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屆秋韻夜語 第十六夜:風聲邊界   (一)   邊界村無論是遠看,還是近望,永遠是不見底的荒涼。   塔蘭部族和西瑪部族也似乎永遠沒有講和的那天。   一個廢棄的驛站裡,幾個遊俠三三兩兩地分散著,在他們中間,一個弱冠的玉面少年,顯得那麼的扎眼。   「小子,很白淨啊,好久沒嘗到女人了,拿你對付對付吧!」胡長馬說。   旋即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大笑,與外邊淒厲的風聲參和在一起。   「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在說什麼?我找葉南禎大俠的!」少年的眼睛四處打量,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心裡大俠的樣子。   胡長馬:「老葉,人家找你的,可能是生意來了。」   火堆旁一個落拓的中年人微微地側目,剎那間,凌厲的光芒讓少年的心不禁一寒。少年感覺,這個人一下變了個樣子。   葉南禎嘴裡叼了根稻草,圍著一張破舊的羊皮襖,好像幾個月都沒有洗過澡的流浪漢。少年不禁懷疑,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南陲第一高手,「曲手刀」葉南禎?   「曲手刀」並不是刀的名字,也不是招式的名字,是傳說葉南禎的手腕運用得巧妙,本來威猛見長的刀技。在他的手裡變得柔和又有魔力,但是更要命。   據說,還沒有一個人能躲過「曲手六探」的六連招。南陲有傳,得見「曲手六探」,死而無怨。   「過來。」葉南禎慵懶地招了招手,少年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   「你,就是……葉大俠?」   「如假包換。」   「『曲手六探』的葉大俠?」少年又問。   「什麼手什麼探的,就是砍你六刀。」說完,葉南禎象切菜一樣用手掌揮了六下。   少年的失望勁再也不能隱藏,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千辛萬苦找到的大俠,怎麼會這副模樣?   少年問道:「那……那我可以看看曲手刀麼?」   「刷」的一下,一把黑漆的刀飛了過來,沒有刀翹,是從他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撥了出來。少年接過一看,比普通的刀短了一倍,刀背厚了近一倍,刀鋒也不是很鋒利,跟自己家裡切水果的也沒什麼兩樣。   少年看了很久,道:「是不是寶刀看起來都是很普通的樣子?」   葉南禎笑答:「二兩銀子賣你了,回頭我到鐵匠鋪順手拿一把就是。」   聽了此話,少年差點沒昏過去,發誓以後再也不聽說書。還是立志看四書五經,考個功名的好。   抽煙袋的葛四忽然道:「我兒子估計也這般大了,可惜長得比我還難看。要是有這小伙子那麼俊俏,也不用我拼老命賺錢討兒媳了。」   又是一陣大笑,少年的臉紅到了耳根,他一直覺得被說俊俏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少年轉過身去,慢慢地往外走。外面風沙漫天,可是他管不了這許多。馬在風中長鳴了幾聲,被帶起的石頭和木板不知道落到了哪裡,「辟里啪啦」的沒完沒了。   他剛要開門,忽然一樣東西飛了過來,死死地釘在木門上。少年抬頭一看,汗「刷」的一下,留了下來,赫然是葉南禎嘴裡的那根稻草。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比來的時候還要亮,他驚喜地回頭望了過去。屋子裡的人都在微笑地看他,好像大家都知道什麼,卻不告訴他的那個表情。   「外面風這麼大,馬賊都不出來了,你幹嘛著急走?」葉南禎道,他忽然發現,這個英俊的少年,很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是,是,風好大,風好大……」   「明天去西坡打馬賊,你要不要去?」葉南禎問道。   「去,當然去!」少年的血一下子沸騰起來,外面漫天的黃沙也無發吹熄。   (二)   馬英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不過功夫卻反而越來越精進。邊界村頭號敵人,馬賊之王馬貴有次打劫,抓了個教書的先生。馬貴雖然是個武夫,但是對讀書人多少是有點敬畏的,他沒有殺那個先生,好酒好菜招待後,要求索要一個名字。   先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應和,道:「馬幫主一代豪傑,英明絕代,就叫馬英明吧!」   馬貴想了想,異常滿意,送了先生三兩文銀,親自送下山去。並規定,誰再叫他馬貴,賞掌嘴五十。甚至連官府的通緝告示上面的名字,都令屬下去改掉。   他三天兩頭就跑去看看,每次看到通緝人的名字由馬貴改成馬英明,就會滿足的大笑,然後再帶領隊打劫去。   此時馬英明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時間,是其屬下最困惑的時候。   「怎麼都是死人,有沒有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馬英明正色道。   左宏德道:「好消息沒有,壞消息到是有一個。」   左宏德是馬英明的第一謀士,亦是多年的朋友。   「你說葉南禎?」馬英明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是,明天西坡他一定會去。要不,我們改變下計劃吧?」   「不,如果葉南禎想殺我,我至少死十次了。如果沒有老虎,要獵人來幹什麼?」馬英明仰天大笑   眾屬下愕然……   「把昨天弄的幾個小妞給我帶上來看看。」馬英明道。   片刻後,幾個驚惶失措的姑娘被帶了上來,一個個盯著自己的腳面,不敢抬頭。馬英明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性子,走下去低著頭用犀牛望月的姿勢,看著幾個姑娘的臉。看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一個耳光把那個可憐的姑娘扇了出去。   「都他媽什麼貨色,這是女人麼?拖出去賞給兄弟,快點,別在這礙眼!」   空氣忽然緊張起來。   馬英明目露凶光,厲聲道:「塔蘭多哲,你以為有了葉南禎,我就怕了你不成?」   (三)   塔蘭多哲,今年五十二,是塔蘭部族的第十一任族長。他正在沐浴,緊閉的雙眼。兩個丫鬟一點一點地倒熱水進來,一個丫鬟輕輕地捏著他的後背。雖然上了年紀,但看上去還是很年輕,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個練家子。   「菊兒,更衣進來。」他輕輕地命令。   「是,老爺。」   那個捏背的丫鬟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像片葉子落進了碩大的木桶裡。   她跪下去,水面正好平齊她的乳頭。她用靈巧的小手,將族長的雞巴從水裡撈出來,含入口中,一切都做得那麼自然、輕巧、熟練。   黑漆而軟綿的雞巴迅速地膨脹起來,從牙膛滑到嗓眼。菊兒象小蛇一樣的舌頭左右纏繞、上下翻飛,同時保持雞巴在嘴唇前有節奏地進出。   「幹得不錯。」塔蘭多哲緩緩地吐出幾個字。   菊兒美麗的小臉紅潤起來,幾滴汗順著額頭躺下。嘴裡的龜頭,無限地膨脹著。   「起來,轉過去。」   隨著塔蘭多哲的命令,菊兒轉了過去,雙手扶著木桶邊緣,屁股挺得很高,兩隻大乳房像似突然成熟的果子,垂落下來。小屄微微地張開,肥厚粉嫩的陰唇掛著些許水珠。   塔蘭多哲乾枯的手順著大腿內側摸了上去,摸到菊花的時候,食指慢慢地陷了進去,緩慢地抽送。菊兒的表情沒有一點痛苦狀,好像已經習慣這樣的愛撫。   「老爺……」她呻吟著,下體分泌出快感的愛液。   「果然越來越敏感,不枉我多年的辛苦!」塔蘭多哲滿意地笑笑,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劇烈,快得讓人看不清。   「啊……啊……老爺……好癢……」   菊兒的呻吟聲既不大,也不小,聽起來別樣的消魂。塔蘭多哲站了起來,將雞巴連根插入菊屄,沒有一絲的阻礙。菊兒的右手在自己的陰蹄上摩擦著,配合著族長抽插的速度,如此地合拍。   在很久很久以前,塔蘭多哲曾經告訴過她,會讓自己快樂的女人才是聰明的女人。自那以後,她就放棄所有的牴觸,每次都投入地做好每一個讓自己快樂的動作。心結解開,身體就渴的要命。有一天她將長長的蛇鈴,插進自己下體的時候,慾望象潮水洩洪一樣地湧了出來,此後的每個夜晚再也無法安靜。   隨著菊兒的後庭裡那酥麻的感覺越強烈,陰蒂的刺激越來越分明。一股從內臟裡爆發暖流迅速留過全身,高潮的快感讓她感到短暫的窒息。木桶邊,留下了她的牙印。   「啊!」   塔蘭多哲也將無數的精液射進了菊兒的後庭裡,臉抽搐了一下,便緩緩地恢復了平靜。片刻,恢復平靜的菊兒,回頭朝塔蘭多哲媚笑,然後像燕子一樣鑽進了他的懷裡。   塔蘭多哲輕輕地捋著她的頭髮,對那兩個倒水的丫鬟說:「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老爺……」菊兒柔聲的呼喚。   「還叫老爺,你難道真的是丫鬟?」塔蘭多哲笑問,笑中充滿了得意。   「爹。」菊兒用粉拳輕輕砸著他的胸膛半晌。   兩個人更衣完畢,菊兒回了自己的閨房。塔蘭多哲也回到自己的臥房,看見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你,明天是菊若的好日子,你怎麼老愁眉苦臉的。」   夫人聽到老爺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哎,總覺得不遂心。按理說張生很有學問,也一表人才,可是我總覺得他少了點男人氣,窩囊一些。」   「難道打打殺殺的還不夠,嫁給書香門第有什麼不好?再說,他們和我們住一起,還有誰敢欺負不成?」   「事已至此了,菊兒滿意就行。」   夫人轉身的時候,塔蘭多哲的臉上,露出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奸笑。   (四)   少年兩隻手握著葉南禎的手腕,像擺弄搖鼓一樣來回將那隻手甩來甩去,然後有抖了抖自己的手,茫然地問道:「也看不出你的手腕有什麼特別的,也這麼硬。」   葉南禎道:「這位小哥,你到火堆旁撿根乾柴來。」   少年聽話地將一根不長不短的木頭取了過來。   葉南禎把手揚了起來,道:「看仔細。」   只見那根木頭在葉南禎的手腕上轉來轉去,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在手腕的變換之下,上下翻飛,就是不離開手腕的周圍。   「好神奇!」少年驚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給我打壺酒來吧!」   「好!」少年興奮又幸福的樣子還沒有消失,人已經在門外了。   「喂,風小些再去……」葉南禎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驛站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臉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長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這麼練出來的嗎?」   葉南禎白了他一眼,道:「兩年前,和大街旁那個雜耍的小地痞學的。」   屋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   「這個小傢伙好玩得緊,今天我他媽才發現,我還會笑。」胡長馬感歎道。   「是啊,要是我兒子……」葛四的話沒說完,幾個人都做睡覺的樣子。   葛四識趣地閉上了嘴,又覺得有點憋屈,又接著道:「你們這幫光棍,你們懂什麼?」   還是沒人理他。   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馬蹄聲,夾雜在風聲裡,急匆匆而來。   「什麼鬼天氣!」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走進來了一個少女。後面跟著兩個人,葉南禎看到這兩個人,臉色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對不起幾位,外面風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說的是客氣話,可是人一點客氣的樣子都沒有,像自己家一樣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可是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動,他們在和葉南禎對視。   「這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毒眼』韓端麼?後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裡熾啊?」葉南禎調侃道。   「能在這裡看見葉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韓端冷冷地道。   「毒眼」韓端,中原有數的高手,他的眼睛異常特別,有一隻眼睛總是斜著看人。尤其是殺人的時候,猙獰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號「毒眼」。   扎裡熾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圖。他所到的地方,不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錢。   「葉六探,葉南禎,葉大俠!」少女驚呼,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   還沒等葉南禎回答,門開了,少年提著酒罈子走了進來。   「葉大俠,你的酒。」可是當他看到少女的時候,停止了一切動作,似乎看得癡了。   (五)   西瑪族是個熱情的民族,他們最看不起冷漠而理性的塔蘭族。在這裡,只要天氣好,總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賭博,姑娘們載歌載舞。所以到了夜裡,是這裡是最熱鬧、最逍遙的時間。大家忙了一天都從家裡走出來,總會有個地方讓你扎堆,跟大家熱鬧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個屋子裡面,兩個人安靜的坐著,看起來心事重重。兩個人的年紀都已經不小,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西瑪的族長索達和頭號門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過去五年了,你還耿耿於懷麼?」   「哎,畢竟是自己的結拜兄弟,也怪我太衝動了一些。」   路方台皺了一下眉頭,道:「我一直懷疑有人挑撥,最有可能就是塔蘭多哲這個老匹夫。」   索達點頭道:「這幾年我也一直想這個問題,可是李大哥也不辯解,族裡那多人要求殺他,當時真是……」   兩個人又都沉默了,回憶傷心事的時候,就像在傷口上撒鹽,每面對一次,都會疼痛萬分。