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春記事   買春記事(上)   每個人心裡一畝一畝田每個人心裡一個一個夢一顆呀一顆種子是我心裡的一畝田用它來種什麼用它來種什麼種桃種李種春風用它來種什麼用它來種什麼種桃種李種春風開盡梨花春又來那是我心裡一畝一畝田那是我心裡一個不醒的夢   受到emali的感染,產生了把自己買春的故事寫出來的想法,今天終於有時間啦。首先聲明一下,如轉載,請不要修改文字,以示對作者的尊重。   我對女人一直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小時候多的是神秘,長大以後則更多的是慾望。我不知道別人的手淫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我覺得我的手淫體驗已經相當的早了。   大概是初一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了頻繁的手淫。而最早的記憶則是5,6歲時與同齡小夥伴之間的性遊戲。   北方的農村由於貧窮和寒冷,往往父母孩子都睡一條大炕,蓋一床大被。這得天獨厚的條件也讓我早早知道了人世中男女之間的那一樁奇妙的事情。   儘管父母做的很隱秘,有時半夜醒來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不一般的活動。那時只是一種好奇,由於沒有慾望,也就無法明白其中的歡樂。(北方的大炕真是好啊,解決了現在都無法解決的兒童性教育問題,呵呵,真是啟蒙有方啊。)   也許孩子們都有類似的經歷,好像無師自通般對男女之事都頗有知曉。有一次,一夥人,大概有那麼7,8個吧,相約去闖山洞(農村的孩子沒有機器堆砌起來的遊樂園,但是山村周圍的山川河流又是他們天然的歡樂之源)。   在一截短短蠟燭的指引下,我們懷著戰慄和抑制不住的好奇心開始了探險,那是村民為做土磚挖黃泥挖出來的一個山洞,很深,透著濕氣。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大家的好奇心突然轉向了性的遊戲,在快速的交流和配對之後,一對對小男女便在潮濕的地上有模有樣的作起來。   我選了一個熟悉的丫頭,無需費勁,雙方自動脫掉褲子。她坐在地上,身體後仰,雙手向後支在地上,我便趴上去,黑影裡把小弟弟送到她兩腿之間,小弟弟接觸肉體的剎那感覺很是柔軟,按著想像的圖像,我開始輕輕的一下一下觸碰她柔軟的部位,像《白雪公主》故事裡的小矮人dig,dig地掘著土地。   其實那時除了好奇只外並沒有體驗到任何快樂,唯一的記憶是她的肉體很軟很軟。後來不知怎麼就散了。   我第一次有了慾望的衝動大概在上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在家裡翻到了一本父親高中時的生理衛生教科書。那時的教科書其實連個生殖器的圖像都沒有,俺也讀不懂文字,翻到一頁,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仰面朝天躺著的線條畫,兩條腿勾勒得筆直修長,空中一隻杯子朝下倒水,水流成一條線衝擊到女體的陰部。   突然我的心裡和身體起了異樣的反應,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在春天的野地裡突然嗅到了野花的氣息。現在我知道那是我性的啟蒙時刻。我偷偷撕下那一頁,藏在書包裡。   也不知這頁書跟隨了我多少天,我有空就拿出來偷偷的看,心裡溢滿了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放學,我溜到廁所裡,掏出小弟弟對準圖上的女陰狠狠的頂,潛意識裡覺得心裡有一種奇怪的物質需要釋放出來,但是卻不知道怎樣釋放。   那以後我上廁所就對隔壁的女生想入非非,農村的廁所簡單的很,一條糞溝在身後,身下一個土坑坑,為省事,男女公用一條溝,中間砌一道土牆隔開。   所以我老想從土牆下面糞溝空洞處瞧過去,但是太難了,弄不好就會掉進糞溝。   一次課間時間我忍不住拿起一塊石頭從那個空洞處扔向隔壁糞池,只聽撲通一聲接著又聽到女生的尖叫,一個女生哭著鼻子跑出來,褲子上一定沾上了髒東西。片刻之後,我就乖乖的被老師罰站一上午。在老師看來,我只是因為調皮而已。其實我知道我是被慾望所驅使的,可是誰知道我的秘密呢,呵呵?   ***********************************(Sorrytosaysomuchboringthings。既然我要寫的是買春記事,那下面就言歸正傳。)   ***********************************   第一次買春是我到北京讀碩士的第一年春節,我應本科同學道子的邀請,到深圳他家裡過年。其實去深圳只是敘舊,沒有想著要體驗這種男女之情,況且節後我還要去安徽我的女友雲那裡去(提到這個女友,心裡就充滿內疚和痛苦,心情就不爽的很,後面會提到原因的)。   到了深圳道子家裡,見過他兩個妹妹,可惜兩個妹妹都不夠漂亮,大妹妹甚至顯得有些醜。道子也屢屢跟我提起很擔心兩個妹妹都嫁不出去,甚至提出要我娶了他大妹妹。我自然是死活不幹。   Bytheway,我現在承認了情人眼裡是可以出西施的,因為兩個妹妹不久就都嫁了出去,而且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都深得老公的疼愛。只是不知道除了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個原因之外,是不是還有一些特殊的惹人憐愛的地方,就不知道啦。(呵呵,不能再扯了,文章要拿給道子看的,不能讓道子罵死我。)   應道子的介紹,我們當天下午馬上就去找一個廟裡的老道,據說算命很準,讓我去跟老道切磋一下。路上道子不停的訴說沒有女人的日子不爽之類的話,我相信道子還是處男一個,都26歲了,沒有體驗過男女之事,因為我也是一樣。   說到動情處,道子憤憤的罵起來,也沒有心情找算命老道了,結果去跟老道匆匆地瞎侃了一會,感覺也就是個像我一樣的騙子,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天色已近黃昏,道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望遠鏡,對著對面樓房巡視了一番,說到:「靠,今天沒有發現目標。」原來道子為排遣寂寞,常常用望遠鏡查看對面樓上有沒有女人洗澡啊之類的事情。這讓我想起了快樂的大學生活。   那時我們對面的樓上住著一群女研究生,我們便常常拿著望遠鏡窺視對面的窗口,偶爾還能見到女生換衣服啊之類的場面。呵呵。不料對面也有些變態的女生拿望遠鏡瞅我們,於是經常就彼此吆喝幾聲,聊解飢渴。   不久我們班的宿舍出了名,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不知怎麼就給對面的女生告發了。一天夜裡,正當我們津津有味的掃視對面的時候,門被悄悄的打開了,校保衛處的巡邏人員將我們逮個正著。沒收了我們的望遠鏡不算,第二天還把我們叫到保衛處,嚴加拷問,每個人分別寫口供。把我們班主任氣得簡直發瘋。   看看晚餐還沒有準備好,道子拿著望遠鏡,說句:「跟我來」,就帶我出門爬到樓頂。   天邊已經佈滿了紅霞,雖然有些冷,道子還是很興奮的東瞅瞅,西瞅瞅,希望能發現點什麼。可是巡視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氣得道子罵個不停。   我們轉過中間的閣樓,突然發現橫著幾根竹竿,上面曬著女人的衣服,道子立即興奮起來了,走過去,發現了女人的奶罩和內褲,道子狠狠的在上面摸了幾把。我想如果我不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拿到鼻子上吻個不停的。   正當我們戲謔之時,突然聽到鐵門的響聲,連忙放手,就見來收衣服的人,她看看還在晃動的衣物,狐疑的盯了我們幾眼,不作聲的收了衣服走了。道子盯著她晃動的臀部,嚥下一口唾沫。   吃過晚飯,道子和我去看三級片。我們走進路邊一家影廳,買票進去。發現裡面已經放映很久了,是一個很無聊的泰國捉妖片子,雖然有些曖昧搞笑的情愛鏡頭,卻很是無聊。我說走吧沒勁。   道子說:「你懂個屁,現在深圳嚴打,一般放映廳都不敢明放,等夜深就有了。」我耐心等到片子放完,又換一片,果然已經是三級的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三級影片,但剛開始的畫面還是讓我受不了,感覺下邊慢慢漲了起來。我悄悄看看四周,大部分是男性朋友,也有零星幾個女人。   慢慢我就被那些情色畫面吸引進去,女主角巨大的晃動的乳房不停的刺激著我的眼睛,讓我呼吸都感覺不暢。雞巴不停的漲大,卻又被內褲束縛,感覺是越來越難受,忍不住偷偷用手把它擺了個位置,好讓它從內褲的束縛下掙脫出來。   其實美麗如白鴿般的乳房我也是見過的,那是在同濟大學畢業前的最後一個月,我因為補軍訓的課(不補無法畢業,娘的),可是軍訓是9月份,到那裡去補呢,後來武裝部讓我參加他們的一個國防教育展覽活動籌劃,算是補軍訓的課啦。   活動的準備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期間有一個一年級的上海女生來勤工儉學,我們便有機會在一起工作。做展覽展板的時候需要把泡沫板用裁紙刀劃開,她在對面比著長尺,等她放好位置,我就開始用刀子裁開。展板放在地上,她就跪在旁邊以方便工作。   我裁完一刀直起腰來歇息時,突然被眼前的一對肉感十足的小乳房弄得暈眩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女人的乳房。她的領口過於寬鬆而奶罩又太大,所以差不多整個乳房都暴露在我眼睛之下。我迅速的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我們,連忙又大膽的肆無忌憚的瞅了起來,她仍然手上忙碌著,對我的觀察一無所知。   隨著她膝蓋輕微移動,雙乳在膝蓋的壓迫下輕輕地變形和起伏,使得那漂亮的乳溝也時深時淺的起伏著。真是一幅美麗的圖畫啊。就在我看得口乾舌燥時,她在下面說了一聲「好啦,割吧。」我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開始繼續工作。那天下午真是難以忘懷啊,在白鴿般迷人的少女的乳房上,我似乎看到了快樂的源泉。   後來,我們彼此很快熟悉起來,顯然她對我也有了些微的好感。武裝部二樓的廁所很小,是男女共用的,一次,我正在撒尿,她忽然闖了進來,看到我,一聲尖叫就跑了。   等我整理好回到工作間,她早已經拿著大掃把站在那裡,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劈頭蓋臉向我掄過來,嘴裡叫著:「讓你不鎖門,讓你不鎖門!」   弄得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   從那天開始,她忽然變得很是溫順(呵呵,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了我的小弟弟的緣故)。等我完成任務想到南京找我兄弟的時候她一定要跟我一塊去玩。沒有辦法只有帶她去了。我兄弟接我的時候很是詫異,怎麼我還帶來一個上海妹妹。   問我:「是女朋友?」我否認了。   吃過晚飯她洗完澡,把洗過的奶罩和內褲拿到陽台上曬,不料我兄弟的晾衣架剛剛好位於她夠不著的位置,她羞澀的喊我,讓我給她晾好。我捏著她的奶罩和內褲,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看了她一眼,她羞澀的低著頭,惹得我心頭不由一蕩。   兄弟給她騰出一間小屋,我們睡在大屋。南京的夏天蚊子太多,我只好給她點了蚊香送過去。我敲敲門,她在裡面猶猶豫豫的說了一聲:「進來。」   我推門進去,我靠,好一幅海棠圖啊。她半靠在床頭,修長嫩白的雙腿微微曲著,露出睡衣底下白色的內褲。琢磨不透的目光在檯燈的襯托下顯得有一些迷離。我的小弟弟立刻起了反應,她居然沒有將腿放下來。   我的心在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是引誘我?還是無意?望著她閃爍的眼神,心裡感到一陣慌亂,想不顧一切撲上去,又怕她大聲反抗。   然後,我居然作出了讓我吃驚的決定,我把蚊香放在桌上,說了句:「該睡了。」