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庸群俠傳 序     作者:kenmei   我叫伊平,今年18歲,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每天除了上課之外就只是打電腦,其他別無嗜好。而我唯一參加的體育活動──踢足球只是為了幫我從沒天沒夜的學習和電腦中清醒過來而已,不過憑藉著我一米七八的身高(高中裡算高了)和一點技術和運氣,在班隊中當了個中場,並奪得校內比賽第一名。   由於學習和運動有不錯的成績,家裡便不會限制我玩電腦的時間,我就沈迷於遊戲和上網之中,成了同學們中的遊戲高手。   至於拍拖這等麻煩事,一來阻礙我對電腦的熱情,二來家裡一定反對,三來是最重要的──學校裡沒幾個看得上眼的,所以免談。   前幾天玩過了《古龍群俠傳》和《武林群俠傳》之後,我重新裝上《金庸群俠傳》來體味一下,不過仍然很快就爆機了。我覺得很無聊,便在網上查找《金庸群俠傳》後篇的資料。本來沒想會找到的,卻在一個沒聽說過的網站上看到了網絡體驗版的資料,連忙點擊下去。   沒想到怪事就這樣發生了,只覺得眼前忽然出現一陣雪花,一個聲音伴著一陣音樂傳入我的耳朵「歡迎進入新金庸群俠傳的網絡體驗世界」,之後我就人事不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打了個哈欠醒來時,卻發現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我熟悉的獨居房子,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竹廬,不要說電腦,連電視也沒有了,叫我的日子怎麼過啊。我不禁呻吟了起來。   痛苦中我忽然想起之前我不是正在進入一個網站,又莫名其妙地到了這裡。   是了,昏迷前不是聽到那聲音說是新金庸群俠傳的網絡體驗世界嗎,我再次看了一下身體上那套絕對是古代的服裝,又看了看竹廬的環境,沒錯了,這的確是才爆機的金庸群俠傳裡遊戲出發的地點。   哈,這挺有意思的嘛。   咦,怎麼不見應該在這裡的軟體娃娃的?難道不是智冠的遊戲就沒有了提示,不是吧,至少連個查看狀態的裝置也應該有啊。   按照RPG的慣例,我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了一回。嘿,東西還真不少啊,康倍特、精氣丸、白嵐氏雞精、金牛運功散、保濟丸、飛刀一應俱全,最重要的銀兩啊,居然有三百兩之多,哈哈,爽死了。   <……得到銀兩、飛刀、補藥。   竹椅上準備著一個藍色包袱,正好將東西都裝了進去。行裝準備好了,我才四下觀察這個出發點,佈置得像極了金庸群俠傳裡的場景,就連庭院裡的水井和籬笆旁的柴火都一模一樣,心裡暗讚這遊戲的開發者實在是高,能做到這樣逼真實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喝完了手上最後一口茶,我拿起了包袱準備離開,最後摸了摸甚有質感的竹門,自言自語地說:「本大俠終於要去闖蕩江湖了,只要武藝和名聲足夠就可以參加大會回家了嗎。再見了,我的家。」   沒想到我剛跨出門外,還沒轉身關門,忽然已經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傳來了一個聲音:「等一下!」   我不禁嚇了一跳,看了看天,豔陽高照,是剛吃過飯的時候,按古代的說法應該是午時三刻吧,應該沒理由有鬼啊。   我不禁回身看去,沒想到屋子裡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道傳送門,就像大菠蘿裡面的那種。開什麼玩笑,這時候可是中國古代耶,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還沒想完,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地從裡面衝了出來,沒想到匆忙間被椅子絆了一下,「哎呀」一聲整個人變成向我撲了過來,我在這瞬間能夠做的只有將手裡的包袱拋開,雙手扶住了對方,但對方衝力太大,我被撞得向後倒去,後腦撞到了門前的石台,眼前馬上金星四散,好一陣子才恢復了過來。   我正想開口,卻一下從胸前壓著我的柔軟胸部知道這人是個女的,從我這角度看下去,只見一頭純黑亮麗的長髮披散開來,身穿一襲潔白的連衣裙,我的手就摟在她的細腰上,感覺好極了,如果相貌襯得上這動人的身材,那絕對是校花級的美女。   如果有人看到現在這情況,一定會非常奇怪,一個現代裝束的美女倒身於一個古裝男子懷裡,還一起倒在地上,只有片場裡面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吧。   美女動了動身子,我連忙問她:「小姐,你沒事吧。」   美女終於抬起了頭,清秀的臉龐,細長几至鬢邊的秀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再往下我的眼神就被那雙鳳目完全吸引住了,那雙眼睛與我校排名第一的校花冷風影的美目極之相似,雖然不是很大卻具有動人心魄的魅力,使人眼睛無法轉開,何況是這麼近的距離,我不禁呻吟起來。   女孩話還沒出口,卻見到近在咫尺的男孩正愣著直看著她的眼睛,嚇得連忙將眼睛閉了起來,我的眼睛才能脫離了吸引源,繼續向下看去。玉筍般的鼻子,小巧的櫻唇,簡直就是冷風影的翻版。   我不禁問道:「你,你是冷風影嗎?」   女孩聽到我的叫喚後再次睜開了眼睛,不一下她也認出我來:「伊平?」   我見到了熟人(其實不太熟,但對於這個環境裡,認識的人可能只有她了)心裡舒坦了不少,卻見她嘴角邊沾上了一顆飯粒,看來是剛吃完飯就趕來,便伸手替她擦拭了去,擦完後剛想說什麼,才想起兩人都還倒在地上,連忙扶起冷風影,坐回椅子上去。   坐好之後冷風影的表情自然了起來,回到了平時謙恭有禮卻不去親近他人的狀態,這情況我倒見得多了,只是沒試過這麼近去看她而已。因為就算在學校裡有一整個加強連的校內校外男生追她,她仍然按照家規不去接近他們,我只是因為坐在她後面而有打過幾次招呼而已。   說真的如果能找她做女友那當然好,但要我和她那一個加強連的仰慕者爭,我寧願回家踢球打機算了,沒想到卻在這裡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爽死了。   兩人沈默了一陣後,我先開口說:「冷風影,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在宿舍裡看書的嗎?」   冷風影應道:「本來應該是的,不過今天我大哥帶我來參觀《新金庸群俠傳》的體驗版,還讓我進來做管理員,也很好玩呢。」   我一聽就知道那個人是她父親的哥們的兒子,也就是所謂的義兄,名叫韓柏松。這家夥經常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擋住冷風影的其他追求者,卻又對她暗獻慇勤,外表卻又人模人樣的,弄得大家都叫他「無賴大俠」。   韓柏松憑借顯赫的家世創造了不少的接近機會,幸好冷風影不大喜歡他,跟他保持像其他追求者那樣的距離,不過他已經是追求者中最接近核心的人了。   我的念頭飛快轉過,口上追問道:「那你會做管理員嗎?」   冷風影無論如何掩飾也掩飾不了此時的喜色,說:「當然會了,我先看了手冊的嘛,只不過暫時還只是管理,等事情都準備好後我應該也會進來玩的。」   「那到時就看能不能認出你來咯。」我頓了頓說,「那『無賴大俠』呢?」   「嘻,每次聽你們這麼叫都覺得很好玩,你以為他真是韓柏啊。」   我做了個誇張的動作說:「當然了,大家都將你當做是夢瑤呢,他的手段又無賴,自然這樣叫他咯。」   冷風影的臉上不由熱了一下:「是真的嗎?認識你幾年,你還是第一次讚我呢。   他啊,已經先進來了,所以才叫我做管理員嘛。不過你要小心我們兩個,因為我們的初始指數要比你這一般玩家強哦。   是了,我來這裡就是要把這個東西給你。」   我接過來一看,正是我想要的控制器,太好了,我便一邊試驗使用一邊說:「麻煩你了,還害得你絆了一交。」   冷風影的臉首次在我面前紅了起來,嗔道:「還不是因為你忽然闖了進來,我得連忙吃完飯趕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越看她越覺得逗她很有意思,於是笑道:「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她剛順口說:「我以後都不理你。」卻又一下想起我並非她的追求者,不由臉上紅得像發燒一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笑道:「好啊,原來我在冷小姐心裡還有點份量,那我只好不提,」忽然一下坐到她身邊去,「我不提那你就要理我咯。」   冷風影那裡試過和男子如此接近,不由將身子退後了半尺,驚道:「伊平,你……」   我笑道:「放心,我怎麼樣也不敢和你那個『追求連』斗的,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不過說真的,應該還有些寶貝不是一般玩家有的吧,分一兩件給我吧。」   冷風影噓了口氣說:「沒想到你不追我是怕惹事,看不出來啊,你不是曾經去追過『小辣椒』和『河東獅』麼,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呢。算你聰明,看。」   她拿出一對隱形眼鏡和一個小口袋說:「這是能看到對方一般資料的隱形眼鏡,這是無限口袋,是一個能將你所有物品都放進去的次元口袋。」   見到這些我眼都發光了,那裡有空再去管她的譏諷:「實在太爽了,如果我在江湖上能碰到你,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   「那就先謝謝了。其實其他玩家可能出現的出發點都將控制器準備好了,卻漏了你這裡。   你應該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我告訴你好了。首先,遊戲裡沒有退出功能,只有保存和讀取,但是死了就是變成失蹤人口,不能回到現實去的了。」   我不禁呆住,手上的控制器的投射屏幕上果然沒有退出這一項,看來要特別小心,而且從設計的部分來看,的確是動用了許多高端技術,不是一般公司可以做得出來的,國內的公司看來只有韓柏松父親那家跨國大企業才有能力做到。   冷風影等我明白過來後再解釋說:「這裡是以一天代替現實的一秒,十年也只不過是現實的十分鐘,因為這一切都是和你的腦部產生作用而虛擬出來的,身體是不會衰老的,可如果被殺則意味著與大腦的連接中斷,自然也會令現實的身體死亡啦。」   我這才進一步知道原來這裡如此真實的代價是以自己的生命作賭博,不過挺有意思的,當然要繼續玩下去了。   冷風影繼續說:「就像舊的金庸群俠傳那樣,事件被打亂了,就算你和我這樣應當清楚知道十四天書資料的人進來了,也不一定能把握得住他們的性格是否已經改變,所以充滿了變數,不過這才像網絡遊戲嘛。」   我點點頭,眼睛忽然看到一項指數,指著問冷風影:「咦,道德值怎麼顯現出來了?」   冷風影說:「這是要讓玩家把握好心裡的善惡平衡而定的,你也知道,道德值低的時候你說的話別人很難相信的啊。另外聲望值也有,就看你如何做了。」   我笑道:「數值只是參考而已,我一向做我認為是對的事,能夠的話當然是多做好事了,但壞事有時也不怕做些的,嘿嘿。」   冷風影見我看著她笑著說這些,不禁又退開了些,已經退到了這張椅子的另一邊盡頭了:「你看什麼看啊?」   我見狀笑出聲來:「哈哈,你怕什麼啊,我指的是翻箱倒櫃拿東西那些RPG裡頭的常見行為啦。你放心吧,沒你的批准,我不會碰你一根毫毛的啦。」   冷風影才安心說:「算你啦。還有遊戲裡面還有南賢北丑他們,你也知道啦,」   我想了想又問:「現在除了我、你、還有『無賴大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進來?」   冷風影想了想說:「我所在的管理員空間和這裡時間差不多,我一發現這個只是暫時開放給我和大哥的空間有人進入就停止了對外的連接,大哥也叫其他人不得進來,看來是只有我們三個人了。」   我再問:「如果沒有退出,那讀取在一般網絡遊戲中是無效的,為什麼還存在呢?」   冷風影應該是才注意到這點,只有說:「我也不知道耶。你還真是遊戲高手啊,看看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邊想邊說:「既然你是管理員,那我用控制器就可以召喚你來啦,應該沒什麼了。」   冷風影站起來說:「我也不一定會馬上來,因為我還要照顧我的角色,還有大哥那邊,不過我會盡量快來的了。另外有什麼事我也會找你的,我走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使我衝動了起來,在冷風影站起轉身時忽然也站了起來,雙手在她身周虛抱(因為我答應過她並不在她沒答應下碰她)。   冷風影愣住了,身體不敢移動,免得自己碰上我,跺了跺腳說:「伊平!你這是幹什麼啊!快放開我!」   我雖然在背後看不到她又急又羞的可愛模樣,但單是看她的動作來想已經是夠動人的了,心裡更想看她發急的樣子,便低下頭在離她耳邊一寸之處說:「影,我是想求你,如果我在遊戲裡找到了你,你願意和我在這裡玩現實十五分鐘的心跳回憶嗎?」   冷風影的表情變了幾下,忽然像化石一樣呆住了。她開始一定以為我指的是玩心跳回憶這遊戲,但之後應該想到這裡根本沒有遊戲機,如果她再換算一下,現實的十五分鐘就是遊戲裡的十五年,她就會明白我所說的意思了。   她臉上飛起紅霞,低下頭去,聲音也輕了下來:「伊平,你這是怎麼啦,居然說出這些話來,根本不像現實中的你嘛。」   我首次聽到冷風影對我如此說話,高興得不得了,便趁機對她說:「遊戲就是遊戲,本來就與現實不同,沒有了現實中所顧忌的條條框框,大家都會隨自己的心意去做事,進行發洩,甚至表現出自己內心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而並不會像現實那樣被束縛得不像自己。   就拿這次『無賴大俠』拉你進來玩這遊戲的事來說吧,你敢擔保說他一定沒有借此機會親近你,甚至結成網絡夫妻的打算?   我則和你們不同,我是個很享受遊戲樂趣的人。無論什麼遊戲,我都會全心投入去體會其中的樂趣,所以我才會一改平時沒對你表現出應有興趣的態度,而對你說出這番話來。   其實如果拋開各自的家世和與你的特殊關係,我其實也並不比韓柏松差多少。你身邊也不再有父母和那幫追求者,為什麼不能不能給個機會我呢?   如果你不願意,盡可以在回到現實後恢復以前的你,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好嗎?「   冷風影沈默了下來,好陣子沒說話,我自然知道她需要時間去進行考慮,也不再圍著她,而是站到一邊等待。   良久,冷風影終於歎了口氣說:「好吧,現在就看你們兩人在遊戲裡面的表現了。我也不會告訴他。等到比武大會結束,我自然會看出你們誰比較好的。我走了。」   我自是知道韓柏松的厲害,他進來得比我早,資料可能更多,連初始指數都比我強,怎麼和他斗都是個問題,不過總算有機會在美女面前表現,自然出乎意料地好。   我不自覺地笑了笑,對正要從傳送門離開的冷風影說:「影,下次出現別忘了先擦擦嘴,不然會破壞你淑女的形象啊。」   冷風影聞言跺了一下那穿著高跟鞋的美足,惱道:「你這人可真是,壞~~死~~了!」   頭也不回地衝進門去了。   我笑了一下,撿起包袱,哼著「笑傲江湖」的小調出門去了。   ……學會野球拳,遊戲正式開始。   1     作者:kenmei   「實在太好了!」我一邊走一邊想著。   我從竹廬裡出來後,經過竹林,到了外面的一個小集市,按金庸群俠傳裡的那樣用一兩白花花的銀子向小二打聽到前往南賢住處的方向路徑,再在市集內買了些乾糧,便準備前往南賢之處。   最可惜的找不到賣寶物的韋小寶,正在歎息時,一個神秘人靠近我說:「大爺,你想買寶物麼?」   我看了看他:「有什麼好東西?」   他笑了一笑:「請跟我來。」   我想自己有著初始配備的一級野球拳防身,應該不怕,便隨他去了。   來到一條僻靜的巷子,進了一棟破舊的小樓,神秘人終於拿出了他所說的寶貝。   我眼睛一亮:「什麼?!凝碧劍、背心、武當內功心法、毒蒺藜。真是寶物啊。」   神秘人笑道:「大爺在市集上用的都是十兩一錠的大銀,如果我不賣給大爺豈不是傻瓜?」   我拿起凝碧劍看了一下,鋒利無比的劍刃反射出透窗而進的陽光,照得牆上一片綠芒,但其中又透出一絲血絲般的紅芒,像是殺氣的表現。我又用一條頭發來試驗,果然一劃而斷,絕對不會是假的。   我一拍他肩膀說:「好,什麼價錢?」   沒想到這家夥的價錢也挺狠的,單是凝碧劍和武當內功心法兩樣就已經已經是380兩了,加上背心就400兩了,其實也是物有所值的,只不過我身上沒這麼多銀兩。   我正犯愁間,忽然狠下心來,將包袱裡的康倍特、白嵐氏雞精、寶濟丸那些應該只有我有(其他進入的玩家可能也有)的保命藥品進行補價,終於換了回來,懷裡還剩下幾兩銀子做路費,但從他的態度來說,他是喜歡真正的銀兩多些的,不然我的物品起碼可以多值十多兩的。   我感激地問他的姓名,以及以後在那裡可以找到他,以便以後再向他買寶物。   他呵呵笑道:「我叫路七,是路氏家族的人,我們就是靠賣寶物過活的,但是不是有錢又有眼光的朋友我們是不做他生意的。伊朋友,你以後還要買寶物的話,就叫丐幫的朋友說一聲就好。」   我告別以後繼續上路,心裡的高興勁就別提了,有了攻防道具和內功秘籍,成為高手也是可以拭目以待的了,所以才說好玩。   從離開小鎮的時候起,我就決定要按我的偶像雷鋒的話去體驗這個江湖。   呵呵,恐怕能夠記得雷鋒此人的年輕一代也只有身在大陸的包括我在內的極少人了吧,小時候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記得他說過:「我願做高山岩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願在暴風雨中──艱苦的鬥爭中鍛煉自己,不願仍在平平靜靜的日子裡度過自己的一生。」何況我不努力的話被冷風影或者韓柏松先一步完成任務,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也太可憐了。   客棧一般我是不會去住的了,因為一來省錢,要知道客棧裡面的費用除了飯錢、住宿費,加起來一天起碼一兩,厲害的地方至少兩三兩呢。   二來我為了訓練自己的平衡能力,野外睡的是吊起兩頭的一條繩子,雖然有點辛苦,但也滿有趣的。同時這樣做更是按照我的偶像雷鋒所說的「在工作上,要向積極性最高的同志看齊,在生活上,要向水平最低的同志看齊。」的標準來做,使我充滿了追星般的滿足感。   到了晚上,我在林子裡藉著月光用控制器仔細查看了包袱裡的物品,然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因為自己的綜合指數才80,加上武器防具才升到100,跟最大值999相差實在太差了,說不定一不小心會連寶劍也被搶了。   於是我決定在找到南賢前只穿上那件只加1點防禦的背心,寶劍劍就不要用了,而且因為好的藥都拿去換錢了,所以自己不要去惹事,不然死了就虧大了。   我又檢查了一下那個小小的次元口袋,原來可以套在包袱上也可以套在腰帶上,別人一般看不見,這真是寶貝啊。   可以練習的兩種武功中野球拳雖然和台灣猜拳的名稱相同,但這門功夫並沒有確實的招數,主要是看出破綻以石頭(拳)、剪子(指)、布(掌)進行攻擊,所以眼功和耳功是最關鍵的。   而武當內功心法是玄門正宗的內功心法,張三豐也是靠它的,作為我的內功心法自然好極了,否則我怎麼會花大價錢將這些東西買回來呢?   現在能做的只有盡量將野球拳升到十級,如果再學到雙手互搏的話,那就天下無敵了,不過這是不知道多久才能達到的目標。   少說多做才是對的,用功就從現在開始。我先將武當內功心法練習了幾遍,覺得真氣從丹田里出來,沿著經脈在身體裡面行走了幾個周天,開始自己能夠將體內的寶藏開發出來,感到很滿意。隨手使了一套初中時候從奶奶那裡學來的太極拳,雖然不太記得,不能形成一套完整的太極拳,可以用來克敵制勝,但也對這套心法的運用更有幫助。   然後就是所謂的終極武學──野球拳,我自己使了幾招都覺得不像話,哪裡像是可以攻擊別人的,連一個一般人也幾乎沒用,於是我決定自己來對它進行適當的修改。以我RPG無敵高手的身份還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我以後還那裡有面目去見江東父老啊。   因為野球拳是空手的招式,所以就走不出拳掌指這三個範疇,其中拳有單拳與雙拳之分。單拳時多是直拳、勾拳,少則可以只用手部力量,多則可以將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那一拳之上,就看個人修為以及自己對攻防力量比例的調節了。雙拳時則可以使出諸多變化,例如連環、齊擊、左右、上下、交叉等,力量虛實也有更多技巧,全虛、全實或者左虛右實、左實右虛,要不是就左拳三分力道而右拳七分之類的,就看個人使用和臨場發揮了。   以掌法而論,威力最強的是攻擊力最集中的手刀,然後就是雙掌平推類的,論變化則是類似雙拳的用法。   指法變化更多,因為人只有兩手,卻有十指,以全身力量集中於一指彈出,那破壞力簡直不是一般拳掌可以比擬的,所以也最難。點穴解穴是一般正常武林人物所要具備的,否則被點了穴道後只能任人宰割了。單指與劍指是最常用的,但一般還是以食中兩指合併攻擊的劍指為主,畢竟攻擊力最強。所以論使用而言黃老邪就真是最厲害了,他仗以稱霸江湖的幾項武功裡就已經包括了彈指類的彈指神通和以變化、點穴為主的蘭花拂穴手,有機會一定要上桃花島一次。   而在這麼多的用法中,只是包括了像我這樣無法將內功發諸於體外的部分,如果可以使出劈空掌或者發出尖銳的指風的話,那樣的可能性將更大。   如何在這麼多的用法中選取我所要的野球拳招式呢,這使我苦思不已,但最後我還是按照野球拳的名稱將基本招式定為手刀(包),攻九防一的破軍單直拳(石頭),交叉攻擊的鉗拳(又稱剪拳),連環拳和雙擊拳則輔助使用,最後是劍指以及輔助的彈指手法。這一來野球拳不再是胡亂出拳,而變成有實際攻擊效果的一套完整招式,與人對戰也不需要去想用哪種招式了,威力自然也大大提升了。   我不禁沾沾自喜起來,卻轉念一想,這套招數還是要看出對方破綻才能有效使用,如果眼功和耳功不行,那就算遇上了功力一樣的對手,對方用一般系統成型的武功也可以贏我了,因此我一定要盡快提升我的兩項技能。   在原來的小鎮上我已經打聽到南賢所在的大概地點,果然和我的竹廬相隔不差一個月路程,於是我日夜兼程,以便盡快展開我的真正旅程。   兩天後的晚飯時分就來到一個小城鎮,這裡比我之前出來的小集市大得多,但仍然只是個小地方而已,所以價錢挺便宜,即使我住在客棧裡一天也不過是半兩銀子而已,於是我便體貼一下自己,住一天客棧好了。   在這個世界裡一兩銀相當於十貫錢,一貫錢則是一百文錢,十兩銀子就足可以使一個一般的三口家庭過上一個月了,所以一開始我有三百兩已經是一筆大財富了,路七也因此找上我來。   吃過晚飯,我問小二那裡有消遣的地方,小二就說:「客官,我們這裡沒什麼好去的地方,但是我們一般都會到鎮裡唯一一家賭坊去玩,客官你要去嗎?」   我心想遊戲裡我一向都是賭神,但現實卻沒賭過,不如拿一兩銀子去玩玩也無所謂啊,便在小二指點下到那間賭坊去了。   既然是賭坊,裡面一般都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抽煙喝酒的、大聲叱喝的,輸錢罵娘的、興高采烈的什麼人都有,我一向是煙酒不沾的,這也是我人緣不怎麼好的原因之一,所以在這裡難免不大適應。不過既然來了,當然不能入寶山而空手回,最多就將手頭那十貫錢全輸光而已,所以我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先看看。   這裡地方不小,擺著七張桌子,每張桌子上的賭具都不同,我坐的這張是擲骰子的,除了買大小外還可以買點數,人也比較多,有二十多人,多數只是買大小,輸贏也差不多。我感覺做莊的應該沒有作弊,所以就每次下十幾文,和其他人差不多,趁機象《武林群俠傳》中那樣試一下聽骰子,那樣會對我的耳功有幫助。   開始時是根本不知道什麼聲音是什麼面的,耳裡只能聽到周圍的一片喧嘩聲和偶然傳入耳裡的骰子聲。後來我靜下心來,運起我學了不久的內力,卻沒想到武當的內功心法是如此有用的,已經使我可以用意志控制耳朵只集中去聽骰子的聲響。很快的,周圍的喧嘩聲都似乎飄到了遠處,幾不可聞,而骰子落盅的聲響、骰子互相撞擊的聲響、最後停下的微響都像只在耳邊響起般清晰。   我終於掌握了耳功的要訣,接下來就是要從那些聲響中細細分辨出哪一種聲音是哪一個骰子的哪一個面向上而已。   我心頭狂喜之下,注意力一不集中,耳裡的聲響又回到了原來的情況。   我一下回過神來,原來自己還遠未成功,我還得控制住自己的精神不要分散,否則一下就不行了。   我繼續玩著,隨著莊家不斷地開盅,我也不停地將聽到的聲響與開盅後的點數對照,雖然說來就像排列組合那樣簡單,但我只能用腦袋來進行記憶對照,實在不是一般的難。不過當我大概聽到時,我買的大小一般都不會錯了,但是為了不被那些看場的高手發覺我的目的,我也故意買錯,但我的銀兩也確實地慢慢多了起來。   一直到了亥時兩刻左右(大概是晚上10點鐘),我終於弄懂了所有的組合,連續兩手買點數贏了,買點數是一賠十五,雖然我沒有全押上,但仍然贏了七十兩有多。   我知道應該走了,不然會有麻煩了,便起身準備離開,沒想到後面一把較為蒼老的聲音說道:「這位朋友贏了這麼多,應該是個中好手吧,我們想請朋友到裡面貴賓室去玩,如何?」   我轉頭看去,原來正是我在場裡最顧忌的一個老頭,看來是賭坊的管事,果然,那莊家叫了聲副管事。我心裡一寒。原來這個強達150的高手只不過是副手,自己雖然經過十天的訓練,但由於不準備將劍拿出,自己只不過達到85的水平,那裡是人家的對手。   正想說什麼,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留著一頭黑得發亮的長髮的大漢開口了:「這是賭坊的規矩嗎,區區幾十兩銀子都輸不起,何況這位朋友已經是手下十分留情了。」   我看了他一下,這大漢剛來不到一個時辰,那正是我開始用功的時候,他的功力居然強達300,已經是難得的高手了,按照遊戲的分級來說,應該算是江湖的二流人物,如果他願意幫我,那我對這些鄉村裡面的所謂好手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那個老頭似乎也看出這人不好惹,他一直在一旁看著也知道我是手下留了情,只好說:「那這樣好了,大家賭七局,每局十兩起,之後不再過問,如何?」   我心想最多就輸他七十兩,還是賺了,而且我還可以試試和賭場高手過招,那對於正積累經驗的我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我便對那大漢點點頭,然後對那老頭說:「好吧,請帶路。」   老頭點頭說:「這位朋友,這邊請。」走在前面帶路了。   大漢站起來對我說:「朋友好膽識,那讓我也去見識一下。」   我感激地說:「兄台太客氣了,小弟初出江湖,名叫伊平,不知道兄台怎麼稱呼呢?大家好交個朋友。」   大漢笑道:「我叫田伯光,人稱『萬里獨行』,我今天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哈哈。」   我這才知道眼前的大漢是有名的採花大盜「萬里獨行」田伯光,在《笑傲江湖》裡可是號實力不差的人物,只有掌門級的高手才敢與之動手,怪不得指數那麼強,有他在場一切都不怕了。   前面的老頭聽了他的名號以後也不由打了個冷戰,但還是將我們帶了進去。   裡面不愧是貴賓室,裝潢佈置都與外面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和現代的觀點在這裡吻合了,桌面上鋪上了足以做成名貴地毯的綠色毛毯,按照現代賭神們的說法,這種毛毯可以吸收周圍可被高手利用的光線和聲音,那我這「初哥」當然是應該沒辦法再聽聲辨骰了。   田伯光好像知道這一點,對我打了個詢問的眼色,我搖了搖頭,示意毫無把握。   裡面只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壯漢,見我們過去便站了起來說:「實在不好意思,麻煩兩位了,可這是東家的意思,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   然後對我說:「小兄弟,看得出來你是今晚才入行的,很難得啊。為了獎勵你,我不會用手法,就看兄弟你的本事咯。」   我見對方這麼客氣,又高明得看得出我的底細,便和他握個手以示友善,大家坐了下來。   壯漢擺開架勢,拿起了盅輕輕搖了兩下就放下了,我幾乎聽不到聲響,很明顯的在盅底鋪的那層綠毯將聲音都吸走了,所以我只能夠憑直覺下了十兩「大」,始終有一半的機會,可惜錯了,對方無喜無憂,像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又來了第二次。   這回我早已準備好了,我不再去管盅以外的事情,反正有田伯光替我看著,在那時候我雖然聽不到骰子落下到綠毯的聲音,但我覺得我能聽到骰子碰撞盅蓋以及骰子空中互相碰撞的聲音,便全心去聽那應該難以聽到的聲響,可惜時間太短了,我沒機會聽得清楚,只有仍然選「大」,又錯了。   我忽然對對方說:「前輩,能否讓小弟佔點小便宜,把搖盅的時間延長一點呢。」   壯漢和老頭對望一眼,哈哈笑道:「小朋友,你想得太好了,這些毯子是東家特意買來的,我們兄弟也沒能做到聽得出來呢。好吧,就讓著你。」   於是,壯漢每次都搖上十次八次,我則從其中判斷骰子撞擊的力道,判斷出骰子碰到盅蓋的點數,然後還有些其他我還無法用語言說得出來的奧妙,但在我腦海裡可以慢慢反映出骰子各面的大概方向,甚至大概的點數也可以了。   但我一直選「大」,可卻一直開了五盤「小」,我手上的籌碼所剩下不多了,於是我小聲地問田伯光說:「田兄,可否借一點銀兩來用用?」   田伯光沒想到我一路輸過來,連一次也沒贏過,居然這時候向他借錢,笑道:「沒問題,區區銀兩算不了什麼,拿去吧。」一下就拋出一錠五十兩的大銀。   對方兩人訝然對望,他們都知道,雖然沒有用手法,也將搖的時間拉長了,但要在第一次接觸這東西便能聽得出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何況只是今晚才入行的新手,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壯漢不信,只是將搖的次數減少為三次,我現在只不過是猜想中,不知道點數,但大概也知道大小,便將自己在外面贏剩的二十多兩銀全推了出去,仍然選大。   盅開了,六、二、三,十一點大,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終於又突破一個難關。   壯漢面子掛不住了,說道:「最後一把,朋友注意了。」雙手連搖,只聽到骰子不再是上下以及小幅度地撞擊,而是向四周劇烈撞擊、反彈以及頻繁地互相碰撞,滿盅都是撞擊聲,可忽然他雙手猛地將盅往桌子上一放,居然只發出極其輕微的兩三下聲響便停了,力道控制完全是高手才能把握的。   我看了看田伯光,田伯光卻看著我笑道:「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不用追你還。」   我點了點頭,忽然將手頭的所有銀兩連田伯光的五十兩一起押在最大的圍骰「六六六」那一格上。   老頭呆住了,壯漢的臉上也滲出點點汗來,顫抖的手終於開了盅。   沒錯,三顆骰子的確顯示著六、六、六三個數字,我贏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壯漢則氣餒地對老頭說:「我們今天算是栽了。」   然後對我說:「朋友好厲害,我們認栽了。」   我還了田伯光的銀兩,自己還得到一千多兩銀子,比我的原始銀兩多得多,以後一段時間應該不愁了,因此難以掩蓋心中的狂喜,只是笑著應了兩句場面話:「小弟不過是托兩位的福,能夠讓小弟在前面聽個夠才能有這樣的成績,謝了。」便和田伯光離開了。     2     作者:kenmei   離開了賭坊後,田伯光拉了我去酒館,一邊喝著酒,一邊讚我厲害。我則因為自己一向煙酒不沾而謝絕了他叫我飲酒的建議,隨便應付著他。   其實和小說中描述的一樣,田伯光是個性情豪爽的人,也就是一般我們所說的性情中人,十分好相處,我也挺喜歡他,但我最不喜歡他的是個酒鬼,滿口酒氣使我十分不自在,不過如果是令狐沖、祖千秋或是《天龍八部》中的喬峰這幾個出名的酒鬼對著他想必會大大地暢飲一番。   等田伯光喝得有八分酒意了,他才停下不停向嘴裡倒酒的手,對我說:「伊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只是耐著性子在陪我,我卻不大明白,為什麼你願意和我這個大酒鬼、大淫賊在一起呢?」   我慢慢地說:「我雖然出來江湖不久,但我只憑自己喜好做事,不去管別人怎麼看,那樣子做人太累了。不管田兄之前名聲如何,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只憑田兄在賭場的仗義行為,我就交了你這朋友。只要不牽涉到我的利益,田兄去做什麼事我也不會管的。」   田伯光連稱爽快,忽然藉著酒意拉了我出去鎮外一個僻靜的地方說:「好朋友,我看你很順眼,我就教你一套狂風刀法,讓你防防身。」   我心想,狂風刀法在遊戲早期也算是一種好武藝,學得又快,他願意教當然好,但是我手上沒有刀,打鐵鋪早關門了,沒刀怎麼練習?   我將這問題向他提出,他哈哈一笑,施展開輕功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鎮裡了,很快他就拿著一柄單刀回來說:「看,很快就拿到了。」   我當然想到他是去偷刀去了,但於我有利卻又不關我事,我當然來者不拒,接過刀來看。這刀雖然只是一般的單刀,卻是屬於刀身較輕的一種,正適合我使用,更適合使出快刀這種招式來。像田伯光用開的那種厚背刀雖然可以輕易地產生強大的劈斬力道,但我始終覺得不大順手。田伯光看起來粗魯,但其實也滿細心的嘛。   既然有了順手的兵器,我就向田伯光學起狂風刀法來,其實狂風刀法和其他門派的招式如華山快劍原理都是一樣,但在保證快的情況下要看得準,下手狠,除非是朋友間過招,否則一刀下去便是傷筋斷骨的災難。不過這樣也對,田伯光一向被江湖人士追殺,朋友很少,如果不是心狠手辣,怎麼才能到現在還這麼逍遙。   自這天起,我便與田伯光結伴同行,同時向他請教刀法,並請他教我點穴和解穴。田伯光當然樂意,就先我認識全身穴道,再教我哪些穴道相剋相沖,學這個其實根本不用什麼工夫,全身穴道我早已在以前打機時就懂得大概,田伯光實際指點一次我就完全將點穴解穴學會了。   田伯光誇獎我說:「小兄弟真是習武奇才,才一頓飯的時間就完全學會弄懂了,我還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有人像兄弟一樣厲害,或者說天下聞名的黃蓉和你差不多。」   我笑道:「黃蓉?呵呵,難道你對她沒有興趣?」   田伯光不禁有點臉紅,撓撓頭說:「這個問題嘛,說不想就是假的,但無論是他們夫婦哪一個我也不是對手,沒辦法。」   我自然知道,天下的淫賊按我知道就是歐陽克為首,然後是雲中鶴和田伯光,因此也只有歐陽克才有能力和資格去動黃蓉,只是打不過郭靖而已。田伯光和雲中鶴武藝應該差不多,但田伯光不會像雲中鶴那樣濫用春藥,所以排名差了一點。   接下來幾天我的功夫大有長進,何況我們兩人經常過招,近乎於對敵比武,經驗值自然比只是單純練習來得多,進步也快。十天後,我的狂風刀法已經達到Level4了。   由於我和田伯光都是屬於起早睡晚類的人物,所以在我們日夜兼程之下,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南賢大概所在的山下。我和田伯光約定,我一去完南賢那裡就會回來,他則一直在山下客棧等,不見不散,我才上了山。   南賢雖然是位賢者,但他的屋子沒有那麼難找,應該是照顧我們這些新進遊戲的玩家吧,我找了一天,然後在第二天發現一條穿過樹林的小路,沿著小路一直走,走了一個多時辰我終於找到了一間木屋。這裡位於一座山崖後面的斜坡之上,居高臨下,除了一面是峭壁,其餘三面都是被樹林所包圍,果然像是隱居之所。   其實這見屋子也不過是比我出發點的竹廬大些好些的木屋,進去庭院就看到除了廚房外就是三間大房子,我用我用以聽骰的方法來聽聽屋子裡面的動靜,卻聽到只有中間一間屋子裡有一個人的動靜,發出輕微的吮吸聲,好像在喝茶水似的,其他地方連人的呼吸聲也聽不見,於是我敲了敲門,報上名說:「南賢前輩在嗎?在下伊平前來求教。」   好陣子後,裡面傳出一聲輕咳:「你進來吧。」   我伸手推開了門,在那舊式的廳堂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南賢,原來他是個近百歲的老人家了,雪白的鬍子和眉毛拖得好長,可是神情矍鑠,眼裡透出智慧的光芒,是個典型的智者形象。   我來到他面前作揖道:「南賢前輩,晚輩伊平有禮了。」   南賢點了點頭,手裡的茶杯蓋輕輕撥弄著面前的茶杯,說:「嗯,你應該是初出江湖的吧,有什麼想問的?」   我說:「晚輩雖然是初出江湖,但卻是無意中從一千年後來的,聽說十四天書可以有機會使晚輩回到未來,所以此來是想知道一些有關天書的事,不知道前輩能否告知?」   這是我一早想好的說辭,當然已經是應付那些智力奇高不容易被騙的人(如黃藥師)或是南賢北丑這類高人才這樣說的,對付其他人自然可以用什麼「離魂症」(即失憶症)或是借南賢他們這些已經知道我的「底細」的高人做掩護,絕對萬無一失。   南賢不由愣住了,手中的杯蓋與茶杯!地碰了一下,可見他是多麼吃驚,只聽他喃喃地說:「原來是你,我足足等了你幾十年了。」   這回到我奇怪了,不由問道:「前輩難道未卜先知,在幾十年前已經知道我要來了?」   南賢將茶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搖頭說:「老夫早知道有人會來找,在幾十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更不知道甚麼時候才會見著你。或許我那老搭擋北丑會知道,但也不太肯定……畢竟我們已有二十年以上沒有見面了。」   我「哦」了一聲,心裡明白,南賢始終不過是一個NPC,他哪裡知道是哪個玩家會來找他,他只會將資料告訴玩家而已,   南賢讓我坐下來,又喝了杯茶,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那老夫就將你所要知道的情況告訴你吧。   十四天書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天下聞名的第二次華山論劍就是為了它。當時有一個神秘人將收齊的十四天書交給當時最有名氣、自創重陽宮的重陽宮掌教王重陽,讓他決定如何處置這些書,西毒歐陽鋒和『鐵掌水上飄』裘千仞知道後便提出以之為華山論劍的賭物,王重陽只好同意了。   那場比試在二十年前舉行,老夫也去了觀戰,不過看到的是那十四天書竟然全是空白的,只寫著封面標題,只是這些空白書水浸不壞,火燒不損,連歐陽鋒他們當面運功硬撕也撕不爛,真不愧為天書。「   我聽得心都動起來了,連忙問:「那當時除了天下聞名的五絕和前輩以外,還有什麼人參加呢?」   南賢語帶自豪的道:「那時共有十二人上了華山參與論劍,除了桃花島東邪黃藥師、白駝山西毒歐陽鋒、大理國南帝段智興、丐幫幫主北丐洪七公和全真教掌教中神通王重陽這五絕之外,其餘幾人包括王重陽的師弟周伯通、古墓派開山祖師林朝英林姑娘、華山派神劍仙猿穆人清、鐵掌幫幫主『鐵掌水上飄』裘千仞、少林派高手玄慈大師以及崑崙派掌門崑崙三聖何足道,當然還有老夫。」   我聽後震驚不已,原來有這麼多高手去了,原來傳聞有誤,但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前輩,你說的是第二次論劍,那第一次又是什麼情況呢?」   「哦,我得想一想。嗯,自古以來大家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以很久以前就有以武功決定誰是天下第一的盛會,每隔十年二十年,江湖上的好手們便會暫時放下大家的種族、國界的不同,約定地方聚集在一起比試武藝,並以一把神劍來作為武功天下第一的證明,這把神劍就被稱為天下第一劍。天下武學高手都為了奪得這把劍而勤練武功,希望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為門派爭光。   但後來天下大亂,本來已經四分五裂的天下又再發生戰爭,一直延續了數十年,直到近四五十年才算是比較安定下來,但整個天下已經一分為六,中央部分有稍北的滿清和稍處南方的我們大宋,北有蒙古、西有西夏、南有大理,西北面是六大勢力中最弱的回疆,而西藏和羅剎諸國窺覬在外。因為各國各族的高手多去參與了戰爭,所以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也停了好多年了,『天下第一劍』也在戰亂中不知所蹤。「   停了一下,喝了口茶後南賢繼續說:「在局勢穩定以後,不少高手都想重新召開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可惜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天下第一劍或者相當的替代品,那比武大會也就沒有再召開了。沒想到四十年前王重陽找到了曠世武學秘籍《九陰真經》,加上西毒歐陽鋒勾結西夏等西方諸國圖謀不軌,便決定以《九陰真經》再舉行比武大會,借此聯絡武林中各大門派共同對付歐陽鋒。王重陽選擇在華山舉行,而由風清揚這當時華山派劍術第一高手借出地方,在比試中東邪黃藥師替這盛事改名,從此『華山論劍』便成為了武林佳話。   當時王重陽正當壯年,一舉擊敗其他四絕而奪魁,並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號召天下英雄抗擊西方各國入侵,使歐陽鋒的陰謀失敗了。西毒從此對中神通和支持他的三絕恨之入骨,所以雖然相隔二十年,但一聽到十四天書就認為王重陽的武功是從裡面來的,當然借此機會挑起第二次華山論劍。「   我說:「這回應該也是王前輩贏了吧?具體情形是怎麼樣的?」   南賢苦思道:「也可以這樣說。其實當時出手比試的只有五絕、裘千仞和何足道七人而已。林朝英心裡自然希望王重陽取勝;玄慈大師是少林有道的高僧,雖然還沒有像現在那樣當上少林方丈,也只是和老夫一起去見證而已。   周伯通是王重陽的師弟,當年武藝還未比得上五絕,大致比玄慈大師的實力高出少許吧,所以只是去觀摩而已。穆人清是代替其師兄風清揚接待和主持大會的,他那一手『混天功』和『混元勁』再配合華山派的神妙劍術雖然可以縱橫江湖,但也不過是和周伯通差不多,自然也沒有下場比試。   裘千仞第一次沒有參加,但這次和西毒一起來,自然也是厲害人物,可他始終未比得上五絕,在四百招時輸了半招,再打下去必定失敗,堂堂一幫之主豈能在天下高手面前大丟臉,只得恨恨地停手。   當時只有十八九歲的何足道則是一試即走。他是武學方面一等一的高手,只和王重陽過了兩招便知自己功力有所不及。本來嘛要真的交手也要在一兩百招才見優劣,要定勝敗更需在六七百招之外了。何足道雖然年少,但眼界極高,兩招一過已經知道結果,居然就此飄然遠去,其人瀟灑得就連黃藥師也自歎不如。之後歐陽鋒苦苦纏鬥,再加上黃藥師技藝不凡,折騰了好幾天這大會才宣告完結。   可惜在比武後不久,王重陽因病去逝,歐陽鋒糾結大批邪道高手夜襲全真教重陽宮,十四天書在混亂中失去……   當然了,也有人說王重陽認為他那七個徒弟沒能力保護天書,事先將天書安置好了。反正什麼說法都有。「   我心想,那裡有這麼容易就找到爆機道具的,始終都是要慢慢來才有意思。   於是我再問:「晚輩希望自己能在下次華山論劍中一顯身手,甚至奪取十四天書,以便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可能晚輩的想法是有些狂妄,不過前輩以你的慧眼替我看看,看我能否有資格做到?」   南賢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然後才說:「看你的骨骼體型,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材,可以這麼說,我所見過的所有人中,也沒有幾個能和你相比的!另外可以預見的是,沒有幾個人敢收你為徒的。除非他是要故意誤導你或者是有其他小算盤,否則不是一代宗師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我愕然道:「晚輩也知道自己有能力吸收一切這裡的知識,畢竟這裡的知識只有部分是我所不清楚的,但為什麼說別人不會輕易收我為徒呢?」   南賢歎了口氣說:「只要有眼光的人的可以看出你是那種放任不羈、敢說敢做但又悟性極高的人,如果你們師徒不和打將起來,萬一他敗在你的手下,那他威信何存?他又怎麼會不留上一手?」   我不禁紅著臉點頭,並習慣性地摸了摸耳朵,以前就是有位老師被我看不順眼出言頂撞,在同學們面前大失顏面,因此找了個機會罰我揪著自己的耳朵在課室裡站了足足一堂課。自此之後我就將精力投到書本、足球和電腦上去,免管閒事,但現在沒有了管束,又沒有了電腦,以後會怎麼樣倒不是我可以預料得的,所以我知道了南賢的所指。   南賢笑起來說:「其實不要緊的,只要用功及得名師指點,他日成就必定無可限量,要成為武林盟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的,要成為師徒還是需要點緣分的,呵呵。」   我向南賢道了謝,又再問他:「那我是否應該向著正道走呢?就我自己來說我喜歡過些按我喜好辦事的日子,如果什麼東西都要分好壞而束手束腳,恐怕我的日子會很難過。」   南賢道:「能在俠義道上作出堅持,那當然是一種好事情,但做事只要無愧於心,那就不用管世人如何看你。   再說行事邪氣甚麼的那也不太重要,現在所謂的名門正派行事太墨守成規,食古不化,不思進取,才讓魔教猖狂了去。   另外就像黃藥師人稱東邪,天下有誰比他更邪氣?但他恰當地運用其聰明、才智,即使不能做福人群也無損江湖中正道。」   我連忙說:「多謝前輩指點。另外我想請問如今武林最有名氣的門派有哪些呢?」   南賢道:「當今武林中有所謂『三教九流』、『八幫十九派』,是公認最具影響力的門派了。簡單來說,『三教九流』都應該算是邪派,而『八幫十九派』則較特別,幫會中龍蛇混雜,所以有正有邪,而門派則大都是正道的。」   所謂『三教』,分別為『明教』、『五毒教』及『日月神教』。明教中高手如雲、架構嚴密,他們在西域立教,與中原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但每與正派接觸都會起衝突,因為他們行事詭秘,又信奉火神『明尊』,被中原人視為異端。   五毒教是中原群雄因其專以五種毒蟲煉製毒藥而對之如此稱呼,他們則自稱『五仙教』,在雲南一帶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很少出來活動。   但日月神教則與前兩個教派的處世方法截然不同,在近三數十年來橫行江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日月神教近年來更是招攬了不少亡命之徒,又以強硬手段控制江湖上其他惡人和小的幫會,就連五毒教亦聽說被他們鉗制住了,勢力的龐大可想而知。往後的日子你若是碰到日月神教的人最好先行避開,因為二次華山論劍之後,整個武林均集中力量在這場正邪抗戰之中,最主要還是正派和日月神教的戰爭。」   「日月神教以一教之力竟能和全武林的正派作對,不可謂不厲害。」雖然早已知道日月神教是邪教,但我還是十分佩服的。   南賢道:「當然,但有其他教派,只是和『三教』相對之下實力較為弱小,便不足為患了。」   我想了一想,轉而問道:「何謂『九流』?」   這個問題實在十分重要,即使我已經看過金庸的所有小說,卻連一點頭緒也沒有,倒是古龍的一套漫畫裡有這一概念,但應該是不同的吧。   南賢臉色一沈,說道:「這是近兩三年間出現的新興邪惡勢力,聲勢仍遠遜於日月神教,也不見其大規模擴充,但卻是一個極厲害的神秘殺手組織,傳說只要出得起錢,就沒有殺不到的人。江湖中人聽過『九流』的多,知道其底細的卻少之又少。而所謂『九流』,聽說共有九個一等一高手,各自統率部下從人,聚到一起來,合稱『九流』是也。   至於其他資料,由於太過詭秘,就連老夫也不甚了了。「   從南賢口中,我知道「七幫」包括丐幫、長樂幫、鐵掌幫、金龍幫、青竹幫、巨鯨幫、龍游幫和神農幫;「十九派」包括少林派、武當派、崑崙派、嵩山派、華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恆山派、崆峒派、峨嵋派、青城派、點蒼派、天山派、雪山派、無量劍派、青海派、天都派、九龍派與及全真教。   「江湖上,武林中的勢力劃分是很奇妙的,除了以門派細分,以正邪大分之外,還會互相結盟拉攏,借此增強力量。你是應該知道五嶽同盟,那是最典型的例子。」   「嗯,由五嶽劍派結為同盟對抗日月神教,同氣連枝,一派受攻,四派齊援,這也是為什麼幾十年來能和日月神教拉成均勢的最大原因吧。」這些我都知道。   「沒有錯,所謂君子不黨,惡人卻聚眾容易,正派便會不敵,幸好當年的幾位前輩識得大體,讓五嶽劍派結成同盟,再加上少林、武當,才能和日月神教抗衡。」南賢解釋說。   我心裡也明白,這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金庸小說本身已是架構宏大,十四部小說結合在一起便更不用說。世界上任何單獨的小說也不會比《金庸群俠傳》更具規模,除非拿《古龍群俠傳》來比吧,呵呵。   這時候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要參加華山論劍技壓群雄,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最起碼要知道究竟有什麼對手。所以問道:「要在華山論劍取得勝利,自然要知此知彼,不知道前輩可否告知參與第二次論劍的十位前輩現在的情況呢?當然,王前輩既然仙去,也就不計入內咯。」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武功練到一定境界便再難有寸進,同樣亦難單以功力分出勝負,還要看臨場的表現與及個人的反應和應變,與數字遊戲不同,因此是非常難去衡量的。   而且,分出武功天下第一,大前提還是要比試,不打過是不知道的。自二次華山論劍以來,武林中再沒有這種比試場合,雖然知道四絕、神劍仙猿等修為日深,但去到哪個程度卻是無人知曉,自然也不易分出誰人武功較高。」   我點頭表示明白。   「現在究竟是哪些人武功最高已經是無法知道了,但我認為有能力稱為絕頂高手的人絕不止他們十個,但你以後遇到他們十個當然要特別小心在意。」   頓了一頓,南賢又說:「十人中四絕自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再加上老頑童周伯通多年修練,實力應該已不在四絕之下。神劍仙猿穆人清,經過這幾十年來的修練,當然也足以和四絕一較高下。『鐵掌水上飄』裘千仞鐵掌無敵,第二次只是輸了半招而已,武功之高可想而知。當年出席過第二次華山論劍的少林神僧玄慈大師,現已當上了少林方丈,不斷精研少林武學,功力自然更上一層樓。   至於古墓派開山祖師林朝英,似乎在王重陽死後就一直沒有出過那活死人墓,她的傳人像『赤煉仙子』李莫愁倒是出現在江湖之上。至於崑崙三聖何足道,他聽說周遊去了,沒有留在崑崙山上,他到時候會否出現還是個謎。」   我點頭說是,再問到其他的高手,南賢一邊想一邊說:「這樣的人倒還不少,其中亦有不少方外高人,只不過不在江湖上露臉罷了。好像武當派祖師張三豐是武林公認的泰山北斗,數十年前已傲視同群,上百歲的年紀功力精純至通神的境界,大概是當世第一無人能及了,只是他在武當山上長年累月的閉關,不和外界接觸……唉,到了他這個境界,又有誰夠資格當對手或是練武對像?只好不斷苦思,從想像中求取進步了。   有兩位武林新貴,『射鵰大俠』郭靖盡得『北丐』洪七公真傳,兼習《九陰真經》,再加上急人之難為國為民,是江湖人士公認的郭大俠,已隱然成為新一代武林盟主。「   郭靖我當然知道,心想這不得了,我要成為真正的武林盟主,最大對手竟是他?應該不是吧,不過當年我第一次玩金庸群俠傳的唯一一次成為失蹤人口就是死在他的連發降龍十八掌手下,說不定真的是也說不定。   南賢又道:「另一位則是新任丐幫幫主喬峰!兼習少林、丐幫的武功精要於一身,雖然才三十出頭,但他是學武奇材,能和其他前輩爭一日之長短。   江湖中談到年青才俊時有『北喬峰,南慕容』之說,和喬峰齊名的慕容復那套『以己之道還施彼身』亦堪稱冠絕武林。嵩山派的掌門左冷禪在五嶽劍派中是第一的人物,內功劍法少有人能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摩天嶺上的『摩天居士』謝煙客獨來獨往,在江湖中橫行無忌未逢對手。明教教主陽頂天一身剛柔並重的武功,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只是遠在西域沒有機會讓中原群雄見識罷了。」   南賢喝了口茶再說:「以上多是號稱正派的高手,而邪派第一高手你應知道是誰吧。」   「……難道是東方不敗?!「我只遲疑了一下,立即動容道。   南賢點了點頭,說道:「即使你踏足我們這個『江湖』時日有多短,即使你之前理解這個『江湖』有多淺,也應該聽個這人的名字。」   我無言以對,或者將來我能把武功練至他們這種境界,但在半年之內,我可能連這些人的十招也接不到!而東方不敗的傳說即使從來不看武俠小說的人也一定知道,可見他是多麼與眾不同。   「此外還有不少異域的高人,他們少在我大宋境內出現,所以知名度稍微低了些,但其實可能不比中原的高手差。好像西夏國師鳩摩智智慧過人,傳說他將少林七十二絕技全學會了,但無法得到證實。蒙古國師金輪法王,一手『龍象般若功』剛猛無匹,加上五個飛輪,足可獨當一面。至於西藏『血刀門』門主血刀老祖及星宿派的星宿老仙,二人在異域都是大有名頭,不過未有機會到中原顯示身手,但老夫認為他們的實力不容忽視。最後值得一提的還有天山童姥,實力只怕在我剛才提到的各人之上。」   「天山童姥?」   「對,就是天山童姥。其實在武林中還有一個叫『靈鷲宮』的組織,但我追查了很久都未能發現他們的大本營,只知道他們的勢力及門人武功殊不在日月神教之下,卻不知道為甚麼沒人敢透露半點關於靈鷲宮的秘密。」   我心裡其實已經知道大約有這些,前面的十個都是應該在800以上的超級高手,而其他的都應該是600以上的高手,我真要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在幾年間達到600以上才有勝算。   說完了這些,我問起他如何知道這些的,南賢卻笑了一笑說:「這是秘密!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吧?」   我則試探性地問他:「那我在外面有時借用一下前輩的名號,只要不做壞事應該無所謂吧。我想前輩也樂意幫我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南賢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起來:「沒關係,因為就算我不答應你,你這小子也會這樣做的了,不如爽快答應的好。」   我也笑起來說:「那是當然的咯,不過我只會替前輩你增光的,放心好了。」   南賢說:「那是最好,以後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回來找我,我會盡量幫你的了。」   由於南賢已經將他所知道的大部分都告訴了我,這個跑龍套的暫時也沒什麼用了,但在謝謝他之後還得問問他有什麼要交給我的。   我這一提他才想起來,回臥室裡找了一通,拿了一個羅盤、50兩銀子和一些補藥給我,說:「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其他一些資料你有機會就去找住在漠北的北丑,他應該也會告訴你的。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   3我告辭南賢,離開他的木屋後並沒有立即下山,而是在次元口袋中取出了一個竹球,邊踢邊想問題。   這個竹球是我在離開我那竹廬的第二天做的,用的是我從竹林中帶出來的一些竹子,這是因為我當初踢球的目的就是幫助我清醒頭腦,活躍思維,所以已經習慣了有個足球在身邊,也能起到集中注意力的作用。雖然此竹球非彼足球,但對我來說已經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了。   何況我唯一擅長的體育運動就是踢球了,在這裡不知道要呆多少年,怎麼說也不能夠將這功夫荒廢掉的,要不然這裡過了三十年回去了,現實才過了三小時,我已經忘記怎麼踢球了,一定會讓隊友們笑得滾滿一地的。   我這時真是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天下這麼大,應該先到那裡去呢,我一邊頂著球,一邊努力回想著《金庸群俠傳》裡的遊戲過程。當我向旁邊樹木射出一球時終於想到了,去聖堂──霹靂堂,那裡不需要什麼條件就可以拿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正好符合我的需要,只是可能要出海,到時銀兩可能不夠僱船出海,不過這些到時再說。   知道了我應該走的路,我就馬上下山,在客棧裡找到了田伯光,說我想去海邊,田伯光並無意見,也隨我前往,但見我經常玩著那個竹球,控制得如同身體一部分一般,不由奇道:「這不是蹴鞠嗎,應該是紈!子弟才喜歡的不是嗎?但看來你玩得還挺不錯的嘛。」   我笑了笑說:「是啊,反正我也是喜歡而已。」   田伯光說:「那沒什麼了,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我們一直向著東面而去,這天我們大致來到近海之處了,卻見這裡的田地荒蕪,十室五空,打聽之下才知道這邊已經乾旱很久,收成很少,但大財主赫壽連仗著自己的爹爹在朝廷是大官,和官員勾結,仍然大肆收刮錢財,害得當地百姓叫苦不迭,有的已經受不住而離開了家園。   我看不過去了,便對田伯光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田伯光哈哈大笑:「我田伯光一生沒做多少好事,今天居然要做上一回,真難得啊。」   晚上,田伯光以他高超的輕功進入那幾家貪官家和赫家裡,用刀威逼他們不得再欺壓百姓,散佈的當然都是田伯光的大名。田伯光的大名一出,那些家夥都知道自己的護院保鏢全上也不是對手,只好乖乖聽話。   當然啦,我也讓田伯光順便便去搶那些漂亮的小妞作為他的報酬,其實我知道在田伯光性起時一樣照搶,我只是賣個人情給他而已,我則負責拿那些金銀珠寶,因為我那次元袋可以裝得下任何物品,數量更是不限。這幫家夥收刮得還真不少,我一共拿了幾乎十萬兩銀子的財寶,之後拿了一萬五千兩左右出來賑濟當地的貧民以及分給田伯光,用的當然是田伯光的名號,大家均有得利。   我在之後查過了,道德值因田伯光加入、打劫而下降,因賑災而提升,維持在50之數。   完成了事情之後,我和田伯光回到他收藏抓回來的女人的地方,那是一間已經丟空了的房子,不過主人應該還沒有走多久,灰塵並不多。裡廳裡的一張蓆子上躺著四個女人,看服飾三個是小姐,一個是丫鬟,姿色都還不錯。   田伯光笑道:「收穫還不錯吧,他們都是那些貪官的女兒,那個丫鬟是赫家的,和她家小姐摟在一起不放開,我見她還不錯,也就一同拿了回來。」   我點頭說:「真的不錯,田兄,你點了她們什麼穴道?」   田伯光說:「我點了她們的黑甜睡穴,讓她們休息一下好養一養神,等一下就可以玩得久些。」   說完過去點了幾下,讓她們甦醒過來。   等她們完全清醒後田伯光問我:「老弟,你看中哪一個儘管開口。」   我淡淡地說:「哪一個也沒所謂啦,我只是想找個人替我開苞而已啦,哪個都行。」閉上眼睛隨便一指,「就是她了。」   田伯光笑道:「老弟你真行,一下就指到了那個丫鬟,要不要換一個?」   我睜眼看了一下說:「哪個也無所謂啦,」對那丫鬟招了招手說,「你過來吧。」   那丫鬟看了看我,看了看田伯光,又看了看小姐,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什麼也沒說,向我走了過來。   我們倆看得清楚,那個赫家小姐嘴唇動了一動,也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田伯光便不敢再說,我想她一定是說自己過來,但可能是之前看到過田伯光的厲害所以才不敢說出口。   我笑道:「田兄,你是不是之前將她們嚇得不行啦,這樣可不行哦,不然等一下弄起來什麼癮頭都沒有就不好了。」   田伯光似乎看得比我更明白,輕輕點頭說:「是啊,那個老鬼愛財如命,死也不肯按我的話去做,我一氣起來就幹掉了他全部的手下,當著他家裡人的面將他六個老婆幹了一次,終於在干他最心愛的第七個老婆前他終於答應了,但我已經起了火沒法消,便將他唯一的女兒捉了來。等一下就要她替母頂數了,呵呵。」   「嘿嘿,原來如此,你也太狠了些。不過算了,就由田兄你示範一下吧,讓小弟學習一下。」   田伯光走了過去,一手將三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拉了出來,說道:「好好聽話,之後還可以讓你們回家。要是不聽話,哼,明天你們赤裸的屍體就會掛在村裡示眾!明白了嗎?」   四女那裡敢說半個不字,而且被田伯光點了軟穴,全身軟軟的,不要說逃走,連咬舌自盡也做不到,只有乖乖聽話,兩女被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觀看,而田伯光則抱著那女孩在早已準備好的其中一張蓆子上躺了下去,我則抱著那丫鬟到另一張蓆子上去。   田伯光一開始就脫光了兩個人的衣服,大嘴一張就含住女孩並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小巧胸部,雙手將她雙腿拉開纏在自己腰間,然後才一手攻擊另一胸部,一手撫摩她身體其他部位。   他不愧是花叢老手,三幾下就令那本來不識人事的小女孩身體有了反應,嘴裡含含糊糊地叫出聲來,效果好得讓人吃驚。   我則不是,那丫鬟在我替她脫衣服時忽然在我耳朵邊輕聲說:「公子,你能不能解開我的穴道?」   我手上沒停,只是慢了下來,也輕聲說:「你想怎麼樣,我不會像他那樣粗魯對你的,但你也別妄想從我手上逃掉。」   她連忙說:「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看公子比那人好得多,願意盡力使公子快樂,並為可以成為公子第一個女人而高興呢。」   我看了她一下,看她不像是在說謊,心想自己也絕不會被她逃去,便在脫衣的同時暗裡解了她的穴道,卻說:「本來我沒想過要奪去你的初吻的,但既然你這樣說,我就要你自動獻上你的吻給我。」   她果然沒有什麼猶豫,一下吻在我俯下的唇上,然後就閉上眼睛站在那裡,任得我品嚐。   我看不出她有絲毫的不樂意,轉念一想,她只不過只一名普通的丫鬟,那裡可以期望得到嫁到什麼好人家,一般都是在服侍主人多年以後才允許婚嫁,有的甚至成了主人的洩慾工具也不是沒聽過。   我雖然並沒有名氣,但要外表有外表,要高度有高度(在古代一米七八的身高算是很高的了),樣子也並不差,配上古裝看上去就活像古代的少俠一般。就算我自吹自擂了一點,但至少也算得上公子這一稱號,就算配她那小姐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所以她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想到這裡,我就不管其他,一邊體驗著初吻的感覺,一邊伸出舌頭來入侵那丫鬟的口腔。她的小嘴果然任由我進入,小舌頭被動地迎接著,但在我有意識的指引下慢慢主動了起來,看來她的領會能力還是不錯的。   糾纏一陣後我退了出來,退開了半步仔細看了她一下,原來她是屬於俏麗可愛的那一種,和她小姐那種嫵媚(剛才看她動作時注意到的)是不同的的,我又輕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臉上的紅潮尚未散去,似乎仍在體味初吻的甜蜜,但聽到我出其不意的提問,很意外地看著我說:「公子,你有興趣知道奴婢的賤名嗎?奴婢叫春梅。」   「春梅?哦,我記下了。我是不想連自己第一次和誰做都不知道。還有,你不要老是奴婢奴婢這樣說,反正我們就只有今天的緣分了。」   「是,奴婢……我,我知道了。」看來她終於接受了角色的轉變,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地顯露在了大家的眼裡。   我讓她在心理上接受了我後我才對她進行撫摩,畢竟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和一個木頭人或是一個哭鬧的對手來做,這樣太沒意思了。果然,春梅對我的話起了反應,我的手在她身上撫摩,去到那裡都會引起她的顫抖,情動之下更在我的暗示下輕聲叫了起來。   田伯光見狀笑說:「老弟,真有你的,才幾句話就將這個妞弄得服服貼貼的。不過既然不是以後都和她在一起,你又何必為她做這麼多呢,做就好了。」   我淡淡地答道:「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就這樣瞎干去了,當然是對方乖乖配合最好咯。」   田伯光雖然並不同意,但仍然教了我幾招手法,我學著將手法用到春梅身上,果然有效。我才剛刺激了她的胸部,她下面已經濕了,等我雙手齊出攻擊胸部時,她胸前兩點已經完全硬挺向上挺起,不像是十五六歲正在發育的女孩。當我的嘴來刺激她那挺起的兩點時,春梅已經頂不住情潮的衝擊,下面流出水來,口中也大聲呻吟起來。   沒想到在我留意下發現赫小姐居然也神色奇怪起來,沒理由吧,就算是姐妹情深也不至於會這樣啊。   另外春梅居然也偷偷看著小姐,雖然情動得叫著,但神色也始終有些奇怪,難道她們之間真有什麼秘密?   那邊田伯光已經令女孩情動得不能自己,自動大開穴門將田伯光那號稱天下第一陽物迎了進去,我就在一旁暗笑她不自量力。   結果真的如我所料,就算這青澀的果實如何將穴門張開,也不可能將田伯光那連我看到也心驚的尺一巨陽吞下去,就那比鴨蛋還大的紫紅色龜頭塞進去已經令女孩幾乎暈了過去。正坐在旁邊看的兩女看得眼都突出來了,只要想到等一下那巨陽會插入自己的小穴,兩女臉色都變了,赫小姐更頻頻望向我們這一邊,可是春梅已經被我弄得受不了,也拉著我要我進去了,那裡有空去管她。   