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隨筆—海南嫖娼記   這是一個異常炎熱的島嶼,熱風撲面的空氣裡充滿著濕漉漉的腥騷味,太陽突然之間與我拉近了距離,火辣辣的光線彷彿是灼人的毒剌,肆無豈憚地折磨著我即將熔化的軀體。我懷疑自己掉進了蒸籠裡,很快就將被無情地煮熟。   滿滿的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地一口氣灌進冒煙喉嚨裡,就像一杯白開水澆在燒紅的鐵皮上,「吃拉」一聲便迅速地蒸發掉。一瓶不解決問題那就再灌進一瓶吧,在海南,每天喝水的開銷超過了吃飯的費用。   這裡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番景像,我好似置於國外,大街小巷、身前身後、左右周圍都是一些身材瘦弱、皮膚黝黑、顴骨高聳、門牙凸出、說起話來「咕嘎咕嘎」的海南土人。   這裡是中國最大的經濟特區,曾幾何時,各種媒體把這裡炒作得沸沸揚揚,潦動得人們心裡直癢癢,好像不到海南就算白活一世了,結果把我也搞得不到海南非好漢似的千里迢迢一頭扎進這座怪異的島嶼上。可是,在天涯海角留下幾張應應點的照片之後,海南島還有什麼值得一去的地方呢?   這麼炎熱的天氣,躲在旅館裡喝點甘醇的啤酒當是最好的享受!於是我截住一輛出租車:「去紅茶旅館!」   「好的!」司機幫我將車門關好:「先生,聽你講話的口音應該是個北方人吧?」   「對啊,我是東北人!」   「哦,好遠呢!來我們海南做什麼生意啊?」   「我能做什麼生意啊,隨便走走玩玩!」   「啊,來玩的呀,我們海南很好玩的呀!……」   「好玩個啥呀,能把人熱死!」   「噢,海南很好玩的,先生,女人很多的啊!」   「哦?……」聞聽此言,我轉過臉去看了看司機。他遞給我一支香煙:「先生,來海南玩過幾個小姐了?」   「沒有,一個也沒有哇!我昨天剛到這裡,還沒想起來這件事呢,還沒開張呢!」   「哈哈哈!先生說話真風趣。先生,這麼老遠地來到我們海南,不玩幾個小姐豈不是白來一趟了?你想不想玩啊?如果想玩,我可以拉你去找哇!」   好傢伙,司機兼做拉皮條的生意,真是開放搞活啊!我淡淡地問道:「能行嗎?有沒有危險啊?」   「先生,您別害怕,我們這裡的老闆都很講義氣的,這一點您儘管放心!」   帶著一顆好奇之心,我壓低聲音對司機說:「朋友,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出租轎車駛出三亞小城,悄然溜進一個叫作紅沙的小村落,正午的驕陽直射著昏昏欲睡的小村落,人們都躲在屋子裡或是喝茶或是吸著水煙筒,街上很少看見行人。整個村莊死亡一般的寂靜,只有林間的小昆蟲不知疲倦地吵鬧著。   汽車在一家門前停下來,這戶人家門前停著幾輛摩托車,司機用土話與門口蹲著的一個男青年嘀咕了幾句什麼,那個男青年擺擺手:「沒有了!」   嘿嘿,好傢伙,嫖客還真不少哇!   司機駕著出租車又來到另外一家,他首先下車走進屋裡,很快又走出屋來:「先生,裡面有好幾個小姐,你相中哪個就指哪個,然後你就進裡屋去玩吧!」   我跟在司機的身後走進屋子,四、五個嬌小的女孩子興致勃勃地正甩著撲克牌,見我們進來,全都把頭轉過來,楞楞地看著我們。我審視了許久,一個也沒相中,床鋪上懶洋洋地躺著一位體態豐碩的女人,裸露著兩條光鮮鮮的、白裡透紅的秀腿,她倒是不錯,我指指她:「就她吧!」   聞聽此言,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   「我們走吧!」司機輕輕地拉拉我的衣袖。   我莫名其妙地跟在司機的身後走出屋子,上車後我問道:「走什麼呀!你不是說讓我隨便挑嗎?」   「對,先生,我是這麼說的,可是你知道你點的是誰嗎?」   「誰呀?雞唄!」   「不是,她是老闆婆!」   「啊!——可是,我哪裡知道哇!」   「是的,這不能怨你,你是個外人,可是她們不太高興。算了吧,咱們再找一家,這裡到處都是,多得很吶!」   我們又鑽進一戶人家,一個標準的南方女子正趴在涼棚下津津有味地看著瓊瑤的小說,司機湊過去與她小聲地嘀咕起來。很快,司機衝我擺擺手:「先生,她說六十塊,你幹不幹?」   「行啊,六十就六十唄!」海南島的女人真是太不值錢,六十塊錢還可以再討價還價!   女人站起身來,示意讓我跟她進裡間屋。我們兩人鑽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女人搬過來一個屏風把窗戶簡單地擋住,然後坐到一張鋪著髒乎乎的涼席的木板床上。   「你是哪裡人?」我問她。   「廣西。」   「廣西什麼地方的?」   「別問這問那的,快點幹吧!」   好嘛,等價交換,六十塊錢不能時間太長啊!   「小姐,你挺漂亮的,幹這個真白瞎啦!」   她沒有咋聲,已經脫掉內褲,光著屁股望著我,我瞅瞅她的下體:沒毛。南方女人絕大多數沒有性毛,並且骨骼也比北方女人弱小許多。我不再言語,書歸正傳吧,我一把將其摟入懷中,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她的身體。   女人抓過我的陰莖仔細地察看一番:「你有沒有病啊?」   