就走出了房間,還回頭叮囑她別忘了鎖門!我靠,這是我一聲中做得最蠢的一件事啦。一夜我只有拚命罵自己愚蠢,還要忍受慾火的煎熬。   早晨醒來,我和她像無事一樣相互招呼(媽的,本來也沒有發生什麼嘛),我陪她到中山陵玩了一趟,彼此間的話語突然少了。   人生真是他媽的奇妙,如果沒有昨夜的小插曲,我們肯定笑笑鬧鬧過一天,可是因為我的退縮,我們之間忽然就不再和諧了,甚至覺得有一些東西永遠的失去了,我們的感情不能再進一步的推進,甚至也無法保持最初的水平。結果只能是不可逆轉的倒退,以致相互冷淡。   男女之間,真他媽的難以琢磨。我們無聊的玩了幾天,就匆匆分手了,她回到上海,而我則朝山東的老家奔去。   我望著屏幕上跳動的巨乳,淫蕩的呻吟聲直灌雙耳。我情不自禁的將手伸進褲子的口袋,隔著內褲抓住我暴漲的雞巴,隨著那跳動的巨乳揉搓起來,不一會兒,一陣快感襲來,精液打濕了內褲。當精神鬆懈下來,那淫蕩的畫面已不再吸引我。   我看了一眼左邊的道子,正在如醉如癡的盯著屏幕,從他僵硬的姿態看來,他也在拚命忍受著內心強烈的慾望。我再環顧四周,發覺大家都凝神屏氣,寂靜的屋子裡只有女人的呻吟聲在飄蕩著……   夜裡一回家,我們就忙著洗澡換內褲,我已朦朦中快要睡去,還聽見道子在輾轉反側,偷偷地玩著他的小弟弟。   離大年三十還有幾天,道子和我一商量,何不去惠州找花貓玩玩去?於是我們立即跳上長途汽車奔惠州而去。車上一打電話,花貓已經回到博羅的老家。於是我們到了惠州後未作停留,逕直登上去博羅的汽車,又顛簸了幾個小時,才與花貓碰上了面。   花貓在大學是就給我們講過他高中同學帶他玩小姐的經歷。工作後自然更沒少干。道子堅決要求見識一下女人,花貓說現在都過年了,小姐們都回家啦,那裡有。經不住道子的再三懇求,我們就在當天夜裡走到博羅縣城的街上,到處尋找。   果然如花貓所說,連奔幾個老地方,都是冷冷清清。花貓有些不耐煩了,要回家。道子讓他再試一次,花貓說,好吧,最後一次,有一個地方聽說早已經改邪歸正了,去那裡碰碰運氣。結果是那個髮廊燈火通明,我們魚貫而入。   花貓熟諳此道,連我和道子是個雛兒都忘記了,麻利的竄上一個座位,用濃濃的粵語說道:「洗頭。」其實我是聽不懂粵語的,只是看到小姐拿起洗頭液開始操作我才明白。我和道子羞澀的站在一邊,花貓回頭看來我們一眼,招呼道:「坐啊!」   這時已經有小姐熱情的走上前來嘰裡咕嚕的問我們要不要洗頭啊之類的話,可惜聽不懂粵語,我被一個妹妹拉到一座位上開始洗頭了。道子與我相鄰而坐。   其實我的心裡很是發虛,畢竟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不知道行規啊。我顯得稍微有點侷促,她顯然也看出來了,輕聲問道:「第一次到我們這裡嗎?」看我沒有反應,她又用普通話說了一遍。   「是的。」我答道。   「你們是一塊的吧。」   「是。」   「看你的樣子不是本地人啊。」   「是的,我是山東人。」   「出差嗎?」   「不是,找同學玩。」   「噢。」   我看出她似乎還想跟我介紹點什麼,例如我們這提供某某服務之類的,可是最終沒有說。我因為太生,也不知道說什麼,彼此沉默中只聽得見她輕輕揉搓我頭髮的聲音。我斜眼看一眼道子,靠!在門外瘋狂不得了,現在居然也像一隻小綿羊一般溫順。我又從鏡子裡向右看去,看見一個個子高高,穿著皮裙的姑娘。   長得很美,是我喜歡的類型,端莊秀麗,身材豐滿修長。如果不是在這裡,我簡直不能相信她的身份。我定定的瞅著她,心裡不由感到惋惜。忽然,她在我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看什麼嘛!」   我微微有些臉紅,把頭正過來,才開始從鏡子中仔細打量她。她長得不算難看,可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畫著淡妝,沒有過多紅塵女子的味道。我的頭偶爾碰到她的乳房,感覺很是飽滿。   開始純粹是無意,慢慢地我有意識的將頭靠到她的乳房上,她看出了我的技倆,忍不住臉轉向一邊笑了。我被她看穿,心裡發窘,不敢再放肆。就這樣沉默著,她也感到有些悶,估計也摸不透我是否有意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便試探著將我的頭又掰向她的乳房,我卻感到緊張起來,假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終於洗完了,她忽然問道:「要鬆骨嗎?」我已經聽道子說過鬆骨就是按摩的意思,因此理解起來並不困難。我看看道子,道子卻把臉轉向花貓那個角落,我們發現花貓居然不見了,顯然已經上樓去啦。我和道子點點頭:「好吧。」   我們四個人走在樓梯上,我的心其實已經處於緊張的狀態,不知道下來會怎樣。   正好單個包間用光了,她問我們倆到一個房間行不行。我和道子巴不得這樣好彼此有個伴啊。   進了一個屋子裡,兩張床中間用簾子隔開,床鋪還挺乾淨,她說:「要關燈嗎?」我又和道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意了。   然後就開始鬆骨了,說實在的,雖然可以看出她受過專業訓練,可是我還是感覺不舒服,又捏又拽又壓又拉,很不習慣。她們還是看出了我和道子的緊張,我不好意思的說:「我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   「騙誰啊!」   「真的,不騙你。」   她不置可否,但是又過很長時間,我的緊張還是沒有完全消退。她便有些相信了:「真的是第一次?」   「真的。」   「從哪裡來的?」   「北京。」   「是嘛,北京很大很漂亮吧。」   「沒覺著。」   「北京沒有髮廊嗎?」她似乎還是不能相信我是個雛兒。   「應該有吧,可是我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所以也沒有去過。」我回答。   一時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她問:「舒服嗎?」   「嗯,還好。」我應付道。其實在她放溫柔的動作中我的緊張已經慢慢消解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瀰漫的慾望。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撫摸起來,感覺很光滑。   她沒有反對,任我捏著。我不知是膽子大起來的原因還是受慾望的驅使,猛地將她一拉,她沒料到我的動作,直接就倒在我的身上,我右手隔著衣服抓住了她的乳房,好軟啊,第一次用手體驗的乳房!想想我已經26歲的高齡,今天才算真正摸著了魂牽夢繞的女人的乳房,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悲涼的感覺。   貪婪使我忘記了一切,只是不停地捏著。她只掙扎了一下,沒有再反抗。我的手開始從她衣服下面伸進去,不料這次她卻堅決不肯,弄得我很是詫異。   (直到後來出來我才知道,原來這裡的規矩是先付錢才可以有進一步動作,呵呵,真是慚愧。)   她也不主動攤牌,只是不肯,後來被我纏得沒有辦法,只好讓我進去了。我的手與光滑細膩的乳房第一次的接觸給了我無盡的快感。(sorry,寫不下去了,忽然沒有了心情)   (嗨,還是接著寫吧)   我狠命地捏著,揉搓著,恨不得把兩個乳房壓扁在手心。弄得疼的時候,她也呻吟幾聲。我的雞巴和她的大腿接觸在一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漲得硬硬的,頂在她大腿的內側。好久我的手才從她乳房上騰出來,開始向腰間的腹地劃去。   她的腰帶很緊,我只能將手插進腰帶一點點,隱隱能夠感覺到恥骨上的幾根毛。   我看無法進入,就拚命要解她的腰帶,不料這一次她死活不肯縱容我。試了幾次無法成功,我氣得只能雙手抱住她的屁股,將雞巴使勁地在她的兩腿之間摩擦。   雙手懲罰似的使勁捏她彈性十足的屁股。   任我胡折騰了一番,不知是她被我猴急的樣子感染,還是察覺到我真的是一個雛兒,她忽然俯到我的耳邊,悄悄對我說:「我給你打手槍吧?」   我卻堅持要她解開腰帶,她很堅決地拒絕:「不行就是不行嘛!」我看她如此堅持,唯恐惹她生氣,不給我打手槍了,就不再強求。   我停止了瘋狂的舉動,稍微安靜下來,這才有空注意隔簾的道子。發現道子早已跟那個她唧唧歪歪不成樣子了,一起嘟噥著我聽不懂的鳥語,看來也已經很放肆啦。   她讓我仰面躺好,把我的上衣推到胸口,左手支在床上,右手輕輕的撫過我的肚皮,撫摸一會兒後便劃向小腹。溫暖的手溫柔的撫摸,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激動。   她很有經驗,開始只是在我小腹上不停的撫摸著,很久才輕輕下轉,手指插進我的腰帶,突然的進入讓我產生了一陣快感。漸漸的她的手進入內褲裡面,可惜由於腰帶的阻礙,她無法觸及我的雞巴。她在內褲裡又撫摸良久後才抽出來。   她直起身子,用雙手將我的腰帶解開,我靜靜的注視著她。在她拉開我拉鏈的剎那,忽然感覺她就像我很久不見的情人,完全沒有了身份的隔閡。   幾年以後,我回想起這段往事,忽然感到一陣悲哀,我們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社會?為什麼我的第一次居然需要在一個賣春的女人那裡開始?我相信很多人會發出相同的疑問。我14歲就已經性成熟了,為什麼還要再過10多年才能得到正常的男女間的歡愉,而這10多年間不斷勃起的慾望只能通過自己的雙手來解決?   難道兩性的歡愉是不正常的嗎,是被世俗的社會所斥拒的嗎?為什麼男女只有確立了明確的婚姻關係,規定相互的權力和義務之後才可以享受這種歡愉呢?   為什麼社會只提倡帶有生育目的的性的行為?婚姻是怎樣成為一種制度,導致了婚姻之前的種種性的交往成為社會的禁忌?   (我相信婚姻制度出現之前的人類是很自然的看待彼此的性行為的,只要有需要就可以得到滿足,而不必自己為自己服務吧)   ***********************************(走題了,看官一定不耐煩了吧,呵呵。)   ***********************************   她的右手再次進入我的內褲,直接握住我的雞巴,將它搬正,這樣我的雞巴避開了內褲的束縛,傲然挺立起來,變成與小腹成30度交角的狀態。   她摸遍我的雞巴,突然朝隔簾叫起來,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鳥語,那邊的女子也回應幾句,走了過來。   我正在狐疑,那女子突然朝我雞雞抓過來。我吃了一驚,躲閃不及,被她摸個正著。然後她也叫了起來:「真的好大啊,看不出來啊你。」   她說的是普通話,我這才明白,原來她們在談論我雞雞的大小。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雞雞個頭還算不小,以前老以為別人的都比自己大哪。雖然澡堂裡也偷偷觀察過別人的雞雞,可是不容易看到勃起的狀態,所以也就無從比較。我那時很瘦,只有110斤,看來以我的體重有這樣的雞雞應該滿足啦。   那位走開了,她繼續撫摸我漲硬的雞巴,我的慾望已經積聚到頂峰。每一次的輕撫都有引爆的危險,我盡力忍住。她真的很有經驗,也傾注了溫柔的感情,她的眼睛偶爾與我對視,便會輕輕一笑。   我不僅迷惑起來,這是買春嗎,也許情人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吧。她繼續用手撫過我的龜頭邊緣,那是最敏感的地帶,看來她很清楚。一陣強烈的慾望升騰起來,我已無法控制。   我一把將她拽到懷裡,雙手抱住她的屁股狠命壓上我的雞巴,雞巴在她兩腿之間搓弄幾下,快感直衝腦門(拿大話西遊的說法,是打了一個冷顫,呵呵),精液直射出來,噴灑在我的內褲裡。我死死的頂住她的大腿,一動不動,任快感的脈衝過去。   過了一會,她直起身子悄悄問:「射了?這麼快。」   我默認了,是的,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我就達到了高潮!我自己都感到詫異。看色情文學的描寫似乎至少要幾十分鐘的啊,一瞬間我對自己的能力甚至產生了懷疑。   她似乎相信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又似乎對自己本領有幾許得意。她盯了我幾眼,看我倒在那裡還是一動不動,又輕輕問我:「要不要我拿衛生紙來?」   我沒有回答。