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眾生相》之我嫖娼生涯中的意外收穫   說來說去,光知道在這裡有來道去地講究別人啦,一天到晚不知疲倦地、喋喋不休地、津津有味的、嘴角泛著髒乎乎的白沫子、嘴裡噴著令人作嘔的唾沫星子對人家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說三道四、指手劃腳、評頭品足。俗話說得好,講究人不如人!在下面的幾個篇幅裡,我準備把自己做過的那些荒唐事、熱鬧事、花花事給朋友們抖落抖落,大家可別笑話我哦!哎呀,已經不好意思啦,你們看,我的臉都紅啦!   在上個世紀末最後的幾年光景裡,我與一幫無所事事的狐朋狗友們彷彿中了邪似地終日沉緬於吃喝嫖賭、聲色犬馬之中不能自拔,尤其是嫖女人,簡直可以說達到了走火入魔的瘋狂程度,猶如到了世界末日,進行著最後的放縱。我們彼此之間進行著一場心照不宣的嫖娼大賽,每個人都憋足一把勁,發揮出所有的想像力、想出各種新鮮花樣終日流連在燈紅酒綠的銷金窟裡樂不思蜀。   我們操哇、操哇、操哇、……,沒日沒夜地操哇、操哇,操完這個騷屄再來那個騷屄,小姐們的騷屄嫩穴猶如酒席宴上那數也數不過來的一道道豐盛的大菜般地一個接著一個擺到你的眼前。哈哈,來吧,操吧,你上來我下去,我上去你下來,翻過來、調過去,調過去,翻過來地操哇、操哇、操哇、……,濕淋淋的大雞巴插在小姐的嫩穴裡已經感覺不出任何快感來,就好比暴飲暴食者根本無法品味出那滿桌的美味佳餚到底美在哪裡、佳在何處!反正就是操哇、操哇、操哇、……   「啊,——」在操了第三個小姐之後,我終於有了射精的慾望,我咬緊牙關使盡所有氣力希望精液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排出體外,可是,我的尿道口突然產生一種灼痛感,有氣無力的大莖莖因過於疲憊而微微地抖動起來,我咧著嘴巴不得不將陰莖從小姐的嫩穴裡拔出來:   「哎喲,不玩啦,怎麼雞巴弄的啊,把雞巴給整痛啦!」   「操,」身旁的朋友一邊插著另一位小姐,一邊衝我說道:   「姿勢不對,重新再來!」   「來不了啦!」精疲力竭的我一頭撲倒在床鋪上很快便打起了震耳欲聾的鼾聲,深更半夜,難奈的灼痛感攪亂了我的美夢,我揉著惺忪的睡眼握著火灼般的陰莖悄悄地溜進廁所裡,藉著微弱的壁燈,我仔細地審視著自己的小弟弟,突然,我發現內褲上有幾滴淡黃色的分泌物,啊,大事不好,我中標啦!這可怎麼辦?   唉,活該,罪應得啊,善有善報,惡有惡果,誰讓我的小弟弟不安份啦!   我不敢回到家裡面對妻子,在朋友家裡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謊稱有公幹需出差數日,於是我在朋友們的陪伴之下來到一家性病診所。面色冷漠的大夫以一種卑視的目光盯著我,同時彷彿是審訊犯人般地詢問著:   「姓名!」   「……」   「年齡!」   ……   然後,興災樂禍的大夫大筆一揮在一張慘白的處方紙上信手拈來地進行了一通淋漓盡致的潑墨狂草:   「去,到裡面化驗檢查!」   我垂頭喪氣地拎著那張剛剛出爐的天書掀起懸掛在鋁合金隔斷門上的那塊陰森森的裹屍布走進裡間屋,戴著馬糞兜般大口罩的大夫一把將我按倒在冷冰冰的皮革板鋪上毫不客氣將一根棉簽插進我那漸漸紅腫的、不斷地流淌著膿水的龜頭裡。   「啊——,」我慘叫一聲痛苦地閉上眼睛,陪我而來的朋友們笑嘻嘻地挖苦道:   「哈哈,我說老張啊,你淨插別人啦,今天也償償被插的滋味吧!」   然後便是一項一項地化驗,什麼他媽的淋病菌啦、鏈球菌啦、絲蟲菌啦,唉,那可他媽的海啦,我根本就叫不上來名字,我活了快半輩子啦,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的菌啊、菌啊的!這些個菌啊可把我給害慘啦,它不僅無情地傷害了我的小弟弟,同時也把我的錢包給害苦啦。每檢查一個病菌就是六十元,我的天那,我還沒吃到一顆藥、沒扎一根針,上千元的鈔票就沒影啦,扔到水裡連個響都沒有!哼哼,我讓你胡嫖,我讓你亂操,這回可好,舒服了吧?   爽了吧?花著錢還得遭著罪!我讓你快活,這回好好地快活快活吧!   「給,」大夫拎著個小紙單塞到我的手上:   「你染的是淋病菌,必須馬上打針。」   那就打吧!大夫給我開了三盒據說是從什麼意大利進口的、具有奇效的、同時亦奇貴無比的針劑:   「把褲子褪一褪!」   