡很歡喜,就決定再次點燃他的慾火,她聽到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於是就用力刺激他那最敏感的部位。   他突然又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狠命地幹起來,他倆又一次同時到達了快樂的巔峰。   她在他身下嬌喘吁吁地說:「快樂不?」   他說:「我都快樂得要死了。」   她又浪聲浪氣地說:「嫂子讓你體會到了這種快樂,那你以後怎麼報答嫂子?」   他立即說:「今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她興奮地說:「真的?」   他毫不猶豫地說:「我保證!」   她柔聲說:「今後我就讓你幹一件事,你能保證做到嗎?」   他立即說:「能!我保證!什麼事,你說吧!」   她嬌滴滴地說:「以後嫂子就是希望你抽空來和我玩。」   他憂心忡忡地說:「要是被甄書記知道了,我就沒命了。再說,甄書記對我那麼好,我覺得心裡有點對不住他。」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柔聲說:「這樣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說,你也看出來了,我對甄愛民多好,我給他生兒育女,給他洗衣做飯,對他百依百順,但他對怎麼樣?他把我扔在家裡不管,自己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這男歡女愛之事時間長了不幹,就會傷心,傷心時間長了就會生病,嫂子長得這麼漂亮,你就忍心讓嫂子因為整天想你而生病早死嗎?」   他感到她的熱淚流到了他的胸膛上,他立即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豪氣,大聲說:「今後我聽你的。」   她立即笑著說:「這就對了,以後他只要在外面不回來,你就不用偷看他和那些臊母狗胡搞過乾癮了,你就來和俺玩,俺保證讓你每次都快樂得要命。你是給他開車的,經常進進出出俺家,誰也不會懷疑,你一萬個放心就是了。」   小李穿上衣服就想走,宋如英立即從衣袋裡摸出那個叫胡宗奎的人送的買官的錢,迅速地塞進小李的衣袋裡,柔聲說:「你用這錢多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小李立即說:「我怎麼能要您的錢,再說那姓胡的還會再來,萬一露了馬腳怎麼辦?」   宋如英又柔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   書記愛民8   第二天,小李將甄愛民從高家莊接回公社。甄愛民從吉普車上下來,倒背著手,仰首挺胸地走到辦公室。   朱秘書立即站起來笑臉相應,他將帶回來的會議材料向朱秘書的桌子上一扔,板著臉說:「根據縣革委會的要求,我們要舉辦批林批孔學習班,培訓大隊幹部,但我們公社沒有交待所,要是全公社的大隊幹部都來公社學習,食宿問題無法解決,我決定將咱公社六十八個村臨時分成五個片,在每一個片的中心選一個村作為培訓點,將高家莊作為一個點,由我親自抓,其他的四個片由四個副書記任靠上抓。各村的幹部自帶午飯參加培訓學習,各村必須留下一名副書記在家抓好春耕春播工作。培訓班安排十五天的時間,但向縣裡報就說安排了一個月,每隔五天向縣革委會寫一個書面情況匯報,都聽明白了嗎?」   朱秘書立即點頭哈腰地說:「聽明白了,我立即按照你的指示辦理。」   甄愛民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說:「你也清楚,秘書是一個爬上領導崗位的捷徑,只要你在關鍵的時候幫我認真做好工作,我也會在關鍵的時候以公社革委會的名義向縣革委會推薦你。」   朱秘書又點頭哈腰地說:「你放心,我一定認真按照你的指示一絲不苟地做好各項工作,你讓我向東,我決不會向西,你說是鴨子,我決不會說是雞,你指到那,我就打到那。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也會想辦法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甄愛民聽了朱秘書的這話,覺得很順耳很舒服,就微笑著拍了一下朱秘書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就只管好好地幹工作吧!」   甄愛民安排完工作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在辦公室剛坐下,朱秘書就端上一杯熱茶,他滿意地一擺手,說:「你不用管我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朱秘書討好地一笑就出去了。   甄愛民一邊喝茶,一邊回憶杜為國的總結講話「……至少二十天,時間越長越好……」,放他娘的屁!把大隊幹部都集中起來學習那麼長時間,誰抓生產?錯過了農時,種不上玉米,秧不上地瓜,到了秋天收不著糧食,讓群眾喝西北風過冬?   他為自己的周密的工作安排而得意,既能把縣革委會糊弄過去,又能不誤農時,搞好春耕春播工作。   朱秘書的工作很出色,五個片的批林批孔學習班預期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了。四位副書記的情緒都很高,在下面辦學習班,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女人玩,還可以每天發一塊錢的生活補助費。各片的會議氣氛都很好。   第一天,甄愛民坐著吉普車到各片巡視了一趟,覺得很滿意。開會不就是要個氣氛造各聲勢嗎?   第二天,甄愛民坐著吉普車來到了高家莊,他讓小李開著車回到了公社,他又讓「五朵金花」來參加學習班。他讓「五朵金花」來參加學習班是為了讓她們看一下他那口若懸河的領導風采,讓她們從心裡服他,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做他的玩物。   他讓「五朵金花」坐在最前排,他坐在主席台上用威嚴的目光向台下掃視了一遍,習慣性地咳嗽了兩聲,就開始朗讀朱秘書給他寫的講稿。「五朵金花」的十隻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他覺得情緒特好,他興奮得滿面紅光。   就這樣,他白天口若懸河地瞎聊,一日三餐酒足飯飽,玩上摟著漂亮的女知青困覺。   特別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三個未被他幹過的女知青也自己送上門來,在得到了他讓她們上大學的承諾之後,就鑽進了他的被窩,而且都是處女。他每天晚上換一個,正好輪了三個循環,他覺得他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不知不覺半個月就過去了,第十六天下午,他戀戀不捨地坐著吉普車離開了高家莊。   吉普車在回公社的路上顛簸著。甄愛民身子被「五朵金花」掏空了,他覺得腰酸背疼,四肢無力,疲憊不堪,於是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正當他做著與那個最漂亮的女知青交歡的春夢時,他突然一頭碰在了前面的車坐靠背上。他睜眼一看,見吉普床車撞在了路邊的一個土堆上,他捂著生疼的頭急忙問:「怎麼回事?」   小李愣了一會,紅著臉說:「方向盤失靈了。」小李下去鼓搗了一會,說:「好了。」   甄愛民擔心地問:「不會再出毛病吧?」   小李說:「保證沒事了。」   甄愛民很惱火地說:「你也算一個老司機了,應該注意經常檢查車況!剛才真是好險呀!」   小李立即說:「你說這車早不出毛病,晚不出毛病,正好走到這個土堆出毛病,這說明了什麼?」   甄愛民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會開車,我怎麼會知道?」   小李笑著說:「這說明了你福大命大呀!我每次出車都認真檢查車況,特別是方向盤控制系統,今天我出車的時候又特別檢查了方向盤控制系統,根本就沒有問題,我認為這是神仙點化的,是神仙在告訴你,你這一生是大福大貴之命,你總是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甄愛民聽了這話,沉思了片刻,立即眉開眼笑,說:「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事可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   小李點了一下頭,說:「我明白,這事如果對外人說了就不靈了。」   甄愛民心裡樂開了花,覺得頭也不怎麼疼了……   小李又發動起車,繼續趕路。他聽見甄愛民樂滋滋地哼著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沙家濱》中的刁德一與阿慶嫂的一段對唱。他笑瞇瞇地開著車,他在為自己的機智聰明而得意。   原來,這半個月他每天晚上都和宋如英酣戰,第一天晚上干了三次,以後每天晚上兩次,後來他累得不行了就每天晚上一次,昨天夜裡又勉強幹了三次宋如英才放他走,所以他的身子也被宋如英掏虛了,他也是覺得疲憊不堪,剛才開著車迷糊著了,所以才撞到了土堆上,但他信口瞎編了那一套,競把甄愛民糊弄了。   回到公社,甄愛民剛走進辦公室,朱秘書就點頭哈腰地雙手捧上一疊稿紙,討好地笑著說:「這是我寫的咱公社關於舉辦這次批林批孔學習班的情況匯報,請您過目指正。」   甄愛民瀏覽了一遍材料,心裡很滿意,他在心裡很佩服朱秘書這種胡謅亂造的才能,但他還是拿起筆改了幾處,不改幾處那不就顯得他太沒有水平了嗎?所以他必須改。   他一邊改著,一邊對站在他身旁的朱秘書指點著說:「這」非常重視「不如用」高度重視「好,這」有力措施「不如用」得力措施「好,這」領導很重視「   不如說「領導非常重視」,這……你按照我改的,重鈔一遍,蓋上公社革委會的公章,今天晚上你親送到杜為國家裡,你去供銷社拿兩條好煙兩瓶好酒捎著,並以我的名義邀請他來咱公社檢查指導工作。「   朱秘書拿起材料裝模作樣地說:「甄書記,你的水平就是高,你雖然只改了幾筆,但這材料的水平卻上了一個新檔次,真是畫龍點睛之筆,我真佩服你,跟著你這樣的有水平的領導干,真是我的幸運。」   甄愛民聽了這些恭維話,又覺得心裡很舒服,但還是一擺手,說:「好了,好了,不用多說了,咱們都是為了革命工作嘛,你趕緊抄材料去吧,要認真,要一絲不苟。」   朱秘書立即點頭哈腰地笑著說:「您放心,我一定認真,一定一絲不苟。」   甄愛民回到辦公室,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他覺得腰發酸,腿發軟,眼發澀,他知道是被那「五朵金花」掏虛了身子,就走出辦公室對小李說:「你出趟衛生所,找所長拿點好人參,回來送給你嫂子,下午五點拉著朱秘書去縣革委會報材料。」   小李開著車走了,甄愛民回到家裡對宋如英說:「我這些日子工作太累了,身體不大舒服,你殺隻雞,等會小李就送來人參,你用人參給我煮隻雞吃,要多放點人參。」   甄愛民說完這話就到屋裡睡了。宋如英知道這色狼的身子是被那些女知青掏空了,按平日的話她會妒火中燒,但這次她心裡一點妒意都沒有,因為小李使她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在這半個月中,她每天給小李用人參煮一隻雞吃。   宋如英煮好了雞,就叫醒了甄愛民,這條色狼一會就將一隻雞吃光了,連湯帶人參打掃得乾乾淨淨,洗了一下油手油嘴後,又上床倒頭便睡。   晚上九點多鐘,宋如英的叫聲打破了甄愛民的美夢,他緊皺著眉頭,十分惱火地說:「我一點情緒都沒有,你向一邊去!」   宋如英這次並沒有傷心,而是心平氣和地說:「朱秘書剛從縣裡回來,說有十分重要的急事必須立即向你匯報。」   甄愛民一聽,有些緊張地說:「快讓朱秘書進來。」   朱秘書一進來就結結巴巴地說:「甄——甄書記,不——不好了。」   甄愛民故作鎮定地說:「不要緊張,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   朱秘書接著說:「杜為國後天就帶著縣革委會的檢查組到咱公社檢查咱們舉辦批林批孔學習班的情況,可是我們都散會了,你說怎麼辦呀!」甄愛民聽了朱秘書這話後,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幾年來的官場經驗告訴他,檢查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上級下來檢查不過就是為了吃點好的,喝點好的,拿點好的,下級在滿足了上級這些要求的前提下,只要做做手腳,造造聲勢,打發上級一個虛歡喜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甄愛民以胸有成竹的風度向朱秘書佈置工作。   朱秘書又點頭哈腰地笑著說:「您安排的真周到,真具體,我對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甄愛民聽這話心裡又很舒服,很有風度地微笑著一擺手:「快安排去吧。」   杜為國率檢查組來了,一到大門口,看到那「熱烈歡迎領導蒞臨檢查指導工作」大標語,心裡已經很舒服,聽了回報、看了現場、到幾個村轉了轉,覺得大面上還說得過去,面上的東西各公社都差不多,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吃的怎麼樣、喝的怎麼樣、拿的怎麼樣。   中午、晚上好酒好菜大吃大喝了兩頓,每人又拿了兩條好煙、兩瓶好酒、一大袋花生米,甄愛民還給了杜為國一個裝了四百元錢的信封,於是檢查組的全體成員都對曾家莊公社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評價。甄愛民的趁機向杜為國推薦了朱秘書。   杜為國回去後,過了五天,縣革委會下發了任命朱秘書為公社革委會副書記的任命令,但因一時找不著合適的秘書,所以甄愛民還讓他臨時兼任著秘書,朱秘書自然對甄愛民感恩戴德。   過了兩個多月,下來了兩個農轉非指標,甄愛民將一個指標給了司機小李,另一個給了高家莊大隊書記的兒子,他得到了四百元的感謝費。小李對甄愛民萬分感激,決心死心塌地地為甄愛民賣命。   過了三個多月,「五朵金花」中的兩朵拿著大學通知書走了,令甄愛民大為惱火的是她倆連句告別的話都沒說就悄悄地溜了。   書記愛民9   十一月三日下午五點,甄愛民正在辦公室裡因閒得無聊而發呆,朱秘書推門進來向他報告說:「有個姓鄧的兄妹倆,說是你的親戚,我問他們是哪裡的,那男的說是黑石崖公社青山嶺大隊的,我問他叫什麼,他說叫鄧愛民,說是專程來找你的,你見不見他們?」   甄愛民愣了一下,沉思片刻,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妙招,於是說:「你就對他說我正在向縣裡的領導匯報工作,你讓小李開車把他們送到供銷社旅館,安排兩個房間先住下,然後再讓小李回來接我。」   朱秘書出來先找到小李,又對鄧小流子說:「甄書記正在向縣裡的領導匯報工作,他讓我先安排你們到供銷社旅館住下,他一會就過去。」   鄧小流子十分蠻橫地說:「你對甄愛民說,我們沒有錢住宿!」   朱秘書見他這副無賴式的樣子,心裡很惱火,但他又不知道這兄妹倆與甄愛民是什麼樣的親戚關係,所以只好笑著說:「你放心,小李開車拉著你們去,他會安排好的,住多長時間都行,旅館不會向你們要錢。」   