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游劍江湖 一 那天站在玉女峰上看風景,我忽然覺得有些傷感,繼而又豪情萬丈。所謂少年情懷總是詩,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當時滿頭大汗地練完劍,倚著一株蒼松小憩。抬頭偶爾注意到眼前的景致,忽然心中一動。長空寥廓,浮雲遮眼。夕陽下滿山蒼翠,幾朵 火紅的山花在蒼蒼翠微中寂寞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在等待春去時候的飄零。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惆悵地想,風景依舊,我卻再也不是十年前被師娘牽著小手領上華山的那個惶惑小孩子了。 玉女峰日日劍氣,小孩子變成了長身玉立的英俊少年!時光,真的是一個最奇妙的魔法師。他的手指輕輕一點,小孩子不見了,多了個華 山少俠,弱不禁風的小小軀體已蓄滿內力,似乎剛剛還在騎竹馬的小手轉眼緊握三尺長劍,手臂一振,鋼劍發出陣陣清吟…… 而我多夢的少年時代也隨之結束了!唉,流光容易把人拋! 峰嵐中一隻蒼鷹劃著有力的弧線飛去,矯健的身姿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 斜陽外,風煙滾滾,芳草萋萋,暮色蒼蒼茫茫籠罩關山鐵壁。 那裡是萬里江湖! 不遠後的一天,我將要踏入江湖,青衫磊落長劍風流,四海漫遊快意恩仇。 劍飲仇人血,酒到大杯乾。體會黃塵古道的風沙,滄江孤舟的寂寥,英雄結義的慷慨,劍掃江湖的豪邁……江元的劍和他的名字將傳遍大 地的每一個角落。 每個人提到他,眼睛裡都會射出傾慕的光,互相驕傲地說在哪裡哪裡見過大俠江元,添油加醋地吹噓他的種種事跡,他更將牽動無數芳心 ,夜夜走進江湖女兒懷春的好夢…… 那天練過劍對著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種種景致,我就這樣浮想聯翩,從感歎年華流逝人生如夢到陷入對日後榮耀的深深懷想 ,甚至開始認真考慮日後行走江湖叫個什麼樣的響亮字號,對接到的第一封情書如何處理之類的細節問題。 哪個少年人不是這樣的呢?年輕和幻想就像對雙胞胎,總是片刻不離! ********************************** 「小元子,你又在發呆啦?」 一聲嬌笑將我狂亂的思緒拉回了玉女峰,可愛的小圓臉,淡黃色裙裾,笑靨如花,聲音總帶著黃鸝般的嬌嫩清脆,除了我的小師妹趙靈慧 還有誰? 我是她的師兄,可是你聽聽她喊我什麼?小元子!小妮子從來都不給我這個師兄應有的尊敬!雖說大家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哪天不開開 玩笑都覺得不爽,可咱們華山畢竟是五嶽劍派之一的名門大派,長幼之序還要不要了? 師娘也曾批評過阿慧沒大沒小,可是她小嘴一撅說:「年紀也不比我大多少,說話行事亂七八糟,讓我叫他師兄!門都沒有!」師娘哈哈 大笑,我在一旁則氣得七竅生煙幾欲吐血。 後來趁沒人時我威脅師娘說,你再不管管你這寶貝女兒,老讓她小元子小元子的亂叫,我以後管你叫蓉姐! 你猜我師娘林芷蓉怎麼回答的?她神秘地小聲說,沒人的時候你儘管叫!你越叫我越開心,我覺得又回到了風華四射的少女時代!說著陶 醉地閉上眼睛。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小師妹阿慧大概是來喊我下山吃飯的。 我轉過身子張開雙臂,笑道:「過來,師兄抱抱。」 阿慧笑嘻嘻地走過來,聽話地將柔軟的身軀靠在我懷裡。 「來,香一個。」當師兄的為老不尊,一把將她抱住,一邊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她依言湊過臉來親了親我的臉頰,溫順地將頭垂在我的頸邊,一時間溫玉滿懷吹氣如蘭,淡淡少女髮香一絲絲鑽入鼻孔。我詫異小師妹今 天怎麼這般溫柔,正銷魂際,她一歪頭,在我的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小妮子隨著我誇張的慘叫掙脫我的雙臂,退後幾步得意地笑:「人家和你好,你卻老想著佔我的便宜。怪不得媽說你是個天生 的小淫賊。今天給你點厲害看看,省得你日後貪淫好色為禍武林。」 我老臉一紅,怒目而視:「堂堂華山女弟子如此下流!竟然咬人!傳出去真是一大奇聞!呸呸!風祖師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也難怪我 要發火,剛才她那一口咬得雖說不重,但耳朵也有點火辣辣地疼。疼還不算什麼,老子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被人家咬了一口,焉能不氣? 阿慧笑彎了腰:「誰下流了!這叫不能力敵須得智取。華山派趙大小姐智懲淫賊,乃是江湖美談一件!」 我惡狠狠道:「不要被我抓到,否則你就倒楣了。」張開臂膀像頭大鳥一般朝她撲去。 她格格笑著縱上一棵松樹,我如影隨形躍上,她轉眼卻又到了下一根松枝。兩人在枝椏間跳躍追逐,松針被我們蔌蔌踩落一地。 可恨小妮子身法靈動飄逸,穿林繞樹,像燕子一般輕盈無比。我跑了數十個來回竟然抓她不到,每每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讓她衣角一滑溜了 ,要說真正比劍,我二十招之內就能磕飛她的長劍,但輕功這個單項我自愧不如。 「哈哈哈,沒用的小元子,有本事來抓我啊。」我靠在一棵大樹上累得直喘氣,阿慧猶自在十尺外出言嘲笑。她站在一根樹枝上,身形上 下起伏,姿態美妙輕盈,像在對我炫耀。 「小丫頭,有種你下來!」我這話裡已沒了華山大弟子的志氣。 「小淫賊,有種你上來!」回答伴著銀鈴般的笑聲,充滿得意。 「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來讓我打一拳我們就此扯平,否則老子陰魂不散,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一雪今日之辱。」 「就打一拳嗎?」 我心中暗喜:「對,只打一拳!大師兄說到做到」「……好吧,算我對不住你,……你只准輕輕地打哦!……我下來了……哈哈哈哈,你 想得美!下去被你用破玉功打一拳,我可沒那麼笨!」原來又是耍我,氣得我一躍數尺使出一招「天外玉龍」,嗖地將一根松枝飛擲過去,阿 慧輕輕巧巧地一躍避過,清脆的笑聲在群山中久久迴盪。 「好!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呆在樹上。」 「我就一輩子呆在樹上,這裡空氣清新,你奈我何?」 ********************************** 日頭墜落時阿慧終於回到了地面,一改方纔的囂張,仰著臉甜甜地跟我道歉。因為她是主動回來的,我也沒好意思用破玉拳打她,只抓著 她的耳朵揪了幾下意思意思,然後前嫌盡釋。 她果然是喊我下山吃飯的。但我不願走,寧願無聊地看日落也不願去吃華山派糟糕透頂的晚膳。 阿慧一聽就不願走了,吵著也要陪我看日落。小女孩並到浪漫一點的事你根本就無法阻攔。我們於是雙雙坐在玉女峰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 紅日西沈。 開始我們只是老規矩,身體互相依偎,後來我因為練了一個下午的劍又追了半天阿慧,感覺腰酸腿疼,躺下來將頭枕在阿慧的腿上。她忘 了自己剛才還在一口一個小淫賊,沒有任何抗拒,還用小手抓著我的肩頭輕輕捏弄,幫我放鬆。有時候這個小妮子真是滿溫柔的。 我們談談笑笑,聽著耳旁不時傳來陣陣松濤,看西天的霞彩慢慢轉淡,暮色一點點吞噬四周景物的輪廓。 從小到大,阿慧和我的感情都很好,小時侯的她,用師娘的話說就是,一天到晚猴在大師兄身上。 如今一轉眼十五歲了,造化的魔法師在她身上施展了更多的魔法,當年的黃毛丫頭蛻變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精緻的面容,身體玲瓏浮凸 ,曲線呈露,像五月含苞的玉蘭,帶著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但仍然喜歡像從前那樣和我粘粘乎乎,沒有絲毫的忌憚。 對她天天和我癡纏,我的心情也很複雜。一方面我覺得自己是個有理想有志氣的好男兒,他年得遂淩雲志,敢笑郭靖不丈夫!如今卻要被 一個少女整天押著抓蝴蝶逮松鼠,淨幹些沒出息的事,這叫人如何受得了。 另一方面,被這樣一個女孩子小鳥依人地癡纏,整日裡感受著她的鬢影髮香,喜笑薄嗔,說實話也很不錯。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少年,辟邪劍譜是我最痛恨的一種武功!能偶爾摸摸小師妹的辮梢,拉拉她的小手,並並胸前的敏感部位,實為在下華 山學藝一樂。 我枕在阿慧的腿上,感覺後腦勺處柔軟而富有彈力,便誇她沒白練這麼多年的輕功,大腿飽滿結實,天生一個好枕頭。她笑著擰我的鼻子。大概是不吃飯看日落這種事情很對小姑娘胃口,她的表情開始和平時不太一樣,笑容依然很甜,但多了幾分羞澀,聲音越來越輕柔。 但我沒感到別的,只感到累。阿慧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劃來劃去。漸漸的,山谷的風濤似乎越來越遙遠,暮色也越來越溫柔,枕著的 阿慧的腿也越來越軟…… 我睡著了。 夢中我飄飄蕩蕩來到一個所在,紅燭高燒,羅帳半卷,一個熟悉的絕色麗人身披輕羅坐在燈影中,眼波流轉,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她不是阿慧。 我看著這具熟悉的玉體,剎那間慾火焚身,撲上去就準備雲雨……。 這時候覺得下體一陣淋漓,醒了。天已完全黑了,彎彎的月兒掛在林梢,而自己仍然枕在阿慧身上,她雙手抱著我的頭,低頭凝視著我,明淨的雙眼在淡淡月色裡射著羞澀的光茫,臉頰似乎有些發紅。 我覺得大腿根處一陣沁涼,暗暗叫苦。這情景要是被阿慧發現,我這華山派大師兄人格也就徹底破產了。幸好隔著灰布袍子,而她又一點沒有要摸我大腿根部的意思。 這時我又想到,難道阿慧從頭到尾這樣抱著我讓我睡了一覺?看樣子是這樣的。太難為她了,大家只不過交情好一點而已,她完全可以叫醒我或是把我的頭往石頭上一放,自己走路。一時間心裡竟有點歉疚。 阿慧還在凝視著我,表情有點奇怪,就像看著自己一件心愛的物事,目光溫柔而又充滿愛惜,我還沒搞懂這目光的含義,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四目相對,她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目光沒有一點退縮。我剛想說請你不要這樣色迷迷地看著我。她俯下臉,柔軟的嘴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等她抬起頭來,我迎上她驚慌的躲躲閃閃的目光,心裡一下子明白了。 我剛才說小師妹阿慧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完全是一相情願。她已經長大了。 她愛上我了。 我靜靜地躺著,一句話不說,似笑非笑地看著阿慧。她緊張地笑了,耳根子都羞得通紅,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眨眨眼,然後眼睛一閉繼續睡覺。其實我根本睡不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在胸膛裡亂跳。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天地良心,我自幼流落江湖蒙師娘收養,和這個小師妹一同玩耍一同長大,雖然有時候有點不乾不淨不規不矩,但只是江湖小兒女之間一般的吃吃豆腐而已,實在是把她當成好夥伴好妹子,從來沒想到會偷了她的心! 阿慧大著膽子一吻,驚醒夢中人,讓我諸般情緒在胸口激盪交織:激動,驚慌,害怕,幸福,甜蜜,還有好笑……我其實比阿慧還緊張,但我不能被她看出來,只好閉著眼睛裝睡。 阿慧也不敢開口說話,惟有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她把我的頭抱起來,大概想挪個位置。我的頭在她的大腿上枕了一兩個時辰了,那裡肯定已經血脈凝結失去知覺,再枕下去大概她的腿就被廢掉了。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我的頭放在身體的另一個地方。 我只覺得頭部被阿慧的雙臂緊緊地抱著,然後後腦就觸及到一個更為柔軟的地方,就像枕著兩團波濤,微微一動,小小的波濤就改變形狀,朝兩邊溢開。 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少女的胸膛,剎那間口乾舌燥血流加快,胯下棒子一下子就直了。阿慧如果知道我身體的變化,肯定會後悔這麼做的。 我知道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小姑娘情難自已,忍不住想和心上人更緊密地接觸罷了,沒有多少情慾成分。 她在華山派的清規戒律裡長大,只讀過紫霞秘笈,比我要純潔得多,不像我既讀紫霞秘笈,又偷偷下山在集市裡重金買了一本黃帝素女真經,半年來一直在研究它。 我把頭一歪,臉隔著裙衫壓扁阿慧的一個嫩乳,鼻子蹭著另一個。然後裝做調整睡姿狀,腦袋不安分地動彈,盡量地感受那兩團柔軟的波濤。砰砰砰,她的心跳像鼓點一樣越來越急,阿慧一定明白了我的不良意圖。 但她沒有躲避,反而挺起胸膛,雙手環抱得更緊。我知道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才能這麼做。這時她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可惜我看不到。 我克制住自己強烈的衝動,那就是坐起身來,把阿慧一把按倒在大石頭上,掀開她的茜裙,用爪子直接揉弄她的小嫩乳。 我說過了,我正值血氣方剛年紀,又看了黃帝素女真經和若干本春宮圖,每個夜裡都充滿了一些奇怪的難以名狀的懷想,一經撩逗,熱情便會像黃河氾濫一發不克收拾。但是我很是佩服自己,我居然克制住了,雖然搞得自己非常痛苦。 我不再動了,靜靜地躺在阿慧懷裡。她咚咚的心跳也開始變緩,漸漸地安靜下來。林月如鉤,樹影橫斜,清涼的晚風絲絲吹在我們身上,一陣陣沁人心脾。 四下裡小蟲不住吟唱,遠處則傳來幾聲長長短短的鳥啼。光,影,聲,還有無處不在的春的氣息構成這寧靜華美的華山之夜。 我的心中卻是一片迷霧。阿慧愛上了我,我剛才春夢的對像卻不是她,是我的師娘! ***********************************我是什麼時候愛上師娘林芷蓉的? 我自己也時常琢磨這個問題。也許是她手把手教我玉女十三式的時候,也許是她把一碗熱熱的蛋羹端到我的病榻邊用小勺一口口餵我的時候,也許是她把的髒衣服細心地洗淨、補好、熨平、疊得整整齊齊的時候。 也許是那天夜裡我去師娘臥室準備請教一個口訣,卻在窗外發現她正在房內沐浴,無限春光看得趴在窗台上的我鼻血都差點噴出來時候,也許,乾脆在十年前的大風雪之夜,她牽著我的小手上華山時,我小小的心裡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美麗爽朗體貼的女人。 予生也不幸,還在襁褓中便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裝進一個竹籃拋在一對老夫婦的菜園子裡,竹藍裡只有一把金色長命鎖,鎖上刻著兩個篆字:江元。我那狠心的父母只給我留了一個名字,就將我孤零零地遺棄在茫茫人世中! 那對好心的老人收留了我,可他們年事已高,我八歲那年終於雙雙撒手而去。那個寒冬,八歲的我費勁力氣將我的養母和養父葬在一起後,怔怔地看著雪花一片片飄落在白楊樹下的淒涼墳地上,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大地。 眼淚流完了,兩天沒吃飯又冷又餓,風雪像刀子般割在臉上,心裡似結滿厚厚寒冰。想到自己從此孤苦伶仃孑然一身,再也無人給我關愛溫暖,扶持我走好日後的漫長道路……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清脆的鸞鈴聲,接著,我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一個聲音。 「小弟弟,你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幹什麼呀?」 五嶽劍派大舉討伐魔教,不料魔教早已得知訊息,張羅以候,五嶽劍派大敗,華山派掌門趙正清戰死魔教黑月壇。噩耗傳到華山,趙夫人玉女劍林芷蓉千里奔喪,三闖黑月壇,歷經無數周折磨難,終於覓回丈夫屍骨。 這是武林盡人皆知的一大美談。人人讚歎玉女劍林女俠一片忠貞節義可比古之孟姜,感天動地。趙正清得妻如此,當可瞑目。但很少有人知道,林女俠返回華山路上帶回一個孤兒。 這個孤兒當然是我。隨師娘回華山後,師娘自己接任華山派掌門,正式收我為徒,但不准我喊她師父,只能喊師娘,以此紀念先夫。然後我就開始了十年華山學藝生涯。 思量往事,不勝唏噓,而一縷情絲所繫,越掙越緊,本已是人生難堪之時,不料現在又添新的煩惱,阿慧那小妮子居然愛上了我! 這叫人如何是好? 從玉女峰下來的那個晚上我輾轉反側夜不成寐。後來實在受不了,乾脆起床看春宮,然後把師娘和小師妹統統當成幻想對像,搓得肉棒白漿噴湧而出,天明時才朦朧睡去。 ***********************************一覺醒來,紅日滿窗,已快近中午時分。我大叫不好,連忙一骨碌起身。只聽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阿慧走了進來。見我起床,她的臉色如春花乍放。 「哈哈哈,華山派大弟子懶覺終於睡醒了。沒羞沒羞!」我臉上一紅,心想老子天亮才睡,從昨晚到今天早晨連洩兩次,這時才醒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嘴裡說道:「去去去,這兩天練功勞累,多睡了一會。咦?早課時你們怎麼不喊醒我?」 華山弟子每天清晨在師娘的督導下在華山試劍台練劍,謂之早課。 「人家一大早就想來叫你,可媽說你這兩天練功累了,吩咐我別叫,讓你多睡一會。她可不知道……你昨天下午在玉女峰上已經……已經睡過一覺了……」 阿慧聲音變小了,臉色泛紅,便如玫瑰般嬌艷,目光裡充滿柔情。 撅起小嘴嘟噥,嘴角卻依然露著甜甜的笑意:「……人家一直在等你睡醒,可你就是睡得那麼死……」 唉,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啊,愛一個人愛得這麼辛苦!我不禁有些感動。 「阿慧,過來。」 阿慧的臉更紅了,「幹什麼?我不過去。」 「過來嘛,師兄和你說會子話。」 「站在這裡也能說,什麼話非要過去說?」阿慧倚著房門,滿臉紅暈,目光羞得不敢與我相接,就是不肯過來,昨晚的大膽忘情全然不見。她肯定知道我想幹什麼,青梅竹馬一塊長大,誰不知道誰啊?看到她又羞又喜的嬌俏模樣,我覺得好笑,但也心中一甜,昨晚的通宵煩惱丟到了爪哇國。 「好,你不過來我就不起床。」 「……」 這麼大的人耍賴,要是別人肯定受不了。可是我一貫如此,阿慧也習以為常了,瞪了我一眼後無計可施,認命般地走了過來。 過來前還主動把門關上。看來果然心有準備。 我坐在床上一把摟住她,向她唇上吻去。阿慧在我的懷裡乖乖地毫不掙扎,嚶嚀一聲,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見她如此柔順,我一股慾火騰地衝上胸膛,大手隔著衣服按住阿慧的胸前蓓蕾,一陣狂捏,只覺觸手綿軟盈盈一握,便如小鴿般在手中一跳一跳。 嘴唇貼住她濕熱的雙唇,舌頭伸去,抵著的卻是她的緊閉的牙關,毫無其他反應,看來是根本不會這一招。唉,要是師娘就好了,成熟美婦有的是實戰經驗! 想到師娘,便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剎那間慾火全消。 江元,你在幹什麼呀!禽獸啊禽獸!心裡痛罵自己。 離開阿慧的雙唇,看著懷裡的人兒。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不住抖動,臉蛋嬌艷得似要滴出水來。大口的氣息帶著少女的甜香噴在我臉上。 心中發出一聲悲鳴:「我想要的是母親,不是女兒!」 這時發覺手掌還放在人家小姑娘胸脯上,趕快拿開。但拿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又捏了一把,頗為戀戀不捨。 阿慧發覺我舉動有異,睜開大眼睛奇怪地看著我,我親親她的臉頰,說:「今天就到這兒,算是給你個教訓,以後別亂親人家男孩子。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去見師娘。」 ***********************************師娘他們在試劍台練劍,我和阿慧快步走去,幾個師弟師妹們卻正陸續回轉。 「大師兄早。」「大師兄起床啦。」他們笑嘻嘻地同我打著招呼。 四師弟曹小川還嬉皮笑臉地問阿慧,「小師妹,大師兄怎麼醒的?是不是你使出紫霞神功,一掌把大師兄震醒的?」阿慧格格直笑,我飛起一腳,四師弟笑著跑開。 我向三師妹陳筱屏問道:「師娘呢?」 三師妹微笑道:「還在試劍台,不過也快回來了,大師兄快點去吧。」 我吐吐舌頭,撥足飛奔,阿慧緊隨身後。轉過山壁,沿石階而上,石階通向的峰頂便是試劍台。我們爬到半山中一個兩道山崖所夾的十尺見方的小平台,右轉正待繼續登攀,前路忽地傳來一聲嬌叱:「看劍!」 驟變立生! 草木一陣亂響,恍如平地裡捲過一片狂風。一道青影挾著一道白虹迅捷無倫淩空朝我撲來,淩厲劍光直指我的咽喉。 我乍覺劍風入體,心知不好,還未看清來者是誰,也不及撥劍,大駭中伏地一滾,只覺一道寒氣從髮鬢穿過,僅差之毫釐,驚險萬端。正待撥劍,耳後狂風又已追至,週遭數尺地面俱被劍氣所罩。 我右足一蹬,身子從地面飄向左邊山崖,半空中撥出腰間長劍。刷的一聲,寒光擦著脅下穿過,又是驚險萬分。 我抓住一根籐蘿貼住石壁,未及喘息,那道青影又是一個鳳點頭,身子在山壁上一踩,連人帶劍倒旋而至,劍光所指,仍是我的咽喉。 我百忙之中使出一招「蒼龍探海」揮劍格開,那人在空中手腕一抖,挽出幾個劍花。我只覺手中一空,手中緊緊捏住的長籐已斷成兩截,身子急速下墜。那人卻已先我一步落地,出劍如虹,指住我的咽喉,凝而不發。 「媽,不要!」這一連串追擊幾乎在瞬間完成,阿慧到了此時方看清那人是誰。 眼前那人青布裙釵,素妝玉面,一雙大眼睛眼波流轉,巧笑嫣然,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譏嘲,卻也有一絲讚歎。正是我的師娘林芷蓉!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背心全是冷汗。 師娘一聲輕笑,卻不將劍移開,仍牢牢指定我的咽喉:「華山派大弟子一覺睡到日出三竿,我道必有驚人藝業,卻也不過如此!」 我嘟噥著:「是您偷襲在先,弟子措不及防,這才著了你的道……不不不,弟子知錯了,明日定當早起,聞雞起舞,為師弟師妹們做個表率。」心道你奶奶個雄,是你不讓阿慧喊我起床的?這時倒來怪我?但想到她是一派掌門,雖然縱容門下弟子貪睡,但裝模做樣卻要教訓一番,倒也不足為奇。 師娘抿嘴一笑,收劍歸鞘。「你能為師弟師妹們做個表率?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好,明兒我等你聞雞起舞。」轉頭又瞪了阿慧一眼,道:「你也不像話,師兄不起床,你也跟著不去練劍。師兄關門睡大覺關你什麼事?現在又急急忙忙往上趕。整天就像個野丫頭似的!」 我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阿慧又羞又嗔,伸手狠狠地擰了我一把。「臭小元子,討厭!」我哎呦一聲裝做痛的一跳,逗得阿慧撲哧一笑。 師娘笑吟吟地看著我們,搖搖頭道:「大的太賴,小的太野,兩個都不成話!真不知道該怎麼管教你們。」 阿慧沖師娘甜甜一笑道:「小元子不用您管教,以後我來管教就行了。小元子……」 師娘斥道:「叫大師兄,別那麼沒規矩!」 「是,大師兄剛才接您那幾劍,反應奇快,招式就算難看點,但頗為簡潔有效,我看整個華山派沒旁人能做到,媽,您有這麼個大弟子也不算丟人!」 我一聽之下大起同感,自吹自擂道:「小師妹功夫不行,眼光卻是准的。剛才那幾下子的確是我畢生武功之精華!」 師娘哈哈大笑,道:「精華?你就省省吧。不過是有了點長進,差點接住了我連環三劍偷襲。」 師娘止住笑,正色道:「泰山大會已為期不遠,師娘還指望你給華山派掙口氣呢。你以後須得勤加練習才是!」雙眼凝視著我,目光裡儘是期盼。我登時收起嬉皮笑臉,正容道:「是!弟子自當苦練,在泰山大會上為本派爭光。」 五嶽劍派四年一聚,由各山輪流做東。會上共同商議聯盟大事,交流訊息,同時五派弟子比劍爭勝,以獎掖後進選撥賢才。三個月後會期將屆,本次輪到泰山舉辦,五嶽弟子稱之為「泰山大會」。 二 如我所料,一番談笑後,我貪睡偷懶的一樁公案就此揭過。師徒三人緩步向山下走去。 阿慧路上向師娘問道:「媽,你看大師兄能在這次泰山大會上技壓群雄嗎?」師娘微微一笑,道:「技壓群雄怕沒那麼容易,但以元兒的功力,在小輩弟子中進個前十名卻是不難。」又歎道:「自從你父親撒手去後,我華山派人才凋零,老一輩只單剩下我一個,獨木難撐啊。我這個當掌門的只盼你們早日成材,也好教天下英雄知道,華山派後繼有人!」 她這話是向阿慧說的,口氣平淡,卻彷彿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目光中一股熱切一閃而過。 我心中一熱,知道師娘對我寄托了很大期望。又想到如今本派衰微,而師娘一介女流,奮力支撐危局,在我們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精力,自己這個大弟子卻整日胡鬧,絲毫不能為師娘分憂,心中大是慚愧。 忙道:「師娘,弟子這三個月後定當努力,到時不抗個第一回來,我不當這個大師兄,讓人人都喊我小元子!」師娘笑靨如花,拍拍我的肩道:「好一條毒誓!好,就這麼辦,到時你要不爭氣,我讓華山派上上下下都喊你小元子。」 我的肩膀被她的玉手一拍,身體登時酥了大半。而見她回復了嬌俏豪爽英氣勃勃的平日風采,方才籠罩眉間的淡淡憂色一掃而空,更感喜慰。 我心中默默地想:「師娘,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快樂。這時想到這句話,不知怎地心裡竟有點酸酸的。 師娘忽然又向我笑道:「這第一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先給你透漏個情報。半年前我探訪衡山,見到你白雁師姑。多年不見,她可調教出了一個好徒弟。比你還小兩歲,人長的粉雕玉琢不說,功夫可比你強多了。」 我忙問道:「是個女的?叫什麼名字?」看到我的急切神情,阿慧大是不滿,酸溜溜地道:「媽,別告訴他,一聽說人家是個女的,就這麼起勁,好色鬼,哼!」 師娘笑道:「叫沈青宜。告訴他也不打緊,那小女孩待人冷冰冰的,除了自己師父誰不不理。量你這個好色的大師兄也吃不到天鵝肉。」 我向阿慧笑道:「瞎掰什麼瞎掰什麼?大家都知道我最正直了。對了師娘,白雁師姑還是那麼迷死人嗎?」 師娘哈哈大笑,阿慧也撐不住笑了,對師娘叫道:「媽,你看他!」師娘忍住笑說道:「你白雁師姑紅顏不老風采依舊,仍然那麼美麗動人,早知你這麼上心,上次我該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 我止步道:「你們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聽說當年五嶽劍派兩大美女風華絕代,傾倒萬千英雄,人稱南雁北蓉。