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六鳳   第一章嘉峪關口立首功   天山!   在我國詩人的眼中,是既苦寒又酷熱,所以有誦天山詩句:「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又有人寫過:「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   可是天山鎮西的巴裡坤湖跟吐魯蕃山腰,就有這麼兩個地方,不但四季如春,而且還有四季長青之草,八節不謝之花。   天山小築,現正在大廳中,圍了一大群人在開會!   仔細看來,主持會議的是位少了一條右臂的老尼。   啊!她!她!她——前明長公主——獨臂神尼!   聽她說什麼?   「各位志士,自從梅施主當年,全力把胤禎推上了滿虜皇上寶座之後,本想他會大事殺害異己,造成八旗滿州兵的軍心渙散,咱們好起而推翻之,把他們轟出關外去!誰知,這東西手段非常歷害,過去跟他爭帝位的兄弟,固然被他宰了大半,各鐵帽子王,在他『血滴子衛隊』的監控下,全都俯首貼耳了,就連他最親密的戰友——年羹堯,全賜自盡了,足見這雍正,心狠手辣,高明的怕人!」   這時梅再生(原名梅宗淦,當年以民間布衣助雍正登皇位最力之人,後自己設計詐死離京,見拙作(狂花克老千))道:「前輩,咱們在全國各地的佈置,仍在運作,只是京裡目前活動稍受限制,可是時老的小徒孫紅燕子已從保定的密線營大領班,調到胤禎身邊作護駕,仍跟咱們保持連絡,要不要我進京一趟,把胤禎除了?」   神尼道:「除一個雍正,說不定再來個比他更歷害的,要想讓他們滿人垮台,只有先癱瘓他們的八旗子弟!」   趙德柱道:「咱們第一批由小七率領的洋號隊,已打入了年羹堯的軍中,可惜前些年好不容易使回王同馬家軍動起來,跟年羹堯打了兩年,便這些回民軍,終非能與訓練有素的大軍相比,小七他們雖發揮了很大作用,可是回民軍仍失敗了,現在小七他們,已全部分配到滿州八旗之中了,我想咱們該由他們底下著手,山上派人跟小七他們連絡!」   天山副總參議,蘭君子也道:「對!咱們先挖他們的根,這樣一來,梅大俠就不適合了,我看叫他們小一票去吧!」   大家商量,誰去合適呢?趙德柱道:「這人,第一,要有親合力,不論三教九流,五行幫的人,全得能相處,而且吃、喝、嫖、賭,還得樣樣能來,而且文、武兩途還要來得,尤其更得有超人的機智,才能應付大局!」   他這條件可難了!   你想,吃、喝、嫖、賭,浪蕩逍遙之人,又很少在文、武兩途,能有出類拔萃的,這種人,那兒去找?   妙!   妙透了!   天山之上,就偏偏有這麼一位。   誰?段凱悅——段小寶!   原來是梅再生結拜二哥,雲南大理國段皇爺後裔,段復國同山西太谷,前明閻御史的孫女閻小倩的兒子。   段復國道:「內舉不避親,我要推薦我這小兒子,愷悅擔此大任!」   啊!小寶?   大家全驚啊出聲!   段復國笑道:「這孩子不夠格麼?」   大家雖沒人講話,可全都研究分析小寶這孩子。   按說段復國有兩個兒子,相差三個月,老大是人長的真是英俊瀟灑,誠如玉樹臨風,而且文才武學,在這天山之上不做第二人想,可是其規行矩步,走路都目不斜視,怎麼曾會吃喝嫖賭?現在是趙德柱總參議的助手。   而這老二就是——小寶!   他們哥倆的文學,全是書簍子趙德柱同蘭君子百里芳大俠二人所教,老二雖略遜一酬,可也相差不多。   武麼?全是梅再生的親傳,打兩人剛會跑,就拜在梅再生的門下,內功心法,外功兵刃,幾乎難分軒輊。   至於吃、喝、嫖、賭麼?小寶今年才十七歲,除嫖一道外,可說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幾乎難分軒輊。   吃!他是跟趙德柱以前的廚子,天山第十樓掌櫃,趙大個子那兒學來的。   喝!他是跟丐幫老祖宗,他爹的恩師,他師祖張鴻喜那學來的。   賭!也可以算半個師祖,扯旗的祖宗,老偷兒時老那學的。   嫖!他雖沒摸過,可是他爹段復國就是個風流小生,而他生母——閻小倩。   雖是前明御史的孫女,可是她為要報國恨家仇,親身組織北京的『大同書寓』自任紅如娘。   當年把內城的貝子、貝勒、王孫公子,迷的暈頭轉向,同時把八那哥胤禮弄於股掌之間。   為這事還毀了不少朝廷大臣呢!   為大業,對兒子點拔,點拔,加上小寶的聰明,那還有啥問題。   至於親合力,那可是天生的,天山一帶,不論是前明的遺老,反清志士,老老少少,就連回民,也沒跟他處不來的,算來算去,還真是只有他是最佳人選。   梅再生叫房中丫環去找小寶!   這丫環在天山小築後面山洞裡,找到了。   他正在和山上年齡相若的小伙子們擲骰子呢!   「小寶!你師父在大廳叫你呢!」   「二姑!等我把這把擲完了就去!」   好!師父叫他,他還得擲上最後一把,賭癮多大……   小寶進了大廳,除了給神尼師太行了禮之外,只叫了聲:「各位爺爺、伯伯、師父!」最後沖段復國叫聲:「爹!」   大伙看這孩子,雖不算難看,但也絕夠不上俊。   再仔細瞧瞧,居然挺順眼。   再看看,他有股子楞頭青的野性美。   梅再生道:「小寶!」   「師父!」   「各位爺爺、伯伯公議,要叫你到中原內地一行!」   「師父、我去幹啥?」   他的小師娘朱鶯道:「大家叫你去吃、喝、嫖、賭!」   她這話一出口,哄堂大笑。   小寶傻楞楞的望著師父!   梅再生道:「叫你到中原去結交滿虜的八旗子弟,當然,與他們結交,少不了一同吃、喝、嫖、賭啊!」   「這……」   「你不敢答應麼?」   「徒兒……」   朱鶯道:「小猴崽子,除嫖之外,在山上你那項不是拔尖的,更何況你爹本就是風流種子,這方面還不是祖傳秘方,嘻嘻,哈哈!」   她說完了,又是哄堂!   「師父,我一個人去,還是跟別人一起去?」   「由你掛帥,在山上挑幾個,跟你一起去!」   小寶想了想才道:「師父,我想叫大牛、二向子、小癩痢三個跟我一塊兒去!」   他!天山四寶!葛猛——小名大牛,乃反清志士葛為義的獨子,平常看起來傻里傻氣,其實他是大智若愚,文武兩途全有一套。   馬驥——小名二向子,乃千里牧場馬氏雙雄老大馬平山的兒子,精明強幹、而且還會一口流利的蒙古話。   蕭成——小名小癩痢,他本是蕭剛之後其父為滿人所害,他一小被人救上天山,同樣學的一身好功夫,小時候雖然有點癩痢頭,可是一大了,長出頭發來,梳了瓣子,還就屬他長得俊。   他們四個,是樣樣通,樣樣精,同樣的調皮搗蛋,故大伙叫他們天山四寶。   梅再生笑道:「你們四個寶貨是分不開的,好吧!你跟他們幾個準備幾天,就進關去,今天晚上,你帶他們來見我,我另有事交待!」   晚上!   天山小築大廳中,四小寶全到了。   梅再生對他們道:「孩子們,你們雖小,自幼長在天山,受各位前輩教誨,已是天山第二代的精英,現在要你們為反清復漢,擔當重責大任,你們到中原後,想法子與各旗營的號兵取得連繫,然後透過他們,與旗營中的滿州韃子兵交朋友,進而結盟兄弟,拜把子!」   「師父,那得多少錢花呀!要用偷的,一地方久了,會犯案的呀?」   「那你們倒不用愁,銀子不用偷,全國舉凡的『興德錢莊』與『三義錢莊』,全是山上的買賣,只管向他們要!」   「師父,空口無憑,他們給麼?」   「我當然給你個憑證!」   梅再生接著告訴他們道:「天山在內地的事業,目前是在京城一帶,全是三義名義,是你大師姐祖,康老爺子負責,西南一帶,是丐幫中,你大伯沈老負責,四川雲貴一帶,是丐幫中三師伯雷老花子負責,東南地區也是花子,你二師伯蒲老,另外,幾位有名大俠主持的,我也告訴你們,酒泉,是大漢醉客任大俠,張掖、單藿尉遲連大俠,蘭州、甘陝大俠基老,西安、飛龍劍客萬大俠,金陵就是丐幫中的李灝師兄了,用錢或有要事,以及往天山報告重要事務,就交他們辦吧!」   梅再生這時取出一顆『牟尼珠』交給小寶道:「這是神尼的信物,可千萬不能丟,跟自己人連絡全靠它了!」   小寶雙手接過,貼身藏好!   梅再生又取出了一塊『虎頭腰牌』交給他道:「我同你爹、媽,在北京的過去,你也知道,這是肅王府的腰牌!」   「七格格?」   「對!這就是當年她給我的,她現在是豫王的福晉!」   「好!這下子有事,我可以冒充豫王府的護衙!」   「記住,虎頭銀腰牌是肅王府五品護衙領班!」   梅再生又取出了塊『九龍玉珮』,鄭重的交給了他。   小寶也鄭重的接過一看,刻的竟是『康熙玉珮,如朕親臨!』忙問道:「師父,這您那弄來的?」   「這是為師當年被臨時任為『叛逆剿撫使』時,康熙送的,你要藏好,沒必要時,可千萬不能露!」   「是!」   「我要交待的,全交待過了,進關後怎麼做,你們四個商量著辦吧!」   天山四寶,下山了!這天,這四塊料來到了安西。   這四個小傢伙,在路上走都不安份,不是小寶敲二向子一下腦袋,就是小癩痢踢一下大牛屁股。   再不然二向子扣一下小癩痢的屁眼。   反正這四個走路全不老實,打打鬧鬧。   引的路人駐足而視,哈哈大笑。   一路走,一路逗,就來到天香居了。   他們知道,這天香居是山上的買賣,掌櫃的是朱老的三徒弟張永,也知道張永在哈密時,師兄弟最好賭,他們異想天開,要宰(贏)張永,發個利市,天山這四寶,大模大樣,上了天香居。   掌櫃的張永,正在櫃檯後面坐著。   四寶進門之後,張永一看,不認得。   其實張永以前見過他們,不過那時人他們還小,現在已個個長的大人似的了出來了,他們卻認得張永。   張永見來了四位少年漢客,忙叫夥計招呼。   夥計全是維吾爾族青年,也全是回王推薦給神尼的。   上前問道:「客官,您……要……吃……啥!」   打著不純熟的漢語。   小寶耍寶,道:「四份啥?」   夥計愣住了,飯館子不賣『啥!』,但仍陪笑道:「大爺吃啥?我們菜很多,就是沒『啥』!」   掌櫃的張老三一聽,知道這四個小子難纏,夥計應付不了。過來了,一抱拳道:「四個客官,漢人吧!」   小寶更損,道:「絲客!」   噢!絲客,那年頭這條路上絲客可太吃香了。   「客官,小地方,有些東西備得不全,請各位多包涵,您幾位想吃什麼,只要小店有的,准先給您做!」   掌櫃的,的確比小夥計高明。   小寶對他一笑道:「那就把貴寶號的拿手的,弄幾個來,再來罐本地名酒!」   不一會,夥計送來四個大菜。   他們四寶一看,在這邊荒之地,能有這麼四個菜,已經是不簡單了。   你看!一個爆羊肉、一個爆羊肚、一個紅燒羊肉、一個烤羊腿。   這四塊寶一見,立時大快朵頤。   沒過多久,夥計又送來一盤熏雞,一盤炸八塊。   馬二禿子用一口純正的維吾爾土話道:「夥計,坐下來,咱們喝一盅!」   夥計聽了一愣,立即笑了,也用維吾爾話說道:「飯館子沒這規矩,您慢慢吃吧!真要想請我們吃,您多剩點菜就是了!」   馬二禿子仍用維吾爾話道:「行,我們留一半!」   那夥計一聽樂了,可是張老三過來了,笑道:「想不到小爺還會說維吾爾話呀!」   馬二禿子道:「在絲路上的討生活,不通回語跟蒙古話還行啊?掌櫃的在塞外多年,這兩種話也來得吧?」   「維吾爾話,我還懂兩句,蒙古話就沒門了!」   也許張老三對這四位絲客特別照應,不一會兒,居然上了兩道海味。   乖乖,這兒離海,最少也有五千里,居然能供應大烏參與排翅。   原來這兒是南北絲路的分界點,山上特別由興德關係,從沿海地區,運來大批海味,供應絲客。   四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叫夥計把剩下的全部撤走,並會了賬,然後問道:「這兒可有店房?」   夥計忙道:「咱這店就是飯館帶店房!」   小寶道:「那你給我們每人來一間!」   「客官,我們這兒有時十天八天都不見一位客人,可是一有絲客路過,客人馬上就住滿了,今幾個還好,來了三十幾位絲客,還剩了兩間,四位對付著住吧!」   「你們店裡有多少房間哪!」   「大爺呀!所有絲客要全跟四位一樣,路上大吃大喝,晚上住店每人一間房,由杭州起貨,萬里間關,別說賺了,把貨都賣了,也到不了玉門關哪!他們不但省吃儉用,睡覺有個地方就行了,每間炕上睡五位,還有三四個打地鋪呢!」   真是隔行如隔山,冒充絲客,連絲客的規矩和習慣全不懂。   小寶道:「好!那我們就住一間吧!」   四人到房中,忽對夥計道:「拿個大碗來!」   夥計把碗送來了!   小寶看了道:「還有大的麼?」   夥計只好給他換了個大海碗。   小寶由懷中掏了四粒骰子出來,擲著玩。   夥計一看,暗笑道:「原來這寶貝好賭!」   掌櫃的對這四位客人實在不放心,親自來看看,還沒到房門口,就聽叮噹當,叮噹當的擲骰子聲音。   他當初在哈密上天台飯店的時候,師兄弟八個,用幾個青銅錢,就賭了好幾年,從梅總巡查,改善了他們的待遇,有了響銀了,可是他也由小徒弟一躍為天香居的大掌櫃,現在是有了銀子而沒地方賭了。   他現在聽到小寶擲骰子玩,不覺技癢。   他推門一看,這四個寶貨,正在趕點呢!   小寶見了他,忙笑道:「掌櫃的,歡迎你跟你的夥計一塊兒來,玩這東西,人少了沒意思!」   張永一聽樂了,也湊上了一腳。   這四塊寶在天山,全經過老偷兒的調教,尤其小寶,足可說『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但他們是有意引人來賭,想試試身手,作下山的第一步。   張永今天一上來,手風非常順,一路贏。   這時店裡的維吾爾族小夥計們,也來看歪脖(看眼)。   張永贏了足有二百兩銀子,一高興,每個小夥計十兩吃紅。   別看這幾個維族青年,有了銀一樣會賭。   這一來十來個人,在一塊兒擲骰子,可就熱鬧了。   把鄰居住的真『絲客』,全吵起來啦!   別看『絲客』生活上肯吃苦,可是個個全是有錢的大老細,他們由杭州運絲綢,是用馬馱的,到關外換駱駝,走當年唐僧所走過的『火焰山』,冒著攝氏八十度的高溫,過中國裡約熱內。   到伊黎,再把絲綢換成洋貨,運回來,兩邊賺,每人全有大把銀子,人人對賭,全有濃厚興趣,一看店裡有人賭上了,也紛紛參加。   人多了,房子攤擠不下啦!   張永說了:「上門,在大廳把桌子並一併,就成了足可容納五、六十人的大賭場了!」   好!大家可全到了飯館的大堂上。   這四塊寶共分了三組!大牛一個人,推的是小牌九。   二禿子也是一個人,弄的是三個骰子的『十八啦』!   小寶帶著小癩痢一組,是個骰子的趕點。   這時有個絲客說了:「你們幾個娃娃當莊,我們可都是大絲客呀!俗語說,小兒打水,你亮亮梢吧!」   好!他怕孩子們當莊沒多少本錢。   小寶笑對他說:「大老細,你瞧不起小爺們呀?告訴你,別說你那點貨啦!就是你把家裡的東西全壓上,連老婆孩子全壓上,小爺也攔的下來!」   好大口氣,這小子他真能吹,大伙哄堂大笑!   剛才那人道:「你光吹有啥用,是公的,是母的,抱出來讓大家瞧瞧哇!」   敢情吹牛說大話,人家不信。   小寶對小癩痢道:「把你懷裡那袋子,先讓他們瞧瞧!」   小癩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解開口住桌子上一倒。   哇塞!大家驚呼出聲,全是珍珠,足有五六分大小,估估值,每個最少可值百兩白花花,共三十幾粒,三千多兩。   剛才問話的笑道:「就憑三千兩的東西,還想贏我老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哼!」   這傢伙看樣子,好像真的家大,業大。   原來,他是這伙絲客的領隊,果然家大業大。   小寶一看,三千兩珠子,壓不住他,於是自己由懷中掏出一個錦囊,解開住桌子上一倒。   同時對他說:「我不但賭你老婆一個,連你小姨子全算上,也用不了這麼多。」   他把東西倒出來之後,全屋子人全看傻了。   好靜!好靜!原來這群絲客,經常往來區州同國內各大城市,也做珠寶生意,眼光雪亮,一見他倒出的竟是一顆徑寸的大珠,閃閃發光,原來是夜明珠,光這顆珠子,已是無價,幾顆貓兒眼的大藍晶鑽,每顆都有十幾克拉大。   乖乖!這這點東西,怕不值上百萬兩白銀?剛才說話的那位傻了!   小寶促狹,拿了一顆小點的火油鑽,估估也值三萬兩,對他笑道:「我用它,賭你小姨子!」   這一來,大伙笑的,差點沒把房頂給頂飛了。   還是張永道:「玩笑開過了,該開鑼嘍!」   場是開了,可是誰身上銀子也不多呀!張永作的漂亮,笑道:「小號放高利貸,那位用貨抵押,我們有銀子,為的是給各位方便、方便,不收利息!」   你別看天香居是個飯館帶客店,他們還是真有銀子,全國各地興隆錢莊,支持山上的月例餉銀,就有七、八十萬兩經過他這裡,同時他這裡還保持幾萬兩的準備金,隨時支持安西的幾家天山的買賣。   小寶首先叫小癩痢,把他那包珠子,押三千兩。   莊家有銀子,誰不想贏?於是這個用貨押一百,那個押五十。   不一會兒,檯面上就有了五千兩耀眼的白花花。   賭博開始了,一片『呼么喝六』之聲,好不熱鬧。   這三個當莊的,銀子雖多,可是手氣大差。   簡單是孔聖人搬家——路輸(書)。   三千兩沒多少,就全到人家手上啦!   接著,大牛身上帶的上萬兩的珠寶也押了。   二禿身上帶的,也押了。   算算,三桌賭,輸了足有兩萬兩銀子。   這時每桌有幾百斤白花花,壓的桌子吱吱響。   按說,這群絲客,每人都贏了幾百兩,這趟路上的全部開銷足夠了,你就該收手吧!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硬想把人家身上的東西贏光。   小寶這時說了:「列位,桌子上銀子這麼多,我再向掌櫃換銀子,桌子怕要壓碎了,這麼辦好不好,我把珠寶交給掌櫃的保管,然後我出條子當錢用,行不行?」   大夥一聽,這法子好,何況這些人也不怕他們耍賴,因為絲客見長途跋涉,而且還得過火焰山,人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不然身子骨也受不了哇!   於是大伙全說:「行!只要你親筆寫條子,我們就當錢用!」   好!小寶取了顆大藍鑽,當眾交給了張永,然後對大家說道:「憑這顆鑽石,當十萬兩,我寫十萬兩的條子,最後誰手上有十萬兩,這鑽石就歸誰!」   好!同意,大家全贊成!   當然了,這顆足值二十萬兩銀子的寶,他只算一半,那還有不願意的麼?   於是他寫了十萬兩的條子,有的一萬,有的五千,也有一千、五百、三百的,大家一看,字還挺好。   於是又開始賭了!   不到一個時辰,又是稍瓜打驢——去了大半。   按說現在每個絲家手上都有一兩千銀子了,該好手了,可是天底下的賭鬼,都是一個師父傳下來的——輸乾、贏淨,贏了那麼多,比這趟辛苦了大半年販貨所賺的還多,硬是還想多贏。   天晚了,點上了外國進口的大煤氣燈,把大廳照的如同白晝。   張永相,立叫廚房,準備餐點。   不一會點心上來了,擺了兩桌子。   張永道:「隨便吃,店裡請客!」   好!他還會伺侯局呢!贏了錢的,精神都好,每人都抓了把點心,邊吃邊賭。   可是這一吃,吃壞了。   東風轉向北風,北風也有轉南時。   本來莊家是開趟的,一直輸,可是吃了點心,手風順過來了!   一路贏,贏到底啦!   剛才開出的條子,陸陸續續的回來啦!   有幾個聰明點的絲客,乘著還有幾百贏頭,收手睡大覺去了,大多的還不肯走,仍想再贏回來。   賭錢的人,越想贏,越贏不了。   這群絲客,到後來,不但贏到手的白花花又回去了,自己的老本,也開始進去了。   你看,他們現在真好看,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說話的時候,知頭也短了,氣也粗了。   這時絲客帶隊的這位,說了:「他媽的,骰子有鬼!」   小寶只望著他笑!   他又說了:「你這骰子裡,灌的有鉛!」   這時,小寶不能不開口了,笑道:「老哥啊!剛才你們贏的時候,骰子裡怎麼沒灌鉛哪!」   「那是真的,後來你輸多了,換了!」   他這話,很有扇動性,贏錢的走了,剩正的全是輸家。   小寶笑道:「都怪你們人心不古,貪多無厭,要是你們每人贏到兩三千兩的時候收了手,就是做夢,都會摟個大美人,你們現在輸了,反而說骰子假!」   說著,由懷取中出一把骰子來,足有四、五十顆。   他指著骰子道:「任你們檢查、有一顆假的,我這十萬兩白花花平分給你們幾位,要全不假,我賭癮上來了,你們得陪我玩到天亮!」   說著一指帶隊的,道:「尤其是你,我要贏你老婆同你小姨子!」   按說,他這句話,該來個哄堂大笑,可是現在卻沒人吭聲。   這位帶頭絲客,還真的一顆顆的檢查過了,沒毛病。   接著又賭上了,開始兩把,莊家連擲一二三,全賠。   賭錢的最迷信手氣,認為剛才一攪局,莊家手氣背了。   大家拚命押、又想把莊家贏光。   小寶促狹,果然大把白花花,又到絲客手上。   按說這些絲客該見好收手吧!   不!賭鬼,大都是一個模子鑄的——輸干、贏淨。   沒多久,莊家又轉了運,把大家全贏干了。   絲客帶隊的這位,簡直跟瘋了一樣,對掌櫃張永道:「我們每年全要經過你這兒,跑兩趟絲貨,這十多年了,我有什麼家底,你也該清楚、憑我這人格,向你借一萬兩銀子,你答不答應?」   沒等張永回話,小寶說了:「你用不著找掌櫃,只要你寫條子咱就當錢用,你也可以寫十萬兩,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在條子上得寫明,到杭州沒錢還的時候,押上你的老婆跟小姨子!」   這傢伙,大概真輸急了,居然在他寫的條子上,註明家產不足時,甘願以妻、姨為抵。   現在一般賭客全停下來了,就剩了絲客領頭的跟小寶二人對決。   真絕,不論怎麼擲,小寶始終比他大一點。   沒多久,他出的條,全到了小寶的手上。   賭場有句話『金賭銀還』,條子在人手上賴不得。   可是條子上白紙黑字,家當不夠得搭上老婆小姨子,他自己知道,那兒有十萬兩家當?   他又是地方上『爺』字號的人物,這跟頭那栽的起?於是外衣一脫,玩開了全武行啦!   出手,五指就抓向小寶前胸。   你別看他是絲客,出手掌指帶風,還是一流高手。   在他想,小寶只不過是個大孩子,還不手到擒來?   誰知,他不但沒抓到小寶,這雙手反而落入小寶手中。   其他絲客一見立即大亂。   當時桌子板登亂飛,拳頭嚷子一色。   絲客跟大牛、二禿子、小癩痢三個戰在了一起。   小寶這時大吼一聲:「住手!」然後握著絲客首領的手一用力,就見這位的汗水,馬上從臉上唰的流了下來他的汗雖然流了下來,但人確咬牙沒吭聲。   這時忽然有個絲客大聲道:「好哇!你們竟敢跟字清弟兄結樑子?今後中原道上,有你們瞧的!」   小寶也哈哈大笑著鬆了手道:「大水沖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   剛才說話的那位道:「自家人,看你奶毛未褪,會跟『字清』扯上自家人,別是被這二字嚇破了狗膽吧!」   小寶微笑道:「按著你們家門術語,我稱你聲『老大』,我『兄弟』雖不在『清』,但跟你們『字清』頗有淵源!」   這位還有點有服氣,道:「字清只論家門,有及父子!」   小寶笑道:「老大,你是說,安清許不許賴,只要交待三幫共九代可對?三幫收一稈,就是自己兒子,也得為他覓上一師,才能進家,算家裡人對麼?這樣看來,你老大的字清香頭不高啊!」   「你知道我們家裡事,又不在家?」   「對!我還知你們不便在幫,還是在家『和尚』呢!」   「啊!這你也知道?」   「當然,當年有姓翁、姓錢、姓潘的三位,向少林寺主持大師,請准開山,正趕上我爹,一場大雪到了腰,結了冰,磨破了腰,流了血,應了『紅雪齊腰』這話,這哥三,才去開宗立派!」   「這……」   安清弟兄,大多只知『紅血齊腰』的典,並不一定知道這典故的由來,可是現在這位店掌櫃趕緊過去一抱拳道:「閣下莫非是少總巡的段公子?」   小寶忙恭身叫了聲:「三叔!」   掌櫃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少總巡,你這稱呼,我可不敢當!」   小寶道:「當年家師叫您三哥,家父稱您三弟!」   「那是當年總巡還沒跟小公主成親的時候,他跟小公主成親後,小公主是家師本家族妹,我怎敢亂了輩份?」   「江湖老少三輩弟兄嘛!」   「那是一般人而言,近親可不敢亂倫!」   「好吧!那就叫你三哥吧!」   這時那位絲客領隊,過來一抱,問道:「二位剛說的總巡,可是梅宗淦梅爺?」   張永道:「閣下怎麼知道?」   「哈哈!他跟三老為知交,他尊三老為前輩,可是三老視他為友,而且又與小祖王隆重是結義兄弟!」   「那……」   「我們得尊小友為不前輩,論起來咱們該是再晚……」   小寶道:「日月無歲,江湖無輩,老少三輩全是弟兄,何況家師、家父也全不在『家』」   「雖說梅總巡、段副總巡不在家門,但是『字清』聽命神尼,這可不能亂來!」   張永笑道:「得了老客,既是自家人,就別再論這個,千里江湖是一家,老少三輩是弟兄,省全是哥兒們!」   小寶道:「好!三哥快人快語,那你就叫廚房大師父起來,辛苦點,弄點酒菜來喝喝,咱們以酒論交!」   不一會,酒菜上來了,連贏了錢睡覺的全叫起來了,大家共聚一堂。   這時大牛跑過來對小寶道:「小寶,你不要他小姨子了?」   小寶照他屁股上一腳,把他踢了個跟頭,笑罵道:「自己哥們,你還提這個,討打!」   大牛摔了個跟頭,大伙全樂了。   飲酒過後,小寶對張老三道:「三哥,除我贏他們幾位的退還之外,我另送每人五百兩的見面禮,由你墊上可行?」   說完,丟給了他那顆『牟尼珠』。   這一來,絲客全樂了,不但本錢回來了,而且干落了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飯後,大家全成了口盟兄弟。   翌日!   小寶等四人,跟絲客一起進關。   他們經玉門,到達『嘉峪關』。   這兒有滿州八旗子弟把守,進關諸人,各們全得搜身。   看!關門外邊兩列滿州八旗兵,由個白頂子小武官率領,行人成一路,一個個的檢查——搜身。   看著要有個不順眼的,上去唰就一鞭子,弄不好,拉到邊上,就修理一頓,該他倒霉,這頓修理白挨,這算好的,如果稍加反抗,准關進籠子裡,活活站死。   可是這批絲客有辦法,他們全排在最後等一般旅客全過去了,這帶頭的才上前,先到那小軍官面前,施下禮去,口中道:「給您請安!」   小軍官道:「喲,閔老大是你呀!這趟大發財嘍!」   噢!他們認識,原來帶頭的姓閔。   閔老大謅笑道:「這全托大人跟幾位大爺們的洪福!」   說著就遞過一個小包給那小軍官。   「什麼寶物哇?還嘀嗒、嘀嗒響呢!」   「幾個西洋掛表,獻給大人玩賞!」   贊!一個掛表,在芡洲值十個大洋,可是運到內地呀!每個最少值一百兩銀於。   接著,跟在他身後這位,又送了個沉重小包袱給閔老大,閔老大雙手奉上道:「大人,這是慣例六百兩!」   「嗯!好!」他沒接,轉對一名排頭道:「彭頭,你收下吧!照往例,回去給大伙分分!」   好!集體貪污!   這位彭頭接過去,就先到關樓子上去了,八成是按人數準備分贓了。   小軍官說了:「全是你的人麼?」   「是!」   「進關吧!住那兒啊?晚上下班去找你喝一壺!」   「仍然住南大街威遠客棧,歡迎大人賞光!」   「好!晚上見!」   小寶看了心說,他們不但拿了人家的,還得吃人家一頓,才心甘,不過他也學會了通關、過節的竅門。   他們到酒泉,果然住進南大街的威遠客棧。   關內的環境,可比關外好多了,起碼沒那麼大風沙。   小寶他們,也跟這般絲客住在了一起。   梳洗後,小寶對他們三個道:「猴崽子們,咱們到了這兒,得趕緊給醉爺爺請安去,不然叫他老人家知道,咱們過門不入,那可不得了!」   大牛道:「對!醉爺爺這兒離山上近,他每年都上山上去一趟,尤其對我們這些小輩最好,咱得去請安!」   好!大夥一起到酒泉興德錢莊,去見大漠醉客。   四人忙叫了聲:「醉爺爺!」後,同時拜了下去。   任常醒笑道:「這是你們師父教的,還是家傳的?當磕頭蟲?滾起來!」   嘻嘻,哈哈!四小嘻嘻哈哈的起來了。   任常醒忙一本正經的問道:「神尼師太好嗎?」   四小也一本正經,由小寶回答道:「老神仙與家師祖全都安好,謝謝醉爺爺惦著!」   任常醒著問起山上其他諸人!四小也分別向他做了說明。   任常醒問起四個此行任務?小寶全跟他說了!任常醒道:「好!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們現在就開始接班了!行,醉爺爺全力支持!」   四人同聲道:「謝謝醉爺爺!」   「住那啦?」   威遠客棧,跟安清幫的絲客住在一起!「」嗯!字清也是自己人,明為安清保糧船,實為反清急先鋒,他們是少林分支,梅總巡跟他們有深厚淵源!「   小寶道:「這個師父交代過!」   「威遠客棧,也是咱們的,是錢莊的分支,有事找掌櫃的吧!一提我就行啦!吃飯了沒有,晚上來陪醉爺爺喝一壺!」   小寶道:「醉爺爺,今天進關時,絲客閔老大答應滿州兵的小官,我們想去交交,改天再陪你啦!」   「嗯!也好,這也是你們下山頭一回上陣!」   小癩痢道:「才不呢,我們在安西張三哥的店裡就弄了這幫絲客一下子,後來大夥兒成了好兄弟!」   「哈哈……,沒想到你們已經旗開得勝啦!」   大夥兒行別大漠醉客之後,又到泉湖公園玩了半天,才回到店裡天已近寅時,守關的兵勇,這回來了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人。   原來在這兒守關的,是一哨(一連)人馬,為首的是位哨官(連長),現在來的是一個哨官,兩位哨長(排長)帶著六棚(班)弟兄。   那年頭絲客出關入關,都有了不成文法的漏規,出關時,每拔得獻上幾丈絲綢,進關時,得獻點歐州帶回來的洋貨,另加幾百兩銀子,而且全禮還要吃一頓,絲客為免麻煩,已成了慣例。   這些守關的兵勇,每4月平均碰到三、五回絲客,每人多多少少,也可以分個二三十兩銀子,比關裡的兵強點。   在關內大多數客棧均兼飯館,他們今天在這威遠客棧,筵開十桌,雖在邊城,卻也是雞鴨魚肉俱全。   尤其是酒,更是當地名產的葡萄佳釀。   入座之後,這位哨官眼尖,一指四小寶道:「這四位年輕人,眼生的很,是跟你們新上跳板的麼?」   頭老大忙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這幫人那有那麼大的造化,這四位小爺是『興德錢莊』的少東家!」   他這句話,差點沒惹了大禍,按說,一個小小的哨官,不可能知道『興德錢莊』的底?可是誰知他卻很清楚。   這哨官聽了一驚,立即問道:「四位是梅大俠的後人?」   還算小寶機警,忙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雖是先師的徒弟,可是從沒有見過先師!」   這哨官奇怪問道:「你們沒見過梅大俠,怎麼成了梅大俠的徒弟呢?這豈止奇怪,簡直怪的離譜!」   「回大人的話,是這樣的,先師當年去世之後,二位師母在杭州出了家,後來遇見了我們師祖無名禪師,為了免得她們在中原一想到先師就傷心,帶著她們二位就出了關,沿途收了我們四個孤兒,算是先師的弟子,可是招式全是師祖跟兩位師娘教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說呢,梅大俠巳死多年,怎麼又冒出了四位後人!」   「大人,認得先師麼?」   「我認得他,可是他卻不認得我!」   「那是怎麼回事?」   「梅大俠要認識我,我還會是個哨官?起碼也紅了頂了啊!」   「先師一不當官,二不在役,那有那麼大本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啊!皇上還沒登基時,跟梅大俠同年大將軍,三人間直跟一個人似的,我就在年大將軍賬下,那時候,當哨長(排長),要是梅大俠認識我,跟年爺講一聲,今天我還得了?」   「我這哨還多虧了小把弟羅老七在年爺面前說了句話才叵的呢!」   小寶一楞道:「大人,這羅七爺可是洋號的?」   「噢!對了,他們幾個還全是梅大俠推舉給年爺的呢!」   「大人,他現在在那兒啊?」   「我那小拜弟現在可神氣了,藍頂花瓴,再有機會,頂子就紅嘍!現任是禁衙軍總號官,兼全國號兵總教頭!」   「那全國號兵不全成他徒弟了麼?」   「豈止是徒第,現在全是徒孫、徒重孫嘍!嘿嘿,不過我哨裡這個號兵,可是他親傳的徒弟!」   「噢?」   「來!、我叫他見見你!」   接著轉頭叫道:「趙得鏢!」   「有!」來了個二十五六歲的小伙子。   他給這位哨官行了個軍禮,在一邊規規矩矩站著。   小寶在一邊看他,二目神光內蘊,已是武林高手,心知其中必有古怪,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這位哨官道:「梅少俠要見你!」   他轉向小寶行了個軍禮!   小寶道:「我常聽師母說起你師父!」   「少俠,實在說我們全國吹號的,令師梅大俠才是號兵的祖師爺,沒他老人家,中國軍隊沒有號兵!」   小寶道:「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了,連我這徒弟全沒見過,我這兩下子全是跟師祖和師娘學的!」   這號兵對他眨眨眼,含有得意的一笑。   小寶發現這哨兵不簡單,也一笑道:「這位大哥,你既是我七哥的徒弟,咱們哥找個機會喝一壺!」   小號兵忙道:「弟子遵命!」   這位哨兵向哨官行禮後,回到了原來那桌。   酒菜來了,當兵的那懂的客氣,反正是吃你、喝你、不謝你,好酒、好菜,只管來吧!   大家吃喝中間,小寶與這位哨官聊起來啦!小寶問道:「大人,您在這荒漠邊關不寂寞嗎?」   「咳!別提了,他奶奶個熊,在這兔子不拉屎地方,雖然多弄兩個錢,可他娘的成了苦行和尚了!」   「那夫人呢?」   「咱們戍守邊關,是不准帶家眷的,俺在這兒五年啦!跟女人一樣、守了他娘的五年活寡!」   「大人!您沒回過家麼?」   「他娘的,邊關重鎮,怎麼敢擅離職守?」   「那可怎麼辦?」   「難就難在這兒了!」   「大人,您可以找個姘頭啊!」   「咳!別提了,人說禮失求諸野,這裡的如娘、媳婦,各個她媽的可以立貞節牌坊!」   「這兒也沒有窯子粉頭麼?」   「粉頭倒是有,不過也都跟我這年經差不多了!」   好!他老兄現已年逾不惑而近知命啦!   「那就沒年輕點的?」   「年輕點的,現在倒是有一班,不過不是粉頭,而是唱戲的戲子!」   「大人,戲子就是游娼啊!」   「話是不錯,可是纏頭太貴了!」   「多少?」   「名角花旦住一夜要她娘白銀一百兩!」   「大人,那窯子粉頭呢?」   「她娘的,在京裡這三等貨只能到韓家潭,住夜也不過一兩銀子,到這兒,一夜十兩,比京裡班子都貴,在京裡普通班子如娘,一夜纏頭也不過八兩,她們在這兒,人跟老母豬似的,竟敢要十兩!」   「大人,您不能管管麼?」   「啥?叫俺管?俺那有那麼大膽子?這事俺要一伸手,皇上知道了,俺還要不要俺這吃飯的傢伙?」   「大人,皇上怎麼會管之操穴打炮的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現在的皇上,天下的事,沒有能瞞得了萬歲爺的!」   好!胤禎的血滴子衙隊,普天上之下,真是無孔不入。   「大人,別急,這游娼我給您辦,今晚就叫您上床!」   「哈哈哈哈!那可是要大把銀子啊!我的兄弟!」   「大人,興德錢莊,自先師去世,雖然全都各自為政,我想,我以先師的旗號,找他們提各三、五千該沒問題!」   「好!老哥我先受了,今晚炕上等啦!」   「大人,您放心吧!」   飯後,他們找了威遠客醉的掌櫃的,一提大漠醉客,這位掌櫃的笑道:「段叔,您幾位不認得我,可是您一提,我就知道是您幾位!」   「我們幾個,你知道?」   「您幾位不是天山四寶麼?」   「啊!你?」   「段叔,我跟那號兵,全是山上二代弟子,我是趙老再傳,吹號的是洋籮卜親教!」   「那咱們該算平輩!」   「他寄在羅七爺名下,咱別在這輩份上年了,今晚你給我把那唱戲的弄三個來,伺候他們這三個當官的,行麼?」   「段叔,沒問題,您交給我吧!」   「好!至於那趙得鏢是怎麼回事?」   「那是山上發覺這關口重要,運往山上的物資,全得由這兒過,得知這東西要來這兒駐守,特別透過羅七爺,把他安置在這兒,他也是山上二代弟子中,佼佼者!」   「噢!原來如此,我得跟他好好交交!」   「那是我們二代弟子榮寵!」   「得了,大哥,你快去給我弄戲子吧!」   沒多久,這店掌櫃就帶著三位女戲子來了。   店裡三間上房,就讓給了這位哨官跟二位哨長了。   三女一到,女旦角就伺候這位哨官大人了。   這位哨官,也真是不知肉味了,一見這位女旦角,上前拉住手道:「俺的大妹子,俺想你都快想瘋了,今晚上咱可得好好的,好一好!」   「我的大人哪!您放心吧!我們本打算在這兒唱十天,然後去張掖,可是今幾個客棧掌櫃的去跟班主說了,連人再戲班子,包我們一個月,讓我們姐四個,伺候幾位官爺,你慢慢來,一個月長的很哪!」   「好說,梅少俠還真夠意思!啊!哈哈哈!」   他現在變成了跟班的,替小花旦脫衣卸裝了。   你們看,先是替她脫下披風,接著上衣小襖。   然後頭上戴的首飾,再下來,外褲,最後是緊衣。   這時,小花旦成了小白羊了,忙到了炕上。   這位哨官大人,也立刻脫去了衣衫,成了個黑羊。   黑白一對照,倒也煞是好看。   別看他已五年不知肉味,床第功夫,到蠻內行的,先開始跟小花旦親了個嘴,接著那兩雙手,像守關的士兵,搜索過關的行李一樣,仔細不遺的搜索,他的一雙眼則仔細欣賞她這個人。   只見她,瓜子臉,春山眉,俊鼻如雕,櫻唇似火,一雙風目細而長,長睫毛,變而翹,胸口鼓著兩隻大奶子,乳溝深如幽谷,玉腿修長圓潤,粗細均勻,色如玉,全身肌膚細膩滑潤,白裡泛紅,柳腰兒,織細細,更願得,嬌慵婀娜。   哨官大人的雙手,開始在小花旦的胴體上放肆了。   小花旦也隨著他的撫弄,嬌軀也不停的扭動。   這位哨官,兵法熟習,分兩路夾攻。   左手由粉頰輕撫,再往下游動到脖子,再到那高聳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後輕輕地扣那微微顫動的乳頭。   右手由小腿往上移動,沿著小腿、大腿的內側進行,而到連兩股間的三角地帶。   小花旦適逢這樣的床上的高手,嬌哼連連了。   「啊……大……唔……老公……我……受不了……啦!快……快……快上來……插……我的小穴……好癢……求……求求你……快……快……啊……癢……癢死人了……啊……」   淫水一股股的沿著臀溝,股下激流而出。   這位哨官,蠻沉得住氣,並沒有馬上上陣。   他收回了雙手,環抱胸前在欣賞她這騷姿浪態。   她扭動的身子停了,一聲聲喘息,這不是享受,簡直是折磨人麼。   他跨在小花旦的嬌軀上,雙腿夾她的頭,面對她的下體,八寸長的大雞巴,正落在她的口邊。   小花旦一抬頭,立即含在口中,吸吮起來,還輕輕的咬著,緊閉著嘴唇,不停的上下套弄著。   鼻子:「嗯……嗯……唔……唔……哦……哦……嗯……嗯……哼……」發出不準確的音符。   哨官大人,經不起這種挑逗,用力將她雙腿拔開,那原是一條若隱若現的肉縫,變成了一條見底的細長深溝。   他低下頭,張大嘴,平貼在陰戶上,伸出舌頭往洞內一探,卻深不見底,於是嘴唇在陰戶上下移動,舌頭不停的旋轉,深入,又用牙向那大小如紅豆般的陰蒂輕咬。   小花旦立即吐出了大雞巴,嘴裡不停的叫:「喔……啊……啊……我……我……實在……我了……快……快……快用你的大雞巴……插……插吧……哦……啊……啊……哎……哎……噢……」   原來她的慾火己燒到了極點。   哨官大人,立即轉過身子。   小花旦忙兩腿大張,雙手握住那八寸長的大馬鞭,對正自己的陰戶,引導著。   哨官老爺,身子猛一下壓。   「滋……咕……咕……」一下子干到了底。   這時小花旦的臉上,立即露出滿足的笑容,好似進入了虛無之境。   他將她的雙腿,拉到肩上,那紅的嫩肉,在插進抽出,翻進翻出,粗大的頭,緊刮洞內嫩肉,次次頂花心。   小花旦:「喔……喔……哦……哦……舒……服……舒……服……好爽爽……哦……哦……」   她的嬌軀,扭動不停,雙眼閉成一線,小嘴微張。   她這姿態美,簡直的美——極——啦!   這位哨官,真是花中老手,色中高人。   你們看,他非常沉著,突來個左插花、右插花,然後是上提、下入,直頂花心研磨,再就是大起大落,『拍!拍!拍!』的肉碰肉的聲音,然後他又改變了戰術。   『九淺一深』,猛在洞中內一寸處,挑拔琴弦,使她到枯時,一深入底。   小花旦開始又叫了:「啊……大……大人哪……你……你……真能幹……小穴……好……好舒服……好……好爽……哥……哥……哥哥,我……我……愛你……我……我……我不行……了……冤家……你……你太……太歷害……歷害……了!喔……喔……喔……哦……好……好……我飛……飛起……來了……咳……咳……我……要……死……了……」   她的淫水,隨著抽插潺潺而出。   她被插的陰戶生熱,洞中,氣兒喘,眼冒金星,毫無招架之力了,一陣顫抖,痛快的死了過去。   這位哨官大人,見小花旦樂死過去,高興極啦!   大頭緊頂花心,讓她下面裡面的小嘴,一緊一鬆自動的夾著,不停的吸吮,簡直的美死啦!   停了足足有十分鐘,小花旦死後還陽,頭一句就是:「大雞巴哥哥你真好,我從來沒這麼痛快過!」   這位哨官打蛇隨棍上,笑道:「那你就留在這酒泉,跟俺做姘頭吧!俺在關上撈的外快,足夠你花的了!」   小花旦道:「大人您這話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俺是你端養的!」   「好!大人,那我明天就跟班主商量!」   「行!」   這位哨官大人,興尤未足,接演二段。   小花旦雖說唱戲的是游娼,可是因為纏頭價碼太高,一年也難得遇上幾個恩客,就是碰上恩客,下面傢伙,也不一定夠看,遇到這位哨官大人,正對胃口,於是高高興興陪他再干,立即說道:「哥!這回玩新花樣!」   好!二人對立在炕上,拿立桿。   二人幹了一段時間之後,小花旦雙手摟住這哨官大人的脖子,雙腿繞到他屁股後頭。   哨官笑道:「你想『枯樹盤根』哪,我這根深得很哪!」說著,雙手抱住了她的屁股。   這姿式,下身結合的最緊密,大雞巴直入花心,小花旦不停的左右搖晃,讓大頭研磨花心。   沒幾下子,她又叫了:「喔……啊……哎……呀……哥……哥……的……大雞巴……插……到……花心裡……去啦……好……好爽……呀……我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丟……丟……又快……丟……啦……」   一股濃濃的陰精,直衝而出,潤濕了頭,陰戶內壁再一次收縮,吸吮著肉棒。   這位哨官,的確不凡,戎邊守將怪不得點他守關,小花旦一連大洩兩次,他還是把關自守呢!   小花旦經過這次大洩之後,身子已經軟了。   這位哨官又陪她一同躺下休息。   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   二人休息又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小花旦又有的精神,於是他們接演『三棒鼓』。   這回由哨官提出,改為後進,側進方式。   小花旦很配合,先跪在炕上,頭頂著枕頭,屁股高翹,哨官由後面進攻,行成虎步式的『隔山取火』。   幹了一陣之後,哨官坐了下來,雙手抱起小花旦的腰,把她摟入懷中,成了『老虎萎窩』啦!   這時,小花旦屁股不停的搖。   哨官大人則兩條大腿,大停的簸。   這一來,小花旦又唱歌了:「咿……咿……唔……唔……啊……啊……哦……哦……噢……好美……爽……」   官老爺一高興,叫她趴下,自己趴在她身上,乍看她像是在唱『後庭花』其實是軒轅九式中的『蟬附』,也叫『比翼雙飛』,沒多久,兩人同時爽到頭了。   等他們樂夠了,歇過來時,褥子全濕透了。   這還怎麼睡?半夜三更,叫店夥計換褥子。   夥計知道官老爺勢大,沒法子,換吧!不過他也有主意,為了省得半夜三更的再又折騰起來,他一下子送來四條。   換好了褥子想睡,就聽左鄰『拍!拍!』有打人之聲,他隔牆一看,原來是那位女戲子青衣,正在打他那部下哨長,軟綿綿的小雞巴呢!   (那時代誘店全是用松木板隔間,松節一掉,就是大窟窿,兩邊看的可清楚了。)   這哨官更清楚他這部下,不但那活兒不到四寸,更是澎澎拍型,兩三下子就清潔溜溜,隔牆道:「大妞啊!俺部下不行,過來找俺,俺把小花旦操癱了,俺這火還沒全下去呢,快過來吧!」   他這句一說完,過來了兩個。   怎麼呢?原來左邊這位,不到半個時辰,連干了五次,累的跟死豬似的,呼呼大睡,而右邊這位強點,不過不到半個鐘點,干了兩次,也累趴下啦!   這粉頭就趴在牆板上看蹭戲,見小花旦那欲仙欲死的樣子,不停的用手指頭自己扣著手淫,現在聽這位哨官叫隔壁的過去,她也湊合著擠進來了。   哨官一看,喝!全來了,立即左摟、右抱。   小花旦這時已累得成了死狗,睡在炕角一動不動。   這三人又展開了一場盤腸大戰。   再說,這三個當官的屁眼朝天的在樂,那群阿兵哥呢?看官,您別慌,他們這群兵勇,可也沒閒著。   種田靠土,當兵的告賭,他們跟四小寶耍上了。   這群請客的主人一一絲客,因昨天與四寶結成了兄弟,人家還每人慨贈幾百兩白花花,同時,也深知人家是賭道高手,藉故明天要遠行,休息了。可是這群兵勇,見到有老百姓跟他們賭,那還不是『輸打贏要』吃定了。   小寶四人,仍跟以前一樣,擺了三場。   大牛仍是『排九』!二向子的『十八啦』!小寶的四顆骰子『趕點』!小癩痢仍是小寶的看莊。   這些兵勇,也依各人喜好,分別上場了。   這些人賭的也真怪,一上來全贏,接著全輸,可是輸到快光了的時候,又有喘氣的機會,開始贏,贏到五、六十兩的時候,又輸,輸到只剩二、三兩的時候,又贏,這一夜,真讓這四個寶吊足了胃口。   真到天亮了,他們才叫這群兵勇,各贏了三、五下兩,大家高高興興的散了場,從此大家成了好兄弟。   別看這些兵勇,賭了一夜沒合眼,天亮齊隊,也得咬牙支撐著。   二位哨長帶隊走了。   可是這位哨官大人,臥擁三美,直到過了晌午,才起床。   這三個唱戲粉頭,臨時成了夥計,忙伺候他梳洗。   梳洗過後,小寶叫掌櫃代請哨官跟三位戲子午筵。   午筵中,哨官的大手,拍上了小寶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夠意思!」   「大人,這是草民的榮寵啊!」   「得了,兄弟,你別耍老哥哥後半輩子,還全靠兄弟你提拔呢!」   「大人既跟我七哥結拜,咱們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場事,小弟可能辦不到,不過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為難麼?」   「嘿嘿嘿嘿!小花旦昨夜對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軋姘頭,這事你能辦麼?」   小寶一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願意。這事包在我身上!」轉頭問小花旦道:「你是真心麼?」   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是班主人的養女,也是搖錢樹,現在雖然紅了,成了名角,走到那裡全跟游娼一樣,伺候有錢的大爺們,生張熟魏,人盡可夫,而且一年難得遇上像這位哨官的大雞巴使她痛快,她還真心真意的,想跟這哨官,小寶這一問,她低著頭,聲如蚊道了聲:「願意!」   小寶耳聰,再小聲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對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說著每人面前斟滿了酒。   「來!咱們敬哨官大人同如夫人的喜酒!」   由這兒開始鬧酒了!鬧了一陣子酒之後,小寶告便了。   他那去了?   他去找掌櫃的了,當面交待掌櫃的,無論如何,馬上要把這事辦好。   掌櫃知道這位少總巡,秘有見地,很快跑了趟戲班子,結果非常圓滿,本來要留這班子一個月,連戲帶粉頭銀子是一萬兩,現在留下小花旦,戲班子回去,另送五千兩程儀,班主還有不樂的麼?忙帶著小花旦當年的賣身契,親自前來,交給了小寶。   小寶叫小花旦看過無誤之後,當著大家之面燒了。   然後他端起酒來道:「現在我可以正式稱你大嫂了,來,大哥一起乾杯!」   三個乾杯之後,大家又開始鬧酒。   班主一切了了,轉身就走,另兩位青衣粉頭不得不跟著回戲班子,眼見師妹有了好歸宿,全不盡闇然。   小寶看在眼裡,對掌櫃道:「這兩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兩做為妝(上大下區)吧!咱們一起算!」   「是!梅少爺!」   小寶他們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個月。   幹什麼呢?首先,在這威遠飯店跨院,蓋了三間房子,作為小花旦的香閨,並交待掌櫃按月奉送白銀一千兩做的纏頭。   小花旦奇怪問道:「賤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難報,怎敢再受公子厚贈?」   「大嫂,大哥是邊關守將,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個人!」   小寶六鳳第二章鴻發賭場贏大風   作者:龍傲九天第二章鴻發賭場贏大風西安!   古稱長安,位於陝西關中平原中部!   南臨終南山、以華山,東接驪山、華山。   澧水、水繞其西,鎬水、譎水灌其南!東面產河、霸河,北流渭河,經河!   依山帶水,土壤肥活,地勢雄偉,物產非富。   西安!它不但為我國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稱九朝建都之地!仔細算來,似乎又不太對勁。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歷經西漢、新莽、西晉、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個朝代吧!   西安!   由於久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經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來之不易,於是全國設有密線營,血滴子衙隊,親自掌握,臨視著各地官員。   平時,他這些人全由女護駕『紅燕子』連絡,可是一切事務,全得由他指示辦理,所以在雍正年間各地方官吏,沒有一個膽敢欺上瞞下,營私舞弊的。   在滿清二百六十八年統治中,雍正該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當然,這種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於他那些情治人員——血滴子,而這駐外的密線營的血滴子,大本營就設在西安,由密線營大領班統領之。   天山這四塊寶貨,來到西安之後,首先去到綠野山莊。   這綠野山莊的主人正是與幫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現任丐幫中,綵衣幫主,他也就是段小寶的父親與師父三位結義兄弟的老大,現時他還是天山西北一帶的『興德錢莊』的總負責人。   四個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傳信他了。   當四小一近山莊十里左右時,莊上就已發覺了。原來這山莊早年建立時,早由『璇璣叟』加以佈置,警報臨控設備齊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莊十里,莊上就會發現。   沈奎發現四小前來,立好派人前來迎接。   既是自己晚輩,何須派人迎接?其實這山莊十里之內,早己布了生剋陣法,如無人引導,外人休想進入,鐵定陷在陣中。   一見有人來迎,小寶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愷悅,率同三位兄長來給大伯父請安的!」   來人乃『璇璣叟』的三子,大巴三義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來,現在莊主正在客廳候駕,快跟我來吧!」   四人隨他進入大廳,見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並受了個全禮,才帶笑道:「起來吧!」然後一指空椅子道:「坐下來,咱爺們好講話!」   四小規規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問道:「神尼,師太可好?」   小寶忙回道:「托大伯鴻福,二老安好!」   「你師父,除你玉女師娘給他生了個梅玉蓮之外,其餘三位師娘到現在一點信都沒有麼?」   「大伯,小師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師娘全說有一個就夠了,都不肯生了!」   「那你師父沒兒子就不想要個麼?」   「師父說,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兒子呢!」   他說到這忽覺話中有語病,忙一伸舌頭,擠擠眼,還一縮脖子。   他這動作,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嗯!你師父八成想拿徒弟當半子,哈哈哈哈!」   小寶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師父只有我同大哥兩個徒弟玉蓮小師妹喜歡誰?誰知道?她要都看不上?」   忽然雙肩一聳,兩手一伸,做了個無可奈何狀。   逗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二禿子道:「沈大伯,愷華兄弟可比小寶漂亮多啦!」   小寶毫不在乎道:「小師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們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   小寶一伸舌頭,頭上卻被大牛打了個巴掌。   大家逗了一陣了,沈奎叫人開飯。   席間,眾人邊吃、邊談。   小寶把他們幾個進關後所做的事,向沈奎稟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們幾個果然不錯,這不等於收復了『嘉峪關』麼?啊哈哈哈哈!」   小寶問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領甘陝一帶興德錢莊,想必定對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還請您給我們點指示!」   「嗯!這甘陝一帶是由我負責跟山上連絡,他們這帶歸陝甘總督所轄:總督府設在西安!」   「大伯,咱們人跟他們旗營有來往麼?」   「年羹堯任陝某總督時,軍紀森嚴,除羅小七按月向興德為那幾名號兵領津貼之外,可以說毫無接觸,不過年羹堯被賜自盡之後,現在這任總督可就差多了,咱們人跟他們下級官兵就多不來往了!」   「那好!我們這回在這兒得多玩些日子,跟他們打打聊聊!」   「你們要想跟他們下級官兵打聊聊哪,那好,還可以走咱們已經打進去的號兵路線!」   「大伯,號兵誰在這兒?」   「跟羅小七一起的那個張建!」   「我聽師父說過,他跟七哥一起進年羹堯旗營時,就是個跟禁統(誘長)的號官哪!現在聽說七哥己是四品全國總號官,在京裡禁衙軍中(御林軍),這張建大哥,是個什麼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頂,甘陝總司號教練官!」   「好神氣!同五品比孫太爺還大!」   哈哈哈哈!大夥同時大笑!   沈奎鄭重道:「你們跟他們連絡,可千萬要小心哪!胤禎的駐外密線營的大本營,本來在直隸省保定府,可是他當了皇上,就挪到西安來啦!而且全成了駐外血滴子衙隊啦!傍午偵事,無孔不入!」   「大伯,這我知道,紅燕子姐姐,現在是胤禎的護駕,仍然負責與密線營駐外人員連絡,她早把詳情報到山上啦!西安『鴻發賭場』,就是他們的總部!」   「好!你既知道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還想到『鴻發』逗逗他們呢!」   小寶他們四個,以少東家的身份,住進了西安興德錢莊。   當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禮,見過了爺爺輩的禹大俠。   禹大俠也少不了問候山上諸人!   在興德住了兩天,禹大俠就叫人邀約旗營號官張建與他們見面,經過寒暄之後,張建就安排了進行步聚。   翌日!   西安駐軋各旗營的號目,全到了長安第一樓。   他們以羅漢請觀音的方式,公宴段愷悅等四人。   在席間,小寶等一看,這二十多名號目,青一色來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號是量、羅卜的親傳。   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   席開兩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開後居然來了四位歌妓,不但駐唱、陪酒,纏頭如果談攏,她們還肯陪宿呢!   酒足飯飽之後,誰也沒敢來餘興節目開暈。   各營號目回去,就傳說出去了,當年梅大俠的後人,來了西安。   各哨(連)的小號兵,當年全受過梅大俠的恩惠,到今天號兵還是雙份糧響呢!一聽恩人後代來啦!   全都要表表心意,於是各營哨的號目號兵,輪流做東,宴請段愷悅等人,西安城的大館子,幾乎全吃遍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小寶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藥,還席,這一來,他們整整吃了一個多月。   俗說喝酒厚了,賭錢賭薄了。   他們大家這麼一喝酒,所有原來旗營自己挑出來的小號兵,也全跟他們成了好朋友。   他們就利用這機會,順流而下,天天到旗營看朋友。   號兵是營中三兵、三夫的頭。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號兵、勤務兵、理發兵,伙夫、馬伕與挑夫。   而號兵關是雙糧雙棒,又是跟著主官發佈號令,地位特殊,所以親兵伕役,下尊他們為頭了。   這群號嘴子,除了吹號就沒事幹,平時就跟這些下級兵混在一塊兒,更因為他們都奉有更神聖的使命,就同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   一者有這群號兵的引介,再者小寶他們又天生具有親和力,沒幾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頭是莊家人靠土,當兵的靠賭。   各旗營的營盤,就可說是個大賭場!大是大,可是輸贏可不多,那是當兵的薪餉太少,想大也大不起來。   小寶他們,現在是人熟不拘禮,也下場賭了。   他們四塊寶,以『興德錢莊』少東的身份下場,那些阿兵哥的滿州兵勇,那得不樂。   尤其他們四個,一上場,就是高麗國進京——送銅錢來了,四個人,每天輪流輸個幾百兩。   那時旗營風紀不嚴,官兵經常在一起賭。   他們四個,就由賭上,結識了許多哨官(連長)與哨長(排長),反正他們家裡是大財主——興德錢莊遍全國,輸個幾十萬兩銀子有啥關係,何況目前每天也不過千兒八百兩?他們不但輸了不在乎,還請客呢!   他們在那兒賭,不論輸多少,事完准請頭(班長)以上的哨官、哨長大吃一頓,晚上還順帶劃幾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長。   日久天長,他們簡直跟西安滿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營那些兵勇,平時每人只有八兩銀子,扣除伙食,也不過只剩五、六兩,買點日用品,也就所剩無幾了,別說討老婆啦!   就是每月想逛趟窯子(妓女戶)也辦不到哇!   如今跟小寶他們一賭,每人手頭都有了幾十兩銀子了,所謂飽暖思淫慾,這一來,西安城的三等窯子,也大發了個利市。   話又說回來了,任何窯子,又與楊梅大瘡性病是一家的,這些有了錢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爺步。   小寶他們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臉上。   但他們並不想讓這骸症候蔓延開來,他要用另一種方式,收買這群人,他們到西安所有藥房,搜購了大批毒物——像蠍子,蜈蚣、長蟲(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並另外加些個殺菌草藥,開了個方子,交給了張建。   張建問道:「兄弟,這是什麼?」   小寶道:「大敗毒!」   「治什麼?」   「專治楊梅大瘡(梅毒)!」   「您要幹什麼?」   「你把這些東西煉好,煉蜜為丸,然後分給各營號目,叫他們當秘醫,給這些人治病,不過治病前唯一條件,就是要結義拜把子,傳藥不傳方,十顆包好!」   「兄弟,還是你這招高,不動一刀一槍,不傷一兵一卒,跟他們拜把子,不全拉過來了麼?」   「張大哥,咱們的底,可不能讓他們知道,萬一洩了密,不但前功盡棄,各位還有殺身之禍呢!」   「兄弟放心,這我知道!」   這天小寶等四人,正同三個哨官一起在第一樓叫歌妓陪著吃花酒。   其中一個哨官道:「兄弟們,既是關德少東,家資萬貫,你們好賭,何不到咱們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賭場,去諭媯俊!」   小寶明知他指的是『鴻發』,但他裝糊塗,問道:「大哥,這西安府還有大賭場麼?」   「當然有,而且還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麼?」   「哈哈哈哈!我們要不傍著你們幾位財神爺,連門口都不敢站一站!」   「為什麼?」   「你別看我這位哨官是六品,跟孫太爺同品級,可是月俸不到兩百兩,還得養活一大家子人,聽說那『鴻發』賭場,一把就是上百銀子,還那兒敢傍邊啊!」   「大哥,沒關係,今幾個我讓你們幾位,過足了賭癮!」   說著,掏也一大把興德的銀票,數了數,整三萬兩。   他送給這三人道:「咱們哥兒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來,這是三萬兩,三位大哥每人一萬兩!」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這怎麼好意思!」   「大哥,你這話就錯了,錢財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況咱哥兒們是好朋友!」   他們把銀票接過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這算暫時向你借的,贏了錢,連本帶利一起還!」   「大哥,你這像什麼話,我剛才還說有福同享呢!何況先師給我們留下全國興德錢莊,躺著花,這輩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賭的時候,一萬兩不夠,只管開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邁。   一萬兩,足夠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當然樂得笑納了!   鴻發賭場,不愧為中原第一大賭場。   這賭場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門前四棵龍撲槐。   門旁一對石獅子,還有上馬石、下馬石。   門對面是八字雪白影壁,兩邊全是緊馬椿。   門口高台階就有十多級!   朱紅大門,銅鐵環,光這門口氣勢,就足夠唬人了。   何況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手中雖然沒帶著兵刃,可是個個緊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門神一樣。   再看這所宅子!   中間是住宅,足足七間正面,但不知深幾許?   右邊是同樣深的花園,由牆外看,花園中還有樓。   右邊是大車門,原來是車庫,馬廝。   三位哨官加四寶,來到了門前。   別看這三位哨官,在萬馬營中有膽衝鋒陷陣,可是到了這麼個賭場,硬沒敢上台階。   站門的一個漢子笑了,道:「唷!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旗營的哨官老爺光臨了,咱們得列隊迎接了!」   他說完了,四個彪形漢子,一起哈哈大笑。   這三位哨官被看門保鏢的損了一頓,楞是沒敢發脾氣。   小寶在一邊看不過去了,冷哼了一聲並罵道:「狗仗人事的東西!」   這四個漢子被他一罵,就要犯粗!   小寶又說了:「遠近馳名的大賭當,難道是土匪窩,還沒叫客人看看紅綠點,就要打搶麼?」   這四個漢子被他說住了『理』沒敢動。   可是其中一個道:「你們即知這兒是大賭當,那就不是三兩,二兩能上檯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寶從懷中掏出顆『夜明珠』來,足有雞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閃閃。   保鏢的雖不懂珠寶,但乍見這東西的樣子,准知價值不菲。   立時全變了態度,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們有眼無珠,小爺同官爺,只當我們個『屁』放了吧!」   說著,奴顏婢膝的往裡讓。   幾個人進了大門一看!哇塞!更氣派!門洞兩邊是門房,裡面還有幾名大漢呢!   再往兩邊看,一面是賬房,一邊是住處。   二進前面還砌了道牆,開了個重門,內外遍植花草!   原來二進大廳就是賭場!他們進入一看,還真熱鬧,屋子裡放了六張桌子。   每張桌子的莊家,全不一樣!   頭一桌大牌九,莊家是個生意人打扮,四十來歲,白淨淨的,兩手指還留了長長指甲,推起莊來,期期文文的。   這一桌的輸羸不大,可是賭注人每注最少限十兩。   這時賭場丫環見這幾位生客注視大牌九這桌,忙過來請了個安道:「官爺同幾位少爺,您幾位要不要坐下來?我去給您換碼?」   噢!這兒是不用現銀,還是先換碼。   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兩的銀票交給了丫環。   丫頭接過一看是『興德』的銀票,立即行禮告退。   這三個哨官對大牌九沒興趣,轉到小牌九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兩瞪眼。   當莊的確是一位年輕的大姑娘,人長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勁,尤其那對水汪汪的大眼,不時的對每人面上轉動,真能色魂攝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話準會主配錯牌。   這三位哨官一見,女莊家正向他們飛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唰的一聲,來了個舉槍禮。   他們三位心動歸心動,可是這兒是賭場,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褲襠支帳蓬吧!   就為這雙豎旗桿,也不好再往別處走動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賭友,一見他們三位是旗營官爺,忙讓了三個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後,轉頭問小寶道:「你們……」   小寶道:「各桌瞧瞧,看順眼再來,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們看完了再來找你們!」   這時丫環已把籌碼送來了!三位哨官就在這桌賭,而小寶他們就到各桌觀光。   第三桌是黑紅寶,莊家只是看堂子,另有個用布幔圍的小房間,坐寶的在布幔內,不與大家見面,這裡還有個幼童做寶官,負責傳,可是這莊家卻很著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過年齡大點。   四人到這桌之後,大牛笑道:「小寶,押寶嘿!」   他賭,押寶最內行,所以見了就手癢。   小寶白了他一眼道:「押你個頭!」   大牛也不含乎,來了句:「押你個屁!」   逗得這桌賭客,哄堂大笑。   小癩痢這時問道:「大牛哥,這把應該押幾?」   大牛表現也押寶的特殊功力來了,鄭重道:「咱們剛到,寶沒開,押三,這叫闖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贏,你要膽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這番論調,嚇得莊家差點沒尿褲子。   結果這群押寶的,誰也沒聽他的改注。   莊家這才放了心!   寶盒子揭開之後果是紅的沖三。   做寶的暗房,第二寶又上來了。   莊家又燕語鶯聲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贏,少下少贏!」特別望了望他們四寶笑笑道:「不下不贏!」   小寶衝她扭扭嘴,擠擠眼!   逗得賭客又哈哈大笑!   小癩痢又問道:「大牛哥,這寶押幾?」   大牛道:「仍押三,跟剛才一樣!」   這時有個老賭徒說了:「緊改,慢坐窩,寶官一進去就出來了,這寶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沒說話!   押寶的賭客,見大牛猜的真準,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這位一說,大家聽著也有道理,結果沒一個押三的莊家剛聽大牛說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開寶,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氣一跺腳,本來想押三,被這東西一說,意志動搖了,結果莊家通吃。   第三寶,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來了。   賭客全望著大牛!   大牛只是望著莊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莊家已老大不小了,還真被他笑的臉一紅。   莊家趕緊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開不等客!」   大家沒聽大牛說話,也只好紛紛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禿子問道:「大牛哥,你猜了兩把紅,這把還敢猜麼?」   「二禿子!這把是『二』!」   「為什麼是二?」   「這做寶的是高人,這叫黑虎下山!」   這時賭客們就在嘀咕:「他猜了兩把紅,這把也許沒準,既押了,就不動了!」   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間)心說,三也贏,二也贏,當然也不動了。   也有些人,抱著試試的心態,把押在別門的,挪到二上。   莊家看看,輸贏不大,也就開了。   果然是『二』,大伙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寶上來之後,大家全不押了,望著大牛,等他開口!   大牛促狹,沖莊家作了個飛吻,扭頭走啦!   莊家這顆心,噗通,噗通直光,你鑽桌子底下看看,這位漂亮的女莊家,褲子不但濕了,聞了,準有騷味兒。   他閃到了下一桌,原來是骰子,十八啦!一個大海碗,三顆猴骨頭!   當莊的是個起眼的男人!四小寶看了幾把當莊的雖是個郎中,但技藝平平,沒什麼好看的,他們只轉到下一桌。   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搖的,原來只是兩顆骰子。   搖紅的是位如娘——這如娘,美——簡直美極啦!   年約十七、八歲,一身綠,緊身上襖,身材一級棒,該高的高,該細的細,下面綠色裙子,還繡著牡丹花,要多艷,有多艷,在她這桌,別說贏了,輸了都甘心。   可是人,卻很正派,目不邪視。   小寶四個,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著,只望著他們,臉帶微笑,請他們下注,再沒別的表示。   四人落了無趣,只好到最後一桌。   這桌也是骰子,不過是四顆也是在大海碗裡擲。   四人看遍了全場,認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邊。   也許女莊家頭天見到旗營裡的官爺來賭,讓他們保了個不輸不贏。   小寶看了一會兒笑道:「大哥,你們這不是賭哇!」   其中一個問道:「不賭這叫幹什麼?」   「簡直是在磨手指頭,大哥大干幾把,營裡快晚點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點了,咱們再玩幾把回營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歸營,非挨管帶(營長)一頓生活不可(打屁股軍棍)!」   另外兩個哨官也忙道:「多下點再玩幾把趕緊走!」   好!這下子他們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過百兩。   女莊家識趣,營旗官爺很少來,雖然她們這家賭場,連陝甘總督也不放在眼裡,但對這些旗子弟,卻另眼相看,沒幾把,讓他們三個哨官,每人贏了幾百兩銀子。   這三位哨官也見好就收,每人帶著贏來的跟小寶送的,約一萬多兩,回去點名了。   他們一走,女莊家擠著媚眼笑道:「小兄弟們是不是要接手!」   小寶也跟她擠眉弄眼!   他長得,乍看之下,真有點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這一擠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於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莊家忍俊道:「下不下,快點!」   她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還順便吃她豆腐。   小寶兩眼捏連連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兩下限,百兩上限還嫌小?女莊家衝他點點頭,笑道:「兄弟嫌小哇?三進大,下限五十兩,上限五百兩,手氣背起來可得上萬銀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說著,帶同其他三寶,到了三進!好!這三進比二進可好多了。   二進足有賭客七、八十位,這三進,不到五十位,各個衣冠楚楚,看樣子,各個都有點身家。   仍然是六個檯子賭客每桌不過七、八位,斯文多啦!小寶仔細看看,莊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賭場丫環,跟尾巴一樣,緊盯不捨。   小寶詼諧笑道:「就這麼大麼?」   丫環謅笑道:「公子爺,這兒不小啦!五十兩起,五百兩上限,一注下來,窮人可活一年呢!」   小寶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說!」   他一桌桌的看,頭一桌大牌九,莊家是女的,比剛才那位生意人,強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莊家到是個男的,約四十多歲,比二進那位女的,也高,合計三進要比二進強。   他一桌桌看過後,心裡已經有的數,轉身問跟在身後的丫環道:「這也小,還有大的麼?」   小丫環恭身道:「那各位爺只有到五進貴賓廳了!」   「那兒有多少限制?」   小丫環道:「最少二百兩,無限大!」   「好!」帶路。   小丫環望了望他們,一低頭,前面帶路。   過四進,原來四進是餐廳,席開流水,在這家賭,不論輸了,贏了,全管飯,而且均是美灑佳餚。   小寶道:「不論輸贏,這頓吃喝還不錯呢!」   其他三寶笑得打跌!   到五進,他們進去了,見廳中已隔了間,仍是六間,頭一間,可不同二、三進是大牌九,而是賭場難得一見的——麻將牌。   啊!賭場還有『麻將』?真絕!跟在後頭的小丫環忙解釋道:「這麻將是打餐的,三千兩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頭!」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過兩個時辰。   抽頭一千二百兩,一盡夜可以打六交通,足足有七千多兩的頭錢。   小丫環忙道:「幾位少爺,剛好一桌,要不要為幾位另擺一桌?」   小寶哈哈笑道:「八圈牌抽頭一千二百兩,我們買棟房子,可以賭一輩子!」   小丫環聽了雖然心裡十分不高興,可是在賭場久了,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道:「少爺,你真會尋開心逗樂子!」   他們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寶道:「什麼都好,就是賭注太小!」   小丫環聽了一楞道:「公子爺,賭注還小哇?二百兩起,不限大,那是賭客下的少,您多下,場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這樣,你給我們去換籌碼!」   結果,大牛換兩萬兩,其餘每人一萬兩。   在小丫頭換籌碼時,幾房先生給她打了招呼,這些人中,要特別對大個子留意,籌碼他換的最多,頭場子上的黑紅寶檯子報過,這四個中間,大個子似是特別精,會連挑三寶紅。   她把籌碼換回,給了他們。   小寶順手塞了兩個黃碼給她!   乖乖,籌碼這進只用紅、黃兩色,紅的五百兩,黃的一百兩,兩黃碼就是二百兩白花花,他可真夠大方。   他們可真沉得住氣,手上拿著大把籌碼還不肯就下注,硬是一間間的看過。   除麻將外,還有五間。   一間大牌九,當莊的做手,是個尖嘴猴腮的半百老者,兩隻袖子高挽,露出半截小臂,洗牌、砌牌、打骰子、發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乾淨利落。   小寶一看,這位是高手,功夫不比大牛他們三個差。   另一間是小牌九,莊家更『水』!是女的,全身紫,雖然三十來歲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頭輕輕一按,包你可以壓出水來,人說女人三十一枝花,一點也不錯,更是成熟風流,騷媚入骨。   你別看這莊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比剛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們三個難望項背。   再一間是黑紅寶,當然也有做寶的暗間,檯子上的當莊的也是女的,她雖然年輕,但沒剛才那位的風韻,這桌純粹是押寶的與暗間做寶的鬥智。   第四間一進門,就使人眼睛一亮。   當莊的是位二十郎當的妙齡女郎,一身翠綠,雪白的肌膚,紅嘴唇,玉石牙根十指修長尖尖的指甲,塗著塋丹,面帶微笑還有兩個酒窩。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豎旗桿。   這桌也別緻,檯面上一張大方格子的檯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單雙,由三至下八的獨點。   女郎手中的是搖缸,裡面是三顆骰子,嘩啷嘩啷正在搖。   小寶他們一進門這女莊家一面搖,一面轉頭望了過去,小寶耍寶嘲她呶呶嘴,擠擠眼還來了個飛吻。   大伙賭客,見這其貌不揚的大孩子還弄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莊家搖好了,把骰缸放在中央,特別對小寶他們四人道:「我叫你們兄弟可以嗎?這把下不下?」   小寶笑問道:「你這兒什麼時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興趣,我可以陪你賭通宵!」   「在這一場,還是另外一場?」   「都可以!」   好!二人還沒賭呢,先鬥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賭客哈哈大笑,接著紛紛下注。   這位姑娘又問小寶他們四個:「兄弟下不下?」   小寶說道:「你到急,咱們一桌桌看過去,等下再來到時殺你叫苦連天,你才知道小爺的歷害!」   好!他語帶雙關!   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贏得你們脫褲子,叫你們光屁股爬出去!」   本來賭徒的心情都很緊張,他們這一逗口,輕鬆多啦!小寶他們又到另外一間。   這間簡單,只有三個賭客,莊家是位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長袍大袖,雙手捧著一隻海碗在搖,桌子上檯布,只中央劃了條線,一連寫個『單』字,一邊寫個『雙』字,原來這兒是押單雙的。   等賭客下好了賭注,莊家一揭蓋,原來是個青銅錢。   小寶他對這沒意思,就去了最後一間。   這間莊家也是個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個大海碗,碗中四顆骰子,原來比點一一趕老羊。   這間賭客也不少,有七、八位。   他們全看完了!   小寶道:「由我們大哥來,咱們看眼!」   「下那門?」   大牛道:「天門吧!」   原來天門這位賭客,一見他們手中捧的籌碼,識趣的自動讓了位子出來。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環因為剛才人家賞了二百兩白花花,忙搬來三張凳子,放在大牛身邊,並送上香敬,小寶他們三個,坐在大牛身邊保駕。   頭一把,大牛就入了兩個紅碼。   乖乖,一上來就是一千兩。   莊家請他倒牌,大牛只是搖頭笑笑,莊家又請他擲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輥減點,我沒那麼囉嗦!」   好!是賭徒,夠乾脆!莊家開門,擲骰子、分眚。   各空配好之後,揭開一看,天門前面是兩點,後面是天橫。   而莊家則是九九貫,雙方平手,有賭,沒輸贏,可是莊家吃了初門問末門。   莊家是高手,頭一把禮讓三分。   第二把碼好了方,莊家請賭客下注。   大牛頭一把一千兩沒輸贏,第二把又加了兩個紅碼。   莊家這次,放給他點甜頭,吃初門末門,賠天門。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連贏的一起上,四千兩。   乖乖,別的賭客,眼睜的雞蛋大,全望著他。   莊家倒蠻不在乎,結果亮牌之後,莊家是地橫,天九王,通殺。   就這樣,大牛跟莊家斗賭技。   結果,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半個時辰之後沒分出高下來。   小寶道:「大牌九太慢,咱們換一翻兩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這間!莊家這位紫衣艷婦衝他們笑道:「小兄弟們玩大牌九嫌輸的慢哪,我這兒快!」接著嘻嘻媚笑。   小寶吃豆腐笑道:「老東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養眼,一月飽看三十日,花應笑我太輕狂,看著你,別說贏錢,輸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來啦!等下你們輸光了,我非扒你的褲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脫褲!」   好!他們又語帶雙關鬥了一陣。   莊家問道:「下哪門?」   「仍是天門!」   原來天門這位賭客,在財勢不如人的情勢下,讓位。   他們四個,仍是大牛操刀上陣,其他坐在旁邊看歪脖。   這位女莊家,比剛才大牌九那位莊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這二萬兩籌碼,就全到了莊家面前了。   這位艷莊家,一面推,還一面同他們四塊寶逗。   小寶忽然道:「你這莊家,陰氣大盛,咱們頂不住啦!快點走,不然真要被她脫褲子啦!」   艷莊家嬌笑道:「算你這小兔崽子們知機,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場!」   小寶也以牙還牙道:「小妞啊!你先別美,老鼠不拉不掀,大頭在後頭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其他三人跑了。   這舉動,惹來一場哄堂大笑。   第四間黑紅寶的女莊家,一見大牛,心裡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賬房暗示,知道這大個對黑紅寶相當精。   所幸剛才隔間傳來消息,他在紫風那兒輸了兩萬籌碼,這她才算沉住了氣。   大牛由小癩痢手上接過一萬籌碼。   莊家問他這把下不下?   「下!當然下,一千兩三堂、一千兩大拐、五百兩三孤丁,咱們仍然是闖三!哈哈哈哈!給父闖上就是三五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兩!」   可是一開寶竟是『麼』。   女莊家本以他獨精押寶,誰知是蒙的,剛才被他嚇了一褲襠『尿』,真衰。   本以為他是押寶專家,這回不靈了,一萬兩沒下幾把,一把沒贏,就清潔溜溜了。   翠妞一他們就調侃道:「唷!兄弟們,過了三關還得讓姐姐給你們脫褲子啊!還剩了多少?來吧!」   小寶道:「稍瓜打臉,去了大半,就等從你身上扒呢!」   兩人又逗上了嘴!   這回小寶下場了!翠妞開始搖缸!小寶就搶著押:「大『上一個紅碼,』單『上一個紅碼。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蓋,裡面的骰子是兩個『二』,一個『四』,加起來,八點『小』而且是『雙』。   頭一注,小寶輸了。   接著又搖好了,小寶仍是原樣不動。   開出來,也是原樣不動:二、二、四!   小寶又輸了!   第三把又搖好了!小寶像是不會賭,押大、押單好像不會動。   翠妞出怪,把把搖出來全是二、二、四!一連七把!小寶前四把,每把一千兩,第五把二千、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子就是八千兩,可惜,全到莊家手上了。   翠妞對他那僅剩的四個紅碼直招手,並嬌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為你脫褲子啦!」   小寶道:「反正是輸了,這把我押的獨點,請教下獨點賠幾倍?」   「十八啦押獨點賠六倍!」   「好!這把我押你一、二、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聽了一楞,接著又問了問:「真的麼?」   「當然!」   翠妞一揭蓋,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萬二,這下子差不多又回來了。   這把翠妞不以為他是碰上的呢!又搖好了!   小寶衝她淫邪的笑。   翠妞到蠻大方的,並向他媚笑問道:「還敢押獨點麼?」   「我押你十八啦!三個六獨點天豹子!」   說著就把這二十八個紅碼往獨點十八上一推。   翠妞這下子傻眼了,算算看,一比六,一萬四千兩,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計八萬四千兩。   翠妞的臉,馬上唰白,像害了場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賭客一抱拳道:「我有點內急,告個便,這蓋回頭再揭!」   老賭徒全明白,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闆去請示。   可是小寶卻裝傻充愣,口叫道:「先揭蓋也不影響你尿尿呀!」   他這是搗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沒裡他,逕自走了!   沒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計家,紫衣少婦來啦!   到了就揭蓋,照吃,不夠賠呀!   馬上叫小丫環到幾房取十萬籌碼來,現賠清爽,接著就搖缸。   搖好之後,往中央一放,就叫下注!   等大家全下好之後,小寶慢吞吞的,把九萬八千兩的籌碼,全推在獨點八上了。   這位大姐也受了傳染——尿急,走啦!   過了沒多久,難得一見的賭場主人來了。   別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卻滿面紅光,雙目中還神芒內蘊,該是個武功高手。   這位賭場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發話,忽然後面追來一位混身火紅的美如娘。   賭客中就有人驚呼火鳳凰。   這姑娘一出現,害得大牛雙目發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寶拍了他一巴掌問道:「老大!這妞怎麼樣?」   「嘿嘿嘿嘿,要能討她做老婆,嘿嘿,這輩子沒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贏過來給你!」   好像他已贏定了,這妞歸他所有似的。   賭場主人霍雲鵬道:「艷芳,你來做什麼?」   「爹!賭場出了這麼大亂子,我能不來麼?」   「你來有什麼辦法?」   「爹!您沒聽他們說想要我麼!女兒想跟他們過兩手!」   老場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淚點頭了。   這位火鳳凰,上來就把搖缸的蓋子揭了。   換把小注的吃賠完了之後,對一般賭客道:「現在場子對開,各位有興,明天請早!」   賭客全知道將有一場熱鬧,不論輸贏,誰也沒膽子看下去,紛紛拿著籌碼,到賬房兌現走路!   火鳳凰轉對小寶道:「鴻發沒錢賠了,剛才聽說你們想要我,開出價碼談吧!」   別看大牛剛才流口水,現在硬沒敢吭聲。   小寶卻大大方言的道:「報個價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寶促狹,由腳下慢條絲理的,看到頭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不敢以阿堵物褻瀆!」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鴻發沒錢啦!」   「依姑娘之見呢?」   「鴻發還有我!」   「你?」   「對!賭我!」   「這……」   「小溜理球,你以賭勝,咱們較賭技!你贏,我跟你走,隨你處置,為妾也好,為婢也好、為奴也好……」   老場主忙道:「艷芳你……」   「爹!我們姐妹四人,打從一小,被您收養,如今你有難,女兒挺身,不該麼?」   老場主被她說的無言垂淚!   「爹!您該相信女兒的賭技,咱不一定輸啊!」   老場主一跺腳,含淚道了聲:「好!」   火鳳凰接著道:「小溜理球,你輸呢?」   小寶道:「姑娘身價不凡,而且孝感動天,來吧!全部賭注,我另加十萬兩!」   說著,由懷中取出一顆夜明珠,貓兒眼的藍晶贊與大珍珠,足值二十萬兩。   「這夠麼?」   「足夠十萬,而且多多有餘!」   「那好!