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嫖娼生涯之遭遇真情   工作後的第二年,同學偉從北方來南方公幹,途經上海,就順道來看看我,他混的也不錯,已經是他們那個縣城某機關的辦公室副主任,我那時還是個經理助理,故而對他大加佩服,自然又少不了做東道,於是在花滿樓為他擺了一桌。   酒席上海闊天空,雲閒霧淡,分別後同學的相聚顯得特別親熱,這樣邊吃邊聊,轉眼間已過了10點,請來的幾位朋友都是內不懼惶惶然紛紛告辭,我看時候不早,便買了單,準備送他回旅館。   「JIANJUN,別忙,我們再去喝一杯吧!」他開口提議。   望著他那壞壞的笑容,學校裡他的風流韻事就浮上心頭。   偉是那種很色的男人,而且好壞不拒,剛到學校那陣兒,想追班花,後來退而求其次,盯上了一個清純小阿妹,可是仍舊沒戲,結果將一個矮他一頭的黃毛丫頭搞到手,兩個人倒是情投意合,聽說那女生還為他打過胎,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三的時候,偉又看上了教計算機的女講師,那是個中年離異的徐娘,在偉的狂熱出擊下差點把持不住,所以,我說偉絕對是個色鬼。沒想到他反唇相譏:「你抱著玫跳舞的時候,雙手不是也不老實?」,於是得出結論: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今晚,看著他那色色的笑容,我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嘿嘿!」我笑了起來:「出來時間太長,憋不住了?」   「我看你才憋的難受呢!」他也不弱「印堂發紅,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好好,說不過你,喜歡甚麼類型的」   「一般的小酒吧就行了,大賓館怕你請不起客。」   「反正你也是能將就的人」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情島酒吧」,一般我總帶客人來這裡瀟灑,跟老闆比較熟,不用擔心出事。   「哎幼!JIANJUN,好久沒來了,快請坐。」老闆看見財神來了,自然很高興「這位是我朋友,想找個小姐聊聊。」我指了指偉。   「哎呀,真不巧,我們的小姐今天都出去了,要不我打個電話幫你們叫兩個?」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稍等。」老闆一面說著,一面趕忙去打電話。   在等待的間隙,偉開始觀察起這間酒吧,這裡人並不多,也許是天冷的緣故吧,酒吧裡側有一排小包廂,每間的房門上貼著一張裸體的女子,酒台四周的牆壁上是一些中世紀歐洲的裸體畫,既不傷大雅,又讓你浮想翩翩,看得出偉很喜歡這些,很出神地呆望著,我因為來的多了,便不太在意,只自顧自的喝茶。   不一會兒,老闆帶了兩個姑娘來,偉很快便挑中了一個體態豐滿的胖姑娘,「JIANJUN,這個妹妹歸你,我先過去了」說完,便摟著他的「妹妹」向一個包廂走去。   平時帶客人來,我自己從來不叫小姐,因為有些後怕,也是為了給公司節省資金,給老總留個好印象,今天不同,自己請客,又加上老闆特意叫人來,也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再加上多喝了點酒,便有些與偉較勁的意思。   「小姐,我們到那邊喝一杯吧」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處包廂,發出了邀請。   那位小姐自然沒什麼異議,我這才來得及仔細打量她,她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襲一身黑衣,極其冷艷,不像一個小姐,倒像是一個職業女殺手,我對這樣的女子一向沒有什麼興趣。但出於禮貌,再加上要等偉。權且應付一下吧。   進了包廂,她將燈光調暗,我們在一隻長沙發上坐了下來,她並沒有像一般的風塵女子那樣投懷送抱,我也沒有心情主動去挑逗她,兩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吃著零食。   這樣子持續了足足十分鐘,我終於忍不住了。   「不如我們唱唱歌吧!」我大聲提議道。然後不由分說,將一本點歌單塞在她手裡,自己用另一本點歌單點了幾首歌。   《駝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分手總是在雨天》、《情緣巴士站》……,一口氣,我連著唱了四五首歌。   「先生,你的嗓子蠻好噯!」她終於開口說話了,是一種由衷的敬佩之情。   「還用你誇獎?!」我心裡暗道「想當初我代表學校參加全省大學生歌詠比賽,是拿過二等獎的!」   可嘴裡還要客氣,「哪裡哪裡,小姐也來唱兩首。」   「不如我們對唱吧。」她提議道。   於是挑了幾首情歌對唱,我們兩個就開始唱了起來。   想不到她的音色非常甜美,節奏感也很好,我們兩個配合的很好,幾首歌曲下來,已經好像遇到了知音一樣,我們開始聊起了流行樂,她竟然還略知一點古典音樂,我們倆大有相間恨晚之意,聊的越來越起勁。   「當、當、當」想起了敲門聲,我知道是偉來了。心裡竟然有一些遺憾和懊惱,——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   「JIANJUN,好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要趕飛機呢。」他看來已經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面色紅潤,洋溢著滿足後略顯疲憊的笑容。   「好吧,你到外面等一下,我來付帳。」   我掏出小費,遞給了小姐。   「先生,不用這麼多的。」她顯然沒有想到。   「應該的,我今天特別高興!」我的口吻不容推辭。   「那,我可以得到您的名片嗎?」她接過小費,怯怯地問。   「當然可以。」我的手向上衣口袋伸去。   快到衣扣時,我突然想起報上看到的小姐被抓嫖客曝光的案例,心中有了顧忌,於是改口道:「我今天忘帶了,下次吧。」   她彷彿知道我的心事,苦笑了一下「算了吧」她的眼神有一絲苦澀。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初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我想,她也許有一些怨恨吧。   這就是我第二次嫖娼的經歷,沒有艷情,沒有淫穢,甚至連她的纖纖素手我也未曾撫摩,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知道,我們有過一次靈魂的觸摸,儘管是那短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