過了半晌,索達的眼神好像飄向了遠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們了,她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樣憤恨又絕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們聊什麼呢?出去喝酒啊!」   一個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進來,他是索達唯一的兒子——索戰。現在已貴為西瑪族七勇士之一,是族裡的驕傲。   「這就去。對了,咱們上次和塔蘭的邊界之戰是什麼時候?」索達問道。   「三年前入冬的時候,我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打仗,他們什麼時候贏過?」索戰不無自豪地回答。   他說的也是事實,奔放的西瑪族比較尚武。而理性的塔蘭比較崇文,大小戰役,多半是西瑪勝利。   「三年了,平靜這麼久還是少見。」路方台也覺得有點奇怪。   索達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將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陣風吹過,索達的右眼,沒來由地狠狠跳了起來!   (六)   「過來!」葉南禎命令一樣的口吻,對站在門口發呆的少年說。   少年迅速地走了過去,眼睛還是不離開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對視了一下,眼神沒有躲閃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臉紅了起來。   「葉大俠,久仰久仰,晚輩李榮花。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得見南陲第一高手,榮幸之至,小女子這廂有禮。」說完,李榮花很江湖地打了個手輯。   葉南禎這才仔細地打量面前名字叫李榮花的女子,看樣子和排場是個老江湖了。不過人長得分外地俏麗,清秀可人,心道:「怪不得傻小子那副德行……」   葉南禎回以禮貌的手勢,道:「不敢不敢,不嫌棄叫我葉大哥好了。小子,你也是。」   在這個荒涼的小地方呆得久了,這些禮節早已經陌生了。葉南禎發現,韓端和扎裡熾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種隨時出手的姿勢,而李榮花卻自然得很。是他們的習慣,還是我多心?   習武之人,都有種特別的感應。他們能往一個地方一站,空氣裡流動的危險與不安,都會被他們感知出來,並緊繃起神經,這已經成為一種下意識。   忽然,韓端沖少年擺了擺手,說:「你過來一下。」   少年一愣,不知道怎麼做好,出於禮貌,準備過去。   「不許去!」葉南禎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靜得掉跟針都會清晰地聽見。   「葉南禎,你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管閒事?」韓端很不悅。   葉南禎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歡他站這邊,有話你過來說。」   韓端大怒道:「葉六探,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葉南禎輕蔑地一笑道:「我什麼都沒說,你願意這樣想,我有什麼法子?」   韓端斜著的那隻眼睛變得更斜了,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特別沉、特別慢。所有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一場大戰好像沒辦法避免了。   電光火石間,韓端速度暴漲,一道黑光向葉南禎射來。葉南禎手腕一抖,魔術般右手多了一把刀。「噹」的一聲,所有人才看清,韓端的手上,那把薄得像紙片的黑色軟劍。   葉南禎的笑容不減,刀光如匹練劃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由正手握刀,變成了反手握刀,左手上多了根閃亮的鐵針。韓端頓時面色大驚,飛一樣地向後褪去,葉南禎象影子似的粘著他,   刀向韓端的胸前推去,很平實的招數,可是韓端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葉南禎的左手針,隨時都可以發出來,這平實的一招,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此時,扎裡熾出手了。他並沒有攻擊葉南禎,而是向少年撲來。葉南禎又像影子一樣退了回來,橫在扎裡熾面前,左手針向扎裡熾的眼睛點去。扎裡熾身體微傾,還沒等還擊,葉南禎的短刀象雪片一樣跟了上來。幸好韓端的軟劍及時趕到,三個人打在一處,卻在很小的一個空間裡。   「退!」   葉南禎大喝一聲,氣勢驚人的一刀,將兩個人逼退,左手的一跟針變成了三根。   「著!」   隨著又一聲大喝,葉南禎的左手一揚,兩個人急忙就地翻了出去。葉南禎笑了,手裡的暗器並沒有發出去,像變魔術一樣一會有、一會沒、一會三根、一會五根。   韓端和扎裡熾爬了起來,又氣又惱,卻再也沒有再動,對李榮花道:「我們走!」   說完,兩個人健步走了出去。   李榮花抱腕道:「不愧是南陲第一高手,小女見識了。兩位朋友多有得罪,抱歉,後會有期!」   說完也魚貫地出門,隨後,幾個人的馬蹄聲又和著風聲急匆匆地遠去了。   「好神奇,好精彩!」少年好像還在夢裡,沒有緩過神來。   「傻小子,你知道那個韓端為什麼找你麻煩麼?」   「不知道,不過葉大俠……葉大哥,你的絕技不是曲手六探,怎麼還會有暗器?」   「又是聽說書的人說的是不是?」葉南禎無奈地問道。   「是的。」少年老實回答。   「其實我的名字不叫葉南禎,『南針』本來也是我的綽號之一,只不過叫得響亮索性就當名字用了。說書的既然把我說成大俠,當然不會說暗器的事情了,你怎麼那麼笨?」   「那曲手六探是怎麼回事?」   葉南禎一聳肩,道:「很抱歉,我也不太懂。」   少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旋即問道:「那你的名字呢?」   葉南禎忽然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弱聲道:「葉來香……」   (七)   今天是塔蘭菊若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鏡子裡秀美的臉沒有傷感,也沒有喜悅,看起來跟平常沒分別。此中滋味,外人是難以理解,也許只有父親和她明白個中明細。母親看著女兒,乖巧聽話的模樣,任由幾個丫鬟在梳妝打扮,卻一言不發,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菊兒,你怎麼不說話?」夫人關切地問。   菊兒回頭向母親一笑,道:「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結婚嫁人,不是每個女人必經之路麼?」   夫人看著女兒的臉,竟掉下了淚珠,道:「記得這些年娘教你的一切,相夫教子,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知道了,娘,難道這些年,我做得不好嗎?」   「好,好,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哎……不知道為什麼,你父親非要你嫁給那個張生。女人啊,永遠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娘,父親也是為我好吧。從小到大,父親一直對我悉心調教。我想,他的決定,一定會有他的道理的。」   看見女兒這麼懂事,夫人似乎心情稍有好轉,道:「這些年,每次你都是護著你父親,你這丫頭。」   「娘!」菊若嗔道,把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我和你父親你準備準備。雖然你父親說低調操辦,但是怎麼說也是塔蘭族長女出嫁,細節上馬虎不得,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好……」   當夫人走出去的時候,菊若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已經濕成一片。   此刻,張生緊張得要命,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好,竟然能成為塔蘭家的女婿。對於族長的安排又驚喜又意外,又感激又惶恐。百般滋味,竟然在大婚的這天,席捲而來。   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且經常生病。自從三年前蒙族長收留,一直像個寄生蟲一樣寄居著在這個地方。還想考個什麼功名,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些他都知道、都懂,可是讀書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他相信,書中自有顏如玉。沒想到,今天他竟真的等來他的顏如玉,這巨大的賜福,怎能不讓他百感交集?   一個人的時運,真的讓人難以琢磨的事情。未來的岳父在外面等他,馬上過門的老婆在塔蘭府等他。他不敢在想下去了,整了整衣裳,大紅的新郎服,大紅的花,黑色的新朗帽似比烏紗。   「族長,讓您久等了。」   張生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躬,鞠得很深,很深。   「叫錯了吧?」塔蘭多哲撚鬚笑問。   張生的臉一紅,等了好半天,才吞吐道:「尚……尚未拜堂,我,我……」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要喝個痛快,不能像往常一樣,知道嗎?」   「小……小生知道。」平時,張生是滴酒水不沾,可是今天,他知道,不喝不行的。   人不算多,但是來的都是塔蘭家重要的人物。西破據說是塔蘭家幸福之地,每對夫妻都要拜拜西破的不老松,企求永久的幸福。   這顆老松居然能在這麼惡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也不怪人們對它充滿了離奇的遐想。西坡裡塔蘭的境地六十丈左右,塔蘭家上數的高手都來保護。此外,場邊還多出三個特別的客人。正是受雇而來的葉南禎、少年和胡長馬。   看著新娘走出來的時候,大紅的蓋頭不禁讓人對下面的臉孔好奇。   少年低聲道:「不知道她漂亮不,我猜一定沒有榮姐姐漂亮。」   說到此處,少年的臉不禁一紅。   葉南禎看著少年,笑道:「一見鍾情啦?」   少年臉越發地紅潤,可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好像堅定地在說「是」。   葉南禎對胡長馬道:「告訴他,我們這裡流行的歌謠。」   胡長馬低聲說:「有一首很著名的歌是這樣唱的,『如果你愛一個女人,那麼你就把她搶過來,幹了她!』」   葉南禎和胡長馬憋不住笑了。   少年聽了憤然反駁道:「粗俗!愛情是神聖的,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情相悅、相敬如賓,男人建功立業、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榮姐姐一定和我想的一樣。」   少年說到這裡,心早已經飄到了遠方。葉南禎看到少年單純的模樣,突地心生憐憫,也不再說話,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此時,新郎、新娘在樹下莊嚴的跪拜著,似乎幸福已然降臨。   (八)   「賤人,快點舔!」韓端命令著腳下的少女。   這不是別人,正是少年的夢中情人——李榮花。   李榮花被繩子捆得像個粽子,混身赤裸,兩個乳頭死命地從繩子的縫隙,擠了出來。她跪在韓端的腳下,拚命地吮吸著男人的腳趾。屁股撅著,供後面的扎裡熾欣賞。   扎裡熾手裡拎著馬鞭,不時地抽在李榮花肥美的屁股上,兩個屁股瓣已經傷痕纍纍。可是,少女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痛苦,陰唇上已經分泌出無數的愛液。   她吮吸的速度開始加快,每個腳趾都像美味一樣,細細地品嚐。   「真是條母狗,居然長得這麼漂亮。」   韓端斜斜的眼睛,露出無盡的鄙視,又格外的開心。他心裡悶著一口氣,而李榮花正是他洩氣與洩慾的工具。   一年前,三個人立下了一個約定,他們幫她報仇,她任他們玩弄。   「你真的可以承受麼,什麼玩法都承受?」韓端冷冷地道。   「當然,四年裡我什麼樣男人沒睡過,什麼花樣沒經歷過。只要可以復仇,就算你們把我吃掉,亦無怨無悔!」   「成交!」   韓端這個人雖然狠辣,但是為人倒是一向講信用。在江湖裡,可以狠、可以毒、可以陰,唯獨誠信是大家相同的法則。好人與壞人只要上了一個級別,都會把誠信變為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則。像「毒眼」韓端這樣的一個一流高手,自然也是如此。   少女說復仇時候恨恨的眼神,是最吸引韓端的,任何貞潔的女子,都沒有這樣的執著。他尿了一泡尿在青石台階上,道:「把它舔乾淨!」   少女二話沒說,沿著尿線路把所有的尿水全部吸進了嘴裡,舔得乾乾淨淨。   從那天起,李榮花就成了他的性奴和合作夥伴。這是多麼複雜的關係,可是在江湖裡,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婊子,好不好吃?」韓端抓住李榮花的頭發問道。   李榮花眼睛已經迷離,完全沉浸在情慾裡,儼然是條發情的母狗。   「好吃,如果再臭一點就更好了。」她氣若柔絲地回答。   「哈哈,大爺的雞巴臭,要不要吃?」韓端大笑道。   「要吃,求求主人,快賞賜我吧!」   從李榮花的表情裡,找不道一絲的虛假,她是真心渴求的。   「啊!」   這時候扎裡熾的皮鞭落了下來,李榮花的淫水又分泌了一些。這一鞭,像石子落在水面上,帶起了一陣漣漪。   韓端看著扎裡熾,扎裡熾這個人,惜話如金,一年半載的也很難開次口,做愛的時候亦不例外。   「去求你扎大爺!」   李榮花象小狗一樣蹭著膝蓋,用小狗企求骨頭一樣的眼神看著扎裡熾。扎裡熾看了她一樣,一鞭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紅印記。   「啊,求求你,扎大爺,賞賜雞巴給我吃吧!」   李榮花的小臉上,多了幾滴淚珠,看上去楚楚可人,又分外地淫蕩。   扎裡熾好像對虐待不是那麼熱衷,甚至都沒有李榮花興致。他放下鞭子,把雞巴抽了出來,塞進李榮華的嘴裡。慢慢地閉上眼睛,享受少女的舔吸。   「你這個人真是很沒勁,我來!」韓端略帶失望地接過馬鞭,手指象李榮花的傷口摸去。   少女含著雞巴的嘴裡,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呻吟,屁股扭動了起來。韓端的手指摸到少女的陰部,兩根手指插了進去,將陰唇扒開,皮鞭準準地落在了少女那翻出的嫩肉上。   「啊……」   少女痛得身體戰慄不止,很長很長時間才停止顫抖,嘴裡又恢復了吞吐的動作。這時候,少女的淫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幾滴,巨大的痛苦,引發了那要命的高潮。   「真是天生做狗的好材料。」說完,他把少女掉了過來,扎裡熾將雞巴插入少女的小屄。   他看著少女的表情,少女大口大口地喘氣呻吟,眼睛閉合著。   「睜開。」韓端命令著。   少女抬起頭,可憐地看著他,他將一口濃濃的口水慢慢吐到了少女的臉上。   