她悄悄地溜出門外,一會兒又悄悄溜進來,手裡拿了一卷紙,扯下一堆塞進我的內褲,我要她給我擦,她不太願意,我只有自己整理一番。   慾望過去之後,我對她的乳房似乎已不感興趣。我們並坐床上,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閒聊起來。   「怎麼有空過來找同學玩呀?」   「我是學生,放假了。」   「大學生嗎?」   「研究生。」   「真的?」   「是的。」   「呀,研究生還這樣!」她的意思是買春吧。   「是啊,年紀大了,憋得慌,沒有辦法啊。」   「沒有女朋友?」   「有一個吧,隔得太遠。」   「有女朋友還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我反問她。   「你不應該。」   「也許吧,誰知道呢。」我情緒有些低落:「不過今天是我的第一次,不管你信不信。」   她沉默了。   就在這時,聽見花貓在樓梯上喊:「合子,道子,媽的還不出來!都一個半點啦!」   道子就說走吧,我們四個稍做整理,開始向門邊走去。路過道子那個女人,我不由伸手抓了一把她的乳房,算是對她摸我雞巴的報復吧。不料她竟大怒,怒氣沖沖喊道:「你幹什麼!幹什麼啊?!」   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她們其實跟我們一樣,雖然不見得比我們多些什麼,可是也不比我們缺少什麼,都有著獨立的人格和自尊。我忽然很羞愧,便低頭匆匆走出門外。   我的那個她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躲閃著我的目光。我正疑問為什麼不要錢的時候,花貓已經到前台交了台費,催我們走了。我和道子覺得似乎還應該有一個道別的程序才對,可是回頭已經不見了與我們一起的那兩個女子,只有跟著花貓出門而去。   路上花貓問:「玩了嗎?」   道子說:「沒有,就是摸了摸。」   「媽……的,那怎麼還玩了一個半鐘頭,有什麼好玩的啊?」花貓把「媽」   字的發音拖的很長。   我說:「她幫我打了手槍。」   「什麼?媽的,她幫你打了手槍?真她媽的不爽,我那個怎麼不肯啊?」道子氣急敗壞的喊道。   「有什麼不肯的,50塊錢就可以啦!」花貓生氣的說。   「什麼,還要給錢?」我和道子感到很詫異。   「媽……的,不給錢誰讓你玩啊,你們有病吧,咦,合子,你沒有給錢?怪異!」花貓發出一堆半土半洋的鳥語,他的普通話實在不敢恭維,要不是大學共同相處了5年,實在不可能聽懂。   「我以為完事後付錢啊,不是嗎?」這下輪到我詫異了。   「放屁!」花貓口吐穢語。   道子由於沒有享受到打手槍的滋味,在一邊已經氣得不行,直罵自己太蠢。   回到花貓家裡,他守寡多年的老娘早已經睡去。我內褲髒的不行,搶先洗了一個澡,洗乾淨內褲曬到院子裡,由於沒有內褲可換,只好勉強搞了花貓一條頂事。   大家沐浴過後,道子總覺不平,立即呼那個女子(道子有一絕,就是記電話號碼,聽過一遍,幾天不忘)。那女子竟然回了話。道子先是不停的道歉,說是不懂規矩,沒有給小費。言語之間甚為歉疚。那邊說無所謂啦之類的話。道子追問:「今晚有空嗎?」囉嗦了半天,掛上電話,還是沒有把那個女子約出來。   已近凌晨2點,我困意上來,提議睡覺。大家同意,我和道子睡在一張床,在迷迷糊糊中,隱約感到道子又在那裡自己折磨自己的小弟弟。   第二天,道子還是覺得很是不爽。正好花貓有事需要趕回惠州的單位,我們又一起返回惠州,在所謂的小西湖玩了一下午。晚上開了一個房間,安頓好。道子逼著花貓帶我們找女人去。   無奈之下,花貓帶我們遊蕩在惠州的大街小巷,先是在酒吧玩了一會兒,隨後又繼續搜索,可惜那是嚴打期間,又近年關,女人好難找啊。花貓說,回房間等電話就可以啦。道子信以為真,不料回到房間等了半夜,沒有接到一個電話,氣得道子連聲大罵,氣乎乎的睡去了。   第二天回到深圳,離過年只有2天,道子被老爹老媽安排買這買那,過年後又走親戚,再也沒有讓道子體驗女人的機會。初三,我就告別,到安徽看我的女友雲去。   ***********************************(才寫了一半不到,就覺得好累啊,真不想寫下去啦…)   ***********************************   踏上北去的列車,回想起深圳的幾天,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那第一次的經歷顯得真實卻又縹緲。越想越感到頭腦混亂,只有甩頭讓它過去。   這是我第二次去安徽看望雲了。上一次在去年的四月底,當時我已經確定被保送到中科院讀研究生,因此省去了許多瑣事。加上剛剛發了2600大元獎學金,除去請客還淨剩2000大元。於是我動身趕赴安徽做第一次的約會。   順便說一下,雲是我初中的同學,初三時跟隨小姨到山東就學,插班到我們班。還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出現在課堂的情景:當時老爸帶她進來,向我們介紹她(俺是老爸的學生,好慘)。好美啊,俺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放學後發覺她跟我走一條回家的路,由於當時我沒有她長得高,只能排隊在她身後。不過也給了我肆無忌憚欣賞她的機會。最快樂的是看她暴露在超短裙下的雙腿,修長挺拔,令人讚歎不已。   後來就熟悉了,不料中考完畢,她悄悄返回了故鄉。害我花費了很大的聰明和精力才跟她聯繫上。就這樣不鹹不淡書信交流到大學畢業。直到畢業那年的四月才有機會再見面。   那年四月的會面給我留下的唯一印象是她帶我到郊外的山坡上,四野都是油菜花那燦爛奪目的金黃,這個印象似乎永遠的留在了我的心底。現在每每看到大片的黃顏色就不由想起那遍野開放的油菜花,就不由想起她,然後痛苦和悵惘也隨之而來,折磨我的心靈。   由於這是第二次見面,我就輕車熟路的直接到達她的家裡,想來她已經跟老公離婚2年了,獨自帶著3歲的女兒住在母親家裡。見了面大家自然都很高興,高高興興的玩了幾天,無非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茶飯和交談。   住了一周左右吧,老爸見我還不回家,打電話到深圳道子的家裡,道子知道我與雲的交往老爸是不知道的,只能敷衍幾句,說我剛剛離開深圳。道子為了通知我這個緊急情況,還親自跑了一趟電話局查找當月的通話記錄,找到我曾經打出的安徽號碼。匆匆來電告訴我老爸著急啦。我一聽,不敢再多停留,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回山東老家。   當天夜裡,我和雲突然有些傷感,走在春寒料峭的月光下,彼此默默無語。   溜噠了一會兒,她說回家吧。我們在二樓的陽台上又默默地沐浴了一會兒月光。   忽然我的心底產生了一種慾望,禁不住把她摟在懷裡。她輕輕掙扎了一下,就安靜的任我摟著。女人特有的氣味讓我心醉,我的雞巴悄悄地起了反應。我把她拉進屋內(我睡在她妹妹的房間,妹妹跟她早已離婚的老娘睡在一個房間),拚命嗅著她發間頸下芳香的氣息,她站在那裡任我作為。   她的縱容讓我的慾望不斷升騰,我將她拉到床邊,做勢想將她推倒在床上。   不料她堅決不肯。我暗暗發力,她也倔強地抵抗,也許是不想在她妹妹的床上留下痕跡吧。她的抵抗讓我的慾望更加強烈,雞巴明顯已經漲到頂峰,抵在她兩腿之間。   我看她不願就範,只好將她推到牆邊,她的後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我騰出一隻手解開她的上衣,她沒有反抗。我的手伸進去抓住了她的乳房,很小,還不夠掌握。   柔捏了一會,我的手轉而向下插入她的腰帶,觸到了那柔軟的細毛,不由心頭一陣興奮。索性將她的腰帶解開,褲子扒到膝蓋。左手摸向她神秘的腹地。   她拚命拔開我的手,開始掙扎卻又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我的慾望卻越來越強烈,飛速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暴漲的雞巴,抵向她兩腿間神秘的地方。不料任我百般努力,居然找不到桃源洞口。加上她拚命的掙扎,更加增加了我難度。   原來我以為女人的陰道是在與腹部相垂直的方向上的。情急之下,我一隻手抱緊她不讓她掙扎,另一隻手伸到她兩腿之間用手指去探測那讓我發狂的入口,終於在朝向地面的方向摸到了。   我來不及詫異,直接將雞巴抵過去,觸到那桃源之地,一陣興奮湧上龜頭,差點射出來!我拚命忍住,向裡進發,由於她的抵抗,雙腿並得很緊,我感到了頑強的阻力。最後在慢慢進入的剎那,興奮已經積聚到盡頭。   在雞巴進入一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精液直射出去,我緊緊抱緊她,任精液順著狹縫流出我們的結合之處,感覺冰涼的精液沿著她的大腿一直向下而去……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她推開我,提上褲子,推開門向樓下跑去。我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匆匆擦拭乾淨,走到陽台上遠遠的看她走進浴室。   我倚著欄杆,如果我會抽煙的話,我想最好的描述就是我點上一支煙,靜靜的聽那浴室響起嘩嘩的水流聲。可惜我不會,我仰望著月色,心裡泛起一種難以描述的複雜感覺。   這就是我第一次進入女人的身體,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抽動就已經達到興奮的頂點。   我不只是強迫了她,而且還沒有給她一點點享受。這能算性愛嗎?沒有共同歡愉的性愛能算性愛嗎?我突然情緒低落下來,如同那博羅的女子為我打完手槍之後的感覺,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我怎能強迫她呢?其實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已,想到這一點,我對自己充滿了厭惡。我突然感到一絲冷意,感覺四周寂靜的夜色裡充滿了憤怒和鄙夷的氣息。   過了很久,她才從浴室出來。出來後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站在我身邊。   我感到情緒低落得實在難以再做什麼交流,瞎站一會兒,我說:「睡吧。」   她望了我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就登登地跑下樓去了。看著她的背影在樓梯角消失後,我木然地回到房間。   一夜翻來覆去沒有睡好,早晨起來看到她,也是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我感到一陣歉疚。陪她到外面走了走,彼此才慢慢有了心情。吃過早飯,她送我登上去往合肥的公共汽車。   汽車緩緩開動了,透過車窗模糊的玻璃望著她模糊的身影,我忽然明白,我已經不會再回來了。而雲,肯定比我更早地明白了這一點,昨夜的拒絕就是最好的證明。(寫到這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sigh)   買春記事(中)   好多年了,我困惑於幾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先說第一個吧。如果不是週末和節假日,在大街上、地鐵內、公交車裡形形色色的人的臉上,看到的只有木然的神情,這種木然讓人觸目驚心。   他們到底靠什麼支撐著他們的精神和肉體,從而使自己能夠有力氣活下去。   在那木然的神情之後一定隱藏著不滿、嫉恨、痛苦和焦慮。   那他們為什麼不反抗?或者他們有什麼方法去發洩木然背後的各種情緒呢?   看過了劉震雲的《一地雞毛》,我只勉強找到了後一個問號的答案:神奇的菜市場。原來劉震雲兄發現無論什麼樣的人,只要到了菜市場,臉上的神氣立即變得鮮活起來。   「西紅柿多少錢?」   「1塊5。」   「怎麼這麼貴啊!別人都賣1塊3,你憑什麼賣1塊5啊?」   「1塊3?不可能!有人賣1塊3我白給你!」   「就那邊,我剛從那邊過來的。」顯然是耍了個小聰明,其實那邊也沒有賣過1塊5。「1塊3吧,我多買點!」   ………………   就是在這討價還價中人人展現著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洩著一周來積攢的各種需要宣洩的情緒,證明著自己存在的價值。