我的手在她的身體上不斷遊走,我的牙齒將她的乳尖輕輕咬著,而舌頭則學著以前看A片看到的舌技對著已經在我口腔裡面那點最敏感的地方進行著舔、挑、壓等動作,尚是處女的春梅如何忍受得住,幾乎淫蕩的叫春聲迴盪在屋子裡面,與田伯光身下那女孩歡喜夾著痛苦的叫聲互相對應,實在是令我和田伯光性趣更濃。   我看刺激得也差不多了,便輕聲問:「你準備好了麼?我要來了哦。」   春梅的下面已經洪水氾濫了,滿臉春意的她自然忙不迭地點頭。   我輕柔地讓我的老二在她的穴門外擦些淫水,再慢慢插進去,安慰她說:「沒事的,只是痛一下就沒事的了。」   其實我本來也不大清楚應該將老二插到那兩片肉之間那粉紅色細縫的哪個部分,但我先看到田伯光身前的女孩用手盡力張開小穴,田伯光更有意識地用三隻手指插進去,清楚地讓我知道其位置,我再面對著自己用手張開小穴的春梅,看清楚對應的部位才插進去的。   春梅雖然看來是願意的,但仍然不禁流出幾滴淚來,點點頭說:「公子,你來吧,沒關係的,我準備好了。」   雖然要這沒開發過的小穴容納下我那體積比之大過半的老二實在有點困難,但我考慮到長痛不如短痛,便吸了一口氣,一氣貫穿了她的處女膜並直達花心。她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又如何承受得了,痛得一下弓起身來,又重新倒在蓆子上,不停喘著大氣,眼淚控制不住狂流出來。   我憐惜地低頭吻掉她的眼淚說:「很快就沒事了,忍一忍吧。」   春梅一邊盡量控制著眼淚,一邊由得我在她身上撫摩、刺激,我也讓老二在小穴裡面不停地跳動,讓那無比的痛楚盡快變成快感。良久,連田伯光也將他那巨陽的一半以上塞入那小穴裡,已經不能再塞進去時,春梅的神情才恢復過來,喘著氣說:「好了,那點痛楚沒什麼了,裡面還居然癢起來了,公子,求你動一動吧。」   我知道最難的一關已經克服了,接下來她就由我擺佈了,我便在先將那些帶有絲絲處女之血的水放出來,再開始慢慢抽送起來,輕聲問她:「春梅,你真的沒事嗎?」   春梅下體的痕癢正逐漸被快感所取代,心情也慢慢放鬆下來,摟著我帶著羞意答道:「公子,我沒事,你人真好,我真高興你能選我做你第一個女人,我也十分樂意將身體交給你。只是,只是……」   我見她這個樣子,眼光還偷偷看著赫小姐,赫小姐也正看著我們,便問:「與你家小姐有關麼?」   春梅感激地看著我,輕聲說:「是啊,公子,我和小姐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最好了,不知道能不能也讓小姐和我一起服侍你呢?」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赫小姐說:「是嗎,你家小姐願意嗎?」   兩女同時一個勁地點頭,春梅說:「她一定願意的,我保證。」但她的眼光已經看向田伯光那邊去了。   我一邊加強抽插,一邊準備開口,沒想到田伯光一早看出她們的意思,居然在我沒有開口前就說:「老弟,你有本事的話一氣弄上兩個也不錯啊,今天是你第一次,兄弟我就讓她跟你吧。」   兩女連聲道謝,但春梅卻忍住我越來越快的抽插速度帶來的快感,暗地里拉了拉我的手臂,指了指裡間,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對田伯光說:「我還是不大習慣在一起做,等一下我想帶她們進房間去,可以嗎?」   田伯光看來已經無法將那巨陽塞進那小穴裡面去了,便以現在這深度為限度進行著深淺不一的抽插,女孩又再一次暈了過去,但這個時候,她的快感已經超過了痛楚,開始享受起樂趣來了。田伯光的神志幾乎沒受到影響,笑著回答我:「不用說,這又是這兩個女孩說的啦。算了沒關係,隨你喜歡吧。」   春梅歡呼一聲,主動迎合起我來,因此撞擊花心的力量更大,我們胯部也頻頻撞擊,發出!!的聲音,與田伯光那邊的抽插聲共鳴起來。春梅還在面紅心跳中洩了她的第一回,滾燙的陰精噴在我的龜頭上,使我渾身一顫,也想發射出去。   一直注意著我的情況的田伯光急忙喝道:「別這麼快,真正的樂趣你還沒有真正享受到呢。」馬上念了一段口訣出來,我一邊聽一邊照做,居然能夠將還沒有散去的陰精全吸入馬眼之中,我的衝動念頭也馬上減輕了許多,沒有射出來。   我吁了口氣說:「真好,沒有丟臉。不過這應該是什麼吸陰補陽的心法吧,會不會對對方有什麼害處呢?」   田伯光聞言大笑道:「這那裡是你說的什麼吸陰補陽或者吸陽補陰的心法,只不過是能使自己玩得更久、玩得更盡興的小方法而已啦。放心,對你要痛惜的女孩沒什麼影響的啦。我稱它為田氏心法,老弟你喜歡就好,哈哈。」   我不禁和春梅都紅了紅臉,我看著她俏麗可愛的臉不禁再次吻了下去,老二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硬衝,而是按以前玩H-GAME裡面寫的七淺一深、五淺一深地刺激下去。春梅似乎也是喜歡我這樣,由著我將她的一雙美腿搭在半跪的我的肩膀上,身體斜斜上揚,正好讓老二對正出入。   喘息著離開我的嘴的春梅感歎道:「這下比剛才舒服了好多,原來做這事還有許多技巧呢,怪不得爹娘幾乎天天都要來一回呢。」   我笑道:「是啊,不過我也是知道而沒有真正試過,還有許多好的呢,不過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   田伯光巨陽的抽插使女孩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更摩擦得稍稍出血了,終於使她洩了一回,正將老二抽出,聽見我如此說法不由大笑道:「老弟,你喜歡的可以帶上她們替你解悶、做些細活什麼的都可以啊,不必顧慮什麼啊。」   我不顧春梅以及赫小姐那四道盼望的眼光向我望來,只對著田伯光說:「田兄,小弟可是要闖蕩江湖啊,帶著這麼一兩個女人在身邊一不安全,二我還沒有能力自保,更不用說有保護她們的能力,反而會替雙方都帶來不可想像的後果。   更何況這回相遇只是偶然,我也並不想呆在這裡,所以田兄的好意小弟心領了。「   我的話雖然沒什麼,但我決絕的語調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知道我是不會帶人走的。對我來說這次不過是一次並非在黑夜的一夜情而已,實在沒什麼可留戀的,更何況她們都是一些默默無聞的NPC而已,無論多麼真實也不足以令我爭奪十四天書的步伐有半分延遲。   春梅失望地歎了口氣,赫小姐的反應似乎也和她一樣,田伯光卻又是一陣大笑,停下後說:「有志氣,有理想,我支持你。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老弟不必當真。」   我和春梅都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幹著,屋子裡只剩下田伯光那邊偶然發出的聲響和著我這邊的撞擊聲,直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終於在春梅的第二次洩後爆發在了春梅她的體內,才結束了這靜默而又尷尬的局面。   我和春梅分開了,我輕喘著氣問她:「我剛才不想射在你裡面,是不想讓你懷孕,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用你的身體纏住我,不讓我退出來?」   春梅沈默了好一陣後輕聲說:「我就是想替你懷個孩子。」   在場眾人除了已經暈死過去的女孩外都吃了一驚。我和剛弄完的田伯光不用說,在旁邊看的兩個女孩裡面一個是她的主人,一個是和她主人平時有一起玩的女孩,她們都應該知道春梅的脾氣和習慣,但怎麼樣都沒想到她居然會想為一個「強暴」她的陌生人懷孩子,特別還是在這人說明絕對不會為她而留下的情況下,她們驚訝之極的表情清楚表現出她們的想法來。   田伯光呆了一陣後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尚未理解她這想法的我說:「老弟,你可真行啊,連你明說了不會留下之後還會有人願意替你懷孩子,老哥我是絕對做不到的啦。   我也是不喜歡將東西留在女人裡面的,不過那是因為整天都有人會追殺我,如果到時我被我的孩子追殺的話豈不是笑話?不過剛才那是因為那女孩的下面太緊了,不容易拔出來才在裡面射的。」   我苦笑說:「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也想像兄一樣到處接觸美女啊,要是我成了武林高手甚至武林盟主後還好說,不然平時被一兩個女人孩子絆住那就不大好了。」   田伯光說道:「那兄弟你就要自己考慮咯。」看了看赫小姐旁邊的女孩說,「看來這女孩也是受不了我幾回的了,看來我去找多幾個來才能滿足得了,老弟你就先扶看中的兩位進房去吧。」   只覺一陣微風吹過,田伯光已經點了那女孩的穴道,然後套上一件裹住全身的黑袍,就這樣就以他「萬里獨行」的輕功消失在門外了。   我扶起了春梅和被我解開了穴道的赫小姐,走入房裡,但她們勸我放走呆在椅子上的女孩,那女孩也向我求助,原來田伯光剛才沒有點她啞穴。   但我告訴她們我不敢這麼做,田伯光要是知道她跑了,狂性大發起來不僅可能會殺了我和三個女孩,更可能殺了他們幾家人,反正這幾家一向做的多是壞事,被殺也沒人說他不是,最多說他下手太重而已。   她們想起田伯光在她們家的行動,信了八成,便不再說話了。   3     作者:kenmei   在裡間,赫小姐順從地脫下衣服,站在春梅的身邊,這時春梅對我說:「公子,現在我對你實說了吧,其實她才是春梅,我叫赫天青。」   我咦了一聲說:「那麼說你們是換過來了?」   「是的,春梅姐姐自小就和我在一起長大,無分彼此,所以後來我們竟經常換過來。沒想到會被那惡人捉來,幸虧還有公子在,不然我們姐妹真是下場不堪設想。」   我微笑道:「我和他並沒有不同,一樣是強暴了你啊,最多是溫柔一點而已啦。」   赫天青拉著我的手說:「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在我們心裡就不同了,至少你沒有對我們家的人動手,那已經沒有陰影或隔膜在我們之間了。何況公子你的相貌和溫柔足以成為我們傾慕的對象,所以即使要我們做什麼甚至為你生下孩子也沒什麼所謂。只可惜……」   我極力避免觸及這個問題,便將真正的春梅弄上床去,床上面已經放了蓆子,然後叫赫天青在一旁一起撫弄春梅,讓她受更多刺激,盡快產生潤滑的水。   春梅剛才已經見過了我和赫天青大戰的情形,其實早已動情,所以在我的手法和赫天青的協助下很快就流水淙淙了。   這回我有經驗了,剛才和赫天青做時進去得太急,她的陰道還沒有完全潤濕,所以才如此之痛,於是我就先用手指來試驗,一隻手指慢慢進去了,在裡面挖掏一陣,將陰道開口弄得鬆動些,然後再是兩隻手指。   赫天青在旁輕聲埋怨我剛才為什麼不這樣做,我便解釋說我剛才沒有經驗,赫天青要我答應等一下也替她先做些準備工夫,我答應後她才沒有再說什麼。   但這邊春梅卻被我的手指弄得痕癢不已,想阻止我又不敢,只好求我說:「公子,要來就快進來吧,春梅下面癢得要緊呢。」   我再用三隻手指試了一下證明已經足夠潤滑後就將老二刺了進去,這回順暢了許多,只發出噗的一聲輕響,春梅的處女就被我奪去了。但外面是暢通了,但那玉門之後的花徑卻是沒人開發過的,雖然有了濕潤,但仍是泥濘難行,所以當我貫穿之時春梅仍然皺起了眉頭,但在我邊吻她邊愛撫她雙管齊下後她也很快沒事了,以比赫天青更自覺主動的方式地迎合我。赫天青在旁邊也看得慾火急升,拉了我一隻手去替她愛撫才緩解了去。   可能這些事也是有經驗積累的,這一回我一直使春梅洩了三回才準備爆發,但我在之前當然還是要問問她的意思,而正用雙手抱住我的春梅連連點頭要我答應。   既然這樣我當然不客氣,因為剛才射在赫天青裡面時赫天青的陰道受到了刺激,一下緊縮起來,舒服得要緊,也照發了一炮。果然,春梅的陰道也劇烈收縮了一下,感覺就像是有許多小手同時緊緊抓住了我的老二一樣,感覺十分舒服。   之後再和她們各做了一次後,我感到支持不住了,便躺在床上和她們聊了起來。   赫天青和春梅分別躺在我的兩邊,赫天青輕聲說:「以前我一直想,第一個要了我的身體的男人一定要是我喜歡的人,甚至是我在新婚之夜才讓我的愛人碰我,但今天卻在意外中遇上了你,也讓我失身於你,這可能是天意啊。」   我歎息說:「既然這樣你們又何必要替我這個過路人懷孩子呢,以免壞了你們的家規,還可能會被趕出家門的吧。」   春梅在赫天青開口之前就接口說:「這已經在我們預想之中的了,既然不能長伴在你的身邊,我們能做的只有養大那孩子,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再去找你,就看你到時能否收留我們了。」   我又歎了口氣想:如果每個被我幹過的女人都這樣想,那還得了,冷風影更不會理會我了,實在要想個辦法處理,只是這兩個看來是沒辦法的了,只有希望她們不是危險期,生不出來就好了。   又隨意聊了一陣,外面田伯光已經回來將那兩個女孩幹了幾回,抓回來的兩個其他女人被赫天青兩女看出是赫家裡被田伯光幹過的三姨太和六姨太,看她們的浪樣和發出的聲響來判斷,估計主要是田伯光干她們幹得比較爽,而且還比較能承受他的巨陽,所以將她們又抓了回來幹,前後已經一個時辰了。   我感覺力量恢復了,便讓她們試試新招,讓她們在上面騎坐,她們聽到後露出十分奇怪的表情,我看她們還沒有聽說過這事還可以由女人主導吧,不愧是古代的閨女。   我沒讓她們想那麼多,先將有點意願想試的春梅拉了上來,將兩人的下體對準,然後慢慢刺入,等到基本進去了,我就用一隻手扶著她的細腰,一隻手扶住老二,不要讓它滑出來。另外春梅也按我的話開始上下動起身子來,同時雙手也撫弄著自己,自行體會其中的樂趣。   赫天青看來也滿乖巧的,我還沒有吩咐,她就自動伸手替春梅和我做些服務,讓我們做得更快樂,我不由一陣心軟,但這念頭只不過一閃而過,我的心意是不容許改變的,連自己也不例外。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下去,因為我怕被她們知道後會更麻煩,但看來春梅因為心理因素而更快達到高潮,很快便一陣抖動而完成她和我最後一次交好。   到赫天青了,但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比較猶豫,我見田伯光已經比較滿足而準備收手了,我也不準備勉強她了,坐了起來。   她忽然一下摟住我說:「公子,求你用最粗暴的方法佔有青兒吧,讓我也有個最深刻的回憶吧。」   我沒想到赫天青居然來這一招,不禁愣住了:難道這個遊戲就這麼厲害,才這麼一個普通的NPC就表現得如此之好,那以後的主角配角們還得了的?看來以後青樓是不要去的好。   赫天青見我不動,一雙美目更流下淚來:「公子,我不敢求你留下來,只求你給我一個深刻的回憶那也不成嗎?難道青兒就那麼不讓公子看在眼裡,只不過是個隨便的玩物?」   我歎了口氣,伸手擦去她的淚水說:「我不過是一時想了其他東西而已,你不要胡思亂想。但你自己作踐自己也沒有好處啊。」   赫天青的淚水不停地流出:「公子不要再這樣溫柔地對青兒了,這會使青兒更難受的,公子最好是能將青兒幹得昏過去,不要讓青兒清醒著和公子分離,好麼?」   我為難地看了看春梅,春梅居然也點了點頭,可能她知道小姐的脾氣就是如此,我也沒辦法了,只好吻掉她的眼淚說:「好吧,你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就依了你吧。不過你可要挺住哦。」   赫天青拚命地用貝齒咬住下唇,忍住不再流淚,一個勁地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我看著她那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本應該好好安撫她一下的,卻答應了她不再溫柔,實在有點為難,只好忍住就要流露出來的溫情,略顯生硬地將她摟在懷裡,   我的手不再是溫柔地愛撫,而改為了狂野的抓、捏、搓、擰,赫天青卻也一聲不吭,但由緊貼在我身上的身體傳來的顫動,以及看到她那緊閉的雙眼上細長美麗的睫毛在不停抖動,我就知道她在忍受著比剛才破處時更大的痛楚。   我從沒這樣對待過別人,何況是個美麗的女子,手裡不由輕慢了下來,赫天青卻在此時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不要,我不要你的溫柔,只要你的粗暴,儘管用各種方法來蹂躪我吧,希望這樣可以使我忘記你。」   我感受到她心裡的苦楚,只有暗歎上天對她的不公,如果在現實裡我能有個這樣好的女友的話,那樣的話我已經滿足了。畢竟我不過是個普通家庭的人,冷風影這種富貴家庭的人與我其實有著蠻遙遠的距離,就算我在遊戲裡能夠追得到她,也不意味著現實也一樣,畢竟這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過是一場比較真實的遊戲而已。   我決心告訴她我的姓名,本來我是極力避免因此而帶來的麻煩,現在就讓她們知道也好有個生存的目標,於是我在入侵之前先對她們說:「我其實叫伊平,你們如果願意等我的話,到將來舉行武林大會,我能成為武林盟主之後,你們就來找我吧,我會接受你們的。但是如果我一天沒有成為武林盟主,我就一天都不會認你們的。」   說完,我便讓沾上少許淫水的老二刺入了赫天青的後庭,赫天青正咬著牙準備用前面接受,卻怎麼也沒想到我竟進入後面,痛哼了出聲。其實都是她自己正努力將雙腿張開,穴口正對著老二,卻讓我輕易過到後面去,不過我也正用雙手分開她的雙臀,令她的痛楚少了許多,不然的話會疼得更厲害。   我始終不大習慣讓女孩承受太多的痛苦,輕聲道:「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在我的肩膀上咬一口吧,那會好受很多的。」   赫天青仍想拒絕我的溫柔,但似乎想到了什麼,終於點點頭,牙齒輕咬了上去。   我已經沒精氣去注意她了,我的老二在那不會產生潤滑的密道中行走遇上了很大的困難,我從沒想過菊花穴居然緊成這個樣子,迫使我要微微運起內力硬塞進去,赫天青自然更痛,咬得也越來越用力了,但已經運起內力的我正全神貫注於突進,而對其他發生的事一概不管。   好不容易將老二塞了一半進去,那少許的淫水早已沒有了,我也開始感覺到要再進去實在困難,對赫天青也太殘酷了,便就此而止,並以此為終點做起了往復運動,但即使如此,痛極的赫天青已經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隨著老二的運動,菊花穴不斷被迫擴張,赫天青也終於慢慢從半昏迷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但只是伏在我的懷裡,沒有發出聲音。   我心裡暗歎著,就將那最後一發爆發在後庭裡面,然後退了出來。   忽然聽到田伯光在房門口拍手笑道:「哈哈,原來老弟你還會這一手,還讓這丫鬟甘心承受,還真有本事啊。」   我下了床,讓春梅她們穿衣服,對田伯光說道:「田兄你也不用這麼讚我,你的厲害小弟拍馬也追不上,只是這幾個人的護送就有勞你了。」   田伯光點點頭,隨後就將這六個女人送回去了,我則遠遠地跟在後面,心裡一直回想著臨出門前赫天青和春梅那回頭凝望的眼神,像是要將我的身影刻在她們心底裡。   所以我有個不知是好還是不好的預感,有朝一日我們會再見面的,當然,我自己並不抱這個希望,也不希望這個預感會成真,所以在有意識之下沒多久我就將這事忘記了。   辦完這事後我借口說要出海而和田伯光分手了,其實是到附近去找丐幫的人請他們通知路氏家族的人前來進行交易,我則按丐幫弟子的安排住在一處僻靜之所,等待路氏人員的到來。   他們果然來了,派來的是路六,為了保險他選擇了晚上過來,帶上了一個很大的包袱。   為了知道他們對我的看法,我將所做的事說給他聽,他聽後大笑,說這回大家都會以為田伯光怎麼良心發現做了這等好事出來,對我劫富濟貧(雖然自己貪了一點)的行為也表示贊同。   另外我也問到他們能否有能力將那些金銀珠寶賣出去,否則可換的數目就會少很多了,但路六笑道:「只要真的是值錢的寶物、古董、書畫、飾物那些,我們都有辦法出手,這點你放心好了。」   雙方認知加深了,也大致知道對方處世方法,然後他才將帶來的寶物取出來。   因為我事先透露了我有萬數銀兩,路六帶了許多寶物來,我仔細看過後不由衷心感歎路氏家族的手段高明,居然可以得到諸多名貴的藥物,就比如補充生命的黑玉斷續膏、天香斷續膠、補充內力的九轉熊蛇丸、解毒靈藥六陽正氣丹、野生珍奇藥物靈芝、雪蓮丹以至最珍貴的號稱能救死人以外一切人的生生造化丹都有,正好補充我的「藥庫」。   雖然對此滿意,但我稍微有點不滿足,就是這回交易只有靈藥卻沒有武功秘籍、武器防具實在有點奇怪。   路六解釋道:「這是很正常的吧。畢竟你只和我們做過一宗生意,當時還要用東西來補價,隔了沒多久就忽然說有幾萬兩銀子,誰也不會輕易相信啦。不過看在你記錄良好的份上,我便帶了這些還算珍貴的藥物來。不過你看起來真的有不少錢,居然就在藥材方面都花了接近三萬兩,實在大大超過我的預算。好吧,你等一天吧,我回去再拿多些來。」   我心想這也對,換了是我也會有這種疑慮,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我已經將鋪了一地的藥材分類收入口袋,也將其餘的銀兩準備好,等待著真正珍品的出現。不過這回,路氏家族居然一次過來了三位好手:路二、路六、路七,也邀請了丐幫的一位八袋長老「江東蛇王」黎生一起前來,約定的屋子外有著以黎生的師侄叫余兆興的年輕乞丐為首的二十位左右的路氏、丐幫親信弟子守護,黎生是丐輩中的八袋弟子,行輩甚尊,武功又強,兩浙群丐都歸他率領,是丐幫中響噹噹的腳色,看來他們對這次的空前交易極其重視,同時也證明這回的寶物質量將出奇的好。   我對此十分期待,但沒想到寶物比我想像的還好,除了千年人參、千年靈芝、茯苓首烏丸、曬乾了的天山雪蓮等靈藥,毒蒺藜、黑血神針等暗器等輔助性道具外,還有松風劍譜等各大門派的刀法、劍法、腿法、拳掌指等的秘籍,比較偏門的毒龍鞭法,暗器秘籍含沙射影,輕功上天梯秘籍,防具烏蠶甲、綠波香露刀等名刀名劍,甚至是珍貴的龍象般若功心法以及少林七十二絕技,傳說中的廣陵散曲譜等琴棋書畫珍品,夜光杯、鳳羽琴等名器,不一而足,擺滿了整整一屋子,真看得我幾乎樂得暈了過去。   面對這麼多珍品,那區區五萬兩銀子是不夠的了(留下五千兩左右拿來自己備用),我挑了許久,很難下決心,各樣有各樣的好,我只能每樣要一些,暗器要了黑血神針、靈藥要了千年靈芝和天山雪蓮,秘籍要了泰山十八盤劍法、龍象般若功、七傷拳譜、毒龍鞭法、含沙射影、鴛鴦連環腿、上天梯以及少林的幾種絕招,武器防具要了綠波香露刀和烏蠶甲,其他的錢全用來購買名器珍品,但那些實在價值不菲,花光了我能用的銀兩後才得了十來件。   不過在他們眼中,願意出這麼多錢又這麼識貨的江湖人實在極少,那同時也是因為無論是路氏一族還是丐幫,都不願意與那些與官府或大門大派又或是邪派的人馬交往。我雖然是做過強盜,但那不過是劫富濟貧的手段,他們也會悄悄去做,所以毫不介意,反而產生同感。   交易完後大家進行整理時,我無意中問起他們為什麼肯拿這麼多平時絕不輕易見得到的珍品出來賣,他們猶豫了一下,才由路二告訴我他們是為了籌款進行賑災,不然他們也不會將他們珍藏多年的珍品拿出來賣。   我想起過來時所見的情形,深有同感,便忍痛拿出三千兩銀子來送給他們,當作慈善用途,總之賣個人情給他們是有益無害的,最多以後自己再做幾件案子就行了。   他們愣住了,沒想到我居然這麼豪爽,這些錢就算是一支地方軍隊都可以養上一段時間了,連忙向我表示感謝,黎生更說如果我有什麼事找丐幫幫忙一定盡力,並給了一面代表自己身份的竹牌給我。   路二則猶豫了一陣,從懷裡拿出兩雙手套交給我說:「伊少俠,這是我的多年收藏,是唐門兄弟送我的鹿皮手套,只要戴上它,對方的劇毒、暗器都不用怕了,就當作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我喜出望外,想不到這麼珍稀有用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我的眼前,因為聽說只有四川唐門的得意弟子才有這種東西,幾乎是一種引以為豪的標記,路二居然說送給我,我那三千兩已經物超所值了。我連忙向他道謝,收入貼身的袋子裡。   路二又說:「我們一族沒什麼長處,就是擅長找寶物,伊少俠想找什麼寶物,可以說來聽聽,我們盡量替你留意好了。」   聽了他這一句,我的心狂跳起來,不如讓他們幫忙找天書好了,我馬上看了周圍一下,讓四位調開手下,然後低聲向他們說了我的來歷(當然是假的,但有南賢撐門面,誰也得信),接著說我想找天書,四人的神情都不由變了一下,顯然他們都知道天書的事情。   路二應該知道得最多,他說:「這件事我得回去和我們的老大商量一下再決定,我們應該也會替你收集情報的了,少俠你就放心吧。不知道還有些什麼要求呢?」   有了這句話,我放心得不得了,謝謝他後邊想邊說:「雖然這批珍品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但我一時也沒太大用途,要等武藝學好了才能真正用得上。這次賑災以後,我再來找你們的話,你們還願意將那些寶貝賣給我嗎?   我其實想要的就是像那手套、防具之類的東西,另外還想要些忠心的受訓寵物,就好像聽說過的郭靖大俠的大雕之類的。」   路七聽後笑道:「這樣好辦,我四哥最擅長訓練動物,這些寶物不少都是他的寵物出了力的,你想要哪種寵物呢,我叫他幫你訓練一隻好了。至於再交易的問題,只要兄弟你有超過五千兩的銀兩或者寶物的話,都可以再找我們。」   我心想,雖然說要得到五千兩並不是容易,但如果有優秀的寵物,價值都應該超過一千兩了,何況還有其他珍品,五千這個數目其實並不過分,就像現代參加正式的拍賣會也要有一定的資本作基礎,何況現在是一對一交易,每交易一次都要調動不少的人手,所以算是合理的,所以我點頭同意其說法。   另外我以前就自己分析過好像汗血寶馬或是靈蛇、靈猴等都是不錯,但對於我現在及以後的情況看來,還是要一隻凶狠的鷹、雕之類的鳥類實在,便對他們說了,當然我也說明是有其他一起更好。   路二答應下來,又對我說明防具的數量要遠比武器少,讓我不要寄太大的希望,我也點頭明白。   再討論下去大家也沒什麼說的了,路二等四人就等弟子們收拾好他們的東西後告辭離去了。   4     作者:kenmei   和丐幫及路氏家族分手後,沒兩天我就出海去了,到台灣島上去探訪霹靂堂。   不過我上岸的地方大概是台北市的方位,沒見到霹靂堂卻見到了鄭家的人,聽說是鄭成功的後人,那應該就是小白臉鄭克爽的所在,也就是在滿清地盤奉行反清復明大計的天地會的幕後老闆所在地,只是不知道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是否在這裡。   江湖上有句話道:」為人不識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我想成為當代英雄,如果能得到陳近南及天地會的支持,那就好了,但覺得自己沒有韋小寶那麼好的福氣,而且能力不行,難以接近核心,只有作罷。   不過在平時那裡有機會到台灣去,雖然現在是虛擬場景,但也看看有什麼土特產可買,便四處看看,沒想到在典當鋪看到了一件精美飾物──一支碧玉鳳釵,看來晶瑩剔透,鳳嘴叼著的那珠子更是一顆夜明珠,價值不菲。   我和老闆說了一下價錢,以300兩買了下來,大概貴了一點吧,不過難得有這種精品(還未是珍品),我也不計較這麼多了。   沒想到我剛離開走了沒有一條街,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忽然從後追上,叫住我說:「小兄弟,剛才是否是你買了那支鳳釵?」見我愕然點頭,急忙說,「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請跟我來。」   我跟著這個漢子走進附近一家看來最好的酒樓易白樓裡,酒樓老闆看起來對這個人挺尊敬的,看來這漢子是有點來頭的,既然他的目標是這鳳釵,那不如就捨釵交友吧。   來到三樓雅座,漢子找了個僻靜的靠窗位置大家坐下,然後才對我說:「小兄弟,你買的那支鳳釵能否轉讓給我呢?」   我既然已有底稿,便微微笑道:「這鳳釵是小弟初出江湖得到的第一件好東西,原本以為是自己收藏的,但俗話說得好『出門靠朋友』,如果真是兄弟之物急著拿回,小弟可以雙手奉上。」   那漢子愕然了一下,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猶豫了一下便不管其他問題,將一份典當單在桌面上遞了給我。我一看之下暗罵那老闆是JS(即奸商),原來他故意在鑒別時將價錢壓低到200兩,並以慣例只給了典當物的九成即180兩,雖然在規定時間內可以只用180兩贖回,但也對我大賺了一筆。票上的日期剛好是昨天到期,所以老闆更是大方地轉了給我。   我再問那漢子才知道他昨天錯過了,今天特意借多了20兩銀子準備以高價贖回,卻已經被賣了,這鳳釵是他定情之物,珍貴得很,所以一定要拿回。   我笑了起來,拿出鳳釵給他,並將今天買鳳釵的事說了出來,並勸氣惱的漢子不要再到那裡典當就是了。   漢子忽然為難地說:「小兄弟,我沒有足夠的錢……」   我手一伸說:「區區一隻鳳釵算得了什麼,何況老兄的錢還有不少是借回來的,到時又要給利息,還是算了吧。我就將這鳳釵送給老兄,當是交了你這朋友就行了。」   漢子驚訝地看著我,不想接受我這番好意,因為300兩對於一般老百姓來說可以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可我怎麼會收回我的話呢,何況我的錢還有不少,到時不夠的話再去弄他幾回就行了,所以根本不會在乎。   終於在幾番推讓之下,那漢子收下了這份厚禮,感激地說:「我畢東雲就交了你這好朋友,來,咱們喝上兩口。」卻被不喝酒的我婉言拒絕了。   他沒有勉強我,自己喝了一大碗後低聲說:「本來我是不應該對外人說的,但兄弟既然是初出江湖,應該不會是清廷的人,我就跟你實說了吧。其實我是天地會屬下黃土堂堂主,和陳總舵主等都是國姓爺的手下。」   我動容道:「原來老哥你竟然是天地會的堂主?!」   「是的。我們天地會,又稱為洪門,洪就是明太祖的年號洪武。姓洪名金蘭,就是洪門兄弟的意思。我洪門尊萬雲龍為始祖,那萬雲龍,就是國姓爺了。國姓爺原姓鄭,大名上成下功。當初國姓爺率領義師,進攻江南,圍困江寧,功敗垂成,在退回台灣之前,接納總舵主的創議,設立了這個天地會。那時咱們的總舵主,便是國姓爺的軍師。我和會裡的方兄弟、馬兄弟、胡兄弟、李兄弟,以及青木堂的尹香主等等,都是國姓爺軍中校尉士卒。   本會共有十堂,分為前五房五堂和後五房五堂。前五房有蓮堂,洪順堂、家後堂、參太堂、宏化堂,後五房是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黃土堂。   你老哥我雖然排名最後,但會中十堂其實是並列的,只是分工不同,無分高下。「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只以一隻鳳釵就換來了天地會十大堂主之一的畢東雲的友誼,之前還苦惱如何跟天地會的人溝通上呢,真可以說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遊戲安排得真巧妙。   我當然是對畢東雲說了一通久仰之類的話,並將我想和陳近南見面的希望告訴了他。   畢東雲細細想了一回說:「總舵主這幾天正好回來進行一年一度的述職,所以這件事在時間上倒不是不行,但要直接見到總舵主好像難了一點。兄弟你有沒有做過些什麼事,或是說認識些什麼人可以讓總舵主動心要見你的?」   我笑了起來,讓畢東雲附耳過來,將我和南賢成了忘年好友,以及前幾天賑災的事告訴了他,畢東雲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他沒想到我居然剛出江湖就有這般成績,應該沒問題的了。他再和我聊了一陣,約定了再見的時間地點後就回去找陳近南說說去了。   第二天,畢東雲找上我說:「恭喜你了,兄弟,總舵主答應見你了。」   這是意料中的事,但我還是很開心,便問了畢東雲當時的情形。畢東雲說沒什麼特別,只是陳近南沈默了好一陣,神色也變了幾下才答應的,但對我這個會員以外的人已經夠好的了。   我口上答應著,跟著畢東雲前去見陳近南,心裡卻想個不停:為什麼陳近南居然會想這麼久,無論見或不見都只是一句話而已,用得著想得連神色都變了,那絕對不會是小事情。但我自己想怎麼會知道答案,這只有等陳近南自己來解答了。   在一處看來是間極普通的屋子的一個聯絡點裡,我終於見到了陳近南,只見這人神色和藹,但連他的相貌也還沒有看清,就只覺得他目光如電,直射過來,不由得吃了一驚。   畢東雲似乎也沒見過陳近南如此看人,不由說:「總舵主,這……」   陳近南揮揮手說:「畢兄弟,我不過試他一試而已,你不用緊張。」   我也不過是一時吃驚而已,馬上就恢復過來了,雙手抱拳作揖,但雙眼卻不示弱的和這天下聞名的英雄對望著說:「陳總舵主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畢大哥不必緊張。不知總舵主是不是想起了那個淘氣的徒弟韋小寶呢?」   陳近南和畢東雲不由同時吃驚,陳近南的眼神更鋒利了,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到底還知道多少?」雙手已經略略作勢,看來我一說錯話就會馬上死在他那著名的殺招凝血神爪之下。   畢東雲也驚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暗地運起武當玄門內功心法,絲毫不被陳近南那能殺人的眼光所動,仍然保持和他平靜地對望著,慢慢地說:「我不是說了我是南賢前輩的忘年之交麼?武林中什麼事情他不知道,因為他在清廷的一個眼線當時發覺了貴會青木堂尹香主已經死亡,但那一堂的人卻沒有應該出現的混亂,就告訴了前輩,前輩就讓在貴會的眼線去查才發現了這個秘密。我這樣說不知道兩位信不信呢?」   其實我這番話是在半路已經想好的,因為只有當我這個外人屬於韋小寶這種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敢幹的類型的人,並且會威脅到天地會的存在時,陳近南才會有那種反應,所以我就按小說裡的劇情加上一點想像說了出來,而且南賢也會因此更添傳奇色彩,更會替我保存秘密,所以我是不怕的。   我怕的只是小說裡將陳近南說得太好,要是他不管其他先殺了再算,那我就算是再加上畢東雲的幫忙也逃不出去,所以只能看陳近南到底是個什麼人了。   陳近南臉上神色又變了一下,終於不再用那種眼光盯著我,我和畢東雲都鬆了口氣,我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是精神上較為輕鬆,但其實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全濕透了,真是好險啊。直到這時,我才看到陳近南原來是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書生,沒有了殺氣的臉上有了笑容,原來他是像我的偶像雷鋒所說的那種愛憎分明的人。   記得他是這樣說的:「對待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溫暖,對待工作要象夏天一樣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象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敵人要象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倒也和陳近南蠻象的。   想到自己居然在危機過後想了些與此情此景完全不相配的事情,我自己也幾乎要忍俊不已,但我是絕對不能露出絲毫笑意,否則難逃精明的陳近南的眼睛。   我和陳近南聊了幾句客氣話後忽然說:「總舵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總舵主能給個機會和我單獨談談。」   陳近南知道我準備對他說些特別的事情,便對畢東雲和身後上茶的一個親近弟兄點頭示意讓他們離開。   我等周圍沒人後才低聲說:「總舵主,你應該是支持鄭家大公子吧,你可能會有殺身之禍啊。」   陳近南疑惑地問我到底南賢和我說了些什麼,我搖頭說:「沒有,這都是我自己分析出來的。因為總舵主你這樣支持正統,所以一定會被鄭家二公子鄭克爽所嫉恨,他有你的師兄『一劍無血』馮錫范護衛,又有掌控鄭家大權的母親支持,要殺你易如反掌啊。」   陳近南歎了口氣說:「想不到小兄弟你有如此見解,雖不中也不遠矣。   不過我身為天地會總舵主,又身受國姓爺大恩,一定要堅持下去,想必鄭家不會如此做吧。「   我冷哼道:「沒想到總舵主英雄過人,卻有如此可笑的想法。自古以來只要牽涉到自身利益,特別是皇朝的掌握,有誰不是父子兄弟爭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要是他們等到大公子成功登上王位,他們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所以無論是親大哥還是身為軍師的總舵主你,一定都是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剪除的對象,只不過是時機問題而已。「   陳近南沈默了一陣後又歎了一聲:「唉,我的命已經賣給了國姓爺,而且大公子也是我的女婿,在情在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謝謝小兄弟你了。」   我這才想起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馮錫范更是鄭克爽的岳父,兩人自然無法避免衝突。   但看在他這英雄將會慘死的份上我準備再勸他一下,陳近南已經說:「你不用再勸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心意已決。你和我那小搗蛋徒弟看來滿象的,到時見到他就幫我照看一下他吧,作為報答,我將我的絕招──凝血神爪教給你,希望你能將它用在正途上。」   我愕然,心裡大喜,口裡卻推辭道:「照顧韋香主是我應該做的,我會盡力幫他,但這套凝血神爪似乎太珍貴了,我怕我承受不起。」   陳近南說:「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能學到我這手武功的人,我看得出小兄弟你是個學武天才,又得南賢前輩看得起,以後一定會大有作為的,所以才將這武藝教給你,只要你以後用於正途就好了。」   我一口答應下來,便在陳近南的指導下學會了凝血神爪心法,覺得這招和加上了毒功的九陰白骨爪威力相近,果然是一門好武藝。   之後告別了陳近南和畢東雲,陳近南更說我可以和會中其他兄弟接觸,得到他們的協助,使我這次台灣之旅有了個極好的開始,就算找不到霹靂堂也是大有收穫了。其實畢東雲有接收我入會的意願,但我想過入會後有諸多禁忌,倒不如現在的自由自在,便婉言拒絕了,陳近南也看出我有些不願意受鄭家管轄,也沒有勉強我。   令我意外的是居然連畢東雲也沒聽過霹靂堂的事,看來孔八拉真是不行了,我只能自己去找。   台灣應該只有三個場景:台北、台中和台南,我由北向南而去,台中沒發現什麼,可能是這裡的劇情還沒有觸發吧。但當我來到台南的郊外,不知道是碰巧還是什麼,我發現了名為霹靂堂的一座大屋子,連忙走過去看看是否是我所要找的地方。   那間大屋有著平常三間大院的大小,可裡面外間除了幾個負責打掃的小童外並沒有其他高手的存在,我十分疑惑,問童子問了以後才知道這裡的主人並不叫孔八拉,而是叫雷霆,雷霆本人則在後莊。   經過小童的通報帶引,我終於見到了雷霆,不用多說話,就看他那身特殊的雷霆氣勁使滿頭長髮長期保持向上飛揚、一副江湖霸主的模樣,如果說這個人沒有爭霸天下或爭霸武林的想法,殺了我也不信,怎麼會是孔八拉這種只會呆在自己的地頭靠主角出頭的人呢。   不過在雷霆讓小童走開後,我才知道霹靂堂沒落的原因,原來霹靂堂的內功霹靂神功十分強橫霸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練習的,就算不計幾乎沒一個人練成的外姓弟子,就是雷姓弟子能練的也沒幾個了。   本來不能練習這武功也沒什麼,最多不能以武功取勝,只可惜霹靂堂最厲害的暗器霹靂彈威力雖然強大,卻需要大量的硝石作為原料,製造精品還要會霹靂神功的人出手,所以供不應求。最近四出採集硝石的外堂弟子回報說硝石越來越少,霹靂彈更是少得可憐,因此造成大量的人才流失,雷家四天王也分散了開去,沒再回到內堂來了,只剩下身為家主的他一人留守在此。   我聽後也吃了一驚,原來遊戲中的硝石如此稀少的原因就在於此,為了得到霹靂堂的協助我主動提出為霹靂堂重振聲威,並替雷霆找回四天王,至少也將他們的消息傳回內堂。   雷霆試過了我的一些武功後看到我是有能力練成霹靂神功的,為了霹靂堂的未來他將霹靂秘籍交給了我,裡面有著霹靂神功的修煉方法、霹靂彈的製造方法及使用以及只有雷霆本人才練成了的一套威力強大的霹靂刀法。雷霆說這套刀法最好是配合傳說中的霹靂狂刀或者次一級的名刀雪飲狂刀、綠波香露刀才能發揮十足的威力,我「咦」了一聲,從「包袱」中拿出綠波香露刀來給雷霆看看。   雷霆看過是真貨後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仰天長笑道:「天助我也,霹靂堂命中注定有出頭之日了,哈哈……」   我看著他的狂態忽然感到一陣強大的殺氣,心想難道這回要被得到寶刀的雷霆見寶起心殺人越貨,急忙退開兩步,同時確認自己已經將烏蠶甲穿在身上,袋子裡還有足以和綠波香露刀一拼的凝碧劍,勉強可以撐上一陣。   不過我所設想的這種最糟糕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雷霆始終是600左右的一流高手,過於亢奮的情緒很快受到控制,殺氣也隨之消散。   雷霆大笑道:「你初出江湖就能得到我們偌大的霹靂堂都無法找到的名刀,又來到我們這裡得到了霹靂秘籍,不是有緣是什麼,分明是上天要借你的手為我們霹靂堂爭光。來,我將霹靂刀法演練一次給你看。」   說著,他來到後庭院,將霹靂刀法完整地使了一遍,還叫我用水潑他,沒想到在霹靂神功和綠波香露刀的驅動下,霹靂刀法的厲害精妙完全展現了出來,無論在哪個方位潑過去的水都被反擊出來,而用刀氣劈向水池而蕩起裡面的魚在落地前已經變了顏色。   雷霆收刀後我靠過去看,原來那些池魚已經被霹靂神功所帶有的強烈電勁電得焦黑了,不由使我想起《天子傳奇》中霸王項羽的紫雷神功,暗自慶幸自己能學到這麼強悍的武藝,也明白到剛才雷霆真正要出手的話我是絕無生機的。   之後我在霹靂堂呆了七天,終於將霹靂秘籍裡的東西都學了初步,也學會如何製造霹靂彈,得到雷霆所送的皮衣、檳榔及銀兩、補藥等,可以名正言順地替雷霆堂揚威去了。   5     作者:kenmei   在乘坐大船離開台灣回到大陸的時候,我將我所學到的幾樣武功做了比較和統計,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遊戲裡面到底可以修煉多少種武功,如果只有十種,那怎麼夠呢?   於是在晚上,我在自己的船艙裡用控制器召喚冷風影前來。   等了好一陣子,冷風影才打著呵欠通過傳送門來到,從她的樣子看來她應該是已經進入了遊戲,並很投入地和遊戲裡的人物一樣早睡早起。按我們的時間來算大概是9點前休息,第二天一早8點左右起床,算是中規中矩,也許她在家裡也是差不多的休息時間吧。   我這樣想的理由就是現在才是10點,冷風影已經是顯現出無法掩飾的睡意,可能是在睡夢中被我叫醒吧,僅穿上了一套超可愛的睡衣,上面圖案是一隻可愛的小熊,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來的,使她看來真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我不敢多想,讓冷風影坐下,自己坐在一旁,將問題向她提出。冷風影雖然還是在不斷地擦眼、揉太陽穴保持清醒,但聽到我這樣問,也不由愣了一愣,然後皺起眉頭在回想,好一陣子才說:「這個應該沒有什麼限制吧,程序裡並沒有特別說明,但我想你也不可能修上三四十樣吧,就算可以也只會雜而不精,你也不應該會有那麼多經驗值去將這些武功都提升吧。」   我點頭微笑不語,我的神態引起了冷風影的注意,她忽然說:「難道你已經學到了十門武藝,到了要選擇武藝來學的地步了?」   我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是限制了可學的武藝種類是多麼無聊,難道人的記憶力就只有記憶十種武藝那麼少?」   冷風影用疑惑的眼光盯著我,十分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忽然她笑了笑說:「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指數好了。」   我一聽之下大驚,一下來到冷風影的身後,伸出雙手將她的動作限制在椅子之上,沈聲說:「你要知道牟取私利是管理員規則所不允許的。」   冷風影先是一驚,忽然想起我說過的話,笑了起來:「你說過沒我的允許你是不可以碰我的,你這樣做分明就是有古怪。我偏要看,你可以怎麼樣?」   看著她那可惡、可恨卻又有點可愛的笑容,我一時沒了主意,但我馬上就想到了好辦法,一下坐在冷風影的旁邊,輕笑道:「影,你有膽量就試上一試,我如果不能讓你留下來陪我過夜,我伊平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冷風影嚇了一大跳,她看出我似乎真的會這麼幹,但她想不出我有什麼方法能將她留下來,而且我的話更證明了我已經有了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向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從口袋裡拿出了管理員專用的控制器,真的準備冒險一回。   我真的被她惹惱了,冷哼了一下,靠了過去在她小巧漂亮的耳朵邊連打了幾個呵欠,更發出睡覺時的鼾聲。   冷風影那勉強壓下去的睡意馬上被我全面引發,冷風影自己也不由馬上打了個呵欠,身體搖了兩搖向後倒去,正好倒在我早已在那裡等候著的臂彎,我當然老實不客氣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冷風影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薄過,第一反應自然是一巴掌扇了過來。我連聽也沒聽說過冷風影會出手打人,只是憑身體反應一手抓向扇來的左手。   其實如果冷風影真的初始指數比我高,這段時間又大有進步的話,我可能會抓不住她的手,畢竟她是在有些發狠的情況下出手,速度會更快。   沒想到我擋在面前的手剛好能擋住她的手,證明大家的實力是差不多的,我當然順勢抓住了她的玉手,不讓之逃脫,當場兩人都愣住了。   冷風影發愣應該是沒想到我的實力居然在這麼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裡就提升得那麼快。我發愣卻是因為我第一次抓住她的手,感覺柔潤細膩,像是水造的一般,比赫家主僕更勝一籌,心中暗歎女人果然是水造的生物,和男性有著極大的區別,感觸之下不受控制地向著伊人玉手手背親了下去。   愣住的冷風影居然一時沒反應過來,直等到我確實地親了上去才忽然清醒過來一般,她的右手又扇了過來。不過我已經被由嘴唇上傳來的美妙感覺所迷惑、感動,對外界的一切暫時失去了感應,於是一座「金山」就這樣現在了我的臉上,也將我從沈醉中拉回了現實,我抓住冷風影的手也鬆掉了。   冷風影見我還是直看著她發呆,臉上的紅霞一直蔓延到了雪白的頸項去了,順手又用我剛放開的左手賞了我一座「金山」。   這下終於使我完全清醒過來,完全不去理會還是熱辣辣的臉,怒極反笑道:「好啊好啊,我親了影小姐你的手,理應受到懲罰。不過你居然當我說的話不是話,濫用管理員權利企圖窺探我的隱私,我倒要讓你知道後果!」   我左手一抓,將那控制器抓在手裡,微一彎腰伸手從冷風影的腳彎處抱起,已經摟住其腰的右手也一起用力,將冷風影整個抱起,不管冷風影驚駭而引起的捶打,一下就將她抱上了床,在裡側放下,並將控制器放在她手上,然後自己就躺在了床的外側,笑著說:「你儘管看吧,反正你已經要在這裡陪我睡上一晚的了。」   在冷風影看來,我那輕笑就猶如地獄惡魔的狂笑,嚇得她連控制器都丟開了手,用被子遮住身前,用顫抖的聲調說:「阿平,你……你居然這樣對我?你不是答應過我,沒有我的允許,不會碰我一根毫毛的?」   我伸手過去摟住冷風影的後腰將她拉近過來,笑道:「是啊,我沒做錯啊,我只是碰到你的衣服而已啊,我也沒想過要侵犯你,只是想就這樣抱著你睡上一覺而已。你可以盡情地看我的資料,也沒什麼損失,又何必這麼緊張呢?」   冷風影那裡會信我,就算我說的是真的,留在這裡無論怎麼說都是於名節有害,何況如果我半夜趁自己熟睡時侵犯自己,那後果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所以她苦求我放過她。   我見戲弄冷風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忽然將隔在兩人中間的被子扯開,雙手在她身後用力,將她尊貴的嬌軀壓了近來,幾乎貼在我的身上,當然要留出少許空位讓她避免更大的尷尬,然後使她的俏臉對正了我,我的嘴也離她的小嘴不過兩寸。   冷風影這時還如何敢再動分毫,一不小心就會將珍貴無比的初吻自動送給了我,只有動也不動地靜靜聽著我的話。   我柔聲說:「影,我本來並不想這樣的,但你實在惹惱了我,才變成現在這樣子。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用管理員的權力來搗鬼,我馬上就放了你,如何?」   冷風影只求立即脫身,那少許的好奇心算得了什麼,馬上答應下來,還生怕我不信,發了個誓。   我近距離看著她,那俏臉嚇得蒼白無比,也絲毫沒有敷衍我的跡象,當然依照約定放開了她,但卻將她留了下來說說心事,冷風影也只好留下。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床邊驚駭未過的冷風影說:「其實遊戲也滿注重公平的,你這樣做相當於看著對方的牌底來打麻將,對別人會很不公平。如果是在自己家的單機版遊戲裡用些秘技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是網絡遊戲,公平是第一性的,難道你還希望別人用外掛在三幾天內達到最高級數嗎?想必你也不會願意吧,所以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做了,除非『無賴大俠』願意讓你這樣做又不同。」   冷風影終於歎了口氣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近來遊戲後應該怎麼做,雖然是拜訪了南賢,又去拜師學藝,但進展不大,那裡像你這麼好,快趕上我這比你初始指數要強了四分之一的人了,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頭。」   我訝然道:「你的初始指數要比我強四分之一?不是吧,那韓柏松呢?」   冷風影輕輕地說:「他比我這管理員當然要弱一點,但也比你強上不少,何況他根本連找也不用找我,可能已經在那裡搞起來了,連我和南賢的指點都不需要,更比我們早進來不少日子,看來已經超過我們許多了。」   我感受到冷風影的苦衷,自己其實也是好運才有如此多的奇遇,所以決定幫助一下她,便說:「影,你相信我,下次見面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讓你不需再如此煩惱。」   冷風影看定了我,說:「我能相信你嗎?」   我笑著說:「除了韓柏松以外,遊戲裡的玩家就只有我們了,我不幫你還幫誰,何況我還準備追你呢……   咳咳,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達到最好的狀態,再心服口服地敗給我的,所以我是會給些你想像不到的好東西你的,放心好了,我保證。」   冷風影看了我好久,終於點頭說:「那我就期待一下你吧。」   我看了看天,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已經11點半左右了,平時冷風影早該睡著了,所以對冷風影笑道:「好啦,你也該走了,不然真的要陪我過夜咯。」   冷風影俏臉又紅了起來,啐了我一口說:「沒點正經的,我也真的要走了。」   我點點頭,但當她真要離開時我忍不住叫了她一下說:「影……」   冷風影的嬌軀不由顫抖了一下,半轉過身來問:「還有什麼事啊?」   我歎了口氣說:「你要保重啊,我已經試過幾回去到鬼門關前了,我可不希望替你找來好東西時卻要參加你的葬禮啊。」   冷風影沒想到我居然這麼說,可以想到我的進展都是用生命拼回來的,自然明白我不想被人知道隱私的心情,也幽幽地說:「你也保重吧,我走了。」   然後跨入傳送門消失了。   我在冷風影走後按和學了武當內功心法以後一直以來的習慣在床上打坐,因為我一向以來都是夜貓子慣了(上網的人多半會有此習性),一般不到半夜2點是不會睡覺的,早上8點起床,保持有六個小時的睡眠就足夠有餘了。有時候晚睡或有事早睡,我也只是睡上六個小時就行的了,所以我有許多時間多出來可以進行練習,比其他人每天要多兩三個時辰來練習,進展自然快得多。   不過我在船上不適合練習外功,只好練習內功,但很快我就發現,霹靂神功和武當的內功心法是一剛一柔,不能相容的,我現在是基礎練習還好,如果是進階以後兩種內力必定衝突,除非能找到中和的方法,不然我一定會成為另外一個石破天。   想到這裡我不由頭疼起來,只有修煉霹靂神功才能將霹靂秘籍的功夫學好,但卻無法練習武當的內功,反之也是一樣,到底在找到解決方法前應該先學哪一種好呢?   為了這個,我特意查看了一下自己所擁有的武藝、物品,看到有不少都是中性的,連凝血神爪也屬於中性的。只要是中性的武功,無論剛性柔性內功都可以駕馭發動,所以我決定還是先練霹靂神功,因為霹靂刀法是目前我能使用的最強的武功,而且可以同時修煉狂風刀法,所以現在主要修煉的武功就決定是野球拳、狂風刀法和霹靂刀法,腿法和輕功就仍然是一直在練的鴛鴦連環腿和上天梯。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有玩過金庸群俠傳的人都知道,如果不算身上帶的書,集中將一門武功練到頭會遠比將多門武功同時練上三、四級要好得多。   這麼一來,我就可以將兩種刀法一起練,甚至運用霹靂神功的同時使出狂風刀法,威力一定比陰柔的武當內功驅動的時候要強,但會少了少許圓轉如意的流暢感覺,而多了幾分斬破千重山的威霸之氣。   另外,野球拳的修煉我也不再將如何增強破壞力放在重點,因為霹靂神功如果修煉日深,那強猛的內力自然就會為野球拳加強威力,所以我將修煉重點轉向了運用的技巧方面,刀法也是如此。   技巧的修煉比力度方面的修煉容易得多,但花的時間卻要以倍數計算,就算是我當初開始練習足球的時候也是以技巧與力道控制為主,結果就是即使是連強勁射球也不大怕的校隊門將也得對我變化多端的弧線球打醒十二分精神應付。   努力方向的改變使我可以隨時練習野球拳了,因為如果沒有加上內力,這門武功的也不外乎是在練出手的角度、招式的連接等等,特別是彈指手法的練習更是不起眼,即使在平時,別人也最多以為我在傻乎乎地不斷彈手指而已,只是這樣的話雖然進展會慢許多,但也沒問題的。而在夜裡,我的功力還沒有達到能將內力發出體外形成指風的程度,所以我就可以放心地運功練習了。   過了一天,我終於回到大陸之上,我在船上已經想好了,現在最好是去找人結伴同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龍八部》的段譽,因為在原來遊戲中他最容易收,不論你道德如何,武藝好壞,拉上他一起就有大收穫。雖然這新遊戲裡不一定是,但找到他絕對會有好事情發生,那應該是不錯的了。   於是我上岸後買了一匹白色的好馬,向著西面一直趕路,向著那應該是段譽所在大理國的方向一直去。只是這一路上一直過了四個多月才見到段譽,期間遇上太多事件了。   我走了幾天,晚上就在一個小破廟過夜,這樣的地方對我其實還更好,原因我早說過了,一來沒人打攪我晚上練功,我練上多久也沒人管,二來可以省不少錢。   要知道現在住客棧的費用除了飯錢、住宿費還要加上馬匹的草料費、看管費,加起來一天兩三兩還不知道行不行,我為了這卻做了一次從沒有人做過的事,在一家大飯館說我的馬匹食量很大,給多了二兩銀子,使小二滿口答應讓我自己牽馬去吃草,卻一次拿了足夠馬匹吃一兩個月的草料,吃了飯就走。   我想事後那小二一定氣暈了,不過也得次元袋允許裝草料才行,何況袋裡的東西是不會變質的,放多久都是一樣新鮮,我自然不客氣了。   大概晚上9點左右,我正在練習霹靂刀法,從控制器裡面可以看到,其實許多武功所要求的都不同,但能學的武功多是入門(就是第一級)時比較容易,需要的經驗值很少,但那時候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要進階的話則是很難,比入門需要的經驗值多上兩三倍,更高的層次也就更嚴格。   拿現在我最熟手的狂風刀法來說,Level1的時候可以說輕鬆,Level2的時候稍微難了,Level3的時候還因為有田伯光和我過招,我可以從他那裡知道訣竅,所以勉強修到Level4,但自從離開了他,沒有什麼實戰機會,我這刀法幾乎是停滯不前,看來經驗值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還是實戰來得快。   而鴛鴦連環腿也是一門不錯的武功,踢球時雙腿連飛也不是沒有,但在正式的武功裡面那只是入門的基本,達到Level2的最低要求似乎是在雙飛的時候身體特別是上身保持不動,否則會影響上身武功的施展。現在我達到Level2後似乎就要求踢靜止目標的時候一定要全中,聽起來似乎很容易,但做起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並非那麼簡單,因為當你踢去的時候會受到干擾,如何在干擾下仍然可以正確踢中目標才是最大的問題,如果這樣都做不到的話還如何去踢其他活動的目標?   上天梯作為輕功來說雖然還不錯,但這是對於上下挪移跳躍、特別是向上向下騰躍的時候來說的,對於象傳聞中的凌波微步那些利於奔跑飛躍的輕功來說,實在只是算是可以而已,但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修煉的話還是對我的輕功指數有幫助的。   霹靂刀法是暫時最難的,現在能做到的只是按照招式一招一招來連環使用,否則威力不顯,而Level2的要求就是將招式拆開,每單獨使出一招都可以發揮出其威猛無鑄的殺傷力,就這一點已經使我頭痛不已。   看來這遊戲的規則比舊遊戲定得仔細詳盡,也並非單靠經驗值一途,而是可以在明白訣竅、將所規定的要求達到也可以升級,對於我們這些玩家來說也是一種便利,推出市場後應該會極受歡迎的。   就在我琢磨如何才能將霹靂刀法單獨招式的威力發揮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面一陣打鬥聲傳來,連忙到外面樹林裡去看。沒想到卻見一群人邊打邊移向這間破廟,其中一人被圍在核心,手持拂塵,但其他的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和兩個女孩雖然是形成半圓形的攻擊陣,卻只能邊打邊退。看來那人武功很高,我傾盡所能也絕非其對手,可是情況危急,我便藉著這晚星月無光的環境偷偷來到最強那人的身後,看準機會偷襲他。   只見她只顧著對付前面幾人,此時更剛好放棄了拂塵抓住兩個女孩,身後全是破綻,便使出上天梯的輕功,一下撲上攔腰將他抱住,用力搖晃,大叫說:「快救人!」   那人根本沒提防這種僻靜地方會有人在後面使出這等手段,不由呆了一呆,腿上的招式也因為我的劇烈搖晃而失去準頭,反被前面的人一掌擦過身側。   前面三人雖然也是一呆,但立即殺上,那人將強大內力貫注於背後想將我彈開,我只覺得一陣強勁的壓迫感從那緊貼的背上直衝過來,使我一陣呼吸不暢,但我心繫他手上的人質,運起霹靂神功勉強頂住了這次衝擊。   那人沒想到我居然可以忍受下來,第二次仍然無法將我彈開,而且覺得脅下忽然多了一雙手臂,不知怎的,全身居然一陣發軟。危機近在眼前,那人當即勁透掌心,輕輕一彈,將二女彈開數尺,隨即一手抵禦前面的攻擊,另一手則反手來抓我的後心。   我怎麼會輕易被抓,一見那兩個女孩被放,我已經鬆手狂逃,並借樹木躲避他的追擊,畢竟上天梯是在這種地形比較適合的。   那人不管那幾人了,轉過頭來追殺我,但看來那三個大人都不是弱者,能夠纏著那人,將那人的速度拖慢,我才能趕回廟旁上馬逃走。   不過那人已經被我惹起了殺心,幾聲冷哼和哎呀聲之後,那人已經來到我那已經開始奔跑的馬的後方。我大驚失色,用彈指手法彈出兩枚霹靂彈護駕。那人邊追邊用掌風抵擋,砰地一聲霹靂彈爆炸,發揮出強大殺傷力,但卻被那人幾下掌風全數掃開,只是頭髮上沾了少許硝石灰。   我根本沒想到他這樣強橫,還想拿其他暗器來招呼他時,他已經被拉下一大段距離,我的馬也已經發力了,所以他應該追不上了。   但我一口氣還沒有鬆下來,那人冷哼一聲,雙手一揚,幾枚暗器帶著強勁力道直撞到我的背上,我不由一個前撲,倒在馬背上由得馬匹將我一直帶往茫茫前路,而伴在耳邊的就只剩下呼呼風聲和那人的大笑之聲。   6     作者:kenmei   過了好久,估計離開破廟幾里了,背後的痛楚也消失了,我才抬起頭來鬆了口氣。   停下馬到一邊後,我戴上了鹿皮手套,輕輕起下那釘在背後恐怕是帶毒的暗器。拿到眼前一看,原來是幾枚銀針,似乎見過,但沒有什麼印象認不出來。但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那人可以放心只發針打我而不是打馬呢,如果將目標對著我的馬匹,以他的手勁要殺死馬匹應該比殺死我更容易啊。不過幸好我穿了烏蠶甲,擋住了銀針,否則那手勁真是可以打入我身體裡面去的,只是想到那人最後的笑聲我不由打了個冷顫,似乎是他已經覺得我一定會死的那樣,這裡面應該有點問題。   既然有了疑問,我便隨便找些螞蟻什麼的試一下,它們馬上死翹翹了,由此可以看出這銀針雖然外表與普通的銀針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但它所帶有的毒性是多麼厲害,怪不得那人放心不用追上來了。我幾乎被它的外形騙倒了,幾乎以為是普通的暗器,也幸虧我預先用了鹿皮手套這種保命的家夥,否則就算剛才不是被打中身體,毒性隨氣血運行而運走全身而死,也會在拿針的時候不知情地沾上了毒,等到發現有毒時可能也就來不及進行解毒救命了。想到這裡我不禁冒出渾身冷汗來,只要我一個不小心或者沒有這兩樣寶物中的其中一種,我已經死了,看來在這個金庸的江湖世界裡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機會也甚多啊。   只是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真是驚險,我也沒有看到戰鬥的眾人的數值,無法估計是什麼人。但我再細想,在我抱住那人的時候,似乎感到有點不對,但是那裡不對我也說不上來,看來是剛才那戰太驚險了,我什麼都不記得,連他們的兵器也只是看在黑暗中的大致形狀來判斷的,是否真是我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今晚月色太暗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因為月色太暗的關係,雙方的人都應該辨認不出我來的,最多被那人認出我的白馬,但天下白色的馬數以萬計,他怎麼可能認出我來,所以我的心就安了下來,只擔心那五個人如何逃得出那惡人之手,希望他們沒事吧,否則我的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由於我一直向西行走,不知覺間卻來到西域地界,有一座莊園坐落在四周雪山包圍之中,氣候居然顯得比較適中,應該是吸取了地氣的關係,建這一座大莊園的人實在是高明,而且應該費了許多苦心。我被之吸引,不知不覺地走了進去。   沒想到花園裡雖然種滿了花草,但是那些花草多半是帶有劇毒的,或者是一些平常很少見的品種,可以說簡直就是學毒的人夢寐以求的好地方。   可當我走沒有幾步,花園裡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笛子聲,花叢裡竟然竄出了無數的毒蛇,紛紛向我圍了上來。我一驚之下運用輕功飛快逃了開去,因為一下看去就馬上見到許多的三角型頭,不用說就是眼鏡蛇一類的劇毒蛇類,數量有成百上千,不逃的才是傻瓜。   不過我也不是呆子,馬上伸手入次元袋中取出一件珍寶──避蛇的雄黃丹,這可是除毒類珍品中排在第五位的,可以將劇毒清除在外,中了毒後也可以在患處摩擦進行清除。有了這個,那些毒蛇就不敢再太過靠近我,但是由於毒蛇數量太多,還沒有回到莊園入口,我已經陷入了毒蛇的包圍圈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這些蛇分明都是受人的笛聲控制的,也就是說如果能夠處理掉那些控制毒蛇的人,那我的安全就會有些保障了,於是我抽出單刀,用狂風刀法舞將起來,將身周的毒蛇逼開,然後用輕功上天梯飛身而起,直撲向笛聲傳來的方向。   在附近一株大樹下,兩個黑色衣服、僕人打扮的家夥正不斷吹著笛子,讓周圍的毒蛇不停的圍上來。   我手裡的單刀已經不知道殺死幾十條毒蛇了,腥臭味四處飄揚,幸虧我有能辟毒的雄黃丹在身,不然單是那些毒蛇噴出的滿天毒霧已經夠我毒暈毒死十次以上的了。   那些蛇奴見我如此英勇,又不懼怕劇毒,慌了手腳,笛聲愈加急促尖銳,也拿起用來驅趕蛇群的竹竿準備抵擋,那些毒蛇就像被無形的鞭子驅趕一般,即使面對著我已經達到Level5的狂風刀法和近乎Level3的霹靂刀法形成的刀牆心存畏懼,但也得直撲上來。   我不由大感頭疼,因為雖然被蛇咬了不大要緊,但一旦咬上纏上,我揮刀的速度一定減慢,雖然只是少許,但以蛇群如此瘋狂的攻擊,但上一點都會有更多的毒蛇上身,不多久我就會完蛋。沒辦法之下我只好使用不太熟練的左手使出野球拳裡的彈指手法,將一些漏網的毒蛇彈得飛了開去,兩下齊施果然將蛇群的攻勢抑制下去,很快殺到蛇奴的身邊。   這兩個蛇奴明顯只是靠著蛇群為主,功夫差得可以,居然一個照面就一個被我的刀連人帶竹砍成四截,一個被我欺入空門,彈中腦門暈倒在地,再給我補上一刀,看來也不能活了。沒有了他們的指揮,蛇群不敢再過來了。   我感覺自己的刀法和野球拳都變強了,也幸虧是這個多月來沒有停止過修煉,否則只有身死一途,不過在剛才,我親手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砍成兩截,鮮血碎肉而面前飛散,連我的單刀也沾滿了血污。