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曾有西風弄晚潮】》 正文 曾有西風弄晚潮(壹、貳) 我爸媽都是礦上的。礦很大,普通職工都住在宿舍,像個小鎮子。我上 初中的時候已經十分頑劣。抽煙喝酒,曠課泡遊戲廳,放學劫女同學……基本每 個月都會被老師請家長。用我媽的話,你這樣下去早晚變成小流氓。 上初三那年,我終於如願退了學。打退學那天起,我更像沒了籠頭的馬一樣, 天天在外面野,有時候一禮拜都不著家。慶生就是我在會上胡混的時候認識的。 他那會二十出頭,頂替他工傷死了的爹到洗煤廠上班。上了沒幾天就查出來有病, 好像是肝炎什麼的,於是天天在家泡病號。他媽姓唐,好像是負責給工人發勞保 用品的,淨聽一幫工人擠眉弄眼地叫她「唐勞保」。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老鴇」 這詞。 第一次去慶生家是為了拿本武俠小說。他媽開的門,捲著一腦袋燙髮的卡子。 我們拿了書沒呆就走了。去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的田力說,你剛看見沒有,慶 生他媽沒戴乳罩……我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懊悔半天,當時咋就沒注意啊。一路 上田力跟我說了不少慶生媽的風流韻事,到家裡我發現我褲衩濕了一塊兒。 後來在院裡碰上慶生他媽,我就開始注意上了。她是那種典型的勞動婦女, 說話直,喜歡跟人開玩笑,尤其是小伙子。不怎麼打扮,但是收拾得挺利。奶 子的確大。用田力的話,得楞得楞的。 有一天我去職工活動中心偷東西,當時以為礦上籃球隊得的獎盃是鍍金的, 值點兒錢。白天的時候就故意把一窗戶的插銷弄壞了,晚上 點多翻窗戶跳進去, 原打算去陳列室撬櫃子。可聽見旁邊的放映室有動靜,我以為又有青工偷著看毛 片兒,就趴在門上的窗戶往裡瞅。裡面挺黑,沒人看錄像,隱約有人影。過了一 會,才看清楚。放映室的後面有兩人。一個女的,裙子捲到了腰那兒,手撐著乒 乓球案子,撅著屁股站著,一個男的站在她身後,他們好像說著什麼,聲音太小 聽不清。當時,我渾身的血液都衝到大腦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昏昏沉沉地往 走,在窗戶前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去看看那兩人我認不認識。可能真是 太激動了,跳窗戶時不小心把窗台的花盆踢了,於是也顧不上去騎自行車,手忙 腳亂地鑽到路邊的灌木叢裡。我大概躲了十多分鐘,沒什麼動靜,正琢磨要不要 出去,就看見慶生媽從活動中心裡出來,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四周,朝家走去。我 當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既興奮又害怕,整個人哆嗦成一團。那個男的始終不出 來,害得我生怕撞上他,沒敢取車,直接跑了家。那天晚上我手淫了四次。奇 怪的是,在放映室門口我看得並不清楚,可手淫時腦子裡的畫面卻異常清晰,而 且還是好幾個不同的角度,跟電影蒙太奇似的。慶生媽上身的衣服敞著懷,乳罩 解開了但沒摘,只是掛在胸前。一條碎花裙子捲到腰裡,褲衩褪到了腳脖子。她 身後的那個男人站在黑暗中,一隻手按著她高高撅起的白屁股,另一手伸到她胸 前使勁揉著奶子,下身一下一下地往前拱。慶生媽仰著頭,脖子繃得筆直,閉眼 咬著嘴唇,鼻子裡呼呼地噴著熱氣,像一匹焦躁的大白馬。後來,我真正搞上了 慶生媽,讓她配我還原了腦海中的這個畫面,竟然絲毫不差。唯一的別是那 豐腴肥厚的肉感是我手淫時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的。 活動中心那件事以後,跟田力他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瞎聊我都故意把 話題往慶生媽上引,希望能多打聽點到什麼。開始他們還興致勃勃地胡聊神侃, 說點道聽途說的段子,什麼慶生媽跟倉庫的瘸子啊,跟副書記的兒子啊……幾次 以後,說的總是那些事兒大家就沒什麼興趣了。只有我始終聽著津津有味,事實 上慶生媽成了我一直不變的手淫對象。後來我曾經問過慶生媽,這些傳言是不是 真的。她一下把我從她身上推下去,生氣地說,你們這群小崽子怎麼跟老娘們似 的嚼舌根子?都是真的,我就喜歡被人睡,滿意了吧?說完轉過身給我一個光滑 厚實的後背。每次急了慶生媽都用這招,任憑我在她身後挺著火燒火燎的雞巴對 著她的屁股瞎戳硬捅。過半天才噗嗤一下笑出聲,看你以後還胡唚。然後屁股朝 後一挺,分開大腿說,別敲了,進來吧。 有一段時間,我天天晚上琢磨怎麼能搞上慶生媽,想來想去好像只有用活動 中心那事要挾她一個辦法,但一來沒那膽子二來也沒什麼證據。於是很後悔當時 沒破門而入當場捉姦,如果是那樣也算抓到把柄,總比自己天天意淫強。想到後 來決定多和慶生處,勤往他家跑,就算碰不上什麼機會,至少能多見到幾次慶生 媽,為自己手淫多積累點素材。 慶生大我五六歲,本來沒什麼興趣跟我玩。可自打他從一哥們那借了一個紅 白機,就開始經常動約我去他家。我一禮拜得有三四天是泡在遊戲廳裡,給他 當個老師還是有富餘的,更何況遊戲機的遊戲要容易得多。慶生在外面松頭日腦, 在家裡卻耀武揚威。他媽一數落他,他就嚷嚷。他媽嘴上罵可也拿他沒轍。有一 他只顧著跟我打遊戲,把一盆衣服放在廁所門口,他媽一出來就給趟翻了,立 刻就罵開了。我說,你還不出去幫忙收拾收拾。慶生笑嘻嘻地說,沒事,讓她罵 去。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找了借口家,出門的時候看見慶生媽蹲在地上正收 拾,從領口瞅進去,白花花的奶子一覽無遺。當時真想上去使勁揉兩下。我說了 聲阿姨再見,夾著硬挺挺的雞巴趕緊跑了。當天晚上又手淫了好幾次。 每次去慶生家,我都盡量在他媽面前裝得老實聽話。