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秋韻夜語 第十四夜:豪宅風月   作者:gubaman   漢《圖宅術》有云:「商家門不宜南向。」又云:「商金,南方火也。」火克金為凶,而北方為水,金生水相生相吉,所以大門朝向應為北。賀家大宅坐南向北,完全符合中國著名風水家的觀點。   賀家世代經商,從不問政,這是祖上千百年來傳下的規矩,一直到了賀若弼的父親賀紹基當了民國初年政府文化部長襄理,才算破了這家族禁忌。但或許是因為賀紹基的趨炎附勢熱衷功名,此時的賀家已是家道中落,青黃不接,夕陽西下了。   時當盛夏,西下的夕陽仍舊是噴薄如火,賀家的管家賀象升歎息了一聲,關上了那道沉重的朱漆大門,仍然是高牆深院,可惜的是紅漆早已剝落,石縫間長著細細的小草,青苔瀝瀝,透著江南小鎮特有的潮濕氣味。   歲月如流,賀紹基因為在處理一批古代書畫和玉器時被懷疑私藏,被清掃出京,賦閒在家,當起了安樂王。許是善於保養的緣故,已屆中年的賀紹基滿頭黑髮,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猶然風度翩翩,氣勢非凡。   賀象升巡視了大宅四周,心想好幾天不見少東家的人影了,就來到了賀若弼住的西邊庭院。   突然,一聲聲長長而熱烈的呻吟從大少爺賀若弼的房間透了出來,賀象升向著那扇關著的窗戶走去,聲音正是從這扇窗戶裡發出來的,透過窗縫,房間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女人狂熱的呻吟和浪叫仍是不絕於耳,賀象升感到萬分的驚異,因為賀若弼在去年就已因為吸毒成癮變成一個植物人了。他抬眼一看,卻看見了長長的弄堂角落處,賀家大少爺若弼孤零零地坐在那張特製的木輪椅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呆板僵硬,顯然是被什麼人推到了這裡,撂在這裡沒人管他。   賀象升心中一痛,萬分難過,他是他兒時的夥伴,名為主僕,情若兄弟。而今卻像個活死人般苟延殘喘,如幽靈似的由人推著,時不時的出現在大宅的每個角落裡。   賀象升沉重地向賀若弼走去。斜暉照在若弼的臉上,賀象升凝視著他,輕輕地喊了一聲:「大哥。」若弼乾枯的眼角邊,滾下了一連串的淚珠。   賀象升大吃一驚,過去他一直都以為少東家是沒有知覺的,現在卻突然發現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他還有知覺!賀象升上前捧住了他的頭,十分心酸地連聲叫著:「大哥,大哥。」頃刻間,賀象升淚如雨下,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哭訴的對象似的,他一頭撲在了賀若弼的懷裡,痛苦不堪地低聲抽泣。   抽泣了一陣,賀象升抬起頭來,對著表情依然木訥呆板的賀若弼仔細端詳。賀象升淚光閃閃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哥,你心裡全明白,我知道,你全明白。」淚珠子在賀若弼的眼角里打轉,此刻,他的呆板的表情突然顯現出一種蘊藏在深處的力量。   賀象升自顧自地喃喃說著:「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有人在你抽的大煙裡下了藥。大哥,我知道你心裡有話要跟我說,可是說不出來,是不是?大哥,你心裡都明白!」此時在那個房間裡,淫聲大作,覆蓋了他的喃喃自語,而賀若弼的乾枯的眼角邊,又滾下了一連串的淚珠。淡薄的斜陽下,賀象升忠厚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惡毒。   ***    ***    ***    ***   「啊……真好,小淮……姐要死了……」秦汶媚眼如絲,嬌啼不已,渾身輕飄飄的,雲間霧裡,潔白的陰牝裡猶然插著秦淮那根漆黑烏亮的碩大陽物,感覺著那種瞬間挺立頂在陰壁的強烈快感。   「你要射進去麼?我全身都要酥麻了……」   秦淮輕揉慢搓著她渾圓的乳房,而雄壯的腰肢卻是不斷的發力,交合處「噗哧噗哧」的異響,就像是江南水鄉的櫓聲欸乃,他喜歡這種進進出出戳力穿刺的遊戲,總是能叫他心魂俱散,飄飄欲仙。   身下的秦汶如花似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皮膚又細又白,就如故宮展覽的明代瓷器一般,每逢做愛,她那雙桃花也似的眼睛就瞇著,時不時的漾出清光瀲灩。秦淮低下身子,噙住了那張櫻桃小嘴,啜吸那股瓊漿玉液,她的雙頰泛紅,那種淫縻的玫瑰紅。   秦汶嚶嚀著,雪白的屁股上抬著,被湮沒的陽物穿插其間的感覺是曼妙無窮的,那種巨大的力量直是要將她頂死了,而這種美麗浪漫的死亡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再次地叫喊出來,纖手緊緊的抓住他強壯的手臂,小腹頂著,迎接陽物的滾燙和熱烈,少婦風致在頃刻間一覽無遺。   「姐,我要你……」秦淮死命的抵住那緊窄的陰壁,陰牝處強烈的抽搐和蠕動迫使他放棄有意的堅持,他想釋放!釋放所有的激情!   