「小姐,我還懷疑你有沒有病呢,干吧!」   女人非常嫻熟地撫摸著我的陰莖,很快便將其搞得又粗又硬,「可以了,來吧!」說完,她仰臥在硬梆梆的板鋪上,分開兩條細嫩的白腿,將嬌弱的、光潔的陰部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握著蠢蠢欲動的陰莖緩緩地插進女人的陰道裡,然後俯下身去摟抱著她,我感覺到女人的身材非常嬌小,我有些憐惜她,不願作出過於猛狂的粗魯行為。   女人高高地舉起雙腿,配合著我的插送,腰身不停地扭動著,細白而又光鮮的小陰道頻頻地抽搐著,迎接著陰莖的撞擊。   我突然停止了插送:啊,多麼嬌美的女人啊!多麼柔軟的陰道啊!她不應該受到那麼多奇醜不堪的男人們骯髒無比的陰莖的野蠻的襲擊!她太可憐了!我低下頭去,無比愛憐地撫摸起女人幼女般的陰部。   而女人並不理解我此時此刻紛亂的極其矛盾的心緒,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加大了動作:「快點啊,你幹嗎呢?」   「小姐,你不應該幹這個,你……」   「少廢話……」女人的動作愈加強烈,我的陰莖被她的陰道緊緊地抓裹住,很快便產生射精的慾望,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女人。女人不愧為風月場中的老手,她預感到我即將徹底地完蛋,立刻加快了腰身的扭動速度,給我最後重重的一擊,我無法抗拒她的進襲,頓時丟盔卸甲,白森森的精液噴湧而出。   女人翻身坐起,抓過身邊的手紙堵住陰道口汨汨流淌出來的殘精。我一屁股癱坐在木板床,意猶未盡地歎息起來:唉!好性感的女人,好厲害的功夫!   ……   「先生,玩得高興嗎?」司機笑吟吟地跟我走出房間:「還想不想玩啦?」   「玩啊,再找一個!」我餘興未息。   「你……你還行嗎?」   「可以啊,我還沒玩夠呢!剛才那個女人太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解決掉了!」   「好,跟我走!」   司機駕著出租車在村子裡轉了幾圈,停在一處小樓房門口,一個黑臉男人迎出門外:「快,快下車!」   我們跟隨著黑臉男人走進屋裡,黑臉男人沖司機說道:「別著急,先坐這喝點茶!」隨即他吩咐屋裡一個目光冷漠的中年女人給我們倒茶,自己則操起一根大竹筒子「咕嚕咕嚕」地吸起水煙來。   我並沒有喝茶,倒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中年男人是怎樣一口接著一口地吸著水煙筒。中年男人見狀,將手中的水煙筒推到我的手中:「這位先生想不想吸一吸啊?」   我點點頭,順手接過了竹筒子,中年男人非常友好地再次點燃水煙筒:「先生,趕緊吸,要不一會又滅掉了!」   我將嘴貼到竹筒子的頂端,學著他的樣子「咕嚕咕嚕」地胡亂吸吮起來。   「怎麼樣,很過癮吧?」   「嗯,還行!」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殊的奇妙滋味,不得不違心地應承著。   「哎,先生,那位小姐做完了,你可以進去了!」   一個頭髮蓬亂、五短身材、生著滿臉黑鬍鬚的男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司機默默地推了我一把,我放下水煙筒,滿臉淫邪地瞧了瞧司機,然後信步走進裡間屋。剛才給我倒茶的那個中年女人冷冷地瞅我一眼,抓過一件花襯衣埋下頭去默默地縫補起來。   「啊,先生,請坐!」一個嬌小的青年女子滿臉緋紅地把我迎進屋子裡,順手遞過來一隻水靈靈的果核:「先生,你吃吧,這是燈籠果,很好吃的!」   「小姐,我一貫不喜歡任何水果!」   「哦。」青年女子失望地將水果放到桌子上,機械地脫著衣服。我坐到她的身旁,一隻粗壯的手伸進她的內褲:「啊,這麼濕,小姐,你剛剛做完哦?」   青年女子柔美的臉蛋愈加泛起深深的紅暈,很難為情地低下頭去。我追根究底地問道:「小姐,今天做過幾回了?」   「六、七次吧!」青年女子含情脈脈地握著我的手:「先生,幹我們這一行的沒有白天黑天的,來了客人就得招待。有時正吃著飯吧,也得放下飯碗去接待客人,有時都深更半夜了,只要有客人來敲門,你再困也得起床伺候客人……」   我將手指插進青年女子的陰道,裡面還殘留著剛才那個男人的精液,我拔出手指聞了聞,嗯,腥騷之中夾雜著一股精液的清新味道:「嘿嘿,小姐,我今天是你的第幾位客人啊?」   「哦,我記不太清楚了,大概是第八個……哦,不,好像是第九個。差不多吧!」   「啊,小姐,一天被這麼多男人玩,你好過癮哦?」   「先生,別取笑我啦,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活命嘛,我連臉都不要了!來吧先生,你已經硬起來了!」   ……   啊,海南的小姐遍地皆是,質優價廉,令我樂而忘蜀。我終日埋頭於四處尋覓野雞,處處播撒革命的種子,直至可憐的小弟弟不堪重負,疲乏得連見到女人的陰道都懶得抬起頭來,我才不得不戀戀不捨地離開海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