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屆秋韻夜語 第一夜:淫賊馬蘇   作者:大叔   第一章初見裸女   夜深人靜,兩名小兄弟互相依附著,走在無人的大街上,兩旁的店門緊閉,在這萬籟俱寂的三更時分,似乎除了他們兩個,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了。   「在這樣的晚上,應該會有妖魔鬼怪出現吧!」身為兄長的曹俊,一面帶頭前行,一面往兩旁的街道,以及明月高掛的夜空看上去。   「妖魔鬼怪這種東西,應該也會害怕人類,在這樣人口眾多的城鎮裡,根本不會出現啦!」作為弟弟的曹傑並不害怕,但卻奇怪兄長為何對妖魔鬼怪等荒誕奇談如此有興趣。   「不管如何!明天就是廟會,鄰近各個鄉鎮的人都會湧進城內。我們還是先聽從爹爹的吩咐,在城門口占好一席之地,準備明天帶擺賣的書冊字畫。」   對於弟弟的忠告,兄長曹俊可沒有放在心上。他往旁邊大宅門口掛著的燈籠上看去,在夜風吹拂之下燈火一明一滅,帶來陣陣妖異詭秘的氣息,使他更加相信會有山精海怪等的出現。   「我的確曾經碰過那些妖魔的,還曾經交談過。只不過記不起來,好像還收到了一份很珍貴的禮物。」   弟弟曹傑為之一笑道:「哥哥你總是這樣說,我早說過你是若有所思夜有所夢,把夢境和回憶弄錯了。不然怎麼我每次問你,你總是想不起遇到的是狐妖、狼妖還是虎妖。」   「有了!」曹俊大聲的叫道。   他看到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一個影子,在屋頂上飛掠而去,沿著一間間高低不一,遠近各異的房子飛快前進,直往城門方向而去。   曹俊不再多說,連忙緊追上去。   年僅九歲的曹傑在兄長之後,也看到了那兩種顏色的影子,那是比人類的體形還要巨大,卻有著比野獸還要敏捷的身影。   兩兄弟發足狂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追到城門之前,正好見到那兩色影子才由屋頂上落下來。   曹俊失望的張大了口,因為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已經看清楚這兩色影子並不是什麼妖怪或神仙,不過是一黑一白的一男一女而已。   曹俊不高興的道:「真沒有意思!」   相比之下弟弟曹傑卻對眼前的這個事實更加感到訝異。   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翩,容貌俊俏不凡,身穿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背後還掛著一件柄長二尺的大刀。   夜深時刻如此打扮,此人大概是非奸即盜的人物,可是和曹傑內心所想像的盜賊相比,他卻有風度得太多,而且身上似乎有一股自然流露,桀驁難馴的不羈氣息。   在曹傑的眼中,比起這名穿著特別的男子,更加叫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右手環抱著的一名女子。女子外表看起來十六、七歲,全身上下一絲不掛,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穿,這實在是很詭異的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若是不穿衣服,大人都會出聲責罵,何況是成年的女子。曹傑可從來沒看過這種赤身露體的大人,況且還是在這種名城重鎮的街   上。   這是他們兩兄弟,首次接觸到活生生的江湖,而且一開始就是如此香艷和神秘。   雖然只比弟弟年長一歲,曹俊面對相同的現實,他和弟弟卻各自有不同的感受。這名女子頭上的三千烏絲仿如黑色的飄瀑,在夜風吹拂下隨風飄蕩,叫人感到一股美的感動。肌膚白裡透紅欺霜賽雪,真的是滑如凝脂,全身上下曲線玲瓏浮凸,一對淑乳和香臀雖未完全成熟,尺寸卻已經相當驕人了。   黑衣男子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然後說道:「想不到還沒到天亮,就已經有兩個小觀眾了。」   裸身的年輕女子,害羞得滿臉緋紅猶如薄施了脂粉的樣子,渾身打顫的看著這兩個小孩。   「馬蘇你這個淫賊快放開我!不然等我的同伴趕到,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妙齡裸女的聲音充滿怨恨,恨不得將名喚馬蘇的淫賊用劍斬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肉塊。   「如果我真的放開你,那林影你和你的同伴,就會放過我嗎?就會饒我這個姦淫過無數婦女的淫賊一條性命?」   林影一時無言以對,因為她絕不可能真的放過這狗賊。   「看吧!你開出來一個連自己都不打算遵守的條件,還妄想我會放過你,世上沒有這麼笨的淫賊。」馬蘇一巴掌打在林影精光赤裸的屁股上,以作懲罰。   林影眼帶淚光屈辱的低下頭,她長這麼大從沒承受過如此的屈辱。不只被這個淫徒捉到,還被他強行脫光和強暴,現在還被他在大街之上,當著兩個小孩的面如此羞辱,就像處罰做了壞事的小孩般打自己的小屁股。   曹俊注意到林影粉白嫩滑的雙腿上,有著一些黏稠透明的液體以及一絲絲的血液。那些透明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曹俊不禁奇怪的問道:「這位姐姐尿床了嗎?而且好像還受傷了。」   馬蘇聽了之後為之捧腹大笑,林影則是又羞又氣,恨不得找個地洞去鑽,不過在這之前最好先把馬蘇砍成三千六百塊,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曹傑在內心一想,已經有了答案,主動問道:「這位大哥是因為這位姐姐尿床,所以才脫光她的衣服打的屁滾尿流來懲罰的嗎?」   「殺了我吧!」馬蘇愈聽愈覺得好笑,縱使自己武功高明,也差點笑到腳步不穩。   面對如此羞辱,林影的一對星眸中淌下兩行清淚,羞憤的叫道:「才沒有那種事!」   曹傑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故,可是馬蘇在取笑自己則是一件確定的事。   他不亢不卑,像個小大人似的指責馬蘇道:「如果小孩子有過錯,做大人的不是應該教導和說明給他們知道的嗎?你這樣取笑於我,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嗎?」   馬蘇覺得這對兄弟頗有意思,放下林影,恭敬的抱拳道:「是我失禮了!小兄弟。」   曹俊對馬蘇這個風流淫賊,還有林影這位赤裸美女大感興趣,繼弟弟之後開口問道:「那你們兩人深夜到這裡來做什麼?」   「因為這位姐姐做錯了事,為了懲罰她,我打算把她綁起來,吊在城門之上。」   「你……你……你……你真的打算這樣做!」林影聽得內心裡涼了半截,要是真的被這個惡魔裸吊在城門之上,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做人。   渾身恐懼得顫抖的林影,不得不放棄尊嚴來向這兩名姓曹的小兄弟求救。   「小兄弟請您們救救姐姐!到悅來客棧去找我的同伴,誅殺馬蘇這個淫賊。   找一個叫李昌旗的人,告訴他我林影在東門遇險。「   曹傑聽了林影哀怨的請求,一時間熱血沸騰,立時就想跑去求救幫忙,卻被哥哥曹俊給拉著了。   「還記不記得爹爹的吩咐,要我們霸佔位置準備明天擺賣書卷字畫。何況這位叫馬蘇的大哥似乎也沒做什麼壞事呀!但這位姐姐卻一開口就要找人來殺他,未免太殘忍了。」   馬蘇愉快的笑著道:「多謝你的幫忙,小兄弟。」而手上一點也沒有猶豫,拿出了繩索,開始捆綁躺在地上被點了穴道的林影。   林影可是差點被氣壞了,如果自己沒有被點了穴道,如果自己手中還有劍,定要在馬蘇身上刺上十五、六七個洞。   林影淚流滿面的求救道:「這個人是一個干了很多很多壞事的壞人!是一個不知姦淫和殺害了多少婦女的淫賊惡徒,現在又蹂躪侮辱於我。請你們幫幫忙,他武功很厲害的,你們一路大叫救命一路分頭逃走。」   接下來林影再顧不得自己的尊嚴了,想大聲喊叫救命,把鄰近幾戶民宅的人都叫出來。給幾家人看到自己的裸體,總好過被掛上去之後明天給全城的人看。   只可惜她還沒叫出聲音,就被馬蘇再加封了幾個穴道。   林影不斷的叫到:「救命!救命!救命!」林影儘管叫出了聲音,可是卻全然無法運氣,這幾聲救命聲音就像平常說話一樣大小,音量一點都不足以求救。   馬蘇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說道:「你要叫就儘管叫好了,就是這樣才有趣。   如果封死了你的啞穴,那可真沒意思了。「   曹傑雖然還是一個不懂人事,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小孩。可是他很清楚馬蘇在欺負一個弱女子,顧不得哥哥的攔阻,摔開兄長的手就要一面叫救命一面跑去求救,雖然他完全不知悅來客棧在哪裡。   可惜曹傑的身子才一有所行動,馬蘇身形一晃,已用浮光掠影似的身法攔在他的身前,手指一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點穴手法封閉了曹傑的胸前穴道和啞穴,使他既不能動也不能呼叫。   曹俊對於弟弟突然變得像個木頭一樣,不言不動大感恐慌,搖晃著他的肩膀叫道。   「傑!傑!阿傑!你怎麼了?」   「你做了什麼?」曹俊憤怒的對馬蘇追問。   「放心!我沒有傷害他,只是點了他的穴道,等到天亮時,他應該就可以動了。」   小孩子當然不可能打得過大人,何況是一個武功如此厲害的高手。不過兄弟同心,曹俊面對唯一和自己有血親關係的兄弟,又豈能不出手相救。   不過他身形一動,己被馬蘇如法處置的點了穴道,不同的這次馬蘇沒有點他的啞穴。   林影現在陷入絕望的深淵中,自己不能大聲叫出來。這兩個小兄弟又動彈不得,同伴又不知道自己身陷險境於此。莫非自己在慘遭強姦之後,還要承受裸身示眾的恥辱?   「不要!」林影哀聲悲鳴。   馬蘇在嘴上吹著口哨,從容的以繩索綁好林影的雙手,而且他還非常細心地先以絲絹手巾包好繩索,以免綁久了繩索會勒傷林影的嫩滑嬌膚。   然後他一個箭步的奔向城樓,雙腳宛如行走在平地一般,垂直的跑在城牆之上。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城牆頂,然後把繩索在箭孔處綁好,然後把林影往上拉。   林影現在恐懼得說不出話,雙腿發軟,甚至差點要尿出來。在自古以來的禮教壓力之下,被強姦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恥辱,可是至少被強暴的受害人,不是暴露在成千上萬的人眼前。現在這個禽獸卻要將自己赤身露體的展示在全城人的眼前,林影的惶恐與慌亂達到了極限,她精神幾乎為之崩潰。如果可能真想就此昏厥過去。   可是也不是想昏過去就能如願的,林影始終無法逃避現實的殘酷,在繁星璀璨的夜空下,她晶瑩剔透仿如白瓷的裸體赤條條的,就這樣連一塊遮掩的碎布也沒有,被懸掛在城門口的正上方。   馬蘇在大功告成之後,輕巧的降落在地面上,然後跟林影和曹氏兄弟揮一揮手,非常瀟灑的大步離去。   「不要!」林影的哀鳴除了她根本沒人聽得到。   時間快速的流逝,漆黑的夜色由天空上退出,白晝的光明取代其位置。遠處已經可以聽到晨雞的啼叫,人們開始陸續下床梳洗準備一天的活動。   林影則處在極度的恐懼和害怕之中,心慌意亂的她卻無從抗拒悲劇的來臨。   終於大街上出現第一個家丁裝扮的人影。幸運的是他並沒有抬頭看天,自然沒有注意到林影雪白到眩目的美妙胴體。   大街上的行人開始三三兩兩的增多,終於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抬頭看到林影的悲慘處境。   「啊啊啊!」丫環掩嘴驚叫的尖叫聲,引來了所有途人的目光。   林影在這一刻,真的想要咬舌一死以逃避這種羞恥。她尷尬得俏臉發紅,且感到全身發熱,下身有一股暖流似乎想要潮湧而出似的。她心想,現在已經是比死還要羞辱了,如果在這時候有了尿意,且忍耐不住的話。天啊!   「嗚!救我。」林影絕望中的禱告聲只有自己聽得到。   在昨晚打發了兩個養子去霸佔一個好位置後,曹昆在一間又小又殘舊的客棧睡了一晚,然後拉著兩個養子的生父,自己從前的僱主所遺留的一車書卷字畫前往東門。   看著擁擠在街上的人群,他心想今天的生意一定不錯。   來到東門,他發覺到處都圍滿了人,簡直寸步難行。而造成這樣的原因,不是因為廟會的祭典和慶祝活動,而是對因為吊在城牆下的赤裸艷女。   「哪個缺德的傢伙做這種事?」   「被吊在城門上的不知是什麼人?」   「不過還真是美貌的姑娘呢!這身材真的沒話說。」   城門之下,男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打算上去城樓把林影放下來,至於那些無能的官差和巡捕,現在大概還沒離開衙門。至於女人們則在一旁指指點點評頭品足,有機會公開品評研究一個赤裸的同性可不容易。   曹昆的眼光,幾乎沒有片刻離開林影的身上,對穴道已經自動解開的長子曹俊問道:「怎麼看不到你弟弟?」   「他要撒尿所以走開一會兒。」曹俊和父親一樣,眼光一直放在林影身上,同時替弟弟作出隱瞞。   真實情況是曹傑的穴道一解開之後,就迅速前往悅來客棧去替林影找救兵。   日出之後一個時辰,一個身著青色勁裝的男子,腳踏在圍觀人群的肩頭,有如蜻蜓點水似地,以電光火石的速度直往城樓上奔去,引起眾人的哄動和喧嘩。   他手中劍光一閃,已經斬斷了捆綁林影的繩索。她千嬌百媚的赤裸胴體,就此跌向下面擁擠而來的人群。   接下來一個身著道服的美妙道姑,越眾而出一躍向天,竟達到三丈之高,凌空接著了半空中的赤裸美女。   「我早就勸你不要單獨去對付淫賊馬蘇,現在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成了淫賊馬蘇的一夜便宜夫人。不過這傢伙還真缺德,一夜夫妻百夜恩,竟然這麼狠心將我們林影姑娘裸吊在這裡公開示眾。」美貌道姑的說話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同情和可憐林影的地方,反而充滿嘲笑和譏諷。   「玉真前輩還請你先解開我的穴道,給我一件衣服吧!」林影不得不屈辱地向對方求助。   落下地面之後,法號玉真的道姑,迅速解開林影的穴道,不過她卻刻意的朝著林影的胸脯下手,解空時手指特意點在她柔媚嬌嫩的酥胸之上。   「肌膚還真是滑不溜手呢!怪不得馬蘇這淫賊以你作對像犯案。你看到了,我身上可沒有多餘的衣服。我雖然是出家修道之人,可也不能那麼不要臉的當街脫下衣服給你穿,我峨嵋派的人可不能衣衫不整的有失身份。」   那我一件衣服也沒有得穿就可以嗎?林影面對男人們慾望的眼光,和女人們蔑視和嘲弄的表情,只能羞愧地用雙手遮掩自己身上的雙乳與下面的桃花源。   「就這樣跟我們返回客棧吧!別再留在這裡出醜,丟我們江湖中人的臉。」   「你要我就這樣走在街上回去?」林影嚇得臉無人色。   「反正都給那麼多人看到了,再多幾個人有什麼所謂。」   第二章曹家兄弟   「姐姐!我的衣服給你穿。」跑得渾身是汗匆匆趕回來的曹傑,把自己滿是汗水的外衣脫下來交給林影。   「謝謝!」林影差點感動得要哭出來,連忙背對圍觀的人群趕緊穿上衣服。   只不過兩個人體型有別,林影穿在身上,一對粉白的藕臂全裸露了出來,下半身也只能剛好掩著圓渾且彈性十足的小屁屁,比起一絲不掛只能說好上一點點。   剛才揮劍斬斷繩索的,就是這次圍捕淫賊馬蘇的領袖,八卦幫最年輕的堂主李昌旗。他雖然只有二十歲,但不愧是統率眾多部下的人物,身上有一股相應的威嚴氣度。   李昌旗朗聲道:「我們先返回客棧,半路上我已經看到官府的人在趕來了。   不要引起更多的麻煩。「   「等一等!這件衣服不能白給你們,想要就出錢買。」曹昆攔阻在前面道。   接下來雙方為了金額的問題起了一番爭執,曹俊、曹傑、玉真道姑和受害者林影站在一旁等候。旁邊則是七折八扣的民眾,他們的眼光仿若穿透林影身上的薄衣一樣。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影滿臉靦腆難耐。可她仍然不忘再三向曹傑這個小孩道謝,使年紀輕輕的曹傑感受到了首次作為一個英雄的滿足感。   而他的兄長曹俊,則一言不發地站在林影的旁邊,視線在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上來回遊走,還有她雙腿上那些銀光閃閃的透明液體。   這是他第一次對男女之別有了如此明確的認知,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領略到了美女對異性的吸引力。   當天廟會結束之後,曹家一門三口在賣掉了部分書卷字畫後,準備入睡和明天起程回鄉。   曹昆數著今天賺到的銅錢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過還好世上有書生這種東西存在,不然這些書卷字畫除了當柴燒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想起今早的事,曹傑一臉義憤的神色向養父問道:「爹爹!淫賊是什麼賊?   和一般的賊子有什麼分別?為什麼要欺負林影姐姐。「   曹昆面無表情地說道:「淫賊就是一種笨賊。他們不去偷錢卻專門偷女人,然後和女人干只有夫婦之間才准去做的事。」   曹傑追問道:「什麼是只有夫婦之間才准去做的事?」   曹昆不耐煩的回答道:「就是洞房、行房、敦倫、合好、交配。簡單來說就是能生小孩的事。」   曹俊和曹傑追問了父親關於淫賊的解釋,兩人各自有了不同的見解。   到了最後曹傑慷慨激昂地說道:「我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做一個大俠,把那些淫賊都收拾掉。」   而兄長曹俊則道:「做淫賊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像那個叫馬蘇的不就很威武和強大嗎?」   「他是壞人!哥哥你想去當賊嗎?那樣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接我一劍!」   曹傑模仿李昌旗用劍的樣子,把書卷起來作圓桶狀當劍來用,向兄長發動攻擊。   兄長曹俊也不示弱,拿起一本書反擊。   曹昆看著這兩兄弟在對答,不禁心有感觸,想起他們兄弟父親生前的模樣,自言自語的低語:「做大俠又有什麼用,有著萬貫家財卻不懂留在家裡享福,偏要去幹什麼行俠仗義的笨事。到了最後自己一死,就被仇家上門滅門。看來還是做賊比做大俠好,不過做賊也不能做淫賊這種笨賊,劫色不如劫財,劫色享受一時的快活,根本不能發   財,還成天被人追捕,做賊最少也要建立一個山寨,有一千幾百手下,每天靠收買路錢過活。這才算有點成就!」   曹昆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也不能說完全普通。   這對兄弟的父親夏侯宏志死後,仇家就追了上門,以往的家丁和丫環僕婦們在搶掠了一番貴重財物後紛紛逃走。可惜了那座豪門大宅卻被仇人一把火燒個精光。   曹昆因為自己從前曾經被夏侯宏志救過一命,之後就留了在夏侯家工作,所以在搶了幾件值錢的古董當作薪酬後,又返回去大宅看看。在成為了廢墟的遺址上,找到了這對不知何故既沒有被殺死,又沒有受傷的兩兄弟。看在當年的救命之恩的份上,他還是冒險收養了這對兄弟。   同時他也發現了沒有被大火燒燬的地下書庫,做好事也不能說完全沒好報。   把那些古董和一些有人要的書賣了之後,就帶著兩兄弟和好幾車的書返回故鄉。   宏志老弟,你當年救了我曹昆一命。現在我救了你兩個兒子,等於你夏侯家還欠我曹家一條命。你餘下的那些古董和書卷字畫就當作是報答我吧。   曹昆雖然外表衣衫襤褸,卻是一個薄有幾分田產的小地主。這都要多虧夏侯宏志留下的這些東西,不過曹昆為人吝嗇成性,加上害怕他人謀奪他的財產和追殺兩兄弟的人會找到這裡,所以外表才會一副窮酸模樣,好免人疑惑。曹俊、曹傑也因此之故改了跟自己一樣姓曹。   廟會結束之後,經過幾日的旅程曹氏三父子回到了家裡。一家六口除了曹昆和妻子外,曹氏還育有一對親生的兄妹,以及被收養回來的曹俊和曹傑。   在農村裡的生活,平凡而且重複,曹俊和曹傑還要下田幫忙,雖然目前還只是做一些輕巧的工作,可是想到長大之後,一輩子都得在田里工作,兩兄弟都不自覺的感到這樣的未來太乏味了。   弟弟曹傑每當有空閒,就只會做兩件事,一是替大人工作賺取零錢,二就是用來付錢給村口說書的大叔聽他講故事。曹傑在內心裡總是想像著,將來如果不能做馳騁江湖的武林大俠,那就要成為一軍之將,去保家衛國和蠻夷戎狄作戰。   哥哥曹俊的興趣則是看父親生前留下的書籍,這些書的種類繁多,除了四書五經等,還有醫卜星相、歷史兵法以至林林種種不同類型的武功秘笈。如果曹俊全部看懂了,而且能夠運用自如,他的成就應該不會在父親之下。   不過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雖然他會寫字,卻有很多深奧的字他都不懂。   而且這些書看起來很多都很無聊,有趣的不多,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父親留下的武功心得記錄,因為父親還有畫圖說明,只要他發揮一下思考力,就能在腦中想像出那驚險刺激的比武情形。   除此之外,就是上山探險了。   曾經有一次,曹俊在上山探險的迷了路,那時候一直有一個似有若無,敲打石頭或樹木的聲音,來引領他回答。當回到村口的時候,在背影的斜陽下,他看到了一個人影。   自此之後每當他離開村裡,在鄰近的山林裡留下一些米飯和蔬菜作謝禮給對方後,總會在原處找到一些被捕獵的飛禽走獸的屍體。這也是他相信世上有山精海怪的原因之一。   回家之後十多天,一對聲勢浩大的馬隊揚起漫天塵土逐漸逼近村莊。   「是北蠻子的兵?」   其中有那些由北方南遷到這裡的人,帶頭的驚恐叫道。依照他們在北方生活時的經驗,很多時接下來就要開始一場屠殺和搶掠了。   當大人們驚慌失色地奔走逃亡的時候,曹俊和曹傑則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注視著一切的發展。   等到馬隊進村了,人們看到馬上的騎士,穿著的既不是胡服,又不是朝庭官兵的軍服。說明他們既不是蠻族的軍隊又不是朝廷的官兵。可是心裡才剛想定下來的時候,又想起了一個可能,山賊!   不過山賊裡不會有這麼多穿花蝴蝶般衣服的漂亮女子,更不會有道姑。何況他們當中不少人衣服華美昂貴用色鮮艷奪目,比起山賊的穿著實在好得太多。   帶領隊伍的人,就是曹氏兄弟在城鎮裡看到過的武林人物李昌旗。風華正盛的美貌道姑玉真也在,還有那個被馬蘇裸吊在城門之上的林影。一行人物竟有近三十人之多。   威風凜凜的李昌旗在一匹純白駿馬上斥喝道:「這裡就是帕拉多村!馬蘇那個淫賊的座騎就倒斃在幾里外的官道上,他應該躲在這附近,逐家逐戶的去搜索把他找出來。」   不理會村民們的驚恐反應,這數十名武林人物,迅速分散到整個村子裡去搜索。   與其他膽小的村民不同,曹昆挺身擋在李昌旗之前,朗聲說道:「你們又不是官府中人,豈能容得你們想搜就搜?要搜的話,先付了錢再說。」   李昌旗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們這群愚夫愚婦!現在我們正道中人在捉拿一個淫賊,他已經姦淫了數十個不同年齡的女子,殺害了其中十多個。如果你們不想這條村也有受害者出現的話,就速速給我讓開。還有!不管你們讓不讓開,我們都要搜。如有反抗或者阻攔,一律視同是那個淫賊的同黨。」   李昌旗把佩劍八卦劍從劍套中抽出二寸,烈日映照下劍身銀光閃爍,把村裡的人都嚇得雞飛狗走。   曹俊和曹傑看著他們在村裡翻天覆地搜了幾個時辰,直到入黑也沒有發現。   接下來他們一行人等,就在村裡分頭吃飯休息,曹家被迫接待了幾名武林人物。   不過讓曹俊感到愉快的,是分配到曹家的這幾位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雖然她們沒有什麼禮貌,又厭惡曹家如此的破舊和骯髒。   曹昆對妻子柳燕道:「搜屋不肯給錢,吃、喝和睡覺總要給了吧!每一分錢都要給我算足,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了。晚上用的燈油,記得別忘記算了。阿俊和阿傑負責幫忙照顧幾位姑娘,記得要表現得乖巧一點,等她們走的時候,再去跟她們討要打賞。」   為了準備燒飯和洗澡水,弟弟曹傑在廚房幫忙,哥哥曹俊則負責去劈柴。   當曹俊看著柴堆的時候,就覺得擺放的位置和自己上次看的有所不同。當他撥開柴堆往內看的時候,立時被一張人臉嚇得倒退數步。   「你不就是上次在鎮裡出現的那個淫賊嗎?」   被發現了的馬蘇,撥開柴枝走了出來,隨手拍拭著身上的灰塵道:「小子!   識時務的話,就不要把我在這裡的事洩漏出去,不然我殺你全家。收下去吧!這幾個銅錢就當作是讓你閉上嘴巴的費用。「   馬蘇雖然被人追捕,可是一點也沒有灰頭土臉和不安驚恐的樣子,依然是那個風流瀟灑的模樣,就連這間侷促簡陋的柴房,也因為他而生輝不少。   曹俊拿起馬蘇拋出的那幾個銅錢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馬蘇看著他的樣子說道:「怎麼?還不夠嗎?一個小孩子不能太貪心的。我再多給你一枚就是。」   曹俊大著膽子對他說道:「我不要你的錢!」   馬蘇恥笑道:「一個小孩子學什麼大人裝有骨氣,不要就拉倒,我還可以省下來吃幾碗麵。」   「我要你收我作徒弟。」曹俊認真的樣子,讓馬蘇一下子震驚得張大嘴巴,接下來他為之捧腹大笑,不過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的笑聲傳出屋外。   「有什麼好笑的!」曹俊老羞成怒,漲紅著一張小臉。   「淫賊是被江湖中人視為不恥的敗類,你要拜我為師做什麼,人小鬼大的也想去強暴婦女嗎?」   