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屆秋韻夜語 第九夜:習劍生   「壹」   一個人練劍練到一定時候,會突然自由。   這感覺真是太好了,方圓十米之內,我想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包括我的師父。   是的,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這顆大槐樹下,我突然天下無敵了。   劍就在我手裡,我已忘記一切招式,手舞龍蛇,隨心所欲。   常師兄妄想接近我,不是已經被我三次逼出圈子了嗎?他沒有受傷,是因為我沒想讓他受傷!   常師兄一邊手忙腳亂地東躲西跳,一邊哇哇大叫。   啊,原來他不是叫求饒呀,而是在喊:「羅師弟!羅師弟!你瘋啦!師父叫你有事……快點!否則又要被打屁股了!」   師父有個惡習,喜歡打人屁股。我懷疑師父有不可告人的癮癖:比如喜歡看徒弟們白花花的屁股。尤其是傻師兄林莫聲,遭打的次數最多,因為他的屁股最白。   我一直認為,奇劍門中,林師兄的屁股堪稱首選,其白嫩的程度,我想,連胡師妹比之也是頗有不如的。   胡師妹--那個閃來閃去的小屁股,最近頗有迎風見長之勢,後腰盈盈欲折,臀部則高高地突翹,並且還亂晃,真是豈有此理!如果那處不是禁區,練劍時,不知將要被我刺上多少回!因為她的屁股翹得高,所以轉身時總是太慢,往往成為她週身最大的破綻,實在怪不得我的劍老想往上刺上一記,嘿嘿,所謂眼見不平,拔劍相助……   「啪!」   根據頭頂傳來的熱辣爆脆的程度,我立刻判斷出這記爆栗是胡師叔的傑作,手法既快,還帶三分本門真勁,躲是很難躲開的,硬生生承受卻會讓眼角生淚。   我眼角果然溢淚了,淚眼模糊一看,胡師叔盤手入袖,彷彿什麼也沒幹過:「走路時不許低頭耷腦的!說過多少回啦?」   靠!居心不良呀!用心險惡呀!把我們嫡系弟子的腦袋敲笨,好讓自己的徒弟脫穎而出嗎?   「哇也——」   胡師叔彷彿知道我想些什麼,一掌從後將我打進了大堂。   「貳」   師父已經在堂中高椅上坐定了。滿臉嚴肅的師父看上去總是很可笑,我必須裝著十分嚴肅的樣子才能跟他的表情搭配,此時我站穩身子,垂手而立。   「昨天城東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摸了奶子……」   我嚇了一跳,師父每次講話都如黃河之水天上來,讓人喘不過氣。   「啪!」師父突然嗔目怒張,一掌將翡翠煙斗震得滴溜溜亂轉,翹柄直指向我:「說!是不是你幹的!」   我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冷靜,冷靜!讓我細細回想一下:昨天那個場面的確很亂,鬧哄哄的不像買米倒像搶米,而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群擠來擠去,一對高聳欲墜的奶子忽然被擠到我的眼前,當時的確有伸手捏上一把的衝動,可是手臂被人擠在下面抽不上來,更何況,吳老闆二女兒的渾圓屁股正往我手心亂撞,實在沒有捨此就彼的必要……   「師父!絕無此事!您老人家想想,以本門手法,若此事乃我所為,還能落了痕跡,被人認出嗎?」   「嗯,這倒也是。」師父與胡師叔互相點頭。   我大受鼓勵,道:「再者,弟子家財萬貫,年方十六,家中已給弟子娶下三房妻妾,皆為絕色,弟子怎又會有此閒心,沾惹凡花俗草?」   我三位妻妾的容貌,實乃鐵證,不容師父與師叔不再次點頭。   我有些得意忘形,滔滔不絕:「放眼當今銅鑼鎮,若有哪家女子入我法眼,還不是說上一聲,我的管家就會花些銀兩買入家中?想要摸鎮上誰家女子的奶,天天都可在家大摸特摸……」   「放肆!」胡師叔定是覺得此言傷及女兒胡師妹的尊嚴,大為惱怒:「越說越不像話了!」   師父卻捋鬚沉吟道:「我倒覺得很有些道理,尤其是方才說你家財萬貫……   嗯……」   我忙湊近師父耳邊:「師父放心,即便銅鑼鎮再大旱三年,本門的糧食也不用發愁!」   