咱們當十萬,我輸了,這全部歸你,我贏了,姑娘做我大嫂,這些東西算作聘禮!」   大牛在一邊咧著大嘴這個樂呀!   要沒耳擋著准到脖子後頭去,他準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鳳凰道:「你不太吃虧了麼?」   「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更何況將來成了一家人,還分彼此麼?」   「看樣子,你好像贏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賭,那就差不多!」   「怎麼賭法?」   「客隨主便!」   「好!我貪多,咱們五場見勝負!」   「好!劃下道來吧!」   「咱們頭一場比麻將!」   「嗯!」   「二場比牌九!」   「行!」   「三場單雙!」   「好!」   「四場比搖缸!」   「可以!」   「五場真刀真槍,四顆骰子趕老羊!」   「一切由你,咱們現在就開始!」   「好!第一場麻將,咱們比技藝,與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過去,叫別人洗著,洗好之後,全部放在海裡,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張,比牌大小,牌大者勝!」   「那要一樣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這時紫鳳又上來了,拿來一付麻將牌,倒在桌子上,然後翻成背面向上,然後洗牌,洗完之後,退在一邊。   火鳳凰道:「我們在海中,各挑一付牌,比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張,倒下一看哪!火鳳凰是清色的條子,而且是一條龍!小寶呢?全是亂七八糟的十三大麼!   結果,不用說,全是大滿貫——平手!接著第二把,再洗牌!二人挑牌後,比較結果!火鳳凰仍是原樣,清一色條子一條龍大滿貫。   而小寶呢?卻是紅、白、發大三元,也是大滿貫。   二人仍不分勝負!第三把,火鳳凰仍是外甥打燈龍,照舊。   小寶則是清一色雙龍抱珠,也是大滿貫。   比賽結果,仍是平手,這局算和。   其實這局火鳳凰是輸了,你想,她三把全一親,只要記住十四張牌就行,而小寶雖然同樣三把大滿貫可得要記住四十二張牌才能辦到。   既是當事人願意和,咱們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場是小牌九!這賭也興普通賭法不同,是先用一塊布,把所有天九眚蓋上,然後叫人在布下洗牌、砌牌,雙方准許侄牌與打骰子,二人分個初門、末門,沒莊家,比硬點,相同為和。   仍是紫風捉刀!   結果,三把對分,又是『和』。   第三場賭單雙,也是紫鳳搖缸。   兩把結果寫出交給公證人,這公證人是二禿子同那位翠妞,打開一看,結果完全一樣,還是平手。   第四場比搖缸,十八啦!仍是紫風搖缸!   二人寫出結果,又是一樣。   比五場,結果四場平手,就剩最後一局了。   這場是顆骰子趕老羊!四顆骰子,一個大海碗!   火鳳凰先擲,這一併乃是她的拿手戲。   四顆骰子一丟四個六——天豹子!小寶也毫不經意的甩——也是四個九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樣——全是豹子。直到現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後這一擲定乾坤了。   誰知,火鳳凰在要命的時候,馬失前蹄,居然擲出了個三六一個『五』,當時粉面唰的變了顏色。   小寶仍毫不在意的一甩!   哇塞!下擲定乾坤——仍是四個六天豹子。   火鳳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輸啦!賭場有的人就要動粗被火鳳凰攔了,道:「天意!」然後面對小寶道:「你贏了,打算怎麼辦吧!」   小寶笑道:「你既認輸,那就照約定辦吧!」   說話時,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樣。   小寶毫不在意,笑道:「所有我的賭注,改做花紅彩禮,三天後,恭迎大嫂過門!」   「行!但我也該知道知道你們的出身歷吧!」   「哈哈哈哈!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你打聽清楚是對的!好,告訴你——我們四兄弟是『興德錢莊』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麼?」   火鳳凰沒說話,卻低下了頭。   紫鳳說話了:「唷!小兔崽子們來頭還不小哪!」   二禿子剛才當公證人,就站在她身邊,接著道:「騷娘們你才知道哇!」乘機摸了摸她那誘人的雙乳。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養你也養得出來了,我的兒子!」   二禿子更絕,回口道:「大家全聽見了,他能養我,叫我兒子,那好,我這兒子就替俺爹收個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說著,他還真給紫風磕了個頭。   雖然雙方還在敵對狀況下,仍然弄得滿堂大笑。   誰知,後來紫鳳還真成了馬氏雙的偏房,並對反清復漢的工作,盡了大力,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再說,一切塵埃落定,就等結婚了。   小寶六鳳第三章仙丹妙藥救雲鵬   作者:龍傲九天第三章仙丹妙藥救雲鵬西安,興德錢莊分號,這下子可忙了,為了大少東的婚事,特別把跨院加以整修,做為新房。   院子裡高搭席棚,請來西安各大酒樓的名廚辦酒席。   禮堂設在大廳,因為興德掌櫃萬伯約,手眼高明,平時不但結交官府,而且廣交三教九流。   這次大少東成婚,他成了總管,喜帖發了足有千張,上自地方官長,下至沒街氣計的要飯的,全請了。   吉日良辰,請了幾班吹鼓手,跟著大花嬌到鴻發賭場去迎娶新娘——火鳳凰。   綠野山莊莊主——沈奎,以世伯身份成了高堂。   三弟——小癩痢高聲贊禮!   奏樂——新人吉時下轎——過火——這時轎前放了個火盆,新娘子由上面跨過。   過橋——這時店裡夥計放了個馬鞍子。   贊禮又唱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行周公之禮——大牛出門拿把紅色之弓,拉了三次。   然後由送親太太、迎親太太分別拉著一條紅布,中央還繫個大綵球,分別交給新郎新娘。   二人索著綵球,進入了大廳。   贊禮又唱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禮成!好!到現在大牛完成了終身大事!接著,筵開流水,新郎出來謝席。   四塊寶現在又聚在一起了!二禿子道:「大牛,我看新嫂子個臘美人!」   「二弟!怎麼說?」   「我看她跟臘塑的一樣,一點表情也沒有!」   小癩痢也道:「我看她豈止是臘塑的,簡單直是冰雕的,冷冰冰的!」   小寶罵道:「你他媽的真是頭大笨牛,老婆上的床,還不能把她弄的乘乘的,乾脆等新婚之夜過後送人算了!」   大牛聽了,牛眼一瞪道:「你敢!」   三寶全笑了!小癩痢道:「你要怕她飛了,今晚就得要把她擺平啊!」   小牛問道:「怎麼擺平法?」   小寶又罵道:「你他媽二十啷當個大人了,怎麼擺平自己新婚媳婦都不知道,笨蛋!」   「得啦!小寶兄弟!我的親哥哥呀!你教教我吧!」   「好!我告訴你十二字真言!」   「哪十二字真言?」   「溫柔體貼,金槍不倒,整夜猛插!」   洞房花燭夜,人間不登科。   大牛晚上人了洞房,揭了火鳳凰的蓋道:「艷芳妹呀!你餓了一天了,咱們快吃酒吧!」   火鳳凰下床,到桌子前坐下!大牛首先倒了兩盅酒,這是新婚夫妻的合杯酒。   他舉起酒杯道:「芳妹請!」   火鳳凰毫無表情,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大牛很不是味道,但也把酒乾了。   他又倒了兩杯,火鳳凰又舉起干了,他又只好陪著喝了。   第三杯一倒上,火鳳凰又干了!他也只好息已吃了,他請火鳳凰吃菜。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她餓了一天,居然不想吃,而大牛在外面敬酒,早飽了,也就沒再吃。   火鳳凰見他也不吃了,就自動上床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兩腳、兩手大張,把陰戶張的大大的,口中道:「我是輸給你們的,上來插吧!」   話聲之冷,能把人凍成棒。   大牛想起了小寶的十二字真言的頭四字——溫柔體貼,對!咱要用如火的熱情,融化這座冰山。   大牛也脫了個精光!   豁!這塊寶的天賦本錢還真不錯,軟綿綿的就有六寸。   上了床,並沒照火鳳凰的說的,上來就插。   他輕撫著火鳳凰的秀髮,輕輕的叫了聲:「芳妹!」   火鳳凰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大牛心想,你只要有反應,我就能把你這冰山化了,他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火鳳凰把眼一閉,意思是隨你幹什麼吧!可是當兩人嘴唇碰到一起時,她卻不由自主的機令令一顫。   嗯!有反應,大牛心裡直樂。   大牛用手支起上半身,仔細欣賞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   但見她肌膚如指,光敕如緞,柔、滑、酥、膩,在燈下閃閃生彩,凹凸玲瓏,簡直是象牙雕琢的女神像。   再看!瓜子臉,春山眉,鼻如雕,櫻唇似火,一雙鳳目細而長,長睫毛變而翹,一雙圓而尖的大乳房,乳溝深如幽谷,玉腿修長圓潤,粗細均勻,柳腰織細,更願得嬌慵婀娜多姿。   大牛看到這兒,軟綿綿的雞巴,唰的一下子就來個舉槍禮,他這一舉,足足有八寸長,圓而直。   大牛雞巴硬歸硬,他倒蠻沉得住氣!舌頭由她的耳垂舔起,右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放肆。   他用的是觸覺刺激法,用右手五指指尖,極輕微的,如羽毛在她的下面輕劃。   她又機令令打了個冷戰。   大牛心中暗喜,有意思,冰山快化了。   大牛的右手由臀下到乳根,就這麼不停的打著圓圈。   火鳳凰的肌肉,那裡遇上他的手指尖,那裡就會顫抖。   大牛的手,沿池根一直爬上峰頂,對高聳的玉乳,輕揉慢搓,左邊弄完了就弄右邊,右手不停的在雙乳山上遊走,這時火鳳凰的乳頭,忽然崩的下子硬了,整個身子,不停的扭曲。   大牛有感覺,這座冰山化的很快。   起初火鳳凰還咬牙在忍,不肯出聲。   大牛的手指,先是輕輕的拔弄乳頭。   火鳳凰的乳頭,崩崩的,硬的歷害,身子扭動的更快,兩隻大腿,現在夾緊了,還住的磨蹭。   大牛的嘴,挪到乳頭上,舌頭開始舔乳頭了,同時右手下移了,接著手掌撫摸中央平原了。   由上而下,從肚臍谷至小腹丹田,輕輕劃過。   火鳳凰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哼出聲來了。   「依……依……唔……唔……嗯……嗯……啊……啊……噢……噢……虛……」   大牛根本不理她的聲音,舌頭將軍跟在五指大軍後方,胸腹之間舔開了。   火鳳凰這時更扭動的利害,嘴裡雖然「唔……唔……哦……哦……」的哼出聲來,可是她還盡量在忍著。   大牛現在的五指大軍,改變了策略由下而上了。   他從小腿起,往上輕撫,尤其撫到兩腿內側的時候,她把腿夾的更緊,人也扭動的更利害,嘴裡更是「依……依……唔……唔」不停的哼。   大牛仍然沉住氣,五指軍搜到最頂端了,在細細的羽毛中,發現了陰蒂,他這時用口水把右手中指舔濕,不停的在陰蒂上磨,天,火鳳凰再也忍不住了,叫出聲來了。   「噢……噢……啊……啊……大……大……牛……哥……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別……再……折……磨……我……啦……噢……」   大牛聽她叫出聲來,知道這座冰山,徹底融化了,可是他並不急著提槍上馬,到是用舌頭把她的嘴堵住了。   一回是火鳳凰的舌頭攻入大牛口中。   一回又是大牛的舌頭反攻回去。   他們的舌頭戰,不但互攻,而且小嘴還在互吸,舌頭彼此還在互舔。   大牛的右手中指,現在進入了胡康河谷啦!哇!濕濕的,滑膩膩的,火鳳凰早已洪河氾濫啦!   「嗯……嗯……哥……受……不了……啦……裡……頭……癢……死……啦……哥……快……拿……大……雞……巴……插吧……」   大牛知道是時候了,翻身而上,八寸長的大雞巴頂住了陰蒂不住的磨,就是不入港。   火鳳凰真急啦!雙手抓住他的大陽具,就要往穴裡塞。   大牛屁股往後一縮,就是不進洞。   火鳳凰沒轍,求饒了,道:「親哥,求你快給我插上吧!今後我再也不敢對你冷淡了,親哥……我一個人的親哥……!」   好!大牛屁股一沉,『滋』的聲,弄到底啦!   「噯唷唷,我的媽呀!痛!」   原來處女膜破了,痛得火鳳凰大聲呼叫,混身顫抖。   大牛知她這是破瓜之痛,大雞巴緊頂花心,暫停動作。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火鳳凰的劃痛過去了,穴裡塞個大雞巴,這時漲得有點發癢了,又道:「大雞巴哥哥,現在裡面痛好點了,有些癢了!」   說完就像大章魚一樣,手腳環繞在大牛背後。   大牛知她穴裡癢了,就開始輕輕的抽提了,操送了。   沒幾下子,火鳳凰就開始唱淫歌了。   大如娘頭一夜開苞真是——頭一下兒痛,二一下兒麻,三一下兒好像螞蟻爬。   聽!「嗯……嗯……大牛哥……你真好……哎啊……這下肏到心……心……上……心上了……噢……力……快……哎……唷……好……好……美……美……上……美……上……天……了……啊……噢……親……親……親哥哥……噢……哎……親……親……連……連……依……唔……好……好……丈……夫……你……真行……老……公……爽……爽……舒……舒服……啊……哎……哎……噢……我……我……要……要……要……丟……丟……丟……了……」   行!火鳳凰洩了身子,雙手仍然緊抱著大牛。   大牛見她洩了身子,把大雞巴緊頂花心,承受陰精沖激大頭的美感,同時享受著她那花心一緊一鬆吸吮大頭的樂趣。   足足有十分鐘,火鳳凰又恢復了精力。   二人接演二段的盤腸大戰!   有了人生第一次的經驗,兩個都是聰明人,當然,聰明人不作傻事,第二次麼,就花樣百出,極盡享樂啦!   大牛一感覺火鳳凰身子不停扭動,就知,她想要啦!馬上親了個嘴。   火鳳凰張口一吸,兩張嘴就分不開啦!大牛的雞巴本來就硬挺挺的在穴裡插著,這一來就更輕磨慢轉,大頭不住的磨那小花心。   原來女人花心,有個跟頭一樣的小肉瘤,男人的陽物要不夠盡寸哪!女人一輩子也休想得到高度快感。   大牛就有這本錢,可是他那大頭每磨蹭小肉瘤一次,火鳳凰就是一個冷顫,舒服透了,美極啦!要是官府衙役問案時,有這麼套功夫,不必用大弄,叫她說什麼,包險一個字不錯的會全招了。   火鳳凰實在忍不住了,叫道:「牛郎!」   大牛笑道:「噯唷唷,我成『牛郎』啦!好說您哪,我的『織女』!」   火鳳凰被他操的,雙手緊抱著他的後背,雙腳盤在他屁股上,而屁股則不停的搖晃『篩糠』。   大牛這時這個美呀!簡直三萬六千個毛孔全張開了。   火鳳凰篩了一陣,實在忍不住了,唱了:「噯呀……親……哥……啊……情……人……我……那……大……雞……巴……哥呀……好……好……好爽……嗯……痛……痛……快……好……好痛……快……噯……噯唷我的郎……啊……啊……」   大牛一聽她唱的好,忙改變戰略,九淺一深。   在穴內一寸處拉九次琴弦(一寸處古中醫家稱琴弦),然後猛入到底,直抵寶(古中醫認女陰五寸為寶),如今言即寶抵花心,頂住小肉瘤。   美……美……美!火鳳凰簡直美她發的美,美……花……啦!   火鳳凰大在大牛一路猛攻之下,實在忍不住了,唱吧!   「噢……郎啊……你真歷害……雪……雪……雪……哦……哦……哦……唔……噢……哥……大……雞……巴……哥呀……啊……啊……快……快……大力……對……再……用大力……噢……我……我……我又要……要……要丟……丟……丟啦……」   火鳳凰又洩特洩,陰精順屁股溝子,把褥子流濕了一大塊。   大牛這時的大頭緊頂花心,享受那花心一鬆一緊,吸吮的美感。   這時二人摟著休息了足有半個鐘頭,火鳳凰才恢復了精力。   火鳳凰道:「牛郎,你真厲害,搞得我現在混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啦!」   說著用手在他背上,輕打一下。   原來,打是親,罵是愛,就是這樣打呀?   大牛也道:「好說我的織女,誰叫你的水出那麼多!」   火鳳凰道:「不來了,哦!你臊我!」   說著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他被一這刺激,在她穴內的大雞巴忽然一脹。   只捅的火鳳凰,一陣好顫顫!停了好一陣子,火鳳凰才道:「摟也摟了,抱也抱了,苞也開了,穴也操啦!到現在我連你的身世還不知道呢!」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間不該有秘密,我應該把身世告訴她,忽然又一想,不行,事關反清大業,個人事小,國家事大,還是不能全洩底,還是瞞著點好,等我把她弄清楚,爭取過才再表明吧!   於是他把假身世說了:「我,梅猛!乃師祖無名禪師朱瑩與朱鶯二位師母代先師梅宗淦所收養的孤兒,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獅子一樣,嘻嘻!」   火鳳凰笑完忽然問道:「你也是孤兒?」   「難道你……」   「咳!」火鳳凰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四姐妹,全是義父在小時候收養的,不過義父終生沒娶,對我們愛若己出,不然我也不會以自己的身子跟你們賭哇!」   「得了,我的織女老婆,你就別再提這把壺啦!」   「那你們四個不是親兄弟了?」   「我的織女,你看我個長的樣子,像親兄弟麼?」   「不像!可是我們四個卻是親姐妹!」   「我沒見過那三個小姨子,不知你們長的像不像?」   「像!我們以前經常一塊兒照鏡子,像極啦!而且身上還有記號呢!」   「什麼記號?」   「我們屁股上還有刺青呢!」   「什麼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個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么妹是三!」   「這麼說你二妹同三妹是雙胞胎嘍?」   「嘻嘻,牛郎,你真聰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我大?」   他說著,就拔出雞巴,把她翻了個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錢大的一個『大』字刺青。   大牛道:「織女妹妹,我們幾個要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謝我的牛郎哥啦!」   說著爬起上半身來,跟他親了個嘴。   這一來,又逗上來了大牛的慾火!二人開始玩開了花式表演!頭一式——隔山討火!接著,觀音坐連!第三式——二人拉鋸!再來,枯樹盤根!一式,一式,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時洩了,才結束了這新婚之夜,已經鼓打四更了。   二人摟著睡到天亮!   當然,得起床拜見高堂,又去給老要飯的——沈奎叩頭。   二人見了這假高堂之後,火鳳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卻跟另三寶集會!小癩痢首先開口道:「冰美人變成熟包子了!」   二禿子道:「什麼包子,成了臘肉啦!」   小寶道:「老大,昨夜怎麼樣,擺平了麼?」   大牛把親婚之夜,原原本本說了個透透澈澈。   三人聽了,笑得打跌!小寶忽然正重道:「大哥,咱們得趕快把嫂子身世弄清楚,你們想,霍雲鵬咱們全知道是胤禎密線營的領班,他這種人會善心的收養普通人家的孤兒麼?」   大家一想:「對呀!」   小寶又道:「何況她們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寶你認為?」   「有問題八成是前朝官員後人,霍雲鵬一時不忍,收了養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大牛道:「小寶,那怎麼辦?」   「回門那天,我找霍雲鵬攤牌,他要不說實話!我就不惜毀了他!」   大朝回門!小寶三人陪大牛倆口子到了鴻發賭場。   大小姐回門,今天『鴻發』歇業一天。   可是賀客倒比往常賭客多。   天沒晌午,客人全到了。   親人回門,四小陪著火鳳凰來了。   當然,新嫁女兒回門,頭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後閨房會姐妹淘。   中午,當然是大擺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別的客人,陝甘總督少爺。   大清朝大典,禮服是長袍、馬褂。   可是這位貴寶卻一身功裝,讓人看來,有點不倫不類。   藉著三分酒意,他發話了:「霍老!」   「少爺有什麼事麼?」   「霍老,我這艷芳妹子,可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話誰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話了:「牛糞不好,總比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強的多嘍!」   接著又是一聲哄堂大笑!這位陝甘總督的寶貝兒子,哪受過這個,歷喝道:「大膽!」   「旗桿上綁雞毛,膽(簞)子是不小!」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總督少爺,見對方不吃這套,有點色歷內荏的道:「你知道少爺我是誰麼?」   「當然知道!」   「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麼!」   他真損,可又把大家逗樂了。   這時督府同來赴宴的教師爺看不下去了,就要出頭。   督府文幕師爺,卻嗯、哼!咳嗽了一聲,這是暗示,叫他們別管。   當然,這群教師爺平時就知道督帥大人,對這位文幕敬禮有加,他既有暗示,誰還敢多管閒事。   這位總督大少,見同來諸人,沒有人出來幫他,在羞刀難入鞘的情況下,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哈哈!他算找到了好對象,眼一花,人影已遙,可是卻留下了『拍!拍!』兩聲脆響,自己臉上左右開弓,挨了兩下。   好!這還得了,他居然敢打了總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說,豁出一身膽,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辦那是你的事,反正先揍了再說。   這位總督大少爺見同來之人,沒人出手幫他,扭頭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訴去了。   主人霍雲鵬,見事鬧大了,過來剛要說話。   小寶攔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來了有我呢!」   這時總督府來的文暮師爺與軍中教師爺,也拿向主人辭回客啦!   陝、甘總督府!兒子正在向老子告狀,文幕師爺回來了。   總督大人一見,他很不高興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禮敬有加,怎麼今天有人打小犬,軍中教習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同聲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陣冷笑!這那兒像文幕對東翁啊!簡直是上司對下屬嘛!你聽他說的:「大人,你還記得麼?打從先皇帝在世的時候,國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屬下托給大人,那時大人不過是位提督!」   說著往空一抱拳道:「當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連之知,以不在籍(八旗)之人一路賞而任韁寄,大人知道為什麼?是大人能征貫戰,軍紀森嚴麼?」   這位總督大人被他說的直冒汗。   他接著又道:「那是因為大人是福將,走到那裡那裡就是一片祥和與繁榮,所以皇上對大人很入心!」   這一來,總督大人明白了,人家點明了。   當然他老早就懷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禮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得不下位重見一禮道:「這些年多蒙先生關照,下官這裡致謝了!」   「大人不必如此,這些年應該說的,咱們彼此合作無間,大人快請坐,聽我為你分析一番!」   總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請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這霍雲鵬是誰麼?」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鴻連賭場』!」   「這麼說他是個老賭棍子了!」   「大人,你錯了,保定『大鴻連』當年是弄幕師爺劉四的幕後事業,劉四死後,公開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賞三品巴圓,領全國『密線營』的總領班,這霍雲鵬那時就是他屬下,如今保定的密線營早移到了西安,他現在主持『鴻發賭場』,大人自個兒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讓少爺率領營中教習把霍雲鵬的女婿給打了,那後果……」   他!這下子總督大人,連衣服全濕了,忙對那寶貝兒子道:「混小子,還不快過去啊謝先生」   這下子沒轍了,忙給文幕磕下頭去,並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說你,少年人血氣方剛,戒之在鬥!」   好一派教訓口吻,接著又道:「起來吧!」   少爺才磕了個頭,規規矩矩侍立一邊。   再說『鴻發賭場』,自從總督少爺、文幕等人走了之後,霍雲鵬瞞怨道:「我的小親家呀!你這下子可給我惹了大禍啦!」   小寶對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難道姻伯怕他不成?」   「當然了,在西安府,誰又惹得起陝甘總督!」   「別說你不會怕他,就連我這平民百性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所有客人聽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問道:「為個麼?」   小寶道:「一個字『理』!」   這時客人中,紛紛議訟,跟官府講『理』?   這事只有霍雲鵬跟小寶心裡明白!   小寶道:「姻伯,繼續開席吧!不然沒等客人吃完,旗營裡來了人,一打起來,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著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著大吃大喝。   宴罷,客人陸續回去了!   這時小寶隨霍雲鵬進了小客廳,二人落坐後,小寶道:「姻伯,我有兩句話,想跟姻伯您請教!」   「姻侄有話請說!」   「姻伯,你那密線營大領班,真怕陝甘總督麼?」   霍雲鵬一聽,唰的站起來道:「你……」   狀頗焦急,而且十分緊張。   小寶慢條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著緊張,你想,先師當年,跟皇上穿一條褲子嫌肥,這事會不知道麼?」   「那當年皇上跟梅爺……」   「姻伯!那是誤會!」   「怎麼?誤會?」   「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連師母都以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殺戮功臣,可是以後家師祖訪的確實,先師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後來皇上知道了,大為震怒,能得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賜自盡或圈入高牆的很多,全是為了先師!」   「噢!原來如此!」   「對了,不然家師母與師祖也不會叫我們入中原哪!」   「你們這趟中原之行……?」   「沒事,純粹是遊歷玩耍!」   「那你們這趟西安之行……?」   「純為遊歷,沒到成就了老大姻緣!」   「啊哈哈哈!緣份!」   「不過……」   「姻侄,不過什麼?」   「不過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內傷!」   「啊!內傷?」   「對!我看姻伯受有內傷!」   「我受有內傷?怎麼沒感覺呢?」   「姻伯欺我!」   「這……」   小寶望著他,霍雲鵬臉一紅,低下了頭。   小寶雙目閃過一抹異彩,然後道:「姻伯的紅光滿面,那是藥物使然,你的兩太陽穴下陷,已說明了你內功氣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過仗藥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舉手之間治好姻伯的傷勢,不過……」   「姻侄,不過什麼?」他急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問,做為交換條件!」   「你問吧!老夫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與幾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這問題麼?」   「對!」   「你為什麼對這事有興趣?」   「長嫂比母,我應該知道她確實身份!」   「好!我告訴你,她們姐四個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頭同三丫頭,更是雙胞,她們的母親是我師妹,她們的父親跟我一樣,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務,我這位師妹夫暗中通知了對方,跑了,後來事發,上面一追究,我這師妹與妹夫,雙雙自盡了,剩下的孩子,你說我不管,誰管?」   「真是這樣麼?」   「我用不著發誓,營裡的人全知道,你盡可以去打聽,如有半句假的,以人頭做保,你可以隨時取走!」   接著又哈哈大笑。   小寶見他這樣,竟信以為真了。   人家說,薑是老的辣,一點不假,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老二、老三雙胞胎不假,她們本是三家的女兒。   老大,確是她師妹的女兒,本來他與師妹自小青梅竹馬,本應是對好夫妻,誰知,到後來,他進了侍衙營,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師妹後來嫁了反清志士,生了女兒,他就把這女嬰擄在身邊,要師妹離婚後跟他,他這師妹寧死不屈,他就利用呂留良一案,害了師妹夫,師妹一怒,找他拚命,結果不敵,為免受辱,自盡,也許他天良發現了吧!卻一念之仁,收養了這師侄女,倒是善加撫養。   那對雙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後他帶人清除了這志士全家,卻一念之仁,收養了這雙胞胎女兒。   這麼妹,實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頭為生這孩子,難產死了,他就替孩子們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瞞了孩子的真相,連同事都騙了。   今天小寶不但得了個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顆『大檀丸』道:「姻伯,這是家師宜所煉的『大檀丸』,功效不亞少林『大還丹』,你服下之後,包你立即恢復功力!」   霍雲鵬接過,捏開臘封,可不是,立即異香滿室,沁人心脾,立即放人口中,沒等咽,立即順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盤膝跌坐,運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恢復,而且自動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簡直大喜過望,立即下床,向小寶致謝。   除火鳳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寶仍回興德。   第二天一大早,興德錢莊可熱鬧了,來了一大群旗營的官爺和兵勇。   大家本以為是火鳳凰回門時,小寶在鴻發打了總督少爺,人家不答應,今在動用了旗營官兵。   可是等這四塊寶與他們見面,才知道,原來是新結識旗營裡的哥兒們,來與師問罪的。   就見那天一起賭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們真瞧不起咱們當兵的,大兄弟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聲?」   小寶道:「大哥,不是我們不請各位,那一者我這嫂子是賭贏來的,是不是真心跟我們老大還不一定,再者,喜帖全是興德掌櫃!萬爺爺發的,所以漏了各位,我們認罰,今天補請!」   這群旗營的官兵,鬧著要看新娘子。   小寶忙道:「各位,我嫂子現在回門,還在娘家,這樣吧!由今天中午起,咱在長安第一樓,補辦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們中午請早!」   大夥一想,這也好,於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樓吃酒。   小寶親到第一樓,交涉包三天。   當然,只要你有銀子,別說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一到中午,旗營的客人全來了!   火鳳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來了!本來火鳳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雖是新娘子,可仍是火鳳凰原來的打扮。   席間,賓主盡飲,無話不談。   這時小寶忽然部道:「各位旗營大哥們,怎麼知道我們老大成了親?」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於你昨天在鴻發吃回門酒時,打了我們總少爺呀!」   「昨天我打了那渾小子,營裡也知道了?」   這位哨官接著道:「是這的,我們總督少爺,昨天中午挨揍之後,又被師爺訓了一頓,只弟你想,他是將門之後,又是血氣方剛,當著他爹的面,叫文幕師爺給訓了一頓,總督居然沒吭聲,你說,這年輕人,忍得下麼?於是他下午就到營裡約人去啦!可是我們一聽說是你打的,大伙就給他來了個裝聾做啞,但是對你們辦喜事不給帖子,也大為不滿,今早才一起來興師問罪!」   說著,大夥一起哈哈大笑。   小寶忙道:「多謝!多謝!該罰,該罰!」   然後他拉著其他三寶跟火鳳凰,挨桌敬酒。   直到示時正,這頓酒才吃。   蟓上仡是旗營的人,不過換了另一班。   由酉時起,足足喝了一個多時辰才散。   這一天酒吃下來,大家全高高興興,可是卻氣煞了旗營裡的一位大英雄。   這怎麼回事?旗營中有位漢人教頭,平時孤芳自賞,曲高寡合,跟其也教頭,很少來往,他的責任只是教騎勇長槍大,營中人公送美號叫賽呂布,那乃是他的槍法高明,昨日鴻發賭場喜事,根本沒給他帖子,可是總督少爺邀人拳時,全營中官兵全裝聾做啞,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樓去吃喜酒,他這氣可大了,你們不助拳,可說是明哲保身,與敵人連成一氣,就說不過去了,一氣之下,找上了興德。   三更時分,小寶忽然發覺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內。   這就看那個人修為來了,別人尚無所覺。   小寶就發覺了,立即迎了出去。   來人還沒到興德,就被擋住了,當然知道對手不是弱者。   雙方相峙對立,小寶道:「閣下何事寅時前來?」   對方道:「管閒事,打抱不平的!」   「我們有啥事,值得閣下出頭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們何事不平?」   「你們打了總督公子,我沒興趣過問,不過總督公子找旗營之人幫場,幫是人情,不幫是本份,倒也無可厚非,誰知他們當面裝聾做啞,事後反而跟你們連成一氣,憑這,我看不過去,所以要代總督少爺出頭,會會你們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去,閣下認為理由充分!」   「我認為很夠了!」   「那閣下劃道吧!」   「江湖人解決問題,有一個原則!強者為尊!」   「好!」   這在這時,忽然有人說了:「禹叔,我下去與與他試試手,替少東家擋一陣!」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們的身手呢!」   小寶扭頭一看,除禹爺爺外,店裡來了七、八位,說話的就是賬房先生,另外三寶不但全來了,連火鳳凰也到了。   小寶道:「既是禹爺爺要看我們身手,小癩痢先上!」   小癩痢一聲『得令』,轉對禹伯約道:「禹爺爺,我這笨鳥先飛,打旗的先上嘍!」說著由房上跳入院中。   來打抱不平的這位,一見,又是個少年,厲喝:「報名!」   「報名就報名,你凶個雞巴!」   別看小癩痢在他們四寶中,長是最俟,可是出口,確實在不雅,大聲道:「小爺,小癩痢梅成!」   「放馬過來!」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問了小爺高姓大名,也不說說你兔崽子是誰?」   「你問我麼?」   「我問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爺爺叫趙莽啊?八成一樣貨!」   趙莽也不再跟他廢話,出手就是『五丁開山』,拳帶風盞之聲,端的是了得。   小癩癩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轉身就躲過了。   旁觀諸人,不則轟協也似的叫了聲『好!』二人展開了大戰,各盡所長。   直打了足有頓飯之久,小癩似有不支。   二禿子忙接了下來!   趙莽道:「好哇!你們使車輪戰哪!」   二禿子道:「對嘍,咱們就是用車輪戰,要把你小子累成一灘泥!」   「哇!呀呀!放馬過來!」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仍不分高下。   小寶道:「二哥,下來歇會兒,我來逗他!」   好!人家把他當猴子耍了。   趙莽氣道:「你們就是一個個的輪,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著吹牛說大話,我看你現在已經氣喘呼呼,我等你歇過來,咱們再鬥,省得人家說我欺侮你這寡婦失業的!」   他人鬼,嘴更損,氣得趙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說首,就一拳打來!剛才他斗二寶,並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寶一對上手,可就出不對來了。   什麼?他剛才與那二寶,打起來自由自在,可是,遇上這一寶,好像遞不出招去,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好像有股潛力,使自己功力,不能發揮,這是自從練成了叔爺爺交給的心法之後,從沒有過的現象,不禁大驚。   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膽寒。   這時興德伯約掌櫃發話了:「二位住手!」   兩人聞聲,同時後躍,跳開了。   禹伯約道:「趙老弟,聽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數,似乎有點眼熟,你能說說身世麼?」   趙莽『嗯』了聲道:「俺看這三塊寶的功夫也有點眼熟,俺是直隸邯鄲府人氏!」   禹伯約道:「你是邯鄲姓趙的,我有個朋友也是你們邯鄲姓趙的!」   「誰?」   「江湖人稱書簍子趙德柱,認得麼?」   「啊!你老人家認得俺叔爺爺?」   「你是誰?這身法、心法跟誰學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孫子,身法是家傳,心法是叔爺把一篇秘芨交給俺爹,叫俺爹帶著俺找個清靜地方照著練,俺爹帶俺,在終南山下,建了個三間草房練功,誰知俺練會了,俺爹反兒練癱了!」   「你們練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覺得越練身子越軟,可是俺到是越練越棒,俺爹後來不練了,就是俺一個人練,結果俺練成了,俺爹到癱了!」   「以後呢?」   「俺回家找俺叔爺爺,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沒法,只好在這西安大街上賣藝,還好,有天旗營提督大人路過看見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營裡去,命俺跟營裡教頭比劍、比劍,結果他們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當武術教習,每個月三十兩銀子!」   小寶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趙莽道:「你是誰?」   「我是趙爺爺的親傳學生段愷悅,趙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學生,怎麼也叫他爺爺?」   「你不也是趙爺爺親傳心法,怎麼也叫叔祖呢?」   「這……」   「別這呀那呀的啦!快帶我去看趙伯伯啦!我有把握醫好他的癱瘓!」   「真的?」趙莽有點驚喜。   「趙大哥,咱們現在是自己人,我還會騙你麼?」   禹伯約道:「既是這樣,小寶你快同趙莽去給趙賢侄治腿吧!」   小寶同趙莽到旗營外一所民宅,趙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間廂房,二人進屋,小寶看炕上可不臥首一位壯年癱子,面黃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趙莽忙為他引見!   小寶一抱拳叫了聲:「趙伯伯!」然後接道:「你這腿是練功練的,也可以說是走火人魔,當初家師把心法贈給爺爺時,曾說過要童身修練,趙爺爺終身未娶,把心法交給你時,忽略了這句話!」   趙先生道:「那可怎麼辦?」   「趙伯伯,沒關係,我身上帶有師祖練的『大檀丸』你吃一顆,再由趙大哥為您打通經脈就行了!」   他掏出藥來,遞給趙先生。   趙先生忙致謝收了,捏開臘封,異香滿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順喉而下。   趙莽道:「小寶兄弟,你替我護法!」然後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後,雙手緊按老爹命門,用起功來。   小寶在一旁代為護法,足足一個時辰,才功德圓滿。   這時趙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對小寶兜頭一揖,然後對趙莽道:「快替為父給少俠磕頭!」   趙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紿小寶磕頭。   小寶一把把他拉起來道:「趙大哥,咱們不是外人,你這是幹什麼?」   趙莽頭磕不下去,趙先生見了也只好算了,然後道:「老朽趙方?乃邯鄲趙家三房獨子,三叔德柱公,十幾年前,賜了一本內功心法,叫我帶趙莽覓地靜修,沒想到這心法得單身修練,才走火人魔,等小兒練成之後,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陝既是他老人家之後,他老人家現在何處?」   「天山!他老家現正佐理神尼肩負反滿復漢大業!」   「怪不得,我們在邯鄲打聽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趙伯伯打算……?」   趙方反問道:「少俠你們不在天山,進入中原是……?」   「趙伯伯,我們是想結交天下旗營下級軍民跟兵,癱瘓他的戰力!」   趙華道:「難怪總少爺邀人助拳,不但沒人管而且他們還跟你們打成一片,行!你們真有兩把刷子!」   趙方道:「少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應否?」   「趙伯伯,什麼事?」   「趙莽這孩子,自從練會了內功心法,功夫也過得去了!」   「趙兄功夫豈止過得去,可稱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兩位兄長是他手下敗將,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輸不可!」   趙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氣,那兩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個實在人。   趙方道:「少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兒我想請少俠提攜,提攜!」   「趙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經蘭州,張掖,酒泉,每處均有興德分號,那全是山上事業,您只要提起趙爺爺,定有一番尊敬,出關之後,歲天字號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專人負責接待!至於趙兄,依小侄之見,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現職!」   趙莽道:「怎麼?兄弟不肯提攜愚兄麼?」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陽,乃中州重鎮,各處駐有重兵,也是我們這趟下山的工作重點,大哥留在旗營,正是最發近功效之所!」   「你怎麼說?」   「西安旗營,不但我們已與下階層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須得保持連緊,為這個,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鳳凰還得留在西安,更何況旗營中我們還另有自己人呢!」   「誰?」   「各營以上的號目、號官!」   「啊!是他們?」   「不錯!營號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陝甘總督府,司號總教練,張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優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對我表示友善,我以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離,這……這以後得好好交交!」   「大哥,連大牛以後的行動,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這營中吧!那你們三位呢?」   「我、二禿子、小癩痢,我們將先往京師一行!」   翌日!   興德錢莊的小賬房,舉行了秘密會議。   參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俠、沈老、張建、趙莽同四小寶。   火鳳凰雖然成了大牛的媳婦,考慮結果,還是沒叫她參與。   會中,小寶把他的構想說了。   禹伯約道德讚道:「好!這一來對攻下來的據點,不但有人長期佔領,而且還可分出人手向別外據點進攻!」   小寶道:「大牛他們三位,不但要把西安這據點守住,還得想法子把洛陽的據點弄過來!」   張建道:「洛陽與西安,不是一個軍令系統,西安歸甘陝總督管,而洛陽乃豫皖統督轄下!」   小寶道:「張大哥,咱們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揮系統,咱們是要爛他們的根,順號兵系統鑽不進去麼?」   張建一聲掌道:「咳!我自已是號嘴子,怎麼沒想起來呢!真笨!他們那總號官,也是我們十兄弟之人!」   小寶道:「張大哥,這事就拜託你啦!甭急,慢慢來,你要記住,欲速則不達!」   喲!沒想到小寶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事就這麼決定了。   洛陽結交旗營,由張建負責,趙莽從旁協助,大牛兩口子,專門裝闊佬,用大把銀子交朋友。   沈奎有點念舊,說道:「由這兒進京,順經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師父訂交之處,你跟他們兩個,經過的時候,可是憑弟一番哪!」   小寶道:「侄兒記住了,尤其大鴻連,得好好賭他一場,更得到『大同書寓』住址看看,我娘還在那兒當過姑娘呢!」   這塊寶真是口無禁忌,這話也能說麼?沈奎臉一沉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胡說八道,不錯,你娘是做過姑娘,那是為了大業,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跟你爹成親那天,守宮亦然色如霞呢!」   他這話一出口,全都肅然起敬。   小寶卻又說了:「我爹說過,他不是人間賤丈夫呢!」   禹伯約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當然也是!」   好!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彎了腰。   沈奎道:「為了保密,以後大牛兩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並請准親家另外給找幾位男女傭人!」   小寶問道:「這是為什麼?」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興興同綠野山莊來往,減少洩底的機會,再者全是准親家推薦的傭人,讓它們發現你只是個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對,這叫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   好!一切就這麼決定了。   小寶六鳳第四章一雙清倌送有情   作者:龍傲九天第四章一雙清倌送有情保定!   直隸古城,比北京城還早建了幾百年呢!保定!昌冀北重鎮,位居庸、此荊、倒馬三關之中。   興京、津,成犄角之勢,故為帶兵有所必爭。   保定!   城牆高大,市肆繁榮,因有清苑河流經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領正午問,駐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將軍領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鎮,需內春其繁華,尤其新公園、四河套、鼓樓大街、城隍廟最熱鬧,真是金融、布店、酒樓,戲院,到處林立,而且藝難陣。   小寶、二禿子、小癩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癩痢問道:「小寶,咱們到了保定府了,該先稱由那兒逛起呀?」   小寶沒理他,反問二禿道:「二哥餓不餓?」   「他媽的,這還用問,早晨吃了一碗漿,一套燒餅油條,跑了他娘的一百多里路,你說餓不餓?」   「小癩不餓,你沒聽他剛才問先由那兒逛!」   小癩痢罵道:「你他媽的就會欺負我,誰說我不餓,我問先由那兒逛,就是先由那兒吃!」   小寶同二禿子全笑了!二禿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說,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怪肉攤子,段二叔不還常拿這肉攤子取笑梅三叔麼?」   小寶道:「對!咱們去四河套看看這牛肉攤怎麼個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人打聽去四河套的走法。   沒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攤。   三人看了一會兒,小寶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說的一樣,一點沒變!」   「放屁!我爹說當年就是這樣子!」   小癩痢道:「他們要是變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寶道:「他們要沒變,你就是小兔子!」   小癩痢道:「好!二禿做證人,咱問問,白回回老了沒有?小狗子這回你可沒的賴啦!」   他這話不但二禿子笑了,連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時放下了切肉刀走了過來,對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剛才聽三位說的,老太爺二十年前曾在小攤吃過牛肉,居然二十年後還記得,那是小攤的榮幸,來來來,棚子裡請坐,不管吃什麼,今幾個我請客!」   小寶問道:「閣下是……?」   「剛才那位公子說的對,小攤什麼都沒變,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爺當年光顧小店時,那位切肉師傅的兒子!」   「噢!原來是少掌櫃!」   「您別客氣,小攤子上的夥計全是自家人!」   掌櫃的還是真心請客,不一會,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盤,切了四大盤,每人足有二斤多,還來了一大壺燒刀子二鍋頭,最後每人還來了一碗牛肉湯泡饅,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頓。   三人臨走付賬,掌櫃的說什麼也不要。   三人只好再三致謝而去。   在路上小寶道:「真不錯,到保定頭一頓就白吃!」   小癩痢道:「對!等下去到你媽幹過的那家窯子(妓女戶),再來個白嫖!」   小寶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腳!   他不在意,反兒向小寶吐知頭裝鬼臉。   二禿子接著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賭場撿幾個!」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還到賭場贏幾個花花。   他們三寶還真到城隍廟附近去逛窯子。   二禿子道:「咱們三個,小蘿蔔似的,去逛窯子,別叫掌櫃的給趕出來!」   小寶道:「你她媽的真外行,窯子那有掌櫃的?」   「那有什麼?」   「有老鴇子跟龜奴!」   「我們不懂,你是頭,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長點,仔細聽著!」   二禿子道:「我們又不是兔子,幹嘛要伸長耳朵,你說吧!聽得見!」   「好!仔細聽啊!」   「說吧!別他媽的窮囉嗦了!」   「好!聽仔細,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別青紅,高呼見客到前面,隨便挑人坐敵聽,騰出房間打簾子,扣守衣服打燈籠,臨行齊說明天見,轉過西來又往東!」   小癩痢道:「小寶,你她媽的還真有一套啊!」   「憑這個作你師父夠不夠?」   二禿子道:「你兩別逗了,還有好的沒有?」   「有,你聽著,沉迷酒醉與花天,大鼓書終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補缺,同來朋友慣讓旁,碰和只懷一頓飯,住宿順花八兩銀,若作財神燒蠟燭,從此交情倍纏綿!」   二禿子又問道:「住一和八兩啊?那酒泉怎麼要一百銀子?什麼叫燒蠟燭啊!」   「一者那是旁開,再者唱戲的當然身價高啊!點蠟燭就是給青倌人開苞!」   小癩痢道:「人怨媽的,懂的真多!」   「當然!」   二禿子又問道:「還有麼?」   「當然,逢場擺酒現開銷,浪擲金媚阿嬌,欲容難填跳槽口,天易補割靴腰,茶園偶為梳妝打,竹槓多因借補敲,夥計持來紅紙片,是誰催出過班條!」   小癩痢道:「咱們真去!」   「當然!」   「那要讓人趕出來多難為情?」   「為什麼?」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誰徒弟了?」   「當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師娘呢?」   「啊!小三嬸那套化狀術傳你了!」   「當然!小師娘甚喜歡我,會不教麼?來,我給你們化妝!」   他把二禿子,同小癩痢化頭成二十二、三歲的年青公子,自己卻變成了四十多歲的壯年,笑對二人道:「記住,現在我是你兩個的叔叔!」   小癩痢罵道:「小寶,你他媽的佔我們便宜!」   二禿子道:「反正是逢場作戲,就叫他當叔叔吧!」   三個人到城隍廟附近的「四喜班!」   原來這兒就是『大同書寓』住址!   一進門,大茶壺就扯著嗓子喊打簾子見客!   三人進了敞廳落坐。   不一會先進來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未語先笑道:「喲!三位大爺呀!怎麼好久沒來了!」   他們三個想,他媽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著進來四個姑娘!   三寶一看臉上脂粉有銅錢厚。   老鴇子道:「報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寶裝的到蠻像,一搖頭!   四季花行禮告退!   接著又來了四位!老鴇子仍是一句報名!   「寒梅!」   「幽蘭!」   「綠竹!」   「紫菊!」   喲!花中四君子!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寶仍是一搖頭。   老鴇子說道:「大爺,這四位可是我們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寶道:「再沒有了麼?」   老鴇子道:「還有兩個不懂事的青倌!」   小寶道:「叫來瞧瞧!」   老鴇對大茶壺道:「叫她們來見客!」   大茶壺扯開嗓子嚷道:「筱翠,筱紅,見客啦!」   不一會,來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年青雛妓!一上來,先對三人行了禮,畏縮縮的站在一旁。   小寶一看,這兩名雛妓,跟水仙花似的,頭上腳下,無一不美,便問道:「念過書麼?」   老鴇子代答:「她兩本是宦門之後,家中落魄了,才到我這班子來的,詩、詞、歌、賦,彈唱歌舞,全來得!」   「好!就叫她們兩個吧!」   「那大爺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開導,開導我這兩個侄子!」   二禿子,小獺痢,同時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反而淫邪的瞧著老鴇子笑。   你別看這老鴇子已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   老鴇子被他瞧的,臉上還真一紅呢,真有意思。   筱紅、筱翠引導這三位爺到自己的房間,自有小丫頭打簾子!三人進房一看哪!害!還真有三分書倦氣。   牆上掛滿了字書條屏!三人仔細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沒厭。   再看看,有厭的大多龍飛怪舞,鐵劍銀鉤。   沒款的叱,字跡清秀,飄逸絕倫。   小寶問道:「這都誰寫的?」   筱紅道:「有款的是位秀才,沒款的是我姐妹!」   小寶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絕句,上寺是翠紅仙子雅正,中間是:卿本天上二散仙,為何小摘到人間。   如今誤人煙花內,願與雙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舉行鴉!小寶笑道:「看來這余本仁到是個多情種子,他想一箭雙鵰呢!」說完哈哈大笑。   二禿,子道:「他既那麼喜歡你們,為啥不替你們姐倆贖身呢?」   筱紅、筱翠全是臉一紅,低下了頭,可是接著筱紅一抬頭道:「公子爺,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   「怎麼講?」   「余相公湊了幾兩茶資來看我們幾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後再來,茶資全是我姐妹私房錢替他墊的,他哪有力量為我們贖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錢交給他,替你們贖身嘛!」   聽了他這話,筱紅二人,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笑什麼?」   「公子爺呀!您真會尋開心,我們姐妹有點私房錢,也不過百兒八十兩的,跟贖身價碼,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寶道:「那個作相公真願娶你們麼?」   筱紅道:「余相公說過,願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讀!」   「他不要功名了麼?」   「他根本沒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為什麼還要考秀才?」   「他說入了學每月有幾兩銀子膏火,可以讀書!」   「你們姐倆的身價多少?」   「我娘沒說過,不過點蠟燭上頭的價碼,我到是開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兩!」   小癩痢一叫了:「乖乖,夠窮秀才幾十年的膏火!」   筱紅、筱翠被他這句話,說的臉一紅,全低下了頭。   小寶道:「叫鴇兒來!」   小丫環去叫,不一會老鴇子來了。   一進門就笑著說:「喲!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   小寶道:「媽兒,今晚我要為這兩個姑娘擺酒、上頭,點蠟燭,你開出盤子來吧!」   老鴨子想了想,她這兩青倌開彩,會叫價一千五百兩,多敲怕丫頭先洩了底,反而不好,於是道:「丫頭們也全知道,沒跟大爺們講過麼?」   小寶道:「你到個實在人,就照你開的價碼,另加五百兩辦酒席,不過我有個要求,代請位客人!」   兩個姑娘一聽小寶要給她們上頭,心頭真跟小鹿亂撞一樣,聽說酒筵上還要請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鴇子問道:「請誰?」   小寶道:「余秀才!」   「他?」   「對!」   「為什麼?」   「聽說他與兩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該請他麼?」   「大爺,這麼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來,再者這對余先生不太過份了麼?」   「嗯!說不定我叫這兩個侄兒為姑娘開了苞,一高興替她個贖身,送給他呢!」   「這……」   「不行吧?姑娘一開了苞,身價就降了,你開出價碼來吧!」   「大爺,按說,連開苞帶贖身,對姑娘說,那可是恩客,不過我們班裡可是一大損失你要真打算這麼作,您可得讓我過得去才行!」   「你開出價碼吧!」   老鴇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爺要有意為她二人贖身,每人我要一萬兩!」   「你這可是獅子大張口,北京大胡同的紅倌人,也沒這個價碼呀?」   「大爺呀!她們在我這兒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說,就拿調教他們的心血來說,也值這一萬兩啊!」   「你這一萬兩銀子,連開苞在內麼?」   「當然,你替她們贖了身,她們就是您的人了,您愛怎麼開苞,就怎麼開嘛!」   小寶說首,就由懷中掏出了兩張一萬兩興德的銀票,道:「這興德銀票,全國能用,萬其與三小義錢莊,更是聯號,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銀子!」   老鴇子也知道興德是鈔票,笑道:「興德的票子沒問題,我去拿她們的身契!」   「好!不過我再給你一千兩,頂她們二位的衣著頭面可夠?」   她們兩個青倌有什麼頭面首飾衣著?別說一千兩,五百兩也用不了啊!   老鴇子當然肯啦!   小寶又給了她二千兩道:「另一千是請你代辦一桌酒席,租你這房子三天,三天後我們一起搬走!」   「行!大爺咱們一言為定!」   老鴇子去辦事啦!這兩個青倌被人贖了身,但不知是喜還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結。   這時,二禿子用傳音入密道:「小寶,她兩個要要,你同小癩痢要,我可不要!」   小寶也傳音道:「行,你他媽想要,我還不肯給呢!臭美!」   小癩痢也傳音道:「小寶,要要,你們要,沒我的事!」   小寶傳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給呀!臭雞蛋!」   好!他倆都不要,八成給小寶一個人了吧!沒多久,老鴇子拿著二人身契來了,交給小寶。   小寶看了看,交給兩位姑娘看過沒錯之後,就揀個火一一燒了,並對筱翠、筱紅道:「你們現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過來給小寶磕頭!   小寶實實在在的受了個全禮!這時全院子的姑娘同龜奴、丫環,全來給二人道賀。   別看她倆還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飾、衣物,全分贈給院中姐妹,又盡出私蓄二百兩,分賞全院龜奴跟丫環。大家高高興興的走了。   二人現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時走到小寶百前跪下道:「爺!不怪我們擅專吧!」   小寶道:「好!你們做的對,還要不要銀子用?我有?」   筱紅道:「我們青白來,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來吧!」   這時龜奴前來收拾桌案,酒菜來了。   筱紅、筱翠一見余秀才,二人眼淚唰就流下來了,可是全沒哭出來聲來。   余秀才見這場面,也是一楞。   小寶衝他一抱拳道:「先生請上坐,在她們姐倆喜的日子,我想跟閣下談談!」   他對小寶也拱手道:「閣下有何見教?」   小寶道:「咱們大家坐下來好談話!」   於是大夥兒全落了坐!   小寶道:「先生恕我交淺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為什麼?」   「與她們二位姑娘將來有關?」   「與翠、紅她們將來有關?」   「對!」   「好!我告訴你,今天既是她們姐倆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們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開了,我本不性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領正初年呂爺爺的案子牽連被他們處死了,本來在沒生的時候,爹娘為我指腹為婚,定下了親事,後來我那個指腹的妻子四歲的時候,被娘的師兄擄走了!」   小寶奇怪地問道:「怎麼?師兄擄師妹幹什麼?」   「他是逼我岳母離婚改嫁給他!」   「這東西簡直沒人性!」   「可不是麼,我聽娘講過,我岳母與她這師兄,本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她這師兄做了滿人的鷹犬,二人才鬧翻了,嫁給了我岳父,他這師兄一直糾纏不休!」   「那沒人主持正義麼?」   「她那師兄本來在保定,後來在西安成了黑衙門的大頭目,誰惹的起,後來我岳父同先父同時受呂留良案的牽連,雙雙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拚命,結果自盡了!」   「江湖上就沒主持正義的俠士麼?」   「有!我聽說江南八俠中的四俠甘鳳池找過他,結果如何就沒有下文了!」   「他叫什麼名字?」   「霍雲鵬!」   「啊!是他?」   「你認識?」   「豈止認識,我還被他騙了,上了個大當!」   連二禿子、小癩痢都一齊問道:「怎麼回事!」   小寶道:「他的功力、氣門八成是受甘大俠給破的,可是我以為大嫂她們四姐妹真是他收養的孤兒,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氣門補上了,同時他也恢復了功力!」   余秀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姻緣本是前生定,你指腹為婚的那位,現在叫火鳳凰,已經成了我們的大嫂,我把她倆……」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補賞給你,咱們恩怨兩消!」哈哈哈哈!他接著就是一陣敞笑。   余秀才道:「這……」   「你不想要她們麼?」   「這……」他當然想要怎麼說呢?   這時二位姑娘到小寶面前,雙雙跪了下去。   小寶道:「余兄不必固執了,我本來就打算促成你們這個姻緣,不然請你來做什麼?不信你問問我這兩位哥哥,剛才他們全對我說過,兩位姑娘他們誰都不要!」   「啊!他們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麼?我們全化了裝,最大的還不滿十八歲!」   余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余兄別說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兩位哥睡別一間!」   二禿子問道:「小寶你呢?」   「我自有去處你不要管!」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們面前!小寶道:「快起來,咱們好好喝個痛快,你們好入洞房!」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時磕了個頭道:「大恩言謝!」   一塊兒起來入坐!小寶道:「余兄將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幾畝薄田,我想閉門耕讀!」   「你不打算尋仕途麼?」   「大丈夫不能持干戈保社稷,又豈能作異族走狗?」   「好!有志氣,不過我要能給你介紹個反清復漢的地方,你可有勇氣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學生萬死不辭!」   這時二女也道:「我們本是前明官宦後人,被異族迫害,淪落為娼,大爺如真有這地方,我們姐妹追隨余相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三位真有志氣,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來自天山,前明長公主獨臂神尼,正在那兒主持反清復漢大業,山上諸人,每天習文修武,積極準備驅除韃虜,恢復漢室,你們在三朝之後,先到西安,找興德錢莊禹爺爺,就說天山四寶引見,請他老人家,安排你們進山!」   說著,又取出一千兩銀票,交給了余秀才,道:「路上缺錢,你們留作路費吧!」   余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並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謝了!」   「余兄,今後成了自己人了,還說這幹啥!」   這頓酒,真是的痛快淋離。   晚上!   老鴇子又來了,問道:「大爺,余秀才來了,你們現在有四位,兩位姑娘怎麼安排,要不要我另叫兩位姑娘伺侯?」   小寶道:「媽兒娘,我把翠、紅兩位姑娘送給了余兄啦!」   「那大爺你們三位怎麼辦?」   「那好辦,這兒不有兩間臥房麼?一間做他們三個人的洞房,另一間叫我那兩個侄子拉干鋪,至於我麼……」   小寶這時對老鴇子,又撇嘴、又擠眼,右手中指還直往上翹,極盡桃逗暗示的動作。   老鴇子一見,心說:「你想跟我老對老哇?」當她仔細看小寶時,好像發現了異寶,原來小寶化狀時,特別強調了鼻子,本來就火,一化狀成了獅鼻還帶彎勾,依擄生理現象,這表示了那話兒特別大。   老鴇子也跟他飛媚眼點頭!   小寶輕聲問道:「你住那間?」   「後院小樓下邊正間!」   「好!我准去,別關門,等我!」   「好!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入夜晚,余秀才同筱紅、筱翠人了西屋洞房。   二禿子問小寶道:「你不跟我們住一起,住那裡?」   小寶道:「不用你管,要是你兩睡不著,我叫老鴇子給你倆叫倆個來!」   「噢!不!千萬不行,我跟小癩痢行啦!」   說完,拉著小癩痢東屋睡去了。   小寶乘機溜了!   先說二禿子同小癩痢,進房之後,小癩痢道:「二哥,你看小寶一個人幹啥去了?」   二禿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誰知他幹啥去?」   「二哥,余秀才跟兩位姑娘一起人洞房,這台戲可有得看了!」   「嗯!等會兒咱倆隔著門縫瞧瞧,學習、學習!」   「好!二哥,咱們先運功聽聽,新婚之夜他們都說啥?」   「對!」   二人於是在床上跌坐,默運功力,仔細聽聲。   就聽西屋筱紅道:「余哥哥,他們三個真是咱們的大恩人!」   余秀才道:「可不是,要沒這三位大恩人,咱一輩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別說讓我替你們贖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積攢三年的官費!」   筱翠道:「余哥哥,別說了,他們三位的大恩咱們永遠記住就是啦!現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給紅姐開苞吧!」   「你也脫了吧!我給紅妹開了苞,接著就給你開!」   三人細索的把衣服全脫光啦!這時小癩痢道:「二哥,咱隔門縫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腳到了西屋門外,這才發現,紙糊的牆壁是木板隔間,並且木板上有松節,二人用手指貫人內力,劃開了紙壁,吸出松節,又把屋內紙板挖了個洞,這一來看得可清楚了。   就見三條白肉在床上偎在一起!筱紅正在跟余秀才親嘴嚼舌,筱翠正用手擺弄余秀才的雞巴。   別看余秀才是吟書人,這條雞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余秀才,這時的一雙手,正撫摸著筱紅的陰毛,然後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陰蒂。   筱紅這時,產生了陣陣的顫抖,真如白行間天地陰陽大東賦中所寫的:「抬素足,撫玉臂!女握男莖,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不一會,筱紅的淫水就出來了,余秀才就以淫液塗抹,上下揩擦。   這時筱紅仰躺床上,雙腿大張,縫微綻,含情仰受。   這時真是玉莖怒而頭舉,金清顫懾而唇開!筱翠這時在旁開始幫忙,一手扶著余秀才硬幫幫的大雞巴。   一手撥開筱紅那未經人道的小穴。   這時余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莖突入而如割,花開點點,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紅粉臉,痛得香汁淋淋。   顫巍巍,咬定銀牙,只好妨痛相迎。   光影裡,一來一往,漸入佳境。   這一個玉臂忙搖,那一個金蓮高舉。   這一個驚聲瀝瀝,那一個燕語喃喃。   似君瑞與驚娘,若宋玉遇神女。   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羅!   戰良久,初翻紅浪,雲香一點透酥胸。   斗多時,帳掛銀鉤,眉黛兩彎垂玉臉。   那正是,三次親唇情越厚,一酥麻骨樂悠悠。   話說,余秀才與筱紅戰了足有千合,筱紅已是大洩特洩、身軟如綿了,而余秀才因為身旁還有別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加以天生的本領,仍然把住了陽關未破。   他本來要立即開僻第二戰場,被筱翠按住了道:「余哥哥,你先別從紅姐穴裡拔出來,同時要把紅組摟緊!」   「為什麼?」   「這樣她才能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還真多呀!」   「當然嘍!窯子姑娘這是必修科呀!」   「你們青倌跟誰學呀?」   「在窯子裡,有時是龜奴,大壺們跟姐兒們表演示範,媽兒娘在一旁講解,有時媽兒娘還親自跟大茶壺表演呢!」   說完,她從筱紅背後摟住了。   這時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紅夾在了中間,同時壓上了被子。   在門外偷看見習的小癩痢同二禿子,見戲台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個鐘頭,兩人就是睡不著,這時西屋又有了動靜。   小癩痢道:「二哥,八成他們換場了,咱們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這回可不,是筱翠上場了,這丫頭比筱紅還散呢,足足同余秀才幹了一個鐘頭,中間還來了幾式花樣呢!二禿子兩人又站了一班衛兵,但是並不感到累。   再說小寶,自從在山上受了師父之命,就開始準備,結交八旗旗營的下級官兵,當然少不了吃、喝、嫖、賭。   當然吃、喝、賭他已爐火純青了,可是這嫖……?   雖說他爹、娘全是過來人,可天底下也沒聽過老爺教兒子逛窯子的呀?   還是他生母閆小倩看得開,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窯子的竅門,全告訴了他,不然這回逛窯子那有那麼熟練。   不過,閆小倩雖然大大方方的告訴了他嫖經,可是對於向姑娘調情,二人燕好,於幾個姿勢,做娘的對快成年的兒子還是羞於出口,做娘的只有女兒上轎前才多少告訴兩句。   可是他這位二媽,華青卻很大方的全告訴了他,而且教他的時候鉅細無遺,從對姑娘調情起,直到軒轅九式以及七損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一十花招,非常莊重的,全告訴了他,這為啥?那是為了神聖目標——反清、復漢。   小寶自從學會了之後,一路上老想一試,但他又一想,自己父親,當年大家傳為風流成性,可是與結婚時,居然還是單男,而自己生母,為大業兩進煙花,成婚那晚,居然女紅未失,守宮依舊,自己恐怕辦不到了,但頭一炮也總得打個處女呀!總不能在窯子裡破身吧!他又一想,二媽教的這套,要用在處女身上,她准受不了,那怎麼辦呢?聰明人有他的辦法。   有天他們路上看見一株軟木象樹,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來長一條,帶在身上,在沒人的時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隻假陽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從練會了『音心法』,可以用氣功控制雞巴大小。   大可達八寸,龜頭形如雞蛋。   小可以縮到寸許,如嬰兒一樣。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時一樣,同時在後面挖了個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邊。   這樣一來,就不會隨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後,老想一試,今天在這家班子相中了老鴇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約定今晚陽台會。   小寶等余秀才入洞房之後,他就摸到後院樓下。   正房門果沒拴,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屋一看,是兩明一暗,明間是客廳,老鴇子就在暗間臥房,一推門,門也未拴,他閃身而入。   豁!老鴇子早成了大白羊,兩腿夾著棉被在磨呢!一見他進來,忙嗲聲嗲氣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來,可害死我了!」   小寶過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沒說話,先親了個嘴,老鴇子這時,雙手蛇一樣的樓住了他的脖子。   小寶使壞,上身一直往上抬。   老鴇子雙臂摟的緊緊的,上身被帶起來了,可是雙嘴,硬是沒分開,這還不算,舌頭硬塞入小寶口中。   小寶二媽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樣,連吸帶吮,只吸吮的老鴇子連連顫顫。   小寶的舌頭,把她的頂了回去,自己的舌頭反而了過去,現在換成老鴇子吸吮了!小寶斜著身子,一雙手臂摟著她的上背,一雙手,開始活動了,五個手指,開始輕輕的捏她的奶條了。   老鴇子被他捏的混身直扭,手指觸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顫抖,老鴇子就是老鴇子,就這樣,硬沒吭聲。   小寶這五指大將軍,開始向雙乳迸發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後是在一雙乳房上輕揉慢擦。   接下來,換另一雙,老鴇子硬是沉得注氣。   小寶見這招不管用,立即改變戰術,重抓輕捏。   這招行,兩個峰,蹦的硬了起來。   小寶用一個食指,在兩個乳頭上,撥過來,彈過去。   這時老鴇子開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脫了吧!蹭的好癢!」   小寶蠻合作,立即脫了,只剩下條內褲,那是怕這時脫光了,被她發觀假雞巴,她要來真的就麻煩啦!   老鴇隔著內褲一摸呀!極伶伶打了個冷顫。   好大雞巴,真讓她喜在臉上,樂在心裡,多少年沒嘗過這麼大的雞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寶這時仍繼續調情,現在他的舌頭開始由耳根舔起,然後面胸、雙乳,到乳根頭時,像嬰兒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這時更不聞著,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劃圈圈。   這動作,最讓女人受不了。   老鴇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顫抖,兩條大腿還不停磨蹭。   小寶手指摸到穴毛,順陰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鴇子寒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聲來:「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來!求……求……你……快……快插……穴……穴裡……好……癢……癢……死……了……快……快……別……再……折……磨……我……快……快……癢……癢……死……了……快……快……插……插……進……來!」   小寶脫去內褲,剛跨上身去!老鴇子一把抓住大雞巴就在陰蒂上猛磨,然後把他扶正對正桃源洞口,屁股還猛往上湊。   小寶屁股一沉,『滋!咕!咕!』直入到底。   老鴇子臉上立即滿足的笑容,好似進入了虛無之境,同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她把兩腿,繞到他屁股上面,腳後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壓,使他入的更深,大龜頭緊緊頂在花心上。   小寶既是用假雞巴實習,根本就不怕洩精,於是用力頂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後就是大起大落,先來個左右抽花,然後上下打水左右搖晃,再下來九淺一深,拉弦子頂花心,他名堂還真多。   這麼一來,老鴇子受不了啦!聽!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點……快……快……快……對……就……就……這……樣……噯……對……對……了……大……大力……噯……噯……我……要……飛……了……要……上……天……了……噯……噯……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丟……丟……」   小寶聽她淫叫,更是猛插,尤其他用是假雞巴,永遠金槍不倒,沒多久,老鴇子噗噗噗的噴出了陰精。   小寶從身上肌肉陣陣顫幸、收縮,知道她洩了,趕快把雞巴緊頂花心,使她得到最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鐘,老鴇子暗示小寶起身。   接著她先下了地,用溫水洗她那生財工具。   原來妓女與一般婦女不同,幹完事,一定要清洗她們那件生財工具,等老鴇子洗好了,要為小寶洗。   小寶道:「你給我打盆清水,我自己來!」他這是怕老鴇子為他洗時,發現有假,所以要自己來。   小寶洗好了,上床,兩人又樓在一起。   老鴇子用手一摸:「喲!他還這麼硬,根本沒變呀!老天爺,我都快讓你弄垮了,你還不出來!」   「就憑你這穴相想讓他出水?難嘍!」   「乖乖!這要讓你弄一夜,我不幹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們頭一晚,客氣點,我只把它幹出第三種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從當姑娘到現在,長的短的,粗的細的,見過的不下幾千個,還沒人弄出第三種水,算你是頭一位,我會愛你一輩子!」   「好!你恢復之後,咱們就接演二段!」   因為老鴇子第一次就讓小寶弄的大洩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恢復了精力,於是用手在小寶身上摸。   小寶她興頭又起來了,想了想,二媽教的調情,操穴出水,已經玩過了,下一場該換換花式表演啦!   小寶道:「媽兒娘,剛才直來直往簡直如同嚼咽,咱們下一局玩玩花樣如何?」   窯子裡的媽兒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   同時她這多年也沒這麼痛快過,聽個一提,忙道:「好哇!咱會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們一式一式來!」   於是二人開始花式表演了!   剛才雖說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間也有了變化,本是軒轅九式中的『龍翻』,可是後來老鴇子變腿一收,兩腳一收,兩腳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   老鴇子跪,屁股高翹,小寶則用假雞巴由後方插入,由於小寶這假雞巴八寸長,一下子就頂住了花心。   老鴇子這時簡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搖,沒多久。就唱啦!   「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會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噯……唷……唷……這……下……捅……到……心……上……了!噯……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寶又是一陣猛抽!