然後等著迎接下一周即將到來的種種不滿、嫉恨、痛苦和焦慮。   我只能勉強通過了這個解釋,因為不是人人都這樣去買菜的。我自己就很頭疼裡面喧囂的聲音,巴不得早點離開,那裡還有心情討價還價呢。不過也許正因為自己沒有參與進去,所以才得不到發洩呢,所以我還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那麼那些沒有到過菜市場的人,為什麼不反抗呢?為什麼人人都安於被規定角色,學生、農民、普通工人、警察、領袖、妓女、吸毒者、同性戀、流浪漢、瘋子,每一個人都把自己限定於一個角色之中,不可稍作逾越?有沒有什麼心理學上的解釋呢?   又過了很久,同學送我一本《人格心理學》,我才算勉強找到了一個解釋。   按照精神分析學派的觀點,我們所有的人,其實都很反感焦慮的情緒,因此千方百計躲避它。而我們人類又是最害怕孤獨,因此總喜歡扎堆(以我的意見,人類未必害怕孤獨,喜歡扎堆或許應該視為遠祖行為的遺傳,因為最初的人類太弱啦,一個人連耗子都逮不著,為不至餓死,只好扎堆一齊干革命),在堆內或許也會有焦慮,可是比起離群索居的焦慮來就差的遠啦!(呵呵,總算明白為什麼嬰兒依戀母親、眾人齊心擁護黨了)   ***********************************(不妙,似乎跑題了,sorry)   ***********************************   坐在空氣污濁的寫字間裡,忍受著似乎不容置疑的規矩。不久前人力資源部的大阿姨還專門組織了一個禮儀培訓,告訴我們要西服領帶黑皮鞋,請坐稍等餵你好。眼淚都出來了。   我們需要這樣一個非權威的規訓嗎(我想人到了一定年紀所形成的對世界萬事的獨特看法,如果沒有更強大的權威壓制,是很難再改變的,就像我的雞巴,雖然我已經習慣將它放在褲襠的右側,可是每當它勃起昂立的時候,還是微微有些向左彎曲。)?   為什麼不能染上酷斃的紅頭髮,領帶也不能長過雞巴下?是什麼力量將我們規訓到一個個貌似理性、進步、合理的角色之中?   這無形的力量又是怎樣發揮它的作用的呢?而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麼我直到28歲才能享受正常的性生活,而之前卻只能通過自瀆來解決不斷溢滿的慾望?   (還不轉換話題?想找打啊?)   光陰似箭,轉眼2年過去,又到春天了。最近一年開始我也換了一個馬子,享受到了穩定和正常的性生活(再也不用辛苦的自力更生了,sigh)。   可是這年的春天對我來說很是不爽。本來免試讀博士的美夢因為我成了所裡一個眾所周知的病號而被老闆痛苦的拒絕了,工作還沒有著落,而我的馬子也適時地與我完美地分手了。心情很是他媽的不爽。正好廣州一個鳥單位約我面試,我也準備去南方散散心,就跟道子約好找他敘舊去。   匆匆面試完,已經下午5點,給道子打電話,道子說他在中山出差。於是我竄上大巴,直奔中山而去。到了中山已是7、8點鐘,夜色一片漆黑。與道子吃過晚飯,回到房間。   兩年不見,居然也有不少鳥話要說。聊了2個多鐘頭,罵娘也罵的累了。道子忽然說道,不知中山的女人味道怎樣?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好我就陪你去鬆骨吧。」   走在夜深的街上,道子淨找些小胡同往裡鑽。可是那晚由於我們都不熟悉地形,找得很是艱難。終於看見一家髮廊,道子和我進去瞧了瞧。沒有發現有姿色的女子,就謝絕了熱情的挽留,堅決的走了。   又過許久才看見另外一家,進去就被一個不漂亮的女子拉住不放,道子對旁邊一個很小的孩子起了色心,非要點她。   那大姐死活不准:「她太小,不行,不行。」道子泡了很久還是沒有奏效,又看那大姐實在沒有品味,拉著我又撤離了。   我已經有了倦意,要道子回房睡覺,不料道子堅持要鬆骨。又走了好遠,進了一家比較大的髮廊,外間有四個男女在打牌,看我們進來。一個女人招呼我們:「鬆骨吧?」我和道子點點頭。   「你們要誰?自己看吧。」那女人朝牆邊的沙發撅撅嘴巴,那裡坐了3個姑娘。   我看上了一個比較年輕的。道子也選了一個,我們就進到裡間。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在大街上一點慾望都沒有,可是進了髮廊裡,慾望就一點點鼓漲起來。那時我的馬子跟我拜拜也有2個月了,也的確需要發洩。   可是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嗎?我不能肯定。一年之後的某個深夜,我在行人寥落的北京街頭,遇見一群吃宵夜的民工時(為什麼用一群啊,變態!可是沒錯,我們的主流社會就是這樣稱呼他們的),我還是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當時夜色深沉,燈光昏黃,乍眼一看,嗯,不錯,三大盆,有飯有菜有湯。   可是細看一盆是饅頭,一盆是切成大塊的鹹菜,那熱乎乎的是什麼啊,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是一盆漂浮著搾菜的白水湯!我靠!這黑色的幽默讓我差點暈倒。   他們對我的停留顯示了一絲厭惡,我連忙知趣地走開了。走著我就聯想到了他們的性需求怎樣得到滿足,最後得出結論,只能用我使用了十多年的老辦法,自我解決!   她也許晚上做得太多,眼角已出現了倦意。機械地給我柔捏捶拉,我也無心說話,靜靜接受著她的鬆骨服務。道子在隔壁卻是嘰裡咕嚕說著鳥語。看來這個髮廊淨是廣東妹。   燈早已經被關上了,黑夜裡只有窗戶微微透進一點微光。我感受著她疲倦的動作,心底的慾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慢慢退去了,她顯然並不快樂,就像我自己一樣。   如果把人類的進步定義為內心的快樂和滿足不斷得到增強的話,我敢斷定人類幾千年的歷史根本談不上進步。我猜她的臉上一定掛著木然的表情,聯想到剛才點她時她那微微皺眉的神態,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絲歉意。   「鬆骨很累的,是吧?我看你挺使勁的。」我搭訕著。   「習慣了。」她的聲音很平淡。   「一天有很多客人吧?」   「是的,多的時候十幾個。」   「今天你很累?」   她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了。   這時,道子的聲音在隔壁響起來了:「合子,youmustmakelovewithher,orI『llkillyou。」怕她們聽見,道子用了英語。   「Iamnotinagoodmood……」   「Shit!Youmustdoit。Dontle『tmealoneI』llenjoyyourcompany。」   「Ireallyfeelbad,canIgiveup?」   「Youhavenochoice!Anddon『tpaymorethan200yuan。」   我只好試探地問她:「可以做愛嗎?」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答話,似乎對我們剛才鳥語的含義已有覺察。   「200元,行嗎?」我繼續問。   「好吧,」她歎了一口氣。   於是各自解開自己的衣服,我一隻手揉搓起她豐滿的乳房,一隻手去拉她的手,引導到我的雞巴那裡,雞巴還半癱軟在那裡。隨著她的撫摸,雞巴慢慢立了起來。   我仰躺著,示意她跨坐上來。隱隱的她似乎又歎了一口氣,翻出一個避孕套,扶著我的雞巴套上,慢慢塞進她的陰道。她採用半蹲坐的姿勢開始上下活動起來了。她的陰道很緊,也許能夠證明她從事這個行當為時不長。   我將雙手枕在腦後,模糊的感覺著她顫動的乳房。生理上是起了反應,但是心裡卻不知怎的無法興奮起來。我們就這樣沒有感情的交流,機械地做了10分鐘,我實在感到不爽,推她起來:「你趴下,我從後面來吧。」   她露出了明顯的不滿:「別那麼費事了,就這樣嘛!」我見她生氣,於是不便勉強。我們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這時外間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紅,快點,差不多了吧,注意點啊。」   她答應了一聲,我才知道她叫小紅。看來她今晚不止是鬆骨的客人太多,也為他們的慾望提供了滿足吧,所以才會顯得這樣疲憊。我有些不安,盡力提起情緒將思想集中在我們可笑的活動中,她也刻意收縮陰道,緊緊包住我的雞巴,用力套弄。   終於我的興奮起來,我半仰起身體,雙手摟住她的臀部,猛力抽插幾下,精液噴發而出。我緊緊按住她的屁股,直到高潮過去才鬆開了她。她長吁一口氣,翻身下床,伸展著因為蹲立而有些僵直的身軀,為我除下避孕套,拿起旁邊的衛生紙幫我擦拭乾淨。   我們穿上衣服,她坐在床邊還是不走。我明白她在等我給錢。我掏出2張付給她,她就起身到外間去了。道子那邊也已經完事,我們便走出了門外。   路上才知道,那女子僅僅幫道子打了飛機,而且沒有要小費。我問道子why?   道子似乎對那女子有了一些依戀的感情:「她說今天實在不方便,不是不願意,說得很誠懇,還留給我電話,讓我有空找她。她就很耐心很溫柔地幫我打飛機。我看她真的很誠懇,也就不勉強她了。」接著道子問我感覺如何,我敷衍了幾句。   其實我的感覺很差,主要是心裡感覺不爽。單純的金錢與性的交易除了肉體短暫的快感,還能讓人有什麼爽的呢?想著她的勉強,我感到很是沮喪。   回到房間,道子對那女子念念不忘,馬上就打電話過去,兩個人又嘰裡咕嚕的聊了一會兒,看來那女子對道子也頗有好感。   該對道子的脾性介紹一下了,道子長得身材適中,英俊瀟灑,很有男人的味道。所以才會有以後幾年頻頻的艷遇(多年後每當聽到他講自己的艷遇故事,我只能自歎上天沒有給俺一個充分活著的理由)。可是由於他出生於一個非常傳統的家庭,又免不了具有知遇感恩、坦誠待人、愛家護巢、不願負人之類的缺點。   第二天道子一早就出去參加培訓去了。我一個人睡到中午,胡亂吃了點飯。   然後在中山市轉悠了一圈。下午四點道子回來了,我們閒聊著。5點多鐘的時候,他手機響起來。道子欣喜地說:「是那女人找我來了。」高興地從床上跳起,跑到電視機旁拿起了手機。   「喂?…??…誰啊?…什麼??你媽的是二狗啊!在那裡啊??什麼??   聽不清!在珠海?媽的,我在中山,合子也在這…對,來廣州面試…找我來玩,你馬上給我過來,太晚了?一點都不晚。肯定有大巴……趕快過來啊,不過來閹了你。快點啊!好,好,就這樣!「   道子放下電話:「媽的,是二狗,他現在被單位派到廣州開拓銷售市場,我們常通話。」   「太好了,很久沒見二狗了。」我說。   「我們得換一家賓館,這家太貴,開三人房我恐怕報銷不了。」道子說道。   於是我們換了一家賓館。直到晚上9點,才等到二狗過來。一起吃完飯,瞎聊一番,決定出去走走。這次道子路熟悉了一些,走到了中山的中心大街上。   繁華的中心大街上充滿著各色人等,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隨處可見賣春姑娘!   有單獨行動的,也有三五成群的。這個職業似乎有著鮮明的特點,從她們的衣著神態上可以一眼看出來。我們都沒有在大街上招雞的經驗,縮手縮腳的,不敢造次。我們從北端走到南端,又從南端折回北端,還是不敢造次。   看著這大張旗鼓的色情之地,我不由心生感慨。賣淫這個行業能夠消失嗎?   3年後的今天我可以得出自己的答案,那就是:絕對的不可能。當然理由不是比比皆是的嫖客市場。而是因為人類潛在對主流權力意志的反抗。為什麼不能賣淫呢?為什麼要聽從主流的善惡指示,做那高亢吶喊的理性與進步的奴隸呢?   人類需要維持對峙的局面才會減少總體的焦慮感。   現代人雖然淪為理性和進步的奴隸,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懼怕僅僅聽到一種聲音,看到一種色彩的,因此總想方設法造成一種對峙的局面。   比如冷戰,儘管給人類造成了全球大戰的恐懼和焦慮,但是當俄羅斯黑熊倒地而亡、山姆大叔腰桿暴挺的時候,我們內心的恐懼和焦慮恐怕只會更加強烈而非減少。   不但歐亞非人民感到不舒服,連美國人民也感到極為不爽。於是只好再來一個恐怖主義和反恐怖主義的大對峙來緩解俄羅斯垮台的失衡感(說起俄羅斯心裡不由有一絲惋惜和同情,最近資料表明其經濟需要到2010年才能恢復到1990年的水平)。   對峙中進行交流是抵抗權力意志的良方,但也是人類的悲哀,因為你必須選擇一方加入進去,而站在局外是可恥的。   