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勾當   夜色下的燕寧大酒店是這座內陸山城最璀璨的明珠,站在它五彩十射華貴大方的門廳下面,通常只有兩種感覺:神氣或是卑微。此時,我就是神彩飛揚地站在這裡,因為我將成為它的下一位客人,乘坐觀光電梯直上十樓桑拿中心幹一樁風流勾當。   沒進去之前,我先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掏出手機給遠在異地出差的老婆打電話,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體現了一個模範丈夫三從四德的最大美德。   且慢說我虛偽,我想天下許多男人和我一樣都曾做過這種類似的事情。證據是王志文和徐靜蕾主演的電視劇《讓愛做主》中,王在第一次偷情前也是不由自主地給老婆打了個電話,這種心態很奇怪,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對老婆的一種負疚?當然,慾火上頭的我此時是無法去靜心探討這些高深的理論問題的。   這段時間掃黃打非很厲害,許多流鶯星散,大批尋歡客失足,像我等有點小身份體面的人平常更是杯弓蛇影,輕易不敢涉足風月,不過再嚴打也打不到燕寧大酒店這種高檔消費場所來,保護有錢人的利益似乎成了許多地方政府的默契。   桑拿中心就是雞店已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了,不過真正上門於我還只是梅開二度,第一次是一位生意場上的朋友帶的,什麼規距也是他教我的,這次雖是孤身一人,儼然也是老客了。   先說說這裡的行規:小姐小費三百,台費一百,加鐘五十,對於當地老百姓的消費水平來說偏高(那是自然),但以四星級酒店的檔次、小姐的長相、質素、服務水平來看那就絕對物超所值,而且一切做得很規範,放心,乾淨。這也是我經不住誘惑,敢一再頂風作案的原因所在。   進去時有點小小麻煩,服務生叫我脫衣換按摩服再進,我不幹,服務生態度謙恭但堅決,僵持了一會還是以我服從而結束。按摩服還是短衣褲,我說都冬天了你要凍死我呀,服務生笑笑不作聲。其實裡面是中央空調根本不冷。   一會另有人帶我上樓,我說要個普間吧。室內空間小點,實惠,一張席夢思一張按摩床一台彩電一個床頭小櫃上擺著台內線電話,一個也不少,裡面還有個淋浴間。我對服務生說給我找個北妞吧他答應著去了,於是半躺在床上開始無聊地看電視,看了一會就有人端熱茶進來,紙杯裝。如果你口渴真去喝茶就老冒了,這是給小姐做冰火用的。又看了很久還沒動靜,我有些火,拉開門正巧服務生經過,就來就來,他一路點頭哈腰一臉笑。   果然就來了,小姐橢圓臉,白淨,看上去二十出頭,笑起來眉毛彎彎細細細挺好看,她照例要問我是否同意讓她服務。在這裡客人是真正的上帝,只要不順眼就算是仙女也可隨時退貨。我同意了,她活潑起來,張口畢口就是老公我要給你提供最好的服務,要讓你下次還記得找我。我說那好啊我今天就交給你了,看你怎麼讓我個爽法。她邊給我脫衣送我去淋浴邊說放心吧老公,我既會讓你爽又不會讓你太早出來。   在我沖的時候,她也將灰色的工作服脫光,老實說她的長相比身材棒,微有些豐腴,奶子有點下墜,不過捏在手裡軟乎乎的挺舒服,奶頭不大,也不黑。我問她哪裡人,她說江西贛州的,雖然不是北妞但長得好,挺有北方味的,我也不計較了。她又問老公姓什麼,我說隨便,就姓銀(淫)吧,你就姓付(婦),好不好。她噗哧一笑說老公你真幽默,乾脆你姓上我姓下。