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在深圳 (一)   作者: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 的朋友們   「先生,是這裡嗎?先生?!」   空折枝突然醒了過來,發現的士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正眨著一雙小眼看著自己。   「是這裡吧?你說的長江大廈?」   「我說的是百合二路,長江大廈附近,你這也開出去太遠了!」空折枝嘴裡嘟囔著,掏出15塊錢裡遞給司機,開車門起身,站在車外,他沒有急著關車門,而是把手在屁股兜裡摸了一圈。   「錢包、手機、鑰匙,都在。」他心裡想著。然後才重重的關上車門。   夏天的一陣濕氣撲面而來,空折枝反倒覺得比剛才在冷氣頗足的的士車裡更舒服。眼睛象被膠水沾住似的睜不太開,身上軟綿綿的,感受最真切的是頭痛,一股一股勁的抽得疼。   夏夜凌晨3點的深圳,街上還是人影綽綽,空折枝無所顧忌的把手在褲襠上捏來捏去,把自己的小弟弟調整一個合適的位置。「酒喝得太多了。。。」空折枝挪步沿著馬路向住處走去。   空折枝打開房門,外屋的燈亮著,空調也呼呼地吹著冷氣。在他開門的同時,聽到裡面房間的一個門重重的關上了。   「皮尼斯這個臭小子,一定又沒幹好事!」空折枝回到自己房間,脫得只剩內褲,拿條毛巾,逕直走向衛生間。走過皮尼斯的房間,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皮尼斯淫笑的聲音,床也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空折枝關好衛生間的門,脫了內褲,打開熱水器,一股冷水過後,熱水的溫暖將他漸漸包圍。空折枝雙手撫摸自己的肚子,熱水在肚子上變成了一顆一顆的水珠。   「還有這麼多油!」他胡亂的摸了幾下,手繼續向下,開始清洗小弟弟。他的小弟弟經過一小時前的劇烈折騰,現在已經抬不起頭了,不僅抬不起頭,簡直是龜縮在包皮裡面。空折枝用手捏住幾乎縮成一團的那話,也許是上面有油發滑,竟然很艱難的才把包皮翻了起來。露出裡面發紅的龜頭,因為還有油在上面,水珠也是一顆顆的。包皮的顏色也是深紅色的。一動起來,還有些微痛。   「下次說什麼也不推這雞巴油了。」空折枝閉上眼睛,手緩緩的揉搓著自己的陰毛和睪丸。回想著今天晚上的經歷。。   和平時的週末一樣,空折枝和皮尼斯從入夜就開始了他們的系列活動,先在四川飯館點幾個菜,喝了4瓶啤酒,然後到體育館的摩洛哥的士高瘋狂的甩頭。和往常一樣,雖然看到幾個靚女,可是夠是有男伴的。總之沒有什麼上手的機會。空折枝和皮尼斯也習慣了,兩人也跳出了一身臭汗。   「去洗個澡吧,渾身是汗。」空折枝兩人從的士高裡出來以後提議。   「還洗啊?直接松吧!」皮尼斯一邊說,還不忘看看周圍的夜色裡有沒有單身女青年。   「操,全是汗,像我們這裡高素質的流氓,怎麼能這麼邋遢的去鬆骨呢!去北方河吧,好久沒去了。」   「太遠了,我還是巴登街吧,昨天落枕了,今天得好好捏捏」。   「那分頭行動吧,我得去沖個熱水涼!」空折枝已經學會的廣東人奇怪的說話方式。跳上一架的士。   「師傅,15塊去深南東路。」   「不去。」   「那20吧。」   「不去,打表走。」   「。。。。。」很少見到這麼執拗的司機,空折枝有點暈「師傅,20走吧,您看我都上您車了。。20塊差不多,那邊生意好著呢」   司機終於同意了,汽車啟動,空折枝心裡暗罵道「你大爺的!」   北方河桑拿是空折枝親身挖掘出來的。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一次,他看到一本香港出版的《豪情夜生活》上面除了對香港桑拿中心各種大波北妹和白淨馬拉的介紹外,也介紹了深南路上一個叫作「單身青年」的夜總會。空折枝以為在這種三級雜誌裡介紹的地方也一定很有搞頭,結果去了以後非常失望,也就是一些部長陪著客人喝酒划拳唱歌,來那裡的倒幾乎清一色的香港人,多數可能是香港建築工人或貨櫃碼頭工人,說話聲音很大。空折枝只是坐了一會,就出來,亂闖亂撞的去了一間桑拿還不錯,記住了它的名字:北方河。於是也經常邀請皮尼斯等人來這裡同樂。不過幾次下來人們的興趣也不大了。原因有幾個,一是這裡路程相對較遠,打車不划算。二是這裡沖涼的服務員極盡噁心之能事,每次一來,就高聲呼叫:「老細,來啦,老細,坐」等走的時候,兩個服務員堵在門口,一邊鞠躬,一邊用手指著桌上一個放著20多港幣的破盤子,嘴裡不停的說「謝謝老細,謝謝老細」。感覺甚是不爽。當然,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北方河鬆骨的小姐都是穿著統一制服上鐘的,每個房間都有玻璃,充其量就是打個飛機,小姐小費索要也高,並不是一個洩火的好地方,空折枝估計,人們多數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意來這裡了。至少皮尼斯是這樣。   爛在深圳 (二)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深圳的的士司機開車是很瘋的,急起急停,搞得空折枝酒勁上湧,到了北方河,腳步竟有些發飄了。   到了裡面,經過浴室服務員「老細李細」的吆喝,沖了身體,洗了頭,穿一條紙內褲,套上統一的紫色睡衣,到了大廳。   大廳裡有不少人,甚至還有幾個穿著睡衣的女士,空折枝仔細觀瞧一下,看她們的氣質不是什麼富婆款姐,倒像是別的地方的桑拿小姐,被那個「老細」請來一起桑拿洗腳鬆骨的。   空折枝找了一個離電視近的椅子躺下,部長走了過來。   「老闆,要洗腳嗎?」   「不要。」