老鴇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親……親……親……哥……哥……親……達……達……噯……唷……唷……親……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寶操了一陣之後道:「換個姿勢如何?」   「好!換什麼?」   「咱們先由軒轅九式來!」   「好!下一式怎麼幹?」   「你趴下,咱們玩『蟬附』!」   老鴇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還翹的高高的。   小寶人整個趴在她背上了,這式不但叫蟬附,也叫比翼雙飛,唐明後興貴妃,最喜歡這麼操了。   干沒多久,小寶又道:「換姿式!」   「換什麼?」   「龜騰!」   「我不懂這些名字,怎麼操,你說吧!」   「你仰面躺下,雙腿後收到胸前!」   「就這樣啊?」   「對!」   「可是這姿式我的花心淺了,你那傢伙太大,要輕點,別入進了子宮裡去!」   「好!咱們淺嘗即止如何?」   老鴇子按他說的做了,小寶的假雞巴還沒有操進五寸,就聽老鴇子叫了,他立即展開了點、壓、撥,挑,逗。   老鴇子也立即反應,採取了承、慈、捉、挾、挑。   兩人戰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   小寶花樣又來了,一式接一式。   『鳳翔』,只是由『龜騰』將兩腿下張開。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對男人腳,坐下去。   『鶴交頸』側是兩人面對面跪坐,如仙鶴打架繞脖子,這姿式還另有個名字,叫二人拉鋸。   他們兩個表演完了『軒轅九式』,老鴇子又的一塌糊塗了。   小寶只好再摟著她休息!   這次足足一個時辰,老鴇子才恢復精力。   小寶問道:「媽兒娘,你還有勇氣幹麼?」   老鴇子難得遇上這麼好的雞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讓你操死了,也陪著你幹!」   小寶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們今天最後一場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後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著小寶跟她玩『八益』!按固精、安氣,利藏,強骨,調脈,蓄血、盆濃、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鴇子不但出了第三種水,簡直人都痛快死了,才鳴鑼休戰。   第二天,第三天,接著往下演,這下老鴇子保痛快啦!時光易逝,三天一轉眼就過去了。   余秀才帶著天上掉下來的兩個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鴇子雖然對小寶依依不捨,可也沒法子,只有含淚而送。   小寶帶著二禿子同小癩痢進京去也!三人在進京的路上,小癩痢道:「小寶,你把兩個花不溜丟的青倌原封貨,花兩萬多銀子贖出來,白給了窮酸,自己反而找個老梆子破身,真他媽的冤大頭!」   「誰說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還敢說是童男子?」   「我當然是單男子,不信咱倆打賭?」   「賭什麼?」   「隨你!」   「好!你他媽要還是童男,我當你兒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兒子!」   二禿子火了,罵道:「小癩痢,你他媽的混蛋,自己哥兒們這賭注能下麼?簡直他媽的混蛋加三級!」   小寶道:「二禿,你說該賭什麼?」   「我看這樣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癩痢給你當一年小聽差的,反過來,你給他當一年聽著吧!」   小寶道:「好,我同意!」   「小癩痢,你呢?」   「我沒意見!」   「好!就這麼辦羅!小寶你用什麼證明,你仍是童男?」   小寶這時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雞巴,遞給二禿子道:「我就這東西把老鴇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禿子接過一看,笑道:「小寶,你不愧是我們的大元帥,真有你的!」   忽然用鼻子聞了聞假雞巴,笑道:「這上怎麼又腥、又騷?」   小寶道:「它在老鴇子穴裡睡了三夜,還會有別的味兒麼?」   二禿子哈哈大笑!小寶道:「小癩痢……二禿子說的啊!咱從今天起,我是老爺,你是聽差,他媽的,記住,住店的時候,別忘了給老爺打洗腳水!」   小癩痢道:「真他媽的倒霉,誰知你他媽的有這麼一套!」   「小兔崽子,沒他媽讓你作兒子,還不便宜?」   「算我倒霉!」   二禿子道:「小寶,這套你全跟誰學的?」   「我娘跟二媽,她們在我們下山前教的,可是這假雞巴,是我為了不隨便破童身,自己想出來的!」   「你把這套功夫,教教我們好不好?」   「好哇!」   「那咱們在進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們三個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幹什麼呢?   原來小寶把逛窯子與跟女人調情的那一套,全教給二禿同小癩痢了。   小寶六鳳第五章維民所止誅雍正   作者:龍傲九天第五章維民所止誅雍正北京!   為我國六大古都之一,同時也是六朝建都之地!   它座經燕、遼、金、元、明,以及大清朝!   北京城,座落在華北平原的最北端,向西北不遠,就進入廣闊的蒙古的高原啦!向東二百里,就是浩瀚的渤海。   西靠連綿不斷的太行山,南臨遼闊的華北平原。   古人因它負山帶海,形勢雄偉,故稱之為『天府』與『神京』。   北京!   它雖是六朝建都之地,可是如今的北京城,是明初姚廣孝所建,分內、外城,內城方方正正,周圍四十里,外城是帽子城,周圍二十八里,內城正中央,尚有皇宮一紫禁城!   北京雖沒南京面積大,可是建築宏偉、華貴與幫稱之美,則為六大古都之冠,其它古都,無法與之相比。   北京內城共開九門,正面中央為正陽門,左有祟文,右有宇武,東面開有朝陽與東直二門,西面開有阜城與西直二門,北面則開得勝、安定二門。   耆老相傳,姚廣孝建北京城的時候,北京乃是一片苦海,為九條千年沙魷佔據,幸賴姚廣孝施法術制服,用人鎖練鎖住,等北京城建守後,在每個城門不遠處砌一眼井,把沙魷關入不見天日的深淵中。   這九條沙魷以崇文門內的一條最凶,它詰廣孝道:「將我們關入地下何時始放?」   姚廣孝想,此等深淵永不見天日,故曰:「天明即放!」   沙魷:「我們不見天光,又何知天明?」   姚廣孝順口道:「五更打鑭!」   可是他說完這話可就後悔莫及了,萬一沙魷聽到鑭響如何是好?好在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文門的『鑭』改為『鍾』沿襲至今,就是老北京所謂的『九門八鑭』的由來。   再說皇宮紫禁城,乃皇上的家,在北京的正中央。   重重城牆,四面有護城河環繞,城牆四角,各有一座聳峙雲天的眺望台,有車南西北四門。   南曰午門、北曰神武門,東曰東華門、西曰西華門!其中以門最壯觀,城樓九間,下關天個門洞。   門洞甚小,呈長方形,與高聳的城垣極不相配,也和天安門、端門巨大魁琥狀,相去甚遠。   為什麼挑廣孝當初要這麼設計?   原來中國建築傳統,圓頂門,公眾可以隨意出入,私人府邸,多為方頂站,午門是皇上的家門,故用方門。   再者,乘轎、騎馬者,不得進午門,若是皇上賞紫禁城騎馬,那可是殊榮,所以午門門洞,不便太大。   午門樓上,尚有五鳳樓,分文東琥西掉掛有功大臣的名字及遺物,一如庸之凌煙閣,故古人有『五鳳樓上美名留』的願望。   進午,即進入了紫禁城。   城分兩大部分,一是『朝廷』,一是『內廷』。   隔著金水橋的另一端,就是太和門。   東有骨仁、西有弘義閣,連二閣的是內庫,分銀庫、衣庫、甲庫、鞍庫等。   穿過太和門,即可看到『萬國衣冠冕旒』的太和殿,與中和殿,保和殿,共稱為外朝的正殿。   再往後走,就到了乾清門了,在明朝,進了乾清門,過到內宮了,可是在現在的大清朝,卻把內三殿一乾清宮,交秦殿內坤寧宮中的乾清宮,改為正犬光明殿,同時又把軍機處設在這裡,誤入軍機處者斬,更令人感到森嚴。   小寶三人大搖大擺進了北京,頭一件大事,就是要找個大館子,大吃大喝一頓,好好祭祭五臟廟。   他們到了大柵欄的『厚德福』飯莊!   仔細看著,原來是所平房,可是好幾進全把通了,當然也有雅座單間,他們在敞廳一桌坐了下來。   夥計上前向道:「三位公子爺,想吃點什麼?」   小寶問道:「你們有什麼呀?」   夥計在一旁規規矩矩報菜名、跟唱一樣,又快又好聽。   小寶有心促狹,笑道:「你唱的歌,不但有調子,又快,又咭咭喳喳,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唱慢點?」   北平不論賣什麼的,不是吆喝,全是唱,這是習慣!他要唱慢點,夥計抱著顧客全是財神爺的觀念,慢慢的唱了一遍!原來是煎、炒、熟、炸、燒、白、煮!上等高極海味全席,然後報了百十來樣菜名。   豁!全是滿漢席的菜名!小寶這三塊料,少年心想,要在天子腳下,表現表現吃的本事,點了幾味!   頭一味——清蒸烏拉龜!   第二——味蝦仁炒約旦!   第三——味紅燒落翅仔!   第四——味香酥落山雞!   飯館子夥計一聽,就傻了眼,忙陪笑道:「二位小爺,您點的菜,小號沒有,你點別樣吧!」   臨桌有位老者,帶著兩位姑娘,聽小寶點這四樣菜,知他是個搗蛋鬼,不由冷哼了一聲道:「吃完了咱們好找住處!」   老者道:「住處不要緊哪!天泰店堂櫃跟我是朋方啦!沒房子內宅也會給咱們騰兩間!」   小寶扭頭一看這位老者,趕緊又把頭轉回來,同時嚇得一縮脖子。   二禿子看他這樣子,傳音問道:「是誰?」   小寶也傳音到:「江南八俠中的大鬍子!」   二禿子又傳音問道:「啊!二俠虯髯客周濤?」   「可不是他麼!那兩人不用問,準是魚娘同呂四娘!」   「嗯!他們爺三進京可不簡單,呂四娘的父親被皇上下令殺了,爺爺呂留良被戮戳,她這趟進京……?」   「對!咱們要暗中伸伸手!」   他們兩人傳音談完了,笑對旁等著點菜的夥計道:「你給我們煎、炒、烹、炸來四個菜,三壺酒就行啦!」   不一會菜上來了,三人因為有了事,很快吃完,會賬離開了。   小癩痢問道:「剛才你兩傳音談了半天,什麼事?」   二禿子道:「剛才在飯館發現了二俠周爺爺同魚、呂兩位姑娘,他們這趟進京,準有大事發生,咱們得暗中幫助!」   小癩痢道:「他們有事也是晚間行動,剛才周爺爺不是說住在天泰店麼?天泰店在哪兒,咱們打聽打,也住那家吧!」   小寶道:「用不著打聽了,就在打磨廠!」   小癩痢問道:「你也沒來過北平,怎麼知道?」   「當年我爹同師父,是那家的常客嘛!」   二禿子道:「那好,咱們一塊兒去找店!」   小寶道:「你們兩人去找吧!我先去看大師祖,康老爺子,咱們天泰店見啦!」   小寶一進三義錢莊,見一位五十多歲老者在櫃房坐著。   他忙上前見禮道:「前輩,晚輩段愷悅,是從山上下來給大師祖康老爺子請安來的,他老人家在麼?」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你由山上下來的?」   「正是!」   「哪座山啊?」   「關外大山!」   「啊!你由東三省來的呀!」   「老前輩是……?」   「我呀?快嘴王三!」   「噢!原來是三爺爺!」他說著就是一禮。   「你知道我?」   「家師出京頭一天不就碰上您的那輛伴隨車麼?」   「啊!這麼說你是真的來自天山哪!這年頭他們花樣百出,不得不防備著點,噢!對了,你姓段,那跟段復?」   「三爺爺,那是我爹!」   「噢!這更不是外人了,你大師祖在後廳哪!你跟我去見他老人家吧!」   小寶跟他進了後廳門外!王三道:「大爺,梅少俠的徒弟來看您啦!」   就聽康武在廳內道:「你們快進來!」   小寶進廳後,就見一位古稀老者,雖然面貌清耀,但卻精神精神奕奕,他知道就是大師祖,忙道:「徒孫段愷悅,叩見大師祖!」說完,拜了下去。   三拜之後,康武道:「快起來,坐下說話!」   小拜吧!直立落坐!   這時王三也自動坐在一旁相陪!康老先問神尼師太好之後,接著再問山上諸人。   小寶也一一回答。   康老頭道:「自從你師父詐死離京後,把北方的興德錢莊交給我,改為三義錢莊之後,除月極盈餘十萬萬兩交西安興德轉山上去之外,跟山上很少連絡,你這回下山,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小寶把奉命下山的任務及過來所做,向大師祖稟報了一番。   康武聽了,不住點頭道:「好!」   小寶問道:「大師祖,您一向在京裡,京裡有什麼動靜麼?」   「是這樣的,自從胤禎當了皇上,控制的極嚴,我們除了規規矩矩做生意外,很少活動!」   「大爺爺,江南八俠中,週二俠帶著兩個女徒來了!」   「啊!他們來了?週二俠的兩位女徒,一個是於殼的閨女魚娘,另一個是呂毅中的女兒四娘!呂毅中的死於胤禎的文字獄,同時他爹呂留良已死還遭戮戳,他們這次本有所行動,大爺爺老啦!沒法可幫他們的忙啦!」   說到這裡,有點英雄遲暮之感。   「大師祖,這事由徒孫跟二禿子、小癩痢來!」   「你們行嗎?」   「徒孫已得師父真傳,他們兩個實在說也是師父調教的,山上人人習武,不過沒師徒名份羅了!」   「既是這樣,你們行動可也要小心哪!」   「徒孫謹敬受教!」   「好!這事由你們去辦吧!還有事麼?」   「沒有了,徒孫只是給請安來的!」   「如果沒別的事,快去暗中保護支持週二俠他們!」   小寶一進天泰店,二禿子他們已把店房找好了,上房一共五間,中間是公廳,左右各兩間,他們住左邊兩間,更巧是周濤他們居然住的是右邊兩間。   天一黑,三人就換上了軟底快靴,緊身夜行衣,每人各帶了口寶劍。   直到二更以後,周濤他們才開始行劫。   天山這三塊寶,遠遠的緊盯著,就見他們三個,仍然是白天的裝束,只不過每人臉上在眼以下蒙了個黑巾而矣,三人由房上直奔內城。   三寶在後面十丈左右緊盯!周濤三人,在正陽門與宣武門之間的城牆上,翻牆而入,然後躍過紫禁城的護城河,從西華門北面翻入禁宮。   三寶一直保持十丈左右緊盯!誰想到周濤等三人,對宮內根本不熟,繞來繞去,競找到了侍衛營的一處營房,當時被人發覺了。   一聲『有刺客』,當時由營房內衝出二、三十個侍衛,雙手大打出手。   這時呂四娘忽然『哎呀』一聲,身子一晃。   小寶忽然發出一把『飛煌石』,他貫注內力,以滿天花雨手法打出,很多待衛發覺暗器帶風,立即紛紛躲避。   小寶利用這一瞬間,背起呂四娘,三閃五閃,就到了城牆根。   二禿子,小癲痢也跟了過來!小寶道:「二禿子你快背呂姑娘回店,小癩痢替他斷後!」   二禿子問道:「你呢?」   「我去救二俠,你們快走!」   二禿子背起呂四娘,在小癩痢掩護下,翻身出了外城,一路閃閃躲躲,直到內城城牆,也沒有被人發現,於是又翻過城牆,安然回店。   再說周濤同魚娘,與待衛營的人,打著打著忽然不見了呂四娘,心中正在焦急,忽然小寶出來了,他一上來,又是兩把飛蝗石子,打的待衛們紛紛後退,他這時忙對周濤傳音道:「二俠快走,呂姑娘我已救出!」   周濤聽說呂四娘已被救出,向魚娘一打招呼,紛紛後撤,小寶則以飛蝗石斷後,也隨著撤。   這時忽聽待衛營有人道:「別追,保護大內要緊,那丫頭已中了我的『黃蜂奪命針』,她活不過三個時辰,她們跑不了,明天叫那幾個營的外城搜屍吧!」   小寶他們,見待衛營不追了,也就按原路回店了。   等回到店中之後,二禿子等,已把呂四娘背回店中,可是,呂四娘所中毒針,毒性已然發作,手、臉已然青紫斑斑。   周濤一看就急了,自己身上雖有解毒藥物,可是四娘所中毒性太為劇烈,自己的解毒藥物難以生效,急的搓手,這可怎麼辦?   小寶看了周濤這樣子,忙道:「周爺爺別急,呂姑娘中的是四川唐門的『黃蜂奪命針』,晚輩有解藥!」   「啊!你到底是誰?」   「周爺爺,等先把呂姑娘救了咱再敘家譜!」   於是他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點藥丸在水杯中,用水沖開,對魚娘道:「魚姑娘,呂姑娘也暈昏了,這得您來喂吧!」   魚娘端過一聞,好辛辣,可是為了救師妹,不得不用嘴給她哺過去。   沒多久,就聽四娘,哼出聲來,漸漸的睜開了眼。   小寶在她的肩上起下了一雙『黃蜂奪命針』後,把衣撕開了,倒上了些解藥,就把小玉瓶交給了魚娘。   「魚姑娘,等一您把呂姑娘的衣服全脫了,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接著對周濤道:「周爺爺,咱們到西屋擺家譜吧!」   周濤跟他們去了西屋,好讓魚娘為四娘檢查。   到西屋後,三人讓周濤上坐,同時磕下頭去。   周濤忙起來攔道:「這可不敢當,少俠們快起來,四娘要不是少俠們救了她,我只有束手無策,還沒謝呢!」   小寶道:「自己人,您還客氣什麼?」   「少俠口口聲聲自己人,到現在我還不知你們誰呢!在飯館子看你們尋跑堂的開心,還以為是浮浪子弟呢!」   「周爺爺,咱們不是外人,我們來自天山!」   「啊!你們來自天山,神尼的弟子,不過我多了師承!」   「你師父是……?」   「家師也就是我爹結拜三弟,梅師譚宗淦公!」   「啊!梅總巡?他當年不是……?」   「周爺爺,家師當年是詐死脫身,現在他在山上認再生!」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該是段副總巡的哲嗣了!」   「晚輩正是段愷悅!」   「噢!這的確不是外人,當年曹三弟他們在山上,還是你師父回山,大家改革,他們才再入中原,又干了許多大事情,這都是你師父的偉大見解,現在山上怎麼樣了?」   「全變樣了,一點戰亂反叛氣氛也看不出來了,有幾處風景氣候兩佳的地方,全成了小橋流水的別墅區,其他地方,全跟當地土人不分了,尤其千里牧場,馬、牛更是無數了!」   接著一指二禿道:「二禿子馬撰,就是馬大爺的兒子!」   再一指小癩痢道:「小癲痢蕭成,義士蕭剛之後!」   周濤道:「原來你們全是大義士的第二代呀!那你們這趟進關是打算幹什麼?」   小寶把所受任務說了一遍!   「京裡旗營乃是他們的上三旗,皇族近支,恐怕不好動,我看還是外邊的幾旗比較好腐!」   「嗯!這到是實話!」   正在這時候,魚娘過來了,道:「師父,師妹好了,可是我不敢讓她下床!」   「魚娘,見過他們三位,他們全是天山第二代精英!」   魚娘盈盈一禮道:「見過三位少俠!」   三人忙躬身道:「魚姑娘,晚輩可不敢當!」   周濤道:「魚娘,你去照顧四娘吧!」   魚娘回東屋了!   小寶道:「周爺爺,你這趟進宮八成是為了呂姑娘的家仇,不過深宮大內,警衛森嚴,我聽師父說過,胤禎身邊的董海川,曾由師父手中,學了『雷音心法』,武功內力之高恐非三位所能除,此人不除,永遠不用想接近胤禎!」   「四娘這孩子的家仇國恨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忍心攔她?賢侄你有什麼好法子麼?」   「周爺爺你這是叫再晚侄孫來得痛快些!」   「江湖無輩日月無歲,老少三輩弟兄,那我就叫名字吧!愷悅?還是小寶?」   二禿子道:「周爺爺叫小寶比較順嘴,我們已叫慣了!」   「好!小寶!」   「周爺爺!」   「你有什麼好法子替四娘報仇麼?」   「這……」   「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周爺爺,晚輩說實話,以四姑目前功力,闖大內,差的還遠的很叱!最起碼的功力也得比晚輩強上一倍才有把握,要是我師父在就好了!」   「你師父在自有好法?」   「一者我師父可以隔骨傳功,打通四姑的任督二脈,使四姑功力倍增,再者可以到深宮大內調開董海川!」   「你不能幫四娘打通任督二脈麼?」   「一者弟子功力不夠,再者男女授受不親!」   「噯呀!你這孩子簡直泥古不化,你叫四姑娘,而且你們年齡差了十來歲,這有什麼好顧慮的,說實話,你的功力夠不夠為四娘打通任督二脈?」   「再晚按說功力是勉強,不過沒把握!」   「哈哈哈哈!這好辦,老夫功力你該知道吧!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到用不著周爺爺出手,二禿子同小癩痢兩人幫我,就卓卓有餘了!」   「那好!咱們急不如快!」   周濤先到東屋,叫呂四娘準備!   小寶三人,也到了東屋!這時呂四娘在床上早已面壁坐好!小寶脫了鞋,跌坐在她身後。   二禿子、小癩痢,坐在了小寶身後左右,一個人出左手,抵住他右骨俞穴,一個出右手抵左骨俞穴輸功。   不到一刻,小寶右手抵住呂四娘的命門穴開始輸功。   呂四娘忽感到一股熱流,從合門進入沿脊髓而上,經身柱、大椎、腦下垂骨,直達百匯,忙按所習心法,以內功配合引導,忽然轟的一聲,人幾乎昏了過去,只感這股熱流由百匯直通印堂、天突、華蓋、鳩幾、互惠、關元、中極、又是轟的一,打通了會陰,這一來這股熱流就沿任督二脈這管道不停的循環,足有八次,小寶才收回內力。   哇!看看,還不到半個時辰呢!呂四娘這時豈止功力倍增,簡直可抵一般人一甲子苦修。   完了,忙著下地,雖然是姑姑,也向三個侄子拜了下去。   慌得三個人回拜不迭!這時在一旁的魚娘,一者為師妹高興,同時也有無盡的羨慕之情。   二禿子看在眼裡道:「小寶累不累?」   「我沒感覺,你們倆呢?」   「跟你一樣!」   「這就好!」   二禿子道:「既然大家都不累,何不連魚姑姑的任督二脈也給她打通了,將來呂姑姑行動,也多個幫手!」   魚娘聽在耳裡,不知有多高興。   小寶道:「好!魚姑姑上床啦!」   魚娘沒微求師父同意,就在床上坐好啦!三人同時運協,也為魚打通了任督二脈。   大家這一高興,根本一夜沒睡,聊到了天亮。   可是天一亮,就聽店裡秘書轟轟的鬧成了一片。   一打聽,原來是官人來查店。   小寶眼睛一轉,笑準是為了昨夜闖大內的事,忙對周濤道:「周爺爺,他們來準是為昨夜的事,您三位二女一男,問題一定麻煩!」   「那怎麼辦?」   「你別慌!」   說著掏出了師父給的,蕭王府護衛領班,五品虎頭腰牌,遞給周濤道:「周爺爺,您不用隱瞞身份,就以江南八俠中的二俠身份見他們,就說蕭王振人請您任擴衛領班,親帶二位女弟子來京,反正當年四俠他們幾位,在胤禎沒當皇上前,也受過率領正的禮聘!」   「好!我冒充蕭王府擴衛領班,你們呢?」   小寶道:「我們您就別管了,但您記住,咱們不認得!」   「好!就這麼辦,你們回西屋吧!」   查店的官人,由外面查來了,來到上房,道德查東屋。   周濤忙出來回話:「各位官爺,屋裡是在下的兩個女徒,拋頭露面不便,請各位官爺高抬貴手吧!」   查店記人帶頭的好像是個領班,戴著白頂子,該是個六品官,神氣活現道:「昨晚闖大內的,就是一男二女,八成你那兩個女徒已經有一個挺屍了吧!」   「官爺,人好好的,您怎麼咒人哪!」   「真要是好好的,叫出來給本大人看看!」   周道:「你們兩個出來,官大人要相相面!」   官爺道:「你這老小子怎麼說話!」   這時呂四娘同她出來了,二人同時叫了聲師父。   好好的兩個大姑娘,那有受傷的?來的官爺們可看直了眼!原來呂四娘同魚娘全美若天仙!周濤咳了一聲道:「有官爺要找的人麼?」   這六品領班有意找麻煩道:「難說,說不一定剛吃了藥,好啦!」   哈哈哈哈!這就是北京的官場啊?欲加諸罪,何患無詞,實告訴你吧!老夫江南周濤,肅王派人專人到江南找我,請我進京到肅王府當差,我想老四他們當年幫過皇上,如今肅王對我禮聘,帶了兩個女徒來看看,誰想到反被官爺給栽了贓!「」你說肅王請你,有什麼憑據?「   「拿去看來!」他遞過那塊虎頭腰牌。   這位官爺一看,果真肅王府護衛領班腰牌,嚇傻了眼。   他雖是序六品的領班,可是別說肅王府五品大領班他惹不起,邊肅王會個護衛,他也不敢碰啊!忙恭身施禮道:「誤會,誤會,卑職見過大領班!」   說完還真施了禮,才千退,轉往西屋發威。   這位官爺,一進西屋,見小寶三人所帶寶劍全放在床上,官氣就上來啦!眼一瞪道:「喲!三位江湖朋友,好哇!居然大搖大擺的帶劍進京,昨夜宮裡的事,八成有他們吧!」   小寶有意逗他道:「不錯,就是東屋那三位,加我們三個!」   他說的還真是實話,可是實話偏沒人信。   官爺道:「你他媽的亂拉扯,他們是肅王府的擴衛大領班!我看你們可疑,跟我們到營裡去!」   「你們是那個營的?」   「老爺人是查緝營的!」   「查緝營麼!」   「怎麼樣?」   「衙門小了點!」   「你說什麼?」   「衙門小了點!」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說完,出手就抓人。   小寶反手就是二個耳光,打得這位領班在原地轉了三圈,才倒在地下。   查緝營同來的兵勇,趕緊把領班了撫了起來。   這位領班雖然挨了揍、可是死鴨子嘴硬,道:「好大膽的叛逆,居然敢打官差!來人那,給我抓起來!」   「小小查緝營的領班,威風可不小,當今皇上率領正,他也不敢跟公子爺說這話,大膽的奴才,你有幾個腦袋?」   當奴才的全有奴才的一套,一聽對方口氣,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他必仗持,忙低聲下氣問道:「你是?」   「憑你還不配問我是誰,想知道我是誰?簡單,叫九門提督親來,滾!」   官爺這下子傻眼了,忙屁滾尿流回去啦!   他可沒敢去見九門提督,只好向大領班報。   大領班更好,孩子哭抱給他娘,報給了管帶。   管帶想了半天,這麼糊里糊塗跟九門提督報,萬一不對,准刮鬍子挨罵,還是我親自看看去吧!   他帶著大領班與報告妁字爺,到了天泰店、掌櫃一見管帶親自來了,慌的忙磕頭請安。   管帶道:「上房西屋客人還在?」   「在!在!小人領路!」   他一進內院就喊:「上房西屋客人,查緝營管帶親來拜訪!」   他這是有意給上房客人打招呼。   誰知,小寶他們毫不在意,在房內道:「叫他進來!」   管帶一聽,火可大了,心說,我是查緝營的管帶呀!沒法子只好見面再說吧!   他進屋一看,只是三個大孩子,真氣歪了鼻子,怒道:「是誰叫提督大人來見你們?」   小寶一指鼻子道:「我!」   「你憑什麼取叫提督大人來見你?」   「你是什麼東西?」   「混蛋!老子是查緝營管帶!」   「哈哈哈哈!小小個管帶也神氣的跟雞一樣,就是九門提督在這兒,當關率領正的,我也敢摘他的頂子,要他的腦袋!」   「你憑什麼?」   小寶唰的一下,抽出了師父給他的寶劍,劍尖直指這位管帶的咽喉。   他這突出其來的一劍,使得管帶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嚇的直抖,簡直像篩糠。   小寶道:「睜開你那狗眼看看,這口劍乃是當年打爛七格格屁股,後來進了率領王府,當今皇上那時親自送給家師的,就憑這口劍,砍你們幾個腦袋,該沒啥問題了!」   他說完,把劍又收入匣中,可是這位管帶,卻嚇得拉了一褲子,滿屋子臭氣烘烘,他忙道:「少俠,你等我去請提督!」溜了。   他回到九門提督衙門,把查店的事向提督一報告。   這位九門提督是個老官僚了,熟知當年事,一聽,忽然想起來了,不由驚出一身汗,道:「天哪!他要是善意還好,萬一要是惡意……」   這位管帶忙問道:「大人,他們是誰?」   「照你所說的,那口劍該是皇上當年還是率領正時,贈給『揚洲俠少』梅大俠的,梅大俠死於阿贐酥毒,他們要與梅大俠有關,說不定會變,這可怎麼得了?」   「大人!那怎麼辦?」   「我豁出這條命,也得見他一見!」   好!這位管帶,陪著九門提督來了。   九門提督,雖是紅了頂子的皇族大員,可是小寶仍高坐在椅子上,可是手中卻正把玩著一塊玉珮。   九門提督一見小寶手中的玉珮,忙一僚袍,跪了下去,口稱:「臣那元叩見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寶道:「平身!」他還真像那麼回子事。   九門提督跪拜時,同來三人也全跟著跪了下去。   小寶叫平身,九門提督起來啦!可是別人全沒敢動!   小寶道:「提督大人,你們相緝營那位領班,說我是往大內行刺的欽犯,你看該怎辦羅!」   「臣回去就辦,回去就立決!」   好!立決斬立決!   剛才查店的領班坍在地上啦!   小寶這麼做,是有作用的,但並不想殺人,停了一會才道:「念他不知初犯,回去打四十軍棍算啦!」   這位領班在他的一句話下,又百尺高竿得命還,忙同提督一起叩頭謝恩。   九門提督這群人,來時氣勢洶洶,可是回卻是虎頭蛇尾,靜悄悄的溜啦!   沒有!   九門提督立時向宮裡報!當然這事頭一個知道的是待衛營統帶,他也沒敢壓下,忙帶著九門提督去見皇上的伴駕蒙古貝勒,齊耳汗,為什麼近兩代皇的伴駕,不是選蒙古貝勒呢?八成是滿州八旗八帽子王不悄幹這差事,同時他們皇內部並不團結,皇上也有點怕用本族兄弟吧!這齊耳汗貝勒一聽九門提督所報,當時就帶他去見皇上。   九門提督把發現先皇玉珮在江湖人揣上的事一報。   雍正問道:「那元!」   「奴才在!」   「他那塊玉珮,真是先皇的麼?」   「奴才怎敢欺君!」   「這就怪了,先皇玉珮沒有流落在外呀?除老二、老三、我、小十四蒙先皇賞賜玉珮外,只有頭命大臣啦!老二那塊在被貶時收回啦!老三憑他繳回玉珮,我免了死罪,小十四鄂爾泰的玉珮不會流入民間那?」   九門提督稟道:「萬歲,那個持玉珮的少年曾拿口劍指著查緝營管帶說劍是皇上當年賜給他先師的!」   「噯呀!原來是他!當年梅宗淦任叛逆巢撫使時,還是我轉交給他的呢!沒想也有心,把這決玉珮留下來啦!沒繳還皇上,他夫人對我誤會頗深……這……這可怎麼辦!」   雍正皇上焦急的不得了。   護駕紅燕子道:「奴婢請旨,想先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弄清楚也好,最好能代朕解釋一下當年的誤會,你是知道的,當年那事,絕不是朕干的!」   「奴婢遵旨!」   紅燕子到了天泰店,找上了小寶。   小寶見她一身紅,三十多歲,就知是紅燕子,忙道:「你是紅燕子姐姐吧?」   「你們是……?」   「我是梅叔的徒弟,家父的兒子,老祖宗的親傳!」   「噢!你是小寶兄弟?」紅燕子極為驚喜。   「姐姐知道我?」   「當然,小師叔把你的事,全傳書告訴我了!」   「好!姐姐你來的正好,我現在正為難呢!」   「你有啥事為難!」   小寶把呂四娘的事說了,同時道:「神尼本不願採用激烈手段對付滿族,可是呂四娘的事又不能袖手不管!」   「噢!怪不得今早幾個營動了,她們已驚動了大內!」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幹啥?」   「把董海川設法調開!」   「哈哈哈哈!用不著我啦!他在梅叔詐死後,心恢意冷,好幾年前就不辭而別啦!現在還在全國通緝呢!」   「啊!這下子省事多了!」   「你要幹啥?」   「幫呂四姑的忙啊!」   「哼!你想可好!省事?才不省事呢!」   「怎麼?」   「怎麼?打從董海川離開以後,他怕人家來行刺,誰也不信任,反而由章嘉喇嘛那兒調了一個大喇嘛,不但武功高,而且還配備了火器,四個人一班,晝夜在身旁防護,你們休想接近他!」   「姐姐這可怎麼辦?」   「難!要想接近他,只有各宮的太監!」   「啊!姐姐,太監可以接近他?」   「宮裡事多,太監人多,他也記不清哪些太監面孔,宮中太監,在內宮行走,沒有限制。   「好!由我來想辦法,姐姐奉旨來查,如何回奏?」   「我把小師叔信上的指示,你的身份是梅大俠夫人同無名禪師代梅大俠收的弟子及義子,梅夫人等已明真像,不在對皇上懷恨,你們這趟進京,純是遊歷就得了!」   「那他要召見我呢?」   「我盡量推托,萬不得已時見見他嘛!」   「也好!」   紅燕子回宮了!胤禎急著問道:「你見到對方了麼?」   「奴婢見到了,原是梅大俠的老師同梅夫人,於梅大俠死後,代收的義子兼傳人,進京來只為開眼界!」   「沒別的動機麼?」   「沒有,據他們說,當年事,已經弄清楚了,尤其萬歲爺已代他義父報了仇,還很感激皇上呢!」   「我想見見他們,你看如何?」   「啟奏萬歲,奴婢的意思,不如過些日子再召見,有點時間,應加考查考查,以防萬一不好麼?」   雍正把她摟入懷中,親了個嘴道:「還是女人心細,這事依你,就由你暗中考核考核吧!能見的時候,告訴朕吧!」   「謝主龍恩!」   再說等紅燕子走了之後,周濤帶著二女到了西屋。   大家共同商議,如何行動。   小寶把紅燕子所說宮中的事,告訴了他們。   乖乖!雍正現在身旁居然是由喇嘛保護,而且他們還有火器,這可怎麼辦?外圍侍衛營這道防線就不容易突破,等到了正大光明殿,還得通過火器這關,難!難!難!   周濤他們師徒,簡直束手無策!小寶道:「周爺爺,再晚想到丐幫去一趟!」   「你到丐幫去幹啥?」   「當年恩師詐死時,那個送御膳的假太監,就是小韓江,現在我成了丐幫的總護法啦!我想去問問他當年那套太監衣服還在不在!如果在,咱們請呂姑姑同魚姑姑照著做兩套,大家好冒充!」   「嗯!這到是個辦法,冒充衣服也得一樣啊!好,你去吧!我們在店裡等你啦!」   小寶一個人去了天橋邊上的丐幫總舵!距離丐幫總還有一段路時,就見由大樹後面,轉出一位四袋弟子,擋在路中,但很客氣道:「公子爺,前面是『花子窩』,沒路可走了!」   小寶笑道:「花子爺,前面是花子窩,那算我找對了!」   這位四袋弟子道:「您找誰?」   「鐵幫主或韓江兄都可以!」   「請公子報個萬吧(報名),在下也好通報!」   「請上覆鐵幫主段愷悅求見!」   「段公子來自……?」   「天山!」   「啊?天山段?請問丐幫榮譽護法段長老跟您……?」   「那是家父!」   「原來是少長老,請請,幫主同韓總護法全在舵上呢!」   小寶同這位一起進了總舵,可是他從沒見過鐵幫主同韓江,這位四袋弟子成了介紹人,一指小寶道:「幫主、總護法,這位是過去小長老的哲嗣段公子!」   「啊!你是小寶師弟?」   「小弟見過幫主!」   「師弟,別客氣,快見過韓大哥!」   韓江忙搶著問他見禮!小寶又把過西安時,拜見過沈大伯,同時沈大伯還為葛猛,葛大牛,主持了婚禮的事說了。   韓江道:「恩師他老人家經常有訓示,不知段二叔同梅三叔近來可好?」   「爹同師父都好,大哥放心!」   這時鐵幫主也叫問師父、師祖安好,以及神尼等人一一加以問候。   田護法走了,沒多久,就聽門外來了位雷聲雷氣的哈哈大笑道:「難得!難得!小寶到京來啦!哈哈哈哈!」   他一進來,小寶忙磕下頭去,叫了聲:「匡大伯!」   「起來!起來!段復的兒子怎麼成了磕頭蟲!哈哈哈哈!」   接著他又說了聲:「匡正義見過幫主!」   鐵幫主忙道:「匡叔少禮,請坐!」   隨匡分舵主來的萬鈞、齊恆二位,同時叫了聲:「兄弟!」   小寶道:「這二位八成齊六哥,萬大哥吧!」   匡舵主笑道:「說起來,你們還真該是師兄弟呢!這兩孩子當年要沒你師夫傳以心法,他們哪有今天!」   大家聽了全哈哈大笑!鐵幫主道:「除匡叔外,我們該全是梅叔傳的心法呢!」   「梅三弟真是心胸開闊,那麼深奧的心法,居然傳給了咱們丐幫,咱們受的恩惠,可真是到了極點啦!」   大家全有同感!老花子笑道:「小寶,段老二當年同你小師娘管兒,到了花子窩,我們的黑狗就是一劫,你想必是家傳嗜好!恆兒與田護法,快去弄來,此去把我那缸老酒也搬來,這麼多年難得有今這麼痛快,非好好喝他一頓不可!」   韓江道:「匡大伯,今天怎麼捨得動您那命根子啦!」   「去你的,這十多年了,那有今個這麼痛快,咱們是不醉不休!」   好!老花子見了小寶真是樂瘋啦!不一會,田護法就把一頭黑狗,料理了大半,上桌啦!真啦!真是煎、炒、烝、炸四大盤。   小道:「少俠同幫主幾位慢慢吃,要火的等下上!」   這時萬鈞也把匡花子那缸老酒搬來啦!是有三十斤,看看紅釀,居然是康熙四十年吉對。   哇!這酒足有三十多年啦!一打開,滿花子窩全是酒香!小寶從沒吃過狗肉,可是吃了一塊之後,他那筷子就成了雞吃米,不停的猛槍。   匡老花子笑道:「小寶,你不但有父風,簡直跟你小師娘,小管兒當年一樣,就差沒用手抓啦!」   全桌之人,當年全見過段復同小管兒,聽了全哈哈大笑。   小寶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咱也不能弱了俺爹的名頭!」   說著,筷子更快了。   大家搶著吃喝,好不歡暢人也。   田護法的菜,接二連三的上。   叫化雞,炭火烤雞、烤狗腿、紅燒狗肉,全來了。   花予窩,好酒好菜,真是吃了個杯盤空。   吃喝完了,該談正事了!匡老花子問道:「小寶,你這趟進京是……?」   「匡大伯……」   小寶把這趟下山的任務,以及遇上呂四娘他們的事一說。   匡花子一聽,哈哈大笑道:「你師父同你爹,當年對反清復國大業,作了天大事情,如今你們小一輩的又登場了,看來復國有望,真要能驅除韃虜,恢復漢室,老花子願減陽壽十年!」   他雖是沿門乞討要飯的,可是愛國情操決不後人。   小寶道:「侄兒們年輕,不懂事,還得大伯多多指點呢!」   「哈哈哈哈!」老花子一陣敞笑,似是十分受用。   接著道:「你想拿過去那件太監衣帽,照做兩件哪?那多麻煩,憑你的身手,何不到內官太監的住的地方,照她們的身量,偷幾件出來,那省事!」   「對!這侄兒怎麼沒想到,真笨!」   「那是你當局者迷!」   小寶回店,把在丐幫的經過,向大家一說。   周濤道:「咱們可不真是當局者迷麼!依目前你們三位同四娘娘們姐倆的身手,隨意到內宮太監住處,決無問題,不然還行什麼刺!」   小寶道:「這事由我徠,弄他兩件太監衣帽簡單,咱們研究研究怎麼進行吧!」   呂四娘道:「這還有什麼好研究的,我接近雍正之後就跟他拚個同歸於盡算了,反正我呂家也沒別人了!」   「四姑,不能這樣,同時雍正也是少林出身,絕非庸手,弄不好你會把命白搭上,我想起來了,他身上還有件天肩寶衣,改成三件坎肩,送給了他一件,這東西普通刀槍不入!」   「普通刀槍不入,那道不要緊,我有師父用銅母打造的二十四把飛刀!」   「銅母打的飛,恐也射不穿寶衣,這樣吧!四姑用我師父賜的這口劍!」   說著他把寶劍遞給了呂四娘,續道:「當年寶衣改成坎肩,就是這口劍割的,用它刺穿,當無問題,四姑,把你那飛刀給我幾把!」   「我這飛刀比一般飛刀重,而且是偏鋒,走弧線,你用的習慣麼?」   「越重越好,重能及遠,致於走弧線麼?小侄想請您傳傳手法,練幾天,我想可以勉強派上用場!」   呂四娘把一十二把飛刀給他,同時教他擲飛刀手法,他發現果然跟打一般暗器不同。   不過聰明人學什麼都快,沒兩天,手法就練的純熟了,不得手法熟練,而且憑他的內力,足能擊中三十丈外的目標。   一切準備就緒了,小寶進入內宮,盜出了與她們二人身量差不多大小的太監衣帽。   回交給呂四娘同魚娘一試,還挺合身。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行動了。   又過了兩天,紅燕子來了。   小福請她與周濤三人一起相見,彼此互道仰慕。   小寶道:「師姐這次來是……」   「胤禎想見見你,讓你決定個日子,那天拜謁?」   「師姐,我們現在正想『孤獨一擲』,萬事俱備,只著東風了,正想和你商量呢?」   「我……?」   「對!成則名垂千古,敗則碎死萬段!」   紅燕子毫不考慮道:「兄弟你叫我做啥吧!」   小寶遞給了她四把飛刀道:「師姐,這是四姑的銅母飛刀,重而偏鋒,走弧線,可是能貫重甲,不知師姐能不能使用?」   紅燕子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唰的一聲,一手打出了兩雙,釘在牆上,卻見每個刀尖上,各釘子一個蒼蠅。   周濤看子,哈哈大笑道:「紅姑娘的手法,比四娘高的多啦!」接著又哈哈大笑。   小寶道:「這就好啦!咱今晚就行動,師姐,你帶著兩個姑姑由東華門進宮,她們裝成太監,跟著你,更不會令起疑,等到乾清宮正大光明殿附近,先讓他們找地方藏好,你去見雍正,就說我今夜就拜謁!」   「以後呢?」   「姐姐可否指揮他那貼身帶火器的幾個喇嘛?」   「跟在他身旁的四個喇嘛,每個時辰交班一次,他們在殿裡,全在大殿四周巡邏!」   「姐姐,咱們得冒險一試,我同二禿子他們在喇嘛換班前一刻,由午門城牆上闖入,同時發出嘯聲,這時你可假傳聖旨,先叫兩個喇嘛上屋頂戒備,然後再去通知另兩個也上房,他們這時沒時間考慮聖旨真假,這時你可以出手用飛刀射殺後兩個喇嘛,先前那上房的兩個喇嘛,就要跟我比比誰的動作快啦!他們快,就是我粉身碎骨,他們沒我快,今夜可就是雍正,維民所止了(雍正去頭)!」   「好!兄弟,咱就這麼幹!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啦!」   二位姑娘,化妝成小太監,隨紅燕子進宮,一切非常順利,很快的到了乾清宮附近,見到有很多太監,不停的在走廊上不停的來回走動,這樣反而不會引起別的懷疑。   紅燕子進了正大光明殿見駕!雍正問道:「見到他了麼?」   「其奏聖上,奴婢見到了!」   「他什麼時候來見我?」   「他說隨後就領旨進宮!」   「嗯!」   正在這時候,忽聞千門方面有嘯聲。   紅燕子忙奏道:「聖上,有人闖宮,我帶喇嘛去看看!」   「嗯!」   紅燕子一出正大光明殿就對正在地面巡邏的兩位喇嘛道:「聖上有旨,你們立即上房頂加強戒備!」   兩名喇嘛竄身上房,她又加了句:「先弄清來人意圖再開槍,別誤殺了拜見皇上的段少俠!」   憑她這句話,順利完成了今晚的「屠龍計劃!」   再說她又找到另外兩個喇嘛道:「他們已經上殿戒備,你們還不上去,膽小鬼!」   這兩名喇嘛被斥,立即竄身,腳剛離地,紅燕子就利用他們毫無防衛力的一剎那,兩雙銅母飛刀,雙雙射入了二個人後身,二人巴吉率在地上,當時身亡。   再說小寶同二禿子三人,由午門側面,翻牆而上,因為三人身手奇高,禁軍(御林軍)同待衛營的全沒發覺,他叫二禿子他輛,繞到後宮接應呂姑姑她們,自己則揚聲發嘯,以做通知。   這時二俠周濤,反留在店裡喝悶酒。   為什麼?他自己知道,目前他成了功力最差之人,去了反而給他們添麻煩,還是留店裡喝酒的好,他們成功了,大家一走了之,失敗了,他也就在喝飽了,一抹脖子了事啦!   房上兩個喇嘛見到小寶的時候,他已到了偏殿頂上。   二位喇嘛剛問了聲:「誰?」還沒來得急舉火器。   小寶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一聲沒吭,雙手齊揚,四把飛刀,快如劫矢,雙雙射人喇嘛的咽喉同心臟。   兩個喇嘛,咕嚕巴吉,摔落了地下。   這時雍正在正大光明殿裡,已然發現外面動靜,忙叫紅燕子快傳警。   紅燕子立即去打警鐘,可是這時卻進來兩名小太監,也顧不得宮中禮儀了,大聲道:「皇上不好了,坤密宮有刺客!」   雍正一怔神之際,紅燕子與呂四娘,同時射出了兩把飛刀,紅燕子射的是他兩條大腿,呂四娘射的則是咽喉。   雍正此時倒地身亡!   魚娘忙用匕首割斷龍袍下褂,呂四娘則切下雍正的腦袋,真正叫他成了『維民所止』,雍正去頭啦!   快!快!一切動作全夠忙!這時警鐘亂響,宮中亂成一團!喇嘛來了,待衛營的來了,御林軍也來了。   皇后、貴婦、太監,宮女,到處亂跑。   這一來,幫了小寶、呂四娘他們大忙,由紅燕子帶隊,誰也沒疑心,順順當當的出了紫禁城,回到了天泰店。   周濤現在已喝的迷迷糊糊了,可是見他們回來,酒又醒了,忙道:「換衣裳快走!」   他們帶著雍正的腦袋,連夜出城,往江南去祭呂留良的墓啦!再說宮裡,這時可亂了套啦!太監首先奏皇后鈕鈷祿氏!   皇后一看,皇上腦袋沒了,簡直慌了手腳。   這時妃嬪,宮女、太監,早亂成了一團,幸好御林軍統史貽直,率先來到正大光明殿。   這時鈕鈷皇后,見了史貽直好像見到了親人,忙把雍正皇上腦袋丟了的事告訴了他。   這時史貽直也慌了手腳,按說他是禁軍絲領,皇上被刺,他這罪過遠得了,有多少腦袋夠砍的?可是現在事已出了,沒法子,也只好大小先拿個主意,至於追究責任,就是掉腦袋,也是以後的事啦!   於是他向皇后奏道:「臣啟奏皇后,這得趕緊宜顧命大臣鄂爾泰,鄂中堂前來處理!」   皇后馬上宣旨,著首領太監立刻宣鄂爾泰隨旨見!   這位首領太監,立即騎快馬飛奔鄂中堂府!鄂爾泰這時是就睡了,這位首領太監把中堂大門敲的震天價響。   鄂爾泰的家人一開門,太監飛也似的搶進來,滿頭淌著汗氣喘吁吁的道:「快請大人,快,快請大人!」   因這太監敲門聲音太大,鄂爾泰已被吵醒了,起來一看,原是皇上跟前的首領太監,這下子也緊張了,忙道:「公公有何急事!」   太監結結巴巴的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皇……皇上……的……腦袋……」   「皇上的腦袋怎麼啦?」   「丟……丟……丟啦!」   天!皇上把腦袋丟了!鄂爾泰一聽,也顧不得穿朝服了,連爬帶跌出去也來不及備轎,爬上太監騎來的馬,沒命的奔進宮去。   他騎著馬直到正大光明殿才下來。   只跟史貽直點了個頭,就到雍正屍首前面,跪了下去,先磕了頭,才向皇后磕頭。   鈕鈷祿氏道:「鄂中堂平身,你看該怎辦吧!」   鄂爾泰這才起來,又找了半天雍正腦袋,根本早已失去了蹤影,他想了半天才道:「啟奏皇后,依奴才的意見,皇上失頭的事,暫時不得露出!馬上為皇上遺骨淋浴更衣,密召巧手金匠,連夜造一金頭為皇上安上!」   鈕鈷祿氏歎了口氣,帶哭道:「金頭,頭也不如他活著時候的肉痞,沒法子,只有照你的意思做吧!」   鄂爾泰又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史貽直史大人跟我馬上請遺詔!」   史貽直為禁軍統領,當然武功高強,立即一竄身,從正大光明匾額後面,取下了金盒,打開之後,請出遺詔,見上面僅有幾個字「皇四弘歷即皇帝位!」   鄂爾泰忙叫首領太監,連夜趕至圓明園,就說皇上有旨,急召寶親王連夜進宮,可千萬別洩漏皇上丟頭的事,違令者斬。   皇后鈕鈷祿氏忙問:「為什麼?」   這位首領太監,又上馬去了圓明園。   這時史貽直忽然對鄂爾泰道:「鄂大人,你現在還穿的是內衣呢,等下新皇駕參見時,成何體統!」   這時鄂爾泰才發現沒穿朝服忙請史貽直派御林軍到中堂府叫家人送來。   好在他的府邸比寶親王的圓明園近的多,家人送來朝服,就在正大晚殿上穿戴起來了。   再說去召寶親王弘歷的首領太監,他可不敢向找鄂中堂那樣,到圓明園只好一重重往裡報。   這時寶親王大婚沒多久,正跟福晉富察氏在親熱呢!聽說太監寅夜前來宣旨,只好起來整衣接旨。   太監宣道:「聖上口諭,寶親王立刻隨旨進宮!」   寶親主問道:「皇上什麼事寅夜急召?」   「奴婢不知,只是請王爺即刻起駕!」   寶親王無奈,只好隨他進宮!太監一路上是快馬加鞭!   寶親王帶一群侍衛在後急追,同時還在馬上直問:「怎麼這麼急?」   太監回奏道:「王爺進宮就知道了!」   寶親王這時心裡可是十五令吊桶,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皇上連夜急召。   本來該走□門進宮,太監也顧不得了,就由西華門理來啦!而且太監也不下馬,就往正大光明殿直闖。   寶親王帶著侍衛也沒法子下馬,只好騎馬跟著。   宮中全是大理石鋪地,幾十匹馬這一跑,簡直蹄聲震天,要在平時那是不敬,就是一項大罪。   等他們到了正大光明殿,只有寶親王一個人跟首領太監進入。   他進屋之後,才知父皇不但崩駕了,而且腦袋都沒了,不覺放聲大哭。   這時鄂爾泰忙上前勸他道:「王爺請暫時節哀,奴才同史大人已看過遺詔,王爺受命承接大寶,咱們還是先研究即位大事吧!」   寶親王道:「那父皇首級怎麼辦?」   「剛才已命巧手金匠在造金頭,造好後就馬上為先皇裝上,為了保密奴才對那金匠準備……」他作了個殺頭手勢。   寶親王點點頭,他默許了!   這時所有知情的太監、宮女以及御林軍、侍衛營的,全出了一身冷汗,誰敢洩密?   沒多久,金頭造好了,天也快亮了!寶親王率全體跪在地下,為雍正裝上金頭,然後備棺成殮,金匠則由首領太監帶走了,到天上伺候皇上去了。   這時鄂爾泰忽然對寶親王道:「王爺,依奴才看,皇上被人割去腦袋,說出去不好聽,何況這件事要鬧開了,臣子們全有罪,若要大搜天下,說不定會引起變亂,依奴才的意思,不如把這件事瞞過,一來保住先皇的面子,二來也省了不少騷攪,咱們把遺詔改成害急病口吻才好!」   寶親王想了半天,道:「也只好如此了!」   好在寶親王續承大寶那是滿朝早已皆知的事,到不會像雍正接位時那麼多問題。   遺詔由鄂爾泰又重新寫了一份「朕因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歷,深肖朕躬,著續朕即皇帝!欽此!」   再由史貽直裝入金盒,送人正大光明匾額後方。   這時心裡最高興的,莫過史貽直了,本來皇上被刺,疏忽職守,罪該滅門,這下子一點事沒啦!還照干御林軍統領。   一切全準備就緒了,鄂爾泰才叫人敲響景陽鐘,當、當、當……一直敲了二十四響。   皇上駕崩,龍馭上寶了!這時皇族親貴、諸王、貝子貝勒,以及滿漢大臣齊集太和殿的金階之下。   這時由鄂爾泰雙手捧著金盒,史貽直在旁護駕,走上殿去!那班親王、貝勒、貝子,六部九文武官,嘩,一齊跪倒,由鄂爾泰宣讀遺詔:「朕因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歷,深肖朕躬,著續朕即皇帝位!欽此!」   當時寶親王與一班王爺一起在階下,鄂爾泰宣畢遺詔,立有一隊太監與侍衛,下來把寶親王迎上殿去,立即為他換上龍袍戴上皇冠,簇擁著坐上了寶座。   階下諸王大臣,立即三呼萬歲,爬下去行禮。   新皇立即下旨:一、改元乾隆元元年!   二、大赦天下!   三、為大行皇帝發喪!   各大臣又三呼萬歲!   新皇為首,立即脫下龍袍,瘭禮成服,並將大行皇帝移靈白虎殿,立召雍和宮中喇嘛前來誦經。   東帝大行,國之大喪,全民帶孝,停止一切娛樂活動,然後停錄七七四十九天發引,安葬東陵。   再過來就是新皇新政了!   小寶六鳳第六章燕子功成歸天山   作者:龍傲九天第六章燕子功成歸天山話說,小寶同呂四姑娘他們,出京後到了河南開封,就分手了,呂四娘等,帶著雍正的人頭,到湖南老祖址去祭祖,她以後就嫁了青梅竹馬的愛人朱蓉鏡,以後歸隱了,小寶他們呢,由開封卻又去了西安。   帶著紅燕子,首先去拜見沈大伯。   沈奎一見小寶就問道:「你們剛進京沒必天就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了麼?怎麼紅姑娘也跟你們一起來了!」   噢!原來紅燕子在保定大鴻連賭場時,他們認識。   紅燕子道:「沈老,我現在自由啦!」   「怎麼,你離開雍正啦?」   小寶接著道:「雍正的狗頭已被呂四娘給砍下來啦!」   「啊!你們把雍正殺啦?」   小寶把大家如何幫著呂四娘她們,殺雍正的事說了。   沈奎道:「好!這我得馬上往山上報,你們在這兒多呆些日子吧!等山上指示下來,再行動吧!」   小寶道:「也只好如此了,他媽的這趟北京簡直的白去一趟,那也沒逛,連天橋的把式都沒看一場!」   沈奎道:「你沒聽人說過麼?天橋的把式光說不練!」   「那聽聽說把式也好哇!」   這句話把大伙都逗樂了!   沈奎道:「山上如果對你們沒特別指示,那你們再進京去逛嘛!」   小寶道:「也只好如此了!」又惹得哄堂大笑。   紅燕子道:「雍正當年的密線營,是我給布的線,大本營就在西安,他這一死,繼位準是寶四,這條線,我得給他毀了!」   沈奎道:「紅姑娘,你怎麼毀法?」   「殺!」   啊!血淋淋的,好怕人!沈奎再問道:「那得殺多少哇?」   「沈老放心,殺不了幾個,當初我為雍正布線的時候,就想到如何毀掉的法子啦!嚴格限制一下交通,上級與下屬,只准一個人知道,洩密者罪在不赦,故而下級只有領班才知道上級是誰,完全是走單線,同是一個班的,彼此也不認得,不然以『鴻發賭場』在黑衙門的地位,誰還敢來賭?」   小寶道:「紅燕子姐姐,咱們跟霍去鵬還是親戚呢!」   「什麼親戚?」   小寶把上次賭錢贏了火鳳凰的事說了。   「嘻嘻,哈哈!」紅燕子笑彎了腰。   「姐姐,你笑什麼?」   「這麼說,咱們也是親戚嘍?」   「咱們?」   「是啊!」   「什麼親戚?」   「她們四個丫頭全是我們徒弟呀!」   「姐姐的徒弟?」   「一點不錯!」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火鳳凰敢跟我賭!」   「我很喜歡這四個孩子,我賭上這手絕活兒就全傳給他們啦!噯對了,前些日子,她們姐三個進去找找,向我哭說大丫頭自己把人都輸了,她們要為大姐報仇呢!我不知是你們,以為是那路高人,就叫老二、老三先到保定『大鴻連』小四就留在京裡啦!」   「姐姐知道她們跟霍雲鵬的關係麼?」   「怎麼?你知道?那你先說出來聽聽!」   小寶就把從余本仁口中聽來的對她說了。   紅燕子聽了大笑不已。   「姐姐,你笑什麼?」   「他雖不是胡說,可也跟亂講差不多!」   「姐姐,他說的難道不對?」   「我管密線營,霍雲鵬是密線營大領班,從保定大鴻連賭場就跟著我,他的一切,我還不清楚麼?」   「難道余本仁他騙了我們?」   「那倒不是,是他知道的不完整!」   「怎麼說?」   「大丫頭的生母跟霍雲鵬是師兄妹不假,而且自幼青梅竹馬,可是到成年之後,霍雲鵬發現自己不能人道!」   「怎麼說法?」   「他是個天閹,二十多歲了,那話還見不到兩寸,因為沒法子結婚,苦惱之下,就被朋友引進待術營!」   「他是天閹?余本山說小四霍玉潔是他的親生女?」   「你們聽我說下去嗎!」   「好!你說!」   「大丫頭的生母就嫁給了一位讀書人,可是在出嫁前霍雲鵬有個要求,不管將來生男好,生女也罷,念在師兄妹過去的情感,給他一個,這才有生了奉丫頭被他們領走了,從來大丫頭的生父,牽入了呂晚村的案子,處斬了,大丫頭生母來找霍雲鵬,怨他不去救,其實這事,霍雲鵬根本不知道,何況文字獄又不歸密線營管,他師妹不諒解,當面自刎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   「再說老二、老三是雙胞胎,他的全家原是前朝忠貞義民,我曾暗示過他,手下不要太辣,某次行動任務時,他把這對雙胞胎暗中藏在民家,事後收為養女,再說小四霍玉潔吧!她實是滿漢混血種!」   「怎麼?」   「這事還是我做的呢!她娘過去曾在保定大同書寓,後被絕羅殺他們送進京去,做了肅王孫子玉貝勤的外室,可是玉貝勤的福音又善忌,這事被他發覺了,玉貝勤只好又派人把她送回保定,可是她已懷了身孕,我才出面,讓霍雲鵬應個情夫之名,後來由於難產死了!」   「噢,這麼說來,霍雲鵬這人還並不太壞!」   「你們想想,姐姐手下唯一掌線的大領班,能用個心狠手辣之人麼?」   「姐姐,這麼說,咱們可以把他留下啦!」   「你是這夥人中掌大旗的,殺與留那要你自決啦!」   「看在他還人性未泯的份上,我決定把他留下,能爭取過來,最好爭取過來,實在不能爭取,我就廢了他的武功吧!」   「也好!」停了一下子,紅燕子又道:「要是碰上那三個丫頭,你還真可以贏過來,跟你們這三個光棍配配對!」   「我們還沒見過呢,不知道長得什麼模樣?」   「美!美極了,她們三個全比老大美!」   「好!燕子姐姐,咱們先定下,老二、老三給二禿子他倆,小四我包啦!」   他這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清除雍正時的密線營,行動開始了。   紅燕子一進『鴻發』賭場的大門,就被保鏢的擋了駕:「幹什麼的,亂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紅燕子經多見廣,而且久在賭檔,知道每個賭場全是這德行,所以見怪不怪,仍然帶笑道:「這不是大賭場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麼?」   「你!你!你說什麼?不看你是女的,我非揍扁你不可」   好!他還算是知道紅燕子是女人,不錯。   紅燕子反而不領情,反唇相譏道:「你揍揍看!」   她這話氣人,保鏢大漢,再也忍不下去了,出手就是一個耳光。   就聽『啪』的一聲!怎麼了?人沒揍著,自己臉上反而挨了個大嘴巴?而且一張口,掉出了半口大牙。   好!賭場保鏢被打,那還了得?由門房跑出來七、八個大漢,把紅燕子團團圍住,看樣子要把她生吞活剝。   紅燕子對這氣勢,一點也不在乎,反而泰然道:「你們給我去個人叫霍雲鵬來見我!」   這群大漢中,一聽這話,其中有個機靈點的,上前問道:「您是……?」   「你不配問,快叫霍雲鵬來見我!」   『鴻發賭場』老闆,密線營大領班,可不想見就能見的,可是懾於來人氣勢,說話這人又道:「您等等,我去請!」   他沒敢去驚動霍雲鵬,只把賭場管事的請來了,原來這管事,也是密線營由保定調來的,他明著是賭場總管,暗中則是密線的連絡領班,對各地連絡,由他一手包辦。   他出來一見是紅燕子,忙跪了下去。   好!他下一跪,保鏢的還有不跪的麼?當時跪了一地。   這時這位總管開口道:「不知道護駕親臨,他們不認識芳駕,死罪,死罪,護駕開恩!」   然後轉頭對身後大漢道:「還不快請大領班前來接駕!」   剛才這位要揍人沒揍著,反而挨了揍的這位,嚇癱了。   霍雲鵬本來在他專用小客廳養神,一聽傳報,飛也似的迎了出來,見了紅燕子,急忙跪倒在地,口稱:「不知護駕親臨,未曾遠迎,罪過,罪過!」   紅蒸子道:「統統起來吧!有話後堂講!」   這大家才敢起來!霍雲鵬陪紅燕子進了小客廳!下人獻上香茗之後,全退下去了。   霍雲鵬才向紅燕子一抱拳道:「護駕,出了什麼大事,要您親自出京!」   紅燕子也正色道:「大事!天下大事!」   「啊!什麼?天下大事?咱們出了什麼紕漏?」   「倒不是咱們出了什麼紕漏,皇上死了!」   「啊!皇上春秋鼎盛,怎麼會龍馭上賓?」   「這一、兩天該有國喪公報到!」   「皇上?」   「其實這也算是我們護駕不周,皇上被人切去了腦袋新皇繼位,為怕震驚天下,密而不宣,特命我們密線營的展開暗查,暗中擒凶解京!」   其實這段話是她自己編的,一者公報未到,再者也是個很充分的理由招集駐外人員。   「護駕!那咱們?」   「皇上丟了腦袋,你們事先一無傳警,不掉腦袋已是萬幸,還不快召集轄下所有領班,即刻前來西安,聽我宣佈新皇密旨緝兇,要讓兇手藏起來,咱們沒別的,全等著掉腦袋吧!」   好!霍雲鵬嚇得屁滾尿流的去下召集令了。   等他發出了信鴿之後,又回來陪紅燕子,並稟道:「聚急召集令已發出,最遠的一周內也可以趕回來!」   「嗯!好!你轄下的這二十個領班,平時那些人表現最好?那些較差?我平時跟在皇上身邊,投時間管這事,現在出了這麼大亂子,我想讓那幾位積極的,多出點力,破了案,不但全體可免了罪,我負責保他們祿位高昇!」   霍雲鵬道:「較南邊的幾個領班較積極級干,湖南呂留良那個案子就是他們報上去的!」   嗯!紅燕子心中有了決定了,她得先除南邊幾位。   沒兩天,公報到了!皇上寶天,國之大喪,全國舉哀成禮。   雍正這一死,規矩可大了,全國掛孝,除了不准剃頭刮臉之外,舉凡有紅色的,全得蓋起來,就是紅色的柱子也得用黃色布包起來,就連賣青菜的,全都受限制,賣黃瓜、韭菜可以,可是賣紅蘿蔔、紅辣椒不行,要賣也可以,得做個藍布套,套起來賣。   簡直說吧!就連灑糟鼻子、赤紅臉、都不准上大街。   那年頭做藝的——像說書、唱戲、練把式的,全得歇業,不准演出,他這一死老百姓簡直罪孽大了。   鴻發賭場,見了公報,當然也不得再營業了。   這時駐在附近的密線營領班,陸續到鴻發賭場報到。   霍雲鵬對紅燕子道:「稟護駕,他們陸續來了,您打算怎麼辦?」   「你把那平時不太負責的叫來,我交待一番,就叫他們馬上回任,記住對先皇帝丟頭的事可要保密!」   沒多久,霍雲鵬帶著幾個附近地區的領班來見。   紅燕子實嘉許了一番,命他們立即回去,緊密掌握部署,不得擾民。   這些人,見過紅燕子之後,全歡天喜地的走了。   霍雲鵬等他們走了之後,向紅燕子請問道:「護駕,你怎麼不叫他們緝兇?」   「你真糊塗,這幾塊料,不但全是酒囊飯袋,而且個個是糊塗蟲,不知你這大領班平時怎麼指用的!」   好!白挨了一頓不花錢的官腔。   他還得速速道:「卑職愚昧,卑職無知!」   「要叫先皇丟頭的事,讓這群糊塗蛋給漏出去,皇上追查下來,咱們倆的腦袋夠砍的麼?」   霍雲鵬聽了,嚇出一身冷汗。   由於國喪,小寶他們同大牛、霍艷芳一起來到了『鴻發賭場』,看霍雲鵬。   霍雲鵬想為這女婿等人,拉個後台,引見他們拜見紅燕子。   小寶他們與紅燕子全裝做互不相識。   霍雲鵬為他們——介紹!   紅燕子笑道:「原來四位是梅公子夫人,代先夫收的義子兼傳人,失敬!失敬!」   小寶道:「紅姑娘是先皇身邊的人,地位崇高,人們高攀了!」   「那裡!那裡!梅公子當年是皇上的布衣朋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那敢與主子的朋友相提並論!」   「護駕,您太客氣了,可是我們是師娘收的,連先師的面還沒有見過呢!」   「哈哈哈哈!拴在誰家槽上,就是誰家的驢啦!」   「好!護駕大人,罵人不帶髒字,我們都成了驢了!」   「說笑了!」   「好說!好說!」   「聽說你們的賭技不錯,八成是你們小師娘教的吧?」   「護駕大人怎麼知道?」   「我在保定大鴻連的時候,跟他們還過了下手呢?」   「我們怎麼沒聽小師娘提過?結果如何?」   「結果麼?等國喪過了,咱們再較量,較量嘛!」   正在在家聊天,又有幾位外地來的領班前來報到。   小寶等,起身要迴避!紅燕子道:「你們也不是外人,不用迴避了,叫霍雲鵬給我引見引見吧!」   這時霍雲鵬帶進五個領班,引見紅燕子!   紅燕子道:「你們的名字,我倒很熟,就是人沒見過!」   他們一外一個的報名。   頭一名叫汪國恩,負責湖南汀東地區,呂晚村撫生這案就是他報的。   第二名叫吳德義,負責成都。   第三名叫闕天良,負責川北。   第四名叫萬俟祖,負責湖北武漢地區。   第五名叫冷信仁,負責安微河肥一帶。   紅燕子聽聳們報過名之後,嘉勉道:「原來是你們幾位呀!人在宮裡常見霍大領班呈報你們的功績,先皇上常說,對你們要重用,遇機提拔,本來原想過年召見呢!沒想到他老人家歸天了!」   她說完,走到五人面前,非常親切的,每人拍拍肩膀,或撫摸一下後背。   她這動作,在他們扯旗(偷兒)門,叫下,把特製藥物,拍在目標之上,外行人看不出來,自己人,白天可聞到一股特殊味道,夜間被拍過的地方會發出隱隱的青光,外人不曾注意,門裡人看了,不亞一盞明燈。   小寶他們,見紅燕子當他們而叫這五個領班報名,並在身上摸一下那是叫他們在路上除掉的暗號。   小寶對其它三寶道:「護駕大人,對各位官爺必有要事相商,咱們還是回去吧!」   於是三人向紅燕子以及霍雲鵬等人告辭而去。   離開『鴻發賭場』沒多遠,小寶分配任務了。   大牛對付闕天良!   二禿子對付萬俟祖!小癩痢下手冷信仁!自己對付汪國恩、吳德義兩個!他規定在他們離開西安市二十到五十里之間下手,同時要把匕首化掉。   好在他們身上全帶的有化骨散!   再說紅燕子見小寶他們走後,知道是去埋伏,於是又對這五位領班說了:「梅家的幾位公子,雖說不是外人,可是真正的密秘大事,也不能讓他們知道,現在就剩自己人了,我把先皇的死,事實真像告訴你們吧!」   現在室內靜的雅雀無聲。   紅燕子繼續道:「先皇是死在呂四娘的手中,同時有位高人暗中相助,我同史貽直大人,全在場,還沒來得及出手,皇上腦袋就沒了!」   汪國恩問道:「護駕,來人身手有那麼高?」他似乎有點不相信。   「你好像不信,但這難怪你們,誰想到這位暗中高人曾使飛劍!」   「啊!飛劍?」大家同時驚呼。   「你們該知道,自我擔任護駕,深感責任重大,特向先皇請旨,調雍和宮的大喇嘛前來分班護衛,每班四名,同時皇上還特別賞了火器!火器,你們聽說過嗎?」   大家同聲答稱:「知道!」   你們想,雖短銃,威力足可涵有三十丈,而來人居然在五十丈外,出手一片白光,同時殺了四個喇嘛,你們說,他用的不是飛劍,普通暗器能打五十丈麼?   再說呂四娘是跟著魚殼那個丫頭在一起,當年魚殼曾在康熙老佛爺時候,在宮中任過四品帶刀護衛,他女兒能對宮中不熟麼?   她們不知哪弄來的太監衣服,混進了正大光明殿,當我發覺喇嘛傳警,出來看時,正趕上那位暗中高人出手殺喇嘛,等我發覺不對,立即進殿。   可是皇上腦袋已經沒了,這時就聽她們自呼名字呂四娘、魚娘為先人報了仇啦!「我正想追,被史大人拉住了,叫我快處理善後要緊!」   她說得天衣無縫,不由得這五個領班不信。   她接著又說:「你們連夜立即趕回任所,密查呂四娘她們的行蹤,有把握,立即除掉,將是大功一件,沒把握,立即監視上報,也算功勞!」   「屬下等遵命!」五人同聲回答。   「霍雲鵬,你立即備飯,飯後叫他們今夜就走!」   飯後,夜晚五人先後上路了。   先說汪國恩,剛到西安郊區,荒涼之處,就碰上小寶了,忙一前打招呼,叫了聲:「梅少俠!」   小寶笑道:「大領班,寅夜飛馳,去哪兒啊?」   「我有要事,必須趕赴任所!」   「大領班任職湖南,離這一千多里,這麼跑路太辛苦啦!」   「為皇上當差,辛苦算得了什麼!」   「我看你不如留下來,何必還為個死鬼賣命?」   「憑你這話,就犯了欺君大罪,我要不看在大領班的份上,就把你抓起來,還不快走!」   哈哈哈!小寶沒說話,他倒唱起來了,聽!「好言語勸不醒蠢牛木馬,閻王爺來他啊,再有力量!你也拉!不……住……他!」   汪國恩眼一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嘿!你以為胤禎那老小子,是紅燕子所說那樣死的嗎?」   「大膽!你竟敢直呼先皇的名字?」接著一驚,又道:「啊!你知道先爺怎麼死的?」   「呵呵,哈哈!當然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   「當時我在現場,怎麼會不知?」   「你……你……你……」   「別緊張,胤禎有一半是死在紅燕子手裡!」   「啊……護駕?」   「怎麼?不可以麼?」   「這事你怎麼知道?」   「我沒告訴你,當時我在場麼?」   「那……?」   「那什麼?胤禎那一半就死在本人手上啊!」   「怎麼說?紅燕子不是說死在呂四娘手上麼?」   「笨蛋,你想想,深宮大內,要沒個有身份的人物領著,誰能靠近人林喇嘛把守的『正大光明』殿?」   「這……」   「這什麼?喇嘛當然不會對跟紅燕子的人起疑!」   「至於她說還有位高人?」   「你想嘗嘗飛劍?」   「啊……」   小寶出了一把飛刀,在手上掂了掂,笑道:「你能跟大喇嘛一樣死法,死得不委屈了!」   說著他一抖手,就見白光一閃,射入了汪國恩的心臟,汪國恩立即倒地,蹬蹬腿,咧咧嘴,沒吭幾聲就了賬了。   小寶在他胸前,取回飛刀,倒上化骨散,正在這時候,忽然傳來蹄聲得得,他扭頭一看,這騎士右肩青紅的一片,那是江湖人稱的『移火留光』,就知道是大『鴻發賭場』紅燕子利用親熱拍肩膀時留下的加樂磷粉,白天有些氣味,自己人能聞出來,晚上行動,一被風吹就發光,所以扯旗的全用它下子,表明這人身懷重寶。   再說他騎著馬,怎麼落到後面了呢?原來他是吳德義,負責成都方面密查工作,紅燕子事先與小寶商量好,這兩個人由小寶親自誅除,她怕小寶一人對付不了兩個,就是能對付,萬一逃走一個,洩了密是不得了的事,她才藉機把這吳德義留下,商量四川情勢。   她首先說岳鍾祺為四川總督,先皇帝並不放心,以前曾靜、張鍾遊說他時;他是看這兩個書生,成不了大事,才把他們倆送了禮,要我們對岳鍾棋特別留意。   吳德義笑道:「皇上哪來的這消息?」   「皇上另有管道,所以咱們更得小心翼翼!」   「護駕放心,實不相瞞,那份密奏是我上的!」   「噢,原來你就是皇上的親信,失敬,失敬!」   「護駕,皇上不是跟你更親麼?」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我該稱你一聲吳大人,賞幾品?頂子紅了嗎?」   「恩賞三品提督後補,那我更該叫您一聲皇娘才對!」   兩人又是哈哈大笑,氣氛好融洽,紅燕子直跟他聊了一個多時辰,才叫霍雲鵬為他備馬上路。   當他到了郊區,小寶殺汪國恩的動作,他全看見了,他一到,立即抽劍,一下馬,同一動作,乾淨利落。   當他看清了當面站的是小寶,忙『噫』的一聲道:「怎麼會是你,自己人為啥殺了汪領班?」   小寶哈哈大笑道:「因為他是投靠滿族充當鷹犬的敗類!」   「你……不是大領班的親戚麼?」   「我的親戚中沒有民族敗類!」   「難道他們……?」   「對了,紅燕子、霍雲鵬,全是反清志士!」   「啊!」   「別啊了!你認命吧!」   二人立即武在一起!吳德義欺他手中只是一把飛刀,仗著兵仞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直刺過來。   小寶也利用兵刃一寸短,一寸險,險中取勝。   就聽『當』的一聲!吳德義再沒想到,小寶這把飛刀竟是鋼母打的,一下子就削了他的長劍,他不愧是雍正親自選拔的密線,身手很高,當他發現寶劍被削,立采『月影星移』一閃身就躲出圈外了。   接著,一轉身,又由腰中撥出一支軟劍。   小寶見他能使軟劍,心中一涼,也棄了飛刀,抽出師父欽賜寶劍,嚴陣以待。   吳德義,用軟劍試探性進功了髮式!二人相持了半天,雙方突然均發出石破天驚的一聲。   就聽龍吟之聲不絕,兩人也一舉閃身錯開,彼此誰也沒傷了誰?小寶不覺起了惺惺相惜之心,道:「沒想到清庭有閣下這麼好的高手,竟屈居於密線營之中!」   「哈哈哈!密線營算什麼?老子不過隱身其中,辦的更機密的大事,你這一來,叛逆不全曝光了麼?」   「好!衝你這句話,就知你已無可救藥了哀莫大於心死,你即衷心做滿人走狗,我也不得不代表漢族正義,加以誅除了!」   「娃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子非把你們生擒活捉,挖出你們的根來不可!」   「用不著挖,我全告訴你,因為死人知道再多的機密也沒有用了,咱們反清復漢的大本營,就在天山,由神尼老神仙主持,你以為梅宗淦大俠真的死了嗎?告訴你,他老人家正在天山協助神尼呢!小爺就是梅師親傳,當年玄燁當皇上的藏,胤禎時的新疆之亂,那全是恩師一手策劃的,目前正在發動回攻呢!只要岳鍾祺準時起義!」   小寶這時說得吳德義,連連大驚。   小寶就利用他聽得怔神之時,唰的一聲,一把飛刀已送入了他的小腹,跟著寶劍一揮,人頭飛落,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小寶跟他交手之後,發覺其武功奇高,如不用計殺他,跟他硬拚雖不致遭到敗績,但是要想勝他,短時間也難辦到,如果他要想逃走,絕對留不了他,因此才用計說出真情,使他吃驚,抽冷才殺他。   小寶把他殺了之後,收回飛刀,灑上化骨散,再看汪國恩已經化完了,只剩了一把頭髮,足見藥效強勁,於是把馬一拍,自己則回到了『綠野山莊』,沈老化子的住處。   他到了之後,其他三寶也回來了。   小寶問道:「你們幹的如何?」   三人道:「全順順當當的解決了!」   大牛問道:「你呢?」   「他媽的,別提了,差點沒砸鍋!」   「怎麼回事?」   「萬幸,紅燕子姐姐沒讓他們一起走,不然我一個人不但收拾不下來,說不定全毀在他們手上!」   大多聞言,全是一場驚,忙問怎麼回事?小寶把吳德義的武功奇高,說了一遍。   「啊!」大家驚呼出聲。   密線營竟然有這麼高的手,連小寶都收拾不下來,要是叫我們碰上,非砸了不可,乖乖隆的咚!翌日,四鬼寶又去了『鴻發賭場』。   紅燕子見了他們四個,心才算定下,她抽空問小寶道:「那吳德義好收拾嗎?」   「咳!燕子姐姐,別提啦!我差點毀在他手裡!」   「怎麼?他功力比你高?」   「功力差不多,可是機智、經驗決不比我差!」   「那怎麼?」   「他若早來一刻,我還沒收拾汪國恩時他來了,那怎麼得了?」   「我雖沒想到吳德義身手這麼高,但我絕不會叫你冒險,所以我找個理由,把他留一段時間,想你對汪國恩早該料理好了才對呀!」   「我剛把那汪國恩放躺下,他就來了!」   「啊!他的行動這麼快,怪不得胤禎看中了他!」   「燕子姐姐,你剛才說什麼?」   「他不是密線營的人麼?」   「不錯,可是他也是胤禎布在密線營的一著棋!」   「啊!」   要不是我留下他開誠公佈一談,還不知咱這密線營還有胤禎按下的人呢,他就是看守岳鍾祺的!「」啊!皇上還是對岳總督不放心哪?「   「他對哪位帶兵的大員放過心?」   「好!他這一死,這些大員們也該鬆口氣了吧!」   「嗯,寶四這東西可不簡單哪!」   「弘歷比胤禎還狠麼?」   「狠不狠那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機深沉,點子更多,手腕更高明,他做任何事,都會使你感到莫測高深!」   「這咱們不是除一狼添一虎麼?」   「這有什麼法子,清朝不被推翻,皇上早晚是他做呀!」   「這怎麼辦?這怎麼辦?」小寶急的搓手。   「寶四這東西,平常就愛結交漢人學士,將來看看在這上面可有什麼方法麼?」   「燕子姐姐,說真的,要不是種族不同,康熙、雍正在政治及學術上還真有此建樹,康熙把全國有學問的人,弄進宮裡,編中國大字典,修經、史、字、集,對漢學做有系統的整理,反觀我們歷代漢人皇上,那個不昏庸淫亂之徒?再說雍正,雖然心狠手辣,可是吏治之清,那個朝代能比?咳!漢人!漢!漢人當自強啊!」   「對!兄弟你說的對,漢人受了這個打擊,應該振奮,實在漢人當自強啦!」   天山的指示來了!沈天奎收下由玉翎雕傳來的一張示諭,征尺白絹寫滿了蠅頭小楷。   大家擁在一起,同時奉讀!仔細看,上面有好幾個人手跡!頭一段是梅再生(宗淦)寫的:「字示天山四寶,來報得悉你等誅除滿官,立了大功,山上諸人,非常高興,神尼示論,特予嘉許,並望今後續為大業努力,著愷為全國巡閱使,其他三人為副使,繼續完成交付之使命,無重大事故,勿須回山,師字!」   第二段仍是梅再生所寫:「小寶,你在山上時候,小師妹對你們哥倆難做選擇,她愛你哥哥英俊、文雅、她喜歡你機智幽默,可是等你下山後,她發覺你哥哥性情比較相近,決定嫁你哥哥,小師娘我不懂,孩子,你這回到中原打轉,你給我娶個七個八個回來,給我出出氣,小師娘示!」   好!天底下那有這樣寶貝師娘?   沈奎笑道:「管兒這丫頭,三十多了,還這麼天真!」   再看下去是老偷兒寫的:「燕燕!燕歸來!」下面只用筆劃了雙手,原是老偷兒的親筆。   紅燕子即忙道:「師祖命我即歸天山,我得馬上走!」   第二天,紅燕子即刻上路。   沿途有興德系統及天山系統接待,不必細表。   這日,紅燕子到了天山,受到了全山志士的歡迎。   天山這歡迎儀式,可說史無前例。   紅燕子所受萬般委屈,見這歡迎儀式,也該忘啦!以神尼、師太、老偷兒為首,居然迎到了哈密。   紅燕子兒這場合,除立即參拜前名長公主獨臂神尼與師太外,摟住師祖老偷兒哭了。   她這一哭,大家全掉了眼淚。   老偷兒年老成精,叫她哭了個夠,才拍著她的肩膀道:「乖孩子,我們全知道你這麼多年所受之委屈,你要吐苦水,咱們到頂去吐吧!你看,由老神仙帶著這麼多前輩來迎接你,你吃了什麼苦也補償回來啦!」   老偷兒說完,又哈哈大笑!這真是感人的場面!紅燕子只好含淚跟大家一起上山!她生平頭一次騎著汗血寶馬隨在神尼、師太之後,到了山巴裡坤湖畔的天香別墅。   別看在這不毛之地的天山,這兒的卻別有洞天,真是氣候溫和,有四季常青之樹,八節不凋之花。   她看了之後,不禁有回到家裡之感。   進了別墅小築,她又向神尼、師太重行見禮。   神尼對她這些年追隨雍正,周旋於滿虜而不忘本,最後竟辦助呂四娘等,殺了雍正的偉大行動,深表嘉許。   紅燕子含淚道:「弟子也只不過卻了漢族子女的一番心意而矣!」   話雖只是句普通話,可是在這場合,足可謂擲地有聲。   老偷兒道:「孩子,這次大家公認,叫你回山,一者是想讓你功成身退,再者你也老大不小了,神尼想為你作主,你心中,看中了那位英雄豪傑,要為你擇配!」   紅燕子雖然快四十歲的人了,聽了這話,也不禁臉一紅,可是她卻鄭重道:「師姐!孫兒以前為大業,曾失身多次,尤其跟胤禎在一起,足足十六、七年,按說他對我不亞於后妃,終因民族大業壓迫著我,不得不忍心幫著呂姑娘把他除了,但是我心已死,不再想男女間事,倒希望老神仙收我作個徒弟,剃渡為尼,好使心靈平靜!」   神尼笑道:「孩子,你已看破了紅呀,想叫我為你剃渡出家呀?你不知道,我同師太倆全是假尼姑呢?」   除少數知道內情的人氏夕,大伙全楞了,神尼、師太叫了這麼多年,她們怎麼會是假尼姑呢?神尼笑道:「我自從宮中被救到華山逸壓庵,恩師雖然叫我穿了僧衣,可是從沒受過戒,雖然也同樣的吃素、念佛,可是從沒受過『規佛、規法、規僧』及『殺、盜、淫、妄、酒』的三規、五戒,你看我頭頂上,一個戒疤也沒有啊!」   這大家才知道,神尼當了輩子尼姑,沒有受過戒。   再看師太,也沒受過戒,原來師太的師父,是跟天竺尊者學的佛門妙理,精通各種經卷,但她們的傳人,並不摩頂受戒。   紅燕子道:「這樣更好,那才是真正的出家人呢!」   梅再生(宗淦)道:「師父,我看您跟老神仙兩位合收這徒弟吧!」   在大家贊助中,紅燕子拜二位為師,在山上剃渡了。   在說小寶他們,見天山來示,笑道:「我決定贏霍雲鵬的四丫頭當老婆,正怕山上不答應,這下子有小師娘做主,行了!」   他這話逗人,大伙全笑了!   沈奎道:「紅姑娘去了天山,你們今後做何打算?」   小寶想了想道:「大伯,紅姐姐想把她為虜朝建立的密線營毀了,現在也毀的差不多了,但我想再把他們扶起來,您看如何?」   「你想幹什麼?」   「大仁,任何一位有作為的皇上,他都要瞭解屬下官吏的好壞,單憑治續不算,總得有他的心腹人在對方身邊,把這官吏的所作所為,報給皇上,他才能掌握全局,寶四比胤禎更精明,如讓他另起爐灶,咱們邊都摸不上,何不利用現成的管道?」   「嗯!對!你這想法有道理,那該怎麼辦呢?」   「反正該除的幾個大漢奸已經除了,我想把西安他們密線營站給收容了,再使紅燕子姐姐來為大清犧牲一幕!」   「怎麼做?」   「大伯,咱立即拜會山,把這決定稟明,再向紅燕子姐姐,要一貼身之物,送進京去,以見信虜朝!」   「好!咱就這麼辦,你寫稟呈吧!由我發!」   小寶寫了個意見書,沈奎交玉瓴雕發往天山。   天山收到後,經大家一研究,認為這法子好,梅再生找紅燕子要信物。   紅燕子由項下摘下一塊項佩,居然是『雍正玉珮,如朕親臨』的先皇玉珮,可見紅燕子這護駕在雍正心中有多重的地位。   紅燕子摘下玉珮有點黯然道:「我現在要叫你師弟啦!」   梅再生也臉一紅,也叫了聲:「師姐!」   紅燕子道:「我每一碰到玉珮,總有點不自在的感覺,如今要能派上用場,也可以說,又了一椿心事,從此我可以安心的跟恩師清修了!」   同時取出了兩雙小形紅燕子的暗器,交給了他。   梅再生對這話不好答言,只有默默的退出了,接著他把這玉珮等物,綁在玉翎雕腳上,帶到了西安。   沈奎等收到一看,全部大驚,啊!紅姑娘這麼受雍正的重視、羅信,居然為大業,下狠心,令人敬佩萬甚。   沈奎對小寶道:「你看該怎麼辦?」   「大伯,這好辦,編個小故事不就行了麼!」   「那你就自己去編吧!」   「這故事得大家念知道才行!」   「怎麼說?」   「最起碼咱們得知道,而且西安密線營更得知道!」   「那你就說說這故事怎麼編的吧!」   於是大家全圍攏來,聽故事。   小寶道:「是這樣的,紅燕子姐姐那天到打磨廠天泰店去找我們,說『先皇召見』我隨她進宮,還沒到正大光明殿,急見有人刺父喇嘛,急忙趕往殿中護駕,可是皇上腦袋已被呂四娘帶走了,於是我們急追,一起追到開封,把人追丟了,才到西安調集人手追查!」   大家想想,他真能編,還挺合情合理呀!沈奎問道:「後來呢?」   「我們再把紅燕子在西安的事,照實說!」   「好!真真假假,以後呢?」   「我們沒找到人家,人家反找上了我們,再把傷了幾個領班以及紅燕子遇難說了,再呈上證物不就圓滿了麼?」   「行!還是你行,就這麼辦羅!先騙霍雲鵬他們吧!」   這天小寶等人,帶著玉珮,兩雙小形紅燕子暗器,一把銅母飛刀,還另外弄了一把女人的長髮,到了『鴻發賭場』。   霍雲鵬現在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呢!一見小福手上拿東西,雙眼一亮,驚啊一聲才道:「親家侄兒,你手上拿的可是『冷霜刃』?」   「那是銅母打造的一種暗器,乃江南八俠中,二俠周濤專為呂四娘打造的無堅不摧的暗器!」   「這個小侄倒沒聽說過!」   「你那兒得來的?」   「不是國喪期中不准娛樂麼,閒的難受,我去逛山,在山下華清溫泉附近,見這把刀插在地上,拿起一看,上面還有化骨散呢,這是殺人滅死啊!在附近仔細一找,姻伯你看!」   他說著又掏出兩雙紅燕子,遞給了霍雲鵬道:「姻伯!這是不是那位那位紅護駕的暗青子?」   霍雲接過一看道:「正是護駕的暗器,這麼說紅護駕……」   「八成完了,您再看看這個!」   他又遞給霍雲鵬一梳頭髮跟雍正玉珮!「不錯,頭髮是女人發,這欽賜玉珮除紅護駕外,那個女人有此榮幸,死的應是紅護駕,難怪這多天失去她的蹤影,原來又被呂四娘給害了,同時南幾省的那幾位領班,到現在還沒回任所,看樣子八成也不妙!」   「怎麼?南邊幾個領班沒回任所?」   「是啊!」   「那你沒傳書詢問麼?」   「密線領班,也就是賭場總管!」   「你請他來,跟他談談!」   總管來了,霍雲鵬把紅燕子死了的事一說,這小子也是一楞:「乖乖!紅護駕這一死,咱跟上級不是斷了線麼?」   霍雲鵬道:「先別管上面,咱們對下,如果領班死了,或失了蹤,有法子連絡麼?」   這總管沉吟了半天才道:「屬下倒是在每班安置了個連絡人,非必要時不用,以準備應付突發事件!」   小寶跟霍雲鵬同時明白了,他也是胤禎的親信。   小寶笑道:「你即是先皇的人,他死了,你對上跟誰連絡呀?該不會是史貽直吧?」   「正是史大人!」   「這就好了,你快把這裡的事,報給他吧!」   「梅少俠您打算……」   「我這就進京去找史貽直!」   為了行動方便,這回他只一個人進京,小癮痢同二禿子就留在西安跟大牛一起,他從賭場選了匹快馬上京了。   他一個人,快馬加鞭往京裡趕。   這天看看日已西斜,北京就要關城門了,他在馬上揚鞭急趕,馬一發威,飛也似的往外城正門『永定門』而去。   離永定門沒多遠,就見一玄裝少女,帶著兩名侍衛,騎著馬,慢慢的走著,三匹馬成品字形站住了整條大路。   小寶在馬上,眼看要撞上,他忙一拉韁繩。   『唏聿聿!』他這匹坐騎人立而起,釘在當地。   路旁行人看了,全讚了聲:「好精湛的騎術!」   這一來,前面三騎上的人,樂子可大啦!   那三騎馬猛一受驚,也『唏聿聿』跑了幾步,人立而起,馬上三人,本是悠閒的騎著慢步!   這一來,全被摔落馬下,尤其那黑衣少女,摔的還不輕,半天爬不起來。   這時兩名護衛,一名趕緊上前攙扶,另一名,則找上了小寶。   小寶仍坐在馬上,一動也沒動。   就聽找上他的那名護衛歷喝道:「大膽的奴才,國喪期間,況敢在大道縱馬橫馳,驚了玉格格的駕,該當何罪?」   小寶毫不在乎的道:「我有要事,誰叫你們三匹馬擋在大路中央,我又沒撞了你們,落馬,是你們騎術不精,關我個屁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對皇族親貴口出不遜,剛才你要是下馬磕頭陪罪,格格念在國喪期間,打幾下出出氣也許就把你當成個『屁』放啦!你現在居然膽敢藐視皇族?我說哥哥啊!這可有你個樂子啦!」   他說完,出手就是『大擒拿』!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這一個大擒拿,出手就罩住小寶的半邊身子。   不錯嘛!他這護衛職務,委屈了他,可是對小寶來說,也這一抓麼?卻成了聖人門前賣古文,找錯對象了。   小寶那支馬鞭忽然變成銅棍,直點他手心。   這護衛機令令一顫,知道遇上了強手,忙轉身抽出寶劍來,嚴陣以待。這時玉格格已被另一名護衛扶了起來,見狀忙道:「張勇!國喪期間,不可見血,問問他住那兒,我找人跟他說話!」   這位張勇道:「小子,你聽到啦!」   「小爺聽到了,國喪期間不准見血,那真是好事,你們經常鬧個國喪什麼的,那天下不太平啦!」   這句話逗得圍觀之人,哈哈大笑,可是一看玉格格三個,又立即住口,全悄悄的溜了。   「大膽!」   這衛士大喝一聲之後道:「你這話簡直就是欺君就是叛逆,從現在起,普天之下已沒你容身之地了!」   小寶仍坐在馬上笑道:「我告訴你,今晚住在打磨廠天泰店,你去派兵吧!」   說完,騎馬揚長而去。   玉格格楞了半天道:「他……他……他怎這麼大膽?」   接著對兩護衛道:「走!咱們進城,找九門提督!」   提督衙門,因為國喪,更顯得森嚴肅穆。   這三人來到提督衙的大門口,門衛帶班的一看,就大了,這位姑奶奶沒事不登三寶殿,她來准有麻煩。   忙上前打千見禮,道:「格格大架光臨,有事麼?」   「那大人在麼?我要見他老人家!」   她怎麼對九門提督這麼客氣?原來這那大人也是黃帶子,八家鐵帽子王的後人,皇族親貴,因為族中人多了,沒封爵位,可是雍正卻賞了九門提督這個職位給他,雖沒貝子、格格爵位高,可權倒是很大的。   帶班進去報!   那大人親自出迎,一見面就笑道:「喲!小蓉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破衙門來了?」   這時兩名護衛忙打下千去,叫了聲:「大人!」   玉蓉格格道:「叔爺爺!我讓人家給欺負了,您得給我出氣!」   「行!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我們的南尖啊!這還得了,咱們到客廳說吧!等會兒,我就叫查緝營給你抓人!」   玉蓉格格跟他進了客廳,兩名護衛則留在門房。   那元等問明白了經過,這下子傻啦!抓人?他敢麼?   呆了半天之後,玉蓉問道:「叔爺爺怎麼不派人去抓呀?別等時候久了,叫他跑了!」   那元硬著頭皮道:「氣你的那個人,真要是我想的那位,別說跑,用轎子抬他,恐怕他也不會走!」   「叔叔,他是誰?」   「是誰?」   「他是不是冷眼一看,有點其貌不揚,再看像個楞頭青,看久了,越看,越會讓人想親近的?」   「我看他倒是有點楞頭青,二傻子一樣!」   「嗯!八成是他!」   「您說誰?」   「他雖是漢人,跟咱們卻頗有淵源呢!你娘當年做格格的時候,也認得他的乾爹呢!」   「您說誰?」   「你娘認識幾個漢家朋友?」   「您提的莫非是那位揚州俠少梅……?」   「嗯!氣你的八成就是他的義子兼徒弟!」   「叔爺不對呀!那位揚州梅少俠沒收徒弟就……」   「不錯,我得到消息是梅少俠的恩師,同兩們梅夫人於他死後,替他收的義子兼傳人,而且我親見他懷有聖祖的玉珮,要真是他呀!你這口氣就甭想出啦!」   「我不管,就是憋著這口氣出不了,以後總有一天,讓他跪在我的腳底下!」   臨走時來來了句:「爺叔你還是派幾個人去看看,萬一要不是他,可得抓起來告訴我一聲,讓我親自出出氣!」   「行!我這就親自帶人去,要不是他准給你抓起來,行了吧!」   「喜喜!叔爺,您真好!」   玉蓉帶著護衛回豫王府了!再說,那元這老官僚,等玉蓉格格走了之後,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有問題,忙派人把查緝營管帶找來了。   查緝營管帶見過禮後道:「大人呼喚手職有何示諭!」   「我跟你研究個問題!」   「請大人示下!」   「你知先皇上怎麼歸天的麼?」   「公報不是說暴病麼?」   「不!」   「不?」   「嗯!知道真像的沒幾個人,除內宮后妃宮監等人外,外臣只極少數人知道,皇上的腦袋是被人摘走的!」   「啊!」這位管帶差點沒嚇瘓,接著也問道:「大人,公報怎麼說是暴病……?」   「那是皇上怕讓大家知道了會人心浮動,影響大局,才密而不宣,謊稱暴病,另叫史大人同我暗中查察!」   「大人,您同史大人可查出點眉目?」   「史大人發覺護駕紅燕子,在先皇被刺後就不見了!」   「啊!史大人懷疑是紅燕子干的?」   「嗯!他是這個想法,已暗下了通令抓紅燕子!」   「哦?您呢?」   「我當初認為不會是她,你想紅燕子在先皇沒登基,她由密線營女統帶提升為房駕,跟皇上這第多年,對皇上的安危,一向極為重視,連喇嘛擔任警衛,還是她的主張呢!她怎麼會行刺皇上?可是我現在有了另一種看法!」   「大人,您發現了什麼?」   「上次咱們不是發現了,住天泰店裡有三個少年,持有聖祖玉珮的麼?」   「大人是說當年梅公子的義子兼傳人?」   「對!,就是他們,我現在忽然想,要是他們跟紅燕子勾結,為了報皇上登基後,梅公子被毒死的仇恨……?」   「嗯!有可能,當年很多人看到皇上剛登基就把梅公子給毒死了,好多年還都人人自危呢,尤其雍戴有功的人!」   「他今天又在永定門前把玉蓉格格欺負了,我想同你一起再到天窕店去探探他的口氣,然後再跟史大人商量!」   「卑職遵命!」   「好!咱們便衣往訪!」   二人更衣後,來到天泰店,直訪小寶。   小寶見他二人便衣前來,眥牙樂道:「唷!提督大老爺跟管帶大人,怎麼穿便衣來啦!八成為永定門那檔子事吧?念在我懷中兩位已死皇上的玉珮在身,不便行禮啦!可是我也不便把它們請出來,叫你們矮半截呀!我看這禮麼……兩免吧!」   那提督知這是事實,也沒跟他多禮,反而對他一揖道:「下官遵命就是!」   進屋後,分賓主落坐!   小寶親自為他二人倒了杯茶才道:「大人,八成為玉格格的事來的吧!」   提督道:「玉格格那倒不算什麼,好在誰也沒吃虧,下官這次來是想向少俠打聽個人的下落?」   「誰?」   「先皇護駕,紅燕子姑娘!」   「誰在找她?」   「宮裡!先皇寶天之後,紅護駕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曾有人看見皇上歸天那天,她曾和少俠在一起,所以下官今天才敢來向你打聽、打聽!」   原來他這是詐語!   小寶笑道:「不錯,不但皇上死那天她跟我在一起,就是到現在,我倆也沒分開,就在房子裡,你們找吧!找到我就交給你們,帶回宮裡去吧!」   他這屋只是一間房,那兒能躲藏個活人?   九門提督笑道:「少俠說笑了,這房子怎麼能藏個大活人?」   「誰說她還活著?」   「啊!紅姑娘……?」   「死啦!我這趟再進京,就是為了她呀!不然在國喪期間也不會快馬疾馳,驚了你們嬌貴格格的芳駕呀!」   「梅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大人,說實話,先皇是暴病死的麼?」   二人同時驚「啊!」出聲:「你怎麼知道?」   小寶停了一下,『嗯』了一聲才道:「先皇死的那天夜晚,紅燕子前來找我……」他說到這兒,停了一下。   兩個人的耳朵,豎的跟兔子一樣。   小寶慢的接說道:「她說皇上召我進宮見駕!」   「皇上召你見駕?」   「不行麼?憑先師跟皇上當年交情,別主召我見他,他出城會我也不為過呀?我同紅姑娘剛到□門,就發現宮中屋脊上有夜行人活動,她是護駕,一見這情形就急了,一拉我,我們就由房頂追了過去,沒想到這人快若飄風,手一揚,就是四把飛刀分兩個喇嘛,接首再一揚,又是四把飛刀,再傷了兩名喇嘛,紅護駕也顧不得對付這個人了,招呼了我一奔入『正大光明』殿,就見呂四娘同魚娘二人手提一黃布包袱,由側門而逃,皇上倒在地上,腦袋沒了,她招呼我一起急追呂四娘,可是由於晚了一步,呂四娘到現在沒追上,反而把她的命追丟了!」   「啊……」這二人聽的驚呆了。   小寶接著道:「我們追到開封,把人追丟了,才急趕西安,調集所有密線營的領班,現在正分頭搜尋呂四娘她們呢!誰知紅護駕卻在西安中了人家的飛刀,而且刀身有強烈化骨散,只剩了一束頭髮,還有先皇頒賜的玉珮跟兩雙紅燕子暗器!」   他說著,把這些東西全拿出來,放在桌上。   因有雍正玉珮,這兩人又跪地俯首,三呼萬歲。   小寶道:「二位大人來了,這倒省我的事啦!你們看怎麼辦吧!」   九門提督道:「史大人還下了通緝令帶在全國抓紅護駕呢!卑職把這經過,馬上報給史大人去吧!」   「好!東西先放我這兒,叫史大人親自請回去吧!先皇玉珮,可不能流落外邊,最好,讓他馬上就來,省得放在我身上,怕丟了,弄得我提心吊膽的!」   這真快,不到一個時辰,史貽直就趕來了。   小寶把有關西安密線營的事,全告訴他了。   他這才知道殺雍正的是呂四娘,而暗中掩護的高人,是江南八俠中的二俠虯髯客同濤!   紅燕子是為了緝兇成仁的,於是把紅燕子的遺物,帶回宮中,把一切說情向新皇乾隆奏明!乾隆立下密詔:一、表揚紅燕子的功勳!   二、密令各督、撫,以及各情治單位緝拿呂四娘等人!   三、密線營交由史貽直全權掌握!   四、希望與小寶約期相會!   話說,小寶把紅燕子的東西交給了史貽直後,一者使紅燕子在朝廷眼裡成了烈士,再者他與內廷搭了座橋,心裡非常高興,這天沒事,就跑到三義錢莊去看大師祖。   康武見了他很高興,笑問道:「這些日子沒來,全在幹啥?胤楨的暴斃可是你們幹的麼?」   「正是由孫兒掩護,呂四姑姑親自下的手!」   「那你怎麼還敢在京裡晃?」   小寶把整個經過向他一說。   康武道:「好!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這手段高明,不但把事幹了,還搭了橋,紅燕子成了在世的活烈士!」   