口水順著少女的臉龐、鼻子,一點一點地行成一流。少女很配合地伸出舌頭,將口水接進嘴裡,嚥了下去。   扎裡熾的雞巴抽插得越來越快,李榮花的小屄彷彿有一種特別的吸力,可以牢牢地吸住插入者的靈魂。他的臉繃了起來,橫肉展開,看起來讓人驚恐。   韓端知道他射了,道:「老兄,給你女人真是浪費,這就完了。」   扎裡熾看了他一眼,在李榮花的屁股上深情地一吻,道:「在我們家族,不會這樣對女子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子。他們下榻的地方,是塔蘭族的貴賓府第,離族長府不遠。一個幽靜的小院子,院子裡面有顆垂楊柳,一個很愜意的地方。   韓端不禁有點掃興,他脫光了衣服用屁股對著少女,離少女有幾步的距離。   李榮花手綁在背後,用膝蓋蹭了過去,走過的地方,留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少女把舌頭伸進韓端的屁眼裡狠命地攪動,韓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右手在雞巴上套弄著。   「再深一點,快!」韓端命令。   少女又將舌頭極力地伸展,不過似乎已經伸到了盡頭。   「賤人!」   韓端聲嘶力竭地大喝,精液射出去好遠。   韓端大口地喘息著,把兩腿分開,又命令道:「從我胯下鑽過去,把精液舔乾淨。   李榮花從他的胯下慢慢地鑽過,將沾著泥土的精液用舌頭一點一點鉤起。韓端看著少女撅起的屁股,將軟下去的雞巴對準它。一會兒,他的尿液分幾流撒了出來。尿水打在少女屁股上的傷痕處,四處的飛濺,滾滾的熱流,帶來的微微的疼痛。   韓端象洩了氣的皮球,長出一口氣後,轉身離開。李榮花筋疲力盡地躺在周圍滲有韓端精液尿液的地上,看著風把樹枝四處飄動和並不明朗的天空。忽然想起,今天是另一個少女大婚的日子……   (九)   馬英明帶了四十個馬賊,在離西破不遠處觀望,他知道今天來可能沒什麼收穫。可是他還是來了,因為他是馬英明,馬賊之王,馬英明。   「老大,只要四十個人,是不是少點?」副幫主趙鐵憂慮地問。   馬英明嘴角一裂,道:「我們今天不打劫,來沖沖喜,哈哈哈!」   屬下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也不解釋。   「一會聽我命令,衝出去,當他們的人迎上來的時候,立刻撤退!」   「是」   「人家大婚,大家沖的時候,沖得要好看一點、有氣勢一點,我要排山倒海的感覺,聽見沒?」   「是!」   馬英明又是一陣大笑,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衝!」   他一聲令下,四十匹馬分成十隊,一字排開,整齊有序地衝了出來,帶起來一陣一陣的煙塵。   「馬賊來了!」   人群裡有人驚呼,婦女和小孩嚇得臉變了色。   「葉大俠,拜託你了。」塔蘭多哲走到葉南禎身邊說道,然後又道:「塔蘭家的家丁和壯士,現在都歸葉南禎大俠指揮!」   這時候,大家把眼神紛紛的落在了葉南禎的身上。一身退色的衣服,一臉的鬍子,臉實在有點髒,髒得看不出年齡。不過他的眼神,讓人感到安寧。   「一個都不需要,我們兩個足夠,幫我照顧他。」葉南禎翻身上馬,姿勢優雅漂亮。   「我也去,不是說帶我打馬賊的嗎?」少年不服氣地反駁。   「好,那就一起。」   塔蘭多哲道:「就你們幾個,會不會有點危險?」   葉南禎舉起了左手,縱馬衝了出去,後面胡長馬和少年緊緊跟隨。人們就看見三騎馬扎進了漫天的煙塵裡,那背影和氣勢,好像有必勝把握一樣。   馬英明看到了葉南禎,葉南禎看到了馬英明,雙方勒馬。   「馬貴,不給面子,搶劫也挑個日子嘛!」葉南禎嗔怪道。   少年愣了,他沸騰的熱血一下冷卻了不少。這哪是打仗,簡直是和熟人老友打招呼。   「我叫馬英明,奶奶的,我不是來打劫的,看人不能老眼光嘛!」   「難道你是來慶婚的?」   「你答對了,我不來,你還有什麼價值麼?」   「幹你娘,馬貴,今天你很特別!」   馬英明大笑,道:「我叫馬英明,再叫我馬貴,我跟你急。我走了,後會有期!」   說罷,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掉頭就跑。這次,就沒什麼隊形可言了,又恢復了馬賊本色。   少年完全傻掉了,這究竟了是怎麼一回事?   「葉大哥,你怎麼不追,怎麼不殺了他,為民除害?」   葉南禎笑著看他,道:「你知道馬賊和大俠有什麼區別麼?」   少年搖了搖頭。   葉南禎回答道:「馬賊白天是大俠,大俠晚上是馬賊!   說罷,掉轉馬頭,和胡長馬兩個人向回跑去。   少年呆在那裡,想了又想,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說書的不是這樣講的……」   (十)   虛驚一場,婚禮一如計劃中進行著。所有人,進入塔蘭府,人不是很多,當時場面依然熱鬧。新郎的臉紅得像猴屁股,吐字已經不清,還被祝福的人,一杯又一杯地輪著。塔蘭多哲夫婦看起來特別的開心,拉著新郎一起,一桌一桌地敬酒、問候。   「葉大哥,我將來要是娶了榮花姐姐,那該多好啊,你記得要參加啊!」少年喝了幾杯後,也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不是很適合你吧?」葉南禎道。   少年道:「葉姐姐英姿翩然,一看就是巾幗不讓鬚眉,我真有點配不上。」   說到這裡,少年不禁有點黯然。葉南禎這才發現,酒這東西,真是能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江湖氣很濃重,你看起來長於世家,看起來不怎麼和諧。」   「怕什麼,我喜歡她,我的父母不會反對的。說書的講過多少流傳民間的佳話,我希望將來會有我的一段。」   葉南禎苦笑,看來這個小伙子一定是評書聽多了。他知道,每個在江湖裡行走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該怎麼告訴這個傻小子呢?   新郎張生已經喝得幾近不省人事,在塔蘭多哲的攙扶下,走進了洞房。塔蘭菊若安靜地坐在那裡,很規矩、很端莊。她隔著通明的紅蓋頭,看見父親扶著丈夫走了進來。   父親關門的時候,丈夫轟然倒在桌子上,嘴裡唸唸叨叨地說了幾句,然後就沒聲音了。看到父親好像微笑地看了丈夫一樣,然後朝自己走過來,菊若的心興奮地跳了起來。   塔蘭多哲把女兒的紅蓋頭掀開,發現今天的女兒格外地美麗,笑道:「想不到掀蓋頭居然是我,你丈夫很沒用啊!」   菊若倩笑回答道:「恐怕連洞房也要替他入了吧?」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麼,我有個提議,你過來。」他拉著女兒的手,走到仰面朝天躺在桌子上,張生的面前,然後繼續道:「騎在你丈夫的身上,把屁股撅起來。」   菊若的臉紅了,不過這個淫蕩的想法,卻讓她格外的興奮。她踩著板凳上了桌子,兩腿跪在丈夫的臀部兩側,將胸膛和兩隻手,壓在丈夫的胸前。丈夫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秀氣的五官、白淨的臉。   塔蘭多哲將女兒的長褲短褲迅速地解下,扔在床上,女兒美麗的陰部和屁股再次展現在他的面前。雖然享用了無數次,但還是愛不釋手,越發喜歡。女兒的小屄已經氾濫了,手指一摸,泥濘的像雨後的沼澤。   「菊兒,原來你比我更期待啊,你這麼淫蕩。」   「爹,求求你,快進來吧!」菊兒無力地乞求著,丈夫此刻睡得正香,他要是睜開眼睛,會怎麼樣呢?   塔蘭多哲知道不能在屋子裡呆得時間太長,迅速挺槍,直搗女兒的小屄。   「相公,你好厲害……」菊兒眼神迷離,對著丈夫的臉呻吟。   塔蘭多哲感到異常的刺激,在女兒的新房、女婿的身邊干自己的女兒,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心跳。雞巴的進出,帶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水花。女兒的小屄,如盛放的花朵,陰唇完全地翻了出來。陰道既濕潤溫暖又異常地緊縮著,龜頭的刺激一陣一陣地衝擊著他。   「啊……相公……父親……老爺……啊……」   菊若完全模糊了意識,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下體的快感讓她瘋狂。一陣狂野的衝擊之下,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噴出了許多許多的液體,她高潮了。   塔蘭多哲也射出了濃濃的精液,伴著女兒的淫水一起,從女兒的小屄裡「咕咕」地流著,黏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張生鮮紅的新郎服上!   「痛快!」塔蘭多哲長出了一口氣,問道:「菊兒,喜歡嗎?」   「我快死了。爹,我想撒尿。」菊若因為高潮產生了濃烈的尿意。   塔蘭多哲突發奇想,道:「你丈夫的臉好像有點髒,給他洗一下吧!」   菊若冰雪聰明,立刻會意,不過有點膽怯地問道:「這,這不好吧?會不會把他弄醒?」   「不會,現在就是砍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他也不會完全的清醒。總也不喝酒的人,第一次喝這麼多,一定醉得很深。」   塔蘭菊若嬌媚地一笑,蹲在桌子上,下體正好和丈夫的額頭成直線。一會,金黃色的尿液象瀑布一樣湧出來,打在張生的臉上。張生下意識地躲了幾下,可是還是沒有醒來。當最後一滴尿完後,塔蘭菊若的笑容可愛得不行,像個做惡作劇的小女孩一樣。   「我出去了,你用熱布給他清理一下,把他弄到床上去。」   「好,爹,今天好舒服……」   「是嗎,以後還有更舒服的,哈哈哈!」塔蘭多哲大笑地急忙走出來。   屋子裡面只剩下菊若和張生兩個人,她把張生的衣服脫掉,拿起沾了熱水的布一點點擦著丈夫的臉。這時候,張生突然睜開了眼睛,嚇了菊若一跳。他看到自己美麗的娘子,正給自己擦拭。   「娘子,你真好,辛苦了。」張生握住了菊若的手低聲道,說完又睡去了。   (十一)   索戰在西瑪的集市上亂逛,這幾天手氣奇差,打算找一個算命的看看運氣。   說來也奇怪,每次算命都會算得很準,他按著術士的方法做一遍後,立刻轉運。   今天,他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   「老神仙,我又來了!」索站很禮貌地打著招呼。   老頭抬頭瞧了瞧頭,道:「索公子,是不是又來求轉運之術?」   索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點頭道:「正是,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越來越不順了。」   老頭示意他坐下,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戰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難道人的運氣真是在臉上寫著麼?」   「索公子,你有殺身之禍!」老頭忽然道。   索戰笑道:「我來算賭運,怎麼來的殺身之禍呢?」   老頭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洩,聽老朽一言,馬上回家,無論誰叫你,都不要理睬。」   索戰笑意更濃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麼啦?我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在西瑪,誰敢殺我?再說,誰有這個本事啊?」   老頭道:「索公子,那我送你兩句話吧,請牢記。」   索戰道:「請賜教。」   老頭道:「不出西瑪,不理故人。」   索戰起身告別,心道:「以後再也不信這東西了,還是老實練練賭術吧!」   忽然,他聽見背後有人叫他:「戰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索戰一回頭,驚呆了,這不是,這不是失散五年的榮花妹妹麼?   「榮花,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榮花真的是你嗎?」   索戰驚喜地看著李榮花,可是,他發現榮花哭了,哭得那麼傷心。   「戰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親死得多慘麼,每次踏進西瑪這個地方,我就傷心欲絕。可是,我卻想見你!」   「榮花,我……那是長輩的事情。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見了,戰哥哥。」說完李榮花飛身上馬,向邊界村駛去。   索戰來不及反應,立刻在路邊抓過一匹馬,飛一樣地追了上去。   「榮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兩匹馬一前一後出了西瑪的地界,在空曠的邊界村裡奔跑。李榮花終於停下了,回頭的時候,臉上依然有淚痕。   索戰忽然想起了術士的話:「不離西瑪,不見故人。」   忽然,兩道身影射了出來,還來不及反應,兩把利器都已插進了他的胸膛,快得他沒感覺到一點疼痛。他感到無比的清晰,榮花臉上的淚還在,眼神裡閃爍著歉意與仇恨。這個複雜的眼神,是榮花妹妹的嗎?原來她的出現,是為了帶走他的生命。   「榮……花……妹妹!」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人翻然綴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擊!」   韓端的嘴角浮現出輕蔑的笑容,再輕輕地擦拭他的軟劍,而扎裡熾直接把彎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爽吧!」韓端淡淡地道。   李榮花看著馬下的索戰,胸口痛得厲害,道:「好,讓我一個人先靜靜,晚上回去任憑處置。」   韓端和扎裡熾撥馬走掉了,李榮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裡,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狠狠地抽打著坐騎,馬可是沒有方向的亂跑,她越打越狠,馬越跑越快。   她跑進了一個山谷,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馬蹄聲在山谷裡迴響著,清晰地傳向四面八方。她發現一個水潭,很小,她從馬上跳下來,一頭紮了進去。水潭裡根本沒什麼水,只是沒到了她的胸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現在,卻異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歲,索戰十歲。他們年齡相仿,彼此父母親是結拜的兄弟,所以他們兩個經常玩在一起。兩個人都是家裡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經常爭東西打架。   可是有一次,榮花發現,索戰有個很漂亮的族牌。她當時不知道,那是只有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權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戰要了幾天,索戰都沒有給。   終於有一天她睡醒,發現那個漂亮又威嚴的族牌放在自己的床頭。她高高興興的去找索戰,可是她走到索家門外的時候,聽見了鞭子聲和訓斥聲,那是索達的聲音,他在責罰自己的兒子丟失了族牌。   索戰跪在哪裡,一言不發,眼神堅定。