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屆秋韻夜語 第二夜:帕爾米拉的情人   作者:芙洛。雷洛   翻譯:嘉彥   第一章   「真是令人心動神搖。」年輕的薩默婭回味著。她翻轉過身體,把她那緊緊赤裸的腹部貼在大理石殿宇地面的燈蕊草蓆上,耳邊響著女祭師的聲音,可是她根本沒注意她在說此什麼。   薩默婭心不在焉,她的思緒已經回到那次參觀的聖殿裡,她清晰地看到人神交媾充滿色情的壁畫。   儘管她對自己的身軀和女奴的胴體十分熟悉,可是卻從未見過赤裸的男人。   那些神的陽具是那麼碩大,那麼長,真使她驚訝在她所認識的男人中她怎麼從未注意過有誰的下面有那樣高高隆起的東西。或許只有神的兩腿間才懸垂著那樣大的玩意兒了。難怪那些與神做愛的女人臉上露出那般的狂喜!   薩默婭還記得她打量著年輕英俊的羅馬教士安托尼時,曾思忖過在他那森嚴的黑袍下面是否也有一具能與神媲美的陽物呢?她產生一個十分強烈的願望,立刻找出答案!這個念頭,他的容貌,那清晰的壁間,使她心神搖動,不能自已。   安托尼的主人,安蒂奧克的主教保羅,曾要他帶領他的一位施主的女兒到他的聖殿,他不願意去,可又不能不答應。尤其是當他看到薩默婭在注視著他時,那種勉強的神情更加明顯了。   她長得是那樣美麗動人,一種充滿誘惑的美,使他心亂神迷。高的鼻樑,紅寶石般的朱唇,豐滿的身段,輪廓分明的曲線。濃密金紅的長髮,編成辮子向上高高挽起,頭上十字交叉的髮帶,與修長的腿上纏著的涼鞋皮帶上下呼應,相映成趣。   安托尼似乎也想過,是不是這種嚴緊裝扮和那種約束感才使他更為動心呢?   他也曾想,如果這個身體只是用涼鞋的皮帶纏裹而不著衣衫將會是什麼樣子呢?   當那白嫩橄欖型的臉,眨動著長長的黑睫毛的大眼睛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發現她那大膽直率的目光簡直富有魔力,裡面帶幾分性感。他想去觸碰她,這種願望幾乎不可抗拒,去摸摸她的酥胸,摸摸她的手臂,還有她的……   可是她——可望而不可及。安托尼心裡明白,他不能靠近她,要躲開她的誘惑。而只是向她的身材高大的金髮碧眼的女奴點點頭,笑一笑。   薩默婭也曾思忖過如何才能設法觸摸安托尼的陰莖?可是他總是故意躲開她的目光。一般說來,她要做什麼,如果鰥居的父親不同意,她就同她最貼心的女奴,那個個子高高,金髮碧眼的艾琳私下想些辦法。   可是現在來不及了。非但如此,薩默婭發現艾琳也對他發生了興趣,她也在秋波暗送、眉目傳情,這使薩默婭大為不快。每當薩默婭看見安托尼向艾琳微微點頭,並附以靦腆的微笑時,她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聽說艾琳的母親是個基督徒,她懷疑艾琳是不是在向他發送什麼暗號?即使真的如此薩默婭也弄不明白,她也不在乎。她的當務之急是要這次旅行結束之前想出辦法來,並付諸行動。   薩默婭用眼角瞟著安托尼,他真英俊,個子不會太高,可以說恰到好處。淺棕色的頭髮,淡褐色的眸子,窄而長的鼻子,鼻孔微微外露,寬寬的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但最能打動她的心的是那雙修長的白皙的手,她也想像過他身體的其他部分是否也這樣修長白晢?在他的黑袍裡面還穿著什麼衣服沒有?她可以肯定,他裡面什麼也不會   穿,基督徒就是再古怪也不會在這悶熱難挨的盛夏,裡面再穿上內衣。   薩默婭裝作在看壁畫,實際上都是在捉摸這個問題:她如何才能把手伸進他那黑長袍底下碰觸他的男性器官,而又不讓他感到她是有意的。她決定到時候就作一個向後轉身的動作,然後故意沒站穩,身子一歪,再把手伸出去恢復平衡。   這樣她就可以把手乘機伸向安托尼的胯下,達到她的目的。   「這是勒達與天鵝。1」安托尼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噢,是的,是勒達。」薩默婭故意地說,「廷達瑞俄斯的妻子,克呂泰涅斯特拉2之母,那只天鵝實際上是宙斯,他正在姦污她。」   薩默婭感到這些畫不如先前那些更有趣味、構圖也不那麼吸引人。她衝他嫣然一笑,走到他面前,好讓他更注意自己的腰身與臀部的曲線與扭動的姿態。   薩默婭曾要求同父親一同到基督主教的宮殿裡去,但是這並不是她一直所盼望的。那宮殿極盡奢華。主教的廚師就有一大群,他們不停地為他做各種美味佳餚,他所飲用的良醇佳釀從黎巴嫩和意大利源源不斷地流來。   這裡的一切傢俱陳設都是絕對一流,牆上的壁掛也是上等的絹綢。儘管主教和他的秘書的衣著是簡樸的黑袍,而他那些美貌妖冶的女奴都身穿薄得透明的絲綢衣裙;把她們身上最有誘惑的部分最大限度地展示出來。薩默婭想她們不像是終日懺悔禱告在那些基督徒手下任人擺佈的可憐奴隸,倒像是盡情縱慾的女人。   這真與普遍流傳的基督徒清心寡慾的傳說不大—樣。他們把肉慾說成是邪,是罪。可是從主教的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這種跡象。也許,薩默婭想。這正是這位主教與其他教區的教民們相處不睦,甚至有些教民要求他關閉宮殿,把他趕走的原因。教民們要求從亞歷山大裡亞再派一個嚴肅的上帝的忠實信徒來替換他。   薩默婭和安托尼靠得更近了,而且遠離了看護她的女奴們。這時,她突然挑逗地輕聲問他,在宮裡的生活怎麼樣。安托尼一時語塞,他望著她那年輕可愛的臉龐,它是那樣清純無瑕,他實在無法啟齒告訴她幾乎每個晚上這裡所發生的狂歡與淫樂。   他沒有回答這一問題,反而建議回到花園裡去,在那裡,主教正和他的父親品酒,就在這時,薩默婭認為時機已到,她向後一轉,面向安托尼,突然一陣暈眩,幾乎要摔倒,安托尼一步搶上去挽扶她,可正當他跪下去要扶她起來時,薩默婭的雙手突然沿著安托尼的雙腿向上滑,在女僕們還沒擁上前來把她扶起並抬走之時,她已摸到了他赤裸裸的隱私。   當她的指尖觸摸到他的皮膚的一剎那,安托尼一陣驚喜,當她的手指靈巧地握住他的性器官時,一種不可名狀的強烈感覺,如同電流一般通過週身,然後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回轉蕩漾,他不禁「啊」了一聲。   此時,他更想把她抱一把摟進懷抱,緊緊地抱住她,把她放在地板上,然後肏入她的體內,把她弄得神魂顛倒。她的手碰到他那又粗又硬的傢伙時,采的是那樣快,他忍不住興奮地呻吟了一聲。   薩默婭也摸到了他那柔軟的丸,摸到了迅速變硬的陰莖,發現它那樣令人心顫。他立刻意識到是她那在裡面摸索的手指,使得這男性的標誌變得粗大起來。   現在她明白了,男人們是怎樣掩飾他們的男性特徵的,它平時又小又軟,可是一受刺激,就會立刻膨脹起來,變得桀驁不馴,準備投入戰鬥。   薩默婭對這一發現感到那樣新奇,令人振顫,永生難忘,它也給了她一種力量感,正當她體味著用手去撫弄「法樂士」3時,薩默婭突然感到她的兩腿中間已經濕濕的了,這時她作了一個不明智之舉,她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口氣,這裡蘊含著一種對男性的渴望。   「薩默婭!」女祭師生氣地尖聲喊道,「你又在想什麼?站起來,把剛才的舞蹈重跳一遍!動作練不准就別停下來。自從你爸爸把你帶到那可惡的基督聖堂後,你就像丟了魂似的,盡想一些不該想的事!」   女祭師對她的兄弟彭內爾十分生氣,因為他把女兒帶去見那個基督徒,這個人倒不是她一貫反對的那種放蕩青年,她反對是他所信仰的宗教。對於這女祭師弗利妮婭來說,這個新成立的宗教派別是有害的,甚至是破壞性的,尤其對女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和使人墮落的。無論如何,弗利妮婭不許她的侄女受到一點這方面的影響。   「我不准你們再去那個地方。」弗利妮婭對彭內爾和薩默婭說,「我們不和基督徒往來。」   「為什麼?」薩默婭問道。   「因為他們有些奇怪想法。你還年輕,會被他們毒害的,在他們的教裡,不允許有女祭師,而他們的男祭師的主要目的就是排斥女祭師的,他們的作法將使世界失去平衡。」   薩默婭反駁說,她在那座宮殿裡怎麼沒看出這一點來,薩默婭為基督教的辯護立刻引起了弗利妮婭的警覺,她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們試圖改變她的看法,她曾問她此行來的真實目的,但對她「不忠實」的回答甚不滿意,然後她提出薩默婭入教的日期問題,這下子輪到薩默婭擔心起來。   因為她知道,一旦她的入教儀式結束,父親就會安排她的婚事,薩默婭根本沒想到結婚,她要去雅典學醫。她對草藥很有興趣,知道不少草藥的特性,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無毒的,她要父親打消孩子結婚的念頭。唯一能幫助她的人就是弗利妮婭了,她的話就是法律。   「薩默婭。」女牧師疲憊地說,「別想入非非了,快把這幾個舞步跳准。」   「真是對不起,弗利妮婭姑媽。」薩默婭順服地說,聽起來頗有悔改之意。   經過八次練習,薩默婭終於把這幾個舞步學會了,而且跳得很好。   「現在可以走了。」女祭師微笑著對薩默婭說道。   「姑媽。」薩默婭回答著,她感受到弗利妮婭的微笑中包含著關切與溫暖,她知道這就是她決定一生命運的時刻了,「姑媽,求您和我爸爸說一聲,問問他我去雅典學醫,將來當個醫生行不行?」   「好吧。」弗利妮婭說。聽到這話,薩默婭高興得心都快蹦出來了,可是當她聽到下面的話時,又一下子涼了下來,「我可不是說這,一兩天就去和他說,這裡的事情太多。好了,快穿好衣服,去體操房,上兵器訓練課,你已經快遲到了。」弗利妮婭彎下腰在薩默婭臉上匆匆一吻。她真的感謝諸神,弗利妮婭不再生她的氣了。   薩默婭穿好那五色繽紛有幾何圖案的純絲裙子,又繫好緊身圍腰,然後把耐心地候在廳堂大幕後面的女奴們招呼出來。在薩默婭跳那神聖的舞蹈時,她們是不允許觀看的。   這三個姑娘與她年齡不相上下,她們從薩默婭出生時就同她一起生活,她們是奴隸的女兒,都是在彭內爾家中出生的。艾琳除外,她是彭內爾買來的,買來時是一個五歲孤兒,原來生活在黑海沿岸加裡森城的一個日爾曼部落裡。彭內爾喜歡她白白的皮膚和討人喜歡的氣質。他把她當成寶貝,堅持她把一頭金髮藏起來。他可不想讓人把她   偷走。   艾琳白天是薩默婭無話不談的密友,晚上兩人也睡在一起。原來艾琳只是睡在薩默婭的屋裡,現在薩默婭已請她與自己同席枕眠了。   薩默婭和艾琳手拉手,臂挽臂地在郊區街道上跑著,她們是去體操館。薩默婭一直盼望著上這課,盼望著能與好朋友齊諾比婭聊聊天。   當她們跑到郊外的體操館時,發現大門緊鎖,課已經結束,人都走了,只有一個奴隸在那兒。   「齊諾比婭小姐要我轉告她已經去城外練習去了。」   「她該等我的。」薩默婭有些生氣地說。   「她把你的器具也帶走了。」那個女孩說。   「都拿走啦?」薩默婭問道,「弓箭還有標槍都拿走了嗎?」有好幾次,薩默婭希望齊諾比婭別這樣擅做主張。   「是的,都拿走了。」女奴回答:「不過我知道她在哪兒,我陪你們去。」   薩默婭看見了齊諾比婭的苗條身材,她正在那個能俯視城市的一個斜坡上練習標槍,她看到薩默婭來了,就坐了下來。   「今天太熱了,不能再練了。」齊諾比婭說,「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還不是女祭師。她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跳舞,還說我精神不集中。」   「是這樣嗎?」   「也不全是。」   「是不是在想安托尼?」   「是的。」   「別去想他,一個基督教主教的秘書可配不上你。」   「說什麼配不配的,我也不是在談論婚姻呢。不過,我倒問,你想過男人沒有?」薩默婭有點不高興。   「沒有,我不想男人,我只想王子。」齊諾比婭回答道。   突然一陣行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這兩個漂亮的姑娘用手遮著太陽向安提阿4城外望去。一直遠眺到山的另一側。身著整潔軍服的士兵正向她們走來。   「波斯人。」奴隸們驚恐地尖叫著,拔腿就要跑。   「別傻。」齊諾比婭鎮定地說,「他們是羅馬人,看那制服和旗幟。」   「我們該怎麼辦?」薩默婭問。   「什麼怎麼辦?真是個蠢問題。羅馬人是我們的盟軍。」齊諾比婭回答道。   「我是說。」薩默婭解釋道,「我們是坐這裡讓他們從我們面前走過?還是在他們沒到這兒之前就跑開呢?」   「我們跑到哪兒去?我們不慌不忙地走回城裡去,要是羅馬士兵趕上我們的話,那就讓他們趕好了。嗯,我想我們同波斯人的戰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當她們離城門還有半英里的時候,齊諾比婭在跳過柵欄的橫木時跌了一跤,扭傷了腳踝。   薩默婭立刻跪在朋友身邊,給她搓揉受傷的腳踝。   「別緊張,沒摔斷,只是扭了一下。」   薩默婭從身邊一個奴隸的裙擺的邊上扯下一條布,把它鬆鬆地纏在齊諾比婭的腳上,她不是拿它當繃帶,而是當作吊帶用,纏好後把布帶的兩端遞給齊諾比婭,讓她抓住。   「扶住我,用單腳跳,我們到下面的水邊去。」薩默婭說。   「幹什麼?」齊諾比婭問。   「你把腳浸到冷水裡,這會使你很快消腫的。」   薩默婭和女奴們一起幫助齊諾比婭走過蘆葦叢,找到一個可以浸腳的地方。   「噢!」齊諾比婭叫道,「水太冷了。」   「就要它冷嘛,水要是不冷就沒有用了。」   「你真聰明!」齊諾比婭說。   「我告訴過你,我想當醫生的。」薩默婭答道。   「你認為可能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理由。」薩默婭說,一說到這件事,她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我已經請弗利妮婭祭師去和爸爸說了。」   「真的?」   「他對她可相當尊重啦,就像對女神一樣。」薩默婭看得出齊諾比婭滿臉狐疑的樣子,「別忘了她是我爸爸的姐姐。而她支持我……」   「學醫的費用可不少呢。」   「那算什麼,我爸爸有錢,他供得起。」   「我知道。可是你爸爸若和波斯人打仗去了,他不就得指望你去幫他做生意嗎?」   「是的。」   「要是他們陣亡,或者你爸爸再有三長兩短,那……你不就是他的繼承人了嗎?」   「不錯,瞧你這個人,幹嘛拿一些根本沒影兒的事來作難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這件事大有問題。」   「你說有問題是什麼意思?我看現在你有點腦筋不轉彎。你看,要是祭師說我能成一個好大夫,爸爸一定同意的。」   「等我當了王后,我要在敘利亞這兒設立醫院學校。」薩默婭喃喃地說。   「是呀!」齊諾比婭說,「一個算命的說過,我會成為王后的,而且兩個國王都愛我。」   「噢!」薩默婭說,腔調裡顯然有一種不以為然的意思。   她注視著她的朋友,她長得很美,但是很瘦,瘦可不時髦,她父親告訴她說男人們都喜歡那些豐腴性感的女人,他們要那些身段滾圓卻又能夠摟得住,抱得起,能給他們舒服感的女人。   薩默婭一想起她父親怎樣盡量讓她吃那些乳制食品和甜食好讓她長胖的事,就忍不住笑了。大概齊諾比婭會變得胖起來,不過目前可還沒有跡象。而且,儘管她很漂亮,頭腦也聰明,有些男人也的確喜歡她,可是她好爭論,聽父親說男人可不喜歡這一點,這樣又怎麼能討好國王的喜歡呢?而且不止一個國王,還是兩個!當然,齊諾比亞   的父親也很有錢,比她的父親還有錢。可能他要給她買個國王吧。   齊諾比亞正在水裡擺動著腳,她從朋友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這正是我所要的。」齊諾比婭說道。   「你要的是什麼?」薩默婭驚訝地問。   「如果我的父親打算給我買個國王當丈夫。」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薩默婭問。   「這不是明擺著嗎?」   「那個算命的還說了些什麼?」   「她說我,當我一旦談愛情時,我就是認真的。所以這一點就會讓我的願望實現。」齊諾比婭笑著說,接著她又補充道:「她還說我將統治到直到太陽西升以前。」   「那是不可能的。」   「一點兒不錯,這就是說我將來永遠是統治者。」   「是不是給了這個算命的不少錢?」薩默婭疑惑地問。   「沒有。」   「那你信她的話嗎?」   「難道我不該相信嗎?」   「她大概告訴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成為王后。」   「我可不那麼認為。」   「唔,那個算命的什麼時候告訴你的?」薩默婭問道。   「就是這,在我等你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她握著我的手,告訴我這些話。她還說幾天前她看見我去市場時就要告訴我。」   「家裡現在還讓你去市場?」薩默婭驚訝地打斷她。   「當然啦,怎麼?」   「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兒。」   「為什麼?」   「他說那是個是非之地,很危險。」   「我有好幾個閹人保護我呢。」   「就是有人保護我,爸爸也不讓我去,他說那兒最近總有人鬥毆,都是因為那些基督教徒們。好啦,告訴我,那麼算命的現在在哪兒?我也想讓她給我算一算。」   「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長得什麼樣?」薩默婭問道。   「年紀很大,已經沒有牙了,兩隻手臂上戴滿了臂鐲,戴著長長的耳環,走路還拄個枴杖,前額上印著一個鮮紅的印記。」   這兩個朋友只顧得談話,根本沒有意識到那隊士兵已經走到跟前。女奴們開始坐立不安,有的開始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齊諾比婭生氣地問。   「那些士兵,小姐。」她們哭著說。   薩默婭看到掌旗的士兵時就已經站起來,齊諾比婭也想站起來,可是不行,腳一陣陣疼痛。   「我可不想待在這兒,讓那些羅馬人看了像個洗衣婆似的。」齊諾比婭說。   這時,薩默婭指使幾個女奴把她用肩抬起來走。雖然不太舒服,看起來樣子很蠢,走起來也慢,可是她喜歡這麼做,別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    ***    ***    ***   盧修斯正在沉思。   戰爭結束了,他安然無恙,他把這歸功於他對太陽神希利伽巴拉的篤信。每次打仗之前他都為自己和他的戰士祈禱。他還禱告能再重見家鄉的青山,重返與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麗的家園。他對這一望無垠的沙漠,光禿禿的荒山,這不習慣的異域風俗早已厭倦了。盧修斯出身農民,相貌英俊,體格健壯,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   他想回到羅馬,作第一個向加林納斯皇帝回稟戰績的統帥。他要告訴他波斯人已被徹底擊垮,他們要再想組成一次像樣的軍隊,沒有兩代人的努力是絕對辦不到的。   一想到他們給波斯的痛擊,他不禁開心地笑了。他,還有他的盟友帕爾米拉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沒有一個將領還能再與他們玩戰爭的遊戲了。波斯軍隊全軍覆沒!   盧修斯唯一遺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這只狡猾的老傢伙跑到他們國家盡東頭的一個地方。盧修斯的思緒被騎著馬來到身邊的副官打斷。   「您好,統帥大人。」馬庫斯問候說。   「有事嗎?」盧修斯問道。   「你看,一片和平景象。」這位年輕的軍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著那緩緩流過沃野的河流,河裡有,女人們在高興地洗著衣裳,孩子們在水裡跳上跳下,濺起一片水花。   「不錯,這種羅馬式的和平會持續很久的。」他贊同地回答,心裡想事情可不總是這樣的。   幾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圍得水洩不通,把這塊平原殺得雞犬不留,盧修斯見到過那個情景,真是慘不忍睹。   現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還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為匪寇,有必要進行圍剿。他們在密灌叢地和沙漠地帶還時而進行騷擾,但可以說戰爭是停息了。他開始想像著和平時期的樂趣,想到精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這些東西已經好長一段時間與他絕緣了。   這條幾世紀以來由大軍所開出的又長又寬的大路不知不覺已到盡頭。他們已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麼寬,岸邊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盧修斯看了看周圍那些富有巨賈們的漂亮的鄉間別墅,心想,他該選擇哪一座作為他臨時駐留所呢?他可以暫時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輕的馬庫斯帶在身邊。   這位羅馬統帥對馬庫斯有一種父親般的愛。   他是埃塞俄比亞人,盧修斯發現他時,只是在亞歷山大裡亞街頭的流浪兒,他長得十分秀氣,身材相當健壯,盧修斯當即把他帶到軍營,他寧願讓他當個戰士死在戰場上,也不願讓他在城裡當個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馬庫斯的確是一個英勇善戰又忠心耿耿的戰士,可是盧修斯還把他看成一個孩子,他可能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沉醉於和平之中,或許他墜人了愛河,也許更糟,他迷戀於情慾?盧修斯決定不能讓他留在安提阿城裡的酒樓讓那些壞女人尋開心,因為他實在長得太漂亮了。   「馬修斯。」   「在,長官。」   「看到那邊那座別墅了嗎?」盧修斯用手指著遠處一個斜坡上一片樹林圍繞的大房子。   「看見了,長官。」   「你騎過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說這幾天皇帝殿下的使者將在此下榻,我先去一下軍營。」   「是,長官。」   「馬庫斯,還有……」   「還有什麼,請吩咐。」   「告訴他們他的副官也要同他一起來。」   「謝謝您,長官。」馬庫斯說著,拔馬向那別墅跑去。   盧修斯看到了另一個有趣的景象,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他看到一群年輕女人挽著弓箭,扛著標槍漸漸走近,還有一個女子被兩個人架著,好像是死了。但從她們嘰嘰哇哇的歡笑聲來看,這個人一定沒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儘管他能聽得出她發出的呻吟是來自疼痛。   盧修斯停住隊伍,拔轉馬頭過去,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薩默婭首先看到了他。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也別把齊諾比婭小姐丟下。」她尖聲向女奴們喊道,「有一個羅馬人朝我們走過來了。」   「那就趕緊把我放下來吧!」齊諾比婭命令地說。   她處在這種情況,羅馬人很難和她講話,不管這個羅馬人是誰。   女奴們輕輕地把她放下來,她,一隻腳站著,後面緊緊靠在薩默婭身上。   「看來你出了點麻煩。」盧修斯說,他坐在那膘壯油亮的阿拉伯馬上看著她們。   女奴們怯怯地聚在一起,可是齊諾比婭和薩默婭直勾勾地望著他,心想,這個人穿著這身戎裝真雄壯威武。   「是的,我的腳踝扭傷了。」齊諾比亞告訴他,奇怪這個羅馬人講的拉丁語怎麼有點陌生的農民口音,但從他的裝束看來,肯定是個將軍的,她立刻斷定,他不是一般的軍人,他一定是司令官。   在他的風度氣質當中,在他的深藍色的目光之中,在他那健壯的肌肉當中,齊諾比婭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特別是那強健的肌肉特別的吸引人,這個人很有意思。   齊諾比婭感到這件事令人激動,也可能有危險。連她自己也感到吃驚,她居然有一種願望,讓他來摸摸她,讓那握著劍柄的健壯有力的手來握一握她。她搖了搖頭,告誡自己,這種想法太荒唐。不管怎麼說,他手中大權在握,能夠給她所需要的一切。   齊諾比婭決定要試一試自己的運氣。她衝他嫣然一笑,她感到這是她一生中最媚人的一笑。   「我想你可能不會有多餘的擔架把我安安穩穩地抬回家的吧?」她說。   薩默婭被她朋友的大膽驚得目瞪口呆。   盧修斯放聲笑起來,他對那些嚇破膽的女人對他的士兵恭順的情景司空見慣了。當發現她這樣大膽放肆,卻使他感到非同一般。他仔細端詳她:身材苗條,眸子幽黑,眼波流動,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團火,使他外蒙征塵的心為之怦然。   「待在這兒別動,我去想想辦法。」說著他回身馳向隊伍。   「齊諾比婭,虧你想得出!」當那個羅馬人跑遠了,薩默婭大聲說道。   「這很容易想得出。」她回答說,「這樣抬著我可受夠了,我的腳真痛得厲害,於是躺在那些姑娘的肩上想見到我正安躺在擔架上,這時突然……   「你說『想見到』是什麼意思?」   「就是想像到。」齊諾比婭變得耐心起來。   「噢,你經常能想見得到一些事情嗎?」   「是的,如果我想要一樣東西,我就想像它,然後它就真的出現在我跟前。   當然它不總是完全同我想像的東西一樣。比如,軍用擔架就和平常的擔架就不一樣,但總比在女奴的肩膀上強。「   不多一會,盧修斯帶著四個步兵回來了,他的馬鞭上還搭著一捆帆布,他們還扛著長桿。盧修斯把那卷帆布丟到地上,他們把帆布打開,把桿子從帆布邊上的布環裡穿過去,盧修斯跳下馬,向齊諾比婭鞠了一個躬。   「請允許我。」說著把她輕輕抬起。   就在這彼此接觸的瞬間,當他有力的臂膀摟住她的纖巧的身體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和肉體就都融為一體了。這一時刻的感覺是那樣強烈,以致使兩個人都那樣刻骨銘心。這件事是這樣突如其來。   兩個人都感到吃驚,似乎他們接觸的肉體已融結到了一起,再也不能分開。   齊諾比婭感到她的血液在血管中賁張流淌,流得是那樣快,她快要暈倒了。   她感到激動,又有些不安,因為這畢竟是第一次經歷。她感到頭上和腳上都有無數根針在刺她,可又感到一種快感。太令人興奮了!她還想要這樣的感受和體驗。她感到她好像在燃燒,她的骨髓都被他的觸摸融化了。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不知怎麼了,她那腳上的一陣陣疼痛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要他把她抱得更緊一些,輕輕撫摸她,讓他壓著她的手臂、大腿和胸脯。   她向上瞟一眼看見他的嘴唇,心想讓這樣的嘴唇親吻一下應是怎樣的滋味?她的嘴唇還沒讓任何男人親吻過,如果吻下會是怎樣的感受?齊諾比婭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這個羅馬人,要是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該多難為情。她斜依在他懷裡,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   盧修斯低頭看看這個嬌嫩純潔卻又十分堅毅的臉,她正依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對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困惑。他一生中女人很多,可是哪一個也沒有像今天在他懷抱裡的這個女人更能引起心中的烈焰。   她身上的那股香氣飄進他的鼻孔,真令人陶醉,他想撫摸她,親吻她,保護她,驅散她腳上的痛苦。他要給她溫柔的愛,永無休止的愛。她的反應是深有意味的,她用她那纖小的身體的肢體語言,似乎在他懷抱中告訴他,他正在體驗著的感受絕不是單方面的。   這就更使他的情緒倍增,從剛才只是想愛撫她轉而想要把她壓在身體下,與她縱情做愛,由於與她身體的接觸引發了他內心中一種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產生過的感受。   他們兩個好像在空中遨遊,忘記身邊的一切人,一切事,只有他們兩個,還有暫短而快慰的時刻。這是綿延無窮的一瞬,盧修斯又把齊諾比婭往自己身上緊緊地貼了一下,然後把她放在擔架上。   「這是配得上王后的擔架。」他說,他的嗓音有些發顫,「好了,現在你唯一要做的事是告訴我的士兵你住在哪,要他們把你送回府上。」   他們又四目相對,那雙藍眼睛的目光是那樣深邃,似乎把那雙棕綠色的眼睛看穿。一種不可思議,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在他們之間發生了。雖然他們誰也沒有向對方表示什麼,可是他們都心領神會,甚至每個毛孔,每個神經末梢都一清二楚。   齊諾比婭把住址輕輕地告訴了士兵。   「一路平安。」盧修斯來了一個敏捷的軍禮,然後騎馬回到隊伍去。   薩默婭察覺到齊諾比婭和那個羅馬人之間有些事正在發生,從那種奇怪的緊張氣氛她可以猜出點什麼,但她不想說出來。但她感到自己似乎是多餘的了,是個累贅。她望了一眼逐漸遠去的軍人的身影,又看了看身邊躺在擔架上的朋友。   「齊諾比婭,你怎麼樣?」她問道。   「好極了……噢,我是說,好多了。」齊諾比婭回答,她的神色在警告她,「別說什麼,千萬別說,那些士兵會聽到的。」   薩默婭領會到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到我家來,我告訴你。」   「我不能去。」薩默婭沮喪地說。   「為什麼?」她的朋友著急地問,這時士兵已把她的擔架抬起。   「我要在廟宇裡做最後一次排練,你忘了嗎?今夜是我的入教儀式。」   「可不是麼。」齊諾比婭坦誠地說,「我真的給忘了。」   她比薩默婭大一歲,去年就已經正式加入了「大女神」教。   「那就明天吧。」她喊道,「明天一早來,告訴我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把我的事都告訴你!」   薩默婭看著她的朋友被士兵抬著迅速地向城門方向走去,薩默婭知道,不論齊諾比亞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能在那些士兵的面前提起,大概在排練之後和儀式之前她能偷著溜出去看她,到那時她就知道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了。薩默婭正在想著這件事,不知不覺已到了城門外邊,突然她注意到橄欖樹下坐著一個駝背的老太婆,她正在嚼著   一塊乾麵包,嘴裡發出很大的聲響。   薩默婭注意到她前額上的紅色印記,這個老婦人舉起彎曲的手指示意她和艾琳坐在她身邊。她先拿起薩默婭的手,認真地看了一會,然後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你將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裡十分富有可品味不佳。你雖做了妻子可戀著別人。一天你終於為了掩遮這件事而逃出家門,你兩次成為寡婦才能成為母親。   薩默婭十分感興趣,但還沒來得及問這位皺皺巴巴的老太婆一個問題,她就已抓起了艾琳的手,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好像讀禱文一樣又說出一番話來:我看見的是個戰士而非奴隸,一場戰爭將會因你而起,在王國裡,你到處漫遊,在三條河邊都有你的命運,你贏得了一位而失去兩個,三個都是你的家。   這個老婦人說完就閉上雙眼轉過身去。   「可是……」薩默婭說。   「走開吧。」這個老婦人說,口氣很堅定,「我只能說這些了。」   「那我們怎樣付你錢呢?你要多少錢?」薩默婭問道。   老婦人慢慢轉過頭來,看到薩默婭穿著運動襯,有戴珠寶首飾。   「給你遇到的第一個乞丐一枚金幣。」說著這個老婦人就蹣跚地走開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其他女奴已曬得無精打采,現在圍了上來問剛才那個預言家都說了些什麼。   「我要當兩次寡婦才能當母親。」薩默婭說,「而艾琳會成為一名戰士。」   「軍人?」她們都叫了起來,「簡直是笑話,她連球都拋不直,更別說什麼舞刀弄槍的了。她是個奴隸,又是個女人,怎麼可能的呢?」   「我們也不知道。」薩默婭說。突然她想起那個婦人說她將去遠方,但沒說當醫生的事。   一個是王后,一個是寡婦,還有一個要當戰士,真是有些奇怪的預言。薩默婭一路默默地走著,想著。半英里路不知不覺地走完了,到了家。   齊諾比婭靜靜地躺在擔架上,士兵們把她抬進了城門,穿過街道。她閉上了眼睛,避開強烈的陽光,也不去看周圍的一切。她要用這段時間重新找回剛才那種感受,那種在那羅馬指揮官用雙臂把她摟進懷抱時的感覺。   她曾想要他吻她,要是她真的這樣做,把嘴唇貼近,她該怎麼辦?她已經感到她的嘴唇已經噘起在等待他的雙唇的到來。同時還有一種強烈的願望,那就是讓他壓在她的身上了,任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撫摸,摸她的乳房,摸她的腿,摸她的兩腿之間的那個地方。   「你感到好點了嗎?小姐。」一個士兵問道。   「好多了,謝謝!」她回答說,裝作很困的樣子。   「我看你在想什麼,你總是要笑的樣子。」他說。   齊諾比婭皺了皺眉頭,她應該小心一點,別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感情。這些戰士一定不會猜到她和他們的指揮官之間發生的事。   「還有多遠?」另一個士兵問道。   齊諾比婭用雙肘支起身子向周圍看了看,他們正走在城裡的兩側豎有柱子的大街上,人們看著她,她有點心慌意亂,好像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在第二個轉角處向右轉,然後再向左第一座房子就是。」她告訴他們該怎麼走後又閉上眼睛,再去追尋剛才那甜蜜的夢,可是,那種奇幻消失了。她再也追尋不到了。   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羅馬軍人,她心裡一陣悲涼。可轉念一想,這又何必呢?他不過是個軍人,而我將來做王后,可是那種感受倒是值得記憶的。   當她讀那些偉大的詩人的詩,當他們寫愛的時候,現在她明白了,愛是什麼,他們意味著什麼。   愛?這個字眼和想法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齊諾比婭的腦海裡。這就是愛嗎?就是那一瞬間所產生的情感嗎?如果那是的話,那麼它就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情感。   她是不會承認那就是愛的。她決心把愛從她的情感中除掉,特別是對一個羅馬人的愛。齊諾比婭感興趣的是皇帝、國王。至少也得是王子。   這時她又想到一個主意。如果同波斯人的戰爭結束了,那麼帕爾米拉的王子就會回來。大概她能建議她父親離開安提阿城搬到帕爾米拉,把生意都集中到首都去。畢竟那是敘利亞沙漠的一片綠洲,也是東西方間的十字路口,以父親的財勢,她很快就可以進人社交圈,很可能,戴耐特親王會愛上她,他雖不是國王,可是他是國王的兄弟,   而且是英勇無比的軍人。   國王可不是。國王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想。大概國王這樣昏庸無能是更有利於他們兄弟的。也可能國王的弟弟需要有一個妻子來幫助國王更加昏昧。   「是這裡嗎?」士兵的一句問話就亂了她雄心勃勃的幻想,「因為這座房子不像房子倒像宮殿。」   「不錯。」齊諾比婭乾脆地回答,「這正是寒舍。」   士兵把她抬上大理石台階,走進她父親的宅邸。   ***********************************   注 釋   1希臘神話故事,勒達是斯巴達王后,主神宙斯曾化作天鵝與之親近,生下美人海倫。   2邁錫尼王阿加門農的妻子,與情夫埃癸斯托斯殺死自己的丈夫,後被其子俄瑞斯感斯所殺。   3法樂士,音譯,原文為男子生殖能力的象徵。   4安提阿:小亞細亞古城,其遺走在今土耳其境內。   ***********************************   第二章   「你必須心甘情願地服從。」驕橫的波尼絲公主說。她身上披著一條金燦燦的披肩,吮著一隻多汁的葡萄柚。   「是,殿下。」薩默婭答道,她本能地使她那張漂亮的臉保持平靜,不讓內心情感有絲毫的流露。   薩默婭知道波尼絲公主是專為她的哥哥國王海蘭尋找美女的。這件事在安蒂奧克城婦孺皆知。   此時距離天亮前還有兩個鐘頭,也是夜最黑的時刻。這間中有立柱四面飾滿壁畫的臥室被燭光照得通明,薩默婭很不高興,她在廟宇排練完時已太晚了,沒法再去找齊諾比婭,回到家裡發現波尼絲和她的隨從已在等待她。   薩默婭真想在入教儀式前能小睡一下,可是沒有料到帕爾米拉的公主駕到,擾亂了她的計劃。對於公主的到來,她很不高興,可是她對此也毫無辦法。她只能以禮相待,並讓她相信她是不適合在宮中生活的。   因為,在天亮前,這個城裡一位父親就會失去自己的女兒。當然,這位父親還將被告知這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因為他的女兒因容貌出眾,舉止文雅,有良好的家教所以被選中去為帕爾米拉帝國服務。當然,每位父親都心裡明白他的女兒絕不僅僅是去為帝國服務。   薩默婭納悶是誰向公主提起過她,一定是父親商業上的對手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被選中才這麼幹的。薩默婭打心眼裡希望她能落選。否則,她為未來設計的藍圖就會都化為泡影了。不過她還是不得不熱情接待公主,並表示一切聽從她的安排。   「把她的頭髮散開。」波尼絲公主命令一位身材豐滿,裸胸的女奴。她立即上前去解開薩默婭金髮上的絲帶,薩默婭一頭金赤色的頭髮瀑布般地傾瀉下來,披在雙肩上。   「這就好多了。」波尼絲說,叫那個女奴退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到這裡來嗎?」公主傲慢地問。   國王的妹妹坐在一張雕飾華美的香柏木椅上,兩眼色迷迷地盯著眼前這位赤著腳的年輕柔弱的女子。她身上穿著一件乳白色亞麻襯衫,腰間繫一條金絲帶。   「不知道,殿下。」薩默婭佯作不知。   她看到公主在一件一件地摘下自己身上的飾品。她把手鐲從滾圓的雙臂上褪下,卸去金項鏈。波尼絲隨手把它們扔進首飾盒裡,然後拍了一下手。兩個身材高大的努比亞人走上來,他們身著極短的束腰外衣,其中一個人手捧細紋大理石碗,另一個拿著一隻大水罐。   「把我的衣服脫掉!」公主命令著。   她伸開雙臂,奴隸們脫掉她的披肩、半透明的紫色齊膝絲袍,最後把她的內衣褲也脫掉了,她全裸地站在那裡。   薩默婭真有點妒嫉,她私下裡忖量了一下自己玫瑰花蕾般的小乳房和公主飽滿豐潤的乳房,相比之下,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自己不如人。   這也真是件令人驚奇的事,不論薩默婭有怎樣的個性,但她從不慕虛榮。但是,因為她準備標準和「時尚的」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美的,而且假如有人說她美時,她還感到很驚訝,薩默婭想如果有人選中她作為婚姻對象的話,那可能是該歸功於她父親的財產,而不是她本身的體貌。   毫無疑問,薩默婭想,波尼絲是富有魅力的。   她非常性感,她深棕色的大眼睛在眼圈黑色的眼瞼上,淺紅色的面頰、豐滿的乳房、圓圓的手臂和肚皮、富於曲線的大腿,總之她的全身都滲出一種性感。   薩默婭感到很不自在,因為即使在這燭光之中,她也感到其他的女人都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   波尼絲上下打量著薩默婭。波尼絲越是這樣看,薩默婭越能猜透她的心思。   不過,波尼絲還是謹慎從事的,因為麻煩出在薩默婭的父親身上,他對她說過除非他女兒本身願意嫁到帕爾米拉去,他是不會答應的。   他不想讓女兒嫁的願望反倒使波尼絲公主更增加了決心,她要看看自己的魅力。對她的親戚阿利夫王子來說,保證這個女孩接受她的建議也是她的事兒。   「把我的髮飾也取下來。」波尼絲又命令道。   那兩個年輕英俊的努比亞人順從地開始執行這項繁瑣的任務,把一件件純金的項飾從她那柔軟的波浪型的黑髮上拿下來。   「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為何來此嗎?」   「不知道,殿下,我不知道。」薩默婭仍然這樣回答。   「我來告訴你。」波尼絲說,這時奴隸們已把她的頭飾完全取下來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赤身裸體地向一堆很高的繡有精美圖案的坐墊走去。她步履輕盈,身體柔軟,那姿態很像一隻發情的母獅。她躺在坐墊上,就像一隻美洲豹正欲撲向它的獵物,把腳伸向她的奴隸。   薩默婭的目光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她奇怪,為什麼奴隸們不把繫在公主腰間的一要細皮帶解下來。她仔細地觀察著,那根皮帶末端不是寬大鬆散的流蘇,而是變的越來越厚越來越硬。在她看來就好像公主兩腿中間懸了兩棍警棍。   兩個努比亞人彎下腰把碗放在公主前面的地上,然後把一種溫熱的香油倒入碗中。接著,他們一人握住女主人的一隻腳,放進碗裡,開始慢慢地但有節奏地按摩她的腳踝,然後向上逐漸移動,直至大腿。   「我的親戚,阿利夫王子需要一位妻子。」波尼絲公主開誠佈公地說道,「安蒂奧克城的某一個家庭將因我的選擇而無比榮耀。怎麼樣,你認為如何?」   「我認為這與我無關,因為我們一個平凡人家難以承受如此恩寵。」薩默婭低聲說道,她說話時腔調甜美,雙目低垂。她的柔弱使波尼絲十分興奮。   她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縱慾感,她想要撫摸薩默婭,摸一摸那柔軟、雪白的肌膚,她的腿、胸脯,她的唇。但不是現在,等待才會產生樂趣,她要慢慢地享受這種感覺的前奏。為了緩解這種衝動,她把雙手放在兩個黑奴粗壯的雙腿上,慢慢地上下滑動。   波尼絲一邊撫摸著男人健壯的肌肉,一邊抬頭狡黠地望著薩默婭。   這個女孩的體形有點像男孩子,沒有女人那般豐滿的雙乳,不過她那藍色的杏眼一定會給整個宮廷帶來愉悅,因為宮裡那些人的眼睛不是棕色的,就是黑色的。   她那典型的短而直的帕爾米拉式的鼻子和那金色的頭髮足以說明她絕對是個有價值的女人。儘管和他父親生活在安提阿,但他們的形貌膚色對於帕爾米拉和敘利亞部分地區來說,都是比較特殊的。   波尼絲對自己所觀察到的一切都感到滿意,她也充分理解他哥哥的意思,他也會滿意的。此時此刻她已決定把薩默婭帶到宮中去了。無論如何,國王和王子阿利夫對她的選擇都會高興,對於這點波尼絲深信不疑。   薩默婭默默地站在一旁,觀看著公主的奴隸們如何侍候主人。誰也沒覺察到她對這個比她年長的女人有著十分的警惕和戒備,但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面臨困境。她不想結婚。但是如果波尼絲公主選擇了她,要她嫁給阿利夫王子又將怎麼辦?她能拒絕嗎?   薩默婭推斷只有王室主動不要這件婚事,她的來來才可能有一線希望,這一點真是值得憂慮的。   而一旦入宮則意味著過著一種實際上是變相的賣淫生涯。至少在安提阿教會有關傳聞很多,其中多是關於宮廷之中的淫穢生活。   突然,薩默婭想到一個逃脫困境的方法。大女神的需要高於國王的需要,她可以請求女祭師弗利妮婭把她以見習修女的身份帶到廟中。   可是今天晚上她是無法見到女祭師的,這怎麼辦?她真不願讓這一線希望落空。國王的妹妹正在為她練王室的特殊禮儀以參加將在清晨舉行的特殊儀式。而接下來的幾天裡廟宇中的多種儀式又接連不斷,弗利妮婭根本不會有空來見她。   薩默婭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跺著腳,她意識到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她心裡一陣恨,知道除了這沒有任何辦法。   薩默婭看到那兩個身材魁梧的黑奴俯在女主人的身上、把按摩油塗遍了她的身體每一個部位。薩默婭身子一陣震顫,臉也紅了。   這種震顫是很熟悉的,她記起近來就寢時她用手撫摸自己的身體時曾有這種感覺,每當她的手指撫過金赤色的陰毛,觸過肉感的陰唇,她隱藏在下面的隱秘部分就變得更柔軟,更敏感,而且隨著每一次觸碰變得越來越濕潤。   她曾突發奇想,命令艾琳在她分開的雙腿下舔她下面的小洞,可是艾琳沒有那樣做。但是那個躺在那身邊的女奴卻知道她的心思,於是伸出手來,先是在她雙臂上輕輕按摩,然後用手指四處摸索搜尋,找到她已滋潤的陰部,用手指輕輕地捏揉著陰唇,這樣反覆不斷,直到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渾身上下翻騰。最後使得她幾乎顫慄,直   到她得到一種充分的滿足,然後她就可以香甜的入睡。   薩默婭看到公主在黑奴的大手撫弄她的大乳房、兩腿中間和渾圓的臀部時不斷地扭動滾來滾去。   「讓下面濕潤,讓心靈震顫的交歡是人生的最大樂趣。」波尼絲說,「我現在就要這樣的玩一回。你們兩個知道該怎麼做。」   薩默婭聽了這話驚得目瞪口呆。當一個奴隸跪在女主人的雙腿之間用舌頭舔來舔去,直到觸到她的陰蒂。薩默婭看得渾身發悸。這時波尼絲開始扭動得更厲害了,不停發生陣陣的呻吟聲,並且把身體弓了起來。這時另一個奴隸仍在撫弄她的乳房。   「要深一點兒,再深一點。」波尼絲一面激動地擺動著身體,一面啞聲地命令著,「快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抽你!」   那個奴隸把舌頭全部伸進她的陰道裡,攪動得更快了。   薩默婭甚至是驚訝,這時她的思想很亂,很矛盾,她又反感又很激動。她似乎也張開了,也在膨脹著,一種強烈的想讓人撫弄的願望陡然地燃起。   她努力使自己的雙手垂在兩旁,可是兩手還是不斷地在大腿兩側抓來抓去,她發現自己的嘴巴發乾,喉嚨發緊。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嚥下一口唾液。她的乳房有一種輕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緊張。   當她看到兩個黑奴正遵從主人命令在舔撫,吸吮她時,薩默婭輕輕地扭動一下屁股,盡力地握緊拳頭制止自己,企圖提起裙子撫摸自己大腿。   看著帕爾米拉公主在絲墊上滾來滾去,緊閉雙眼任憑那兩個奴隸在她滾圓的裸體上到處撫摸時,薩默婭想趁波尼絲不注意時偷偷溜出去。   「待在那兒別動。」波尼絲命令道,「一會兒我可能用得著你。」   公主一面說,一面解開腰間的皮帶,把那塑成「法樂士」形狀的粗大的兩端遞給正在舔她的那個奴隸。   「像個男人那樣!」她命令道。   這時薩默婭才注意到原來那個奴隸是個閹人。這個奴隸分開雙膝,跪在公主大腿的兩側,一點點地把那根又粗又大的警棍送進波尼絲早已濕潤的陰部。他一前一後地不停動作,好像那個東西長在他的身上一樣,把它一次又一次插入溫暖的已經腫脹起來的陰道。   不知不覺薩默婭也開始隨著奴隸動作的節奏擺動起來。她的臀部,她的乳房就像波尼絲一樣,也有一緊一鬆的感覺,突然一陣陣短暫而急促的快感傳遍了全身。   「你兩腿間是不是已經濕了?」波尼絲問她。   「不知道。」薩默婭囁嚅著。   「你不知道?」波尼絲在那個黑奴繼續一進一出地動作中,不停地喘息著,「那就站到我身邊來,我看看是不是濕了。」   薩默婭戰戰兢兢走到公主身邊,波尼絲伸出手開始抓住薩默婭的腳踝,在她那乳白色的睡袍裡,手不斷地向上移動。薩默婭的身體在顫抖,波尼絲的手指已開始撫摸她的大腿盡頭,碰到她的陰唇時,她屏住呼吸,她感到下面已流出濕乎乎的東西了,她的乳頭開始變硬,薩默婭開始感到需要這種撫弄了。   「喜歡嗎?」波尼絲問道,她的手還在輕柔地擺弄著薩默婭濕潤的脹開的陰唇。   「喜歡。」薩默婭嘶啞地回答著。   波尼絲的手指一前一後地在下面滑來滑去,產生一股一股電波般感覺,流遍她的全身,從喉嚨、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和子宮,然後接著向下,一直到把一種難以把握的感覺轉變成一種可以感到的順暢。這種感覺的循環產生,使她好像越升越高,一種懸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她的下面越濕潤,波尼絲的手指也就向裡侵入越深,   向上推著她,刺激她。   當她看到那閹奴裝作男人的模樣用假陽具插進波尼絲體內,而另一個撫摸乳房,壓弄著棕色的大乳頭,薩默婭感到需要更多的手來撫弄她的身體,波尼絲突然停止了觸摸薩默婭的性器,而把她拉倒,躺在自己的身邊。她一邊隨著男奴隸的節奏一起一伏地動,一邊撩起薩默婭的袍子,在薩默婭的乳房上用手指轉著圈兒劃來劃去,然後又撥   弄她已經硬挺的深粉色的乳頭。   「脫去你的袍子。」波尼絲命令道。   薩默婭順從了。   「現在把嘴給我,把腿張開一些。」   薩默婭把噘起的嘴轉向波尼絲,她開始用舌頭在她嘴角四周舔來舔去,然後把自己的雙唇猛地壓在波尼絲的雙唇上。   薩默婭閉上雙眼,完全聽任波尼絲的撫弄。她的嘴緊緊地貼著她的雙唇,她的舌頭在她的舌頭上攪來攪去。任憑她探索的豐滿的手在她的雙乳上掃來掃去。   薩默婭身體開始扭動。   不一會,薩默婭感到又有一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接著,一種新的陌生的,更為奇妙的花樣出現在已飽脹起來的陰唇旁邊。先是小而濕暖的,接著是濕粗的東西在她陰唇周圍轉來轉去。   她睜開眼,發現是剛才撫摸波尼絲的那個閹奴現在已竄到她的身邊,他把頭放在了她的兩腿之間。正是她那粗壯的舌頭在舔吮薩默婭敞開的陰蒂,這種觸碰是那樣刺激,是那樣的令人神魂顛倒。   她不由得興奮地叫起來,並且蜷曲身體,扭來扭去,她仍讓他繼續作下去,直到身上的每一盎司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她身體變得僵硬,弓起身體,突然一陣令人暈眩一樣的狂喜使她痙攣,接著一股在內部孕育很久的狂熱衝動就如劇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瀉出來。   薩默婭躺了下來,筋疲力盡,被這不斷變化的情感馴服。她看了看波尼絲,當黑奴還在用那個自慰器在她下面插進拔出時,她的腿上的肉在不斷地顫動,她也在滾動,呻吟,接著也弓起了腰,隨著一聲滿足的尖叫躺了下來,臥倒在絲墊上。波尼絲輕輕的拉著薩默婭的手臂,親吻她的面頰。   「親愛的,你玩得很過癮,是嗎?」   「是的。」薩默婭低聲地說道。   「還願意再玩一回嗎?」公主誘惑地問。