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 麼,可能是想博得慶生媽的好感,或者讓她放鬆戒心吧。可我總覺得慶生媽對我 心裡的骯髒企圖瞭如指掌。因為每和我打招呼,她都是抿著厚實的嘴唇嚴肅地 點點頭。即使剛剛還在跟其他小年輕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看見我她也會立刻變 得正兒八經不苟言笑。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在活動中心搞她的人是我一樣。田 力跟我說,慶生媽對你印象不好。我想也是,每個當媽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跟 別人在一起才學壞的。 關於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見慶生媽的裸體,我的記憶跟慶生媽的描述有很大出 入。我記得是發生在夏天的事兒。我在慶生屋裡看本黃書,他躺床上睡著了。外 面門響,他媽下班家。我看了會書,推開房門打算家。在客廳看見了慶生媽。 因為天熱,她裸著上身只穿條三角褲,估計是沒想到家裡有人。當時我們倆都怔 住了。我盯著慶生媽一身肥白柔膩的好肉,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慶生媽先是 一驚,慌亂地抬起胳膊想要遮掩,但很快鎮靜下來,旁若無人地轉身走進了她的 房間。只是進屋時不小心踢到了一張椅子。我看著她緊繃繃的三角褲邊緣滋出大 片大片的白肉,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第二天我問慶生,昨天走的時候沒跟你媽打 招呼,她沒說我什麼吧。慶生說,沒有,倒是問你多大了,是不是上班了。 而慶生媽說這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她說如果真有這事,早就一腳把我卵 蛋踹碎了。她的描述是這樣的。有一次天都很晚了,我和田力在慶生家打撲克。 慶生媽在自己屋裡收拾衣櫃,翻出了件以前的羊毛衫,於是心血來潮打算試試。 以她當時的體型很難再穿下,到後來乾脆把內衣都脫了打算直接套。這時她從鏡 子裡看見我趴在窗戶上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裡看。我說,不對啊,就一條窗簾縫你 怎麼能看出是我,要是田力呢,也有可能是慶生啊。我認得你的眼神,跟小鑽頭 似的,慶生媽答。 貳 我多一半的壞都是跟田力學的。他是我哥的同學,以前經常來我家找我哥借 作業。慢慢跟我熟了。我哥到市裡上高中後,他常來找我玩。田力他爸是礦上一 個辦公室的任,口碑不好。可這不耽誤田力以幹部子自居。我聽我爸媽說, 老田家那小子別看小,偷雞摸狗的事兒可干的不少。他們不許我跟田力在一起混。 可我那會兒就覺得跟田力呆著自在。 我第一次嫖娼是田力帶我去的。那時礦上還沒通高速路,附近只有一條國道。 來往的貨車在那穿州過府。國道邊上有一溜飯館,說是飯館也能住宿。那地方也 沒名字,當地人都管那叫「十二公里」。很多貨車司機都在那打尖住店。有一次 田力說請我吃飯。我們搭廠車到了「十二公里」。下車時我聽見司機跟旁邊的人 說,一看就是兩個小壞種。 田力帶我去了一家沒名字的小飯館。老娘問他,是去包間嗎?要個服務員 吧?田力說,當然,給我這兄也找一個。沒多一會,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進 了屋。她們長得不好看,可是穿著絲襪的大腿顯得光滑誘人。一開始就上上菜, 後來開始勸酒。我被其中一個塗著紫色眼影的女人灌了一杯酒,打嗝的時候發現 另一個女人已經坐在了田力的腿上,田力的臉埋在那女人敞著的領口裡吸溜吸溜 的又舔又嘬。「紫眼睛」一直衝我飛媚眼兒。我壯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她大腿。 手立刻被她一把攥住,使勁往褲襠裡塞,嘴裡膩乎乎地說,來給姐解解癢。過了 會田力拽著另一個女人出去了。他出門時我看見他的雞巴挺在褲子外面。他倆剛 走,「紫眼睛」三下兩下的把外衣脫了。她沒帶乳罩,三角褲是紅色的,紅得燒 眼睛。她衝著我把褲衩襠部扒到一邊,露出毛茸茸的下面,那紅黑相間的地方顯 得邪惡猙獰。我永遠忘不了她當時的眼神挑釁,赤裸裸地挑釁。可能是因為 緊張,這人生中第一次的性愛並沒讓我感到舒服暢快。我當時覺得自己身子底下 壓的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細長的腿。「紫眼睛」的呻吟很 有特點,像喉嚨裡卡了痰,「呵呵」地咳不出來。哦,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 次嫖娼不戴套。 那次嫖娼後,我和田力聊女人時深入了很多。他雖大我不多,可已經玩過不 少女人,礦衛生院的大夫,第二商場的售貨員,還有幾個托他爸走後門的女人… …我和慶生媽好了後,田力還把運輸隊一個管調度的大姐介紹給我。記得跟那個 大姐頭辦事是在一輛鏟車的鏟斗裡,想想那也算是車震吧,不過那是後話了。 有一次我們去游泳,換衣服時他們幾個嘲笑我雞巴細,說如果是我干慶生媽 的話就像小蝦米游太湖。聽了這話我的雞巴立刻變得硬邦邦的。我一邊罵他們, 一邊飛快地穿起了衣服,生怕他們看到。他們以為我害臊了,於是哈哈大笑。田 力跟著笑了一會說,玩慶生媽不用雞巴太粗,要是得長。那幾個傢伙立刻開始 逗田力,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偷著幹過慶生媽了?田力不說話,任憑大家 怎麼問,只是莫測高深地笑。最後的結論是,他吹牛呢。去的路上只剩我跟田 力,我假裝無意中提起,那事是真的?田力斜了我一眼,什麼事?我裝作十分好 奇,慶生媽那事。田力笑瞇瞇地掏出一支煙遞給我,你不信?我手哆嗦著給他點 上煙,怎麼搞上的?田力吐出一口煙悠然地說,就那麼搞上了唄。