小小的榮花哭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還有一次,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又吵了起來,她氣得蹲在那裡哭。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她再抬頭的時候,發現索戰跌的鼻青臉腫的。   「你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索戰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沒完。我沒辦法,想抓個鳥窩裡的小鳥給你嘛!」   兒時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現在腦海裡,她忽然發現,這幾年,腦海裡除了報仇兩個字,其餘的一切記憶都丟掉了。   「哭哭哭的沒完,現在連哭可能都不會啦,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心軟!」   她又想到了父親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嘯的唾罵聲,無數的人,男男女女的大喊:「殺了他,殺了他!」   她親眼看見是索達,親自砍下了父親的首級,父親臨死時候哀傷地看著她,像受傷求死的野獸。一切象海嘯般的襲來,平靜的心起了從未有過的波瀾。   「榮花姐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抬起頭來,發現一個無比純淨和激動眼神在看著她,正是驛站裡的那個少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生悠悠轉醒,發現妻子一絲不掛地睡在他身邊。妻子熟睡的樣子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安詳。他親了妻子一下,妻子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簡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禁看呆了。   上午只記得婚禮前,後來自己喝著喝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看天色,應該是傍晚十分了吧?難道已經行完夫妻之禮了麼?要不要等妻子醒來問問,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起身,發現桌子上有準備好的茶水,張生倒了一碗,不禁為妻子的賢惠所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沒有前程就沒前程,沒功名就沒功名,老天已經給了最完美的補償。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床上傳來了柔和的聲音。   張生回頭,妻子剛睡醒的眸子閃亮晶瑩。   「哎,都怪我太沒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掛心,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還是娘子說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生說到這裡,臉一紅,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沒做過,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臉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指了指床裡。張生赫然發現,隱隱的血跡。   「我現在還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張生只覺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妻子若隱若現的身體時,下面的話不爭氣地來了反應。本來穿得很少,菊若看見了張生支起的褲襠,嬌羞無限地閃開了臉龐。看了這副表情,張生越發忍耐不住,摸上床去,從後面摟住妻子的身體。   當他摸到妻子大奶子時,雞巴竟跳了起來。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被什麼突然燒了一下。他板過妻子的身體,菊若的臉更加的羞紅。   「相公……」   這一聲相公,真是把人的骨頭都喊酥了。張生深深地親吻著自己的妻子,兩個舌頭火熱地纏繞到一處。張生的兩隻手在乳房上又揉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兩個乳頭膨脹起來,嬌羞道:「輕點,相公……」   張生一聽,也覺得自己像個急色鬼,放慢了動作。順著妻子的脖子,一點一點地親了下來。菊若嬌喘著,手溫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張生含住乳頭,忘情著吮吸著,可是當他吻到下體附近的時候,菊若伸手摀住了。   「不許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壞!」   「慢慢來,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張生心道,然後微微一笑,道:「娘子,我要進去了。」   他掏出早已經顫抖得厲害的雞巴,向妻子的下體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入口。尷尬的他,汗一下子流了下來。菊若伸出小手,拉著他的雞巴,把它引導進來,張生頓時充滿了感激之情。   進去之後,那溫熱潤滑的感覺讓張生如上雲端,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倒在美色前。這感覺,真是無法形容的。張生開始慢慢地抽插,每進一次,都有種要射的感覺。   也就二十下左右,張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撲撲」地都射了進去。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獲得了平生最大快感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我可能是太緊張了!」他結巴地說。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經很滿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後,我去……」   張生看到妻子並沒有怪罪,言了聲「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屄奇癢無比,張生前腳剛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陰蒂上狠狠地揉搓起來。   (十三)   葉南禎、胡長馬和少年三個人從塔蘭家回來,已經中午了,三個人都是一身的酒氣。   進門的時候,少年走在最後一位,他發現了那跟釘在門上的稻草。他好奇地想,自己拔一下,會不會拔出來,還是會拉斷呢?想到這裡,不禁對葉南禎的武功更是歎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裡赫然藏著一根鋼針。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還以為……」   葉南禎打了一個嗝,笑道:「你以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從那麼遠的距離裡射到門上麼?」   少年困惑了,說書人說還可以飛天遁地呢。   葉南禎又打了一個嗝,慢慢地說道:「其實發暗器無非三種手法,轉腕、平腕和抖腕,再配合相應的真氣運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輕的東西,一般都是平腕,比如針啊,石子什麼的;再重一點的,比如飛鏢、飛刀就用抖碗;然後就是轉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槍、刀什麼的。」   少年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怎麼聽懂,他又問道:「那你身上有幾根針啊?」   葉南禎瞟了他一眼,一揮左手,「嘩」的掉下來一堆。目測一下,至少有兩三百根。   「自己數,然後把數字告訴我,我先睡會。」   少年驚呆了,心道:「這些針都藏哪啊?」不過他還有個更想知道的問題。   「葉大哥,你多久沒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問葛四,我記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這老傢伙一起洗的。」說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問道:「你們都不洗澡的麼?附近有沒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幾天沒洗了。」   葛四依然啃著他的老煙袋,答道:「附近,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有個沒人住的山谷,裡面好像有個坑,你去試下運氣吧!沒乾枯的話可以對付洗洗,不過我看玄。」   少年順著葛四的指引,真的發現了一個山谷,這裡像是幽靜了千年的荒山。   別說人,連鳥獸都難得一見,少年不禁害怕起來。   「有人麼?」   有人麼有人麼有人麼……他聽見自己不大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迴響著。他都想馬上就跑回去了,他發現在葉南禎的身邊,從沒擔心過安全的問題。可是自己的身上實在是太髒,他忍受實在不了。   「怕什麼,你也是一代名將之後。」他鼓勵著自己。   終於發現那個水潭,不過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匹馬。難道有人?他走上前去一看,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水潭裡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榮花姐姐。   (十四)   李榮花看見少年,慘然一笑,對少年揮了揮手,讓他下來。少年本來想痛快地洗個澡,可是在榮花姐姐的面前,怎麼好能脫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絕,也穿著衣服走進了湖水。   兩個人面對面地在水裡泡著,這時候,山谷裡居然有了一絲不知道久違了多少年的陽光。打在湖面上的,閃著耀眼的,夕陽的紅光。可能太陽快下山了,把最後的余霞,撒到了這裡。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誰欺負你麼?」少年發現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的樣子,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沒有,以前有,現在沒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李榮花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眼神空洞得沒有一點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最漂亮的人。」   李榮花未干的眼睛,淚水又靜靜地滑落,道:「小弟,姐姐問你一個問題。   你要老實地回答姐姐,好嗎?」   少年看見她無助的樣子,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水很冷……   「你恨過人麼,恨了多久,告訴我那是什麼樣的感受?」李榮花問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過啊,當時有把那個人撕碎的衝動。不過兩三天就好了,為什麼要恨很久呢,為什麼要有仇恨?」   李榮花的眼睛湧出憤怒的紅色,厲聲道:「如果一個人殺了你全家,你會不會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麼啦,你的樣子好嚇人?」   山谷裡兩個人的聲音迴響著,似乎隔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空蕩的山谷。   「沒什麼,姐姐今天……你不會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嗎?我可以幫你報仇,幫你擋刀劍,什麼都可以。姐姐,不要這樣子……」   看著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他真的想分擔她一切的煩惱,解決她一切的問題,這想法劇烈地燃燒著。這可能就是父親說的,男人骨子裡的責任感。   看著少年,李榮花啞然失笑,自己的問題,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怎麼解決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很多問題都想不清楚,事情發生了,才知道有那麼多的問題要面對,以前都是好好的……」   「說書的人說,俠客和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像我們普通人那麼婆媽。」   李榮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幹嘛要自尋煩惱?」   「一定要讓西瑪的人血債血償!」想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了韓端那飛在空中的鞭子,自己淫亂的模樣也接踵而至。原來,只要在那根鞭子下面,她的心靈才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釋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凌辱,都有種回到過去,回到小時候沒有憂慮的那個年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姐姐,你在想什麼?」少年看李榮花怔怔地出神,靜靜地問。   「沒什麼。謝謝你,小弟,能過來抱一下麼,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顫抖,大踏步地蹚著水過去,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李榮花的心,開始有了溫度,身體也漸漸的溫暖。原來,只是一個少年的懷抱,都是這麼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傷痕是怎麼弄的,有人欺負你嗎?告訴我。」少年發現她的傷痕。   「沒,沒人欺負,不想說話了,姐姐有點累……」李榮花臉一紅,可是她的表情,少年看不見。   