師父肅容道:「此事業已查清,絕非長門弟子羅飛所為。退堂——」   「三」   「相公到——!」   今兒怎麼啦?遠遠看到我,三娘子小青就親自掀簾唱到,臉上還隱約帶笑。   「莫要中了什麼詭計。」我心下暗自戒備,走到門邊,狠狠掐了一把小青嫩得出水的臉頰,她居然不惱也不鬧,面帶余紅,乖乖隨我身後。   大娘子容娘在裡屋,隔簾眺望,臉上不露聲色。二娘子少筠原乃容娘閨中密友,被我偷搞上手後嫁過來的,與芸娘總是一鼻孔出氣,此時她纖手扶案,側首睇視,也是一言不發。丫鬟小六則只顧低頭拂拭花瓶。屋裡的氣氛大為不妙,一副風雨欲來的陣式。   「倒茶——」   我大喊一聲,想在氣勢上先發制人,打破僵局,同時一歪身仰倒躺椅,椅身不住搖晃。   「相公想要什麼?」容娘不緊不慢地移步門邊,語聲雖平,來意不善。   「有茶沒有?」我趕忙陪笑。   「你說什麼?」容娘皺著眉,彷彿並未聽清。   我心下暗自哭泣:蒼天呀!爹娘呀!為何要給我娶個大我十歲的婆娘呀,從小把我帶大,不像娘子倒像娘親呀!   「我是說……娘子們想喝茶不?相公我來沏上一壺。」我忙起身,不敢自在地仰躺了。   三娘子小青「噗哧」一笑,我立即惡容相向。   「相公心情很好,想喝茶了是吧?」容娘的耳朵忽然又不聾了。   我啼笑皆非:「是……是啊。」   「為甚心情這般好?」容娘似笑非笑:「是不是路有艷遇,心有竊喜?」   我登時目瞪口呆,勉強還遺一絲假笑粘在臉上。   「昨天城東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摸了奶子……」   天啊,我要發瘋啦!容娘的開篇怎能與師父一字不差啊!   穩住!穩住!沒做賊卻還心虛,那才冤枉哩:「娘子何出此言?」   「哼!」容娘面如寒冰:「小小年紀,有三房妻妾還嫌不夠,居然在外沾花惹草!人家都找上門啦!」   我頓時吃了一驚,回望屋外,卻被容娘一聲冷笑,突然醒悟過來:即便有麻煩,也應早被芸娘料理完畢了。心下鬆了口氣:「娘子,你上別人當啦!相公我規規矩矩,從不干乘亂揩油的下流事。定是那米行老闆的女兒見我年少英俊,又多才多金,想藉機賴上咱家,嫁我為妾!娘子——千萬明鑒吶!」說話間,我心裡咯登一下:咦,如果真是這樣,要不要娶她為妾呢,那娘們的身段奶子倒真是一流啊!   猛一抬頭,容娘正目不轉睛地向我注視,趕忙閃眼入窩,禮揖候判。   容娘道:「是嗎?——你們聽聽,原來咱們相公竟是這麼一個人呀,倒失敬了!」轉頭道:「小六,還不給相公沏茶!」   二娘子少筠與小青吃吃直笑,丫鬟小六則低頭忍笑:「哦!」   我只有厚了臉皮,團團作揖,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卻暗自尋思夜間如何施展身手,好好教訓容娘——瞧瞧她現在這般可氣模樣,婦德何在?夫綱何在?   「肆」   我一般是白日習劍,夜間讀書。哼,文武雙全,代價是很大的!每每掩卷熄燈,三位娘子早已各自入睡,這也給了我一種自由,夜間想與哪位娘子親熱,悄悄爬上她的睡床即可。   照例,我夜讀時候,除了丫鬟進來添茶倒水,娘子們是不會輕易進來打擾我用功的。今夜我心藏有事,看了兩節《湯問》,頭昏腦漲,便將書丟至一旁,從牆角故紙堆裡翻出一本春宮圖冊。   「哇,就用這個姿勢好了!那男子看上去很勇猛,女子折腰而倒,目迷鬢亂,好像已經抵擋不住了,然交接處男子的塵根依舊粗莽直搗……」我細細默察,一面尋思容娘肯不肯這樣讓我亂來呢?   「相公!」紗窗外一聲喚,嚇得我手忙腳也亂。   小青咯咯直笑。這丫頭片子初過門那陣,每次行房,總是皺著眉頭,推三推四。最近卻初韻滋味,時不時會來撩撥於我。上月也是在書房,被我按在書桌,狠狠將她的小身子翻來覆去鼓搗了一番,她滿面撲紅,卻又不敢出聲,很是過癮。   「相公,你在幹嘛?」   「讀……讀書呀。」   「怎麼滿頭是汗?」   「古文艱深,真是……真是太難了!」我搖頭道。   「相公歇一歇,姑姑煲了湯,讓我端給你喝。」小青是容娘的嫡親侄女,嫁過來後,還是改不了稱呼,成天「姑姑」、「姑姑」的叫,容娘甚是心疼這個侄女,在她嬌慣下,小青很敢跟我來搗亂。   