「大師祖,我想在京裡跟他們八旗子弟打打連連,您看如何?」   「行是行,不過你得特別小心,在京裡的旗勇,屬上三旗,也是皇上近支,無論權勢地位與其他那五個旗此,都高,他們也人才輩出,想跟他們打連連,你是把身架子拉高,最好由認識幾個皇親貴著手才好!」   「是!徒孫設法利用過去師父的關係連連看!」   「你要打算跟他們連連,咱們三義錢莊倒是有路子,那是三義接德的班子,客戶全沒變動!」   「嗯!那大師祖咱們找個借口請請客,您介紹我跟他們見個面!」   「對了,再過半個月國喪就過去丁,當年興德是十月初九開張的,在那天辦個厚典,我把你向大家介紹介紹!」   「好!就這麼辦!」   小寶辭了,他一晃,又鑽入丐幫。   國喪期間,連要飯的都倒霉,停止了一切的婚喪喜慶,他們想討點有油白飯水,都沒地方討去,好在丐幫多年以來,各分舵早有準備積攢的有點銀子、有點糧,不然不知這國喪得餓死多少要飯的。   鐵幫主一見小寶,忙『噯唷喝!』叫了起來,立即起身道:「兄弟!快屋裡坐!」   他進屋一看,有頭有臉的花子全在,好像在開會忙問道:「各位在開會?」   鐵成鋼道:「就是開會,你也不是外人哪!何況傳報說你現在榮任全國巡閱使,正是丐幫頂頭上司呢!」   「巡閱使不假,可是丐幫頂頭上司我可不敢當!」   大夥兒哄堂大笑!   小寶在哄笑中,與大家致意,然後問道:「你們在商量啥事?」   鐵幫主道:「閒聊帶造謠!」   「造什麼謠?」   「造雍正的謠!」   「怎麼造法子?」   「聽說雍正暴斃,是叫呂四娘給殺了?」   「不錯呀!雍正腦袋是給呂四姑帶走了!」   這群花子,全驚呼出聲!鐵成鋼忙問道:「這兄弟你怎麼知道?」   「這是我跟二禿子們幫的忙啊!怎會不知道?」   眾花子道:「這可是大喜事,咱們好好慶賀慶賀!」   田護法道:「我去把老黑、老黃的狗頭,像呂四娘殺雍正一樣,切來做菜!」   小寶道:「田護法,國喪期間不是禁殺生麼?」   田護法道:「禁他媽個屁,咱在花子窩殺狗誰知道!」   好!他去殺狗弄菜了!   鐵成鋼問道:「兄弟!你們怎麼殺的一雍正?」   小寶把如何打通呂四娘的任督二脈起一直說到了紅燕子上天山,自己再進京並見了史貽直的事,說了一遍。   直過了半天,才跟聽相聲似的,轟雷的叫起好來。   這時,田護法的狗肉也弄好了。   大家已三月不知肉味,這幾般狗肉一上來,還是真香。   老花子匡正義又把他那藏了多年的陣年佳釀搬了出來,大家邊吃、邊喝、邊聊。   小寶一面吃,一面問道:「鐵大哥,你怎麼知道雍正是被呂四姑殺的?」   小寶六鳳第七章一箭雙鵰攬二喬   作者:龍傲九天鐵成鋼道:「是這樣的,丐幫自從令師梅叔歸隱之後,就逐漸與侍衛營疏遠了,當德玉貝勒進了王爵,脫離伴駕職務之後,我們就退出了,當然,會跟他們接觸過,想完全斷線是不可能啦!不過以後我們的待過也就沒再領了,昨天,侍衛營大領班來找我,叫我在江湖密查呂四娘她們的下落,速報!我們想,這件事八成與雍正的死有關,沒想到,真是呂四娘干的!」   小寶笑道:「呂四娘祭了祖之後,早同青梅竹馬的情人朱蓉鏡雙雙歸隱了,他們那去抓呀!」   大夥一聲全樂的噴飯!   新皇臨朝!百行復業!   鑼鼓鞭炮喧天,好不熱鬧人也!尤其是剃頭(理發)師,好不忙碌,皇上駕崩,對剃頭的來說,可是大發了一次利市。   三義錢莊這時大發請帖,為週年度大宴客戶。   不論錢莊同業,商界司人,以及內城各王府,全送了帖子。   十月初九這天,三義錢莊門前,真是車水馬龍。   院子裡高搭席棚,筵開五十桌,可真熱鬧哇!再看來客,還分三六九等呢!頭等客人,全是內宮來的親貴。   仔細瞧瞧,八家錢帽子王府,全有人來。   計有肅王府的小貝子德容兄妹!鄭王府的齊爾哈貝勒!   豫親王府福晉還帶著小格格玉蓉!   禮親王府是小王爺代勇帶著小格格!   武王府是阿那多貝子!順王府德克貝勒!   克王府的小王爺岳順兄妹!最受人注目的是乾隆皇上的三哥和親王弘畫也來了。   這些人全是皇族親貴,被讓至正廳。   剩下朝中文武官員也到了二十多位,最惹人注目的是,御林軍統領史貽直、工部、兵部滿漢四位尚書都來了。   原來這與三義錢莊保餉有關!   官員中,唯一的一個藍頂子的就是全國統號官羅小七。   再下來商界中的朋友,全坐在了席棚之中。   午時筵章,尚有雨班細樂演奏,同時正廳幾桌,還有歌妓陪酒,真是熱鬧非凡,酒菜更不用說了,樣樣珍饈。   酒過三巡之後,主人康老先生,特別引薦一位後生向大家敬酒。   他——這後生竟是小寶,段愷悅,但介紹時叫梅愷悅!   就聽康武道:「各位王爺、貝勒、貝子爺,各位大人,小老兒向各位引薦一個後生晚輩!」   這時大廳內立時靜了下來,看他到底引薦誰來。   「各位親貴大人,小老兒當年在揚州與他義祖父有八拜之交,所以他的先義父梅宗淦,才把興德錢莊半盤半送的給了三義,梅宗淦去世之後,由梅夫人代收養了幾個義子兼徒弟,這個梅愷悅是個最小的,現在我引他見過各位親貴、大人!」   小寶立即向所有的皇族親貴、文武大員作了個羅圈揖。   這時嗡聲四起,紛紛議論,他是梅夫人代亡夫收的義子兼傅人命哪!   尤其豫王府的玉蓉格格跟她娘嘀咕道:「娘!他就是永定門欺負我的那個壞蛋,等下您得幫我出口氣!」   過去與梅宗淦有過交往的王府中的貝子、貝勒、小王爺,全都上前同他親切招呼。   他也一一致謝,然後又按桌一位一位的敬酒。   當他敬到豫王福晉時,玉蓉格格冷吭了聲,把頭扭過一邊去啦!豫王福晉道:「孩子,你該叫我聲七姑!」   「七姑?」   「對!我就是當年肅王府的七格格!」   啊!七格格?小師娘過去曾在西郊把她屁股打爛了,後來又與恩師有了一段情的七格格。   於是他鄭重的又重見一禮道:「常聽小師娘提起七格格的當年,晚輩年輕,今後還請七格格多多教誨!」   「你這孩子挺會說話嘛!你那小師娘好?」   「小師好已然落髮出家了!」   「咳!你那小師娘我例挺喜歡的,可惜命不好,你師父早離她而去了!」   說到這裡她眼圈有點紅,接著又對玉蓉格格道:「蓉兒,見過梅家哥哥!」   玉蓉格格不但沒聽話,反而氣的『哼』了一聲。   小寶機伶,馬上轉到玉蓉格格面前,一躬到地道:「草民給格格賠禮,請恕草民當初無知之罪!」   他雖然賠禮,還是一臉滑稽像,全屋子人全被逗樂了。   玉蓉格格再也拉不下臉啦!嬌嗔道:「就你壞!」   好!一天雲霧,煙消雲散。   七格格道:「你們兄妹,以後還得多接近呢!」   好!在小寶心說,你是在為女兒拉皮條呢!   康武又宣佈了:「當初因梅家無後,三義才接了興德,如今梅家有了後人,三義錢莊仍改回為興德錢莊,交還給梅家少主!」   他這一宣佈,出了全體賓客的意外,連小寶都不知所措,但他立即叫人把過去掛過的『興德』招牌重行掛上,並取下三義的招牌。   小寶忙道:「大爺爺您……」   「三義的人仍然替你照料,興德回歸梅家名下!」   即是大爺爺的決定,他也沒了辦法了。   這一來,大家又紛紛向他道賀。   這頓酒足足吃了兩個時辰,大家方來陸續散去。   臨走時,史貽真史大小還特別找上了小寶道:「皇上有旨,想見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好安排晉見!」   小寶奇怪道:「皇上要見草民?」   「當我奏明皇上你是梅公子的義子時,皇上說與先皇上關係非淺,想見見你!」   「即是皇上召見,草民只有敬候詔命了!」   「好吧!你等著吧!時間由我安排,就是最近幾天吧!」   史貽真走啦!四品號官羅小七過來啦!叫了聲:「兄弟,我是羅小七!」   「啊!七哥!」   羅小七見現在已沒有外人了,才問道:「兄弟,梅叔他們近來好?」   「好!大家都好!」   「七哥,咱們的號隊如何了?」   「山上下來的兄弟,安全插到全國旗營了,有一千多人,同時他們的家眷,也全到張掖、武威一帶安置好了,絕不會出紕漏!」   「七哥,大師祖這項安排,是要我在京城裡活動,你是老北京了,得多給我指點指點哪!」   「你打算由什麼地方著手?」   「我打算由花、賭兩檔起,先爛他們的要,由上三旗營著手!」   「北京有名的福華賭場,明天我帶你去逛逛!」   翌日!羅小七換了便服,同小寶到了北京最賭大賭場『福華』,所有財場都是一個模式!有高大寬敞的廳房,彪形大漢保鏢抱台腳。   美麗丫環慇勤招待,高手老千的莊家。   小寶同羅小七進了福華賭場!   原來羅小七是這家常客,一進大門,就有丫環上前請安,叫了聲:「羅大人,跟朋友一起來的呀?」   小七本來就是賭鬼,想當年在天山哈密上天台飯館,沒銀子,用制錢跟師兄弟們還磨了好幾年手指頭呢!打從進入旗營當了號官,月俸二百兩,沒別的,全讓他輸在賭上了,官升了,賭也升場了,居然成了北京最大賭檔常客。   他見丫環行禮,只『嗯!』了一聲。   這家賭場不愧是北京首屈一指的大賭場,賭客看樣子全好像有點身份,就拿羅小七這個堂堂四品官到來,根本沒人理會,可能有很多地位比他高的。   小寶仔細各桌看了一番,不但賭客各個衣冠楚楚,而且很多氣度高華,言談之中,什麼貝子爺、大格格,某大人的稱呼,不絕於耳。   噢!原來滿州皇族親貴也好這調調兒啊!丫環上來問道:「羅大人您二位那桌坐?」   羅小七道:「各桌看看再說!」   他同小寶一桌桌的看過去!   頭一桌是大牌九,這是賭場中最溫和的賭了,四張牌配點,分前後二方,有和(不輸贏)的機會,也再方場,賭的人不太多。   第二桌是小牌九,一翻兩瞪眼,把把見輸贏,在賭場上論,該算武場了,夠刺激,好賭的人大多喜歡這個,所以這桌人特別多。   再看當莊的,是位花信年華的大妞,人長的跟米粉團一樣,穿著旗裝小襖,露出半截藕也似的小臂,玉手十指如蔥絲嫩筍一般,十支指尖尖的還塗著蔻丹。   再臉臉蛋兒,柳葉周,杏核眼,懸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不笑不張嘴,一笑不但有兩個酒窩,而且露出編貝似的玉齒,在她這兒賭,別說贏,輸了都心甘情願。   再下一桌是賭攤,也叫押單雙,雪白的桌布,上面只寫『單、雙』二門,中央有一大把黃豆,另一個竹板刮子。   當莊的是個中年漢子,兩支袖口挽的高高的。   下注的人很多,圍滿了一大桌子。   小寶沒見過這種賭法,也擠進去看。   原來等大伙全下好注後,莊家先打股子,看是幾點,然後用竹板照擲出來的點數,一次一次的撥黃豆,剩下最後不夠一次撥的時候,看看剩的是單,是雙,就決定了輸贏,這公道而沒假,所以賭的人多。   尤其在撥的時候,真扣人心弦,足能令賭徒過足了緊張、刺激的感受。   第四桌是黑紅寶,這完全是鬥智,分場子與暗房之中,不叫賭徒看到面孔,怕被人從面孔上看出端倪,他做好了,由寶官再送到案面上,由大家來押,共分一二三四門,可以押獨點孤丁,是一賠三,也可以在黑紅拐、大小拐,對穿等兩門,輸贏一比一,再就押堂,輸一門輸贏,兩門不賭。   看案子的莊家,也是姑娘家,口中不時的報出賭客押的方位跟錢數,鶯聲燕語,煞是好聽。   再下來一桌是股子,四顆股子趕老羊——趕點!   這是四顆股子扣除相同的兩個不算,看另外兩顆加丐來的點數,誰大誰贏,輸流做莊。   這擲股於的技術可大發,可說是賭道中最高深的一門功夫,技術好的,要幾就可以出幾,但也有用灌了鉛的假股子,也可以出大點,但真正的大賭場全憑技術,絕對沒人使用假股子。   這桌因是轉流做莊,場於上只有一位中年漢子照料抽頭打水。   最後一桌是搖紅!   當莊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身清純的打扮,脂粉不施!這丫頭不但清純,而且聖潔,真若一朵白蓮。   小寶被她這清純美艷引住了,兩雙賊眼,恨不得盯進人家肉裡。   這少女發覺了,可是一霎間,艷麗如花的面孔,忽然變得冷若冰霜,而且兩眼還像滿懷恨意。   大伙誰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可是小寶卻心中一動:「嗯!原來是她呀!」   「她?」   「她是誰呀?」   這只有小寶心裡明白,她是霍雲鵬的小女兒——霍玉潔,要跟他一比賭技高下的人。   他怎麼會知道?幫來紅燕子告訴過他,霍玉潔進了福華賭場。   當初他在西安贏了『鴻連賭場』,火鳳凰被逼嫁給了大牛,這三姐不服氣,進京找師父紅燕子,紅燕子不瞭解詳情,就把小四霍玉潔安插在北京福華賭場,叫小二、小三到保定大江連等候機會。   今天小寶果然來了北京福華賭!在西安她偷窺過的小寶的像貌,今天一見,立即變了顏色,由嬌艷如花的面孔,一變為「冷若冰霜!」   這被個老賭客看出來了。   你道這賭客是誰?她更不是外人,就是豫王府的玉蓉格格。   這丫頭雖是女的,跟她娘七格格一樣野得同男人一樣,平時不是跑馬走狗,就是跑賭場來廝混。   她跟霍玉潔也混成了姐妹淘啦!一見霍玉潔神情有異,扭頭一看?他來了。   「誰?」   「小寶!」   她第一次在永定門看小寶時,認為他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個蠢貨,可是在三義錢莊再見的時候,又感到他不太討厭了,可是這第三次見面,更覺得有點可親啦!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她忙道:「唷!興德的小財神也來啦?」   小寶衝她點頭笑道:「格格還認得我呀!」   「死東西,你死了燒成灰,我也認得你這缺德的!」   男人同女人就怕不答腔,只要答上腔就進了一大截。   小寶笑道:「格格,我要燒成灰格格還要認得我,咱們的交情可夠深哪!」   他這話,語帶雙關,嬌格格沒理會得,可是有懂的賭客卻哈哈大笑。   玉蓉格格道:「你也好這個?」   「格格好,我來敬陪末座嘛!」   好小子,對格格說話這麼輕溥。   可是玉蓉格格大概喜歡這套,笑道:「你既喜歡,快換籌碼呀!」   乖乖,好大手筆!   玉蓉道:「莊家可是我乾姐姐,手段高的很呢!」   「我今個非贏她脫褲子不可!」   這話在賭場是常聽到的,可是當嬌貴格格,這出口實在不雅,可是玉蓉格格,不知為什麼並沒挑眼!   莊家開始搖缸,催大家下注!小寶喜歡這搖缸,可是羅小七卻喜歡趕羊,二人分開來賭上了。   小寶押押下下、輸輸、贏贏,不到一個時辰,五萬兩白花花泡了湯,他又叫丫環換了五萬籌碼。   女莊家看著他那堆籌碼冷笑,意思是吃定了。   小寶開口了:「我押獨點怎麼算?」   女莊家白了他一眼道:「十八點中你敢押獨點賠六倍!」   小寶算了道:「賠六倍?五六就三十萬哪!」   女莊家道:「福華贏得進,就賠得出!」   「你別吹牛!五六三十萬,三六一百八十萬再來個六倍,就是一千零八十萬,再六倍……」   「哈哈哈哈!福華賠不出把我搭上!」   「你也不值一千八百萬哪!」   這時玉蓉格格說話了:「你是狗眼看人低,霍玉潔不值一千八百萬,我值麼?」   這——這話叫他怎麼答言?莊家道:「格格,您別管我跟他們之間的事!」   「不!他欺人太甚,我管定了!」接著對小寶道:「一千八百萬她不夠,我接著,值麼?」   「格格,草民不敢!」   「你膽大包天,還有什麼不敢的麼?」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別跟我來這套,今天賭我算一半,賭輸了,我們倆都跟你,要是你輸了呢?」   「草民聽憑格格處置!」   「我要把你剁成肉醬喂老鷹!」   小寶被她這句話激起了豪氣!   大聲道:「我連猜十把獨點,有一把輸,我讓你們剁成肉醬!」   「好大口氣!」   這一來全場賭客全停下來了,來看這龍虎鬥!現在他們真是騎虎難下了!   小寶贏了,連尊貴格格帶當莊的一對嬌娃。   輸了,可是粉身碎骨一團肉醬啊!   他!實在是豁出去了——賭啦!   大家全圍到這一桌來,靜得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見。   霍玉潔搖了九次,全叫小寶給押中了。   最後一把是立見生死的境界了,被羅小七給搗了。   他大聲道:「賭博是好玩的,那有玩命的,下官不才,打擾了各位雅興,咱們今幾個到此為止,明天請早!」   幸虧他搗了局,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呢!   從此,小寶成了這家賭的長客,而且每次來,還全是在搖缸這一桌。   霍玉潔本來對小寶印象十分惡劣,可是時間一久,反而對他的觀感,起了大變化,由初起的厭惡,漸漸改變,滿腦子裡全是他那滑稽幽默的樣子,進而思慕,再來就成了思念,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   再說玉蓉格格,也犯了霍玉潔同樣的毛病,每天見不著小寶的面就像失了魂似的。   沒想到小寶雖生了並不英俊的面貌,卻有這麼大的親和魅力。   現在他每天跑福華賭場,倒成了霍玉潔同玉蓉嬌格格反追的對象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還有不水到渠成的麼?可是問題來了,什麼問題?   霍玉潔好辦,賭場搖缸女郎愛嫁誰嫁誰,想跟誰就跟誰沒人管,可是豫王府的嬌貴格格可就不簡單了。   為什麼?因為那時候滿漢不通婚哪!這——這可怎麼辦?不要緊,她有個好媽——豫王福晉——老肅王的七格格。   這天豫王福晉派護衛領班把小寶叫進了豫王府。小寶見了這位福晉,忙恭身為禮,道:「草民見過福晉!」   「別這麼酸,草民草民的,你既知當年事,我同你師父是至交好友,你就該改口叫我七姑!」   「是!七姑!」   「嗯!這才乖!」   「七姑召見小侄是……?」   「你跟我裝什麼糊塗?還不是為你跟蓉兒的事!」   「七姑,這是皇族家法所不許的呀!」   「好孩子,你可真會裝啊!不錯表面上看是滿漢不通婚,像梅宗淦的義子,可是你義父的大嫂是誰?」   「這……」   「是誰?你說!」   「是……草民不敢亂說!」   「連聖祖的親生六女固倫公主都可以嫁到你們梅家,我女兒為什麼不行?你說?」   「七姑,小侄的大伯母是易了身份的呀!」   「蓉兒就不能改身份,叫宗仁府出籍麼?」   「這……」   「難道你不喜歡蓉兒?不想要她?」   「要,要,喜歡,喜歡!」   他急著回答,好像怕跑了似的,逗得這位福晉笑的前仰後合。   「既是你願了,那咱們倆研究研究蓉兒怎麼過去!」   「七姑,真對不起格格,我沒法子明媒正娶!」   「那不要緊,她只要能跟你,你善待她就行了!」   「那要這樣到好辦了,叫玉蓉妹吃點虧,作玉潔的陪嫁丫頭跟過來就行了麼!」   「蓉兒既然一定要跟你,當然也沒法子再講究名份,只是你以後可得善待她!」   「老丈母娘你放心吧!錯不了!」   「好兔崽子,你這嘴變得可真快!」說完哈哈大笑。   小寶道:「七姑,實在說,玉蓉同玉潔她倆還是表姐妹呢!」   「啊!你說什麼?」   「玉潔的生父,實在是肅王府的玉貝勒!」   「啊!她就是那個漢女所生的?」   「對!可是她生母卻在生她的時候死了,後來由密線營大領班養大的!」   「這倒真是緣份,她倆意是姑表親,全便宜你了!」   「七姑,肥水不落外田嘛!」   「你義父當年要有你這樣一半就好了!」   她這感慨所發的話,叫小生難以回答。   大事決定了!乾隆元年臘月十五,興德少東梅愷悅,迎娶北京賭國之花霍玉沽過門。   吉時到花轎來,不但新人霍玉潔來了,還帶著個年貌相當貼身丫環。   真是,洞房花燭夜,人間小登科。   賀客們全走了之後,就剩了新婚夫婦帶個丫不了。   好小寶,今晚尚是一箭雙鵰三合一呀!霍玉潔道:「今兒坐了大半天轎子,晃的頭好昏!」   玉蓉格格道:「跟著你的轎子走了半天,腿好酸哪!」   小寶道:「等下我幫你揉揉頭,幫她捏捏腿好吧!」   三人咭咭咯咯的微做一堆!小寶道:「來!咱們每人乾一大杯好幹事!」   三人喝過合歡酒之後,彼此互相幫忙寬農解帶。   一剎時,白茫茫一片!   原來三個人,已成了白羊!   她二人仔細欣賞小寶,別看他一臉幽默滑稽像,可是這身材卻是一級棒!   寬肩、細腰,一雙大腿全是肌肉,尤其下身,陰毛如毯,濃而密,再看那支代表男性權威的丈八蛇矛,足有八寸,頭大根削,稜起五分,真可說是粗、長、圓、硬、直,上等貨色,命人望之涎欲滴。   小寶也仔細打量她倆!   見她倆細皮白肉,白裡透紅,跟水蜜桃似的,一碰會出水,真同粉玉琢一樣。   他再一個個的欣賞!   首先盯著玉蓉瞧,但見她,滿頭青絲如黑染,削肩玉臂如脂,雙峰插雲出天際,腹下平滑如淺灘,再下來就是羽毛河,胡康河谷了,兩條玉腿混圓玉潤,真迷死人!   她比較胖但胖不露肉!   再看玉潔!   小綿羊一頭秀髮,披散在肩,發稍輕拂左胸,小臉蛋紅馥馥的,眉如黛、眼如水,羊脂玉般的胸脯,鼓凸凸的兩支大奶子,頂著乳峰,隨著呼吸,不停的顫動起伏,兩條象牙般的玉腿圓潤而修長。   小腹下,黑茸的陰毛,隱約掩蓋著洪河谷口,三角形的陰蒂,如谷口丘阜。   小寶欣賞了這倆個嬌娃玉體後,笑道:「我先給你們誰開包?」   玉潔道:「玉蓉姐先來!」   滿人姑娘不懂客氣,道:「好!我先來!」   小寶用手摸她的陰戶,乾干的,他從二媽那兒得來的常識,知道太干了,搞不進去,於是先開始調情。   他先跟玉蓉,親了個嘴,接著兩人的舌頭就絞在了一起他的手開始出動了,手指輕輕的在胸脯雙乳上,摸索開了,不但輕撫,而且還打轉轉,玉蓉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扭動,雙腿交互直搓。   小寶手指輕輕撥弄她的乳頭!   玉蓉的雙乳頭,一下就硬了起來!   小寶的手指則發揮了挑、撥、撩、揉、捏之能事。   玉蓉實在忍不住叫出聲來了:「嗯……啊……哦……噢……唔……嘻……啊……哥……你……真……會……摸……」   小寶一聽她出聲了,這支手更活躍了,在她胸腹之間上下輕劃。   玉蓉受不了啦!扭動的更歷害。   玉潔也參加挑逗了,玉手手指不停的在她肋下輕刮!   玉蓉叫的更凶了!聽:「噢……天……哪……好……美……美……上……天……啦……好……爽……我……要……出……水……啦……噢……唔……」   小寶手一直往下走,到羽毛河時,早已洪水氾濫啦!他知道是時候啦!於是提槍上馬,滋——的一聲,直操到底。   就聽玉蓉『噯唷唷』的一叫,混身顫抖如篩糠。   小寶趴在身上,被她抖的卻十分受用,大雞巴緊頂花心,隨著她的顫抖,雞吃米一樣的,點、點、點輕點花心,這時玉蓉痛得哼出聲來:「噯唷唷……噯唷唷……」牙齒連連打顫顫。   玉潔這時在旁幫忙,不停的在她身上撫摸。   直過了好久,玉蓉緊張身子,開始輕輕的放鬆了。   小寶知道,她的劇痛已經過去了,開始輕輕的抽送了,真是輕輕的推,慢慢的推,推來推去出了水。   玉蓉在小寶一陣輕微推動的,慢慢的開始有點癢了,身子又開始扭動了。   小寶知道她已是苦盡甘來了,於是開始大力抽提。   真是提到谷口,直人花心,下下著地!沒幾下子玉蓉又出了聲:「嗯……噢……哥……哥……真好……現……在……不……痛……了……好……癢……快……快……大力點……嗯……對……頭……左……邊……噯……對……右……邊……噢……好……快……大……力……噯……再……大力……我……我……我……又……要……丟……丟……」   小寶聽到這兒,立即改變戰術,行九淺一深彈琴弦!就聽:「咭格、咭格、咕格……滋!」   不斷的好像是北方春風解凍馬踏泥的聲音,真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樂章。   玉蓉開苞的第一夜,就進入了佳境,慢慢的體現出配合的技巧來啦!   雙腿大張,後收,使花心盡量向前,迎合小寶大雞巴的點弄,接著雙腿翹上了半邊天,二人下部結合的更為緊密。   小寶在上面,不停地搖、揉、搓、撥!玉蓉在下面,翹、繞、,吸、吮密切配合。   兩個人足足干了個時辰,玉蓉大洩三次,小寶才噗、噗、噗的發射了。   熱精滾滾,燒得玉蓉混身軟酥酥的。   大戰結束之後,二人又摟著溫存了一該鍾才分開。   現在換班,由玉潔接演二段!   玉潔見習期滿,走馬上任!   小寶仍然是跟剛才一樣,開始調情,誰知這妮子的下面,早已成了黃泛啦!   忙道:「哥,我好癢,快上來吧!」   小寶在她下身一摸,早已粘糊糊的了,於是翻身而上,滋,咕,咕,一下到底,她居然沒吭聲,順利的貫穿了處子膜。   雖然她身子肌肉也點收縮,身子有點震幅,但震幅不大,比剛才玉蓉順利多了,小寶於是大起大落,猛幹起來了。   於是大起大落,猛幹起來了!   由於她剛才參觀玉蓉同小寶演出時,已然黃河氾濫,所以幹起來很滑溜,咭尬、咭尬之聲不絕。   由於小寶是大起大落,玉潔很快的進入了佳境。   接著就開始轉合的配合。   「妙!妙極啦!美!美死啦!爽!好爽嘔!嗯……哼……噢……嘔……啊……哥……哥……親……親……達……達……」   她兩支腳,纏到了他的後背,陰戶高高揚起。   他的大雞巴緊頂在花心上,開始碾磨。   「嘔……爽……爽……爽……哥……哦……哥……啊……噢……對……對……就……這……樣……磨……磨……的……我好……舒……服……要……溺……尿……」   小寶笑道:「妹妹的本領真大,現在你還能溺尿?」   「真的呀!」   「那是出水,丟精,不是溺尿,騷丫頭!」   「唔……嘔……噢……哥……哥……我……丟……丟……好……多……」   她大洩了!這下子小寶的大雞巴根救火隊的水槍一樣,滋、尬、咭,滋、尬、咭的進出水個不停。   白絹床單上,濕了一大灘!   玉潔這時已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了,小寶緊摟嬌軀讓她養神。   玉蓉則在一旁幫她按摩,使她盡快恢復精力,然後互換手,接著再干。   這一夜小同她們每人大戰了三回合,直到天亮,才鳴金收兵,一夜根本全沒睡,不過他們內功全有基礎,倒並不太顯得疲累,接著起來梳洗,然後前往康武處,給大爺爺磕頭、請安!   從此,新婚燕爾樂,非筆墨所能形容。   這天外另三寶,突然出現在北京興德錢莊。   小寶一見就『唷』了聲才道:「你們怎麼來了?」   三個人也不說話,一個揪辮子,一個拉耳朵,另一個照他屁股就猛敲。   打得小寶在房中到處亂跑,逗得興德家人,哈哈大笑。   小寶一面跑叫道:「見面不說一句疾就揍人,為啥子嘛!我的本位祖宗!」   小癩痢道:「我們這是替大伯揍的,大伯說你真該揍頓屁股!」   他說完又狠狠打了幾巴掌才住手。   小寶道:「沈大伯為啥要你們揍我?」   小癩痢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還會問你們?」   「你這叫明知故問!」   「我要知道是個這個!」他用手比了個王八狀。   小癩痢道:「快當了!」   大伙是哄堂大笑!小寶再問道:「到底為什麼?」   「你不會用腦子想一想!」   二禿子道:「告訴他吧!他只顧屁眼朝天樂啦!已變成豬腦啦!」   大牛道:「咱們進中原之後,沈大伯該是你了近的親長,是你爹、你師父一盟在地的叭一大哥,你娶媳婦連這盟伯都不稟明一聲,就知道忙著操穴,沈大伯跟我們說,你該狠狠揍頓屁股!」   「沈大伯故然是我盟伯,但我事先稟明康大師祖,也是親長啊!」   「那不管,反正已經揍了,完啦!」   「算我倒霉!」   「你倒霉!他媽的你討老婆連沈大伯跟我們全不通知一聲,山上更不知道,真是見了穴,什麼都忘了!」   「天山來的指示,你們不都看了麼?」   「那上面也沒叫你討老婆不聲不想啊!」   「小師娘不是叫我多討幾個替她爭口氣嗎?」   大牛道:「別吵啦!反正你這次討老婆沒通知我們,就是你不對,咱下不為例!」   二禿子道:「他還有下次啊!」   小癩痢道:「他小師娘不是要他多討幾房麼?當然還有下次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大家正在胡鬧,羅小七便裝來訪。   小寶忙介紹大牛他們三個認識。   彼此閒聊了一陣子後,小寶忽對羅小七道:「七哥,你官也這麼大了,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給我們找個七嫂了!」   「前幾年為了大業,設法安插山上訓練好的號兵兄弟各旗營裡去,沒時間想這檔子事,近兩年大致就緒了,本想成家,誰知道我認識的那位姑娘,又遇到了貴人,八成我這輩子是光棍命啦!」   「七哥認識的那位姑娘又遇到貴人是怎麼回事?」   羅小七看了看在坐三人,沒有往下講!小寶道:「這兒全是自己人你只管說吧!」   羅小七道:「是這樣的,北京八大胡同你們聽說過麼?」   小寶一聽八大胡同,抓住賣弄的機會了,笑道:「陝西巷裡真溫柔,店過穿心向右頭,紗帽至今猶姓李,胭脂終古不知愁,百順名會大小留,逛罷斜街王府福,朝家潭畔聽歌喉,可對?」   「唷!兄弟,你比我這老北京還內行嘛!」   小癩痢道:「那是他姥姥家,當然熟啦!」   這話一出口,哄堂大笑!小寶一點都不在乎,反而笑道:「一點不錯,俺娘當年在石頭胡同把他們那般皇族親貴開得孫子一樣!」   這話又讓大家笑弓腰!小寶又來了一句:「在石頭胡同迎龍書寓,我爹還割過康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羅小七道:「當年段叔割了康的靴腰子,現在這位貴人,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寶忙問道:「七哥,怎麼回事?」   羅小七道:「是這樣的,先皇登基,梅叔詐死離京之後,先皇就急著推展號兵,我就忙著安排插山上來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就沒什麼事了,加之忙了幾年時間花錢,手頭也攥了幾個!」   小寶道:「嗯,有錢了脹腰,你就飽暖思淫慾啦!」   羅小七尷尬一笑道:「我就在石頭胡同迎龍書寓認識了一位青倌人!」   「誰?」   「三姑娘!」   「叫什麼?」   「因為她是掌班的第三名養女,就叫三姑娘!」   「後來呢?」   「我替她梳了頭!」   「你給她梳頭點臘燭開苞,花了多少銀子!」   「三千兩!」   「你可以再多出點替她贖身哪!」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她身價太高沒談成!」   「身債多少?」   「當時老鴇子開價五萬兩!」   「那也不算多嗎?」   「不多?我那時是五品號官,月俸四百兩,啥也別幹,得十年才能攥五萬兩!」   「你可以找三義或興德支援你嘛!」   「好!為討個窯子姑娘有臉驚動山上!」   「那現在怎麼辦?」   「我沒法子替她贖身,只好讓她接客啦!」   「七哥,你現在還想不想要她?」   「王二奶奶孫子——沒指望嘍!」   「我有銀子支援七哥,你只管把她贖出來嘛!」   「我不是說麼,她現在遇見貴人啦嗎!」   「你這堂堂四品官不也是貴人麼?」   「我這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算什麼?一品大員也算不上貴人哪!」   「難道她碰上了黃帶子——皇族親貝子、貝勒?」   「咳!實跟跟你說吧!她碰上了皇上!」   「啊!寶四!」   「不錯!乾隆皇上!」   「這下可真是王二奶奶哭孫子,完啦!」   「可不是完了麼!」   「七哥,能說詳細點麼?」   「是這樣的、我給她點臘子頭的時候,也是童男,並不懂得男女關係,事後也沒什麼新奇的感覺,可是等他一接別的客人,那些老於此道的人,則大感驚異,說她天賦異稟,床第功夫,常人難及,這名聲一傳一傳去,你要知道,京城裡的官場,好這調調的大有人在,她的恩客,朝中大員有的是,這內聲傳到當今皇上耳朵去了,咱們當今皇上,更好此調,微服就來了,現在成了禁臠!」   「好!他們逛書寓倒是家傳哪!」   大伙又哄堂大笑!   接著小寶又懷疑的問道:「七哥怎麼知道真是皇上呢,說不定是別人冒充唬人的呀?」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三姑娘的客人分三六九等!」   「她的客人還分等收費呀?」   「那倒不是,到她那的客人,只有她看順眼才有資格同她上床,好上一腿,這是頭等客人!」   「這些客人都是什麼樣的?」   「大多是內城貝子、貝勒,長的像樣的,再就是有功夫本錢的一二品大員!」   「什麼功夫本錢?」   「那話兒大,功夫持久哇!」   「那對七哥你呢?」   「我倒不知道,不過我給她開的苞,另有份感情吧!要不是皇上幹了她,她是樂意跟我的!」   「八成七哥那話兒是一級棒!」   滿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臊的小七臉緋紅。   「你還沒說怎麼確定皇上嫖她呢?」   「是這樣,有些客人不是找她去打炮,而是求她在恩客面前請個人情,關說,關說,就這樣就得送大把銀子!」   「好!這丫頭簡直操縱官府嘛!」   「你別喊,走她的路線還真管用!」   「那第三等的呢?」   「求她在各衙門巴結差事!」   「管用麼?」   「她要看你順了眼,請句話還真管用!」   「她媽的,窯子姑娘,好大權勢!」   「再說內城頭親王的兒子,封福裕貝子,聽了三姑娘的艷跡,特意花了上萬銀子,祗圖與三姑娘見一面!」   小寶道:「這真是有錢的冤大頭!」   「可不是麼,打從三姑娘受寵於皇上,對這些皇族親貴便看得一個錢也不值了,他們越花銀子,她越不理睬,這位裕貝子足花了二十萬兩,連摸都沒摸到一把,有天老臣爺看賬,發現了這筆二十萬兩的不明支出,追問之下,才知是這不成才的兒子嫖了窯子,最可氣的是連邊都沒摸到,就花了二十萬兩白花花,他想,天底下窯姐兒的穴那有這麼貴的,這簡直是敲詐麼,立即叫來九門提督那元,同步軍統領富察將軍!」   小寶問道:「叫他倆來幹啥?玩硬的?」   「可不是麼,他咆哮了一陣,指責這兩個衙門縱容莠民,為惡京師,逼那兩個衙門追回被詐的銀子,並把三姑娘趕出北京!」   「那統領和九門提督呢?」   「九門提督因轄下有緝營,對八大胡同多少有些瞭解,知道有這麼三姑娘,結交皆權貴,還有點遲疑,可是這位步軍統領卻是皇后的親叔父,不在乎這些權貴,拉著那元一同前往!」   「結果呢?」   他帶著大批人馬到了『迎龍書客』,見一個捆一個,鴇母龜兒全捆綁上了,這些差人們真是如狼似虎,捆人毀物一起來,誰知到了三姑娘的房外,親兵正要進屋抓人,三姑娘穿著一件銀構小襖,手上牽著個大汗巾出來了。   後面跟著個俏丫環,手捧著風燈兒,照著三姑娘的粉臉,更顯得唇紅齒白,俊俏動人。   祗聽她瀝瀝鶯聲說道:「你們是那個衙門的?」   有兵勇回道:「步軍統領衙門的,九門提督衙門的!」   三姑娘道:「輕聲點,貴人在裡面,驚了駕,你們有幾個腦袋?」   富察統領一聽,更火了,大聲下令:「給我抓!」   正在親兵要動的時候,裡面又出來個小丫頭,手中拿著個小紙條兒,對富察統領道:「那個大嗓門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把這張小紙條遞了過去。   統領接過一看,傻眼啦!原來上面寫的是:「汝且去,明日朕當有旨,欽此!」好,就這麼十一個字,下面蓋著鮮紅的『乾隆之璽』小印。   這下子他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嘍!除了立即下令所來人員退外,把捆上的全放了不算,還得跟老鴇子說好話,賠償打壞了損失。   同時先叫查緝營的人在外暗中保護之外,還馬上找禁衙軍統領史貽直,立刻調侍衙營的前來暗中保護。   「好!他這下子搬石頭砸了腳!」   這不不算完,第二天早期皇上還真下了旨。   「怎麼下的旨?」   「第二天統領朝見皇上,本想奉諫皇上不可微行,誰知,他還沒開口,乾隆皇上就說了:」卿辦事甚勤,但也不必過於認真,煞了風景!『那統領哧得,連連叩頭,屁也沒再敢放一個,就退了下來!「」最近皇上還天天去麼?「   「自從鬧過這事之後,皇上倒是沒再去!」   「嗯!七哥,還有希望!」   「還有什麼希望?」   「看樣子乾隆是個風流種,也就是說到處留情,到處逛,拔避列情,走了就忘的角兒,他離開就忘了,有機會我把皇上發配出去,三姑娘不就變成了你的了麼?」   「你怎麼能把皇發配出去?」   「七哥,你不知道,我結婚那天,史貽直暗中跟我說,皇上打算召見我,我見他的時候,將他一軍,請他游游江南,他一到風光明媚的江南,還會記得石頭胡同的一個窯姐兒麼?」   「嗯!這倒是個辦法!」   這天,史貽直來訪,說皇上有旨,宣小寶偏殿晉見!小寶立即整飾衣帽,隨他進宮!因有史大人陪著,他雖是個平民百姓,可也大大方方的由正陽門,進天安門,過端門,進午門,過金水橋統過三大殿,再進乾清門,直進清宮偏殿。   一到殿外,史貽直大聲稟道:「臣史貽直率梅愷悅候旨見駕!」   乾隆在偏殿況了聲:「宣!」   傳旨太監大喊道:「隨旨進殿!」   二人進殿之後,史貽直行了君臣大禮。   小寶則只長揖不拜,口中道:「草民身懷聖祖玉珮,不敢大參拜,謹恭請聖安!」   乾隆道:「都起來吧!朕也不願天天看磕頭蟲,可是沒法子啊!我知小寶懷有聖祖玉珮,你也別請出來,反而叫朕矮半截!」   原來乾隆倒也頗風趣的!接著乾隆又道:「賜坐!」   賜坐可是賜坐,只小寶一個。   史貽直還得乖乖的恭身肅立!   小寶先說聲:「謝皇上恩典!」才坐了半個屁股。   乾隆道:「論起來,你不算外人,想先皇過去跟梅叔二人,交情莫逆,要不是梅叔幾次為先皇長來少林大還丹,由先皇獻呈祖起沉痾於聖榻,令先皇得蒙聖眷,而繼大統,朕才有今日,當年要不是梅叔幫著先皇,朕今天說不定只是個貝子、見勒呢!後來梅叔過世,先皇難過了好一陣子呢!」   小寶道:「這草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了,尤其這次要不是你查明先皇是被呂四娘所刺,他們還以為紅燕子犯駕呢!」   「聖上請想,紅護駕追隨先帝有六、七年了,怎麼會在如今行這大逆之事?她要有此大逆之心,還會等到如今麼?」   「說的是,這是他們不察之故,紅護法竟以身殉,朕已下旨厚恤,如今即知刺先皇的是呂四娘,朕已密令全國嚴緝!」   小寶道:「但願早日緝獲呂逆,以安先帝在天之靈!」   「你對朝政有什麼看法?」   「皇朝治天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你可願意在朝為官?」   「草民不學無術,不堪為朝廷效力!」   「憑你能跟上紅護駕追緝呂四娘這點看,你和武功就該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草民功夫實在稀鬆得很,又是師娘代傳的!」   「你別跟我客氣,你也瞞不了我,你不知道,我也是少林寺出身呢?」   「聖上也出身少林派?」   「朕從二歲入少林寺學,整整三年,後來還是由銅人巷打出來的呢!」   「這麼說聖上是武功高手嘛!普通俗家弟子只要打出銅人巷就算出師了!」   「所以說你的武功瞞不了我!」   「草民沒有功名出身哪!」   「那不要緊,朕可以賜你『進士及第』!」   「草民先師無意功名,草民也願笑傲雲水!」   「咳!真有本事的,怎麼都不願位列朝班?」   「草民實非朝器!」   「那你打算幹什麼?」   「草民打算仍在民間經營錢莊業!」   「朕也不便免強,萬一朝中遇到難以解決的大事,到時候你可得跟梅叔當年一樣,受命微如啊!」   「草民遵旨就是!」   「嗯!好!你以後常在京裡麼?」   「興德分號遍及全國,草民打算各處看看!」   「你這生活倒是滿意啊!」   「聖天子富有四海,您也可以到處巡幸啊!」   「朕倒很想跟聖祖一樣,到處游遊逛逛,一者剛接大寶沒多久,政務繁雜,朝中難找可托之人!」   「現在天下太平,又無軍務,而且民生樂利,皇上登基以來,民間有個口號『乾隆年笑呵呵,一個制錢兩餑餑,這麼承平世界,還有啥不放心的!」   「照你這麼一說,朕還真想南遊,控求民隱,不過朕又怕沿途太過勞師動眾!」   「聖上何不帶幾位文武大臣,輕車簡從?」   「讓朕想想!」   大家靜默了一段時間!   乾隆忽然道:「對!朕帶劉庸,因為他是江南名士,再帶額爾泰,明年三月下揚州!」   小寶六鳳第八章暮春三月下江南   作者:龍傲九天話說,小寶由宮裡回到興德!大廳中早已坐滿了在等他!看!除羅小七與其他三人寶外,連老爺爺康武等全在。   他忙把進宮見皇上的事,說了一遍。   康武道:「這麼說弘歷倒還蠻念舊的麼!」   小寶道:「似乎是!」   大牛道:「小寶,你為什麼不把康熙玉珮取出來,叫乾隆磕頭?」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把它取出來,讓乾隆磕個頭,等他說,聖祖寶不得流入民間,他要請回,對我另加賞賜,你她媽的敢不給他麼?他把玉珮回去,就是賞你個乾隆玉珮,對他,管雞巴用!」   康武道:「不錯,他在你們四寶中雖然最小,可是想得比你們深遠多了!」   現在大家對小寶,真是服服帖帖了。   二禿子道:「小寶,他要暮春三月游江南,該怎辦?」   「怎辦?涼拌!蜜食!」   大伙全笑了!   康武道:「你就說說該怎麼辦罷!」   「是,大師祖,徒孫想把這消息報山上去,他一離京中樞無主,正好鼓動邊亂!」   「嗯!好主意!」   「我建議他帶幾個大臣,輕車簡從,在路早弄點手段,趁機可給他貼上膏藥!」   「我們不懂?」   「徒孫想在他南遊途中,安掛武林高手,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叫他欣賞,自已收用在身邊保駕!」   「好!高!絕!讓他自已找膏藥帖!行!你比你師父都高明,他媽的,真是好小子!」   「大師祖誇獎了!」   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二禿子道:「這人那去找哇?又要武功好,還要有機智,還得有根、有底、有出身?」   小癩痢慢條斯理道:「不難找,山上就有一位!」   「誰?」大夥同時問道:「週日青!」   「啊!」   「週日青的曾祖父周勇,揚州人,是當年史可法史大人偏將,後隨城破陣亡,傳到他孫子周復,隱在揚州賣菜,後來被曹大俠發現了,把他弄上山去,生了週日青,比你我年齡卻大,二十多了,武功也不比咱差!」   「你說的是周大哥呀!咱平時叫慣了周大哥,還不知他是揚州人,叫週日青呢!」   小癩痢問道:「他如何?」   大家公認是最佳人選!決議後,立即飛報天山!   一、通知乾隆明年南遊,鼓動邊亂!   二、飛調週日青,共驤大業!   揚州!   中國名城,亦稱江都!   位居長江北岸,為我國維持繁華最久的都市。   處江津要地,為兵家必爭之地。   揚州城分新地,城為明太祖洪武初年修築。   新城則建於明嘉靖年間,風景幽美,臨的連河一帶,遍植垂柳,故有『綠楊城郭是揚州』之名句。   城中街道和建築,依然維持著古老而純粹的中國形式,古色古香的老店中,出售揚州特有的名城。   如吳正泰專售檀香謝馥香專售香粉,都是二、三百年的老店。   這天揚州來了四男二女六位少年。   一到就打聽揚州梅府?   梅府為揚州首富,人人都知道,那是揚州最俱蘇州庭園之美的一家,一找就找到了。   六人到了梅府,門人一問是來見大員外的,忙進去通報,不一會裡面傳話話說:「有請!」   這六位隨傳話之人進入,正有位四十多歲員外打扮主人,在階下相迎。   這六男女幫來是小寶他們,小寶為首道:「敢莫是雪竹大伯當面?」   這員外道:「老朽正是梅雪竹,各位是?」   仍是小寶道:「我等兄弟乃小師母朱鶯代先師宗淦公所收義子兼傳人,二女乃侄兒拙荊,特來叩拜大伯父!」   他說完,六人一起拜了下去。   員外梅雪竹忙道:「快起來,快起來,屋裡坐著好說話!」   大家起來,隨他進了大廳,按順序落坐之後,員外道:「自從當年二弟亡故,朱瑩、朱鶯兩位弟妹到小庵修行之後,就不知所終,沒想到她們卻替二弟收了你們四位義子兼傳人,真是可喜,可賀,我那二位弟妹呢?」   小寶道:「弟子小師娘在關外的一座仙山修煉!」   「她們姐倆還好吧?」   「好的很,仍跟當年一樣,並不顯老!」   員外對家人道:「快去請老員外跟夫人,就說二員外有了義子傳人了!」   這時進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員外!員外忙對他們說:「這是我師父無名禪師,現在已算還俗在家,該算是你們的師祖!」   接著又對他們老員外說:「師父,他們是二弟妹代二弟收的義子傳人!」   這時六人又對老員外磕下頭去。   老員外哈哈大笑道:「我這假員外做了二十年了,還是你們師父當年給我改的裝呢!你們師父死了之後,你們的小師娘什麼時候離開山上尼庵我都不知道,快起來,把這段跟我說說!」   小寶跪在地上對他傳音道:「無名師祖,等會徒孫說一遍假話告訴大家,真話今晚才能告訴您一個人!」   老員外也傳音問道:「這裡還有巧妙機關麼?」   小寶仍傳音道:「事關大伯府上的安全!」   老員外再傳音笑道:「假的先聽聽也好!」   大家起來落坐!   這時員外夫人駕到,他們六人又行了大禮,小寶還念道:「見過六格格大伯母!」   怎麼這大伯母是六格格?原來她是當年康熙的六女兒,為了嫁梅雪竹自願放棄了宗籍,由康熙游江南時暗中主婚嫁的。   這位六格格忙問:「你們是……?」   員外代答道:「二弟妹小鶯兒姐倆代二弟宗淦收的義子兼傳人,現在來看咱們!」   六格格忙問道:「那小鶯兒她們呢?」   「師父正在問他們哪!」   小寶道:「先皇即位,先師蹄道山,二位師母在尼庵帶髮修行這事,大家全知道,後來小師娘不甘心師父的斷後及絕學失傳,就與另一位師母下山到處雲遊,收了我們哥四個,作為義子兼傳人,現在關外一座名山修煉!」   老員外已知他胡說,但仍問道:「你們這次進關?」   「我們一者祭拜義父陵墓,順便看看興德的生意!」   「嗯!好!明天咱們一起到你師父墳上去祭奠!」   「謝師祖!」   閒聊一陣子之後,接著是家筵。   直到晚上,安排他們休息之後,老員外把小寶叫到房中問道:「你白天傳音說這事關你大伯府上安全是怎麼回事?」   「無名祖師,其實我師父並沒死,當年是詐死離開北京!」   「啊!難道當年我們葬的是空棺?」   「不!師父告訴我,當年差點被七王爺給害了,後來詐死出京之後,七王爺又暗派一名高手相隨,師父看他與自己身量差不多,就點了他的穴道,餵了幾顆阿肌丸,再由小師娘給他一化裝,就真像了我師父一樣,這一來,就算雍正開棺相看,也不怕了,徹底結束與揚州梅府的關係,任何事才不會再牽連梅府!」   「你師父倒真是有心人哪!」   「所以這事不能讓大伯知道哇!」   「好!你們到底是誰呀?」   「晚輩叫段愷悅,家父段復!」   「噢!你是段二俠的公子,怪不得這麼機靈!」   「師祖誇獎了!」   「全是山上子弟,調皮搗蛋高手,我們人稱天山四寶!」   「好!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兩人都笑了!「那兩個女的呢?」   「玉蓉是當年肅王七格格女兒,霍玉潔是密線營大領班的養女,全跟了晚輩!」   「好!你小子艷麗不淺!」   「晚輩是奉小師娘之命成婚,師父只生了一位小師妹,嫁我哥哥了!」   「啊!宗淦生了個女兒?」   「正是,現在成了我嫂子!」   「這好,你們是親上加親哪!」   二人又是大笑!   「你們這趟下山是……?」   小寶把神尼等所交會的任務說了,同時也把下山後所作所為告訴了無名祖師。   「好!好!沒想到雍正是你們做的,你們真是為咱們漢人立了大功,同時還搭上弘歷,那更妙!」   「無名師祖,弘歷明年三月要游江南,您看該怎辦?」   「聽說弘歷這個人,比他爹還高明,不知這趟游江南會玩什麼點子,你可以等他到江南隨機應變,不過你即是『揚州俠少梅宗淦』的弟子,對揚州不能不熟,等明天祭你師父做個樣子之後,我叫人帶你們徹底熟悉揚州!」   翌日,梅府準備了豬頭牲祭物,大夥一起祭奠梅宗淦的墳墓,小寶等四人的裝的真像,一痛幾絕。   事後,老員外派了一名念過書的家人,陪著他們逛揚州。   先從最有名的地方逛起,揚州樓多,先逛樓。   『迷樓』在舊城,隋煬帝時浙人項升進新宮圈,煬帝喜愛,命人依圈於揚州營建,既成臨成臨曰:「使真仙遊此,亦當自迷!」命名之為『迷樓』後來煬帝流連不返,意迷死在該處。   他們進入迷樓大逛特逛,小寶開玩笑道:「真是一處上佳的好陣地也!」   大伙哄然大笑!接著又去逛:「明月樓」!   『明月樓』也在舊城,由於有趙子昂的題楣帖云:「春風關苑三千客,明月春風第一樓!」昔餘,更令人神往。   然後這些人又去了粱昭明太子的文送樓,因年代久遠也殘破不堪,最後到了『騎鶴樓!』小寶又賣弄上了笑道:「腰纏萬貫,走路上揚州!」   小癩痢道:「去你個蛋,什麼走路上揚州,人家是腰纏萬貫,騎鶴上揚州嘛!」   小寶不服氣,反唇相譏道:「老子們是走路來了,你他媽的那去偷鶴騎?」   小癩痢也不服氣,抬槓道:「咱走路,人家做詩人可是騎鶴來的呀?」   「你他媽看到啦?臭屎蛋!」   兩人這一鬥嘴,逗樂了同來的家人,笑道:「二位公子,你們全沒弄對,這騎鶴樓,根本沒有鶴!」   大家忙問:「那為啥叫騎鶴樓?」   家人道:「是這樣的,從前有四人作客於此,各述其願!一願作揚州刺史,一願腰纏十萬貫作富翁,另一願跨鶴飛昇,傲游物外,第四人終括願曰:」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小寶道:」噢!原來如此,臭屎蛋聽見了沒?「   大牛道:「這足以說明揚州的魅力,能與神仙、富貴鼎足而三,包涵了人間所有的奢望!」   二禿子道:「揚州有這麼大的魅力,弘歷游江南時,他一定會來揚州,咱們在這兒等他,準有好戲看!」   「對!咱們在揚州跟他轉轉!」   看過了揚州的樓,接著看橋。   其實揚州的橋要與蘇州的橋比,實在少得可憐。   蘇州有三百座名橋,可是揚州只有幾座橋,最著名的該算二十四橋了,其實二十四橋只是一座橋名,就因為小杜一一杜牧的一首『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叫吹簫』之詩,而名傳。   其他也不過是萬歲橋,開明橋、通四橋、太平諸橋矣!提到廟,不但多,而且規模宏大,壯麗列比。   梅家那位家人,每天又帶他們去逛廟。   天學寺位於天率門外,會制最古,居揚州八大叢林之首,據江都縣志戰:「天亭寺在東晉為謝字別墅,義與中有梵僧佛馱跋羅尊者,釋華廳經,請於謝司空琰,建與廳寺,宋政和中改今名!」   為揚州第一大剎,天王殿中供彌勒佛,其邊聯最發深省,上聯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下聯是:「慈顏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殿後有一巨鼓,鳴時,聲聞十里。   宋時,孚禪師在寺聞鼓角聲頓起,作頌曰:「三十年前未遇時,一聲鼓角一聲悲,如今枕底無間夢,大小梅花一任吹!」禪機無限。   寺前重簷復宇,樓台相屬,寺後則阡陌縱橫,目攬蜀岡、小金山、瘦西湖等,錯落煙雨中。   其次家人又帶他們游法爭寺,古觀音寺、石塔寺、旌忠寺、與教寺、……等等!最後到了史公祠!   史公祠,建於梅花嶺上,明末忠臣史可法,鎮守揚州抗清,城破殉國遣該不可得,次年其家人學袍笏招魂?葬其衣冠於梅花嶺上,後人更立史公祠於衣冠側,滿虜亦任由之,可見忠臣人人可敬。   史公祠有名聯兩則極佳!   一聯是:「萬點梅花,儘是孤臣血淚;一杯故土,還留騰國衣冠!」   另一聯:「殉社稷,只江北孤臣,剩水殘山,尚留內中動草;葬衣冠,有淮南坯土,冰心鐵骨,好伴嶺上梅花!」   大節昭烈,千古共仰。   再者,揚州景物雖多,仍以城北之瘦西湖為代表。   瘦西湖固以湖名,實際為一條四、五里長之一條小河,明媚幾巧,自南巡北,幾腰楚楚,故以『瘦』名之。   湖上點幾一些洲島亭橋,有小金山、湖心亭、五亭橋、白塔等勝,秀麗婉約,夾岸楊柳具千縷柔條,江煙水淪,詩意無限。   小金山四面環水,假山重疊,以略似鎮江金山而得名。   上有月觀、風亭、吹地等之構,自吹台可望五亭橋及白塔。   五亭橋上,有五座亭子,五亭之下,凡十五涵洞,其造型之奇,世所罕見,每當明月之夜,吹簫亭中,更能領略。   天下三他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揚州,的皎皎月色。   白塔,俗稱喇嘛塔,上如錐、下如樽,與五亭橋並稱。   從五亭橋到觀音寺,但見青山隱隱,綠水迢迢,楊柳指面,此即古代『十里珠簾』大道,其名來自杜牧詩『春內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再說小寶他們幾個,在揚州住了三個月,不但風景名勝,爛熟於懷,而且每人還全學會了揚州話,大家不時戲諾:「你老太爺呀!懷媽媽,小三子,幫我個把小錢吧!」倒也並不寂寞。   這天他們哥幾個正在大街上溜,碰上了一個年青小伙子正挑著挑子賣青菜,大夥一看,「唷!」這不是週日青周大哥麼?於是由小寶一個人上前打招呼。   他先開口打聽菜價錢,似在談生意,然後全罷了,叫給挑到梅府。   週日青把菜挑進梅府之後,大家才彼此互相見禮,小寶道:「這次小弟請山上派大哥來,想讓大哥成就一番大事業!」   「在山上老神仙同梅總巡也提示了下屬,到底怎麼回事?」   「周大哥,是這樣的,乾隆要在三月份游江南,我們想製造個機會,讓你能在他面前表演一番,使他賞識,親自拔提你在全身邊,當保駕將軍,你要能接近到他身邊,對咱們將來大業,影響可就大啦!」   「小寶,我怎麼表現法?」   「我們找出些個江湖莠民,甚至由大牛他倆冒充莠民,在乾隆私行之時,鬧點事,甚至威脅威脅他,你出頭打抱不平,打狠點,打完了就走,叫他派人或出皇榜找你的時候再露面,就行了!」   「這好辦!」   「周大哥,從現在起,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就天天在揚州賣菜,有三個月人頭熟了,揚州話也會了,就更不會出毛病了!」   「好!就這麼辦,平時咱們見面也別打招呼!」   「行!祝大哥順利成功!」   大牛、小寶諸兄弟,現在開始邪門了。   攀凡揚州的娼寮、賭窟,全跑遍了,茶樓酒館那就更不,必說了,一日三餐,他們全在茶樓酒館吃了。   揚州各界跟梅府這幾位新少爺,也全熟了。   光陰荏苒,乾隆皇上起駕南巡了。   他是從北通州乘龍舟沿運河南下的!   沿途各官府為了皇上南巡的接駕,簡直忙的跟龜孫子一樣,就怕萬一伺候不周,皇上一不高興,壞了前程,弄得大官、小吏全為兢兢業業。   話說,兩江總都,皇上南巡,辦皇差當然是件大事,他早打聽清楚了,這位乾隆皇上,什麼都不好,就是好色如命,剛當上皇上沒多久,就跟皇后的嫂子,傳桓的老婆勾搭上了,連窯子姑娘「三姑娘」全干,可是以他現在兩江總督的身份,絕不能以美色惑君哪?那要被御史言官參上一本,還得了?不過,他能當上兩江總督,當然也有他的一套。   他即動了點子,把揚州暴發戶四大鹽商一一江、汪、馬、黃找了來。   兩江總督道:「各位是咱們兩江一帶有名士神,皇上這次南遊,咱們兩江人士,應該有所表現!」   四人同聲道:「但憑大人吩咐!」   總都道:「咱們要迎和皇上心態,讓皇上高興!」   四人同聲道:「那當然!」總督道:「皇上什麼都不好,就好美女歌舞,可是下官身為地方官吏,又不好出面以美色惑君!」   其中一位叫江鶴亭的首富,笑道:「大人放贐,皇上要喜歡女色呀!小弟家養有坤角戲班子,個個長得天姿國色,足可娛君!」   汪如龍也道:「江家有的,汪家也有!」   總督大喜,忙道:「即是二位家中有戲班子,那太好了,這趟皇上南巡,就請二兄接駕吧!皇上高興,準有重賞,說不定賞下來,我這兩江總督還得對二位尊稱呢!」   二人大喜,立即回去準備!這兩人,費盡心思備接駕!乾隆皇的龍舟一進微山湖,江、汪兩家就分別鬧起了苗頭。   白天,江鶴亭看上一班女戲子,個個仙姿國色,煙視媚行。   再說與他同起苗頭的汪如龍,家裡養有一班歌妓,其中頂尖的叫雪如,豆塋年紀,洛神風韻,由於美若天仙,到今年一十八歲,汪如龍竟沒捨得為她們開苞,還是一塊無瑕美玉未經採摘。   他立即暗商總督,願將雪如和家妓暗薦皇上取樂。   兩江總督暗中跟太監首領一商量,送他二萬兩白銀,這太監首領樂得去跟乾隆一說。   這乾隆皇白天看了江鶴亭為他演的戲,雞巴早已翹上了半天高,這汪如龍暗薦歌妓,那得不樂?   乾隆一看,各個美如天仙,尤以雪如為最。   立即傳旨,除叫汪如龍守候在舟外,任何人不准登舟,他這旨意下去之後,龍舟內就只剩歌妓跟他了。   歌妓們先在舟中為他表演各式舞妓!   到最後,簡直是會開無遮。   乾隆皇把龍袍也脫了,大家衣服也脫了。   全跟他一起跳溜溜舞,光溜溜的跳了一陣子之後,弓上弦,刀出鞘,要玩真的了。   乾隆皇首先吃了一顆丸藥,沒多久,下面那話兒就成了銀槍。   頭一場就跟雪如幹上了,他們采的是『觀音坐蓮』的姿式。   乾隆笑道:「這叫一佛出世!」   好!十八歲的雪如,往他身上一坐,吱的一下子,坐到了底,立刻又『噯唷唷』拔了起來。   這時就見陰戶的血,慢慢的流了一大腿。乾隆看了顫抖了半天之後,才又慢慢的往下坐了下去。   乾隆倒也知道輕憐蜜愛!   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完成了這開苞之舉。   可是,由於乾隆吃了藥,那話兒仍屹立不倒。   接著是二聖升天,他興兩個女孩同時幹上了,仍然沒倒銀槍。   再接再勵,是三陽開泰,然後是四夷朝尊!直到五凰朝陽,才結束了這場戰爭!算算看,他這尋夜整整把這十二人的戲班子全幹完了,有的人還要來上兩次呢!天亮了!江鶴亭的那個戲班子又來了!乾隆一高興,叫他們上御舟。   御舟,依禮,眾大臣得迴避,只有皇上一個人欣賞。   乾隆在御舟上看的高興了,又吞了顆宮廷秘治藥丸,興江鶴亭的這個女戲班子,又親戰宛城了。   由中午,直戰到傍晚,才罷休兵。   他想,江鶴亭興汪如龍的這兩班戲子真好,朕得打賞,於是下旨叫兩江藩台各賞銀五十萬兩,可是旨意寫好了,要蓋玉璽時,忽然發現,他的帖身玉璽不見了!乖乖,皇上的玉璽不見了,這還得了?原來作皇上的印,全叫玉璽,滿朝皇上有玉璽一百二十八顆!最大的一顆,是傳國玉璽,最早的那塊是和氏壁所雕,年代久遠,早已失傳,滿清自已刻了一個大的傳國玉璽,那是蓋詔書或重要文件上的。   其次各顆玉璽,均有專用,則用專人保管,就像皇上閱過這本書,或這幅畫,上面也要蓋上個戳印,叫XX皇御覽之寶,這也叫璽,而乾隆現在所丟的這個等於是他的私章,可是重要性卻僅次於傳國玉璽。   他可真急了,這是誰幹的呢?他忽然發現了口袋少了私用玉璽,卻多了個粉制蝴蝶,尚有個短簡,打開一看,上寫:「四寶雖然好色,行動跟狗差不多,除觀音坐蓮尚有可觀外,僅會狗式、老漢推車而矣!哈哈哈哈真笑!」   他沒法子,只好傳口詔,由藩司各發江、汪二人各五十萬賞銀,聖論即遵外,另聲稱身體不好,暫時免朝。   他真的在船上養病麼?不!他偷偷的下岸了!他只帶-內閣大學士劉庸同額爾泰二人上路了。   好在微山湖離揚州沒多遠,他們去了揚州。揚州的四大家族一一江、汪、馬、黃,全都準備接駕的當兒,乾隆皇帶著劉庸、額爾泰,卻悄悄來到了梅府。   梅府,是揚州世家,可不是鹽商暴發戶。   打從梅府娶了康熙的六女兒之後,家中已改成蘇州式的庭園,小橋流水,曲檻迴廊,庭園之美,在揚州無出其右。   這天乾隆他們三人卻步行而來。   到梅府門上,成然由大學士劉庸投帖拜客。   梅府主人,梅雪竹帶著小寶他們四位迎了出來。   小寶一見乾隆皇,忙道:「原來是聖……」   他剛說到「聖……」就被乾隆打斷了,道:「在下叫高天賜,是天下第一錢莊東家!」   好!他隱瞞起身份來了!   小寶笑道:「您既是天下第一錢莊東家,那這二位就該是您家裡掌櫃的嘍!」   乾隆介紹內閣大學土劉庸與額爾泰道:「這位是劉掌櫃,這位是額掌櫃!」   小寶笑的打跌,也介紹道:「這位是家伯父,梅雪竹先生!」說著一指梅雪竹。   梅雪竹轉向乾隆恭身一揖,口稱:「見過高爺!」   然後他又轉身對劉庸等二人也是恭身一揖,口稱:「見過二位掌櫃!」   二人卻忙不迭的還禮,同時還直說:「不敢當!」   小寶再介紹大牛他們三個,也全見了禮。   梅雪竹讓客人大廳坐!眾人進大廳之後,梅雪竹就要率四小大禮參拜。   乾隆皇道:「朕這次純是私訪。咱們免一切俗禮,論起來,您是我的親六姑父,不知我六姑近來可好,我倒很想一見她老人家!」   這時梅夫人由外面進來了,帶笑道:「過去我聽父皇說你這孩子如何好法,可是從沒見過你,聽說你這皇上當的挺好,比你爹還強,人家都說乾隆年,笑呵呵,一個制錢兩餑餑,真是民生樂利呀!」   「六姑!您出嫁那年,我還小!」   「可不是,一晃六、七年了!」這時劉庸、額爾泰牙有機會恭身為禮,叫了聲:「六格格!」   六格格卻對額爾泰道:「唷!你這可是三朝元老,兩朝輔政大臣啊!」   額爾泰忙恭身道:「這是聖祖同先皇恩典,奴才可不敢居功!」   大家問候了些家常,六格格問道:「皇上這趟私訪?」   「朕這趟私訪,一者想看看六姑,再者有點事,想求愷悅兄弟給幫個忙!」   小寶接口道:「聖上有事要草民做?」   「不是要你做,是求你們幫個忙!」   「不知聖上有何論示?」   「朕丟了點東西,想請你替我找找!」   「聖上失落何物?」   「朕隨身帶的一顆小印!」   六格格驚呼道:「皇上把隨身玉璽丟了?」   「六姑!正是!」   六格格大驚道:「你那隨身玉璽的功用不亞於傳國玉璽呀!」接著轉身對小寶道:「你們哥幾個快替皇上找找,那要丟了可不得了哇!」   六格格是康熙老皇上的六女,這事的嚴重性,當然她清楚。   小寶問道:「聖上丟失玉璽時,可否留有字條或別的東西?」   「這我倒沒注意!」他在裝湖塗。   「聖上什麼時候了現玉璽丟了?」   「揚州有兩個鹽商,有兩班戲,我想打賞,一摸兜,玉璽不見了!」   小寶道:「聖上您再摸摸,看看賊人可留下什麼?」   乾隆摸出了「粉蝴蝶『!小寶接過看了看,又在鼻子上臭了臭道:」啟奏聖上,偷玉璽的是個女賊!「」怎見得?「   「男賊通常用蜜蜂一類的表記,唯有女賊才喜歡用蝴蝶,所謂『狂蜂浪蝶』,同時粉蝴蝶上還有女人體香呢!」   「哦!這我到沒注意!」   「聖上,是否還有紙片什麼的,這很重要啊!」   乾隆這才很不好意思的,把那張紙片送給了小寶。   小寶接過,看了上面的字,可並沒笑,只是在上面不住的看,不住的嗅,最後正重道:「這賊不但是女的,而且年齡不大,還是個處子!」   乾隆奇怪問道:「憑幾個字,你怎麼能知道?」   「聖上,這上面字是用眉筆年寫,字跡細小而清秀,說明是少女所書,不信您聞聞,紙上有處女體香!」   「朕鼻子聞不出來!」   「聖上,既有這麼多線索,這案子不難破,只要她不遠走高飛,玉璽草民保能找回來!」   「那朕就靠你啦!」   「草民當盡力而為!」   「你打算由那路找?」   「當然得順賊路找!」   「那得多久哇?」   「這可得看運氣了。不過聖上洪福齊天,我想托聖上洪福,也許很快就破了,不過……」   「不過什麼?」   「草民想……」   「你想什麼?」   「草民想追回玉璽不交人,這樣草民比較有把握!」   乾隆想了想,沒法子,找回玉璽要緊,只好點頭了。   話說,打從小寶接下了替乾隆尋找玉璽的任力後,他們天山四寶立即到揚州各處,打出了尋找娘家人一一扯旗門(小偷)的手式。   不到一個對時,就有一位郎紳打扮的老者,來見小寶。   小寶與來人打過別人看不懂的手式後,道:「老大是?」   「在下胡游,添掌江淮分舵!」   「噢!原來是九大爺!小子愷悅,叩見九大爺!」他說著就拜了下去。   這老者忙把他拉起來道:「你是……?」   「家父段復,我是老人家再傳!」   「老人家是聽說去了天山麼?」   「弟子就是在天山,蒙老人家慈悲的!」   「天山不是神尼主持麼?我聽說老人家只是客卿!」   「不錯,弟子是梅師徒弟,可是九伯知道老人家跟家父的關係,弟子也特別受老人家青睞!」   「噢!原來是這樣的,你們掛牌找家裡人什麼事?」   「九伯,是這樣的,乾隆南遊途中,不知那位姐妹偷了他的帖身玉璽,他找上了弟子,叫弟子看在家師與先皇關係的份上,給他想法子找回來!」   「你能確定是自己人幹的信物!」   「動手的姐妹留有信物!」   「什麼信物?」   「粉蝴蝶!」   「糟一一!」   「怎麼?九伯?」   「糟透了,據我所知,門裡人就沒有叫粉蝴蝶的!」   「啊一一」小寶這下子可傻了眼了。   「九伯……」   「孩子,我還會騙你麼?要是自己人做的,在江淮一帶准進我這兒來,如今到我連點風聲都不知道,你想,會是自已人麼?」   小寶這下坐腦了,他本想只要一找到自己人,還不是馬上就找回來了,誰知這下子陰溝裡翻了船,只急的他抓耳騷腮。   胡游這時又問道:「你能確定是自已人的人手法?」   「他不但留信物,還留了帖!」   「帖上怎麼說?」   「笑話乾隆性技巧不好!」   「啊呀一一糟!」   「九伯!怎麼了?」   「這麼說來,很可能是大先生的後人!」   「九伯,什麼大先生?」   「咳!真要是大先後人,那更糟!」   「九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當年我還小的時候,聽說過師門之變!」   「什麼變?」   「當年老神仙在世的時候,有一子一侄,他侄兒就是現在我們的掌旗,老神仙的兒子,就是大先生,當初在技藝上,撬、屠兩項全是掌旗的拔的尖,老神仙對大先生說過,你兄弟什麼都比你強,叫我這根竿怎麼傳給你?大先生一聽火了,就離家出走了,直到今天都沒找到他的下落,要是偷玉璽的是大先生後人,那可不糟了麼?」   「九伯!您看這該怎麼辦?」   「難一一難一一難一一」   「九伯,您能不能發動兄弟,逼她現身?」   「逼她現身倒簡單,她現身以後呢?」   「弟子看情形再決定如何對付她!」   「也只好這樣了!」   江、淮一帶的扯旗的,全動了!   怎麼逼法呢?原來扯旗的有他們的一套,凡不是門裡的人,全部開扒。   當然,他們要找的人,也絕不會甘心的被扒呀!單一反抗,不就找出來了麼?可是事情與想的不一樣,不但人沒逼出來,反而鬧了個大笑話。   什麼笑話?小寶又把師父給他的『康熙玉珮』丟了,但是所幸的是人家把「乾隆玉璽」放在他口袋裡,換走了玉珮,他居然不知道:人家還給他留了個紙條,上寫的是:「念在你還有點仁義,只答應乾隆交璽不交人,用玉璽換玉珮,有本事的叫你祖師爺出面認個輸也行!」   小寶這個窩囊啊!可真夠他受的。   既然玉璽回來了,趕緊給皇上送去吧!乾隆見玉璽回來了,十分高興,當面十足嘉獎了一番。   小福只有喜在面上,苦在心裡。   辭別之後,越想心裡越煩!煩一一怎麼辦?倒霉到底,去他媽的找刺激吧!到那兒去呢?好一一隻有賭場。   他同大牛他們幾個,由揚州小賭場混,然後再進大賭場,主要是以賭解愁。   他們萬也沒想到,居然在小賭檔上遇上了高天賜他們三口。   高天賜(皇上)一見面就笑道:「你們也好這個呀?」   小寶真是苦心裡,但還得笑應著。   他們由小牌九開始賭,一直玩到四顆股子的趕點。   這家玩完了,又換了家最大的賭場。   就在這一換賭場的時候,小寶有了發現。   他發覺了有位年青人,也跟他們換了場子。   他這下子,心裡樂了,你們終於露了相。   乾隆玩了設幾把,過了隱,又幹別的去了。   小寶跟這年青人卻拉上了近呼!「兄台貴姓?」   「時!你呢?」   「小梅!梅愷悅!」   「嗯!好名字,挺寬亮!」   「仁兄台甫?」   「玉蝶!」   「時玉蝶?」   「嗯!對了!」   小寶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噢!原來是你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們說,他以為是誰?姓時!準是江、淮分舵主所說大先生的後人,玉蝶,八成就是粉蝴蝶,他是想越對。其實他弄錯了,時玉蝶是粉蝴蝶的妹妹一一玉蝴蝶!   這玉蝴蝶對他頗有好感,兩個人漸漸的成了朋友。   先在賭場一起賭,後來二人又進同一間旅社,兩人跑到一間房子裡,比賽賭技。   賽賭技?賭什麼?賭錢?大俗了!他們洗腳,誰賭輸了替對方洗腳。   小寶故意輸了一把,規規矩矩為時玉蝶洗了一回腳。   接著,又輸了一把!他早算計好了,洗腳必須把門窗關起來。   他第二次洗的時候,先替時玉蝶脫了鞋襪,抽冷子,出手就點了她的穴道,把她扒成了一絲不掛的白羊。   羞的時玉蝶粉臉緋紅,被點了穴道不能動,有啥法子。   小寶立即脫了自己的衣衫,白羊成了一對。小寶這筆賬是算清楚了,先行個領陣地,然後再行掃蕩殘敵。   大雞巴一掄,「哧一一滋一一咕一一咕一一」插上了。   玉蝴蝶一聲:「噯一一唷唷一一媽呀!痛死啦!」   渾身不停的顫抖,眼淚立時流了滿臉。   小寶傻了,原來她還是個『姑娘家』!   小寶結結巴巴道:「噯……噯……你還是姑娘……?」   「噯唷一一媽呀一一痛死啦……」   小寶這時,只有使出最溫柔的手段,輕憐蜜受了。   小寶想,反正插已插上了,絕不能再拉開,於是開始舔她的眼淚,舔她的嘴唇,吻她的小嘴。   右手不停的輕撫她的面頰、耳垂、胸部,在雙乳上打圈圈,在胸腹間,輕劃慢撫,再輕揉。   經過這連串的小動作之後,玉蝴蝶居然不叫痛了。   身子有了反應,扭同牙了,鼻子也『嗯、哼』出聲了。   小寶知道時機成熟了,笑道:「玉妹,沒想到你還是一處子,嘻嘻!」「死人!要死啦!痛死人了!」   小寶見她兩個乳頭已然突起,就用手指輕拔,學她的說道:「死人!。要死啦!痛快死啦!!嘻嘻!」   他不但說,而且手還不閒著,沿小腹往下摸。   「噯唷唷,你怎麼這麼皮厚!」   「皮厚好哇!皮厚有穴操!」   「去你個頭,不要臉!」   「要臉,我一輩子也得不到你呀!不要臉,你就成了我老婆啦!啊……哈……哈……」   「壞蛋!你壞死啦!」   「我那點壞?」   「壞!壞!由頭到腳都壞,壞死啦!」   小寶見她開苞已經不痛了,立即大起大落抽送了起來。   「噯……噯……噯……」   「怎麼樣?」   「慢點!那是人肉,痛!」   小寶又輕憐蜜愛,開始動用五指大將軍了,輕輕的朱、拔、按、揉、搓吸、打、逗、彈、敲。   由前身到兩肋,然後小腹,最後到陰蒂,全摸遍了。   玉蝴蝶道:「哥……哥……動……動……裡……面……好……癢……快……」   小寶知她現在嘗到甜頭了,於是大起大落,大開大闔。   玉蝴蝶在下面變成了嬌啼婉囀!「唔……唔……哎……哎……哦……啊……好……爽……快……真……美……極……啦……哦……哦……好……好……大力……再……大……力……」   小寶這時是改用持久戰術一一九淺一深。   「唷……唷……親……你……真……會……弄……好……舒……服……爽……爽……死了!」   小寶接著道:「小蝴蝶,換個姿式吧!」   「換什麼姿式?」   「你不寫條子說乾隆皇除觀音坐蓮外,只會狗爬式麼?」   「去你個蛋,那條子誰說是我寫的?」   「那是誰寫的?」   「那是我的異母姐姐寫的!」   「啊!不是你?」   「誰告訴你是我?」   「你異母姐姐是誰?」   「你們在找誰?」   「粉蝴蝶!」   「嘻嘻!她就是粉蝴蝶啊!哈哈!」   「她人在哪兒呀?」   「嘻嘻!咯咯!最少出去一千里啦!哈哈!」   「你們……」   「我們怎麼樣?」   「你們不在一起?」   「嘻嘻!以前在呀!可是拿了你的玉珮她就走了!」   「啊……」   小寶這時一聽粉蝴蝶走了,雞巴都輕了。   玉蝴蝶笑道:「你不是要換個姿式麼?」   「你姐姐都走了,還換個屁!」   「你這沒良心的,剛才還強人家呢,現在成了換個屁!」   「好!這是你說的,咱們從現在起,一刀兩斷!」   她起身就要穿衣褲!小寶被她一罵,罵清醒了,忙陪笑臉道:「好妹妹,我是剛才聽說你姐姐走了,驚糊塗了,別慌著穿衣服,咱們換換花樣再玩,好不好?」   「不要!」她嘴上說不要,可是手卻沒再穿衣裳。   小寶這還有不明白的!   接著又開始調情了,他手指在玉蝴蝶身上開始扣扣、捏捏、揉揉。   玉蝴蝶的身子開始騷癢了,慢慢的漸人佳境。   她!唱歌了:「嗯……嗯……哼……哼……哥……哥……別……逗……了……裡……邊……好……癢……快……快……插……上……親……哥……快……」   小寶笑道:「咱們先來狗爬式一一隔山討火!」   他說著就到上玉蝴蝶的背後,由後方插入,直插花心,不停的上、下、左、右的磨、研、頂、撞。   「嗯……好……美……美……上……天……啦……快……大……力……抽……送……嗯……對……頭……就……這樣……快……快……噯……唷……唷……好……」   小寶『隔山討火』干了足有一刻,笑道:「換班!」   「換什麼班?」   「下個姿式咱們要『枯桔盤根』,也叫『二人拉鋸』!」   「咱們兩人,面相對,互相摟著坐,好講話!」   二人過了『二人拉鋸』!小寶的大龜頭緊頂花心,利用屁股現兩腿左右搖動,使大龜頭在玉蝴蝶的花心,緊頂研磨。   玉蝴蝶這個美呀!簡直美上了天。   小寶利用「性刑『開始問案了。   「你姐現在到那兒去了?」   玉蝴蝶現在美的,問一句答三句:「大別山,翡翠小築!」   「是你們的家麼?」   「那是我們的別墅!」   「你們家在那裡?」   「家!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打從八歲跟著姐姐,跑遍『了大江南北,到處都是』小巢『、別墅、別莊,就不知道那個是我的家!」   「你八歲就跟著你姐姐?她那年幾歲?」   「她大我十歲呀!老公,有啥不對?」   「你們是親姐妹麼?」   「我們是同父異母姐妹!」   「你父母親長還在麼?」   「全死了!不然我也不會由八歲就跟異母姐姐浪跡天涯!」   「能說說你的家世麼?」   「我人都給了你,當然會讓你明白我的家世!」   「好!我洗耳恭聽!」   「貧嘴!」   「好太太快說吧!」   「是這樣的,先父是祖父時松的養子,先祖終生未生未娶,收養子先父,但先父風流成性,仗著祖父有錢,什麼也不幹,專門到處玩女人,結果大媽生了我姐姐,娘生了我,不久先父病世了,先祖把一身功夫全傳給了我姐姐!」   「沒傳給你點麼?」   「我那時候只有兩三歲,傳什麼?」   「後來呢?」   「到我八歲那年,爺爺死了,就我姐妹倆相依為命了!」   「那你們的母親呢?」   「被姐姐給逼改嫁了!」   「奇聞!十七、八歲大姑娘,逼老母改嫁?」   「真和麼!姐姐自從練會爺爺的功夫之後,立即成立了『逍遙教』自任教主,姑奶奶我是副教主!」   「什麼是『逍遙教』?」   「專門為癡男怨女結成好事的一個教派,我們那些小築、別業等等就是專收容癡男怨女的!」   「這倒好,咱們不愁地方住了!」   「當然,那一定是最好的呢!」   「說說,你們即是時大爺爺的孫女,為啥要跟門裡人作對?」   「爺爺當年,因為不如叔爺功夫好,技術巧,賭氣之下放棄未來掌門,隱於市曹,但決心苦練絕技,本想練成之後,與叔爺一較長短,可是當他真練成之後,反到名心盡去,不想與人爭了,後來收了先父,因先性極風流,爺爺的功夫,就沒傳給先父,直到有了我姐姐,他就把一身所會,全傳給了家姐了,後采家姐知道了當年的情形,代爺爺不平,要找叔爺比比,被爺爺攔住了,爺爺死了之後,直到遇上你們幾塊寶,看你不順眼,才想跟你比比!」   「你姐姐看我不順眼,只管放馬過來跟我比?幹嘛偷乾隆皇上啊?」   「她想,乾隆必會找上地方官,地方官必會找到扯旗的,那還跑的了你?」   「所以你就留下來盯我的梢?」   「那當然!」   「對!我這大雞巴就給你釘進去了!」   接著他又大起大落的幹上了!「」噯唷!哥哥!你真好!美……美……美死啦!「   小寶用『金剛杵』給她上肉刑,接著問她道:「你們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   「你們不是『興德』的少東家麼?」   「這你們也知道?」   「那是趕巧了碰上的!」   「為什麼?」   「我倆姐倆救了一對恩愛情侶,收入『逍遙教』下,剛好由『興德』房上過,想弄幾個花花,發現你們幾個,看樣子武功不低,就放了你們一馬,可是越看你,越不順眼,就盯上你啦!」   「現在你看我還不順眼麼?」   「咳!你這壞蛋!起初第一眼,誰看都討厭,可是眼乍久了哇,人倒是蠻耐看的,最後竟有一天不見你,就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結果……嘻……嘻」   「結果,被大雞巴捅了個洞,還直流血,哈哈哈哈!」   「你真壞死了!」   小寶又摟緊了她,狠狠幹了陣子。   「吸唷!哥哥,不行了,腰好酥!我要……要……丟……丟……了!」   玉蝴蝶大洩了一次!二人摟著睡了十分鐘!等恢復精力後,小寶問道:「你剛說救了一對情侶?什麼樣的情侶呀?」   「一個朝中侍郎的小妾跟個小書僮!」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朝中有位侍郎,都快六十歲了,家裡還娶了個十八歲的漂亮小妾,當然你可以想到,物資方面他那麼大官沒問題,可是一到夜裡,那可是一桔梨花海棠,心有餘力不足了!」   「嗯!後來呢?」   「這小女子表演的很賢慧,大門不出,二門不入!」   「難得!」   「難得個屁!她早就跟書僮有了一腿,這位侍郎每天四更就得坐轎出門,朝中五更待漏,他一走小書僮就佔他的熱被窩!」   「這倒好,省得暴殄天物!」   「這個小妾,胃口奇大,小書僮每天從老頭子出門到天濛濛亮也不過半個時辰,無法解饞,飢渴難熬!」   「結果呢?」   「結果被他們想出了個好法子!」   「小書僮用個桿子,在三更一過,就捅樹上烏鴉,烏鴉一飛,呱呱一叫,這侍郎以為天亮了,立即著衣上朝!」   「好辦法!」   「可是該當有事,這天侍郎忙著上朝,到半路忽然想起昨天夜寫的奏摺忘了帶,於是又打道回府,回府之後,他怕吵醒小妾,輕輕來到門邊!」   「嗯!老侍郎倒蠻體帖的!」   「他體帖?小書僮更體帖呢!」   「怎麼了?」   「老侍郎聽房內有人講話,於是把窗戶紙捅了個洞,單眼一看哪!」   「怎麼樣?」   「快要氣炸了肺,兩人脫的光光的在演妖精打架!」   「嗯!跟咱們倆現在一樣!」   「去你的壞哥哥!」   「後來呢?」   「老侍郎見這兩人的又白又嫩,像兩支小白羊!小妾道:」乖乖,你真白,白的像個粉團!「小書僮道:」你比我更白、更嫩,更輕,像個棉花團!「接著又問道:」老傢伙像什麼?「」哼!別提了,像根混了水的枯材棒子,濕濕的,輕輕的,放在爐子裡,點都點不燃!「」老侍郎怎麼樣了?「   「當時氣沖牛斗,本想進去要他二人小命,可是後來一想,小妾花朵似的美人猁,天天陪著自已這老不死,當然難受,只怪自己不爭氣,歎口氣,算啦!」   「就這麼了結了麼?」   「要這麼了結,也就沒事了偏那老東西又寫了一首打油詩,嚇得兩人要死,我姐妹倆才把他倆救了出來!」   「詩怎麼寫的?」   「是這樣的:打起烏鴉驚早眠,粉團抱著棉花團;可憐老濕乾柴物,放在爐中點不燃!」   「嗯!好!妙!妙不可言!」   小寶六鳳第九章乾隆親摺週日青   作者:龍傲九天且說,週日青天天在揚州城裡轉,一直沒有機會在乾隆皇上面前表現一番。現在小寶收了玉蝴蝶,成了他的小老婆,機會來了,大家在暗中一商量,就決定了一個使乾隆主動發現週日青的法子。   這天,乾隆皇上正在一家揚州茶樓裡,與劉庸、額爾泰兩人,一起乾坐著,夥計連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   乾隆皇上正要發脾氣,小寶他們兄弟也上茶樓來啦!他一上樓,就遞給茶樓夥計一小包茶葉。   夥計接過,立即泡了茶來,往桌子一放,一伸大姆指道:「您這是頂尖的五夷茶,莫不是貢品?真香!」   茶博士的確是好鼻子,好眼力!   小寶這時發現了乾隆皇,忙過去一揖到地,道:「高爺,您老好!」乾隆皇只是在位子上點點頭。   接著他對劉庸、額爾泰一抱拳!這兩人忙道:「小梅!你們揚州人欺人生啊!」   「高爺,怎麼回事兒?」   「你們剛來,他們就泡茶,我們來了半天了,叫他們泡茶,理都不理!真是欺生,簡直豈有此理!」   「您就為這個呀?」   「這還不夠氣人的麼?」   「是氣人,真該揍一頓!」   「我真想揍,可是你看夥計那德性,一耳光還不送了命,所以我一直在忍!」   小寶一笑道:「八成高爺幾位上樓,沒給他們茶葉?」   「難道上茶樓來還須自備茶葉?」   「高爺,您是頭一架揚州,我們老揚州人有個習慣!」   「什麼習慣?」   「大多人都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這是什麼意思?」   「皮包水就是喝茶呀!因為喝茶,各我口味不向,茶葉全是自備,茶樓只賣開水,不賣茶,而且傳統習慣,夥計還不代賣茶葉,您不給他們茶葉,他只能一整天不問您一句話!」   「為會麼?」   「我們揚州茶樓,是公共場所,有些人走了遠路,常在茶樓歇歇腿,口袋又沒錢喝茶,所以夥計不問是怕尷尬!」   「噢!還有這麼一說呀!」   「您幾位沒帶茶葉,我這兒有,不過沒您以前喝的好!」   「街上茶葉鋪沒賣的麼?」   「有!不過他們最好的,還不如我帶來的呢!」   「你有好茶?」   「家大伯母娘家,過去每年都這幾斤來,她不常喝,我偷了點!」   小寶拿了事小包給夥計!夥計忙著泡了一壹茶來,每人面前斟了一杯。   劉庸一聞味道就叫了:「唷!梅少東,這是貢茶呀!老朽借光了!」   說完,一口就是一杯,連呼過癮!大伙全笑,乾隆道:「你喜歡,回去我賞你兩斤!」   「謝東家的賞!」   額爾泰道:「見面各一半,東家賞你兩斤,咱得分點!」   乾隆道:「你別跟劉庸爭,回去也賞你兩斤!」   「謝東家!」   小寶道:「高爺還沒用飯吧?」   「沒有!」   「這家茶樓的揚州餚肉,同湯包是揚州第一!」   「這家茶樓還賣飯?」   「對!揚州就是這麼怪,茶樓只賣水不賣茶,可是跟飯館子一樣,不但有招牌飯菜,還帶煎、炒、烹、炸呢!」   「好!就在這兒吃罷!」   小寶自認鄉道也坐過來了,他向夥計一打招呼。   「老太爺,有啥子吩咐?」   「餚肉、湯包、陳紹,再配四個冷葷熱炒!」   不一會,酒萊全上來了!乾隆真餓了,用手拿起個湯包就要往嘴裡放。   小寶手急眼快,包子快到嘴邊上,被他攔住了。   乾隆很不高興的道:「大庭廣眾,你這是什麼動作?」   「高爺,幸虧我手快,不然燙了那金口,我可吃罪不起!」   他正說著。額爾泰也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直燙得他站起來在地上直痛得打轉轉。   乾隆看了,哈哈大笑,問道:「這怎麼回事?」   小寶道:「揚州湯包,外表看,一點不熱,不知道的人,往口中一放,一咬哇!那股熱湯能燙腫了舌頭,燙破了口腔!」   額泰爾一手捂著嘴,唔唔道:「你們揚州湯包真害人!」   逗得哄堂大笑!   劉庸道:「你真是土包子,這茶樓這麼多客人那個像你那麼急,你看我不是吃了五個也沒燙嘴!」   可不是麼,劉庸吃了五個,真的沒燙嘴。   乾隆道:「劉掌櫃,你是老揚州啦!」   劉庸道:「我雖不是老揚州,可是連揚州湯包皮裡熱他都不懂,挨燙一一活該,嘻嘻!」   好!他們君臣也有輕鬆的一面!燙了額爾泰,大家知道吃法了。   味道還是真鮮,乾隆讚不絕口!美酒、佳餚,雖在小店卻吃了個痛快淋漓。   正在這時候,樓上來了位打扮時髦的大姑娘,看樣子是正在找人,每桌轉了一轉,最後跟小寶擦身而過,接著下樓而去。   誰知,賣茶的週日青在樓下等著呢!他上前攔住道:「摸了人家什麼?還給人家!」   這位少女尖叫道:「渾小子吃我豆腐!」   「你別臭美了,老子會吃你這臭豆腐!」   「你為什麼攔我走路?」   週日青不理她這套,一伸手道:「拿來!」   「你要我身上什麼?」   「你摸了人家什麼,拿了什麼?」   「放你娘的狗屁,姑娘摸你媽的大奶子,嘻嘻!」   「臭婊子你還嘴硬,小爺跟了你好幾天了,你是他媽個女飛賊,不信,你敢讓我搜搜身麼?」   「你他媽的亂講,我還說你小土匪呢!他奶奶的!」   「你敢叫我搜麼?」   「你他媽的大庭廣眾下,吃起老娘豆腐來啦!」   少女接著向四週一抱拳道:「各位前輩仁人君子,小女子只是途經貴寶地,想在樓上吃口茶飯,沒想到客滿,只好下樓另找一家,我的行動各位有目共睹,他這賣茶的硬跟我搗蛋,請各位評評理!」   這時有人出頭願作護花使者了!就見過來數人,指著週日青,數說他的不是。   樓上客人一聽下面吵架,也紛紛到窗戶口往下觀看。   就連乾隆皇一見玉蝴蝶美若天人,也埋怨賣茶的欺負外鄉人。   這時玉蝴蝶又將了大家一軍,道:「揚州城就會欺負外饗人,就沒一個有正義感的大俠麼?」   這時就有護花的出手了,不但照週日青就是一個耳光,同時嘴裡還不問著道:「你小子吃人家豆腐在前,毀人名節於後,辣塊媽媽的該死唷!」   週日青閃身躲開了道:「你要讓這女飛賊跑了,我唯你是問!」   這時二人打在了一起,拳來、腳往還都不含乎。   沒多久,這位護花之人就被週日青揍了個鼻青臉腫,順著嘴角直流血。   這一來可動了公憤!就見七、八個身手不弱的漢子,把週日青圍在中央。   全都指責週日青的不是泥人也個土性啊!於是大打出手。   別看七、八個打他一個,他可是毫不在乎,指東打西,足足打了頓飯之久,只見週日青打人,就沒見他挨揍。   乾隆皇道:「這小子要不是個渾東西,他這身功夫卻了不起,我看就是史貽直也不如他!」   小寶道:「高爺,何不收在身邊當位跟班的?」   「他是非不分,是個渾蟲,要他何用?」   大牛這時忽然道:「小寶,說,說不定這個丫頭是個女飛賊,剛才在樓上擦了下子麼?可別在陰溝裡翻了船哪!」   小寶聞言,手往懷中一摸!   糟!他當時變了顏色!   乾隆忙問:「你真丟了東西?」   小寶此時顧不得回疾,立即大吼道:「大家別叫女飛賊跑了!」立即由樓上窗口跳了下去。   可是玉蝴蝶,一見他出面,立即一擦身。   『搜』的一聲,竄上了房頂,笑道:「小子,跟姑奶奶比比腳程!」   一晃身,不見了!   小寶再擰身上房,人早已去遠了。追了一陣子!可是雙方距離越拉越大,最後只好放棄追趕,垂頭喪氣,又回到茶樓。   這時那群設花的也荼了,週日青也走啦!小寶上樓之,乾隆忙問道:「看你急成這樣子,到底丟了什麼?」   小玉唉了口氣道:「高爺,令祖賞的那塊玉!」   「啊!這麼說前些日子我丟的那塊玉,也就是她啦?」   「看樣子她是盯上了我啦!」   「那怎麼辦?」   「這有啥法子,只有跟她周旋到底,把那塊玉請回來才行啊!」   「你有把握麼?」   「江湖雖然不小,但在我眼裡也不算很大!」   「她身在暗中,在咱們身邊轉,咱們也不知道哇!」   「高爺放心,她已露了相,該我追她啦!」   「你有本事對付她,那我怎麼辦?說不定運塊玉難保!」   「高爺,剛才那賣茶的眼力不錯,何不用做保鏢?」   「噯呀!著啊!」他用眼力到處看,最後道:「不見啦!那去找哇?」   「他是揚州賣茶的,夥計一定熟!」   乾隆向夥計一打聽,大家全認得他叫週日青,家離這兒沒遠。   乾隆皇忙請額爾泰同夥計去請!不一刻,週日青他們一起來了。   還是那身打扮,楞頭楞腦的,傲不為禮。   乾隆也沒怪他,笑問道:「壯士,家裡還有什麼人哪?」   「老奶奶同一個叔叔!」   「你賣一個月茶,可賺多少銀子啊?」   「賺銀子?每月有個三五吊制錢進賬就不錯啦!」   「我想讓你當個跟班,你可願意?」   「當跟班都幹啥?」   「行路的時候,替我倆背背東西,看到有人欺負我們的時候,替我們伸個手,打打壞人!」   「不行!」   「為什麼?」   「我不能隨便出手打架,因為我的手重,說不定打起架來會出人命!」   「不要緊,人命官司我替你打!」   「那也不能隨便打架呀?」   「我不是說過麼,有人欺負我們時,你才出手麼!」   週日青想了想道:「你給我多少弔錢一個月?」   「二十兩如何?」   「啊!二十兩銀子?」   「不!二十兩金子!」   「你別尋開心了,一兩銀子兌一吊二百錢,一兩金子,可以換三十兩銀子,二十兩金子可兌一大車制錢!」   「你不信?」   「傻瓜才信呢!鏢局子大師也不過百兒八十兩銀子一個月,我算什麼東西?」   「嗯!在我眼裡,你是好東西呢!」   這話一出口,哄堂大笑。   乾隆道:「劉掌櫃的,先給他一百兩金子,叫他安頓好家眷,再上來當差!」   劉庸遞給了他十根金條!週日青一看,黃澄澄的,真是金子,硬不敢接。   劉庸道:「東家賞的,還不快接過去謝恩!」   週日青忙對乾隆磕頭謝恩!   從此,週日青打人了乾隆身邊,成了一員站殿將軍。皇上的龍舟到了揚州,由汪如龍接駕,在小迷樓設了行宮。   這天中午,高天賜對週日青道:「咱們今天晚到小迷樓去看看!」   週日青明知故問道:「東家,聽說皇上今天駕幸揚州,汪府接駕,小迷樓成了行宮啦!咱們不能去啦!」   高天賜但笑而不言!劉掌櫃笑道:「週日青,你以為咱東家是誰呀?」   「咱東家不是高爺麼?」   「我現在告訴你吧!咱東家就是皇上啊!」   「啊!」週日青裝的大吃一驚的樣子,忙沖乾隆皇上磕頭,道:「草民不知您就是皇上,罪該萬死!」說完不住磕頭。   乾隆道:「起來吧!以後你跟我保駕不用拘俗禮!」   「草民遵旨!」   他起立之後,又朝劉、額二人拜了下去,道:「草民叩見二位大人!」   二人忙各出一支手,把他拉起了來,同時道:「周大人,老朽等可不敢當!」   四人晚上悄悄的進了汪府的臨時行宮。   不一會傳旨太監宣旨:「著賜週日青武進土及第,恩賞三品頂戴,巴團魯,保駕,站殿將軍,欽此!」   週日青跪接旨之後,三呼萬歲謝恩。   從現在起,週日青成了護駕將軍了。   再說乾隆皇上,在小迷樓住了幾天,汪府好看點的姑娘,輪番侍寢,晝夜觀樂,一久也就膩了,他感到這方式巡幸不自由,下旨叫劉庸同額爾泰隨舟行動,他只帶週日青先到蘇州私訪。   蘇州!   為我國二大最美的都市之一,真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它可與天堂比美。   蘇州之美,美在水鄉!   蘇州!位當吳淞江西口,大運河同蘇州河會流之處,水路四達,自昔為太湖流經濟、文化之中心。   蘇州!   春秋時為吳國都城,秦置吳縣,隋初改名蘇州。   蘇州為水鄉,小橋流水,將櫓人家,杏花春雨,秋風落霞,點綴了移步換影的景物,刻制了水鄉的特微。   江南明媚柔美,溫婉間雅,無怪乎詩人詞客對它總是一往情深。   乾隆皇上,由週日青保駕到了蘇州。   乾隆道:「聖祖六下江南,均以蘇州為目的地,尤其欣賞它的水鄉美,與庭園的雅致,朕這回要好好看看蘇州的幾大名園!」   「聖上,奴才聽說蘇州有四大名園,可惜沒來過!」   「走!咱們去看看!」   蘇州叫上名的庭園,足足上百,最有名的則是以『滄浪亭』的逸致,『獅子林』的曲折,『留園』的幽曠,『抽政園』的矛皇,被稱為四大名園。   乾隆帶著週日青,先逛『滄浪亭』。   滄浪亭在蘇州城南,五代吳越廣陵王氏館旁側,南宋名將韓世忠曾居此,後一度荒廢,聖祖年間復行興建,而成今。   日景觀,『滄浪亭』之命名,是根據離騷漁父章句:「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櫻,滄浪之水淘兮,可以濯吾足」而來。   園外臨清池,門前有橋,由橋入園,出門便是突出的假山。   『滄浪亭』以『祟阜廣水』為特色,佈局以山為主,園外環水而為外景,庭園寬廣,假山高低堆疊,配以迴廊,亭榭,並於假山最高處建一小亭,一一即滄浪亭。   山北臨池,其西有水榭名『面水軒』東有小亭名『觀魚處』,亭軒之間的復廊上又有漏窗,使庭園內外風景相駝,但環繞的高牆,仍然遮斷了視野,形成了滄浪亭的最大的特色!乾隆皇帶著週日青逛完了『滄浪亭』笑道:「聖祖修築的頤和園,就是照著蘇州名園跟杭州美景的修建的!」   君臣二人逛過『滄浪亭,就到街上酒樓吃酒。   在酒樓上,就聽來往客人談論蘇州名妓,某某如何如何,某某怎樣怎樣?乾隆本是好色的皇上,尤其喜歡逛窯子,北地胭脂他逛過不少,可是這南國佳麗他還沒嘗過呢?聽食客一談論,對這吳倫輕語的蘇州姑娘,更是心癢難騷!飯後,立即率週日青一起前往閩女閣。   他們到了閩女閣的娼家一住宿,從眾妓女口中得知,這蘇州的出名的妓女要算銀虹最美,床上功夫又好。   第二天他們,就找到了銀虹院!   誰知銀虹院,早已關門大吉了。   在附近一打聽啊卜原來蘇州這地方出了一個不法惡少,終日在三瓦兩捨之處,尋事生非。   他天生的十分好色,凡有絕色的娼妓,都被他霸佔住了,別的客人都不敢去問津,他仗著父親做過大同統兵,家中有錢有勢,自已有水牛般力氣,手下又有一、二十個幫閒打手,更是如虎添翼,到處敲詐恐赫,形成蘇州一霸,人人皆以霸王呼之。   他看中了銀虹姑娘,可是銀虹姑娘心目中已有了情人,乃是徐翰林的兒子徐大華,二人已論及婚嫁。   二人這天虛著小霸王疏於防備時,銀虹就嫁到了徐家,而鴇母則帶著銀虹還沒開苞的妹妹,躲到一條小巷住著。   乾隆皇找銀虹撲了個空,但終於被他們打聽出來老鴇的住處,找上門去。   乾隆見到了老鴇子,知道銀虹已嫁了徐公子,沒法子了,可是見了銀虹的妹子小紅,長的更美,就跟老鴇子打商量,叫小紅侍寢。   老鴇子道:「唷!大爺呀!我們紅兒還是青倌哪!」   乾隆道:「青倌才好哇!我給她開苞梳點蠟燭!」   「我們門戶人家,就這兩個姑娘,老大被土匪小霸佔住了,我沒法子,只好同意虹兒跟了徐翰林的兒子,一個子兒也沒落著,這後半輩子的嘴裹全得靠小紅了,您要給她上頭那是好事,可是這價碼……」   乾隆道:「銀子大爺有的是,張口吧!」   按當時蘇州的妓女開苞價碼,也不過三千兩,週日青知道皇上好這調調兒,暗中對老鴇子伸了一個大拇指一暗示她『十萬兩』。   老鴇子不知是會錯了意。還是沒這個膽,結結巴巴的道:「大爺,您要給我們姑娘梳頭得一萬兩白銀!」   沒等乾隆開口,週日青就取出了一萬兩的銀標,還給了老鴇子道:「拿去,一萬兩開苞,一千兩箅桌酒席,今晚上就上頭!」   乾隆見週日青辦的乾脆,打心眼裡高興,連說:「你比劉羅鍋子他們強多啦!」   週日青只是傻笑!