小李將鄧小流子兄妹兩安排下,接著又回來拉甄愛民,剛到旅館門口,甄愛民就讓小李停車,他向小李問明了房間號,就說:「你先到飯店經理辦公室等著我。」   甄愛民來到曾家莊公社後,因他的魂被「五朵金花」勾去了,早就把鄧小流子兄妹倆忘在腦後了,他知道鄧小流子那小子是個破皮癩式的人物,他斷定鄧小流子這次領著愛蘭一定是帶著一肚子火來的,他怕鄧小流子在公社撒潑,讓他下不來台,所以才讓朱秘書將鄧小流子兄妹倆先安排到旅館。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剛進房間,鄧小流子就陰陽怪氣地大聲說:「你升了大官發了大財,一定是活得很自在吧?」   甄愛民倒背著手,板著臉說:「鄧小流子!我提醒你一下,在曾家莊公社這塊地盤上你說話可得注意了點!」   鄧小流子向前跨了一步,雙手叉著腰,用更大的聲音說:「怎麼?你嫌我說話不好聽?不好聽的話還在後頭呢!你說我是二流子,那你他娘的原來是什麼東西?你他娘的不也是二流子出身嗎?你別他娘的在我鄧小流子面前打官腔!」   甄愛民一看來硬的不行,立即笑嘻嘻地:「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嘛!」   鄧小流子一看甄愛民的軟了,更來勁了,說:「好說?我憋了一肚子火氣能好說嗎?我幫你整死了地主,在村裡臭得像一攤屎,沒有一個人把我當人看。你把我妹妹操了,說一定對我們兄妹倆好,還許下讓我當兵。可是你立了功升了官,連一個屁不放就來到了這裡,從此再也不見你他娘的影子,你他娘的還是人養的嗎?」   「眼看秋糧絕產,咱公社的社員拖兒帶女逃荒的逃荒,下關東的下關東。種莊稼的莊戶人卻吃不上飯,你們這些鳥當官的卻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吃飽了喝足了就他娘的玩女人,這他娘的就叫社會主義?我們兄妹倆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來找你,你要是不管,我就把你操我妹妹的事張揚出去,我看你還能不能人模人樣地當官,你他娘的不仁,那你也就別他娘的怪我鄧小流子不義了。我的話說完了,你看著辦吧!你今天要是不明明白白地放個屁,你就別想走出去這個門!」   甄愛民小眼珠一轉,笑著說:「我這個人是說話算數的人,是講義氣的人,我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一切都得從頭做起,工作一直很忙,但我時刻把你們兄妹倆裝在心裡。最近我已經把你們兄妹倆的事安排好了,我本想抽空去接你們,但你們今天來了,那正好,我現在就把對你們倆的安排告訴你:第一,我給愛蘭選好了一個對象,就是送你們來的那個給我開吉普車的,他是黨員,是正式工人,是鐵飯碗,他家到這裡不遠,愛蘭妹妹可以立即先過來住在他家,我安排愛蘭妹妹到供銷社門市部干個售貨員,過兩年等愛蘭妹妹到了年齡就辦結婚登記手續。」   「第二,我想把你的戶口立即從黑石崖公社遷到這裡找個大隊先落下,今年徵兵的時間快到了,今年我就讓你去當兵,你在部隊上好好幹,能提干更好,提不了干也沒啥,退伍回來我給你安排工作。我這樣安排你們兄妹倆,你們願意不?」   愛蘭聽了這話,激動得那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鄧小流子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立即點頭哈腰地笑著說:「甄書記,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對不住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全當是我放了一通狗屁!」   甄愛民笑著說:「剛才是誤會,我怎麼會生氣呢?要是我生了氣,我還能管你門兄妹倆嗎?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倆都必須喝個一醉方休,你們姊妹倆先歇歇,我這就去安排酒菜。」   甄愛民走進經理辦公室,對經理說:「那兄妹倆是我的一個好朋友的孩子,我想把那閨女介紹給小李,今天是來相親的。你去安排六個好菜,我有點事對小李囑咐一下。」   那經理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說:「哎喲!你小子會騙人了,你剛才還對我說他倆是甄書記的親戚!」   小李立刻紅了臉,甄愛民立即笑著對那經理說:「這樣的事在沒定下來以前,就不允許人家年輕人撒個謊?難道你年輕的時候就沒撒過這樣的謊?」   那經理笑著對小李說:「甄書記做大媒,這事是十拿九穩。我見那閨女長得像天仙一樣漂亮,這事要是成了,你一輩子可都不要忘了甄書記啊!」   那經理出去後,小李立即紅著臉說:「甄書記,你不能開這樣的大玩笑呀!」   甄愛民認真地說:「我沒有開玩笑,他倆是我表叔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表弟、表妹,我就這麼一家親戚,我表叔表嬸子死得早,今年黑石崖公社收成不好,他兄妹倆就來找我,我不能不管,我準備讓我表弟去當兵,讓我表妹到供銷社門市部干個售貨員。你也看見了,我表妹長得很漂亮,我想當一回媒人,把我表妹說給你,不知你願意不?」   小李早就被愛蘭迷住了,他見愛蘭的臉蛋又白又嫩又特俊,身條特好看,胸脯那麼好,腰那麼細,□那麼勾人。   他覺得愛蘭比「五朵金花」中的那個最漂亮的女知青還迷人,所以聽了甄愛民說這話時,心裡立刻樂開了花,就紅著臉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一萬個願意,人家長得那麼俊,又是你的表妹,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這個開車的。」   甄愛民一聽這話,心裡暗喜,於是就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得意地說:「她是我的表妹,她敢不聽我的?她要是不願意,我就不管她了!你就只管放心好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今天晚上我就做她的工作,你就等著我明天給你好消息吧!   你現在就開車回去,你對你嫂子說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家吃晚飯了。我可能晚一些時候回去,你也不用回來接我了,我吃了飯散著步回家。「小李激動地說:」這事就全拜託你了,要是她同意,我對她好一輩子。「   甄愛民回到鄧小流子的房間拿出四十塊錢遞給鄧小流子,說:「明天早晨我給鄭衛星寫封信,你拿著信去找他,他一定會幫你把戶口遷移手續辦好的。你先拿著這四十塊錢花著。」   鄧小流子雙手接著錢,感激地說:「甄書記,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甄愛民拍了一下鄧小流子的肩膀,說:「咱弟兄倆是誰和誰呀!」   愛蘭在一旁說:「人家甄書記對咱這麼好,你那會還說那些屁話!」   「我他娘的不是人,我這就自己打自己的嘴!」鄧小流子說完這話就自己打起了自己的嘴。   甄愛民擺了一下手,說:「算了,算了,我還有正事要告訴你們倆,為了讓我那司機同意娶愛蘭,我對我那司機說你們是我表叔家的表弟和表妹,你們倆可千萬不能露了餡!」   甄愛民剛說完這話,正好服務員就送來了酒菜,鄧小流子盯著那大魚大肉,嘴裡立即流出了口水,甄愛民不懷好意地望著愛蘭說:「今天你斟酒,我和你哥哥痛痛快快地喝一頓。」   愛蘭斟上了酒,鄧小流子端起酒盅說:「你對俺兄妹倆這麼好,我先敬你四盅酒!」   甄愛民卻說:「你馬上就要當兵了,我給你妹妹安排了一個好工作,又給她找了一個好男人,你可以放心地在部隊裡好好幹了。今天可以說是雙喜臨門,你要是真心感謝我,你就自己先喝六盅酒。」   鄧小流子二話沒說,自己連喝了六盅……鄧小流子已喝得濫醉了,結結巴巴地說:「姓——姓——甄愛民,你——你他娘的是仗義人,從今以後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我妹妹,你——你——你可以隨便操,我——我——知道我妹妹也願意讓你操。」鄧小流子說完這話就一頭栽倒了地上。   甄愛民把鄧小流子抱到床上,見鄧小流子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就捏了一把愛蘭那高聳的右乳,淫笑著說:「你今晚上怎麼感謝我?」   愛蘭捏了一把他的下身,也沒說話就起身走了。甄愛民會意,就去了廁所。   甄愛民小解回來,推開愛蘭的房間門,見愛蘭正在洗下身,他走過去抱起愛蘭,說:「讓我給你洗,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你這無毛的尤物了,我還真想它。」   他一摸到她那無毛的肥嫩的尤物,渾身立即又燃起了慾火,但是下身卻硬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被那女知青掏虛了。   愛蘭已被他摸得春情勃發,但見他的那東西卻仍然像軟麵條,就幽怨地問:「它怎麼還不硬,你是不是不喜歡俺了?」   甄愛民揉捏著她的小乳頭,說:「我的工作太忙了,累得身體不舒服,你給我舔舔,它就會硬起來的。」   於是愛蘭把他那軟綿綿的東西塞到她那櫻桃小嘴裡。甄愛民覺得很舒服,不一會,那軟綿綿的東西就暴漲起來,愛蘭覺得下身流出了一股粘液,就吐出那物,仰躺在床上。   甄愛民頂入以後,趴在愛蘭的身上一邊動作,一邊說:「明天你就到小李家住,但不要立即讓小李弄你,等你來了月經的時候再勾引他弄你一次,那樣他見了月經血就會誤認為你還是黃花閨女,當他剛插進去的時候,你就緊緊地夾他,還要叫喚著說疼,等月經乾淨了再和他弄就沒事了。小李是我的司機,你成了他的媳婦,我今後就不能再弄你了。」   愛蘭在他身下嬌喘吁吁地說:「雖然俺成了小李的媳婦,但俺今生忘不了你對俺的好,你什麼時候想要俺,俺都願意……」   甄愛民心想:「有的是城市妞等著讓我干,我這次好不容易摔了你這個找上門來的舊包袱,今後我決不會再揀你。」但甄愛民嘴上卻說:「萬一被小李發現了,那不就等於毀了你一生嗎?我決不能那樣做,今後你就好好地跟小李過日子吧。」   愛蘭聽了這話心裡異常感動,幽幽地長吁了一口氣,柔聲說:「那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在俺身子上樂一次吧。」   甄愛民覺得身下的這小妞還很重感情,就產生了一絲憐愛之情,於是就很賣力地幹起來,不一會愛蘭開始呻吟起來。甄愛民知道,要是再幹下去,這小妞就會叫喚起來,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旅館,萬一被人聽見了那就壞事了,於是他有意識地洩了。   愛蘭覺得不滿足,幽怨地說:「你怎麼不如以前有勁了?」   甄愛民說:「這是旅館,弄時間長了不行,我得走了。」   甄愛民高高興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為自己這次巧點鴛鴦譜而得意,他既輕鬆地甩掉了一個他已經不感興趣的破爛貨,又緊緊地拉住了司機小李,從此以後小李就會死心地地為他賣命。他想,也許自己真如小李說的那樣,是大福大貴之命,能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第二天,小李很早就來到了甄愛民的家。甄愛民知道小李為什麼來得這麼早,所以小李一進門,他就說:「昨天晚上我終於做通了我表妹的工作,她願意了,今天你就把他領到你家去住,等她到了可以登記的年齡,你們再結婚。」   小李一聽了這話,感動萬分,熱淚盈眶地說:「甄書記,我真沒有想到我今生能找到愛蘭妹子這麼俊的媳婦,而且還是你的表妹。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才能向你表達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   甄愛民故作神秘地說:「除了你爹以外,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愛蘭是我的表妹,否則就很可能被人家鑽空子。人心隔肚皮,不防不行呀!你明白嗎?」   小李立即連連點頭,說:「我明白,我明白,可是愛蘭他哥哥對朱秘書說了他們是你的親戚。」   甄愛民胸有成竹地說:「如果我把你提拔成公社革委會副書記,我讓你給我保守一個秘密,你能不聽我的嗎?」   小李頓時恍然大悟。   甄愛民站起來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說:「你現在就開車去飯店,先將我表弟送到停車點,然後將愛蘭拉回來,你騎自行車帶著愛蘭回家,我放你三天假,在家裡好好陪陪我表妹,我已經對供銷社主任說了,三天以後就讓愛蘭去上班李感動得熱淚盈眶,嘴張了兩張,想說什麼,但又沒說出口,就轉身走了。   甄愛民看見小李那感激涕零的樣子,他知道他已經將小李徹底俘虜了。   甄愛民和小李說的話,宋如英在東屋裡都聽見了,她心裡酸酸的……小李剛走,宋如英就從東屋裡出來,說:「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聽說你有個什麼表妹表弟,怎麼現在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表妹?是不是那個浪妞被你幹的懷孕了,他哥哥領著她找上門來和你算賬,你順水推舟把人家甩給了小李?」   甄愛民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揚手狠狠地打了宋如英一耳光,大聲說:「放你娘的屁!」   宋如英的嘴角流出了血,她一□坐在地上就號啕大哭起來。   甄愛民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就向她解釋道:「我在青山嶺蹲點的時候,就是那個人向我報告了地主的事,當時我向他許諾讓他當兵,可是我接著就來這裡上任了,由於工作太忙就把那事忘了。」   「今年春,鄭衛星那小子光他娘的抓批林批孔了,結果地瓜沒秧上,棒子沒種上。麥子豐收了,但那小子為了討縣裡的頭頭的好,虛報產量,結果打的麥子都叫了公糧。」   「那個人揭不開鍋了就帶著她妹妹來找我,我見他妹妹愛蘭長得不錯,就從中撮合將他妹妹說給了小李,我怕小李不願意就說他兄妹倆是我的表弟表妹,現在小李對這門親事很樂意,這樣我就緊緊地抓住了小李,小李今後就會死心塌地地為我賣命了。再說,沒有那鄧小流子向我通風報信,我能來這裡當一把手嗎?人不能忘恩負義,我決定讓鄧小流子今年去當兵。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好了,別哭了,剛才我過火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宋如英聽了他的解釋,覺得自己剛才因深藏在內心的妒忌心,說的話也太難聽了,心裡也覺得有愧,所以他一安慰她也就不哭了。   小李的心很細,他將鄧小流子送走以後,又到了供銷社門市部給愛蘭買了一些新衣服,他興奮地進了愛蘭的房間,將新衣服放在床上,紅著臉說:「我先出去一下,你換上新衣服我就帶你回家。」   