小青鼻尖涔著細汗,小心翼翼將湯缽放到桌上。嘿嘿,幸好她剛才是一路端著湯來的,不然我的「寶貝」很可能就被她發現了,那可是十兩銀子向三叔買來的呀!   「好——那就歇一歇吧!」我打著哈欠,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張開的臂膀乘勢一把將小青摟過身來,坐於腿上,小青屁股輕輕扭了幾扭,面色微紅,並不再動。   我心中一樂:小妮子春心動矣!正上下其手,不亦樂乎,大腿上猛覺一痛,「哎喲」一聲,差點跳將起來。   小青咯地一笑,跳下身去:「姑姑看到我們這樣會罵的哦!」   「哼!容娘看到,將她一塊擒了!」   這話才出口,心裡先覺一蕩。   小青嬌嫩的小手在我眼前亂晃:「吹牛——吹牛——」   我大喝一聲,她跑得比兔子還快,出了屋外,皺著小翹鼻子,衝我羞了兩羞。   「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呀!來呀!」聲音消失在長廊盡頭。   我喝了湯,腹間暖洋洋,甚是舒暢。又在榻上打坐一會,愈發精神抖擻。看看時候差不多,淫笑一聲,出了書房。   「伍」   我爹娘五十歲上才得了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爹生怕自己年歲一高,幼子孤弱,家業難守,因此在我七歲時,便早早替我娶了妻室。容娘到我家來,滿門皆驚,這樣一位絕色嬌娘,肯安心孤守多年,等丈夫長大嗎?我爹娘著實煩惱了一陣,卻見容娘入門後規規矩矩,侍侯公婆小心翼翼,與我更是親如姐弟,終於放下心來。   我十三時,偶然間與容娘初試人道,得趣後便欲張狂,容娘卻怕我年幼,氣血未足,閨閣把守甚嚴。我爹娘見容娘穩重,遂將家事漸交於她掌管。   容娘威儀日甚,但床第間偶露風情,卻加倍誘人。我一向對她是又愛又怕。   我從書房出來,穿過長廊,見容娘房中尚未熄燈,窗紙上映著容娘的側影,似在沉思。我心下怦怦跳,推開房門,道:「娘子,還未歇息麼?」   容娘轉過頭來,眉間憂意未散。   我不由心下憐惜,爹娘已老,家中上下大小瑣事都要容娘操心,便問:「娘子,何事煩惱?」   容娘道:「相公,你知道今日郭家被搶的事麼?最近饑民鬧事,山賊也來添亂,我很擔心咱家在城外的糧庫,若是被賊人盯上,那可麻煩了。」   我好似一下給人潑了盆冷水,半響方道:「娘子不用擔心,明日我便叫上幾個師兄,把東西運到城內。」心中叫道:「乖乖的娘,今晚沒戲唱啦!」   容娘蹙眉道:「這麼亂,城內便沒事麼。」   我拍胸脯道:「有我們奇劍門在,諒那些匪賊也不敢進城鬧事!」   奇怪!我一拍胸脯,底下怎地就硬了呢?添亂呀!   幸好容娘沒有發覺,我趕忙把檔中尾巴夾了夾。   容娘怔怔地望著我,倦容甚美。   我咳嗽一聲:「娘子?」   容娘面色微暈,側身往小圓桌上端了杯子,啜了口茶:「今兒怎麼上我這來了?」   我喉聲低啞:「想姐姐了唄。」   這些日,二娘子少筠恰初有孕,腹部新隆,鼓白有趣,我著實歡喜,已有些日子沒上容娘房中了。   容娘白了我一眼,語帶微嗔:「哼,說得倒是好聽。」裙幅微晃,繞到桌後,彎腰從緊裡邊取了我喜愛的銅鑼冬茶。   我緊看慢看,留意她的神情舉止,莫非她是肯了?   我心兒顛了顛,偎近了身子:「時候不早,娘子早些歇息吧。」   容娘頰間微醉,啐道:「有你在,能讓人安生歇息麼?」   我一聽,慾火聳動,嘴便油了:「怎麼就不能安生歇息了?」   容娘默不作答,轉身移步妝台卸裝。   我不由驚歎,容娘身段愈發纖腰隆臀了,舒臂褪鬢,腰姿裊裊,只是鏡中人紅顏清減,雖面帶新紅,難掩玉容蒼白。   「陸」   「姐姐……」   「把杯兒幫我遞過去。」   不知從何時起,容娘喜在睡前薄飲一杯。醇酒落懷,容娘容光泛艷,腰身也隨即放軟,舉手投足間,一改白晝的精明警覺,明顯變得慵懶倦足。   我依著容娘眼神示意,將燭火用罩子遮蓋了,卻故意留了一隙,小心翼翼地挨到容娘身邊。容娘眼兒望來,我一陣心跳,雖已圓房數載,我與容娘始終保持著一種距離,兩人的情分介於母子、姐弟之間倒多過於像結髮夫妻,燈下近體交接,竟時有紊亂倫常之感。