「姐什麼都給你……小淮,姐也要你……啊,姐不行了……」她的陰唇瓣開就如菡萏怒放,秦淮那低沉纏綿的聲音挑逗著她的性感神經,肉體與肉體的交纏配合著她發出的混濁的喉音。   「對了……再進去一些,啊……頂到了……」秦汶顯然已經沉浸於極度的興奮之中,她痛苦地呻吟著,光潔的臉上抽搐著,歪著上半身,耳旁儘是秦淮吐出的年輕人的青春氣息,「嗯哼,真舒服呀……」   而秦淮的全身已經處於一種超然的狀態,他的中樞神經全然麻痺,身體裡面好像有萬千蟲蟻叮咬一般,卻又是舒暢之極。「啊,姐,真美……」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與暢美接踵而至,他的頭搖晃著,已經到達了快樂的巔峰,秦汶的陰牝裡錯綜複雜,緊緊的咬住了那根殺氣騰騰的陽器,卻又忽然放鬆,直叫他是欲罷不能。   突然間,秦淮的陽器在秦汶的陰牝內跳動了數下,節奏快如閃電,一下接一下的如重錘打擊,沉沉地敲在了那光潔美麗的牝戶上。秦汶隨著那猛烈的衝刺和抽插,顫動著,身體上拱,陰道內壁也是緊密的收縮著,迎接著那股神秘而滿富激情的濁物。「啊,嗯哼……小冤家,真好……」   賀若弼的房間裡的燈亮了,秦汶將整張臉貼在秦淮寬闊而溫暖的胸脯,年輕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和她的輕緩的呼吸聲交合著,隔著衣衫她仍然可以感覺到他肌肉的堅實感,這個男人挑動她的不僅僅是情慾,更多的是那種禁忌的快感和來自他靈魂最深處的溫柔力量,能令她坦然的面對一切艱難困苦。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能卸下堅實的盔甲。不幸的婚姻使得秦汶已然燒盡了所有的熱情,原本追求完美的天性消蝕於枯萎的心靈。   「小淮,你非得現在走?」秦淮一邊摸著她漂亮精緻的陰牝,風雨過後的她更是顯得風情萬種,媚眼迷離。「再呆一會兒行不?多陪陪姐。」   秦淮站起來,對著梳妝台的鏡子,繫著領帶,突然問道:「琳小姐那邊怎麼樣?不是說沒問題,包在你身上麼?」   秦汶嗔道:「沒良心的東西,這當口竟然還念著她!」醋意四溢,嬌嗔神色在昏紅的燈光下份外誘人。   秦淮在她豐滿別緻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輕薄道:「這你還吃什麼醋,不是說好的嘛,你介紹我們互相認識,好讓我從中下手?」   「哼哼,只怕到了那時,得了鶯鶯,忘了紅娘。」   「姐,小淮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秦淮中指一伸,進入了那殷濕之地,「難道我會真的喜歡你那個抽大煙的小姐?」   這時,從門外傳來沉重的木輪椅的吱卡聲,秦淮和秦汶都吃了一驚。秦汶趕緊將燈熄滅。吱吱卡卡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停了下來。赤裸著身子的秦汶跳下床來,像一個白色的幽靈,偷偷溜到門口,透過窗戶往外看,她什麼也沒看到。   秦淮輕輕地把門打開,月光下,賀若弼坐在木輪椅上,像座神像似的正對著大門口。顯然是有人別有用心,把木輪椅推過來放在那裡的。庭院寂寂,月影婆娑,微風吹蕩之下,秦淮突然感到一股陰涼之氣襲體而來,他的眼中冒出一種異樣的光彩,裡面交雜著鄙視、憤怒、不屑,或許還有些許的內疚吧。   此時四周蛙聲四起,似乎有一種奇詭的氣息遊蕩在他們的周圍,就在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人躲在樹叢中偷窺,惡狠狠的看著這對男女,而自己的手緊揪著自己的頭髮,顯得痛苦萬狀。   ***    ***    ***    ***   賀若琳手裡攤開了一柄精巧的淡彩工筆折扇,畫上是浪子燕青夜會李師師,但見浪子燕青精赤著上身,一身錦繡刺青妖嬈無比,那一代艷姬尖尖玉手正輕輕摩搓他藍藍的花繡。「這黃淡如畫人物是百年一絕,這把艷畫是哪裡來的?」   她目光所及,正是穿著樸素的賀象升,他畢恭畢敬地彎著腰,擺弄著煙具。「早聽說大小姐喜歡《水滸傳》,就托人從上海買來,想大小姐應該高興。」   「你倒是孝順,像升。」   窗外蛙聲一片,這是一個悶熱的夜晚,賀若琳衣衫不整的躺在煙炕上,百無聊賴。蛙聲叫得比往常份外的勤快,賀象升偷眼看著賀大小姐,兩眼落在了她高聳的胸脯上。大小姐胸前的玉兔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喂,你的眼睛往哪裡看?」聲音妖冶誘人,充滿挑逗意味。賀象升彷彿遭到了電擊似的,渾身一震,哆嗦了幾下。   「沒出息的傢伙,看就看了,怎就嚇成這樣。」賀若琳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小時候你可是好有骨氣的,怎麼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見了我就那麼害怕,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賀象升尷尬的笑笑,轉身往門外走去。