我猛嘬了一口, 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問他,怎麼樣,什麼感覺?田力閉著眼味著,真他媽過癮。 在我不停地糾纏下,最終田力還是把他和慶生媽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 「你知道我玩過幾個女的,但慶生媽這樣的我以前真沒碰到過。怎麼說呢? 她就像個又暄又軟的大肉包子,惹得我總想咬一口。有一次,也是碰巧。我去找 我爸,他們同事說他去工會了。我就去工會辦公室。那會正好是午休。工會辦公 室的門鎖著,敲也沒人開。我尿急就去上廁所。從廁所來正碰上慶生媽從工會 辦公室出來。她看見我臉就紅了。我當時就覺得這裡有事兒。我就問她看見我爸 沒有,她說沒有,跟著就慌慌張張地走了。我又去了工會辦公室,就一個姓何的 幹事在。看見我他也變顏變色的,說我爸早就走了,然後問我剛剛是不是來過。 我說,是啊。他說,剛剛去領勞保用品了。明顯就是編瞎話嘛。然後又問我喜不 喜歡看電影,給了我兩張電影票和幾本雜誌,還讓我以後想看電影就找他。我沒 搭理他就走了。過了幾天,我開始跟蹤慶生媽。發現她跟姓何的的確有一腿,他 倆通常都是在工會辦公室,有時候半夜也去職工活動中心。這我才真信了外面傳 的那些慶生媽的故事。這娘們真他媽夠浪的。」 「我有一去慶生家,他不在家。他媽在廚房摘菜。我在一邊跟她有一搭沒 一搭的閒聊。我成心提起了何幹事,說他怎麼怎麼招女人。她菜也不摘了,瞇著 眼睛問我,到底想說什麼。我當時特他媽緊張,以前玩女的純粹是勾搭,沒威脅 過啊。最後我豁出去了,求她跟我玩一次。她聽了也不說話就是笑,接著摘菜。 過了會她要去廁所洗手。我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她臉一下就沉下來了,對我說, 慶生快來了,她得趕快做飯。我趕緊問她,那晚上成嗎?她說慶生第二天要去 市醫院看病,晚上她得幫著收拾東西。我一下明白過來了,就說那我明天來。她 說,你來唄,我可不一定在家,說完咯咯笑著去洗手了。看著她那騷樣,我真想 馬上就把她的睡褲扒下來,摁在那狠操。等她洗完手,我說我不等慶生了,先走 了,明天見。她忙著切菜,沒搭理我。我走過去摸了她一把。她一下急了,說我 沒大沒小的,這樣的話明天就別來了。我一聽這話立刻放心了,知道第二天肯定 能操到她。」 第二天,田力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內衣去了慶生家。慶生媽開門後一言不發, 自顧自屋了。田力挺尷尬,臊眉搭眼地跟進臥室,看見臥室窗簾拉著,慶生媽 臉朝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穿一件無袖的圓領睡衣,裸露的肩頭白皙渾圓, 從圓潤的肩膀到寬大的胯部之間有一條柔和的凹線,側躺的身影像一件安靜而美 妙的樂器。田力輕咳了一聲坐在床邊。他覺得自己像個發現了一桌盛宴的餓漢, 驟然之間不知從哪下嘴。過了會,他把手放到了慶生媽的肩頭。她哆嗦了一下, 但還是沒動。田力希望能挑逗起慶生媽的情慾。他的性經驗告訴他,完美的高潮 必須在女人的配下才能達到。田力的手輕輕摩挲著,漸漸的,他習慣了那種滑 潤的手感。於是他俯下身,把臉湊向慶生媽的脖子。她的頭髮還是濕的,散發著 洗髮膏的味道。田力貪婪地吸著這好聞的味道。當他想親慶生媽的脖子時,她突 然轉過頭說,你聽著,就這一次。那語氣十分嚴肅。 「慶生媽的身子特軟和,就跟趴在一個大麵包上似的,顫顫悠悠地……」 「她的屄不像是洞,我捅進去後覺得四面都被一團一團的肉軟軟地擠著,嚴 絲縫的。我他媽從來沒玩過這樣的女人……」 「無論摸她哪,都覺得特別爽……」 「不出聲。嗯,捅得狠了哼哼幾聲……」 「她有套。我猜是何幹事給的。工會管發這個……」 「無論我怎麼央求,她就是不跟我親嘴兒……」 「一共就那麼兩。往後就不答應了。說我要是再逼她,她就吊死在我們家 門樑上……」 我們是在學校操場的角落裡聊的。天已經黑了,田力的臉模模糊糊,嘴上的 香煙忽明忽暗的。我雞巴硬得不行,扶著單槓彎著腰。你怎麼了,田力問我。肚 子疼,我說。他大笑,你他媽是不是聽得受不了了,哈哈哈哈。他繼續嘻嘻哈哈 地開導我,別急,兄,有機會哥給你介紹個大姐,也挺好的,玩女人還就得玩 這歲數的…… 說實話,當時我很想先弄死田力,然後一頭撞死去。 正文 曾有西風弄晚潮(三、肆) 作者:hao52 24/2/3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525 三 我有一段時間沒再去慶生家。在外面遇上慶生媽,我要麼低頭假裝沒看見, 要麼緊蹬幾下自行車飛快地從她身邊過去。到家以後,我想著慶生媽的身子拼 命地手淫。這些天來,我早就把田力的描述咂摸了無數次,那些下流的語言自動 拼接成了一段段活色生香的畫面,在我眼前反覆播放。 我一直在跟自己慪氣。無法原諒一個自己覬覦已久的女人被身邊的哥們這麼 輕而易舉地捷足先登。即使是哥們也不成,更何況是田力這樣的流氓。對,這家 伙就是一個流氓。那時候,我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比他要高尚純潔。早知道這麼簡 單,我就先動手了,我恨自己膽小。 一天在二商場門口,我正開車鎖,聽見有人叫我。我扭身看見慶生媽站在不 遠的地方,笑盈盈地看著我。唐姨,我叫了一聲。她走近幾步,問我最近怎麼沒 去找慶生,是不是他欺負我了。慶生媽身上有一股甜滋滋的奶香,我魂不守舍地 說,沒有,最近挺忙。她拍了拍我的車把說,對,小伙子就應該忙點,別老不務 正業,有時間就來家裡玩。我答應著推車走了。慶生媽突如其來的熱情,令我莫 名其妙。晚上我琢磨了很久,一會覺得是田力跟慶生媽說了什麼,一會覺得她估 計是看上我了……這次短短的交談,讓我堅信我肯定能搞上慶生媽。 沒過多久,有一個歌星在市裡開演唱會。我哥弄到兩張票,他自己對這並不 感興趣,就讓我跟慶生去,可能覺得慶生至少算個大人,能看著我。演唱會散場 後,我跟慶生去一個小麵館吃了點東西。慶生那天興致挺高,喝大了,坐在礦 裡的末班車上東倒西歪的。 下了車我倆往家走。