雖然我以前玩過不少《雷神之錘》這類血腥暴力的遊戲,但那只限制於屏幕上,自己在觸覺、嗅覺方面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真實刺激的場面,雖然精神上完全承受得了,但第一次殺人還是令我感到有些胸悶想吐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下子便消失了,畢竟現在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江湖日子,殺他三幾個人只是平常事,最主要的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沒有了這個前提,什麼也不用提。於是我以輕功登上樹梢,運起內功進行回復,暫時沒什麼創傷所以還用不著動我的藥庫,狀態也很快恢復到巔峰,就算要衝出眾蛇的包圍也不是難事了。   於是我跳下樹去,向莊外突圍。   只可惜我剛才不應該休息那麼久,那兩個蛇奴的笛子聲已經引起莊內人馬的注意,四周像是都有增援的人,笛子聲和更尖銳的哨子聲此起彼落,十多倍於剛才的蛇群圍了上來,但是裡面已經不都是那些眼鏡蛇,其中不少是青蛇、腹蛇、響尾蛇等等,甚至還有不少我連見都沒見過的蛇類,看來都是有毒的品種,大意不得。但我再細心觀察下,發現蛇群都是一波一波、一種一種出現的,就是說每一群蛇都有人在指揮,只要將他們打倒,那我就不用太擔心蛇群的問題了。   既然已經知道應該如何做,那當然是選擇最弱的一環進行突破,周圍的蛇類就以青蛇毒性最小,蝮蛇次之,當然是拿她們的主人來開刀啦,只是看來對方也有想過這點,第一目標青蛇群數量最多,比第一次遇上的蛇群多好幾倍,蝮蛇群的數量也僅次於青蛇群。   我衝入青蛇群中之後才發覺對方竟然有八個蛇奴,都是以哨子控制蛇群的,應該比我殺死的蛇奴要高級一點,但他們那點才100左右的功力,那裡是我對手,合計不用十二招就將他們都幹掉了,看來我的功力已經不太差了,同時也說明這遊戲裡只要相差10點綜合指數也會差上不少。   只是這個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因為要對付那無數的青蛇而不斷出刀出手,體力消耗太多,要用補藥了,我便從懷裡拿出一片檳榔放入口中咀嚼,吸食它的汁液。因為在舊金庸群俠傳裡,最能補充體力的就是檳榔了,但由於從霹靂堂處得到的是整個的檳榔,我為了方便,就將它切成片狀了。   體力得到了補充,我便回過頭來,對著控制著蝮蛇群的蛇奴一輪衝擊,也將他們一窩端了。   這一下我心裡高興著,周圍的威脅大大減輕了,也感覺因為殺了十多個對手和無數的毒蛇,經驗值提高了不少,可是前面出現的一群人使我更明白了自己正處於一個多麼危險的處境。   雖然好不容易幹掉了控制青蛇和蝮蛇的兩批蛇奴,但這回出現在我面前的這一群人中有四個人吹起了一種長且彎曲的古怪哨子,居然將周圍所有蛇群,連帶已經失去控制的青蛇群、蝮蛇群和其他已經有人控制的毒蛇群全控制著向我圍了上來。   我心中大苦,連忙吐出口中已經被咬得一點汁液也沒有了的檳榔片,又掏出一片放入口中,其實檳榔這物品在玩遊戲時我倒是最喜歡的,但在現實中倒是不喜歡的,因為雖然那果汁能有補充體力的功效,但咬過之後會弄得口腔裡一片血紅,實在有損我的形象,但大敵當前無法不這樣做了。   而在這時,我看清楚了那四個高級蛇奴前面的人物相貌,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相貌雖然說有些英俊,卻帶著一般無法形容的狠毒之氣,更微微有點類似田伯光的猥瑣之氣,但就在我已經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具體顯示的數值,但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這人比田伯光要厲害得多。他身邊站著八位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八女居然風格全然不同,更是中原女子和金髮碧眼的西域美女(也就是以前所說的洋妞)各半,手上的兵器更是全無相同的。   在這樣的情景下如果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那我真是個大笨蛋,死了也活該了。   於是我冒險不理周圍漸漸圍來的蛇群,停下手來向那人作揖道:「原來是西絕之侄、堂堂白駝山少主歐陽兄啊。在下伊平是初出江湖的人物,曾經和田伯光兄在一起一段時間。沒想到卻因不識寶莊主人而擅自進入,請兄原諒。」   那人正是五絕中「西毒」歐陽鋒的侄子(其實是私生子)歐陽克,他見我居然認出他來大感愕然,想了一想我的說話,卻不願意就此放過我這傷害他精心培養的蛇群蛇奴之人,說道:「嗯,我看得出來你所使的就是田伯光那家夥的狂風刀法,那我且看看你從他那裡學到多少功夫。如果你能破得了我這八姬陣的話,我就考慮放你一馬吧。」   隨後他讓手下指揮蛇群退開一點,讓開了我和他之間的一片空地來。   我看著他那身後八姬走出來,她們的指數只有120,比蛇奴強上少許,看來是得到過歐陽克的指點,以陣法以八敵一的話,可能我這已經升到140的實力也會敗下陣來。但我卻看著她們嘿嘿笑著,因為我看出了兩個問題。   一個是她們本身的弱點,可能是歐陽克平時都會隨時寵幸她們吧,她們全穿的都是很少裙裾的長裙,我甚至可以透過長裙隱約看到他們修長的美腿,這在古代是很少有的。   另一點是從歐陽克的話裡面猜到的,因為歐陽克是個色中餓鬼,小說中黃蓉如此厲害也幾乎幾次被他弄上了,而遊戲裡他還有隊伍中已經有女的才願意加入,剛才還說了那樣的話,與我借田伯光和他拉交情是同一用意。   如果我在對八姬的表現不如理想,那就算我將她們全擊敗了,歐陽克也是會親自出手幹掉我的。在我擦了擦眼重新看他以後,知道他是480左右的高手,當年郭靖不是碰巧先後學了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和雙手互搏,就算和黃蓉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那我這新手就根本不用提了,所以我一定要勝得輕鬆,還要表現得令歐陽克滿意。   明白了這兩點,我心裡就有了數,也有了幾分把握,便在八女走過來時說了句「我來了」,在八女尚未完全做好準備時欺身過去,一下便來到一中原女子身邊,一刀橫掃將她的子母劍封在外面,用彈指手法勉強彈開一把長劍,回手一刀將此女從肩到腰砍了一刀,八女同時驚叫起來,歐陽克也臉色沈了一下。   我左手摟著她轉了半圈,使各股兵器連忙收手而收回,然後順手在她美胸上抓了一把,然後才撲向另一中原女子。   八女分成兩批,三女去看被我砍了的女子,三女則來援助被我襲擊的女子。那三女看過被我砍過的傷口,發現裡外的衣服都破了,幾乎三點盡露,可皮膚上連一點刀劃過的白痕也沒有,也證明了我月餘以來的苦練有了成果,將殺人為宗旨的狂風刀法和強猛無比的霹靂刀法練到可以控制自如的境界,所差的就是真正的殺傷力而已。   歐陽克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揮手讓那女子退下,三女加入圍剿。周圍那些蛇奴則早已轉過身去,不敢看我們打鬥的情形,可能是白駝山的規矩造成的吧。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明白我每成功「除去」一個,那我的對手就少一個,所以除了要展示部分技巧外,更需要的就是消除對手。所以我面對著四女的刀劍聯防,我卻不去管她們已經隱約封住的正面和上面,卻用似乎有失身份卻是最有效的「懶驢打滾」,有效避開她們的防禦,來到那女子的正下方,然後左拳從女子兩腿之間向其胯部部分直轟上去,但食中兩指卻駢起直作劍指刺向那女子的下體。   我估計得沒錯,她的裙裾短得十分厲害,就像現代的超短裙一般,但又沒有那麼窄,所以運起了大部分功力的劍指輕易地就將那薄薄的肚兜和褻褲刺穿,直入那沒有濕潤的乾涸下體中。   那女子痛得扔了兵器,彎腰大叫出聲,旁邊三女連忙將那想來幫忙的兵器移開。   但我並無任何顧慮或者憐香惜玉的想法,隨我的倒臥姿勢變為跪立,劍指之後的重拳馬上就轟到了,直中女子正下方,將女子轟飛了起來,更因為我有心戲弄,拳勢斜斜向著前上,將女子帶了一個觔斗。她在哎呀聲中向前翻倒,雪白的大腿在空中飛揚,長裙花般散開,附近幾人都可以大約見到我的手指還插在女子的下體之內,情形古怪非常。   在周圍六女顧忌同伴而將兵器避開那女子時,我看出了她們的破綻,右手刀飛舞起來,不但將前面女子的長裙砍得破碎飛散,更趁亂向六女進攻,再加上使用鴛鴦連環腿踢她們的穴道,成功將兩女的衣裙、腰帶砍斷。隨後追擊之下,我又將一手拉衣裙一手應敵的兩女衣服砍得衣不覆體,也就令她們退出了。   這一來,六招之內就只剩下四女了,她們這回聰明了少許,互相背靠,形成兩個雙人劍陣向我攻擊,但我馬上就想到方法解決,上身繼續雙手攻擊,下身卻使出鴛鴦連環腿,踢出一腿直中前面一女膝蓋附近的環跳穴,在她喲地一聲未完時用又踢中她兩處穴道,一刀便令她衣裙破碎,摔倒在地。   她背後那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也已經被我跳到側面一刀而下,全身衣裙在背後分了家,又給我從後面一腳踢中臀部而向前仆了出去,也是失敗了。   我避開旁邊兩女的追擊,也閃開倒地女子的劍刺,向歐陽克看去,因為除非他是瞎的,否則怎麼會看不出我已經贏定了,又或者他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外人羞辱。   不過說真的,在遊戲裡面除了周伯通、郭靖他們有數幾人,我看也沒幾個可以將幾樣武藝一起使用,但經過我個多月來的修煉,終於鑽研出這種方法來,但我這方法有點問題,就是練慣了右手拿刀左手彈指的話,難以轉換過來,但我想雙手互搏就應該可以做到,並且應該能做得更好,畢竟是遊戲裡面已經配置好的,威力和使用技巧總會比自己的小技巧要來得好來得完善。   果然,歐陽克叫停了,讓眾女退開,自己走了過來說:「我看得出來你是跟田伯光學過些東西,但你到底來白駝山幹什麼?」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歐陽克說:「我說過我只是意外進來寶莊的,並非故意,但如果歐陽兄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送幾件珍品給歐陽兄,以換取兄的協助。」   歐陽克雖然還有點猶豫,卻被我小心翼翼取出的禮物──珍貴無比的琉璃盞所打動,終於願意招待我在這名動西域的白駝山住下。   我向歐陽克說出包括與南賢、田伯光在一起的部分經歷後再送他夜光杯這樣的珍品,又答應他兩樣條件,終於在歐陽克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其實我所答應的是盡我所能避免與歐陽家的人起爭執,無法避免則要先受上三招,而且還答應盡量取來歐陽克最喜歡的女子──黃蓉的肚兜,還要是剛換下來,沒有洗過而帶有體味的那種。而我所要求的不過是想從歐陽克身上學武功、毒功和御女術,而且我知道自己對歐陽家家傳的蛤蟆功是沒有得想的了,所以要學的武功只是靈蛇拳而已。   這樣的條件當然使歐陽克樂於接受,況且難得有我這樣的少年一起和他交流御女術,他就答應下來了。之後他發現,我雖然年紀輕,但在御女方面卻有些奇特的見解,雖然我是從網上學來,自己沒法做得出來,但歐陽克自己倒對此十分享受,因此他同意我享用他莊內的女奴。   外人都以為白駝山裡那些女人都是歐陽克的姬妾,可事實並非如此。以歐陽克的性子,他通過各種手段收羅回來的中原、西域美女多的是,但在歐陽克嘗過鮮後(甚至有些時候數目太多時則連試也沒有試過)便看那女子的反應如何來決定她們的命運。   如果她們願意乖乖地聽話,長得又很漂亮的,歐陽克就收為姬妾,其數目已達數十人,而大多數都是不從反抗的,便一律貶為女奴,待遇差得要緊,只能維持極其一般的狀態,讓歐陽克偶有興趣時便上她一上,否則下場將更慘。其中有部分是捉回來時死了,有些是被凌辱後死了的,有的是得罪管理女奴的人而被折磨死的,但勉強生存下來的仍然有兩百以上,負責山莊內的衣食住行工作,上面有專門的人進行管理,根本不用歐陽克操心。   另外由於白駝山的規矩極嚴,蛇奴(也就是男奴)與姬妾、女奴不得有任何關係,對姬妾表現出來的媚態更是懼如蛇竭,迴避不已,所以那個時候所有的蛇奴才有如此轉身不敢看的情景。   其實女奴中的美女多的是,只是她們不願意服從歐陽克而已,其中優秀者甚至比得上冷風影,只是經過白駝山的控制,顯得憔悴許多。我有了歐陽克的話,又用些銀兩打動管理的人,便將整個白駝山那麼多個女奴全看了一遍,老實不客氣地將我看中的那十幾個一等一的女奴都弄到身邊來服侍我。   經我瞭解,那些女奴被捉來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十多年,有的還寧願自傷身體而不願意讓歐陽克碰,但都因為姿色出眾而被歐陽克特別喜歡,卻也因為不願意而被折磨得最厲害,不過卻因歐陽克的吩咐而沒怎麼傷害到她們美麗的儀容,因為歐陽克有時興起也會「寵幸」她們的。而我選出來的這些女人被捉來才三四個月到十年左右,姿色實在不錯,基本都比得上「小辣椒」和「河東獅」這兩名校花級的美女,如果全讓她們在我胯下稱臣的話,那我的那兩件寶物算得上是什麼。   我問過她們身份都並非金庸小說中的人物,也就只是NPC而已,自然可以大快朵頤。於是在我的關照和護理下,她們都先後恢復了原來豔麗的儀容,可以動手品嚐了。   從此,每天我就在學毒、學武、切磋、交流御女心得以及和眾女歡樂的時光中度過。   歐陽克撥給我住的是一處別院,正面大屋有裡外兩間,兩側有廂房,小院子裡也有洗浴和解手的地方,自成一格,與他所在的臥室、練功房以及正廳都有一段距離,看起來是歐陽克偷情之處,現在倒成了我練功、歡樂之所。   眾女之中最先恢復過來的是一位叫莫尼的西方女子,她來的時間最短,身材幾乎可以說最好,和我同等的身高,所以看起來比我還要高,相貌倒是比其他美女要差一點,歐陽克也只拿她試了一次就放棄了。同時也因為她年紀不大,才二十歲左右,所以才一天就恢復了。   這樣的洋妞我雖然在網上見過圖片,胸前兩個堅挺的乳房就像是三分之一個足球倒扣在上面,可以說是極其誇張的,有人就說過這樣的女人應該並不多見,網上那些多是加工過的,特別是乳房像是氣球或者籃球那種。我本來也同意這樣的說法,但比那個程度差不了多少的巨乳就在我的眼前呈現,我真不知道是遊戲製作者有心弄出來的還是那時候的洋妞真是已經具有如此驕人的身材的。   但我想那麼多都是廢的,正如某人所說「講多都廢,食多會濟,行動最實際」的,行動最實際,反正已經是擺在眼前的美食了,照上可也。我也不像對其他人般急著干她下面,而是先伸手在那雙巨乳上細細體味那在現實中沒有什麼機會可以體驗到的那驚人的彈手、刺激的感覺。實驗證明,那雙巨乳就算我用手臂去捶,只要不是太用勁或者用內力的話都會被彈開,莫尼還覺得很好玩,真是典型的一對「沙包」,就算說誇張也一點不過分。   我卻不急著上她,因為我看要上她必須用上內功才支持得下去,而是冒險去實驗那傳聞中的乳交,莫尼倒覺得好玩,便一邊用雙乳替我夾老二,一邊說起以前的事情來。   原來她已經結婚了,但因為那個丈夫去了當兵才在新婚不過兩個月便離開了她,所以歐陽克將她捉了來她倒覺得正好替她下面止癢。看來歐陽克是顧慮很容易被她纏上,也嫌她相貌比不上其他更漂亮的女子便將之貶為女奴。   我的老二就像進入了兩個有極強彈性的磨盤中間,更受著不規則的擠壓磨蹭,在十幾下後居然就爆發了,我深深感受到歐陽克對她身體的顧忌,只是莫尼說歐陽克和我差不多時間發射,而她丈夫第一次更只是五六下就射了,我的心才好過了些。   我對這對巨乳特別感興趣,因為小穴天下多的是,但這樣的巨乳可是平時異常難找的,所以我和莫尼弄的多就是乳交。起初還只是十幾下,超過二十下都算是厲害的了,幸虧歐陽克在知道我第一個對手就是莫尼後苦笑著拍拍我說:「賢弟,祝你好運了」,然後送了不少補腎的藥物給我,也就是古代的「偉哥」了,我才可以一直支撐下去。   經過一天這樣的「苦修」,我終於懂得了如何才可以不那麼快就洩的秘訣,這倒和歐陽克的御女術沒有關係,是將霹靂神功運用上來,可以使老二金槍不倒,還可以兼顧練功,可說一舉兩得。這招一出,第一次無法掌握運功和做愛兩者合一的訣竅,也還可以堅持二十下,然後經過慢慢的試驗,終於可以掌握訣竅時,我居然可以支持兩頓飯的時間。   莫尼驚訝得不得了,以為我是天神降臨呢,因為她丈夫從她十八歲時已經和她玩這個代替真正的性交,到他離開前才可以支持最多五十下,我居然只用了一天半時間就可以達到超過兩百下才洩,不是超人是什麼。   我心中暗笑,不解決了你我又如何去應付其他逐漸恢復的女子呢。   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閨名叫珍珍,她可以說是全白駝山最出色的女孩,是一年前被捉來的,姿色直將冷風影比下去了,她得到的委屈自然最多,因此,我特意向歐陽克請求在我逗留的這段時間內先不要動她。歐陽克想到我送的大禮以及要對付珍珍日後多的是機會,因此也答應下來。   於是在我的細心關照和護理下,她用了十天終於恢復了原來俏麗的儀容,然後才自動獻身給我。而在此前,其他各位美女我都已經一一品嚐過,在我看來,她們簡直可以比擬那些金庸小說中有名的美女,使我心裡極其嫉妒歐陽克的豔福。她們其實都一樣擁有七情六慾,希望有人呵護有人關懷,而在這環境裡的對象也只有我了,而且我也只會逗留一段時間,所以她們的熱情特別高漲,不然當我離開後便要重新面對天下第一淫賊歐陽克了。   但我和歐陽克其實都清楚,珍珍這女子最大的創傷並非是在臉上的些許傷痕或者是多少的憔悴,而是身體之上那永遠無法除去的巨大傷痕。   那是在我第一次解開珍珍衣襟所見的可怕傷痕,三道不太清楚是刀還是劍劃出的巨大傷痕,兩道交叉穿過雪白的乳溝從胸到下腹部造成幾乎分屍的X形狀,而最驚心動魄的卻是一道橫著幾乎將兩個漂亮絕倫的乳房切成四截的大傷痕。不用多說,這就是珍珍這女孩在初次頑強抗拒歐陽克侵襲而寧願自殘體膚留下的永世不忘的記錄。   傷痕實在太深了,我連輕輕觸摸都引起她劇烈的痛楚,造成傷痕時候的情景可想而知。但珍珍在我懷裡淒泣著告訴我,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她美色所迷的歐陽克居然還不顧她已經滿身是血、身負三大傷痕的情況,點穴止血後便強行奪取了她的貞潔,爽了一回,然後才吩咐姬妾將她的情況處理好,帶回了白駝山來。珍珍足足養了三個月的傷才能下床,半個月後就被管理的人叫去做這做那,經常碰到傷口,歐陽克自然不會在乎她的感受,有興趣的時候照樣上她。珍珍的反抗反而更令其興奮,使珍珍幾次幾乎暈死過去了,幸好歐陽克還想以後有機會多玩幾次,所以才沒有做得太過分。   我摟著衣襟半解、淚流滿面的珍珍沈思著,憑著我那些神奇的藥物例如黑玉斷續膏和天香斷續膠,要想我要治好珍珍的傷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我必須考慮兩個問題,一個就是珍珍在我離開以後應該如何自處,另一個更重要的是我到時候會否因為要為了徹底得到她而與白駝山翻臉呢。   前者是珍珍自身的問題,後者是我自己的責任和意願的問題,但是珍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使我不敢隨便造次,便將替她治傷以及她以後的尷尬情況這兩個問題向她提出,看她的態度和看法如何,我才好決定我的做法。   珍珍剛聽到自己年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傷痛問題可以解決,解決後便可以很好地和我一起歡好,享受歐陽克無法給她的無盡樂趣,但轉念一想,等我走後,歐陽克要是再來侵犯她,她的傷痕又沒有的話,被侵犯的次數必定更多,快樂和恐懼兩種感覺和與之對應的兩種想法使她很矛盾,最後她居然決定先讓我替她治療好,然後在我走前再將傷口再次弄傷。   我聽了不禁大驚,那種極度的痛苦在治療傷口的時候已經要來上一次,到時候我走前居然還要故意再嘗一回,那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不由痛惜地勸她放棄這個念頭。沒想到珍珍還是堅持,同時不可否認的是這方法是比較有效處理目前情形的方法,因此我也沒有再勸她。   這個治療的過程倒不是很麻煩,但我要先點住她傷口周圍的穴道,將這部分身體的血流量盡可能減少,又點了她的睡穴和麻穴,使她盡量感覺不到痛楚。然後要將她的傷口上結的痂弄去,因為在那痂的下方是已經壞死多時的肌肉,必須將那死肉清除,否則靈藥的效力無法傳送得到,因此可以想像得到那是如何的痛楚。雖然我已經做了那麼多預防措施,但切除死肉時珍珍的身子還是一陣陣的顫抖。   我的次元口袋裡面其實已經裝了無數物品,種類也有數百種,除了武器外連什麼食物、藥材、工具都有,只要是雜貨鋪或者出售的物品我都有,就算我一個人在一個一無所有的荒島上,靠我的食物、火石以及水缸裡的淡水等等,我都可以活兩個月以上,情況可想而知。這情況也正如我玩RPG時都會來個物品大收集那樣,除非是物品囊放不下才會放棄此念頭。   只是我為了以後方便而買了如此多的道具居然也花了千數銀兩,對冷風影或者韓柏松來說簡直就是太浪費了。但我卻沒有這顧慮,因為我又在路上做了三起劫富濟貧的案子,財富已經達到十多萬兩,所以只是我財富的十分一二而已,此外我的道德值也微升到了54點。   我也暫時沒有去找路氏家族他們,因為我想等我見完段譽回來才找他們,一次性買多些珍寶。   在一個時辰的細心處理後,傷口已經用上最好的藥物黑玉斷續膏,所以傷口應該很快就癒合的,我也就放心了,隨後讓她休息一天,我則去找歐陽克繼續學習靈蛇拳和毒功了。   果然,在她在床上靜養了大半天,等我從歐陽克那裡回來後看到黑玉斷續膏的功效已經有效展現出來,新的痂已經結上了。我解開了珍珍的穴道,讓她甦醒過來。   珍珍從沈睡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卻沒想到身上經常感到的傷痛居然基本沒有了,奇怪之餘看了一下身上的傷痕,只剩下相同大小的新疤痕,碰上去也只是略有痛感,看來不出一天就可以完全好了,樂得從床上一下撲到我的懷裡,感激地說:「公子,真謝謝你了,終於不用再疼了,感覺真好啊。」   我輕吻了她額頭說:「好珍珍,你別太激動,我怕你的傷口又再爆開,你還是先休息一天吧。明天我會帶你前往前所未有的快樂高峰呢,你還是先養養精神吧。」   珍珍羞紅著臉說:「公子,你別說得這樣白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怎麼樣也是人,追求快樂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問題呢?」   珍珍臉上更紅,用力脫開我的懷抱,鑽回床上用被子將全身蓋住,不敢再面對我了。   我俯身下去,隔著被子跟她說:「乖乖休息吧,到時候我會好好疼你的了。」   從被子裡終於傳出低低的一聲「嗯」,我知道這妮子終於是心甘情願、千肯萬肯了,便滿足地笑著離開了。   我要辦的事還有很多,其他十多位中外美女還等著我去滿足她們呢,這大半天只是大家看在我要第一次寵幸珍珍才特意讓出來的,我等一下還得因此而多付出些努力來答謝她們的心意。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來,珍珍那清脆動聽的聲音就在我床邊響起:「公子醒了,那我替公子梳洗吧。」   我愣了一下,平時珍珍雖然也是早起,但也是和外屋的各美女一樣是7點半左右起床,8點則是大家輪流替我梳洗,但昨天我早了點睡覺,今天起來才7點,她居然醒得比我還早,真奇怪。而且聽她的聲音充滿喜悅,難道是傷口全好了?   我便裝做還沒睡醒的樣子,引了珍珍過來,然後一把將珍珍摟了上床,對近在咫尺的她笑道:「這麼高興是不是傷口全好了,高興過頭了?讓我來看看。」   珍珍顯然是被我說中了,臉上緋紅一片,按著我正解開她腰帶的手,輕聲說:「不要嘛,這麼一大早的,不好看嘛。」   我一揚手,拉起床廉遮住外面的視線,先脫下珍珍的鞋子,將她整個放在裡床,讓她無處可逃,然後才邊解她的腰帶邊笑道:「就是因為別人還沒有怎麼起來,所以才要快點,不然你想大家都起來聽你的叫聲嗎?」   珍珍果然不怎麼反抗了,但看她享受的神情,本已是情願地送上「床」來的,只是由我主動而已。   衣衫解開,我才發現原來她身上並沒有穿上肚兜,簡直就是方便我動手。我藉此取笑她時,珍珍經已紅透了的臉都不知該放到那裡了,卻還是硬著嘴說是為了不弄到傷口而已。   為了懲罰她的說謊,我便第一次吻她,對於我對她的初吻,珍珍雖然已經被我的手弄得情動,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僵硬了片刻,不過,女孩天生的反應令她迅速恢復正常,激烈地用香舌回應著我。   我離開了她的唇,在近處去看她的傷口情況,結果令人非常滿意,原來麼指般粗的傷痕只剩下小指般粗了,而且只有橫著的傷痕才尚有微疼,但那微疼卻在她美乳敏感處的旁邊,因此也可以同時對珍珍產生微妙的刺激,真是意想不到的美事。   才用歐陽克和田伯光所傳的手法弄了幾下,珍珍已經受不了了,她嬌喘地說:「公子,要來就快吧,我真的不想被各位姐妹看到我這個樣子啊,可以嗎?」   對於懷中美女的呼喚,我怎麼能不作出相當程度的回應呢,於是就遂其所願,將只在其美妙身軀上游移的手下移到她小穴那裡,輕輕撥動那小小的紅豆。早被挑動心弦的女孩被情人第一次碰到那隱秘的地方,雖然已被破身,但身子不由一顫,就想鑽入我的懷裡,但被我另一隻手定住了。   我在她耳邊輕笑道:「現在還沒有開始呢,別太急了啊,就讓我好好品嚐你的身子吧,好嗎?」珍珍什麼話也說,只是用兩隻手摀住了臉,點了點頭就算了。   我心中暗中慶幸,珍珍雖然對侵犯她的歐陽克猛烈反抗甚至自殘軀體,但是在我這奪取了她的心的人面前依然如同初嘗春情的少女一般,證明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依然保持著赤子之心,實在是很難得。有此一想,我對她的愛憐之心更甚,也更想讓她體驗快樂,於是我低下頭,用舌尖卷舔她的乳頭。   本來珍珍已經準備默默接受我的寵幸,但在我身上卻嘗到了在歐陽克身上沒有感受到的溫柔體貼,就算是有也只會被抗拒的心理所遮蓋,現在則明顯地感受到了,不由從手捂著的嘴裡發出嬌柔的哼聲來。   她不知道,這種哼聲對男人來說就像是催情劑,我也不由加快了刺激,對乳頭旁邊的傷痕也一併作出刺激,珍珍那裡受得了這樣略帶痛楚的強烈快感,玉門關大開,淫水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珍珍終於忍不住「啊」出聲來,自動將雙腿張開,雙手也不再捂著臉,而是環抱著我說:「公子,快要了珍珍吧,珍珍不需要你的體貼,而是你率性的愛。」   我有點明白珍珍的心意了,她是認為心傷體殘的自己不能承受我溫柔的愛意,寧願讓我選擇粗暴些的手段,心理才會好過點。我雖然不以為然,但是也依照她的意願去做,於是我將她平放在床上,用普通的男上女下體位,讓其雙腿夾在我的腰間,然後對她溫柔地說:「我可要來了哦。」   珍珍沒有說話,只是雙手不由抓住了床單,看來她還是有少許的緊張的,不過我已經如箭在弦,要停下也難了,我的分身便緩緩進入柔軟溫熱的通道,直探到底,然後才由慢至快地進行抽插。   珍珍看來身體頗為敏感,每刺入深處一回就會不由自主地上身上挺一回,雙手抓的床單也更皺了,從緊閉的小嘴裡吐出了哀鳴之音,但傳入我的耳中卻成了催情的樂章,使我的情慾更為高漲。   過了沒有多久,珍珍的情慾似乎已經到了她可以忍受的極限,忽然坐起身來用手環抱住我,那飽滿的胸膛也被我的胸肌緊壓住。面對我有些疑惑的目光,珍珍面帶幾分嬌羞地說:「別這樣看人家嘛,人家是想和公子一起享受衝擊的快感而已。」   我微笑,用手環抱著珍珍,讓她不會途中因刺激過度而鬆了手,然後以最強勁的衝擊使她與我同時分享快感,其中因為珍珍那緊貼而被壓扁了的胸部在上下摩擦,使我上身下體都接受到極大的刺激,這在與其他女孩干的時候沒有試過的。   由於這額外的刺激,我提前使兩人都達到了高潮,當我在最高潮時往珍珍體內發射了精華時,珍珍那滿足的表情使我明白:她終於讓自己成為了我的女人。   就在我和珍珍纏綿到中午時分,幾乎連午飯也沒有起來吃的時候,我才終於按捺下慾火,將我考慮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剩餘的春情似乎被這問題一下全驅散了,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很不願意提起歐陽克這個人,但我所提出的問題關乎於我和她的未來去向,她是無法避免這個話題的,她沈思了好久,忽然咬了咬牙,似乎決定了什麼,眼裡射出仇恨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歐陽克這淫賊,我恨不得寢他的皮、吃他的肉。我在這裡受盡屈辱卻一直忍辱偷生,就是為了找機會對付他,就算是要我死了,我也要他陪葬。現在遇上了公子你,我就知道報仇有望了,而且公子你是個好人,這十天來我知道得很清楚,否則我,我也不會……。」   我柔聲說:「珍珍,我知道了,對付歐陽克這點是一定的,無論怎麼說,我都會將這淫賊碎屍萬段的,只是你,唉。」   珍珍用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送上一個香吻後說:「放心,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我看到她堅定的眼神,就明白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但無論我如何追問,珍珍也沒有再說話了,我也沒有再逼她,因為像她這樣外柔內剛的女孩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只有看她之後如何做我才再做決定了。   午時過後,我來到與歐陽克平時約定的練武堂那裡,歐陽克一眼就看出我神采飛揚,與平日格外不同,便笑道:「賢弟這麼高興,一定是上了珍珍那妞兒啦,感覺如何?」   雖然因為珍珍的關係使歐陽克成為我憎恨的對象,但沒有他的關係我也無法認識到珍珍,同時因為我實在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暢快,便笑著答道:「不錯,拿她來替我開苞真是不錯,怪不得歐陽兄一直以之為樂,果然好極了。還望兄提點多一點,好讓小弟也多些快活。」   歐陽克大笑:「哈哈,你終於知道啦,這東西可是食髓知味的,你以後就會更快活的。不同的女人更有不同的風情,你和多幾個女人歡好你就知道的了,哈哈。」   說完,他就繼續教我功夫,但從這天開始,他卻將他那些御女術灌輸更多給我,而我更是回去令珍珍愈加快樂,使我和她之間更增甜蜜。   歐陽克所教的御女術越來越難了,我也只能看他在姬妾身上的精彩發揮,暗中記下而回去和珍珍做,但沒有實際操作和當場指點是很難大有進步的,於是他將那八姬中的一個分了給我,允許我當場試驗,他就當場指導,這樣的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而且我認得她就是那個第一招就給我打倒的姬妾。她看來也十分享受,其他七女倒還有點羨慕她,那種在歐陽克面前與另一英俊小子「偷情」的事情在以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那種感覺也是極其刺激的,連在場眾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其他七姬更是看得眼睛冒火。   我雖然也感覺得到,但我始終以自己的感覺為主,她只有二十二歲左右,比我和與我同齡的珍珍要大一點,但因為常年受到歐陽克的滋潤,敏感度和技巧都不是剛入門的我以及多是隨我而行的珍珍所能比得上的,使我受到的這方面的經驗也更多。   歐陽克看我的表現也大加讚揚,但我卻似乎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異樣的光芒。   不知不覺間,我來到白駝山已經一個月了,學的東西也早已不是初級的東西了,我和珍珍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就到我自己準備最後如何處理她和白駝山的事情了。   這天歐陽克正在教我新的御女術,我們正各自快活時,忽然外面管家說有人來拜訪,歐陽克十分掃興,連說不去,但管家說有要緊的事,歐陽克才悻悻地整理好衣衫,叫我繼續,他去去就回。我答應著,繼續沈浸在這快樂之中。   歐陽克才走了一陣,其他七姬竟然圍了上來,也希望我和她們偷情一次,而平時真是難得有這機會,我享受著八女的肉體糾纏,也忍不住答應了。這道中西合壁的大餐實在是好,使我比平時快活數倍,但我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覺得有些什麼問題。   在應付了兩個女人以後,我的神志才清醒過來,想到了可能發生的可怕事情,幾乎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推托說要去出恭,從後窗以輕功潛回了我的居所,卻見有兩個家丁守在我的門外,知道我的猜測是對了,不敢從前面進去,而是繞到了屋子後面,用我聽骰之法偷聽屋裡的情況。   裡面的情況聽來已經平靜了許多,但床的方位卻傳來了歐陽克的笑聲:「哈哈,你這回跑不了了,那小子還被我那八個女人纏著呢,就算他能回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如果想他活下去,你就乖乖地聽話,知道嗎?」   裡床傳來低低的抽泣聲,她在問:「他,他怎麼啦?」   歐陽克得意地狂笑道:「我這個月來故意在他面前操我那些女人,再讓出一個給他上了半個月,目的就是使他沒有防備,也使那幾個女人對他有濃厚的興趣。我今天藉著一個一定要離開的機會過來,也讓他們全留在一起,那你說是否會很精彩呢?哈哈……」   我已經猜到了他這一舉動,卻對之無能為力,看來武功的高低在這個世界真是可以決定一切,更是堅定了我稱霸江湖的信念。   珍珍在無助地抽泣著,忽然說:「好,我從了你,但你不能加害於他。」   歐陽克笑聲未絕:「當然,那小子對我還有很大用處,除非你惹火了我,或者他有心要殺我,不然暫時我還不會殺他。那你還不快點自己脫下衣服?!」   珍珍看來已經決心為了我而放棄一切,止住了抽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不斷傳來。   歐陽克似乎是邊接過衣服,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邊笑道:「很好,很聽話。哦,你的傷居然被治好了,看來那小子也真不賴啊,我終於可以擁有你這個完整的美人了,哈哈。」   歐陽克很快也上了床,床板的聲響已經證明了這個,但主要是他發出笑聲的地方離珍珍的位置大大靠近了。   他笑道:「你像個木頭人那樣也沒有用,我在傳他手法時混合了一些暗示,就是當我這樣……」一陣撫摸聲從珍珍的所在位置處傳來,之後已經默不做聲的珍珍居然發出有些動情的聲響來,使我不由一驚,「明白了吧,只要我在你的丹田或者手背上輕輕揉動,你自然就會情動的了,沒想到吧,哈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了,乖乖地享受我帶給你的樂趣吧,是那小子無法給你的,哈哈……」   聽到珍珍的喘息聲無法抑制地慢慢加大,證明歐陽克的說法的確不假,這樣的心計、這樣的手段才算是完全超越田伯光那家夥,而無愧於天下第一淫賊的稱號。我也不忍心再聽下去了,轉身離開,回到那間有八個毫不知情的女人正在等我的房間,我心中的怒火正需要她們來替我進行發洩。雖然她們也是無辜的,也只是被歐陽克捉回來的女子,但我除了這樣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將我的憤怒發洩出去。   八女等了我好長時間,見到我就一個個圍了上來,我便將一切歐陽克和田伯光所教的技術、手法什麼的全使了出來,也第一次將霹靂神功運用於這個方面,使我更持久更堅挺、給雙方帶來的刺激更大。   之後我也分不出誰是誰了,也忘記自己用的是什麼招數了,反正一個接著一個,只將她們弄得死去活來、起不了身我才鬆了口氣,洩出自己的第三發。   事後我覺得自己雙腳發軟,直躺在地上喘著大氣,功力慢慢散去,模糊的視線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掌聲,原來歐陽克早已回來了,可陷入瘋狂狀態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得知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了,只聽到他笑著說:「原來賢弟你的有如此潛力,居然連八個女人都可以全部搞定,你算是可以出師了。」   我閉上了眼睛,等恢復了體力後才勉強坐起來說:「歐陽兄居然這麼客氣,將八個女人都留給小弟,小弟我實在吃不消啊。」   我已經暗中運起武當內功,眼睛一片清明,歐陽克看不出我是否知道他去過我處偷香竊玉,勉強笑道:「就當是對你的一種訓練吧,但你還要努力啊,我可是可以連御十女的,慢慢來吧。」   大家說著其他的也就完成了這天的練習。   當我回到屋子裡面去時,傢俱、物品似乎都沒有怎麼動過的痕跡,看來是歐陽克企圖盡量掩蓋侵犯過珍珍的事實,就看珍珍的反應如何了,床上混亂倒是沒有怎麼平復,因為珍珍就還躺在上面,用被子蓋住了全身。   我走過去輕輕搖了她兩下說:「珍珍,我回來了。你怎麼啦?」   被子下的身軀不由抖了兩下,表示珍珍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我,而我本來準備看珍珍的情況才決定以後對策的想法暫時無法實現。但慢慢地,那繃得緊緊的被子鬆下來了,珍珍那梨花帶雨的臉終於從被子裡露了出來,「公子,我……」   這時候我灌注了內力正在聽屋外動靜的耳朵捕捉到輕微的風聲,然後有一陣輕微的悠長呼吸聲出現在屋子的外面,不用說,就算不是歐陽克本人,也是他的大管家級的高手來替他偷聽我們的動靜,但他們應該不會想到我的聽覺是那麼敏銳,可以覺察到外面的動靜。   於是,我半坐在床邊,身體卻俯下去遮住外面看珍珍的視線,撫摸著珍珍的臉說:「好珍珍,等我等了好久了吧。」然後輕聲說:「小心,外面有人。」   聰明的珍珍明白了我的意思,止住抽泣之聲,勉強換上高興的聲調說:「公子,你回來了,我等你等到心都痛了。」   我輕聲說:「我已經知道了事情,你不用擔心,」再說:「有沒有洗得乾乾淨淨等著我?」   珍珍的臉上露出驚駭、尷尬的神情,雙眼流出淚來,卻保持著興奮的語調說:「珍珍每天都是洗得乾乾淨淨等公子你的了,今天又怎麼會例外呢。」   我低頭吻了她一下說:「珍珍你永遠都那麼好,我愛死你了。」輕聲說,「我喜歡的就是你,只要你還喜歡我就好了。」   珍珍聽了我的話,表情輕鬆了很多,兩條白嫩的手臂伸出被窩來一下摟住了我的脖子,感激地說:「公子,我會一輩子都愛著你的。」   窗外的人輕輕哼了一聲,看來是歐陽克本人無疑,只有他才會有這種不屑的冷哼。看來他對自己的高壓手段還相信得過,珍珍也沒有將事情說出來,我們之間的愛戀只會使他手上的籌碼更多,便離開不需要再逗留了。   我再三確認他離開後,才舒了口氣說:「好了,他走了。」然後才脫下鞋子,拉上床廉,上床查看珍珍的情況。   珍珍已經是淚流滿臉了,被子也在我的堅持下被我拉開了,熟悉的雪白女體重現眼前,身體上的傷痕倒不是怎麼明顯,看來主要是心理上的要素,所以估計需要我的安慰加上具體的行動才行,更加要用不同於歐陽克所用的招數才能不觸動珍珍的傷痛。因此一時之間我對著珍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只有輕輕地愛撫著她。   就在這個最需要我的時刻,珍珍卻無法享受到我平時給她的快樂,不由在我懷裡哀傷地問:「公子,你不疼愛珍珍了嗎?」   我無法可想了,只好將就使用田伯光的手法,希望不要重複,但似乎還是不能已經被更高超技術寵壞了的珍珍。這使我很頭疼,便在邊應付她的同時邊想還有什麼手段歐陽克會沒有試過的,但根據歐陽克的性格和他教的招數應該超過了我的認知水平,所以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招數了。   我終於對珍珍說了我的想法,珍珍一句話就替我解除了疑惑:「公子你想得太多了,你就是你,跟那個惡賊根本不同,你只需要全心全意令我快樂就行了。」   是啊,我就是我,珍珍喜歡的也只有我一個,和愛人在一起的感覺是和別人特別是逼迫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我怎麼忘記了呢?   於是我全身心投入,將珍珍心頭的陰影趕了出去,使雙方的心情重新回到事件發生以前。   事後,我向珍珍保證不再輕易給機會歐陽克前來,然後給了將一柄飛刀,讓她當短刀作防身用,以防歐陽克以外的其他人前來。   時間過得飛快,我來到白駝山已經快50天了,又找機會上了珍珍一次的歐陽克有事需要離開白駝山了,我也想起要找段譽的事情來,也就告辭準備離開。我回去和珍珍一說這事,珍珍不由傷感起來,她也知道我沒有辦法在現階段將她帶離虎口,也知道不應該一直將我拖在這裡,只能按捺下悲傷和我作最後一次以示告別。   這一夜珍珍似乎特別瘋狂,拚命地和我作愛,像是要將所有的力量全花光才能令我永遠都記得她一般,我又怎麼能令她失望,當然是全力以赴使她滿足,最後我們倆才因為精力全都消耗完了,才筋疲力盡地睡去了。   正在睡到朦朦朧朧的時候,我忽然看到珍珍坐了起來,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對著床頭的銅鏡整理好儀容,然後到床前細細看了我一回,神色極其哀怨,小嘴動了幾動,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麼,我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然後她就坐在離床不遠處的桌子前,呆呆地望著我,好一陣後流下淚來,從懷裡掏出了我送她的那把短刀,嘴裡輕輕說了句話。就在這時候我居然聽到了她是在說:「公子,來生再見了。」然後看到她將短刀往心窩裡一刺,我大驚之下大叫「不要!」,然後醒了過來。   我吐出一口氣,心想:幸虧是個夢,但如此真實的夢也使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左手往裡床一摸,竟然發覺觸手處只有被子卻沒有人,心頭不由一震,連忙向桌子處看過去。   啊,原來剛才並不是做夢,而是已經發生了的真實的事情,珍珍穿著整齊地倒在桌子上面,心窩處插著那把短刀,我連忙飛身前去查看。可是當我去近一看,只見那柄短刀被齊柄刺入心窩,足夠刺穿心臟,我的手按著她的頸部大動脈查看,脈搏也已經極慢,眼見是不行了。   我暗恨自己的大意,居然會將已經發覺的情景當作是夢境,要是我能早那麼一點點醒來,那就一定可以挽救珍珍的生命;同時我對歐陽克的痛恨更深了,之前只是痛恨他佔有了珍珍,現在他卻成了珍珍喪命的最大理由,我怎麼可以放過這個家夥,以後武功大成以後,一定要將歐陽克送上黃泉路,替珍珍報仇雪恨。   想是這麼想,但對眼前這悲慘的情景毫無幫助,我不由對我目前的無能感到無奈,只有長歎一聲,穿上衣服,抱起珍珍那漸漸冰冷的身體,吻了她尚未冰冷的嘴唇,然後走了出去,讓被我驚動了的側屋裡的女子替我找來歐陽克。得到他的同意後,我就將珍珍的屍體葬在後山。   替珍珍那簡陋的小墳立木碑時,我終於想到珍珍臨死前對我說的那句我沒有聽到的話是什麼了,按照她那時的嘴型,分明就是「公子,珍珍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珍珍先走一步了。」有感於此,我在墓碑上刻上了「伊門白氏之墓」(珍珍的全名是白珍珍)的字樣,當她是我所承認的妻妾之一,並在她墳前默默祝禱,發誓一定會將歐陽克的頭顱帶來她的墳前祭奠她的,然後才轉身離開。   從此,在我的目標中除了成為武林盟主,和影來次心跳回憶,回到自己的世界這三個目標外更增添了殺死歐陽克這個目標,使我的這次遊戲之旅開始出現血煞之氣。   第二天我便和歐陽克一行人分道揚鑣了,回想這段旖旎而充實的日子,其實我是收穫蠻大的。   因為經常和歐陽克這高手切磋,我的武功已經升到了180的水平,毒功進展到75的境地,靈蛇拳達到Level3的水平,其他的武功強的變得更強了些,就連以前沒有練的凝血神爪等武功都有了Level1的基礎水平,使我有了更多靈活運用的餘地,而御女術就更不用說了。   而除了珍珍的問題外,唯一的壞處就是因為我和歐陽克成為同伴而使我的道德值從54點下降到了40的水平,看來歐陽克的風評實在比我想像中更差。   歐陽克千叮萬囑,要我一定要將那帶有黃蓉體味的肚兜拿給他,為此他還特意將白駝山只剩三顆的通犀地龍丸送了一顆給我。這可是在除毒類珍品中排在第三位的,比我的雄黃丹更優勝。它的藥性雖然還沒有達到舊遊戲裡面可以使我百毒不侵的地步,但若非天下毒性前五位的毒藥,也休想傷害到我了。   我見他如此大方,我也只有答應盡量替他取得黃蓉的一些飾物給他,大家就此分手了。   7     作者:kenmei   離開白駝山後,我拿出了那個指示方向的羅盤出來看。   在以前,我並不覺得這個和平常風水相士所用的羅盤一樣的東西有什麼特殊,也沒有辦法象舊作那樣看到坐標,但就在我到白駝山的路上我才發現中間那枚突出的針是以特殊金屬製成,那訣要不就應該和這針有關了?   於是我對此針大作研究,弄了老半天,最後發現在我運起內力時是可以將針稍微拔起少許的,之後更發現在將針拔起後,本來負責南北指向的指針居然一分為二,指南針更向上升了一點。當我將指南針逆時針轉七圈、指北針順時針轉七圈後,羅盤的背面居然發出輕輕的響聲,我將之翻轉一看,原來後面機關打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遊戲全地圖。   我心知自己已經發現了別人幾乎不可能發現的秘密,便注意觀察。地圖上其實只是顯示了一個遊戲邊界的圖樣,裡面基本沒有內容,只有在西偏西南的地方有一個亮點,照我推測應該就是我自己所在的位置,其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   直到我進了白駝山,在沒人時我再拿羅盤出來看看,那亮點卻顯得特別大,估計就是指我已經身處一個場景之中,這也應該就是羅盤的用途了吧。   這一個特殊用途其實很有用,因為可以判斷出自己是在場景還是大地圖上,對於應對是有不少幫助的。   我依稀記得,要到雲南似乎要過很多的山,所以以前我都是先往西北再轉向南方而去的,雖然這裡和舊作不同,但我也想照以前的路線走走看,於是我便向西北進發。   可是這次我似乎向西北走得太遠了,居然走到沙漠去了,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我就遭到了一陣沙暴的吹襲,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更不用說辨認方向了。   沙暴來了一陣又一陣,直吹了好幾天,為了不被黃沙掩埋,我和馬兒並沒有呆在同一個地方,只是包住頭臉,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只在新的沙暴沒有來時略為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我居然一個失足踏空了,連人帶馬滾入了沙丘底部,之後就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馬兒舔醒了,睜眼看去,這裡並不是肆虐著沙暴的沙漠,而是一個沙漠洞穴,而在不遠處的洞口外,沙暴仍然持續,看來我是要在這裡暫時呆上一段日子了。   安下心來以後,我才仔細地打量所處的地方,原來這裡是一座大沙丘背面的一個洞穴,這裡居然不會因為沙暴而被掩埋或倒塌,真是令人感到驚奇。我伸手摸了一下洞穴的沙壁,發覺壁上的沙似乎已經凝結成了一整塊的沙巖,看來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心中忽然一動,將羅盤拿出來一查,原來我身處於遊戲地圖的西偏西南之所,而且亮點特別大,那也就是說,這裡應該也是一個場景,而不是在大地圖上了?   照此推算,我就是在無意之中找到了舊作裡那個沙漠洞穴,那在洞穴裡一定會有寶物以及守護的怪物了?   經此一想,我頓時提高了警覺,邊戒備邊領著馬兒向洞穴內部探索過去。洞穴裡四通八達,活像一個大迷宮,比舊作複雜數十倍,而且我是初次在這遊戲裡探索洞穴,因此我採取了最保險的方法:在每條岔道的隱蔽處做些只有我看得懂的暗號,表示自己行走的方向和路線,到時就不會造成無法逃脫的惡劣情況。因為就算是我身上攜帶著足夠半年生活無憂的乾糧、食水和照明用具,但如果是半年也出不去的話也只是死路一條而已。   通道其實並不是十分寬敞,但也可以容納三四人同時行走,但當我來到一個稍大的空地時,馬兒忽然揚起前蹄、嘶鳴不已,而就在此時,在沙地之下忽然鑽出一條巨大的沙蟲。   沙蟲的身體呈沙色,和周圍的顏色一模一樣,使人找不出它的所在,而它的血紅大口長滿了細碎尖銳的牙齒,頭頂和尾部都有一根長長的「刺」,看來是鑽地的「道具」。   沙蟲的出現雖然使我大大吃驚,但我依然揮出準備已久的雷霆一刀,沙蟲想要吞噬馬兒的巨口頓時被砍出一道大口子,噴出紫紅色的血來,馬兒更因此而逃過一劫。   沙蟲受到重創,發出一種極為低沈的聲響,似乎是被我激怒而發出了怒吼,忽地從附近沙地中射出十幾股沙柱。我護著受驚的馬兒,邊退邊使出霹靂刀法中的「雷霆響八方」,這是我目前所能使出能防禦四面八方攻擊的最強招數,即使是我的實力只屬於一般,但那刀法一旦展開,只要內力不斷,就會有連綿不斷的雷霆在身邊轟隆作響,足以將那些沙柱打散,而我只不過是稍稍被飛揚的黃沙沾到了頭上。雖然初次遭到了如此狼狽的情況,但我仍然不敢有絲毫放鬆,依靠著雷霆心法維持著刀勢的連綿不斷,但也因此而救了自己一命。   在這沙塵瀰漫之時,忽然有十多隻沙蟲觸手直插而來,每個在觸手最前端的血紅口子也和本體一樣長滿了能咬碎一切物體的尖碎細牙,攻擊力可想而知,但這凌厲的攻擊遇上了頑強的抵抗,呼嘯聲與雷聲交雜響起。但經過一番交戰,雷響還是佔了上風,一陣劈里啪啦的響聲過後,十幾隻沙蟲觸手化作了百多碎塊散落在了我的腳邊。   我這時已經退到了沙道和空地的邊緣,佔了一個利守的地形,方才鬆了一口氣,橫刀於胸前防備著,左手則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珠。沒有想到以前玩生化危機、DOOM等系列的遊戲見到了如何千奇百怪的怪物也沒有感到如何驚怕,但現在第一次遇上如此真實的怪物,特別是剛才那十多個觸手血口在沙塵中爆現時,心裡不由大吃一驚,如果當時沒有一直防守或者略微停了一停的話,我一定會落得個殘體碎肢的下場。   沙塵漸漸散去,對面也漸漸現出沙蟲的巨大身形,我也已經開始咀嚼檳榔了(可見剛才的防禦是多麼費勁),雙手握緊刀柄,全力向沙蟲劈出目前最強的刀招「雷爆震五嶽」。沙蟲雖然已經受到重創,卻依然野性十足,張大足以吞人噬馬的血紅巨口直迎過來。初次要和真實的怪物拚個你死我活,我雖然有所畏懼,但事關生死,容不得半分差池,便看準了它受傷的上顎狠狠劈去。   雷爆威力在這全力一擊中發揮得淋漓盡致,使沙蟲上顎被砍的地方劈里啪啦地爆碎了開來,血肉碎牙四處飛散,但沙蟲要面臨的災難現在才開始。由於霹靂神功的內力源源不斷,使雷爆的威力不斷,更有利於綠波香露刀的深入砍劈,綠波香露刀的蘊藏毒性也被激發了出來,不少飛散的血肉也已經變成了黑色,由此也可證明同時承受毒、爆煎熬的沙蟲是如何的痛苦。   但是無論內力如何持續,刀勢總是會有老的時候,而刀勢一老,必然會使殺傷力大減。我就在感覺刀勢將老時心念一轉,將刀向下一拖一插,插入那條血紅的大舌頭,再使同樣一招「雷爆震五嶽」,將沙蟲的下顎連同舌頭也一起從當中爆成兩半。沙蟲那些紫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如泉噴出,我也無法避免地沾上了一些。   就在我以為勝負已分,準備轉身看看馬兒時,忽然前方有風聲響起,危急之時我根本無法作出什麼反應,瞬間只懂得憑本能向後一拗腰,使出「鐵板橋」功夫,而且在如此危急之時居然可以達到平時難以達到的境界,腳跟釘在地上,身體連同雙腿都盡量向後拗,頭皮都幾乎貼到沙地上。但也幸虧如此,沙蟲那剩下的六七隻觸手就在比我臉上高兩寸的地方掠過,風聲刮臉生痛,要是我只是做到平時的程度,應該會被穿頜插腦而出,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我回手砍斷這些觸手,站起來去確認沙蟲已經再沒有任何生機才去看馬兒,可這時我才注意到一件駭人的事:那幾隻觸手直插入堅硬的沙壁裡尺餘深,幾乎洞穿了那厚厚的沙牆,要是一般的物體應該早已經被貫穿。看來要繼續前行取得寶物的話可要隨時打醒十二分精神,否則很容易變成失蹤人口。   再過了幾個岔道口,我來到了一個有三個籃球場般大的空地,在這些地方應該特別適合沙蟲出沒,於是也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出所料,當我試探性地走入空地,本來看起來平整的沙地忽然像翻騰的海面一般起伏起來,我連忙向後倒退幾步,看到沙地之下不同地方冒出了七隻沙蟲,但看起來比之前那只要小上一半,估計是剛才那只沙蟲的孩子吧。   就像要證明我所猜想的,七隻裡個頭最大的那只沙蟲像是嗅到了我身上的沙蟲血的味道,低「吼」一聲,七隻沙蟲便同時向我攻擊過來。有了應付大的那只沙蟲的經驗,我就以防守為主,以「雷霆響八方」先後砍斷了四十多隻觸手,瓦解了它們的三輪進攻。   受創的沙蟲不斷低吼,忽然有兩隻沙蟲鑽入了沙底,最大的兩隻則鑽穿了旁邊的沙壁,不知去向,而剩下的三隻沙蟲則輪番向我攻擊,似乎要把我牽制住。但我不是笨小孩,而且已經猜想到沙蟲可以穿牆鑽地,心中有數,加上正面三隻呈三角形分佈,分三面攻擊,單只攻擊力明顯不足以抵擋我的猛攻,於是我探手從腰帶的空間囊裡抽出削鐵如泥的凝碧劍,左劍右刀揮成一個圓環護住全身,全力向正前方那只沙蟲衝過去。那只沙蟲雖然邊退邊用觸手抵擋,但不過三招就被砍斷所有觸手,並在第四招被凝碧劍一分為二,綠波香露刀則以「雷霆響八方」防守,讓來援助的兩隻沙蟲無功而退。   三去其一,剩餘的就更不成氣候了,我再用同樣的方法劈死了左邊那隻。但當我正要砍殺這裡最後一隻時,忽然在我背後的沙地中噴出了十幾股沙柱,我聽聲辨形之下知道是在地下的沙蟲要暗算我,連忙前撲倒地,並馬上向旁邊滾了幾滾,這才躲過了沙蟲的前後夾攻。   雖然如此,但我被弄得滿身沙塵,心裡很不樂意,起來後反手將凝碧劍甩手飛出,力達千鈞的飛劍將在地面上的那只沙蟲帶得飛撞在後面不遠處的沙壁上,右手刀則使出「雷爆震五嶽」,一擊砍在地下沙蟲所潛藏的沙地上,沙塵紛飛。沙蟲被擊爆部分身體而重創,卻仍流著血沙遁而逃了。   我回身將仍在掙扎卻無法擺脫凝碧劍的那只沙蟲砍死,拿回寶劍後忽然聽到了馬嘶,才想到原來其他的沙蟲去了對付我的馬,急忙急速趕去。也幸好馬兒機靈,利用沙蟲的速度比不上它的弱點,在沙道裡左衝右突,保持不失,最後更跑回空地附近,使我可以及時去替它解圍。   但此時那三隻沙蟲的主要攻擊目標已經不是我,而是我要保護的坐騎,這一來,我就要兼顧三方面的夾攻,很容易顧此失彼,但又不得不如此,只好視為以後保護同伴的鍛煉。幸虧馬兒居然也知道我未必能完全保護它,懂得退往一些沙蟲無法攻擊得到的地方,使我的防禦不至於功虧一簣。   我利用左劍右刀那銳利的攻勢先攻擊最大的兩隻沙蟲,砍斷它們大半的觸手,再穿過馬腹,替馬兒解決另一邊攻擊的一隻沙蟲,刀劍交叉劃出五六個「X」字,不僅將它攻來的觸手盡數砍斷,還將它的身體砍傷了,卻被它遁入沙地中逃去。   風聲從後面響起,馬兒被嚇得跪在了地上,我回身跳起,避過五隻幾乎擊中背門的觸手,再以刀猛劈地面,借力一個觔斗翻過馬兒的背,向那兩隻最強的沙蟲攻去。   最大那只沙蟲居然像懂得戰術一般,以另一隻沙蟲為近攻,它卻在遠一點的地方以觸手及擊起的沙柱攻擊,使本來應該大佔上風的我不得不將攻勢大大減少,一時間只能保持僵持之局。   我一邊打一邊想,但想來想去發現以現在學到的招數無一可以破解這一困局,但在苦思之下忽然靈機一動,想起漫畫《神兵玄奇》裡面有一招「地霸罡氣」,以現在的功力似乎可以模仿做到,便準備拚上一拚。於是我將刀劍擺在身前作防備,雙腳猛踏地面借力飛射過去,旋轉的身軀帶動刀劍,捲起一股正面吹襲沙蟲的沙旋風,威力之強比預計的還要強,竟將沙蟲的攻擊擋卸開去,更將前面一隻沙蟲的身軀鑽出了個大洞。   只可惜這一招式畢竟是臨時所創,威力很快就消耗完了,我便將刀劍合壁之勢一分,橫向劈了開去,硬是將那只沙蟲劈成血淋淋的兩半,再撲向這批沙蟲裡塊頭最大、力量最強,也是最有智慧的那隻。   那只沙蟲見勢不對便準備犧牲觸手來阻擋我的攻擊,想趁機沙遁,但我已有對策,就在其要鑽地而停頓的那一瞬間,我就擲出利劍,將它的身軀釘在了沙地上。它的動作馬上遲緩了下來,使我有機會施展「雷爆震五嶽」將之轟碎。   但世事沒有如此順利的,就在我將這只沙蟲劈死時,已經回復站立了的馬兒忽然驚叫了起來,而且一道銳利的風聲從沙中急速刺向我,我雖然勉力扭腰閃過背門要害,但右腰卻終於被重重地擊中了,頓時流出血來。   我雖然馬上轉身將這只在之前已經受到重創的沙蟲砍殺,但我這是我第一次受到重傷,連忙將一枚天香斷續膠取出吞下,將傷勢壓下,隨手撿起沙蟲屍體上的凝碧劍,再去看馬兒。   只見馬兒已經受傷,卻懂得用兩條前腿死命踏著那襲擊它的沙蟲僅餘的兩隻觸手,使沙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使我可以將這裡最後一隻沙蟲消滅。   在將這七隻沙蟲全數消滅後,我才取出兩枚黑玉斷續膏嚼碎,敷在我和馬兒的傷口上。黑玉斷續膏果然是治傷靈藥中的極品,不僅是我,就連NPC也算不上的馬兒也同樣迅速有效,幾分鐘便傷癒了,連皮肉也快速連接上,使我們像是從沒有受過傷一樣。休息一陣之後,我又繼續前行。   這個沙穴可真夠大的,除了我剛才在那七隻沙蟲所在空地發現了黃沙萬里鞭法外,居然還在一些沙道的盡頭發現了一些硝石和一些未經煉製的藥材,正好成為煉製霹靂彈和藥物的材料,真是不錯的收穫,也令我更有興致去尋遍像個大迷宮的沙穴,生怕遺漏了些什麼。只是這個沙穴七轉八拐,居然花了我數個時辰的時間,幸虧這裡空氣還不錯,我的千里明(小火炬,可照亮三尺以內的地方)也有充足的量,我才能搜尋了不少東西,期間卻沒有再遇上沙蟲及其他的怪物,我也開始有些鬆懈了。   不久之後,我又來到了一個較大的空地,我在例行試探時沒有發現有沙蟲的痕跡,卻發現沙壁上有不少孔洞,不由警覺起來,發出一聲長嘯作出試探。   果然,潛藏的敵人出現了,居然是無數躲藏在孔洞裡的蠍子,這種蠍子我在歐陽克那裡聽說過了,毒性頗大,所以要特別小心。因此我取出用得最順手、威力最大的暗器──霹靂彈,依照雷霆所傳授的發射手法發出,這一來更使霹靂彈的爆破威力增強不少,炸得毒蠍群紛紛死亡,一部分漏網的毒蠍就被我用霹靂刀法消滅,剩下四五隻則逃回了孔洞去了。   我對辛苦煉製出來、數量不多的霹靂彈頗為珍惜,要不是的話我也會拿來對付沙蟲了,所以我要盡量保持霹靂彈的數量,不至於在出洞前便全數用盡,所以對那少數幾隻漏網之蠍我也懶得追擊了。   在這一邊的通道中,基本都有或多或少的毒蠍群聚居著,所以搜尋這邊時所消耗的霹靂彈數量較多,不過也被我找到了寒冰神掌這一秘籍,真是令人喜出望外。   從我所做的暗號看得出,這個洞穴剩下的岔道也不會太多了,可是就這時,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如同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不用說,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場大戰的場所,於是我先讓馬兒離開,再取出大把霹靂彈,手握綠波香露刀走入空地。   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戰的主要敵人居然是從正面沙地中鑽出的一隻巨型沙蟲,估計是第一隻沙蟲的伴侶吧,可它居然在嗅到我身上的沙蟲血後發出低吼,大量毒蠍就傾巢而出。原來這只沙蟲可以用聲音控制著成百上千的毒蠍進行攻擊,而且它的智慧比它的孩子更高,布下了百數的毒蠍在它身體周圍防衛,使我不敢輕易殺過去。   進行攻擊的毒蠍數量之多使我不能對之忽視不管,再加上那如同軍隊一般此進彼退的戰術使我的霹靂彈大量消耗,炸得周圍沙塵飛散。我心中明白現在這樣只是治標之法,而治本之法應是盡快將它們的指揮者──那只沙蟲消滅,但它早已布下了嚴密的防禦網,如果要攻擊它,就要有被毒蠍群圍攻蜇身的心理準備;另外如果一擊不中而被它逃脫了的話,不僅我的處境會更不妙,而且很可能連我的馬兒也會遭到它的襲擊,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必須一擊即中。   我再摸出另一把霹靂彈後忽然騰空向沙蟲猛劈了過去,這樣理所當然會遭到沙柱、觸手以及被沙柱帶起的十數隻毒蠍的攻擊,而地上百數的毒蠍也在等候著美食落地。但我已經將這一切計算在內,在維持空中攻勢的同時彈出幾枚霹靂彈瓦解了沙柱等的空中迎擊,另外五六枚霹靂彈則射入地面毒蠍群中,將它們炸得四散而逃。   沙蟲似乎感到了重大危機的臨近,準備遁沙而逃了,卻被我將手中剩下的四五枚霹靂彈射入它那血盆大口,炸得它身受重創,身體也失卻了靈活,被我把握時間,右手全力一擊,以「雷爆震五嶽」將之消滅。   但這一過程十分危險,要是我的騰空時間不夠長、招數威力不足、或是霹靂彈數量不夠,都足以使我這一舉動成為自殺行徑。   但就算現在情況也不容樂觀,我落地之後就陷身於毒蠍群中,雖然它們失卻了沙蟲這個指揮者,部分毒蠍也逃回了巢穴,但絕大部分都圍了上來,使我要以「雷霆響八方」護住身周,再加上霹靂彈遠攻,好一陣子才將這群煩人的毒蠍解決掉。但過程中還是掛一漏萬,在混亂中被兩隻毒蠍蜇中了大腿,幸虧在白駝山時我已經將抗毒能力提高不少,所以可以堅持到最後。   戰鬥完結後我感到被咬處的麻痺感已經伸展到半身,不敢怠慢,馬上拿出通犀地靈丸放入口中,按照歐陽克所傳授的方法,將散發出來的藥力用內息傳送到體內有不妥的地方,迅速將毒素驅除出體外,方才感到身體慢慢恢復了正常。   雖然戰鬥如此慘烈,但我在這片空地後面的通道中找到了玄冰烈火酒這種珍貴的道具,足以補償我受的傷害和損失的物品,使我大為興奮。   之後花了好半天,我終於沿著暗號走出了這沙穴迷宮,看著夜幕幾盡、東方已經泛白的天空,我覺得這近十個時辰的尋寶實在是一次值得紀念的旅程。畢竟以後的旅程將會有更多的洞穴尋寶的機會,而可能遇上的雪怪等強橫生物更不會像是象沙蟲、毒蠍這等容易應付的,所以這次的經驗是十分寶貴的。   8     作者:kenmei   外面的沙暴總算停止了,我便嘗試著離開沙漠,但黃沙茫茫,一望無際,根本不知道哪裡才是正確的路,只有認定一個方向一直走去。   大約走了一天,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從吹來的風中已經嗅到了水氣,應該離綠洲不遠了。我正想加快腳程,沒想到迎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我再仔細聽去,有一前五後共六匹馬正急速跑近,而且還有些粗暴的、充滿了喜悅和興奮的叫聲:「是那匹白馬,錯不了!捉住她,捉住她!」   我不禁愕然,在金庸十四個故事中最突出的單匹白馬應該也只不過有兩匹而已,一匹是《書劍恩仇錄》中駱冰的白馬(後來借給了袁紫衣),另一匹就是《白馬嘯西風》裡面白馬李三的白馬,而會被人追殺的應該只會是李三之女李文秀吧。   這可是我第一次遇上故事的女主角,一定要好好表現。   聲音越來越近了,果然,最快的一匹的確是匹上好的白馬,上面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應該就是李文秀沒錯了。我提聲叫道:「姑娘,請到我身後,我替你擋住追兵。」   那女孩並沒有停馬,但已經從馬背上直起身來,叫道:「謝謝,但他們很凶,我怕你……」   我知道其意思,馬上說:「那你先逃吧。」策馬就向那五騎衝去,並向他們揚了揚手。   那五人聽到了對話,都不禁慢了下來,見我揚手更是作出戒備,可他們沒有想到,我攻擊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馬。只見五匹馬同時豎立,將他們全都掀翻在地,然後倒地而亡。   那女孩見一個照面之下追兵們已經沒有了坐騎,那自己也不會被追上,於是也停下看著我的戰鬥。   在我攻擊他們的馬匹時我已經看得很清楚,這五人的功力大約都是在150上下,而李文秀則只不過是60,實力相差太遠,怪不得她逃得如此驚慌。而我雖然可以對付他們,但為了避免危險,我在他們墮馬時又再飛出兩枚黑血神針,刺中其中兩名實力最差的人的腳,先送了他們上路。   他們三人站起來後發現兩名同伴居然已經無聲無息地死了,信心頓時大打折扣,我更是借此機會衝殺過去,霹靂刀法混雜著狂風刀法,很快就取得壓倒性勝利,期間回頭問了那女孩一句:「姑娘,是否要殺了他們?」   女孩雖然一時面露不忍之色,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堅決地點了點頭。   她既然已經如此說,我自是不再客氣,將這三個家夥送了上路,然後從他們身上取回我的毒針,再回身和女孩交談。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女孩的確就是李文秀,這時才十五歲,已經豔色初現,明眸皓齒,細白的膚色並沒有因為生活在沙漠裡而變得粗糙黝黑,活生生一個美人胚子。她遭到那幫強盜的追殺而已經離開住處頗遠了,卻遇上了我這個能對抗殺其父母的強盜的人,自然是求我幫忙。   我在以前已經知道,要高手傳授、教導的確能學到許多自己難以學到的武功,有些技巧性的部分更是傳授比自己練的來得更為簡單快捷,但是正由於他們是高手,我根本無法擊敗他們,也就無法從他們身上取得大量的經驗值,我的功力要想大幅度提高也就不可能了。但是在沙穴裡消滅沙蟲和毒蠍時因為是將它們擊敗、消滅了,所以得到的經驗就比傳授時多,也就是實戰經驗大大提升了,所以我是更期待和一些和我自己實力相平或稍弱的對手打鬥,如果能擊敗他們,那對我是很有好處。現在有現成的對手讓我修煉,更可以博取李文秀的歡心,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爽快地答應了。   李文秀高興得不得了,拉著我的手,連聲「平哥哥」地叫喚著,叫得我心都甜了,我便順手拿出一支翡翠玉釵插在她的頭上,更得她的歡喜。   其實在遠處,有兩個家夥看到了我幹掉了那三人的經過,又慌忙逃走了,那應該是在追擊李文秀時落後的家夥,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就逃了。但那兩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因為沒有人回去報信,其他那些家夥又怎麼會送上門呢?   過了兩個時辰,對面風沙揚起,他們的大部隊來了,一共有十六個人,大部分都是在100到160上下,聽說他們是晉陝甘涼一帶的江湖豪客以及晉威鏢局的手下,看來實力還不錯。但為首的兩個卻與那些人截然不同,一個強達320,另一個也有290,比我現在199的實力高出太多。   