賀若琳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眼睛裡流露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慾望,她突然起身,「像升,你回來。」   賀象升有些不知所措,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好像預感到要發生什麼。賀若琳摸了下他的頭,「你知道你這人,什麼地方好,什麼地方不好?」   賀象升瞪大了雙眼看著這性格怪異的大小姐。「你就好在聽話,不好也是太聽話了,你就像一條聽話的狗,要你狂吠你就吠。」說完她捂著小嘴哈哈大笑。   賀象升嘴角哆嗦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就是大小姐的一條狗,大小姐要我幹啥,我就幹啥。」   賀若琳斜著鳳目,秋波流轉,「嘻嘻,我叫你跟我睡覺,你敢不敢?」她的纖手輕輕的捋著他濃密的黑髮,順著往下走,長長的手指輕扣了下他的乳頭。賀象升在她的撫摸下,渾身顫抖。   外面星光燦爛,蛙聲大作,一種難以抑制的激情在他們兩人身上猛然爆發。賀象升突然不顧一切的撲倒在賀若琳的身上,他的動作十分的笨拙,卻是十分的有力。賀若琳嬌喘著,吃吃笑著,任憑他狂亂的解下自己原已散亂的衣裳。   賀象升呆住了,他貪婪地盯著那具光滑細膩的軀體,感覺白得晃人。他大叫一聲,跪在當地,把她的尖尖圓圓的乳頭滿滿地含在嘴裡,吮吸著,剛開始他很輕,很細緻,就如嬰兒在吮吸母親的乳汁一般,到後來,舌頭輕便,在那乳尖劃著圓圈。   「啊,啊,你要輕點……死鬼。」賀若琳在他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聲音膩膩的、懶洋洋的,與其說是在責備,不如說是在勾引和誘惑。   賀象升開始更加用力了,他咬著、扯著、舔著,直弄得她淫叫連連,樂不可支。她左右搖擺著秀美的長髮,妖媚姿態著實的挑逗著賀象升原就虛弱的神經。   他撕開了她的雙腿,那完美的陰牝上覆蓋著細細的軟軟的陰毛,熨熨貼貼,呈倒三角形往上生長,粉臀輕擺,胴體放射著耀眼的光芒。他開始親吻她的精緻的小腿,粗大的手沿著她的小腿往下撫摸著。「啊!」他輕輕的咬住了她塗著蔻丹的腳趾頭。   但見他一隻腳單跪在炕上,一隻手已滑向了那銷魂場所,充滿誘惑的桃源洞口。他細細的撫摸著那叢烏黑光亮的陰毛,隨著他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不定。終於,他觸到了,觸到了她的搖搖欲墜容易敏感的陰蒂,他們的呼吸急促,一時間,房間裡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它真是太美了!」   「死人!我哪兒都美!」   「是!但它更加迷人,我要死了!」   賀象升的手開始不停地來回摩挲,在他的揉搓下,賀若琳的屁股也不停地扭動,她的陰牝處滲出了晶瑩的愛液。   「噢……天啊,噢……」賀象升的手指順著那條細長的陰縫探了進去,她顫抖的胴體扭動得不成曲線,全身軟若無骨,浪叫不已。   賀象升把雙手手肘支在炕上,把頭埋在了她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一口咬住了那突起的陰蒂,舌尖輕舔,再沿著那鼓鼓脹脹的陰戶,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自裡而外,像是啜飲人間美食一般。   賀象升把姿勢調了一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後沉了下去。它的確很大,大得突兀,塞滿了她甜蜜的花房,她感到無比充實,她的陰牝緊緊地裹挾著它的健碩和偉岸。賀象升一蹲一頂的猛烈撞擊著她細緻的陰戶,在那陰牝深處有激流飛濺,汪洋一片。   賀若琳感到暢美舒服、飄飄欲仙,她雙手緊緊抓捏著他的後背,秀髮披散,淫叫聲中參雜著疼痛與歡快。忽然間,她一口咬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齒痕深深嵌在了她的肌肉裡。   賀象升在疼痛之餘猛然大叫,他的肩膀已流血,鮮血開始順著肩膀往下流。而賀若琳伸出血紅的舌頭貪婪地舔吸著,一股奇癢和痛楚強烈地衝擊著賀象升的神經。而她的媚笑,她的香喘,又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他狠狠的捅了進去,愛有多深,插入就有多深,這一番抽插使得賀大小姐再次大聲浪叫了,她的全身已經酥麻。血讓她興奮,而有力的撞擊讓她高潮連連,她開始打著擺子,在痛苦的現實中興奮著。   窗外噪耳的蛙聲突然寂靜下來。就在這寂靜的時刻,賀若琳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這聲音拖得細細長長的,帶著極度的痛苦,和非凡的快樂,在深夜的大宅裡迴響。   ***    ***    ***    ***   下午,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夏季的第一場大雨。賀紹基從省城會友回來,洋洋得意地展示著和省城主席朱鏡波的合照。