嘿嘿,北蓉華山林芷蓉做了我師娘,我恨不得一天見十次,那份姿容風采,當真是沈魚落雁,不,用沈魚落雁形容都俗!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哪!但另一個衡山白雁弟子卻一直無緣得見,一想到天下竟有能與師娘媲美的人物,不免有點好奇,這才多幾句嘴,和好色不好色可沒關係。」 我話未說完,師娘站在山路上已笑得前仰後合,阿慧一邊笑一邊刮臉羞我。 師娘好容易止住笑,說道:「江大俠,小女子經您金口一誇,至少減壽十年…… 小元子,以後當著外人的面可不許胡說八道,顯得我華山派儘是些油嘴滑舌無恥肉麻之徒。」但觀其表情,其辭若有憾焉,其心實則喜之。我知道自己這番表演沒有白費。 我笑道:「師娘,弟子這是真心話。」 的確,我對師娘美貌的讚譽全然發自內心。師娘十年來每日裡為派中各色事務勞煩,但天生麗質並未稍減,英武中不失清麗,俊爽中可見嫵媚,自丈夫逝後,不施粉黛,淡妝示人,舉手投足反平添了出水芙蓉般的清淡風致,加之隨著年歲增長,渾身散發著醉人的成熟韻味,這才是極品女人! 當然剛才表達得肉麻了一點。這也是因為師娘性子爽朗大方,沒旁人在時常與我們嘻鬧頑笑,我方敢如此放肆。 而衡山白雁師姑與師娘林芷蓉當年艷名遠播,一時瑜亮,傾慕者遍及江湖各大門派。種種故事,入耳已久。以我的脾氣,自然對聞名而未見面的白師姑興趣濃厚。人生而好色,唉,確實是沒辦法的事。 師娘臉上升起淡淡紅暈,凝視我一會,轉頭看向遠方,幽幽道:「時間過得可真快,一二十年就這麼沒了……年輕時我和白雁的確都很風光,現在人老了… …」話語中竟有些淒惻自傷之意,說完一聲歎息,拾步下山。 眼前變化出乎我所料,我呆呆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阿慧卻叫道:「您現在也很好看啊!……媽,等等。」師娘轉身站住,看著阿慧。阿慧笑嘻嘻地從道旁採了一朵淡紫色小花,快步上前,插在師娘的鬢上,笑道:「媽,我給您帶朵花兒。」 師娘滿臉紅暈,眼睛裡卻流露出喜不自勝的光芒,看著女兒嫣然一笑,俯身也折了一朵映山紅給阿慧戴上,母女倆站在山道相視一笑。山風拂來,兩人鬢絲吹動,裙裾飛揚,髮鬢上的淡黃色小花襯著兩張嬌美的容顏,陽光射在她們婷婷的身影上,光輝四射。 天哪,這是一副多麼美的畫面! 我在一旁看得簡直癡了。 「大師兄,走啦!」阿慧的一聲嬌呼把我從色魂與授的迷醉中拉回那條山道,我驚醒過來,才發覺師娘和阿慧正奇怪地看著我。 師娘疑惑地問道:「元兒,你怎麼了?」「咳……這個……今天天氣真好。 師娘,你說是嗎?」 師娘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臉上一紅,低頭快步下山。 ***********************************到了華山弟子吃宿所在的三松別院,忽見三師妹陳筱屏急急忙忙走來,神情緊張,將一個小竹筒交給師娘,「師娘,收到恆山派飛鴿傳書。」師娘接過竹筒,從裡面抽出一張小紙條。一瞥之下,神色大變,彷彿並上什麼重大難題,眉頭皺得緊緊地。我和阿慧對視一眼,心中均是驚疑不定。 師娘看過紙條,抬頭見我們一臉關注,歎口氣道:「我吃過午飯就要下山了。這一去十天半月才能回轉,你們自己在山上可要好生練功。」 我忍不住問道:「師娘,出了什麼事?」 師娘沈聲道:「江小蝶這個女魔頭最近在長安一帶出現,蹤跡被恆山弟子發現,恆山明月師太約上我以及泰山、嵩山的幾位師兄同赴長安,誅殺此獠!」 阿慧和筱屏同時一聲驚叫,阿慧道:「紅月妖姬江小蝶?」 師娘點點頭道:「此女害人無數,這此到了咱們華山的地頭,我可不能放過她!」 我乍聞此人名頭,在一旁也是竦然而懼。 紅月妖姬乃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魔女。傳說她美得令人難以置信,但妖媚入骨好色淫毒,專以色相誘騙江湖少年子弟。據說在每個月圓之夜,她都要姦殺一名少男,吸取其精血以供練功之用。 五嶽劍派中好幾個年輕人也慘遭其毒手。一談到此女,五嶽派長輩無不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幾次欲殺之為本門中人復仇,偏生這個妖女行蹤詭秘,武功又是極高,幾次伏擊竟都未得手,一直讓其逍遙法外。 如今這個妖姬竟潛入長安左近,被恆山派弟子發現。明月老尼生怕自己恆山派的玩意兒殺不得此人,又讓其溜走,便飛鴿招人火速前往助陣。看來,這次五嶽派是鐵了心要幹掉這個妖女了。 嵩山張傑,衡山趙一狄,泰山曲秋……,這些五嶽弟子無不雄姿英發,卻一一被這魔女吸盡元陽,橫屍荒野。 但屍身被人發現時,臉上表情仍是欲仙欲死,歡愉無比。一個女人渾身上下的誘惑力竟然如此之大,一想到此處,我就禁不住想見一見這個紅月妖姬。 師娘他們這次應該不會再失手。要是這樣的話,這妖女真要惡貫滿盈了。唉!可惜啊可惜! ***********************************用過午飯,師娘果然收拾行囊獨自下山。她臨行前交代三大戒條,其一,不得私自下山,招惹是非與人爭鬥更是萬萬不許。其二,不得飲酒。其三,須練功勤謹,早課晚課都不得荒廢。以上三條由華山派大弟子江元和二弟子周黑閿共同監督執行。 「共同監督執行」這六個字師娘說的語氣尤其重。她板著臉說完後,所有人都在朝著我笑,傻瓜都知道這些條款條條針對我這個大師兄,而由二弟子周黑閿和我一起監督大家,更是擺明了對我極度缺乏信任。 我只能苦笑,獨自悶悶不樂,師娘走時諸弟子送到解劍亭,我也沒去。師弟師妹們興高采烈地回來,瞧每個人的神情,似乎都感到師娘這一走他們少了拘束,可以在大師兄的帶領下盡情輕鬆幾天。 只有二師弟周黑閿仍然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少年老頭模樣。 三師妹陳筱屏在眾人沒注意時朝我使了個眼色,抽身便走。我心中疑惑,知她有話要對我說,便對眉飛色舞的師弟師妹們大喝一聲:「好生練劍!」尾隨三師妹而去。 陳筱屏走到三松別院山後的一個小小山坳處,轉身停住,笑容滿面地遠遠等我,我快走幾步趕到,笑道:「三師妹,什麼事這麼鬼鬼祟祟的?」 陳筱屏看看左右無人,從懷裡掏出一個藍布小包,微笑著遞給我道:「師娘給你的。剛才你沒去送師娘,她找不著你,讓我來轉交。」 我甚感奇怪,接過布包道:「什麼好東西?」便準備打開看看,三師妹忙按住我的手道:「你回去自己看吧,師娘交代,別讓其他師兄妹們看見。」我一聽就想笑,這個小丫頭還真聽話。 「所以你也不敢看,是不是三師妹?」陳筱屏臉一紅,小聲道:「師娘交代的總有她的道理。」 我將布包往懷裡一揣準備走路,不料陳筱屏又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師兄,還有一件事。」我見她臉色更紅,聲音忽然變得小小的,更是奇怪,止步看著她。 「師娘交代,你房內那些史記啦山水畫譜之類的閒書,要麼扔了,要麼藏好,總之不能影響被師弟師妹們看到,影響他們練功。」 一聽此言,我登時渾身的血都湧上臉頰,張嘴結舌說不出話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房內哪有什麼史記,山水畫譜,師娘指的莫非是我珍而藏之的《黃帝素女真經》和那一堆春宮? 師娘怎麼知道我有這些寶貝?一定是她幫我收拾房間時無意發現的,她經常幫我這個大懶蟲清理房間,發現這些東西,一直不好意思當面跟我直說,所以才托三師妹給我警告。怪不得她不找阿慧而找筱屏傳話,阿慧精靈刁鑽,容易發現古怪,而筱屏則是華山弟子中最老實敦厚的一個。 天哪,這樣的糗事暴光,叫我以後怎麼去見師娘! 我隨即又想到一事,心中更是害怕。記得在半月前的一夜,我從一場春夢中醒來,情難自已,揮筆寫下歪詩一首,事後就夾在一本春宮中。 那首詩是這樣寫的:「雲台夢思終是空,桃花何時帶雨濃。十年一片相思月,只照華山林芷蓉!」 那些淫書還不打緊,大不了老著臉皮隨她罵,但這首詩被人家看到,我就只有去上吊了。 我越想越是恐懼。 大概是看到我呆呆站著,臉一陣紅一陣白,覺得看不下去,三師妹小聲說:「大師兄,我走了。」 我才突然想起,剛才她轉告師娘的話時神情極不自然,莫非師娘把這破事跟她說了?忍不住問道:「師娘叫我別看閒書,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剛才臉紅什麼?」我這麼一問,三師妹的臉更是如塗滿胭脂般儘是血色。 「我……我……沒什麼……大師兄……我要走了」我心中更疑,心虛地問:「先別走,師娘跟你說什麼了?」 陳筱屏這小丫頭是個老實頭,對師娘師兄平日溫柔恭順,從無半分違拗,我讓她不走,她果真乖乖地站著,只是神色緊張,又羞又急,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大師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心道你不知道才怪,不然現在怎麼會現在比我還緊張!板著臉瞪著她不說話。 「大師兄……讓我走吧……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你不會和別人說什麼?」 「……」 筱屏珠淚盈盈欲滴,低頭猶豫半天,終於吞吞吐吐的開口,聲音細得我幾乎聽不見,「師娘……什麼也沒跟我說……我前天……幫大師兄打掃屋子,……發現了一些大師兄的書……」 「什麼?你幫我打掃屋子?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等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去的……大師兄,我走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房間常年如此整潔,無論我怎麼攪得亂七八糟,馬上又會回復原樣,原來除了師娘,還有一位默默無聞的田螺姑娘。 現在,我的糗事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但願她沒看到那首詩才好。 看著筱屏清瘦的背影漸行漸遠,我心中不知說什麼才好。 ***********************************避開眾人回到房中,立刻去翻鋪卷下的那些「史記和山水畫譜」。它們仍在原處。打開那本春宮,那首歪詩赫然夾在書頁之間。 拿著那張薄薄的紙片,想到師娘和筱屏都有可能是它的讀者,一時間心亂如麻。師娘當時會不會一邊看一邊在罵我變態?三師妹嘴巴緊,應當不會隨便跟外人去說,但心裡會不會從此對他無恥的大師兄心生一絲兩絲鄙夷? 早該把它們收好的,就這麼隨隨便便往床底一塞,簡直是對自己這個華山少俠的前程名聲極不負責!自己怎麼會這麼傻!我不禁使勁捶打了一下腦袋。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子是真心喜歡師娘,日月昭昭,此心可鋻!男子漢大丈夫,做得出就不怕為人所知!如果師娘真的看到了這張紙條,明白了我的一片癡心,這倒也好,省得鬼鬼祟祟地把什麼都藏在心底,做人做得那麼難過。 想到這裡,心中不覺輕快起來。看看窗外,山嵐蔥蘢,晴天一碧,清風白雲,自在遊戲。真是好景!大丈夫俯仰天地,當如這山間浮雲般心無掛礙,圖個自在,何必管別人說長道短,如何評價! 方纔的滿心的焦慮惶恐淡了許多。 心中煩惱一去,忽地想到師娘巴巴的托筱屏轉交的那個薄薄的藍布小包,精神一振,忙從懷裡取出布包。 用手一捏,甚是柔軟,應是卷帛之類,我心中一蕩,心想這該不是師娘看了我那篇大作後回復的定情之物吧?難道她在自己的小手帕上和了一首?我知道此事絕無可能,純粹是自己癡心妄想,但打開布包時手仍有點發抖。 藍布包裡面是一本薄薄的絹書,書殼上用金線繡了幾個古樸蒼勁大字:《金雁劍訣正本》。翻開一看,裡面一頁頁繪著宮裝美女舞劍人形,畫中女子衣袂飄飄姿態各異,或舉或削,或奔走或靜立,旁邊寫滿密密的小字,乃是使劍圖形的文字註釋。 我啞然失笑,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一本武功秘笈。泰山大會在即,我這個華山之星武功卻仍是平平,師娘心中焦急,便想給我開個小灶惡補一番。所以特特送我一本她的秘傳劍譜。可憐天下師者心,卻差點被我想歪了。 這本劍譜大概是師娘壓箱底的寶貝,師娘平時傳藝總是悉心傳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想不到竟還藏私?也真是怪事一樁! 唉,包裡不是手帕,真他奶奶的不爽! ***********************************師娘下山追殺藍月妖姬,華山派輪到我這個大師兄當家。師弟師妹們倒也遵守門規,練功不怠,只是人人喜笑顏開,上上下下瀰漫著快活的空氣。 小師妹依然想時時粘著我,卻被我呵斥一頓,說她劍法低微,整天卻只顧玩耍,不好好練劍。須知劍乃百兵之祖,我五嶽劍派弟子,劍法更是武林立身之本,輕功好卻不能當飯吃。 小師妹先是大發刁蠻脾氣,又吵又鬧,我不去睬她,她只好小嘴一扁,乖乖去練劍。她臨走時淚水在眼眶轉來轉去的可憐模樣,看了著實讓人心疼,憑空損失了若干豆腐,又未免可惜。可是要撇開眾人獨自練師娘的秘授劍譜,卻不得不如此。 三師妹筱屏自從被逼說出悄悄在我房裡當田螺姑娘有所發現之後,一直遠遠的躲著我,實在避不過,垂著頭叫聲大師兄,眼睛從來不敢和我對視,一副小母鹿呆在大灰狼旁直欲遠遠逃開的受驚神情。 我的這位師妹實在太敦厚老實了!弄到我見了她都尷尬,乾脆也相見爭如不見,對她敬而遠之。 有時想想,筱屏明眸皓齒,觀之可親,溫柔沈默,善良心細,拿來當當老婆也不錯。但眼前的煩惱一大堆,還是少招惹是非為妙。最多晚上的幻想對像再加上她一個。師娘不在的日子裡,還是專心把那本什麼《金雁劍訣》練好吧。 就這樣,我每天上午下午和大家一塊用功,晚上早早關門睡覺,等到夜深人靜時悄悄起床,獨自去向華山後山的翡翠池邊練劍。 後山道路毀壞,處處石樑斷裂,一路極不好走。又無甚風景,雖有幾個清清石潭,現在卻未到戲水的時節,故而師弟師妹們決不會來,正合我獨自用功。 那本金雁劍訣共三十六式,但讓我不可理解的是,它平淡得出奇,其招式固然深得我華山劍法峻急靈動之旨,招招鋒稜飛動,威力卻是平平無奇,甚至連我練過的玉女十三式也比不上。 我用「玉女投梭」刷的刺出一劍,可以洞穿一個碗口粗的樹木,餘下劍氣仍將另一株樹打出絲絲細痕,而用這套劍法中類似一招「雁度寒江」,劍上勁力卻大為減弱,入木幾分便再難前進。 本以為如此珍而重之私授於我的劍法,必是威力奇大,哪知竟是這種破爛玩意。師娘就像在逗人開心,這種劍法我練來何用? 這麼無用的劍法,偏偏還難練得緊。美女在圖上畫得翩若驚鴻,老子在山谷中練將起來,吃的苦頭就大了,不是一招沒使足摔了個大觔斗,就是別彆扭扭差點傷了自己。 摔得鼻青臉腫,疼痛不堪乃是小事,第二天還得跟師弟師妹們想法子解釋。 什麼從床上掉下來啦,走路不心摔山澗里拉……練劍練到這個份上純屬自虐,真正氣煞人也! 但劍還得練,這是師娘的秘授劍法啊,雖說她是出於讓我在泰山大會上技壓群雄的功利目的,但托女徒弟私相傳授,卻也有幾分待月西廂的鶯鶯讓紅娘奔走牽線的銷魂蝕骨滋味。 一想到這,我心裡就甜絲絲的,所以,管他什麼狗屁劍法,先練了再說,堅決不能辜負佳人! 師娘放回一隻鴿子捎來口信道:紅月妖姬在長安時時出沒,偏又行蹤飄忽不定。五嶽劍派中人屢屢與之失之交臂,現正嚴密搜尋,決不容萬惡妖女再次逃出羅網,而自己回山日期也將相應延後云云。 我心中怏怏不樂,對師娘的思念之情與日俱增。心想哪怕此番再見之日尷尬無比,哪怕到時師娘抹下面子對我這個無良徒兒重重責罰,我都認了,只盼玉人快快回山,省卻我一夜夜月下相思成災。 連阿慧的豆腐都很少吃了,深夜想到師娘不在,山上我最大,也曾心情蕩漾,考慮是否將阿慧偷偷叫出來,找個僻靜無人的所在和她一塊耍耍,學學兩個妖精打架。阿慧不會拒絕的,她拒絕也沒用,到最後還是會讓我得償所願。哄小姑娘我最拿手,這一點我很有把握。 可是,還是忍忍吧,我好歹算是正在為師娘看場子,總不成監守自盜,師娘出去沒幾天,家裡女兒就失身了,終歸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我還是處男一個。從古至今處女都很寶貝,但我想說,處男也是值得珍惜的…… ***********************************但是很快,我處男的貞操就沒有了,真教人萬分憤慨…… 這一日我踩著月色偷偷出房,又來到後山的翡翠池邊練那金雁劍訣。 翡翠池方七八長,終年碧波瀲灩,清可見底,一道飛瀑從一面斷崖上飛洩而下,傾注在水潭一側,激起一片瓊花碎玉,但數尺外的水面卻照樣光潔如鏡。我第一次出來偷偷練劍在後山轉來轉去,一眼便相中此地,月夜在此練劍,卻不是大大的風雅! 但是這幾天,不知為何,我越來越發現這個地方有點古怪,隱隱地竟心生懼意,彷彿這潭影樹叢中藏著我看不見的險惡玄機。 比如練劍當中,十長外忽然飄來幾片樹葉,或者身後莫名其妙地響起衣袂當風聲,彷彿有人掠過,驚起回頭時,卻是什麼也沒有。我提劍一遍遍繞翡翠池巡視,卻又靜悄悄地毫無異常。真是活見鬼! 這一夜又是如此。練著練著,心裡越來越不自在,提劍四顧,一輪寒月窺人,山如獸踞,樹影噬人,蕭蕭風過,滿山發出低沈和聲,間雜著不知在那裡的幾隻夜梟的磔磔怪啼,風景的確有些淒清。 但我不是阿慧,一貫是個很有理性的人,斷然不會相信山魈狐精這麼無稽的事情!可是心中的一絲懼意卻始終揮之不去。 我困惑地觀察半天,斷定一切正常,只好搖搖頭接著練劍,心中痛罵自己,江元啊江元,瞧瞧你這點出息,一個人半夜在後山呆一會就嚇成這樣,日後還想孤身闖蕩險惡江湖! 自怨自艾了一會,又接一招招地往下練。練到第十三招「雁飛冥冥」,身子撥地而起,右手持劍舞成一道光環,箭矢般射向潭邊一株小樹,準備給它修理修理枝葉。但不幸的是,我一不小心勁力使岔了,半空中氣息一鬆,撲通一聲,以一個極其難看的姿勢掉入翡翠池。 「格格格格」,我真切地聽到岸上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一團白影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後就沈入潭底。咕嘟咕嘟連喝了幾大口水,潭水刺骨冰涼,這些我都渾若未覺,惟有不可名狀的滿心驚駭。岸上竟然有人,她會是誰?!從潭中扳住岸邊的一塊青石,浮起身子,定睛朝石灘上一看,登時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明亮的月色下,一個白衣絕色麗人裊裊娜娜站在潭邊,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只看了一眼,便下了一個斷語,這是我平生見過的最美的一個女人。 和師娘的冰清玉潔端莊美麗不一樣,和阿慧的青青含苞純潔美麗不一樣,和筱屏的溫順含羞乖巧美麗也不一樣,她實在太……太特殊了。 高高盤起的髮髻,誘惑地垂下一縷青絲,細到沒有的黛眉,猶如一帶春山,襯著一對會說話的眼睛。黑寶石般晶瑩生輝的眼珠,彷彿在笑,在向人招手,眼波似水,似霧,忽喜,忽嗔,似有萬千哀愁,似在渴求撫慰,流轉之間,讓人迷醉其中,不知歸路,只聽見自己砰砰心跳。 檀鼻櫻口,藕臂蔥腰,無不玲瓏精緻,搖漾千般風情。 她的穿著和師娘阿慧她們更是有雲泥之別,我的意思是說……呼……她一絲不掛,裸著雙足,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紗,豐腴的雙峰高高聳起,劃出一道醉人弧線,兩點挺翹的櫻桃隱約可見,潔白腰肢挺直玉腿隱隱呈現,月色透過紗裙,照著那動人的兩腿之間,則是一片淒迷的芳草。 一句話,媚!實在太媚了! 我身在潭中攀著石頭,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彷彿打天上掉下來的絕代尤物! 三 那麗人像是見摜了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模樣,低頭看到攀在潭邊的我一副快流口水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一雙含煙帶夢的大眼睛仍是目不轉睛地瞧著我,目光中似一股詭異的磁力,牢牢鎖著我的眼睛,教我無心他顧。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的眼睛,一顆心兒飄飄蕩蕩,如升雲端,渾不覺置身何處。 忽然之間,一股火焰從小腹竄出,熊熊升至胸膛,剎那間,感覺全身血脈迅速擴張,小腹彷彿就要爆炸般火熱緊張,浸泡在潭水中一絲也不覺得冰涼,跨下的一條肉棒漲至鐵一般硬。 那一刻,我只想立刻衝出水潭褪去濕淋淋的衣物,抱住那美麗女子將她按倒在地,一把撕裂她胸腹上的白紗,用肉棒插入她的雙股之間,為滿身慾火尋找一個發洩出口。 但是靈台尚殘留一絲清明。這女子在這荒山野潭突然出現,是人?是鬼?是敵?是友?姓甚名誰?從何處來,為了又是什麼?這些問題浮上腦海,教我不敢輕舉妄動。還有,老子看春宮也曾看得慾火焚身,卻從未有過此刻這麼激動,卻也怪了。 那女子見我光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卻毫無反應,臉上現出一絲驚詫,忽然輕啟朱唇,道:「小弟弟,你是華山弟子?」 這是我第一次聽她開口說話,操!慾火又往上竄了幾尺。我平生都未聽到如此嬌媚的聲音!這聲音像唱歌一樣輕曼,又像是帶著微微喘息,平平常常一句話,竟充滿了無限淫蕩之意,教人一聽之下面紅耳赤,似乎除了向眼前玉人求歡別無選擇。 我嚥了一大口唾沫,勉強收攝心神道「是,在下是華山派的。請問姐姐……」那麗人未及我問出問題便打斷我的話,膩聲道:「小弟弟,你長得真帥,貴派最帥的帥哥一定是你了。」這麗人每說一句話都拖著長長音節,透出一股纏綿淫蕩之意,聲音又如此好聽,實在令人魂為之奪。 我結結巴巴道:「……也……也可以這麼說……」那麗人忽然在潭邊蹲下身子,伸出纖纖玉手,摸摸我濕漉漉的頭髮,悠悠地道:「姐姐這一輩子啊,最喜歡的就是英俊男人。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一個,連跳水都跳得那麼帥。嘻嘻。」 我老臉一紅,忍不住問道:「我這幾天在此練劍,你一直躲在一旁偷看?」 那麗人笑道:「是啊!我千里迢迢到華山來找帥哥,半夜看見你鬼鬼祟祟出門,還以為你要和小情人幽會去,便一路跟蹤想看場好戲,誰知你是到這大水池子邊練三腳貓劍法。我這就很奇怪了,所以天天過來看。小弟弟,你的劍法真的很爛耶!你為什麼天天練這個?嘻嘻。」 玉人臉龐近在咫尺,蘭麝般淡淡芬芳撲面傳來,一低頭那雙白生生的毫無瑕疵的玉足又映入眼簾,這時的心情不能不好,可被人一針見血地指出練的劍法很爛,卻又讓我很是不爽!對眼前的人兒又實在生不出氣來,只有小聲嘟噥了一句:「不練劍我能幹什麼。」 那麗人看著我,伸手又在我的臉頰摩挲了一把,雙眼似又發出光來,聲音也變得益加飄渺迷離:「你可以和姐姐做遊戲啊!」 「做……遊戲?」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這句話是如此地充滿誘惑!我立時口乾舌燥,一顆心砰砰亂跳。 明知事情就要發生,但事到臨頭,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麗人緩緩站起身子,退了幾步,玉手在肩頭輕輕一拂,胴體僅著的白紗裙無聲落地,一具光潔如玉的嬌艷軀體纖毫畢露地呈現在明亮的月光下。 我這不是第一次欣賞女子胴體,以前曾有過偷看師娘沐浴的不良經歷,但那是趴在窗外偷窺,房間裡蒸氣瀰漫,只能朦朦朧朧地看個大概,絕不似眼前的春光可以看得如此真切。 這情景,真的讓人看了馬上流鼻血!不說別的,單是玉人的一對豐乳在胸前傲然挺立,凸現著柔嫩的形狀,在月色下白得眩目,彷彿正在打著顫兒,就讓人湧出情不自禁伸手撫摩玩弄的衝動。而那兩粒美麗的蓓蕾,就翹立在渾圓果實的最前端,鮮艷欲滴,彷彿等待我的品嚐…… 還有兩股之間,覆蓋著倒三角形的深色柔絲,那黑色的光澤,可愛的蜷曲形狀,無不歷歷在目。 我是自翡翠潭中仰頭往上看,這真是個要命的角度,那叢芳草延伸的盡頭,雖然被她併攏的雙腿遮住大部分輪廓,但還是隱約可見垂下兩片珠貝般的嫩肉。 我覺得自己的肉棒快要爆炸了。 「小弟弟,姐姐美嗎?」那麗人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來。 「美!……」我腦子空空蕩蕩,只剩下了下意識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還呆在水裡,還不快點上來,和姐姐做遊戲?」 這聲音像一道勾魂咒語,我迷迷糊糊地上了岸,手足無措地走到她身邊。想像頭野獸一樣撲上去將她壓倒,卻隱隱覺得這麼做不妥,竭力壓制自己的衝動。 「姐姐的衣服已經脫了,你也該脫掉濕衣服呀。……來啊,脫衣服啊……你看,你這兒多難看啊。」那麗人橫了我一眼,輕輕一笑,像是看破了我是個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的雛兒。 充滿惑力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大肉棒將濕袍子高高頂起的部位。她伸出一根指頭在那兒輕輕劃過,一道痛快的麻癢瞬時從肉棒傳過全身,讓我全身一震,屁眼一陣發緊。我強忍著沒讓自己叫出聲。 這種感覺好過癮啊! 還有什麼可說的!我飛快地脫掉衣服,往邊上的亂石上一扔,胯下的肉棒怒氣衝天,像門大鐵炮牢牢地指著她。 那麗人眼睛一亮,彎腰握住我的寶貝,輕輕地套弄幾下,嘖嘖讚道:「好大的尺寸!這樣的男孩子才叫人喜歡。姐姐沒找錯人。」 說完鬆開肉棒,扣起中指,在那兒彈了一下,然後又握住肉棒,套一下,再套一下。 我的寶貝虛長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的手並到,而且竟然是如此淫褻的情形!它只有再暴漲一寸以示抗議,同時湧起無數螞蟻嚙咬般的又酥又麻的快感,以此折磨它可憐的主人。 呼,那麗人的手終於停了!她站起身子,媚笑的目光重又落在我的臉上:「來,摸摸姐姐的身體,看看姐姐的身子滑不滑?」說著抓住我一隻顫抖的手,按在自己飽滿的酥胸上。 我楞楞地被她牽著手,按在她的玉峰上,手裡握著一大團軟綿綿的嫩肉,腦子一片空白。片刻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用力一捏,啊的一聲嬌啼,她的一隻乳峰在我五指間陷了下去,整個地變成一種淫穢的形狀。 硬硬的乳頭抵著掌心,指縫裡儘是溫熱嫩肉,一時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做過了無數次的一個春夢裡。 一鬆手,指間那只變形的玉乳又恢復原狀,繼續婷婷翹立。 滑!又軟又滑!真是無比美妙的感覺啊! 我喘著氣摟住那麗人,她順勢倒在我臂彎上。我的手指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握住她胸前醉人的淫肉,揉,捏,擠,按,時而擰擰尖尖乳頭。揉碎了一隻,又換一隻,繼續重複淫糜的手勢。 隨著我動作的加快,那麗人氣息粗重起來,眼中一縷縷媚絲越來越盛,臉上帶著無窮的笑意,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那眼神彷彿在鼓勵我,小弟弟,手下用不著絲毫地憐惜,那對美麗的山峰,本來就是為你這樣的英俊少年所準備! 只淺嘗輒止吃過阿慧若干豆腐的我,怎麼能夠想像,在這月下的華山後山,竟會品嚐到如此豆腐大宴! 「小弟弟,把人家的心都揉碎了!來,姐姐帶你換個地方。」隨著歎息般的耳語,一隻玉手抓住我肆虐的手,帶領著它緩緩下移,滑過凝脂般的肌膚,到了小腹,繼續往下,滑過茸茸的細草,仍然一路往下。 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手指撥到兩片薄薄的嫩肉。那就像花苞的兩片花瓣,包著一條淫穢的蕊。她的手指帶著我在花瓣上來回捻動,然後帶著我一點點進入其中,按住一粒鼓鼓的豆豆。 每按一下,懷裡那麗人就喘息一聲。溪水從溝壑裡涔涔湧出,粘粘的液體沾濕了我的手指頭。手指繼續深入,感受著滑膩的肉壁,粘水越流越多。 懷裡麗人嬌喘著伸出手來,握住我堅硬如鐵的肉棒,繼續一上一下套弄。