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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正文 【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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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徵文參賽作品,活動期間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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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作者:性情中貓
25--6發表於:..
字數:89
十九樓更新第二章 三十四樓更新第三章 情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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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上來,本是想繼續發《小城往事》的,但上來以後發現又開始「文心雕
龍了」。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想參與一下,無奈沒有什麼好構思,於是元旦假期
腸刮肚一番後,就有了本文。因為時間倉促,因此在情節構思和邏輯上還不是
很嚴謹,文中錯漏字也很多,還請大家多多海涵,多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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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年那人
共和國的北方不僅是中國重工業的搖籃,更是資源豐富的地方,擁有眾多的
煤礦、鐵礦和油田。本故事就發生在八十年代末,北方某省B 市的N 鎮。N 鎮上
有個很出名的鐵礦,日偽時期就已經很出名,鐵礦石的品味非常高,是B 市經濟
支柱企業某國有鋼廠的要礦石資源供給單位。
八十年代末期,接班制度已經實行了差不多二十多年,行將就木。但因為實
行的很長一段時間,所以N 鎮上的居民幾乎家家都有人在礦上上班,家家都是這
個國有礦山企業的家屬。在當時那種環境下,加上礦上的待遇又很好,所以N 鎮
上的孩子幾乎選擇了接班,只有極少數還有一些抱負的孩子,會選擇好好讀書,
考中專或者上大學。是的你沒看錯,在當時能中專畢業就很牛逼了,直接都能分
配到公、檢、法、土、地、稅。對那個時期感興趣的年輕人可以自行度,對接
班不知所謂的也請自行度吧。
本故事的男人公石磊,今年7,初中剛畢業就接父母的班,分配到了鎮上
的小學工作。可是憑他這點文化水平,做個老師教書育人實在是太過勉強了點。
小學的校長孫麗雅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但石磊的父母曾經都是這個學校的教師,
因為工傷撒手人寰,只留下這麼一個兒子,組織上是必須照顧的,於是石磊就很
奇葩的享受著人民教師的待遇,卻被分配到了學校後院去燒鍋爐。燒鍋爐就簡單
了麼?顯然不是,不過可以學嘛。於是石磊就有了個師父張紅軍。
這個張紅軍四四年生人,今年四十五歲,總愛說自己是生在舊會,長在紅
旗下,酷愛攝影,業餘時間經常為人拍照片賺點外快。石磊作為他的徒跟著他
已經快一個月。
這天是週四,初春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地灑滿
了校園。石磊睡眼朦朧的穿過學校操場,繞過一排排平房教室,來到學校後院,
沿著小石子鋪就的小路慢悠悠的挪著步子。
石磊一邊走著,心裡一邊罵著:「馬個逼的,雞巴老東西,狗操的。天天要
老子推煤就算了,還總他媽的隔三差五的要老子提前一個小時上班,替他生爐子。
給他當徒才剛剛一個月,老子就掉了好幾斤肉,以後日子長著呢,這可要老子
怎麼活。」
「這老小子就他媽的光棍一個,吃住都在學校鍋爐房旁邊的休息室,屬於一
人吃飽全家不餓那種。卻經常大半夜的往外跑,第二天九十點鐘才來,到底干
雞巴啥去了呢?管他幹啥呢,也不能總要老子總起早替他白幹活吧。等試用期過
了,老子就是正式職工,人民教師了。到時候這老小子還敢這麼熊我,我就和他
翻臉。對!翻臉,就和這老兔崽子說,休想要老子一個人推煤,更別想老子起早
替他幹活。」石磊心裡盤算著,人已經到了鍋爐房門口。
這個鍋爐不大,要就是給學校的老師飲用和洗浴用水,外帶著個蒸飯
的汽鍋。一般要在六點半教師上班之前就得把水燒開,然後將汽鍋打掃乾淨。這
些活平時都是張紅軍一個人做的,反正他就住在學校,無所謂的。但自從有了徒
以後,他就解放了,時不時的要石磊提前來替他,而他就不知道何處瀟灑去了。
「臭小子,你看都雞巴幾點了,咋才來。要不是我來的早,就他媽誤事了。」
張紅軍一見到睡意未去的石磊,就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石磊白了一眼張紅軍,皮不皮瓤不瓤的,走到後面的休息室開始換起衣服。
「喂!我說臭小子,小心點,裡屋正洗相呢,別給我曝光了。」張紅軍怒吼
著,走過來將門鎖上了。
石磊愛理不理的答道:「啊!知道了。你那窩誰稀罕進啊。」心裡卻暗罵道:
「公家的休息室,就算你住裡面,也不能算是你家吧。從老子來了就不讓老子進,
要老子去那休息啊,他媽的跟裡面有寶似的。」
「還磨蹭啥那,趕緊弄煤去,年紀輕輕的咋這麼懶。」張紅軍一臉不高興的
催促著,臉色難看之極,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推著獨輪車,連續幾趟下來,添好煤又將煤備好後,石磊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了,可是他卻不能去休息室歇著,只好蹲在鍋爐房的牆頭上偷偷抽根煙。其實,
這個時候他是喜歡蹲在這的,你要他去裡面休息,他也不會去的。這個地方即不
顯眼,又能居高臨下的看到每一個進出鍋爐房打水、蒸飯的人。他自從發現這個
地方以後,幾乎天天這個時候都蹲在這裡,看著那些進出的女教師,欣賞著環肥
燕瘦。有一次,那個長的挺好看的音樂老師田香,哈腰打水的時候,他順著敞開
的領口望去,幾乎看到了整只白白的奶子,讓他興奮不已,從此幾乎天天都在這
守著,樂此不疲。
「最近看來是真流行黑色一腳蹬體型褲啊!每個小娘們兒都穿,腿啥形、屁
股啥樣,都看的清清楚楚,有的還能隱約看到內褲的顏色和樣式,這下可飽了老
子眼福了;也不知道誰發明這東西的,真該謝謝他,嘿嘿。」石磊美滋滋的抽著
煙,看著進進出出的女教師,心裡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呀!田香來了,石磊瞪大了眼睛遠遠的看著,生怕錯過每一個瞬間。田香是
這個小學的音樂老師,今年三十歲了,有個女兒,也快要來這個小學唸書了。
田香穿著白色的短上衣,沒有扣紐扣,裡面配著黑色的緊身衣,下身自然也
不能免俗的穿著最近流行的黑色一腳蹬。只見田香跟做賊一樣,悄悄的急步走了
進來,打完水,匆匆的跑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田香又停了下來,看樣子好像是
被從後面休息室出來的張紅軍喊住的,離的太遠,兩個人又說的很小聲,聽不清
他們在說什麼。只見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田香就像後面有狼攆一樣,匆匆跑掉
了。
「哎!又什麼也沒看著,從那次以後,就沒再看過的。什麼時候能再看
到一次呢。」石磊失望的歎道。由於沒有看到想看的,石磊整個人都有點打蔫了。
不過很快,他就又振奮了。因為他看到全校公認的大美女來了。
「呀!趙麗霞怎麼來了。她住在學校員工宿舍根本不帶飯的;更是不會來打
水的,因為每次輪到她的時候,總是有傻爺們代勞的。況且今天他們音樂組的水
已經由田香打了啊。」石磊心裡嘀咕著。
趙麗霞今年9歲,師專剛畢業,被分配到這所小學做音樂老師,現在還是試
用期,但是那時候的試用期說白了也就是那麼一事,你懂得。
趙麗霞還沒進門,在門口的張紅軍就迎了上去,腆著老臉和人家搭訕著,然
後打算接過趙麗霞手裡提的塑料袋,但知怎得趙麗霞好像拒絕了,微笑著自己親
自送了進去,然後優雅的轉身翩然離去,只留下站在門口的張紅軍,眼睛直勾勾
的望著已經轉身離開的趙麗霞,彷彿餓狼盯著受傷的小白兔一般。
「雞巴老色鬼!」石磊扔掉手裡的煙頭,狠狠的罵道。
不過這小娘們確實是真好看啊。看那個頭比我還高,看樣子得有7 啊!那
小腿、那小腰、那小胸脯,還有那小瓜子臉、小酒窩配上黑黑的大眼睛和大波浪
披肩發,一笑真是迷死人了。這要是弄在床上推一把,真是爽死了。石磊心裡感
慨著,望著已經消失的倩影,躺倒在了牆頭上。他已經不想在看其他的女人了,
因為只要是男人,看過了趙麗霞以後,就不想在看別的女人了。是的,只要是男
人。
石磊閉著眼睛,想著田香,想著趙麗霞。嗯,田香更媚一些,畢竟是結過婚
的老女人,懂得賣風騷,看上去很性感。不過,趙麗霞也很性感啊,身段可不是
只有56 的田香能比的。哎!那天幫校長搬辦公室時偷看的檔案,怎麼只標身高,
不標三圍呢?田香的奶子到底多大呢?看樣子應該比趙麗霞的大。不對!應該是
趙麗霞的大才對,畢竟人家個高,長的大,奶子自然也更大。對!還是趙麗霞的
大,只是因為個頭高,看上去就顯得小了,要是真把她倆的咪咪放在一起比,一
定還是趙麗霞的大。
石磊胡思亂想著,漸漸的陷入了想入非非中,忍不住想要起打手炮來。
「死小子給我滾下來,關汽鍋,添煤啦!」石磊被張紅軍的吼聲嚇的差點沒
從牆上掉下來;一聲不吭的著臉跳下牆頭,將一個個掛著各個科室銘牌,裝滿
了飯盒的鐵籠推進了汽鍋。
中午十一點半,午休了,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到處都有酒店,餐館,小吃
店;於是家近的老師和學生就家吃午飯,家遠的就去鍋爐房取來自己帶的飯盒,
幾個要好的湊在一起共享午餐。
田香是從來都不帶飯的,雖然她家不近,但是她寧願騎車家吃,也不帶飯。
趙麗霞的家在不在本地,她住在學校的職工宿舍,因此她是必須帶飯的,只是不
用她親自取送罷了,因為有太多的男人自願為她效勞。從趙文霞在初中長成大姑
娘以後,身邊就從不乏這樣心甘情願的自願者,即使遭到趙麗霞厭惡的白眼,也
心甘情願,樂此不疲,不為別的就衝著她這份漂亮,就為看到她那動人心魄的微
笑。
但是今天趙麗霞卻不希望有人獻慇勤,因今天的菜是她未婚夫特意做給她,
一大早又親自送過來的。她不希望有人碰這菜一指頭,哪怕是外面的飯盒,因此
她早上才親自送到了鍋爐房。此時,趙文霞做在辦公桌旁,望找飯盒直生悶氣。
她這麼生氣,是因為方才體育老師朱軍為她取來了飯盒。趙文霞心裡暗罵:「臭
癩蛤蟆,多事兒,誰要你取的。今天我都換飯盒了他居然也能找到,真討厭。」
可是她哪裡知道,她們科室除了她就是田香,田香從不帶飯,那唯一的那個自然
就是她的了。她更是不知道,朱軍費了多大勁,才第一個衝進鍋爐房,取得了為
她取飯盒的榮耀。沒辦法,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這樣不通情理的任性,只因她
太過漂亮,所有的男人,甚至是同性的女人,都習慣性的讓她三分。趙麗霞從小
就這樣被眾人嬌縱著,寵愛著,而這些嬌寵也養出了她嬌縱的脾氣。
其實趙麗霞是個農村姑娘,父母是地道的農民,她是這老兩口唯一的女兒,
也是唯一的驕傲。天生麗質的趙文霞從小就被趙鐵成夫婦當小公一樣養著,只
要趙麗霞開心,這老兩口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趙麗霞可以說從小就沒受
過苦,比很多城裡的孩子過的還要優越。從小喜愛唱歌跳舞的她,在趙鐵成夫婦
竭盡全力的培養下,終於考上了師專的藝術系。
其實趙文霞是不想去師專的,她想往上考,去讀高中,去上藝術大學,去做
歌唱家,去做明星。但那是需要錢的,趙鐵城老兩口實在是供不起了,而師專確
是學費最低的,還有國家補助,畢業了也可以得個教師的鐵飯碗。因此,趙麗霞
才無奈的報考了師專。但即使上了師專,在他們村也算是大事兒了,她隱然成了
全村的驕傲。
自從趙麗霞來到師專讀書,身邊的追求者可以說雲集一般,各種誘惑紛至沓
來,有的承諾分配好學校的,有的承諾讓她進一步深造的,更有甚者居然說要出
錢捧她做明星的。但這些趙麗霞眼中的癩蛤蟆,沒有一個能入她的眼,趙麗霞心
中追求的是那種哈姆雷特式的經典愛情。她一直覺得,公和王子就應該在一起。
最後,她選擇了和她同屆的趙海波,雖然趙海波沒什麼背景,但趙麗霞就喜歡他
的帥氣,他的才氣,他的坦誠,他的貼心。因此,她畢業以後冒著不一定能轉正
的風險,追隨著趙海波來到了B 市的N 鎮,只因為趙海波被分到這鎮的國有礦山
企業所屬的技校教數學。(那個時代,進企業單位的待遇是高於事業單位的。直
到某江上來,然後又來了某朱,才把事業單位弄上來,國有企業弄散,工人全下
崗。更多出了神州奇葩物種公武猿。神奇吧,天朝就是這麼神奇。)
就在趙麗霞從氣憤中走出來,打算慢慢享用她的愛情午餐時,辦公司的門突
然被推開了,敢這樣肆無忌憚,毫無禮貌的闖進別人辦公司的,在這個學校也有
校長孫雅麗。
趙麗霞心裡雖然不悅,但仍然不得不站起身,努力微笑著迎接這個老女人。
「別客氣小趙,來,坐。呦!吃午飯吶,你看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孫雅麗
帶著她招牌式的,無時不掛在她臉上的燦爛的微笑假惺惺的說道。
「孫校長,你找我有事兒?」趙麗霞很討厭這個老女人,更不喜歡這種假意
的攀談,她希望盡快結束這次談話,因此才直奔題。
「唉!怎麼說呢?小趙啊,你條件相當好,業務能力也相當優秀,人還年輕。
可是啊!唉!要大姐怎麼說呢。」
「沒事,大姐有什麼,你就儘管說。」趙麗霞嘴上這麼說,心裡暗罵道:
「你是誰大姐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歲數了,臭老女人又起什麼ど蛾子。」
孫麗雅頓了頓繼續道:「小趙,按你的條件和業務能力,按理說轉正是沒問
題的。可是你知道,咱學校已經有一個音樂老師了。這音樂課也不是科,學校
今年的名額有限,去掉那些接班的,還要照顧一下礦工子的分配情況,畢竟咱
這是屬於礦裡的小學,因此你的轉正肯怕難辦。我這個作大姐的為你好,提前透
漏給你一下,你再想想法子,如果實在不行,就趕緊聯繫下學校,看看還能分到
你們村做老師不。先在那幹兩年,等有了成績,大姐保證想辦法給你掉過來。」
孫麗雅這一席話,令趙麗霞呆在了那裡。因為這不只是讓她這個飛出農村的
金鳳凰,再次到自己進努力了很久才出來的農村;更是因為如果這樣她將和她
的「王子」長久分開。現實原來這麼殘酷,初出茅廬的趙麗霞一時不知所措,整
個人愣在了那裡。
孫麗雅見到趙麗霞的表現,心裡暗暗好笑。站起身,拍了拍趙麗霞的肩膀,
歎氣道:「大姐也沒辦法啊。國家就是這個政策,還好你還年輕,以後機會有的
是,別往心裡去,想開點。」
說完,轉身開門往外走去,突然又頭道:「對了小趙,我兒子孫舒偉,師
專畢業以後進修大專提前畢業了,就分配到了咱門鎮的教育局。他跟我說和你不
但是校友,還是很好的朋友,要我帶他提前致意,說等他來請你去我家吃飯呢。
嗯……我想他下週末應該家了,到時候可得來噢!」說完這最後一句,孫麗雅
慢慢的踱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臉上依然帶著那招牌式的燦爛微笑。只留下
趙麗霞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裡。趙麗霞這溫暖的、充滿愛的午餐還能吃得
下去麼?