慶生被風一吹,酒勁上來了,平時蠟黃的臉紅撲撲的。 他一邊踉踉蹌蹌地走,一邊晃著瘦弱的小肩膀跟我吹噓,他以前是個什麼樣 的風雲人物。田力以前都是給我跑前跑後買煙的小,焦化廠打架那事你知道嗎, 我最先上的,他牛逼哄哄地說,我就是現在不在外面混了,你看我在家,我他媽 一嚷嚷我媽敢吱聲嗎?我聽得有點不耐煩,小聲嘟囔,我可沒少看見你媽罵你。 慶生一下被我戳著肺管子了,扯淡,你他媽哪知道,我媽,我讓她幹啥她就得干 啥,以前怎麼伺候的死鬼老頭子就怎麼伺候我。 聽了他這話,我心裡一動。之前有一在他家,我看見慶生管他媽要錢。他 媽最後禁不住他軟磨硬泡把錢給了他。他接過錢,喜滋滋地拍了他媽屁股一下。 我聽見他媽惡狠狠地小聲罵,小王八蛋,作死啊?我當時以為這只是母子之 間親暱的舉動,還很羨慕慶生跟他媽的感情。 我壯著膽子假裝不屑地說,別吹牛了,你爸活著那會讓你媽幹啥就幹啥我還 信,畢竟他天天睡你媽。慶生瞪著紅彤彤的眼珠子盯著我,我被他看得直發毛, 以為他急了。沒想到他說,都一樣,都一樣。我繼續試探著說,那哪能一樣,你 又不睡你媽。慶生乾笑了幾聲,你不懂,我那死鬼爹不在了,我在家就是爹,我 在家就是爹……這話他翻來覆去地說了幾遍。我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琢磨著這話。 第二天上午慶生來找我,吭吭唧唧地跟我說聊會天兒。我隱約感覺到他要說 什麼。我們倆各自跨坐在一輛自行車的後座上抽著煙。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 昨天我喝大了。我故作鎮靜地順口說,是啊,咱倆沒少喝。我喝多了愛胡說,你 沒急吧,他小心翼翼地問。我看了慶生一眼,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哪能啊。我 都忘了瞎吹了啥,你就當我放屁啊,他的眼神裡隱藏著哀求。我們倆心照不宣地 對視著多年以後我在電影《無間道》裡找到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我按捺著緊張興奮的心情,擺出一副成年流氓的樣子拍拍他的肩,別往心裡 去,我一直把你當哥。我知道,這種裝逼的豁達大度是沒法讓慶生徹底放心的,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果然,他愣了會神又問,你不會把我喝多了說的話告訴別 人吧?我嘿嘿笑著繼續跟他兜圈子,我跟誰說去啊,誰信我啊,不過……慶生本 來鬆了口氣,聽見我後面兩個字又緊張了起來。我把手裡的煙頭彈飛,不過,你 可得拿我當兄看啊。 這之後的一個多禮拜,慶生又找過我幾次,有時籠絡有時恐嚇。我從別的哥 們那裡打聽到慶生從來就不是好勇鬥狠的角色,只是個外強中乾的軟蛋。不過, 在和慶生鬥智鬥勇的過程中我從他嘴裡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一些慶生和他媽的事。 直到後來慶生媽也跟我提起了一些事,這個拼圖才最終完整。 慶生是那種蔫壞的孩子。上學時雖然不會明火執仗的招災惹禍,但是淘氣事 沒少干。青春期時的慶生話挺少,家就鑽進自己屋裡。他爸媽也不知道他在搞 些什麼。只是偶爾出去跟一幫狐群狗黨混混,扮演個從犯幫兇的角色。 他爸是個大老粗,在洗煤廠開破碎機的。用慶生媽的話,他爸伸手就會幹三 件事:開機器,揍慶生,揉她的奶子。有天午休的時候慶生爸去找她,說是家 商量事。慶生媽以為是孩子姑姑離婚的事情,就跟著了家。誰知道一進家門, 慶生爸就把她推進臥室,拉窗簾拽被子扒衣服,嘴裡說加了幾天班,憋得不成了。 慶生學校遠,中午也不家。趁這機會兩口子「熱鬧」一下。慶生媽儘管不 樂意,可也只能由著他爸。 要按照慶生媽的說法,慶生爸應該是那種一桿進洞型的選手從來沒有前 奏。每次都是把她撲倒在床上,騎上就干。當慶生爸匍匐在自己的身上哼哧哼哧 地使勁,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皺紋裡的污垢和粗大的毛孔。於是她扭過臉不再看 這個骯髒醜陋的男人。在慶生爸即將爆發的時候,他們同時聽見客廳裡有動靜。 難道有小偷?慶生爸提上褲衩抄起檯燈就衝了出去。 那天上午,慶生在學校管同學借了本黃書。於是無心上課,逃學跑家,躲 進自己屋裡看得津津有味。他爸開家門時,把他嚇壞了,琢磨著怎麼編個生病的 瞎話敷衍過去。可沒想到爸媽直接進了臥室,然後就沒動靜了。慶生躲了會,打 算悄悄溜出家。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時,聽見臥室裡傳出悉悉的聲音。心領神 會的他蹲下身子一點點挪到臥室的窗戶底下,貓著腰往裡看。 那是慶生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女人肉體。臥室的床上,他媽舒展著肥白的身 子。那身體是由恰到好處的凹凸和妙不可言的曲線構成的。這讓他想起了一本雜 志裡的外國油畫,那上面的女人雖然胖但一點也不臃腫。慶生用眼睛細細地品嚐 著他媽細緻白嫩的皮膚,緊實有彈性的身體。他的感官緊緊跟隨著他爸粗糙的大 手,揉搓著自己媽媽的大腿、奶子和屁股。當他爸黑紅的雞巴插進他媽的下身時, 慶生下意識地一把攥住了自己的雞巴。慶生媽豐肥的肉體隨著他爸的撞擊微微蕩 漾著。這畫面讓慶生暈眩,他閉上眼睛,手在雞巴上一刻不停地上下翻飛。就在 洶湧的高潮即將湮沒他的時候,臥室門響了。慶生睜開眼,看到他爸因暴怒而扭 曲的大臉,他的手上舉著一個檯燈…… 肆 我在慶生家樓下的車棚裡抽煙。抽到第三支時,慶生來了。他說,你去吧, 門我沒鎖。我問,你媽知道?他小心地躲開我的眼睛,嗯,都說好了。我有點緊 張,手心裡都是汗。我不知道慶生媽一會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是冷若冰霜還是曲 意逢迎,這兩種情況似乎都挺理。 我進去時,慶生媽正在陽台上收衣服。我叫了一聲「唐姨」,然後手足無措 地傻站著。她看都沒看我說了句,過來幫一下我。我走到陽台上。