曹俊並不真正理解何謂強暴婦女,他只是想學得跟馬蘇一樣高強的武功。那天林影白裡透紅的赤裸倩影,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如果想再看一次,那就只好自己來當淫賊,動手去強脫林影的衣服了。這就是他真正想當賊淫的原因,另外就是因為馬蘇看起來威武不凡遊戲人間的樣子很帥氣和富有吸引力。   「想做淫賊並不一定要拜淫賊為師的,你隨便拜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做師父,學成之後就可以恃強凌弱的去玩弄婦女了。我可沒有時間去看顧小孩,還有很多與美女之間的邂逅等著我的。走吧!回去房間睡覺,不要做白日夢。」   曹俊失落的走出了柴房,然後突然用盡氣力的大聲喊道:「啊啊啊啊啊!」   聽到聲音,在房間裡的幾個姑娘立時持劍衝了出來,大聲喝問道:「是不是發現了那個淫賊馬蘇?」   馬蘇在柴房裡用十八個字的髒話罵遍了曹俊的十八代祖宗,拔刀在手準備在需要時突圍。以他的武功之強橫,要殺出去並不難。但經過連日來的追逐,他實在需要一段時間休息去恢復精力,再者他喜歡的是強姦美女而不是強姦女屍。如果不是為了捕捉獵物,他可不喜歡跟女人交手,為免傷害了對方的身體影響到享樂時的情趣,自己處處   要留手,對方卻可以全力攻擊。   「我看到一個人影,往隔壁陳家去了,就像鬼影子一樣閃一閃就不見了,好可怕。」聽到曹俊的說話,這幾位姑娘立即追了出去。   等她們追遠去了之後,曹俊才回頭對柴房裡喊道:「下一次我真的會告訴她們你躲在裡面,聰明的話就收我為徒。我知道師父你武功很厲害,可是我們現在隔著牆壁,在你想像上次弄到我不能說話之前,我已經可以大叫出來。」   「臭小子!現在就叫起師父來了。算我怕了你,答應收你為徒,進來吧!」   曹俊歡天喜地的踏入柴房,可是才剛進去,雙眼閃現凶光的馬蘇就已一閃而至,右手一把捏著他的喉頭,將曹俊高舉離地。   「你這樣一個小孩子,不要命了嗎?也敢來威脅大人,讓我告訴你大人的可怕。」   呼吸困難的曹俊,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怖,不管他怎樣掙扎,馬蘇的手就像鐵鉗一樣不為所動。   「不想死的話,以後就別再接近我這種人。」把曹俊捏到半死後,馬蘇把他掉在地上說道。然後他就準備轉移躲藏的據點,他可不會因為一個小孩的恐嚇而屈服。   「你果然不會殺我。」曹俊大口的喘著氣。   「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子,你真是可恥啊!」接下來他還罵道。   「這小鬼!你怎知我不會殺你?你一開始就有這種打算,才敢來威脅我的嗎?」馬蘇轉身問道。   「大人們都說淫賊無惡不作,姦淫擄掠殺人不眨眼。可是上次你就沒有傷害我們兄弟,剛才我發現你藏在柴堆,你不但沒有動手殺我,還給錢來收買我。我想你不會是太壞的人,至少不會壞到連小孩都殺。」   「你這小鬼看來也很有趣!事先聲明,我是不會收你作徒弟的,我也沒有哪個空閒時間教你功夫。不過如果你肯幫我忙的話,我也可以捉一個真正的,活生生的女人來任你處置。怎樣?對你這好色小鬼來說很有吸引力吧!」   「你剛才便答應過收我做徒弟的,怎能這麼沒有口恥的?你好不要臉!」   「說謊騙你這小鬼算什麼一回事,我一年不知欺騙多少美女,把她們賣了進青樓,她們還在替我數錢呢!你要不要答應?你不答應的話我就走了。」   「我答應!有一個女人也好過沒有,真的可以任我處置嗎?脫光衣服看也可以?摸一下她的身體可不可以?」曹俊紅著臉道,也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羞。   「全部都可以,那你要不要多干一點,順便強姦對方?」   「要!」馬蘇聽了曹俊的回答後為之一呆。   然後曹俊說道:「不過!可不可以先教我什麼是強姦?要怎麼做的?」   第三章水潭春色   李昌旗是這一次發起圍捕淫賊馬蘇的主要召集人。原因除了馬蘇強姦了其中一名八卦幫眾的女兒之外,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和其他的幫派聯絡結交,建立自己的威望和地位。   在這個小村的附近,發現了一些不屬於村民的生火和宿營的痕跡。得到幾名自願協助的村民作嚮導,他們開始了分成幾隊人馬去搜索和追蹤。   在這些自願者之中,就包括了曹家兄弟。   每個隊伍由一名好手帶領,加上幾個武功低微一點的弟子。焦岳是其中一支隊伍的領隊,他是浪俠的一員,浪俠其實不能算是幫派,只能算是一些單獨行俠仗義的人的互助組織。參加這樣的組織可以起到加大聲勢和互為倚靠的作用。在武林之中,一個無門無派的獨行俠,要生存可不容易。   「焦大哥!你不是反對那兩個小兄弟加入的嗎?怎麼反而要把其中一個編在我們的隊伍裡。」一個叫王偉業的八卦幫眾問道。   「就因為是小孩,所以才要留在身邊加以照顧。」   「你還真好心,外表看不出來哩!」   剷除那些姦淫婦女的淫賊,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做這種事的人,可不一定就是好人。焦岳很清楚這一點!王偉業和李昌旗都是八卦幫的人,所以焦岳才沒有當面質疑他的堂主李昌旗為何准許小孩加入,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是危險的嗎?   焦岳的膚色黑如古銅,身體壯碩。五官與英俊兩個字距離遙遠得很,倒是稜角分明叫人印象深刻。而且因為出身貧寒,並沒有什麼風流俠士的模樣。單看外表他也自知自己像一個打手,多過像一個大俠。   他們一行六、七人,正在林間小路前進。突然之間,事先全無聲息地,一株高三丈以上的參天古樹向著他們轟然倒下。   「危險!快放響箭報訊,小心馬蘇來襲。」   焦岳第一時間抱起曹傑,然後往旁邊跳開,並且取出背上仗以成名的兵器,棍長八尺的鋼棒。   某種意義上,淫賊可以說是武林公敵,所以干淫賊的人,大多數多是偷雞摸狗背地裡干姦淫之事。這種淫賊大多武功平庸,要打敗他們不難,困難主要在於如何把他們找出來。   但凡敢像馬蘇這樣,明目張膽地打出旗號,以真面目示人的,其武功絕非平庸之輩。   隨著大樹倒下,落葉紛飛掩蓋視線,在這當中有幾道銀光閃現,刀光過處一片血紅。   「曹傑不要走開,留在原處躲好。」   焦岳強行闖入這片綠色的風暴中,把雙耳的聽力發揮到極限,以彌補視線不清的影響。   從聲音的來源,他估計馬蘇正把他的同伴逐一擊殺。而且出手狠辣,一刀斃命不留活口,讓死者連喊叫的時間都沒有。   「喝!」   焦岳一棒強行刺出,帶著風雷之聲的鋼棒刺向馬蘇可能的所在之處,棍身帶出的勁風形成一道累旋勁氣,把飛舞在空中的綠葉捲走。   馬蘇旋即倒退開去,然後揮刀回身反擊。在漫天綠葉之中,兩人刀棒交鋒了十多次。   焦岳暗叫不妙,這是他首次和馬蘇正面交鋒,從刀上傳來的勁氣去推斷,馬蘇的內功肯定在己之上。   「嘩啊!」   「師弟……」   「嘔……」   就算武功低微,武林中人也不會被大樹壓死那麼沒有出息的。可是從一開始馬蘇就志不在此,他是利用大樹來將焦岳的隊伍分散,好逐一擊破。   剛才他一口氣就連斃三人,其他三個生還者有因為同門師弟被殺而哀痛欲絕的,有因為屍體的死狀慘不忍睹而嘔吐的,有呆若木雞的,就是沒有一個想起要去拾起死者的響箭發射。   武術的一切,都可說是以內功為本,然後決定勝負的就是招式、兵器、體型和環境。戰術和急智的影響力則是最輕微的,但當雙方在各方面都大致相同水平的話,戰術和急智卻又往往成為制勝的關鍵。   「現在不是哭爹喊娘的時候,拿出你們男兒漢本色,一個去把響箭射出去,另外兩個助我應敵,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守穩自己的門戶。」   「六個人中竟沒有一個是女的,我今天還真倒霉呢!」馬蘇握著他的長柄大刀。這把刀的特徵是柄長二尺,通常要用雙手使用。   馬蘇手起刀落,掌中刀化成一團銀芒,把倒在地上的大樹像斬瓜切菜一般斬除其枝幹,然後雙腳用勁連環踢出。   以他的內勁之強,這每一截的木頭,都有若數百公斤的沉重大錘,打中地上入地三分,打中人非死即傷。   焦岳衝前突出,以鋼棒左挑右撥,不正面硬碰其鋒,輕巧的將這些木頭掃得轉向橫飛而去,守護著他旁邊的兩個弱小的同伴。   「嘩啦!」   想去發射響箭的人,卻因距離太遠無法受到保護,連續被打中數次後重傷倒在地上。   他雖然身受重傷,卻把響箭壓了在身下,免於被馬蘇破壞掉。   「我負責纏著他,你們兩個去把響箭射出。」焦岳不得不主動出擊,手中鋼棒連環刺出,看在曹傑的眼中,簡直是由一枝變成了七枝。   殘存下來的兩個人,一個去拾起響箭向天發射,另一個卻拋下了同伴獨自逃走。曹傑真是無法想像,竟有這麼卑鄙的人,他不是俠義之士嗎?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馬蘇全力出手,手中刀網迎頭罩向焦岳,採取了盡量劈中棒身的刀法,消耗焦岳的體力,盪開他的鋼棒,想要搶進近身之處攻擊。   焦岳則以攻為首,以虛代實。盡量發揮自己兵器的優勢,遠距離朝馬蘇的空隙處進擊,一旦對方用刀身硬擋硬斬,就變招再攻絕不硬接。身體保持和馬蘇的一段距離,避免身體進入他的刀勢之內。   曹傑這肉眼凡胎的眼中,只能看見刀與棒的殘留映像,說焦岳一棒變成了七棒,那馬蘇的刀可就是一柄變成了二、三十柄。由此可見雙方的速度有著很大的落差,不過這也是因為較短的長柄大刀有著變招較快這好處的緣故。   至於最後殘存的一個人,看到這種級數的交手,自己根本無從入手干預,只能守在曹傑的旁邊。   焦岳在激戰中發聲喊話道:「馬蘇你這個淫賊還不束手就擒,我的同伴不只正全速趕來,另外一半人更是針對此地先行展開分頭包圍,正布下天羅地網讓你難以逃脫。」   馬蘇則得意的道:「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快要支持不住了!叫我放過你迅速逃走。也好……」   接著他放棄了本來的攻勢,向著曹傑和最後一個殘存的王偉業殺來。   焦岳一看就知情況不妙了,現在唯有放棄游鬥之術,和馬蘇正面決戰。可是他並不急於立即救援。他決定反過來利用王偉業和曹傑,在馬蘇向他們的攻勢發動到一半時,再從後出手,把希望都賭在和王偉業的聯手夾攻之上。   王偉業傾盡全力,立馬橫刀一劈而出。這一刀並不怎樣厲害,可是馬蘇如果不將這一刀盪開,那就無法傷得了他。以這一刀的時間之差,就足以讓焦岳從後攻上。   馬蘇不閃不避,正正就一刀劈坐王偉業的刀身之上。   焦岳在內心中產生了一瞬間的錯愕,不明白馬蘇何以如此,照道理他這樣做背上就會挨上自己一棒的。   在這決定生死成敗的瞬間,馬蘇用巧勁借力的方式,利用王偉業的一刀向上跳起,凌空翻到了他的背後,並且轉身再一刀。   銀光一閃就斬下了王偉業的人頭,這時候,王偉業剛才的刀勢才正好停頓下來,焦岳的棒則到了馬蘇剛才所處的位置,設若他原地不動,現在勢必會被洞穿而過的。   王偉業的人頭掉落,鮮血仰天噴出。馬蘇則毫不留情的再次出手,這一刀則是斬向王偉業背後的曹傑頸上。   焦岳則是加強棒勢,以剛猛的勁勢強行貫穿王偉業的屍身,化不可能為可能的透屍而出,擋下了馬蘇的這致命一刀。   馬蘇展露了燦爛的笑容,焦岳的內心則滿是苦澀。   刀棒相交發出了激烈的震盪,焦岳手上已是一麻。馬蘇則毫不留情的追殺過來,刀勢有如奔雷閃電般斬至。   焦岳的棒身尚未及拔出,還插在王偉業的屍身上,要揮棒右擋又因屍重而來不及,在這要命的瞬間,他唯有犧牲左手開接下馬蘇這一刀,趁機拔出鋼棒。   焦岳的左手就這樣被劈了下來,鮮血由傷口泉湧而出。而在這同一時間王偉業的人頭和鮮血則灑向了曹傑的身上,他發出了恐怖的慘叫。   犧牲左手來交換拔出了鋼棒的焦岳,在這生死關頭,一腳踢向曹傑,用巧勁一點一勾,將他帶到了自己身後。顧不得他還在尖叫,右手一抖鋼棒,發出凜烈破風聲,準備賭上自己一命,也要把馬蘇留下來,讓趕來援助的同伴將他解決。   「放馬過來!」焦岳氣沖雲霄一聲暴喝。   馬蘇卻不進反退收刀在背。   「我這個人不喜歡沒有必要的殺生,不過你們要追捕我,我自然要反擊。你和地上那個還沒斷氣的,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就留下你們一命,正好讓你們的同伴浪費人手和時間替你們醫治療傷。我勸你們要命的話,就速速滾回家養老。」   「告辭!」馬蘇悠然離開現場,舍下劇痛攻心,只靠一口真氣硬撐的焦岳。   接下來,焦岳因為的失血過多陷入傷重昏迷的狀況,曹傑則因目睹太過血腥的場面而受到過度驚嚇,但等他恢復過來之後,就迅速替焦岳和地上那個傷者包紮。   這一戰給曹傑帶來很大的衝擊,江湖行俠在風光的外表下,竟然是如此腥風血雨的。   雖然發出了響箭求救,但在包圍圈形成之前,馬蘇就已經成功逃脫。李昌旗下令埋葬死者之後,就先派人繼續追蹤馬蘇的行跡,主力則安營紮寨。   曹傑則是自動自覺的要求幫忙照顧焦岳的傷勢,也因此而更多的見識了江湖風光背後的殘酷。焦岳是孤身一人來參加這次圍剿淫賊馬蘇的,和其他人都是不同門派的,現在又有傷在身行動不便。結果李昌旗只隨便派了兩個人來用擔架負責搬運。   李昌旗更勸焦岳及早退出免得反成負累,可是焦岳卻堅持要留下,雙方爭論一番後焦岳仍然執意要留下來。最後焦岳更大喊道,我還有一隻手,過幾天傷口好了就可以活動了。   對曹傑來說,實際和這些武林人物接觸之後,他們的真面目和表面的形象差距真大。   例如自己之前幫忙了的林影姑娘,明明是被馬蘇欺負的受害人,同伴的女性不但沒有同情,反而經常被嘲諷和譏笑。   在這個二、三十人的小團體內,愈是大門大派家財愈多的人身份越高,越是出身貧窮和門派細小的人,地位就愈低。   「焦岳大俠您可以收我作徒弟嗎?我想跟你習武,況且還可以留在你身邊幫忙,你沒有了一隻手很需要人服侍的!」   焦岳苦笑說道:「你一旦習武,自必然進入江湖。江湖中的凶險可比你想像中的厲害百倍,我看你還是不要一時意氣的好。」   這時候一直被人孤立的林影走過來,對曹傑說道:「我們決定了在附近的水潭一起洗澡,你也來好嗎?」   「可是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曹傑面孔紅紅地說。   「有什麼所謂!你還是小孩子嘛。」半強迫的,林影牽著曹傑的手往水潭走去。   來到水潭的外圍,曹傑就可以看到苦悶地在等待的哥哥曹俊。   「哥哥我們一起洗澡好嗎?」曹俊聽了之後,臉色立時起上眉頭。   「你不要找他,他一整天都賊眉賊眼的好色模樣,還經常偷窺我們換衣服,簡直就是一個小淫賊。曹俊我警告你,你再不學好,將來就會是第二個馬蘇。」   「不洗澡就不洗澡,你以為你是誰?我將來做了第二個馬蘇,一定脫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城樓上。」曹俊拍拍屁股掉頭逃去。   林影又氣又羞,滿臉激憤的神色,生氣地用腳在地上亂蹬。   來到水潭處,曹傑見到潭水清澈見底,還有一些小魚浮游其中,周圍林木翠綠茂盛,景色優美宜人,由山崖上一條細小的瀑布帶來了清澈新鮮的河水,揚起的水霧形成了一道袖珍的彩虹。   占隊伍總人數三分之一,全數十人的女性們全都聚集於此,鶯聲燕語地互相說笑和嬉戲。看著她們羅衣半解的模樣,曹傑為之心跳加速,自己卻不明為何會這樣。   「真不公平!」被拒絕加入的曹俊躲在樹林邊,窺視著眼前的燕瘦環肥的眾多美女。女體的神秘引起他的好奇心,那些賞心悅目的肢體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不是林影嗎?」全身脫得精光,搖晃著胸前一對大胸脯的玉真道姑,帶著幾個後輩弟子走近林影和曹傑身邊。   曹傑主動跟她們逐一問好,這幾個女人一面稱讚他的乖巧,一面動手幫忙替他脫衣服。曹傑雖然覺得尷尬卻拒絕不了。   「你不脫嗎?大家都是女人,肉帛相見沒有什麼好在意的。」玉真不懷好意的笑著。   林影看著她那奇怪的眼光,靦腆的開始動手脫衣服,同時開口說:「在這裡洗澡安全嗎?」   「我找了十個男人在外面看守把風!只要他們不監守自盜,就算是馬蘇也不可能闖進來。」玉真一拍自己的酥胸保證說道,她那對白亮的豪乳也為之一陣晃動。   林影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上次慘被馬蘇強暴和裸吊在城門的事,使她的內心飽受傷害,現在就連接近男人心裡亦會蒙上陰影。   「我們害怕是應該的!倒是你為什麼也要害怕?」   「為什麼?」林影不解的反問。   「上一次你被吊在城門的時候,不是裡裡外外都給人看光了嗎?還有什麼好可怕的。」玉真的挖苦之詞把林影說得臉上一陣發白。   此時玉真道姑的一個晚輩,被別人稱呼為小璇的俗家弟子道:「馬蘇這個淫賊真是狠毒!竟然把林影裸吊在城門上,如果是我早就咬舌自盡了。是說林影你的面皮夠厚呢,還是該說是你的心靈堅強得很呢!這種奇恥大辱也忍受得了。」   「你……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林影的眼淚裡只能往心裡流,不甘心的反駁。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稱讚你堅強罷了。」   接下來她們幾個人脫光衣服浸在水裡,一面小聲的說話,一面大聲的發笑,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卻一直以奇異的眼光往林影的身上亂瞄。   被看得心神不定的林影,一等到一絲不掛之後,就立即跳落水潭往水深之處游去,好避開她們。   至於曹俊,則由樹林的旁邊悄悄的接近,在潭中的女孩子們不注意的時候,偷了一整套的衣服帶走,包括肚兜和褻褲。   除了把衣服留為紀念外,曹俊也在內心裡期待著,衣服的主人一會兒只能赤身露體的返回營地。這算是他對被歧視,不能一起洗澡的小小報復。   第四章桃色陷阱   突然之間,曹俊聽到水潭裡傳出連聲驚叫。之後就見到一個影子由自己的旁邊快速穿過。   水潭中的女生們尖叫著,紛紛逃離水潭,顧不得衣不蔽體,抱了衣服就往回程的小路上跑去。   眼光隨著那些不斷在擺動的香臀,曹俊看得目瞪口呆。   最後一個逃出來的,是游得最遠,又抱著曹傑逃走的林影。驚魂未定的她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小路之上開始穿起衣服。被林影抱在懷中的曹傑,感受著那種與女性肌膚相接的親密情形,變得心亂如麻。他有些明白為何兄長那麼在意成年的女子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後腦就壓在林影胸脯上的現在,真是切身體會。   曹俊非常奇怪,怎麼她們每一個都有衣服穿,那自己手上的這套衣服又是誰的?點算了一下人數,發現竟然只有九人。   曹俊走回水潭,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水潭之中卻只見二、三十條水蛇在游泳,怪不得那些女孩子們嚇得有如驚弓之鳥。   然後,他就回到小路上,問起弟弟關於剛才的事,才知道有人向水潭投擲水蛇。   玉真道姑氣極的捏著曹俊的領口問道:「小鬼!是不是你放的蛇?」   曹俊一腳踢著她的膝頭道:「誰會幹這種事!」   曹傑也連忙替兄長辯解道:「哥哥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捉這麼多水蛇的。」   曹俊感到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少了一個人,嚇暈了在水裡嗎?」   「你這小鬼剛才果然是在偷窺。」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一點算之下才發現不見了峨嵋派的弟子小璇。   除了受傷的焦岳,事後出動了幾乎所有人去搜索,卻一直沒有發現。不過一個時辰之後,眾人發現了姓武名璇,這位慘被姦殺的峨嵋派姑娘的屍體。   和之前被殺死了五名男性傷了二名不同,這一次大家莫不義憤填膺,女孩子們哭得淚流滿面,恨不得把馬蘇這個淫賊找出來碎屍萬段。   武璇生前的好友,秦櫻更是哭喊著說道:「同樣都是被強姦!為什麼林影會被裸吊在城門就算了,卻要殺了我們的武璇。馬蘇這個淫賊有什麼用意?」言下之意是指責林影活了下來,埋怨為什麼自己的同伴卻反而被殺。   有苦只有自己知的林影唯有沉默,無言以對。   曹家兄弟也看到了武璇的屍體,死前慘遭凌辱,屍身扭曲變形,更被剖腹取出內臟,那具血淋淋的赤裸女屍一點美感也沒有,只有恐怖。   曹傑在內心中發誓,一定要把馬蘇找出來,替這位可憐的姑娘和焦岳報仇。   曹俊則是難以想像,馬蘇會這樣殘忍。不過他在內心中決定,就算將來自己做了淫賊,也絕不能幹姦殺這種事情。雖然按照他現在的理解,所謂的淫賊只不過是脫光女性的衣服來滿足觀賞意欲的人。   接連受到打擊,這個淫賊搜捕隊伍的主要人物,浪俠的一員焦岳、八卦幫最年輕的堂主李昌旗、峨嵋派的玉真道姑和軒轅門的暗器好手千手猿猴孫志平四人共同商討接下來該怎樣做,唯一有共識的,就是找鄰近有交情的地方幫派,派人手前來支援。   在討論之中,焦岳提出馬蘇有同伴的可能性,孫志平則表明不相信這一點。   玉真道姑則提出用美人計,以活色生香的美女來誘出馬蘇加以搏殺。李昌旗大致上接受了玉真道姑的計劃,不過卻堅持要等待救援前來才行動。   曹俊收下了死者武璇生前所穿過的那套衣服,這套衣服應該算是他的戰利品吧!他原本可沒有意思要偷女孩子的衣服的,只是想偷偷藏起來一段時間再還回去。現在衣服的主人都被殺害了,他也不好意思把衣服交還給她生前的同伴。唯有珍而重之的留下作記念品,且焚香拜祭武璇的在天之靈,就當作是她送給自己的禮物。從此之後,他   偶爾會偷偷用鼻子嗅索一下,留在肚兜和褻褲上屬於女性的香氣。   而有傷在身的焦岳則厚著臉皮的向李昌旗提出了,跟他索取一些能補身療傷的藥材,左手雖然沒有了,他卻想盡法子治好傷口,盡快解決馬蘇這個淫賊。   「焦岳師父請您快點教我武功吧!我也要參加對馬蘇這個淫賊的圍捕。」   正在學習如何保持身體平衡的焦岳,揮動著鋼棒道:「你一個小孩子,等你學會武功也不知是幾年後的事了。再說姦殺武璇的人也未必就是馬蘇。」   「馬蘇這個淫賊應該還有同伴協助他的。」焦岳並沒有跟曹傑這個小孩細說他的想法。根據他對馬蘇案件的經驗來看,馬蘇如非必要不會殺人,但如有必要對誰也不會手下留情。且從沒有人看到他殺害或拋棄獵物女子的屍體,只有在他作案的鄰近地方會有其他的姦殺案。   按照焦岳估計,馬蘇並非獨行淫賊,他至少還有一個同伴,而且生性凶殘,行兇時習慣先姦後殺。而且活動時隱姓埋名,把罪名都推在馬蘇的頭上,然後自己就可以從容活動,反過來協助馬蘇輕易逃脫和作犯案前的調查。   維持著對馬蘇的追蹤,以及在得到支援,補充了人手後,搜捕隊伍決定再次行動。   玉真道姑為了替同門弟子報仇,決定用自己作香餌,把馬蘇引出來。為此她更把道袍脫下了來,換上了年輕女子的衣服,打扮一番後一身翠綠衣裳的她看起來十分青春美麗,比那些妙齡少女一點也不遜色。   焦岳對於這個計劃,無法單純抱以樂觀的心態,尤其是自己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夠參加行動。   美人計的構想是很簡單,實行起來可不容易。馬蘇可說是一個聰明絕頂的獵人,可不是一見到美色就頭昏腦花的笨蛋。   就算玉真道姑的魅力足以引起他的興趣,如果保護得太過嚴密,被馬蘇識破的話他當然不會來了,一旦保護得太過鬆散放任,說不定就會讓他輕鬆擊敗玉真後擄人而去。   接下來連續幾日,玉真以各種不同的打扮,獨自前往取水、搜索或者回村購物。但都無法把馬蘇引出來,負責保護玉真的人,也由一開始的高度警惕,變為現在的懶散和士氣低迷。   第七天出發行動前,玉真道姑對著鏡子顧盼自憐,相信自己的魅力絕不遜色於其他的女同伴。   「馬蘇這傢伙應該不會瞎了狗眼,沒理由對我不動心的。」   千手猿猴孫志平油嘴滑舌的說道:「那就要更加展現你的魅力,不如再穿少一件衣服,或者在河邊沐浴好了。這個方法一定可以把馬蘇引出來。」   孫志平是軒轅門的人,身材矮小只有四尺半高,面容枯瘦古怪。不過他的暗器手法相當高明,是這個隊伍裡的四個主要強手之一。   玉真一臉不悅的道:「你以為我是青樓裡的艷妓嗎?這麼不要臉的無恥方法我怎做得出來,如果是林影的話或者可以辦得到,反正都被馬蘇強暴過了,也不差再一次在溪邊出浴。」   其他女子則慣例的,紛紛附和嘲弄起林影來。這也有因於林影天生麗質,容貌出眾有關,為了貶低她和抬高自己,出於女生善妒的本能,她們自然會想這樣做。   連日來飽受譏笑的林影首次作出反擊,刻意說道:「玉真前輩今年好像芳齡二十五,比起我足足年長了七歲。或許馬蘇這個無恥之徒,喜歡找我們這些年輕後輩下手,所以才沒有出現。」   玉真氣得鳳眉揚起,怒而不答。   其他女伴則對林影紛紛叱喝罵道:「你這樣是說我們玉真前輩年紀大的意思了嗎?」   林影則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點出一個事實。你們把我被強暴的事都說成我自己的錯,說我自己武功低微又心高氣傲,自己招蜂引蝶。   那不如換你們來取代玉真前輩去引誘馬蘇好了,只怕他還看不起你們這些庸姿俗粉。「   「你……」   「說什麼啊!你這淫婦。」   「光屁股被裸吊在城門下的人也敢說我們。」   有幾個姑娘已經一面責罵一面拔出了劍來。   「好了!到此為止。」玉真喝停了她們,然後道:「陷阱引不到獵物上勾,誰敢說一定是誘餌不夠好,說不定是陷阱佈置得太過明顯。」   孫志平提議道:「不如這樣吧!只有我一個人保持原有的距離跟隨著你,這樣既可及時支援,也不容易被發現。至於其他的人,則把跟蹤的距離增加一倍,讓馬蘇以為有機可乘容易下手。」   林影雖然恨她們落井下石,處處譏諷看不起自己。可是始終更恨馬蘇這個淫賊,還是勸阻他們道:「這件事還是先跟李昌旗李大哥商議一下的好,不然我怕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玉真不怒反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嗎?淫賊這種東西很可悲的,為了得嘗獸慾時的滿足,對獵物不敢重下殺手,而我們則可全力出手。