下午兩點,教師浴室準時開放,四點關閉。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四十,忙了
一天的石磊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不過他只能是搬個椅子做在休息室外面。休息
室是他師傅的家,顯然此時他師傅依然沒有同意他進去。
哎!終於算是完事了,一會等那幫逼洗完,收拾完浴池,老子就可以家了。
一想到就快下班了,石磊感覺整個人都快樂了起來。
「田香怎麼從來不來洗澡呢?真想看看她卸妝的樣子。雞巴小娘們真會打扮,
濃妝艷抹的,也不知道她哪學來的,不過這麼一弄確實很好看。」(8年代那時
候女人可不像現在這樣會打扮會化妝。而且很少有女人化妝。至於那時候化妝的
女人啥樣,大家去看當時的春晚自行補腦)
突然!有人拍了石磊肩頭一下。石磊嚇了一跳,頭一看是張紅軍。「啥事
啊師傅?你一天不嚇唬我能死啊」石磊不高興的問道。
剛才好像有點笑臉的張紅軍,一聽石磊這話就不高興了,道:「媽的,死小
子!老子是好心來告訴你,今天你可以早點家,明天上班的時候也不用來那麼
早,晚兩個小時來就成。咋雞巴不知好賴呢?」
「真的假的啊!師傅我沒聽錯吧,浴池你自己收拾啊?」
張紅軍看了看表,愛理不理答道:「啊!我自己收拾,快滾蛋吧。」
石磊心想:「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這老小子總突然對我這麼好?管他
呢,下班不積極,他媽的純屬腦袋有問題。」
「謝謝師傅了啊。」石磊一邊說,一邊往鍋爐室裡面走去。
張紅軍急道:「你小子咋還不走,賴在這幹嘛?」
「拿東西,洗澡。」石磊不耐煩的道。
「你身上有粑粑啊,天天洗,快走!」
於是石磊就被張紅軍趕到了家的路上。走在家的馬路上,石磊越想越氣。
「雞巴老東西,天天跟抽分似的。就他媽的一個臭臨時工,等老子轉正了的,
看你還敢跟老子牛逼。你個老小子不就是跟孫校長有親戚嘛,有什麼雞巴了不起
的。」
石磊越想越氣,忙活了一天了,連個澡都沒洗成,春天本就風大,這一路走
來更是弄的灰頭土臉。最後石磊決定還是去洗個澡再說,雞巴老傢伙,老子要
你管!、石磊來的浴池外已經四點多了,只見男浴池大門已經鎖上了。石磊推了
推,心道:「這老小子收拾的挺快啊。不知道女浴池還有人沒有了,女人洗澡都
很磨蹭經常晚的,估計這時候老傢伙還沒收拾呢。得趕緊過去看看,別老傢伙已
經收拾了,就洗不成了。」
來到女浴池,大門也上了鎖,石磊無奈的憤憤道:「操你媽的,收拾得真雞
巴快。老子今天還非洗不可了。」罵完,一跺腳,轉身向鍋爐房走去,準備去拿
鑰匙。
來到鍋爐房外面,石磊傻了眼,只見鍋爐房大門也鎖的登登的。這下使得石
磊更是怒氣填胸,心裡大罵道:「操你媽的老東西,出去買棺材了啊,擺明了根
本沒收拾,明天要老子來擦屁股。」
憤怒的石磊,繞到他每天都蹲的那個牆頭外面,很輕鬆的就跳了進去,挨著
牆的鍋爐房的後窗戶,裡面和窗戶有半米的距離是一冷一熱兩個大水箱。石磊輕
車熟路,用手輕輕一搬窗子就打開了,然後一片腿就跳了進去。
想去到前面的更衣間,就必須穿過並排的兩個水箱中間那道勉強只能容一人
通過的過道。石磊微微側身,剛要往裡鑽,突然對面閃過來一副白花花的沒有下
身的身體,嚇了石磊一大跳。沒錯,那不但是一副白花花的上身,而且是一副白
皙豐滿的赤裸的女人胴體,這身子側對著自己,彎著腰,雙手撐著地,彷彿在彎
腰撿東西,下身被水箱遮住了,因此從水箱中間的過道看過去,就很詭異的彷彿
沒有下身一般。
只見那白皙的身子上,兩對飽滿的乳房混亂的搖晃著,一頭青絲鋪在渾圓光
滑的一聳一聳的香肩上,同時對面微微傳來了女人做愛時特有的,強忍著極力不
嚎叫出來的悶哼。
這突來的一幕,令石磊呆在了那裡。這時那女人好像感覺到水箱對面有人,
側臉望了過來。那是一張可愛美麗的圓臉,一雙杏核般的大眼睛淚汪汪的,哀怨
而驚恐的瞪著石磊。
石磊被這一看,嚇的過神來,趕忙側身躲到了水箱後面。石磊心裡七上八
下的:「這是……這是……音樂老師田香!沒錯!是田香,這……這怎麼事,
難道她在這跟人操屄,那……那操她屄的人是誰?」
很快石磊就有了答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操,過癮啊,還是在
這操屄刺激。自從那傻小子來了以後,咱倆好久沒在這干了,害的我一想操屄就
得大半夜的往你家跑,你家孩子又太他媽礙事,總是幹的不過癮。誒,對了!昨
晚你老公怎麼在家了,要不是你趕在前面出來,就壞事兒了。」
「他……他調班了,以後……不……不倒班了……上長白。」田香嬌喘著
答道。
「我操,你那傻逼老公調什麼班啊!今後,白天有那傻小子,晚上有你老公,
我倆去哪幹事兒啊。要不以後你晚點走,等那傻小子下班了,我倆再干咋樣?」
「不行,我……要接……接孩子的,她爸在礦裡上班……去幼兒園……太晚
……」劇烈的抽插發出波茲、波茲的聲音,令田香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你媽,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呢,反正你的屄,一禮拜得讓我操兩次。」男人
惡狠狠的道。
「中午……中午去我辦公室……以後……以後我帶飯。小趙……小趙快走了
……以後……以後就我一個人。」
「小趙要走了,去哪?咋事兒?」男人驟然停止了抽插,令即將等上頂峰
的田香難以自抑,嬌哼道:「別……別停……繼續。」
「操!臭娘們,看把你騷的。你告訴我趙麗霞的事兒,我就繼續操你。」
「我……我不行了……咱倆去……去裡屋吧……完了我就告訴你。」田香哀
求著。
對話和交聲停止了,隨即傳來了田香的一聲嬌呼。石磊探頭偷偷關瞧,只
見田香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懶腰側扛在肩上,往裡面的休息室走去。田香本就嬌小
的身體,此刻在85 的男人肩頭上顯得更加嬌小。
就在石磊望著消失在黑暗中的兩人時,赫然發現田香正抬眼望著自己,石磊
看到了她雙頰的紅暈,披頭的亂髮,殘破的假睫毛;而這些依舊沒有遮擋田香那
充滿溫柔的、乞憐的、哀怨的目光。那目光彷彿利劍直射進石磊的胸膛,石磊猶
如驚慌的小鹿,轉身跳出窗外,逃了出去。石磊一路急走著,狂奔著,他其實也
不知道自己是在走,還是在跑,心裡只是不停的再問自己:「那是張紅軍麼?沒
錯是他。那是田香,田老師吧,對是她。可是他們怎麼會,怎麼會……」天黑了,
慢慢的要變不輕方向了,可是已經躺在自己炕上的石磊,此時的心比天還黑,還
迷茫。
第二天,石磊下班後又到了自己家的炕上,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過的。彷彿自己做錯了事一樣,低著頭幹活,休息時也是低著頭,不敢看人一眼,
更不敢與人眼光相對,更不敢看自己的師傅張紅軍一眼。但是他還是見到了田香,
因為田香真的來鍋爐房蒸飯了,而田香也看到了他,但田香就彷彿什麼事兒也沒
發生一樣,向平常一樣大方的和他打招呼,而石磊早已經嚇的逃之夭夭了。石磊
就這樣整天躲避著、逃避著,一直到下班逃到了家裡。其實石磊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在躲避著什麼。他累了,困了,就這樣躺在炕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這天是週六,國家剛剛落實一周雙休制不久,人們還在為一
個月能多休幾天而興奮著,石磊卻被一陣陣敲門聲吵醒。睡眼朦朧的石磊瞇縫著
眼拉開了大門,然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裡,連揉揉那已經難受的睡眼都驚的忘記
了。
田香!是的,是田香。田香此時就站在他的門口,依然的濃妝艷抹,依然的
帶著長長的假睫毛,依然的塗著黑黑的眼影;眼神中也依然的充滿著那溫柔的哀
怨。(未完待續)
正文 【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第2章
第二章 是他,還是他?
字數:5972
石磊呆立在大門口,他整個人已經木了,腦袋更是木了,他已經搞不清楚狀
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的立在那裡。
田香哀怨的看了看石磊,忽然輕聲道:「傻小子,發什麼呆,還不快讓我進
去。」話未說完,田香人已經閃進了院子,往屋裡走去。在田香經過石磊身側的
時候,一陣陣濃濃的胭脂香,令本就被驚的呆在那裡,呼吸困難的石磊感覺更加
的窒息。但是,那甜甜的聲音又令石磊感到渾身酥麻,那聲音比田香上課時唱歌
時更動聽、更美妙,彷彿天籟之音沁人心脾,動人心魄。
「這就你一個人住?」走到屋門的田香淡淡的問道。石磊此時才過神來,
下意識的光上大門,答道:「嗯,俺爹媽都不在了,就我自己。」「噢!怎麼還
住平房,學校不是蓋了不少家屬樓麼,怎麼沒弄一套。」田香說著話,人已經拉
開門走進了屋裡。石磊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傻愣愣的跟在後面,機械
的答道:「那些都是有關係才能分到的,我爹媽一走,誰還管我啊。」「唉!