我說如今婦女解放了,怎麼不能你姓上我姓下呢。她手握住我的小弟弟說好大呀,一定會弄得她樂透。   我不信,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人家的,比我大的多的是。她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接過一個客人就是這樣。她衝我翹起大拇指,意思是只有大拇指那麼大。嘴上還掛出俏皮的笑容。   說著話她也沒閒著,給我全身擦上沐浴液,又給她自己的奶子擦上,從背後摟住我扭動著身子用奶子給我擦身,我只覺得兩團綿軟有彈力的肉團從背直走到臀,又轉過身來從胸口又下到陽具,想那女人長這兩隻大東東果有妙用,只可惜家中嬌妻是萬萬也不會幹的。   她的手也不時在我身上遊走,最常光顧的是我那些藏污納垢之處,就屁眼她就在不經意間捅進手指進去搓洗了三回,連腳板和腳趾頭也不放過,我奇怪這妞怎麼這麼愛乾淨呀。當然以牙還牙,我得空就摸陰捏奶,不亦樂乎。   沖完澡,她叫我翻過身趴在床上,說從背做起。這女子的服務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同,很多都是從前我未嘗試過的,新奇刺激。她含了一小口熱水,伸出一截舌頭,從我的屁股沿腿一路舔下來,中間換了幾口水,一直到腳板心(這時我才知道她為什麼要洗那麼仔細了),在心窩處盤桓了一會,熱熱軟軟的舌頭攪來攪去的很是舒服,小弟弟也有了反應(腳板心也會是性感帶嗎?),然後她圓起嘴唇在腳心重重地吸了一口,發出很響的一聲,便迅速轉移到腳趾上。   含腳趾過去我都只聽說過,今日得嘗果然是快活欲仙,她先在大腳趾也是用舌頭繞幾繞,然後一口全包進去,像吹簫一樣用力吸起來,因為口中還含有熱水,驀然間熱流從腳趾直衝腦心,就光見到腳趾頭在美女口中的情形就已妙不可言了。   只可惜她做完大腳趾就鳴金收兵,吊起老高的癮沒過足頗有些悻然。   對另一邊當然也如法泡製,邊做她還邊呻吟出聲,哼哼唧唧的好像性高潮一樣,這倒是小姐們的表演慣招不足為奇。腿做完後我以為可以轉身了,不想她要我翹高屁股,一頭扎進胯下,竟舔起我的臭屁眼來,著實把我感動了一把,想這只有小說中性奴隸才做的事在現實生活中居然區區幾百元就有人願意做了,如今的世道真是大不同啊。   接下來她的香舌在我的後背前胸周遊世界,除了剛才說的那些外還有幾個重點部位,一是乳頭,二是手指(也是只專大拇指),三當然就是小弟弟了,她把避孕套拉出來,含在口中,用口借勢一下就把套滑進小弟弟的根底,我說你去拿冰塊來做冰火吧,她面有難色說實說呀現在這冬季一般不用冰,有些客人用了冰就硬不起來了,我用涼水吧。我不勉強說也行。她就起身含口涼水進來在我陽具上套弄,過一會又換口熱水。冰火我以前做過,這次感覺當然沒第一次新鮮,不過還是舒服,這妮子的舌功確實比較犀利。過去我找小姐圖鮮從不找做過的,現在第一次萌動了再找她玩一次的念頭。   她說可以了,也就是前戲完了,可以進入正戲了。我說那行吧,你躺下來。   她不依,說我先在上面試試,看你能不能把我的小妹妹充滿。她蹲在我身上,扶住早已硬挺如柱的陽具,慢慢坐下去,也不知是她淫水氾濫還是預先塗了油,反正挺順溜,沒多少阻礙就滑進去了,然後她就坐在我身上起起伏伏地動著,長長的秀髮在空中散開,肥大的奶子也有節律地劇烈跳動著,我忍不住伸手去捉那對脫跳的小白兔,她伏身笑道你別猴急嘛。不急就不急,我發現今天狀態很高,下身雖硬毫無洩意,令我信心倍增,那就大戰一場看誰服輸。   我轉攻下面,一隻手指彎成扣形悄悄移至胯處,算計好她往下落時正好把菊肛落在手指上,我便趁機挖進去,她雖樂得入甕,如此三番也受不了,嬌喘連連說還是你在上吧。   