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綰君心】》 正文 【綰君心】(1-4) 第一章 初見 「呦,畫得不錯啊,進步挺大。不過,你看這裡的處理」每次何老師在 看到陳默的畫時,都會先稱讚一下,然後再指出需要改進的地方。 陳默當然知道,作為老師,他對所有的學生都會這樣先揚後抑。不過每每聽 到,她都會小竊喜一下,能聽到自己愛慕的人的稱讚,是足以讓她這個年紀的女 孩子歡喜好一陣的。 今年夏天,十七歲的陳默如願來到了這座氤氳著水汽的南方小城,開啟了她 新奇的大學之旅。自小便喜歡畫畫,不過家裡的反對讓她一直壓抑著這個夢想, 所以安定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四處打聽適的繪畫培訓班。 就讀的大學處於一片大學城,周圍有十幾座高校,這類的培訓班自然多不勝 數,可是陳默幾乎瞬間就決定了現在的這個機構,是在看到何文柏的瞬間。 那天,她按著宣傳單上的描述找培訓班的位置,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一摸背 包,才發現忘記了帶手機。每當自己信心滿滿地做什麼的時候,總會節外生枝出 這些瑣事來,她懊惱地想著,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在急急地拐彎時,竟然迎面 撞了個滿懷。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句不好意思來沒來得及出口,便愣住了。 二十七八的光景,修長的身形,五官端正而深刻,尤其是那雙眼睛,有種說 不出的魅力。 對面的男人見狀急忙道歉,見陳默沒有反應,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 陳默的臉「噌」地一下就紅透了,她低著頭連說沒事沒事,轉身要走時,被 男人叫住了,「你的東西掉了。」陳默頭一看,是那張宣傳單,小聲道著謝, 準備彎腰撿起。 男人先一步把宣傳單拾起來,看了一眼,有些吃驚地說,「你在找這家培訓 班麼?」 「嗯?啊,是的。」陳默有些語無倫次。 「哈,真巧,我是這裡的老師。」男人把宣傳單遞給瞪大了眼睛的陳默,笑 著說,「我叫何文柏。」 那些學齡較大、和機構工作人員混得熟的學員,都叫何文柏作大白。陳默剛 剛進門時,聽到這個稱呼還一頭霧水。何文柏解釋道,這是這個學習班不成文的 小默契,每個人都有個類似綽號的稱呼,叫起來會讓關係更親密。 「花,過來接待一下。」何文柏叫過來一個二十三四的女人,一頭咖啡色的 短髮,「這是我們這兒的接待一枝花。」何文柏開玩笑道。 「去!」被叫做「花」的女人嬌嗔地做踢腳狀,熱情地坐在了陳默的旁邊, 「你好啊同學,來,我給你大概講一下班級的情況。」 ***    ***    ***    *** 這個培訓班從屬於一個大培訓機構,場地和設備配置還算優越,一進門便是 會客廳,沿著走廊往裡走,先是 個老師專用的辦公室和 個處理教務的房間, 裡面有3 個很大的繪畫室,再裡面是一個較小些的工作室,老師或一些出色的學 員以這個培訓班為名義接的一些案子,就會在工作室裡面完成。因為是新建立的 緣故,培訓班只有2 個老師,3 個工作人員,學員二十個左右,其中有2 個女生 與陳默是同校的,叫凌雁秋和林雨。 大概是人數少的緣故,班裡的學員還有工作人員都關係很親密。大家都叫陳 默作默默,陳默總是靦腆地笑著應。 何文柏一直都是班級的焦點,至少是女生們的焦點,尤其是花,經常和他開 玩笑。陳默自小內斂,玩笑自是很難動開出來,每次看在眼裡,都會小小的羨 慕。 記得上課的第二天,何文柏在指導陳默的時候驚訝地說,「默默,你的手真 好看。」陳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在學樂器還是跳舞?」 「從小就有在練鋼琴,」陳默答,「民族舞也曾經學過。」 「嘖嘖,我們默默是小才女啊。」恰好路過的花聽到後誇道。 「對啊,一看就是小淑女,不像某個霸王花啊,是吧,默默。」何文柏沖陳 默眨了眨眼睛。花不甘示弱,繼續與何文柏鬥了幾句嘴,陳默則在一旁悄悄地紅 透了臉。 慢慢地和這個班級相處了2 個月,陳默也與大家熟絡了些。 一天,上完晚上的課,陳默正要與同校的小雨和阿秋去,被何文柏叫住了。 「默默,你會彈琴是吧?」 「嗯,怎麼了?」陳默問道「哦,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自己弄了個曲子, 想找個懂的人幫忙看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其實對編曲不是很在行······」 「沒事兒,」何文柏向陳默招手,說,「我那朋友就一大菜鳥,你肯定比他強 一倍。而且,你也不用太認真幫他改,估計他也就在女朋友面前擺弄一下而已, 你就花個十幾分鐘大概弄一下就行。」 陳默點點頭,坐在了何文柏的電腦前。 雖說陳默並不太擅長,不過這琴譜的漏洞實在是多,陳默不知不覺就改了一 個多小時。她看了下時間,都已經快點了,伸了個懶腰過身,「何···· ··」話剛出口一個字,她就看見何文柏已經在身後的沙發上睡著了,她想了想, 還是收了聲,躡手躡腳地走上前。 平時總是太害羞,每次對話,都不大敢仔細看他,最多也就是悄悄地看看他 的背影。陳默想著,緩緩地彎下身。 何文柏頭枕在沙發靠背上,呼吸均勻,格子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開著,隨著胸 口有規律地上下起伏,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線條,不過燈光太暗,看不大清楚。 陳默把視線轉何文柏的臉上,就是這張臉,讓她從見面的第一眼起就一直 小鹿亂撞,她情不自禁地低下身,想著,老師睡得這麼熟,我輕輕地做些什麼, 他應該不會醒吧。 陳默幾乎可以感覺得到何文柏的呼氣,呼在自己的臉頰上,略略有些沉重。 她嚥了下口水,閉上了眼睛。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陳默迅速地彈起來,慌忙看了何文柏一眼,幸好他沒 有醒來,於是踮著腳跳出何文柏的辦公室,倚著牆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她轉念一 想,嗯?我為什麼要出來?正常情況應該是坐在電腦前才是! 她想了一下,邁進房間,抬頭就看到何文柏已經醒了,坐在沙發上邊揉眼睛 邊看著手機,見陳默走進來,一臉倦意地問,「默默你怎麼在外面?」 「啊···我···我剛才去了洗手間。」陳默僵硬地笑著,有些不知所措。「曲 子改好了,已經。」 「謝謝啊,」何文柏笑著,起身抻了個懶腰,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啊?都 快點了!」何文柏有些吃驚,「默默,你們有門禁麼?」 這句話提醒了陳默,她迅速拿起沙發上的包,「啊呀,點半門禁。」 何文柏也加快了動作,拿起包,「快,我開車送你。」 第二章 春夢 其實,學校和培訓班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半個多小時應該可以走得到,不過 陳默自然是不會推辭。 不消幾分鐘,車子就到了宿舍。 「今天辛苦你了。」何文柏打破了安靜的氣氛,道著謝,「要不,我請你吃 頓飯吧。」 「不用了,」陳默下意識地推辭掉了,「只不過是小事一件,不用了。」 她不敢想像與何文柏兩人獨處那麼長一段時間,自己會緊張成什麼樣子。雖 然很渴望這種獨處的機會,但卻更害怕。 「怎麼會是小事,害你改了這麼久呢,不過,他確實寫得亂七八糟吧。」 「這倒是。」陳默和何文柏相視一笑,隨即又陷入了沉默。 「你,這個週六晚上有時間麼?」何文柏話題又轉了來。 「額······」陳默停頓了一下。 「呵呵,這麼突然地問你可能也來不及想,這樣吧,你去查一下行程,明 天告訴我吧。」何文柏見狀,便改了口。 陳默一邊在心裡咒罵自己的懦弱膽小,一邊說,「好,那我先走了。」何文 柏點點頭,「那晚安。」陳默伸手去開門,可開了兩下都沒有反應。 「哦,這個門總是這樣,不大好用。」何文柏解釋道,跨過陳默伸手去弄門。 陳默急忙向後一縮,不過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車子裡除了輕微地弄門聲外, 十分安靜,陳默甚至可以聽到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個姿勢僵持了有四五秒,最後,何文柏也放棄了,「看來這哥們的脾氣還 不小啊,我還是······」何文柏邊說邊準備抽手,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 了,何文柏的手沒了支撐點,順勢倒在陳默的腿上。 陳默感覺時間瞬間凝固了,她倒吸了口氣,完全僵在座位上。何文柏也愣了 幾秒鐘,然後連忙爬起來,一邊道著歉,「咳,不好意思啊,這門···我·· ····」他說著抬起頭,兩人的臉離得非常近,鼻尖幾乎要碰上了。 陳默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嘴唇,不可思議地望著何文 柏。 何文柏看著害羞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的陳默,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他用輕柔得近乎耳語般的語氣,緩緩地吐出兩個字,「默默······」 陳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猶疑地說,「······何老師?」 「不要再叫我老師了。」何文柏嘴角蕩著笑意,左手扶住陳默的臉,輕輕地 吻了下去。 陳默心中一緊,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她清晰地感覺到何文柏嘴唇的溫度, 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臉,配著張開了唇。 「八點半啦!!!」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了陳默的春心蕩漾,她猛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這才醒悟到,原來那是夢啊······事實上,真實的一 切只停留在陳默伸手去開門的那個時候,昨晚的車門並沒有壞,何文柏也壓根沒 有倒在陳默的腿上,他只是邀請了陳默去吃一餐飯,只是這樣而已。 陳默無限惆悵地望著雪白的牆,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喂,默默,都八點半了,還不起來上課去!」臨床的高玉涵驚呼道,陳默 大叫一聲,連忙爬了起來。 第三章 不速之客 「哈哈,哈哈······」課間的時候,玉涵和同寢室的張可、鄭敏文一直在 笑陳默早上的反應,「默默,你太抽了,把你叫醒後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林 黛玉那樣的嬌歎聲,哈哈。」 「好了,你們小心把下巴笑掉!」陳默扁著嘴,無可奈何地看著笑得前仰 後的三人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呀?」張可調侃道,「默默,你是不是做了三生三世輪夢啊。」 陳默又羞又惱,「輪你個頭啊!」說罷,上課鈴便響了,大家安靜了下來。 張可沖陳默做了個鬼臉,也住了聲。陳默不禁舒了口氣,杵著臉想了好一會兒, 想著昨晚的夢,想著何文柏在夢中溫柔的臉,咬了咬牙,掏出了手機。 「何老師,週六我有時間,要讓你破費啦~ 」陳默盯著短信界面,深吸了一 口氣,毅然地按下了發送鍵。 不多久,手機就震了一下。雖然她不用看,也能猜到復的內容,但陳默還 是滿心期待地點開了。 「好,那週六晚上七點在昨天停車的地方見。」後綴了一個笑臉。 陳默歡喜地看著,笑到了心裡。 ***    ***    ***    *** 週六晚上,陳默如約到了。 她之前選了好久的衣服,是該以什麼樣子去見何文柏呢?穿得乖巧點?淑女 點?還是成熟點?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米六三的個頭,清湯掛面的長髮,一 點也不瓜子的臉,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毫不起眼。對於這樣 的自己,何文柏又是怎麼看的呢?她有些沮喪地想。 當她到達時,何文柏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他看見陳默後,把車窗搖了下來, 向她揮了揮手。 何文柏定了一家市的壽司屋,他在車上問陳默行不行,陳默連連點頭說好。 進了餐廳後,有服務生迎上來詢問幾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何文柏把右手搭 在了陳默的右肩上,同時說已經定位了。陳默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小舉動有些不知 所措,她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何文柏一起並肩走了下去。 服務生把他們帶到一間包間,就下去了。包間不大,桌子旁只放了2 張椅子。 陳默把外衣搭好後就坐了下來。何文柏也沒有什麼異樣,似乎剛才並沒有發生什 麼一般,他剛準備坐下,手機就響了。他不好意思地向陳默說了一聲,走向門外。 陳默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思著剛剛那個搭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順手搭 一下而已麼,不過若是順手,那在這餐飯裡,自己是學生的身份還是?想到這裡, 傳來了敲門聲,陳默說了聲請進,抬眼一看,竟是花?! 「哇,真的是默默啊,我方才離得太遠,還不大確定。」花有些吃驚,走上 前一把摟住陳默調侃道,「吃包間這麼有情調?我剛剛看到你和一個男的走進來, 男朋友?」 「不是,不是。」陳默連忙擺手道,「不是男朋友。」 「哈哈,看把你急的。」花笑著說,「那是誰?普通的男性朋友?不對吧, 我記得你們是搭肩走進來的呦。」花一臉壞笑,看著陳默。陳默也不知道怎麼解 釋,為難地站在原地。 這時,門開了。 何文柏推門進了來,剛要開口說什麼,看見花,臉微微僵了一下。 花也呆在原地,包間裡的氣氛格外尷尬。 「呀,是花啊,這麼巧。」何文柏先開了口,表情也馬上恢復了,走上前。 「是啊,很巧啊。」花接過了話,把手從陳默身上放開了,「沒想到居然在 這裡碰到了你們兩個。」 「你外面還有朋友吧。」何文柏說。 花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陳默,「其實,剛剛接到朋友電話,被放了鴿子, 本來想著如果方便就一起吃,就進來找你了。」花一臉的笑意,「不過,既然不 是男朋友,再加個人,默默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介意。」陳默也不好絕,只得答應下來,她轉頭看了下何文柏, 有那麼一剎那,何文柏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他也馬上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吧, 那我讓服務生再加張凳子。」 第四章 玩火自焚 那一餐吃得異常尷尬,陳默幾次想試著緩和一下氣氛,但都沒有成功。飯後, 花表示要搭車,何文柏便先送了陳默學校,然後載著花開走了。 這樣一來,陳默幾乎更加確定那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過她不願意 去細想。 週六過後,因為大部分學員迎來了考試周,所以培訓班決定暫停3 個星期的 課程。這期間,陳默沒再見過何文柏和花,不過何文柏會時不時地和她聯繫一下, 不過大都是普通的注意保暖或考試加油之類的不痛不癢的關心,有時候陳默睡得 晚掛在QQ上時,2 個人偶爾會聊幾句,但都很默契地避掉了關於那天尷尬的飯 局的事情。 倒是在圖書館複習的時候,有幾次碰見了一起學畫畫的小雨。小雨比陳默大 一年級,在培訓班也學了快 年了。在一次聊天中,陳默裝作不經意地提到了花 和何文柏之間的微妙關係。 一向健談的小雨見有人問起,就興奮地打開了話匣子。 「你也覺得他們倆之間有點什麼吧,其實班裡幾個八卦的早就議論過他們了, 不過你可別和其他人說啊,我也只是猜的。」小雨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好幾度, 「大白吧,你也知道,他對雌性動物一律通殺,不過他對花的態度跟對別人沒太 大別。倒是花,我總覺著她看大白的時候,感覺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陳默聽到小雨的這個描述,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你說的也太誇張 了點兒吧。」 「沒,」小雨煞有介事地遙遙頭,「同樣身為女人,就她那小眼神兒······」 話沒說完,小雨自己也忍不住了,擺擺手笑了。「不過玩笑歸玩笑,你說,也不 只我一個感覺他倆有貓膩,這叫什麼來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表明他倆應 該真有點兒什麼。」 「呵呵,你就耍寶吧你。」陳默嘴上說著,心裡卻有點不自在。 大家的考試基本都結束在 月中旬左右,陳默配著考試時間早早就訂好了 家的機票,準備 月7號家。 4號考完最後一門後,她收到培訓班的群發短信,說準備在大家都結束考試 後聚一下,在KTV 通個宵,時間定在5號晚上。陳默順手復報了個名。 5號晚上,陳默來到培訓班,已經有不少人到了。 「去哪裡唱啊?」陳默問了下身邊的同學。 「好像叫升派還是什麼,大學城裡新開的一個,我也沒去過。」那個同學聳 了聳肩。 「怎麼選了個這麼冷僻的啊。」陳默隨口說道。 小雨聞聲上前,「好像那裡的老是大白的朋友,所以他假公濟私,花著我 們的錢去捧場。」周圍的人聽到後都笑了起來。 這時,何文柏小跑了過來,「來,來,人到齊了沒?」 