我急忙褪下褲子將那無辜的大屁股交給大夫隨意處置,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你別看我是個大老爺們,喝起酒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我最怕的事情卻是那個小小的針頭,真的,我一看見那個玩意就迷糊、就哆嗦。   大夫可沒有閒心管我迷糊不迷糊、哆嗦不哆嗦的,「撲哧」一聲便將長長的大針頭扎進我那的屁股上。   「啊——」難以忍受的劇痛使我不由自主地喊叫起來,整個屁股頓時一陣酸麻,漸漸地又失去了任何痛感,彷彿那個屁股已經不是我的。   「好啦,走吧,明天再來打第二針!」   「哦——」我捂著屁股艱難地站起身來,疼痛使我無法正常地邁動腳步。   這天夜裡我睡在朋友的家裡,深夜醒來,昨天那種無法忍耐的痛感已經徹底消失,我打開檯燈再次審視起可憐的小弟弟,啊!我頓時興奮起來,差點沒喊出聲來:我的小弟弟好啦,龜頭處已經不再流膿水。這個意大利藥可真他的媽的好使啊!   三針還沒打完,我的小弟弟便已經全愈,再也不痛、再也不流膿淌水啦,我興沖沖地回到家裡,媳婦卻面容憔悴地倒臥在床上,手腕上埋著點滴針,見我走進屋來無比痛苦地嘀咕道:   「唉,你可回來啦!」   「怎麼啦,有病啦?」我怔怔地坐在媳婦身旁,媳婦拉著我的手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的陰道又痛又癢還流出了膿血,撒尿時特別痛!」   「啊,」媳婦的話猶如晴天劈厲一下子把我驚呆啦,我已經將性病傳染給我親愛的媳婦啦,這可如何是好哇,可是,我又不敢把實情告訴她,只是催促她先別瞎打針啦,還是去醫院做徹底的檢查吧。   檢查的結果,媳婦也跟我一樣染上了淋病菌,對性病知識一無所知的媳婦感到莫名其妙:   「我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為什麼不能!」我嘴不對心地搪塞道:   「一定是在浴池洗澡時傳染上的,以後可別去浴池洗澡啦!」   「嗯,以後再也不去啦!」   此事就這樣被我花言巧語地敷衍過去,好了傷疤忘了痛,沒過多久,我又犯了老毛病,沒有記性的小弟弟躍躍欲試,但是,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肆意亂來,而是開始使用避孕套,把我的命根子包裹上,儘管這樣做會缺少一些快感,可是,為了安全不得不這樣!   我再次開始操哇、操哇、操哇,……   突然有那麼一天,我的小弟弟又產生了那種令人無比恐懼的灼痛感,不用問,我又他媽的中標啦,我再次不敢回家,而是跑到我的那個新結識的、就是前幾天我給大家提及的那個懷上我孩子的女麻友家裡:   「這是他媽的怎麼搞得啊,我又犯病啦!」我無奈地對女麻友說道。   「活該,」女麻友惡狠狠地罵道:   「看你還敢不敢到外面胡扯,家裡有個媳婦,外邊有個情人,這還不夠你玩的,是不,還他媽的到處找小姐!」   「可是,親愛的,」我說道:   「我可是穿上衣服干的啊!怎麼又染上病菌啦?難道避孕套也不安全?」   「哼,」經驗豐富的女麻友擰著我的耳朵說道:   「你以前得過性病,如果性生活過於頻繁,弄不好就得重新犯病!」   「哦,」我推開女麻友的手唉了口氣:   「原來如此啊!」   這回我沒有到醫院去進行那一項又一項所謂的檢查,而是在醫院買來幾瓶意大利進口的性病針劑然後求朋友的媳婦、一家醫院的護士給我針進屁股裡。   以後我又陸續犯了幾次病,可是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只要發現小弟弟有點不太舒服便買回幾瓶針劑一紮了之。   有一天,我的朋友大華一臉詭秘地找到我:   「老張!」大華壓低了嗓音對我說:   「有件事想找你幫幫忙!」   「啥事?說吧!」   大華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後悄悄地將房門鎖死,他解開褲帶掏出黑乎乎的大陰莖:   「老張,你看!」大華指著自己陰莖的根部對我說道:   「老張,你看,這可怎麼辦?」   「哼,」我大致瞅了瞅大華的陰莖,只見陰莖的根部有一條長長的潰口,溢著暗紅色的髒血:   「這還用說,你也他媽的中標啦,讓你整天笑話我,這回你也舒服舒服吧!」   