我們換個姿式,我抬起她雪白的大腿架到肩上,一股作氣直搗黃龍,一番猛烈的抽插把她插得翻白眼,叫床聲大得驚人,突然拉住我。我說怎麼啦,她不好意思地說小妹妹水渠滿了,能不能讓她先清一下。我低頭一看果然那裡氾濫成災,床單濕了一大片。我驚訝地說你裡面是不是裝了水龍頭呀,這麼多水,她說小妹妹水不多小弟弟豈不難受。我說正好我還沒仔細欣賞過你的小妹妹。她很配合地把大腿高高往兩邊舉起來,兩手掰開屄說你看吧。她的陰唇紅褐色,滋潤之下富有光澤,看樣子有過很多性經驗了(那是自然),但還較好,不露殘相,不像有些老雞黑得像岩塊令人噁心。我說很漂亮呀,她又笑了,說這也有叫漂亮的嗎?   中場休息畢,大戰重開啟。這次沒有舉腿了,而是放平,我也順著她的身體放平,全身壓在她身上,胸對胸兩具肉體緊緊地平貼在一起,只有插入陰中的陽具把兩人聯繫了起來。這個姿式是我的最愛,有種用女人波峰起伏的身體做床的感覺。我不是上下而是前後動,利用她的大奶為支點作慣性運動推動陽具的進出,既省力又過癮,她也察覺了我的快感,笑說比躺在席夢思上舒服吧。我說當然啦,特別是像你這樣比較豐滿的女人,躺在上面更舒服,難怪找老婆都想找胖的。後面有水份,前面那節話倒一點不假,這種平貼姿式確以找這種豐滿女人為佳。畢竟不同於沒有經驗的毛頭小伙,我並不會一味地蠻幹,而是有節奏時緊時慢,控制自己不到高潮,為了把注意力從下身份散出來,我便邊做邊同她講話。才知道她的姓名是何小麗,45號,23歲。我說比我小多了,她說看不出呀,起初以為我還是個小毛頭呢。又說些不著邊際的無聊調笑話,不覺竟已是二十分鐘過去,她頗有些訝然,說老公你真持久。我說你別臭我了,二十分鐘就算持久嗎,老外能做幾個小時呢。   我們再換背入式,我老漢推車還是沒能推出油來,卻發現陽具上的套子干了,表示她的淫水已盡。我說不會傷著你吧,她有點無奈地說沒關係,你儘管來好了。   這時她大概意識到我的厲害了,只希望我快點出來,我說出不來也沒關係,大不了加鐘。她說還是別加了吧。加鐘對她沒好處,因為小費不加。   正說著果然時間到了,她只好起身衝門外的服務員叫了一聲加鐘,便怔怔地看著我說老公你太強了吧,半個小時了呢,是不是吃了藥啊。這話以前也有小姐說過,我不介意地說,吃沒吃看不出來呀,你看我這身體還需要吃藥嗎?她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了。我說你放心吧,只要你弄得我爽自然會出來。她說你還不爽嗎?我說你再給我服務一遍吧,她說服務完後你就要出來呀。我說行。於是她彎腰褪去小弟弟身上的套子,又舔又吹。說來也怪,今天我小弟就是爭氣,硬是不倒。她也累了,斜躺在我懷裡,一手握住我的陽具使勁揉搓,一面嬌嗔道,你還我怎樣服務呀。其實我心底還想她再給我舔一次屁眼和腳趾,話到口頭又不好意思說出了。只好說就這樣吧,你別著急嘛,還有一個鐘,時間長呢。   我幫你吹能吹得出嗎?她軟聲說,看得出她真有點怕了我。其實風月欄裡就這樣,小姐們表面上都誇你強,讚你猛,心底巴不得早早一洩了之的好,真正遇上硬手就只有服軟求情,畢竟那玩意都是肉長的,也是謀生工具,怎堪一次折騰完。   我心裡暗笑,本想順水推舟,忽然想到一個妙事,便道,你後面作不作?她起初茫然,什麼後面?旋即想到我指的是肛交,粉臉一紅說,不作。又補充一句,不可能。這要求我以前也曾提過,失敗率百分百,願作肛交的小姐實在難覓,給錢都不行,究其因大抵還是因肛門非正常性交之所,有羞恥心,再者肛交於她們只有身體的傷害,並無快感,所以比較排斥。我基本死心,還是隨口講了句,加小費呀。