一會之後,情形又發生新的變化…… 「小弟弟,姐姐替你含一含好不好?」 甜膩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看到她彎下腰,將櫻桃小口湊近我的猙獰肉棒,伸出小香舌,舔了舔滴著黏液的馬眼,然後緩緩地吞入口中,一進一出地套弄,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在春宮裡也曾看過這樣的場景,也曾為此淫興大發,激動難眠,可是… …那地方真的可以用來含的嗎? 眼前的場景卻如此真真切切,大肉棒正在那麗人濕熱的小口裡進進出出,摩擦著柔軟的櫻唇和上下牙關,裡面的尖端,時時感受著她舌頭靈巧的卷弄,她還不時地來幾下吮吸,用牙齒輕輕地嚙咬龜頭上的軟肉。 麻酥酥的感覺像潮水一樣一浪浪從大肉棒上湧來,整個人就像掉進棉花團裡,說不出的溫暖舒適。我低吼一聲,無師自通地聳動身子,將肉棒在她的小嘴裡用力來回抽插。 她瞇著眼睛,張著圓圓的小嘴,接受著我肉棒的一次次撞擊,帶著一臉的享受表情,發出嗚嗚的快樂呻吟。真是爽啊!我終於明白了!春宮裡那些被吃雞巴的男人表情為何會如此欲仙欲死! 這些僅僅是前奏而已。 那麗人吐出口中肉棒,又細細把玩一會,站起身子,伸手拍拍我的臉頰,媚笑道:「現在照姐姐說的做,姐姐帶你當一回真正的神仙。」說著轉身叉開雙腿伏在石灘上,撅起肥白的香臀,將最神秘的部位暴露在月光之下。 這又是我春宮裡的常用姿勢,但真人的表演秀還是第一次看到。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曾令年少的我夜夜夢魂縈之的那個地方,桃源半開,蚌肉微紅,黑草如茵,汁液晶瑩,在月下閃著微澤,飄來淡淡腥味。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終於長了見識。不過此物是美是醜,還真是說不上來,在我高舉的肉棒看來它美到了極處,可用世俗眼光看,卻也難看得緊。 「來,小情人,用你的金槍將姐姐的身體刺穿吧。」我此時淫慾正旺,肉棒空虛得似乎即將爆裂,聽到那麗人指令,哪裡還忍得住,抖抖索索端著肉棒,便往那麗人淫洞刺去。 可惜我只是個一貫紙上談兵的傢伙,這方面的經驗是一張白紙,縱然再是自命風流,這個時候全都原形畢露。刺了三四下,都不得其門而入,肉棒一次次地沿濕滑的肉壁滑在她的大腿上。 那麗人上身伏在地上,回眸盈盈一笑:「小情人,告訴姐姐,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我能說什麼?只好老老實實承認自己以前很純潔。聽了我很不好意思的回答,她吃吃而笑,竟似變得更加興奮。 「哦……小男孩的第一次……姐姐好喜歡,來……」伸手向後,一隻手將鎖住桃源香穴的兩片花瓣撥開,露出淫糜的洞穴,另一隻手摸索著抓住我的大棒,抵在那裂縫的中央。 「……姐姐帶你進來。」 我用力一刺,肉棒終於被那麗人的淫穴吞沒。 這是個歷史性時刻,肉棒穿透淫穴那一剎那我如是想,從這一刻開始,我將告別我的純潔少男生涯,步入無邊無際的奇妙情色天地,走向人生的歡愉完善。 也許我會成為華山情聖武林棍王,和師娘一起做一對神仙伴侶,和少女們夜夜歡會,享盡人間艷福,也許在未來的日子裡,我的這條大肉棒還會感到難熬的空虛寂寞,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我成了江湖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給我帶來這個變化的,不是師娘,不是阿慧,而是眼前這個荒山野潭突然出現的不知來歷的女人…… 啪啪啪……我聳動身軀,肉棒一次次地深入撞擊著淫洞,淫水源源湧出,順著我的陰囊流上大腿,滴在腳背上。 那麗人瘋狂地搖動玉臀配合我的衝殺,一手揉弄自己圓乳,發出長長短短的呻吟:「啊……啊啊……啊啊……」 我淫興越來越漲,抽插頻率越來越快,而另一方面,靈台不知不覺卻清明起來,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在腦中重播,這女子如何在我面前離奇出現,如何一步步引誘我,最後到了現在這個乾柴烈火不可收拾的局面。越想疑點越多,同時胯下的肉棒也愈加緊張,進出淫洞的速度加快。 那麗人也似被插得高潮迭起,呻吟聲越來越響,在空曠淒迷的山谷中久久迴盪。 「啊啊啊!」我低低吼叫一聲,身體劇烈抽搐,極度地快感中,一汪憋了好久的精水噴湧而出,盡數射在那麗人桃源花穴的最深處。 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歷?我一邊思索一邊爽得想閉上眼睛,就在這時,我看到翡翠池碧波中央,映著一個大大的紅色月亮。 我想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了! 她是正被師娘他們千里追殺的紅月妖姬江小蝶! ***********************************月圓之夜,迷離現身,絕美容顏配上蓋世媚術,對一個華山派俊郎弟子極盡挑逗誘惑之能事!除了紅月妖姬江小蝶還能有誰? 猜破她的來歷後,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氣運丹田,聚勁於掌。一掌把她的嬌媚臉蛋打得稀巴爛。 但運勁之下卻心中狂震,丹田之內竟空蕩蕩地,十年聚攢的所有內力都已無影無蹤,全身懶洋洋地沒有半分力氣。江湖傳說終於不幸被證實,中此妖女媚術與其交歡後會元陽頓失,變成廢人一個。 苦笑著覺察此事,我的下一個反應是,找塊平整的大石頭躺下來看月亮,然後等死。 說實話這是一個很讓人心灰意冷的決定,不過,難道我還有別的命運嗎? 「小弟弟,想不想再來一次?」我抱起剛才扔了一地的濕衣服搖搖晃晃地走到一塊大青石邊坐下,江小蝶跟著赤身裸體地依偎過來,萬分愛憐地握著我仍然又粗又大的雞巴,向我發出第二次邀請,仍是一副千嬌百媚的模樣兒。 我微微一笑,心中卻想大哭一場。做與不做,壓根就由不得我。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今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我被吸盡元陽油盡燈枯。 第二天暴屍荒野。落到這女子手裡的美少年,無一例外都是這個下場。我心裡只是奇怪,這妖女應該在長安與師娘他們纏鬥才是,怎麼會被她兔脫,到了這華山後山? 江小蝶見我不答,一陣膩笑過後,半蹲在地上,低頭又含住我仍然堅挺的肉棒,上下吮吸套弄,品得匝匝有聲。 說實話,這妖女的口技真不錯,一條滑溜溜的舌頭繞著龜頭游來游去,忽而舌尖抵住馬眼,忽而牙齒在龜頭上咬上一口…… ,我的呼吸逐漸又變得粗重起來,肉棒再次怒漲。 可是情慾之外,心裡卻是明明白白。我拍拍江小蝶的上下運動的臻首,說道:「紅月妖女,給大爺一個痛快罷,大爺懶得看你現在這副賤樣!」 江小蝶聞言嬌軀一震,口中動作停頓,但片刻之間,神色回復寧定。她吐出雞巴,似笑非笑橫我一眼道:「我的小情人真聰明,居然能猜出姐姐的名字,小情人啊,姐姐越來越喜歡你了呢?」說著在我大雞巴上輕輕一吻,眼睛裡滿是笑意。 我聽她誇我聰明,心中苦笑。自己自從一見到她,就像糊里糊塗落入她轂中,被她牽著鼻子走,死到臨頭才醒悟過來,天下還有像我這樣的白癡嗎?隨即想起五嶽劍派命喪妖女之手的那些別派師兄,卻又似乎臨死不悟,帶著無限滿足地離開這個世界,與他們相比,嘿,自己好歹也算死了個明白。 人固有一死,刀口上討生活有今天沒明天更是每個江湖人的宿命,江少俠牡丹花下死總比他餓死、凍死、死於亂刀之下、死於萬毒穿心要強得多。雖然平生第一次風流過後就一命嗚呼,但總比那些個從未銷魂過的白頭處子要幸福得多。 想到這裡,心情要好受一些。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又想起遠在長安的師娘。心中湧起無比的思念。 師娘現在正在做什麼呢?她知不知道紅月妖姬業已逃出長安,此刻正在我們華山行兇? 那江小蝶十根蔥指撫摩著我的肉棒,眼睛又放出光來,悠悠地道:「小情人,你如此英俊帥氣,身體又這麼好,剛洩過立刻又這麼威武雄壯,姐姐正要和你玩個痛快,怎麼捨得馬上殺了你呢?」 我知道再求這妖女也是白饒,怪只怪老子自己長得帥而又身體好。微笑道:「承蒙誇獎,有位美女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不過臨死之前,在下有一個問題要請教……」 江小蝶格格笑道:「你問,姐姐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你在長安被五嶽劍派各山高手圍剿,是怎麼逃出羅網的?說實在的,我現在都有點仰慕你。」 江小蝶笑得花枝亂顫,道:「姐姐壓根就沒去過長安,在長安的只是我的一個侍兒,打扮成我的模樣,便將五嶽劍派的大俠,俠女,師太通通騙了過去。姐姐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些名門正派的傢伙,沽名釣譽,口是心非,沒一個好人,因此要使個調虎離山,再來什麼華山啦泰山啦,姦殺他們一個兩個英俊弟子,教那些大俠客們看看姐姐的手段。」 這番話從她的嘴裡說出,音節流利,曼妙好聽,卻又是如此殺氣騰騰。我不禁打了個寒噤。 這妖女好毒辣的心計,師娘他們千里奔波,原來竟是上了人家的大當!我長歎一聲,閉目不語。 江小蝶忽然歎道:「小弟弟,你和他們那些口蜜腹劍的傢伙不同,也不像我遇見的五嶽劍派的那幾個淫魔色鬼,姐姐不忍心再害你,但你既知此事,今晚是非死不可。姐姐現在就來給你個痛快,要怨只能怨你命苦。」 說著似乎撿起我拋在地上的長劍。嗖的一聲,寒風侵體而至,心口已被長劍利鋒指住。好啊,妖女居然發了慈悲,不姦殺我了,變成一劍穿心。嘿! 我睜開眼睛,呆呆地仰視高高懸在中天的一輪光閃閃的圓月,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月亮了。 十八年的歲月像溪水一樣從心頭流過。繈褓中便遭遺棄,僅僅帶著一個名字來到人世間。七歲養父母操勞見背。天意憐幽草,得遇師娘,華山十年學藝,對師娘情苗暗茁,幾多歡樂,幾多悲傷,幾多思念,幾多幻想。 誰能想到,今夜,我的人生軌跡便已劃到盡頭,別了,師娘!別了,靈慧!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妖女卻還未動手,似乎有點猶豫。 我臨死也不能露出半點懼色,讓她小瞧咱們華山派!當即哈哈一笑,郎聲說道:「月白風清,潭幽林靜,江元斃命於斯,得其所哉。再無半點遺憾!」 其實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方壓住心中的無限恐懼絕望,最終才彷彿心平氣和地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這和死囚在斷頭台上大呼小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一個心態,都是臨死最後裝一次豪邁。 可人生無常,誰又能知道,這句話居然改變了我既定的命運,將我十八歲的人生引向一個巨大的波瀾…… ***********************************那妖女點頭笑道:「好,我這就成全你……你說你叫什麼?」她面容忽然大變,聲音驟然變得急促起來,握劍的手也似微微顫抖。 從我看她第一眼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無不帶著的妖冶淫媚之色,這時候全然無影無蹤。 我沈著臉瞪著她,一時懶得理她。她長劍縮後幾尺,又急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鼻子哼了一聲,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江元。妖女,你想怎地?」 她顫聲問道:「哪……哪兩個字?」手中長劍抖得越發厲害。 我大聲道:「大江東去的江,元宵佳節的元。妖女要殺便殺,囉嗦個屁!」 只聽噹啷一聲,江小蝶手中長劍掉在一塊大石頭上。 她倒退幾步,臉色煞白,渾身竟似顫抖個不停。「你叫江元,可……可有什麼憑證。」我心中大疑,心想這妖女一聽到我的名字怎會如此失常?而且,聽她話裡口氣,竟像知道我的名字來自一件物品! 那是一個黃金鎖片。當年我的養父在菜園子裡發現一個竹籃子,籃子裡除了裹得嚴嚴實實的我,還有這麼個小東西。上面刻著兩個彎彎曲曲的篆字:江元。 我便因此而得名。 那個金鎖片一直都帶在身上。練劍時嫌它甩來甩去不方便,便收進了口袋裡。我對我那狠心的親生父母雖然滿腹怨氣,但畢竟這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奇怪?這妖女怎麼會知道?莫非她知道我的身世來歷?我從衣衫口袋裡摸出那個亮晶晶的鎖片,甩給她,冷冷地道:「你自己看。」 江小蝶在空中接過鎖片,迫不及待地背過身子,迎著明亮月光查看。她站在那兒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全身越抖越厲害,肩頭不住聳動。只聽她不斷喃喃道:「天哪,天哪……」 我忍不住大喝一聲:「妖女,搞什麼鬼!」江小蝶卻猛然轉身,撲了過來,緊緊抱住我。我用力一掙,把她的頭推開,發現她滿臉都是淚痕,瞳孔空空動動又黑又大。她哭著說了一句話,便如淩空一個焦雷打在我的頭頂上。 「元弟!我是你的親姐姐啊。」 眼前的變化來得太快,我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終於搞明白了:江小蝶果真是我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親生姐姐。 這一點,有她自己和我一樣的鐫有江小蝶三字的金鎖片為證,她還能說出我的腳上有三顆痣以及它們的大小位置,還有,她指出我頭頂上有打小留下的一塊小小疤痕,而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穿好了衣服,袍子還沒穿,貼在身上很是難受,但再難受我也得穿著。我不能光著身子和我姐姐說話!一想起剛才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自己的親生姐姐,我就羞憤欲死。 小蝶也不知從哪兒弄了件衣服穿上了,不是她剛才勾引我穿的那件,是件寬袖大紅衣裙,總算把一身春光裹得密密實實。 當年,把我放進籃子留在我養父母的菜園子裡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她! 我父親江玄武,乃是河北滄州一名無名武師,母親葉翠蘭,是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小家碧玉。 十八年前的一個深夜,一個蒙面怪客闖入我家,欲姦污我母,被父親發現,那人三拳兩腳便將我父親打得吐血倒地,我母親為了不受淩辱,飲劍身亡。父親肝膽俱裂,但仍拼著老命抱住那兇徒,終於讓小蝶帶著我及時逃走。 「我帶著你一路流浪乞討,走了一個多月,那年我才八歲多一點,抱到後來實在抱不動了,只有弄個竹籃子把你裝在裡面,雙手拎著走……你尚未斷奶,那一個多月裡,我到處向人苦苦哀求,想盡了法子,才不斷討來奶水米湯,勉強維持了你的性命。我自己也是咬樹皮啃菜葉,餓得不行。 那一天,我實在又累又餓,看到一戶人家的菜園子裡長著許多蘿蔔,便偷偷翻進去準備偷幾個蘿蔔吃。等我把你放在地上,你突然哇哇大哭,原來你又餓了,這時我想,我實在沒辦法再照料你了,這樣下去,你的小命非就送掉不可!只有把你留給大人,可能還有生路。 我就一個人出了菜園子,然後躲在籬笆邊偷偷看著那戶人出來,把你抱進屋子,那幾天我都在那戶人家附近轉來轉去,擔心他們把你送人,或者往野外一丟。直到確定他們真的收養了你,我才離去。走時心想等我長大了,一定接你走,我們姐弟再也不分開。可等到七八年後,我回來探視,卻發現那房子早已成了空屋,我找了一個又一個人打聽,都沒人知道你的下落……」 小蝶的聲音沒了一絲放蕩,平實而苦澀。她縮在青石一角,擦擦眼淚,小心翼翼地看看我,接著往下說:「我都快發瘋了……不久我就出道了,從此走遍了大江南北,想把你找到,但人海茫茫,找了七八年也沒有一點頭緒。後來,我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一些事情,名頭越來越響,可心中無日不思念著你。我真恨自己,為什麼不堅強一點,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個菜園子裡,致使骨肉分離。」 她說著似乎想過來摸摸我的臉,卻又不敢。這個煙視媚行的絕代魔女,此刻成了一個流著眼淚不敢面對自己親兄弟的可憐女人。 她最後歎口氣,幽幽道:「誰知你竟然進了華山派,今日居然和我在這裡相遇!」 從頭到尾我都一句話未說,雙手抱膝,冷眼看月,聽她緩緩訴說。心裡翻來覆去念著四個字:造化弄人! ***********************************最後還想就《虛擬人生》說幾句話。我是個一貫在各情色站潛水的傢伙,半年前心血來潮,在元元露了一下頭,貼了這麼一篇小文,隨即又沈入水底。半年過去,此文已不見,人名都大多忘卻,也不以為意。 自以為這只是情色大海的一朵浪花而已,生滅都不足惜。近日閒暇,又來貼文,不料招來一片追問聲,我向網友討要原文,立刻就來了六七份,繁簡皆有,都叮囑小弟一定要完成此文。 昨日1976xyg兄又公開懇求,情意殷殷,不容我偷懶。小弟心中實是萬分感動。對這樣的朋友,不出文報答,實在會遭天譴。 寫是一定要寫的,但最近可能不行。大家看到了,我正在寫這一篇。一支禿筆無法兩全,還請等待虛擬人生續集的朋友們原諒。 還有一點要做個調查。游劍江湖寫到現在,似乎一直很純情。但目前情節面臨重大轉折。大家願不願意讓後面章節出現虐文? _________________ 四 小蝶見我默不做聲,也沈默下來,姐弟倆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冷月從彩雲中無聲穿過,猶自向人間灑去萬千光華,見證著人世的悲歡離合幸與不幸的種種故事。這些故事每天,每個夜晚都在發生著…… 過了許久,小蝶方澀聲道:「元弟,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仍是默然不語。 小蝶小心地看看我,輕聲道:「不如……你和姐姐一起離開華山。天可憐見,教我今日遇見你!我可再不能孤零零地把你扔下……」 頓了一頓,又道:「姐姐會好好找個地方把你安頓下來,我們以後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你愛玩,姐姐也會陪你闖蕩江湖,好好的照顧你,讓你無拘無束,不教一個人欺負你……」語音輕柔,卻透著一股堅定不移,對未來美妙日子又似充滿神往,說完後期待地看著我。 又是許久的沈默…… 我慢慢轉過臉,小蝶立刻緊張地注視我。 「江小蝶,你走吧。我們就當誰也沒並見誰……今天的事,我不會對一個人說起。」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兩顆大大的淚珠從眼眶溢出,流上臉頰。 我心中酸楚,別過臉去,眼淚也欲奪框而出。 從相認的第一刻開始,我心裡一直在捲起萬丈狂濤! 一直以為自己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不料峰迴路轉,骨肉相逢。小蝶與我相認之後真情流露,而我自己,又何嘗不激動?茫茫天地,我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親人,那個人身上流淌的是和我一樣的血液! 可這個親姐姐,竟是作惡多端與我五嶽劍派不共戴天的紅月妖姬江小蝶!假如師娘、阿慧或五嶽各派長輩知道此事……我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聽得出來,她真心想攜我離開華山,好好待我以贖前衍,可我又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拋棄養育我十年的華山派,拋棄費了無數心血將我帶大的師娘和生死與共的師兄弟! 何況師娘不僅是我的慈母,也是我的夢中情人…… 想到那張英武俏麗,彷彿還在微笑著數落我的臉龐,我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 抓起長劍,霍然起身,便向石灘邊小路走去。不料腳步虛浮,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才想起,與小蝶交歡元陽受損內力全失。 「元弟,你功力全失……現在還不能走……」小蝶果然在身後低聲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轉身站住,冷冷地問她:「還有什麼辦法嗎?」 「有……」她神情扭捏,臉上掠過一片羞色。 ***********************************我只好和我的親姐姐又雲雨了一次,天地良心,這完全是情不得已!我不能讓凝結了十年汗水的一身武功毀於一旦,而小蝶也沒有別的辦法幫我恢復功力。 這次過程則要簡單得多,她掀起裙子除下小褻褲,在平整的青石上躺下,我撩起袍子露出雞巴,我們誰也不敢看誰的眼睛。 剛才大家性情勃發大戰一場,是在身份未明的情況下,還可以用出於誤會的理由開脫,現在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天下雨很有可能被雷劈死。 這次我們老老實實地用男上女下的正常體位。我翻身騎在她身上,她立刻配合地分開雙腿,將羞處再次向我開放。 我還準備醞釀醞釀情緒,但不知怎地,雞巴竟然一下子激動起來,剎那間漲得又粗又大,重重地抵在她的小腹上。她飛快地瞥了我一眼,臉更紅了。 我對自己很是生氣,伸手啪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心中大罵自己是個禽獸,然後絕望地將雞巴抵住她的下身,用力一頂,卻又沒頂准部位,滑到了一邊。 一絲笑意溜上她的嘴角,馬上一隱而沒,她默默伸出兩根纖指,捻住我的雞巴,再次引領它入內。 寂靜的山谷裡又響滿了「噗嗤」的擊水聲。 漸漸地感覺到她的陰戶忽鬆忽緊,一陣陣夾著我的肉棒。裡面的軟壁似有一股奇異的吸力,一陣一陣縮吮肉棒,酥酥麻麻,感覺無比刺激,那力度又非常溫柔,似乎對我的肉棒充滿了呵護愛惜。 這大概是紅月妖姬的獨門媚術吧?我不知道她這是在行功幫我回復功力,還是我是她的寶貝弟弟,所以享受到了特別待遇……我不敢問她,只有加快節奏,想早點收工。但一時間又洩不出來,只能暗恨自己,為何如此勇猛陽亢,金槍不倒! 機械地聳動身體一出一進,小蝶在我身下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接受著我的一次次撞擊。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不爽,但眼前的情形又實在令人苦惱。看見我一副苦悶的樣子,小蝶嘴角一動,似乎想笑而又不敢笑出來。 難堪的局面下,我一邊身子大動,一邊尋找別的話題分散注意。於是問起當年兇徒行兇父母慘遭橫死的情況,她又把當時情景詳細描述一番,那蒙面凶人如何闖入我家,我母如何險遭淩辱,我父如何反抗反被一掌打出數尺之外。 她在一旁抱著我簌簌發抖,直到父親嘶聲叫道:「孩子快逃!」才慌不擇路逃出家門。 那蒙面凶人聽聲音四十上下年紀,笑聲尖銳,一身玄門正宗武功,她藝成之後一直苦苦尋覓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便是我家這個大仇人,卻一直都未能找到。 至於她自己,八歲別我之後,在江湖流離飄蕩了三年多,受盡曲折磨難,才在天台山的一棵大樹下並上了傳說中的天台老母,這位百年前的魔教右使和蓋世魔女當時正在採藥,見一個小女孩繞樹徘徊,淒然欲絕,很像當年的自己,便收了她做徒弟…… 她平靜的訴說中,肉壁還在溫柔地夾一下,吸一下,吸一下,夾一下。我終於精關大開,一波濃濃的精液再次噴射在她肉穴的深處。 全身酥軟腰酸腿疼,這是正常反應。但丹田充盈激盪,內力不但盡復,反而比從前增加許多,卻是大大超出期待! 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中一熱,頭往她軟綿綿的乳峰中間一趴,第一次開口叫道:「姐姐。」她伸出雙臂,將我的頭頸緊緊摟住。 ***********************************離開翡翠池時,月已西沈,東方浮起幾片魚肚白。這個不尋常的夜晚快要結束了。 提著長劍,在通向前山的破敗不堪的山路上縱躍前行,耳邊似乎還響著臨分手時小蝶含淚的話語。 「姐姐知道你不願意離開華山,也不勉強你,只要你日子過得開心,姐姐心裡一樣高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以後絕不再並你五嶽派的那些師兄師弟,過了今夜,姐姐立刻離開華山,絕不累了你的名聲……但無論在哪裡,我都會記掛你,遠遠的看著你,你也別忘了我這個姐姐才好。 你若是有了什麼江湖麻煩或是什麼煩惱,千萬要告訴我……你要想捎信給姐姐,可去華山腳下的三合鎮,鎮上有個小酒館名叫「一品香」,你找到這個一品香的牛掌櫃的,便可和我聯繫。一定別忘記給我寫信哦……還有,這塊玉牌你拿著,日後行走江湖會大有用處。」 「江湖凶險,你自己一定要多多保重。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弟弟……」 提起輕功,氣息鼓蕩不絕,其中一部分是拜她所賜,她給我的那塊碧綠的玉牌還在胸前隱隱生溫,那張俏臉在眼前迴盪,時而幻成瑰麗無方的媚態,時而化作無限的溫情和滄桑。 我一路狂奔,心情激盪,越跑越快。 從後山回到三松別院,試劍台是必經之地。奔到試劍台的石階下,嗖嗖嗖,微風送來一陣長劍破空聲。 我心中咯了一下,知道師弟師妹們已有人登台練劍。這段時間師娘不在山上,華山派在我這個大師兄的管教下免不了有些紀律鬆弛。 這時天仍未亮,幾顆晨星還在天邊眨著眼睛,一般弟子別說這時起床,便是再晚一兩個時辰,可能還在賴床不起,哪知這試劍台上竟有人起早練劍! 看來志在復興華山派的年輕人大有人在,實在可喜可歎!可是自己這個大師兄出現太不是時候,一個人披著夜色鬼鬼祟祟地從後山的山道回轉,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在試劍台下腦子急轉,也沒編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乾脆大模大樣咳嗽一聲,舉步上台。 劍風戛然而止,一個低沈的聲音喝道:「誰?……哦,是大師兄。」 淡淡的星光下,空曠的試劍台中央站著一個高大身影,瞧模樣是二師弟周黑閿。我走近一看,果然是他。 「大師兄早上好。」他一見是我,臉露訝色,卻什麼也沒問,立刻垂手向我問好。 大清早不睡覺這麼發奮,早就該知道是他。他是我華山派第一練功刻苦之人,年紀比我還大上一歲,入門卻比我晚,只好不幸當我師弟。 在品性方面,端方厚重,沈默寡言,為人行事一絲不苟,在師弟師妹中頗有威望,師娘也很喜歡他,常常歎道:「華山數十弟子,最像慧兒爹爹的,只有你們二師兄。」 這次我們留守華山,師娘特意指定他和我一同監督眾弟子,究其原因,便是對他的品行放心,而對我能否帶頭守戒卻大有懷疑。 但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完全是性子不合,飛揚跳脫,恨不得每天都要生些事出來的華山派大師兄,和一個少年老頭實在說不到一塊去。 不像我和四師弟曹小川,平日裡臭味相投一唱一和,無論是偷偷下山喝酒還是溜進山林打野雞燒烤,只要是和華山七大戒三十小戒過不去的事,都有我倆的份。 這樣一來交情沒法不好。不過我心中卻始終對這個二師弟暗自佩服。比如像天不亮就起來練劍這種事,我打死都幹不出來。 唉,和他相比,自己有時確實像個華山人渣,枉為人家大師兄。 我一邊大轉念頭,心想呆會如何為自己開脫,一邊熱情地招呼道:「二師弟當真勤奮刻苦,這麼早就起來練劍了。」 