只要不是無能自傲的小姑娘,就算擒拿不到馬蘇至少足以自保,我就先多謝你這個淫賊的一夜便宜夫人替我擔心了。」   玉真的這一番話引起了在場的男男女女或公然大笑,或是掩嘴偷笑。   林影在心裡恨極罵道,最好你也被馬蘇強暴過一日一夜。不過她敢罵在心裡卻不敢說出口來。   最後還是孫志平自信滿滿的說道:「如果作為誘餌的玉真道長信得過我,我一定不負所托的。焦岳現在有傷在身不能依賴,李昌旗他們今天又負責輪班看守營地。就讓我們來解決馬蘇這個淫賊,好讓大家快些凱旋回師。」   焦岳沒有在場,如果他在場的話,一定會勸阻他們,要他們謹慎行事。而在旁邊把他們的衝突都看在眼裡的曹家兄弟,對弟弟曹傑來說,像這樣子不能夠同心協力的行動,能成功嗎?   曹傑對此抱持著疑問,從而看著他的哥哥曹俊,他的兄長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營地。   假裝到河邊去取水的玉真第一個離開了營地,繼而輪到孫志平和其他人。賭氣留在營地內的林影,在內心則不知道是該希望他們成功還是失敗的好。   扣除留守營地的人,占總人數一半的十餘名三流弟子當中有男有女,沿著玉真道姑的足跡大步走著。   因為人多心安的緣故,他們只想等玉真或孫志平發出信息就迅速前往支援,根本就沒想過馬蘇會大膽到主動攻擊他們的,分成三三兩兩的四、五組人前進,每組相隔大約十多步。   事實上,這幾天來馬蘇一直就在等待著最適合下手的機會。隱藏在路旁草叢的掩護下,保持著著一動一動也不動的姿勢,直到隊伍通過了一半,以一件青草編織而成的衣服作為偽裝的他,發動了有如雷轟電擊般的奇襲。   他一出手就以迅猛的詭異多變的刀法,鎖定了兩名男性的弟子。刀勢一起,手起刀落銀光閃過,兩人連應變都來不及,已中刀負傷兵器落地。事實上馬蘇是有機會殺掉他們的,只不過故意如此,因為傷人比殺人更加容易得手。   連傷二人後接下來他全力出手,對目標的峨嵋派女弟子秦櫻連斬七、八刀。   刀招雖不致命,卻是招招狠辣,專門朝衣服下手。一名年輕女性在同伴突然遭到襲擊受傷,自己又在敵人的猛攻下多處衣衫被割破,肌膚暴露出來,加上馬蘇那好色如命的專注目光,讓秦櫻手忙腳亂心頭虛怯,手上功夫使不出平常的一半。   還沒滿十招,馬蘇就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抱起帶走。這時候隊伍前後方的人才趕到來接應,但就是差了這麼一點時間,讓馬蘇一擊得手而逃。   這麼多人如果一開始就結陣聯防,不止自保有餘還足以對馬蘇發動圍攻。不過馬蘇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在他們分頭照顧傷者,又要忙著通風報信的情況下,最後只能派出五、六個人去追趕馬蘇。這些人之中輕功又有高低之分,能追得上抱了一個人的馬蘇的不過帶頭的二、三人。   追了不久走在最前頭的發現只餘下自己一個,面對轉過身來的一手持刀一手抱人的馬蘇,舔著嘴唇像看到美味的獵物滿意的笑容,立時嚇得他回身便逃,不敢再孤身追趕。   得知有人被馬蘇擄走後,玉真和孫志平就分頭追趕而來。   而出乎玉真的意料之外,她很快就碰上了馬蘇這個淫賊。這傢伙大膽無畏的站在樹上,把剛才擄來的秦櫻脫光了強抱在懷中,雙手在她身上肆意撫摸,握著那雪白嫩滑酥胸,讓他大呼快意。   「不……不要……」姑娘家在他懷中,發出哀怨的抗拒和求饒聲,聲音帶著一絲恐懼,和更多的期待與不安。   正面接觸之後,這位姓秦的姑娘才發現馬蘇竟是如此英俊,雖然不會單憑樣貌,就對他心生好感,至少沒有預料的厭惡可憎。對於被強脫衣服,就這樣在森林裡變得赤裸裸,她雖然驚恐萬狀,卻被馬蘇那對溫柔而有力,寬厚的手掌摸到她陷入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感漩渦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秦櫻。」少女羞愧的回答。   按她所接受的教育,淫賊都應該是淫亂無恥面目可憎的,被他們強暴的話,會帶來極大的痛苦,而且事後除非一死以求解脫,不然終生都會被人看不起,而且接下來也難以找到有什麼出眾的人肯娶一個曾經被強暴過的女子。   可馬蘇的那對魔手,實在撫摸得自己太有快感了。而且面對那英俊的面容,不羈無畏的氣度,就算他不顧自己的抗拒,強脫自己的衣服,也很難讓人咬牙切齒的去恨他。   對被同門長輩的玉真道姑看到自己這個可恥的模樣,秦櫻嬌羞和畏怯的尖叫出來。   馬蘇的手卻直接朝著她的桃花源下手,在那些柔順的芳草下反覆玩弄挑撥,讓秦櫻面紅耳赤,深陷在快感的浪潮裡不能自拔。   「快給我放開秦櫻!」玉真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塵拂一揮,大有主動攻擊的氣勢。   馬蘇取出背上的長柄大刀,雙眼就像能夠穿透玉真道姑的淡紅色衣服似的,審視著她衣服下的身材尺寸說道:「那麼你就用自己來換好了,快點給我上來,記得先脫光衣服,一件都不許留下。」   玉真氣得銀牙咬碎,雙腳一蹬沿著森林裡的樹木幾個起落,由下向上像逆行的流星般直撲向馬蘇。   「你不守約定啊!怎麼能穿衣服呢?」馬蘇以一絲不掛的秦櫻作盾牌,用來防禦玉真。   眼看塵拂要打在驚恐的同門弟子秦櫻身上,玉真不得不收回塵拂。   接下來,馬蘇更進一步,以秦櫻的肉體作武器反擊,以她的一對粉腿掃向玉真。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淫賊!」玉真恨不得親手殺掉這個傢伙,另一隻手卻不得不移以海靈草編織的堅韌綢帶,射向旁邊的樹木,將自己從馬蘇的面前拉開,逃過他這可惡的一擊。   「怎麼反而逃走了,我還想一箭雙鵰呢。」馬蘇拍一拍自己褲中像箭般筆直的器官,一語相關的暗示著。   「你不想來的話我這一邊就先跟你的師侄開始了。」馬蘇這一次又把魔手改伸向了秦櫻的乳房,捏著她嫣紅的蓓蕾。   馬蘇既不逃走也不主動進攻,翻來覆去的利用秦櫻來激怒和挑撥玉真道姑,等她向上仰攻的時候,又以手中的人質作盾牌和武器。   玉真道姑怒聲罵道:「馬蘇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那你一會兒,豈不是要被一頭禽獸不如的東西騎在身上?」馬蘇狡黠的奸笑。   第五章赤身對敵   玉真道姑中了馬蘇的挑撥,不顧一切一再攻擊,想要救回自己的同門秦櫻,交手了數十個回合,直到她渾身香汗淋漓為止,依然沒有得手。   到了這個地步,玉真面對馬蘇侮辱性的言辭,又或者他在秦櫻身上,上下其手地施以祿山之爪,都一概不再理會了。   她終於冷靜下來,在想馬蘇有什麼陰謀詭計,自己該如何應對,愈想她愈覺得心寒。   「怎麼?打算丟下自己的同伴不顧嗎?」馬蘇的手在秦櫻粉雕玉琢的胴體上一再搓弄,讓她發出嫵媚且銷魂的呻吟聲。   玉真道姑背轉身丟下秦櫻準備獨自逃走,因為馬蘇很明顯就是在利用她來消耗自己的精力,等自己精疲力盡時再想辦法生擒。   「還給你好了。」此時此際馬蘇竟然放開在秦櫻身上的一對魔手,因為她的內力受制,若由三丈高的樹上直接跌落地面的話。一絲不掛毫無防備的她,這樣一跌下來不死也要重傷無疑。   玉真在內心一再掙扎,最後還是掉頭回來相救,在千鈞一髮之際,射出綢帶捲著秦櫻的身體,再把她雪白的身子向著自己橫向拉飛過來。   直到這刻馬蘇才仿如大鵬展翅般凌空而下,手中長柄大刀幻化成千重刀影,把玉真和秦櫻都圈在刀勢裡。   手中抱著赤裸的同門,單手抗敵的玉真苦在心內,她所餘下內力已經不多,現在還要多照顧一個人。手中拂塵凌亂的在反擊,只怕支持不夠。   事實上若非馬蘇手下留情,想要生擒她們,真正生死相搏的話,兩個人早就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裡玉真決定冒險一試,解開秦櫻的穴道,讓她赤身露體的去和馬蘇戰鬥,自己再利用她作盾牌在背後休息喘氣。   還是處女的秦櫻可不是什麼淫娃蕩婦,要她身無寸縷跟一個大男人過招,她臉皮再厚也做不出來。一聲尖叫之後就雙手抱胸,縮成一團坐在地上。   玉真生氣的罵道:「秦櫻快起來和師伯我聯手迎擊這個淫賊,不然我們兩個人都貞操難保。」   秦櫻卻只管尖叫道:「不要!太丟臉了!」   馬蘇把握時機著著搶攻,刀勢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玉真則是苦苦支撐,快要應接不暇。   關鍵時刻玉真虛晃一招丟下秦櫻逃亡,心裡想著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肯起身迎戰,最多是像林影一樣賠上身子,應該不會被殺吧!犧牲她一個,總好過兩個人一起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兩個人愈打愈遠,馬蘇根本不給任何機會讓眼前的獵物逃脫,就像一頭緊追不捨的獵豹。   正當玉真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遠處一個黑影身形一晃,就把地上赤裸的秦櫻制服帶走逃去。   「你……你竟然又來搶我的獵物?這次我非殺了你不可。」馬蘇無奈之下捨棄快要到手的玉真道姑,往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得……得救了!」汗水濕透衣衫的玉真,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回過一口氣,立時轉身逃走。   心裡想著究竟是誰帶走秦櫻的,如果是其他同伴趕來支援,那應該直接來幫忙自己。莫非真的像焦岳所說,馬蘇背後還有另一個同伴淫賊,兩人現在正為爭奪獵物而內哄。   跑了一段路程之後,玉真心想已經安全脫險,就在這時,有人以石頭作為暗器,分成三批波浪似的向她擲出了,總數三、四十顆的石頭暴雨。   「你是剛才的黑……」玉真滿臉錯愕的挺身應戰。   圍補淫賊馬蘇的計劃,又一次以失敗收場。各人失落的先後返回營地,只有孫志平、玉真和秦櫻三個人失去蹤影沒有返回。   終於一個赤裸雪白的身影來到了營地的外圍,躲在樹木中,向內大聲叫道:「我是秦櫻,我回來了。」   曹俊第一個帶頭跑出去。   「不要走過來,我沒有穿衣服。」秦櫻羞急惶恐的叫道,可是卻無法阻止曹俊直奔到她身旁一尺之處。   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趕出了營地,向一絲不掛的秦櫻連番追問玉真的去向。   此時秦櫻可真是羞得無地自容,眾人之中唯獨她一人是裸體的。   雖然及不上林影,不過曹俊還是把秦櫻的裸身,上上下下的看到滿足為止。   按照秦櫻後來交代的屈辱情形,玉真和馬蘇走後,她身為一個姑娘家,瑟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想逃又沒有衣服可穿。   突然腰間一痛,已經被人用隔空打穴的手法,以暗器封印了自己的穴道。   之後一個男人,把自己從地上抱起,飛快的逃去。其實秦櫻無法確認他的性別,不過他那只粗糙和過分龐大的手掌,在自己嬌嫩的胴體上任意的加以搓捏蹂躪,使她相信對方一定是一個男性。   和馬蘇不同,馬蘇的手會帶來讓人不能自拔的魔性快感。這個人的手卻只讓人感到噁心和痛苦,而且身上還有一陣中人欲嘔的汗臭味。   想到自己要失身給這個人,秦櫻就感到一股惡寒。   後來馬蘇為了搶回自己,跟黑衣人爭奪獵物,一直追趕而來。逼得這個後來居上的男人把秦櫻放到了地上,身體無法動彈的她,只聽到這兩個人一陣惡鬥和漫罵,後來其中一方戰敗而逃。   然後一隻溫暖和柔軟的大手,在自己滑溜彈手的香臀上一陣撫摸,然後解開了自己的穴道,把自己赤條條的抱起來。   「啊呀!」秦櫻感到全身發熱緊張不已,心想自己一定羞澀得臉色緋紅,抱起她的那個人,正是淫賊馬蘇。他這個人俊朗得令人臉紅心跳,他身上濃烈的男性魅力,使人相信即使他不用強暴的方式,也會有各種美女願意自動投懷送抱。   「怎樣?久等了吧!小可愛。可惜給你的那個師伯逃脫了,不能玩一皇雙後的好戲,現在先把你享用掉好了。」之後他強吻在秦櫻的粉頸上,而且還是伸出舌頭大肆舔弄的那一種,溫熱的唾液把她的粉頸都弄濕了。   「你……你在做什麼?」秦櫻臉紅耳熱的雙手推卻。   「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用舌頭消毒了,剛才不是被那個骯髒的傢伙摸過了嗎?」   馬蘇熱切的吻在秦櫻的身體上,雙手就像溫柔地撫琴一樣,十指飛舞的彈奏在她的身上,發出的不是琴聲,而是誘人的喘息聲。   秦櫻癡纏在馬蘇的身上,沉醉在由桃花源開始擴散到全身的魔性快感之中。   長期的禮教訓練,加上男女之防的重壓,別說現在這樣給脫光了又吻又摸,就算跟男人雙手緊握也是不可以的。過於強烈的刺激、恐懼和尷尬,再加上那從未經歷過的官能刺激,使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秦櫻,根本無從去反抗。   她只感到自己渾身發熱,下面已經濕了。   「看來是已經準備好歡迎我進入了。」馬蘇一陣奸笑之後把秦櫻放在地上,略微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整個人側躺地上。   「啊……」突然間一股撕裂般的痛楚襲向秦櫻,一根外表柔軟溫熱內裡堅硬的東西刺入自己的體內,她立即明白了這是男人下半身的……   強烈的痛楚讓秦櫻清醒起來,雙手猛烈的捶打馬蘇,柳腰拚命的擺動,一對修長的美腿劇烈的掙扎。   馬蘇卻全然不為所動,只管在自己的體內進進出出。不對!應該說秦櫻無奈的最後反抗反而讓他似乎更加感到興奮和愉快。   「你這畜生!禽獸!」秦櫻淚流滿面的說道。   「我可是比畜生和禽獸更加大,而且懂得技巧。」馬蘇無恥的笑道,雙手玩弄著秦櫻的一對淑乳,為她帶來陣陣的快感。而下半身除了痛楚之外,也開始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你……」秦櫻對他的恨意,被他那不羈的笑容所化解。下本身的活動繼續加劇,觸及了秦櫻體內每一寸地方,弄得她的桃花源內淫水潮湧。   痛楚逐漸的減弱下來,被官能刺激的悅樂所掩蓋。馬蘇一次又一次的直搗花穴的盡頭,兩個人緊密的連貫在一起。   最終一股暖流噴灑在秦櫻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櫻不敢相信這如此高昂淫靡的叫聲是屬於自己的,終於她筋疲力竭的躺在馬蘇的身下。   最後馬蘇緊抱著秦櫻的柳腰,用舌頭細心地替她做桃花源的事後清理。   秦櫻因為屈辱和痛苦而默默的垂淚,其次就是充斥全身的敗北感,一個淑女遭到了這種強暴,理應更加激烈的反抗,寧死不從甚至咬舌自盡。可是自己在痛楚之餘,竟然感到還要強烈得多的快感。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等雲收雨散之後,馬蘇站起身來整理衣服。   秦櫻失落和茫然的坐在地上,雙手交叉抱胸遮掩著自己的雙乳,雙腿夾緊保護自己的羞恥。   「你想怎樣對我?」秦櫻問道。   「你是想追捕和謀殺我的女人,強姦也強姦了。按照我們龍門的規矩,女人這種東西,奸了就不能殺,要殺的就不能奸。感謝我們盜亦有道吧!回去你的同伴處好了。不然就回家相夫教子,看我將來有沒有心情再找你偷歡。」   「你……」秦櫻在把後半句放在心裡沒有說下去,你佔有了我的身子後打算就這樣走了嗎?你這沒良心的人。   「你該不會想說,被我強行肏上了一次,就愛上我了吧!想不到你是這種淫婦,對自動獻身的女人我是來者不拒的,不過僅限美女。」   「誰……說會那麼無恥!」秦櫻生氣的反駁,內心卻難掩一股失落。   「我是想說衣服怎麼辦!」秦櫻尷尬的說道。   「當然是赤條條的走回去了,你我之間是正義與邪惡的敵對關係,難不成還要我這邪惡的淫賊贈送衣服給你。」馬蘇大笑著轉身而去,頭也不回的豪邁地走了。   秦櫻則是高聲罵道:「早晚我要殺了你的馬蘇,之前還要你受盡折磨。」   「有本事就儘管來,偶爾玩一玩被虐的性遊戲也不錯。」馬蘇連回望秦櫻一眼也沒有。   問完秦櫻失蹤後的經過,然後李昌旗帶領人馬,加上不顧有傷在身的焦岳,一行人緊急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遇上一度和馬蘇交手的孫志平。身上略受輕傷的他說,自己也受到了馬蘇的襲擊,不過為了搜救被擄去的秦櫻他才一直沒有返回,而對玉真的失蹤他根本不知情。   接下來他們繼續搜索,不久就看到了馬蘇,手上還抱著一具赤裸的女子。   那人正是玉真!   「別跑!」李昌旗帶頭拔劍殺過去。   一臉遺憾表情的馬蘇,面對人多勢眾的對手,不敢戀戰拋下玉真逃去。李昌旗他們追趕了一段時間,終於還是給他走脫了。   被馬蘇丟下的玉真道姑,胴體峰巒起伏胸大臀圓,身上滿是紫青傷痕,激起人們強烈的意淫妄想,特別是雙腿盡頭處狼藉一片,飽受蹂躪的狀況。   只可惜救回來的玉真已經不是活人,早就香消玉殞了。她是被活活捏死的,頸上還留著十個指痕,下體還有倒流而出的精血。   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眾人傷心欲絕,姑娘們更是相擁抱頭痛哭。   孫志平更是跪地痛哭道:「玉真道長我真是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大意,您就不會白送性命了。」   唯一的收穫,就是從秦櫻口中確認了淫賊總共有兩名。據她所說,自己被另一個身形矮小的蒙面淫賊擄走後,馬蘇很快趕上來跟他搶奪自己,最後被他趕走了這個矮小的,自己的貞操也為他所奪去。   事後失身於馬蘇的秦櫻已無面目再留下來,自己先行脫離隊伍離去,獨自回家。   第二次看到美女被姦殺,曹俊的心靈也飽受打擊,對馬蘇的信任和敬仰也一落千丈,不禁疑惑的低頭自語道:「人真的都是馬蘇殺的嗎?」他並不想去相信這一點。   和曹家兄弟一起留在營帳裡的焦岳回答道:「這一點也不能確定,下手的人也可能是他的同伴。」   焦岳有兩件事很懷疑地,按照秦櫻的供詞,還有玉真死後的屍斑去確認,兩人被奸的時間相差並不遠。馬蘇的輕功有高到那種境界嗎?剛剛強姦完秦櫻,並留下毫髮無傷的她後,就立即趕去用殘酷的手法姦殺了玉真道姑嗎?再說屍體上的十道傷痕,和記憶中把馬蘇手指的尺寸好像有些差距。因此秦櫻所言應該是可信的,當時馬蘇姦淫了   秦櫻,而另一個人則對玉真下手。   「為什麼會這樣想?馬蘇不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嗎?」弟弟曹傑說。   「你要明白,就算是壞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是喪盡天良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要把他們當作惡魔而錯誤估計他們,要對付他們就要細心的去分析評估其武功高低,以及行兇作案的手法。武林中的門派從來都不是黑白分明的,不是正義就是邪惡。」焦岳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小孩有親切感,不知不覺間就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他。   而他也有所懷疑,這個淫賊會不會在同伴之中。尤其可疑的是秦櫻和林影,據自己所知馬蘇是名叫龍門的一個淫賊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相當之神秘,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所作出來的案件。不但強暴了很多讓人難以想像會被擊敗的女性高手,像鐵掌觀音王牡丹、踏雪無痕陳碧燕,之後更有很多受害者反而成為了他們助紂為虐的工具。   秦櫻和林影會不會是在演苦肉計的內奸?   「我看一定是你出賣了玉真師伯給馬蘇這個淫賊的!」一把女性的怒罵聲由營帳之外傳來,接下來還有其他爭吵和打架的聲音。   焦岳和兩兄弟一出去,就看到峨嵋派的女弟子把林影壓在地上,憤怒的加以掌摑。   焦岳發出一聲暴喝,猶如雷震般的聲音直上雲霄,鎮住了那些衝動打人的姑娘,「還不給我停手。」   「可是她是叛徒!」峨嵋派的女弟子爭先恐後的說道。   焦岳不滿的反問道:「那你們有證據嗎?」雖則他內心也有同樣的疑問。   「如果不是有人出賣和通風報信,怎會有人能穿過我們的防衛,朝水潭裡扔水蛇和捉走並姦殺武璇。」   「還有還有!像今天這樣,馬蘇就像事先知道我們的計劃似的,把大家逐一加以擊破。」   「況且以前不是有很多無恥的女子,像是蘇慧娟、李珊珊等等,在被強暴後反而暴露了內藏的淫亂本性,反過來投靠淫賊,狼狽為奸一起作惡的嗎?玉真師伯和武璇兩個人被姦殺了,她和秦櫻卻安然無事的回來,秦櫻還知道羞恥躲回家裡去不敢見人。這個林影卻是連被裸吊在城門事後也能若無其事的,我看她分明是在當時就背叛了。」   峨嵋派的女子七嘴八舌的說道。   焦岳不得不義正詞嚴的反駁道:「這都是你們的推測之詞,你們要有人證物證,之後才能定林影的罪。」   林影既哀傷又生氣的道:「我被裸吊在城門下,清白之軀暴露在千百道眼光之前,怎會沒有所謂?只不過你們都妒忌我比你們年輕貌美,不但沒有同情反而總是諷嘲和中傷,為了和你們對抗我才故意裝作堅強,怎會沒有所謂?」林影的眼中淌下兩行清淚。   「你說我們都妒忌你,你才是無中生有的冤枉我們呢!」峨嵋派的姑娘生氣的毆打林影。   焦岳想要去制止他們,可是男女有別,自己一個大男人出手介入女人們的打架,若有什麼肉體的接觸的話,那就不妙了。   「你們兩兄弟去替我幫忙林影,把其他人都趕開。」   有曹俊和曹傑這兩個小孩子出面,峨嵋派這些會武功的女子,總不好意思出手打小孩,唯有放過林影。   好不容易事件似乎要平息,孫志平卻說道:「可是一開始如果不是你用激將法對付玉真道長,我們也不會故意放鬆保護,以致馬蘇有機可乘。」   「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林影極力為自己辯護。   孫志平則冷傲的狠狠說道:「那你怎樣證明?」   林影對此只能啞口無言。   到了這個地步,李昌旗出面說道:「那麼就勞煩林影姑娘來作餌吧!好讓我們把馬蘇這個淫賊引出來,你不是也要報被裸吊在城門的奇恥大辱嗎?你如果真的想報仇,而不是做馬蘇的內應的話,沒有拒絕的道理吧!」   「好!我答應。不過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還是不用保證了。只要你們能保證收拾掉馬蘇和他的淫賊同伴,要我做什麼也可以。」   孫志平對林影明顯不諒解,刻薄的說道:「你曾經一度被馬蘇強暴,照道理以他喜新厭舊的本性對你的興趣就大大減低了,再說也可能像今日這樣,不對作為香餌的目標出手,反而先把設陷阱的人逐個擊破。」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得做一次苦肉計。把你視作叛徒,將你脫光然後捆綁固定在木架上,只給水喝不給食物,連續三天。如果這樣子馬蘇還能對你見死不救,就證明你是清白的。再說精光赤裸的話,這樣子魅力大增,馬蘇這種淫賊沒道理能忍著不出來的。」   林影聽了他的話真的是驚呆了,好半晌才能反應過來,漲紅著一張俏臉道:「這種事我怎能答應?」   孫志平冷漠的道:「一件污兩件穢。反正你已不是黃花閨女,又何必在乎。   我們始終是男人不好意思下手,你不肯脫的話,煩請幾位姑娘代勞好了。「   焦岳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不可以!這樣子我們和馬蘇那淫賊有什麼分別,以後還能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是正道中人嗎?」   曹傑也接口說道:「沒錯!林影不願意的話你們怎能強迫她的。」   作為眾人首領的李昌旗說道:「我們是不該這樣做的。」   接下來他深吸一口氣道:「但是追捕馬蘇已經一個月,死傷超過了十多人,四人遭到強暴。情非得以,為了武林正義,只好便宜行事。林影姑娘算我李某人對不起你,請在此受李某一拜。」   以峨嵋派的女弟子為首,隊伍中的女成員都撲向了林影,拳腳交加發洩自己的新仇舊恨,想把她制伏在地上。   曹傑則被不想弟弟受到牽連誤傷的曹俊拉著,無法拯救林影。   焦岳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八尺鋼棒上,準備親自出手阻止。   李昌旗也同時把手放了在劍柄之上說道:「焦兄弟,何苦同道相殘?想一想你的左手吧!只要馬蘇不伏誅授首一天,那死傷和被強暴的人一定會繼續增加,你還想再看到兄弟們有所死傷嗎?」   「這不是人數的問題,這是正義攸關的問題。」   「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行俠仗義的了,應該知道力所能及的極限。你如果出手,勝得過我們這許多人嗎?何必平白傷了兄弟間的感情。」   焦岳權衡輕重利害之後不得不屈服,不過他仍然深深不憤的道:「以後我們不再是同伴,大家各行其是好了。」   林影的武功在同輩之間雖然出眾,可是以一敵六、七個人就不同了。雙方力拚上百招之後,她終於被人點了穴道,眾女強捉著她的手腳。   有一句話說,女人對女人是最殘忍的,現在這個情況很好的體現了此點。   用腳踩著胳膊兼捉穩雙腿,再加上派人緊按著林影的小蠻腰。眾女七手八腳的強行撕碎林影的一身衣裙,布塊一塊一塊的跌落地面,露出了下面欺霜賽雪的肌膚。   曹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內心對此興奮不已。   「最後一件了!」聽不出是屬於哪一個施暴者的興奮聲音。   「不要……」林影的哀叫在營地中迴盪著。   終於連最後一條繡花內褲,也被人強脫了下來。被平日朝夕相處的同伴,如此強行脫光的羞辱,讓林影傷痛憤恨得眼帶淚光。更過分的是她們乘機報復,在脫衣的其間藉機補仇,以手指用力捏林影的美乳香臀,給林影的身心帶來更大的傷害。   