她說,這不是加小費的問題……   她似有難言之隱,遲疑了一陣竟然又說,你真要作?那這樣,加三百。我喜出望外,平生未試過肛交,今能一償夙願,再加三百又有何妨?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她在赤裸的身子上裹上大毛巾,出去要了一個新套和一瓶油。再看著我竟平添了幾分羞澀,說我從沒作過屁眼,肯定很痛的。我忙道我會溫柔待你。她給我小弟重新帶上套,擦上很多油,又蹲著給她自己的菊肛裡塞油。然後趴下來,翹起白生生的屁股說可以了。第一次作肛交我也有點緊張,準頭不行,頭一下竟捅到了屄裡。她說我來吧。將手從身下穿過,扶住我的陽具對準肛門,我一挺身,她呀地輕呼一聲,我便感覺陽具通過一個箍得很緊的洞口,一層層地向裡挺進。   過去我得到的知識是,只有在肛門口較緊,裡面便空曠了,反不如屄。實戰演習的總結是口子處確實緊,但進去後還是能切實感受到周圍肉壁的密實包裹,其實這是一條腸道,比起略有鬆弛的屄來快感來得更甚。我最先幾下抽插緩慢,是腸道還未適應粗大的陽具,有滯塞,也是出於對她的愛護,不想太猛把肛門撕裂了。後來就快了,而且越來越快,我們打手槍時都是手環握陽具緊緊的,肛交也是這樣,每一下都能實實在在感受到美肉的彈力。小姑娘呻吟聲越來越大,也不知是痛還是什麼,只說前面癢。   果然不用多久,陽具前端就傳來癢的感覺,我知道到衝刺的階段了,這時也顧不上身下的女人了,雙手捏住奶子,一古勁地猛攻,一下、兩下、三下……   終於隨著一注精液脫體而出,我的興奮也到了頂點,頭暈暈的象條死狗趴在女人背上,只有下身略略動兩下,把最後幾滴精液也擠出去。   她也沒有氣力了,只說好痛好痛。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姿態依偎了良久。我抽出來,她飛快地將陽具上的套子褪去扔到垃圾桶裡,不過我還是眼快地發現上面掛了幾道血紋。   你受傷了?我說,她齜著牙,眉頭打皺,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說,受傷倒沒有,實說了吧,我有痔,一弄就會出血,現在走路都不行了。這也是我不肯作屁眼的原因。我抱歉地說,你早說我就不提了。她說,我怕你出不來,我也想試試作屁眼是什麼滋味。我笑說,現在知道是什麼滋味呢?她搖頭說,反正下次我是不會作了。忽然又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我的第一次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我摟她入懷,不論這女子是否真是讓我破了她肛門的處,至少帶給我許多第一次的新奇感受,心底頗有些愛憐,說那就給我作小老婆吧。她說我才不幹呢,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我們清洗了身子,後面的時間就坐在床上聊天,她講她的經歷,真的在廣東給人家做過二奶,18歲給人家的老公開的苞,後來事發又遭拋棄,只好淪落風塵。   這些故事我聽得太多,只有陪她感歎一番,不過這女子倒無悲色,還教了我不少風月場上的技巧,強烈推薦我下次找她和一位東北姐妹作雙飛,保證能讓我欲仙欲死。   等我整衣出門時,戶外已是燈火闌珊,人們都躲到了各個黑暗的角落幹著各種不為人所道的勾當去了。   也許下次我真的會找她作雙飛了。我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