沒多久,小紅化了妝,穿了一身紅,頭上還頂了塊大紅蓋頭。   酒席也來了!   週日青湊趣,喊了一嗓子:「新人人洞房!」   乾隆笑道:「日青啁!你也叫鴇兒給你找一個吧!」   「主子放心樂吧!奴才保駕要緊,等會兒您吃不完的酒菜,賞點,我同老鴇在門外喝酒把門!」   「哈哈哈哈!」乾隆又入了洞房。   話說滿清入關,為什麼每代皇上都喜觀逛娼窯?仔細研究,研究,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滿清家法祖訓規定,除皇上跟皋後於每月月圓之夜燕好外,跟任何妃、嬪性交時,只要起過一柱香之久,敬事房的太監,剛開始就跪在龍床前面叩頭,不停念道:「萬歲保重龍體!」您說那有多彆扭。   時間玩的再久一點,這敬事房的太監又開始跪在床邊背祖訓了。   他要一背祖訓,皇上跟妃子就得停止幹活,雙雙起來恭聆祖訓。   您說這有多掃興,簡直倒胃口嘛!所以自康熙以下,寧願逛窯子,也不願聽『祖訓』。   乾隆今夜給小紅開苞,由於他的經驗豐富,倒蠻體貼的。   兩人先飲了合歡酒,然後菜全賞週日青他們。   週日青得了理啦!拉著老鴇子就在門外院子中喝上了。   他們在外面喝!乾隆跟小紅在房裡干!   小紅的命中八字,八成是『大干一氣』,好透了,天底下恐怕只有她這麼一個妓女,由皇上替她寬衣解帶。   乾隆把小紅衣服脫光之後,忽然發現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味,笑問道:「你身上有股蘭花之香?」   「賤妾身上經常帶有『香囊』!」   「真香!」   「老爺,我聽說西方有個女回子,天生的是個香美人,不用薰身子就是香的!」   「哎?有這樣的人,她叫什麼?」   「聽說嫁了位回王,叫香妃!」   「香妃!香妃!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老爺!她是位王爺的妃子呢!」   乾隆但笑而不言!接下來,乾隆玩真的了。   他一一很快的脫光了衣褲。   哇!他那話兒雖不算頂大,也有六、七寸,不過可惜的是包頭菜。   小紅一看,道:「唷!老爺,您那條熱狗好怕人!」   「不用怕,我輕輕的來!」   他說著,就開始動上手了,他在北京八大胡同三姑娘那兒學一套調情之術,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把小紅平放,仰臥在床上!他!開始欣賞她美麗的胴體,由上至下,鉅細不遺。   但見她,滿頭秀髮如雲,瓜子臉,柳葉眉,長長的睫毛,杏核眼,懸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   眥牙一笑哇!不但滿口玉牙根,兩肋還帶著酒窩。   光看這臉,就把乾隆皇迷的顛顛倒倒。   再看精光大吉的全身,光嫩如緞,柔、滑、酥、膩,在燈光下閃放彩。   身材該高的高,該細的細,凹凸玲瓏,真如象牙雕刻的裸體玉觀音像,真把乾隆看直了眼啦!他用手輕輕的摸上了!由於小紅還是處子清倌,所以他手到之處,小紅的肌肉不停的振顫,顫抖,還帶著不停的扭動。   這!更誘發了乾隆性慾大張。   撫摸雙乳山,輕佻新剝雞頭肉。   小紅這時被挑逗的,已輕哼出聲:「嗯……哦……啊……哎……噢……」   身子也配合聲音,不住的顫抖、扭動!乾隆是調情老手了,由雙乳山,直下大平原。   雙手齊發,十個指頭各有職司,點、撥、拉、掃、敲、捏,按,不時的輪番上陣。   「嗯……哦……哇……老爺……別……別……整……整……我……我……受……不……了……啦……裡……面……好……癢……」   乾隆皇可不管這麼多,繼續往下摸!五個手指在胡康口谷大草原,不停的俾跑馬狀。   再在陰蒂堡上做小快步,嘀答、嘀答、的跳動。「噯呀……   哥……裡……面……水……都……出……來……啦……「她一面說,身子一邊扭動。   可不麼?洪河谷口,早已潮水氾濫了。   乾隆看是時候了,右手托著那個帶包頭的丈八矛,滋一一咭一一咭一一尬,連根操了進去。   「噯唷唷!我的媽呀!痛一一」   小紅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乾隆處女搞多了,倒不是處男子,他用舌頭堵住了小紅的小嘴一一吻上了。   好半天,小紅不抖了。   他知道,該是苦盡甘來的時刻了。   於是他開始了輕柔的抽送了。   真是:「輕輕的抽,慢慢的推,推來推去推出了水!」   沒多久就被他推出來『咱呷、咕呷!』的聲音。接著小紅唱歌了:「哥……哥……你……真……好……會……搞……小……妹……水……都……出……來……了……快……快……大……力……噯……對……對……就……這……樣……再……大……力……噯……噯……花……心……好……癢……」   乾隆現在是大開大合的猛干。   小紅在下面真是嬌啼婉轉,死去活來。   頭一開苞,二人居然一口氣干了三次。   週日青跟老鴇子二人在院中吃酒,居然也吃了一整夜。   第二天,老鴿子伺候乾隆皇小紅梳洗過後,又準備酒。   飯。   就這樣,乾隆皇上,三天沒出門一步。   小紅也使出了混身解數伺候!真使乾隆皇上由腳底下的湧泉穴,舒服到頭頂百匯穴啦!你現在要問他呀?恐怕連朝中大事全不管啦!誰知,好景不長,禍事來啦!什麼禍事?銀虹不是偷偷的嫁給了徐翰林公子麼?小霸王知道了,他不答應,找到了徐公館。   徐公子同銀虹沒敢見他,由後門偷偷的溜到小紅這裡。   乾隆見了銀虹,果然是國色天香,看的心癢癢的,可是已嫁人眾良了,也只好作罷!   再看徐公子,文質斌斌,的確是金馬玉堂人物,倒也挺喜歡的。忙問道:「你們幹啥來了?」   徐公子道:「避難!」   「避什麼難?」   「小霸王無法無天,銀虹已是我的妻子了,他還要強行搶人,並拆了我的家!」   「嗯!這小霸王膽子不小哇!仗誰的勢力?」   老鴇子道:「老爺呀!這小霸王的爹,做過大同統兵,這小霸王是蘇州一霸,到處敲詐恐赫收規費養閒人!」   「啊!地方官不管麼?」   「他爹做過統兵,官官相護呀!」   「好!沒人管,我管!」   「老爺,您可千萬別管,您是過路人,也惹不起他們,他們一出動就是二、三十口子,打死了沒地方訴冤去呀!」   「週日青!」「奴才在!」   「他們要敢到這兒來,給我狠狠的宰!」   「是老爺,奴才對付他們時,您可得當心哪!」   「我是少林寺出來的,憑幾個混混還傷不了我,你只管給我殺!」   「是!」   他們正在談論,就聽由遠處亂轟轟來了一大群。   不一會,二、三十口子就打進來。   週日青往院中央一站,大吼一聲道:「小爺等候你們這群死囚多時了!」   來人被這聲大吼震住了!他回頭對乾隆皇上道:「爺,請後退點,別濺身血!」   乾隆點頭微笑,同老鴇子、徐公子、銀虹姐妹,退至房門口。   小霸王這時清醒過來,大喝道:「何處孤魂野鬼,敢到蘇州撒野?想是活的不耐煩了!」   週日青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沙莫非王臣,你們居然敢不把王法擺在眼裡!」   小霸王道:「什麼王法屁法,格老子個雞巴!」   「大膽!憑你這句話就該死上八次!」   「老子死上一百次,可是憑你還要不了我的命!」   「試試看吧!」   「那個兄弟上,把這小子給我做了!」   這時就有個中年漢子,由小腿上撥下了兩把刀子,出手直刺週日青胸腹。   好狠,他想把週日青刺穿!週日青是不慌不忙,只一閃身,突出雙手,同時握住對方雙手,只一用力,兩柄刀子,全插在這位的心臟上了,這位仁兄,咧咧嘴,伸伸腿,當場了賬。   乾隆叫了聲「好!」,道:「果然不愧巴團魯,乾淨俐落!」   大夥一看,一上手就被人撩了一個,這是他們打從跟小霸王以來,從沒有過的事,可是他們還不死心。   有兄弟兩個暗中商量!老二道:「大哥,咱兩個上,你攻他左面,我攻右邊,讓他首尾不能相顧,咱們就把他收拾了!」   「老二咱就這麼幹!」   兄弟二人商量好啦!立即每人拿著把匕首,走了出去。   週日青仍站原地沒動!這哥倆還好了方位,彼此一打招呼,雙雙攻了過去。   週日青更絕,用右手一帶左面功向他的人,擋在了自己身前,右面功過來的人,手中匕首正好刺進了他的心臟。   就在這個人一怔神間,他用右手幫已被刺死的這位,把匕乎插在了這人的心上。   看樣子,二人成了火拚!   小霸王一看,連傷三員大將,真急了!立即一個虎躍,跳到院中,與週日青相對立。   好!這小子還算有種,親自下場了。   他用手一指週日青罵道:「狗碎種,竟敢傷吾好友,拿命來!」說著就是拳打南山,掄了過來。   週日青見他缽大鐵拳打來,他是忙的不會,會的不忙。   只一側身,用大擒拿,抓住了小霸王右手腕。   立即反背,使他面對乾隆皇上。   乾隆看清這小霸王一臉戾氣,連連叫道:「碎死萬段!」   週日青一聽皇上連說「碎死萬段」,忙點了他的兩肩井穴,立即斗大拳頭打上了小霸王全身。   彭、彭、彭、彭,不一會,小霸王成了泥霸王,早已死翹翹了。   這些幫閒的一看,哇塞!頭全被人家打死了,不跑還等什麼?二十來個人,立作鳥獸散!這時徐公子忙謝過乾隆救命之恩,同時道:「員外爺,打死了小霸王故然是為蘇州除一大害,可是他爹張統乒可不好惹呀!他見兒子死了,准不答應,我看大傢伙還是分頭逃命要緊!」   「哈哈哈哈!你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大家正談論,外面亂轟轟的來了一大群兵馬。   原來這些無賴漢到張府跟張統兵一報告,外鄉人打死了小霸王。   你想,這張統兵年屆半百,只此一子,今日一聽被人活活打死,那得不驚?那得不急?那能不氣?他立即直奔旗營,找蘇州將軍借兵一營。   蘇州將軍一者念同為武將,再者知他是線營(漢軍旗)出身,也就立撥一營士兵,由管帶(營長)率領,由他指揮。   他帶這一營,來到小紅住處。   週日青見來的是官兵,忙向乾隆請示!乾隆道:「讓他們綁,看看他要把咱們怎麼辦?」   這時老鴇子母女嚇得抱成一團!乾隆安慰道:「心肝兒們,放心吧!沒事的,我們去去就來,我還想叫銀虹夫妻陪我喝酒呢!」   這時徐公子嚇得面無人色直篩糠(顫抖)。   只有週日青仍含笑站在院中!這張統兵一看兒子骨頭全碎了,成了一淮泥,嚎啕大哭,連連吼叫,給我綁、給我捆!有個小校,真的一樣,把乾隆捆綁了個結實。   這位管帶是位高人,他見乾隆、週日青這沉著樣子,心裡有幾分明白了,這二位必有來頭背景。   過來就給小校一個嘴巴,罵道:「咱們將軍不過是看在與張統兵是一殿之臣,借這營給他充殼子,你媽玩真的呀!混蛋!」   小校被打得,屁也不敢放一個。   這位管帶忙把乾隆的綁繩鬆了,然後做了個活套,把繩子頭,暗放在乾隆手中道:「大人,卑職想您八成是私訪大員,這張氏父子橫行不法,您得小心了,這繩頭到必要時一抖就開!」   「你叫什麼?」   「卑職叫高得計!」   「你確是高的得計!那營的?」   「卑職缺屬白旗!」   「嗯!好好幹!」   「是!」   「嗯!你給徐公子也綁個活套,對週日青綁緊緊的,我要看他的真本事!」   「把周爺綁緊?」   「對!」   「萬一出了事?」   「你放心沒萬一!」   「好!你照作了!」   張統兵不但親自檢查了週日青的綁繩,還打了他幾個嘴巴。   沒有乾隆皇上的令,他忍了。   大隊人馬,抬著死屍,押著人犯,到了張統兵府。   一到大門就見是七進的大宅子,富麗堂皇,乾隆一進就向徐公子道:「比你們徐府如何?」   「寒舍乃是草寮,怎能與統兵府提並論!」   「好!凡屬統兵府的產業,全賞你作為打壞你家中器物的賠債!」   「老,咱們現在命還不保呢?」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沒誰敢動咱們!」   這時張統兵立即在大廳佈置了靈堂,並宣稱明天棺殮時,就拿這三人開膛祭靈。   同時叫家人把所有蘇州寺、廟的高僧、高道請來唸經。   這時乾隆等三人,被關在柴房中,並有小校看守。   週日青道:「老爺,可在奴才出手?」   「現在用你不著!」轉對小校道:「剛進門時我說的話,你聽見了麼?」   「什麼話?」   「這所宅子賞徐公子?」   小校只是笑而不言,意思是一一你真能吹!乾隆笑道:「我是說賞宅子給徐公子,這張府的金銀可沒說給他呀!」   「你打算留下來自已花?」   週日青斥道:「大膽,你跟誰說話,你、你的!」   乾隆攔住道:「週日青,讓他說!」   小校也有點明白了,八成這位大官私訪,結結巴巴問道:「您是……?」   乾隆一抖手,繩子開了然後取出了一塊玉珮,用黃色絲帕包好,交給他道:「你可知道龍舟停泊之處?」   「知道!」   「好!你帶這東西到龍舟找大學士劉庸,劉大人,見到他時,不可行禮,但這包東西要頂在頭上,等他接過你再行禮,懂嗎?」   懂!他箅明白了,這位是皇上,就要行大禮。   乾隆道:「免!此事關係重大,千萬不可出錯,早去早回,我把張家的金銀全賞你,快去!」   這小校接了聖論,立即趕到龍舟停泊處。   這皇上龍舟停泊處,岸上有三千名御林軍把寧,見他是個地方小校。又是散兵游勇,先抓來再問。   這小校忙分辨道:「小的是來給劉大人下書的!」   管你給誰下書,先關起來說,不聽話先修理一頓!他也是老公事了,忙取出五兩銀子道:「各位老哥。行個方便,我實在是奉一位大官所差,來給劉大人送信物的,那要誤了大事,我跟各位可全得掉腦袋呀!」   五兩銀子,御林軍沒人看在眼裡,可是他的話嚇人。   御林軍頭目忙去報告了官長!這是埡了位哨官問道:「你有什麼信物交劉大人?」   小校這時也顧不了那位交他送東西之人所屬了,忙把小包送給了這位哨官。   這位哨打開一看!好!乾隆玉珮,如朕親臨。   當時不但交還了玉珮,還朝他跪了下去,連連說道:「奴才該死,奴該死!」   小校這時神氣了,帶怒道:「還不快帶我見劉大人!」   「是!奴才帶路!」   小校見了內閣大學士劉庸,送上玉珮!劉庸大罵道:「聖上在那兒?為啥叫你送玉珮?」   小校要從頭說起!劉庸道:「答我三問?」   「是!」   「聖駕目前是否安全?」   「現在安全,可是明早要開膛挖心!」   「週日青可在?」   「那位將軍?」   「年青力壯小伙子!」   「在!他捆的比誰都緊!」   「在什麼地方?」   「蘇州,大同張統兵公館!」   劉庸忙大聲道:「傳禁軍統領!」   不一會禁軍統領來了!劉庸道:「即刻率所有御林軍隨他前往救駕,不得有誤!」   禁軍統領忙道:「末將遵命!」即刻下令出發。   劉庸接著道:「立即傳兩江蘇巡撫趕赴張統兵府見駕!」   兩江總督與江蘇巡接到命令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趕到張統兵府。   張統兵以為自已兒子死了,他們是來弔喪的,正要上前致謝。   兩江總督問道:「聖駕呢?」   「聖駕」   「聖駕不在府上麼?」   「我沒見過聖駕呀?」   這時劉庸、額爾泰帶著皇上坐的輦來了,接口道:「各位大人,聖駕被他關在柴房,明早要挖心開膛呢!」   額爾泰在旁下令道:「拿下了!」   御林軍一聽大人有令,立即如狼似虎的,把張統兵頂戴摘了,袍扒了,五花大綁上了綁繩。   幾個幫閒的看事不好,想溜!禁軍統領下令,所有家人一個不准放走。   好!男男女女必十口子,全綁上了。   眾大臣在柴房外跪了一地!乾隆對週日青道:「不用我給你解綁繩吧?」   週日青道:「奴才怎敢勞動聖駕!」說完,只是全身一抖,姆指粗的絲繩,立即寸斷。   「好!你的確比史貽直強,他就沒這身好功夫!」   「聖上誇獎!」然後他們打開柴房門,也鬆了徐公子。   乾隆一出柴房,眾大臣忙呼:「臣(奴才)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然後又是三呼萬歲才起來。   劉庸道:「請皇上大廳坐吧!」   現在停在大廳的棺材早已撤走,整理一新了。   乾隆下旨道:「朕私訪蘇州,居然被人動用官兵給抓了起來,竟要開膛挖心!」   兩江總督與江蘇巡撫、蘇州將軍跪了一地。同聲道:「臣等失察,罪該萬死,皇上開恩!」   乾隆道:「朕此次巡幸不想多殺人,兩江統督與江蘇巡撫面子申斥,以觀後效,至於蘇州將軍竟將國家軍隊私相授受,我問你該當何罪?」   「奴才該死,皇上饒命!」   眾大臣全知道,這位將軍出身上三旗的肅王府,皇族近支,全跪下求情道:「皇上開恩!」   「看在眾位大人面上,給我滾回京去,叫老貝子多加管束!」   大家一起高呼:「謝主隆恩!」   原來這位將軍,是肅王豪格的崇孫,跟皇上算起來是近支兄弟,他爹因為是肅王最小的孫子,只對了貝子,他無爵可封,才出來在旗營當了將軍,這下子還好,叫他爹多加管束,沒被廢了宗籍。   接著乾隆宣張統兵!這張統兵五花大綁押了進來,匍匐在地。   乾隆道:「你身為統兵,縱子為害鄉里,該當何罪?」   「臣該死,尚望皇上賞個全屍!」   「你對我們要開膛破肚,還想全屍?」接著對兩江總督道:「剮!!」   這時候張統兵已然癱了,被硬給拖出去了。   乾隆又道:「他逆子小霸王戮屍!」   兩江總督忙道:「遵旨!」   乾隆接著說道:「眾家人留給徐大華,宅子賞徐大華,銀錢發二十萬給送小校,並賞職都司,眾惡奴幫閒等人,邊疆發配,蘇州將軍遺缺,著由管帶高得計越位擢升,欽此,尊遵!」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大人全上本道:「聖上龍體要緊,請皇上迴鑾吧!」   「嗯!陳世官陳閣老,乃聖祖時代重臣,今亡故,朕想到他墳上一香!」   劉庸道:「天子祭臣下,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怕他在天之靈承不起!」   「啊哈哈哈!朕論起來乃後生晚輩,他乃聖祖老臣,何況他對先皇當皇子之時,交情非淺,朕今祭前朝老臣,有何不可?」   眾大臣見聖意已決,立即船軌海寧。   到海寧之後眾人捨船登陸!陳府上下,一聽御駕來了,慌亂成了一團。   所幸陳家族長,當初任過幾任縣官,還箅有點見識,戰戰兢兢的率領陳家上下,恭迎聖駕。   乾隆見了陳家老小,溫言慰問,同時要到陳氏祖墳,祭陳閣老,而且以子侄禮,恭身下拜。   陳氏族人大驚失色,全體跪在地相陪。   乾隆最後宜口論:「發二十萬兩銀子,為老夫人瞻養之資,發十萬兩,整修陳氏祖堂,陳世官的墓道,按王禮修築,關閉正營門,非天子臨祭不得開放。   週日青把乾隆近來的各種行為,暗中通知了小寶。   小寶接到密報大笑道:「乾隆比他爹更好色、更老奸!」   大伙忙問道:「你這話怎麼說?」   「你們想,他最喜歡嫖窯子姑娘一一妓女!」   「他喜歡嫖妓有啥關係?」   「妓女一者那個話兒經多見廣洞大呀!」   「女生過孩子的洞不更大麼?」   「不!妓子很少生過孩子,是洞大而又有床功!」   大夥同時「嗯」了一聲!   小寶又道:「他比胤禎狡猾!」   「怎麼說?」   「他拜陳世官的墳,是讓人相信傳言是真!」   「什麼傳言?」   「他登基之後,就散佈了個流言,說他是陳世官的兒子。被鈕鈷綠氏換過去的!」   「是真的麼?」   「真個屁!他本是熱河行宮以一個漢人宮女跟禎玉生的!」   「你怎麼知道?」   「恩師說的?」   「他怎麼知道?」   「恩師當年經常往胤禎府裡跑,怎會不知道?」   小瘌痢道:「小寶,說清楚點麼?」   「是這樣的,有一年康熙帶著兒子們在熱河圍獵,老四胤禎打了一頭鹿,欽了鹿血,又吃了烤鹿鞭,下面那話兒脹的難受,叫家娃子去給他找女人!」   大牛問道:「什麼叫家娃子?」   「就是從小生在家裡的傭人,也就是老傭人的兒子!」   「以後呢?」   「家娃子小七兒告訴他這兒只有個漢人宮女,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女人,結果就由這個宮女替他解決了問題!」   「這胤禎也不錯嘛!一發命中!」   「誰知後來還鬧了笑話呢!」   「什麼笑話?」   「他在宮女肚子裡頭住了一整年,還不想出來呢!」   「人都是十月懷胎麼?怎麼會住了經年?」   「要不是康熙書讀的多,他母子差點被剁成肉醬!」   「康熙說,當初五帝的舜閔是懷胎十四個月始生,這孩子福大過我,他娘倆命才保住了,等他生下來之後,就是康熙指定做鈕鈷綠氏的兒子,他現在去跪祭陳世官的墳,不知又弄什麼把戲!」   二禿子道:「他以前玩過這名堂麼?」   「他一直以漢人自居,有一回史貽直當班,見他正在大光明殿渡言步,忽然聽道:」身後何人?「把史貽直嚇了一跳,以為又來了刺客呢!等會兒他又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二弟雲長,那三弟呢?「沒多久,他突然金牌召、火牌令調遼陽鎮守使張某晉見,結果遼陽鎮守使不知出了什麼大事,硬給嚇死了!」   「好東西,真狡猾,這不知是那個大臣給他出的主意!」   小癩痢問道:「那咱們該怎辦?」   「這傢伙不但好女色,而且好男淫,是個雙響炮!」   「什麼叫好男淫?」   「就是玻璃圈啊!他跟和坤不是同性戀麼?」   大伙全笑了!大牛道:「這麼說和坤是他的寵臣嘍?」   小癩痢道:「當然嘍!不然的話沒幾年能由一個抬轎子的官學生一躍而為大學士和中堂麼?」   大牛道:「小癩痢,你既然知道這麼多,說詳細點嘛?」   「說穿了一個錢不值,就是和坤長的跟女人一樣,細皮白肉,乾隆就喜歡上了他!」   二禿子道:「你別胡扯,我聽人說和坤長的跟胤禎的妃子馬佳氏的相貌長的一樣!」   小癩痢笑道:「你知道的詳細,那就由你來說啦!」   「我說就我說,有什麼了不起!」   大牛道:「好!由二禿子說吧!」   「是這樣的,乾隆還沒做皇上之前,對寶親王,經常到宮中跟這些妃子們胡混,妃子們也知道他已內定為皇位繼承人,也都假以辭色,唯有馬佳氏,不但貌美,脾氣也冷僻,不肯和他胡纏!世界上,越得不到的,越想弄上手,寶四偏偏看中了她,死纏不休,這日合當有事,走到馬佳氏身後,突用雙手掩住了她的雙眼,馬佳氏不防有人調戲,用牙梳向後打去,正好打在寶四的眉心上,出了血,破了相,寶四隻好放手,逃出宮去。   誰知,到第二天禍來了,因為恰巧第二天是初一,宮中規矩,皇子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進宮拜見父皇皇母后。   寶親王眉心受了傷,被鈕鏈綠氏看出來了,在被逼問下,只好實說了。   這馬佳氏性情冷僻,更得雍正龐愛,鈕鈷綠氏皇后平時最厭惡她,這下子機會來了,一口咬定馬佳氏調戲皇子,行為不端,先是一陣亂棍狠打,最後命太監把馬佳氏活活勒死。   等寶四趕去時,馬佳氏被勒的只剩了最後一口氣。   寶親王哭道:「我害了你!」忙把自己中指咬破,滴一點血在馬佳氏頸子上道:「今生我無法救你了,但願和你來生有緣,認取頸子上的紅志,我便拿性命報答你!」   這話一說完,馬佳氏掛兩點眼淚死了。   後來,乾隆做了皇上,去護國寺拈香回宮,那班侍衙和鑾儀衙的人員,都散了,忽然傳出聖論,皇上要去探望力辨大學士陳大受的病,慌得鑾衣衙又把儀仗拿來伺候,不知怎麼,那頂黃蓋傘不見了。   乾隆出來上了鑾典,久久不能起駕,十分惱怒道:「這是何人事體,荒唐利害!」   這時有個抬龍典的官學生聽了,忙跪下來回奏道:「典寧者不得辭其咎!」   乾隆見他年輕,有膽識,叫他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不得了,整整亂了乾隆朝幾十年的朝剛。   話說乾隆一見轎夫的臉,嗯一聲道:「你不是馬佳氏麼?怎麼會為朕抬鑾典呢?」   忙問道:「你叫何名?」   「奴才和坤」   「多少年紀?」   「二十四歲!」   「什麼出身?」   「滿州官學生!」   乾隆掘指一算,馬佳氏可不正是死了二十四年第?於是叫他把衣領解開!   和坤解開衣領,乾隆一看,頸子上果然有顆『血志』!現在乾隆傳旨,不外出了,只帶和坤一人到御書房。   一進御書房,乾隆忍不住,一把把和坤抱在懷中流淚道:「你怎麼投了個男身呢?似有無限遺憾。   這和坤是個既令俐又乖巧之人,八成以前有個心愛的妃子跟自己貌相同,而且特微必也一樣,於是心中一轉,就有了主意,哭著:「陛下害得我好苦!」   乾隆攀起朧袖,替他拭淚,並道:「朕如今找到了朕家,保你終身有靠了!」   二人在御書房,唧唧噥噥直到掌燈時分,從此乾隆進了玻璃圈,成了1號。   除賞和坤許多心愛的古董之外,還傳旨賜進士及第並特提撥為管儀仗的內大臣!   二禿子說到這裡,小寶道:「這和坤該是咱們將要走的一條捷徑,不知他好什麼?」   二禿子道:「他成了玻璃圈的0號,當然根據心理學分析,准好女色,好貪啦!」   「有憑據麼?」   「聽說他對乾隆皇什麼都要,外國進貢的貢品,他全留下一大半,乾隆裝糊塗也不管!」   「他真這麼貪?」   「當然!」   「好!咱們暗中隨乾隆的龍舟進京,從和坤身上下手。   小寶六鳳第十章秦淮風月遇雙嬌   作者:龍傲九天第十章秦淮風月遇雙嬌話說天山四寶得知乾隆迴鑾,聚在一起商量。   小寶道:「他回他的北京,咱游咱的江南,反正週日青這貼膏藥已經給他貼上了,他想扒也扒不掉!」   這些寶貝那個不喜歡玩呢?   小癩痢頭一個贊成。   二禿子道:「咱們好久沒跟旗營打交道了,這等於放棄職守啦!」   小寶道:「放你媽的狗屁,你要知道,事有先後本末,輕重緩急!」   「你奶奶的,什麼是本末先後?你說!你說!」   小寶沒說話!大牛道:「你他媽的笨鳥,小寶把康熙玉珮丟了,找玉珮該是最急的啦!」   小寶道:「找玉珮倒不急!」   「啊!找玉珮不急,你奶奶的,找啥急呀?」   「大牛哥,玉珮在粉蝴蝶懷裡,就如同在我老婆的聚寶盆裡一樣,有啥好急的?」   二禿子踢了小寶一下屁股。   小寶一瞪眼,道:「他他媽踢我幹啥?」   「你奶奶個熊,說好的,霍老兒的四個丫頭,咱們每人一個,大牛他媽的,弄了老大,你奶奶的玩了老四,剩我同小癩痢二人,天天打手槍,你奶奶的不但弄上了霍玉潔,還他媽的勾上了玉蓉格格跟他娘的玉蝴蝶,今幾個不替我同小癩痢解決問題,咱們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   「你不把霍家那兩個丫頭弄上手,他媽的,咱們三個『粘溝』,你那三個老婆我同小癩痢每人分他媽一個睡睡!」   這時玉蝴蝶剛好進來聽了最後一句,笑問道:「你們要分個什麼呀?」   小寶道:「他說我有三個老婆,他還在打光棍,每人要跟我分一個睡睡!」   「那好哇!他們要是把玉潔同玉蓉格格分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啦!好得很呢!何況她們皇族又不重視貞節!」   她這話臊得二禿子同小癩痢,趕緊溜了。   小寶把打算游游江南風光對她說了。   玉蝴蝶道:「那好哇,我姐姐現正在江南,遇上了她好把玉珮要回來!」   「你姐姐肯給麼?」   「見到我姐姐你認個輸不就行了麼?」   「難道憑你的面子還不夠麼了?」   「嘿嘿嘿嘿!見了你姐姐,我把她收了,比你還小一號呢,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去你個蛋,我姐姐都二十多了,她會嫁給你?」   「嗯!到時候說不定她追著要跟我,我還不一定要呢?」   「你想的美唷!簡直在做白日夢!」   「不信,你到時候看嘛!」   「我拭日以待!」   金陵!   也是我國六大古都之一。   從三國時吳大帝孫權建都時起,歷東晉,及五代十國的宋、齊、梁、陳以及南唐均都於此。   吳稱建業,晉稱建康,明太祖建國,改為應天府,後成祖遷都燕京,以燕京為北京,應天府設小朝廷,故改為南京,清人關後,改名金陵。   金陵地勢,剛秀並濟,景色天成,鍾山東負,磅礡蒼林,石頭西屏,扼要成門戶,故三國時諸葛亮當言:「鍾阜龍蟠,石頭虎踞,真亮王之宅也!」   宋王安石金陵懷古云:「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   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   歸帆去棹斜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   彩舟雲淡,星河鷺起,書固難足。   念往昔,繁華竟農,歡門外樓頭,悲恨相績。   千里憑高,對此漫嗟榮辱。   六朝往事如流水,但這煙,蓑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吟唱,後庭遺曲!「小寶一行,過江到金陵之後,首先找到了」興德錢莊!「   大掌櫃李灝正在賬房坐著喝茶,一見進來打扮入時的七位男女俠少,忙迎了出來,一抱拳道:「幾位俠士找誰?」   小寶也一抱拳,問道:「大掌櫃可是李兄當面?」   「在下正是李灝,兄台是……」   「不外,不外,自己人、自己人!」   「既是自家人,兄台賞個名諱吧!」   「小寶、大牛、二禿子、小癩痢!」   「兄台說笑了,你們到底是誰?」   「天山四寶!」   「什麼是天山四寶,有何為認?」   小寶取出牟尼珠交給李灝道:「憑這行麼?」   李灝一拿過牟尼珠,忙問道:「諸位來自山上?」   「沒人告訴你我們是天山四寶麼?」   「兄台說笑了,既持牟尼令而來,當然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就該被你罰站麼?」   「在下失禮!」首先交還牟尼令,然後道:「各位客廳坐!」   眾人進了客廳,分賓主落坐,自有傭人獻茶。   李灝道:「眾位持牟尼令而來,必有見教!」   「李二哥,實對你說吧,我是愷悅!」   「愷悅,段愷悅?二兄弟?」   「正是!」   「那他們幾位是……?」   小寶一指大牛道:「葛猛,也叫大牛,是葛雖義伯伯的兒子,我們天山四寶的老大!」   李灝忙二拱手,叫了聲:「葛兄弟!」   大牛也一抱拳,回了聲:「李二哥!」   小寶再一指二禿子道:「馬驥,也叫二禿子,千里牧場馬大伯的兒子,四寶的老二!」   李灝又是一揖,叫了聲:「馬兄弟!」   二禿子也是一抱拳,叫了聲:「李二哥!」   小寶再介紹小癩痢道:「蕭成,也叫小癩痢,義士蕭剛之後,我們老三!」   李灝仍是一揖,叫了聲:「蕭兄弟!」   小癩痢也一抱拳,叫了聲:「李二哥!」   小玉最後一指她們三位道:「洒家老婆!」   「真的?」   「不行麼?」   「行!你比小師叔強,一下子就三位!」   「嗯!告訴你,還有六個在後頭排隊候輪子呢!」   他這話一出口,大夥兒哈哈大笑!接著,他一位位介紹。   首先是玉蓉格格:「二哥,你以前在京裡時,可知道七格格?」   「肅王的七格格?」   「對!」   「當年我知道她跟梅叔有一段情,後來因滿漢不通婚,又加上梅叔說是童子功,才吹了!」   「對,玉蓉就是七格格的女兒!」   「這麼說不是外人了!」   這時玉蓉格格大大方方的叫了聲:「二哥!」   接著介紹玉潔道:「紅燕子姐姐的徒弟,西安密綠營霍大班頭的養女一一霍玉潔!」   「玉潔見過李二哥!」   最後介紹玉蝴蝶:「時老的侄孫女!」   李灝道:「你們這更是親上加親啦!」   「才不呢!時家姐妹還要同時老爺子別苗頭呢!」   李灝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小寶問道:「二嫂呢?」   「二嫂?什麼二嫂?」   「你老婆呀!」   「我老婆?哈哈哈哈!咱是唐朝的趕面杖!」   「此話怎講?」   「老光棍一條啦!」   「二哥,你也不小了,說真的兒子耽誤了連孫子也完啦!」   「哈哈哈哈!二哥我已是年屆半百,還討什麼老婆,我本丐幫出身,這你是知道的,後來為大業,丐幫支援梅叔,成立綵衣分幫,我們吃油穿綢,這輩子足夠啦!」   彼此又哈哈大笑!李灝笑過之後,鄭重問道:「山上老神仙好?」   「好!她人雖已近百齡,仍如六十許人!」   「老祖宗同大師伯好?」   「好!沒病,有酒喝!」   「他也該在山上享清福了!」   「那當然!」   「小師叔跟二位嬸娘好?」   「承問、承問,托福、托福!」   「梅叔、梅嬸幾位都好?」   「都好!都好!小師妹嫁給我大哥了!」   「這更好,兩家成了一家啦!」   「你們這趟下山是……?」   「二哥,我不瞞你說,老神仙同師父派我們下山,是叫我們吃、喝、螵、賭來的!」   「二兄弟,你真會說笑話!」   「二哥,我不騙你,是真的呢!」   「二兄弟,你別尋老哥哥的開心了,梅叔一生謹慎,怎麼會讓你們去荒唐?」   「真的!我沒騙你!」接著就把下山前所受的任務,以及下山後所做所為全告訴了李灝。   「啊!雍正是你們幫呂四娘殺的呀!」   「然也一一!」   「啊?」這時玉蓉格格驚呼出聲:「你……」   「不錯!雍正是我幫著殺的,你去自首,乾隆還在海定呢,快去吧!」   「我為你宗籍都不要了,管你殺誰呢!」   「嗯!這才是我的好老婆!」   「皮厚!不要臉!」   「二哥要臉,到現在還是唐朝的趕面杖呢!」   這話,把大伙全逗樂啦!李灝道:「二兄弟,你簡直比梅叔還了不起!」   「我那趕得上師父,本來山上決策,是不動滿酉的,可是呂四娘一家實在可慘,光那一案,就死了一百二十三人,我看不下去,才幫了呂四娘的忙,還好,山上更沒下令處分我,反而獎勵了一番!」   「二兄弟,你們今後打算?」   「二哥,你在金陵快三十年了,跟旗營有沒有交往?」   「咱們興德跟官府幾乎不分彼此,你知道雍正上台前,梅叔親自主持興德,跟胤禎從不分家,後來雍正登基,梅叔退隱,才與官家劃清界線,可是生意交往,反而更多了,咱們幾乎成了官方銀庫啦!」   「我只問您跟旗營有沒來往?」   「只跟旗營的將軍府有來往,下面除了號兵仍由咱們每人每月貼二十兩外,其餘沒來往了!」   「師父說號兵不是由咱們貼五十兩麼?」   「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後來全國都有了號兵,咱只貼營以上的號日二十兩,連號兵就沒有了!」   「結交旗營咱由號目開始!」   「他們全是山上下來的人,暗中打入的!」   「這樣更好辦了!」   「你們今天先安頓下,明天咱就連絡號兵!」   「我帶著你三個弟妹,這櫃上怎麼住?」   「當年梅叔同鶯兒小姑不是經常在櫃上住?你就住他們以前住過的房子就行了!」   李灝因年齡已進半百,不便陪伴這群年青人逛,特別叫了一位跑外櫃的年輕先生充當嚮導。   大夥兒,在這位金陵通引導下,遍游金陵。   首先逛明孝陵!明孝陵,在鍾山之陽,地勢雄偉,原為南唐開善寺與寶志道院遺址,建有寶志公的墓塔明太祖朱元璋重其地,定為掃葬陵寢,乃還葬寶志公於靈谷寺,以營建孝陵。   原建享堂及殿宇,氣象雄偉,令人起敬仰之思。   墓前豎立文武翁伸(石人)八位,及排列的獅、繲、麒麟,像、馬十二頭石犬,均雕刻生動,威武活潑。   門前外開御河,其上橫跨御橋,御道筆處為欞星門,再進一門,上刻『治隆唐宋』四字,乃聖祖康熙御筆。   再見享殿,是孝陵殿,周圍遍植松柏,四季蔥鬱長青。   嚮導帶眾人進了孝陵殿,眾人均虔誠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並默禱太祖在天之靈,祝我早日復國。   玉蓉格格雖曾是滿族親貴,也一樣隨夫敬禮。   然後,眾人又去逛鍾山第一撣林一一靈谷寺。   靈谷寺,位於山之東南麓,靈谷深松,素有金陵四十景之令譽。   山門內,一片長松覆路,蔥蔚深秀,與山色爭翠,偶爾濤聲如吼,聲撼林壑。   寺內眾多殿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無梁殿。   此殿全部壘甓空構而成,無柱無梁,純以磚造,明人呂丹在游靈谷記中曾說:「殿皆瓦瓦作三勝洞,不以木為梁!」   聖祖隸熙四十六年南巡,御賜「靈谷禪林」之匾,並書有「天香飄廣殿,山氣宿空廊」之對聯。   眾人游罷靈谷寺,天時已晚,回了宿處。   翌日,眾人又去游玄武湖。   玄武湖位於金陵城北二里處,周圍四十里,浩淼泓澄,山川掩映如畫。湖中點綴的五洲,由數塊陸地錯分佈而成,分別稱為環,櫻、梁,翠、菱等洲,其中以梁洲為最勝,上有湖勝朝,樓匾題『水國花鄉』。   風物亭榭,景色幽靜,春夏間,奼紫嫣紅開遍;炎夏時,湖菱繁茂蓬勃,遊船畫舫,穿梭蓮葉柳陰間,斜陽返照城樓,真乃蓬萊閬苑!   玄武湖畔有台城古城只一段,本是吳未陵,晉建業的故址,台城地勢較高,四周古木蓊蓊,佳陰相蜀,遠眺玄武湖,長堤映帶,垂柳含煙,唐代詩人偉莊『金陵固永』詩云:江南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無情最是台城柳,依掃煙籠十里堤。   大家又在玄武湖逛了一天,居然在梁洲上發現了一家大賭場,名叫雨花台,輸贏極大,動輒上萬。   大家回去之後,小寶等四位男士,想觀光一下秦淮風月,體驗體驗這六朝金粉是什麼滋味;可是三位女仕,不便涉足風月場所,玉蝴蝶道:「我們去玩賭場!」   「好!」   翌日!男女分道揚鑣!男人去游秦淮河。   婦人去玩雨花台賭場。   先說男的這一幫,由嚮導帶到秦淮河畔,見河中儘是畫舫,笙歌不斷,真是熱鬧。   小寶忽然想起小杜(唐、杜牧)惱秦淮的詩來了,吟道:「煙籠寒永月籠沙,認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小癩痢也不後人,道:「秦淮煙冥水長流,明月空思萬古悉,春去秋來風景別,鳴箏認認酒家樓!」   大牛道:「你們兩個東西,是他娘的醋罈子遇上酸菜水,把別人隔夜飯全要哎出來了!」   二禿子也道:「真他媽酸氣沖天!」   二人挨了頓罵,也不敢言語了。   連嚮導一共五個人,上了一畫舫。   老鴇子忙招呼大家前艙坐了!這前艙裝潢的跟大客廳一樣,兩廂掛的名家字畫,大家仔細欣賞,還真是名家手筆呢!就見有四句詩,寫的是:「下界神仙上界無,賤人須用貴人扶,閨房認認迎新客,斗轉星移換丈夫!」   眾人看了,哈哈大笑!小寶道:「貼切,貼切!」   再看下面是幅畫,上面畫的半截身子的一個美人,不但是恭筆,而且頗為傳神,同時也題了四句詩,寫的是:百般體態百般姣,不畫全身畫半腰;可恨丹青無妙筆,動人之處未曾描。   小癩痢看完,來了句:「貼切、貼切!」   逗得大家又哄堂大笑!   再看對面有一道七律,上面寫的是:煙花女子俏梳妝,洞房認認換新郎;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迎新送客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小寶看了,奇怪問道:「你們樂戶,怎麼這樣詩也貼出來,不怕客人看了傷心麼?」   老鴇子道:「大爺呀!這是一個落第的舉子寫的,我不肯貼,可是我大女兒非堅持貼出來不可!」   「為什麼?」   「她說我們雖是樂戶花家,把這首七律貼出去,是告訴他們妓女心腸,再來,那是他們心甘情願,不是我們迷他,而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怨不著我們啦!」   「令長女見解高人一等,等下得好好會會!」   嚮導道:「少東家,這船上的兩位姑娘是咱們金陵秦淮河上拔尖的啦!有名的徐家雙鳳!」   「啊!」   「大姑娘紫鳳、二姑娘金鳳,彈,唱、歌,舞,全是藝冠群芳,其人之美,見到您就知道了!」   這時老鴇子叫擺酒。   船上自有廚子、丫環、僕婦。   剎時,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子。   五人就坐之後,由後艙走出一對姊妹花。   較大的手拿一枝白玉洞簫,小的懷抱一枝琵琶。   來到客人面前先行禮,然後報名:紫鳳!   金鳳!   小寶從經驗看得出,金鳳還是個未開苞的清官。   怎麼看出來的呢?   原來處女呀!最明顯的是兩眼黑白分明,而且眼球上似乎有薄薄的一層油,同時眉梢緊貼眼角,走路時,屁股夾得緊緊的。   二女報名之後,紫鳳道:「我姐妹先伺候各位大爺一段小曲,請各位大爺賞個臉吧!」   小寶道:「撿你們拿手的唱罷!」   紫鳳道:「那就先由我伺候您一段易安居士的聲聲慢吧!」   金鳳忙調整理絲絃,彈起琵琶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   十四個字,一口氣唱出來,真是亢腔有力,由低而高,垛子句,到最後真能聲震屋瓦繞樑三日。   她唱完了之後,大家熱烈鼓掌。   接著她用洞簫伴奏,金鳳唱了攸時文:問從來誰是英雄?一個本夫、一個漁翁!晦南陽,淒身東海;一舉成功!八陣國名成隊龍,六韜畫功在飛熊;霸業成空,遺恨無躬,蟓道寒雲,渭水秋風。   伊只兩衰翁,層遍躬通。一為釣叟一耕庸,若使當時身不遇?老了英雄!湯武偶相逢,風處雲龍!興亡只在笑談中,直至而今千載後,誰與爭功?   大家聽完,深有感觸,當然又鼓掌叫好!二女放下樂器,開始為大家斟酒。   畫舫已在秦淮河中移動。   大家一面飲酒,一面飽覽秦淮風光。   直到傍晚。才停船靠岸。   小寶出手就是五百兩銀票,還給了老鴇子並問道:「票子通用麼?」   老鴇子接過,看是『興德錢莊』的票子,忙道:「錢票,全國通用,謝大爺的賞,明天請早!」   好!就讓她這句話,就使小寶迷上了這艘船,一口氣就迷了半個月。   他們回到興德之後,三女將在賭場還沒回來。   大牛道:「小寶,你他媽錢撐的呀!打個茶資就五百兩!」   「大牛,你真是!人家千金買笑,我這才一半兒呀!」   「你他媽的要知道,五百兩供人可以活多少年?」   「大牛哥,我告訴你,我打算在她們身上花大把銀子呢!」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有了三個老婆了,你再要動歪點子,看我不把你告到天山去,哼!」   二禿子道:「對,要弄女人輪也該輪我二禿子跟小癩痢,你他媽就算是頭兒,也不能獨吞哪!」   小寶大吼道:「別吵!別吵!」   二禿子道:「不是吵,咱們得講理嗎?」   「三位哥哥,你們聽我說,興德外櫃不是說了麼,她們在金陵秦淮樂戶花家最拔尖的麼?我是想利用她們將來做件大事!」   大牛他們同聲問道:「什麼大事?」   「我想把她們收在身邊,將來進京之後,利用她們走動一門親戚!」   「走動什麼親戚?」   「和坤!」   「啊?和坤?」   「對!目前在京裡最得寵的就是和坤,我要找機會把她們獻給和坤,讓她們幫著和坤擾亂朝綱!」   大牛問道:「你要怎麼做?」   「我先認老鴇子做乾媽,在京裡住在一起,誘使和坤見到,讓他主動找我!」   「你的鬼名堂還真多!」   正在大夥兒商量的時候!三位女將回來了!霍玉潔高興的道:「我告訴你們個好消息,今天遇到我二姐!」   大家忙問:「在那兒?」   「當然在雨花台賭場嘍!」   「就她一個人?」   「當然,三姐現在正在大別山山陽小住跟師父在一起!」   小寶忙問道:「紅燕子姐姐來了大別山?」   「誰告訴你是紅燕子師父啦?」   「紅燕子姐姐不是你們姐妹的師父麼?」   「那是以前,現在她們倆又有了新師父了!」   「誰?」   「不一一知一一道!」   「怎麼?她沒說?」   「是啊!她也不知道師父叫什麼呀?」   「這……?天底下除咱們以外誰還此紅燕子姐姐更高明呢?」   玉蝴蝶撲哧一笑道:「虧你臉皮厚,還往臉上貼金呢?自己身上東西丟了連影子都沒摸到,還吹呢,不害臊!」   「啊!是你姐蛆呀!那好,二禿子,這要看你啦!」   二禿子道:「本來我對賭這一道,就不如你們,她要是粉蝴蝶的徒弟,我還有什麼指望?」   「說你笨,你就是笨,贏不了還不會他媽的輸嗎!」   「輸了,一切豈不人完蛋了!」   「我跟玉蝴蝶還不是輸了,可是現在嘻嘻!」   「好!明天我跟她對對看!」   「好!祝你好運!」   這時玉蝴蝶接口了,道:「明天上場可就看你的真本事,硬功夫了,我們守中立,可是誰也不幫啊!」   「好!弟妹你放心吧!我最多把這一百斤輸給她!」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第二天!   除小寶仍去逛那秦淮風月,其餘諸人全去了賭場。   這家賭場,在金陵可算是最具規模的了,時下流行的賭,樣樣俱全,共有六個大案子,有大牌九、小牌九、四門寶,兩個骰子的單雙、三個骰子的十八啦!還有四個骰子的趕老羊。   翠鳳霍艷芬正在最後一桌趕老羊那兒當莊。   大夥兒全來到她這桌。   翠鳳跟師叔玉蝴蝶見禮之後,又與小妹霍玉潔與玉蓉格格打了個招呼,然後照顧賭客下注。   老賭徒每到趕場合,總要先看幾把才下注。   大牛他們二個是老賭徒了,當然不例外。   翠鳳也不催他們,任他們在旁欣賞。   二禿子首先打量自己暗中定下的老婆一一翠鳳霍艷芬。   霍艷芬果然不愧人稱翠風,原來是一身綠。   綠色小襖、綠色大花百疊裙子,滿頭珠翠,兩雙衣袖短短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對翟綠的古玉鐲子。   除了嘴上胭脂跟十雙指甲上的冠丹是紅的外,幾乎全是綠的,的確迷人。   再看身材相貌,也絕不輸給霍玉沽,心下大樂,心說我把她蠃過來當老婆,可以樂一輩子。   他們看了幾把之後,開始下注了。   他們看清了莊家手法並不高明,有吃有賠。   於是照賭徒的習慣,先小後大慢慢來。   在賭當中,輸輸、贏贏,出入並不大,直到掌燈,雙方還在千兩左右的輸贏。   大牛人比較精細,道:「天晚了,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老大說話了,二禿子同小癩只好今天罷手啦!三人一夥走了。   玉蝴蝶三人又玩了一會兒才離開。   大傢伙回到興德之後,小寶也回來啦!大家把心得一交換,決定了,第二天是外甥打燈籠一一照舊(照舅)。   天亮後!小寶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會秦淮歌妓。   其餘的人,全去了賭場。   晚上回來,小寶大有收穫,老鴇子得知他是興德少東,就跟他商量給金鳳梳頭!小寶卻是放長線釣大魚,沒表示可否,可是回來時,出手一千兩茶資。   老鴇子一見光茶資就一千兩,嘴角樂得合不攏啦!小寶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說!玉蝴蝶鼻子都給氣歪子,罵道:「死鬼,你弄一大群七呀八呀的,將來怎麼回山見公婆師長?」   小寶笑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只要有衣服供你們穿,餵得飽你們(這話語逞雙關),有何不可?」   玉蝴蝶氣得滿面緋紅。   大伙可全被逗樂了!   小寶鄭重道:「蝶兒,你只要把霍二姑娘給二禿子牽上線,我就放棄雙鳳姐妹!」   「我說過不管這檔子事,就是不管!」   「你不管二禿子的事,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好!我不管,那天見到公婆,看我怎麼告你狀!」   「就是將來我挨揍也是以後的事!」接著轉問大家:「對不對?」   大伙哄堂大笑!   小寶天天跑秦淮畫舫!玉蓉格格道:「你要喜歡她們姐倆,何不替她們贖身?」   「咳!老婆呀!有你們三個足夠了,我還討什麼?」   「那你還被她們迷得失了魂似的!」   「你就知道我的雞巴有多大,還知道什麼?」   「看你個沒正經的,三句話就往那上面跑!」   「你們女人知道個屁!我是想叫她們替我辦件大事!」   「窯姐兒能辦大事?」   「這事你們姐妹全辦不了!」   「唷!我們姐三還不如那兩個小窯姐呀?」   「倒不是你們不如她們,是我將要她們做的,你們辦不到!」   「什麼事啊?」   「我想叫她們打入和坤府,左右和珅那老奸,你們行麼?」   「怎麼不行?只要你害出去當王八,不見得我們姐三就不如那兩個小窯姐兒!」   「可惜的是我不願意戴綠頭巾啊!」   說著,摟住玉蝴蝶就親了個嘴,道:「誰要敢動我老婆,他得把我撩倒了才行!」   「唷!你這醋勁不小哇,明天我倒要找個來試試!」   小寶把她摟緊點道:「你別試,只要你們願意,我大方得緊!」   兩人同時笑了!   玉蝴蝶道:「你對畫舫上的那兩姐妹,打算怎麼運用?還是用你這獨家專利收服?」說著摸上了小寶的那個大雞巴。   小寶點點頭道:「要叫女人聽話,只有這件事把她擺平了,她們才真心聽你的,就跟你一樣,對嗎?」   他說完,又跟她親了個嘴。   玉蝴蝶白了他一眼,可是心裡卻是服服貼貼了。   小寶的三個老婆,對他與船娘的事,在他義正辭嚴之下,全點頭了。   第二天,小寶上了畫舫,一見老鴇子就笑道:「我想給金鳳梳頭點臘,媽兒娘開盤吧?」   「大少東,您也是老風月啦!金鳳是全金陵的頭牌清官,不能跟她們一般上頭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總得開個價呀?」   「姑娘開了苞,就成破罈子了,這裡價碼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賺不了多少,所以這開苞麼?」   小寶心知她拿翹,暗笑的不得了,但卻一本正經道:「你到底有沒有價碼?不然我到別家了,還不都是一張薄膜,一點紅麼?」   老鴇子見他這樣,心裡也有點慌,忙道:「有!有!」   小寶笑道:「多少哇?」   「一一一一一萬兩!」   「哈哈哈哈!金鳳她才只值一萬兩啊?」   老鴇又急,又懊悔,她本來想要三萬兩,被小寶一逼,沒敢獅子大張口,白白丟了兩萬白花花,後悔死了!「媽兒娘,我給金鳳上頭之後,帶上給她姐妹贖身,你一一肯麼?」   老鴇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說上頭的恩客代姑娘贖身,對姑娘來說,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對我這養娘來說,那可是天大損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豈不完全白費了麼?」   「你們樂戶不過是想多賺些銀子,到老了還她為良啊!」   「話是如此,可是我們也得能養老哇?」   「好!我出十萬兩,替她姐妹贖身,另出二萬兩為金鳳開苞,你可答應?」   「您說的可是真的?」   「興德少東,豈會信口開河?」   「您可願跟老婆子擊掌為誓?」   「不用了,我給你十二萬兩銀票不比擊掌強麼?」   老鴇子樂了,要沒耳朵擋著,嘴能咧到脖子後頭去。   小寶給她十二萬兩銀票,道:「我在船上由她們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後,說不定對姑兒娘還有大喜的事!」   「我?」   「對!」   「什麼大喜事?」   「這要看雙鳳她們姐妹倆啦?」   老鴇子弄了一頭霧水,當然,人往好處想,光等喜事降臨。   當天船上大事整頓,就等明天喜事光臨。   小寶第二天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樣,中午才來。   他一到,百多艘畫舫都點燃了鞭炮,原來這老鴇子也足夠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畫舫,全送了喜餅、禮物,而且每船還送了百兩紅包,大家受了禮,全買了喜炮,中午鳴放。   小寶這新郎官上了船,與雙鳳姐妹要好的姑娘全上船賀喜,畫舫雖不大,可是船上硬擺了兩桌酒。   二十多位姐妹淘,人人有羨色。   船開了,到了柳堤岸拋錨。   豁!堤岸上更熱鬧,居然流水席開三十桌,大宴河中畫舫同業。   老鴇子這是有意招搖,也是向大家宣佈從今後脫離這個行業。   酒!直吃到夜晚,大夥兒才散去。   船上客人全走啦!只剩了新人跟老鴇子帶兩個丫環,連婆子,廚師,全叫他們上了岸。   兩個丫頭睡在船頭,聽候差遣,老鴇子睡在船尾,兼充舵手。   兩姐妹在臥艙伺候小寶一個。   夜靜更深,三個人全上了床。   紫鳳道:「相公,先給妹妹開苞吧!」   金鳳道:「不,還是姐姐先來,讓我再學學!」   「對!紫鳳先來,叫二妹好好兒見習見習!」   雙鳳先替小寶脫光了!紫鳳道:「哇!我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大的呢!」   「大才好哇!包你欲仙欲死!」   「這可說不定,有好多大傢伙,二三下就清潔溜溜!」   「我這是條金鋼棒,不信你試過就知道!」   小寶同金鳳,又把紫鳳脫了個精光。   紫鳳四平八穩的,仰臥在床上。   小寶同金鳳欣賞她美麗的腑體。   紫鳳的肉體美,真是美到極點啦!又白又嫩,凹凸分明,那種性感的細嫩,連金鳳看了也覺得砰然心動。   她的雙峰是渾圓高挺的,兩個紅紅的乳頭分開伸向胸前的兩端,雙乳不穿內衣都能保持相當上翹的狀態,自然令人迷戀,想伸手把玩一番。   再看她的下身,臀部是那麼豐滿肥白,圓圓韻的曲線,由她的腰肢延伸,弧形的伸展成兩朵大大肉瓣,其突挺比奶子前突還有過之呢!曲線下端美妙的接上她那晶瑩的大腿,是那麼勻稱而肥瘦適度,一直向下延伸,每一部份,都是美極了,就連足踝和足趾,美得都不可方物。   她那小腹,更具性的象徵,適度呈顯出渾圓的狀態,小腹下方稍為向後縮入,然後向下色劃出一個半瓜形的肉阜,那真可說與眾不同的性器了,最起碼與小寶的三個老婆不同,她那豐滿的陰阜,足有別人兩個那般肥大,上面的陰毛只疏疏的長著幾根,毛孔表皮紅潤欲滴的迷人狀態。   陰唇是吐紅而長大的,陰縫裂口有三四寸長,陰阜四周擠滿了紅嫩的肥肉,中間突露出拇指大的陰蒂。   光聽說山西大同府的姑娘「穴好」,是由於大同樂戶把雌妓一小就逼著蹲罈子,可是紫鳳這個「穴」,絕對比大同姑娘的「穴」好上幾倍。   小寶欣賞過後,手動了!他的手輕的跟羽毛一樣,可是紫鳳身上凡他手指輕輕劃過的地方,卻如遭雷極,顫抖不已!小寶開始由脅下著手,輕輕的游動,而後是攀山登岳,直至雙乳山巔。   紫鳳不但全身顫抖,還帶著扭動。   嘴裡不停「咿咿、唔唔、唷唷、喂喂」的唱著淫曲。   小寶不理她這套,仍然在雙峰遊走。   忽然紫鳳的雙蜂峰頭,蹦蹦的挺立而起,紫鳳叫道:「情郎,我好癢!」   小寶這時,一隻手按弄硬挺的乳頭,另一隻手仍然在胸腹之間划動,可是他現在卻是手口並用,嘴吸上了乳頭。   「嗯……唷……噯……哥……哥……快……快……上……來……裡……面……好……癢……親……哥……喲……受……不……了……啦……」   小寶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紫鳳立刻把舌頭送了過來。   小寶一面吸吮她的舌頭,右手一直往下摸。   到了洪河口的時候,紫鳳早已春潮氾濫啦!小寶知道是時候了,立即提槍上馬。   紫鳳怕他走錯了門戶,雙手忙扶著他那大雞巴一一對正了自己的陰戶。   「滋一一咕一一咕一一尬一一」直達谷底!   紫鳳的臉,快樂得皺起了眉頭,她正在喘著甜蜜的呼吸,她那陰戶真好像是蛇吞像一般大雞巴全被吞吃了!   小寶不但感覺到她那陰戶緊,暖、香、淺,而且陰道還在一緊、一鬆的顫動,內陰部還在像嬰兒吸乳般的不停吸吮,真令人消魂無限,這是他連娶三個老婆都沒有的現象。   心頭不由大樂!他開始輕輕的同動了,可是動作是那麼細膩。溫柔而緩慢,在一種細緻溫存般音調中慢慢向裡推送。   幾下子之後,紫鳳發出了美的歌頌:「嗯……哦……哥……哥……好……美……好……舒……服……我……我……要……飛……上……上……天……啦……爽……爽……的……骨……頭……都……酥……酥……啦……吆……吆……」   小寶聽她叫床,把屁股猛的往下一沉,紫鳳身體也猛顫了一下,同時四肢如八爪魚一般抓到小寶背後。   「吆……美……美上天啦!」   沒有幾下,金鳳在旁就聽到「吱喳」之聲。   原來紫鳳已經被入出了騷水了!紫鳳同時在下面不停的扭動著陰戶逢迎,配合小寶每次的撩逗。   小寶這時更加賣力,每次大雞巴插入時,龜頭都緊抵蕊上,研磨旋轉,弄得紫風銷魂蝕骨。   雖然每個女人都乞求這神仙般的抖顫快樂,可是天底下男人沒幾個可以辦到的,小寶可算箇中的翹楚了!   紫鳳的騷水越來越多,「咕尷、咭尬!」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在旁的金鳳還沒上場,褲子已然濕了一大片。   小寶最後施出看家本事,攻入後不停的研磨。   紫鳳也把陰戶上搖挺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小寶則用上了「一抽、二操、三擂弄、四送,五按、六轉勾!」抽出時連根拔出,刺進時幾乎連睪丸一起送進去。   兩人足足幹了一個時辰。   紫鳳連連來了三次,才罷收兵。   再看小寶的二先生,仍然雄赳赳,氣昂昂,屹立如山!紫鳳抓住親了一口,又打了一巴掌,笑道:「你真是天下第一隻好的,我打從開苞以來,你是第一隻好的,操得我真舒服透頂了!」   小寶這時同紫鳳幫著金鳳寬衣解帶!當脫褲子的時候,紫鳳發現她褲子已濕,笑道:「二丫頭,還沒開封,就出了這麼多水,八成今幾個頭一晚就會有高潮,嘻嘻!」   金鳳被臊得雙手捂著臉。   兩人把她脫光了之後,同時欣賞清倌的嬌軀。   但見她,也跟紫鳳一樣,一身細嫩的白肉,簡直可以以捏出水來!   再看她,比紫鳳瘦,但瘦不露骨,更是該高的高,該窪的窪,凹凸有致,這點絕不比紫鳳遜色。   小寶在她身上輕輕摸了一把。   金鳳如遭雷擊,混身顫抖了半天,真像寺朝夜半鐘聲,餘音能達十里之外。   金鳳因是開苞,小寶特別憐愛,同時又因金鳳見習了剛才那一幕,下面早巳春潮氾濫,對這開苞工作,方便不少。   雖然如此,但金鳳的人生第一遭,也難免嬌啼婉轉!小寶終於為金鳳開了苞,漸漸的金鳳開始發出放浪的淫叫,「啊……啊……太美了……好棒啊……我……好……喜歡這樣……被……你……干……對……用力插……進來……用……你…………的……大雞巴……操……操爛……小穴……吧……冤家……你……你就……操死我吧!」……「詳情不必細述。   五更天朋!船上傭人全都回船了,伺候新人梳洗之後,全都來給新姑老爺同姑娘道賀。   小寶出手大方,不分老不,每人一千兩。   大家簡直樂瘋了。   小寶在船上。一住就是三天。   可是第二天一過,他就對二女表明了態度。   小寶道:「咱們現在有了夫妻之實,但我不能收你們為妾!」   他這句話對二人的刺澉可太大了,尤其對金鳳來說,那簡直是天大的刺激,本來想終身相隨,沒想到二天之後,就掉在水裡,簡直痛不欲生。。   再說紫鳳,打從進樂戶之後開苞起,小寶是唯一令她滿意的男人,這下子又吹了,當然也十分難受,不過她是老窯姐了,經多見廣,還算沉著,含淚問道:「相公,既不打算要我們姐倆,那又何必花這麼多銀子為我們贖身?」   「大妹妹!我為你們贖身是想給你們找一個更好的歸宿!」   「賤妾才書學淺,不懂你的高論!」   「簡單說吧!我想利用你們姐倆走動一門親戚!」   「什麼親戚?」   「姻親!」   「我還是不懂?」   「我是想認你們做妹妹,找個機會把你們嫁給朝中一位大官做妾,一者你們有了好的歸宿,二者我有了門好親戚,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難道你們不樂意?」   「我們是相公花大把銀子買來的,依現行皇律,就是奴婢,可以任意處置,包括兩條命全歸您了,我們那敢不願意?」   「不!我是希望你們心甘情願才行!」   「妹妹如何我不知道,我內心是不甘願!」   「我打算把你們嫁給的那位是當朝一品,皇上跟前最紅的那個人啊!」   「說良心話,我不願意!」   「我再告訴你們倆,這人十分年輕貌美!」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說實在的,我也捨不得你們,不說別的,光床上功夫,你比我那三個老婆就強多了,可是我為了走這門親戚……」   「你為什麼不把那三個送給他?」   「她們不夠條件,媚惑不了這位大官人!」   「到底這位大官是誰?」   「你們不答應,我不能說!」   「這……?」   「紫鳳,我發自內心的話問你一句!」   「相公請說!」   「你可是漢人?」   「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要是皇族親貴還會在畫舫上賣穴!」接著她哭了,哭得好傷心。   「對不起大妹妹,我傷了你的心了,不過我剛來時就發現你對漢學造詣不錯,能告訴我詳細點麼?」   「相公,由滿人入關,多少讀書人遇難?」   「幾次文字獄我都知道,難道你?」   「實不瞞相公,我同妹妹是親姐妹,同時是被難家屬,打入樂戶,多虧媽兒娘對我姐妹善待,才有今天!」   「既是賢妹說了真心話,我也不再瞞你,我是前朝長公主的晚輩下屬,從事的是反滿工作!」   「啊!獨臂神尼她老人家還在?」   「由於她老人家的修為深厚,雖年已過百,看起來仍如六十許人!」   「她老人家在何處?」   「天山!噫?你怎麼知道她老人家?」   「先祖父在生時常提起他老人家!」   「令祖是?」   「呂爺爺那案漏網之人,可是後來也被殺了!」   小寶取出了「牟尼珠」交給她道:「你可認得這個?」   「這珠子是木的,比錢還重,可是神尼的信物牟尼珠?」   「正是!」   「你既身懷神尼信物,我聽你安排就是了!」   「賢妹既深明大義,我把我的打算說出來!」   「相公請講!」   「我的身份,是興德少東,乃是家師祖無名禪師與家師母代先師梅宗淦所收義子兼傳人,其實這是對付滿人的一套說詞,家師以前是詐死離京,根本沒死,現在天山輔佐神尼處理大事,家父與家師是異姓手足!」   「啊!」   「我用假身份,就說小時候是媽兒娘收養的,跟你們是義兄妹,後來又被小師娘給帶走了,成了興德少東,在這秦淮河相遇,你想,以我的身份還能再叫你們賣身麼?」   「好主意!可是你要我們姐妹嫁誰呢?」   「和坤!」   「啊!和中堂?」   「對!他是目前乾隆身邊最紅的人!」   「你要我們嫁他之後做什麼?」   「什麼不做,當官太太,吃的,穿好,用好的!」   「那……?」   「他與乾隆關係極為特殊,他再貪污,賣官壽爵,乾隆也不會辦他,你們就這樣,聯合他的其他內眷拚命弄手飾就行了!」   「不做別的?」   「別的什麼都不用做!」   「這倒簡單,大官的小老婆,吃、喝、花、用,哈哈哈哈……」   「這麼說你答應了?」   「不!」   「啊?不?」   「對!不答應,不過麼……」   「不過怎樣?」   「要答應可以,得有條件!」   「什麼條件?快說!」   「我們嫁過去,每月得回娘家兩三次!」   「這當然不成向題!」   「不過麼……」   「還不過什麼?」   「每次回家,你得跟我們保持現在的關係!」   「哈哈哈哈!好極啦!要不是為了大業,誰要捨得你們,是他媽的龜兒子!就這麼辦,就這麼辦!」   「什麼時候進京?」   「過了三朝,你們就以我義母、義妹身份住進興德,我這兒還有點小事,辦完就走!」   話說清楚之後,三個人又膩在了一堆。   話說,小寶這裡大獲全勝!可是,二禿子卻大敗虧輸!怎麼回事?小寶這兩天去做新郎官,二禿子他們跑賭場,可是連連敗北,大敗虧輸,三天下來,足足輸了三十萬。   小寶帶著假義母同乾妹,住進了興德錢莊,當然得熱鬧一番,小寶同時把做假的事又向大家說明了一番。   他那三個老婆現在對他是大放寬心。   姐妹們更處的是親熱無比。   小寶問起二禿子的事,玉蝴蝶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   小寶笑道:「這好辦,咱今天就解決!」   二禿子道:「已經輸了三十萬了還怎辦?」   「今天咱們就去解決!」   「怎麼解決?」   「不是把她贏過來,就是把你輸給她!」   「把我輸給她?」   「有何不可?我還不是輸給了玉蝴蝶,你看她現在多乖!」他說著摟過玉蝴蝶就親了個嘴。   玉蝴蝶打了他一巴掌。   大夥兒哄堂大笑!小寶問道:「二禿子你看怎麼樣,打是親,罵是愛呀!」   大伙又是哄堂!除紫鳳她們外,全去了「雨花台」賭場。   翠鳳霍艷芬一見他們抿嘴笑道:「高鹿國晉京,今天送多少?」   小寶道:「一來一搬家,不是你到我家來當媳婦,就是他到你家去當奴才!」   「行!怎麼賭吧?」   「撿你最拿手的,跟我二哥賭三把!」   「行!」   「二哥,人家答應了,看你啦!」   「莊家,咱可不能玩假呀!」   「你在這兒玩這麼多天了,發現我們玩假麼?」   二禿子臉一紅!「好!主隨客便,怎麼賭,你們說吧!」   小寶道:「今天我二哥跟你賭人!」   「行!說出辦法來吧!」   「我們贏了,你嫁過來當我二嫂!」   「你們輸了呢?」   「我二哥倒嫁給你!」   「放你媽的屁!」   「有話好商量嘛!你發什麼火嘛?」   「你奶奶的,合計全是我吃虧,贏了當你們媳婦,輸了,人給你們還是當媳婦,合計輸贏我這媳婦當定了!」   「好哇!」   「好你混小子個頭,這群人你小子最壞!」   「不但最壞,也最好對嗎?」   霍艷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寶不在乎,反而衝她仲舌頭做鬼臉。   霍艷芬也被逗樂了!   最後決定,霍艷芬輸了,為奴為婢一年,但不做妻妾,二禿子輸了,為奴一年。任賭場莊家來手,不得異議或做莊放水。三把骰子趕老羊,三場兩勝,全體賭客為證,於是二人三擊掌。   比賽開始了!二人猜拳賭先後擲,贏的後擲,二禿子贏了。   霍艷芬先擲了個四個五的豹子。   二禿子隨便一擲就是個天豹子全是六!   頭一把二禿子贏了,大家替他好高興。   第二把霍艷芬又是個五豹子。   二禿這向很小心的擲。   咳,馬失前蹄!三個六經落地,就一個還在歪歪扭扭的晃,結果落地是個五,完了,這把輸了!   一比一一一平手,就看最後一把了。   霍艷芬仍是隨便一擲,還是五豹子!   二禿子這時已是全身冒汗!   按著平時,他們天山四寶擲個六豹子,可說十拿十穩,可是剛才就失了手,這把要再失手準備當奴才吧!   小寶見二禿子緊張的樣子,提醒他道:「二禿子,別緊張,就是輸了,天天陪著小姑娘還可開個香味呢!」   霍艷芬斥道:「河邊沒青草,那來多嘴馬驢」   二禿子一狠心,擲上了!仍然是三個六落地,一個旋轉不停。   這顆不停轉的骰子,把大家心全都旋到嗓子眼了。   後來轟然一聲『糟!』落地變成四啦!   完了!   二禿子要當一年奴才啦!   小寶忽然發現碗中有小米粒大小一顆小碎白石屑,忙道:「這賭有假!」   霍艷芬道:「虧你還是毫賭魁,連賭奸不賭賴全不懂,你看到施假了麼?」   小寶被她一句話堵住了嘴,只好讓二禿子當一年奴才了。   小寶六鳳第十一章秦淮雙鳳適和坤   李灝手拿一個蠟封竹管,道:「二兄弟,天山密封急報,快看看發生了什麼大事?」   大家全都來到了大廳。   小寶急不及待,捏碎了竹管,抽出了白絹,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指示。   大家全圍在一起觀看。   頭一段是梅再生寫的:「奉神尼示諭,乾隆南遊,正是發動邊亂良機,已示馬氏雙雄與準噶爾洽妥,咱們支援一部份山中高手,並供應他們所需,他們隨時可以反叛滿清,宣佈獨立,現在他們人物約有二萬名人馬,咱們山上計劃支援二千人做前部,另已撥白銀百萬兩、日用品一百車,此次戰爭雖難期全勝,但消耗滿虜三年兩載不成問題,這樣一來滿虜虎力將大為減弱,但戰事一起,嘉峪關是通山上唯一孔道,恐遭封閉,故在最近期內急調白銀千萬兩,物資多多益善,若能弄來二三萬顆價三五十兩珠寶更佳。再者,前報嘉峪關守將已在掌握之中,應即叫大牛攜眷住在嘉峪關就近連絡,必要時重賄,切記!又,」汝可以興德少主身份進京,仍照康熙年間一樣,為他們保餉,更可從中取利為要!「師再生手示:」小寶,我很高興你為我娶了三個徒媳,要不是為大局,雙鳳我真捨不得給和坤,咳!為大局忍啦!不過等大局有成之後,你最好把她們也帶山上來,切記!小師娘朱鶯示「   第三段是馬氏雙雄老大馬平山寫的:「驥兒,咱們要打仗咧。爹跟你二叔這回帶人去支援準噶爾,好好幹一仗,你要配合豈悅好好幹一番,可不能給爹丟人哪!父字」   好!要跟滿奴開戰了,大依伙全摩拳擦掌。   小寶道:「各位,各位咱別緊張,干仗,是山上人跟準噶爾部的事,沒咱啥關係,咱們還是照指示準備吧!」   大家剛上來的火,又被他澆息了。   大牛道:「梅師叔要我們倆口子到嘉峪關,什麼時候去?」   「咱們商量好就去!」   「二禿子輸給人家了,怎麼辦?」   「不要緊,這仗要打幾年呢,何況二禿子又不是菜鳥,我包你們不出三個月,準會帶著霍艷芬一塊回來!」   「你真有把握?」   「當然有!」   小癩痢道:「到時候他要不回來,我們拿你是問!」   「沒問題,實在不行拿你去把他換回來就成了!」   大伙被他這句話說得哄堂大笑,緊張氣氛沖淡不少。   小寶問道:「李二哥!」   李灝道:「兄弟,什麼事?」   「二哥金陵跟南昌兩家興德錢莊,大概有多少錢?」   李瀕約略算了下,道:「自這兩家創立至今,除每月支援山上五萬兩外,大約有三四萬進項,這二十多年下來最少也有千萬以上啦!兄弟你要調多少?」   「二哥,由你這兒急撥三百萬兩到西安,我們這就趕西安去!」   「好!三天內起運!」   「好!我在沈大伯那兒點收!」   小寶他們,連夜趕去了西安,沈奎的「綠野山莊!」   大牛則趕到家裡會老婆。   沈奎一見面就問道:「大牛同二禿子呢?」   「大伯,大牛回家抱老婆去啦!二禿子輸給人家啦!」   「怎麼?輸給人家啦?怎麼回事?」   小寶把二禿子跟霜艷芬的事說了。   「哈哈哈哈!只有你們這種寶貨才玩得出這花樣!」沈奎接著又問道:「她們幾位?」   「來!你們過來叩見大伯父!」   玉蓉格格、霍玉潔、玉蝴蝶,全過來啦!小寶一指玉蓉道:「七格格的女兒玉蓉!」   「玉蓉叩見大伯父!」說著拜了下去。   「快起來,快起來!你娘跟你師人勻還有一段情呢,啊哈哈哈!你們小一輩接起來啦!」   小寶再指霍玉沽道:「霍老最小的女兒,大伯父你該認得嘛!」   「哈哈哈哈!認得、認得,紅燕子說的不錯,也真跟了你!」   霜玉潔忙拜了下去道:「玉潔叩見沈大伯!」   「快起來、快起來!」   小寶又一指玉蝴蝶道:「時玉蝶,時老爺子的侄孫女!」   「時玉蝶叩見沈大伯!」也拜了下去。   「啊!時老有侄孫女?」   小寶把時家事約略說了一遍。   「啊!有這種事!」接著挽起了玉蝴蝶。   小寶再介紹秦淮雙鳳同老鴇子,他只說是義母同兩位義妹。   老鴇子與沈奎相互見禮。   雙鳳則大禮拜見!一切介紹完畢之後,沈奎道:「你們這趟來是……?」   小寶把天山指示呈給了他。   沈奎一看,興奮道:「啊!要打起來啦!好!好!」   「大伯父,山上計劃要打上幾年,要我們準備銀子跟物資啊!」   「沒問題,光準噶爾一部只有兩萬多人,打十年也沒問題,光我管的這四家分號就有五千多萬兩,我明天就叫他們準備,隨時可以起運!」   「好!既是這樣,侄兒就放心了!我在李灝二哥那兒撥了三百萬兩,三天內運來!」   「好!咱們先給山上運一千萬去,你爾後用保餉的名,地給山上弄一千萬兩去,這是夠打十年的啦!」   「好!大伯咱就這麼辦啦!至於物資方面也由您籌劃啦!我過幾天就進京,在京裡去徽動!」   「好!咱們雙管齊下,叫大牛趕緊帶著老婆去嘉峪關守住大門,那個地方可千萬出不得毛病!」   「大伯放心吧!那幾位守將早買通啦!」   話說,乾隆皇上迴鑾了,他命這次隨駕善畫的大臣,分別把江南明媚風光,繪了四十京,然後照著圓樣改建圓明圓。   這個美差、他就叫心愛大臣和中堂承辦。   和坤一接手這案子,這可是把豬拱門的美差,可以大發利市了,他首先通令全國,廣徵皇木,再徼工夫,最傑出的一項就是把全國有錢的列名捐獻,共襄盛舉。   由得他這麼亂搞,可是乾隆皇根本不過問。   興德是全國最大錢莊,限捐一一和坤定了一百萬兩。   小寶這下子,表現機會來了,不但遵命照捐,而且領頭捐,加倍的捐,一接到樂捐通知,第二天就帶著二百萬兩銀票,呈獻到中堂府。   和坤昨天才下令捐獻,今天就有人加倍捐獻,一下子就二百萬兩,十分歡樂,立即說了聲「召見!」   小寶隨令到客廳拜見和中堂。   和坤道:「梅少東,你真支持我的政策呀!」   「大人!草民得蒙大人召見,乃天大榮寵!」說著呈上一個錦囊。   和坤打開一看!哇哇!全是龍眼大的珠寶,耀眼生光,他是見過世面的,這麼大的珍寶每顆最少也值萬兩,足足五十顆。   「你這是……?」   「小小見面札,大人笑納把玩吧!」   「啊……這……」   「草民以後靠大人提拔關照的地方多啦!」   「哈哈哈哈!這麼說我愧收啦!」他老實不客氣收啦!接著和坤又道:「梅少東,你可真夠大方啊!」   「中堂大人,你恐怕不知興德與皇家的關係?」   「你說什麼?興德與皇家有關?」   「先師在世時,先皇還是貝勒呢,二人交稱莫逆,先師曾親口答應興德所有,全部支援先皇!」   「啊!還有這個事?」   「先皇登基,先師謝世,興德才與皇家斷了來往,如今皇太后還是雍王福晉時,還一直想認我小師母作干格格呢!」   「這麼說你跟皇家不外嘛!」   「當然,像三朝元老額大人等跟先師全是親友呢!」   「哦!那我抽空得到你們興德寶號回拜一下!」   「能得中堂賞光,那真使草民等蓬壁生輝!」   「好吧,這兩天內我抽空回拜!」接著他一端茶杯。   小寶忙道:「草民告退!」(原來在清朝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小寶一站起來,和坤道:「替我送梅少東!」   下人們忙道:「喳!」   和坤還真的進宮問乾隆皇上,興德與先皇間的關係?乾隆毫不隱晦的把沒有興德,先皇很難當上皇上說了,而且還把這次南遊丟貼身玉珮事,也告訴了他。   和坤一聽,小寶說的全是真的,第二天就來回拜。   小寶把他請入後廳,正在說家常,就聽門外有人叫道:「大哥在麼?」接著一推門,出現了兩位打扮樸素的可人見,人卻長的花朵般的美,美若出水芙蓉,嬌艷極了!就聽大的道:「唷!丫頭婆子真可恨,哥哥會著官爺,也不會知一聲!」說著又對和坤望了一眼。   和坤一見這二位大美人,魂都沒了。   可是二女忙把門關上走啦!和坤忙問道:「梅少東,這二位是……」   「咳!中堂大人,這是我塊心病!」   「怎麼?」   「中堂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的出身?」   「你不是以前楊州俠少梅大大俠的後人麼?」   「啊!哈哈哈!我對先義父兼先師面也沒見過呀!」   「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哪!說起來慚愧,我從小是個孤兒,被一個好心的養母,收養了八年,養母有兩個女兒,一個七歲、一個週歲,就在我八歲那年,遇上了師祖同小師母,用一千兩銀子向養母買我做先師養子兼傳人!」   「噢!你是這樣成為梅家少東的!」   「是啊!我在梅家同三位跟我一樣的義兄一起,不過小師娘叫我擔任整頓興德!」   「那你與這兩位姑娘呢9」   「咳!是這樣的,我原先的養母家遭大難,後來流落到金陵秦淮河啦!」   「是啊!」   「她們幹什麼?」   「她們姐妹兩成了畫舫紅妓了!」   「你們怎麼又遇到的呢?」   「是這樣的,我到金陵看興德分號業務,外櫃先生沒事帶我們游畫舫,我樣子變了,可是我當初的養母沒變哪,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養母多大了?」   「我離開時她三十多,現在才四十多歲!」   「嗯!這年紀人是不會變!」   「一打聽,才知秦淮雙鳳就是我那兩位養妹!」   「後來呢?」   「後來我假意出二十萬銀子為她們贖身,她們才脫籍跟我進京來啦!」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咳!我就是為這個作難呢!」   「何不把她們嫁了?」   「難、難。難!」   「這有何難?」   「大人請想,依目前我的身份……」   「嗯!興德少東,富甲天下,哈哈哈哈!」   「您想,能給個不三不四的人麼?」   「嗯!這倒也是!」   「可是您想,要嫁個正人君子,她兩是秦淮風月出身,要讓人家知道了,那後果……?」   「你不要叫人們知道嘛!」   「大人,有不透風的牆嗎?」   「……這,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正為這事為難呢,大人可有高見?」   「何不跟對方明說!」   「說明了人家還肯要麼?」   「這……」   「草民倒是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只有找個好的主兒做妾!」   「做妾?」   「嗯!在官宦中找位年齡不算太大的老爺,再有位不大苛刻的夫人,給他做妾,這樣我才能安心,為了不受輕視,我這哥哥可以送上大筆珠寶嫁妝!」   「你真是這個想法?」   「您說,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麼?」   「嗯!這倒不失為是個好法了!」   「可惜我在京中沒認得幾位官老爺!」   「你看下官如何?」   「送客!」   和坤一見他翻了臉,也火了道:「你不願意就不願意,這是對本中堂的態度麼?」   「啊!哈哈哈哈!送中堂回府準備,我今晚就把她們姐妹送到府中!」   和坤也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叫我回府準備呀!」   「中堂請想,您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我本萬萬不敢高攀,如今您開了金口,草民還會錯過機會麼?」   二人同時哈哈大笑!和坤道:「這麼說我真得回府準備了!」   「我把她姐妹送進中堂府,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下子可苦了我的養母嘍!」   「你可以把養母也送我府中去呀!」   「她是您侍姬之母地位尷尬!」   「那我叫她們姐妹每月多回來幾趟探親吧!」   「謝中堂大人恩典,您先回府,她姐妹掌燈前必到!」   小寶傍晚,帶著兩乘四人抬呢轎,自己騎著高頭大馬,進了中堂府。   中堂府早就準備好了,他們一進門就兩廂動樂啦!新人直到後廳下轎。   新房兒臂巨燈高燒!和坤則坐在正中央一把大靠椅上。   早有家人充當司儀高唱:新人下轎!這時雙鳳姐妹下轎。   早有婆子丫環過來挽扶!然後司儀再叫:叩見老爺!她二人則雙雙對和坤拜了下去。   「起!」   二人拜罷,起來了!小寶在一旁道:「禮該拜見夫人,夫人呢?」   和坤哈哈笑道:「本官自娶的,連皇上欽賜的老婆現有七八個,可就沒確立誰該是中堂夫人,她們全是姐妹!」   他這一說,由門外進來了七八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全是和坤的小老婆,進來之後,跟雙鳳姐妹好不親熱!   小寶奇怪問道:「中堂還沒有正室夫人?」   「可不是,我跟皇上的關係,八成也瞞不了你?」   小寶這時不好接腔,只有含笑不語。   和坤道:「有時他在外面玩剩下的女人,給我兩個,我們倆,一個人似的,也不能不收,有時他到我這兒了,看上她們姐妹,我也不能不讓她們伺候他,所以我沒有立正室夫人,反正玩的全是小妾嘛,沒有中堂夫人!」   小寶哈哈笑道:「咱們這位皇上也怪,他專喜歡玩弄命婦,這次南遊,接駕之人的夫人、女兒,家妓全叫他搞了!」   「可不是,皇上就是有這點兒毛病!」   「聽說大學士傅桓的老婆董鄂氏,跟他一腿?」   「他這個舅嫂在八旗中本就是大美人,又給他生了個私生子起了個名兒叫福康安,喜歡的不得了呢!」   「那將來呢?」   「那還少的了賞黃帶子對爵呀!」   「行麼?」   「他的親骨肉,誰敢說什麼?」   兩人又相視,哈哈大笑!這時雙鳳姐妹,把帶來的嫁妝珠寶,對一般高的如夫人,每人送了兩顆。   和坤一見,眼就一亮,每顆足值二、三萬兩銀子,哈哈笑道:「你這兩個妹妹,果有大家風度,我可以在她們之中選一扶做夫人了!」   「大人,這千萬不可以,她們福薄,命賤,您這樣一來,反而折了她們!」   二人又哈哈大笑!和坤笑著說道:「她們比我大方啊!把珠寶掛在別人身上欣賞,我的全都保存在庫裡呢!」   小寶道:「珠寶放在庫房,等於廢物!」   「此活怎講?」   「既不能吃,又不能看,只有給管事的一個人欣賞!」   「你說那該怎麼辦?」   「全掛在架子上每天欣賞啊!」   「那要多少架子,多少人看著啊?」   「全掛在如夫人的身上,有如夫人保管一顆也不會少哇,您看到如夫人了,又瞧見珍寶啦!」   「對!這我怎麼設想到?好!叫管庫的把珠寶鑲成飾物,賞給所有夫人戴!」   好,從這時起,他撈的更凶了!擺灑!喜宴開始了。   正好,二十個人,一大圓桌。   和坤中央一坐,雙鳳一邊一個相陪。   小寶坐在對面。   其餘則是和坤的小老婆。   看來和坤的小老婆八成全是娼妓出身,要不是酒宴之中,為啥老往小寶身上蹭呢!   天交二鼓,小寶道:「天不早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該告辭了!」   他騎馬回興德了!一進門,大傢伙全在大廳等消息呢!他把雙鳳送進中堂府的事說了一遍。   老乾媽(秦淮的老鴇子)道:「今後可就得看這兩個孩子的表現呢!」   玉蝴蝶口沒遮攔道:「說不定會朝天子,上龍床呢!」   小寶斥道:「小孩子不懂事,這話也能亂說!」   大伙哄然大笑!康武道:「這下子可給和坤貼上了塊膏藥,不過這手段可不怎麼高明哇!」   小癩痢道:「大爺爺,您沒聽過?成大事者不拘細節,想想當年管仲射鉤!」   「哈哈哈哈!也只好這樣寬慰自己了!」   再說和坤!   成親後,沒話說,入洞房吧!   老小子今夜一箭雙鵰。樂不可支!進房之後,少不得寬衣解帶。   姐妹二人,替他寬衣,別看他是當朝一品,位列三台的大員,可是那話兒要跟小寶比呀!可就不夠看了!   五寸不到,又尖、又瘦,還帶著包頭,不過二女嫁給他,另有目的,對這三寸之枯樹皮,忍啦!「誰先來?」   紫風說了:「妹妹剛開苞沒幾天,穴還熱著呢,大人快上吧,包跟原封貨差不多!」   「噢!哈哈哈!」和坤笑著上了金鳳!別看金鳳同小寶兩人干了好幾天,由於小寶天生本錢大,雖操的金鳳死去活來,痛快析啦!可是小寶那只終究是特大號的,穴被入的到現在還有點痛呢,不過這樣更好,跟剛開苞一樣。   和坤一上身,就感到金鳳的穴,與以往操過的全不一樣,真是緊、暖,香、干、淺!美透了!金鳳又把平常在畫舫上學的:吸、吮、夾、拱、揉也全用上了。   和坤叫道:「美!美極了!我由開始打炮以來,也沒遇上這麼美的穴,你是怎麼練的呀?」   「大人哪!您別問了,快點動吧!等到跟我姐姐干時,才叫您知道人穴是什麼滋味呢!嘻嘻!」   「你姐姐的比你還要好?」   「唷一一好多少倍,不然怎麼成秦淮名妓,嘻嘻!」   好!為了早點結束戰爭,和坤埋頭苦幹!   十五分鐘後,行啦!雙鳳姐妹,忙著為他清洗乾淨,連後庭都一洗再洗。   雙鳳這時一左、一右摟著他,讓他好早些恢復精力。   足足一刻鐘,和坤的小二先生才再度抬頭。   紫鳳見時候差不多了,忙叫金鳳為他按摩,自己則用香茶漱口,然後用起了舌功。   本來用舌頭調情應該是男人主動,她姐妹知道和坤是當朝一品紅員,絕不會對女人調情,為迎合的他胃口,姐妹兩主動淫勁。   她也照男人對付女人了樣,先由耳根添起,然後是前胸以乳,女人舔男人的雙乳原來也有反應,然後肚臍、丹田,最後是她兩同時舔那五寸長的包頭金龜跟卵泡。   和坤被舔得早巳一柱擎天,雙腿直繃子!   紫鳳知他乾隆皇上有一手,是玻璃圈O號的龍陽君,於是又漱了漱口添他那O號,真使他美上了天,紫鳳這才跟他開始放對。   和坤翻身上馬!金鳳在旁幫忙扶著。   滋一一咕一一咕一一尬,一下子操到底啦!紫鳳運起功來,在下面不停的連連顫抖!抖得和坤這美呀!差點一上來就送報紙(丟精)。   還好有金鳳在旁幫忙,點了他的精促穴,他只覺得二先生一硬,本來要出水,可是腰眼被點了下子,不但沒出水,反而硬上加硬,他這個樂呀!就別提啦!接著他在紫鳳身上就大幹特幹啦!   紫鳳天生異稟,更加上秦淮畫舫多年的薰陶。比起大同府的姑娘「祟門疊戶」不知又高明幾千里也!和坤這一來,簡直大樂、特樂,樂上了天了!   紫鳳更施出全部看家本領加以迎合。   她!   陰阜一一大而寬!   陰道一一緊而萱!   陰蒂一一鉤而彎!   花心一一大而尖!   陰大而寬且高,幹起來省力。   陰道緊而萱,在插入後緊緊包住,因為萱並無壓迫感。   陰蒂鉤而彎,在進出時能啃根部使人興奮不已。   花心大而尖,能研磨龜頭鉤住,消魂何限!紫風再一運功,把個和坤樂瘋了!他只感覺出下部在穴內被她的小穴先是不停的握握、鬆鬆,接著是吸吸、吮吮,然後又是鉤鉤勒勒!使他感到一陣酥、一陣麻、一陣癢,美死啦!   於是說道:「紫鳳!」   「大人!」   「我有生以來頭一回這麼舒服!」   「能使您舒服那是賤妾的榮寵!」   「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也是真心的呀!嘻嘻!」   紫鳳向他撒嬌了。   「紫鳳!」   「大人!」   「我這是生平頭一回這麼痛快,想當今皇上也沒這麼痛快過,我跟他倆人穿一條褲子歉肥,我看那天你替我接次駕吧!」   「怎麼?您要接駕?」   「你不願意麼?」   「大人,我可是秦淮河的破爛貨出身,您不怕我謝瀆了皇上那可是罪該萬死啊!」   「咳!你說的可太嚴重了,咱這皇上什麼都不好,就好逛窯子,以前八大胡同有過一個三姑娘,這趟江南弄了七八個窯子姑娘,全安置在汪如龍家裡了!」   「我倒沒關係,可是我如今是您的待妾啦?」   「吆!這更不是問題,我跟他根本就一個人兒似的!」   「大人,您這話怎麼說?」   「現在我也用不著瞞你,我是滿州官學生出身!」   「什麼是滿州官學生?」   「就好比你們漢人所中的秀才!」   「哦!」   「我是下三旗出身,論身份只能當包衣!」   「大人,什麼是包衣?」   「包衣就是皇族親貴家中的傭人!」   「那大人您?」   「我家裡花了幾個錢在宮中當御前轎夫!」   「您給皇上拍過轎?」   「是啊!有天皇上要出去,支事不全,皇上發了火,問誰的過失,我大膽對了句『黃守者不得辭其咎!』皇上命我抬頭,他忽然說了句……」   「皇上說了句什麼?」   「你怎麼投生了男胎?」   「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我也不知道哇!」   「後來呢?」   「皇上叫我解開衣領,我解開之後,他看了我脖子上的血志,就問我年齡!」   「大人那年……」   「二十四!」   「那以後呢?」   「皇上不出鑾了,把我叫到內宮,一把就把我摟入懷中。不停的念道:」你怎麼投了男胎,你怎麼投了男胎!「我聽說宮中有個傳言,說皇上當親王時,看上了先皇的馬佳氏皇妃,被如今皇太后發覺,下令勒死了,我一時心血來潮就對皇上那個說,皇上害得奴婢好慘!」   「以後呢?」   「當然我的屁股眼吃了大虧,可是人也由賜進士及第步步高陞到今天哪!」   「那您還跟皇上唱後庭花呀?」   「很少啦!不過當時是夜夜唱,可是我也天天升,後來就不大唱了,近幾年根本不唱了,可是他在外邊弄了女人也找我嘗嘗,我有了好女人也請他吃吃異味!」   「那賤妾怎麼辦?」   「你是我發現頭一個最有女人味的女人,我想請皇上嘗嘗鮮,你如真不願意咱們就算了!」   「只要大人不在乎,我怕什麼?」   「那好,咱們說定了,哪天我請聖駕來府!」   「皇上以前玩過的那些窯姐呢?」   「他玩過還不是就算了,還能弄進宮去麼!」   「那像八大胡同的三姑娘呢?」   「他還不是早忘啦!哈哈哈哈!」   「大人,小寶哥有個朋友,號官、羅七爺,可是三姑娘的恩客,因為三姑娘被皇上幸了,現在兩人聯起來啦!」   「那好辦,跟你哥哥說。叫他們成親吧,一切有我!」   「謝謝大人啦!」   和坤現在在她身上,又大動特動。   紫鳳更施出全身解數!和坤在美加美的情形下,大洩特洩了。   三日回門!紫鳳把和坤做主,叫雖七爺娶三姑娘的事一說。   小寶大樂,忙跑到『迎龍書寓』跟老鴇子打商量。   老鴇子想,當年自己是紅姑娘時,被康熙嫖了,要不是當年興德少東醒了,還不敢接客呢,如今三姑娘還不是跟自己一樣,一個好色的皇上,怎會把窯姐兒放在心上,羅七爺既是三姑娘的上頭恩客,又是四品皇堂,三姑娘跟了他,馬上就是四品夫人,而自己就是岳母大人,何必還再賺這血腥錢?於是一口答應了。   小寶問三姑娘身價?老鴇子一口回絕道:「一文不要!」   小寶道:「大娘,不要身價必有條件?」   「當然,我要羅大人明媒正娶!」   小寶想了想道:「我請和中堂派人做媒可好?」   「能得和中堂派人為媒,不亞皇上賜婚,當然好,你辦得到麼?」   「你讓我來試試!」   小寶回來跟紫鳳一說!   紫鳳道:「你想的真周到,和坤為媒,等於向皇上報了准,我想他一定親自出現,不過麼……?」   「不過什麼?」   「那得我跟他好好磨磨才行啊!」   「那就多辛苦你了!」   「咳!你不知道,跟他磨蹭有多辛苦!」   「怎麼?」   「他那如同老枯柴,磨蹭久了使人有多難受!」   「那沒法子,只有回娘家由哥哥我多給你補償補償!」   小寶把她摟入懷中加以溫存,一夜下來,小寶把她姐妹弄得服服貼貼的回去了。   第二天和坤派家人通知,居然為羅小七與三姑娘親自為媒。   老鴇子這樂呀!嘴都樂歪了!小寶謝大媒這禮,是大珠一對,足值十萬兩。   羅小七是全國號兵舵把子(首領),這一結婚全國號兵有不送禮的麼?離京近的人,全請假來了,遠的,禮也全到了,算算看,足足有二十萬兩銀子,羅小七全部交給了新夫人,再由老泰水保定。   老鴇子雖沒要身價,光賀儀就二十多萬。   一切喜事張罷,小寶一手包辦,就在興德錢莊裡面,高搭席棚,宴開三十桌流水席,除羅小七認識的,凡與興德有來往的,全請了,最後一批光丐幫就來了三百多位,好不熱鬧!   北京那裡辦喜事,咱們把筆頭子調到嘉峪關走走!   大牛帶著老婆火鳳凰,霍艷芳到了酒泉。   火鳳凰還是一身紅,到處惹眼。   二人一進威達客棧,常櫃的迎出來對大牛行道:「大叔,這位是?」   他用手指著火鳳凰問?「大哥,那是您的弟妹!」他接著叫火鳳凰上前見禮。   火鳳凰這些日子來被大牛弄得乖乖的,服貼得很了!   於是上前叫了聲「大哥」,接著就施下禮去。   「大嬸,您這稱呼小侄可不敢當!」   「嘻嘻!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又是大哥,又是小侄?」   「這是山上黎呼麼,你叫大哥就對了!」   「好嘛!咱們各叫各的!」   就這樣,大牛他們叫大哥,而這位掌櫃仍持子侄禮。   「大哥,我們關上那位口盟大嫂還住在店裡麼?」   「在、在,不但她在,還生了個大胖兒子呢!」   「說真的,我們進關這一晃,好幾年了!」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正在這時,有個粉而似的胖娃娃,剛會說話走路,出來了!   火鳳凰一見,就抱在懷中。   這孩子不怕生,在懷中還直用小手抓她臉暱!掌櫃的笑道:「這就是那位哨官的玉娃娃!」   火鳳凰伸後一摸懷中,叫了聲:「糟啦!」   「怎麼啦?」   「我身上沒帶值錢東西!」   「要值錢東西幹啥?」   「跟玉娃娃見面咱能空著手麼?」   「哎呀!我身上只有千兒百兩的珠寶哇?怎麼辦?」   「大叔,您甭急,醉大爺那兒有批珠寶,挑幾顆嘛!」   「大哥,咱別在稱呼上扯了,你叫醉爺爺伯父,稱我大叔,這簡直亂子套,咱還是論哥們痛快!」   「好好好!兄弟!」   「這多乾脆!」大牛轉頭劉火鳳凰道:「咱們去給醉爺爺磕頭去!」   火鳳凰把玉娃娃交給掌櫃,二人去了興德灑泉分號。   一進門!   就見任常醒在抽乾煙袋。   大牛忙帶著火鳳凰磕下頭去,道:「葛猛同火鳳凰叩見醉爺爺!」   「唷!大牛哇,還多一口子,他們幾寶哪?」   他這話臊得火鳳凰臉緋紅!「二禿了輸給人家當奴才了,小寶同小癩痢在北京!」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怎麼回來了?」   二人起立落坐。   大牛把這幾年所作所為,詳細的說明了一番。   「你們殺雍正我知道,因為我回了趟山,大家全說你們了不起,看樣子這回你們又將干番大事業!」   「還得要醉爺爺多指點!」   「你看起來猛張飛似的,挺會說話嘛!」   大牛臊得監一紅!「你們除了來看我,有事麼?」   「醉爺爺身邊有沒有較值錢的珠寶?」   「有,你要用多少?」   「晚輩想重賄嘉峪關守將,身邊……」   「沒跟你說我有嘛!」接著到內室取來一個錦囊,往外一倒,幾十顆精光耀眼的大珠寶,行家看來,足在百萬之上。   任常醒道:「用多少自己挑!」   「晚輩想給守將的兒子玉娃娃個兒面禮!」   「嗯!」任常醒由其中挑了一紅、一藍兩顆道:「這是一顆火油鑽、一顆藍鑽,是這些中最好的,約值十萬兩,就用它吧!以後什麼時候用,隨時來拿,同時你們用錢,告訴水東流就行了!」   「醉爺爺!水東流是誰呀?」   「威達客棧的掌櫃呀!你們有事也可以跟他商量商量,這人不但老成持重,點子也蠻多呢!」   二人帶著兩顆鑽石回店了。   常櫃一見面就問:「醉大爺那兒有麼?」   「水大哥,有、有,你看!」大牛說著把那兩顆鑽石遞給了他。   水東流接過二看點頭道:「這是醉大爺那兒最好的兩顆,這份禮夠重了!」   「水大哥,今晚能不能為我準備幾桌酒席?」   「今晚不用了,明天吧,他們今晚有集會,你們二位正好趕上白吃!」   「他們有什麼聚會?」   「說起來話長!」   「大哥,慢慢說,反正有的是時間!」   「是這樣的,上次他們把戲班子的花旦,做成了哨官的姘頭之後,不是叫我按月送她千兩銀子麼?」   