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把桃花扇,「這是朱鏡波主席畫來送我的。」扇面胭脂斑斑,枝葉蕭疏,錄了一首詩:幾見芳菲露井東,閒情收入畫圖中;阿誰笑比香君血,崔護重迷舊日紅。   「汶兒,這柄扇子就送給你了。」他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餘光中是兒媳秦汶那玲瓏剔透的曼妙。   今天,秦汶穿著一身淺青色絲綢旗袍,烏黑的長髮梳得絲絲服貼,圓圓的髮髻上插著一枝翡翠髮簪。細膩的粉紅色肌膚襯著精巧端莊的五官,簡直就是錢慧安筆下的淡彩工筆仕女。   「謝謝了,爹爹回來辛苦,先去洗澡吧。我今日吩咐下人安裝好了浴缸,是英國的搪瓷浴缸。」   「嗯,好。汶兒,聽說你弟弟來了,待會兒,我要見見。」他喜歡她微昂間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頸肉,這昭示著她含苞欲放的青春蓓蕾。就是那樣漫不經心的站姿,也足以迷眩他的故作堅強。   他的視線由眉眼落到了那胸前的隆起,即使隔著那服淺青,他也可以臆想到那兩團肉峰下所蘊藏的力量,每次端凝著秦汶這副誘人體態時,他總是很難摒棄那份濃濃的渴欲。   「好呀,不過他剛剛去鎮上租自行車了。可能要晚些回來。」秦汶躲開公公火辣辣的眼神,轉身走出門去。   賀紹基向來喜歡附庸風雅,孤芳自賞,總以為自己風流倜儻,人間才子,也總要有佳人相伴。前陣子聽說把鎮上小學一個女教師騙了,讓人家娘家人找上門來,花費了五百塊大洋才擺平這件事。經過這一事,總算有些收斂,不過人老心不老,最近又將色色的眼光瞄向了守活寡的兒媳婦秦汶。   賀紹基嘿嘿笑了幾聲,覺得沒趣,逕自向浴室走去。這是他臨出門前吩咐要安裝的。一間十分寬大的中式房間裡放著一個孤零零的充滿洋味的西式浴缸,沒有冷熱水龍頭,也沒有下水管道。   走到浴室門口,賀紹基見裡面熱氣騰騰,心想媳婦想得周到,竟將熱水放好了。他把門一打開,卻見一個赤裸裸的女子坐在浴缸裡,苗條中不失豐腴,該瘦的瘦,該肥的肥,尤其是那雙乳房肥碩豐挺,在水波間若隱若現。他不禁「啊」了一聲,這不是自己的女兒賀若琳嗎?   賀若琳原本閉著雙眼,盡情享受著那股溫熱,聽到聲音,也就睜開了雙眼。「爸,你怎麼進來了?」說話間,倒把身子往上挺,光滑的胴體上流光四溢。   「傻女兒,怎麼洗澡沒叫個人看門?讓外人闖進來成何體統!」他在嗔怪間眼神不移,儘是女兒股間那叢黑黑的毛,在水面上隨波搖晃,盡情招搖。   「啐,這個家裡的男人除了你敢進來,還有誰敢進?我哥是想進也不能進來了。」賀若琳懶洋洋的抬起了手臂,在頭髮上捋了幾下,恰似出水芙蓉,清秀可人。她倒是無所謂,「爸,也別假正經,這具軀殼你又不是沒看過。」她調皮的摸了摸賀紹基有些尷尬的臉,扶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豐滿的胸部。「好久沒摸了,想不想?嗯哼!」   「嘿嘿,上次是不小心,把你當成……」賀紹基手足無措,方寸大亂,在這個肆無忌憚的女兒面前,他總是處在弱者的位置。   去年賀若弼出事後,他老想著兒媳婦獨守空閨,肯定寂寞,終於在一個月圓之夜,他藉著酒膽乘黑摸到了秦汶的床上,沒想到雖然得逞了,睡在床上的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賀若琳。原來那日賀若琳去看視哥哥,累得很,就趴在了床上睡著了,而秦汶去串門未回來,結果陽差陰錯,賀紹基爬灰不成,倒是奸了自己的女兒。   「哼,把我當誰了?是你的兒媳婦吧。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賀若琳翹起鮮紅的小嘴,站起身來,露出了下體那迷人的洞屄。   「你爸可不老,那晚瞧你樂的,也不害臊。」賀紹基最不喜歡人家說他老,有些惱怒。   「哎呀喲,你倒得意了!」賀若琳嘻嘻笑著,跨出浴缸,「來吧,年輕的老爸,幫女兒穿衣。」   賀紹基再也受不了了,他虎吼著,把女兒扛在肩膀上,走進了內室。這內室現在沒人居住,原本是他的大妻,也就是賀若琳的親生母親所住,大妻死後,他再娶妾時,就安排在別處,反正這大宅有的是房間。賀若琳咯咯笑著,任父親將自己扔在床鋪上,浴後的她柔若無骨,體酥如綿,嬌喘間香氣繚繞,自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窗外豆大的雨點敲打在梧桐樹上,辟里啪啦的響,在這響聲中交雜著陣陣的蛙鳴。賀紹基好像能夠聽到女兒細微的喘息聲,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那粉紅的陰牝上,波光粼粼,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琳兒,你比你媽還白,皮膚更細膩……」   脫光衣服的賀紹基有著中年人不應有的健壯,肌肉顯得有勁,他的嘴慢慢地親吻著女兒的光彩奪目的胴體,最後逗留在那芳草萋萋的陰戶旁,他深深地嗅了嗅,搖著頭,彷彿此香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賀紹基伸出長長的舌頭,在那翹起的陰蒂處點了點,竟有異樣的風味。