我連忙鬆開李文秀,在她耳朵邊輕聲說:「好妹子,你快逃,他們裡面有兩個人我應付不來,其他的人我倒還可以應付。」   李文秀搖了搖頭,也輕聲說:「平哥哥你看,在那虯髯漢子腰間懸著的是我父親的佩劍,而在那短小精悍的賊子腰帶中插著的就是我母親的金銀小劍。那兩個應該就是殺我父母的仇人了。」   這時,對方防備著走過來,那虯髯漢子對著我說:「年輕人,我這五位兄弟是你殺的?」   我抬頭看著他:「正是。閣下是?」   虯髯漢子說:「我是山西省太谷縣晉威鏢局總鏢頭、呂梁三傑裡的老大『神刀震關西』霍元龍。」   又指了指那短小精悍的家夥,「他是老三『青蟒劍』陳達海,其他都是我的幫手。就算你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將那女孩交給我,免傷和氣。」   我心想,要不是我先殺了這五個人作下馬威,你們還不是一來就一擁而上?現在居然不追究那五人的死,看來李文秀對他們來說真是有很大的價值。   於是我暗中一掌擊在李文秀那白馬的屁股上,叫道:「你快逃!」兩匹馬同時開逃,但我回手一揚,眾人也作出防禦反應,可我這次只是虛幌一下而已,令他們不能馬上追擊,我倆也就有時間逃脫了。   那幫人反應倒是不慢,一大部分人來追擊我們,一小部分就停下查察看那五具屍體,而追的最快的就是那陳達海,那如同馬賊一般的身手就算是我們先跑了一段他也能慢慢趕上。然而面對這勁敵,我知道就算我回身與之交手,也只是以卵擊石,所以只能智取。   我們追逃了幾十里,對手的功力明顯體現了出來,只有陳達海和另外七個看來是馬賊出身的家夥能一直追上,另外的則形成了一條長隊,這就是我的機會了。   我的馬兒像是忽然磕到了石頭,雖然沒有倒下,速度卻減慢了不少,陳達海立功心切,急衝一陣就揮劍向我砍來,沒想到我忽然回身一揚手,七匹急奔的馬都中暗器倒下,只有後面的兩匹沒有載人、用來替換的馬躲過。   他們都心知不妙,在摔倒時已經揮刀劍防禦,但我緊跟著的目標只有陳達海一個,五六枚飛針直向他擲去,他已經非常厲害,竟將絕大部分的針磕飛,只有一枚插在他的左腳掌上,他應該是覺扎針處根本不覺得痛,急忙回劍將左腳膝蓋以下部分一劍砍斷,及時阻止了毒性向上蔓延。   我也不由暗讚一聲好,回身就向那七人殺去。其中一人最機靈,拉起摔倒在地的陳達海上了其中一匹馬,回身逃去,其他六人則聯手阻擋我的追擊。   如果按平時來說,這六個強達150到160的對手聯合起來,應該是比我厲害一點的,可是剛才我那幾手暗器功夫使他們心懷畏懼,每當我的左手揚起的時候,他們都會分出一些精力去防禦。但我左手時虛時實,右手使的卻是要他們全力抵擋才能招架的霹靂刀法,再加上綠波香露刀本身所帶有的毒性,因此,他們的身上不斷地掛綵,他們的信心也不斷消失。   就在我撒出十多枚毒針、右手也全力劈出「雷爆震五嶽」時,他們終於支持不住了。兩個人的武器被雷爆威力震開,從而中了刀招而亡,有兩個人則身上中了毒針,剩下兩人轉身就跑,但也沒有逃得出我毒針之攻擊。   後面跟上來的兩三個家夥見到最強的同伴一傷一逃六死,生怕自己步他們後塵,便逃了回去與霍元龍匯合。我心中自然樂意,馬上撿回那些毒針,直追李文秀去了。   我按著李文秀那白馬在沙漠上留下的馬蹄直追而去,直奔了三十多里,又過了幾個沙丘,突然之間,西北方出現了一片山陵,山上樹木蒼蔥,在沙漠中突然看到,真如見到世外仙山一般。大沙漠上沙丘起伏,幾個大沙丘將這片山陵遮住了,因此遠處完全望不見。   我知道李文秀應該就在這裡,回頭再看,在我身後遠處居然吹起了大風沙,心知是天意助我,要那幫人找不到我們,心裡激動不已,便策馬馳入山谷。只見兩山之間流出一條小溪來,馬兒一聲歡嘶,直奔到溪邊,喝起水來。   我翻身下馬,伸手捧了些清水,洗去臉上沙塵,再喝幾口,只覺溪水微帶甜味,甚是清涼可口。   這時,隨著一聲「平哥哥」,李文秀從一旁的樹叢中跑了出來,撲到了我的懷裡。   我摸著她的頭,柔聲說:「好妹子,我替你殺了六個賊子,還令陳達海斷了一腿,你高興嗎?」   李文秀摟得我更緊了:「當然高興啦,我就知道平哥哥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我卻歎了口氣:「可惜我功夫還不夠好,不能將那些壞人全部消滅。」   李文秀體諒我的心情,掏出手帕來替我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說:「平哥哥,世事總難有完美,那些報仇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忽然感到那手帕上有少許凹凸,便向李文秀討了過來看看,但在我細看之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那點凹凸感只不過是一點點線頭而已。   我感到有什麼地方是我忽視了的,但就在疑惑時,我忽然靈機一動,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文秀看我神情古怪,不由問道:「平哥哥,你怎麼了?」   我停下笑聲,對李文秀說:「妹子,你看著。」我忽然用刀在手臂上拖了一刀,她驚訝地叫出聲來,但我說沒事,再讓她看那手帕,我的血流到手帕上,卻見手帕上忽然出現了些類似山川沙漠的圖形。   手帕並不大,我很快就讓上面的圖形全顯現了出來,止血後再告訴李文秀:「你看,這手帕是絲的,那些山川沙漠的圖形,是用棉線織在中間。絲是黃絲,棉線也是黃線,平時瞧不出來,但一染上血,棉線吸血比絲多,那便分出來了。你這手帕就是你爹娘所要保護的高昌地圖啊。」   李文秀看著這藏在自己身邊數年之久的手帕竟然是害得父母雙亡的寶物,一時悲喜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只懂得垂淚不已。   面對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安慰著她,一起走入谷內深處。   直到我們在一個大山洞內安歇下來後,李文秀才停止了哭泣,抬頭對我說:「平哥哥,這件不祥之物我不想要了,你拿去吧。」   我呆了呆說:「這怎麼行呢?這是你爹娘的遺物啊。」但當我看到她那緊張的神情和哀求的眼光,加上我自己也是想得到這地圖的,便答應說,「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就用紙抄起這地圖好了。」   李文秀見我接納了她的禮物後才展開了笑臉,也不再堅持要我收下手帕了。   夜幕很快降臨,李文秀聽說我要繼續旅行,增強實力來替她報仇,卻意外地表示反對,她說自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有一個照顧她的老爺爺,所以想我留下來陪她。   我感到很難辦,雖然李文秀是個美人,在她現在的情況下博取她的愛其實一點也不難,但我的目標一個也沒有達到,怎麼可以因為她而留在這裡呢?但李文秀卻對我異常癡纏,我也不忍心明著拒絕她,只好暫時答應她。   李文秀應該是孤獨慣了,難得有我做她的伴,也不想我跑了,於是晚上要抓著我的一隻手睡覺。我本來想趁她睡著的時候早些離開,可我聽她晚上睡覺時說夢話,更因為思念爹娘而流淚,使我不忍心就此離開,只有多耽擱一個晚上。   早上起來,李文秀見到我還沒有走,高興得不得了,那份發自內心的歡樂使我動心了,我回想一下,李文秀的一生似乎並沒有什麼快樂的時刻,我是否應該給她一點溫暖的記憶呢?   在這小山谷裡並沒什麼地方好去,李文秀便和我在溪邊嬉戲,又挽著我的手在聊天,那種快樂喜悅的表情是我進入遊戲後很少見到的,何況對這個一生都將在哀傷中度過的女孩來說,這恐怕是再沒什麼可能見到的。於是我下了決心,要給李文秀一個深刻難忘的甜蜜回憶。   於是,我將李文秀帶到溪流旁一處有樹蔭的地方,然後扶正了她面對著自己,柔聲說:「好妹子,我想好好地疼愛你,讓你有個終生難忘的甜蜜回憶,你願意嗎?」   李文秀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想了好一陣子,但盼望疼愛的渴望勝過了少女的羞澀,她終於給了我一個響應:她抬起頭,閉上雙眼,濕潤的紅唇微微地撅了起來。我怎麼會讓這等待憐愛的少女失望呢,當然是低頭吻了下去,雖然並不怎麼熱烈,但這樣深深的長吻我覺得最適合她了。   在長吻過後,李文秀還在體味那人生只有一次的初吻滋味,我便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眉毛,再下探美麗的眼睛、瑤柱般的鼻子,吹彈得破的臉蛋,然後再次探訪那鮮紅的嘴唇。但這回我便採取了較激烈的方式,在熱吻時舌頭鑽開她的牙關,進去搜索那丁香小舌。   李文秀對我的這一舉動並沒心理準備,小舌頭在一味地躲閃,可我有心想耍一耍,舌頭打著轉去探訪濕潤的口腔,同時也使她的舌頭無處可逃。直到最後,我的舌頭終於纏上了那躲無可躲的舌頭,然後試圖拉著它到外面去。小舌頭終於無奈地被我拉了出來,我輕輕地吻了它一下,讓李文秀沒那麼緊張後才教會她舌戰的要訣,使李文秀學會主動,同時也是為讓李文秀盡快放下矜持,一起來領略極樂的滋味。   當準備基本完成,李文秀也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後,我便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這裡靠溪流只有不足一米,濕潤使土地長出了些許的草,就使李文秀不用躺在沙石之上了。我的手緩緩地伸向了李文秀的衣服,李文秀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女性的矜持還是使她紅透了臉,只好吞下一口唾液,按捺下緊張的心情,轉過了頭,默默地接受我的舉動。   我的動作很輕柔也很緩慢,但也很確實地將李文秀身上的武裝一件又一件地解除掉,當李文秀感到一陣涼意時,她已變成一隻小白羊躺在了我的懷裡。一陣無法抑制的羞意使她在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她的身體時便一手護胸一手遮住羞處,還對我說:「平哥哥……我們進山洞裡好嗎?」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到了這時候了卻還怕人欣賞她的身體,於是我說:「這個山谷裡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怕的呢?何況你也不會把身子給一個不懂得欣賞你的人吧。乖,讓哥哥好好地看你、疼你吧。」   李文秀僅有的緊張慢慢地消失,也慢慢地鬆開了手,讓我可以一覽她的美妙身子。   那兩座高聳的山峰隨著遮蓋的手的移開而慢慢顯現出來,峰頂就像任人采頡的櫻桃,周圍則是一小片粉紅,和山腰以下一片雪白襯起來,更像是一大杯櫻桃雪糕,令人垂涎欲滴。而山下遠處,是那一片黑森林,裡面隱藏著引人入勝的桃源洞,使人興致大增。   遊覽當然是從最近的山頂開始,我首先是用一隻手指去攀登一座山峰,路線由山腳一直盤旋向上,李文秀感受到我的手指慢慢接近那只有自己才撫摸過的禁地之一,精神不由緊張起來。我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讓她緊張,因為人緊張起來,神經會繃緊,各種感覺也會比平時靈敏,觸覺也不例外,因此我也不必花太多的工夫就可以刺激得她的情慾高漲。   當我的手指到達山頂時,那粉紅的櫻桃早已刺激得漲大高聳起來,於是我換成食指和無名指,輕輕捏著櫻桃來回轉動,然後再加上中指在櫻桃的頂端輕輕地撓著,已經極度敏感的神經將這些從未試過的刺激傳送回大腦,令李文秀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嚶嚶之聲。   在李文秀開始習慣這異樣的感覺時,我則毫不客氣地吞食起另一杯櫻桃雪糕來,那杯雪糕正好被我的嘴全部吞下,我的舌頭自然是盡情地舔食這可口的雪糕,雪糕的每一寸地方都是舔食的對象。我的右手一直在刺激著另一個櫻桃,雙管齊下。   兩種不同的刺激卻引起同一種感覺,那就是李文秀的快感,她慢慢由完全生澀到現在知道了什麼是快感,並一直進行體驗、感受,雖然說不出來,但由她那一時抓緊小草卻一時又放開的動作便可看出來。   過了一會兒,我的舌頭便轉移目標,由雪糕轉向最可口的櫻桃,將櫻桃吸卷拉長,而我的牙齒也移了過來,輕輕咬住櫻桃的下方,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如某人說過的「痛並快樂著」。與我的腿甚是接近的黑森林那裡,似乎因此有了某種變化,開始湧出水來了。   我的左手也不閒著,開始在李文秀的全身游移,對某些地方進行輔助性的刺激,再加上我的口舌及右手的刺激,就如同打開了李文秀體內的閘門,洪水源源不斷地從黑森林裡湧出。   時機差不多了,我的嘴轉移到另一杯雪糕上去,騰出右手下探黑森林。李文秀似乎在迷糊中有伸手來攔截的意思,但手移到半路又垂了下來,並沒有真正阻撓我的探險。   我的右手來到黑森林外,徘徊了一陣,便進入裡面,以中指來試探桃源洞的虛實,但可能是洞口太窄,又或者是李文秀的一雙玉腿並得太緊,使我無從下手。於是我先把自己身上的僅餘衣物脫去,然後再用手托起李文秀的左大腿,放在我跪著的右腿上,右大腿則放在我的左腿上,這樣一來,有我的身體在中間,李文秀也不能再緊閉雙腿,而要恭迎我的進入。   當我的中指再來到桃源洞外時,順著那已經開始湧出的泉水一直回朔上去,靠著泉水的潤濕,終於可以進入洞內。但進去後也未是通暢,李文秀的小穴似乎從沒受到過這樣的刺激,我的手指剛進去,就被四周的肉壁拚命擠壓,好像要把異物趕跑。   我從手指上傳來那溫熱而充滿力量的擠壓感,可以想像到我的分身進去後會有多大的快感,使我產生馬上進行抽插的念頭,但是以目前的狀況看來還是不行。   我用中指在洞裡輕柔地攪動,一邊讓緊張的李文秀適應一下,一邊創造多些空隙,讓我的食指也趁機闖了進去。   這下似乎又刺激到李文秀,那剛沒那麼緊張的肌肉又緊壓過來,看來李文秀的小穴非常敏感,於是我除了加速攪動後,還把中指伸到更裡面的地方。忽然,我的中指觸摸到一處軟中帶硬的地方,使李文秀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我便知道我接觸到了她非常敏感的地方──肉珠。   剛才李文秀的表現是對我的刺激很受落,但是桃源洞內泉水仍是時有時無,而刺激肉珠對她的刺激相當大,所以看來我要大大地刺激這個敏感區域。於是我的手指不再攪動,而是不斷輕點肉珠,由一開始的慢慢點擊,到後來一秒幾十下,頻率越來越快,李文秀的身體顫動也越來越快,泉水的量也逐漸增加,到後來簡直是噴湧而出。我連無名指都能伸進去了,便知道刺激得夠了,將手指從洞裡抽出,改為在洞口外面打圈。   李文秀喘了口氣,面紅耳赤地說:「好……好難過啊,平哥哥,我……我剛才幾乎洩了……」   我笑著給了她一個吻說:「別急,刺激的還沒開始呢,等著。」說完,我的手指又蠢蠢欲動了。   就在李文秀準備再迎接刺激時,卻忽然發現這次的刺激頗有不同,這次的又長又粗,還帶著手指無法比擬的硬度和熱度,連小穴的溫度似乎也因為它的進入而高起來了。聰明的她馬上知道是什麼,臉上一片緋紅。我也很享受李文秀小穴裡那溫暖而舒適的擠壓,同時也讓李文秀一點時間去適應,但分身激動得在輕微跳動,讓李文秀感到額外的刺激。   一會兒後,我才慢慢地活動,雙手搓揉著李文秀的雙峰,分身也在四周探索,但更多的卻是在刺激李文秀的肉珠。就在肉珠被刺激到幾乎極限之時,我的分身也被泉水完全包圍,我大叫一聲:「好妹子,我來了!」分身就如同帶著一個水套衝破了玉門,直撞到花心。   李文秀聽到我的叫聲後雙手已經抓住地上的草,咬緊了牙,以為會有很大的痛楚,但是由於有了充分的潤濕和刺激,破瓜之痛反而沒有想像中厲害,只是皺一皺眉就忍過去了。但是不是很痛並不代表不痛,所以我並沒有再動,給她幾分鐘左右的時間去適應,然後才問:「不痛了嗎?我要動了哦。」   李文秀紅著臉點點頭說:「平哥哥,你……你快點動吧,裡面好像……好像有點癢……」   我笑笑說:「好吧,平哥哥這就給你止癢,你頂不住的時候可要說啊。」說完我便輕輕地抽動分身,一開始只退出少許,然後又插入到原來的位置,第二次又多抽出些來,然後又插了進去,由少到多,頻率由慢轉快,使雙方都能得到充分的快感。   忽然,我把分身整個抽出了洞外,正在享受的李文秀皺起眉頭說:「呀,平哥哥,我裡面好難受,你……你快進來吧。」   我有意難為她說:「你現在感覺怎麼難受?」   李文秀似乎是很難開口,但始終受不了,只好小聲說:「我身體裡好癢,要平哥哥的分身進來替我止癢。」   我見她終於放下矜持,願意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再難為她,便邊低頭吻了她,同時分身也重新插入洞裡,進行那另人銷魂的活塞之旅。   李文秀被我不斷地頂上高潮,不禁雙手摟住我的身體說:「好快樂啊,我以後一定要成為平哥哥的人。」   我感覺到她的高潮近了,便說:「我可不能老是伴在你身邊的哦,我只希望你以後不會忘了我就行了。」   李文秀搖頭說:「不會的,我不會忘記你,我只會是平哥哥一個人的女人。」   我鼓勵地吻了她一下說:「那平哥哥就給你最大的快樂吧!」分身向前做最後一下的衝刺,狠狠地衝擊在花心之上。   李文秀被衝擊得頭向後仰去,嘴裡發出了美妙的聲音,花心之中噴射出一股熱流,正中分身前端,分身乍受如此大的直接刺激,也將自身的精華噴射而出,全部射入花心裡去。   激情過後,李文秀疲憊地躺在我懷裡睡著了,我則抱起她回到山洞躺下,輕輕地愛撫著她,慢慢也進入了夢鄉。   我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來,發現李文秀還沒有醒,便輕輕撫摩著她,卻發覺自己的分身到現在還是插在李文秀的小雪裡沒有抽出來,不禁啞然失笑。   我剛要把分身抽出,李文秀便醒來了,張開眼見到我,便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便發覺我的動作,她也紅了臉龐,但卻小聲地說:「其實平哥哥你可以不用動的,這樣會使我很舒服,也能讓我感到你就在我體內,使我感到很有安全感。」   我看著這癡情的小姑娘,小貓般蜷曲在我懷裡的雪白身軀,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忍離開的猶豫,但我狠下心來,對自己說:「這只不過是第一個女主角,這麼快就兒女情長,如何能見過全部的?而且不將這旅程結束就無法返回現實,更加應該離開!」   於是,在第二天夜裡,我點了李文秀的黑甜睡穴,讓她睡得香甜,然後以刀代筆,在地上刻字留言,告訴李文秀我會在殺了霍陳兩人或奪回她爹娘遺物後再回來見她,她回中原的話也可以通過丐幫找我這個人等等。   看著李文秀那熟睡中的可愛臉蛋,我俯下身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作為告別,終於牽馬飄然而去了。   9     作者:kenmei   自進入雲南邊境後,我便往大理方向而去,這天經過瀾滄江邊,卻無意中發現十多丈外一塊大青巖上坐得有人。   其實那人始終一動不動,身上又穿著青袍,與青巖同色,遠看起來就像是和岩石連成一體一般,但那是我的必經之路,所以我對周圍特別留意,無意中發現那岩石上方有部分不是石體的青色,便有所懷疑,注意了良久,也用聽骰之法聽了好一陣子,方才確定那是一個青衣人。   江邊到處都是鵝卵大的亂石,而且一眼看去,最近的山丘也離得頗遠,附近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有的只是瀾滄江波濤洶湧的江景,但沒有理由看了那麼久都一動不動的啊,他手上又沒有魚竿,應該不會是另一個姜太公吧。   我也不禁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但好奇心起,我便快步走過去察看。只見這青袍人是個老者,長鬚垂胸,面目漆黑,一雙眼睜大大的,望著江心,一霎也不霎。   但再仔細看了一會,卻見這死屍雙眼湛湛有神,臉上又有血色,我伸手到他鼻子底下一探,只覺氣息若有若無,再摸準他臉頰,卻是忽冷清忽熱,索性到他胸口去摸時,只覺他一顆心似停似跳。我不禁大感有趣,自言自語道:「這人真奇怪,說他是死人,卻像是活人。說他是活人吧,卻又像是死人。」   忽然有個聲音說道:「我是活人!」   我聞聲大吃一驚,我明明知道周圍並沒有人,也沒地方可以隱藏,而我明明一直看著這個怪人,聲音入耳之時,並未見到他動唇說話。有此古怪情形發生的話就只有一種情況,但我為了確定,便走近身去,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問道:「是你跟我說話麼?」   那聲音道:「不是!」   我手掌中絲毫不覺顫動,那就更加確定了,不由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沒有想到,我居然在這裡遇上了會腹語術的高人,實在失敬。」   青袍客頗為意外,雙眼向我看了過來:「哦?你居然知道?」   我點點頭說:「略知一二而已,如果前輩可以讓我再摸一下,說不定我可以猜得出前輩的身份哦。」   青袍客「咦」了一聲:「那麼你就儘管摸吧。」   我伸手摸進他的衣袖裡頭,果然如我所想,摸到了一根細鐵杖,便縮回手來,對他說:「前輩應該就是四大惡人中的老大,『惡貫滿盈』段延慶吧。」   段延慶「嗯」了一聲:「你這小子還滿不錯啊,居然認得老夫。你叫什麼名字?」   我報上姓名後問道:「我只是聽說過前輩的幾樣特徵而已,但最不懂的就是前輩是如何進食的呢?」   段延慶伸出雙手,一手拉上唇,一手拉下唇將自己的嘴巴拉開,隨即以左手兩根手指掌住,右手投了一塊東西進口,咕嚕一聲,吞了下去,說道:「便是這樣。」   我歎道:「唉!那可真可憐,那不是什麼滋味都辨不出來麼?」這時我才發覺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無法閉上,臉上自更無喜怒哀樂之情,初見面時幾乎以為他是個死屍,便是因此。   我又問道:「晚輩通過南賢前輩那裡得知前輩的腹語術和傳音入密之術都練得出神入化,晚輩仰慕已久,不知道前輩是否可以傳授與晚輩呢?」   段延慶「嘿嘿」地笑了兩聲:「你這小子還蠻貪心的,那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我乾笑了兩聲掩飾我的窘態:「這……前輩應該是想向大理段家報復吧,晚輩答應想辦法取來六脈神劍來做交換。當然,晚輩不能保證能拿到全部六套劍法,但晚輩可以以監護人南賢前輩發誓,一定能夠得到。」然後取出南賢所送的那塊竹牌,讓段延慶過目。   段延慶確認過竹牌後低頭又想了好一陣子,似乎覺得以這兩種不涉及武藝的絕技換取部分的六脈神劍應該是不錯的交易,何況有南賢為保,應該信得過,但他可能還不相信我,便說:「年輕人,這樣吧,如果你能夠接我三招的話,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吧。」   我呆了一呆,連忙仔細看了看段延慶的綜合指數,不看猶自可,一看嚇了我一大跳。原來段延慶強達580,是我入遊戲以來所見到的最強者,要我接他三招,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又或者說遊戲設計者也沒有想到會有玩家對這兩種絕技有興趣,所以才把得到的難度提得那麼高吧。   段延慶見我猶豫了,便說:「怎麼樣,敢不敢?」   我一狠心,決定為了這兩種絕技冒一次險,於是取出刀劍,對段延慶拱手道:「前輩請!」   段延慶點點頭,雙手衣袖中分別伸出一根細細的黑鐵杖,說道:「有種,那我來了。」   左手鐵杖在岩石上一點,已然縱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丈許之外,但他一個轉身便迴旋過來,雙杖如泰山壓頂般直轟下來,身法之快、力度之重可以說是凌駕於雷霆和歐陽克之上的。   我當然不敢怠慢,因為就算段延慶不出殺招,就像這樣的普通招就足夠我受的了,連忙站穩馬步,揮舞刀劍,以泰山十八盤和霹靂刀法迎戰。   只聽見一聲巨響,我的刀招劍法被他那簡單明瞭的一擊完全瓦解了,我連站樁也無法站穩,身子向後退去,但段延慶的攻勢未完,他雙手輕轉,雙杖上便傳來兩股強大的旋力,我的右手還可以抗拒,但左手力度不足,寶劍就此脫手飛出了。   段延慶喝道:「第二招來了。」身形快速接近,雙杖一左一右攻擊過來。   我絲毫不敢遲疑,身形也以我最快的速度後退,右手刀使出「雷霆響八方」盡量進行防守,左手則飛快地掏出大把霹靂彈向段延慶灑了過去。   段延慶身形急擺,右手杖也回去防守,竟然將那十多顆霹靂彈的攻勢化為烏有,但霹靂彈那些爆破威力也多少影響了他左手杖的發揮,居然沒有將「雷霆響八方」的防線全數瓦解。   段延慶的面子似乎有些掛不住了,大喝「第三招」,雙杖一起攻擊了過來。   我心知這回守不住了,便大吼一聲「拼了」,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嶽」向段延慶劈去。   段延慶雙杖一錯,右手杖迎上了我的刀,左手杖卻快速地從下方穿過,狠狠地點中了我左手的肩井穴。   我只覺得左邊身子一麻,左手掏出暗器也不能動了,還有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攻入了我的體內。而在此同時,刀杖相交發出轟然巨響,我借助神兵以及奧妙霸道的刀法所產生的巨大攻擊力居然敵不過段延慶用鐵杖發出的簡單攻擊,刀招被瓦解之餘還被段延慶所發出的第二道勁攻入右邊身體。兩道巨力左右夾擊,我頓時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身體改前攻為後飛,趴倒在地噴出好幾口鮮血,染紅了大片石頭。   這時我只覺得身體難過得很,右手幾乎連刀也拿不穩,左邊身體則又麻又痛,說不出話來了,只有鬆開刀,艱難地取出一顆生生造化丹吞下,方才慢慢好了起來。   段延慶見我漸漸恢復,才對我說:「年輕人,我這幾下只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不要隨便就要別人教絕學給你。不過你的武藝還算勉強可以,我這兩種絕學也並非什麼厲害武功,便將腹語術教給你吧,傳音入密就等你將六脈神劍劍譜給我後我再教你。」   說完,他左手杖伸過來一點一挑,不僅解了我的穴道,更將我的身子挑了起來,手法之快,認穴之準,真是匪夷所思。   段延慶讓我用手按住他的肚皮,在他說話時我果真覺到他肚子隨著聲音而波動起伏,他再教我控制之法,我足足學了大半個時辰才學會了。   段延慶教完之後便離開了,只見他每根鐵杖都有七八尺長,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長了一倍有餘,而且如行平地,看得我略為吃驚,耳邊傳來他的話語:「得到六脈神劍劍譜便來萬劫谷來找我。」   我聽後在想哪裡才是萬劫谷,再想抬頭問他時,江岸之上已沒有了段延慶的身影,我也只有先將此事擱下。   我穿山過嶺,快要接近大理時,卻在一座山嶺上受阻。本來應該是順順當當地沿著山路下山的,沒想到卻遇上了一群吸血蝙蝠,我為了逃開它們的追擊而離開了山路,卻在夜色下迷路了。我只能看著天上有限的星辰來辨別方向,向著山頂方向走去,沒想到卻走偏了,繞到了山的後方,我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看來是沒辦法在今晚離開的了。   當我停下來休息時,忽然聽到一陣水聲,難道附近還有山泉麼?   我不禁走過去看了一下,原來在幾十步外有個林中小湖,就像月牙一般彎彎的,中間是一塊又高又大的岩石,足有三人以上方能合抱,上面居然刻著「月牙湖」三字,倒不知道是原來有的還是後來刻上去的。見此好景,我自然放開懷抱,在此沖洗一番,只覺得一天的悶氣全消,舒服極了。   沒想到對面岸上的林子裡忽然悉悉作響,有人來了,我連忙躲在岩石後邊偷看著,只見在湖的另一邊,一位女子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臉上掛著一張黑色面紗,身材十分婀娜,從這女子的氣質和動作看來,她應該是一位類似冷風影的冰山美女,我再用眼鏡查看了她一下,原來她的綜合指數有180,只比我差一點,應該也算是不錯的了,手上還拿著劍,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爭執,還是躲好一點吧。   她應該是住在這附近的人,隨便看了看周圍沒有動靜,便自顧自地脫下衣服來。我雖然是見過女子脫衣,但在旁偷窺倒還是第一回,手裡還是捏了把汗。只見隨著腰帶的解開,雙手一抖,她那身緊身衣就輕盈地落在地上,露出淡綠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褻褲,而手臂和肚兜旁邊露出的冰肌雪骨令我吞了口口水,就算是冷風影在這裡,也應該只是互佔勝場而已。   但在這時,我注意到了,原來是有一對暗器匣子綁在她的手臂之上的。在衣服遮掩下看不到,但在她脫下衣服後我才能發現,看來如果要和她對戰,我一定要小心那些暗器。   她玉指向後一拉,肚兜也滑落了,胸前兩個倒扣玉碗上兩點粉紅更使我流出鼻血來。   女子完全不知道她那應該沒有別人看到過的軀體正逐漸顯現在我眼前,自是脫下了最後一道防線──雪白的褻褲,順手也將鞋襪脫掉。只見稀疏的叢林中一道粉紅的細線若隱若現,加上雪白修長的玉腿,看得我一手摀住狂流鼻血的鼻子,一手扶住岩石方才不至於興奮得暈了過去。   但我奇怪的是直到這時候,她的面紗還沒有摘下來,似乎是她平時已經習慣了,但為了要下水洗澡,她終於摘了下來。歐,果然是位絕美的冰山美女,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是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面幕蒙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極淡。   我只覺得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姿色與冷風影不相上下,但她完全是冷豔的,與冷風影那種神情豐富卻只是態度冷淡的冷不同。   女子慢慢地進入湖裡,用手捧起湖水潑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擦洗著。   她先用手捧水洗臉,只見晶瑩的水珠從她雪白得有點過分的手上飛濺而出,落在蒼白的臉上,再向下滑去,她的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神色,使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如雪般溶解了,前後對照之下動人之極。水珠滑過略略尖削的下巴,再經過雪白的頸項,匯聚一起流過那深深的乳溝,又經過一段光滑的小腹,終於回到腰腹處的湖面。   看到這動人的香豔情形,我那裡忍受得了,不由自主地連嚥了幾口唾液,老二早已高高地抬起了頭,心裡驚歎這遊戲的製作精良。我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像要將這第一次親眼所見的美女出浴牢牢記在腦裡,一邊不禁想起如果正在洗澡的是冷風影會如何,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又將會是另一幅絕美的畫面。   她可能是比較愛美吧,洗頭臉洗了很久,直將五官和一頭烏黑秀髮洗得潔淨了,才來洗身體。   玉手中的水這回直接落在她的胸前,本來洗臉時的水已經沾到了胸上,但那裡有這一番直接沖洗來得好,那粉紅的兩點在水珠映照下顯得分外突出。   在玉手的擦洗下,胸前的敏感區域自然起了反應,臉上的神色也起了少許的變化,由暢快變成了輕微的快感。而在另一隻手伸到水下應該是肉縫的地方上下搓洗時,快感更加明顯,每上下一回,那身體就輕顫一下,看來這身子對刺激特別敏感,臉上也開始露出迷醉的神情。   這種由冰美人逐漸變成蕩女的微妙過程不是我親眼所見也絕想不到,給我的感官刺激也更大,心想如果能將她摟在懷裡肆意愛撫,近距離體味這動人情景,那種感覺簡直說不出會是如何的美妙。   這樣想著,我的氣息慢慢重了,幻想著自己的手就是她的手,模仿著她的動作在身上撫摸著,卻沒想到扶著岩石的手一滑,我整個人滑入了水裡,幸虧雙腳還是著地的,支撐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驚動那女子。不過這時我的氣息已經岔了,相當於江湖人所說的走火入魔,整個人倒在水中動彈不得,口鼻之中不斷被水灌入,這樣下去不是氣絕就一定會被淹死。   就在我意識越來越遠離我時,我的腦海不斷閃過不同的畫面,忽然有一個畫面定格在我腦海中,竟然是韓柏松摟著冷風影在對我大笑。   我不由全身激靈了一下,心裡直念著:我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死,要死也要等到與韓柏松決鬥之時,我一定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何況現在遊戲還沒有真正開始,我決不能死!   我一直讓這樣的念頭盤旋在腦海裡,身體則慢慢坐直,像小說裡那樣打坐起來,盡力平息混亂的氣息。應該是我根本沒練過什麼功夫,混亂的氣息很快就被我平息下去了,我也再撐不住了,慢慢從水裡爬到岸上,嗆出口鼻裡的水,這才回過氣來。   這時那女子應該已經洗完了,卻在湖那邊游裸泳,真像一條美人魚。我可不能放過這個問路的機會,穿上衣服,偷偷繞到女子的衣服那裡。   我揀起那面紗和肚兜放在鼻子旁聞了一下,一陣處子幽香直衝鼻子,簡直是一種享受,將這兩樣放入次元袋後,才對隔著三四個身位的女子說:「姑娘,你好。」   女子大驚,居然有人來到這個隱秘的地方,還偷看了自己赤裸的模樣,不由大驚失色,整個人頭部以下立即沈入水中,回身罵道:「好你個家夥,居然偷看本姑娘洗澡,還不快走開。」   這下近看比剛才看得更清楚,沒想到她比我預想的更為標緻,只見她十七八歲年紀,雪白的膚色、瓜子臉、再加上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和高高的鼻子,令人心動不已,真驚為天人。   我輕笑道:「我只不過是迷路路過,想問一下路而已,姑娘肯說的話我馬上就走。」   女子只有說:「你問吧。」   我將眼光投向旁邊,不再看她,以免她感到尷尬:「姑娘知道如何下山嗎?」   「不知道,我一直都住在山上,從不下山。」   「姑娘只需要告訴我如何下山就可以了。」   「我只懂下山,不懂告訴你如何下山。」   「姑娘看來是住在這裡附近的啦,那麼你一定知道的吧,或者知道哪裡會有農家,等我前去問路?」   「在這裡附近只有我們居住。遠一點的地方嘛,讓我想想……」女子警告我後側頭想了一會,說道,「在山的那邊應該會有獵戶吧。」   「整座山只有你們兩個人居住?不會吧。那能否指點一下前去獵戶家的路徑呢?」我真是好氣又好笑,覺得這個女子說起話上來有點兒冷傲,又有點兒不通世務,居然如此抗拒男性。   「這樣啊,」那女子不大想將手臂伸出水面來比劃,但是在我向她看去時終於願意伸出右手指了指林子之後隱約現出的一道山崖:「你不要過來,除了我師父之外沒有人可以看我或者碰我的身體,我說就是了。你沿著這個方向一直穿過樹林,在崖下會見到一條小道,沿著小道上去就可以去到了。我說完了,你該走了吧。」   那山崖在夜裡漆黑一片,幾乎和其他山峰看成一體了。我舒了口氣,但仍笑道:「謝謝姑娘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能在荒山相遇,也是一種緣份,不知能否賜知姑娘芳名呢?」   女子像是呆了一下,惱道:「本姑娘的名字可不是可以隨便告訴人的,我已經指點了你的路,你還不快走,不然等我上了岸你就後悔了。」   我仍然笑著說:「你發狠也沒用,有本事光著身子來殺我啊,」頓了一下又說,「你不來嗎,那我要把這套衣服和劍拿走咯。」   女子無法,咬牙切齒地說:「好你這家夥,我叫木婉清。還不快滾!下次見到你,我一定剝了你的皮!」   我笑道:「我叫伊平,你要算帳的話,以後再來找我吧。」趁她還沒有發現被我拿了她的東西,說完就迅速離開了。   只聽見身後隱約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和咒罵聲,我不由歎了口氣,心裡在反思我這樣對她是否太過分了?但無論怎麼說,我已經惹上了這個冷豔的女子了,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麻煩呢。     10     作者:kenmei   沿山路而去,不僅很快下了山,而且更在當地獵戶的指點下,我不出一日便到了大理城。   大理的國姓是段姓,所以全城的人有一般以上的都姓段,要找一個當時還不太出名的段譽也是不大容易,加上天色將晚,我便先在城裡找了間不大顯眼的客棧住下,第二天才去找段譽。沒有想到就在我吃晚飯時,一對男女神色略帶驚慌地走進客棧,出手就是一錠銀子,那男的對掌櫃說:「一間乾淨的雙人房,不要人來打攪,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幾天,多的就當打賞你們了。」   那掌櫃喜出望外,連忙將這兩位財神送入了一間大房間,卻正巧與我所要的房間相鄰,我心裡暗笑,想必今晚有好事情發生了。   果然,晚上才八九點,我在房裡練習內功時,便已聽到隔壁房間發出聲響了,我笑了笑,使用聽骰之術去偷聽那邊的動靜。只聽那女子鼻中唔唔幾聲,低聲道:「別……別這樣。」顯是那男的有什麼親熱舉動,那女子卻在推拒。這其實早在我意料之中,因為他們進房前的舉動已經十分親密了。   卻聽那女子道:「等一下嘛,干師兄。你剛才說那『無量玉壁』到底有什麼希奇古怪,你們在這裡已住了十年,難道當真連半點端倪也瞧不出嗎?」   姓干的?無量玉壁?我一聽到這兩句已經聯想起我這次來大理的目的之一──無量山洞,既然他們知道無量玉壁,那應該就是無量劍派的人了?但這兩人的姓名一時間我還記不起,畢竟只是小角色而已。   只聽姓干的男子道:「嘿,咱們是一家人了,我怎麼還會瞞你?師父說,許多年之前,那時是我太師父當東宗掌門。他在月明之夜,常見到壁上出現舞劍的人影,有時是男子,有時是女子,有時更是男女對使,互相擊刺。玉壁上所顯現的劍法之精,我太師父別說生平從所未見,連做夢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劍。我太師父只盼能學到幾招仙劍,可是壁上劍影實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無,說什麼也看不清楚,連學上半招也是難能。仙劍的影子又不是時時顯現,有時晚晚看見,有時隔上一兩個月也不顯現一次。太師父沈迷於玉壁劍影,反將本門劍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練劍,因此後來比劍便敗給你們西宗。葛師妹,你太師父帶同弟子入住劍湖宮,可見到了什麼?」   東宗姓干的?西宗姓葛的?那好像就是叛師私奔的干光豪、葛光佩兩個了。   葛光佩道:「聽我師父說,這壁上劍影我太師父也見到了,可是後來便只見到一個女子使劍,那男劍仙卻不見了。想來因為我太師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劍仙現身指點。但過得兩年,連那女劍仙也不見了。太師父也說,玉壁上顯現的仙影身法劍法固然奇妙之極,然而太過模糊朦朧,又實在太快,說甚麼也看不清。這玉壁隔著深谷和劍湖,又不能飛渡天險,走近去看。太師父明明遇上仙緣,偏無福澤學上一招半式,得以揚威武林,心中這份難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隱沒之後,我太師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對著玉壁出神,越來越憔悴,過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時,仍不許弟子們移她回入劍湖宮。我師父說,太師父斷氣之時,雙眼還是呆呆的望著玉壁。」她頓了一頓,說道:「干師哥,你說世上當真有仙人?還是你我兩位太師父都是說來騙人的?」   干光豪道:「若說你我兩位太師父都編造這樣一套鬼話來欺騙弟子,想來不會,騙信了人也沒什麼好處啊。再說,我聽沈師伯說,他小時候親眼就見到過這劍仙的影子。但世上是不是真有仙人,我就不知道了。」   葛光佩道:「會不會有兩位武林高人在玉壁之前使劍,影子映上了玉壁?」   干光豪道:「太師父當時早就想到了。但玉壁之前就是劍湖,湖西又是深谷,那兩位高人就算凌波踏水,在湖面上使劍,太師父也必瞧得見。要說是在劍湖這一邊的山上使劍,隔得這麼遠,影子也決照不上玉壁去。」   葛光佩道:「我太師父去世後,眾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禮拜,祝禱許願,只盼劍仙的仙影再現,但始終就沒再看到一次。我師父只盼能再來瞧瞧,偏偏十年來兩次比劍,都輸了給你們東宗。」   干光豪道:「別管那麼多了,自今而後,咱二人再也不分什麼東宗西宗啦。我倆東宗西宗聯姻,合為一體……」然後就是半推半就之後的雲雨之聲。那些我就沒有必要再去聽,因為我已經將最重要的情報得到了。   明顯的,要從無量山後山下到劍湖旁,必須先要躲過無量劍派人馬的防線,這點來說我應該可以做得到。之後就是要準備下崖的工具,因為我不知道那山崖有多高,所以無法推測應該準備多長的繩子,不過我已經有了一條一百丈長的繩子,數個鐵鉤,還有配合繩子使用的鐵抓。雖然不算如何完備,但對於一般的山崖應該是不成問題吧。   但現在最難的還是找段譽,誰知道這個喜歡遊山玩水的家夥到那裡去了呢,只有花點耐性去找了。   可我的運氣似乎還有一點的,就在我四出到段譽可能出現的觀光景點以及佛寺廟宇等地方找尋時,終於在一處景色不錯但並不出名的半山廟宇那裡遇上段譽,正在埋頭苦讀易經的段譽遇上我這個對此亦有一定認識的同齡夥伴,就像蜜蜂遇上糖,很快就熟稔起來。   段譽這個人其實是很好的,雖然有些酸氣,思想幼稚單純,對某樣東西著迷後就硬要鑽下去,有點喜歡鑽牛角尖,但心地很好,別人要些什麼為難他的都會忍受,當別人有困難時他就不管有什麼危險都全力幫助。   說起來我自己倒有些慚愧,利用了段譽的那種樂於助人的心態,以帶他去看無量後山無敵美景的借口想方設法得到他的同意,實在非是君子所為。   但另外的,我十分欣賞他這個人,所以與他結拜為兄弟,段譽欣然同意,結果段譽比我略大一歲,成為我的大哥。只是我知道以後如果不出現什麼問題的話,我應該還會多兩位長兄的。   接下來幾天,我和段譽都在那寺廟裡鑽研易經,那六十四卦可以化出方位、招數、占卜方法等等,實在是奧妙無窮,難怪段譽對此如此沈迷。另外段譽更將家傳的一陽指傳授給我,但他卻對六脈神劍幾乎一無所知,我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一件事,不過我也要求段譽將一陽指起碼練到基礎水平,以免突生意外我無法顧及他時,他也能自保。   這一天正是我們出發的好日子,出發前我更求方丈替我們這一次旅程佔了一卦,結果是前途凶難重重,但未必沒有一線生機,我們聽了也心安了許多。   來到無量山腳下,我倆便扮成仰慕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的兩位翩翩公子,一路步上山去,那些無量劍派的人似乎分出人手前往追尋於葛兩位叛出門派的人,路上也少人來盤問。我倆正好趁此機會周圍看過地形地勢,在傍晚時下山,在山下客棧休息三個時辰,養足精神後再重新上山。   今晚月色不錯,我拉著段譽專門走那些無量劍派的人很少走的路線來走,雖然繞了頗長的距離,但是對方要不是全神貫注地看我們的行蹤是難以發現我們的。   清晨時分,我們已經越過了無量山主峰,只要再越過一個山坳,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但這個山坳很接近無量劍派的住所,所以我倆特別小心,因為被人發現的話可就不得了了。   可能是我們出發的時間太晚了,現在正是無量劍派早晨練劍的時候,一幫人或早或遲地出來,在一個長鬚老者的帶領下進行練習。聽說那人是無量劍派東宗的掌門左子穆,武功頗為不俗,幸虧我們躲的地方不錯,離他們又有數十丈遠,沒有被他們發覺,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而已。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他們還在練習,只到兩個時辰後左子穆對他們說了些話後方才三三兩兩地前往主峰,因為那是無量劍派處理對外事物的地方。   又過了三刻鐘左右,那些人才基本走光,練劍場只剩下一個弟子在練習。我便和段譽打了個眼色,抓起他的腰,以我所練習的上天梯的輕功離開了躲藏地,往無量山後山進發。   我們和練劍場相隔有二十丈遠,那弟子又不是面向我們,我也盡量隱蔽地離開,照理說他是沒有可能發現我們的,除非他是象左子穆那樣的高手,所以我也只是偶然回頭觀察他的舉動。但正如我希望的,直到他幾乎離開我視野了他也沒有被我發現他看過來,我就安心了下來,帶著段譽繼續前往後山。   不過,就輕功來說,上天梯並不是高等級的,它最適合的是用來往來高處,例如上山下山、飛簷走壁那些情況,但在平地奔馳、比快或者是閃避等情況時,它的效果就無法完全展現出來。所以我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怎麼用它,現在這種情況用則正合適。   不知不覺之中我們已經到無量山峰的後山,只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段譽正感口渴,尋聲來到溪旁,月光下溪水清澈異常,而在不遠之處,便是無量玉壁對著的陡峭山崖。   想起那無量劍派的弟子所說的情景,無量仙境應該就在山崖之下沒有錯了,我又在附近尋找更好的地形,終於找到一處崖邊樹木掩蔽著的好地形,那裡像是一個狹窄小山谷的三面,最窄處兩側相隔僅三五丈而已。   於是我將一隻鐵抓插入山崖側面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中,用力扯了幾下,感到不會斷或者鬆脫了,方才用左手一把抓起段譽,對他說了一聲「去了」,便縱身跳下崖去。   只覺得耳邊風聲急響,我倆的身子不斷向崖下墮去,段譽此時還只是略有武學基礎的少年而已,雖然早有準備,但仍嚇得直念佛經。我卻對這情況早有預算,而且我對這件現代化的救命索頗有信心,甚至可以說不會比項少龍的那些攀爬工具差多少,問題只在於我所準備的百丈長索是否足夠而已,所以我所注意的是山崖下周圍的情況,同時計算著我們下降的大概高度。   五丈……   十丈……   十五丈……   二十丈……   ……   ……   ……   九十丈……   九十五丈……   一百丈……   一百零五丈……   ……   ?   怎麼回事?   我們下降了已經超過一百丈,理應懸掛在半空才對啊,怎麼還在不停下降?   我計算的高度怎麼有誤差也不應該相差五丈以上啊?   咦,怎麼頭頂還有一陣勁風直逼下來?   我和段譽同時抬頭看去,原來我這救命索所連著的那塊比磨盤還大兩倍的岩石直墜下來。   不會吧?!!!!!!!!!   我和段譽兩個人的體重加上強烈的下墜力居然將這巨石也拉了下來?!   眼見那巨石憑著無比的重力加上我們對它拉扯而造成的巨大向下力度,以比我們下降速度更快的速度向我們直壓下來,我倆不由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迴盪在在無量山谷中,久久不散……   11     作者:kenmei   就在巨石即將落到頭頂時,我情急智生,雙腳全力蹬向就在我身旁的崖壁,我們兩人的身軀便飛離了山崖旁邊,飛向了三數丈外的另一側山崖,這一下雖然並不漂亮,但卻剛好躲過了巨石的壓身之危。   危機轉眼即過,我再蹬了對面山崖一下,回身踩在了巨石的上面,讓巨石成為古代的升降機,帶著我和暈了過去的段譽以極速下降。   但我並非任由巨石帶著下降而不作任何準備,因為現在下降的速度比現代的升降機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就算是升降機失控下墜幾十層樓,直撞到樓底時也一定會出現機毀人亡的慘劇,更何況現在是以極速下降的巨石轟落百多丈的山崖底?那時候巨石固然會被巨大的反震力弄得爆裂,在巨石上面的我們接受了由巨石傳遞過來的巨大衝擊力,也會出現身體被反彈到數丈之高、骨骼肌肉以及內臟受不住衝擊而爆裂的情況吧。   我倆都是無法承受這種極其嚴重的後果的,所以我必須看準時機,在離谷底一二十丈的地方跳離巨石,而且應該要靠像剛才那種在山崖間互相彈跳的方式來減弱當時已經具有的強大下墜力。因此我的眼睛要冒著被巨石帶起的罡風傷到的危險一直注視著谷底的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巨石已經又下降了超過百丈,但我已經注意到在我的視野開始出現了平地和湖水,也就是說現在應該離谷底不遠了,於是我在巨石再下降了大約四十丈後跳離了巨石。   我的想法無疑是沒有錯的,做法也應該是沒錯的,但事實證明人算不如天算,我跳離巨石的時機錯誤了!   就在我跳離後,巨石再落了十丈不到就已經撞上了地面。原來下面的地形是傾斜的,而我腳下的地面正是最高的那個地方!   巨石與地面相撞發出了極巨大的轟隆聲,震耳欲聾,強烈的作用力使巨石爆出一條巨大的裂痕,卻並沒有分成兩半。同時巨石被反震力震得彈起了一些,同時也因為著地的那一面並非平整,便在再次著地後沿著斜路直滾到下面去了。   這樣其實並不要緊,但要緊的是因為我太晚才跳離巨石,等我第二次踏向石壁時,石壁上傳來了巨大的反震力,使我踏石的那一腳無法踏穩,更激起了我體內尚未化盡的下墜力,就彷彿受了兩大高手同時夾擊一般,滿口的鮮血失控地奪腔而出。段譽則有我作緩衝,只受了輕傷而已。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由於我踏石壁失敗,身形必定失控地下墜,要是落在巨石要滾過的地方,那想不變肉醬也不行了。   在那千鈞一髮之時,我在噴血的同時勉力聚起部分內力,早已放開了救命索的右手一拳轟在一旁的山崖上,借用反作用力改變自己下墜的方向,並盡力用腳在將落未落的巨石的邊緣上踏了下去。   巨石本已要滾下去了,現在受了我一腳之力只不過是將時機提早了一些而已,但對我來說卻是完全不同了,因為我借這一下使我可以在巨石滾下去後才落地,而不會在巨石前面被壓散了。   危險之極的墜崖旅程終於結束了,最後一個有生命危險的難關也度過了,剩下的只是著地而已。   但這次著地是我最失敗的一次,身體被震傷,右手和雙腳都承受了巨大的反震力而變得酸麻無力,我也就放開段譽,讓他自己沿著被巨石滾平了的斜坡滾下去,我則用尚可靈活運用的左手支持著身體,使自己平安地滾到了斜坡之下。   在被震醒的段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時,我用左手取出一枚生生造化丹送入口中,運起內功將藥力盡量運轉全身。   忽然,站在巨石旁的段譽對著那邊的湖大聲喝彩,我感到身體逐漸恢復,也站起來過去看個究竟。   只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另有洩水之處。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只離得瀑布十餘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個皎潔的圓月。   面對這造化的奇景,只瞧得我倆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我倆走到湖邊,抄起幾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異常,隨後段譽沿湖走去,尋覓出谷的通道。   這湖作橢圓之形,大半部隱在花樹叢中,他自西而東,又自東向西,兜了個圈子,約有三里之遠近,東南西北儘是懸崖峭壁,絕無出路,只有下來的山坡比較起來最斜,其餘各處決計無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霧封谷,下來已這般艱難,再想上去,那是絕無這等能耐。   這時天色將晚,日已偏西,湖上幻出一條長虹,豔麗無倫,但谷中靜悄悄地,別說人跡,連獸蹤也無半點,唯聞鳥語間關,遙相和呼。   我的眼光則逆著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見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潤如玉,料想千萬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經過多少年的沖激磨洗,將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後來瀑布水量減少,才將這片明鏡般的石壁顯露了出來。   段譽一路上在所有隱蔽之處都細細探尋了,但花樹草叢之後儘是堅巖巨石,每一塊堅巖巨石都連在高插入雲的峭壁上,別說出路,連蛇穴獸窟也無一個。卻見對面那片石壁平整異常,宛然似一面銅鏡,只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卻小得多,當即拉去石壁上的籐蔓。但見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別無他異。   於是他將石壁上的籐蔓撕得乾乾淨淨,除下長袍,到湖中浸濕了,把湖水絞在石壁上,再拔些青草來洗刷一番,那石壁更顯得瑩白如玉。   而在這期間,我也沒有閒著,我去查看那塊巨石,因為我不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麼差,居然會將性命托付在如此鬆動的一塊岩石之上。在千里明的照明下,我將巨石上下幾乎查了個遍,卻在比較平整的一面頂端發現了少許被利器弄過的痕跡,而主要的裂痕就是從那被動過手腳的那一點延伸開來的。   從這點我可以想像到,在我們跳下山崖後,有人用鑿子或者劍等利器在岩石的一端動了手腳,令本來足夠牢固的岩石的附著力不足,在我們巨大的下墜力帶動衝擊下,巨石從被破壞的那一點開始產生裂痕,從而被扯動得更多,裂痕也產生得更多更大。惡性循環下,巨石終於被整塊扯動,並墜下了山崖,幾乎將我們壓死。   回想起剛才墜崖的經過,我禁不住寒毛直豎,下決心以後再也不這樣拿自己的命來冒險了。   等我站起身來,抬頭只見月亮正圓,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鍍了一層白銀一般,眼光順著湖面一路伸展出去,突然之間全身一震,只見對面段譽身邊的那玉壁上赫然有個人影。   回過身來,只見另一邊的石壁上也有一個人影,只是身形既小,影子也濃得多,登即恍然:「原來月亮先將段譽的影子映在那塊小石壁上,再映到隔湖的大石壁上,段譽便如站在兩面鏡子之間,大鏡子照出了小鏡子中的他。」   這一想來,便覺得這所謂的「玉壁仙影」只不過是一個錯誤而已:「當年確有人站在這裡使劍,人影映上玉壁。本來有一男一女,後來那男的不知是走了還是死了,只剩下一個女的,她在這幽谷中寂寞孤單,過不了兩年也就死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走到那塊大石壁邊,沒想到一瞥眼間,忽見石壁上隱隱似有彩色流動,凝神瞧去,赫然有一把長劍的影子,劍影清晰異常,劍柄、護手、劍身、劍尖,無一不是似到十足,劍尖斜指向下,而劍影中更發出彩虹一般的暈光,閃爍流動,遊走不定。   我不由感到十分奇怪:「怎地影子中會有彩色?」抬頭向月亮瞧去,卻已見不到月亮,原來皓月西沈,已落到了西首峭壁之後,峭壁上有一洞孔,月光自洞孔彼端照射過來,洞孔中隱隱有光彩流動。我登時省悟:「是了,原來這峭壁中懸有一劍,劍上鑲嵌了諸色寶石,月光將劍影與寶石映到玉壁之上,無怪如此豔麗不可方物!」   又想:「須得鑿空劍身,鑲上寶石,月光方能透過寶石,映出這彩色影子。倘若劍刃上不鑿出空洞,寶石便無法透光了。打造這柄怪劍,倒也費事得緊。」眼見寶劍所在的洞孔距地高達數十丈,無法上去瞧個明白,從下面望將上去,也只是隱約見到寶石微光,但照在石壁上的影子卻奇幻極麗,觀之神為之奪。   雖然是被這奇景所迷,但我卻發現那彩色繽紛的劍影斜指向北,劍尖對準了一塊大岩石,不由心中一動:「難道這塊岩石有什麼古怪?」   走到巖邊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巖上青苔,但覺滑膩膩地,那塊岩石竟似微微搖晃,我雙手運勁再推之時,搖晃之感更甚,但這巨岩其高齊胸,沒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理計應該不應該就如此力道就可以將之推動。我便伸手向岩石底下摸去,原來巨岩是凌空置於一塊小岩石之頂,也不知是天生還是人力佈置的。   我心中暗笑:「就是這裡了!」雙手同時發力齊推岩石右側,岩石大大地晃了一下,但一晃即回,石底發出籐蘿之類斷絕聲音,由此可知這麼多年來大小岩石之間籐草纏結,但此時月光漸隱,瞧起來一切都已模模糊糊,心想:「今晚瞧不清楚了,再用千里明也沒有多大必要,乾脆休息一陣,等天亮了再細細推究。」   於是將發現的東西告訴了走過來的段譽,我倆便躺在巖邊睡至天色大明,才站起身來察看那大岩石週遭的情景,俯身將大小岩石之間的蔓草葛籐盡數拉去,撥淨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岩石後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我們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便先後彎腰走進洞去,走得十餘步,洞中已無絲毫光亮。走在前面的我這時左手拿出千里明,右手伸出探索前方,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試過虛實,但覺腳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心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欣喜之意更盛,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傾斜,顯是越走越低。突然之間,右手碰到一件涼冰冰的圓物,一觸之下,那圓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用光一照,原來是個門環,上下一照,原來前面是一扇鐵門。   我心中想道:「這裡面有人才怪呢,看來寶物就在裡面了。」於是伸手推門,那門甚是沈重,但裡面並未閂上,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的開了。   後面的段譽卻窮酸氣未脫,朗聲說道:「在下段譽與友人伊平,不招自來,擅闖貴府,還望主人恕罪。」停了一會,不聽得門內有何聲息,我也感到裡面的污濁空氣應該散了不少,方才舉步跨了進去。   只覺洞內霉氣刺鼻,似乎洞內已久無人居。這裡地方已經變得開闊,我正在看周圍情況,段譽卻好奇心起,也不等我便繼續向前摸索過去,突然間砰的一聲,應該是他的腦袋撞上了什麼東西,接著傳來一聲響,眼前陡然光亮,應該是他又推開了一扇門吧。   藉著光亮,只見我們所處之地是座圓形石室,光亮從左邊透來,但朦朦朧朧地不似天光。室中放著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豎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   那邊走向光亮之處查看的段譽忽然驚叫道:「糟糕,糟糕。我們這可走到劍湖的湖底來啦!既是深入湖底,那裡還逃出去?」   我連忙滅了千里明過去一看,原來那透光的窗其實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水晶之外碧綠水流不住晃動,魚蝦水族來回游動,果然是水底不假。   沒想到當我回頭看向室內時,無意中發現東首一面斜置的銅鏡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好似有道縫,忙搶先幾步過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門,緩緩移開,露出一洞來。向洞內望去,見有一道石級。   跟隨而來的段譽拍手大叫,手舞足蹈一番,這才在我身後順著石級走下。石級向下十餘級後,面前隱隱約約的似有一門,我伸手推門,眼前陡然一亮,段譽卻失聲驚呼:「啊喲!」   眼前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我的胸膛,我不由心中一震,下意識地作出防禦姿態。   只是過了一陣,只見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我定睛看去,見這女子雖是儀態萬方,卻似並非活人,再細看時才看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   我心中暗道:「這就是所謂的『神仙姐姐』的玉像了,果然是精彩絕倫,怪不得段譽被她如此癡迷。如果是真人的話,想來連我也會忍不住吧。」   段譽口中只說:「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般瞪眼瞧著姑娘,忒也無禮。」明知無禮,眼光卻始終無法避開她這對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時候,才知這對眼珠乃是以黑寶石雕成,只覺越看越深,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這玉像所以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眼光靈動之故。   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段譽側過身子看那玉像時,只見她眼光跟著轉將過來,便似活了一般。他大吃一驚,側頭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對著他移動。不論他站在那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他呆了半晌,深深一揖,玉像目中寶石神光變幻,竟似聽了他的話而深有所感。此時段譽神馳目眩,竟如著魔中邪,眼光再也離不開玉像,   我則四周打量,見東壁上寫著許多字,便用心看去,上面寫的乃是逍遙派、無崖子等的事,下面更寫了十二個小字「磕首千遍,供我驅策,遵行我命,百死無悔」,下款是「伊人絕筆」。   心中暗想:秋水伊人,這裡果然就是那李秋水之妹李伊人隱居的無量山洞,看來段譽那一千個頭多數是磕定了,但看我是否可以免他這麼一遭吧。   隨即回頭去看那玉像,這時發見玉像頭上的頭髮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又見壁上也是鑲滿了明珠鑽石,寶光交相輝映,西邊壁上鑲著六塊大水晶,水晶外綠水隱隱,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間石室明亮了數倍。而玉像前本就有兩個蒲團,似是供人跪拜之用,後面些的是個較大蒲團,玉像足前另有一較小蒲團,想是讓人磕頭用的。   就在此時,段譽已經跪了下去,準備磕頭了,我連忙拉著他:「大哥,你真的要磕一千個頭?」   段譽看來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他指著石壁上的字,堅定地說:「『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莊子這幾句話,拿來形容這位神仙姊姊,真是再也貼切不過。我就算為她赴湯蹈火,也百死無悔,磕那區區一千個頭算得了什麼?」   我再勸他:「那你這神仙姐姐說過,『磕首千遍,供我驅策,遵行我命,百死無悔。』那你是否一定聽她的教誨,讓你做什麼也會去做?」   段譽的態度依然不改:「磕首千遍,原是天經地義之事,若能供其驅策,更是求之不得,至於遵行神仙姐姐的命令,自然絕無絲毫猶豫!」   我最後再勸一句:「那如果她讓你學武功,替她報仇呢?」   段譽不由愣住,遲疑地說:「不……不會吧?……」苦思一番後他終於點頭說,「既然是神仙姐姐的命令,我也只有遵從。」   我生怕這書獃子翻悔,以免破壞我要讓他成為我一個有力臂膀的計劃,便讓他以神仙姐姐的名義在玉像前發誓,段譽無可奈何,只有照做。   等段譽發誓之後,他自己便「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數著磕頭,我則不再看他,轉頭看見東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游」、「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云:「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待到段譽磕到八百餘下,小蒲團面上一層薄薄的蒲草已然破裂,露出下面有物。他也不加理會,仍是畢恭畢敬的磕足一千個頭,待要站起,驀覺腰間酸軟,仰天一交摔倒。   我拍了拍他說:「辛苦你了。」伸手到小蒲團的破裂出去掏摸,觸手柔滑,裡面是個綢包。   這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將蹙眉痛心矣。勉之勉之,學成下山,為余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余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段譽本來是躺著休息,聽到我讀出上面的字,不由叫道「什麼?」   我便手持綢包坐到他的身邊,與他一同觀看。綢包裡面是個捲成一卷的帛卷,展將開來,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字跡娟秀而有力,便與綢包外所書的筆致相同。   其後寫道:「莊子『逍遙游』有云:」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段譽讚道:「神仙姊姊這段話說得再也明白不過了。」左手慢慢展開帛卷,突然間「啊」的一聲,霎時間面紅耳赤,全身發燒,我則不過是微笑而已。   