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對雕塑。最後一絲陽光打在李榮花的臉上,她好像一個孩子,在父親的臂灣裡睡去。   (十五)   兩天前,馬英明的馬賊窩,來了一個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馬英明當然認識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韓端。他一個人來的,帶來了一單天大的生意。這大買賣是,滅掉西瑪族,共同分享西瑪的領地。   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對他來說,這簡直是個瘋狂的念頭。可是一切聽起來,都是非常誘人的,而且一個完美的計劃擺在他面前。   韓端說,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族戰就要開始,塔蘭那面,一切安排就緒。   雙方各分一半的領土,他只要索達的人頭。而且,他的同伴們,七天後就會陸續抵達,都是顯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鶴上人;「鬼門書生」蘭無藥;「怒乾坤」聶傷;「雙修羅剎」柳瑩姑;「青石狼」扎裡熾;「狂徒」平一雷。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名字,哪個都是獨當一面的一流高手。當聽到這些名字,馬英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應了,婚禮那天的行動,就是為了給塔蘭多哲一個信號。韓端走了之後,馬英明悉心準備,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馬賊日夜操練。探子告訴他,索達之子死於邊界村時,這個馬賊之王一聲狂笑。   會是一個新的時代麼?一個屬於我馬英明的時代!   (十六)   當少年興奮地跑回來的時候,發現葉南禎人不見了,他不禁有些失落。他好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葉大哥,葛四還是吸著他的煙袋,胡長馬寂寥地發呆。   少年問:「葉大哥呢?」   胡長馬道:「洗澡去了。」   少年又差點沒昏倒,怎麼葉大哥總是做讓他驚奇的事情呢?   「不對啊,不是只有那個水潭能洗麼?」   葛四撓了撓頭,道:「我忘記了,不花錢的地方只有那一個,花錢的地方有很多。」   少年登時火起,不過想了想,那樣的話就不會碰到榮花姐姐了,可能真的是上蒼的安排。少年有了一點點的神往,幾個人很靜地坐著,屋子裡沒有任何的聲響。   「對了,胡大哥,你和葉大哥很熟麼?你瞭解他的過去麼?跟我說說吧!」   胡長馬道:「你不是聽了幾年評書麼,還沒聽夠?」   「別提了,我再也不相信說書的了。沒一樣對上的,都是騙的。」   胡長馬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他本人的經歷,只會比評書更傳奇、更曲折,造物弄人啊!」   少年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聽書的嗜好,像小蟲子一樣,立刻搞得他心直癢癢,道:「胡大哥,詳細說說,好不好?我們幾個乾坐著也沒有事做。」   胡長馬想了想,這小子說的也對,道:「今天我心情好,你聽完了保準嘴巴會掉下來。」   「快說吧,現在耳朵都快掉下來了!」   少年急切的樣子把胡長馬逗笑了。   「葉南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三十有三,大我兩歲。」   「才三十三,看起來像五十……」   「他天分之高,世間罕。尤其那對手可以說,除了上蒼的恩賜,實在沒有辦法解釋。他可以臨摹當代和過去,任何書法家和畫師的作品,而且模仿得一般無二,甚至他們的後代都看不出。雕刻、插花,甚至刺繡,都比女人好上千倍、萬倍。這一對手,鬼斧神工,無所不能。」   少年伸了伸舌頭,他還真不知道,葉大哥還有這麼多的技能。   「說實話,他的武功,相對於手的造詣只能算是末流,但是依然聲名顯赫。   十四歲出道,身經百戰,未嘗一敗;二十四歲的時候,他的聲譽達到了頂峰,獲贊南陲六省第一高手。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會曲手六探。   「後來,他愛上了江南著名的才女蝶小桃。也就是著名的南樓之戰,連敗七大高手,終於贏得美人芳心。」   「這個說書的有講,幾乎江湖的人都知道,繼續說。」   少年眼睛閃著光芒,胡長馬說書的本事,看來也不差。   「江湖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將會成為未來的領袖。他的武功、他的學識、他的工藝、他豁達的性格,當然還有英俊的外表。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比他更完美。」   ……   「然而,結婚之後,這個人就從江湖裡消失了,隱居在一個很普通的地方。   他靠臨摹字畫為生計,和妻子過著安靜又普通的生活。開始我為他遺憾,慨歎紅顏禍水。可是當我看到他們快樂的日子後,改變了想法,也心生嚮往,過穩定的生活。」   ……   「然後,一天是葉南禎,就永遠是葉南禎,他不找麻煩,麻煩自會上門。因為他的聲望和故事,幾近傳進大街小巷,乃至皇宮後院。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平靜地過日子呢?」   ……   「也就是他兒子三歲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大有來頭,是隱居多年,傳說是當世第一高手陸文堂的弟子,名字叫唐晉。」   「啊!」少年驚呼,道:「『火烈鳥』唐晉!」   胡長馬點了點頭,接著道:「正是,此人的武功自是十分了得,而且會會葉南禎,是他的夢想。他嗜武成狂,不過倒是很有禮貌,被拒絕了三次後,便不再打擾。中間我去了一次,我還記得小葉沖,他的兒子,對我說,前兩天來個壞叔叔,不和他玩還對他凶。」   ……   「那時候葉大哥簡直變了一個人,沒有一點的江湖氣,很平凡、很平凡的一個百姓。給我親自調配的茶葉,品質很差的茶,到了他手裡,就變的那麼好喝,他那對手真是奪走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啊!他做的粗茶淡飯也是恬美可口……」   ……   「他歉意地笑著對我說,照顧不周。那感覺真是和自己的老鄰居沒任何的差別,他的笑容自然恬淡。就是那次後,我不再為他遺憾了,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雖然,他的刀,已經不知道丟到了何處。可是誰曾想,有一天葉南禎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小孩被唐晉抱著,地上赫然是妻子蝶小桃的屍體!」   ……   「孩子哭個不停,唐晉一邊哄,一邊笑,那笑容就是個惡魔。『對不起,葉大哥,剛才,有了對嫂子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不配合,我一失手……』」   「這個禽獸,禽獸不如,禽獸不如!」少年流下了眼淚,他彷彿看見了葉大哥當時的樣子,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與此了吧?   「小葉沖哭著、喊著叫爸爸,可是聲音越來越小……唐晉一鬆手,小葉沖的屍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葉大哥,抱歉,很少抱小孩,沒什麼經驗,該死,該死啊……』」   「我肏他個媽!」少年咬破了他的嘴唇,聲嘶力竭的大罵。他的眼睛紅得像個兔子,淚水模糊了他的臉。   胡長馬壓抑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著說道:「葉大哥沒描述他當時的感受,但是你我都能猜到,可能當時連仇恨都不記得,完全的沒有意識了。」   「『葉南禎,是不是很想殺我?可是你的刀呢,在哪裡?你現在的樣子,怎麼來殺我?』唐晉說完後,揚長而去。他給老葉三天時間,準備家人的後事和準備與他一戰,他剛走出去,葉大哥就昏倒了。三天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唐晉死於曲手六探,這個時候,葉六探的名字才被大家傳開。」   少年擦乾了淚水,點頭道:「想不到,葉大哥他有這麼痛苦的過去。」   「後來他去找了陸文堂,並且被江湖裡傳得神乎其神的一戰,不過什麼結果葉大哥到現在也沒告訴我。此後的日子,我們就一直在流浪,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說來複雜,一嘴帶過吧!反正他後來一直都是這樣子的,算算六年了吧。一般人早被江湖忘記了,可是他是葉南禎,他就是在這裡,還是被你找到了。」   少年還沉浸在故事裡,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衣著整潔,相貌英俊又剛毅,眼神深邃如大海。少年看了好久好久,驚訝地跳了起來。   「葉大哥,天,差一點就認不出了,真的是你麼?」   洗得乾乾淨淨的葉南禎,笑起來格外的好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就是洗個澡,刮了下鬍子,換了套衣服……而已。」   (十七)   父親這兩天不知道忙什麼,居然不見人影,丈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塔蘭菊若只好看些書來打發時間。可是她的身體已經是個成熟的果實,沒有採摘就會異常的難以忍受。她把書狠狠一甩,甩得好遠、好遠。   「如果來個採花淫賊就好了……」她崛起小嘴,一隻手支著下巴在亂想。   她想到了父親,這些年淫亂的生活,一陣陣感慨和悸動湧上心頭,再禮教嚴格的塔蘭家,外人又怎能想像。第一次和父親交合,還是在她十六歲的年紀。她剛開始對異性有幻想的年齡,男女之事在野書上讀到過一些,每次讀描寫男人陽物的時候,小臉就變得滾燙。   有一次經過馬棚,一匹馬碩大的陽具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視線,那長長的垂下的話兒,端是嚇了她一跳。她匆忙離開,可是這個畫面卻淡忘不掉,現在偶爾還在腦海裡浮現。後來,她發現許多下人都不去茅廁小便。在一個偏僻的空地,從那裡回來的人都是一邊走,一邊繫著褲子。她推測,那裡就是下人們經常小便的地方。   反覆地考慮了幾天,可是還是不自覺地溜了過去,躲在一個角落裡,心跳個不停。站在那裡,又覺得自己荒唐,剛想轉身離開,一個五短身材的火夫跑到那裡,掏出自己的陽具,湍急的尿液就噴了出來。她終於看到了男人的性器,一個很粗的頭在前面,中間的部分看不太清楚,和她想像的,也沒大區別,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下體隱隱有了濕潤的感覺。   她回去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塔蘭多哲。   「菊兒,你去哪裡了?」塔蘭多哲發現女兒神色慌張,走路匆忙。   「沒,出去走走。」菊若閃爍地回應。   「走路一點也不端莊,平時是怎麼教你呢?」塔蘭多哲微微有點怒意。   「女兒知道了。」菊若的頭很低很低。   躲過父親的追問,她回到臥房,躺在床上,她想像著剛才的情境。想著那個男人的陽具居然直了起來,直奔她的下體刺了過來。   「不要啊……」她下意識地撫摸著水淋淋的下體,抵擋刺來的陽具。   誰知越是撫摸,越覺得難以忍受。小屄無端地癢了起來,身體莫名地燥熱。   乳頭和衣服摩擦的感覺,也強烈起來。怎麼平時都沒發現呢?   「難道我是如此淫蕩的人,這麼渴望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爭氣,她迅速地整理衣衫,下床拿了一本書,想平靜一下。書上面的字只是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一點都看不進,身體的燥熱一點都沒有消散。   「菊若在嗎,給母親請安了麼?」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她把門打開,發現父親的眼睛,好像和往常不同,一個很迫切的眼神。   「還沒有去,馬上就去。」菊若輕輕地把門合上。   「這些天,我重金購買的補品都有吃嗎?不過,你現在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女兒每天都吃,的確多了許多力氣。」   塔蘭多哲不經意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很滿意地點點頭。當他看到女兒含情的杏眼,便確定他的目的已達到,到了行動的時候了。   「好,以後不用吃了,補藥吃多也傷神。」   「女兒全聽父親的。」菊若柔聲答道。   這時候父親從袖子裡拿出一樣東西,細長,紅色的頭,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不硬也不軟,有個不大的小鉤,小鉤下面纏著紅色的線。   她接過來,上下端詳,從來沒見過,問道,「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父親笑得越發地神秘,捻著鬍鬚,笑道:「此物對女人來說,乃是一寶,叫做『仙子鉤』。被它勾一下,以後就可以做仙子了。」   菊若也笑了,道:「菊若不是小孩子了,父親不要哄我,這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塔蘭多哲道:「你坐到床上去,為父告訴你它的奇妙。」   塔蘭菊若很是好奇,一向嚴肅的父親今天表現得怪怪的,不過她從小對父母言聽計從,從不反抗。她乖乖地坐在床上,靠著牆壁,她發現自己的下體部分竟不知道如何隱藏,慌忙把雙腿並在前面,臉頰緋紅起來。   塔蘭多哲很滿意地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伸出食指,在她的身上點了一下,她立刻再不能動半分。   「父親,你幹什麼啊?」她流露出驚恐的目光,父親的笑容有一點下作。   「帶你享受人間極樂啊!」說完,竟分開她的雙腿,用「仙子鉤」在她的陰蒂處摩擦起來。   「父親,不要,您今天是怎麼……了?」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迅速地爬上了腦海。本來還沒平息的身體,翻倍地滾燙起來。   塔蘭多哲也不說話,看他的樣子,好像成竹在胸的謀士。   「啊……父親……您……」   菊若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腦海裡亂成一團,快感的反噬和心理的排斥激烈交織,又形成了一種新的洪流。她感覺自己的陰部,已經濕得快從小褲裡滲出水來。這時候塔蘭多哲取出一把剪刀,把下體部分的那一塊,剪了一個圓形的小洞,正好使自己的私處完全的暴露出來。   「仙子鉤」直接和陰唇陰蒂發生了接觸,陣陣的快感更加直接。父親居然拿過了一個鏡子,她看到自己完好的衣裝裡,一個圓形的洞口,黑色的陰毛已經濕成了團,再看自己的表情,一幅很陶醉的樣子。   「你看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淫蕩?再看看你的臉,像被強迫的臉麼?為父知道你一直很渴望。」塔蘭多哲的話像一把刀子,幾乎刺穿了菊若最後一道的防線,鏡子裡的女人,那種極其渴望的表情已無法隱藏。   