故此,每次暗室潛歡,容娘總是仰面承受,任我施為,直至弄到酣處了,身下細細的鼻息嬌喘傳來,才感覺到她的存在,實不足以暢意。   今夜我偏不從老路,一伸手,便去撥弄她後股,容娘有些驚慌:「弟兒,你作什麼?」   我不答她,暗運師門內勁,雲手舒撫,玉體輕蒸。容娘後股最是肥美,衣瓣輕撥,露出一尖脂膩,既怡眼目,又十分養手。   容娘強忍了片刻,霍然坐起,清音中滿是怒意:「越發輕薄了!刁鑽作怪,從哪學的來?!」   「姐姐息怒,《素女經》道:『摩撫遍體,情動於中,津溢喉間,易致孕也』。」容娘十分迷信書中所言,我便隨口胡謅了一句,以期矇混過關。   容娘果然無言,喘息片刻,道:「弄得人怪怪的,又是什麼混帳書了?」   我淫笑著湊近容娘耳朵:「覺著怪怪的麼?那就對了,書中形容的正是這般。」   容娘將信將信,白了我一眼:「你跟少筠也……也這般胡鬧麼?」語到末了,忽有些羞意。   我聲音更是悄低:「更甚於此……」   「你且說說,」明顯感覺容娘乾澀地嚥下一口:「你們……怎般混鬧了?」   「這樣……這樣……也還這樣……」   「好生無恥……!」容娘低低的聲音,淹沒在我的舉動引發的一陣喘息中。   我偷將榻側的燭罩拿開,紅光搖晃,容娘亂髮雲洩,面如火繞,眼兒水滴滴的,渾身癱軟在那兒,卻沒來攔我。   「姐姐,還記得我們第一回麼?」我塵根高翹,繼續挑逗。   「你……人小鬼大,可把我騙苦了!」容娘似想起那回情景,眼兒柔媚嗔望。   「是姐姐故意的吧?」   「你胡說!」容娘顯然有些急了,竟坐起身來,一張挾帶平日餘威的粉面逼前而近,我一驚相讓,歪身仰跌,塵根朝天亂晃。   容娘一怔之下,吃吃暈笑:「起來!——像什麼樣子?」   而我卻看得呆了,此時燭光輝耀,容娘的笑靨春意冶蕩,胸前豐乳在褻衣下瑟瑟顫動,白臂嫩藕,滑裳玉腿,種種綺色,惑人眼目。   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情形!多少次與容娘行房,我總想細細品賞容娘的媚態羞顏,卻忌憚於她的閨閣謹嚴,不敢造次。沒想今日春光乍洩,容娘的風情絲毫不遜於少筠呀!   「你傻啦?」容娘嗔道。被我看得羞了,要將旁邊散下的落衣遮上身。   那衣裳的一角卻被我膝頭壓著,兩人僵持一時,我棄衣而去,伸手戲挑容娘的下巴,容娘微微暈笑,將臉側過去,別具扭捏:「去……把燈熄了。」   「才不呢!」我將身跪起,血氣未消的塵根纍纍垂垂,晃蕩於前。   容娘眼光羞避,我偏生懷玉獻寶,將塵根堵她眼目。   「你瞧瞧,是不是比先前大了許多?」   「休要胡鬧……!」   近體相逼,容娘已是嬌喘吁吁,眼波泛水,而我卻塵根堅硬,驕挺直聳。   看容娘躲避的情狀,倒似被奸人迫逼一般,兩手推遮,一語皆羞出於口,手兒亂撥間卻將我塵根舒舒一捺。   「呼……」   我絲絲稱快,這酥酥一麻,直透心田,我再也忍耐不過,猛地撲前,捧著容娘腰身,將她翻了個勢子,小衣剝露,肥白的後股高高晾起。數年習武,果然不是白費,這番舉動,在我實是輕而易舉。   容娘卻從沒遭遇這副模樣,登時大羞:「快把我放開!」   我心中大樂:嘿嘿,人有多大膽,天地也翻轉!手探進容娘腿間,肆意褻玩一番,鬧出滿手水來,濕淋淋舉到容娘眼邊。   容娘羞窘難言,貝齒輕咬:「都是你……把我害苦了!」   我偎近容娘耳後,腹背相貼,塵根抵在濕處:「怎般害了?」   容娘埋面不語。   我熱通通往裡塞進,火熱濕軟的妙物將我包容了。從上往下,勁力直透前至端,從沒試過這般舒爽。尤其是容娘平日的威風全掃,被我這般騎於胯下,當真得意萬分。   容娘低腰軟落,豐臀飽翹,兩隻乳兒壓在下方,從旁軟軟洩出扁扁一團,散發遮住她大半臉兒,唇鼻癡張,這副模樣險些教我認不出來,我故意撥轉她的臉兒,讓她朝向於我,看出一個不一般的容娘來。原來,她也是要被人這般疼弄的呀。   容娘的眼角竟然有淚含掛,泣聲:「相公……」   咦,她在床第間一直都是稱我「弟兒」的嘛!我心中柔情湧動,胯下卻倍增威猛,就勢鼓搗百來回,容娘身子鬆軟搭搭,一隻手臂直落床沿。   