真是人一走,茶就涼。」田香感慨著,穿過廚房,進到了臥室。
臥室裡面亂七八糟的,床上的被褥胡亂的推在炕上。這到不是石磊早上起來
沒有疊被,因為石磊昨晚根本就沒蓋被,沒脫衣服就睡了。這些被褥是什麼時候
撲的,又有多少日子沒疊起,沒曬過,肯怕他的人石磊也說不清楚。
本來要想坐在炕沿上的田香,一見這滿炕的棉被陣,微一皺眉,打消了坐下
的念頭。
石磊這人多少還是有眼力見兒的,於是趕忙從裡面拖出一張木質的辦公椅,
用手拂了拂,轉過身想說:「田老師請坐。」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田香突然一把
將石磊推倒在椅子上,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石磊驚的一呼,卻沒有呼出來,因
為那性感的紅唇已經壓了上來,緊緊的貼著石磊厚厚的嘴唇,香舌已經踱進了口
中。
石磊整個人已經蒙了,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腿上卻清楚的能感覺到田香
那渾圓的玉臀,鼻端也清楚的嗅到陣陣的胭脂香,那披肩的秀髮也輕拂著自己的
臉,送出一陣陣女人的髮香。這確是真的,不是夢!石磊心裡很清楚。因為田香
的雙手已經近乎粗魯的撕扯開了石磊的衣褲。
田香的雙唇離開了石磊的雙唇,像一隻小狗一樣貪婪的舔著石磊年輕而粗糙
的臉頰,然後又到了他的雙唇,然後又舔舐著年輕的臉頰,然後又到了雙唇,
然後又舔舐著臉頰……慢慢的,皓齒咬上了耳朵,疼,真心的疼,卻也真心的舒
服。石磊徹底迷亂了,呼吸沉重了,整個人眩暈了,窒息了,燥熱了,雙腿那裡
的老二「起義」了……
迷亂中的石磊,隱約看到田香略微抬起了屁股,隨手一拉,就把包裹著曼妙
胴體的黑色體型褲脫下一半,也不再繼續拉下,就又褪下了紅色的內褲,然後面
部帶著簡直是在咬牙切齒的表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聲曼妙的嬌哼,田香
緊皺眉頭,緊緊抱住了石磊,癱在了他的身上。
青春,激情澎湃的青春,它充滿了生機,充滿了挑戰;每個人的青春都是美
好的,雖然它裡面有的不只是機遇,成功亦或是榮耀;而是陷阱、是詭計、是傷
痕、亦或是悔恨,但每個人的青春都同樣充滿著激情與感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無
法忘懷的激情澎湃的青春。
白色短上衣被甩在了炕上,黑色的緊身衣和黑色文胸迷失在了被褥陣中;充
滿彈性的黑色一腳蹬掛在同樣彈性十足的小腿上撐開到了極限。潔白的美背、渾
圓的玉臀、成熟豐滿的乳房、這是一副美麗成熟的女人身體,掛著汗珠,泛著白
光,起伏著、聳動著、旋轉著、研磨著、顫抖著……
離石磊家不遠就是田香任教的小學,這所小學的教室還都是平房,有一部分
還是日偽事情留下的。一棟棟教室由一幢封閉的走廊連接,想進入這些教室,就
必須先從大門走進這封閉的走廊,然後才能走進一間間教室的門。這些個走廊連
同教室有序的成字型,包圍找操場。與學校大門相對,最裡面的一棟教室後面
的一趟平房就是員工宿舍。
今天是週末,員工宿舍靜悄悄的,其實平時這裡也是靜悄悄的,因為這裡的
教師都是本地的礦工家屬,所以這裡平時只有一個住。這個人,就是趙麗霞,但
現在她也不在。
宿舍後面小樹林裡的土包上,張紅軍拿著他的海鷗雙反相機,失望的坐在那
裡。「唉!這一大早的人咋就不見了呢,趁她沒走之前還打算多拍點呢。難得遇
到這麼漂亮的貨色。」張紅軍失望的嘀咕著。
他已經在這偷拍趙麗霞好多次了,尤其是在週末沒人的時候,更是他肆無忌
憚的時刻。但他一直也沒拍到他想要的那種銷魂相片,但就這些他也滿足了,看
著那些相片中,趙麗霞於生活中自然流露出的美麗,已經讓這老傢伙心滿意足,
魂飛天外。這小妮子去哪了呢?張紅軍失望的嘀咕著。
他哪裡知道,此時的趙麗霞已經坐上了公交車,趕往了他男朋友趙海波那裡。
而這在也正常不過,平時已經多次與男朋友週末相會的決定,卻是趙麗霞想了整
整一晚才下的決心。
自從孫校長那天中午和她談話以後,趙麗霞的心就陷入了痛苦的掙扎難
道王子和公不能在一起了麼?不!不會的,我不會讓那種事兒發生。可是,可
是她又能做什麼?當晚下班,她就去學校的傳達室給他男朋友打了電話,試探著
問趙海波,如果趙海波轉正了,那她能以家屬的身份跟著轉正麼?
趙海波沒有直接答,但是趙麗霞已經聽出了男友的為難,她安慰著趙海波,
告訴他自己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要他別多想。讓男友別多想的趙麗霞,此時此刻
又怎麼能不多想呢?
週五的晚上,趙麗霞躺在宿舍的鐵床上輾轉反側,她一直希望自己能下決心,
到底是嫁給他,還是嫁給他,但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兩天兩夜了,到現在依然沒
有答案。
孫校長的兒子孫舒偉,趙麗霞是認識的,不過印象卻是模糊的,在她記憶裡
那只是在師專時,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而已。
趙麗霞努力憶著,她記得這個孫舒偉比她大兩屆,是學生會席,人長的
黑黑的瘦瘦的,矮趴趴的;但卻很張揚、很自信,總是喜歡誇誇其談、高談闊論
炫耀著自己的家庭背景,炫耀著他自認為的「才氣」。
雖然當時孫舒偉也瘋狂的追求了趙麗霞一年,但趙麗霞是討厭他的,說不出
為什麼討厭,沒有理由,因為她就是討厭那些不自量力,死纏爛打追求她的那些
「癩蛤蟆」,這當中也自然包括了孫舒偉。
然而此時她卻迷茫了,自己是嫁給「王子」,還是嫁給那個「癩蛤蟆」?童
話裡,王子和公最後總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趙麗霞也堅信只要努力就一定
能夠實現童話裡那美好的故事。而現在剛剛畢業的她,就不得不面對現實,面對
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所謂「權勢」,而且還要做出人生第一個重要抉擇。這對
只有十九歲的她視乎太過艱難,也過於殘忍;但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會,很多
事情你必須去面對,你不能選擇逃避,因為一旦選擇了逃避,雖然暫時不會再痛
苦,但從此以後,你將注定是個失敗者,從而將會有更多的痛苦等著你。於是,
趙麗霞面對她人生中第一個岔路口,做出了自己認為是正確而已艱難的決定,她
週六一大早就乘上了公交,趕去與她的男朋友相會。
趙海波所在的學校是隸屬於礦山,專門為礦山培養技術工人的一所職業技工
學校。無論是否是礦工的家屬,都可以在初中畢業以後考進這所技校,然後經過
兩年的培養分配到礦山去上班,充滿榮譽感的當上礦山工人,捧起全民所有制的
鐵飯碗。這在當時是個無比的誘惑,這誘惑要比上高中,上大學還來的誘人。有
了這樣的一個誘惑,報考的人自然就趨之若鶩,其中有初中剛畢業的,有會上
的適齡的,有農村的,也有城市的,但不管是哪裡的,都要面臨總成績加十分的
礦工子的激烈競爭。這些礦工子,有的是因為家裡姐妹多,接班的名額不夠,
有的是初中才剛剛畢業,父母依然年輕還不到接班的時候,自己又沒本事考上中
專、高中,所以他們才來考技校的。但是,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被家裡逼來的,他
們不在乎成績,考好考不好都沒關係,等到接班就好了。
趙麗霞今天穿著一件黑色長袖蝙蝠衫,下身是條剛剛及膝的黑色短裙,腳下
蹬著黑色粗跟涼鞋,白淨如玉的一雙修長美腿襯托在神秘的黑色中,顯得更加的
神秘,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趙麗霞這身打扮在當時可謂是無比新潮,堪稱當時的「非流」,再加上無
比美麗的人,無比猶如的氣質,令公交車上的人無不偷偷側目,竊竊私議著這美
麗的人兒。
接到傳達室的電話,趙海波一溜小跑著來到了宿舍大門外,在眾多艷羨的目
光中,被趙麗霞挽著胳膊,消失在了學校大門外。學校操場上,宿舍裡的一眾老
少,望著這般配的不能再般配的一對,不時發出讚歎或者是羨慕的呢喃。
趙麗霞身高有67cm ,再穿找高跟鞋,這時差不多有74 了,但她還是要仰
頭望著身高83cm 的趙海波。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趙麗霞整個人都要融化了,自
己的未婚夫果然是最帥氣的。雖然很多人都形容他的男朋友是「許文強」那樣帥
的男人,但她覺得這比喻還是差了一些,趙海波在她的眼裡是獨一無二的最帥氣
的王子。
幸福的兩個人挽著手,甜蜜的並肩穿過大街,來到了技校後面的小花園,穿
過花園又來到了後山,兩個人慢慢的蹬找小山,甜蜜的這世間彷彿只有他們兩人。
在半山腰的一個還算平整的地方,趙海波脫下外套鋪在地上,兩個甜蜜的人
坐了下來,趙麗霞幸福地倚在趙海波身側,說著甜蜜的情話。
「海波,我們結婚吧。」「嗯,等我轉正了,就跟單位領導申請住房,然後
我們就結婚,把所以的朋友、同事都請來,為我們祝福。對,我還要求領導分房
子的時候,分一個你們學校附近的,這樣你上下班就方便多了……」「不,海波,
我是說現在,我們現在就結婚吧,我現在就想做你的新娘,我們這個月底就結婚
好麼?」「月底!為什麼?你我都沒到結婚的年齡,沒法登記啊!」「我不在乎
什麼登記,只要你愛我,要我做你的妻子比什麼都強。我們月底就把同事和領導
請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讓他們為我倆做個見證就可以了。結婚證、房子什麼
的我不在乎。」「那我們結婚以後住哪?難道還住宿舍麼?」趙海波不敢相信自
己的耳朵,幸福的日子怎麼會來的如此之快。
「租房子唄,傻瓜。」「可是……可是,霞!這樣太委屈你了,我們的婚禮
不應該這樣簡單。記得你和我說過我倆的婚禮要與眾不同,要辦成最好的。你怎
麼突然會這麼……」趙海波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因為現在我就想……做你的新娘,成為你的……你的女人。」趙
麗霞臉上羞紅,心裡砰砰直跳,說完以後就閉起了眼睛,仰躺下去,一雙顫抖的
芊芊玉手拉起趙海波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令趙海波惶恐萬分,他不敢相信這個和自己談了三年戀
愛,平時連拉手、擁抱都要臉紅,而且除了拉手、擁抱以外,不許越界一步的女
孩,此刻居然在這小山包上,同意和自己做那種事,即將成為他的女人。這又何
嘗不是趙海波夢寐以求的,打見到趙麗霞第一眼起,打他成了趙麗霞的男朋友那
一天起,他就無時無刻不在夢想著這一刻;深夜學校宿舍的被窩裡,他不只幻想
過多少次,又多少次為這幻想,在被褥上留下點點斑斑。但他從來沒敢對趙麗霞
動過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忍、不捨得,於是難以自已時,他就偷偷跑到
幾公里外的商業中專,去和他初中的老情人廝混。但今天,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了。
於是,滿面緋紅,緊閉雙眼的趙麗霞,感覺到自己被一雙顫抖而有力的雙手
擁起上身,慢慢的蝙蝠衫被掀起,後背文胸的搭扣被解開,文胸慢慢的離開了身
體,然後自己又被輕輕的放下仰躺著。山風微微吹過,胸前拂過絲絲涼意。趙麗
霞即使閉著雙眸,也能想像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樣子,而她的白馬王子的眼睛一定
也看著自己胸前那不容侵犯的雙峰。
此時的趙麗霞更加羞澀了,她如果能看到自己,就知道此刻自己的俏臉有多
紅,呼吸有多急促。
雙腿被抱起,倩腰被輕輕托了一下,內褲被除了下去。一雙大手按到了胸前,
手又換成了嘴唇,舌頭、牙齒,而那雙手早已經在她雙腿之間摩挲起來。趙麗霞
的心在砰砰亂跳,臉在發燒,胸前和下體傳來了痛感,但她卻卻毫不憤怒,也不
想阻止。只因女人被她所愛的人看著、撫弄著自己的身子,縱然那是她不想的,
可也是僅有羞澀而無不快。
魁梧的身軀壓了上來,後背被小石子和殘枝敗葉硌的更疼了,可隨即雙腿之
間傳來了更大,更難以承受的痛苦。趙麗霞發出了嚶嚀的慘呼陣陣的慘呼響
徹在了山間,但這呼聲卻是幸福的。很快,幸福變成了痛苦,痛苦變成了幸福,
幸福的痛苦,痛苦的幸福,世界遙遠了,世界混沌了,迷亂了,消失了,只剩下
幸福的兩人。
清晨是美好的,美好的東西又都是短暫的,此刻太陽已經高高昇起。石磊攤
炕上,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這是一個三十歲,已近中年的女人,她的年紀,非但沒有帶給她半絲老態,
反而卻帶給她一種成熟的風致,使她看起來,更令人為之意動,更何況此時這人
兒,還是一絲不掛,怎能不令人血脈僨張。
這個令人血脈僨張的女人正是田香。田香坐在炕沿邊上,嬌慵的整理著衣褲,
慢悠悠的穿著。幽幽的道:「想不到你個傻小子還挺厲害的,這又是椅子上,又
是地上,又是炕上的,真能折騰。大姐我要不是帶了環,被你這一下弄的非懷上
不可。我說傻小子,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女人啊。這不是你第一次吧。」石磊懵懵
懂懂的點了點頭,又趕緊的搖了搖頭。
田香看到石磊這樣,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傻小子,這又不是丟人的事兒,
怕啥啊。姐又不會吃你醋的,有啥不敢承認的。」「唉!沒想到你個小子這麼能
折騰,都這時候了,我得趕緊走了,老公和孩子還在家等著我買菜去做飯呢。」
田香跳下了地,一抬眼,從對面的高低櫃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凌亂的妝容,趕忙
從小錢包裡去出了小化妝盒,急急忙忙的收拾起來。
石磊望著眼前的女人,心裡即一片空白又紛亂如麻,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說
些什麼又沒有說出口,當他終於鼓起勇氣的時候,卻被田香的話語打斷了。只聽