陳默四周環望了一圈,沒看到花的影子。有人點了下人數,說現在是2個人。 何文柏點點頭,說人齊了,KTV 的接送車已經在樓下了。陳默也沒再多想,跟著 大家一起下了樓。 不得不說,這家KTV 地理位置確實不大好,比較偏僻,這可能也是它為什麼 沒多少顧客的原因。不過,裡面的設施還不錯,他們定的是頂層三樓可以容納25 個人的超大包間。大抵是朋友光顧的關係,還贈送了不少大盤瓜果,大家又唱又 鬧很開心。不多久,又有人提議點些酒,大家起哄著要何文柏討個5 折優惠,他 笑著說,「你們就知道欺負老人家,算了,今天的酒水我買單。」於是,包間裡 又是一陣歡呼。 陳默因為家教較嚴,很少喝酒,所以她特別不會在這種場推酒,大家開始 還是玩著遊戲罰酒,後來漸漸玩high了,就開始隨便找借口互相灌酒,陳默推不 開,一連被勸了好幾杯,意識也開始不那麼清晰了。 大概凌晨一點左右,陳默去了下洗手間,來的路上,看見何文柏在走廊裡 扶著牆,很辛苦的樣子。她踉蹌著走上前,說,「何老師,你沒事兒吧。」 何文柏抬起頭,發現是陳默,「呵呵」笑了兩聲,說,「默默啊,是默默啊, 默默······」 陳默見何文柏不大清醒,就搭了把手,說,「何老師,我扶你進房間吧。」 何文柏點了點頭,在陳默的攙扶下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軟,跌坐在一間空 的包間門前。陳默搖了何文柏好幾下,都不見他有反應。自己又喝了不少,實在 沒有力氣扶他去,便只得推開空包間的門,拖著何文柏進去了。 她牟足氣力也沒把何文柏弄到沙發上,房間裡又黑,她只好先去找燈的開關。 迷迷糊糊地在牆上摸時,突然聽到不遠處輕微地「碰」的一聲,她思著是哪 裡發出來的,過頭,猛地發現何文柏倚在門前,把門關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半醉半醒地說,「何老師,你能站起······」話還沒說完, 何文柏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撲到陳默面前,陳默驚得醒了三分酒,藉著房間牆 壁微弱的夜光裝飾,她清楚地看見了何文柏的臉,俊俏得讓她窒息。 「···何老師···」陳默話還沒說完,何文柏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貼在陳默 耳朵旁柔聲說,「默默,別叫我何老師。」說完,便吻了下去。 就像自己的夢一樣,陳默醉熏熏地想著,「嘿嘿」笑出了聲。 「嗯?笑什麼?」何文柏有些疑惑。 「我以前···以前做過這個夢,一模一樣的夢。」陳默仰著臉,直直地望著何 文柏,「這次,不會也只是個夢吧。」 「哈哈,默默······」何文柏笑著,一手扶著陳默的臉,一手杵著牆,眼神 迷離地看著她,「你真的好可愛,默默。」說罷,何文柏更用力地吻下去,陳默 閉著眼,享受著這不切實際的美妙,微張開唇,細細地吮吸著何文柏的舌尖。何 文柏的舌頭像蛇一樣,柔軟而靈活,一直鑽到陳默的心底,攪得她春心蕩漾。陳 默如癡如醉地任著這條蛇在她櫻唇內肆虐。 不知道吻了多久,何文柏杵著牆的手開始漸漸下滑,輕輕地落在陳默的腰上, 另一隻手也一路摸下,挑逗般地停在陳默的私處,四指攏,有規律地隔著褲子 摩挲著那片處女地。陳默微微呻吟幾聲,忍不住夾緊了雙腿,何文柏順勢去拉陳 默的拉鏈。 陳默忽然警醒到什麼,環著何文柏脖頸的雙手馬上鬆開了,擋在自己的褲子 前,推開何文柏的手。 「怎麼了?」何文柏有些不解。 「這樣···這樣不太好。」陳默漸漸清醒過來,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在干 什麼,開始推脫。 「有什麼不好?」何文柏依舊咬字不清地說著,一臉醉態地笑起來,「我不 是在實現你的夢麼?」 「不是,不是的。」陳默開始推開何文柏摟著自己腰的那隻手,想掙脫出他 的懷抱。 「呵呵,現在才裝玉女?」何文柏不屑地說,使勁摟住陳默,兩人的身子完 全貼在一起。陳默驚恐地發現,何文柏的下體已經硬了,她臉頰發燙,劇烈地掙 紮著。 「那天晚上,你不是還想偷吻我來著麼。」何文柏哼了一聲,瞪著陳默, 「我那天其實根本就沒睡,要不是手機突然響了,說不定就換成你輕薄我了!」 陳默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文柏的臉,就像在眾人面前脫光了衣服一樣難堪,她 的身子一下子軟了。 何文柏見狀,得意地說,「你早就喜歡上我了,是不是?剛剛的吻讓你很舒 服吧,都開始浪叫了!賤人,你爽了就想撤,我還沒爽呢!」何文柏狠聲道,猛 地把陳默逼到了牆角,毫無顧忌地扒著陳默的褲子。 「不,不要,不要!何老師!」陳默死命地扭動著,褲子已經被拉到膝蓋處, 她尖叫著大力推搡。何文柏一個趔趄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陳默抓住機會,連 滾帶爬地衝向門口,在黑暗中摸門把手的位置。 她聽到何文柏在身後悶吼一聲,身子止不住地發抖,迅速按下門把手,大力 打開門。突然,何文柏的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緊緊地抓住陳默的肩膀。陳默叫 著,把門拉開了一條縫,一道光射進了陳默的眼裡。 門外,正好是路過的花。 陳默像看到救星一樣,向花伸出手。花先是一愣,當看清陳默身後是何文柏 時,只遲疑了一秒鐘,就面無表情地轉過身。 她走了。 陳默絕望地看著花的背影,肩膀一陣吃痛,整個人癱了下來。何文柏順勢將 陳默拉進包間,一腳踢上了門,包間裡瞬間恢復了不見五指的黑。 陳默哽咽著,倒在地上依舊在掙扎,不過力氣已經遠沒有之前大了,她哭著 懇求,「何老師,求求你,何老師,求求你。」 何文柏聽到陳默的哭腔,身子抖了一下,但只消一秒鐘,馬上又開始了手上 的活。「這裡的隔音非常好,當初選材質的時候,還是我幫忙選的。」何文柏說 著,已經把陳默的褲子完全扒下來了。 陳默雙手抵住何文柏沉重的身體,向外蠕動著,想從他的身下出去。 「而且,看你剛才吻得那麼好,一定早不是雛兒了吧。」何文柏鄙視地說, 「裝什麼清純,現在的大學生,我還不知道?」 陳默哭得要窒息了,她剛想繼續喊叫,何文柏的嘴已經壓了下來,舌頭又霸 道地鑽進陳默的嘴裡。陳默使勁咬了下去。 「我操!」何文柏疼得罵了一句,感覺嘴裡一陣腥甜,氣得一巴掌打在陳默 臉上。陳默只覺得耳邊「翁」地一聲,臉火辣辣地疼。 何文柏見陳默老實了,便把手伸進陳默的內褲裡,那裡早就已經氾濫成汪洋 一片了。他笑著罵了句,「賤人,已經這麼濕了。」輕易就將兩個手指稍稍滑了 進去。他緊接著撕開陳默的上衣,瘋狂地扯斷了陳默的胸罩。陳默雖然只有B 罩 杯,但散發著少女特有的芳香,何文柏看著黑暗中像花蕾般粉嫩的乳房,貪婪地 咬了上去。 陳默一抖,繼續推搡著何文柏,因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她的力道微 弱得更像是挑逗。 何文柏更加興奮,直起身脫掉上衣,掏出自己的寶貝。 陳默在黑暗中隱約看到那根肉棒,因興奮而昂首挺立著,粗壯而醜陋。陳默 的淚水止不住地流著,想再懇求一下,卻已經發不出聲了。 何文柏壓低身,陳默清楚地感覺得到那滾燙的肉棒壓在自己的私處上,隨著 上下的摩挲越來越硬,甚至開始一跳一跳地抖動起來。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 下體在何文柏的玩弄下,越來越濕,越來越緊張,一股羞恥感湧上她心頭。她忍 不住夾起雙腿。 何文柏從柔軟的乳房,一路吻過陳默纖細的鎖骨,光滑的脖頸,散發著微微 香氣的耳後。他在陳默耳邊停下來,低低地說,「來,我讓你更舒服。」說著, 便掰開了陳默的腿,腰部一用力,整個肉棒猛地滑進陳默的蜜穴。 陳默感覺下體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毫無準備的她呻吟了 一聲,禁不住整個人縮成一團,雙手攥得緊緊的,抵在何文柏赤裸的胸前。 這一舉動頓時讓何文柏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彷彿身下的陳默已經被他馴服, 成為他可以任意操弄的玩具一樣。他感覺陳默的蜜穴突然湧出一股粘稠的液體, 不過在黑暗中,他也沒有多看,只是以為陳默又興奮了,噴出一股淫水而已。於 是並沒有停頓,直接插到了陳默的深處。 陳默的小穴緊致異常,緊緊地吃住了何文柏的肉棒,再加上剛才的莫名液體, 讓裡面又熱又濕。何文柏舒服得「嗯」了一聲,忍不住在那裡面攪動了幾下。 陳默疼到了極點。先前突然插得那麼深,已經讓她倒吸一口氣了。現在何文 柏又在裡面不安分地攪動,更讓她感覺自己的子宮要裂開一樣。她噙著淚水,小 聲哀求,「不要···動···那裡要···壞掉了······」 何文柏誤認為陳默是要高潮了,而且,之前因為疼痛,陳默下意識地夾緊了 跨在何文柏股間的腿。這些讓他更加確信,陳默只是嘴硬,而且已經淫蕩成一汪 水了。 何文柏不顧陳默的哀求,開始抽插起來,把肉棒完全拔出來,再猛力插進去, 緩緩拔出來,再猛力插進去。 陳默忍不住痙攣起來,蜜穴縮得更緊了。 何文柏低吼一聲,在幾次完全抽插後,加起速來。 包間裡可以清楚地聽到下體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何文柏的低吼,還有 陳默的呻吟。 慢慢地,「啪啪」聲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陳默隱約感覺到體內的何 文柏的肉棒已經腫脹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她忍著痛,阻止道:「不要,不要 射在裡面,這樣會···不要射···何老······」「師」字還未來得及出口,她就 感覺到一股熱液噴射而出,何文柏下意識地完全壓在陳默的身上,頂進了她的最 深處。 陳默咬住牙,疼得緊緊抓住何文柏的背。何文柏順勢把陳默從地上抱起,把 她扔到沙發上。 陳默輕得像一隻小貓,跌在沙發上的瞬間再次蜷起了背,縮著陷入沙發裡。 何文柏看得淫慾大作,剛射完的肉棒又漸漸硬了。他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又把 陳默壓倒在身子底下。 陳默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了,只能咬緊牙,任由何文柏禽獸般的抽插。速 度又逐漸加快,沒多久,何文柏又射在了陳默裡面。 大概是之前扭打了太久,何文柏也有些體力不支,射完2 次後,身體沉了下 來,壓在陳默身上。陳默見狀,開始扭過身,想爬出去。 沒想到,何文柏的獸慾再次被激起,他又活躍了起來,抓住想要脫身的陳默, 雙手狠命地鉗住陳默柔軟的腰肢,從陳默的後面再次插了進去。 陳默隨著何文柏的力道擺動著臀部,希望可以減少些疼痛感,這般配更讓 何文柏爽到極致。他的手從陳默嫩滑的臀部遊走到那纖細的腰,又從腰蕩來, 來去幾下,他感到自己又快要射了,「哈哈,默默,你真的···好棒!好棒!」 何文柏說著,「來,我獎勵你,把這些射到你子宮裡!」何文柏插得更深了,幾 乎頂到了陳默的子宮壁。 一方面,陳默的身體由於本能反應,小穴使勁地吸著何文柏的肉棒;另一方 面,陳默真的很害怕被他射到那麼裡面。正矛盾著的時候,粘稠的精液又噴射出 來,多到讓陳默感覺塞滿了自己的蜜穴。 何文柏貼在陳默背上,雙手搓揉著她紅脹的乳房,又射了幾次,才真正安靜 下來,從陳默光潔的背部滑下,帶著醉意,心滿意足地一頭倒在沙發上。 陳默保持著方纔的姿勢,在原地疼得瑟縮了很久,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滾 燙的精液從自己陰道裡緩緩流出,夾雜著處女的血。 儘管自己那麼苦苦哀求,還是被蹂躪得一塌糊塗。她小聲啜泣起來,但又害 怕把何文柏吵醒,現在的她實在禁不起任何碰觸了。 也不知道捂著嘴哭了多久,陳默漸漸可以動了。她忍著痛,躡手躡腳地穿好 褲子,外衣被留在了唱K 的超大包間裡,她也不能去取,只好在黑暗中摸著 找出何文柏脫下來的毛衫,顫巍巍地套在自己身上。她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 的長髮,用袖口擦了擦臉,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關門前,她小心地頭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的何文柏,幾乎赤身裸體,兩腿 間的那根陰莖雖然已經軟了下來,但依舊看得她膽戰心驚。她急忙上門,顫抖 著走出了KTV。 只有凌晨3 點多,外面幾乎沒有計程車的影子,而KTV 的接送車,陳默又不 敢去坐。她踉蹌著走了好久,終於看到一輛計程車開來,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死 命地招手,車子停在了不遠處的搭車點,陳默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 因為被早早吵醒,宿管大媽邊開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陳默彷彿一個字也 聽不到,大腦一片空白,拖著疲壞的身體走到自己宿舍。住在本市的張可和鄭敏 文已經家了,高玉涵正躺在兩床被子裡呼呼大睡。她盡量放輕動作,關好門, 拿了些換洗的衣服走進洗浴間。 幸好早上有供應一段時間的熱水,陳默扭開了水龍頭。不多久,小小的隔間 裡就充滿了水汽。 雖然學校給每個宿舍都配備了單獨的浴室,不過浴室建在陽台的旁邊,斜對 陽台的最頂端留出了2多厘米寬的通風口與外面相連,即便是這座很南的南方小 城,這時候冬天的室外溫度也只有五六度而已。 陳默邊抽搐著邊洗乾淨身體,瓷磚上淡淡的血水,也馬上消失在了下水處。 她穿好衣服,爬上了自己的床。 被子裡涼得像冰窖裡一樣,陳默本來乾涸了的眼眶又濕了。她咬住自己的袖 口,下體依舊在隱隱作痛。 被子被蒙過了頭頂,陳默縮成一團,止不住地暗暗抽泣。 她想不明白,何文柏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願想明白。心目中一直挺拔英俊 的何文柏瞬間崩塌了。他那讓自己膽顫的低吼聲和淫言穢語,像被刻在自己腦海 中一樣,怎麼也忘不掉,一遍一遍地在耳邊響起。 陳默哭著,心碎了一地。 【未完待續】 正文 【綰君心】(5-9)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2/3發表於:第一小說 是否首發:否 字數:8859 第五章 毛衫 高玉涵睡到中午才醒,陳默聽到她輕微地撲騰被子的聲音。 玉涵是6號下午的動車,直到她走的時候,陳默都沒有起身,她只想安靜地 躺著。不知昏睡了多久,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朦朧中看了一眼,是何文柏打過來 的。她急忙按掉了。沒多久,何文柏的號碼又顯示在手機屏幕上,陳默繼續掛掉。 現在,連看到這個名字都讓她心底生寒。最終忍無可忍,她關了機。 第二天,陳默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時,赫然發現何文柏的那件毛衫還在自己 的桌子上。她拎起它,憤然扔進了走廊的垃圾桶裡。 可下樓沒走幾步,她又莫名地停住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折去把毛衫從垃 圾桶裡撿了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遲疑著要不要留下它。她反覆躊躇了很久, 最後還是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第六章 奇遇 到家後,父母滿心的歡喜,第一次離家這麼遠這麼久,他們噓寒問暖了許 久。 陳默自然不會向父母提起那晚在KTV 發生的事,對於親戚朋友的邀請也十分 冷淡。她只覺得乏累,什麼人不想見。 不過所幸的是,這個月的例假如期來了。 何文柏依舊不依不饒地通過各種方式試圖聯繫到她,在手機被陳默拉入黑名 單後,他立刻轉向QQ、MSN 、微博等等渠道。不過每次,陳默都看也不看,直接 拉黑。 陳默不想讓身邊的人看出自己的反常,只是一直推說自己不舒服。後來拗不 過媽媽,就開始偶爾去幾趟市圖書館。 ***    ***    ***    *** 年後的一天,陳默在書架前盯著一排字典發呆。突然整個頭被人按了下去, 她瞪著眼睛過頭,發現竟是高中同學徐永徵。他們倆家小時候住得很近,高中 又是同班同學,關係很好。 陳默敷衍地對他笑了笑,轉過身準備離開。不料,被徐永徵扯住了帽子。 「怎麼事啊,陳默,也不打個招呼就走?」 「你好,再見!」陳默懶得和他拌嘴。 「瞧你,我又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徐永徵鬆了手,撓撓頭問道。 「沒,只是我現在不想說話,改天聯繫吧。」陳默扭頭就走。 「又急著走,年前同學聚會你一個都沒去吧,怎麼了?」徐永徵追在陳默後 面問。見陳默不答,就隨口說了句,「心情不好?讓漢子甩了?」 陳默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張臉瞬間黑了。轉過身狠狠地踢了徐永徵一腳,也 不管他在後面疼得鬼哭狼嚎,急急地走了。 往後,陳默改去了一間人少的圖書分館,那裡的書比較陳舊,平時很少有人 去。 一天,她在走廊裡閒逛的時候,偶然發現,走廊盡頭的文獻典藏室的門開了 一道縫。一般來說,不是圖書館管理人員或有相關批條,是不能進去的。陳默見 四周沒人,便好奇地走了進去。 典藏室很大,有許多兩米多高的大櫃子,一眼望過去很壯觀。陳默踮著腳一 步步往裡面走。 突然,她聽到一陣喘息聲。 陳默吃驚得愣在原地,豎起耳朵聽了好一陣,確定自己沒有幻聽,聲音好像 是從幾排後的櫃子後發出來的。她猶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到那排櫃 子前,矮下身,向後探看。 居然是一對在纏綿的情侶! 男的微微背對著陳默,看不清臉。女的穿著圖書館的工作服,看起來二十七 八歲左右,雙手像水蛇一樣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遊走。 陳默悄悄地紅了臉,她嚥了口口水,轉身正準備走。 這時,她聽到那個女人說了句:「來,我給你吹一下。」 陳默有些訝異得掉下巴,這對情侶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這裡做……而她准 備離開的念頭也隨之動搖了。