空折枝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喜歡洗腳,他試過三次,第一次是因為好奇,第二、三次都是想突破自己對洗腳的障礙,結果沒有成功,洗腳師傅手輕了,他覺得癢癢,手重了,他又覺得疼,更怕碰到一個自以為是的師傅,自己一說疼,他就說「哦,這裡是你的腎,說明是你腎不好」一會又說,「這裡是你的肺,你是不是咳嗽?」嚇不死也噁心死了。   「那就入房吧?有熟的小姐嗎?」   「沒有,你幫我找一個手勢好的。」   「我們這裡小姐個個手勢都好。」   「呵呵,你這話和沒說一樣。」   空折枝起身往裡走,每次走到鬆骨的走廊裡,他總喜歡往裡面的房間看看,一般的場景總是穿著粉紅衣服的小姐正捏著客人肥肥的身子。   部長把他領到一個房間,「小姐馬上就來」關門走了出去。   空折枝還是很滿意這裡的衛生的,畢竟像是做正經生意的,自己也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很有素質的流氓。酒勁繼續上湧,他先躺到床上。   不一會,門開了,走進一個人來,空折枝這時已經有點迷糊,來人抓住空折枝的手腕,看看他的鑰匙牌,撥了電話:「18號上鐘,8號房,鎖匙牌14」   「靚仔,以前來過吧,看你很眼熟。」   「哦。來過。」空折枝覺得這是一個太俗的套近乎的方法了。   他不由的想起剛剛到深圳的日子,一次坐中巴,一個女人站在車門邊向他高聲呼喊:「靚仔!走不走?快上車!」空折枝一個箭步衝上來,覺得自己不僅靚仔,動作也瀟灑,剛坐定,那個女人又招呼,「靚女、靚仔,快上車了」隨著呼喊聲,上來一個穿紅色線衣,灰色西裝,臉色泛紅的農村姑娘和一個戴眼鏡,謝頂的男人。   「呵呵」空折枝不由得笑出了聲。   「什麼事這麼高興?給你鬆鬆頭吧。」小姐已經用手按住他的頭。空折枝的意識又開始有點模糊了。似乎覺得小姐嘴裡又嘟囔一句:「嗯,我肯定給你松過。」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空折枝終於醒了過來,小姐還在賣力得按著他的腿。看他醒來,笑著說,「喝了很多酒啊,你還打鼾呢!」   「嗯,是喝多了點。」空折枝覺得這個小姐還是很敬業的,雖然自己睡著,看得出來她捏得還是很賣力的。   再仔細看看小姐的臉,「咦,真是很眼熟啊。你是湖北的嗎?」   「你看,我說我給你松過吧?我記性很好的。」   「反正我每次不記號,輪到誰算誰.」   「就是,本來來這裡就是放鬆的,經常換換口味也好,你好長時間沒有來了吧?」   「是,快有2個月了。」   「那咱們還是挺有緣分的,兩次都是正好輪到我的鐘。」   「是啊。我還記得上次你給我打飛機呢!」   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空折枝再好好大量一下這個鬆骨的小姐。在北方河裡,她應該算是中上水平的像貌了。皮膚很白,臉稍有點胖,卻不臃腫。   眼睛比較大,長頭髮,用皮筋紮在後面,前面的劉海還有些捲曲。坐在那裡不大容易看得出來身材,不過波應該不大。兩隻光著的腳倒是顯得很性感。   小姐還在中規中矩的松著,空折枝的身體活力又再慢慢恢復。他把手搭在了小姐的大腿上。   小姐嘴裡哼的笑了一聲, 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繼續松著。她的手指力量頗足,從空折枝的腳脖子一直向大腿根松上去。每下都在大腿根結結實實的按幾下,手指的背面碰著逐漸勃起的空折枝的命根。   每次觸摸到敏感地帶,空折枝就感覺自己的呼吸一停,雖然也是骨場老手,但畢竟也有私處。   鬆骨的小姐一定已經感覺到空折枝身體發生的變化,不過她仍不動聲色,手上的勁甚至在增加。   「舒服。」空折枝終於開口了。   「是嗎?」小姐還是不動聲色「轉過去鬆鬆背吧」   空折枝乖乖的轉過身,把自己的那話調整一下位置,拿身子壓住。   爛在深圳 (三)   我的QQ是21277306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空折枝挪開枕頭,把臉放在按摩床專設的一個圓洞裡面,這個圓洞的設計倒是很科學,既可以讓客人免受趴在床上呼吸不便之苦,還可以讓客人從容的睜眼看見一小方天地。   鬆骨小姐站在空折枝的前面,把早已散開的空折枝的上衣除去,開始按摩他的背。雖然床不高,不過按的腰的時候,小姐都要把身體盡量前傾,肚子也就時常積壓著空折枝的後腦勺。空折枝把兩條胳膊從身旁拿起來,抱住了小姐的大腿。兩隻手在大腿和屁股上來回摸索。   透過床上的圓洞,空折枝看到小姐穿著一雙拖鞋的腳趾一緊一鬆的,當然他也清楚,這絕不是小姐被他刺激的起了性,而是給他松背的時候在用勁,不過他還是寧願認為是前一個原因。   「我記得上次是你主動提出要推油的,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啊?」空折枝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一團火在躥來躥去的。   「我看你進來的時候喝那麼多,不像是要推油的啊?」   「喝了酒就不能推油嗎?」   「不是,我怕你困。」   「已經讓你給松清醒了。」   「下面也清醒了嗎?」小姐說的,俯下身,手伸到空折枝的下身。捏住了已經勃起的肉棒。空折枝順勢下腹用力,把自己的弟弟使勁翹了翹。   「看,我的小弟弟還和你打招呼呢。」空折枝的手也開始在小姐的私處摸索,不過小姐還是忸怩的閃躲了一下。   「還真是睡醒了。不過推油可是要小費的啊。。。」   「那當然,不過現在該降價了吧?」   「你應該知道價格吧,上次不是推過一次嗎?」   「是啊,上次100,現在街上都是50了,你還不便宜點嗎?」   