外面天氣很好, 晴朗溫暖。慶生媽穿著一件長度到膝蓋的開身睡裙,光著兩條腿。我注意到她沒 戴乳罩,踮腳夠衣架時,繃緊的睡裙清晰地勾勒出乳頭的形狀。衣襟上少了一顆 扣子,露出白皙的肚皮。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大腿在睡裙下擺裡變成了兩道結 實筆直的陰影,腿縫之間透出誘人的光亮。想到過會我就能隨心所欲地玩弄眼前 這個身體,她只能在我身下掙扎呻吟,必須承受我施與的一切,我不禁渾身燥熱。 到屋裡,慶生媽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疊衣服。她做家務的柔媚樣令我心猿 意馬蠢蠢欲動。慶生媽抬頭看我一眼說,去把衣架掛陽台上去。這種支使家人般 的口吻讓我感到親切,我拿著衣架往陽台走。慶生媽又說,哦,把曬的被子也收 進來。被子曬得十分暖和,散發著好聞的陽光的味道。我把被子放到床上。她站 起來把疊好的衣服放進衣櫃。然後拉上了窗簾,房間一下變得昏暗曖昧。見我在 疊被子,她說,別疊了,來吧。 慶生媽脫下睡裙面向我,就像盛開在熱帶雨林深處的食人花,豐碩艷麗,妖 氣十足。打開的身體是一種迎接的架勢,充滿了任君擺佈的暗示。我一下理解了 田力為什麼對慶生媽念念不忘。 之前我反覆設計的細節和順序統統想不起來了,呆呆地坐在床邊。這時我才 發覺,從一進門開始,慶生媽就控制著整件事的走向和節奏。她走過來把我的頭 攬進懷裡,我一下就扎進了溫暖的海水裡。整個臉埋在兩個奶子間貪婪地聞著肉 香,一雙手抓著她瓷實的屁股,手心裡滿滿的都是豐厚的肉。慶生媽任由我慌亂 無序地忙活著。大概被捏疼了,她打了我胳膊一下說,解恨呢?別這麼不管不顧 的。然後她伸手到我下面拉開褲鏈,動作輕柔的掏出我的雞巴,像是在照顧一個 小動物。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充滿感動。慶生媽擺弄著我的雞巴,似笑 非笑地問,第一次和女人睡覺?我立刻點點頭。滿嘴瞎話,她不屑地說著,低下 頭,用嘴唇輕輕碰了下我的雞巴,然後笑了笑,一股香皂味。 硬硬的雞巴在慶生媽的撫弄下,一顫一顫地跳著。我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在床 上攤開。仰面躺著的慶生媽肥軟光滑,看起來更加起伏有致。我在她身上肆意地 上下其手,慶生媽或翻身或抬腿順從地配著。她在我不停地把玩下閉上眼。大 把大把的肉因為擠壓揉捏在手裡扭曲變形,我像是在揣著一個大麵團。慶生媽微 微睜開眼說,親親那裡。她用眼神指揮著我,眼裡有一層水霧。我聽話地一口叼 住她的奶子。她哀叫了一聲。我用嘴唇和舌頭撥弄著她的乳頭,半天捨不得撒嘴。 慶生媽的身體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一把把我拉到她豐潤的嘴唇前,把舌頭給 我。 我想起田力的話,猶豫著把舌頭伸進她嘴裡。她的舌頭迫不及待地迎上來, 我倆糾纏攪拌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跟女人親嘴,那種滑膩的口感至今難忘。以 至於後來每次跟其他女人辦事,我都不敢輕易親嘴。因為只要一含住女人濕滑的 舌頭,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射精的衝動。 我的手無師自通地伸向慶生媽的兩腿間,試探著分開兩片肉瓣。她一下夾緊 雙腿,我的手倔強地摸前行。慶生媽的舌頭被我吸在嘴裡吮咂著,她只能用喉 嚨發出輕輕的嗚咽。我的手指在她下身好奇地四處鑽營。她突然打開雙腿,把我 掫到她身上。我整個人一下子陷進了慶生媽肉乎乎的身體裡。她的手在我腰上一 按,直刺而入的雞巴立刻被緊密而有韌性的肉包裹住,像是進入了一片幽暗神秘 的沼澤,黏稠軟爛,溫暖肥沃。我脫口而出,唐姨,我終於操到你了。慶生媽長 長地吐了口氣說,就知道你遲早會爬上我這身子。 最開始我像個笨拙的騎手一路顛簸,很難從容地駕馭自己的坐騎。慶生媽是 個很「懂事」的女人。我能感覺到她隨著我的抽插,調整著進退迎送的節奏,配 我體會到在波峰浪谷間出入起落的韻律。看著身子底下搖曳生姿的慶生媽,我 漸漸失控。雞巴好像陡然間又伸長了一截。我使勁往前努了努,穿過了一層層柔 韌的肉。這種峰路轉別有洞天的複雜構造,讓我喜不自勝。天呀,慶生媽小聲 的喊。她的頭不停地左右搖擺,像一匹鬃尾亂乍的驚馬。 多年後我在川貴一帶跑長途,有一次拉了個搭車的。夜路寂寞我們聊了不少 關於女人的事兒。據他講慶生媽估計是山西大同女人。那裡的女人是出了名的「 重門疊戶」,男人操的時候會有「穿堂入室」的奇妙感覺。其實,最讓我味的 還是慶生媽在床上張弛有度的節奏,分寸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我曾經也搞過很 多以「活兒好」自居的女人。要麼僵硬木訥紋絲不動,讓你覺得在奸屍一樣然 無味,要麼瞎搖亂晃假裝風魔,你的注意力全放在怎麼配她上,根本享受不到 任何快感。 我俯在慶生媽身上,臉埋在她的頸窩,手裡死死抓著她的奶子,雞巴的抽插 變得越來越凶狠。慶生媽在我耳邊輕聲叫,天呀,捅到嗓子眼了。我把她的頭扳 過來跟我親嘴。慶生媽明白了我的意思,吐出舌頭讓我含住,雙腿纏繞著我,屁 股往上拱的速度快了起來。她期待著接納我的一切。這舉動讓我受到了莫大的鼓 勵。我心情矛盾,雖然心存感激,但是邪念叢生快,使勁,碾碎這個婊子, 射死她,融化在她身上。下腹部的一團火燃燒蔓延,雞巴隨之酸脹酥麻。 射精的瞬間,我喊出了聲,「唐姨,唐姨……」 慶生媽摟著我,柔聲說,「寶貝兒,姨在呢。沒事,姨在呢……」 高潮過後,我死在床上緩了半天,聽著血液從四肢汩汩地流大腦和心臟。 忘了帶套子了,我說。慶生媽坐起身攏了攏頭髮說,不礙事的。看著她水汪 汪的眼睛,我覺得自己可能愛上慶生媽了。因為我突然間開始妒忌那些上過她的 男人,妒忌他們可以和我一樣在慶生媽身上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樂趣。 你和他們也這樣嗎,我傻乎乎地問。