我將一個淚人兒似的容娘翻轉身來,扯著她兩隻白生生的腿兒,高高抬離床面,大進大出,她兩腿間蚌唇羞張、鼓丘纖毫,俱落入我的眼中,更有青筋暴怒的塵根兵臨唇口,吐涎相磨,由不得淫興高漲,塵根亂挺。   「呀……呀……疼……相公輕些……」   「你說什麼?」我裝作聽不清,連連挺聳不止。   「唔……」容娘的聲音忽又像潛到了水底。   我看著塵根進進出出,吞吐不定,一會兒淫水翻波,唇口瓣張,靡麗氾濫;一會兒蟒蛇入洞,全根吞沒。當真奇景鉅細,緊逼眼目,不由全身血脈賁張,氣息難喘。   忽然,容娘的眉間收攏,像在等候什麼東西,嘴唇輕顫:「不……不……不好……啊呀……」隨著撲耳尖喚,容娘雙腿緊緊絞在一起,將我兩腰夾得生疼。   我喘著粗息,腰間使力,竟將容娘整個繃緊的身體連在一塊,憑空挑起,卻借不著力,往前一撲,失聲驚喚:「啊——」塵根深深不知抵向了何處。容娘玉容慘白,兩手揪住我前胸肌膚,雙唇顫抖,卻說不出話。   我暗叫:「不好!」忙鬆開她身子。   好半天,容娘緩過氣,道:「……壞了!」   我吃了一驚:「哪兒……壞了?」   容娘手兒一比,有氣無力。   我更是慌亂,腦袋都差點鑽進了容娘體內。   一會兒,容娘似乎沒事了,提著耳朵把闖了禍的我揪了上來,雙靨飛紅,似笑非笑:「你要弄死你老婆麼?」   「……」   我心頭一鬆,一句話兒也說不出,軟軟地躺在容娘乳側。拉著她的一隻手,拖到腿間,容娘纖手暖暖的,將它上下輕撫。   這一夜絮絮私語,把褻輕玩,回味無窮。   「柒」   「師妹,幹嘛擠我胸乳?」   「拜託!不要把男人家的胸部稱作『胸乳』好不好?聽著好噁心!」   「咦,明明是我胸口上的乳頭被你頂到,不叫『胸乳』叫什麼?」   「呸!下流!不跟你多說了!」   我伏在道旁,長草遮目,秋風搖蕩。   身邊就是胡師妹,熱體軟柔,香澤微聞。我們奇劍門一行共九人,這般潛臥藏身,已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大道上除了樵夫負柴,老婦獨行,毫無異動。   近日小華山匪賊侵擾,城外數次遭襲,許多人紛紛避入銅鑼鎮內,我們奇劍門在武林中也算有名有姓,在銅鑼鎮更是獨一無二的習武場子,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師父派出門下精英,堵擊小華山賊寇。   眼看秋分已過,秋末便要選派弟子入洛試劍了,我雖已暗中打點,得幾位師叔暗下支持,但若能在此次殺賊中立功,就更有把握了。於是我送了年師叔幾瓶好酒,得以躋身此次殺賊行列,好歹乘亂殺幾個小賊,也可沾點功勞嘛。   但這般傻傻的靜守候敵實在太無聊了,不合我的性子。正嫌悶得發慌,忽見胡師妹的耳邊細發,老是飄卷不定,於是偷偷運了一口氣吹去,但見細發如針,往前直撲,待口中一歇,又回貼耳後,著實有趣。   胡師妹皺著眉頭,卻不敢妄動。   皆因適才年師叔千叮萬囑:賊人就快到了,大家不得弄出聲息,以免驚了賊人!胡師妹才肯這般忍耐,若是平日,不起身跳罵才怪哩!   我想像胡師妹此時氣悶無奈的表情,暗下好笑。師父說,氣功高手,能吹氣傷敵,我雖達不到那般境界,卻可盡情將胡師妹戲耍,不亦快乎?   胡師妹側頭向我狠狠挖睞一眼,我卻一臉嚴肅,茫然前視,她也無奈我何。   忽然,遠遠聽得一陣馬蹄聲響。   胡師妹一緊張,肘彎抬硬了。   「又頂到了,師妹,我的『胸乳』……唉呀!」   胡師妹索性狠狠一撞,這回換我吃虧了,呲牙咧嘴的,卻不敢大聲呼痛。   「來了!一騎,兩騎……共是十六騎,大家小心了!」   年師叔沉聲叮囑,聲音控在丈許內大家都能聽清。   常師兄首先發難,他笨大的身軀最適合幹這類活兒,舉著根丈許大木,將一馬當先的敵騎驚倒,隨即馬嘶人亂,奇劍門高手紛出,不到一盞茶時分,山賊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我在慌亂中未立寸功,眼見一個身形瘦弱的賊人往大道另一側林子逃去,遂緊追不捨,幾位騰出手來的師兄也跟了上來。   「大家說說怎麼辦,這女賊細皮嫩肉的,送去官府實在不忍心呀!」   「沒錯,這妞定要被鎮長大人蹂躪一番,說不準師爺、縣丞、縣令都要一一過手。」   