愛蘭看著那些漂亮的新衣服,心裡異常感動,就含情脈脈地望著小李,柔聲說:「俺表哥給咱倆說的親,這事就定下來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用出去,你背過身去就行,我說好了,你就再轉過身來。」   小李聽了這話心裡萬分高興,就立刻背過身去。   不一會,他聽見愛蘭嬌滴滴地說:「李大哥,好了。」   小李轉過身一看,他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俊的女孩子:那烏亮的頭髮,水靈靈的眼睛,白嫩紅暈的臉蛋,秀氣的鼻子,小巧的嘴,鼓漲的胸脯,細細的腰身,飽滿的□,修長的腿。愛蘭突然一挺胸,那兩個高聳的奶子顫動了一下,嬌聲說:「俺長得俊不?」   小李已經激動得頭有點發暈,喉嚨有點冒火,嘴唇有點哆嗦,連聲說:「俊,俊,你長得像仙女一樣俊!」   愛蘭見小李傻乎乎地兩眼發直地盯著自己的胸部,她知道已經把小李的心勾住了,於是又嬌滴滴地說:「李大哥,你別發呆了,你先帶俺回家吧,今後俺就是你的人了,到了你家你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你想怎麼著就——」   愛蘭覺得自己失言了,就趕緊打住話不說了。   小李用自行車帶著愛蘭興奮地向家走。他覺得今天騎自行車特別輕鬆,比騎空車還輕,他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個大坡根本沒費勁就竄上去了。   他聽到愛蘭說:「俺表哥對你可是不錯呀,給你入了黨,給你轉了國庫糧,你現在是正式工人,有了鐵飯碗。」   小李趕緊說:「幸虧遇上了你表哥這樣得好領導,他還對我說,只要我好好幹,他還把我轉成國家幹部,我成了國家幹部就可以當官了,我要是能當上官,你就光等著跟著我享福就行了。」   愛蘭聽了這話心裡甜甜的。   小李卻突然在心裡想:甄書記對自己這麼好,把這麼漂亮的表妹說給自己做媳婦,而自己還背著他操他的老婆,他感到對不起甄愛民,他感到萬分羞愧,他覺得自己不是人,於是在心裡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與宋如英幹那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的事了。   他又聽到春花突然問他:「李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在想什麼?」   他立即說:「我在想俺爹看到我領回家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兒媳婦,他不知會有多高興哩!」   愛蘭聽了這話,覺得心裡比喝了蜜還甜,她又不由得想起和甄愛民干的那醜事,心裡覺得對不起這個對自己這麼癡心的男人,她在心裡決定從今以後一輩子好好地伺候這個人。   到了小李的家,小李的爹見兒子帶回這麼一個漂亮的大閨女,樂得合不上嘴,當聽了兒子的介紹,知道這天仙一樣的大閨女還是公社一把手的表妹後,更是覺得臉上有光,於是激動得哆哆嗦嗦地張羅著做飯。   愛蘭很會看事,甜甜地說:「大爺,以後咱家的飯我做就行了,那有男人做飯的?你吃袋煙歇著,光等著吃飯就行了。」   小李的爹激動地說:「你這閨女長得俊,心眼也好,這是我們李家的福氣呀!」   愛蘭嫵媚地一笑,說:「我還沒幹什麼活你就誇我,我心裡有愧呀!」   小李他爹樂滋滋地說:「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到院子去劈柴。」   小李他爹出去了,愛蘭柔情脈脈地望著小李,柔聲說:「做什麼飯呀?」   小李說:「□雞蛋麵條吧!」   愛蘭又柔聲問:「面在哪裡?」   小李指著一個缸,說:「在那個缸裡。」   愛蘭不一會就和好了面,小李立即拿出面板和□面杖,愛蘭挽起袖子就熟練地□起麵條。小李蹲在一旁兩眼呆呆地望著愛蘭,他發現愛蘭那雙小手是那麼得嬌嫩,那手腕是那麼得白,白得有點耀眼,他還發現那對豐滿的乳峰在不停地顫動……   吃了飯,愛蘭開始收拾屋裡的東西,不一會就收拾得井井有條,收拾完屋裡的東西又去打掃院子,打掃完院子又洗衣服……   小李和愛蘭彼此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倆人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三天的時光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書記愛民10   第三天晚上,小李的爹吃了晚飯就到西屋困覺去了。   小李跟著愛蘭到了東屋,愛蘭在燈下給小李納鞋墊,小李點上了一支煙,倆人又柔情細語地閒聊著。   小李見燈光照耀下的愛蘭更加嫵媚動人,他聯想起了和宋如英幹那男女交合之事的樂趣,想著想著下身就矗立起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突然上來在愛蘭的嬌嫩的腮上親了一口,愛蘭只是嬌羞地扭動了一下嬌軀,並沒有表示反感,這等於給了小李得寸進尺的鼓勵,小李一下子將愛蘭推倒在炕上,壓在她的身上就狂親亂吻她那迷人的眼睛,那誘人的小嘴。愛蘭扭動了幾下嬌軀就一動不動了。   過了一會,小李氣喘吁吁地坐起來,他見仰躺著的愛蘭那豐滿的胸脯正在劇烈地起伏著,特別誘人,於是就情不自禁地在那高聳的右乳上用力捏了一把,愛蘭只是閉著眼呻吟了一聲,挺了一下胸脯。於是他又溫柔地問愛蘭:「我看看你的奶子行不?」   愛蘭閉著眼沒吱聲,他知道這等於是默許了,於是他用他那激動得顫抖的手解開了愛蘭的衣服,揭開紅兜兜,於是兩個白晃晃的大奶子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面前,他第一次見大閨女的奶子,他的心狂跳起來,他摸了一下,覺得是那麼的滑膩、那麼的堅挺、那麼的富有彈性,比宋如英的奶子強多了!   他情不自禁地親吻起那對誘人的尤物,愛蘭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起來。小李已經感到熱血沸騰了,於是他開始解愛蘭的腰帶。   愛蘭卻突然坐起來,雙手緊緊地護著腰帶,嬌聲說:「李大哥,沒正式結婚之前你不能破我的身子。」   小李央求說:「愛蘭,你早晚是我的人,你依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愛蘭異常堅決地說:「不行!我讓你親了我的奶子就行了,你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小李無奈地回到西屋睡覺去了。   事實上,當小李親愛蘭的奶子的時候,她已經來了情緒,她覺得下身已經開始流水,她內心裡真渴望小李立即就弄她,當她想起了甄愛民囑咐她的話後,她的理智終於戰勝了感情,要是小李發現她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那一切都完了,她不想失去小李,不想失去已經到來的幸福生活,所以她才異常堅決地拒絕了小李,她所希望的就是月經快來……   第四天早晨,小李帶著愛蘭去上班。他先去供銷社和愛蘭報上到,又回到公社上班。下班後又去接著愛蘭回家,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和快樂。   九天以後,快到下班點了,愛蘭到廁所小解,她發現來了月經,她激動得心「怦怦」地跳起來,她想:怎麼勾引小李呢?在家裡不行,萬一點著燈被他發現了怎麼辦?那在哪裡弄?應該在路上。主意一定,她立刻又平定下來,心跳也立刻恢復了正常。已經到下班點了,她卻對一個值班的男售貨員說:「今天我有個帳弄錯了,我對對帳再走。」   那男售貨員說:「那我先去吃飯了,你走的時候別忘了鎖上門,我一會就回來。」   小李騎著自行車來接愛蘭,見愛蘭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他,他鎖好自行車走進了門市部,愛蘭瞥了一眼小李就故意一會兒將算盤弄的亂響,一會兒又裝模作樣地皺著眉頭查賬。小李走過去問:「該下班了。」   愛蘭又裝模作樣地柔聲說:「今天有個帳對不起來,查不出問題我心裡放不下,等一會再走,行不?」   小李立即說:「不用急,慢慢查,天黑了也不要緊。」   小李在櫃檯外面點上一支煙抽起來,愛蘭又弄得算盤一陣亂響,過了一會,愛蘭見天已經黑下來,就又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哎呀!可查出來了!」   小李一聽,也高興地說:「查出來就好,你快收拾一下,咱們快回家吧。」   愛蘭從櫃檯裡走出來,在小李的臉上親了一口,柔聲說:「讓你陪著我走黑路,真對不住你。」   這是愛蘭第一次主動親他,他激動得說:「咱倆誰和誰呀,走黑路怕什麼?   這路我閉著眼也能回家,何況今天晚上還有月光?「   愛蘭擰了一下小李的屁股,嬌聲說:「你真能吹,你要是閉著眼騎自行車,不掉到溝裡才怪哩!」   小李覺得愛蘭那小手擰在他的屁股上很舒服,他真想讓她多擰幾下。突然自行車被一塊石頭顛了一下,愛蘭尖叫一聲,又嬌聲說:「你慢點走,俺怕。」   小李覺得愛蘭的豐滿的乳峰緊緊地貼在他的腰上,他感到有說不出的舒服,於是就說:「你摟緊我的腰就沒事了,甭怕。」   愛蘭故意將她那兩個豐滿的奶子在小李的背上蹭來蹭去,撩逗的小李渾身熱烘烘的。走到一個避風的地方,愛蘭覺得找到了勾引小李的合適的地方了,就嬌聲說:「哎,停一下車子我想解解手。」   小李停下車子,騎在車子的大樑上,愛蘭跳下車子卻拉著小李的手,扭動了一下嬌軀,嬌聲說:「你和我向東走走,別在路邊,萬一來了人,多不好。」   於是小李就跟著愛蘭向東走去,走了一會,愛蘭停住,柔聲說:「就在這裡吧。」   小李見愛蘭正在解褲子,轉身就想走開,愛蘭立即嬌滴滴地說:「我害怕,你別走開,你把臉轉過去,別回頭看就行。」   愛蘭脫下褲子,故意撅著□對這月光磨蹭了一會才開始小解。   小李聽到愛蘭的尿尿聲,就情不自禁地一回頭,一看到愛蘭那白晃晃得□,他立即聯想起了那個漂亮的女知青的□,聯想起了甄愛民幹那女知青的情景,聯想起了他與宋如英幹那事的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於是渾身立即燃起了熾烈的慾火,下身也同時堅硬地矗立起來,於是他像餓虎一樣撲向愛蘭,左手抱住愛蘭的□,右手迅速地解自己的褲子。   愛蘭故意扭動屁股,如其說是掙扎,不如說是進一步的撩逗。愛蘭感覺到小李那硬梆梆的東西已經接觸到她的下身,於是一邊故意扭動屁股,一邊嬌滴滴地說:「俺怕,俺怕。」   小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裡頂,剛進去一點點,愛蘭就裝模作樣地嬌滴滴地大呼小叫:「俺疼,你弄疼俺了。」   這叫聲更加激起了小李情緒,他用力一頂,就全進去了,愛蘭故意尖叫了一聲:「疼死俺了。」   小李狠命地抽送起來,愛蘭那滑潤狹窄的通道緊緊地裹著他的下身,給他帶來了巨大得快感。他想:幹這男女之事就像買東西一樣,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怪不得甄愛民背著如花似玉的老婆玩大閨女,原來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的宋如英的那東西比大閨女的這東西鬆弛多了……   他樂極而洩,拔出下身在愛蘭那大白□上抹了一下,發現有黑乎乎的東西,他仔細一看,見是血,於是他覺得很興奮,他認為愛蘭是黃花閨女。   愛蘭摸了一下下身,故意撒嬌地哭了:「你真壞,你弄得俺出血了,疼死俺了。」   小李既很得意又很慚愧,於是就安慰愛蘭說:「聽人家說,第一次幹這種事的時候,女孩都出血,也有點疼,以後就不疼了。」   愛蘭又裝模作樣地幽怨地說:「俺早晚是你的人,你這麼急幹啥,俺包裡有紙,你快給俺拿過來。」   愛蘭用紙擦了一下下身,又嬌滴滴地說:「哎喲,怎麼有這麼多粘乎乎的東西?」   她故意在月光下看那紙,見是一攤帶血的精液,又嬌滴滴地說:「這血是俺的,這粘乎乎的東西肯定是你的。」   小李有點不知所措,愛蘭扔了那塊紙,又撕了一塊墊在內褲裡,提上褲子,繫好腰帶,裝作不敢邁步的樣子,一邊慢慢地邁步,一邊裝模作樣地叫喚:「哎喲!真疼呀!」   小李立即把她抱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我一時激動做錯了,我對不住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愛蘭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很慚愧,但不這樣裝模作樣又有什麼辦法呢?   小李他爹已經做好了飯在家裡等著了,他見兒子帶著媳婦回來了,就立即舀菜,他做的是豬肉燉粉條,他先舀了一碗肉多的,放在愛蘭吃飯的地方。   愛蘭一進屋卻說:「爹,今天俺有點不舒坦,俺不想吃飯了。」愛蘭說完這話就去了東屋。   小李他爹發現愛蘭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就莫名其妙地十分擔心地低聲問兒子:「你倆鬧彆扭了?」   小李立即笑著說:「爹你放心,什麼事也沒有,等會她餓了,我再給她做點飯吃,咱們先吃飯吧。」   小李爺倆的對話都被在東屋裡的愛蘭聽見了,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說不出是恨甄愛民還是感激甄愛民。她狠甄愛民破了她的處女身,才害得她這樣裝模作樣地欺騙這心地善良的爺倆,但是如果沒有甄愛民,她又不可能找到小李這樣好的人……   小李他爹吃了飯就去西屋困了。   小李打了碗荷包雞蛋端到東屋,慇勤地說:「你吃了吧,吃了補補身子。」   愛蘭覺得小李是一個知冷知熱的好男人,心裡更覺得慚愧,於是就立即坐起來吃荷包雞蛋。   小李滿臉愧色地說:「我太喜歡你了,才一時衝動幹了那對不住你的事,在正式結婚以前,我再也不會動你一下,我發誓——」   愛蘭聽了這話心裡更是異常愧疚,於是她趕緊摀住他的嘴,厚著臉說:「俺是你的媳婦,咱倆遲早得幹那事。你剛插進去的時候俺疼了一陣,可你動起來之後就不大疼了,而且還怪舒服的,俺心裡不生你的氣,等俺下身乾淨了以後,你願意怎麼玩你就怎麼玩。」   小李聽了這話異常高興,激動得在她的那嬌嫩的腮上親了一口。   過了五天,正好是星期天,小李和愛蘭都在家裡歇班,小李他爹吃了早飯就幹活去了。愛蘭洗刷完碗筷,又拿起掃帚要打掃衛生,小李從後面摟著她,一邊摸捏著她的兩個豐滿的乳,一邊問:「那裡乾淨了吧?」   愛蘭覺得小李那硬梆梆的東西正頂在了她的□上,她立刻感到渾身酥軟,於是閉著眼,喃喃地說:「乾淨了。」   小李立即把她抱到炕上就要解她的腰帶,她嬌滴滴地說:「你先去洗洗你那硬鐵棍,俺自己脫。」   小李洗完下身回來,見愛蘭正躺在被窩裡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於是他立即脫了衣服跳到了炕上,他掀開被看見那無毛的肥嫩的尤物時,就情不自禁地好奇地撫摸揉捏著那尤物玩弄起來,玩弄了一會,就從那條迷人的肉縫裡流出了一股粘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於是就趴在她那滑膩柔軟的嬌軀上頂了進去。   今天他的興致特別高,性情特別好,干了很長時間,愛蘭先是哼哼啼啼,繼而渾身扭動,最後歡叫起來。這聲音更是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情緒,於是他拚命地動著,隨著一股強勁的熱流射入她的體內,他終於到達了快樂的頂峰。   