田香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幽幽的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跟老張好吧?」田香沒等
石磊答,又繼續道:「其實很簡單,就跟你撞到我跟老張一樣,我有一天也撞
到了老張和孫校長。然後就像你一樣,我被其中的一個人發現了,這個就是老張。
後來,在我家的路上他強迫了我,又拍了相片。然後就這樣了。」田香語聲頓
了一頓,接著道:「現在,你是姐的人了,可要聽姐的,乖乖給姐保密噢。明天
早上姐有空還來找你。」說完這句,田香人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望找院子外田香婀娜的腰肢與左右扭動的豐臀,石磊心裡說不出是甜蜜,
還是惆悵亦或是驚喜與驚恐。此時此刻,石磊的心情如何,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
清楚。
將趙麗霞送上公交後的趙海波,望著早已消失的車影,手裡抓著自己那已經
被染的殷紅的外套,心裡激動無比,他發覺人生竟如此美好,上天對他是如此眷
愛,他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的一周開始了,週日早上田香沒有來,石磊也不知道自己是盼望她來還是
不來,但他那天還是等了,但到最後田香終究還是沒來,而他心底卻不只為何泛
起了淡淡的失望。
整整一周,石磊每次見到田香,都會覺得由裡往外的不自然,而田香卻像根
本沒有發生任何事兒一樣,依然那樣甜甜的與他,與所有人熱情的打著招呼。唯一
的不同,就是田香已經開始真的帶午飯了。然而,老張中午卻哪也沒去,一個人
悶在休息室裡抽煙。「只因趙麗霞還沒有走吧,要不老傢伙一定會跑去的。」石
磊心裡暗暗的嘀咕著。當然,這一周石磊也有兩次被老張特殊照顧早早就下班了,
於是第二天來了以後就又多了一份收拾浴池的活,但石磊卻沒有再抱怨,更沒有
問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那是為什麼。於是這一周就這樣也過去了,又到了週末。
正文 【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第3章
第三章 情與權
字數:657
週六的清晨,石磊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睡到日上三竿,反而早早就醒了,而且
無論如何再也睡不著了,心裡怪怪的像是再期盼著什麼。
高低櫃上,已經不再報時的老座鐘的時針已經指在了十點的位置;其實這座
鍾還是可以報時的,只是石磊沒有給報時上弦而已罷了。心情有些低落的石磊爬
了起來,從他醒來到現在,竟一直沒有再睡。他穿好衣服,走到廚房,看到爐子
早就熄了,再看看凌亂的廚房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於是他踢了踢暖瓶,還好還
有些開水。
石磊也不管水是否夠熱,能不能泡開方便麵,拿出「丹霞」方便面扔到了碗
裡,倒上了水。
自從他父母在學校出了事兒,他就習慣了這樣凌亂的生活,家的概念也模糊
了。石磊吃著泡的稀囊的面,心裡默默的道:「她還會去早市買菜麼,為什麼沒
有來,我是不是應該去早市看看,買點菜晚上來吃。」
週六,下午,天氣晴朗。趙麗霞如約的走進了孫校長的家,這是她上周早已
決定好的。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一切趙麗霞可以說成竹在胸,但有一件事兒還是令
趙麗霞頗感意外。那就是孫舒偉這個人變了,曾經個性張揚,極度自信,整日誇
誇其談的人,在兩年多的時間裡變的沉穩、內斂,話不多,但卻極為得體。趙麗
霞想不到短短兩年多的磨礪,對人的改變居然有這麼大,要說孫舒偉唯一沒有變
的肯怕只有他的黑皮膚與矮個子。
孫麗雅忙前忙後,在極短的時間內,魔術般的弄出了一桌的飯菜。此時的她,
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這就是那說一不二的一校之長,因為她此時怎麼看都像是
一個地地道道的婆婆,滿心喜悅的在為兒子、兒媳的歸來而幸福的忙碌著。
這一頓飯,三個人很融洽,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歡樂,但卻各懷心事,是的
三個人,三個心思,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打算,卻都沒有寫在臉上。人就是這
樣可怕、虛偽,嘴上說的,臉上洋溢的卻未必是真的,這就是人,一個奇葩的物
種。
週六,傍晚,夕陽才剛剛羞澀的展露紅顏,大地依舊陽光明媚。趙麗霞和孫
舒偉已經走到了學校的員工宿舍。
孫校長的家離學校本不遠,正常人,正常的速度也就五分鐘的路程。但這二
人卻走的極慢,只因兩人各有心思,又都不知道如何妥當的向對方表述。
「對不起!」孫舒偉終於決定說出自己的心思。
「什麼!你說什麼?」趙麗霞疑惑道。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我家作客。這都是我媽的意,很抱歉。」
趙麗霞望著孫舒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當年在學校囂張跋扈,不
可一世的傢伙,此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麼樣的磨礪,才能如此改變一個人
的性格?趙麗霞一時想的有些出神。
孫舒偉抬頭看了看楞在那裡的趙麗霞,繼續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但事實就是這樣。你畢業以後,我從同學那裡知道你來這裡實習,於是我就放棄
了分配到大城市的機會,決定到這個小鎮接我爸的班,因為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子。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在我媽的那所小學,當我媽知道我的想法以後,她就
擅自做了這件事。很抱歉!」
趙麗霞想了想,淡淡的道:「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孫舒偉想都沒想就答道:「因為我很自信我有能力讓你嫁給我。我媽這樣
威脅你,只會讓你對我更加反感罷了。」
趙麗霞和孫舒偉並肩走著,沉默了幾秒,帶著淡淡的輕蔑的微笑問道:「你
還是那麼極度自信,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嫁給你?」
孫舒偉不假思的道:「權利!你應該明白' 權利' 兩字,自古以來都是人
人想得到的東西。因為有了它,你就能成就事業,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也知道,
我爸原來就是教育局人事科的科長,他心臟病去了很多年了,現在我來就是接
他的班。雖然我現在還不是科長,但是我相信就憑我孫舒偉,將來別說科長,局
長都會是我的。到那時,你是我的妻子,這權利自然也是你的。」
孫舒偉一口氣說完,望著趙麗霞,可惜他並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趙麗
霞美麗的面容反而更顯得冷冰冰了。
孫舒偉歎了口氣,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卻一定能做到。正因
為如此,我才向你道歉,我不希望因為我母親的威脅,傷害到你對我的感覺。我
希望得到的是你的認可,希望你能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妻子。」
「這個肯怕永遠不會了。」趙麗霞淡淡的答道。
「什麼不會?」
「嫁給你,做你的妻子。無論是被威脅,還是心甘情願,都不會。」趙麗霞
堅定的答道。
「為什麼?」孫舒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從容,氣急敗壞地問道。
趙麗霞沒有答,看了看前面,已經到學校員工宿舍門口了,這裡除了她沒
有人住,大門依然鎖著。
趙麗霞走了過去,打開大門,頭向孫舒偉冷冷的笑道:「到我寢室坐坐,
我告訴你為什麼。」
學校的職工宿舍很簡單,二十平米多點的長方形屋子裡,除了一個衣櫃,一
張桌子,一把木椅外,就只有一張鐵床。衣櫃、桌子、椅子破舊的一眼就能看出
它們已經很有年頭了,唯獨那個坐上去、躺上去吱吱亂響的鐵床,因為剛剛刷了
漆,讓人琢磨不透它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的洗禮。
現在,趙麗霞就坐在這張鐵床上,孫舒偉則坐在趙麗霞對面的木椅子上,仔
細聽著她給出的答案。
趙麗霞用手拂了拂披肩秀髮,幽幽的道:「答案很簡單,下周我和他就要舉
行婚禮了。」
「誰?」
「趙海波。」
「你和他不會幸福的,他將來給你的永遠也趕不上我能給你的。你現在做正
確的決定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為什麼?」
「因為就在上周,我把我的一切給了他。」
「真的?我不信。」
「是真的。我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已經給了他,除非你想娶一個不乾淨的女
人做你的妻子。」
孫舒偉直勾勾的盯著趙麗霞堅定而冰冷的面容,這面容使得他終於相信這是
真的。於是,他憤怒了,他整個人都在因為這憤怒而發抖,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的情緒了。他一下撕開了那兩年磨礪才擁有的面具,歇斯底里的竄起,一腳踢翻
了木椅,大吼著:「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你們倆都會後悔的。我發誓!我
發誓,你們會付出代價的,馬上……馬上!」
孫舒偉又狠狠的向桌子踢了一腳,恨恨的轉身大步往外走去,就在他要拉開
門的瞬間,趙麗霞突然冷冷的道:「如果你現在走了,你也會後悔的。」
孫舒偉停了下來,但沒有頭,大聲道:「我有什麼後悔的。」
「後悔你錯過了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得到我身體的機會。」
「什麼?」孫舒偉愣在了那裡,他過頭來,只見趙麗霞整個人半倚半靠在
床上,眼神堅定而冰冷的看著自己。
「你說什麼?」孫舒偉又問了一遍。
「我不會嫁給你。但今天我會把身體給你,換我想要的。」
終於聽清楚了的孫舒偉,站在那沒有說話,呆立幾秒後,終於又恢復了那副
從容與平靜,他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答應。」
「因為我知道這也是你想要的。雖然它在上周已經給了別人,以後也不會是
你的,但至少現在它是你的。」說著,趙麗霞輕輕的解開了白襯衫上的頭兩個紐
扣,粉紅色的文胸猶如窗外的夕陽一般,半隱半露。
孫舒偉望著趙麗霞,愣愣的考慮了幾秒以後,又恢復了本性,猶如野獸一般
撲了過去。
夕陽依然不捨離去,將溫暖的陽光溫情的送進了屋中,猶如彩霞輕輕的灑在
了人的肌膚上。屋中,一個身穿瘦小,皮膚黝黑的男人,赤裸著身體,趴在一個
身材豐滿修長,皮膚白皙滑膩,緊閉著雙眸,衣服已被剝的精光的女人身上,狂
吻著女人的每一寸肌膚。膚色與身高的巨大反差,使得此時的情景遠遠看去異常
怪異可笑,就好像是白白的切糕上滾動著一顆小小的黑棗。
趙麗霞緊閉著雙眸,忍受著那狂亂的愛撫與親吻。從方才孫舒偉瘋狂的撕扯
下她的衣褲開始,她就已經決定一直這樣默默的忍受,雖然她的眼在流淚,心在
滴血,但這是她早就下了決心的選擇,也是她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狂暴的孫舒偉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那美麗的胴體上,豐滿的雙乳,修長的雙腿,
纖細的腰枝,渾圓的臀部,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這一刻的他充滿了原始的征服
慾望,充滿了終於發洩出原始獸性的滿足感。
漸漸的美麗的乳頭硬了起來,由鮮紅變成了紫紅;身下也輕輕地傳來了動人
的呻吟聲與沉重的呼吸聲。那動人的呻吟聲只屬於一個人,而沉重的呼吸卻是屬
於兩個人的。
不想離去的夕陽終歸是要離去的,漸漸的溫暖的陽光也從屋子中消失了,沒
有消失的只有那呻吟聲,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一直持續不曾中斷過的,吱吱呀
呀的鐵床聲。
傍晚,天色已經昏沉沉的了。孫舒偉穿好衣服,疲倦的走出了趙麗霞的寢室,
疲倦的好像大病初癒的人一般。
寢室裡,鐵床上,趙麗霞彷彿太平間裡的屍體一樣,一動不動,一絲不掛的
躺在那裡。其實,此時的她是很想立即爬起,清洗掉孫舒偉遺留在她頭髮上、臉
上還有雙唇上的髒東西。但現在她卻無法動彈一絲一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
癱瘓般,已經失去了知覺、失去了力氣,此刻的自己彷彿就是一攤沉浸在髒水裡
的污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男女之間的歡愛居然可以這般的凶殘,男人的那個
東西居然還可以插進嘴裡,肛門裡;手指不單可以代替那個東西,還會在那東西
進攻前面的時候,同時侵犯著後面,或者那東西進攻後面的時候,同時進攻著前
面。
這狂暴的凶殘雖然令她倍感屈辱、痛苦不堪,但卻又彷彿有著一種無窮的魔
力,讓此刻她還在滴血的心,又不禁泛起陣陣的漣漪。
週日,天氣還是那般的晴朗,石磊早早就爬了起來,破天荒的來到了早市。
但他卻不知道要買什麼,其實他自己都納悶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來這裡又為
了什麼。他就這樣漫無目的,又好像充滿期盼一樣,在早市上來來的走了一