從沒有親眼見過現實的吹簫,年少的懵懂與好奇 沉重地拽住她的腳。她內心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停住了腳步,繼續伸出頭。 此時,男人已經把拉鏈拉開了,女人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急切地把硬挺 的肉棒掏了出來。 「你確定沒事兒麼?我總覺得毛毛的。」是男人的聲音。不知為什麼,陳默 聽著覺得有些耳熟。 「放心,除了工作人員,其他人是不能進這兒的。而且這裡灰多,我們平時 都不願進來的。」 「那……」男人話還沒說完,女人的手指已經圈成環狀,套在肉棒上了。她 一邊套弄著肉棒,一邊吮吸著男人的睪丸,茲茲作響。 顯然,這對那個男人很受用。他話也來不及說完,就開始專心享受了。 女人顯得很熟練,一邊舔著睪丸,一邊套弄著肉棒,一邊用另一隻手摸向自 己的小穴,有條不紊。沒多久,女人的嘴由睪丸轉向越來越大的肉棒。 陳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那根肉棒雖然立著,但也不算大,不過在 一番愛撫後,它起碼變長變大了5 、6 厘米,上面甚至有青筋微微爆出。 女人呵呵淫笑了幾聲,說了句年輕就是不一樣,然後貪婪地一口含了下去。 肉棒實在不小,塞得女人嘴巴鼓鼓的。陳默甚至可以猜到女人的舌頭是怎樣 在口腔裡翻滾著。她前後含了幾下,又開始用舌尖舔舐肉棒底部。 「額~ 」男人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女人聽著,更加賣力,一邊揉搓著睪丸,一邊去吮吸龜頭,茲茲聲越來越響。 陳默發現男人的肉棒好像又變大了,她看著,漸漸勾起了那晚的憶,有些 害怕起來。女人反而更加興奮,再次將肉棒整個含在嘴裡。 男人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女人腦後,開始按著她的頭前後攢動。不知道是太興 奮,還是肉棒太大含得她有些吃力,她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嚕聲,有些站不住腳。 「啊~ 啊~ 」男人按頭的頻率越來越快,陳默看見女人因為含得太深,被陰 毛刺得睜不開眼,微皺著眉頭。 陳默心底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 「來了,來了!」男人叫道,胯下向前使勁一頂,女人的喉頭上下滾動著, 在吞嚥什麼東西。男人又頂了2 次,才把肉棒從女人嘴裡抽出。 精液多而粘稠,女人被嗆得不淺,伏下頭咳了起來。 「啊,對不起。」男人見狀忙遞過紙巾,「太舒服了就……」 「呵呵,沒事兒。」女人擺擺手,「不過,你還真挺大啊。」 「嘿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謝謝稱讚啊。」說罷,也蹲下身,幫忙擦 去地上的殘餘精液。這時,陳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的臉。 居然是徐永徵! 陳默十分震驚,她馬上起身,想迅速離開這裡。不料後退的時候,不小心撞 到了書櫃,發出一聲輕響。 「誰?」徐永徵警覺地拉好褲子,從櫃子後一步跳出來,恰好看見陳默倉皇 而逃的背影。他心中一震,那個,不會是陳默吧……此時,陳默已經奪門逃了出 去。 「怎麼了?」女人也有點受驚,從徐永徵的背後探出頭來。 「哦,沒什麼,我聽錯了。」徐永徵解釋道。 「呵呵,看把你怕的。來,現在輪到我開心了。」女人嬌嗔地開著玩笑,拿 起徐永徵的手,放在了只剩內褲的私處。 第七章 革命戰友 陳默躺在自己的床上,越想越覺得難以接受。雖然按理說,這個年紀的男生 做愛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同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做或許也是「青菜蘿蔔各有 所愛」,但是如果這種組拼在了徐永徵身上,卻讓陳默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甚 至開始懷疑,身邊的男人難道都是這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滿腦子都是 這種事? 陳默想著,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徐永徵。她已經料到徐 永徵會打過來了,歎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陳默?」 電話那段是熟悉的聲音,不過陳默可以清楚地聽出他的緊張,她忍不住在心 中苦笑了一聲,答道:「陳默已死,有事燒紙。」 「呵呵,」徐永徵笑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徐永徵又開口道,「陳默, 你今天上午……」 「……你不用說了,」陳默覺察得到他的尷尬,便搶過話頭,說,「你放心, 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哦,哦。」徐永徵在那邊應著。兩人隨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陳默想快點結束這詭異的氣氛,清了清嗓 子說。 「我是沒有什麼事兒了……」徐永徵話頭一轉,「不過,陳默,你真的沒事 兒麼?」 「我?我能有什麼事啊。」陳默乾笑著。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臉上寫得一清二楚了。」徐永徵說,「我以一個無 性別人士的身份來關心下你,需要傾訴不?」 「你套話的功力見長啊,」陳默忍不住笑了,但還是絕口不提自己。 「哈哈,一般一般。」徐永徵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陳默,說真的,有 事兒吧,千萬別憋在心裡,捂臭了怎麼辦?放心,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什麼事兒 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就溜躂出去了……」 陳默聽了好一會兒徐永徵羅裡吧嗦的糊塗道理,她抓著手機認真地想了想, 終於決定這樣陰鬱下去也不是辦法,然後突然打斷了徐永徵的連篇開導,「你現 在在哪兒呢?」 「嗯?」徐永徵對陳默的突然決定有點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然後說,「要 面談啊?這可是要另外收費的啊。」 陳默笑了,「貧死你得了。」 ***    ***    ***    *** 兩人約在了徐永徵表哥開的一家咖啡廳,陳默在高考後也曾在這裡打過一個 月的工,對這裡比較熟悉。 兩人先是互相吐槽一番,說了說大學的新環境,陳默也從徐永徵口中瞭解了 高中同學現在的大體情況,不過一直沒有進入正題。 差不多聊了2 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暗了。徐永徵見陳默一直沒有動開口, 便也不好追問,只好根據自己的猜測飄渺地說:「雖然我也不是什麼會資深人 士,不過我肯定,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不開心的事發生了,就努力忘掉吧。遇見 了傷害自己的人吧,閉上眼也就看不到了。哦,對了,我之前還研究過扎小人呢, 如果實在氣不過,我幫你扎一個詛咒那孫子一下?」 陳默笑了笑,感覺輕鬆了不少,終於說出了口,「你說,男人究竟是怎麼 事?」 這可把徐永徵問倒了,他撓撓頭,說,「這……」 「呵呵,」陳默看著他的窘態,擺擺手,「算了算了,饒過你這一題,不過 話說來,你和一個年紀比你大那麼多的女人……」 「哎呦,大小姐,怎麼又到那檔子事兒上了。」徐永徵叫苦連天。 「好吧好吧。」陳默也不再拿徐永徵開刷了,表示饒過他。 最後分手的時候,徐永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陳默,保護好自己。」 「嗯?」陳默聽得一頭霧水。 「不是,我自己胡亂猜的,你看,你剛剛總是問我男人啊,年紀差啊,我也 就隨便說說。那些年紀大些的人吧,肯定比你多長一個心眼兒。尤其你一個人考 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多小心點老男人沒壞處。」徐永徵解釋道,「可能你現在還 不大好開口,不過你放心,史上最佳餿水桶就在你旁邊等著你倒呢。」 「哈哈哈,」陳默真心的笑了,拍了拍徐永徵的肩,「革命戰友果然靠得住 啊。」 第八章 再入狼穴 沒多久,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因為天氣問題,飛機晚點了,陳默擔心趕不上最後一班校的車,下了機場 大巴就急匆匆地拉著行李箱向車站跑去。 已經快晚上點了。車站的廣告牌閃著刺眼的光,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陳默等了十幾分鐘,覺得應該是沒戲了,便想著要不要去附近的麥當勞過一 晚。這時,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陳默覺得車的樣子看著眼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車門開後,何文 柏走了出來。 「默默……」何文柏沒有走得很近,在離陳默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陳默看見那張臉,曾經的疼痛與屈辱瞬間湧上心頭。她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 桿,躲在行李箱後面,厲聲說:「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顯然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一臉的複雜,耐心地說:「別害怕, 你聽我解釋,那天……」 陳默感覺眼眶微微發澀,她向後退了好幾步,顫抖著說:「不用你解釋,我 不想聽,更不想看見你,你快走,我不想聽你解釋。」 「好,好。我不提了。」何文柏連忙改了口,看到陳默害怕成這個樣子,心 中一陣酸楚。如果說那晚他一點清醒的意識也沒有,根本就是騙人。本來他是有 遲疑過,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已經完全被性慾支配了。再者,陳默對他的 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裡,本來想著應該是你情我願的事,不過沒想到竟會 發展到那個地步。而且,他更沒想到,陳默居然是第一次。 「現在已經點了,不會有公車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已經能猜出他下面的話,她憤然打斷了何文柏, 「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現在,又想怎麼樣!」陳默繼續後退。何文 柏見狀,急忙說,「默默,你別怕。」 陳默什麼也聽不進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趨勢,急忙拉著行李箱跑開。 何文柏衝上前,幾步就抓住了陳默。 陳默驚恐地尖叫著,雙手胡亂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劃傷了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縮了一隻手摀住傷處。 陳默看竟然見了血,也有些愣住了。 何文柏依舊攥著陳默的肩膀,不過沒有再用力,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一副欲 言又止的樣子。 陳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四週一個人也沒有,她感到窒息般的無助。陳 默不敢抬頭迎上何文柏的目光,只是低下聲哀求說:「何老師,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也不會講出去的,培訓班我也會馬上退掉, 求求你,放我走吧。「陳默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她的一句」何老師「和滿眼的淚 水,刺得何文柏心裡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默默……」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嗓 子。 「姑娘,要坐計程車麼?」兩個人都看了過去,是一輛小麵包車,一個五十 歲左右的大爺從車裡探出頭,沖陳默使了個眼色。 陳默像遇見了救星一樣,連忙點頭說:「要!要!」 車上的大爺見狀,迅速跳下車,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著陳默就要上車。 「你是誰?」何文柏反應了過來,擋在大爺的前面,依舊抓著陳默,沒有絲 毫要放手的意思。「什麼計程車!你要幹什麼!」 「小伙子,你又是誰啊?這姑娘的叫聲我隔很遠就聽到了,你和她什麼關係?」 大爺也不甘示弱。 「我們什麼關係不用告訴你!」 「我不認識他。」陳默緊緊抓住陌生大爺的衣角,生怕他和那天的花一樣扭 頭走掉,連忙說。 「聽到沒有,這姑娘說不認識你。」 「默默!」何文柏皺著眉頭看向陳默,「你又不認識他,萬一他……」 「可我認識你!」陳默一字一頓地說,淚水從眼眶滾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 地,手不自覺地鬆開了。 「小伙子,你再跟上來我可就報警了。」大爺丟下這麼一句,拉著陳默上了 車。 這一次,陳默沒有頭。 「謝謝你,大爺。」陳默在後座上坐了許久,才開口道。 「呵呵,沒事兒。舉手之勞。」大爺看著前面的路說。 「哦,對了,我去大學城的H 大學。」陳默補充道。 「嗯,知道了。」大爺點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道,「姑娘,你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 「其實,我本來不好插手的。不過我看你們那個樣子,實在不像是一般情侶 間的吵架,而且,看你提著個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學生。這個時間點,像 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大爺說著。 「嗯,是。幸虧有大爺你在。」陳默微微平復了心情,緩了口氣,抬眼看向 窗外。「咦?大爺,你這是去哪兒啊?」 「哦,剛剛見你也沒有心思說話,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就在這附近兜轉了 好幾圈,現在找路去你們學校。」 「啊,是這樣啊,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陳默不好意思道。 「呵呵,沒關係。」 過了好一會兒,陳默又看了看窗外,總覺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樣子。有些不 放心,又開了口,「大爺,是不是迷路了啊,這是在哪個?」 「哦,這是……」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停住了。大爺神情有些緊張,轉過 頭說,「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這車有些年頭了,可能又出毛病了,我下車看看 去,你等一下。」 陳默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了車裡。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 後車門猛地被拉開了。 陳默赫然發現,那個大爺下身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門外。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大爺就連滾帶爬地上了車, 關上了後車門。 陳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登」一聲,連忙準備打電話。 那老頭見狀,一手打飛了陳默的手機,咧著嘴說:「姑娘,你剛剛不還說幸 虧有我麼,現在我就在這裡,你打什麼電話啊。」 「你,你……」陳默見手機飛到了前座,暫時拿不到,而這突變的險境,甚 至讓她來不及思考。 「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的那麼凶,怎麼了,他有別人了?」老頭笑得極盡猥 瑣,幾乎是流著口水爬過來,「來,讓大爺好好疼疼你。」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陳默向後縮,聲音因為恐懼而走 了調,狹小的後座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她退了。 「這裡可荒涼著呢,連個鬼影都沒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老頭舔了 舔嘴唇,一把抓住陳默的腳踝,淫笑道,「沒想到,居然可以和這麼漂亮的大學 生一起玩兒車震,也算是活得值了。」 陳默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蠢得接連掉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她死命地蹬著雙腳, 只想試圖掙脫那雙噁心的手。 