賀若琳渾身繃直了,瞬間就似遇到電流,顫抖著,眼波流轉,顧盼生情。「壞人,還不上來。」她的頭微向後仰,小嘴兒吐著芳菲,這使得她渾圓的胸脯更形突出。   賀紹基雙手就握住了那兩團肥乳,搓揉之間,淫聲四起,「嗯……哼哼……嗯……」他愛死了這粉紅的陰牝了,鼓漲飽滿,豐碩肥隆,尤其是呈倒三角形的陰毛,烏黑得令人神消。   他用手指撥開了那兩片殷紅的肉瓣,與別的女人不同的是,在這裡面更深藏著一顆珍珠也似的小豆子,與外面的陰蒂相映成趣。他輕輕地彈了一下那顆令人垂涎欲滴的小肉核,在這一霎那,只見賀若琳尖叫了一聲,兩條修長的玉腿繃得緊緊的,但隨即又張開了雙腿,一股清流汩汩而出,室內充滿了淫慾的味道。   「哎喲,死老爸……作死……弄人家那地方……好,好癢癢……嘻……」   賀若琳雪白的肌膚滲出了紅潤的光澤,窈窕的曲線在激烈的喘息中起伏著,情慾高漲下,她整個人變成了性慾的機器,她將兩條腿張成了一字形。   「老爸進來了,小咪咪。」賀紹基用手扶著自己碩長的陽器,撐開了那兩片肥厚的花瓣,勉強擠進了那緊窄的陰牝內。   「啊!」賀紹基叫了出來,「真緊,小乖乖,你媽還沒生小孩時也沒這般的緊,嘿嘿,夾得老子……」   他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節奏平緩,帶著一種中年人特有的從容。他一生御女無數,多少良家婦女的貞操都是毀在他的碩大傢伙上,但能與自家女兒這般交媾的又有幾人?賀紹基不禁得意起來,忘形之下,他把身下的女兒當成了從前蹂躪過的女子,他虎吼著,一串接一串的撞擊和衝刺,陽物頻頻出沒於雜草之中,帶得陰牝內的淫水肆意飛濺。   「叫,叫我親親爸爸!快叫!」他的面孔在一瞬間變得猙獰醜陋,而雄壯的腰部正一層層的夯在身下嬌柔的軀體上。   「啊……親親……親親爸爸……我嗯……哎呀……喲喲……」賀若琳媚眼如絲,櫻唇戰抖,渾身的骨頭好似要散了一般,她沒命地叫喊著,死命地扭動著,只覺著身上父親每次的撞擊都是那樣的驚心動魄,直抵花心。她將雙腿交纏在他的腰肢間,肥美的屁股上揚著,順著快樂的抽插或進或退,漸漸的,她的聲音變得沙啞些了,但那肆無忌憚的呻吟和尖叫仍然迴盪在斗大的內室。   一陣又一陣的衝撞下,賀紹基發現自己漸漸力不能支,他放慢了速度,調和著自己的呼吸,這種緊抽慢磨是他家傳淫書中的秘訣。賀若琳在他細緻周到的穿插下,只覺著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沖刷著自己陰牝的內壁,是那樣的舒服和暢美,她不安份的扭曲著動人的胴體,沉浸在歡愛中的軀體開始不自覺的痙攣起來,她的香唇半開,殷殷的香津玉液從中流出。   賀紹基突然變得沉重,一下又一下都是那樣用勁,夯得她的陰戶有些疼痛,她不由自主的叫著:「爸,你輕一些……女兒都要裂了……」   「嘿嘿,沒出息,老爸的功夫怎麼樣?小騷貨!」賀紹基狂笑著,再度提起自己的碩大陽器,直抵她的花心深處,撞得她是淫液四濺,浪叫不已。   「爸,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琳兒要死了……」在巨痛之下,賀若琳招架不住,不禁求饒了。   賀紹基猛然間又是強力的一頂,這一頂直把賀若琳頂到了床角,她的頭半歪著,秀髮披散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什麼時候幫幫老爸,搞定你嫂子。」賀紹基想到那小家碧玉般的可人兒就忍不住淫慾又起,原本萎縮的陽物再次放大,撐得賀若琳的陰牝有點漲痛。   「爸,沒良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賀若琳的淚水奪眶而出,其中交雜著快樂和辛酸,「哥都那個樣子了,你還……」   「小騷貨,你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因為你哥這個樣子,老爸就代他操勞一下,要不然老子擔心那娘們會不老實。」賀紹基俯身啜吸女兒的淚水,酸酸的又有點甜。   「你不是還有幾個姨娘嗎?曼倩和婉宜不都是你的最愛?」賀若琳口中說的都是賀紹基新娶的妾,不過他向來愛新鮮,娶過門幾個月後就興味索然,棄之如履,放著那幾個芳華少婦空守香閨了。   「去,那些婊子哪有汶兒的一半,給她提鞋也不配,哪天老子就要把她們都賣了。」賀紹基噴了一口唾沫,把嘴湊在女兒那櫻桃小嘴上,伸出舌頭到她的口腔內,兩條舌頭交纏著,一時間,內室裡滿是他們的急促的呼吸和纏綿的呻吟。   「啊,噢……再進去一些,啊……到了,到了……」當一股濁流激射在賀若琳飽滿的花房裡時,她才想起在身上起伏肆虐的是自己的父親。「啊,不要射在裡面……爸,不好……」   賀紹基這當口理也不理她,只管噴射著自己的激情,「怎麼,不舒服?」   「不,不是,這萬一有了,可怎麼辦?管你叫什麼?」賀若琳雖是有些厚顏無恥,卻也有些後怕。   「嘿,我還是你老爸嘛,有了你就招個人進來,我還是外公,嘿嘿嘿……」賀紹基淫笑著,陽物猛然從緊緊夾著的陰牝內拔了出來,瞬間帶出了許多粘稠的淫液,污濕了潔白的床單。   ***    ***    ***    ***   秦淮好像走進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裝腔作勢的打量著賀若琳的房間。房間佈置得十分精緻,但整個瀰漫著一種往日豪華家族所特有的淫蕩的氣息。迎面掛著一張清末民初名家柳眠雲所畫的《貴妃出浴圖》。寬大的煙炕上方懸掛著一面極大的鏡子,從鏡子裡面能看見那張雕欄紅楠木大床。在一條長案上面,放著許多個稀奇古怪的瓶子,都是江西的景泰藍。   賀若琳隨手掀開一個瓶蓋,瓶蓋背面畫著一對正在交歡的男女,嘻嘻笑道:「這是我畫的西門慶淫媾李瓶兒,畫得怎麼樣?」打從這秦淮來到賀宅,她就挺好奇,這從大城市裡來的學生有著小鎮所沒有的某種東西。   「你看過《金瓶梅詞話》?」秦淮有些意外,這深宅大院裡的千金小姐卻是這樣的放蕩。   賀若琳笑嘻嘻的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畫冊,圖面極度下流和滑稽,儘是春宮畫式。「小淮,你在大上海讀了五年書,一定見過不少世面,給我說說外面的事,怎麼樣?」   秦淮笑了笑,「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講的,我倒是喜歡你們這兒的清幽。」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還沒嫁人的女孩子,不該看這樣下流的東西?」   「嘿,我倒知道自古以來,女孩子要出嫁前,娘家肯定要準備這樣的春宮給新娘子看。」   秦淮走到煙炕前,眼睛盯著放著整套煙具的盤子,他拿起釬子,從煙盒裡挑了一小塊煙膏出來,很嫻熟地在手指尖上捏著,他那熟練的動作,一眼就能看出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賀若琳驚訝的看著,這顯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淮劃著火柴,點上了煙燈,「我的煙泡燒得如何?」賀若琳連連點頭。秦淮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你們賀家不是都喜歡別人替你們燒煙嗎,怎樣,來一口?」他將手上捏著的煙膏用釬子挑好,放在火上面烤,一邊烤,一邊不停地捏著,手法相當的藝術化。   賀若琳一聞到那股縷縷的清香,渾身打了個激靈,她突然上前,奪過了他手上的煙槍,扔進了煙具盤子,全身壓在了秦淮身上。   天已經黑了,賀象升站在窗外,他顯然是在偷聽。他能夠清晰的聽見賀大小姐房間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和肆無忌憚的呻吟聲,伴隨著噪耳的蛙聲此起彼伏,一呼一應。賀象升痛苦地緊閉著雙眼,他突然把拳頭伸進嘴裡,在拳頭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月光下,在賀象升的手腕上,血流成了一道黑線。   ***    ***    ***    ***   秦汶從一個鼻煙壺裡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煙膏盒裡,用釬子攪拌得均勻了,然後挑起一小塊已經攪拌好的煙膏,放在煙燈上燒,遞給了躺在炕上的賀紹基。「爹爹,這煙土果然是不同凡響,不愧是從省城拿來的好貨,入口就是那般的奇妙。」   賀紹基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汶兒,你來,躺在我旁邊。」   秦汶挑起一根手指在他有些微禿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也不看看你兒子可在這兒。」一旁的賀若弼面無表情的坐在木輪椅上,歪著脖子,顯得十分的滑稽。   「唉,可憐的孩子啊。」賀紹基歎了口氣,走過去把兒子的輪椅掉了個頭,讓它面向門口。   「噗哧」一聲,秦汶笑了出來,「你也是自欺欺人,這算什麼?」她用手按住了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那隻老手。   「好汶兒,給我吧,你知道公爹會待你好的。」賀紹基的手伸進了她的大腿內側,勾住了蓋住那條淺淺薄江的遮羞布,一下子就扯了下來。   「老不死的,真想當著你兒子的面搞我嗎?」秦汶嬌嗔的倒在了煙炕上,她潔白光亮的陰牝在燈光下竟然有著異樣的神采。賀紹基把中指伸進去摳了幾下,只覺羊腸小道,曲徑通幽。   「要死了!好痛。」秦汶一腳踢過去,賀紹基身子一歪,滾到了煙炕一角。   賀紹基有些惱怒,「你真不給我嗎?老子今天還非要干你不可!」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按在地上,不讓她動彈,並伸手去脫自己的褲子。秦汶卻像魚一樣的滑了出來,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下。這一咬更是惹得賀紹基老羞成怒,他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高高的揚起手來,就把秦汶扇了一個耳光。