遍又一遍。到後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但他終究還是這樣走了一遍又一遍,一
直到早市下市。
週末,對大多的人來說都是愉快的,短暫的,雖然有那麼幾個人不這麼覺得。
但畢竟它是過去了,新的一周開始了。
週一,一大早趙麗霞就開始忙碌起來,邀請大家週末去參加她同趙海波的婚
禮。石磊居然也被邀請了,這令他很意外,但他卻沒有驚喜。因為,現在幾乎沒
有什麼事,能令他驚喜了。田香突然又不帶中午飯了,碰到的機會又少了。偶爾
碰到一次,田香依舊那樣像遇到其他人一樣,隨和的和他打著招呼。彷彿那天更
本就沒有發生過,那天只不過是石磊的一個夢罷了。
張紅軍這周到突然消停了,既沒有讓他早早下班為他騰地方;也沒有像
以往那樣總時不時的熊他幹活,更沒有像往常那樣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張紅軍這一周幾乎天天都躲進那個從不讓他進去的休息室裡,不知道在忙碌
著什麼。石磊也懶得理這些,這周可以說是他上班以來最輕鬆的一周了。
又一個週六的早上,石磊不知為什麼,還是無法像往常那樣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不是應該去早市看看?」石磊心裡喃喃的道。
「哎!去了又能怎樣。」石磊覺得自己突然變的莫名其妙,整個人都好像突
然變的很傻。
但最後,他還是不由自起來,打算去早市逛逛。就在他拉開門的一瞬間,
遠處一個熟悉又陌生是身影蹣跚了過來,讓石磊的精神突然的為之一振。
田香!沒錯是田香。只見田香一手拎著裝滿食材的菜筐,一手拎著一個扁扁
的、高高的、彷彿很重的紙殼走到了他的面前;嫵媚的一笑道:「傻小子,要去
哪?沉死了,來!快搭把手,然後給姐死進屋去。」
紙殼拆開了,裡面居然是個電炒鍋和一個小號的電飯鍋,還有一瓶「老龍口」
白酒。石磊看了看在廚房裡面忙碌的田香,他真想不到這嬌小的女人,居然這麼
有力氣,能拿得了這麼多東西。
很快,香噴噴的的飯菜就擺滿了一整桌。田香笑盈盈的坐到石磊的身邊,柔
柔的道:「想姐姐沒?今天是小趙的婚禮,趁這機會我就跑來了。我還擔心你會
去呢。」
「我不想去,沒意思。」石磊笑了笑應道。又頓了一頓問道:「田姐,今天
你這是?」
田香溫柔的一笑道:「上次來,我就發現你這家簡直沒法過日子。電炒鍋和
電飯鍋都是給你的,以後要按時吃飯,好好的過日子,要有個家的樣兒。」
「哦!但我問的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還為我做了這麼一大桌,今天是
你的生日?」
田香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道:「傻小子,你現在可是姐的人,我當然
會對你好。至於這桌菜嘛,是為了慶賀你這個傻小子走馬上任榮升鍋爐大總管的。」
「啥?姐!剛才你說啥?」石磊傻愣愣的問道。
「我是說啊,你這傻小子,下周就提前轉正啦。還有一年可就步入九十年代
了,你這傻小子還挺有福,能趕在接班制徹底取消前混上了人民教師的正式編製。」
石磊歎了口氣道:「是我的福氣麼?我到情願沒有這福氣。」
田香一聽石磊這麼說,也淡淡的憂傷起來,道:「我聽說了,你父母的事,
是煤煙熏的吧。」
「嗯!不提這些了,姐!來我倆干一個。」石磊拿起酒盅一飲而盡。
田香嫵媚的一笑道:「對!不提這些傷心事兒,為未來的鍋爐大總管,乾杯!」
田香說完,也很乾脆的喝光了酒盅裡的酒。
石磊為自己和田香又添滿了酒,苦笑道:「鍋爐大總管!這官名取的真好,
田姐你真會取笑人。」
田香嬌笑道:「傻小子,你還別不信哦!以後鍋爐房還真就是你一個人說的
算了。你不是鍋爐大總管,誰是?」
「我說的算,那我師父呢?」
「他以後,只管浴池了。」一提到張紅軍,田香整個人都突然變的沉寂起來。
「真的!怎麼會?我不信。他那臭窩,死都不讓我進,他能讓給我?」
「當然不會,那裡是他洗底片,存照片的地方。孫校長已經同意把那個休息
室的門堵上,另開一個通向浴池的門,然後再建個磚牆把休息室和鍋爐房隔開。
你這個大總管是沒有休息室的。」田香幽幽的答道。
「孫校長為啥突然這麼做啊?」石磊問道。
「這都是那老傢伙要求的。」田香答道。
「可孫校長咋會聽他的?」石磊疑惑道。
「她當然會聽他的,就是連你提前轉正這事兒,都是那老傢伙要孫校長做的。」
「為什麼啊!」石磊整個人都蒙了,傻傻的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孫麗雅和老張關係不一般。他倆下在農村下鄉的時候
就好上了,後來知青返城,孫麗雅為了有更好的工作,就嫁了別人。老張後來分
到了市裡的煤礦燒鍋爐,在那幹了幾年就因為偷拍女人洗澡丟了工作。後來,孫
麗雅做了咱們小學的校長,就把老張弄這來燒鍋爐了。要不是老張有那個前科,
肯怕孫校長早把他轉正了。至於他為什麼幫你,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老傢伙
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這個傻小子以後還要多留心才是。」
酒是一個好東西,他能讓悲傷的人忘掉悲傷,讓快樂的人更加快樂,更能令
兩個陌生的人一訴衷腸,成為相知的知己。
幾杯酒下肚後,石磊已經不再拘束,隨意的與田香談著天,喝著酒,吃著菜。
飽暖思淫慾確是自古名言,吃飽喝足的兩個人擁在了一起,凌亂破舊的小屋
裡立刻蕩起了陣陣春意,但此刻卻沒有春情話語,只有隆隆的「春雷」從屋裡一
直響到院子裡,一直響到傍晚。
新的一周又來了,的確如田香所說,他提前轉正了,張紅軍也去管浴池了。
石磊的日子依舊,只是石磊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在懵懵懂懂,而是充滿的憧憬,雖
然他也說不清楚這感覺是什麼,但至少他現在的心不在那麼煩躁、低落了,也不
會去一遍一遍的在早市上傻逛了。
張紅軍的日子就更加舒服了,每天除了清理浴池以外,就是使勁的敲水管子,
提醒石磊加氣崩堂子,再不就是大吼著罵石磊的水燒的不熱亦或太熱。石磊卻沒
再咒罵,連心裡的咒罵也沒有,因為他覺得這個師傅視乎也還不賴。
對石磊來說,這一周唯一的失望,就是沒有看到趙麗霞,因為趙麗霞休了婚
假。對於沒去參加趙麗霞的婚禮,石磊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的。他很想看看趙
麗霞新娘的樣子,那一定是很美的。
「很可惜再也看不到她少女的樣子了。」石磊心裡默默的遺憾道。
此時婚假中的趙麗霞自然也提前轉正了,但她沒有享受這難得的婚假,更沒
有享受到那甜蜜的二人世界,因為她和趙海波把這幾天婚假都用在了租房子的事
兒上了。現在王子和公終於走到了一起,但他們卻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一
切還會那麼順利麼?(未完待續)
正文 【小學後院的鍋爐工】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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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的速度慢了,實在抱歉。這一章在性愛描寫上略微有一點改變,
沒有再堅持前幾章那種寫意的風格,轉而用了色文比較常見的寫實敘述風格。
這到不是我不想堅持那種風格,只是這篇小說畢竟是要參賽的,為了有個好點
的成績,我不想寫的太過另類。只是不知道這兩種風格大家喜歡哪種,希望大
家能說出你的想法,給我一些建議。最後希望大家繼續原諒我沒有進行校對,
就發文的壞習慣,不是我懶,是真的沒時間,希望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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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無題,是的無題
字數:9958
週末,春天的週末,總是讓人興奮的想要跑出去,跑到大自然的懷抱,然後
盡情的享受春的擁抱。石磊卻不是這樣,他並不是不想出去,但他卻想等個人。
誰?當然是田香。只可惜他並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於是週六就這樣過去了。周
日石磊依然等,依然沒有等到。但石磊卻沒有失望,更沒有像前兩個星期那樣焦
躁、失落。因為田香早就告訴他,只要能來,就一定來,既然田香沒有來,那
一定是有事絆住了。什麼事兒呢?她爺們、她孩子,還是張紅軍?想到張紅軍,
石磊自然就想到那天田香在鍋爐房水箱旁的樣子,自然也聯想到田香在張紅軍床
上的樣子,是不是和在他石磊的炕上一樣?
想到這裡石磊突然有覺得自己太可笑,自己好像對這個女人動了感情。要知
道田香曾親口跟他說,自己是五九年的人。那就是說田香整整比他大十三歲,自
己怎麼會對一個老女人動了感情,而且可以說是一個婊子一樣的老女人。不過石
磊也不得不承認,田香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在那個事兒上也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
妙不可言,比起以前他在初中時的小女友,簡直可以說是天地之差。況且如果一
個女人樣子夠漂亮,身材夠動人,即使年紀大一點亦無多大的影響。想到這裡,
石磊又覺得自己並不可笑了。
週一又來了,週一幾乎是大多數都痛恨的日子,但石磊卻不痛恨,因為只要
一到週一,那麼他就可以看到學校裡那些漂亮的女老師,那些還沒開扎的小女生,
當然還有那最漂亮的田香。對了,趙麗霞是不是也該上班了。想到這些,石磊上
班的動力就洶湧澎湃起來。
趙麗霞自然是來上班了,畢竟婚嫁結束了,不來上班是不成的。這幾天的婚
嫁過的並不好,她和趙海波四處的看房子,可是幾乎都沒有太滿意的。而且還有
個很令趙麗霞尷尬的事兒那就是他和趙海波雖然結婚了,卻沒地方住,只好
住在趙海波的寢室。結果就是與趙海波同寢室的同事,不得不到隔壁去擠上一擠
了。這還不是最尷尬的事兒,最令趙麗霞尷尬的事兒卻是趙海波晚上同她做的那
件事兒。雖然這是新婚男女必然要做的事兒,但對於趙麗霞來說卻尷尬萬分,羞
愧不已,甚至可以說是痛苦萬分。每當趙海波令她攀上興奮的巔峰時,她都不得不
極力抑制自己的衝動,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是,趙麗霞發現想要壓抑那喊叫的沖
動卻是那樣的難,甚至比拒絕趙海波對自己的愛還要難倍。於是,趙麗霞每次
到了關鍵的時候,不是把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裡,就是抓住任何能抓的東西堵在自
己的嘴裡,狂亂的她不管抓到的是襪子還是內褲,亦或是枕巾與毛巾,都會毫不
猶豫的塞在嘴裡。可惜,饒是這樣,那該死的鐵床發出的吱呀聲,還是暴露了他
們的行為。於是,後來他倆就不在床上折騰了,乾脆站到了地上。趙麗霞雖然有
67cm ,但魁梧的趙海波站在地上抱起她還不是個問題,就是累了也可以要趙麗
霞靠在牆上,或者兩個人乾脆就這樣站著折騰也不是問題。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
在一起,趙麗霞是不會介意做任何事兒的,更何況她心裡是非常喜歡這種離開床的
交方式。但問題是,這樣的話,她就再也找不到東西堵住自己的嘴了,還沒到那
關鍵時刻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容忍那些髒東西塞進自己的口中的。她也嘗試著
自己摀住自己的嘴,趙海波自然也會來捂她的口,但結果卻很差強人意。
為了早上起來,不在受隔壁幾間房的人的異樣目光,他們後來乾脆把床鋪搬
到了地上。這一下,所以的問題都解決了。但是很快趙麗霞發現,人們看她的目
光依然沒有改變。那目光好像都在竊竊私語的說:「喂!那小娘們昨晚又做了那
種事兒。看!昨晚她又被她爺們狠狠的操了。」趙麗霞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
她想不透為什麼那些人會知道。她又哪裡知道,新婚燕爾的新郎幾乎都是拿屄當
飯的兒,趙海波自然也不會例外不然每次她怕人聽見求趙海波不要折騰的
時候,為什麼趙海波都沒有同意呢,整晚的征伐,甚至清晨剛剛起床時也會偶爾
戰鬥一下,在這樣的征伐中,趙麗霞每天清晨起來,幾乎一上午整個人都是面頰
紅潤,行止之間,也是慵嬌無力。她這樣的狀態,又有哪個人不知道她昨晚做了
什麼?
趙麗霞雖然不清楚這些,但她卻急於逃離這裡,但她並不想和趙海波到自
己學校的宿舍,雖然那裡只有他們兩個,不會在有尷尬。可是她一看到那裡,甚
至一想到那裡,心彷彿就在滴血。在那裡,天鵝曾經被癩蛤蟆狠狠的咬過,咬下
的傷痕是她一生都無法治癒的,那痛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相比那裡,顯然這
裡更好一點,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趙麗霞更加急迫的催促趙海波和她出
去租房子了。
只可惜,看的幾處房子,他倆都不是太滿意。於是,現在結束假期,已經開
始上報的趙麗霞,不得不暫時和她的王子分開,從新住那令她心裡滴血的員工
宿舍。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田香走了進來,和藹可親的和趙麗霞打著招呼。趙麗霞
禮貌的應付著田香,說了一些禮貌的應酬話。對於田香,不知為什麼,趙麗霞總
是有一點反感。要說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一個比她更美的女人
的話,又有些不對。因為田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比不上自己,更何況田香已是
個老女人了。但趙麗霞心裡就是對田香有一種莫名的厭惡,只是不知道田香的心
裡是否也是這樣呢?