一邊輕輕地撫著她的乳房,掐掐她的耳朵。   「是的。」   「你會有機會的,只要你嫁給阿利夫王子,你會發現他有許多有趣的習慣和願望。」波尼絲公主說,當她想起他有幾種變態性的玩法時,不禁露出一種淫邪的微笑,「其中之一就是他喜歡看女人們做愛。他樂意看著你張開雙腿,而我用手指去探摸你那可愛的性器,我用舌頭舔你然後再教你如何舔我,你不是喜歡那個男奴用舌頭舔你的下   面嗎?」   「噢,是的。」薩默婭很熱情地回答。   「我會叫他教你怎麼做的。」波尼絲說著又提起那根「警棍」,「還有這個。」   波尼絲開始用它在薩默婭的大腿上磨擦著。   「你摸摸這皮子很軟,把你腿叉開一會兒。」   薩默婭把腿叉開了,波尼絲開始用這個粗傢伙在這姑娘的下面比試了幾下,儘管薩默婭剛剛來過一次高潮,但她還是把腿張開得大大的。   「你想讓這東西插進去嗎?你也想讓我那漂亮的寶貝給你插進去嗎?你會得到的,但不是現在。改天吧,哪天你高興這樣做的話,我會告訴你如何從中獲得樂趣的。現在你應做的就是說,你願意去帕爾米拉和阿利夫王子結婚,你能做到嗎?」   波尼絲輕輕地吻了一下薩默婭表示屈從的嘴唇,摸了摸她的乳房,同時也用那個女性自慰器在她的門戶上輕輕地戮了戮。   「是的,噢,是的。」薩默婭說,她的性慾已被喚醒了。她已發現了她的身體,而且發現了那潛在的有無限樂趣的地方。   「好的,那事情就定下來了,我再找你父親談一談。現在我們得趕快。」波尼絲說,「女神在看著我們呢!」   波尼絲又轉身要奴隸給她和薩默婭穿好衣服。   當紫色絲袍再一次穿在那豐滿的軀幹上,皮帶又繫上腰間,精工編織的金披肩披上肩頭時,波尼絲又一次看了依然躺在絲墊上的薩默婭,她的確完美無缺,漂亮的臉蛋兒,一流的身材,從她反應的強烈感來看,她很明顯是極富性感,有強烈性慾的那一類。薩默婭真是選對了。國王也會對她心動的。   但她還有許多東西要學,但她是很容易教會的。公主在舔她陰唇時這麼想。   而阿利夫王子將會有一個最柔順的妻子。   那兩個奴隸輕輕地把薩默婭搖醒,剛才她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們用一種清香的油擦抹在她身上,特別是在她的乳頭和兩腿之間多擦了一些。   薩默婭以為在那次猛烈的爆炸之後,薩默婭再也不想讓那個地方被觸摸了。   誰知,令她驚奇的是她發現何止是需要,而且全身都變得十分敏感了。她的全身充滿了活力。她那秘密的洞口仍然開著,還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愛撫的手所帶來的快感,她還想再玩一回。她懶懶地但充滿性渴望地在墊上扭動,當兩個黑奴給她穿衣時,每次他們碰到她的肉體,都激起她一次強烈的要求,直到她的亞麻袍子穿好。   「我們不久就會再來一次的。」波尼絲公主輕輕地碰一碰姑娘變硬的奶頭,又把手伸到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薩默婭的下部又戮了一下:「這讓你記住我,噢,薩默婭……」   「有什麼吩咐,殿下?」對這女人這熟練的動作薩默婭又一陣震顫。   「我建議同你的奴隸們練習一下,讓她們站成排,並叉開腿,你來舔她們,看你最喜歡那一個,看誰對你的反應最快,誰張開得最快,然後張開你的雙腿,也要她們舔你,你已經讓專家給你示範過了,你自然知道感受怎麼樣啦。告訴她們你要什麼感覺,要她們照著去做,可千萬別讓真傢伙進去,那種歡樂留給下一次在宮裡做。噢,親愛   的,在你試過她們之後,把最好的帶來,把最性感的帶到帕爾米拉去。」   女主人在兩個黑奴身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麼,只見他們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   然後這兩個努比亞人把金帶系到了薩默婭的腰間,又把一個桂冠花環和石刀柏葉戴在她頭上,給了她一個空的泥杯以及儀式上用的笛子。現在距天亮還有一個鐘頭,但薩默婭已一切就緒並等待有許多名字的女神了。   波尼絲公主拍了一下手,臥室的門被打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艾琳和其他女奴擎著燭火出現了,她們慢慢地排著隊走出彭內爾的宅邸,走在漆黑的但是新掃過的大街上。當她們向廟宇行進時,其他一些朋友和熟人也加入了進來。除了公主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赤著腿走,公主則是坐在女子抬著的轎子。   正當薩默婭邁步走上通向廟宇殿堂的石級上時,一陣恐懼感攝住了她,在剛才那陣性高潮的興奮中,她應允要嫁給阿利夫王子。現在這場婚姻一定要停止。   誰來幫助她呢?每上一級石階,她都誠心地禱告,求女神派來一位救星。   第三章   在以後的幾個星期裡,薩默婭事事不遂心,波尼絲公主在她家中使她根本無法去看齊諾比婭。她要告訴她的朋友,她在城門遇到了那算命的老婦人,她給她和艾琳算了命。   她還想告訴她關於波尼絲公主的事,講這個墮落的女人怎樣叉開雙腿讓自己的奴隸去舔她的陰唇,怎樣要他們用手指和舌頭探進陰戶去攪弄。而這些事又怎樣使她激動,看到這些景況是如何令她的全身都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望,所以當那個放蕩的女人叫她到她的身邊去時,她就讓她撫摸了她的大腿,發現她的器官,這時她又是如何高興地   敞開門戶讓她觸摸。   她還想告訴齊諾比婭當別人的手指在地裡面探索時她的心是如何激動,激動得簡直要發瘋,這是多麼出乎意料。現在才知道女人底下的那個東西原來就是為了給女人帶來樂趣的,而波尼絲公主告訴了她這些部分應該如何得到喚醒。   她要告訴她的朋友,波尼絲的手指插進她的裡邊時的不停抽動,使她的陰道內壁和膜是多麼刺激,使她的下面都濕潤了,還流出水來,使整個身心都渴望這種事。當別的女人的手指觸碰時她的下體是如何扭動做出反應,就好像她是一個琴師在你的全身彈奏著一種曲調,而這種曲調是你從未聽過的和感受過的。   她還想告訴她朋友,波尼絲的一個雄壯的閹奴是如何壓在她的身上,怎樣把頭埋在她的兩腿中間舔吮著她那最淫蕩的地方,那裡流出來的是慾望。他的舌頭發現了女人身上一個最敏感最經不起刺激的一個小肉蕾,一旦碰到它,她的全身都掀起一陣陣欲浪,那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使她扭來滾去,希望它永不停歇,然後她進入了二種一切   都不顧的縱慾的幻覺。   這時,當她全身心地投入這種歡樂之中時,她想像男人把陽物塞進了她的嘴裡,要她去舔,去吸吮,用她的舌頭去撫弄,直到那陽物噴出清液為止,接著她又想像她被人將手腳都困綁起來,下面被分開,別的男人又爬上身體,分開她那已經裸露在外面的陰部然後就插了進去,佔有了她,而還有一隻不知是誰的手仍然在撥弄那個肉蕾,增   加了她的縱慾的渴望。   她也要告訴齊諾比婭,正是在這種強烈的慾望和興奮之中,她答應了嫁給阿利夫王子。   可是薩默婭無法去告訴齊諾比婭這一切,因為波尼絲公主要她寸步不離。她感到她好像是被禁錮起來了,隨時都有人盯著。更令人氣惱的是,艾琳也被她發排和別的女奴一起去睡覺了……   她心裡的話都沒有人可以傾吐。當公主不在身邊時,她的那個男僕也會看著她。甚至當波尼絲在同她父親在嫁妝的數量上討價還價時,也把她帶在身邊。   波尼絲對待她就像一隻貓戲弄捕到的一隻老鼠一樣,這使薩默婭十分惱怒。   最主要的是因為她經常處於性喚醒的狀態,可是總不能得到滿足。她還希望波尼絲再去撫弄她,要她的閹奴用手摸遍她的身體,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她總是遭到拒絕。她總希望公主把她叫到她的臥室,可是她偏不。薩默婭想要和艾琳試一試,可是她父親的安排又使她無法實現。   在薩默婭被引誘一個星期後的一個近午時分,她終於避開了所有的人,她的父親,她的奴僕,甚至避開了艾琳,當然最主要的是波尼絲,和她的男隨從。   她來到大庭院的一個安靜的角落,院子是精心設計,周圍還有羅望子和無花果樹,薩默婭一個人坐下來,舒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她那藍色印花長袍的一層層的褶皺,悠閒地看著噴泉和花園。   她一直喜歡這個花園,有什麼煩惱一到這裡就全都忘了。每當她情緒低落,或感到孤獨,花園裡的碎石,那飽含清涼的藍色和那碧綠色瓦礫鑲嵌在園中的花徑,花壇裡面的花朵在風中搖曳,金線花、茉莉花和玫瑰花,還有色彩斑斕四處飛翔的蝴蝶。這一切都使她神清氣爽,心緒變得安寧起來。她微微笑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端坐著,腦海中   除了甜美的玫瑰花的芳香和蜜蜂的嗡嗡聲響,別無他念。   「站起來!」波尼絲公主突來的喝令打破了她愜意的心境。   薩默婭不假思索地站起來,一動不動。波尼絲撩起薩默婭身後的裙子,直到顯現出她美妙動人的裸臀。   「就這麼提著裙子。」公主驕淫地下了命令。   波尼絲手裡拿著一張小小的坐墊,墊子上拴著一根長長的金黃色絨線。她把坐墊平放在薩默婭剛剛坐過的杉木條凳上,接著她把手掌心平放在凳子上,手指翹起,直指蔚藍色的天空,然後叫薩默婭就著掌心坐下,直至波尼絲的手指能夠隨時觸摸到她的私處。   「告訴我你最喜歡哪個季節?」波尼絲一邊將她的玉指遊戲於薩默婭悸動的陰唇之間,一邊問著。   「春天。」薩默婭答道。波尼絲涼爽的玉指在她柔軟興奮的陰阜有節奏的觸摸,激起她的甘露泉湧,薩默婭滾動著雙股,越發深深地擁入波尼絲那頗具性感的手指。   「你不必為此蠕動。」波尼絲口中不停地發出嘶嘶聲響,「你也不必以為我在玩弄你。你應該學會享受這箇中的樂趣,學會用你的肌肉,一定要用肌肉夾緊我的手指。」   「用我的肌肉?」薩默婭茫然驚叫。   「你可愛的肌肉,用你可愛的肌肉夾來緊我的手指。照我說的做。」她命令道,「夾緊,和我說說話,好像什麼事也發生過。我們不想讓你父親知道他甜美純潔的小天使正在玩享人間遊戲。」   波尼絲的淫語使得薩默婭更加濕潤。她繃緊雙股,接著陰阜肌肉放鬆,波尼絲的玉指被緊緊地夾住了。   「太好了。」波尼絲讚許地說。「別停下來,接著來,你為我指點花園的花木。如此你的父親只知道你在說什麼但絕對想不到我在幹這種勾當。他會以為你在教我欣賞園藝,我倆卻深知我在教你享受人間真諦。」   薩默婭坐在波尼絲身旁,後背挺直,乳頭堅挺,把柔軟寬大紅色的背心撐得鼓鼓的,嘴角還不停他告訴波尼絲這個花呀那個葉的,薩默婭高聲地說著話,下體的肌肉在波尼絲伸進來的手指間一張一弛,波尼絲不停地與她玩著並在她耳旁喃喃低語。   「你的乳頭堅挺了,想要我摸摸嗎?別停止說話,只要點頭就可。」薩默婭肯定地點了點頭。   「今晚我在寢宮用膳,我邀請你作我的賓客,你懂了嗎……」   「但是我父親……」   「我會對你父親說我要教你宮廷禮儀,當然我會這麼做的,並且我也正在這麼做。我想要你到我臥室裡來,不過來之前你得把這樣寬大的背心剪個大洞好使你那漂亮的雙乳裸露在外,隨手可摸,而且我也要求你把裙子從上到下剪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從現在起,你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薩默婭驚叫道。   「是的,從現在起,你隨時聽我召喚,其他人也隨時聽候你吩咐。聽明白了嗎?不必說話,點頭就好。」   薩默婭被波尼絲的念頭弄得興奮不已,用力地點頭。在她腦海裡充滿著性,波尼絲或是她的奴隸中的任何一個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叫她彎下腰撫摸她,觸弄她。在期盼和難以言表的興奮中,薩默婭將波尼絲的玉指夾得更緊了。   「你所有的嫁妝都按我的那樣縫製。我會給你留下我的兩個奴隸,做女裝,她們有最好的手藝。她們會按照我的旨意幫你縫製每件衣服。」   「她們是誰呀?」薩默婭問。   「兩個女孩,菲莉絲和赫爾摩尼。她們是頂尖的。噢,對了,薩默婭今天晚上,我要你把眼睛蒙起來。」   「把眼睛蒙起來!為什麼?」薩默婭不解地問。   「為了使我高興。你必須明白,薩默婭,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使我高興。   即使我在教你如何享樂人生一也是為了我高興。「波尼絲說著把手指從薩默婭的陰道裡抽出來。」我要你現在就離開。我要你去休息,去睡覺。今晚將是一個漫長無盡的夜晚。再說現在快中午了,天氣太熱,也不是玩樂的時候。「   薩默婭離開公主回到她冰涼的大理石鋪地的房間,現在,她的慾望完全被激起,如火山爆發。她渴望有人觸摸慰藉,確實地講是急需。可是現在才中午,如何才能挨到夜晚,怎樣才能撫慰這不斷升起的覺醒?   薩默婭脫去外衣坐在靠大理石牆腳擺入的一堆真絲坐墊上,裙子從肩膀一直滑落到腳邊。她赤身裸體地坐著,手裡不停地在那件寬大的背心上剪著小洞直至艾琳悄聲無息地走進來。自從波尼絲公主到來,她就很少能夠見到薩默婭,因而強烈的妒嫉慾火油然而生。她性感地撅起丹唇看著她的主人。   「你怎麼用剪刀剪你漂亮的衣服?」艾琳詢問道。   薩默婭抬起眼望著她的奴隸,艾琳生得金髮碧眼,皮膚白晢。薩默婭真不知道是否應對她講出實情。她兩眼緊緊地盯著艾琳寬闊的嘴唇,碩大的乳房、在黑絲衫裡向前突出的乳頭,還有那雙隱藏在黑色透明的真絲褲子裡的修長的大腿。   薩默婭心想要是不帶她去帕爾米拉她會多麼地想念她啊。轉眼她想起了波尼絲在傳授人生真諦時的諄諄教導。拿你的奴隸做試驗。感覺一下哪種方式最具樂趣。或許這正是體驗一下是否要帶艾琳去帕爾米拉的絕好時機。   「你管的也太多了。」薩默婭毫無生氣地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坐到我床上來。」   艾琳對薩默婭今天的語調感到驚訝。她從來不會把她當成奴隸用這種語調和她說話,她倆一直是以朋友相處,她無法理解這位即將和王子成婚的新人究竟是怎麼了。艾琳彎身坐在薩默婭寬大的床上。   剪了兩個圓圓的洞以後,薩默婭把這件淡綠色的背心重新穿上,看到乳頭是否能完完全全迷人地伸出洞眼。她選了兩件新的旁邊開了長叉的透明薄裙貼身穿著。一條是火紅的,另一條是極柔和迷人的黃色。她還用一根細長的絲繩打了許多結繫在腰際,然後光著腳在房間裡旋轉,欣賞著飄動的裙子從臀部一閃一現。   此刻,艾琳坐在床上注視著薩默婭,內心湧動,極度強烈地渴望去觸摸薩默婭伸出來的乳頭和大腿盡頭的私處。那是她們整夜共眠隨時可到的一塊耕地。薩默婭旋轉著跳到艾琳的眼前,低下身體將她的乳房展現在她奴隸的面前。   「這就是為什麼我剪背心的原因。」薩默婭放肆地嚷道,艾琳沒有伸手去觸碰薩默婭,而是兩眼低垂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也捉摸不透薩默婭究竟期盼著什麼。   「摸摸我的乳頭。」薩默婭命令道。   艾琳試探性地伸出一隻手,把薩默婭珍貴的兩顆乳頭櫻桃夾在手指中間,輕輕地捏著。   「快用嘴巴來吻來吮。」薩默婭下令。艾琳按照主人的吩咐吻著她的乳頭,突然間薩默婭把艾琳推到在床上讓她平躺著。這時薩默婭跪著,兩膝跨過艾琳的頭部,顫抖的陰阜對著艾琳的嘴巴。   「我要你把舌頭伸進去。」薩默婭嘴裡說著,手卻不停地把陰唇扒開,好讓她的奴隸看清楚深藏在裡面的洞口。「我要你吻我、舔我,用舌頭去尋覓我的陰蒂。」   艾琳在顫抖。幾個星期以來她一直想把頭埋在女主人的股間,然而現在,在一種沒有激情,沒有愛意的情況下,她卻在按照主人的指令從事著這件勾當。她想弄清楚這是為什麼。   是什麼改變了薩默婭?以往,她們同眠共枕,總是那麼甜蜜,每當她們相擁輕撫時,總是那麼溫柔,那麼充滿愛意。可是現在她只有命令;艾琳把頭偏向一側。薩默婭惱怒了。她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似的把所有壓抑的情感狂暴般地發洩出來。   「你竟敢不順從我的旨意。」她怒吼著,「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你是個奴隸你知道嗎,只是個奴隸、我的奴隸。請記住你是個奴隸,把身體彎下來。」   薩默婭手腳利落地從艾琳腰上把皮帶解開,把她的裙子撕開露出大腿。她開始用手裡細長的皮帶在女奴的裸臂上滑動著、逗弄著,在艾琳豐盈圓滑的粉紅色肌膚上來回地拖,然後踱到她身後,皮帶在空中轉了轉,嘶嘶作響地落在了艾琳的皮肉上,小女孩痛楚地跳著。   薩默婭一鞭一鞭地抽著,心中的慾火在每一次的撫摸和目視艾琳蒼白的肌膚上青黑的傷痕中不斷地升溫。艾琳是她的。她認為她有權力用鞭子抽打、屈服她的女奴,當然這也越發地激起她的慾望。當皮帶朝裸露在外的臀部落下來時艾琳跳閃著、蜷縮著、或是扭動著,或是側撲一旁。   薩默婭每抽打一鞭就開始撫弄自己一下,每一次的撫弄都刺激她的陰部不斷地擴大,體內的分泌物不斷地流出,此刻她最需要的是艾琳的舌頭來舔她。   「現在你來吸吮我。」薩默婭道,「但你先得感激我用鞭子抽你。」   「謝謝你,大人。」艾琳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滑下來。滿臉乞求憐憫的神情跪在主子的面前。火燒火燎的鞭痕令她的屁股一陣一陣地灼痛,但此刻她的奶頭也變得堅挺,陰部擴張、濕潤多露,她飽嘗了薩默婭的抽打,同時她也被薩默婭激起了情慾。她想去體味一下薩默婭,去感受一下女主人展露在她舌頭下的陰戶。   薩默婭揪著這女孩的頭髮把她的頭拎起,然後兩腿在她頭頂上叉開,把屁股向前挺起,把女奴的臉按到自己的陰阜前。   「吮呵,把你的舌頭伸進去,去搜索我的陰蒂,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再用鞭子抽你。嘴裡還得不停地說『謝謝您,主人,謝謝您讓我去觸摸您的玉體』。」   「謝謝您主人,謝謝你讓我去觸摸您的玉體。」艾琳複述道。   她的舌頭向前推進,透過主子細長似金的卷毛,穿過粉紅色悸動的又潤又軟隱藏在裡面的褻溝,最後尋覓到薩默婭的最隱秘的部分。艾琳緊追不捨地把頭上下擺動。   薩默婭興奮得陣陣痙攣。艾琳覓到了一塊小小的突出硬物。薩默婭嬌小的硬物開始膨脹,在艾琳舌尖的舔舐中越發變得熾熱、激情。薩默婭支持著身體,當艾琳的舌頭在她最為性感的部位嘖嘖地吸吮的時候,她開始搖擺,開始抖動了,她興奮得直哆嗦。她似乎需要某種東西,某種能夠更深更遠地進入體內的東西。   薩默婭滑向地板兩腿叉開地躺在地上,臀部向上支撐著。艾琳跪在主人的面前,兩臂從外環抱著主人,兩手不停地圍擁著薩默婭的兩隻乳房。一邊玩弄乳房一邊把頭埋於薩默婭的兩腿之間,輕咬著、吸吮著,艾琳開始賞心地體味著,感覺著女主人溫潤柔軟的陰阜。艾琳裸臀撅起,傷痕縱橫交錯、陰戶再次脹開,展露在外的粉紅色的陰戶   已不再蒼白無色。   「把手指放進去。」薩默婭命令地叫道。   艾琳從薩默婭的乳房上鬆開一隻手,然後順著她的腹部向下滑動,穿過自己閃動不停的舌頭,慢慢地,越來越深地伸進薩默婭膨脹的陰道。她開始逐步用力地向裡伸進。薩默婭閉起眼睛,臀部越抬越高以便讓手指可以插得更深。接著她把艾琳的手指緊緊地夾在陰道裡。   「親愛的,你在練習技能嗎?」公主聲音突然出現。   薩默婭無力地睜開雙眼。波尼絲公主在兩個黑人閹人地陪同下出現在門口。   「那麼你應該允許我們來幫助你。」波尼絲公主在兩名奴隸的尾隨下慢步走進室內。波尼絲一舉手一投足,長裙便款款搖擺,薩默婭注意到公主的裙子也是從上到下開著高叉,她的私處誘人,唾手可得,她的腰帶上還拴著一根粗短的棍棒。波尼絲站在艾琳身旁,撫摸著她蒼白裸露的屁股。   「是誰把她的屁股抽成這樣的?」她按撫著傷痕,過分誇張地問道:「是您干的嗎,薩默婭?」   「是的,殿下。」薩默婭躺在地上答道,然後開始用肘部撐著準備起身。   「噢,親愛的,別起來。」公主道。「真是一幅美好動人的場景。我們一起來欣賞欣賞吧。告訴我,你的奴隸習慣挨鞭子嗎?你是否時常這樣做?」   「不,殿下。」   「那麼,我應該向你表示祝賀。作為一個新手,你做得的確不錯,顯然你有很大的潛力。」   波尼絲慢慢一地開始解開腰帶;當腰帶完全解開時她又把帶子從中間一折為二,一半扔給努比亞人一半給另一個男奴。   「你真是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公主邊說著邊用她的玉指輕拂薩默婭的從背心洞眼中若隱若現的乳頭。「就沖這個你也該受到褒獎,我是說你們倆。」波尼絲對她的兩個隨從吩咐道:「去,吻她的奶頭。」   公主身旁的兩個閹人朝薩默婭屈身靠過去,緊緊地咬著薩默婭紅潤突出的乳頭,輕輕的咬動,舌頭不停地彈拍使薩默婭的乳頭給撩撥得越來越脹。   薩默婭把臀部越抬越高,艾琳在她兩股間愈陷愈深。   波尼絲抓幾張坐墊塞在薩默婭的屁股底下。然後展開裙子,兩腳跨在薩默婭頭部的兩邊蹲坐在她的臉上,豐潤張開的陰門垂懸在薩默婭的嘴唇之上。   「親愛的,你的奴僕在吸吮你的洞穴,你呢,你就來吸吮我的。用你小巧玲瓏的舌頭來取悅我。來舔我,我再命令我的奴僕用我那寶貝玩意兒去玩弄你的女奴。」   波尼絲公主指著較為高大的那個要他綁上皮製的人造陰莖。   看著高大的努比亞人朝艾琳叉開的雙腿爬去,扒開她張大的陰唇,對準跪在那裡的女僕準備攻擊時,公主吼道:「插進去。」當他插進艾琳體內,她發出陣陣快樂的吼叫,向前急切地抽搐,牙齒輕輕地咬住薩默婭的陰蒂。   薩默婭的頭向上跳起正好對準波尼絲公主垂在她嘴巴上的穴洞,舌頭順勢滑進公主黑暗、濕潤皺褶的巢穴。她那微微帶鹹味的液汁順著薩默婭的朱唇酣暢地往外流淌。薩默婭抬起雙手撥弄波尼絲的陰唇使其張大好把整個嘴巴和舌頭更深地埋進去,可以咬得更多。波尼絲腫脹大開的門戶濕潤的在薩默婭的口中自在地滑動,她太興奮了,氣   都喘不過來。   但薩默婭還沒尋覓到她的隱藏點。她太投入了,太專情致志,她不願讓舌尖移動,波尼絲極度渴望有一根膨脹、堅硬的東西來撫愛她。   波尼絲換了個姿勢,她躺在薩默婭身旁。讓門戶和薩默婭的嘴巴同在一條水平線上,讓她觸摸不到。波尼絲一條腿高高地舉在空中。   「把我另一支寶貝拿來。」波尼絲命令她的男奴,這個閹人的嘴巴還在薩默婭的乳頭上不停地吮著呢。波尼絲用手把巢穴扒開。男奴跪在她臀部旁邊,手裡拿著一根巨大的人造陽具,隨時準備著。   「快把它塞進來。」她道。   波尼絲把高舉的那只腿搭在努比亞人的肩膀上,努比亞人騰出一隻手拿著那根皮製寶貝沿著他主人的一條腿慢慢地、倍加小心地把那玩物插進她淫蕩處。波尼絲和著艾琳在呻吟著,臀部不停地翻滾,艾琳的頭依舊偎依在薩默婭的大腿中間吸吮著她的主人,同時另一個閹人也在用人造陰莖往艾琳的孔穴推進。   波尼絲公主在男奴盡職的喘息間,對薩默婭說,「薩默婭,把頭轉過來看清楚!」   薩默婭把頭轉向公主看著那根巨大的皮製寶貝在公主的洞穴裡抽進抽出。她自己也收緊蕩顯愛意的肌肉,把艾琳的手指牢牢地夾住。她也渴望有一根皮製寶物,她需要男人。她需要男性的陽肉塞進去的那種感覺。   「你也想要一根寶貝,是嗎?」波尼絲意味深長地問。「不過你不可以,至少現在還不行。在你使用這個之前,你得先嘗嘗男人。我會站在一旁欣賞的。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把男人又大又粗的陽物吸進去的。也許那玩意兒會更大一些。親愛的,我真想看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壓在你的身上把他的陽物深深地插進你體內,我要看你痛苦   輾轉不安的樣子。」   「我要看著你怎麼引誘男人,怎麼得到他,怎麼痛苦地呻吟。這是我最樂意的事。但是今天不行。現在你得把頭伸進我的大腿裡來,我要你那美麗強有力的舌頭來搜尋我的陰蒂,來舔我,吮我。要是你現在做得不好的話,我想你該明白這回該輪到誰來挨鞭子。聽到了嗎?我早就跟你講過,滿足我的慾望是首要的,快,找我的陰蒂,舔它。」   薩默婭腦海中突然閃動著被鞭打的感覺。彷彿身上被鞭答得道道傷痕,皮開肉綻。歡樂和痛苦交織在一起。波尼絲被男奴和那寶物弄得哼聲不止。   艾琳也被一個男奴激烈的衝刺,嘴裡還在不停地嚙咬薩默婭的陰阜。薩默婭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淹沒了,兩條腿越叉越大,乳頭也越發地堅挺了,在陣陣撫摸、吸吮、嚙咬下,薩默婭感到有點隱隱作疼。她伸出舌頭立刻就舔到波尼絲大而硬的充血突出點。   薩默婭覺著那東西在她的舌頭下往上翹起,為了應付公主她毫無激情地一點一點地輕咬著,舌頭還不斷地摩挲著波尼絲的陰唇邊緣,同時人造陽具還在她穴道裡一進一出滑動。   波尼絲的腳已不在那個男奴的肩上了,這會兒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當然還不時地顫抖著。其實波尼絲的全身都在顫抖。緊接著她開始興奮了,一聲可怕的尖叫後,她達到了情慾高峰,然後就命令那兩個閹人把她和艾琳陰部裡的寶貝拿走,可是艾還沒有達到高潮,這一點薩默婭看在眼裡的。所以她請求讓她的女奴達到情慾的高峰再拿走   那個寶貝。   「現在不要。」波尼絲嚴厲地說。「今晚你帶她一道來。還有薩默婭,今天不准再和她胡鬧了,這是命令。」   說完,波尼絲公主整了整衣服就和男奴們離開了。薩默婭和艾琳大眼瞪眼地坐看著對方。   「她絕對不會知道的。」薩默婭抓住艾琳的手說,然後把她推倒在床上。   「我們首尾相交的躺著。」   薩默婭把手指放在艾琳陰阜的上端,手指溫柔地撫摸著。艾琳的陰唇在薩默婭玉指的刺激下迅速漲開,跟著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她倆側身滾在一起,各自以嘴巴和舌頭嚙咬、輕吮著對方的門戶,玉泉沿著彼此的大腿間向外流淌,穴洞緊繃得像個乖巧的圓球,就這樣,她們先後達到了高潮。   兩個年輕女人相擁而臥,身體開始感到疲憊,但腦海裡充滿著色情的夢幻。   她們忘了手指嘴巴,忘記了人造陽具,忘記了想像中男人的凸物。   「我要你!和我一塊去帕爾米拉。」薩默婭吻著她女僕的脖子說道,此刻她倆躺在那裡,內心充溢著幸福和滿足。   其實,波尼絲公主並沒真正離開,而是站在門道注視著薩默婭和艾琳相互撫弄彼此胴體,她只是放蕩地、滿足地笑了笑。現在她要去享受她的晚餐和她的甜點,波尼絲吩咐她的男奴去為她準備些特別的玩物。她心裡清楚,除了那兩個乖巧的女孩,今晚將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長夜。   傍晚時分,涼風習習,薩默婭的父親叫住他一起在前廳玩十五字遊戲。他對女兒說他正在等幾個客戶。   「你今天看上去顯得非常的漂亮。」他充滿深情地在女兒面頰上輕吻了一下說。   按照波尼絲的吩咐,她穿著兩邊從上到下開著縫叉的長裙。肩上披了件平滑的長巾遮住背心裡向前突出的乳峰,這麼做一是不讓父親發現什麼,一是可以不違背波尼絲公主的旨意。當她坐在墊子上時裙子波浪式地向外展開,薩默婭的裸臀在布邊略微向上鼓起的墊罩上顯得興奮異常。   薩默婭和父親棋下到一半時大主教保羅和他的私人秘書安東尼步入大廳。薩默婭父親立即起身把大主教引進休息室去談他的生意,同時要安東尼替他下完這盤棋。安東尼站在薩默婭面前看著他的上司和薩默婭的父親漸漸消失的身影。他們一邊走一邊激烈的爭論著。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可以判斷出這肯定是一場嚴峻的爭執。   薩默婭環視大廳。所有的奴僕都在大廳的各個角落聚精會神、目不斜視地站著。她把艾琳叫到身前吩咐她去拿一張高一點的桌子,再為安東尼倒了一杯薄荷茶,艾琳曖昧地笑了笑。她清楚薩默婭曾假裝暈厥為的是想摸一下這個年輕人大腿間的那玩意兒。她不知道現在她主人又要耍什麼花招,薩默婭有意讓披肩長巾慢慢向下滑落好讓這年   輕人可以瞥見她背心洞眼中突出的玫瑰色乳峰。   安東尼在強忍一著慾望,臉上開始滲出滴滴汗珠。身穿寬鬆平滑黑色長袍的他似乎顯得弱不禁風。他感到下面那東西不知不覺中恢復了生命,熱血湧動。薩默婭注意到他那東西突然間膨脹增大、故而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舌頭還在不停地舔著嘴唇。安東尼開始不寧了。艾琳拿來一張又大又高的桌子,還有薄荷茶。   薩默婭起身讓開地方。正當艾琳擺桌子時,薩默婭旋擺著裙子,安東尼馬上就看見了她勻稱光滑的裸臀,還有柔軟潤澤大腿根部的金黃色的三色地帶。   薩默婭復又坐回墊上,裙擺向四周展平,兩腿藏在裙內,但依然使她裸露的臀部和柔軟皺折的陰阜感受到坐墊的凸凹不平。艾琳小心謹慎地拿起棋盤,把它放在一邊,然後彎腰把新搬來的桌子放在薩默婭面前。   就在彎腰的一瞬間,艾琳精緻透明的黑色長裙在她碩大的臀部上鋪展開來,安東尼清楚地瞧見了薩默婭皮鞭留在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痕。看到這一景象,他勃起的陰莖垂下了,他不知道是誰下此毒手,在什麼地方發生這一切的。當他饒有興趣地欣賞這位身材高挑,金髮碧眼的女僕時,薩默婭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眼神。   「你請坐下。」薩默婭指著她父親剛剛坐過的那堆墊子禮貌地對安東尼道。   艾琳倒了一杯滾燙的薄荷茶遞給安東尼。   安東尼把冒著熱氣的茶舉到唇邊時,薩默婭故意從成堆的墊上滑落以至於可以把雙腿伸進桌底。   她在袍子下擺動著腳趾,然後把腳向上直到觸碰到他的陰囊,而安東尼則手足無措任憑她的腳趾擺弄,再說手裡還端杯熱氣騰騰的薄荷茶,這會兒他除了發抖還是發抖。薩默婭天真無邪地看著他,兩隻腳不停地玩耍著又大又軟的陰囊,跟著她把另一隻腳向上抬起,開始在安東尼粗大堅硬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滑動。他透不過氣了。   「我想該輪到你下了。」薩默婭道,她把身體伸直向墊子上靠了靠,撐住自己,好讓她有更多的支撐點用雙腳摩搓著安東尼充血的陰莖。「不過,也許應該讓艾琳來替你下。她棋下得也很好噢……」薩默婭朝她的女僕點了點頭。   艾琳過來從棋盤上拿起兩個象牙棋子正準備落子時,薩默婭碰撞了一下艾琳的手臂,她把棋子掉在地上。   「哦,天啦。」薩默婭尖叫一聲,「棋子,掉到桌子底下了。艾琳,你可真是淘氣。」薩默婭在艾琳的屁股上極洪亮地打了一巴掌。「你最好找到棋子,否則我們就玩不下去了。到桌子下面找……」   艾琳撅著剛被打過還隱隱作痛的屁股彎身去找棋子。薩默婭身體前傾在艾琳耳邊竊竊低語,「把他那東西含在嘴裡。」   艾琳趴在大理石的地上在桌下擺動著臀部。薩默婭趕緊抽回雙腳,向兩邊拉了拉裙子,兩腿盤膝而坐成蓮花狀,把她粉紅色的陰部,張開著對著安東尼。在安東尼從薩默婭淫蕩的動作中回過神來之前,艾琳已經掀起了他的長袍,從大理石地面舉起冰涼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安東尼燙手的陽具。   這一熱一冷交替在最敏感的肌膚上令他陰囊一陣抽動,產生一股躁動順著小腹下沉直到陰莖勃起,變硬變長。就在這當口艾琳雙手抱住這又長又硬的玩物塞進她那闊大的嘴裡,吮著。   「我想該輪到我下了。」薩默婭說著就把披巾完完全全地毫無遮掩地丟在地上好讓安東尼清清楚楚地看見乳峰從寬鬆的背心洞眼中突了出來。她撿起一隻棋子,一圈圈地繞著乳頭旋轉著,賞心悅目地體味著象牙棋子頂著那雙峰堅挺粉紅色玫瑰的感覺。   「現在我有一個更絕妙的想法。」接著薩默婭就把象牙棋子沿著雙乳滑向小腹,最後停留在陰蒂上。接著她就開始慢慢地,輕輕地揉起那個小小的勃起的突出物。   「現在又該輪到你下了。」薩默婭道,她一邊摸揉著自己一邊微微地把兩腿一開一闔。   他真的不知所措,手離桌子太遠又摸不著棋子。   艾琳吮吸著他的陽物,這玩意兒不斷變大,他近乎受不了了,就在射與不射之間來回煎熬著,他擔心在這快樂的深淵中迅速地搖搖欲墜。他在震顫。   他想要坐在對面的年輕女子,那個美麗動人,長著一副天真無邪的面孔的年輕女子,那個放蕩不羈的年輕女子。他想把那東西插進薩默婭女僕的身子裡。艾琳正在用手抱著他的陰囊,嘴巴越來越深地咬著他的莖幹。他的精髓正在體內咯咯作響,腹部緊繃得像只球,難以抑制,一陣長呼短噓,他射了,噴射在她的口裡。   薩默婭突然察覺有聲響。她父親和大主教正在向大廳裡走來。她很得體地披上披巾,重新把棋子擺回棋盤。艾琳鬼鬼祟祟地羞怯地側身從桌下站出來。安東尼在面紅耳赤慌亂地坐著。薩默婭心想父親或許會走過來詢問一下遊戲的結果。   看著他走過來,薩默婭迅速地站起來,故意把整盤棋弄亂。   「哦親愛的!沒關係,我想你贏了。」她說。   大主教緊跟著薩默婭父親身後走進內室。顯出焦慮不安神色。   「公主在哪兒?」他問。   「在她的房間。」薩默婭答。   「我們剛剛收到來自帕爾米拉的傳令,要公主立刻起駕回宮。」彭內爾說,他注意到艾琳坐在他女兒身旁,於是又命令道:「你去告訴高貴的公主殿下。」   幾分鐘之後彭內爾宅邸一派喧囂。大主教和他的秘書匆匆辭別。這兩人多懷心思,面露喜色。主教以其非常公道的價格標了瓶葡萄酒,而安東尼呢,艾琳的嘴令他興奮非常地狂洩。   直到現在,他還在回味她伶俐的舌頭帶來的愉悅。薩默婭玩弄性遊戲的才能敏悟更令他防不勝防。想起前一次她偽裝昏倒抓住他的陰莖時,他還以為是意外的事情。現在他可是徹底明白那次是她精心設計的一幕。   他匆忙留下了一張便條要再次造訪彭內爾家族——時間不會太久。也許他還可以讓那個身材高挑、金髮碧眼的女奴再次俯在身上。他在大主教身旁靜悄悄地邁著步子遐想著。也許她早熟的女主人會再次構想出其他花樣、而同樣令人興奮異常的遊戲。   實實在在地令人不幸,安東尼色迷迷的夢幻只是春夢一場。薩默婭即將嫁給王子阿利夫的消息雖然尚未公佈。可是當他得知這一內情時,他也只有就在大主教家裡和那裡奴僕們廝混,尋求慰藉。   儘管如此,腦海裡依然幻想著有朝一日再度與薩默婭重逢,這個詭計多端夏娃的女兒有著一隻紫羅蘭的眼睛,還有那個使他心醉的艾琳,她是個有著日耳曼血統的奴僕。安東尼還夢想著和她倆一起尋歡作樂,消磨時光。   當艾琳踏進那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告訴波尼絲公主,她必須立刻動身回府時,公主頃刻暴發出內心的憤怒。波尼絲一直期待著今天這個淫逸消魂的夜晚。   她為薩默婭和她的女僕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花招,當然也包括處罰的絕招。   波尼絲看著兩個男奴在收拾她準備在今晚用的特殊玩具時憤怒地發出一聲嚎叫。一次絕妙的良機錯過了,有好幾次和今天一樣,波尼絲覺得他那個當國王的哥哥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不過他的話就是法律,就是聖旨。她不得不回去。真可惜。那兩個小女孩應該受到懲罰。   波尼絲在薩默婭身上上下打量著,艾琳呢,直直地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出地等待著公主的發落。唉,波尼絲只好把那些花招留著她們到帕爾米來的時候了。   但是現在她可以用種簡單的方式來懲罰她們。她要把艾琳帶回去。   當波尼絲公主向她宣佈要帶走艾琳時,薩默婭深感遭受蹂躪,到她站在台階上向艾琳探手作別的時候,薩默婭強忍心中的怒火。她淚流滿面吻了吻艾琳,可是對於公主,她只是說了幾句客氣話。   波尼絲爬上她的駱駝坐騎前朝薩默婭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她掀開薩默婭的外衣,捏捏她的乳頭,反反覆覆地重申她的命令:「每件背心都必須剪開兩個洞把乳頭露出來,每件裙都必須開著高叉,還必須時時刻刻穿著衣服。因為禮儀的需要可以在外加上一件黑或白色的長披巾,但無論為何,都必須做到『唾手可得』。」   接著,波尼絲還吩咐薩默婭到帕爾米拉後應注意的其它事項。她必須噴灑香水,抹油,還得把體毛刮得乾乾淨淨。   「阿利夫王子喜歡光滑的身體。」她說完牽駱駝的人用力把駱駝拉起。波尼絲悠閒自在地坐在上面離開了。   薩默婭獨自一人佇立在那裡,眼中流露出憤懣的目光。她轉過身,看見公主的兩個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車伕在盯著她。薩默婭也還以眼色,他們好像會有點什麼東西使薩默婭顫慄膽寒。他們威脅著她靠近。薩默婭站在那裡沒有退縮,也不想露出驚恐神色,尤其是她站在自家房前台階上。他們手伸進短裙束腰的外衣裡,然後把他們碩大的   陽物掏出來。薩默婭差點喘不過氣。   「總有一天,小姐。」他們道,「總有一天我們要把你搞到手。」   「休想。」她憤恨地朝他們罵道。   「哦,我們會的,而且我們還要你為此付出代價。」   「阿摩斯,阿倫。」波尼絲公主招呼著。   這兩個車伕接著立刻放下外衣遮住他們那粗大的玩意兒。這兩個傢伙目空一切地朝薩默婭躬了躬身,趕忙向後急轉追上他們的公主。不一會兒,公主,她的大篷車隊,還有艾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薩默婭和父親在家裡籌備他們的帕爾米拉之行。幾個星期以來,所有的人忙上忙下地為薩默婭準備嫁妝,尤其是她的服裝,上好的純棉和絲綢不是被做成百褶就是繡花,要不就鑲上珠寶。   遵照波尼絲公主的旨意。在公主的兩個奴隸的協助下,薩默婭留在家裡指揮公主的裁縫把她的所有的背心全部剪兩個洞眼好讓她的奶頭裸露在外,她還把洞眼用金錢滾上邊,這樣不易被撕破。所有的衣服都開了叉,叉口又都妥帖地鑲了邊,跟原先設計的一樣。   在波尼絲公主的兩個奴僕的監視下,菲莉絲和赫米奧紀兩個裁縫,按部就班地照吩咐從事。不過,儘管為此看管嚴厲,依然沒能阻止她們說三道四,蜚短道長。在安提阿人們談論帕爾米拉宮廷荒淫無度時,人們都在談論彭內爾怎麼放心讓女兒到帕爾米拉去。   彭內爾令工匠們把美麗無瑕、光彩奪目的珍貴寶石打成鳳冠手鐲,項圈和腳鐲。他還請最好的雕刻師設計打造桌椅隨他的女兒一同送往帕爾米拉,他與來自世界各地商討價還價好讓他的女兒帶走最好的貨物。還有呢,就是彭內爾和薩默婭精心地準備篷車、駱駝和隨從,仔細選擇要走路線。   幾星期後,也就是在薩默婭準備啟程前,她去看望她的好友齊諾比婭,可是當她抵達齊諾比婭豪華的宅邸時,那裡正在忙著裝運貨物呢。成群的駱駝馱著沉重的貨物站立街頭,齊諾比婭正呼前喊後地指揮著車伕裝運她最貴重的物品。   「我們這就要動身去帕爾米拉。」齊諾比婭一眼看出薩默婭滿臉疑雲,就對她的朋友如是說。   「要不是大主教到這兒來和我談論什麼神學的話,、恐怕我們已經上路了。   我父親差不多已一是憤怒難忍了,可是我就是抵擋不了和人爭論的誘惑。「   「那多枯燥無味啊。」薩默婭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著那不就是什麼偉大的女神之類的事嗎。   「他的秘書和他一塊來的嗎?」她補充一句。   「噢,你是說英俊動人的安東尼吧!不,他沒來。好像有什麼事把他派到亞歷山大。」1「但你去帕爾米拉幹嘛?」薩默婭完全迷惑了。   齊諾比婭以前可從來沒有要離開安提阿的跡象。事實上,到現在為止,薩默婭還在想齊諾比婭一直神秘兮兮的。過去的幾周裡薩默婭心裡就沒空來拜訪齊諾比婭,她一直在忙於準備自己的服裝,也沒想她,可是現在薩默婭心裡極不是滋味,她最要好最親密的朋友早就做好打算要離開安提阿,現在要離開了,連一聲再見也沒打算說。   「我爸爸認為我們可以到那裡更好地擴大生意,現在波斯戰爭也打完了。」   齊諾比婭隨意說道,故意省去了一些細節,其實她花了幾個小時說服她父親,使他們能前往敘利亞首都,那麼她期盼的那門真正美好的婚姻將會有相當可觀的進展。   「但是……」薩默婭注視著,「我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告訴你。」   「那現在就說吧,得快點。」   「我快不了。」   「就說重點吧。」齊諾比婭語氣生硬地說。   「是這樣的,不久,我也準備去帕爾米拉。」薩默婭道。   「竟然這麼湊巧啊?」   「我可不是去湊熱鬧,只是我已經答應要嫁給阿利夫王子。」   「哦!我從未料到你想嫁給他。」齊諾比婭道。   「我也沒想到。」薩默婭說。   「那麼,是什麼使你改變初衷的呢?」   「是波尼絲公主。」薩默婭莫名其妙地答道。   現在又不便談那些私房話。周圍全是奴僕和車伕。   薩默婭無法和齊諾比婭細談。她也無法開口向齊諾比婭詢問有關羅馬指揮官的事,薩默婭倒是一直想問問她的。   「好吧,薩默婭,祝你好運,我在帕爾米拉迎接你。」齊諾比婭說著用她那件黑色的防沙披風裹住她嬌小的軀體和那條色彩艷麗的披巾。兩人相吻作別,齊諾比婭被扶上駱駝目空一切地離開了安提阿。薩默婭召集起奴僕們,毫無目的地穿過一條又一條大街,拖拖沓沓地前往回家的路上,內心充滿極度的失落,孤獨無助。   她悶悶不樂地慢慢走著。她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途中,她一時衝動,違抗她父親的家規戒條,她決定繞到集市去。她對自己說,父親曾經許諾過在她入會前,在她成為一位法定女子前,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現在不正是時候嗎。   有幾個奴僕對此提出異議,他們指出,以她現在這身裝束是不宜做出像這樣的越軌行為。薩默婭瞥了一跟自己的裝扮,裹著金邊淡紅色折褶的長披巾,把她暴露在裙叉的隱私處包得嚴嚴實實,那件綠色背心使她玫瑰色的奶頭從洞眼中突出,同樣也顯現她尚未成熟的乳房的曲紅以及蒼白的肌膚。   她拉了拉乳白色真絲外套好讓她的金髮貼著身體,奇怪的是她雖同意奴僕們的看法,但她還是執意要去。   「朝我靠近點。」她說,「我們或許會發現一些貨真價實的東西,什麼陶器之類的或是有大批地毯的新賣主什麼的。」   然而,有幾個人曾經違背了彭內爾的禁令,從而至今對挨鞭子的滋味心有餘悸。因而他們試圖爭辯。這可惹惱了薩默婭。她用力地抽打他們,並威脅他們如再敢違抗她的命令,他們將被趕入廚房,如此這般便很快壓制了奴僕們進一步的抗議。   集市的街道鋪著大鵝卵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他們一群人迂迴曲折地在街上逛著,奴僕們圍成一個圓圈,把薩默婭圍在中間,擋住攤主和顧客的視線。   他們挨近集市中心,那裡百姓雜亂無章的房前的貨攤上擺放著更多的商品。   人們熙熙攘攘的,吆喝聲,叫賣聲沿著這條大街中。心狹窄的通道此起彼伏。薩默婭覺得這次的越軌令她興奮不已,忘了憂恐地在貨攤前走走停停,也忘了和奴僕們保持距離。當她瞧見一個乞丐便想起了算命人的話,趕忙朝那人手裡塞了一隻金幣。   突然間出現一陣喧鬧的騷動,薩默婭發現自己被一群身穿黑長袍的人給逼到了牆腳,這群人從面前衝過來,嘴裡不停地喊叫著,揮舞著手臂,扔著石頭,掀翻水果攤,踐踏著物品。   「這究竟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薩默婭大聲地叫喊著。   「回去,站在那別動。」這是她能聽到的唯一的答覆。   「他們在為不同信仰的好與壞爭執。」有人喊道。但是在人們真正瞭解箇中的原因之前已經暴發了一場全面的騷亂,所有的人都參與了進來。穿黑長袍的人在打廟裡的僧侶,賣貨的人在你一拳我一腳地相互毆打。不是你從水泉上滑倒就是他從蔬菜上摔倒。   太可怕了,薩默婭在拚命地打量,尋找她的奴僕。他們中的一些人受了傷躺在地上,有的人在混戰中被抓了起來,還有的人像投炮彈似地被扔到貨攤,吵雜的吼聲,尖叫聲以及攤點倒塌聲都被奔馳起來的馬蹄聲給壓住了。   薩默婭知道被一隻強壯有力,手臂漆黑的人提在空中,然後粗魯地把她放在腿上。接著騎士策馬飛馳穿過混戰的人群。在迎面而來的戰馬面前,打鬥的人向兩邊散開。他們越過暴亂的人群以後,那匹戰馬開始慢慢地小跑了,薩默婭滿眼盯著這漆黑健壯的大腿,轉過身來看看救她的人究竟是誰。   當薩默婭的眼光落到了那個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人臉上,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他身著羅馬制服。但她卻無法從羅馬徽章上明確地辨識出他的官銜。可是從他的舉止、他的寬肩,他騎馬的姿勢,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他是個統領。而且性感,絕對的性感。他勒住韁繩,烏黑的眼珠目不轉睛地停在她臉上。   「您住在哪兒?」他問。他那清脆如蜜般的嗓音蕩滌著薩默婭,她感到心口在跳。「你可別告訴我你家就住在集市旁邊,那我一定以為你在說謊。」   薩默婭沒想到要說謊,直接地把她父親的住址給了他。   「他知道你在這裡嗎?」   「不知道。」她說,想到父親生氣的樣子她就發抖,「哦,我的僕人呢,我那些可憐的僕人呢。」   「你別擔心他們。」這位羅馬戰士安慰道,「我帶了一個排的士兵跟著我,我們去看看進展如何,他們受命要把所有的人抓起來。」   「可是你的人會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呢?」薩默婭擔心地問道。「會帶到軍營去嗎?」   「不會把每個人都帶到軍營去的,他們會把你的奴隸帶到你家。」他道,「現在,年輕的女士,請問你的芳名?」   「薩默婭。」她答道,「那麼你叫什麼?」   「馬庫斯,我想你應該坐得更端莊點。」他說著就扶薩默婭坐好,然後就把她穩定在他雙臂之間。   薩默婭身上披的乳白色外套整個把身體裹得很緊。她慶幸有這麼個東西替她遮掩,這會兒她也真正體會到開叉的裙子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好處。她把兩條腿在他的馬鞍上舒舒展展地伸開好讓那層層疊疊的裙子平平整整地順著兩腿向兩邊散開,這樣私隱處和臀部就可以裸露在裙下而不為人知。薩默婭把身體依靠在羅馬人的皮胸鎧上、不讓對   方察覺而又巧妙地把屁股貼在他的大腿中間。   他們就這樣讓馬小跑了一陣子,直到薩默婭開始微微地扭動臀部,她的動作使得馬庫斯的電棒開始充電、變長。她感覺到那東西正在變硬。她在充分地享受著這種感覺,甚至於把馬上下運動的節奏誇張地想像馬是一種擺動的夢幻。他的那玩意還在繼續不斷地增大,在伸長,肌肉由於充血而充滿活力。他把那部分推進她裸露的臀部和陰部   之間。   她大小陰唇一陣收緊,她希望他認為這只是因為馬的上下跑動造成顛破、使她向後傾倒碰到他那越變越大的雄器上。當然這只是局部的接觸,但每一次的碰撞她都一次次抽緊,而這一次次的碰撞返回的信息使他也同樣一次次地全身激烈的震顫。   薩默婭向前挪了挪身體好使她有更多的支撐點,然後猛地向後移動再次讓陰部坐在那根悸動不斷的又長又粗又硬的棒棒上。這次,她已下定主意,不再把它看成是畢生最美好的一次溜馬,而是要讓他的那玩意兒享受到和大主教家牆壁上掛的那些被崇拜的人同樣樂趣。   他們無聲地騎著馬,她深知自己那對乳頭在變硬,解開緊身胸衣,把外套滑落下來,一隻乳頭輕輕地摩擦著他的二頭肌,馬庫斯把她摟得更緊了。   這一接觸他的整個身體像打了興奮劑似的馬上就繃起來了。薩默婭兩腿愈叉愈大,她感到一股遠古的甘泉在她的最深處湧動,潤滑劑般地推波助瀾。她或前或後地在他身上滑動,在旁人來看這是一對協調的騎手,只有他倆清楚他們正在做什麼。   薩默婭口乾舌燥。隨著一上一下的節奏,她的整個身體在抖動著,每一寸肌膚都在拚命嘶喊:「快來啊,你快來啊。」   頃刻,她便感覺到他伏在她的脖子上喘著粗氣。她的頭髮變得像針刺一般。   她熱血沸騰了,腹部繃緊成一個激昂的結。她把頭撇向一旁。他的舌頭在她的秀髮上摸索,然後一下子咬住她的耳垂。她的陰部在他堅硬的陽物上擴展、強大,不停地運動著。   「我要你。」他沉著地輕輕地拉了一下韁繩,馬即刻就放開蹄子狂奔急馳。   「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薩默婭用嘶啞的嗓門問。   「到我能肆意愛你的地方去。」他一邊答道,一邊拍馬朝城門方向飛奔。   「那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她喃喃低語。   「你就等著瞧吧。」他說著又把那硬物朝她拱去。   馬庫斯打定主意要把她帶到他和指揮官共住的營房。他要把她帶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他還想抱住她的大腿,吻她的嘴唇,把手伸到她的大腿裡面,用手指去玩弄她那最最隱蔽的地方,他知道薩默婭己濕潤透了,隨時等待他進來。他還要摸弄她露在外頭的乳峰,撕開她的背心,撫弄她可愛的乳房,然後把她推倒在床上,扒開她的雙腿,沖   上去,走到她的兩腿中間去,輕柔地插進她張開的、潤滑的宮殿。   在薩默婭的腦海裡同樣閃現著這幅浪漫的景象。但是他居於主動,因為他知道他們將會在何處尋歡。而她卻只是在夢幻中想像地如何與他做愛。   目前看到的只是他的雙手在她蒼白的肉體上來回的遊歷,觸摸她,挑逗她,他的手指尖在撥弄著她的乳房,胸貼著她的乳房,嘴唇舔著嘴唇,他把舌頭塞進她的嘴裡。   薩默婭滿腦子紛亂無緒,不知道該樂中於他身體的哪個部位。他的嘴巴對準她壓下來,迫使她張開丹唇,然後把舌頭伸進他嘴裡。他的手掀起她的長袍,撫摩她的大腿,然後去摸弄她的大腿根部,那隱蔽處早就大開等著他,早就為他興奮不已。   她的夢幻加劇了;她的手在馬庫斯光滑發亮,烏黑健壯的大腿上滑動。想到要抓住他的陰莖那一刻,薩默婭深深地抽了一口氣。那玩意兒一定像槍桿一樣堅挺。她要掀起他的制服,他的那支槍像標兵一樣魁偉結實,黑黝黝的,充滿活力地勃動著,隨時可以插人她體內。   她的玉手將擁抱它,體味著它有節奏地跳動,心中滿是渴望。薩默婭察覺自己正抱著他的手臂上下搓著好像在搓著他的槍桿子一樣。他一定會意識到她此時的所思所想,在她的兩腿之間,她坐在上面的棒子又一次在運動,她回應般的擺動著。   就在他們飛馬穿越城門時,馬庫斯緊緊地摟著她,薩默婭還在繼續做她的白日夢;首先他會吻她,然後把她向上舉起,她會用雙腿鎖住他有腰,接著他再把她放下,放到她陰莖的龜頭上;她幻想著他碩大無比的那東西使她張開,她就把每一寸都鎖進體內。   馬庫斯把她的手放到她身後。這樣,她就可以摸到他的玉莖。這一摸就如觸電似的,她覺得全身在顫動。她想像著他壓在她身上,想像著上他的肉體佔有著她。城牆外幾英里處佇立著一幢寬大的房屋。馬庫斯朝著那房屋拍馬衝去,到房前突然勒住韁繩,朝站在門廊處的奴僕招呼了一下便把韁繩朝他扔去。   「把馬帶到馬廊。」馬庫斯一邊下馬一邊命令道,緊接著就帶薩默婭走進涼爽黑暗的房裡,快步上樓,用腳踢開臥室的房門。   「我的長官盧修斯和我在此暫住。」他讓她站穩了就迫不急待地咬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兩個身體粘成一個的時候,薩默婭開始像一個被佔有過的女人一樣。她不再壓抑她的作為、她的肉體、她的感情。她在搖擺,像舞蹈演員,她的屁股扭向一邊而乳房則扭向另一邊,可是身體的每一寸都緊緊地貼著他的。接著,她的手就開始向下滑動了,她感覺到他的玉莖。她得把它握在手裡,她還想仔細地看一看。   馬庫斯的下體早就一絲不掛了。當她的手握住他的棒椿時,一陣震顫穿身而過。她目視著它透不過氣。   太棒了!她扭動著身體。把腿叉開好讓他輕鬆地把手伸進她的大腿間。她自然而然地安撫他碩大的長棒子。當她冰涼的玉手上下摩擦他的陰莖時,他呼呼地喘著粗氣,他脫掉胸鎧,露出寬闊光滑無毛的胸脯。   當他的手指開始一步一步地伸進她張開的潤濕的陰道裡,薩默婭從喉嚨到腹部都在抖動。手指還放在陰道裡他就把薩默婭提起來,朝那張寬大鋪著墊子的床走去。他把她摔在床上,扯開她的衣裙,扒開她的大腿,把嘴巴吻在她的嘴上,然後把他的硬物停放在她下面那個潮濕的洞口。   薩默婭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腿往上抬,盤在他的腰際。   「來吧。」她低低耳語,「快來啊,快進去。」   馬庫斯此時也無需再等待更多的請求和吩咐了。慢慢地,極其小心地,他進去了。