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OK小說之鄉村風月   記不清那一天是哪一天了,反正是不出四月,大風一直刮到天黑。村裡的人勞累了一天已如炊煙般散去早早地鑽回了各自的家中,又早早地上了炕,而我便趁著這村裡冷落的時候,硬著頭皮頂著狗叫,提心吊膽地朝著麥鳳家走去。   麥鳳的家在村子的南頭,不一會兒,我就走到了她家的院門口。我回頭看看身後,見沒有狗跟著也沒有人影,便伸手輕輕推開了大門。   大門開了,果然虛掩著沒插,我心中一陣歡喜,閃身跨入院內。   偏偏在這時候,她家臨院突然傳來一個老頭子的咳嗽聲,我聽著就跟聽見狗叫差不多,我嚇得不但沒走出門去,反而手忙腳亂地把院門緊緊關上了。   總算沒碰到什麼聲響,我摸到了她的房門口,抬手輕輕敲了兩下,又敲了兩下,聽不見屋裡有什麼動靜。   「麥鳳!」,我輕叫一聲,屋裡仍然死靜一片。   我頓時心裡發涼腿肚子打彎。莫非她變卦啦?還是存心耍我?今天午後說好讓我晚上來給我留門,難道是跟我鬧著玩兒沒把這回事當回事?   想到這些,我心裡更慌了,正想溜走,屋門卻悄悄打開了。   「你傻愣著幹啥?還不快些進屋。」麥鳳小聲地對我說並且一把將我拉進屋去,隨後她關好了門。   「你娘不在家吧?」我頭一句話問她。   「不是告訴你了嘛?」她瞥了我一眼,「我娘去我姐家了明天才回來」。   我長呼了一口氣。   而麥鳳不等我進一步的反應,早已靈活地像只大花貓一樣跳到炕上去了。   我也湊了上去。   「毛地哥,不許你挨近我。」麥鳳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為啥?」我已挨近她,「我不挨近你咱倆怎麼個好法?」我爬上炕。   「毛地哥,你別……我怕。」   「你怕還讓我來?」我迅速將一隻手伸進她的被子,摸著她光潔滑膩的大腿。   「這樣不好嗎?」   「毛地哥,」她顯出一副很不自在的神態,「你為啥總愛摸我?」   「看你說的,因為我喜歡你。還有,咱倆的……不一樣。」   「都長著胳膊腿的,有啥不一樣?」   我另一隻手猛地掀掉她身上的被子,「當然不一樣,你瞧你長著啥。」我朝她明顯隆起的胸脯努努嘴。   麥鳳極害臊,儘管她身上穿著小衣但仍慌怕地用兩手摀住自己的胸脯。   「咱倆一樣你幹嘛還捂著怕我看?」我得意地藉著窗外暗淡的月光仔細瞧著她。   「你壞……太壞了!」麥鳳扭動著身子。   「我壞不好嗎?」   「去你的!小壞種。」她喝斥我。   「噓,小點兒聲。」我一把摟住她,「瞧你長得多足實,看著你我就饞得慌。」   「我又不能吃,有啥可讓你饞的?」她大眼溜圓地注視著我。   「能吃,能吃。」我毫不費力地把她按倒在炕上,「你看我怎麼吃你,你讓我吃你好嗎?」   麥鳳畢竟還是有意讓我得手,不論我怎樣擺弄她都很順從,我從她怯生生的眼神和對我的舉動一臉迷惑的表情能夠斷定她對男女之間的事的確知之不多,但是她並不因此而畏縮,而是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色,這就促使我狠下心來對她絕不手下留情。   想不到她竟然一聲不吭,即使有時候我把她折騰得近乎瘋狂和粗暴,她也都緊咬著嘴唇忍住了。   她一直忍到我完事兒才吱聲問我,「你幹嘛要使那麼大勁兒?看把你累的,你不使大勁兒不行嗎?」   這讓我如何回答?「不行,不使大勁兒可不行,我不使大勁兒……」往下我還真不知該說啥好了。   「你說呀,咋不行?」她一個勁兒地追問。   「我不使大勁兒……我不使大勁兒你不舒服。」   「去你的,小壞種!我覺不出來。」   「真的嗎?你覺不出來?」我目瞪口呆。   「覺不出來,就是覺不出來。」麥鳳說完撲哧笑了。   我頓時明白,「好哇,你在說瞎話,我讓你說瞎話……」   我正要藉機再往麥鳳身上壓,她突然伸手摀住我的嘴,「你聽,屋外有響動,好像有啥人?」   這令我大吃一驚,忙一骨碌翻下炕,赤條條耳貼在屋門半晌一動不動。   「沒人,沒人呀,你別嚇唬我好不好?」   再看麥鳳,此時她早已鑽進被窩裡笑成一團。   我這才知道上了她的當,這個鬼丫頭!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自從那晚我和麥鳳幹過那事後,我總盼著和她能再來一回。   麥鳳去了二十多里外她姐姐家,一住就是一個多月,這可把我想壞了,捉摸不透這是咋回事。   唉,又到黃昏了,看來這一天我又白盼了,仍瞧不見麥鳳甩著辮子興沖沖進村的影兒。   「嘿,你小子想啥美事呢?」正當我準備燒火做飯,有人走進我的屋裡粗聲促氣地問。   