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校長孫麗雅。對於孫麗雅的道來,辦公室
裡面的田香和趙麗霞心裡同樣都很反感,兩人卻是兩種表現。田香笑臉相迎,殷
勤客套,噓寒問暖,趙麗霞則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孫麗雅帶著招牌一樣的微笑同田香客套了幾句,就沖趙麗霞道:「小趙啊,
這個登記表你填一下,然後送到人事部去。」
說著,孫麗雅將登記表遞了過去。
「噢!好的,我知道了。」趙麗霞伸手剛要接,孫麗雅手一鬆,登記表就掉
到桌子上。
孫麗雅看著坐在那裡的趙麗霞,推了推眼鏡,微笑中帶著譏諷的腔調道:
「小趙人不但漂亮,業務能力也很強啊,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表現,真是難得。
要知道今年正式編製名額很緊張,小趙你的名額可是組織特批的,這麼年輕就受
到了組織的信任,年輕人可要學會感激啊,以後可要繼續努力工作,好好幹,別
辜負了組織的信任和培養。」
幾句在平常不過的官話,聽在趙麗霞耳中,卻令她覺得格外的刺耳。趙麗霞
感覺臉有點發燒的感覺,將頭低的低低的,不敢再看孫麗雅一眼。突然聽田香狠
狠罵道:「死老妖婆。小趙別聽她臭白虎,這老女人最不是東西了。」趙麗霞這
才意識到,孫麗雅已經走了。手裡拿著表格的趙麗霞,此刻的心情是苦是甜,也
只有她自己能體會得到。
收到同樣登記表的,當然還有鍋爐房裡石磊。早就填完的表格,放在一堆破
爛桌椅上。這些破爛的座椅都是學校廢棄扔掉,被石磊從垃圾堆中撿來的。石
磊拿著錘子揮舞著,沒有休息室的他,要給自己打個床,冬天放在熱水箱那,夏
天就放涼水箱那,冬暖夏涼;早已失去父母成了孤兒的石磊其實早已很獨立,很
會照顧自己了。平時那麼邋遢只是因為他同大多男人一樣得了一種病懶病。
而能治好男人這種病的,也只有女人,他愛的女人。那麼石磊是不是也有了他愛
的女人呢。
看著從破爛座椅上拆下的破木,在自己手裡漸漸有了一張舒服而寬大的木
床的輪廓,石磊高興的微笑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牆上的老掛鐘,咚!的響了一聲。石磊抬頭看了看,已經九點半了,十點之
前得把表交到人事部呢。石磊趕忙洗了洗手,擦了把臉,拿起那張表格奔了出去。
操場上,學生們正準備上間操,音樂課一般都是在頭午第三或者第四節課,
也就是說趙麗霞在間操結束後就要去給學生上課了。她看了看課程表,然後找到
了那班的班任,挑了幾個學生,把那架很古老的風琴抬到教室去。安排好了一
切以後,趙麗霞順道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就在西側最裡面的拐角處,趙麗霞剛轉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矮趴趴的
黑小子的背影。看到這背影,趙麗霞心裡咯登一下,驟然停下了腳步。難道是孫
舒偉?趙麗霞的臉上瞬間變的慘白,又有慘白瞬間一紅,然後又變的慘白。
那人好像聽到有人來了,轉過了臉來,直瞪瞪的瞧著趙麗霞。是的,怎麼會
聽不到,只要耳朵沒毛病的人,老遠都會聽到,趙麗霞那尖尖高跟鞋觸地的滴答
滴答聲。
看到這人的臉,趙麗霞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暗笑自己太緊張了。這人雖然
也是個又黑又矮的人,但就是從背影上也能看出要比孫舒偉高一點,壯一點的。
「趙老師,你好啊。」這人正是石磊,看到校裡第一美女的他一時有些蒙,
但很快就迎了過來打起招呼。
趙麗霞看著石磊那張笑呵呵的黑臉,心裡充滿了鄙視與不屑,這樣的笑臉,
她早已在那些整日纏著他的「懶蛤蟆」那看的太多了。
趙麗霞看都沒看石磊一眼,嗯!了一聲,帶著一貫的驕傲神情,從石磊身旁
走了過去。她的確應該這樣驕傲,像她這樣美麗的女人也確實應該擁有這份驕傲。
辦公室門鎖著,趙麗霞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就該去上課了,趙麗霞有點不
奈,但又不能不等。
一抬眼,看到石磊還站在那看著自己,趙麗霞有些微嗔道:「你怎麼還在這
裡?」
石磊一愣,趕緊賠笑道:「他們讓我是來交登記表。」
趙麗霞這才發現石磊手裡居然拿著和自己一樣的一張表。
石磊也看到了趙麗霞手裡的表格,笑道:「趙老師也是來交表的麼,我來有
一會兒了,一直沒瞧見人兒。」
趙麗霞瞄了一眼石磊的登記表,上面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姓名:石磊、
身高:63cm 、出生日期:972年6 月6 日、學歷:初中……
趙麗霞有些詫異的道:「你今年才十七!」
「嗯!」石磊點點頭,也瞄了一眼趙麗霞手裡的登記表,娟秀的字跡,漂亮
的行書。
趙老師你是七零年的啊,比我大兩歲,我該管你叫姐才是啊。
趙麗霞沒有應石磊,反而詫異道:「你居然也轉正了?你還這麼小,而且
學歷才……」話說了一半,趙麗霞已覺得不妥,但畢竟是說了,雖然沒有說完,
已足夠讓人知道她要表達的內容。
石磊心裡當然更明白趙麗霞的意思,自從他父母去世以後,他最恨的就是被
人瞧不起,無論是誰,不管是美女,還是魔鬼都不可以瞧不起他,於是,這一刻,
他挺起胸膛驕傲的道:「嗯!我轉正了。接我老爸的班,正式的教師編製!」
聽到石磊的話,看到石磊的驕傲的神情,趙麗霞突然充滿了挫敗感,整個人
都近乎崩潰了自己付出那麼多,才得來的東西,在人家卻是唾手可得;而自
己卻明明那麼優秀,無論哪方面都要比他強何止倍、千倍……
趙麗霞走了,可以說是匆匆的逃走的,她扔下了登記表,扔在了石磊手上,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石磊拿著表,有些莫名其妙,他搞不清為何一直從容、恬靜
的美女突然會表現的如此反常。看著手裡的兩張登記表,嘟嘟囔囔的道:「長的
好看就他媽的可以這麼牛逼嘛?要老子幫忙交表,至少也得放幾個香香的屁啊。
操!」
下午,初夏,陽光燦爛。趙麗霞拿著一張紙條看了看,這是體育老師朱軍寫
給她的,據朱軍說這棟房子就在他家前樓,最高五樓,出租的那間是三樓,
是一個退休老師的,因為單位多分了一套,所以打算往外出租。
地點還不錯,趙麗霞看了看,將紙條放進了錢包,打算週末的時候同趙海波
一起去看看。
已經兩點多了,浴室已經開了,婚假期間一直沒洗澡的趙麗霞看了看表,拎
起洗浴用具走出了辦公室。
四點多了,浴池早已到了該關閉的時候,趙麗霞卻剛剛走出浴室,因為一向
愛乾淨的她已經好久沒有洗澡了。
女人洗澡慢,穿衣服更是慢,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慢,而還有比這更慢的就
是會打扮的愛乾淨的漂亮女人趙麗霞恰恰正是這樣的女人。
當趙麗霞收拾妥當,走出浴室大門時,一臉不悅的張紅軍已經站在門口了。
趙麗霞有點不好意思,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張師傅給您添麻煩了。」
張紅軍看到是趙麗霞,態度立馬溫和起來,笑瞇瞇的道:「沒事兒,沒事兒,
裡面還有人兒了沒。」
「沒有了。真不好意思,洗了這麼久,害您晚下班。」
張紅軍笑瞇瞇的道「沒有的事兒,我老傢伙一個,就住在這兒,早下班晚下
班的沒啥別。」又頓了頓道:「聽說小趙你在找房子。我總出去給人照相,遇
到不少呢,我都給拍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你看不看的上。來,去我休息室,我拿
給你看。」
張紅軍說完,一溜煙的走了進去。趙麗霞想了想,也只好跟了進去。
進了浴室大門,裡面有三個門,兩個舊的,一個新的。左面的舊門,走進去
就是男浴池,右面的舊門走進去就是女浴室;那個在最左面最裡面的新做的門自
然就是張紅軍的休息室。
趙麗霞很不情願的走進了休息室,然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裡。
牆壁,黑色的牆壁,上面掛滿了照片,那是屬於趙麗霞的相片,她的在員工
宿舍的起居、坐臥,她在教室裡給學生們上課時的一笑一顰,還有她同孫舒偉那
天的、那天的……
嘿嘿,張紅軍猥褻的笑道:「咋樣啊,小趙?我的拍照技術不錯吧。小趙你
人這麼漂亮,又這麼上相,真是厲害啊。你看那天我可是迎著該死的日頭拍的,
沒想到能拍的這麼清晰,真挺難得的。可以說是我老張玩攝影以後,拍的最棒的
一組了。這只是一小部分,還有好多沒掛出來呢。要不要我都拿出來給你看看,
然後你挑幾張稀罕的,我洗出來給你和孫校長的兒子或者你爺們留個紀念?」
砰!一聲,門劇烈的開後,楞在那裡的趙麗霞逃了出去。此時的趙麗霞腦
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逃,不停的逃,要逃到那裡、為什麼逃她也不知道,但是
她必須逃。於是,慌亂中的她逃進了浴室的更衣間,當她意識到走錯了門時,渾
身赤裸的張紅軍已經跟了進來,將門重重的關上了。
浴室裡早已沒有人了,但是水還是熱的,整個浴室也是濕熱的,充滿了白色
的水霧。驚慌失措的趙麗霞楞在了那裡,纖巧的腰身,絕色的佳人,婀娜的姿態,
迷濛的白霧,這些加起來,就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短暫的,這絕美的畫面也不例外,這幅絕美的畫很快
就被一隻野獸撕碎了,一隻像人一樣的野獸,一隻像野獸一樣的人。
高大勇猛的張紅軍衝了上去,轉到趙麗霞的身後,從後面一把將其摟住,同
時一手摀住趙麗霞的嘴,將她從更衣間拖進了浴池。
瞬間就被拖進浴室的趙麗霞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在她豐滿的胸部重重
抓了一把, 「流……流氓……」趙麗霞直到此刻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出於女
人的本能叫喊了起來,但很快嘴又被那隻大手緊緊的摀住了。
「唔……唔……不……」趙麗霞劇烈地掙扎起來。
張紅軍見趙麗霞反抗激烈,更加用力地死死控制住趙麗霞。作為一個老男人,
尤其是他這樣一位有經驗的、年富力強的老男人,很清楚這是女人的本能反應,
任何女人處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是這樣的,這在正常不過。
「別動,再動信不信我掐死你……」張紅軍惡狠狠地在趙麗霞耳邊低聲喝道。
同時一隻大手更加用力地、緊緊地摀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趙麗霞在男人的懷裡掙扎著,只能從手掌的指縫中
洩出微微的聲音。
張紅軍把頭湊在趙麗霞的耳鬢,享受著漂亮女教師剛剛出浴後,特有的淡雅
體香,下體緊緊地頂在了豐滿、翹挺的臀上。
「咋地!你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幹事兒,我想怎麼都比在宿舍干剌激吧!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我的趙老師,不然那些相片我想很多人都會喜歡的……你說呢
我的小趙老師……」
這幾句話果然有效,張紅軍見趙麗霞不在掙扎,漸漸的也放鬆控制她的手。
突然,「啪!」的一聲,趙麗霞用力轉過身,給了張紅軍一記耳光,然後大
叫著道:「流氓!來人啊……」趙麗霞掙開張紅軍的手,嘶聲大叫起來。
門,走出浴室的門有好幾道,現在都已關上了,叫聲是不可能傳出去的,就
算傳出去也沒人有會聽到,因為此刻這裡除了他們之外,已經沒有人了。
「他媽的臭婊子……」張紅軍惱羞成怒,重又一把將趙麗霞死死按住,把她
的雙臂用力反剪起來。
「啊!……」趙麗霞疼的叫了出來叫。
「喊!喊!喊!操你媽的,臭婊子!老子讓你喊……」張紅軍用力扭住趙麗
霞的手臂,劇痛與恐懼下,趙麗霞早已忘記了呼救。
「臭婊子!給我老實點!」張紅軍抓住趙麗霞將她拉起,頂在浴室有些發黃
的白瓷磚牆上。
「你要干……幹什麼……放開我……你個臭流氓……」趙麗霞的手臂被扭得
幾乎要脫臼了,她強忍著痛,喘息著罵道。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了,不然我還能幹什麼」張紅軍猥褻的答道。
「不……不要……你這是強姦……我會去派出所的……你……你跑不掉的…
…來人啊……抓流氓啊……」趙麗霞雖仍然再做著最後的掙扎。
「來人啊……有流氓……」趙麗霞不顧一切地叫喊著。
「不要臉的臭婊子,叫你媽逼!……」張紅軍氣急敗壞的順手拿起淋浴頭下,
不知誰扔下不要的破澡巾,一手團了一團,趁趙麗霞呼喊時一下塞了進去。
「唔……唔……」趙麗霞驚恐地叫著,用力扭頭躲避。
「叫……讓你叫!臭婊子一個,裝你媽逼的烈女。」張紅軍惡狠狠地將濕漉
漉的泛著一股特別難聞氣味的澡巾,一點點塞入趙麗霞的嘴裡。
「跟你說,給老子識相點。不乖乖的讓我操,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幹的丑
事兒。信不信明天我就把那些相片灑的滿操場都是。還他媽的去派出所告我,你
能勾引校長的兒子,就也能勾引我!到時我看人家是信我手上的證據,還是信你
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張紅軍雙手緊緊地箍住趙麗霞,惡狠狠的說道。
「不,……唔……唔……」趙麗霞急得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嘴被塞得滿滿的,
含糊不清地悶叫著,拚命的扭動著身體,逃避頂在自己臀部那已經發硬的男人的
肉棒。
劇烈的扭動更加剌激了張紅軍的慾望。
「嘿嘿,好騷的小屁股啊!看我老張怎麼操你……」張紅軍說著伸出一隻手
撩起了趙麗霞的及膝短裙。
「唔……唔……」趙麗霞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更加拚命的劇烈掙扎起來。
女人在這種狀況下,都會掙扎的,雖然很無力更無用,但還是要掙扎,這是
女人的本能,原始的、動物的本能。經驗老道的猶如一個老獵人般的張紅軍,自
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更清楚的知道,只有完全的插入,淋漓盡致的征服,才能徹
底粉碎一個女人的反抗之心,撕碎一個女人矜持的面具,尤其是這種高傲的女人。
趙麗霞的及膝短裙被撩了起來,兩條豐潤而修長的大腿暴露在了霧氣濛濛的
浴室中。
張紅軍用最快的速度、最簡單、最粗暴也最有效的動作,將白色的三角褲一
下就扒到了膕窩,從照片裡已看了千次的性感翹臀立即呈現在了他眼前白
膩、豐盈,充滿了彈性。
無邊的恐懼、巨大的屈辱,還有嘴裡臭的怪怪的澡巾,趙麗霞幾乎已暈了過
去。
白色內褲橫在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間,就像一個大大的英文字母「H 」。
張紅軍一撇腰,將那又黑又粗的肉棒頂進了那道年輕、美麗、充滿朝氣的溪
谷中。動作瀟灑、諳熟,就像一個技術熟練的老獵人,衝著他的獵物端起獵槍一
般;這樣的動作無論做多少次,無論和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能這樣瀟灑、諳熟,
因為他就是個老獵人。
趙麗霞絕望地哀嚎起來,她終於放棄了無用的掙扎,此刻的她反而突然清醒
了、冷靜了,她心裡很清楚,這時即使有人進來將張紅軍送進派出所,張紅軍最
多也就是個強姦罪,而他手上這那些東西,還有他知道的那個秘密就會公之於眾,
她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失去所有已經得到和將來有可能得到的一切東西。
張紅軍見趙麗霞不在掙扎,嘿嘿一笑,便有恃無恐的將趙麗霞壓在白色瓷磚
牆上,雙手抓住趙麗霞的腰胯開始抽插起來。
趙麗霞失去禁錮的雙臂撐在了牆上,被控制住腰身的她,屁股被迫向後拱出,
無奈的承受著屈辱的姦淫。她艱難地扯出還塞在嘴裡的澡巾,拚命地吐著口水,
像一條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視乎已忘記自己正在被人強姦。
「咋樣,在浴池裡干比在宿舍刺激多了吧?……」張紅軍猥褻的地說著,動
作愈來愈大,抽插也越來越快。
趙麗霞雖然內褲被扒了下去,但黑色及膝短裙還堆在腰際,上身也仍穿著白
色花邊襯衫;繚繞的水霧,半裸的佳人,這幅淫穢的畫卷令張紅軍亢奮無比。
「撲滋……撲滋……」張紅軍腆著肚子,聳著屁股,用力的急速抽插著,撞
的趙麗霞臀部、大腿波浪如湧。鮮嫩的大小陰唇翻覆著,緊撐撐的引道滋滋地滲
出水來;青筋怒突的肉棒在淫水的幫助下,出入越來越順暢。
張紅軍肉棒下的卵袋隨著他的動作有節奏地甩動著 「嘿嘿……真是個騷逼!