等到八卦幫的人用木板弄好了一個交叉的木架之後,眾女同心協力,把林影大字形的綁在架上,赤裸的胴體暴露無遺,就連下身的最隱秘之處,也一樣暴露在和風的吹拂與艷陽的照射之下。   此時此刻林影不禁又回想起,被裸吊在城門上的羞辱,只不過今次的加害者是往日的同伴。這樣子他們和馬蘇有什麼分別?林影氣憤得淚如泉湧。   焦岳和其他人反目之後,自己回到了營帳,專心養傷不再參與其事。今後他要自己一個人行動,卻要對付兩個一明一暗的淫賊,不事先想好對策的話,絕沒有成功的可能。   四個主要人物之中,玉真道姑不幸身死,焦岳今後都是一個人獨自行動,所以孫志平和李昌旗只好輪流主持埋伏。   第六章香餌林影   不幸的林影就這樣連續被綁了兩日兩夜,期間只有曹氏兄弟輪流負責灌她飲水,以及驅趕接近她柔嫩肉體的蚊蟲。   曹俊拿著一截連著樹葉的樹枝,在林影的身上撥來撥去,飢餓難耐的她,則發出了嫵媚的囈語和呻吟。   「夠了!你已經把螞蟻撥走了,不要再撥下去了。」   好不容易曹俊才停下了手,可是他就這樣蹲在自己的胯下,色迷迷的向上仰望。   被他這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看,那種尷尬難耐讓林影把飢餓都忘卻了,只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曹俊你再這樣下去,早晚會成為一個人人得以誅之的淫賊,你再不改過,早晚會橫死路旁沒人可憐的。」   「如果脫光你的衣服把你綁起來的話,其他姑娘不也這樣干了。再說不做淫賊,你們也有很多人被馬蘇殺了,還死在路旁呢!」   聽了他這番說辭,林影的內心為之氣餒。自從被強暴之後,她越來越分不清善惡黑白了。至少馬蘇是為了喜歡自己的肉體才幹出這種暴行的,相比起來,那些對受害人的自己,加以歧視和迫害的其他人又算什麼。   「啊!」突然間一個核桃打在曹俊的身上,他手中的樹枝也掉了在地上,整個人動也不動像石頭般跌倒在地上,看來是被人點了穴道。   林影的內心為之小鹿亂撞,莫非馬蘇真的來救自己了嗎?   對這個念頭她為之大吃一驚,自己居然期望一個淫賊來相救。做成今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馬蘇嗎?   可是接下來卻沒有了進一步的行動,輕風還在吹,林間蟲鳴鳥語如故,時間的流動就將停止了似的。   在這種難過的等待之中,林影越發變得焦躁心急。   不知相隔了多久,第二批五個核桃又打了過來,把捆綁著自己手腳的繩索都解開了,正中間的那個不輕不重力道輕巧的打在自己的酥胸之上,正好把穴道解開了。   林影終於得救,恢復了自由之身。但無論是來救人的,或者埋伏起來準備捉人的,都還沒有現身。   「曹俊你這小色狼,被人強脫自己衣服的感受一點也不好,我今天就讓你明白這個道理。」一絲不掛沒有衣可穿的林影,只好把目標動到了曹俊這壞小孩的身上,反正他是個小男孩,就算光屁股也沒有什麼好可恥的。   「你!」遭到報應的曹俊快氣死了。   穿起了這套不合身的邋遢灰色小孩衣服,上衣只能遮蓋到了屁股,胸部變得非常緊窄乳溝異常突顯,褲子則根本穿不下。雖然衣衫不整,總好過赤身露體。   林影心裡想著,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決定再也不去當什麼女俠了,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有逃離馬蘇的魔爪與背叛自己的同伴。   向外逃走的林影終於帶動了局面的變化。以李昌旗為首的十多人蜂擁而出,持劍對她相向。   李昌旗滿臉嚴厲的道:「林影!我對你好失望,想不到你真的投靠馬蘇出賣同伴。」   林影恨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怒目相向道:「究竟是誰出賣同伴?我是清清白白的,和馬蘇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假俠士偽正義的傢伙。」   「不用狡辯!」李昌旗揮劍直刺而來,而林影可是赤手空拳,陷入重圍難以逃脫。   林影緊握雙拳,自衛迎擊。李昌旗劍尖招招向自己的要害刺來,一點也不留情,弄得林影的手忙腳亂閃避多於反擊,衣服更由中間敞開來,變成有穿等於沒穿的樣子。   李昌旗這傢伙可是認真的,每一招都要致林影於死地,絕無半點情面可講。   生死關頭,林影大聲尖叫道:「馬蘇你這衰人,是不是要害到我被人殺了你才滿意。」   「你是這樣求人相救的嗎?」淫賊馬蘇終於再次現身,今天他一身黃色勁裝好不威武。   林影不知怎的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分兩個人出來殺掉林影,其他人跟我上。」李昌旗和其他人結陣攻上去,刀光劍影的包圍馬蘇而至。   一直行蹤飄忽無定,靠武功高強一擊即脫的馬蘇,現在優勢盡失,為了林影而陷入苦戰之中。   馬蘇握著自己的長柄大刀,在重圍之中左劈右砍,向著林影接近。   李昌旗作為包圍的主力,和左右二人聯防,守在馬蘇和林影之間,八卦劍有如縱橫不斷的閃電布下了一張劍網,而其他武功較弱的人,則專門朝馬蘇的背後和側邊偷襲。   兩個峨嵋派的女弟子,現在更是認定了林影就是害死她們同門的串謀者,出手狠辣,劍勢如電的招呼到林影身上,把她逼入了絕境。   當馬蘇和林影命懸一線之際,由森林之中射出了數十枚銀光閃閃的暗器,其勢之猛仿如飛雹天降。   圍攻林影的兩女,立即改攻為守,手中劍叮叮噹噹的磕飛來襲的暗器,可是這些暗器實在太多太密,角度來的也太刁鑽多變,速度時快時慢,有的宛如奔雷閃電直射以來,有些卻又後發先至不容輕忽。   「哎呀!」   「啊……」   兩聲慘叫後,兩女先後中鏢受傷,傷口鮮血直流。   馬蘇這時大聲叫道:「林影你給我快走,不要落了在別人的手上。」   「可是你怎麼辦?」林影本能的問道。   「得到你的關心我真的是做鬼也風流,放心!如果不是為了你,要突圍而去的本事我自問還是有的。」   林影連忙繫上衣服,往林木間的陰影飛奔而逃。   李昌旗則放棄了馬蘇,直往林影追過去。   李昌旗一走,馬蘇壓力大減。手中刀威勢大盛三分,選了一個最弱的對手一刀怒劈而去。這一刀的速度真的可說是快如閃電,受襲的人大驚之下連滾帶跑躲了開去,包圍網就立即露出了破綻。   林影跑在最前面。   後面的李昌旗和突破包圍而來的馬蘇則一面跑一面斬來劈去,刀光劍影的交鋒了上百招,再後面的則是其他的人。   得到馬蘇的掩護,林影逐漸擺脫了所有人,只有遠遠的看到身後,刀劍揮舞的銀光。   跑得香汗淋漓的林影,一手擦拭著額頭的金黃色汗珠,同時回頭察看身後的情形。   「啊!」倏然之間,她感到胸口一痛,已被暗器打中胸前,穴道受制,雙腳不由自主的跌到了地上。   一個矮小的身影把她飛快的抱起後從速逃走。對此大吃一驚的林影,心想這個人莫非就是與馬蘇作同伴的另一個淫賊。接下來自己會被怎樣處置。   等到逃走了好一段距離,再也看不到任何刀劍的反光後。這個矮小的淫賊就開始對林影大加非禮撫摸。   「放……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之徒。」   「我早就看上了你,可惜被馬蘇先下手為強了。他明知我把你當成目標了,搶先得手後居然還將你裸吊在城門上向我示威。真是豈有此理!還好我也將玉真道姑先姦後殺,讓他只能得到屍體沒法享用,報了一箭之仇。」   「你……你是千手猿猴孫志平!」看著他的雙眼,以及他矮瘦的體型,還有雖然極力改變卻無法完全壓抑的口音,林影斷定了他的身份。   「還是給你看出來了!」孫志平得意的大力搓弄著林影的一對乳筍說道,同時扯下了自己蒙面的黑布大聲淫笑。   「好痛。」林影叫苦連天的道,「你好卑鄙!竟然勾結馬蘇出賣同伴,玉真道長和武璇她們死得真冤枉。」   「不要亂說,我可沒有勾結馬蘇。我跟他從來都是競爭對手。這傢伙持著自己武功高明一點,就明目張膽的做淫賊,喜歡奸誰就奸誰?我卻只有隱姓埋名偷偷摸摸的活動,不過正所謂白狗得食黑狗當災,那些被我姦殺的人,罪名全都被移師嫁禍到他的頭上。」   「為了隱瞞真相,所有見過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不過我殺人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就是喜歡先姦後殺,喜歡看你們這些平時看不起我的女人,臉容扭曲和痛苦悔恨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孫志平的笑聲陰險可怖,讓林影全身顫抖。想到玉真道長和武璇的屍體,林影心想,莫非自己的人生這麼悲慘,要被這個惡魔先姦後殺,死前還要飽受凌辱嗎?有誰能救我?   孫志平把林影推倒地上,一面撕扯她的衣服一面掌摑毆打。   「救我!」   孫志平獰笑道:「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聞。」   孫志平現年三十五歲,早在十五歲就已經出道行走江湖。二十年的江湖歲月的洗禮使他警覺性非常之高,自從當上了淫賊之後,做事更是盡量要小心謹慎。   這份長年累月培養下來的警覺性,現在就成了救他一命的原因。他驟然之間翻身滾離林影身上,漫天花雨似的由自己身上射出數十件暗器。因為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頂上傳來一絲若有似無幾不可聞的聲音。   原來馬蘇並沒有被孫志平擺脫,反而悄悄地一直尾隨而來。無聲無息的爬到了森林的樹頂之上,再輕輕的縱身一躍,由上方凌空撲下想偷襲孫志平。儘管馬蘇的武功本身已經極為高明,甚至能夠運用內力把衣服緊貼在自己的身上,但要完全的消除所有的破風聲仍然是沒有可能的。尤其是要瞞過孫志平這種耳聰目明的暗器高手。   奇襲被察覺之後,馬蘇無須再刻意隱藏,刀勢一展。長柄大刀連轉數圈仿似風車,速度之快有若一團光影,帶起了一股勁風。擾亂了暗器的方向,削減了其威力,叮叮噹噹的擋開了這數十枚暗器。   「馬蘇你這狗賊又來壞我的好事。」   「住口!你這只只會跟在我身邊撿殘羹剩飯吃的鼠竊狗偷,有什麼資格跟我馬大爺說話。」   「你敢罵我鼠竊狗偷!」   「難不成還要叫你大仁大義,仁俠千手猿猴孫志平。一個連名號都不敢亮出來,辣手摧花暴殄天物的雜碎。就是有你這種姦殺美女浪費上天傑作,豬狗不如的東西,才會連累我們其他淫賊被江湖所有人不恥。強姦美女快意恩仇才是我這種真淫賊的本色,像你這種偽君子假道學真是污了我們淫賊的名聲。」   第七章林影險斗   孫志平眼中精芒閃現,雙手往身上一摸,已經掏出了八根鋼針,快如閃電的將之發射出去,同時向上躍到了樹幹之上。   馬蘇主動前衝,分三刀劈出,將這八根鋼針全數磕飛。   孫志平在江湖多年,一身功夫全在暗器之上,可說是練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遠遠地圍繞著在地上的林影,林木之間上跳下竄,仿如一頭矯健的猿猴。   利用枝幹和樹葉的掩護,在馬蘇看不到自己雙手的角度才發射暗器,每次都是零星的一、兩顆,且專門選取陰暗的路線和緊貼樹木飛行,軌跡多變難測,到最後階段更會突然加速。   馬蘇得要全神貫注,小心謹慎的逐一應付才能加以破解。尤其是暗器並不單單向自己攻擊,最少有一半是用來分散攻擊林影的。   在這個光線不良的森林中,再加上遮蓋視線的植物,馬蘇功聚雙耳,耳朵捕捉著所有的聲音變化,甚至比大自然中的蝙蝠更要精準敏銳。一路攀爬跳躍在樹木之間向上飛竄,一一擊飛各種致命的暗器,保護林影之餘同時企圖捕捉樹上的孫志平。   隨著雙方距離愈接近,由各個方向襲擊而來的暗器就越多。   馬蘇剛擋開了由側面的樹影中電射而出的兩枝鋼針,背後又來了一根快若奔雷的飛鏢。他用左腳向著旁邊的樹幹用力一踢,閃過這致命的一鏢,同時撲向了另一顆樹的枝幹。   只不過還沒等他到達,已經有三枚鐵釘向著他想要落腳的地點射來。   「喝!」   馬蘇發出雷霆一般的暴喝,運足全力扔出他的長柄大刀。刀身貫滿真勁,沒入堅硬的樹幹之中就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接下來他一個凌空倒翻,手腳上下顛倒,緊緊捉著插在樹上的刀柄。   三枚品字型飛來的鐵釘,和他擦身而過打在刀身和樹幹之下。   不過,孫志平刁鑽狠辣的暗器手法,亦阻擋不了馬蘇用他靈巧的身手逐漸逼近。   當追到只有一丈之差的距離時,馬蘇下一招就可以發刀直斬孫志平。孫志平倏然間用勁扭斷自己捉著的枝幹,整個人向著地面急墜。   在他落地的一剎那,孫志平已經瞬間站穩,同時把自己身上還餘下的暗器的一半,就像暴雨一般接連不斷的發射出去,過百枚不同大小與形狀的暗器,在這幽暗的森林之內仿如一條閃閃發光的奔流。   這股奪命光流,方向直指地上仍然不能動彈的林影。   看到這個場面,她暗叫一聲我命休矣,就恐懼得閉上了雙眼渾身顫抖。   尋常的手法絕對救不了林影的一命,所以馬蘇使用的手法一點也不尋常。爬在樹幹上的馬蘇雙腳用力一踩,把一株三丈高的大樹向著反方向加壓,然後利用彎曲樹身的反彈力量把自己像弓箭般暴射出去。在半空之中,他隨手摘下一根長滿茂盛枝葉的樹枝。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急降到了林影的身邊,手上的樹枝化作了一團綠色的旋風,一下就打飛了十多枚暗器,就像一柄小掃帚。比起用刀身逐一打飛還要快上數倍。否則也攔不下這百枚暗器的激流。   孫志平原本的想法是馬蘇為救林影會緊追在暗器之後,然後自己就可以趁這個機會由背後再攻擊他,讓他救得了林影就救不了自己,沒想到他竟有此一著。   不過這也讓自己得到了脫身的機會。   「孫兄!我們聯手收拾淫賊好嗎?」   身上只餘下幾十枚暗器的孫志平,已經戰力無多了,本想就此撤退,沒想到竟遇上了餘下一根獨臂還不肯放棄的焦岳。   「好,今天我們兩個人聯手除魔衛道。」   林影看到孫志平這個慷慨激昂的模樣,真恨不得張開口把他活生生的咬死,這個姦殺狂魔一看到有人來,立即又當起了俠義之士。   雖然只有一隻右臂,焦岳舞動起他的八尺鋼棒來依然威武十足。   「看招!你這個該死的惡魔。」   焦岳含怒出手,這一棒打出真有斷金裂石之威。   只不過他這一棒打的不是馬蘇,而是身前的孫志平。   沒想到他這背後偷襲的一棍,竟然給孫志平幾個打滾閃了開去。   「焦岳你這傢伙竟然一點江湖規矩也不講,從背後偷襲,還好我早有防備,否則豈不是到了陰曹地府報到。」   馬蘇握刀在手看著他們兩個在火拚,說道:「焦岳你這就不對了,身為正道中人,怎可以學我們邪魔外道幹這種無恥之事?」   焦岳一臉正氣的反駁道:「你這淫賊諷刺夠了嗎?你和孫志平這種敗類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焦岳棒勢一起,其勢有若怒濤拍岸,每一棍都威力十足剛猛異常。   孫志平內心裡叫苦連天,自己雖然為防焦岳聽到之前的對話而早有防備,可現在根本沒有機會拉開距離發射暗器,何況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馬蘇。   馬蘇的嘴角閃過了一絲殘酷的笑容,終於揮刀出手,一張刀網迎頭罩向孫志平,把他一前一後的生路都封死了。   「你……你們一正一邪居然聯手夾攻我!太過卑鄙了。」孫志平高聲叫道。   馬蘇笑著說道:「江湖中人不是說淫賊是人人得而誅之嗎?我們兩個聯手誅滅你有何不可?」   焦岳一番感慨的道:「想不到我們的同道中出現了你這敗類,果然真小人不及偽君子可怕。」   馬蘇就像貓捉老鼠似的盡情報復,刻意折磨和玩弄孫志平,刀刀不離他身上的要害,卻又故意不斬下去。   焦岳為人嫉惡如仇,哪管他這麼多,兩棒一先一後打斷了孫志平的雙手,讓他使不出暗器,再朝他身上一棒打個正著,不輕不重的打得既死不了,又難以活動。   「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他打到重傷了,我還準備好好折磨這個讓我替他背黑鍋的雜碎。」馬蘇劍眉上揚帶著怒意的說。   焦岳聲如洪鐘的大聲斥責道:「我的武功是不如你,現在的形勢也沒有取勝的把握。不過你聰明的話還是見機速逃,不然我縱使只餘單手,也可以跟你糾纏到其他人趕來支援。」   馬蘇冷笑道:「你有兩隻手時都打不過我,何況現在只有一隻。算了,跟美女玩好過跟這種雜碎玩。」馬蘇一腳踩在地上正在痛苦呻吟的孫志平胸口,然後掉頭往林影方向走去。   「你自己一個人走,不許你再碰林影姑娘。」焦岳舉棒遙指馬蘇的後腦嚴肅的說。   「你以為自己是誰?敢管老子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斬斷你另一隻手,讓你下半輩子只能做一根人棍。」   馬蘇緩慢的轉過他的身體,手上握著他的長柄大刀,在樹影婆娑的森林內一時間殺氣騰騰。   林影這時候連忙叫道:「馬蘇我不許你傷害焦岳大哥,不然我不放過你。」   「那我放過他又怎樣,下次主動脫光衣服給我玩來作報答。」馬蘇淫笑著說道。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林影生氣的罵道。可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雖然生氣和憤怒他這種侮辱人的說話。可是卻不像從前般把他恨入骨髓,連她自己也驚訝這種激烈的心理變化。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情勢之下,突然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被馬蘇靈敏的耳朵捕捉到。   「這次你撿回了一條手臂,焦岳,我勸你既然殘廢了就早日退出江湖,省得將來客死他鄉路邊埋骨。小林影!下次我再去找你尋歡作樂,保證讓你叫上三天三夜樂不思蜀。」   林影羞得滿臉嫣紅的說道:「你去死吧!衰人。」   馬蘇大笑著邁步離去,等他走遠了之後,曹傑從草叢中走出來,小聲說道:「把他嚇走了嗎?」   焦岳苦笑道:「是的,還好你有及時追上來。」   焦岳從一開始,就緊追在林影的身後,尋找最有利於自己出手的機會。而曹傑則根據他留下的訊息,在後面慢慢的追上來。剛才馬蘇大戰孫志平的時候,焦岳就一直留在林邊窺探,直到分出勝負,孫志平想逃走之際他才出來攔阻。焦岳沒有能力同時除掉這兩個淫賊,只好利用馬蘇除掉較弱的孫志平,再利用曹傑把馬蘇驚走。   「你們兩個好大膽,原來背後根本沒有什麼援兵,只有曹傑這個小孩子。」   林影感慨的說道。   「林姑娘,你現在衣衫不整。我先把自己的外衣脫給你和替你解開身上的穴道。」   「多謝!焦大哥。」   李昌旗等其他人都先後追了上來,焦岳跟他們說明林影是清白的,並未勾結馬蘇,以及孫志平才是姦殺玉真道姑和武璇的真兇。   聽到這個真相之後,所有人都滿臉錯愕和疑惑,難以相信朝夕相對的同伴,竟然才是真正的兇手。   尤其是身為女性的,真是滿臉震驚。   「回想起來,我早就覺得他油嘴滑舌心懷不軌了。」   「像他這樣五短身材,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難怪會幹出這種下流無恥的事。」   「看他猿頭猴臉,連手上也長滿長毛,一看就知荒淫成性不是好人。」   對於這些女性的說法,重傷在地的孫志平發出了瘋狂的笑聲:「你們這些只會拜金和向英俊哥兒示好的庸姿俗粉,我孫大爺就是找只母雞來奸也不奸你們。   也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醜。「   就在一片怒罵聲之中,有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最先出手的不是想為峨嵋派同門報仇的女弟子,而是領袖這群人的李昌旗。   他一腳踏在孫志平的胸口,踩碎了他的骨頭道:「枉我把你當作出生入死的同伴,你卻把我們當作猴子來耍。」   李昌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非常凌厲,讓孫志平連慘叫也叫不出一聲,更別說是有說話的機會了。接下來他手中劍一揮,竟已利落的把孫志平的首級切了下來。   「我李某人對不起峨嵋派的各位,引狼入室讓玉真道長和武璇慘遭不幸,請您們收下孫志平的人頭拿去拜祭兩位的在天之靈。是我李昌旗知人不明,懇請各位見諒。」   焦岳不滿的說道:「李昌旗你怎麼可以擅自出手殺死孫志平呢?」   李昌旗微怒的說道:「你無非是想把他交給官府,用來換取賞銀而已!我知道你很窮,官府給多少賞銀,我就給你多少好了。不殺此廝難消我被瞞騙的心頭之恨。」   「這事就此作罷。但你們不應該向林影道歉嗎?你們冤枉她是內奸,對她如此侮辱,應該真心誠意的謝罪懺悔。」   想到這些人的無情無義,林影不由得心生怨氣,嬌叱道:「按你們的所作所為,真應該跪下向我叩三個響頭。」   一時間人聲鼎沸,個個人都不甘的怒罵。   「你憑什麼要我們叩頭認錯?」   「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任人騎的騷貨也敢說這種話。」   焦岳對這群人真是失望,手中鋼棒一揮打在地上,敲碎了一塊大石,發出的巨響震住了所有的人。   「就算不叩頭也應該要有一聲由衷的道歉吧!」   這時候還是李昌旗帶頭,雙手抱拳道歉。其他人眼見作為領袖人物的他都這樣做了,亦無奈的被迫跟從。   搜捕馬蘇的事情,因為孫志平的死而告一段落,參與者大都覺得意興闌珊,相繼提出告辭的請求。李昌旗見情況如此亦作出了解散的決定,各路人馬各自準備返回自己的門派。   曹傑眼見這種情況,內心焦急,連忙對焦岳說道:「那師父你怎麼辦?你會就這樣離開嗎?」   焦岳覺得這孩子真是一個聰明機靈的小孩,內心雖然想收他為徒,卻又覺得江湖險惡,不知將來他踏入了江湖,對他會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這小孩!還沒拜師就開始學人喊師父。只要馬蘇還沒有走,目前我還不急著要離開,如果可能我還想再跟他決一次勝負。」   江湖中人行事果斷,既然有所決定,花了一天時間整理收拾行裝,第二天各路人馬就相繼道別離去。   在這當中也包括了林影。除了李昌旗和焦岳,所有人都對她冷漠相待,把她當成了不存在似的。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就像眼裡沒有她這個人。   林影跟曹家兄弟道別之後,茫然的踏上了官道。她連個目的地都沒有,面對別人的冷眼,彷彿天下之大無容身之地。   騎在馬上孤獨的走著走著,不知從何時開始旁邊多了一個人形。   等林影察覺到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不相識的路人,而是曾經佔有過她的淫賊馬蘇。   「你何時開始跟著我的?」林影警戒的把手放在劍柄上,本能的作出自我保護的反應。可是面對馬蘇的真人,內心卻沒有出現應有的敵意。   「我早就在背後跟著來了。不過看你在想事情,我就不想打擾你。」   「你還害我不夠嗎?還想怎樣?」   「想把你收作我的愛奴,長期飼養在身邊。」馬蘇的嘴角一笑,身形一閃已經跳到了馬背之上林影的後面。   「你……」林影想要拔劍,卻被馬蘇用他溫熱的大手按著拔不出來。   而且馬蘇很自然的,就像這個位置本來就屬於他一樣。另一邊的手一圈,已經放了在林影的腰肢上,寬闊的胸膛緊貼在林影的背後。   林影想要反抗,可是心想自己又打不過他,反抗亦是多餘。但任由他輕薄自己,又覺得心有不甘。況且兩人這樣軀體緊貼,更讓她覺得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隨便跑到人家的馬背上,你以為我是你的妻室和妾侍,可以任你胡來的嗎?」   「你有想過嫁人嗎?」   馬蘇語出突然,讓林影為之一陣錯愕,啞口無言以對。沒有哪個少女會不曾想過這件事的!林影心中亦希望有一個,風流倜儻武功高強的大俠,作為自己未來的夫君。馬蘇的確是一個風流倜儻武功高強的人物,不過他豈止不是大俠,根本是一個大淫賊。   「被你這種噁心的東西污辱過,試問還會有人想娶我嗎?」林影眼角含淚的道。   「別人不要,我要就好了。像你這麼嬌小可愛的姑娘家,正好留在我身邊作我的美女犬。」   林影聽不明白何謂美女犬,但馬蘇在說話的同時,充滿柔情的吻在自己的耳珠之上,繼而進一步移到白嫩的粉頸處,吻得自己內心小鹿亂撞方寸大亂。   「不可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被別人看到怎麼辦?」林影為保自己的矜持,羞紅著臉推拒他的侵犯。   「那你的意思即是說,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就怎麼做都可以了。」馬蘇暢快的放聲大笑。   「在沒有人的地方一樣不可以。」林影尖聲高叫反對他的胡亂解說。   馬蘇這傢伙,看著四顧無人,竟然大膽的將一雙魔手摸到林影還有待發育,卻結實且彈力十足的雙乳之上。   「啊啊啊……你……」林影的俏臉一片嫣紅,低垂下頭銀牙暗咬。馬蘇的手好像有魔性似的,帶來一陣又一陣讓人難以自制的快感,害得她快要連馬都騎不穩了。   第八章官道春色   馬匹的腳步愈放愈慢,現在只像常人快步前進而已。在這條筆直的官道上,前前後後都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高照在天空上的艷陽,還有種植在兩旁用來遮蔭的參天古樹。   「你們這些江湖女俠不是很喜歡歧視江湖中,那些被視為開放淫亂的無恥女人的嗎?」   「你要我當一個淫婦!」林影吃驚的叫道。   「說得這麼難聽,如果當得不舒服的話還有人自願去當的嗎?又不是殺人放火搶劫和謀財害命,按照自己的本能而活,又有什麼傷害他人之處。」   當林影還在思考,對她來說這個破天荒的稀奇觀念的時候。馬蘇居然一勒韁繩勒停了馬匹,然後不管她的意願,強行將她抱離了馬背。   「你……」   林影心中一驚,馬蘇想做什麼?對已經不是處女的她來說,自然心知肚明。   而且他居然沒有封閉自己的穴道,被抱在懷中的她,一抬手就可以突襲馬蘇的胸前要穴。林影的手很自然的按了在馬蘇的胸口上。   「那麼迫不及待想替我脫衣服嗎?」馬蘇故作吃驚的嘲笑。   