「這事我知道!」   「這位花旦是有心人!」   「怎麼?」   「小寶雖說是讓她每月拿這一千兩銀子散散,以提高她的地位,可是她是唱戲的,經驗豐富,知道這裡邊一定有文章,最後以不接受要協我!」   「大哥你?」   「我當然不會說實話,告訴她純是好意,鞏固哨官的領導地位!」   「她信了,同時也跟哨官講明了!」   「以後呢?」   「她把這錢全部散給官兵了,大家對她比對哨官還聽話呢!」   「她怎麼散的?」   「她是個高人!」   「怎麼高法?」   「是這樣的,她並不是暗送,而是大大方方的送!」   「怎麼送法?」   「對傷病的患者,請名醫看病,不論花多少銀子,全是她出,病好了,再給幾十兩補養!」   「好!高!」   「軍中總不能天天病啊?可是人都總有生日!」   「嗯!當然!」   「每月她來個壽星大會,把過生日的全集全起來做壽,除了大吃大喝之後,每人給幾十兩過壽!」   「好辦法!」   「本來是如夫人,現在成了公大嫂了!」   「今晚他們的聚會八成是……」   「對!今晚他們就是一一廣生會!」   傍晚!嘉峪關的守將,來了一大群。   大顆兒全認得大牛,於是親熱上啦!沒多久。哨官回來了,另兩位哨長也來了。   關上只剩一位哨長帶著其餘人馬守關。   哨官一見大牛,道:「唷!一晃好幾年啦!你可回來啦!差點想煞你大哥我!」說著毛茸茸大手直拍。   大牛道:「鳳凰!快來見過關上幾位大哥!」   乖乖隆的咚!邊城守軍那見過這麼美的大美人,全看直了眼。   簡直說吧!就拿他們公大嫂小花旦,也得差上一截。   火鳳凰大大方方的,同大家見禮!哨官道:「大妹子是……?」   「她呀?她叫『火鳳凰』!」   你聽這名兒就不是普通出身。   再聽下去!「西安鴻發賭場大小姐,被我贏來的老婆!」   大夥兒哄堂大笑!房頂差點沒頂走。   哨官道:「他們哥三呢?」   「二禿子賭輸了,跟人家當跟班呢!」   大家聽了,又是哄堂!「小寶同小癩痢正在北京調兵遣將辦大事呢!」   哨官道:「啊!小寶當官啦?」   「當個屁的官,還不是搞興德!」   「那怎麼還要調兵遣將?」   「聽說要打仗,他又得押糧保餉啊!」   「打仗?什麼地方打仗啊?」   「不知道,這可是皇家機密,不過興德已奉皇命積極準備,隨時待命行動!」   「那麼兄弟你……?」   「我也在準備呀!」   「你準備啥?」   「嘿嘿!秘密!哈哈!」   大伙以為他說笑話,於是也都哈哈大笑!小花旦抱著玉娃兒出來了。   別看玉娃娃小,在娘懷裡,一進大廳,小拳頭雙手一抱,真跟大人似的,揚聲道:「各位嘟嘟(叔叔)好!」   又是哄堂叫「好!」   有的人上前摸摸臉蛋!有的人上前親親面頰。   小花旦發現了大牛夫妻,忙過去見禮!玉娃娃道:「嘟嘟(叔叔)在白天我就見過了!」   話兒一出,又是哄堂大笑!   大牛從懷中摸出那兩顆鑽石道:「嘟嘟給你兩顆貓兒眼玩!」說著,在他小手中,每隻放了一顆。   哨官是個識貨的,一看忙過來了道:「兄弟,你怎麼能開這玩笑!」   「誰跟他開玩笑!不放心大哥不會替他保管好,等大了娶媳婦地再給他!」   「那……」   「那什麼呀!我們拿出了手還能收回來麼?還不快替他收好!」   「兄弟你這份情,我不說什麼啦!」   「廢話!自己兄弟有什麼說的,嘻嘻!」   大伙被他逗得又是哈哈大笑!哨官忙收起兩顆鑽石,鄭重交給小花旦道:「這東西太珍貴了,替玉娃子保管好!」   小花旦准知必是價值不薄,忙貼身藏好,這才與火鳳凰姐妹相見,自有說不完的話題。   酒宴上來了,大牛夫妻倆成了今天的佳賓。   大家全衝他們夫妻倆來了!大牛一抱拳道:「各位大哥,酒一一我能喝,不過你們要把我灌醉了,咱們今晚這場一一」他做了個看小牌九的動作,道:「咱們就別玩了!」   大夥一想,對呀!上次跟他結交時,他那一夜就輸了五六千兩,誰不想殺他幾分?敬酒的動作也就意思意思了。   哨官一面敬酒,一面歎了口氣道:「你們哥幾個,真是財神爺,上次遇上你們,大家發了個小財,可是你們一走,我們的財運,又全被你們紿帶走了!」   「大哥,您這話怎麼說?」   「咳!是這樣的,本來在關上每月絲客過關有五六撥,大約可收個二三千兩外快,可是扣你們走了之後哇,越來越少,有時一兩個月只過一撥,由去年到現在,一年多了,一撥也沒有啦!」   「那你們怎麼辦呢?」   「你知道,你嫂子唱了幾年戲,手頭攢了幾分,平時在關上他們又多分給我幾兩,就這樣貼著用!」   「大哥不能在他們那百貨大車上動念頭麼?」   「咳!百貨大車那能有幾文哪?一車東西也值不了二百兩,現在我們每車收十兩稅,個月才不過二三十輛車呀!」   「吆呀!大哥呀!你真拿百貨車不當財神哪!」   「啊!他們會是財神?」   「大哥,你只知他們那車東西在酒泉不值二百兩銀子,我在西安看那車東西在酒泉不值二百兩銀子,我在西安看那車連一百兩全不到,可是你要叫他們運往天山南北地方,那一車呀一一」   大伙全驚奇的問:「怎麼樣?」   「怎麼樣?最少可以賣四五百兩!」   「啊?有那麼好的利水!」   「不信?大哥你把這條路包給我!」   「怎麼包法?」   「大哥,你做二百面小三角旗,蓋上你們軍中關防大印。每面我出一百兩,大車出關一輛,交還一面,沒有了,我再向隊上去買,每月我最少可以去關三百車!」   一個哨長叫道:「乖乖,三百車那不是三萬兩啦!」   「二哥我們三萬兩,我最少也賺三萬兩,弄好了說不定我可以賺五六萬兩呢!」   哨官問道:「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哥你要決定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三萬兩白銀拉到你隊上去!」   哨官一拍桌子道:「行!兄弟咱們一言為定!」   大牛當時找來水掌櫃的道:「水掌櫃,明天一早把我存在櫃上的銀子,提三萬兩現銀送關上!」   「是!梅少東!」   「大哥,這行了吧?」   「好!兄弟,你真乾脆!」   大家又鬧了回酒。   這時小花旦到後面帶來兩個丫環,搬著兩個托盤,每個上面放了八個五十兩的大元寶,來到廳上。   大家知道,這是今天最精彩的節目了,發壽禮!壽星高高興興的每人領回一個。   實際今天來了三十多位,只有一半是壽星,另一半則是柵頭(班長)。   大牛心說,我今天再給他們來個高潮,當時對水掌櫃的道:「水掌櫃,把我存在櫃上的銀子,每位壽星我再奉獻五十兩,每位柵頭孝敬一百兩,兩位哨長孝敬五百兩,明天再算帳!」   好!沒多久,水掌櫃帶著夥計把銀子抬來照數分了。   哨官笑道:「大伙全有,就老哥哥我沒有哇?」   「大哥要銀子,那兒不是給您放著三萬兩麼?」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其中有人提議大牛賭錢。   哨官笑罵道:「你們他媽有錢賭,誰敢跟他賭?他連老婆都是贏來的,你們自己玩玩小的還可以!」   其中一位哨長問道:「兄弟!弟妹真是賭贏來的?」   「當然!不信咱們現場表演!」   大伙全圍了過來。   大牛叫伙汁洗了個大海碗。   掏出四個色子一擲,居然是四個六一一天豹子!   火鳳凰接過來一擲,居然一樣,四個六一一天豹子!   二人每人擲了三把,結果全一樣。   大家轟雷似的叫起好來。   哨官道:「你們二位全一樣的技藝,她怎麼輸給了你呢?」   大牛一拱肩、縮頭、做鬼臉之後道:「戲法(魔術)人人會變,各有巧妙機關!」   火鳳凰接口了:「我上了小寶一個大當,可是他也吃了我二妹一個大虧,把二禿子輸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原來這賭鬼們賭的全是活人。   大牛道:「咱推牌九,我保證沒假!」   大伙道:「你推,我們壓!」   「好!我們兩口子分兩桌推,大家押!」   結果分兩桌賭上了!大牛叫水掌櫃又送來五千兩白銀當莊。   大家賭了一夜,大家或多或少全贏了幾十兩。   最後是大家樂收場。   第二天!威達客棧水掌櫃一大早就把三萬兩白花花用車送到了關上。   哨官也用黃綢剪了三百面三角旗,蓋了印,當作通行憑證。   就這樣,天山所要的千萬白銀,無數物資,就在每車百兩的通關費用之下,不到五個月,全進了天山。   小寶六鳳第十二章準噶爾反大軍剿   北京城!   八百里邊報到了,直達宮廷軍機處。   別看和坤和中堂,平時跟皇上搞七念三的,可是身兼軍機大臣的他,見了邊報卻沒敢玩忽,寅夜見駕!   第二天上朝,文武百官全在猜這位邊報內容。   乾隆來了!   眾大臣除三跪九叩,高呼萬歲外!   乾隆傳旨一一平身!   大家這才分文東、武西肅立殿前。   乾隆當殿宣旨道:「蒙古盟旗準噶爾反了,他們要獨立,諸卿有何見解,現在提出廷議!」   伊犁將軍出班奏曰:「小小准喝爾兵馬不足三萬的一旗蒙古軍,何足怪哉!臣願領一旗兵勇,前去平叛!」   「兆惠!」   「臣在!」   「你可真有把握?」   「啟奏皇上、天兵到處,指日叛賊水消瓦解!」   「好!朕現在命你為帥,帶兵十萬出征,你將如何打法,當殿奏來!」   「啟奏皇上!由北京到準噶爾只有絲路可通,絲路共分南北兩條,而在天山黃蘧岡又合而為一!」   乾隆道:「取皇興圖來為朕詳細奏明!」   「喳!」   不一會,皇興圖由軍機處抬來了。   兆惠將軍指導皇興圖{中國大地圖)道:「啟奏皇上,如走北絲路到準噶爾,約有五千里,從大同出關,經呼和浩特(歸綏),到包頭,再往王昭君的青塚,過陝西入沙漠到黑城,過蘇鳥拉錫到黃蘧岡,再沿大路經哈密、七角井就到準噶爾了!」   「嗯!南絲路呢?」   「啟奏皇上,南絲路,路是遠一點,約六千五百里,由北京出發,經西安。蘭州出嘉峪關,到黃蘧岡,再沿大路過哈密、七角井進準噶爾!」   「你打算走那條路呢?」   「臣願走南絲路經西安前往!」   「那不是繞遠路,多走一千五百里麼?」   「啟奏萬歲,雖然多一千五百里,但可以早到一個月!」   「哦!為啥?」   「啟奏萬歲,北絲路雖然近,但全是沙漠,我軍兵馬不習慣,每日最多日能行軍四五十里,而南絲路路況良好,每日人馬約可行七八十里!」   「好!如卿所奏,准由南絲路進兵,至於後勤糧草、官兵薪餉如何運補,諸卿奏來!」   和坤道:「這是兵部的事,兩位尚書奏報皇上!」   漢人尚書道:「啟奏皇上,自聖土登極以來,國泰民安,從未對外用兵,今日準噶爾造反,大軍既將出征,這後勤支援麼,只有照聖祖時慣例為宜!」   和坤道:「你這是滿篇廢話,乾脆奏明皇上怎麼辦不得了麼!」   漢人尚有又奏道:「啟奏皇上,糧草軍運,官兵薪餉由鏢行承保!」   乾隆問道:「那官兵薪餉為啥不由軍中自行押運?」   「啟奏皇上,先皇在世時,青海曾有叛亂,由年大將軍平之,當時是自行保餉,可是常有延誤!」   「常有延誤?誤多久?」   「經常三五個月!」   「經常三五個月?」   「是!」   「啊!那他還能打勝仗?」   「啟奏皇上,年大將軍,軍紀森嚴,如今軍隊已無法與年大將軍時相比,依臣之見,官兵薪餉還是由民間鏢局承保為宜!」   「朕聽聽你的理由?」   「啟奏皇上,薪餉全是銀子,量小而值高,每月又必得發餉,鏢局子鏢師人人可算武功高手,要是軍中自運,光運餉就得十位八位武功好的將軍押運,那將影響戰力!」   「嗯!有理!誰可承保?」   額爾泰道:「當年聖祖時代打蒙古叛軍的時候,是興德保的,打西藏時,也是興德保的,年大將時候,梅少東死了,才自己派將軍押送,可是現在興德又出了小梅少東,這正是主人洪福,還是叫他們保為宜!」   「嗯!這事誰去跟他說?」   額爾泰道:「兵部,他不答應時,老臣親自再去一趟!」   和坤道:「額大人,用不著兵部,由我跟他說準成!」   「你們認識?」   「當然,我們是親戚!」   「你會跟梅小寶是親戚?」   「皇上,不行麼?」   「什麼親戚?」   「皇上,散朝之後我再跟您一個人說吧!」   君臣相視一笑,就這麼決定了。   最後乾隆對兆惠將軍道:「兆惠!」   「臣在!」   「你得選個副帥呀?」   「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嗯!我看傅桓大學士的四子,福康安弓馬閒熟,武藝出眾,我叫他跟你當個助手,你可願意?」   兆惠當時明白了,皇上是要福康安立戰功,回來好賞宗籍、哪能說不願意,忙跪下道:「臣遵旨!」   退朝後!和坤把他跟雙鳳的事向乾隆說了。   乾隆道:「我這次游江南沒帶你去,本打算給你帶兩回來,可是玩來玩去沒遇上出色的,沒想到你居然弄了梅小寶的兩個養妹,朕給你道喜了!」   「皇上,你光別忙著給我道喜,我告訴你,我正想把她們姐妹介紹給你呢!」   「她們姐倆有什麼好?」   「有什麼好?除漂亮不算,光紫鳳那話兒的功夫,我保證你到現在沒嘗過!」   「我不信?」   「不信?咱可以試啊!」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試!」   「嗯一一不行!」   「怎麼?」   「你要一試認為天上少有、地下無雙,把她弄到宮裡,來個某佳氏,我怎麼辦?」   「放在你府上還不是跟宮裡一樣,何況還免了敬事房太監們的躬嚕嗦!」   君臣相視,哈哈大笑!乾隆皇上隨和坤一起到了中堂府。   乾隆在和中堂府,比在宮裡還隨便,根本沒接駕這一套,二人在後堂擺酒。   和坤的小老婆全出來陪灑,每人手中還抱著樂器。   乾隆兒其中兩個生面孔的,心知是雙鳳。   和坤有意叫她二人在皇上面前表現一番。   首先叫金鳳唱個曲兒伺候皇上下酒。   於是眾姬人奏樂,金鳳來了一曲李後主的菩薩蠻:花明月黯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劃衫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書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她選這闕詞,最對了,因為在皇上面前唱曲兒,只有選與皇上有關的詞兒才貼切。   不但詞好,唱的更好。   真可說是聲振屋瓦,繞樑三日!   乾隆不住叫好!   金鳳忙上去陪酒。   乾隆這時手就不老實了。   和坤看了哈哈大笑,道:「紫鳳,來段葷的,咱們皇上就喜歡這調調兒!」   紫鳳來了下面一闕。   聽:灑掃清枕席,芙芬以狄香。   重戶結金局,高下燈光華。   鮮衣御巾粉,列圓張陳枕。   素女為我師,儀態盈萬方。   眾夫所希見,天老教軒皇。   斯夜樂莫樂,沒齒難忘焉。   乾隆對漢學造詣頗深,當然懂詞意,連連叫好!   和坤道:「不夠刺激,來點大葷的!」   乾隆笑道:「還有更葷的詞麼?我還真沒聽過呢!」   紫鳳又唱道:雲雨連峰散,霓裳任零亂。   檀郎輕薄性尤濃,勸、勸、勸!   玉杵高撐,品簫叫玩。   深貫櫻桃滿,急轉丁香軟。   簫娘嬌弱喘難休,倦、倦、倦!   香唾頻生,玉露才洩!   消魂何限!   乾隆首先拍手叫好!   紫鳳前來獻酒。   乾隆沒接,反而把她摟入懷中,親了個嘴道:「我已玉杵高撐,等下你來品簫叫玩!」說完哈哈大笑!   紫風忙道:「奴婢遵旨!」   和坤看是時候了,忙叫雙鳳姐妹伺候皇上後堂休息。   到了臥室,乾隆急不及待,摟住了二人,不停的左親右舔忙個不停。   和坤也跟了進來。   乾隆道:「來,咱們唱對台!」   「甭客氣,今兒全歸您用,我有的是時問!」   乾隆問雙鳳道:「你們姐妹誰先來?」   紫鳳道:「我妹妹先伺候聖駕,她比較緊!」   金鳳同乾隆唱龍鳳配了!和坤在邊上看看,這君臣二人誰也不在意。   乾隆道:「和坤哪,這金鳳的穴比宮裡那些全好的多,我要把她弄到宮裡去,賞金佳氏!」   「不行,你不是答應過不讓她們進宮麼?」   「她比宮裡那些味道全好啊!」   「你要非叫她進宮也行,可不准再碰紫鳳!」   乾隆想了想這裡邊有名堂,要他不碰紫鳳,有點於心不甘,繼而一想,和中堂府與他在皇宮有啥區別?也就答應不往宮中弄了。   頭一場他嘗了異味,稍事休息後,又與紫鳳唱二度梅。   他對紫鳳一上身,就驚喜非常,本以為金鳳已是天下無雙,誰知一上紫鳳,剛才的金鳳,就遜色三分了,紫鳳又盡施絕技,乾隆簡直樂透了!從今天起,每隔三五天,必定赴中堂府一行,去會雙鳳。   雙鳳成了乾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再說戲唱完了之後,乾隆道:「你該找你那親戚談正事了!」   「那我就派人去找他,皇上是不是想見見他?」   乾隆道:「見見也好!」   和坤派人找來了小寶。   小寶一見乾隆也在,忙行了大禮道:「草民叩見皇上!」   乾隆笑道:「聖祖玉珮你還沒找回來?」   「草民無能,聖祖玉珮還沒請回!」   「你這一磕頭,我就知道玉珮沒找回來,起身吧!」   「謝皇上!」   「聖祖玉珮在莠民手上關係非輕啊,他們要拿玉珮招搖那可怎麼得了!」   「皇上放心吧!她們拿著玉珮一點用沒有!」   「你怎麼說?」   「一點用沒有!」   「她們可以憑玉珮要朕低頭!」   小寶笑道:「偷兒有多大膽量敢來見皇上?她們不要命了?」   「那是要要協地方官呢?」   「聖祖玉珮被不詳身份之人持用,地方官就不上報朝廷麼,這一來賊人不就出現了麼?」   「哈哈哈哈!看樣子你倒蠻有把握的!」   「當然,玉珮在我老婆手裡我怕啥?」   「什麼?你老婆?」   「當然,她叫粉蝶兒,現在在大別山!」   「你們什麼時候成的親?」   「還沒到時候,只要我想要的,跑不了,早晚成我老婆!」   「不談聖祖玉珮啦!談點現實的吧!」   「什麼現實的?」   「現在準噶爾的反了,要打仗了!」   「打仗就打仗吧,朝中有將,旗裡有兵,部裡有餉,那怕啥?」   「怕!我倒不怕,我已派兆惠領兵征剿,不過這兵餉麼,我要叫你保!」   「既是聖旨,草民有什麼好說!」   「這麼說你答應了?」   「聖旨下,誰敢不遵!」   「好!你跟兵部去商量吧!」   「草民遵旨!」   小寶告退,回去了。   這趟保餉早在意料中,小寶回去之後,翌日就去了兵部。   漢人兵部尚書道:「梅少東,這趟出兵保餉的事?」   「皇上親口諭旨,草民豈敢不遵?」   「你見過皇上了?」   「昨天在和相府,皇上召見,特下諭旨!」   「既然梅少東知道了,那就好說了!」   「大人,發兵多少,沿那個路行進?」   「大軍十萬,由兆惠將軍為帥,沿西安南絲路前進!」   「嗯!兆惠將軍果然是位名將,此去必定馬到成功!」   「謝謝你的口彩,莫非你也知兵?」   「草民那兒知兵,可是我知道北絲路近一千五百里,但沿途全是沙漠,南絲路雖遠,卻全有大路可供行軍,到準噶爾包能早一個月到!」   「嗯!梅少東果然不凡,這麼說你該通兵法!」   「大人,武學七書坊間有售,讀書人大多看過!」   「梅少東看過麼?」   「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太公呂望與黃石公等的韜略問對,只不過稍作瀏覽而矣!」   二人彼此哈哈一笑!談正事了!   「大人,大軍何日開拔?」   「現在正在齊隊,一切整理就緒,一個月內就將祭旗出發!」   「我這餉由那天起保?」   「出發之日!」   「到何日為止?」   「大軍得勝還朝之日止!」   「大人,這仗要打上個三年五載,我們也得卯上了?」   「你既已接旨,那還有什麼話說!」   「好吧!為國效忠吧!」   「對!為國效忠!」   「大人,草民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草民這趟保餉,請部裡給我套關防文書!」   「關防文書應該給你,但是你保什麼什物?」   「大人請想,在前方打仗,統帥要缺點什麼,少點什麼,叫我給運去,我能不運、敢不運麼?」   「嗯!這倒是實情,好!文書我辦給你!」   「好!多謝大人!」   「不用謝,這是部裡該做的!」   「大人,這次保餉,我想還是向義父學!」   「學什麼?」   「先交鏢,憑統帥部文書,向部裡再提銀子!」   「那好哇,這一來皇家佔盡了便宜!」   「這樣吧!大軍開拔前,都裹先發兩個月餉!」   「為什麼?」   「一者鼓舞士氣,再者沿途到處都可花錢,如有恩餉最好一併發給,當官的也可以安頓家小哇!」   「嗯!你說的有理!」   「二個月後到蘭州我發第一個餉,到酒泉發第二個月,他們到達哈密,迪化之線,準備交戰了,我再發三個月,一者交戰前鼓舞士氣,再者運補也較方便!」   「好!就依你吧!」   「文書,我叫店裡管事向部裡來領,草民告退準備了!」   「好!咱們預祝成功!」   小寶回到興德錢莊之後,把見到兵部的事跟大家一說!   大家全認為這趟跟山上配合好,最少可以消耗他五萬人馬,對滿州八旗實力,將更形衰弱。   小寶道:「大家帶上些銀子,去搜贖三五十兩的廉價珠寶!」   三天下來,居然買了一萬多顆。   小寶叫人去皮靴店做了個大牛皮袋子裝好。   然後准了三騎好馬,他與小癩痢各乖一騎,另一騎只馱珠寶,去了西安。   沈奎一見就問道:「你們京裡的事辦好啦?」   「大伯,辦好啦!您這兒呢?」   「也辦好啦!最難得的是大牛已經把嘉峪關擺平了!」   「他怎麼擺的?」   「他去的時侯,正趕上絲客斷了,關上官兵沒了外快發牢騷,只靠運往山上的百貨每車十兩銀子不夠喝水的,大牛當時跟他們的約定,百貨每車百兩,他每月包運三百車去關,這下子一拍即合!」   「他共運了多少?」   「運銀子同百貨親到一起,運了好幾百車了,西安每天准發十車,三個月了,現在還在運呢!」   「大伯,看樣子咱們運幾百車就夠了,等大軍過境,咱們就停下來,剩下的事由我來!」   「你這趟是準備?」   「回山去趟!」   「幹啥去?」   「一者給山上送珠寶,再者安排給官兵發餉啊!」   「你一提珠寶,我想起來了,西安一共搜贖了一萬多顆,在錢莊放著呢!」   「您也叫他們做個牛皮口袋,由我帶山上去吧!」   「好!你還有什麼事麼?」   「西安可有現金?」   「金子?」   「對!」   「你要幹啥?」   「墊發官兵薪餉!」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萬兩,其他各地都有幾萬!」   「大伯,一個月內可否鑄一兩重的十萬個?」   「沒問題,因為現在金子一兩的錠子有六七萬個,只要再鑄三四萬個,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親自押運這批金子出關吧!」   十天後,金子鑄好了,珠子也買到了。   小寶親自押運上路了。   到了蘭州,見了甘陝大俠元工伯。   小寶道:「元爺爺好!」說著同小癩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們由那兒來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問、承問!」   「沈老哥給我來信,說你們幾個干了驚天動地的事,真了不起,現在要打仗了,你們又有重頭戲唱了吧!」   「元爺爺,跟我師父當年一樣!」   「噢!保餉啊?」   「對?」   「好!藉機會可以兩邊供應,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爺爺,除了支援山裡的銀子外,您這兒還有多餘的銀子麼?」   「有!多得是!這些年下來,除西安,就數蘭州了,咱們這次運進山的銀子,除金陵三百萬兩外,西安五百萬兩,我這兒三百萬兩就一千多萬兩了,我還準備了五百萬兩進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軍過境時,晚輩要墊發一個月餉!」   「那要多少?」   「十萬人,平均十五兩,需要一百五十萬兩!」   「行!沒問題,我這兒還有一百多萬五兩元寶呢!」   「那更好!」   「咱們就這麼決定了!」   小寶他們在蘭州住了一晚,翌日去了張掖。   張掖分號。   掌櫃的單鞭尉遲連大俠一見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計你們早該來了,怎麼今幾個才到哇?」   「連爺爺,為了鑄一兩重的金錠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錠子,我這兒有哇!」   「我在西安鑄丁十萬個一兩重的金錠子!」   「咳!我這有現成的十幾萬個一兩重的呢,什麼時候再要,由我這兒提吧!」   「連爺爺您這兒情形怎麼樣?」   「本來當初成立的時候,只當轉運站,沒有跟西安他們一樣成立連鎖店,可是後來為了安置號兵家眷,才開創了些有關事業,你可知道全國號兵全冒籍張掖?」   「這晚輩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們家眷全接來張掖了!」   「這晚輩也聽人說過!」   「那總不能讓他們吃閒飯哪?」   「他們子弟為反滿復漢大業獻身,養他們家眷是應該的呀!」「你不知道,那樣一者容易被人發覺出事,再則也是人力的浪費!」   「連爺爺您……?」   「我開了許多家聯號、像客棧、飯館、百貨、什貨、糧行、槽房(酒場),叫他們分任老闆、夥計,到現在全那大發利市!」   「這全是連爺爺的心血呀!」   「我這算什麼,這仗一打起來,全瞧你們四寶啦!」   「連爺爺看重!」   「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摧前浪,我老啦!」   「連爺爺是長青樹,永遠不老!」   「你這張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連爺爺,這仗我保的是兩邊餉!」   「怎麼雙邊保法?」   「準噶爾是山上發動的,我要全部支援他們所需,而且這次咱們山陽牧場的馬伯伯兄弟還帶著二千名山上兄弟當幹部直接跟滿虜交鋒呢!」   「啊!有這個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蘭州調了一千一百萬兩上山,幾百輛百貨車上山了,可是我這兒一文也沒調!」   「連爺爺您這兒有多少錢可調用?」   「黃金十三萬兩,白銀足有九百萬,山上用,可以全都調給你!」   「下次就調您的黃金,只要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銀子會調光嘔!」   「哈哈哈哈!只要打勝仗,別說銀子調光啦!就是我這條老命也調去,我也願意!」   「連爺爺恐怕這個仗打不出個結果來!」   「為什麼?」   「這場仗主要是場消耗仗,目的在減弱滿虜戰力,咱們主要用的是飄忽、游擊戰法,以收消耗敵人之效!」   「那結果呢?」   「消耗他幾年,最後上表稱臣,不了了之!」   「嗯!這倒也是個好辦法!」   二人又聊了一陣子。   連大俠道:「走!咱們到『萬里樓』吃飯去吧,這家就是號兵眷屬經營的,不但有板有眼,全是張掖拔尖呢1」   大傢伙去了『萬里樓』。   掌櫃的一看東家(指連大俠)陪著一大群客人來啦!極盡熱情招待之能事。   他們來的人還真不少,整整兩大桌。   不一會菜上來了,居然樣樣名菜。   計有:什錦拼盤。   清蒸鹿脯!   燒酥雞。   香酥鴨!   清蒸火腿。   桂花翅子!   大鳥參。   長溜千里!   清蒸蹄膀。   百家童子雞!   外加口蘑鮮湯。   上等的葡萄釀!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夥兒真的大快朵頭,吃了個痛快淋漓!   在張掖處住了一晚,第二天興高彩烈的去了酒泉。   這天到酒泉之後,大伙住進了大漠醉客的興德分號。   大漠醉客道:「小寶蛙!這回你們可露臉啦!」   「還不全是醉爺爺的教導麼!」   「你個小兔崽子就是他媽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醉爺爺,關口還好過吧?」   「大牛現在跟他們穿一條褲子歉肥,把他們整個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們的東西就沒法子出關!」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達店裡呢!」   小寶向醉爺爺告辭,同小癩痢來到客棧了。   掌櫃一見忙迎過來,叫了聲「兄弟!」   「大哥辛苦!」   「那裡、那裡,那有兄弟們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們自個兒去吧!」   二人來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見他倆道:「唷!你倆怎麼來了?」   小寶沒回答他,忙問玉娃娃是誰?「邊城守將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爺,真跟玉雕的似的!」   這時玉娃娃一定要小寶抱。   豁!別看他才兩歲,小寶抱在手上還真重,於是用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們這一鬧,驚動了別一間的二位女客,二人進來一看是小寶他們,小花旦忙叫了聲:「老兄弟!」   小寶好像沒聽見,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時噤聲。   足有一一頓飯之久,他才摸完,說了聲「好佳根骨!」   小花旦這才同霍艷芳二人與他相見。   小寶道:「大嫂生了個好寶貝!」   「你看他好,送給你嘛!」   「現在不要,將來再說!」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大牛道:「你現在不要人家將來可不給嘍!」   「沒關係,你跟火鳳凰給我生個嘛!」   除火鳳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鳳凰臊了個滿臉通紅。   大家正在玩笑,忽然關上官兵來了五六十口子,每個人都胖得跟小肥豬一樣了。   原來,打從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貨出關之路,他以申贖通關旗的方式,一次申贖三百面小旗,出關一車交還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運,只十車,關上等於每天收通關費一千兩。   就這樣他已運了三個多月了,金銀百貨足有一千車了,可是他還不停的再運,而每天晚上必請一半官兵吃飯,為什麼請一半?因為另一半得守關哪,就這樣,三個月下來,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財神。   這話怎麼說?別看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帶人卻有一套。   原來他把通商髒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額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長、司務長、師爺分一份。   柵頭(班長)分一份。   兵勇(阿兵哥)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連小兵每月均有分髒百兩,誰不高興?何況大牛每天請吃飯,飯後每人還均能贏幾文。   小花旦曾問過大牛,「大兄弟你這麼花,賺的銀子夠用麼?」   「哈哈哈哈!大嫂,我這一車最少賺一百兩,每月就是三萬兩,每天花幾百兩有啥關係,這是我小兒科,要小寶在這兒,賺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來了,大傢伙等著瞧吧!他大方的緊呢!」   大家都盼小寶快來,今天小寶果然來了。   大家忙著上前跟他見禮。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親熱!小寶道:「大哥近來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們這樣財神爺拉著,還能差的了嗎?」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玉娃娃這時吵著、鬧著要:「嘟嘟抱!」   小寶把他抱起來,他同小寶親的不得了!   哨官道:「沒你就沒他,他既跟你這麼親,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奪人所好!」接著向玉娃兒道:「嘟嘟說得對不對?」   「嘟嘟不知道!」好,孩子不知道:小花旦笑道:「剛才還想要呢,怎麼?你大哥真給你,你反而裝蒜說不要了?」   「現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收個徒弟!」   「哦?」   大夥同聲「哦」了一聲,「收徒弟」?這時一位哨長說了:「梅兄弟,我們哨官可是邊城第一勇將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將,那只是馬上長槍大戰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會武,但不知到什麼程度?」   「莊家把式啦!不過擲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夥兒哄堂大笑!哨長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贏來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擲骰子工夫已經頂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贏了火鳳凰,除非一個骰子能擲出七個點?酒菜上來了!大家就坐。   小寶、大牛夫妻,哨宮夫妻與兩位哨長同師爺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寶抱著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們爺倆真有緣哪!」   哨官笑道:「幸虧這幾年你不在,不然我還會誤會他是你的呢!」   這話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小寶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嗎?」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給大哥變個戲法(魔術)!」   「變啥希奇哈兒?」   小寶取了一個酒杯,平放在掌心,叫哨人倒滿一杯酒。   在內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錫酒杯或銀酒杯,可是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沒聽過一首詩麼: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摧,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個回。   就是形容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盞共的時間,就像水開鍋一一滾啦!一一滿杯酒滾開了,可就是不灑出來。   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驚呆了!半天之後,才在叫起好來。   別桌不知麼回事,全望了過來,大家看清之後,只震天價的鼓掌叫好!接著小寶一運功,立時降溫、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馬上叫這杯酒凍成冰塊,但他沒有太炫耀,酒溫即止。   哨官一豎大拇指道:「你這『心火開蓮』的內功已然登峰造極啦!來!我為你浮一大白!」   說著幹了一大杯酒。   小寶吃驚道:「大哥也懂內功?」   「當初在京裡。跟個護國寺的喇嘛學過幾天,可是一結婚就完啦!所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個哨長,一幹好多年,幸虧七弟拉了我一把,才當上了哨官,提起來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夢!」   「大哥,願不願意回京當差?」   「頭髮都想白了,可就是沒門路哇!」   「大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誰?」   「八大胡同,迎龍書寓的三姑娘!」   「啊!迎龍那三位姑娘不是讓當今皇上給……」   「您放心,這裡有我還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幾個腦袋?」   「您聽我說呀!我雖沒本事,可是我有個至親罩得住哇!」   「你有個什麼至親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滿朝文武全得看他顏色,就連皇儲嘉王爺,也不例外!」   「你的親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麼?不許我跟他是至親麼?」   「你真跟中堂是親戚?」   「我兩倆養妹做了中堂夫人,我這大舅子還能假麼?」   「啊!」大夥兒聞言全驚呆了。   他!居然是和中堂的大舅子,大家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為什麼?他們在關上所做所為要叫和中堂知道,那還得了!   小寶端起一杯酒道:「哥兒們,咱們結交在先,我是跟各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大家干!」   這大夥兒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大夥一起乾了杯!小寶道:「大哥既有內功底子,可願在京各府供職?」   「想是想,可是年齡大了!」   「大哥若想,我保證可以給你薦個護衙大領班,一者您是八旗出身,身世沒問題,再者你這邊城守將多年,沒功勞也該有苦勞啊!」   他說完,掏出肅王府那五品大領班腰牌遞給他道:「大哥認得麼?」   哨官接過一看道:「唷!兄弟,虎頭銀腰牌,你是那個府的護衙大領班哪?」   「大哥,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是王府大領班?」   「當初我跟年爺的時候,見過各種腰牌!」   「怎麼分呢?」   「是這樣的,皇上待衙是龍頭腰牌,分玉、金、銀、銅、鐵五等,玉是護駕,金是統帶,銀是大領班,銅是領班,鐵是待衙。虎頭腰牌是王府護衙,銀的也是大領班,銅的是頭班,鐵的是護衙!」   「大領班數幾品?」他是明知故問。   「五品!你可別小看這五品,到了外府,連提督,將軍都得買帳!」   「唷!有這麼大的權勢陰!」   「當然,主多大,奴多大嘛!」   「這是肅王府的,對肅王府大哥有興趣麼?」   「老哥哥縱有興趣也不能奪你的飯碗哪?」   他倒還有義氣!「大哥,豫王府如何?」   「好像京裡王府護衙由你挑似的,你要知道,這護衙領班,全是各府王爺的心復!」   「大哥難道認為我不夠各王爺酌心復?」   「兄弟,咱雖是好朋友,可是我還不清楚你的底?」   「哈哈哈哈!我告訴您,乾隆皇上稱我一聲兄弟,和坤稱我大舅爺,豫王爺的漢家女婿,肅王私生女的老公,這關係夠了麼?」   「你怎麼進京一趟,弄出這麼多名堂來啦?」   「您既認識先義父,應知當年事,先義父與先皇兄弟論交,如今乾隆皇叫我聲兄弟不該麼?」   「你見過皇上?」   「在京裡是他召見我,在揚州梅府,是他親往拜見梅家,在茶樓酒館又經常碰面,我還替他辦過一件大事呢,更何況我推薦個人,他信而不疑,做了他心腹站殿將軍呢!」   「啊!週日青周大人是你推薦的?」   「那有什麼希奇!」   「他可是紅了頂子啊!」   「你要年輕二十年遇上我,我一薦舉,不早紅了頂子麼?」   小花旦笑道:「兄弟你可真能吹!」   「大嫂,我說的是實話呀!」   小花旦笑而不肯。   哨官這時明白過來啦!哈哈笑道:「二十幾年前你比玉娃娃大多少?」   大夥兒一聽,哄然大笑!小寶不在乎,左手一摸脖子道:「那是你生的太早,我生的太晚啦!」   這話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哨官道:「別逗樂子了,說真的你真能調我回京?」   「大哥可願在和坤府?」   「哪個王府也沒中堂府神氣!」   「他那府不叫護衙親兵,而是屬禁衙軍的一個營,實在只有兩百多人,名義上歸史貽直管,實際是獨立的!」   「那可好!」   「這樣吧,我進京時叫和坤跟甘陝總督把你這一哨(連)全要去,仍由你帶,擴充為一營,你就是管帶,哨長哨官,其餘的你安排吧!反正要打仗了,你們這兒也不安全,更不好受!」   「啊!要打仗了?誰跟誰打?」   「準噶爾反了,皇上派兆惠領兵十萬征剿,現在八成已經開拔了!」   「走那條路?」   「北絲路!」   「那不正走咱們這兒麼?」   「所以我說你們這兒不好受啊!」   「兄弟,我們的一切全靠你啦!」   「大哥,我說話算數,您放心,我還想要這徒弟呢!」   他說著逗了逗玉娃娃。   小花旦乖機道:「玉娃娃,快叫師父!」   「嘟嘟!娘叫我叫你西夫!」   他是大舌頭,說不清楚,大伙全被逗樂了!小寶親了他一下子道:「現在太小了,放在你娘身邊養大點再拜師!」   又是哄堂大笑。   聽說要打仗了,這頓酒吃的並不興高彩烈。   小寶看這樣子,笑道:「各位,別跟他媽的死了老婆一樣,高興點!你們就要到和相府當護衙了,工作輕鬆,銀子又多、又順氣,他媽的,二品大員都得向你們彎腰,還他娘的發什麼愁?來,大家乾杯!」這股子熱潮又被他掀起來了。   哨官道:「這次打仗,你幹啥?」   「保餉!」「噢!又跟當年梅爺一樣?」   「嗯!所以我說你們這兒不好受,當大軍一到,關裡、關外全是大軍,閉眼拉一個出來,都比你這哨官大,他們又是作戰單位,你這守備隊只有吃氣的份,更何況到時候除本人餉車之外,其餘人車全不得通行,不調走,你們只有喝西北風!」   大家又被他說的垂頭喪氣。   小寶又說了:「別洩氣,現在還有三個月,有銀子盡量弄幾文,大軍到了的時候,我保證把你們調走!」   大家興頭又來了!大吃、大喝之後,上來盡興節目了一一小牌九。   今晚大牛、火鳳凰、小寶分了三桌。   一夜下來,每人又都贏了三、五十兩,樂呵呵的上關了。   大牛利用這段日子,猛往上山運送銀子與物資。   小寶則押著那十萬兩黃金直到七角,交給了趙興主持的天字號錢糧行中,並告訴他說,不管我來不來,只要大軍一到,就交給兆惠將軍,這是三個月餉,由你這兒墊,以後我會陸續運來。   然後,他個人帶著珠寶回到了巴裡坤湖。   山上人一見回來了,全都大喜過望,圍攏了來。   小寶首先拜見了神尼、師太!   神尼笑道:「孩子,這趟真辛苦你啦!」   師太也笑道:「你娶媳婦啦!那是好事,可也得節制點啊!」   她這句話說的小寶滿臉通紅。   神尼再道:「快去看你師父、你爹娘他們去吧!」   小寶懂禮,先去拜見師父、師娘。   梅再生(宗淦)笑道:「孩子,這趟真不負眾望!」   他是語帶雙關。   小寶兒師母對他師父笑罵道:「他娶三個我嫌少,最少我希望他帶十個八個回來!」   梅再生笑道:「他還有爹媽,要你這師娘硬做主!」   「當然!我做主看他們誰敢不服?」   這時門外有人笑道:「老姑奶奶作主,誰敢不服!」   一推門,段復國夫妻三人進來。   小寶忙磕下頭去,叫了聲:「爹!娘!」   段復國道:「起來吧!」   小寶起來,規規矩矩站在一邊。   段復國道:「老三(指梅再生),你看你這徒弟,我這兒子不錯吧,又把大清國弄了個人仰馬翻!」   梅再生笑道:「是不錯,可是心太花了點!」   段復國護著兒子道:「老三,誰像你那麼古板,能辦大事就行了,你們爺倆還有事麼?沒事快到各處走走,許多爺爺、伯伯都想見你呢!」   梅再生笑道:「我沒事,小寶呢?」   「師父、爹!珠寶我帶回來了,另外滿虜這次是派兆惠帶兵十萬出征的,仍然由孩兒保餉!」   梅再生道:「果然由你保餉,好!咱們可以從中取利!」   鶯兒小師娘問道:「秦淮河那雙姐妹有沒有給了和坤?」   「豈止跟了和坤,還跟乾隆皇上扯上一腿呢!」   段復國道:「乾隆這東西,比他老子奸上百倍,的確是個歷害人物,就拿他拜海寧陳世官的墓來說,就是讓人誤以為他真是陳世官的兒子,純種漢人,好使漢人不再反他,同時他大量推出三國演義這本書,其實三國演義這木書雖說是一部鬥智的著作,其實是一部根本沒有忠心思想的一部作品,實在對民族大義,大有問題!」   梅宗淦(再生)道:「這麼說三國演義這部書不是尊重漢室的了?」   「當然,不然滿虜為什麼推廣它!」   「那我們怎麼辦呢?」   「我們要利用書中桃園三結義的段子,跟水滸傳上的梁山根本,桃園義,結合成一體,發揮清、洪兩幫的精神,深入基層,打擊滿虜,恢復我中華漢室江山!」   「好!小寶你聽懂你爹說的了麼?」   「徒兒懂,再進關要在這上面下功夫!」   「對!」   「到各處去看看各位老人家吧,大家都想你呢!」   小寶告辭了!他到各處轉了一圈。   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到晚上,在巴裡坤湖的人公宴小寶。   席間神尼道:「你這麼跑太辛苦啦!把山上的汗血馬騎匹下山吧!」   「老神仙,您要賞,多賞兩匹!」   段復國道:「你不夠?」   梅再生道:「他八成有作用,你說多要兩匹幹啥?」   小寶道:「弟子想送個人情,獻給兆惠跟福康安各一匹!」   大伙忙問:「福康安是誰?」   「這次副元帥!」   大夥兒全道:「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樣一位大將軍?」   「其實他並不大,只十六七歲!」   大夥兒驚啊出聲!梅再生問道:「難道他生有神力奇功?」   「都不是!」   「那為啥?」   「他是乾隆皇上跟大學士傅桓老婆董鄂氏的私生子!現在點了副帥!」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梅再生點頭道:「對!這跟我當年給胤禎送寶衣、寶珠一樣,行!你下山多帶兩匹汗血寶馬去,可惜的是這兩匹好馬,在他們跨下糟蹋了!」   段復國道:「我們不能讓他們發揮威力傷我們人哪!」   大傢伙聽了哈哈大笑!小寶道:「弟子運來十萬兩黃金,放在七角井錢糧行趙興大哥處,準備大軍到了發餉的,到時請山上派人幫忙!」   梅再生道:「你這是跟我當年一樣準備路費的?」   段復國道:「那咱們也準備些罷好用!」   小寶道:「爹!準噶爾跟西藏不同,西藏雖是台地,但多丘陵?藏民為土著,易於隱藏,準噶爾不同,由於是沙漠平原,他們用的是飄忽戰術,打了就走,要被滿虜盯住了方位,那可糟糕!」   「那怎麼辦呢?」   「用號兵啊?號能及達,好在大軍集結,號音必多,咱們人就應知所逃避,號音少,人就少,好吃啦!」   梅再生道:「對!號兵果然發揮了力量!」   小寶帶了三騎好馬下山了。   一到嘉峪關,守關的哨長大驚道:「梅少爺,那弄來這麼神駿好馬?」他只看出馬神駿,還沒看出是寶馬。   小寶笑道:「山陽牧場主人送的!」   「好大手筆,這一匹起碼值幾千兩!」   「你真是行家!這三匹值一萬兩!」小寶這是哄他,其實那匹都值三萬兩,就是有錢沒地方買去。   小寶到了酒泉,大家見了面。   大牛道:「你幹嘛把它們帶下來!」   「送禮呀!」   「送誰?不會給我吧?」   「你想得美,屁眼朝天哪!」   「那送誰?」   「正,副二元帥!」   「噢!兆惠與福康安哪!」   「不行麼?」   「行、行,你決定的還有不行的麼?」   「只送兩匹呀?那一匹呢?」   「我保餉,萬里間關沒匹好馬行麼?」   大牛沒話說了。   晚上見到哨官他們,小寶道:「大哥是否決定回京,你要決定了,我馬上晉京,好跟我那親戚一一和中堂講,調你們去任『警衙營』!」   「好哇!一切全拜託兄弟你啦!」   「大哥,你叫他們準備吧,大軍一到准調你們回京!」   「為什麼等大軍到了調我們走?」   「大哥請想,一旦戰事發生,嘉峪關到天山成一整體,兆惠會要甘陝總督在這關門之上留一哨人馬麼?」   「你這麼說,我們就不進京也得調回西安了?」   「那當然!」   「我這就叫他們準備,可是你嫂子……」   「大嫂怎麼樣?」   「按規定邊關守將不准帶眷屬的,不然你老嫂子也不會留在北京啊,這要叫上面查出來是犯禁的!」   「這好辦,先把他們送走不就沒事了麼?」   「我的人不能送啊!」   「這也好辦,叫大牛他們兩口子送送!」   「麻煩大兄弟兩口子,那怎麼好意思?何況他們還在運貨出關?」   「沒關係,運貨叫小癩痢管,大牛兩口子幫你先把家眷運西安去,好在大牛西安買的有所房子,等大哥進京任職後,把你家裡那隻母老虎擺嚴了,再安置她們娘倆!」   「兄弟,這你倒可以放心,你老嫂子不是吃醋的人,更何況你侄兒都二十多啦!」   「那就好!」   「兄弟,咱一切拜託啦!」   「大哥,自己哥兒們,還說這幹嘛!」   他立即交待小癩痢拉大牛的工作。   大牛夫妻帶著小花旦同玉娃娃去西安。   小寶先到興德跟大漠醉客任常醒把上山的情形說了。   任常醒也替他高興,最後問:「還有事麼?」   「醉爺爺,您這兒有多少金銀?」   「嗯!金子有五六萬兩,銀子有三百多萬兩,山上要用麼?」   「山上不用,我要用!」   「你用多少?」   「大軍至酒泉,我要發一月餉,約一百五十萬!」   「行!沒問題,我這銀子全是五十兩、十兩、五兩的元寶,不用再鑄了,他們啥時候來,我替你發了!」   「謝謝大爺爺,以後西安運銀子來,您這兒保留一千萬兩,好作臨時調度!」   「好吧!」   小寶一切都安頓好了。哨官大人這一搬家卻裝了三大車,光銀子五萬多兩就裝了二車半。   小寶看了笑道:「你也不怕我把你這銀子跟妻小帶跑了,讓你白混了這輩子!」   「哈哈哈哈!兄弟,你要我全送給你!」   別看他是個大老粗,還真有氣魄!小寶道:「全卸下來!」   「幹什麼?」   「興德錢莊是全國通用的錢票,你把銀子送興德,開張票子給你,既安全又方便,最好連關上的官兵全一起送興德換成票子,也省得被人發現,銀子多的邁不開步!」   「對呀!這我怎麼沒想到呢!」   結果收拾收拾只剩了兩口袋。   於是決定火鳳凰跟小花旦乖一騎。   小寶同玉娃娃一騎,再帶一個口袋。   大牛單人一騎也帶一個口袋。   三騎馬問題全解決了,於是辭別出發。   別看玉娃娃,在小寶馬上還顧盼自雄呢!   酒泉到西安,足有兩千里,在汗血快馬腳下,只三天就到了,這還是顧慮小花旦母子,沒敢放馬奔馳,不然兩天就可以到了。   到西安之後,立即把小花旦母子安頓在大牛家裡。   小寶則向沈奎沈大伯的「綠野山莊」報到。   沈奎一見到就問:「你進過山啦?大家都好吧!」   「山上人全好!特別叫我向您致謝呢!」   沈奎一楞道:「謝我啥?」   「你運了一千多萬兩銀子跟上千輛物資進山,不該謝您麼?」   「該!這是什麼活,興德本來就是山上的,我只不過負責經營的掌櫃而已,山上要多少,咱運多少,我何功之有?」   「要不是大伯您的經營,那是這麼好的成果?」   「這你才是亂講,這全是人家幾位大俠之功,伯伯我有啥?要謝,你代表山上去謝謝這幾位大俠啦!」   「小侄是要謝他們的!」   「你由山上弄幾匹良好的馬來幹啥?」   「一匹小侄騎來山上、山下兩邊跑哇!」   「那兩匹呢?」   小寶六鳳第十三章學清慣例叔接嫂   「我打算送兆惠、福康安拉交情!」   「嗯!好主意!我告訴你,送要有技巧!」   「大伯,什麼技巧?」   「你要等他要再送!」   「那不就沒什麼交情了麼?」   「不是這麼說,你要在他想要,而又張不開口的時候送他,送他前還要特別表演馬的功能!」   「大伯,怎麼表演法兒?」   「你要在他面前表演馬跑的平穩,可以同他並駕齊馳,要表演快,你可以向他面辭一番,兩三天內回北京打一個來回,使他心癢難搔,向你提出買或換的條件時,再送給他,這就建立了交情!」   「多謝大伯教我,我還打算直接送呢!」   「你直接送也可以,不過那效果就差多啦!」   「那我有三匹馬怎麼辦呢?」   「我這兒放兩匹,你先騎一匹,等他要走後,再弄一匹,一直兆惠有了表示,再送,送完了再用最後一匹當做騎,可千萬不能再送啦!山上汗血寶馬並不多呀!」   「嗯!近年來繁殖不少,足有五六十匹,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張口要哇!」   「好好連用機會吧!」   小寶到了大牛家裡,對小花旦道:「大嫂,在這兒你得多住些日子了,那得大哥到京城和相府當了差,先把一切安頓好,再擺平了我那老嫂子,才能來接你們母子,我估計最快也得一年,你就把大牛的家,當自己的家住吧!缺什麼?少什麼只管開!」   「兄弟,我要不是你,也不會跟了他(指玉娃娃)爹,事到如今,我只有從一而終了,我雖是個唱戲的,我們最講究的是寡婦失節,不如老妓從良,何況我跟他爹,雖然做小,可是終身有靠!」   「對!看人就看後半截,我就敬佩大嫂這一點!」   「兄弟,你拉我跟他爹在前,又每月貼我一千兩銀子在後,你到底為了什麼?」   「我是真心希望大嫂不受輕視!」   小花旦笑了,笑的頗有深意。   潼關!為我國關中重鎮,扼關中咽喉,向為兵家必爭之地。   這日小寶單身一騎到了潼關關口。   關城守軍道:「幹什麼的?」   豁!好神氣!「老百姓!」   「回去!」   「我有急事非進京不可呀?」   「不行,回去!」   「天下人走天下路,你憑什麼不叫我過去?」   「喝!他媽的,老子守關五六年了,今天頭一個過到吃生米的啦!來人哪,夥計們上,抓住他修理一頓再說!」   兵勇就上來抓人!   被小寶輕鬆的躲過了,含笑道:「你們講不講理?」   「老百姓跟官爹講理?他媽的先抓起來修理頓再說!」   「你們有當官的麼?」   「你要見我們官長,等他媽修理完了之後再說!」   眾兵勇就要抓他修理一頓。   小寶忽然掏出肅王府那塊大領班腰牌,遞了出去,道:「認得這個麼?」   先前兵勇,記住他頭一句話「老百姓」,現在見他拿出塊銀牌子來,哈哈大笑道:「你媽媽給你打的銀鎖片,上面准他娘的是長命百歲,等回我也叫你他娘的,先來上個長命百歲!」   小寶見他不可理諭,刷的一聲,抽出了寶劍。   守關兵一驚,道:「好伙家,江湖朋友,動傢伙了,夥計們上!」   大伙紛紛抽刀而上!叮、叮!當當!嗆啷啷!一陣金鐵交嗚之聲。   官兵的腰刀,斷落了一地!啊!他手中是寶刃?全嚇傻了!小寶在馬上道:「叫你們官長來!」   這時有個白頂子小武官過來了,他倒懂禮,一抱拳道:「這位壯士……?」   小寶又遞過那塊腰牌道:「拿去看看?」   小武官接過也看不懂是什麼東西,但看來好像是腰牌,忙一恭身道:「大俠,恕下官眼拙,不認識?」   「去找你們家大人,總有認識的!」   這小武官原是潼關守軍的哨長,忙對夥計施了個眼色,自己上關找頂頭上一一哨官(連長)去啦!這位哨官,既擔任潼關守將,當然經多見廣,一見是虎頭銀牌,就知是五府的大領班,別說他了,就是洛陽將軍也惹不起呀?忙三步並做二步走,來到關前,行下大禮,他這一跪,剛才守關的兵勇還不得趴下呀!大伙跪了一地。   哨官道:「士兵不知是大人,還請大人高抬貴手!」   「嗯!平時潼關沒這麼緊線啊?」   「大人有所不知,還征大軍即將過境!」   「嗯!好!起來吧!」   他一一好神氣!大領班的腰牌,哨官雙手奉上。   小寶笑道:「這塊破銅爛鐵倒還蠻唬人的!」   再看這位哨官跟兵勇,軍衣全被汗濕透了。   小寶笑道:「大軍駐何處,我正要見兆惠將軍!」   「大軍中軍寶帳就駐關中!」   「帶路!」   哨官在前步行引路。   小寶騎馬在後面跟著。   哨官到了中軍管門,忙報道:「報一一潼關守軍,正六品頂帶,德威陪五府大領班求見統帥!」   他話剛完,小寶道:「慢著!」   這哨官聽了一楞!   小寶道:「跟你家元帥稟明,興德錢莊少主求見!」   這一來不要緊,哨官的氣可大了,可是再一看小寶的氣勢,可沒敢講什麼,心說,統帥不見我再修理你。   傳信的進去沒多久,兆惠將軍同福康安一起出來了。   哨官連同守衛兵勇全跪下了!小寶只下了馬,拱了拱手。   兆惠將軍道:「你就是興德梅少東麼?」   小寶笑道:「梅愷悅見過元帥!」   他長揖不拜。   福康安過來了道:「你要真是梅少東,論起來我得尊稱你一聲!」   「得了,福帥,咱們各論各的吧!」   「好!我叫你聲大哥!」   「福帥,在下高攀了!」   兆惠忽然發現他騎的竟是汗血寶馬,十分羨慕道:「唷!兄弟,汗血寶馬呀?」   「元帥,先恩師一位拜兄,因見在下保餉,特贈一匹!」   兆惠點點頭,沒好意思再說什麼。   福康安道:「此我那玉獅子如何?」   兆惠道:「你那玉獅子乃聖上所賜的御馬呀!」   福康安道:「元帥,我是請您分析他倆誰強些?」   「嗯!論說御馬神駿風發,能日行五百里,不過跟這匹汗血寶馬比麼?論平穩、論速度、論耐力,御馬恐不如它!」   「我不信!」   「梅少俠有什麼要事麼?」   「我想進京到兵部辦保餉的事啊!」   「保餉不是談好了麼?」   「談好也得辦個手續呀!」   「什麼手續,兵部跟我說,收銀子給你收據就是麼!」   「元帥,您知道,我要的是通關文書,我保餉,送點軍中日用品,各關卡別留難!」   「關卡還刁難你麼?」   「要不是我有塊肅王府大領班腰牌,在潼關就吃了癟!」   「啊!關卡大膽,全給我砍了!」   「元帥,慢著!」   「莫非你給他們講情?」   「元帥,殺人於出帥不利,我建議免了吧!」   「好!死罪免了,每人重責四十軍棍,以後保餉通關,如要他們的腦袋!」   「謝元帥!」   「自己人謝什麼!你的餉怎麼樣了!」   「元帥,出發前可發過餉?」   「兵部照你的意見,一次發了三個月,兩個正餉外加一個恩餉,所以土氣大振!」   「那是元帥虎威!」   「兄弟你還跟我客氣!」   「元帥,我在蘭州發一個月,一百五十萬可夠?」   「夠!夠!有多的!」   「我在蘭州興德分號,已備妥一百五十萬現銀,大軍一到,他們會主動向您連絡!」   「好!」   「元帥,官兵到酒泉,再發一個月,興德分號已準備好了,如另有需要,酒泉隨時可以支援三個月餉!」   「那真太好啦!」   「元帥,出關後到七角井,那獨家天字錢糧行,我已儲備了十萬兩黃金,可發三個月餉!」   「你發金子幹什麼?」   「元帥,這一路下來,不用錢的官兵,每人身上都有了幾十兩銀子,不影響交鋒打仗麼?」   「噢!你設想的真周到!」   「這是跟當年先師支援西藏平亂時學的!」   福康安道:「大哥,隨我們到西安走走吧!」   他是不服氣兆惠說他那匹御賜的玉獅子不台小寶的汗血寶馬,想在路上比比。   「好哇!再回西安也沒多遠,好在我的馬快,進京來回要不了幾天!」   他這話更使福康安不服。   第二天,小寶同他們又回了西安。   福康安一直同他走在一起,直到西安才發現自己的御賜寶馬玉獅子,不但身上見汗,而且腰身也沒人家那匹平穩,這才心中對人家那匹汗血寶馬羨慕不已。   小寶陪他們到了西安,又告辭進京了。   福康安問道:「福帥,大軍在西安休息不?」   「我打算休息一周,然後開拔!」   「嗯!來回四天,在京辦二天事,我在大軍開拔前能趕回來!」   「來回五千里你能四天打來回?」   「我的馬快呀!」   「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不管如何,可別誤了發餉啊!」   「福帥放心,就是我不在,蘭州興德錢莊也照交不誤!」   「最好由你親手來!」   「福帥放心吧,絕誤不了事!」   福康安心中是有打算的,他真要能四天打來回,這匹汗血寶馬他是要定了,不管什麼條件他全答應。   小寶進京了,只兩天時間,太陽遠高高的呢,就回到興德的家裡。   一進住宅的門,玉蓉格格正在院中,跑上來抱住他就上一個長吻,足足有十分鐘。   時玉蝶也見到了,笑罵道:「我們不知你死那兒去啦!今幾個還知道回來呀!」   小寶放了玉蓉,回答道:「娶妻、娶妻就要能挨餓忍饑!」   「放你媽個屁,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吃飯不僅上面嘴要吃,那下面嘴也得管飽啊!」   「挨餓忍饑,包括下面那張也得忍哪!」   霍玉潔出來道:「咱們別跟他扯了,今夜他不叫咱們痛快夠,咱們把他閹了,把他那根大雞巴風乾,咱們姐三留著自瀆嘻嘻!看你怎麼辦!」   「好,玉蝴碟,你真狠心,要閹老公!」   大家笑做一團!小寶每人親了一下子,說要去見康爺爺,有事要辦,晚上再好好伺候你們。   三人興高彩烈,進房洗澡去了。   小寶見了康武,先行了禮去,然後把上天山的事稟告了一番。   康武甚是高興!接著晚上大家一起宴會。   席散之後,小寶回到自己臥室,以身伺候這三隻母老虎!   三個人全都當仁不讓,最後只好比手心手背,單撥頭,結果頭一個就輪到玉蝴蝶上陣。   四個人全脫光了,成了白羊!玉蝴蝶當頭班。   小寶提槍上馬!玉蓉格格同霍玉潔則在一旁幫忙。   小寶的八寸長矛,滋一一咕一一咕,一桿子插到底,直抵花心。   玉蝴蝶舒服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一美死啦!玉蓉格格同霍玉潔則在兩邊對她加以輕揉慢拈,使她達到美感的高峰。   小寶大雞巴緊抵花心,不停的研磨。   玉蝴蝶在三面夾攻下,沒多久就唱起歌來啦:「嗯……歐……噢……啊……哦……我……舒……服……死……啦……痛……痛……痛……快……死……啦……哥……哥……快……快……大……力……抽……插……妹……妹……穴……裡……好……癢……」   小寶開始大力抽插了!他把大雞巴拉出來,抽到穴口,然後用手擂震三次,然後滋一一的又直入花心,再來一陣研磨,然後抽出來再搗震,然後是左插花、右插花,中心搗震!   只入得玉蝴蝶混身顫抖不停,沒幾下子又唱上了:「哥……呀……你真好……好久沒有嘗過這個大雞巴啦……好……爽,歐……歐……這……下入……在……心……上……了……我……我……要……飛……呀……噢……噢……我……飛……上……天……啦……噯……唷……唷……我……要……丟……丟……啦……歐……天……」   玉蝴蝶大洩特洩,人成為一灘泥啦!   小寶緊抵花心,享受著玉蝴蝶的花心,一緊、一鬆,不停的吸吮,爽!他也爽極啦!   足足十分鐘,兩人才分開。   玉蝴蝶現在已達到了最高潮!現在該換班了。   霍玉沽同玉蓉格格又開始划拳,石頭、剪刀,布,結果霍玉潔贏了。   玉蝴蝶在小寶挽扶下,在浴盆完成清理手續,躺在床腳看戲。   小寶因為剛才運起了「雷音心法」根本沒出精,他那八寸黑玉杵仍然屹立如旗桿。   霍玉潔看了樂啦!忙著四腳朝天,屁股下面還墊了個枕頭。   小寶看他這樣子,忙咕咕下子給他操了進去。   咿?好滑溜!原來他早已春潮氾濫了。   於是小寶開始大起大落,就聽咭尬,咭尬之聲,不絕於耳,真如春風解凍,馬踏泥,滋、咭咕,滋尬!   玉蓉格格這時轉移了對象,對小寶開始按摩了,嘴中還在念道:「哥呀!你可別出啊,還有妹妹我哪!」   「我出嘛?你放心,今天夜裡全叫你們痛快死!」   說著。身子不停的大幹!   霍玉沽沒幾下子,又開始叫床了。   小寶現在也不管那麼多,只是埋頭苦幹。   役多久,霍玉潔痛快的洩了個一塌糊塗!小寶仍然抵住花心,享受女人出精的樂趣。   兩人仍然互相摟抱撫摸了十分種,達到性交樂趣頂點,雙雙起來淨身。   小寶果然不負人望,仍然玉杵高撐,並未洩身。   玉蓉看了大樂,最後該給我藍田種玉了吧!小寶仍是軒轅大八式的龍翻,男上女下的上了身。   誰知玉蓉格格看了兩次早巳洩了兩次,比霍玉潔還滑,一下就操到了底。   小妮子痛快的屁股直搖,不停的篩簸!   小寶大雞巴抵住花心,享受這種摩擦的樂趣!   玉蓉格格直搖了十分鐘,出了一次水,才叫小寶起落大幹,這丫頭被小寶大起大落,痛快的已不成聲了,就在尬咭、尬咭不停的水響,玉蓉格格一直在出水,半個時辰下來,足足洩了一茶杯,一直痛快死了過去。   小寶仍然緊頂花心,保持元氣,直到玉蓉格格活了過來,這才分開,處理善後。   第一番輪班上陣完了,可是玉蝴蝶休息過來了。   於是小寶又接演二段。   現在不同了,小寶換花式表演了!首先二人站在床上相互擁抱,下部合一起一一拿立桿。   幹了一陣於之後,雙雙對坐,換了二人拉鋸,也叫枯樹盤根。   玩了一陣子之後,又換了姿式,玉蝴蝶轉了個身,坐在小寶懷中,成了老和尚大端罄,也叫老虎委窩。   小寶在後面雙手不停的摸她的雙乳以增加情趣,同時臀部不停篩簸搖晃,玉蝴蝶又大洩特洩!下面仍然密接一起十分鐘,達到頂蜂才分手。   然後換了霍玉潔。   二人一上來,就來了個隔山討火,也叫狗爬式,霍玉潔高跪在床上,小寶從後面插入性器,雙手不是撫摸屁股蛋子,就是摟住上身摸雙乳。   霍玉潔被他搞的連連起高峰!接著,小寶叫她匍臥在床上,就這樣一上一下重疊,乍看起來好像後庭花,實際不然,這叫蟬附翼,也叫比翼雙鳳,當年唐明皇與楊貴妃最喜歡這姿式,故白居易的長恨歌裡一一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就寫的是這段。   霍玉潔被由後壓下,另一種美感,不一會就洩了身子。   現在該換玉蓉格格了!小寶跟她玩了軒轅八式中的猿搏、龜騰,鶴交頸,最後也是洩得跟一塊糕似的,才結束了這場戰爭。   四個人一起相擁睡去。   翌日!小寶先到兵部辦好了文書,就去了和相府。   雙鳳一見他眉目中,早巳傳達了情意。   見到和坤之後,小寶行了大禮。   和坤道:「唷!我的大舅爺,你怎麼跟人來這套,快起來!」   小寶拜罷起身,問過和坤安好後,他就據到相府警衛的事。   和坤道:「你知道我對軍事外行,全是禁軍統領史貽直安排的!」   小寶道:「他在深宮大內連先皇的腦袋都看丟了,您用他的人可靠麼?」   「兄弟,你說該怎麼辦?」   「大人,我在嘉峪關看守軍軍紀森嚴,那哨官是個好樣的,我一跟他交往,原來是八旗子弟,還是喇嘛徒弟呢!不但長槍大戟好,內功還有相當火候呢,所以我想叫他那哨人馬來給大人護駕,何況您這兒聖上還經常駕臨!」   「嗯!既然是八旗出身,人當然沒問題,就依你吧!」   「您叫管家辦兩套文書,一給甘陝總督,一給嘉峪關這一哨;調他們進府護衛!」   「嗯好!就這麼辦!」   「好!大人我告辭了,明早我就拿文書上路!」   「為什麼不在京裡多待些日子?」   「大人,福帥還等我關餉呢!」   「嗯!好吧!你們兄妹好久沒見了,叫她們姐妹送你回興德聚聚吧!」   二鳳巴不得有他這句話,高高興興同他回娘家啦!他們一進興德跨院,玉蝴蝶看到了,對那倆姐妹道:「雙鳳姐妹跟他來了,我們快看他們唱戲吧!」   小寶同雙鳳一進房門,三個人就抱成了一團。   小寶道:「老婆們,快給我們準備,時間有限,她們姐妹中午得回去,別叫龍陽公發覺!」   他這三個老婆倒很聽話,打水的打水,整床的整床。   小寶立即同雙鳳寬衣解帶。   仍然是金鳳在先,盤纏大戰,足足幹了一個時辰,才雲收雨散,雙雙處理善後之後,小寶又同紫鳳戰上了。   紫鳳的穴,異於常人,雙雙大戰,極盡享樂之能事。   二人大戰足有千合,紫鳳才痛快的洩了!直等吃過飯後,雙鳳才乘轎返回和相府。   現在只剩夫妻四位啦!小寶對玉蝴蝶道:「我現在保餉,處處受制,你趕緊叫你姐姐把玉珮迎還我!」   「我姐姐現在杭州,還打算跟你較技呢!」   「大老婆要跟我較技,時間多的很,可是玉珮得先還給我,這是有關我們漢族興衰的大事!」   「好!我帶信給她,你怎麼去取?」   「我的馬快,可以日行千里,到天山也不過一星期,由北京到杭州也不過三四天就到了,你只給我連絡上就行了,明天我還得往西安然後去趟天山呢!」   三女同聲道:「啊!你剛來又走哇!」   「你們放心,我現在有快馬,每半個月可以回來一趟,保證把你們操的舒舒服服的,現在好好準備準備,今晚每人還給你們干兩場!」   翌日!小寶到和坤府取了文書,立即上路。   只兩天就到了西安府。   大軍還沒有開拔呢!他到了大本營,見了兆惠同福康安。   福康安道:「唷!只五天就打了個往返,足足五千里呢!」   「我這還在北京待了一天兩晚呢!」   「你的馬真快!大哥,我跟你商量行不行!」   「福帥什麼事?」   「拿我那玉獅子換你的汗血馬,除馬換馬外,你要多少金銀珠寶都行!」   福康安聽他不答應,真急了!兆惠也在旁幫著福康安講好話。   小寶道:「談換我可不敢當,這馬是我一位長輩所送,我知道他還有兩匹,我可以把這匹送給福帥,我再向他借一匹騎,等仗打完了再還他!」   福康字跳起來抱住小寶道:「大哥,你真好!」   兆惠在旁面有羨色。   小寶當即把馬交給了福康安。   福康安騎著在西安府轉了一圈,果然比玉獅子強多了,不但快,大喜過望。   小寶利用這機會,去了趟甘陝總督府,遞送和坤調用嘉峪關那一哨人馬的分文。   甘陝總督見了分文,反倒樂了,原來兆惠元帥有公文給他,叫他把這哨人馬調走,他要在關上設一旅的督戰隊。   小寶投文之後,回到了「綠野山莊」,見了沈奎,說明了贈馬之事。   沈奎道:「辦得好,另一匹不能這麼輕易的送,要到關外再送給兆惠,多吊吊味口!」   「是,侄兒知道了!」   大軍開拔了!小寶又騎了一匹汗血寶馬,隨正、副元帥走在一起。   這時把個大元帥兆惠,眼都看紅了。   可是小寶一無表示,行軍中還常跟福康安比馬快呢!這天大軍到了蘭州。   與千分號掌櫃甘陝大俠元工伯老俠客,親自來到大營請見元帥,詢問有關發餉的事。   小寶對福康安道:「福帥你看看,餉不是早準備好的麼,還用我跟著?」   「哈哈哈哈!有你路上多個講話的,跟他們一起,不是長官,就是部下,聊不到一起呀!」   「好!我算卯上了!」   「那感情好!」   二人在路上並轡而行。   兩騎汗血寶馬一起平步,真羨煞了兆惠將軍。   大家在路上有話即長,無話即短。   這日大軍一到酒泉,大漠醉客就代表興德前平統帥部求見。   兆惠接見時,大漠醉客請問官兵薪餉需要多少銀兩?兆惠道:「照蘭州,也送不一百五十萬兩吧!」   大漠醉客連了三十八車,交清了,取了文書而返。   小寶接著去了嘉峪關的旗營。   哨官一見他連忙致謝,道:「兄弟,你真有兩把刷子,這麼快就替老哥哥辦妥了,關上官兵,沒有不感激你的!」   「大哥,和坤和我是至親,大哥到京可要認真保護他呀!何況那兒還經常御駕親臨呢!」   「你要大哥我怎麼辦?」   「簡單,你只要他們值勤的時候,儀容整肅,軍威壯盛就行,下了班愛怎麼搞都行,上班可要雄赳赳氣昂昂!」   「這好辦,兄弟你要知道我是年大將軍部下出身!」   「這就好!」   說完,他把和相府的分文給了他。   「我有甘陝總督的文書在京外神氣,到了和相府就不值個屁了啦!帶著它向和相府報到吧!不過我鄭重交待你,進府前可晚兩天,可得把儀容,裝備整理好,叫人一看硬是不同,就打響了第一炮,你們可別給我丟人,叫我回去對和相張不開口!」   「兄弟放心吧I這事老哥哥會辦!」   大嫂跟火鳳凰在一起,你放心吧,在西安頓好以前最好別見她,等把北京家弄好了,我叫大牛給你送去!「」真多謝兄弟你啦!「   「自己哥兒們,謝什麼!」   大軍出關了!真是西出嘉峪關,兩眼淚不幹。   官兵沒出過關,這苦哇!真夠他們受的。   小寶沒事,就到各營瞎跑,尤其喜歡同號兵打交道,原來所號兵全認識他。   無他!全國總號官羅小七成婚時,是他主辦的,北五省的號兵全到了,何況京裡的旗營?他個別交往,知道是山上下來的,就授與特別任務。   你道他全交待的是啥?原來他交待在沙漠盡量協助官兵逃亡,用號兵指引方向,好使他們脫離戰場,其次是刺殺管帶吹反號。   在兩軍雙陣時,暗傷管帶,叫准噶兒軍出面殺他,再吹反號,叫清軍撤退逃散。   他把這指示,全分別通知過了。   原來這大元帥,伊犁將軍開拔前進宮請訓時,乾隆告訴他,一要保護好副元帥福康安的安全,二要他立下戰功。   乖乖!這有多難一一既怕死又得打勝仗。   兆惠沒法子,只有作假呀!他找來所有提督、游擊將等開會商量。   最後決定:一、開戰初期先要敗戰,等福康安上來再全面反扑打勝仗,還要保護好福康安。   二、這一仗下來,戰功全是福康安的。   這一來士氣大挫!好在大軍到了七角井,一次發了三個月薪餉,士氣回升了點。   兩軍對陣交戰了!小寶早把他們的策略與他跟號兵協調的結果,報到山上,轉通知了在準噶爾軍中的馬氏昆仲。   小寶見一切就緒了,對兆惠道:「元帥!我餉保到七角井為止,您按月向他們提領就是了,現在我這匹馬用不著了,獻給將軍吧!」   兆惠起初聽了,以為耳朵有毛病,到後來明白他真把這匹馬送給他,簡直樂瘋啦!忙道:「兄弟,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大將軍上陣豈能無匹好馬?我這只不過盡番心意!」   「兄弟,我接受了!」   小寶展開輕功,回到了西安。   一進大牛家,就感到好熱鬧。   怎麼啦?   原來添人進口啦!   多出一對大活人來!   誰?   二禿子同霍艷芬來啦!   小寶道:「唷?天變啦?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霍艷芬臊得滿面緋紅。   二禿子道:「她現在是你二嫂,你可別亂嚼舌頭根子!」   「你放心,我不亂講,不過麼……」   「不過什麼?」   「你們得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詳細經過,一點不能漏,否則嗎……」   「怎麼樣?」   「否則看我怎麼修理你們!」   好!他這招歷害。   二禿子知道,無論動什麼一一嘴、拳頭,都惹不起他,只好乖乖的招供了。   原來小寶在金陵昆明湖雨花台賭場把人輸了之後,乖乖給人當聽差的。   一開始霍艷芬有心要他好看,除了讓他在賭場當莊做下手、耍老千之外,早晨放著丫環不骼,硬叫他打洗面水,更缺德的是每晚非叫他打洗腳水,倒洗腳水不可。   二禿子就有這麼個二百五勁,照幹不誤,而且做的還挺好,頗令人滿意。   霍艷芬當初對他頗有敵意,不知怎麼日子一久,反而有了好感。   你怎麼知道?不信?你聽他們之間的稱呼就知道了。   剛開始霍艷芬叫他「死二禿子!笨二禿子!」   漸漸的改成了「二禿子」啦!二禿子一開始規定叫霍艷芬「主人」,漸漸的由主人改稱「霍姑娘」了!再過一段時間,霍艷芬叫他「二禿哥」!他則叫「霍姑娘為艷芬妹啦!」   你們說,人這動物怪不怪!怪?還有更怪的呢,雨花台賭場在偶爾賭博事件中,得罪了船幫(安清)兄弟,把人家給打啦!這天人家帶了大批人馬興師問罪。   船幫,乃我國與洪門並稱之二大幫派之一,而其組織之嚴,關係之密,較洪門猶甚,而且與洪門又是一體兩面,江湖有句話,鐵樹不開花,清洪不分家,而且還可以跨幫,所謂先清後洪,鯉魚化龍!船幫這一來興師問罪,賭場管事的怕挨揍,全溜了。   只有二禿子跟霍艷芬傻呼呼的在場子上頂著。   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巧,來人帶頭的竟會是閔老大。   他見了二禿子一楞!二禿子見他也一怔!閔老大道:「二兄弟人怎麼會在這兒幫他們詐賭?」   「大哥呀!我是賭輸給這個小騷穴當奴才的呀!」   「那我帶人把賭場砸了,你快走!」   「大哥,不行啊,金賭銀還,我們江湖人一諾千金,我不能走,大哥這樣吧,看我薄面,放他們一馬,我叫他們請出江湖有頭有臉的朋友出來,當著大家,擺酒為大哥們謝罪,你看如何?」   「既是兄弟你出面,我們這口氣也只好忍啦!那就依你吧!」   「多謝大哥高抬貴手!」   三天後,賭場請了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出而說合,大擺宴席向船幫謝罪。   二禿子這輸給人家的奴才,居然也坐了上席。   晚上他給主人一一-瞿艷芬打詵腳水時,霍艷芬居然叫:「梅(馬)驥哥呀!你真行,要沒你船幫勢大,真難擺平!」   二禿子當了三個多月奴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順口道:「主人,你高興今天我也高興,我幫你洗腳啦!」   霍艷芬八成是今幾個喝多了酒,加上平時這三個月對他有了愛意,居然由二禿子為她洗腳。   二禿子看是時候了,突然點了她的軟麻穴,很快的關上房門,就把她扒了個清潔溜溜,他自己也脫光了衣服。   一對白羊上牙床!二禿子極盡挑逗之能事,由親嘴開始,然後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後用手指來了五點刺激法,由兩協下開始,用五指輕輕的劃小圈圈。   這,最讓人受不了!霍艷芬雖被點了軟麻穴,只是身子不能動,但仍然有感覺,起初是酸、麻、癢,好像蟻走、蟲爬,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二禿子五指開始向雙乳進攻了,由山腳一口氣攻到山峰。   霍艷芬的一雙乳頭,繃的一下子挺立起來了。   二禿了開始撥弄她的乳頭!雖被點軟麻穴,並不影響說話,就聽霍艷芬出聲了:「嗯……噢……你……壞……死……啦……我……好……難……受……裡……面……好……像……有……東……西……在……爬……快……快……上……來……全……給……你……啦……」   二禿子根本不理這套,五指大將軍繼續進攻。   沿雙乳山直下胸腹平原,在肚臍谷不停的撫摸。   摸的霍艷芬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等摸到羽毛河的時候,早巳春春潮氾濫啦!   二禿子看是時候了,解開了她的軟麻穴,提槍直刺,滋一一傢伙操到底啦!   「吆唷!我的媽呀!痛死啦!」   霍艷芬痛得混身直打顫顫!二禿子也不懂憐香惜玉,接著就是大起大落幹上了。   只痛得霍艷芬伸手不停的推拒與拍打他的上身。   二禿子不在乎,並笑道:「大姑娘開苞那有不痛的?你咬著被邊忍忍吧!沒聽說,一下兒痛,二下兒麻,三下兒就像蜜蜂兒爬,忍忍、忍忍,就快蜜蜂爬啦!」   霍艷芬真的咬著被邊忍。   二禿子猛抽、猛插足足干了半個時辰,霍艷芬才苦盡甘來、又出聲了!   聽!   「嗯……壞哥哥,你把人家搞的癢死了,那麼狠心,流了好多血,打你都不肯停一下子,你壞死了!」   二禿子被她這一說,知她說的是反話,更大力干啦!   「噯唷唷……好爽……噯唷唷……飛上天啦……壞哥哥……你壞壞……噯唷唷……美……美……美極啦……快……快……大力點……我……小妹……叫……叫你操死……算……算啦!」   二禿子現在才正式開始運功。   先來個左插花、右插花,頂住花心不停的研磨。   「哥……受……不……了……啦……大……大……力……抽……啊……」   二禿子現在用上了慢功,輕輕後抽,一分鐘只抽送兩下子,抽到頭還用手雷震三次穴口,再慢慢送人直抵花心後猛搖。   霍艷芬現在真正的是酸、麻、癢、酥,好像蜜蜂在爬!   「噯……豁……哇……真爽……哥……好……功……夫……妹……愛……死……你……啦……快……點……嘛……我……癢……死……啦……」   二禿子仍然慢功出細活,不為所動。   「噯唷唷……親哥哥……親遠遠……親爹的……你……你……饒了我吧……親遠遠……快大力點……小妹……真……癢……死……了……拜……拜託……親哥……大……大力……操……」   二禿子見是時候了,來了一陣子大起大落。   「噢……好爽……好舒服……哥……你……真好……我……我要……飛……飛……噯……唷……我……我……丟……丟……啦!」   二禿子大雞巴緊抵花心,承受這處女熱呼呼的陰精。   霍艷芬可真的被操慘了,洩了個一塌糊塗,小花心還跟嬰兒吸乳般的對他的大龜頭不住的吸吮呢!   二禿子被他吸吮得好不舒服,好在他已運起了「雷音心法」,不然也非出精不可。   二禿子大龜頭緊抵花心足有一刻鐘,二人完成人生第一次的美滿性交,然後起來洗滌,處理善後,接演二段。   霍艷芬現在既然不痛了,第二場二禿子就把由小寶那兒學來的經驗,全部搬上了舞台。   頭一場是軒轅大九式!   二禿子道:「軒轅九式頭一式就是龍翻,也就是剛才我給你開苞的姿式,咱們從頭開始!」   霍艷芬仰躺在床上,二禿子爬上去幹了幾下子道:「這就是『龍翻』,咱們換第二式,你把兩腿放在我肩上!」   霍艷芬照做。   二禿子把她雙腿架在兩肩上抽插了一陣子道:「這式叫猿搏,你再把雙膝上提曲至胸前!」   霍艷芬聽話,把雙膝曲了起來。   二禿子用力推她的雙膝至玉乳處、大龜頭深入,緊抵花心,笑道:「這叫龜勝!」大龜頭在花心研磨了一陣子,又換了姿勢,叫她雙腿彎曲打開,兩腿放在床上,臀部搖擺篩旗!霍艷芬照他說的搖擺起來。   「對!就這樣簸二十四次就行了,這叫『鳳翔』!」   霍艷芬道:「愛哥哥,你會的真多呀!」   「嗯!你別忙,老鼠拉木屐,大頭還在後頭呢!」   「下一式做什麼?」   「我這做丈夫的老壓著你也不公道,換你到上面啦!」   於是二人換了,二禿子抑躺床上,大雞巴高舉,要操天一樣,笑道:「你現在面對我騎上來!」   霍艷芬面對他跨騎了上去,用手扶著大雞巴,慢慢坐了進去,這一來由她主動,上下起落好不高興。   二禿子道:「這叫魚接鱗,你現在向後轉!」   霍艷芬連雞巴都沒吐出來,就在他身上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對他的雙腳了。   二禿於道:「這叫兔吮毫,你可以舔我的腿跟腳了!」   霍艷芬屁股不停的上下起落,同時用嘴去親他的腳指,果然另有一番風味。   幹了一陣子,二禿子道:「累了吧,該換班啦!」   「你還有啥新花樣?」   「多嘍!軒轅大九式這才做了六個呀!何況還有七損、八益,沿玄三十式,慢慢來罷,夠你嘗的呢!」   二禿子叫她跪在床上,頭放低,屁股翹高,他由後面進攻了,同時道:「這叫虎步,也叫『隔山討火』!」說著就用手撫摸她的屁股蛋了,進而伏身去摸她的雙乳。   霍艷芬道:「噯呀!好癢,我要出啦!」   「親愛的,提提氣,咬咬呀!再支持一會這九式就演完啦!現在你完全叭在床上!」   等她叭好之後,二禿子整個壓在他身上笑道:「這叫蟬附,也叫比翼雙飛,唐明皇與楊貴紀就最喜歡這一式!」   「嗯!好!哥哥別動,讓我享受享受這個樂趣!」   二人就這樣壓在一起,停了半天才換下一式。   二人同時起來相對坐在一起,上身摟抱,靠著屁股搖晃,篩簸進行密接性交,不一會霍艷芬就洩了。   二禿子道:「這是軒轅九式的『鶴交頸』,好啦!現在九式也演完了,你也出了,咱們休息會再玩下段吧!」   「哥!你會這麼多花樣,真好,可是我出了兩次水,人好累,明天再玩別的花樣吧!」   「也好!」   二人起身,洗了洗,相擁而眠!一連幾天,兩人把所有花式全演完了。   二禿子想,一切完成了,現在得趕緊到西安去看看他們三個現在在什麼,於是向賭場主人告辭了。   因為二人全是自願去的,而且為賭場贏了大把銀子,何況跟賭場又無糾葛,也就很客氣的放他們上路了。   夫妻二人到了西安大牛家裡,正巧哨官太太小花旦也來了,大家聚在一起好不熱鬧!沒想到小寶這一來硬逼著二禿子招供。   二禿子這一招供,弄得霍艷芬好不尷尬!小寶道:「二嫂,這是人生大事嘛,有什麼害羞的!」   他這話更說得霍艷芬滿臉絆紅。   小寶道:「二嫂,你趕緊把三姐跟小癩痢給拉到一起,這一來你們四姐妹跟我們四兄弟就配到一起啦!」   「三妹現在杭州賭場,你們想娶她呀!得親自去,不過三妹對你的印象可不好哇。說不定見面會來個全武行!」   「那沒什麼嘛,為了給小癩痢娶老婆,我挨三姨子兩錘子那有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   「二嫂你們可全見過小癲痢,我們這哥四個可就他長的俊嘔,你也該告訴她喲,離開這個村,沒這家店嘔!」   「好!我一定帶信給她,促成這段姻緣!」   「二嫂,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哥四個的身世?」   「你們不是梅氏四少,興德過去主人梅大俠的遺孀,代夫收的義於兼傳人麼?」   「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們全讓我們給騙了!」   「我們被騙了?」   「不但你們被騙了,連整個有關滿虜的人全被騙了,包括乾隆皇上在內!」   「啊?」   不但霍艷芬吃了一驚,就連霍艷芳、小花旦同是一驚。   「你……你們到底是誰?」   「你們先別問我們是誰?」   霍艷芳問道:「那問什麼?」   「你們姐四個是一個娘所生麼?」   「我們身上都有記號哇!」   「那是你們這個養父霍雲鵬刺上去的!」   「我不信養父騙我們,養父待我們好的很呢!」   「他待你們是不錯,不然我也不會放他一馬,還用仙丹治好了他的內傷哪!」   「我們還是不信!」   「大嫂,不信你現在跟二嫂一起照照鏡子!」   「女大十八變,當然不同!」   「只要是同父,同母一奶同袍,眉梢眼角、鼻子嘴,總有相似之處!」   二人果然照了鏡子,美是美,但絕不會是一奶同袍!二人意志動搖了。   艷芳道:「小四,你還知道些什麼?」   「大嫂,你可知『鴻發賭場』是滿虜密線營的機關?」   「這我們全知道!」   「你們養父是……?」   「他是大領班,怎麼樣?」   「除他是你們養父之外,你們師父紅燕子的出身,你們可知道?」   「這事你也知道?」   「實不相瞞,我算得上是紅燕子的小師弟!」   「可惜師父死在呂四娘手裡!」   「誰說的?」   「不是你帶著的她遺物進京的麼?」   「哈哈哈哈!戲法(魔術)人人會變,各有巧妙機關!」   「難道我們師父還在?」   「當然,不過人現在出家了!」   「在那兒?」   「以後我會帶你們去看她的,她可知你們身世?」   「應該知道!」   「燕子姐姐告訴我,密線營是她一手成立的,霍雲鵬在保定就跟著她可對?」   「對!是這樣!」   「燕子姐姐見他人性未泯,才叫他當大領班,就是叫他在執行任務時,為難家留下一條根,二嫂與三姨就是他為難家留下的一條根!」   「啊!」   「在一次任務中,他把這雙胞姐妹藏入鄰家,事後收做養女以掩人耳目!」   「啊!那我呢?」   「你呀!你倒是他親師侄女!」   「我娘是他的師姐妹?」   「不錯!你娘是他師妹,從小青梅竹馬,可是他大了發現是天閹,不能人道,才進了密線芝,你娘嫁了個文人,誰知你爹又牽上了呂留良的文字獄,被殺了,你娘怪他不救,把你交他自盡了!」   霍艷芳姐妹聽到這兒早已泣不成聲了。   小寶道:「你們也別難過了,已事過這麼多年了,何況霍雲鵬對你們一向不錯,你們還是叫三姨快點嫁給小癩痢,咱們大家共同對付滿虜吧!」   霍艷芬問道:「既然我們都是志士後人,那玉潔呢?」   「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是滿漢混血種!」   「啊!她是雜種!」   「你們這麼說多難聽,她這叫後生種,不然我跟玉蓉格格生了孩子,大嫂同大哥生的這玉娃全成雜種啦!」   「對不起,我們姐倆口沒遮攔,該打!」   兩姐妹輕輕在臉上打了兩個嘴巴,逗得大伙哄堂大笑!剛才緊張氣氛,輕鬆了不少。   小寶繼續道:「玉潔是老肅王的兒子私通漢女所生,論起來她與玉蓉格格還是親表姐妹呢!」   「那她又怎麼成了我們的小四兒?」   「是這樣的,肅王少福晉是個醋罈子,發覺之後不依,還是紅燕子姐姐做的安排,因你們養父是天閹,掛他情婦之名保險,誰知生下玉潔難產死啦!」   「咳!玉潔命也夠苦的!」   「我說這段意思,是讓你們明白,滿虜才是我們的真正大仇人!」   霍艷芬道:「那你們哥四個呢?」   「我們呀一一天山四寶!」   「什麼天山四寶哇?」   「由天山下來的四塊寶貝!」   「嘻嘻!」   三個女人全被他逗樂了!「大嫂不知道,你們在密線營長大的該知道,滿虜無時無刻不在找前明長公主一一獨臂神尼吧!」   二女點點頭。   小寶接著道:「她就在天山,是我們的領袖,我們四個就是天山四塊寶!」   霍艷芬道:「你們除了會耍錢(賭),還會什麼?」   「哈哈哈哈,你真把我們看小啦!」   「你們有多麼偉大?」   「起碼為你們姊妹報了大仇!」   「我們姐妹?」   「呂四娘殺了雍正,不是給你們報了大仇麼?」   「呂四娘殺雍正為我們報了仇,與你們何干?」   「喝!沒我們同燕子姐幫忙,她呀!這輩子休想!」   「啊!」二女大吃一驚。   「這麼說我們姐妹得謝謝你們啦?」   「人都是我們的了,還謝什麼?」   霍氏姐妹被他說得臉又一紅。   小花旦道:「我明白了,你把我弄給嘉峪關的哨官也是有作用的了?」   小寶裝傻問道:「大嫂,什麼作用啊?」   「兄弟,你在給我裝傻!」   「大嫂,你不也是有心人麼?不然這麼高度機密,會當你面說麼?」   「我早知你有目的,你每月給我那一千兩銀子叫我散給關上弟兄,我就知不簡單,可是我為你全做了,你知道為什麼吧?我可是個唱戲的,眼珠子可亮的很哪,兄弟,大嫂我這可全是為你呀!」   「所以我要收玉娃娃做徒弟呀!」   「但你對徒弟老娘怎麼處理呢?」   「我也是有心報答大嫂哇,北京那麼大地方何處不能放個人,把你留在西安就等著報答你呀!」   二人話挑明了,還有什麼不好辦的呢?在小寶當初純是利用小花旦對付嘉峪關那位哨官,他沒想到戲子要沒點想頭一一尤其是名角紅旦,豈能輕易就範?今天既是什麼話全挑明了,為了大業,只好面對現實了,反正對那哨官也只是利用而已。   當晚,兩人就真刀、真槍幹上了!   小花旦道:「當初你叫我跟老傢伙時,我以為老傢伙那話兒已是一等一的了,沒想這個才是特級棒!」   「我這金箍捧豈止是特製品,保證不洩花樣繁多!」   兩人開始繾綣!一夜下來,小花旦被他干死了五次之多,她可爽透了!   小花旦道:「哥,真要把我送到北京你可得常來看我!」   「行!我只要有工夫,准給你上上!」   小寶進京了!   嘉峪關那位哨官也榮任和坤府的准衙管帶(營長)了。   小寶一進中堂府就發現了這批兵勇的確比上批精神!他拜見了和坤,見過二位妹妹之後,會見了這位管帶。   他一見面,就發現他頭、手上有傷,問道:「大哥,莫非摔過嗎?」   「咳!兄弟,別提了,那是摔馬呀!是被你大嫂打的!」   「我大嫂會武?」   「當然,你該知道,我們旗人,人人會武!」   「那也不致勝過大哥呀?」   「咳!兄弟你那兒知道,我到關上十幾年,她在京裡沒事幹,認了個漢人武師做徒弟,整整練了十幾年,現在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回來跟她一談小花旦的事,她就給我來了一頓好生活,把我打成這樣子!」   「大嫂這醋勁可真不小哇!」   「咳!這也不怨她,我到關上跟薛仁貴一樣,一去十幾年,她正在年輕的時候守活寡,現在我又有了個人,她那能不酸?」   「大哥,那這可怎麼辦?」   「我現在就靠你了!」   「靠我?」   「我們滿州人有個不成章法的規定!」   「什麼規定?」   「叔接嫂!」   「什麼叫叔接嫂?」   「就像當年進關的太后大玉兒下嫁九王爺多爾滾哪!」   「那也是在皇上升天之後哇!」   「你不知道,那只是個幌子,實際順治就是多爾滾親生的!」   「大哥,我做什麼呀!」   「三國劉備有句名言!」   「什麼名言?」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哥我有兩件衣服沒法同時穿,想送你一件!」   「大哥,你這簡直不像話!」   「沒別的,看在玉娃娃分上你也得答應!」   「那我把她弄京裡來,叫她跟我在一起住,我為大哥掩護著,這行了吧!」   「不行,你不知道那母老虎現在有多厲害,要叫她發現了我有私情,她非取她們母子二人性命不可!」「真的!」   「嘴裡肉誰願意吐出來,這是沒法子的事啊!」   「真這樣,我讓她自行找主吧!」   「不行,我不放心玉娃娃!」   「那怎麼辦?」   「叔接嫂,這事我交給你定了!」   「那……」   「別這個那個的啦!」   「我怎麼好意思?」   其實,他正中下懷,反正操也操了,睡也睡了!「那有什麼好不好意思,這是大哥我的決定!」   「那是你一廂情願!」   「就算我一廂情願吧,不過你非接受不可!可是我先跟你說明,我那興德幾萬兩銀票,也全叫你北京大嫂搜光了,我也沒錢給她們娘倆了,好在跟了你我就放心啦!再說她身邊那些外國來的洋貨也值點錢,就算送她們娘倆的吧!」   「大哥既是這樣堅決,人,我收了,至於東西麼?下回來京,我給大哥送來!」   「不用,不用,給她們娘倆也算我一番心意!」   「不!大哥你不知道,那在外國不值多少錢,可是在和相眼裡,那可是『奇珍異寶』呀!」   「哦?」   「小嫂子我接收了,玉娃娃做我徒弟,東西,下趟我送來!」   小寶六鳳第十四章興德保餉鏢被劫   小寶在北京興德住了幾天,把向兵部提清的五個月來所墊的餉銀,請大爺爺陸續運往西安備用。   他自己則又與三位嬌妻分別,一人上道前往西安了。   他一到西安就碰到了大軍副元帥一一福康安!   他忙問道:「福帥,怎麼一個人回西安來啦?」   「別嚷!別嚷!他媽的天山一帶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苦死了!