從此以後,這對有情的男女,雖未正式完婚,卻過起了甜蜜的夫妻生活。   一個月之後,鄧小流子高高興興地穿上了軍裝離開了貧窮落後的落葉嶺,他發誓今生再也不回這窮山溝了……   11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萬泉縣的三級幹部大會在縣一中大操場隆重舉行。每年一度的三級幹部大會的主要議題是,縣革委會總結一年來的工作,部署明年的工作,各公社的一把手都要在大會上作匯報發言,甄愛民第一次以公社一把手的身份參加這種隆重的會議,他感到很自豪很興奮。   當甄愛民聽了第一個公社書記的匯報發言時,他心裡很得意,因為那個公社的小麥、地瓜干、玉米、花生、豆子等主要作物的畝產量和總產量都比他們公社的低。   於是當會議主持人杜為國宣佈讓他上台發言時,他精神振奮地走向主席台,又滿懷豪情地對著麥克風開始了他的匯報發言。發完言,他自我感覺良好,他先向主席台上的縣革委會的頭頭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又轉身向台下微微地很得體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得意地走下主席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在他後面發言的公社的一把手們,一個比一個能吹,糧食畝產量和總產量逐漸增高,於是他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鄭衛星的發言剛結束,杜為國就率先鼓起了掌,其他的縣革委會的頭頭們也立即跟著鼓掌,於是接著台下也響起了一片掌聲,甄愛民雖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機械地鼓掌,但是他像皮球紮了一錐子-徹底撒了氣,他覺得這掌聲特別刺耳!   他想:誰不知道鄭衛星是個什麼玩藝?誰不知道今年黑石崖公社的情況?群眾紛紛離鄉背井四處逃荒,你他娘的卻在這隆重的三級幹部會上信口開河、胡吹瞎聊,出盡了風頭,居然還他娘的贏得了一片掌聲!他也由此徹底領悟到:今後要想在官場上飛黃騰達,就必須有這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吹瞎聊的瀟灑風度!   造大寨田在這次會議上被當作當前的一個重要的政治任務,並宣稱對組織領導不得力,完不成縣革委會規定的指標的公社,追究一把手的責任。   甄愛民本想乘機出出風頭,沒想到裝模作樣的揮舞了幾下鐵鏟,便在炎炎烈日下攤成一團。   當甄愛民恢復知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嗅到了一股刺鼻的來蘇水味,於是他知道自己是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第二個感覺是覺得左手有點痛,左胳膊有點發涼,於是他知道自己是在打掉針;第三個感覺是想靠搞大寨田升大官發大財的希望將要化為泡影,他清楚地知道群眾的牴觸情緒,而那不切實際的畝數無論如何是無法實現的?就這樣失去陞官的機會嗎?   不能!絕對不能!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有什麼辦法呢??有了!鄭衛星那小子可以張著一張不知羞恥的醜嘴信口雌黃地虛報產量,我就不能信口開河地虛報造大寨田的畝數?要是檢查組要下去看怎麼辦?集中全公社的財力物力抓幾個樣板還是不難辦的的呀?   辦法終於有了!杜為國不是好玩花姑娘嗎?那好,除了用好吃好喝好拿的老辦法堵住檢查組的每一個人的眼和嘴以外,再用黃花閨女纏住杜為國的心,然後再讓他們去看幾個樣板……主意一定,心中又升起了陞官的希望,於是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甄書記你可醒過來了!「   甄愛民一睜開眼就聽見滿屋的一些人異口同聲地說,他仔細一看,見一張張笑嘻嘻的熟悉的面孔正望著他,老婆宋如英、小李、愛蘭,還有包括朱秘書在內的公社革委會的五個副書記來了,衛生所的三個正副所長來了,供銷社的四個正副主任來了,曾家莊的大隊書記來了……   於是他又由一隻沒人理睬的死狗一下子變成了令人羨慕和敬畏的土皇帝——公社一把手,於是他感覺到尊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於是他傲慢地對滿屋裡的人說:「我沒事,不就是累了點嘛,休息幾天就好了,我現在想靜一下,你們都回去吧,讓小李在這裡就行了。」   眾人都說了一些安慰的客套話就走了。待宋如英和愛蘭也走了後,甄愛民就對小李說:「我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你必須在三天之內在你村或其它村裡給我物色一個十五至十八的俊妞,必須保證是黃花閨女,最好是家裡非常窮的,如果家裡有病人急等著用錢治病那就更好了,你物色好之後,就立即用車拉來讓我看看,你能保證辦好這件事嗎?」   小李雖然一時弄不清甄愛民葫蘆裡燜的是什麼藥,但還是立即就說:「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甄愛民有點不滿地說:「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必須保證辦好!我平日對你不薄,現在是到了我讓你幫我一個小忙的關鍵時候了。」   小李一聽了這話,立即毫不猶豫地說:「我保證辦好!」   甄愛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說:「你現在就考慮這個問題,首先想想你們村裡有沒有合適的。」   小李實在是不明白這甄愛民的葫蘆裡燜的是什麼藥,他心裡想:這甄愛民是不是玩夠了狐狸精一樣的城市妞了,現在又想找個老實厚道的莊戶妞玩?但他不敢多問,只好靜下心來想目標,他想呀想呀,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興奮地對甄愛民的說:「我想起了一個人,完全符合你說的條件,就是她家庭出身不好,他家是地主成分。」   甄愛民的立即急切地說:「地主成分沒關係,你快把她的具體情況說說給我聽聽!」   小李說:「那閨女叫董文秀,今年十七歲,長得非常俊,她爺爺在六六年被斗死了,她爹被打瘸了一條腿,她奶奶上了吊,她爹今年春天又得上了肺病,現在已經下不了炕了,情況就是這樣。」   甄愛民立即興奮地說:「好!等會吃了晚飯後你讓所長安排個護士來給我看著吊瓶,你立即開車回去把那閨女拉來讓我看看,你就對她說,供銷社飯店準備找個長得漂亮的女服務員,如果我看中了,就讓她去。」   甄愛民話音剛落,所長就親自送來了晚飯:一盆人參燉全雞,一盤炸刀魚,一盤大蔥炒羊肉,還有兩個炒菜。   甄愛民很滿意,就笑著說:「給你添麻煩了。」   那所長趕緊說:「你這是說哪裡的話呀,你提拔我當了所長,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哩,平日我想找個機會伺候你,還撈不著呢!」   甄愛民打官腔說:「話不能這樣說,我們都是為黨工作嘛,你當了所長,工作幹得很出色嘛,我們幾個書記都是對你很滿意的嘛!」   那所長又點頭哈腰地笑著說:「你為黨工作累得生了病,我給你送點便飯吃吃,這不也是很應該的嗎?」   甄愛民聽了這話,心裡很舒服,就笑著說:「好了,我不和你多嘮叨了,不過,你以後不要親自給我送飯了,這樣影響不好,你安排伙夫給我送就行了。」   所長又點頭哈腰地說:「好好好,這一點我聽你的。不過我已經安排伙夫每天給你用人參燉一隻全雞,為了你早日恢復健康,你必須吃,這一點你必須聽我的。另外,你想吃什麼,就直接讓小李師傅對伙夫說就行了。」   甄愛民又笑著說:「那有病人敢不聽大夫的?我也聽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哎,對了,今晚我讓小李出去一趟辦點事,你安排個護士過來給我看著吊瓶。」   所長又點頭哈腰地說:「行,行,我這就去安排,你們快吃飯吧。」   所長一走,小李就扶起甄愛民起來吃飯。   倆人剛吃完飯,所長就領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進來了,所長向甄愛民介紹說:「她剛來了沒幾天,她叫鄧超惠。」   小惠護士望著甄愛民甜甜地一笑,柔聲問候了一句:「甄書記,你好。」   甄愛民望著小惠護士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所長見甄愛民兩眼在小惠護士那豐滿的胸部上掃瞄,於是就識趣地說:「甄書記,按照慣例我們今天晚上組織政治學習,你要是沒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讓小惠護士叫我。」   甄愛民立即笑著說:「我沒事,你是一所之長,別耽誤了工作,你快忙你的去吧。」   所長一走,甄愛民就對小李說:「你現在就去辦那件事吧。」   小李點了一下頭就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小惠護士,甄愛民長吁了一口氣後,就閉上了眼睛,他表面上是佯裝閉目養神的樣子,其實他是在瞇縫著眼仔細地端詳坐在病床前的小惠護士。   他發現:小惠護士的臉很白很嫩很紅暈;眼睛雖然不很大,但是很水靈;雖然是單眼皮,但是睫毛長得出奇,眨眼睛的時候,那長長的睫毛上下忽閃著,很迷人;鼻子和嘴都很小巧,嘴唇紅暈而且稜角分明;胸部很豐滿,腰不粗不細,臀部很豐腴,有點遺憾的是腿稍微短了一點。   甄愛民端詳了一陣後,就真的閉上了眼睛,他又想入非非起來:這小惠護士身上的皮膚白嫩嗎?滑膩嗎?奶子有彈性嗎?她的下身長得迷人嗎?她還是處女嗎?要是我提出幹她,她會願意嗎?要是願意,她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突然,甄愛民聽見了「怦怦」的敲門聲,就佯裝被驚醒的樣子,睜開眼,又佯裝不耐煩的樣子,說:「進來吧,」   甄愛民見是小李進來了,就急忙問:「那事辦的怎麼樣?」   小李用尷尬的眼神望了一眼小惠護士,那小惠護士很機靈,朝甄愛民微微一笑,說:「我去趟護士值班室,一會再過來。」   甄愛民含著歉意的微笑,點了一下頭。   小李立即坐在病床邊,討好地低聲說:「人家願意。」   甄愛民興奮地問:「人呢?」   小李說:「在車上。」   甄愛民急不可待地說:「快讓她進來,我看看。」   小李應聲出去了。甄愛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覺得小李辦事很細緻,很周到,嘴也很嚴,該不說得不說,該不問的不問,將來我不能虧待他……   小李領著那閨女進來了,那閨女羞澀地望了一眼甄愛民,就低下了頭。   甄愛民眼睛突然一亮,果然是一個不多見的俊莊戶閨女!他覺得這閨女的俏臉蛋就像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紅燈記》電影中的那個「鐵梅」,身條也像。   唯一不足的是臉色有點蒼白,身子有點單薄,他知道這是生活貧困的標誌。   他再看那閨女的胸脯和臀部,雖不很豐滿,但也都能說的過去,畢竟才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少女的那種發育的還不很豐滿的小巧的奶子不也很有獨特的迷人之處嗎?   他覺得小李的眼力不錯,於是他打起官腔對文秀姑娘說:「從明天開始,你就到供銷社飯店上班,我讓小李開車送你去,每月不少於二十塊錢的工資,你掙了錢就可以給你爹治病了,只要你今後好好地聽我的話,我會將給你一大筆錢,而且還讓你成為國家正式工人,端著鐵飯碗,吃著國庫糧。我還要跟你們的大隊書記打個招呼,他們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批鬥你爹了。你願意聽我的話,今後好好工作嗎?」   文秀這個單純的少女做夢也沒有想到有這麼好的事會降臨到她這個大地主的孫女的頭上,於是她感動得哭著說:「甄書記,只要能掙錢治好俺爹的病,你說什麼,俺就聽什麼;你叫俺做什麼,俺就做什麼。這是真心話,你是大官,俺不敢騙你,俺向你保證。」   甄愛民興奮地說:「好,就這麼定了。」   甄愛民說完這話,拔出鋼筆,寫了一個紙條,遞給小李,說:「你拿著這個條子,今天晚上就去找供銷社的陳主任,明天就送文秀去供銷社飯店去上班。」   甄愛民說完這話又從衣袋裡掏出三十塊錢,遞給小李,說:「你拿著這三十塊錢,明天讓愛蘭幫文秀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在外面工作必須穿得好一點。」   小李雖然不知道甄愛民心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是還是接過了錢。   但文秀卻著急地說:「俺還沒上班工作,您就給俺錢,這怎麼能行呢?俺心裡過意不去呀!」   甄愛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你不是答應我一定聽我的話嗎?我給你錢買幾件新衣服這是工作需要,你必須照辦。」   文秀這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不知道老謀深算的甄愛民葫蘆裡燜的是什麼藥,所以不知所措地愣愣地站著。   甄愛民看了一眼手錶,瞪了小李一眼,說:「你現在就拉著文秀去供銷社找陳主任,天不早了,快走吧。你順便對小惠護士說一聲,這瓶藥快打完了。」   一晃過了四天,絡繹不絕前來探望的人終於走光了。晚上小惠護士坐在甄愛民病床前守著,最後一瓶藥就要滴完了。   甄愛民看了一眼手錶,已是凌晨二十分。夜,靜悄悄的。甄愛民又閉上了眼睛,他嗅到了從小惠護士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像那女知青身上類似的香味,於是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與那些漂亮的城市妞幹那事的情景……   當甄愛民睜開眼再次掃瞄小惠護士那豐滿高聳的乳峰時,覺得下身又堅硬地矗立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當小惠護士拔下針頭,用一塊藥棉堵住針眼時,甄愛民淫笑著說:「我覺得手有點涼,你給我按著藥棉揉揉手。」   甄愛民覺得針眼已經不會流血了,就突然抓住了小惠護士的手,兩隻小眼色咪咪地望著小惠護士的反應,他見小惠護士無力地掙了幾下就不動了,而是羞澀地低下了頭,豐滿的乳峰在劇烈地起伏。   於是甄愛民坐起來,一下子就把小惠護士拽到了病床上,接著又急不可待地解小惠護士的腰帶,那小惠護士兩手死死地護著腰帶,說:「你不能就這樣白白地毀了我,你必須保證幫我辦兩件事。」   甄愛民已經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急切地說:「甭說兩件事,就是二百件事我也依你,我保證說話算數。」   於是小惠護士鬆開了雙手,閉著眼任由甄愛民的擺佈……   事畢,甄愛民氣喘吁吁地說:「什麼事,你說吧。」   小惠護士用手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嬌嗔地瞪了一眼甄愛民,說:「第一件事你必須立即給我入黨,並提拔我當副所長。」   