老頭被踢痛了幾下,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閃著冷光,惡聲道:「你 給我老實點,不然有的苦頭讓你吃!」 陳默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備而來,看著那刀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再敢輕 舉妄動。 「這樣才乖嘛。」老頭滿意地說,舉著刀逼近了陳默,「如果你聽話,說不 定我還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快,把衣服脫了。」 陳默止不住抽泣起來,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想到自己之前意氣用事,竟這麼 大意地上了這輛明顯可疑的車子,何文柏皺著眉頭的臉在眼前閃爍。她咬緊下唇, 只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點!想挨刀子啊!」老頭不耐煩地吼道,把刀逼近陳默的臉。陳默驚叫 一聲,雙手摀住頭,刀子散發出的寒氣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快點!」老頭又催促道。 陳默終於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開始顫巍巍地脫掉外套、小衫、胸 罩。老頭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 「還有褲子,褲子也給我脫了。」老頭越來越性急,看陳默動作依舊很慢, 便用閒著的手上前去扯陳默的褲子,扯了幾下都沒扯動。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 整個人撲倒在陳默身上。 陳默感覺到他粗糙的舌頭在自己嬌嫩的乳頭上舔舐著,另一隻手則更用力地 握住整個乳房,粗暴地在上面揉來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畫面 一一在她腦海裡閃過,她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絕望地祈求這一切都 只是一個噩夢。 突然,手機響了。陳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麵包車裡持續響著,陳默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機會從指間 流走,絕望從頭頂澆蓋而下,她感覺身子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那老頭更 是不管不顧,開始挪動著身體,向上蹭去。 陳默聞得到那骯髒的嘴裡呼出的臭氣,她忍不住再次開始掙扎,嘴唇已經被 自己咬出了血,她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死掉。誰知,老頭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 插進陳默的頭髮裡,抓著她的頭使勁晃動著,眼鏡在混亂中被甩掉了。老頭竟然 逼迫著她睜開眼睛,讓她直視他自己的下體。 陳默隱約看到一個軟囊囊的肉條,扯著滿是皺紋的皮聳拉在胯下。雖然因為 先前的動作,似乎有點立起來的意思,但還是像一條腐壞的臘肉一樣,無力瘦小。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別過臉。 「哈哈,看清楚了,就是這樣一根寶貝要插進你身體裡,怎麼樣?」老頭又 向前挺了挺胯部,那根作嘔的肉條垂在陳默的臉上,夾雜著很久沒清洗過的難聞 氣味,讓陳默乾嘔了起來。 「嫌棄啊,那就用你的鮑魚汁來給我好好洗洗吧!」老頭興奮到了極點,陳 默只感覺身子越來越冷。突然,車門開了。 陳默還來不及看清楚,那老頭已近被人拽出了後座。她覺得身上一輕,外面 的冷氣繾綣著吹了進來,她瞇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視線,但大腦渙散得像一盤散 沙。 「默默?陳默!陳默!……」陳默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聲音好像 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她努力睜開眼,發現是何文柏從外面探了進來,那晚噩夢般的經歷再次浮現 了出來,她意識模糊地不住搖頭,重複著說:「不要,不要……」 何文柏聽後一愣,鼻頭泛起一陣酸澀,「別害怕,默默,我送你學校,相 信我,別害怕。」說著,他脫下外套,蓋在陳默的身上,把她從麵包車裡抱了出 來,輕輕地放進了自己的車裡。 陳默從車窗外看出去,那個老頭好像已經不在了。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 在車裡的衣物一件件拾了出來,放進了後備箱。陳默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 現在是該感到歡喜還是悲哀,渾身酸疼得像有無數小蟲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後,在車外躊躇了一下,然後小心地開了車門,探過頭說: 「默默,我……坐進來了?」 陳默只覺得身體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點點頭,結果肩膀一歪,外套就從身 上滑了下來,一片酥胸顯露無疑。 何文柏見狀,忙坐進車裡,把外套重新披在了陳默身上。 陳默對自己又羞又惱,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誰知話沒有出口,只流出兩行 眼淚。 何文柏環住陳默瘦弱的肩頭,輕輕地拍著陳默,柔聲說:「別怕,默默,別 怕……」 陳默聽著何文柏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歪著頭倚住何文柏溫暖的身體,不 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第九章 無法原諒 現在,連陳默自己也理不清楚,到底對何文柏是什麼感覺。 恐懼?失望?莫名殘存下來的一絲愛慕?那場險境,把陳默的心徹底攪渾了。 她感激何文柏及時的出現,但又無法原諒他從前對自己的傷害。 在昏睡了一段時間後,陳默醒了。雖然何文柏保證不會再碰陳默一根手指, 提出讓她到自己的公寓清洗一下,但陳默還是拒絕了。 「送我學校。」陳默生硬地說出這幾個字,便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何文 柏也不好繼續堅持。兩人一路上也沒再做過任何交流。 陳默下車前,何文柏決心了很久終於開了口,說:「默默……」他見陳默皺 起了眉頭,連忙改口道:「陳默……我覺得,我們需要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不用。」陳默簡短地絕了。 「我知道談起那件事會讓你不舒服,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如果我們都 避面對,對你不公平。」 「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談的。」陳默聽著,深埋在心底的怨氣與憤怒 再也壓抑不住,音調不自覺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會讓我不舒服,為什麼 還硬是要揭我的痛處!不公平?說的好聽!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負罪感,想解 脫而已!」 陳默的話完全說中了何文柏的內心,他也不知要如何答,一時語塞,只得 說出一句,「……陳默,是我對不起你。」 「晚了。」陳默攥緊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我永 遠也不會原諒你。」說完,陳默就打開了門,從後座拿出行李箱,留下何文柏一 個人在車裡,頭也不地走了。 (待續) 正文 【綰君心】(10-12)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2/7首發於:第一小說 字數:944 *********************************** 該文從本章節開始,為第一小說 首發∼ *********************************** 第十章 曖昧 從那天之後,何文柏幾乎徹底地消失在了陳默的世界裡。 一方面,何文柏一直待在陳默的各種黑名單內;另一方面,她也盡力讓自己 專心於課業,努力屏蔽掉和何文柏有關的一切。倒是有一天課間,陳默在衛生間 意外遇見了以前一起學畫畫的小雨。 小雨還是老樣子,一見面就關不住話匣,從「你為什麼不來培訓班了?」一 路扯到「新學期居然分到了一門超頭疼的課!」,陳默笑著聽,但心裡只想快點 逃開,她不想再和任何與何文柏有關的人或事搭上關係。 「哦,對了,這學期培訓班變化可大了……」小雨話題一轉,突然來了這麼 一句。 陳默心裡一緊,幾乎想當下轉身逃開。 這時,上課鈴響了。陳默頓時鬆了口氣,即刻同意猶未盡的小雨告別,飛似 的走開了。 到課室後的陳默不禁長舒口氣。雖然她知道這樣近乎極端地逃避並不是最 好的解決方法,但她想不到更好的途徑讓自己忘記之前的種種。如果這樣依舊無 法完全忘記,那就用盡方法把它埋到記憶的最深處好了。陳默反覆想著,用手扶 住了額頭。 「哎,默默。」旁邊的高玉涵推了推陳默,把她從低迷中拉了出來,「已經 下課啦,你打算和誰一組?」「嗯?」陳默一愣。 「你看你,又走神了吧。」高玉涵點了點陳默的頭,說道,「剛剛老師留了 個小組作業,要4 個人一組,你怎麼打算?」 「我?當然是和你一組了,另外兩個人的話……」陳默拖長著尾音停在那裡。 同寢室的另兩個人都沒有選這門課,陳默環望了一下周圍,也沒發現同班的 同學,正猶豫的時候,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陰影。 「同學,你們的組員找齊了麼?」陳默應聲抬了頭。 是兩個男生,說話的那個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陳默還沒來得及講,高玉涵就先開了口,「你們也是2 個人?哈哈,正好湊 成一組了~ 我是高玉涵,這個是陳默,我們是大一中文系的。」 「嗯,記住了。高玉涵,陳默。」另一個男生也作了下自我介紹,「我們是 大二自動化的,我是李銘。」 「謝勇昊。」戴眼鏡的男生看著陳默,微微地笑著。 ***    ***    ***    *** 那項作業 個月就做完了,但陳默和謝勇昊的聯繫並沒有斷。 其實,在最初見面的時候,陳默就隱隱感覺到謝勇昊對自己的關注,而後的 接觸中,謝勇昊也藉著討論作業的由頭,不間斷地與陳默聊天。最後,連高玉涵 都看出來了,開玩笑說,恐怕起初謝勇昊就是有備而來。 陳默表面上並不在意,只說玉涵就會揶揄自己。心裡卻有些煩躁。 以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心思同別人交往,而且她對謝勇昊也沒有特別 的感覺。她想處理掉這段讓自己尷尬的曖昧,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不過還好, 這兩難的處境並沒有持續太久,謝勇昊為陳默了一個機會。 一天,陳默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收到了謝勇昊的短信,提出週末想和陳默去 看電影。陳默急忙推說自己沒有時間。 謝勇昊並沒有輕易放棄,反問週末兩天都沒有時間麼? 陳默繼續堅持。 謝勇昊見狀又改了口,把時間約在下一個週末。 陳默只得硬著頭皮再次推脫,她把短信發出去之後,想著應該滿明顯地表現 出自己的意思了,他不會再拉鋸戰了吧。 這時,後面傳來一聲,「陳默?」「嗯?」陳默過頭,臉瞬間僵掉了。 謝勇昊看出了陳默的異樣,有些措手不及,兩人面對面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陳默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說,「是你啊,真巧。」說完後又補上了一個 大到誇張的笑容。 「是啊,挺巧。」謝勇昊盡力掩飾住自己的失望,用平日的口氣說,「去哪 裡?」「圖書館。」「哦,我也往那個方向走。」陳默聽後心裡一沉,但也不好 表露出來,就乾笑了一下,說那一起走吧。 走了沒多久,謝勇昊就忍不住了,「你平時挺忙的哈。」 「還好。」陳默簡短的答。 「怎麼會,感覺你比我們工科生都忙。」謝勇昊笑了笑。陳默聽出了他話裡 有話,有些不自在。 「和你看電影……真的沒戲麼?」謝勇昊忽地冒出一句,捅破了兩人之間的 薄紙。陳默咬了咬下嘴唇,決定現在和他攤牌。 「問題不在你,在我。」陳默說著,「我現在不想花時間在這方面,所以… …很抱歉。」 「哦。」謝勇昊沒想到陳默會拒絕的這麼赤裸,一下子沒法接話了,想了半 晌,才憋出一句,「那,還可以作普通朋友麼。」 「當然可以。」陳默心中舒了一口氣。 「呵呵,那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看場電影可以麼?」 陳默沒想到謝勇昊會說出這麼一句,當下也無法確定他的用意,話梗在了喉 嚨裡。謝勇昊察覺了出來,忙解釋說:「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已經 定了電影票,選的這個小清新的片兒也不適兩個大男生看……如果你覺得不方 便,我就把票都給你吧,你和你同學去看。」 陳默看謝勇昊急得連話都說不利了,不禁笑出了聲來,「好了,我相信你。」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沒有了之前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陳默感覺和謝勇昊相處起來更自在了些, 他的舉止也不像先前那樣刻意,兩人的電影看得還算融洽。從影院出來後,順道 一起吃了餐飯。 到宿舍後,陳默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迎上了意料之中的大盤問。 三個女生幾乎完全挖掘出八卦的潛質,揪住陳默的每一個字扣問,把所能聯 想到的任何可能性都拿出來質疑。不出十分鐘,陳默就完全崩潰,「我發誓,真 的是純潔的友誼!不然我一輩子嫁不出去,行了吧。」 「哼,哼,好吧,組織決定放過你了。」張可最後宣佈到。 陳默鬆了口氣,剛要坐下,手機就響了。鈴聲瞬間勾起了女生們的興趣。 「呦,不會是來自謝勇昊的純潔的問候吧。」高玉涵挑起眉毛,怪聲怪氣地 說。 陳默又好氣又好笑,彈了下高玉涵的額頭,拿起了手機。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默「嗯?」了一聲,還是接起了。「喂?」她擋住高玉涵的鬼臉,開了門 走到外面。 電話那頭卻是一陣安靜。 「喂?你好?」陳默又重複了一遍,那頭還是沒有任何響應,但也沒有掛斷。 她感覺心裡有點毛毛的,便掛掉了電話,到屋裡。一推開門,發現三個人 又開始直勾勾地看過來。陳默哭笑不得地雙手把手機奉上。 屋裡的人見從陳默身上沒什麼收穫,八卦的心又一時剎不住閘,就開始找 新話題了。 「對了,你們有聽說朱副院的事麼?」張可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事?」陳默一頭霧水,好奇地追問下去。 「我也是聽一個研究生師姐告訴我的,一次老鄉會,她喝得有點多,就和我 說朱副院很危險!」張可特意壓低了聲音,把另外3 個人都引了過去,瞪大了眼 睛圍成一團。 「怎麼個危險?」鄭敏文問道。 「就是吧,聽說他喜歡對女學生動手動腳的。」「真的假的?」陳默皺了皺 眉頭,一臉嫌惡。只在迎新典禮上和這位副院長遠遠地見過一面,對他的外貌沒 什麼印象。不過既然可以升作副院長,應該也是讀過很多年墨水的,怎麼會有這 樣的傳言。 「應該八九不離十吧,我那個師姐的室友就是他的研究生。」張可說,「不 過,她也就跟我說了幾句而已,沒詳細說。」「切,重要的部分一點都沒有,我 還以為你那位師姐是受害者現身說法呢。」高玉涵大咧咧地說。 「看你失望的,要不你去探個虛實好了。」張可開著玩笑,「不過你這姿色 不夠啊,聽說他專挑美女下手的。」「去!」高玉涵扭過頭,忽地想到了什麼, 樂了起來,「你們說,他那算不算' 書中自有顏如玉' 啊。」說完還模仿了一下, 搖頭晃腦地抓了本書卷了起來,「十年孔孟十年春秋,只因那書中自有顏如玉~ 」 話音剛落,宿舍裡便哄笑成一團。陳默也忍不住笑得去擦眼淚揉肚子。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還是先前的那個號碼,有些猶豫,但 還是接了。「喂?」她背過笑著打鬧的三個人,把手壓在嘴前。 「……」那一端依舊毫無聲息。 她有些生氣,想著是誰這麼無聊,剛要掛電話,突然聽到兩個字,「陳默。」 她乍聽下去只覺得聲音耳熟,一時間內沒有認出來,問道,「嗯?你是?」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聲音語無倫次,含糊不清,隔著電話仿 佛都能聞到濃重的酒氣,「陳默,你……」那頭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就迅速掛 掉了電話。 她已經清楚辨認出打電話來的人是誰,感覺身體一陣陰冷,好像被人用冰水 從頭淋到腳。身後的吵鬧聲完全淡出了她的世界,只感覺腦袋「翁翁」 直響,心中浮現出三個字:何文柏。 陳默像掉進了自己的漩渦裡,頓時暈頭轉向,無法思考,她躲在角落裡,大 腦一片空白。手機忽地又響了,陳默像被可怕的生物咬到一樣,手一縮,手機重 重地掉在了地上。 宿舍裡應聲靜了,她們看著異樣的陳默,一時摸不清頭腦。「陳默,怎麼了?」 高玉涵訝異地問道。 「嗯?