臨走我請訓時,皇上還暗中囑咐我說,前明那個老尼姑,聽說就在天山暗中招兵買馬,準備起事,他媽的,天山荒涼的要死,也不知皇上那兒聽來的消息,算算看,那老尼姑是崇禎的女兒,崇禎吊死的時候,小丫頭已十四五歲了,到如今足足足該有一百四五十歲了,人能活這麼久麼?他真不知聽誰造的謠,跟真的一樣!」   小寶聽了笑道:「說不定前明那位長公主吃了長生果,現在仍如二十許人呢!」   「得了,大哥,別開玩笑了,我回京告訴皇上,別再疑神疑鬼的了!」   「福帥,你怎麼隨便擅離職守哇?」   「什麼叫擅離職守?我這是奉了秘旨回復聖命,告訴皇上放心,天山上絕對不可能藏有叛逆,叫他放心!」   「你是大軍副元帥呀!」   「這得感激你啦!」   「福帥,感激我什麼?」   「你送我的這匹神駒呀!這次回來,我試過它的腳程,六天時間,由天山準能到京城,沒事我可以兩邊跑啦!」   好!前線副帥,天天往北京溜!   福康安道:「大哥,西安有什麼地方了玩?」   「西安為我國建都朝代最多之處,名勝古跡到處皆是!」   「我問的不是那個去處?」   「你要玩什麼?」   「我說的是吃、喝。玩、樂!」   「哦!這個呀?你穿這身不把人全嚇跑了麼?」   「大哥這還不簡單麼?換一身就行了!」   「好!我帶你去,咱們由吃開始!」   「行!我西安玩幾天,全聽憑你的安排啦!」   兩人換好了衣服,全成了翩翩佳公子了。   他們首先到了長安第一樓!   福康安道:「這家怎麼這大口氣?」   「怎麼?」   「長安第一樓?居然敢稱長安第一!」   「福帥你不曉得,西安古稱長安!」   「這我知道!」   「當年李白有首詩!」   「什麼詩?」   太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口稱臣是酒中仙,據說就是在這家酒樓作的。   「哦?這麼說,這家酒樓好嘍?」   「酒好、萊佳、歌妓美!」   「啊!這兒還有歌妓?」   「當然,還帶全套的呢!」   「什麼是全套的?」   小寶跟他咬了耳朵!初時,福康安臉一紅,可是後來就只顧點頭了。   夥計兒這二位財神爺上門,忙著伺候。   小寶問道:「有什麼酒菜,報來聽聽!」   夥計報道:「酒有西安名產西風酒以及陳紹花彫三十年的狀元紅、茵陳綠、蓮落白再加有名的貴州茅台!」   小寶道:「一聽這酒名就叫人流口水,菜呢?」   夥計道:「小號菜的味口很多,有陝西地方風味的如葫蘆雞、溫抖腰絲、水又脆、煨尤魚、雞米燒海參、枸杞燒銀耳、三皮湯,土法烤鴨等,清蒸食品有涮羊肉、蔥爆洋肉、扒羊肉、炸牛排、烤羊肉、鍋燒羊肉,軟溜丸子,蘇州南味有燉、燒、煙、炒、調湯保汁,味道鮮湯濃,淡而不薄,酥軟脆骨,不失其形,滑嫩爽脆,不失其味!」   小寶道:「福爺點菜吧!」   「我在府裡,全是他們做什麼吃什麼,點菜我外行,還是大哥來吧!」   「好!夥計,給我們配八個菜,一個湯,只要好吃,不怕錢多,酒麼?我要西鳳,福爺?」   「我要醇而不烈的!」   「那全要西鳳酒吧,這酒醇而不烈!」   剎時,酒菜上來啦!一大壺西鳳酒,足有三斤。   一出壺就香聞滿室!菜有:汆雙脆、爆尤魚、脆皮烤鴨、燒羊肉、軟溜丸子、酥爛脆骨、雞米燒海參、枸杞銀耳、最後是三皮湯!酒菜到齊了,小寶暗中給了夥計一個小元寶道:「給我們叫個歌妓陪酒!」   夥計受了賞,很快就叫來二個花朵般的歌妓前來。   首先向二人歙為禮,然後側坐二人身旁,陪酒布菜。   這時彈板聲起,竹板之後唱起來了。   唷!怪然是納蘭的詞。   聽:問君何事輕難別?一年能幾圍圓月?   楊柳乍如絲,故國春盡時。   春歸歸不得,兩漿松花隔。   春夢遂寒潮,虎鵑恨未消。   嗯!詞好,唱得也不凡!接下來的一闕,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李清照詞。   聽:昨夜雨夜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度問擲人,卻道海棠依春。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大家聽了,一致鼓掌叫好。   福康安這時對小寶道:「大哥,咱們吃喝的差不多了,下個節目?」   小寶知他對這陪酒的歌妓有意,可是這大白天……?   小寶笑道:「咱們現在太早,先去賭場,等晚上你住我那兒,節目由我安排!」   「好!大哥我聽你的!」   小寶會財時,另給了五百兩銀票。   夥計會意,問了地址,恭送二人下樓。   福康安道:「大哥去那個賭場?」   「福帥,你跟我走就是了!」   二人到了『鴻運賭場』!   保鏢一看姑老爺陪著朋友來了,忙上前見禮!   小寶笑道:「兄弟免禮,我同福爺場子上看看!」   保鏢施禮告退。   福康安問道:「兄弟這兒你熟?」   「這家是我老丈人開的,我能不熟麼?」   兩人相視大笑!二人一直到了後進,仍跟以前一樣,這賭的大廳高級的地方。   福康安好像對每門都感興趣。   小寶陪他一桌桌的玩了下去!福康安的賭癮還真大,直至二更還興致勃勃。   小寶在他耳旁笑道:「福帥,忘了第一樓那兩位啦?」   「啊、哈哈哈!走,咱回去,哈哈哈哈!」   小寶同福康安二人回到大牛的住處。   長安第一樓的兩名歌妓早來了。   小寶同福康安回來,忙安排他們住處。   福康安同二妓住在了一起!大牛、二禿子各回了自己「愛的小窩!」   只剩小寶卻鑽入小花旦的香閨。   「唷!兄弟,怎麼想起老嫂子來啦?」   小寶道:「你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麼?」   「你不是兄弟叔叔麼?」   「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知你那老公到北京的遭遇麼?」   「玉娃娃爹怎麼樣了?」   「差點沒叫他那元配給打死!」   「老哥哥沒法子,效當年九王爺的故事!」   「什麼故事?」   「他求我叔接嫂!」   小花旦一把摟住他脖子,就親了個嘴,笑道:「老東西倒是做了件德性事,快!快上床!」   「別猴急,等我說完,你再決定!」   「還有啥事,快說!」   「老哥哥托我收玉娃娃為徒,你由我接收,不過所有財產麼……」   「噯呀!老公啊,啥都給他啦!只要有你,我啥也不要啦!」   「你要弄清楚我現在老婆就不少,將來可能會更多!」   「我不管,只要能跟著你,算上我一份就行了!」   「你既這麼死心,我就叔接嫂吧!」   二人寬衣解帶上床!本來二人已經有過一次盤腸大戰經驗,雙方均感到十分滿意,這回又變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小寶更是施出全身解數體貼。   先是兩人脫光了調情!等到小花旦春潮氾濫之時,小寶開始爬山一一上了!   「滋一一估一一咕!」一下於操到底啦!小花旦吐出了一口極美感的長氣,嬌笑道:「哥!你這傢伙真好!」   「上次我沒好意思問你,比那老哨官如何?」   「強!強多了!」   「怎麼強法啊?」   「哥,你是知道我的出身!」   「知道!唱戲的就等於游娼!」   「所以我也閱人多了,可是遇到那老哨官本以為是一等一的了,不然你花再多錢我也不會跟他呀!」   「哦?我那位哨官老哥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要跟你比起來呀!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怎麼說?」   「不但比你小一號,而且硬梆梆沒一點彈性,那像你這條可以伸縮自如,軟硬由心!」   「我這條你滿意麼?」   「滿意,太滿意了!」   「要有條比我這更好的呢?」   「你那已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啦!嘻嘻!」   「還有麼?」   「老哨官只會那麼兩個姿式,沒有你的花樣繁多,痛快的叫人死去活來!」   可不是,上回就叫他干死過去五次。   「好!咱們今天多玩幾個花樣!」   「上次玩的是軒轅大九式,咱們這回玩七損八益!」   「什麼是七損八益?」   「七損,是對受了性交損傷修復功力的姿式!」   「那八益呢?」   「那是由性交中獲位置的姿式!」   「這麼說七損也有益健康了?」   「對,那是修練復健之法!」   「對!咱們一式式的試著來!」   二人開始用七損八益的姿式。   七損:小寶道:「七損是用性交姿式,治療過去不當性交所受的傷害,大都對男人有益!」   小花旦「哦」了一聲!小寶道:「頭一損叫絕氣,就是男人精氣枯竭之意,他的病症就是性交時,滿身盜汗,減少氣力,興奮而睜不開眼睛,若要用性交醫治此病,則女性要正面仰臥,男性抬著她的雙腿,然後插入,若軒猿九式的『猿搏』,但要女性自己擺動,到水出來為止,可是男人不能洩精,按此方法日行九次,十日男病可愈!」   小花旦同他照樣試了試。   小寶笑道:「我沒病,好得很,咱們只擺個樣子吧!」   接著換了第二式一一溢精!所謂溢精,就是早洩,也就是所謂蓬、蓬、拍型的。   小寶叫小花旦正面仰臥,兩膝彎曲,並以雙腿交纏著他的屁股,但他只插入一寸半,叫小花旦在下面篩糠,不停的擺動,到女人出水為止,但男人仍以不洩為原則,仍要每日照行九次,十天可愈。   接下來二人按奪胍、氣洩、機關、百閉、血竭,一式式演練下去。   小寶告訴她,要治病,用每種姿式都是每天要做愛九次,十天痊癒。   小花旦接著問:「哥,那八益呢是怎樣干法?」   小寶道:「七損是治男人性交傷病的,八益是對男女雙方全有好處的!」   「那咱們倆口子來來!」   「好!來來!咱們先由固精開始!」   小寶叫她側臥,張開雙腿,上腿略曲,然後與她對面側臥,陽具插入陰道,只連繼搞了十八次就停止了。   小花旦正在癢的時候,忙道:「哥,大力幹哪!」   小寶道:「你不是在研究七損八益麼?這頭一益,就是這樣干十八下子啊!」   「這樣有什麼益處?」   「男人可固精,使精液濃厚,女人能治月經過多!」   「哦!那一天幾次?」   「二次,半個月可治癒漏血及散精之病!」   「好!咱們玩第二益!」   小寶道:「第二式是安氣!」   「怎麼做?」   「跟軒轅九式龍翻差不多,只是你屁股下墊個枕頭!」   小花旦忙拿了個枕頭墊在屁股下面。   小寶正面上,插入陽具後,只作了二十七次抽提。   小花旦問道:「這樣就好啦?」   「好啦!」   「既不止癢,又不解渴,有什麼用處?」   「哈!什麼用處?可使男人心平氣和,氣派爽暢,你們女人可治陰門寒冷症!」   「哪!那一天要干幾次?」   「三次,連干二十天!」   「唷!每天又加了一次啊!」   「八益之法,每式都加一次!」   「好!那咱們列三益吧!」   「嗯!三益叫利藏!」   小寶叫她側臥,彎曲兩腿,使臀股突出暴露。   他也側臥在她後方,由後方插入,背後攻擊,他連連攻擊了三十六回合,即行停止了。   小花旦道:「這姿式干的痛快,多來幾傢伙!」   「不行,你要知道這是在練功,多一下也不行!」   「嗯!這招有啥用?」   「啥用?這招對女人用處大了!」   「能如何?」   「它可以治性冷感!」   「怪不得我覺得挺痛快呢,對男人呢?」   「對男人只是能使心平氣和!」   「嗯!我知道了,七損,是給男人治病的,八益,大部份是針對女人來的,對男人也有好處可對?」「對!」   「這姿式一天應該練四回,連繼二十天吧?」   「你真聰明!」   「下一式是什麼?」   「強骨!」   「唷!這名稱很好聽嘛!」   小寶叫她側臥,曲綣左膝向胸,右腿伸直。   然後趴伏在她身上,實行側交,陽物抽插了四十五回才停止。   小花旦道:「這回操的久點,挺過癮,治啥病?」   「能使男女雙方關節活絡,而且治月經久閉症!」   「哥,還有四式,咱們一式一式來!」   「下面是調派,仍是你側臥,不過要換腿!」   「怎麼換法?」   「臥側向右,彎曲右膝向胸,左腿伸直!」   小寶仍是趴伏側交,這下操了五十四次。   小花旦道:「這招治什麼?」   「男人氣派通暢,女人陰道攀症!」   「好!這每天該干六次吧!」   「對!每天六次連繼二十天!」   「下一個是?」   「蓄血!」   小寶主動力同上仰躺,叫小花旦照魚接鱗式,上來,套入陰具,深深插入,小花旦主動起落了六十三次。   小花旦問道:「這式有啥用?」   「男人能氣強力壯,並治女人月經不順!」   「好好!再來、再來!」   下一式是一一益液!小寶讓她俯趴向下,腹胯下墊兩個枕頭,使她屁股高聳,使陰戶凸出。   這一一不像蟬附麼?對!就是蟬附,不過多墊兩個枕頭。   小寶由背後插入,大力狠抽七十二次。   小花旦急急的叫道:「哥!別停,好爽,你接著干!」   「這規定只能抽七十二次,能使雙方骨骼質地堅硬!」   好!最後一式一一道體!八益之一要是道體。   小寶讓小花旦面向上仰臥,雙腳向後彎曲,足踵觸臀,然後玉杵正面上,大力插入,抽提了八十一次。   小花旦道:「腿好酸!」   「這可以治女陰惡臭!」   「得了,以後不用這一式!」   「為什麼?」   「一者我的腿太酸,再者老娘穴不臭!」   小寶笑道:「少一式也好,你經過了七損八益十五式,感覺如何?」   「好漲!漲得好難過,最好大洩幾次才能消心火!」   「這就是練八益的好處!」   二人於是盤腸大戰,足足干了兩個時辰。   小花旦大洩了五次,痛快死了三次,才結束戰爭。   二人相偎睡到天亮。   翌日!早晨起來一見面。   哇塞!不得了,福康安已經走了樣子,不成人形了。   你看他,眼也凹下去,眼圈也黑啦!連人走路都打晃!   小寶忙問道:「福帥,你怎麼啦?」   「大哥昨夜第一樓那個個真好,我昨天夜裡跟她們幹了一晚沒睡覺,我現在就是想睡覺!」   小寶歎了口氣道:「你這叫大虧損!要這樣再下去,你就要完蛋啦!」   「誰叫她們姐倆好呢,那個洞,又緊、又暖、又香、又干、又淺,嘿嘿!美死啦!」   哈哈!今我還要。   「福康安,你這是找死!」   「我一一在一一花一一下一一死一一做一一鬼一一也一一風流一一」   「噯呀!福帥,像你這樣亂搞,真會死啊!」   「大……大……哥……操……穴……還……有……什……麼……法……子……麼?」   「福帥!我教你一套,包你強精健脾!」   「哪……哪……大哥快教我!」   「我教你這套,仍是用打炮操穴來治病!」   「嘿嘿!那樣再好沒有了!」   「福帥,你這是虧損太甚,得由七損八益練起!」   「怎麼練,你說吧!」   「仍是酒樓的歌妓陪你練!」   富康安大喜過望道:「還用她們!」   「對!還是操她們,但得用我這姿式同方法!」   「行!只要跟她們一起,什麼方法都行!」   看樣子,他迷上了這些歌妓。   小寶道:「你得在這西安練七十天!」   「行!打仗那是兆惠的事,我不過是跟去玩玩,在西安練七十天沒問題,何況天天還有炮打!」   好一付色鬼相!小寶把修復七損的法子,全傳給了他,並重金賞了各家酒樓歌妓,求她們配合福康安練功。   這些歌妓得知福康安是副元帥時,也就乖乖的配合了。   小寶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去了邊關。他一到嘉峪關就發覺了氣氛不對了。   忙找到小癩痢一問,才知道,原來守關那懷哨兵勇凋走之後,這兒成了最後防線,在關上設了一標(旅)的督戰隊把關封鎖了,除持有公文的人員之外,平民百姓,任何人不得出入。   再看!關門上繫掛了幾十個兵勇人頭,上還掛有牌子。   小寶仔細一看,原來是逃亡的很多。   小寶同小癲利在酒泉看過醉爺爺後!任常醒道:「我這兒黃的、白的由西安連來了不下千萬,他們不叫出關那怎麼辦哪?」   「醉爺爺,我有通關文書,馬上運到山上去!」   小寶到關上勘壓了文書,守關一看是兵餉,忙放行不迭,小寶順便連日用品也一塊兒運出了。   到了天山,小寶叫小癩痢押運一半到七角井交給兆惠,另一半則自己押著送了八里坤湖。   他到進巴裡刊湖出入口時,只見亂石、亂樹一片!他明白了,這時山上早已發動了「奇門遁甲」之術,封山了,外人絕找不到他們隱居之處。   小寶當初跟趙德柱趙爺爺學過,知道走法。   忙叫隨車諸人用樹枝拖在車後,掩蓋車輛經過痕跡,順利的進了山。   山上諸人見小寶帶著補給來了,歡聲雷動!小寶少不得拜見神尼、師祖,父母,以及山上諸老,熱鬧了好幾天,他才直去七角井見兆惠。   兆惠一見他呀!牢騷、苦水一聲兒來啦!「兄弟,你打關裡來,可曾見過副帥福公子!」   「元帥,他正住在西安我大哥家裡!」   「你大哥?」   「是啊!也是先師義子兼傳人,是我們四兄弟中的老大梅猛,梅大牛啊!」   「他乃堂堂大軍副元帥,西安府想在那兒打公館不行,偏偏跑去打擾民家?」   「元帥,這你應不懂了,他在那兒打公館,行動有在我大哥那兒住方便?」「怎麼?」   「他以副帥之尊,官家打了公館,吃喝不成問題,可是嫖、賭麼……?」   「嘔!跟他老子一樣啊!啊、哈、哈、哈!」   「元帥,我聽說傅桓……傅大人,為人很正派呀?」   「對!不錯,傅大人很正派!」   「那福帥……?」   「你以為傅桓是他親爹麼?」   「啊!」   「有關他以前的傳聞,我還不信,這次出師請訓,我才證實了傳聞是真的!」   兆惠看了看沒有外人在場,才道:「他是皇上的私生子!」   「那他怎樣又成了傅大人的公子啊?」   「他本來就是傅桓夫人,董鄂氏跟皇上麼生的嘛!」   「傅夫人?」   「你不知道,皇后窗察氏,就是傅桓的妹妹,傅桓的老婆一一董鄂氏常進宮去看這皇后妹妹,董鄂氏本是旗裡的有名大美人,跟皇上一見兩人就勾搭上了,後來生了這位公子,不叫他姓傅,賜名福康安!」   「嘔!還有這事?」   「嗯!我這次請訓,皇上別的沒說,只叫我好好保護福康安,並為他立下戰功!」   「為什麼大元帥還得保護副元帥,戰功還歸他?」   「咳!兄弟這你不懂了,皇上是要他立戰功,好黨黃帶子啊,那一來,不就認祖歸宗了麼?」   「啊!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既這樣,叫他在關內耍去,不省了您的一碼心事嘛!」   「好是好,可是這戰功麼……」   「怎麼樣?」   「那可就難了!」   「怎麼呢?」   「我當初計劃是,叫他們提督,游擊將軍對陣時,先行小挫,然後大家保著副帥反攻,一鼓猶勝!」   「元帥,好主意!」   「好個屁!萬幸他進了關,不然光保護他就甭打仗了!」   「元帥,怎麼樣?」   「敵人戰法飄忽如風,尤某我們當人多集中的時候,他們一窩蜂有一、兩萬人馬衝過來了,風一陣,一下子又走了,就這樣,我軍連傷亡,帶逃亡,損失了足足有一兩萬了,你看怎麼辦?」   「官兵作戰傷亡情形如何?」   「咳!哨官都不願意升管帶!」   「怎麼會有不願意陞官的?」   「你不知道,管帶傷亡特別多!」   「那怎麼會?」   「怎麼不會?兩百多名管帶死了三十多啦!」   小寶明白,那是號兵起了作用,心中樂得不得了,續問道:「元帥打算怎麼辦?」   「我會上表給皇上,把作戰經過上報,還沒有上諭下來!」   「要不要我進京時,透過和相給您問問?」   「你跟和坤有關係,那感情好,咿!你怎麼跟他扯上了?」   「哈哈哈哈!他是我義妹妹的老公,我可算得上他大舅子!」   「好!妙!廟後頭有個洞一一妙(廟)透了!」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小寶等交了餉銀進關了,小寶馬快,把車隊交給小癩痢,一個人先走了。   只三天,他一個人就到了西安。   進到大牛家一看,福康安現在換了個人,只一個多月未見,人,又成了漂亮小伙子啦!他一見小寶,忙拉著手,不停的道謝!小寶笑問道:「福帥,近來成果如何?」   「好、好!大有進境!」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小寶笑道:「福帥,你只學了七損功法,那還不夠!」   「啊!福帥,多嘍!」   「還有什麼,你快教我!」   「好!我教你,先教我!」   「好!我教你,先教你八益!」   「男女都有好處的性法,尤其對女人的好處多!」   「你還有好的麼?」   「福帥,你的色心不小哇?」   「那當然,我是多多益善!」   兩人又相視哈哈大笑!   「福帥,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不但能強盤、健腦、打炮行,而且內功能夠大進,願意學麼?」   「大哥,快教我,我願意,我願意!」   我也真有急不及等的味道:小寶鄭重道:「這是我師門心法!」   「那我拜大哥為師!」   「不用,不過我這心法傳你,然則你除性能力增強外,內功必然大進,我要你立誓!」   「大哥,立什麼麼誓?」   「我要你立誓,永不得用所習心法殺害人!」   「行!」   「你如背誓言,我心收回武功,取爾性命!」   言下聲色俱厲。   福康安不覺凜然道:「小弟一定遵大哥令諭!」   接著,福康安起了重誓。   小寶開始傳他心法,包括精、氣、神三寶。   精一一口訣:舌抵上顎眼顴頂,手氬寶印提金井。   平脊又關款款收,提呼直上崑崙頂。   氣一一弱進強出,神遊強出,神遊物外。   三指緊將玄關扣,歇腹縮頭水逆流。   更將七返還陽樂,逕向崑崙頂上游。   神一一賠息一氣循球宇宙中,以神雙氣補天功。   黃河逆轉流天上,待看靈龜吸巽風。   好!小寶真把練功入門口訣教給他了。   福康安倒頗敬謹受教。   小寶在西安各處走走之後,又進京了。   到京之後,除拜訪康武等長輩外,夫妻們小別勝新婚,當然少不了盤腸大戰。   這天他帶著哨官現在是管帶了,笑道:「兄弟?你真小心眼,這破銅還給我帶來了!」   「大哥,你別看這破銅爛鐵,這是洋貨,很對和相胃口,你一點點送,我保定你將來能紅了頂子!」   哥倆哈哈一笑!   小寶進府去看和坤了!   和坤一見就打趣他道:「唷!邊關萬里,你跑的可真是快呀!只一個多月就回來啦!我的舅老爺!」   「大人,你不知我的馬快,關個月可以打來回!」   「唷!天底下還有這麼快的馬呀?」   「天底下快馬多的很呢,光我就有三匹,不過現在只剩一匹了!」   「那兩匹呢?」   「一匹我送給了福康安,另一匹送給兆惠元帥了,大人要喜歡,我這匹就送給您吧!」   「我對好馬沒興趣,再好的馬我也不敢騎,倒是奇珍、異寶,甚至外國的希奇物兒我都喜歡!」   「希奇的玩意我沒有,可是這回我給您薦那守衛的管帶,帶一口袋希奇物來,全是外國來的洋貨,他不想要,我叫他孝敬大人,他怕大人不收呢!」   「您倒不用賞什麼,有機會升拔就行了!」   「好!我找機會紅他的頂子,啊哈哈哈!」   小寶陪他瞎聊。   和紳道:「你到後堂見見她們姐倆吧,這兩天她們趟不開,皇上跟我說過要來!」   小寶聽皇上要來,道:「我正想求您向皇上打聽件事?」   「什麼事?」   小寶把兆惠上表的事說了。   「嗯!皇上來時,我問問!」   因皇上要來,小寶告退了。   和坤道:「你們很熟,見見他又何妨!」   「草民還是少見皇上好,真有事,皇上可以宣召!」   他見了雙鳳之後,沒談幾句,就告辭走了。   皇宮內院,這時正熱鬧著呢!正大光明殿,偏殿御書房,隆皇正規規矩矩向一位王爺打扮的老者求教。   原來這位老王爺,不是旁人,乃聖祖十四皇子,撫遠大將軍胤神。   乾隆皇上道:「十四叔,您知道我對打仗是外行,這回準噶爾造反,我派兆惠去剿,他上表說在那兒打仗是如何的堅苦,您看是這樣的麼?」   「皇上,當年聖祖在世,我同你大伯父常領兵出戰,最後一次是剿西藏紅教,在皇脊德梅少更給了高明指點,我就差點毀在西藏!」   「您當年是西藏,今日是蒙古!」   「咳!蒙古更糟,全是大戈壁沙漠,黃沙如雨,連條路都沒有,當年聖祖親征過蒙古,那多虧你爹他把梅少東送給他的定風、避風二寶珠獻給了聖祖,才沒受罪!」   「那兆惠所上之表,怎麼批法?」   「大清國不能允許任何人獨立造反,這仗得撐下去!」   「十四叔說的對,這仗得撐下去!」   「十四叔,兆惠上表說,沙漠裡經常迷路可怎麼辦?」   「噯呀!當年我征西藏時,梅少東曾介紹一種特製羅盤給我,要沒它我簡直出不了西藏,可是梅少俠死啦!」   「十四叔,瑞在興德有了後接班,這一仗正是由他們負責保餉呢!」   「那你快召見他,這事交他辦!」   「好!侄兒正打算到和坤那兒去,就在和坤家召見他吧!」   「皇上在和坤家召見他方便麼?」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他是和坤小老婆的哥哥!」   「哦?他們還遠著親呢!」   乾隆到了和坤府,當然得先跟紫鳳姐妹辦正事。   乾隆道:「我正想見小寶呢,快宣!」   小寶剛回到興德,聖旨就來了,宣他和府晉見。   小寶又趕回了和坤府。   現在小寶腰裡沒有仗恃,只好大拜,三呼!乾隆道:「免!」   小寶才停止叩拜,站在一旁。   乾隆叫道:「和相府裡咱不必拘禮,坐吧!」   小寶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下啦!乾隆道:「你不是替兆惠打聽上表的事麼?」   「不錯,我保餉回京時,兆惠元帥是托我打聽!」   「他請你打聽,想知道啥?」   「聖意!」   「嗯!剛才我還跟十四王叔商量呢,王叔說,這事要全靠你才行!」   「靠草民?」   「對!靠你!」   和坤在一旁道:「他有哈辦法,靠他那行?」   「和坤哪,你不知道,十四王叔告訴我,當年他征西藏時,要不是由愷悅的先義父指點,就無法得勝還朝!」   「小寶,你義父有那麼大本事,你行麼?」   「大人,我不行!」   「皇上您看,他不行嗎?」   「得了和坤,別為你這親戚擋了,真要請起來,我也得遵他一聲國舅呢!」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乾隆道:「他還有件法寶護身,可是不在囊中!」   和坤問道:「他有什麼法寶?」   「聖祖玉珮!」   和坤聽了大吃一驚,小寶居然會有聖祖玉珮!乾隆道:「你今幾個又給我磕頭,玉珮還沒回來?」   小寶笑道:「雖不在身上,但囊中物爾!」   「你就會吹牛,上次不說在老婆口袋中麼?」   「誠然!不過為了大軍保餉,沒時間去取而已!」   「提起大軍,你說該怎麼辦哪?」   「朝中那麼多謀臣武將,草民有什麼辦法?」   「十四王叔說了,當年你先義父『揚州俠少』曾給過他幾百個特製羅盤,你要有辦法弄點來,這仗就好打了!」   「皇上,這羅盤事已過去三十多年了,別說我,就連小師娘她沒見過,那去找哇?何況我曾聽小師娘提過,那羅盤好像出在四川?」   「好!朕先下詔,叫四川總督找找,找到了,那就好辦了,找不到,你得給我想法子!」   「皇上!」   「不用叫,這是旨意!」   「好吧!草民倒霉!」   君、臣、民、三個又都笑了!乾隆這趟和坤府,穴也操了,聖旨也下了,骨頭也輕了,樂得擺駕回宮。   小寶呢?則打道回府一一興德。   一進門就對玉蝴蝶道:「丫頭,你趕緊帶信給你姐姐,趕緊把玉珮給我送回來,今天我受乾隆的氣,可受大了,又磕頭,又聽訓,最後還得給他辦事,要有康熙玉珮在手上,他敢做威做福!」   「相公,我姐姐要跟你……」   「不管將來她跟我怎麼樣結果,你叫她三個月內把玉珮還我,其餘什麼事全好商量,因為這件事關乎漢族興亡大業,你要辦不到,你就不再是我老婆,同時在這世界上,我跟你姐姐只能有一個活著!」   玉蝴蝶見他聲色懼厲,真急了,嚇得直哭道:「相公,我盡力而為就是!」   「不許,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玉蝴蝶一咬牙道:「好!我給你要不回玉珮來,我也不活了!」   「你也別厚臉皮,千萬別傷我姐姐!」   「不傷她也行,只要她拿出玉珮,我收她做大老婆!」   「便宜都讓你佔了!」   「像我這麼好的丈夫哪兒去找哇!」   「皮厚!」   他們夫妻這一鬧,玉蓉、玉潔全出來了。   玉蓉問道:「什麼事你們兩個大吵大鬧的?」   「玉蓉姐,他欺負我!」   說著,抱住玉蓉大哭不止。   玉潔道:「好哇!一進門就欺負玉蝴蝶妹子,看我們姐三今晚不關你禁閉一一不叫你上床!」   「好!好!你們只要豁得出酒干綱,我就不上床!」   好!到夜晚,這三個女的堅持不下去!   玉蓉格格道:「小寶哥,咱們商量件事好不好?」   「好哇!什麼事?」   「咱們談和!」   「和什麼?」   「我們不再關你禁閉!」   「交換條件是我不再灑你們乾綱可對?」「好丈夫。你真聰明!」   「呸!我睡你一臉水片,要關禁閉就關禁閉,現在癢了又來談和,門都沒有,今晚我打手槍!」   玉蓉左纏、右哄,小寶總算點頭了。   小寶笑道:「大清朝廷推行三國演義這本書,我非常有心得,等我出題考考你們,你們答對了,我才幹呢!」   「好,你出題吧!」   「你們誰答對的多,誰當頭班!」   「行!」三人異口聲回答。   「好!」我問你們三國演義這書為什麼叫「三國?」   玉蓉格格嘴書,先答了:「魏、蜀、吳!」   小寶否決了道:「不對!」   三個人都不服,問道:「怎麼不對?」   小寶道:「因為這部書帶三字的多,才叫三國!」   玉蝴蝶本來就有氣道:「你在放屁!」   小寶接著笑道:「不臭!不臭!」   霍玉潔道:「你說說叫三國的理由!」   「因為這本書跟三字的關係特別多!」   「那你說說看看!」   「因為大人物裡面有三個作小買賣的,有三個來歷不明的!」   「誰做小買賣?」   「劉備、張飛、趙雲!」   「劉備做什麼?」   「織席販履呀!」   「張飛呢?」   「在涿州賣肉!」   「那趙雲呢?」   「賣年糕!」   「去你的蛋,趙雲什麼時間賣過年糕?」   「你沒聽戲裡人家唱的麼?」   「怎麼唱?」   「這一般五虎將俱都喪了,只有那趙子龍老賣年糕!」   「去你個蛋,人家是唱只有那趙子龍老邁年高,形容他老,什麼亂七八糟賣年糕,黑白講?」   「你說他賣什麼的?」   「趙雲是世家子弟,什麼也沒賣過!」   「柿家子弟,趙雲是賣柿的?」   霍玉潔打了他一下屁股道:「你亂蓋胡纏!」   玉蓉格格問道:「那三個來歷不明的?」   「有一個人有姓無名,有一個有名無姓,還有一個無名無姓!」   三女同道:「誰?」   「你在三國演義面那章見過喬玄兩字?」   「京戲甘露寺裡呀!」   「那是唱戲給他編的,玄一一玄之又玄,從妙之門!」   他接著摸摸了三個老婆的穴一下子。   可是手背也被每人打了一巴掌。   夫妻四人哈哈大笑!玉潔問道:「有名無姓的呢?」   「貂蟬!」   「那無名無姓的呢?」   「都邱是什麼?」   「都邱是官銜,比絲官大,三國演義回目中段張翼德怒鞭都邱,這個官兒糊里糊塗被人揍了一頓!」大伙又被逗樂了!玉蓉格格問道:「還有那些三字?」   「有!」   「最後一回,降孫皓三分歸一統,有三麼?」   「有!」   「虎牢關三英戰呂布!」   「有!」   「陶公祖三讓徐州!」   「有!」   「三江口周瑜縱火!」   「有!」   「三顧茅廬!」   「有!」   「三氣周瑜!」   「有!」   「三出祈山!」   「什麼?」   「三出祈山!」   「啊!沒聽說過,六出祈山!」   「噯一一二三得六!」   「還有麼?」   「有一一三伐中原!」   玉蝴蝶道:「九伐中原,噯一一三三見九可對?」   「答對了,你冠軍,今晚我九伐中原就由你這兒起!」   四個人立時脫光了。   小寶頭一個就把玉蝴蝶擒了!   小妮子本來為剛才的事還有點不高興。   可是小寶拿她頭一個上啊,早把不高興拋到九霄雲外去啦!   小寶正面上,她把兩條腿緊箍屁股,她自己屁股還不停的往上挺。   小寶運起了全身功夫!「滋一一咕一一咭」扣入了花心,跟她緊密結合。   玉蝴蝶出了一口痛快的長氣!「哇一一好爽!」   他二人這時真是一個金槍怒挑,一個玉蚌翕張。   一個要勢搗黃龍,一個想生吞世蟒。   這一場激戰,劇烈空前,抖顫了芙蓉錦帳,牙床搖擺,扭折了床腳支柱。   潑辣辣,怒馬揚髯鳥道:哺噴噴,紅蛇吐信卷雄雞。   好一場盤腸大戰,玉蝴蝶忍不住,哼出來聲來:「噯……哥……哥……今……兒……簡……直……好……痛……我……太……爽……啦……好……美……要……飛……飛……上……天……啦……噯……唷唷……碰……花……心……啦……好……好……大……力……大力揉……吹,吹……我要……唔……哇塞……出……出了……」   小寶一感覺她出了陰精,立即頭頂住花心,享受著她那花心一開,一合的吸吮龜頭的樂趣。   爽!爽透了!   兩人又纏綿羅捲了足有十分鐘才分手。   又使玉蓉爬上了巔峰。   最後,輪到了玉潔。   小妮子經過這一個時辰的觀戰,早已開河啦!   好在小寶打從娶了這幾個老婆到現在,還沒洩身子,雖然過了二關,仍玉杵高撐,大雞巴硬的行崩崩的!二人立即上陣交鋒。   小寶一挺長槍,對正陰戶『滋』的一下子刺了進去。   玉潔道:「寶哥,心肝……我剛才看了半天,好癢,你得大力操呀!」   小寶如春論音,立即大起大落!「對……對……這樣好……狠……狠……的用力插……   妙……妙極了……哥,搖一搖!「小寶見她篩簸,龜頭立即緊抵花心研磨。   玉潔又叫了。   「哎呀……冤家呀……你……把……我……頂……死……算……啦……你的……大雞巴……一直……頂在我……花心……上……好爽……哎呀……頂得我……好酥……妙透了……哎……噢……不……不行了……我……我……要……丟……」   足足十多分鐘,她才又活了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叫痛快。   小寶一鼓作氣,果然三三見九,九伐中原,足足幹了一夜,直到天亮,這三個老婆全被操垮了,可是他可倒好,一滴清沒洩,跟沒事人一樣,早起仍去拜見大師祖,向康武康老先生請安。   康武道:「你起來啦!昨夜我沒讓他們咕你,興德出事啦!」   「大師祖,出了什麼事?」   「我們運去西安的二百多車餉銀被劫了!」   「哪路人馬干的?」   「嘿嘿!全是白道大俠!」   「啊,白道人物?」   「可不是!」   「為什麼?」   「黃河氾濫,淹了好幾省,官家沒賑濟分文,反而幾百萬的軍餉運關外去打仗,他們不憤,劫了鏢!」   「在什麼地方劫的?」   「直隸(河北)與河南交界地方,為首的是中州俠隱以及燕冀雙俠等五六十名白道人物,同時揚言鏢車暫存河南開封威遠鏢局,等咱們一個月,過期賑災!」   「大師祖,有沒有打鬥傷亡?」   「還好,押運鏢師見對方全是正道俠士,又有一個月之約,都沒動手,就把鏢車交給他們了!」   「沒傷亡就好,從孫這就去處理!」   小寶六鳳第十五章討鏢大戰六盤山   開封!   古稱汴京,乃我國六大古都之一。   戰國時的魏,五代的後梁、後齊、後漢,以及北宋和金,都曾在這裡建都。   這兒不但是古代政治中心,也是經濟重鎮,故此,名勝古跡特別多。   單說小寶,得到皇鏢軍餉被劫他並沒有直接到開封威遠鏢局討餉,而是單騎匹馬去了西安。   他一到西安就召集了他們天山四寶,在大牛家開會。   小癩痢問道:「看你單人匹馬連夜直來,發生了什麼大事?」   「各位,咱們的鏢被劫了!」   「多少?」   「北京發出的三百萬兩!」   二禿子道:「三百萬兩也什得把你急成這樣!」   「你們不知道,這鏢是誰動的呀?」   「誰劫的,難道是皇家?」   「皇家倒不是皇家,可是,是白道群俠呀!」   大伙哄堂大笑,道:「白道大俠會劫鏢?」   「是真的呀!你們聽我說嘛!」   「好,你說!」   「是這樣的,黃河地區發生了水患,百姓又是無家可歸,皇家又沒開放賑,反而俘在打仗,北五省的群俠不憤,奪了咱們的鏢,揚言在開封等我們一個月,逾期運往邊關薪餉,他們要拿去放賑!」   大牛道:「快去找沈大伯吧!」   眾人到了「綠野山莊」找沈奎。   沈奎道:「諸位賢侄,按說每年黃泛,我都暗中支持二三百萬銀子助賑,這是好事,我們也有這個力量,可是群俠不明內情,居然硬把皇鏢軍餉劫了,這是給興德難堪,這我們得找他們說清楚!」   小病利問道:「大伯您看這三百萬兩被劫對前方運餉可有影響?」   「影響倒沒什麼大影響,我們這條中線有幾行萬兩銀子可以支援,倒不礙事,不過經過這事以後,得派得力人手押運,可是最近這些年,承平日久,那家也沒什麼好手足以獨當一面了!」   小寶道:「那先由西安撥三百萬兩抵上,叫大牛他們三個送去,但路上遇事機靈點,別也是正道俠士為賑災的,要那樣就別動手!」   大牛問道:「幹嘛?」   「東西可以暫交他們保管,再等我同他們交涉!」   好!大牛他們三個保著三百萬鏢銀上路了。   小寶這才一個人到開封去要鏢。   他到了開封『威遠鏢局』,按江湖規矩,投帖拜門。   眾家劫鏢俠士正在大廳內閒聊,忽見拜帖,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是「興德少主梅愷悅拜!」   大家忙一起迎了出去。   為首之人一抱拳道:「可是梅少主當面?」   小寶回禮道:「在下正是梅愷悅,閣下是……」   「在下甄斐!」   「原來是河南俠隱,盟主大駕!失敬、失敬!可否請甄盟主把與會大俠為在下一一介紹一番!」   「好!」   接著他開始介紹了。   首先介紹燕、冀雙俠一一吳招仁、吳招義兄弟。   二人同時一抱拳!小寶也抱拳為禮!河南俠隱再介紹的卻是位年輕少女。   小寶一看這少女,眼都直了,美!美極啦!簡直是芙蓉白面、楊柳細腰,比他那幾個老婆都美。   河南俠隱道:「這位是芙蓉女俠白玉薇姑娘!」   小寶道:「久仰!久仰!」   這小妮子卻一口粗話道:「姑娘剛出道,你久仰個屁!」   河南俠隱忙替小寶解圍道:「白姑娘乃終南仙姥高弟!」   小寶見她傲不為禮,比她更傲,也沒再理她。   河南俠隱只好往下介紹:「河溯大豪一一井雲鄂!」   河南俠隱接著介紹的是:「千手佛一一褚分!」   二人也彼此抱拳,互道久仰。   河南俠隱接著一一眾紹,直到最後一位。   小寶均一一為禮,不失禮數。   人。介紹完了。   小寶道:「甄大俠,能否把這次行動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芙蓉劍道:「這有什麼難解釋的,你想,此次黃泛,一淹數省,未見皇家賑濟分文,你們替他們保餉打仗!」   「姑娘,我們奉命保餉去邊關,跟黃河水患是兩碼子事,你誇瓜繞在匣子地一一胡纏!」   「你們興德與皇家穿一條褲子幾十年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你們知道些什麼?」   「你們上一輩的就跟皇家勾搭,要不是揚州俠少,雍正就當不了皇上,誰知,他為他們出了那麼大力氣,結果頭一個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興德遍全國,用備兌方式,不知斷送了多少家鏢局子飯碗!」   「嘔?我還不知道興德有這麼大的罪孽呢!」   「你們興德罪大了,由於你們保餉,又不知餓死多少人呢!」   「還有麼?姑娘!」   「你們罪大了,說都說不完!」   小寶鄭重向大家一抱拳道:「這位姑娘說的可以代表所有各位麼?」   大家沒講話,默認了!   小寶道:「她說的可能是理,也可能不對,那是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各位自認是大漢義民,這打劫皇鏢的事,不怕殺頭麼?打劫皇鏢這可是死罪呀!」   這時大夥同聲道:「既敢動你,為災民就不怕王法!」   「好!各位夠得上是大漢義士,不過我興德不能任人挑了旗號,你們得給我一個交待!」   吳招仁道:「江湖了段過節,強者為尊!」   「吳大俠既撩下話來,那就由你們劃下道來吧!」   「你一個人前來討鏢,不感覺太單薄了點?」   「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   大家異口同聲叫了聲「好」!   「強賓不壓主!」豁,他還蠻硬呢!「少俠藝高人膽大!」吳招仁等,由衷讚佩。   「怎麼比法,哪位可以做主?」   吳招仁道:「還請盟主裁決吧!」   河南俠隱道:「老朽以為我們較技五場,勝三場為優,如全平手,咱們再較,少俠同意否?」   「我再請問,勝、負分出之後如何?」   「如果少俠承讓,這三百萬銀子由我們賑濟災民,如果我們輸了,聽憑少俠處置!」   「好!盟主快人快語,不過我加以修正!」   「少俠的意思?」   「如果我輸了,把我人搭上,終生為奴,不過我要承讓了呢?請問千手大俠?」   「盟主剛說過,聽憑處置!」   「好!咱先說下,如果你們承讓,你得據實答我三問!」   「好!」   「再請問姑娘你呢?」   「我們輸了,大不了一死!」   「噯,別那麼血淋淋的好不好?」   「除死無大難,要飯再不窮!」   「你要輸了,我要你比死都難!」   「我不信!」   「到時候看吧!」   然後小寶大聲道:「如果各位承讓,各位當為我辦件正義之事!」   小寶道:「盟主,請劃道吧!」   「好!咱頭一場,由老夫與少俠比比內力!」   「行!」   「第二場由井大俠與少俠較較輕功!」   「好!」   「第三場由褚大俠與少俠較較小巧之技!」   「這可是講求眼急手快呀!」說完哈哈大笑!千手佛被笑的臉一紅。   「四五是燕冀雙俠的源術和芙容女俠的劍法!」   「好!盟主,我這等於過五關嘛!」   「少俠怕了麼?」   「怕!我的字典裡沒這個子,我反而要修正勝負規則,五場有一場輸,我就算輸!」   白玉薇罵了句:「死要面子!」   小寶白了她一眼,笑了!河南俠隱問道:「少俠這……」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劃道吧!」   河南俠隱再好的修養,聽了也有氣呀!   道了聲「好」之後,才說:「頭一場由老朽與少俠比內力,威遠鏢局前門大有對石獅子,連座我估計有二千斤,我們同時舉起,繞場一周再放回原處!」   「好是好,萬一不小心給砸了呢?」   「沒關係!」   「好!盟主先來,我東施效顰!」   甄斐同大家到門外大門口,拿腔作勢。   就聽他「嘿」的一聲,雙手一用力,硬把二千斤重的石獅子,兩手托了起來,然後又「嘿」的一聲,托舉過頂,然後繞場一周,放了回去,面不紅氣不喘。   小寶現在也依樣胡蘆,可是他這動作,簡直滑稽可笑多了,顫顫微微的一步步挪,全身發抖,汗透衣衫。   最後算勉強走回,放回原處,已累得不像樣了!但他問盟主道:「結果如何?」   大家全看的出他功力差點,可是又符合了約定,舉起走了一圈。   最後盟主裁決一一平分秋色。   第二場比較輕功!由河溯大豪井雲鄂出馬。   河南俠隱道:「老朽的金鈴鏢為目標,繫掛於開封鐵塔塔頂!」   小寶道:「以前在下沒到過開封,不知鐵塔在何處?」   其中有人說了:「開封東北隅,高十三層!」   小寶道:「如何比法?」   灑南俠俠道:「從西門起,經楊家湖、潘家湖湖面踏波不行,沿屋脊走直線,達鐵塔,取鈴者勝!」   「何人發號命令?」   芙蓉劍白玉薇道:「由本姑娘來!」   「姑娘,處處跟我作對,當心輸給我,我的條件可苛刻唷!」   「少廢話,這一場你就輸定了!」   「除非你把我的腿綁上!」   「綁你腿幹嗎?我看你比井大俠差遠了!」   小寶沒再理她,三人走向西門而去。   其餘諸人,全跟河南俠隱去了鐵塔布放金鈐。   再說小寶三人到了西門之後,白玉薇道:「二位聽我哨音即時起步!」   二人點頭同意。   白玉薇用口打了個呼哨。   小寶故意落在井雲鄂身後一步,隨他直奔潘家湖、楊家湖,而後採用登萍渡水,凌波而行,過湖,再從屋頂上直截鐵塔外翻上去的。小寶不想令井雲鄂過於難看,在翻身而上之間,仍是平手,但是當抓金鈴時,卻快了一手。   他握鈴手中時,井雲鄂卻抓住了他的手背。   一線之差,井雲鄂輸了!   二人俘握著手翻身而下。   落到地面之後,井雲鄂大大方方道:「老朽技不如人,少俠贏了!」   好個名家氣度!小寶也客氣道:「我較幸運,只一絲之差!」   可是河南俠隱低頭一看,心頭呼的一跳,原來人家是謙虛,看二人鞋子,過湖時,井雲鄂水沒鞋幫,而人家僅濕鞋底,足見人家仁厚,忙道:「小兄弟仁厚!」好像二人心照不宣了。   第三場比小巧之技!   小寶問道:「如何比法?」   千手佛說道:「咱二人各乘一騎對進,當擦身而過時,看誰從對方取到的東西多,誰贏!」   「比前都要亮亮!」   「好!我有頭鐵蓮子!」他拿出了牟尼珠冒充了一下,接著他又取出肅王府的腰牌道:「還有塊官府腰牌!」   千手佛道:「好兩件!」   「嗯!你呢?」   千手佛向河南俠隱借了兩枝金鈴鏢道:「我也兩件!」   「好!那我們全得捭不成平手了麼?」   「身上別的都可以摸呀!多者為勝!」   「好!就這樣吧!」   二人各騎一匹快馬,相對而過,可是到跟前時,小寶好像馬失前蹄。   千手佛一怔,等明白過來,再下手已遲,只摸了那顆鐵蓮子,而自己的兩個金鈴鏢已到了人家手上。   證物俱在,那還有什麼話說!最後是重回鏢局子,比試拳腳。   燕冀雙俠老大吳招仁道:「打從我們兄弟出道以來,一直是聯手打鬥不管對手一位也好,十位也好,全是我兄弟二人應付!」   小寶道:「行!二位只管施為!」   三人動上手了!拳來腳往,一打近千招,足足兩個時辰,兄弟二人已是汗出如雨,氣喘如牛啦!再看人家小寶,仍然氣定神閒!這一一這場還打的下去麼?兄弟二人。含羞帶愧,跳出圈外,低頭認輸了。   最後是他與芙蓉女俠對兵刃了!   小寶笑道:「咱們這場可關係重大呀!」   白玉薇問道:「怎麼?」   「前四關已過,就剩了你這獨木關!」   「貧嘴!」   「我要過不去就得終生為奴!」   「當然!」   「大姑娘我跟你商量商量,放點水如何?」   「放屁!」   「不臭!」   「討厭!」   「嘻嘻!」   「不要臉,你打不打啦?」   「打!打!不過麼……」   「不過什麼?」   「你要輸了,由各位大俠為媒,天地為證,你做我老婆!嘻嘻!」   白玉薇被他氣得玉頰緋紅,也不答話出劍就刺。   小寶更實,根本不按江湖規矩,對婦女不得進攻胸、腹、下陰、嘴裡還在念著:「對江湖女人動手,忌攻雙乳、小腹、跟下身,不過麼……跟未來老婆動手,那……那就不在此限!」   他說完就在白玉薇兩個乳頭上各劃了個圈圈,衣服者劃破了,就是沒傷到肉。按說白玉薇已算輸了,可是在大眾面前被他劃辱,簡直氣瘋了,胡劈亂砍一陣!小寶忽然道:「慢著!」然後跳出圈外。   白玉薇也為他這動作楞住了。   小寶道:「在下用的乃是寶劍,那位借柄普通劍用用?」   這時就有人遞給他一柄青鋼劍。   二人又戰在一起。   小寶嘴不閒著,一直再逗!   白玉薇氣糊塗了,狠鬥足有五百招,連小寶衣服都沒摸著,知道差人太遠,當眾又被他戲耍,心一橫,寶劍就抹向了自己脖子。   這時外觀群豪大吃一驚!小寶雖然跟她打鬥,但是手疾眼快,一招空手入白刃,奪了她抹脖子的寶劍,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親愛的,你想讓我打光棍啊!」順手點了她的昏穴。   戰爭到此,全部告一段落。   小寶問河南俠隱道:「盟主,怎麼說?」   河南俠隱一跺腳道:「閣下勝了,我等聽憑處置!」   小寶道:「我先請教,褚大俠三問?」   「你問吧,老偷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先問你,在扯旗門是什麼字派?」   「啊!」   「請你告訴我一一」   「湘字!」   「嗯!比老祖宗低兩輩!」   「啊?你?」   「你先別問我,老祖宗現今何在?」   「這……」   「你說過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咳!弟子該死!我說,他老人家如今在天山輔佐神尼在作反滿復漢大業!」   除小寶外全都驚啊出聲!可是這時這位千手佛卻揚掌劈向了天靈蓋。   眼看這千手佛就自盡了,誰也救援不及!可是小寶卻隔空點了他麻穴,救了他一命。   千手佛此時低頭不語。   小寶道:「你要死也該做個明白鬼!」   千手佛怒視小寶道:「你還要怎樣?」   「我要你好好看看那顆一一鐵蓮子!」順帶解了穴道:千手佛接著掏出鐵蓮子,仔細一看,大驚失色!小寶問道:「認得麼?」   「這?這不是牟尼珠麼?」   「你當是啥?」   「那閣下是?」   「興德少主。?」   「怎麼會?」   「怎麼不會?」   「那閣下是……」   「啊哈哈哈!你向他們說清楚點!」   「各位大俠,這位興德少主身懷牟尼珠!」   解鈴還得繫鈴人,盟主河南俠隱上前一抱拳,道:「梅公子可否為大家一解?」   「牟尼珠大家認為是真麼?」   「不錯正是牟尼令,老夫當年見過神尼佛駕!」   「既如此,各位對牟尼令的看法如何?」   他這一問,大伙全跪下了,共同宣稱:「武林共重,漢民同尊!」   小寶收起牟尼珠道:「各位請起!」   大家紛紛站起來望著他,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各位前輩豪俠,請聽我同千手佛最後一句對話!」   千手佛忙道:「少俠請問?」   「你可知雲南大理段皇爺後裔與扯旗祖宗的淵源?」   「您說的可是小祖一一大理段?」   「他!正是在下家父,目前正在天山佐理神尼!」   「閣下不姓梅?原來是段公子!」   「實不瞞各位前輩。興德創始人揚州梅俠少,實是恩師,當年並沒死,那是詐死離京,目前正同幾位師娘同大家在天山輔佐神尼,處理興漢大業,小子承神尼命下山查看興德,辦理要務,受任為全國巡閱使!」   白玉薇不服,問道:「那你師父當年幫著滿虜剿除反清人士,同時打西藏又替他們皇家保餉,這都對得起漢人麼?」   「我的老婆妹妹!」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妹妹!」   「你別嘴硬,聽我說,為了天山的生活所需,恩師首創了興德錢莊,為了立足,他拉了老四胤禎當靠山,為了剿除那些早巳背叛天山的小輩,他擔任了滿清皇朝叛逆剿撫使,清除直到胤禎兒帝,他詐死離京,還讓胤禎殺了好多兄弟呢!」   白玉薇驚啊道:「你說的全是真的?」   小寶笑道:「我騙你幹嘛?老婆!」   「皮厚!」   小寶接著道:「興德搦年所賺,按月送往天山,不然山上如何維持了幾十年?」   大伙又驚啊出聲!小寶繼續道:「小子奉命下山,頭一關,打通了嘉峪關口,才把物資大批運上山去,不然準噶爾拿什麼造反?」   「啊!準噶爾造反是山上策動?」   「不但是山上策動,而且主要幹部全是山陽牧場的人呢!我們主要在消耗他們八旗子弟兵,現在準噶爾部不但毫無傷亡,而且物資充沛,而皇家十萬大軍,到目前為止,連死帶逃已有三四萬了,這是多大利益?」   這時大家又驚啊出聲!白玉薇道:「你就是狗拱門簾子,就靠這張嘴!」   「不管你說什麼,你這老婆我要定了!」   「死皮賴臉!」   小寶沒再理她,接道:「每年黃泛期,興德全由西北隅負責人,當年丐幫保定分舵主,在下沈大伯一一沈硅公,暗中助賑二三百萬兩,如今各位劫了鏢銀三百萬,就交由甄大俠經手放賑,但別用興德名義,我回京後,再找乾隆皇撥款賑濟,勿使泛區不損傷一人!」   白玉薇,冷哼一聲。   小寶道:「最後小子求各位大俠一件事!」   「什麼事?」   「請為我作大媒,我要娶白玉薇做老婆!」   眾人瘋狂大樂,連連叫「好」!小寶隔空解了她的麻穴,她照小寶臉上。狠狠的就是一記耳光。   白玉薇楞了,道:「你怎麼不躲?」   眾人哄堂大笑!   「打是親,罵是愛!」說著,把左臉又湊上去道:「再來!」   白玉薇揚了揚手,硬沒打下去。   小寶卻一把摟住她的纖腰,順帶親了個嘴!   大夥一致起哄做媒!   小寶與白玉薇,居然在河南開封旅店中,被大伙簇擁入洞房……   所謂新人上了床,媒人扔出牆,就是目前他們的寫照。   小寶攪住玉薇的蛇腰。   玉薇心中暗喜,卻裝成羞得滿面通紅,低垂粉頸、媚眼瞟了小寶一眼。   小寶摟著她的蛇腰,感覺既軟又滑,手臂如觸電,慾火上升,低聲在她耳旁道:「妹妹,我好愛你!」   玉薇聽了嗲聲嗲氣笑罵道:「不要臉,急色鬼!」   「要臉你還能成我老婆,不急色要等那年、才能摸你呀?   嘻嘻!「他開始調情了1只見他雙臂緊抱玉薇,火熱的嘴唇印在那鮮紅的櫻唇上。   玉薇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心頭急跳。   小寶已把舌頭進入了她口中,一陣熱吻!   玉薇是早已成熟了的花朵,極需要男性的愛撫,她被吻得心頭發抖,感到嘴裡甜甜的,舒服無比,禁不住把自己的舌尖勾住小寶的舌尖吸吮,整個迷人胴體已倒入小寶懷中。   小寶一面吻她,一面用手在她身上遊走,挑逗。   「嗯……嗯……你的手……啊……啊……」   玉薇被桃逗得妨不住,嬌喘呼呼,誘人、更迷人!、小寶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的全脫光了。   玉薇早已春心大動,媚服如絲了。   裡衣脫光之後,一對肥大渾圓的玉乳,上端紅紅的雞頭肉,充滿了性的誘惑。   小寶像頑皮的孩子,一手抓住一個大奶子,抓在手中軟綿綿又彈性,手掌心在奶頭上一陣揉搓,擺動。   玉薇如觸電流,全身癢的難受!   可是小寶越把弄得用勁,她越覺得舒服,她似入睡的哼哼:「親哥……好癢……癢死了……噯……你捏得真好!」   小寶不理她,只顧玩弄她的奶子,手中像揉面一樣,把她那富有彈性的大奶子捏得扁扁的,或拉住她的奶頭,左右旋轉扭動。   玉薇被他挑逗得氣喘吁吁,慾火中燒,小穴裡癢的難受,淫水流了出來!   「啊……我忍不住……水……水流出來啦……好癢……   ……癢死人啦!「淫聲浪語,如貓叫春!   「嘻嘻!你的大奶子太可愛了!又軟!又滑、哈哈!」   「親哥,快……快……快上來……」   她呻吟一陣又接道:「哥……親哥……快……快……   ……給我……開苞……「小寶聞言,立即也脫了衣物。   「哇!你這雞巴好大!」   「大才痛快呀!」   「快……快……給我插上……」   小寶見她的騷樣,不覺慾火大動!   他扳開玉薇雪白大腿,中間露出一條像發面般鼓鼓的肉縫,中間立著一個鮮紅的陰核,不停顫動跳躍。   兩片肥大的陰唇,像小孩子的嘴巴,不斷的張開合起,陰唇四周,長滿了黑漆漆的陰毛、閃閃發亮,滴滴的浪水,早已流滿了屁股眼。   小寶低頭聞了聞,笑道:「好香的小嫩穴!」   說著手指輕輕的按住穴口上,然後緩緩的插入穴心「嘔……嘔……好人……心肝……噢……好舒服……你別太用力……別……別把處女膜……膜……給……給……扣破了!」   小寶手指攢入她的陰戶之中,一陣亂挖,亂插,亂扣!   弄得玉薇上氣不接下氣,死去活來,大屁股拚命左右前後的亂搖晃,淫水陣陣的湧了出來,沾的小寶手濕濕的。   但見她嬌喘急促,陰唇充血、露出一絲絲的紅暈,這是女人性慾最高度的現象。   她口中不斷的呢喃道:「哥……快給我……插上……   ……開苞……「小寶見她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舉起大雞巴正對穴口」茲一一「一下子就插到底了!   「噯唷……媽呀……痛……」   接著玉薇就不停的顫抖!   小寶大龜頭緊抵住花心,享受處女開苞時,痛苦顫抖的樂趣!   足足有頓飯光景,玉薇才道:「哥……裡頭好癢,你輕一點動!」   小寶這才輕輕的抽插。   盞茶之後,玉薇苦盡甘來了,道:「哥!大力插,現在好癢。   小寶如奉綸單,大起大落!   「心肝……好哥哥……快大力……哎呀……媽呀……   ……癢死人啦……唷唷……啊啊……哦……我的穴裡……   ……就像有蟲在爬……嘔……啊……「小寶笑道:」你沒聽人說過麼,頭一天開苞是頭一下兒痛,二一下兒麻,三一下兒好像蜜蜂兒爬!「   「嘻嘻!你真是壞蛋哥哥1」   小寶聽到這裡故意逗她,把大雞巴拔了出來。   玉薇正在享受著蜜蜂爬的樂趣,忽然小寶把雞巴抽了出來,忙道:「你……」   「唷!好哥哥,你是我一個人的好哥哥!」   小寶一運氣,大雞巴立刻軟了下來。   玉薇用手一摸道:「唷!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怎麼現在成了毛毛蟲啦?」   「你的水大多了,沒味道,擦擦吧!」   玉薇趕緊用布把自己的小穴同他的大雞巴擦拭清靜了問道:「它怎麼還不起來?」   「用手套動套動,用嘴吸吸吧!」   玉薇沒法,只好用手慢慢套動,就見他那雞巴變魔術般,漸漸粗硬了起來,不一會就漲得像鐵棒,一跳一跳的好嚇人的傢伙,龜頭足有小孩拳頭大,紅色的龜頭,青筋暴現,閃閃發光,邊根算起,足有八寸長。   「哥!你這隻雞巴真好,說軟就軟,要硬就硬!」   「舔舔看!」   玉薇真的用玉手握住大雞巴,低頭用含住那如雞蛋大的龜頭,先用香舌輕舔龜頭上的馬眼,同時也用銀牙輕咬淺刮。   小寶被吸吮的爽歪歪,骨頭都快酥了,於是他由玉薇口中抽出,來了個猛虎下山之架勢,撲在玉薇身上,把巨大龜頭抵在她的大陰唇上,搖著屁股,使得龜頭好像陀螺似的在陰唇上轉著!同時也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從她乳溝輕舔著,漸漸的往上游動,粉頸,到達耳際。   玉薇覺得上半身就好像萬隻螞蟻在行走似的,癢而不痛,既酥又麻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動。   小寶騎在她的嬌軀上,就同騎在一匹未馴的野馬身上似的,隨時都可能被翻下來,於是他的雙手牢牢抓住她的雙肩,舌頭停止了輕舔,用嘴唇含著乳頭,就好像是用著嘴唇拉住韁繩一般。   經過十多分鐘,這頭野馬已累得香汗淋離,上氣不接下氣嚷道:「咿……唔……哥……太好了……我受……不……了……啦……快……快……插……進……去……吧……唔……快……」   小寶見是時候了,屁股往上一提,再往下一壓一一「滋一咕二啷一」說時遲,那時快,那根八寸長的大雞巴,已連根進入。   大雞巴進入,把小穴塞了個滿滿的、淫水被壓近四處飛濺,五彩繽紛,光彩奪目,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哎唷喂……痛死了……怎麼插的那麼用力……哎唷喂……好痛……」   玉薇剛開苞,這下子幾乎痛得停止了呼吸,兩眼直翻白。   「你不知道,苦盡甘來才回味無窮啊!」   小寶嘻皮笑臉連說、連哄、帶干!不一會玉薇道:「親哥……你……真……好!」   「當然了,不然有那麼多人想當我老婆!」   「啊!你還有老婆?」   「當然!」   「你……?」   「別緊張,我問你,就我這大雞巴專對付你一個人,你受得了麼?」   「這……」   「我還沒運功呢,我一運功,你就得死過幾次去,一夜下來,你非散了不可!」   玉薇想了想有道理,才再問道:「目前你有幾個老婆?」   「不多!」   「幾個」   「連你算上是五個,另帶兩搭頭!」   「怎麼有搭頭?」   「是這樣的,有秦淮名妓雙鳳姐妹,我認作義妹,把她們送給了和坤做小老婆,但她們的條件是我不跟她們有一腿,她們就不幹!」   「你結交和坤幹什麼?」   「幹什麼?控制了和坤就等於控制了乾隆皇啊!」   「啊!你這人心機好深!」   「為大業,不得不如此!」   「其餘的呢?」   「三個在京裡,一個在西安!」   「你打算娶幾房?」   「我有兩個母親,四個師娘,二四得八,小師娘希望我娶八個!」   「有對象了麼?」   「有了,將是你們大姐!」   「誰!多大了?」   「偷兒門中人,快三十了!」   「偷兒?」   「對!偷過乾隆隨身玉護,跟我師傳的康熙玉珮!」   「唷!能偷這兩樣,這人不簡單哪!」   「所以我把她當大老婆看待呀!」   「一廂情願!」   「你放心,她跑不了的!」   「我不信!」   「你不信?她的異母妹妹已是我老婆了,現住京裡,她還跑的了?哈哈哈哈!」   「我們這麼多人,你應付的了麼?」   「都在一起,我一夜全叫你們死兩回!」   「你真是吹牛大王!」   「不信?你試試看!」   小寶大起大落!玉薇沒幾下子,就叫床來了!   「親哥……你真好……哎呀媽呀……這下操在心上了……好……好……好痛快……唔……媽呀……我……哦……我要飛……飛上……天啦!」   小寶立即改用震字訣,大雞巴抽到穴口,龜頭連震三次,卜啷再操到底,然後再左插花、右插花,中央連連搗震三次,再拔出來連擂三次。   「噯唷……媽呀……親哥……我的好老公……舒服死啦……樂死啦……噯唷……你怎麼這樣會插呀……我……我……舒服死啦……」   玉薇上上下下搖動豐滿的屁股,嘴裡瘋狂叫著:「哥……太好啦……嘔……噢……唔……唷……大力干……快……我要出……快……我……我……要丟……」   小寶知她要出水,立即緊頂花心!沒一會兒,白玉薇大洩、特洩,洩得一塌糊塗!三天後,夫妻二人去了西安。   玉薇先與小花旦敘了姐妹,再與大家相見。   霍艷芬、芳姐妹,看在玉潔份上,與她親熱的不得了!   姐幾個親熱過了之後,霍艷芳道:「咱們快去拜見大伯父吧!」   大夥一起去了「綠野山莊」拜見沈奎。   大家剛到「綠野山莊」,正趕上大牛他們人馬全跟水裡撈起來的一樣,汗,全濕透了。   小寶一楞,道:「你們不是送餉麼?怎麼回來了?」   大牛道:「小寶,鏢丟啦!」   「好!一事剛完,又來一事,快去見沈大伯吧!」   眾人見了沈奎,行過了禮!「小寶引見白玉薇!沈奎出手一顆寶珠,作見面禮。   白玉薇稱謝收了。   小寶把開封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大家說了!   沈奎道:「好!今年的賑災就由他們出面吧!你回京裡,最好透過和坤,跟乾隆提提皇賑,災民太多,三百萬銀子只是杯水車薪哪!」   「是!侄兒進京一定想法子叫乾隆多撥點皇賑!」   大牛道:「沈大爺,我們送的鏢被劫了!」   「在那兒丟的?」   「六盤山!」   「對方有沒有亮萬?」   「對方打的旗號是一一六盤四義!」   「嗯,原來是這四個該死的東西,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你們興德這些年發了大財,也該做點善舉了!」   「你們就把鏢銀紿了他們?」   「小寶叫我們別起衝突傷人,他們既然說要作善舉,我以為會跟河南諸大俠一樣,賑黃泛區的災民呢!」   「大牛哇,你就沒小寶機伶,黃河百害唯富一套,他們在河套區,那來黃泛?何況這群畜生叫六盤四惡,專門殺人放火,攔路打劫,坐地分髒。要不是梅三弟叫我與江湖遠交往,盡量不要樹敵,我早把他們除了!」   小寶道:「大伯你,這是天假其便,咱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把他們毀了!」   「嗯!除惡務盡,省得剩下的危害地方!」   「是!」   天山四寶同白玉薇,五個人上路了。   這天五人到六盤山的七星道觀。   他們今天來得好,廟裡正大擺宴筵為劫鏢慶功呢!守門的小老道一見五位,忙道:「幾位,敝觀今日有事暫時不受香火!」   小寶道:「我們要是找人呢?」   「施主找誰?」   「七星觀觀主,七星道人!」   「施主認識家師?」   「不認識!」   「那施主找家師?」   「討公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與世無爭,與人無怨,施主有什麼公道好討?」   「七星老道添為六盤四惡之首,難道是縮頭烏龜麼?」   「大膽,居然敢出言不遜,報名!」   「興德少主,你們打劫了皇餉,難道不認得他們三位?」   「哈哈哈!七星觀出面劫的鏢,居然有人敢討?」   「住口!念你只是個嘍囉,我不為已甚,快去叫幾個主事的出來受死!」   老道還蠻屈,開口道:「不知死活的後生!」   說著舉打向小寶!小寶那把他放在眼裡,順手一個耳光,打落了半口牙,回手撕下一隻耳朵道:「快叫那幾個畜生出來受死!」   這站門老道跌跌撞撞跑進了客房。   原來客房除四惡外,還有幾個身份較高的老道正在大擺慶功宴呢!   七星道人見他這樣子忙問怎麼回事?這道人滿臉是血,用手捂著嘴,唔、唔半天也沒說清楚。   其中有個老道說:「大師兄,我去看看!」   七星老道一點頭!這老道起身到了門口。   五人正等得不耐煩,見這老道出來罵道:「快叫四惡出來受死!」   這老道微哂道:「爾等何人?」   小寶道:「興德少主!」   「來此何干?」   「一來討鏢、二者為民除害!」   「癩蛤蟆打哈父,你們好大口氣,憑你們四男一女就敢來七星觀討鏢,等我把你們四個小輩收拾了,留下小丫頭好樂和樂和!」   別人沒怎麼樣,可是白玉薇差點沒氣炸肺!她一聲不響,出劍就刺!老道淫笑道:「唷!玫瑰花有刺兒!」   急忙抽出寶劍相還!   二人,一來一往打在了一起。   天山四寶則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觀戰。   這老道果然是山上一等高手,跟白玉薇打了足有五百招,也沒分勝負,但老道口中淫聲穢語還說個不停。   把白玉薇氣得混身發抖!   再說,客廳大吃大喝諸人,見這老道半天沒回來,七星道人忙對身旁坐的個老道說道:「師弟,你去看看!」   「是!」   這老道到門口一看,這二人打鬥快到尾聲了。   只聽老道不住淫邪的笑!白玉薇已然混身見汗。   小寶見又有人出來啦!忙忙道:「玉薇,讓給我啦!」   接首他空手入白刃,閃身切入,出手奪下老道寶劍,只一掌,就把老道腦袋拍碎了!後出來這老道真急啦!也不問對方是誰,出劍就刺。   小寶用奪來的劍急架相迎,二人戰了約有百招,小寶覷個好,只一劍就把老道劈成了兩半。   客廳飲筵眾盜,見兩個老道久去不回,飛虎堡主,六盤飛虎陸騰道:「二位道長去了這麼久,我們去看看吧!」   於是大家一窩蜂到廟門口。   就見四男一女安閒自在,而兩個老道,一個腦袋被拍成了爛西瓜,一個被劈成兩片,慘不忍睹!   七星老道歷喝道:「這是誰幹的?」   五人根本沒人理他!老道狀若瘋狂,再喝道:「是誰?站出來!」   小寶慢條絲理的走了出來,一指鼻子道:「是我!」   老道抽出寶劍就要拚命。   六盤飛虎道:「道長息怒,等我先問問他們!」   他轉對小寶道:「你們是誰?」   「興德少主!」   「來此何干?」   「你們做了些什麼事,還來問我?」   「興德這麼多年發了大財,山上調裡留幾文,替你們燒燒香,為你們積福!」   「你這張嘴可以當說書擺卦攤為人看相了!」接著他音調變歷道:「說一一你是誰?」   「大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六盤山坐三把交椅,六盤飛虎陸騰的便是!」   「劫鏢你有份了?」   「哈哈哈哈!當然!」   「放馬過來受死啦!」   「憑小輩你還要不了我的命!」說完,從跟人手中取過九環大刀,與小寶戰在一起了!   七星道氣瘋了,抽出寶劍就同大牛打在一起。   甘陝一驚也與二禿子對上了!這時酒肉和尚拿著戒手找上了白玉薇可是卻被小癩痢接住了。   這肘天山四寶與六盤四惡,打得天昏地暗。   就在這時候,廟中老道看出便宜來了,七八個斗了白玉薇。   小寶雖同六盤飛虎捫斗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自己老婆,如今見群道圍攻,怒火中燒,他本來與陸騰是在游鬥,這一來,用上了看家本領,反手劍,一劍穿心,把六盤飛虎刺了個透心涼!   小寶只一縱身,就在群道發動攻勢前,落在了白玉薇的身旁。   白玉薇見他這樣關心自己,心裡甜甜的。   這群老道忽見飛將軍從天而降,全沒再攻擊。當時就木在當地。   小寶冷笑道:「你們就會欺負女人,有本事上來啊!」   這群老道被他激起了凶性,從四面八方向他攻來。   小寶是會的不忙,只一個大迴旋,攻來之人就傷亡了大半,剩下的,一點點、一點點向後挪。   再看其他諸人!大牛跟七星道人戰在一起。   這二人可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功力不分高下,足足打了千招以上。   大牛貪功,一劍刺入七星道人的咽喉!老道臨死拚命,一劍刺穿了大牛大腿,同時向下一拉。   好!這一拉,不但割斷了大筋,還削下尺長條肉。   大牛痛的在地上打滾!   小寶忙把他救起,點了穴道,放在白玉薇身旁,叫她保護。   再看二禿子與甘陝一驚,也是平分秋色。忙道:「二哥退,照顧大哥!」   二禿子想退,可是甘陝一驚纏著那退得下來。   小寶閃身切人,換下了二禿子與白玉薇雙雙守護著大牛。   這時小癩痢與酒肉和尚也是兩敗俱傷。   小癩痢的臉上被他削了三刀,一刀由耳到嘴角,開了條大口子,另一面頰,也挨了兩刀,成了小孩嘴。   小癩痢這時,血流滿面,但他一劍則刺穿了和尚小腹,和尚痛得滿地打滾!再說小寶與甘陝一驚,小寶在天山四寶裡是最強的,而一驚在四惡中又是是最弱的,沒幾招,一驚的驚頭,就被小寶切下來啦!他看酒肉和尚在地下打滾,於是上前補了一劍,結果了他這為惡的的一生。   四惡一死,其餘盜眾還有不逃的麼?全跑了!小寶趕緊為大牛看傷。   還好,只傷了筋,沒動骨。   他忙取出金針,把斷筋連在一起,然後把被削下來的那條肉蓋上,四周別上金針,然後倒上了幾滴石鐘乳。   他把師祖一一老師太所教醫術全用上了。   滴上石鐘乳,大牛傷處現在也不痛了。   小寶又拿出一顆大檀丸來,切下一半,為他敷在傷口四周,然後用布包好。   他處理完了大牛,然後是小癩痢。   他找來熱水,把小辣痢臉上血洗了洗,然後用金針把臉上三條傷口別上,也早幾滴石鐘乳,再敷上剩下那半顆大檀丸,處理完了之後,叫白玉薇在旁保護,他同二禿子進觀找人去啦!人不全跑了麼?他去找準?門口的跑了,可是裡面總會有傭人打雜的呀!不一會就找出了五六個打雜的。   大家到廟門一看哪,當家的全死了,嚇的全直哆嗦!小寶道:「你們不用怕,我們是首惡必除,余從不究!」   這時小老道同傭人們才安靜下來。   小寶再說道:「你們快去把觀裡所有人全找來,可別打算逃走,你們要逃,就是逃到天邊我也會追殺!」   這群人戰戰驚驚的去找人了。   不一會就找來三十多口子,居然有十七八名少女,但個個面色腦黃,一看就知是虧損過多。   小寶問道:「廟中怎麼會有婦女?」   其中一位少女說道:「我們本是附近良家婦女,被山上強盜擄上山來,全被他們糟蹋了!」   說完這群少女大哭不止。   小寶道:「各位別哭!等下就送你們回家!」   他又對群盜問道:「劫來鏢銀何在?」   其中有人答道:「在後殿,他們四位還沒分呢,一共六百箱!」   「他們四個不住在一起麼?」   剛才這人答道:「七星道人住在觀裡,有事大家也在觀裡商量,他們共尊他為首,酒肉和尚是老二,住大覺寺,老三六盤飛虎住飛虎堡,老四甘陝一驚住展家莊!」   「嗯!除劫來鏢銀外,你們把他們所擄來的金銀財寶全搬出來!」   剛才發話的好像是小頭目,再道:「少俠,庫內金銀太多,我們搬不動啊?」   「有多少?」   「光庫存黃金就上萬兩,而白銀最少也有幾十萬兩!」   「那你們去把珠寶搬來吧!」   連男帶女全去,珠寶居然搬來一大堆。   小寶一看,正是准獦爾喜歡的廉價珠寶,足有萬顆,忙叫他們分別裝了兩個口袋,交由白玉薇保管。   然後問道:「這裡歸那縣管?」   「離這兒沒多遠的平涼縣管!」   「好!你先跟我的平涼縣去見官!」   這人一聽,嚇得混身哆嗦!「你不用怕,我只是要你向官大人說明,我保你絲毫無損!」   沒法子,這小頭目只好隨他前往。   他這兒事托交二禿子,去見官了。   他促狹,一到平涼縣衙,就擊上了鳴冤鼓。   彭彭彭一陣急敲!縣太爺立即升堂。   「帶擊鼓人一一」   小寶同這小頭目上了大堂。   小寶仍然站立,小頭目卻跪了下去。   縣太爺道:「你有什麼功名,見了本縣立而不跪?」   小寶道:「功名倒沒有,人名的皇鏢軍餉,有兵部文書,州官府縣各沿沿途關卡均得照顧通關!」   「拿來我看!」   小寶遞給了他兵部文書。   縣官看了紫花大印文書不假,也沒敢再嚕嗦,問道:「你堂前,擊鼓何事?」   「我的鏢車軍餉在貴治下被劫了!」   「你是保鏢的,銀子被劫,與本縣何干?」   「哈哈!貴治下窩藏匪盜,打劫皇鏢與你無干?」   「大膽!本縣怎麼說也是皇家命官,你個平民百姓也……」   小寶嘿嘿冷笑,道:「好個與匪勾結的皇家命官!」   「你說什麼?」   小寶掏出了肅王府護衛大領班的五品腰牌,遞給他道:「拿去看看!」   縣官一見這腰牌,忙下位躬身道:「卑職愚昧,卑職惶恐,卑職糊塗,大人開恩!」   「哼!憑它,我要不了你的腦袋,可是摘你這頂子,綽綽有餘!」   「是……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哼!你就這能耐當的官?」   「大人原諒,大人寬恕!」   「我已把七星觀的四個匪首剿除了,詳情你向他吧!」   這小頭目把七星觀所做所為,以及如何打鬥說了一遍。   這縣官嚇了個滿身大汗,道:「大人的意思……」   小寶道:「鏢銀我暫時沒法起運,由你派三班給我看守,有關觀內現有金銀,著你派人押運黃泛區賑災,至於其他三寇住所麼?因為主寇已死。你快點派人去清剿,省得他們得信把髒款一分四散!」   這縣官聰明之致,除叫三班班總帶人前往七星觀保護皇餉之後,其餘官役由他親自領導,清剿其餘三處。   小寶一切都弄好了,帶著小頭目重回七星觀,眾人還在院中等他。   小寶叫觀中所有男女,每人取十兩黃金,回家各安生活,不得再行作亂兒科。   各人拿了金子,歡聲雷動的散了!小寶把皇鏢軍餉點給了班總,並叫他所帶來之人,各分髒銀黃金十兩剩下的點數,叫他徵召大車運往黃泛災區效與河南俠隱助賑。   一切處理完了,小寶帶他們兄妹回到了西安。   一回西安大牛家裡,霍氏姐妹就急啦!霍艷芳道:「大牛哥,你怎麼傷成這樣啊?」   趴在他身上就大哭不止!霍艷芬也道:「當我知道了身世之後,叫回了小三,她現在西安家裡正等著嫁小癩痢呢,你們看他傷的……」   於是大哭不止!   大牛道:「艷芳啊!我已成了殘廢,咱們倆離婚吧!」   「啥?你說啥?離婚!你沒聽人說,嫁雞隨雞飛,嫁狗跟狗跑,俺嫁了你就是你的人咧,你殘廢,俺守著你一輩子,你死了俺給你守寡!」   「好!你聽這感情多真實!」   大牛哈哈大笑道:「艷芳,你放心吧!有小寶在,咱不出三天,又是個歡蹦亂跳的大好人!」   「真的?」   「小寶師祖醫術無雙,他已盡得真傳!」   「啊一一那太好咧!」   霍艷芬道:「那小癩痢呢?」   小癩痢道:「你姐姐要只愛我這張臉哪?那咱們就算吹了,我寧願自打手槍,也不要只愛我臉的老婆!」   他這句話大夥兒全樂啦!二禿子道:「老婆!你放心吧!有小寶在別說只劃了三刀子,就是剁爛了,他也能復還如初!」   大家正在亂,福康安進來了。   小寶道:「唷!福帥,還沒走哇!」   福康安道:「我正想同你回去,路上也有個伴!」   小寶六鳳第十六章雙邊指導別一格   話說小寶在西安,安頓好了大牛同小癩痢,叫二禿子同玉薇姐妹們照料著,他一一則一個人去了西安分號,找禹爺爺,請派人持兵部文書到來涼縣提領皇鏢軍餉,送寺州轉連酒泉,然後送往前線備用。   他本人則帶上得來珠寶與福康安並趕往七角井。   在經過張掖分行時,他從元爺爺處急調黃金十萬兩,連他所攜珠寶,分裝三車,一起運往酒泉。   他們到了酒泉威遠客棧,暗叫水東流派人偷偷的把珠寶送到山上,交給自己師父,他則同福康安帶著黃金,直奔七角井大本營。   他們一到,兆惠大喜道:「兄弟真趕來啦!我正在著急呢,發餉日子馬上就到了!」   小寶把兩次失鏢情形一說!   兆惠大驚道:「那這個月餉?」   「元帥甭急,我臨時抽調,運來十萬兩黃金,夠發三四個月的了!」   兆惠這才大喜,連連致謝!   小寶道:「我這次進京,不但見了敝親和中堂,還陛見了皇上!」   「啊!你見過皇上啦?」   「是啊!」   「那皇上對我的奏章?」   「皇上當面叫我幫你想想辦法!」   「兄弟你?」   「是啊,沒法子啊,這是欽命啊!」   「兄弟有何高見?」   「我也不明前線情形,不敢有意見,前線情形,元帥能否跟我說說?」   「咳!大軍出關一年多了,一直跟敵人捉迷藏!」   「怎麼樣?」   「他們來去如風,我們根本摸不著!」   「我們大軍如何?」   「咳!別提了,陣亡的並不多,可是逃亡的多!」   「那怎麼會?」   「你想想他們從沒吃過這種苦,這仗還不知要打多少年,打不死也苦死了,怎麼不逃?」   「那元帥怎麼處理呢?」   「我在嘉峪關放了一標(旅)督戰隊,逃失進關就砍頭,到現在殺了一千多了,可是他們全改爬城牆啊!」   「逃亡了多少了?」   「十萬大軍出關,現在只剩五萬多了!」   「戰果如何?」   「咳!別提了,斬將搴旗,我是頭無一個,旗無一支!」   「元帥,既然交鋒,絕不會沒有收穫,可能是他們沒注意!」   「怎麼會?」   「沙漠作戰,殺傷了敵人,只消一陣風,屍首就會被埋了,再也找不到啦!所以元帥才沒有斬獲!」   「嘔?」   「我的馬快,明天為你在戰地轉一圈看看!」   「好!那真多謝你啦!」   小寶藉故沒住在大營,卻暗中溜去了巴裡湖,見了師父,把見過乾隆皇以後的事一稟報!   梅再生首先問道:「大牛他們的傷不要緊麼?」   「弟子已接師祖所傳醫道,為他們治好了,我想該不礙事!」   「嗯!好!」   他想了想又道:「你去準噶爾一趟!」   「是!」   「知道路怎麼走法麼?」   「弟子不知!」   梅再生給了他個特製羅盤道:「過七角井下山到不壘河,沿羅盤上紅色標線一直走,就可以到準噶爾目前的大本營一哈拉布倫!」   「是!」   「你見到老馬他們兄弟,請他們先容。拜見老旗主,就說神尼說的,現在我們正為老旗主繼新旗幟,叫他們把滿人所頒旗幟亂丟些在戰場!」   「師父,怎麼亂丟法?」   「叫他們先丟幾面千夫長跟百夫長的隊旗,以後也是照這樣丟,直等戰爭準備結束時,再丟旗主的盟旗!」   「是」   「同時告訴老旗主,新旗隨著總的就送,不出三個月他們可以全部換成自己的旗織!」   「是!」   「還有……」   「師父!」   「水東流送來一袋珠寶,說償然六盤得來的,帶給馬氏兄弟,獻給老旗主,也好鼓舞士氣!」   「是!」   接著梅再生對丫環道:「你向師太那兒要一大包傷藥,交小寶帶去,作戰難免有亡,多備點傷藥好!」   小丫頭取來傷藥,一併交給小寶。   梅再生道:「你就趁黑夜走吧,不必驚動別人了!」   小寶引禮告退!臨行梅再生道:「你們在外要多加小心!」   「是!師父,弟子事辦完了,暫不回山,還要進京一行,先追回康熙玉珮!」   「好吧!一切由你做主就是!」   「謝師父,弟子告退了!」   他沿七角井到木河,天才亮,在小店飽餐一頓,取出新式羅盤,定好了方位,沿方位通過大沙漠宜奔哈拉木倫城。   人強、馬快,五百里路,只半天就到了。   准葛爾的戰士,一見來了漢客,忙報知馬氏雙雄。   大哥馬平山立即出來,一見忙道:「小寶是你呀!」   小寶忙下馬行禮,叫了聲:「大伯好!」   「他們呢?」   「在西安,大牛同小癩痢全受了傷,正由馬二哥照料呢!」   「二禿子不懂醫道?他行麼?」   「侄兒已經把大哥、三哥治好了,二哥只是照料罷了!」   「噢,我倒忘了,你是師太親傳醫術!」   「大伯,我帶來一串珠子,跟一大包傷藥,交給你吧!」   「珠子?傷藥?」   「是!」   「好,好得很,我正為這兩樣東西發愁呢!」   「為什麼,你可以向山上要呀!」   「上次開戰的時候,我已向山上弄來兩萬多顆珠子,每人分了一顆,我知山上有珠子,可是那都是值錢的呀!弄來這沒有用,你這回帶來的是?」   「全是值幾十兩的」接著他把失鏢討鏢,抄六盤四惡,以及大牛,小癩痢負傷,如何獲得這批珠寶全說了。   馬平山道:「好,這一來可好了!」   「馬大伯,怎麼回事?」   「你知道,這仗打了快兩年了!」   「是侄兒清楚!」   「你想,雙方交鋒,那能沒有傷亡的?」   「是,但不知准葛爾傷亡嚴不嚴重?」   「嚴重倒不嚴重,大約跟滿虜是十比一,可是那樣累積下來也有好幾百呀!」   「因為當時沒什麼積蓄,撫恤很少,士氣有點不振,所以我好久沒出兵,同時你這到的也時候,老王爺舊傷復發,那要把他治好了才能使士氣大振呢!」   「老王爺的病,由小侄給他治吧!」   「噯,最好了,你要能治好他的舊傷,在准葛爾你準被稱為『活神仙」   「大伯,咱們走吧!」   二人牽馬到了老王寶帳外。   馬平山叫老王爺的護衛搬下珠寶、藥材,他同小寶進帳,拜見老王爺。   准葛爾這位老王竟然講得一口漢語。   馬平山介紹道:「這位是老王爺!」   小寶立時上前獻禮。   老王道:「老朽傷發,不能還禮,快請坐!」   小寶落落大方的坐下。   馬平山道:「這位少俠,就是天山第二位英雄,梅大俠的傳人,段大俠的哲嗣,段憶悅」   「啊,天山四寶?」   「老王爺也知道?」   「准葛爾與天山相交幾十年,連天山二代精英還不知道?」   接著哈哈大笑,笑聲真如黃鐘大呂,吭腔有力,可是笑過之後,牽動傷口,卻又呲牙咧嘴了。   正這時馬憾山同小王爺進帳了。   小王爺也是一口漢語道:「爹,什麼事高興的這麼笑法?我聽說族裡來了漢客,特別同馬二伯從營裡趕回來!」   馬平山忙與他介紹小寶。   年輕人,當然是惺惺相惜。   最後還是小寶道:「小子隨師祖曾習歧黃,願為老王爺的傷,稍盡綿薄!」   「啊,你會治傷?」   馬氏昆仲同時道:「天山師太醫術不亞於華佗再世!」   「啊,太好了,快給我爹瞧瞧!」   小寶脫了老王爺的上衣,就見老爺背上有一個碗口大的傷口,肉爛的全黑了,四周也全浮腫著。   小王爺忙問:「少俠,有辦法嗎?」   小寶點點頭,沒回話,卻叫人準備白布、棉花與開水。   不一會兒,東西全準備好了。   小寶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打開來一看,共有九隻金針,另外還有玉必,玉片、五瓶等物。   他先將九針放在老王背上,按穴道扎入。   然後將棉花、白布放入熱水盆中,再用玉刀切除爛肉,切除時臭氣薰人。   接著用棉花把爛肉沾了出采,再用手向內壓迫背上肌肉,使傷口縮小成酒杯大,再用白布沾光黑血,直到沾出來的全是紅血為止,最後倒了半瓶石鐘乳,少不得又是一顆檀丸,半服,然後起針。   最後用白布把傷口纏上,同時點了老王爺的穴道:「老王爺睡上四個時辰,我包能好!」   小王爺見如此狀況,忙同老王爺的護衛全跪下了。   小寶同馬氏昆仲忙把他們扶起來。   馬平山道:「小王爺快叫人淮備飯菜吧,先生肚子還空著呢!」   小王爺忙請大家到他帳逢,也讓老王靜養。   他的帳逢與老王爺也差不多,忙叫傭人淮備飯菜。   別看是在遠荒沙漠這頓酒菜確實不錯。   不但是全羊席,而且有風乾的山珍,有海味,海味?哪來的,說穿了一文不值,由沿誨順興德系統送到天山,馬氏昆仲送來的,再說酒,全是吐魯蕃的陳年佳釀,就憑這!能不吃的大快朵頤麼?   小寶他們大吃大喝一頓,各自找帳篷休息。   直到晚上!   豁!更熱鬧吶!   怎麼?老王爺不但醒了,而且守銓好了,下了地!   這在準噶爾可是天大喜事啊!天雖晚,掌著燈,大擺宴筵,全准葛爾的千夫長以上全來了,席中老王爺向小寶致敬。   小寶連連遜謝不已。   老王爺道:「為沒活神仙,我活不過這個月!」   小寶道:「那是准葛爾的福,老王爺化險為夷!」   各千夫長大伙又歡聲雷動,大家向小寶灌酒。   小寶知道蒙人習性,大口乾杯,來者不拒。   這時馬平山道:「老王爺,小寶從山上帶來一袋珠寶,足有萬顆,請老王過目!」   他把珠寶取來,送老王爺過目。   老王爺道:「天山對我們,厚惠多多,為兄處理吧!」   馬平山對小寶道:「老王爺即是謙虛,這是你得來的你分配吧!」   「不,大伯,咱們山上是獻給老王爺的,一切全由老王爺做主,咱們豈能越俎代庖?」   老王爺哈哈大笑道:「小友這麼說,老朽生受了!」   接著說:「來,千夫長給我漏夜傳令,凡戰陣以來陣亡的烈屬,每戶賞珠十顆,凡重傷成殘者,賞七顆養老,輕傷給四顆,鼓勵再干!」   千夫長的從人,立刻把命令傳送下去,不一回兒,陣亡家屬,輕的重的,來了五百多,老王爺當即散發珠寶,立時士氣大振。   結果發出了三千顆,尚餘七八千顆。   小寶道:「老王爺收起來吧,以後傷亡不會這麼多了!」   本家忙問道:「為什麼?」   小寶把換旗的事一說。   大伙哈哈大笑道:「這才奇怪,我們頂著滿清分賜的旗子在打仗」   大伙笑完了,小寶說明了換旗的意義。   大家均有同感。   小寶又道:「我們計劃這仗再打一年!」   老王爺問道:「怎麼打法?」   「王爺,你平常的仗怎麼打的呢?」   「平常打時全是硬拚,你知我們蒙古的戰法只這一套,可是敵人也有猛將,像那紅頂的兇猛的很哪」   「那是提督和游隊,全是將軍哪!」   「我們這對紅頂子的傷了六七個!」   「好,其他呢?」   「那白頂子也很凶,我們傷了他們六七十個!」   「白頂子有管帶,也有哨官!」   「有藍頂子嗎?」   「有,不多,只十來個!」   「這就不少了,那是標統呀」   「咳,別提了,他們凶勇善戰,要不是他們身邊的那吹喇叭的暗中傷了他們,我們還沒辦法殺他們,自己人傷亡也不止這麼多!」   「那吹喇叭的號兵,大部分是山上人哪!」   「啊!」   「那是山上設法打入滿虜中的呀!你們有沒有傷了他們?」   「沒有,絕對沒有,你想,他們暗中幫我們,我們怎麼會傷他們?」   「這就對了,他們是自己人哪!」   「怪不得,到必要的時候,他們全出手!」   「那殺敵的勇士,有沒有獎賞?」   馬平山道:「有,只十銀子,並不多!」   小寶道:「老王爺能不能多賞點,我下回給你送來!」   「行,那是當時沒錢,現在有錢了,你也別管了!」   接著下令,叫曾斬將賽旗的前來領賞,不一刻來一五百多,還包括在坐的千夫長與小王爺。   老王大樂,兒子跟千夫長,全是英雄。   立即下令:斬滿清紅頂子者賞珠五十顆。   斬滿清藍頂子者賞珠三十顆。   斬滿清白頂子者賞珠二十顆。   斬敵兵一名者賞珠五顆。   結果,小王爺與六名千夫長共七人斬敵紅頂子。   千夫長中有十名斬的藍頂,另有十名斬的是白頂,剩下的五六十名白頂子全是百夫長所斬,剩下的勇士們足有五百來人,全是殺敵的士兵。   老王爺照宣佈的數目,發出了四千多顆。   歡聲雷動,士氣如虹大家恨不得立即再行出戰,由此可見獎賞對士氣的重要。   馬氏兄弟見珠寶,只剩下二千多顆了,笑道:「稍瓜打虎,去了一半多了!」   小寶忙道:「二位伯伯,想法回山一趟,但我所知,山上還有一些小寶,你取一萬來,交給老王爺以待戰時之需!」   「好,開戰以來,補充不易,准葛爾是需要一批金錢與百貨了,我們想法子連點來!」   小寶在酒筵中道:「我跟老王爺商量一下戰法!」   「什麼戰法!」   小寶道:「我是虜軍保餉的鏢頭,兆惠曾上表請示乾隆這會議的打法,乾隆著我,求我給指點、指點!」   小王爺道:「唷,你這身份不簡單嘛!」   大伙哄堂大笑。   老王爺看談正事了,叫人撤去酒筵,就在地毯上擺兵棋,研究戰法。   小寶指著中央空地說:「這塊就是准葛爾盆地,也是主戰場,咱們馬一到,就控制這中央,我叫清虜來功是采四面合圍戰法,每營區離五里分兩路大包圍,用號音指揮,沙漠平原號音可傳出三十里,各位在聽到四面號音的時候,快一點突圍,但注意,別傷咱們的士兵!」   千夫長得了獎,現在有勁了,大家紛紛道:「咱們跟他們拚硬仗不好麼?右必突圍,多孬種!」   老王爺也是勇士,也有同感。   小寶道:「列位,他們還有五萬大軍,咱們只是他們的一半,一場硬下來,傷亡過半,他們可立即向京師求授,二路人馬不出三月準到,咱們可是傷一位少一位,拿誰來補充?」   他這句才打消了他們的英雄心志。   小寶又道:「咱們一仗下來,踹他們一個營,他就傷亡五百多,十次下來就五千多,再拖一年下來,他們就損失一兩萬,那時他們也好光榮勝利搬師,咱們也好過著太平日子了!」   「對,你想的對,咱們聽你的!」老王爺下令了。   小寶道:「每次突圍的時候,丟二三面千夫長跟十幾面百夫上的旗幟,好叫滿兵取回報功!」   對,好辦了。   老王道:「在天山新旗沒出來以前,你們千無長用藍旗,百夫長用紅旗指揮,沒布用被面!」   大家恭應「是」   小寶最後取出來想贈給小王爺。   馬平山笑道:「兄弟你來往沙漠用的著它,留著吧,我下山時,趙老給了我幾十個,他們千夫長以上的全有!」   小寶在准葛爾住了一夜,翌日前回到七角井。   他一到大營門,兆惠就見到了,忙迎了過來。   二人彼此見禮。   兆惠問道:「兄弟看過戰場了嗎?」   小寶從馬上拿了一枝斷了桿的旗子一一這是他臨走向一位千夫長要的。   兆惠問道:「這是敵人千夫長旗呀!你那弄來的?」   「我在戰場轉了半天,好在昨夜天是大月亮天!」   「你看到什麼?」   「就看到這麼個旗子尖,用力一扳斷了,原來是面帥旗,你不說我還不知是千夫長的呢!」   「的確是千夫長的,這還是當年皇上御頒的呢!」   「噢,可有說法?」   「按盟旗的規定,有旗在人在,旗失人亡的規律!」   「這樣說,准葛爾最起馬陣亡了一位千夫長!」   「應該是!」   「嗯,這仗就好打了!」   「怎麼打法?」   「蒙古人凶勇善戰,但戰法簡單,單行刺,咱們給他排陣法合圍!」   「好,合圍,對,怎麼合圍法?咱到作戰指揮室沙盤推演去!」   小寶跟他進了作戰指揮室,房中放了個大沙盤,跟准葛爾盆地一模一樣,小寶看了,甚是新奇。   兆惠指著沙盤道:「這是戰場模型,你說這仗怎麼打?」   小寶道:「你不是摸不著敵人的邊就失敗子嗎?」「是啊,摸著邊跟他們硬拚哪我也可以把他們拼光!」   「好,我教你摸邊的方法!」   「請教!」   「元帥,現在作戰的全是騎兵了吧?」   「對,步兵只是留守!」   「好你把大本營推到北塔山,步兵在七角井東酉之線防這守!」   「好,我明天就拔營去北塔山!」   「騎兵有多少營?」   「騎兵大約還有八十多個營!」   小寶用棍在沙子中央劃了個圈,表示敵人,然後劃兩個大的弧線,把中央的小圈包起來道:「這不把敵人包住了嗎?」   「兄弟你這不太簡單了嗎?」   「元帥,簡單才實用,世界上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科學的法子!」   「敵人也不是死的,會動啊!」   「元帥,這就要靠你們平時訓練有素的號兵啦!」   「啊,號兵?」   「對呀!我這圈子劃這麼大,就是要用號兵連絡呀!」   「用號兵連絡?」   「號,在沙漠地帶可聲聞三十里,你每營拉三里距離六十個營右拉一百八里個大圈子,然後縮小包圍,不就把敵人圈住了嗎?」   「呀!這麼簡單呀!我怎麼沒想到!」   兆惠說著,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當時下令,提督將軍,翌日!拔營至北塔出。   為了證實他這套理論可行,小寶隨軍行動。   移防完畢,一切就緒,大軍採取了行動。   在小寶的戰術下,用號音連絡,大軍向中央對進,果然其中兩個營與敵人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這一仗打下來這兩個營除少數官兵跟號兵外,大都傷亡了,可是敵人也損失不小,清軍最後搜索戰場,居然發現了兩面千夫長,十幾面百夫長的旗幟,這說明准葛爾軍也傷亡不小。   兆惠大樂,對自己人傷亡兩個營倒不在乎,敵人有了重大傷亡,他非常高興,大讚小寶戰術成功。   好在沙漠地帶兒不用收尾,風一吹就埋了。   晚上犒軍,大擺慶功宴,小寶居然成了貴賓。   三天後,小寶向他們告辭了。   小寶到了大牛的家。一看大牛,因為藥好,已然可以下地了。   再看小癩痢,早已全好了,可是由於當時行動匆忙,臉上留了三個疤。   小寶看了大笑道:「真好看,三花臉!」   還不時哈哈笑個不停。   霍艷芬道:「二禿子說你醫術如何了得,可是你看小癩痢留下疤痕,多難看!」   小寶道:「所謂郎才女貌,他又不是女的,臉上有個疤,反而成了缺陷美,咱們吃了飯就到賭場,看霍玉仙肯不肯嫁給你!」   「好,小寶,咱吃過飯就去!」   大家飯後,到了鴻發賭場。   霍雲鵬一見三位嬌客陪著小癩痢同三個女兒進來了,忙迎了出來。   霍氏三嬌見過養父之後,到後庭見三姑娘啦!   小寶、大牛、二禿子見過老泰山。   霍去鵬從大女兒霍艷芳口中得知他們的底,分外顯得親切。   小癩痢也拜見了霍伯伯。   霍雲鵬一見,大驚道:「賢侄,你的臉……?」   「霍伯伯,剿六盤四惡時傷的!」   霍雲鵬對他這張三花臉,很有點惋惜。   小寶道:「岳父大人,我們哥三是來給老三提親做媒的!」   霍雲鵬道:「按說他們姐四個配你們哥四個正好,可是如今三賢侄破了相,恕老朽直說一句,成了三花臉,要是在成-親之後再傷的,那算是三丫頭命該如此,可是如今傷面在之前,三丫頭願不願意,我這作養父的就不便擅專了!」   小寶道:「岳父大人這話是理,好不好請三妹出來當面見見!」   「行,我就去叫她!」   不一會霍雲仙隨老爹出來了。   大牛,二禿子忙叫三妹。   小寶則叫三姐。   小癩痢叫了聲三姑娘。   霍雲仙道:「聽說你們三個向我提親來想娶我?」   好三姑娘倒是大方的來。   小癩痢這時反而講不出話來了。   霍雲仙道:「蕭公子,你有話直說吧!」   「我是有這意思,可是剛才老伯伯說我這臉……」   「你的臉怎麼樣?」   「我的臉受了傷,破了相,怕姑娘不願意!」   「我嫁你是嫁你的人,也不是嫁你的小白臉,受了傷有個疤,那有啥關係?」   小癩痢跳起來說:「姑娘,你真好!」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得抱住她親一口。   小寶道:「岳父,這事算成了,咱們就擇日子迎取吧!」   霍雲鵬說:「三丫頭。這是你自己願意的,可別後悔!」   「爹,你說天底下有賣後悔藥的嗎?」   小寶道:「好,三姐,就憑你這句話,我們回去我就給他修理傷疤,新婚那天,他只要有絲痕跡,你別上轎!」