「我才沒有。」林影忙著反駁他的話,卻忘記了下手攻擊。   等她注意到的時候,馬蘇已經握著了她青蔥般的玉指,用嘴唇細心的親吻。   「不要!會被人看到的。」林影驚恐的叫道。   「這裡除了我們哪裡還有什麼人。幕天席地幹這種事,可是別具快意的。」   馬蘇完全不在意光天化日的情況,開始動手脫林影的衣服。   馬蘇解開了她胸前衣襟的布鈕,將肚兜向上拉開,露出一對白玉乳筍,然後肆無忌憚的在上面撫摸著。   公然在官道上淫辱和玩弄自己,使林影不禁回想起,那一天被裸吊在城門上的恐懼和恥辱,全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如果官道上有人來的話怎麼辦?自己來得及穿上衣服嗎?就算趕上了,會被人察覺到兩個人本來在做什麼事嗎?想到這裡,她本能的全身發熱,下身不自覺的濕了起來。   「啊啊……你不要再亂來……」   「我就是想要亂來,盡情的欺負你。讓我告訴你吧!被人欺凌也是會有快感的。不信就用你自己的身體來體味一下。」   林影羞澀的閉上了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嬌吟聲。因為被馬蘇這般欺負,她非但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快感連連,這實在太可恥和喪德敗行了。   接下來馬蘇更加大膽的,把手掌伸進了林影的內褲裡,在她的桃花源上深入淺出的撫摸著。   「你……」林影開口抗議,但旋即被快感的激流所打敗。   「啊……不行……啊啊啊……不能在這裡……停……啊……停……啊……」   「居然已經濕了。」馬蘇笑吟吟的把手掌拔出林影的褲襠,將之舉到林影的眼前。   在亮麗的陽光下,馬蘇的手指上沾滿了透明黏稠銀光閃閃的液體。   林影並不理解這種液體是什麼,只知道是從自己體內排出的。想到這一點她就有股莫明的羞愧,轉開了臉避開馬蘇的手,滿臉發紅一直紅到耳根。   馬蘇終於停止了他激烈的前戲,林影也得以喘息片刻。可惜不久林影就發現馬蘇的打算,他肯定是想脫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而且還是連一對白襪都不肯留下那種。   「不要這樣呢!太羞恥了。」林影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豈料這樣反而更刺激馬蘇的淫慾,他反而興奮的說道:「我就是喜歡光天白日的欣賞你的胴體。」   想像到稍後,馬蘇脫掉自己全身的衣服,細意的觀察每一個部位,林影恐懼之餘,桃花源反而更加細水長流。   「啊……不要……停……停手……啊啊啊……」   陽光普照之下,我竟然在官道上幹這種事,想到這裡林影心跳加速,更加感到羞怯。同時在她的旁邊,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堆積起來。   終於,馬蘇動手脫她的最後一件褻褲。   「不要啦!」林影雙手拉著褻褲的邊緣,作最後徒勞無功的抵抗。同時她內心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一點都不像自己好強的性格。如果是從前早就一掌打在馬蘇的頭上了,現在卻只能如此保衛自己的羞恥。   「啊啊啊啊啊……」林影敵不過馬蘇的蠻力,褻褲由她的雙腳上被強脫了下來,然後扔到了一旁的衣服堆上。   林影羞慚的用雙手自己遮掩自己的酥胸和下體,同時偷瞄馬蘇的狀況。   馬蘇簡直就像是雙眼發光的樣子,充滿慾火的目光在林影欺霜賽雪的白嫩胴體上遊走,不放過任何一個誘人的部位,將林影看得心虛膽怯意亂情迷。   來了!看著馬蘇的雙手,林影心裡一驚。   「啊啊啊……」馬蘇一開始就把手放在林影的桃花源上,一陣搓捏掏抹,帶來電流似的快感,他手上亦因而沾滿了濕漉漉的愛液,然後他以這些愛液作潤滑劑,雙手用充滿激情且粗獷的方式在林影身上盡情愛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影已經到了高潮前的臨界點,發出了天籟般動聽的嫵媚囈語。   可偏偏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馬蘇停止了他該死的動作。   林影為之一陣錯愕,隨即焦躁難耐的道:「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等林影說完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荒淫無恥的話,頓時滿臉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很快我就會叫你欲仙欲死的!」馬蘇自鳴得意的說。   緊隨著馬蘇的停頓,林影體內的快感程度也旋即下降,她的頭腦亦逐漸恢復冷靜。   只不過在低潮之後來臨的,是更加強烈的高潮。馬蘇停頓的原因就是為了要解開褲頭,而現在他已經準備好揮師攻入林影的體內。   粗壯碩大的分身,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形之下,突然闖入林影的體內,展開了激烈的活動。   「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熱……你……啊啊啊……」林影不克自持的叫了出來。   馬蘇一口氣推進到了她體內的深處,然後猛烈的撞擊,進進退退,一次又一次的直頂到了花穴的盡頭。   排出體外的淫水的小河,變成了奔騰的激流。   林影的螓首左搖右擺,氣喘連連。雪白的嬌軀因為激情的緣故,而染上了一層櫻色。   馬蘇握著著她的兩條粉腿,將之左右分開向上推壓,自己則爬在林影身上,連續不斷的活動,他冷漠不羈的臉孔漸漸被熱情所融化,臉上滲出了汗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啊……」林影的一對葇荑放到了他的背上,十指緊抓不放,「大力點!再入的多一些。」   林影感到有什麼想要由自己的體內傾洩出來,她下半身的肌肉收緊,把馬蘇勒緊不放。而他的臉上也似乎在忍耐什麼。   就在這個激情的最高點,林影一直恐懼的事發生了,有人看到了他們在做的一切。而且不僅在看,還握著兵器殺了過來。   在那些每隔十尺就種植一株大樹的背後,轉出了六、七個人影,或彎弓搭箭向他們射來,或飛鏢暗器由掌中甩出。   而當中為首的一人,風馳電掣的直奔而來,幾乎是人一動身影就逼近到了他們的身邊。   這個人就是握著八卦劍的李昌旗。   李昌旗並沒有放棄追捕馬蘇,他們以林影作誘餌一直尾隨在背後,而且一忍再忍,一直等到這個時刻才出手。   林影想動也不能動,基於恐懼和體內官能反應的雙重作用,她只能大聲的叫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同時包含著快感和恐怖等兩種情緒的叫聲直上雲霄。   馬蘇卻是想動亦不可以動,這種姿勢要叫他如何動,而且男人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是難以活動的,縱使真的能動,抱著林影往一旁翻滾而去,那麼其中一人必然成為箭矢和暗器的肉靶。因為李昌旗的佈局真的是異常周密,親自出手只有他一個,其他人的箭矢和暗器卻並不是直接瞄準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而是封死了他們兩人前後左右的所   有閃躲路徑。   同一時間林影的體內湧出一股暖流,李昌旗劍貫入馬蘇的背上,馬蘇勉為其難的以右腳向後踢過去。   林影滿臉歡愉的表情,腦中一片空白。馬蘇臉上儘是痛苦的神色,李昌旗雖然被踢中了一腳,一時跌倒開去,身上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李昌旗的部下們,拔劍抽刀由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而他本人則用手在地上一點,就輕而易舉的穩住了身子,迅速站起來。   剛剛恢復了神智的林影,想阻止他們繼續加害馬蘇,卻被他一手推開自己赤裸裸的胴體。   「獵犬終須山上喪,淫賊早晚裙下死。想不到我馬蘇也會有這樣的一天!林影你的陷阱布得很好,終於成功的報了被我裸吊在城門上的仇。」   「我……」林影想要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再說是你強迫我的,怎麼能夠反過來怪我!   「賤人!和他做得很爽吧!看你濕成什麼樣子。」李昌旗打了林影一巴掌,捉著她千嬌百媚的胴體。   「原來林影你勾上了李昌旗,怪不得會為了幫他,而布下這種色慾陷阱。」   馬蘇口吐鮮血,雖然穿好了褲子,顫抖的手握著了刀身,可是表面看來傷勢極為沉重。   「你……」林影沒想到馬蘇會這樣想自己的。   「那你就想錯了,我們沒有設什麼陷阱,要怪就怪你們兩個人慾火焚身在官道上幹這回事,讓我們有機可乘。正派就是正派!和你們這些邪魔外道不同。雖然我早看上了林影,可是卻不能對她隨便亂來。我的獵物被你搶先一步得到手,我不該生氣嗎?以現時的環境來看,就算林影從此失蹤,也沒有人會去追究。」   「你……你想對我怎樣?」林影吃驚的看著李昌旗,原來竟是如此一個表裡不一的人物。   「把你內力廢了,然後以妾侍的名義養在我的家中。」李昌旗微笑著回答。   「恭喜堂主得到如此嬌艷肉感的美人。」   「林影真是風騷入骨,李堂主將來有福了。」   「真是讓人羨慕啊!」   李昌旗的部下們相繼說道。   「你就不怕她逃出去,對別人說出真相嗎?」馬蘇擦拭著嘴角的鮮血說。   「怕啊!所以我要多謝你先毀了她的名節,今後我會再放出風聲,說明她跟你這個淫賊有所勾結。到時不管她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談話進行到這裡,雙方都進入沉默的狀態,沒有什麼再好說的了,大家都在等待機會準備出手。   林影現時一絲不掛,這裡又有許多男人,她再怎樣也不敢赤身露體的去反抗戰鬥。   這時候李昌旗首先有了行動,色迷迷的看著她道:「馬蘇你這個淫賊!我就讓你在死前看一場好戲。」   接下來他把手伸向了被其部下捉著的林影那曲線玲瓏的胸部。   「到此為止了!」一聲春雷一樣的暴喝,震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焦岳由林木的陰影中走出來,手上握著他仗以成名的八尺鋼棒。   事實上他和李昌旗一樣,不約而同的利用了林影作引誘馬蘇現身的香餌。只不過,他另外還帶著曹家兄弟,因此人來得慢,加上人單勢孤,所以遲遲沒有出手。   「李昌旗!把林影姑娘放開,你再這樣下去就只有迫得我出手了,請你不要再行差踏錯。」   和風吹拂過官道,互相為敵的三方即將展開一場死鬥。曹俊和曹傑躲在遠處的樹後,偷看著這一切。   兄長曹俊腦海裡還滿是剛才馬蘇壓在林影上面,林影在他身下婉轉呻吟的樣子。   曹傑則在內心裡為焦岳加油!沒想到李昌旗最後竟是比馬蘇和孫志平還壞的大惡人。   「焦兄弟!你認為我和孫志平是互相勾結的嗎?我那天憤然出手殺他是在殺人滅口嗎?」李昌旗一開口就試探的道。   焦岳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巧合罷了!林影雖然不潔身自愛,和馬蘇淫賊搞上了,但那也是她自甘墮落,可是你不能強迫她做你的妾侍。你現在回頭是岸把她交給我帶走,然後你依然是收拾馬蘇這個淫賊的大英雄,兄弟!善惡只在一念之間啊。」   「焦岳啊!焦岳啊!你這個人總是一本正經的,就連謊都不會說。好吧!我就把林影給你。」李昌旗把林影推向了焦岳,對李昌旗來說這種刻意假裝一點也不懷疑李的做法,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   「啊啊啊……」當林影雙手環抱著裸軀,跌跌撞撞的走向焦岳的同時,李昌旗閃電般出手了,八卦劍快如浮光掠影的直刺焦岳。   焦岳身形一動,橫閃開去。鋼棒一揮,旋即往李昌旗的首級直敲而去,迫得他臨危變招。   配合著首領的李昌旗,他的八名手下同時出手了,分別向著焦岳和地上的馬蘇進攻。   馬蘇一掌轟在地上,這是一掌力道之猛,讓他整個人向上高飛十餘尺,而他早已把長柄大刀握在手中,有如雷轟電擊般斬向一名八卦幫眾。   背上一劍深入體內,馬蘇的傷勢絕對不輕,可是形勢並不容許他專心療傷。   只能用一種霸道的絕技,強壓傷勢且引發體內的潛能。即使如此也維持不久,縱使今日他能夠不死,身上的傷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復原。   被他鎖定作目標的八卦幫眾閃避不及舉劍擋格,馬蘇一聲大喝道:「焦岳你快帶林影離開這裡。」   銀光一閃血花四濺,馬蘇這一刀之威,竟將對手由上向下劈成了兩半。他現在別無所求,就是想讓林影盡快脫險,然後自己能夠抽身逃脫。   而李昌旗現在則是全力纏著焦岳務必除之而後快,以求殺人滅口。   他看出馬蘇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只要不跟他作正面衝突,再過不久他就支持不住了。就算給他和林影逃脫,江湖中人也不會相信這對狗男女的說話。反而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惡行的焦岳,絕不能容他繼續活在世上。他使盡全力劍劍搶攻,特別是從焦岳斷了一臂的弱點上面。   如果是說故事中的俠客,焦岳現在早就應該帶著林影逃走。可惜他不是,是現實中的人。   馬蘇的攻勢不能持久,如果現在逃走,未必見得能夠擺脫李昌旗和他的手下的追擊,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許多人,何況樹木背後面還藏著曹家兄弟。   愈要行俠仗義,愈要運用智謀詭計,甚至不惜遊走在善惡的邊緣。   「林影你在一旁躲著,不要亂跑。」焦岳一面拉開距離一面叫道。   他要利用林影,迫馬蘇和自己聯手對付李昌旗。這也是三人之中最弱的自己能夠把握到勝利的唯一機會。   林影的衣服在混戰一起的時候,早就被人踩到散亂一地,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出裸體騎馬逃跑這麼丟臉的事。再說她心中也記掛著馬蘇和焦岳的安危,所以躲在一旁的樹後遲遲不肯遠去。   看到這樣的情況,馬蘇內心叫苦不已。焦岳雖然明顯處於劣勢卻沒有打算逃走,至於林影也不會一個人獨自離去。   這樣唯有在自己支撐不住之前,先擊敗李昌旗。   馬蘇的刀勢有如風捲殘雲般猛烈,一路殺向李昌旗的背後。   焦岳見時機已到,也就反守為攻,鋼棒連環出擊,發出虎虎風聲做成一片棍影。   第九章血染官道   剎那之間李昌旗落入了極為不利的狀態。   刀影與鋼棒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將他困在其中。他勉力防守抗拒著前後不斷來襲的刀棒,想要跳出馬蘇和焦岳的前後夾攻。   李昌旗雖然情況不妙,但馬蘇和焦岳其實也並不見得比他有多好。李昌旗的七名部下雖然武功低微,但現在卻可以結成陣勢,由外側全力搶攻,而不用有任何顧慮。   焦岳一枝鋼棒,棒打四方攔在李昌旗逃走的去路,同時他還要閃避和防禦,由四方八面砍來的劍光。   馬蘇感到體內血氣上湧痛苦難當,身體在向他發出接近極限的警告。   剛剛擋開由背後刺來的兩柄利劍,他就向著李昌旗噴出了一口鮮血。   直濺臉上而來的血液,使得李昌旗一瞬間閉上了雙眼。馬蘇則把握住這個機會,長柄大刀由下向上劈過去。   李昌旗急步向後一退,卻還是被砍中了左肩,立時血花四濺。但同時間他右手一揚,八卦劍在馬蘇的胸前留下兩寸長的鮮血淋漓的傷口。   李昌旗和馬蘇旋即各自再次出招,發出了強烈的刀鋒劍氣,兵刃相交刀劍激烈衝撞。李昌旗更被迫退了兩步之多。   馬蘇本想乘勢追擊,八卦幫眾的利劍已經再次由背後刺來,逼得他揮刀向後橫掃,暫時擊退敵人。可焦岳此時亦被背後的敵人纏著,無法出手。   李昌旗腳步才剛站穩,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焦岳在擺脫了敵人後,又一次的揮棒打來,使他不但無法後退逃走,反而迫得要舉劍衝向馬蘇。   馬蘇體內此時已經臨近漰潰,他在內心判斷自己絕對支持不了一百招,或許連五十招都沒有。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再作擋格,僅是身形略微移動,以免李昌旗的劍會刺在一招足以致命的地方,手中刀以攻對攻的全力出手。   面對馬蘇奔雷閃電似的奪命一刀,李昌旗當然不願意跟他同歸於盡,收劍回身自救。   鏗鏘的刀劍碰撞聲後,李昌旗竟攔不住馬蘇這全力出手的一刀,憑著餘勁,馬蘇刀尖刺入他的腹部,雖然只及半寸之深,仍然痛得他連聲慘叫。   焦岳看著馬蘇臉容扭曲滿面冷汗,估計他在百招之內,必然會力竭和傷勢發作。於是不惜冒著受些輕傷的可能,只握著鋼棒末段,以加大打攻擊的距離,冒險的一展棒勢,一時間以一敵七左敲右打前刺後擋,暫時接下了李昌旗所有部下的攻勢。   馬蘇和李昌旗貼身相搏,轉眼之間又過了數十招,卻仍然沒有結果。   生死關頭李昌旗反而採取貼身戰術,闖進馬蘇兩尺之內,使他縱使揮刀也運不出十成勁道。   馬蘇和李昌旗均單手持兵刃,以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拳掌激鬥。李昌旗使出一套擒拿糾纏的掌法,馬蘇則是拳拳猛攻,堅攻硬打務必要將對手轟飛出去。   以一敵七的焦岳,此時己守不住波浪般接連湧上來的全部七個對手,給其中一個闖入了他的三尺之內。他一面閃躲這個近身而來發揮劍勢最大威力的敵人,同時利用鋼棒把其他六個都趕在十尺之外。   馬蘇棄拳用腳,右腳帶著風雷之聲往李昌旗的胸口踹過去。李昌旗則舉掌相迎,想接下這一踢之威,並且想反抓著馬蘇的腳。   「嗚……」在這關鍵時刻還是馬蘇快了一點,踢得李昌旗一聲悶叫,後退了兩步。   接著馬蘇凌空躍起,揮刀攔腰怒斬向李昌旗。   李昌旗自問接不下這一刀,單是餘勢就夠他消受了。迫不得已滾倒地上,想要逃出馬蘇的刀勢。   馬蘇的刀勢水銀瀉地的連續追擊,他只餘下這最後數招之力了。   另一方面焦岳已接不下全部七個對手,讓其中三人闖進了他身旁數尺,現在只能全力防守。不過其他四個八卦幫助,還在李昌旗的十尺之外,正揮劍趕來支援。   只要再擋開或接下馬蘇的一招,李昌旗這一方就足以扭轉形勢了。   但勝負往往就決定在這種微妙的關頭,集中餘下所有的力量,馬蘇向下揮刀疾斬李昌旗,這一刀使足力有千斤之重,速度卻又快如浮光掠影。   李昌旗擋既擋不下,閃又閃不了。只有使出一個同歸於盡的架式,舉劍向上相迎,想賭馬蘇不敢與他同歸於盡。   銀光流動,血如泉湧。李昌旗的人頭被一刀斬飛,疾射向前來救援他的手下。而他生前的最後一劍,則刺入進了馬蘇的左胸之內,而且深入數寸。   一男一女的兩聲尖叫響徹雲霄。   抱著飛落自己手中的堂主人頭的八卦幫眾,震驚得大聲慘叫,丟下首級整個人呆若木雞。   另外的一把女聲,是屬於在旁觀戰的林影的。   一前一後的兩處刀傷,再加上強壓傷勢提增內功對五臟六腑的反作用,馬蘇全身力氣盡失的倒在李昌旗的無頭屍身之上。這時不管是哪一個八卦幫的人,上前補上一劍就可以送他上黃泉了。   不過李昌旗慘死的場面,卻太過血腥淒慘了,使他們呆了一呆,錯失了這個黃金機會。   這時候一個白影在他們身旁閃過,林影不顧赤身露體,飛奔到馬蘇的旁邊,把他抱在懷裡,想替他止血療傷。   至於焦岳面對三名武功平庸的八卦幫眾,反敗為勝把他們趕出身旁,還打傷了其中一人。   「馬蘇……你不要死……你不能死的……不然我怎麼辦……」林影臉上流下兩行清淚,神色哀傷的道。   而躺在她溫軟柔嫩的雙峰之上,馬蘇感到一絲滿足,除了自己身上的刺鼻的血腥味,他還嗅到了屬於林影的,女體的淡淡幽香。   「做為一個淫賊,躺在美女赤裸的懷中死去,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你不要說這種話!」   這時候馬蘇已因傷勢過重,陷入昏迷之中。   八卦幫的七名弟子中,接到人頭的一個因為受驚過度而擅自逃跑,另外一個受傷的又要同伴照顧,餘下的四人和焦岳形成對峙的局面。   輩份最高的一個,心想自己這一邊雖然還有五人完好無傷,但對著獨臂的焦岳不見得能夠取勝。而林影雖然沒有穿衣服,可是她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她旁邊不遠處就是李昌旗死後遺下的八卦劍,她隨時可以拿起劍戰鬥。算起來自己這一方不但沒有勝算,而且還處於劣勢之中。   心裡一番計算之後,他作出了決定,開口道:「焦岳!本幫堂主李昌旗不管與孫志平有沒有聯繫,這都是他一個人的事,責任由他自負。剛才的一場死鬥,我們是奉命而為,本屬無奈之舉。如今李竟然死了,其他一切留待他日真相大白後再說。不過他的死我幫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揮刀下手殺他的是淫賊馬蘇,與你個人沒有關係。其他   詳細的情形,等我們返回幫內,和掌門交代後等他再作定奪。」   接下來八卦幫的人開始收斂死者,替傷者包紮準備撤退。   到此地步焦岳總算鬆了一口氣。   當日孫志平重新被擒的時候,的確告訴過焦岳自己和李昌旗是如何勾結的。   「正義究竟值多少貫銅錢?」焦岳仰天長歎。   行俠仗義也是要吃飯的,焦岳出身貧困,主要靠有錢的朋友接濟,和由綠林賊寇身上得的錢財過活,其次則是將一些犯案纍纍的兇徒,透過中間人交給官府換取賞銀。   他只有自己一個人,自然容易解決。至於那些白道的大門派就不同了,那些累世名門多數擁有屬於自己幫派的田產,這還比較好一點。對那些新建立的進取幫派,除了自己開辦有關係的鏢局外,就是和跟官府打交道獲取收入。   捕捉像馬蘇這種聲名遠播的淫賊,對白道門派來說,也是一個發財的機會。   馬蘇淫慾的目標是無分貧富貴賤,只要是美女就好。以八卦幫來說,他們就可以跟家中妻女妾侍受害的富商巨賈,收取金銀財寶作為替他們報仇,追捕格殺馬蘇的費用。況且有時還沒受害的人,也會為此提出懸賞,何況還有官府裡的一份賞銀。   只不過話雖如此,民間擁有姿色的女子,年輕的大多是貧民或者一般人家。   而他們的出路不是賣入青樓,就是作官商大員的妾侍。   青樓妓館自然不會為了妓女的一晚損失,而再花錢請八卦幫去捉人,貧民和一般人家就算想也拿不出錢來。官商大戶的千金和妻妾都甚少外出,家裡又有武師護院,如果不是特別出色,名聲在外的美女,自然不會被馬蘇捨易取難挑選作目標。   為了開拓財源,據孫志平生前所說,李昌旗和他作交易,不止默許他的所作所為,偶爾還會給他些小幫助與金錢。作為代價,孫志平就要以官商大戶的妻妾女兒作目標,做案後嫁禍馬蘇。因為只有這些人,才能給八卦幫大額金錢援助。   單憑孫志平一面之詞,焦岳自然不會盡信。所以他原本打算先行暗中調查,確認是否真有其事。若然真有此事,還得再查明是李昌旗私下作出這種行為,還是八卦幫的一種政策,再行處理。   沒想到李昌旗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居然一開始就想將自己滅口。   重傷在身的馬蘇,之後一直昏昏迷迷,感到體內像火燒一般的痛楚。期間似乎也一直有人在照顧自己,而在他第一次真正恢復神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竹屋之內。而一身農家粗布衣裙的林影,就躺在自己的身旁。   「是你照顧我的嗎?」馬蘇伸手摸在林影微帶愁緒的臉蛋上,並且把她弄醒了。   「你終於醒來了嗎?」林影眼帶淚光,掩著臉發出嗚咽的啼哭聲,看來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頭了。   「事實上我從沒懷疑過你和李昌旗聯手害我,只是假裝心生誤會,以免李昌旗用你來要脅我。」   林影聽得內心一熱,纖手緊握著馬蘇的手不放。   「哦!已經醒來了。」焦岳和曹家兄弟,先後踏入了這間竹屋之內。   馬蘇現在頭皮發麻,正邪不兩立,而現在自己的傷勢極重,是不可能敵得過焦岳的。雖然自己有自信,可以說服林影站在自己一邊,但是加上她也沒有用,她比起焦岳實力差太多了。   不過既然焦岳沒有出手殺自己,還容許林影替自己療傷,相信一時之間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有何貴幹?」馬蘇以諷刺的語氣說道。   焦岳先是一呆,接下來明白了他的諷刺之意,於是坦然說道:「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想請你資助我行俠仗義扶貧濟世所需的金錢。」   「我沒有錢給乞丐,你滾吧!」馬蘇揮手趕焦岳出去,卻因動作過大而弄痛了自己的傷口,痛得他牙關緊咬冷汗直冒。   「曹傑你去替我取繩索來,我要綁這淫賊去跟官府換錢,林影姑娘請你退到一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林影挺身擋在馬蘇之前,一面保護一面勸道:「這時候,你還計較金錢作什麼,如果不以錢換命,莫非你真的要等到進了監牢才後悔?」   焦岳不只一臉認真,臉上還帶著難得的笑容,一種成功報仇雪恨的笑意。曹傑則第一時間領命,跑到床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繩索。   「好!我付就是。想不到正派中人全都是偽君子,你這個假仁假義的俠客,為的無非是錢。」馬蘇憤憤不平的說。   林影生氣的對馬蘇道:「你怎麼還不閉嘴!是不是真想被人綁到官府去。」   焦岳坐到馬蘇旁邊,一把拉著他的領口道:「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除了玩弄女人還會什麼?如果不是看你重傷在身,單是為了我的左手之仇,就該把你打得鼻青眼腫。看你還有沒有現在這般寫意,在床上養傷,還有美女服侍。」   「焦大哥您就放過他吧!」林影拉著焦岳的袖子替馬蘇求饒道。   