他一點一點地往裡面插入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張開把他整個地活吞進去。他們翻滾著,搖動著,協調地一上一下翻動著身體。   她撫摸著他的後背,高高地抬起屁股,他呢,硬物插在她身體裡,騎著她直到整個身體酥軟,腹部不停抽動,口乾到極點,這一陣強烈的激情如暴風驟雨,他倆覺得沉浮如在仙境一般。一會兒他們彼此相擁著疲坍下來,溫柔地相吻著。   馬庫斯駕著指揮官的大車送薩默婭回府。坐在回家的車上薩默婭決定不與阿利夫結婚。她打算和這位健壯的戰士去羅馬。她要為他犧牲一切,她要做他的妻子。   「你結婚了嗎?」她問。她認為這是一個急需知道答案的問題。   「沒有。」他笑道。「戰爭頻繁,生死難卜,還談什麼愛情?」   「你想娶妻嗎?」她問。   「有時想。」他答。「但現在不,我不想留下孤兒寡母。等我服完兵役我再結婚。」   「你什麼時候服完兵役?」她又問。   「完成此次任務,回到羅馬就服完兵役了。也就是說波斯人被打敗,哥特人安全了,我們有個和平的時期,也許你可以和我一起到羅馬來。」   馬庫斯把她的臉轉向他吻了吻她的嘴唇。薩默婭沒有絲毫反應。她的心憤怒地敲擊著,嘴巴乾渴,好像在腹部和兩腿間有一道裂痕。   馬庫斯為她的沉默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不打算告訴他、她已經和阿利夫王子訂婚的事,也不想告訴他她很快將要離開此地去帕爾米拉。除非等到她對她父親說她不想和帕爾米拉王子結婚,而想嫁給二個羅馬戰士時她才會對馬庫斯說。   毫無問題,她的父親一開始會為此惱羞成怒。但他最終會讓步的,他總是這樣的。而她將會把所有的寶物,衣服啦,首飾珠寶啦,運往另一個方向,去羅馬而不是帕爾米拉。從此以後她將快樂的像只小鳥。   「我父親會生我的氣的。」薩默婭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是不可以到集市及附近的任何地方去的。」   「那麼我們不、告訴他。」馬庫斯捏捏她的手道。   「可是我們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她補充說,「我們怎麼解釋這個呢?」   「他一定知道暴亂的事,我就告訴他我發現你暈厥過去了,所以把你帶到駐地,醫生在細心地照料你,直到你甦醒過來。」   「謝謝你。」薩默婭甜甜說著,再次吻了吻他。   大車轉進了薩默婭父親住所的大街。看到家前的情景薩默婭為之一震。駱駝和家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奴僕們正興高采烈地忙進忙出往駱駝背上裝貨物,然後牽走。   有人在叫她父親,彭內爾從房裡衝出來直奔大車。他目無表情、冷淡地朝馬庫斯點點頭就緊抓女兒的手臂。   「你的幾個哥哥從戰場回來了。」他說,幾乎是把薩默婭從車裡拖出來進房裡。   薩默婭連向馬庫斯道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她父親扯上樓上房間。   「我們即刻動身去帕爾米拉。」彭內爾說。   「可是,可是……」薩默婭道,她極不習慣被男人如此粗暴地抓住手臂,尤其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座城市太危險了。你的兄弟們留在此處,照顧生意,我帶你去帕爾米拉完婚。」   「可是,爸爸……」   「沒那麼多可是,可是的。」彭內爾大為生氣地吼著,「快去換上你旅行穿的衣服,我們馬上就出發了。」   疲憊不堪的薩默婭拖踏著腳步上樓去她的臥室,一進臥室她就發現她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了一件黑色的防沙服。她解帶寬衣,淚水兒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為什麼剛才不把實情告訴馬庫斯呢?現在他永遠也找不到她了。她要到千里之外的帕爾米拉去了,而他卻要回羅馬。他們永遠無法再見了。   為了這次沙漠之旅的需要,薩默婭小心謹慎地穿上淺黑色的背心,裙子和外套。一個計劃在她的腦海中醞釀著。也許她可能脫離結隊成列的駱駝隊。也許她可能弄幾個奴僕隨她一道逃跑。只要給他們自由,他們會隨她跑的。她首先要確定是否能把屬於她的珠寶弄到手,一無所有可不鬧著玩的。   她可是個機靈鬼。她會偷偷找出馱著她珠寶的駱駝。   想到要哄騙她父親上當,她笑了。淚水也止住了,心情愉悅多了。她已經打定主意。到了沙漠,她就溜走,去羅馬,去找馬庫斯。   ***********************************   注譯:1 埃及港口城市。   ***********************************   第四章   當波尼絲公主和她壯觀的大篷車隊滿載著貨物離開安提阿時,她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彭內爾倒是答應了他女兒和阿利夫王子的這門婚事,可是做父親的卻堅持要親自陪伴女兒去帕爾米拉,還要呆在那裡參加完女兒的婚禮。這可是有點不合乎波尼絲的心意。   她的想法和貝督因1王子的想法一致;任何一個女子穿越沙漠到帕爾米拉來成為王室的嬪妃是來供他享用的,如果他願意,供他手下的人享用也可以。但是如果說她由她父親陪伴到帕爾米拉來,他就感到不怎麼愉快。   但是這還不是薩默婭本人的主意。彭內爾,他經商的管道多,經驗豐富以及他的合夥人都很精明,很難找理由說服他們。不管怎麼樣,波尼絲想,她無論如何也要設法把他們父女倆分開。   波尼絲的駱駝隊來到了一片沙石巨礫和矮小灌木的沙綠洲小憩片刻,在此之前她一直在苦思冥想著那個問題。剛停下來,奴僕們便忙著支撐起她那巨大豪華的帳篷和其他小一些的篷子。波尼絲開始享用她獨一無二的晚餐——葡萄酒沖洗過的沙棘。   這段時間牽駱駝的奴隸就開始向水皮袋上塗油,或是搓韁繩,或是修補鞋鞍子,再不就是照看牲口,只有把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才能吃飯,或是休閒。   太陽落下前,一群波尼絲公主的女奴裸著胸脯,用膝蓋跪進帳篷,然後爬到她腳前吻她的腳,接著替她寬衣解帶,腰帶裡藏著根人造陽具,奴僕們把這東西擺在她的床邊。再接著脫去她白天穿的衣服。她們用混合著檸檬汁的香油在她圓滾肉感的身體上搓揉,逗弄過她的乳頭以後,她們再把她拉起放到羽絨床上。   「我們當中誰今晚有幸為殿下消魂呢?」琦婭問,她是這群人當中最肥胖的一個。   「就是你。」波尼絲回答道,一邊把她的手往上舉,一邊撥開她的大腿。   琦婭剛剛把她的頭放在她主子的大腿間開始舔她大腿的盡頭時,一陣駱駝聲破壞了她們的好事。   幾分鐘之後她們便清清楚楚聽到駱駝蹄子踩在沙石的沉重腳步聲。波尼絲命令奴僕待在原處,她自己在墊子上撐起身體,等待著帳篷門被掀起。等待的時間不長,特摩羅,這位貝督因族的王子,高大魁梧,英俊瀟灑,鷹一般的眼睛,在三個族人的陪同下出現在波尼絲的帳篷門前,這三個人半裸著油光發亮的上身。   波尼絲朝特摩羅媚態地笑了笑。他身穿青藍色的長袍,刺繡的頭飾上紮著黑色的羊毛頭箍,看上去是如此的威嚴,如此的健壯。當然也很性感,腰間寬寬的皮帶上,插著一把短劍,長長彎曲的馬刀垂在修長健壯的腿旁,手裡拿著短柄鞭子,碩長的陽具輪廓清晰可見。   「波尼絲,你好啊。」他深沉地說,下面的那東西又再不斷地變長,這是他看到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在床上的本能反應。   「特摩羅!」波尼絲驚叫著,女僕的手摸著她的陰蒂使她有點輾轉不安。   「我一點也沒想到你會在附近。我這兒有薄荷茶和咖啡。」   「目前我什麼都不想喝。」特摩羅沒有喝茶的慾望。「從安提阿我們就尾隨苦了,你在那裡都做了些什麼?」   「替阿利夫王子選妃子啊。」   「你選中了誰啦?」他一邊問一邊坐在波尼絲身邊,用手中短劍觸摸著她的乳房。   「薩默婭,彭內爾家的千家小姐。」波尼絲答道。   「我聽說她很美麗。」特摩羅說。   「確實如此。」   「她有沒有為你一展雙腿啊?」   「她做了,我讓我的一個男奴吸吮了她。」   特摩羅立即興奮了起來。他暗示其中的一個奴僕過去掀起他的長袍,然後把他引以為豪的男人那東西展現在帕爾米拉的公主面前。當這個奴僕慢慢地提起特摩羅的衣服展示他主子的淺棕色的棒子,大大粗粗地站在那裡抽動、誇耀時,波尼絲深深地吸了口氣。她肉感的屁股一陣緊縮,她嘗過那東西的滋味,幾分鐘後她將會再次體驗那種感   覺。   「過來,抱著我的陰莖,吮啊。」特摩羅急切地說,用手中的短柄輕輕地拍打著她堅硬的乳房。他想佔有她,想要她在他身上痛苦,他還想刺傷她,要她嘗嘗他給她帶來的痛楚,要她哀求用他的皮鞭抽打她圓滾、裸露的屁股。他用手指揪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朝自己的小腹拖,胡亂地把他的陰莖塞進她嘴裡。   與此同時,波尼絲的雙手把玩他的兩個睪丸,用她的嘴巴上下吸著他堅挺的陰莖的同時享受著他抽動的雄物。   「誰在安提阿和你做愛了?」他問。   「誰都沒有。」波尼絲答著,嘴裡還舔著他粗壯的陰莖和龜頭。   「你說謊。」他威脅地說著,「用皮鞭子敲打著自己的手心。」   「不、不、不,我沒有說謊。」波尼絲答著,一邊更賣力,更急促地吸著他的那東西,一邊期待著他鞭子的到來。   「來人啊。」特摩羅呼喚著站在門口的衛士;這傢伙半裸身體。看著女僕舔著公主,公主吸吮他主人的陰莖,這些衛士的棒子早就勃起充血了。   特摩羅把鞭子遞給一個奴僕。   「賈,拿著這個。」特摩羅說,「她說,她在安提阿沒有尋歡作樂,我不相信,朝她屁股抽打十二鞭子,然後你去滿足她。」特摩羅喜歡羞辱有權有勢的帕爾米拉的公主,接著他轉向那三個最小的女僕。   「蒂卡,把那個奴僕帶走。」   蒂卡遵照吩咐手勾著琦婭的陰唇把這個豐滿的女奴拽了出去。   「把殿下翻個身,咱們來看看她肥潤的屁股。」   這些話,刺激著波尼絲的嘴巴。她更賣力地咬著特摩羅的陽具。由於心情迫切,她迅速地變換姿勢,由原來平仰改為微微跪著,把臀部誘人地對著皮鞭。賈一隻手拿著鞭子朝波尼絲高厥的屁股抽去,一隻手扶著自己又長又細但卻非常堅挺的陽具。   當第一鞭打在她裸露的肉體上時,波尼絲忍疼地畏縮著,一陣美妙甜美的痛感傳遍全身。她滾著,跳著,尖叫著,翻滾著,特摩羅像抓犯人似地抓住她的雙手。衛士舉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十二下,鮮紅的鞭痕縱橫交錯地在她裸身上映印出來。   「現在,從她的屁股插進去。」特摩羅下令道。賈跪在波尼絲的兩腿中間,扶著她的臀部,扒開她的兩股然後向後猛地一拉,他細長上挺的陰莖就進去了。   接著她又是旋轉,又是滾動,一會兒顫抖,一會兒輾轉不安。   蒂卡滑到了特摩羅的大腿中間,嘴巴含著波尼絲懸垂的乳房,兩手扒開特摩羅的屁股,然後在他主子的股間擦著他的男器。這時肥胖的女僕琦婭爬過來抓住蒂卡漂亮的陰莖塞進她厚厚的嘴裡,舌頭上下地滑動著,她興奮地感到小腹一陣快速地抽動,一陣強烈的慾望猛襲而至,她解脫了。   不一會兒,波尼絲把她肉感的身體蜷縮在他結實強壯的腹股溝,讓她傷痕纍纍的屁股靠在他的龜頭上。   「你認為我們能有辦法讓薩默婭離開她父親嗎?」波尼絲問。「我的意思是不引起他的懷疑,不惹起他憤慨的前提下。」   「我們可以賄賂誰嗎?」特摩羅問,「他有沒有什麼合法繼承人,我們可以利用他,操縱他,過後再敲詐勒索他?」   「就我所知沒有。」波尼絲答。   接著她告訴特摩羅,當她在安提阿時,她試圖去搞清楚誰是他的繼承人,但是沒有發現。彭內爾龐大的生意帝國看起來是一人控制,他是個獨裁者。   波尼絲還告訴特摩羅,她注意到唯一能出席生意會談的人就是薩默婭。但是波尼絲和特摩羅都排除了她成為可能的繼承人。   「那麼她現在仍然是處女身嗎?」特摩羅問。   「可以這麼說。」波尼絲答。一想到這,特摩羅的陰莖聚然一抽,又充滿了活力。他想獨佔鰲頭,搶先一步。他把波尼絲的腦袋放到他的龜頭上,對她說,把他們父女分開的計劃留給他來完成。他可不想把這次在沙漠中狂歡的機會給錯失掉,他將要周密安排、好使薩默婭擺脫她父親整天的看守。   「其實她父親也不是看管得那麼嚴。我曾經教過她一些事情。」波尼絲說,「而且她學得很快,幾乎是一教就會,所以我把她最寵愛的女僕帶在了身邊作為懲罰。」   「這個女僕現在何處?」特摩羅問。   「就在隔壁的帳篷裡,你想看她嗎?」   「是的,把她帶到這兒來。」   「我建議還是我們到她那兒去。」波尼絲說。   波尼絲披了一件長長的,大紅的絲袍罩住她那誘人的身體,她和特摩羅步出帳篷,深感一股沙漠晚上冰涼的空氣迎面襲來。波尼絲在一頂比她那個小得多的帳篷面前停住了腳步,但是這頂帳篷依然可以容納十對男女在裡面。她把前簾掀開,和特摩羅走了進去,特摩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艾琳正跪在那裡。她那雪白圓潤,滿是鞭痕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對著他們。腳踝拴著鐵鏈,兩腿分開拴在大圓石上。   特摩羅在她身邊繞著圈子。她的肘部和前臂撐在椅子上一張毯子上。手腕被綁在一起,頭垂在手邊。眼睛被蒙著,嘴裡塞著東西,長長的金髮自然地披在肩上,沒有碰到乳房,她的雙乳有緊身皮背心兜著,只有乳頭突出在外。這件背心長及至腰。下面有皮帶緊緊地繫著,把肚腹擠在兩旁。她的肛門裡一插著一根又大又亮的羊毛陰莖。   這玩意兒繞著她的腰和大腿上,然後再繫在鐵鏈上。   波尼絲拍了拍手掌、從帳篷裡面進來了波尼絲的兩個努比婭僕人2,伴隨其後的是兩個長著巨乳的女人。他們全都赤裸身體,每個人身上都綁著各種模樣的皮製陰莖。他們緊靠艾琳站著。   「她的那個太緊了。所以他們輪番過來鬆弛她。」波尼絲公主說。「得把她撐開,他們還用我的玩具再插進。你是想在旁邊看呢,還是自己來。」   「在旁邊看。」他回道。   波尼絲命令那兩個閹人解開鏈條,拿走羊毛陰莖。艾琳歎了口氣,特摩羅弄不清這聲音是尋歡的歎息,還是一種解脫,或許是一種恐懼。波尼絲移到其中一個有著巨乳的奴僕身旁,撫弄著她的乳頭,拉著她那個短而粗的人造陰莖,插進艾琳的大腿間。   這個肥胖的女人擺好姿勢,然後抓牢艾琳的臀部,猛地插進她鮮嫩張開的洞眼。這個肥胖有著橄欖色皮膚的女人把人造陰莖在金髮女子肛門裡上下抽動,自己一雙垂懸的巨乳也隨之晃蕩使波尼絲興奮不已,她伸出一隻手去搓揉特摩羅的陰莖,可是他卻閃躲到帳篷的遠處。   「換一個,我拍一次手,你們就換一個。」波尼絲吼著。   艾琳絕對順服地跪著,當他們不斷變換著猛力撞擊抽動時也不吭一聲。特摩羅盤腿坐著兩眼盯著她的頭。她的頭髮遮住了臉,隨著這運動的節奏一前一後的擺動。這是平生和第一次看見如此白皙的皮膚和如此金黃的頭髮。然後他內心的某種東西驅使他不願讓這種事情繼續下去。他也就不清楚為什麼。他看著,但沒有一絲樂趣。   「停下來!!」他突然吼道,猛地站起來揮動著手臂,「滾,都給我離開這兒。」   「你怎麼啦?」波尼絲迷惑不解地問,當她的奴僕們離開帳篷時,她想弄清楚他們究竟哪兒做錯了。   「我想要她。」他回答。   「好啊,我問過你,你是想在一旁看呢,還是自己來……來吧,現在就去搞她。」   「我要她跟我走。」   「你說什麼?你不可能得到她。」   「為什麼不?」   「因為她是我的。」   「我買她。」   「我的錢比我需要的多得多。再說,特摩羅,你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波尼絲說。   「噢,可是我有。」特摩羅回敬道。   「是嗎?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波尼絲不無諷刺地驚叫著。   「分裂瓦解彭內爾的車隊。讓他們父女分道揚鑣。你最清楚不過了,只有我才能辦到這一點。只有我有足夠的計謀和足夠的人力,因此,我建議用我的計劃來交易這個年輕女子。」   波尼絲坐了下來思考著這個問題。這原本不是她所期望的。她原以為特摩羅觀看這個金髮女僕遭雞姦會獲得莫大的樂趣並自己上去尋歡。但他卻下令停止。   這可是有違他的個性。他一定是想利用她來完成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計劃。   波尼絲的大腦在快速地運算著。拿一個愚蠢肥胖的金髮女僕去換回彭內爾打道回府去安提阿,又能讓薩默婭獨自一人帶著嫁妝到帕爾米拉來,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無論怎樣特摩羅想要艾琳就給他好了,反正她也沒失去什麼。   「很好,我們成交了。」她說。   「好,給她鬆綁,幫她弄乾淨,往她身上抹一點油,再換上衣服。我要帶她走。」   他說完就抓住波尼絲的手把她拖回她自己的帳篷。「該輪到我玩你了。」他說。   特摩羅用力把波尼絲拉到胸前,接著順勢側過身體,把波尼絲的一條大腿扒開拉過他的小腹,用手兜著她的乳房,用力地捏著她的奶頭,然後把他的長槍往上翹起,讓這東西搗進她誘人的、淫蕩的、潤濕的陰穴。他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插進去的時候,她扭曲著身體嘴裡吼叫道再深點,再用力。   不一會他把男器抽了出來,發現她的另一個洞眼,乘其不備,惡狼撲食般地撞了進去。他拍打她,用指甲抓她的肚皮。波尼絲毫不介意,她喜歡這樣,抓得越重越舒服。她顫抖著,扭動著。那種感覺,那種被他撐開,頂住花蕾,塞得滿滿的感覺使波尼絲興奮萬分,幾乎超出她忍受力。小腹又一次開始緊抽,兩腿僵直,屁股也抬起來了,   整個身子開始抖動,她感到快到高潮了,趕忙夾緊他。   特摩羅一次又一次地猛烈進入。他需要每一寸地佔用她的可耕地,緊接著,一陣急促的粗喘和狂吼,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一會兒,波尼絲便睡著了。   黎明時分,她一覺醒來發現特摩羅和隨從以及艾琳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儘管因為金髮女僕給她帶來一點點的不愉快,她還是心滿意足。無論如何,特摩羅還是滿足了她的情慾,她毫無理由再妒嫉誰了。她激起了特摩羅對薩默婭的好奇心。他一定能讓彭內爾回安提阿,然後帶薩默婭來帕爾米拉。她朝思暮想地想佔有薩默婭。她想到了那   些為她準備的玩物。想著想著,她發現自己下面又濕了。   一會兒,腦裡又閃出一個念頭。她走到那個大箱子面前,那裡面藏著純莎草紙和她的封印。她給彭內爾寫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寫道她要派兩個最好的,最有能耐的奴僕作為特別護衛保駕薩默婭平安到達帕爾米拉,波尼絲自鳴得意地笑了笑。   他們將會保護她的投資。她將允許他們在夜晚佔有這個年輕的女人。他們可以整天兩眼盯著來搶劫的人,而當特摩羅到的時候,他們可以現場要特摩羅按她的要求去做:把彭內爾從他女兒身邊趕走,至於別的嘛,他就不用插手了。   波尼絲的腦海中因特摩羅堅持要帶走那個年輕的金髮女僕給她帶來的那一點點不愉快,轉眼間已激發她極大的憤怒。特摩羅也許不會按照她的命令從事,他或許會劫持薩默婭,扣押她做人質。他的作風波尼絲是瞭解的。   她喚來了兩個騎士,阿摩斯和阿倫。她把封了口的信交給他們,然後要他們啟程返回安提阿,去找彭內爾。假使他的大篷車隊已經出了的話就尾隨其後。   「你們得緊緊地盯著薩默婭小姐。」她打開了另一隻箱子,那裡面裝著她的玩物。她取出幾副手銬和鞭子。   「你們倆得整夜待在她的帳篷裡,保證她身心愉快。」她說,同時給了他們幾樣物品。「你們要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見到特摩羅的人來後要保護好她,直到此次旅途歸來都不可離開她。」   「具體的說我們可以對她做些什麼?用鞭子抽她?」   「可以。」   「我們可以向她尋歡嗎。」   「哦,我想可以。」公主伸手抓住這兩個幾乎勃起要衝出來的陰莖。開始把玩起來,手摸著他們的肌肉和碩大勃起的雄具,這令她興奮,「當你們回到帕爾米拉後要直接向我報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殿下。」他們說。   「還有,你們到達那裡要弄清楚她是否完完全全執行我的指令,甚至於包括她的穿著打扮。查一查她穿的裙子是否是從腰際一直開叉到腳背,還有乳頭是否從背心的洞眼中展露在外。若不是這樣的話,這可是懲罰她再好不過的理由了,再就是她必須按照要求去做一切事情。我要你們再想想別的事情。」說著波尼絲提起衣裙,彎下身弓起   背。   「是的,殿下。」他們應答,四隻眼睛盯著她肥白的臀部。   「阿摩斯,過來哦。」她說。「草草辦事吧,幹完了你們就可以上路了。來享樂一下吧。」   阿摩斯把公主誘人的屁股拽過來對準他男器然後直接搗進去。他用力地往裡挺進,衝刺不幾分鐘,一會兒就射精了。   阿摩斯和阿倫出發後,波尼絲下令拆掉帳篷,啟程上路趕往帕爾米拉。   艾琳感到頭昏眼花,腰酸背痛。鐐銬解開了,她顫抖地站著,疲憊不堪地等待著身體遭受再一次的攻擊。但這情景沒有發生。相反,她被用一塊粗糙的黑布裹著匆匆忙忙地穿過沙地一群較小的帳篷裡,這裡是特摩羅的在沙漠綠洲的另一頭紮營的地方。   一個滿臉凶相的貝督因人給她喝了一種她不知道是什麼的飲料,她想也是駝奶,但這飲料甜甜的,一點不鹹。也許他們加了點什麼東西,波尼絲只給她喝苦澀有砂的沙漠裡的水。喝完飲料,他們又令她驚奇地用羊皮輕輕地把她裹起來讓她睡覺。   她不知睡了多久,但當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時,天依然黑著,她步履蹣跚,頭發昏渾身酸痛,有好一會兒她都不知道身在何處,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她辨識不出身上究竟穿的是什麼衣服。   現在她身上乾乾淨淨的,還香噴噴的。她睡著的時候有人用油給她擦洗一著身體,幫她穿衣服,可是她看上去像個男人似的。從上到下她穿的是男人的一套裝束。紅白格子的頭飾,又長又白又粗糙的亞麻襯衫,腰間紮了把短劍和匕首,整個身體還裹了件黃褐色的外套和頭巾,一種連頭連身都包裹在裡面的外套。艾琳完全迷惑了。   幾個星期前和波尼絲穿越沙漠,可謂是徹頭徹尾的災難。在整個大篷車隊,她像玩物一樣遭受每個人的欺凌。他們完全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們用鞭子抽她,用嘴巴吮她,用鐵鐐銬她。她忍受各種痛苦:羊毛陰莖,皮製人造陽具,還不止一個,不論男和女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她還得穿怪異的衣服,乳頭從洞一眼中突顯出來,屁股從緊繃的腰部向外隆起。腹部、陰部和臂部赤裸著,垂手可摸。還要扛著枷鎖,鐵鏈從脖子上繞著,光著腳像一隻跳舞的狗熊。儘管從頭到腳披著黑色的長袍,但波尼絲下令,只要有人想摸她,吮她,甚至於干她都可以。   她得順從別人突然掀開她的外套,用手摸她的陰阜,將男人的那玩意兒插在大腿中間,乃至於插進體內。   夜晚她被單獨關在帳篷裡,鎖綁在石頭上,嘴裡塞著東西,從波尼絲開始,她喜歡讓艾琳承受各種不同的羞辱,讓她被閹人和女人排長龍似地用人造陰莖往她下身搗。完事以後,她倒頭昏睡,夜深時還要被那些趕駱駝的人再次搞醒。   特摩羅小睡了幾個小時,然後背靠馬鞍,雙臂交叉墊在腦後,陷入沉思。他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搞清楚究竟是為什麼、驅使他把這個女奴從波尼絲身邊給弄過來。難道是她那秀長、濃密的金髮或前或後地擺動?亦或是她逆來順受的性情?   是她在羊毛陰莖被撥出時發出奇怪的喊叫?還是她那非常非常蒼白的肌膚,那種他以前從未曾看見過的皮膚使他做出有違常態的決定?直到現在他還沒看清她的臉龐,艾琳優美曲線的臀部倒是見過,但卻沒看清她的臉。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不管她長得什麼樣,擺在他面前的是如何處置她?   突擊隊的戰士是從不帶女人的。   「到目前為止他的人還沒有質問過他。他們一直在不折不扣地執行著他下達的指示。還沒出現反叛的跡象,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他是他們無可爭辯的領袖。   他詭計多端,是他在保護著他們,他們也給予了他最大的合作。但是,一次魯莽的行動,一次錯誤的決定都會使他們翻臉不認人!他瞭解這幫兇殘,具有獨立性的傢伙。特摩羅象沙漠豹一樣敏捷地站起來,衝出帳篷,直奔艾琳的住處。   特摩羅進來時,艾琳正背靠在帳篷的門上。她總是憑直覺感到他的到來而非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所以好趕忙轉身面對著他,心理撲通撲通地跳著,一陣恐懼襲來。她站在特摩羅面前,身上裹著赭色的連頭巾外套。他朝艾琳面前衝去,掀了掀頭巾,拿掉裹在頭上的布,然後拿起一枝點燃的蠟燭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艾琳。   她清純幽藍的眼睛深陷在柔軟、金色的睫毛下,乳白色的肌膚配上紅潤的臉蛋,鼻子短短的卻很挺直,寬闊的嘴唇,紅潤半啟,金色的秀髮濃密垂在胸前長及腰際。   特摩羅想,她可真是個美人胚子,一種奇特的美,確切地說,她是個美人、還不如說更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然而她現在是他的了,是他的奴隸,他已經買了她,他可能對她為所欲為了。他想要她死,她就得死;要她活,她就得活。他把短劍從腰間的長袍皮帶上拔了下來。   艾琳站在那裡一步未動,她等待著對她執行懲罰。是要處置她了,總比和波尼絲在一起旅行要好十倍。她勇敢地面對這一切。她昂起頭,挑戰地直視特摩羅長長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   「你會用這個東西嗎?」他拿著短劍指著她說。   「不知道。」她答道。聲音溫柔得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他的問題令她百思不解。遞過來的劍使她失去平衡。   「我來教你。」他說。「要是誰膽敢再靠近你,你就殺了他們。」   艾琳沉默不語。她要想昨天她聽到過,這個聲音,就是下令給她鬆綁的那個人。也就是要去襲擊薩默婭車隊去帕爾米拉,要拿她做交換的好人的聲音。她不欠他的情。他教她如何學會保護自己,她會欣然接受。但她依然不會感激他。   在艾琳情感的詞彙裡沒有寫進感激這個詞。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艾琳。」她答。   「還有別的名字嗎,你應該叫…」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停頓了。他仰起頭,彷彿在傾聽最溫柔的切切私語聲隨著風,越過高山,穿過平原,飄過大地和海洋,來到這沙漠和他相見。   「戴戈瑪。」   這個名字的出現,對他來說是既奇怪又陌生。   好像是強迫他說出這個名字,而且這種強迫和這個聲音使他感到驚奇。他一次次地重複著這個名字彷彿在重複著自己的名字一樣。   「戴戈瑪。你叫戴戈瑪。」   艾琳吃驚地,神魂顛倒地兩眼盯著特摩羅。她知道這個名字。這曾經是她的乳名。當她住在北方的時候,她的母親就這麼喚著這個名字。那是在戰前,在她們成為奴隸之前。在羅馬人第一次賣她們並把她的名字改為艾琳之前。她笑了,第一次笑得這麼久。   「戴戈瑪,我不會忘記的。」她向他保證。   「來吧,跟著我,我們這就離開這裡。」   「我們要去哪?」她問。   「我被風沙吹去哪兒就去哪兒。」他答。   帳篷外面,夜晚涼爽的空氣下,他的部下用駱駝糞點起簧火,有的人忙忙碌碌地在火上燒烤山羊肉。別的人把駱駝帶到水邊,讓駱駝喝個飽。駱駝喝水時,人呢則在往羊皮囊袋裡裝水。特摩羅挨著她坐在簧火旁。   「你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吃喝。」他說著從簧火上拽起一塊羊肉,把它撕成一塊一塊的。他用棍子為她戮了一塊遞給她,告訴她必須等待到所有的人都來齊了她才能吃。艾琳伸出手去接羊肉,結果他又猛地把羊肉扔在地上。   「你的左手只是用來洗東西,或者用來指敵人。」他說,「其他一切的事情都必須用右手來做。」   當他手下的人都到齊時,特摩羅叫艾琳站起來。   「這是戴戈瑪。」他說。「新來的勇士,我們要教會她所有的武藝。她應受到我們每個人的尊敬,誰都不許碰她一下,她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奴隸,她是我們當中的一員,遵守我們的規定,我希望她受到大家的歡迎。戴戈瑪,你去和每個人握握手。從現在起,他們都是你的戰友了。」戴戈瑪,這個貝督因人的新勇士,禮貌地圍著簧火   和在坐的每位握了握手。   「今天我們出發,明天你就學習成為一名戰士。」特摩羅說著把羊肉舉到嘴邊。   這是他們所有的人開始吃羊肉的信號。戴戈瑪靜靜地看著,注意著每個人的動作。預言的第一部分得以證實了。她用力嚼著這炭熏的羊肉,內心在思忖著下面將要發生什麼。她剛剛提及戰爭,但那已經傳來,和平剛剛降臨。波斯人戰敗了,羅馬人在統治著,戰爭將永不再來。古人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但薩默婭呢?   她想到了薩默婭,無論如何她得通知薩默婭,她的大篷車隊將會受到攻擊。   可是如何去通知她呢?貝督因人現在是她的兄弟。薩默婭已成為過去。   拂曉前,他們撤了營盤,特摩羅為她準備了一頭駱駝。走進沙漠綠洲時她是艾琳,是奴隸,現在走出這裡她已是戴戈瑪,一個自由人,一名戰士。   再不會有人知道艾琳這個人了。   ***********************************   註釋:   1 在阿拉伯半島和北非沙漠地區從事遊牧的阿拉伯人。   2 努比婭人,曾分佈非洲東北部地區,即蘇丹北部的埃及南部的沿尼河一帶。   ***********************************   第五章   齊諾比婭相信命運,她的命運。她還堅信,要找回她的命運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她不是那種害怕命運而躲在門背後、窗戶下、或是牆腳根、帳幔後面瑟瑟發抖的人。不是的,齊諾比婭相信應當走出去,走到大馬路上去,去面對命運,去和命運握手,鞠躬,甚至於去親吻它,但迎接它的最佳方式當然是張開雙臂去擁抱它。   她的父親花了一大筆錢,請貝督因人保護他們平安到帕爾米拉,他們做得不錯。   齊諾比婭身上披著黑色的防沙連頭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時間是和大篷車隊的領隊待在一起。她詢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但是從不和他們談論有關她的事情。   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視著一切。   她注意到這肥沃的平原,曾經是麥苗,是橄欖、棟樹和柏樹的故鄉,現在變成了滿石頭縫的灌木和瘋長的桂柳。這沙漠很少有幾種植物能夠賴以倖存,她還注意到記憶中的那些山脈和沙漠中幾條河道。   她還把思緒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薩默婭。齊諾比婭覺得這很奇怪她竟然會同意嫁給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滿天下。她想不通是什麼促使薩默婭改變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當一名醫生的啊。當她們在帕爾米拉重逢時,她可要仔細地打探打探。薩默婭免不了要談論起男人的事。不過她自己則思考權力的問題。她們會恢復往日的   情誼。   她還想到了保羅,安提阿的大主教。齊諾比婭還真懷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藥的幽默。她會寫信給他,邀請他來訪。還有一個人她也沒忘記,就是羅馬指揮官,不過,她的思緒沒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長時間,她迅速從中掙脫出一來,因為想到這令她極其不舒服。   齊諾比婭在帕爾米拉沒花多少時間就安頓下來開始新的生活。在他們到達這座城市的頭一天,她父親就幫她賣下了一座巨大但老舊的大宅子。這座宅子的場院不夠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為這些不足之處,他獲得了宅第四周遊牧人的居住地作為補償。   那些牧民在這塊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簡陋的村落,破舊的帳篷和歪歪斜斜的茅舍,齊諾比婭的父親把他們趕出村子,拆了他們的帳篷,毀了他們的茅棚,按他女兒的心意在這塊土地上圈出一塊美麗的花園。   齊諾比婭反對他父親對這些遊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親卻反駁道,他是靠辛勤勞動,白手起家的,如果他們要不是懶散慣了,他們也會富有。不過薩默婭覺得沒有為此爭論下去的必要,因為窮人要是得到的多,那麼富人付出的也多。這也並非是她的意願。但是她認為她有義務不能讓窮人更窮。   她母親去逝的時候齊諾比婭成了一個富裕的女人。   她決定不能趕走這些遊牧民,並著手尋找他們,給他們提供必要的資金好使他們在這個富裕昂貴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個立足之地。這些遊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的恩惠。   帕爾米拉最好的建築師被雇來重新設計重新裝滿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人、石匠、木匠,泥瓦匠,還有藝術師,都被召喚來,有的來鑲嵌圖案拼花,有的人來畫壁畫。在整個帕爾米拉,這座宅第成為最好的,最具現代風格的。   在整個建造過程中多少人來此駐足觀賞。來觀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賈,他們的住宅曾經都受到羅馬人風格的影響,明顯地表現出華麗而俗氣以及賣弄虛飾的特點。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這樣她和她父親就可以先搬進去住了。   他在忙他的生意,齊諾比婭則在指揮著如何表現建築的風格特色,和園藝師討論著種些什麼花草樹木。   齊諾比婭無論在做什麼總是讓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會名流角色。她一直穿件上好的真絲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顏料染得五彩繽紛,還有許多的珠寶首飾掛得叮叮噹噹。她的頭髮盤成希臘式的,用點綴著寶石的緞帶紮著。手鐲項鏈、腳環、耳環,應有盡有。   齊諾比婭喜歡頭戴光彩奪目的珠寶首飾;她擁有無數上等質地精美的首飾,只要是能夠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歲的婦女看她那樣都蔑視她。但齊諾比婭根本不在乎。   齊諾比婭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著翠綠,橙紅和紫紅的幾何圖案的混合編織的衣服,衣上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她正在監督園丁們種植檸檬和橙子樹,這時她聽到一陣低的隆隆聲,不一會這聲音就變成了震耳欲聾的吵嚷聲。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爾米拉的軍隊從波斯凱旋歸來了。   意識到這幫軍隊,正朝坐落在帕爾米拉一英里長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廟進發,他們要到大寺廟去感謝上蒼,齊諾比婭召集了不少奴僕,命令他們跟隨著她。她也要去大寺廟,去看看這遊行的隊伍。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那裡了。   人們從多個不同的地方去集到那裡,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擠滿了人。有吊在窗戶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頂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絕大多數的人是站在市區建築的牆上,然而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圍牆。   齊諾比婭在她彪悍魁梧的奴僕圍成一圈的保護下,已經擠到了離太陽廟最近的台階上。她命令最高的奴僕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勝利歸來的勇士,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們偉大的奧德耐特王子。早就有消息傳出皇帝蓋利諾斯對他的軍隊很滿意,尤其是對奧德耐特,他要授予奧德耐特多種頭銜作為獎賞。齊諾比婭想看看奧德耐特   是否和皇帝長得一樣看看是否可以嫁給他。   軍隊吹響了號角,鑼鼓齊名鳴,當軍隊到達寺廟時,喧鬧聲震耳欲聾。當齊諾比婭看到五彩繽紛的彩旗飄揚,長矛金光閃閃,騎兵的盔甲耀眼奪目,她感到心跳加速了。整個戰役的英雄們,弓箭手們手持特製的弓箭,發出戰時的吶喊、這吶喊和人群中女人們喜極而泣聲音匯在一起,迴盪天空,每一聲吶喊都令她興奮,她真希望能成為他   們中的一部分,她希望這一切因她而發。光榮的勝利軍回家了。   一會兒她看見他站在他那輛豪華的戰車裡。高大、英俊,有一臉短黑的絡腮鬍。和皇帝一模一樣,但卻和他們那個得意忘形的國王哥哥海蘭截然不同。國王海蘭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廟站在台階上等待著歡迎他呢。   在眾多的人群中,大多數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奧德耐特騎坐在一隻高大的男子肩上,衣著光彩絢麗,寶石閃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他慢步從戰陣中走出,在上寺廟階梯前,他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體。他倆的眼光相對。他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觀看的人群歡呼雀躍。然後奧德耐特走上台階向國王和大祭司鞠躬行禮。   齊諾比婭望著奧德耐特後背直挺地邁著步伐走進寺廟,他手下的將軍們緊隨其後,她和成千上萬的圍觀者一樣歡呼著,揮動著手臂。然後她叫扛起她的奴僕把她放下來,命令他和其他奴僕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舉行一個帕爾米拉從來未見過最大的宴會。」過後她對她父親說,「我想我們的應當歡迎這些凱旋歸來的英雄們。」   她的父親心不在焉。他正忙著籌劃一個去東方的車隊呢。   「爸爸!」齊諾比婭誇張地叫道。「這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她知道這樣說他不會重視。   「你說什麼?」他不高興地問。   「我們這個宴會是準備為國王和奧德耐特王子舉行的。」   「是嗎?」他望著女兒發呆。   「是的。」她很堅定地說。   「為什麼?」   「因為這樣對你的生意有好處。」她狡狤地答道。「雖然你將會花費很多,但你會賺回更多大把大把的鈔票。」   「真的會是這樣嗎?」   「毫無疑問,我要為我們的前途和生活尋找一個轉折點。」她預言般地說。   齊諾比婭的父親相信他女兒非凡的經營頭腦和聰明才智。所以,他同意了,齊諾比婭著手計劃這次宴會,對她來講彷彿是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戰役。   有許多事情是難以預料的,也沒有什麼事是不可改變的。她要為歸來的英雄們準備好一切他們所需要的。美食、佳釀、女人,男人(為那些有不同喜好的女人)   以及一切項目,每個人都應精心挑選。她要把這個宴會辦得完美無缺,辦得到場的人從未見過。   只有具備偉人才能的女人才能辦出如此的宴會。每個人都將對此讚口不絕。   奧德耐特將會覺得她迷人,使人激動,使人難忘。她知道奧德耐特的妻子已經謝世多年,她還發現沒有人在感情上能夠取代他的前妻。   齊諾比婭一直有意要替代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因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出差錯。   諸神是站在她一邊的。他們沒有賜她與凡人不同的腦袋去分析、思考、記憶或是處理事情。齊諾比婭忘了神有時也會和世間凡人開點玩笑,耍些詭計、甚至於毀壞你周密安排的計劃。   從黎明直到深夜她一直在忙碌著。一躺到床上她就極度興奮,難以人睡,眼睛睜著,躺在那裡做夢。她遐想著力大無比,英俊倜儻的奧德耐特在撫摸著她,吻她的唇,摸她的乳房,把手放到了她的兩腿中間。帶著這種種的幻想,她慢慢地進人夢鄉。但是在這種半睡半醒中,奧德耐特漸漸成為羅馬統領者。像以往一樣,她儘管不讓這種想   像佔據頭腦,趕快把思緒轉到別的上面直到次日清晨。   ***    ***    ***    ***   薩默婭坐在駱駝上神情恍惚,兩眼什麼也不看。她的整個腦海裡裝的全是馬庫斯以及她怎樣才能夠脫離車隊去尋找馬庫斯,跟他到羅馬去。   要想完成定計劃是很艱難的。她父親似乎特別警覺。他很有涵養;他沒讓車隊的任何一個人察覺到他對女兒違背他的意願擅自跑到集市去,還消失了一會,而回來時卻和一位英俊的羅馬軍官坐在一輛拖車裡的事,使他甚為生氣。他要女兒騎著駱駝走在他身旁。   她和旁人一點談話的機會都沒有,甚至於和她的女奴也沒法交談。她的父親睡在她的帳篷裡,為此她非常不高興,但她卻笑了笑而且表現很溫順。   她知道過幾天她父親就會放鬆警惕的。他會很快消氣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時機,然後就是把她的女奴弄回來,接著就開始她的出走計劃。   薩默婭隨著駱駝隊走的節律顛簸著,思緒卻又回到了幾周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她在回味著初嘗禁果的過程。薩默婭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一知、也沒有任何危險的信號傳達給她,而她對過去的回味又太投入了。   薩默婭繼續不斷地回想著馬庫斯把她帶到床上,她自己抬起了雙腿,緊緊地盤在他的腰際讓他進來,滑進她濕潤的陰道,不斷的抽動,她緊緊地夾住她,夾住他的全部。她幻想著他那根又粗壯又黑乎乎的陽具插進體內的感覺。   更多的是想到他們騎在馬上穿過城市時所做的那些事,她的乳頭就越發膨脹堅挺,那天她讓外套滑下來用乳房緊緊地頂著他健壯的臂肌。他的雄鞭在她的身上越來越硬。她回憶當時她緊縮肌肉,倆人渾然二體地滾動著,搖晃著。當他狂熱的激情滑到她體內時,激盪的感覺穿透她全身。   她又回味著與波尼絲公主和艾琳在一起的時光。她絲毫沒在意景物的變幻,而是回憶著,波尼絲公主那只邪惡淫蕩而顫抖的手摸弄她的身體、親吻吮吸著艾琳。   薩默婭的婚禮車隊過了一片田地和樹林進人到沙漠邊緣的灌木叢地帶,他們將面臨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已是黃昏時分,領頭的拉駝人通知大家今晚將在此安營過夜。隔天早上,貝督因人就要來了。   他們將擔任此次旅行最後一半路程的警備任務,這最後一半路程將會是平淡無奇的。她父親開始放鬆警覺了。薩默婭堅持要有幾個她自己的女奴和她一起在她們帳篷裡過夜。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這倒使她感到驚奇,她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一路上安排這安排那讓他太辛苦了。   薩默婭看著他。他是個漂亮的男人。毫無疑問,他有他自己的情慾生活,這種事她們是從來未曾操過心。也許就在這堆奴僕中有他想要的女人。   這麼長長的車隊是要花很多時間來安營紮寨的。薩默婭騎著駱駝追上領頭要他把她的帳篷先搭好。奴隸們拿來許多厚實、圖案美麗的地毯來鋪在地上,高高的槍桿插在地裡,然後在上面裹上許多種不同的布和絲綢。   帳篷晨牆上拉著飾物,不但隔音而且還讓人感到暖和舒適。蠟燭也點上了,一張張寬大的墊子鋪在地上當床用,長途的顛簸使薩默婭頗感疲倦,她躺下休息了。一張低矮桌子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擺滿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美味可口的食物供她餐前使用。帳外,廚師們在燒烤一隻山羊。   彭內爾把菲莉絲和赫米奧尼派到她的帳篷裡來了。她倆是來自馬其頓最親密的好朋友,也是波尼絲公主走時留下來幫助那兩個裁縫的。這兩個輕佻的女子有著橄欖色的皮膚,漂亮,身材高挑,喜歡在一起做事。除此之外,薩默婭對她倆所知甚少。   她們不和其他的奴僕混在一起。薩默婭很奇怪他父親竟然會把這兩個女僕送到她的帳營裡來。她表面上朝她們笑了笑,內心卻小心翼翼,心裡在嘀咕,她父親想使她受騙上當。有些事情足以使她不信任這兩個女奴,無論如何,她們還是把她的珠寶盒帶過來了。   不一會兒,有人在爭吵。在長長的駱駝隊的盡頭,兩個牽駱駝的人發生了爭執。   接著爭吵變成了全面的打群架,彭內爾,來不及監督搭自己的帳篷,就不得不帶著一些奴隸,飛騎著駱駝趕回幾英里以外駝隊的另一頭去平息這場爭執。   薩默婭坐在帳內享受著山羊肉,沙棗和鮮果,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用完晚餐以後,那兩個女人開始為她寬衣解帶。這是頭一次在這個駝隊裡有人看見薩默婭沒有穿連頭披巾。寬大的外套把她裹得嚴嚴密密。   「我的小姐,你可真是美妙絕倫。」她倆盯著她從黃色的背心洞眼突出出來的堅挺的紅潤的乳頭說。「你的乳頭上抹了顏色嗎?」   「沒有啊!」她說。   「哦,那太可惜了。」她們說,「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塗點顏色在上面。」   「是的。」薩默婭說,她被這個建議所激動。   她想有人再次觸摸她的身體。奴僕們用化妝品往她的乳房上塗抹只不過是最好的藉口。「我的化妝盒子在那兒。」   這幾兩個女人挑了一隻黃金飾盒,放在她們主人面前。薩默婭躺在一堆墊子上。   兩個女僕各自跪在她的兩旁,開始慢慢地往她的乳頭上塗抹搓揉顏色。這溫柔地擠壓使薩默婭產生不可名狀的躁動。   當她們把手從乳頭滑下來握住她整個乳房時,她喘著粗氣張開了雙腿。她的裙子向兩旁展開,裸露的身體展露無遺。   「有的時候,」菲利絲舔著她的嘴唇看著薩默婭的小腹說,「在那下面也塗點顏色會是很絕紗的。你想叫我幫你抹一點嗎?」   「是的。」薩默婭無力地說,她的身體在赫米奧尼的雙手不停地有節奏地撫摸下,她的雙乳開始扭動著。   菲莉絲轉了下身體,伸出一隻手開始摸弄她的下體。   「我的小姐有否思考過一些猥褻的念頭啊?」菲莉絲問。   「你為何如此問?」薩默婭上氣不接下氣地質問。   「因為我的小姐已經濕潤潤的了。」她說,一隻手指摸到了薩默婭的陰蒂,輕輕地碰了一下。   薩默婭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了雙臂。   「我想我的小姐一定幻想過有人像這樣觸摸她。」菲莉絲如是說,然後輕輕地移動著手指,在薩默婭的外陰唇上搓揉。薩默婭興奮地扭動著。   「公主有沒有這樣對待你?」她問,「她因為知道如何取悅別的女人而名聲在外。她可否教過人,怎樣張開雙腿讓她的手指在身上漫遊?」薩默婭沒有回答她。   她正忙著享受菲莉絲搓揉她的陰唇,忙著享有受赫米奧尼撫弄她的乳房。相反,薩默婭滾動著屁股,她感到口渴。菲莉絲故意不把手指伸進她的陰道,而是繼續玩弄她的外陰,這樣使她愈來愈興奮。她的陰道越來越濕潤了,她伸出一隻手掀開赫米奧尼的衣裙。她把手伸去摸這個女僕強壯有力的大腿。   「看來我們的小姐想撫摸我們了,是嗎?」菲莉絲說,「赫米奧尼,放鬆點兒,讓我們的小姐好好地撫摸你。」   赫米奧尼馬上張開裙子跪在薩默婭面前好讓她裸露的屁股和濕潤的陰阜對著薩默婭的嘴巴。薩默婭的手開始遊蕩於女僕的大腿,然後再用手指觸摸赫米奧尼的濕處,薩默婭突然地把她硬實的手指插進赫米奧尼的陰道。然而,菲利絲的手指不是繼續在薩默婭的洞口漫遊著,偶爾朝上觸摸一下她的陰蒂。   「我的小姐喜歡我舔她的金口嗎?」菲莉絲問。   「她喜歡我把舌頭戮進她濕潤的陰道裡嗎?」   「喜歡。」薩默婭氣都喘不及地說。   「她喜歡我把舌頭戮進去多少呢?」這個馬其頓的奴僕問,開始把她的玉指一步一步地往她口子裡戮。   「全部戮進來。」薩默婭說著翻滾著屁股,自己的手指還一步一步往赫米奧尼的身體裡插。   「好吧,我就照你說的做。」菲莉絲說。她低下頭朝著薩默婭的屁股,猛地在她的陰蒂上舔了一下。   薩薩默婭抬起臀部等待著更多的刺激。「不過,你先得告訴我們是什麼促使你一開始就那麼濕乎乎的?你當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一個男人?」   「是的。」薩默婭說。   「那麼他是不是有很粗大的陰莖?」   「是的。」薩默婭又說。   「他是不是把那粗大的陰莖塞進你的裡面。」   「是啊。」薩默婭道。   菲莉絲再次輕輕咬了咬薩默婭的陰蒂,傳遞了更為淫蕩的電流傳遍她全身。   「他是怎樣玩弄你的?」菲莉絲問,她把舌頭移開,只用手指玩劃薩默婭的陰阜。「告訴我們。」   薩默婭本想對她們說出實情,但她還是想防備。這兩個女僕可是波尼絲公主的奴僕,她倆很可能是間諜。她不能讓她們知道她一直是在幻想著一個有名有姓的男人。   「我在想像著一個男人不知從何處來的男人,他愛上了我。」她說。「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張開雙腿,盤在他腰部,兩隻腳交叉地擺在他的背上。」   「好,接下來呢……」菲莉絲一邊又一次輕咬了薩默婭的陰蒂,一邊繼續玩弄赫米奧尼的陰阜。   「他把他的那東西放在……」   「像這樣?」菲莉絲說著把兩隻手指伸進薩默婭的陰唇裡。女僕靈巧手指的感覺和馬庫斯陰莖的記憶幾乎令薩默婭昏厥。有好一陣子她都不能張口說話。她的整個身體在顫慄。她極度切渴望去感受陰道張開,有東西蹂躪她,有人戮她,玩弄她,姦污她。   「是的。」薩默婭說。「然後他把那東西戮進來。」   就在她描述的時候,菲莉絲猛然地把兩隻手指硬實地送進薩默婭的陰道裡,薩默婭瞬間把臀部向上抬起,隨即又把自己的手指直挺挺地伸進赫米奧尼的身體內。   「如此,我們的小姐是想被強姦咯?」