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   霍雲鵬道:「難道老三的傷是假的,專為試三丫頭的心來的?」   「岳父,他的傷倒是真的,因為當時我又忙著由張掖調金子往前線上送,來不及好好給他治!」   「那能把他的傷疤去掉麼?」   「岳父,你該相信我的醫術,咱一見面,我就知道你破子氣門,一丸藥就給你補上了,何況這點傷!」   「那賢婿多費心了!」   「岳父,放心吧,我們天山四寶手足一般!」   日子擇了。   這次仍在西安興德分號大擺筵席。   還是沈奎當男方家長。   為了上次忘了旗營兄弟,讓人找上門來,這次對他們全下了帖子,特別註明:「不收禮,三天流水席,隨到隨吃!」帖子下足有千張,連丐幫三代以上弟子,全有帖子。結婚前一天,流水席就開始了,可是今天來的;全是旗營裡的土兵跟丐幫弟子,一天下來,足有百桌。   第二天,正日子,小寶準備了八人大轎前去迎娶,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把新人抬來了。   在新人下轎前,小寶到轎旁笑道:「現在我叫你三姐,等一出了轎門,我可就叫你三嫂了,你要不要看看他那三花臉修好了沒有?」   霍玉仙在轎內斥道:「你們四個就你壞!」   吉時到,新人下轎。然後新人過火過橋,所謂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然後閉煞,開門行周公之禮。   接著拉著大紅球入大廳,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進入洞房。   小癩痢先進入洞房,然後出來謝酒,直鬧到晚上。   小癩痢再進入洞房,用稱挑起豆來,這時霍玉仙才仔細看清了小癩痢,逗了一句說:「小寶手藝真不錯!」   由此可見,不管嘴上多硬,女人對男人的容貌,仍相當重視。   接著二人喝了交杯的合歡酒,開始人間小登科了。   小癩痢是四寶中最後一個結婚的,早已急不及待了,喝了合歡灑,就開始為霍玉仙脫衣了。   他先為她脫鳳冠,然後脫去上衣。把她抱到床上;這時霍玉仙真成了嬌無力了。   小癩痢接著再脫,一直把她脫成一個小綿羊,仔細欣賞。   但見她,秀髮如雲,翠目含黛,柳葉眉彎彎如月,杏核眼,開合間星光閃閃,全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美!美極啦!再看這身肉,跟羊脂玉一般!尤其身段,該高的地方高,該凹,真維納斯神像。   胸前大奶子如兩雙半球溝深如幽谷。   玉腿修長而圓潤,簡直夠國際水準,粗細均勻,色如淺玉。   全身肌膚細膩渫潤,白裡泛紅!織織細腰,更頭得嬌慵婀娜。   小癩痢一面欣賞,一面脫光自己衣物。   雙雙肉帛相見,真像粉團興。   小癩痢從小寶那兒學來的房中密術,使他沉著,並不像急色兒。   他開始按步就班的來,道德是調情!一開始的情話綿綿!接著手口相隨。   他先向她的紅唇致敬,輕輕一吻。   然後右手五指開始在她身上肆虐,由雙乳山腳、不停撫摸而上,直到峰頂。   這時霍玉仙的乳頭,忽然崩的一下於硬挺了起來。   小癲痢則不停的對乳頭然弄、揉捏!只弄得霍玉仙哼出聲來。   這時小癩痢的舌頭兵啟開了她的牙門關,長驅宜入!霍玉仙感感到他舌頭甜甜的,立即開始吸吮。   小癩痢這雙手,又開始沿雙乳山順流而下了。   接著大大玉原掃,肚臍谷盤旋!然後是腹山台地,最後意出現了毛草巔與羽毛河。   因為這裡地形復難,五指兵加強搜索,直入胡康河谷。   霍玉仙忍不住,叫出聲來了!「哥,你摸得我裡面好癢!」   接著,她也回摸了!   她摸遍了小癩痢的身子,最後摸到了他那丈八槍。   他們天山四寶有個共同特點!什麼特點?那話兒全夠尺寸,小癩痢最差,也足足有七寸,而且生了個大腦袋。   這時被地摸得早已玉杵高撐了,立即翻身而上。   霍玉仙忙引導毒龍入洞!這時本來是金蛇入洞,卻吃了大苦頭。   小寶見她已把金剛杵拉入谷口,屁股往下一沉!「滋一一咕一一尬一一咭」就操入谷底。   「哎呀一一媽呀一一痛一一」霍玉仙痛得冷汗淋淋,身子不停的顫抖。   小癩痢大雞巴緊頂花心,口中不停的安慰道:「仙妹妹,新婚破瓜是要痛一下子的,停一會你就會苦盡甘來了!」   霍玉仙連連點頭,表示知道:小癩痢忽然想起所練武功「雷音心法,可使雞巴大小由心,於是運功一吸,使在穴內的龐然大物,變得小指粗細,頂在花心不停的蠕動。   霍玉仙頭一下子是痛,現在他那話兒在穴似子上一蠕動,立即麻上身來。   又開始出聲了!「哥哥動動,我裡面好癢!小癩痢如奉綸音,開始抽送了,為了踹起她的興趣,一開始,他採用了九淺一深。   「咭、咭……滋咭!」一下到底。   週而復始的這麼運作。   霍玉仙受不了,又唱了:「哦……哥……親……哥……你真會玩……小穴要……要叫你……操……操開花啦……嗯……用力……嗯……真好……喔……真舒服……」   此時霍玉仙舒服得媚眼桃花,咬著香唇,小屁股狂搖急扭,淫水生出來了很多。   小癩痢改變戰術,順著滑潤的淫水,粗大陽具,改為輕提緩送,慢慢的、溫柔的,用龜頭頸部的肉溥,由刮著小嫩穴的陰道壁,插到底時,頂住軟軟嫩的花心輕輕摩著,就這樣數十下後,又操得得她全身酥麻。   「嗯……嘔……噢……唔唷……爽……爽死了……噢……哦……嗯……唔……美……美上天……啦……哇……親哥……你……你……真會操……好舒服……哎唷……爽……爽心啦……」   小癩痢見她騷成這個樣子,叫她把雙腿收到胸前,然後用兩臂壓住小腿,落力的大幹!   他這由龍翻之勢改成猿搏,使霍玉仙的陰戶更行上挺,而小癩痢插入的更緊密,更深,下下直抵花心!霍玉仙現在的感覺是比以前更爽,更舒服。   「哎……哥……親哥你懂得真多……這樣……比剛才更……更痛快……爽……爽死了……噢……美……美上天啦……噢……噢……哎唷……哥呀……妹……妹要……丟……丟啦……」   說著,一股濃熱的陰精,噴灑在小癩痢的大龜頭上。   小癩痢的大雞巴也緊頂花心,享受處女花心一一鬆如嬰兒吃乳的樂趣。   二人緊緊相互摟抱足有十分鐘,霍玉仙才恢復了精力,小癩痢根本沒洩,所以不在乎,於是又接演二段!這回他們表演姿勢了。   小癩痢叫她在床上高狗爬式,他直跪由後面刺入。   這種姿式更能緊密結合深入到底。   玉仙道:「哥,你懂的多,這一式叫什麼?」   「這一式啊?正名叫虎步,通常人也叫隔山討火!」   「哥,這式有什麼好處?」   「男人主動自由,操的可深可淺!」   他雙手拉著霍玉仙的跨骨,一用力大雞巴宜抵花心,龜頭幾乎操入子宮。   玉仙舒服得「雪、雪」直叫!接著他把大雞巴拉出之後,在穴口輕慢然,甚而全拉出來,用大龜頭在她屁股眼上磨蹭。   磨得霍玉仙咭咭喀喀直笑!玉仙笑道:「你要搞屁股玩後庭啊!」   小癩痢急道:「不要、不要,年頭不好,也不能讓老雞巴吃屎啊!」   說著,又把雞巴入穴中,然後又後撫摸她的屁股,接著彎下腰去,摸弄著玩弄她的雙乳。   霍玉仙又開始叫床啦!   「哦……咿唔……哥……這姿式更……真好……快……大力點……大力點……」   小癩痢把她肉洞塞得飽滿,淫水被壓迫得四處飛濺,五彩繽紛,極其廳目,真是難得以見的奇景。   霍玉仙這時左右搖動豐滿的屁股,嘴裡瘋狂叫著:「親哥……好丈夫……太好了……我太痛快了……噯……我要上天了……噢……噢……嘔……哦……爽……爽透了……噯噯……美……美死啦……媽呀……你怎麼這麼會玩……噯唷呵……我……我……又快……丟……丟……了……」   玉仙洩出了陰精,像打敗了的公雞,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滿足的呻吟。   小癩痢俘然沒洩精,大雞巴還插在小穴,人趴在她的背上,洽洽成了蟬附的姿式,笑道:「你痛快過癮了,我還沒出來呢!」   「好哥哥,我出了兩次水好累,你就這樣趴在我身上,咱們休息會兒再幹好麼?」   「好!咱們就這樣待一會兒,待你恢復精力再干!」   他們倆人足足休息了十分鐘。   霍玉仙道:「哥,行了,我又有勁了!」   「你有勁了,不知道裡面癢不癢?」   霍玉仙沒講話,可是趴在下面點了點頭,屁股搖了搖。   小癩痢知她又癢了,原姿式不變,屁股上下大起大落,沒多久,霍玉仙又叫床啦!「哦……哦……美……你……你……你小肚子壓……壓在屁股上……好舒服……美……美……你……你……你那大龜頭……磨……磨……磨得花心好癢……好酥……好麻……我……我要飛上天啦……噯唷……爽……爽死啦……大……大力……抽羅……」   小癩痢如奉綸音般大力衝刺!   「哎……唷……對了……哎呀……就這樣……哎……喲……哥……喔……喔……就這樣……哦……就這樣……對了……大力點……太……太好了……哎……唷……喂……呀……我美死了……親呵……哎……喲……干死我啦……哦……快了……了……我……快……出來……了……你……你……也快……快出來吧……」   小癩痢等她再出陰精時,也卜卜的射出了濃精,澆得花心一直在吸吮、顫抖!   好久,好久,才靜了下來。   他二人改成側臥,仍然摟在一起!再說大牛雖然受了傷,一者小寶醫術高見,再才樂好,雖然沒多少日子,但早已復原如初。   今晚風小癩痢入洞房,他與霍艷芳也來了一場浴血保山河了。   至於二禿子和霍艷芬,霍玉仙是艷芬雙胞妹妹,他今天入洞房,霍艷芬民二禿子也重溫舊夢。   小寶更不用說了,他討餉押鏢這麼多天,與小花旦和白玉薇小別勝新婚,更不能免,變成了雙嬌會寶!   正在大家辛苦物時候,上天玉帝心血來潮,特別帶了司值功曹巡視人間,他一見世人在夜裡還在六勒工作,忙問功曹道:「世人夜間在幹啥?」   功曹道:「做人!」   「多少日子做成一個?」   「一年!」   玉帝道:「有那麼長的時間,怎麼還天天加夜班?」   功曹道:「他們白天要工作,只有夜晚才有時間做人!」   「嗯!」玉帝仔細看了一圈,聽見了小寶夫妻三人對話。   小花且道:「兄弟,你跟我們做愛不出精,對我們女人是一大損失啊!」   小寶問道:「什麼損失?」   「你不出精,我們如同自瀆,當然損失了!」   小寶道:「我一出精一發命中彈,就做一個人出來,你們連連生育,天底下那來這麼多糧食啊?」   他們這段對話,被玉帝聽到了,忙對司什功曹道:「你看,世人多好,白天辛勤工作,晚上精密做人,還怕造多了不夠吃,你快通知風婆、雷母同雷神與龍王他們,要他們這甲子中和風細雨,風調雨順!」   「是!」   「啊!還有!」   「請示下!」   「再叫農部正神這甲子五穀豐登!」   「喳!」   司值功曹立即傳令,合各部正神,使這一甲子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所以亙乾隆在位六十年,老百姓生活非常安樂,有所謂乾隆年,笑呵呵。一個制錢兩餑餑,這一一都是由小寶對話換來的。   翌日,仍在興德大筵親友。   不過正日子已過,今天來的大部是旗營的哥兒們和丐幫弟兄,仍然是熱鬧了一天。   直到三朝回門之後,小寶又進京了。   本想帶小花旦看看哨官,小花旦不肯,只好帶著玉娃娃啦!白玉薇生平沒到過京城,跟他一同前往,於是一馬雙跨上路了。   雖然馬背上馱了他夫妻同玉娃娃,可是仍只十天就到了北京。   小寶帶著他們先與玉蓉格格、玉蝴蝶、玉潔等相見之後,又帶她們拜見了康武太師祖。   康武見了玉薇同玉娃娃非常喜愛,除安慰幾句外,對玉薇還著了顆寶珠做見面禮。   回到他們自己房中,玉蓉格格首先道:「這下好了,打麻將現在不會三缺一啦!」   大夥一聽全樂了!夫妻間談了些別後情形。   玉蝴蝶掏出玉珮交給他道:「大姐得我信後,知你要辦大事,特別把康熙給師父的玉珮送給你!」   「你大姐呢?」   「做什麼?她回杭州去了!」   「我要名媒正娶她當大老婆呀!」   玉蓉格格不依道:「你討她當大老婆?你死鬼偏心!」   「我怎麼偏心?她年齡最大呀?!」   玉蝴蝶道:「好了,格格,我大姐跟他呀?八字還沒一撇呢!」   玉蓉問道:「小蝴蝶,怎麼回事?」   「我大姐說了,為大業把玉珮還他,可是跟他還沒完呢,不但在賭技不服他,其他也不服呢,她要我告訴他,仗完了,不保餉了,她要和他比試比試呢,二人還有得拚呢!」   霍玉潔對小寶笑道:「你真是一廂情願,臭美!」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入夜,小別勝新婚,他們輪番大戰,自有一番熱鬧!第二天,小寶帶著玉娃娃到了和相府。   一進大門玉娃娃見到老哨官,忙叫「爹爹!」   老哨官見了小寶同玉娃娃,忙迎過來;抱起了玉娃娃。   小寶一見老哨官居然已是藍頂花翎。笑道:「大哥又陞官了!」   「咳!兄弟,這還不全是你的提拔!」   「大哥憑本事陞官,與我有啥關係?」   「哈哈哈哈!當初不是你,我能進京麼?一進相府就賞管帶,後來你又送來那些歐洲來的洋玩意,我獻給了和相,他老人家很高興,府裡沒缺,便跟票軍統領史貽直大人說啦!皇上經常駕臨,府中護衛能力不足,要他派人駐府護衛!」   「後來呢?」   「史大人明白和相心意,就把我升為禁軍標統,派駐相府以保護皇上,至於管帶缺,我就升了原來的哨長!」   「大哥,好好幹,不要多久,和相會在禁軍給你寄位提督、游擊將軍,頂子就紅了啊!」   兩人同進哈哈大笑!小寶道:「你們爺倆親熱親熱吧,我去見和相!」   他見到和坤,兩人全是敘的家常,最後又與雙鳳姐妹相見,這義兄妹好幾個月沒見了,好不親熱,最後這雙姐妹同他一起回到興德,又聚了半天才分手。   臨行時,老哨官仍把玉娃娃交給了小寶,並道:「他們娘倆,一切我拜託兄弟你啦!」   第二天上朝!和坤奏明瞭皇上,小寶回來了。   乾隆下旨道:「朕不便在朝中召見平民百姓,還是到你府上吧!」   乾隆到了和坤府,和坤忙叫家人傳來了小寶。   小寶這回見乾隆神氣了,長揖不拜。   乾隆會意,笑道:「玉珮回來啦?」   「正是,要不要草民請出來,送給皇上驗明?」   「別!別!我信得過你,別請出來讓我矮半截!」   君、民同時哈哈大笑!笑得和坤莫名其妙!乾隆帶笑道:「你現在身上又有了聖祖玉珮了,所以現在見了我長□不拜了!」   和坤聽了,只有傻笑!乾隆道:「前線戰事如何了?」   「皇上,您沒有邊報麼?」   「兆惠是有奏章,說是自你去後,大有斬敵!」   乾隆大樂道:「奏詳細點!」   「草民遵旨!」   小寶把到天山七角井後,如何堪查戰場,如何建議大軍推到北塔山,然後大軍用鉗形戰術大包圍與敵決戰,如何大有斬敵一說!乾隆道:「依你看,大軍何時可全勝還朝?」   「依草民看,大軍足有半年足夠了!」   「憑什麼?」   「據民所知,准葛爾旗,不足三萬人,共有老旗主父子跟二十幾個千夫長率領,由斬將寨旗的戰果看,他的千夫長已傷亡了十好幾個了,再打個十仗八仗的不就減光了麼?」   「嗯!兆惠的奏折上也這麼說,你還去關外麼?」   「草民保餉,戰爭沒完,我怎能不去?」   「你可知回王府有個香妃?」   小寶不知他問些話何意,忙答道:「草民自紀隨小師娘在東北關外長大的,對回王在那兒根本不知?」   「嗯!那我問兆惠吧!」   小寶心說,好個老東西,惦上香妃啦!你還得再打一仗,回王妃是那好動的麼?「   小寶翌日到兵部提領所墊餉款,兵部侍良對他說:「兆惠元帥有文書來,大軍即將獲勝,希望以後軍餉撥點黃金,以利攜行!」   小寶道:「興德黃金是已墊光,前線要黃金只有由兵部庫提了!」   兵部待沒法子,只好預撥了。   小寶把玉薇留在了北京,只帶著玉娃娃,押著十五萬兩黃金,又回到了西安,把玉娃娃交給小花旦後,帶著大牛等人,押運黃金上了路。   小寶六鳳第十七章為了香妃起干戈   話說天山四寶,保著皇鏢軍餉來到七角井,交給了趙興保管,小寶一個人去了北塔山大本營。   兆惠見他非常高興!   小寶問道:「元帥呀況如何?」   「啊!哈哈哈,大有斬獲!」   「恭喜元帥,賀喜元帥,看樣子年前可以得勝班師了?」   「但願如你口彩!」   二人於是又哈哈大笑!   這時福康安來了。   兆惠道:「福帥,真是福帥!」   小寶問道:「這話怎講?」   「他一到那裡,那裡就發現了敵人千夫長的旗幟!」   小寶道:「恭喜福帥,以後你多出兵幾次,這仗就打勝了!」   「多謝大哥的好口彩!」   兆惠問道:「軍餉運來了麼?」   「運來了,全在七角井!」   「我給兵部去關文,希望他們發金子,勝得還朝,官兵好攜帶呀!不然打了三年仗,官兵每人身上帶著幾百兩銀子餉也走不動啊!」   「元帥,我見到公文,特由兵部提了十五萬兩黃金!」   兆惠道:「十五萬兩黃金,折合四百多萬兩白銀,我現在還有四萬多官兵,夠發七八個月的啦!」   說完,三人哈哈大笑!現在天山四寶在住在七角井,沒事就溜入巴裡坤湖天香小樂前去拜見神尼和各前輩。   梅宗淦交待他們,現在更要特別小心,行萬不可因一進疏忽,而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四人受教後,又溜回七角井。   以前他們在山上時,就跟附近回民處的十分容洽,現在他們更是曲意結交,這一來從哈密至迪化的回民,跟他們天山四寶,全成了好朋友。   准葛爾老王爺的旗幟出現了!   滿清官兵,從兆惠起到所有兵勇,全都歡聲雷動。   他們大獲全勝,定期班師還朝了。   兆惠三年前統大軍十萬出嘉峪關,如今只剩下四萬人,還美其名殘滅了准葛爾得勝還朝呢!其實人家准葛爾原來兩萬人馬,現在仍然還是二萬多人馬,只不過拋了滿清原頒的龍除旗子而已。   大軍得勝還朝,少不得各地州官府縣,郊迎郊送!直到京師,乾隆下旨,六部以下官,啼郊迎十里。   兆惠與福康安好不神氣,以雙併排騎在汗血寶馬身上,耀武揚威而來!十里迎送亭眾官彼此見禮後,大軍駐於郊外處,由宮中正門進宮請訓。   乾隆大樂!在光祿賜筵,君臣同樂。   第二天早期,特宣福康安上殿,當眾賞了貝子銜,在內城撥給府邸,賞護衛,並賞門釘、紫僵。坐墊、背壺、靜鞭、寶石頂……等入八分,真是榮華已極!散朝後,皇上特別留下了兆惠在御書房敘話。   乾隆首先問過這幾年打仗經過詳情。   繼而又兆惠回疆之事。   兆惠道:「奴才初起大本營就紮在七角,正是回民區,離哈密回王府不遠!」   「聽說回王府有個香妃,胴體芳香可有其事?」   「確有其事,奴才還見過這位香妃呢!」   「你在何處見到她?」   「回王府!」   「回王府?」   「是啊!奴才在並外打准葛爾,但駐回民區,不得不對回民加以安撫,我們大軍一到,全住的是回民區,奴才就特備了厚札,去見回王,這位香妃就是同回王起見我的!」   「怎麼?回王妃同回王一起見你?」   「是啊!這位回王妃與一般回女不同!」   「怎麼不同?」   「善騎射、好長劍,常與回王並轡馳聘,共同狩獵!」   「這麼說她會武?」   「不但會武,恐怕還很高明!」   「啊!」   「聖上打算?」   「我想把她弄過來,作我的妃子!」   「這豈不是又跟回民作戰麼?」   「為了這大美人,孤不惜一戰!」好!為了香妃,他不惜用兵。   兆惠默然了。   乾隆道:「依卿家看,不打仗不能得到香妃麼?」   「當然,回王正妻皇上想要只有硬奪!」   「你在回疆幾年,可交有回族朋友?」   「奴才認識回王部征有個叫巴達克的酋長,因為人笨,常受回王斥責,對回王懷恨在心,奴才要是利用並支持他,他可能推翻回王自立!」   「嗯!回王府有這麼個人就好辦了,你想法子跟他保持連繫,我想大軍休息幾個月,你們再為我辛苦趟!」   「奴才遵旨!」   兆惠告退了,即日就暗中派人到哈密地區與巴達克勾搭。   巴達克對差來之人道:「只要清廷封我作回王,叫我幹什麼我都同意!」   再說香妃是怎麼回事?原平香妃是新疆南部回族和卓氏最尊重的長教女,和卓氏乃回族中派罕帕爾的後裔,派罕帕爾在回文中就是「天使」的意思。   原來隋、唐的時候,有穆罕默德,生而嫌舁,征服西域諸國,號稱天方國王,自創回教,著經三十篇,敬天禮拜,持齊戒,蔥領以西各國都稱為天使。   後裔掌教,統轄回民,元代中以兵力平西域,建立蒙古汗國,但掌教勢力,始終未曾衰弱。   香妃生為掌教女,天生麗質,有著北方佳麗慣有的艷麗英氣,不僅如此,她身上能自然地散發著一股馥郁的香味,傳說這是因為她母親當年懷孕時,喜歡采沙漠中綠洲上的野百合來吃,所以生下她來胴體芬芳,氣味如蘭,馨香幽微,乍聞之,若有似無,能使人魂魄蕩,情懷如醉。   當她二十歲時,回族領袖霍信占便娶她為妻,因為她身有異香,就稱她為香妃。   回王霍售占,身材高大,體格強健,秉性勇敢,雖然性情暴躁,但愛民如子,回民都十分愛戴他。   香妃雖然嬌麗艷美,可是並非弱不禁風,喜舞劍又善騎射,自從嫁給霍售占後,雙雙併罾原野,牧獵天山。   於是駿馬名駒,英雄美人,馳騁於沙漠之上,昆化美景,美人如畫,一時傳為美談。   香妃之名,因此而大噪。   話說,大軍休息了三個月之後,乾隆為了香妃這個美人,點將用兵了。   理由是回疆不穩,意在變亂!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宣召了兆惠劉沛,點了正副元帥。   兆惠奏稟道:「福康安封了貝子,皇上何不點為帥,由奴才同劉沛輔佐?」   乾隆知他心意,點頭稱善,立即下旨,點福貝子,由兆惠、劉沛為輔,吉日興兵扳平回亂。   這一來又全體動員了,仍派由興德保餉。   小寶發現,茲事體大,概天山反清遺老與回民已成了一體,立即用五翎雕飛報天山。   概!回疆的回民不同於准葛爾,回准葛爾全是馬上英雄,無論老少男女,生活全馬背上,回民則不同了,全在東西南北之線,落土為安了。   這?這可怎麼辦?山上諸人會議了好幾天,也沒結果。   打吧?大軍壓境,寡不敵眾,一旦失敗而且動搖復國根本。   不打?那對復國士氣將是大有影響。   是後決定,看回民動靜再說。   回王儲這時也在開會。   其中有人主和,有人主戰!   當回王霍清楚清兵前來主要目的在香妃時,立即大怒,決定死戰。   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妻之恨,誓不兩立!   且說回民在清軍攻打准葛爾時,就隊駐在天山,很多人對回民婦女就污七八糟,回婦很多人為了貞節自盡,回民已恨清兵入骨,今見清帝竟為香妃興兵,不覺動了公憤,紛紛起來反抗。   回王霍集占則依地形部署兵力抵抗。   誰知這巴達早已成了清軍走狗,把回部兵力部署圖早已暗中差人送給了兆惠。   兆惠得到圖書,如獲異寶,除暗中仍與巴達克互通消息外,就出關按圖索驥了。   回王霍感到奇懌,思忖,我們的兵力部署,清軍怎麼瞭若指掌?莫非族中人出了奸細?   於是他開始暗中偵察,果然發現巴達克有問題。   於是立刻到巴達克的部隊中興師問罪!   巴達克在自己的軍中也有不少心腹,今見霍集占怒沖沖而來,知事已敗露,好在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大家一起亂箭把回王霍集占給射死了,然後帶清軍占倨了回王府,抓住了香妃。   香妃也是有志氣之人,堅貞不二,寧死也不肯離開她的宮院。   兆惠知道皇上要的是活香妃,他可不敢把香妃給逼死,立即換上笑臉道:「本來大清朝並不想來攻打回部,那是你們的一位酋長巴達克暗中上表建議,說你如何了得,皇上想見你一面才發兵的,你丈夫已被巴達克等人捉住送往了京師,你不如跟我進京,面見皇上,說不定皇上會答應放了回王,和你重返回部!」   香妃是聰明人,聽了他的話,仔細一想巴達克的平日所做年為立時信了,但有個條件。   兆惠見她答應進京,立即問道:「什麼條件?」   香妃道:「一定要保全我丈夫的生命!」   兆惠道:「沒問題,見了皇上我以性命擔保!」   「二要殺了巴達克我才進京!」   兆惠同劉一商量,立即答應了她的要求,當即把達克找來,兆惠一刀,即把他砍為兩段。   這也是叛國通敵者應得的報應。   大軍得勝還朝了,同時帶許多俘虜隨行,可是在俘虜行列中,卻有一輛豪華舒適的大轎車,香妃桑坐其中,滿州兵勇,伺候得無微不致。   乾隆皇接到奏章,得知兆惠已虜到了香妃,立即在宮中西華門內,騰出了一宮,做為香妃下榻之處。   香妃這天到了京裡,就住進了豪華的宮中,乾隆皇帝親來慰問。   香妃想,這滿清皇帝倒滿和氣的,也就安然住下了。   從此,乾隆每天必藉故看她一次,或談天,或言笑,天天如此,但乾隆很尊重她,並不及亂。   香妃自然也漸漸對乾隆失去戒心。   雖然乾隆對香妃萬分寵愛,選制了很多衣物珠寶給她,但她全不要,只是日夜思念她的丈夫和故鄉。   自從香妃被擄入宮中之後,小寶非常關心,從和坤處得知她的思鄉情緒,馬上向和坤道:「大人,既是這樣,何不奏知皇上,在宮內修築一座回城,把大軍俘虜來的回人撥去進駐,以減少香妃的思鄉情!」   和坤一想,對呀!立即道:「我這就跟皇上去說!」   他忙向乾隆奏道:「香妃,現患思鄉病,病倒了,何不在宮內建座回城,讓她如置身家中一般,自然能治癒她的思鄉病了!」   乾隆聽了一想,忙道:「對呀!這事就交卿家辦吧!」   和坤受了旨意,就在皇宮內院大興土木起來,在宮中西麗西華門裡,興建了一座回城,乍看之下真跟哈密回王府差不多,修好之後,把擄來的回民,全派過來了。   這裡一切佈置和回族相同,乾隆看了之後,很滿意,並親自題名為寶月樓,從此這才子皇帝留下了許多寶月樓的詩,其中一首是:輕舟遮莫岸旁維,衣染荷香坐片時;華與花台嫌錦錯,廣寒乍似是瑤池。   乾隆把寶月樓比作廣寒宮,而香妃當然是嫦娥了,他對香妃的寵愛,真是非比尋常了。   香妃身有馥香,又特別愛乾淨,每日必淋浴,而每當香妃淋浴完了,身上香味就更加芬芳馥,充人陶醉不己,因此乾隆更在武英殿西側的浴德堂,制了一座土耳其式的浴室,專供香妃使用,這真不使「春寒賜浴華清池……」的揚貴妃專美於前。   在乾隆的寵愛之下,獲知自己丈夫早已死在巴達克的手上,雖說已殺了巴達克,可是真正仇人該是滿清皇帝,如今他對自己這樣懷柔,所謂,回鄉不能,抱仇無望,求死不得,故每當午夜夢迴,對月思鄉,思夫、悲憤難忍,經常引吭高歌:思祖國,欲斷腸;關山遙遠路茫茫,空悵望!   伊人秋水在何方?   故國山河今破碎,家園翹望淚千行。   妨心辱,到異邦,此身能殺不能辱。   好一個「此身能殺不能辱!」   香妃對乾隆終不假顏色。   乾隆反而絲毫不以為意,認為北地女子生性本就剛烈,所以仍然寵愛不已,還是經常流連寶月樓。   一日香妃洗完澡出來,寶月樓附近飄過一陣濃郁的香味,乾隆皇帝正巧走到外邊,知道這正是香妃身體的異香,不禁龍心大悅,於是闖入香妃和臥室,向她求愛。   香妃不但拒絕了他的要求,並拿出久藏在懷中的利刃,對乾隆道:「國破夫亡,我已別無所求,你要逼我,刀子是不認人的!」   這位風流皇帝,嚇得連連後退,可是並不怪她。   真是:白刃隨身性命輕,國仇私愛最分明;女兒血性原如火,羞作琵琶冷怨聲。   這位風流皇帝想幸香妃不得,心若閃的不得了,和坤乘機對皇上說:「何不往江南散散心?」   「對!她不和咱干,咱江南去幹!」   於是乾隆又決定再游江南了。   小寶在和坤處得知乾隆要二度游江南之後,他找來了西安的幾塊寶,大家一商量,咱們也帶著老婆游江南吧!他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大家帶著老婆先行南遊了。   他們是沿運河平形走山東以泰山往江南。   他們一進山東境內。小寶就發現了不對。   怎麼啦?   他發現了有踩盤子的控馬,在他們身旁不停梭巡。   小寶對其他三寶道:「注意,咱們被人盯上了!」   二禿子道:「盯上有啥關係,難道咱還怕事?」   「你不怕,可是她們這群人。誰照料?」   這句話把他給問住了,可不麼?   天山四寶各個武功了得,可是女眷們,雖然也練過兩天花拳秀腿,除白玉薇外,那個能派上用場?   二禿子一聽,傻眼了!   那怎麼辦呢?小寶分配了,道:「太平無事,當然更好,萬一遇上事故,由玉薇同你們哥三出手,她們姐妹由我保護!」   大家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剛過曲阜沒多遠,就遇上事了。   聽!山旁一棒鑼響,衝出來一百多口子,還有四個騎馬的擋在路中間。   就聽到一個嗓門大的嘍囉喝:「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有人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大牛在馬上笑道:「陽關大道,那有上你開扒的道裡!」   就聽一個騎馬的道:「我兄弟佔據此山多年了,還是頭一回遇上你這樣的!」   大牛道:「好說!這也是你們最後一次!」   「怎麼說?」   馬上另一人道:「你的話我們聽不懂?」   「那我解釋一下,從今後再沒你們這一夥!」   大伙聽了,同聲歷喝道:「大膽!」   大牛笑道:「膽子小了還不敢說呢!」   馬上另一人道:「你知我們是誰?」   大牛道:「無名小卒!」   「什麼?你說什麼?」   「既不是無名小卒,為何不報萬?」   馬上最年長的一個哈哈笑道:「咱們是巴家四義!」   「什麼巴家四義?」   馬上之人按順序介紹道:「洒家巴天龍!」   一指身旁的漢於道:「三弟巴天豹!」   最後一指,「老么巴天彪!」   大牛哈哈大笑道:「原來龍、虎、豹、彪四條野獸!」   老大巴天龍歷喝道:「住口!」   大牛仍笑道:「不說就不說,你凶什麼嘛,你們要怎樣嘛?」   哈哈哈哈!老大敞笑道:「洒家兄弟占山多年,山中雖有些個女人,可就沒順眼的,今天夥計們來報,說山下來了一群小妞,洒家想把她們留下來當壓寨夫人,至於你們麼,看樣子都會兩下於,正好山上出了幾個頭目吧!」   大牛道:「你說完了麼?」   「怎麼?」   「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知道我四個是誰麼?」   「你們是誰?」   大牛促狹,嘿嘿冷笑道:「獵戶四煞神!」   「好東西,竟敢犯我等忌諱,放馬過來!」   大牛他們四個與巴家四獸打成了一片!嘍囉則把小寶同諸女圍在中央,好像怕跑了似的。   小寶等仍騎在馬上,他更沉著,連劍都沒抽出。   再看打鬥的四對兒!大牛他們全用的是劍。   白玉薇對的的是巴家老四一一巴天彪,這小子使的是一雙大板斧。   小寶在馬上提醒白玉薇道:「玉薇,錘斧之將,不可力敵!」   白玉薇笑道:「多謝老公關心,放心吧。他今天算在人世間除名!」   只氣得這巴天彪暴跳如協,立即大板斧一舉,一個五丁開山,恨不得把她劈作兩片。   白玉薇人家是會的不忙,立時一閃身,反手一劍,就是下莊刺虎,直奔巴天彪的咽喉。   巴天彪嚇出了一身汗!這時玉娃娃在小花旦懷中大叫:「阿姨真好!」不時拍著小手為白玉薇加油。   再說這巴天彪被她這劍嚇出一身冷汗之後,手底下並沒閒著,接著一旋身,身子如陀螺般旋轉,兩柄大板斧如車輪一樣,來了個橫掃千軍。   他這時狠招,想要把白玉薇揮作兩段。   白玉薇兩招下來,發現他心腸太狠,立即展開絕學,採用閃,展,騰,挪小七巧功夫,並連起運起師門絕學,亂劈風劍法,沒多久巴天彪巳然氣喘噓噓了!白玉薇看是時候了,立即加把勁,亂劈風劍法發揮到極至,把個巴天彪劈了個粉碎,鮮血碎肉,灑了一地。   再說在馬上與大牛戰的老大巴天龍一看老么被劈,就急瘋了,手中九環大砍刀使的震天響!可是大牛用的劍仍跟他游鬥不巳。   巴天龍的九環刀亂劈一陣,早巳急的亂了章法。   大牛覷破好機會只一劍,就把他刺了個透心涼!巴天龍痛澈心肺,大刀又砍上的早刃,把大牛寶劍下歷了一尺餘,這下子反把自己來了個大開堂,五下水,流了滿地,當時摔下馬來,登時了賬!現在就剩了巴天虎戰二禿子,巴天豹戰小癩痢了。   凡屬豹子這種猛獸,比其它獸類都機警,小癩痢在他們四寶中又是最差的一個,兩個人這一打起來,真是險象環生,小癩痢用劍,而巴天豹用的卻是雁翎刀,刀上有個分刺,專門鎖拿寶劍,小癩痢打來,他不辛苦。   好在他自幼練過「協音心法」內力深厚,才能支持。   再說二禿子這對,倒是旗鼓相當。   原來二禿子是天山山陽牧場馬大爺的兒子,天生一把子勁,而巴天虎用的又是一雙金瓜錘,也屬猛將一流,二人打起來倒是棋逢對手,匠遇良材。   二人打了足有千招,仍不分勝負。   這時小寶忍不住了,立時叫大牛、玉薇保護家謄,立即進入鬥場,對二禿子道:「把他交給我,你退下!」   二禿子聽話,立即退了出去。   巴夫虎道:「好小輩,用車輪戰哪!」   小寶歷喝道:「誅惡人即是善念,咱今天要為這一方除害!」   說著,一劍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巴天虎突然受創,兩柄金瓜錘拋上的半天,落下來的時候,把地砸了兩具大洞,身子也從馬上栽了下來。   現在就剩巴天豹了,一見事情不妙,縱馬而逃。   小癩痢措手不及,竟叫他跑了,正要追!小寶道:「看我的!」   他拿寶登當甩手劍用,直刺入了巴天豹的後心,從前心出來大半個劍尖,劍鍔直巾後心,登時了賬。   好!現在四獸全除了,可是再看小嘍囉,也早一哄而散。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當巴天龍一死,聰明的就開始溜了。   等四獸一死,全溜光了!他們那去了?   全偷著溜回去,收合細軟逃之夭夭了!大牛問道:「小寶,咱們還幹啥?」   「到他們山寨看看!」   好!大家到了山寨。   這時山寨早巳亂的一塌糊塗,小嘍囉們把歷年山中打動來的積蓄搬了出來,聰明的不管多少,抓一把就快跑了,笨的還在挑呢!   小寶他們一到這些笨鳥也顧不得挑了,逃命要緊。   小寶他們寨裡一搜,搜出了二三十位婦女,看看金銀財寶還有一大堆!小寶問明這些婦女,有的是青樓妓,由四獸花錢買來的,但大部是附近良家婦女被搶來的。   他清點了剩下的財寶後,決定每人贈黃金五十兩,然後送下山去各安生理。   這群婦女,聞言之下,歡聲協動,很多婦女叩謝不止。   打發了這群婦人之後,算了算剩餘的珠寶金銀還有十來萬兩。   小寶道:「這下子夠咱們遊歷江南的花費了!」   於是大家分別攜帶,一掃而光。   最後,在山寨放了一把火,把山寨燒為平地,大傢伙才束裝上路。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可與天堂比美。   杭州不但可比天堂,而且是我國六大故都之一。   宋泥馬渡康王,趙高即位,南宋即定都於此。   杭州,因有幾位學者大儒治過,所以修建的不但美,而且頗有詩情畫意。   小寶帶著這群人到杭州之後,先找店住上,梳洗之後就帶著他們徒步去拜望丐幫的分舵主李膺。   李膺大小寶二十多歲,早巳成為老舵主啦!見面之後,小寶除自我介紹之外,還把所有之人全向李膺介紹了。   李膺除一一見禮外,對小寶道:「二師弟,上次我們老二來信說你到過金陵,我一直想見到你,今天果然如願了!」   「大哥,我們大事巳了,現在好好游杭州了!」   李膺笑道:「二師弟,咱們老二帶信說你們巳把那雍正除了,還有什麼大事啊?」   「上次乾隆江南遊,朝中無主,我飛報天山,建議連疆起事,你知道準噶爾反了三年,打三年仗我保三年餉!」   「二師弟,公報上說,天山北準噶爾不是滅了麼?」   「滅個屁,是我建議他們把清人所頒的隊旗丟在戰場上,另換天山所織的新旗!」   「哦!那麼準噶爾也損失不小吧?」   「打仗那能沒有傷亡,不過三年戰爭下來,準噶爾部也不過損失千人左右!」   「那滿州韃子呢?」   「滿虜連陣亡再加上逃亡的麼,足有七八萬!」   「怎麼回事?」   「回王霍集占被宵小巴達兄暗算了,香妃被虜入宮!」   「咳!這巴達克該死!」   「他當然該死,他又被兆惠腰斬了!」   「為什麼?」   「香妃知她賣國之後兆惠說,不殺巴達克,拆死不進京,兆惠沒法子,只好殺了巴達克!」   「嗯!香妃總算為霍回王報了仇!」   「可是香妃現在皇宮,守到那年算一站哪!」   大家聽了,不禁一陣唏噓!「二師弟,游杭州要不要我派個人嚮導?」   大伙聽了,哄堂大笑!辭別李膺後,小寶帶他們逛西湖了。   杭州景物,以西湖最為著稱,名聞遐爾。   西湖本名明聖湖,相傳漢進金牛現於湖中,人言及明聖之瑞,遂稱湖為明聖湖,或曰金牛湖,又以其介乎錢塘而稱錢塘湖,或渭負城郭而西,亦名西湖西尖環湖三十里,杭城風光幾乎全萃於此。   聖祖康熙於三十八年南巡時,將南宋時之西湖十景名稱,重加莊訂,每景並立一碑,十景計:蘇堤春曉,花港觀魚。   曲院風荷,南屏晚鐘。   雷峰夕照,三潭印月。   柳浪聞鶯,斷橋殘雪。   平湖秋月,雙峰插雲。   小寶他閃出了清波門,經錢王祠右側,就抵達了『柳浪聞鶯』處,此地原為南宋聚景園的住址,四周樹木扶疏,水波蕩漾,景色幽靜,昔時的柳浪橋,早巳成了廢墟,而一千多株柳樹卻依然無恙,而陣陣清脆悅耳的鶯啼處處偉送,令人陶醉不已。   離此不遠處,有座中空多穴的南屏山,正對蘇堤,峰巒聳立,怪石蹲,峻壁蒼深,宛如屏障凌空中峙,上有慧日峰,下即淨慈寺,寺中還有一口大銅鐘,上鍾明宋濂題銘,每當鐘聲一響,清澈雲霄,山谷回應,傳應甚遠,發人深思。   此即西湖十景的南屏晚鐘也!小寶他們再游蘇堤。   蘇堤,乃寧元年間蘇東坡知杭州時所築,堤長六里,由北往南,將西湖一分為二,並築六橋以通流,垂柳萬株,並各間夾一桃,陰夾兩岸,真是十里長亭跨六橋,『株楊柳一株桃。   小寶他們沒事,足足花了十天時間,不但逛遍了西湖十景,舉凡古寺名剎,各名勝區,都逛遍了。   忽在孤山之陽發現有人在高搭木台,在小寶打聽之下,才知道是船幫小祖王隆童出面,搭的百日擂台,要以武會友。   這位小祖他知道乃船幫開山始祖翁,錢、潘三老共收之徒,掌三房門戶,後幫中稱小祖,與乃師梅宗淦有口盟兄弟之誼。   小寶得知由他主持擂台,忙去拜見。   幾經拿過江湖言語,才見到了這位小祖王隆重。   王隆重得知他是老友弟子時,見面頗為熱切。   小寶道:「大伯,聽說您將主持一座百日擂台,以武會友?」   「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這次是盛情難卻,代人出面吧了!」   「難道擂台還有幕後人,另有作用?」   「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說也不要緊,是這樣的,我有個老朋友,自認是前朝遺老,可是個灌以發族思想以便從事反清復明大業!」   「噢!此老傻的可愛!」   「怎麼?」   「一個老文人跟個孫女濟得什麼事?」   「我那老友願以文安鼓,他希望這名孫婿能效博浪一擊!」   「癡!而且愚不可及!」   「腦跌此擔俊,便神尼掌握天下這麼多反清後漢的項雄豪傑,都不表對擄酋埔浪一擊,就憑他祖孫兩個文人,加一婿就想獨力回天,豈不以卵擊石,自求倒霉,不但於事無補,反而觸怒滿擄而成大獄!」   「他說呂四娘不是也把雍正鐐了麼,她還是個女的呢!」   「大伯,雍正雖是被呂四娘所殺,其實真正經過他老先生並不知道!」   「難道你知道?」   「大伯,您不是外人,實對您說了吧!」   小寶把當初如何幫呂四娘殺雍正的事說了一遍。   王隆重驚啊道:「噢!願來是你幾個幫的忙!」   小寶取出了牟尼珠道:「大伯,以否看在神尼份上,轉告這位老先生打消此意!」   「既是牟尼令出,老朽遵命便是!」   「多謝大伯成全!」   「這擂台也搭了,武林巾也發了,怎麼辦?」   「大伯,只要不提比武要招親,照樣以武會友不就行了麼?」   「好!咱們來個真的以武會友!」   這天擂台搭好了,邀請的各路執事人等也陸續到了。   擂台主當然是船幫總幫主王隆重大爺,按他日前的身份和少林掌門同輩,地位尊祟,主持擂台,當之無愧。   再其次是護擂,為使比武能順利進行,護擂請的是名振天下的終南派掌門師兄一一終南逸叟商樂天跟洪門四徙雙龍頭老,范老爺子。   這二人全有一身天下無敵的身手而且頗具正義感,正是護擂最佳人選。   再下來是五位評委。   頭一位請的是少林掌門師弟,羅漢堂首座,也是少林一百零八人大羅漢陣的黧,天意大師。   第二閃理武當掌門師弟,五當七子的首座,玄天子。   第三位是華山派掌師太的首座大弟子逸師太。   第四位是恆山掌門師叔霹靂掌協嚕。   第五位則是丐幫幫主鐵成鍘。   看這群評判的身價,那個都響噹噹!總幫主小祖王隆立即大擺筵宴!在筵席中出現了兩位特殊人物。   一位是多烘式的老學究,一位是寶裡寶氣的青年。   王隆重向與筵人士介紹道:「這位學究是先朝遺老,本來這次比武大會是他老人家發起的,想選出天下英雄,妻以其孫女,灌以發族大義,使其對滿酋這次南來時,做博浪一擊!」   大伙聽了,立即鼓掌稱讚此老的勇氣。   王隆重又道:「加一位是段愷悅兄弟,老先生的想就是被這位老弟給打消了的!」   大伙忙問:「為什麼?」   王隆重道:「各位可知他來自何處?」大家齊聲問道:「哪裡?」   王隆重道:「天山!」   大伙忙問道:「天山?那滿擄不剛把天山回民平了麼?」   王隆道:「我想各位有人明白天山代表什麼?」   洪門雙龍頭道:「我知道『天山代表前明長公主』獨臂神尼所在,我大伯父同大妹子范秀姑就在天山輔佐神尼!」   「范大哥說的對,他正是由神尼派往中原工作的全國巡閱使,以牟尼珠擋了我們這次狙殺乾隆的行動!」   大家忙問:「為什麼?」   王隆重道:「一者神尼不主張對虜酉,殺一虜酋立即有人即位,說不定興起大獄,最後吃虧的是我們漢人,說不定繼任的擄酋或比死的還強呢!」   有人道:「聽說雍正就是被呂四娘所殺,怎麼沒興起大獄呢?」   王隆重道:「憑呂四姑娘能殺得了雍正麼?」   大伙忙問:「難道傳聞有假?」   丐幫幫主道:「不假,可是經過有點曲折!」   大伙問道:「鐵幫主你知道?」   鐵成剛笑道:「各位還是聽總幫主說吧!」   王隆重把天山四寶如何幫呂四娘殺雍正的經過說了!這一來,大家才對小寶衷心敬服,席間忙問小寶以後該怎麼做?小寶道:「各位前輩,我們這打擂台照常舉行,不過招親的事,別混在一起,另當別論,來一次純粹英雄聚會,以武會友,但不知比武可有其他綵頭?」   王隆重道:「老先生本想毀家以赴,捐了白銀一萬二千兩,船幫感於大義,又巾上八千兩,以兩萬做綵頭!」   小寶道:「老伯您立百日擂台,這兩萬兩平均每天過二百兩一天可以比賽二十場,平均一場勝的只得十兩銀子,你想,全國英雄豪傑,誰把這十兩銀子看在眼中?」   「賢侄,依你之見呢?」   「重賞之下,才出勇夫!」   「依你之見獲勝的一人獎多少?」   「勝一人,獎白銀百兩,勝二人獎三百兩,勝三人獎五百兩,勝四人獎千兩,勝五人都獎二千兩!」   王隆重道:「乖乖,那得多少銀子啊!我們準備了二萬,不要五天就光啦!」   「大伯,不要緊,銀子由我支援!」   「你?」   「怎麼大伯信不過我?」   「你哪來那麼多錢?」   「大伯,憑牟尼珠我可是叫全國興德錢莊適小!」   鐵成剛道:「王老大,他說的我信,這回準噶爾同回疆之亂,他保銀行帳號帶支援天山,就運去了兩干多萬兩!」   「鐵幫主你怎麼知道?」   「王老大,你難道不知丐幫與天山的關係?」   大家全驚啊出聲前些年大家全知丐幫投了滿擄但是這些年來表現還不錯,似是與朝廷斷了關係,這次才請他來當評委,誰知他們竟與天山神尼有關。   鐵幫主哈哈大笑道:「這裡沒外人,我也吐吐吧,丐幫一向聽命神尼,當年打人滿擄那是奉命行事,丐如今丐幫巳分為污衣、綵衣二幫而綵衣才全是在興德工作!」   他這一說,大家才明白。   開擂這天,張燈結采。   擂台足有一丈五尺,成四方開,長寬各八丈。   正中央有一排桌子、那是擂台主之位,後面還有幾把大靠椅,桌上擺滿了金銀,讓人看了心癢癢的。   擂台主左邊,余放了兩張桌子,後面兩把太師椅,那是護擂人的寶座。   拋台主右邊,也是斜放了五張桌子,每桌後面也是太師椅,那是評委席。   在擂台下有三排太師椅,每列三十張,那是給武林中有頭有臉之人預備的。   在這太師椅後面是二十幾排長板凳,全場可容納千人,這真是大手筆。   另在場外兩廂,高搭席棚,那是飯廳,凡參加比武的各派人手,供應灑席,每棚十五桌共三十桌。供應的是八冷盤,八中碗,八大碗的上侍灑席,別說獎金了,就光這一百桌的酒筵開支就是天文數字,可是小寶一肩擔了。   開賽頭一天,各路英雄豪傑,到了不少,擂台主鳴炮之後,宣佈比賽規則,主要是以武會友避免比鬥傷亡,同時宣佈獎額。   小寶他們在參加過會開幕典禮後,就溜了。   為什麼?   開鐵戰沒看頭!   那他幹啥去了?   小寶帶著玉蝴蝶等人,到了杭州賭場去找粉蝶兒去啦!可是到了之後,卻撲了個空。   怎麼會?   明明說在杭州賭場麼?   原來粉蝶兒得到了乾隆重又南遊的消息,迎去啦!小寶乘興而來,敗興而返!   幹什麼去好呢?   對!咱們到旗營走走,反正全國旗營全有號兵,只要找到號兵,還怕沒朋友麼?   於是他打發這群女人自行玩樂,帶著其他三寶找到上了旗營。   旗營號目一見四人,不認識。   小寶搬出了全國總號官羅小七,大家才知他們來自天山,於是親熱的不得了,也就連絡了所有的營級號目,大伙羅漢請觀音,到杭州最大酒樓,大吃大喝一頓,因沒外人,小寶就把近來山上之事對他們說了,尤其對準噶爾之戰,大家聽了更是高興。   接著小寶回請!營號目,等於營長左右手,他們替營長發號司令,所屬哨官,哨長有不買賬的麼?於是營號兵全與下級哨官、哨長成了好朋友,小寶這一回請當然這些號兵就拉著這些哨官、哨長一起白吃白喝。   人說,喝酒喝厚了,賭錢賭薄了,他們三杯落肚之後,就全成了好哥們啦!   小寶他們也就成了營中常客。   俗語說莊稼人靠土,當兵的告賭,自然而然的,小寶等跟他們旗營官兵就成了賭友。   他們憑賭結交了不少朋友,也拜了不少把兄弟,小寶這是有用意的,跟旗營兵勇拜了把將來會有大用。   賭!當然有輸有贏,好在軍營裡賭沒人抽頭,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可是總有淨手輸干的呀!   按以往,小寶會多少送他們幾個,現在他作風改了,一文不送了,他知杭州擂台開始沒熱鬧好看,一般有點身份的,全不肯一開鐵就現寶,於是他想利用這批兵能先底現寶。   他對輸光了的說了:「現在有個發銀子的地方,你們怎麼不去拿呀?」   輸光了的幾個忙問:「在那兒去拿?」   「杭州船幫王幫主擺了百日擂台呀!誰能打勝一個就得銀百兩啊!」   「算了吧!梅大少,天下英雄擂台,那有我們上的地方,一上台就被人家揍下來了,一百兩倒是一百兩,可是那是別人拿呀!」   「你們真是笨,不會兩個一塊兒上,打一陣,一個打敗,一個得勝,弄他媽一百兩銀子下來對分不好嗎?」大夥一想對呀!這著我們怎麼沒想到?真笨!於是輸光了的幾個,跟小寶他們溜到了擂台。   這時擂台真是冷冷清清,一天也不見一兩對上擂台,王隆重這擂台主正在發愁,忽見小寶帶幾個兵勇來,心知他必有名堂,果然這群旗勇,順梯子一對對的爬上了擂台,惹得與會群雄哈哈大笑!好在他們全是為了那白花花銀子來的,你們笑你們的,他們不在乎。   他們上了台之後,先問規則。   王隆重叫人把規則又給他們念了一遍。   頭一對,依比賽規則,先報師門,名號。   這二人出身旗營,那有門派,就聽頭一史報道:「鑲藍旗,旗勇那得勝」,另一個報道:「鑲藍旗,旗勇,阿勇!」   擂台上紅旗招展,二人打了起來。   別看他個只是滿州八旗的旗勇,可是那年頭當兵的對三套橫子兩套掌,還真不簡單,足可抵得上鏢行中趟子手的功力,二人打了半天,倒還真的有板、有眼。   台上。台下看的人還真的連連鼓掌助威。   由於這二人同營吃糧,練的同一舉路,打起來分外有意思。   小寶這時傳音對他們道:「你們兩混蛋還不快點結束,領百兩銀子去賭,窮蘑菇什麼?」   二人這才如夢初醒,由那得勝打了阿勇一掌,結束了這場戰。   當時台上鑼鼓齊鳴!王隆重問那得勝道:「英雄勝了,是願再接受挑戰,還是見好就收?」   「擂台主,在下還是讓賢吧!」   王隆重道:「看賞!」   家人忙用銀盤兩錠五十兩折銀元寶,舉了過來,那得勝老寶不客氣,揣人懷中,由樓梯爬了下去。   接著又來了兩個,一報名,也是旗營來的!照樣紅旗一擺,二人打在了一起。   別看他們是旗勇,這一對比剛才那兩個身手還強呢!打了足有一頓飯之久,才分也勝負。   當然,一樣也是讓賢,勝了的拿著銀子走路。   這一上午,有八對旗旗勇上陣,倒很熱鬧!等這些人回到營中,大夥一看每人手中拿著個五十兩的大元寶,真是眼珠是黑的,銀子是白的,這下子傳遍了營旗。   第二天,旗營裡自認有兩下子的,全不假外出,溜到擂台去了。   擂台由於來了這群旗勇,熱鬧多了!大多數是兩人約好了,一戰成功,領百兩銀子賞,下台平他。   但也有白命不凡的,勝一場還叫陣,竟有的除對旗勇外,還跟天下英雄過了三關的呢!就這樣,二十多天下來,這擂台競掀起了高潮。   上台比武的,竟全是武林高手,現在旗營的哥兒們,連坐著看的資格都沒有了,只好屬黃撲龜的溜邊站啦!怎麼回事呢?全是武林英豪全到了,能有個座的,全是國內知名的英雄了。   可是現在真敢上台露一鼻子的,反而少了。   這天小寶同大牛等人,正在第一排椅子上坐著看比武,他偶一回頭,就是一楞!「乘乘!他們怎第跑這兒來啦!」   大牛問道:「誰?」   「老朋友!」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可真不少哇!」   「別囉嗦,你們三個滾一邊去!」   「幹什麼?」   「給我的老朋友讓位!」   「你說了半天,老朋友到底是誰?」   「你回頭看看,他們正在找座位!」   大牛回頭一看,他不認識乾隆重皇,可是週日青在天山時,他熟得很,於是明白了,趕緊拉著二禿子們他溜了。   小寶忙站起來打招道:「高爺、周爺,這兒有位置,過來坐吧!」   「唷!又碰上兄弟你啦!咱們可真有緣哪!」   說著過來坐在小寶身邊。   你道乾隆皇上與保駕將軍週日青怎麼也來了?   由於香妃始終不讓乾隆重皇上有進一步舉動,只要乾隆重舉動稍微過火,她就拓也護身小變刀(回發用的七道)要跟他拚命,可是乾隆重皇要不逼她時,兩人又有說有笑,真弄得隆重皇苦悶不巳。   和坤一勸他江南遊歷遊歷,散散心,也就決定再度南遊了。   他這次南巡,仍是輕舟簡從,大約只帶了和坤一位,原因是上次叫和坤留下臨國,答應回來給他帶幾個美人,結果一個沒給他,反而在和坤府玩了天生尤物雙鳳姐妹,很不好意思,所以這次只帶和坤一位大員,乘龍舟,只帶了幾十艘隨船載御林軍。   乾隆皇天天看臣子們磕頭,實在看膩了,一路上督撫大以及地方官吏的迎送,他全叫和坤應付。   這一來和坤好不威風!這天船一過高他就捨舟登岸了,好在這回來,帶的有馬,他騎白龍御馬,週日青騎紫騮護駕。   二人輕騎到了揚州。   上次接駕就是揚州的暴發戶十四大盤商。   可是上次乾隆重回時,把玩過的好多位美人,全部放在汪如龍的小迷樓,他們這次國工騎揚州就直奔小迷樓而來。   汪如龍一見皇上二度光臨,立即率全體男婦老幼接駕。   乾隆皇一見上次玩過的美人都在,龍心大樂,忙道:「愛卿平身!」   從此,乾隆皇就住在了小迷樓。   汪如龍自從上次接駕後,又高價買了二十名少女,天天叫名樂師教以歌舞,準備再接駕,沒想這次皇上不請自來,真是喜出望外,所訓練的這批歌女,現在派上用場了,天天在皇上面前獻技。   乾隆皇真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樂不可支。   話說乾隆這皇上是個好動的,汪府的小迷樓雖然好,可是一久也就膩了,於是帶著週日青又到揚州街上走走。   這一走,可把他嚇壞了!怎麼回事?就見滿街全是拿刀帶劍之人。   乾隆皇暗忖道:「這些人莫不是為朕而來?」   周月青也覺奇怪。忙道:「聖上,為臣先保皇上,到汪府小迷樓暫避,待奴才把情況打聽清楚後,再定行止!乾隆聽了,也只好如此了。   結果週日青打聽明白了,原來杭州船幫總幫主王隆,正在杭州舉行百日擂台友誼賽,以武會友,普天下會武之人誰不想在人前顯耀顯耀,出出風頭。   乾隆得知上情,他是好動而且會武的人,立即帶著週日青趕到杭州,直奔擂台而來,正在找座位,正好遇見小寶。   小寶一見是他,除招待他落坐外,立即以傳音入密。把乾隆皇來的消息,暗中告訴了擂台主王隆。   王隆立即發現小寶的身邊多了位龍眉鳳日之人,但他知道,有小寶在,是不會有事的,放心下來,接著他又一想,萬一他上台比武可怎麼辦,他不會傳音入密,只好叫身邊之人,調出小寶請教。   小寶一想,憑乾隆的個性,一個見心喜,頗有可能,他道:「你們安排幾派弟子,等他一上台就跟著上,跟他假打一陣,認輸了事!」   王隆眾人,得了指示,立即回報。   王隆也顧不得通知台上諸人,暗中下台找了幾位各派高手,托以重任。   乾隆這時看了幾場,見台早對打之人,全皆武功平平,他真的見事心喜,別看他已四十多歲年齡,但身手還是真不弱,他把外衣一脫,交給週日青,只剩一身錦綿勁裝,使了個雲龍三現的身法,然後一個翻身,落於台下。   台下觀眾,轟雷也似的一聲『好』!乾隆也有點沾沾自喜。   這時由擂台兩旁梯子上,爬上來了四個壯漢。   為首一個對乾隆一抱拳道:「在下船幫護法田家豪,請兄第台亮萬!」   乾隆不懂江湖唇典,不知什麼叫「亮萬!」忙轉頭望著擂台主王隆。   王隆笑道:「請英雄報報門派出身!」   乾隆大聲道:「在下少林俗家第子高天賜!」   「啊!」高天賜!這時評判席上少林羅漢堂首座大吃一驚!他為什麼吃驚。原來少林派長老級人物全知道當今皇乾隆,正當皇子寶親王的時候,曾經化名高天賜在少林學藝,而且藝滿之後還是打出銅人巷的,後來為皇家侍衛接走,大家才知道他是當時的皇子。   他一聽這人報出名號「少林俗家第高天賜」他莫非是當今皇上?想到這裡,忙轉頭望著擂台主王隆。   王隆也對老和尚暗中點頭示意,意思說「不錯,就是他!」   老和尚暗中又通知了所有評判人員。   大家全都緊張一起來。   這時勤務人員仍是紅旗一展,場中二人打了起來。   乾隆皇出手就是一招『降龍伏虎!「這是少林」羅漢伏虎「的起手式,他出身少林的確不假。   二人拳來腳往,打在一起。   論實力,船幫這位護法還真不是乾隆皇的對手。   二人打了足有一頓飯的工夫,這位護院勉強支持了下來,可是最後仍以後力不續,被乾隆皇打了一個觔斗。   他從台上爬了起來,沖乾隆一抱拳道:「閣下果然高明,在下敗服!」   說吧,跳下台去。   擂台主王隆道:「閣下勝了一場,是繼續接受挑戰呢?還是見好就收!」   乾隆回道:「咱既上台來,就想會會天下英雄!」   這時同船幫護法一起上台的另一位,走向乾隆一抱拳道:「在下橫山第子,人稱開碑手於頂山,敬領高招!」   別問,光聽他這名號,此人掌上功力不弱。   這時台上司事又是紅旗一展。   二人打在了一起。   雖然開碑手,拳一帶風,可是乾隆皇手下也是不弱,仍是「羅漢伏虎拳!」二人身手越打越快!別看開碑手身手不弱,可是論寶力仍不是乾隆皇的對用,最後仍以肩中一掌落敗。   當然王隆微求評判意見後,宣佈第二場高天賜仍然獲勝!   乾隆連勝兩場,當然是真勝,正在興頭上,忙道:「咱家不被打敗,來者不拒!」   也氣魄!剛才一起上台的一個黃病鬼出來了,他真像個生黃病的,又黃,又瘦。   他上前一抱拳道:「在下病尉遲,常威,領教高明!」   聽他外號,就知是個使鞭的,可是如今卻是徒手。   司事又一搖紅旗,二人開始了。   二人交手,乾隆就感到沒有剛才對付那兩個輕鬆。   在小寶眼裡,早巳發現這病尉遲功力深厚,忙用眼向擂台主望了過去,王隆不會傳音入密,只望他點點頭。   小寶再看擂台上,這病尉遲出手適可而止,這才放了心。   二人又打了有頓飯光景,乾隆以一招取勝。   經過評判會議,擂台主宣佈高天賜連勝三局。   既有他不被打敗就應戰的豪語,王隆也沒再徽他同意就叫同時上台的第四位上前邀戰。   這位人高馬大,上前一抱拳道:「在下華山俗家第子方剛,求教高明!」   乾隆剛才遇上難過的角色,但仍然獲勝,信心大定,也一抱拳道:「彼此切磋!」仍是司事一展紅旗,二人打在一起。   一上手,乾隆發覺這四個一個比一個高,但剛才勝得手,仍信心十足。   小寶再看方剛,招招均留有餘地,心中大放,再看乾隆卻是一路猛攻!二人打了兩百招之後,乾隆仍勝了一招。   方剛敗一陣來。   這時未等擂台主宣佈戰果,就見一個老道以燕子三抄水的輕功,躍上擂台。   看這人的身手高出乾隆多多,小寶大驚。   幸好王隆又給了他個手式,他才放了心。   這位老道向乾隆一打手道:「無量佛,施主連過四關,貧道武當七子玄修,願以一套太極拳領教高明!」   乾隆一見他這燕子三秒水的輕功,就知老道不是易與之輩,可是海口已然誇下了,堂堂一國之君豈容退縮。   於是紅旗一展,二人又打上了。   他這太極拳與眾不同,有股粘力,使得乾隆皇的「羅漢伏虎拳」根本展不開,百招過去,已然見汗,兩百招一過簡直汗如雨下,所幸老道一個失誤,被他一腳,踢了個跟斗落下台去。   王隆趕緊宣佈,高天賜英雄連過五關,依擂台比武規則,尊為大英雄,彩金二千兩!這時參加諸人,立時歡聲雷動!正這時候,忽然有個中年大喝一聲:「慢著!」接著一個雲裡翻,落在台上。   小寶見這人身手奇高,乾隆皇就是不累也非其對手,何況現在累得已快變成一塊骨啦!忙對週日青道:「你快上去換下你們東家!」   週日青會意,立即縱上台,對乾隆皇道:「老爺,你贏的銀子夠多了,奴才錢袋子都裝不下啦!這場你讓給奴才吧!」   乾隆皇知道來人身手非自己所能敵,週日青是來替自己的,忙交待了句場面話:「好!你來也好,不行的時候,還有我給你接著呢!」   說完,跳下台去。   這個中年漢子成心想搶便宜,大聲道:「剛才那大英雄,既能過五關,又何在乎多我一個?」   週日青道:「憑你呀!只夠跟我這做奴才的比,想跟我主人比呀!還差得遠哪!」   他這話損而且氣人!「你口口聲稱奴才,我打了你這奴才還怕他不出來麼?」   接著又道:「你雖是奴才也該有個名姓啊!」   「在下揚州小販週日青,現在是高爺跟班,你呢?」   「咯老子四川劍客雙雄老在索超,你龜兒子既強代主子出頭,小心了!」   週日青恨他出口傷人,拳腳上毫不留情,一上手就是狠招。   別看劍客雄老武功不弱,可是在週日青手下硬沒走滿百招,就被踢落台下!   週日青本想見好就收,小寶傳音給他道:「日青哥,這不正是你在他面前表現的機會麼?」   週日青本不會傳音入密,只好在台上頷首示意。   打了這麼多天,也沒見過高手,今天週日青同劍客雙雄老大,這才算得上是高手,台下的真正高手不覺見於心喜,紛紛上台與週日青邀戰。   週日青也是跟乾隆一樣,過了五關,可是乾隆見將軍有如此身手,心下大樂。   再說擂台主王隆,見週日青通了五關,忙宣佈道:「自比武以來難得今天有兩位大英雄過五關,真乃可喜賀,今日以武會友到此為止,明日請早!」   眾英雄一哄而散!小寶小聲問乾隆道:「高爺,今晚住那兒?府台府還是將軍府?」   乾隆反問道:「你們在那兒,這杭州有興德錢莊嗎?」   「沒有興德分號,我們住旅社!」   「那好,你住旅社,也給我們來兩間上房!」   小寶知他隨便慣了,於是把自己包的旅社,分了二間上房給他們   小寶六鳳第十八章功德圓滿回天山   話說,週日青在擂台上過五關成天下知名的大英雄後,晚上隨乾障皇跟小寶他們住在一起。   誰知晚餐時,擂台主王隆特差專人前來邀宴小寶。   小寶感於長者賜宴不敢推辭,應邀前往,但到了之後卻發現只有他一位客人而老學究祖孫不但在座,似是那麼半個主人似的。   他仔細一打量老學究這孫女,竟是國色天香,暗想道:「怪不得這老學究敢用美人計,他這孫女果然比天人,天下英雄若能得此女為妻,果然值得為她賣命!」   席間,王隆介紹這祖孫二人與他相識。   小寶明知王隆邀他,必有要事,忙道:「大伯邀約小侄一人,必有事商量,請大伯直說吧!」   「賢侄,看你白天與乾隆的樣子,似乎是宿識,而且交情不淺!」   「大伯,你是知道當年事的!」   「我與你先師梅老第一盟在地,當然知道!」   「家師當年與胤禎的交情無人可比!」   「我知道,可是胤楨一做了皇上就……」   「大伯,你錯了,我恩師至今在天山好好呢!」   「啊!」王隆大為驚訝,忙問道:「那當外……」   「計!家師脫身計!」   「啊!」   「那是家師詐死離京之計!」   「咳!這多年我一直認為真的呢!既是詐這多年之事只有極少人知道!」   「好!我今天總算知道了,哈哈哈!」   「大伯你也不是外人哪!」   「倒也說得是,那人跟乾隆……」   「侄兒進關,恩師賜了當年康熙給他的玉珮,因此,見過乾隆幾面同時也為他辦了點事!」   「你為他辦什麼事?」   「他上次南遊把隨身玉珮被人家摸了,是我替他找回來的!」   「這麼說來,你跟他是有交情了?」   「交情談不上,他是皇上嘛!不過小事倒可以進言!」   「這就好,你跟週日青熟麼?」   「怎麼,大伯對週日青?」   「我對他倒沒什麼,而是老先生欣賞他是個英雄,倒想招為孫婿!」   原來此老還不死心。   小寶笑道:「週日青是乾隆的貼身護衛,官三品,站殿將軍!」   老先生道:「在擂台上他自稱揚州的,怎麼一下子又成了站殿將軍?」   小寶道:「老先生看樣子還有死心,想策反他?」   老學究臉一紅,看樣子他默認了。   「老先生打算是……」   「老朽是打算請小友幫忙,招他為婿,他總是漢人,以後慢慢的曉以民族大義!」   「老先生他要不聽你的,豈不害了令孫女一輩子?」   「我這孫女自己也同意的!」   「既是這樣,我倒願意促成這門親事!」   王隆道:「賢侄有把握麼?」   「大伯,我決定的事,他不敢不聽!」   老學究大喜道:「你跟他有這麼好的交情?」   「大伯跟老先生不是外人,我實說了吧,他也是咱們自己的人!」   在座諸位,全都一楞。   「啊!」他是自己人?   小寶道:「乾隆上次南遊,是我向天山指名調他到揚州,利用機會讓乾隆自己發現,把他提拔到身邊的,今天他上擂台替乾隆一場本要下台,也是我叫他表現的,這一來,回京後,他必會再有升賞!」   王隆道:「怪不得你不主張以暴力孤注一擲,原來你早在他身邊布了劊子手!」   「大伯,您錯了,在虜酋身邊安插人是一回事,神尼一向不主張刺激敵酋,神尼的復國點在癱瘓滿虜八旗子弟後,瘓散敵人有形、無形的戰力,以便使敵人的根爛了,這棵大樹,只要隨便一碰,它就會倒了!」   王隆道:「我們淺見,還是神尼高瞻遠矚!」   小寶道:「老先生令孫女……」   「週日青既是自己人,我更希望孫女能嫁給他啦!」   「好,再晚這就回去提親,希望別砍斷了這把水斧!」   女姑娘聽了臊得臉一紅,但很快就恢復了。   小寶看在眼裡,暗暗點頭,此女果然出身書香門地。   老學究道:「那這事就拜託小友啦!」   「好!我這就回去!」   他立即告辭回客啦!小寶回到店裡,時間還早,大夥兒正陪著乾隆閒聊。   他一進門,乾隆道:「擂台主請你一個人不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大事一件!」   乾隆驚問道:「什麼大事?」   「人生大事,但我得向你請旨!」   「誰的人一大事須要向我請旨!」   「週日青!」   「他娶媳婦,你跟他說不就行了麼!」   「皇上,侍從臣子,非比他人,也得你准才行啊!」   「誰的女兒?」   「今擂台上那個老學究,見周大人英雄了得,有意把孫女嫁給他!」   「嗯,好眼光,女孩漂亮不?」   小寶不得不動心眼道:「馬馬虎虎,不過還看得過去,斯斯文文的!」   「好吧!現在文訂,隨船進京,到京之後再成婚!」   週日青立即跪下道:「奴才叩謝皇上思典!」   「起客吧!」   第一天在杭州大酒樓舉行文訂,乾隆皇居然親自主持。   老學究與週日青互換了信物,就算訂了親。   等皇上御舟到了杭州之後,由小寶帶著老學究祖孫上了御舟的跟船,隨乾隆進京後,再辦喜事。   再說,乾隆皇在杭州沒事,就帶著週日青同四塊寶到處逛,不是游名勝,就是去睹場,再不就去逛窯子。   這天大家沒事,正在客店裡閒聊,忽然和坤,和中堂便衣來訪。   乾隆皇嗯了一聲,道:「你親自跑來,有什麼大事麼?」   和坤轉眼望了眾人。   眾人識趣,立即全退走了。   週日青忙到門外警戒。   屋內現在就剩乾隆與和坤了。   乾隆道:「現在沒人了,一說吧!」   「皇上,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   「香妃她……」   「怎麼樣?」   「皇太后乘皇上南遊這段日子,下懿旨賜死了!」   「啊!」   乾隆幾乎昏了過去,忙道:「咱們快,快回去!」   他!江南也不游了,立刻跟小寶打了個招呼,上馬趕去了龍舟。   他一上船就下旨:「沿途官吏,一律概免迎送,龍舟直髮通州!」   這一路,龍舟船隊沿運河北放通洲,整夜不停的急趕,等到了通州上岸,改換御馬與週日青先行趕往京題。   進宮後見到香妃棺木,人早已成殮多時,乾隆皇一慟幾絕!從不還是太后鈕鑽祿氏百般勸解,乾隆皇才含淚下旨厚葬。   乾隆皇對香妃用情之深,也可見一斑了。   話說,乾隆回京後,小寶現在成了擂台贊助人,在擂台沒有到期前,他離不開,每天除了到處逛逛,就是到擂台看比武。   這天官府忽然來了人到擂台,拿著府台大人名帖,請王隆過府一會!   乖乖,什麼要事,比武進行中,府台請擂台主!可是杭州地方首長邀請,不得不去呀!他把擂台主的事務,交給護擂台,親隨來人進府。   府台大人對他倒很客氣,居然便服請他在小客廳相會,這表示了是朋友相會之意。   王隆一到小客廳就要行大禮。   府台忙道:「王大俠,我便裝相會,就是想跟大俠朋友會交,大俠請坐!」   王隆告罪落坐,道:「大人傳喚小人前來,不知有何事?」   「王大俠,下官請王大俠前來,是與大俠所舉行的以武會友的英雄擂台有關!」   「不知這以武會友擂台,與官府有何關連?」   「王大俠是老杭州土生土長的!」   「是的」   「那王大俠該知道,咱們杭州一向治安良好!」   「這小人知道、那是大人治理有方!」   「咳!還談什麼治理有方?自從大俠這擂台一開始,天下武林豪客就全到了杭州,對地方治安已造成了極大威脅,最近又發生了幾件大案,真使下官束手無策!」   「咳!最近半個月來,幾乎天天有大案,那是我得知皇上前來私訪,把所有案件全壓下啦!不然我有幾個頂子夠摘,多少腦袋夠砍?」   「那麼大人治下全出了那些案子?」   「咳!多數,清波門外節婦李劉氏晉朝燒香回來,拒奸被殺,幾位鄉紳家中失盜,這些案子要破不了,下官就得摘頂子!」   「好!你今幾個找小人來是?」   「我想這些案子是與你擺擂台有關,你不能置身事外!」   按說,王隆可以一推六二五,這樣說,「我設擂台前曾向府裡報行,經過核准,你地面發生案件,自有吃量拿俸的官人,關我屁事?」   但王隆人家是全國知名的的大俠,並沒這樣說,反而道:「大人要小人如何作法?」   「這事王大俠得帶同手下幫我捉賊!」   「小人為大人捉賊是義不容辭的事,可是官家……」「當然這府裡三班也得卯上!」   「好!大人,我得先把擂台結束,先散去這些比武的,好專心拿賊!」   「你把這些人全散了那賊不全跑了麼?」   大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辦法,我倒希望他們跑了,有了線索好追緝,就怕他們潛伏下來不動!「」好吧!一切我全靠你啦!「   王隆回到擂台,先與護擂同裁判說明了府台大人對他所說的。   大多一聽,既然出了這麼件意外,那擂台只好中止,王隆只好硬著頭皮宣佈:「擂台到今日中止!」   這擂台擺了九十天,還有十天就滿啦!而且越到後越精彩,怎麼突然收了呢?大伙紛紛議論,有的追問王隆。   王隆只是抱歉,並不吐實。   普天下來的英雄豪傑,莫不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之感。   有的認為既沒擂台可打,乾脆回家抱老婆吧!有的認為既來了杭州,擂台不打了,正好游這地上天堂,仍留連杭州,不肯即時返鄉。   由於這群人一留下,更增加了偵察上的許多困難。   擂台散了,王隆在船幫大宴這次有職司人員,以感謝這幾個月來的辛勞。   小寶是大贊助人,當然也在被邀之列。   酒延中,小寶問道:「大伯為何提早收擂?」   王隆把杭州知府跟他說的,又說了一遍。   「啊!杭州發生了這麼多事故,那怎麼辦?」   「只有叫幫中弟子查呀!噯對了,賢侄現在設事,也請你伸伸手,幫忙查查吧!把這案子破了大家就都省了心啦!」   「好吧!既是大伯吩咐的,小侄盡力就是!」   丐幫鐵幫主道:「二師弟,這個賊人,由作案方式看,是既好色,又好貨,案子可能還會做下去,你可從夜行人身上著手,同時他們好色、又好貨,錢絕不會存在手裡,你白天可在花戶,賭台多留意!」   「好!小弟受教!」   天交三鼓,小寶同白玉薇夫妻出去了,因為這正是夜行人活動的好時間。   他們在屋脊上四處一打量,居然有幾外房中尚有燈光,二人直奔了一座深宅大院發光之處奔去。   到了宅院一看,除燈火輝煌之外,還有人影晃動,二人找到大廳,小寶運起天耳聰的功夫一聽啊!原來是老哥三連同一位二十不歲少年,正在焦急的商量事兒。   甚麼事兒?原來這家是三老樹一棵苗,這少年是三房獨子,而這孩子娶妻懷孕,又發生了難產,請來了七八個接生婆,都沒辦法,最後把二十里外杭州最有名的王媽媽請來一看,她就說了,母子二人只能保住一個活的,留大人就把孩子分解,留孩子,大人就破腹,那年頭沒破腹產這一說,破腹,那不是把大人開堂碼?三個老當家的不能決定,老三是少年的生父,就聽他對少年道:「孩子,你大伯、二伯不好說什麼,這事要你拿主意呀!是留孩子還是留老婆?」   他這話有強烈的暗示作用,老婆死了還可以再討幾個,孩子可是他們家的苗呀!這少年恩愛夫妻實難下的了狠心,只叫了聲「爸爸」!那一切都意在言中了。   這時接生婆又叫家裡婆子催討回信來了,「要決定,快決定,再遲大人、孩子一起全完了」   老三這時又要回話。   老大攔住了道:「老三、你別再逼孩子,依我的意思,要留、留媳婦,一者打從她進了咱家門,真是遵從三從四德,從沒越禮,越分,再說,孩子是塊肉,死了再做,反正仁兒現在還不到二十,就是媳婦不能再生了,也可以給他娶兩個偏房啊!」   他們大家正在焦急之際,小寶一拉白玉微,跳落院中,進了上房大廳。   房中諸人忽見來了一對背劍男女,全皆大驚失色!   小寶道:「各位不用怕,我在屋上聽了半天啦!感於大先生仁義,我特來為你們家接生的保他母子平安!」   接生?那年頭那有讓大男人接生的?(不同現在,婦產科醫生大都是男的,女人由男醫生接生已司空見慣。)三位老員外同聲道:「壯士說笑了,那有男人接生的呢?何況壯士被血光一衝……」   「哈哈哈,三位員外,用不著我親自去接生,這兒有藥,給產婦吃了,再叫賤內給她扎兩針就行了!」   他說完,掏出一顆大檀丸,叫婆子先給產婦服下。   婆子拿著藥走了。   白玉薇道:「我可不會扎針!」   小寶取出了兩枝針,笑對她道:「你認得穴道麼?」   「練武之人那有不認得穴道之理?」   「你認得穴道就好辦,在產婦小腿肚子三陰交的穴道,每穴扎上一什,深一寸二分不出盞茶的時候,保證嬰兒脫離母體!」   白玉薇拿針去了!不一刻,就聽後堂有嬰兒呱呱墜地的兒啼聲傳來,眾人驚喜莫名。   這時候白玉薇拿著兩根針同婆子一起回來了。   婆子忙對三位老員外道:「恭喜員外,得了個大孫子,母子平安!」   這時爺四個的心才放下,全給小寶跪下了。   小寶道:「快起來,這是幹什麼?」   眾人起來之後,老大道:「俠士救了她們母子,大恩不敢言謝,就我們這點家當,你開個口吧!」   小寶哈哈大笑道:「我夫妻是出來抓飛賊的,誤打誤撞遇上你們家這事,算你們運氣,咱們後會有期吧!」   他帶著白玉薇,仍由房上走了。   這一夜碰上這件事,算白搭了!第二天小寶一個人去了杭州最大酒樓,叫了幾個菜,然後打出了家門人的招牌。   不一會酒菜上來了,忽然在桌上出現了一位鄉神打扮的半百老翁,坐下就吃。   好!他倒不客氣!小寶趕緊過家門手勢。   老鄉神一面吃,也一面比劃了幾下子。   小寶邊吃邊問道:「老大治那方,香位多高?」   「江淮地面,頭爐香!」   「啊!原來是江淮分舵,舵把子!失敬!」   「好說!家門兄弟!」   「老大占那個字派?」   「湘字!」他以為字派很大了,反問道:「家門你呢?」   「老大可知家門中有位大理段?」   「嗯!他跟老神仙亦師亦友,我們都稱他小祖宗!」   「那正是家父,論起來我是老神仙再傳,可是,我這點玩意卻是在山上老爺子親自點撥的!」   「哦!這麼說你也該是『湘』字派!」   「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老神仙沒授字派,還請老大你多提攜!」   「好說兄弟!找家裡人有事麼?」   「請問老大,最近杭州鄉神連番失案,而且有節婦被殺,可與家門兄弟有關?」   「兄弟,你雖沒字派,統是門裡人,而且跟老神仙的,不會不知咱們的家法,他們幾鄉神全是大善士,正在五不偷之內,而且家法嚴規,許偷不許搶,又何況殺人見血?」   「老大可知是那路人馬麼?」   「我也正叫他們查呢!」   「老大,有了結果請通知小弟一聲!」   「好!有了線索,我一定知會你老弟!」   「多謝老大!」   二人吃罷之後,小寶會了賬,各自分手了。   小寶連連碰壁,心情煩的很,又回到了店中。   玉蝴蝶見了他凋侃道:「查案大員還沒線索呀?」   「咳!剛才問了扯旗的,根本不是他們幹的!」   「我倒得了個消息!」   「什麼消息?」   「小棒錘、一枝花、飛天鷂鷹、獨眼瞎!」   「誰告訴你的?這好像四個人的綽號嘛!」   「別人只對我講了這四句,讓我轉告你!」   「准說的?」   「情報來源保密,人家是考驗你的智商!」   「好!多謝了!」   他立即去了船幫統舵。   王隆想了想道:「聽消息來源她還跟我保密呢!」   「嗯,這裡頭有個獨眼瞎,此人必定是一支眼,我們由他身上著手,只要他們還沒離杭州,不難找!」   「大伯找到他們之後,不必打草驚蛇,知會小侄一聲,由我們四兄弟下手!」   「好!我一面叫船幫兄弟查,另外通知官府三班,因為官府查案子方機,比我們高明多了,不過你們哥四個下手的時候,可不能太重,要留活口才能圓案哪!」   「是!」   王隆把這消息不但交待了船幫兄弟,也通知了三班。   豁!滿街上到處都是三班雙船幫兄弟梭巡,明眼人一看,就知出了事,尤其是窯子妓女戶、賭場、飯館子到處有人在巡查。   中午時分,小寶帶著大家到得意樓午餐。   好!他們十二男女整一大圓桌。   這群男女,都是老客,叫了一大桌酒菜。   就在這時,蹬、蹬、蹬,樓梯音,又上來四位。   他們一打量這四個人,小寶與蝴蝶就明白了。   頭一個是個梧大三粗個漢子,第二個就是獨眼龍,第三個是個鷹鼻鷂眼乾瘦的漢子,最後是個俊品人物,但帽子上面按的不是扯玉,而是一個大絨球。   玉蝴蝶對小寶會心的一笑!小寶跟她眨眨眼,示意,別露像。   這時又有船幫之人,也上樓佔了兩張桌子。   其中過來一個向小寶打招呼道:「小俠也在這兒用飯哪?」   小寶也跟他眨眨眼,表示知道啦!叫他別動!然後是大家就坐,大吃大喝。   剛才跟獨眼龍一起的四位,見小寶這桌一大群鶯鶯、燕燕陪著小寶他們四個,忙叫過夥計問道:「酒樓可有歌妓粉頭?」   夥計說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到班子給您叫去,您要有相好的,我們也可以給您叫條子。   帽子上戴花絨球的道:「拿紙筆來!」   夥計立即送上紅紙、筆墨。   別看他是江湖人,這筆字還蠻不錯呢!就見他寫的是:「風翔班、春花、秋月、小紅、小翠!」   夥計拿著紅紙就到妓女產為他們叫姑娘。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小寶他們這桌都吃完了,算賬,他們那桌叫的姑娘還沒有來。   可是夥計卻回來了,苦笑道:「四位爺,掌班說姑娘不在,同時他們還派人去接,也沒接回來,叫我說對不起!」   這四位一聽,把桌子一拍,酒菜不吃也,錢也沒給就下樓而去。   沒給錢,夥計掌櫃誰也沒敢問。   小寶這時忙對船幫兄弟道:「快通知三班!」   說罷,帶著大牛他們三個,就追了下去!結果獨眼龍等四人,很快就到了風化區和風翔班。   小寶他們四個,則上了房頂,隱在房脊後面。   就聽!這四塊料進了敞廳之後,拍桌子打板橙的聲音。   龜奴、老鴇子小聲陪話!就聽那頭上戴絨球的道:「我寫條子叫小紅好們這班,為什麼不去,給我難堪,我這錢子是黑的麼?說!」   四位大太爺,實在是她們姑妹因為王孝廉做壽,出班了,搠一次,人家不放,到現在還回來呢!「梧大三粗的那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好打,只打得龜奴、老鴇子滿地亂爬。   就在這時候,杭州府三班和快班。已把這敞廳團上了,三班統李勇道:「相好的,出來吧,你們的事犯啦!」   四人一聽,立即各拉兵刃,來到院中。   頭一個是大個子,雙手提著煉子錘來到-院中大吼道:「呸!小小的杭州府,也敢過問大爺們的事!」   這時三班中,快班領出手了,二人在了起。   別看快班身手不弱,可是一跟他打,可就吃了大虧,手中鐵尺,在有利的時候不敢往下打,為什麼麼?他怕傷了賊人性命,沒法交差,可是賊人的煉子錘,卻不管這麼多,猛往他要命的地方招呼。   這時一枝花柳玉,手中拿的是口單刀,跟官人們打在一起,足有五六個對付他一個。   一場好殺!除快班領對大個子小棒錘還能應付外,其他快手被殺傷了好幾個。   三班班統一看不好,立即跳進戰場,抵住了一枝柳玉!人家不愧是三班班統,一口撲刀上下翻飛,硬把一枝花圈在當中。   一枝花柳玉一見不好,忙打了個呼哨道:「夥計風緊,扯活!」   他以進為退,猛攻了幾刀之後,擰身上了房。   官兵中會飛詹走壁的不多,大伙齊聲嚷道:「不好!賊人要跑!」   正在這時,小寶露機了,笑道:「有我順這兒,他跑不了!」   一枝花道:「你是何人,為何淌這混水?」   「姦淫邪盜,人人得而誅之,你下去吧!」   說著,他抽冷子就是一腳,硬把一枝花踢下房去,當時就有官人上來按住,綁了起來。   其他三人一看,也紛紛竄上房頂想逃!沒想到大牛三個早在等在那兒,結果一個沒跑掉,全被獲遭擒了。   小寶道:「班統,人交給你啦!回去圓吧!」   三班班統李勇,千恩萬謝,押著賊人回杭州府了。   小寶回到店裡,首先就碰上了玉蝴蝶。   玉蝴蝶道:「看你興高彩烈的樣子,必是已然抓了那四個大盜!」   「你真聰明,一猜就中!」   「你大姐什麼時候回杭州的,這段日子她都在幹啥?」   「我大姐?」   「呵!我那沒過門的大老婆呀!」   「我不知道」   「好!小蝶兒,你還跟老公動心眼!」   「我跟你動什麼心眼?」   「這四塊料要不是你姐姐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   「臭美,我姐說了,她這是看你可憐,跟熱鍋上螞蟻一樣,才告訴了你!」   「還是大老婆好,沒過門就關心我!」   「屁!我姐姐說了,她根本不服你,非要跟你比一場不可,她贏了,非要叫你喝她的先腳水不可!」   「不要緊,別說洗腳水,洗穴水我也喝!」   「不要臉!」   「有老婆抱,有穴操,要臉幹啥?」   他說著,說著,對玉蝴蝶就親了個嘴。   臊得玉蝴蝶臉一紅道:「沒個樣子!」   這時候二人這頓對話,把大家都引來啦!小寶一見大家,歡天喜地的雀躍道:「大伙快給我助陣,把大老婆贏了回來!」   大伙見他這樣子全莫名其妙,忙問玉蝴蝶怎麼回事?玉蝴蝶把見過她大姐事一說!大家興高彩烈的簇擁著小寶去了賭場。   一進杭州賭場,管事的一見來了十多位男女豪客,忙過來招呼,可是看到了霍玉仙後一楞,叫了聲「三姑娘」!「我師父哪?」   夥計忙道:「她在後堂休息那,我去請!」   不一會夥計陪著一位年華的少女出來了。小寶始終沒見過粉蝶兒,可是粉蝶兒對他可是熟透了。   小寶仔細打量這位粉蝶兒雖然知她己近三十了,可是一者是處女,再者人家保養的好,看起來仍如花信年華,但見她脂粉不施,更顯得清秀。   小寶見她到來,忙抱拳一揖道:「可是粉蝶兒姑娘當面?」   他倒是瞞客氣,可是人家不買賬,這位粉蝶兒開口就是:「他媽的小寶,姑奶奶早就要會會你,我妹妹一再為求情,說你在辦大事,奶奶的,今幾個你的事辦完了吧,姑奶奶得跟你好好較量,較量,你他媽輸了非喝姑奶奶洗腳水不可,咱也給老爺爺出口窩囊氣!」   小寶一聽她泛粗話,也不含糊,接口道:「粉蝶兒,你真要贏了,別說喝你洗腳水,洗穴的水我也喝,可是你要輸了呢?」   「隨你!」   「好!君子一言,各位可全是證人!」   「你囉嗦個屁!」粉蝶兒對他還是真粗。   小寶道:「你要輸給我,我明媒正娶,娶你當大老婆!」   「少廢話,擺道吧!」   「客隨主便,由你說怎麼比吧!」   「好!咱們比五場三勝,全套施為,文武坤亂不擋!」   好!她連戰台上的術語全搬來了。   小寶道:「怎麼個文武坤亂不擋法?」   「比賽中可以用手法、內功施為!」   「好!那五場你說吧!」   「麻將、牌九、黑紅寶、攤、骰子!」   「如何賭法?」   「跟你以前同霍家丫頭賭時一樣,不過今天咱們准用內力干!」   「可以,那誰當干評番?」   「大家都是評判。   「這裡都是你的人,那不公平!」   「你帶來的不少哇?」   「我帶來的這群人中,有一半是你的人,不是妹妹,就是徒弟!」   「依你之見?」   「咱請船幫統幫主擔任評判,你認為公平麼?」   「隨你!」   「好!咱們一塊兒去請!」   大傢伙到了船幫。   王隆見賭場來了許多人,不知什麼事,忙迎了出來,一見小寶他們在裡也邊,忙笑道:「捉飛賊多虧賢侄出力,解了船幫一危,我這兒先謝啦!」   「大伯,對飛賊的線索,還是這位時姑娘間接告訴侄兒的呢!」   王隆對粉蝶兒一抱拳道:「多謝時姑娘!」   「好說前輩,小事一椿!」   「諸位今天光臨敞幫……」   「大伯,我們想請您任公證人!」接著他把與粉蝶兒賽賭之事說了。   王隆道:「對賭技我外行啊!」「大伯,無關賭技,紅綠點您只要給分出個勝負就行了!」   「好吧!我這外行試試吧!」   他們從賭麻將關始。   這回是由玉蝴蝶為他倆人洗眚,牌洗好了,二人開始取牌,這時可以用內力妨礙對方。   粉蝶兒施出了內力護住屯整桌子的牌,可是小寶內力比她深厚得多,根本人家不在意。   二人牌取夠了之後一比,粉蝶兒是紅、白、發大三元大滿貫叱,是十三大麼,也是滿貫。   評番宣佈,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小寶拿了四喜內,粉蝶兒是一條龍青一色!又是平手!   接著第三局,小寶拿了大三元,粉蝶兒是又龍抱珠!仍是平手!   評番王隆宣佈了,第一場,雙方平手。   第二場是牌九,而且一翻兩瞪眼的小牌九,仍由玉蝴蝶洗牌,也是在洗牌時,上面蒙上一張布。   洗好後,由二人中一人倒牌。一人擲骰子。   結果一連三把,二人全是對分。   評番宣佈,這一場是黑紅寶。每人做寶三次,由對方猜,做寶的仍至暗房,現在由粉蝶兒先做,玉蝴蝶充當寶官!   頭一寶,小寶猜三,中了!   第二寶,小寶仍猜三,又中了!   第三寶,小寶猜二,又中了!   這三寶有名童,叫做黑虎下山。   然後是換班,由小寶做,粉蝶兒猜。   頭一寶,粉蝶兒猜四,贏了!   第二寶,粉蝶兒猜,也贏了!   第三寶,粉蝶兒仍猜麼,又贏了!   這寶也有名堂,叫紅虎擺尾。   兩人全猜中了,這場又是平手。   該下一場一一賭攤!押單雙!   這把寶是碰運氣,很難做假,一大堆黃豆,然後先擲骰子,看是幾點,然後接按所擲點數是幾,就按數撥黃豆,直到最後黃豆不足點數時,再看單雙。   為了避免用內功隔空攝牧,這場是自己打股,自己撥,仍是粉蝶兒先拔,結果贏了!   再由小寶撥,他下單,擲了個五,撥到最後一撥時,大伙介看到還剩了十一顆黃豆,按說這把他輸了,可是等撥過五顆黃豆,再看時,忽然剩了五顆一一單啦!   粉蝶兒立刻抓住一雙手道:「張開!」   小寶慢慢張開,手中什麼沒有,這顆黃豆那去了?莫非變了水銀,落地無蹤了?   原來小寶用三味真火把黃豆煉成豆油吸入掌心了,所以在手中找不到黃豆。   王隆請求粉蝶兒意見?既沒有證據。沒法子,只好認平手。   好,四局平手,最後擲骰子可就成關鍵啦!小寶仍要粉蝶兒先擲,同時雙手一背,表示不干擾。   粉蝶兒大喜,立即擲了四個六的夭豹子。   該小寶了!他把四顆骰子在手心中掂了掂,然後擲出道:「四個七!」   結果骰子在碗裡轉了失了半天,斜角而立,四面不著地。   粉蝶兒問道:「骰子不著地算幾?」   「七!」   「為什麼?」   「骰子不論那面,上下全是七點!」   粉蝶作用了各種方法和內功,也沒弄倒這四顆子,自己知道武功內力差他太多,只有忍氣吞聲認輸啦!   評判王隆問道:「時姑娘如何?」   「算我倒霉!」   她認輸啦!大顆兒轟雷也似的一陣掌聲!   小寶立時當眾向粉蝶兒親了個嘴,並叫了聲「大老婆」!臊得粉蝶兒滿面緋紅!   大事就這麼決定了,擇吉在杭州旅店迎娶。   小寶他們回到旅店之後,把旅店整個包了下來準備做新房,這時玉蓉格格不幹了,吵鬧道:「你討老婆有先來後到沒有,我們先進門,她後娶,憑什麼她當大老婆?」   「那是你們全沒她大呀!」   「那我們為什麼沒坐花轎,她一個人坐花轎?」   「去一一你也要坐花轎還不簡單,等成親那天,你們全到賭場去,我用轎子再娶一遍不就得了麼!」   好!就這麼說定了,沒坐過花轎的,連二禿子的霍玉芬,也重來一遍。   吉期!小寶他們打發了七頂花轎前去迎娶,一人同時娶六婦這在杭州亙古未有的奇事兒,而她們還特別炫耀,在整個杭州城繞了個大圈才到了臨時設在旅舍的婆家。   下轎後,又少不得遵循古禮一番。   小寶他們在杭州沒有親人,王隆這位盟師伯,當然成了高堂,由小癲痢贊禮,由動樂開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人洞房!入洞房是入洞房,小寶洞房禮床上坐不下呀!怎麼坐賬,只好加了幾把椅子,連小寶七個人擠了一屋子。   中午新郎出來謝酒陪席,杭州沒什麼親友,可是光結交旗營的官兵哥兒們就有好幾百,加上丐幫杭州分舵主李膺帶著全體花子前來助陣,賀客倒也有六七百人。   店房不大,院子席棚只能擺二十桌,只好開流水席。   晚上客人散去,小寶才算真的入洞房了。   首先小寶用秤桿尾巴挑起六人蓋頭,然後一起吃合歡酒,酒後該唱小登科了,六個人一起上場怎麼唱?結果序序齒,六個女人中,粉蝶兒二十九最大,成了大姐,小花旦二十六成了老二,五蓉格格二十四成了老三,白玉薇二十三成了老四,霍玉潔也二十三不過生日小成了老小五,玉蝴蝶只有二十是為老么。   當然了,除了大姐之外,其她人全跟小寶同居很久了,今晚當然得讓大姐獨享了,其她人只好對對胡去磨鏡子!話說,其她五個人走了,洞房中只剩了粉蝶兒同小寶二人了。   小寶小笑道:「大姐,能把你娶進房可真不容易呀!」   「那當然,當初見你的時候,恨不得吃了你!」   「幹嘛那麼恨我呀?」   「我大爺爺跟二爺爺的事知道了?」   「我知道,那是老祖宗希望大爺爺上進,只不過說了他幾句,是他量小而離了家,竟一去不返!」   「咳,大爺爺當年為口氣離家苦練絕技,可是技成之後他又放棄了重返家門,反而收養了我父親,等我長大了老爺爺又把絕技傳給我了,直到老爺爺去世,我才出道,在江湖混了幾年之後,就碰上了你這棍蛋!」   「你怎麼找上我的?」   「你由天山下來,在西安贏了鴻發賭場,結果他們賠上了火鳳凰,其她三姐妹不服,上京找了紅燕子,紅燕子把她們安置在賭場,又被你贏了老四,最後玉芬姐妹拜我為師,我帶她們去了江南,誰知你佯輸又擒了我妹妹,這時我恨死你了!」   「那後來呢?」   「我暗中見到你時,頭一眼就感到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後來乾隆南遊,我摸了他的玉璽就是想讓他整整扯旗的,後來他找了你,看在小妹份上,才換了你的那塊玉珮,誰知,每暗中見你一次,就有一次變化!」   「什麼變化?」   「看多了,對你就就不那麼討厭了!」   「那後來呢?」   粉蝶兒沒說話,卻臉一紅。   小寶道:「我替你說了吧!連睡覺都在想我可對?」   粉蝶兒頭低得更低!小寶乘機。摟住脖子,親了個嘴。   粉蝶兒輕輕打了他二下道:「不害臊!」   「害臊能娶這麼多老婆麼?」   他說著就開始為粉蝶兒脫衣服!親娘子穿的還真多,鳳冠、霞帔、大袍小襖的。   粉蝶兒也知道是人生必經之路,在他脫時,只是臉紅紅的,可是並沒拒絕,而且心理倒還喜恣恣的呢!小寶倒也沉得住氣,一件件慢慢脫,等把她脫成白羊的時候,足足花了十分鐘。   小寶把她脫光之後開始調情了,先來一場熱吻!接下來,舌頭軍起開牙門展開掃蕩搜索。   粉蝶兒現在也不示弱,舌頭軍起面應戰,二人舌頭在粉蝶兒口中糾纏不清,絞在一起。   後來小寶舌頭退回口腔,而粉蝶兒的舌頭軍則來個追驅戰,反攻了過去。   小寶壞,他不跟她絞纏,改用吸吮。   這一來,粉蝶兒被他吸吮得混身酥麻不已!鼻中了出「嗯。嗯、哼,哼」之聲不絕。   小寶放了她的香舌,而改由耳根舔起。   舔得粉蝶兒混身直顫抖!接下來,他沿胸脯往下直達雙乳山,先在山下盤旋一周,然後沿山坡直達峰頂,舌頭軍不停的在乳暈區作域搜索,再下口雙唇捨團,如嬰兒般不乳頭不住的吸吮。   粉蝶兒又孔聲了:「噯唷……噢……哎……好酥……好癢……唔……唔……好弟弟……吁……好舒服……」   小寶不理這個碴,接著沿胸腹順流而下!在肚臍谷迴旋一周後,最後順舟田直奔毛草嶺。   不知粉蝶兒是基於自尊,哪,還是處女的必然反應,雙手摀住洪河谷口,雙腿夾得緊緊的,不許他再向深入一步。   小寶只好改變策略,又回頭吻上了她的小嘴,可是這時卻暗中調來了五指大軍,從雙乳山腳開始輕輕劃圓。   輕!指尖觸在她身上簡直同羽毛一樣輕。   可是粉蝶兒在這輕觸之下,卻如遭雷殘!小寶的五指軍則沿山腳宜爬峰頂的劃圓。   粉蝶兒這時的乳頭,忽然硬挺立!   小寶的手指,則不停的撥弄這雙乳頭。   粉蝶兒咬著牙沒吭聲,但身子卻跟蛇一樣的扭曲。   小寶的手仍向下滑,可是到達洪河谷口時,敵人防術仍然森嚴,他只有改變策略,輕移目標在她那雪白的一雙粉腿內側。   粉蝶兒雙腿被輕揉的漸漸張開了,雙手防術隊民自動撤離了。   小寶的五指軍立即轉移目標,直攻主陣地。   五指軍派出搜索隊,直人荒草坡,反覆搜索,果然發現外圍的陰蒂堡仍然屹立不搖。   五指中鋒見撼岳不動,忙回師與天軍會合,請來一沫水軍,合同一起在陰蒂堡上研磨,沒多久就洪灌氾濫了,五指軍冒氾濫之洪流,深入了其中,在洪門內一寸的琴弦處,發揮了彈、拉、挑、扣、然的絕技。   粉蝶兒再忍受不住了!「噯唷唷……好弟弟……親哥哥……你……你……你不能……這……這麼折磨我呀……親受的……好丈夫……快……你快脫了衣服……上來吧……我……我實在……忍……忍不住啦……」   小寶見到時機成熟了,立即三把兩把扯光了自已衣衫,也變成了一條白羊,尤其下身那話見,正在蛙怒,量量看,足有八寸有餘!粉蝶兒一看他那大熱狗,機伶伶一顫,含羞道:「你這話兒這麼大,我怕吃不消!   小寶笑道:「笑話!連你小妹都不在乎,你這大姐還用得著怕?」   「你知道我還是沒有經過人道的處子呢!」   「我知道你是處女,可是她們那個沒由處女過過呢?你放心。我會溫柔體貼的!」   粉蝶兒沒再講話,但卻點了點頭。   小寶翻身而上,大雞巴對正了胡康河谷。   粉蝶兒雙手忙扶住了在熱狗在玉門關前!   小寶屁股輕輕下坐,口中還道:「小心春風微指玉門關啊!」說著,那話兒就輕輕往裡送去。   當過琴弦的時候,粉蝶兒美的混身一顫,可是當寶再狠命的用力插時,粉蝶兒那卻痛了個撕心裂腹!   「噯唷唷,我和媽呀!痛……痛死了!」   小寶有了好幾次的開苞經驗了,這時那大雞巴緊頂花心,穩定她因破膜巨痛所產生的顫抖,同時嘴唇又對她的小嘴,密接的吻上了。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粉蝶兒才停止了抖動。   小寶在她耳旁甜言密語道:「親愛的,人家說新婚開苞啊,是頭下兒痛,二一下麻,三一下兒好像蜜蜂兒爬,你現在就要苦盡甘來了!」   「我知道開苞會痛,沒想到這麼痛!」   「那是因為你養的處女膜太厚了!」   「為什麼我比別人養的厚了!」   「你養了它快三十年了,當然比養二十年的要痛,你要再養二十年,我這支工具恐怕戳不破呢!」   「去你的吧!壞蛋!」   「我這壞蛋馬上就要成好弟弟,情哥哥,親達達啦!」   他說著就開始抽動了!剛開始是輕抽、慢入。   漸漸的粉蝶兒的淫水出多了,就改用大起大落,接著就是大起大落!粉蝶兒又忍不住出聲了!   「唔……啊……哦……我……我現在……好舒服……沒想到……男女之間……會有這麼……美妙……美……美上天了……我……我快……美……美死了……弟……弟……不……親哥哥……快……快大點力……我……我裡面……好……好癢……」   小寶改用戰術了,開始用三震法,他把大雞巴拉出到穴口,然後用手擂震三下子,然後再左插花、右插花的連入三次,最後一連氣,再在花心上連震三次。   粉蝶兒真受不了啦!又唱起來啦!   「噯唷唷……哥哥……親哥哥……你……你真會玩……我……我……我的花心……要……要掉下來啦……唔……唷……噢……哦……噢……我……我要……上……上天啦……」   她一面叫床,一面將雙腿後收,兩個膝蓋已緊頂雙乳了,這麼一來,陰戶更行高攀了。   小寶見她騷成這個樣子,笑道:「我還沒教你花式表演呢,就會猿搏啦!」   「什麼猿搏?」「軒轅黃帝跟素女經時,正常性交九法之一,也是一種性交姿式!」   「嘻嘻!你懂的真多!」   「當然!本丈夫不但會軒轅九式,更懂七損八益法,連洞玄子性交三十式也瞭然於胸,咱們以後,一式式的慢慢來吧!」   二人又連續干了頓飯的時間。   粉蝶兒連連大洩足有五次之多,小寶因為以前大事末了,一向保持不洩的記錄,如今大事已了,再也不怕她們懷孕生孩子了,最後也開放水喉,噴灑了玉露,夫妻兩人相擁緊摟,安然睡去!   第二天當然少不了友好前來,又熱鬧了一天!   三朝回門,大家到了賭場,少不得又大擺筵席。   有話即長,無話即短,就這樣,他們在杭州渡過了一個蜜月。   到現在他們進關辦了幾件大事,諸如誅雍王,毀清軍,結交旗營、癱瘓八旗子弟,現在均著有成效。   天山見他們有如此表現,忙用玉翎雕傳書,命他們回山,共商以後反滿復漢大計。   小寶接到指示,立即率領這群男男女女,寶馬香車返回了天山大本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