甄愛民得意地說:「這事我就說了算,不難,我保證讓你十天之內入上黨,半月之內當上副所長,第二件事呢?」   小惠護士說:「我爸原來是農具廠的書記,六六年被趕下台挨鬥,你是公社書記,你一定和縣革委會的領導熟,你在他們的面前給我爸求求情,讓他們別鬥我爸了。」   甄愛民立即說:「這件事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一定想辦法辦到,將來要是有一天我能當上縣裡的官的話,我就立即恢復你爸的職務。」   12甄愛民又在家裡歇了一天,他吃了晚飯就到東屋裡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宋如英洗刷完碗筷,走到東屋,甄愛民立即從一個書包裡倒出了一大堆紅紙包,宋如英立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坐在甄愛民身旁,甄愛民一邊念著送錢人的單位、姓名和金額,一邊用算盤加著。宋如英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著,夫妻倆配合得很默契。   甄愛民兩眼盯著算盤上的數字,搖頭晃腦地笑著說:「通過這次住院,我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啟發。」   宋如英立即問:「什麼啟發?」   甄愛民又得意地說:「你他娘的真笨,今後沒事了我就到醫院裡休息幾天,大把的鈔票不就到了你的腰包裡去了?」   宋如英恍然大悟,激動地親了一口甄愛民。   第二天甄愛民又仰首闊步地走到辦公室,朱秘書立即站起來,笑嘻嘻地說:「甄書記,祝賀你康復。」   甄愛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說:「你立即通知其他的副書記到我辦公室裡召開一個緊急書記辦公會。」   等人都到齊後,甄愛民站起來說:「今年群眾修大寨田的積極性不高,我覺得採取強硬的手段是很難奏效了,我想集中全公社的人力、物力、財力修幾個樣板大寨田,這樣我們就可以應付縣革委會的檢查了。」   孔副書記立即說:「我完全贊同甄書記的意見。」其他的人也立即連連表示贊同。   經過一番討論,定下了四處大寨田樣板點。   於是甄愛民接著說:「林副書記(朱秘書)立即用廣播下個通知,就說,凡是到這四個點參加修大寨田的群眾,管飽吃玉米窩窩頭,五天吃一頓肥豬肉燉大白菜。」   甄愛民這一招還真靈,那些貧窮的人們為了玉米窩窩頭和肥豬肉燉大白菜,爭先恐後地來到了樣板點。   甄愛民在山下看到山上人山人海,於是他激動萬分,他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妙招,就對小李說:「咱們立即返回,你把我送到公社後,你立即去縣城請人民照相館的人來一趟,將這人山人海的場面照下來,要多照幾張,你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保證質量,我們可以按兩倍的價格付錢。」   這樣他卻白天悠哉游哉地坐著吉普車到四個樣板點巡視,晚上去高家莊與女知青銷魂,就這樣不知不覺二十多天就過去了。   一天晚上,甄愛民剛到高家莊大隊書記家,大隊書記就立即向他報告:「朱秘書剛打來電話說,縣革委會辦公室來了電話通知,說明天下午杜為國書記親自率檢查組到咱公社檢查造大寨田的情況。」   甄愛民一聽這話,不敢怠慢,立即轉身就走,那大隊書記說:「吃了飯再走吧。」   甄愛民擺了一下手,就鑽進車裡。   甄愛民回到公社,見朱秘書還在辦公室裡等著他,心裡很高興,一進屋就向朱秘書佈置工作:「一、你立即通知供銷社飯店,讓他們準備好酒好菜,要特別給杜為國書記收拾好一個單間。二、通知各位副書記中午不准喝酒,準備晚上大戰。三、今晚上你加個班,給我準備一個匯報提綱,按平均每人造一畝半大寨田的標準,算出咱公社造大寨田的總畝數。四、把咱們請人民照相館照的照片準備好。立即打電話從九中抽調四個毛筆字寫的好的教師來公社加班寫標語口號,在明天上午十點以前,大街小巷必須都貼上標語口號。」   朱秘書問:「給檢查組的領導準備點什麼捎著?」   甄愛民說:「供銷社倉庫裡有的是好酒好煙,明天根據來的人數再安排。」   第二天一上班,甄愛民就坐著吉普車來到了供銷社飯店找飯店經理瞭解食宿準備的情況,那經理說:「我們有一個不對外營業的套間,是專門為上級領導準備的,就讓杜為國書記住在那個房間裡。」   甄愛民聽了這話,立即興奮地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好房間?快領我去看看。」   那經理一邊走一邊說:「上星期我們縣社的領導來檢查工作,晚上住下了,嫌我們的房間又小又髒,把我們主任批了一頓,縣社主任走了以後,我們主任就讓我準備了這麼一個套間。」   甄愛民進了那個套間一看,覺得很滿意,就意味深長地對那經理說:「今晚我讓那個董文秀好好伺候一下杜為國書記,你今天就不要安排她上班了,你現在就去叫她,讓她馬上來見我。」   那經理應聲出去了。   過了一會,文秀來就推門進來,拘束地問:「甄書記,你找我?」   甄愛民點了一下頭,指了一下他旁邊的沙發,笑嘻嘻地說:「快坐下。」   文秀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甄愛民吐了一口煙,心懷鬼胎地問:「你想不想現在得到一大筆錢給你爹治病?」   單純的文秀立即不假思索地說:「想,連作夢都想。」   甄愛民心裡暗喜,又問:「你想不想到縣城裡當工人?」   文秀不好意思地說:「當然更想,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甄愛民心裡很興奮,就接著說:「只要你今天答應幫我一個忙,這一切馬上都會成為現實。」   文秀不解地說:「你是大幹部,俺是一個莊戶家的閨女,俺能幫上你什麼忙呀?」   甄愛民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我的那件事只有靠你幫忙才行。」   文秀立即說:「甄書記,你給俺安排了這麼好的工作,俺爹也不挨斗了,俺正想不出什麼辦法報答你,你叫俺做什麼事俺都願意。」   甄愛民興奮地說:「真的?」   文秀說:「俺從小長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說過謊。」   甄愛民從衣袋裡掏出三百元錢放在茶几上,秀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她感到茫然,感到不知所措。   甄愛民沉思了一會,終於說:「今天縣裡來了一個大幹部,今晚上就住在這裡,只要你陪他困一晚上覺,這錢就是你的了。那個大幹部還可以安排你去縣城當工人,你願意不?」   文秀聽了這話,羞得臉一下變得通紅了,頭深深地埋在胸前,兩手不住地揉搓衣服。   甄愛民耐不住性子了,急切地說:「我說文秀呀,這可是三百塊錢呀,頂一個工人一年多的工資,一個莊戶漢子就是掙十年也掙不到這些錢,有了這些錢,你爹的病就能治好了。」   「再說,在縣城裡當正式工人,吃著國庫糧,拿著工資,從此一輩子不用受苦受累了,一輩子不缺吃不缺穿,那縣城裡的工人與你們莊戶人相比,那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呀!」   「我這個人不願意難為人,你要是不願意到縣城裡享福,你現在就可以立即回家,我再找別人。道理我已經向你講明了,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你現在快給我個准話,別耽誤了我的事。」   文秀緊皺了一下子眉頭,咬了一下嘴唇,終於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俺願意。」   甄愛民一聽這話,立即笑嘻嘻地說:「這就對了,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哪個女人長大了不都得和男人困覺?女人有個漂亮的臉蛋是最大的福氣,只要是想得通,就會過一輩子舒服日子。你千萬記住,和那個大幹部困完覺後,就向他提出向縣城當工人的要求。」   甄愛民一切安排就緒,就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家,吃了點便飯就上床睡覺了,他要好好地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晚上酒席上大戰。   甄愛民兩點就醒了,他洗了一把臉就快步走到辦公室,一進辦公室,朱秘書就將厚厚的一疊匯報提綱雙手呈給他,他接過提綱就去了他的辦公室。   四點半朱秘書推門而入,說:「檢查團來了。」   甄愛民立即從辦公室裡竄出來,杜為國率先從嶄新的吉普車裡下來,甄愛民立即竄上去,點頭哈腰地與杜為國握手。   走進會議室,檢查團的領導開始抽煙喝茶。   甄愛民開始匯報工作,今天他的情緒特別好,他在朱秘書臆造的匯報提綱的基礎上,又添油加醋、胡編亂造、信口開河地瞎說一通。   朱秘書將準備好的照片放在了每一個檢查團成的面前。   杜為國十分認真地一張一張地看照片,聽完甄愛民匯報,他率先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著鼓起了掌,於是會議室裡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掌聲過後,他發言了:「我覺得曾家莊公社的工作搞得很有特色,事實勝於雄辯,這些照片很生動地反映了廣大人民群眾造大寨田的高漲的熱情和沖天的革命幹勁,我建議下一步要在全縣推廣曾家莊公社的這種先進的經驗……」   甄愛民領著檢查團來到供銷社飯店,見供銷社的四位正副主任和飯店的三位正副經理已經在大門外迎候。   到了餐廳五桌酒菜已經擺好,甄愛民坐在主桌上陪杜為國,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大吃大喝起來,甄愛民決定今天晚上豁出去了,所以在共同喝了六個酒後,就開始向杜為國連連敬酒,包括朱秘書在內的五個副書記根據甄愛民事先安排輪番向杜為國敬酒。   二十多盅酒下肚以後,杜為國就開始耍賴了,當甄愛民再次敬他酒的時候,他說:「你喝兩盅我和一盅。」   甄愛民遲疑了一下,杜為國立即繃著臉嚴肅地說:「怎麼?你敢不聽我的?   我現在命令你,你喝兩盅我喝一盅。「甄愛民把眼一閉,連干了兩盅,杜為國也幹了一盅,甄愛民在給杜為國斟酒時發現杜為國僅喝了半盅,但他不敢吱聲,他知道在官場上沒有人格可言,自古以來下級就是上級的孫子。   又喝了一氣,杜為國已經有醉意了,突然他「啪」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在萬泉縣誰敢不聽老子的?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要是敢不聽老子的,老子就撤誰的職!誰聽老子的老子就給他官坐,在座的誰敢不聽我的?嗯?沒有敢不聽的吧?那好,我現在命令你們每人喝十盅酒。」   在座的大官小官們都乖乖地連喝了十盅,十盅酒是都喝下去了,但接著就有不少人東倒西歪了。   杜為國看到他的部下那東倒西歪的狼狽樣子,他感到很滿足,他狂笑了一陣後,就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吱聲了。   甄愛民知道杜為國是真醉了,就和飯店經理扶著他到了那個套間。   甄愛民將杜為國扶到床上躺下,剛給他脫了鞋,杜為國卻突然坐起來,用食指指著甄愛民頭皮說:「你——你——你認為我醉了?我——我——我酒量大,我——我沒醉!我現在想玩女人,城裡的浪妞我都玩膩了,甄愛民!我現在命令你立即給我找個漂亮的莊戶妞,要黃花閨女,要嫩的,越嫩越好,要十八歲以下的,你要是找不來我就撤你的職!快滾出去找!」   甄愛民心裡暗喜,就和飯店經理點頭哈腰地退了出來。   剛出房間,甄愛民又用食指指著飯店經理的頭皮,說:「我現在命令你立即把文秀找來,我今天上午都跟她說好了,快去找!」   不一會,飯店經理就領著文秀來了,甄愛民立即說:「快進去吧,你要好好伺候好那個大幹部,他想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文秀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就進了屋。   甄愛民心裡不大放心,就蹲在窗戶下面聽屋裡的動靜,屋裡傳出了杜為國的聲音:「哎喲,你長得還真不錯,多大了?」   文秀的聲音:「十七了。」   杜為國淫蕩的聲音:「好,是黃花閨女嗎?」   文秀顫抖的聲音:「嗯。」   杜為國急躁的聲音:「快上床脫衣服吧。」   屋裡靜了一會,突然傳出文秀的一聲尖叫聲,杜為國的聲音:「叫喚什麼?一會就不疼了。」   於是甄愛民放心地離開了。   第二天,甄愛民早早地來到杜為國住的套間外,杜為國還沒有起床,甄愛民就耐心地蹲在門口等候。   過了一會,杜為國端著一杯水出來刷牙,甄愛民立即站起來點頭哈腰地笑著說:「王書記,早上好。」   杜為國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就開始刷牙。   吃了早飯甄愛民就帶領著檢查團去那四個樣板點檢查,杜為國見了那些修得整整齊齊的大寨田,心裡很高興,就對甄愛民說:「回去的時候到我的車上去,我有話對你說。」   甄愛民忐忑不安地上了杜為國的車,趕緊遞上一支煙,又慇勤地給他點上。   杜為國吐了兩口煙後,打著官腔說:「你在這段時間工作很出色,我回去以後瞅機會向地區革委會推薦你,希望你今後繼續努力,為黨做更重要的工作。」   甄愛民聽了這話激動得熱淚盈眶,說:「杜書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終生忘不了你對我的知遇之恩,你對我這麼好,以後你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眨一眨眼皮。」   送走杜為國以後,甄愛民坐在他的辦公室裡興奮地想入非非了一會,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他想:我怎麼不由自主地把那小李對我說的話又原封不動地搬出來對姓杜的說了?   半個月後,杜為國親自安排文秀到縣農具廠當了正式工人,但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杜為國也沒有向甄愛民透露一點關於提拔他的信息,甄愛民坐不住了,於是買上重禮到了杜為國家。   杜為國當然知道甄愛民來意,所以不等甄愛民開口,他就笑嘻嘻地說:「提拔你的報告我已經以縣革委會的名義報到地區革委會了,並且我已和主要領導個別匯報了你的工作成績,他已經表了態,說一有機會就提拔你,機會!你懂嗎?   在官場上機會不成熟不行,上面規定每個縣革委會領導班子只能是一正六副,上次要不是林副書記升任黑頭縣革委會書記。那鄭衛星就撈不著當上副書記。等領導班子大調整的時候,一旦有了空缺,就可以補上你,所以你必須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甄愛民覺得杜為國說得很誠懇,也很在理,就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告辭了。   