「大師兄謬讚了,我不像大師兄天賦異稟,只好笨鳥先飛,練得用心一些。 大師兄今天起也早。」 「哈哈哈,今天我也聞雞起舞一回,剛才練得累了,便四處溜躂散散心。喔,好睏,我得回去睡個回籠覺。你接著練你的劍吧。」 「哦……是,大師兄請自便。」 劍風又起,二師弟身子一撥,將劍舞得霍霍生光,朵朵劍花向四面八方飛去。我微微一笑,抬腳便向宿處走去。 這一招「玉龍盤空」,應該抖出十三朵劍花,分襲前後左右各個方向的敵人。他卻只抖出七朵劍花,方向不全,勁道也不足,比我差得老遠。 可見武功這個東西不能光靠埋頭苦練,勤未必補拙,哪天得勸勸這個二師弟,練功別那麼死心眼。又想到人家剛才說我天賦異稟,可能情形就是這樣子的吧,哈哈。 忽然又想到師娘曾說過,二師弟少年時練劍天分極高,比我要聰明得多,不,和我一樣聰明!只是十六歲回西域探親時害了一場大病,病癒後忽然腦子大不如從前,學劍的領會力、反應都較以前遲鈍得多。 還有人會莫名其妙變笨的,人倒楣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我對他練功刻苦佩服之餘也多了幾分同情。 匆匆走下試劍台,心想老天保佑,最好順利回房,千萬別再被其他師兄弟並見。不料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會發生。 轉過一面石壁,差點與一個窈窕的身影撞個滿懷。那人一聲驚呼,貼壁一讓。我也吃了一嚇,定睛一看,依稀是三師妹筱屏。 我笑道:「是三師妹嗎?拜託你以後走路帶點聲,別這麼躡手躡腳,嚇死人了。」 筱屏也發覺是我,貼壁站著動都不敢動,顫聲道:「是……是……大師兄… …」 又來了!這丫頭老實巴交,自從那天被我逼問出替我收拾房間一事後,見了我神情一直極不自然,總是又羞又怕,這時竟緊張地聲音都變了,曙光初現,照見她臉色也是煞白。 我很想告訴她別怕,大師兄不是野豬,從不咬人。但想想人家默默為我打掃屋子而又不肯讓我知道,一片深情可見,心中一暖,溫言道:「我今天興致一高起了個早,沒嚇著你吧?」 她搖了搖頭,道:「沒……沒有……」可聲音還在發抖,胸口一起一伏,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心中暗笑,心道還是別說下去了,想對這位師妹好,最好的法子還是早點走開,免得她受跟我說話這麼痛苦的折磨。 當下笑道:「三師妹這是去試劍台吧?快去吧,我回去了。」快步走過,藉著淡淡晨暉,一眼瞥見她的長劍劍柄上的黃緞帶在晨風中飄揚,心想又來了個起早練劍的,我們華山派的好孩子還真不少! ***********************************回到三松別院的宿處,天色已大亮。忙了一夜,又累又困,正待進房休息,忽然一雙小手蒙住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一個聲音響起,故意裝得粗粗的,但還是掩蓋不了本來的嬌嫩。 「白癡才猜這樣的問題!阿慧別鬧。我要回房睡覺了。」 小手鬆開,阿慧跳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道:「睡了一夜還沒夠啊?大懶蟲,不准睡,陪我練劍去。」 「求求你阿慧,讓我進去睡一會吧,大師兄真的困得要命。」 阿慧跳著走到院子裡,笑道:「這麼好的清晨,大師兄你卻只想著睡覺。媽不在,我來管你,快陪我練劍。我們去梳妝台,那兒早上鳥兒叫得可好聽了。」 像是配合她的話,幾棵大樹上立刻傳來幾聲清脆悅耳的鳥啼。阿慧笑得更甜了。 我哭笑不得。又不能跟她昨晚一宿沒睡,實在沒興致聽什麼鳥兒叫喚。 「走嘛,大師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也不管我情不情願,跑過來拽住我的手,便向正西的梳妝台奔去。 身不由己被她拉著前行,毫無辦法,只有嘟噥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可是被鳥吃掉了……」 梳妝台是華山西峰比試劍台稍小的一片平整山崖,正對著玉女峰,遠望玉女峰雋然獨立,形同對此梳妝,故而得名。 阿慧說的沒錯,梳妝台的清晨熱鬧得緊,將到未到時,間關鳥語便已入耳,清脆婉轉,此起彼伏。站在梳妝台林間的空地裡,繁密的鳥啼更是幾乎響成了一片。 「這裡鳥叫關我屁事,你練你的劍,我睡我的覺。」困意襲來,實在懶得和小丫頭糾纏,走到一棵大槐樹下,也不管露重草濕,一屁股坐下來便靠在樹上合上眼睛。 過一會兒,呼,呼,有人朝我的臉上不停吹氣,我只有睜開眼睛,氣惱地看著那張如花的笑靨。那張可愛的小臉笑意漸漸消散,慢慢露出難過的表情,聲音也變得幽幽的。 「大師兄,你這段時間一直都不願和人家在一起!」她站起身來,低頭轉向一棵松樹,小嘴一扁,眼圈立刻變紅了。 小師妹要哭!我平生最害怕的事就要發生了。一看不好,連忙站起,摟住她的肩頭,安慰道:「我哪敢不理我的小師妹,是大師兄這段日子練功辛苦……別哭別哭。」 哇的一聲,她還是撲在我的肩頭哭了出來,抽抽噎噎地道:「死小元子!臭小元子!嗚嗚,明知人家對你好,嗚嗚嗚,故意還要冷淡人家……」 淚水將我的肩頭打濕了一大片,我只有苦笑著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道:「對對對,都是小元子不好,小元子沒良心,打你這個臭小元子!」一邊說一邊抓住她的手,在自己頭上敲了幾下。 阿慧抬起頭來,破啼為笑,在我的頭上重重地敲一下,臉上兀自掛著亮晶晶的的淚珠。 我看著她紅艷艷的小臉,心中一蕩,睡意全消,伸頭便向她小嘴上吻去。她躲避不及,被我親了一下,連忙用力把我推開,嗔道:「這會又來佔人家便宜… …這兒師兄師姐們有時早上也會來,會被人家看到的。」 我心中更是情動,原來小姑娘不是不願意,只是擔心不安全,笑道:「那咱們找個人家看不到的地方。」 她面孔一紅,轉頭看了側後方,臉上露出頑皮的笑。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梳妝台懸崖一側,伸出一株枝葉濃密遮天蔽日的龍爪槐,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大讚道:「師妹聰明,佩服佩服,咱們這就上樹!」說完哈哈大笑走到崖邊,腳下一蹬,躍上大樹。 阿慧又羞又嗔,在底下跺腳道:「誰說和你上樹了!」但片刻之後還是走了過來,看看四周,紅著臉躍上樹來。 我攀上樹頂一根粗大的枝椏,阿慧隨即也竄了上來,坐在我身邊。我們相視一笑,腳下是一重重密密枝葉,從地上果然誰也看不見我們。 佳人在側,陣陣幽香傳來,肉棒迅速漲痛起來。我吃了一驚,心想昨夜一洩再瀉,居然此刻又如此興奮,自己真是一條大淫蟲無疑。 又憶起昨夜和小蝶的香艷場景,心中一陣羞愧,但同時肉棒忽然暴漲,情慾在心中流淌,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將阿慧摟過。她嚶嚀一聲,軟軟的身子慢慢靠了過來。 看到了她紅紅的嘴唇盈盈顫動,想起小蝶幫我吸吮肉棒的淫亂情景,剎那間情迷意亂,低頭便向阿慧的小嘴上吻去。 這次情形卻仍同上次一樣,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被緊閉的牙關所擋。舌頭亂撬一通,卻也沒撬動。 我忍不住抬頭道:「阿慧,把嘴張開。」 阿慧迷惑地看著我,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乖乖地點點頭。我嘴唇再次湊下,伸舌入內,她的牙關果然緩緩張開,我的舌頭長驅直入,與她滑滑溜溜的丁香小舌纏在一起。不過任我的舌頭如何挑逗撩撥,那條小舌頭就是縮在一邊,動都不動。 唉,阿慧還小,還得慢慢調教。我縮回舌頭,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親,抬頭微笑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 阿慧連忙把眼睛閉上,低聲道:「大師兄好討厭!舔人家的舌頭……」我忍住笑,目光下移,落在她圓鼓鼓的胸脯上。看著她的翠綠衫子凸現出的渾圓形狀,嘴巴一陣乾渴,心想不知比上次有沒有大一點。 伸出一隻手,猛地將衫子下端撩上肩頭。哈哈,裡面是件乳白鑲花肚兜!想不到她一天到晚吵著自己長大了,居然還穿著小肚兜。 阿慧驚覺不對,忙睜開眼睛,伸手抓住衣衫一角用力下拉,又嗔又笑:「討厭啦!不准看!」 我笑著握住她的手道:「阿慧,讓大師兄看看嘛!」 我這麼一說,她的手慢慢放鬆了,眼睛難為情地又緊緊合上:「看看……可以……但你不准笑!」終於徵得她的同意,接著撩開翠綠衣衫,雙手解開圓圓的小肚兜。 「師兄不笑,師兄很嚴肅地看……」 十五歲少女赤裸的胸膛呈現在我的眼前。雪白的頸下肌膚,慢慢向下劃出兩道柔嫩的圓弧,聳立出兩團發育中的青澀的乳球,比桃子略大,剛好盈盈一握,粉嫩粉嫩,彷彿要滴出油來。 兩粒小小的乳頭,鑲在小饅頭般的乳峰前端,彷彿一對啄人的小鳥。乳頭尖尖,色澤粉紅,中間可愛地微微凹進去,隨著阿慧身體的抖動一顫一顫。 喔,能夠把玩這樣可愛的少女蓓蕾,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什麼怕師娘見怪,不能監守自盜,去他媽的,通通往腦後一丟。將手放上她的胸前,小心地握住一個乳團,輕輕一捏。 阿慧啊地呻吟一聲,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含含糊糊地說道:「大師兄,別摸……」不料她這句話說過之後,我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她躺在我懷裡,又羞又惱,雙手卻垂在我身上,毫不反抗。我知道她其實不想這麼任人宰割,但拿我實在沒辦法。 我哼哼一笑,握住另一個柔軟的蓓蕾,先來來回回地捏了幾把,再按住左右旋轉,接著掐住小乳頭,輕輕一擰。阿慧啊地又叫出聲來,飛快地伸手按住我那只做怪的手,臉色紅紅白白,蚊子般地吐出一句:「大師兄你好壞……」 我心想自己是挺壞的,但壞就壞吧,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行走情色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壞字。 搬開她的小手,十指成爪,繼續撫弄揉搓那兩團小肉饅頭。隨著我手上的揉弄,阿慧的臉湧起一片片的紅潮,含羞帶怯。又似抵擋不住胸前傳來的一波波快感,緊緊的咬著下唇,嘴裡還是不時發出嗚嗚的喘息聲。 我越看越愛,手中動作加快,俯嘴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阿慧,告訴師兄,舒不舒服?」 阿慧眼睛突然睜開,瞪了我一眼,鼓著嘴道:「人家難受死了!」 我聽她聲音和平時大不一樣,似埋怨不依,又像是呢喃撒嬌,配上兩頰暈紅,眉尖微蹙,嬌喘微微,雖無小蝶施展媚術時滴出蜜糖也似的媚不可當,卻多了份純情甜美,稚氣未脫。心中大樂,心想世間女子真是春蘭秋菊千姿百態,成熟有成熟的風流,年幼有年幼的可愛。 世間男子,青衫年少,游龍戲鳳,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過對阿慧的輕薄也就到此為止,我不敢太過分。一則看在師娘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二來我也真心疼愛這個小師妹,摸摸則可,要真在一根樹枝上就壞了人家小女孩的清白,我自己都饒不過自己。 第三,我這是平生第一次掀開衣服摸阿慧,她也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直接愛撫,恐怕已達可以忍受的極限,我再進一步下去她真的可能會叫,縱然她心裡愛煞了我。 第四,眼前的快樂是暫時的,我只是想借此讓沈重的心稍微得到解脫,事實上,一團陰影始終罩在心底,隔不久便浮上來,讓我的心情亂成一團糟。不用說,自然是與小蝶認親的事。 ***********************************晚上去翡翠池練劍再無異常,小蝶果然消失無蹤,大概已經離開華山。我雖是鬆了口氣,但放眼冷月無聲,寒潭搖樹,芳香猶在,玉人卻已不知去向,卻是倍感淒涼。 畢竟骨肉情深,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相見,心中鬱鬱。她雖是紅月妖姬,五嶽公敵,卻是我的姐姐! 日子一天天流逝,再無可敘之事,十日之後,師娘終於回轉華山。 當時我正和四師弟曹小川還有阿慧在玉女峰下的一片大松林玩耍,小川和阿慧在樹上跳來跳去逮松鼠,互擲松球作耍,我笑吟吟地坐在一邊看。忽聽林外有人大聲呼喊,走過一看,卻是九師弟正大汗淋漓地滿山尋覓我們。 「大師兄,師娘回山了,此刻正在正氣堂,叫你即可回去相見。」 我一聽之下,撥腿就向正氣堂奔去。身後傳來阿慧和小川的喊聲,「大師兄,等等!」「小元子,別跑那麼快……」卻入耳恍若不聞,再也顧不得那許多。 一路飛奔,一溜煙來到正氣堂前,只見眾師弟師妹都已聚在大廳門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七師弟見我氣喘噓噓來到,笑道:「大師兄快進去吧,師娘他們正等你呢。」我聞言一怔,心想還有誰在?難道師娘不是一人回山的?不及細想,快步走進正氣堂大廳。 迎面便看見廳前上首紅木椅子坐著一人,玉面生輝,布裙曳地,滿臉笑容地看著我,目光中全是喜色,二師弟周黑閿侍立在側。 正是我朝思暮想無時或忘的師娘林芷蓉!我心內一陣激動,連忙拜倒:「徒兒參見師娘。」 心想師娘瘦了,臉上頗有風塵之色,想是這一趟被小蝶所騙,千里迢迢趕赴長安,吃了不少苦頭。又見她雖然玉容清瘦了些,但目光清湛,神采飛揚,不改舊日風采,不禁頗感安慰。 想到她可能看到我的情詩,知悉我對她的一番癡戀,又想到小蝶與我的關係,心中忐忑不安,一時間思如潮湧。 師娘笑意盈盈地道:「還不快快拜過五嶽劍派的前輩!」 這時我方注意到大廳左右兩邊的紅木椅上都坐了有人。 右邊那人竹袍道冠,紫黑臉膛,頜下飄拂一尺長鬚,目光湛然有神。我立刻記起,四年前嵩山大會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當即恭恭敬敬拜倒:「弟子江元,參見泰山觀陽師伯。」觀陽子呵呵大笑道:「免禮免禮。」轉頭向師娘道:「這孩子比四年前長高了許多,貧道老眼昏花,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師娘嫣然一笑。長輩如此風趣,我只好陪著乾笑幾聲。 與觀陽師伯施過禮罷,轉身又向另一邊的五嶽派長輩行禮。抬頭一看,登時眼前一亮。 那張椅子上端坐著以前從未見過的一位千嬌百媚的無雙麗人。三十多歲年紀,檀鼻櫻口,花容玉鬢,嘴若含笑,目若有情,青絲上斜斜挽上一個圓髻,繫著一根金黃的椴帶,與師娘相比,英武颯爽或有不如,嫵媚風流則有過之。 當真是容光四射,艷色奪人!她正含笑看著我,我被她目中秋波一掃,竟全身發軟,熏然微醉,一剎那如沐和煦春風,如飲百年陳釀一般。 厲害,真是厲害! 師娘笑道:「你猜猜她是誰?」我心中一動,深深一躬到地,笑道:「弟子參見衡山白雁師姑。」 ***********************************又敲了近萬字,故事仍在緩慢發展,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方能寫完。 上次做的調查,反饋的聲音竟如此一致,除了RKING兄等一兩人,幾乎都不支援我寫虐文。看來前面真是柔情得一塌糊塗,把讀者感動了。 其實我的本意是要像笑傲江湖那樣,寫出江湖的陰險殘酷,而不是一味刻畫當時年少春衫薄之類少年情懷。所以虐文恐怕還要寫一點,但顧及大家的感受,不會太多太狠,並且盡量避開女主角。 前面說明過,此文是重看央視笑傲江湖後的心血來潮之作,所以正如有朋友指出的,與金著脈絡若即若離。也考慮過讓後面章節跳出原著,但前面都是為此鋪墊的,恐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但我會盡量和令狐沖任盈盈遠一些,讓大家有點新鮮感。 敬請繼續關注。 _________________ 五 那美貌婦人和師娘交換一個眼神,笑嘻嘻地看著我,似乎大感有趣:「你這孩子不簡單啊。你怎麼知道我是衡山白雁?」 猜對了!果然是她!我心裡一樂,笑道:「雲想衣裳花想容,白雁艷色天下重。五嶽弟子誰個不知,哪個不嘵?今日師娘叫我拜見五嶽派中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長輩,倘若還猜不出來是衡山白師姑駕到,豈不是有辱弟子的智慧?白師姑……」 話未說完,身後已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想是泰山來的觀陽道長實在受不了華山派大弟子這樣和前輩說話。 我立刻臉上一熱,自覺太過輕浮放浪。人家白師姑和我可是頭一回相見!她也不是阿慧,可以讓我隨便調笑。又想起師娘在側,句句入耳,不知心裡正作何感想,心中更是大悔。 只因為見到這位白師姑,雖是和初被小蝶媚惑時一般驚艷絕倒,但感覺卻是全然不同。她笑語晏晏神態可喜,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眼神流轉,極是活潑頑皮,簡直和阿慧有一拼!就彷彿我的多年故舊一般,竟是說不出的溫暖親近。故而這話未經思量,不知怎地就脫口而出。 果然,師娘在一旁斥道:「元兒胡鬧,怎能這麼和師姑說話!」 不料白雁師姑不但沒有一絲怒氣,一張臉反而立時容光煥發,瞧我的眼睛裡也放出光來。她一陣嬌笑過後,喜孜孜地轉頭對師娘笑道:「呵呵,貴派大弟子好會誇獎人呵,把我這個老太婆說得跟天仙一樣。」 師娘笑道:「你聽他胡說八道!我這個師娘管教不嚴,教出來的弟子沒一點正經。」 「哪裡,哪裡,你教得很好!我就喜歡這樣會說話的孩子,我們衡山派哪裡教得出來。」 白雁轉頭對我笑道:「咱們有來有往,小帥哥,你也玉樹臨風英俊非凡!」 接著又是一串清脆俏皮的笑聲。 哇!五嶽劍派竟然還有這麼有情趣的一位師姑!我一時心花怒放。身後的觀陽子又重重地咳嗽一聲。大概是實在無法表達對內心的不滿。我不敢轉頭看,衝著白雁師姑伸了伸舌頭。 師娘在邊上看著,嘴角一動想笑,隨即忍住,白雁卻格格笑出聲來。 「哇!……」後堂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白雁站起身來笑道:「小東西醒了,我得去看看。」說著裊裊步入後堂。 原來她抱著嬰兒到的華山。我這時方想起這位美人兒師姑十年前就已嫁人,丈夫是威鎮武林的「祝融神劍」衛華堂,小兩口恩恩愛愛,比翼雙飛,羨煞旁人,不覺心中一悵。心想這麼可愛的一位師姑嫁了男人生了小孩,實在令人不爽。 過不多時,白雁從後堂出來,懷抱一個玉雪可愛的嬰孩,也不坐下,直用身體輕輕搖晃,哄著孩子,臉上愛憐橫溢。那小孩瞧模樣不過三四個月大,兀自在哇哇啼哭。 師娘笑道:「小孩出世才三個多月,你就抱著她在江湖上四處遊蕩,衛大哥氣都被你氣死了!」 白雁笑道:「孩子是我生的,他管得著麼?」說著低頭在哭個不休的小孩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寶寶乖乖,寶寶別哭,娘帶著寶寶去闖蕩江湖。哪兒好玩,咱們就到哪兒!咱們不要那個爹爹了!」 抬頭又向師娘笑道:「天天呆在衡山,悶都悶死了,我可不像你,成天守著老公留下的華山基業,高風亮節,佩服佩服。」師娘莞爾一笑。 我在一邊聽了這番對話,對這位嬌縱頑皮的師姑更是大生好感,一轉臉,瞧見觀陽子臉色不愉,捻著鬍子東張西望,顯是大大的不耐煩,心中暗笑。 八師妹前來稟報:「師娘,晚飯已備好,師伯師姑的宿處也已收拾妥當。」 師娘對觀陽子二人道:「咱們先用些飯,今日旅途勞頓,吃過飯二位早點安歇,明日再陪你們好好逛逛華山。」幾人談笑出門。 師娘走到我身邊,忽然站住,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低聲道:「幾天不見,你越來越長進了。」 我聽她聲音中並無怒氣,心中先是一喜,低聲笑道:「剛才白雁師姑說了,都是師娘您管教有方。」師娘面孔一紅,正待說什麼,忽見白雁在前面回頭,看著我們一笑,不再理我,快步追上白雁和觀陽子。 ***********************************一連幾日,師娘陪著白雁和觀陽子在華山四處游賞風景,要不就是和眾弟子在一起,對我的態度溫和如故,和從前毫無分別。她不著急我著急!難道她沒看到我的那首情詩,不明白我的一番情意? 那本《金雁劍訣》我也練得差不多了,這麼爛的劍法偏偏要私授於我,難道不給我一個明白的答案?當著眾人的面,卻又不好問。每日到了晚間,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經常整宿難眠。 不過白天若不練劍,陪著白雁師姑和觀陽子師伯到處遊蕩,卻是甚為開心。 觀陽子一見我就黑著老臉倒還罷了,那白雁卻是拉著我談笑風生,嬉笑玩鬧,毫無長輩架子,完全不理觀陽子的搖頭不愉。 她自幼走南闖北,見識廣博,腹內有無限的江湖趣聞,遊玩中一一說給我聽,我則指指點點,詳細介紹華山風物附近景勝,我沒見過她這麼毫不以自己長輩身份為意的師姑,她也從沒見過我這麼全無規矩的後輩。如此數日一過,彼此都相見恨晚。 我們師姑師侄相處得越來越輕鬆,一旁的觀陽子卻越來越難以忍受。到了第四天,白雁仍要出去遊玩,他卻賭氣不去了。 白雁笑著指著我的鼻子道:「觀陽師兄累了,你小元子可得陪我玩。」她來華山沒幾天,便已和阿慧學會了叫我「小元子」。 我看看師娘,師娘微笑著一揮手,我腹內大叫一聲「妙極」,便帶著白雁出門,翻山越嶺四處玩耍。 沒了觀陽子在身邊,白雁更是像小姑娘一樣活潑歡暢,采個花兒,撲個蝶兒,或是紅袖一招,飛上半空,迴旋翻轉,將幾隻燕子嚇得撲楞楞亂飛。 她輕身功夫極佳,手不抬足不蹬,人便飛起,在空中翔轉如意,姿態輕盈美妙,落地便如一片輕絮一般。我大是佩服,開口向她請教,她倒毫無藏私,走到了一處山坡上,向我慢慢講授這套衡山「飛花三旋」身法精要。 一個不厭其煩地教,一個嬉皮笑臉的學,時間慢慢的過去,我們一商量,午飯也沒回去吃,到山林中抓了兩隻山雞,在溪澗中剝洗乾淨,然後在日光融融的山坡上生火燒烤。兩人吃得都是眉開眼笑。 白雁吃完掏出一塊小絲帕擦擦嘴,看著狼吞虎嚥的吃完,將絲帕扔給我。我半空中接過,放在鼻邊深深一嗅,做沈醉狀:「好香的手帕!白師姑,送給弟子做個紀念吧。」不管她是否答應便揣入懷中。 白雁格格嬌笑,笑了一會,忽然悠悠歎道:「十年沒上華山了!……我還以為華山正氣堂裡出來的,都是不苟言笑一身正氣的未來大俠,哪知還有你這樣一塊奇葩!」 我笑道:「白師姑是不是恨沒早點遇上弟子?」這話已頗有調笑之意,倘若觀陽子在側,非使出「五大夫劍」刺我一個透明窟窿不可,白雁卻毫不以為意,笑吟吟地看著我,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白師姑,你說什麼?」她卻只是笑著搖頭,不肯再說。 ***********************************晚上上床便日間的歡笑拋到一邊,想起師娘那邊仍是沒有動靜,看著窗中嵌著的半輪明月,心中越來越是煩惱。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睡不著覺!嗚呼…… 心中如此慨歎一番,隨手把起一本詩書,卻全然讀不進去,索性找來已鎖在箱中的那些春宮,一股腦攤在床頭,一本本翻閱消遣。 有過性經驗果然不一樣,沒過一會便心情蕩漾,肉棒在被窩裡變得又大又直。再看了一會兒,受不了了,左右睡不著,乾脆,用手弄弄吧。 我伸手入被,大力搓弄我的肉棒,腦子裡幻想幻想師娘就在我身邊,羞羞答答地一件件除去衣物,任我雙手齊施,肆意戲弄……手上動作越來越急,肉棒也更加怒不可遏。到興奮處,不禁嗷地怪叫一聲。 就在此時,「篤篤篤」,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我大吃一驚,心想這樣的非常時刻,居然有人造訪,老子肉棒還直著呢,怎麼好去給他開門。便大叫一聲:「我已睡下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門口那人似乎遲疑了一下,便又篤篤接著叩門,聲音轉急。唉,分明要給老子難看,我無計可施,只有把一堆春宮往被子裡一塞,穿著內衣衝過去把門拉開,要看看夜深人靜打擾別人的不識趣的傢伙是誰! 悄立門前的是師娘!我立刻楞住了。 她一眼瞥見我只穿著內衣,下體鼓鼓囊囊,怔了一下,立刻滿臉飛紅,轉過頭不再看我。身形一閃進屋,似是怕人發覺。 「元兒,師娘……有點事情要對你說,打擾……你休息了。」 我結結巴巴地道:「沒……沒關係,反正弟子也沒睡。」 這時才想起自己內衣之中肉棒高漲,醜態百出,連忙一個箭步跳到床上,拉開被子準備將身體遮住。不料屋漏偏逢連夜雨,驚慌之下動作過大,嘩啦一聲,幾本春宮掉下了床,書頁赫然攤開,一頁頁赤條條廝混的男女歷歷在目! 天哪,還有比這更倒楣的事情嗎? 我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師娘的目光只往地上瞥了一眼,便轉向窗外,裝做沒看見。 「元兒,我給你的那本金雁劍訣你練了嗎?」 我一聽是這個,心神微定,道:「師娘秘授劍法,弟子哪有不練的道理。劍招俱已練熟,只是……」 「只是什麼?」 我此刻已鎮定下來,心想剛才一幕師娘看也看了,自己緊張也無益。何況她也不是頭一回知曉。我在她眼裡反正已是個爛人,大可不必如此在乎了。笑道:「只是那套劍法雖然精妙無比,威力似乎……似乎有點……那個。」 師娘一聲輕笑,低聲道:「今晚我就是為這個才來找你。……」話說一半便住了口,臉上的紅暈擴散,低頭看著地面,腳尖在地上輕輕擦動,似乎有話不知如何開口。 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轉過頭來,明淨的目光與我相對。 「這套劍法是百年前我華山派一位前輩高人所留,正中有奇,奇中有正,純以偏鋒而得華山劍法之正道,威力絕倫。你練來練去覺得威力平平,是因為只練了招式,沒練這位奇人留下的心法……」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細絹遞給我,「心法在此,你照著練,不日劍法定會大進。只是切記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原來如此,那套劍法還有這許多古怪。但為何師娘只授我一人,莫非其中大有情意?我一邊尋思一邊接過那條細絹,定睛一瞧,登時心中狂跳,面紅耳赤,做聲不得。 那條細絹上和那本金雁劍訣一樣,繪著一個個美女圖形。不過那本絹書上的女子一身宮裝,這條細娟上的女子卻不著寸縷,春光無限。或盤膝打坐,或支頤側臥,豐乳墳起,肥臀四溢,身體上畫著一道道紅線,似是真氣流走路線。 一句話,比我的春宮還春宮! 我的神情早在師娘的意料之中,她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你不必奇怪。 圖上這些女子雖然不穿衣衫,卻不涉淫褻,畫圖的那位前輩是要讓你瞧個明白,這心法是如何練的。……你不可想歪了。」 這番話雖說的冠冕堂皇,但話語中的一絲羞意卻是難以消除,顯得甚是心虛。我笑道:「是,師娘,不是所有的女子裸體都是春宮,這點弟子心裡還是明白的。」 師娘輕輕一笑,目光忍不住又像撒了一地的那些春宮瞄了一眼,歎了口氣,道:「你這人啊……或許我不該把這套武功偷偷傳給你,但前輩絕學任其湮沒卻也可惜,要是給其他弟子練,嚇也把他們嚇死了……只有你性子浮華跳脫,又… …貪花好色,天生就是練這套劍法的料,希望你別練上邪路才好。」 聽了這番獨白,我哈哈大笑,道:「師娘批評得是!」 師娘看看我,忍不住又道:「你先別得意,我可把話說在前頭。練這心法,開始的一段時間裡,身體會有……小小不適,你到時可別……埋怨師娘。」 我聽她這話說得吞吞吐吐,臉上紅暈又在四散,心中微覺奇怪。 「想練成絕世武功,自然得吃些苦頭。弟子不怕,何況師娘怎麼會害弟子?」回答卻是幽幽一聲長歎:「我一直都拿不定主意,說不定我就是在害了你!」 