「不,我一直都是100的。」小姐說得格外堅決,手也漸漸從空折枝的檔下收了回來。   「100就100,就別算我油錢了。」一來空折枝已經有點血往一處湧,二來他也認為在這裡推油的感覺要比街邊的髮廊要強得多。   「那我去拿油了,你等一小會兒。」   小姐走出門,空折枝翻過身來,把手伸進睡褲裡調整一下小弟弟的位置,讓整個下體看上去更像一個帳篷。   按摩房的門上和一側的牆上都有玻璃,可以聽到隔壁的一個房間裡,小姐給客人鬆骨發出的「啪啪啪」的拍打的聲音。酒勁散了點,又沒有了小姐的按摩,空折枝感覺肚子有點涼,剛扯了毛巾被準備蓋上,小姐進門了,手裡拿了一小瓶BABY油。   「冷了?」   「是啊,出去那麼長時間,一會得好好給我加熱一下。」   「你再轉過身,先給你推屁股。」   空折枝轉過身,小姐輕輕抓住他的睡褲褲腰,把睡褲除了下來。   空折枝稍微抬身,配合著小姐的動作,那話掙脫了睡褲的束縛,彈了出來。空折枝的心裡微微一震。   俗語有講,「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娼,娼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空折枝自己也總結了一些在打飛機過程的理論。什麼最爽,什麼最不爽,還曾經拿出來和皮尼斯交流。「最爽的不是射出來的時候,而速小姐把褲子解開的時候,最不爽的是射完以後,小姐在那裡忙忙碌碌收拾殘局,感覺精力也不濟,都後悔為什麼打這個飛機。」皮尼斯對空折枝關於什麼最爽的看法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不過對什麼最不爽提出自己的感受。「最不爽的是起來身給小姐小費的時候!」   「呦,你還挺講衛生的,還穿了紙內褲。」小姐說話打斷了空折枝的思路。   小姐把空折枝的睡褲放到一邊,自己拖鞋上了床。她坐在空折枝兩條腿中間,又把空折枝的兩條腿抓起來,摞到自己的腿上,自己的身體又向前湊了湊。空折枝的下身就微微懸空了。   小姐拿起小瓶,「啪」地一聲打開蓋子。倏的一下,空折枝感覺一股清涼的液體流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接著是「啪」的一聲更清脆的蓋上瓶蓋的聲音,一雙溫暖的手已經放到了空折枝的屁股上,開始緩慢的撫摸了。   空折枝感覺自己有點肉緊,畢竟是一雙鮮活的異性的手在按摩自己的屁股。他的屁股相當的敏感,小姐的手法也非常的細緻,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小姐的手先慢慢從下向上推,將屁股上的油慢慢集中在腰部,然後再慢慢地擼下來。空折枝跨下本來已經變得溫柔的物件,慢慢的又茁壯起來。。   小姐的手停了下來,去拿了油瓶,隨著開瓶蓋的清脆的「啪」的一聲,空折枝這次頓感自己的後庭一陣清涼。接著又是小姐的手溫柔的從後腰開始向屁股的中間部位摸了下去。手指掠過後門的時候,還稍作停留,空折枝感到一陣快感襲來,接著小姐的手又在會陰部位遊走,空折枝感到自己的會陰部也漲漲的。小姐的手在會陰部撫摸了一陣後,又繼續向前挺進,她用手指開始輕輕摩擦空折枝的睪丸,也許由於興奮,或是因為房間的溫度較低,他的睪丸緊貼著身體,皮囊也變得極為小巧。按摩了幾下,小姐的手繼續向前伸,就握住了他的陽具,此時這條命根,已經是血脈噴張了,只是因為空折枝俯臥的緣故,小姐的手上下套弄的不是很方便。他不由的讚歎小姐的敬業,此刻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極了。   爛在深圳 (四)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把身子轉過來吧,推前面。」   空折枝長出一口氣,笨拙而緩慢的轉過身,眼見這自己的小弟弟昂首挺裡,暴露在房間的燈光下。   「哇,個頭還挺大的!」不知道小姐是真心說一句,還是每次拿手握住客人雞巴前的開場白。小姐握住空折枝的小弟弟,手慢慢向下劃,隨著包皮被擼下,充血的紅紅的龜頭露了出來,似乎是由於過度膨脹,連尿道口的嫩肉也微微的向外翻。對空折枝的寶貝進行了一翻觀察,小姐拿起油瓶,這次空折枝把雙臂枕在頭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條閃亮的細線倏的落到自己的龜頭上。   小姐的手不緊不松的握住了空折枝的這條肉棒,開始上下套弄。另一隻手也不停撫摸著他的睪丸,一快一慢,一重一輕,空折枝感覺倒是比單純的擼那肉棍要強多了。不禁長出一口氣。   「你坐過來點嘛,離那麼遠幹嘛?」   「坐過來幹嘛?」   「坐過來可以摸摸你啊。。」   「唉,你們男人一喝了酒,就太難打出來。。」小姐嘴裡說著,倒是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挪到至少空折枝的手摸得到的位置。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先這麼打著,什麼時候累了和我說一聲,我就出來。」   「不會吧,吹牛吧。。」小姐被逗樂了,順勢換了一個手,繼續在肉棒上套弄。   空折枝的手發在小姐的大腿上,慢慢的撫摸著。小姐的工作服是手感很好的粉紅色純棉布料,套頭短袖,領口是拉鏈的,下面的褲子也長及腳踝,看上去很正規的服裝,只是看看小姐現在的動作,讓人更覺得刺激。   空折枝的手放在小姐的胸上捏了一把。「哇,波很大嘛!」,其實小姐的波大不大他也沒有完全摸出來,手感更像是胸罩,不過就像在平日裡見到認識的女同事就說:「哇,最近你好像瘦了些啊!」一樣,空折枝摸到小姐的胸,也要來這句開場白「哇,波很大啊!」   「別說話,這樣分散注意力!」