書記愛民13   甄愛民只能無可奈何地等待著新的陞官的機會的到來,煩躁了就找高家莊的女知青消遣消遣,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可是到了七四年冬天,國家形勢卻發生了巨大變化,七五年元旦剛過,一切跡象表明那些被打倒的大批老幹部一定會重新上台,而且他決不會輕饒了造反起家的幹部!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就坐以待斃嗎?失去了權力,將失去了金錢,失去了美女,失去了一切!不!決不能失去這一切!必須想辦法擺脫困境,他一連三天,吃不好飯,睡不安覺,日夜冥思苦想,但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天早上,一夜未眠的甄愛民卻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宋如英做好了早飯叫他,他不耐煩地說:「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吃飯了。我想再困一會,你對朱秘書說,沒有大事別讓他來找我。」   宋如英關切地問:「是不是讓小李拉著你到衛生所看看?」   甄愛民閉著眼,皺著眉頭,說:「別煩我了,不用,不用!」   宋如英莫名其妙地歎了一口氣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宋如英又推門進來,慌慌張張地喊:「老甄,老甄!」   甄愛民猛地坐起來,咆哮道:「你他娘的還讓老子活不?你讓我安靜一會行不!」   宋如英嚇得戰戰兢兢地說:「朱秘書說發生了一件大事,他不敢做主,必須向你報告。」   「你讓他快進來吧。」甄愛民雖然仍有些不耐煩,但聲音卻明顯地緩和了許多。   朱秘書一進屋就點頭哈腰地說:「甄書記,真對不起,你身體不舒服,我本來不應該來打擾你,但發生了一件大事,我不敢自作主張,不向你匯報不行呀。   有個老幹部叫高潮,得了重病正在發高燒,已經昏迷不醒,他大隊的社員將他送到衛生所,衛生所的田所長說,沒有公社革委會的指示他們不敢給姓高的治病,於是社員又抬著姓高的來到了咱這裡,他們的氣焰極其囂張,揚言說,如果公社革委會不讓衛生所給姓高的治病,他們就砸爛公社革委會。這件事情我不敢自作主張,所以不得不向你匯報。「甄愛民一聽這話,立即火冒三丈,大聲說:」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敢造共產黨的反不成?你立即給曾家莊大隊書記打個電話,讓他派民兵先把那些鬧事的人抓起來再說。「   朱秘書為難地說:「要是一般大隊的人我早就這樣做了,但是高潮可是現任中央領導人的老部下,可得要謹慎處理。」接著將高潮的歷史背景介紹了一下。   朱秘書不說還罷,甄愛民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人,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相信這姓高的不久之後一定也會官復原職,靠上姓高的這棵大樹,那自己的未來的前途還用擔憂嗎?甄愛民想到這裡,激動得臉上泛出了紅光,他迅速穿上了衣服,洗了一把臉,就匆匆向外走,朱秘書緊跟其後。   甄愛民剛走到大院,就立即被憤怒的群眾包圍了。甄愛民心裡有點發毛,兩腿有點發軟,但他還是鎮靜住了自己,他決定冒險搞一次政治投機。   於是他又習慣性地咳嗽了兩聲,開始發話了:「貧下中農同志們,革命的社員同志們,高潮書記是老革命,我在此代表公社革委會在這裡表這個態,我們一定下定決心,排除萬難,搶救高潮書記,治病花的錢全部由公社革委會報銷。我不多說了,救人要緊,現在就用我的車立即送高書記去衛生所。」   甄愛民親自將高潮送到了衛生所,立即組織最好的醫生進行搶救。等一切安排好了,他才疲憊地回到了公社。獨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抽著煙沉思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走了一招險棋,若是事情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在官場上他就靠上了一棵大樹,升大官發大財的機會就來了,若是事情朝著……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覺得這事情關係重大,必須當面向杜為國匯報一下,主意一定,立即啟程。   在杜為國的辦公室裡,甄愛民將他救高潮的動機如實地匯報了。杜為國聽了甄愛民匯報,只是低著頭皺著眉頭一口接一口地抽煙。   甄愛民不知所措了,嚇得直冒冷汗。   杜為國突然抬頭說:「小甄呀,你可做了一件玩火的事呀!」   甄愛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感到腦子一片空白。   杜為國卻又接著說:「但自古以來官場就是一個玩火的行當,玩不好就引火燒身,玩好了就飛黃騰達。」   杜為國說到這裡又故作深沉地抽起了煙,甄愛民聽了這話心裡像打破了一個五味瓶,說不出是啥滋味。   杜為國吐了一口煙後,接著又說:「但我願意和你一起玩這把火,明天晚上我帶車親自將高老頭接到縣醫院治療。」   甄愛民覺得壓在胸口上的一塊無形的石頭終於落下去了,臉上立即興奮的有點發紫,就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對杜為國說:「杜書記,你要是沒有別事,我現在就回去安排一下。」   杜為國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說:「不過,這事你可得一定注意保密,這事的利害關係你是明白的,不需要我再多說。」   甄愛民立即點頭哈腰地說:「杜書記,我明白,你一萬個放心就是了。」   待高潮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精神氣也起來後,杜為國來到了高潮住的套間,一進門就笑嘻嘻地說:「我這幾天到地委開了一個會,所以沒撈著來看你,請你諒解。」   正如他估計的那樣,當他走進屋裡向高潮問好時,高老頭立即用他那雙蒼老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過了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謝你和甄愛民同志救了我,你們真是黨的好幹部。」   杜為國心裡暗喜,就安慰高老頭說:「老書記,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杜為國討好地給高老頭倒上一杯水。   那高老頭喝了幾口水後,平靜了許多,於是用平緩的語氣對他說:「你和甄愛民同志冒這麼大的政治風險救我的命,我為黨的幹部中還有你和甄愛民同志這樣的好幹部而感到萬分欣慰。」   杜為國聽了這話,知道高老頭已經被俘虜了,於是接過高老頭的話說:「老書記,你說我是黨的好幹部,我感到有愧呀!文化大革命爆發以後,我帶頭造了反。可是後來我發覺形勢發展越來越不對頭,從中央到地方的像你這樣的一些革命老幹部紛紛被打倒,我覺得茫然了,我想急流勇退,退出這場政治運動,可是越來越身不由己了。」   「後來我不得不說了一些違心的話,做了一些違心的事。當我聽甄愛民同志說你病危的情況後,我毫不猶豫地決定全力以赴地搶救你。我救你並不是出於個人感情,你知道,在這以前咱們彼此互不相識,根本就沒有個人感情所言,而是因為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我們的黨不能沒有像你這樣的老幹部,有你們這些堅持原則的老幹部在,我們的黨才有希望,國家才有希望。」   「我知道救你的後果很可能會引火燒身,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現在的官難當,下邊的群眾怨聲載道,上面的官指手畫腳,我這個兩頭受氣的官早就不想當了。常言道:無所求就無所懼。我現在什麼也不怕,大不了我再回到一中當我的教書匠。但我堅信我們的黨會使我們偉大的事業重新走向正規的。」   在說了一套安慰的客套話告辭的時候,杜為國就知道高潮已經被他俘虜了。   今夜他的心情特別好,他讓司機開車回去了,他決定散著步回家。他興奮地漫步著,他在為自己在高潮面前的精彩的表演而得意……   當他第二天走進縣革委會大樓時,他靜靜地想著他的革命歷程。   起初的時候的確有那麼一點革命熱情。但當他起來造反,成了當權者以後,他就認為自己的利益才是至關重要的。   當他成了萬泉縣的一把手的時候,曾經得意了一陣子,因為他是萬泉縣的老爺,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在地區革委會的那些頭頭的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孫子。他不得不向那些地區的老爺們進貢,用自己的一點工資進貢,那些地區的老爺們根本就看不在眼裡,於是他不得不利用手中的權利向下級索取,他認為這種交易叫做「取之於小官,用之於大官」。   而當他手握重權以後,一些美婦靚女就主動送上門來,他把人家干了以後,人家就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他只能就得滿足人家的各種要求。   至於他對高潮說的「早就不想當官了」,這純是騙人的鬼話,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權、錢、色」的美好的生活,離開了「權、錢、色」那等於是讓他死。   杜為國為了進一步討好高潮,他堅持每天晚上來與高老頭「加深感情」。   在高潮準備出院的那天晚上,雖然已經快十一點了,他還是打通了曾家莊公社革委會的電話:「我是縣革委會杜為國,你給我立即找甄愛民接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朱秘書,他知道甄愛民今天晚上又沒有回家,不知道又在那個大隊裡和女知青尋歡作樂,於是他信口胡謅,說:「有一個大隊發生了群眾鬥毆事件,他去處理這件事情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杜為國又十分傲慢地說:「我有急事找他,你馬上派人告訴他,讓他立即向我家裡回個電話。」   朱秘書立即連聲說:「好,好,好,我立即親自去找他。」   放下電話,朱秘書不敢怠慢,立即給李家屯大隊書記打了一個電話,讓大隊書記立即通知小李回電話。   不一會小李回過來電話,朱秘書急切地問:「甄書記今天晚上在哪裡?」   小李回答說:「在高家莊。」   於是朱秘書又給高家莊大隊書記打電話。   甄愛民這幾天的心情特別好,他覺得在對待高潮這件事上做得很漂亮,既收買了群眾的人心,又為自己找到了一條退路,這真是「老漢子拉屎扒地瓜——一舉兩得」的美事。更重要的是拉上了杜為國,萬一將來出了漏子,還有姓杜的頂著,到了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他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姓杜的頭上去。   他覺得自己很聰明,覺得自己成了官場上的「不倒翁」,「權、錢、色」的美好的神仙般的生活將會伴隨他一生。他覺得心情好了,精神頭也足了,所以這幾天每晚必到高家莊找女知青交歡。   甄愛民正在與一個女知青干在興頭上,突然聽到大隊書記在門外喊:「甄書記,林副書記打來電話說,縣革委會杜為國書記有急事找你,讓你立即給他向家裡回個電話。」   甄愛民一聽杜為國有急事找他,不敢怠慢,立即從女知青的身上滾下來,趕緊回答:「你先打開大隊辦公室的門,我馬上過去。」   甄愛民剛走進辦公室,高家莊的大隊書記很懂事,立即站起來說:「我回去了,你打完電話後鎖好門就行了。」   甄愛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甄愛民要通了杜為國家電話:「杜書記,您好,我是小甄呀,您有事找我?」   杜為國瞎聊了半天,終於說正題了:「我找你是這麼回事。那老頭決定明天出院,但是正好明天我要到地區開個會,你明天上午一定來把他接回去,你以我的名義買點東西給他捎過去,明白了嗎?」   甄愛民立即回答說:「明白了,您放心就是了。」   杜為國又說:「明天我見了地區那個負責同志,我再在他的耳邊給你吹吹風,你就好好地安心工作,耐心地等著就行了,明白了嗎?」   甄愛民立即又激動地說:「我明白了,杜書記,我今生——」   杜為國在電話裡打斷甄愛民話,說:「好了,在電話裡別多說了,以後見了面再談。」   甄愛民又給李家屯的大隊書記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告訴小李提前兩個小時來接他,他放下電話,鎖好辦公室,長吁了一口氣。   他回到接待室,見那女知青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邊穿鞋。甄愛民趕緊走過去,兩手按住那女知青的柔軟的雙肩,用他那堅硬的下身頂了一下那女知青的豐腴的臀部,色咪咪地說:「你看這小傢伙還硬著哩。」   於是兩人又上床酣戰了一陣方罷休。   第二天早上,甄愛民到大隊書記家吃了一碗荷包蛋,剛放下飯碗,正好小李也來了,甄愛民立即上了車。小李習慣性地問:「去哪?」   甄愛民說:「去縣醫院。」   吉普車在通往縣城的路上奔馳。   甄愛民將頭靠在靠背上閉著眼想心事,他在一字一句地回想杜為國在電話裡所說的話,最後對幾個關鍵的字眼反覆琢磨:那老頭出院……我開會……你上午接……他終於明白杜為國是怕引火燒身才故意躲開,想到這裡,甄愛民決定晚上去接高老頭,這樣以來,神不知鬼不覺……   於是他突然命令小李:「剎車,返回。」   小李立即剎住車,不解地反問:「返回?」   甄愛民說:「返回,下午五點再去,天黑後趕到縣醫院,回去後你去衛生所找所長拿一斤人參,再到供銷社拿點好吃的。」   晚上七點甄愛民趕到了縣醫院,他一進病房就握著高潮的手,點頭哈腰地笑著說:「高書記,祝賀你康復。」   高潮激動地說:「謝謝你和王書記救了我。」   甄愛民說:「您是革命老幹部,救您是我應該做的事。杜書記今天到地區革委會參加一個緊急會議,他讓我今天上午來接您,但走在路上車出了點毛病,六點才修好車,讓您在這裡等了一天,真對不住您,要是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明天我再來接你?」   高潮立即說:「吉普車有燈,白天晚上走都一樣,有什麼不方便的?咱們馬上啟程!」   甄愛民聽了這話正中下懷。   到了高家大隊,甄愛民扶著高潮走進屋裡,小李提著人參和禮品也進了屋。   高潮立即說:「甄書記呀,你給我買這麼多東西,這怎麼能行呢?」   甄愛民裝模作樣地說:「我們的國家將來不能沒有你們這些有豐富的革命經驗的老幹部呀,你上了年紀,必須注意保重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我用我的工資給你買了這麼一點東西,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我怎麼能出去你這個門呀!」高老頭覺得甄愛民是和杜為國一樣的好幹部,他很感動……   隨著形勢越發明朗,甄愛民又將高老頭接到了供銷社飯店,專門安排了一個房間住下,並讓飯店經理每天安排好飯好菜伺候。不久杜為國又親自將高老頭接到了縣革委會交待所,每天安排更好的飯更好的菜伺候。   