「常言道,勞者無獲,居者享之,不公平呀不公平!」   「這裡有沒有偽君子?……沒有?……果然沒有?!師弟們!一塊上呀!替被姦殺的良家婦女們報仇呀!」   「爽啊……」   「噢,這娘們好緊!」   「師弟!換我來!」   「嗚嗚……嗚……」   「……」   「什麼?你說她是壓寨夫人?」   「算了,總之不能再交官府了,大家說怎麼辦?」   「什麼?再奸?!好……我歇會兒,劉師弟,你先!」   「你先!」   「大家不要吵,是羅師弟先追上她的,羅師弟,你來吧!」   「各位師兄……嗚嗚…好沒良心,現在已不是頭水了,為什麼讓先與我?」   「別傷心,別生氣,大伙將今日的功勞全讓於你,還不成嗎?」   「那大家就一起上吧……」   「哇……師弟你別撞我嘛!」   「師兄,麻煩你把她的腳舉高一點點……」   「誰的口水?我呸……!」   「羅師弟,你還成嗎?」   「不行了,晚上回去還得應付娘子,各位師兄慢用,小弟先溜了……」   「羅師弟,不要嘛,每次都這樣,喝酒也是,玩妞也是!」   「沒錯!羅師弟你等等我,我就快來了……噢,來……來了!」   「這女子可憐,大家玩完了放吧,這事千萬莫讓掌門師伯知曉,他老人家聽了……定會吃醋的!」   「咦,劉師兄!劉師兄!大夥兒都要回去了,你還在幹嘛?」   「嗯……嗯哼……」   「劉師兄一身功力果然深厚,佩服!」   「佩服呀佩服……!」   「捌」   「相公,你說師門選中你入洛試劍?武院那麼難考,你有把握麼?白白辛苦一場,那可太划不來了。」容娘最近對我頗為依戀,一聽我要遠行,愁眉難舒。   「娘子放心,我另有法寶……」我從懷中掏出了大疊銀票,舉到容娘眼前一晃。   「可是一去數月,我們幾個都捨不得你呢!」   「娘子放心,我很快便回,爹娘要你多照看了——咦,春兒呢?」春兒就是城東吳老闆的二女兒,被容娘買來作丫鬟,她手腳利落,很是幫了容娘不少忙。   當然,我早就把她嘗了鮮,閨風勇猛放蕩,那番乳波臀浪,這一去,還真是不捨呀。   還好,一路有胡師妹作伴!想到胡師妹火辣辣的小屁股,我忍不住即刻就想上路:「娘子,你快些兒收拾,趕早不趕遲呀!」   「知道啦!」容娘皺著鼻子,唇角掛笑,多麼善解人意的好娘子啊!   當夜,少不得對少筠愈發豐隆的腹部行了告別禮,再捏搓捏搓小青的嬌小身骨,輪到容娘時,天色已是大亮。   「相公……青天白日的,真的好幹這營生麼?」   「娘子,相公我正想好好看看你的一身白肉,一去數月,好留個念想呀!」   「唔……再鬧……就要把她們都吵醒了。」   「我才從小青屋裡出來,料想她還未睡,要不……把她一塊叫來?」   「討厭……」   容娘聽了這番言語,驀地面暈耳赤,情興不可遏制,大白股兒連連聳晃,差點把我顛下身來,看來,姑侄同床之日,亦不遠矣。   次日,行裝已畢。胡師妹一行三人,早在東門等候。我與吳老闆打過招呼,策馬匯合眾人,出城往洛陽進發。   「羅師弟,聽說那天殺賊,你立功最豐,真不簡單啊。」   「嗯……是啊……那天……哈哈……嘛……」   「我怎就沒看到?」胡師妹柳眉緊皺。   「你也不錯,忙著殺敵,哈哈,我後來又追上了幾個逃去的賊人……」   「不就是那個女賊嘛,你和幾位師兄去那麼久,我與年叔還以為出事了呢,天黑了還沒回……」   我顫聲道:「師妹……你那天……真的一直在等?」   「嘿嘿,胡師妹關心你嘛!」   「去,誰關心那下流胚!」   「不是下流,是風流!羅師弟,你說呢?」   「我……好像肚子餓了!」   「噗!」   馬上摔下了個吳師兄。   「哈哈哈!幸虧武院沒有馬試,不然吳師弟可就完了!」   吳師兄悲憤地拿手指我:「你……你……」   胡師妹白我一眼,抿嘴也笑,黑臉兒一時瞧著甚有媚意。   一行人首次遠行,更何況又是入洛試劍,一路說說笑笑,興奮過頭,途經市鎮也不肯停下歇息,竟錯過了宿處,最後落得了野外露營。   我們三人還好,胡師妹身為女子,卻有諸多不便。   「這次沒有長輩跟隨,本就是讓我等出門歷練,嘗嘗野宿滋味倒也不錯!」   李師兄如是自我安慰。   「噓,別說啦,你瞧小師妹都快哭了。」吳師兄善解人意,對女子又慇勤周到。