菲莉絲說。   「不要,不要。」薩默婭說,腦子裡仍想在與馬庫斯交歡時的情景。   「高貴的小姐是想幻想著被姦污……」   「噢,是的。」薩默婭激情地說。   「也許我們可以滿足她的要求。」   「你怎樣滿足?」薩默婭問,性慾又被激起,她極力需要一根男人的棒子插人體內。   「這樣,首先我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菲莉絲說。「赫米奧尼,用你的裙子把咱們主人的眼睛蒙住。」   赫米奧尼照她說的做了。然後她們把自己的衣服脫光。她們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彼此欣賞了一會兒對方的胴體,撫摸對方碩大的乳房,微笑著。   「現在,我的小姐,你先跪下,把身體彎下去。」   「為什麼?」薩默婭問。   「因為我們將要用這方式幫你幻想。」   眼睛被蒙住了,帳篷裡厚厚地毯上面跪著一個人,她就是薩默婭。赫米奧尼把她的裙子扒開,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臀部。   「真是個漂亮的屁股。」菲莉絲說著朝屁股上戮了一下,但很小心,她不想把手伸進去。「把腿再叉得開一點。」   薩默婭把雙腿叉得更大。然後這兩個女僕開始按摩撫摸薩默婭的屁股,她倆的手不時地伸到她的大腿中間,偶爾地觸摸一下她濕潤的穴巢。   「赫米奧尼現在要叉開腿躺到你的身體下面。你得把頭低下吮她的陰阜。」   「但我想的不是這種事啊。」薩默婭說。   「我的大小姐,耐心點啊。」菲莉絲告誡說。   「就按我說的做,一會兒你會感覺有一根大陰莖在你的裡面搗來搗去。」   赫米奧尼滑進薩默婭的身下,她抱住薩默婭的腰,牢牢地穩住。菲莉絲按著薩默婭的頭,這樣她的臉就和赫米尼的穴巢在一條線上。   「吸她。」她下令道。   薩默婭把舌頭伸了出來,突然襲擊赫米奧尼那個大大的突出部位。薩默婭的舌頭緊緊地粘上去了,她的那東西像一個袖珍的陰莖一般。   「我們的小姐做得對嗎?」菲莉絲問。   「完全對。」赫米奧尼答著,蕩著她自己的兩個乳房,扭曲著身體,這完全是薩默婭的舌頭吸吮她潮濕的洞口和流出的汁液所激起的。   當薩默婭把屁股向右靠時,她感到菲莉絲的大乳房頂著她背部傳來一陣陣熱浪。菲莉絲扒開她的股溝,極其突然地把手指插進她的肛門。薩默婭的身體給她這麼一戳猛地顫動了一下。   「接著,咬啊。」菲莉絲溫柔地說。此刻赫米奧尼繼續扶著薩默婭的細腰,自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迎著她主人伸來的舌頭。   菲莉絲的手指在薩默婭的肛門裡來來回回地抽動著,把她的肛門越插越大。   然後她停上了抽動,接著慢慢地,小心謹慎地往薩默婭的陰道裡戮進另一個手指。   「現在,我們小姐喜歡男人的大棒子推進她的濕潤的穴巢裡,是吧?」   薩默婭輕嚙著赫米奧尼的陰蒂,承認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的小姐,接下來就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了。」菲莉絲的手指停止了抽動,吹了一聲口哨。馬上帳篷的門簾打開了,門口站著阿摩斯和阿倫,這兩個傢伙裸露的身體油光光地映著光亮,兩根東西硬梆梆地挺著。另一人手中拿了一條鞭子。   菲莉絲指指阿倫,示意他悄悄地移運來站在薩默婭的大腿中間。   「我的小姐要嘗嘗你的滋味了。」   菲莉絲把阿倫的陰莖放好。阿倫很小心地從事。他不想碰到這個跪在地上女人的任何其他部位。   「我們不想令她失望,是嗎?」菲莉絲說。   「你在和誰說話。」薩默婭問,她的眼睛被蒙著,眼前一片黑暗,而且耳朵也被蒙布擋著,所以聽覺也受到限制。   「一個幻想中的男人。」菲莉絲說。「一會兒,他就要把那個幻想中的大棒子戳進你的身體裡面。」   阿摩斯站在薩默婭的腳旁抓住她的雙腳防她等一會的抽動。菲莉絲在薩默婭的陰阜前搓著阿倫的陰莖。薩默婭感覺到這東西開始扭動了。她試圖轉過身體,但赫米奧尼的雙手抱著她的腰。   接著一陣急促的動作,阿倫抓住薩默婭兩股,順勢搗進她的肛門。   當他那個巨大的東西進去時,薩默婭驚恐地尖叫,她企圖想動,但她被赫米奧尼用力抱在那裡動彈不得,她的腳踝被阿摩斯牢牢地鉗住。她瘋狂地搖著腦袋試圖把蒙在頭上的裙子甩開,好看看究竟是誰在強姦她。   她跌倒在地上,阿倫的棒子依然在她體內不停地抽動著。   「給她一鞭子。」阿倫命令。   薩默婭好像在哪兒聽過這聲音。可是究竟在哪裡呢?   「我說過要佔有你,小姐。」他說。   現在薩默婭想起來了。那個車伕,誰將會挨鞭子呢?絕不可能是她。   不!   她把頭從赫米奧尼的陰部移開,高高地抬起。她抬起的頭又一次被按回到女奴的大腿間,被牢牢地固定在那裡。   菲莉絲撿起了阿摩斯扔在地上的皮鞭,而阿倫把陰莖從薩默婭的肛門裡抽出來,靈巧地跳到一邊。菲莉絲迅速地朝薩默婭光滑圓潤的肥臀上接二連三地猛抽了三鞭。   薩默婭忍著劇痛跳著扭著,她決意要從這殘酷的鞭答中掙脫出來。但事與願違,緊接著,第四鞭便重重地落在她的大腿上。鞭子越抽越厲害,越抽越狠毒。   當她從昏厥中醒過來之前,她的屁股又被狠狠地抽了兩三鞭。然後,大腿又一次被扒開。阿倫再一次把陰莖插進她肛門。一串串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   淚珠浸濕了蒙在臉上的裙子,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在哭。大手又一次地抓住她的乳房。她感到有舌頭在她傷痕纍纍的屁股上舔著。赫米奧尼緊緊地抱住薩默婭的頭頂,她的恥骨。   「我想一定認識兩位吧。」菲莉絲說著扯開薩默婭頭上的裙子,揪住她的頭髮,拽著她的頭向四周轉動好讓她看清這兩個高大努比婭人。「你在吃晚餐的時候,他們就到這兒了。他們受殿下的旨意前來照顧你。」   當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兩個人身上時,赫米奧尼猛然用銬子銬住薩默婭的細腰,接著「噹」地一聲鎖住她的腳踝。   「現在,我可愛的小姐,我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我們得到了公主的允許。」   阿摩斯耐心地把她的頭弄過來,然後把他那根難以控制的巨物伸進薩默婭張開的嘴裡。   另兩個女人開始放聲淫笑。   「她想男人。」她們說。「現在她滿足了。不過和你想像的不完全一樣。是嗎,我的小姐?」   「阿摩斯和阿倫繼續襲擊著薩默婭不斷張大的洞口,一旁的兩個女人開始撫弄著彼此的玉肢;四隻手交織在一起不停地在對方的乳房和小腹撫摩婆姿,嘴對著嘴咬嚙著。她們躺在地上互相撫弄彼此的陰蒂,嘴裡不停地發出淫蕩的一呻吟聲。   薩默婭發出陣陣咯咯尖叫聲。此時的她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就是去咬住阿摩斯的陰莖。咬斷它!懲罰他!!以此來補償她剛才所受的屈辱。但幾乎在同時,阿摩斯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他把她的頭向後一推,把陰莖從她的嘴裡抽了回來。   薩默婭抽抽噎噎地哭泣著,她閉起雙眼盡力擺脫剛才所遭蹂躪的恐怖景象。   為什麼要同意嫁給阿利夫王子?她真的應該堅持原來的打算,到雅典去做她的醫生。   沒有一點跡象,沒有一點點暗示,那兩個女人突然地就安靜了。同樣地阿摩斯仰面躺下來了,阿倫的火槍在薩默婭的體內也熄了。薩默婭被他肥重的身體壓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有好長一段時間,整個屋子死一般寂靜,靜得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一陣盔甲叮噹聲和人的尖叫聲中她睜開了雙眼。但她卻發不出聲響,她張大嘴卻沒有聲音。菲莉絲和赫米奧尼雙雙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插著長矛。阿摩斯也完全死透了。   薩默婭腦海中一片驚恐。   有人在房間四處走動,蠟燭快要熄滅了,發出的微光顯得特別暗淡。影子在四周移過來移過去。   這些人在咕咕噥噥地說著什麼。他們那種語言令薩默婭摸不著頭腦。是波斯人!   他們是波斯人。一想到這她心就撲撲直跳,她真擔心他們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半睜著眼睛跟蹤他們的行動,內心恐懼地注視著這幫人。   這幫人撿起她的金首飾盒,朝口袋裡塞化妝品,他們打開皮箱,拿出她的珠寶倒進絲綢口袋裡,他們用腳把菲莉絲和赫米奧尼踢到一旁,然後狂笑。接著她感到壓在她身上的死豬被移開。薩默婭此刻真不知道是睜開眼睛呢還是把眼睛閉起,是裝死呢還是讓他們知道她還活著。   他們看見她的眼睛在眨,三個身穿怪異服裝的人往下盯著她。阿倫被粗暴地推到一邊,她瞧見了閃光的長矛刺透了他的脊背。她寬慰地深舒了一口氣。   另一種恐懼又朝她襲來。這些人會怎樣處置她呢?其他人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聽不到外面有任何動靜?難道外面的人也都死了?很顯然一小股強盜是不可能屠殺她整個大隊人馬?   其中的一個人扶她站起。他們對她說話,她張開嘴巴準備回答,可是發不出聲音。恐懼籠罩全身,極度的恐懼使她啞了。她的嗓子沒了,消失了。她已經失去了說話能力!   門外一陣躁動,門裡的人驚慌失措。他們把她推倒在一張地毯上並用毯子把她裹在裡面。她發現這張裹進她整個身體的毯子溫暖無比,消除了她的恐懼。她感到毯子順地捲起然後她隨著被摔上馬背。薩默婭在馬的飛馳中失去知覺。   第六章   盧修斯失意的頭一陣陣疼痛,他非常惱恨,他像頭熊一樣地在自己的房裡來來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羅馬,但皇帝蓋裡諾斯則命令他必須駐守安提阿,消息已經傳到他耳朵裡了。盧修斯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馬庫斯。沒有回應。他又吼了幾聲。依然沒有應答。這更增加他的煩惱。他把上面拴著短劍的腰帶解開;接著他又把它繫上。他不能沒有武器,他必須時刻保持作戰準備。可是這為誰呢?盧修斯不單單是心情不好,其實啊,他煩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個星期,整天無所事事,早回羅馬的話,現在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無比的城市。這裡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東對他,對他的副官超乎尋常的熱情。儘管如此,彷彿還是缺少點什麼。   也許,他應該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劇院。觀賞一下體育表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論上講後兩種消遣對他更具吸引力。在這該死漫長的歲月裡,他一直沒有嘗到性的樂趣。   對他來說,上一次美滿的性生活,還不知是何年何月,記不清了,日子太久了。   他兩眼直直地盯著院子。一陣茉莉花香朝他襲來。這茉莉花則讓他想起了主人為他準備的奴僕。   她叫吉斯明1。這個女人,他就記得一個名字。他搖了搖鈴。真是世界的末日。   他想一醉方休。女奴來了。他凝視著她,好像初次見面。自從他駐紮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直從頭到腳地侍奉他。但他從來沒有真正地注意過她。她年輕漂亮。   烏黑的頭髮,棕色的眼睛,苗條的身段。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和她歡愛。   他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膚,但卻沒有任何感覺。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的肉體會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滿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說。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紅葡萄酒,要多一點。」他突然說。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來時,他要把她留下來。喝點酒他應該會有些感覺。   他躺在自己那張軟軟的矮床上。這床一直跟著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時期也好,戰爭時期也好,床總是伴隨著他。他喜歡那繃得緊緊的床墊。   他用不慣豪華的軟墊。無論是什麼樣的天氣,也無論他身在何處,這張床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侶。他閉上眼睛等待著吉斯明回來。在他的腦海裡,過去和未來交織著。   在他的體內,上帝賜他的禮物在激盪著。笑聲,他聽見笑聲,是從河那邊傳來的。女孩們在洗澡,光著身體,游泳、穿衣,色彩鮮艷的衣服,水在打漩;蘆草擋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條河,河水更黑,更濕淋。水更大,純靜,像瀑布,又像水池和噴泉。接著他便瞧見了她,她像水澤中的仙女一般從水中走了出來。   她秀長的頭髮,染成了藍顏色,水淋淋地貼著她窈窕的身體。透過她那濕漉漉的白色的緊身襯衣,他還看到她身體的曲線,完美的身姿,圓潤豐滿的乳房。   黑黑的乳頭把潮濕的衣服頂得高高的。   她張開雙臂,他伸出一隻手,接著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後,她再次顯現。身穿華麗驚人的長袍,上面綴著的寶石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一頭卷髮盤在頭頂,上面紮著王冠。向他輕輕滑過來,她越滑越近,他可以聞到她的體香,欣然舉起一隻手去碰觸她的玉頸,她抬起頭,四目在驚人、親切的一瞥中交匯。   他把她拉得更近,體味著她柔軟、溫順的身體,讓她緊緊地貼著他結實的肌體。他把眼光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頭。   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他以為心都要跳出喉嚨。他的眼睛再次尋覓,彷彿在悄悄地請求她准許,准許親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溫柔的他們有了第一次接觸。緊接著,他熱血沸騰,用力把她摟過來,如饑似渴的嘴唇壓住了她。她張開嘴巴去迎接他的舌頭。   他們的舌頭纏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尋著。他們的嘴唇似燃燒的烈火,慾火燃燒著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個毛孔,每一根骨頭,每寸塊肌肉。他的整個身體在顫抖。當他觸摸她的乳房時,他的手更是抖個不停。   她緊緊地貼著他。他覺得他頂住了她的恥骨。   她變換了一下姿勢,慢慢地移動腿好讓他堅挺的火棍壓在她的大腿之間。他感到她在顫抖,接著她的手指往下滑動,冰涼的玉指摸到了燒著的火棍,他覺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東西。她狂熱卻又極其平靜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難以忍耐。那種感覺不斷膨脹,直刺心窩。控制著他的神經,每一個細胞都似夢如幻地沉醉,然而他還不想進到她的體內,她緊張的身體搖過來搖過去,她騷動的火棍隨著她的運動一會兒這邊,一會那邊。他們的嘴巴緊緊地鎖著。   他在掀她的長袍,手順著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軟緊張的地方。他的手撫弄著她,感覺到她的回應;兩條腿越張越大好給他更大的空間。他的手指開始探索到裡面去了。突然間,她縮回身體蹲了下來,一把握住他的陰莖塞進嘴裡,開始輕輕地吸吮。   他站在那裡,兩腿分開,全身肌肉繃緊,不停地抖動,他的雙手揪住她的頭髮……他彎下腰把她抱起。現在他準備擁有她了。現在他得全面地讀她了,體味在她裡面的感覺,他得佔有她。   他抱著她從一扇寬大的走道穿過了一座鋪著大理石的院子,然後把她放在一張巨型床上。他們又一次雙唇相咬。他又一次體味著她的身體。然後她張開玉腿迎接他的到來,她抬起臀部,他溫柔地先把龜頭插進去,然後慢慢地把整個陰莖擁進她的裡面。   她呻吟著,愛的呻吟。他輕輕舒著愛的氣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臉頰、她的耳朵、她的玉頸。他的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徘徊著。然後深深地刺入她的蓓蕾。   他們相擁,他們融為一體,沒有閃電雷鳴,也沒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發出的響聲,愛得那麼密封,連語言也是那麼的輕,那樣的柔,愛,愛你,他們在泉水中流動著,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裡。   吉斯明遵照羅馬長官的吩咐,提著酒罐走進盧修斯的房裡。她發現盧修斯正在酣睡,於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頭櫃上,然後自己席地而坐,兩眼一眨不眨地目視著他。   當盧修斯剛剛跨進她主人的門檻時,她就深深地愛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許她睡在他的臥房外面,替他洗漿衣物,為他做一切事情。吉斯明一直渴求自己生來就是個男人那該多好,是個羅馬人也行。她是個男人的話就可以成為一個戰士,就可以跟隨他征戰南北。她同樣也喜歡他的副官,不過他長得也太標緻了。   太美麗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歡粗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裡的上面還住著許多士兵。這些傢伙仗勢欺人,橫行霸道。但這個羅馬人卻和他們不一樣。   她的主人說他們的別墅很顯然是風水不好,當初選錯了位子。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誰一踏進安提阿,首先映人眼簾的就是這座房子。疲憊不堪的軍隊夢寐以求地把這當作家。精疲力竭的軍官也把這當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慮地賣掉這房子,搬到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著羅馬人在睡眠中輾轉不安,不停地翻動著身體。看來一直是在做一個不同尋常的夢。   這會兒也看不到他那張俊秀的臉龐和粗壯的體魄。   正是因為他那身發達的肌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想去安撫他,讓他平靜下來。她把臉緊貼著他,吻他的臉頰,吻他的唇。他伸出一隻胳膊,她順勢就靠近他,這樣他的手就緊摟著她的頭。   當他的手撫摸她面頰時,她順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過身體,男人的那東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著他那有規律抽動的包皮在她涼爽的手指裡的感覺,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軟而又挺拔的龜頭上滑動著,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來回回地玩弄。她擔心會弄醒他,可是他卻依然沉浸在睡   夢中。   吉斯明脫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兩腿之間,把他的火棍塞進嘴裡,柔情地吸吮。過了一會兒,她把一條腿放在他的體外,低下身體,把睡夢中他的陰莖擁進自己濕潤的陰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聲摔碎在地上,打破了他的幻夢。   女僕正騎在他身上。她的秀髮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著她豐滿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莖桿上下運動,頭一會甩到這邊一會甩到那邊,整個沉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陣抽緊,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連忙硬挺,隨著一陣長長的,超乎尋常的呼嘯,她進入了夢幻的仙境。過了一會他也開始波濤洶湧,一浪推著一浪。年輕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緊緊地   摟著她,撫慰她,同時也撫慰自己。   他剛才不是在那個女僕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個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仙女的身上騰雲駕霧,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見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縮的火棍。她佔據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僕從他身上小心地走開,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體,撿起打碎在地上的酒罐。   「我重新給您拿些酒來,先生。」她說。   「算了,沒這個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他把頭埋在手臂裡,目前他很充實。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人。他終於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他一直為之傷神的東西。   這東西就在他剛才在夢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女孩,他們告訴他這個女孩在一幢寬大無比的宅院,在羅馬他們從未見過比這幢房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麼名字?」他問。   「她叫齊諾比婭。」他們告訴他,「她很富有。長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當他去求她,去拜訪她的時候,整個房子都鎖上了,空無一人。他向人打聽了他們的去處,人家告訴他,「這家人都去了帕爾米拉。」   從此她時常出現在他的尋夢園。   「長官,長官!」馬庫斯的叫喊聲打斷了他的沉思。「長官,門外站著一個樣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誰?」   「他說他叫彭內爾。他是個商人,長官。」   「有錢人?還是個窮光蛋?」盧修斯問。   「是個富人。他正帶著女兒去帕爾米拉,結果在途中被一夥匪徒劫了營,他女兒的奴僕被殺了,女兒也被人綁架了。他說綁架的匪徒極有可能是波斯人。據傳戰時那一帶時常有波斯人出沒。他請求我們去找,找回他的女兒,長官。」   馬庫斯盡可以地裝著不讓他的上司察覺這件事兒與他個人有什麼牽連。他已經認出了彭內爾就是薩默婭的父親。上次他送薩默婭回他們住的別墅時,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這個男人,當時彭內爾怒氣沖沖,極野蠻地抓住他的女兒,粗暴地對她說著什麼。但他沒認錯,彭內爾的的確確是薩默婭的父親。   現在薩默婭遭人綁架,他必須找到她。彭內爾沒有認出他,要不然的話,又會節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也許彭內爾懷疑他的動機。他想娶她為妻,帶她一塊回羅馬。那天佔有她以後,在回營地時會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繞了幾圈。他一直想請求她父親的允許,他要向她求婚。但他遇見的只是薩默婭的幾個剛剛從波斯戰場回來的哥哥。他們說父親和妹妹已經啟程去帕爾米拉了多,然後大門便對著他的臉關上了。馬庫斯一直深感受到了奇恥大   辱。現在不是提這件事的時候。   「他們是在什麼地方遭到匪徒搶劫的?」盧修斯問。   「是在沙漠的盡頭。」馬庫斯答後又問:「是否可派幾個人去找她?」   馬庫斯沒有說他想去尋找她。在處理這種問題時,他總是沉穩。人是靠不住的;誰願意去冒這個險。這些人已經徹徹底底地喪失了人性,或許他們會抵制你最想要做的事,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你想要做。   盧修斯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他建議。在沒有得到皇帝准許的情況下,他是不能離開安提阿的。但他的隊伍正在休息待命。他們需要做點事情,來一次突襲,圍剿殘餘的波斯人不會有多大傷害。這樣還可以讓他的副官隨時得到鍛煉。他要派這副官和他們一起去,這樣他和他的人隨時可以召回去羅馬,再說,一直都在傳說他們要去打歌德人。   「馬庫斯。」他極嚴肅地說,「把那個商人給我帶進來。」   彭內爾被帶進指揮官的房裡。女兒遭到綁架使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穿得很不得體,一層層絲綢包裹著身體,但說話時手不知放在何處,他焦急不安,心神錯亂,內心異常激動。   關於綁架的事,他有許多地方極不明白。那兩個身材之大,赤身裸體的黑人死前在他女兒的帳篷裡究竟幹了些什麼?他們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閹人。還有那兩個公主留下的女僕?她們為什麼也一絲不掛?也遭殺害?   盧修斯兩眼盯著商人。看上去他為彭內爾女兒失蹤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商人鞠了鞠躬。   「長官,我叫彭內爾,是這個城市的商人。」他說。   「我知道了。」盧修斯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我的副官已經告訴了事情的大概經過。現在你想找回女兒,你請我們幫忙,是嗎?「   「是的,長官。」   「我想就應幫你的忙。一群強盜帶著人質跑了,他們還會繼續為非作歹。羅馬帝國統治下的和平在在這裡體現。我們要維護這裡的安全。馬庫斯將會挑兩百名精兵,這些人啊現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館裡酗酒嫖娼。」   馬庫斯盡可能抑制自己不發出笑聲。第一道障礙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著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馬庫斯作為這次外勤的指揮官。」   馬庫斯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在場的人都聽不見的歎氣。   盧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這事會跟他有什麼牽連?他從來沒有提到過哪個女孩。事實上,盧修斯現在回想一下,馬庫斯可是從未造訪過花街柳巷這種地方啊。為什麼從不去這些地方?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馬庫斯一定與這個女孩有什麼感情上的糾葛,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啊?   大部分的時間馬庫斯一直和他窩在這幢別墅裡,只有一次沒有人跟著他,就是那次安提阿發生宗教騷亂。一定是那次發生的事,一群驚恐萬狀的女奴被圍困在集市裡。現在仔細地回憶當時的情形,盧修斯弄明白了馬庫斯當時確實失蹤了一段時間,好吧,他這次營救人質回來他要好好地審問他。   「彭內爾,你必須跟馬庫斯一道去。給他帶路,告訴他發生的地點和時間。   現在,如果你的女兒已經死了,那麼他會得到我的准許把你女兒的死屍運回安提阿,若她還活著話,你是否還要繼續你的帕爾米拉之行?「   「是的。」彭內爾說。「這可是絕對性命攸關的大事。我只希望她還活著。   您是知道的,她已經決定要嫁給阿利夫王子——國王的親戚。假使這樁婚事不能如期舉行的話,那將造成多大的影響。我已經派使者前去帕爾米拉國王,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   正當彭內爾敘述時,盧修斯狡黠地注視著馬庫斯臉上的表情。他看著這個年輕人深深地喘著氣,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他明白馬庫斯正遭受著痛苦的打擊。   這種打擊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盧修斯很欣賞馬庫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給你的命令。」盧修斯對馬庫斯說。「要是這個女孩還活著的話,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親護送到帕爾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為他們擔當警衛。你要保護她絲毫無損地到達目的地。至少要保證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馬庫斯,她必須在你的監護下。我要你以一個羅馬戰士發誓,你將時時刻刻保護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邊。「   「我向你發誓,長官。」他清楚的響亮地發誓,像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那樣,盡一切可能不顯露出他極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麼,去吧。」盧修斯說,「願諸神保佑你,尤其是願偉大的太陽神——埃拉加邊盧斯2時時伴隨著你。」   「我可以再說一句碼?」彭內爾說,「無論我的女兒是死是活,我都將給予獎賞。我會付黃金給你手下的人。」   「那麼,好吧,馬庫斯,這給你又增添了另一種刺激。」盧修斯說,儘管他完全清楚馬庫斯不會需要這些黃金的,但他還是努力做出不讓馬庫斯感到他已經猜到了他的隱私。   彭內爾和馬庫斯走了。盧修斯眼睛直直地看著外面的果園。他想起了齊諾比婭。是的,他太清楚馬庫斯此時的心情。要是他聽到齊諾比婭準備和別人結婚,他的心樣也會碎的。   當馬庫斯帶著人馬弓箭出安提阿城時,內心陣陣湧動。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長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劍勇士。他不知道這一程要走多久,也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才能找到這幫匪徒,他們備足了駱駝奶和駝糞、灌滿水的皮囊、繩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繩索和帶滑輪的箱子。   有兩天他和彭內爾彼此一聲不吭。他們兩人都極度的擔心,誰也不想談論他們會發現什麼。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內爾已經要其餘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紮營,等候消息。為使大家都平安無事,他會和女兒追趕他們,最多也就是耽誤幾天罷了。要是他女兒死了,他們就返回。   第三天,彭內爾指出了他們露營那晚薩默婭遭綁架的地方。馬庫斯也在此紮營。   「你對此都有什麼瞭解?」馬庫斯在吃晚餐時問彭內爾,晚餐是彭內爾提供的熏鱔魚和熏盧魚,他想讓馬庫斯換換口,別老是吃羊肉。   「東邊有乾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內爾說,「貝督因人和我們都不常走這條路,除非是遇到緊急的情況。那裡的水含鹽量大,味道令人作嘔。」   「如果這地方不常被人們利用,那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就是我們應最先搜尋的地方。今晚我先帶一百人前去偵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嗎?」彭內爾說。   「不。」馬庫斯立即說。「這只不過是偵察,我們今晚盡可能看仔細點,多瞭解一些情況。」   彭內爾接受了這個年輕人的決定。他喜歡他,儘管他直覺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而且還不是在一個心境很好的情況下。但是既然想不起來,也就不值得去動腦筋搞清楚在什麼地方和他見過面。找薩默婭,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從馬庫斯和他的人出發後,彭內爾就決定祈禱上蒼保佑他女兒平安回到身邊。   路上的碎石經過白天陽光的曝曬,到現在還熱呼呼的。馬庫斯和他的隊伍,一部分弓劍手,一部分投標手,所有的短劍手和一些狙擊隊員,三兩個傳遞消息的人,統統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嚮導。   在灌木叢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靜,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覺。道路又崎嶇不平,他們極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隱隱現出輪廓,就在他們的前方。馬庫斯明顯地感到,這幫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證會在那洞裡。洞口前的一塊平地上堆著一堆灌木和石頭,月光給他們幫了大忙,月光可以讓他們看清楚周圍情況,但是月光對敵人來講也同樣有利。他們的監視哨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小心謹慎地匍匐前進。   他們爬進了一條乾涸的河道,這是一條長了蘆葦的小水塘,還有一簇簇小樹和剛剛燒過營火的殘跡,還有啃的乾乾淨淨的瞪羚的骨頭。地面失去了午時的光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顯得灰暗。他手下的人,無論是天生的黑皮膚,還是征戰多時所帶來的古銅色臉龐,統統地進行了偽裝。   馬庫斯深知他們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們暴露無遺。他命令他們砍些樹枝和灌木隨身帶著,他們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進,手裡拿著樹枝掛在身前。他們像蚯蚓似的在石頭之間蜿蜒前進,躲藏在樹木的後面。   在第一座山腳下,他們看見樹上拴著一匹雄馬。馬庫斯跨到馬上,他看見了洞口和火光下移動的影子。馬庫斯知道他們尋找到了要追蹤的人。無論是不是薩默婭,他都得上去弄個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過來,悄悄地佈置了行動任務。二十五個短劍手跟隨他,其餘的人留在原地監視,一旦發現出了什麼差錯,他們立即發射弓箭。馬庫斯決定從洞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說,得先到山腳下找一處合適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個人先爬到山頂。   馬庫斯並在腰帶裡塞了一些樹枝。馬庫斯叫他們拽住繩子,他自己一邊蜿蜒地向下滑,一邊觀察著山洞。   馬庫斯不知道將會出現什麼事,可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幾乎快到洞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樹枝,這樣就可以從樹枝中觀察情形而不易被發現。他在岩石上穩了穩腳,然後極其小心地向下探頭。火快要熄滅了,他看見了裡面的人。   六個人,身上穿著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敵人,是波斯人。但是沒有女人。他企圖越過黑暗中的男人繼續往裡看,但是他倒懸著無法堅持很久,於是他必須擒起頭喘喘氣,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見了一頭金髮在襤褸的衣服中閃動。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懸窺視。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點高興地叫出聲。她那頭金髮什麼也擋不住的,余盡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頸,她玲瓏曲線的身材,儘管身上很髒,披著不潔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但他寬慰地舒了一口氣。   他看見她在移動。好像在拿羊皮水袋為這些男人遞水。而這些人,從她手中接過水,喝一口,然後笑笑,再遞回去。當她遞完水又在離洞口最遠處、最安全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塊可以平躺著在一個男人身邊。另一個男人為她蓋上了一張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覺了。   他們誰都沒騷擾她。他們似乎都很在耐心的,好像在護養一隻受傷的小鳥。   馬庫斯迷惑了,他原先想像的情況和現在親眼所見完全不一樣。他直起身體思考者。對於一個被綁架的女人來說,絲毫未見到她有任何恐懼的跡象。   馬庫斯已經習慣恐懼滋味。每一歡打仗前的搖旗吶喊和震天的鼓聲都使人有一種恐懼感,而這恐懼又總是籠罩著整個戰場。但是恐懼與馬庫斯無緣,他遇到過的險境比眼前的處境顯然要多的多。馬庫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們回到了山腳下。   馬庫斯立即召開緊急會議。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訴了手下們。波斯人並沒有虐待薩默婭,相反,他倆對她很客氣,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從道義上講馬庫斯必須把這些波斯人抓起來囚禁。這樣做要採取不同的策略並且要倍加小心,這些波斯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當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們遜色,而且他還有突襲的優勢。再就是動作迅速。閃電般的速度是成功的關鍵。馬庫斯在沙土上描繪了山洞裡的情形,火堆的地方和波斯人睡覺的具體方位。二十個隊員、從岩石坡繞繩下去。四十名隊員在山頂上拉住繩索。其餘的人在山腳下原地待命,隨時準備用弓箭明射殺企圖逃跑的波斯人。   馬庫斯在二十名隊員中又挑選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繩下去,這樣和洞裡的波斯人就形成了一對一。而他們可以佔據有利地位,每個人一把短劍對著波斯人的喉嚨。   其他的人手持長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繩進去救薩默婭。當他和薩默婭離開後,守在洞口的人必須迅速進去把波期人捆綁起來押走。   馬庫斯派了一個使者去告訴彭內爾他的女兒還活著,而且還活得不錯;他們準備晚上襲擊這幫波斯匪徒,還有他表示準備囚籠。   但是馬庫斯把最為棘手的事情隱瞞了下來,這就是為什麼在和一幫波斯暴徒住在一起,這個富家年輕女子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懼?他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他把這個疑慮暫時擱置腦後,他得先完成使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這件事辦好。馬庫斯的頭腦裡從未讓失敗這個詞鑽進來。他很自信,能把薩默婭救出火坑。   整天薩默婭都感到心神不寧。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陣痙攣驚醒。篝火已經熄滅了很久。山洞已涼下來了。薩默婭蜷縮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著毯子。一股極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這是那天波斯人從她的帳篷把她帶走時裹在身上的那張毛毯。他們把這張毯子留著給她蓋。她沒有翻過身體,眼睛卻從睡在她四周的火的臉上一一掃了遍。   自從那晚這些波斯人潛入她的帳篷,阻止了波尼絲公主的奴隸強姦她之後,薩默婭的生活就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她雖感激他們救了她,但現在她還是要離他們而去。   他們讓她一人呆著。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跡象,或者是對她施暴。事實上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們的幸運之星。   他們把屬於她的珠寶首飾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們和她友愛相處。也許他們以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爾米拉人俘獲,作為奴隸。   他們以為她生來就是個啞巴,還認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沒什麼東西可以證明她是一個富商的女兒。她的手和腳都被鐐銬銬著,是他們在第二天砸碎了鐵鐐,解開了枷鎖。這幫波斯人分食物給她吃,還讓她保養了兩天。   第三天早上,他們去向她解釋,野獸靠近她就用飛標投過去,然後示範給她看,教她怎樣使用飛標。薩默婭點點頭。她四周丟了丟,也沒什麼目標可以讓她一顯身手讓他們知道她是投標的好手。   幾個小時以後,她從洞口看見他們在跑著穿過石礫地,其中有人攜帶的水袋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標,千方百計地想逮住一隻羚羊。她看到顯身手的機會來了,於是她就把飛標扔出去,射中了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從此以後,他們帶她一道出外打獵。聽他們說謊,聊天,由於她對語言的敏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聽懂他們談話的內容。她用簡單的手勢和他們對話,但她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恢復說話的能力嗎。   他們呵護她,不是像對待犯人,他們擔心她的安全。剛開始時這令她驚奇。   一開始遭捕獲時的震驚,以及後來倖存下來的興奮漸漸消失後,孤寂無聊的心情隨之而來。   薩默婭感到窒息、煩悶。每一天都是簡單的重複,她真不知道這輩子是否就和這幫土匪在洞穴裡過!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開始說話,渴望外面世界的親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觀念。   她甚至於渴求這幫人換到帳篷營地裡去住。可是,他們絲毫沒有要挪窩的想法,他們狩獵、取水,他們吃、喝。圍著火堆講故事。睡覺起來,週而復始,每天都是如此循環的生活著,這可不是她想過一輩子的生活方式。她開始打算怎樣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這些人很仔細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別是不是意味著背信忘義,但她不能一輩予呆在這裡啊,這怎麼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當太陽冉冉升起,陽光照耀在他們原始韻棲身地時。薩默婭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她的胃在一陣一陣地痙攣。她想家,她看著地上各種各樣壓皺的毛皮和睡在獸皮下的那些男人。她現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沒有水喝,他們必須到新乾涸的河道那邊去取水。   河道那邊取來的水含鹽太多;開始喝的時候,她噁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髒兮兮地手臂和手,衣服也是髒髒的,但是她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每次當他們背著水爬上巖壁,也只有一點點,剛好夠喝的,那還有水給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頭纏繞著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獵,他們在乾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底下燒烤獵物。但是很奇怪她一點也不餓。她的肚子在扭曲、興奮,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臨睡前他們給她帶了一塊蹬羚肉。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過去了,接下來將是同樣活著難熬的日子裡,而胃的痙攣絲毫沒有減輕。   這些男人漢圍坐在火堆旁,講他們的故事,講波斯人的歷史和勇猛善戰的古老傳說,講薛西斯一世3,講大流士一世4,講亞歷山大和謝普爾,講他們當今的皇帝以及他對敵的策略,還講羅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麼被俘擄的。她的胸口還是在陣陣在痙攣。他們躺下睡了,而她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因而只好看著外面的月光。   薩默婭腦子裡一直在轉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多,越想越怪。也許當他們每天去打獵時;她可以把那些珍貴的寶石隨身帶著,然後藏在什麼地方。她認為,那是準備逃跑所必須採取最積極的第一步。她不能沒有錢,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別的什麼地方。薩默婭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寶的首飾袋。她正準備伸手   從袋中拿出幾枚珠寶時,馬庫斯已經吊下來站在山洞的入口。   她立刻就辨認出馬庫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膚。是營救,她把裝著珠寶首飾的袋子抓得緊緊的。馬庫斯的身後緊跟著六名隊員。薩默婭屏住呼吸,絕對地保持安靜。   馬庫斯精心策劃的進攻成功了,薩默婭和她所有的珠寶被拋在天空中飛疾出洞,然後被帶到巖壁下面。馬庫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腳下的那匹雄馬背上,然後他們就慢慢地騎著,去找彭內爾。那六個睡覺的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迅速地被俘了。   馬庫斯把薩默婭緊緊地抱在懷裡體味著她不停地顫動。他高興、寬慰地吻著她的玉頸。馬庫斯太想她了,想撫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訴她他是多麼地愛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盧修斯面前設過誓。他沉默了,他不講話了。   薩默婭把身子挨著他。她簡直是難以相信是馬庫斯,是她朝思夢想的人來救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緊緊地抓住他,顫抖著回憶著他們上次在一起騎馬的情景,她的整個身體因他的觸摸而充滿活力。因為有了愛她才顫抖。   她不知道馬庫斯要帶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單獨在一起。薩默婭知道他要於什麼。他要帶她尋找一塊安靜的地方。