我扭過身,見是有黑又髒的大醜,就沒好臉地衝他吼:「你來幹啥?是來找罵的吧!」   「你罵呀,我不怕罵。你罵我也不疼。」他賴皮賴臉的。   「快說,你來有事沒有?沒事趁早滾出去!」   「咋能沒事,有事。」他大臉湊近我,「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呸!你他媽能發現啥秘密?」   「嘿嘿,我瞧見你和麥鳳在她家,你倆光著屁股在炕上耍。」   「去你媽的,你少胡說!」我一聽吃驚不小,心想糟啦。   「看你慌的!還不承認。那天我可開了眼啦,看了你倆好半天。」   「媽的,怎麼會讓你看見呢?」我半是自言自語地問。   「那晚我正好在河邊……」   「那你幹嘛過這些日子才來對我講?」   「我那晚過後就外出打網去了,才回來。」   「噢。」我點點頭,但仍不大放心,「你敢發誓你沒對別人講過?」   「我要是對誰講過我是豬養活的!」   「行,你小子夠意思!」我拍拍他的肩膀,「也算你小子有眼福。」   「那叫眼福?得了吧!我看著你們倆那通鼓掇,我直嫌噁心。」   「你嫌噁心還偷看?」我又揚手要揍他。   冷不防他卻來個先下手為強,用他的大腦袋朝我的肚子一撞。   我當即「啊」地一叫背靠在牆上。   「咋樣?」大醜洋洋得意的,「我的腦袋比石頭硬吧?你要是瞧得起我就請我喝酒,我今兒個拜你為大哥!」   「我請你喝!說話算話一言為定,從今天起咱倆就是哥們兒啦!」   「毛地哥!」大醜抱拳衝我叫。   「沒事少喊叫,別只是掛在嘴上。」   「有事。」他傻呵呵地笑,「我剛才來這兒時瞅見麥鳳回了村,你今晚不想找她去?」   「你怎麼不早說!」我聽後樂得抬腿給了他一腳。   「哎呀我的媽呀!」大醜被我踢得抱著膝蓋齜牙咧嘴轉著圈地跳……   那天我在大醜家喝了許多酒,完事仗著酒勁向麥鳳家摸去,誰知快要到她家門口時,忍不住吐了起來。   「那是誰呀?幹什麼呢?」黑暗中有人在厲聲問。   我顧不上回答,只管吐。   「你是誰家的小子,咋喝成這樣?」那人走近我,「哼,好大的酒味兒,不能喝就少喝!」   「誰不能喝?我……還能喝。比你喝得多……多多啦。」   「小鳳!」他扭頭沖院裡喊,「你出來一下。」   「爹,啥事?」   「小鳳,你過來,認識他是誰?」   「誰呀?」麥鳳走近我,「是你,毛地!你怎麼啦?」她驚訝地說。   「小鳳,他是誰家的小子?」   「他是來咱村插隊的知識青年。」   「噢,怪不得我瞅著他面生。」   「爹,讓我扶他到咱家坐坐。」麥鳳說著攙我的胳膊。   我藉機趕緊拽她的衣角,「我頭疼,我要回去睡。」   「爹,那您先進家吧。」麥鳳精得很,「看他醉得夠嗆,我送送他。」   我被麥鳳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開了,我們前面的也漆黑得可怕。   「你是來找我的吧?」麥鳳等離她爹遠了問我。   「你說呢?我當然不會來找你爹。」   「這麼晚……你有啥事?」   「啥事?你回村多少天了?連見也不見我,你是不是不願理睬我啦?」   「哪兒的話,我把身子都給了你……我是想咱倆少見面的好。」   麥鳳把頭靠上我的肩膀,早已按捺不住的我連忙把她緊緊摟住,「我想你都快想出病了,你就不想我?」   「咋不想,想又有啥法子?只好心裡裝著唄。」   「哪能只在心裡裝著,那我可受不了!麥鳳,我求你,你再讓我……咱們去那兒好嗎?」   我指的是村外一片小樹林。   「你不怕有查夜的?萬一遇上他們咋辦?」   「沒那麼巧,不會的。」我幾乎是硬拉著她走向那片小樹林。   說起這片小樹林,我對它真是懷有眷戀之情,因為我初次見到麥鳳就是在這片林子裡。那是去年的秋天,有一天傍晚我無聊地溜躂到這裡,見林間遍地的落葉中有一位體態輕盈的姑娘在拾著樹葉。   我們熟識得很快,有那麼幾天我倆不約而同地跑到林子裡。後來有一次我就約她晚上來,見她沒失約,當時我一激動便不管不顧地把她擠靠在一顆大樹下並唆使自己的手硬是往她的衣褲裡鑽。只一會兒,我的那只為所欲為的手就使她由驚慌失措變成服服帖帖,由渾身顫抖變成嗲聲嗲氣了。   「麥鳳,你還認識這顆樹嗎?」我們到了林子裡我問她。   「認識你就忘不了它,那天你壞死了。」   「我壞你不壞?我看咱倆是壞到一塊兒啦!」   「小聲點兒。」麥鳳提醒我,「當心查夜的聽到。」   「好,我不吱聲了行了吧?那你快些別磨蹭。」我催促她。   這次我再也不考慮強姦不強姦的了。我只想著當她做好姿勢之後我所能感受到的那種快活。而麥鳳,她似乎和我有著同樣的心情,我從她的動作之快便能察覺她對此也是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