馬蘇一聲長歎,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曹傑,你認為我該怎麼對付這個淫賊?」焦岳發問道。   「不是應該一棒打死這個淫賊嗎?這樣才是除魔衛道。」曹傑仇恨的瞪著馬蘇,彷彿他真的是一個魔鬼。   「你……你!」馬蘇當場被這小子氣得冒出一身冷汗了。   「你給我乖乖的躺在床上休養。」林影用袖口替馬蘇擦掉額上的冷汗。   「我們既不是官,更不是天上的神明,有什麼資格去審判他人?再說萬一弄錯了怎麼辦?」焦岳給曹傑解說道,「行俠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依良心而行動,而不是憤怒和偏見。最重要的是救急扶危,千萬不要做出以正義之名行濫殺之事。」   「可是馬蘇不是欺負了很多姐姐嗎?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不是就這樣放過。馬蘇會不會受到報應,就看他造化。」焦岳道。   「想不到你也會相信輪迴報應之說,簡直是放屁!」馬蘇躺在林影的懷裡說道。   焦岳則正經的說道:「這不是什麼輪迴報應!你作惡越多,受害人越多,想追殺你和懲治你的人就越多。我看你的傷勢是沒有復原的希望了,你今後沒有了一身強橫的武功不能夠害人,我也沒有必要一定將你送官究辦。只不過今後你還能否繼續逃脫他人的追捕?這就要看你當初作孽的多少?會引來多少敵人。」   「放屁!你說的全是放屁!我今日這樣負傷,是一時大意和為了保護林影。   等我傷勢好起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馬蘇激憤的揮拳說道。   「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也是理所當然的正義之舉。至於審判惡人,留給受害人自己,或者官府做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救了多少人,我們用馬蘇的財產,在這個亂世之中可以讓很多人得到溫飽。這才是行俠最重要的地方!我們不是一聽聞某個人做了壞事,就憑傳聞去揮劍濫殺無辜的屠夫。」   曹傑在焦岳的教誨之下,對正義和行俠又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這個時候曹俊向焦岳問道:「那麼林影做為受害者,是不是對馬蘇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了!就算她一劍殺了這個淫賊都不為過,我更加不會出手阻攔。不過林姑娘有眼無珠,愛上了這個畜生,就算他就運氣好吧。」   焦岳的一番話說的馬蘇急怒攻心,林影無地自容。林影回想起自己被裸吊在城門上的奇恥大辱,是真該一劍刺死這個冤家的。不過自己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愛上了他。唉!莫非這真是上天安排的孽緣。怪不得人家說愛要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   曹俊說道:「我在營地的時候,有一次發現了馬蘇的痕跡,他無緣無故的暴打了我一頓,還禁止我向其他人洩露他的消息。現在,我可不可以打他一頓來報仇。」   「這正是馬蘇之前作孽的緣故,現在吃苦受罪也是罪有應得。」焦岳簡單的評論道。   「哪有這種事!你這小鬼冤枉我。」馬蘇強忍怒氣說道。   曹俊卻不管那麼多,爬到床上就要動手。   最後還是林影拉著曹俊,勸他道:「小兄弟有話好說。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林姐姐一定幫你想辦法。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受傷的人。」   「夠了!你們都給我出去。有種就放馬過來,我不信我現在連個小鬼也打不過。」   第十章隱居山林   等其他人都退出屋外,馬蘇才寒著臉道:「無事生非,你想怎麼樣?」   「你這卑鄙小人還敢說我!既不肯收我做徒弟,之前說替我捉一個美女任我處置,可卻完全沒有了下文,事實上你由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遵守約定吧。枉我替你做了那麼多危險的通風報訊的工作。」   「你不是想做淫賊嗎?我現在就在以身作則,教你作為一個淫賊,應該怎樣使用計謀。你當然得付出學費。」   「狡辯!」曹俊大聲叱責他。   馬蘇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在吹口哨。   「這間竹屋是焦岳幫你們兩個人搭建的,遠離我們的村子。你無情我無義,看我放火將之燒了,讓你從此享受每天風吹雨打的日子好了。」曹俊取出藏在身上的火石,馬上就準備由馬蘇的床邊開始放火。   「姓曹的小鬼,給我住手!算我怕了你,反正我身上的傷不是三、兩天就好得了的。留在這裡的時間,我就當你的師父好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諾言。」   「你……」曹俊憑他的用詞和為人作風,怎也不覺得他是認真的,氣到頭上就想拾起椅子扔他。   「我都說這次不是騙你了。」馬蘇急忙大聲說道。   「那麼立紙為憑,不能空口說大話。」曹俊懷疑的說道。   「誰教你這種事的?」馬蘇單手拍額歎氣道。   「我父親曹昆。」   就這樣,林影和馬蘇避開村人的眼光,在山林中結竹廬而居。焦岳則繼續行俠江湖,並且定期回到這條村教曹傑武功。   兩兄弟的天資極佳,而且又肯用心和下苦功,可以說是進步神速。   最初馬蘇總是談笑自若的,可是等到他前後的外傷都已經復原,內傷卻不見得有什麼好轉,再加上功力大減。難免深感屈悶和焦躁,唯一在生活上的調劑,就只有調教林影了。   習武之後,曹俊和曹傑變得耳聰目明,手腳敏捷氣力越來越大。兩兄弟經常在河邊的小溪中比鬥。而每當這個時候曹傑都會自命是俠士,而做為兄長的曹俊則負責扮淫賊。   雖然沒有跟馬蘇拜過堂行過禮,林影卻早已改穿著婦人的裝束,並且在心底裡以馬夫人自居。她一面在河水中洗衣服,一面會心微笑,想像如果將來有了孩子會怎樣?   「焦大哥!若然我跟馬蘇有了孩子,男的像他女的像我那會怎樣?」   正在指點兩兄弟武功的焦岳,微一沉思後道:「雖然你想要孩子,不過以馬蘇的內傷來看,我猜應該是沒希望的了。」   「這樣啊!」林影強作笑容,卻成了一個苦笑的可憐模樣。   正和弟弟拳來腳往,渾身濕透的曹俊道:「師父會好起來,然後從此離開村莊嗎?」   「我雖不是大夫,但以我的經驗來看。他是沒希望康復過來的了,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他。為了阻止他作惡下去,一定要跟他一戰,廢了他的內力。林影你也不要太在意,有得必有失,若非今日的境況,馬蘇又豈是你一個人獨佔得了的男人?現在你們一夫一妻雖然沒有孩子,可亦沒有其他女人跟你爭風呷醋。」   林影默然不語,陷入沉思之中。   「那就是說師父的傷不好,他就會一直留在這裡教我武功了。」曹俊放心下來,「不過,師父一直說他的傷好了就立即要走。」   「馬蘇不過不想承認事實而己!如果他承認事實,就等於要他承認從此退出江湖在此終老。」   這個時候曹俊因為分心,被弟弟曹傑一拳打倒在水裡。   曹傑興奮的說道:「我早就說邪不能勝正了!哥哥你知道厲害了沒有。」   曹俊不服氣的用力踢水,立時水花四濺,掩蓋了弟弟的視線。然後他捉著弟弟的腳,把他拉倒在水裡。   「我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曹俊道。   「哥哥你好卑鄙!輸了還不肯承認。」   「卑鄙是壞人的特權!所以才讓你當大俠。」   終於招式比試變成了兩兄弟的潑水大戰。   焦岳本想要制止他們兩兄弟的嬉戲,卻因為聽到背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而作罷。   焦岳轉身看到馬蘇逐漸遠去的背影,感覺上他好像剎那之間衰老了十年。焦岳略一猶豫之後追了上去。   「像你這種作惡多端的淫賊,能夠有這種結果,也應該滿足了。不要再妄想涉足江湖,定下心留下來陪伴林影,對你們倆都有好處。」   「雖然之後的人生只有一個女人了,但只要變化著玩弄的方式,依然會樂趣無窮的。我還用不著你來同情或是教訓!」馬蘇自嘲的說道。   焦岳道:「你們倆夫妻的閨房之事,不要跟我說。」   馬蘇一臉認真的道:「看來我也該面對現實了。今後會好好的訓練曹俊,讓他成為奸遍天下美女,為禍江湖的大魔星給你們這些正道中人好看的。」   焦岳針鋒相對的說道:「不要強加你的妄念給徒弟,那可不是曹俊的本意。   再說,我認為他本姓不壞。只不過早熟了一些,對男女之事太過好奇。你可以教他武功,卻不見得能夠教壞他的心性。「   「且看將來會如何發展好了。」馬蘇道。   馬蘇不再理會焦岳,一個人踏上歸途。作為一個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淫賊,現在只因為一次受到重傷,就要從此終老山林,馬蘇真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很不甘心,很不服氣。   第二天開始,馬蘇就以遠比從前認真的態度,開始嚴格訓練曹俊。而林影則在一旁打水劈柴準備燒飯,這些粗重工夫對懂武功的她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   但讓焦岳看得目瞪口呆的,是林影臉紅耳赤的模樣。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衣服被汗水濕透黏貼在皮膚之上,使得胸前的曲線原形畢露,雪白的大腿玉光緻緻。好明顯!她身上除了這件衣服此外,什麼也沒有穿。   「曹俊!要記著師父的話,做為一個淫賊,第一就是要機警,第二就是輕功要好,跑得比別人都快。因為我們總是單獨行動,卻要面對眾多的敵人。要捕捉獵物就要比她們快,要逃避敵人的圍捕自然就更加非快不可。」   焦岳眉頭一皺。壞人的師父,也可以教出好人的徒弟。武功沒有好壞,只有強弱之別。善惡的分別在於使用的人。   只要自己在這裡,就絕不容許馬蘇把曹俊教成另一個自己。   「曹俊你每天都去偷看林影洗澡。應該早就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焦岳突然說出這句話,嚇得曹俊把手中的木劍都掉了下來。   林影則剎那間臉紅耳赤生氣道:「曹俊你敢這樣做,看我打你的屁股。」   馬蘇則劍眉上揚的怒道:「看一看有什麼所謂,林影你給我繼續劈柴。」   「可是……可是……」林影囁嚅著說。   焦岳難得的笑道:「想妒忌想生氣就坦率一點。正所謂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被淫意若何?你現在作為人家的丈夫,應該理解淫賊的可恨了吧。」   馬蘇逞強的針鋒相對說道:「誰說我妒忌和生氣了!看一看又不會少了一塊肉。不過!曹俊你給我聽著,所謂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個兄弟不只是親生的兄弟,也是指情同兄弟的好朋友,更何況我是你的師父,師父比好朋友的級別更高。天下美女多的是,你要偷窺就練好我教的武功去找別人的女人偷窺,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以   後不准你來偷看林影。知道了沒有!不然,我以後絕不輕饒。」   「知……知道……」曹俊驚魂未定的大聲應道,他可想不到馬蘇竟然不會處罰他。   「不過!焦岳你怎知道曹俊每天偷窺林影的,莫非你這個大俠也……」馬蘇這樣一說,林影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心裡想著莫非焦大哥也有來偷看。   「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會作這種缺德的事?憑我的武功只要聽風辨器,就可以聽到曹俊的活動了。你現在內力大減,難怪會沒有察覺。」   「那你這個大俠怎麼不處罰曹俊!你的正義真是雙重標準。」   「不是雙重標準!當日你不是把林影裸吊在城門的嗎?何況之後你又跟林影在官道上幹那男女交合之事。曹俊看都看過幾次了,你作丈夫的也不管,我管來作甚!」   「焦大哥!我求你別再說那些丟臉的事了。」林影羞急的合掌哀求拜託。   「我之所以要說這件事,是要教訓曹俊,做為一個男子漢,最重要的就是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聖人都說食色性也。曹俊喜歡美女不是一件壞事,你就堂堂正正的找媒人去跟對方的父母提親,三妻四妾亦是的人之常情。不可以學你師父一樣,強迫人家閨女。否則勢必落得終日被人追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的下場。」   「你……」馬蘇對焦岳怒目而視,接下來大聲吩咐林影:「你給我過來!」   林影依從丈夫的吩咐走了過來。之後馬蘇毫不客氣的,就把手伸入她的衣衫之內肆意撫摸說道:「就算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樣?我強迫林影了嗎?我們現在不幸福嗎?天下父母眼中都只有錢,只管把女兒許配給有權有勢的人,哪裡管對方的人品相貌,他們這樣做就會讓天下女子幸福?」   林影嬌喘連連害羞的推拒,這叫她怎麼好意思啊!像兄長一樣的焦大哥,像自己弟弟般的曹俊、曹傑都在看著。馬蘇太過分了!可是他的手……揉得我……啊……胸部……實在太舒服了……   焦岳老臉發紅,自己轉過頭不去看,也阻止曹氏兄弟繼續看下去。   「林影現在作了你的妻子又怎樣?當初你可是強迫她的。不能倒果為因,以現在的結果來合理你四處姦淫的女子。」   馬蘇才不管焦岳的大道理,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去做淫賊了。   「曹俊你給我聽著!所謂女人的幸福最重要就是愛。儘管放膽去說,她們最喜歡聽的了。我看你長大了之後也會是一表人才,不會比師父我差。所謂俊男配美女,再加上武功高強,最好就是家中多金,女人們自然會愛你了。一開始耍點手段用強暴的不要緊!最重要就是結果。就像你師娘,林影不就愛上我了嗎?如果我長的其貌不揚,技   術不夠好,幹得她不舒服,林影也不會要我了。」   林影被馬蘇說的慚愧得無地自容。就像馬蘇所說的,這些都是她愛上馬蘇的原因之一。其實以他的吸引力,就算不干淫賊,也多的是自願獻身的女子。不過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其他人歧視冷言冷語相對的時候,是馬蘇向自己伸出了溫暖的手,而且他又冒險前來救自己,可見他也是對自己重視的。   當林影春心蕩漾祈求著和馬蘇回房內歡好的時候,馬蘇和焦岳的互相衝突說法卻激盪了曹家兄弟的內心。現實很多是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曹俊不知道是不是該聽師父的,將來做一個淫賊。   他將來步入江湖是正是邪還是一個未知數。   至於立志當一個俠義之士的曹傑,則抱持著滿腹的疑問。正邪和善惡不是應該就像黑白一般對立的嗎?應該是非黑即白沒有灰色的存在。他不禁在內心裡懷疑,這世上真的沒有絕對的正義存在的嗎?   就這樣過了一年,兩兄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焦岳則在這一年之中,大約有一半的時間留在這裡教曹傑武功。他不在的時候,則由馬蘇和林影指導他們兩個人。   一般來說,江湖上的門戶之見深嚴得很,武功是不會隨便外傳他人的。雖然正式來說曹俊是馬蘇的徒弟,曹傑則是焦岳的徒弟,兩個師父不應該教對方的徒弟武功的。不過馬蘇和林影都不是什麼大門大派出身,加上兩人已是退出江湖的人物,對此並不太過在意。而焦岳則是刻意模糊這些觀念,以求做到讓兩兄弟同時學習他們三個人的武   功所長。   收養曹家兄弟的曹昆,雖然把他們視如己出,但他除了在金錢上斤斤計較的小心思外,基本上是一個識字不多的大老粗。他的妻子柳燕則根本沒將他們兩個視作兒子,雖然未至於隨便叱喝打罵,但和自己的一對親生子女卻有明顯的差別待遇。   年紀大的焦岳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個威嚴的父親,馬蘇就像一個有很多鬼主意的壞兄長。而年輕貌美又溫柔的林影,就如同母親一樣。   兩兄弟在學習招式方面互有優劣,論到勤奮程度,曹傑還在兄長之上一點,可在內力方面曹俊卻遠比曹傑優勢得多。最近每次較量,只要用上內力的項目,曹傑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讓他這個做弟弟的很不服氣。   練武完畢之後,他們在竹屋歡迎了由北方風塵僕僕歸來的焦岳。曹傑在吃飯時特意對他們提出了這個疑問,想在內力上超過兄長。   林影一開始就說道:「這會是資質的問題嗎?」   馬蘇把腳放到桌上說道:「他們兩兄弟在這方面是差不多的。兩個人同時開始習武,年齡又只差一歲,會有這麼大的差別,我也很奇怪。」   焦岳瞪著他的腳道:「你就不能斯文一點的嗎?」   「我在自己家裡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再說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我家裡吃吃喝喝?」   「你這個家還是我替你搭建的!」   「哼!我還要抱怨說,你建的是什麼屋,冬天冷夏天熱落雨滴水,簡直不是人住的。」   「你原本就是禽獸不如的人,給你住正好。」   受不了的林影用筷子敲在馬蘇的額上道:「把腳放下!在孩子面前多失禮。   還有你不要說謊,什麼冬天冷夏天熱落雨滴水,全是你胡說的。「   林影道:「焦大哥你還是說回正題好了!」   焦岳道:「雖然他們兩人分別拜我們兩個人為師,事實上卻是同時跟三個人學習武功。所以不會是因為我們三個人的武功差異。」   馬蘇說道:「我的武功在這裡是最好的。」   「不過你現在是最弱的。」焦岳道。   馬蘇道:「你就非要跟我作對不可嗎?」   焦岳道:「善惡本來就是對立的。我跟你作對不應該嗎?」   「我想唯一的原因,就在食物之上。」焦岳直接下結論說。   林影想了一想,也覺得只有這個原因。當然這個食物不是指普通的食物,而是對練武大有助益的奇珍異果。   不同門派的武功自然有優劣之分,要比他人強,除了自己門派武功好不好,就是看資質、勤奮和有多少奇珍異果。   接下來由馬蘇把這個道理對他們兩兄弟解釋了一番,並且詢問了曹俊以前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別的奇珍異果又或者珍禽異獸。   曹俊苦思之後回答道:「親爹死之前的事,我的記憶很模糊,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來到這裡之後,在家中吃的東西都跟曹傑一樣,不過我認識一隻森林中的妖怪,偶爾會跟它交換食物,不過外表看來也是一些好普通的東西。」   馬蘇擊掌說道:「就是這裡了!由妖怪找出來的東西,就算外表看起來普通也一定是內裡不平凡的東西。」   焦岳搖頭說道:「世界上哪裡會有妖怪?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假扮妖怪,曹俊你給我說說詳細的情形。」   馬蘇恥笑他道:「你自己孤陋寡聞就不要在這裡充作知識淵博,世上當然有妖怪了。」   第十一章山中妖魅   焦岳反諷道:「想不到你這種人也這麼迷信。」   馬蘇怒道:「你自己沒看過就說存在妖怪是迷信嗎?」   「那麼你看過了。」   「當然了。」   「哼!」焦岳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輕輕的搖頭。他的表情和動作分明就是在說,馬蘇以為自己在騙誰啊?   「你……你這傢伙……」怒氣攻心的馬蘇,感到一陣氣脈不暢,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接下來馬蘇感到口腔一陣腥甜味,原來他竟咳出了一些鮮血,血量倒是不多只有幾滴,卻已經把林影嚇得臉無人色手足無措。   「怎……怎麼一回事了?」   「鎮定點!我沒有事,不過咳嗽時咬傷了舌頭。」馬蘇隨便編了一個謊言,好讓林影安心。   林影憂心忡忡的座回自己的位置上。   焦岳隨即拿出一包藥材道:「我這次出門也順便替你買了一些藥材,你拿去吃來補身吧!」   馬蘇毫不客氣的收下去並說道:「你還不是用我做淫賊時在各地藏起的錢買的。」   「不過已經沒有多少餘下。」焦岳歎一口氣道。   可惡!拿著我的錢去做善事,要救濟最先也該救濟我。馬蘇在心底裡怒罵。   經過討論之後,按照馬蘇的說法,決定讓曹俊寫一封信給山中的妖怪看,以便聯絡。而照焦岳的說法則是,給山林中的奇人隱士看,想查明對方是否真的有能促進內力的仙果或異獸。   總之曹俊把田里的農作物和一封用石頭壓著的信,按照平常的做法,在遠離村莊的地方放好,然後回家等待對方的回音。   第二日曹俊回到原處,發現除了一隻被捕獵回來的兔子,就什麼也沒有。當他回去告訴馬蘇和焦岳後,他們分別有了不同的結論。   焦岳認為,這位隱居山林中的奇人異士,很明顯不打算回應曹俊的信。   至於馬蘇則相信那只不過是因為,這頭妖怪年齡尚小接觸人類尚淺不識字而已。   焦岳主張到此為止,不要再騷擾對方。馬蘇卻偷偷的教曹俊,隱藏起身影埋伏在雙方交換食物的地點,等對方出現時就現身。   馬蘇反覆的吩咐道:「妖怪的眼睛和耳朵都遠比常人敏銳,你用我保存的一件樹葉編織成的衣服,來掩蓋自己,躲藏在樹旁的落葉堆裡,記得再塗上一些污泥,好消除自己的氣味。一旦給對方察覺到你的存在,對方即使來了也不會現身相見的。」   曹俊這次準備了養母做的糕點作交換品,自己則按照師父的吩咐埋伏,心情緊張的等待妖怪出現。在這遠離人煙的森山野嶺之中,有妖怪存在亦不稀奇吧。   最初他的心情很緊張,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體不能動活動而造成的疲勞,再加上旁邊的蚊蟲滋擾,曹俊逐漸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在這個落葉滿地的季節,他就如同化成了森林中的一部分般自然。   可是一道由遠而近的影子,讓他的神智得以再次集中。   「那是豹?還是人?」曹俊低聲道。   在遠處徘徊的影子,四肢爬在地上,頭上有著獸類的雙耳,臉部看不清楚,體型卻又近似人類。   影子機警的在外圍查探了一番,繼而鼻子用力嗅索著空氣中的氣味的變化,等確認沒有危險後才逐步接近。   之後曹俊也得以看清楚對方的形狀,那是一個女孩子沒錯,可是她的行為舉止則是像野獸一般,身上卻又穿著一件短小的翠綠色衣裙,頭上的耳朵應該是偽裝的東西,可是屁股後又有一條像老虎般的尾巴,不知用了什麼把戲,竟然能像真的一般活動自如。   等看到糕點之後她一臉欣喜的表情,迅速撲到旁邊伏下去然後大口咀嚼著,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曹俊還是第一次和她如此接近,把頭由樹葉堆中伸出來,說道:「你好。」   沒想到這個半人半獸的女孩子,卻像是看到鬼魅似的立時丟下糕點逃走,而且還是以四肢爬在地上像虎像狼的方式移動。   曹俊立即追了出去,雙方在原野山林之間奔馳追逐。   曹俊現在的武功雖然大有增進,速度比常人快了數倍,可是卻竟然追不到這個用四肢在地上跑的女孩子。事實上她的動作真的有如野獸一樣,衝勁十足、敏捷且靈敏機變,走在樹根盤纏錯結的地上,卻如履平地一樣輕快。   「你給我停下來,不要再跑了!」曹俊拾起地上的石塊,朝著她的前進的方向扔出去,想要攔著她的去路。可是卻被她給一一閃過,讓曹俊為之氣結。   「你……」曹俊見她愈走愈遠,心裡一急,腳步反而一個不穩,給地上的樹根勾倒,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痛……痛痛……」曹俊抱著膝頭大聲叫到。   沒想到,有如野獸的女孩子竟因此停下了動作,更回過頭來看自己。   曹俊更加用力的去喊叫,人在地上抱著膝頭轉來轉去,大叫道:「我的腳斷了,好痛。」   「你……你沒事嗎?」野獸般的女孩子站起身用腳步行,靠近曹俊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曹俊的腳當然沒斷,只是有點擦傷。他看準時機用力往對方撲過去,一口氣把這個女孩子壓倒在地上,兩人之間近到呼吸可聞,臉孔相距只有數寸。   曹俊身下的是一個相當漂亮標緻的小姑娘,她的髮色不像漢人,反而像一些遠在西北的胡人部落,髮絲是棕色的。   兩人目光相觸之後,曹俊見到對方的眼中滿是憂傷和恐懼。   突然之間,曹俊感到腦袋劇痛,呼吸不暢,整個人渾身乏力。   「對不起!」少女推開曹俊,驚惶失惜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逃去。   「莫非我是中毒了。」曹俊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種毒會死人的嗎?有誰可以救自己?想到這裡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久久不能平復。腦中浮現出從前的種種記憶,似現實又似夢幻。   正當曹俊滿懷憂慮的時候,卻感到體內的狀況逐漸平復下來。想來這種毒應該毒性不烈。   追趕對方失敗之後!曹俊只好一個自己獨自回去,走到一半的路上,他不自禁的想到,自己這樣蠻幹胡來,對方下次還會出現嗎?   當他回到竹屋,跟師父馬蘇、焦岳和林影他們報告情況,說到自己身上可能已經中毒,他們三個人都大吃一驚。   林影第一時間握著曹俊的手為他把脈,接下來細察他眼中的瞳孔的狀況,和要他將開口,好觀看他口腔裡的情形。   