她似乎沒聽懂,你說誰?田力,還有小 何,我試探著說。慶生媽怔了怔,然後冷笑著說,你們男人就是賤。她站起身准 備離開。我一骨碌爬起來從後面抱住慶生媽,唐姨,別走,我喜歡你。她真的很 豐滿,我要使勁伸展胳膊才能把她抱住。 慶生媽轉過身面色和緩了些,真是傻瓜。我把頭紮在她懷裡,這副撒嬌的樣 子就連自己都噁心。她的手指輕輕捻著我的頭髮,慢慢地說,你耍小聰明的樣子 傻乎乎的,怪讓人心疼的。其實,這也是我剛剛一直想問的,為什麼慶生媽會容 忍我的卑鄙無恥。 「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很乾淨。」 「我知道那天在職工活動中心的是你。我認出你的自行車了。」 「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今天才來。」她柔柔地笑。 我被撩撥得炙熱堅硬,翻身把她壓住,唐姨,我還要。 正文 曾有西風弄晚潮(伍、陸、柒)【完】 伍 慶生在偷看父母行房後,挨了他爸一頓暴揍。從此,慶生爸罵他「小畜生」 算是理所當然實至名歸了。慶生也越發地破罐破摔吊兒郎當,用他們班任的話 是沒皮沒臉。他這樣無精打采地混了沒多久,就把他爸給熬死了。 他爸死後,慶生家的日子有點不太好過。大概也就是從那時起,慶生媽慢慢 變了,越來越像民間口頭文學中的寡婦風騷。面對男人的言語挑逗,經常采 取「來而不往非禮也」的策略。用她同事李瘸子的話,那娘們,真他媽敢說。在 礦工間一直流傳著慶生媽給男人「介紹對像」的故事。這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被 她逐一引薦給了礦附近幾個「頗為有名」的女人。「唐老鴇」的綽號,大概也 是由此得名。除了言語放浪,慶生媽倒也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聽說有一次聚 餐,李瘸子借酒蓋臉偷偷擰了下她的屁股,被慶生媽一腳踢在他的瘸腿上,在床 上躺了半個月。 有一年春節,慶生媽包好餃子,梳洗了一下,跟慶生說要出去一趟。她要給 三隊的一個人介紹對象。慶生不滿地說,你這些天是不是有點太騷了,過年也不 閒著。他的口吻酷似他爸活著的時候。雖然慶生媽已經逐漸習慣了慶生在家和她 惡語相向,可這麼露骨的指責還是有點燒心扎耳朵。她生氣地說,有你這麼跟媽 說話的嗎?你爸要在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老東西要在,肯定先把了你的皮,慶生 淡淡地說。慶生媽頓時語塞,掉下淚來,咱們孤兒寡母,誰都想欺負欺負,沒個 好人緣,以後日子怎麼過,你個沒囊沒氣的指望的上嗎?慶生聽著他媽嘮叨半天 不吭聲,忽然冷笑了一下,老東西把我打個半殘,你他媽指望我還能幹什麼。慶 生媽聽他話茬不對,抹抹眼淚問,你說什麼,兒子,別嚇唬媽。慶生不看他媽, 仰臉直勾勾地盯著天花,老子的雞巴廢了。 那個年紀的我對於「亂倫」的認識十分有限。只是聽班上家在農村的同學講 過一些小豬長大後騎了它媽老母豬的事,僅此而已。我記得自己還特意跑到圖書 館翻過一本什麼家畜養殖的書。書上管那叫「交」,當時這兩個字看得我面紅 心跳。所以,當我聽慶生媽跟我講,開始怎麼給慶生檢查下身,後來發展成直接 幫兒子手淫,覺得異常地刺激。為了不讓慶生媽反感,我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那他有沒有好點?慶生媽無奈地搖搖頭,我這當媽的也只能用手幫幫他,後來也 給他找過幾個外面的女人,可都沒成事。這話讓我一下覺得慶生真的挺可憐。 我跟慶生媽有了第一次以後,並沒頻繁地去家裡找她。雖然我知道慶生媽不 討厭我,但是一來我不想讓慶生太過難堪,二來不想讓田力聞到什麼味。他的鼻 子不是一般的靈,尤其在這種事上。我清楚慶生媽不可能成為我神聖不可侵犯的 「私有財產」,但是如果她被別的男人玩,我心裡肯定會十分挺彆扭。 有一,我去庫房值班室找慶生媽。跟她一個班的李瘸子不在。一見到慶生 媽我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脫她的工作服。慶生媽甩開我的手,生氣地說,我這在班 上呢。我看她真有點急,不敢再硬來,站那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慶生媽扽扥衣服 說,晚上來家吧。見我站著不動,又氣了,還不快走,瘸子去食堂打飯去了,一 會來看見就麻煩了。硬得走不動,我支支吾吾地說。她看看我鼓鼓囊囊的褲子, 噗哧一下樂了,小東西怎麼變得這麼大癮,我看看。這段時間,我的雞巴經過慶 生媽的滋養培育,粗壯了不少。慶生媽用一根手指頑皮地把我的雞巴按下,猛然 鬆開,雞巴直挺挺地彈起顫抖不止。她看著衝她頻頻點頭示意的雞巴捂著嘴笑, 瞧那副饞樣兒。 看慶生媽笑得奶子亂顫,我一把抱住她,唐姨,讓我親兩下總成吧。我吸住 她的嘴唇,她一邊推我一邊嗚嗚地叫。我用舌頭撬開慶生媽的牙齒伸到裡面,她 於是停下掙扎,用兩條胳膊摟住我的脖子,仔細地跟我親起來。我一邊親她一邊 把手伸進工作服裡,把乳罩推上去,托著沉甸甸奶子一個勁地揉。下面的雞巴頂 在她肚子上蹭來蹭去。 我們親了很久。慶生媽臉憋得通紅,一把推開我大口喘氣,示意我跟她去更 衣室。一進門慶生媽就解開腰帶,把褲子和三角褲褪到大腿,轉過身去說,快, 你就這樣給我來兩下。她扶著更衣櫃,上身貼著櫃門腰部下塌,形成了一條完美 的弧線,肥美的圓屁股高高撅起。粗糙的工作服褲子和白嫩的屁股形成了極大的 反差,把我看呆了。慶生媽不見我過去,搖晃著屁股哀哀地叫,小祖宗還不快點, 你要我讓流多少水兒啊?我沒聽她的,把臉貼在屁股上蹭著,唐姨,我早就想好 好親親你的屁股。我能感覺到她冰涼的屁股逐漸變燙,慶生媽顫聲兒說,喜歡姨 的屁股咱家慢慢玩,趕快進來。 櫃子腿不平,我每捅一下櫃子就「光當當」地晃一下。慶生媽可能怕動靜太 大,停住呻吟直起腰說,等等,我給你換個姿勢。她脫下一條褲腿,爬到更衣室 的長條桌上坐下,手撐著桌面對著我敞開雙腿。這副樣子實在太刺激,我衝過去 一下把雞巴頂了進去,她哎呦一聲,隨即嘻嘻地笑,低聲說,小壞種還帶助跑呢。 