但見帛捲上赫然出現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面貌竟與那玉像一般無異。畫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儘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莊嚴寶相,容貌雖似,神情卻是大異。   其間有一條綠色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乳,接著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麼指而止。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而線旁以細字注滿了「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等穴道名稱,至麼指的「少商」而止。   當下將帛卷又展開少些,見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係引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為北冥神功之第一課。」下面寫的是這門功夫的詳細練法。   最後寫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麼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再展帛卷,長捲上源源皆是裸女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註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帛卷盡處題著「凌波微步」四字,其後繪的是無數足印,註明「婦妹」、「無妄」等等字樣,儘是易經中的方位。   我和段譽前幾日還正全心全意的鑽研易經,一見到這些名稱,登時精神大振。只見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料是一套繁複的步法。最後寫著一行字道:「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看完之後段譽捲好帛卷,對之作了兩個揖,珍而重之的揣入懷中,轉身對那玉像道:「神仙姊姊,你吩咐我朝午晚三次練功,段譽不敢有違。今後我對人加倍客氣,別人不會來打我,我自然也不會去吸他的內力。你這套『凌波微步』我更要用心練熟,眼見不對,立刻溜之大吉,就吸不到他的內力了。」   我嘿嘿笑道:「你倒乖巧,將她讓你『殺盡我逍遙派弟子』這段也跳過去了?」   段譽苦著臉說:「兄弟你明知道我最討厭殺戮,還取笑於我?」   我板著臉,指著玉像說:「你剛才還對著神仙姐姐發下重誓,這麼快就忘記了?」   段譽不敢看我,低頭說:「那,那我……」   我忍不住笑道:「那也不是沒有辦法的。這樣吧,我可以替你完成消滅逍遙派弟子的事,但相對的,你也要盡力學好武功,到時助我一臂之力。放心,不用你殺生的。」   段譽正是騎虎難下,只好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同時我也要他將那綢包給我,我在離開這裡之後再抄一份給他留念,段譽也無法拒絕。   完成了這件最重要的事,我心情大好,見左側有個月洞門,便緩步走了進去,裡面又是一間石室,室中並無衾枕衣服,只壁上懸了一張七絃琴,絃線俱已斷絕。又見床左有張石几,幾上刻了十九道棋盤,棋局上布著二百餘枚棋子,然黑白對峙,這一局並未下畢。琴猶在,局未終,而佳人已邈。段譽悄立室中,忍不住悲從中來,頰上流下兩行清淚。我則走近去細看棋局,卻不由得越看越心驚,連忙將段譽叫過來一起看。   但見這局棋變化繁複無比,倒似是弈人所稱的「珍瓏」,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段譽於弈理曾鑽研數年,當日沈迷於此道之時,整日價就與賬房中的霍先生對弈。他天資聰穎,只短短一年時光,便自受讓四子而轉為倒讓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國的高手。我更不用說,圍棋只不過是我所精通的棋類之中的一種而已,段數自問與特級相差不遠吧,但眼前這局棋後果如何,卻實在推想不出,似乎黑棋已然勝定,但白棋未始沒有反敗為勝之機。   我看了良久,棋局越來越朦朧,只見几上有兩座燭台,兀自插著半截殘燭,燭台的托盤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紙媒,於是打著了火,點燭再看,只看得頭暈腦脹,心口煩惡。自知若是再看棋局,又不知何時方能移開眼光,當即拉著段譽,轉過身子,反手拿起燭台,決不讓目光再與棋局相觸。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擂鼓山虛竹大破珍瓏的劇情,便將燭台交給段譽,拿出紙筆抄下這一珍貴棋局,方才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尋出路。   只見室旁一條石級斜向上引,初時進來時只因大家第一眼便見到玉像,於這石級全未在意。段譽跨步而上,一步三猶豫,幾次三番的想回頭去再瞧瞧那位玉美人,終於咬緊牙關,下了好大決心,這才克制住,與我一同走了出去。   可就在我們上了百多級石階,來到一個稍微大的轉角空地時,忽然有一個黑影向我撲了過來。我手上沒有其他武器,便將燭台向它扔了過去,伸手拔出了寶刀防備,同時叫段譽退後,讓我來應付。   12     作者:kenmei   燭台打不中那個黑影,但掉在地上仍然發出光來。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只見剛才撲過來的竟然只是一隻小小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它嘴一張,頸下薄皮震動,便是江昂一聲牛鳴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發出偌大鳴叫,若非親見,說什麼也不能相信。   我心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萬毒之王『莽牯朱蛤』?這名字取得倒好,聲若牯牛,全身朱紅,果然是莽牯朱蛤。要是被我捉了它或者吃了,我就可以萬毒不侵,那才爽快。」   但一下想起有個朋友就是在舊作中太急著來拿北冥神功,沒有練好功夫就來了,卻被莽牯朱蛤秒殺了,不由警惕自己,現在可不同以前,無論對手狀態如何也要小心應付。   朱蛤見突襲無效,我又拿著兵器,也暫時不動,只是發出江昂、江昂的叫聲。我本來想伸手拿取通犀地靈丸來克制朱蛤的,但總是覺得不一定可以成功,畢竟對方是天下第一毒物。正遲疑時,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副手套,不安的心馬上安定下來,看著朱蛤也就像看著一件死物一般。   當我戴起那雙鹿皮手套後,便空手去抓朱蛤,朱蛤所憑借的只不過是它那可怕的毒性,身手其實並不怎麼樣,所以不過三兩下就將這寶貝抓到手了。   我笑著對這俘虜說:「怎麼樣?認輸的話還可以養你當寵物,否則就吞了你。」   段譽看著它說:「伊兄弟,你不是吧,居然要這只萬毒之王做你的寵物?罪過啊罪過。」   我正要答他,沒想到這只朱蛤居然不認輸,想在我分心時噴我一口毒氣,幸虧我抓住它的手感覺到了,及時將它的口撥往其他方向,否則我可就麻煩了。   我哼了一聲,抬手就將朱蛤扔入了口中,但覺喉頭一陣冰涼,朱蛤皮膚極滑,下去得極快。   段譽聽得我的肚中隱隱發出江昂、江昂的叫聲,連忙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你居然活生生地將這麼一隻生靈吞下肚去,真是……」   我擺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教,笑道:「它可以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啊……」   沒想到頃刻之間,我的肚中便翻滾如沸,痛楚難當,使我說不出下面的話,我連忙盤膝坐下,運功將那朱蛤加速溶解。   過了一會,肚中居然不再翻滾,江昂、江昂的叫聲也不再聽到,疼痛卻更是厲害。這莽牯朱蛤雖具奇毒,入胃也是無礙,反而自身被我的胃液所化,成了一團膿血。   但我知道消化了朱蛤只不過是第一步,要將它的毒質與抗毒成分吸收的話,還需要加倍努力,於是我並沒有停止運功,而是運用剛才所記下的北冥神功將朱蛤所化的一團熱氣導入經脈。果然,那團熱氣化成一條熱線,在我的引導下緩緩流入了我的任脈,我再依法呼納運息,熱線順著圖上所指的經脈,流入了膻中氣海,從此異狀全消。   段譽一直緊張地看著我,見我睜開眼來,便問我感覺如何。我打了個呃說:「好寶貝,莽牯朱蛤果然是好寶貝。放心,我沒事。」   我們又走了兩百來級石階,方才從湖底出來,原來已是到了瀾滄江畔。我們又驚又喜,連忙爬上江岸,同時將四下地形牢牢記在心中,以備以後也可再來此處。我也在此地與段譽分手,讓他拿了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的抄本先回城去,我就沿江而去。   江邊有的只是亂石一片,但依照之前打聽的消息中得知,萬劫谷應該就在瀾滄江的邊上,所以我才一路找尋而去,但方向是否正確呢,連我也沒有把握。   不過就在中午時分,一個女孩奔跑著進入了我的視野,後面還有一個壯漢追著,那女孩看到我後叫了過來:「救命啊,能幫我擋一下嗎?」   我心想這應該不是陷阱吧,便說:「小姑娘,你來我身後吧。」   那少女急忙向我跑來,使我更看得清楚,只見她大約比我小四歲,一身青衫,穿著一雙蔥綠色鞋兒繡著幾朵小小黃花,純然是小姑娘的打扮,聽她語聲既嬌且糯,是雲南本地人無疑。   他後面的那壯漢也跟著向我跑來,他的姿勢卻很古怪,雙手不斷揮舞,其中以護著頭臉為主,另一些招式則護著四肢,對自己的身體卻基本沒有防禦,可我沒有看見有什麼在襲擊他啊。   正奇怪間,一隻灰白色的小貂兒忽然出現在他的頸後,卻又迅捷無倫地去到他的胸前,原來那壯漢就是為了要驅趕這隻小貂才弄得手忙腳亂的,但在不斷自保的同時還能正確分辨女孩逃走的方向,更能保持一定的輕功能力,實在是很難得。   我便對那女孩柔聲說:「小妹妹,那小貂是你的麼?不如先將它收回來,我想和他說幾句,好嗎?」   女孩微笑著點點頭,對著小貂揮了揮手,那貂兒便以極快的速度回到了女孩的手上。   那壯漢鬆了口氣,對著正撫摸著小貂的女孩說:「幸虧你爹先將那臭貂的解藥給了我,否則就被你害慘了。快隨我回谷去。」   我趁他沒有用手遮擋的時候仔細看了看他,第一眼便見到他一個腦袋大得異乎尋常,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小,便如兩顆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向我臉上骨碌碌的一轉,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但見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壯,下肢瘦削,頦下一叢鋼刷般的鬍子,根根似戟,卻瞧不出他年紀多大。身上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下身卻穿著條粗布褲子,污穢襤褸,顏色難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長,宛如雞爪。我初見時只覺此人相貌醜陋,但越看越覺他五官形相、身材四肢,甚而衣著打扮,盡皆不妥當到了極處。   女孩卻在此時說:「大塊頭,你回去和我爹說,我才不要和姓歐陽的在一起。我是不會回去的了。而且我這只叫閃電貂,不是什麼臭貂。」那只貂也對著那壯漢叫了幾聲。   我不禁愕然,閃電貂?這名字好熟,但一時忘記在哪裡聽過。另外歐陽克不會也是來了這裡吧?便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這個人追?」   女孩拉著我說:「我說了你就一定要幫我啊。」我自是點頭答應。她便說:「我叫鍾靈,我爹是萬劫谷谷主『馬王神』鍾萬仇,他一向很疼我的,但最近不知為什麼,想將我嫁給一個姓歐陽的。我也沒見過他,為什麼要嫁給他,所以我就跑出來了。」   她指了指那壯漢,又說:「沒想到這個惡人,好像叫什麼南海鱷魚的,近幾天和幾個人來我家作客,我爹就叫他幫忙捉我回去,所以我就放閃電貂咬他咯。」   那壯漢怒道:「我是南海鱷神,不是南海鱷魚!何況你沒有說錯,我是四大惡人中的『凶神惡煞』岳老二,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作事越惡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條規矩,乃是不殺無力還手之人。此外是無所不為,無惡不作。你乖乖的自己跟老子回去,不必麻煩老子動手。」   我聽了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明白歐陽克並沒有到這裡來,便對南海鱷神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岳老三,四大惡人裡面排行第二的不是葉二娘嗎?」   南海鱷神大怒,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誇大了,但就在我轉頭和鍾靈說話時他忽然手舞足蹈,似乎拾到了天下最珍貴的寶貝一般,說道:「你手長足長,腦骨後凸,腰肋柔軟,聰明機敏,年紀不大,又是男人,真是武學奇材。你瞧,我這後腦骨,不是跟你一般麼?」說著轉過身來。我摸摸自己後腦,果覺自己的後腦骨和他似乎生得相像,那料到他說「你很像我」,只不過是兩人的一塊腦骨相同。   南海鱷神笑吟吟的轉身,說道:「咱們南海一派,向來有個規矩,每一代都是單傳,只能收一個徒兒。你快點拜師,那我也就不捉這女孩回去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說:「岳老三,應該是你的後腦骨像我吧,不如你拜我為師如何?或者我們打一個賭,我空手和你打一百招,你則可以用任何武器,如果你可以將我打倒在地或者打敗我,我就做你的徒弟,反則你就當我的徒弟如何?」   南海鱷神怒道:「憑你就想空手擋我一百招?好,就是這樣。」   我又說:「好,那你答允了。拜師之後,師尊之命,便不可有違,我要你做什麼,你便須遵命而行,否則欺師滅祖,不合武林規矩。你答不答允?」南海鱷神不怒反笑,說道:「這個自然。你拜我為師之後,也是這樣。」   我說:「這個當然是一定的啦。」然後對鍾靈說:「你先退開一邊,看我如何戲耍這條鱷魚。」   鍾靈笑著退開,說:「大哥哥,你一定要贏哦。」   我邊回想著卷軸上的步法,邊對南海鱷神說:「你來吧。」南海鱷神自然不客氣,一雙大手就向我抓來。   其實以我的實力要與綜合指數達到300,與田伯光處於同一水平的南海鱷神正面交鋒,不用說一定是我輸,但我只是要閃過他一百招,估計難度不會太大,便拿他來練習剛得手的凌波微步與北冥神功。   就在南海鱷神的大手快要抓過來時,我忽然向左斜走,那古怪的步法卻使我閃開了正面的攻擊,再往右前方跨一大步,便走到他的身後,一記野球拳裡的掌刀就劈向了他的後頸。野球拳我最近倒是少練習了,殺傷力仍然很小,這一劈只令南海鱷神向前跨了一步,傷害倒是沒有什麼,但這一下已經使南海鱷神明白到我的步法並不簡單。   他回手再向我抓來,我卻低頭一閃,腳下向右後方斜走一步,再向左後方再跨一步,便有若飄風地閃到了南海鱷神的正面,雙手抓住了他胸口『膻中穴』和肚臍上的『神闕穴』,大麼指對準了穴道正中。南海鱷神祇感胸口一窒。其實『北冥神功』卷軸上所繪經脈穴道甚多,短暫時間內我只能記住一些主要的路線與要穴,這『膻中』、『神闕』兩穴,正是任脈中的兩大要穴。   南海鱷神一驚之下,急運內力掙扎,可他不掙扎還好,用力起來便覺內力自膻中空急瀉而出,全身便似脫力一般,更是驚慌不已。我已將他身子舉了起來,胸下背上的摔落,啪的一聲,他一個粗壯的身軀就被我摔在地上。   鍾靈樂得拍手大笑道:「這下還不是南海鱷魚?」我愣了一愣,也笑了起來。   南海鱷神急怒之下,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右手防備我再行襲擊,左手便向我抓來。   我並不慌張向左斜走,步法古怪之極,只向後跨出一步,便避開了對方奔雷閃電般的這一抓。南海鱷神第二掌跟著劈到,我見他有了防備,便並不還手,斜走兩步,又已閃開。   南海鱷神連使數招不中,又驚又怒,只見我站在他的面前,相距不過三尺,突然間一聲狂吼,雙手齊出,向我胸腹間急抓過去,臂上、手上、指上盡皆使上了全力。我知道他狂怒之下,力度控制一定不會好,要是真被雙手若是抓得實了,說不得我便落得個破胸開膛的下場,連忙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輕飄飄的轉到了南海鱷神背後,伸手在他禿頂上拍了一掌。但我覺得這渾人也滿有意思的,便用沒多大力量,只是將南海鱷神打得向前衝了幾步。   南海鱷神暴怒不已,轉過身來,雙手並出,一定要抓到我。我卻出現問題了,剛才看得不夠詳細,有些連起來的步法忘記了,便先以記得的步法躲開對方的攻擊,雙手則拿出卷軸出來看,現場練習。   南海鱷神見我似乎只是臨陣磨槍,心不在焉,更是惱怒,可我向前踏了一步,便輕易地避開,這加強了的掌力打在地面石塊上,竟震得碎石亂飛。我集中精神看書記憶,口中輕輕念著口訣,不再去看南海鱷神的掌勢來路,自管自的左上右下,斜進直退。南海鱷神雙掌越出越快,勁力越來越強,把江邊的石塊打得四處飛散,但始終打不到我身上。   轉眼間已經交手了三四十招,我踏著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每一步連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的奇妙。如果我真和南海鱷神對戰,不出三十招便已落敗,但我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南海鱷神掌力雖強,卻始終打我不著。   鍾靈只見南海鱷神的臉色越轉越黃,眼睛越睜大,沒想到掌法變幻,卻總是和我的身子相差了一尺兩尺。便笑道:「大鱷魚,看來你是打不過這個大哥哥的啦,準備拜師吧。」   南海鱷神卻不去管她,我也正好拿他來練習有點生疏了的野球拳,便收起卷軸對鍾靈說:「小妹妹,你要我打他那裡?」   鍾靈聞言想了想說:「打他腦袋吧。」   我說:「這好辦。」於是我左穿右插的迴旋而行,南海鱷神雖有防備,但卻抓不住就在他身邊晃悠的我,我趁他一時沒有留意,便雙拳並出,從他身後同時轟擊他的兩邊太陽穴。   這處重穴被重擊,南海鱷神即使如何強橫,也有點暈頭轉向,雙手卻也自然作出反應向後攻擊過來。我晃身閃過,又走兩步來到他身前,一記勾拳就打在南海鱷神的下巴處,將他的大腦袋打得直向後仰。我順勢在他肚子上狠擊了一記肘拳,沒想到擊中了卻猶如擊中鱷魚的皮,基本將我的攻擊全卸去了,我方才想起,南海鱷神身上穿有一件鱷魚護甲,所以剛才的招式一直都是不防守身體的。   南海鱷神終於明白過來,便使出剛才那套自創的招式,將頭和四肢護個嚴實,我連續在他身邊轉了十幾圈都無法下得手去。好不容易找到個破綻,一拳轟擊在他的屁股上,但卻被他的身體承受了去,反手一下狠抓了過來,我的手縮得慢了一些,便在手臂上留下了五道血痕,可南海鱷神使的力道太強,餘勢未盡,也在自己的屁股上抓了一大把,痛得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鍾靈固然拍手大笑,我也退開了幾步,對南海鱷神笑道:「好徒弟,一百招已經到了,還不服氣嗎?用兵器吧。」   南海鱷神氣惱不已,雖然滿臉不情願,卻終於解下背後的包袱,拿出兩件奇形兵器來,只見他右手握著一把短柄長口的奇形剪刀,剪口儘是鋸齒,宛然是一隻鱷魚的嘴巴,看來十分鋒利,左手拿著一條鋸齒軟鞭,成鱷魚尾巴之形。   我心中一震,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鱷尾鞭和鱷嘴剪了,但表面上依然輕鬆地說:「岳老三,你要是再打不倒我,可就一定要拜師咯。」   南海鱷神哼了一聲,沒有答話,鍾靈卻說:「大鱷魚,再不認帳的話就變成烏龜王八蛋了。」   南海鱷神對她吼道:「我才不做烏龜王八蛋呢!」一鞭就向我頭上甩來。   我自是不敢大意,因為看得出來,鱷尾鞭可以遠攻,鱷嘴剪則負責近襲,要是和他打近戰真是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便以凌波微步來進行逃走練習。   南海鱷神知道自己佔盡優勢,狂笑聲中鱷尾鞭疾捲而來。可是凌波微步奧妙非常,好幾次我的衣服就要被鞭子捲到了,卻被我在間不容髮之時避了開去。不過我在閃避之時卻想起了韋小寶的防身絕招神行百變,不知道那套輕功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轉眼之間三十多招過去,追的南海鱷神固然是氣惱不已,看的鍾靈也十分緊張,而逃的我卻暫時沒有什麼損傷,只是被鞭子上帶的氣勁弄得衣服邊緣有點破而已。但這樣的話我卻難以再有什麼進展,於是我冒險回身,衝入南海鱷神的近身範圍。   南海鱷神笑道:「你終於知道逃不掉了?很好。」鞭剪一起向我攻擊而來。   要是沒有學過凌波微步,我可能無法躲得過去,但凌波微步步法奇妙,總能在簡單而古怪的一跨一踏之間閃過對方攻擊,我本來並不是太足的信心也在這戰鬥中慢慢強大。   於是我在閃避間看準機會,從南海鱷神背後連走四步,不但閃過兩邊的夾攻,更來到了南海鱷神的面前,看準穴道方位,右手再次抓住他「膻中穴」,左手抓住了「神闕穴」。   南海鱷神要害再次受制,心中一驚,兩件武器急忙從身後撤回來攻擊我,可以造成同時攻擊我背門和頭頸。這一招以攻為守,攻的都是我的要害,武學中所謂「攻敵之不得不救」,敵人再強,也非回手自救不可,那就可以擺脫自己的危難,原是極高明的打法。   不料我不閃不避,雙手仍是抓住南海鱷神的穴道,並運起北冥神功狂吸內力。這下錯有錯著,南海鱷神體內氣血翻滾,湧到兩處穴道處忽遇阻礙,同時「膻中穴」中內力又洶湧而出,武器才來到他的身前,尚未可以攻擊我便不聽使喚,手也再伸不過來了。   南海鱷神狠起來再運內力,我右手大麼指的『少商穴』中頓時只覺一股大力急速湧入。南海鱷神內力之強,與我這點內力比起來當然是不可相提並論,我登時被衝擊得身子搖晃,立足不定。但我知道局勢危急,只須雙手離開對方穴道,自己立時便有性命之憂,是以身上雖說不出的難受,還是勉力支撐。   可在南海鱷神再次運起內力時,我終於支撐不住,便在他第三次運勁的瞬間,我猛地將吸納過量、無法消化的內力鬥然狂發出去,將南海鱷神直推出數步之外。   我喝道:「已經又過了五十招了,南海鱷神你還不拜師?」   鍾靈看得緊張無比,這是才舒了口氣笑道:「是啊,是啊,不拜師的話就是烏龜王八蛋。」   南海鱷神喘了口氣後怒道:「拜師便拜師,這烏龜王八蛋,岳老二是決計不做的。」說著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我連磕了八個響頭,大聲叫道:「師父,弟子岳老二給你磕頭。」磕頭完後他忽然縱身跳起,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大聲喊過去說:「好徒弟,你先回萬劫谷,我過幾天再去找你。」南海鱷神卻不回頭,但應該是聽到了吧。   鍾靈這時倒是緊張起來了拉著我問:「大哥哥,你要到我家去?不會是找我爹吧?」   我拍了拍她的頭,柔聲說:「不是,我是去找那幾個惡人,不過可能會順便見一下你的父親吧。」心想有鍾靈在,想不知道怎麼去萬劫谷都難,所以根本不用急著去了。   「大哥哥你不會把我交給我爹吧。」   「當然不會啦,除非他不將你嫁給那個姓歐陽的。這下你可滿意了?」   「謝謝大哥哥。」說著說著鍾靈的小臉蛋紅了起來,低聲說,「要嫁我也要嫁給大哥哥這樣的好人。」   我自然聽得清楚,笑道:「你長得那麼可愛,大哥哥當然喜歡你啦,不過要等你再長大一點哦。」   鍾靈伸出尾指說:「那我們就約定吧。」我心情甚好,便與她拉了勾。   鍾靈高興極了,忽然掂高腳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臉上紅通通的,更覺可愛。   我心中一動,在考慮是否也吻她一下看看,但就這時,我忽然看到在鍾靈雪白的頸上露出一條紅色的細繩,本來是沒有的,可能是剛才親我時稍微露了出來。   我便問鍾靈:「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可以給我看看嗎?」   鍾靈說:「那是媽媽給我戴上的護身符,要我千萬別離開身子,但大哥哥要看,我就拿出來咯。」於是她將護身符拿出來,原來是個精美的小袋子。   我讓鍾靈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原來裡面是塊紙片,色變淡黃,顯是時日已久,紙上隱隱還濺著幾滴血跡,上寫「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時女」十一字,筆致柔弱,似是出於女子之手,書法可算十分拙劣,此外別無別物。   我心想:「這是誰的生辰八字?算起來比我還小三年幾個月……難道是鍾靈的年庚八字?」於是看向鍾靈。   鍾靈臉都快紅透了,低著頭不大敢看我,卻還是用眼角偷偷看我的反應,見我看她,更是將頭垂得更低。我心中明白了,這正是鍾靈的年庚八字,一般是絕對不會給外人看的,她願意將這樣重要的事情與我分享,自然是相當於願意將自己交給我一般,心中更對鍾靈疼愛多幾分。   我讓鍾靈將護身符收好後,便帶她一起離開,回大理去了。   13     作者:kenmei   我之前住的客棧就是我和段譽約定會面的地方,但回去一打聽,段譽竟然還沒有來過,使我好生奇怪,沒辦法之下我只好要了間雙人房,我和鍾靈則住下等他。其實我本來想要兩間房的,但鍾靈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但是由於她年紀尚小,另外以我記得她應該是段譽之妹,所以我和她還保持著兄妹關係。   七天之後,段譽方才出現,但看他的樣子好像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果然,在房間裡,我介紹鍾靈與之認識後,他才說出這幾天緊張的經歷,其中很多是我從書上看到過的,好像他吸了不少人的內力,與喬峰結拜,以及學會六脈神劍等,但有一件事是令我愕然的,就是居然是喬峰幫助段譽趕走鳩摩智的,免了他江南之行。   而另外聽說喬峰也承認我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小弟時,我也很高興,只遺憾沒有與他一見。   段譽知道我對武學十分著迷,便將六脈神劍教了給我,但卻問了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為什麼我的六脈神劍一時靈光,一時又使不出來呢?」   我頓時覺得十分頭痛,因為這可是書裡段譽的老毛病,如果能夠令他發揮如常,那就一定是個好幫手,但如果仍然是時靈時不靈,那他有時反而會成為累贅。   我想了好久,方才教了他一個方法:在準備時先想一想神仙姐姐,平心靜氣,用意念將氣導入相應的經脈,心裡念著自己是幫好人打壞人,是在做好事,神仙姐姐見了也會讚揚我的,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這方法其實只是我自己想的,但沒有想到神仙姐姐的魅力竟然可以使段譽這個呆子克服障礙,可以正常使出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了,不過指力收發的控制還不行,這個只有讓他的父親和伯父來慢慢教他方才可以,我也沒有什麼好方法。   段譽和我又相處了幾天,便要回他父親那裡去了,我便說我將要去遠遊,不方便帶鍾靈去,便叫段譽帶她回去,當妹妹看待,另外叮囑鍾靈到時候私下將那護身符給段譽的父親看,鍾靈雖然甚是不解,卻也答應我了。   段譽答應在武功有小成後來中原找我和喬峰,便帶著鍾靈回去了,我卻並非直接離開雲南,而是去看一下在附近的沐王府,看看能否找到沐劍萍這個溫柔的女孩,可是我花錢打聽到的卻是沐王府的主要人員外出了。   我雖然沒有找到人,但這只是雲南之行順帶的,與我要辦的正事沒有聯繫,所以也無所謂,直接前往萬劫谷。   就這天申時,我終於來到了過江的「善人渡」鐵索橋,這可是鍾靈教的路徑,應該不會走錯的。當下扶著鐵索,踏上橋板。那橋共是四條鐵索,兩條在下,上鋪木板,以供行走,兩條在旁作為扶手。其實這橋與我以前走過的一些鐵索橋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它架於波濤洶湧的滄瀾江上,使人感覺比較難過而已。往下看去,江水蕩蕩,如快馬奔騰般從腳底飛過,只要一個失足,捲入江水,任你多好的水性也難以活命。   過了橋再依著鍾靈指點的路徑,走了半個時辰,便來到隱藏「萬劫谷」谷口的大森林。我走上前去,果見左首一排九株大松樹參天並列,便繞到右邊第四株的樹後,撥開長籐,樹上出現一洞,不由心想:「這『萬劫谷』的所在當真隱蔽,若不是預先知道路徑,又有誰能知道谷口竟會是在一株大松樹中。」   鑽進樹洞,左手撥開枯草,右手摸到一個大鐵環,用力提起,木板掀開,下面便是一道石級。我走下幾級,雙手托著木板放回原處,沿石級先下再上,來到一片草地,經過後又全是一株株松樹。卻見最前面的一株大松上削下了丈許長、尺許寬的一片,漆上白漆,寫著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八字黑色,那「殺」字卻作殷紅之色。   其時天色朦朧,這九個字又寫得張牙舞爪,那個「殺」字下紅漆淋漓,似是滿了鮮血一般,更是慘厲可怖。我暗自尋思:「嘿嘿,這姓鍾的果然是對段正淳又怕又恨,否則也不用將山谷佈置得如此隱蔽,卻又將此告示弄成這樣啦。」   見樹上釘著一枚鐵釘,釘上瀉著一柄小鐵錘,想起鍾靈的話,便提起錘來向那「段」字上敲去。鐵錘擊落,發出錚的一下金屬響聲,我才知道「段」字之下鑲有鐵板,板後中空,卻因外面漆了白漆,一時瞧不出來。再敲擊了一下,便掛回鐵錘,這是客人來到的信號,就等裡面的人出來迎接。   待得有人出來時,我說要找南海鱷神出來,我不進去了,那人似乎吃過四大惡人的虧,不敢再問,便連忙跑了回去。   不一陣,南海鱷神便走了出來,口裡還說著什麼「誰敢在老子吃飯的時候騷擾老子」之類的話,我咳了兩下說:「就是我,你老子的師父!」南海鱷神見到我不禁愕然,嘴裡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笑道:「別緊張,我又沒有難為你,反而還有點東西給你作交換。」   南海鱷神更加愕然,沒有想到我這個小師父會送些什麼東西給他。   我拿出一本毒龍鞭法的抄本給他:「我看到你也用鞭子,便送一部鞭法給你吧,但是我想要你那件鱷魚護甲。」南海鱷神似乎很為難,想說什麼又不敢說,這一點我早已經想到,便說:「我知道你就靠這護甲防身,你那套防身的招數就是配合這護甲的嘛,不過以後我還會送一套可以護住全身的掌法給你的啦。何況你這套護甲只要回你的萬鱷島用鱷魚的皮革再做不就可以了?」   經過一番勸說,幾乎要以師父的名義壓他之時,南海鱷神才將護甲給我,我多謝了他後,告訴了他我的名字,並叫他回去把段延慶叫出來。南海鱷神又是一愣,問我怎麼和他老大有關聯,我懶得和他說,叫他快進去,向段延慶伸出六個指頭便可以了。   果然沒有多久,段延慶便走了出來,因為他應該明白那六個指頭就是表示六脈神劍,我便將六脈神劍裡少衝劍法和少澤劍法的抄本給他,說只能拿到這些。   其實六脈神劍乃是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所謂六脈,即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而六脈神劍就是右手的麼指少商劍、食指商陽劍、中指中衝劍、無名指關衝劍、小指少衝劍以及左手小指少澤劍。無名指最為笨拙,食指則最是靈活,因此關衝劍以拙滯古樸取勝,商陽劍法卻巧妙活潑,難以捉摸。少衝劍法與少澤劍法同以小指運使,但一為右手小指,一為左手小指,劍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緩之分。但『拙』並非不佳,『緩』也並不減少威力,只是奇正有別而已。   段延慶沒有作聲,潛心去看那兩路神劍,很快就點頭知道是真的,便揮手示意我離開,而我可以想像得到,段延慶在學會這兩路劍法後,雲南這裡除了段譽可能可以與他一鬥以外,就沒人可以強得過他了,但段正淳一家人多勢眾,打起來應該不會太吃虧的。   可我才沒走多遠,我忽然聽到有三個人在快速接近我和段延慶這裡,其中一個就是南海鱷神,那另外兩個應該就是「無惡不作」葉二娘與「窮凶極惡」雲中鶴這兩個惡人了。   果然,一陣忽尖忽粗的笑聲傳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種想單獨見老大的。」我回身看去,這人身材極高,卻又極瘦,便似是根竹竿,一張臉也是長得嚇人,這應該就是雲中鶴了。另外一個女的身披一襲淡青色長衫,滿頭長髮,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頗為娟秀,但兩邊面頰上各有三條殷紅血痕,自眼底直劃到下頰,似剛被人用手抓破一般,也就是葉二娘吧,果然是奇形怪狀的四人組合。   雲中鶴看到我愣了一愣,忽又笑道:「老大,你就是為了這個小子而出來的?」   段延慶卻沒有理他,只是沈迷於劍法之中,雲中鶴自言自語道:「老大怎麼這麼奇怪,我來試試這小子好了。」   我心裡一跳,雲中鶴的實力比南海鱷神略差,但都有270,比我多上許多,葉二娘不愧為老二,有325之高,何況葉二娘和雲中鶴都是輕功比較厲害,我的凌波微步還沒有達到高水平,暫時沒有什麼勝算,只好讓南海鱷神擋上一擋,便說:「好徒弟,先替我擋上一擋,我有事先走了。」南海鱷神沒辦法,只好攔在雲中鶴的前面。   雲中鶴卻更加奇怪:「怎麼老三你成了他的徒弟,我更要試試他。」說完便飄身過來。   南海鱷神雖然有所攔截,但明顯的,雲中鶴的輕功比南海鱷神高明得多,他一個竹竿般的瘦長身子搖搖擺擺,東一晃,西一飄,南海鱷神老是跟他相差了一大截。我卻不是吃素的,腳下走起凌波微步,閃開雲中鶴的幾次攻擊,有一次躲不過了,便使出一招少衝劍法,雖然只是初步,但已經打得要閃避南海鱷神攻擊的雲中鶴叫出聲來,在一旁看的葉二娘也哦出聲來。   雲中鶴知道不可以輕視我,雙手在腰間一掏,兩隻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鋼抓,這對鋼抓柄長三尺,抓頭各有一隻人手,手指箕張,指頭發出藍汪汪的閃光,左抓向右,右抓向左,一起向我攻擊過來。   南海鱷神怒道:「竟然對赤手空拳的人使家夥,那個人還是我師父,老四你也太不像話,看我的。」他也掏出鱷嘴剪和鱷尾鞭來,我自然也不會吃虧,先抽出凝碧劍來招架一下,再拔出綠波香露刀來還擊。   雲中鶴一擊不中,便再使輕功在我身周圍打轉,使我和南海鱷神不能一起攻擊他,我卻不讓他如意,盡量以凌波微步擋在他前面,製造和南海鱷神一起攻擊雲中鶴。   雲中鶴發起狠來,趁南海鱷神還沒有到,雙抓就分別朝著我頭胸抓來,我大喝「來得好」,綠波香露刀使出「雷爆震五嶽」朝其左抓劈去,凝碧劍則使出泰山十八盤裡一招「霧盤金頂」,寶劍猶如盤龍一般捲向右抓。   雲中鶴可能對自己太自信了,雙抓聚上了更強的力量,要將我的武器打出手去,卻沒有想到凝碧劍是如此鋒利,盤捲之時竟將其抓上一個指頭絞斷了,要不是連忙縮回去的話可能還會斷得更多。分心之下刀抓互撞,我被撞退了兩步,雲中鶴卻也被震退了一步。南海鱷神這時已經趕到,鞭剪齊下,要雲中鶴好看。雲中鶴雖然形勢不妙,但仍以雙抓迎上,擋是勉強擋開了,卻只聽得喀喇一聲響,被鱷嘴剪夾住左手鋼抓一剪,將抓上的五指剪斷了兩根。在雲中鶴所練抓法裡,十根手指每一指都有功用,被我們夾攻去了三指,威力登時大大減弱,使他甚是懊喪。   南海鱷神狂笑聲中,鱷尾鞭疾捲而上,我也準備再次合攻趁機刺雲中鶴一劍,卻沒想到突然間一條青影從三人之間輕飄飄的插入,正是葉二娘到了。   她左掌橫掠,貼在鱷尾鞭上,斜向外推,右手向我射出幾枚松果,在我招架之時雲中鶴已乘機躍開。   我還以為葉二娘會和雲中鶴聯手呢,嚇得馬上退開,不過這時段延慶終於說話了:「有什麼好打的?跟我回去。」說完便首先轉身進了松樹林,葉二娘只不過看了看我便離開,雲中鶴卻看了我好一陣,才和南海鱷神邊對罵著去了。   我舒了口氣,南海鱷神這個徒弟可真算是這樣了,要不是他,我也難逃雲中鶴之手,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傷,但小傷看來就少不了的。舊作裡雲中鶴沒有出現,只出現了個雲鶴崖,這回他先來對付我,那我不幹掉他就對不起自己了。   心中有了打算,計劃中來雲南辦的事也已經全部辦好,我便離開萬劫谷,直往北而去。   一直向北走了有近兩個月,一路尋尋覓覓,拿些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毛賊開刀,順道劫富濟貧,但最大的得益者還是我自己,錢財這樣的身外物已經達到二十五萬以上了,但具體的數字我也懶得去數了,除了再與路氏一族交易外我也不會花那麼多錢,但那是我回到中原以後的事情了,暫時我不需要理會。   只不過因為我的運氣似乎在前段時間用得頗多,最近一直沒有觸發劇情,也沒有遇上像樣的對手,要我去踢館的話又怕這裡的規矩並非像以前那樣,更可能降低道德,所以經過幾處大門派也不敢去。而因為如此,我無法得到相應的經驗值,使我的武功進展頓時慢了下來,只好自己勤加練習,只是兩個月來我也只不過將主要武功裡面野球拳和泰山十八盤各提升了一級,其他也是升了一級的也只是僅有基礎的凌波微步、一陽指、六脈神劍三種,進展與之前相比實在是太慢了。   唯一慶幸的是作為目前主要修煉內功的北冥神功有了最大的進步,進步到Level3,同時作為將那些對手內力全部吸乾的回報,我的內功指數超過了生命力,達到了350之數,從而也將我的綜合指數稍微提升到230的新高峰。可我心裡明白,這個指數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真要打起來,現在的我和在雲南時的我其實差別並不明顯。   好不容易在雪原之上找到了一間客棧,這可是方圓數百里內唯一的一間客棧,所以被某人稱為「一間客棧」,之後被好事者傳了出去,從那時起就被人叫做「一間客棧」,而原來的名字倒被人遺忘了。   這是我和一大幫江湖客一起在熱炕上閒聊時知道的。他們多是當地的採參客,但雪山一向十分難以攀登,所以每個人的武功也有一定的水平,知道的消息也不會少,所以我趁機向他們打聽附近的名勝與名人。   從他們那裡我得知了附近比較有名的地方也不過就是寧古塔、玉筆山莊、雲鶴崖等幾個地方,有名的武林人物則以武林傳奇北丑以及以輕功聞名的雪山飛狐,以下才是那個四大惡人之末雲中鶴,再之下才是玉筆山莊的莊主「賽孟嘗」,可惜的是茫茫雪原上根本不知道北丑與雪山飛狐的居住地在什麼地方。   雖然情報並非完整,但我已經大有收穫,至少我知道了我應該去找些什麼人,不會像之前那段時間那樣漫無目的。   離開客棧以後,我便朝著玉筆峰而去,因為以前舊作的經驗,闖王寶藏可能不需要得到闖王寶藏以及闖王寶刀才可以去到,但是那裡的守衛應該就是最厲害的,所以先去找雪山飛狐胡斐幫忙才是第一要務,而既然不知道胡斐的居住地,便應該從他可能會出沒的玉筆山莊附近開始尋找。   果然不出所料,在玉筆峰附近的山中,我找到了一對小僮兒,這兩名僮兒一般高矮,約莫十一二歲年紀,身穿白色貂裘,頭頂用紅絲結著兩根豎立的小辮,只見兩人每根小辮兒上各系一顆明珠,四顆珠子都是小指頭般大小,發出淡淡光彩,實在價值不菲。這兩人眉目如畫,形相俊雅,最奇的是面貌一模一樣,毫無分別,背上各負一柄長劍,只是走在右邊那僮兒的劍柄斜在右肩,另一個僮兒的劍柄斜在左肩,看起來應該就是一對孿生兄弟。   在這世界裡,有名的孿生兄弟並不多見,其中名氣最大的當是紅花會的黑白無常,之後便是雪山飛狐的左右雙僮,然後才是雙子門的掌門。依照他們的模樣與年齡,應該就是左右雙僮沒錯了。   於是我迎了上去,詢問他們的主人是否就是雪山飛狐,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我便說我想見他,希望他們能帶我去。   左右雙僮看了我好久才說:「別人聽到我家主人的名字,幾乎每個都惟恐躲之不及,怎麼客人你卻反而提出想見面的要求呢?」   我反問道:「你家主人很凶麼?」左右雙僮連連搖頭,我便點頭說:「那不就是咯,我覺得你們主人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我想去見他,這會有什麼問題麼?」   左右雙僮對望一眼,似乎覺得我是他們所見最能看懂主人的人,所以十分樂意地將我帶到胡斐那裡去了。   我之前對胡斐有許多估計,但卻沒想到他是一個那麼隨和的人,我很快就和他交上了朋友。可能是按路上從雙口中得知的那樣,自從成為雪山飛狐之後胡斐就沒有再交過朋友,其他的人對他只有敬畏,甚至是聞名喪膽。   我與胡斐聊了許多,也交換了不少武學上的心得,可當我向他提起闖王寶藏一事時,他明顯地沈默了下來。   我仔細思量,現在的胡斐到底是《雪山飛狐》還是《飛狐外傳》裡的主角呢?如果是前者,那他可能已經知道了那寶藏的所在,可他的相貌並非是前者裡所描寫的那種「滿腮虯髯,一頭濃髮」的形象,反而有些像後者裡描寫的英俊小生。但後者的話,他是應該不知道的,只是他的武功比我現在更好,有265之數,而且還帶有一對孿生小孩,應該是在前者裡才有的。而正是這種分不清辨不明的感覺使我感到溝通上存在著不少的障礙,使我不能像面對陳近南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畢竟這時我對胡斐才剛會面,有些書中的歷史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他。   但就在我苦思不得的時候,同時也想了良久的胡斐歎了口氣說:「那個寶藏我的確知道地方,但那是我去世了的爹娘認識的地方,所以為了紀念他們,每年我都會去那個地方拜祭一番的。如果伊平朋友你要去那裡,我不會阻止你去,但我也不會幫助你的,希望你能明白。」   我一聽到這番話就明白了,原來此時的胡斐是《雪山飛狐》裡的主角,現在的他已經瞭解了有關自己的不少資料,那我就不用再浪費唇舌,但他不會去陪我闖關倒是意外之事,使我準備依仗他的實力去闖雪洞的計劃破滅了。   雖然如此,但由於我一早便作了兩手準備,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便先向他告辭,自行去找北丑了。     14     作者:kenmei   我冒著刺骨的寒風在這雪原上找尋北丑已經有十多天了,但一點收穫都沒有,我自己雖然不要緊,但我的馬兒卻似乎不大適應這苦寒的天氣,沒有辦法之下我只有將馬兒送回「一間客棧」裡,休息個幾天才上路再找北丑。   這天我無聊時將羅盤拿出來擺弄,一個夥計正好替我將午飯拿到我房間,被他看到了,他好奇起來問我那是什麼,我不能明說這是遊戲裡的道具,便推說這是我自己的玩具,他只讓我給他看了看便退了出去,並沒有再說什麼,我自然沒有留意。   不過當我吃飯過後,夥計收拾東西出去後,一個身高不到四尺、用個斗笠罩著頭臉的駝背老人走進了我的房間,我弄不明白他的來意如何,便開口問他。   老頭並沒有答我的問題,只是邊拄著枴杖邊坐到桌子邊來,等夥計將門關上了才脫下斗笠,抬頭看著我說:「我就是這家客棧的老闆。」   我見到他的尊容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跳,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右前額上長了個兩個拳頭大小的瘤子,在那瘤子之下就是那被壓迫得只剩下一條縫一般的右眼,而且對比起與一般人無異的左眼,右眼更顯得被壓得向下彎成一張弓一樣。他臉色蠟黃,皮膚粗糙,而且臉上還長有許多好像水泡那樣的東西,加上一個稍稍勾出的鷹鼻,半臉的麻子,使他看起來醜陋無比。   我心中暗想:「傳說中的北丑看來也不過如此吧,但沒理由北丑會是客棧的老闆吧?也沒有什麼理由令他來找我啊。」   在我發呆之時,老頭似乎並沒有見怪,看來是早已經知道我會有這麼一種表情,他問:「你好像帶有南賢給你的東西吧,給我看看。」   我連忙將羅盤拿出來,順便問道:「前輩就是北丑?」   「廢話!你以為北丑還會是怎麼樣的人?」他接過羅盤仔細的看,嘴上卻沒停下來,「我既然除去了斗笠,也相當於表露了身份。嗯,你倒是非常聰明,才幾個月便將羅盤裡的秘密找出來了,很好!」   我不由對這個面目醜陋的長者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我本來覺得,羅盤的秘密應該就只有我知道,可能開始的擁有者南賢也知道,其他玩家應該不知道,可沒有想到,這個北丑居然一拿上手,擺弄不過幾下就知道我已經找出了這個秘密,手法更是巧妙,同時居然知道我找出秘密多久(或是進入遊戲多久),令我不得不懷疑羅盤是他製作出來的。   我剛想說話,北醜似乎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搶先說:「別以為我會做這等見不得人的巧器,我其實什麼也不會,只會建立和維持這樣一間客棧,另外也知道一些武林秘史罷了。」   他說得倒是謙虛,我心裡卻是一震。別以為只是經營這麼一間客棧而已,這可是方圓數百里人煙罕至的雪原,除了有心人以外我看找個人上門也難,可這裡卻沒有像有些地方那樣趁機大宰旅客,只是維持一般的物價。這樣的環境居然也能支持數年以上,我自問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另外,江湖上有一種新興職業,就是靠賣消息維生的探子,他們提供的消息保證絕密而且快捷,成為不少行動執行之前的指引,一條消息起碼價值十兩黃金(以一般的轉換價格,一兩黃金就相當於一百兩白銀),所以能夠從他們口中得到絕密消息的人不是幫會社團就是大富大貴,要不就是軍政官員。一般的探子已經如此,何況是掌握最機密情報、武林秘史的北丑?說不定他比南賢更有價值,只是我可能也要付出多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代價而已。(附1)   這麼想來,我還是盡快將自己不解的問題向北丑提出為好,於是先向他提出:「前輩,是不是每位帶有羅盤的客人你都會見見他們呢?還是需要什麼條件?」   北丑不由一愣,卻在片刻之後呵呵大笑,笑得兩隻眼睛都成了彎月狀:「有意思,年輕人,你還真有意思。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些什麼,但我千想萬想之下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先問我這個問題,真是有意思。」   我也笑著坐在桌子旁道:「呵呵,那前輩會否回答這個問題呢?」   北丑停下了笑聲,說:「當然,而且我不僅回答你的這個問題,還當是送給你的,但你不能告訴別人。」見我連連點頭,他又接著說,「我可以和你說,如果你沒有找出羅盤裡的秘密的話,我根本不會來見你,而且我還只會在一些我認為適合的時機來見你。」   我「哦」了一聲,心中暗自慶幸,看來自己是最幸運的人,看來還是目前唯一一個見到北醜的玩家,當然遊戲設計者在之前見過就不算在內了。   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前輩能否告知這羅盤還有些什麼其他用途?」   「沒有了。這羅盤除了像一般的羅盤可以指示方向以外,只是一個證明而已。」   「就像見前輩這樣?」   「嗯。」   我知道有些問題沒有必要就不要太追根究底,畢竟遊戲要自己親手破關,自己發現秘密或寶藏才有滿足感的,於是便轉向問另一些問題:「要前輩透露秘密的代價不知道要多少呢?」   北丑雖然又是一愣,但對我沒有再追問之前的問題感到滿意,便說:「你這小子雖然挺上道,但問這問題未免有點小氣吧,別人為了能從我這裡得到情報還不惜代價呢。嗯,一般人要從我這裡得到消息,一般都是一百兩黃金以上一條,你嘛挺合我的口味,也知道了羅盤的秘密,便給你個特價吧,十兩黃金一條,滿意了吧。」   以市價那區區一千兩白銀就可以知道一段武林秘史,實在是賺翻了,我心裡樂開了花,連連點頭,同時再問:「面具這東西是否真的存在呢?」   「面具?這個自然是有的啦,就連易容術也有人會呢。」   「以我知道,好像桃花島上的東邪就有面具,但其他還有誰有呢?」   「這個問題問得聰明,但誰有我就不便說了。我只能告訴你,一般是那些有相當實力的人才有,其中以女性居多。不過總的來說面具的數量也不會多,反而易容術倒是比較多人懂得。」   「前輩兩次提到易容術,難道是要提醒我注意?」   「你小子果然上道,好!其實最精妙的易容術應該是掌握在我們一直無法找到蹤跡的『九流』手中,但也有部分易容術在一些我們沒注意的小幫派裡也有,這點連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   「那有什麼要注意呢?」   「這個倒不是沒辦法,儘管易容術千變萬化,但只要你注意他臉面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一二,還可以留意他的小動作,因為某些細微之處就是辨別的關鍵!而且你要記住,就算易容術如何精妙,要模仿一個人瞞過不熟悉的人容易,但瞞過身邊的熟人就很困難了,身份每每都是當事人因為無法瞞過身邊最親密的人而被揭穿的。」   ……   之後我又打聽了不少消息,一共才花了不到二萬兩銀子,我和北丑都感覺心情大快,距離拉近了許多,互相間也不再以前輩、小子相稱,以你我取而代之。   趁著北丑今天心情大好,我便提出以後拿他與南賢一起做我的招牌,使我比較容易獲得他人信任與援助。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這可是與他的聲譽有關,要是我有什麼借他之名來幹壞事,那他可得負上一定的責任,所以他沈默了一陣,我自是知道其中的重要性,當然不去干擾他。   好一陣子之後,他才抬眼看定了我,從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來看,他應該是以他自己的相人之術來看我,但我絲毫沒受他影響,因為我相信同樣看過我的南賢應該不會看錯我,北丑自然也不會例外。   過了好一陣子,北丑舒了口氣說:「好吧,你這個人還是可以信得過的,我就答應你吧。但是我也要提一個條件,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我的名號出來。」   我心想,這也有道理,如果讓人知道了,就會為了找出北丑而來麻煩我,想方設法從我身上找出令北丑現身的線索,那不就更不妙?於是我馬上答應下來。   而就在我和北丑天南地北談得正精彩時,門被敲響了。北丑皺起了眉頭,戴上斗笠後問道:「有什麼事?」   看來是負責在門外暗中守護的小二低聲說道:「是胡公子來了。」   北丑道:「他?讓他進來。」   我心中則有些奇怪:難道是胡斐?聽來他和北丑相識已有一段不短的日子了,關係應該也不錯,不過他剛和我見面沒幾天,來這裡幹什麼呢?   很快,胡斐進到屋子裡來,見到我不由愕然,但依然對北醜行了個禮,北丑便和他走到一邊去很小聲地談話。我並沒有去偷聽,因為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我對這兩人都有所求,便走到離他們比較遠的窗戶前。   一陣之後,北丑將胡斐拉到我面前來,笑著說:「你們既然見過了,而且也是我的好朋友,不如你們結拜吧。」   我沒想到居然能得到北醜如此推薦,可以借他使胡斐成為我的同伴,連忙答應下來,而他也認為北丑不會看錯人,便爽快地與我結拜了。當大家說出生辰八字時,他比我大上幾個月,卻比段譽小一點,成為我第三位大哥。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將狂風刀法、霹靂刀法和上天梯的手抄本給了他,也給了他一些藥物,他對我感激之餘便將他比較拿手的兩樣武功:胡家快刀和春蠶掌法也教了給我。   我心中暗喜,雖然我的禮物比較貴重,但一來可以提升作為我未來同伴的他的武功,二來也換來兩種各具特色的武功。胡家快刀與狂風刀法都屬於比較有名的快刀,與之能相提並論的只有華山的華山快劍等少數幾種武功。   而那春蠶掌法招招全是守勢,出手奇短,抬手踢足,全不出半尺之外,但招數綿密無比,週身始終不露半點破綻。這路掌法原本用於遭人圍攻而大處劣勢之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守得緊密,確有一個極大不好處,一開頭即是「立於不勝之地」,名目叫做「春蠶掌法」,確是作繭自縛,不能反擊,不論敵人招數中露出如何重大破綻,若非改變掌法,永難克敵制勝。在我看來,這掌法最適合在被高手狂攻或者是拿來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就最好不過,或者是給暫時沒有鱷魚護甲的南海鱷神用於防守全身要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與胡斐在客棧後院相聚了數天,互相教導、切磋之下,大家都初步掌握了雙方交換的武功。胡斐認為那兩套刀法很合他的口味,要回去仔細體味,而我已經打消了去闖王寶藏那裡冒險的想法,因此我暫時也還想繼續自己一人上路,大家便向北丑告別,分頭去了。   在北醜的消息指引下,我朝東北方繼續前行,來到一處小港灣,拜訪了一戶農家。   這農家聽說原來是一家聞名天下的巧器工匠,後來在各國戰亂之時為了躲避各國前期的爭相邀請和後期的不斷暗殺,在南賢和北丑聯絡一批高手將他護送到此處隱居,所以除了在北丑口中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外,別人都不知道在這在地圖上並沒有顯示的小地方居然有這麼一戶隱士。   從他這裡我用兩百兩黃金的價值購買了一艘機關小船。這船雖然小,只能坐上一人,但它是利用天外奇金混合各種材料製作而成,而且是由各種配件組合而成,蒿、櫓、帆、篷等一應俱全,全憑當時情況進行裝配,而且可以分拆開來放入我的寶囊中,幾乎可以說是當世之上最好的珍寶了。   不過聽說這船應該還有幾艘,並且不會賣給同一個人,所以按我的推測,這船應該是賣給同時具備一系列條件的玩家,如果按《軒轅劍》的模式來看的話,這應該是屬於在遊戲製作組手上才能得到的寶貝。   但我並沒有深究下去,在花了兩天時間完全弄明白組合和使用的方法後我便駕船出港,沿河出海去了。   附1:所謂的一條消息是指一條完整的消息,有時候買方也會問得詳細些,所以不單是一兩句話就當一條消息。有時候賣方也會多透露一些內容,誘使買方多花些銀兩來探聽其他相關消息。   15     作者:kenmei   這天,我看著藍天白雲在發呆,連今天在內,我已經乘船出了大海三天了,大一點的風浪也沒有見過,實在是浪費了我專門要一試小船性能的想法。   這艘小船堅固無比,連我的凝碧劍也只能造成輕微的傷痕,連刻下我為這船起的名字「幻想號」都不行。船身窄而長,前後兩部分是放東西、藏機關的倉庫,槳、帆之類也是從這裡啟動、收起,中間形成的如同棺材那樣長窄的地方可供休息。雖然是方便安全,但是舒適度就略差了些。   當我正在發呆時,本來風向是從陸地向海上吹的,但忽然之間有了一陣逆向風吹來。船帆的變化使我清醒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只見海的那邊有一條黑線,而且在不斷擴大,風就是從那裡吹來的,從之前碰到的漁夫們口中我早已知道這就是海上風暴出現的前兆,這正是我想要的。因為我猜想,這艘價值萬兩的超級小船既然是隱藏物品,就應該具有不懼風浪的能力,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主角是在海裡被淹死的,所以我馬上收帆,啟動機關,從船後伸出兩隻槳,操控著小船向風暴那邊駛去。   可是就在我高速接近那邊時,我竟看見一條小船以絲毫不遜色於我這機關船的速度衝向我這裡,就好像要盡力逃離風暴那樣。而在我呆了一呆的時候,兩船又接近了許多,我又驚奇地發現,那船的船身似乎遭到攻擊一般,傷痕處處,幸虧有人以內力催動,才能如此快速。   轉眼之間,兩船又近了好多,那人也看到我的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將船偏轉,並就在兩船交錯的時候飛撲下來。我看到那人的樣子更是愕然,原來是個白髮如銀的老婆婆,臉上肌肉僵硬麻木,儘是雞皮皺紋,全無喜怒之色,但她的喝聲卻依然充滿焦急之意:「快逃,海裡有怪物!」   我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哪裡來的怪物,遊戲裡還會有這些危險?但我還是伸手將老婆婆接入船艙,收起槳,關起一半的船艙來觀察四周。四周除了即將到來的風暴,海裡看不到絲毫問題。   可就在我回頭想問老婆婆時,小船底部忽然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衝擊,將小船撞上天去。沒有什麼準備的我的半身幾乎飛了出去,幸好老婆婆早有準備,一手把我拉了回來。但就在這一時間,我看到了海裡的怪獸,那是一頭怪魚,外形象鯊魚,但前端居然生有一段尖刺,剛才應該就是它的尖刺攻擊了船底。我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下拉回老婆婆因為用力拉我而突出船艙的部分身子,然後回肘一擊撞在船艙裡一塊板上,船艙門立即自動關閉,我們也暫時安全了。   危機暫時過去,我也鬆了口氣,但那老婆婆並不知道此船的安全性,仍是很焦急地問:「這艘船能撐下去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答話,船身忽然又一巨震,原來是小船從半空中翻滾著回到海面,兩人的身體都是一震,我才發覺,在危險中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擠在只容一人躺下的船艙裡,形成了身體互相緊貼的情況,而且似乎形成了我摟住她的情形,這對老人家是很不禮貌的。但就在我輕輕地把手抽回來時,我似乎覺得這老婆婆的身體應該還是滿有活力一般,不像是一般老人。   我身體的動作和我略微退開身體的行為令老婆婆很是滿意,然後她聽到我對小船的堅固程度作了絕對的肯定,也看到我絲毫也不擔心的態度,加上受剛才一下重擊只是被撞飛的情況,她也定下心來。但是她精神一鬆懈下來,混身就像軟了一般靠了過來,原來她那小船已經被怪魚追蹤襲擊一天多了,全靠她操控著才不被那麼快全破壞掉,不過要保持和那怪魚的距離,她必須不停保持速度和警覺,所以不是遇上我,她可能已經頂不住而成為怪魚的食物了。   我聽完她的話後打開船艙門的一塊板,讓我們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卻不用漏水進來,而外面的衝擊正接二連三地進行著,我們甚至可以看到那兇猛的怪魚的兩排尖牙。但這些刺激對於我們來說心理威脅遠大於實際威脅,因為它的攻擊根本傷害不了我這艘船,只是將在艙裡的我們弄得有點暈頭轉向而已。   過了好一陣子,怪魚似乎明白了它是不能破壞這船的,才游了開去,將老婆婆那艘船破壞得四分五裂。   我鬆了口氣,再看回艙裡,才發覺由於衝擊,我和婆婆又恢復到緊貼在一起的狀況,而且她似乎內力消耗過度,整個人撲在我身上也沒有把我推開。但是很奇怪,我心裡那種感覺又浮上來了,按照我與她肌膚相接的感覺,她的肌肉應該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多皺紋,還具有頗強的彈性,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最大可能性就是蒼老只是偽裝,她很可能使用了易容術或是面具,甚至兼而有之,那會是誰呢?   我心存疑問,便略微扶直她的身軀,這下看得很清楚,她看上去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婆婆,但是臉上肌肉僵硬麻木,儘是雞皮皺紋,全無喜怒之色,不過她的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靈活,而其中溫和親切之意亦甚清楚。以我所知道的,能有這樣易容術的人又如此化裝的除了慕容山莊的阿朱就是靈蛇島的金花婆婆了,無論是誰都值得我探個究竟,但都有使我現在無法下手的理由,因為一個是我大哥喬峰的未來妻子(可能會死),一個是我未來目標之一的小昭之母,所以不能明說出口。為了進一步核實此女的身份,我用探測器看了看她,從那460的高水平來判斷,這絕不是力量低微的阿朱,只會是金花婆婆,也只會是她才能堅持與怪魚鬥了一晝夜有餘。   明白了之後,我的心也坦蕩多了,從緊貼的身體間取出傷藥,輕輕地說:「金花婆婆,請吃藥。」金花婆婆的眼神一下變得像鷹一樣銳利,但與我對望之下絲毫不覺得我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又柔聲說:「除了你金花婆婆,有哪個女性能做到能和剛才的怪魚對抗呢?我沒有敵意的。」在我的勸說下,金花婆婆才消除疑慮,利用藥物盡量恢復消耗了的力量。   在這時候我沒有什麼可做的,老是看著她也不那麼好,只好看著船外。風暴的吹襲似乎對船沒有造成什麼損傷,只是將船拋來拋去,正在運功的金花婆婆可以不論,我則是有點享受這樣的情況,享受著一種「無敵於天地間」的感覺(就是天地自然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也享受著有意無意間與她親密接觸的感覺。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風暴起碼刮了好幾個時辰,但該過去的終於要過去,小船終於恢復了泛舟海上的模樣,我打開艙門,將金花婆婆扶出船艙,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   金花婆婆也停止了運功,輕輕掙開了我的懷抱,看了看天,對我說道:「你要回陸地的話,向西去就可以了,如果要到我的靈蛇島去的話,就向我指的方向去吧。」   嘿,這不就是變相邀請我到她那裡去嗎?我當然一百個願意,於是按著她的指點一直去,借助小船的機關和我的全力催動,第二天黎明前就來到了靈蛇島。   上了靈蛇島,金花婆婆的樣子就變了,雖然還是一樣的白髮如銀,雖然還是一樣的蒼老面容,但是當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回那串沒有帶在身上的金花念珠,撐著那根白木枴杖,弓著腰,曲著背,加上連聲不斷的咳嗽,就完全成了平常的金花婆婆。   她的眼直看著我,那銳利的眼神似乎在無聲地警告我,不要將她的秘密告訴別人,可她馬上得到的是我的保證:「你的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金花婆婆點了點頭,那銳利的眼神又趨平和,她說:「那好,看在你我一場緣分,我就指點你幾天功夫吧。」   有這麼一位高手指點,更可以有機會多接觸她,我哪裡會放過機會,自然留下來全心學習,但和我想的不同,金花婆婆指點我的只是基本要領,也就是我的基礎,有一些我自己想到的招式在她的指點下更趨完善,而不光是由漫畫、動畫、遊戲等地方推敲出來那樣徒具表面,這對我以後應變之時有著極大的幫助。   另外,從金花婆婆口中得知,島上的確如我猜想的除了小昭以外就只有正在修煉千蛛萬毒手而不想見外人的徒弟殷離,而正是因為小昭不辭而別,金花婆婆心急之下就上船去追,因此才碰上了我。   而當我和金花婆婆交流有關明教的資料時,她明顯地不太想談,但是當我猜測不久之後天鷹教會與明教火拚時,金花婆婆似乎被觸動了,她沈吟著說:「以楊瀟的性格,是一定會為把住明教不放手的,就算是與以前的兄弟動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要是由此轉化成兩教火拚的話,那就會令中原那幫人從中得益的啊。這個等我看有什麼辦法吧。」   這個其實只是我要製造與她見面的機會而已,目的達到後我就順籐摸瓜,看我猜測是否準確:「聽說毒仙王難姑在你這裡,是不是?依我看,用她和她丈夫『蝶谷醫仙』胡青牛的關係,應該可以進行調停一下,何況只要保持這兩人的實力,對付入侵明教的敵人還是很有幫助的。」   金花婆婆又再度沈吟起來,看來我的猜測有對了,但她的話證實了我的話只有一半是猜對了:「你怎麼知道的?我把王難姑留在島上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不想讓她因為鬥氣而傷害明教的兄弟。如果你可以的話,你去勸她一下吧,必要時還可以讓她離開。」   有了這一句怎麼會還不行呢,我找到王難姑,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下。王難姑也並非不講理之人,當她明白到自己的行為將為明教帶來什麼後果以及幫助明教的結果後,她終於接受了提議,前往女山湖畔蝴蝶谷與胡青牛講和,同時留下了一本《毒經》,當是對我好意的回報,也讓我有空時前往蝴蝶谷,我當然連聲感謝。   在靈蛇島上停留了十天,我也向金花婆婆告辭了。因為我認為故事還是主要發生在大陸的北方,所以我便回到陸地,往北邊去了。   16     作者:kenmei   我一直北上,又做了兩件劫富濟貧的案子,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我在裡面找到了丐幫的兄弟,讓他們通知路氏家族,而且特別交代他們說我有二十萬以上的資金,上次的藥物也尚有不少,讓他們多帶寶物和秘籍前來。路氏家族聽後自然更為緊張,派出更多的人馬護送更多的珍寶前來,同時為了保密起見,丐幫也將我帶到郊外一處偏僻處進行交易。   在眾多的寶物之中,我發現了一個類似電子辭典的小盒子,問起帶頭的路三,路三居然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大哥從寶物庫中取出來交給我的,而且這個寶物庫裡的東西沒有少於十萬兩白銀的。」我從他的話中猜出此物的寶貴,便毫不猶豫地買下這批中最貴的這件寶物。但就這一項已花費了十萬兩白銀,所剩的也不過十萬多一點,比上次的總交易額多不了多少,但由於只需要買寶物,所以買下的寶物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還是比上次稍好些,例如有暗器含沙射影,崑崙派劍法、化骨綿掌、武當兩儀劍法、岳家散手等秘籍,珍寶則有廣陵散曲譜、焦尾琴等等。   