他會吻她的唇,撫摸她的乳房。他會把她放到地上然後鑽到她的大腿裡面。他會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後用力地推進去。薩默婭一想到這些,下面又開始濕潤的了。她試圖想對他說些什麼,於是一次又一次地張開   嘴巴,可是沒有聲音,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馬庫斯把她摟得緊緊的。她低下頭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樣回應地吻她的玉脖,而是把頭移向一旁。難以置信的感覺傳遍薩默婭全身。他為何要把頭扭開?薩默婭認為是因為她身上太髒,一股洞穴裡的味道。於是她又一次地吻了馬庫斯。   「別。」他粗粗地說。   說出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可讓馬庫斯使出渾身的解數,用盡了每一根筋骨的自控力。他何嘗不想帶她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溫柔體貼地讓她躺在懷裡,告訴她他愛她,然後撫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滿情緒燃遍薩默婭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體,把馬庫斯推開。就在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們騎馬跨過沙漠,越過干河回到大本營。   他們最先達到大本營。彭內爾看見女兒身上髒兮兮的,簡直惶恐不安極了,他吻她,抱怨她,喋喋不休地胡言亂語,大喜過望地看著她。   「我們去埃尼薩,我有朋友在那兒,你可以去洗澡,換換衣服,還可以……   還可以……「他寬慰似地吻她。」薩默婭,害怕嗎?我一知道出事兒就趕緊去搬救兵……親愛的女兒……「   但是薩默婭沒有銳話,也不能回答她父親幾的話。她張開嘶啞的嗓子。彭內爾驚恐地盯著她,他扒開她的嘴往裡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兒的舌頭給剁掉了。但是舌頭還在,彭內爾極度痛苦地搖著女兒。   她無聲地哭了。他讓她像個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則癱倒在地上。   「她對你說了什麼?」彭內爾問馬庫斯。   「什麼也沒說。」他回答。   「她不能說話了。」他淚水汪汪地說。「我親愛的女兒不能說話了。我怎麼辦啦?」   彭內爾睜大眼睛望著站在身旁的薩默婭嘴巴一張一合的發不出聲音。他要把他心疼的女兒帶回家過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會和一個啞巴女人結婚嗎?   彭內爾痛苦地搖著頭。他把薩默婭拉回帳篷讓她坐下,替她披上連頭包巾。   他們要去埃尼薩。也許她把渾身的污濁都沖洗掉後,會使她變啞的一切原因隨之消失。   馬庫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麼使她說不出的呢?像彭內爾一樣,他也有理由認為,王子是不會和一個連話都說不出的啞女結婚。這對他來說倒是一次機會。   他應該抓住這次機會去對彭內爾說他和薩默婭在愛戀著。他要對他說無論他女兒是聾了還是啞了他都要娶她。是的,這確確實實是他想要表達的。但是他的思路被押來囚犯給打斷了。   「把這些人關在牢籠裡。」他下令。   「給我用鞭子抽。」馬庫斯面無表情,恨恨地說。他現在心情不好。他不願意在這節骨眼上撞見這些波斯人。他本應該心平氣和地走進彭內爾的帳篷,握著薩默婭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現在得去思考如何處置這些波斯人。   「哪個犯人要是敢違抗命令,就讓他們看看羅馬人是怎麼對付波斯人的。」   薩默婭聽到外面的騷動、從帳篷裡衝了出來,正好趕上他們用鞭子抽打波斯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著背在遭受著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驚,她不顧一切地朝著羅馬人衝過去。   「別。」她尖叫,突然發現她能出聲了,淚水順著臉頰撲簌簌地往下掉。   「別,別,別!」   馬庫斯和彭內爾轉過身盯著她看。薩默婭猛地衝到她父親的跟前,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們救了我。」她哭喊著。「是他們救了我。請你們別再那樣對待他們了。」   「女兒,你能說話了,你的嗓音恢復了!」彭內爾滿含淚水,高興地說。   「是的,是的。」她嘶啞著嗓子說。「請你們不要再用鞭子抽打這些波斯人了。」   馬庫斯下令不要再鞭打這些波斯人。他看著薩默婭和他父親轉身回帳篷。他這次徹底被擊垮了,現在他要護送她去帕爾米拉。她要去嫁給帕爾米拉王子。   薩默婭從帳篷裡出來,他們四目相視,很長時間,誰也沒說一句話。   「我父親說我們先去埃尼薩。」她說。「然後再去帕爾米拉。」   「我知道,你還準備和阿利夫王子結婚嗎?」他平靜地問。   「是的。」她說,臉上掠過一絲虛偽的微笑,但馬庫斯沒有看出來。   「你真的想嫁給他嗎?」   「那當然。」她禮貌地說。   到現在她還對馬庫斯推開她的舉動感到憤怒。她不想告訴他,她所想到的是他馬庫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給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尊敬的小姐。」馬庫斯躬躬身說,「保護你安全完婚是我的職責。」說完,他向後急轉,然後大步地離她而去。   薩默婭淚水汪汪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馬庫斯。」她吼叫著,但是馬庫斯充耳不聞。他要把薩默婭從腦海中趕出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還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分人還要護送她和她父親去埃尼薩,然後去帕爾米拉。   薩默婭把連頭包巾拉緊,彷彿這樣可以拉回她的情感。   她活過來了,很快又將回到文明世界。將要成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種不可言語的興奮傳遍全身。波尼絲公主說過,阿利夫王子喜歡特別的性實驗。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麼花樣,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兒,她還可以學習享受。   薩默婭又踱回帳篷,她父親正等著要問她些問題呢。   「爸爸。」她說著,撒嬌似地雙臂拉著他的脖子,「請別再問我了,好嗎,除了要去帕爾米拉的事兒,和嫁給阿利夫王子,其餘的我什麼也不記得了。而我現在最最渴望的就是這兩件事。」   彭內爾聽到女兒又可以說話了,簡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聽不出她在說謊。   馬庫斯已經打定主意,一到帕爾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為她禁慾。現在他要去滿足他的情慾。他想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看到薩默婭了。   ***********************************   註釋:   1 吉斯明在英文裡和茉莉花發同一音。   2 埃拉加巴盧斯(二O四——二二二,羅馬皇帝,二一八——二二二)荒淫放蕩,臭名昭著,強迫全羅馬人祟拜太陽神,處決幾名持異討伐的將軍,引起社會不滿,被禁衛軍刺殺。   3 薛西斯一世(公元前五一九——四六五,波斯國王(四八五——四六五);鎮壓埃及及叛亂。   4 大流士一世(公元前五五O——四八六,波斯帝國國王(五二二——四八六)在位期間為帝國最盛期,加強中央集權統治,鑄造金幣。入侵希臘,轉戰於烏拉山。   ***********************************   第七章   「你的丈夫打獵去了。」波尼絲公主說著,就伸手拽掉薩默婭淡藍色絲綢皮肩。波尼絲還是像從前那樣,驕奢淫逸,她正坐在一張寬大精雕細刻的椅子上。   她捏了捏薩默婭剛剛塗過油彩,誘人突聳的乳頭。她的乳頭從那件深藍色絲綢背心主的洞眼中向前突出,那兩個開口縫製的極其精緻。   「我丈夫!這不可能。我沒有丈夫!」薩默婭驚奇地辨白。   在他們途經埃尼薩到帕爾米拉的令人不愉快的旅途中,馬庫斯一直是陰沉粗暴地冷漠對待薩默婭。   波尼絲公主則熱情地迎接她到宮殿裡,帶她到自己的住處去。她被隔離在宮殿里長達兩個星期,不允許任何人來訪。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   有兩個沉默寡言的女奴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早上她們叫醒她,替她洗澡,給她的陰部刮毛,擦油,幫她穿衣,餵她吃飯,直到她上床就寢。   今天是她頭一次見到其他的人。   波尼絲的兩個高大的努比婭奴僕突然光臨。他們聲稱是奉命帶她去見波尼絲公主。   所以當波尼絲在對她說有關她丈夫的事時,她不能不感到驚奇,因為她還沒有結婚呢。   「不,你已經結了婚。阿利夫王子聽說你被綁架時就安排了一場時代婚禮。   他說,不是等你重新出現來品嚐婚禮的結果,就是你已經死了,他還沒有再去找一個新娘。阿利夫王子的計劃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困擾。所以婚禮舉行完後他。他去打獵了。「   薩默婭大吃一驚。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在波尼絲的高台前;波尼絲呢,撫弄著她的乳房。   薩默婭環視著這間寬大的棕色大理石的房子,這間房子又長又寬,可以說是宏偉壯觀。房子的四周沒有任何壁飾,但四周掛滿了可以擋阻寒風的精緻壁毯。   在房子的盡頭,高台的對面,是一個陽台。陽台上也掛著一張厚重、錦紅帳幕。   這個房間裡除了她——公主,和兩個表情冷漠的努比婭人,手持大棕桐葉的扇子站在他們主人的身旁,這間屋子空空蕩蕩。   「親愛的,你身上其他穿戴是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了?」波尼絲公主問。她拉開薩默婭的輕盈透明的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腹和裸露刮過毛的陰部。波尼絲公主伸出一個手指在薩默婭的恥骨的曲線處勾畫著。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玩物。」她嘴裡說著,突然就把手指伸進她體內上下抽動著。薩默婭身體被波尼絲突如其來的手指弄得向後一靠,但是就這樣也並沒能阻止自己湧來的情慾。   波尼絲舔著嘴唇,一邊用手指輕柔地玩弄薩默婭的陰蒂。薩默婭開始隨著波尼絲手指的節奏擺動著。這十四天來她一直飢渴這撫弄,這觸摸。   波尼絲淫蕩地笑著;然後抓住薩默婭藍紫相間絲裙的每一個縫角,把它們塞進薩默婭的腰帶。波尼絲的雙手沿著薩默婭的大腿滑動著,慢慢地讓她放鬆整個身體,這樣薩默婭勻稱、裸露的屁股就一覽無餘,波尼絲面色迷迷地摸弄起來。   「還有,你得為今晚的婚禮做好準備。」   「什麼婚禮?」薩默婭茫然地問道。她完全沒有料到會在今晚舉行婚禮。   「等你丈夫何來,我們不知道他何時會回來,但你必須時刻準備他的到來,首先,你必須把這個喝了。」波尼絲朝薩默婭遞了一個特大的高腳杯,裡面裝著滿滿一杯水。   「不,不要。」薩默婭說。   「這是命令,不是請求。」波尼絲說,「你必須把每一滴都喝掉,然後再喝一些。」   波尼絲看著她喝完,然後又給她倒滿一杯。   「我喝不下了。」薩默婭說。   「你必須喝,你能喝下去的。」波尼絲說話中露出一種惡意。   當薩默婭喝完最後一滴水時,波尼絲拍了拍手,一群女奴進來了。她們從一個邊門膝蓋貼地爬著進來,躬著腰,頭貼著地。薩默婭注意到了她們全都是統一著裝,所有僕人脖子上都套了一個皮項圈,項圈上繫著銅環,銅環上拴著皮帶,皮帶交叉地綁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皮帶把乳房提得緊緊的。她們手上戴著皮手鐲,腳上套皮腳環,   身上穿著短皮裙。   因為她們是跪在地上,所以短皮裙是向上翹起,屁股全部暴露在外。當她們站起來的時候,薩默婭注意到她在的短皮裙連她們的恥骨也沒有遮住。而且她們每個人的下體都刮得乾乾淨淨的。   「這些都是你的奴隸。」波尼絲拍拍手,她們就全都爬到高台的下面,兩腿分立站在那裡。   「聽你的吩咐,供你享樂。」波尼絲站著說,「她們必須時時刻刻準備供你玩樂。」   波尼絲公主從她的高台上走下來,在一排排的奴隸中間來回地踱著步檢查她們。   她搓著她們的乳房、乳頭,分開她們的大腿,伸手摸摸每一個奴隸,確定她們是不是淫水盈盈。   當她檢查完了以後,她又一次拍了拍手,接著一排高大、英俊、體格強壯的裸男進來了,躬身站著。他們也一樣,清一色的皮項圈、皮腰帶、皮腳踝。   「他們是挑選出來供你享受的。你得注意他們每個人陰莖的大小尺寸。」   這些男人走進室內,他們的棒子又大又挺。薩默婭即刻感到一陣衝動。   「過來,讓我來檢查檢查你們。」波尼絲從高台上走下來。她的兩個努比婭奴僕接著就去為波尼絲解衣寬帶,一層一層地脫長袍,,讓她的一雙巨乳鬆弛垂掛在胸前,她的整個肥臀展露無遺,但是他們卻把那根特別的內藏兩個皮製人造陰莖的皮帶留在了她的腰上。「跟著我來做,」她拿著薩默婭的手說。   波尼絲走到男奴的面前,輪流地搓著他們的陰莖。薩默婭學著她的樣子,當她冰冷的雙手觸摸到他們粗大、挺拔、有節奏跳動的陰莖時,她感到了一種力量的震撼。這些男人全神貫注地站在那裡,兩眼平視前方,他們滿是肌肉的身體油光發亮,兩手垂在兩邊,聽任這兩個女人擺弄,別無選擇。   每經過一個人薩默婭都把手套在他們的龜頭上,用手量量長度,狡猾地用手壓一壓勃起的地方,再用手彎一彎龜頭。她覺得自己下面開始張開,濕潤,她手中的陰莖脹大,往前抽動。   她握住他們下面的陰囊,在手指中輕輕地捏著。她很高興可以自由自在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弄另一個人的身體。   「現在我們來做個示範。」   波尼絲拍了拍手。每個男奴都轉向站在他們身後的女人,把他們抱起,女奴們則把腿盤在他們的腰上。然後他們全部轉過來面對波尼絲和薩默婭。   每一個人都把她們潮濕張開的洞口懸空地對準她們的性伴勃起的陰莖。波尼絲又拍了拍手。就好像經過排演好的舞蹈一樣,每個男奴就把他們那根火棍插進他抱著女人的洞穴中。   他們動作的精確性和速度令薩默婭目瞪口呆。   她一邊看著,不時感到下面越來越濕潤。波尼絲轉到她身後,兩手捧著她的乳房,撫弄著。   「這番景色美妙嗎?」當她們看著這一對對的男女呻吟著,歎息著,她說:「這些人都是你的,你叫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你可以看著他們表演,自己也可以參與。」   波尼絲感到薩默婭的身體在變得緊張起來,她喘了一口氣粗氣,感到期望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來吧。」波尼絲露齒而笑順手就把罩在薩默婭胸前的透明軟絲拉了下來,捏了捏她的乳頭說,「假使你喜歡那樣的話,你可以叫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把那個粗大肥壯的東西塞到你裡面去。或者換個方式,你喜歡他們用嘴巴來咬你嗎?」   她的手像蛇一樣地游滑在薩默婭的小腹上,然後就開始在薩默婭的股間移動著。   「我們叫他們停下來彎下身體來舔你,好嗎?」   波尼絲的手指不停撥弄,先是把她的乳頭弄出來,接著又去觸摸她的陰蒂,再就是用人造陰莖在她大腿之間來回的滑進拉出,使得薩默婭慾火中燒。   「好吧,就照你說的做。」薩默婭的臀部頂著穆尼絲的裸腹說。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作為皇宮的一位王妃,你應該下令叫他們停止交歡,然後再令他們過來吮你。我拍完手之後你就下達命令。」波尼絲帶薩默婭走上高台,站在她的寶座後面。她把薩默婭的肩膀抵住牆站著,這面牆上填塞裸墊子,掛著一張巨大的掛毯。   「你必須兩腿分開站著,屁股向前撅著。」   薩默婭靜靜地站在那裡,波尼絲擺弄著她直到她的站姿完全正確為止。波尼絲開始拍手了。   「停下來。」薩默婭清脆地大聲叫著。   每一對交歡的奴隸動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男人們把女的放下。薩默婭高興地看著這些男奴的陰莖依然粗挺。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他們過來舔她,她還同樣地需要他們把那根棒子插進體內,至少有一人那麼做。   「我命令你們一個一個地來到我面前,跪在我的身前,舔我的下面。」薩默婭猶猶豫豫的。她不知道該先挑選誰,是先挑男的還是挑女的呢?「一對一對地到前面來。男的先上,接著是女的。」   當第一個男奴的舌頭伸進她的陰門時,她興奮地抖著全身。當他的舌頭舔著她的陰蒂時,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薩默婭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著這淫蕩不斷變化探來探去的舌頭,盡情地享受著一雙雙輕重不一的手在她腿上撫摸,她的腿越張越大,好讓舌頭更深入一點。   一雙手把指甲掐進皮膚。更不時地,有一個手指在她身上遊蕩,這隻手指開始在她的股溝按摩著。她覺得肛門在慢慢張大,期待更多的淫樂。她需要一根大的陰莖在她裡面。她自己捧著雙乳,慫恿自己把乳頭弄得硬硬的。   這時她想到了馬庫斯,不是最後那付生氣粗暴的樣子,而是想到了馬庫斯把她甩在床上,爬到她張開的雙腿間,滿足她情慾的那次。她需要有個男人的身體壓在身上,她需要聞男人身上的汗味,她需要男人那根硬梆梆的東西。   突然間出現了一陣噪亂,是軍馬的聲音和鼓聲。   薩默婭突然睜開眼睛。大廳兩扇大門打開了,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支由男人組成的隊伍,這些人身穿平滑長袍,頭戴方巾,有的手臂上息著鷹隼,有的手中拿著小鞭。這群人雄赳赳地大步進來後圍著牆壁四周站定。   薩默婭茫然不知所措,波尼絲正坐在她的寶座上,薩默婭從她背後看去知道她還是裸露著身體。   所有的奴隸都趴在地上,除了那個夾在她兩腿間的男人。他依然跪在那裡,舌頭緊緊地纏在薩默婭的穴洞裡,號角又一次奏響,跟著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薩默婭費力地睜開眼睛向門口張望,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沒有任何人從門口走進來。相反陽台上紅色的帷幕則突然被拉開,使薩默婭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丈夫。   他身披華美藍色的長袍,頭戴鑲滿珠寶的頭巾。這就是她所看到的一切。薩默婭一陣釋然。她以前從未期待著她的丈夫是個什麼模樣,因為從來不曾有人向她描述過她的丈夫。   「真是奇妙無比,好,現在讓她準備為我服務。」阿利夫王子站在陽台上發佈命令。紅色的帷幕合上了,阿利夫王子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就在阿利夫王子的命令下達後的幾秒鐘之後,趴在地上的奴隸們一躍而起,伸手抓住薩默婭。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剝去了薩默婭的衣服,反綁住她的雙臂,然後把她高高地舉起。   就在薩默婭被高高抬起的時候,其他人奔過來拿一根細長的但卻十分結實的皮帶捆住了薩默婭的手腳。她被抬到一張鋪著墊子的擱板桌上,一群奴隸迅速過來把桌子抬到波尼絲的寶座前。薩默婭注意到這張桌子把她的曲線的體態展現得盡善盡美。   波尼絲沉默不語地觀賞著薩默婭靠在擱板桌子後背的上半部。皮帶一頭捆著桌基,然後纏繞著薩默婭的脖子,穿過她的腋下,再從她乳房的上半部繞過去。   接著再綁住她的細腰。她分開的雙腿也以同樣的方式捆綁著,皮帶繞著大腿,再繞到小腿,最後綁住腳踝。   奴隸們再用兩張墊子在她的屁股底下,把她的臀部墊得高高的,以使她微微張開的陰部展露在外。讓每個人都能瞧見。薩默婭大腿根部被皮帶綁得緊緊的,這樣的她的恥骨就可以向外凸出,她的雙手交叉被鏈條捆在桌子底下。   波尼絲手裡拿著天鵝絨粉撲從寶座上起身下來。在薩默婭的玉腿中間,開始用粉撲擦著薩默婭的陰阜和陰蒂。天鵝絨粉撲的捲鬚一次一次輕柔地在她身上滑過,令她興奮異常。她想動,她想翻騰,但整個身體被皮帶捆死,動彈不得。   波尼絲越是用粉撲撩撥她,薩默婭的陰蒂就越發被誘導得膨大可見,陰部也開得越大、越潮濕。她感到膀胱發脹。她咒罵著波尼絲,要她喝那麼多水,她感到下體沉重。這天鵝絨的粉撲撩得薩默婭的陰蒂不斷漲大,直到灼灼作痛。   薩默婭的腦海裡已經忘記了還有人在這個房間裡觀賞著她,她能夠想到的只是性。她不知接下來又是什麼新花樣。會有東西進來嗎?她急切期待著這種場景出現。會是阿利夫王子嗎?   軍號又響了,薩默婭又一次聽到歡呼的吼叫。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波尼絲公主從薩默婭的大腿間走開了。有人把擱板桌子向前傾斜讓薩默婭看著向她走過來的阿利夫。她情不自禁地深歎了一口氣。這是他所見過的人中最醜陋的一個。   他還不到五英吋高,大搖大擺地向她走來,嘴唇邊流露出邪惡的微笑。他那惡棍般混腫的腳踝充滿了淫慾。頭巾的正中央鑲著一顆大鑽石,金黃色的披肩隨意地披在肩上。   薩默婭現在見到的阿利夫和她以為站在陽台上的那個不一樣,她現在見到的是一個裸露強大的阿利夫。當他昂首闊步地穿過大理石地面走上高台時,他把披肩向後一掀,露出他那根粗粗的雄壯的陽具炫耀地甩過來甩過去。這根雄具還沒有勃起,但是長長地垂掛著,快碰到膝蓋,令人膽顫。   薩默婭恐懼地緊緊了臀部,她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巨大的玩物?難到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要把她綁起來的原因嗎?她把頭轉過去。那一群奴隸在她身旁圍成一個半圓站在高高的台上。阿利夫王子的侍從向前靠近,卜他們身穿寬大的披肩列隊站在高台的下面,站在薩默婭的身前,他們在等待著觀賞。她是他們的玩物,他們急切地期待著觀看她   是否能容納阿利夫王子那根巨大的雄具。   薩默婭決定接受這根長棍,不做抵抗。所以她全身地放鬆了。阿利夫王子把頭巾解下來遞給站在一旁的波尼絲公主,波尼絲的唇邊現出一絲微笑,好像是在說:「我們來看看她是怎麼應付的。」   阿利夫走到薩默婭的兩腿中間。他開始玩弄、撫摸她的大腿、她的陰阜。他舉起雄具,拿在手裡,依然是鬆軟軟的,他把它放在薩默婭潤濕的外口,用龜頭在她潮濕的陰唇上來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摩擦著。儘管如此,薩默婭自己還是覺得這摩擦令她興奮不已。她把大腿向前移了移,阿利夫王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陰唇,然後扒開。   他把鱗狀的龜頭抵住她充盈的陰蒂,不停地摩擦,使她不由自主地張大、脹大。她發覺自己全身心地在擴張,滿腦迷蕩著慾望,全身的肌肉在膨脹,在等待著迎接他碩大無比的雄具。緊接著阿利夫王子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就對準她的腹部推進。   薩默婭感到一股熱呼呼的液體像潮水般噴射到身上,流到陰蒂上、大腿上,順著恥骨,流到屁股上。她正在被阿利夫王子的噴泉淋浴著,這是一汪不盡的溪水,這溪水促使她想把膀胱裡的水排盡,融匯到他的激流中去。她終於記起了自己身在何處。人們在看著她,看著她被擊垮。   薩默婭覺得這很刺激。她認為被捆綁在那兒可以激起一種全身心的情慾,她可以毫無羞色地躺在那裡,不必捲曲,完全伸直了,張開著去迎接這肆無忌憚的淫樂。她也不是薩默婭了。她是王妃。她是個裸露癖。她是個娼妓。她是女神。   她喜歡色情。她喜歡各種各樣性交方式。   她渴望這一切。她渴望阿利夫王子的偉物。阿利夫王子朝她趴過去。用一隻手抓住她的乳房,捧著她的奶頭。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在恥骨的上方,他的手往下壓,壓得她膀胱作疼。   「要是你流出一滴水出來,我就用鞭子抽你。」他淫蕩地吼叫著。   他向後仰著身體,把那根碩大無比的雄具頂住薩默婭張開的穴口,猛地插進去。   薩默婭感到他那根東西撞了進來。把她的洞口撐大。她接受了他。她被捆綁在擱板桌上,只能有稍微的一點支撐點,但她還是利用這點支撐抬起的身體的朝他迎了過去。   迫使他進一步地向裡進入,吸住阿利夫每一寸的陰莖。緊接著他就開始瘋狂地在她裡面抽動著。薩默婭被他狂熱地抽動和自己被捆綁所造成的刺激,她的腦袋一會兒垂到這邊,一會兒又甩到那邊。嘴裡還不停地哼著,喘著。在他身體的壓迫下,她的膀胱越來越脹。不一會兒他停止了抽動,拽出了陰莖,有意地把它又一次地壓在她的小腹   上,她承受不住了,這是甜美的痛苦,但她不得不洩了。   慾望和疼痛真是太強烈了。慢慢地汗液如小溪一般流淌出來。   阿利夫王子放聲大笑。他的眼裡閃爍著無比的情慾,牙齒咬住厚厚的嘴唇,嘴裡發出勝利和快樂的嘶嘶聲。   「把她抬進我的房間裡去。」他命令道。   她的雙手依然被綁在身後,他們把她向上舉起,讓她完完全全地裸露在眾人面前。薩默婭金黃色的頭髮在嬌美的胸前飄動著,一直垂過她的細腰,柔軟圓潤的小腹,一直到被刮得光滑的私處。   她看上去非常的美麗。每一個人都躬身站著。阿利夫王子向她走過去。他把陰莖放在她膝蓋下面,緊貼著小腿,輕輕地搓揉。薩默婭驚奇地發現這個部位也會反應激情;她立刻把臀部向前挺起以示回應。   阿利夫王子低下頭,用他的粗手撥開她的陰部,把舌頭伸進去有滋有味地吮咬著。他舔著薩默婭的陰蒂,她那個跳動而又性感小肉蕾在阿利夫嫻熟靈活的舌頭的撥弄下開始變大。他一次又一次地舔弄著。   波尼絲公主走到她身後,把她的乳房壓在薩默婭的背上,把她那最最隱密處靈巧地坐在薩默婭被銬住的手上。薩默婭動了動手指,撥弄波尼絲甘汁盈盈的洞口,開始玩弄著,體味著,手指不知不覺就伸了進去。   波尼絲緊緊地靠了過來好讓薩默婭的手指可以感覺到她的慾望,她的激情不斷地上升,尤其是當波尼絲觸碰到她的興奮點時。阿利夫王子在舔她的下面,波尼絲在撫摸她的上面,她自己則按摩著波尼絲的陰部。薩默婭兩眼橫掃了一眼奴隸們和阿利夫的隨從們,他們是她忠實的觀眾。房間裡的每一個男人一邊盯著他們,一邊發狂地搓揉自   己的陰莖。   薩默婭的手指硬綁綁地插在波尼絲的陰道裡,體味著這個女人體內的收縮。   隨著阿利夫舌頭瘋狂地轉動,她自己也在不斷在痙攣。波尼絲身體向前傾著,嘴裡在嘶啞地呻吟,屋內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見她在說,「她在玩弄我。」   阿利夫王子立刻把舌頭移開,朝後站著。   「是你要她這麼做的嗎?」他問。   「不是。」波尼絲說。   「那樣的話,她將受到加倍的懲罰。」他說。   阿利夫王子舉起了他的手。   「給她穿上衣服,然後跟我來。」他說。   奴僕們拾起薩默婭淡藍色的披肩搭在她的肩上。阿利夫王子從高台上走下來,波尼絲緊跟其後,她除了腰間繫著那根藏有人造皮製陰莖的皮帶,其餘的部位一絲不掛。他們穿過大門,越過長長的走廊,走過另一間寬大的廳堂,下了幾級台階、轉人另一走廊,然後踏進阿利夫的寢室。   他的臥室裡漆黑一片,四面牆上點著火把。薩默婭一時還無法適應這漆黑的環境。臥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上面鋪著幾塊白熊皮。牆上依稀可見類似的棍子的東西。她移動眼睛,吃力地辨認那到底是什麼,但是就在她張望的時候,兩個努比婭奴僕立刻把她拉到床邊,拽掉她的披肩,在她脖子上套上皮項圈,又在項圈前部的圓環上拴   了一根鐵鏈。   薩默婭手上的鐐銬雖被打開,但又被捆在一起,然後把鐵鏈扣在她頭頂上方的椽頭上。另取鏈條拴在她的腳踝,緊接著又把鏈條繃緊,迫使她兩腿張開,最後固定在兩根栓子上。不過薩默婭手腕的地方尚有活動餘地。她蜷縮一團,注視著屋裡的每個人,在她看來這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而這兩個奴僕也在看著她,可是卻沒發現阿利夫和   波尼絲。   突然,她那個光溜的臀部重重地挨了一擊。她疼得驚跳了起來,大聲喊著,緊接著又一鞭抽過來。她痛苦萬分地又一次蜷縮一團,哀嚎聲越來越大,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淌,但又有誰可憐她呢。鞭子是一鞭緊似一鞭,狠狠地落在臀部和腿部,鞭鞭見痕。   薩默婭意識到要想保持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也是徒勞的,因為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再也忍受不住那火辣辣的皮鞭,她整個被打垮了。一桶冷水澆在她的臉和身上。阿利夫站在她的身前,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鞭梢分成六股,垂著薩默婭白嫩嫩的肉體,他的那玩意兒又勃挺昂立,興奮異常。   「這十二鞭是罰你夾不住淫水,還有六鞭是罰你擅自去碰波尼絲公主。」   「不。」薩默婭叫著。   「我們這兒沒人不愛你。罰是教你學會聽話,你要學學我們。現在我要看著你被我的朋友們分享。把那動人鮮紅的臀部翹起來,對著朋友們擺好。」   阿利夫拿著鞭子在她的小陰唇上來回游動,用潮濕的皮鞭在她的肛門口逗弄她的嫩肉。   「我已經允許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想從前面進去,還是從後面進去,這就要看他們的了。」   薩默婭在鏈條上捲曲著。有的人捧著她的臀部,有的人把她的屁股張開,一根硬梆梆的棒子從她的肛門插進去。阿利夫僵直地站在她的前面,他的頭和她的小腹在一條線上。他像一塊屏障一樣擋住了其他人。阿利夫雙手兜著她的雙乳,與此同時,薩默婭每一陣痙攣,他就用陰莖敲擊她一條腿的一側。   薩默婭轉動頭部。阿利夫王子每一個手下都帶了名女奴,等候輪到他們享用她。她又往那張大床望去,波尼絲公主躺在上面,兩條腿被一名奴隸高高托在半空,另一個奴僕賣力地在她陰處衝撞。   在她被綁的角度看去,波尼絲雙手各執身邊二奴的陰莖,粗猛地上下揉搓。   「換一個。」阿利夫王子命令道。新進的那人先蒙住她的雙眼,這才陷進她開啟的陰唇。一時間、薩默婭的前後應會著幾隻陰莖,還有皮鞭斷斷續續在腰肋間抽打,目不能視的薩默婭只剩下這些感覺。偶爾地,不知誰熱乎乎的舌頭打到她的內陰的皺褶,她只覺身體似被劈成兩半,冰涼細窄的傷口似要把嬌嫩的肌膚撕裂。她悲號哀鳴,卻   無人理會。她扭動不安,時而卷作一團,在鎖鏈上翻滾,最終被人裹進一塊冰冷的綢布,弄到床上。   阿利夫王子早已備好藥水,替她敷了道道鞭痕,繼而溫柔地愛撫她的酥胸,其他人則目不轉眼看著。不幸的是這絲毫不能減輕她的痛苦,熊皮括擦了身上的傷疤,令她又痛又癢、火辣辣的灼痛仍在持續。   薩默婭好容易睜開淚水模糊的雙眼,意識到屋裡每個人都盯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裸體;她心底一陣衝動,腹下的肌肉夾緊他的陰莖。之後她又靜靜躺著,一面為方纔的惡作劇迷惘,一面仍然興奮不已,鞭打無形中加強了她的性能力。阿利夫王子用他厚厚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嘴。   「你幹得很漂亮,親愛的,出乎我意料,也祝賀你,波尼絲,她就是最佳的選擇。」   阿利夫吻著薩默婭的乳房和脖子,短而僵硬的肉體蓋在她身上,粗短的手指侵入她的陰道和肛門。薩默婭雖說沒有徹底崩潰,但也是疲乏無力,無法做出些微的反應。   「好了親愛的妻子,我想你做得再精彩些。」   薩默婭頓覺不可思議,究竟還有什麼花樣她沒做過?   他吮吸地撥開她的陰戶,硬梆梆的雄具拍打著她的大腿,觸到腿內側的肌膚和那片尚未體驗過的性感區時令她陣陣興奮。   「你去舔波尼絲公主,我想欣賞你靈性的舌頭為她忙碌,她喜歡這個,是嗎波尼絲?」   聽到阿利夫的問話,她點點頭,性感的肉體蹲坐在薩默婭嘴巴上方。   「伸出舌頭舔吧。」阿利夫王子令道,並換個姿勢,把陰莖對準薩默婭的陰道。   波尼絲溫潤洞開的陰戶和齊整的陰毛慢慢降到薩默婭期待的舌頭,隨即舌頭探進去,找到波尼絲脹大充血的陰蒂,細密的牙齒輕輕咬著。薩默婭一點點咬下去,波尼絲的屁股搖擺著。波尼絲興奮不已,緊握薩默婭的乳房,和著薩默婭舌間舔吮的節奏撞壓她的乳頭,薩默婭的雙手被撐開,一隻溫暖厚實充滿活力的陰莖突然填滿手心。她會   意地摩弄它,沿著它的四周愛撫它,屁股還在不停搖晃似已忘卻鞭痕的痛楚。   阿利夫王子撲了過來,他用力推向薩默婭,後者尖叫一聲,舌頭觸及波尼絲陰道的深處最敏感的地方,而阿利夫碩大的陰莖也填滿薩默婭的陰道。   薩默婭感覺出波尼絲的肌肉一緊一張,陰毛隨著薩默婭的頭嘴擦來擦去。   「誰給我一個陰莖,我要一個東西放在嘴裡。」波尼絲身體在薩默婭嘴上時起時落,眼睛看著阿利夫對付薩默婭,嘴裡命令道。一個陽物粗短的手下應命而至,幫忙插起波尼絲的頭,她的舌頭在他腿間游移,陰戶跟隨薩默婭的舌頭愈動愈快,兩手還捏住薩默婭的乳房。   薩默婭覺得身體痙攣收縮,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她繃緊肚子直往前傾。她快要到了。阿利夫王子也有同感,忙抽出陰莖,精液全噴灑在她腹部。他不願她達到高潮,意思明確,要讓她仍然張大陰戶,慾火中燒。阿利夫王子還沒有盡興呢。   薩默婭感到一陣暖濕的液體噴到小腹上,波尼絲公主尖叫一聲也達到高潮,她握著的兩根陽具更將精液噴至半空。波尼絲從薩默婭嘴上滾到一邊,早有準備的女奴立即為她擦身,並塗上香油。阿利夫王子把薩默婭扶直,推向一群等候的奴隸。他們忙不迭抱緊她,在她乳房、臀部和陰處敷滿甘油。   阿利夫看上了第一個與薩默婭肛交的男子,那是個高大英俊、黑髮藍眼。白膚的奴隸,凡與性無關的事他一概懶得動彈,這會兒他的陰莖挺起,總算又有工作了。   「躺在那邊,喬喬。」阿利夫指指薩默婭身邊的位置。喬喬躺下了,阿利夫分開他的一兩腿站在其間,他巨大的陰莖和喬喬鬆軟的傢伙相互蹭著,漸漸給它注入活力。阿利夫索性抓起它放進口中,極富技巧地吮吸。隨著他口舌的移動,喬喬的陰莖越來越硬。阿利夫又令另一個人把陰莖放進喬喬嘴裡。   「它需要刺激。」阿利夫告訴喬喬,又轉向奴隸們撫摸著的薩默婭。   「現在把她帶過來。」他吩咐。薩默婭被帶到阿利夫王子身邊。   「看看這位英俊的上等貨。」他斜睨著她,又將陰莖蹭蹭她的腿肚,「我要你坐上去。背對著他,坐到他那偉大的傢伙上去,還有親愛的,只許用屁股。」   薩默婭在旁人扶助下又上了床,奴隸們忙著為喬喬擦油。薩默婭分開腿跨在他屁股兩邊,肛門正對著他的陰莖。阿利夫王子在喬喬腿間跪下,按住薩默婭雙肩,壓她向下,喬喬的陰莖得以直挺入她的肛門。他開始用力衝動。   「親愛的,喬喬用最喜歡的姿勢坐穩當後,我想你該躺下,背貼他的胸,再把腿張開些。我要欣賞它在你私處進進出出。」   薩默婭遵命躺倒,貼著他倆身上的香油。喬喬在她肛門進出不停之際,阿利夫從女奴手中接過一根羽毛,撩撥她的陰蒂。薩默婭放聲大叫,屁股直晃,喬喬刺進更深。阿利夫一次次刺激她的陰部,看著陰蒂興奮地脹大,逐漸突出來。   屋裡的每個人都期待成為下一名被選中者。   「治,這兒來。」阿利夫向其中一個叫道。那奴僕的陰莖又肥又短,早已激動地昂然挺立。他撲向大床。   「幹她。」阿利夫王子下令。   那奴僕托著東西站在兩隻張開的腿間,對著薩默婭濕淋淋的陰戶,自己先玩弄一番好讓它更緊挺,阿利夫撥開薩默婭的陰唇幫它進去。這男奴感覺到喬喬的陰莖正在薩默婭的另一個洞裡辛苦工作、愈發興奮不已。薩默婭一直以為無法同時容納兩具陰莖,至此始知不對。男奴繼續工作,喬喬也沒有偷懶。阿利夫又吩咐另一個奴隸把陰莖塞   進薩默婭嘴裡,如今薩默婭身上每個洞孔都享受著阿利夫王子賜予的恩典。阿利夫則退在一邊,一面自慰,一面欣賞妻子從三個洞中獲得樂趣。   波尼絲公主不甘寂寞,也想加入演出,便跪在阿利夫身前,含住了他粗大的丸,陽具則仍由王子本人料理,波尼絲又對最近的奴隸們晃晃屁股以示歡迎,阿利夫一名手下隨即上前,站在她身後,把陰莖塞進她體內。波尼絲高興地前後晃著,阿利夫也就想把陰莖放進她嘴裡,可是她卻很難夠著。波尼絲只有放緩後仰之勢,方可含住阿利夫   天下無雙的傢伙。   兩名女奴滑進波尼絲的身下,在她忙著吮吸阿利夫陰莖時撫弄她的乳房。   眼前薩默婭以一抵三,前後遭夾擊,且還有一根陰莖在她嘴裡上下游移,阿利夫王子愈發興奮起來。   波尼絲是對的,他想,這女人(薩默婭)真是個天生的淫婦,和她結婚肯定是一大樂事。無疑她酷愛性事,他能佔有她,確信能讓她任何時候為自己或朋友提供完美的性服務。對了,還得給波尼絲一份作為她明智選擇的禮物。   阿利夫注意到薩默婭的身體挺直了,僵硬一般,既將達到高潮。這下該讓她滿足了,她會瘋狂的。他還要她,不過等下一次吧,今晚到此為止。   他已經見過她穿了最美的衣裳,襯出她金色的秀髮,高聳的胸部——他很小心沒在上面留下鞭痕。   當然,這漂亮的衣服上卻得開了口,以便他在情慾致起時隨時可以方便地佔有她,摸到她的私處。那時他要分開她的長袍,拉開她的腿,觸摸她,用陰莖愛撫她,幹她。   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一件傑出的展品。她會為此激情,樂於享受的。這裡的每個人都想要她,當然他不會允許,現在不會。以後,等到她成為他的專屬時或許無妨。今晚帶她同進王宮,就讓她坐在身邊,在所有的人面前對她為所欲為一番。   阿利夫頭腦在想,陰莖還呆在波尼絲嘴裡。哦這太妙了,他喜歡那時國王兄弟滿臉的震驚,戴耐特簡直是個假正經。若不是他,阿利夫早就會安排一場特殊的演出了,遺憾的是,他健美的身軀已被國王那裡淫樂的生活毀掉了,再也不能重拾雄風。   想著想著,阿利夫王子意識到胯下之物已不聽使喚,釋放的激情籠罩全身。   他一洩如注,射進波尼絲的口腔,溢滿她的雙唇,流到脖子。   薩默婭覺得也要到了,嬌軀亂顫,香油使她得以夾住兩個男人僵直的肉體之間,上面一個,下面一個。她從未體驗過如此美妙,如此興奮,如此的激動的情境。   她不願停住,只願它永遠持續。她的胴體越仰越高,喬喬推著她的雙乳,擠捏她的乳頭。腹部一陣緊張的顫慄迅速掠過全身,她的身體劇烈抖動,彷彿爆開一般,和兩個男人共同達到高潮。阿利夫王子抓住薩默婭的雙手;解開腋上的鐐銬,並吩咐兩奴僕替她鬆開項圈和腳鐐。他替她披上披風,和她並肩站在床上。   「今晚的宴會,我的妻子將與我同去。」他宣佈。   屋裡人人彎腰示禮。薩默婭覺得似乎通過了某種考驗。阿利夫將薩默婭交給波尼絲。   「你替她穿衣,要打扮得耀眼特別。」他說完帶了隨從走出房間。   第八章   「我已經等了整整一個星期了,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國王!」特摩羅王子道。   「什麼急事那麼重要?」波尼絲公主懶洋洋地問。齊諾比婭的花園裡有只涼亭,公主斜倚著亭中一隻鋪了精緻坐墊的大理石凳,這個位置是她特意選的,令她玉體的細緻和私處一覽無遺。   「我沒法再保證沙漠中任何人的安全,除非給我的人再多些的優待。」王子道。   「先不談這個,」波尼絲公主說,「你已經到了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還瞞著我?」   「我親愛的公主,我可不想讓自己因為您的美貌和我的慾望誤了正事。」他順口討好了一句。   「噢!這之前國王怎麼不見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告知陛下特別忙。」特摩羅隨口應著。其實,佈滿王宮內外的眼線早已報告過,國王搜羅了不少男僕,馴服他們幾乎佔用了他全部的時間。   「我今晚必須離開,我的人馬不耐煩了。請你轉告國王在宴會上接見我,這事很急。」   「你的人在哪兒?」薩默婭好奇地問。   「我讓他們在那兒等著。」特摩羅指向帕爾米拉遠方的群山。   「這麼說,他們還跟著你!」公主滿意地道,腦子飛快地轉了轉,心想他怎麼還不動手。   「我們沒有足夠的路費進城。」王子道,「如果能加些錢,或許可以。請你今晚務必幫忙安排與國王見一面,不會佔用他太多時間的,只是個問題,討個回答。不過,若是答案不能讓我滿意,你們在沙漠的商隊怕要有麻煩的。」   「你這是敲詐,特摩羅!」波尼絲笑道。   「不,這是現實。」   齊諾比婭無意中聽到了這段對話,很是驚奇。   真沒想到,已經有一批人到了。他倆必須在宴會前會個面。齊諾比婭決定繼續躲在藏身之處,他們下面的談話會更有趣的。   波尼絲公主輕笑一聲,將一隻手擱在王子的膝蓋上。   「我親愛的王子。」說著,她的手順著他的大腿在他的雙腿之間輕撫,「我最親愛的王子,我能為此得到什麼?」   「商隊的安全。」他應著,裝作聽不懂她話裡的含義。   「我對性更感興趣!」波尼絲忍不住叫道,「我們可以現在離開,在那些儀式和廢話開始之前離開。我們可以到我的房間去。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呆在帕爾拉,你居然瞞著我!我早就想念你可愛的、又大又結實的傢伙了。我現在就要,挺起來,進來吧!它會讓我高興一晚上了——其他的承諾不過是無聊的廢話。哪兒有奧德耐特注就會讓   人覺得無聊。」   「今晚他是尊貴的客人,這個自命不凡的暴發戶,齊諾比婭的混蛋,要以我們偉大的將領和常勝軍的名義舉行晚宴。算了,不談這討厭的宴會。假如他要搞一個縱情聲色的宴會,或許是另一回事?」   「親愛的公主,她更需要一次赤裸裸的狂歡。」王子道。   「哦,王子,今天你真刻薄,昨晚是不是睡在劍床上的?」波尼絲捏住特摩羅的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仍在他腿根摩挲,「我可要生氣了。」   「為什麼?」王子問。   「你從我身邊帶走我的女奴時,曾答應我設法將彭內爾和他女兒分開的。」   「可是她被綁架了。」   「聽說了。」波尼絲道,「那不是你幹的?聽說此事時我真高興。哈,我還以為特摩羅成功了,做得真漂亮;可她卻到了帕爾米拉,身邊除了她父親,還有一隊羅馬兵!可見你並沒兌現你的諾言,所以我希望那個女奴回到我身邊。」   「你不能這樣。」特摩羅反駁道。   「為什麼?」波尼絲很不習慣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絕,微微有些惱火。   「她已經死了。」特摩羅答道。他很明白這會惹惱波尼絲的,可倉促間也沒有別的方法得到公主的寬恕。艾琳決不能再回到波尼絲身邊了。   「是麼?」波尼絲喝斥著,本能在感到特摩羅在撒謊,「怎麼死的?」   「一次突襲。一群波斯人擄走了她。」   「波斯人可是越來越聰明!」波尼絲挖苦道。   「我們確實需要更多的錢。」特摩羅乾脆側開話題。   「金錢能讓你變聰明?」她問。   「會有好處的,還能招兵買馬。」他簡短地笑道。   「好了,我懂了。不過,你單獨來帕爾米拉可有些奇怪,說不定你把那女人藏在什麼地方,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你來了卻不讓我知道?算了,忘了咱們之間的交易吧。」   特摩羅這才意識到公主的聰明,決定轉移她的注意力,其實,這只需對她小心翼翼的愛撫和出適應的反應。他徹底鬆開雙腿,使她的手伸進他的長袍,握住了陰莖。   「告訴我,波尼絲,薩默婭到帕爾米拉後的事。」   「我們請她在女營裡呆了幾星期,然後向她宣佈了婚事,她父親自然只有兩手空空回安提阿。這可是個富有的女孩,性感極了,阿利夫王子對我的眼光非常滿意。」   「她見到王子時,有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也沒有,那時她雙腿被分開綁著呢。王子替她好好梳洗了一番,心滿意足。」   「那麼,她干了?」特摩羅王子有點吃驚。   「當然,她不但和王子干了,還和王子的所有隨從。她喜歡,可以說是整個沉緬。她性感的背部前後搖晃,身體扭動時越來越興奮。」說到這裡,波尼絲感到特摩羅的陰莖已在她的愛撫和刺激的描述中挺立起來。   「我也曾設法讓自己得到滿足,可是她的所為更令人吃驚。看著那些傢伙跪在地上,用舌頭舔她的下體。愛撫她的乳房,讓她彎著腰,從她身上的每一個孔征服她。阿利夫讓她躺在床上,摟著她的豐臀,其餘的人直接刺激她的陰部,我正騎在她頭上,她用舌頭滿足我。哦,她的舌頭真是靈活極了,太棒了,能找到我所有的興奮點。」   「這也給阿利夫留下的極深的印象,他今晚一定會帶她來的。宴會間,如果他倆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局色情戲,決不會讓人感到意外,或許,這還能增加宴會的氣氛呢。王子對自己碩大的陽具很引以為榮,如今找著了一位旗鼓相當的夥伴,我打賭他一定會演上一場的。」   波尼絲撩起漂亮的衣裙,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腿根,愛撫著自己。   「我這兒很濕了,來吧,你那裡也夠硬了。讓我吸一口,然後讓我坐在你身上。」   「在這兒?」   「為什麼不?」波尼絲反問道。   「不行。」他說,「不是時候。」   「任何時候都可以做愛的。」波尼絲說。   「不,我要先和國王談談。你來安排晤面,宴會後我會去你臥室的。」特摩羅說著,低頭吻了吻波尼絲的玉頸。她對他笑了笑。   「那好吧。」她應了聲,心中慾火焚燒,他居然膽敢拒絕我!好吧,會安排他與海蘭國王見面的,但得先通知海蘭,不能讓他拿到他要的錢,不,更好的主意是讓他如願後,好好嘲弄他一番。   齊諾比婭呆在藏身處,見特摩羅離開了,波尼絲握緊了拳,盯著他的背影。   齊諾比婭笑了,覺得自己已完全摸透了躺在椅子上的這個女人。趕快去告訴父親,毫無疑問特摩羅將一無所獲。對了,還得與母親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得保證商隊的安全。   想到這裡,齊諾比婭踩著堅定的步子,匆匆穿過花園,踏進了豪華的別墅。   奇怪,怎麼沒聽說薩默婭也在帕爾米拉?當然,如果薩默婭一直呆在宮裡,也不舉行一場正式的婚儀,倒也能瞞人耳目。   這也好,她成了阿利夫王子的王妃,成了他的性奴隸。可憐的孩子。薩默婭不是一直渴望做個醫生的麼,怎麼會這樣?齊諾比婭暗自慶幸,畢竟足夠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性本能,每次想到那位羅馬軍官,總有用奧特耐特的形象取而代之,時時提醒自己的身份——偉大的帕爾米拉的王妃。   今晚終於可以美夢成真了,毫無疑問,這世上沒有其他人能如此令人滿足。   她也曾將自己的感受與父親談過,他也表示大致同意,唯一的例外怕就是埃及的弗馬斯了。   前幾天,弗馬斯見過齊諾比婭的父親,提出了一項生意上的合作計劃,請他共辦埃及的一家莎草紙廠,弗馬斯的需要在帕爾米拉設一個外銷點,並由當地人管理,這樣可以減免部分稅收。   齊諾比婭的父親對此有點猶豫,覺得與自己關係不大,齊諾比婭則一眼看上了這殷實的埃及人,認為他是可信的。她抓住這個機會,決定瞞著父親用自己的錢與弗馬斯合作,投人到這項冒險之中。這樣不但可以另辟財源,還能有機會去看埃及,看看昔日克婁巴特拉女王的領地。   齊諾比婭確信自己是克婁巴特拉的後裔,血管裡流著的正是祖先的血液。當然了,她最後是自己殺身亡的。但她可不會有這種愚蠢的念頭,無論是為愛情,為國家,為任何事。   一想到薩默婭,齊諾比婭就不寒而慄;嫁給了阿利夫王子!這個傢伙是她所見過的最無恥最狡猾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勝過其父王。好吧,今晚就讓他神魂顛倒,讓所有的來神魂顛倒。這是她的花園,她有權為所欲為。如果阿利夫想以此為借口另搞一個淫樂的狂歡節,請便吧。總之,她一定要在離開晚宴前成為眾人矚目的主角。   在去父親辦公室的路上,齊諾比婭特意繞了個彎,貼著花園的高牆走。多麼壯觀的建築!這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最偉大的花園,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無可比擬。它是如此傑出,如此奢華。她愛這些華麗炫目的每一尺土地,或許當年學校的校監會對她的欣賞品味嚴厲批評,但那毫不影響她對它的感情。   這塊土地,這花園,這別墅,這高牆,都是那樣華美,極盡鋪張之能事,完全是用金錢堆砌的。這有什麼,她有的是錢,多得足以向任何人誇耀,終有一天她還將同樣擁有無上的權力。   為了這裡的每一英尺,齊諾比婭聘請了最優秀的工匠,以優厚的報酬換來了漂亮的絲繡,四處是精心設計的壁毯,色彩艷麗的繡墊。立柱和桌子上也綴滿了精緻的大花籃,桌上還鋪了繡花的檯布,開宴之際,將是人們生平罕見的壯觀景象。齊諾比婭耳邊掠過了一陣低語,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廳的遠處。離正門不遠,大約正對著王室坐席的   地方,新建了個平台,希臘喜劇是她的第二大愛好,阿里斯托芬的「群鳥」堪稱成功之作。   她原先還想將他的(《LYSISTRATA》搬上舞台,細想想,時機未到。是啊,士兵們若是無法在戰爭中獲勝,迎來和平歲月,婦女們怎會有意與他們做愛?   「我的夫人。」她走過一個演員身邊時,那人問道,「您肯定大家都聽得懂希臘語?我們可以找個阿拉伯語的翻譯。」   「我們帕爾米拉人可不是野蠻之徒。」她傲慢地回道,「希臘語,拉丁語和阿拉伯語都難不倒我們,當然人人能聽懂。就算有人不行,他們也能學會的。」   說畢,齊諾比婭揮手示意這人走開。看到宴會的各方面在自己的指揮下如同一項軍事行動一樣有條不紊進行著,心中湧起一陣領導一切的自豪感。   見到父親,齊諾比婭將特摩羅與波尼絲的談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他囑咐女兒在晚會上盯好特摩羅和國王,還得找個機會單獨和特摩羅談談。她問父親為什麼不親自出馬,而要她出面,得到的回答是,沒人會懷疑一位珠光寶氣舉止輕浮的年輕小姐,誰會知道她的機敏?必須打聽到海蘭國王可能提出的條件,如果必要的話不妨自己處理那   些貝督因人,相信她有能力辦好這事的。   齊諾比婭梳洗一番。休息片刻,重新化妝。今晚她應對每一位來賓露出溫柔的笑容,這將是一生中最偉大的一場演出,她的父親望著女兒堅定的神情,頗為自豪。無論是組織能力,搜集情報的能力,抑或實際行動的能力,女兒遠勝他認識的任何男人。她還有征服奧德耐特王子的雄心!