後來我們來到北端的天橋上,天橋上散落著零星的貧困下層民眾,有賣甘蔗的、糖葫蘆的、也有賣茶蛋的、豆腐乾的。唉,這些超小本經營的人兒啊,他們也需依賴這色情之地才得以餬口吧。當然還有一些姑娘似有事似無事立在橋上。   道子逼我今晚一定要玩一個女人,沒有任何理由好講。我那時一定對自己那段時間的倒霉深感不爽,內心充滿發洩和破壞的慾望。否則我不會對道子的話提起任何興趣。   我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逕直走到一個穿白色風衣的女子面前:「唱歌嗎?」我搭訕著。   「我不會唱歌的。」   「陪我們坐一會兒也行。」   「我真的不會唱歌,不過我陪你們好了。」   我靠,這麼簡單,我自己都有點詫異了,同時也為我們剛才在大街上縮手縮腳的樣子感到好笑。   她扔掉手裡剩下的半截甘蔗,看著我的反應。我這才就著路燈的光芒仔細瞧了她一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既然這麼容易找到她,我也懶得費勁再去試探別人,就帶他一起走向道子和二狗。二狗假惺惺的責問:「你們倆幹什麼嘛,幹什麼嘛。」   我們到了賓館二樓的KTV包房,就坐,點了幾樣茶點。開始唱歌,道子先來了一段鬼哭狼嚎,把我們都聽傻了。讓那女子唱,她說不會。我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玩著她的長髮,另一隻手拿著話筒,也許是心情所致,對那男歡女愛無病呻吟的現代情歌避之不得,唱了一隻纏綿的民歌。   等我再唱下一支時,道子破口大罵:「什麼鳥雞巴歌啊,停,停!」一把奪過話筒,又鬼哭狼嚎去了。二狗也跟著尖叫連連,弄得我十分不爽。我和那女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道子嚎完,強行給我和她點了一支情歌對唱,她唱時我才知道她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會唱。十足的天生五音不全。唱完,道子對她說:「我們三個一起與你上床如何?」她斷然拒絕。   二狗也在一邊假惺惺:「你們兩個少來這一套,我可不作這種事的啊。」道子吐了二狗一口。又回頭罵我:「你還在這兒呆什麼啊,上樓去。」二狗在一旁不置可否。大家又呆了一會兒,歌也唱得無聊了,於是我一拉她:「我們到樓上吧。」她默許了。   到了樓上,她脫掉風衣。我問她要不要洗一下,她說在家裡洗過了。於是我關了頂燈,只留下一盞壁燈。我們和衣並臥床頭。   「那裡人?」我問她。   「湖北。」   「在這多久了?」   「幾個月吧。」她含含糊糊。我知道這是他們的套話。就像我們熟人打招呼一個鳥樣。   「為什麼作這種事啊?」   「窮唄,家裡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她信口胡謅。   我看她滿嘴謊話,心裡不爽,用手解開她上衣鈕扣,暗示她我要開始做了。   她任我解開,直起身子讓我脫掉她上衣,又躺下去。我摸了一下她的乳房,不大。也沒有了揉搓的興致,又繼續脫掉她的長褲,然後撫摸著她的大腿和大腿根部。   她也假裝很動情地配合我,偶爾蠕動一下身軀。   我起身下床,脫掉衣褲,繼續撫摸她一會兒又脫掉她的秋褲。觸到了真實的肉體,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爽,她的大腿冰涼,摸上去有點死屍的感覺。我不願再摸,讓她撫摸我的雞巴,她順從地摸著。   嗯,手的感覺很是美妙,我閉目安靜享受。慢慢地情緒上來了,用手扯她的內褲。她屁股微抬,我順勢將她的內褲褪到大腿上,她放下屁股,將雙腿舉起,我又把內褲從大腿上扯下來,她的腳絆住了內褲,我來回試了幾次,才給全部扯下來,一把扔到另一側的床上。   扯她內褲的當口,雞巴又有些退意。我讓她繼續用手撫摸,待到重新挺立,便讓她套上避孕套,翻身趴到她那冰涼僵硬的肉體上。她扶正我的雞巴,塞進陰道。隨著我的抽插,她也逐漸的弄虛作假地呻吟起來,聽得我很是不爽,只有加快動作。   這時想起不知那部小說裡的一句話「沒有高潮不要緊,關鍵你別裝,一裝就沒意思了」,用來形容她真是正好。我快速運動著,生理上的快感越來越強烈,終於忍受不住,精液射了出來。   ***********************************(對不起各位,這段描寫如此潦草無味,不過這就是我當時的感受,沒有辦法。)   ***********************************   我趴了一會兒,翻身下來。她摸著床頭的衛生紙,給自己擦乾淨。然後給我褪下避孕套,也清理乾淨。我靜靜仰臥床上,對她的一切動作已失去感覺。內心升起一陣空虛。   「你快樂嗎?」我捫心自問。   「不快樂。」另一個我遙遙回答。   「那你從她身上得到快樂了嗎?」我繼續追問自己。   「沒有。」另一個我怯怯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我不給自己退路。   「不,不知道。」另一個我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感到百無聊賴,而內心一股複雜的情緒又讓我煩躁不已,我們的心真的已經如此遲鈍了嗎?對任何刺激都缺乏生動反應?我問著自己,卻又不得不承認。   是的,我們已經體驗不到孔子的禮樂和仁義,體驗不到莊子的逍遙和飄逸,體驗不到屈子的深情和憤郁,體驗不到漢代的憂傷、魏晉的悲愴、李唐的禪意、趙宋的義理、朱明的空靈。   更體驗不到埃及的神秘、巴比倫的縱慾、希臘的狂歡、羅馬的宏大。我們的感情體驗是那樣的貧乏,以至女人只會嬌呼「好好玩哦」,男人只會狂罵「媽的個巴子」。一句話,我們都已經失去了對生活敏感的心。   等她一切收拾妥當,我將她送出大門口,揮揮手拜拜。回到二樓的KTV包房,道子問:「完事了?」我默認了。二狗說道:「合子,原來你奶奶的還這樣啊。」   我也懶得回答。結完帳,我們回到房間,道子爬到床上嗅嗅:「不是這張床吧,媽的,你睡這張床啊。」   一夜過去,清晨來臨。道子今天已經培訓完畢,因此大家都沒有事情做。於是決定吃過中飯一起回深圳去。   吃過中飯,道子對那女子依舊牽掛不已,就又給她打電話。兩人嘰裡咕嚕聊了半天,道子的眼裡顯示出一絲寂寞。沉默了一會,道子又嘰裡咕嚕說了幾句。   掛上電話,說:「她說過來一趟,你們待會出去,半小時後回來。」   過了一會兒,想起了敲門聲,道子開門讓她進來,她見到還有別人,眼神有些閃爍。我和二狗就出門而去。   半小時回來,道子已經在大廳抽煙了。   「這麼快?」我問。   「媽的,我太興奮了,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女人的身體,一分鐘就洩了。」道子有些沮喪。   我驚訝道子居然真的是第一次。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給她錢,她也不要,她說要是為了錢,她也不會來。」道子繼續說到。   我更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有一語不發。   「我問她我是不是很差勁,她安慰我說這樣挺好的,沒什麼。」道子似乎在自言自語。   「該退房了。」我只有岔開話題。   退完房,我們登上去深圳的大巴,路上道子還不停的問我:「合子,你第一次是不是也是這樣啊?」   「是的,不止是第一次,頭10次差不多都是這樣子的。」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所以我反對傳統色情文學的手法,一個第一次跟自己的母親發生性關係的男孩居然牛氣沖天狂干數小時,還來回換著各種姿勢,讓她得到無限滿足。呵呵,太離譜,太搞笑。以至於讓我們這些天真的大孩子受害非淺,為自己第一次進入女體時的早洩驚懼不已,無辜地擔心自己的能力。   回到深圳已經下午,草草吃個飯,回到道子家裡休息。道子老媽問寒問暖。   過了一會兒又操著半粵半白的語言問我:「現在累嗎?我有一條八字要請你算算嘍。」   「不累,不過很久都沒有算過了,手生的很呢,算不準啦。」   「沒關係嘍,隨便看看嘍,是我一個老同學的女兒,談了很多次朋友,就是沒有談成,父母很為她著急嘍。那個姑娘長得不錯,為什麼就是一直談不成啊。   你好好給算算,看看什麼時候能行嘍。「   我記下八字,回到道子的房間,胡亂演算著。一會兒,道子進來:「合子,要注意身體啊,我媽說你瘦得可怕,臉色也不好看,說你比上次來時還瘦呢。」   我知道最近幾個月可能是因為不爽的原因,體重有些下降,對老道婆的關心很是感激。又胡亂算了一通,出去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回房休息了。   到了晚上,我們的精神又來了。我們謝絕了道子老媽在家吃飯的挽留,出去就餐。吃過晚餐,道子用一輛小小的摩的載著我和二狗在深圳的大街小巷猛竄。   到了一處人煙稠密的小街,我們放好摩的,慢慢散步。二狗不知怎的,脫下了他衛道士的偽裝,急著要去鬆骨。我和道子卻暫時沒有興趣,二狗便拋開我們徑直鑽進一間髮廊去了。   我和道子將二狗扯笑一番,又遛噠了一會兒,感覺微微有些涼意,便躲在一家洗頭店洗頭。被按著腦袋搓了幾十分鐘,洗乾淨吹乾後,頭髮跟炸雞似豎著。   休息了一會兒,出去找二狗。我們在門口叫著:「狗子,狗子,快出來!」過了很久,二狗才匆匆出來。   我們又繼續遊蕩,想找幾個受看一些的女子玩玩。轉了幾家,都不如意。最後走到一家,大家也累了,就信步進去。裡面有一個老媽子,兩個女子。其時已過午夜,人丁稀少。也許當夜生意冷落,那個短髮的女子連連招呼我們坐下。   旁邊那個女子個子不高,但臉蛋和身材還都不錯,關鍵看著年紀不大,有一種開朗的感覺。我們不能老坐著,於是就讓她們給鬆鬆骨。我在一張床上躺下,那個短髮的女子走上前來,開始給我服務。顯然她缺乏專業性,我感覺不爽,就說:「你看來不夠專業嘛。」   「我剛學幾天,可能做的不好,要不,來點別的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她的含義,看她長得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沒有答應,起身又坐到沙發上。誰知道二狗對這短髮的女子倒是很感興趣,搭訕起來。最後那女子帶她出門而去,回她睡覺的地方鬼混去了。   我和道子閒得發慌,跟剩下的那個女子逗樂。道子說:「讓我們看一看你的身體吧,就看看,不幹別的。」   「不行。」   「那我們兩個一塊跟你做愛。」   「什麼?!更不行啦。」   「為什麼啊,我們一個做愛,另一個在旁邊看看而已嘛。」   「那不成了畜生了嘛!」   我和道子都笑了,她也笑了。   「你就讓我們一起看看嘛。」我說。   「不行,只能一個。」她倒是很堅決。   道子覺得二狗回來恐怕還要一段時間,就讓我跟她玩玩。我看她一副少不經事的樣子也很可愛,就過去拉著她的手,進了裡面的房間。   我們並排坐在床邊,我的慾望還沒有完全起來,就先胡亂聊了幾句,然後讓她脫衣服。   她站起來,開始動手解開連衣裙,她裙子胸圍太緊,她的乳房又很豐滿,可能拉鏈也不太好使,折騰了半天沒有解開,我說:「這麼慢啊,你的乳房挺大的啊。」   「是啊,」她認真回答道:「拉鏈不太好使了。」還是很耐心地解著。那副神情很是可愛。   終於她脫掉一切,乳房果然不小,淺淺的乳溝現出迷人風采。我讓她上床,輕輕柔捏她的乳房,軟軟的又很有彈性,十分的受用。   我說:「我很喜歡你的乳房,很豐滿啊,」說著我又用雙手托起她的雙乳,雙乳之間立刻擠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溝。「乳溝也很性感。」   她不置可否,也許看出我真的很迷戀她的乳房吧,臉上現出一絲得意神色。   過了一會兒,我讓她給我解開褲子。她很利索地解開,把我的雞巴掏出了內褲,輕輕撫摸起來。隨著她的撫摸,雞巴慢慢地充滿了感情。我微微抬臀,示意她把我的內褲褪下去。然後她繼續撫摸。   我仰躺著,享受著她的服務。看來她涉世不深,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又似乎很講職業道德,真的在把它當作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做。我看著她晃動的乳房,興奮慢慢積聚,按住她的雙手,說道:「你給我吹喇叭吧。」   「哎呀,我最討厭吹喇叭啦。」她微微皺眉。   「我不想做,就要你吹喇叭,行嗎?」   