小姐說話的口氣顯得格外的專業,對空折枝的手倒是沒有特別的拒絕。   空折枝似乎由此受到了鼓勵,手從小姐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放到了她的肚子上。桑拿房的環境還是好過街邊鬆骨房好多,畢竟在摸小姐的時候,不用擔心摸到一手粘汗。   小姐的皮膚很光滑,摸上去還稍有些涼。唯一遺憾的是和往常的鬆骨小姐一樣,這位小姐也有一個很大的肚腩,也難怪,像她們這些小姐,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等客人上鐘,上鍾也是坐著的,下鍾就是睡覺,肚子上不長肉才怪呢。當然也有一些出來乍道的小姑娘,肚子是平平的,不過胸也是扁扁的。最主要的,這樣的小姑娘一般還沒有適應深圳的市場經濟,守身如玉,不夠灑脫,摸一摸都滿臉不高興,非常不爽。她們的思想開放和肚子變肥是同步進行的,這也許就是深圳鬆骨業的行業特點吧。   空折枝的手在小姐肚子上胡亂摸了一陣兒,就向上伸去,摸到了小姐的胸罩。小姐的胸罩是加了鋼絲的那種,非常堅硬,從外面摸真是沒辦法摸出她的乳房。於是空折枝把手指從胸罩下面伸了進去,胸罩不是特別緊,手指可以摸到小姐柔軟的乳房了。他把手指盡量往上伸,終於摸到了小姐的還很小巧的乳頭。   「別亂動,讓人看見了。。」小姐顯得還有點靦腆。   「別人誰看啊,大家都在忙著呢!」空折枝一邊說,一邊坐起身,把兩隻手伸到了小姐衣服後面。   「哎呀,你幹什麼。。。」小姐話音未落,空折枝已經一擠一撥,胸罩後面的兩粒扣子已經解開了。空折枝雖然比不上《絕世好BRA》裡的古天樂,金手一揮,「啪啪」兩聲,小姐的胸罩就打開。不過他的動作還是非常的快。   「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了。。。」空折枝趟下來,右手輕輕鬆鬆的握住小姐的乳房,左手還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整理好。   「那你快點出來啊,已經好半天了。」   「沒問題,剛才沒出來就是因為手裡沒得抓的,這樣就應該快了。」   小姐的乳房不大不小,空折枝用一隻手可以剛好握住。他的手抓住小姐乳峰的邊緣,輕輕捏起來。以他的經驗,小姐是比較討厭上來就直掐乳頭的客人了,小姐也是女人,空折枝的手盡量溫柔,手法幾乎像是在給小姐的胸部按摩。他的手漸漸收攏,終於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小姐的乳頭,開始輕輕的捻動。   如果換一個良家婦女,也許就有了呻吟聲了,而受過專訓練的小姐反應遲鈍一些,只是「哦」了一聲。   「哇,好舒服,手感真好。」空折枝這次的評價是由衷的。   「你怎麼還不出來啊。」小姐的髮際已經有了一些微汗,手卻一直沒有停,一直在上下套弄。另一直手還不時的摸摸空折枝的睪丸。   「馬上、馬上」空折枝嘴裡答應著,手還沒有停,感到小姐的乳頭漸漸挺立起來。   「你的乳頭立起來了。」空折枝把手又挪到另外一個乳房,玩弄乳頭。「不過這麼的還軟著,等我把它搞硬。」   「別說話,集中精力!」小姐的力量不覺的加大了一些。   「哎呦呦,稍微輕點,那裡也是肉啊。。」   「我都說了,喝就酒就是難出來。」小姐的口氣稍有抱怨,當然,上下套弄這麼長時間,也是有點辛苦。她從旁邊拿出BABY油,又狠狠的往空折枝的小弟弟上擠了一股。   爛在深圳 (五)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空折枝對自己今天的狀態也很奇怪,當然更多的是滿意,他的雞巴一直在那裡挺立,任憑小姐一爽玉手上下飛舞,就是巋然不動。以前手握著小姐乳房的時候,意識裡還要控制一下不要太早出來, 今天卻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感覺,只是感覺自己的龜頭越來越漲越來越疼。他的手不停著換著乳房,用手指圍著小姐的乳暈畫圈,小姐似乎長出了一口氣,也許也有些起性了,不過空折枝的小弟弟還絲毫沒有出貨的感覺。   「下次來你不要喝這麼多酒了,喝這麼多酒就不要來推油。」   「我今天來也沒想要推油啊,不過看到你,覺得真是很巧,才想起來要幫襯你一下嘛。」   「呵呵。」小姐不知道為什麼樂出了聲,「我這一百塊錢太難掙了。」   空折枝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快感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雞巴的腫漲和隱隱的頭痛。別說小姐的手一直不停的運動了。他摸小姐乳峰的手都有點酸了。   「這樣吧,今天我這酒是多了點,你也別給我打了,歇一會,你再讓我摸摸就行了,到時候給你100塊錢就行了。」   「你別著急,別說話,集中精力,沒有我18號打不出來的飛機!」   空折枝「噗」一聲就樂了,這小姐還真愛較真。「這樣吧,你騎到我身上來。」空折枝也把自己的殺手鑭用上了。   「不行,萬一被我們領班看到,我們是不讓騎到客人身上的。」   「你騎上來,我又不插你,你坐我肚子上,這樣省得你扭著腰,我的手也可以方便一點。。」   小姐聽從了空折枝的建議,背對空折枝,騎到他的身上。這樣對她的手活動起來的確是方便了很多。空折枝把身體微微抬起,雙手抓住小姐的乳房。這次他開始加大力氣,手心放在小姐的乳頭上,握住乳房,開始大力的揉搓。。   小姐也受到了鼓勵,微微哼了一聲,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對,加快速度,速度不快怎麼出來。。」空折枝感覺剛才小腹的一團火又開始漸漸燒起來了。他的手指集中刺激小姐的乳頭,感覺到小姐的乳頭已經完全挺立了。