弄了半天,慶生媽已經軟了一次,奇怪地問,今天怎麼這麼出息,還不射?我也 滿頭大汗,唐姨,還是趴著吧,那樣能看見你的屁股。慶生媽白了我一眼,聽話 地下了地扶著桌沿翹起屁股。我得心應手地再次進入她的身體,手按在柔軟的腰 上,瘋了一樣地挺動,中間還不時伸手到前面撈撈她的奶子。這樣的姿勢下,奶 子顯得格外有份量。我射精的時候,慶生媽瘋狂地搖擺著腦袋,一頭蓬鬆柔軟的 卷髮甩來甩去,屁股上的肉快速地顫抖著。她把臉埋在胳膊裡悶悶地哼,天呀, 要死啦,要死啦。過了半天慶生媽才站起身,一臉嫵媚,小東西,解饞了吧?我 使勁點點頭。 去的路上我碰到慶生。他問我幹嗎去?我撒謊說,去食堂買饅頭。我倆在 樹底下抽煙。冷不丁地他問我,我媽是不是罵你了?沒啊,怎麼了,我心虛地說。 哦,我一直沒見你到家裡去,他臉上一副審視的表情。我想了想說,總那樣不好, 感覺對不起你。慶生沒說話,只是冷笑。不騙你,畢竟咱們是哥們,我掏心掏肺 地說。慶生看著我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開始悶頭抽煙。過了會他又說,我媽跟 你說了吧,她托了工會小何,給我在市裡郵局找了個工作,過兩天就去,活不累, 要是看病方便。我同情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仰起臉看著我說,說不 介意那是假的,但是你跟我媽嗯總之,我還踏實點,比那些王八蛋強, 她也挺不容易的。我看看左右小聲說,別這麼說你媽,唐姨跟我說過,她經過的 男人一個巴掌數的過來。聽了我的話,慶生笑了笑,得意地說,其實我媽把你和 她辦事的事都跟我說了。我的臉一下臊得通紅。看見我一臉窘相,他拍拍我的肩 說,你別急,她是為了給我治病。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慶生臉也有點紅,告訴 你一個秘密,每次聽見我媽講跟男人的事,我就雞巴發熱,還一抖一抖的。我正 想著怎麼恭喜他,就聽見慶生又說,你就沒想過把你媽玩了?他目光陰鷙地盯著 我。 陸 我從來沒打過我媽的意。她在礦上的幼兒園上班,比慶生媽小幾歲,沒慶 生媽有風韻。自從跟慶生聊了那次以後,我有幾躲在被窩裡想像跟我媽辦事會 是什麼樣,當時也挺興奮,激動地手淫。但真的面對我媽時,我就變得一點興趣 也沒有了。倒不是因為她長得不堪入目,就是沒感覺。我猜這可能是造物給人 類植入的基因,估計他老人家也不想讓這世界太亂。想起慶生的目光我總是不 寒而慄。我不想再去找慶生媽,我不想把事搞大。 過了大概半年,有一天晚上雨下得很大,我和家裡吵架跑出來。我實在沒地 方可去,身上已經淋透了。最後不得不跑去慶生家。那會他已經去郵局上班了, 住在市裡。慶生媽開門見是我,沒說什麼讓我進去了。我跟她說了經過。她一直 靜靜地聽沒說話。然後去了裡面,一會取了條毛巾走出來。我伸手去接毛巾。慶 生媽卻把我拉到身邊,用毛巾給我擦頭髮。即使隔著毛巾我也能感受到她手指的 溫柔。她轉身離開時,我從後面抱著了她。她掙扎了一下,我抱得更緊了些。慶 生媽歎了口氣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先把濕衣服脫了,聽話。 我被雨水澆得渾身冰涼,雞巴一直硬不起來,哀求地看著慶生媽。她莞爾一 笑,把我扶著站起來。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她跪在床上低下頭,衝著我的雞巴 哈氣。暖烘烘的哈氣弄的雞巴挺癢癢。我剛想笑,慶生媽忽然張開嘴把我的雞巴 整個含進嘴裡。我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聽見自己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她吞吐的 動作緩慢而又溫柔,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呵護嬰兒。我閉上眼仔細體會慶生媽嘴裡 溫軟滑膩的感覺。她的臉頰因為吸吮而形成了兩個柔媚的窩兒。慶生媽仰臉看著 我,目光裡有些哀怨,有些期待。 我的雞巴很快地在她嘴裡膨脹。慶生媽的速度也逐漸加快,嘴裡的吸力驟然 大了起來。每次都含得很深,她鼻尖已經碰到了我的小腹。我覺得自己快要站不 住了,連忙扶住她的頭說,唐姨,我想射。她嘴裡含混不清地應著。我感覺自己 馬上就要炸裂了,射在你嘴裡可以嗎。她一邊含著我雞巴瘋狂的動著,一邊點點 頭。我雙手用力,把慶生媽的頭死死按在我的肚子上,在她嘴裡盡情地噴發了。 慶生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我們躺到床上。這時臥室門打開了,慶生走了 進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媽驚愕地問。早來了,看你們忙就沒進來, 慶生漫不經心地說。他媽羞紅著臉問,你來幹什麼?慶生壞笑著說,怎麼,我 還不能家了?我尷尬地從被窩裡鑽出了,唐姨,我去了。別走,慶生攔住我 對他媽說,媽,我也想像他那樣。他脫下了褲子,一根雞巴昂首怒立著。 慶生媽又驚又喜地說,兒子,你行了?慶生一言不發地撲到床上。我看見她 媽跟他撕打著,低聲怒罵,你這個畜生,我是你媽!然後,慶生瘦弱的身體被他 媽踹飛了出去。他蜷縮在地上半天沒有動。慶生媽頭髮蓬亂,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過了半天,我聽見慶生趴在地上格格地樂起來,接著開始嗚嗚地哭,我媽,你是 我媽?他媽坐在床上也無聲地哭了起來。慶生站起來,提起褲子準備走。她媽看 見一下撲了上去一把拽住他。慶生擰著身子一個勁往外走。慶生媽哭著說,兒子, 是媽不好,媽對不起你。他倆抱著哭了會,我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麼解勸。過了會 慶生媽擦擦眼淚說,來,兒子,媽就用嘴再幫你一,過了今天你要再這樣,媽 就不活了。 