原來,一切都在父親的觀察之中,可是,可是……   「您畢竟……是……父親……」她的靈台尚有最後的一點清明,艱難地說出最後的抵抗。   誰知道父親的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被水浸泡的小屄開始張開。鏡子裡,是粉紅色的陰唇,強烈的羞辱感讓她不忍再看。可是又忍不住地繼續看,看那個小鉤子,在自己的小屄的邊緣來回的摩擦,看那個足夠羞恥的小洞。又想到對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生父,一股身體內的火焰被這個念頭徹底地點燃了,她甚至看見了自己的淫水打濕了床單。   「菊兒,父親早就發現你甜美身體下淫蕩的血液。你把自己看仔細,是不是很渴望有東西進入你張開的小屄呢?女人會讓自己快樂才是聰明的,告訴父親,是不是很想要?」   菊若的身體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答案了,她快被這慾火化為灰燼。   「父……親……別……說……了……弄……我……吧……」她完全地放棄了抵抗,她想讓自己快樂。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乖女兒嘛,你要忍受一下!」   塔蘭多哲看女兒那副急切的模樣,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他用「仙子鉤」稍微往小屄裡探了探、輕輕一挑。   「啊……」一陣下體撕裂的劇痛差點令菊兒昏去,撕心裂肺的痛,下體好像被炸開,她的小屄湧出了陣陣血跡,和著淫水參雜,汩汩地流著。   「父親,怎麼那麼痛?」她的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就一下,痛一下而已,否則這個還叫『仙子鉤』麼?女人都是先苦後甜,只是有太多的女人只會受苦,不會享甜。」   塔蘭多哲的「仙子鉤」慢慢地插進了陰道內,只不過已經不是很痛了。到後來,又恢復了剛才的溫度。   「血是流乾了,可是淫水卻流不幹,你是天生淫蕩的女人。」   「是……嗎?」   菊若剛才的痛苦瞬間就消失了,她認可了父親的說法。回想一下這兩天來的表現,自己可能真的是個淫蕩的女人吧?   塔蘭多哲清理了一下女兒的下體,擦乾了被淫水沖淡的血跡,把仙子鉤放在了一旁,伸出長長的舌頭,大口地品嚐起來。濃烈的少女氣息,帶著一點點血的腥味,讓他都有些難以把持了。   「髒……父親……嗚……」菊若說了一句馬上就沒聲了,她體會到了這絕妙的快感,父親做的都是對的,因為自己這樣更舒服、更渴望了。   塔蘭多哲終於得手了,漫長的十六年等待,三個月慢性媚藥的積累,一旦爆發出來,那勁道是任何烈性的淫藥所不能比擬的。他真的是等不及了,迅速地褪下了自己的下衣,長長的雞巴立在女兒面前。   菊若羞紅的小臉神情忽地一變,她也終於看到真的了。她下意識的竟伸手摸去,那一跳一跳的龜頭,遠比自己渴望的心跳慢得多。   「我的女兒,你真是賤到了家,竟然自己找上了它,是不是想含一含?」   是的,不是想含一含,是想一口吞下去,這正是菊若此刻的第一反應。原來自己天生這麼下賤,那乾脆就賤到低好了,父親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她一口吞了下去,直抵自己的喉嚨,看過一些野書,吹喇叭的基本動作,自己也幻想了許多次。她一口一口地吞吐,慢慢地竟然熟悉起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會做了。裹著裹著,竟然愛上雞巴上有菱角的部分。此刻她忘情地舔吸著,好像剛剛學會一樣東西,新鮮感的誘惑讓人無法停止。   「噢……乖女兒……賤女兒……你……哪裡……學的?舌頭在卷一下,抵住馬眼,對……」   塔蘭多哲也不禁奇怪,女兒確實很有天分,有吹喇叭的天分。他不願意再等了,只一小會他就把自己的雞巴拔出來,擠進女兒的小屄裡。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二八年華的女兒,在自己的身下。他慢慢地抽插著,直到女兒的陰道完全適應,突然停下了。   正在呻吟享受的菊若,被這突然停止的行為弄得極其失落。   「父親……怎麼停了?女兒好癢……」   「父親老了,沒有力氣了,你自己來吧!」塔蘭多哲笑答。   他躺下去,菊若騎上來,菊若竟真的自己動了起來。立刻,致命的快感消除了所有的失落和陰道的空虛。菊若感覺自己被滔天巨浪捲上了空中,她再也停不下來,瘋狂地搖晃著身體,似乎乳房都快要甩了出去。   終於,高潮的火山在菊若的身體裡爆發了。瞬間,感受不到一切的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天上回到人間。父親的精液和自己的體液,慢慢地滲出到父親雞巴的周圍。   塔蘭多哲沒想到女兒竟是如此的瘋狂,三個月的藥期可能有點過火了。他用手指沾起混合的液體,送到女兒嘴邊。   菊若想都沒想就張開小嘴吮吸,說不出什麼味道,只是那吮吸的衝動和感覺實在太好了。   (十八)   「葉大哥,葉大哥」少年興奮地喊著。   葉南禎一皺眉,道:「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不就洗了澡麼?」   「不是,不是,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保準你猜不到!」少年道。   「李榮花。」葉南禎像是隨口那麼一說。   少年驚訝地看著他,道:「你是怎麼猜到的啊?就是她。」   葉南禎道:「除了認識我和她,你還認識別人麼?」   少年想了一想,的確是個笨問題,然後把這個桃花運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到擁抱的那個字眼時,臉上幸福的小表情表露無遺。   「運氣不錯啊,早知道我也去了!」葉南禎打趣地道。   少年忽然恢復了嚴肅,道:「說嚴肅點的吧,葉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在這裡隱居了,你要振作!」   「你明白什麼了,我的過去麼?不是,你看,我像有事的人麼?」葉南禎反問。   「你在隱藏,否則你為什麼在這裡混跡啊?你是大英雄,應該是做大事才對啊!」   葉南禎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小腦袋瓜,道:「傻小子,過去的事情了,我早沒事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我喜歡,或者說習慣了。你以為我這是消沉麼?你啊,以後真不應該聽說書了。」   又接著說道:「是,開始的時候的確痛不欲生,天天買醉,專門找沒人的地方生活,這些倒是幹過。不過後來就好了,並且喜歡上這裡簡單的生活。可能打我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不適合那個瞬息萬變的江湖了,在這裡打打馬賊,當當保鏢,看家護個院,哪裡不好麼?」   少年似懂非懂,不過他看到葉南禎這個樣子,似乎不是在說謊。也許真的應了書裡一句話吧,人各有志。   「各位,我嗅到了戰爭的味道,西瑪和塔蘭的一戰,恐在所難免了。西瑪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今天我去塔蘭部查看一下,到時候我們確定要不要趟這個混水。」葉南禎對屋子裡的眾人說道。   葛四老眼一瞇,道:「平靜三年了,早該打了,但願這次賺票大的,然後我們也該換地方了。」   葉南禎沒有說話,囑咐少年不要亂跑,大踏步地向塔蘭部走去。快要到達的時候,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這不是「鬼門書生」蘭無藥麼?   (十九)   韓端住的地方,今天熱鬧起來,他的幾個黑道朋友,同日而至。天鶴上人居前,年紀最長,柳瑩姑最後,年紀最輕。   「無量天尊,韓兄好久不見,居然選得如此淡雅之地,正對貧道胃口啊!」   韓端正打算和李榮花歡好,聽見眾朋友感到,不禁喜上眉梢。   「牛鼻子,給我讓開,柳美人呢,怎麼躲到後面去了?」韓端邊說邊向柳瑩姑走去,所有人都數落的大罵,清靜的院子霎時沸騰起來。   「怕挨你的鞭子啊,所以離得遠些,要眾家哥哥保護!」她一襲藍衣,舉止如若十八歲少女,因為常年練就雙修之術,好像越活越年輕。   韓端的斜眼上下打量,頓覺柳瑩姑混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嫵媚。說的每個字,做的每個動作,都會讓人產生慾望。   「都準備好了麼?」聶傷問道。   韓端點了點頭,道:「萬事具備,只是有一個大麻煩,很大很大的麻煩。」   「怎麼?」眾人都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有一個大高手,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而且,他身邊的一個少年,好像是平南王的兒子。」   「這個人是誰,陳庭烯的兒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他們都和平南王有很大的過節,平南王乃是當朝廷第一名將陳庭烯,一生縱橫沙場,在朝中有很高的聲望,很顯赫的地位。而平南王正好是他們的靠山——鎮南王的朝政死敵。(作者註:事情複雜,詳情見前傳。)   「看相貌非常相似,本來想抓過來問問,可是那人阻攔,所以未能確認。」   「烈百辛?」平一雷問。   韓端搖頭,道:「比『揲影劍』還麻煩。」   「那一定是『岳晚龍』!」   韓端又搖了搖頭,道:「岳氏頭人出名的富貴病,能來這種地方?」   「啊?」柳瑩姑一聲輕呼,道:「那只剩下一個人了,該不會是……是葉南禎吧?」   韓端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正是『葉六探』。」   「無量天尊,想不到一代英豪居然落魄於此。更想不到,他能成為我們的對手,世事難料啊!」   「九命牛鼻子,你感慨什麼?現在他的武功,這樣說吧,我和青石狼聯手,一個照面就落了下風,要取我們的性命,也不是難事。」   蘭無藥忽然笑了一下,道:「韓兄如果真的如此顧忌,我們先除掉他便是。   合我們幾人之立,怕是陸元堂來也是有來無回,怕他做甚?」   韓端道:「我亦有此意,正受了一口窩囊氣。不除『葉六探』,韓某此恨難消,進來商議!」   幾個人陸續的進了房間,小院子恢復了平靜。   遠處,有一雙眼睛流出輕蔑之色,他自言自語道:「真要是陸元堂在,你們還有命在這裡自大寒暄麼?」   (二十)   索戰的屍體停放在大廳前,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索達看著兒子的屍體,臉上是說不出的淒苦。每個人的眼睛裡,更是有無盡的憤怒,他們就等族長一聲令下,馬上就踏破塔蘭,討個說法。   「方台,你隨我來。」索達拉著路方台走進了後廳。   路方台歎然道:「索大哥,發令吧,大家心裡憋屈啊!」   索達道:「這次他們用這樣極端的手段,一定是有所準備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族戰在所難免。路兄弟,我有一個秘密,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就是五年前事情的真相。」   索達拿出一個錦囊,遞給了路方台,裡面有一封信,路方台看完大驚失色。   「索大哥,原來榮花是……那戰兒豈不是……那為什麼不告訴榮花呢?」   索達道:「當年曾經彼此立誓,這個秘密永遠地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能對榮花說。」   路方台點了點頭,又道:「那李天秀為什麼會背叛呢?」   索達搖了搖頭,表示不要追問,此刻的他,已經老淚縱橫。   (二十一)   韓端擺了一桌不算豐盛的酒菜,老友相聚,天大的事情要先放一放,總要先喝一場。天鶴真人今年已經六十有八,但是酒量卻是最好,所有人都醉眼惺忪,只有他還清醒地淺酌。   「牛鼻子,你,你還是那麼能喝?」韓端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短續地說道。   蘭無藥道:「老道,小心喝多過不了古稀啊!」   天鶴大笑,道:「出家之人,怎會對生命之事困擾,你也太小瞧貧道了。」   平一雷道:「人家出家之人酒色全戒,你是一樣不少,居然也仙風道骨的,真是邪門。」   天鶴道:「酒色不過是形式,殺人放火我做得還少麼?修真貴在修心,善惡之行、喜怒之行早已看破,真的事事拘謹,那不是修道,是受罪。」   柳瑩姑眨著一雙迷離的醉眼,看著李榮花,讚道:「榮花妹妹真的美煞人,怪不得『韓毒眼』甘願為你趟這個混水。」   李榮花被她看得本來紅潤的臉頰愈發嬌艷,似乎快要透明。她第一次被同性的人這樣看著,卻沒有一點的不安。柳瑩姑的身上,散發著難以抵擋的吸引。   「姐姐過獎了,小妹怎比了姐姐萬種風情,顛倒眾生。」   柳瑩姑被她一反誇,心情更加舒暢,道:「喲,妹子不但人美,小嘴更甜,姐姐可否索一個香吻。」   她話音未落,眾人一致贊同,有點頭的、鼓掌的、起哄的,還有推桑的。李榮花聽聞此言,身體沒來由地熱了起來,感覺衣服好像變緊了,緊得令呼吸都不自然。   「小妹當是受寵若驚,求之不得呢!」   她剛說完,柳瑩姑掃了一眼不壞好意的眾人,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把垂下來的頭髮甩向身後,美艷的嘴唇已經伸道了桌子中央。李榮花看姐姐人已至,也站起來彎下腰肢,迎唇邊吻。   兩個女人的舌頭纏繞到一起,口津相換,忘情地吻到一處。兩個人長時間的濕吻不但使彼此產生了強烈的感覺,在坐酒意盎然的男人也都開始口乾舌燥,慾火直升。   韓端自是第一個忍不住,他跑到柳瑩姑的背後,雙手肆無忌憚的從後面抓著柳瑩姑無比碩大的胸部,立起的雞巴,已經抵住了柳瑩姑的屁股上。剎時間,柳瑩姑的呻吟聲隨之而來。韓端三下兩去,除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那一對巨乳讓人驚愕。垂下來的時候,幾乎掉進桌子上的菜盤裡。   「你的奶子怎麼越來越大啊,是不是總被野男人抓?」韓端抓的起勁,嘴也不閒著,他和大多數的江湖人一樣,喜歡用低俗的語言刺激彼此。   那邊,扎裡熾也解去了李榮花的上衣,她的乳房本來很大,可是和柳瑩姑比起拉,整是差了一圈。兩對乳房在桌子上搖曳著,兩個女人以最短的時間進入了狀態,她們互相激吻,緊閉著雙眼,看到這副情境,還有誰坐得住呢?   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手,到底是幾隻手,你扯一把、我拉一下,兩個赤裸的嬌軀已經完全呈現在眾人的面前。柳瑩姑豐滿,李榮花修長,兩個人身材都很可人。蘭無藥的手,順著李榮花的大腿內側摸去,剛摸到根部,已經沾上了點點愛液。   「姐姐……」   「妹妹……」   兩個女人的呼喊著對方,像兩隻掉進狼群的小綿羊在尋找依靠。   蘭無藥拿過兩根筷子,輕輕插進了李榮花的小屄裡,然後雙手往兩面一分,粉紅色的陰道壁壘上起伏紋路都清晰可見。   「好漂亮,還能這麼搞。」平一雷和聶傷兩個人把腦袋擠了過來,雖然玩過女人不少,這麼仔細看女人小屄的結構還是首次。   蘭無藥道:「你們兩個粗人,怎有本公子這份雅致。」   說罷,他示意天鶴把蠅甩借來一用,老道笑瞇瞇地遞給了他。蘭無藥用前面的毛毛撥弄著李榮花的陰蹄,頃刻,又癢又痛又舒服的感覺,傳到了李榮花的腦海,她的屁股不覺顫了起來。水汪汪的小屄,似待湧的泉眼。   韓端這時候忽然走了過來,道:「你們不瞭解她,應該對她粗暴一點」   說罷走到李榮花的背後,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聲,李榮花的正個人跌落到桌子上。