作為父親,感到極是滿足,這將是一場有趣的角逐,   他會盡力的。   馬庫斯整日沉迷在帕爾米拉的每一家酒館和妓院,濫飲無度,幾成廢人。今天,他不得不打緊精神,他本應回到安提阿,回到羅馬,但接二連三的公文仍命他呆在原地,剛收到這份也是。他太累了,雙手抱著頭,一無所措。他是多麼痛恨自己,如此深陷在情慾之中而無力自拔,或許,已經成了一個淫樂無度、唯有在肉慾間尋求刺激的無   恥之徒?   他需要刺激,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薩默婭從記憶中徹底抹去。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那麼令人心傷的愛情!   馬庫斯弄不明白,救了薩默婭之後,她為何對他如此冷淡,也許應該把她帶到羅馬,當時為什麼沒這麼做?他憶起昔日對長官盧修斯承諾:不准碰她,並把她安全送達帕爾米拉。他實現了諾言。   他躺在暗處,昨晚的過度淫樂使他頭痛不已,更令人心碎的是,薩默婭似乎對嫁與帕爾米拉的一位王子很是滿意。是啊,自己不過是一個羅馬軍隊的下級軍官。   在這座沙漠城市呆的時間越長,關於王室和他們的淫樂生活也就聽得越多。   薩默婭在追求什麼?這個謎團讓他忘了自己的墮落。聽說阿利夫王子是個脾氣極其暴躁的傢伙,不幸的是他還有一副在當地無出其右的巨大陽具,酷愛荒淫的狂歡。美麗的薩默婭當然不願參加了;萬一她也參加了,她會對此感興趣嗎?   想想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簡直令人發瘋,深深地刺傷了馬庫斯的內心。   馬庫斯腦海裡浮現出薩默婭苗條的身材,那優雅的曲線,甜甜的香唇,秀髮裡的微香。第一次共乘一騎,她的衣裙輕拂他的腿,讓他興奮;而他突出的陽具頂著少女臀部的感覺,至今值得回味。她在他身前扭動腰肢,他抓緊她的雙臂,緊緊摟著她的細腰。後來,他們滿懷愛慕,瘋狂地倒在床上,她玉腿微張,他帶著從未有過的激情,進入她的身體……   馬庫斯拿起身邊的酒瓶,狠狠灌了幾口。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愛上了薩默婭。這裡對窮人而言決非善地,歡樂是屬於富裕者的。他有固定的薪水,可慰的是彭內爾支付的是黃金,這樣能比別人住的更好一點。天氣微涼,他的住處面朝著北方,有個陰暗的庭院,還有一眼泉水和一株棗樹。   熱。帕爾米拉的中午向來都熱,太陽可以從不休息。他往頭上澆了些冷水,躺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試圖讓燥熱的肉體和熾熱的情感冷卻下來,剛得到指示,今晚他將以凱旋的帕爾米拉與羅馬軍隊的名義參加晚宴,夜幕降臨前必須設法冷靜下來。   羅馬人的通信網倒真是令人歎服,馬庫斯想起了收到公文的情形:他躺在床上,半夢半醒,腦子裡嗡嗡直響,灌了滿嘴的酒,眼睛紅得像沙漠中的旅人。女房東敲門。   「有個胖子在門外,說要見你。」   馬庫斯跟著身手靈活的老婦人下樓,在門口見到了一個有趣的傢伙。這人自稱是薩默薩塔的保羅,安提阿的主教。當這位基督教徒聲稱從長官那裡給他帶個信時,馬庫斯很是狼狽。   主教告訴他,他本人是應帕爾米拉的好友,齊諾比婭夫人之請前來赴宴的,那天早上信使送信到安提阿時,盧修斯恰巧為了生意上的事前來拜訪。盧修斯聽見了信使的傳話,便請主教帶封信過來。說畢,主教將一封用大印密封的信遞給馬庫斯,信中命令他代表帝國參加齊諾比婭夫人的晚宴。   馬庫斯將思緒拉回來,又向頭上澆了些水,他有整整一天,應當好好準備一下,晚上還得代表羅馬帝國與那些無聊的顯貴們應酬,但他心裡卻只有薩默婭。   她會去麼?   他能看見她麼?會不會注意到他——或者,根本無視他的到來?馬庫斯覺得要好好洗個澡,讓自己形象一新。他暗自下決心,今晚滴酒不沾,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明確一點:決不沾酒。   齊諾比婭掃了一眼迎候王室貴客光臨的大廳。   一切都遵照禮儀辦妥:空著的高台是國王和王室的專座,低一點的是為城裡的顯貴名流——議員們,將軍們,各大教派的首腦人物——預備的。太陽神教的男女大祭司們當然也會從神廟趕來赴宴,富有的商賈則與夫人們一道,穿著足以顯露財富的時裝,恭列來賓之列——在帕爾米拉城,有了錢自然會得到相應的地位。   齊諾比婭心裡明白,每個人都算到,她會靠炫目的珠寶和華美的服飾壓人一等,可是她偏要出人意料。今晚,她穿了一襲簡單純樸的白袍,長長的裙擺直拖到地板;式樣端莊,嚴實地包住胸部。她烏黑的秀髮在耳邊輕柔地挽起,由幾根金釵固定,沒戴耳環,玉頸中一條純金的項鏈和皓腕上一對細金鐲便是僅有的飾物。   身處這浮華奢侈的環境,刻意營造的純樸高雅的形象使她卓而不群。   齊諾比婭左首是好友保羅,安提阿城的主教,右首則是保羅的朋友,前來帕爾米拉求職的學者卡修斯。卡修斯瘦瘦高高,和熱情開朗的胖保羅相映成趣。這兩人談論的是羅馬流行的新帕拉圖主義學說。   緊挨著卡修斯的是可愛的蒂默吉尼斯,這是個奇怪的傢伙,體態羸弱,卻還一心想入奧德耐特的軍隊。每次他來拜訪齊諾比婭,總是插了羽飾,穿了華麗的制服,打扮得古里古怪;一扯到歷史,他總對世上大大小小的戰爭如數家珍,他還備了間堆滿木頭小兵的屋子,擺弄它們重演古老的戰事是他一大樂事。可惜他是個同性戀,奧德耐特   始終不讓他人伍,這點齊諾比婭倒不以為然,或許他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呢。   特摩羅王子罩了件顯眼的貝督因長袍,就坐在齊諾比婭的正對面,這個位置也是她刻意安排的,這樣可以毫不費力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即使他與國王交談也難逃她的眼光。王子回到座位上時,齊諾比婭瞥見他毫無戒心的目光,登時產生了與他接近的念頭。   齊諾比婭定定神,聆聽著保羅和卡修斯的談話,暗自決定,待小號響起,她會趁機向卡修斯提出請他任自己的私人教師。帕爾米拉王室成員人場了,當他們穿過廳堂走上高台就座時,所有人都起身鞠躬行禮。   見到那位放蕩卻又狂妄自負的國王笨手笨腳走在隊伍前列,齊諾比婭一陣噁心。他晃著兩條短腿,紫袍根本遮不住胯間突出的部分;看看他光頭上的王冠直往下掉,齊諾比婭倒覺得很開心。   瘦弱的瑪恩王子身著軍服,跟在父王身後,一群胖乎乎的漂亮女奴簇擁著父子倆,披了透明的輕紗,露著豐滿的臀部。王子身後的波尼絲公主搭了件大紅的披肩,半透明的絲袍裹住誘人的肉體,一對豐乳顫顫悠悠,深褐色的乳頭清晰可見;移步之間,修長的玉腿和時隱明現的私處吸引了不少來賓的目光。   另有兩名身材高大的努比婭克太監在公主頭上搖動著棕桐枝,一大群只繫了短羽裙的女奴排成環形,圍在她四周,隊伍緩緩行進之際,她們赤裸的臀部和濕潤半張的陰處便暴露在眾人眼前。   王室成員們均已就座,奴隸也各就各位,阿利夫王子才帶了二十隨從姍姍而遲。王子纏著晃眼的頭巾,精心修飾過的斗篷將壯實的身軀包得緊密,趾高氣揚的醜態實在令齊諾比婭的厭惡。那二十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們名為隨從實為密友,奇裝異服炫露出他們半挺的陽具。王子坐定,他們也靠著主人身後立定。   齊諾比婭看見薩默婭的形象,只覺透不過氣來。他們把她怎麼了?可憐的薩默婭,臉上化了濃裝,雙眼塗得烏青,嘴唇抹得鮮紅欲滴,頭上一頂高高的羽制頭巾,沒有點綴任何珠寶。最讓齊諾比婭吃驚的是薩默婭的長袍,半透明的淺藍色,羽條裝點的十字花紋呈現出深紅色和桔紅色,根根的羽飾從脖子繞到裸露的酥胸,恰似一隻龍頭;   乳頭塗滿顏料,閃閃發亮。   長袍從她的腿根打了折褶,中間的褶縫貼了羽毛,行進之間,她的纖腰,微微隆起的小腹,精心修飾的私處,光溜溜的玉腿,無一不在眾目睽睽之下。袍子下面只有一條窄窄的帶子,一端拴了對陰莖狀的短棍,她走向高座時它們便在身前晃來晃去。此情此景,齊諾比婭又驚又怕,發誓要把朋友從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市裡解救出去。   薩默婭臨近餐桌,阿利夫迫不及待握住她的乳房,捏著乳頭,向所有賓客宣佈:「這是我的妻子,薩默婭。」隨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這怪誕的一幕使人們都覺得受了侮辱,但也只有勉強起身行禮。   小號又奏響了,齊諾比婭鬆了一口氣,奧德耐特王子來了。他似乎並沒染上家族的惡習,逞直縱馬騎進花園。他那略卷的長髮,修得整整齊齊的濃須,肩上繡著標誌王子和帕爾米拉將軍身份的斗篷,無一不流露出莊重的軍人風度。他坐在馬背上,熱情地向大家致意。戰馬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踱到大廳中央,停在女主人齊諾比婭身畔。   他躍身下馬,向齊諾比婭躬身行禮,兩人的視線相遇的瞬間,齊諾比婭清楚地領會了其中的含義,我要你。齊諾比婭明白,自此總算得償所願,為這一刻所做的努力都已得到回報。他需要她,她也一樣。   馬伕牽走奧德耐特的坐騎,王子坐到王兄身旁。這時他手下的高級將領和少數羅馬軍人也到了,齊諾比婭為他們安排的是靠近舞台的位子。衣著光鮮的女奴們紛紛上前,引他們各自就座,並陪在客人身邊。客人們至此方算到齊,舞衣、雜技師和魔術師們出現在台上,隆重的宴會這才正式拉開序幕。   馬庫斯坐在軍人席間,環視大廳,目光投向上面的餐桌,沒看見薩默婭的身影,如釋重負。他不知道薩默婭為什麼沒來,反正這讓他高興。親眼見到屬於另一個男人,那會令他無法忍受。慇勤的女奴見他悶悶不樂,勸他在水裡加點酒,身邊同伴都已微有醉意,他也想放鬆一下,不一會兒女奴替他斟的已不是飲料,而是美酒了。   奧德耐特坐在王室成員中,裝作沒看見身邊的啞劇。國王的孿童鑽在桌下,撫弄主人的性具;波尼絲公主的女奴們分開公主的腿,舔著她的私處;阿利夫王子也沒閒著,斗篷底下一絲不掛,牽了新娘的纖纖素手,引她摩挲自己的陽物。   瑪恩王子緊挨父王,隱隱顯出一絲超然與不屑,彷彿坐在這裡的唯一目的是喝酒。奧德耐特滿心厭惡,勉強坐定,視線掠過面前一排排餐桌,停留在熱情單純的齊諾比婭身上。多麼出色的女子!我要娶她為妻。   宴已至半,舞女們翩翩再舞,雜技表演漸人高潮。特摩羅王子抬頭看看,國王已被孿童們弄到妙處,氣喘吁吁仰著腦袋,正是向他進言加俸的良機。齊諾比婭一面和保羅、卡修斯閒聊,一面在嘈雜的人群間留意著摩特羅的舉動。只見特摩羅來到國王身邊,彎下腰低聲說著什麼,國王不住點頭,可不知為何特摩羅的臉色越說越難看,國王   直搖頭表示異議,波尼絲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   情況又變了,特摩羅僵著臉向國王鞠了躬,悄然退下,穿過雜技演員們正向正門走去,像要一去不返。齊諾比婭抓緊時機跳起身,擋住貝督因王子的去路。   「王子殿下。」齊諾比婭溫柔地拉住王子的手臂,「您不舒服?」   「不,夫人。」他輕聲回答,強忍心中的怒意。   「那麼,如果能賞臉坐到我身邊我將不勝榮幸。我的同伴們都很風趣,會使您高興起來的。另外,我還有事與您商量。」   特摩羅猶豫不決。方才盛怒之下他只想馬上離開,不過若是暫壓怒火或許更好,沒必要讓國王或是波尼絲笑話。這次求俸不成,肯定是波尼絲在背後搞鬼,總有一天他會設法報復,眼下明智的作法還是忍下這口氣。想到這裡,他對齊諾比婭擠出笑容,隨她回到桌邊,一心想知道這個神秘的女人究竟要和他說什麼。   奧德耐特並沒注意國王和特摩羅的談話,不過感覺出貝督因王子的怒氣。他見到王子意欲離開,又被齊諾比婭留住的一幕,心中暗讚她的交際手腕。目光一轉,家人放蕩的情形映入眼簾,人人都在吃喝淫樂。奧德耐特簡直噁心,他們在家裡怎麼亂來是一回事,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是王室的恥辱。   皇族們顯然已喝得不能自制。國王對貝督因王子的情緒一無所察,一心享受孿童們給他帶來的肉體刺激;瑪恩王子無精打采趴在桌上,醉態可掬;幾個女奴將手放在波尼絲肩上,愛撫她的乳房,波尼絲邊吃邊晃著身體,可想而知,桌下另有人忙著吮吸她的陰阜,閃電般的快感使她身子一顫。   戴耐特對波尼絲瘋狂的淫蕩癖好心知肚明,她總是讓女奴們寸步不離,一旦淫樂發作便可派上用場。   記得有一次他和波尼絲一行走在宮中的通道,波尼絲突然停步,岔開腿,倚牆而立,揪著一個女奴的頭髮讓她跪下舔吮她的陰阜。這還不夠,她又要兩個努比婭的太監替她寬衣,將一隻皮製的陰莖擱在陰門,接著命令地上的女奴將這只假傢伙插進陰道,用力抽動而到達高潮。走在她們身後的奧德耐特,又羞又覺刺激,其實他也有自慰過,   但那只是私下偶爾的發洩,沒想到如今國王和波尼絲居然如此公開宣淫。   然而,奧德耐特必須提醒自己,無論如何國王就是法律。   奧德耐特轉過頭面對薩默婭。她的確很美,可她的衣著和頭飾使她更像來自異鄉的侍妾而非王子妃。他看得很清楚,阿利夫要妻子張開腿,有個女奴把頭埋進她的雙腿間。   奧德耐特的忍耐已到極限。他實在不願被眼前的種種景象所誘惑,卻無法控制,陰莖蠢蠢欲動,慌忙低頭作用餐狀。   齊諾比婭辦了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晚宴,他從未在這樣的環境裡,享受如此佳餚。女主人從地中海弄來上好的鮮魚,從敘利亞運來的鱺魚、鱔魚和鱸魚鮮美無比。鴨子塗了橙醬,裹了各種香料的野鳥和小羊烤得金黃,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使人食慾大開。飯後的甜點也決不遜色,嵌了海棗的麥餅,蘸上玫瑰汁入口則又香又甜;鮮奶酪加桑椹   兌成的葡萄酒更是他的最愛。   奧德耐特一口喝光杯中殘酒,掃視大廳。人們相互敬酒祝福,也有幾個醉鬼怒目相視,那個羅馬軍官和一群軍人雖是酩酊爛醉,卻不像王族那般放蕩,漂亮的女奴們忙著把他們搖醒。奧德耐特熱血上湧,若干年來第一次感到慾火中燒。   他渴望愛撫齊諾比婭,和她共度銷魂時分。他打開椅背沿著餐桌向她走去,才發現,帕爾米拉的重要人物幾乎都圍在她身邊,連大祭司也不例外。他放慢腳步,邊走邊思量。為何不趁此良機向她求婚?   來到齊諾比婭身邊,她望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遇。她綻放出動人的笑容,起身向他彎腰示禮。他忍不住握住不她的小手,人們的談話中止了,都注意到他倆。   他該怎麼辦?他只想把她領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卻不能。一時間,他侷促不安,不知所措。幸好齊諾比婭善解人意,替他解圍。   「奧德耐特王子。」她低垂眼瞼,「一場特殊的演出就要開始,今晚我們請到了希臘最著名的幾位名演員上演阿里斯托芬的《鳥群》。您是否願和我上台為它報幕?」   她多麼聰明!奧德耐特心中狂喜,她救了他,保住了他的臉面。適才的冒失讓他手足無措,多虧她巧妙的問話才讓人以為這不過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幕。他現在心領神會的笑容,輕握她的手,緩緩共上戲台。   「國王陛下,各位殿下,議員們,將軍們,官員們,尊敬的大祭司,女士們先生們,」齊諾比婭銀鈴般地嗓音頓時吸引了全場的注意,「今晚的盛宴,獻給光榮的帕爾米拉和它的兒女們,尤其是要獻給奧德耐特王子,和他那些與波斯人血戰疆場的勇士們。」   奧德耐特站在她身邊,深深發為她悅耳的聲音、出眾的風儀、絕世的美貌打動。   他無法集中思緒聽她在說什麼,心中充斥的唯一念頭:晚會結束前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然而,一種微妙的異樣令他從遐想中驚醒,抬頭望望,阿利夫王子側身和國王說著什麼,兩人的視線隨即轉向他和齊諾比婭。奧德耐特敏感在意識到齊諾比婭的開場白有不妥之處,趕緊凝神應變。   「現在,我請在座諸位共同欣賞阿里斯托芬的《鳥群》。」齊諾比婭宣佈。   「噢,等一等。」國王扯嗓叫道。   席間的賓客方欲鼓掌,聽得此言登時愣住,一片死寂。   「我的兒子。」國王故作醉態,肚子倚在桌邊,「阿利夫王子有個更好的提議。作為國王我特向你們推薦;還有,我想提醒諸位,對奧德耐特王子的任何讚譽都不為過,但他只是一名王子。當然了,我身後自會有一位王子接替王位,但現在我還是國王,我的話是無可爭議的法律。阿利夫,到你了。」   奧德耐特和齊諾比婭不安地站在台上,尷尬萬分。傲氣十足的阿利夫挺身而起,當著眾人的面解開斗篷,掏出粗大的陰莖。齊諾比婭頭腦轟地一下,她從未受過如此侮辱,厭惡,噁心,憤怒,羞恥,齊齊湧上心頭。   「這是我的傢伙。」阿利夫甩動陰莖,「這位是我的妻子。」他拉起不薩默婭,解開她的長袍,粗大的陽物放在她恥骨處,「我倆將為尊敬的陛下和諸位來賓演一局私通劇。來人,把夫人帶上台。」   幾名家奴舉著薩默婭走到戲台中央,奧德耐特與齊諾比婭同時向台下走去。   奧德耐特挽著齊諾比婭,瞥見她淡漠的眼神。   她一定氣壞了,他想著,靠緊她低語:「嫁給我。」   「好。」   他們並未對視一眼,繼續前行,心照不宣。剎那間他倆已融為一體,其他人決不會料到,他們共同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就今晚。」他口氣堅決。   「今晚!」齊諾比婭低低驚叫。   「是的,我們將攜手改變這一切。」   「你是說當眾宣佈婚約?」她問道,「那麼是在阿利夫出醜之前,還是在他演完之後?」   「我想不考慮這些了,只要請大主教過來就行,他會為我們主持儀式,之後我們再宣佈婚約,這樣可以避開阿利夫的醜劇。   「請特摩羅王子作證婚人吧。」齊諾比婭提議道。她還未有空和特摩羅說話呢。   身為王室的王妃,她可以和他談一談合作的條件,半年之後,他們將改變現狀。   「好主意,和貝督因人合作會有好處的。」奧德耐特讚道。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舞台的薩默婭時,大主教、奧德耐特、齊諾比婭和特羅摩一行悄悄離開了大廳。   女奴們一直照料著馬庫斯,他在醉意中依稀意識到什麼。首先映人眼簾的就是孤獨站在台上的薩默婭。他愣了片刻,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幾個奴隸抬上一副木架,裝在台上,讓薩默婭倚著,綁上她的腰部和分開的雙腿,拉住她的腿踝。   「下面是什麼節目?」馬庫斯視線漸漸清晰,困惑不已。   「我們將欣賞一局色情戲。」女奴恭順地答道。   「哦。」馬庫斯從椅子上直起身來。   「嘿,你要幹什麼?」女奴詫異地問,試圖將他拉回座位。   「我要得到她。」馬庫斯醉醺醺地指向薩默婭。   「不行的。」女奴道。   「不,我行。我曾經得到過她,我當然可以再做一回。」   聽見他的回答,女奴驚恐萬分。他一定醉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不!」她軟語相求,「看,待會兒你就能得到我了。」   「可是我不會要你呀,我現在就要她。」   「你不能!」女奴哀求。   「我們以前非常親密,而且還會那樣親密。」   「求求你,不要幹傻事,」女奴道,「那可是薩默婭夫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瞧,他就在她身邊。」   馬庫斯應聲望去,一絲不掛的王子拖著直挺挺的陽具站在薩默婭身邊。他只覺得熱血上湧,一把推開女奴,女奴死不鬆手。   「幫幫我。」她向同桌的人求援,「幫我拉他下來。」兩個男人上來將馬庫斯按回原位。   那一瞬間,馬庫斯見到一幅悲慘的景象:阿利夫拉開薩默婭的袍子,將陰莖在她腿肚之間、光溜溜的屁股前後衝撞,又厚又長的舌頭伸向她的私處,賣力在吸吮不止。   「倒是有趣,可太過分了。」底下的士兵咕噥著,「我可演不出來。」   「呀,呀,阿利夫。」國王大叫,「很有意思,可我們還想看更刺激的。」   阿利夫聞言喚上幾名奴僕,要他們把木架轉個身,自己站在凳子上,擺出一副躍馬橫刀的架勢。   國王興奮地拍手大叫:「幹她,幹了她!」   阿利夫應聲大吼,一抖陰莖,殺進薩默婭的陰道。   按著馬庫斯的兩人也興奮不已,無形中放鬆了手上力道。馬庫斯一躍而起,衝上舞台,竭斯底裡:「薩默婭,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婊子養的!」   他一拳擊倒阿利夫王子,大廳裡頓時一片混亂。   第二夜帕爾米拉的情人第九章   映著帳篷的篝火,戴瑪戈(艾琳)顯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迷人風采。她滿頭濃密的金髮紮成兩束,一縷卷髮掙脫了發圈,沿著雙頰垂下臉龐,正和特摩羅的族人商量次日遠征的狩獵計劃。當特摩羅和一個陌生人策馬將近時,戴戈瑪匆匆拿頭巾包好秀好,披上身邊連著頭巾的外袍,趕緊回到自己的帳篷。   特摩羅將馬庫斯介紹給同伴,這使客人隱隱有點不安。他知道欠了這位貝督因王子一份恩情,若是沒有他的相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帕爾米拉城逃出國王軍隊的手心。   馬庫斯被領人一頂供夜間休息的帳篷,一陣強烈的倦意襲來,連一隻腿伸出帳篷都不知道。整日馬背上的奔波,使他的肉體疲憊不堪,(特摩羅原先安排手下在山中紮營,可是他離開時間太久,戴戈瑪怕出意外,這才令他們在沙漠中設營。)精神上的折磨更讓他痛苦萬分。他渴望知道薩默婭的命運,更想知道自己回到盧修斯手中的命運。   第二天拂曉,徹夜難眠的馬庫斯躺進河岸邊的蘆葦草叢裡,兩腿浸在水中,愜意地仰望五彩的天空。一陣響動傳人耳中,他以為是野鴨或是蒼鷺,支起手肘想看個究意,卻見一個女人赤裸的臀部在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潛入明淨的水面。   不多久,一位美麗可人的女子朝他的方向游來。馬庫斯屏住呼吸,欣賞她芙蓉出水的風情:她那纖細的腰肢,富有女性美的小腹,隆起的豐臀,修長的四肢,整個誘人的曲線盡收眼底。她拿起一塊浴巾,用力把頭髮擦乾。   突然,這不知名的女子尖叫一聲,從他的視野裡消失。馬庫斯慌忙躍起,扎進水中,找到她並把她拽回岸邊。   他倆渾身濕淋淋地並排躺下,她好奇地望著他。   「剛才是魚吧?」馬庫斯注視著她碧藍的雙眸,問道。   她感到他的目光,綻開笑容,「沒有魚,這又不是尼羅河。我滑了一跤。」   望著她笑語嫣嫣。   馬庫斯頭腦一熱,想都沒想親了一下,她赤裸的玉體順勢蜷縮在他懷中,濕嫩的肌膚緊貼著他,豐滿的乳房壓在身上,給他帶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心中湧起一股騷動不安的激情。她自然而然有了反應,小嘴在他嘴唇的壓力下微微張開,一隻濕軟的小手探進他的長袍,輕柔地握住他的丸。馬庫斯屏住氣,任憑自己陶醉在對她肉體的渴欲和   隨後而來的震顫之中。   慢慢地,她的纖指順著馬庫斯的陰莖一直滑向龜頭。她的拇指墊在陰莖上,其餘依次握住它,沿龜頭到根部上下游移。在她充滿技巧地愛撫下,仁馬庫斯的陰莖迅速勃起,越來越硬,全身陷人這情慾帶來的快感中,顫抖不已。——他期待著分開她的雙腿,進到她身體去和她做愛;他期待著能和她緊緊相擁,讓他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能緊   密聯繫為一體。   他伸出手,揉搓她豐滿富有彈性的乳房,食指和中指輕輕擠壓一對小乳頭。   她一邊將嘴張得更大,好讓他的舌頭進來更多,一邊分開玉腿。他的手沿著她的臀部,滑向她那金黃色的陰毛,輕輕撥開陰唇。在他的觸摸下,她忍不住微微嬌喘,抬了抬屁股,默默邀請他進來。   他倆的每一次接觸都帶來觸電的感覺,帶來微妙緊張的溫柔和愉悅,任一個小小的舉動和肉體任何部位的肌膚相親都點燃了熊熊的愛慾之火。她不停地愛撫他的陰莖,他對她私處的愛撫也使她繃緊張開的兩腿,渴求著下一輪更令人心醉的感官享受。   他壓在她身上,進入了她的身體,觸到了她的子宮的末梢。兩人雙唇緊緊相吸,舌頭攪纏,她的雙手徹底被他舒展開來,臀部半懸空中,他堅硬勃起的陰莖不慌不忙地擠入她濕潤的、飽含激情與慾望的陰道。   狂歡之後,他倆謹慎地分開回到貝督因人的營地,相互保持了一段距離,一路上默默無語,讓人絲毫看不出異樣。他們不得不提防忌妒心極重、天性多疑的特摩羅。   特摩羅剛從一場緋夢中驚醒。這會兒正獨自躺在帳篷裡的皮毯上。夢中他與戴戈瑪共享情慾的快樂,可是現實卻使他只能自我滿足。失望和挫折感令他燥怒不安。他曾答應過奧德耐特將這個羅馬人送到安提阿,必須遵守諾言,盧修斯還等著他呢。   何況他也知道,雖說羅馬人的運氣時好時壞,但畢竟曾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最好別惹惱了他們,有機會讓他們受恩於貝督因人倒是個好主意,就算為此失去齊諾比婭親手下商隊的保護費也在所不惜。   特摩羅用力捏著陰莖,上下揉搓,腦海裡想像著與戴戈瑪做愛的情景:戴戈瑪躺在身上,張開兩腿,纏在他背部,他按捺不住,另一隻手輕揉自己的丸。   他曾經警告過戴戈瑪,如果對某個男人沒有好感就別讓他接近,她卻藉機提醒他,她並不喜歡他;他也曾給她許多機會,可是一走進帳篷面對她時,她便如一頭受傷的小獸低低發出敵意的咆哮;他嘗試過挨近她,她總匆匆逃開;他想摸摸她的小手,她慌忙不迭往回縮,弄得他只好故作伸手取東西狀;最讓他怒不可遏的是,正是自己教會   戴戈瑪使用匕首和長劍,教會她殺人的手法,可是現在卻得小心點,以免反遭她的傷害。   強烈的忌妒和猜疑,將特摩羅撕成碎片,差點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舉動,殺了她。他強迫自己想那些曾與他做愛的女子,想想淫蕩和波尼絲,然而令他難堪的是,他終究在幻想愛撫戴戈瑪的豐乳,進人她充血膨脹的陰道時才達到了高潮。   特摩羅穿好衣服,心中有了主意。解除戴戈瑪的奴隸身份,派幾個人和她一起回帕爾米拉,這樣她會對他感恩不盡,成為潛伏在帕爾米拉的可靠的間諜。他只需告訴她,目前帕爾米拉城內局勢動盪,已有流言稱,大祭司對基督教和其他教派的發展頗有微辭,這足以釀成像安提阿城那樣的宗教危機。   此外,海蘭國王提高了稅收,人民做得更辛苦收入卻有所減少,為此據說一批富有的議員和商人已無法忍受日趨低下的生活水平,意欲叛亂。   特摩羅當然不會將真實想法全盤向戴戈瑪托出。   假如他對奧德耐特和他的妻子估計不錯,這對夫妻遲早要在宮有有所作為,一旦時機成熟,他倆決不願繼續臣服於荒淫無恥、剛愎自用的海蘭國王。特摩羅應該讓戴戈瑪明白,她便是安插在帕爾米拉的耳目,有責任向他通報當地的真實狀況。他還有一點私念,或許與戴戈瑪分開幾個月能澆滅自己對她的愛慾,又或許再見面時她能回心轉   意,與這位貝督因首領共浴愛河。   特摩羅計謀既定,走出帳篷,戴戈瑪等人正忙著準備次日的狩獵。那個羅馬人馬庫斯向她走去,她轉頭飛快地說了句什麼,馬庫斯走開了。這一刻特摩羅嗅出一絲情愛的味道,意識到他倆剛剛說的是「我要你」,覺得再也無法忍受愛慾的折磨,當即喚過戴戈瑪,吩咐取消打獵計劃,立即上路去帕爾米拉。   戴戈瑪出發兩天後,特摩羅和盧修斯等人在岔路口會面了,特摩羅將馬庫斯交給盧修斯。後者對馬庫斯在晚宴上的衝動不以為然,倒是對特摩羅印象不錯—若沒有他的相救,馬庫斯早完了。說實在的,盧修斯還是喜歡馬庫斯的,也許小伙子已經為自己的蠢行受到了懲罰——和貝督因人同行可是痛苦的經歷。   令特摩羅深為震驚的是,盧修斯通往帕爾米拉方向開去。他當然不知道,盧修斯還為羅馬帝國的皇帝帶了封密函給戴耐特王子。   ***    ***    ***    ***   薩默婭晃晃鎖鏈,真不知如此痛苦的折磨何日方是盡頭。她被鎖在一間無窗的黑屋裡,不知白天黑夜,偶爾被移到另一間屋子,才能透過頂上的天窗望見天空,知道這是白天,在她的意識中,已沒有了季節、月份和日期的概念。   小屋並不算太簡陋,一張床,一隻墊子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牆上的鐵鉤、皮鞭和鞭柄之間還裝點了壁毯。薩默婭活動了下銬住的手腕,舒展舒展下肢,鎖鏈發出刺耳的噪聲。一個赤裸的女奴進來,在她身上塗滿香油,一雙溫柔的手滑過她的臉龐,順著脖子滑向肩膀,薩默婭閉上眼,讓自己沉浸在肌膚的愉悅中。   那雙迷人的手漸漸下移,輕觸她的乳房,撫弄她的乳頭,輕揉著掛在乳頭上的吊環。女奴緊貼著薩默婭,她的乳房輕磨著薩默婭的,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和薩默婭的大腿細密接觸。   女奴溫柔的愛撫和她堅挺的乳頭使薩默婭不禁興奮起來,體內的慾望一點點勾起,不覺分開雙腿,下體漸濕。女奴的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工作,把香油完全塗遍全身。   裸女將薩默婭的身體轉過去,雙手按在她屁股上,動作越來越小心,緩緩滑向她的股溝,碰到她的肛門。薩默婭幾乎無法呼吸,被她每一個細微的舉動弄得魂不守舍。   這個程式太熟悉了,她曾經為此如癡如醉。按以往的以驗,女奴的手指會插人她的肛門,上下擠擦,而她的身體也將隨之顛狂不已。哦,我想要,我還要!   然後,女奴會讓她再過來,繞過鎖住她陰唇的環鏈她的身體一動這些東西就會叮噹作響—令她欲仙欲死,達到高潮。   這所有的懲罰,都為了昭示眾人,薩默婭是阿利夫王子的妻子,是他的性奴隸,只要王子需要,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性夥伴是誰,她只有無條件服從,女奴的手仍在繼續,薩默婭徹底放鬆下來,享受這奇妙的性的樂趣。   房間的門開了,一名高高大大健壯性感的黑奴走了進來。他全身赤裸,只繫了一條鑲了銀扣的皮腰帶,腳踝上套著銀環。薩默婭以前從未見過他,目光即被他又粗又長、無比堅挺的陰莖吸引。   黑奴從牆上取下鞭子,揮舞著。薩默婭意識到,這將是一場未曾體驗過的遊戲。她身體的每一部分渴望這遊戲的開始,另一部分則感到由衷的厭惡,深深的恐懼攫取了她的靈魂。   女奴突然將手指插入薩默婭的陰道,她無法自制,歡悅的呻吟著扭動嬌軀。   女奴渴望它,渴望俯身吸吮它;她舔舔乾燥的嘴唇,他抓住她被銬的手,套進牆上的鐵鉤,正好能讓她彎下腰。她的雙腿分開,腳踝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鐵環裡。   「彎腰。」他命令道。   薩默婭雙臂半懸,雙腿大張,穿過陰部的鏈條露在外面,誘人的臀部對著男奴。他托住陰莖,站在胯間,它在她腿和陰道之間不住摩擦,直讓她慾火中燒。   猛然間,他的陰莖毫無預兆地挺入她的肛門;雖然已經塗了油,她仍感到一陣痛楚,尖叫起來。他毫不理會,挺進更深;他刺得越用力,她就叫得越狂野,反過來又讓他從叫聲裡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快到高潮之前,停住了。   「就這樣別動。」他吩咐。皮鞭一下下抽在她光著的屁股上,他放鬆鏈子,要她雙腿分開大些。   在他的鞭打下她尖聲叫喚,、乞求他住手,於是他又重新進入她的肛門。她的陰道則是阿利夫王子的專利。   門又開了,這次,是波尼絲公主。她也幾乎一絲未掛,只有腰間的一副皮製性具。她看著黑奴玩弄薩默婭,自己突然舉起鞭柄,狠狠抽向黑奴那沖頂不已的屁股。一鞭又一鞭,黑奴的屁股上綻出清晰的鞭痕,衝刺的速度隨著鞭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波尼絲則覺得越來越滿足。   波尼絲停住鞭,站在黑奴與薩默婭之間,伸手握住他的陰莖。   「你該說些什麼?」她趾高氣揚。   黑奴慌忙放開薩默婭,俯在波尼絲腳下。   「謝謝您夫人,謝謝。」說著他伸出舌頭去舔她的腳趾。   「好,把薩默婭放下來。」波尼絲道,「讓她趴在毯上,盡量抬起臀部。」   薩默婭被放下來,屁股一陣疼痛。兩個奴隸起掉地板上的釘子,把薩默婭扔在一堆墊子上,又把她的手綁在左近的鉤環上,他們拉開她的雙腿,波尼絲的假陰莖,塞進她潤濕的陰戶。   波尼絲擺弄了一會,改用性器去撥弄她陰唇邊的鏈子,拉開她的陰門,淫水漣漣。接著,波尼絲又將淫具插人薩默婭的陰道,拍打她的屁股,使它在她體內微微顫抖。隨後,她移步拾起皮鞭,狠狠抽打薩默婭的腰肋。薩默婭痛得陣陣慘叫,心裡明白沒什麼能阻止波尼絲的暴行,如果自己試圖躲避,只會讓更狂暴的鞭打落在小腹和大腿上,   落在胸前。   波尼絲精神亢奮,又抽向薩默婭的另半邊。   「來,和我干。」她轉向黑奴。   「謝謝,夫人。」他應道,粗野地到波尼絲體內。   波尼絲緩緩倒向地板,扯過一旁的女奴,一面承受黑奴的衝撞,一面吮吸她的乳頭。她滿足之後滾到一邊,命令黑奴和女奴接著干。他們誰也沒碰薩默婭。   阿利夫王子早有嚴訓,無論誰都可以進人薩默婭的肛門,但只有他本人才有權享用她的陰道。   阿利夫王子隨從們終地出現。他們都披了長袍,晃著的腰間的陽具,還帶了幾個有用的女奴,魚貫而人。薩默婭依舊被捆在地毯上,眼見體形各異的男子和女奴們性交,有的相互雞姦。她目睹他們戴上枷鎖,目睹他們四腳扭動,翻來滾去。   當各自的性交夥伴們刺激他們的陰部,與他們肛交至口交時,屋子裡迴盪著甜膩誘人,令人心蕩神怡的呻吟。   幾名男子抓住那個曾經鞭打過薩默婭的黑奴,把他拖到一邊,狠命抽打他的屁股和大腿,這讓她感到復仇的快意。他們打夠了,居然分開他的雙腿,借他背後的孔洞讓自己得到滿足。   薩默婭孤零零躺著,飢渴地等待著丈夫。她知道他不會冷落她的,他像以往一樣托著碩大的陽物,站在她面前,直到它完完全全沒入她的身體,盡力衝撞。   可是這次她白等了。所有的人都沉迷在淫樂之中,沒有人留意王子的缺席。   不知什麼時候鬧劇結束,人群一散而空。薩默婭自己的私僕進來,服侍她洗髮沐浴,替她敷藥療傷,用新鮮的香油擦遍全身、給她留下食物、水和葡萄酒。   臨走時,還沒忘了為燭台換了新燭,並解開她身上的鐵鏈,只剩下手銬和腳鐐。   薩默婭還是一個人待著,阿利夫王子沒來令她百思不解,過去她受罰時他總要在場的。她累壞了,什麼也不想吃,拖著鐐銬挪到燭台邊,吹熄蠟燭,撕開一根長絲帶,繞過受傷的軀體,包起刺穿陰唇的細鏈。這樣,夜晚才可以好好睡一覺。   躺在床上,薩默婭毫無睡意。她想到了她的一生,昔日的雄心,如今已被無情的現實徹底摧毀。她想起馬庫斯,他在宴會上醉糊塗了,居然跳上台痛揍阿利夫,國王暴跳如雷。她原以為馬庫斯一怒之下會殺了阿利夫,可是他沒有;不過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則就算他身為羅馬帝國的使者,一樣會以謀殺王室成員的罪名難逃一死。   當時,她絕望地目睹馬庫斯被國王的侍從拉到旁邊,在場的每個人都慌忙地起身,不知所措,只想逃出大廳,只有她孤單地被綁在台上,屈辱和羞恥使她木然,無力做出任何反應;沒人救得了她。   薩默婭依稀記得,直到奧德耐特王子和齊諾比婭出現在廳裡,喧鬧的人群才漸漸平息。   奧德耐特衝上台,揮著長劍命令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別動,接著宣佈和齊諾比婭成婚的消息。齊諾比婭、大主教和貝督因王子陸續上台。後來發生的事薩默婭已沒有印象了,絞盡腦汁也無法憶起誰帶她下了台,又是怎麼回到宮裡的蝸居。   薩默婭將思緒從往事拉回現實。身邊這黑不透光的小屋,她只覺心力交瘁,漸漸支撐不住,昏昏欲睡,將入夢鄉之際,她又聽見了開門聲。不,她迷迷糊糊想,不,我再也受不了了,求你們。她並未出口哀求,明知越是求饒只會受到更殘酷的虐待。她靜靜睜開眼,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慌。一個身穿軍服的身影,一手擎了燭台,一手提著血   淋淋的長劍向她走來。   薩默婭定定神,認出來人,脫口大叫:「齊諾比婭!」她哭喊著。   「薩默婭,是我。」齊諾比婭回應了,舉手讓燭光照映自己的面容。   「我是來救你的。」齊諾比婭道。   「但是……但是。」薩默婭囁嚅道。   「沒什麼但是,快跟我走。」薩默婭聽話地從床上滑下,帶出一陣叮噹聲。   「那是什麼?」   「鎖著我的鏈子。」   「你被銬在牆上?」   「不。」   「那就想法綁住它,免得它亂響,很快就會弄掉它的。好,我們趕緊離開此地。」   「齊諾比婭,發生什麼事了?」   「國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齊諾比婭匆匆說道,「別問那麼多,快點跟我走。」她倆各懷心思,慌慌張張穿過無人的走廊,跑到花園。   薩默婭真想問個明白,警衛呢?為什麼四週一片死寂?她終於閉口不問。齊諾比婭顯得焦急不安,拚命衝刺,像是有惡鬼在後面追著。她幫助薩默婭翻過宮牆,沿著靜悄悄的大街直奔她與奧德耐特王子的住所。她曾告訴丈夫,她恨透了王宮,再也不願回來。   齊諾比婭別墅新建的門口站了幾名哨兵。見到她倆,他們示意快進去。齊諾比婭將薩默婭領入客廳,自己抽空洗清劍上的血跡,插回腰間的劍鞭,再回頭看薩默婭,已靜靜躺到床上了。   「對了,你身上的鏈子呢?」   「繫在陰唇上。」   「怎麼除掉它?」   「你弄不開的。」薩默婭張開雙腿示意。   齊諾比婭見到薩默婭傷痕纍纍的大腿和臀部,和那根穿過陰唇的鎖鏈,一陣心酸,真想逃開。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俯身觀察鏈條的結構,隨即叫一個女奴取來銼刀,慢慢銼開鏈子,還薩默婭自由。   做完這些,齊諾比婭告訴薩默婭,她會拿幾件自己的衣服讓她先穿上,再給她一些金幣。   「沒有錢你還是像奴隸一樣沒有自由。」她告誡,「回安提阿去吧,沒有我的允許千萬別回來。」   「請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國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   「是的。」齊諾比婭道,「現在我的丈夫是國王。」   薩默婭摀住臉,「噢,那就是說,你是王后!」   「太對了。現在我給你一道懿旨,只有國王有權改變;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回帕爾米拉,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在這裡。明白嗎?」   「那,國王……海蘭怎麼死的?」   「死在夢裡。」齊諾比婭神秘兮兮。   「阿利夫王子呢?」   「不太清楚,但知道他確實死了,我見過死屍。你又成了自由的女人,一個寡婦。找個好男人嫁了吧,要麼就依你當年所願,當個醫生。這個世界重新向你敞開。」   說到這裡,齊諾比婭停了停,望望正忙著銼鐵鏈的女奴。「這個女奴做完之後,我會另送你幾個,照顧你的旅程。」   「哦,齊諾比婭……」薩默婭還想說什麼,齊諾比婭臉色嚴峻,打斷了她。   「不要再這樣稱呼我,從現在起,稱我陛下。」說畢她注意到女奴垂頭喪氣的模樣,心有不忍,放緩語氣加了一句,「你要說什麼?」   「我想知道那個羅馬人馬庫斯的情況。他怎麼樣?」   「現在他應該在羅馬了。他是名譽掃地的離開這裡的。按奧德耐特的指示,貝都因王子把他送到安提阿了。」   薩默婭得到了解脫,卻又有一絲悲哀。   齊諾比婭抬頭望望,一抹霞光從黑暗中隱隱現出。「天快亮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你不睡了?」   「過了今天再說。我得見見夫君,新的國王。我的好友弗馬斯也從埃及趕來了。」   齊諾比婭堅毅地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吻吻薩默婭。   「我不會扔下朋友不管。」她意味深長,「但是也絕不會對敵人手軟。薩默婭……」齊諾比婭雙手捧住薩默婭的秀臉,輕柔地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要知道,我懷孕了。」   說完這番話,她掉頭匆匆離去。   薩默婭帶著痛苦和疲憊,吩咐女奴繼續銼身上的鏈子,自己不覺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鐵鏈已不知所蹤,矮凳上擱了一襲鑲著乳白花邊的淡橙色睡袍,一雙藍色的金邊拖鞋,幾隻金製的髮飾和首飾,還有兩隻裝滿金幣的皮袋。   薩默婭躺在床上,懶洋洋地活動身體,真高興又可以回家,見到父親和兄弟們。還能到哪兒去?去雅典?或是去羅馬?不,她不能到羅馬,和馬庫斯的一切都結束了。想到這點她十分痛苦,但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   外面傳來久違的鼓樂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下床來,透過陽台望去,唯有一片樹叢而已。她又轉入浴室,張眼再望,牆外有幾頭大象。薩默婭曾聽過這種動物,見過圖畫中的大象,卻未曾親眼目睹。像夫們忙著給它們洗澡,其中最大的那頭背上鞍了只豪華的座椅,其餘的幾頭滿負箱包,它們的主人肯定很富有,連背上都披上鑲金的絲   布。   「公主……」   身後突如其來的叫聲讓薩默婭吃了一驚。很久沒人這麼善意稱她為公主了,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進來?」她回到床邊,一名老婦進了屋。   「我是哈比巴。」來者說,「女王為您的旅程送來了奴僕。」   一群男男女女跟著進來,向薩默婭鞠躬行禮。   「您恢復精神了?」哈比巴問。   「是的。」薩默婭答。   「王后認為您最好立即動身。她為您準備了駱駝,在阿拉特王廟外等您,我會送您過去。請您抓緊。」   「有時間讓我沖個澡麼?」薩默婭問。   「可以,主人。」哈比巴恭敬地道。   薩默婭穿過臥室走到浴室。她躺進大理石浴池。哈比巴慇勤地幫她更衣時,著實被她身上的纍纍傷痕嚇了一跳;另有幾個奴隸也將薩默婭的長髮梳弄妥當。   薩默婭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她向哈比巴笑了笑,一時衝動吻了吻她。   「哦,我太高興了。」   一行人步入別墅的主廳,一扇邊門開了。奧德耐特被一群議員擁進來。薩默婭趕緊停下腳步,跪在一旁。   「找大主教來。」奧德耐特下令,「我和妻子馬上要見他。」   「陛下,您打算何時移駕皇宮?」一名貌似嚴厲的議員問道。   「我們不打算搬過去。」新君道,「那裡給我留下太多很不愉快的記憶。我妻子喜歡這別墅,我倆就在這裡。」   「明智的選擇,陛下。」另一名議員諂媚地彎腰示敬。   「好了。」國王道,「你們可以走了。」   議員們鞠禮退出。國王方欲回屋,看見了哈比巴。   「哈比巴!你在這裡幹什麼?」他問,「你怎麼不和王后在一起。」   「她暫時不需要我,陛下,她正在和弗馬斯談話呢。」   「噢,這樣。好了,起來忙你的吧。」   薩默婭第一個直起身,奧德耐特國王盯著,頓時被她那種安靜的美貌深深打動。他在哪兒見過她?想起來了,她是阿利夫的妻子,可憐的孩子,那個暴戾的阿利夫一定把折磨得夠了。   國王並不知道她出現在此地的原因,但見到她倒是蠻高興的,她沒有成為那晚大屠殺的犧牲品。奧德耐特居然有個想法,彬彬有禮地將薩默婭請進自己的房間。   奧德耐特的屋裡,幾名衛士看守著被縛的波尼絲公主,海蘭國王的兒子馬蘭雖沒被綁,卻是滿目怒火。   「薩默婭公主。」奧德耐特說,「通過與阿利夫的婚姻你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我明白你曾遭到過粗暴的傷害。不過,作為國王……」   薩默婭注意到,奧德耐特說到這裡時,馬蘭王子臉上掠過不屈的神情。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父王死了,他本來應該登上王位。   奧德耐特繼續道,「我想做出某種補償。我將你置於我個人的保護之下,並請你與我的侄子馬蘭王子結婚。」   這番話彷彿晴空霹靂,薩默婭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動彈不得。   天啊,這太可怕了,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國王怎麼可以這樣做!   她抬起頭看看馬蘭王子的反應,唯一的意識是怎麼會這樣?如果她不貪睡,如果不好奇地去看那些大象,如果……這樁婚事是國王和齊諾比婭一時興起,還是早有打算?   薩默婭垂望著自己漂亮的新衣和首飾,明白齊諾比婭不會出爾反爾。可奧德耐特王為什麼要她嫁給馬蘭?   「怎麼不說話?」奧德耐特說,「可是覺得奇怪?」   「是的,陛下。」   「馬蘭王子為他父親的意外去世很悲傷,我打算讓他去大馬士革休養一陣,順便檢視軍隊。這是個英明的決定,懂嗎?」   「不,陛下。」她道。   「他是一名戰士,優秀的戰士……」奧德耐特對侄子笑笑,後者盡力掩飾心中的憎惡,彎腰示謝。   國王接著說:「我是一名戰士,我的人生之路因我的婚姻而徹底改變。所以我也想要我的侄兒在美滿的婚姻中找到幸福。薩默婭,忘了過去吧。我請你與馬蘭王子成親,繼續留在王室。」   薩默婭無話可說,顯然國王已經下定決心了。   「謝謝您,陛下。」她彎下腰表示對國王的感激。   議員們和大主教又出現了。   「主教大人。」奧德耐特張開雙臂迎上前去,「我可憐的兄長不幸過世,現在我繼任國王。我想請您在神廟裡主持我的加冕典禮。」   主教躬身遵命,也沒忘瞟一眼馬蘭王子,自然瞥見他臉上的怒氣,暗自想,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奧德耐特的對手,永遠也不會有機會登上王位。於是他立即回應國王的詢問,小心翼翼地提出:「陛下登位後可否先下令將新近興起的異教徒們驅逐出境?」   奧德耐特裝作沒聽見主教的請求,逕直請主教再籌備一個儀式,「剛經歷兄長過世的悲傷,我們需要一些能重振人心的喜事,我希望親愛的侄子馬蘭王子與薩默婭公主——當然,阿利夫王子也去世了,她已是一位不幸的寡婦——成婚,想請你現在為他倆主持婚禮。」   主教看了一眼茫然無措的薩默婭,又看看被綁的波尼絲,無疑很想知道怎麼處理這位失勢的公主。國王也注意到了。   「波尼絲公主將離開我們。」奧德耐特並不願讓主教曉得真情,只能告訴他鑒於波尼絲放蕩的行徑將其流放,「她已經同意去安提阿的神廟修行。」   國王指指波尼絲身邊的衛士。   「把她帶走。」他命令。波尼絲被帶走時,思忖自己必死無疑。   國王與王后親自主持了婚禮儀式。薩默婭無法相信,一個多小時前她是那麼高興地離開那間臥室,如今卻和新任丈夫重返舊地。國王笑得很得意,齊諾比婭卻有點勉強。薩默婭和她視線相遇,也看不出她任何表示。是啊,現在已經太晚了,齊諾比婭心道,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想趕在薩默婭和奧德耐特碰面前把她送出宮的。   想當初,奧德耐特曾說過,「為馬蘭找個妻子。」那時齊諾比婭就隱隱感到不安,那麼多出身高貴的女子,都被國王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棄之不理。齊諾比婭也考慮過美麗新寡的薩默婭,這樣至少可以使她留在王室,不過一早讓奧德耐特見到,一定會為她神魂顛倒。為了這個原因,齊諾比婭才會喚來哈比巴,吩咐她「把她帶出宮去,越快   越好。」   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齊諾比婭身為王后也不能違逆國王奧德耐特的旨意。她很是悲哀,不過在眾人面前她笑得比誰都開心。   國王偕王后離去之後,留下馬蘭王子和薩默婭默默無語,薩默婭有點害怕,馬蘭則注意聆聽國王夫婦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漸漸地聲音消失,馬蘭隨即撲向薩默婭,搶過她捏著的金袋,順手把她的新衣從頭到腳剝了下來。   「好了,表演開始。」他冷冷道,「跪下。」說著按倒她,「讓我滿意。」   薩默婭顫抖的雙手托起他的陽物。它安份地垂在原處,毫無激情。她張開嘴用舌頭沿著柔弱的陰莖輕輕舔吸,卻徒勞無功。馬蘭一把推開她,解開腰帶。   「你應該做得更好。」他道,「我知道,我見過的,讓我欣賞你的屁股,快彎腰。」   薩默婭俯下身,提起腳下的長袍,馬蘭的手指在她身上的傷痕上滑動。   「我是誰?」他發問。   「我的丈夫,馬蘭王子。」她溫順地回答。   「錯了。」他伸手在背後給她一掌,「錯了,我是你的主人,對主人該說什麼話?」又是一掌落在她屁股上。   「謝謝,主人。」   「好極了。」他滿意地扳起她的頭,讓她大張著嘴,抬起漸硬的陰莖塞了進去。「舔吸我,薩默婭。」他拽下她的長袍命令道。在她嘴裡前後動了約莫半分鐘,他又將她推倒。   「我要從後面干你,你應該說什麼?」   「是,主人。」   「好,低頭,手撐著地,撅起屁股。」   薩默婭按他說的姿勢跪在地上。   「分開腿。」   薩默婭稍稍分開腿。   他站在她兩腿間,把香油抹在陰莖上,插進她濕潤的陰部,薩默婭在他身前保持姿態不動,耐心地聽候吩咐。   「起來。」他命令道。   薩默婭赤裸裸無助地站在他面前。他搖搖頭,又對薩默婭喝道:「你就待在這裡,好好大吃一場。我要你再胖一點,讓我摟著舒服些,讓我的傢伙也覺得舒服些,還得讓我用鞭子抽上去快活。   「遵命,主人。我要在這裡等多久?」   「等我從大馬士革回來。那時希望見到你長胖了,豐滿了,希望你兩腿分開跪在地上等我。更希望你用後面另一個洞配合我。我得用鐵環鎖住你,有個相熟的妓院老闆精於此道,我會要他天天都來,他會盡力的。哈,一天一隻大環,一天比一天的大。他懂得這個,以前就替我整過我的男寵。」   一名奴隸應召而來。薩默婭徒勞地把床單拉到身前,試圖遮住赤裸的身體。   馬蘭肆無忌憚地淫笑著,一把奪過床單,扔給奴隸。   「把它拿去洗洗,剛剛有個婊子用過。」   接著他要了糕點和奶油,數量多得驚人。他吩咐奴隸,「薩默婭不能吃其它任何東西,早上、中午、晚上都只能以此為食,只有這兩樣。」   交待完了,馬蘭拎起薩默婭的錢袋,兩人離開屋子,薩默婭清晰地聽見鎖門的聲音。   薩默婭又一次身陷圄囹,她實在無法忍受,簡直要崩潰了。她抓起身邊的盤子,將糕點和奶油統統倒在陽台外的樹叢間。她可不想吃這些,現在不,以後也絕不。   她要逃出去,可是沒有衣服遮體,總不能一絲不掛離開吧。她掃視一眼屋裡的東西,只有堆得小山似的墊子和幾片剛從長袍上撕下的碎布,即使如此,她也得走。薩默婭拾起布片,系成長條束在胸前,其餘的全部裹在腰腿間,又把碎布胡亂塞在腰裡,這樣,也還說得過去。   薩默婭向陽台望去,離地面尚有很高一段,好在她身手靈活,又有可以攀附的地方。再往遠看,她能逃到哪兒?該怎麼辦?逃跑無疑意味著公然抗旨,淪為罪人。她沮喪地回到屋裡,無奈地坐在床邊。   早晨就是躺在這張床上,她曾滿懷美好的心情醒來,垂涎齊諾比婭,還得到她的獎金、金幣!當時為了酬謝女奴,曾把幾枚金幣留在床底下。太好了,她趕緊趴到床下東翻西找,三枚金幣果然還在,邊上還有髮梳和手鐲。這樣她雖不富有,總算也不再身無分文。   薩默婭又聽見了象群的嘈雜聲。她走進浴室向下看,一卷卷地毯正等著裝上象背,昔日波斯人將她從帳篷裡劫走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躲在毯子裡或許不失為逃跑的捷徑,不過這面牆是光溜溜的大理石壁,沒有落腳借力的地方,也沒有可以遮身的草木,看樣子只能翻過浴室,小心地繞到象群那兒了。   ***    ***    ***    ***   戴戈瑪和同伴們到達時,宮裡一片寂靜,處處大門緊鎖,還是門衛指點他們直接去齊諾比婭的別墅。   「發生什麼事?」戴戈瑪得到的回答是,「到那兒你就明白了。」   戴戈瑪來到齊諾比婭的別墅,這才知道海蘭國王和王儲阿利夫的死訊,如今奧德耐特做了國王,齊諾比婭則為王后,現在王后正主持一個重要會議,暫時怕沒空接見戴戈瑪一行,只有請客人先嘗嘗薄荷茶了。