這個耳光可把秦汶可打悶了,一時間,她天旋地轉,一下子萎頓在地。   「賤貨,不識抬舉的臭婊子!」賀紹基嘴裡喃喃罵著,站在炕上就把褲子脫了,那根烏黑油亮的陽物已是熱氣騰騰的躍躍一試。   「老不死的,你打人,你不是男人。」秦汶縮在了炕邊,淚水漣漣的我見猶憐。   「老子是不是男人,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婊子。」賀紹基猛撲上去,壓在秦汶赤裸裸的胴體上,這具美麗的胴體,他看過摸過也吻過,可就是從來沒操過!今天總算要如願以償了。他把秦汶的雙股架在肩膀上,用力地壓向胸部,雙手扶在她的香肩上,辟里啪啦的就是一陣猛干。   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平日裡自稱是謙謙君子的自己為何會不顧風度不顧廉恥的蠻幹。空氣裡瀰漫著鴉片所特有的芳香,混雜著他們淫媾的精液味道,更是充滿詭譎的意味。   秦汶的粉腿在他的肩膀上晃蕩著,嘴裡哼哼嘰嘰的湊合著他粗重的喘息和混濁的呼吸,她眉宇間洋溢著興奮和得意的神色,只不過這是沉緬於情慾交錯中的賀紹基不會注意到的。他只是埋首苦幹,一下,兩下,三下,沒有任何的技巧花招,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從他的頭上流下,他的臉頰顫抖著抽搐著,扭成一團,再無任何的優雅可言。   突然間,賀紹基大叫一聲,尖銳的聲音透著一種極度的痛苦,他兩眼一翻,轟然倒下,趴在了那具曼妙的軀體上,一動也不動了。秦汶伸手一推,賀紹基軟軟地倒在炕上,萎縮成一團。「嘿嘿嘿,姓賀的,等你這一刻好久了。」秦汶惡狠狠的看著那具面無人色的軀殼,嘴裡喃喃念道:「小淮那邊不知怎麼樣了?」   ***    ***    ***    ***   「嘔……」賀若琳吐出一口濃濃的夾雜血絲的胃水,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這樣,此刻秦淮正半跪著在她的後面狂插著她的屁股。也不知是幾回合了,他們顛來覆去,狂熱無比。她的陰戶紅腫得如一顆爛熟的水蜜桃。   在極度狂亂中,她任由秦淮插入了她最不容人家碰觸的菊花蕾中,那種強烈撕毀的刺痛和誇張的撞擊把她折磨得體無完膚。直腸內陽物一波接一波的沖刷和撕扯叫她一度死去活來,她哭喊著,懇求著他的恩賜和寬容。而他無情的回答則是如浪潮般洶湧而來的穿插。在顛狂中,賀若琳流下一縷縷的股血,鮮艷奪目,順著她白皙的玉腿流淌下來,湮濕了煙炕上的坐墊。   「嘿!」秦淮又是狠狠一撞,直把她頂在了牆壁上,他執著她如瀑的長髮,往後扯,而雄偉的腰肢則向前湊合,每一次都是深入了直腸底處,而每一次的抽回則是一段漫長的折磨和羞辱。   賀若琳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的恨她,彷彿要將她撕裂一般,她從狂喊變成了似斷似續的啜泣,到後來,漸漸的沒了聲音,雖然沒死,但她知道,自己已近乾涸。   隨著一聲沉悶的抽出,秦淮拔出了猶自昂揚的陽物,只見一串串血流飛噴出來,幾乎濺到了他光潔如玉的赤裸身軀上。他有些厭惡的吐了一口唾沫,穿上了衣服,順手把擺放在桌子上的精緻的鼻煙壺揣進口袋裡,就是憑著這種藥,他們姐弟一舉幹掉了賀家的核心人物賀若弼兄妹,現在只剩下那個老東西了,也不知姐姐那邊成功了嗎?   這時,他聽見了剝剝的敲門聲,還有那令人銷魂落魄的熟悉聲音:「小淮,好了沒有?」   他打開門,只見秦汶笑靨如花,俏立在門前,幾綹髮絲散落在寬平亮潔的額前,平添了幾分嫵媚。   「啊!」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激動的嘴唇探求著彼此,噙住了,舌頭交纏著,如饑如渴的互相啜飲那勝利的喜悅。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從樹後走出了一個手執獵槍,貌相憨厚的男子,他的臉上呈現出憤怒和鄙視,眼中的神色卻又帶著些許的痛苦。   「啊,像升!」秦汶認出他來,她急忙擋在秦淮前面。   「別這樣,像升,你知道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她邊說著邊往前走,秋波流轉間正在尋找瞬間的機會。   「別再過來,我可警告你,我會開槍的。」   「像升,你不會開槍的,不是嗎?你不是愛我嗎?」秦汶一步步的往前走,突然她扯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那兩團亭亭玉立著的肥碩乳峰。「我知道,你常常躲在柴房後面看我出恭,可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不是麼?像升。」   賀象升的眼中慢慢的流露出一種暖意,交和著一絲眷戀和愛慕,「不,不,不,大少奶奶,我……我……」他的手顫抖著,他感到自己雄壯有力的胳膊好像支撐不住獵槍的重量,他慢慢的放下了獵槍。   秦汶踉蹌著,還是向著他走去,突然,她腳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賀象升急忙拋下了獵槍,抱住了搖搖欲墜的秦汶。