「啊∼」小姐終於發出了一聲呻吟。   小姐的反應搞得空折枝的性慾高漲的起來,他把手伸進了小姐的褲腰。   「別動下面,」小姐說著,用左手握住了空折枝的正要向下摸索的手。   「別說話,集中精力。」空折枝模仿了小姐一句經典對白。手繼續向下伸。小姐的手只是握著空折枝的胳膊,也沒有刻意的阻止,空折枝的手摸到的她內褲的邊緣。她的內褲很小巧,似乎還有著絲蕾花邊。手指撥開內褲,空折枝已經摸到了小姐柔軟的陰毛了。   「啊∼∼」小姐的反應更大了。空折枝把手繼續伸了進去,明顯感到內褲裡面已經有了濕濕的一片。   「哦,你已經出水了。。」   小姐沒有回應,只是手上又加快了些速度。她的身子坐到了空折枝的肚子上,壓得空折枝稍有點難受,不過這樣的姿勢,空折枝的手可以很方便的在小姐的陰部撫摸了。他用手在小姐的肉縫上來回摩擦,手指很快都沾上了小姐的體液。他摸索的撥開陰毛,手指找到小陰唇結合部的一個突起,重點的揉搓起來。   「啊。。。。」小姐明顯的深吸了一口氣,手停了一下,又繼續快速運動起來。。空折枝感到自己身體裡一浪一浪的快感,終於要到達頂峰了。他一邊用手指揉搓的小姐的嫩肉,一邊說,「快,快,加快。。。。」   鬆骨房裡沒有了開始安靜,空氣裡瀰漫著淫亂的氣氛,兩個人都在喘著粗氣。小姐已經完全投入,嘴裡不時有些呻吟聲。空折枝的手指已經已經非常濕潤,下體的快感越來越明顯。。   「快,快,要出來了。。。。」   小姐趕快抓起身旁的毛巾被做個遮擋,空折枝感覺自己身體裡一股不發遏制的熱浪襲來,小腹一緊,陰莖抽搐一下,一股精液噴了出來,小姐的手還沒有停,繼續的套弄,空折枝明顯感到又一股的精液射了出來,幾下過後,終於平息下來。   「哇,射了好多了,你好長時間沒有作愛了吧。」   小姐從空折枝身上下來,手在毛巾被上擦了擦,從自己的口袋裡找出一包紙巾,拿出一張,把空折枝的小弟弟仔細清潔了一下。然後幫空折枝穿好紙內褲和外面的睡褲。。   空折枝感覺有點眩暈,也許是被小姐壓肚子時間太久,一股困意也上來了。   「還有多久夠兩個鍾?」   「還有15分鐘了。要不你睡會兒?你就松兩個鍾嗎?多加一個鐘,你就可以在這裡睡到天亮了。」   「不了,回去睡踏實,這裡怎麼睡?」說完這句話,空折枝腦子一沉,就睡了過去。   熱水還在嘩嘩的流著。。空折枝站遐想了一番,下面那話竟然又硬了起來。。龜頭紅紅的。他自己套弄了幾下,仍有些脹痛。「留著,還是打出來?這是個問題。」空折枝略做思考,「反正明天可以睡一個好覺。。」   打定主意,空折枝站在馬桶旁邊,閉上眼睛,桑拿房的小姐的一對乳房和柔軟的陰毛一齊向他襲來。。。。。。。。。   爛在深圳 (六)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鈴鈴鈴。。。。」空折枝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他等了等,發現裡面屋的皮尼斯完全沒有動靜。   「這小子,聽見了也不會起來的。」空折枝想著,自己爬了起來,踢拉著拖鞋,走到外面的客廳,他看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電話鈴還在頑強的響著,他抓起電話。   「喂。。。」空折枝感到自己的聲音像是在狂風中抖動的破布發出的聲音。   「喂,你好,請問皮尼斯在嗎?」對面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人的聲音。   「哦,您稍等,我看看。。」空折枝把電話放下,扯嗓子喊:「皮尼斯∼∼電話!」   裡屋的門打開了,皮尼斯穿著他的肥大的四角內褲,晃晃的走了出來,他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原本英俊,現在卻顯得臃腫的臉上,白花花的肚皮格外耀眼。空折枝看著皮尼斯的肚子,對自己的啤酒肚也有了些自信,又重新回屋躺到床上。   「喂。。。我正睡著呢。。。」   「晚嗎?平時工作這麼累,我不得週末補個覺啊?」   「是,是,我知道,你怎麼樣啊?」   「那你別管了,我媽那裡有,沒有?那我過兩天給你寄回去吧。。。。」   空折枝聽著皮尼斯的電話,漸漸有點迷糊了,渾沉沉又睡了過去。   「別睡啦,起來吃點東西吧!」不知道過了多久,皮尼斯已經穿好了外衣,咚咚地敲著空折枝的門。   「靠,你體力真好,昨天晚上我回來,還聽見你在屋裡折騰呢,這麼早就起來啊。」   「肚子太餓了,吃個飯,回來接著睡。」   「昨天你把誰領回來啦?」空折枝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皮尼斯做了一個手勢指著客廳,空折枝立刻收聲。   穿了衣服,胡亂刷了牙,空折枝走到客廳,看見一個女孩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隨意地看著電視。   「嗨」空折枝很大方的打了一個招呼,那個女孩也嗨了一聲,顯得有點害羞。   「走吧,一起去吃個早飯。」皮尼斯從女孩手裡拿過遙控器,關了電視,打開門。三個人順次走出房間,上了電梯。   在電梯裡,空折枝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她穿著一件鏤空的無袖黑色上衣,裡面黑色胸罩的輪廓清晰可見。下身是一件白色的過膝裙。足踏一雙大約有10公分高的涼拖鞋。衣著雖然俗氣了一些,不過女孩的皮膚非常的白皙細膩,空折枝不由得想起來廣告中常用的「滋潤」這個詞來。女孩的個子不高,不過胸部不小,從上衣露出的部門已經依稀可見她的乳溝了。女孩緊貼電梯角站著,眼睛在電梯樓層的按鍵上瞟來瞟去,一副好奇的樣子。   出了電梯,空折枝走在前面,聽見後面的女孩對皮尼斯說:「我不吃飯了,要走了。」   