她猶豫了一下:「你衝過涼了嗎?」   「衝過了,出門時衝過了。」我也沒有騙她,下午醒來的確洗了個澡。   她看我的雞巴好像也比較乾淨的樣子,就向下縮了一下身子,伏在我的兩腿之間,把雞巴含進嘴裡,吮吸起來。   看來她已經深諳此道,很有一些技巧,吸得我十分舒服。有幾下進入很深,幾乎塞進她的喉嚨,惹得我慾望暴漲。   她抬起頭來,可能腮幫子吸得有些累,看看我的臉。我伸出手去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對她很是滿意,臉上也現出對她的讚賞和感激之色。我稍微拉她向上一點,用她的雙乳夾住雞巴,來回戳動。她也低頭看著我的龜頭在乳溝裡進進出出,似乎感到很好笑。   過了一會兒,我停下來。她又俯下頭去,再次含住我的雞巴,吮吸起來。快意也不停地衝擊著我的全身。如果僅僅為了自己體驗歡樂的話,我更願意女人的口交。陰道總給我一種雜草叢生、不知隱藏著什麼邪惡東西的感覺。而口交,就覺得很乾淨,快感也更強烈一些。   隨著她的吮吸和手的套弄,終於我的興奮達到頂點,我很想按住她的頭射進她的嘴裡,但是她已經覺察了我的興奮,及時吐出我的雞巴,用手用力的套弄,同時眼睛抬起來看我。   我望著她晃動的乳溝,感覺她就像一個解脫我的色慾天使,終於忍耐不住,射了出來。我推開她的手,自己拚命擼動幾下,享受著高潮時那短暫的快感。然後安靜下來,感覺雞巴慢慢變軟,向一邊倒去。   她幫我清理乾淨。我不讓她起身,並排躺在床上,我一隻手玩著她的乳房,說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個像你一樣的風塵女子,一次到鄉下春遊,借住一戶農家。那農戶有兩個傻呵呵的兒子,憨憨的甚是可愛。」   「我才不會去春遊呢,我家就在鄉下,什麼風景沒見過啊。」她插話道。   我不僅有些好笑,又不是說你,怎麼這麼憨啊。我繼續說道:「當夜,那女子忽然寂寞難耐,把兩個傻兒子叫過來,問他們願不願意玩個遊戲,那兩個高興地齊聲答應。那女子教他們脫掉褲子,用手讓他們的小弟弟豎了起來,然後拿出2個安全套。」   「騙人!假的!」她忍不住又插話了。   我沒有理她,繼續講下去:「她伶著2個套子,對兩兄弟說:」如果你們兩個在乎我的話,請把這個東西套上吧。『兩兄弟連聲答應:「在乎,在乎呢!』乖乖的套上。於是大家盡享遊戲的歡樂。   「一夜風流過去,那女子也隨風而逝。這一天還是跟往常一樣平淡的過去。   到了傍晚,弟弟跑到哥哥跟前,問:「哥哥,你還在乎那個女人嗎?『哥哥回答:」我已經不在乎了。』弟弟高興地說道:「那我們把套子摘下來吧,我都快憋死啦!『」   她咯咯咯的笑起來,乳房跟著不停地顫動。好久,她才止住笑:「他們兩個好傻啊,也好可愛啊。」   我看她如此高興,就勢問她:「你老家什麼地方?」   「四川樂山。」   「就是那個樂山大佛的地方?」   「是啊,我們家離樂山大佛很近,我常去玩的,很大很大的。」她認真地說著。   「那你們那裡環境很美了?」   「當然啦,我們那裡可是沒有這麼多高樓,到處都是綠色,很美麗,空氣特別好。」她說著,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自豪:「你沒有去過吧?」   「沒有,也許有一天我會去的,如果的確像你說的那樣美。」我回答她。   「真的很美,我不騙你的。」   「你從那裡來?」她突然問我。   「北京。」我淡淡說道。   「來出差嗎?」   「不是,隨便玩玩,其實我還沒有工作。」   「不會吧?」   「真的,我剛剛畢業。」我忽然如她一般認真的回答。   「你上大學?」她流露出一絲嚮往的神色。   「嗯。」看她問個沒完,我只好敷衍她。   「我只念完高中。」她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   我停止柔捏她的乳房,側眼看了看她。心想:「你以為大學有什麼好嗎?我倒是念過,可是我讀了20多年書,近10年高等理科教育,到頭來還不是被培養成一個工具?說起我的快樂,甚至都不如你。」   「唉,我要是男孩子就好了,說不定也能上大學啊,」她繼續著她的夢:「不過是男是女是老天注定的,有什麼辦法呢?」她歎了一口氣。   「那可不一定,只能怪你爸媽。那鱷魚蛋在高溫天氣裡,孵出來的都是公的啊。」我逗她。   「你可真會騙人!」她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我可沒有騙你,我是從書上看來的。」   「是嗎?」她還是半信半疑。   「你們那稻田里有黃鱔嗎?那黃鱔小的時候都是母的,老了以後就都變成公的了,說不定你老的時候也變成男的呢。」我繼續逗她。   「去!」她嗔道:「不過黃鱔是這樣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懂得好多啊。」   「懂得多有什麼用,活得不見得比你快活。」   「那不一樣!」她爭辯道。   我抽出手臂,說道:「我們起來吧。」   她便翻身下床,穿上內褲,又拿起奶罩戴上,仔細繫上扣子。我靜靜看著她做這一切。   「看什麼啊,還沒看夠!」她忽然有些羞澀,微微側過身去。   等她穿好裙子,我也已經整理好自己,看著她漲鼓鼓的乳房,我忍不住又輕輕柔捏一番。她站在那裡,任我恣意。有時我想,其實乳房才是女人最乾淨最迷人的部位。所以沒有乳房的女人應該是缺少魅力的。   回到外間,樂山小妹給我和道子各自倒了一杯開水,於是我們閒聊著等著二狗回來。又過了一會兒,二狗回來了。道子罵他:「為什麼這麼晚?」   「干了兩盤,第一次早洩了,於是又來一次。」二狗操著濃濃的東北腔調回答。   又是一夜過去,我該回北京了。道子怕我太累,昨天已給我買了一張機票,勒令二狗掏了一半票錢,惹得二狗一陣怒罵。一大早道子就送我登上了飛機。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望著窗外孤島似的白雲,雖潔淨卻無法居留,想起《紅樓夢》裡黛玉葬花時的吟唱:「問天外,何處有香丘?」不由替她做答:「天之外,何曾有香丘?」   買春記事(下)   邊沁的「圓形監獄」挺立於無限的曠野之中。其構造是這樣的:四周是一個環形建築,中心是一座瞭望塔。瞭望塔有一圈大窗戶,對著環形建築。環形建築被分成許多小囚室,每個囚室都貫穿建築物的橫切面。   各囚室都有兩個窗戶,一個對著裡面,與塔的窗戶相對,另一個對著外面,能使光亮從囚室的一端照到另一端。   然後,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中心瞭望塔安排一名監督者,在每個囚室裡關進一個瘋人或一個病人、一個罪犯、一個工人、一個學生。通過逆光效果,人們可以從瞭望塔的與光源恰好相反的角度,觀察四周囚室裡被囚禁著的小人影,而被囚禁的人卻看不到中心的監視者。   權力意志就這樣從中心向四處輻射。開始也許會有一些反抗和騷動。慢慢的各個小囚室便會安靜下來,因為被關押的人發現囚室除了不能與隔鄰交流之外,寬敞明亮,通風良好,外窗風景也優美異常,只要對內窗那邊的束縛不加違抗,生活其實異常的舒適。   比那些封閉、潮濕、陰暗、佈滿臭蟲和跳蚤的監獄不知要好幾萬倍。於是被關押的人就慢慢習慣了權力意志的規訓,變得習以為常並安靜下來。   這樣,中心瞭望塔便可以由任何人來執行監視功能。可以是警長,也可以是囚犯,可以是無心的瘋子,也可以是惡作劇的小孩。直至最後,經過精心佈置,例如將四周加上百葉窗後,便可以省卻任何監視者。   我們就是這樣被規訓為一個個服從的角色:工人、學生、職員、知識分子、警察、妓女、同性戀。而儘管權力意志刻意悄悄隱藏起自己,但是卻似乎更加頑強有力地滲透到每一個角落。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   這是人類何等的悲哀啊!誠如尼采所說,人類文明經過上千年的發展其實並沒有進化,人類所擁有的只是不同的權力意志,歷史的更替只不過是權力意志的更替而已。而我們現在的世界,是理性、科技和進步橫行霸道的時代。   記得在中科院時我們樓下有一個海爾實驗室,門口的一塊展示板寫著海爾崇尚的精神:「什麼叫做不簡單?把一件事做一千遍,一萬遍不出差錯,就叫不簡單。」赤裸裸的理性霸道話語讓我感到眼睛發酸。   把每個人當作一個零件,安裝在現代化這部完美運轉的大機器中,永無盡頭地轉啊轉啊,轉出資本持有者面前堆積起來的亮閃閃的銀元,而這銀元又繼續擴展著增強著這現代化機器,使其更趨龐大和複雜,以便製造更多的需求,給更多的零件尋找一個完美的位置。那麼我們是人?是零件?還是理性、科技和進步的忠實奴隸?   如果這種精神是對的,是值得崇尚的,那麼我要問的是:有誰給那把一生都交付給鐵路的扳道工發過「不簡單」大獎嗎?我們隔三岔五地做愛,每個人的一生也把做愛這件事情幹了上千遍了吧,並且也很少聽到誰給做出了差錯,那我們是不是都很不簡單呢?說得再噁心一點,我們每個人一天一泡大便,數泡小便,也沒見有誰弄出了什麼差錯,難道排便這件事情也注定要成為偉大而燦爛的嗎?   邊沁監獄囚室之間那堵牆橫亙在我的心頭,感覺是那樣的不爽。難道那道牆不能開放幾個窗口嗎?牆兩邊的被規訓者能否有某種程度上的溝通呢?比如企業主與雇工、面試者和被面試者。   當我的兒子長大成人,開始第一次工作面試的時候,他能否無需再像他的父輩那樣被迫振振有辭地說著「貴公司在業界的威望和良好的企業文化我早就心儀不已,我相信自己能夠很快融入這個優秀的團隊,並有能力為貴公司的發展增添一份活力、貢獻自己的力量,也希望在與公司一起發展的過程中不斷完善和充實自己」之類的屁話,而是justsimplysay「我要吃飯」呢?   再比如嫖客和妓女之間,能否可以暫時拋卻各自的身份,脫離自己的角色,體味一些共同的東西呢?這個問題似乎不是那樣容易回答。   去年12月份,道子從美國回來了,從北京下飛機。沒有先來看我,卻先跑到網上認識的一個妹妹那裡鬼混去了。道子費盡辛苦終於在美國的一所鳥學校讀起了計算機碩士,由於想念老爸老媽,剛剛讀完半個學期,就趁放假的時間跑回來了。   道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到北京的第二天了。他說:「合子,我現在很痛苦啊,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泡這個妹妹只是為了滿足肉慾的需要,在回國之前我就對她說過只是因為有慾望才與她交往的,她說她不在乎,願意做我的小女人。   「昨夜我們做愛了,很自然,我雖然發洩了慾望,心裡卻是很痛苦啊,你懂嗎?她似乎真的喜歡上了我。我說我只是玩玩,她卻甘心陪我幾天。合子,我真的很有魅力嗎?」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問他。   「在上地這邊,住在一個破旅店裡,空調壞了,好冷啊!她上班去了。」   「你來找我吧,我們好好聊聊。」我安慰他。   中午的時候,我們會面了,道子還穿著夏裝,凍得瑟瑟發抖。我叫上我的老婆,一起吃了中飯。   (順便說一下,我老婆就是畢業那年完美的與我分手的那個。不知她哪根筋轉錯了,四月底又來找我,希望重敘舊歡,我對男女之間的愛情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便無所謂地答應了,於是很快結了婚,至今看來還沒有離的意思。)   吃過中飯,老婆回公司上班去了,我和道子便回家休息。回到家裡,找出幾件衣服給道子套上,道子才慢慢暖和起來。道子說:「合子,今晚我還得回那個旅店去,我不回去她會傷心的,我不能這樣就離開了她。」   「隨你便吧,早些搬到我這裡來,在那裡呆得越久,你會越痛苦的,為什麼回國非要去她那裡?」   「不小心給她知道了我回國的事情,她說我要是不去看她,她說不定會自殺的,她說得很悲痛,我也害怕她出事,只好去了。」   「那你就再去一晚上,明天到我這裡吧。」   「我也這麼想。」道子回答。   過了一會兒,道子忽然口出狂言:「你和老婆性生活還和諧吧,你老婆還挺不錯的啊,我很喜歡。」   我吐了他一口:「老子可沒有那麼大度,不過性生活就是那麼一回事,現在一個月才做一次。」   「為什麼?你他媽的陽萎啊,你不行的話,我可以幫忙。」道子還是很不正經。   「那倒不是,只是彼此太熟悉了,已經沒有多少神秘感覺,她很容易滿足,一月一次對她來說可能正好吧。」我如實回答。   「那你呢?不會也他媽的正好吧!」   「我倒是很需要,慾望上來時我就讓她用手幫我做,她不願意的時候,我就自己解決。」   「我靠,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沒有,這樣大家感覺都挺好的,坦白說,我更喜歡用手,快感更強烈些,我對女人那個地方似乎不太感興趣了。」   