裝菜的盤子被砸得亂作一團,菜湯和油跡沾漫了李榮花的乳房和肚皮。   「啊……」李榮花慘叫一聲,韓端的雞巴隨即插進去,抽插起來。   柳瑩姑微微一笑,道:「你這輩子,恐怕不會對女人溫柔了。」   韓端喘息道:「你問她……喜歡不喜歡。」   爬在桌子上,污垢滿身的李榮花迅速做出反應。   「啊……我……喜歡……」她閉著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個不停,左邊的臉已經被染成黑色。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動,只有天鶴微笑地在看。   柳瑩姑扭動著腰肢走過來,媚眼如絲,軟聲道:「道長,不會是有心無力了吧?讓奴家服侍一下道長好嗎?」   她氣若柔絲的聲音伴著眼裡的流波,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有勞。」天鶴解下長褲,還沒等脫乾淨,柳瑩姑的小嘴已到。   天鶴的雞巴不算太大,也沒有完全勃起,畢竟是上了年紀,不能是年輕人相比。柳瑩姑小手握住雞巴,張口含住天鶴垂下的陰囊,小手慢慢地擼動。她用的每分力都恰到好處,隨著天鶴感覺得上升而慢慢增加節奏,還一邊嬌喘呻吟。   「果然是雙修魔女。」聶傷一邊說,一邊走來,撕咬著柳瑩姑的耳朵。   「壞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瑩姑吐出陰囊,柔聲說道。然後開始舔吸天鶴的雞巴,慢慢地,天鶴的雞巴終於抬起了頭。   聶傷不失時機地把柳瑩姑的屁股抬起來,一鋌而進。   「嗯哼……」柳瑩姑感到了陣陣快意,嘴上的動作變得更快。柳瑩姑的吹簫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鶴就把自己的那點陽精,悉數射出。   「無量……天尊!」老道一聲大喊,身體象葉片一樣飄到了床上。   其他人等在無暇說笑,只剩下男人亢奮著神經,女人高漲的情慾。   韓端也到了最後的時刻,他狠狠揪起榮花的頭髮,玩命地發起最後的衝刺。   「跪下!」韓端大喊。   李榮花趕緊轉身跪過來,幾乎是同時,韓端的精液強有力地射過來。正好射到了她的眼睛,濃濃的精液沾滿了睫毛,一點點流下。李榮花的視線模糊了,好像罩著厚厚的霧氣。   還來不及喘息,平一雷立刻填補了小屄的空缺,那急切的樣子,似等候多時了。他剛把雞巴放起來,李榮花的高潮就滾滾地到來了,她劇烈的起伏著胸口,乳房泛著微紅。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還好,一喊,平一雷更加來勁,生生地把她抱起來,看著她掛著精液的小臉,欲仙欲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搗一搗,怎對得起這淫蕩的模樣?   「無藥兄,和一雷干她屁眼!」射完無事的韓端成了指揮官。   蘭無藥會意,走了過去,雞巴抵住菊花,緩緩地伸了進去。   「啊……」   李榮花髒亂的身體緊緊貼住了平一雷,雙手圍著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過一樣。兩次高潮間隔太短,很容易讓女人脫力。此刻的李榮花,兩股不同的刺激已經把她搞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看他們多開心,你們也模仿一下。」韓端又轉向這頭,露著惟恐天下不亂的笑意。   「你……壞……死……了」柳瑩姑呻吟道。   聶傷的雞巴還在她體內瘋狂著。   可是扎裡熾並沒有動,好像執意在等位置。本來這樣的場面,對扎裡熾來說就很不習慣。他們族對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內向。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用手慢慢地套弄著,看著局勢。   「聶……哥……哥……好,好……厲害……我……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柳瑩姑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而李榮花氣都快喘不勻了。片刻,三個男人相繼爆發了,韓端頭一次認真聽男人的叫聲,感覺很有趣。鬼門書生叫的最尖,平一雷最響,聶傷最短最乾脆。   兩個女人被拋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李榮花都不記得自己高潮幾次了,污穢的身體在地上都油墨一樣,在地上留下了痕跡。   只剩下扎裡熾一個人沒有爽過了,韓端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們洗澡去了。一會帶這兩個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說罷,幾個男人都去了後屋洗澡去了,屋子裡只剩下扎裡熾和地上兩個半死的女人。他看著女人泥濘不堪的下體,忽然覺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慾望全消。猶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個,扛著兩個女人走向了後屋。   「真想不到,李榮花居然這麼放浪。」遠處的葉南禎慶幸剛才沒走,他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襠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驛站,幾個人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發現,不過覺得有點危險。」葉南禎拍著少年的肩膀,又繼續道:「小子,你……」   少年頭一次發現葉大哥說話有些吞吐,連忙催促道:「怎麼了,葉大哥,快說啊!」   「沒什麼……可能會有危險,你還是走吧!」   胡長馬和葛四驚訝地看著他,這句話從葉南禎嘴裡說出來,的確讓人驚訝。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會走的,我不怕危險。如果錯過這次戰役,我會後悔一輩子,我不要在用耳朵聽故事了。」   「老葉,我們該怎麼做?」胡長馬問道。   葉南禎考慮了許久,道:「等他們大戰後的結果吧,可能這次每個人都有麻煩。」   (二十三)   李榮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馬棚,她解開韁繩一回頭,發現了韓端斜的幾欲豎起的眼睛。臉上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要去哪裡?」韓端厲聲問。   「我,我……」李榮花的眼神閃爍不定。   「是去驛站吧,我猜的對麼?」   李榮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牽連他們了,我只要索達的人頭就夠了。」   韓端一個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榮花的臉上,留下了五個火辣的指印。   「索達的人頭我會給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說罷,點了李榮花的穴道,把她扔到小屋的床上,隨後出來,把門鎖住。   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就緒,韓端道:「大家都準備好了麼?這次可是一舉多得的買賣。」   平一雷道:「廢話,我們還用準備麼,下一步怎麼做?」   韓端道:「明後天可能就要開戰了。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天鶴和瑩姑隨塔蘭一起,我和其餘的兄弟先去驛站解決葉南禎。合我們五個之力,絕對有必勝的把握,然後去戰場匯合天鶴兄、瑩姑妹。記得,想辦法把戰鬥格開,讓索達直接和塔蘭多哲火並。如果塔蘭死掉,你們上去解決索達;如果索達死掉,你們把塔蘭多哲殺掉。還要記得把索達的人頭給我的那個賤人帶回來,交給她。」   天鶴道:「這是為何?」   韓端眼睛看向遠方,道:「以後塔蘭和西瑪所有的一切都歸我們,難道不好麼?」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邊界難得一見無風之日,塔蘭和西瑪兩族所有的精兵戰將,囤積於邊界。   「索達,你準備好後事了麼?」塔蘭多哲的揚聲道。   「塔蘭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這縮頭烏龜,有本事上場一戰!」   「好,今天讓就要你死個明白!」   雙方自不會在氣勢上輸給死敵,索達把手一揮,西瑪六勇士各率隊衝出,氣勢如洪!   「無量天尊!」天鶴力喝一聲,和柳瑩姑帶著塔蘭家的人馬迎了上去。   一時間,血肉橫飛,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殺戮。   索達直奔塔蘭多哲而來,生怕他跑掉一樣。哪知塔蘭多哲不但沒有跑,亮起長劍,橫於胸前,一個毫無破綻的守勢。索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一直看不起的塔蘭多哲,竟是個內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們就分個勝負!」   索達聲到人到,漫天的劍花象網一樣罩向塔蘭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鷹俯衝。   「來吧!」   塔蘭多哲長劍畫弧,動如脫兔,邊退,邊擋。剎那間,將索達的攻勢化為無形。   索達劍頭輕點,飛腿隨至,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沓。蘭多哲以劍抵劍,左右橫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掃,掃向索達咽喉。索達大驚,一個跟頭倒翻了出去,塔蘭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達身形立好,長劍又斜刺過來。索達滑步錯過,並左手雙指曲塔蘭多哲二目。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在一處,轉眼間,幾十招數拆過。   天鶴殺得鬍鬚血紅,七尺峨嵋刺所到之處,無人可擋。六勇士之首齊洛眼看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憂飛速趕來,三個人圍攻,可是依然落於下風,雙方級數差得太遠了。天鶴從容不迫,左手捏十字決,在幾個人之間如穿花蝴蝶一樣穿越。   「無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輕佻開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僵只覺胸前一熱,嗓子眼發鹹,一口鮮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間脫手飛向空中。   「阿陶!」齊洛慘呼,眼睛似要掉出來,人像瘋狗一樣撲了過來。   「受死吧!」天鶴人如鬼魅,長長的峨嵋刺已刺入齊洛的胸膛。   地上的屍體成片成片地疊加著,所有的人都喪失了理智,見人就殺,已經分不出敵我了。可能只有柳瑩姑還保持優雅的身姿,一對「雪花」短劍飛舞起來,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傷,又如何欣賞?   也不知道打了幾時,場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索達和塔蘭多哲亦傷痕纍纍。   兩個人喘息著,身形分開,對視著對方。   「老匹夫,居然找幫手!」索達大怒。   「哈哈哈,這還不算,恐怕此刻你們的女人正被馬賊蹂躪吧!」塔蘭多哲仰天長笑。   索達冷笑,道:「想打進西瑪家,沒那麼容易。」   說罷,兩個人又打在一處,塔蘭多哲劍奔索達心臟。誰知索達沒有躲,一劍反刺過來。以命搏命,塔蘭多哲趕緊撤劍隔開,可是索達更加凶狠,招招不留餘地,漸漸地把塔蘭多哲逼向了絕境。   「你瘋了!」塔蘭多哲臉變了顏色。   索達像個憤怒的獅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根本沒打算活命回去!」索達言罷,門戶大開,殺招也更狠。   塔蘭多哲一咬牙,橫豎躲不過,熱血一振,再不躲閃,當索達劍刺過來的時候,同時狠狠地還了一劍,看到底誰先閃開。   (二十五)   驛站裡,此刻也擠滿了人,葉南禎和韓端對望著,相隔五步之距。   「『葉六探』!」   「『韓毒眼』!」   韓端笑了笑,道:「很好,我來要人。」   「借口吧,你明明是來找我的。」葉南禎盯著韓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一樣。   「不重要,葉南禎,準備受死吧!」說罷,軟劍象毒蛇吐信一樣亮了出來。   蘭無藥的鐵扇;平一雷的鬼頭刀;聶傷的銀槍;扎裡熾的彎刀,全部揚了起來。   「都給我退得遠些!」葉南禎對身後的幾個人命令道。   剎那間,韓端五人同時出手,封住了葉南禎所有的退路。   「著!」葉南禎並沒有拔刀,凌空飛起,飛到了最高點,大喝一聲。   漫天的鋼針如雨點般打來,剛剛動起來的五個人,立刻像鳥獸散去。葉南禎像葉片一樣飛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閃,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驚,鬼頭刀急忙橫過頭頂,葉南禎左手象捏蘭花一樣把手指一彈。   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閉合,咽喉處,一個很細的針眼,鮮血迅速地噴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韓端。原來,那天葉南禎根本沒流露出如此恐怖的實力。一個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決了。   韓端當即立斷,大喝道:「攻少年!」   蘭無藥心領神會,鐵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葉南禎迅速反應,但是扎裡熾的彎刀已至,一道優美的弧線劃了過來。   「給我閃開!」葉南禎硬生地一擋,震得扎裡熾後退三步。   胡長馬橫在蘭無藥身前,葛四擋住了聶傷。他們為葉南禎,爭取著時間。   韓端冷笑,道:「『葉六探』,你以為只有你有暗器麼?」   言罷,只見他手指夾著一個黑色的彈丸,向葉南禎射來。葉南禎顏色大變,登時橫刀向後倒飛出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屋子裡濃煙一片,緊接著傳來好幾聲慘叫。   當葉南禎從煙霧裡鑽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胡長馬和葛四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他驚呆了,原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傷和憤怒湧上心頭。   「啊!」他像獅子一樣怒吼著,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衝了過來。   蘭無藥,聶傷扎裡熾散在三角,欲做困獸之鬥。