哦,沒事,我只是……」陳默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停在嘴邊,張 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不會……是接到……靈異電話了吧……」一向膽小的張可吞吞吐吐地說, 緊張地盯著陳默慘摔在地上的手機。 「怎麼可能,虧你還是預備黨員,無神論都背到哪裡去了。」高玉涵聽到張 可莫名其妙的擔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笑出了聲。 「呵呵,就是,太離譜了。」陳默也發覺到自己的異常,連忙順著高玉涵搞 活的氣氛接下去,生怕被他人看出任何端倪,「只是想事情太專心,被嚇到了而 已。」 「真的?」張可還是有些不放心,關切地加問了一嘴。 「當然當然。」陳默笑了兩聲,彎下腰去撿手機。但是寢室裡依舊一片死寂。 「哎?外面好像有點吵啊。」高玉涵先發了聲,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到了 別處,陳默緩了口氣。 「是啊,都快門禁了,怎麼了?」鄭敏文說著,走到小陽台向外探看。 陳默的宿舍在二樓,下面有什麼動靜聽得還是蠻清楚的。鄭敏文從小陽台沒 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就折屋裡,準備去走廊看看。她剛一拉開門,正好看見門 外要敲門的劉羽琦。 「有事?」鄭敏文看這個時間點了,居然還有其他宿舍的人來串門,有些驚 訝。 「陳默……」不知道為什麼,劉羽琦有些喘,她停了一下,一股腦地倒出好 些字,「樓下有個人吵著要找你結果和樓管吵起來了,你快下去看看啊。」 「誰啊?」陳默被接二連三的突發情況衝撞得不知所措,整個人愣在原地。 「還愣著幹什麼,快啊。」劉羽琦著急地直跺腳。 陳默被一催,連睡衣都沒有換下,蹬著拖鞋就匆匆地趕了下去。「誰啊?」 陳默想著,實在理不清思緒,悶頭加快了腳程,在大理石的台階上險些滑到。 她踉蹌了一下,從樓梯口的拐角跳了出來,抬眼看過去。 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她驚得難以置信,失口喊出了聲:「何文柏?」 那人聽到陳默的叫聲,不利地轉過身,果然是何文柏。 他揉了揉眼睛,使勁看了看,得意地笑了,「呵呵,出來了,就是在找你。」 何文柏口齒模糊地說著,然後俯視著宿管,「我找的就是她,你吵什麼吵?」 面對將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樓管大媽狠狠地瞪了何文柏一眼,幾步走到陳默面 前,「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咳,是……」陳默想不出該怎麼隨機應變,只得先答應下來。 樓管見找對了人,便開始把從何文柏那兒受到的氣一股腦撒到了陳默身上, 陳默一面頂著看熱鬧的人的目光,一面低聲向樓管認錯,解釋說這是她表哥,最 近事業情感都不順。 何文柏喝得很醉,連站都站不大穩,陳默只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一心想著快點離開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道了好幾個謙,扯著何文柏出了宿舍。 她吃力地把何文柏扛到一個石凳上,環視了一下,看到周圍沒什麼人,才放 心地說了話,「喂,你……還好吧。」陳默戳了下不省人事的何文柏,看了半晌, 見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咳,喂,喂!」陳默加大了手的力度,又推了幾下,何文柏迷迷糊糊地應 了一聲,又沒了下文。 陳默一時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讓他這樣子躺在石凳上過一晚。她來走了 幾步,終於想到怎麼處理這攤亂子。她在何文柏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他的手機, 找到了一個最近聯繫過的本地號碼,撥了出去。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臭小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要工作沒法兒陪你慢性自殺。」 陳默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劈頭蓋臉地一頓罵,她愣了一下,有些尷 尬地開了口,「額……你好,請問是何文柏的朋友麼?」 那人聽了也一愣,連忙收斂了先前的口氣,問道,「哦,是,你是?」 「我……」陳默也不好說實話,就隨口答,「我是他表妹,他現在喝得很 醉,能麻煩你送他家麼?」那人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當下就答應了,詢問出 具體位置後掛斷了電話。 ***    ***    ***    *** 醉得毫無意識的何文柏分外沉重,陳默和何文柏的朋友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扛 到家。那男人把何文柏丟到床上後,看了眼手機,急匆匆地說了句「我有事兒, 先走了」就離開了,留下陳默一個人愣在原地。 直到聽見「彭」的關門聲,陳默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何文柏的公寓裡?! 陳默看了看昏睡的何文柏,有些無所適從。先前那個朋友架不動何文柏,她 便上前幫了下手。把何文柏放倒在車裡後,陳默本打算走掉的,不料那人說自己 搬不動何文柏,要她一起幫忙送他家。陳默為難地想推辭,可一時又想不出 適的理由。 「既然是表妹,這種時候自然要照應一下你哥啊。」那人說了這句就自顧自 地上車了。結果,陳默也就稀里糊塗地跟了上去。 何文柏睡得很沉,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聽得他沉重的呼吸聲。陳默杵在離他 一米遠的地方,目光停在昏暗的檯燈上,想了好一會兒才邁開了腳步。 她輕手輕腳地抽出何文柏壓在身下的外套,把被子蓋好,關了燈摸著走了 出去。 牆上微微螢光的表針停留在 上,陳默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疲倦地倒在了沙 發上。她一面側著耳朵,警惕著何文柏在的房間有什麼聲響,一面又止不住地打 哈欠。沒多久,便睡熟了。 不誇張地說,陳默是被餓醒的。 前胸貼後背的飢餓感讓她在沙發上輾轉了好久,翻來翻去了幾次,她突然意 識到自己不是在家裡的沙發上,慌忙坐了起來,抬眼便看到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她頓時驚得一身冷汗,從沙發上跳起身來,向四周環望了一下。屋子裡很靜, 沒有絲毫異樣。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何文柏房前,從虛掩的門向裡看了一眼。何文柏依舊沒醒, 著被躺在床上。 陳默這才舒了口氣。她洗了下臉,到沙發上盯著走動的掛鐘,開始思接 下來要怎麼辦。 昨晚實在是被何文柏的突然出現嚇到了,竟穿著睡衣就來了這裡,身上什麼 也沒帶。現在看來,想學校只能等何文柏醒來再說了。 陳默一邊想著,一邊又不免忐忑起來。自己就這麼待在何文柏的家裡,怎麼 想都覺得很不安,但又沒辦法離開。她坐立難安了好久,不過最終敗給了來勢洶 湧的肚餓,輕手輕腳地去廚房裡翻找起來。 冰箱裡的東西少到一目瞭然,除了好些罐啤酒,沒有任何可以充飢的東西。 她又不甘心地查看了每一扇櫥櫃門,客廳的每一個角落,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不會吧……」陳默失望地想著,把目光鎖定在另一間書房摸樣的房間。在 這間兩室一廳的公寓內,除了何文柏睡覺的臥室外,只剩下這一片地方沒有找過 了。 一個書櫃,一套桌椅和堆放的一些雜物紙箱,陳默只消掃一眼,就能把這十 幾平方米的空間看進眼裡,仍舊沒有食物的蹤跡。她找得乏了,週遭的靜謐也讓 她沒了先前的不安。陳默抻了個懶腰,抓過椅子坐了下去,順勢把胳膊搭在桌上。 桌子有些亂,電腦、數位、複寫紙,還有各式的筆散落在桌上每個角落。 陳默又餓又乏,便拿起桌上的一個素描本翻看解悶。 何文柏是專業美院出身,也在國外念了些書,筆下的功夫自然很硬。陳默看 完一本後,有些意猶未盡。對面的房間依舊很安靜,她伸頭看了一眼,又拿起了 另一本。 剛剛翻開第一張,陳默就愣住了。 紙上是一個女生的側臉速寫,似乎很認真地在看著前方。陳默覺得女生的眉 眼很像自己,但紙上也沒有任何標注。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才翻到下一頁。 依舊是第一幅畫上的女生,微側著臉,抿著嘴輕輕地笑。 陳默有些難以置信,迫不及待地向後繼續翻著,第三張、第四張……她翻頁 的速度越來越快,當最後一頁呈現在面前時,她心中猛地一震。 少說五六十頁的本子,有側臉有正面,有頭像有全身,有素描有速寫,但每 一張都是同一個女生。 陳默緊緊地攥著本子,手有些顫抖。厚厚的一本看下來,紙上的女生和自己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顰一笑都熟悉得讓陳默有種照鏡子的錯覺。 這真的是自己麼?陳默的大腦瞬間被各種問題塞滿。他為什麼要畫這些?這 些是什麼時候畫的?是在那晚之前麼? 陳默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坐在原地,被撲面的疑問壓得幾近窒息。突然,她 聽到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她慌忙把素描本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走到門前。 床上的何文柏咳得很厲害,整個人彎得像蝦米一樣,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陳 默本來還在猶豫,但看到何文柏辛苦的樣子,實在不忍,便推門進了去,扶著何 文柏坐了起來。 「默默?!」何文柏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剛要說什麼,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去拿杯水。」陳默說了一句,就匆匆地起了身。 喝完水後,何文柏終於平靜了下來,「默……陳默,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記得了?」陳默有些吃驚,脫口而出。 「我……」何文柏揉了揉頭,聲音沙啞,「喝得太多了,記不大清了。」 「昨晚你醉倒在我們宿舍樓下,我和你的一個朋友送你來的。」陳默把所 有的疑問咽進肚子裡,用盡量平直的語氣,將昨晚匪夷所思的各種事情概括成簡 短的一句話。 「我?醉倒在你宿舍樓下?額……」何文柏看著陳默,本想歉意地笑一下, 不過在對視的一瞬間,陳默迅速把目光移開,不自在地看向另一個方向。何文柏 看在眼裡,已經展開的笑容無奈地多了些苦楚。 「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謝謝你照看我……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何文 柏說著,努力站起身。 宿醉的衝擊並沒有完全消去,何文柏剛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重心地 跌了下去。 在一旁的陳默連忙伸出手,想要扶住他。不料,何文柏跌倒的力道遠超出陳 默的想像,結果她一個趔趄,竟被何文柏壓倒在身下。 因為只隔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何文柏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下陳默的溫暖與柔 軟,像股掌間一塊溫潤生香的軟玉,讓人心頭一緊。 陳默則完全被這突發狀況弄懵了,她想要推開何文柏,但雙手卻不聽使喚地 僵在那裡。何文柏帶著酒氣略略沉重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她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 滾燙起來。 大概僵持了有幾秒,何文柏才反應過來,急忙支起身,一邊從陳默身上離開, 一邊止不住地道著歉,「對不起,剛剛沒站穩,真的是沒站穩,對不起,我沒有 其他意思,我……」何文柏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推,但是越說越尷尬,最後整個 人梗在了那裡。 這幅模樣的何文柏,陳默從來沒有見過。像第一次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笨拙 地措手不及,想要解釋可是卻越講越糟糕,被理不清頭緒的慌張纏住腳,有些迷 惘地束縛在原地。陳默驚訝地看著,禁不住笑了。 何文柏不知道陳默為什麼會笑,但清楚這是個期盼已久的好徵兆,也不自覺 地跟著笑了。 第十二章 活動室艷事 陳默坐在琴凳上,望著鋼琴上的節拍器發著呆。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每次陳默遇到煩心事的時候,都喜歡坐在琴 前靜心。先前從何文柏家出來校後,她換了身衣服轉頭就奔向附近的琴房。 校外琴房的條件自然不如家裡的好,鋼琴老舊空間逼仄。但現在的陳默完全 沒有心思去挑剔,她腦海裡正充斥著各種聲音。 被何文柏壓倒在地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在陳默眼前。或許是因為先前意 外發現的素描本,或許是時間真的讓自己淡忘了些什麼。總之,她清楚記得那一 刻小鹿亂撞的心跳。 為什麼會有那種悸動?陳默反覆地質問著自己:對於何文柏,不是應該深惡 痛絕才對麼,為什麼我會……陳默想著,當時的場景又清晰起來。 何文柏溫暖的身體,肌膚貼近的觸感,沉重的呼吸聲,上下滾動的喉結…… 天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陳默從思緒中驚醒過來,懊惱地瘋狂彈著和弦,宣 洩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若只如初見」麼。陳默自嘲地想著,緩緩低下身,伏在 了黑白分明的琴鍵上。 ***    ***    ***    *** 晚上九點多,陳默才從琴房出來,路上接了個玉涵的電話,說是好像把眼鏡 落在學院辦公樓的活動室了,問她順不順路去看一眼。 陳默應了下來,向辦公樓走去。 活動室在五樓的一個偏僻角落,陳默很少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間活 動室平時並不鎖門,放著很多大櫃子,用來存放辦完活動後剩下的紙箱、膠帶、 橫幅等等,一些損壞的桌椅也會擺在這兒,把活動室堆得滿滿的。 玉涵在電話裡說東西十有八九是放在桌子上了。陳默懶得去找開關,藉著手 機的光到橫七豎八的桌子前查看。果然沒走幾步,就發現了玉涵的眼鏡盒。 陳默把手機上,抓著眼鏡盒準備出去。剛轉身,就聽到外面的走廊竟然傳 來說話聲。 這麼晚了,辦公樓裡還有人?陳默有些訝異。五樓白天都很少有人上來,更 何況是這個時間段,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她不自覺地想到一些校園鬼 故事。大學裡每年都會出現好些自殺的人,有墜樓的,有上吊的。這棟辦公樓後 面的一大片湖水裡就死過不少,有些人跌下去後,第二天屍體才會浮出來,像斷 了線的小船一樣,在湖中心飄來蕩去。 陳默想著,頸後一涼,要邁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走廊外的說話聲越來越近,好像是兩個人,不過聲音壓得很低,含糊朦朧, 聽不清內容,更顯得詭異。活動室又太偏僻,和走廊燈有段距離,陳默看不清外 面的情況。 究竟是什麼?她開始害怕起來,不知道是該跑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正猶豫著,活動室的門突然被擰了幾下。陳默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飛快地跑 到櫃子後面,縮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 「沒人的,進來吧。」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有好好的賓館不去,來這裡幹什麼?!」女人的聲音聽著很年輕,好像在 哪裡聽過。 陳默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看來不是什麼靈異事件。但轉念一想,現在的 處境也不是能夠放鬆的。這個時間這種搭配來活動室,應該不是做什麼見得人的 事。陳默已經能對接下來的事猜出幾分。 「賓館人多眼雜的,而且哪有這裡刺激?」男人的聲音興奮得有些顫抖, 「來,別多說了,寶貝兒。」 「討厭啦。」女人嬌嗔地叫了一聲。然後,屋子裡就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陳默聽了一會兒,好奇地微微探出頭,想看看這兩人是誰。不過,活動室裡 實在是太暗了,只能藉著從葉窗縫隙中透出的天光,隱約看見兩個人形而已。 他們在陳默側前方三四米外的長桌前,女人躺在桌子上,兩條腿大開,想必 身上應該也沒剩什麼衣服了,男人的褲子已經掉到了腳踝處,看體型有些臃腫, 略微費力地一個勁兒向桌上挪動,整張臉埋在女人的胸部上。 「嗯~ 啊~ 你好壞~ 」女人單手來摩擦著男人的背,聲調不斷提高,摻雜 著嬌媚的哼聲,酥麻的叫喊連延不斷,像蜜糖一樣綿密濃稠,連陳默都聽出了一 身雞皮疙瘩。但戲劇性的是,她空閒的另一隻手卻在臉部上方來翻轉,就像是 剛塗完指甲油後,對著光欣賞一樣。 男人正忙於在花叢中採蜜,根本沒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小動作。 看來,這個女人是在應付了事。