「吃了飯再走唄,你著急上班啊?」   「不是,我要走了。」   空折枝回頭看時,女孩邊說這句話,一邊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眼睛望著皮尼斯,神情有點古怪。   「怎麼?要打車錢啊?我這裡只有20塊,夠了吧?」皮尼斯伸手掏出20塊錢,在女孩面前晃了晃。而女孩也沒有伸手接錢。   「嗨,著急走什麼呀,一起吃個早飯吧」空折枝轉過身來,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女孩臉色沉了下來,嘴裡說了一句不知是哪裡方言的髒話。跑下大廈的台階,打了一架的士,一溜煙地走了。   空折枝和皮尼斯來到樓下深圳很著名的本地快餐店「嘉旺快餐」,一人要了一份牛腩炒蘿蔔乾。皮尼斯又要了一瓶啤酒,空折枝看到酒還有點噁心,免了。   「那個姐們是哪裡的?」   「深港的。」   「長得挺漂亮的,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歲」   「嗯,是挺嫩的。。」皮尼斯自己喝了一口啤酒,「靠,今天有件事沒做對。」   「怎麼?打炮不給人家錢?」   「就沒談價錢啊,昨天晚上我去深港鬆骨,遇到這個姐們,覺得不錯,挺能聊到一塊的,鬆了一個鐘,我就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宿舍,她說她上晚班,要先買了鍾才能走。我就給她買了5個鐘,回咱們宿舍了。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說她是在管我要錢嗎?」   「這。。。像是吧。。」空折枝也不是很肯定。「可能那個姐們也不是專業賣的,看到你這個帥哥,想出來賺個兩三百塊,就算不給錢,就當是自己爽了吧。」   「剛才她也說得很含糊,我們倆也一直沒有提錢的事啊。」皮尼斯神情有些沮喪,這倒是空折枝很少見到的。   「這個姐們的技術怎麼樣?」空折枝眼睛露出一絲光亮,問道。   「不行,沒什麼經驗,也不給做口活兒,就是身材不錯。」皮尼斯眼睛裡也露出一絲光亮。   「那就對了,看來她確實也沒想著要收你錢啊,反正大家當朋友一樣,One night stand ,臨走的時候,如果你給點錢不是更好嘛。如果真是做這個的,功夫怎麼會差。」   「這倒是。丫還是挺玩純情的。」皮尼斯一定也希望是空折枝所講的情形。「唉,像我們這樣高素質的流氓,打炮不給錢心裡不安啊。。。這樣,下次我再去的時候還是找這個姐們,如果她還沒提錢的事算所了,如果她提出來,大不了我再給她兩百塊。」   「果然是高素質的流氓。。。。。」空折枝真心附和道。   「對了,你那裡是不是有我一張證件照?我媳婦剛才來電話,說要我一張照片辦醫療卡。。我回頭給她寄回去。。。。。」   爛在深圳 (七)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空折枝幫皮尼斯解決了思想問題,氣氛漸漸的活潑起來。   兩人不由把話題轉到了回憶當初最早到「深港」鬆骨的故事。故事主人公不是他們兩,而是他們的同事,西邊雨。   西邊雨和空折枝、皮尼斯年齡相仿,來深圳的時間比他倆要長。西邊雨是大家公認的內向的人,不愛多說話,不張揚,當然如果和他相處的熟識了,他也會慢條斯理又滔滔不絕的向人講述他自己的一些見聞和哲學。言語間經常能折射一些智慧的火花,不僅掩蓋了他稍有口吃的弱點,按空折枝的形容,反倒顯得他說話很注意口型。   一個月前的週末,空折枝、皮尼斯和西邊雨一起在南園路一帶吃了晚飯,又去德州紅酒吧裡喝了些酒,德州紅也是他們比較喜歡去的一個酒吧,不僅可以在大廳裡免費唱歌,這裡的酒水也比體育館一帶的酒吧便宜,一支金威只賣10塊錢,一次要半打,感覺比在體育館的酒吧要一扎啤酒好得多。也許就是因為酒賣的便宜,每次一到這個酒吧,總能看到喝醉的人,有男有女,總是把地面吐的污穢不堪,廁所裡面更是慘不忍睹,幾乎無法落腳,也不知道是吐的還是尿的,看得連沒事的人嗓子裡都癢癢。   三個男人已經習慣了沒有異性在身邊泡吧的感覺,玩一會骰盅,喝喝酒,看看表演,也自得其樂。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2點,表演和卡拉OK娛樂時間一結束,強勁的迪士高音樂響起來,舞池立刻湧出群魔亂舞的身影,他們的三個人也投入到音樂的洪流中。空折枝和皮尼斯在迪士高的舞蹈中是略有配合的,兩人一般面對面,兩人或相同或相反方向甩著頭,趁著燈光閃爍或是人影雜亂,手上也配合一些動作,例如豎起中指,或攥著拳頭作打飛機狀。   不過那天的舞池氣氛不是很好,幾個索男索女高呼小叫,亂蹦亂跳,張牙舞爪,直把西邊雨三人擠到角落裡,一看就知道是喝高的人藉著酒勁撒瘋。三個人互相看看,做了一個go的手勢,逃離了這個混亂的世界。   出了德州紅,走在東園路、南園路的交接,放眼望去,燈紅酒綠,不免讓人怦然心動。露天的各類小吃排擋散發出或香或臭的味道,在那裡吃宵夜的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沿街旋轉的燈柱吸引著路人的眼球,更有門邊或站或坐的小姐,用甜甜的聲音招呼著。街邊樹下的陰暗處,三、兩成群的聚集著企街女郎,她們多數濃妝艷抹,衣著性感,眼睛不斷的向四周掃射,尋找可能的主顧。路上行色匆匆人也是打扮各異,有不少人是在夜色裡也不除下墨鏡,很多女孩穿著也極為性感,如果不仔細是從眼神和談吐說話裡,分不出是雞還是良家婦女。   西邊雨三人一邊走著,一邊欣賞是深圳特有的夜景。   「我們去哪裡?」皮尼斯首先發問,問話的完整意思,就是「到哪裡去鬆骨」。   「西邊雨話事,你是老深圳了。」空折枝接著說。   「我?我。。。我也沒什麼好推薦的。」