我不明所以,無言以答。 師娘頓了一頓,臉上浮現一種奇怪的表情道:「你練這套心法不可被師弟師妹們看見,玉女峰晚間無人,你晚上到那兒去練罷。」 我答應了一聲。師娘轉身便欲出房,忽又站住,也不回首,輕輕地道:「元兒,你以後少寫些淫詞艷曲。你是華山首徒,日後要闖蕩江湖,揚名立萬,教江湖上的好漢個個都敬仰於你。眼下要專心把武功練好,切記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首詩她果然看見了!我坐在床上捏著那張裸女圖譜,看著她翩然出房,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愁。 師娘果然明白了我的一片癡情,但委婉地予以拒絕。而出於一片殷殷期盼,又瞞著眾人偷偷將一位華山前輩的武學遺篇轉交與我,希望我勤加練習,武功增進。我心中深為感動,卻也一片失落。 ***********************************第二天和眾師弟們一塊見到師娘,她待我的態度仍是溫柔可親,但再也不肯和我單獨在一起,也盡量避免和我說話。目光偶爾和她相對,她立刻轉過臉去。 我知道,我和師娘再也不會有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的時刻了。一道深深的鴻溝,已隔斷在我們中間。 唉,就照師娘說的做吧,把武功練好,將我華山派發揚光大,以此回報心中想茲念茲的玉人師娘…… 當天晚上,我就隻身上了玉女峰。從此白日默然練劍,晚間獨自修習,一日不輟。 白雁和觀陽子仍然滯留華山,白雁每日抱著小娃娃和我們高談闊論,肆意頑笑,夜裡便與師娘剪燭私語,抵足而眠。 觀陽子則成天徘徊在試劍台,考察華山弟子武功。可能是個性相近的緣故,他與二師弟倒有說有笑,相處甚洽。 照師娘交給我的那篇春宮圖譜練了三個夜晚,我就明白師娘所謂「身體有小小不適」的含義了! 這套心法絕對是少兒不宜!因為練著練著便會慾火焚身! 第一夜照圖中所繪線路運轉真氣時,肉棒忽然暴漲,滿心皆是情慾。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自雲雨經歷以來,身體較以前更易衝動,忙收攝心神再練。 不料越練身上越是難受,似乎隨著真氣流走,條條血管都要爆裂一般,只能廢然而止,自怨自艾一番後怏怏下山。 第二夜再練,慾火又起,吞噬身體,痛苦不堪。而停練片刻,真氣一歇,慾火又慢慢止息。這時已覺古怪,忽地想起師娘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心法作怪。 但我能怎麼辦?難道去找師娘問罪?人家可是有言在先。我只有一夜一夜咬牙再練。 不料所謂恆心毅力並上這種倒楣武功,竟是全然無用。 到了第五夜,我就幾乎再也支援不住了,於是出現這樣的情景:華山玉女峰上,疏影橫斜,月色撩人,一位青衣少俠盤膝而坐,滿頭大汗,口中呵呵有聲,雙目赤紅,就似要噴出火來。 忽地大叫一聲,抱住身旁的一棵大樹,身體上下摩擦,不停地咿呀浪叫…… 這叫什麼倒楣形像! 可是這當真不是我的錯。那時心裡雖是明明白白,知道練功已到關鍵時刻,熬過這一夜,便可練成這金雁心法的第一層。 但真氣四流,情慾在全身亂竄,一心想著玉體橫陳、豐乳顫動、肉棒擊水等種種淫穢場面,身體彷彿已不歸我所有,似乎整個地變成了一隻發情的淫獸。 我以極大的毅力,勉強使自己離開了那棵樹,重又盤膝坐倒。一陣陣衝動襲來,目光又迷亂起來,直勾勾地又看著那棵樹…… 心神一分,真氣在體內亂竄,再也控制不住,而情慾愈發激盪難忍。去他媽的鬼絕學!我終於決定放棄了,大叫一聲:「我操!」便欲一躍而起。 這時耳旁忽然有個柔和的聲音道:「小元子,堅持住!」接著身後一暖,有人用手掌抵住我的背心,緩緩注入一股真力。 這道真氣既綿且長,彷彿一道清泉,引導散漫於四肢百骸的雜亂真氣,緩緩運轉一周天,最後百川歸海,聚向檀中。之後真氣便從容流轉,綿綿不覺,再無滯塞。 呼,第一層心法終於練成了!親愛的師娘終於不忍心讓我死於這「身體的小小不適」之下。 我猛地轉身,大叫一聲:「多謝師娘相助」,卻不禁呆了。身後那人向我伸出舌頭做個鬼臉,接著格格一陣嬌笑,卻是白雁!她親熱地拍拍我的頭道:「你師娘不來啦。她把你交給了我,讓我不能看著你慾火焚身而死。」 我結結巴巴地道:「她……為什麼自己……不來?」 白雁盈盈一笑,道:「因為有些事情我敢做,她可不敢做。」說著捉住我的手,拉在她的肩上,笑道:「現在可以和你的白雁師姑親熱親熱。」我大吃一驚,楞楞地看著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雁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便宜你!傻小子,華山淫雁的金雁功,每練成一層,若不立刻和女子交歡,日後後患無窮。我是受你師娘之托。」 ***********************************這篇較短,因為這周回家探親,只有在網吧偷偷寫,無法寫接下來的情色。 而很多朋友已開始催了,而這幾天無極更是佳作紛呈,連《金庸時空》都重出江湖了,我也只有先交稿再說。 DAISHUI兄,愧對你的等待了,沒有合適的創作環境,是無法保證文章能持續前面的閱讀感受的。 流氓兄:您看文真細,那個「小蝶」的確是「阿慧」的筆誤。您不必對自己的文章客氣,看過兩篇,我就敢說這是大家之作,蕭版主的比喻很形像,您是文章破萬卷,不知不覺已有絕技在身。 多謝大家捧場。請繼續指教。因為你們的回覆,白雁變成了好人。又因為《達宇治水》寫得實在好,她又多了個小孩。 _________________ 六 「白師姑,您不是開玩笑吧?我可是你的師侄呵!」 「誰和你開玩笑,是真的啦!還楞著幹什麼?來啊?這種事難道還讓師姑主動不成。」白雁笑嘻嘻地把我的手又往她頭頸上拉了一拉。 「師姑,當真是……師娘托你來……?」我此時已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半摟著白雁,看到月下的她笑得眉眼彎彎,心中猶是半信半疑。這位美貌師姑雖已結婚生子,卻和阿慧一個德性,極是頑皮胡鬧,焉知她不是在耍我? 白雁瞧了瞧我,哼的一聲,把剛才拉到頸上的手推開,嗔道:「你師娘苦苦哀求了我半天,我抹不下幾十年的老交情,才接下這麼倒楣的差使。哪知你這小鬼頭還來疑神疑鬼。哼!你有什麼好的?覺得自己長得帥麼?我堂堂衡山白雁偏要來勾引你!我走了。你接著去摟那棵樹解決吧。」說著忿忿地站起身來,便要舉步下山。 我這時方信了她的話。同時感覺體內內息雖是平穩流轉,但滿身情慾卻是分毫未消,反如柴火般越燒越旺,炙得全身滾熱,難受之極。眼見白雁窈窕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一排楊樹之側,心中大悔。 這樣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美事,居然被自己硬生生攪了,真是白癡!我要讓白師姑這麼清清白白地走了,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當下大叫一聲:「白師姑,救命啊!」 白雁停步回頭看我。我抱著肚子在草地上翻了個觔斗,做痛不欲生狀,一邊大聲呻吟:「弟子知錯了……我肚子好痛……慾火攻心走火入魔萬劫不復……弟子再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啦……好師姑,救救弟子……」。 白雁撲哧一笑,走了回來,到我的近旁停下,踢了踢我還在扭動的身子,笑道:「小色鬼,死了活該。」 我一躍而起,用雙手抱住她的脖子,哭道:「嗚嗚……,你不是我的師姑… …你不是人……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 白雁的嬌嗔如同六月的雨雲,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又坐在草地上,與我嘻嘻哈哈鬧成一團。過了半天,我慾火實在難熬,苦著臉央求道:「好師姑,別鬧了,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這話似乎提醒了她,她朝我胯下溜了一眼,面露微笑。「好啦,師姑這就和你開始。」說著拉著我站起來,走到到玉女峰一側的幾棵大松樹之間。 那裡一片茸茸嫩草,覆上了一層松針,便如一張大墊子,。四下裡灌木叢生,又是天生的好屏障。果然是好地方!我懷疑這個地方她先前早已找好,只等著我練完功後和她來尋歡作樂。 白雁歡呼一聲,往鬆軟的草葉上一躺,張開雙臂,笑嘻嘻地看著我。月色從松間漏下,斑斑碎影落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之上。 我走過來的時候還雄赳赳的,這時看到她的樣子,忽然手足無措,竟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躺在我面前的,是我五嶽劍派的衡山師姑!……和自己的師姑私通!這個念頭迅速從腦子裡閃過,方纔的緊張、恐懼、興奮、刺激、不安諸種情緒,剎時間全回來了。看著白雁甜蜜的笑容和石榴裙上的幾抹月影,心裡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切感。 真的可以嗎? …… 白雁見我半天沒動靜,笑罵道:「傻小子,又在發什麼楞?快來啊!早點結束回去睡覺!」 我舔了舔嘴唇,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自己今晚不是在夢遊,然後貼著白雁躺了下來。 鼻子裡飄來一種異樣的氣息,似蘭似麝,讓人熏然微醉。是白雁師姑的體香吧?幾根柔軟的青絲隨風飄來,拂在我的臉上。仰看松間,月色朦朧。 今夕何夕?居然有此際遇,讓江湖上無數漢子垂涎三尺的白雁師姑陪我松下共眠…… 「喂,小元子,你再不來我可真走了!」一聲軟軟的耳語傳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彷彿一道界線一般,我滿腦子的感歎立刻無影無蹤,慾火蓬的一下再次爆漲。 又是一聲低低的笑語鑽進耳朵:「嘻嘻,我明白了,你這傻小子壓根就不會!」 作為回應,我猛地一個翻身,抱住她的頭,向她的櫻唇狠狠地吻去。同時另一隻手隔著衣服從她的大腿向上,滑過兩股之間,滑上小腹,停在豐滿的胸膛,開始大力揉捏。舌頭伸進她的口中,撬開牙關,和她滑滑溜溜的香舌纏在一起。 白雁措不及防,楞了片刻,隨後香舌便開始熱烈回應我的舌頭。兩條舌頭攪拌撥弄,津液源源流進她的口中。沒過一會,她便開始了對我的回訪,滑膩膩的舌頭伸進我口間,被我順勢輕輕咬住,來回吮吸舔弄。這邊嘴在激烈地動作著,那邊手也沒閒著,輪流揉弄她的雙乳……。 白雁突然推開我,坐起來手撫胸口一陣咳嗽,大概是被我的口水嗆著了。咳嗽了一會,忽然抓住我的耳朵一扭,嗔道:「臭小子,我還當你什麼都不懂,原來竟是個老手。說!跟誰學來的?」 我哎呦叫了一聲,笑道:「弟子骨格清奇無師自通,自個琢磨琢磨就會了。」心裡卻想著老子有番奇遇,這乃是我姐姐教我的。可惜不足為外人道也。 白雁呸的一聲,鬆開了手,又躺了回去:「天生的小色鬼!來罷,白雁看走了眼,今天要倒大霉,不知呆會要被你這個小鬼頭怎麼淩辱。」 我哈哈大笑,解開她胸前的衣衫,往兩邊一拉,一對大大的乳峰跳了出來,落上了一塊塊的月色,陰影與光斑縱橫交錯,清如冰,瑩如玉,渾圓,飽滿,堅挺,從形狀到色澤無不漂亮之極。 圓圓的兩粒乳頭,便如兩顆紫紅的葡萄,而且是帶水的那種,因為尖端掛了一兩滴晶瑩的汁液。看到這乳白汁液我方想到,白師姑產子不久,正值哺乳時節。剛才被我揉來揉去,不可避免地被我擠出了乳汁。 喔,滴著乳汁的美麗少婦!我彷彿置身秋天的果園,感受到撲面而來的一種熟透了的氣息,頭腦不禁一陣眩暈。 白雁衣襟散開,雙峰裸露,卻也不以為意,看來準是個風月干將。她看我的眼睛骨碌碌直在她胸脯上打轉,嘻嘻一笑。 我做個鬼臉,獰笑一聲,伸出十指在空中虛抓數下,「好美的婆娘!奶子又白又嫩,居然還汨汨冒著水,待俺抓上一抓。」白雁笑著挺起胸膛,等待著我的雙手撫弄。 不料我的十指倏地落在她顫巍巍的雙峰上,分別握住兩個乳房下緣,猛地一捏,她啊地一聲驚叫,乳頭上水光閃動,兩道乳水蜿蜒流下胸膛。 「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作死的小壞蛋,看我不收拾你……」紅袖一閃,我被她衣袖捲起五尺多高,憑空翻了個觔斗,落地卻分毫無傷。落地後連忙道歉。「師姑,對不起,弟子開個玩笑,沒抓疼你吧?」 「疼……被你抓得好疼……。」她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地上,揉著胸口,嘴裡雖然叫疼,目光斜睨過來,卻是孕滿笑意,嬌柔無限。 這時的這位師姑,全然不復日間那個俏麗明快的矯健女俠,雲鬢半散,雙頰酡紅,雙目星散,嬌喘微微,無限風流之態處處流露,看得我心中又是心中一癢。 我舔舔嘴唇,心想該幹正事了。走過去衝她一笑,將身上袍子脫了,解開內衣,掏出堅硬的肉棒,再彎腰撩起她的鮮紅的石榴裙。她臀部微抬,小褻褲便輕輕鬆鬆地褪了下來。 嚥了口吐沫,趴在她身上,將肉棒摸索著對準她的穴口。用力一頂,全根沒入。然後開始輕輕地抽插。 溫暖狹窄,又濕又滑,多麼熟悉美妙的感覺啊。啪嗒啪嗒的擊水聲在林間響起,伴隨著玉人的微微喘息,又是無比悅耳的音樂!還有一個念頭,,每想起來,就讓我興奮得全身發緊! 我的粗大肉棒,進出的是我師姑的淫穴! 當然,情形與那天與小蝶交歡要差得很遠。主要是姿勢單調了些,但我實在不好意思跟白雁師姑說咱們是不是換個花招,來個老漢推車什麼的……。至於口交,更是想都別想!能在抽插的同時捏捏圓圓的乳房,玩玩尖尖的乳頭,已是自己給自己的最高享受了。 白雁眉頭微蹙,接受著我一次次的有力撞擊,從她的微帶痛楚的表情看,我的傢伙尺寸稍嫌過大。 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我對自己的玉莖雖然熟悉之極,但卻一直不知和別人相比是大是小,因為從未見過其他勃起的男人。並且,我的傢伙不但大而威猛,還能持久作戰,因為抽插了許久都沒洩……。 「小元子,還不出來啊?你可真厲害。」 白雁在我的身下顯得百般無聊。不知不覺,她臉上紅潮已散,目光恢復了清澈。頭轉向一側,手裡捻起一根小草在無聊地玩弄。咦?難道我這麼賣命地抽動她都不爽?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我不禁放慢了下體運動的速度,照素女經所說的,九淺一深,一點點插入,慢慢地磨,旋…… 所有的努力以失敗告終!我大叫一聲從她的身上滾落,並排躺在她身邊,累得直喘氣。 非但自己沒洩出來,而且她越來越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我忍不住開口詢問原由:「白師姑,我在你身上是耗子拉王八,一點勁也使不上,你都一點不興奮嗎?」 一隻纖纖玉手伸來,拍拍我的臉。「小孩子別問那麼多,休息一會,抓緊再來。我都快困死了。」 可想而知,這樣的回答只能讓我更加氣惱!我都快掏空了身子,她卻一心想睡覺!一氣之下,伸手過去,握住她一個豐碩的乳房,用力往一側一旋。白雁渾身一顫,啊的叫出聲來。我立刻自悔下手不知輕重,忙起身準備補救安慰,卻有了新的發現。 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媚眼如絲,雙頰潮紅,眼睛半睜半閉,顯得又是痛楚又是甜蜜。和她剛才的一顆平常心大是不同,咦?難道這麼用力捏反而捏得她很爽?我一邊尋思一邊又是重重一捏。 她又嬌呼一聲,「啊……小元子,別捏這麼重……師姑好疼。」聲音含含糊糊,偏偏比剛才迴腸蕩氣得多,雙目也開始射出迷醉的神光。 我迷惑不解,卻也不禁有些好笑。又記起剛才大力擠出她的乳汁捉弄她時,她也是這樣一副動情不已的神態,心中一動。 翻身坐在她的小腹上,握著她白生生的雙乳下緣,照剛才那樣用力擠壓幾下,手力頗不容情,登時又是雙乳變形,乳汁四溢。 「小元子……別捏……別捏……」她雙目緊閉,一副痛楚不堪的表情,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我當即住手,生怕把她吹彈可破的柔嫩玉胸捏壞了。 過了半晌,她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我的雙手,臉上神情竟似是有點失望。我於是試著又用力捏一下,她嘴角一動,痛苦中似有無限愉悅,欲仙欲死,嘴裡也不喊痛了…… 明白了!哈哈哈,她似乎喜歡人家對她粗暴一點。剛才費了許多力氣卻徒勞無功,皆因為我對這個美人兒師姑太過憐香惜玉,接下來一下一下的猛擠她的玉乳,乳汁從乳尖涔涔滲出,便俯下身子用嘴接著。甘甜微腥的乳汁吸了一嘴,吸完了一隻還有一隻,真是無比美妙的瓊漿呵! 中間我曾試著用牙齒重重地咬了一下花生般的乳頭,她疼得又叫了出來,但只是用雙手緊緊抱住我的頭,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這時的她,好像是一朵任人摧殘的嬌花,柔弱,卻又渴望狂風暴雨…… 在她這樣的示弱縱容之下,師姑和師侄之間的界限開始徹底泯滅。我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到興奮時,翻身躺下,手裡捏著她的乳房,示意讓她坐在我肉棒上。這一招叫觀音坐蓮,我的秘笈裡有詳細描述,今天被用來第一次實驗。 她居然乖乖地照辦了,臉帶迷醉表情,雙手撐地,一上一下。渾圓的乳房跟著全身的節奏不住抖動,在我一把把的大力揉捏下,乳汁流滿手指,從指縫一滴滴地掉在我的臉上,赤裸的胸膛上,草地上……。 最後的結果是,我用盡全身力量一頂,射了出來! ***********************************雲收雨住,困擾我多時的慾火終於徹底熄滅。玉女峰上依舊月白如洗,只在草地上無端多了幾道亮晶晶的淫穢水痕。 整理好衣衫,想起剛才的荒唐,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白雁慵懶地靠樹躺著,臉上仍殘留著幾片紅霞。她理了理方才攪亂的鬢髮,忽然向我嗔道:「好小子,強姦自己的師姑,膽子不小!看我不告訴你師娘?」 我本是心中有鬼,聽她如此一說,心中一急,辨道:「誰強姦你了!我開始可是對你百般憐愛,但你卻毫無反應,只有到我動粗你才興奮,你教我怎麼辦? 只有橫下一條心,讓你高興高興。」 這事可萬萬不能讓師娘知曉。她煞費苦心安排白雁來為我消除練功隱患,不料陰錯陽差,白雁被我大大淩虐了一番,搞不好雙乳上的指痕數日難消,留下天大的罪證。被她知道了,傷心之餘,說不定會順手給我一劍,心中越想越怕。 「白師姑,您不會真去和我師娘說吧?您自己知道,我剛才真是迫不得已… …」 白雁不再言語,似乎有些害羞,忽然柔聲說道:「小元子,放心,我不會和你師娘說的……你那樣對我,師姑心裡其實……非常歡喜。」說著站起身子,向我溫柔一笑。 我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紅影連連閃動,她已沒在黑暗的山林之間。 雖然心中早已知曉,但我還是萬沒想到,她會親口承認,而此刻又說走就走。 我心中關於她和師娘的許多謎團猶自未消,不禁大急,呼道:「師姑留步,弟子還有話要問您呢?」 一個柔和的聲音聚成一線遠遠傳入我耳中,是傳音入密,非有深厚內力不能為之。 「小元子,明晚你還到這兒來,師姑自會告訴你。」 充滿奇遇的一夜在我的滿腹疑竇中過去了。 ***********************************第二天大家相見,一個個都裝模做樣,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依然人模人樣地當我的大師兄,白雁清晨和我相見時,眨了眨眼睛,然後渾若無事地抱著孩子滿山閒逛看眾師弟練劍,高談闊論旁若無人。 師娘悉心指導著弟子們練劍,對每個人都關懷備至,唯獨對我不聞不問,連眼珠都不轉過來。一旦目光和我相並,神情便一陣慌亂。還是師娘老實,作偽工夫比我和白雁差得遠,我肚內暗暗好笑。幸好也無人察覺有什麼不對。 觀陽子捋著鬍子在試劍台上徘徊不去,看眾弟子們騰挪擊刺,時而微笑,時而歎息,時而忍不住出聲指點,但當目光掃射到我時,卻是臉色一沈,鬍子翹到一邊。想是這幾日與白雁師姑打情罵俏的醜態一一落在他眼裡,老道長對我這個華山首徒很是看不順眼。 轉眼日已偏西,師娘將劍插入鞘中,說道:「大夥兒自己練罷,都不許偷懶!」說完便喊上白雁與觀陽子,三人一道走下試劍台。 _________________ 七 一邊目送師娘,我一邊還是煞有其事地演練著華山劍法,畢竟師娘他們還沒走遠,一回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師娘剛才站在面前也沒有如何對我指導管教,但我好歹是堂堂的華山派大弟子,實為眾師弟眾師妹之楷模,至少得做做樣子,不然太不像話,其實說這些都只是客氣而已,關鍵是那個要命的老頭還沒走遠,我實在不想再看見他發現我偷懶又跑過來吹一通鬍子瞪幾下眼睛,也真搞不懂泰山派的前輩怎麼這幅德行,穩如泰山就得死板成他那樣子?sorry,說漏嘴了,這些話不能宣之於眾的,得考慮大弟子的公眾形象,而且這也只是他老人家的個性問題,要說成泰山傳統就打擊面太大了,再引申一點,要真這樣,二師弟豈不成了泰山派在咱們華山的臥底?看看剛才他跟觀陽子老先生意氣相投的興致,簡直比泰山還泰山。 師娘他們走遠了,我的長劍也舞著舞著不知怎地就自動溜回了劍鞘,想必物通人性,主人疏懶,連劍都沾了幾分惰性,阿彌陀佛,真是近墨者黑呀。 隨便調侃兩句,其實是調節一下心情,說實話,我現在心情還真有點緊張,練劍這些都是小問題,我緊張的是白雁師姑昨晚臨走時跟我傳來的那句話,「小元子,明晚你還到這兒來,師姑自會告訴你。」我還根本沒來得及提出我的問題,她怎麼知道應該告訴我些什麼?不會真的把她為什麼答應師娘請求,來做我練功的工具這一切的緣由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她又不是諸葛亮,她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我心中的這個問題?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也就是說不但她是諸葛亮,我也是,至少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想到了一塊,什麼未卜先知,我寧願換句成語來形容心有靈犀。 吃過晚飯,我早早的來到了玉女峰,白師姑還沒來,百無聊賴之際,我想起了師娘秘密傳授的那套讓人慾火焚身的劍法,如今托白師姑的福,內功第一層我已經練成了,那麼配合那套招式繁雜無比卻沒內功就毫無用處的金雁劍,是不是一下子就能夠點石成金,威力大增呢?突然間有了點莫名的激動,沒說的,還是拿上次試劍的那種老樹驗證。 平心靜氣,運勁於臂,一招「雁渡寒江」送出,果然覺得這回力道完全跟上次不同了,至少把樹幹洞穿沒什麼問題,刺到樹幹表皮上,忽然感覺不對,劍鋒上的力量彷彿被無形中推了一把,莫名其妙的滑開來,餘勁未絕,在樹幹上轉了個圈,本以為能一氣洞穿的招數結果就只在樹皮上劃出一道淡淡的白痕,實在大大打擊了我的自信心,將劍歸鞘後,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為何呢?剛剛的力道居然會中途轉彎。」無意中手指輕輕叩了一下樹幹,猛然「嘩」地一聲,樹幹白痕以上的部分一下子倒下來,幸虧我腿腳靈活,反應敏捷,這才逃過一劫,否則堂堂華山少俠,正派未來的希望之星,居然自己練劍時被樹幹砸個七葷八素,傳出去我師娘還有那些對我敬愛有加的師弟師妹哪裡有臉見人? 身上冷汗未消,卻聽見一陣清脆的掌聲,「不錯,不錯!」我連忙轉身作了個揖,「多謝師姑誇獎。」來者正是衡山白雁,我那位又嫵媚又迷人的師姑。 「你師娘眼光果然不錯,挑中了你這樣的好苗子。」 「哪裡哪裡,都是眾位前輩教導有方。」 白雁格格嬌笑,「你呀,平時油腔滑調,怎麼這會兒夜深人靜的時候反而變得彬彬有禮啦?」我還是恭敬之情不減,「無論人前人後,對長輩這些基本的禮數還是要盡到的。」一根玉蔥般的手指敲了我額頭一下,「師姑可最看不慣你這種道貌岸然假正經的人。」「這麼說,師姑每次見到觀陽子師伯都是心生厭惡,避之唯恐不及羅?」白雁笑得花枝亂顫,「好你個小鬼頭,裝出一幅君子相,原來就是為了繞個圈子編排你師姑不是呀?你可壞到家了。」 最後這一句笑聲既嬌且媚,實在非丰韻少婦不能為之,跟小師妹嬌憨頑皮的口氣就大不相同了,我跟白師姑扯了兩句,腦袋居然就有些發暈,心神不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嗚呼,我這個少俠,少則少矣,俠卻未必,俠骨仁風一見到美貌女子就成了色骨淫風,該打該打,今後當日三省吾身才是。 調笑一番後,白雁似乎也記起了此來的正事,將我拉到樹邊草地上坐下,「你剛才那一劍形神兼備,力道用得甚佳,才有如此效果,一滑而過便能將樹攔腰斬斷,你現在體會到金雁劍法的妙處了麼?」我低聲道,「弟子還不甚明瞭,不過隱約感覺到這金雁劍法是以直為曲,化方為圓的法門,落點巧妙,而倍增威力。」白雁一鼓掌,「悟性上佳,能自己領會到這其中劍意。你且想想,現在你這金雁劍法招式尚未純熟,內功也不過才第一層,便有如此威力,若能練到內功極至的第九層,招數熟極而流,那時候江湖上恐怕沒幾個人是你江少俠的對手了,」 頓了一頓,「只是金雁劍法內功易學難精,你這第一層還算好過,依法循序漸進,難度也將逐漸加大,到得第五層就已經是莫名精妙,萬難突破了,據我所知,曾修煉過這套劍法的江湖前輩,練到第六層的近百年來只有蘭陵劍客慕容明珠一人而已,他已是天賦卓異的劍術奇才了。」我應道,「弟子也知道劍法精進殊為不易,不敢多存妄想,只有勤加練習而已。」白雁微微一笑,「你也不必太過拘束,習武之道,修行之外還得講究一個機緣,你天資聰穎,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將來或能突破第六層也未可知。」「多謝師姑勉勵,弟子還有一個問題,昨日未及開口……」說到這裡,忽然感覺難以措辭,我這張老臉在師弟師妹間打滾多年,等閒糗事都不在話下,但面前的少婦雖然已有過合體之緣,畢竟是師門前輩,要待開口已是訕訕難言了。 白雁眼睛一眨,也明白我未說的意思,饒她大方爽朗,嫩臉上還是忍不住紅熱,「我也知道你不問清楚昨晚的事,心裡總是有疙瘩。」說到這,停了下來,沉吟片刻,「其實你師娘開口跟我說的時候,我也驚詫不已,只是你已修煉到緊要關頭,欲罷不能,眼下只能幫你一把,你師姑雖然不是什麼放蕩不堪的青樓中人,這三貞九烈倒也看得不是很重,你師娘可不一樣,只好勉為其難了。」 我「哦」了一聲,但始終覺得僅僅為了劍法成功就如此一般,有點不可思議,但心中的疑團也不知道能如何表達,白雁笑了笑,臉色似乎又莊重了許多,「其實我也知道你心中還是不明白,僅僅為了一套劍法,何至於讓師姑對你這樣,你師娘也早知道這套劍法的毛病,為什麼還要傳授給你?」我點點頭,「師姑所說的正是我心中疑問。」 「唉……」向來嬌媚喜人的白師姑居然歎了口氣,「你年紀尚小,本來也不該讓你承擔這麼重的責任,只是……如果我跟你師娘所料不錯的話,也許江湖上很快就有大風波。你師姑老了,只能盡己所能,幫助你師娘好好培養弟子。五嶽劍派雖然與魔教一役之後,諸派長老死傷殆盡,但這些年休養生息,盡多青年才俊,倘若教導得當,將來力撐大局平定禍亂也未必不可能。」 我一時間還沒想明白,這些年江湖上風平浪靜,我們五嶽劍派更是與人無尤,除了前陣子被紅月妖姬鬧了一陣,想到這裡又不禁臉熱心慌,江戲蝶的問題始終困在我心頭,這樣下去還不能說清楚的話,遲早有一天我會被活活憋死。但除此之外,再沒有聽說什麼別的危機隱患,實在太平得可以,為何師姑她們會如此慎重憂慮,莫非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 白雁搖了搖頭,「你也不必妄自猜測了,江湖上風波險惡,總要水落石出,此刻你探求太多,也與事無補,還是好好修煉劍法,將來自會明白的。……我也真希望我是杞人憂天呀。」