慶生的雞巴在他媽的嘴裡,他臉上是初經人事的害羞和難以抑制的興奮。我 這才相信慶生媽之前的確沒有騙我,她兒子一直是個童男子。我意識到自己在這 有點不適打算走。慶生看見了,探身抓住我,死拽著不放。慶生媽用嘴忙碌著, 眼睛卻示意我不要走。我恍然大悟,自己原來是治癒慶生的藥引子。 滿足了的慶生提上褲子,衝我笑笑,我走了。他媽急忙說,這麼晚了,你上 哪?其實我只是來取東西,沒想到慶生說。慶生媽突然沉下臉,你記住媽 剛說的話了嗎?慶生喜滋滋地說,放心,記住了。他突然眨眨眼說,其實我在單 位看上了一個姑娘,可漂亮了,之前不敢,這成了。出門前他又摟著我肩膀跟 我耳語了幾句。慶生媽在一邊警惕地看著我們。 慶生走後,我琢磨著找別的地方混一宿。慶生媽說,你要真有地方就不會來 這裡了。我最後不得不說了實話,我覺著有點彆扭。她怔了一下說,彆扭什麼,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慶生,他的病好了,我的心病也去了。慶生媽一下抱住我,笑 著說,來,媽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小兒子。 那天晚上後來的事兒,我記不全了。就記得我趴在慶生媽身上劇烈地抽插, 嘴裡一遍遍地問,媽,你這奶子真好,腿也好,這肉呼呼的身子是誰的?都是你 的,媽的小活驢,快給媽。慶生媽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答。她的聲音騷媚入骨, 可我的耳邊卻一直響著慶生臨走時說的話,我勸你家也試試你媽。 柒 我輕手輕腳地進了家。洗手間裡有嘩嘩的水聲。我爸的書包和鞋都不在。客 廳地上只有我媽的高跟鞋。我到自己屋裡坐臥不寧。心裡七上八下,半天點不 著一根煙。過了會,衛生間的水聲沒了。我聽見我媽的拖鞋聲去了臥室。我定了 定神,把手裡的煙掐滅,朝我媽屋走。 我媽穿著一身短衣褲,對著鏡子擦頭髮。看見我她問了一句,你吃飯了嗎? 我沒理我媽,看著鏡子裡的她發呆。我媽衝我一樂,你怎麼了?我過去抱她。我 媽嚇了一跳,你幹什麼?我一下把她摔到床上,往她身上撲。我媽尖叫著往床另 一頭爬。她圓滾滾的屁股在我臉前晃。我伸手把我媽的短褲一把扯了下來,她裡 面沒穿內褲。我媽一邊往上拽褲子一邊嚷,你瘋了?我把她按在床上撩她的上衣。 她抓住我的手死命地掰。我跟我媽滾在一起。過了會,我媽累了,反抗的勁小多 了。趁她顧上不顧下的時候,我一下把她的褲衩扯到了小腿。又趁機把她的上衣 掀到脖子,在她身上亂親。我媽累得大口大口喘著氣,被我壓著軟軟地躺著不能 動彈。我不像開始那麼慌亂,嘴唇像犁一樣有條不紊地翻耕著她的身體,雞巴慢 慢硬了。到她下身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嘴親了下去。我聽見我媽叫了一 聲。 我用舌頭舔弄她的肉芽。她一下用腿夾住了我的頭。舔了會,我挪了挪身子, 舌頭使勁往她身體裡鑽。我媽的腿夾著我的頭,越來越緊。一股又鹹又酸的水從 她裡面流了出來。我媽小聲哼哼著,像條大肉蟲子在床上扭來扭去。我掰開她的 腿,脫了褲子爬上她的身子,雞巴一下捅了進去。我媽的身子一下像弓弦一樣繃 得緊緊的。我緊抓著她的奶子,開始一下下的抽插,下下到底。她的手亂抓著床 單,哼哼聲漸漸變大。突然整個上身弓起來,嘴裡絲絲地吐著氣。她的身子劇烈 地抽搐,在半空中停了會,然後重重地砸床上。癱軟如泥兩眼無神地看著屋頂, 一口接一口地倒氣。 我沒管我媽,繼續不停氣地搞她,但一直沒有射精。我媽又飛了一次後,呻 吟聲漸漸變成哀嚎,使勁把我往下推。我按住她,停下說,讓我親親吧,媽,我 射不出來。她直直地看著我,眼淚流了出來,慢慢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我含著 我媽的舌頭,抓著她的奶子,一股一股地精液射進她的身子,但是沒有像在慶生 媽身上一樣打冷戰。從我媽身上下來時,我發現她的腿纏在我的腰間。 我拿著褲子往自己屋走。我媽突然瘋了一樣哭叫著追著我又踢又打。我一邊 躲閃一邊穿上褲子。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媽像是要吃了我一樣,眼睛噴著火。 我說了聲,媽,我不是人,就跑出了家。我跑下了樓,一個鄰居奇怪地看著我。 我跑到院子裡,院裡的人都奇怪地看著我。我媽的哭聲始終在我身後追趕著。我 拚命跑拚命跑,中間摔了一跤,臉蹭破了。我想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我 一直跑到長途車站,掏錢買票時,零錢撒了一地。旁邊一個大爺問我,小兄,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愣愣地看著他大哭起來。 我在樓下站了很久。遠處有過年的鞭炮聲響起,與往年別無二致。我家的窗 戶裡有人影晃動。我能想的出爸媽、哥嫂還有小侄女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開 始下雪了,我擦了擦鼻涕上了車。在離開的路上,我看見路邊有一家「國香超市」, 就把車停下進去買煙。找錢的時候,老娘盯著我看了半天。那是個頭髮花白滿 臉皺紋的老太太。我上車點了根煙繼續往前開,抽了沒幾口就開始哭了起來。我 以前聽見過慶生喊他媽「唐國香」。 我知道我一直都沒忘了她。一次在南方城市血站,一群血頭追得我滿街逃竄, 最後在垃圾桶邊把我打得半死,我想起過她。另一次在一個小鎮上的破爛歌廳裡, 我摟著兩個禿眉小眼的小姐歡作樂,那時我也想起了她。我把第一個女朋友掀 翻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粗魯地撕扯著她的絲襪,那時我腦子裡想的也是她。 我抹了把眼淚。車窗外的雪花成群結隊的飄過,蒼涼的北風從遠方列陣而來。 我死死踩著油門,一直往前開。我知道前面一定有車水馬龍的都市,一定有鳥語 花香的村莊。我知道那裡有無數美麗善良的姑娘。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