陳默暗暗想著,看著男人忙碌得上躥下跳, 頓時覺得很是滑稽。 前戲沒維持多久,男人就停了下來,開口道:「寶貝兒,我插了啊。」「等 等,帶套啊。」女人連忙說。 「哎呦,我今天忘了拿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射在裡面。」男人咕嚕咕嚕 地說了一大推,明顯按捺不住了。 「嘿嘿,還好我帶了~ 」女人得意地笑了幾聲,起身遞過去一個東西。 「這……」男人滿腔的不情願,於是直接挑明了說,「今天就算了吧,每次 都帶套,做得不爽啊。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射在裡面的。」 「安全第一嘛。」女人也絲毫不肯讓步。 「好吧。」男人妥協了,彎著腰在弄什麼,「太黑了,帶不上,哎!」男人 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早已沒了先前的興致盎然。 「來,小笨豬,我用嘴給你帶上吧。」女人也不想掃了他的興,便蹲下身。 「嘿嘿。」男人的笑聲聽著有些刺耳,陳默忍不住撇撇嘴。 「好了,插進來吧~ 」女人淫蕩地笑著,整個人再度躺倒在桌子上,還拍了 自己幾下,「啪啪」聲在沉寂的活動室裡格外響亮。 男人沒有半刻停留,忙不迭地往前拱了起來。他一邊抽插著,一邊去抓揉女 人的胸部,幹得不亦樂乎,很是得意地說:「怎麼樣,爽不爽!」 「好大~ 好熱啊~ 小笨豬,你最棒了!」雖然女人的聲音裡洋溢著激情,但 是陳默覺得依照前戲的表現,估計現在她也是做戲的成分大些。 女人叫了幾聲後,把腿抬了起來,高高地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屁股向上抬起, 「再深一點,再深……啊~ 好爽~ 」男人更加賣力地抽插起來,不過沒幾下,他 就停了下來,前拱的姿勢定格了幾秒鐘,發出心滿意足地哼聲。 有夠快……陳默在心裡嘲笑了一下,就這樣的技術,也難怪女人會心不在焉。 「再從後面讓你爽一次!」男人意猶未盡,把女人翻過來,讓她伏在桌子上, 一把抓住她高高翹起的臀部。 「嗯~ 」女人浪叫了一聲,男人緊接著就插了進去。女人的屁股嬌媚地擺來 擺去,在微弱的月光下,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男人更是越插越起勁,連桌 子都在他的拱動下「吱吱」地向前挪動著,不時撞擊著牆壁,「咚咚」聲情色無 比。 「來了~ 來了!」女人像是在咬著牙一般,聲音裡的激情因為過分的矯揉造 作而顯得廉價。 但男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女人誇張的呻吟讓他很享受,沒持續多久, 他似乎又射了。 後面的事陳默也懶得再抻脖子看了,便躲在櫃子後數著指頭等他們離開。直 到兩人色彩斑斕的打情罵俏聲消失在走廊外許久後,陳默才溜出來。她看了眼時 間,十點半。 還真是快槍手。陳默嘲諷地想著:估計前戲的時間都比他抽插來得長。這種 老男人,那女人圖他什麼呢? 她邊下著樓梯,邊好奇地琢磨起來:女人的聲音好像有聽過幾次的樣子,並 且比男人年輕了不少,難道是學院的年輕老師?想借此往上爬? 陳默越想越覺得狗血,平常生活哪裡會像小說那樣活色生香,可能只是一對 兒老夫少妻在玩角色扮演罷了吧。想到這裡,陳默又開始思認識的老師裡,哪 些是老夫少妻這個組的。 陳默越想越起勁,慢悠悠地走出樓梯間。 猛然發現,在大門旁的自動販賣機前站著個人,乍看上去嚇了陳默一跳,她 一驚,眼鏡盒失手掉到了地上。 販賣機前的人似乎也嚇了一跳,過頭瞪大了眼睛。 「咦?」陳默一眼認出了眼前的女生,好像是叫萬豐,和自己是同系不同專 業的,有一起上過些通選課,「是……萬豐?我們有一起上過通選課的。」陳默 笑著上前打招呼。 萬豐的神情有些異樣,她彆扭地笑了笑,「沒錯,我也記得你。」陳默一聽 萬豐開口,就愣在了原地。這個聲音,不就是之前在活動室裡淫聲浪叫的那個女 人麼?! 萬豐見陳默有些發怔,以為她是在介意自己沒有記得她的名字,便連忙說道: 「啊哈,我這人最不擅長記東西,你的名字是?」「嗯?哦,陳默。」陳默也察 覺到自己的異樣,慌忙答道。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萬豐隨口問道。 陳默心裡一沉,忽地緊張起來,「我……我舍友把東西丟在二樓的會議室 了,我剛去幫她取來。」 「哦。」萬豐點點頭,看樣子並沒有對陳默的答起疑心,「那一起去吧。」 「呵呵,好啊。」陳默勉強地笑了笑。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哎呦,這 ……」 當下,陳默就發覺萬豐的臉色黑了下來,她好奇地過頭,後面的聲音戛然 而止。 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見陳默像見鬼了一樣,頓時面如 土色。 這個男人……陳默一看,他的身形和活動室裡的男人很相似,難道他就是那 個快槍手? 「呀,朱副院啊,這麼巧。」萬豐開了口,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慌張,「這麼 晚了,您還沒家啊。」陳默完全沒心思去聽清對面男人究竟在說什麼,她所有 的注意力都被萬豐嘴裡的三個字牢牢地吸住了,朱副院?! 矮胖的朱副院並沒有多說什麼,講了幾句就走了。萬豐也像沒事人一樣,繼 續和陳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陳默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盡量克制住內心的翻江倒海。沒想到,活動室艷事 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陳默看萬豐的眼神悄悄地發生著變化,她幾乎沒怎麼聽萬豐在和自己聊什麼, 滿腦子都是驚歎號和問號。 原來朱副院的傳言竟是真的!這算什麼?傳說中的「叫獸」的真人麼! 陳默感覺大腦飛速地旋轉著,各種疑問與猜測蜂擁而至:萬豐為什麼要這麼 做,看她當時的反應,十之八九是有其他企圖的。想要保研?現在才大一,這准 備做得也太未雨綢繆了些吧……那是獎學金?印象裡,萬豐的課業成績應該有蠻 優秀的吧,憑自己的實力也是可以得到的吧……陳默怎麼也想不通,不知不覺就 到了宿舍樓下。 「我從那面的樓梯上去更近些。」萬豐說道。 「哦,好,晚安。」陳默告了別,話音剛落,就聽見幾步外傳來玉涵的聲音, 「默默,你慢死了,讓你幫我去活動室去個眼鏡盒,怎麼去了那麼久啊。」陳默 暗叫不好,連忙答說:「什麼活動室,你把眼鏡盒放在了二樓,記錯了。」話 剛說完,她便轉過頭去看萬豐的反應。 萬豐倒是沒什麼異樣,步履依舊,走向樓梯。 陳默心中陡然舒了一口氣。 「什麼?可是……」玉涵還要辯解些什麼。 陳默急忙打斷了她的話,一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好了,眼鏡給你拿來 了,走,上樓去吧。」 那天之後,陳默和萬豐還打過幾次照面,幾次交談下來都沒什麼異樣,陳默 也就徹底放寬心了。而那晚的驚奇景象,陳默也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雖然自己和 萬豐沒什麼交情,但不管怎樣,還是不要在暗地裡議論這種事的好。 不過,反倒是有幾個人提起過那晚來鬧事的何文柏。陳默都解釋說那是自己 的表哥,小的時候一起玩過一陣子而已。 玉涵聽後打趣道:「默默,你還有個那麼帥的表哥?那基因怎麼沒遺傳到你 那兒一點兒啊。」陳默聽後笑了笑,也沒興趣和她拌嘴,轉過身打算忙別的事去。 這時,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一串熟悉的號碼。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陳默盯著那短短的個數字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按下了 接聽鍵。 (待續) 正文 【綰君心】(13-15)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2/23發表於:第一小說 字數:5666 第十三章 櫻桃花底 相見頹雲髻 才剛剛進入五月,這座南方小城已經遍佈了仲夏的氣息。直逼3度的高溫和 過分熱情的陽光,讓來自北方的陳默有些不適應。 這次見面,何文柏約在了一間小有名氣的茶館。陳默執意不要何文柏來接, 自己去應約。出門前,她把何文柏的衣服也帶上了,有那晚穿走的毛衫,還有前 天從何文柏家出來時,替換睡衣的衣服。只是薄薄的幾件,但她卻覺得沉重異常。 輾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茶館的門面。雖然地處鬧市,但一走進館內, 外面的喧鬧聲頓時小了不少,木製的桌椅、蔥鬱的竹枝、牆壁上的字畫,都給人 一種清幽寧和之感。陳默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來到一扇雕花的拉門前。 她下意識地撫了下劉海兒,門被緩緩拉開了。 何文柏穿了件白襯衫,袖口微微捲起,窗外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竹葉,灑落 在肩上。他聞聲轉過頭,看見陳默後站了起來,髮絲在馥郁的陽光下閃爍著光暈。 微微一笑,他開了口:「你好,陳默。」一剎那,陳默有種光陰逆流的錯覺, 彷彿自己身處在同何文柏初次相見時的場景。眼前的笑容乾淨清爽,像炎炎夏日 裡的一絲涼風,雙眸像藏了星星進去一樣,明亮得讓人眩暈。 「櫻桃花底,相見頹雲髻。」陳默驀然想到了那句詩,原來真的是這樣,一 切都抵不過物是人非的流年。 ***    ***    ***    *** 特色茶藝表演過後,茶室裡便只剩下陳默與何文柏兩人。陳默低著頭看著杯 子裡的柚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天的事,真不好意思。」何文柏先開了口。 「沒事。」陳默只答了兩個字,就默了聲。 「……謝謝你留下來照顧了我一晚上。」 「還好,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陳默依舊沒有抬起頭。 「那個……我已經不在培訓班了,你很有繪畫天賦,別因為我耽誤了,去 上課吧。」 「嗯?」陳默有些驚訝。 「咳,其實,我打算離開這裡。」何文柏說著,十指交叉,「這次可能是最 後一次見面了。」 陳默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吃驚得抬起頭,一句「你去哪兒」話到嘴 邊,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一定過得很辛苦。我……我不能讓時間到那晚之 前,也無法讓你忘記那件事。」何文柏的語調越來越低沉,他停頓了一下,接著 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從今往後,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裡,不會再糾纏你。」 陳默一言不發,隔間裡安靜異常。 「我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離開的。」何文柏繼續說著,掏出了一張支票,「這 張現金支票……」 「不用。」陳默忽地發了聲,厲聲打斷了何文柏,看都沒有看那張支票一眼, 「我不要你的錢,它也補償不了我什麼。」 「我知道這彌補不了什麼,可是·……」何文柏沒有料到陳默會這麼強硬, 愣了一下,但還是把支票推到了陳默面前,「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我不是想讓你原諒我,只是……」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陳默別過頭,伸手去拿包,發覺裝著何文柏衣服 的袋子還在手邊上,便把袋子拿起來蓋到支票上,說:「這是你的衣服。我們之 間沒什麼好說的了。」說罷,陳默便起身要走。 「陳默。」何文柏看見衣服愣了一下,過頭猛然發覺陳默已經走出了兩三 步,連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陳默大力甩開了他的手,但不知為什麼,鼻頭泛起一陣酸澀。 「陳默,這……」何文柏把支票從袋子下抽了出來,硬塞到陳默手上,「我 知道無論多少都不能補償你,不過這是我現在所能支付的極限了,如果你覺得太 少,我……」 「我不要。」陳默推了幾次都推不開何文柏的手,氣急之下,抓起支票在何 文柏面前撕成兩半,丟在了地上,「不是錢的問題,你懂不懂!懂不懂!」 陳默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硬挺著,生生地把 眼淚忍在了眼裡。 何文柏看著鼻頭泛紅的陳默,好像看見了一頭發怒的小獸,明明是像棉花一 樣的柔弱,但卻辛苦地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刺蝟,執拗地要掩蓋住那一汪委屈與脆 弱。 這樣的陳默讓他看得生疼,他突然很想伸出手,想摸一摸她倔強的頭,想把 她輕輕抱在懷裡。 「是我對不起你,默默。」何文柏看著她,顫抖著說,「我對不起你。」 陳默的眼淚忽地落了下來,但她馬上狠狠地擦了下眼睛,強忍住哽咽,只丟 下一句「謝謝你離開我的世界」,然後奪門而出。 第十四章 雨中曲 幾乎是落荒而逃,陳默踉蹌著跑了好一段,還沒有看見車站的牌子。她再也 挪不動步子了,大口喘著氣立在原地,淚水決堤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狼狽,更不明白為什麼眼淚止不住地落。 是因為何文柏試圖用錢來解決的舉動?是因為他的那句「徹底消失在你的世 界」?還是因為自己竟然愚蠢地抱著一絲希望。 自己又到底在希望些什麼,最初不就是想他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麼, 為什麼當得知他離開的時候,反而更加難過。 陳默覺得頭像要裂開一樣,疼得無法自已。焦灼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粘 稠得難以呼吸。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交織著淚水的汗水從臉頰滑落的軌跡,倏地晃 過,重重地砸落到地上。 她垂下頭,發現地上的水印漸漸增多,像動物世界裡鏡頭下的花朵一樣,以 快進的速度迅速展開,馬上便數也數不清。 陳默愣了一下,才發覺過來。 下雨了。 先前的驕陽幾乎瞬間覓了跡。街上本來就不多的行人不是趕著避雨,就是撐 開傘快步走開。陳默卻一動也沒動,靜靜地佇立在滂沱大雨中。 終於安靜了呢。 陳默暗暗念著,耳邊除了雨聲外再聽不到任何聲響,腦海裡的各種聲音也淡 去了。她默默地站著,大腦一片空白,終於在震耳的雨聲中,放聲哭了出來。 「陳默。」身後毫無徵兆地傳來熟悉的一聲,陳默怔住了。她遲疑了一下, 緩緩過頭。 是何文柏,撐著傘,站在幾步遠的地方。陳默的眼鏡被雨水打濕了,看不清 他的表情。 何文柏見陳默沒有任何反應,便走上前,把傘遮在陳默的頭頂上,「陳默?」 陳默試圖停住哭,但還是止不住地抽泣著。她當下就想轉身離開,但腳步仿 佛被鎖住一樣,怎麼也挪不開。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避下雨?」何文柏猶疑著開了口。 陳默什麼也沒說,既沒有要拒絕,也沒有點頭應允,就只是站在何文柏面前, 無聲地抖動著肩頭。 第十五章 初次的高潮 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陳默站在鏡子前,看著水汽氤氳中的自己。 上次也是這般,稀里糊塗地就來到了何文柏的家。 她低下頭,鏡子前的洗漱台上放著乾淨的浴巾和衣服,旁邊是自己的包,何 文柏剛剛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這些都是乾淨的,如果你不嫌棄就換上吧,總 好過穿濕的在身上」,「熱水可以用的,你別誤會,淋了雨還是洗下熱水澡比較 好,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放心的話,浴室的門可以從裡面反鎖的,要不, 你把手機什麼的拿進去,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些的話。」 這些話像咒語一樣,怎麼也揮不去,佔滿了陳默的每一條神經。她擦乾身體, 把襯衣穿上,緩慢地繫著扣子。 內衣全都濕透了,襯衫下什麼也沒有穿,柔軟的觸感,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味 道,是洗衣粉的味道?還是何文柏的古龍水? 陳默不自覺地把袖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禁不住緩緩地上了雙眼。不知 為什麼,有種何文柏就在身後的感覺。就好像他張開雙臂,把自己輕輕地抱在懷 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氣息,很淡很淡,但是很溫暖…… 陳默猛地從遐想中驚醒,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瘦弱的肩頭掛著何文柏的襯衫, 臉頰微微泛紅。 天啊,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陳默感覺腳下一軟,連忙伸手扶住洗漱台。 為什麼現在的何文柏會這麼溫柔。陳默無力地垂下頭,心裡一陣絞痛:為什 麼那晚的他會和現在判若兩人?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的話,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去 KTV 的話,如果……如果可以到兩人最初相見的時候的話…… 陳默撫住雙眼,乾涸的眼眶又濕潤了。 在那麼多的如果之後,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成為一對普通的戀人,普通地交往, 普通地相戀,普通地在一起?