平素只看見白雁笑靨如花的樣子,此刻卻見她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再想到師娘平日似有若無的淡淡憂思,我也不知道吃了哪門子邪藥,一下熱血上衝,大聲道,「師姑放心,將來縱使有妖孽作亂,弟子也當帶領師兄弟殺他個落花流水,決不教他們讓眾位前輩憂心。江少元身受師門大恩,只恨無以回報,日後當勤練劍法,斬妖除魔,才算對得起我這個華山派大師兄的身份。」其實我此刻的武功在白雁眼裡可能只能打個不入流的分數,要知道南雁北蓉十多年前就已經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是女俠中公認的一流高手,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在華山派的小弟弟小妹妹面前裝神弄鬼還算得心應手,真要出去闖蕩,少林、武當的那些高手前輩可不會像小師妹那樣對我千依百順,so……我雖然閱歷甚淺,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過眼前的白師姑嬌媚溫柔,心中油然而生保護男子漢保護弱女子的氣概,到後來竟越說越是慷慨激烈,也算情不自禁了。 白雁自然體會到了我語中意蘊,雖然有幾分不切實際,但還是頗為感動,臻首低垂,抿著嘴笑卻不說話,月光灑在她嬌嫩的臉頰上,隱隱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絲毫沒有白天時的大方痛快了。我偷偷瞥見白師姑的神情,心中更是大樂,如此佳人,便是為之拼了命也值得,古人不是常教導我們要英雄救美麼?又沒有說不能救比英雄武功更好的美人。只要討得美人心中歡喜,老子武功低微也沒什麼好怕的。胸中更是豪情萬丈,只恨沒有機緣碰到更多的美女,否則一天來個兩三回英雄救美的故事,看看她們又羞又喜的表情,說說纏綿悱惻的話兒,呼,玉皇大帝恐怕都得對我眼紅。 正在飄飄然胡思亂想間,突然額頭一痛,原來是白雁曲指叩了一下,「小元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準備,過兩個月在泰山大會上一顯身手,也算光大你華山門楣。」說著頓了一頓,忽然伸手輕輕地撫摸我的右臉,那滑膩溫軟的掌心滑過我的臉上,我一下子暈了頭,只覺得全身上下燒得厲害,下面也毫不猶豫揭竿而起撐出了帳篷,好在我還是坐在草地上,暫時不那麼顯眼,不過臉上滾燙的溫度卻誰也瞞不了了,保守估計,我當時的老臉一定成了豬肝色,可惜沒有鏡子,不能孤芳自賞一番,心中只是念叨,「我靠,白師姑不是餘情未了,臨走了還想跟未來的江湖大俠雲雨一番吧?」白雁也感覺到我的異樣,嫣然一笑,擰了擰我的鼻子,「小壞蛋,又打什麼餿主意呀,你年紀尚小,別成天惦記著那回事,也帶壞你的師弟師妹。」我雞啄米似地點頭,一副好孩子的標準神態,「你資質上佳,只要勤學不輟,將來必有大成,只是面目俊美,又瀟灑不羈,注定是個天生的情種,不知要讓多少女兒家牽腸掛肚,只是要記住,好色而不淫,貪花而不亂,這才是好男兒,切莫一味尋歡作樂,毀了自己的前途,也辜負了你師娘的苦心教導。」我如夢初醒,很嚴肅的咳了兩下,「師姑之言弟子記下了,好色而不淫,貪花而不亂,正是我江少元將來行走江湖的重要原則。」從色與魂授一下子變成嚴肅死板的樣子,本來就是我的拿手好戲,尤其是對付前輩教導的時候。果然,白雁看得微微一怔,才笑出聲來,「你這個小滑頭,唉,真難為你師娘怎麼把你拉扯大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莫忘了我今晚說的話,可也別對其他人提起。」我躬身作揖,「是,謹奉師姑教誨,那弟子先回去了。」白雁望著我遠去的背影,臉上還是掛著迷死人的微笑,「小元子要碰上了我家的青宜,那場面可好看得緊羅。」 到了三松別院我的單身宿舍,我躺在床上,還是心潮難平,翻來覆去睡不著,別以為我惦記著平定什麼武林風波,超過前輩劍客的第六層心法之類大義凜然的正事,我心裡掛著的是白雁後來的那句話,「面目俊美,又瀟灑不羈,注定是個天生的情種,不知要讓多少女兒家牽腸掛肚」,嘿嘿,真是一想起就忍不住偷笑,說實在的,我雖然在華山派幾個小師妹中都左右逢源,如魚得水,但畢竟沒有出門見過世面,不知道我這幅人才在芸芸眾生中打個幾分,但白師姑不同呀,她可是老江湖了,連她都對我的儀表風度大加讚賞,靠,將來闖蕩江湖的時候豈不是舒爽得一塌糊塗?越想越是興奮,恐怕得經歷有生以來第三次失眠了(前兩次是碰上了江戲蝶和白雁幫忙「練功」的時候)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始終合不上眼,不行,得找人陪我聊聊天,雖然已經深夜,不過大師兄有話要說,師弟師妹不會有什麼異議吧。其實這番話雖然冠冕堂皇,我敢去騷擾的也只有小師妹一人而已,否則半夜三更叫其他人起床尿尿,哪怕是二師弟這樣老實巴交的漢子,也會順手操起地上的臭鞋砸過來,奉送一句「神經病」然後goonsleeping,才不管你是大師兄還是老師兄呢,將心比心嘛,何必自討沒趣。 到了師妹房間門口,我突然有點遲疑了,畢竟是小師妹的香閨,平時就算光天化日,我這個大師兄都沒有進去過,這個時候偷偷溜進去,會不會被大嚷色狼、無恥,然後暴打一頓踢出門來呀?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也是受了剛才白雁師姑那番話的蠱惑,大不了搞砸了的時候拉她做擋箭牌羅。這麼掩耳盜鈴自顧自的安慰一番,就壯著膽子輕輕推開了窗戶,跳了進去。 呼,果然是女孩子的香閨呀,到處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不知道師妹弄了什麼法子,搞得到處都是這種氣息,又不濃郁得刺鼻。躡手躡腳地走到師妹床邊,果然早已睡熟了,長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皮下,那小小的鼻子還隨著呼吸一張一縮的,可愛之極可愛之極,不過白天調皮,睡覺也不安分,一條白生生的藕臂就這麼露出來,壓在被子上面,我端詳著師妹沉睡的臉,心中又憐又愛,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正心神陶醉的時候,突然師妹手臂曲起,輕呼一聲,「小元子,快起床啦。」倒把我嚇了一跳,可轉瞬之間又悄無聲息,才知道是師妹在說夢話,連做夢都惦記著我,看來我這個大師兄魅力真是無法擋。 坐在床邊半晌,我終於忍不住了,輕輕握住師妹露出來的那條手臂,搖了兩下,低聲道,「師妹、師妹。」小師妹慵懶地扭了扭身子,「嗯……」長長的一串鼻音,跟平時撒嬌一樣,「幹什麼呀,還沒到起床的時候呢。」突然醒過神,猛地睜開眼,小嘴張開,就要大叫起來,幸虧本少俠眼明手快,及時按住她的嘴唇,「噓……叫什麼叫,阿慧,我是你大師兄呀。」小師妹點點頭,我才放下手指,她怯生生地望著我,「大師兄,你、你這麼晚跑到我這裡來幹嘛?」我拿出自認為最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然後用肉麻得自己也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含情脈脈地對她說,「沒什麼,只是師兄晚上睡不著,想找你陪我聊聊天。」我雖然不屑於這種神情語氣,無奈天底下的女生都好這個調調,連我純潔可愛的趙靈慧小師妹都不例外,有什麼辦法?果然一招見效,小師妹的情緒漸漸平靜,「哦,」突然握緊粉拳,在我肩頭狠狠砸了一下,「小元子,你剛才差點把我嚇死了,你這個大壞蛋。」我這才放下心來,好了,看來我可愛的小師妹也恢復正常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變故。 藉著窗間的月光,小師妹的臉蛋越發得粉嫩誘人,我半情不自禁半蓄意為之地湊上前去親了一口,乖乖,果然香甜可口,童叟無欺,簡直比山下德隆局賣的包子還好吃。小師妹輕啊一聲,香噴噴的包子轉眼就成了紅彤彤的蘋果,身子也軟軟的好像一下子散去了所有的力量,我乘機雙臂環繞,摟住她。「師兄晚上睡不著,就是想著你呀,你是不是也在想師兄呢?」這番話是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熱氣呼到她耳朵裡,刺激可想而知,更何況我說完後又親了她的耳垂一下,小師妹身子一震,靠在我懷裡,全身上下更是如同沒有一根骨頭一般,只能微微地點頭,用比蚊子叫還細的聲音回答,「是呀。」 受不了了,我的理智防線一下子崩潰。 先輕輕將懷中的嬌軀重新放到床上,我起身走開了兩步,小師妹還沒從溫柔滋味中醒過來,疑惑地望著我,卻見我三下五除二,將腰帶、外袍統統脫下來,掛到床邊,那「蘋果」的紅色立刻加重了幾分,想叫又不敢叫出聲來,瞧她臉上的神情,也不知道究竟是害怕還是羞澀,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放好衣衫,我就一往無前地上了小師妹的床,鑽進了那溫暖的被子裡,順手也幫她蓋好了被子,小師妹又驚又怕,輕輕地推著我的肩頭,「不行啊,大師兄,不行啊。」語氣雖然柔弱但甚為堅決,畢竟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即使面對自己的情郎,這麼突然同衾而眠,害怕之情始終是無法抑制的。我自然知道小師妹的性情,重新摟住她的香肩,溫言道,「別害怕,阿慧,大師兄不是大淫賊,不是來採花的。」小師妹驚魂稍定,抗拒之心略減,忸怩道,「那、那也不必鑽到我床上來呀。」我輕輕一笑,「師兄累了,想躺著跟你說話呀,再說你不也常常跑到我床上去了?」小師妹大羞,「那怎麼能比?我都是去叫你起床的。」「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就要躺在你床上跟你說話,你要覺得不對,就大聲嚷嚷,讓師娘來清理門戶剷除色狼吧。」又輕輕咬了一口「蘋果」,小師妹身子隨之一軟,含含糊糊地應著,不過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究竟是默許還是抗議了。 靜靜地摟住她的身子,嗅著散亂青絲間淡淡的幽香,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我用嘴唇小心翼翼地磨蹭著她的髮絲,那種柔軟光滑的感覺真是比什麼都讓我心曠神怡,就這麼一下一下地磨蹭著,心中洋溢的全是這種美妙觸感的溫馨,剛開始的意亂情迷就無聲無息中消散了,小師妹溫順得如一隻小兔子,任由我享受她秀髮的滋味,想必她也很滿意這種被情郎用嘴唇愛撫的感覺,但良久,我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小師妹終於忍不住了,「小元子,」我的親匿動作沒有中斷,只是嗯了一聲,「你不是來找我說話的嗎?幹嘛,」說到這裡時,我剛好往她的頸項處呵了一口暖氣,癢得小師妹咯咯地笑起來,「幹嘛就親我的頭髮,不說話呀?」 我湊近她的耳朵,「你的臉蛋太香了,我都忘了該說什麼了?」小師妹嚶嚀一聲,好像受不了這種刺激,將頭縮了回去,深深埋在我的胸前,「小元子,你討厭死了,總是這麼無賴。」話雖如此,口氣卻婉轉嬌膩,哪裡有半點當真埋怨的意思。我低聲笑道,「難道剛才你不覺得很舒服?」小師妹始終不敢把頭抬起來,「舒……舒是舒服呀,不過我娘說過,不能跟你太親近,否則不成體統。」 「反正你將來要做我的老婆,有什麼體統不體統的?」 「哈,小元子,你又佔我的口舌便宜,我明天告訴我娘,看她怎麼責罰你。」 唉,師妹終究臉嫩,不敢跟我放肆的調情。 「看來是我表錯情了,原來阿慧不想嫁給我呀,也好,過兩天下山找個又乖又漂亮的老婆來。」 小師妹這下急了,又是一拳重重落在我的肩頭,幸虧師娘說紫霞神功不適合女子修煉,否則真傳了給師妹,我這條老命遲早送在她手上。不過我的呻吟還是隨著她的這一拳應聲而起,斷斷續續又刻意壓低,好像在強行壓制痛苦一樣,「哼,你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會痛成這樣,又想騙我。」我也不搭腔,只是仍然繼續不緊不慢的呻吟,也虧得我演技高超,小師妹才漸漸有點信以為真,「小元子,真的打疼你啦?……誰要你嘴裡總是不乾不淨。」邊說著邊將臉蛋貼上來,小手則摸到剛才下拳的地方,揉了起來。「好啦,算我對不起好不好,要不你打回我一下。」說完又有點不放心,連忙補充一句,「不能打得太重呀,輕輕地打一下。」我突然睜開眼,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惡狠狠地說,「不打重點難洩我心頭之恨!」小師妹差點又被嚇著了,半天才眨眨眼睛,「哈,你又裝蒜騙我,你這個大壞蛋。」我牛眼圓睜(之所以這麼形容,是因為小師妹事後告訴我,當時我的眼睛睜得像牛眼那麼大,真是氣人,居然把堂堂華山少俠炯炯有神的一雙鳳目形容成這樣,不過就她肚子裡那兩本書,的確也沒法說出什麼漂亮點的形容詞來),模仿我心目中大魔頭的口氣,嘿嘿地陰笑兩聲,「現在我就要來討還血債了。」說著揚起了我的鐵拳,小師妹啊的一聲,兩手一屈,將自己的小臉蛋捂得嚴嚴實實,大概是見我「魔王相」扮得不錯,故作驚惶來個配合吧,她這一配合不打緊,蓋在身上的錦被就讓兩手一下子掀開了大半,結果不消說,春光大露,原來小師妹晚上睡覺還是穿著她那件圓圓的肚兜,不過外衫都已脫去,肚兜上兩個隱隱的凸起就是上次松樹上我過足手癮的少女蓓蕾了,夜深人靜,看到這稚氣的小肚兜掩蓋著含苞待放的「小肉饅頭」,我已經目瞪口呆,渾然忘了我剛才凶神惡煞的魔王身份,小師妹等了一陣,發現沒有動靜,又感覺到胸口涼意陣陣,這才醒悟,立刻坐起身來,拉過錦被,掩住胸口,臉上雖然被著月光,看不清楚表情,但想必有趣得緊。沉默片刻,小師妹才囁嚅道,「大師兄,你好壞……」,我突然頭腦發熱,一把摟住她,急切地親吻著她粉嫩的頸項、雙肩,粗重的氣息一口一口地呼在她身上,小師妹身子輕輕顫抖,卻沒有反抗,只是嘴裡含含糊糊地申訴著,「大師兄,不、不要……」,品嚐了一番少女身上的甜香,我的情緒才慢慢平靜,「阿慧,讓大師兄摸一下好不好?」右手仍然摟著她的香肩,左手已經攀上了小肚兜凸起的地方,小師妹身子一震,「大師兄,你……」扭頭回眸望著我,那神情真是又可憐又幽怨,彷彿在哀求我放過她,我心上一軟,溫言撫慰,「就讓大師兄摸摸好不好,大師兄真的好喜歡你的身子。」小師妹俏臉脹得通紅,忸怩道,「那、那你只能摸摸,不要動別的地方,我求求你了,大師兄,咱倆青梅竹馬,可還沒有名分,我娘一直要我好好珍惜自己的、自己的身子,你要現在就要了我,我、我可活不成了。」說著眼眶微紅,立馬就要落下淚來。我心疼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傻阿慧,大師兄說了只是摸一摸,誰說要壞你的貞操,你要活不成了,那我留在世界上也沒意思呀。」小師妹抬頭望望我,微微點點頭,那神態真是楚楚可憐,天底下所有的大俠恐怕都抵不住這種神情,何況我這個未來的少俠。小師妹情緒穩定了,我才稍稍撩起肚兜,一隻手伸了進去,輕輕按在那嬌嫩的乳房上,來回地揉捏著,真是含苞待放的人間極品呀,溫軟嫩滑,盈盈一握,捏在手中彷彿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珠玉,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似地,不知道怎麼愛惜才好,另一隻手也無聲無息地從她的香肩滑進了肚兜中,就這樣,少女的一雙乳房都落入了我的掌握中,揉一揉幼小的乳球,搓一搓尖尖的乳頭,感受著她漸漸發熱的肌膚、隨之挺立的乳頭,還有少女嬌軀在我懷中的悸動,mygod,我一下子明白了前輩們寫下的詩句,「只羨鴛鴦不羨仙」,當神仙能有我這麼可愛的小師妹嗎?沒有?那神仙有什麼好當的? 把玩良久,我香了香小師妹的臉頰,然後將她放平在床上,輕輕拉過錦被,將我們兩人蓋好,小師妹就這麼任由我擺佈,一句話也不說,只能隱隱聽到她細細的嬌喘,大概是被我剛才一次次對雙乳的戲弄把骨頭都玩化了,不然怎麼會軟綿綿的一點都沒法對我的動作有什麼反應,聽說原來有種很厲害的功夫叫化骨綿掌,敢情就是這麼練出來的,看來那些武林宗師也盡多好色之徒嘛。 小師妹見我主動地讓她躺好,蓋好錦被,卻居然睡到一起,有點好奇又有點緊張,「大師兄,」我抽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臉蛋,「就這麼歇息吧,大師兄今晚想跟阿慧睡在一起,好不好?你放心,大師兄只想睡覺的時候抱著你,其他什麼壞事都不做。」小師妹輕輕哦了一聲,又是那種比蚊子還細的招牌聲調,「可是、可是你這麼揉捏,我、我睡不著。」我一愣,是呀,光逞自己的手足之快了,從一握上去到現在,小師妹的身子就沒停止過顫抖,嗨,都怪我糊塗,我要是被個美女不停地玩弄我的肉棒,我能安心睡覺嗎?真是蠢到家了。我連忙停止手中的動作,卻沒有抽出來,「那我就放在上面好不好,我喜歡阿慧那軟軟的身子。」 小師妹點點頭,突然湊過頭來親了我一口,立刻又把頭縮了回去,乖乖,速度真快,要是小師妹的劍招也有這麼快就好了,只看見小師妹怯生生的把頭半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烏黑漆亮的眸子望著我,眼眶裡滿是情意,「不用說了,我已經讀懂了你眼中的意思,不就是『大師兄,我愛你』嘛。」說到最後幾個字,我故意裝成陰陽怪氣的女聲,又逗得小師妹花枝亂顫,「討厭、大師兄……不過,大師兄,我真、真的喜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再沒有平素調皮嬌憨的語氣,有的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心上人的滿腔愛慕,我剎那間有些呆了,咳了兩聲,撫摸著她的秀髮,「好好睡吧,我也愛你,小師妹。」小師妹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那又圓又亮的大眼睛變成了兩彎飽蘊著幸福和笑意的上弦月,華山派的大師兄和小師妹,就這麼相依相偎同衾而眠,靜靜地度過了下半夜,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誰說柳下惠坐懷不亂是編出來的,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一萬倍,佳人臥懷,沒有半點褻瀆不軌的動作,簡直連半點褻瀆的念頭都沒有(我有充分的證據,那下半夜我的肉棒一直偃旗息鼓,沒有動靜,足見我當時的心境清明),如果讓私塾裡那些道學先生看見了,非得羞慚而死,什麼叫道貌岸然的楷模?lookhere!當然,我不會讓他們看的,看見我的高風亮節沒關係,看見我小師妹的春光乍現可不得了。 遺憾的是,我們倆雖然問心無愧,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但同床而臥的一時溫柔卻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天呀,為何這麼一點小小的旖旎風光都要讓我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呢? _________________ 八 第一次在女孩子的香榻上過夜,懷裡摟著的就是我心疼的小師妹,感覺真的很好,整整下半夜我都沒有再去想白師姑為我描繪的宏偉藍圖,甚至連對我風流倜儻的評價都忘了,雖然這不是件好事,也許證明了我江少元的雄心壯志還抵不過小師妹裙裾的誘惑,注定做不了一個開天闢地定江山的蓋世英雄,可那又有什麼打緊,能天天這樣摟著小師妹又香又軟的身子舒舒服服的睡覺,難道在江湖上闖蕩能比這更有趣?我在睡夢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當然駐紮在小師妹肚兜中的魔爪也總是有意無意的肆虐兩下,沒有雲雨之歡的刺激,卻讓我感覺更溫馨更愜意,也許差點就真打定主意第二天就正式向我親愛的小師妹提親了。 幸福往往是短暫的,即使我這麼一廂情願的胡思亂想(也可以說是兩相情願,小師妹是絕對沒法抵抗我貌似潘安才比宋玉的魅力的。遺憾的是我們這個時代並不是一個兩相情願就能雙宿雙棲的時代,往往要三相甚至四相情願才能結成秦晉之好,因此我很羨慕後世的來者,我相信將來他們一定可以破除這種害死人的規矩,將兩情相悅變成作夫妻的充分必要條件,可惜我是沒法看到了。) 說了一大通廢話,是因為我這一夜的舉動實在太荒唐了,荒唐得沒有考慮後果,而後果又是如此的嚴重。 師妹已經快十六歲了,從十歲開始她就跟她的母親、我的師娘分開,一個人住一間房,我自以為可以像在自己房裡一樣,高枕安臥到日上三竿再大搖大擺地去練劍,我甚至自信能讓懷中的小師妹乖乖地先幫我準備好洗漱的用具,還有早餐,很多時候這個小妮子是很聽話的。 可是她居然忘了告訴我,她也是個大懶蟲,每每等到師娘來打她的屁股才肯起來。 So,大家可以想像當時的場面了…… 門栓嘎的一聲,很輕,對於兩個睡得呼呼的大懶蟲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繼續著昨晚香甜的睡眠,師娘走進來,正準備如往常一樣拍拍女兒的屁股,讓她起床洗漱,卻在女兒的床前瞬間化身為一隻木雞,木雞的意思就是太過驚訝或者別的原因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枕頭上舒舒服服擱著的是自己大弟子的腦袋,自己寶貝女兒的臉則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還有那微弱嬌膩的夢囈,白玉般的兩條藕臂鉤在他的脖子上,而… …師娘想起了什麼,手顫巍巍地揭開了錦被,差點沒暈過去,我的一隻手還堅定地駐留在師妹的乳峰上,另一隻手摟著吹彈得破的腰身,下肢緊緊的糾纏著,雖然師妹和我的底褲都還在身上,但我想當時的師娘恐怕沒有心思觀察那麼仔細了。 說實話,這種場面就算我看到,也不會有第二個念頭,只能堂目結舌,誇張地大叫,「哇、好香艷呀!」如果要通俗一點的話,那就是「哇、好淫蕩呀!」 試問心志純正的師娘又怎麼會作他想?(嗯,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決定原諒師娘了,將心比心嘛。) 但師娘卻沒有絲毫原諒我的意思,等到她醒過神,確信這一切都成了既成事實後,馬上像她處理華山門派事務一樣,開始了井井有條的處置安排。 第一步,正在呼呼酣睡的我挨了一記耳光,因為事隔久遠,加上還沒睡醒,我已經忘了具體測算當時那一記「玉女掌法」的力道究竟有多大,據師娘事後回憶,那一掌並不重,只是想先把我叫醒,否則我不可能保留一口潔白完整的牙齒,此話很有道理,但結果我臉上居然還是將紅紅的五指印保留了一天多一點,可見師娘的解釋不可全信,頂多是下手的時候考慮到多年的師門情誼,沒有用上內勁罷了。 這一招很有效,向來得化一柱香功夫起床的我馬上就坐起來,何止坐起,簡直暴跳如雷,連還貓在我懷中的師妹都忘了,這一起身,師妹就被半推半送地擠到了床的內側當頭,小師妹後來狠狠k了我一頓,理由是那一下害得她的小腦袋跟硬梆梆的床欄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甚至撞起了一個包。 當我睜大眼睛四處巡視,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居然敢跑到華山派小師妹的香閨來打了正在閉目養神的華山派大師兄一巴掌,然後好好懲戒一番時,才注意到身前亭亭玉立的身影,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師娘嗎?然後全都明白了,這一切還需要解釋嗎?需要嗎?不需要嗎?需要嗎?… …別介意,這不是我跟師娘的漁樵問答,而是當時我內心的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白雁師姑總是誇我反應敏捷,有急智,我很佩服她看人的眼光,不愧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 當一切解釋都必然無濟於事,房中的氣氛壓抑沉悶得要死人的時候,我做出了一個讓師娘差點暈倒的舉動,要打開這個尷尬的局面,必須轉移一下眾人關注的核心,此刻的核心無疑是我,那麼該如何轉移呢?我選擇了可憐的師妹。 當我用我雄壯的右臂一把摟起師妹嬌小的身軀,然後用非常憤怒氣惱的眼光死死地盯住她,睡眼惺忪的小師妹簡直嚇壞了,她也看到了自己母親那激動的神情,但多半是被我嚇的,所以身子輕輕顫抖,櫻唇動了兩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我沉聲問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師娘會來你的房間?為什麼?你這樣讓我跟師娘多不好意思?啊?」那口氣彷彿一個忠心耿耿的將軍被誣告入獄後面對奸臣義正嚴詞的質問,不明就裡的人一定會認為我就是那個天下最冤最苦的好人了。 師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還是磕磕巴巴,說不出話,我心中隱痛,「阿慧,委屈你了,你這次救師兄一命,師兄下次請你吃冰糖葫蘆。」這麼暗地裡禱告一番,表情上更顯得理直氣壯問心無愧。 師娘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這種反應,差點又愣住了,心中惱火也沒法表達,半晌,歎了口氣,「阿慧,你快點穿好衣裙,阿元,你把袍子披上,跟我出來一下。」 說著輕移蓮步,已經先出房去了。 我拍拍自己胸口,「呼、師娘口氣總算緩和過來,那麼後面的話就好說了。」 快速穿好衣衫,見小師妹眼眶裡縭著淚水,櫻桃小嘴撅起,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心裡也有點不好意思,湊過去吻了她一下,「阿慧,剛才對不起呀,大師兄待會再跟你賠罪。」時間緊迫,來不及詳細解釋,我就匆匆跑了出去。 師娘就遠遠地站在小師妹房前的草坪裡,我整了整身上衣物,做了兩回深呼吸,才一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著師娘長身一揖,師娘臉上已經沒有了氣惱的神色,只是表情淡然卻更叫我忐忑不安。 「元兒也不必多禮了,我只問你三個問題,你好好的回答我。」 「師娘儘管問,江元自當如實回答。」 師娘點點頭,「你昨晚什麼時候到的慧兒房中?跟她做了些什麼?」 我也知道這一關躲不過,這時候撒謊是白癡幹的事,我不是白癡,當然就原原本本說了,「弟子昨晚先是在玉女峰聽了白師姑一番教誨,心情激動,輾轉難免,隨後就到了師妹房中,本是想找師妹聊天解悶,誰知道、誰知道一時情難自禁,就上了師妹的床,強抱著師妹共眠,此事都是弟子膽大妄為,與師妹無關。 不過弟子與師妹只限於肌膚之親,沒有玷污師妹清白。」 師娘俏臉暈紅,哦了一聲,聽到我最後一句,顯然也放心不少。 「你對阿慧感情如何?願不願意讓她當你的妻子?」 驀然聽到這句,我一下子懵了,師娘又重複了一遍,我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那還有什麼好反對的?「弟子跟師妹青梅竹馬,自小就感情甚篤,雖然沒有私定終身,但弟子願意娶師妹為妻,好好照顧她。」 師娘點點頭,「你雖然輕薄放肆,但好歹情根非淺,阿慧也不算看錯人。」 我心裡一樂,差點沒笑出聲來,難道就這麼一鬧,壞事成好事,天上掉下個小親親?師娘自然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居然也有點促狹地笑起來,笑容還是跟以前一樣落落大方,清麗動人,我卻漸漸笑不不出來,「糟糕,看來笑得太早了,師娘哪會那麼便宜褻瀆她寶貝女的淫賊,少俠變臉變得太快,今天注定命犯華蓋,不得好死。」 「你雖然今日答應得甚是爽快,但從未涉足江湖,只是劍招練得勤些罷了,我即使把阿慧交給你,又怎麼知道你有能力保護她?」我肚子裡叫苦不迭,只好唯唯諾諾。 「這樣吧,反正泰山大會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獨自下山去,幫我除掉白覓花這個小淫賊,將他的那把扇子給我帶上山來看看就行了。」 