14出乎杜為國和甄愛民的意料之外的是,七五年底反擊右傾翻案風的運動席捲全國。以「杜為國與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高潮狼狽為奸」為罪名,杜為國和甄愛民都被一腳踹下了台。而打倒甄愛民的就是在自己面前一直卑躬屈膝的朱秘書——朱思遠。   六六年的文化大革命使他的上大學的遠大的理想變成了肥皂泡,朱思遠不得不回到了愚昧落後的曾家莊,這個打擊對這個雄心勃勃的少年實在是太大了,他徹底絕望了,他閉門不出,不吃不喝。他爹娘千般勸萬般求,可他卻無動於衷。   他爹在萬般無奈之下,靈機一動決定給他娶親。他爹忙活了三天,在未經得他同意的情況下,將一個比他大四歲的名叫孫玉梅的農村姑娘娶到了家。   這玉梅姑娘臉蛋長得很漂亮,皮膚白而細膩,但身子特胖。她是孫家莊的,是個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雖說孫家莊也是個窮村,但她爹是孫家莊大隊的支部書記,是窮廟裡的富方丈,所以她從小就沒缺吃沒缺穿,十六歲時就發育的特別成熟了,她從小就好吃肉,所以長得特胖,兩個奶子像兩座大山。   她雖然識字不多,但卻願意找個有文化的男人,孫家莊和曾家莊是鄰村,相距不到二里路,朱思遠從小就是出名的聰明孩子,玉梅姑娘早就知道朱思遠的情況,所以當媒婆給她提親時,她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   她猶豫是因為她比朱思遠大四歲,朱思遠才十七歲,還是個不大懂男女之事的孩子。但她答應了,是因為朱思遠是個百里挑不出一個的有文化的人,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那時的玉梅已經對夫妻之歡充滿了憧憬。那是因為她無意之中,看到了……   那天她到自留地給哥嫂送飯,卻不見哥哥和嫂子,兩張鋤頭扔在地頭上,還有哥哥的紅背心掛在樹上。   她喊了幾聲沒有聽到回答。玉梅望了一眼自留地北邊的一片樹林,心想,哥哥和嫂子準是在那一片樹林裡……   她爬上山出了一身汗,她決定到那條小河裡洗個澡,於是她將飯掛在她哥哥掛背心的那棵樹上。   那條小河就在玉梅家的自留地附近,由於遠離村莊,所以很少有人來。   玉梅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南走去,她走進一片樹林裡,空氣立即變得涼爽清新起來,樹林裡很幽靜,在村子附近是很難找到這樣一個安謐的好地方的,於是她脫下了緊胸的紅兜兜和褲子,下身僅穿著紅三角褲衩,她覺得很涼快,她覺得愜意極了!   她興奮地一蹦一跳地走著,她看見自己的兩個豐滿高聳的乳峰富有節奏地顫動著,她感到一種自豪,又感到有點難為情。   「呀!真舒服,太舒服了!」玉梅聽到一個似乎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她立即穿上衣服,悄悄地向小河走著。   一邊走一邊向小河方向張望,她突然發現是哥哥和嫂子正在小河裡洗澡,哥哥把嫂子愛戀地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摸著嫂子的玉體,最後他的大手又停在嫂子的乳峰上,捏弄著那小巧的乳頭。   嫂子突然轉身摟住哥哥的丈夫的脖子,忘情地親吻起哥哥來,她那兩個飽滿的乳房在哥哥的寬闊的胸膛上蹭來蹭去……   她立即蹲下身,隱藏在一片濃密的樹從中,羞得用手摀住了眼睛。可好奇心又驅使她分開手指。   這時嫂子已經躺在樹蔭下,在一地綠油油的水草上面忽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哥哥,兩個雪白豐滿的乳峰劇烈地起伏著。   哥哥慢慢跪了下來,用大手在她那堅挺豐滿的的乳峰上揉搓起來,時不時地象孩子一般用舌頭反覆地舔弄那小櫻桃一般的乳頭。   「你的奶長得真好看,奶頭就像是兩顆小紅櫻桃。」說完象嬰兒一樣,一會兒大口含著乳用力吸咂,一會兒又輕輕地咬著乳頭用舌頭舔弄。嫂子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哥哥聽到了嫂子的呻吟聲,立即吐出奶頭,說:「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嫂子閉著眼睛,幽幽地說:「沒痛,你繼續玩吧。」   不多久,就見嫂子激動得不停地扭動起她的嬌軀,而哥哥胯下那又長又粗又挺拔的命根子就在嫂子的大腿根處出沒,彷彿尋找巢穴的巨蟒。   哥哥激動起來,他將嫂子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就想頂入。   嫂子伸手握住哥哥的堅挺,嗔怪地說:「你的那個那麼長,那麼粗,幹事的時候你就不會慢慢放,你的那個撐得俺那個滿滿的,真點疼。」   哥哥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都幹過好多遍了,咋還還痛呢?」   耐著性子在外部研磨一會,才慢慢地頂入,一邊慢慢地抽送一邊愛戀地問嫂子:「這樣你疼不?」   嫂子嬌喘吁吁地說:「不疼,你使勁弄吧。」   玉梅不敢看下去了,慢慢地躺了下來,心驚肉跳地聽著嫂子或高或低的呻吟聲,而她也在這既痛苦又歡悅的叫聲中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雙手竟不由自主地揉搓起自己的一對豐乳,於是產生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這種快感從雙乳慢慢向全身擴散著,她陶醉於這種快感中不能自拔,差一點就如同嫂子一樣發出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聲……   她愜意地閉上了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過了一會,她噓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的雙乳比嫂子的更豐滿更高聳更白嫩,如果思遠在身旁……   玉梅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一種快感高潮席捲而來。她變得毫無意識,以致哥嫂走了她都不知道。可當她好像是從一個綺麗誘人的夢境中醒來,一種寂寞沮喪之情卻油然而生。這個已經二十一歲的癡心多情的姑娘,她多麼想躺在她心愛的人的寬闊的懷抱了靜靜地困上一覺呀,但她又覺得自己配不上聰明英俊的思遠,她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自己……   於是她巡視了一番,見四下無人,便一路小跑來到小河邊,迅速脫了衣服,躺在河水裡。清涼的河水從她的身旁流過,好似有無數只多情的手正在溫柔地愛撫她的嬌軀的每一個部位……   不過一切猶豫都是多餘的。在雙方家長的撮合下,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朱思遠稀里糊塗地作了新郎。   書記愛民15   當他爹強行把他推入新房並反鎖上門的時候,朱思遠還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當他進了新房後,玉梅早已經脫了衣服躺在被窩裡,但他卻呆頭呆腦地坐在炕沿上不知所措。玉梅在被窩裡柔聲說:「思遠,快脫衣服困覺吧。」   思遠卻嘟囔著說:「你是女的,我怎麼能和你一個被窩裡困覺?你自己困吧。」   玉梅感到很無奈,她幽幽地長吁了一口氣,又柔聲說:「你不能不困覺呀?要不你自己一個被窩,咱倆各人困各人的。」   思遠扯過一床新被,脫了外衣穿著內衣內褲鑽進被窩裡,吹滅了蠟燭就準備困覺。玉梅姑娘很傷心,但她又想:傷心又有什麼用呢?她還是一個不懂得男歡女愛的孩子,但他已經十七了,也能幹男女之事了,只要挑逗他,他一定能上鉤的,想到這裡,她嬌聲說:「思遠,點上蠟燭,我想尿尿。」   思遠聽話地點上了蠟燭,玉梅一絲不掛地下了炕,她故意磨蹭了一會,可她發現思遠閉著眼沒看她,她心裡很生氣,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靈機一動,蹲下尖叫了一聲:「哎喲!我的大腿肚子怎麼突然抽筋了,哎喲,疼死我了!思遠,你快把我抱上去吧!哎喲,哎喲……」   思遠嚇了一跳,睜眼一看,見玉梅一絲不掛地蹲在地上,就趕緊閉上眼說:「你光著□,我怎麼好意思抱你呀?」   玉梅嬌聲說:「我是你的媳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的話,你就閉著眼把我抱上去還不行嗎?你想凍死我呀?哎喲,哎喲……」   思遠果真閉著眼摸摸索索地向玉梅走過來,玉梅看見她的小男人的這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思遠抱起玉梅,覺得玉梅身上的肉又滑又軟。思遠剛把玉梅放在炕上,玉梅就突然一下子把思遠的頭緊緊地摟在懷裡,於是思遠的頭就被埋進了玉梅那兩個豐腴的乳峰間。   思遠嗅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香,隨之心裡湧出一種無法名狀的興奮,他產生了一種小的時候趴在娘的懷裡的那種歡悅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玉梅那豐腴的乳峰,玉梅卻嬌喘吁吁地說:「你摸俺的奶子幹什麼?你快給我揉揉大腿肚子吧,俺在家裡的時候,大腿肚子抽筋了,俺娘就給俺揉,一揉就好了,你現在快給俺揉揉吧。」   思遠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一聲,於是玉梅放開他仰躺在炕上。思遠睜眼一看,天!原來女人的身子和男人的身子是這麼的不一樣!這身子是那麼的有肉,那麼的白,那麼的嫩,那兩個小山似的白晃晃的大奶子高傲地聳立著,他呆了,他覺得有點發暈。   玉梅又嬌聲說:「你發什麼呆呀,你快給俺揉大腿呀!」   當思遠看見玉梅那毛茸茸的下身時,體內驟然產生了一種原始的強烈的渴望,渾身的熱血突然沸騰起來,下身也隨之堅硬地矗立起來,於是他脫光了衣服就無師自通地趴在了玉梅的身上,但他將那堅硬之物插進玉梅那柔軟之物裡邊半截就不動了,只是兩手玩弄著玉梅的兩個乳玩。   玉梅也不過是受本能的慾望驅使,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怎麼弄,只是覺得被思遠壓著的感覺很舒服,於是就情不自禁地撫摸起之思遠的脊樑。   隨著思遠不停地玩弄她的乳,她覺得一種新奇的快感慢慢地由兩乳傳遍全身,於是她情不自禁地扭動了一下下身,思遠的下身突然產生了一種摩擦帶來的快感,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下身,於是又產生了一陣新奇的快感,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抽動起來,於是新奇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於是他情不自禁地進行了強有力的衝刺,於是他突然感覺到他那堅硬之物好像是鑽破了一道隔牆而全部進入到玉梅的身體離去了,於是他又產生了一種更強烈的快感,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有力地動作起來,隨著一股強勁的熱流射入玉梅的體內,他到達了快感的頂峰…於是他終於明白了男女結婚是什麼意思了……   玉梅下炕洗了一下下身回到炕上,思遠就一下子將她摟在了懷裡,好奇地撫摸著玉梅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玉梅也好奇地捏弄著思遠的下身玩。不一會,思遠那物又堅挺起來,於是思遠又翻身趴在玉梅的身上頂入了,這第二次的交合,倆人都有數了,因倆人互相配合得很默契,所以倆人獲得了更滿意的快感……   從此以後,思遠那因理想破滅帶來的苦惱暫時被男女交合的樂趣沖淡了,於是他開始參加生產隊的勞動了。他白天在生產隊裡干一天活,晚上就摟著媳婦交歡個多月以後,思遠開始感到腰酸背疼,四肢無力,他認為自己生病了,就對他娘說:「我覺得最近身體不舒服,可能是長病了,我想去縣城找醫生看看。」   他娘關切地問他:「你有什麼感覺?」   他直言不諱地說:「我覺得腰酸背疼,四肢無力,光想睡覺。」   他娘立即說:「甭找醫生看,我和玉梅拉拉呱,你的病就好了,你叫玉梅過來。」   思遠半信半疑地領著媳婦到了他娘的屋裡,他娘對他說:「你出去,我單獨和玉梅拉拉呱。」   他不解地出去了,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娘和玉梅拉拉呱他的病就好了,於是他懷著好奇心在院子裡仔細地偷聽他娘和玉梅到底說什麼,他聽見他娘說:「玉梅,思遠才十七歲,還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你比他大四歲,你是個二十一的大閨女了,你應該懂事,夜裡的那種事你要有數了點,要是思遠的身體被你弄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接著又聽見媳婦說:「娘,不怪俺的事,每次都是思遠先找俺的事。」   娘的聲音:「他還小,貪玩,不懂事,你應該開導他。」   媳婦的聲音:「娘,俺記著了。」   娘的聲音:「記著了就好,我對你說這些話也是對你好,你們倆還要過一輩子,來日還長著哩,要是思遠年輕輕的身子就完了,你就會苦一輩子,你明白嗎?」   媳婦的聲音:「娘,俺明白了。」   但是思遠卻還沒弄明白,晚上上了炕就又要幹那事。   玉梅開導他說:「以後再倆不能每天晚上都幹這事了,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干多了這事你就會長病的,今天咱娘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咱娘說了,要是你的身體完了,她就找俺算賬。」   思遠問:「我最近感到腰酸背疼,難道就是幹這事幹的?」   玉梅柔聲說:「咱娘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從今天晚上起咱倆不能玩了,等你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再玩,以後咱倆隔兩三天玩一次。」   思遠長吁了一口氣,不吱聲了。過了一會,玉梅進入了夢鄉,但思遠卻睡不著。以前白天累死累活地幹活來不及想心事,晚上上了炕就和媳婦幹事,幹完事就疲憊地入睡了,所以就暫時忘卻了因理想的破滅帶來的苦惱。現在媳婦不讓玩了,他的苦惱又縈繞在心頭,難道我這一輩子就像那些目不識丁的莊戶漢子一樣修理一生地球嗎?   他越想越覺著苦惱,越苦惱越困不著,困不著就輾轉反側,就長吁短歎,失眠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如其失眠難受,不如干了媳婦困覺,管他娘的身體不身體的!這無聊的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他這樣一想,下身就堅挺起來了,於是他輕輕地脫了媳婦的褲衩,突然猛地一下就頂進去了,媳婦在他的身下一邊扭動身體一邊柔聲說:「你不能這樣,你快下來,你快下來!」   