「你怎麼了?大少奶奶。」   秦汶嚶嚀著,睜開了楚楚可憐的淚眼,將頭一抬,清香的小嘴就咬住了賀象升的雙唇,丁香一吐,脂香四溢。賀象升一陣的恍惚,原本保持清醒的頭腦在頃刻間儘是憐我佳人。   時間悄悄的流逝,突然間,賀象升慘叫一聲,把秦汶推得遠遠的,剛健的手直指著她,「你,你這個蛇蠍女人。」然後轟然倒地,兩眼圓睜著,到死也不甘願。   「找死的狗東西!」秦淮笑嘻嘻的上前拔下了兀自插在他左胸深處的那根綠光閃閃的翡翠髮簪。   「姐姐,來,我給你插上。」   秦汶嫣然一笑,這一笑在月光下仍是百媚橫生,傾國傾城。秦淮一呆,雙手一抄,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向房間。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接著震耳欲聾的轟炸聲此起彼伏,秦淮一驚,雙手一軟,秦汶順勢跳在地上,兩人四目交視,看到的均是恐懼。   就在此時,大門外傳來了驚恐的叫喊聲:「快跑啊,日本兵攻進來了,南京失陷了!」   秦汶歎了一聲,「小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這到手的家業卻又要泡湯了。」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秦淮把她擁在懷裡,「不要緊,總有成功的時候。何況這裡也還有不少金銀首飾,變賣了也值不少錢。」   秦汶歎道:「現在是亂世,鈔票不值錢,今天可以買洋車,明天說不定就只能買一盒火柴。我看還是都埋了吧,等將來有機會再回來取。」她抬頭吻了他一下,這是她此生的最愛,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相依為命。「我們要去哪裡?眼看這局勢可不樂觀。」   「姐,乾脆咱們去西北吧,我看這中央軍也打不過日本人,早晚要完蛋。」秦淮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往屋裡走,「我在上海廝混的時候,交了個女人,是個三流的電影演員,聽說現在陝西延安混得不錯,咱們去投奔她。」   「嗯,那也挺好,她叫什麼?」   「以前在上海是叫藍蘋,不過聽說改名了,現在是叫江青。」   Gubaman於農曆甲申年盛夏瘦石齋   ***********************************   追日:呵呵,真的是亂談,連江青都扯了出來。   死神之鼠:Gubaman兄的這篇小品很有創意啊。父女、姐弟、翁媳、主僕,居然全都囊括進來了。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創作的背景?   Gubaman:在我參加工作後的不久就被派去了江南的一個小城進行社教,一行四人,其中我的年紀最小。記得那時是住在一個清寂的園林裡,偌大的園林被人為的分割成了數塊,居住了許多人家,這顯然破壞了整體的園林景致。我暫住的這戶人家人丁不旺。聽說主人早在文革時期就被迫害致死,死前面目猙獰,是喝敵敵畏自殺的。主人的弟弟現在身體倒是壯健,頗為健談。我的整個社教活動原本無聊,就常常去找他。   傳說中的賀家大宅裡,夜夜笙歌狂歡,美女如雲,而各種千奇百怪的傳說就如江南的蒲公英正隨風四處飄散。在中國人極富想像力的唾沫飛濺裡,賀家父子跟《金瓶梅》中的西門慶一樣,放縱淫蕩,他們食的是春藥,用的是性具,沉浸於極度的淫戲當中。然而不幸的是,在民國二十幾年,賀家突然發生了極大的變故,賀家的老老少少,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瘋了。從此,這個神奇的故事在此廣為流傳。這就是本故事的來由吧。   還是呂洞賓老仙說得好: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daydayup:Gubaman兄真是個情感豐富的人,無論筆鋒還是思想都那麼細膩。   追日:是啊,文章依靠描寫生活中的物件如古畫、鴉片、煙炕、旗袍,把讀者帶入了民國時代,而朦朧的江南亦足以營造文中淫靡的環境。   文中床戲連場,很是刺激。但可惜床戲沒有漸進,特別是最後幾場床戲的出現,又恰逢故事的高潮,卻寫得不如前面幾場床戲好看,有些遺憾。   還有可能是Gubaman兄趕文的原因,故事結構不是很嚴謹,有不少的失誤。比如賀家難道只有賀象升一個僕人?那些姨太太在哪裡?賀若琳沒有吸食秦淮做的鴉片泡怎麼會中毒?那時侯叫抽大煙或者抽鴉片,怎麼文中累次出現吸毒這個詞呢?但是,以上的不足亦是瑕不掩瑜。   海魂天空:文中儘管也有激烈的衝突,但仍不能沖淡亂倫的濃重,也沒有帶來過多的壓抑。我是在輕鬆中讀完的,正如追日兄所說,最後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元堂:感謝Gubaman兄的熱情參與,下面我們歡迎秋韻夜語的第十五夜:《龍眼看歷史之孔雀東南飛》。   ─────── 第十四夜 ◆ 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