一位自稱蒂默吉尼斯,陰陽怪氣的年輕人神氣十足地通知戴戈瑪,等候期間儘管在花園裡隨意參觀。   「花點時間,聞聞花香,看看小鳥,欣賞欣賞噴泉。」他勸道。   正中戴戈瑪下懷,但想手下人肯定無此雅興,便放他們去市中心玩樂一番,只是須在兩個時辰之內清醒著回到這裡。   戴戈瑪向蒂默吉尼斯提出,能否允許她在拜見王后前沐浴更衣?他欣然領她到後院供貴客留宿的特區,戴戈瑪謝絕旁人的服侍,仔細洗浴一番,換上貝督因族的正式禮服,飾以珠寶、佩戴鋒利無比的匕首和短劍,靜候王后的召見。   戴戈瑪堅持要帶武器,戴戈瑪想當初他這樣勸她是對的。她將換下的行裝入進羊皮袋,挎在肩上,沿著別墅花園的小徑隨意賞玩。   緊挨一座小小的噴泉,戴戈瑪發現一處香氣怡人、舒適陰涼的架棚,靜靜坐定,望著眼前蝶飛蜂舞。突然飛來一盤甜點奶油正砸在她身上。她氣惱地抬頭望望,什麼人也看不見。再低頭看看誘人的美食,戴戈瑪也覺得有些餓了,就撩起幾塊糕點走到噴泉邊,順便將禮服上的污跡洗淨。   重回涼棚,卻見頭頂的樹枝露出一隻腳和一條光溜的大腿,她吃驚不已,忙拔出佩劍,凝神靜候。一個柔軟苗條的身軀慢慢露在眼前。是個逃跑的奴隸吧,戴戈瑪心想,她才懶得出手阻止呢。這個半裸的女子赤著腳,落在她身邊的樹叢間。戴戈瑪抽出劍指向驚慌失措的逃者,發覺是個年輕女子。   「幹什麼?」戴戈瑪劍尖頂著那人的背,喝斥道。   薩默婭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艾琳的聲音,艾琳!波尼絲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她還活著!聽錯了吧。   薩默婭緩緩轉過身來,要證實自己的推測。她看見的是個男人。   「噢!」薩默婭哭喊著,熱淚盈眶。   「天哪!」一瞥之間,戴戈瑪已認出薩默婭,失聲驚呼,衝上去緊緊摟住,「薩默婭!我還以為是逃跑的女奴呢。」   「其實,你沒錯。」薩默婭吻著昔日的愛僕,充滿了與自己的家人重逢的喜悅,「他們說你早死了。」   「你呢?怎麼穿成這樣?看你的身體,全是傷痕。」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我才要逃走。」薩默婭嗎嚥著。   「你丈夫不是死了嗎?」戴戈瑪抱緊薩默婭,輕拍著她的後背,宛若安慰孩子。   「我的第一個丈夫是死了,但後一個卻活得好好的。今早我剛和馬蘭王子成婚,他與阿利夫一樣殘忍,熱衷於折磨我……不知他想什麼,把我鎖在屋裡要我多吃發胖。」薩默婭有些竭斯底裡。   「他只讓我吃糕點和奶油!我把它們扔到窗外了。」   「多妙的主意!」戴戈瑪深有同感。   「我不能呆在這兒,真的不能。」薩默婭道,「但這是國王的旨意,我違背王命則有家難回。」   「反正你是回不去了,聽說你的父親已經過世,兄弟們全都在忙著瓜分遺產呢。」   「死了?父親死了!」薩默婭淚流滿面。   戴戈瑪輕搖懷裡的薩默婭,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悲哀,發誓一定盡快帶她離開。   「噓,薩默婭,噓。以後再哭吧,我們得考慮下一步行動。你這種形象哪兒都去不了。」   「我明白,艾琳。」薩默婭強忍淚水應道。猛然間聽自己的真名被人叫起,戴戈瑪心中一慌。   「聽著,薩默婭,我已不是艾琳,我是貝督因人戴戈瑪,一位男性戰士。」   「你是個男人!」薩默婭困惑不已,憶起和她每一次的性愛。   「是,人人都以為我是男人。我比大多數男人都高,噪音低啞。別再丟下我薩默婭,永遠不要。」   「我不會,決不會。」薩默婭真情流露。   「還有,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自由了。」   「自由了?」   「是。」戴戈瑪粗略訴說了貝督因王子如何將她從波尼絲的手中弄來,又如何給她自由的情形,「現在,我是貝督因人代表的身份,看我身上的禮服就明白了……」   「你就這一身穿過沙漠?太累贅了。」薩默婭懷疑道。   「不是,我把行裝放在…」戴戈瑪忽然若有所思,「薩默婭,有辦法了。你可穿我的衣服,我再去弄一套。」她邊說邊伸手取出袋裡的白袍,「快穿上。」   兩人躲在樹叢中,戴戈瑪幫忙解開薩默婭纏身的布條,薩默婭的裸體呈現在眼前,美麗的胴體上道道鞭痕。戴戈瑪望著望著,憐愛地將薩默婭輕攬入懷,溫柔地吻著。   她倆的芳唇慢慢相合,戴戈瑪雙手在薩默婭的玉體上撫摸著,觸到她的乳房和乳頭,溫情的愛撫使薩默婭腿間漸漸濕潤。戴戈瑪的手指緩緩滑過薩默婭的臀部,移到私處,薩默婭情不自禁分開腿,戴戈瑪開始輕揉她溫軟的陰唇,令她陰戶越發張大。   薩默婭只覺一股微微麻酥酥的暖流從潮濕的隱密處悄然升起,柔和的壓力使她發出興奮呻吟。她的陰唇漸漸充血膨脹,宛若溫暖和煦的春日下一朵綻開的花蕾。戴戈瑪含著她的乳頭,將她輕輕放倒在涼棚條椅上,自己雙膝跪下,頭沉入她兩腿間。   甜蜜的興奮,薩默婭感覺著戴戈瑪靈活的舌頭在私處遊蕩,偶爾撥弄陰門,伸進陰道,又抽出來吸吮有聲。薩默婭激動地挺起臀部,隨著每個細微的節奏扭動嬌軀,戴戈瑪牢牢抱住她的玉腿,把它們拉更開,好讓舌頭進得更深。   薩默婭泛起一陣強烈的慾望,伸手抓緊戴戈瑪的衣服。她渴望撫摸戴戈瑪的乳房,感受戴戈瑪的隱密之地,把舌頭伸進戴戈瑪的陰道,舔她。戴戈瑪心領神會,換個姿勢,讓薩默婭躺在大理石板上,自己撩起袍子,恰好讓私處湊著薩默婭焦渴大張的嘴。兩個女人在樹蔭的庇護下,相互滿足,相互刺激,相互愛撫,直到這銷魂的性愛使她   倆臀部驟然一聳,玉漿泉湧而出,雙雙達到最高潮。   氾濫的欲潮終於平息,薩默婭和戴戈瑪冷靜地籌劃,如何與貝因督人一起離開。不遠的象群又發出陣陣吼聲。   「我看或許可以裹在毛毯裡,和象群混出去。」薩默婭有了主意。   「這個想法不壞。」戴戈瑪認同,「讓我們想想具體怎麼做。你知道象群的主人是誰,目的地又是哪裡?」   「不太清楚,可能是埃及的朋友弗馬斯,但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比留在這裡好。」   「那當然。」戴戈瑪和薩默婭穿過花園,朝著準備裝上象背的貨堆潛去。   第十章   波尼絲公主在安提阿的廟裡,漫不經心地從窗戶向外看,廣場上騰起一股煙塵,引起她的注意。   側耳細聽,陣陣熟悉的帕爾米拉人勝利的呼聲,想必是奧德耐特國王的軍隊結束了與哥特人的戰爭,凱旋班師。她感到非常高興。   想想命運的改變,波尼絲暗自得意,自離開帕爾米拉之後,她即成了一位沉緬色慾的俘虜,設法引誘那群粗鄙的看守放了她。還記得自己如何握住他們的陽具吮吸不止,取悅他們,讓他們輪流來幹,讓他們一塊兒上。可是她失算了,他們還是遵照國王的旨令把她送來這個鬼廟。如今她是一個被監禁了三年的普通廟僧,實質上的囚犯,整   日與一心向善、心地虔誠的女人為伍。   這裡沒有任何與性有關的事物,天知道她多麼飢渴,起初她還想勾引侍僧,然而大主持很快便得到她不軌的報告,居然懲罰她獨鎖一屋,只有水和麵包。好在她沒挨鞭子,或許主持也明白鞭打反會使她興奮。受罰時她只能通過小屋的柵欄得到一點可憐的食物,每三天才有一罐水喝,不允許與任何人接觸。在那種情形下,她唯有設法自慰,   保持自己旺盛的性慾。   國王勝利班師,也許她能重獲自由。主持已向陛下建議過,為昔日的淫蕩她已被剝奪了尋歡作樂的權利,卻不等於她不想,她只是小心隱飾自己的慾望。齊諾比婭見到了主持的信,並回信稱一俟國王回師,即歡迎波尼絲公主重返帕爾米拉。   窗外的隊伍越來越近,波尼絲想起當日相似的情景:她被鎖著和看守在赴安提阿的途中,夜營於帕爾米拉城外的群山間,遇上往北開拔的軍隊。羅馬司令官盧修斯打頭陣,奧德耐特國王和馬蘭王子緊隨其後。這令她十分奇怪,直到安提阿才解開心中的謎圖。   主持告訴她,羅馬統帥盧修斯突然出現在帕爾米拉,許以奧德耐特羅馬長官的高位,誘以大片封地,尋求奧德耐特在羅馬與哥特人的戰爭中助他一臂之力,奧德耐特便將馬蘭王子帶上了。主持沒有提到女眷們,波尼絲也就忍住沒問薩默婭的下落。   每當遇到前來廟朝聖的遊客,波尼絲總尋機打聽薩默婭的消息,得到的卻又自相矛盾:起先的說法是薩默婭仍被關在老地方,以後又稱她逃掉了,最終的傳聞則是,她已在沙漠中死於獸吻。但,沒人能講出確實的情形。到後來,波尼絲詢問的對象只能報以茫然的眼神,反問她,「你問的是誰?」   波尼絲失望地放棄了。她原以為,齊諾比婭和奧德耐特剛剛掌權便捲入戰事肯定會給這對夫婦帶來不和,沒想到齊諾比婭為夫君生了一位王子,使他和整個帕爾米拉城沉浸在喜悅中,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齊諾比婭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有條。   「波尼絲。」上了年紀的弗尼婭主持不知何時閃進小屋,「你準備一下,見國王。」說畢匆匆離去。   波尼絲洗了個澡,換上最好的亞麻袍,和侍者們一道來到寺前的台階,焦急地恭候國王的駕臨。   她比其他人更興奮,枯燥的寺廟生活即將劃上句號,就要返回帕爾米拉了。   隊伍漸漸走近,鼓號聲仍在繼續,卻沒了人聲的喧鬧,波尼絲有點詫異。她看見侍衛們了,後面一匹駿馬上坐的是頭戴華美王冠的,不是奧德耐特,而是馬蘭王子!他當了國王?波尼絲一顆心直往下沉。奧德耐特呢?他的隨從呢?帕爾米拉的傳統是,犧牲勇士們的遺體應當帶回墓地安息的呀。   發生了什麼事了,我的兄弟奧德耐特出事了。   馬蘭在廟階前勒住馬韁,所有的人彎腰向他致意。侍從扶住他,他根本無視其他人,逕直走向波尼絲。   「姑媽,你好啊。」他吻她的手,「我以國王的身份給您請安來了。」   「奧德耐特在哪兒?」波尼絲喃喃問道。   「奧德耐特!他死了,我親手殺了他。在慶功宴上一劍刺進他背後。」馬蘭漫不經心。   波尼絲嚇壞了,他一定瘋了!她極力保持鎮定的面容。   「現在,我要你到埃及的亞歷山大走一趟,找個叫弗瑪斯的傢伙,奧德耐特的遺孀,齊諾比婭和他合夥經營一項嫌錢的莎草紙生意,你去轉告他,當今的國王是我,我想成為他的合夥人,帕爾米拉城的所有利潤必須直接交到我這裡。我會為你提供所需的人力,財力,駱駝和馬隊。」   馬蘭輕蔑地丟過一袋金幣,他派四名士兵跟著波尼絲,並密囑,事成之後立即把她殺掉。辦完此事,他宣稱鑒於部隊急需食物和休養,大軍即日返回帕爾米拉,殺了齊諾比婭和她的兒子,再正式登位。   馬蘭發號施令的時間,波尼絲向大祭司投去焦慮的目光。大祭司沒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故作不知,避開她的視線。波尼絲知道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為奧德耐特傷心,也沒時間為齊諾比婭擔憂。   她打量著馬蘭派給她的四個夥伴,個個健壯如牛,經過了三年強迫的禁慾生活,她真想和他們好好樂一樂,兩腿間都濕了,彷彿已體驗到男人陽具的接觸,在她嘴裡,在她腿間,在她陰道裡突刺。被逐出帕爾米拉之後,波尼絲頭一回感到乳頭變硬,私處濕潤。   馬蘭走進市議會參加慶典時,公主離開寺廟找到了保羅主教。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信仰,還有他那張東方人的面孔。明顯的,他的宮殿不過是用來尋歡作樂的後宮,但她非去不可,因為只有他掌握著齊諾比婭的稅收,並對她忠心耿耿。   這位不速之客使保羅吃了一驚,她帶來的消息——馬蘭不但殺了奧德耐特自立為王,而且還要謀害齊諾比婭母子——更讓他驚慌失措。   「你必須趕到帕爾米拉警告她,她信任你,只有你能順利進宮,得到她的接見。」   其實她不知道,保羅也早有往帕爾米拉一行的打算。教會內部出了狀況,一部分教區民眾提出把他逐出教堂,亞歷山大的神父也召開會議,以他異端的學說為名剝奪了他主教的職位。   若是還在齊諾比婭的庇護之下,這一切當然不可能發生,他倆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誼,向例毫無保留相互支持,但是反對勢力日趨強大,亞歷山大的基督教士們甚至想請身為異教徒的羅馬皇帝出面裁決,促使他下台,幸好皇帝對教會的內部紛爭興趣不大。   無論如何,保羅現有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去一趟帕爾米拉,以確保今後萬一羅馬皇帝有什麼對已不利的旨意,齊諾比婭王后仍能堅定地站在自己一邊。   如今又得到公主的消息,保羅主教更是順水推舟,立即動身,搶在大祭司回寺之前出城,趕在回師的馬蘭軍隊前直奔帕爾米拉。   ***    ***    ***    ***   薩默婭渾身充滿了說不出的滿意和舒適,愜意地醒來,優雅地伸伸玉體,衝著窗台上夕陽的一抹餘輝微笑著,美麗的晚霞染亮了一大片爬山籐,映出幾絲純金般的金線。她撩起床單,細細打量自己的身體。呆在亞歷山大城弗瑪斯的宮裡三年來,她的胸部愈發飽滿堅挺,腹部曲線優美   動人,臀部豐滿,因為束腰的緣故,腰部依舊纖細可人。   薩默婭溜下床,鑽進隔壁用大理石和馬賽克精製,幾乎和臥室一模一樣大的浴池。其他人很快起來,薩默婭更喜歡清晨專屬自己的幾個時辰,她赤身浸在水中,為自己的命運慶幸。感謝上帝讓她能有機會逃出帕爾米拉,她再也不願見到那座城市,不過她承認,初到亞歷山大確實讓她吃了一驚。   她從未見過一個如此骯髒的國度,城裡到處都是乞丐、垃圾和凍死的人,羅馬人統治下的埃及生存是如此困難,令她很難接受,有一次她問弗瑪斯,埃及人為何不反抗羅馬的統治,他的回答是,若能有一名富於魄力的領袖激發他們行動起來,反抗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種希望實在太渺茫。   薩默婭不再去想那些倚著別墅圍牆的窮苦人的命運,轉而跳進游泳池,游了一個來回,她想起幫助她逃跑的戴戈瑪,這些日子一直想和她再見面,她怎麼樣了?還呆在帕爾米拉的王宮?還是回到貝督因族?   那次決定她命運的旅程一幕幕又浮現在眼中。   她蜷縮在捲好的毯筒裡,駱駝的氣味幾乎令人窒息;弗瑪斯挑了一張毛毯以供夜間紮營,卻見她從他腳下的毯子裡滾出來。現在想想,薩默婭意識到弗瑪斯肯定很可憐她,不過當時她已被嚇壞了,大腦一片空白。   「你是誰?」弗瑪斯溫和地笑問,伸出大手將她拉起。   弗瑪斯才發覺她是如此瘦弱,便把她抱在自己厚實的膝上,薩默婭緊緊盯著他,他很高大,可以說是個巨人,細長的鷹鉤鼻,濃濃的雙眉下一雙棕色黑色的大眼不見絲毫鋒芒,極好地掩飾了機敏的商業頭腦,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濃須圈著大而肉感的嘴,他對薩默婭笑時,露出了閃亮潔白的皓齒。他流露出無與倫比的風度,讓人覺得實力非   凡,擁有巨大的財富。   他在問她的身份,薩默婭猶豫一下是否該說實話,她看看他的眼睛,決定如實坦白。   「我是薩默婭公主。今天早晨剛與馬蘭王子成婚,逃出來的。」   「我不會怪你。」弗瑪斯奇道,「那是個怪人,可能是個瘋子,我決不願和他打交道。誰安排的這樁婚事?」   「奧德耐特王。」她道。   「噢,親愛的。」他說,「我的孩子,你違背了國王的旨意。如果你敢違抗王命逃跑的話,你就是犯人。」   「我明白。」她簡短地答道。   「你不怕?」   「總比呆在那兒和馬蘭王子成婚要好。」   弗瑪斯忍不住笑了,脫下薩默婭的貝督因長袍,看見她遍體的傷痕。   「可憐的孩子。」他拍拍手,招來兩個家奴。   「把我早晨賣的布料取來。」   兩名家奴躬身退出,片刻後拿來一卷布料。弗瑪斯抖開它,蓋在薩默婭的身上。   「從這兒剪開。」他用手指按著一處吩咐家奴,他們立即照辦了。   「好,這樣你就漂亮多了。再拿些吃的。你餓了吧?」   「是。」她說。   弗瑪斯請薩默婭坐在毯子上,他們靜等了一會兒,面前擺上了帕爾米拉最好的佳餚。   「今晚和我共眠。」吃完後他道。   薩默婭點點頭,他救了她。她的預感告訴她。   這個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樣好色,但卻錯了。好吧,今晚就順從他,明天一早離開這兒,弗瑪斯抱起薩默婭,放在自己準備好的大床上。   「睡吧。」他說著躺在她身邊,將她擁入臂中。「好好睡。你和我一起去亞歷山大,我會保護你,你不用再回到帕爾米拉。」   他沒有碰她,很高興他不想碰她,她微微捲著身。背依著他,舒適地進入夢鄉,睡了一個很久未有的好覺。   自那以後,旅途中天天如此。白天他們共乘一頭大象,夜晚則共寢一室,他總是攬著她,輕吻她的脖子,卻從未再有過分的舉動。   一天晚上,他照舊將她抱到床上,卻沒躺在她身邊,走出了帳篷。她無法入睡,躺在夜色中聆聽野獸的叫聲,期待他的到來。她想念他的身體,他身上的氣味,他溫柔的舉止,次日凌晨他回來了,她緊緊環抱著他。   「我想你。」她說。   他微微笑著,躺在她身邊。她吻他的嘴,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他溫軟光滑的身軀在她的觸摸下有了反應。   她的手順著他身體往下滑,摸到他昂然挺立痙攣不已的陰莖,夾在兩手間,輕柔地愛撫著,她的嘴張成完美的「O」型,含住它,逗弄它,她握住他的丸。   輕輕地溫柔地搓弄著,使他的陰莖進來越來越深,漸漸沒入她的嘴裡。她騰出一隻手,撫摩它的邊緣,嘴巴上下移動。他的呻吟讓她得到鼓勵,一心只想讓他滿足。   她挪挪腿,碰碰他的陰莖,伸直身體躺在他身邊。他輕按她的臀部,撫平她的嬌軀,陰莖蹭到她的肌膚。他能感覺到她濕潤的私處,微微張著,身體在他陰莖的拍打下癱軟如泥,終於,她的玉體慢慢下移,濕潤開啟的私處正對著他勃起的陰莖。   他不慌不忙地進入她的身體,填滿她每一個部分,使他倆融為一體。他和她緊密相聯(他托著她忽上忽下,最終深深嵌在她裡面,她感到十分牢固)。   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游移,她的身體傾向他,他便輕撫她玫瑰色的花蕾。他在裡面輕輕發顫,她伏在他腰間,雙手緊抱他肩頭,嬌小的玉體整個融化在他溫柔的慾火中,顫慄著,它在她體內賣力抽動,令她無比愉悅。   他的雙手沿著她背部光滑的曲線,握住她的臀部,她將兩腿壓在他上面,只覺他的丸頂著腿根,她不禁興奮起來。弗瑪斯的雙手又從她的臀部移向陰莖,輕輕撥弄陰唇,手指伸進陰道。她更興奮了。這溫柔、渴望的愛撫使她下面淫水橫流,她的陰門張的更大,腦海裡儘是色慾,忍不住扭動嬌體。   弗瑪斯察覺到她的反應,也讀出她臉上的渴望,突然摟緊她的纖腰,將她從陰莖上托起,嘴湊向她的私處,他長長厚厚的舌頭尋到她每一處隱密的興奮點,衝進她的陰道,吮吸不停。他的牙齒輕咬她的陰蒂,一手在她屁股上揉搓,一手撫弄她的乳房,擠捏乳頭。   薩默婭精神恍惚,扭來扭去,她身上的每一個洞穴都渴望他的侵入,興奮的感覺掠過全身,令她如在雲裡霧中。當他的舌頭和手指進入她體內時,她簡直不知身在何方。他又托起她,使她背對勃起的陰莖。她騎在他身上了,晃動身體,下體的肌肉夾住他的陽物,直起腰身,乳房前突,他的手仍在愛撫她的乳頭,她的手則擱在身後,小指   在他大腿內側滑動。   他翻過身把她壓在下面,一手撫摸她的全身,另一手觸及她的陰蒂,揉弄這小小堅硬的肉核。她慾火中燒不能忍受,他進來了,她以同樣的激情迎接他的到來,伴著一聲銷魂的呻吟,他倆雙雙達到高潮,她癱軟如泥,崩潰在他身下,伸嘴吻了他性感的唇,進入夢鄉。   自此之後,旅程中餘下的每一天,都是在兩人探索對方的身體中度過的。白天他們相互刺激一起興奮,夜間則相互滿足。   到達弗瑪斯龐大的別墅後,他提出要將她納入自己的後宮。   「你可能會惹惱蘇德貝。」他坦言相告,「她是我最寵愛的妻子,忌妒心極強。但不管她如何大吵大鬧,我都要帶你回去。」   薩默婭聽了此話,心知與他單獨相處的美好時光就此不再,她得做點什麼。   「弗瑪斯。」她有點猶豫,吞吞吐吐,「我倆在一起度過了那麼長的美好時光…你能,能讓我真正與你同行麼?我的意思是,我能做些什麼真正讓你高興?   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為我帶來的一切都讓我高興,讓我驚喜。我答應你,你的任何要求都將得到滿足。」   泡在寬敞的水池裡,薩默婭想起特意為弗瑪斯安排的「演出」。   舞女們身穿特製的小衣,吊了金幣,高高地抬起大腿,舉到弗瑪斯肩膀的高度,這樣他只須微一彎腰便可一個個吻到她們的私處,他披上寬敞的長袍,她們的乳房堅挺,腿部分開,僅蓋了鮮艷的麻布,上面開了一條窄縫,以便他方便地摸到她們的私處,他探到誰的底下濕了,則撩起自己的袍子,將那女奴頂在堅硬的陰莖上幹她。   薩默婭發覺,弗瑪烈喜歡看女人們相互愛撫,為此,她精心組織了另一場表演。   她設計了新奇的女裝,讓她們挨個躺在台階上,互相吮吸,互相愛撫。當然了,無論白天黑夜有多麼放蕩不羈,夜裡只有他倆共枕同眠,她覺得非常幸福,除了……   薩默婭絞盡腦汁,總覺得不缺少些什麼。她擁有愛情,得到情慾的滿足,成了這種幢宏偉建築的女主人,她現有的服飾比昔日擁有的全部更多,她有弗瑪斯和性的滿足,偶而心血來潮還可找個女奴來玩……但是,一切太完美了,太令人滿足了,只有歡愉卻沒有理智。   她沒有事可做,沒有人可以與之談心,實際上被禁錮在文化的沙漠裡。現在即使是蘇德貝也無法對她構成挑戰(因為蘇德貝一旦意識到弗瑪斯對薩默婭是多麼溺愛,多麼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也只有安於現狀)。   薩默婭真不願正視厭倦的情緒,但她的確有這種感覺,強烈的厭倦感。她不過是華麗籠子裡一隻美麗的鳥兒,可是她真心想飛出去麼?她捨得放棄這一切?   弗瑪烈來到時,她正陷入沉思。   「薩默婭,親愛的。」他脫下長袍走進水池,游到她身邊,她慵懶地漂著。   「告訴你一個新聞。」   「快說?」她漫應。   「來了一位奇怪的信使。他從一個名叫弗尼婭的人那裡來,據說她是安提阿教會的大主教。」   「噢!」薩默婭臉上浮現複雜的神情,她原以為已經遠離的世界又侵擾了。   「薩默婭,怎麼了?」弗瑪斯焦慮不安,「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   「對不起。」薩默婭道,「有什麼說法?」   「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我的姨媽,我父親的親姐妹。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不知道。」弗瑪斯答道,「她寫信來說,馬蘭王子殺了奧德耐特王,正打算謀害齊諾比婭,他還讓波尼絲公主來此給我帶信。」   「波尼絲公主!」一種幾乎忘卻的恐懼掠過全身。   「是她。她告訴我,馬蘭想成為我在帕爾米拉的合作夥伴,當地所得為他所有。」   「噢!」   「她還說,她已請基督教會的保羅主教趕赴帕爾米拉,警告齊諾比婭馬蘭的陰謀。」   「她不會有危險的。齊諾比婭很會用劍。」薩默婭回憶起海蘭國王被殺的那天,「她還像男人一樣擅使標槍。」   「你怎麼知道?」   「我們一塊兒在安提阿接受訓練。」   「你是說你也會投標槍了?」弗瑪斯問。   「是啊。」薩默婭答道。   「你總是充滿了驚奇之處。」弗瑪斯吻吻她,爬出水池,「那麼,現在你打算如何招待公主?」   「舉辦一次歡宴!」薩默婭道,「她是個瘋狂的性愛者,而且……」   薩默婭緘口不語。如果馬蘭當上國王而波尼絲是他的使者,他又想殺了齊諾比婭坐穩王位,波尼絲一旦知道自己在這兒一定會告訴馬蘭,那薩默婭只有回去繼續作馬蘭王的妻子。   「我們將辦個假面晚會,我不想讓她認出我。波尼絲有些小小的嗜好,應當滿足她。」她補充道,不想讓弗瑪斯知道她要報復這位信使。正是波尼絲引誘她成為性奴隸,也正是波尼絲看她在阿利夫王子的折磨下含羞蒙辱。薩默婭恨她,她從未為自己的言行付出過代價,在帕爾米拉,波尼絲隨心所欲,擁有金錢、地位和性,卻從未付出任   何代價,只會說「不」。   薩默婭復仇的慾望越來越強。她的計劃會讓波尼絲心滿意足的。   「你可真夠神秘。」弗瑪斯道:「她有什麼怪僻的嗜好?」   「有受虐癖,我認為她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我們應當滿足她每一個願望,你說呢?」薩默婭慢慢從水池中站起,挨近弗瑪斯,跪在他腳下吮吸他的陰莖。   「親愛的,我仍和以往一樣,予你最大的自由。」弗瑪斯拍拍她濕漉漉的秀髮。   他喜歡她冰冷的雙手捏著他的丸,喜歡她的唇舌在他陰莖舔舐的快感。她更賣力,嫻熟地加快速度,不一會兒他在她嘴裡一洩如注。   「她什麼時候到?」薩默婭問。   「明天。」他拍拍手喚人幫他穿衣。   「我們時間不多,不過花錢就能安排好。」薩默婭對他一笑,思量著如何盡快找些男女,讓他們在舞台上排練起來。   弗瑪斯瞥見她眼裡一絲頑皮,報以愉悅的笑容,她的計劃無疑會令他高興。   薩默婭當即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工作,她召集了裁縫和木匠,交待了自己的設想,細細叮囑了一番;接著又來到弗瑪斯的馬棚,費時間找到所需的各項用具,特意挑了馬鞭,鞭柄,並找了具華麗的馬鞍,叫來鞍工。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應召而來,向她行禮。   「看看這個。」她遞去一張繪著巨型陽具的草圖,「我要你按圖做個皮製的傢伙,牢牢固定在馬鞍中部。」   年輕的鞍工盧弗斯滿眼詫異地望著她,袍子下的陰莖明顯漲大。   「夫人。」他道,「這可真是個怪念頭。」   「誰說不是?」薩默婭讀出他眼中的慾望,笑道。自從成為弗瑪斯的情人,她還沒和其他男人的陽具有過接觸。「現在,我需要一隻樣品。」她邊說邊靠近他。   薩默婭湛藍的雙眼裡噴出慾火,目光從盧弗斯的臉上移到臀部,落在他勃起的下體上。她站在他身前,渾圓的乳房在輕薄的衣衫下高聳著。他渴望伸手摸摸它。   她貼得更近了,他渾身打顫,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捏著圖紙的雙手忍不住顫抖。   「我想就試試你的陰莖,看它是否合適,好嗎?」薩默婭似乎漫不經心。   盧弗斯整個兒驚呆了,下意識地點點頭。她徐徐掀開他的袍子,他的腿在發抖,手也在發抖。他呆在原地,微微張開雙臂,薩默婭拍拍他的大腿,摸到裸露的陰莖,冰冷的小手握住它。   「拉起你的袍子。」她軟語令道。薩默婭退了一步,目睹他誘人的陰莖筆直挺立,孕育著飽滿的渴望和自豪。   「啊,太棒了,真想放在嘴裡舔弄一番,你看可以嗎?」   盧弗斯已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薩默婭屈膝跪下,雙手將他碩大的陰莖引入嘴裡。她一手環推它的根部,一手抓定,在嘴裡進進出出滑動。她感覺他要到了,便壓著它的根部抽出雙唇。   「你有最美的傢伙。」她絲毫不掩飾內心的讚美,「就拿它為樣式吧。明天我安排了一場特別的晚會,你也來參加,不過我得先考察一下你是否能勝任。」   盧弗斯費力地嚥下口氣,她的話更刺激他亢奮不已。他想被薩默婭佔有,渾身直抖,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慄著,他必須設法使自己平靜一些,他要薩默婭躺在身下,他想要她。   「我看,最好的測試方法就是我彎腰掀起襯衣,你可以看見我赤裸濕潤的陰部。然後你到我兩腿間來,讓我體驗一下它的衝刺動作是不是合格……好,我彎腰了,讓我們看看會發生什麼。」   薩默婭轉過身去,背對盧弗斯,長長的襯衣撩至胸部,慢慢分開腿,彎下腰肢,迷人的豐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盧弗斯伸出手,撫摸她的大腿,陰莖貼在她陰唇處,輕擦柔軟濕潤的陰毛。薩默婭晃晃屁股,盧弗斯抓住她的乳房,緩緩曲腿,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猛然插進她的身體。   薩默婭閉上眼,靜心地體味著堅硬的陰莖在體內有節奏的衝撞帶來的刺激。   他拉近她的屁股,插進去又拔出來,又將她身體往前推,如此進進出出,他的撞擊越來越有力。她則在他身前拚命扭動,他的丸磨擦著她大腿的肌膚,令她愈發激情難抑。   他觸到她每一處慾望的熱點,她只覺得很久沒有如此強烈的性刺激,她的體態姿勢,他渴望沉迷於此的神情使她想到馬庫斯。   突然間一般痙攣,一股愛慾的浪潮淹沒了薩默婭。是啊,與弗瑪斯作愛也很快樂,但他不曾激起她這麼強的性慾。而馬庫斯能。她很想知道,能否有機會與馬庫斯重逢。她仍合著眼,一任盧弗斯在體內左衝右突,和他繃緊的肉體肌膚相貼,她寧願把他當作馬庫斯。   盧弗斯來不及愛撫她的陰蒂和雙乳,專心繼續狂暴的衝擊。薩默婭扭動的肉體承受著他陽具帶來的每一分力量,她想試試他是否合格,至此總算如願以償。   薩默婭被折騰得前俯後仰之際,腦海裡浮起另一個念頭:要讓他為勃起的陰莖作個套子,還得在套外刻出深長的凹槽,一定能給人帶來份外愉悅。這個念頭令薩默婭高興地胃部抽緊,只覺已漸入佳境,嬌顫不已。   盧弗斯將她摟得越來越緊,下面也愈發用力,渾身一抖,到達頂峰。   薩默婭也達到高潮,雖說沒有那種欲仙欲死的震撼,但她倒不在意。她敞開的陰戶依舊抽動,腿間濕漉漉的感受更令她回味無窮,也使她關於招待宴請波尼絲構思更臻完美。   「好極了,你做得很棒。」薩默婭理好長袍,心滿意足。「決定請你赴會,對了,明天的晚會是為一位重要人物舉辦的,她有特別的嗜好,她長得很美,這一點不用擔心,所以我要你與她合作,我吩咐你怎麼對她,你只管照做,你會聽我的話吧?」   「我會有什麼好處?」   「你不想享受那銷魂時分?」   「我還想和你再做一回。」他坦承道。   「好吧,這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諾。還有,除了馬鞍之外你還要做一隻皮製陰莖套,外面鏤出深槽,拴上長長的帶子。有把握及時完工麼?」   薩默婭誘之一笑。   「我若是套上那個,你還會要我嗎?」   「當然。」她微一思忖,爽快應道。   盧弗斯離去後,薩默婭在集市上選購了一些太監和女奴,並買了幾捆黑布,若干蠟燭。回來後她便吩咐後宮的女人們都行動起來,有幾個不長於針線的不太樂意做,薩默婭則承諾說,只要努力工作一定會讓她們享受到無盡的樂趣。   接著她又去找來木匠,單獨為他們準備了間工作室,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整日響徹別墅,一片熱鬧繁忙的景象,每個人忙著手上的工作,卻沒人知道薩默婭的全盤計劃。   次日黃昏,四名年輕的軍士抬著波尼絲公主的轎如期而至,弗瑪斯親臨台階相迎,挽扶公主下轎。   初見此地主人,波尼絲吃驚不少。他那麼胖,魁梧的身軀埋在華麗的衣服裡面,她不免猜想,那麼粗的腰圍,他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看得見自己的陽物?再想像他與別人交歡的情形,她不禁暗笑,惡意地以為他肯定做不好。既是如此,在這位主人的別墅裡不必打算尋歡作樂,或許他也有不少後宮,但波尼絲認為這些可能只是名譽上的擺   設。   弗瑪斯建議來客,先讓隨從找地方休息一下。   波尼絲堅持把他們帶在身邊。她試圖暗示弗瑪斯,此刻她只想帶四個兵士回房狂歡一番。旅途中他們沒停過作樂,不過能在豪華的屋子裡,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盡興更令人心醉。弗瑪斯卻不同意,堅持說護衛們一定疲累,需要休息,並安撫波尼絲晚會後他們會回到她身邊的。   「什麼晚會?」波尼絲問。   「特為你準備的。」   弗瑪斯從頭到腳打量著波尼絲,只覺得下面蠢蠢欲動,這可真是個尤物,定耽溺於肉體的愉悅,瞧她半睜的杏眼,嬌嬈的身步,多麼性感。他猜想四個侍從也有同感,不禁好笑,得告訴薩默婭,他們也將赴會。   弗瑪斯賦予薩默婭絕對的行動自由,她也就愈發神秘莫測,她請他放心,不管對他或是對波尼絲而言,所有的節目會令主客驚奇,不過呢,晚會開始前請不要靠近會場。這不禁讓他更覺有趣,他可不在乎,原以為薩默婭的計劃是為了滿足她自己,可是她卻稱波尼絲到達之後自己便不會出現,擔心被認出來。   波尼絲從轎邊款款走過,性感的曲線在衣服下時隱時現,她滿頭烏髮盤在頭上,用金卡固定了,脖子上戴了項鏈,珠光寶氣,看上去很令人愉悅,弗瑪斯決心在夜幕結束前把她弄到手,和她玩玩。   「非常榮幸你的意外駕臨。」弗瑪斯故作事先不知,微微躬身。   「我從馬蘭國王陛下那裡帶來一些訊息。」波尼絲環視著弗瑪斯精巧可人的別墅和綠蔭蔭的花園道。   「馬蘭國王?」弗瑪斯驚呼。   「是的,很不幸,奧德耐特王遇到意外,由我的侄子接替王位。」   「你說有信給我。」弗瑪斯岔開話題,「好,既然你已經到了,我想有的是時間,你需要沐浴放鬆一下,吃點東西,我這裡有世上最好的廚師,可以做出你想吃的任何佳餚。我們有灰鯡魚、沙丁魚、板魚,有鵝、鴨、羊,還有玉米、秋葵、茄子大豆;水果呢,有無花果,桃子,杏子,沙棗,以及甜瓜和葡萄。」   波尼絲深為主人的熱情好客感動,告訴他一路上的確吃得不太好,他講的每一樣食物都讓她垂涎三尺。   「今晚我們慶祝一下。」弗瑪斯說著將客人領進奢華的宮裡。他拍手喚進幾名奴隸,按薩默婭事先的吩咐,道,「帶公主殿下去浴池。」   寬敞的浴室裡,奴隸們替波尼絲寬衣解帶。他們拿海綿從上到下擦拭她的身體,在她的乳房、乳頭和小腹、兩腿間逡巡。然後,他們把她領進溫水。浴室頂部有一排柵欄,薩默婭就呆在後面觀察下面的動靜。   波尼絲滑入水中,兩個侍女讓開一邊,薩默婭色迷迷地欣賞著她的身體。兩名女奴和衣跳下水池,四隻手在波尼絲的胴體上遊走,波尼絲逐漸沉迷於她們愛撫之中。   「她們在水裡為什麼還穿了衣服?」不知何時弗瑪斯來到薩默婭藏身處,立在她身後撫弄她的雙乳。   「我要給她一個驚喜,你繼續看。」   只見女奴們接近波尼絲,撫摸她的乳頭,摸到私處。弗瑪斯的陰莖不覺中挺起,頂著薩默婭的背部。   女奴們抬起波尼絲手臂,分開她雙腿,其中一人鑽進她胯間,舌頭伸入她的陰道。弗瑪斯心神蕩漾,伸手掀起薩默婭的襯衣,揉搓她的屁股。   一個女奴分開波尼絲的陰唇,輕嚙她堅硬的陰蒂,波尼絲忍不住放聲呻吟,另一個女奴的手不住揉搓她的乳房,波尼絲的臀部在水裡搖來搖去。   弗瑪斯調整一下位置,陰莖插進薩默婭腿間,磨擦她濕潤的陰部。薩默婭斜倚在窗前,撅起屁股,她讓弗瑪斯動得更自由。   女奴們輕輕將波尼絲推到池邊,把她的雙臂擱在池沿上,一人掰開了她的雙腿,原先將頭埋在她腿間的女奴把位子讓給了另一名更高更壯的傢伙。   「注意了。」薩默婭邊說邊在弗瑪斯陰莖的壓觸下扭動,陰部濕透,等待它的刺入。   後來上陣的奴隸站在波尼絲張開的腿間,往前貼得更緊。一剎間弗,瑪斯靈光一閃,意識到薩默婭的計劃。那個奴隸是個男子,他虎視眈眈對著波尼絲的私處。   可憐的波尼絲一無所知,其餘的幾個奴隸正在刺激她的乳房,順便遮住了她的視線。   弗瑪斯雙臂抱住薩默婭的胸部,將她的身子扳直,他的陰莖挺進她充滿渴望的陰部。他也被眼下那個男人的舉動挑起了性慾。   意外的衝擊令波尼絲發出一聲聲驚喜的尖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水池裡,身邊環繞著一群女人,一隻粗大的陰莖已進入體內。   此時,又有一些奴隸走進浴室,他們帶來了手銬和鎖鏈。   弗瑪斯忙著在薩默婭的身體內衝刺,同時也注意到屋裡的景象,不禁有些迷惑。   「他們帶那些來做什麼?」他問。   「別問了,就在我身邊看吧。」薩默婭邊說邊往後撞擊,只覺一陣難以抑制的興奮。她渴望更強烈的刺激,不但要佔有,而且要施予,她愈發興奮了,興奮她自己才知道波尼絲下面的表情。   「那麼,干她的奴隸是誰?」弗瑪斯有些奇怪,這裡的男人可都是太監呀。   「他不是奴隸,是鞍工。昨天我找了他,為的是做個特別的道具。後來我問他是否願意遵循我的旨意來這兒,他同意了。」   弗瑪斯很想知道薩默婭是怎麼勸服那個年輕人的。她有沒有擺弄他的陰莖?   有沒有把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以性來引誘他?一想到別的男人與她做愛,弗瑪斯頗覺妒火攻心,衝刺的速度下意識地加快了。薩默婭回想起鞍工的陰莖給她的感覺,也就勢倒向身後主動地配合弗瑪斯的陰莖。   塗滿香油的陰莖在波尼絲體內猛力上衝,使她達到了高潮,但她仍覺意猶未盡。她抬頭看看那個男人,果然很英俊。他怎麼來這裡的?難道是弗瑪斯特意為她提供的一項服務?那樣可真是盛情款待了。   她甜美地閉上眼,盡情享受水中性愛的樂趣。她是如此投入,根本沒感覺到腳踝上被拴了腳鐐。   依舊在她體內的男子抬起了她的頭,分開她的雙臂,奴隸們趁機綁住她的雙手,波尼絲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體內活躍的陰莖上,手腕被銬她也渾然不覺。不知名的男人抽身游到一邊。波尼絲茫然立在水中,手足被縛。見此情景,薩默婭露出得意的笑容,身體用力後撞以迎合弗瑪斯的刺入。   「現在是什麼?」弗瑪斯盯著波尼絲奇怪有趣的樣子問。   「我想讓你下去玩玩她,在這裡幹她。」薩默婭道,「她無法動得太厲害,你也別讓她這麼快滿足,我和女奴們還想和她嬉樂呢。我已經為她準備了一間特殊的屋子。」   弗瑪斯開始對晚會感興趣了。他稍稍準備一下,陰莖緊挺如故,他很想要波尼絲,她被鎖著的樣子更能激起他的慾望。   弗瑪斯步入浴室,奴隸們默默地把波尼絲弄出水池,擦乾她的身體,給她塗滿香油,又讓她一絲不掛依在牆邊,一堆高高的墊子上,那也是薩默婭事先囑咐的。   波尼絲給弄糊塗了,安排這局戲的人的確能幹。她的雙手綁在身前,可以上下移動讓她自慰。   她閉上眼,手指在磨擦下面充血的陰蒂,敏感的激情更令她興奮。有人進來了。   她希望那是池中的英俊少年,睜眼一看,很意外。只見弗瑪斯跨在身前,拉開長袍,掏出陰莖。他要來麼?他太忙了,太小了。   「喜歡這晚會前的開胃酒麼?」弗瑪斯也不等她回答,「主宴馬上就好,這是第一道。」   說著弗瑪斯雙膝著地,把波尼絲綁著的手擱在她的豐乳上,分開她的雙腿。   「這粉色濕潤的陰毛多麼美妙。」他叫道,臉上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他天生的性魅力使波尼絲忘了他粗壯的身材,他鷹眼的一瞥更令波尼絲渴望被他刺穿。弗瑪斯拉起她的腿,纏在腰間;她的雙手平靠在墊子上,私處正對著他的陽具,他慢慢地,穩穩地卻又小心翼翼地戳進她的身體,緩慢的節奏令她興奮不已,她總想扭動身軀,   他的大手則緊緊抬住她的腹部,使她不能翻動。   薩默婭帶了一大群侍從闖進浴室時,弗瑪斯仍慢慢地在波尼絲體內抽動。薩默婭一行從頭到腳用黑布裹得緊密,還戴著面具和高高的頭巾,讓人根本無法分辨男女。弗瑪斯一見到他們,停了下來。   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走上前來,抬起波尼絲。開始束著腰,現出豐滿的臀部;纏在腿股間的皮帶則令她的私處暴露無遺。接著他們給她披上大紅絲巾,替她戴好面具和漂亮的頭巾,並把她抬出浴室,下了幾級台階,轉入弗瑪斯美麗的花園裡一處特別的小屋。那兒有一匹公馬正等著她。   波尼絲滿心恐懼,直往後縮,她無法想像為什麼會被帶到一匹馬的面前,除非,波尼絲尖聲大叫。有人把她的手臂捆在一邊,又有人給她蒙上眼罩。不知是誰的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動著,撫摸她的乳房,分開她的陰戶挑逗她。接著她被舉在半空,落在馬鞍上。這可是薩默婭為她特製的那隻馬鞍。   鞍上裝著一隻向前的陰莖,如今這根陰莖已穩穩地留在波尼絲體內。馬兒開始動了。   薩默婭吩咐侍人們呆在台階上,她親自牽著馬在花園中漫步,不時看一眼波尼絲蒙住眼的臉上有什麼表情。波尼絲坐在馬鞍上,被體內的那只假陰莖弄的神魂顛倒,馬兒每走一步都讓她下面越來越濕。她夾緊雙腿,縛在身上的皮帶勒緊了。   薩默婭牽著馬來的別墅一角,那是木匠的工作間,隨從們已備妥一切等著她呢。   波尼絲又被放下,抬進屋子。   進屋後波尼絲的眼罩被取下了,但她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屋裡有什麼。有人引她上了幾級台階,把她舉起放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好幾隻手在她身上摩挲。她的腿被分開鎖上,原本綁著的雙手被人在身前扯開繃緊,聽聲音是被扣在金環中。   波尼絲感到她任性的陰戶闔然而開,柔弱的期待著下一輪的滿足。她還會遇上什麼?她聽任嬌軀微微搖擺,不禁想起自己如何被馬蘭國王遣往埃及的經過。   她沒能回帕爾米拉重溫昔日的生活,所幸的路上陪行的士兵多少給她帶來一些歡樂。弗瑪斯給她的初步印象無法讓她相信會受到這樣的歡迎。他也從未提起女主人。當她步入水池,奴隸們愛撫她的身體時也曾有過一絲隱隱的不安,但很快便拋諸腦後。總之,她開始明白這一切均系某人在幕後操縱。那人是誰?她急於解開這個謎。   如果見到此時的薩默婭,波尼絲會大吃一驚。   薩默婭已脫下黑衣,換上皮胸罩,胸罩上的兩個洞使她放縱的雙乳無拘無束挺突。她在腰間繫了根又厚又重的皮帶,掛著各式各樣的馬鞭和鞭柄。背後一根窄窄的帶子拴在腰帶上,從股間穿過,便可在移步之間享受它的壓力為她帶來的刺激。這根細條最後連著一片遮私處的皮布(布上還精心剪個孔,以便需要時塞納男人的陰莖),並與   腹部更多更厚的皮帶連為二體。她光著腳,腿肚上纏了縱橫交錯的皮帶。薩默婭如此打扮,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名奴隸的監工。   一隻油膩的手如蛇一股,滑上波尼絲的胴體,打斷了她的思考。它們覆上她的胸部,特別鍾情於堅挺亢奮的乳頭。不知誰的舌頭探索她的陰門。儘管身陷束縛,波尼絲還是盡可能滿足地扭來扭去。一根羽毛碰到胸部,順著脊背,沿著雙股間滑到私處,在外陰唇處不停撩撥。太強烈太敏感太美妙了!波尼絲沉迷在令她極度亢奮的溫柔裡,   無法自抑。   一根勃起的陰莖突然出現了在波尼絲的嘴邊,她的頭部被扯向身後,嘴被撬開,它刺了進來,她富於經驗,在它沒有完全入口時用舌頭捲住龜頭,頂著它的邊緣。   一雙看不見的手重又蒙上她的雙眼。   它從她嘴裡抽出,猛然她的雙股間一陣嘶嘶的恐怖的劇痛,薩默婭暗暗命人點起屋裡的蠟燭,她要看著她的目標——波尼絲的臀部,燭火燃起,薩默婭熟練有力地抽下一鞭。波尼絲痛苦地尖叫起來,但叫聲中隱隱透出幾分興奮。   波尼絲被這一系列的經歷弄得神魂俱散,先是在水池被佔有,又被無助地捆住,讓陰莖在嘴裡攪動。經歷的每一幕都令她慾火更旺,使她的小腹陣陣抽緊,子宮因性的刺激激動地抽顫。不過,屁股上道道的灼痛卻使她感到驚奇,他們做得很精采,有三個人照料她的傷口,另一些則拉開她的屁股,塞進一根皮棍,棍上似乎還有什麼摩擦她   的粘膜。   薩默婭察到波尼絲興奮的反應,也塞進硬綁綁的鞭柄,用力攪動。接著,他們把香油和奶油敷在她傷口上,手掌由她的兩肋直往下滑,最後戳進她的陰道和她灼燒的肛門。   一塊浸透了冷水的海綿輕輕地按在波尼絲的胸口,用兩根鞭柄撩撥乳頭,使它變得熱乎乎的。有人的嘴巴含住了這只褐黑色的花蕾,薩默婭興趣十足地看著綁在鎖鏈中的老對手。她喜歡折磨波尼絲,喜歡看她臉上複雜的表情,痛苦、瘋狂、銷魂。   薩默婭環視:一眼屋子,男男女女們都脫下了身上的黑皮風,貼在他們身上的皮衣是薩默婭親自設計的,恰到好處地使男性的性器官和女性的赤裸的胸臀,清晰地凸現在眾人眼前,觸手可及。她的手下此刻也已慾火焚身,充分利用這些特製的皮衣暫洩慾火。女僕們兩手叉在身後,乳峰自然堅挺出來,兩腿分開,男僕們便可方便地和她們   做愛,屋裡淫聲浪語。   弗瑪斯扔掉斗篷,握住陽具也混在其中,薩默婭覺得他一定想將傢伙塞進波尼絲的肛門,便將皮鞭插回腰間特製的皮帶,走過去將他推到鎖著波尼絲的木馬旁。   薩默婭輕撫著波尼絲的臀部灰色的鞭痕,探進她的陰道,敏捷地撥弄她的陰蒂。   波尼波發出了充滿慾望的呻吟。弗瑪斯站好位置,薩默婭握住他的陰莖,對準波尼絲的乳房,蹭到了薩默婭在波尼絲肌膚上留下的鞭痕。   弗瑪斯忙著在波尼絲體內衝撞不已,薩默婭逕向盧弗斯那兒摸去。早先她就吩咐過他,出手時別忘了套上皮製的陰莖套,現在她擠過淫亂的人群,找到了盧弗斯。   盧弗斯的頭埋在蘇德貝肥嘟嘟的腿間,舌頭「叭嗒叭嗒」地吸吮她的私處,薩默婭用鞭梢敲敲他的屁股。   「我要你。」她聲音嘶啞,他站起來。   「我要你可愛的傢伙深深在我體內的感覺。」   說著薩默婭伸出一隻手摸摸陰莖上的皮套,感覺一下套上的溝縫。   薩默婭在臀下塞了只墊子,躺下,盧弗斯的身體在她兩腿間蠕動。他的陰莖湊近了她的小孔,緩緩推進。   薩默婭依稀感到它擠開外陰唇,直抵濕潤膨脹的陰蒂。她顫聲嬌吟,忙不迭抬高屁股,皮套上的溝縫充分刺激著她的陰壁。他在身前忽進忽出,她撫弄自己的陰唇,弄她的節奏越來越快,也越發用力,盧弗斯更賣力了,薩默婭一陣陣抽搐,兩腿僵直,越分越開,口乾舌燥。她艱難地嚥下口水,頭晃來晃去,體內原始的野性慾望熊熊燃燒,   渴望著霎那間的解脫。   驀地,強烈的高潮襲遍佈全身,侵入她身體深處。她把手從下體移到盧弗斯陰莖的根部。   暫且抑制它達到頂峰,還得把它留給波尼絲呢。薩默婭渾身癱軟地躺在他身上,低低耳語。   「去,對付那匹馬上的女人。」   盧弗斯抬眼望去,波尼絲被鐵鏈綁成「大」字,弗瑪斯正與她肛交,像是快到高潮了。   「弗瑪斯辦完事後你上,別讓她有緩衝的時間。」薩默婭暗自為自己報復的計劃得意。   波尼絲只覺誰的陰莖在屁股裡越發狂暴衝刺,最終一洩如注,接著又是一根陰莖刺進陰道。它的溝縫和皮質令她禁不住歡喜大叫。不管這幕後者是誰,波尼絲相信有人導演這場遊戲,但不管這究竟是善意的款待是惡意地懲罰,她的確非常滿足。   幾張嘴夾著她的乳頭,那只戴了皮莖的陰莖衝擊著她的身體,波尼絲覺得自己要不行了。她夾緊陰道肌肉,還想有人愛撫她的陰蒂,可惜沒能如願。隨著陰莖不忙不慌的賣力衝撞,她亢奮地拚命蠕動嬌軀,和盧弗斯雙雙享受到的性慾的滿足。   波尼絲的身體徹底癱軟了,沉浸在微妙的痛楚和無邊無際的高潮中,體味著未曾經歷過的愉悅。   這就是性愛?這是橫流的肉慾,沒有情意綿綿的愛撫,也沒有愛意的交流。   她猛然警醒,自己一直沉於色慾不能自已,卻從未真正墜入愛河。   薩默婭掃了一眼,屋裡每個人都沉溺在情慾的快樂中,懶懶躺著,相互滿足著,有幾個已酣然入睡,波尼絲滿是傷痕的臀部依舊聳著,乳頭堅挺如故,還張嘴渴求著。   薩默婭跑到波尼絲身前,撥開她的陰唇,格外溫柔地舔舐著。   波尼絲身體一緊,微微歎息。   薩默婭理解她的慾望,舌頭耐心地尋到她裡面顫慄充血的小肉蕾,嫻熟地前後撥弄它,挑逗它,使它變得更硬。波尼絲無法承受如此美妙的感覺,下意識縮了縮身體。   薩默婭知道她快到了,站起身抽出腰間的鞭柄,狠狠抽了下去,不管波尼絲如何尖叫哀求,如何在身上翻滾扭動,薩默婭喜歡自己給波尼絲帶來的痛楚,喜歡看波尼絲的屁股上綻現一條條鞭痕,更愛看她眼裡湧出的淚水。   想想這場懲罰也夠了,薩默婭彎下腰,撥開波尼絲的肛門,舔舐吮吸,直到波尼絲無法自制,爆發出痛楚喜悅的嘶叫,達到性的高潮。   薩默婭沒有出席隨後為波尼絲舉行的宴會。宴畢,弗瑪斯和她雙雙躺在了床上,雙手自然地在她身上遊走,捏住她的私處。   「你做的很好。」溫柔地吻她,「但你總不能老是躲躲藏藏。遲早她會知道你是這裡的女主人。」   「我也明白。」薩默婭說道,「我怕。」   弗瑪斯又吻吻她,她順勢往下躺了下來,輕撫他的陰莖。   「那個讓你迷戀的男人是誰?是鞍工麼?」弗瑪斯發問。   薩默婭不作聲。   弗瑪斯酸溜溜地又說,「他的陰莖戴了皮套。」他太愛她了,可以為她作任何事,可以原諒她所作的一切。但今天她的所作所為都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不會永遠陪伴他。   弗瑪斯緊緊摟住薩默婭。   「我還以為你只願和波尼絲尋歡,不會注意到我。」薩默婭開口了,「你喜歡麼?」   「非常喜歡。」他想起當時的情形,陰莖在她的觸摸下蠢蠢欲動,薩默婭的確導演了一局了不起的演出。   「波尼絲現在在那兒?」薩默婭問。   「和鞍工睡在一起。」   「太合適了。」薩默婭笑了。   「怎麼?」他問。   「她喜歡皮。以前她的腰間總綁著一對皮做的陽具。」   「對了。」弗瑪斯問,「她還帶了四個兵士,我想你會說服他們留下。我敢說,從安提阿到亞歷山大的路上他們一定和她好好玩過。」   「我已經辦了。」薩默婭冷笑,「我在廚房找到他們。這幾個傢伙不知道我是誰,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裡,一邊撥劍磨刀,一邊灌酒,正在密談。他們見我是個女人,也沒在意,只顧說話。我可帶了耳朵,他們說波尼絲一完成傳訊的使命,就殺了她。這顯然是馬蘭王子的授意。」   「明白了,那你怎麼處理?」   「我又給他們送去不少酒。」   「那又怎麼了?」   「我在酒裡偷偷放了藥。我吩咐廚師,在他們睡熟後就綁在馬上,扔進沙漠裡。」   目睹她懷著奇怪的滿足去鞭打波尼絲已夠令人詫異,此舉更令弗瑪斯驚奇不已。   「她是個沒用的女人,性慾旺盛,色膽無邊。」薩默婭解釋,「但她並不算太壞,我還不想看著她被殺。」   「親愛的薩默婭,你又讓我吃了一驚。」他語未落,她已翻到他上面,把他的陰莖塞進陰戶,騎著他緩緩蠕動。   一個驚慌失措的奴隸突然闖了進來,報告說,羅馬人的城池遭到洗劫,泊在港口準備裝糧的船隊也被燒了。一支不知名的軍隊正橫穿城市,直逼弗瑪斯的行宮。   「波斯人!」薩默婭叫道,「除了上帝,怕是沒人能保護我們了。」   「我看不像波斯人,他們已經被打垮了。」   「那會是誰?誰會入侵埃及,洗劫羅馬人的城?」薩默婭焦慮不安。   「穿好衣服,去查個明白,帶著波尼絲公主。不管來者是誰,我們要好好歡迎。   或許他們比羅馬人強——作為征服者羅馬人,實在夠差勁的。「弗瑪斯跳下床,吩咐更衣。   在薩默婭面前,弗瑪斯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懼和不安,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局勢是多麼嚴重,他和大多數男人不同,在理性的判斷和直覺之間他寧願相信後者,而且往往取得巨大的成功。但這次不同,直覺告訴他,他的生活,他身邊他所關心愛護的人將不再有以往的幸運。   弗瑪斯心情憂鬱,站在別墅的樓梯上,望著那支無名之師出現在眼前。   「會不會是草莽之流?」薩默婭怯怯地問道。   第十一章   戴戈瑪懷著越來越焦慮的心情,聽那老貝督因人的報告,接著她付了酬勞,快步穿過花園來到宮裡。她必須馬上見到女王,途中,她見到涼亭裡的蒂默吉尼斯,他正在設計下一件新衣。   「沒時間弄那個。」戴戈瑪不容他說拉住他的手臂,「快跟我來。」   「什麼事?」他糊里糊塗跟在她身後,戴戈瑪未置一詞,邊走邊詛咒齊諾比婭,幹嘛一定要護建別墅,現在把它弄成世上最宏偉最浮華的宮殿。齊諾比婭曾開心地說過,當然可以不惜任何代價,使夢想成真,如今這裡已是無比財富的象徵。   戴戈瑪掠過埋頭寫作的哲學家卡修斯,也沒打招呼,這傢伙向來玩世不恭,老愛惡意地嘲弄他人的智商,戴戈瑪甚至懷疑是不是因他高度發達的大腦麻木了他的情感。她對他視而不見,他卻跟著站起身,大喊蒂默吉尼斯什麼事這麼急。   蒂默吉尼斯裝作沒聽見,一言不發。他不喜歡卡修斯,這傢伙不但沒完沒了地對他的智商評頭論足,而且不停嘲弄他酷愛軍服的嗜好,根本無視事實——事實上自從齊諾比婭激之入伍,他已多次獲勝,成為她最優秀的將軍之一。   三人趕到王宮時,齊諾比婭正在召見臣子,她坐在王位上,她的兒子,年輕的國王陪在身邊,所有人都穿著華麗的禮服。齊諾比婭戴著一頂王冠,向議員和商人們宣佈她的軍事計劃,還有來年希望獲得通過的法律。戴戈瑪、卡修斯和蒂默吉尼斯沒法打攪,靜靜地坐在一邊等候會議結束。   齊諾比婭清晰有力的嗓音極富感染力,她在陳詞向羅馬宣戰的理由。   「他們曾向我的丈夫奧德耐特國王許諾,將金牛山以北直到黑海的土地讓給我們。」她說,「如果國王能幫他們與哥特人作戰,他做到了。但我看正是羅馬人支持馬蘭王子殺了國王,便可以不用兌現諾言。喏,大家都知道,這個叛徒想到這兒殺我和我的兒子。