「你真他媽的變態,老子在美國想找個女人都找不到,好痛苦啊。」道子狠狠的說道,又問:「你他媽到底有什麼毛病啊,你老婆還是很性感的啊,長得也不錯。」   我難以回答,只好沉默,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正常。   (美國人民不斷質問布什:「WhyIraq?Whynow?」我也曾不停追問自己:「Whymasturbation?Whyalways?」)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女人:「喂?你好,請問×××在嗎?」原來找道子。我將手機扔給道子:「找你。」   道子小聲說道:「是她。」   兩人唧唧歪歪一通,道子掛掉後說道:「我得走了,她都要哭了。今晚我的行李可能會送到你這裡,你幫我收好。」   我只有放行。想著道子就那麼瑟瑟地縮在冰涼的旅店,心裡忽然感到有一絲滑稽。到底是道子在滿足自己的慾望、佔有女人的肉體呢,還是被女人狡猾的控制住,被佔有、被蹂躪呢。人生有時真是他媽的說不清怎麼回事。   想道子跟那女人不知今晚要怎樣進行瘋狂的告別,我不由還是相信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類的性活動其實就是要滿足快樂的要求,否則為何人類的性活動不像蚊蟲雞鴨那樣屁股一撅,一蹴而就,然後就再也不認得對方,繼續各走各的路呢?   回美國的前一天晚上,道子又從我這裡經過。想到明天就要繼續在那個陌生的國度熬著沒有女人的日子,道子顯得很是痛苦,不時長吁幾口氣。   我跟老婆請個假,與道子出去吃飯,吃過晚飯閒聊一陣,已經10點多了。   道子忽然很是鬱悶:「合子,我這次回美國,可能要1、2年都不會回來了,想著沒有女人發洩的日子,心裡好他媽的痛苦啊!我們找個野雞干一盤吧。」   我自結婚以來再也沒有碰過賣春的女子。不是我已經痛改前非,而是因為對北京的市場不太熟悉,沒有膽量到處搜索。再說老婆也看得緊啊。   我看道子越說越來勁,到最後已經是慾望高漲,看來是非得干一盤不可了。   於是便打車奔向華都飯店附近。因為從前每次從中關村奔向老婆家裡去約會時經過華都飯店,經常看見三三兩兩的賣春女子在一條小街上晃蕩。   過去一瞧,連個人影都沒有,於是我們下車遛噠,到處搜索著目標。晃蕩了很長時間,我說看來碰不上了,只有回家了。   道子怒道:「媽的,回去你老婆讓我玩一盤啊。」我自然沒有那樣的大度,呵呵。於是只好和這個突髮色情狂繼續到處尋找。終於在新源裡附近看到一個妹妹在孤獨的迎面走來。   我慫恿道子上去調戲一下,邀請她來個一夜情什麼,說不定她也很願意呢。   道子看著她像良家婦女,有些害怕,不敢造次。只能任其走過,在昏黃燈光下,覺得她似乎還挺耐看,條子也不錯。   她經過我們時瞅了我和道子一眼,似乎對我們兩個剛才的調笑有所覺察。當我和道子回頭看她,惋惜錯過一個好妹妹的時候,卻發現她也在回頭瞧我們。   我和道子放慢腳步,看到她慢慢遛噠到公交車站附近,站住了,仍然不停回頭看我們。我和道子隱隱感覺她就是我們尋找的目標。但是看她穿的很素淡,也不敢造次。   終於,道子鼓足勇氣走過去,問她願意一起聊會?她立即很高興的答應了,說我叫一個小姐妹來,陪你們兩個玩玩。我靠,原來就是目標啊。她身材看起來很好,偏瘦一些,操著東北口音,臉蛋看著也很端正。   她朝遠處叫了一聲,跑過來一個女子,我和道子都看不上。於是她又叫過來一個,看來只有17,8歲的樣子,長得也不好看,稍胖。我和道子就說:「算了,她太小了,我們害怕,就你一個吧。」   「叫上她吧,這樣我們可以到她的房間去,我自己沒有地方。」她還挺照顧小姐妹的生意。   「就你一個,走吧,我們開一間房去。」   「你們兩個?我不敢啊,叫上她吧。」   「我們又不是色情狂魔,放心啦!走吧。」   她只好同意,我們打了一輛車,讓她找地方。她還真為我們考慮,想找一間便宜的房間。   最後轉了半天,跑到團結湖附近,找到一家旅館。下了車她還嘟囔著:「到我小妹妹那裡多好啊,省得花這錢,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那前台小姐見我們三個進來,過來招呼,道子說:「開個雙人間。」   「一間?」   「對。」   「200元。」小姐疑惑地看了我們一眼。   「這麼貴?能不能包鐘點房啊?」   「我們這沒有鐘點房。」   「就2個小時,100塊怎樣?」道子說道。   那小姐終於明白我們的身份了,痛快的答應了。連發票也不給我們,收了錢就把鑰匙遞過來:「418,電梯在右邊。」   進了房間,才看清她年齡已經不小了,臉上明顯塗著粉,端正的臉龐已經顯現出蒼老的痕跡。道子催促她脫衣洗澡。她脫下外衣,露出深紅的秋衣秋褲,是我最討厭的顏色,又看她脫掉秋衣秋褲,露出深紅的奶罩和內褲。   「媽的,真是不爽。」我暗暗罵道。然後她脫光了,這下才現出真實身材。   原來穿著衣服看她挺有形的,沒想到脫了衣服這麼瘦,屁股和腰幾乎成平面。以前我由於老婆偏胖的原因,看到苗條有形女人總覺得很是耐看,這下我明白了,其實那已經是太瘦了,一點肉感都沒有了。   我坐在床上,看他們相繼進入浴室,連門都不用關,嘩嘩的水聲響起來。聽到道子說道:「你能不能把臉上的東西洗掉啊!」   「不行!待會我還得出去呢,我沒帶化妝包。」   「媽的,這麼晚了,出去還能找到生意啊?」   「不晚,反正我不能洗掉。」   「你奶子不夠大。」   「我本來就瘦嘛。」   「你有三十了吧!」   「瞎說,先別動我嘛。」看來道子已經在摸她了。   一會兒他們出來了,躺倒在床上。道子開始柔捏她的乳房。我便到浴室去洗自己。出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含著道子的雞巴在用力的吮吸。我披上衣服在沙發上坐著看著他們。   奇怪的很,自己一點慾望都沒有被激發出來。道子的雞巴在她嘴巴裡進進出出,如此色情的場面卻激不出我的慾望,我也有些奇怪。那東北大姐抬眼見我定定地瞅著他們,便把雞巴吐了出來。催促道子上馬。   道子說:「著急什麼啊,情緒還沒有起來呢!」東北大姐拽過自己的衣服,摸出一個避孕套,給道子戴上。於是道子將她雙腿扯開,俯身插了進去。東北大姐還不忘用手引導一下道子的雞巴。   道子奮力抽插起來。我感覺有些冷,於是也湊上去,抬起她的肩膀,把她摟在懷裡,去捏她的雙乳。同時示意她直起身子為我口交。不想她死活不肯。我只好讓她用手握著我的雞巴,輕輕撫摸。她嘴裡哼哼著,一邊迎著道子的衝擊,一邊為我擼著雞巴。我的慾望慢慢被挑逗起來,拚命揉搓她的雙乳。   道子奮力幹一會兒,忽然說道:「媽的,軟了。」抽出雞巴讓她繼續撫摸。   她鬆開我,開始全力刺激道子。我只好坐到一邊。她顯然太急於求成,想快速滿足道子,動作顯得很是急迫。那純粹機械的動作讓我很不舒服。心想:「也太沒有專業素質了吧。」   她又把道子的雞巴塞進陰道,主動摩擦起來。道子又猛干幾十下,也慢慢覺察了她的敷衍了事,頓時也沒有了興致,便退了出來。說:「合子,你來,我歇會兒。」   她急了:「幹什麼啊你們,這樣輪著來哪行啊?一個一個來!」   道子不理她,做到沙發裡,我走上前讓她為我撫摸雞巴。她只好用手擼起來了,等雞巴變硬,她便又掏出一個避孕套,為我套上,將我的雞巴塞進陰道。   我本已沒有興趣,但想到不能白花錢吧,就抱著她的小屁股奮力衝刺一番,覺得不爽,讓她轉身趴下,從背後繼續抽插。道子在旁邊說道:「我靠,合子,從後邊看,你也是一個猛男啊!」   她假意呻吟,其實根本沒有動情。也許她已經體驗不到性的快感了吧。我聽著她裝模作樣的呻吟聲,感覺心情奇差無比,雞巴竟慢慢軟了下來。   我只好抽出了雞巴,坐在床上。她著急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搞什麼嘛!」   「雞巴都軟成這樣,還能做嗎?」我很生氣。   她又叫道:「你們到底還來不來?不來也要付錢的啊。」   我和道子不作聲,覺得她俗不可耐。她又好言說到:「把茶水拿過來。」   「都涼了!」我說。   「不要緊,你拿來。過來繼續做嘛!」   我把茶水遞過去,她用手指沾著茶,往陰道塗擦。我靠!我和道子都暈了,媽的,陰道幹成這樣,還讓我們上,有什麼勁啊。看來她根本就是在做一樁交易而已。我和道子大倒胃口,再也沒有半點慾望。   道子說:「我不來了,你太沒勁。」   「我怎麼沒勁啦!」   「就是沒勁!」道子早把套子扔到地上,拿起衣服穿起來。我也清理乾淨,準備穿衣服。對她說:「你也起來吧。我們不玩了。」   她嘟噥著:「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有什麼毛病啊?」   「我們沒有什麼毛病,只是找錯人了。」我心裡暗暗說道。道子掏出400塊扔給她。她塞進口袋,似乎還沒有搞明白我們為什麼不做了。   想著我們三個剛才在找旅館的路上言笑晏晏,卻不料等到的竟是這戲劇性的結局,我感到很是好笑。難道嫖客真的只是嫖客,妓女真的只是妓女嗎?沒有一絲心靈交匯的性愛算他媽什麼性愛啊!   我和道子邊罵著邊往家裡返。在回家的路上,道子嗅了嗅我的衣服,說道:「我靠,合子,你身上有那女人的味道,你老婆肯定能覺察到。」   我一聽著急了:「那他媽的怎麼辦啊?」   「這只有喝點酒壓一壓啦!」   於是我們順著路邊到處找亮燈的地方。當時已近凌晨1點,甚至找家小賣部都很困難。好不容易在一個公交車站旁邊找到一個小賣部,我連忙買了一罐啤酒喝了下去。   回到家,我故意朝老婆的臉上吹了幾口氣,老婆從迷迷糊糊中驚醒,問道:「又喝酒了?不是不讓你喝嘛!」我應了一聲:「喝了一點點而已。」老婆困意正濃,繼續睡去了。我逃過檢查,甚為得意,於是脫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道子就奔赴機場,再次回到那雖充滿夢想但卻也不得不忍受孤獨和慾望煎熬的理想之地。   轉眼到了春節,我和老婆都是煙台老家,於是不得不回家探親。北方的新年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不但年前要準備很多食品,年後還要各家各戶走親戚。   不但繁瑣,而且煩人的緊。大年初三,是女婿拜見老丈人的日子。老婆在初二就被我氣得跑回老丈人那裡去了。於是我一個人孤單地奔赴煙台,給老丈人拜年,順便住幾天就準備返京了。   老婆的家庭很複雜,親娘死了,老爹又娶了一個後娘。老爹有7個兄妹,親娘那邊有6個兄妹,後娘那邊有4個兄妹,後娘去世的前老公那裡有5個兄妹。   每一家都有數個兒女,我盤算半天搞不清到底有多少號人。連長輩還他媽的認不全,很是鬱悶。   在老丈人家裡的幾天,天天人來人往,不停的客套,不停的敷衍,頭昏的不行。終於到了回京的那天,準備晚上乘火車離開這是非之地。不巧那天我有些感冒,身體十分不適。下午睡到4點鐘,聽見外間還是象開大會似的喧鬧聲,感到煩悶異常。想洗個頭又不願動彈,於是我悄悄溜到大街上,準備洗洗頭去。   我信步走去,呼吸著充滿寒意的空氣,感覺頭腦清醒許多。拐過一個街角,在下坡的地方看到了一家理髮店,於是進去洗頭。   難得剛過年沒幾天就有人出來做生意,理發的小妹妹高興地讓我坐下,給我洗了起來。她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長得很豐滿。她利索的給我洗著,我也隨便和她聊著。   「這麼早就出來了啊,現在哪裡有什麼生意啊?」   「在家也是閒著嘛!」她笑了。   「你有二十歲嗎?」   「剛好二十。」   我便沒有話說了,靜靜洗了一會兒,她主動搭話:「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吧?」   「是啊,我不在煙台工作。」   「出差嗎?」   「你見過有過大年就出差的嗎?」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我老婆的家在煙台,我陪她來的。」   「噢。」   又陷入了沉默,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我給你按摩,好嗎?」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早就開店門,原來是按摩女啊。正好我渾身酸疼,於是答應。她給我洗乾淨頭髮,帶我到樓下的房間,是租來的一套房子。她把我帶到她的房間,讓我躺下,胡亂捶起來。我一看根本不是專業選手啊,感到很生氣:「你不會按摩啊,還騙我下來。」   