西邊雨低著頭,手插著兜,慢慢的說,「好久沒有來這裡了,很多家已經換了老闆了,不熟。」   「老去熟的也沒勁,開發點新地方吧。」空折枝提議。   「靠,有的地方,一眼看上去就不想去了。。。。」皮尼斯滿口的厭惡之情,也難怪,他們三個剛經過了的一個鬆骨房,一個胖姑娘正坐在門口,叉著腿,「呼嚕呼嚕」地吃著湯粉之類的東西,頭髮似乎已經沾到湯裡去了。   走到一個路口。三人腳步猶豫了。還是西邊雨先發話。   「往左邊走走看吧,那裡好像有一些還可以。。」   空折枝和皮尼斯趁西邊雨沒有留神,偷笑了一下,跟著西邊雨向左拐。   快到路口的時候,有一個飯館吸引了他們,那是一個烤肉店,外面還支的鐵架烤著香噴噴的羊肉串,於是他們決定先吃幾串烤羊肉。   對於他們三個從北方來深圳的人來說,在打牙祭上最失望的可能就是沒有以前街邊隨處可見的羊肉串了。在他們深圳的宿舍附近,倒是有幾個攤位,屬於四川做法,烤的工藝很複雜,還往肉串上灑芝麻,刷麻油,味道也算不錯,但是畢竟不如以前在北方吃得那麼過癮。   而眼下這家的烤肉串有點北方的風格了,2塊錢一串,雖然價格偏貴,不過看著肉的量也大。店老闆還格外熱情,三人本打算就站在店門口吃吃就算了,老闆一定要夥計搬出個桌子來,三人坐下,又要了兩瓶啤酒。   熱辣辣的羊肉串很快烤好了,顏色金黃,還閃著油星兒,放到嘴裡輕輕一咬,鮮嫩的肉似乎可以化在嘴裡裡一樣,外焦內軟,果然是不同凡響,三個不約而同發出「嗯。。。。」的聲音。   空折枝把羊肉串上的一塊肥油放到嘴裡,用力的嚼著,又喝了一口冰鎮的啤酒。長出一口氣,說了一句久違的話:「Life is beautiful!」   空折枝在北方一個城市工作的時候,這句話經常掛在他嘴邊的。因為那時每天晚上他總是和幾個同住的單身,在小酒館裡要幾個菜,喝幾瓶酒,說說笑話,侃侃大山,生活得無拘無束。有時候還有幾個玩得很好的女孩參與,更加活躍了酒桌的氣氛。當空折枝把酒喝到稍有醉意的時候,就喜歡大聲呼喊一句「Life is beautiful!」。同飲的男性都會隨聲附和,而女孩們則喜歡用很輕蔑而又很親暱的口吻說一句:「真是爛掉的生活!」   如果這句話用於評價空折枝的生活,似乎有著預言的性質,因為到了深圳,空折枝真是感到自己是在過爛掉的生活。   一絲惶恐從空折枝心頭掠過,他突然感到後背些發涼,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酒精麻痺了。他四處環望了一下,看到就在烤肉店的隔壁,就立著一個大招牌,寫著「深港」按摩足浴。和其他的按摩足浴一樣,在門口立著一個穿工作服的姑娘,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楚樣子, 不過看身材還是很正點的。   皮尼斯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打一個酒嗝,看上去已經微有醉意。「老闆,你們附近哪裡有鬆骨的?」,他大聲的向旁邊的一個夥計詢問,皮尼斯一向是毫無忌諱的,就像他剛到深圳的第一個週末,就在喝了兩瓶啤酒之後跳上一輛的士,然後對司機說:「師傅,你把我拉到一個女孩多的地方。。。」於是的士司機把他拉到了巴登街。   「旁邊不就有一個嗎?」夥計指著「深港」的牌子說。   「你傻啊,旁邊不就有一個,」空折枝感覺自己喝了酒反應變得遲鈍,跟著夥計又重複了一遍,「就這裡吧,我也走不動了。。西邊雨,你有意見嗎?」   「我沒意見,就這裡吧。」西邊雨說完,倒是先起身了。   三人登樓梯來到二樓,最先迎上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熱情的招呼著:「三位老闆,來啦!坐!先坐!有沒有熟的小姐?倒水∼∼」這個男子說完這個標準版的歡迎語,突然聲音一提,對走在最後面的西邊雨說:「咦,老闆,好久沒有來了吧。。挑挑,挑挑熟的小姐。。。。」   空折枝和皮尼斯驚異的互相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西邊雨,西邊雨稍微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連忙對他們說:「你們挑吧,這裡的小姐還不錯。」   空折枝和皮尼斯很快就選好了女孩,如西邊雨所說,這裡的小姐果然個個都有幾分姿色,這裡的格局也有意思, 多數房間被打成三個單間的隔斷,上面還沒有封頂,空折枝和皮尼斯躺在相鄰的兩張床上,中間就隔一個木板,彼此說話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不見西邊雨進來?」空折枝躺在床上問皮尼斯。   「他一定不來了,一定是去單間鬆骨了。。」給空折枝鬆骨的女孩吃吃的笑著說。   「那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單間?」   「你們沒有說啊,要不要換?」   「不用了,隨便鬆松得了,皮尼斯,咱們就這裡吧?」   「就這裡吧,聊天也方便。」皮尼斯回應。   「就是,聊聊天,唱唱歌,說說笑話,多好啊。。」給皮尼斯鬆骨的小姐也接著說,她嘴裡時常哼著歌,看到皮尼斯這樣的帥哥,估計這個小姐心情極佳,都是英俊惹得禍!   「西邊雨神了,看來是這裡的常客,丫也不動聲色。」空折枝說。   「是啊,好像還是你先說要來這裡鬆骨的吧,看來他對這裡每家都熟,就是不露。」皮尼斯回應。   「他以前經常來的,最近來得少了。」給空折枝鬆骨的女孩,一說話就習慣性的吃吃的笑。   「你好像和他很熟嘛,以前給他松過?」   「沒有啦。。。」小姐突然降低聲音,扒在空折枝的耳邊說,「有一次是我的鐘,你的朋友上來就問可不可打炮,我說不行,他就又換了一個。」   「什麼?打炮?」