「不像有中毒啊!你試試在體內運行真氣一周天。看看有沒有什麼障礙?」   曹俊依照林影的吩咐做了,然後回答說:「完全沒有問題。」   林影拉著曹俊的手,讓他坐到自己座位旁邊,細心思考為何會這樣。曹俊忐忑不安的看著這個師母。雖然馬蘇吩咐過不可以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握著自己的那對女性的纖手,實在柔軟嫩滑得讓人陶醉,況且林影身上的香氣真的讓自己魂不守舍。   馬蘇說道:「看來也不會是什麼劇毒,或許是用來妨礙他人前進的一些迷暈藥。事情過去了就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焦岳這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怎麼擅自命令曹俊,要是他受到對方的暗算怎麼辦?」   「徒弟是我的,我要他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不著!」   接下來焦岳和馬蘇又來了一輪唇槍舌劍,最後兩個人怒目相對,又要再一次勞煩林影去勸架。   等他們靜下來後曹俊道:「師父我聽了你的話去做,結果變成這樣,以後她會不會從此消失不再來了。」   馬蘇相當有責任感的說道:「聽天由命好了!」   「怎能這樣?」曹俊開聲抗議,馬蘇卻只做了一個自己也沒有辦法的手勢。   到這個地步焦岳說道:「接下來你只好耐心等待了,不過得要小心一些,對方不見得就對你沒有敵意的,或者由我在旁邊暗中保護你好嗎?」   「不用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曹俊坦白的說。   實際接觸之後,曹俊覺得那個女孩子不會是要妖怪,雖然她的行為舉止很怪異,像動物多過像人。但這麼亮麗的少女,不應該是妖怪來的。她應該是像焦岳所說的,刻意裝扮成妖怪或野獸。   曹俊始終不明白,對方為何一直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真的就像野獸害怕人類一樣害怕自己嗎?可是自己如此強行接觸對方,或許已經傷害了兩人之間一直以來那種無言的默契。   曹俊不管養母的抱怨和責罵,多次懇求對方為自己再次做了糕點,準備帶上山去給那個神秘的少女。因為當時吃了第一口之後,她的表情真的開心和歡喜。   而這一次曹俊就直接坐在糕點的旁邊,等待對方的出現。   而她也真的來了,在十丈之外的遠處,隱藏起大半個身形,躲起來,偷偷窺視,始終不肯靠近過來。不過這瞞不過現在的曹俊。   曹俊一等再等,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最後竟然過了六個時辰之久,把自己的耐性都耗光了,對方還是不肯過來。   「算我認輸了!我跟你道歉,請你過來跟我說話好嗎?」連腳都發麻了的曹俊說。   猶如石沉大海一樣,少女依然沒有反應。   「再等下去糕點都要變壞了,我也餓得發慌,對不起!我這次自己吃了,下次我再帶別的東西給你。」曹俊把手伸向糕點。   「你怎可以這樣?那些糕點不是要給我的嗎?」裝成野獸的少女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曹俊高興的叫道。   「你不生我的氣嗎?」少女驚恐和不安的道。   「我無緣無故怎會生你的氣?」曹俊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曹俊疑惑的表情,少女好不容易開口道:「你忘記了我嗎?」   「怎會忘記,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們不是一直以來都在交換食物的嗎?多謝你給我的那些野豬、兔子、飛鳥和魚。」   少女青澄如藍天的眼中,躺下了兩行清淚。   「啊!你怎麼突然之間哭了?」   少女擦拭著眼淚,這次就如同常人一樣,用雙腳緩慢的走過來,並且說道:「沒有!我叫做紅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當然可以了。」   「啊!你的耳朵……」曹俊愕然的叫道。近距離觀看之後他才發現,那不是戴在頭上的裝飾品,是真正生長在頭上,像貓耳虎耳般的耳朵。   「很難看嗎?」紅雪滿臉尷尬用雙手掩著頭上的耳朵。   「不會!很有趣。」曹俊撥開紅雪的手,在耳朵上撫摸著。   紅雪渾身一震,滿臉發紅,氣喘連連的道:「我的耳朵很敏感的,這樣摸我的話,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是這樣啊。」曹俊大感好奇。   「那這個呢!」曹俊放開了耳朵,這次卻改成拉扯紅雪的尾巴。   「啊!不行。」   「真的是長在屁股上的嗎?」   「當然了。」紅雪受不住刺激爬在地上嬌聲抗議。   「不能那麼用力拉的。」面泛紅潮的紅雪一副可憐的模樣軟語相求。   「好有趣,果然是真的尾巴。」曹俊興致勃勃的樣子,手上好不容易放開了紅雪的尾巴。   「你不覺得可怕?身體明明是人類,頭上不僅有野獸的耳朵,屁股上還生有尾巴。」紅雪抓著自己的尾巴,不安的說道。   「有什麼可怕的,那種模樣才有趣。如果我頭上也有長角,說不定看起來比現在更加威風。」   「嗚……」紅雪渾身打顫,整個人極為激動,情緒起伏不定。   「你又怎麼了?」曹俊關懷的輕拍她的肩膀。   「只是一時高興罷了,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高興的樣子還真奇怪!果然是妖怪,和常人不同。」   「以後一起玩好嗎?我叫師父也收你作徒弟好了。那我就是師兄了。」   「一起玩!好啊。可是只有我們兩個,我不想跟其他人接觸。」紅雪大膽主動的握著曹俊的手。   「但是人多才有趣。」   「除了你,人類都會討厭妖怪的。我是虎妖,是成精了的老虎所生下來的第二代妖怪。外表的模樣和人類不同,又擁有讓人類可怕的能力。他們都會歧視和恐懼我的。」   曹俊雖然認為師父他們三個不會這樣,可是卻沒有絕對的把握,何況還有其他的村民。想了一想還是說道:「也好,反正在村子裡我的玩伴都是男的。你是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將來我們還可以玩大夫的遊戲,由我當大夫,你當病人。」   「大夫遊戲?」紅雪好奇的反問。   「這個等將來再說,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我現在正在跟馬蘇師父習武,可是我的內力增長就是比弟弟快得多,他們說是因為我吃了什麼珍禽或仙果的緣故。是不是你曾經給了我什麼特別的東西,我才會這樣?」   「是的。」紅雪的語氣與其說是冷淡,不如說是恐懼。   「我給了你我獨一無二的紅丸,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的身體。」   「那種紅丸你還有嗎?真的只有一顆。」   「沒有了!那是唯一的。」紅雪的面上又一次染上了哀愁。   「真可惜呢!原本我還想給曹傑的。對了!最初給你的信,你為什麼沒有回應?」   「我不識字的。」   「哈哈!這次給馬蘇師父說對了,是焦岳他猜錯了呢。那由我作你的師父,教你讀書認字好了,不過你要做我的徒弟的。」   「做徒弟?」   「沒錯!徒弟一定要服從師父的命令的。」   曹俊之後還在山上和紅雪一起玩了會,然後才返回竹屋和跟馬蘇和焦岳他們報告。   「看吧!我早就說那是妖怪的。」馬蘇發出勝利的響亮笑聲。   焦岳卻毫不理會他,苦思了一會兒後對曹俊說道:「你一定被騙了,那應該是用針線縫在頭頂皮膚上的假耳,尾巴也是同樣的道理。」   馬蘇氣得扔下了他用來飲酒的杯子,大聲罵道:「你這個老匹夫,怎麼錯了也不肯承認。」   「鬼神仙妖之說,虛無飄渺不能相信。總之那一定是人假扮的。還有我年紀雖然比你大一點,可是也還沒到說我老的地步。」   「食古不化!」馬蘇罵道。   焦岳只管自己說道:「所謂的紅丸,應該是種珍稀的丹藥,對方大概是假裝沒有。坦白說對方沒有道理平白贈送這種丹藥給曹傑。」   馬蘇笑道:「所謂的紅丸在我們淫賊之輩當中是泛指處女的意思,因為上床之後會有落紅,不過是一種美化的代稱,焦岳你真是無知。」   焦岳一臉認真的說:「你認為兩個不夠十歲的孩子能夠交合嗎?那個女孩的意思怎會是指處女。究竟是誰無知?」   被焦岳這樣一反駁,馬蘇才察覺他們的年齡不對,一時尷尬不已,更可惡的是在一旁林影竟在這個時刻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我看你是想討打了,今晚,我就脫了你的褲子,在床上打到你尖叫不已為止。」馬蘇大聲說道。   林影一時臉紅耳赤的說道:「你怎麼在大家面前說出來,那多丟臉啊。」   曹傑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他有興趣的是如何增進自己的內力。   「沒有紅丸,我的武功就無法超過哥哥了嗎?」曹傑向焦岳問道。   「我們又不是賊,不能夠用搶的。要交換的話我們亦沒有相同價值的珍寶去交換,再說對方也未必願意。等為師我出門在外的時候,替你多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稀世奇珍能增進內力。不過你先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因為即使找到效果應該也及不上你哥哥的。」   馬蘇倒是難得的同意焦岳的這番話,只是因為鬥氣而沒有說出支持的話來。   假設滿街都是,隨便都找得到的東西就不叫稀世奇珍了,世界上的高手亦不會那麼罕有。   「藥物雖是後天的作用,可是也要看機緣巧合才能到手,你沒有這種緣分也不用抱怨。努力亦一樣是後天的,只要你肯下苦功,不敢說超越你的哥哥,至少不會被他拋離得太遠。」焦岳鼓勵曹傑道。   但曹傑還是難免在心裡覺得不公平,上天也未免太厚待哥哥而苛待自己了。   曹傑決心要比以前更加努力。   這件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曹俊每天都抽出二、三個時辰到山上找紅雪相聚,跟她一起玩水、狩獵動物、挖掘和採擷瓜果、玩捉迷藏、玩大夫遊戲以及教她讀書認字。相同的時間裡,曹傑都用來苦練武功,簡直可說是片刻不停。可是單以內功方面而言,別說超越兄長,連想拉近兩人之間的差距亦極為困難。   在這個偏僻的村莊遠離著爭雄鬥勝的險惡江湖,以及割踞天下南北雙方的慘烈戰爭,之後又再持續了一段和平的日子。   唯一值得一提的變化,就是不時出入江湖的焦岳,所帶回來的大夫以及藥材和補品。   這些藥材和補品,吃得再多也沒有紅丸的奇效。而且近來馬蘇的身體不但沒有痊癒,反而惡化虛弱了,藥材和補品主要都給他吃了。   不過外界的變化,偶爾還是會波及這個村莊的。例如曹昆出外打工當婢女的大女曹盈,就帶著她所服侍的大戶人家的千金邱玉茹和好幾個僕人回來了。   總共有六個僕人,邱玉茹和曹盈、馬伕乘坐馬車,其他五個僕人乘坐搭載行李的牛車,風風光光的駛進了村子。   曹家一門出來迎接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好久不見的大女曹盈。這一年她十三歲,算是有幾分姿色的標緻姑娘,身為婢女卻穿得比全村人都要名貴和花俏。   曹盈拉開馬車的布簾道:「小姐請下車。」   一個和曹俊、曹傑他們同年的女孩子,由馬車上輕巧利落的跳下來,她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勁裝,非常貼身突顯出年紀小小的她,卻已經有和年長的曹盈同級的小胸部,將來發育可期。勁裝的衣料是真絲織做的,而且還繡滿了桃紅柳綠的花樣圖案,看起來非常名貴。   國色天香的她臉容秀麗儀態不凡,已經是一個小美人了,未來想必單憑美貌就足以名滿天下。   她輕輕撥了一下肩上的秀髮道:「曹盈你的家還真小和破舊呢!」邱玉茹她坦率的說,她並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無聊到嘲笑自己的僕人。只不過她是按照自己家的標準,去認定和評價他一人的房屋。   「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們是窮苦人家,怎能和小姐相提並論?重點還是夏侯宏志的藏書。」曹盈強顏歡笑道,「爹爹那些書還在原處吧!」   「賣不去的當然都在老地方了。」曹盈一急,連忙拉著邱玉茹的手往藏書的屋走去,並且回了父親一句:「爹你究竟賣了多少?還有多少餘下的?」   「姐姐和我玩!」突然間曹昆最小的親生兒子,張開雙臂抱著姐姐。   「姐姐今次不是來回鄉探親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乖!去跟媽媽玩。」曹盈哄著把曹明趕了開去。   「你的弟弟長得真可愛!」邱玉茹看著這個唇紅齒白,名喚曹明的孩子道。   她本來想抱起對方的,可是一看到他衣服上的污積就叫她為之放棄了。對有潔癖的她而言,農村的小孩實在太邋遢了。   曹盈草草跟邱玉茹介紹完自己的父母和曹明,就像曹俊和曹傑不存在似的,拉著邱玉茹的手往藏書的屋走去。   嚴格來說這應該也能算是書房,因為真的是曹昆為了放書而特意建的,不過和大戶人家的書房比差別就大了。   房屋雖然窄小破舊,但藏書卻給曹俊、曹傑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書籍分門別類地一冊冊擺放好,打掃得真的是一塵不染。   邱玉茹單看書名就為之驚喜,一本接著一本拿起來隨手翻閱。   「小姐你覺得怎樣?」曹盈小心翼翼問道,自從跟邱玉茹談起藏書這件事,而邱玉茹又大有興趣之後,曹盈就希望藉此進一步博得邱玉茹甚至這個邱家大老爺的歡心。   「別的書且不說,那些醫書雖然我看不懂,相信帶回家也必會大有用處。尤其是這些武功秘笈,真是難得一見的珍藏。我替你家全部買下來好了。」邱玉茹一邊翻看一邊回答,眼光根本沒有看過曹盈和曹昆。   「怎可以?」曹俊為曹傑不約而同的說道。以前他們不知道這些書的作用就算了,自從習武之後,得到馬蘇和焦岳的指教自然明白了,豈肯輕易答應。   「如果不賣給我難道要留給這裡目不識丁的村夫村婦看?還是當柴燒來蹂躪掉。」邱玉茹第一次正眼的看他們兩兄弟,卻難掩鄙視之情。   第十二章刁蠻千金   曹傑不甘心的說道:「你少看不起人!」   曹俊則嘲諷的說道:「給你這種只會花拳繡腿的大小姐,那才真是浪費。」   邱玉茹看著他身上殘舊的衣服,冷嘲熱諷回敬道:「兩個只會幫忙耕田的小鬼,居然也敢質疑我的武功,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自己有多淺薄無知。」   曹俊反指著她的鼻尖道:「你說誰是小鬼,你自己才是沒胸沒臀,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你……你好大的狗膽!」邱玉茹氣得俏臉通紅,以她這種半大不小的年紀來說,最恨別人說自己是小孩。   「誰才有真才實學,有資格擁有這些書,我們比試看看如何?我一個對付你們兩個就夠了。」邱玉茹心高氣傲的說道,別說她從沒輸給過自己同年紀的人,就連年長的師姐偶爾也會敗給她,難怪她會心生傲氣。   「曹盈替我取劍來。」邱玉茹吩咐道。   「阿傑我們也去取劍。」曹俊則對弟弟說。   這個時候還是作為大人的曹昆比較實際和冷靜,連忙攔阻說道:「生意不成仁義在,何必要動刀動劍,真的要較量赤手空拳亦可。再說這些書雖然是屬於他們兩兄弟的,可是我是他們的養父,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動氣?還有!阿俊、阿傑,好男不與女鬥,讓著人家一點。」   在養父出面的情況下,曹俊兩兄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始終是曹昆他們供應他們兩個人吃喝生活的。   「爹!書可以賣,但只能賣我們已經看過的,算是便宜了這個沒有教養的大戶千金。」曹俊說。曹傑則點頭同意。   邱玉茹可並不在乎曹昆,他不過是一個下人的父親,憑什麼管得了自己。   但她始終是世家望族教養出來的人,如果別人真的不肯賣,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夠用強搶的。   「錢不是問題。可讓你們兩個無能的人,霸佔這些珍貴書籍,根本是浪費。   何況這裡這麼多書,怎麼可能等你們兩個都看完。我只打算在這裡逗留三個月,除了特意來看夏侯宏志遺下的這些秘典,也算是見識一下一般人家的生活。「   作為父親的曹昆正打算開天殺價之際,曹俊搶先開口說道:「不要空口說白話,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多強,打得過我們兄弟再說,少自以為是。」   「我就讓你們看什麼叫武學正宗。」邱玉茹首先步出屋外,擺出了座馬沉腰的架式,更揮手示意他們兄弟一起上。   這些父親遺留下來的書籍,現在馬蘇和焦岳都用來教授他們,兩兄弟自然知道這些書對自己習武大有作用,如果不是為了養父豈肯輕易出賣。邱玉茹盛氣凌人的模樣,就更加叫他們不願意出售了。   曹傑搶先出手,想教訓一下這個和自己同年的小丫頭。   一開始他就連環出招,拳勢接連不斷,虎虎生風很有一點氣勢,一口氣攻向邱玉茹的上半身。   邱玉茹雖然有些訝異他比自己預想的還強,卻處變不驚的以拳掌交換變招應付,以柔勁側擊曹傑的剛拳,接連化解了他凌厲的攻勢。   曹傑始終是新近才開始學武功的新丁,雖然有好的師父,卻比不上自小就習武的邱玉茹對招式運用的純熟,還有內功底子的根基差距。再說邱玉茹一向習慣於和比自己年長的師姐們交手,她們可是比起曹傑要強得多的。   雙方交手了數十招,邱玉茹等到曹傑的氣勢已盡招式用老之後,才一舉加以反擊,以飄逸輕靈的動作打得曹傑接連後退,只能硬接硬擋承受自己的重招。   曹俊沒想到弟弟才剛出手不久就已經吃了虧,心想對對方既然一開始就挑撥到要以一敵二,自己正好名正言順的出手幫助弟弟。   他一出手就移到了邱玉茹的背後,由背後用腳踢攻擊。   與同年紀的孩子來說,他的動作真是異常地快速。不過邱玉茹早已預備了他會出手,事先已經加以防備,連忙改守為攻。   受到前後夾攻的邱玉茹,沒想到曹俊的攻勢如此凌厲,吃驚於他雖然還比不上自己,但也不差太多。   她連忙跳出了二人的包圍之中,採取游鬥的方式,每次只與一個人交手。三個小孩非常認真的,用盡全力戰鬥。   雙方面都驚訝於對方的武功比外表看來的強。尤其是曹俊和曹傑,沒想到兩兄弟聯手竟然也無法擊敗一個女孩子。   打了半天之後,眼見自己服侍的小姐一直無法取勝,曹盈竟然插手干預。   邱玉茹竹說道:「不用曹盈你幫手,我一個人就對付得了他們。」   邱玉茹嘴上雖然這樣說,卻利用曹盈阻攔曹傑的機會,全力地向兄長曹俊攻去。因為他不只是比較強的一個,而且還是比較狡猾,避重就輕以弟弟為核心,攻守遠比只會強攻與死守的曹傑,更為難以應付的一個。   邱玉茹和曹俊兩人用上了內力,兩人快速的見招拆招,近距離的拳掌相搏,還真有一點未來高手的氣勢。   最後邱玉茹還是憑著比曹俊輕盈和敏捷的動作,先後擊中他二拳,打得曹俊大聲呼痛倒退開去。   接下來邱玉茹再要打敗內力遠與比自己低的曹傑,就簡單得多了。   先後挫敗了他們兄弟二人之後的邱玉茹說道:「我早就說你們兩個聯手也打不過我的,讓你們霸佔那些書籍實在是一種浪費。」   生性剛直比較善良的曹傑為之啞口無言,他們兩兄弟二人聯手,卻無法擊敗對方一個同齡女孩,是鐵一般的事實。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雙方在習武先後時間上有如此大的差距。   「分明是兩個打兩個,什麼以一對二,曹盈姐不是出手了嗎?」撫摸著還在發痛的胸口的曹俊可不會接受這種說法,既然對方大口氣的說要以一敵二,那現在的事實可不是這樣。   邱玉茹為之尷尬的強辯道:「曹盈出總共才不過五招,我就喊她不要插手,怎能算數?再說就算她不出手,你們也打不過我。」   曹俊開口道:「分明是曹盈姐見你快要落敗才出手幫忙的。」   「哪有這回事。」邱玉茹臉紅耳熱的生氣的反駁。   「我說有就有!」   作為女僕的曹盈護著邱玉茹說道:「我可不許你們兩個再對小姐無禮,也不想想是我爹收容你們,供養你們吃喝住宿的,還視你們如同兒子。」   曹傑感激曹昆的養育之恩,心裡在已經打算屈服,不過他的兄長可不是這樣想的。曹俊愛理不理曹盈的說道:「這是兩回事,養育我們的是義父,又不是你和你的小姐。再說父親一直以來教導我們,千萬不能做賠本的生意,書要等我們兄弟看完不用了,才能高價賣給你的小姐。」   曹盈杏眼圓睜的罵道:「你這沒大沒小的就沒有一點尊卑觀念,我可是你的姐姐,這樣對我說話。」   曹傑:「尊卑觀念嘛!風俗習慣不是說男尊女卑的嗎?我們兩個是男的,你們兩個是女的,應該你們尊敬我們。」   吵到這個地步還是曹昆出面說道:「阿盈你給我閉嘴,這裡輪不到你來作主意,一切由我說了算。邱小姐我從前就聽阿盈說小姐博聞強記,簡直是過目不忘的人才俊傑。」   邱玉茹不好意思的道:「曹盈太誇獎我了。過目不忘的本事我還沒有,不過什麼書都好,只要看上三遍我就能背熟記下。」   「邱小姐之前說要在這裡住三個月,他們兩兄弟看過的我當然願意賣給你,還沒來得及看的我也可以出租的方式,借給你看讓您看完記下來。價錢還可以商議,最重要是你對這些書有興趣。」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邱玉茹自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曹昆的提議。   但事情並沒有就此平靜下來,三個小孩在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還是為了誰可以先看書的事跟曹家兄弟爭執。一來是出於小孩子們之間的好勝逞強,另一方面即是先看一部分重要的,三個月的時間對邱玉茹而言太短了一點。   針對每一本書,幾乎都要爭論一番,而最後都要通過用賭約來討價還價,以動手過招落的結果來決定。曹俊在他那吝惜和貪焚的義父暗中指導之下,總是千方百計的抬高價錢。而他也獲得分帳一半的錢,因為這些書可是他生父的遺物,算是曹昆給他們兄弟的補償。   在狹窄的書庫內,經常都是三個人擠在一起看書,以便爭取時間。   「那一本我要看,你不許拿走。」邱玉茹看著曹俊拿走她正打算要看的書,逐急忙說道。   「我有不懂的地方,要拿出去請教別人。」   「你們的師父焦岳不是不在村裡嗎?」邱玉茹說。   曹俊當然不能回答說,他是要拿去問馬蘇和林影。因為他們兩個的存在是一個秘密,即使對義父,兩兄弟也只說自己的師父僅有焦岳一個人。始終馬蘇是從前引起了滿城風雨的淫賊,時至今日官府還在懸賞捉拿的人物。   「師父不在,還有別人在。」   「焦岳不在的話,那在這條村人都目不識丁,最多懂得幾招花拳繡腿的落後農村,還有誰的武功與見識比我強的,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不要隨便把書拿走,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你這種小丫頭懂得什麼,跟你請教還不如我自己看。」   「你說誰是小丫頭?」   「就是你這個沒有胸部沒有臀部,身形和洗衣板一樣的人。」   「你……你……你……」一連三個你字之後,邱玉茹含怒出手教訓曹俊,兩個人在狹窄的書庫內扭打起來。   曹傑並沒有出手干預兄長和邱玉茹,在他的眼中看來,哥哥或多或少都有些喜歡邱玉茹,雖然她的為人有些驕傲,但是同年紀的她,比起林影那種大姐更容易接近和溝通,再說她的面容真的是美如詩畫中描繪的一樣。   小男孩喜歡小女孩的表現,很多時都是用欺負對方來作為吸引眼光和注意的手段。村裡的小孩多得很,曹傑看得多了,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兩人打了一輪,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各自生氣的返回原位。   雖然身處在這個遠離凡塵俗世的村莊,但拜託定期來往村莊和城鎮裡的村民還是可以買到比較好的藥材的。曹俊得到的賣書錢,大部分都用來買藥材給師父補身。   因為焦岳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什麼時候會回來可說不定。而內傷反覆的馬蘇不久之前更嚴重到了開始臥病在床了。   兩兄弟為防被人跟蹤,都會小心地前往竹屋。期間自然會用上了馬蘇所教授的反跟蹤的方法,包括設置陷阱,特意在河中涉水而過數次消滅腳印,兩兄弟中一個人先前行,另一個人負責留下埋伏監視。因此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到竹屋的所在。   「每次都那麼麻煩,可是卻一次也沒人來跟蹤我們。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枉費我們設置的陷阱,甚至還故意繞道自行。「雙手反剪在腦後,手中拿著一包藥材,模仿著馬蘇平日的樣子,擺出一副浪蕩子模樣的曹俊抱怨道。   「大哥你還好意思說。記得師父們的吩咐嗎?如果是在武林之中,他們每次都會改變路線。但是因為在這裡,所以叫我們三天才改一次即可。你卻將之改成了一個月改換一次路線。」曹傑責怪兄長道。   「但是很麻煩啊!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需要對付的敵人。也因此我就算想認真也提不起勁。」   「疏忽大意可是在江湖中冒險時,最主要的一個喪命原因。」   「你還真愛說教,究竟誰才是兄長?反正你也不過是重複師父們的說話。」   兩兄弟爭論了一番之後,終於還是到達了竹屋。   「不知不覺間大姐和那個野蠻丫頭來到這裡也已二個月了。等她走的時候,我要跟她再比武一次,這次要把她打到趴在地上,讓她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相對於兄長的壯志,曹傑卻無法想像自己可在短期之內追上邱玉茹。