即便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即便反覆告誡自己他曾經 的行為,還是無法抑制地對他動心。 想到這裡,陳默再也忍不住了,咬住下唇哭了出來。這樣的自己,真是白癡, 真是最讓人倒胃口的笨蛋! 她狠狠地一掃,洗漱台上的包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陳默?」門外傳來何文柏的聲音。 陳默沒有應。 「陳默?沒事兒吧?」僵持了幾秒鐘,何文柏又問了一聲,聽起來有些焦急。 陳默依舊不做聲,她緊緊咬住襯衫的袖口,盡量壓低自己抽泣的聲音。 「怎麼了?陳默?」何文柏敲了敲門,「你別嚇我,陳默?」敲門聲越來越 急促,何文柏的音量也提高了許多,「出什麼事了?說句話啊?陳默?」由於陳 默反鎖了門,何文柏擰了幾下門把手都沒能打開門。 浴室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何文柏想起之前在大雨中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 陳默,莫名地緊張起來,該不會……他敲門的力度越來越大,手心甚至沁出汗水, 怎麼辦?把門撞開?還是……何文柏正焦慮得團團轉時,門突然開了。 一團水汽撲面而來,何文柏揉了下眼睛,剛要說什麼,睜眼便發現陳默站在 自己面前,只穿著自己的襯衣。 襯衣單繫著2 個中間的扣子,從上面俯視下來,隱約看得見那挺拔的胸型的 輪廓。何文柏一怔,連忙把視線從那裡移開。 「陳默,你……」何文柏話還沒說完,陳默搶著開了口,「喜歡……」 何文柏一愣,不敢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陳默掛著兩行清淚,諾諾地說,「喜歡……我喜歡你……」 何文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得一時語塞,呆在原地。 陳默見何文柏沒有什麼反應,頓時覺得自作多情,又羞又惱,扭頭要到浴 室裡。她剛轉過身,何文柏就拉住了她的手。陳默腳下一滑,整個人生生跌在了 何文柏懷裡。 何文柏緊緊抱住瘦弱的陳默,俯下頭,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道,「我也喜歡 你。」短短五個字,卻強烈得像一股電流一樣,輕易就讓陳默渾身酥麻起來。她 順從地在何文柏的手下轉過身。 陳默的眼角還噙著方纔的淚水,兩頰緋紅,緊張得咬著下唇,週身散發著令 人憐愛的氣息。何文柏看在眼裡,情不自禁地攬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 就像對待一個極易破碎的瓷娃娃一樣,他壓抑著內心如火般肆虐的慾望,不 敢越界半步,生怕把現在這脆弱的平衡打破。 陳默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何文柏頂起,綿密地糾纏在一起,他輕輕地吮吸著 自己的舌尖,使得喉嚨深處燥熱起來。 陳默不由自地把手勾在何文柏的脖頸上,意識漸漸放空,腦海裡滿是沉重 的呼吸聲。她覺得下身像有好多小手撩過一樣,酥酥麻麻地,她不自覺地夾緊了 雙腿。 何文柏的餘光瞥到了陳默的小動作,便停止了深吻,猛地一個公抱將陳默 抱起。 陳默有些驚慌,但還是任由何文柏將自己抱到了床上。她雙手緊緊握在胸前, 不敢去直視何文柏的眼睛。 何文柏用手撫開她額前的碎發,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默默,我是真的 喜歡你。」他含住陳默小小的耳垂,呼氣聲讓身下的陳默心癢難忍,發出壓抑著 的呻吟聲。 何文柏順勢一路吻下去,陳默光滑的脖頸還彌留著自己沐浴露的味道,這熟 悉的氣味讓何文柏產生一種私有物的暗示:她是我的! 何文柏著迷地想著,單手解開了陳默胸前的扣子。 這下,陳默完全地一絲不掛,赤裸地躺在何文柏身下。 精巧的鎖骨凹陷出一個迷人的弧度,粉紅色的乳暈像晨曦時分綻開的花朵一 樣,瀰漫著可口的氣息,嬌小的乳頭在一片潔白中,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陳默被何文柏這麼直接地看著,有些害羞,胸部在急促的呼吸下起伏著。 何文柏看著陳默可愛的反應,內心的那團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俯下身,去 吮吸陳默微微立起的乳頭,舌尖在附近熟練地打著圈。同時,右手上下徘徊,撫 摸著陳默的小腹,自那片平坦漸漸向下滑去。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手的移動,隨著下身的一緊,一些恐怖的憶湧了上來, 她下意識地擋了下去。 何文柏沒有硬來,他料到那晚的心結不可能輕易地解開。 他把右手挪開了,露出讓陳默失掉心竅的笑容,溫柔地說:「那晚不愉快的 記憶,我會幫你都抹掉,相信我,默默。」 陳默很久都沒有聽到何文柏這麼叫自己了,而且聲音溫柔得足以融化掉自己。 她看著何文柏微笑的眼睛,點了點頭,聽話地把擋住的手收了來。已經不 再有任何阻攔了。 何文柏又是一個深吻,綿長得讓陳默喘不過氣。右手摩挲著陳默恥骨最下處, 在捲曲的陰毛中徘徊。 陳默一個激靈,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個反應讓何文柏很滿意,這般敏感讓他很容易就能掌控後面的局面。 他把舌頭從陳默的嘴裡抽出,去輕吻陳默的耳後,食指摸向陰蒂。 「嗯……」陳默忍不住了,叫出一聲。 何文柏感覺到她的小穴流出綿綢的液體,便加大力度,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陰 蒂,輕輕搓揉起來,其餘的手指愛撫四周,觸摸著隆起的每一面。 陳默臉頰泛起潮紅,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身體欲罷不能地癱軟下來,忍 不住發出聲響,但又害羞地拚命克制。 「舒服就要叫出來,」何文柏循循善誘著,「這樣我才有信心做下去,默默, 告訴我。」 「嗯……」陳默不再壓抑呻吟,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嬌氣連喘,「很舒服… …很……舒服……」 「怎麼個舒服?」何文柏嘴角掛滿了笑意,看著沉溺在性慾中無法自拔地陳 默,就像一塊剝了皮的糖果,晶瑩欲滴,唾手可得。 「要……融化掉了……」陳默喘息著說。 何文柏見時機差不多了,靈巧地撥開了粉嫩的陰唇,將食指與中指稍稍插入 蜜穴。先前的前戲已經讓陳默的蜜穴濕潤異常,只輕輕一滑,手指便輕易進入了。 陳默感覺到下體有東西進入,蜜穴一陣緊縮,幾乎是把何文柏的手指吸進去 了。 好棒……何文柏暗暗地驚歎,陳默的蜜穴又濕又緊,像漩渦一樣地吸著手指, 如果是把肉棒放進去,一定會爽翻天啊。 想到這裡,何文柏硬了起來。 但他沒有停下手上的活,反而更加賣力起來。他細細摩挲著陰道壁上的每一 條褶皺,有節奏地加快著進出的速度,同時拇指撥動著陰蒂,力度越來越大,越 來越大。 陳默突然感覺到一道電流,從酥麻的下體一直流遍全身,迅速而猛烈。她全 身一顫,整個人直直地僵在了床上。足足有好幾秒,陳默才從夢境般的快感中醒 過神來。 這就是高潮麼。陳默驚奇而滿足地想著,蜜穴依舊在餘波中一跳一跳的,像 噴泉一樣,顫抖著噴出水來。 (待續) *********************************** 明天就要校了,這是今晚現趕出來的文……因為學校有絡的限制,所以 恐怕有一段時間沒法更新了。 希望不要因為更新問題而被大家遺忘額,再怎麼說它也是傾注了我整個寒假 的心血,總之,希望再次更新的時候可以看得到大家的喜愛與支持哈。 *********************************** 正文 【綰君心】(16-17)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5/發表於:第一小說 是否首發:是 字數:6329 *********************************** 目錄引:thread-5996--.html *********************************** 第十六章 誘 何文柏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陳默深埋在單純、懵懂下的暗門。半年前的那 個晚上,他只是讓陳默從女孩蛻變為女人,而此時此刻,他才真正讓陳默嘗到作 為女人的快樂。 暗門後全新的世界,絢爛得使陳默有種迷失的錯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 快感,迅猛而洶湧,像潮水一樣瞬間蓋過頭頂,激烈得讓人窒息。 大抵是第一次的緣故,陳默的高潮持續了好一陣,面若桃花的她完全沉醉在 前所未有的快意中。同時,此刻她身體的每一處幾乎都是敏感帶。何文柏試探著 吮吸了一下她的乳頭,陳默立即有了強烈的反應,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了幾下。 這般癡迷的陳默讓何文柏悸動得心癢難耐,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陳默青澀甜美的氣息,勾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慾望,他恨不得現在就撲到陳 默身上,狠狠地插進那早已蜜水蕩漾的小穴。但殘存的一點理智反覆告誡著自己,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強壓住內心的慾火,把手指從縮緊的小穴中抽出,身體向下移。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的手指從身體裡抽離了,火熱的下體有種難以名狀的空虛 感,她不捨地睜開眼,剛想說些什麼,恰好看到何文柏退到了下面,雙手搭在自 己的腿上,正要向外推開。 「不要。」陳默連忙將雙腿攏,手護住下體,「不要看那裡。」「怎麼?」 何文柏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陳默,笑容裡略帶痞氣,「害羞了?」陳默完 全無法招架何文柏的笑容,只得咬緊下唇,別過頭去,沒有再說話,但手依舊擋 在那裡。 何文柏看到陳默羞澀的反應,自然心中有數。他也沒有再說什麼,突然單手 抬起了陳默的一條腿。 「啊。」陳默一驚,叫了一聲。 何文柏沒有理會,兀自地吻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陳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吃驚地看著他。 只見何文柏從內腳踝悉心地一路親了下去,他輕輕地吻著陳默腿上的每一寸 肌膚,緩慢地向上移動著。另一隻手則同樣溫柔地撫過另一條腿,掌心在陳默嫩 滑的肌膚上摩挲。 在他的愛撫下,陳默心中的那根弦又被撥動了。她呻吟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何文柏的身子越壓越低,親吻的部位一點一點地向上移,最後,那隻手映入 他的眼簾陳默仍舊把手擋在那裡。 那是一隻極美的手。手指直而纖長,潔白細嫩,指甲圓潤的弧度微微閃爍著 光澤。 因為繪畫執筆的緣故,何文柏總會不由自地注意到旁人的手。在初次見到 陳默的時候,他就被她的手吸引住了:如此的青蔥玉手,真的是只應存在於畫中。 當時,他就有種想把這雙手攥在手裡的衝動。現如今,終於不只是這雙手, 連這個人也完全地屬於自己了。 何文柏再次感到血液沸騰,他停住了遐想,把手附在了陳默的手上,用掌心 去輕擦她小巧分明的指關節。 「如果你覺得太快了,」何文柏竭力壓制住飢渴,放輕聲音,「那今天,就 到此為止吧。」陳默聽後一怔,霎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流連那種讓全身糜軟 的快意,但又不好意思張開口。 何文柏見陳默猶豫不決,便作出要離開的樣子。 陳默連忙坐起身,拉住了何文柏的衣角。她咬住下唇,鼓足勇氣才說出口: 「······別走······」何文柏狡黠地一笑,捏起她的下巴,親了下那片閉鎖的 雙唇,「我去拿套。」 ***    ***    ***    *** 在何文柏去拿套的空當裡,陳默的臉又開始發燒了。確實像何文柏所說的那 樣,她沒想到一切會進展地這麼快,但她又捨不得停下來。她甚至開始想,過一 會兒要怎麼表現才好。 她想起了那晚的萬豐,是不是男人都很享受那種激烈的叫床聲?可是自己完 全學不出來啊,哪怕只是開個口都會不自在。 正忐忑的時候,何文柏走了進來,赤裸著上身。 陳默一看,臉倏地紅了,忙低下頭。 何文柏笑著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默默,你真可愛。」陳默一閉眼,心 一橫,開口說道:「我······我幫你套上吧······」何文柏一愣,沒料到眼前 這個羞赧的女生會說出這句話,「······默默,你······」但他隨即瞥到陳默 攥緊的手,便調轉了詫異的語調,溫和地說:「好啊。」 ***    ***    ***    *** 陳默盡力憶著那晚看到的情景,撕開了包裝膜,小心翼翼地把套子放在嘴 上,微微嘟著唇以便持穩。她生疏地蹲下身,直面著那根曾如夢魘般的肉棒。 好大。陳默看著極有精神地挺立著的肉棒,平視之下,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猶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握了上去。 陳默的手微涼,細細的手指輕輕圈住燙熱的肉棒,讓何文柏打了個激靈,肉 棒也隨之一抖。 陳默怔住了,看著似乎又大了些的巨物,停住了向前探出的頭。 何文柏幾乎把持不住了,陳默的手握得他興奮難抑。他倒吸了口氣,說道: 「默默,不用勉強,我自己來吧。」陳默沒有說話,執拗地把另一隻手搭在何文 柏的大腿上以作支撐,雙唇迎了上去。 像被果凍裹住了一樣。陳默的嘴唇極軟,含著略冰的套子緩緩向上移動著。 口交對於何文柏來說並不陌生,但這次算不上嚴格意義的口交,竟輕易地就讓自 己飆到山頂。 何文柏扶住額頭,感受著陳默濕軟的櫻唇,似玉石般沁心微涼的指尖,急促 地打在肌膚上的呼吸。他感覺大腦近乎放空,只聽得到自己要溢出胸口的心跳。 他再也忍不住了,還沒有等完全弄好,就猛地將陳默提起,力道之大讓陳默 站不穩腳跟,依著慣性跌在了床上。 何文柏順勢壓在陳默身上,霸道地咬住她的乳頭,手摸向開始濕潤的蜜穴。 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默措手不及,她剛要說些什麼,一陣電流般的快 感從陰蒂傳來何文柏肆無忌憚地搓揉著她那開啟高潮的按鈕。 何文柏的動作比之前兇猛了許多。他用牙齒咬住陳默的乳頭向上提起,粗暴 地刺激著敏感的陰蒂,沉重的呼吸聲幾乎要淹沒陳默,肉棒著套子上略冰的潤 滑液,不安分地摩擦著陳默的大腿根部。 雖然和之前溫柔地安撫大相逕庭,但這般蠻橫的侵犯依舊讓陳默有了感覺。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身體顫抖起來,先前放鬆下來的蜜穴再次緊張起來,流出汨 汨的愛液。 何文柏感覺到陳默的身體已經準備就緒,便迫不及待地挪到陳默的正上方, 垂下頭咬住陳默滾熱的耳垂,私語道:「默默,我真的好喜歡你。」陳默只覺眼 前朦朧起來,她雙手摸向何文柏赤裸堅硬的背部,顫抖著說:「我也是。」何文 柏嘴角展開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俯下身,將等待多時的肉棒猛地插進陳默的蜜 穴。 「額······」陳默失口喊出聲。 何文柏的肉棒粗大異常,硬硬地塞入陳默窄小的蜜穴。陳默感到下體被肉棒 撐得有些疼痛,但充實的快感也隨之湧入陳默心底。受了刺激的小穴本能地收縮 起來,把肉棒吸向更深處。 何文柏一口氣插進去了一半,沒有絲毫慢慢來的意思。 陳默的蜜穴溫暖地呼應著,裡面緊致異常,陰道壁的褶皺摩挲著腫脹的肉棒, 急切地把這根滾燙的異物往深處送。 何文柏的肉棒終於體驗到先前手指的感覺了,像捲進漩渦一樣,被強烈地吸 附著。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呻吟了一聲,忍不住立即將肉棒整個兒插了進去。 一霎那間,何文柏舒服得意識混沌了起來。陳默的蜜穴本來就小,現在因為 興奮縮得更窄了,緊密地裹住了肉棒的每一個地方,就像有無數只小手圈住一樣, 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他甚至覺得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腰部無法抑制地動了起來。 激烈地抽插讓陳默喘不過氣來,肉棒一次一次越插越深,她似乎聽得到肉棒 撞擊陰道壁、狠狠地把愛液擠出來的聲音。 「輕······輕一······」陳默喃喃地念著,還未說完,何文柏就整個人壓 下來,不由分說地吻住了陳默的唇。 她瞇著眼,清楚地看得到何文柏抖動著的睫毛,挺立著的乳頭若有若無地擦 著上方那寸滲出汗水的肌膚。 她不由得將雙臂環得更緊了,肉慾的快感幾乎要讓她昏死過去,一心只想完 全融進何文柏的身體裡。 抽插的頻率漸漸加快,何文柏抓住陳默圓潤的臀部向上頂起,竭力插到最深 處,將她蜜穴的最後一點空隙佔滿。 「額」陳默叫出聲來,那熟悉的感覺再次席捲全身。她勾住何文柏的雙 腿頓時僵住了,腳尖繃得直直的,身體在顫抖中無法動彈。 何文柏也快要到達山巔了,於是只停歇了兩、三秒,就更大力地挺入陳默的 深處。 陳默還沉醉在高潮中,何文柏的突入讓她毫無防備。顫抖著的蜜穴還沒有做 好準備,就被強硬地打開了。 「嗯······」陳默甚至說不出話,極度敏感的身體再次被揉弄起來, 蜜穴幾乎要被頂破了。她感覺到眼裡溢出淚水來,順著眼角和汗水一起滑落,自 己在高潮中再次高潮了。 而何文柏則緊緊地壓住陳默,品嚐著高潮中抖動脆弱的蜜穴,肆意地插著、 攪動著。身下陳默的呻吟和扭動像興奮劑一樣,讓他欲罷不能。他弓起背,喘著 粗氣,射了出來。 第十七章 春意鬧 陳默覺得很累,側身躺在床上,下體的濕熱滾燙遲遲沒有散去。 何文柏靜靜地在她旁邊躺下,從後面摟住她,把那雙細細涼涼的手握在掌心 裡,問道:「冷麼?」