韓端的瞳孔忽然收縮起來,他看見閃亮的六個刀花,每一朵都那麼漂亮,那麼炫目,卻又那麼寒冷。就像六朵花同時開放,根本分不出先後,一瞬間,燦爛到極致。   「『曲手六探』!」   聶傷倒下了,扎裡熾倒下了,蘭無藥也倒下了,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都沒來得及體會死亡的滋味。韓端軟劍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懼之色溢於言表,行走江湖多年,從來都沒害怕過。   脅持人質是他最鄙視的事情,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亦狠。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他連一點戰意都沒有了,只剩下恐懼,無盡的恐懼。葉南禎像個天身般聳立在他面前,像一道自己永遠過不去的關,像一道死亡線,「曲手六探」比傳說中更可怕千倍、萬倍。   「放開他!」葉南禎一步向他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離開,我立刻放人!」韓端顫聲道。   「不可能」葉南禎斬釘截鐵的回答。   「殺了他,別管我!」少年堅定地喊著,那神情似乎當韓端的劍根本就不存在。   韓端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我保證他在我前頭沒命,葉南禎,你自己選擇。」   葉南禎和少年使了眼色,少年會意身體微傾。葉南禎左手一揚,兩根剛針沒進了韓端持劍的腕部。少年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出來,葉南禎飛身扎向他們錯身的縫隙。葉南禎的刀刺入了韓端的胸膛,與此同時,韓端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後心。   「我……說……過,他會……死在……我前面,我……我不會……失信於人的……」韓端在狂笑中死去,屍體轟然倒地。   葉南禎趕緊伏住少年,內力源源不斷地送進少年體內,可是,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葉南禎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葉……大哥!」少年聲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斷地滲出。   葉南禎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紅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他以為,自己再不會悲傷,可是一個人生剛開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兩個戰友已經死去,這一切都是他托大的錯。   「在……」葉南禎摀住了自己的嘴,盡力的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吧。」   「葉大哥,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   葉南禎看著少年還稚氣未脫的臉,強擠出一絲微笑。   「那你為什麼不說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卻笑的如此淒然。   「我的名字叫陳風林,大風的風,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葉南禎好聽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變得空洞無光,本來平靜的天氣,忽然起了風,很大很大的風,那聲音,好像有人在風中哭泣。   「我想見……榮花姐姐……」說完這七個字,少年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葉南禎的淚水在也隱藏不住,他哭著道:「你知不知道,你愛的人,是個婊子!」   (二十六)   馬英明率領著他的馬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西瑪族的城外。殺了幾個看守後,馬隊便橫衝進城中,街道空空,這裡就像個無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這麼容易……」   「得手」兩個字還沒說出,一支雕翎箭射進了他的眉心。數百個西瑪家的族人從四面八方湧出,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馬英名從馬上墜落,一代馬賊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窩囊,與他一同落馬的,是他的美夢。馬賊立刻亂了套,四散逃離,西瑪的勇士殺得性起,準備追擊。   「都給我回來,支援前方,出發!」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向邊界湧來,這次才是真正的傾巢而出。   此刻,索達和塔蘭多哲的自殺式打法終於有了結果,兩個人都把劍,送到了對手的身體裡。但是他們還在支撐著,好像誰不願意先倒下。最後,兩個人竟臉對臉倒在一處,生命頃刻就要流逝。   塔蘭多哲忽然笑了,緩緩地說道:「我有個女兒,我一直享受她的身體和愛戀,我終於可以說給一個人聽了。」   儘管,那個人是他的冤家。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個女兒,可我卻一直被她仇恨!」   索達看著天空,停止了呼吸,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淚。   戰場裡完全亂做一團,就是兩個族長的死也好像無人發覺,都是見人就殺,手裡有什麼就用什麼,西瑪家連連敗退。這時候,路方台指揮著人馬殺到,局勢立刻扳了過來,他指揮若定,剛剛勝勢已成的塔蘭,陷入了全面的被動。   天鶴和柳瑩姑已經殺得快脫了力,兩個人邊戰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圍。這時候,他們兩個發現了索達和塔蘭多哲的屍體。   「瑩姑,你去把索達的人頭取下,我去擒住那個西瑪家的指揮者,脅持他退走,看來塔蘭家是頂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韓毒眼』他們怎麼還不來?」   柳瑩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煩,就這樣定了。」   柳瑩姑殺開一條血路,一劍將索達人頭取下。當西瑪家的人看到了族長的人頭時候,都發瘋一樣撲過來,把柳瑩姑圍在中央,攻勢如潮。   天鶴大喝一聲「無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撲了過去,他知道,自己和瑩姑,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驚人的速度從空中撲來,越過了保護他的人群,連忙搭弓,可是箭沒上線,天鶴的大手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他脅持著路方台,幾個起落,扎進了柳瑩姑被包圍的地方,一聲長嘯,道:「無量天尊,都給我讓開!」   柳瑩姑已經混身是血,眼看支撐不住,看見天鶴的到來,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路方台作為第一謀士,且有百步穿楊的絕技,在族裡的威望不在索達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擊,散作一個更大的圈。   「我們走!」   天鶴抵著路方台,帶著柳瑩姑慢慢地出了困境,兩個人個隨便抓了一批馬,押著路方台,向他們的住地駛去。進了屋子,兩個人已經疲憊不堪,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他們的臉色都變了,恐怕韓端他們都凶多吉少。柳瑩姑馬上去小屋,解開了李榮花的穴道,把人頭拋給了她。   「妹妹,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著索達的人頭,李榮花腦袋「嗡」的一聲,心頭一時感慨萬千。一瞬間,恢復所有的善良,對索達的人頭根本都沒有在意。她只有一個想法,去阻止韓端他們,不要再打了,她要讓韓端帶她離開,以後專心的做他的奴隸。   「謝謝姐姐!」話音未落,她人已經射了出去,迅速上馬準備向驛站奔去,剛要離開,她看見天鶴和路方台。   「榮花!」路方台一聲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經徹底消失,現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個人了。   路方台看著她,眼淚刷地一下流了出來,道:「榮花,你知道麼?你的父親不是李天秀,是索達,是索達!」   路方台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就驚呆了,包括柳瑩姑和天鶴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戰,是你的親哥哥!」   李榮花怔住了,旋即一聲冷笑,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路方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拋給了李榮花。   李榮花打開了錦囊,裡面是母親寫給索達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寫道:   嫂夫人,萬分感激索大哥和夫人將小女過繼於門下,以解我夫婦無後之痛。   以後無論是否有子嗣,都會把榮花當親生女兒看待,將來也一定會讓榮花繼承家業,大恩不言謝,來世我們夫妻願做牛做馬,還賜女之恩!   ——江棲鳳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體,正是「母親」江棲鳳的。李榮花只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幾欲跌落。原來自己一直想殺,今天終於被殺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不!」李榮花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拍馬衝了出去。   (二十七)   塔蘭多哲的死訊傳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靂,菊若立刻昏了過去。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睜開了淚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難過。可是娘子,現在全府上下已經亂作一團,你現在是塔蘭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為重。」   相公的聲音象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感覺距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   「娘子,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吧,你要挺住!」說罷,張生鬆開了她的手,奔向廚房。   菊若淚水滂沱,搖搖晃晃的走到床下,從抽屜裡,翻出一把匕首。   此時張生正好端飯菜回來,見娘子拿起匕首大驚失色,立刻大喊:「娘子,不要,不要尋短見!」   他匆忙地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菊若的匕首,刺進的卻是他的心臟。他睜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來,倒下的時候竟沒小一分。   過了好久好久,菊若淒然一笑,悠然道:「父親死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二十八)   當李榮花像個沒有靈魂的屍體走進驛站的時候,聽見葉南禎的聲音。看見了滿地的屍體,她最想見的人,韓端,也是其中之一。   葉南禎的淚還沒有干,狠狠地看著她,厲聲道:「你來幹什麼?」   李榮花站在那裡,葉南禎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葉大俠,你說得沒錯,我是個婊子,是個母狗。我的親哥哥被我害死了,我的父親被我害死了,一個愛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說,老天對我是不是很好?」   葉南禎也呆住了,他發現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可憐,甚至比自己當年都可憐千萬倍。   李榮花的笑容裡,佈滿了淚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還是笑。   「連唯一的一點樂趣,現在也被老天剝奪了,可能這便是我的結局吧。」   說完,刀光一閃,人像花枯萎一樣縮成了一團,她的目光癡癡的,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侮辱你,這不是你的錯。」   葉南禎抱著她,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葉大……俠……就怕我這……一條狗命……抵不了……這……罪惡。」   外面的風聲淒厲的呼嘯著,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葉南禎,一個活人。   (二十九)   葉南禎騎著馬,頭也不回地向邊界外駛去,他要永遠離開這裡,不再回來。   當他來到邊界的盡頭時,發現一個綠色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蘭家的大小姐,塔蘭菊若。   「陌生人,你能帶我離開這裡嗎?」少女忽然開口哀求。   「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   「好,上馬吧!」   他拉著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馬上。   「駕!」他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馬兒揚起了蹄,帶起許多的煙塵。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了,邊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風聲,似乎,永遠都停不了!    ───── 第四屆 ◆ 秋韻夜語 ◆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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