經事後檢查,那件寶物果然就如電子辭典般使用,但按鍵全是英文,NPC自然看不明白,只能由我這類玩家才能看懂、使用。在打開開關、開始使用後,它要我先輸入用戶姓名,然後讓它在遊戲中找到我的資料後再讓我輸入密碼,令其只成為我一人之物。   在正式使用前它也會提出一個問題:是否查看幫助文件,但確定的話要從我的帳戶中扣除50兩(遊戲幣),我不禁愕然,但為了清楚這寶物的功用,我也選了「是」。看了之後我才覺得這真的可以算是為玩家而設的機器,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電子掃瞄:讓這辭典對著要掃瞄的書本等資料,按下開關,可立即掃瞄出其所有資料,之後就可以在辭典中查閱,但此功能的確認也要扣除用戶50兩。但這功能有個缺點,就是這辭典只能保存一本書或一部秘籍的資料,雖然信息內容可以無限多,但在詞典掃瞄另一項資料時就會被自動取代。   其第二種功能是可以將掃瞄並保存了的資料打印出來,當用戶確認時,機器會自動扣除50兩費用,並在用戶的次元袋中增加一本複製本。我回想起之前要花十多個晚上才能抄寫出一本秘籍的手抄本時,馬上就覺得此功能將大大節約用戶在這方面所花費的時間,但似乎花費太大,對於資金流動不太靈活的玩家可能連使用也成問題呢。而其他方面則沒那麼實用,我也暫時沒必要去用那些功能。   有了這工具,我就不用花心思去想抄秘籍,也不用想去抄哪些秘籍,將那些時間用來練功,或是鑽研秘籍(特別是剛到手不久的《毒經》)對我將會有更大益處。有了那麼多寶物,我自然要作一番整理,將常用的物品放在次元袋的前端,方便取出,但由於我還留了六千兩作為我的流動資金,所以我就基本將有用的秘籍都複製一份,以萬一之用。   說起《毒經》來,這書裡說的都是毒方面的知識,與我之前所學的武功秘籍不同,它能增加修煉者的用毒、解毒能力,修煉者也可以根據其知識製造出如毒箭、毒砂、毒針、毒刺之類的暗器、武器,以此來對抗更多不同類型的敵人。能與之對抗的只有醫術與相對應的解毒術,如是醫治不當則可能產生毒素混亂以致無藥可治的嚴重後果,所以雖然會被世人看作是一門不光明的科學,卻經常是暗殺者、陰謀者的最愛。當然,當某人的內力與功力達到一個超卓的境界時,毒術也不一定對其有效,但這是萬中無一的情況,一般情況下可以不論。   此書我已盡覽一次,但看來對毒的見解雖然不差,也有許多古怪而有效的毒方,但是似乎多是傷人而不傷命,總留有最後一手,想來似乎是王難姑與丈夫胡青牛鬥法的後果,所以絕毒之方基本是沒有的,也就是說沒有能製造出如黑血神針、冰魄神針那麼霸道道具的方法,應該只屬於修煉毒功的入門類書籍。不過這樣反而對我這等入門者極有好處,以後對敵人逼供更會產生神效,何況這裡面對使人迷亂、昏迷以至癱瘓、致瘋等藥方及解方皆有涉及,實用價值更大。   但是我在修煉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關鍵並非一般武學秘籍中的出手力度與角度,而變成要記住每種材料的屬性、藥理、份量、調和方法等,重要性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中的每一步都關係著藥物的效用是否能夠發揮出來,差一點都不能達到要求,甚至是產生反效果。幸虧我學過化學,對這些藥物也有部分認識,使要記憶的難度降低了,令我可以在不長時間內達到毒術、解毒術的一級水平,也算小有成就了。   這天,我來到終南山山腳,遇上了兩個道士,這兩人正在遠處爭論,我不敢接近他們,只用聽骰之功進行偷聽,從對話中得知,這兩人是重陽宮中的頭面人物:尹志平與趙志敬。在探測器測量下,我看出兩人同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最強者,一個是丘處機的首徒,一個是王處一的首徒,實力是伯仲之間,尹志平有著280的強勁實力,趙志敬也有270,我自己雖然多有進展,但也不過是260左右,由這個對比就可以由此得知全真教第三代弟子的大概水平,對自己的定位也大概清楚了。   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得知:楊過已離開重陽宮,被帶入古墓,尹志平正是和趙志敬談論有關楊過之事,這些與我無關,我便不再聽了。   晚上,我憑藉著自己那還算不錯的輕功,躲過了重陽宮的守衛,進入了後山的藏經閣,裡面是全真教的禁地,一般弟子根本沒資格踏足此地,我進去後只要不發出什麼古怪聲音,就算躲上個把月也應該不成問題,我便可以用辭典慢慢對藏經閣裡的資料進行掃瞄、搜集,找到確實有用的才用打印功能。   但事情並不像想像中那麼順利,才檢查了不到三分一資料的時候,卻遇上了另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我心虛起來,也不敢動兵器,一掌就向著對方擊去。但黑暗中似乎對方也有所顧忌,沒有點火折子也沒有開口,只是一味還手,但令人驚異的是此人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我的出手如同擊在棉絮上一般,有種有力無處施的感覺,卻又不像其他人那樣會用內力攻來,使我暗藏的北冥神功無法發揮效用,我的致勝法寶全無法施展,使我幾次生出棄戰的想法。   幸虧此人並不怎麼進逼,使我有空去想此人的來歷,可惜星光暗淡,黑夜無光,無法看出此人的功力深淺,只能憑推測而已。但會進此處而功力奇高之人實在是少而又少,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用嘴以及腹語同時使用傳音入密喝過去:「周伯通,住手!!」   那人似乎正是周伯通,被我這一下嚇了一大跳,怪叫一聲說:「你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除了你還有誰在這裡?」   我見形勢變得大好,便噓了一聲說:「沒有其他人在這裡,這只是我弄出來的把戲。而且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我的聲音只有你可以聽到,現在應該驚動下面的人啦。」   果然,下面看守的道士被他那聲怪叫引上來了,使他想再問也沒有機會,周伯通急了,招呼我從他開的秘道走。我檢查了這次的收穫,只是找到金雁功和北斗七星陣兩種比較有價值的武功,各複製了一份,但其他眾多秘籍都還沒有看到,本是不該走的,但既然那麼巧碰上了周伯通,那當然應該跟他去比較好,畢竟個人認為周伯通的雙手互搏與空明拳都是全真教內無法得到的絕技,所以我只遲疑了一下便跟隨周伯通下山去了。   下山後,周伯通帶著我來到後山一座破舊的小廟,但這地方並不十分髒,看來周伯通有較長一段時間都在這裡住。周伯通帶我到此處後便焦急地問我:「看你的武功只屬一般,但究竟你有什麼把戲使我覺得有兩個人,而且還只有我一個人聽到?」   我卻不緊不慢,看完了周圍環境才說:「這可不是一種功夫,而是兩種失傳已久的絕技。一種是腹語,可以用肚皮來說話,另一種是傳音入密,可以將聲音只傳到某一人的耳中,旁邊的人卻一點都聽不到。將兩種結合起來的話那將會使效果更為顯著啊。」   周伯通聽後喜得抓頭撓腮,念叨道:「腹語和傳音入密嘛,這果然是世間少有的絕招啊,如果學會了,那雙人搏鬥不就變得更好玩了?」然後拉著我說:「快點教我吧……」   我的目的既然達到了,當然是慢慢來啦,細聲慢語道:「這個嘛,你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呢?」   周伯通一拍胸膛說:「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中神通』王重陽的師弟,『中頑童』周伯通啊,會的絕招不下百種,你想要什麼儘管說!」   我卻故意逗他,微笑不語,讓周伯通自己推薦,但不知道是周伯通自己不想那麼快把空明拳和雙手互搏兩種絕招拿來換,還是程序的設定,說是說了好幾種,但都不是我所要的。我沒了興致,時間上也過了半夜,便自顧自地躺下睡覺了,任由極其想學到那兩種絕技的周伯通在苦思冥想。   我睡醒後經已天亮,見到周伯通仍在廟裡走來走去,一邊自言自語,我不禁好笑,打了個哈欠後對周伯通說:「我說老頑童啊,我都睡醒一覺了,你還沒有想好嗎?」   周伯通聞言停步抬頭,似乎終於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走過來對我說:「好了,無所謂了,我用我最拿手的雙手互搏和空明拳跟你換,這下你肯換了吧。」   我想了一想後,覺得還是再賺上一把再交換,於是我說:「這個啊,我要再加多一個條件呢,你不能將我這兩項絕技以及雙手互搏再傳授給他人,能做到的話我就和你交換了。」周伯通的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你那兩項我當然要保密啦,但雙手互搏是我自己的呢……」   這樣的反應自然是正常的,但我也有我的考量,雙手互搏在遊戲裡會的人除了周伯通就只剩下郭靖,連小龍女也只不過是有學這個的資質而還沒有學到手,就算他們都學會了,要從他們兩人身上學到應該是幾乎不可能的。   於是我說:「要不改為如果你將雙手互搏傳授給別人的話,就要將交換回來的武功傳授給我,可以嗎?」周伯通沈吟一陣後終於答應了,我一聽心花怒放,想不到雙手互搏的交換權竟成為了我的籌碼,自是用心地去教周伯通,而周伯通也想看看我是否能掌握雙手互搏,也在用心地教我。   如此一來,半月之後,周伯通固然是將腹語和傳音入密混合在雙手互搏裡,應用得純熟無比,我也練成雙手互搏,做皮影戲也夠資格了,另外空明拳也掌握到以虛擊實,以不足勝有餘的訣要,做到了「空、柔」,兩種功夫都達到了一級之境。   就在我想繼續與這忘年之友深入交往時,外出的周伯通卻像遇上了什麼事不再回來了,我在等了一整天都不見他回來後便決定離開。   沒想到當我回到終南山山腳附近時,卻又見到尹志平和趙志敬兩人,他們這回卻不是下山,而是走向後山,我好奇地跟隨而去,卻吃驚地發現自己住了十多天的小廟居然離古墓甚近,他們兩人也正是議論楊過和小龍女。   在他們二人的前面出現了一處大花叢,有如一座大屏風,紅瓣綠枝,煞是好看,四下□樹蔭垂蓋,便似天然結成的一座花房樹屋,其東南西北都是一片清幽,只聞泉聲鳥語,杳無人跡,是個上好的練功所在。我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似有所悟,而當我潛行繞到前方時,卻真的發現花叢中隱藏一件秘密:楊過和小龍女正在練修煉玉女功。   我心中大樂,如象原著中描寫的那樣就有好戲看了……   17     作者:kenmei   正如我想的一樣,趙志敬根本就是想揭露尹志平那想念小龍女之事來逼他讓出第三代弟子首席弟子之位,尹志平看來也是被趙志敬說中,臉色鐵青。   趙志敬更是進一步刺激他:「你自從見了活死人墓中的那個小龍女後,整日神不守舍,胡思亂想,你心中不知幾千百遍的想過,要將小龍女摟在懷裡,溫存親熱,無所不為。我教講究的是修心養性,你心中這麼想,難道不是已犯了淫戒麼?你心中所思,我自然不知,但你晚上說夢話,卻不許旁人聽見麼?你在紙上一遍又一遍書寫小龍女的名字,不許旁人瞧見麼?」   這樣的話不要說楊過聽了生氣,我聽了也覺得些許過分,不過尹志平也由此被趙志敬激怒,上演了一場同門殘殺之戲,只是無意中牽涉到楊過二人,使小龍女受創,楊過使二人離開後將小龍女帶回古墓去療傷。   由於此幕與以前書中描寫的差不多,我便對之沒什麼感覺,只是對小龍女那剎那間洩露的春光有點興趣,同時也被小龍女那清麗絕俗的臉所吸引,雖然看得還不夠清楚,但感覺其氣質和相貌應該比珍珍、影、木婉清等美女更好。同時因為楊過正在關心小龍女的傷勢,並沒有留意我的跟蹤,所以我不出面干預的目的就達到了,因為我正要跟蹤楊過進入古墓。   古墓中機關應該不少,但多是之前防禦外族兵馬入侵所設的巨石之類機關,小龍女、楊過二人又沒空開啟機關,便被我摸了進去。但是進去了也不等於安全,我要先找地方藏起來,不讓他們發現我,那才可以使我有機會探索古墓。   幸運的是,我左撞右撞之間找到了棺材室,在這裡藏起來比較隱蔽,而且還有機會找到王重陽留下的秘籍。   第一天我還不敢四處走動,只有等夜深了,兩人都睡了以後才敢活動,而且還不敢有什麼聲音發出,而日間的時間比較充裕,他們二人到花叢那裡去的時候就是我的機會,何況這時的楊過的水平還不到200,我有心用聽骰之功聽其走動的聲音,再找地方躲避也來得及,畢竟這個古墓分上下兩層,有著多個房間,有心去躲一定可以的。   幾天下來,我已幾乎走遍了整個古墓,沒走的就差一些我認為藏有危險機關的房間,或者一些找不出機關的密室,但我也知足了,畢竟用生命作太大的冒險沒什麼必要。而在其他房間裡我已經基本將古墓派的武功找齊了,好像刻在練功室裡的全真派武學以及相對應的古墓派武學就已經基本齊備,只差那古墓派的入門功夫八十一招天羅地網勢掌法並沒有刻在牆上,可能是認為沒這個必要吧。   本來這麼多武功,就算是抄也要一月時間,但我靠著辭典,不用半個時辰就將所有資料個複製一份到次元袋裡去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是要試驗的,因為在這裡並沒有所謂的玉女素心劍法,我就得將玉女劍法和全真劍法各複製多一份,然後看看如何將這兩套克制且配合的劍法融合成玉女素心劍法,只是暫時無法想到方法。就在我把兩書疊放在一邊,用辭典看看有什麼方法時,忽然想起辭典的其他功能好像有提過,只好再次查看幫助功能,看看有何方法。   這一下還真被我找到了,原來辭典的其他功能中有一項是付出250兩後可以將幾樣可以合成的東西進行合成,但如果無法合成則這幾樣材料將會消失,例如可以將藥材配成對應的藥物,但如果配方錯或者材料錯則會損失掉金錢和材料。這樣說來雖然需要花費錢財,但可以完成不少工作呢。   我試著用此功能將兩本秘籍合併,只見在辭典發出的暗淡光線照射下,兩秘籍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瞬間就消失了,而在次元袋裡則出現了我想得到的東西「玉女素心劍法」。我摸了摸辭典,心中感慨:這東西好是好,但又再次驗證了「金錢萬能」這一說法,就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我拿來備用的幾千銀兩已經沒有了一半,實在是一部吃錢的機器。   而辭典的最後一個功能是可以用50兩進行掃瞄,可以知道被掃瞄物品的屬性,這個與我之前用的控制器差不多,但是控制器可以無償地看自己擁有的物品資料,但辭典可以掃瞄其他物品,而且不必進行接觸,那可以避免物品暗藏的機關、毒性之類的東西傷害自己。   後來我才知道,當楊過和小龍女第一次合作使出玉女素心劍法後,他們的袋子裡就出現了玉女素心劍法的秘籍,比我的方法簡單省錢得多,但這是後話。   我回到所呆的棺材室後又在分析,現在得到的有古墓派、全真派的武功,還有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經,但在古墓裡最有價值的並非是這些,而是在一間密室裡的九陰真經,但我忘記了原著裡寫的那密室在哪裡,又是如何進入密室的,所以頗為頭痛。   就在苦思不得的時候,我拿出我的竹球來耍,希望放鬆自己的心情,不過就在我將球踢往室內的棺材彈回來時,我才想到一個問題:這間室裡起碼有著十五副棺材,裡面只有四副裝有東西,而其他都是空的,那數量是否太多呢?我便仔細觀察每副石棺,並用手去推推看。   果然,在我手推之下,只有一副是推不動的,我再用力推推,也是無法推動,那就證明這棺材有問題,也許是有機關。當我把這棺材的蓋子拉開看時,就看到棺蓋內側寫有十六個大字:「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這就證明這棺材就是重陽密室的入口,我連忙躍入棺中,四下摸索,果然摸到個可容一手的凹處,於是緊緊握住了向上一提,卻是紋絲不動。   我回想了一下,原著裡似乎沒有說密室裡有傷人的機關,那就可以任意去試,而且時間也還早,小龍女他們沒有那麼快回來,我便四處撞撞看。其實凹處也只能放一隻手,能做的也只能下拉、上提、左轉、右轉而已,沒兩下我就將機關左轉後上提,使棺底石板應手而起。   從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級,石級盡處是條短短甬道,再轉了個彎,果然走進了一間石室。室中四壁並無特異之處,我當然是抬頭仰望,但見室頂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符號,最右處寫著四個大字:「九陰真經」,我連忙用辭典複製一份。拿出來細看時,我看到書頁上除了「九陰真經」四個大字外,還有四個小字在下方:「重陽遺刻」,這應該是說明這並非真經的全部,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收穫了。   另外,室頂西南角繪著一幅圖繪的是出墓的秘道,我也抄了一份備用,以免真的出現劇情發展到降下斷龍石的情況。   我這回真是有了豐富的收穫,但是當我躲在棺材室、重陽密室裡以雙手互搏加速修煉,幾天內勉強練成九陰真經以及玉女素心劍法的第一層的時候,外面的情況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在這幾天裡,楊過和小龍女似乎已經將玉女心經練成,而且功力還進步了不少,但李莫愁師徒闖進了古墓,楊過和小龍女並不是其對手,被迫到棺材室裡避難,卻意外地發現了重陽密室的入口,躲了進去。   在另一石棺裡躲著的我終於看到了小龍女,只見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肌膚蒼白,語音嬌柔婉轉,整個人給人的印象是清麗秀雅,冷潔如冰,也正如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一般,除了黃蓉可能沒人比得上她。   不過他們二人還是太嫩,並沒有關上石棺底,我看到後想:這回大家應該全都會看到那些壁刻,我的一番辛苦的價值真是大大降低了。   但我還沒有想完,一個身穿杏黃色道袍的美貌道姑和另一年紀較輕的道姑走了進來,前面那個指數達到440的應該就是赤練仙子李莫愁了,她此時應已三十,但她除了改穿道裝之外,卻仍是肌膚嬌嫩,美目流盼,桃腮帶暈,若非早知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定會以為是位帶髮修行的富家小姐,實在與我想像中那兇惡的印象難以統一。   不過我就只是在棺材蓋的縫隙中看去,呼吸早就屏住,不讓李莫愁發覺,她們師徒也沒有看我,而是發現通道而跟了下去。不久,他們四人就先後從密室裡出來,楊過和小龍女在前,兩人互相扶持而出,李莫愁師徒則互相防備著地一前一後地跟在後面出來,看樣子像是準備離開古墓。   這可是一件好事,李莫愁功夫那麼強,不離開古墓我就隨時有被暴露的危險,但大家都知道離開的水道也是麻煩,所以我不敢再留下,找機會離開了古墓。   但就在我離開古墓,回到終南山山腳時,我已見不到李莫愁師徒,卻遇上了歐陽鋒,這回慘了……     18     作者:kenmei   我來到山腳,一人卻直上終南山,我見此人身材魁梧,卻又滿腮鬚髯,根根如戟,一張臉與歐陽克七分相似,不用說就是西毒歐陽鋒了,但他竟然向我走來,呆呆地問:「看見我的孩兒了嗎?」   我楞了一楞,才知此時的歐陽鋒正處於瘋而不傻的狀態,只要不去招惹他就沒事,而且猜到他所說的孩兒應該就是楊過,便向古墓的方向指了指說:「你的孩兒在那邊。」   歐陽鋒點點頭便直去了,我鬆了口氣,卻想到自己的九陰真經雖然已經練成初步,但見識一下歐陽鋒的逆轉真經也是有益無害的,便小心地遠遠跟在後面。   此時古墓正門已被斷龍石關了,歐陽鋒無法進入,只好在附近尋找入口,但找了半天,直到夜幕降臨才找到水道附近的一處山谷,與小龍女、楊過遇上。但在此時,我收聽四周動靜的耳朵裡忽然傳來了異響,我再以聽骰之功聽清楚,果然是有人偷偷地進入山谷。   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來這裡呢?我按照聽出的方位看去,在草叢裡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歐陽鋒那方面看去應該是隱藏得不錯,但在我這邊則還可以看到一些,此人模樣看不到,但是280的指數看來應該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我心中念頭急轉,不由暗笑起來,慢慢向他那方向爬了過去。   這時,歐陽鋒將楊過拉出谷外傳授武功,卻將小龍女點倒在地,小龍女則可能想著楊過、歐陽鋒等一下會替她解穴,居然安心閉眼睡去,渾不知尹志平在旁虎視耽耽。尹志平看到這麼好的機會,只遲疑了一下,便拿出一條青布,慢慢爬向小龍女。   我心中暗笑,原來這急色的家夥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小龍女的對手,慢慢行動,這下正好。剛才我已接近了他,他自己卻全心留意前面三人,沒有注意我,所以當我手指急彈,幾下的六脈神劍準確地擊中尹志平那背後的穴道,正如九陰真經所言,尹志平已經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剩下眼耳可以看和聽,保持著爬行向前的姿勢。   我輕走上去,用自己的布蒙住了尹志平的眼,再取去他的布上前以極快的手法蒙住小龍女的眼,這下便能細細地在近處觀賞這位金庸小說中最佳美女之一的小龍女的美貌。之前雖然在花叢以及棺材室見過兩次,但時間尚短,難以看得清楚,這回不同了。   只見她那秀臉和身體的皮膚一樣略顯蒼白,很可能是長期在古墓生活少見陽光之故,但配上那清麗絕俗的容貌卻如同一尊白玉造成的人兒,令人想起李秋水的玉像。她不施脂粉,不戴飾物,更顯得自身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令人有種聖潔清幽、只可遠觀的感覺。   但是這一來卻更增加了我的興致,因為得到一位美女不難,得到這樣一位仙女更難,能令這樣一位仙女變成蕩婦更是難上加難,而且會產生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我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姿勢古怪的尹志平,心中不由生出一種古怪的想法,便以腹語裝成老人家的聲音對尹志平傳音說:「嘿嘿,小子,我的徒弟替你完成你想做的事,讓你聽個飽,滿足了吧。」   其實我就是想試驗一下老頑童所教的「雙手互搏,心分二用」的絕招是否真的那麼神奇,我準備一半心思上了小龍女,同時另一半心思則抽離,假扮一個武功高強的老頭在旁觀戰,而且用話來刺激尹志平,令其也產生罪惡感,成為我的替罪羊。但這難度相當高,所以我要小心注意別露了馬腳。   準備完後,我便雙手圍上了小龍女,但為了讓小龍女以為來犯的是楊過,我便將自己當作是未見過女性身體的,這樣才能扮得像,讓小龍女放鬆警惕並進行配合。因此,我放輕手腳,在小龍女受驚而身體震動時停住,等了一下才漸漸放肆,用嘴親吻小龍女那凝脂一般的臉龐。   小龍女在我嘴唇接觸上去時肌肉有所收緊,但是感受到我和楊過一般光滑的臉時肌肉就放鬆下來了。我心中高興,因為這就表示小龍女對是歐陽鋒施暴的擔心已經解除,她也想不到會有其他人來到這裡,當然只以為是楊過,那我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行動而沒太大的顧忌了。   尹志平此時卻聽到:「好小子,親得好,等一下讓老夫也來。」   我這時聞到小龍女身上那股如同百花精華的處女幽香,心想香香公主大概也不過如是,更是令我的親吻雨點般落帶小龍女的臉龐、眼睛以及其小巧的耳朵。我可以感受得到,在我吻到小龍女的耳朵時,小龍女緊張起來了,可能是那裡沒有其他人接觸過,也可能那裡就是她的敏感點,我當然是要更加努力。   小龍女在一直強自忍受,但在那小巧漂亮的耳珠被我的嘴輕輕含著,舌頭舔食著的時候,她的體溫慢慢升高了,嘴邊的肌肉想活動了。這正是我一直等待著的時機,當小龍女的小嘴微張,想要呻吟說話時,我的嘴便重重地封住了她的雙唇。   尹志平聽到的是:「做得好,好徒弟,這女子終於張開了嘴,她的初吻是你的了!」他心跳的加速、鼻息的加重絲毫逃不過我的耳朵。   可話又說回來,我並沒有冒進,因為一看就知道小龍女不會讓我的舌頭輕易進入她的口腔裡,何況我現在只是扮成一個不通此道的男孩,自然要慢進,所以我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輕輕地摩擦著。   小龍女雖然緊緊地抿著小嘴試圖抗拒,但她被從我身上傳出的男子氣息所迷,我那手臂使她的陷入我的懷抱中,我那熾熱的鼻息、熱情的親吻也令她眩暈,這一切使她終於放鬆了關卡,讓我的舌頭在掃巡過她那溫熱的雙唇,潔白的牙齒後直探入她那芬芳的口腔之中。那可憐的小舌頭躲無可躲,被迫與我的舌頭交纏,並在我的帶動下穿出自己的口腔,被我的嘴唇含住。   那輕含舔食香舌的感覺真是不錯,但可憐的尹志平卻只能聽到:「好徒弟,竟能引出小香舌來品嚐,看來大有長進啊。」他耳朵裡聽到的都是親吻舔食的聲音,還伴著小龍女鼻息加重的聲音,知道我已將小龍女的情慾初步挑起,自然更是心跳加速。   得到小龍女的親吻只是第一步,最主要的當然是得其美妙的身體,在感受到小龍女的情慾已被挑起時,我的雙手就開始在小龍女的全身上下撫弄著。此時小龍女只是身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遠看起來是如同身在煙霧之中,在朦朧的月光掩映下,那一身柔和的雪白更襯得她飄然如仙,但卻是方便了我的行動,我的雙手發出熱力,熱力透過小龍女那單薄的衣服直傳到她的肌膚,使她產生如同直接被我撫摩肌膚的感覺,那樣可以更好地刺激她的情慾。當我撫摩上那起伏的胸部後,小龍女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呻吟,這簡直就是一個信號,告訴我剛才的動作已經生效,可以替她解除武裝了。   我看著小龍女那蒼白的臉龐似乎已經有了血色,這意味著她已經感到自己的命運,但又感於可能只是「過兒」的玩笑,露出了羞澀的神情,這反倒令之更為動人。我當然不會遲疑,在將小龍女放在草地上後,我便解開了她那雪白的衣服,再輕柔地脫去那月白色的內衣,露出裡面那件月白色的肚兜,而在肚兜以外是小龍女那已經裸露出來的肩部及一對玉藕般的手臂,左臂上那顆殷紅的守宮砂正證實了我的猜想:我可以得到小龍女那珍貴無比的黃花之身。   尹志平一直聽著衣服稀疏之聲,耳中更傳來那詳盡的講解,在腦海裡幾乎可以顯現出小龍女被人脫衣的經過,幾乎暈了過去,但這種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因為如果不是我,小龍女就會被他所得,所以尹志平以前曾被我視為除宋青書以外最討厭的正派人物。   當我顫抖著雙手,替小龍女解去她最後的武裝──貼身褻衣的時候,她那象冰雪一樣眩目的雪白肌膚和乳酪般的胸脯馬上展露在我的眼前,朗朗月色照映著小龍女那絕美無倫的處子軀體,雪膚凝脂,柔骨冰肌,美麗得像一朵出水的白蓮,就像我這樣已經得到不少女子的人也不由驚歎,這是上天賜予的絕世尤物。   那長長的脖頸,白皙細膩閃爍著柔光,雙肩削瘦而圓渾,纖臂如藕,一搦可握的腰肢如弱柳迎風,連同那高高聳起的俏麗乳峰和凹凸有致的玉腹,膩白如雪的柔嫩肌膚,形成了圓潤光滑的身體曲線,無不閃爍著青春少女所特有的美麗之光。   我的眼光移到了小龍女的胸脯上,它不算很豐滿,可是凝脂如膏,顯得豐潤雪嫩。那一對俏麗可人的乳房不大不小,緊湊而飽滿,尖挺挺的彈性十足。那柔滑的乳肌白得像凝脂一般,而酡紅的乳尖上,淡紅而化開的乳暈像兩朵襯在雪峰上的紅梅,極美,極動人。兩粒嬌小的乳頭呈現的粉紅色,僅有綠豆般大小,襯著小銅錢大的乳暈,在溶溶月色照映下,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但是這一切美景並不會讓我感覺到有罪惡感,反而感到如果不趁此機會好好體驗一下,將會成為我人生最遺憾的事!畢竟機會可一不可再,小龍女也不大可能在以後成為我的女人,當然是上了再說,於是我慢慢地吻遍、摸遍小龍女的上身每個部分。   我的一半心神沈迷於其中,另一半心神則仍然抽離,對尹志平慢慢描述著小龍女那身體的美妙,這種刺激的感受令尹志平感受更強,這點我也明白,因為如果不是我,那現在正在享受的應該就是尹志平,那種悔恨的感覺令其不願再聽,但是能聽到這樣精彩的分享實在困難,也令尹志平極其願意去聽,這樣的感受令他特別難受,但也使其分身抬頭了。   小龍女剛才應該是感受到自己的軀體暴露在大自然之中,暴露在我的眼中而暈了過去,但是在我的撫摩和親吻中清醒了。我自然感受到她的清醒,而我的刺激當然是要在她清醒時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於是我一手掌握著她一邊的玉乳,而另一邊則以嘴含住,那一手可掌握的玉乳將我手掌的熱力和舌頭舔含的雙重刺激傳到小龍女的神經中去,小龍女何時體驗過這樣的刺激,單是手掌的熱力已使她漸漸迷亂,而舌頭舔含著乳頭的刺激也可以激發女性的母性,何況是雙管齊下呢?   小龍女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全身發熱發抖,面紅耳熾,連頸根也紅透了,她極力抵抗著這種刺激,雙手抓緊了可以抓緊的一切,那些小草幾乎被抓得連根而起。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聽在尹志平的耳裡,對我們而言,這足以證明小龍女已經無法抵禦我的攻擊,使我更為興奮,準備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小龍女忽然感覺到給予自己刺激的嘴離開了自己的胸膛,向下移動,舌尖越過了她的小腹,即將去到她最害怕發生事情的地方,一時間肌肉繃緊,秀臀和柳腰不停扭動著,嘴裡發出嗚嗚之聲,似乎在哀求「過兒」放過她。可是我並不是她的過兒,任由她無力地扭動掙扎著,這反倒激起了我更大的興致,我的嘴在其裙帶上搜索著,很快便找到了帶結,馬上將之扯開。   這時候,小龍女像是連最後一絲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她閉上了眼睛,癱軟在草地上,一點清淚流出,沾濕了蒙住她眼睛的布條。而我輕吐了口氣,將小龍女的下裳全部脫去,並將那堆衣服放到一旁,然後摸出一條手帕放在其身下,然後才細細觀看這副絕美軀體。   月光照來,一尊冰雕玉琢的少女胴體敞開在茵茵草地上。曲線玲瓏,凹凸分明,纖臂似藕,玉腿修長。肌膚晶瑩透亮,光滑圓潤,彷彿吹彈得破。那一對新剝的雞頭肉粉白相間,宛如兩點紅玉;平滑的小腹,窄窄的腰身,還有那渥丹微吐的銷魂地帶,半隱半現……   小龍女的身材顯得略微瘦削,但應該豐滿的地方卻很豐滿,尤其是盤骨的附近。玉臍渾圓,鑲在平滑的腹壁之中,在那一雙玉柱交匯處,桃綻堆起,紅溝畢現,雙扉緊閉!那淡淡的柔毛整齊地長在兩片花瓣一樣嬌嫩的粉色肉唇周圍,微微隆起的花蕾含苞待放,一條小溪將花苞一分為二,直通幽谷,淺溝之中,正沁出淡淡的清香……   這時,小龍女已明白自己將面臨不可避免的命運,只有相信命運,將自己奉獻出來,沈浸在意想中的幸福當中……但可悲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過兒正在谷外,而由我來接收她這珍貴的處子之身。   雙掌的熱力又在發動,這一次比剛才來得更為兇猛,並不局限於上半身,而是由胸部游移到腰部,又下移到小腹,繞過胯間而撫摩她的玉腿。但神奇的是,就連有些緊張而繃緊肌肉的雙腿被這飽含熱力的雙手撫摩過後,居然也放鬆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難以抵禦的酥麻和迷亂的感覺,這感覺隨著我的雙掌游移而蔓延全身,使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   尹志平聽著我替小龍女解除武裝,又在傳音說明下感受到我的肆意活動,又聽到關於小龍女那美妙身軀的詳細說明,他的分身早已不受控制地高舉旗幟,一下控制不住被血衝上腦部,暈了過去。   我用可憐的眼光看了看他,行動卻越加迅速,雙手包圍著小龍女身上唯一還未被侵佔的部分盤旋起來,在不經意間入侵了那片從未有人接觸過的禁地。   小龍女的身軀猛地抖了一下,在此之後,我那入侵的雙指就感覺到一種潤濕劑,全身顯現出一種粉紅色,我的經驗告訴我,小龍女已經情動了,為我的入侵製造著方便。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指輕輕張開那扇秘穴之門,把頭俯下去,舔食著秘穴裡那香甜的蜜汁,並用舌頭在裡面攪動翻滾。   小龍女已經分不出自己的感覺是怎麼樣的了,在這小半個時辰裡的經歷就如一個世紀般長,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感覺如同潮水一般不斷向她衝去,幾乎將她淹沒,她現在能做的事只有抓緊小草,準備我所賜予她的更強大的刺激。   在那嬌嫩異常的花瓣之間,秘穴深處,我的舌頭探索到小龍女的那顆小紅豆正在微微顫動著,便試探性地在那顆小紅豆上舔了一下,只見小龍女全身猛地一顫,蜜穴更是猛地收縮一下,那種舌頭被緊夾一下的感覺比之前上過的女孩更勝一籌。   這下更激起了我的興趣,舌尖不住地往那柔軟甜蜜的花唇上反覆舔食吮吸著,為等一下的衝刺做好最後的準備……   就在小龍女適應了這激烈的衝擊,秘穴也充滿蜜汁的時候,我的舌頭也功成身退了,以最快的速度脫去全身的衣服,用腹語傳音提醒醒來不久的尹志平留心注意最重要的一刻,然後輕輕抬起小龍女的玉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將早已充血高昂的分身抵在小龍女那柔軟溫熱的秘穴門外。   當自己的雙腿被分架開去的時候,小龍女就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最後的抵抗之力,一切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下,這一點我更是清楚,所以我故意不將分身直刺進去,而是頂著秘穴之門研磨起來。同時我運起了武當內功,畢竟此時不是用霹靂神功的好時機,這內功的運用使我的分身可以如同一條短短的鞭子般靈活堅硬,令小龍女的感覺更為清晰良好。   等到小龍女受不了這樣研磨而造成的酥麻刺激並發出輕聲呻吟時,我的分身就如聽到命令一般直往裡鑽,裡面就如一團濕熱的海綿包圍著分身,摩擦起來令我也酥麻難當,但在前進途中,一片極具彈性的暖熱障礙出現了。   我當然明白,那就是我要突破的下一個目標──小龍女的處女膜,但是就這樣破壞了也就太浪費了,而小龍女渾身顫抖,發出想要我別太粗暴的呻吟,我便採取慢進的形式,如同對一面牆的破壞,可以一記重拳將之擊毀,也可以擊出千百次的針刺,將牆的結構破壞,然後輕輕一拍將之破壞。   小龍女只覺自己的貞潔堡壘被那條活蛇般的東西鑽入鑽出,多少次也數不清了,時淺時深,時快時慢,不同角度和速度令她有了新的感覺,昏暈、痙攣、飄蕩、快美、痛楚、酥癢兼而有之,一齊聚攏了過來。這奇妙的感受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但她還是勉強堅持下去,因為最後一擊尚未發出。   我估計小龍女已經可以承受了,便化繁為簡,一記最後的衝刺就擊破了已經受到無數衝擊的處女膜,從而直達小龍女的陰道深處那堅韌的盡頭。   一陣劇烈的,從未經歷過的刺痛從下體傳來,小龍女不禁發出了一聲痛楚的呻吟,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原已軟弱無力的一雙玉臂,緊緊抓在「過兒」的背上,一時間香汗淋淋……   我感到自己的全部進入,也從緊夾著我分身的秘穴力量中感到小龍女的痛楚,同時從尹志平那低沈的呻吟聲中感知到他的不甘,便趁機以腹語傳音對剛才一幕大肆渲染一番。我再低頭看去,皓月的光輝把小龍女的下體照得通明,斑斑落紅染在白玉般的下體四周,在我放置的手帕上猶如散開的牡丹……   我憐惜地吻著小龍女,似乎是為了消解剛才的苦痛,小龍女也重重地回吻著我,進而轉化為深情的對吻。我輕輕地動著我的分身,雙手也在小龍女的身體上游移,那股令人意亂情迷的熱力又發揮了它的作用,讓小龍女所感受到的痛楚大大減輕,而提高的敏感度則將酥麻感源源不斷地送入小龍女的大腦,令小龍女更快地恢復過來。   痛楚減輕,我的抽動便為小龍女提供了無限的刺激,而小龍女發出了一聲聲微弱的呻吟,高低跌漲,斷斷續續,聽來十分的悅耳,而這將使我更加起勁。因為每次抽插,龜頭都摩擦著小龍女那溫暖而細膩的內壁,酥癢的滋味兒實在令人回味,何況每次抽插都被那窄緊的穴壁夾著,直沒入根,帶來的刺激難以形容。   美好的時刻特別容易過去,當小龍女的嘴離開我的嘴,發年出一聲又一聲暢快的呻吟時,我忽然全身一個哆嗦,分身不受控制地連續抽動,將我那滾燙的生命精華全都噴射進了小龍女那處子花房裡……   小龍女發出了一聲無力的驚叫,立即覺得全身泛起一陣酥、酸、麻、癢的複雜感覺,但是覺得接受了「過兒」的精華而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快就在喘息中疲憊地睡著了。我愛憐地摸著她的長髮,心知畢竟她從未經歷如此刺激持久的事情,消耗的體力也不是平日練功可以比擬的,休息一陣會更好。   我雖然還可以再來,但是不願意對這絕美的人兒再次摧殘,所以放棄了,抽回分身,取回沾有落紅的手帕後迅速替小龍女穿上衣裳,再來作弄尹志平。我剛才最後之時並沒有腹語傳音,但聽到小龍女那嬌美的叫春聲,尹志平如何不受刺激,但畢竟他處男之身未破,又是有點道行的道士,所以撐著沒有發射出來。但我拉開他的衣服,將他高聳的分身拉了出來,又將他拉到小龍女的身旁,拿起小龍女的一隻手摸上他的分身,尹志平雖然蒙著眼,但從那柔滑無比的感覺馬上感覺到是那隻手是屬於小龍女的,那股陽精還如何控制得住,一下爆發出來,竟有些噴到了小龍女的衣裙上。   我拉開了小龍女和尹志平,傳音大笑道:「你這道士還真厲害,居然將那些髒東西噴在人家小女孩的身上,就讓你來善後吧。」說完逃出丈遠後再替尹志平以六脈神劍解穴,然後一溜煙般地逃開了。   逃開後我心中暗笑:「這回尹志平背定黑鍋了,連小龍女我也品嚐到了,實在是一大樂事,值得慶祝。」於是我到山腳附近的客棧休息一下,準備吃過午飯再走。沒想到的是,我在吃飯的時候,楊過居然出現在客棧門口,向客棧夥計打聽有沒有見過一個白衣的絕美女子。   我心想,這可是結交楊過的大好時機,便招呼楊過進來,向他詢問事情經過。楊過好不容易遇上個願意聽他講解事情的人,便略略說明了情況。原來當他回去看小龍女時,半路上碰見尹志平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走了,小龍女卻在被解穴後不讓他再叫師傅,然後又跑了,楊過自己百思不解,只好追出來。   我見他趕出來並沒帶什麼銀兩,便借給他200兩,讓他繼續去找,同時也建議他提高武功和聲望,才能發動更多的人替他找人。楊過感激地離開了,我也只是當作籠絡手段,也是上了小龍女的一種心理補償而已,看了看懷裡那張手帕後,輕笑著繼續踏上北上之路。     19     作者:kenmei   我買了匹馬趕往北方,希望可以遇上些事件,使我有更多的進步。   但是想起在終南山的事情,實在是忍不住偷笑,居然上了小龍女,戲弄了尹志平,讓楊過成了我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基本拿齊了全真、古墓兩派的武功秘籍,學到了雙手互搏、空明拳和九陰真經。   就拿雙手互搏來說,這套武功厲害之處不僅是可以用雙手使出不同的武功,而且還可以心分二用,就如我一邊上小龍女一邊戲弄尹志平那樣,但可能是我尚在初階段,後來我在高度興奮、連環抽插小龍女的時候就連另外一半心神也陷了進去,使我的試驗有了缺陷。但這樣已經不錯了,以往在家的時候我有時也是一邊寫作業,一邊聽音樂,或是有其他一些分心做事的經驗,只要我將雙手互搏練得更好,一定可以將這試驗完成的。   九陰真經則又是另一種與眾不同的武功,一般武功都是以提升攻擊力、防禦力、輕功等為主的,但是作為天下武學總綱之一,九陰真經內容博大精深,除了可以提升全部指數(但提升的幅度比其他武功要小)以外,還可以增加其他武功的經驗值。就拿重陽遺刻來說,其中一些內容很有啟發性,現在雖然不大明白,但是當我想通其原理時,就可以觸類旁通,將其他武功的精妙之處也理解了,而能達到相應的要求,對應武功的等級或者經驗值自然也會提升,怪不得天下高手都想要奪取這本九陰真經。   想歸想,練歸練,九陰真經需要的經驗值多上不少,如果不是有雙手互搏來進行輔助學習,恐怕也難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練成初級的九陰真經。   就在我這樣想著而策馬奔馳,準備穿過一處樹林時,居然聽到一陣吆喝聲和打鬥聲,聞聲而去,卻見一幫鏢師圍著一個老瞎子進攻,卻被他擱倒了幾個。我定眼看去,那幫鏢師保著的鏢車上插著「威信鏢局」的旗子,可整個鏢隊裡居然沒有人功力超過250的,但那個瞎子居然強達320,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呢?   我再仔細看看,居然有一人騎著馬要衝入樹林,我還想看看那是什麼人,誰知道卻見那瞎子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了馬匹,並潛在馬匹的腹部。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瞎子可以追上剛起步的馬匹,我雖然也能做到,但是還不能做到他那樣掩藏身形,於是我的疑問就更大了,決定追上去看看。   沒想到馬上那人功夫一般,才幾下功夫就被人趕下馬,奪走了背上的東西,可是那瞎子忽然出現,將奪去的包袱搶了回來,並將搶東西的一個少女和一對夫婦點住了。那鏢師在那瞎子的暗示下才認出是自己的師伯卓天雄,而那對夫婦則在對話中說出自己的名字是林玉龍、任飛燕,我才想起原來是怎麼回事,便闖了進去。   卓天雄看到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進入林中,不禁愕然,但是他手上已經拿有一長一短的一對鴛鴦寶刀,也自認功力強橫,也不在意,喝道:「你是誰?快快離開這裡!」   我笑道:「在下叫伊平,本沒有什麼事情,但見這三位被閣下所抓,想救救他們而已。」   卓天雄「嘿」了一聲,收起雙刀,拿出自己用慣的鐵枴杖說:「有本事你就來吧。」   我心想不能讓卓天雄用那對刀,便只取出寶刀來應戰,當卓天雄直攻過來時,我就以「雷霆響八方」來防禦,密集如同大雨淋盤的兵器撞擊聲傳出,我勉強能夠抵擋住卓天雄的攻擊,但是功力始終有高下,我被迫退了兩步,而鐵棒上佈滿了輕微的傷痕。   一旁看著的蕭中慧明顯鬆了口氣,而林玉龍、任飛燕二人則在互相對罵,我看到他們沒事,放下心來,然後反向卓天雄發起攻擊,5級的霹靂刀法再加上綠波香露刀,威力自然比那支鐵杖強得多,即使是卓天雄的功力比我強,也不過可以擋下我的「雷爆震五嶽」而已,卻不能將我擊退。   可就在卓天雄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我一直沒有動用的左手忽然一揚,幾顆霹靂彈和一股細沙飛出,卓天雄大為吃驚,連忙用鐵棒和手護著頭臉,這樣可以擋去細沙,但卻被霹靂彈炸得血肉模糊。   卓天雄負傷後退,卻被我趁機奪去雙刀,我笑道:「小心你的手臂中的細沙有毒啊。」   卓天雄聞言細看,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知道自己中了毒,只好先顧自己的性命,逃離了此地。周威信這家夥更是窩囊,跟著跑了。   我過去解開三人的穴道,卻在沒提防下被蕭中慧搶了鴦刀,轉身便與林任二人跑了,我歎了口氣,向著我藏馬的地方看了看,便以剛修煉成功的金雁功追趕而去。   金雁功雖然是比上天梯更厲害的輕功,但是由於剛練成,所以威力未顯,只能令我慢慢追上他們,直追到西北荒山上的一座紫竹庵才趕上。   蕭中慧停下來轉身向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我不逃了,你把刀拿回去吧。」   我溫柔地看著她說:「雖然有了這兩把刀可以無敵於天下,但是姑娘要拿去又有何妨?只是那老家夥討厭得很,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得先躲上一躲。」   蕭中慧看著我點了點頭,四人一同進入庵中,躲入神像之後,那裡地方窄小,四人擠在一起,我和蕭中慧自然靠得極近。   蕭中慧低聲說:「剛才他不是中了毒麼?」   我也低聲道:「那只是我刀身上的毒,毒性不重,以他的功力很快就能驅散而趕來。」   蕭中慧說:「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我還想回答,外面卓天雄已經趕到,卻被主持尼姑騙過了,但是大家很清楚,這附近沒有人煙,卓天雄很快就會回來,正在想時我卻從林任夫婦交談中聽到了夫妻刀法,便讓他們說來聽聽。   原來夫妻刀法由兩人分使,兩人的刀法陰陽開闔,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個進,另一個便退,一個攻,另一個便守。傳此刀法給他們的老僧本想他們以此刀法培養默契,但他們二人吵架成性,動手成習慣,反倒破壞了刀法的原意,發揮不出精髓。   我聽著他們說,眼睛卻看著蕭中慧,蕭中慧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滿臉紅暈,低下頭去。   我對林玉龍道:「林兄,請你們將這套刀法傳授於我們,我們若是都學會了,抵擋得了那老家夥,便可救得眾人性命。」   林玉龍道:「這路刀法學起來很難,可非一朝一夕之功。」   蕭中慧插嘴道:「學得多少,便是多少,總勝於白白在這裡等死。」   任飛燕道:「好,我便教你。」林任夫婦分別口講刀舞,一招一式的演將起來。我和蕭中慧在旁各瞧各的,用心默記,但我此時便已是心分二用,同時記下兩套刀法。   這套夫妻刀法招數極是繁複,我雖然可以勉強記下,但蕭中慧稍微差了些,一時難以記得許多,加上林任夫婦教得幾招,百忙中又拌上幾句嘴。兩個人教,兩個人學,還只教到第十二招,呼聽得門外大喝一聲:「賊小子,你躲到哪裡去?」人影一閃,卓天雄手持鐵棒,闖進殿來。   林玉龍見他重來,不驚反怒,喝道:「我們刀法尚未教完,你便來了,多等一刻也不成麼?」提刀向他砍去。卓天雄舉鐵棒一擋,任飛燕也已從右側攻到。   林玉龍叫道:「使夫妻刀法!」他意欲在我們兩人跟前一現身手,長刀斜揮,向卓天雄腰間削了下去。這時任飛燕本當散舞刀花,護助丈夫,那知她急於求勝,不使夫妻刀法中的第一招,卻是使了第二招中的搶攻,變成雙刀齊進的局面,我一看就知道糟糕。   果然卓天雄一見對方刀法中露出老大破綻,鐵棒一招「偷天換日」,架開雙刀,左手手指從棒底伸出,咄咄兩聲,林任夫婦又被點中了穴道。他二人倘若不使夫妻刀法,尚可支持得一時,但一使將出來,只因配合失誤,僅一招便已受制。   我低聲道:「蕭姑娘,你快逃走,讓我來纏住他,我起碼可以撐上百多回合。」   蕭中慧呆了一呆後道:「不,咱們合力鬥他。」   此時卓天雄已揮鐵棒搶上,我有心一試夫妻刀法的威力,便不使霹靂刀法,而以剛學的一招砍去,但我心知自己的左邊露出了空隙,就看蕭中慧會否掩護我了。   蕭中慧果然不負我所望,不待卓天雄對攻,便搶著揮刀護住我的肩頭。我們二人事先並未練習,只是靠臨敵時自然而然的互相回護,可算配合默契。   林玉龍看得分明,叫道:「好,『女貌郎才珠萬斛』,這夫妻刀法的第一招,用得妙極!」   我們二人臉上都是一紅,沒想到情急之下的揮刀,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卓天雄橫過鐵棒,正要砸打,任飛燕叫道:「第二招,『天教麗質為眷屬』!」蕭中慧依言搶攻,我則橫刀防禦。卓天雄勢在不能以攻為守,只得退了一步。林玉龍叫道:「第三招,『清風引佩下瑤台』!」我們二人雙刀齊飛,颯颯生風。任飛燕道:「『明月照妝成金屋』!」卓天雄被逼得又退了一步。   只聽林任二人不住口地吆喝招數。一個道:「喜結絲羅在喬木。」一個道:「英雄無雙風流婿。」一個道:「卻扇洞房燃花燭。」一個道:「碧簫聲裡雙鳴鳳。」一個道:「今朝有女顏如玉。」林玉龍叫道:「千金一刻慶良宵。」任飛燕叫道:「占斷人間天上福。」喝到這裡,他們所傳的夫妻刀法前十二招已經使完,餘下六十招尚未傳授。   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可以一邊和蕭中慧共同對敵,增加默契和感情,一邊練習刀法,何樂而不為呢?於是我說道:「從頭再來!」一刀砍出,又是第一招「女貌郎才珠萬斛」。   二人初使那十二招時,搭配未熟,但卓天雄已是手忙腳亂,招架為難。這時候從頭再來,二人靈犀暗通,想起這路夫妻刀法每一招都有個風光旖旎的名字,不自禁的又驚又喜,鴛鴦刀法的配合,更加緊了,使到第九招「碧簫聲裡雙鳴鳳」時,雙刀便如鳳舞鸞翔,靈動翻飛,卓天雄那裡招架得住?「啊」的一聲,肩頭中刀,鮮血迸流。他自知難敵,再打下去定要將這條老命送在尼庵之中,鐵棒急封,縱身出牆而逃。   我們二人脈脈相對,情愫暗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卻聽得林玉龍大聲叫道:「妙極,妙極!女貌郎才珠萬斛!」他其實是在稱讚自己那套夫妻刀法,蕭中慧卻羞得滿臉通紅,低頭奔出尼庵,遠遠的去了。   我飛石替二人解了穴道,飛身追出庵門,用最快的速度趕在蕭中慧的前面,伸手將她攔下。蕭中慧一時停不下來,直撲在我的懷裡,我當然不客氣,順勢就將蕭中慧摟住,蕭中慧滿臉通紅,一時不敢抬起頭來。   我也很享受這種無言的幸福,暫時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才用手抬起蕭中慧的頭,深情地望著她說:「蕭姑娘,我們先一起回去把那套夫妻刀法學完好嗎?」   蕭中慧如何不知道我想和她相處更多時間,但她對我也心存好感,無法抗拒我的請求,只有點了點頭,我便牽著她的手一同回到庵中。林任二人看到我們倆的情況,都發出會心的微笑,同意將全部刀法教給我們。   以我的資質,兩天之內就已經學完,何況我還複製了一本夫妻刀法的秘籍,哪裡有不會的道理,而蕭中慧稍微學得慢些,但在與我的不斷配合練習下也逐漸熟練起來,與我的感情更是深厚了。   打鐵要趁熱,我當然深知這個道理,於是我就在第二天晚上和蕭中慧一起看夜空的時候吻了她,蕭中慧雖然有些吃驚,但卻欣然接受了。過了好一陣子,我才鬆開了嘴,對著倚在我懷裡依然嬌喘不已的蕭中慧說:「相信我,我一定會成為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你要等我,兩年之內我一定來找你完婚,好嗎?」   蕭中慧滿臉羞意思地點了點頭,我便將鴦刀交給了她:「你看到這把刀就像見到我一樣,兩年之內我就會讓鴛鴦雙刀合一的。」   此夜如何情意綿綿可以先放下不提,我倒在這兩天和林任二人提議,要是我兩年內以夫妻刀法打敗他們二人,他們以後就要相親相愛,以真正配合的夫妻刀法來證明他們夫妻間的深厚感情。   第三天,我離開了蕭中慧他們三人,蕭中慧離開時告訴我:三月初十,這一天是她爹晉陽大俠蕭半和的壽誕,我答應有機會就前往探訪,而且林任二人答應暫時和蕭中慧在一起,使我可以安心地離開。   20     作者:kenmei   我答應了蕭中慧兩年內出成績,當然不能再漫無目的地到處去,我便策馬往南方而去,按照王難姑之前的指點,進入了蝴蝶谷,找到了胡青牛與王難姑。   兩人對我重新撮合他們感到十分感激,對我的提問有問必答,從他們口中得知,除了我之外,沒有明教以外的人可以進來,但不排除有特殊的情況會發生。而我也問出,原來胡青牛之前被華山劍宗掌門「神機子」鮮於通恩將仇報地陷害,我便答應替他找到鮮於通帶來此地讓他處置,胡青牛卻搖頭說不用了,只給我一點金蠶蠱毒,讓我下在鮮於通的身上,令他重受天下最難當的苦痛而亡,這樣就夠了,我便點頭收了下來。   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查看胡青牛的眾多醫書,和胡青牛夫婦請教醫毒方面的問題,於是這半月之內我便留在谷中,翻閱了如《子午針灸經》、《針灸大成》、《黃帝內經》、《華佗內昭圖》、《孫思邈千金方》、《千金翼》等醫書,而勉強將這諸多藥理記住,不懂之處則請教二人,二人也悉心教導,使我的醫術和解毒方面大有進境。   而另一方面,蝴蝶谷內有的是藥材,我不方便帶走,則是讓藥童按照藥方替我煉成許多丹藥,令我應付各種情況發生。   就在我來到十天後,居然有人走進谷來,此人二十來歲,膚色雪白、長挑身材,自稱是峨嵋派的紀曉芙,她本不能進入,但她脖子上卻有一個明教的火焰令,使她可以通行。按她的情況應該是內臟中了一股奇毒,以胡青牛的醫術應該很容易就搞好了,但他並不願意替來歷不明亦非明教之人治療,我便毛遂自薦,胡青牛不好反對,便讓我在接近谷口的一間草房裡為她治療。   在我的針灸之下,紀曉芙的病有了起色,再加上我讓藥童弄好的一劑八仙湯讓她服下,三天之後紀曉芙的毒性盡去,對我自然感激不盡。   但就在第四天,谷外來了幾個尼姑,為首的是個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紀曉芙大驚道:「是我師父。」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她身後還隨著幾名弟子,按照紀曉芙的說法,一是師姊丁敏君,一是師妹貝錦儀,最後一人應該是剛收不久的小師妹,但由於她出外多時,不是很清楚其姓名。   滅絕師太盛名遠播,武林中無人不知,只是她極少下山,見過她一面的人可著實不多。待她們走近身來,只見滅絕約莫四十四五歲年紀,容貌算得甚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變得極是詭異,幾乎有點兒戲台上的吊死鬼味道,而丁敏君和貝錦儀也算美貌,但當我看到最後一人時則呆了一呆。原來她身穿蔥綠衣衫,身法輕盈,出步甚小,但速度甚快,同時見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約莫十六七歲。   我看四人的指數,滅絕有著450的強勁實力,丁敏君和貝錦儀與180的紀曉芙差一點,但最後那女卻有220的實力,在這個年紀有這等實力的女子實在不多,何況在滅絕門下只有一人有此能力,那就是周芷若,應該就是她了。   紀曉芙跪下迎接滅絕,但滅絕似乎並不高興。而我自然不能讓她們進入谷內,便對滅絕說:「滅絕師太,前面是胡先生的居所,他正在靜修,請不要入谷打攪可以嗎?」   滅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紀曉芙,冷冷地說:「曉芙,他是什麼人?」   紀曉芙恭敬地說:「回師尊,這位小兄弟是胡先生的客人,弟子帶傷前來求診,胡先生不願出手,便由這小兄弟代我治好了病。」   滅絕哼了一聲:「胡青牛的客人即使不是魔教的人,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冷笑,臉上卻不露半分表情,只是說:「在下伊平,是來向胡先生請教醫術的,不是明教之人。」   丁敏君見我如此態度,心中不滿,喝道:「好小子,竟敢如此對我師父說話?!」   對著這個討厭的人,我也不用客氣,長起身來說:「在下只是敘述事實,有何不對?」   丁敏君哼了一聲,就想拔劍,我退了一步,作出防禦姿勢,我現在身懷多項絕技,如果滅絕不出手,她們四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將我擊敗,何況是她一人,我連兵器也可以不用。   倒是滅絕厲害,及時道:「敏君,你不是他的對手,先退下。芷若,你來試試這小子的身手。」   周芷若答應著,來到我的面前,我再退一步,左手作出手勢,說:「周姑娘,你先請。」但那個「周」字我卻是傳音過去的,周芷若不由一呆,剛才在場眾人並每月人提到過她的姓,我是如何知道的呢?但是在此時又不方便問,只好先行出手。   此時周芷若使的只不過是普通的峨嵋掌法,但功力卻似乎不差,我猜想很有可能是用上了「峨嵋九陽功」,可在我看來這並不難對付,用5級的野球拳足可應付,反正野球拳也好久沒有拿來對打過了。   這下可令滅絕頭痛了,這拳法並非任意一派的武功,想借此看看我的來歷的想法失敗了,所以哼了一聲。周芷若知道滅絕讓她使用更厲害的掌法,但她並不想傷害我,顯得有些遲疑,只是師命不可違,便一改招式。   這些我早已看出,我的眼一直看著周芷若的眼睛,她的神情絲毫也沒有逃出我的眼睛,而且我與人對戰一般都是看對方的眼睛,因為對方的拳腳變化可以很多,但是眼神有可能洩露對手的意圖,便使我可以提早預防。   就在周芷若再攻擊過來時,我的拳法一變,使用的是空明拳,以柔破巧,周芷若的拳掌雖然變化無窮,招數快捷無比,甚至是可以從不可能的角度彎轉攻擊,但在空明拳的柔力帶動下,她的每一招都被迫與我的手掌相撞,實現不了以掌力近身傷我的企圖。   這一來滅絕又失策了,她怎能看出此拳法的來歷,卻見周芷若將截手九式和飄雪穿雲掌都使出來了還奈何不了我,面子上過不去了,喝道:「芷若,拔劍,讓這小子露點真本領出來。我就不信看不出他的來歷!」   此時,不單是周芷若,連在旁的三人也面容失色,丁敏君當然是高興看我失敗,貝錦儀和紀曉芙卻知道我將會有一場大戰,隨時可能受傷。我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周芷若已經學會了峨嵋最厲害的兩套劍法:滅劍和絕劍,而且滅絕雖然礙於身份不願下場教訓我這個小輩,但也要心愛之徒使出最厲害的劍法要我難看,我只好抽出兩柄單刀,做好準備接招。   周芷若似乎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雙刀,一時不知如何攻擊,但在滅絕的催促下一劍劈來。我有心用上夫妻刀法來應戰,這也是滅絕沒有見過的絕技,不去管周芷若的劍有什麼變化,我就是一刀搶攻一刀防禦。   周芷若使出的絕劍雖然招招狠辣,所指的都是我的要害,速度也快捷無倫,但是我攻擊的刀招包含著我的強勁內力,刮肉聲痛,攻擊的也是周芷若必守之處,而我的守招則保護我攻擊所產生的破綻,也可以拿來擋格周芷若的劍招,所以周芷若並沒佔到太多的便宜。   周芷若招式再變,她的劍上也佈滿了她所修煉的「峨嵋九陽功」,劍使刀招大開大闊,如果內力稍差的對手不到幾下就被她打飛兵器、砍下頭顱了,但是我的內力比周芷若還要強上一點,正好使出狂風刀法。只看到兩柄單刀形成一個包圍網,將周芷若的劍圍了起來,使周芷若每一招都要全力招架,這招以強制強正好令滅劍的優勢變成劣勢。   滅絕看得眉毛斜豎,正要開口,我卻忽然變招,一刀在交鋒時由剛轉柔,將周芷若的劍吸住,另一刀則直向周芷若雪白的頸上砍去。紀曉芙幾人面色大變,周芷若不知應該棄劍閃避還是堅持「劍在人在」的理念時,滅絕大喝:「住手!」我輕笑一聲,手腕突翻,砍去的刀刃轉了方向,刀背就停在了周芷若的頸旁。   這個時候當然是見好就收,我收刀後退,拱手道:「承讓,姑娘居然可以臨危不亂,堅持沒有放開自己的劍,實在是難得,以後希望再有機會領教。」然後對滅絕說:「不知師太有什麼事前來此地,總不會是來考究在下武功吧?」   滅絕哼了一聲,對收劍退後的周芷若說:「你做得對,就算是腦袋掉了,也不能丟本派的臉。」然後面對紀曉芙說:「你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歎了口氣,知道紀曉芙這回真的難逃一死了,便說:「師太,谷內不方便進去,如果你和紀姑娘有什麼話要說,那請到草廬去吧。」紀曉芙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看了看我,就跟著滅絕進去了,但可能滅絕怕我聽到什麼,便讓周芷若在屋外守著,丁貝二女進去。   這又怎麼難得了我,我一邊用聽骰之功偷聽屋裡的對話,一邊用傳音挑逗周芷若。剛才我盡顯本領,一邊是練習武功,一邊也是挑起周芷若對我的興趣,我最後一招更是展示了我的功力和呵護之心,令她的一顆心慢慢地牽在了我的身上。   而屋裡的談話主要是紀曉芙交代自己與楊逍之間發生的事情,令滅絕大發雷霆,不過由此我得到了兩個有用的線索:一是明教總壇在光明頂,楊逍為免給人說他想當教主,因此改在崑崙山的『坐忘峰』中隱居;二是滅絕說出其大師兄孤鴻子是給楊逍活活氣死的。   根據我的分析,當年滅絕可能與孤鴻子甚好,甚至是談婚論嫁了,但在孤鴻子武功不及楊逍,被羞辱而死後便形成了孤寂狠辣的個性,偏激至見到明教之人便要殺之而後快,要改變這種情況,除非是殺盡明教之人,或是出現非常特殊的事件,方才可以。   最後,滅絕將紀曉芙拉出谷外一處空曠山坡,令她害死楊逍,紀曉芙拒絕之下遭其打碎頭骨而倒地,滅絕便帶三女離開,臨行前四人都向我投來各具心思的一眼,然後迅速離開。   我連忙趕去看看紀曉芙的情況,但見她腦骨破裂,如能剛倒地時急救可能有救,可此時已晚,被我金針延續半刻性命的紀曉芙只交代我將其女兒楊不悔找到,憑火焰令帶她回去見楊逍之後便撐不住了。我在她昏迷未死時迅速吸了她僅餘的內力,然後才挖了個墳將之埋起來。   現在我已複製了《子午針灸經》等數本醫書,得到大量靈藥,大大提升了醫、毒之力,也得到了紀曉芙留下的火焰令,收穫豐富,便向胡青牛夫婦告辭,繼續自己的行程。   我一路難下,一直來到福建一帶,忽然想起一事,原來這裡便是福威鏢局的附近,如果是有事發生,這裡也是一處熱點,可是我想起的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便往福州而去。 21     作者:kenmei   這天,我來到福州地界,便前往查詢林震南的家業有哪些。本來林震南雖然是福威鏢局的頭頭,不值得我費那麼多手腳,可是我的目的就是不費工夫便得到一件大寶貝。   按照以前《金庸群俠傳》的設定,《連城訣》此書的得到可以不經該故事的人物提示,只要得到相應的提示就可以直接到小廟裡去觸動劇情得到此書。既然如此,我就來看看這個新遊戲是否有破綻讓我發現。   在福州向陽巷裡有林家一處荒廢了的老宅,在地窖裡我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面果然有我想找的東西──林家祖傳的秘籍,我並沒有摸它,以免留下痕跡,只是用辭典將其內容複製出來,然後就退了出去,將機關恢復原狀。   得了此物,我對福州此地也不再留戀,準備向北而去,可是事有湊巧,在郊外一處酒店,我卻遇上一事,將我捲入其中。   我在酒店打尖吃飯時,卻見一大幫人忽然衝了進來,包圍著另一桌的兩名客人,其中一個領頭的家夥說:「你們兩個好大膽,昨天竟敢破壞我們的好事?快隨我們去見我們的師父,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那兩人中一位是灰衣老者,一位是青衣少女,長著一張秀麗的瓜子臉蛋,那老者拱手說:「本來我們是應該拜會尊師的,可是我們有急事,只好下次了。」   為首之人喝道:「嘿嘿,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青城於人豪如何教訓你們吧。大家動手。」那兩人也拔出兵器來。   於人豪看到後說:「這劍……原來是華山派的朋友,但無論如何也要你們隨我去的了。」   我一聽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可是我表演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而且我已經看得清楚,那少女應該是華山的小師妹岳靈珊,指數有150,老者是二弟子勞德諾,有180,而青城派的於人豪則是195,另一人應該也是青城弟子,有170,加上其他小兵,華山二人不是其對手。   我便長身而起,拍手說:「青城派以眾凌寡,欺負女流,實在是四川第一大門派啊!好!」   於人豪他們聽到我的話中暗藏譏諷之意,個個向我投來憤怒的目光,但另外那個青城弟子卻按住其他人,對著我說:「在下青城方人智,敢問閣下是什麼人,竟來管我們的事?」   我笑道:「在下伊平,是個無名小卒,本只是路過此地,卻看不慣有人欺負女流,所以有此一說而已。」   方人智想了幾想,想不起有我這個名號的人,又看了看華山派的二人,便說:「你別管閒事,就此離去的話我們就對你的冒犯不加追究。」   我懶懶地說:「是嗎?你倒不覺得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呢?」   青城眾人再也壓不下火氣,一起攻了上來。但是這裡地方不大,又有桌椅擋著,他們無法一起攻擊,我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只是用手撐著桌面,旋轉著踢出鴛鴦連環腿,好幾名青城弟子手腕中腳,手中長劍叮噹墮地。   方人智與於人豪對望一眼,向我虛攻一招,便反手向岳靈珊二人攻去,由其他弟子圍攻我,但是我既然要表演英雄救美,自然不能使岳靈珊受到傷害,便手掌一按桌面,翻身在一把刺來的長劍上踏上借力,飛身直撲向方人智二人。   方人智二人本是想著岳靈珊二人有我出面,自己防備必有鬆懈,可是攻過去才知道他們二人也有準備來支援我,使他們攻其不備的想法失了預算,而背後同門的驚呼、岳靈珊臉上高興的神情以及近身了的風聲都使他們知道我一下便擺脫了糾纏的人馬而攻了過來,急忙轉身攻擊我。   本來要在半空躲避兩把劍的夾擊是很難的,可是他們兩人也只是匆忙回身,雙劍平刺而來,我便雙掌一沈,使出野球拳擊在劍脊上,他們二人受勁身形前傾,我卻借力躍到他們身後雙腿踢出,正中二人屁股,令二人飛出店外。二人剛被我弄得身形失控,現在屁股朝天地飛出,很小心才使自己不被自己的劍所傷,狼狽十分,我更是笑他們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岳靈珊聽後笑個不停。   當然了,以我此時285點的功力,要勝過不到200的這些家夥實在是滿容易的,何況我要爭取表演的機會,於是有極快的手法將那些青城弟子抓住全都扔出去了。   於人豪爬起來對我說:「好小子,你等著,很快我師父就會來收拾你的了。」   我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足以應付青城掌門余滄海,便對岳靈珊說:「那個余滄海厲害得很,我應付不來呢,令尊身在何方,能及時來幫忙嗎?」   岳靈珊笑道:「剛才你不是很威風的,現在為什麼又這個樣子?」   我攤開雙手說:「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這個人很老實的。」   岳靈珊說:「還老實呢。算了,我爹娘和師兄們都在附近,你跟我們來吧。」於是我跟著二人一起動身,趕往約定會合之處。   但是我們還沒有去到,余滄海便追上了我們,我只好和談得甚歡的岳靈珊分開,讓他們先走,我則引開余滄海。