我的臉已經苦得快滴出水來,「搖花郎君」白覓花?嵩山派孫長老和衡山派劉長老合力一搏都死在他手上的白覓花?江湖黑道中頂尖的採花高手居然成了師娘口中的區區小淫賊,聽她那口氣,好像我去殺白覓花比殺只公雞還容易,她就不知道我這個華山派大師兄一旦壯烈,咱們華山眾師弟師妹就群龍無首了嗎? 我沒有推辭,因為我知道推辭也沒有用,師娘那脾氣我瞭解,不敢去碰白覓花沒關係,她會叫我去殺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見我爽爽快快地接下了這個「小任務」,師娘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那樣子彷彿在表揚我,「有出息,不愧是華山大弟子!」可惜我已經沒有心情欣賞了,只是一抱拳,「師娘放心,弟子今天下午就下山去,兩個月之內一定搞定這個小淫賊,再來迎娶師妹。」 師娘嫣然一笑,「果然是條漢子,你除掉白覓花,為咱們五嶽劍派兩位長老報了仇,我也就放心把阿慧交給你了。」 我苦笑著拜別師娘,「弟子還得跟我的未來老婆交待兩句,師娘請便。」她臉上又是一紅,輕輕啐了一口,「說話還是不知好歹,記住,別又欺負慧兒。」 我已經沒心思接受教誨,早就三步兩步,進了小師妹的香閨。 小師妹剛剛穿戴整齊,正在收拾頭上的飾物,見我又闖了進來,吃驚之情不言而喻,「小元子,你、你怎麼又跑進來了?」我無比悲痛地凝視著她,「阿慧,……」小師妹有點緊張,「怎麼啦,小元子,是不是我娘要狠狠地責罰你呀?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我去找我娘給你說說情,好不好?」我突然咧嘴大笑,「師娘把你許配給我了,哈哈。」 這對小師妹來說無疑是爆炸性的消息,不過看我剛才那嚴肅的表情,再想想剛才尷尬的場面,她也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那時候就算是江湖兒女,對這些肌膚之親也看得很重,何況自己跟大師兄自幼就情投意合,從來沒想過還能嫁給其他的人,能好好地作小元子的妻子,不是很好很好嗎?不過女兒家天生的羞澀,小師妹還是一跺腳轉過身去,嬌嗔道,「哎呀,大師兄,你又騙我。」我輕輕走上去,摟住了她的蠻腰,在她的耳間極盡纏綿地說,「怎麼,不喜歡嗎?是你娘親口說的。」小師妹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還是死性不改,在我手上掐了一把,「討厭,我、我……你以後可不許欺負我。」我嬉皮笑臉地說,「姑奶奶大小姐,小元子什麼時候有這個膽子,敢欺負你?」話音未落,腳上一痛,不用看了,也是我未來老婆的獨門絕技「腳後跟踩人式」,「呸,昨晚就……就……」 說著說著語音漸弱,幾不可聞。 嗅著師妹頸後的甜香,我也恍然若有所失,心裡突然一陣溫暖,不忍心將那個很可能成仁的「小任務」告訴她了,壯烈就壯烈,何苦讓我可愛的小師妹為我擔驚受怕,「阿慧,」 「嗯?」 「師娘交給我一件小事情,我要下山兩天,你好好在家中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小師妹這才急急地扭過臻首,「大師兄,你、你要到哪裡去呀,我跟你一起下山去好不好?」我拍拍她的臉,「傻孩子,大師兄又不是出去玩,是去辦正事,你乖乖在家裡呆著。」心裡愁雲密佈之際也有了點好笑的意思,要帶上這麼個嬌俏可愛的小師妹去殺白覓花,我壯烈了不打緊,讓小師妹落在他的手上,我就算活轉來上吊跳崖剖腹吞金死十次都不安心呀。 「好了,別愁眉苦臉,大師兄不會去多久。來,讓大師兄親親嘴。」 小師妹臉上紅彤彤的,含羞閉目,怯生生地將櫻桃小嘴送上來,一副任君品嚐的樣子。 我捧住這嬌美的臉蛋,細細地啜吻著美人櫻唇,呼,這小妮子居然主動將舌頭伸了過來,任我舔吸,准老公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品嚐一番香唾,我也不再遲疑,握住那讓我饞涎欲滴的蓓蕾,用力揉捏兩把,真是舒爽,下山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這麼風流快活,唉,管不了那麼多了。 道別,回房,收拾東西,帶好佩劍,本少俠得下山斬妖除魔,為老婆奮鬥去也,白覓花呀白覓花,究竟是你不幸還是我倒霉呢?總該見個分曉了,ok,let『sgo! 步出華山正氣堂大門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時分,師娘居然如此絕情,沒有開口留下我,讓我第二天天亮再啟程,實在很打擊我的自尊心,卻也激發了一點男子漢的傲氣,雖然成天跟阿慧作小兒女的耳鬢廝磨,並沒有磨去我骨子裡那股拗勁,畢竟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何況我身上流淌著的始終是武師的血液。江玄武並不是什麼有名的武師,更不是豪俠,但我想,能讓我娘那樣的小家碧玉,義無反顧地自刎殉夫,我爹又豈會是一個碌碌無為懦弱膽小的人? 其實,我更樂意往讓人愉快的方面去尋思,也許師娘是怕我不思悔改,最後一夜又爬到小師妹床上去作色狼,因為她知道我並不畏懼她,只是對她有一種很微妙的感情而已,換言之,根本沒有什麼辦法來懲教我,情急無奈,只好讓我快快下山,好歹保證了尚待字閨中的寶貝女兒的清白。 想想看,十幾年前就名動江湖的北蓉女俠都拿我沒轍,我怎麼不好好佩服自己?打通了這個關節,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大步地走出去,腰間帶足了兩個月的盤纏,有錢還擔心什麼住宿,山下客棧的小二正等著本少俠呢,哈哈! 華山山腳下就是對我們山中弟子來說很繁華的三合鎮了,有兩間客棧、三個飯莊以及比比皆是的小攤點,專門販賣一些小飾物小吃,一直到半夜才關門的關門、散棚的散棚,有華山派的金字招牌罩著,小蟊賊是很少光顧的,小本生意的大叔大嬸們自然總是很感激我們,儘管師娘一直對他們很客氣,而他們也完全不瞭解我們華山派的劍法是何其博大精深,他們只瞭解有了華山派在附近,他們的日子要安穩許多。 可惜本派的門禁很嚴,來這裡打打牙祭的機會並不多,連我這個大師兄,一個月也頂多偷來個兩三趟而已,這次倒好,堂而皇之地放了兩個月假,可以玩個痛快,雖然想到白覓花我就很鬱悶,但先玩兩天最要緊,鬱悶還是留到月底再說吧。 事實上,我一出門就不是很順利,沒有如願以償地先找個客棧好好歇息,這一切都因為一塊不起眼的牌子闖入了我的視線,「一品香」,這塊該死的牌子為什麼要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又為什麼要讓我看見?嘴裡暗暗咒罵著,人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門前,我在心底告誡自己,「我已經跟江小蝶沒有任何瓜葛,我來只是隨便打聽一下她的行蹤,盡盡弟弟的心意而已,記住,僅此而已!」 在招牌下嘟嘟囔囔著,一品香的掌櫃卻早已迎上來了,肥頭大腦,一身皺巴巴的地主袍,看了真是讓人倒胃口,他這種人開酒館居然還有生意,沒天理呀沒天理,跟著進了酒館的廳堂,桌面油膩、牆上髒兮兮的,端酒的小二都賊眉鼠眼,從天花板到地板簡直沒有一樣有點人味,他就是我姐姐可靠的朋友?看著那因為一天到晚假笑而在臉上刻出的皺紋,我覺得有點悲哀。 「你就是牛掌櫃?」 「是、是,不知道公子想要點什麼?」 我沒有多話,只是拿出了那塊金鎖片,在他眼前晃蕩著,牛掌櫃似乎有一點點吃驚,快速地打量了我兩眼,還是他那副恆久不變的假笑,又熱情又恭敬地舉起左手,「裡面請,裡面請。」 我跟著他穿過了廳堂,走過狹小的走廊,又轉了兩個彎,才到了一間小樓的底下,閣樓建得並不精緻,很普通的木料搭成,樓上只有一排廂房,窗上糊著的也不過是白紙而已,牛掌櫃微微躬身,「公子上去後,第二間房便是了。」 我心裡忽然有點緊張,「我、我姐姐現在人就在上面麼?」 「是,江小姐自從夜探華山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不曾出過門,以前她只是將小的這裡作為一個聯絡的地址而已,四海漂泊居無定所,只是近來……」 心頭莫名的暖意湧上來,「她是在等她的親弟弟呀,她一直相信她的親弟弟會來找她!」另一道聲音在我的胸口大聲地呼喊著,喊得我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我只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這異樣的心情。 「謝謝你了,牛掌櫃。」我努力地微笑著,維持華山派大弟子應有的風度。 牛掌櫃卻彷彿看出了我心中的波瀾,抱一抱拳,也沒有多話,就慢慢地走回去了,說實話,這個角度看來,肥頭大耳還不是太難看,他一年四季笑容不變的表情也蠻可愛嘛。 我在進店之前本來什麼都想好了的,禮節性地托牛掌櫃向江小蝶問個好,然後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睡我的大頭覺,但一聽到她下華山後再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成天悶在屋子裡,我的心就一下子亂了,我根本沒有考慮過如何去面對她。 門是虛掩著的,不經意間就被我輕輕地推開了,斜倚在床上的她彷彿聽到了響動,抬起頭來,卻一下子怔住了,然後突然扔下手中的物事,跳起來,跑到我的面前,那雙黑寶石似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我,眼眶卻有點紅了,對不起,我知道肯定會有人罵我描述得太煽情太虛偽,但當時的情形確實如此。 我也是傻傻地站著,跟她「深情的對視」,說實話,我活這麼大,只知道什麼是淫蕩地瞟媚眼,什麼是齷齪地偷窺,還真不知道什麼叫深情地對視,不過那一刻我好像感覺她能看到我的心底,我也能看到她的心底,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望著,卻好像什麼東西都已經說清楚了似的,除了深情對視,你能不能教給我一個更貼切的詞? 看了良久,她慢慢舉起纖纖玉手,又停留在我的臉頰前,沒有再推進,那神氣,就好像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珍寶,又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手指和嘴唇都在輕輕顫抖,如果不是我身臨其境,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簡直比我小師妹還稚氣還膽怯的少女居然就在前不久的一個晚上奪去了我寶貴的處男之身,唉,世事難料呀,這就是天意吧。 「你是一直在等我來看你嗎?」我歎息著,拉著她的雙手放到了我的臉上,鬱積的情緒一下子爆發,我也見識了原來一個女孩子可以哭得這麼動情這麼傷心,跟這比起來,阿慧三天兩頭的眼紅落淚根本就是被風沙刺激了眼睛,才被迫產生的保護性反應,完全沒有半點激情嘛。 看到我並不抗拒的態度,她也如同放開了枷鎖,忘情地摟住我,撫摸我的臉頰頸項,甚至很熾烈很激動地親吻我,從我的額頭到我的下巴,一處也不放過,為了配合她,彌補我們之間身高的差距,我主動地抱緊她的纖腰,用力提起,才終於完成這一長串的吻,結果我無辜的臉上沾滿了她的淚水,甚至還有一些流到了我的嘴裡,我嘗了一下,鹹鹹的、甜甜的,還算不錯。 激情過後,她也發現我苦笑的臉上滿是她的淚水,滑稽而狼狽的樣子,才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愛憐橫溢地用手帕為我仔仔細細擦乾,我放開了她的腰身,她牽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她的床前坐下。 遲疑了一陣,我終於開口叫了聲「姐姐」,剛剛還春梨帶雨的容顏馬上笑靨如花,親親熱熱地挽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用甜膩膩的語氣長長地答應一聲,說實話,我如果知道一聲姐姐能給她這麼多的歡樂,也許早就叫了,不花錢能討人歡喜的事,傻子才不做。 有意無意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肘居然是緊挨著姐姐的胸脯,呼、還是那麼堅鋌而不失彈性,捨不得將胳膊挪出來換個地方了,反正是偶然碰到的,老天爺不會看不順眼吧,幽幽的體香傳過來,我又有些陶陶然了,「對了,」她突然叫了一聲,倒嚇了我一跳,「我都忘了,弟弟,你剛下山吧,吃過晚飯沒有?」 到底是親姐姐呀,我自己都沒想到這回事,「你等著呀,姐姐馬上幫你弄一點吃的上來。」笑著擦乾臉上的淚痕,急急地跑下樓去,連腳步都輕快許多,不就是見到個弟弟,值得這麼高興嗎?我苦笑著搖搖頭,知道以後恐怕自由自在的日子難過了,起碼又多了一個時刻呵護著我的姐姐。 飯菜做得很簡單,一盤青椒炒肉,一盤空心菜,還有一碗清湯,許是餓得狠了的緣故,我倒吃得大快朵姬,害得坐在一旁的姐姐還得不停的輕拍我的背部,怕我噎著了,「姐,你不吃麼?」我嘴裡的飯菜尚沒有嚥下,就這麼含含混混地問。 「姐姐已經吃過了,你慢慢吃,別噎著。」 說實話,她這麼歡快的笑顏還真迷死人,我差點又呆住了,她敲敲我的頭,「怎麼,成呆頭鵝啦?快吃飯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真搞不懂,為什麼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歡敲我的額頭,難道我的額頭手感特別好麼?倒也不見得。 「姐姐笑起來太誘人了,你不是又對我施展媚術吧?」一熟絡了我便露出本來面目,促狹地陰笑,呼,天生的風流本性,改不了了,對著自己的親姐姐都這麼口無遮攔。 姐姐粉臉暈紅,輕輕打了我一下,「呸,好生吃你的飯,沒大沒小,連你姐姐的豆腐也敢吃。」 「姐姐疼我,我當然什麼都敢了。」 看著嬉皮笑臉的親弟弟,她也沒了脾氣,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阿元乖,好好吃晚飯,姐姐再陪你聊天。」我也知道終究不能太過火,埋頭繼續消滅飯菜去了。 吃完飯就是陪姐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我並沒有告訴她我下山的使命,她自然以為我是姐弟情深,特地下山來找她,感動得一塌糊塗,不知道怎麼喜歡我才好,夜漸漸深了,「來,阿元,姐姐帶你到隔壁的房間去先歇息,明天姐姐再叫你起床。」我笑嘻嘻地摟住她,「我要跟姐姐睡。」她敲了敲我的頭,「你呀,死性不改。」還是將我帶到了她隔壁的房間。其實我並不是真想吃她的豆腐,只是覺得姐姐羞澀臉紅的樣子很好玩罷了,呵呵。 隔壁的房間裝飾得簡樸而整潔,看上去就很舒服,「好,你乖乖地睡下,別到處亂跑喲。」服侍著我上了床,又依依不捨地看著我一陣,才轉身離去,順手帶上了房門。Ohmygod,真把我當作那個年幼無知的弟弟來照看,就算我親娘在也不過如此。我已經是華山派大弟子了耶,武功了得,人品出眾,此次下山更肩負著追殺淫賊白覓花的重大歷史使命,怎麼對著我還像對著三歲小孩似地,不過我原諒她了,畢竟多年失散,又是溫柔委婉的女子,照顧得繁瑣些可以理解,主要是因為這麼被人伺候感覺也不錯,嘿嘿,正好過兩天舒服日子。 大概是第一次在客房中歇息的緣故,我睡得並不安穩,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卻讓一陣隱隱的爭執聲給驚醒了。聲音並不大,但我卻奇怪得很,姐姐剛才明明告訴我,這一層閣樓只有我們兩個人住而已,她當年無意救過牛掌櫃一命,才讓牛掌櫃好說歹說,將這裡當作了一個盤桓歇腳的地方,不過一般牛掌櫃是很少上樓來打攪她的,奇怪、奇怪…… 躡手躡腳地起身躲到姐姐房間窗外,卻讓我吃了一驚,那個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是什麼人? …… 「江小蝶,你真敢違抗神教教規,不赴月底的五鹿峰之約?」聲調低沉,極為嚴肅。 「小蝶身有變故,已決意退出神教,不再追隨眾位前輩長老,只求神教教主及眾位長老能體諒小蝶苦衷。」姐姐語氣雖然溫和,卻甚是堅定,絕無迴旋餘地。 「哈哈……哈哈……」白衣人突然縱聲長笑,詭秘得很。 「請白先生低聲說話,莫擾了我隔壁貴客的休息。」她大概還不知道隔壁的「貴客」已經躲在窗外偷窺了。 「江小蝶,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貴客讓紅月妖姬如此牽掛?」 話音沒落,我已經一腳把門踢開,「這位大爺,不用過去請安了,江小蝶牽掛的就是本少俠,你一把年紀,萬一被門檻絆倒,摔個胳膊腿什麼的,那讓我們多不好意思。」 其實打良心說,眼前這位大叔並不算老,但看他頭髮、鬍子都梳理得油光刷亮,深夜前來還要穿得整整齊齊的潔白衣衫,想必是個自命不凡的風流人物,想氣氣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他的年齡開玩笑,果然效果不錯。 白衣人已經氣得手指亂抖了,「很好、很好」,我靠,都氣成這樣了還裝什麼鎮定,想潑夫罵街就盡情地罵吧,我不會介意的,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看到了姐姐眼中一絲恐懼。 「江小蝶,你就是為了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服神教管制了?」 「不錯!」 「模樣是夠俊……小子你艷福不淺嘛,能把紅月妖姬騙得這麼死心塌地。」 我倒是沒什麼,十歲以後就很少有過害羞的記錄了,一張老臉身經百戰,就白衣人這小兒科的幾句話,我還不放在心上;姐姐可不同,刷的一下從臉紅到脖子根,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氣惱,說來奇怪,自從那夜之後,她真的好像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浪子回頭金不換,不知道浪女算不算。 白衣人似乎也詫異於江小蝶的神情,搖了搖頭,「江小蝶,你真的變了,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臉紅成這樣……」聲音突轉高亢,雙眉豎起,「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一入神教,終身為奴,你居然想退出,你不知道下場如何嗎?」 姐姐渾身顫抖,顯然怕得厲害,卻一手擋在我身前,「小蝶自知罪過深重,只求白先生放過他,小蝶自當束手就戮。」白衣人又是大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噌的一聲,我的長劍已經穩穩地斜插入他腳前三尺處的地板,「我靠,大叔,你不要老是故作豪情大笑狀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討嫌耶?這是我的老婆,」 說著一把摟住姐姐的纖腰,將她抱到面前,姐姐顯然沒反應過來,連話都來不及說,「你唧唧歪歪旁若無人,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呀? 老眼昏花的大叔。」 兩句大叔喊下來,白衣人臉已經氣成血紅,瞧瞧,同樣是臉紅,這位大叔的臉就跟我姐姐,我小師妹的臉蛋差得太遠了,真是人比人,急死人呀。 沉默片刻,白衣人一聲厲嘯,手中突然多了把折扇,向我衝來,來得正好,本少俠等你很久了,拔劍、轉身、一招雁羚翔湖,端地是氣定神閒招數嫻熟,我已經在幻想白衣人鮮血四濺的場景了。 師娘總是說我閱歷太淺,不免小瞧了天下英雄,此話果然不假,可惜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點,白衣人身形幻化,不知如何就穿過了我的劍式,欺到我身前來,此刻我胸口門戶大開,隨便印上一掌我都死定了,我靠,真是冤枉呀。小蝶顯然武功不及,情急之下已經沒法阻擋那刮向我胸口的折扇了。 英雄是命大的,主角是長壽的,事實就有這麼巧,白衣人居然就在這一招途中兩手抽筋,一下子軟軟地塌了下來,我點中他腰間穴道後,他已經乖乖地倒在地上了,眼睛卻睜得鬼一樣的大,目光中滿是憤怒和恐懼,我哈哈大笑,剛剛雙手插腰,準備自誇一番,小蝶居然連忙上去解開了他的穴道。 「白先生,你走吧。」 白衣人臉上陰晴不定,起身後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只是哼了一聲,「江小蝶,你今日放了我,神教也不會因此饒了你,你好自為之。」蹬蹬蹬走出門去,傳來木板破裂的聲音,想必是他鬱悶難當,毀物洩憤,不愧是老江湖,連輸了跑路都跑得這麼帥,我也有點佩服他了。 「姐,你剛才為什麼要放過他?」江小蝶掩上門,「你還說?是誰要你冒冒失失闖進來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已經到鬼門關門口走了一圈?」 「我知道呀,可眼看著他對我親姐姐不利,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好歹我是華山派大弟子,正派人士的未來之星……」 姐姐輕啐一口,但面對我這位自信過頭的少俠疼也不是打也不是,「你呀,功夫還沒練成,牛倒吹得不錯。剛才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失手,你我姐弟恐怕只能九泉相見了。」我訕訕一笑,轉移話題,「說來奇怪,剛才他明明已經欺入我招數空門,為何會突然打擺子?」姐姐若有所思,「是奇怪,好像受了什麼暗算,但四處沒有發現動靜呀。」「對了,姐,我還不知道這白衣大叔是何方神聖呢?」姐姐一下子笑出聲來,「你呀,開口閉口叫他大叔,他不氣得發瘋才怪,誰敢這樣稱呼一向風流自賞的搖花郎君白覓花呀!」 他、他就是白覓花……我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這麼放走了我兩個月長假的首要目標,或許應該為我能從剛才千鈞一髮之際撿回小命高興,不過我想即使你是我,你也高興不起來的,對嗎? 思緒萬千之際,又挨了姐姐一記粉拳,「還沒找你這個小壞蛋算帳呢,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嗯?」我嘻嘻笑著,不敢回答,她扭過頭去,囁嚅說,「阿元,咱們得時時記住咱們的關係,別老是開這些不三不四的玩笑。」 說實話,姐姐這種小兒女的神態真是很純真誘人,我總覺得她越來越像我那情竇初開的小師妹了,親情的影響真是如此之大?應該不會吧,那就是我們之間還有親情以外的情感?暈,又在胡思亂想了,師娘說我心術不正輕佻無禮真是一點都沒錯。 暈暈乎乎間,還是被姐推回了我自己的房間,看著我上了床,安安穩穩地躺下,這才放心地離開,雖然有點不習慣,但不可否認,世上多了個關心自己的人兒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何況她又是那麼地年輕貌美,是男人都喜歡,呵呵。 _________________九 這次就平平靜靜地睡到了天亮,沒有什麼白覓花黑覓花之類的老帥哥來找麻煩,我的大頭覺也睡得格外香甜,朦朧間睜開雙眼才發現居然已經日上三竿了,乖乖,這要在華山派裡還不得給罵死,大弟子帶頭睡懶覺,那些師弟師妹該怎麼看,出門在外就是輕鬆呀。 「阿元,起來啦?」姐姐正好端著碗稀飯走進來。 我拍拍還不大清醒的腦袋,傻乎乎地笑道,「姐姐好。」 「來,喝碗稀飯,別餓著了。」 我重新回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時代,這種待遇在我的記憶中已經找不到了,從十歲那年被師娘帶上山時開始,我就被迫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手裡端著還冒熱氣的稀飯,我有點恍然若失。 「怎麼,阿元,稀飯太燙了麼?」姐姐見我半天沒有動嘴,便問道。 我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這稀飯剛剛好,剛剛好」說著便囫圇喝了兩口,差點沒嗆死,阿姐看了又好氣又好笑,幫忙拍著我的背,「華山派怎麼會讓你當大弟子,唉……」我這下反應快得很,立馬挺直腰桿,「咳、咳,我們華山派講究的是劍術高超、品德端正,這喝稀飯……咳、咳,倒也無關大局。」 畢竟被稀飯嗆得滿臉通紅的時候說這番大義凜然的言論有點尷尬,我含含糊糊地轉移了話題,「對了,姐,那個什麼白覓花跟你是什麼關係呀?他很厲害麼?」 這次輪到姐姐臉紅了,喃喃地說道,「也……也沒什麼關係,我以前也是神教天台聖母的座下弟子,白覓花是神教的長老之一……所以算是熟識的朋友。」 我心中突然一衝,阿姐以前是有名的淫娃,白覓花又是採花的老手,她們兩個還同是神教門下,阿姐不會真跟這位白大叔有什麼露水姻緣吧,我靠,那可真太便宜大叔了。「那姐姐你……你跟他沒有……沒有那個過吧?」雖然沒有明著說穿,但阿姐早就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粉臉暈紅,輕輕打了我一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可沒有跟他……他有什麼關係,」頓了一頓,「我練的功夫是靠吸取少壯男子的元陽精進的,白覓花只愛搞、搞採陰補陽的勾當,走不到一塊,你別以為凡是練這路功夫的,就彼此間不乾不淨,不過,」說到這裡阿姐彷彿想到了什麼,臉更加紅了,我居然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問道,「不過什麼,姐,你真跟他,跟他那個了麼?」 「也沒有,只是去年聖母令我跟白覓花出去完成一個任務,白覓花那陣子正好練他的采陰玄功,結果到了清風嶺那一帶,白覓花晚上練功出了岔子,結果他平素養著的眾多姬妾沒有跟在身邊,急切間沒有發洩的地方,差點走火入魔,我見他確實已經被憋得青筋暴起,情極萬分了,只好幫他出出火,否則任務完成不了,白覓花自己又成了這幅樣子,聖母一定會震怒的……不過我只是幫他打打手槍,他要我用嘴伺候,我始終沒有答應,就這麼一次而已。」 我的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阿姐那雙纖纖素手上,修長的手指,雪白的肌膚,豐腴而不見肉,纖細而不見骨,花瓣似的十片指甲修整得平滑光潔,想想白覓花那醜惡的陽具就在這雙玉掌中穿梭聳動過,我突然心頭湧上一陣奇怪的感覺,隱隱有怒意,也有莫名的衝動,我這麼漂亮的姐姐,怎麼可以幫白覓花那種糟老頭子打手槍,要做也只能幫我……靠,想到哪裡去了,我真是個混蛋。 要命的是,我的身體顯然更混蛋,剛剛睡醒的我身上自然沒有穿多少衣服,因此我的小弟弟也很輕易地撐起了一頂帳篷,對著自己的親姐姐,居然出現這種沒法控制的反應,雷公呀,劈死我吧。 也許這也得怪我的姐姐,居然跟自己的弟弟談論這麼曖昧的事情,血氣方剛的弟弟又怎麼忍得住生理反應呢?我習慣了為自己尋找心理平衡的借口,全然忘了是自己向姐姐問起的。 我怔怔地發呆,下身的帳篷卻早落入了阿姐眼底,她輕啐一口,「阿元,別老想這些髒事,姐姐不也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神教的人來往了麼?」 我突然也清醒過來,面前的嬌娃再怎麼清麗誘人,也是我的親姐姐,我是不可能像對待阿慧一樣肆無忌憚地對待她的,想到這裡我有點沮喪,剛才還怒不可遏的小弟弟也漸漸低下頭來。 阿姐顯然沒想到無賴成性的我又變得這麼聽話,還有那沮喪的神情,她似乎也有點抱歉,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就是拍拍我的腦袋,「好了,起來吧,去姐姐房間,姐姐陪你說話。」 「姐,不必了,我這次下山,是受師娘之命取白覓花項上人頭的,只是昨晚望見你說過的一品香的招牌,才進來看看你。