這就出水了啊!你今年好像才十九吧,十九居然就這麼騷了,你幾歲被開的苞?
在這種地方被干,是不是很剌激……」
聽到張紅軍猥褻的話語,趙麗霞更加無地自容,將臉深埋在兩臂間,痛苦的
承受著身後男人的強力攻擊。
「真漂亮……噢……真緊……真夠味!」張紅軍一邊進出著年輕美麗的身體,
一邊下流地說。
被很多人用過的公共浴池,瀰漫著一種特有氣味,趙麗霞的人已經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我遭受這樣的摧
殘……我怎麼變的這麼麻木……這麼無恥」
趙麗霞不能相信才短短的幾周,高傲的白天鵝就落到了這步田地,更不能相
信驕傲的公竟在這種骯髒的地方和一個看鍋爐的老男人做這樣的事,更不能相
信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慾望,但殘酷的事實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她,這都
是真的。
張紅軍的陽具盡情地貫穿著年輕的肉體,龜頭刺刀般截擊著嬌嫩的子宮,趙
麗霞原始的肉慾在一點一點被點燃,手指用力的抓著光潔的牆壁。
「怎麼樣?過癮吧!小騷逼……嘿嘿……真想不到你個小婊子還挺有手段,
為了轉正居然去勾引男人……」張紅軍邊說邊重重的拍了幾下趙麗霞的屁股。
「你……你胡說……你個人渣……流氓……魔鬼……」趙麗霞實在承受不了
這樣的屈辱,滿面漲紅的她,劇烈的扭動,企圖掙脫身後的肉棒。
趙麗霞這一扭動,正了張紅軍的意,他將肉棒整根留在趙麗霞的體內,借
著趙麗霞的扭動感受著陰道壁肉一下一下的勒著肉棒,撲哧……撲哧……「引道
裡發出了淫穢的聲響。
張紅軍看著年輕漂亮的女音樂老師雙手撐在牆上,撅著屁股一邊不情願的扭
動著,一邊又不得不挨他操的樣子,簡直興奮到了極點,一手攬腰,一手楸起長
長的秀髮加緊操弄起來。
趙麗霞雖不情願,但年輕敏感的身體卻還是臣服了,隨著男人強烈的抽插,
下體的腔道已不知不覺產生抽搐,子宮口每次被刺中時,陣陣麻癢便向全身擴散,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兩眼也開始迷糊起來,聲音也開始變了腔調。
張紅軍輕蔑的笑道:「真是個敏感的騷貨,被操這麼幾下就高潮了……好!
第一次和我老張幹事,我就給你個面子,讓你個小騷貨過足癮再說。」
張紅軍奮力地抽插起來,動作大的幾乎要把趙麗霞撞到了牆壁裡。「啊……」
趙麗霞雙眉緊鎖,雙手撐在牆上,向後撅起性感豐滿的白臀,在劇烈的交中慢
慢陷入了肉慾的漩渦。
趙麗霞對身後這個醜惡的男人,是討厭的、深惡痛絕的;但此刻被這個男人
的陽具屢次進入自己身體後,她對這個陽具竟產生了熟悉感、親切感。如果後面
的人不是張紅軍而是她的王子趙海波那該有多好,那樣也許她就能毫無屈辱感地
享受這根陽具、享受這份刺激、享受這份美妙。
「怎麼樣?想爽不……想就自己扭屁股啊……」張紅軍是故意的,他發現趙
麗霞就快要攀上高峰時,故意的放緩了抽送。
「啊……我怎麼會這樣?」趙麗霞從迷茫的狀態中驚醒過來,臉刷地紅了起
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這麼無恥的想法。趙麗霞發現
自己已完全投入到與這個男人的性愛中不能自拔。天啊,這是我嗎,這還是那個
驕傲的公嗎?趙麗霞在迷亂中,不斷地問著自己。
張紅軍鬆開趙麗霞的秀髮,伸進襯衫內抓弄起趙麗霞年輕挺拔的胸脯,又突
然加快了已經慢下來的抽插。
清醒了一些的趙麗霞用一隻手伸向後面,想阻止男人的進攻。張紅軍鬆開肆
虐在胸乳間的大手,楸起趙麗霞的長髮將她拉的直立起來,另一隻手使勁一推,
將趙麗霞整個身體死死的壓在了白色瓷磚牆上,猶如鋪陳在砧上的生魚片一般。
「操死你個……小騷逼……」張紅軍咬牙切齒地狠命抽插起來。
「啊……啊……求求你……停……停下來」小學的員工浴池裡,四十五歲的
老鍋爐工的肉棒,正姦淫著十九歲的美麗女教師的身體,同時被姦污的還有一顆
驕傲的心,一顆美好而驕傲的心。神聖而驕傲的公是不容侵犯的,她必將和王
子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此時,那個曾經驕傲的小公,卻將一個老男人、老
流氓的獸慾全部激發了出來。
「啪……啪……啪……」浴池裡響起一陣陣肉與肉的碰撞聲,肉與牆的碰撞
聲。
「臭婊子……啊」張紅軍吼叫著全力一挺,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從馬眼噴出,
有力地射進了年輕美麗的身體中。
趙麗霞同時也將身體繃的筆直,手指在白瓷磚上用力的抓著,然後整個人在
一陣痙攣後,慢慢的滑倒在浴室的地上,雙腿還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張紅軍站在那裡,看著倒下的美人猥褻的道:「你高潮的德行,還真是他媽的夠騷
啊!怎麼樣,跟我老張幹事兒過癮吧,我兒子和我哪個干的你更爽?」
「你……你個畜生……你……你什麼意思?」已幾乎虛脫的趙麗霞艱難的罵
道。
「嘿嘿,孫舒偉是我兒子,就孫小個子那傻逼能操出那麼優秀的兒子?」張
紅軍頓了一頓,罵道:「小騷逼別雞巴閒著,好好洗洗,今晚陪老子好好爽爽。」
說著,抓住趙麗霞的頭髮一把拉了起來,推進了水池裡……
初夏,天明的還不是很早,凌晨三四點鐘依舊猶如黑夜,天氣也依舊猶如寒
冬一般的冷。一個曼妙的身影,從職工浴池的大門裡衝了出來;披頭散髮、踉踉
蹌蹌的疾步往職工宿舍蹣跚而去。這個身影近乎是赤裸的,破爛的衣裙已無法遮
掩住那曼妙的身體。只見那曼妙的身影,雙臂捧在胸前,不時又騰出一隻胳膊扶
著牆壁蹣跚;每當她騰出一隻手扶住牆壁時,曼妙的身影上都會搖晃起一陣波濤。
這個人是誰呢?沒人知道。不過小學後院的職工宿舍不是只有一個人住麼?是的,
只有一個人住。
天亮了,該來的清晨總是會來,勤勞的人們又要為生計辛勤的工作了;那不
勤勞的人們為了生計又會怎樣呢?什麼樣的人,才是勤勞的人;什麼樣的人,才
是不勤勞的人呢?
田香坐在辦公室裡準備著今天的教案。這辦公室裡本該有兩個人的,但現在
卻只有田香一個人;已經九點多了,趙麗霞卻還是沒有來,今天的課誰來上呢?