皮尼斯的耳朵格外靈,或是這裡的隔音效果太差,「哎,你們這裡可以打炮嗎?」   「打炮不行,可以打飛機!」給皮尼斯鬆骨的小姐也格外的爽快。   「沒勁!」   爛在深圳 (八)   止水   謹以此文獻給曾經和正爛在深圳的朋友們   「鬆骨」,在北方的說法是「保健按摩」,是一種比較貴的消費,至少空折枝是這麼認為。一個很小門面的髮廊,在洗完頭之後,小姐總是力薦空折枝去裡面拉著簾的小床去洗面或是做「保健」,也許是空折枝當時還沒有摸到門道,總之洗面就是做個面膜,倒是真能起到清潔作用,而保健按摩也就是在身上捏來捏去,不僅捏不到關鍵,碰碰小姐也是很困難的事。價格卻讓人心疼,洗面35塊,保健一個鍾(45分鐘)就要50塊錢。   深圳就不同了,當然有貴的地方消費,但普通的二個鐘50塊錢的鬆骨房隨處可見。這個價格,空折枝、皮尼斯等一班朋友還是可以接受的。   在空折枝的眼裡,深圳是一個很矛盾的城市,憑借國家給予的優厚政策,和毗鄰香港的有利條件,20年間經濟有了飛速發展,各地雄心勃勃的精英,富於冒險的青年,匯聚於此,而很多南方農村城鎮的學歷不高的青年男女也紛紛來這個年輕的城市討生活。說深圳的矛盾的城市,最明顯的是這裡認識的人,空折枝在北方城市工作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同事、朋友,差不多都是大專以上學歷,而他來深圳的這段日子裡,不要說本科、研究生,就是連一個正規的大專生遇到得都很少,當然,這也許是空折枝交友圈子有問題。不論怎樣,這樣的一個城市卻是全國人均收入最高的城市。還有一個矛盾的地方,就是深圳城區的分佈,在主要的幹道—深南中路的旁邊,矗立著不算挺拔卻非常醒目的一個建築,深圳書城,深圳書城總是一副人頭湧動的景象,好學的人們在書城裡除了買書,還有相當一些人是在這裡看書的,也許正是應了「書非借不能讀」這句古訓,人們或坐或立,讀書的神情格外專注。而在深圳書城後面的南園路上,就是一排排密集的農民房,臨街的建築到了晚上都閃動著霓虹的光芒,美女頭像剪影或是大腳丫的燈箱格外耀眼。房與房之間也隱約可見穿著性感的女孩,黑漆漆的小道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空折枝初來深圳的時候,業餘時間喜歡去深圳書城看書,《富爸爸,窮爸爸》就是他在書城用3個週末的零星時間看完的。現在,他已經不記得最後一次去書城是什麼時候了,但是每週末打車繞到書城後面的南園路鬆骨倒成了一項制度似的延續了下來。   多數時間,空折枝會和皮尼斯等人一起到南園路、東園路、巴登街來鬆骨的,當然也有單獨行動的時候。在最初的日子,他們完全是用金錢在趟路,亂打亂闖,通過交流心得,傾談體會,一段日子下來,他們也找到幾家比較固定的鬆骨的地方。挑選出幾家比較好的,他們基本固定下來,根據當時自己身體的不同需要,選擇不同的鬆骨房。   曾經提到的「深港」是他們經常光顧的一家,這裡最大的優點是舖位乾淨,小姐整體水平還不錯。穿著統一的工作服,顯得比較正規,鬆骨的手勢也不錯。   還有一家叫「久安」,皮尼斯比較喜歡去那裡,那裡的小姐清一色的來自福建,不過後來又有一些江浙一帶的姑娘補充了進去,皮尼斯最鍾意的就是這裡的小姐年紀輕,有的好像還沒發育似的。不過空折枝不是很喜歡這裡,年輕的女孩總是有股不聽話的勁頭,本來來鬆骨就是要放鬆的,看到一張橫眉冷對的臉,絕對不爽!   空折枝比較喜歡去「莫斯科」,這裡的小姐絕對好態度,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鬆骨的手法也不錯。當然缺點就是姿色差點。。。據皮尼斯說,「莫斯科」和「久安」是同一家的兄弟兩開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鬆骨房裡面寫著「禁止向客人索要小費」,意思就是打飛機可以不給小費,他曾經就在「久安」試過,鬆了兩個鍾骨,打了飛機,小姐直接就下樓了,要都沒有要小費。空折枝也曾經打算試試看可不可以有免費的飛機打,不過每次出了貨起身的時候,還是會習慣性掏出50塊錢來。就算是對小姐,他也不想冒險給人留下一個厚臉皮賴著不給小費的印象。「皮尼斯比較帥,有小姐不要小費是正常的。」空折枝只能這麼想。   空折枝和皮尼斯的另一個朋友,楓林晚,也在附近開發了一個地方,名字叫「千色」,那裡的裝修最有特點,上了二樓,看上去像一堵壁櫃,打開實際是門,沒進房間就讓人想人非非。空折枝和楓林晚一起這裡松過幾次,小姐的素質不錯,就是多數上來就問「打不打炮?」有點煩人。一次,空折枝躺那裡鬆了一會, 去廁所小便,路過楓林晚的房間,從被窗簾遮住的玻璃的縫隙中,看到楓林晚和鬆骨的小姐並排趟在床上,卻看不清幹什麼。於是空折枝用力敲了一下他們的房門,喊了一聲:「開門!公安局查房!」然後就在樓道裡拐一個彎上廁所去了。當空折枝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場面有點嚇著了。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的小姐都站在各個房的門口,有的還站在樓梯口,不知道是要上還是要下的。很多人的還在小聲嘀咕。幾個鬆骨的客人也從房裡走了出來,其中就有睡得睡眼惺忪的楓林晚。   他看到空折枝,問:「剛才是不是你喊的?」   「什麼喊啊?你說什麼呢?」空折枝眼睛都沒斜的直接走進自己房間,外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沒事,沒事了,是客人鬧著玩的。」   接著還有一個東北口音很重的男人聲音:「哪個傻屄瞎喊啊,老子我打他!」   空折枝也沒敢出聲,偷偷扒床上笑了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