時間有限,我也得動身出發了。」 話語間,我已經下了鋪,穿好了衣物。 姐姐吃驚地望著我,「你、你師娘要你去殺白覓花?」這時才反應過來一樣,一把拉住我,「阿元,你不能去,你這是去送死。白覓花可是神教的長老,你跟他的功夫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嗎?」 我只能苦笑著回答,「我當然知道,白覓花幾年前就一次搞定了我們五嶽劍派的兩位師伯,而我現在恐怕連當年一位師伯都比不上。」 「那你還去送死?」 「姐,你不知道,師娘氣我調戲她的寶貝女兒,結果非要我答應這個條件才肯把阿慧交給我,我如果不答應,阿慧肯定會自殺的,她腦子不大靈光,特倔,比我瘋多了。」 「那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呀,我就你這麼一個親弟弟,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我搔了搔腦袋,「我跟白覓花對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麼?我覺得我的劍法也練得不錯了呀,不可能毫無機會吧。」 姐姐歎了口氣,「其實昨晚如果不是另有變故,白覓花可能一招就要了你的命,你可能在江湖上闖蕩得太少了,所以才會這麼冒失,你也不想想,倘若只有三腳貓地功夫,白覓花怎麼會當上神教的長老。」 「姐,我也沒辦法了,反正只有這麼一條路,就算死也得試試看。」 「你也是這種倔脾氣,唉,姐跟你一起走吧,雖然我也沒有多大用處,但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我總是不放心。」 有什麼好客氣的呢,阿姐就這樣加入了我搞定白覓花的行列(我是這麼想,但who搞定who就只有天知道了),我也知道阿姐說自己沒多大用處的原因,看看她現在素雅的裝扮,就知道她已經杜絕了那種靠吸取元陽練功的心法,那麼這樣她的功力現在還能保持幾層,我都不敢問了。 上帝保佑下次再碰上白覓花的時候他的手能夠繼續「抽筋」,給我一個搞定她的機會,否則,阿慧呀,幫大師兄準備棺材吧。 聽說白覓花奔走大江南北,一直就是為了搜羅美女作姬妾,真要被他幹掉了,也得想辦法吃吃他姬妾們的豆腐,那麼白覓花帽子上一點點的綠色也算偶壯烈時的報酬吧。 清晨,華山,試劍台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晴朗,華山總是這樣,實在是個適合修煉的好地方,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他們都在認認真真地練劍,師娘不在,想必在香閨休息,小師妹卻沒有站在隊列中,雙手抱膝,坐在台邊,臉上的表情甚是寂寥,完全不是平日活潑可愛的樣子,她是在思念我這個為老不尊的大師兄嗎? 「小師妹,身子不舒服嗎?」二師弟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小師妹面前。 小師妹輕輕搖搖頭,「沒什麼,二師兄,你繼續練劍吧,我只想坐一會。」 連總是微微撅起淺笑的嘴唇都抿了起來,清澈如水的眸子裡空空洞洞的,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要不,你還是先回房休息一下吧。這裡風大,我看你一直精神不好,別著了涼。」 「娘知道了會生氣的。」 周黑愚拍拍小師妹肩膀,「不打緊,我跟師娘說你已經練完今天的進度了便是。」 小師妹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風一吹,身上還真有一絲涼意,「那好,師兄你們繼續練吧,我回房歇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裙衫,繫好長劍,便施施然走下台去。 「小師妹,……唉」周黑愚看著她漸漸遠去的娉婷背影,搖了搖頭。 「陸猴兒,你怎麼沒去練劍呀?」小師妹似乎嚇了一跳,當她碰見正在打掃庭除的四師弟的時候。 四師弟撓了撓後腦勺,「小師妹,今天是輪著我清掃庭院呀。」 「哦,我還忘了。」 「小師妹,別怪我多事,我看你這兩天好像一直魂不守舍……」 小師妹突然拉住四師弟衣袖,「陸猴兒,你待會再打掃吧,先陪我在一邊說說話兒。」 四師弟倒是爽快,「好啊」,掃帚已經扔到了園門旁,他為人一直很爽快,這也是我跟他玩得來的重要原因,我受不了其他師弟師妹畢恭畢敬繁文縟節的禮數。 小師妹似乎恢復了點活力,她居然把陸猴兒拖上了房簷,就這麼坐在房頂邊上聊天,不過還好,陸猴兒也是野慣了的主,兩人還是在屋頂上聊得很投機。 「小師妹,我知道你為啥心情不好,還不是擔心大師兄唄。」 小師妹雙手撐在琉璃瓦上,兩條腿在空中一蕩一蕩的,低著頭,「娘那天生氣了,不然不會逼著大師兄去殺什麼白覓花的。對了,陸猴兒,你在外面跑得多,知不知道那個白覓花武功怎麼樣?」 四師弟苦笑著撓頭,「姑奶奶,這我可不大清楚,我平時出去也就是跟著大師兄作點門派間的傳達之事,再不就是採購糧油,雖然下山下得多,還真沒在江湖上正經闖蕩過呢。」 「哦,」小師妹輕輕應了一聲,又有些失望的樣子。 「不過小師妹你也別擔心,大師兄的武功造詣咱們都知道,出去肯定也算江湖上數得著的人物了,何況他人機靈絕頂,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知道呀,我只是急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娘、娘那天已經答應將我許配給小元子了。」聲音漸漸低沉,小師妹素知四師弟是我的死黨,無形間便與其親近些,這時候心情鬱悶,女兒家的一番心事,不自覺間便流露出來。 四師弟啊了一聲,呵呵笑起來,「恭喜小師妹呀,有情人終成眷屬。」其實他也不甚驚訝,平日裡大師兄跟小師妹青梅竹馬,華山派上上下下都看在眼裡,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不過卻沒料到師娘會這麼快同意兩人的終身大事,有點意外而已。 小師妹一改往日的刁蠻任性,溫柔得跟那些大家閨秀似的,半天頭也不抬起來,忸忸怩怩地說,「我這些天茶不思、飯不想,只惦記著小元子,去了幾天了,連個信也沒捎回來過。」說著說著,嘴一癟,好像立馬就要哭出來一樣。 這可把陸猴兒嚇了一跳,知道這位師娘的千金難伺候,動不動就哭哭笑笑,自己又沒有大師兄的本事,能招架得住。 「別、別,小師妹,你可別哭,你一哭我就心裡慌。」陸猴兒手都差點搖斷,可小師妹不領情,「人家心裡窩著難受嘛,55555……」 陸猴兒急中生智,「你不就是想大師兄嘛,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保你好玩。」 小師妹還嗚嗚咽咽不肯起身,陸猴兒拉長了語氣,「跟大師兄有關的喲……」這句話比啥都有效,小師妹立馬抬起頭,淚眼婆娑,「什麼地方,你可別騙我。」 「姑奶奶,陸猴兒有幾個膽子,敢騙您老人家,跟著去就知道了。」 陸猴兒把我的親親小師妹帶到哪裡去了?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小子平日裡就精靈古怪,更何況此刻我正在隆鑫鎮外的柳蔭小道上,跟如花似玉的姐姐,一人一騎,慢悠悠地走著。 「姐,你這是帶著我去哪呀?」 「你不是要找白覓花嗎?過兩天就是月底了,到時他在五鹿峰有個重要的聚會,咱們先到那裡,也好準備準備。」 我呵呵傻笑,「還是姐經驗老到,有你在,偶可萬事放心了。」 姐姐那兩道長長的柳葉眉始終微蹙著沒有放鬆,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她居然沒有跟我這個開心果調笑兩句,讓我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幽默魅力是不是不如當年了,嗨,我也不是傻子,其實想想去找白覓花這樣的「小淫賊」尋仇,哪位大爺能開懷一笑?樂天豁達如我者,也不過苦中作樂,略抒愁懷罷了。 其實這一路上也走了幾天了,一直風平浪靜,簡直平安得過了頭,我一直心裡納悶,這不是江湖地嗎,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大大小小也該出點事熱鬧熱鬧嘛,碰上一兩個蟊賊,本少俠也能一試身手,偏偏幾天下來屁事都沒遇上半點。鬱悶呀…… 其實關於將來出去行走江湖,我最想碰上什麼麻煩來打抱不平,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很久了,答案很簡單,最好是碰上一兩個小混混調戲大姑娘,然後再來個英雄救美,多令人神往呀,遺憾的是當時出去的機會並不多,偶爾兩次也是像現在這樣,太平安康得不像話,讓我無名火起,每每暗罵蒼天無眼。 這句話我罵過很多次,但今天這次我罵錯了,正太平無事手癢癢的時候,老天爺終於眷顧我了,「不要!」終於讓我聽到這聲天籟了,還是標準的女聲,清亮高亢,聲音並不大,以至於我老姐第一時間還差點忽略過去,直到看到我箭一般竄進了聲源方向的樹林那頭,才反應過來,「哎,阿元,你去那裡幹嘛?等一下……」 我怎麼能等,這幾步雲松步法使轉如意,簡直連胸頭都暢快了許多,腳步不停,便摩拳擦掌,我靠,親愛的小蟊賊,終於讓我碰上你調戲良家婦女了,蒼天有眼呀,讓我閒的無聊之際有機會活動筋骨,mygod,Iloveyou。果不其然,草囤邊,頭上戴著淺藍色手帕的農家少女被一個體格壯實的小伙子強行反抱住,兩隻白細纖瘦的手掌只好用力撐在草囤上,以免失去平衡摔倒,腰肢被稍稍壓低了些,自然而然,渾圓的臀部就向後上方翹起了,正對著什麼?對著那個小伙子的腰胯。四周無人,正是行事的好地方,我靠,碰到這種場景,你會想到什麼? 當然是強姦唄,何況那個少女還在軟弱無力的掙扎推拒,「不要,不要……」 兩步趕上去,一記標準的正扣擒拿手,牢牢拿穩了那小伙子的軟麻穴,內力微吐,整個人立刻癱軟在我手下,少女甫脫鉗制,轉過身來,我已經在幻想她如何感激不盡向我謝恩了,卻聽到一聲憤怒的尖叫,「你,你是什麼人?快放開阿古。」 我有點吃驚,「誰,誰是阿古?」「就是被你抓住的人!」 「你、你認識他?他不是,不是要強姦你嗎?」少女已經顧不得多說,衝上來用力擊打我的手,「你、你快放開他……阿古、阿古,你沒事吧?」 結果很清楚了,清楚得讓我無地自容,阿古和少女都是一個村的孩子,是典型的青梅竹馬(就像我和阿慧一樣),前兩天剛剛圓房,今兒個阿古剛剛下地回來,一時興起要跟少女幕天席地行周公之禮,少女有點害羞,所以半推半拒,嚷了兩聲,就招來了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少俠。 第一次英雄救美的酬勞就是一頓臭罵,外加臉紅如血。不過好像兩個農家的孩子不怎麼會罵人,性子也淳樸得緊,埋怨了兩句就沒有多說,可這樣讓我加倍的慚愧,人家小兩口親熱親熱,你個混小子衝上去給他一擒拿手,這叫啥事嘛。 後來瞥了兩眼,這位姑娘還長得真不錯,眉清目秀,雖然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農家自然純淨的氣質很讓人心折,剛才還沒來得及梳理的幾縷亂髮又平添了一點野性美,讓人想入非非,但越是這樣我越羞愧,在漂亮姑娘面前出這麼大的醜,一個前途無限光明的少俠也許就這麼結束了他的輝煌人生,為啥呢?第一步就匡了個大瓢。 李耳老先生教導我們,「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古代的思想家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這次也沒錯。 正當我忙著給阿古先生道歉賠罪的時候,少女發出了第二聲尖叫,這次再不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了,因為制住這位清秀少女穴道的人是我的老相好白覓花!!!! 忘了補充介紹一句,這位少女叫阿秀,跟人一樣,很招喜歡的名字。 看到白覓花,我的心倒一下子沉靜下來,大敵當前,哪裡還有時間去自怨自艾。白覓花卻冷笑一聲,「哼、哼,老子看這個娘們不錯,正好這兩天身邊不用擔心沒人伺候了,居然見到你這個傻小子糊里糊塗地出來打抱不平,哈哈,順手一次了結了你,也別怨我白覓花心狠手辣,怨只怨你自己命不好,撞見我這個採花太歲、紅粉煞星吧,哈哈……」說著又是仰天長笑起來。 想必是他正得意時,我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沒鬍子的大叔,你腦子又秀逗啦,自吹自唱還挺來勁。」 開頭兩個字就差點把他噎死,白覓花自命風流,雖然說人近中年,但勤於保養,光潔的下巴下半點鬍渣也沒有,這般人物最忌諱的便是被人大叔大伯這樣亂叫,我堂堂華山派大弟子,焉能不知,只是明知打他不過,先在嘴皮子上佔佔上風也不錯。我是憊懶慣了的小油條,這等口舌本是家常便飯,就連還在他掌握中的阿秀,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覺得我這個大叔二字實在刻畫得不錯。 果然,白覓花笑聲嘎然而止,雙眉漸漸豎起,「臭小子,不要以為你是江小蝶的弟弟,白某就不敢動你,今日便要你血濺五步,命喪當場,也讓你曉得搖花郎君當年……」 話還沒說完,我又懶洋洋地插了一句,「好啦,大叔,你真的年紀大了,說話都跟個阿婆似的囉囉嗦嗦,沒完沒了,動手就動手吧。」 這下子可真把白覓花氣瘋了,怒吼一聲,放開了懷中的阿秀,右手五指成抓,直奔我心臟部位而來,我雖然調侃不停,手腳上卻早有防備,見他這一下來勢洶洶,噌的一聲長劍出鞘,劃出一道弧線,從側面向他的手背上斜斜的斬了過去,白覓花武功果然精純,眼見長劍斬到,手掌一翻,便忽然從劍光中穿過,來勢都沒有半點變化,只是快得出奇,我暗叫不好,腳步猛錯,滑開了半步,勁風從我身邊擦過,雖然已經避其鋒芒,衣袖還是被劃出長長的一條口子,可見剛才力道之凌厲,站定之後才感覺背心微涼,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不愧是魔教的一號角色,我突然萬念俱灰,白覓花這般的身手,眼下的我是萬萬比不過的,可為什麼師娘卻要讓我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難道她真要我去白白送死?想到師娘那嬌美的容顏,和這番嚴厲的懲罰,我一時居然愣在原地,對白覓花隨後而來的致命殺招熟視無睹,毫無反應。 白覓花也略覺詫異,卻只道是我經驗淺薄,被剛才那一擊嚇破了膽子,正好一舉擊斃我這個口舌無聊的傢伙,姐姐剛剛趕到,離我身後還差十餘步的距離,眼見我呆立不動,白覓花右抓已經迫近我胸前,立刻就要血肉橫飛,死於非命,自己要飛身救援已經為時晚矣,只嚇得她一聲尖叫:「不要……」 白覓花已瞥見江小蝶身影,冷笑一聲,也不收手,反而加力,非得將我這個三番四次惹毛他的混蛋斃之而後快。我仍然呆呆地面對著他,既不反攻也不躲避,說時遲那時快,呲的一聲,鮮血就在我面前濺開來,我這才醒過神來,卻看見白覓花手掌停留在我胸前一寸左右的地方,兩目圓睜,又是懷疑又是憤怒地望著我,他的胸前突出半截劍尖,鮮血四濺的一剎那居然是他命喪當場,然後我看到了他身後的劍客,不,應該說是女劍客,或者說是我的師娘林芷蓉! 具體的細節不用多說了,師娘這次安排我下山找白覓花,原來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一直潛伏在我四周的師娘伺機一擊斃命,原來不是師娘故意讓我送死呀,剎那間經歷大悲大喜,我腦子裡一片混沌,卻被師娘重重敲了個暴栗,「我看你平日身手敏捷,雖然還不是白覓花對手,但游鬥個三四十招不成問題,怎麼才第二招就呆若木雞,中邪啦?要是師娘不在身邊,你剛才已經去見華山派列祖列宗了!」 我欣喜之餘,無意再去解釋什麼,只是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我知道天下無雙的第一美女劍客在暗處保護我,我還怕什麼,嘻嘻……」 「小滑頭,光會油腔滑調。」又賞了我一個暴栗,不過現在我可是疼在頭上,甜在心裡了。 性命悠關的劫難過去,我的麻煩卻不因為我的得意忘形而煙消雲散,師娘玉指一揚,「那邊那位姑娘就是你失散的姐姐?」 我腦子嗡的一聲,怎麼給師娘解釋小蝶的身份?她知不知道小蝶就是過去讓正派人士咬牙切齒的蕩婦淫娃紅月妖姬? 惶然無措間,倒是小蝶落落大方的走到師娘面前,道了個萬福,「是,蝶兒就是阿元的姐姐,當年迫於無奈,姐弟分離,多謝林女俠這麼多年對阿元的悉心照料。」舉止文靜,彬彬有禮,我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只要師娘以前沒有見過她,又有誰會想到小蝶過去居然是那樣的女子呢? 師娘微笑著點點頭,「現在白覓花惡貫滿盈,阿元,你跟你姐姐都回華山來住吧。」 呵呵,逢凶化吉,兜了個大圈子終於還是能回到我親愛的華山派,我真忍不住飄飄然起來,也許剛才就算師娘不出手,我好好打一仗,自己就能搞定白覓花也未可知喲,我畢竟是華山派的大弟子嘛,當今正派最有希望的未來之星。 「對了,秀姑娘,如果沒有什麼事,還是不要跟你的朋友來這些荒郊野外,危險得很,知道嗎?」師娘和顏悅色地囑咐了還不知所措的阿秀跟她的老公,阿秀點點頭,不過看她那抿嘴的神情,剛才一番血腥事件似乎並沒有嚇著她,反而是滴溜溜轉動的雙眸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小妮子,也許,不是個平凡人物……算了,還想那麼多幹嘛呢,能回華山了,還有我親愛的姐姐一起,又能天天看到我的師娘,我的師妹,我這個行俠仗義的行當,下次再被師娘罰下山來再說吧。 回到熟悉的華山,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跟師娘問安,然後再到試劍台去指導師弟師妹練劍,真是悠哉游哉,不亦樂乎,經歷了江湖上一點小小的風波後,我才知道這種以前讓我感到厭倦的生活是多麼的可貴! 其實我記憶力還不錯,師娘命我下山前所作的承諾,我也記得清清楚楚,「你除掉白覓花,為咱們五嶽劍派兩位長老報了仇,我也就放心把阿慧交給你了。」 但之前發生的一切,證明了,這都是師娘精心安排的一個小規模戰役,結果是師娘螳螂捕蟬,白覓花一劍穿心,華山派師徒合力捕殺淫賊的行動大獲全勝,事實上,白覓花是師娘殺的,俺頂多起到了一點吸引敵方注意力的作用,回到山上要就這麼興沖沖地向師娘邀功,我還真有點做不出來,再說了,師娘這麼深思熟慮的「摧花計劃」,焉知她對我許下的承諾不是說說而已,真就因為這麼一件事,把掌上千金送給我這個披著少俠人皮的淫賊?我雖然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秀絕群倫剛正不阿,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地,於是乎,日子像以前那樣過,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反正阿慧現在成不了我老婆,將來也逃不出魔掌,閒暇時間吃吃阿慧的豆腐,問題也不大。何必拿著雞毛當令箭,去跟師娘較真,跟自己過不去呢? 說實話,沒有這個夫妻名分,缺心眼的阿慧就始終堅守最後一道防線,頂多讓我這個大師兄摸摸捏捏,tnnd,越摸越火大,每天只能靠自己雙手幫忙出氣,俺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了,能不想著這事嗎,有幾天情緒高漲的時候,真想把阿慧拖到清秋亭強暴算了,可惜自己有色心無色膽,再說也著實愛惜這個嬌俏可人的妹子,所以只能看著摸著流流口水而已,跟小蝶來了那麼一次月下雲雨後,初嘗甜頭的我更是憋得快發狂了,這兩天臉一直黑黑的,把小師妹唬得一愣一愣,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不敢跟我打情罵俏,過了這一陣子「發情期」,心情稍稍平靜了些,小師妹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傍晚,正大峰前的山坡草坪上。 阿慧將頭輕輕枕在我的膝蓋上,我撫摸著她的秀髮,一把一把,這種寧靜的兩人世界是阿慧最喜歡的,上次陸猴兒不識相,跑來想找我請教一下白天沒弄清楚的兩招劍式,結果惹得趙大小姐大發嬌嗔,拳打腳踢把陸猴兒轟下山去,卻也沒有回到我的懷裡,問之何故,曰:「氣氛被破壞了,沒心情再坐下去。」我當場暈死。從這以後,再也沒有不懂事的師弟師妹敢在傍晚跑到正大峰前來找我和小師妹的。 「小元子……」 「嗯?」 「你下山這幾天,有沒有天天想我?」我靠,又是這種老土問題,所有愛情故事裡男女主人公每天要問上十次八次的話兒,膩不膩呀!我又漸漸火大了,想起前人的教誨,女人如果問起她們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就應該給她們不希望得到的答案,所以我很乾脆地回答,「不想!」剛才還在甜蜜微笑的阿慧一下子坐了起來,杏目圓睜,「小元子,你又氣我!」我嬉皮笑臉地回答,「我說不想就是不想氣你呀,如果我說出我想你的事情,怕你會更生氣。」 阿慧撇撇嘴(說實話,她每次生氣撇嘴的樣子總是特別可愛,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在兩片櫻唇上咬一口,當然,這個特權是專為本少俠設的,其他混混地痞什麼的敢越雷池半步,難免被阿慧的「玉女投梭式」刺上十劍八劍的)我嘿嘿陰笑著,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阿慧粉嫩粉嫩的臉蛋刷地變得通紅,給了我一拳,「小元子,你越來越壞了」,我索性不再辯解什麼,而是馬上以實際行動證明,用壞形容我是不準確的,應該用下流,於是阿慧胸前兩團小肉饅頭再一次淪陷在我的魔掌中。此招果然百發百中,阿慧嬌軀一抖,頓時說不出話來。下山沒幾天,阿慧這胸脯居然明顯又大了幾分,真是女大十八變呀,小師妹樣貌沒變多少,原來勁都花到胸脯上去了,想到這裡不禁偷偷奸笑,阿慧卻被我摸得六神無主,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哪裡還有心思看我的表情如何,少女的雙乳總是特別敏感吧,不管何時何地,只要阿慧這兒落入我的手掌,她立刻就變得慵懶無限,整個身子都跟化了似的,卻還不住輕顫,像是刺激得太過厲害,承受不了,此刻窩在我懷裡,就如同一隻嬌弱的白兔,那胸口軟肉微微抖動的韻律,彷彿通過我的掌心,一直到達我內心的最深處,真是讓我爽得欲仙欲死。 正在陶醉之際,阿慧突然嬌吟一聲,將身子側過來,手伸了下去,「小元子,……你這裡放著什麼東西呀,硬硬的,頂得我的腰好難受。」隨後的事,各位都可以想見了,阿慧的手按到了我劍拔弩張的老二頭上,回過神來的她差點叫出聲來,「師兄,你好壞耶!大色狼……」雖然還有層長褲遮掩,但這高舉的帳篷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掩飾的,我也愣了一下,突然促狹地笑著,想起了一個更「壞」 更齷齪的念頭,當然,得循序漸進,不然阿慧會被嚇著的。 我湊過去,親了一口阿慧那如紅蘋果般的臉蛋,然後,移到臉側,小心翼翼地咬住她那又小又嫩的耳垂,呵了口熱氣,阿慧立馬又軟成了一灘泥,聲音也降了八度,剩下若有若無的呻吟,「小元子……小、小元子……別這樣……好難受……」火候差不多了,我繼續輕嚙著阿慧這個極其敏感的部位,左手則握住阿慧的右手(呼,又細又嫩,保養得真好),慢慢拉向我的下腹處,第二次隔著布料碰到我的老二身上,阿慧突然像觸電一樣,驚叫一聲,手也縮了回來,嬌嗔道:「小元子,幹嗎呀?」我見「惡行」敗露,索性也不再掩飾,腰帶一扯,微微起身,就將長褲連同裡面底褲一起拉下來半截,憋得萬分辛苦的老二重見天日,蹭地一下探出頭來,充血壯碩的它這麼暴露於阿慧面前,顯得格外猙獰,阿慧這下乾脆尖叫起來,雙手掩面,「小元子,你、你要幹嘛?」我貼近她的耳邊,「好師妹,幫幫師兄好不好,師兄這兩天忍得好辛苦……」阿慧情緒穩定了些,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小元子,你別這樣,我說了,沒成親前我、我可不能和你做、做這種事!」我笑出聲來,「傻丫頭,你還不知道我要你怎麼幫呢,腦袋就快搖斷了!」阿慧聽出事情似乎有點蹊蹺,稍微轉過頭來,雙手仍然不敢放下,「那,那你要我怎麼幫你?」「幫師兄用手弄出來就行了,中不?」 「用手?」阿慧怯生生地問道,「怎麼用手呀?這就能代替麼?」我露出招牌式的獰笑,做餓虎撲食狀,「對呀,也代替不了,乾脆把你強姦算了!」瞧我當時那架勢,立馬就要把阿慧身上的衣物剝個精光,阿慧差點被嚇暈過去,語無倫次地回答,「好,好,我用手幫你,幫你那個,大師兄,你別嚇我!」目的已達到,我也不多說廢話,一把將她遮在眼前的雙手撥下來,「看好喲,就是這麼做就行了!」自己的左手示範性地套弄了兩把肉棒,唉,動作這麼熟練,看著就想哭,這麼多年了,我就靠自己這雙手過日子,委屈你了,小老弟! 急色的我來不及多解釋,就把阿慧的右手拉到了我的肉棒上,「快點,好師妹!」阿慧也自知難逃魔掌,只能屈從著模仿我剛才的姿勢,一下一下套弄起來,我靠,到底是女兒家的纖纖玉手,比我自慰的感覺強太多了,那細膩溫潤的手指剛剛握住棒身時,我就忍不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然後便是邊享受著師妹的「貼心服務」,邊指導她「如何做得更好」了,好在阿慧腦筋確實不賴,很快就領會了我的要求,知道了那個「蘑菇頭」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知道了下面垂著的卵袋也得好生撫慰……呼,儒妹可教也,接下來就是完全放鬆地享受了,阿慧似乎也做出了興趣,原來這麼一塊小小的地方,就能讓平時趾高氣揚無比臭屁的大師兄呼天喊地欲仙欲死,還能讓他隨著自己的手指不住地顫抖,唉,我只能自憐命苦了,好容易找了個讓我爽的小幫手,居然成了她的玩物,還玩得興致勃勃,爽得我抽搐不止,這期間,固然如潮的快感功不可沒,第一次被其他人,尤其是嬌俏可愛的小師妹撫慰的新鮮感,也是讓我沒法抵抗地。把玩了七八分鐘,我突然呻吟起來,「唉,唉,小師妹,慢、慢點……哦、哦……」,阿慧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才不怪我這可憐的大師兄的死活,聽到我的求饒聲,反而加倍努力地套弄起來,我簡直話都說不出了,身子劇烈一顫,之後,阿慧新買的淡綠色衣衫變成了我的殉葬品,正玩得興起的阿慧哪裡知道原來這根肉棒子還會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白色粘液來,呆了片刻,我早已盡情地將炮彈盡數送滿了她胸前的衣衫,白花花的一片,真是蔚為大觀!我彈盡糧絕,身子一下子抽掉骨頭似的,軟趴趴的倒了下去,躺在草地上,懶得動彈,阿慧手中的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肉棒也漸漸疲軟,成了一條肉蟲,這時方纔如夢初醒的阿慧,有點著急,「小元子,小元子!你看,我衣服弄得髒兮兮的,怎麼辦,怎麼辦嘛?」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隨便啦……呢,用我袍子的下擺擦擦算了,反正天也快黑了,下山別人不會發現的。」阿慧小嘴一扁,「沒良心的,弄髒人家衣服也不想想辦法?」 我古怪地笑道,「大小姐,我可是拚命叫你住手的,你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 阿慧還要搶白,「那、那人家怎麼知道你那兒會、會那個嘛……」話沒有說完,自己覺得實在害羞,呢喃著不敢再說下去,我第一次調教師妹成功,也實在需要休息一下了,最後還是沒忘了說一句,「多謝你呀,好師妹,這下大師兄可舒服死了。」阿慧這才甜甜地一笑,「下次再幫師兄這樣呀!」「呸,大色狼。」雖然嬌嗔,但我這小師妹還真是個好姑娘,愛死你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