余滄海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道,長了一頭烏黑長髮和一把頦下短鬚,這次出來沒怎麼出過手,因為並不需要他出手就把福威鏢局端了,可沒想到華山派的人出手救了林平之,然後有冒出個我出來把他的弟子打傷,於是他就將這股氣發洩在我身上。   可是這回動手我可佔了好大的便宜,因為余滄海只拿了一把普通的長劍來,我卻抽出了很久沒有同時使用的凝碧劍和綠波香露刀,況且我還用雙手互搏同時使出霹靂刀法和泰山十八盤劍法,威力比以前用時增強了不知多少。余滄海只是以深厚功力為主,由此加強了的青城劍法並不比我的刀法劍法強上多少。   但是有一點我是有苦自己知,因為無論是我自己的雙手武功還是雙手互搏,其原理都是在同時間使用兩種武功,所耗費的內力和體力都是疊加的,換句話說,也就是比其他人要多消耗一倍的內力、體力,如果是其他比自己弱或是一樣厲害的對手,一般會在內力等消耗完前將之打敗,可是對於余滄海這種強達350的掌門級高手,能和他暫時打成平手也只是我的幸運而已。另外,當我雙手都施展著需要兵器才能使用的招數時,我無法拿出藥物來對我的內力等作出補充,實在需要的話則要將一手的兵器收回或放下,才可以拿出藥物。   由於我有此顧慮,所以我邊打邊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和他正面交鋒,而且利用附近一處樹林與之糾纏。余滄海也似乎看出這點,不惜多耗費內力,多找正面硬碰的機會,將我逼出了林外,使我被迫與之對攻。   我知道自己處於不利的位置,發起狠來刀劍一起向余滄海轟去,余滄海雖然不懼,可是兵器等級上的差別勝於內力的差別,每一次交鋒都在其劍上留下一個小缺口,等到250招過後,余滄海手上的單刀已經傷痕處處了。   余滄海哼了一聲,擲出破刀擋我一下,飛身往十幾丈外的一條小村莊撲去。我擋了這招,卻也頓了一頓,心知失去先機就比較難追上他,便趁此機會拿出藥物放入嘴中。   我還沒來得及嚥下藥物,余滄海又出現在我的眼中,他原來是進農家去搶了兩根燒火棒,我一看就知道糟了,這種粗硬的棒子正是克制我寶刀寶劍的方法之一,剛才就那種普通的劍,一般應該三幾下就該劈斷,可是剛才交鋒200招以上,碰撞超過500下才將之打散,可見其功力比我深厚得多,我再要砍碎這兵器就有些不可能了。於是我身形飛退,這方法雖然速度不及轉身逃跑快,但是至少不用將背部賣給余滄海,安全不少,何況樹林還在幾十丈外,我沒那麼快可以入林。   現在的策略就是盡快退入林中,利用我已經7級的上天梯或是已經2級有多的凌波微步來閃避,就應該能等到岳不群來救(如果他會來救的話),但是余滄海也知道這一點,便故意每招都和我硬碰硬。沒有了兵器上的優勢,我每一擊都要承受猛烈的衝擊,幸虧我還可以用北冥神功來化解部分,但雙臂也漸漸覺得酸軟了,而北冥神功也有化解的速度和容量的限制,我只能繼續撐下去。   150招後,我雙手已經招架得有些麻木了,但已經離樹林只有兩丈遠,我一發狠,轉身就往林子裡沖。   余滄海喝道:「還想跑?」雙手將雙棒擲出,但其目標並不是我,而是林口的兩棵大樹,棒子並沒陷入樹中,卻出乎意料地撞樹折射,直向我前衝的身子飛來。   我反應不及,只能勉強以雙手的兵器擋架,但是有心算無心,我的力道並沒有運好,受到衝擊後我的武器雖然還能握在手上,但雙臂已變得麻木,而且身形後挫了一步。   這一步就是要命的一步,余滄海正在飛撲前來,雙掌運足功力直打在我的背上。我雖然有烏蠶甲的保護,可也硬受了八成的威力,可我還可以勉強做到身子前傾,要命的掌力沒有擊中心臟,然後我便打了十幾個滾直滾入林,地上留下一路血痕。   我倒在草地上,兩股兵器也都離了手,可為了吃藥,我只好勉強撐起半個身子來,卻連噴出幾口鮮血,余滄海卻沒有放鬆警惕,趕上前來想要給我再多添一掌。   可就這時人影一閃,一人以很快的身法來到我的身後,替我擋下了這要命的一掌,而且還將余滄海給擊退了兩步。我猜到是誰,知道這回自己不會死了,便趁機取了一枚生生造化丹放入口中。   生生造化丹果然神奇,居然將青城派最厲害的催心掌所造成的巨大破壞力轉化為大堆淤血讓我吐出,雖然看起來表面上我吐出了斗量的血,可是傷勢則一直在好轉,只是有些失血而已。但是剛才如果我把掌力全數受了的話,可能連吃藥療傷的機會都沒有了。   此時我才轉過頭去看,只見那人身穿一身青色長袍,猶如一位書生,頦下五縷長髯,面如冠玉,一臉正氣,氣度不凡,不愧是華山掌門「君子劍」岳不群,他的指數比余滄海更高,達到415的高位。而再看余滄海,他由於剛才與我相鬥時消耗了大量內力,現在實力大減,指數雖然不變,但卻顯出內力不足的黃色(體力不足是藍色,生命不足是紅色,中毒是黑色,而正常是白色),明顯不會是岳不群的對手。   余滄海也看得出,所以正在猶豫,但此時腳步聲響起,一幫人趕到,其中一人更「呀」地叫出聲來,上前扶起了我,這當然就是岳靈珊了。我這時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可便宜還是要賺一點的,身子軟軟地靠著岳靈珊的身子,等她扶我靠在樹上後,才深情地望著她說:「謝謝你,岳姑娘,也替我謝謝岳掌門的救命之恩。」   岳靈珊被我看得滿臉飛紅,低下頭去,但我卻感覺到幾雙不大友善的眼睛在盯著我。我回頭看去,原來是一位與岳靈珊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美婦,和幾個華山弟子,那美婦應該是岳不群之妻寧中則,她和勞德諾並沒有反對之意,但其他四人則目露凶光,明擺著就是不希望我和岳靈珊在一起,我心想岳靈珊跟了我不就好咯,不然只會便宜了那個小林子而已,所以根本不加理會。   余滄海哼了一聲說:「臭小子,沒死算你走運。」然後對岳不群說:「岳掌門,你這下是準備包庇這小子了?」   岳不群慢慢捋著長鬚道:「這是必然的吧,這小夥子是為了保護小女而得罪余掌門的,我可又怎能棄之而不顧呢?」   余滄海恨聲道:「誰叫你女兒破壞我的好事呢?我也想岳掌門你說個清楚呢。」   岳不群笑了笑說:「是啊,無事不可對人言,那就請余掌門把貴門要做什麼事,當時又如何被小女和小徒破壞的說出來,說得有理的我立即就讓小女、小徒以及這少年向余掌門磕頭認錯如何?」   我心中暗笑:「不愧是岳不群,這番話就逼得余滄海要麼罷手,要麼就將他剷除福威鏢局而奪取辟邪劍法的事情自動說出。」   余滄海當然不會選擇後者,但還是硬撐道:「岳掌門,那你要我罷手,也得露一手讓我回去向我的弟子們說道說道啊。」   岳不群道:「那好吧。」   余滄海自是不敢大意,全力催谷功力,準備使出最厲害的「催心掌」,但岳不群雖然也有運勁,卻看不出什麼預兆。余滄海準備以快打慢,在岳不群沒有完全準備好時便一掌擊來,可是就在此刻,岳不群的臉色開始起了變化,紫氣忽然佈滿臉上,此時正是他勁力最強之時便與余滄海的掌對撼。   余滄海內力損耗、功力不如,已是敗局早定,所以我只留意岳不群的掌法,但這一掌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只是內力有所特殊,其名稱居然一時記不起來了。可不知為什麼,岳不群臉上的紫氣並不是經常存在,而只是若隱若現,掌力卻也不見減弱,實在是難以看準機會反挫,余滄海的掌力也不過是一發而就的類型,如何能夠抵擋?   果不其然,余滄海被擊退三步,驚歎道:「人道『華山九功,第一紫霞』,原來岳掌門將紫霞神功也練成了。我這回就此罷手,下次再來領教。」   目送著余滄海受創而逃,我心裡很是痛快,岳靈珊更是高興地笑出聲來,岳不群卻轉身道:「岳靈珊,別胡鬧,余滄海此人功力只比為父差一點,但這次這麼快就敗退,這位伊少俠的功力應該不差吧?」然後轉向我說,「不知伊少俠師承何人呢?」   我不敢失了禮數,拱手說:「謝岳掌門救命之恩,在下不敢有所隱瞞,但在下並未有師父,所用的只是一些朋友看在丐幫和南賢前輩的份上傳給在下的防身功夫而已。」   這下不單是岳不群和岳靈珊,連寧中則他們都動容起來,能夠抵擋余滄海到岳不群出現的小子武功高強不足為奇,可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沒有師父,同時從言辭中可聽出還有丐幫和南賢撐腰,實在是難得一見。   我頓了頓又說:「如果岳掌門不推辭的話,在下願意拜岳掌門為師,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我此言一出,在場眾人表情馬上又是不同,岳靈珊滿面笑容不在話下,寧中則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勞德諾皺了皺眉頭,三弟子梁發為首的幾人想都不想就齊聲反對,可岳不群則心事重重,半天沒有表態。   我心中暗笑,知道岳不群是不會收我的了,只是暫時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便故意說:「岳掌門既然沒有反對,那在下就行拜師禮了。」說著作勢就要跪下。   岳不群被迫作出反應,馬上扶著我不讓我跪,扶好我說:「伊少俠,本來我看在岳靈珊的份上是應該答應收你為徒的,但是我看到過你的內力和輕功,不大適合我華山派,如果硬要少俠重新學起,似乎太浪費了……」   我清楚得很,岳不群不願意收我的第一理由是因為我實力太強,如果我投入他門下,不到三年我很可能會變得比他更強,他極不願意看到自己被弟子蓋過。另一理由是我的後台太硬,萬一我和他翻臉,可能極大多數的人將會支持我。   可我還沒想完,岳不群也還沒有說完,樹上便傳來一陣朗笑:「哈哈,放著這大好材料也不收?那我就替你收了吧。」   笑聲清朗,卻令人無法聽出說話者是在何方,但笑聲沒完,一個老者便跳下樹來,此人鬚髮皆白,紅光滿面,分明是一位超級高手。   在場眾人不由呆了,可是寧中則卻很快叫道:「穆師叔!」我這才想到原來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劍仙猿穆人清,連南賢也曾提到此人名號,我用探測器再看,原來他竟有650的超高水平,能當他的弟子當然好啦。   岳不群也連忙上前躬身行禮:「穆師叔,十多年不見,您身體還甚是健壯呢。」   穆人清點點頭:「還好……那些是你的弟子嗎?」   岳不群連忙向眾弟子介紹,並要他們拜見太師叔,自然一番熱鬧,穆人清還甚是喜歡岳靈珊,同時也問起「沖兒」的情況,我自是知道那是華山首徒令狐沖,岳不群說派他找人去了,穆人清才不再問。   寧中則笑道:「如果沖兒得知師叔你來看我們,一定非常喜歡,這次師叔你就和我們多聚一會,好見到沖兒之後才走吧。」穆人清皺了皺眉,連連搖頭。   好不容易才到我這主角出場,自是跪下道:「晚輩伊平拜見穆前輩。晚輩曾聽南賢前輩說過前輩以及風清揚前輩的事,實在令人敬佩。」   穆人清將我扶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我後點點頭,然後對岳不群說:「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會變通,這麼好的練武材料都不要?你不要我就要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岳不群的臉色變得難看,岳靈珊卻反對:「不要!」使眾人都一齊看著她。   穆人清「哦」了一聲,看了看岳靈珊說:「珊兒,你喜歡這小子我看得出來,但是我傳他更多武藝不是更好?」   岳靈珊雖然滿臉飛紅,卻還是說:「太師叔啊,如果你把他收為弟子,那他不就成了我爹的師弟,我的師叔了?這不大好吧?」此言一出,岳不群面上更為難看,寧則中則說岳靈珊胡鬧,梁發等人都笑了起來。   穆人清歎道:「你這話也不無道理,你父親也會大有為難之處。這樣吧,」頓一頓後,叫道,「承志,下來見見大家。」   有人在樹上說:「是。」又有一人飛身下來,站到穆人清的身邊,這應該就是袁承志了吧,但以我聽骰之功所聽到的,尚有一人在樹上沒有下來,那究竟是誰呢?   不過在場幾人包括岳不群和寧則中都沒有聽出袁承志的存在,更不要說最後一人了,我便在此時看看有名的袁承志是怎麼樣的人。但見他只有二十來歲,濃眉大眼,膚色黝黑,遠看倒像是個莊稼漢,但卻一臉的精明能幹,果然不愧為十四天書之一的主角。   在穆人清介紹完袁承志後,不免又是一番驚奇,岳靈珊他們根本不知道有個如此年輕的師叔在,所以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穆人清的意思當然是讓我當袁承志的弟子,那就不存在輩分的問題了。   可我雖然認為強達530的袁承志有資格當我的師父,卻認為當朋友更好,所以暫時沒有回應,只是向著樹上叫道:「樹上還有哪位前輩沒有下來呢?剛才的笑聲應該是前輩所發的吧,請下來一見!」   這一下不單是岳不群等人驚訝,連穆人清、袁承志二人也愣了愣,穆人清讚道:「這樣都能分辨出來?果然是塊好材料。」   我笑著回應道:「謝前輩誇獎,但我不只是分辨出來的,還是聽出還有一道幾不可辨的呼吸在上面才知道的。」   又是一陣笑聲,一個老道跳下樹來,他身穿黃色粗布道袍,一張臉黃瘦乾枯,頭髮稀稀落落,白多黑少,挽著個小小道髻,對著穆人清說:「怎麼樣?是我的還是我的,你爭著也沒用,主要還是你華山派人馬太多,關係複雜啊。」   穆人清對我說:「看來你還是和他有緣分啊,這位是鐵劍門的掌門木桑道長,是我的好友,外號『千變萬劫』。」   我聽後喜道:「千變萬劫?那道長一定擅長圍棋呢,在下也十分喜好,在下就拜道長為師可以嗎?」   木桑道長聽後更樂,對穆人清說:「聽到了嗎?這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好弟子啊,你羨慕不來的,但你不也是早就有承志嗎?滿足了吧。」當下就受了我的叩拜,收了我為弟子。   就在我拜師時,岳靈珊輕輕地走過去問穆人清:「太師叔,既然木桑道長是你的好友,那我和伊平還不是一樣差一輩?」穆人清支吾著無法回答。   我當然聽到岳靈珊的說話,所以我拜師完後對木桑道長說:「師父,我既然不是華山派的人,那就不用和華山派的人論輩分了吧,師父你和穆前輩交往,我則交我的朋友,無所謂吧?」   木桑道長笑道:「由你去,你們小輩的事我不管,只要你每天陪師父我下棋就行了。」   我連聲答應,與岳靈珊對望而笑,這一切只有岳不群和梁發他們看在心裡笑不出來。   此事完結後,我便隨眾人一同返回華山去了。   這晚,我在自己的大事記錄本上寫上:開始進行遊戲的第十個月,我拜木桑道長為師,加入鐵劍門,結束近一年來無門無派的流浪生活,揭開了我遊戲人生新的一頁……   22     作者:kenmei   木桑道長回到華山後,讓我正式行拜師禮,收我入門牆,同時也送了一件黑黝黝的背心給我,可他說明這件背心是用烏金絲、頭髮、和金絲猴毛混同織成,是天下難得的防身寶物,我才知道這就是天下最強防具之一的金絲背心,當下謝過。   我心中清楚,我有了烏蠶甲和鱷魚護甲,現在又得了金絲背心,天下厲害而又可以到手的防具已基本到我的手上,因為黃蓉的軟蝟甲以及韋小寶的那件背心都是個人防身保命之關鍵,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會離身,更不要說是送給別人了。   木桑道長住的地方是在華山的一個側峰,和岳不群他們所住的主峰、穆人清住的側峰都不遠,有時我和木桑道長都會到穆人清那邊去住,因此雙方關係十分良好。   木桑道長並不介意我以前所學的武功,他傳授給我的主要是以輕功和暗器為主,內功、拳劍方面倒是穆人清厲害得多,但是由於我拜了木桑道長為師,所以他不大方便親自教我,就由袁承志代為教導。我心中無不樂意,因為在我的印象中,華山的武功並不比我已學到的武功強,倒是袁承志學自金蛇郎君的金蛇劍法和金蛇秘籍我很有興趣,便央求袁承志一併傳我。   袁承志卻也願意教我,但向我先行說明,這些武功主要是配合那形狀怪異的金蛇劍、金蛇錐來設計的,一般的劍和暗器都沒有辦法發揮出其真正威力。這個我早已知道,但其中奧妙詭異之處卻是其他秘籍少有的,學來防身也甚是不錯,便答應下來。   由於有這三位明師的指點教導,又有袁承志作為我練功時的對手,我上了華山三個月就已經武藝大進,學到了鐵劍門的暗器手法滿天花雨和輕功神行百變,也學到了金蛇劍法和金蛇秘籍,對華山的武功倒只是略微瞭解而已。   武功上有了如此大的進步,平常生活上也充滿著情趣,身為弟子,和師父木桑道長下棋成了每天的功課之一,而在與穆人清、袁承志同住時,也會與二人下棋。穆人清的棋藝並不算很好,很多時候都是被木桑道長拉著玩的,木桑道長的棋藝還算不錯,比我略差一點,可就是癮頭大,袁承志倒是個真正的高手,和我在伯仲之間,與我經常下得相差甚小而終盤,使我不其然地想到:到時候破解珍瓏棋局的時候也讓袁承志去試試。   可除了下棋,我和岳靈珊還保持著密切的聯繫,每週保持著一兩天的相聚時間,為防被外人騷擾,岳靈珊將我帶到一處偏僻的山谷。那裡風光明媚,鳥語花香,又沒有人來干擾,實在是約會的好地方,我和岳靈珊在此細訴心事,交流心得,感情已變得十分深厚,只不過岳靈珊說出她曾在此處與大師兄令狐沖創出沖靈劍法,使我心頭略過一陣不快。   從岳靈珊口中,我得知令狐沖當時不在,就是去將林平之帶回華山,林平之得到岳不群看中,便拜在其門下,我心中暗笑,這是兩人各得其所的好結局,岳不群得到俠名,林平之可以學藝報仇,就算不計各自心裡的想法,表面上也是十分完滿。   冬去春來,我在華山已經呆了半年,由於有木桑道長和袁承志的喂招,使我的經驗大增,不要說主要修煉的滿天花雨等武藝已經十分純熟,就是其他我本來已經會的武藝也增長甚快。   可是一數起來,我所學的武功實在太多,經驗值分不過來,例如拳掌方面有野球拳、凝血神爪、靈蛇拳、春蠶掌法、空明拳、寒冰神掌、買來學的龍爪手、化骨綿掌以及金蛇秘籍中的金蛇游身掌、金蛇擒鶴拳,指法有一陽指、六脈神劍和買來學的無相劫指、大力金剛指,輕功有上天梯、凌波微步、金雁功和神行百變,兵器招式有狂風刀法、霹靂刀法、夫妻刀法、毒龍鞭法、泰山十八盤劍法和金蛇劍法,內功有武當心法、北冥神功、龍象般若功、九陰神功以及獅子吼,其他的還有鴛鴦連環腿、左右互搏以及暗器手法滿天花雨,起碼已有三十多樣,所以我在這山上學藝的大好機會要多提升經驗,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拚命提高基礎指數。   這一想法主要是靠與人交戰,或者修煉時的領悟來完成,另外也可以領悟九陰真經裡的內容而提升,可重陽遺刻可能內容不夠,雖然可以一樣有提升其他武功經驗的效果,可九陰神功的等級就只能保持在level1,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取得真正的九陰真經才行。   這一天,岳靈珊向我透露了一個消息:衡山派劉正風要金盆洗手,華山派岳不群及門下弟子都將前往。   我本想跟去的,可是算算日期,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蕭中慧的吩咐,連忙算算往返的路程和時間,幸好還來得及,可時間甚緊,便和岳靈珊約定在衡山城會合,再將此事告知木桑道長等三人,申請下山一行。木桑道長和穆人清都同意了,袁承志則說可能他也會下山一趟,卻沒有說明什麼時候到,但我估計他應該也是會到場的。   三月初十,這一天是晉陽大俠蕭半和的壽誕,黑白兩道的朋友都到場慶賀,我則在當天早上趕到,拜見蕭大俠以及其袁楊兩位夫人後,終於見到了蕭中慧和林任夫婦。   此時不僅林玉龍和任飛燕夫婦在蕭家,連那四個可以與桃谷六仙比美的太行四俠也來了陪蕭中慧,但任飛燕知道這四人胡扯亂吹的本事最厲害,怕他們在這裡干擾我和蕭中慧的事情,便騙他們說那邊污泥河中,產有碧血金蟾,學武之士服得一隻,可抵十年功力,只不過甚難捉到,需得半夜子時,方從洞中出來吸取月光精華。那四個家夥聽到有這樣的好事,興高采烈地去了,我當然也不阻止,笑著看他們離去後才與蕭中慧練習夫妻刀法。   此時蕭中慧已經學全了夫妻刀法,我和她合練時自是比半年前初學時熟練得多,加上劍傳心意,那半年分別之苦化作了纏綿不已的情意,林任二人看到我們此刻模樣也連連點頭。   雖然我也想趁此刻和蕭中慧說說體己話,可是趁熱打鐵,我便向林任二人重提當時夫妻刀法對戰的說法。二人對望之下知道不是對手,可要他們就這樣認輸也不願意,便對戰起來。   我與蕭中慧自是配合默契,一個眼神已經可將兩人的心拉近,隨手而出的招數在對方防護下也成為攻守兼備的厲害招數,林任二人雖知招式,可兩人那不停吵架的壞毛病並沒有如何改善,阻礙了刀法真義的發揮,被砍傷多處。幸虧這路刀法有一樁特異之處,傷人甚易,殺人卻是極難,敵人身上中刀的所在全非要害,想是當年創製這路刀法的夫妻雙俠心地仁善,不願傷人性命,我也沒用上太多內力,所以傷害並不大。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暗以傳音告訴蕭中慧,然後再施展出「碧簫聲裡雙鳴鳳」一式,雙刀便如鳳舞鸞翔,靈動翻飛,但這回我倆刀尖微轉,本應攻向對手肩膀和大腿的招數卻變成砍向脖子和腰部。林任二人大驚,不自覺之下使出「英雄無雙風流婿」,林玉龍主攻而迫使蕭中慧要轉攻為守,任飛燕主守則架住我攻向林玉龍脖子的刀。   我哈哈一笑,和蕭中慧一同後退,對二人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危急之時見真情,兩位剛才在危急之時終於可以發揮出夫妻刀法的真義,看來日後必有重大進步,希望日後可以見到兩位施展出完美的夫妻刀法,到時我們再較量過吧。」說完後我便拉著蕭中慧的手離開練功場,讓他們二人細細體會。   我拉著蕭中慧去到莊外一僻靜處,拿出鴛鴦雙刀來仔細看,蕭中慧則倚在我懷裡一起看。   她對我已是千依百順,即使我吃了她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但我顧慮到她的兩位娘親──其生母楊夫人和另一位袁夫人都在,就這樣沒舉行婚禮就吃了她將會帶來不良後果,而結婚則對我回山修煉帶來更大的不便,只好暫時忍耐。   傳聞鴛鴦刀上隱藏著一個無敵於天下的秘密,這個我從雙刀上可以看到,鴛刀的刀刃上刻著「仁者」,鴦刀上刻著「無敵」,「仁者無敵」此言正是為帝皇者的座右銘。可我要的並不是這個,我再在刀上的各部分仔細查看,結果在刀鍔上發現了兩組數字,鴛刀上的是4250,鴦刀上是4620,看來是指明一個地點,很有可能是一個寶藏,可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道具或方法得知我所處的地方的坐標,又怎麼能知道這地點在哪裡呢?不過這是第一次出現十四天書所在的線索,不可忽略,我便將這坐標牢牢記住。   我放好雙刀,與蕭中慧正說著綿綿情話的時候,蕭中慧卻忽然想起時辰已到,拉著我趕回莊裡。但是回到莊裡的時候,卻見坐在堂上的袁夫人身邊多了個年輕人,袁夫人介紹說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小名是袁獅官,現在的名字是袁冠南。我和蕭中慧連忙上前見禮。   這天是蕭半和生日,加上袁冠南認母,本來是雙喜臨門的日子,可是就是有人來搗亂,在蕭中慧有事出大廳那一刻,有人闖入莊中,蕭中慧一個不留神便被制服,原來是卓天雄帶著周威信以及一眾鏢師前來奪取鴛鴦刀。卓天雄將蕭中慧點了穴道,由周威信抓住,並讓後面的鏢師以刀抵住蕭中慧的後背,我本想出手,但是蕭半和這個主人卻先出面將卓天雄等人迎了進來,我就只好等待時機。   沒想到蕭半和卻不認蕭中慧是自己女兒,並以自己練有的「混元氣功」來證實,混元氣功確實是只有童子之身才可修煉,這證實蕭半和並無子女,蕭中慧自然也不是蕭半和所生,這對蕭中慧來說是個沈重的打擊,但對我來說這就說明自己一方多了個能與卓天雄對抗的人,勝利自然就在我們這邊。   可忽然之間有許多清兵包圍著這裡,卓天雄手下那六位清廷高手也來了,他們來的目的卻是要拿下原是太監蕭義的蕭半和,這回勝敗就難說了。   這情況下廳上之人一小半遠遠躲開,而大部分都是蕭半和的好友,他們都出手對付清兵鏢師,蕭半和則與卓天雄交戰,我朝著林任二人叫道:「這次勝敗就靠你們了!」然後殺了過去。   袁冠南在此時接過他書僮遞來的書籃,一揚手之下從書裡飛出無數薄薄的金葉子,引得不少清兵鏢師都伸手去搶,只有周威信並不動,但在蕭中慧背後的那把刀已經離開了。我知道時機到了,喝道:「是朋友的退開!」空著的左手使出師父所教的滿天花雨暗器手法,滿天飛針穿插在金葉子當中,只聽到一陣「哎呀、哎喲」之聲,大批敵人受創,各位賓客再次殺上,使形勢轉為有利。不過我暗器出手後卻踏出凌波微步,左手再彈出四記一陽指,在替蕭中慧解穴的同時也令周威信的手腕吃痛而放手。   我一把搶過蕭中慧,將鴦刀交到她手,說:「我們一起上!」蕭中慧看到林任二人正以夫妻刀法配合來擋住兩位清廷高手,護住兩位夫人,顧慮盡去,便說:「好!」   我這一對夫妻刀法比林任二人的更要強上許多,加上我的強勁內力,被我砍中者傷口深可見骨,遇者披靡,直到另外那四名清廷高手一起過來圍剿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四人除了兩人拿刀劍以外,還有人拿長槍,有人拿兩塊鐵盾,這四人功力都在270到300之間,配合起來很有可能比我和蕭中慧的夫妻刀法更強,如果是我一人使出則難說,所以我不能再只是靠單手了。   我左手連揚,兩把飛針過去,那個使盾牌的侍衛卻能將之擋下,說明其輕功修為還不錯,但當我一邊以夫妻刀法攻擊,一邊轉用金蛇秘籍中那詭異的暗器手法時,那些銀針則拐著彎或破空,或貼地後上飄,或直飛後轉打身後,軌道不定,那使盾牌者應接不暇,但還是中了兩針,手上動作慢了許多。我等的正是這個機會,趁那侍衛不能再那麼靈敏時狂攻過去,更運上了霹靂神功,招架的刀劍兩侍衛被震得退開,使槍的侍衛負責遠攻,卻盡被蕭中慧使刀擋開。   此時四人聯手之勢已破,我再發飛針使他們各自為戰,才一個箭步上前踏住一塊鐵盾,另一塊來招架時被鴛刀擋開,我的左手卻在此刻伸出捏住那侍衛的脖子,以北冥神功迅速吸乾其內力後捏碎其喉管,再撲向另一侍衛。這回倒是用「雷爆震五嶽」擋開長槍,才伸手捏頸吸功,另兩侍衛見我一對一的情況下幾個照面就將他們兩同伴殺死,嚇得戰慄不已,等我再轉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便不約而同地轉身逃了。   我見此不由一笑,然後和蕭中慧一同去幫蕭半和,蕭半和本與卓天雄打了個難分難解,見我二人過來,便讓開一邊,卓天雄也知道厲害,馬上拿出他那對鋼鞭迎戰。卓天雄其實實力也不差,他以「震天三十掌」與「呼延十八鞭」兩項絕技成為大內七大高手之首,可今天卻遇上功力相當的蕭半和,再遇上我和蕭中慧合使的夫妻刀法,只能勉強招架。我看了看蕭中慧,她也看看我,似乎是說只想以夫妻刀法破他,我便不用其他手段,卻將手縮入衣袖裡再伸個握著的拳頭出來,再以強勁內力揮刀猛攻。   我這一下雖是虛招,可是卓天雄必須提防我的暗器,因為剛才就是因為暗器才令大量手下傷亡,於是他的力道不敢運足,要留下部分來應變,不過此時我的內功已經比他高,我的指數已經達到340,凌駕於卓天雄之上,這一加一減,便使我立於不敗之地。   我的每一擊都灌注強勁內力,使卓天雄每使一招便震開少許,擋蕭中慧的那條鞭也軟弱無力,令蕭中慧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印記,就在我兩式連發時卓天雄便擋不住了,左腿被砍傷。沒有了輕功來躲避,卓天雄便只得任我魚肉,在他身上再多加十數傷口後,我也不再等了,伸手送了他去陪他已死的同伴。   那邊林任二人的配合越加熟練,將那兩名侍衛打傷打跑了,我甚是高興,與蕭中慧齊上,兩對夫妻刀法施展起來哪裡還有人抵擋得住,來犯眾人發一聲喊後紛紛逃跑了。在我稱讚林任二人時,蕭半和已發令讓眾人收拾細軟,火燒此莊,退往中條山。   半路上蕭半和向大家說明自己是太監,並將掩護兩位夫人多年之事說出,蕭中慧才對蕭半和說她並非自己女兒之事悉懷,卻並不想改蕭姓而從生父的楊姓,楊夫人體諒她對蕭半和的感激,也沒有反對。   半路上,被任飛燕消遣去了捉碧血金蟾的太行四俠也趕來了,他們當然是空手而歸,但我卻因為時間關係而只好提前離開,向蕭中慧重新說明那兩年之約(現在已剩下一年半),讓她等我。   蕭中慧將鴦刀還給我說:「平哥哥,這把鴦刀你先拿去吧,如果在我手上我怕保護不周啊。另外不要說一兩年,無論是多久,只要你願意來找我,我就一定會等你的。」   我感激不已,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有緊緊摟住蕭中慧以表達我的心情,良久之後才分開,告辭離去。   23     作者:kenmei   我與蕭中慧分別後,快馬加鞭趕到衡山城,卻比原定日子早了半天,我便先不到約定的地點去,而是到一處酒樓去吃飯。   可是我還沒有上樓,便聽到兩個人在樓上大聲說話,連忙坐到一樓的角落去,以免和他們碰面。但是就這時,我聽到在他們兩人的身邊又多了一把女孩的嬌媚聲音,我歎了口氣,心想自己可真是碰上好玩的事了。   原來,我聽到的是一個老熟人田伯光的聲音,聽其說話就是和華山首徒令狐沖討論恆山儀琳的問題,好不容易田伯光才放過了儀琳,她下樓的時候我看了一看,果然長得不錯。只見她還只是十六七歲年紀,便已清秀絕俗,容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她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兩隻纖纖小手白得猶如透明一般,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但是儀琳離開時卻仍依依不捨地看著樓上,猶豫一陣後便以輕功返回樓上,正好看到田伯光、令二人坐斗之事,以令狐沖苦肉計慘勝告終,田伯光負氣而走。田伯光經過樓下時,我傳音告訴田伯光說:「田兄,我是伊平,你不用作聲,我等一下去找你。」   田伯光也聰明,看也沒看我這邊一眼便出門去了,但我還沒來得及上樓,兩名青城弟子已經進來上樓,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便發生意外,受傷非淺的令狐沖賞了其中一人一腳,和我當初賞他們的一般,那家夥飛下樓後我才看清他真是當時被我踢的羅人傑。羅人傑怒而拔劍衝上樓去,居然將令狐衝刺至重傷,卻被令狐沖用計刺死,另一青城弟子慌得馬上將羅人傑的屍體送走,儀琳也以為令狐沖死了,哭著離開了。   我等他們都離開了,就馬上上樓查看令狐沖的傷勢,卻見一個老者和一個花信初至的小妹妹站在令狐沖的旁邊,而當我試探令狐沖之傷時,則發現其傷口附近已被點穴止血,可是傷口太多太深,我便取出雲南白藥替他先治外傷,然後才與那一老一少商議運走令狐沖。   那女孩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眼珠卻直盯著我看,當我問她時,她說:「好吧,我幫你。」   為了掩人耳目,我決定將令狐沖送到衡山城首屈一指的大妓院群玉院裡,這樣如無意外也不會被人發現,然後再讓小妹妹曲非煙去請儀琳拿她師門的治傷靈藥來幫令狐沖復原,我去找田伯光,而曲非煙的祖父曲洋則留下機動。本來我要替令狐沖治療簡直是容易得很,但我想看看失去了岳靈珊的令狐沖有沒有辦法使儀琳上手,而且我搶了岳靈珊而對令狐沖有些內疚而要使他轉移目標。   我很快就找到了田伯光,與他商量幾句後田伯光就明白了情況,答應我的請求去替令狐沖當一天的護法。既然令狐沖有人保護,我當然是去劉家找曲非煙,但我經曲非煙的介紹,沒經大門便進入劉家後院,見到與曲非煙相熟的劉家閨女劉菁。   此女長得大方漂亮,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我想到她要和劉正風一同被滅門就感到惋惜,於是私下勸她離開。她聽我說後本想讓我多救幾個劉家家人的,但我跟她說明對方出動近百高手前來,如果只是她一人還好辦,再多一人都極易被發現,而且劉家子女中就她成年,雖然武藝不怎麼樣,可總有些許自保自理的能力。劉菁聽後才答應下來,被我悄悄帶出劉家。   我對衡山城不熟,恐怕對方會進行搜捕,便先買通群玉院的老鴣,將劉菁暫時藏起來,劉菁為了生存也忍了下來。   這些事做好後,曲非煙也將儀琳帶來替令狐衝上了藥,將他的命救了回來,田伯光則依照我的吩咐將後面跟來的家夥料理了,卻看在儀琳的面子上留下了恆山派的一個尼姑。這下可好,那尼姑將劉正風等人都引來了,余滄海還是第一個來到,和田伯光交上了手。   田伯光在與我分手一年後實力也有所加強,道德也有所提升,不再是邪惡之人,而只屬於正邪之間而已,這可得多謝我的劫富濟貧的方針。這時的田伯光比半年前的我更強,可手上沒有寶刀,只能和余滄海硬碰,他的長處在於狂風刀法的快、狠、準,前300招都是他佔主攻,可余滄海勝在內力渾厚,在300招後漸漸佔得上風,田伯光卻在此時借口劉正風等人來幫忙而逃走了,他號稱「萬里獨行」,輕功速度方面比我更為厲害,余滄海等人沒有一個追得上他,只好作罷。   就在田伯光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時候,我將儀琳接了出來,以免令狐沖難做,卻沒想到他為了掩護曲非煙一樣成了被人譏諷的目標,更受了余滄海一記掌風,剛開始復原的身子又受創了。   而我摟著儀琳躲在遠處不敢聲張,我將儀琳摟在懷裡,處女幽香和尼姑的氣味直衝入我的鼻子裡,而我的手碰到的都是溫柔細滑的肌膚,再加上緊張感簡直可以令人犯罪,卻只能勉強壓制住,只用嘴唇微微在那鮮亮的光頭上印了一下。儀琳則看得緊張無比,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處身於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火山口上,也沒注意我的舉動。   直到余滄海等人離開了,我才和儀琳分開,兩人臉上都紅紅的,為擺脫尷尬,我便讓儀琳先將令狐沖帶走療傷,我則去與曲非煙到劉府看情況。   但當我再次來到劉家附近時,我以聽骰之術聽到有許多高手的氣息,而且很多都是盡量掩飾著自己的存在,我再問曲非煙,知道劉正風是時候進行金盆洗手儀式了,對方也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劉家身上。   我便趕緊回去將劉菁帶出來,送至城外,送她盤纏,指點路徑,讓她去我初出發時的草廬暫避,遲些日子再去其他地方。本來我也不願洩露我那個藏身點,但是現在她無親無故,沒師門沒朋友,也不知道可以幹什麼活,只好借個地方給她。劉菁對我的相救千恩萬謝,方才離去。   我這時前往與曲非煙約定的小瀑布那裡,期待出現奇跡,劉正風和曲洋都會沒事,但事情發生總不全如人意,雖然除了少林、峨嵋等少數大派,五大劍派、武當、青城等門派以及不少其他人馬都到場,但是由於嵩山派高手盡出,恆山等各門都被氣走,劉家依然遭到滅門。曲洋雖然將劉正風救出,但二人都遭到極重的創傷,活不了多久了,我暗歎命運之難以抗拒,我猜到劇情也只能救出一女而已,慨歎之餘便請二人最後演奏一曲。   只聽琴簫悠揚,甚是和諧,我臉露微笑地在旁欣賞,但心中知道形勢的險峻:「本來這裡正有瀑布的聲音遮蓋,卻沒想到流水轟轟之聲,竟然掩不住那柔和的琴簫之音,劉正風曲洋二人的內功實在不錯。可是這樣的一對高手居然也被嵩山派的人打至重傷近死,對方的實力超出原先預計甚多,如果我遇上他們,一定不能力敵而只能智取。」   忽聽瑤琴中突然發出鏘鏘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簫聲仍是溫雅婉轉。過了一會,琴聲也轉柔和,兩音忽高忽低,驀地裡琴韻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具瑤琴、七八支洞簫同時在奏樂一般。琴簫之聲雖然極盡繁複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心。我只聽得心曠神怡,幾乎要鼓起掌來。   又過了一會,琴簫之聲又是一變,簫聲變了主調,那七絃琴只是玎玎璫璫的伴奏,但簫聲卻愈來愈高。我這回則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楚,竟令我想起一些不快的往事,就如影的冷漠、韓柏松的囂張跋扈,尤其是小辣椒她們的無主見,就為了她們拜兄的一句話就甩了我。這件使我深以為恥的事本是我深藏在心裡的秘密,居然因這琴簫之音而重泛心頭,我的懊惱、氣憤、不甘等負面情緒不受控制地氾濫。   我的另一半心神清楚地知道,這是走火入魔出現的前兆,可是我之前並沒有防備,也沒有動用「心分二用」的心法,所以它有心無力,只好期盼此曲快些停下。   就在我失控之前,突然間錚的一聲急響,琴音立止,簫聲也即住了。霎時間四下裡一片寂靜,唯見明月當空,樹影在地。我的心神漸漸回復了,但是猶如剛和十多人交過手那樣,全身不停冒出冷汗,戰抖不已,口中也不停噴出白氣,如果現在有人要殺我,正是最好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猛聽山壁後傳來一聲長笑。笑聲未絕,山壁後竄出一個黑影,青光閃動,一人站在曲洋與劉正風身前,手持長劍,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你們幾人好興致,現在曲已奏完,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曲非煙此時已顧不得看我,刷刷兩聲,從腰間拔出兩柄短劍,搶過去擋在劉正風身前,叫道:「費彬,先前劉公公饒了你不殺,你反而來恩將仇報,你還要不要臉?」   費彬陰森森的道:「你這女娃娃說過要將我們嵩山派趕盡殺絕,你這可不是來趕盡殺絕了麼?難道姓費的袖手任你宰割,還是掉頭逃走?」   劉正風想勸曲非煙快走,但他受了嵩山派內力劇震,心脈已斷,再加適才演奏了這一曲《笑傲江湖》,心力交瘁,手上已無內勁。曲非煙雖然搶攻,但以其低微的武功又怎麼是費彬的對手?   費彬見她雙劍一防一刺,不由嘿的一聲笑,長劍圈轉,拍的一聲,擊在她右手短劍上。曲非煙右臂酸麻,虎口劇痛,右手短劍登時脫手。費彬長劍斜晃反挑,拍的一聲響,曲非煙左手短劍又被震脫,飛出數丈之外。費彬的長劍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長老,我先把你孫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兩隻耳朵……」劉曲二人連道不要,可費彬哈哈大笑,提起長劍,便要往曲非煙左眼刺落。   可這時費彬忽覺有陰力及身,大吃一驚,顧不得傷人,急速轉過身來,揮劍護身,但這下反應已經慢了,他左手中了我一記無相劫指,右腳被我六脈神劍所傷,我也已經拔出刀來站到曲非煙的身前與之對峙,然後叫曲非煙退開。   費彬大怒,剛才他看我有如一個病君模樣,沒有對我留意,卻傷在了我的手下,不由又驚又怒,喝道:「你是誰?竟敢包庇魔教中人?」   我懶得和他說那麼多,一下跳起使出「雷爆震五嶽」,令費彬招架不已,但這回攻勢倒會讓他清楚我的實力,所以我左手一揚,幾枚銀針發了出去。   費彬冷笑道:「你的實力就只此而已?那你拿命來吧!」左身下沈,閃過飛針後一掌就向我尚在空中的身子擊來,同時使劍纏著我的刀不能回去招架。   我身在半空無處可逃,只好一掌遞出,劉曲二人見狀大叫不好:「小兄弟,那是費彬成名的大嵩陽掌,不能接啊!」   費彬大笑:「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臉色大變,在即將接觸時手掌微縮,想盡量減少傷害,可費彬卻猛地吐氣進掌,手掌伸長,狠狠地撞上了我的手掌。但是這回到費彬臉色大變了,他的掌力全被我的北冥神功所吸,而且是他拚命衝前與我鬥掌,便無法完全掌控內力,被我趁機大吸特吸。   我借勢牽著他的掌上升至其頭頂,令我的優勢完全展開:我的右手刀從上往下不停急砍,是霹靂刀法中的新絕招「驚世天雷」,招式強勁而連綿不斷,纏住了費彬的劍;我的身體重量全壓在費彬的左手上,費彬要是不運功抵擋,就會被我的掌勢刀勢下壓得更厲害,要是運功,也只是送功力給我。要解此局除非是他將自己的左手砍下或將我甩出去,但又談何容易?何況我雙腿還可以自由地使出鴛鴦連環腿,從費彬的後背攻擊,費彬也不大可能不運功抵擋,從而又加快了我吸取功力的速度。   費彬支持了好一陣,我卻平白多了一陣練習北冥神功、鴛鴦連環腿和霹靂刀法的機會,所以我也不急於幹掉他,果然,在對我自己的探測中,這三樣功夫各提升了一級,真得多謝費彬。   費彬也心知不妥,只好不顧身份要將我甩脫,但我手掌一翻,反而將他手腕拿住,抓住脈門就可以更好吸取功力,費彬變成自作自受。不過他一計不成有又來一計,他運足功力將劍連同我的刀震飛,用手抵擋我的腿功,卻被我右手直打其肩,他反手來擋時便又被我抓住其手,全身受制,這一下無論是他使地堂拳著地打滾,或是縱橫跳躍,也總是擺脫不了我,更不要說使我有腳著地,他的頭上身上更不知被踢了多少腳,曲非煙樂得拍手大笑。   本來費彬那強達500的功力比只有360的我要強上許多,可是他輕敵之餘還遇上了我如此不按常理的打法,又被我所學的諸多武功所克制,敗面甚大,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要是費彬不顧一切將自己的內力全灌過來,我那剛練得四級的北冥神功又能消化得了多少,為了保護經脈不被爆破我就要被迫放手。   此時我們交手已經半個時辰,我的北冥神功已經吸得差不多了,費彬的內力和體力也顯示出消耗過度的情況,我知道時候到了,雙手一分,後躍半個觔斗跨坐在費彬的雙肩上,雙手抓向費彬的天靈和脖子,拼著被費彬的一雙回防的手抓得血花四濺,雙手一拍天靈一扭脖子,將這大名鼎鼎的大嵩陽手費彬活活弄死了。   我離開了費彬的屍體到一旁喘息,忽然間耳中傳入幾下幽幽的胡琴聲,琴聲淒涼,似是歎息,又似哭泣,跟著琴聲顫抖,發出瑟瑟瑟斷續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樹葉。我驚問:「是瀟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麼?」但聽胡琴聲越來越淒苦,我的心情隨之沈重,不禁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現身相見,難道是在下的古怪武功類似魔教的吸星大法?」   琴聲突然止歇,松樹後一個瘦瘦的人影走了出來。我久聞「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之名,但從未見過他面,這時月光之下,只見他骨瘦如柴,雙肩拱起,真如一個時時刻刻便會倒斃的癆病鬼,沒想到大名滿江湖的衡山派掌門,竟是這樣一個形容猥瑣之人。莫大先生歎道:「本來費彬要殺害我師弟,我是應該出手的,但是你竟以奇招出手,居然可以將費彬殺死。我實在不知該贊同你保護師弟,還是反對你殺五嶽劍派中人好……」   劉正風聽到莫大先生有心維護自己,大為感激,拱手道:「師兄……」   莫大先生伸手截住他下面的話,對我說:「這事我當作不知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隨著一陣哀傷的胡琴聲飄然而去了。   劉正風感慨莫大先生之誼時,曲洋對我說:「小兄弟,老夫有一事相求。」   我連忙道:「前輩但有所命,自當遵從。」   曲洋向劉正風望了一眼,說道:「我和劉賢弟醉心音律,以數年之功,創製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後縱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見得又有劉正風,有劉正風,不見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劉正風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於同時,相遇結交,要兩個既精音律,又精內功之人,志趣相投,修為相若,一同創製此曲,實是千難萬難了。此曲絕響,我和劉賢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時發浩歎。」他說到這裡,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來,說道:「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譜簫譜,請小兄弟念著我二人一番心血,將這琴譜簫譜攜至世上,覓得傳人。」   劉正風道:「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傳於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我躬身從曲洋手中接過曲譜,放入懷中,說道:「二位請放心,晚輩自當盡力。」   劉正風道:「伊賢侄,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畢生心血之所寄,還關聯到一位古人。這笑傲江湖曲中間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據晉人嵇康的《廣陵散》而改編的。」   曲洋對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嵇康這個人,是很有點意思的,史書上說他『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這性子很對我的脾胃。嵇康因事遭彈劾,臨刑時撫琴一曲,的確很有氣度,但他說『《廣陵散》從此絕矣』,這句話卻未免把後世之人都看得小了。我對他這句話挺不服氣,便去發掘西漢、東漢兩朝皇帝和大臣的墳墓,一連掘二十九座古墓,終於在蔡邕的墓中,覓到了《廣陵散》的曲譜。」說罷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我問:「那請問那《廣陵散》的曲譜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曲洋歎道:「我藏在我在我教的住處裡,只是現在不知還在否?還有一事,我倆去後,小菁和非非兩人就拜託你幫忙照顧了。」我自然點頭答應,曲洋便轉頭向劉正風正風道:「兄弟,咱們這就可以去了。」劉正風道:「是!」伸出手來,兩人雙手相握,齊聲長笑,內力運處,迸斷內息主脈,閉目而逝。   我吃了一驚,叫道:「兩位前輩。」伸手去探二人鼻息,已無呼吸。   停了一會,我翻開《笑傲江湖》曲譜來看,只見全書滿是古古怪怪的奇字,竟一字不識。我認識的就只是簡譜和五線譜,卻不知這是七絃琴的琴譜,只好暫時收好,和曲非煙隨便挖了幾個坑將劉曲費三人埋了,便帶她離開。   由於曲洋臨終之托,我要照顧曲非煙,但又不方便帶她到處去,只好找一戶農家將她安置下來,讓她等我消息。   然後我做了件很少人想到的事──返回劉家,可是我卻在以聽骰之術作偵察時仍發現有兩名嵩山弟子潛在暗處看是否有漏網之魚,而為了引出剩下的人,劉家的屍體依舊如死時般留著,實在是沒有道德。我心中大怒,潛行到一人附近,用一陽指點其穴後伸手抓其喉及丹田,吸盡其微薄內力才拍碎其天靈,對藏在另一處的另一人也同樣處理。   沒有了礙手礙腳的人,我便對劉家進行搜掠,拿到一批金銀財寶,反正已經是無主之物。但我轉念一想,看到滿地是劉家家人弟子的屍體,還有那兩個嵩山弟子的屍體,被人看到也不好看,便將劉家的屍體擺好後放一把火,把劉家燒了個通透。我對著火場默默念叨:「你們安息吧,我會為你們向嵩山派報復的了。」   我找地方洗去手上衣服上的血跡後再返回現場,見到各門派的人因為這大火又集中在劉家附近,嵩山派少了一個第二代和兩個第三代好手,急得不得了,其他各派都各懷心事。而我也在此見到了華山派眾人,我連忙過去見禮,與袁承志打招呼,更和岳靈珊私聊不已,由其口中得知了令狐衝回到客棧休養,儀琳則回到其師定逸那裡去了,這消息使我安心下來了。   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就以這樣莫名其妙的情況結束,各派都分頭離去,我則暫時與眾人分開,先回去見曲非煙。   我去到的時候,曲非煙正躲在床上,我坐近問她怎麼了,誰知她轉過臉來,只見兩行清淚正流淌在她的臉上,我一下就明白了,便輕輕地替她擦去淚水,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   曲非煙的淚水依舊慢慢流出,沾濕了我的衣服,她哽咽著說:「我父母早亡,爺爺就是我唯一的親人。當認識劉爺爺後,他也待我像親孫女一樣,所以我也開心很多。但是今天嵩山派的壞人居然一下就把兩位爺爺都殺死了,我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我聽後很不舒服,便使她的臉對著我,低頭吻干她臉上的淚水後說:「你爺爺不是將你托付給我嗎?現在我就是你的親人了啊。」   曲非煙看定了我,忽然閉起眼睛,對我說:「既然是這樣,那平哥哥,你就給非非我一個吻吧。」   我明白她的心情,她需要我一個確實的承諾,而不是隨口的答應,便輕輕地吻上了她。   曲非煙感受到後,身子產生了些微的顫抖,但忽然伸出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並伸出自己的小香舌來試探,我順其自然,打開門戶迎接丁香,從而使我的輕吻變得充滿熱情,使她的身子也熱起來了。   鬆口之後,曲非煙的眼中多少恢復了些神采,但卻以遺憾的語氣對我說:「平哥哥,你是憐憫我還是只看在爺爺的份上呢?怎麼我感到你對我沒什麼興趣似的?」   我歎了口氣,輕輕撫摩著她的秀髮說:「兩樣都有吧,你還小,而且剛失去親人,我……我似乎有點趁人之危……」   曲非煙摟著我的手漸漸鬆開,臉色黯淡了許多,低頭喃喃地說:「我現在也就剩下平哥哥你這個親人了,如果連你也不要我,那我……那我真的就是沒人要的孤兒了……」說著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忽然抬頭問,「我和菁姐姐來比的話,平哥哥你是比較喜歡菁姐姐吧?」   我沒想到她居然問這樣的問題,不由楞了一楞才說:「嚇?你幹嗎問這個問題?」   沒想到曲非煙對我那一楞的反映十分的注重,將手抽回去後說:「我就知道大家都喜歡菁姐姐那樣的美女,我是個沒人注意的小孩而已。但我和菁姐姐一起洗澡的時候,菁姐姐還讚我長大以後會出落得更漂亮呢。」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曲非煙已迅速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站到了床前說:「平哥哥,你看看我,我已經不小了。」   我仔細看了看曲非煙的雪白軀體,只見她骨架很小,由於比鍾靈還要小不少,所以比已經長成的少女要矮些,但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手指纖細,玉腿結實有力,那私密處只有稀疏的一點毛遮掩著桃源洞口,看起來滿是不錯,確是個美人胚子。要比起來,劉菁已經是少女,相貌身型屬於中上但非很突出那種,說不定以後真會被曲非煙比下去。   我向曲非煙伸出手去,當摸上她的臉時,她不由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閉上雙眼,由得我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我的手由她的臉移到她那小巧的下巴,然後順著脖子下移到胸前。她雖然仍是個青澀的蘋果,但胸前已鼓起兩個小包,捏上去鬆軟鬆軟的,即使沒有熟女的富有彈性,可感覺還不錯。再往下移,我可以感覺到,曲非煙相對平坦的腹部可能是因為有進行練武,所以並沒有傳言中小女孩可能會有的babyfat。在腹部以下,我用手指試探性地伸到桃源洞口去,但因為曲非煙雙腿緊並,沒有什麼空隙進去而放棄,但看得出,曲非煙對這最後的禁區還是很緊張的,同時也露出了羞澀的神色。我便不難為她,只是捏了捏那沒有贅肉的玉腿,便讓她回到床上去。   曲非煙回到床上後並沒有作聲,只是用羞澀和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問:「非非,你真的想讓我現在就要了你?」   曲非煙雖然還是害羞,但仍然點頭說:「平哥哥,我都把一切都給你看了,難道你還嫌棄我嗎?」   我連忙說:「當然不是,正如你菁姐姐所說,你是個美人胚子,過多幾年你會出落得更漂亮呢。」   曲非湮沒有讓我再說下去,直接向我要求道:「既然是這樣,那平哥哥你現在就要了我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話音越來越小,似乎又想起兩位爺爺的事。   我連忙說:「不會的。既然你這樣要求,那你就等一下,我進去洗洗身子先,馬上出來。」   等我出來後,我便將曲非煙摟在懷裡肆意愛撫,她雖然有點緊張,但隨著我的熱吻以及掌中的熱能通過愛撫傳遍她的全身時,她便放開羞澀,盡情地享受本不應該屬於她這年紀的床第歡娛。   我注重的卻不是過程,反倒是這難得嘗到青澀蘋果的機會,以後很有可能沒再有這機會,所以一定要細心體驗。青澀的其中一項是當事人無法清晰辨認感受到的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很難作出恰當的反映,一來會對本身的享受大打折扣,同時也使對方調整動作等失去了準確的憑據,對製造出最成功最頂峰的高潮產生負面影響。   現在我就是這樣的情況,當我揉捏刺激曲非煙那未成熟的胸部時,她並沒有出現如同其他女子一般的得到應有的快感,她似乎只是表現出應有的羞澀和一種茫然的感覺,似乎她並不知道如何表達那種感受到的刺激或是難以感受到那種刺激。直到我低頭去舔食她小巧的乳頭時,那與生俱來的母性本能才勉強使她有了感覺,但相對於其他女子,她所感受到的刺激遠難相比。   連胸部這麼敏感的區域都如此難搞,何況其他地方呢,所以我花多了一倍多的時間才完成得了前戲,讓曲非煙那乾涸的禁地流出蜜汁來。可是這樣還不足夠,這樣的程度還只能我我的手指勉強伸進去,但裡面非常緊,可能她自己也並沒有怎麼深入發掘過,我要經過挑、挖、震等手段才能使手指探到那顆肉珠的旁邊。   肉珠可能就是曲非煙的G點,才用手指震動著去刺激它沒多久,桃源洞裡似乎就爆發了山洪,蜜汁連連輸出,她也被刺激得盡力仰起頭去,抑制著自己的叫春之聲,連叫我幫她止癢。   我看了好一陣,確定桃源洞已被開發得適合我進去時,我才用雙肩托起曲非煙的雙腳,將洞口撐得最大,然後把分身在洞口研磨,直到感覺良好時才告訴她要進去了。曲非煙已被刺激得受不了了,只懂得點頭,然後我才運起武當內功,將分身刺了進去。   我是第一次將武當內功運用在這事上,因為平時用的霹靂神功太過剛強,使分身堅硬無比,對於一般的情況是不二之選,但對於曲非煙這種小女孩來說太難為她了。武當內功以柔為主,我感到它令分身變得如同蛇一樣柔軟而可作出變化,很適合現在的情況。   分身緩緩地刺了進去,通過了我用手協助張開的洞口,利用蜜汁的潤滑深入了狹窄的裡面,但這樣的情況下,曲非煙還是略略感到痛苦,我便讓分身就在其處女膜外四處衝撞,尤其是衝擊肉珠,使她盡快適應這程度的衝擊,然後才好直衝花心。   一會兒後她終於適應了,我便輕聲說:「忍住痛,很快就舒服了。」曲非煙感到我的分身就在處女膜外面徘徊,又怎麼不知道我說什麼,點了點頭,銀牙緊咬,雙手緊緊攥住了那薄薄的床單。   我猛一加勁,分身就一氣衝破障礙,帶著蜜汁直撞上花心,曲非煙明顯是感受到疼痛的,但因為已經有了身心的準備,也有了潤濕,痛楚也減弱了許多,所以只忍了兩下,便鬆開牙齒在微微地喘氣。我也沒閒著,分身在花徑中又出又進,更不斷地擴展路徑,使因為狹窄而產生的摩擦痛苦大大降低了。   本來我可以給曲非煙一個完美的高潮的,但是她等一下還要離開此地,又要躲開嵩山派可能還存在的追截,所以不得不讓她保存一定的體力,同時我已經將她變成了我的女人,完成了她的願望,所以我便僅抽插兩三百下就完成了。但雖然如此,初次嘗到極樂的曲非煙一早已經洩了,感到了未曾有過的滿足,也不再對我有其他要求。   我在她休息完後,交給她一些銀兩,讓她追上劉菁,一起到草廬等我,然後我再趕上華山眾人,一道回去華山。這回收穫不少,奪取了許多內力,道德、經驗上漲,也得到傳奇曲譜《笑傲江湖》,救了兩女,果然是在外修行也有在外的好處。但事後回想,火燒劉家這事是否正確呢,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我當時的一個念頭而已,可能這就是所謂「率性而行」吧。   回到華山後,我和袁承志回去見師父,而岳不群等人則回派中。過兩天,我從岳靈珊口中得知,岳不群原諒了令狐沖之過,卻要他面壁一年,我心想這可是個好機會,便讓岳靈珊帶我上思過崖。於是,十幾天後,岳靈珊借口帶食物上山給令狐沖,趁機將我帶上思過崖,原來那是玉女峰絕頂的一個危崖,危崖上有個山洞,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後囚禁受罰之所。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   令狐沖看到岳靈珊上來,顯得甚是興奮,可看到我跟在後面,臉色有點變化,只不過因為衡山一行,他受我恩惠,才沒有反對。   岳靈珊道:「大師哥,十多天沒見,面壁出什麼好玩的東西呢?」   令狐沖道:「暫時還沒有,小師妹,你在下面有沒有學什麼新招?」   岳靈珊道:「是啊,媽教了我一套新劍法,說什麼你也猜不到的呢。是『玉女劍十九式』啊!」言下甚是得意。   令狐沖微感吃驚,喜道:「你起始練『玉女劍十九式』了?嗯,那的確是十分繁複的劍法。」   我也知道,這套劍法這套「玉女劍」雖只一十九式,但每一式都是變化繁複,倘若記不清楚,連一式也不易使全,而且這劍法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重在隨機應變,決不可拘泥於招式,一上手練便得拆招,按我看來就像是獨孤九劍的具體化版。   華山派中,只有岳不群和令狐沖博識別家劍法,另外還有林平之這小子會辟邪劍法,但令狐沖在思過,岳靈珊要練「玉女劍十九式」,須由岳不群或林平之每天跟她喂招,但岳不群一般沒這個空,應該是由林平之來喂招。可是岳靈珊十多天裡只有兩天和林平之交手,其他日子都是我跟她練習,她自然進展神速,只是她不大願意將和我這外人練習的情況說出來而已。   令狐沖問起這問題時,岳靈珊臉上又是微微一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了,本來娘說過叫你幫我喂招的,現今要小林子喂招,因此你不願意了,是不是?可是,大師哥,你在崖上一時不能下來,我又心急著想早些練劍,因此不能等你了。」   令狐沖哈哈大笑,道:「你又來說孩子話了。同門師兄妹,誰給你喂招都是一樣。你今天上崖來,便是要將新學的劍法試給我看麼?那麼讓我來給你過幾招,瞧瞧你的『玉女劍十九式』練得怎樣了。」   岳靈珊大喜,笑道:「大師哥,你劍法一直強過我,可是等我練成了這路『玉女劍十九式』,就不會受你欺侮了。」   令狐沖道:「我幾時欺侮過你了?當真冤枉好人。」   岳靈珊長劍一立,道:「你還不拔劍?」   令狐沖笑道:「且不忙!」左手擺個劍訣,右掌迭地竄出,說道:「這是青城派的松風劍法,這一招叫做『松濤如雷』!」以掌作劍,向岳靈珊肩頭刺了過去。   岳靈珊斜身退步,揮劍往他手掌上格去,叫道:「小心了!」   令狐沖笑道:「不用客氣,我擋不住時自會拔劍。」   岳靈珊嗔道:「你竟敢用空手鬥我的『玉女劍十九式』?」   令狐沖笑道:「現下你還沒練成。練成之後,我空手便不能了。」   岳靈珊這些日子中苦練「玉女劍十九式」,自覺劍術大進,縱與江湖上一流高手相比,也已不輸於人,是以十幾日不上崖,用意便是要不洩露了風聲,好得一鳴驚人,讓令狐沖大為佩服,不料他竟十分輕視,只以一雙肉掌來接自己的「玉女劍十九式」,當下臉孔一板,說道:「我劍下要是傷了你,你可莫怪,也不能跟爹爹媽媽說。」   令狐沖笑道:「這個自然,你盡力施展,倘若劍底留情,便顯不出真實本領。」   說著左掌突然呼的一聲劈了出去,喝道:「小心了!」   岳靈珊吃了一驚,叫道:「怎……怎麼?你左手也是劍?」   令狐沖剛才這一掌倘若劈得實了,岳靈珊肩頭已然受傷,他回力不發,笑道:「青城派有些人使雙劍。」   岳靈珊道:「對!我曾見到有些青城弟子佩帶雙劍,這可忘了。看招!」回了一劍。   令狐沖見她這一劍來勢飄忽,似是「玉女劍」的上乘招數,讚道:「這一劍很好,就是還不夠快。」   岳靈珊道:「還不夠快?再快,可割下你的膀子啦。」   令狐沖笑道:「你倒割割看。」右手成劍,削向她左臂。   岳靈珊心下著惱,運劍如風,將這數日來所練的「玉女劍十九式」一式式使出來。這一十九式劍法,她記到的還只九式,而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過七式,但單是這七式劍法,已然頗具威力,劍鋒所指之處,真使令狐沖不能過分逼近。令狐沖繞著她身子游鬥,每逢向前搶攻,總是給她以凌厲的劍招逼了出來,有一次向後急躍,背心竟在一塊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   岳靈珊甚是得意,笑道:「還不拔劍?」   令狐沖笑道:「再等一會兒。」引著她將「玉女劍」一招招的使將出來,又鬥片刻,眼見她翻來覆去,所能使的只是七式,心下已是瞭然,突然間一個踏步上前,右掌劈出,喝道:「松風劍的煞手,小心了。」掌如甚是沈重。   岳靈珊見他手掌向自己頭頂劈到,急忙舉劍上撩。這一招正在令狐沖的意中,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彈出,噹的一聲,彈在長劍的劍刃之上。岳靈珊虎口劇痛,把捏不定,長劍脫手飛出,劃出一條大弧線向山谷中直墮下去。   我見令狐沖使出青城派的松風劍法,便以我與余滄海交手的經驗猜到他破招的招數,同時我也知道這把碧水劍是一口斷金削鐵的利器。三年前岳不群在浙江龍泉得來,岳靈珊連求數次卻都不給,直至今年她十七歲生日,岳不群才給了她當生日禮物,岳靈珊向我炫耀了幾次,所以我知道她絕不想失去這件寶物。於是,我一見劍被打飛,便飛身向崖外撲出撈劍。   令狐沖看到我飛出去,連忙叫道「伊平!」   岳靈珊在劍被打飛時臉色蒼白,呆呆的瞪著令狐沖,上顎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一言不發,可當她聽到令狐沖的話而轉身時,見到我如此拚命地去取回自己心愛之劍,急忙衝到崖邊叫道:「平哥哥!」那清脆的叫聲如同哭聲般在山崖上迴盪……   24     作者:kenmei   我飛出崖外的身法是神行百變身法中「乘鶴破霧」,身子向崖外斜上方飛去,撈回碧水劍,然後趁去勢未盡時雙腿凌空分蹬,使出上天梯的「平步青雲」,身子向上拔高三尺,最後在空中急速換氣,使出金雁功中的「雁北歸」,身子向斜後倒飛,勉強回到崖上。   這一式我已經想了很久,也在平地上試過多回,這一混合招數足可比擬傳說中身子可在空中盤旋的「雲龍八大式」,但我也有想過如果不成功也會離崖邊很近之處掉下懸崖,只消用碧水劍和凝碧劍插入壁邊便可獲救,但比起來前者瀟灑、後者狼狽而已。   等我回到崖上,岳靈珊一下撲到我懷裡,激動地哭了起來,令狐沖臉上也不好看,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小師妹。我左手摟住岳靈珊,輕輕摸著她的頭說:「好妹子,乖,別哭,哭紅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岳靈珊的哭聲漸停,抬起頭,用仰慕的眼光看著我說:「平哥哥,你武功真好,但是下次你可不要再這樣冒生命危險了,失敗的話可是會粉身碎骨的啊!」   我將手上的碧水劍交還給她說:「珊妹,如果我覺得有價值的話下次還是會試的,但我會在平時就把輕功練習好的,你不必緊張。」然後對令狐沖說,「沖兄,不好意思,大家坐下吃飯吧。」   令狐沖知道自己做錯事,幸虧有我補救,所以不好意思,以致吃過飯後我要參觀山洞時他也沒有反對。可是這山洞的表面實在太普通,而我也沒理由當著令狐沖和岳靈珊的面打破岩層,所以只有和岳靈珊下山,對令狐沖拱手說遲些再上來探望他。   轉眼又過了十多天,我始終想上思過崖再看看,於是瞞過了每天都找我練劍的岳靈珊,也已經和師父下過棋了(師父並不反對我和岳靈珊交往,但需要我每天陪他下棋),偷偷上了思過崖。但這次令狐沖居然不在那個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山洞裡,我愕然之餘卻覺得天助我也,便進去仔細查看。   這裡只有滿足普通需要的石椅石床,連石桌都沒有,可就在最大的一塊被稱為「面壁石」的石椅後面出現了一個堪可擠進一人的窟窿。這洞口上次我來時還沒有,這次要不是進來仔細看也會被「面壁石」遮住,看來裡面就會有我想要的東西了,我連忙進去一看。   裡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壁上刻著不少東西,可我並不給予太大的關注,我只是一直向前走,可在經過二十多丈的通道後,來到一個可容千人的大石洞,但是還是發現不了人。   我略微感到失望,但是這也表示了另外一個可能性:現在在此洞中只有我一人,我便大膽地拿出辭典,將壁上的東西快速地掃瞄了個遍。只不過半刻鐘,我的袋裡已經多了十多本複製本,可這也意味著我已使用了過千的銀兩。   我怕令狐沖會隨時回來,所以我也不敢把書拿出,而是收起辭典,改為觀看壁上的字畫。   壁上主要刻著五嶽劍派的各種劍法,但使出每門派劍法的小人旁邊都有一個對應的小人,用著各種兵器,如棍棒、判官筆、鐵牌、斧頭甚至雷震擋等奇門兵器,我再仔細觀察,那些小人用的招數似乎都是五嶽劍派劍法的剋星。   例如袁承志使過的「華山快劍」,其中一式絕招「春風拂柳」,此式憑內功深淺決定可發招瞬間速度,而袁承志起碼可以瞬間刺出八劍,劍尖由於急速而產生震動,使劍尖三寸範圍內都在覆蓋之列,威力強勁。但壁上小人只是以一根棍棒遙指,並無具體破招的方法,我卻可以想到,如果是雙方功力相當,對方此招根本不用花力氣,只需要以棍尖指向劍尖,利用「一寸長,一寸強」的原理,便可迫使對手無法進入攻擊範圍,這一絕招當然也等於被破於無形。   五派劍法全被對手破盡破絕,其勢無可挽救,最後也是跪地投降。我有穆人清這位半師指點武功,半年以來眼界大開,眼見石壁上所刻五派劍招,沒一招不是十分高明凌厲之作,甚至還包括了許多經已失傳的招數,但每一招終是為對方所破。   我雖然並不想修煉這些五花八門的劍法及破解之法,可是簡單地模仿一下對以後自創招式或臨戰應對多少會有幫助,我便隨便拿起一把劍來練習,此劍輕而柔軟,應該是恆山派用的劍,適合練習變化的招數。前段時間岳靈珊練習的玉女劍就是以變化為主的,其餘各門派也有類似的劍法,我便隨看隨練,看到哪招練哪招,練了十多招後再將其順序整理好,使之可以聯繫起來,而我並沒有正常地學過,即使步法有誤也不要緊,只需要連上招式便可。   練得百餘招後,我就已經可以隨興所至,不再局限於什麼招式,總之是以九陰真經為綱,產生一定的殺傷力為目的,內力灌注劍鋒,劍風呼呼,也滿是個樣子。   可是就在我沈醉於自我天地中時,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我分開的一半心神馬上起了反映。我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青袍人已悄悄地站在了通道邊看我,而後面趕來的則是令狐沖。   我不由一愣,怎麼剛才並沒有聽到令狐以外那人的腳步聲呢?