我一直沒法得到那塊大地,對奧德耐特國王和帕爾米拉的人民有個交待。」   「大家都知道,羅馬的君王們換個不停,而且個個懦弱無能,沒有一個願意實踐諾言,所以我決定自己來。眾所周知。羅馬和它的國度充斥著放蕩、貪污和貧民窟,發行的貨幣幾乎分文不值。而帕爾米拉不同,它的各個行省治都理得不錯……」   齊諾比婭的話被持續不斷、充滿誠摯的掌聲打斷。她說的都是事實。   「羅馬人連埃及都治理不好,羅馬人一面讓埃及人餓肚子,一面掠奪他們的食物去供養羅馬軍隊,我們要制止這一切。我們、帕爾米拉人燒燬了泊在亞歷山大港的羅馬戰船,接著是那個愚昧貧窮的國家。看看眼前的變化吧,埃及居民有了充足的食物,帕爾米拉的軍隊也士飽馬騰。但永遠記住,一支優秀的軍隊可不能只靠他們的胃進軍。」   「一旦埃及完全穩定,我就讓軍隊好好休養。我到了北方,拿到了屬於我和帕爾米拉的東西。議員們,很榮幸告訴大家我們的領土已從敘利亞、尼羅河延伸到海勒斯波特。」   寬大的屋子裡,每個人都爆發出衷心的歡呼,女王萬歲,帕爾米拉萬歲!   「不過,我們絕對不安於小城,還有更多的事等著我們。醫學院已經建成並投入使用,我想知道能否從雅典請來足夠的教師,又有多少女性入學?學生是否招滿,男女的比例呢?」   「好,下一個問題,我聽過本城普通百姓的請求,聲稱很難維持生計,各種進口稅太高了,還有,我想提高水費。」   底下響起一片驚奇與反對聲,齊諾比婭充耳不聞,只管繼續。   「富有的商隊老闆把油裝進石膏罐,用駱駝運來,其數量足以抵消我們自己油的產量,但我想降低驢子和山羊皮的產量。」   「暫時到此結束,各位議員。希望你們離開後認真考慮這些新的法規,幾天後給我所要的答覆。」   說完她揮手示意退朝,人們彎腰示禮,退出大廳。一直等到屋裡走空,戴戈瑪這才趨向王座,身後緊跟著討喜的蒂默吉尼斯和她討厭的卡修斯。   「陛下。」戴戈瑪躬身行禮,「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想與您密談。」她邊說邊望了眼卡修斯。   「戴戈瑪。」女王耐心地望著身著軍服的戴戈瑪,她是最親近的女伴。「在我的朋友卡修斯面前,沒有什麼秘密,儘管直說。」   「陛下,貝督因的特摩羅王子遣人送信,稱羅馬帝國又易新君了。」   「又換了一個!」齊諾比婭哈哈大笑。   「是的。」戴戈瑪神情嚴肅,「這位新君並非由議會推送,而是由軍人推選的。軍隊殺了國王,另立盧修斯為王。」   「你說誰?」王后一驚之下,從座位上跳起來。   這個消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簡直讓她大吃一驚。   盧修斯是名傑出的戰士,或許也會是位傑出的國王,但同樣是主要的對手,對她來說尤其如此。   「盧修斯。」戴戈瑪繼道,「已接替了你在北面的領地,特摩羅還說他又派兵前去埃及,想從你手中奪回那片土地。」   「他真這麼幹!」齊諾比婭道,「我會好好招待他的,蒂默吉尼斯,我命令你帶你的人馬火速趕赴埃及。」   「我也同去麼?」戴戈瑪問。   「不。」女王道,「你就待在我身邊。」   「可是陛下!我瞭解那兒,能幫蒂默吉尼斯。別忘了我曾與你在尼羅河畔共同作戰。」   戴戈瑪不禁想起昔日並肩作戰的日子。可惜她沒能趕上慶祝勝利的盛會,卻被派回帕爾米拉,當時大祭司不滿齊諾比婭對猶太教、天主教和其它小教派的放任態度,居然企圖反叛,鬧到非出兵鎮壓不行。她還記得也正因平叛而無緣見到薩默婭——齊諾比婭打聽到她已成為弗瑪斯家的女主人,波尼絲公主也和他們呆在一起。   「我記得很清楚,戴戈瑪,我親愛的。」女王道,「不過蒂默吉尼斯南下埃及時,我倆也得北上安提阿到達黑海。不管這位國王是多麼優秀的統帥,我都不能允許他從我手中奪去我們勝利的果實。」   「陛下,我能陪蒂默吉尼斯出征麼?」卡修斯以他極其諂媚油滑的語調請求道。   「你去有什麼用?」蒂默吉尼斯挖苦道,「難道在敵軍陣前高談哲學就能把他們打敗?」   「你,卡修斯,待在帕爾米拉繼續教育國王。」齊諾比婭也聽出蒂默吉尼斯對哲學家的不滿,卻故作不知。   年幼的國王轉向戴戈瑪,他不喜歡母后的決定,站起身聲稱疲倦而離去。蒂默吉尼斯上前吻吻女王的手,深情地道別後便匆匆離去。卡修斯則聲稱要回房完成那本有關雄辯的著作。   戴戈瑪和齊諾比婭相對無言坐了一會兒。淚水湧出齊諾比婭的眼睛,戴戈瑪環摟著她,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她的背。   「我嚇壞了。」齊諾比婭嗚咽著,「卻不能告訴世上任何人。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怕什麼,陛下?」戴戈瑪替她拭乾淚水。   「我也不知道。」她說道,「無名的恐懼,或者就是恐懼本身,不管它是什麼,它就像某種預兆深深埋在我心裡。」   「鼓起勇氣。」戴戈瑪道,「你的國家在你身後。沒人會拋棄你,我將永遠在你身邊。對了,你不是跟我說過麼,那個老預言家曾告訴你,除非太陽西升東落你才會失去一切?」   「是的,是有此話,我將永遠主宰世界。你真聰明還記著呢,瞧我多蠢,卻把它忘了。好了,讓我們開始吧,要做的事太多了。」齊諾比婭擦乾淚水,從王位上站起,和戴戈瑪一塊兒來到休息室。   戴戈瑪幫她脫下長袍,換上帕爾米拉軍隊最高統帥的制服。   她倆著手準備戰事的爆發。可是,戴戈瑪心中有數,這場戰爭的對手是盧修斯,而他正是這世上唯一令齊諾比婭真正關心的男人,也是真正富有性誘惑力吸引她的男人,她能有一半的幸運獲勝嗎?   ***    ***    ***    ***   波尼絲待在屋裡,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女奴的乳房,一心想知道如何打發剩下的時光。她已經厭倦了。   波尼絲有些悔意,當初為什麼不跟齊諾比婭回帕爾米拉?不過齊諾比婭也太正經了,總是高談闊論,什麼哲學啊,藝術啊,戰爭啊,還有羅馬人和海蘭國王縱情聲色的晚會啊,波尼絲覺得無法忍受,齊諾比婭一定會居高臨下剝奪她生活中的樂趣與自由。想想齊諾比婭初到亞歷山大的情形,波尼絲至今覺得好笑。   軍隊剛開往弗瑪斯的花園時他們都嚇壞了,都認為這入侵亞歷山大城殺人掠地是波斯人的大軍,要麼是來自非洲的匪徒或是哥特人,直到身著軍服,披著禮袍的齊諾比婭坐在華麗的金馬車上出現在前面,並宣佈由她接管埃及時,人們才意識到這是一支友軍,長長鬆了一口氣。   薩默婭又喜又怕,齊諾比婭原諒了她的不辭而別,並稱本來也想在奧德耐特見到她之前送她離開帕爾米拉的。她邀請薩默婭重返帕爾米拉,但卻被拒絕了。   這對波尼絲來說是個謎,其實薩默婭已成為弗瑪斯別墅的女主人。顯然他很愛她,同樣,弗瑪斯一次次和波尼絲及其他女奴上床,薩默婭也毫無妒意。薩默婭和弗瑪斯情投意合。   不過,波尼絲卻看出他倆之間少了一點什麼。薩默婭熱情地對弗瑪斯百依百順,可是波尼絲還是看出她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僅僅有性愛是遠遠不夠的,他們都需要些別的什麼。他們需要挑戰,埃及卻沒有這個,齊諾比婭把它治理得井井有條。   波尼絲想起帕爾米拉人剛剛接管這個國度的情形。要做的事太多了,弗瑪斯別墅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她和薩默婭都被捲了進去。但現在……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薩默婭依然時時為弗瑪斯搞個晚會,偶爾也懲罰一下波尼絲,這種折磨不像她初來時那麼粗暴,僅僅是提醒她明白,如今兩人已移位兩處。薩默婭身為弗瑪斯的女主人,波尼絲反是下人而已。   薩默婭精於發現人的弱點,也知道如何激起女人內心的愉悅,知道波尼絲什麼時候最需要男人。波尼絲喜歡這個。她一面胡思亂想,一面扭擰女奴的乳頭。   或許應該扒下女奴的衣服,跪在她腿間,撥開她的陰唇,在她濕潤的私處用舌頭去尋找她堅硬的陰蒂。   當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讓女奴跪在波尼絲腳下,波尼絲忍不住了,掀起袍子尋求自慰。要是能再見那個鞍工多妙,他可真是一位旗鼓相當的玩伴,戴上了皮套的感覺尤其令人心醉。波尼絲覺得心中的慾火越來越旺。   波尼絲充滿愛慾地玩著身邊的女奴,手指撩動她的陰唇,溫柔地吮吸她玫瑰花蕾般突起的乳頭。   這時薩默婭走進屋來。   「啊哈,波尼絲。」她道,「看上去你像個男人那樣。」   「沒錯。」波尼絲答著,解開薩默婭的襯衫,露出赤裸的私處,伸手愛撫她的大腿。   「我們有一批不速之客來訪。」薩默婭動動臀部,好讓波尼絲的手指夠到她濕潤的私處,「他們急著見弗瑪斯,可他正有事呢。」   「客人是誰?」波尼絲問。   「別管他們是誰,我只知道他們都……」   「你知道?怎麼知道的。」   「哦,不是指那個,現在還不是。」薩默婭笑答,「我還沒有和他們說過話呢,不過遠遠瞟過一眼,他們似乎心力交瘁,需要給點刺激,據客人們說,羅馬軍在港口獲勝,正在對付帕爾米拉,但我不信,不管怎麼樣,趁他們等弗瑪斯的時候……」   「什麼重要人物和他在一起?」波尼絲又問。   「齊諾比婭那兒的一名將軍,起碼他自己稱的。可我看他更像劇中的演員,身上的制服簡直像小丑。弗瑪斯倒是認識他,還堅持要密談。我想我們可以找他們下一盤有趣的十五子棋吧。」波尼絲從薩默婭臉上找到了性的飢渴,她當然明白所謂的十五子棋遊戲,頗有同感。她喚來了女奴梳洗一番,披上最好的絲袍,乳房和乳頭清晰凸現,   長長的褶縫一直開到腰臀間。   她倆帶著一群女奴,悠閒地踱進大廳,兩個黑衣男子正在洗腳。   「他們像是基督教!」波尼絲低呼。   「就是麼,」薩默婭耳語道,「瘦瘦的那個叫安托尼。他是我的;另一個叫保羅,留給你了。」   「那麼壯實的傢伙!」波尼絲道。   「是胖了些,可比不上弗瑪斯。」   「換換行麼?」   「不行。」薩默婭語氣堅決。   一時間她差點脫口而出,很久以前,為了弄清世俗間的男子是否和安提阿神廟中壁畫裡的諸神擁有同樣的器官,她已觸摸過安托尼的陽具。時過境遷,天意又讓他來到亞歷山大城,她當然要圓了前願。她要安托尼,薩默婭壓下心頭的衝動,這是她的選擇,沒必要對波尼絲解釋,也不想告訴任何人。薩默婭把波尼絲推上前。   「去,請求保羅和你玩玩,」她命令道。「看看他的反應。如果傳說屬實,他肯定會立即勃起,一拍即合。」但薩默婭不想以身相試,就把解疑的樂趣讓給波尼絲吧。   薩默婭遞過一隻十五子棋盤,「我在這裡等一會兒。」說著,轉身走進大理石、馬賽克拱道的陰影,暫時還不想讓安托尼發現,只想看看波尼絲露骨地挑逗會產生什麼效果。   波尼絲還沒走到保羅身前就感到他個性的吸引力。這傢伙坐的姿態很特別,不像弗瑪斯那樣巨富似的自負,而是某種發自內心的開朗和友善。她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直盯著保羅,雖然胖歸胖,卻並不臃腫,粗獷的外形,長長的頭髮,無不散發出誘人的魅力,深深打動了波尼絲的芳心。   「我是波尼絲公主。」她性感的嗓音略帶沙啞,「我想請你玩十五子棋。」   聽見她甜膩的聲音,保羅把注意力從服侍他洗腳的奴隸集中到波尼絲身上,看著她。天,這可是他到埃及之後所見過的最美最性感的尤物。   這些日子以來保羅可謂心力交瘁,濕熱的氣候令人燥悶不安。他不喜歡亞歷山大,根本不願到這個鬼地方來,可是他別無選擇。只有聽任那些神學家們的擺佈。那些混蛋一心要趕他離開安提阿,罪名是異端邪說,愛慕女色,蓄養後宮,乃至整個人的好色淫蕩,他們說為此他不配再做主教,還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自己滾,要麼請新君   主盧修斯強令將他驅逐出境。   保羅怒不可遏,卻不敢流露半分怨氣,不然那些對頭肯定會派人趕在他躲到安提阿之前對付他的。他故作服從,暗自發誓一定要盡快再回來,後來他溜到街上,滿眼望去都是四散逃難的人群,雞鵝嚇得亂叫一氣,可惡的羅馬士兵更是無處不在,肆意妄為。他的馬車不見了。   羅馬軍在新王盧修斯的率領下,從齊諾比婭手中奪回了亞歷山大,帕爾米拉也重新淪為他們的領地。不管保羅的車是被羅馬軍擄走的,還是給頑童偷掉了,沒有交通工具,他就寸步難行。保羅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四周。他的前任秘書安托尼突然出現在眼前。   「我要跟你一起走。」安托尼道。   「可是你還不知道我的去向呢。」保羅答。   「那沒關係,我不想留下來,我討厭這些亞歷山大人。」   「那,沒有馬我們哪兒也不能去。」保羅無奈地說道。   保羅想起了弗瑪斯。這位昔日的好友已幾年沒見了,或許他能幫忙。當務之急是馬匹和駱駝。保羅手頭倒是有幾頭象,不過不合適,等它們趕到安提阿,對手們早已另立新主教了。   他倆趕到弗瑪斯別墅時,發現沒人知道海港的血戰,也不知道如今港口已滿是羅馬軍隊。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安謐,鮮花盛開的花園一片祥和。   忙著澆花的奴隸引他們來到寬敞的大理石廳,稱弗瑪斯正在開會,嚴令任何事也不得打擾,請在此稍候。保羅客隨主便,坐下由奴隸服侍洗腳,無聊地欣賞眼前的石膏像,掛毯,壁畫,沒料到會有一個誘人的聲音請他享樂,他睜大眼,波尼絲笑了。   波尼絲橄欖色的肌膚微微閃亮,一頭捲曲的烏髮鬆鬆披著,棕色的大眼睛波光流動,挑逗地盯著他。保羅深吸一口氣,仍舊打量著。薄薄的輕紗顯出她臀部豐潤的曲線、修長的玉腿亭亭玉立,棕紅色的乳頭蘊含著渴望。   他握緊拳頭,抑制住撫摸她、強姦她的念頭,在她的誘惑下呼吸急促不安,保羅也弄不清,為什麼如此禁不住誘惑,是因為此刻身心疲倦無力抵禦她的美貌麼?他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波尼絲公主。波尼絲跪在保羅身邊,擺開棋盤。   「你選白吧?」她問道,看著保羅,只覺一絲電流麻酥酥地傳遍全身,那是他性感的魅力。她很快垂下眼皮注視棋盤,掩飾瞬間失態。保羅忘形地伸出一隻手,碰碰她的臉,她渾身一軟,動彈不得。   他愈發膽大,托起她的下巴,深藍的目光直視她棕色的大眼。   「好吧。」他漫聲應著,手卻沒移開,話中別有深意。   波尼絲心知肚明,別過臉甩開他的手,自顧自擺模棋,手仍在發抖。他的手滑膩膩的。心跳之快讓她難以想像。保羅大膽逕自盯著她,她更覺得自己顫個不停。   大廳遠處的一角,薩默婭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保羅和波尼絲面對面坐在墊子上,似乎很平靜,可是他倆的一舉一動都含著深意。他們不動了,目光默默地凝視著對方。   波尼絲贏了,伸手拿走棋盤上對手的棋子,又碰到了他的手。這本應是短短的一觸,但他倆的手指都像突然粘住了一般。波尼絲的心都快要跳到喉嚨,艱難地吞下口唾液,手不自覺摸到她的胸部。   波尼絲媚態畢現,她再也玩不下去了,什麼也不想玩,只想被他緊摟懷中。   他寬厚的大手握住她的乳頭,她盯著他性感友善的大臉,試圖體味這剎那間的魅力,無法看到,只能感覺,有生以來,波尼絲頭一次感到愛的滋味,真正的愛情。   「我需要你。」保羅深沉的嗓音令波尼絲激動不已,抖得更厲害了,兩腿間更是不能自已。   她啞著嗓子喃喃道:「是的。」   「永遠。」他補充了一句,身子微微前傾,嘴唇溫柔地壓住她的嘴唇。   「永遠。」她脫口應道,薩默婭見到這溫柔的一吻,愣了,她從未見過波尼絲和一個未曾上過床的男人如此接吻,這很是特別。內心的直覺告訴她,不要打擾他們,薩默婭便吩咐一個奴隸將安托尼帶過來。   安托尼望著薩默婭,滿臉困惑。她是誰?在安提阿的神殿裡他曾為一個女孩介紹壁畫,是她麼?有個女孩曾令女奴艾琳在桌下親吻他的陽具,那是她麼?他再次掃視她的面容。面前的她有著同樣的金色的頭髮,但似乎更加豐滿嬌艷,化了濃妝,她的嘴唇塗得紅艷艷的,分外肉感,還畫了濃濃的眼影,整個散發著無法抵抗的誘惑。安托尼   身上某個部位頓時起了變化。   薩默婭順著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到他眼前,高高舉起右手。她湊上前,左手扯下胸前的薄紗,胸部條條鞭痕和塗成的玫瑰色的花蕾挺現在他眼前,她正在邀請。   「來吧。」她喃喃低語,貼上安托尼,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間,穿過胯間的狹縫摸到赤裸的私處。   「你叫什麼名字?」安托尼顫了顫,用力吞嚥唾液。   「你說呢?」她反問道,引導他的手指觸及陰唇。   「薩默婭。」他答道。   「完全正確,安托尼。」她的手伸進他的長袍,摩弄他堅硬的陰莖,「還記得麼?」   「當然。」他道。   「我也沒忘。」薩默婭道,「想玩十五子棋呢,還是……」   「什麼?」他明知故問。   「還是做些別的事?」她頑皮地問著,其實他堅挺的陽具早已將答案表達得再明白不過。「想不想撫摸我的乳房,把我壓倒,分開腿然後……」   「是,我想。」他老老實實。   「那麼跟我來。」薩默婭毫不顧忌身邊的女奴們,拉著他的手走進一間狹小的前廳。   薩默婭倒在一隻齊腰的椅子上,分開兩腿,安托尼站在其間,掀起長袍,放出陰莖,薩默婭當即感到它在腿間摩挲,他的手指伸進她濕軟滑潤的陰部。她的臀部前俯後仰,他受到鼓勵,解開她腰間的皮帶,陰莖對準了她微啟的陰門,穩穩地插入陰道深處,直至他倆密不可分。她摟緊他的臀部,衝刺不已,她在他亢奮的陽具下漸漸如鮮花   般綻開。   他的丸輕柔地擠壓她的陰唇,陰莖填滿了她的陰道,令她嬌喘吁吁。他緊張的肌肉伴著她柔軟的臀部波浪般起伏。他乾脆騎在她身上,拍打她的臀部讓她加快速度,她下頜低垂地忍受著他粗暴的擊打,雖然這讓她眼裡流出了眼淚,但突如其來的痛感也給她帶來超常的興奮。他仍在繼續,陰莖奮力地在她體內脈動,在她的瓊漿玉液裡暢遊,   他的手揉她的乳房,擠壓乳頭。   一會兒,他從她裡面抽出來,解下皮帶抽在她的屁股上。薩默婭痛得一跳,火辣辣的痛感浸徹全身。   「你這個蕩婦。」他道,「必須受到懲罰。」   安托尼鞭子未停,她屁股上綻出的紫色傷痕令她非常滿足。他重整旗鼓,陰莖沿著她的腿縫再入佳境。薩默婭的嬌喘聲變成了略帶哭腔的呻吟。   安托尼毫無歇手的意思,一點都沒有。他盼望了好多年才如願以償,何況他明白薩默婭心裡一定喜歡他粗暴的愛撫。   她因屁股灼熱的疼痛顫抖不已,雙雙躺倒在地板上。他仍留在她裡面,翻滾著,她背依冰涼的大理石地板,雙腿舉向空中,他則努力衝刺,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子宮痙攣收縮,她要到了。他倆一塊兒達到愛慾的巔峰,心滿意足地相依偎。   弗瑪斯踏遍整個別墅找到薩默婭,她正懶洋洋地泡在水池裡。   「薩默婭,」他望著她誘人的軀體,奇怪她怎會在大中午浸在水裡,可是他無暇細想,頭腦裡被更重要的事情佔據著。「我帶來了壞消息。齊諾比婭的將軍默蒂吉尼斯來了。羅馬人奪走了港口,整個埃及都將陷入戰火。我答應他盡我的所能提供幫助,你要做的,就是回到帕爾米拉告訴女王,無論何時她都可以依賴我。」   「你要我重返帕爾米拉?」薩默婭驚詫地道。   「是的。」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波尼絲公主?」   「只能你去,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還有,你說過你會投槍。」   「沒錯。」   「或許你用得上。旅程不會容易,老實說非常艱難。」   薩默婭爬出水池,小心地遮住安托尼在她臀部留下的鞭痕,裹上浴巾,弗瑪斯將她擁入懷中。   「我愛你,親愛的。」他溫柔地吻吻她,「但我們必須做出犧牲。」   薩默婭被深深地打動了,恐懼之後便是興奮,她喜歡未知的挑戰,安逸的日子結束了,她也將解脫出來,更聰明更老成足以應付一切。薩默婭深情地撫摸著弗瑪斯。   「好極了,我一個人去麼?」   「當然不,你可以挑些奴隸,選擇權在你。」   「好,弗瑪斯……」她想起了主教,「見過保羅了麼?」   「保羅是誰?」他脫口道。   「安提阿的主教。」   「他在這兒?」弗瑪斯嚷道,「怎麼沒人告訴過我!」   「你下令不得打擾,我就請他呆在客廳裡等你……呃,玩著……十五子棋,和波尼絲下。」   弗瑪斯逕自去找他的客人,薩默婭便著手安排行裝,她清楚得帶些尋常女人決不會放在旅行包裡的東西。她走進菜園,採了一把草藥。   弗瑪斯趕到大廳時,保羅正握住波尼絲的手向她傾訴教堂裡的種種麻煩,波尼絲愛慕地望著他,彷彿是個正在害相思病的純情少女。   弗瑪斯不解地望望他倆,保羅一見到他頓時跳起身。兩個肥胖的男人深情地緊緊擁抱。保羅匆匆提出求援,並要盡快趕到安提阿,弗瑪斯當即應允提供馬匹和金錢,並囑咐他如何設法使安提阿擺脫羅馬人的控制,接著把他拉到一邊低低說明蒂默吉尼斯的到來,王權的更迭也將對齊諾比婭的不利。保羅很清楚,沒有齊諾比婭的支持他的位   子根本無法坐穩,愈發要求現在即回安提阿。   「我和你一起。」波尼絲靜靜地但堅定地說。   保羅和弗瑪斯轉過頭盯著她,彷彿說的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我要和你一起,請帶我走。」她直愣愣盯著保羅,滿眼的祈盼。   「你要拋下這裡的一切!」保羅大驚。   「是的。」她道,「只要和你一起,我要永遠在你身邊。   保羅驚喜交加,立即請弗瑪斯多備匹馬。   「我自己有錢。」波尼絲又道。   「留著吧,你會用到的。」保羅輕撫她的額頭。世界真奇妙!正當他的生活一片黑暗時,有位最美麗的女人闖了進來,並要和他攜手同行。共度那未知、危機四伏的人生旅程——萬一齊諾比婭輸掉戰爭,對他來說可就是亡命之途。   天已黃昏,薩默婭便吩咐大家休息到明天天亮。這一路上險象環生,他們繞過了遍佈敘利亞的士兵的屍體,躲過羅馬兵的搜捕,從盜匪手中逃脫,就連逃難的帕爾米拉人也曾在一個夜晚偷襲過這支小小的隊伍。   薩默婭在女人們身邊躺下,臉上浮現出堅強的微笑,草藥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在沙漠時她和她們一塊兒與兵士們共飲,成功地將他們灌醉,偷了他們的軍服穿上,才繼續前進。   薩默婭喜歡冒險,過去的歲月簡直像一場噩夢,四處都是戰爭和它造成的荒廢景象。齊諾比婭的軍隊正在退卻之中,薩默婭一行碰到的只有戰爭,但她決定無視一切保持前進,他們必須趕到帕爾米拉和女王身邊,現在知道已身處安全地帶,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天空露出桔黃的雲霞,給這戰場添了一絲玫瑰色。戴戈瑪發現了這支不速之客,這些日子她一直試圖和貝督因人聯繫,總是找不到他們的營地,很是緊張,甚至懷疑他們已經背叛,貝督因人絕對不會倒向羅馬人?真讓她擔心他們的忠誠。   戴戈瑪明白,眼前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回帕爾米拉向女王報警,但軍隊處於敗勢,貝督因人似乎不太可靠,這可是致命的一擊,貝督因人並不是女玉的親軍,但是她最後的命脈。他們知道目前的形勢,若是改變初衷加入羅馬軍的行列,女王將毫無取勝的希望。戴戈瑪手執短劍,一身短裝,踩著卵石走下山脊,卻看見一群黑衣人躺在石面上。   薩默婭敏銳的耳朵聽見了腳步聲,第一個驚醒,頓時睡意全消,迅速叫起同伴。   「有人來了!」她低語。   戴戈瑪轉過山道,迎面碰上五個身著髒兮兮的帕爾米拉軍服女奴,個個手持標槍,作執欲刺。戴戈瑪扔下短劍,雙手高舉,以示並無惡意。   「你們是什麼人?」戴戈瑪發問,薩默婭馬上辨出她的聲音。   「戴戈瑪!」她應道,「是我,薩默婭。我們從埃及、從弗瑪斯那兒來…」   兩人緊緊擁吻,淚水奪框而出,實在不敢相信還能重逢,薩默婭簡單介紹了她的同伴。   「她們曾是奴隸,但我已還她們的自由。現在她們是戰士。」   戴戈瑪咧嘴一笑,挽起薩默婭的手臂。   「快來,我們得盡快回去,我想局勢更糟了,羅馬人已經逼近。」   「這一路上我們只看見死屍,薩默婭向城裡望去邊說。   「我不知道該些幹什麼,」戴戈瑪憂鬱地說道,「也不知道女王現在能做什麼?」   他們輕易地進了帕爾米拉城,城門口沒有警衛,也沒人管他們是否帶了通行證,整座城市就像一座死城,寂然無聲。   「人都到哪兒去了?」薩默婭不解地問。   「我看是進山了,或是去幼發拉底了,反正是他們認為安全且遠離戰火的地方。」   「可是。」薩默婭望望依舊矗立的建築,「這兒不像發生過戰爭。」   「那倒不錯,他們也希望不會有戰爭,這樣如果順從羅馬人的話,他們仍能回到這裡,繼續像往常一樣生活,就當齊諾比婭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戴戈瑪說。   宮殿門口倒是仍有警衛,他們很快認出戴戈瑪,隨即放行。在她的要求下,薩默婭一行也得以順行進宮。   齊諾比婭呆在會議室,正和忠心耿耿的議員們、哲學家卡修斯一道商討下一步的行動。戴戈瑪他們闖了進來。   「我認為你應該去波斯。」卡修斯對齊諾比婭說,「你和波斯王沙曾爾有過盟約,他應該如約相救。」   「可是他不理我的請求。你給他送過幾次信,卡修斯?」   「很多次,陛下。」   「不要含混不清,馬上告訴我。」   「你要離開,一個人走。」卡修斯岔開話題。   「這是唯一的方法。」   戴戈瑪望著女王的臉,深深為她悲哀,退卻不是她的性格,但她卻不得不屈服,重兵之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往東,往幼發拉底和波斯撤退。女王見了戴戈瑪和她髒乎乎的同伴。   「戴戈瑪,貝督因人有什麼消息?」她問。   「他們沒有消息,陛下,我想他們改變立場了。」   「那你必須去波斯。」卡修斯插道。   「你旁邊是誰?」齊諾比婭沒有理他。   「薩默婭。」薩默婭趨身上前。   女王走下王座,迎了上來,緊緊抱住薩默婭,縱聲大哭。   「薩默婭,薩默婭。」她一任滿面淚流,抱住不放,「你看上去糟透了,太糟了。」   薩默婭簡短地答道,「我們一路艱難。」   齊諾比婭拍拍手,召來忠心的奴僕。   「食物,我們都要食物。」奴隸們躬身退下。   「我從弗瑪斯那裡帶來口信。」薩默婭道,「內容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依賴他。他將盡可能給你任何所需的援助。他不能親自來了,他正幫助蒂默吉尼斯。」   「你離開時亞歷山大的情況如何?」齊諾比婭問道。   「糟透了,羅馬人奪回港口,全埃及都陷入殘酷的戰爭。」   「我失去了一切,」齊諾比婭說道,「北方的領土,現在又是羅馬的安提阿城。可怕的盧修斯剝奪了保羅主教的職位,把他流放出境,這正是他那些基督教徒們想幹的。可憐的保羅。」   「他一個人?」薩默婭問。   「我不知道。」齊諾比婭說。   「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我倆曾在安提阿城外見過的盧修斯?」薩默婭又問。   「是他。」齊諾比婭怒道。   「噢!」薩默婭叫道。食物擺上桌面,她已無暇再想,埋頭便吃。   進食之際,齊諾比婭憶起邂逅盧修斯的日子。   也就是那天她碰上一個老巫師,說她將為兩位君王所愛,沙普爾是一位麼?   她必須到波斯去,他會愛上她,並給她需要的一切,她和帕爾米拉必將東山再起。   「卡修斯是對的。」齊諾比婭似乎順口說道。   每個人停住進餐,茫然地望著她。「我要去波斯。」   「怎麼走?」薩默婭首先發問。   「你是說怎麼走?我會穿過沙漠,到達幼發拉底河,再轉乘船……」齊諾比婭答。   「你無法以帕爾米拉的齊諾比婭女王身份穿過沙漠,羅馬和他們的盟軍會殺了你。」   「噢。」齊諾比婭想到了這一層,「那樣我就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出發,我們都這麼走。」   「什麼意思?」薩默婭再問。   「我打扮成洗衣奴,你們隨意罷。」齊諾比婭說著,轉念一想,「哦,要麼你們不願都去?」   「不,不,我們跟你走。」薩默婭道,「為什麼不?」   戴戈瑪和薩默婭的軍士一致同意。令人吃驚的是,卡修斯也願與齊諾比婭同行。   「哦,卡修斯。」齊諾比婭道,「你沒必要。」   「哦,可是陛下。」他深深彎下腰,不讓齊諾比婭看見他臉上暗自得意的笑意,「你看,你們都需要保護,我聽說到處都有盧修斯的軍隊,自西向東都是他和他的太陽教的領地。」   聞得此事,齊諾比婭感到一陣恐懼,兩眼發黑。腦海中響起預言,「只有當太陽西升東落時,你的統治才會結束。」   第十二章   薩默婭立在別墅的露台上,視線越過群山,俯瞰下面第伯爾河彎彎曲曲的河道,宛如一條深褐色的腰帶環繞著羅馬城。她穿著上好的絲製披風,裹住成熟優美的胴體,襯出豐滿的酥胸,一雙湛藍的眼睛分外明亮,瀑布般的長髮散散披在肩頭,整幢建築第一次瀰漫著安逸祥和的氣氛。她,薩默婭身為妻子,盼望著夫君的歸來。   山腳出現兩條身影,沿著蜿蜒的山路行進,薩默婭認出高個子熟悉的身影,臉上綻出明媚的笑容,她立即吩咐下去,準備熱烈的歡迎。要取出最好的佳釀,備好上等的奶酪,薩默婭回轉身望著羅馬,只覺眼前的景像已絕非她初到此地的情景。   那時,羅馬是一個燃燒在戰火中的廢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擠滿混亂的人群,宏偉的建築還在,卻充斥偷盜、妓女、鬥毆,偶爾還有凱旋的遊行。她呢,身為戴著腳鐐的囚犯,忍受著難堪的侮辱,被人呼來斥去。   薩默婭被銬進陰冷的囚室時,街上喧鬧的哭喊混雜著第伯爾河散發的臭氣,透過窗戶飄進牢房。   她的身體和身上的破布一樣,污穢不堪。戴戈瑪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兒去,兩人都曾被拉出去示眾。亂哄哄的人群衝她倆投擲髒物,嘲弄她們,扔以腐爛的食物,牢房內外的惡臭令人窒息。   她倆一點也不知要被關到何時,釋放之後又是什麼命運:被賣作奴隸,還是被判處死刑?薩默婭記得,盧修斯曾下令判處卡修斯死刑,「好了,無論如何卡修斯要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   這可著實讓俘虜吃驚,都以為自己遲早遭到同樣的厄運,齊諾比婭更是抱了必死之心,但命令卻沒下來,盧修斯贏得這場艱苦的戰爭,擊敗了齊諾比婭,也確實殺了卡修斯。不知何故卻把齊諾比婭一行當作戰利品帶回羅馬的監獄。   「她一向風度優雅,是吧?」戴戈瑪指的是齊諾比婭,可憐的女王一路上被金鏈鎖著,在牢中示眾,「所以人們心懷警懼,沒人敢往她身上砸東西。」   「她現在在哪兒?」薩默婭語氣焦急,「兩個星期沒聽到她任何消息了。」   最初齊諾比婭也和她倆同囚一室,但在慶功遊行後便消失了。   兩個女人覺得深深的孤獨。她們銬處相距太遠,碰觸不到對方,更不能抱頭痛哭一場,傾訴心中的悲哀。蒂默吉尼斯在埃及之戰中以身殉職;弗瑪斯舉兵支援齊諾比婭,抗擊羅馬大軍,企圖還帕爾米拉於帕爾米拉人民,可是隨後亦是杳無音訊。盧修斯得到此訊,即命前鋒回師敘利亞,索性徹底把帕爾米拉城從地球上抹掉,只遺下幾根太   陽神廟的樑柱矗立於一片廢墟上。   牢門一響,一個軍士進來解開她倆身上的鐐銬,吩咐跟著走。   一行人穿過狹窄的走廊,轉進一座大廳,兩個女人遵命坐等。押送者走了,她倆面面相覷,目光驚奇不安,卻沒了恐懼,一會兒出現個托著新衣的老人。   「跟我來。」她倆跟著她下了好幾級台階,來到扇大門前。門開了,原來是間集體浴室。   「怎麼回事?」薩默婭按捺不住。   「你們會明白的。」老人咧開無牙的嘴,「跳下水自己洗一洗吧。」   在潔淨的池水裡,連日奔波的疲倦和牢裡的污穢一點點消失,她倆漸漸恢復精神,潑水嬉戲,片刻後老人又將她倆喚起,讓各人穿上白條紋的長袍,穿了睡鞋,跟在後面的兩個軍士又把她倆帶走。   他們走進陽光下,穿過一片牢裡未曾見過的地區(那是富麗堂皇的莊園),她倆輕快地跟在後面上了山,爬到頂峰,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美輪美奐、宏偉壯觀的別墅。軍士按按門鈴。   警衛開門進來,軍士敬禮後把犯人推進門。   台階上,有個女奴等著她倆,把他們帶進一間豪華奢侈的大廳。吩咐二人坐下,替她們解開手銬,兩人只有交換了絕望的眼神。她們要被迫分開?這裡是奴隸交易市場?會被賣掉?廳前的庭院裡,栽滿了月桂和檸檬,擱了幾盤桔樹。百里香和晚香玉都散發著誘人的芬芳。女奴示意薩默婭越過院子,走進一條拱道,來到別墅的心臟區域。   女奴拉開兩扇厚實的大門,把薩默婭讓進門內。   薩默婭心存疑懼,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幕實在令她無法相信:齊諾比婭母子坐在地板上下十五子棋,他們見到她,跳起身衝上前緊緊相擁。女奴識趣得很,當即收拾了棋盤,答應小王子媽媽沒空時由她作玩伴,將他領開。   「我不明白。」薩默婭滿眼迷茫。   「這是國王的旨意。」齊諾比婭道。   「什麼旨意?」   「所有的一切,我在這裡,你和戴戈瑪獲釋。」齊諾比婭道,「過來,坐在我身邊我會說給你聽的。還記得我倆在安提阿城外遇見的老巫師?她說會有兩位君王愛上我……」   「記得,她還說戴戈瑪會是一名戰士,而我將兩次守寡,以後再為人母。」   「一點不錯。」齊諾比婭道,「我原以為第二個愛我的君王是沙普爾,所以同意到波斯去。事實卻非如此,第二位愛我的國王是盧修斯。」   齊諾比婭眼裡閃爍淚光。   「盧修斯真心愛我。」她簡短地補上一句。   「太可怕了。」薩默婭喃喃道。   「怎麼會?別傻了,你想想,不然我有什麼能力讓你和戴戈瑪自由。」齊諾比婭直截了當。   「就是可怕,他明明結過婚了。」   「為此他才送了我這幢別墅。」齊諾比婭解釋。   「這是你的別墅?」   「如假包換。」   「那你整天幹什麼?不會感到無聊?」   「不,我不會。」齊諾比婭沉穩地反駁,「要做的事並不少,看看這裡,它太…太一般,太陳舊,氛圍不錯卻缺少激情。它需要生機活力,應是繁榮一片。   我要掛起金光燦爛的壁毯,扔掉那些醜陋的椅子,四處備些精美的坐墊。「   「那位羅馬的女總管見了,肯定會嘲弄說:」親愛的,這只是典型的帕爾米拉風格,一點沒有教養。『可是他們總得服氣,別忘了,他們吃的是我提供的食物,喝的是我賜的酒,不,薩默婭,我不會覺得枯燥無聊的,何況國王天天都來看我。「   「縱於情慾,你會覺得累吧?」薩默婭帶著饑意。   「他來,可不僅僅為了做愛!」齊諾比婭辯道,「就算是的,也一樣令人心醉。」   齊諾比婭夢幻般的眼神,望著身前,似乎在回味美好的現實,這個世上最有力的男人,最讓她心蕩神怡的男人,真的成為她的情人。當然,在齊諾比婭心裡早已將這二者合二為一,沒有權力的性愛是不能讓她芳心相許的。   齊諾比婭最終與盧修斯面對面對立時,她是俘虜,他是統帥——國王。他倆默默相視,昔日安提阿城郊外他將她抬上擔架的一幕場面仍在眼前,兩人不約而同感到心靈的震顫。和當時一樣,他倆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蘊含著深深的思念。   返回羅馬的途中,無論陸行還是舟行,他刻意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讓她覺得舒服,他曾考慮過把她和囚犯關在一起,並作為最榮耀的戰利品、作為帕爾米拉一役勝利的象徵遊街示眾。但等勝利的遊行結束後,他改變主意,把她帶到身邊。   「那好吧。國王來這兒看你又為何事?」薩默婭問。   「工作。」齊諾比婭毫不猶豫。   「工作?!」   「是的。他說,既然我曾將帕爾米拉城和它的子民治理得井井有條,羅馬同樣需要傑出的管理人才,他便力排眾議,仍要我為他規劃新法,並且……」   「什麼新法?」薩默婭好奇地插話。   「為窮人制訂的殼物法,建立穩定的貨幣體系,築道新護城牆,就像帕爾米拉那個樣子……」   「哦,懂了。」薩默婭恍然大悟,「他當然應得到些好處。」   「是,不幸的是他會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每個人而言,生活只會更好。」   「你竟然想一個人完成這些?」薩默婭質疑的口吻。   「不是,他派來一位法學專家作助手。」   「那,你知道我和戴戈瑪的命運?」   「也不,這要靠你們自己。」   「靠我們!」薩默婭又是一驚,怎麼可能,她倆只是犯人,甚至無法返回故土。「你的意思,由我們自己決定,是賣身為奴或是領受死刑?」   齊諾比婭尚未及答話,外面號聲長鳴,門開了。尊貴的陛下,羅馬帝國的皇帝盧修斯前呼後擁闊步而入。齊諾比婭和薩默婭忙躬身致禮。   盧修斯向薩默婭略略示意後,便不再理她,逕自握住齊諾比婭的手,領她坐下,他悄聲在她身邊低語。「都跟她說了?」   「不,她整個兒糊塗了,不知她們是被賣掉還是被處死。」   國王和齊諾比婭低語之際,薩默婭環顧大廳,看著國王的隨從,這支精兵個個身材偉岸,短短的戰袍,光鮮的盔甲。再看看他們的四肢,被太陽曬得黑裡透紅,還有戰場上留下的傷痕。不過,他們之中也有一個沒有日曬的痕跡,皮膚黝黑,光滑如絲,閃著光澤。   薩默婭低聲驚呼,她認識的男人裡,只有一個有這樣的肌膚,她愛慕的馬庫斯,她在帕爾米拉,在亞歷山大,在行軍途中,在荒涼的沙漠,在去羅馬的船上她無時不夢想和他重逢。   哦,馬庫斯,她幻想他的觸摸,他會在她情緒低落時,愛撫她,安慰她,當初為什麼這麼蠢,讓他誤以為自己願意嫁給艾利夫王子?她很自負?脾氣很暴躁麼?或許她有過機會走上另一條生活之路,或許應該忘了他。   國王和齊諾比婭不知何時停止了交談,目光投向薩默婭,但那名黑膚戰士卻未瞟過她一眼。他的眼神直愣愣往前看,筆直立正,紋絲不動,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國王身影。   薩默婭定定神,站得更直,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國王又轉過頭和齊諾比婭低語,薩默婭竭力想辨清他臉上的神情,心臟怦怦亂跳。   是馬庫斯!她的心都要蹦出來了,口乾舌燥。她滿臉通紅,站在原地直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馬庫斯就站在這屋裡,風采依舊,她的目光掃過他戰袍下肌肉發達的大腿,壯實的胸部,慢慢移上英俊的臉龐——似乎有點蒼老,但卻更富魅力。薩默婭抑制不住地想撲過去抱抱他,吻吻他的雙唇,他是那麼近,卻又是那麼遠。   國王吻吻齊諾比婭的小手,朝薩默婭的方向點點頭,帶了人悄然離去。   薩默婭大腦一片混亂,呆呆立著,不會說也不會動,一陣倦意突然而至。   「今天真夠忙的。」齊諾比婭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躺下麼?」   「想。」薩默婭道,「國王說什麼?有沒有提到如何處置我和戴戈瑪?」   「沒有。哦,我的法學專家要到了。」齊諾比婭拍手召喚奴隸,「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我想稍晚國王自會宣佈他的旨意。」   女奴應聲而入,齊諾比婭吩咐將薩默婭領進臥室,說畢逕自出門而去。薩默婭和馬庫斯相對而立,誰也動彈不得,彷彿被釘在地上似的,隨侍的女奴一聲不吭,輕輕退下。   「馬庫斯!」薩默婭哽咽道,眼裡滿是驚喜的淚水。   「薩默婭!」他應著,張開雙臂向前走了兩步,一把將她深深擁入懷中。   「薩默婭,我還以為會永遠失法你,我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思念,也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愛。」   她只來得及哼了聲「馬庫斯」,他嘴唇已堵住她的小嘴,起先是那麼溫柔,接著越發用力,舌頭在她口腔裡攪動,渴望擁有她的全部,他按著她的屁股,讓她貼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小腹下堅硬有力的凸起。他碰到她的時候,她的胃部陣陣抽搐,興奮得幾乎縮成一團。他騰出一隻手,向上摸到她的乳房,她的乳頭。   薩默婭喘不過氣了,就像第一次被男人愛撫似的渾身嬌顫,躁動不安,她的神經末梢已處在崩潰的邊緣,期待著撫慰,盼望著爆發。   馬庫斯將她扛在肩上,穿越寬大的前廊。   「馬庫斯,馬庫斯,要帶我去哪兒?」她半笑半喘。   「上床。」他甜膩的嗓音令她不能自已。   馬庫斯一腳踢開一扇虛掩的門,和她倒在一張高大平坦的床上。   「我想躺在客房。」她哼道。   「這就是客房,你正躺著呢。」他從她的上面移開,脫下她的長袍,她的玉腿、豐臀,她的私處徹底暴露在眼前。   「馬庫斯……」她又要說話。   「噓……」他示意,用嘴堵住她的嘴唇,分開她的雙腿,手指輕柔地滑到她腿根。「我愛你。」   薩默婭感到他堅硬的部位牢牢頂著她,便慢慢在他身下蠕動,摸索著他的陰莖,她碰碰它,握著它,玩弄它,吮吸它,他的手指不知何時伸到她的私處,在他探求的指尖下她的陰戶大張,當他探入時她呼吸急促、嬌喘連連。她扭讓到一邊,好讓他從容解衣。   他倆赤裸躺在一起,肌膚相親,一陣陣幸福的暈眩,她順著他緩緩下滑,含住他的陰莖。他將她撥轉過身,雙唇正對著她肉色多汁的私處,他的舌頭探入濕地,撥弄她勃起的小突起。她的肌肉緊縮,嬌軀推動不已。他倆飄遊在感性的海洋中,兩具胴體如膠一般絞在一起,大汗淋漓。   她頂立的乳頭頂著他寬厚的胸膛,他堅如磐石的陽具壓在她兩腿間。他把她的雙手環在自己頭上,陽具湊向手指愛撫過的私處。   她的腿分得更開,就想要他,內心強烈渴望他的征服,他的陽具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插入她濕潤的陰道,當它全部佔有她時,她發出聲聲銷魂的嬌喘,臀部高高抬起,迎合他的每一次衝擊,讓它探抵深處,她的屁股又垂下。他溫軟的舌頭拚命在她口中攪動,下身持續不已,連撞她的陰部。   「要我,別停。」她的大腦,她的肉體,她的神情都在表達著,每一分力量都為了和他共進退。   他倆就這樣放任心靈深處那一份原始的愛慾肆意橫流,沉浸其中,震顫著,期待著,喊叫著,期待高潮的來臨。   薩默婭把臀部再舉高些,他心領神會,愈加用力在她裡面大動干戈,瞬間,一種心靈的悸動,肉體的虛脫,如陣陣欲潮湧至。馬庫斯緊摟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心中浮起無數疑團,還有許多話要向他傾述,可他伸出一隻手指,按在她肩上。   「嫁給我。」他道。   薩默婭嬌羞萬分,蜷在他臂彎裡。「好的。」她低低呢喃,「可是,國王的意見呢?」   「我想這正是陛下盼望的喜訊。」   「你是說,國王安排我倆的相聚?是他安排你作他的隨員到這裡來的?」她驚問。   「就是如此。」馬庫斯說道,「你知道麼,我跟他說,我需要你,但我沒把握你是否需要我,國王很明白箇中奧妙,我當然不是真正的隨從,而是軍團司令官。」   「他在敘利亞時你在哪裡?」   「和哥特人在烏克蘭作戰呢。」他道,「不過現在敵人已一敗塗地……」   「我們也是。」薩默婭黯然。   「就算是吧,可是你身在羅馬,我在山上擁有一座美麗的別墅,希望你能作我的妻子……願意嫁給我麼?」   「願意,馬庫斯,因為我愛你,始終不渝。初次見面我就有一個願望,嫁給你。」   「我何嘗不是?」他看看她的臉蛋,翻身下床,「來吧,我要稟報國王。你已同意婚事。」   ***    ***    ***    ***   戴戈瑪一個人呆了很久,只見國王一行來去匆匆,接著端上薄荷茶和幾碟精美的點心,她藉機追問為何讓她等候。奴僕稱無法向她透露什麼,不過她很快會明白的。   —位年輕男子走進屋,自稱是陛下派來的法學專家,隨即靜靜地坐在戴戈瑪身邊等候王召。   戴戈瑪偷偷瞧了他幾眼,總覺似曾相識,一時卻憶不起。她乾脆仔細打量起來。   他個子不高,卻很英俊,淡褐色的眼睛,棕色的頭髮,嬌嫩修長的手指性感十足,就連鞋裡的腳也細細長長,那他身上其他部分呢?戴戈瑪忍不住好奇的念頭,他的東西也是又細又長?想到這裡她靈光一現,記起來了。他是安托尼,安提阿城保羅主教的秘書,她曾趁他與薩默婭下棋時吮吸過他的陽物。那時她就感受到他的魅力,可惜身   為奴隸無可作為。   她低頭看看銬上的雙腕,暗自苦笑,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女奴了,她的思緒如脫韁野馬。想像著自己應完成薩默婭當年的夙願,幻想著自己的手伸進他的長袍,探索他的陽具。   安托尼坐在這金髮碧眼的女郎邊,窘迫不安,她看上去是個奴隸,雖說穿著不像可戴了手銬,別有一番性感。他心猿意馬,腦海裡浮現出將她綁住四腳,和他做愛的旖旎風光,想像中已剝光了身邊的女郎,欣賞她的酥乳豐臀,她是誰?   臉容頗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的身體在抖,他的陰莖如受到感應一般,昂然勃立,他不安地欠欠身,兩人視線相碰。   「你是安托尼?」戴戈瑪開口。   「是啊。」他愈覺神秘。   「你是基督徒?」她又問。   「嗨,是的。」他稍稍猶豫,有時候承認這一點未必有好處。   「我媽媽也是。」戴戈瑪道。   「那你也是羅。」   「可能吧。」她敷衍道,其實她早就見過所謂基督教徒的所作所為,實在不敢恭維。   戴戈瑪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下擺,他突出的地方很惹眼,她幾乎克制不住想去撫摸它,差點滑倒在地,還有,手銬是個障礙,不過可以設法。她能如願麼?   「你是不是曾任安提阿大主教的秘書?」戴戈瑪手托香腮,仿若隱隱頭痛。   「是啊。」他費了好大力氣嚥下一口唾液。她鐐銬裡的皓腕太誘人了,「你怎麼知道?」   「在彭內爾的華廈我滿足過你,現在我還想舊戲重演。」   「你想?」安托尼叫出聲來,轉過座椅,前所未有的興奮使他兩腿大開。   「是的,我想。」戴戈瑪滑下椅子,跪倒在他身前。   安托尼像是粘在椅子上,任憑她的手消失在袍子裡,一陣冰冷的感覺,流過他熱乎乎的硬傢伙,她的頭也埋在袍子裡了,一口叨住它,吮吸不止,他氣喘吁吁,她的頭在他袍子裡上上下下,她的嘴在他的龜頭上上下下,她的手握住它上上下下。   安托尼兩腿繃開,身子緊貼椅背,血管賁張,她把他帶入了瘋狂的境界。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面詛咒她,一面卻又無可奈何地想要她。他渴望她赤裸地躺在眼前,他要打她的屁股,責罰她的所作所為。種種念頭在他腦海中此起彼伏,仍想著戴戈瑪赤裸裸的豐臀,他再也控制不住,洩在她嘴裡。   奴僕進來召戴戈瑪時,他倆已安靜地各歸其位。她也不知會碰上什麼,連她被帶至此別墅的原因也弄不清。還有,薩默婭現在何處?她跟在奴僕後面,步入一扇高大的門。屋裡的人把臉轉過來看向她,卻是齊諾比婭,薩默婭和馬庫斯!   她驚了一下,但再沒有愛慾的殘念,她更需要安托尼,這就有點說不清的奇怪感受在裡頭作祟:她既想征服別人,同時又希望有人征服自己。齊諾比婭最先站起來,和戴戈瑪熱情相擁。   「真讓你久等。」   「哦,我自己很會找樂。」戴戈瑪道。   「有些事要告訴你。薩默婭和她身邊年輕英俊的馬庫斯……」   「你好馬庫斯。」戴戈瑪打斷了齊諾比婭,握住他的手,彷彿從未見過面。   昔日岸邊的插曲應當是他倆的小秘密,沒必要讓任何人知道。它已經是過去了。   「他倆打算結婚了。」齊諾比婭把話說完。   「我真為你們倆高興。」戴戈瑪吻了吻薩默婭,又往馬庫斯的方向點點頭。   「我並不想分開你和薩默婭,可是我必須先知道她的打算,才能請你過來,和我一塊兒過。」齊諾比婭又道。   「什麼名義?」戴戈瑪謹慎地問。   「我的兒子不能忘本。」齊諾比婭答,「想請你講講故事,教教他沙漠的生活方式,可以麼?」   戴戈瑪沒有多想,她很明白齊諾比婭的做事方式,那是既可能寬宏大量,也可以怒不可遏。   「好。」她應道。   齊諾比婭急切她拍手,「叫法學家進來。」一個奴隸出去片刻,帶了安托尼來。   「安托尼!」薩默婭驚呼,「安托尼!你到羅馬來做什麼?」   「我是羅馬人。」他道,「基督教徒的羅馬人。我去安提阿是為了就學於保羅主教。盧修斯把我送回羅馬。」   這回輪到齊諾比婭吃驚了,「你認識保羅主教。」   「我曾是他的秘書。」他答道。   「安托尼,若是你知道請一定告訴我們。」薩默婭鄭重地問,「主教被流放時有人相伴嗎?」   「有的。」他道,「一位名叫波尼絲的女人,不願離開他身邊。她說她愛慕他,他是她的生命,沒了他她什麼也不是。」   無論這屋裡的每一個人經歷過多少的艱難險阻,聽見他的這番話後都為之一振。   薩默婭和齊諾比婭充滿歡樂和信任,相視而笑。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法律顧問兼秘書。」齊諾比婭宣佈。   「是,夫人。」他道。   戴戈瑪終究綻放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薩默婭聽見了前門鈴叮噹聲,客人到了。穿過餐廳時她沒忘了再看上一眼:麵包、奶酪、凍肉、橄欖各種點心小吃都已擺好,準備了露天的宴會,五花十色的美酒整瓶開著,邊上配了只只巨大的銀盤。   薩默婭滿意地走下石階,歡迎戴戈瑪、安托尼夫婦和他們親生的寶貝。   「我們剛從女王那兒出來。」戴戈瑪還是不習慣稱齊諾比婭別的,「她建議孩子起名叫盧克,這是盧修斯家族的基督教徒姓名。」   薩默婭笑了,拿起一杯酒。   馬庫斯也到了,他吻吻薩默婭,取笑著道:「我的妻子又淹在酒瓶裡了,是麼?」   「好多年第一次嘛。」薩默婭嬌嗔道。他抱著兩個孩子,出現在廳裡,寂靜的別墅登時響徹他倆的哭嚎。   「我的雙胞胎。」馬庫斯自豪地說,「讓我們為在座的每一位,特別為孩子們,盧克。塞德修斯和艾納波乾一杯。祝他們擁有美好的生活,長命百歲。」   「我知道,塞德修斯是希臘語中『神之禮物』的意思,可從未聽過艾納波的名字,什麼意思?」安托尼問。   「宙斯賜予的生命。」薩默婭滿臉坦城。沒人會知道真相,這是齊諾比婭的敘利亞姓名,羅馬人也不會明白,他們永遠無法戰勝。   馬庫斯倒上滿滿一杯酒。薩默婭依次掃視著現場的來賓。他們當中每一個人都經歷過漫長的旅程,而今終究匯聚在羅馬。   【全文完】   ***********************************   fjwong元堂:沒了?   凌俠:沒了……   元堂:好像沒完∼?   凌俠:書就是這樣……不知繁體版的是不是這樣……   刀客(冷笑):你還敢提繁體版本?好像是某人掃書的時候,弄壞了別人的書,所以一直耿耿於懷吧……哈哈哈……   凌俠:…………   濱岸居士:別管他們了。凌俠兄,請你說幾句感想。   凌俠:這次參加徵文,主要是支持文行,其實也是為我慶生。此篇若能放在中秋當天發佈那就更好了,雖然已經不能成真了,555……   刀客:你這小子,連慶生的方式都與眾不同啊∼∼濱岸居士:你可以向元堂算帳,次序是他決定的。   元堂:∼∼∼我又要背黑鍋∼濱岸居士:是你不願意拿出這黃金檔期而已,別抵賴!   凌俠(汗如雨下):…………   刀客:說回小說本身,你這次選書也是怪怪的,人家要求可是『床戲』,你倒好……前三章連個『床』字都沒有幾個,害得我寫背書作保人!   凌俠:沒辦法,手頭上的幾本隨便看了看,我也沒想到……不過還好,SM裡該有的都有了。   刀客:嘿嘿……等等!你說你手上有幾本書?   凌俠(汗流浹背):在此祝大家闔家團圓,萬事如意!明年再見!   刀客:別走……   (濱岸居士飄到凌俠身邊,擋著他的去路。)   凌俠(愁眉苦臉):大大,我……   濱岸居士:請不要走,文行還有一個節目送給你。請出來吧,殘月姐!   (殘月推出了一個大蛋糕,全場鼓掌。)   殘月(媚眼如絲):凌俠弟,生日快樂!   凌俠:多謝,多謝!   (說時遲那時快,殘月一掌把凌俠的臉按進了蛋糕內,全場掌聲雷動,殘月和刀客即時來個『give me five』。)   濱岸居士:多謝凌俠兄的參與,讓我們期待秋韻夜語第三夜《雪染飄朱》!   凌俠(吐出嘴內的蛋糕):老子再也不來了…… ───────第二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