如果自己也能有一顆快速增長內力的紅丸就好了,論才能和勤奮,自己應該都在兄長之上。結果因為一顆丹藥的作用,就使自己的武功長期處在哥哥之下,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林影我帶了補身的藥給師父吃,這樣子你晚上又有好一陣子的快活了。」   曹俊大聲的說道。   走出竹屋迎接的林影,臉上發紅髮熱叉著柳腰道:「你怎麼跟馬蘇學的滿嘴髒話,再說應該叫我師娘才對,真是大的不好教壞小的。」   林影愈想愈起,索性拉著曹俊的耳朵加以處罰。   「痛、痛、痛啊!快放手。」   「再有下次我就脫掉你的褲子打屁股。」   曹俊本性難教的說道:「林影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我們第一次認識時,馬蘇師父脫光你的衣服打你屁股的事。」   林影雖然已為人妻子,但是被曹俊說到痛處,仍然敗下陣來一臉害羞的躲回竹屋內。   進入屋內之後,近來稍微好一些的馬蘇,坐在桌子旁邊的椅上道:「近來總算有點淫賊的模樣了,不枉我的一番教導。不過找師娘在嘴巴上尋開心就好了,實戰的時候記得找別人下手。」   曹俊正要回話,卻見林影神色緊張的,取下掛在牆上,久未使用的佩劍,悄悄地由後門轉了出去。   而馬蘇則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接下來他用手指沾著茶杯裡的水,在桌面上快速書寫。   『師娘最近發現有人在跟蹤你們,只怕是來追殺我的仇敵。果真如此的話,你們就由後門速速逃去,記得千萬不要再回來,等焦岳回村裡再聽他的吩咐。』兩兄弟聽了大為緊張,一時間憂心如焚。尤其是曹俊,實在是很後悔自己的大意,竟然把外人引來了,自己卻反而全不知情。   相比之下,馬蘇外表平靜,內心裡卻激起了一股波濤。在這裡養傷的日子過得實在太久了。面對生死存亡的危險,一個不好這裡就成為自己的埋骨之所,反而激起了他在江湖冒險時的熱血。   林影有能力對付來犯之敵嗎?如果要自己現在出手,恐怕連全盛時期的二成功力都沒有。   敵人隱身在竹林的邊緣,一動不動的窺探著竹屋內的動靜。而林影轉了一個大圈之後,成功由背後接近了神秘的敵人。遠遠看去,共有二人,身形矮小且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打扮。   林影手握劍柄,因久未出手而緊張。以一敵二的偷襲會成功嗎?她心跳加速的準備出手。   「我聽老爺所說,數年前在江湖揭起了一股風浪的淫賊馬蘇,最後就是在我家鄉一帶失蹤,從此沒有了音訊。有傳言說他被受害的女子殺了剖腹取心死無全屍,但也有一說是他因陽萎而隱退了。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他們兩兄弟的師父,可能真的是那個淫賊。」   「如果是真的話,我回去告訴爹爹,派人來捉拿這個淫徒,一定會被他好好嘉獎的。」   追蹤曹家兄弟至此的,並不是什麼死仇大敵。只是曹盈和邱玉茹兩個不能說是大人的小姑娘而已。林影雖然沒有見過她們,但卻聽曹家兄弟們提及過,在這個沒有外人的村落,聽到她們的對話後自然很容易就猜出她們的身份。   細心一看,她們兩個雖然一身黑衣打扮,但以林影的水平來看,卻渾身都是破綻,還算不上什麼武林人物。   可是林影並沒有因為來人是她們兩個人而放心,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自己可不能狠心到拔劍殺了這兩個小女孩,而無論放她們回去,或是把她們捉拿,都勢必引來邱家的人派來大舉搜捕。一旦風聲洩漏出去,自己和馬蘇被迫重入江湖的日子看來已不遠了,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能讓人放心。   第十三章春宮表演   不管如何,林影決定還是先擒下她們兩個再說。總不能放任她們去通風報信的。   林影沒有拔劍,直接連著劍鞘出手,由背後突然而來,快如疾風用力一點,以劍鞘打在曹盈的背上,封閉了她的穴道。   曹盈只來得及叫了啊的一聲叫,就無法活動了。   解決年長的一個之後,林影相信要對付餘下的小女孩,只是手到擒來之事。   受到林影的偷襲,邱玉茹大吃一驚。而看到林影沒有出劍之後,邱玉茹的反應並不是逃走,而是主動拔劍出手,舞成一片劍網,迎頭罩向林影的身上。   林影舉劍擋格,劍勢有如奔流中的一截枯木,儘管不斷被水流衝擊,就是浮在水面上如故。不管邱玉茹的攻勢如何狂猛,她就是輕巧的化解了她的攻勢。   看在林影眼中,小姑娘的劍法相當正統和熟練,真有一點高手的風格。可是卻缺乏實戰的經驗,技巧的變化受到招式本身的束縛,在速度和力量上,更和自己這個成年人有相當的差距。   但在不想傷害她的情形下,林影卻感到有點無從著手去反擊。最後只有等她氣窮力絕之際,才出招反擊。   邱玉茹連出了過百招,就是無法對林影構成任何威脅,反而漸感內力不支。   林影看準機會全力出手,首先拔劍出鞘,以真劍對真劍,從心理上對邱玉茹構成壓迫。再看準她的劍身,連出猛招如影隨形的連環斬擊。   首次面對真正足以致命的劍鋒,邱玉茹的心神更加混亂,面對林影的反擊唯有硬擋硬接,十數招過後她連握劍的手都變得酸軟無力了。   此時林影空著的左手,穿透邱玉茹的劍網,正中她胸前的要穴,瞬間制服了這個小姑娘。   曹盈和邱玉茹既不求饒亦不呼救,心裡在盤算著接下來怎麼辦。林影則提著她們的衣領,一手一個走回到竹屋之內。   林影道:「不是什麼高手,是曹家的大女兒,還有邱玉茹那個小女娃。」   自以為身份神秘的曹盈和邱玉茹,沒想到林影連她們蒙面的臉巾也沒除下,就知道了她們的身份。   曹俊對馬蘇說道:「被他們知道了師父隱居在此,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這也是曹傑和林影的共同想法。   曹盈這時候朗聲說道:「你們兩個小鬼,竟然敢收藏這個魔頭在此。等我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聰明的話還不快放了我們,不然定不輕饒。」   曹俊和曹傑的內心裡亂成一團,對於這個大姐,他們根本毫無辦法,內心裡只想到會被曹昆責罵自己的行為。   林影用力敲了一下曹盈的頭頂,以示教訓之後說道:「你給我閉嘴。他們兩個只是我們的徒弟,在這裡還輪不到他們作主,那些沒用的廢話你就不要說了。   夫君你看要怎麼處置她們好?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馬蘇喝完了杯中的茶之後道:「如果是我的話,雖然她們年紀小了一點,也只好把她們調教成沒有思想心中全是淫念的性奴,對於我的命令莫敢不從的小母狗,屆時我們的秘密自然保住了。」   邱玉茹因為年紀小的關係,並不明白馬蘇的話,只知道他對自己不懷好意。   年長一點的曹盈可是被嚇得面色發青口唇發白,羞怒交加的斥責道:「你這個淫棍!如果不放我們回去,老爺一定會率領大批人馬來剷平這裡,到時我要你死無全屍。」   林影鼓起腮幫子說道:「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對著兩個小女孩說什麼性奴不性奴的。」   「如果不用這個方法,你又有什麼好主意?還是我的好嬌妻在妒忌?總不成殺人滅口,不然還有什麼方法要她們不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我可沒有什麼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讓她們服下了之後乖乖聽話。」   林影想來想去內心都沒有注意,對於年紀那麼小的孩子,總不能施酷刑迫她們守秘。即使真的用刑了,放她們回去之後,也不見得她們就會保守秘密。在江湖中要控制一個人,毒藥的確是一個好方法,可是自己和馬蘇都不擅於此道。總而言之,她左思右想都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看來我們兩夫婦只好放棄這裡重入江湖了。」林影有點依依不捨的說道。   馬蘇卻認真的說道:「她們兩之中,還是這個年紀小的才是正主兒。曹盈只要有她小姐的吩咐,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曹昆教出來的女兒自然愛錢如命,她的小姐家中可有的是錢。收拾掉了這個小丫頭,曹盈自然不會說話。」   「我看她應該有十一、十二歲了,雖然是小了一點,也能夠享受性的快樂了。」   「你……你是認真的?」林影聽了可真的嚇了一跳。   「我這個淫賊可不是當假的,不過為免夫人你妒忌,就讓我徒弟代勞好了。   由我指導曹俊,調教他的第一個女奴。「   「這……這不好吧!」林影始終是正派出身,內心裡可沒法接受這種做法。   「有什麼不好,反正十三、十四歲的姑娘家都可以出嫁的了,算來她也不過比常人提早了兩年。你看不慣就帶曹傑和曹盈出去。」馬蘇的態度完全沒有讓林影說情的餘地。   林影翻來覆去的想,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先不說所謂性奴調教有沒有效的問題,雖然實在太早了一點,但貞操對女孩子來說可是極為寶貴的,如果能夠讓曹俊和邱玉茹行房。邱玉茹自然非嫁曹俊不可,她此後自然非聽丈夫的話不可。   林影滿懷心事的帶走了曹傑和曹盈,也不管曹盈如何的吵鬧。   「曹俊!為師平日已經教導了你不少男女之事,你也看完了親生父親留下的那些書籍中,關於如何指導夫婦行房的書,你對男女之事應該有一定的概念了。   現在該是開始實習的時候了,對像雖然不夠成熟,也就將就一點吧。「   「這……這……」對曹俊來說,一切還是太過突然了。   「放心。你有不懂的師父會提點你該怎做,你就好好表演一次讓我看一看。   首先把她的衣服脫光,一件也不要留下。「   一直沉默到這裡,邱玉茹羞急惶恐的驚叫道:「你們不要亂來,不然我和找父親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她雖然還未懂男女之事,可也知道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隨便任別人脫的。   馬蘇蹲下身抬起邱玉茹的下巴道:「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將來長大了定必是一個大美人。最初可能會有點尷尬和害羞,接下來會有點痛,但很快就會很舒服的。你這個年紀應該很喜歡做大人的,不想被人當作是小孩對待,今天就由我的徒弟來把你變成真正的大人,以後你就不是小女孩了,是一個女人了。初潮該來了吧?今年多少歲?告   訴我。」   「真的要脫她的衣服嗎?」曹傑蹲在師父的旁邊,顫抖著聲音的問道。   「照我教你的做就是了。」   曹傑把手伸向了邱玉茹的衣領,而她則害怕的不斷搖頭道:「不要!我求你們不要!」   現在的邱玉茹真的有如一頭受驚的小白兔,哪裡有平日的半分高傲之態。曹俊看著她姣好秀美的面容,感到她既可憐又可愛,心生憐惜之意。   曹俊解開了邱玉茹的第一顆鈕扣,然後是第二顆。   邱玉茹驚恐難過,急得流出了兩行清淚的求饒道:「曹俊我求你停手好嗎?   你不能這樣對我的。「   曹俊看得心痛,實在無法狠下心再脫下去,低聲的對馬蘇道:「師父!她都流出眼淚來哀求了,你就放過她吧。」   「不行!一開始不狠心一點,接下來怎麼有肉吃?這是為師的命令,繼續給我脫。」   「我……我……我做不到……」   「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有色心沒色膽,枉費我平日的熱心教導,我看你不要作什麼淫賊了,你回去耕一輩子的田吧。」   曹俊聽得內心裡非常難過,如果邱玉茹是像平日那種高傲的態度,強烈的反抗掙扎自己可能就敢大著膽子脫下去了。但現在她以這個楚楚動人的模樣來哀求自己,叫人實在無法忍心的做下去。   「出去!沒用的東西,替我叫夫人把曹盈帶進來。」   曹俊頹喪的走了出去,出去之後,他告知在外等候的林影把曹盈一併帶了進來。   剛剛逃過了一劫的邱玉茹,慶幸的大口喘著氣,並對馬蘇喊道:「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想對付我們?這個卑鄙的淫賊。」   「年紀小小的學什麼人當女俠,想捉我這些淫賊,你這麼早就想當別人的性奴想被人強暴嗎?」   「行俠仗義用不著分年紀大小。」   「那你知道淫賊是做什麼的嗎?」   「就是欺負女孩子的。」   「怎樣一個欺負法?」   說到這裡邱玉茹啞口無言了,對於這方面的詳細內容,她可一點也不懂。   「我告訴你吧!我現在的押寨夫人林影,從前也是干女俠的,結果被我強暴之後,就愛上了被姦淫的日子,從此就非要跟著我不可,趕也趕不走了。」   林影被馬蘇說得臉紅耳熱,她不甘的嬌聲反駁道:「什麼押寨夫人,我們又不是開山寨的綠林強盜。還有你怎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好像我自動對你獻身,是個淫婦一樣。」   「所謂強暴就是這樣!」馬蘇強行攔腰抱著林影,低頭吻在她的香唇之上。   正在氣頭上的林影極力掙扎,馬蘇可不管她的抵抗。   可是因為馬蘇的傷勢,近幾個月來他們都沒有親熱,這樣子的主動更是很久沒有的事了,林影的內心中動起了屈服的念頭,但旁邊有這兩個女孩作觀眾,又弄得她尷尬不願。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嗎?」林影嬌喘連連的說道。   馬蘇大膽的把手探進她的衣服內,在妻子嬌嫩青春的肉體上肆意撫摸,並且回答道:「吃了曹俊買回來的補藥,我覺得好轉了一點。」   兩個人一起生活已有一段日子,林影聽得出丈夫口中說得沒有問題似的,內裡卻流露出了他的一絲不安。   「她們兩個在看啊!不要……」羅衣半解的林影還在抗拒。   「曹俊一點用處都沒有,唯由我自己出手好了,我想要讓她們閉嘴不敢亂說只有這個方法了。讓她們看一看淫賊有多可怕,你就假戲真做好了。」   馬蘇興奮異常,有這兩個小女孩作觀眾,叫他的表演欲直線上升,心想一定要幹一場好戲,干到林影香汗淋漓地求饒為止。   這麼粗暴直接的情慾場面,讓邱玉茹和曹盈兩個處女看到臉頰發紅,全身火燙,感到極為不好意思。   邱玉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曹盈則羞怒的叱罵道:「狗男女!你們不要臉的嗎?」   馬蘇解開了褲頭,挑釁性的向曹盈展示自己蓄勢待發的龍根,並且發話道:「你敢再出言不遜的話,我就拉你出來一起做主角,表演給你的小姐看。」   聽了馬蘇荒淫無度的發言,曹盈怕得半點聲音也不敢再發出。   邱玉茹因為穴道被點,就是想閉眼不看也辦不到,即時刻意把視線轉開去,還是會看到一部分。對於馬蘇的下半身,她實在是太過訝異了,男人和女人居然是完全不同的。馬蘇那裡黑黑粗粗的,真是壯碩得恐怖。   在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情況之下,林影的內褲已經被脫掉一大半,僅僅是掛在一邊小腿之上。而馬蘇的大手早就進入禁地之中,在她的花穴外四處撫摸,弄得淫水氾濫成災。   「啊啊……太羞人了……不要在這裡好嗎?」林影求饒道。   「就是這樣才刺激。」馬蘇豪爽的答道,同時把由林影身上剝下來的衣服丟在地上,至此林影已是酥胸畢露,過半肌膚展示人前,且因興奮動情和尷尬不堪已泛著紅暈。   馬蘇把林影推倒在木桌子上,自己再爬了上去。準備替林影的桃花源舌耕,並且讓她以自己的丁香小舌,洗刷下身的血肉之槍。   丈夫的那裡已伸到自己的面前,還碰著了臉頰。面對兩個小姑娘的旁觀,林影羞愧的伸手握著那緊硬的慾望,上上下下的吞吐活動,並且以自己的香唇蘭舌為丈夫服務。   邱玉茹看著馬蘇把頭埋林影的雙腿盡頭處,用舌頭大力的舔,林影則以雙手像握著冰糖葫蘆一般,握著馬蘇的那裡在把玩和舌舔。看得她目瞪口呆,幼小的心靈飽受衝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個叫林影的,臉上的表情那麼複雜。好像好舒服,欲仙欲死似的,卻又好像有些痛苦難受。尤其是她那些咿咿呀呀的呻吟聲,弄得邱玉茹渾身不自在。   「怎樣?兩個小丫頭,有反應了嗎?」馬蘇嘲笑著問道。   邱玉茹和曹盈卻不懂得回答。   「已經山洪暴發了啊!」馬蘇回過頭來對林影說道,舉起自己剛才摸過桃花源的手來看,上面沾滿了黏稠透明的亮麗銀絲。   「進來吧!」林影求饒道。   「還不行。」馬蘇笑著回答。   他要把林影的衣服全脫光了才滿意,並借此進一步地愛撫林影,引發和挑逗她的情慾,直到她不能自制主動奉迎為止。   林影尷尬的在享受著馬蘇的愛撫,陶醉在那一浪高似一浪的快感之中,同時不自覺的和邱玉茹四目交投起來。   我居然在年紀這麼小的女孩是面前全身赤裸,還被丈夫進入。想到這裡林影羞愧之餘心跳加速,身體也變得更加敏感,對愛撫的反應亦更加激烈。   馬蘇在把林影脫得一絲不掛之後,就提槍上馬進入她的桃花源內。   「啊啊啊啊啊啊……」林影發出了昂揚的淫靡囈語,痛快難耐的大聲呻吟。   「插……插進去了……」邱玉茹震驚得張口結舌的說道。   回想剛才馬蘇給曹俊的命令,他是要徒弟像在對待林影一般對待自己。想像到自己在曹俊身下的情形,邱玉茹羞得真想撞牆自盡算了。   林影在馬蘇的身下輾轉呻吟,承受著波浪似的連續衝擊,品嚐著久旱逢甘霖的快感。   之前因為馬蘇的病,兩人久未同床。不止林影,馬蘇也同樣在忍耐。現在已經是欲罷不能了的時候,馬蘇雖然感到體內氣脈不暢,可現在卻絕不肯停下來。   馬蘇不但不肯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衝刺。林影則發出了更加動人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林影的桃花源內急速收縮,全身纏在馬蘇身上,一雙藕臂抱緊他的背部,一對修長的美腿用力夾著他的腰。   馬蘇把積蓄已久了的精華,在妻子的體內全放出來。   在高潮來臨之前的一刻,林影看到馬蘇在極力忍耐的表情,接下來在快感的激流之中,林影陷入了瞬間的失神狀態。這一刻她被馬蘇充實得體內滿滿的。   同時間,馬蘇把一口溫熱的鮮血吐了在林影的身上,接著他就連續的咳嗽起來。   被驚醒過來的林影也顧不得身上沒穿衣服,慌張的拍著馬蘇的背說道:「你怎麼了?為何突然之間吐血的?」   而從沒有看過這麼多血的邱玉茹和曹盈,則嚇得連聲驚叫。   曹俊和曹傑聽到叫聲之後,迅速進入了竹屋內,看到這個情況之後馬上加入幫忙。連同林影在內,三個人花了一番功夫,才把邱玉茹和曹盈關押起來,再扶馬蘇到床上休息,且清理好了桌面上的血跡。   好不容易馬蘇感到體內的情況好了一點,才開口對林影解釋道:「看來!我怕是命不久矣了。」   林影眼泛淚光握著馬蘇的手:「不要嚇我好不好,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體內的傷勢是越來越惡化了。最近吃了曹俊給我的補藥之後,的確是好了一些。原本我以為應該會逐漸康復的先兆,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迴光返照。」   「我不許你妄下斷語!一定是因為剛才過度操勞的緣故,我馬上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病。」林影不顧馬蘇的勸阻,匆匆收拾了行裝就出發。   「師父!你的病真的這麼嚴重嗎?」曹俊不禁的問道。   「也不是說馬上會死,但我的五臟六腑本來就一直沒康復過。這種內傷是最糟的,不是緩慢的康復,就是逐漸惡化到無藥可救。這次看來是後一項了。」   「那師父還有多少日子?」   「聽天由命好了。」   曹家內部則因邱玉茹和曹盈的失蹤,而引發了一場大混亂,曹俊和曹傑對此怕得什麼都不敢說,只以假裝幫忙搜索的名義,前來照顧馬蘇和看管邱玉茹和曹盈。   三天之後滿面倦容衣衫被汗水浸濕的林影強行由城裡把大夫帶了回來,但是在替馬蘇把脈之後,這種一般大夫只能坦白的表明無能為力的事實。   林影聽了之後失神的呆坐在床邊,而狀況更形惡化了的馬蘇則半躺在床上,握著妻子的手加以鼓勵。   馬蘇說道:「我在江湖中冒險多年,生死一線的事經歷多了。要是有奇跡的話,說不定焦岳會替我帶來一個可以治療傷勢的神醫及時趕來。如果沒有奇跡,在最後這段時間我也想我們夫婦兩人開開心心的相聚,不要哭哭啼啼的。」   林影梨花帶雨的哭倒在了馬蘇的懷中,她難以相信自己的幸福竟然只有這麼短暫的日子。   曹俊看著這個情形真是異常難受,弟弟曹傑更傷心的跑了出去,不忍心繼續看。   林影最後決定釋放邱玉茹和曹盈,並且告訴了他們馬蘇的傷勢要她們保守秘密。   「我夫君有可能逃不過這一劫!」林影傷感的站在馬蘇的旁邊道。   「但也可能會奇跡般的復原過來。」她懷著一絲期盼說道。   「所以如果你們敢把他在這裡養傷的事說出,影響到他的情況話,就算你們兩個是小孩,我也一定會殺掉你們。」林影說完之後有如疾風迅雷一般出手,把掛在床頭上的佩劍,瞬間抽出刺到了邱玉茹的胸口之前。   曹盈驚恐的大叫出來。   邱玉茹內心裡雖然同樣害怕,表面上還是能夠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邱玉茹很清楚的明白,林影絕對是是認真的。   她們兩個回到曹家之後,暫時保守著秘密,沒有把事情說出來。不過和曹俊與曹傑的相處,可就如同陌路,互相把對方當作不存在一樣。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   馬蘇的身體逐漸變得衰弱,咳血的數量也隨之而增加,每次的間隔也不斷的在減少。林影亦變得愁眉不展,笑容從她的面上失去了蹤影。   終於無可抗拒的時刻來臨了,在一個平靜的晚上,馬蘇大量的吐血,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和病床,最重要的是氣管的血塊讓他無法呼吸。   馬蘇握著林影的手,有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很快就沒事了!很快……」林影慌張得六神無主,不斷的重複著這番話。   然後再一次強烈的掙扎之後,馬蘇的生命結束了。   「不要!……你怎可以這樣殘忍的……」林影撲倒了在丈夫的身體上,不想接受這個悲傷的事實。   「師父!」一同守候在床邊的曹俊流下了眼淚叫喚道,弟弟曹傑雖然強忍自己的哭聲,卻止不住自己的淚珠。   邱玉茹和曹盈在這段期間經常來探望,馬蘇過世的今晚,她們就守候在竹屋之外。   邱玉茹看到他們這麼傷心,覺得自己也應該要慰問他們一下。可馬蘇生前又是一個出名的淫賊,那可是一個大惡人,正邪的對立又讓她覺得自己不該開口。   況且馬蘇原本就對自己不懷好意,如果不是曹俊一時良心發現,他又傷勢加重致死的話,一切真是不堪設想。   「這下子可免了我們一番功夫,不必回去稟報給老爺知道了。」曹盈欣喜的說道。   「你不要再說下去了。」邱玉茹心想即使馬蘇不是好人,在林影和曹家兄弟傷心欲絕的現在,就算不能對他們衷心慰問,也不應該有幸災樂禍的想法。   邱玉茹決定把在這兒遇上馬蘇的事保密,回家的時候不再對任何人說。   馬蘇過世之後,林影親自為他製作了棺木,並在竹屋內設置了簡單的靈堂。   不過前來參拜的也只有曹俊、曹傑、曹盈和邱玉茹這四個人。紅雪雖然不認識馬蘇,卻因為曹俊的關係也有來過,時間是在林影熟睡了之後的半夜前來拜祭,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眼前。   林影很快就將馬蘇下葬了,事實上,也不可能繼續等待不知何時會回來的焦岳。結果很巧合的,焦岳居然在下葬當天回來了,他雖然深感震驚,但也僅是輕歎了一口氣,叫林影節哀順變。   兩兄弟用泥土掩埋了棺木之後,內心裡仍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了,我今個月的月事沒有來,可能有了您們師父的孩子,我想……好不好離開這裡,回家把孩子生下來。」   林影面上的淚痕未乾的說道,如果真的有了身孕的話,這無疑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   「不要……師父已經走了,師娘你就留下來吧!不然我們實在太寂寞了,我們一起幫忙來撫養師父的孩子,將之當作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好了。我身上還有賣書餘下來的錢,我現在給師娘。」曹俊焦急的說道。   曹傑也和兄長心意相通,一同懇請林影留下來。   「可是……」林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乖巧的曹俊,心中想著自己和馬蘇的孩子出生和長大後又會是怎樣一個孩子。這裡是自己和馬蘇一起生活,充滿二人之間回憶的地方,但留下來也必然會睹物思人。   焦岳我這時候開口勸道:「林影你還是留下來的好,馬蘇既然已經不在了,你就不如正式搬到村裡好了,也好方便照應。況且你和馬蘇的婚姻是沒有父母的認可,兩人私定終身的,這樣貿然帶著身孕回去,你的父母會願意接受嗎?就算他們可以接受,其他人也必然會給你冷眼和壓力。留下來我也可以幫忙照顧。」   「林影留下來好嗎?」曹俊少有的像一名普通的小孩一樣,向她撒嬌和請求拜託。   「唔……我就留下來吧!」林影流下感動的眼淚,把曹俊當作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裡飲泣說道,同時她向焦岳和曹傑開口連聲道謝。   馬蘇過身之後,林影搬進了村中居住。九個月後生行了一個女兒,改名為馬婉婷。   ***********************************   濱岸居士:多謝大叔的好文,讓我們期待秋韻夜語第二夜──帕爾米拉的情人!    ───────第一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