哼,不可不防啊。   胡師妹本來小臉兒陰陰的,聽吳師兄這麼一說,要強性子一起,很勇敢地起身覓地鋪席了,咦——   「師妹,你拿錯了,那是我毯子!」   「哼,好希罕麼!」胡師妹有些臉紅,悻悻地把我毯子甩到了一邊。   我走過去拾起毯子,趁機挨著胡師妹鋪上睡席。   「奸詐呀奸詐!」李師兄大喊。   他奶奶的,什麼也逃不出他的法眼!我訕訕地將蓆子從胡師妹旁搬開一些。   胡師妹則始終不作一語,裝作不見,似乎真遇上了這些曖昧情景,平日潑辣的女子也不好意思吧。   秋風乍起,很有些涼意。吳師兄江湖經驗較足,弄來許多枯枝,生火取暖,也提防野獸乘夜傷人。   胡師妹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小臉兒,瞧著甚是小巧可愛。   李師兄睡不著,湊近我:「羅師弟,聽說你家中有三位美人兒,長得到底如何?」   胡師妹閉著的眼兒忽然顫動了一下。   「你聽誰說的?」   李師兄的嘴努了努。   「胡師妹?」   「——胡說!我可沒說!」   靜夜悄語中忽然傳來脆亮的斥聲,我和李師兄都嚇了一跳。   「師妹,你……!」李師兄語無倫次:「你裝……裝睡,我說的是胡師叔,他見過羅師弟大娘子一回,贊……讚不絕口呀!」   「啊?」   「胡說!」   我與胡師妹異同聲。   「不信就算!睡覺嘍——!」李師兄蒙頭就睡,回復了平日的灑脫。我恨不能將他揪起問個仔細。   我轉頭看向胡師妹,見她也正望著我,黑夜中眼睛眨也不眨。   「玖」   「幸虧吳師兄熟悉道路,不然咱們就迷路了。」   「吳師弟,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做生意的。」   「什麼生意?」   「無本生意。」   「哈哈,吳師弟,沒想你也會開玩笑!」   「大家注意!我——好像肚子又餓了!」   「轉過那個山頭,前面有家野店。」吳師兄對這一帶果然很熟。   靠著道旁,歪歪斜斜的一間草屋,此時在我眼裡,卻順眼得很,尤其還有淡淡的酒香飄來。   吳師兄照料馬匹,李師兄與胡師妹既不幹活,也不掏錢,白食!而掏錢請客的自然是我,請胡師妹吃飯我當然樂意,李師兄嘛——   「幹嘛拿眼看我,看人吃飯多不禮貌!」李師兄鼓著腮幫子說。   「李師兄,原來你藏了這麼多牛肉,也不肯拿出來大夥兒享用!」   「我吃不慣外頭東西嘛,太不乾淨!當然得預備著點——胡師妹,分你一點吧。」   「謝謝師兄,我不吃牛肉。」   「小氣鬼!」我哼了一聲:「吳師兄,來來來,別忙了,咱們一塊喝酒——李師兄,對不起您了,這酒不乾淨!」   吳師兄臉兒白了白:「酒不乾淨?」   「哈哈,開玩笑的,來來來,咱們碰杯,胡……胡師妹你也少來點。」   「小氣呀小氣!」李師兄朝天翻著白眼,嚼著牛肉。   我故意不搭理他:「這次幸虧有吳師兄同行,來,吳師兄!我敬你一杯!」   幾杯落肚,我醺醺然,舌頭發僵:「吳師兄,咱倆以前較少親近,不知你老家哪裡?」   「就在本縣。」   「哦,府上有何人?」   「只有一個姐姐,嫁在前面那座山裡。」   「前面那座?什麼山呀?」   「小華山。」   「哈哈,嫁在賊窩裡了……」   我大笑中看著吳師兄的表情,忽然再也笑不出來了。適才店裡忙活的夥計,一個個停下手,圍了過來。那廚子繫著圍裙,一邊用裙邊擦著油膩的手,一邊冷冷看來。   「胡……」我叫了半聲,轉頭見胡師妹被幾把刀架在脖子上,李師兄後背也站有人,一動也不敢動彈。   「羅師弟,實在對不起了,我們以前互不相熟,如今剛親近一點我又對你這樣。」   「你……」   「怪只怪那天是你先捉到我姐姐的,報仇就要撿首惡,只好先從你下手了。」   「我……」   「你放心,你家中也有我們兄弟照料,很快你們就能團聚了。」   「……」   我感覺自己手腳在發軟,奇怪,我一向沒這麼膽小嘛,難道是那酒……   「看來你放心了。」吳師兄歎了口氣,轉頭喝道:「把他們都捆起來!」   「咦,繩子不夠用!」   「兩個一起捆!」   看著他們將李師兄朝我推過來,李師兄的目光好生古怪,我打了個寒噤,大叫:「要捆就把我和胡師妹捆在一起!」   