「老張,」大華拽住我的胳膊:   「我知道這是性病,你是個老患者啦,經常去醫院,求你帶我去醫院看一看吧!」   「哥們,你媳婦知道不知道哇?」   「知道啦!」   「你們沒干仗嗎!」   「沒,」大華一邊系褲帶一邊說道:   「她不明白,問我這是怎麼弄的,我就說,是一不小心被電焊槍灼傷的!」   「哈哈哈,」我仰天長笑:   「真有你的啊,這謊讓你撒的真夠可笑的,電焊灼的?哼哼,你的媳婦太也外行啦,真要是給電焊槍灼著那可不是這個樣子啦,你的大雞巴不得給燒得一塌糊塗,嘿嘿!」   「老張,快別開玩笑啦,領我看病去吧!」   「好吧,跟我走吧!」   我把大華領到一家比較熟悉的醫院,找來一個酒肉朋友老四:   「哥們,我的朋友中標啦,你幫忙找個大夫給他扎幾針!」   老四二話不說引領著我和大華徑直走進醫院二樓的性病診室,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大夫正在給病人開藥,老四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低語幾聲,大夫抬起頭來望了望大華:   「到裡間屋去!」大夫隨後站起身來尾隨在大華的身後:   「把褲子解開讓我看一看!」   「大夫,」我也隨後鑽進裡間屋對大夫說道:   「不用看啦,都是那種病,請你給他先扎一針吧!」   「哼,」大夫沒有理睬我,大致看了看大華陰莖根部的潰爛處,然後冷冷地對大華說道:   「到三樓化驗去!」   「大哥,用不著化驗啦,打一針不就完啦!」我在旁邊繼續插言道。   「嗨,」大夫沒好氣地對我說道:   「你懂個什麼啊,嗯,他的病跟你的不一樣,趕快到三樓化驗去!」   我們只好灰溜溜地跑到三樓的化驗室,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一位身材高挑,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的女大夫手裡拿著化驗單走出化驗室:   「這是誰的?」   「我的,」大華急忙接過化驗單:   「大夫,我得的是什麼病啊?」   「梅毒!」女大夫一字一板地說道:   「梅毒,二期,我做了七年化驗工作,這還是第一次發現梅毒病菌!」   聞聽此言,大華拿著化驗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驚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化驗室的女大夫,女大夫不耐煩地衝著呆若木雞的大華揮了揮手:   「你在這傻呆呆地站著有什麼用啊?還不下樓找大夫開藥去!」   大華絕望地垂下頭去,兩條腿彷彿灌了鉛般地艱難地挪動著,我和老四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望著大華那可憐的背影,我的身上好似爬滿了無數只毛毛蟲,又痛又癢又噁心,那荒唐絕倫的群交、濫交場景猶如電影般地一幕一幕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啊,這太可怕啦!我不止一次地與大華等人共同嫖宿一個女人,他的大雞巴剛剛從女人的陰道裡抽出來,我便接著爬上去將自己的大雞巴塞進去繼續有來道趣地操哇、操哇、操哇、操哇……,等我操累了之後大華再接著操,他操累了我接著再上去,操哇、操哇、操哇、……,我的天啊,大華的梅毒病菌能不能傳染到我的身上呢?想到此,我身上的汗毛立刻倒豎起來,冷汗「嘩嘩」地淌個不停。   我的老天爺,我可怎麼辦呢?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的手裡有一本彩色的性病圖譜,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一副副生不如死的晚期梅毒患者那令人作嘔的畫面便一張接著一張地在我的眼前流過,嚇得我坐著也不是,躺著也不是,反過來調過去、不厭其煩地察看著自己的小弟弟,越看越感覺到似乎已經發生了病變,哎喲,還似乎什麼啊,已經發生病變啦,我的老天爺,我可怎麼辦,我可怎麼辦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