我雖然在練習,可另一半心神卻是一直用聽力偵察著周圍的動靜,不要說通道邊,就是在通道入口那裡的聲響也逃不出我的耳朵。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的輕功超強,我舞起的劍風已經把他的腳步聲掩蓋,那他的功力當然不用說了。我定眼看去,他的功力高達870,除了我要找的那個人還會有誰?   此時令狐沖驚奇地問我:「伊平,你怎麼到這裡面來了?」   我向他點點頭,然後向那青袍人作揖道:「這位應該就是風清揚前輩了吧,在下是鐵劍門木桑道人之徒伊平,令師弟穆前輩也多次指點於我,算是在下的半師。」   果然這人就是風清揚,他捋著長鬚道:「嗯,我也聽沖兒提過你,上次你危崖撿劍的身手我也看到,算是不錯的了。」又指了指令狐沖,「你們兩個可以算是華山之上年輕一輩裡最出色的,當然我那個袁師侄也算不錯,但他比較守那些臭規矩,不會上這山崖來,與我沒有什麼緣分了。我這回就將我最得意的絕技傳授給你們吧。」   令狐沖見風清揚對我表示讚賞,心裡不很舒服,再聽要傳絕技給我這個華山派以外的人,連忙道:「風太師伯,你要教的是華山派的絕技嗎?可伊平他不是華山派的人啊。」   風清揚說:「不是,就算是當年那位華山派氣劍雙修的師伯也使不出呢。這種劍法是百年之前,一位武功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高手,號稱『劍魔』的獨孤求敗的終極武學,叫做『獨孤九劍』。獨孤九劍,九種劍勢,只要有一劍在手,天下間再無招不可破,無敵不可敗,以致當年獨孤前輩無敵寂寞,一生求敗而不可得,厲害之處可見一斑。」   令狐沖咋舌不已,我則已提出感謝,表示一定會學好此絕技。   風清揚點頭道:「嗯,這才對。活學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無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其實你剛才在石廳裡舞動的劍法雖然取自各派劍法,但已經超脫其外,與我要教你們的獨孤九劍的雛形很相像,這也是我想傳你劍法的其中一個原因。」   他又轉向令狐沖說:「你之前說過『各招渾成,敵人便無法可破』,這句話還只說對了一小半。不是『渾成』,而是應該根本無招。你的劍招使得再渾成,只要有跡可尋,敵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並無招式,敵人如何來破你的招式?行雲流水,任意所至,劍之所至都是招,這樣才能令敵無招可破。」我倆點頭稱是。   然後風清揚先將那「孤獨九劍」的總訣說出,讓我們背下,但其足足有三千餘字,而且內容不相連貫,即使以我和令狐沖那樣高的資質,也不免要用一個多時辰方才記得一字不錯。風清揚等我們從頭至尾連背三遍,見我們確已全部記住後,才說道:「這總訣是獨孤九劍的根本關鍵,你們此刻雖記住了,只是為求速成,全憑硬記,不明其中道理,日後甚易忘記。從今天起,須得朝夕念誦。」   自那天後,風清揚每天都教我們獨孤九劍,自「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以至「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學到了第九劍「破氣式」。那「破槍式」包括破解種種長兵刃之法。「破鞭式」破的是短兵刃,「破索式」破的是軟兵刃。雖只一劍一式,卻是變化無窮,學到後來,前後式融會貫通,更是威力大增。   最後這三劍更是難學。「破掌式」破的是拳腳指掌上的功夫,對方既敢以空手來斗自己利劍,武功上自有極高造詣,手中有無兵器,相差已是極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複無比,這一劍「破掌式」,將長拳短打、擒拿點穴、魔爪虎爪、鐵沙神掌,諸般拳腳功夫盡數包括內在。   「破箭式」這個「箭」字,則總羅諸般暗器,練這一劍時,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不但要能以一柄長劍擊開敵人發射來的種種暗器,還須借力反打,以敵人射來的暗器反射傷敵。   至於第九劍「破氣式」,風清揚只是傳以口訣和修習之法,說道:「此式是為對付身具上乘內功的敵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而『料敵機先』這四個字,正是這九式劍法的精要所在,你們要牢記於心……」   獨孤九劍重在「變」和「破」,並沒有一定的招式,對個人悟性也要求甚高,但對我來說則特別有利,所以我在半月之內經已初步學會,而在這段時候,岳靈珊因為找不到我喂招,而和林平之走近了不少,我發現這一趨勢後急忙採取了補救措施。   這天我特意去等岳靈珊,岳靈珊出來時一見是我高興不已,飛奔過來,而後面本來被岳靈珊拉出來陪她練習的林平之則臉上露出不大自然的神色。我拉住岳靈珊,在她耳邊輕聲說:「今天我們到小瀑布去練劍。」   岳靈珊高興得連連點頭,便叫林平之可以離去,我卻叫林平之過來,雙眼直盯著他看,然後對他笑了一笑,他被我笑得渾身不自在。我讓岳靈珊先去,然後才對林平之說:「恭喜你啊,你應該修成了一點你家祖傳的辟邪劍法了吧。」   林平之驚訝地張開口,但我還沒等他說話,便接道:「放心,我不會洩露你的秘密的,因為我也想向青城派報復,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和余滄海的過節了吧。」   林平之鬆了口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說:「你繼續修煉你的辟邪劍法,我只是想有時間和你過幾招而已。」林平之點頭同意後我便追岳靈珊去了。   我今天是準備將岳靈珊的心完全收過來的了,因為我還看得出,他們多年以來建立起來的深厚感情雖然已經淡化,可如果有特殊事情發生,很有可能令之死灰復燃。而岳靈珊最大的性格特點我早已分析過,她的感情是從一而終,無論對方怎麼樣對她,即使是原著裡的林平之殺了她,她在臨終前還是深深地掛念著他的好,並要令狐沖不要殺之報仇,可見其執念之深,所以我覺得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自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岳靈珊長得也蠻不錯的,華山諸女裡除了寧中則以外沒人比得上她,何況在我的計劃裡我起碼要在華山上呆上一年,找她陪我當然是不二之選。   那個小山谷,自我來到華山後便一直成了我和岳靈珊的小天地,可是在之前卻一直是岳靈珊和令狐沖的私人空間,令狐沖還在那裡創出了「沖靈劍法」,使我恨得牙癢癢的,所以對這地方我真是又愛又恨,也決定不會讓出任何機會給令狐沖或林平之。   在小瀑布那裡,岳靈珊正笑吟吟地等著我,因為自從我聽說那套「沖靈劍法」後,便宣告不再在這裡練劍,除非是我創出另一套超越「沖靈劍法」的劍法才會破此宣言。現在我讓她在這裡等我練劍,那就等於告訴她,我已經為她創出新劍法了,教她如何不喜歡?   我走到她面前十步左右,然後叫她隨便使一招劍法,岳靈珊不知我想如何,便使「玉女劍」中的一式「玉女投梭」,要以變化應付我的後著。   可是我的劍只是輕飄飄地迎上去,劍尖相錯時我發出一股柔和而強勁的粘勁,使兩劍粘在一起,然後向上微斜,形成一個「人」字,口中則道:「舉案齊眉。」   岳靈珊臉上飛紅,因為她已明白我這劍法是如何命名的,但她並沒有使勁擺脫我的劍,也就證明她並沒有反對,而且還想看看這劍法下面是怎麼樣的。可她並不知道,我使的粘力足以令她擺脫不了,不然我也使不出下面的招數了。   我並沒停頓,而是令雙劍向兩人之間的左方刺出,再倒向兩人之間的右方刺出,口道「比翼雙飛」,而岳靈珊也不由自主地隨著劍勢向右斜跨一步,再向左斜跨一步,那在無意中相當於向我靠近了一步。   我這套劍法本就是模仿夫妻刀法和玉女素心劍法的意境創的,模擬兩人在被數人分割而圍攻時,雙劍集中攻擊中間阻隔的人,並慢慢匯合在一起,使出合壁劍法。所以招式名稱雖然浪漫,可是可以使雙方距離在無意中縮短,而岳靈珊正是沈醉於劍法意境之中,等她清醒過來時已經和我只有一步之遙了。   我正好使到「蚌珠合抱」此招,發力引岳靈珊的劍外掃大半個圓,我的劍則直劈而下,作勢逼退圍攻的人,一手摟住退入我懷裡的岳靈珊。岳靈珊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又使出「連理雙枝」,使劍引岳靈珊的劍繞到我的背後作防禦,我的劍則在其後替岳靈珊的背後防禦,使模擬的敵人偷襲完全無效。   但剛才一招已引得在我懷裡的岳靈珊有背面轉向正面朝我,並被我的左手摟緊,兩人身體緊貼,我便順勢朝著岳靈珊那小嘴吻了下去。這半年多來,我和岳靈珊雖然極其親密,擁抱談心甚至是親吻其臉也試過,可是直接吻上她的嘴還是第一次。岳靈珊雖然有些愕然,但還是羞澀地閉上雙眼,細細體味這初吻的甜蜜,同時也憑感覺,和我一同將劍橫掃半圈,使出「全心全意」的下半招,護住身周不讓敵人接近。   這一吻我並沒有用上什麼技巧,只是來個普通的長吻,但也令岳靈珊回味無窮,而剩下的幾招都是雙劍合壁,由守轉攻而已,我很快就使完,然後再摟住岳靈珊來個完全的熱吻。岳靈珊被吻得春心大動,小香舌與我的舌頭交纏不已。   我自然是趁熱打鐵,在親吻完後便對著岳靈珊的耳朵邊說了我的想法,岳靈珊滿臉羞紅,卻迷失在我充滿男子氣息的懷抱中,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徒勞地掙扎了兩下,然後無可救藥地落進了我的溫柔陷阱。   片片飄落的樹葉見證著岳靈珊由少女變成少婦的幸福時刻,岳靈珊那攀上高峰的「啊」聲則充分表現了她將自己的黃花之身獻給最喜愛的人時的喜悅。   良久,我扶起依然沈浸在極樂之中的岳靈珊,此刻的岳靈珊就有了幾分寧中則的影子,卻依然保持著無比的青春活力,雖然沒有寧中則的那種端莊賢淑,可也顯現出她最美的一面來。   自此,我便成了小瀑布山谷唯一的男主人,也成了這裡的常客,與岳靈珊共同體會那纏綿銷魂的時刻。   25(上)     作者:kenmei   得到了盼望已久的滋潤,我心情大快,回到後山與袁承志切磋,竟然可以使出前所未有的實力,第一次將袁承志擊敗,雖然是有些僥倖,但已經令在場各人倍感意外了。   穆人清看了看木桑道人,想了想後對他說:「牛鼻子,你看這小子進步得那麼快,你認為他來回華山絕頂要多少時間呢?」   木桑道人沈思了一下,說道:「大概也就兩三天吧。」   我問清楚道華山絕頂的所在後,考慮了自己的輕功水平,便提出自己可以在兩天內來回,讓木桑道人、穆人清二位前輩看看我的進步,同時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測試。   但事實上,我的輕功雖然不錯,但華山畢竟是天下險峻之所,我這次要登的這一峰更是最險的一峰,也絕不是我用一天半天能夠來回的。待爬到半山時,天候驟寒,鉛雲低壓,北風漸緊,接著天空竟飄下一片片的雪花。   我心中喜中有憂,喜的是如果自己在這種天氣也能登上峰頂,那就更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有了更大的進展,但憂的是自己誇口說兩天之內必可來回,但在這種天氣下說不定做不到呢,如果不行的話可就丟了師父的面子了。   既然存有試練之心,我便盡量磨練自己,並不找地方避雪,風雪越大,越是往懸崖峭壁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越發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難於辨認,若是不小心踏一個空,勢必掉在萬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但我並不在意,仍是昂首直上,只是腳下越發小心了。   又走了一陣,忽聽身後發出極輕的嗤嗤之聲,似有什麼野獸在雪中行走。這還了得?我立即轉身,只見後面一個人影晃動,躍入了山谷。   我大驚之下忙奔過去,向谷中張望,只見一人伸出三根手指按在石上,身子卻是凌空。我見他以三指之力支持全身,憑臨萬仞深谷,武功之高,實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便悄悄看看他的能力,沒想到這人竟達到930的超高水平,比我師父和穆人清甚至風清揚更厲害,幾乎可以確定他是五絕之一了,於是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禮,說道:「老前輩請上來!」   那人哈哈大笑,震得山谷鳴響,手指一捺,已從山崖旁躍了上來,突然厲聲喝問:「你是藏邊五醜的同黨不是?大風大雪,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   我被他這般沒來由的一罵,不由愣了一愣,說道:「什麼藏邊五丑?」   那人「哦」了一聲,用手中拿著的一根竹棒,在我手臂上輕輕一挑,我也不覺有什麼大力逼來,便沒有怎麼注意,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力道挑得身不由自主的向後摔去。   依這一摔之勢,原該摔得爬也爬不起來,但我可不是弱者,雙掌化刀並出,在半空劈出兩道掌勁,借勢翻了一個觔斗,穩穩地站回地上。   這一下,兩人都是大出意料之外。憑我目前的武功,要一出手就摔我一個觔斗,即使是雷霆甚至段延慶也萬萬不能,就算是我師父之輩也不一定每次都可以。   而那人見我一個倒翻觔斗之後居然仍能穩立,也不由得另眼相看,態度稍有好轉,又問我:「你是誰人門下?」   當我仔細打量他時,見他是個鬚髮俱白的老翁,身上衣衫破爛,似乎是個化子,雖在黑夜,但地下白雪一映,看到他滿臉紅光,神采奕奕,心中突地一跳,不由肅然起敬,答道:「我是鐵劍門下木桑道人之徒伊平。前輩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嗎?我曾聽師父的好友神劍仙猿穆人清前輩提過前輩。」   那老丐道:「嗯,我就是。鐵劍門的木桑和華山的穆人清麼,他們為人正直,徒弟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吧。剛才我見你一人黑夜行走,還道是藏邊五醜的同黨,既然不是,那便很好。」   頓了一頓,洪七公道:「咱們且不說這個,我瞧你肚子也餓啦,咱們吃飽了再說。」於是扒開雪地,找些枯柴斷枝生了個火堆。   我便幫他撿拾柴枝,問道:「煮什麼吃啊?」   洪七公道:「蜈蚣!」   我知道他一向為了吃什麼也不管的,便只是淡淡一笑而已。   洪七公笑道:「我辛辛苦苦的從嶺南追趕藏邊五丑,一直來到華山,若不尋幾樣異味吃吃,怎對得起它?」說著拍了拍肚子。我見他全身骨格堅朗,只這個大肚子卻肥肥的有些累贅。洪七公又道:「華山之陰,是天下極陰寒之處,所產蜈蚣最為肥嫩。廣東天時炎熱,百物快生快長,蜈蚣肉就粗糙了。」   我點了點頭,問:「那我應該怎麼樣做?」   洪七公將四塊石頭圍在火旁,從背上取下一隻小鐵鍋架在石上,抓了兩團雪放在鍋□,道:「跟我取蜈蚣去罷。」幾個起落,已縱到兩丈高的峭壁上。   我本就是來登險峰的,山勢陡峭就更合我心意,何況洪七公已經做了示範,我又怎麼能認輸呢?   於是我便提氣直追,緊緊跟在洪七公之後,在這種環境下,我將神行百變、上天梯和金雁功融合使用,所以就連不少十分險峻滑溜之處,我也一樣登了上去。   不過一盞茶時分,我們已攀上了一處人跡難到的山峰絕頂。洪七公記掛著美食,當下走到一塊大岩石邊,雙手抓起泥土,往旁拋擲,不久土中露出一隻死公雞來。我不由奇道:「咦,怎麼有只大公雞?哦,原來是你老人家藏著的。」   洪七公微微一笑,提起公雞。我在雪光掩映下瞧得分明,只見雞身上咬滿了百來條七八寸長的大蜈蚣,紅黑相間,花紋斑斕,都在蠕蠕而動。我吞了莽牯朱蛤,根本不怕毒物,但驀地見到這許多大蜈蚣,卻也愣了一愣。洪七公大為得意,說道:「蜈蚣和雞生性相剋,我昨天在這兒埋了一隻公雞,果然把四下的蜈蚣都引來啦。」   他當下取出包袱,連雞帶蜈蚣一起包了,歡天喜地的溜下山峰。我跟隨在後,心中卻在想:「看來真的是要吃蜈蚣呢,瞧他神情這麼歡喜,味道應該不會太差吧。」這時一鍋雪水已煮得滾熱,洪七公打開包袱,拉住蜈蚣尾巴,一條條的拋在鍋裡。那些蜈蚣掙扎一陣,便都給燙死了。   洪七公道:「蜈蚣臨死之時,將毒液毒尿盡數吐了出來,是以這一鍋雪水劇毒無比。」我便將這鍋毒水倒入了深谷。   只見洪七公取出小刀,斬去蜈蚣頭尾,輕輕一捏,殼兒應手而落,露出肉來,雪白透明,有如大蝦,甚是美觀,我只看得讚歎不已。洪七公又煮了兩鍋雪水,將蜈蚣肉洗滌乾淨,再不餘半點毒液,然後從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個鐵盒來,盒中盛的是油鹽醬醋之類。他起了油鍋,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時一股香氣撲向鼻端。我見他狂吞口涎,饞相畢露,那裡像位高人,簡直就像個饞鬼,不由覺得好笑:「看來他為食而斷指也非空穴來風了。」   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黃,加上作料拌勻,伸手往鍋中提了一條上來放入口中,輕輕嚼了幾嚼,兩眼微閉,歎了一口氣,只覺天下之至樂,無逾於此矣,將背上負著的一個酒葫蘆取下來放在一旁,說道:「吃蜈蚣就別喝酒,否則糟蹋了蜈蚣的美味。」他一口氣吃了十多條,才向我道:「你也吃啊,客氣什麼?」   我說:「我當然是要吃的啦,但還是等前輩先嘗嘛。」說罷便挾了條蜈蚣放在口中一嚼。那一嚼將下去,但覺滿嘴鮮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濃,我一生之中從未嘗過如此異味,再嚼了幾口,一骨碌吞了下去,便又去挾第二條來吃,連讚:「妙極,妙極。」   洪七公臉上露出微笑,自是不會罷手,我們你搶我奪,不到兩盞茶的時間便把百餘條大蜈蚣吃得乾乾淨淨。洪七公伸舌頭在嘴邊舔那汁水,恨不得再有一百條蜈蚣下肚才好,於是我說:「我再去把公雞埋了,引蜈蚣來吃罷。」   洪七公道:「不成啦,一來公雞的猛性已盡,二來近處已無肥大蜈蚣留下。」   忽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仰天往雪地裡便倒,說道:「我急趕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沒睡,難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便是天塌下來,你也別吵醒我。你給我照料著,別讓野獸乘我不覺,一口咬了我半個頭去。」   我笑道:「吃了前輩這麼一頓蜈蚣肉,別說三天,十天也沒問題啊。」洪七公哈哈一笑,閉上了眼,不久便沈沈睡去。   我這時才想起自己兩天之約,心想:「洪七公可真是奇人。難道當真會在此雪地之上睡上三天?但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話已出口,十天我也要留守於此,最多回去後再多和師父他們下多幾盤棋便是了。只不知道洪七公口中那藏邊五丑是怎麼樣的惡人?」   正如洪七公說言,華山之陰是天下極陰寒之處,華山蜈蚣則吸其寒氣,成為天下至寒之物,我吃了之後,只覺腹中有一團涼意散之不去,於是在附近找塊大石坐下,用功將那股寒氣化入氣海,方才全身舒暢。再運行霹靂神功,只覺精神抖擻,便在此無聊時候以左右雙搏或施展夫妻刀法,或以各種招式互相對戰,就如我平時練習一般。   此時天將破曉,滿天鵝毛般的大雪兀自下個不停,洪七公頭上身上蓋滿了一層白雪,相當於葬身雪墳之中,惟見地下高起一塊,卻已不露人形。可是人體本有熱氣,雪花遇熱即熔,如何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初時也大為不解,轉念一想,當即醒悟:「是了,他睡覺時潛行神功,將熱氣盡數收在體內。只是好端端一個活人,睡著時竟如殭屍一般,這等內功,委實可驚可羨。」   但見四下裡都是陰沈沈地,忽聽得東北方山邊有刷刷的踏雪聲,凝神望去,只見五條黑影急奔而來,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閃爍。我心念一動:「多半是洪七公所說的藏邊五丑,且看看他們是何等人物。」便在大石之後躲起。   不多時那五人便奔到岩石之前。一人「咦」的一聲,叫道:「老叫化的酒葫蘆!」另一人顫聲道:「他……他在華山?」五人臉現驚惶之色,聚在一起悄悄商議。忽然間五人同時分開,急奔下峰。   山峰上道路本窄,一人只奔出幾步,就踏在洪七公身上,只覺腳下柔軟,「啊」的一聲大叫。其餘四人停步圍攏,扒開積雪,見洪七公躺在地上,似已死去多時。五人大喜,伸手探他鼻息,已沒了呼吸,身上也是冰涼一片。五人歡呼大叫,亂蹦亂跳,當真比拾到奇珍異寶還要歡喜百倍。   一人道:「這老叫化一路跟蹤,搞得老子好慘,原來死在這裡。」另一人道:「洪七公這老賤武功了得,好端端的怎會死了?」又一人道:「武功再好,難道就不死了?你想想,老賤有多大年紀啦。」其餘四人齊聲稱是,說道:「天幸閻羅王抓了他去,否則倒是難以對付。」首先那人道:「來,大夥兒來剁這老賤幾刀出出氣!任他九指神丐洪七公英雄蓋世,到頭來終究給藏邊五雄剁成了他媽的十七廿八塊。」   我本以為他們就此離開,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說砍屍洩憤,頓時大怒,大喝一聲,從岩石後躍將出來。五丑轉身一看,見只是我一人,便說:「你是哪裡來的小子,敢攔著老子們找樂子?快滾!」   我「呸」了一聲,發出一招「一雷五霆」,寶刀就像一分為五,同時砍向五丑。五丑太過大意,情形頗為狼狽,竄閃擋架之下,才得勉強避開。   我見了五人剛才閃避的身法,已約略瞧出他們的武功。五丑均使厚背大刀,武功是一師所傳,功夫有深淺之別,家數卻是一般。若論單打獨鬥,自己必可輕易勝得,即使五人齊上,我也未必會輸,但洪七公正龜息於戰場之中,要是他們其中一人向之偷襲,我倒是未必照顧得了。   我正在猶豫之間,大怒起來的五丑揮舞著單刀向我劈了過來。我心中一動,利用身法靈便的優點將五丑吸引過來,我再施展凌波微步左一拐右一轉,從他們之中穿了過去,站在洪七公身前再反身與他們再戰。   沒想到大醜居然識破了我的企圖,喝道:「原來他要護著那老乞丐的屍首,那我們就砍過去!」   我哼了一聲,背靠洪七公發動攻勢,五丑正面無法攻將進來,卻從側面包抄過來。   我與他們又交手數招,但他們五人裡面或者全是攻擊我,或有一兩人砍向洪七公,我自知無法再掩護下去,當即俯身抱起洪七公,使出「雷霆響八方」擋開五丑攻勢,奪路而行,藏邊五丑則隨後趕來。   我只覺手中的洪七公身子冰冷,不禁暗暗皺眉,心想他睡得再沈,也決無不醒之理,除非是龜息功練到極高深境界,又或者真的死了,便叫道:「洪老前輩,洪老前輩!」洪七公卻毫不動彈,宛似死人無異,只是並非僵硬而已。   我伸手去摸他的心時,似乎尚在微微跳動,鼻息卻是全無。我心想,好你個洪七公,當真要試我三天麼,那我就和你玩玩吧,於是不動聲色,一直向峰上走去。   我就這麼稍一停留,輕功最強的大醜已然追到四丈之外,只是他對我心存忌憚,不敢單獨逼近,待得等齊隨後而來的幾人,我又已奔出十餘丈外。藏邊五丑見我只是往峰頂攀上,眼見那山峰只此一條通路,倒也並不著急,一步步的追上。   山道越行越險,轉過一處彎角,只見前面山道狹窄之極,一人通行也不大容易,窄道之旁便是萬丈深淵,雲繚霧繞,不見其底,我心想:「此處最好,我就在這裡擋住他們。」當下加快腳步衝過窄道,將洪七公放在一塊大岩石畔,轉身看去,大醜已幾乎奔到窄道路口。我直衝過去,喝道:「醜八怪,你沖這麼快,嫌死得不夠快麼?」   大醜雖然在五丑中功力最高,但在之前對戰時負責正面迎擊我,受我的雷霆刀法衝擊最大,身上還受了好幾處傷,自然心有餘悸,不敢單獨面對我,急忙後退。   我站在路口,是時朝陽初升,大雪已止,放眼但見瓊瑤遍山,水晶匝地,陽光映照白雪,更是瑰美無倫。我慢慢退到窄道的最狹隘處,使個「魁星踢斗勢」,左足立地,右足朝天踢起,身子在晨風中輕輕晃動。瞬時之間,只覺英雄之氣充塞胸臆,敵人縱有千軍萬馬衝來,我便也是這般一夫當關。   五丑眼見地勢奇險,不敢衝向窄道,聚首相議:「咱們守在這裡,輪流下山取食,不出兩日,定教他餓得筋疲力盡。」當下四人一字排在橋頭,準備由二丑下山去搬取食物。   山上比平常地方更靜,沒有其他吵雜之音,他們的聲音怎麼逃得出我的聽覺,我便大笑道:「你們以為四個人就可以守得住,不讓我衝出去了麼?儘管試一試吧。」   那幾個笨蛋居然真的讓出一片地方來,只是除了武功最差的五丑外其他四人想要合攻我看看,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不擊敗他們也顯不出我的厲害,便過去與之一鬥。   我的霹靂刀法已經達到了Level7的水平,加上寶刀的威力與毒性,就算是袁承志也不得不以金蛇劍法小心應付,何況是這四個不算太過出色的醜八怪?   只見混戰中我使出一招「平地驚雷」,寶刀自下而上地劈向大醜,引大醜反手將刀擋來,我卻已經回身橫劈,「雷鳴閃電」將後方砍來的兩柄大刀撞了開去,右腳提起,閃過二丑削腿的刀鋒,並且腳尖一點刀脊,騰空而起,「一雷五霆」   就向著他們頭頂劈去。   在這時,我才能沒有顧慮地與他們打上一架,只需要留意那一邊觀戰的五丑不會衝上窄道去傷害洪七公就可以了。   殺得性起時,我忽使鴛鴦連環腿,將三丑一腳踢開,然後大喝一聲,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嶽」向大醜砍去,二丑四丑眼見師兄無法抵禦這一殺招,居然沒有趁機攻擊我,而是與大醜一起用三把刀一起招架。我不由讚了聲好,但他們已經不是完好的狀態,每個人身上都帶有或多或少的傷,所以三個人都漸漸無法抵擋了,我也不願意多傷他們,以免三天之約就這麼無聊地過了,便再擊出一道勁力,將三人震開算了。   我收刀看著他們說:「你們現在明白了吧,你們少了一個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一起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們的。而且你們還要養精蓄銳,三天之後我們再來交手吧。」說完我就回窄道去了。   五醜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在玩什麼花樣,但他們應該是想五人一起應該可以勝得過我,而且我也應該不會逃,便一臉疑惑地離開了。   這三天之內,我無論醒睡都一直保持著「魁星踢斗勢」,當作是對自己耐力的訓練,而五丑也買來了食物,雙方都沒有動,而我最佩服的則是洪七公,只見他幾天以來僵臥的姿勢絲毫無變,而且在我試探他的時候都是氣息全無,內功之精湛令我豔羨不已,心想:「他若是睡著,睡夢中翻個身也是有的,如此一動不動,換一個人只怕真會當他已經死了。」   第四日一早,我走到洪七公身前,探他呼吸,仍是氣息全無,不禁歎了一口氣,向他作了一揖,低聲說道:「洪老前輩,我已守了三日之約,現在我可要大打一場了,前輩可千萬別出手哦。」說完便走向窄道。   我對等候已久的五丑說:「來吧,我和你們鬥內力,你們要是可以接我一掌的話我就立即認輸離開。」   五丑只道我過分自信,又怕我改變心意,當即大聲吆喝,飛奔過來。我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動作,只在窄道口上雙掌並出,招式上並沒有什麼奇特,大醜是當然的先鋒,也是雙掌並出,奮力擊來。   可是我用的可是左右互搏之術,左手是霹靂神功沒錯,可右手卻是北冥神功,大醜的功力從他的左掌源源不斷地吸入我的身體,而我不斷加強的力量卻從他右手直攻過去,大醜自然無法抵擋,身形後仰。   二丑見他勢危,生怕被我的掌力震入深谷,忙伸雙手推他背心,他的力量也一樣流入我的體內,同樣也承受著通過大醜傳過去的力量,這使二丑向後一仰,險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後,伸臂相扶。我的掌力跟著傳將過來,接著四丑傳三丑,三丑又傳到最後的五丑身上。這五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成為我吸取內力的一串「串燒」,只能任我魚肉。   五人為了擺脫這一困境,全都扎定馬步,鼓氣怒目,合力與我對抗,卻只覺力量流失越來越多,壓力越來越重,胸口煩惡,漸漸每喘一口氣都感艱難。   不過他們的內功無疑是比外功修煉得要好上不少,我才吸取了他們六成左右的內力,已經覺得氣海充盈,幾乎要溢出了,我想起北冥神功裡說過:「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險莫甚,慎之,慎之。」於是我不再吸取他們的功力,只是以霹靂神功迫使他們仍然要聯合防禦,我則暗運內功,將吸取回來的內力消化融合,但其實他們此時只剩下不多的內力,想不聯合也不行了。   我向他們說道:「你們的內功很有些兒門道,你們的師父是誰?」   大醜雙掌仍是和我相抵,氣喘吁吁的道:「我們……是……是達爾巴師父…   …的……的門下。」   我想了想道:「達爾巴?沒聽說過。嗯,你們內力能互相傳接,這門功夫很了不起哪。你們是什麼門派的?」   大醜道:「我們的師父,是……是西藏聖……聖僧……金輪法王門下二……   二弟子……」   我「哦」了一聲,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們如此厲害,便說:「西藏聖僧金輪法王?好像聽說過。你們學得功夫還好,也可以從中知道一二,嗯,你們去叫你們祖師爺來,跟我們這裡的高手比劃比劃。」   大醜道:「我們祖師爺是聖僧……活菩薩,蒙古第一國師,神通廣大、天下無敵,怎……怎能……」   二丑聽得我說話的語氣中有饒他們性命之意,但大醜這般說,正是自斷活路,忙道:「是,是。我們會去請祖師爺來……」   可是在這當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鐸、鐸、鐸幾聲響處,山角後轉出來一人,身子顛倒,雙手各持石塊,撐地而行,正是在終南山見過的西毒歐陽鋒,但看來比那時候瘋得更厲害。   背後風聲同時響起,九指神丐洪七公終於禁不住出手了,我連忙鬆手側身退開,因為此時我還未必是歐陽克的對手,又怎麼夠資格參與兩絕之戰呢?   歐陽鋒似乎對一切事物都沒有反應,忽然躍到五丑背後,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撐,一股大力通過尚連在一起的五人身子一路傳將過來。而更令五丑感到驚駭失色的是洪七公居然只是裝死,而且他還以左手劃個半圓,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大醜不及逃避,只得以雙掌接下。     25(下)     作者:kenmei   自華山二次論劍之後,多年以來洪七公與歐陽鋒應該從未會面,歐陽鋒逆練九陰真經,武功愈練愈怪,愈怪愈強,洪七公也是大有進境,今日在華山第三度相逢,一拚功力,居然仍是不分上下。就可憐藏邊五丑夾在當世兩大高手之間,作了試招的墊子、練拳的沙包,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呼吸緊一陣、緩一陣,週身骨骼格格作響,比經受任何酷刑更要慘上百倍。   歐陽鋒忽問:「這五個家夥學的內功很好。是什麼門派?」   洪七公道:「他們說是什麼西藏聖僧金輪法王的徒孫。」   歐陽鋒道:「這個金輪法王跟你相比,誰厲害些?」   洪七公道:「不知道,或許差不多罷。」   歐陽鋒道:「比我呢?」   洪七公道:「比你厲害些。」   歐陽鋒一怔,叫道:「不信!」   兩人說話之際,手足之上卻繼續較勁。洪七公連發幾次不同掌力,均被歐陽鋒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著他足上加勁,卻也難使洪七公退讓半寸。二人一番交手,各自佩服,同時哈哈大笑,向後躍開。   藏邊五丑身上的壓力驟失,不由得搖搖晃晃,就如喝醉了酒一般。在我看來,他們五人不僅被我吸取了大量內力,更給這兩大高手的內力前後來回交逼,五臟六腑均受重傷,筋酥骨軟,已成廢人,便是七八歲的小兒也敵不過了。   洪七公喝道:「五名奸賊,總算你們大限未到,反正今後再也不能害人,快給我滾罷。記得回去跟你們祖師爺金輪法王說,叫他快到中原來,跟我較量較量。」   歐陽鋒道:「跟我也較量較量。」藏邊五丑連聲答應,腳步蹣跚,相攜相扶地狼狽下峰。   歐陽鋒翻身正立,斜眼望著洪七公,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洪七公一聽,又見他臉上神色迷茫,便說道:「我叫歐陽鋒,你叫什麼名字?」我心中暗笑,洪七公又在捉弄人了。   歐陽鋒搖頭道:「我不知道。喂,我叫甚麼名字?」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罷。」   歐陽鋒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說。」   洪七公道:「好罷,你名叫臭蛤蟆。」   歐陽鋒與洪七公是數十年的死仇,憎惡之意深印於腦,此時雖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見到他就生氣。洪七公見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備,果然聽他大吼一聲,惡狠狠的撲將上來,當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龍十八掌的掌法。   兩人襟帶朔風,足踏寒冰,在這寬僅尺許的窄道上各逞平生絕技,傾力以搏。一邊是萬丈深淵,只要稍有差失,便是粉身碎骨之禍,比之平地相鬥,倍增凶險。二人此時年事已高,精力雖已衰退,武學上的修為卻俱臻爐火純青之境,招數精奧,深得醇厚穩實之妙脂,只拆得十餘招,兩人不由得都是心下欽佩。歐陽鋒叫道:「老家夥厲害得很啊。」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從綜合指數看來,歐陽鋒比洪七公略低5點而已,可以說雙方勢均力敵,所以一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時,可以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我只潛心細看精妙武功。九陰真經乃天下武術總綱,我在古墓中所找到的雖只零碎片斷,但時見二人所使招數與真經要義暗合,不由得驚喜無已,心想:「真經中平平常常一句話,原來能有這許多推衍變化。」而同時獨孤九劍的劍訣裡也有不少符合或破解之道,有現場對戰進行對照是最好不過的了。   堪堪拆到千餘招,二人武功未盡,但年紀老了,都感氣喘心跳,手腳不免遲緩。我叫道:「兩位打了半日,想必肚子餓了,大家來飽吃一頓再比如何?」洪七公聽到一個「吃」字,立即退後,連叫:「妙極,妙極!」我早見五丑用竹籃攜來大批冷食,放在一旁,於是奔去提了過來,打開籃蓋,但見凍雞凍肉、白酒冷飯,一應俱全,比我的乾糧好得太多。洪七公大喜,搶過一隻凍雞,忙不迭的大口咬落,吃得格格直響。   我拿了一塊凍肉遞給歐陽鋒說:「歐陽前輩,你也吃一點吧。」歐陽鋒瞪著我,默不做聲。我又說:「前輩,晚輩有機會看到你們激烈的一鬥,也是一種緣分,您就吃了吧。」歐陽鋒雖然接過了食物,但仍是望望洪七公,望望我,雙眼發直,竭力回憶思索,但明顯地,他的腦海中應該還是始終亂成一團。   沒想到歐陽鋒吃了些食物後突然躍起,叫道:「歐陽鋒,咱們拳腳比不出勝敗,再比兵器。」   洪七公搖搖頭道:「不比啦,算你勝就是。」   歐陽鋒道:「什麼勝不勝的?我非殺了你不可。」回手折了一根樹枝,拉去枝葉,成為一條棍棒,向洪七公兜頭擊落。他的蛇杖當年縱橫天下,厲害無比,現下杖頭雖然無蛇,但這一杖擊將下來,杖頭未至,一股風已將我逼得難以喘氣。   我急忙躍開躲避,看洪七公時,只見他拾起地下一根樹枝,當作短棒,二人已鬥在一起。洪七公的打狗棒法世間無雙,但輕易不肯施展,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此時便逐一使將出來。   這場拚鬥,與適才比拚拳腳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見杖去神龍夭矯,棒來靈蛇盤舞,或似長虹經天,或若流星追月,只把我瞧得驚心動魄,如醉如癡。另外我一邊看,一邊在想著獨孤九劍的招數,聯繫九劍的總綱,看看是否可以破解部分招數,為以後和他們對戰作準備。   二人杖去棒來,直鬥到傍晚,兀自難分勝敗。我見地勢險惡,滿山冰雪極是滑溜,二人年事已高,再鬥下去必有失閃,不如讓他們留下精力,遲些再鬥,便大聲呼喝,勸二人罷鬥。但洪七公與歐陽鋒鬥得興起,那肯停手?我見過洪七公吃食時的饒相,心想若以美味引動,或可收效,於是在山野間挖了好些山藥、木薯,生火烤得噴香。   洪七公聞到香氣,叫道:「臭蛤蟆,不跟你打啦,咱們吃東西要緊。」奔到我身旁,抓起兩枚山藥便吃,雖然燙得滿嘴生疼,還是含糊著連聲稱讚。歐陽鋒跟著趕到,舉木杖往他頭頂劈下。洪七公卻不避讓,拾起一枚山藥往他拋去,叫道:「吃罷!」歐陽鋒一呆,順手接過便吃,渾忘了適才的惡鬥。   當晚三人就在山洞中睡覺。歐陽鋒總是呆呆思考,有時伸拳用力敲打自己腦袋,顯是在竭力思索,但茫無頭緒,十分苦惱。   我當下勸他安睡,自己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思索二人的拳法掌法,越想越興奮,忍不住起身悄悄比擬,但覺奧妙無窮,練了半夜,直到倦極才睡。   次晨一早,我尚未睡醒,只聽得洞外呼呼風響,夾著吆喝縱躍之聲,急忙奔出,只見洪七公又與歐陽鋒鬥得難分難解,連忙坐在一旁觀看。但見洪七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條理分明,歐陽鋒的招數卻難以捉摸,每每洪七公已佔得上風,可是被他連使怪招,重又拉成平手。   二人日斗晚睡,接連鬥了四日,均已神困力倦,幾欲虛脫,但始終不肯容讓半招。我尋思道:「看來必要的時候我可能要動用我的藥物了,否則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實在是我的罪過。」   卻沒有想到就在吃飯過後,歐陽鋒又忽然發狂,揮杖橫掃,高手比武差不得半分,洪七公念他年老有病,存了個相讓之心,卻登時落在下風,狼狽不堪,數次險些命喪於他杖下,眼見他挺杖疾進,擊向自己小腹,知他這一杖尚有厲害後著,避讓不得,當即橫棒擋格,忽覺他杖上傳來一股凌厲之極的內力,除了以內力招架,更無他策,當下急運功勁抗禦。   以二人如此修為,若是偶一疏神中了對方一杖一掌,立時內力隨生,防護相抗,縱然受傷,也不致有甚大礙,此時比拚內力,卻已到了無可容讓、不死不休的境地。二人以前數次比武,都是忌憚對方了得,自己並無勝算,不敢輕易行此險著,生怕求榮反辱,枉自送了性命。那知歐陽鋒渾渾噩噩,數日比武不勝,突運內力相攻。   十餘年前洪七公固然恨西毒入骨,但此時年紀老了,火性已減,既見他瘋瘋癲癲,實已無殺他之意,當下氣運丹田,只守不攻,靜待歐陽鋒內力衰竭。那知對方內力猶如長江浪濤,源源不絕的湧來,過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無絲毫消減之象,反而越來越是兇猛。洪七公自信內力深厚,數十年來勇猛精進,就算勝不了西毒,但若全力守禦,無論如何不致落敗,豈知拚了幾次,歐陽鋒的內力竟然越來越強。洪七公想起與他隔著藏邊五丑比力之際,他足上連運三次勁,竟是一次大似一次,此刻回想,似乎當時他第一次進攻的力道未消,第二次攻力已至;二次勁力猶存,第三次跟著上來。若是只持守勢,由得他連連摧逼,定然難以抵擋,只有乘隙回衝,令他非守不可,來勢方不能累積加強,心念動處,立即運勁反擊,二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一震。   我見二人比拚內力,不禁大為擔憂,心知只要傷其一或者以北冥神功從中化解即可解此死局,然見洪七公白髮滿頭,神威凜然中兼有慈祥親厚,剛正俠烈中伴以隨和灑脫,實是不自禁的為之傾倒,怎忍出手加害?而歐陽鋒年邁瘋癲,連以前之事也無法記得,實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而我本身這幾天來全力化解那從五丑身上吸來的渾厚內力,只化解了一半多些而已,如此容量在兩絕面前只不過是大巫見小巫而已,何況是必須兩邊內力一起吸取?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每個人也比我強許多,我又怎麼敢胡亂出手?我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全力消化內力,希望能騰出多些容量出來而已。   二人又僵持一會,歐陽鋒頭頂透出一縷縷的白氣,漸漸越來越濃,就如蒸籠一般。洪七公也是全力抵禦,此時已無法顧到是否要傷對方性命,若得自保,已屬萬幸。   從傍晚直拚到子時,又從子時拚到清晨,洪七公漸感內力消竭,但對方的勁力仍似狂濤怒潮般湧來,卻苦在無法退避,只得竭力撐持,卻不知歐陽鋒也已氣衰力竭,支撐維艱。   我眼見二人臉色大變,心想再拚得一時三刻,非同歸於盡不可,若是上前拆解,自己的北冥神功可能還不行,多半分解不開,反而賠上自己一條性命,遲疑良久,眼見歐陽鋒神色愁苦,洪七公呼呼喘氣,心道:「縱冒大險,也得救他們性命。」於是走到二人之間盤膝坐下,運功護住全身,伸手就向二人杖棒之間抓去。   兩人洪水般的內力立即直衝入我的體內,便如兩道江水同時灌入一個半滿的水庫裡,極快地就將水庫灌滿,更有水溢崩潰的危險。但我感到他們尚有最後一點互相衝擊的內力需要化去,便狠下心來,咬破自己的舌頭,將吸收不了的那股內力和血噴了出去,那些血箭嗤嗤有聲,近處著地的更是穿破雪地。最後化不去的那一點點內力我實在無法接收,只有讓它反激回去。   二人但覺內力從樹幹上傳往我的身體之後,不知去向,再被剩餘的那點內力反激回去,同時委頓在地,臉如死灰,難以動彈。原來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北丐西毒雖然俱是當世之雄,但互耗多日,均已精力垂盡。   我驚叫:「兩位前輩,你們沒事麼?」二人呼吸艱難,均不回答,只有洪七公輕輕搖頭。我才知二人受傷極重,移動不得,馬上掏了內服藥裡的玉靈散和九轉熊蛇丸,給他們服下。   其實這時二人欲運內功療傷已不可得,吃了我的藥物後才稍微好轉了些。我自己勉強吸取了過量的內力,身體幾乎不受控制了,再加上自己咬舌噴血,更是武學中最忌的一件事,致使自己元氣大傷,只好自行運功,暫時顧不得他們了。   傍晚時分,我才從傷勢中勉強回復,挖掘山藥烤了,服侍他們吃下。直到第二日,二人才略見回復了些生氣。我將他們扶進山洞,分臥兩側,自己在中間隔開。   如此休養了三日,洪七公胃口一開,復元就快。歐陽鋒卻整日不言不語,神色鬱鬱。我則終於恢復了元氣,像是隨時要溢出的內力也被我化去了,但再要我再行吸收內力,我可不行了。   這日二人相對而臥,洪七公忽然叫道:「臭蛤蟆,你服了我麼?」   歐陽鋒道:「服什麼?我還有許多武功尚未使出,若是盡數施展,定要打得你一敗塗地。」   洪七公大笑,道:「正巧我也有好多武功未用。你聽見過丐幫的打狗棒法沒有?」   歐陽鋒一凜,卻道:「打狗棒法有什麼了不起?」   洪七公向我招招手,叫我俯耳過來,說道:「我是丐幫的前任幫主,你知道麼?」我點點頭,江湖上人都知道丐幫前任幫主九指神丐洪七公武功蓋世,肝膽照人,乃是大大的英雄好漢。   洪七公道:「現下我有一套武功傳給你。這武功向來只傳本幫幫主,不傳旁人,只是這臭蛤蟆出言小覷於我,我卻要你演給他瞧瞧。」   我道:「洪老前輩這武功既然不傳外人,晚輩以不學為是。」   洪七公搖頭道:「你雖學了架式,不知運勁訣竅,臨敵之際全然無用。我又不是要你去打他,只消擺幾個姿式,他一看就明白了。因此也不能說是傳你功夫。」   我心想:「這套武功既是丐幫鎮幫之寶,當世之上除了他,也只有黃蓉、喬峰等寥寥幾人懂得,我自然想學,但此時學了好像是趁人之危,還是算了。」當下便推托說不敢學他丐幫秘傳。   洪七公卻似乎窺破了我的心意,又勸了我兩回,我也被之所動,便走到洪七公身旁。洪七公叫他取過樹枝,將打狗棒法中一招「棒打雙犬」細細說給了他聽。我一學即會,當即照式演出,同時我自己也在反覆思索此招的變化以及破法。   歐陽鋒見棒招神奇,果然厲害,一時難以化解,想了良久,將一式杖法說給我聽了。我依言演出。洪七公微微一笑,讚了聲:「好!」又說了一招棒法。   兩人如此大費唇舌的比武,比到傍晚,也不過拆了十來招,我卻已累得滿身冒汗。次晨又比,直過了三天,三十六路棒法方始說完。棒法雖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變化卻是奧妙無窮,越到後來,歐陽鋒思索的時刻越長,但他所回擊的招數,可也儘是攻守兼備、威力凌厲的佳作,洪七公看了也不禁歎服。   到這日傍晚,洪七公將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無狗」的第六變說了,這是打狗棒法最後一招最後一變的絕招,這一招仗將出來,四面八方是棒,勁力所至,便有幾十條惡犬也一齊打死了,所謂「天下無狗」便是此義,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學中的絕詣。歐陽鋒自是難有對策,我則已經放棄了,但怕他們兩人心力憔悴,於傷勢有害,便將每日餵他們食用的藥物再加量讓他們服用。   當晚歐陽鋒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次晨我尚未起身,歐陽鋒忽然對我大叫:「有了,有了,你便以這杖法破他。」   叫聲又是興奮,又是緊迫。我聽他呼聲有異,向他瞧去,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歐陽鋒雖然年老,但因內功精湛,鬚髮也只略現灰白,這晚用心過度,一夜之間竟然鬚眉盡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歲。   我心中驚訝,歐陽鋒卻一疊連聲的相催,使我不得不聽他的。這一招十分繁複,歐陽鋒反覆解說,我方行領悟,於是依式演了出來。   洪七公一見,臉色大變,本來半躺在地,此時不知如何忽生神力,一躍而起,哈哈大笑,叫道:「老毒物,歐陽鋒!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老毒物歐陽鋒,虧你想得出這一著絕招,當真了得!好歐陽鋒,好歐陽鋒。」   歐陽鋒數日惡鬥,一宵苦思,已是神衰力竭,聽他連叫數聲「歐陽鋒」,突然間如撥開雲霧,心中陡然如一片明鏡,數十年來往事歷歷,盡數如在目前,也是哈哈大笑,叫道:「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這幾天我讓他們服用的藥物效用其實還在,只是他們傷重太深,難以順利將藥力化開,此時一下激動無比,經脈頓時通暢,功力大大恢復,只是想動手過招還是有所困難。我看到他們氣色好轉,心中大石終於落地,概歎自己居然將在劇情中本應該死去的兩大高手救活了,不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變數呢。但這時不應該想得太多,便對兩人說:「兩位前輩,你們也交手多天了,彼此佩服,功力也不分上下,不如暫時分開,等過段時間再分高下如何?」   洪七公看了看我笑道:「好小子,你挺對我的味道,我這條命也算你救來的,這次就這樣算了吧,老毒物。」歐陽鋒也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洪七公便說:「那下次我們再一起去吃些天下美味吧,只是你不需要叫我前輩了,叫我七公即可。」我微笑著用力地點點頭,洪七公便先飄然下山去了。   歐陽鋒也轉身想走,卻被我一句話問得停步下來:「前輩很想得到真正的九陰真經麼?」   他轉身道:「你說什麼真正的九陰真經?我的就是真的。」   我歎道:「前輩還是執迷不悟麼?你再想想,如果是真的真經,前輩會失去記憶如此之久,還搞得如此狼狽麼?」   歐陽鋒默然不語,想來我的話已經觸動了他的神經,良久才問:「難道你會有?」   我說:「現在的我自然沒有,但我應該不出兩年一定得到。只是前輩得到後可不要忘記了我的功勞。」   歐陽鋒哈哈大笑:「你的口氣可真不小,那你想如何?」   我說:「當我將真經給你時,你也要將你現在的倒逆真經和蛤蟆功傳授於我,我也不會傳授他人。」   歐陽鋒沈思著,這個交易對他來說不知道是賺是虧,但當年想稱霸武林的願望仍在,現在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而郭靖那傻小子卻似乎成了什麼大俠,心中大大不憤,而且我說過得到絕招後不會外傳,那只不過會是多了個不起眼的對手而已,自己則集兩大神功於一身,那時就算誰也不是自己對手了。   而我正是要他這樣想,因為我才剛起步不久,他們自然看不起我,多數條件都會答應,但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看錯了。   良久之後,歐陽鋒在我將我救他一命之事提出後,他的面子終於掛不住,在我答應永遠不要再提此事後點頭承諾了。   我目送歐陽鋒下山,自己也準備下山時,方才再想起那兩天之約,急忙往峰頂而去。   26     作者:kenmei   我目送歐陽鋒下山,自己也準備下山時,方才再想起那兩天之約,急忙往峰頂而去。   雖然已經過了十一天,但是畢竟答應師父他們要去到華山絕頂,我自然也必須前往一次,何況華山絕頂是兩次華山論劍的所在,前往瞻仰一下也是好的。   從兩絕相鬥的地方向上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絕頂,這裡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起碼我覺得要有甚好的輕功才能上得了來。在這裡我看不到什麼當時決鬥留下的痕跡,應該是年月把痕跡都消除了吧,而在四周則是雲霧繚繞,從這裡往下看,有點「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而平時在華山後山以及思過崖看到的景色雖然不錯,但和這裡的景色比起來則如小巫見大巫了。   我看了一陣後覺得該下山了,但總是想著應該帶些什麼東西作為證明,但四下看去都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頗感失望。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一陣山風吹過,雲海翻滾,我無意中看到雲霧之下似乎有什麼在活動,連忙抓起一把碎石,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向下面撒去。沒想到在我這個方位以下兩丈左右的地方居然有塊大岩石突了出來,被我碎石打散雲霧便顯示出來了。   我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秘密地方,自然想是有好東西,想也不想就往那石頭上跳去,但我也考慮過石頭有鬆動的可能,所以已經拿出鋒利的短刀鴦刀,在無法著力時便借此刀插壁來借力。但當我左腳輕點那石頭時我就知道這石頭雖然有些鬆動,但並不嚴重,承受一個人的體重完全沒問題,便輕輕落到石頭上看個究竟。   石頭突出的部分形成了一個狹長形的石台,我站的是一邊,另一邊貼著山壁在雲霧裡,以我的夜眼也不能看穿過去,只看到那邊似乎有些東西,我便向那邊走了過去。可我這一步則為我的將來產生了不少的影響。   我這一步才剛踏出踩到實地,雲霧中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向我疾飛而來,我嚇了一大跳,本能地以手上的武器揮過去。那黑影如同一條會飛的細線,卻似乎對鋒利的鴦刀有所顧忌,在空中一個轉折,衝來的方向由我的頭顱轉向我的右肩。   我既驚異於此黑影的靈敏和動作,也想到這應該是一種生物,甚至是一隻甚具靈性的靈獸,我便生出生擒之意,畢竟靈獸可遇而不可求,我就回刀後拖,以霹靂刀法中速度最快的「電閃雷鳴」回防。   黑影似乎知道厲害,刀未到已經避了開去,行動中發出「啪」的一聲,然後身子便又在空中轉向,向我的左腰飛去。   我吸了口氣,再以「電閃雷鳴」防守,那黑影又再閃避,但再兩次後似乎後力不繼,向石壁飛去了。我怎麼可以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個踏步向前,左手急伸,想在黑影彈回來前抓住它,但我這下明顯是做錯了……   就在我和黑影距離大大縮短、我的手即將和它接觸時,我便依稀看出這黑影其實是一條小蛇!而可在空中轉折的蛇我連聽都沒有聽過,其厲害可想而知,我開始後悔我的鹵莽。但這時已遲了,小蛇的尾巴急擺,發出「啪」的一聲響,在不可能的角度以驚人的速度向我飛來,而這角度正好比我的手略高,沿此角度直上的話會正好咬住我的脖子!!   我大驚之下,回手一抓,右手也棄刀而直擋在脖子之前,小蛇又在空中轉折,但這次我有經驗了,看準時機一把抓住擺動而彈回的蛇尾,右手則向蛇身抓去。小蛇似乎知道這回難逃了,回身狠狠地咬了我的左手脈門一口。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萬毒不侵,這蛇毒不大要緊,仍然一把抓住蛇身,但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我感到脈門處傳來一陣針刺般的劇痛,證明此蛇的毒起碼可以與莽牯朱蛤相比,我連忙用右手麼指用力按著小蛇的七寸,務必要它鬆口。   這下倒做對了,雖然我感到小蛇又滑又硬,但是在我強勁的內力壓制其要害下,它終於鬆了口。在我運起內力逼毒以及本身強大的抗毒能力抵抗下,那針刺般的劇痛漸漸消失了,等那異樣的感覺完全消失後我才鬆了口氣,左手放開蛇尾,從次元袋中取出一個竹筒,又拿出些硫磺放入竹筒,然後才將小蛇放入竹筒。小蛇似乎被我的內力捏住要害捏得暈暈的,加上硫磺的克制,並沒有怎麼動。   我將竹筒放入次元袋後,才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江湖上的一件常識:在珍貴的藥材或奇花異草旁邊通常會有靈異之物守護,而反之,有靈異之物存在之所,一般就會找到珍貴的藥材或奇花異草。既然有這條靈蛇守護此地,這裡自然會有一些平時找不到的東西,我便往石台的那邊走去。   果然沒錯,接下來的幾步並沒再出現其他陷阱或生物,在石台的另一邊我發現了一株植物,那微微的清香裡卻混雜了一些惡臭,我仔細再分辨下,發現花散發的是清香,而惡臭則是從那小小的葉子上傳出的,這樣的植物實在沒聽說過,但既然這裡有,就代表其作用會滿大,我就將這植物連花帶葉摘下,放入次元袋中,然後離去。   有人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說得不錯,上華山絕頂需要的是高強的輕功,而下來時則需要再加上細心,因為絕頂上由於高度問題經常有雪產生,何況前幾天才有了場風雪,所以我要十分小心才下來了。而過了半山後,下山的速度就可以大大加快,所以不到睡覺的時候我就回到了後山。   師父三人對我的遲歸甚是擔心,因為以我的輕功,最多五天就可以來回的,可我居然用了那麼多天,實在怕我可能遇上什麼意外了。而當我向他們講述了兩絕之事時,師父和穆人清微笑不語,袁承志則甚有興致,但當我把那株植物拿出來給他們看時,他們居然都不認識,看來這真是天下罕見之物,我要好好利用才是。   而我把小蛇放出來時,我把硫磺圍著它撒了一圈,怕它忽然發難,但我似乎想錯了。小蛇懶洋洋地爬出來,似乎是精神未恢復,但當它聞到師父等人的味道時,吞吐著火紅的舌頭似乎是向他們示威,而聞到我的氣味時,它卻向我點點頭。   師父看著這條外表金光燦爛的小蛇說:「嗯,看來這是天下最毒的金蛇王呢,而且它還認了你作它的主人。徒弟啊,你有福氣啊。」   我摸了摸被咬的脈門,也感到金蛇王的厲害,點點頭,然後對它說:「既然這樣,我就叫你小金好了,你先回去,我到時再讓你出來。」   金蛇王似乎真的明白我的話,慢慢地回到竹筒裡,而且蛇尾「啪」地一擺,將小門關上,實在是靈巧得可愛。   袁承志恭喜我得到這樣的一隻靈獸,我笑著說他的朱晴冰蟾更是不錯,大家笑著各自睡覺去了。   我在華山又呆了幾個月,武藝有所進展,與岳靈珊的關係更是親密,但這樣的平靜生活卻被一件事騷擾了。   這一天,令狐衝下山的日子將滿,我便過去華山派那裡準備和岳靈珊商量一下接令狐的事,可是門口沒見到華山派一眾人馬,反倒見到令狐沖、華山六弟子陸大有還有六個古怪的家夥,我心想,這幾個人應該就是桃谷六仙了吧,便多加了個心眼。   跟他們走到裡面的正氣堂後,居然見到華山弟子都在外面,裡面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帶了幾個五嶽劍派的人以及華山劍宗的人。   我見到他們心都癢了,因為自從我秘密擊殺費彬後,都沒和其他高手拚死鬥過,所得的經驗有限,劍宗那些家夥劍法還不錯,如果可以一斗的話可就爽了。   但想是這麼想,但這裡是華山派的地方,我是不該出手的,所以只能讓令狐衝去試試身手。   令狐沖才出手一陣,便已搞得成不憂狼狽不已,但他中了對方一掌,反倒把桃谷六仙給惹出來了,將令狐沖抓去,使這次會面也不了了之。後來令狐沖被弄至傷重、內功盡失,桃谷六仙被氣走,華山眾人帶令狐沖離開,卻搞丟了《紫霞秘籍》,使華山眾人心情大壞。   我答應岳靈珊一起前往,但要回去和師父說明,但我心裡很清楚是誰把書偷去了,因為當時趁沒人時制住陸大有的就是我,但我只是要這片刻時間掃瞄秘籍而已,並沒有從陸大有手上拿過秘籍。在之後,是勞得諾將陸大有殺掉,拿走秘籍的,而原因我也知道,這老家夥其實是嵩山派在華山的臥底,取得如此重要的東西一定大有獎勵,可是依我看,他自己是否會把這東西交上去還是一個問題,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拜別師父他們,收拾行裝過來時華山眾人已經離開,我便跟蹤其後,準備等到岳靈珊或者令狐沖有難時我才出手。半路上岳靈珊他們果然遇上了事情,一大幫黑道人馬為了《辟邪劍譜》而蒙面攔截他們,岳不群還算不錯,以一敵十五才敗下陣來,而華山眾人也受傷被擒,就除了失去內力的令狐沖而已。   這還不算,就在華山眾人面臨威逼時,居然又遇上嵩山派出的第二批人馬,為首的是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第三太保仙鶴手陸柏、第七太保湯英顎,都是「嵩山十三太保」裡面的高手,他們還帶著華山劍宗以及其他一大幫人前來,卻被黑道人馬裡為首的老頭子說服,站到他們那邊去了,劍宗叢不棄還負責清理門戶,要搜寧中則的身。   就在令狐衝要出頭解圍時,我忽然現身攔住了他,這樣好賺經驗的機會怎麼會讓給他呢?對方的兩幫人馬被我嚇住,我卻以是岳靈珊的男友來解釋我插一腳的原因,何況要對一個受傷的婦人搜身是很不好的行為,為首的丁勉也不好太拒絕我。   但叢不棄倒很聰明,他說:「你要替他們出頭,你就必須用華山劍法來應戰,否則你也不要來插手。」這一句得到後面那幫人的大聲贊同。   我想了想說:「這個啊,也可以啊,反正我是替華山出戰,用華山劍法也是應該的。但你也應該只用華山劍法來打呢,是吧?」   叢不棄怒哼一聲,一招七式的「華山快劍」便直打過來。在一般人看來,他的劍法快速凌厲兼而有之,但在我看來,他還沒有達到袁承志的水平,所以我用獨孤九劍模仿的華山劍法也大可應付得了,但我卻沒有下殺手,畢竟多吸收一些經驗,多些臨陣經驗,對我來說是多多益善的。   叢不棄連使了四種劍法,卻都被我的劍輕易所破,不由眉頭大皺,不僅是他,對方陣營裡的人也沒幾個不頭痛的,他忽然劍勢頓了一頓,使出一路劍法,和我在山壁上見過的差不多,但已比他剛才使出的要強。我不敢再玩下去,反正我也已經知道他的實力大約是怎麼樣的,覺得還是把封不平或嵩山那些高手引出來比較好,於是我使出「綿」字訣,將叢不棄的劍吸往一側,然後飛起鴛鴦連環腿,將失去平衡的叢不棄踢了出去。   封不平飛身將師弟攔下,我並沒有阻止他這樣做,我還說:「是不是華山劍法不管用了?那就用其他武功來試試吧。」封不平聽後大怒,上前來和我交手,但他並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其實說的是讓丁勉他們也下場來試試,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耍手段的機會極少,我正好看看他們有什麼驚人技藝,使我積累多些對付嵩山派的經驗。   封不平是劍宗的第一好手,單以劍法論很可能是除了我和令狐沖以外在場的最強者,當我使出其他劍法時他就佔據了上風,而當我使出泰山十八盤的時候他也能找機會給我那防禦劍圈以不少的壓力,只有獨孤九劍才能完全壓得住他。   封不平看我使了不少劍法,大約確定了我的能力時,他便以一百零八式的「狂風快劍」來對我進行狂攻,這套劍法是他在中條山隱居十五年而創製出來的得意劍法。只見他斜行而前,長劍橫削直擊,迅捷無比,比剛才的招數強上不少。未到五六招,劍勢中已發出隱隱風聲,他出劍越來越快,風聲也是漸響。劍招一劍快似一劍,所激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   這套「狂風快劍」果然威力奇大,劍鋒上所發出的一股勁氣漸漸擴展,旁觀眾人只覺寒氣逼人,臉上、手上被疾風刮得隱隱生疼,不由自主的後退,圍在相鬥兩人身周的圈子漸漸擴大,竟有四五丈方圓。首當其衝的我更是備受壓力,泰山十八盤早已被逼得轉成獨孤九劍,才能抵擋得住。   此刻縱是嵩山、泰山、衡山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婦,對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輕視之心,均覺他劍法不但招數精奇,而且劍上氣勢凌厲,並非徒以劍招取勝,此人在江湖上無藉藉之名,不料劍法竟然這等了得。而馬上眾人所持火把的火頭被劍氣逼得向外飄揚,劍上所發的風聲尚有漸漸增大之勢。   我此時就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隨著對方的攻擊而左右搖擺躲閃不已,但這只是表象而已。我使用著金雁功,看著長劍的來勢盡量作最小範圍的躲閃,然後再以獨孤九劍來進行防禦,由於我這樣做,所以反擊的效果並不顯著,對封不平的威脅也不大,因此狂風快劍的勢頭一直有增無減。   到了最後一劍,所有的殺勢、累積的威力全部集中在這一招「爆風殘影」之中,我見勢不妙,便連退多步,每退一步都在身前舞出一朵斗大的劍花。封不平的劍對此絲毫不懼,強大的衝擊力夾帶在爆風之中,將擋在面前的每朵劍花都完全摧毀,但這就中了我的心意。通過劍招的交鋒,每交鋒一次就可以將這強橫的劍勢削弱幾分,幻影般的劍身也漸漸現形,何況我有充分的時間去化解他通過交鋒直攻過來的強大內力,也是變相將來勢再度削弱。   就當我退到第八步,第八朵劍花被摧毀時,我已經感到封不平的劍勢已老,第九步我便轉退為進,用凌波微步斜前跨出一步,長劍急旋,使出「春風拂柳」的變招,在封不平的面前出現了一道旋轉著的閃爍劍舌,劍尖所在三寸範圍內都在覆蓋之列,再加上我不退反進,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所以很難抵擋。封不平只好勉強用劍畫圓來抵擋每處我可能攻擊的地方,此招雖好,但力量過於分散,被我的劍旋直撞過去,將他的劍打飛了上天,然後劍尖停在了他的面前。   封不平面如死灰,不相信自己苦練多年的絕招一下就被一個並不太出名的少年擊敗,但隨著自己的長劍從空中插下,在自己身邊「嗡嗡」地顫抖,不由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對著岳不群哀歎道:「岳不群啊岳不群,如果你不是靠這個少年來幫你,我一定可以擊敗你,光大華山派的。」說完居然連身邊的劍也不撿便轉頭離開,叢不棄他們自然不敢再戰,隨封不平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離去,聽著封不平那劍發出不甘的哀歎,也不由歎了口氣,伸手弄停了劍說:「封不平確實是名好劍手,只不知其他人是否也有這樣的能力和自信來挑戰我呢?」   我這話純粹是要氣在場眾人,特別是嵩山派眾人,因為以指數來比較,也就是嵩山派的三位太保和岳不群比我略高,但也高出不多,其他人都在我之下,自不是我的對手,而現在岳不群已經受傷被制,實力有所減弱,應該也不是我的對手。   嵩山派三人互相對望,我覺得他們似乎在想是否出手,以及失敗後的情況,正如我想,他們丟不起這個臉,寧願帶領其他五嶽劍派的人馬離開,把我留給那幫黑衣蒙面人,反正那幫人可以不擇手段對付華山派眾人,自然也不會介意一起來對付我。   我又何嘗怕了他們,便先等他們排好陣勢圍上來我才動手,我的獨孤九劍已經幾乎到達level3了,使出連變化詭異的金蛇錐也能擊落的「破箭式」來比令狐強出十倍,更何況是比暗器更容易命中的眼睛呢?只聽劍風過後,「啊!」「哎唷!」「啊喲!」慘呼聲不絕,跟著叮噹、嗆啷、乒乓,諸般兵刃紛紛墮地,十五名蒙面人的三十隻眼睛,在一瞬之間被我以迅捷無倫的手法盡數刺中。但見那十五名蒙面人各以雙手按住眼睛,手指縫中不住滲出鮮血。有的蹲在地下,有的大聲號叫,更有的在泥濘中滾來滾去。   我看著他們又是為自己高興,又是為他們悲哀,如果這幫指數有250到375的黑衣人組成陣勢合擊我的話,可能我還要多花點工夫,但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要對我亂刀分屍,便中了我的計。   這時,我聽到有兩個捂著眼睛的家夥喃喃地說「魔鬼」「修羅」,我反倒來了興致,對著他們說:「說得倒沒錯,我就讓你們有個報仇的機會,去練一套盲人劍法再來找我吧。別記錯了,我叫伊平。」   此時岳不群大聲喝道:「伊平,將他們挑斷了腳筋,慢慢拷問。」   那蒙面老者叫道:「大夥兒右手拾起兵刃,左手拉住同伴腰帶,跟著我去!」十四名蒙面客正自手足無措,聽得那老者的呼喝,一齊俯身在地下摸索,不論碰到甚麼兵刃,便隨手拾起,也有人摸到兩件而有人一件也摸不到的,各人左手牽住同伴的腰帶,連成一串,跟著那老者,七高八低,在大雨中踐踏泥濘而去。華山派眾人除令狐沖外,個個被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令狐沖身無內力,想殺人也難,我又偏偏站到一旁,由得那些人離開,因為我發現自己因為剛才那精彩的一招,使我的獨孤九劍達到level3,正沾沾自喜呢,所以放了他們離開。   等他們走遠之後,我先去扶起岳靈珊,解開她的穴道,看看她受了什麼傷,再飛石解開岳不群、寧中則等人的穴道,使岳不群他們雖然氣惱,但也無話可說,只好休息一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