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李娜 在人山人海裡,我一眼就認出肯定是她!多少人從北京到福州的火車上下來,從那個擁擠的出口散懶的疲憊地出來,我就認出她就是李娜。當時是晚上近八點的時候,我站在福州火車站的出口處等待從東北特地來福建與我見面的李娜。我本來與她素昧平生,但是感謝冰冷的網絡將遠隔萬里的李娜送到了我的懷裡。 我們在QQ上偶然相識,見面只在一個月後。隨著聊天,她恨不得與我早日見面,就來了。她從福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左右顧盼的她,心裡充滿了愛憐。當她從東北出發晚上到北京時,打了我的手機告訴我她要來與我見面,不然她會後悔終身。我一直勸她要冷靜,不要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語,可她說就是相信我,我問她憑什麼這麼信我時,她回答說是女人的直覺!我真誠的勸告她不要來了,因為我總覺得這麼天真的她要讓她學會一些人生的經驗,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話,叫我到點時要到福州接她。就這樣她匆匆的來了…… 我在福州郊縣工作。她的到來讓我即高興又感動。所以我告訴單位的領導我要到福州辦理一些公務,需要單位的車到福州辦事。我是我單位頭兒的左右臂,他當即同意了我的要求也不過問我到底有何事。 到福州已是傍晚了。我為了讓遠方來的純真的李娜對陌生環境完全放心,我叫了福州的一位在一個雜誌社擔任副主編的同學與我同去接她。我同學說他要先到酒店定個桌子就不同我到車站接了。 將李娜接到為她洗塵的酒桌旁時,她的眼裡流露出了感激和高興。從她偶爾的注視著我的眼光裡,我似乎看到了她從內心裡發出的脈脈之情。當她接過我的同學遞過的名片時,我看到她的手好像縮了下。她沒有吃什麼,她說長這麼大第一次到南方,不習慣吃閩菜。她只點了幾個饃饃。 在桌上看到談笑風生的我和我的同學,她一直靜靜地聽著,偶然輕笑一聲。我一直在默默在觀察著她,畢竟她與我是第一次相見,畢竟我對她的瞭解僅局限於網上。但是我從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饅頭,看著她偶爾從臉旁泛起的紅暈,我就知道她是一個純真的女孩!我可能也是我的直覺吧!呵呵…… 當我同她在很晚的時候來到我為她定好的一個酒店時,她看到酒店的名字,我似乎聽到她的吊在胸口的心落到原處的聲音。因為這酒店是省政府的一個招待所,氣派也好,名聲也讓她放心。 人啊,一生中好像做了很多的傻事,似乎會惹人生笑,但是庸碌的一生同做幾個『傻事「對比就精明了嗎?談不盡的話,說不完的情懷啊!沒有初次相見的隔閡,似乎都那麼從容自若,好像我與她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默默相互注視著好像就完全交流了內心裡的一切。當我同學叫我同他到一起走時,我發現更已深了。 我與同學好久沒見,準備與他好好談談心的,約好了一起到他家去。 當我們一起告辭時,我讀懂了李娜眼裡的哀怨的目光。但是我還是硬了硬心走了。只交代她要好好休息。 有事明天再說。剛出了賓館,我就收到了她打來的電話。我聽到了電話裡的抽泣聲。她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哭泣著。 多情的李娜啊!純真的李娜啊!我只好轉身又進了她住的房間。我與她談到兩點多,她一改剛才的沉默,談笑風生。她留下了我。 她挽著我的胳膊,一直用頭髮磨擦我的腮部。孤男寡女更深夜靜的,該來的終於來了。聽到她的呻吟聲,瞧著她緊緊地崩緊全身,我再看到床上的片片落紅,我的心完全地被她的癡情所折服。李娜,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她卻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啊。難道說真有情之所至,處女花兒為開的嗎? 我的心一直在顫抖著,被她對我的癡情所震憾。雖然我對她很好很好,但是我根本沒有想要得到她的處女花兒啊。看著一直鑽在我的懷裡不抬頭的李娜。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她的後背。當她的目光與我俯視的眼睛相碰時,她就低下那紅彤彤的臉。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來順手挽她於懷時,我的手只撈到了空氣。一激凌,我睜開眼沒有看到她的人,也找不到她的行李包了。我開車到處找她,卻沒有辦法找到她了,到火車站那兒一問,前半小時有一趟車到北京的已開了。 她沒有手機,來福州舉目無親的,她會在那兒呢?我到處尋覓,找了幾個小時,卻也沒見她打我的一通手機,給我留下隻言片語。我在福州又停了一天到處找她,可是就是沒有她的蹤影。我只好孤身回到了老家。 過了幾天,我打開電腦裡看到了她在QQ上給我的留言。原來她已經回到了東北。她在留言上說:她只想做我的生命裡的流星…… 她家人只有一個她這女兒,最近她家人一直逼她同一個她完全不喜歡的人結婚,她又事父母至孝。所以她只想將她最為美好的處子之身奉獻給她所至愛的我。有了那個晚上,她就有了一輩子的生活的動力了,她只想將這份愛永遠藏在內心裡,讓她永遠溫暖著。這就夠了! 當我看到她的留言時,我幾乎都快要瘋狂了。但我沒有她的電話,她的地址,她的一切我都不瞭解,只知道活生生的李娜。其他我不知道呀!過了一個月,我再沒有從網上看到她了,我就在網上留了言,隻身到了東北,可是我呆在那兒有近一星期,天天都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只好折身而返了。李娜,我永遠的李娜。你在何方呢?——寫後言:這是發生在今年的事,才過了有兩個月。我近兩個月心情一直不好,常常喝醉了回家,但是李娜就這樣永遠從我的生命裡消失了。特寫此文,作為心裡的對她的愛的留戀。凌雲寫於2002年8月15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