「成全他!」   胡師妹大叫:「不要!」   「胡師妹,蒼天有眼,我們終於做了同命鴛鴦!我雖死無憾啊!————別踢我!」   「嗚嗚……」胡師妹雖哭出聲來,眼神裡卻並沒多少抗拒,虛偽呀虛偽!   「山賊大哥,能不能索性把我們面對面地捆在一起……」   「啪!」我被人狠狠打了一下腦袋。   「拾」   匪賊有六個——現在包括吳師兄,我們是三人。一行人往小華山進發。   坡是陡坡,路是窄路。馬匹不能馳騁,匪賊們下馬牽行,我們三人腿軟走不動,反而有馬騎。   不知是吳師兄大發善心,還是別有意圖,捆綁得很別緻,胡師妹在前,我在後,整個兒作狗兒相奸狀。   「胡師妹,不好意思……」顛簸中,我那話兒又硬了,緊緊地頂著胡師妹的屁股。   「哼……」胡師妹弓著身子,滿面羞憤,緊咬下唇。   吳師兄就走在旁邊,眼中閃著詭異的興奮之色。   「胡師妹,我不是故意的!」   「臭流氓!」   「師妹,你放心,回去我一定會娶你的!」   「……」   「現在可不可以就讓我……」   「混帳!你混帳!」胡師妹連連用屁股頂我,她也的確沒有其他地方可使勁了。   「噢……噢……!」我舒舒稱快。   胡師妹嚇得趕忙不敢再動。此時,我的塵根滑入師妹軟軟的股縫,也不想再動。   隨著馬匹走低竄高,我已墜入神仙似的境地。至於胡師妹,自從我的塵根爽歪歪地滑進她股縫後,只見她弓著身子,再也沒發出過聲息。   吳師兄的嘴角一路掛著奇怪的笑容。   蒼天呀,大地呀,雲彩呀,好像在我頭頂上方打轉。這時,有一陣爽風吹來了——   「姐兒生來長得乖呀……」一個匪賊猛地一唱。   「一個奶子兩個揣!」其他匪賊轟然響應。   「腿兒生來長得白唉……」   「一個相好四個伯!」   「眼兒生來水亮亮嘍……」   「一個洞洞八桿槍!」   「噗!」   聲音轟鬧中,一個匪賊莫名奇妙栽倒在地。旁邊一人以為他笑翻了身子,伸手去扶,也軟軟倒下身去,接著就是牽著李師兄坐騎的那個山賊。等吳師兄和另外兩名山賊醒過神來時,六人中已喪失一半。   李師兄哈哈大笑,從馬背躍下,握著一柄短匕,朝吳師兄撲去,吳師兄舉劍欲刺,手背一疼,長劍「噹啷」落地。李師兄持匕相撲,只是虛張勢子,卻用暗器先傷了敵人。   李師兄拾起吳師兄的長劍,回轉身來,兩名撲來的山賊不由頓步遲疑。李師兄虛晃一式,劍從身後逼近的吳師兄胸側穿出,拔出來,血箭直射,嚇得剩下的兩名山賊一轟而散。   「李師兄,哇……唉呀……你太帥了!」見到李師兄如此痛快殺敵,我忍不住一洩如注。   「噢,對不起……師妹。」我趕忙低頭致歉。   李師兄向我打了個手勢,隨即往吳師兄看去。   吳師兄捂著胸上傷口,身子搖搖欲墜:「你……你?」   李師兄歎道:「吳師弟,你向來沉默勤儉,據說家室也不富,卻突然花下大筆心血錢,孝敬幾位師叔,只為求得入洛試劍。幾位師叔雖憐你用心良苦,答應你參加入洛人選,暗中卻已起了疑心。」說著,李師兄又搖了搖頭:「誰都知道,以本門的實力,上洛陽也只是花些閒錢,瞧瞧熱鬧罷了。你的舉動實在令人不解,掌門便派我來瞧瞧你究竟要幹什麼,沒想,果然瞧了你一齣好戲!」   吳師兄圓睜雙目,驚怒交集,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可憐,可憐,由你去罷!」   李師兄歎了一聲,走過來將我和胡師妹身上的繩子解了。   胡師妹雙手一活動,轉身便打了我一嘴巴,隨即掩面痛哭。我心中有愧,抱著胡師妹柔聲安慰,李師兄向我使了個鬼臉,躍上旁邊一乘馬匹。   「啊喲,不好!」我突想起一事:「我家中萬分危險!」   「放心吧!」李師兄道:「行前已有人發現山賊潛入城來,鬼鬼祟祟地窺探你家,掌門已派人守護了。」   「阿彌陀佛!是哪位師兄?回去可得好好謝謝他!」   「胡師叔呀!」李師兄道:「胡師叔說,他一向仰慕你家大娘子,誓死也要護得她周全……咦,羅師弟,你慌什麼?」   我也不顧山路陡峭,急急策馬回行,胡師妹緊緊縮在我懷中。    ───── 第四屆 ◆ 秋韻夜語 ◆ 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