正文 【小學後院的鍋爐工】第五章 獵人與魔鬼(1)
第五章 獵人與魔鬼()
字數:576
操場上一群一群的學生結伴嬉鬧著、追逐著,盡情揮灑著童年的時光;沉浸
在童年時光中的他們看起來是那麼天真、純潔,那麼的幸福、快樂。是啊,這世
上又有誰不覺得童年是美好、快樂又是最純真、乾淨的呢。
田香望了望窗外,歎了口氣,心道:「趙麗霞還沒來,看來今天得多上兩節
課了。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行,一轉正了就原形畢露了。」想到這裡,田香
又輕輕的搖了搖頭,暗笑道:「還說人家,自己不也變懶了麼,以前這音樂課還
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活,又有什麼可抱怨的。還是想想找誰串下課吧。」田香在桌
上翻了翻,拿起了課程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
正是趙麗霞。田香剛想和趙麗霞打招呼,卻楞在了那裡,因為趙麗霞和往常太不
一樣了,可以說是糟透了。平時總是略施淡妝的趙麗霞,此刻的妝容比田香還重,
卻仍掩飾不住一臉的疲憊,只見她眼窩深陷,套著黑眼圈的雙眸佈滿血絲,臉有
些發青,也有些發腫。
還沒等田香過神來,趙麗霞已略帶歉意的道:「田姐,今天我不太舒服,
你能替我上下第四節的課麼?」田香微笑著道:「當然可以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吧,第三節課姐也替你上了。」「這……這怎麼可以。你第三節也有課的啊。」
趙麗霞實在想不到平時世故又很勢利的田香,不但答應的如此爽快,還把今天她
所有的課都替了。
「沒事,找人串下就行了。我看看……嗯……你今天第三節是三年五……第
四節是二年二……我是四年三……」田香飛快的查找課程表,然後笑了笑道:
「好了,我去跟朱軍串下課,音樂課變成體育課我想那些小傢伙們應該更高興的。
你就好好休息吧。」望著走出去的田香,趙麗霞心裡感激萬分,甚至心裡有一點
點愧疚,她實在想不道:「這個平時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又總是濃妝艷抹,走起
路來故意一扭一扭的老女人居然心腸這麼好,待人這麼熱情。自己平時對人家那
麼冷淡,人家全都不在意,現在又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爽快的幫了自己。」趙麗
霞忽然覺得平時的自己視乎做的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中午了,該吃午飯了。自從趙麗霞要結婚的消息傳開後,那些煩人的「癩蛤
蟆」好像突然都消失了,除了朱軍偶爾依舊會幫她取飯盒外,已經沒有人在替她
取飯盒了。不過今天趙麗霞卻沒有帶飯,她即使能早起趕上蒸飯的時間,她也實
在不想在靠近鍋爐房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了。
下午也沒什麼課了,趙麗霞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她打算等田香來和
人家打個招呼,至少表示一下感謝在宿舍。
門開了,田香拎著飯盒和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笑道:「小趙你人緣真好啊。
朱老師聽說你病了,特意去外面給你訂了餐,讓我替他帶來了。」塑料袋裡面有
兩個快餐盒,分別裝著米飯和鍋包肉。趙麗霞實在沒有胃口,於是道:「田姐,
你吃吧,我實在沒胃口,想去休息下。」「在沒胃口也得吃飯啊,有病了不吃
飯可不成。」田香硬拉著趙麗霞坐了下來。
趙麗霞想了想,於是坐了下來,兩人剛要動筷,突然有人敲門。田香搶先道:
「誰啊,請進。」門被推開了,一個人閃了進來,掃了屋子一眼後,大大咧咧的
站在了田香和趙麗霞面前。
看到這個人,兩個女人同時都呆愣在了那裡,臉色都一樣的難看之極,充滿
了驚懼與惶恐。
來的人塔拉著一雙拖鞋,下身穿著一個大褲衩子,上身套著個跨欄背心
這人正是張紅軍。
一見進來的是張紅軍,田香有些慌亂,勉強擠出微笑,怯生生的道:「張師
傅,你來這有事麼?」張紅軍白了田香一眼,大大咧咧的道:「田香,帶著你的
飯出去,兩個小時以後來。我和小趙老師有些話要說。」田香這下更是楞了,
她看了看張紅軍,又看了看趙麗霞,一時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媽了逼的,我說話你沒聽見!趕緊滾出去。」張紅軍瞪起眼睛罵道。
田香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躍而起,拎起飯盒趕緊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這個你拿走。」張紅軍拎起朱軍給趙麗霞買的外賣,扔給了田香。
田香接過塑料袋,猶如虎口下被大赦的小白兔一般,鬆了一口氣,趕忙逃了
出去。在走出辦公室門口的一剎那,她偷偷頭望了趙麗霞一眼,趙麗霞也正在
望著她,眼睛裡和她一樣充滿了驚訝與恐懼。田香歎了口氣,將門輕輕帶上消失
在了走廊中。
望著關上的門,趙麗霞的心沉了下去,聲音帶著微微顫抖道:「你,你要干
什麼;田姐她……她怎麼會這麼怕你。」張紅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當
然是來操你了,你這麼漂亮又這麼騷,一想到昨晚你那個賤樣,我就忍不住想過
來操你了。」「你……你不能在這裡,這裡是辦公……會有人看到的。」趙麗霞
咬著嘴唇怯生生的道。
「辦公室怎麼了?只要老子高興,在操場上一樣操你。」張紅軍說著,把門
反插上,走到窗前拉上了遮陽簾。
趙麗霞趁張紅軍離開門口去拉窗簾時,突然站起身衝到了門口,手剛碰到門
插,就被張紅軍從後面一把揪住了頭髮,扯倒在地。
張紅軍將趙麗霞的頭髮纏在手上,慢慢繞著,越纏越緊,彷彿要將她頭髮全
部扯下來一般,趙麗霞已疼出了眼淚,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眼瞧著張紅軍,
呻吟著罵道:「你個流氓……畜生……快放手」張紅軍猥褻的一笑,一拳打在她
小肚上,嗄聲道:「賤貨,你把我們爺倆都睡了,還他媽的好意思說我是流氓畜
生。」趙麗霞被打得全身都縮成了一團,除了眼淚已罵不出一個字來。張紅軍一
把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重重摔在辦公桌上,再揪起她的頭髮,正正反反摑了
她三四個耳光。
趙麗霞趕忙用雙手護住雙頰,哀求道:「別打……別打了……別要再打臉了
……」張紅軍停下了手,輕蔑的笑道:「破鞋一個,還知道要臉!你說,不打臉,
打哪?」趙麗霞仰躺在辦公桌上癡癡地望著窗口,無奈的道:「只要不打臉,隨
便你。」夏的陽光是金色的,這金色的光輝透過窗簾漫射到屋子裡,灑在了趙麗
霞的臉上,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但此刻這絕美的臉卻沒
有一絲生氣,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的世界,美麗而清澈的雙眸也失去了光輝,只
是空洞洞的瞪著,彷彿這樣就會洞穿那道阻擋住陽光的窗簾,那道阻擋住光明的
窗戶。
張紅軍看著趙麗霞,得意的笑了,作為一個老男他很清楚:「驕傲和自信,
是女人最好的飾品。一個沒有信心,沒有驕傲的女人,就算她長得不難看,也絕
不會有那種令人心動的吸引力。趙麗霞之所以美的這般動人心魄,不只是因為她
的臉蛋和身材,更是因為她與生俱來的那份驕傲、那份自信。現在她這份自信與
驕傲,在面對他時已完全消失,這雖然會令他感到無趣,但卻至少已經證明這個
高傲的女人,已經完全臣服於他了。因為女人一旦在一個男人面前放棄了驕傲和
自信,那麼她這一生都可以說是攥在了這個男人手裡。」張紅軍嘿嘿一笑,道:
「好,那就不打臉了,我們玩點別的。」張紅軍嘴裡說著,伸手解開了趙麗霞的
腰帶,粉色的喇叭褲如雲一般墜落到辦公桌下,趙麗霞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隨
即呈現在了張紅軍眼前,這雙腿美的令人炫目,豐盈而不見肉,纖美而不現骨;
要非說有什麼瑕疵,或許就是張紅軍昨晚肆虐時留下的淤青而已。
白色的襯衫、淡藍色的文胸與男人的大褲衩子和跨欄背心凌亂地散落在粉色
的喇叭褲上,張紅軍的一隻手在趙麗霞身上不停的遊走,這捏捏、那捅捅,這摸
摸、那掐掐,這擰擰、那楸楸;而另一隻手卻安分的停留在趙麗霞雙腿之間,而
這隻手的手指就沒那麼安分了,手指時而在恥丘上遊走,時而在蜜穴裡進出;時
而扯扯濃密的陰毛,時而靈活的撩撥著內外陰唇。
趙麗霞仰躺在辦公桌上,秀眉微顰,雙唇緊咬,胸膛起伏,雙腿緊並,那一
雙嫣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著,似乎已在漸漸漲大,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神也
越來越迷離,窗外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趙麗霞此時的姿態,窗外的世界映在她
眼裡都是顛倒的、搖晃的,而她現在的人生與理想也顛倒了,搖晃了;她閉上了
雙眸,淚水已滲出眼角……
鍋樓房水箱旁的大木床上,石磊正將- 雙充滿誘惑的腿高高架起,瘋狂的
親吻著一雙女人的腳,這腳看起來是那麼纖巧、那麼秀氣;這雙腳的人當然就
是田香,雖然她已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但身材仍保養得非常好,她的胸膛仍然
還算堅挺,小腹依舊平坦,雙腿也修長結實,呻吟聲聽來也更加嬌媚動人。這個
年齡段的這種女人,對石磊這樣青春鼎盛的小伙子正是最具殺傷力的,石磊又迫
不及待的挺起他的驕傲,將那曼妙的充滿誘惑的雙腿用力的抓住、抬起、分開;
隨著石磊腰身猛的一動,田香那長長的假睫毛已經變的七扭八歪,她微皺著眉頭
發出一聲長長的及其享受又不堪承受的呻吟聲……這一聲呻吟就猶如催化劑一般,
一下令石磊整個人都完全爆發了、瘋狂了。
只聽田香猶如夢囈般呢喃道:「我的小祖宗啊,都折騰三次了,還來啊!」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雙手卻又開始用力的揉捏起自己的乳房,那雙纖巧、秀
氣的雙足也箍緊了石磊的脖頸,用那奇妙的腳趾淘氣般的摩挲著石磊的耳垂兒。
石磊喘著粗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木拼成的大床咯吱咯吱的響動著,
彷彿也在喘著粗氣。
太陽慢慢的走著,雖然慢但還是會漸漸的變成夕陽,正如相聚的人終究要分
開一般。田香離開已有一會兒了,石磊卻還坐在鍋爐房內門的門檻上,斜陽從小
窗裡斜照進來,照在他的腿上,這讓他又想起了剛才輕撫著他大腿的那雙溫暖而
又柔軟的手。那雙手,那個女人,那光滑如絲緞的皮膚,那條結實渾圓的腿和腿
的奇妙動作……想到這裡,他心裡好想立刻又湧起一種奇異的衝動……
「臭小子!發什麼春夢呢,老子敲管子你沒聽到麼?」一聲斷喝,驚的石磊
跳了起來。張紅軍瞪著眼睛看著石磊,罵罵咧咧的道:「開堂子(北方人管浴池
也叫堂子)的時間到了,趕緊他媽的送熱水。對了!關堂子以後,記得在加熱一
,要保證水溫不低於7度。」石磊愣了愣,道:「都關堂子了,還燒那麼熱干
嘛?」「他媽的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告訴你咋干就咋干。老子就是大半夜要
洗熱水澡咋地,老子還要摟著小娘們洗鴛鴦浴呢,你管得著麼你。」張紅軍罵罵
咧咧的走了出去。
望著張紅軍的背影,石磊沒有生氣,更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心裡把張紅軍罵個
千遍完遍;但他的眸子卻亮了起來,彷彿迷路之人突然發現了啟明星一般興奮了
起來。他的雙耳不時蕩著不久前的對話:「田姐你明天還來麼?小祖宗你這是
想弄死你姐啊。不是的,我……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小傻瓜,被人發現了會害
死姐姐的……姐對你這麼好,你拿什麼報答我啊……」「拿什麼報答我……拿什
麼報答我」,石磊心裡來的重複著這句話,他的雙眼發出了亮光。
教學樓裡已經沒有人了,學生早已放學家,教師們也該洗澡的洗澡,該
家的家了。走廊最裡面音樂組辦公室的大門緊緊的閉著,趙麗霞伸著長腿坐在
地上,背靠著門攤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後背死死的抵著門,彷彿門外有兇猛的
吃人野獸一般,但外面並沒有野獸,也沒有人,田香也始終沒有來過。趙麗霞
秀髮凌亂不堪,胡亂套在身上的白色襯衫也是凌亂的、褶皺的;她的背緊緊抵著
門,雙手用力的抓著領口彷彿這樣就能遮住那已飽受蹂躪的雙乳;由於她的雙足、
雙膝內扣,腳尖對著腳尖、膝蓋對著膝蓋,使她筆直修長的雙腿以一種奇異的姿
態伸展著。這修長筆直的腿還偶爾會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正如她的顫抖的心一般,
也許不只是顫抖,也許還在滴血。
「週末,我和丈夫還要去看房子,你放過我好不好……請不要在我身上留下
痕跡。」「那就看你明不明白事兒了,以後就按昨晚兒說的,天天晚上來我那睡
覺就好辦。」「老子走了,記得晚上來陪我睡覺,不然有你好看的……」一想到
晚上,趙麗霞渾身都已在顫抖……
傍晚過後,入夜,嚶嚶細雨慢慢的滲入泥土,一個俏麗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
在已經有些泥濘的通往員工浴池的土路上。細雨緩緩,出行甚至勿須撐傘,卻以
令路上泥濘沒足,牆腳邊上還有些許比較干的路,趙麗霞小心翼翼的挑著較干的
路踏下去,有時她情願多繞個大圈子也不願不雅的奮力誇過一處小水窪或踩過一
小段泥濘的路。她身段曼妙、步履從容,她平時走路一向都是這樣腰桿筆直,仰
著頭,挺著胸;用那緊密貼在一起的筆直而性感的雙腿邁著優雅而驕傲的步子。
那曼妙的身段,俏麗的面容與這高貴的步態就如潑墨畫一般渾然天成,毫無矯揉
造作的痕跡,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高貴、那麼美麗。
終於走到了員工浴室,門沒有鎖,虛掩著,趙麗霞停了下來,猶豫是敲門,
還是直接拉開門進去。這時,門裡突然伸出一隻蒼老而粗糙的大手一把將趙麗霞
扯了進去,門隨即緊緊的關上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特有
的蹬蹬聲從門裡傳了出來,又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清晨,太陽餘暉將要卻還沒有撫慰大地的時候,趙麗霞已經離開了浴池,低
著頭慢慢的走在返宿舍的路上。不久前她還憎惡泥濘,寧願多繞個大圈子也不
願走過一小段泥濘的路。但現在他她卻情願走在泥濘中,她忽然間喜歡上了一腳
踏入泥濘中時那種軟軟的、冷冷的感覺。趙麗霞此時才發覺,其實泥濘也有泥濘
的可愛之處它默默地忍受著人類的踐踏,卻還是以它的潮濕和柔軟來保護人
類的腳。正如此刻的她,雖然身心都猶如被撕裂一般痛苦著,踐踏著,但她卻覺
得是值得的,她保護了她要保護的東西。
昨晚宛如噩夢,依然縈繞在眼前。趙麗霞本以為張紅軍那樣的老傢伙,在這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裡瘋狂了那麼多次,昨晚不會再有力氣做任何瘋狂的事兒了。
可是她錯了,昨晚的瘋狂已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那些奇奇怪怪的可怕東西,還
有自己在相機閃光燈下的醜態出都令她近乎崩潰。張紅軍雖然是她除了丈夫以
外的第二個男人,但無論是在身體還是心靈上,帶給他的痛苦都要遠遠超過孫舒
偉。當她離開時,她的肉體和心靈都猶如撕裂般的痛苦著。但她覺得自己的付出
還是值得的至少從今天到週末,在見到丈夫趙海波之前,張紅軍是不會在騷
擾她了。想到這裡趙麗霞的腳步堅定了起來,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而高貴的步態仿
佛重又來了。她昂起頭,挺起胸,步履依舊從容,只是她的腰桿和雙腿已不在
筆直,加上雙腿不能緊密閉,她此時走路的姿態就彷彿是屁股正坐在小凳上
一樣。趙麗霞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步態有多尷尬,昨晚那連做夢都不曾想到的瘋
狂帶來的痛苦,使得她已經無法保持來時那優雅而高貴的步態。但她知道這些都
是暫時的,早晚會恢復的,是的,早晚一切都會恢復的,恢復到最開始的日子,
因為王子和公的愛情是永恆的、堅定的、美好的,神聖不可侵犯的。
早上,當趙麗霞走進辦公室時,田香已經坐在了那裡。兩人目光相對,彼此
淡淡的一笑,猶如往常一樣打著招呼,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是啊,太陽每
天都會升起,日子每天都是一樣的平淡,能發生什麼呢?
同一片朝陽下的石磊,興高采烈的走進鍋爐房,扔下背上的鋪蓋,放下手裡
提著的幾瓶酒後,一步三躥的出去忙碌起來。
中午,石磊打開汽鍋後,拎起兩瓶酒奔了出去,一轉彎走進了職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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