但他卻緊緊地摟住媳婦不放,媳婦扭動了一會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不動了,於是他卻拚命地動起來,直到樂極而洩,才疲憊地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他每天都是在媳婦入睡以後來個突然襲擊,他發現只要他深深地進入了媳婦的體內以後,媳婦就無可奈何地任他擺佈了。就這樣,生活的艱辛加之過度的縱慾,他開始變得面黃肌瘦,已經幹不了重體力活了。   思遠他娘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於是又找玉梅嚴肅地談了一次,逼得玉梅沒辦法了就只好說出了實情:「他現在都是在我困了覺的時候突然那樣,他一那樣我就渾身無力反抗了,你說俺有什麼辦法呀!」   思遠他娘聽了這話不再吱聲了,她作為過來了的女人,她不能再難為媳婦了,於是她緩和了語氣,說:「玉梅,娘現在不怪你了,為了思遠的身子,娘現在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   玉梅立即說:「娘,為了思遠的身子,你說什麼,俺都聽你的。」   思遠他娘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玉梅,我心思著別沒有什麼辦法了,只有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你先回娘家住些日子,等思遠的身子恢復了我再讓他去叫你,你看這樣行不?」   玉梅猶豫了一會,說:「娘,我是願意,但思遠能讓我回去嗎?要是他不願意讓我回去,我卻硬是回去了,那他以後不對我好了怎麼辦?」   思遠他娘說:「這你甭擔心,我會對思遠說的。」   思遠在他娘施加的壓力下只好同意讓玉梅回了娘家,但自從玉梅回家以後,他開始沉默不語,性格開始變得異常孤僻,異常暴躁。好在老丈人幫忙,才讓他當上了民辦教師。朱思遠當上了民辦教師後,心理得到了暫時的平衡,於是心情舒暢了,性生活也節制了,身體也就很快強健起來。   從根本上改變了朱思遠的命運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一九六八年,當時的公社革委會秘書升任副書記,秘書一職空缺,突然想起了老同學朱思遠。   而當時的書記看過朱思遠擬的講話稿後,覺得還不錯。就這樣,朱思遠由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搖身一變成了令人羨慕的公社革委會秘書。   為了拉攏他,這位書記讓他半月後入了黨,一個月後轉成了正式國家幹部;並將玉梅辦了農轉非,安排到供銷社採購站當了個保管員,並承諾日後一定會提拔他的。   可是一任接著一任地換,連他覺得最不學無術的姓孔的都變成副書記了,他才深刻地認識到,當官的關鍵並不是取決於有沒有才華,關鍵是看有沒有手腕,有沒有進貢的錢。他當了秘書以後手中也有一定的權利,但他不想利用手中的可憐的權力,又不願意用自己掙的一點工資去賄賂他瞧不上眼的混蛋,所以他當了多年的秘書卻沒有提起來。   甄愛民來任一把手後,朱思遠又不得不討好起甄愛民。當甄愛民說要提他當了副書記以後,他在心裡感激了甄愛民一陣子。但他不久以後就對此失去信心,他覺得甄愛國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不能容忍的是甄愛國曾多次當著他的面調戲玉梅。儘管甄愛國並沒有真正想上過玉梅,更多的是想顯示一下他的權威,但這對朱思遠來說,則是更大的污辱。   他覺得甄愛民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在心裡他盼望著有人活剮了他,但是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地伺候甄愛民。就這樣,他在極其矛盾的心理狀態下稀里糊塗地打發著歲月。   當「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來臨的時候,他認為整倒甄愛民這個畜生為自己出了一口氣的機會來了。於是就將甄愛民和杜為國互相勾結與走資派高潮狼狽為奸的過程寫了一封信,寄給了一直與杜為國爭權奪利的曾副書記。於是十天以後杜為國就被打倒了。曾副書記成了縣革委會的一把手,立即將杜為國提拔的紅人統統打倒,又提拔了一批他的人。在曾書記的支持下,朱思遠打倒了甄愛民當上了一把手。   16再說甄愛民,他是站在他的特殊的角度體會著這兩年的國家發生的巨大的變化的。他剛被朱思遠趕下台批鬥的時候,感到萬念俱灰。但他不明白為什麼朱思遠批鬥了他兩次以後就不再找他的麻煩了,但他還是覺得無臉見人,就在家裡兩個多月閉門不出。兩個多月以後,他開始在晚上出來散步,但他走路的時候都是低著頭,他不敢面對人們的冷漠目光。   甄愛民不清楚為什麼朱思遠不再找他的茬,宋如英心裡清楚得很。當官的都不是他媽的什麼好東西。她聽說過丈夫調戲過玉梅,大不了老娘陪你睡幾天也就罷了。可是朱思遠竟然看不上她,不過也沒有饒了她,找了些被自己丈夫玩過老婆姑娘的玩了她一整天。一連好幾天都覺得下身火辣辣的。幸虧自己有本錢,才沒有丟臉。   不過,這下也好,他不來找自己的茬,而甄愛民又沒有事做,大白天支走兩個孩子,便在床上打發時光。沒有了野味,甄愛民每每覺得不過癮,但也只好以量取勝了。一時間,宋如英除了遺憾沒有人再來送錢送物,覺得似乎不當官也挺好的。   這種艱苦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形勢又風回路轉了。從不停地詛咒自己鬼迷心竅地救那個該死的高老頭子,到又對遠大前程寄予了濃厚希望,他覺得人生就像一幕荒唐的鬧劇!他不再覺得自己的這一生是徹底地完了,扔掉藉以消愁麻醉神經的酒瓶,把收起多年的收音機當寶一樣摟在懷裡。特別是當他偷偷地瞥見朱思遠的臉上露出的那種恐慌不安的神情時,他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當朱思遠辭去公社書記職務參加高考時,他斷定朱思遠是覺著大事不妙了,於是他又暗自得意起來。終於甄愛民在焦躁不安地在聽出了點苗頭,激動得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興高采烈地到供銷社門市部買了一些東西,騎上自行車就去了高潮家。高老頭正在院子裡打太極拳,看見甄愛民很興奮,就說:「小甄江呀,你來玩玩,我就很高興,你還用著拿這麼多東西呀!」   甄愛民很會討好這老頭,就幽默地說:「你現在是無職無權的老走資派,我是上了你的黑船的新走資派,我拿著東西來找你玩是臭味相投,不是來向你行賄,你還害怕什麼?」甄愛民說完這話,打開幾個罐頭,又拿出一瓶酒,又說:「今天咱兩個新老走資派光喝酒不談國事。」   高老頭拿出兩個大碗放在飯桌上,甄愛民將一瓶酒平均倒在兩個碗裡,於是倆人就開懷暢飲起來。   當他從高老頭家踉踉蹌蹌出來的時候,他只記得高老頭大著舌頭說:「小甄呀!你一定要沉住氣,要注意學習,準備好不遠的將來為黨好好地工作。我堅信我不久就會重新恢復職務,我會重用像你這樣的頭腦清醒、立場堅定的好幹部的。」   甄愛民聽了這話,興奮得心都要快跳出來了,他在心裡慶幸自己當初的明智選擇,他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了信心,於是情不自禁地搖頭晃腦地哼起了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大吊車,真厲害,成噸的鋼材它輕輕地一抓就起來……」。   從此以後,甄愛民又挺起腰桿大搖大擺地在街上亂逛,重新撿起那副惟我獨尊的面具。對他來說,他幹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隔三天五日就帶著禮品騎著自行車悠哉游哉地去高家莊,他的目的就是兩個:一是,進一步加緊對高老頭的感情投入;二是,他是向世人宣佈他不久就要登山再起了!   在高潮騰空飛往北京後三個月,甄愛民作為用功人員被重新重用。在剛被提拔為縣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時,表面上躊躇滿志,但心裡還有點虛。但他很快就投身到杜為國清除政敵的行動中,成為了杜為國的心腹之人。   但政權鞏固以後,杜為國迅速收縮權利,將用人權和財政權緊緊地握在了手裡,部門和鄉鎮的主要負責人都必須由杜為國定。杜為國僅給了他四項撈油水的指標:每年他可以提名九名副科級幹部;每年給他十五個農轉非指標;每年他可以安排二十人到機關事業單位工作。   他雖然心裡有點憋氣,但表面上不敢有半點怨言。因為一方面杜為國掛著地委常委的頭銜,另一方面他的權利已經是在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了,他已經是萬泉縣的事實上的二把手了。雖然每年可以撈到不少灰色收入,但他知道他要想有更大作為,就要攀上高枝,以免讓老謀深算的杜為國算計。   一方面他先從教育局補發了一個假高中畢業文憑,並順利地參加了地委黨校辦的一個黨政幹部大專進修班,耐心等待陞官的機會。另一方面,他時不時地向杜為國送錢送物,大獻慇勤,背地裡他經常到地委找高潮匯報工作,大談自己的抱負受到杜為國壓制無法實現的痛苦。   令甄愛民萬分欣喜的是高潮的變化。八四年臘月,他到高潮家「匯報工作」時,臨走的時候,將裝著兩千元錢的信封放在了茶几上,高潮看了一眼但沒吱聲。第二年正月初一他又去給高潮拜年,高潮笑容滿面地跟他聊了一會,但沒有提錢的事,於是他臨走的時候又大膽地放下了六千元錢。   後來他發現高潮家裡的小保姆經常換,而且個個是美麗動人。他於是不惜重金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一些細節。   口口聲聲為黨為國的高潮在重返高位後,先是裝模作樣地先天下之憂而憂了一年,爾後便先天下之樂而樂起來。江山是自己打的,當然得交給自己的孩子。   他先為那個既不願讀書,又不願做工,整天無事生非的大兒子謀到了地區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接著把小兒子送到外貿局做了局長。   更有甚者,他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是對革命的貢獻,不厭其煩地親自挑選小保姆。名義上是伺候他的老伴,實際上是他的小老婆,給他當小保姆的都是些十六、七歲的漂亮的黃花閨女,這些小保姆都是有求於他的人送給他的,他最多四個月就換一個小保姆,去年換了四個小保姆,那四個小保姆都安排到好單位工作了。   其中有一個小保姆就是某個國營大場現任廠長的小閨女,前兩年才因為保護老幹部有功,由搬運工提拔成一個有職無權的第六副廠長,後來不知道怎麼巴結上了高潮。在高潮的暗示下,他把他的剛剛初中畢業的十六歲的閨女送給了高潮當了小保姆,結果三天以後他就當上了廠黨委書記兼廠長。他一上台就大肆貪污、揮霍公款,廠裡沒錢花了,就向銀行貸款,銀行成了他的個人金庫。   去年春天,高潮看上了一個剛大學畢業到地區電視台當播音員的一個叫郝艷麗的女孩子。人家那女孩子剛開始看不上他,他就千方百計地討好人家。那播音員家是農村的,家裡有三個哥哥都結婚了,高潮就把她的父母、三個哥哥和三個嫂子全部農轉非,全部安排了好工作,其中將她的不識字的大哥和大嫂安排到了那個國營大場廠。   那廠長正為自己姑娘和老婆打仗呢,何況他也心痛自己姑娘,每次回家那姑娘都要給他看身上青斑。於是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並給那姑娘的大哥科級待遇。   終於把那賈麗萍弄到了手,雖然下身不聽話,嘴和手還是可以的,又啃又捅,常常大白天把賈麗萍給弄得狼哭鬼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上不了鏡。好在他的大兒子也相中了賈麗萍,才把她從苦海中救出來。   甄愛民心裡暗想:真想不出高老頭喜歡這麼一口。回去後不久,他便物色了一個剛剛初中畢業的十五歲的小美人送給了高潮,同時還送上了四萬元現金和幾棵老山參,讓他多保養身體。   高潮很高興,一邊撫摸著坐在腿上的小保姆柔順的頭髮,一邊對甄愛民說:「我今年都七十七了,可他們都說看不出來。跟年輕人在一起就是顯得年輕!」   甄愛民的功夫沒有白花,在他拿到了大專文憑後,就具備「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的「四化」標準,於是在年底調整領導班子的時候,他當上了縣長,他心裡萬分歡喜,因為他離縣委書記的一把手寶座只有一步之遙了。   甄愛民當上縣長之後,杜為國給他的權利更大了,對他說話的語氣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甄愛民在縣長的位子上幹了一年多,但他發現杜為國越來越專橫,特別是他的幾個親信更是狗仗人勢,在萬泉縣為所欲為,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他心裡萬分惱火,但是卻一時找不到良策。心中窩火,便到縣政府招待所自己的辦公室裡,找個服務員放鬆放鬆。這裡的服務員都是他們特招來的,事實上就是玩物。他們玩膩了就會把她們安排到機關事業單位去吃閒飯,然後再選新鮮的佳人。   那小服務員一進來就脫衣服,甄愛民立即說:「今天我的身體不大舒服,不想玩了。」這小服務員一邊繼續脫衣服,一邊嬌滴滴地說:「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你脫了衣服我給你按摩按摩就舒服了。」   這小服務員是甄愛民剛物色的,芳齡十六,小巧玲瓏,艷麗迷人,鮮嫩無比,嬌柔多情。特別是她那寶物,小巧而肥嫩,狹窄而滑膩,別有一番風味。所以甄愛民特別喜歡她,他決定至少玩她一年再送給高潮。   小美人脫光了衣服,甄愛民一看見小美人那嬌小白嫩的迷人的肉體,立即就忘記了一切,就迅速脫了衣服閉著眼仰躺著,小美人立即給他按摩起來,小美人見甄愛民的下身開始長了,就用她那嬌嫩的小手握著甄愛民下身揉搓起來。不一會甄愛民就忍不住了,就翻身將小美人壓在了身下頂入了。   甄愛民正干在興頭上,身下的小美人卻嬌聲說:「我哥哥在農具廠當工人,干的活又髒又累,掙錢又少,你給他調調工作吧。」   甄愛民因為玩得正高興,所以滿口答應:「行!他想到什麼單位?」   小美人立即說:「他想到工商局。」   甄愛民立即說:「你讓你哥哥後天到人事局辦調動手續就行了。」   小美人高興了,就極力地迎合著甄愛民,甄愛民感到她那寶物中冒出了一股股的「泉水」,甄愛民興奮極了,就進行了一陣猛烈的衝擊,不一會就到達了快樂的頂峰。甄愛民從小美人的身上滾下來,小美人又立即用衛生紙給甄愛民的擦乾淨了下身,甄愛民捏了一把小美人的小巧結實的小乳,說:「我今天要考慮點公事,你洗洗寶物,趕緊穿上衣服走吧。」   小美人撅著小嘴嬌滴滴地說:「剛玩完了就攆我走,你的心真狠!」   甄愛民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小美人的屁股,淫笑著說:「再天我沒有心事的時候,和你玩一個通宵!」   小美人走了以後,甄愛民反覆琢磨,他決定也採取欲擒故縱之法奪取縣委書記的寶座。又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鄧小流子為「刀」。於是決定以治病療養為由到海濱市療養院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