「我陪你玩,好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她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居然也開始賣春。稍微有些意外,看著她有些羞澀的神色,我的心裡忽然有了慾望。   我說:「好吧,可是你這麼小,有經驗嗎?」   她羞澀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種神態反而更加激發了我的慾望。於是我說:「弄點水來,洗洗。」   她就順從地溜出房門,到廚房找個盆子,倒了些熱水進來。我脫掉褲子,洗洗雞巴。她倒掉後又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自己的陰部。   我們上了床,我捏著她豐滿的乳房,她也拿起我的雞巴輕輕套弄起來。   我說:「要是你敷衍了事,我們就不要做了,那樣很沒有意思。」   「怎麼會?」她認真地說。   「那可說不定,只要我看到你沒有達到高潮,我就不來了。」   她的臉微微有些泛紅,不再說話。我看她還能露出少女般的羞澀,心裡不由激盪起來。把她抱在我的腿上,讓她的雙腿之間正對著我的雞巴,她乖乖的讓我抱住。   我不得不說她還是一個很健康女孩子,乳房豐滿堅挺,腰腹沒有一點贅肉,平坦的小腹下,依稀長著幾根細毛。我是很討厭女人的屄雜草叢生的,見她那顯得很光滑的樣子,禁不住用手去輕輕觸碰,嘴裡說道:「你要好好體會啊,不要老想著怎麼讓我射出來,那樣的話,我就走了。」   「嗯。」她輕聲答應著,似乎更加羞澀了。   我輕輕用手指觸摸著她的陰唇,好像還沒有發育完全的樣子,沒有成熟女人那般的肥大,這正是我喜歡的。   我在她外陰撫摸良久,然後用手指輕輕撥開她的陰唇,在陰唇的內側輕輕摸著,她的陰道慢慢濕潤,我的手指沾上了水樣的液體。   我時輕時重地揉壓著少女鮮嫩的肉體,心裡慢慢充滿鼓漲的感覺。終於,她嬌哼一聲,似乎身體起了反應。我抬眼看她,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想她真的是有些快感了,也許是過年前後很久沒有接過客人了,比較容易興奮。我輕輕對她說:「對,這樣很好,用心感受,我要讓你好好爽一次,不要想著我,想著自己的身體,體驗自己的感受。」   她沒有說話,嘴裡輕輕發出一聲歎息。   我的食指順著她慢慢放鬆的肉體進入她的桃源洞口內,她的嘴裡又發出了一聲歎息。我緩緩的抽動著手指,感覺洞內越來越濕,洞口也擴大了,於是我試著又放進一個手指,在她的洞內輕輕轉動。我聽到她嚥下一口唾沫。   過了一會兒,抽出手指,又順著洞口向上,在兩陰唇上方的交合處,摸到了她的陰蒂。她不由「啊」一聲。我輕輕按壓著這顆小豆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經急切地希望得到滿足。   我繼續撫摸著她的腹地,另一隻手也開始揉搓她的乳房。她忍住不願發出聲音,但我知道她的興奮已經不可抵擋。我輕輕問她:「舒服嗎?」   「嗯。」她嬌羞地答應,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握著我的雞巴。」我輕輕告訴她,她順從的用手握住,溫柔地上下套弄。   等到變得堅硬如鐵,我雙手微微抬起她的屁股,讓她把雞巴送進洞口。她不安地說:「戴上避孕套吧?」   「我先舒服一會兒,不著急。」我安慰她,於是她把雞巴送到洞口,我輕輕用力,雞巴沿著濕潤的洞穴慢慢前進。她的陰道很緊,感覺從前到後,整個陰道壁完完全全地抱住了我的雞巴,讓我感到莫明的爽快。   我抱著她的臀部慢慢抽插起來了,她不由又閉上眼睛,嘴裡發出微微的呻吟聲,呼吸也急促起來。看著她這樣投入,我的慾望也不斷地膨脹。   抽插了一會兒,我停留在她的洞內,探頭去吮吸她小小的奶頭,她開始搖動身體,希望我繼續抽插,我含著她的奶頭拚命地吸著。她的呻吟聲大起來,身體也不斷晃動。我問她:「舒服嗎?」她點點頭。   「還要小弟弟嗎?」   她嬌羞地點著頭,神態很是可愛。   於是我抱緊她,繼續抽插起來,她配合著我上下運動,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裡不斷地發出響聲。我的興奮也越來越厲害,感覺她的洞內不斷流出液體,終於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感覺一股熱熱的液體自她深處射出。   我的興奮也終於累積到了盡頭,又拚命抽插幾下,大叫一聲,拔出雞巴,精液狂噴而出,射在她的肚皮上。我讓她用手繼續擼動我的雞巴,感覺快樂的脈衝一次次衝擊大腦。   那一刻,我們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也忘記了彼此是誰。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有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彼此的心靈。   我不是買春者,她也不是賣春者,或者說我是賣春者,她是買春者,我們的身份可以彼此互換,卻不影響彼此此刻的完美體驗。   我緊緊把她摟在懷裡,任我們之間的床上一片狼藉。彷彿我抱著的是一個快樂的天使,那種感覺從未體驗過。   過了良久,她掙脫開來,說道:「你好厲害哦,還那麼溫柔。」   她一定對我剛才溫柔體貼的動作感觸頗深。我說:「你達到高潮了嗎?」   「嗯,好爽啊。」   「真的嗎?」   「真的,不騙你,這是我最爽的一次了。」   我望著她的眼睛,看她的神色似乎不像說謊。不久,我們都恢復平靜,她仔細給我擦拭乾淨,就像一個體貼的妹子。   等我們整理好衣衫,我把她摟在懷裡,左手探入她的懷中,輕輕柔捏她的乳房。她安靜地坐著,神情有些恍惚,然後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忽然聽到有人進屋,我和她便起身向外走去。碰見她的一個夥伴帶著另外一個男子進來。   出了門口,我和她並肩走著,天色已經很暗了。望著萬家燈火,我的心突然猶豫起來,可是最終我還是做出了一個很不協調的決定。我掏出100塊錢,塞到她的手裡。她嘴裡輕輕說聲「不」,連連擺手。   我還是很堅定地塞進她的手中,她在黑夜中靜靜盯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讓我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煩躁。我粗魯地推了她一下,讓她收下。她不再拒絕,放進衣兜。   我感到一陣懊惱,似乎在那一刻,我們的身份重新得到確定,我是買春者,她是賣春者。一種尷尬的氣氛向我們圍過來,讓我很不舒服,甚至想狠狠地罵自己一通。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作出這樣一個愚蠢的舉動?我逼問自己,卻感到心頭一陣茫然。我們沒有再說話,走到店舖前,我對她說:「進去吧,我也該回家了。」   當天夜裡,我和老婆登上返京的列車,經過一夜的顛簸,回到了北京。   有一段時間,我對古希臘酒神節的狂歡很感興趣。每當春天來臨,第一茬葡萄成熟,希臘的公民們便齊聚廣場和街頭,縱情飲酒,恣意狂歡,日以夜繼。當男男女女爛醉如泥後,便相約橄欖樹下,赤身裸體,盡享男女之樂。尤其看到斯巴達的壯男可以任意佔有他人的老婆,還要逼著她跟自己生完孩子並撫養長大,才歸還她的丈夫時,感到希臘人的男女之事真是讓人羨慕啊。   後來也逐漸明白,其實這種狂歡就和它至今都令人稱道的民主政治一樣,不過僅僅是為希臘公民準備的,而希臘公民是不包括奴隸、土著和外地人的。   那斯巴達更像一個寡頭政治的大軍隊,實行的是全民皆兵政策,如果嬰兒生下來不夠健康,立即扔到山崖下面摔死,連父母都不會感到一點痛心。而個別漏網者或者甚至僅僅長相有點醜的同志,是不被允許結婚的,只能幹熬一生而死。   所以,我對有沒有一種通俗的、適用於所有人的歡樂,感到很是懷疑。我們能夠反抗權力意志嗎?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付出的卻可能是你一生都償還不完的慘痛代價甚至是你的生命。那我們怎樣才能活得爽一點呢?   在我看來,有三點最為重要,那就是永遠的好奇心,雖越來越弱小但總不肯滅絕的希望和不斷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尋找歡樂。可惜的是,我也只是僅僅擁有第一點而已。   好奇心是一切快樂的源泉,沒有好奇心恐怕很難活得有滋有味;希望是我們留給後代的遺產,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雖然無聊和缺乏意義,但他們的父輩還是在盡可能的讓它更和諧;而不斷尋找歡樂則是我們此世體驗的主要目標。   當我將要寫這樣一篇文章的想法告訴道子,道給我回了一封信:「合變態,想不到你有這等雅興,寫起黃色小說來了?奶奶的,等我這裡一切搞妥,我們再一起瘋狂一把吧,那次北京之行實在糟糕,那個女人實在不爽,越想越不爽。   明天UNIX考試,雖然理解很深刻,但是還是不塌實,看書去吧,雖然喜歡計算機,但是很討厭考試。所以我考試成績不是很理想。   和老段關係如何?性生活呢?我最關心這個了。   不敢插進台灣妹妹,她太單純,我現在要盡量避免和她單獨相處,否則,我會控制不住。她對我說很多讓我流淚的話。她可能預感到我會很快離開她,她總是很憂鬱。   她真的是一個心地特別善良的女孩,我真的真的不敢傷害她。有時候,想起她,覺得我好狠心。   前天晚上,她胃疼得厲害,我陪她去醫院,差不多陪了個通宵。   見到醫生後,她打了點鎮定劑,頭暈得很,讓她睡覺,她不肯,說,她睡過去了,就少掉好幾個和我在一起的小時。我聽了想哭。   就這樣,她拚命的讓自己清醒,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我,要我說:我愛她。   她很多次要我說,我沒有答應,前天晚上,我對她說了。也許是她的頭腦不太清醒的緣故,也許感覺到我這話的真誠度不高,她聽了並沒有太多的喜悅。   她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想盡量地和我在一起,又怕影響我學習。   我知道她心裡很矛盾。我也想盡量陪她,但是,我怕她陷得太深,到時候,我離開她的時候,她會更加難受。   哎…………「   讀到最後一聲長長的「唉…………」,我心裡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們可以放逐理想,可以放逐責任,可是我們還是沒有勇氣放逐純潔愛情。   這,到底是為什麼?…   生活還是那樣平平淡淡地流逝著,北京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我依舊每天在晨曦中匆匆出門,鑽進鑽出地鐵兩次,第二次鑽出的時候已經是夜色深邃,霓虹閃爍。一天就會這樣過去,很難說有什麼意義,但似乎也不能武斷的說它沒有意義。   依舊看著地鐵裡神色木然的各色人群,猜測著那一張張木然的臉孔後面是否可能還隱藏著一點繽紛燦爛的夢,也猜測著他們將為各自那一點可憐的夢想經歷怎樣的痛苦,體驗著怎樣的孤寂;依舊在公主墳走下地鐵,隨著湧動的人流走進長長的通道;   在栗子和玉米的混合氣息中走過那賣茶蛋的下崗女工,走過那甩賣5元一件奶罩20元一件毛衣的攤鋪,走過那牆角陋床上躺著的以報紙遮面拒絕交流的清潔民工,走過那如天使般賣唱的盲人夫婦,走過那不知將流浪何方的年輕的彈唱藝人;   最後擠出那下水道般狹窄出口,然後才可以長吁一口氣,眼睛看見了藍天,但同時卻也不得不瞧見那馬路兩側侷促林立的高樓,黑黝黝的窗戶隱隱透露出可預見的虛空。   可以結束了,我的故事。當我的眼神從屏幕上移開,一首歌在我的腦海輕輕響起,或許正好可以作為一個縹緲的結尾吧。它適合於小杜,適合於申屠,適合於在無論快樂還是焦慮的外表下依然透露出一絲孤寂的所有的你和我,恐怕江core也不會例外。   一個女孩,名叫詩意心中有無數秘密因為世上,難逢知己她必須尋尋覓覓她以為她,臉上沒有露出痕跡在她的臉上,早已經寫著孤寂   (目前在Internet上只能搜索到臧天朔和斯琴格日樂演繹的rock風格版本了,可我認為還是那首遙遠年代略帶憂鬱味道的blues風格版本更貼近我們的生活吧。)   (2002。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