她沒有身,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 雨,「你還會走麼······」陳默小聲問道。 何文柏心裡泛起一陣得意,嘴角不由自地向上揚起,「怎麼,你不捨得?」 陳默說不出口,只是紅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乖巧的羞赧像小手一樣抓撓著何文柏的心,他忍不住把懷裡的小人抱得更緊 了,陳默發間的清香絲縷分明。他貪婪地嗅了嗅,湊上前輕輕咬住她的耳垂。 陳默完全沒有預料到,何文柏滾燙的呼吸突然覆住了耳朵,癢癢地,她禁不 住縮成一團打了個哆嗦,「好癢。」「那這裡呢?」何文柏並不罷休,轉而對著 她的脖子吹起氣來。 「不要,」陳默「咯咯」地笑出了聲,伸過手去擋,「好癢的。」何文柏不 再鬧了,他輕輕吻住陳默的手,認真地說:「默默,講真的,去上課吧。」 「嗯?」陳默對何文柏突然轉換的話題有些不明所以。 「這麼好看的手,不畫畫可惜了。」何文柏柔聲說著,陳默的手禁不住一顫, 空氣裡開始醞釀出一股迷醉的味道。 「咕嚕嚕」一陣肚子的叫聲兀地打破了曼妙的氛圍,陳默驚慌地叫了一 聲。 何文柏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 陳默有些窘迫地坐起身,發現何文柏還在偷笑,紅著臉抱怨道:「有什麼好 笑的,不許笑,那件事本來就很費體力的嘛。」何文柏笑得更厲害了,「哈,是 嗎?看來我們默默體力不行啊。」他也坐起身,在陳默耳邊不懷好意地說道, 「那以後要多加鍛煉啊。」陳默一下子被梗住了,臉一直紅到耳根。 何文柏得意地笑出了聲,親了一下她的側臉,「我們的' 小健將' 要吃什麼?」 ***    ***    ***    *** 一定的身體接觸會有效增進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 陳默不記得是在哪門課上背過這一條理論,也一點都記不起這條理論的原創 者是誰,但這個句子突然就浮現在了眼前。 何文柏前腳剛去煮麵,陳默就陷入了思緒的漩渦:換做以前,那樣和何文柏 開玩笑是想都無法想像的。不過,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簡單的「身體接觸」了, 那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是男女朋友了吧,應該是了吧?他又是怎麼想的呢 ······不知過了多久,陳默延綿的思緒被何文柏的一聲「可以吃了」打斷。她 從混雜中醒了過來,為腹中飢餓感所催促著站起身。自己的衣服還沒有干,便順 手從何文柏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襯衣套上。 「好香。」陳默從房間裡走出來,讚歎著走到廚房門口。何文柏正把煮麵的 小鍋移到桌子上,聽到陳默的聲音,剛抬起眼要說什麼,卻在看到陳默的瞬間凝 住了。 「······怎麼了?」陳默看到何文柏忽然停下了動作,鍋還懸在餐桌的上 方,眼前的人有那麼幾秒鐘像是定格了一樣。她有些不知所措,「我的衣服還有 些濕,就穿了你的,是這件襯衫有什麼······」何文柏的反常讓陳默有些不安, 她連忙解釋著,完全不知道在何文柏的眼裡,自己是另一番景象:逆著的光下, 微薄的襯衣裡若隱若現地映襯出身體的線條,這種遮掩在大腿根部戛然而止,取 而代之的是一覽無餘的長腿。 何文柏看了好一會兒,放下手中的面鍋,走了上前。 陳默還在斷斷續續地解釋著,何文柏就自顧自地一把攬過她的腰,兩人貼得 非常近。 陳默瞪大了眼睛,心跳驟然加速,胸口上下起伏著,毫無準備地迎來了何文 柏柔軟的嘴唇。 陳默披散著的長髮和寬大的襯衣瞬間引燃了何文柏還未全退的慾火。逆光下 模糊的線條看起來格外誘惑,他像在看一件從天而降的意外禮物一樣,微怔了幾 秒鐘,然後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剝開禮物的包裝。 他甚至來不及一粒粒地解開襯衣上的扣子,猛一扯,脆弱的棉線「崩」地斷 開,衣扣應聲散落一地,衣服下朦朧的身體瞬間清晰了。 陳默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衣不蔽體了,「你······」未等陳默說完, 何文柏再次俯下頭吻了下去,貪婪得要把陳默生吞活剝一般,吻勢之強勁硬是把 陳默一步步逼退到廚房的瓷磚牆上。 陳默對何文柏的突然攻勢很震驚,但同時又不可自拔地迅速跌入情慾的迷醉 中。這霸道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抵在何文柏胸前的雙手禁不住攥緊他的上 衣,糾成一團。 何文柏一手扶住陳默的腰,一手滑向圓潤的臀部,忍不住在那緊致的圓弧處 用力抓了一把。 陳默驚得叫出了聲,但嘴被何文柏肆虐的舌頭塞住了,便只是在喉嚨深處發 出一聲顫抖的呻吟,迅速淹沒在兩人沉重的呼吸聲中。 何文柏把舌頭從陳默濡濕的嘴裡抽出來,向下吮住她光滑的脖頸,像品嚐著 世上最甘醇的佳釀一樣,他狠狠地啜了一口。 陳默配著仰起頭,雙手順勢抱住何文柏的頭,閉上了眼睛。 纏綿了不多久,何文柏便瞥見陳默細小的鼻頭上泛起些微汗珠,臉頰一片潮 紅,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單手解開褲子,釋放出腫脹的大物,在陳默捲曲 的陰毛上時緩時急地蹭了幾下,惹得陳默心癢得扭動起來。 不過何文柏並沒有馬上插進去,在幾個來後,轉而將挺立的肉棒插入陳默 兩腿之間的縫隙中,橫著頂住陳默陰毛掩映下的蜜穴,前後摩挲著。 陳默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她感覺雙腿幾乎要癱軟下去,蜜穴緩緩地流出愛 液,打濕了何文柏的肉棒。 何文柏被濕滑的觸感刺激得抖動了一下,不再繼續徘徊,馬上提起陳默的左 腿,將肉棒頂入她濕透了的蜜穴。 他緩緩地插入著,隨著每一厘米的進入,肉棒感受到的壓迫一點點地增強著, 溫暖潮濕的蜜穴緊緊地裹住探進來的每一個部分,肉棒不可抑制地腫脹著。 陳默感覺伸入下體的肉棒越來越粗大,在緩慢地插入中,佔滿了蜜穴的每一 寸,還貪婪得持續外撐著。 不知道是不是意亂情迷下的錯覺,她感覺這次的肉棒比上次來得更粗大,下 體疼痛與快感強烈交叉著,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何文柏緊接著使勁抬高陳默的腿,將肉棒完全插了進去。 陳默失聲叫了出來,右腿一陣癱軟,幾乎站不穩。何文柏順勢向前一頂,抵 著陳默蜜穴的最深處,將她完全抵到冰涼的瓷磚牆上。 涼意毫無預兆地覆住陳默赤裸的脊背,她倒吸一口氣,蜜穴一陣緊縮。 何文柏舒服得哼出聲,開始扭動抽插起來。 陳默單薄的身體在何文柏一次一次漸漸加快的抽插中顫抖著,愛液像壞掉的 水龍頭一樣止不住地溢出,蜜穴無法自己地吮吸著肉棒,緊密到幾乎可以感受到 上面微微隆起的血管。 粗硬的肉棒捅得陳默意識渙散開來,肉慾像一張大,將她和何文柏死死地 纏住,裹成一層又一層厚重的繭,讓人窒息。她根本無法思考,遵循著身體最原 始的本能,貪婪得吞噬著伸進來的每一厘米,汗水從鎖骨一路滑下,在挺立的乳 頭上凝結成晶亮的一滴,墜落到地上,融進高潮的海洋。 陳默戰慄著,渾身僵直,高潮席捲著洶湧的海浪,瞬間拍過自己的頭頂,一 切都激烈得迫使她禁了聲。何文柏幾乎同時達到了山巔,趴在陳默柔軟的身上, 奮力得幾乎頂得到子宮,狠狠地射出精液,撞擊著顫抖的陰道壁橫衝直撞。 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直搗到陳默的最深處,接連射了好幾發才罷休。 陳默無力地趴在何文柏身上,她感覺到疲軟下來的肉棒從蜜穴中戀戀不捨地 滑出,隨之,蜜穴中滿溢著的滾熱粘稠的精液緩緩流出,覆在顫抖著的大腿內側。 (待續) 正文 【綰君心】(18-20) 綰君心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8/2發表於: . 是否首發:是 字數:25852 第十八章 情話與謊言 陳默知道不戴套的危險。不過當時發生得太突然,來不及想這個問題。事後 她開始害怕起來。 雖然何文柏已經幫她算了一下安全期,但她還是不敢放心,畢竟這種方法並 不是分之,而且自己經期不是很穩定,萬一······陳默蜷著腿坐在沙發上, 失神地盯著電視。 「大不了我娶你咯。」何文柏見陳默一直惴惴不安的樣子,突然說道。 「哈?」陳默一臉震驚,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怎麼,嫌棄我?」 「不是,可是···這個···我······」陳默語無倫次起來,一時不知該怎 麼說。 何文柏看著一臉窘迫的陳默,忍不住笑了,這遠比電視裡無聊的節目有趣多 了。 「你逗我!」陳默見何文柏笑得幾乎要仰過去,又羞又惱,伸出腿踢了他一 腳。誰知何文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陳默的腳踝,向後一扯,陳默整個人一下子 就倒在了沙發上。 「你討厭死了。」陳默蹬了幾下腳都沒有擺脫何文柏的手,自己又坐不起來, 抗議起來。 「呀呵,明明是你先偷襲還這麼囂張。」何文柏說著,身子一彎,竄到陳默 上方,笑吟吟地俯視著她。 陳默衝他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舌頭還沒來得及收來,何文柏就低下頭吻 了上去。 「現在是凌晨2點哎。」陳默好不容易從那令人窒息的吻中抽出身,有些遲疑 地說。 「那又怎樣?」 「之前不是已經···好多次了麼······」陳默支支吾吾地說,有些不敢直 視何文柏的眼睛。 何文柏的身子越壓越低,手滑向陳默兩腿之間,伏在她耳旁柔聲說:「可是 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啊。」 陳默聽著令人沉醉的情話,禁不住閉上了眼睛。 ***    ***    ***    *** 陰雨的天氣一直持續到翌日下午,陳默見雨勢小了些,便表示要走,「明天 一大早就有課,而且連著兩晚外宿不大好······」 「怎麼不好?我招待不周?」何文柏略帶邪氣地揚起了嘴角。 陳默看著,怦然心動起來,但她連忙制止住自己的花癡情緒氾濫,「不要鬧 了,真的要走。而且你明天不用上班的麼?」 何文柏聳聳肩,「鄙人還在待業中。」 聽他一說,陳默才記起他已經辭掉了培訓班那裡的工作,從前的一些事也援著思 緒的籐蔓接踵而來,她想到了些什麼,怔了一下,眼神不知不覺地黯了下來。 何文柏見狀,連忙打斷她,「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他輕輕托起陳默低 下的下巴,笑容溫暖得像拂面春風,「好事多磨,現在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不好 麼。」 陳默看著他,走遠的思緒漸漸被拉。 是啊,這是好事多磨。不論怎樣,現在自己深深喜歡的人真實地站在自己面 前,他的眼睛裡可以清楚地映出自己的樣子,這不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童話大 結局麼。 陳默笑了笑,安靜地點點頭,鑽到何文柏的懷裡,緊緊抱住他溫暖的身體。 愛情可以輕易蒙蔽雙眼的力量,第一次讓陳默屈服了。 ***    ***    ***    *** 何文柏把陳默送到學校後,執意要看著陳默離開視線再走。陳默雖然嘴上不 肯,但心裡已經被暖成一汪水。最後她拗不過,攜著滿心花開走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陳默在心中編了套說辭,抿了抿嘴,打開宿舍門。 一陣涼風直撲過來,宿舍內「呼呼」地開著空調,好像沒有人的樣子。 她暗自鬆了口氣。 「默默?」陳默被嚇了一跳,聲抬起頭,發現高玉涵躺在床上,從被子裡 探出頭看過來。 「你怎麼才來啊?」 「我···我昨晚去以前同學那兒睡的。」陳默急急地說。 「那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啊,還以為你被拐到鄉下當媳婦兒了呢。」高玉涵 打趣道,從床上起身爬下梯子。 「可能手機調成靜音了,沒聽到······不好意思,害你擔心了······」陳 默有些緊張地扶了下額,看向別的地方。 「不好意思什麼,我又不是讓你禁足的後媽。」高玉涵笑著說,「只是·· ····」她落了地轉過頭看向陳默,突然愣了一下,「默默,你脖子後面怎麼 了?」 「怎麼了?」陳默一頭霧水。 「你後面好像紅了一塊兒。」高玉涵詫異地說著,作出要上前細看的樣子。 糟糕,不會是吻痕吧!陳默想到之前的事,倒吸一口氣,連忙用右手摀住。 「哦,這個啊,這是···是那個······」陳默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左手拇 指緊緊地摳住食指,「沒什麼,是那個······」 忽然,門開了,霎時間打破了屋內奇怪的氣氛。 「哈哈,我帶好吃的來咯!」張可提著個袋子推開門,看見兩人都在,興 高采烈地說著。 「是什麼?」陳默連忙擰出一個笑臉問道。 「我有個遠房表姐昨天結婚,沒想到婚宴上的喜糖都是費列羅。」張可咂咂 舌,「可能是嫁給山西煤老了吧。」 「哪有你這樣拿表姐開涮的。」陳默把目光停在張可身上,拉過椅子坐了下 來。 「哈哈,我也不怎麼認識她,很遠房很遠房,平日不怎麼來往的突然發請帖 過來,估計也就是炫耀一下咯,我就順便拿了好多巧克力來······」 陳默一臉認真地看著張可,實際上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隨著附和了幾聲後, 她裝作不經意地看了高玉涵一眼,誰知高玉涵也在那一瞬間看向自己。 陳默一驚,慌忙移開了視線,耳根微微發燙。 第十九章  情人島 不消幾天,印痕便漸漸淡掉了,高玉涵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一如往常地和 陳默逗趣打鬧。陳默看在眼裡,便安下心來。 認真考慮了幾天後,陳默重新聯繫了那家培訓班。花兒已經不在那裡工作, 新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李老師填補何文柏走後的空缺,小雨那一屆的學員也陸陸 續續地結束了課業。在看到陳默突然出現的驚訝之餘,小雨還不忘開玩笑,說默 默是吊車尾,拉低了畢業率。陳默拉過凳子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子,一雙眼睛彎 成了月牙。 她感覺生活終於到了以前的樣子,甚至是比以前更好。何文柏時不時地打 電話過來,陳默總是小心地跑去宿舍外面聽,在天台你一句我一句打情罵俏地煲 著電話粥,不過何文柏幾次約陳默出去見面,都被她推掉了。 「見你一面好難啊。」一天晚上,何文柏按約等在H 大學東側偏門,看見陳 默跑近的身影,把煙掐滅,調侃著說道。 「我這些天真的很忙嘛,又要做大作業又要做項目的。」陳默瞥見地上的煙 頭,嗔怪地說:「抽這麼多?」 「還不是怪你,春宵一度後就不理我,抑鬱啊。」 「別說這麼大聲。」陳默的臉「刷」地紅了,邊壓低聲音邊四處張望,生怕有同 學在附近。 「這麼緊張做什麼。」何文柏看著陳默懦懦的樣子,動心得一把將她摟在懷 裡,「做都做過了還不讓我說?」 「被同學看見不大好。」陳默從何文柏懷裡掙扎出來,解釋道。 「有什麼不好的。」何文柏笑了笑。 「你之前不是喝醉到宿舍找我嘛,那件事吵了好一陣,後來我一直同別人解 釋你是我哥,所以······」 何文柏聽著陳默講,聳了聳肩,「都過去那麼久了,不會有人記得的。」他 寬慰著,摟過陳默的肩。 「不過你那天真的嚇到我了。」陳默沒有再掙扎,乖乖地倚著何文柏。 「默默,你知道我那次為什麼喝得那麼醉麼。」 「酒量太小?」陳默開玩笑道,微仰起頭。 「因為我才發覺自己那麼喜歡你。」何文柏認真地看著陳默,眼睛在昏黃的 路燈下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澤。 陳默一瞬間呆住了,心跳驟然加速,她連忙移開視線,支支吾吾地說:「你 ······你又想拿我開心······」 「其實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你和一個男生去看電影。雖然我不斷告訴自己一 定是認錯人了,」何文柏頓了頓,「但,我又怎麼會認錯你。」 陳默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慌忙開口解釋但又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只得說:「他 是普通朋友,我們沒什麼的,真的。」 何文柏看著一臉焦急的陳默,彎了彎嘴角,輕輕地將她鬢角掉下來的髮絲撫 耳後,「我知道,我知道。」 陳默的心莫名地沉重起來,自己和謝勇昊確實沒什麼,唯一一次單獨出去, 卻還偏偏被看到了,總有種解釋不清的感覺。 「聽說你們學校有個' 情人島' ,遠麼?」何文柏躍過了之前的話題。 陳默也沒再多想下去,說:「走路的話十幾分鐘吧。不過那兒沒什麼好看 的,一點也不' 情人'。」 「是麼,那我們去一個很' 情人' 的地方啊?」 「哪裡?」陳默問道。 「我家。」何文柏眨眨眼睛答道。 陳默「哼」了一聲,別過微微發燙的臉,指向一條路,「色狼先生,情人島 從這邊走。」 ***    ***    ***    *** 陳默很少在晚上去情人島。一是天黑後那裡的景色確實沒什麼驚艷之處,再 者,晚上去那裡的一般都成雙成對卿卿我我,自己隻身在其中不怎麼舒服。 「記得有一次,我七點多經過這裡,天有些暗,我隱約看見前面的樹下有一 個胖子很怪異地扭來扭去。」陳默走過一個路口時,突然想起來以前遇到的一件 趣事,她跑到近處的一棵大樹,滑稽地模仿著,「你看你看,就像這樣。」 何文柏看著,笑著走上前去學陳默的樣子,「這樣?」 「對對,」陳默跳著拍手道:「你做得好像,就是那樣。我開始還納悶,想 不會是個變態在那裡伏擊吧。可等我走近一看,差點笑出聲來。居然是一對情侶 在那兒擁吻,遠遠看過去就像個扭動的胖子。」 「擁吻?」何文柏聽到這個答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前的陳默更是樂 得前仰後,扶著樹幹有些站不穩。他剛想伸手拉一把,但轉念一想,將手放低 攬住陳默的腰際,「那擁吻,是像這樣?」 陳默還沒明白過來,何文柏已經垂頭吻了下來。她感覺眼前一暗,有些失了 重心。 何文柏將手收得更緊了些,陳默纖細的腰肢毫無抵抗力地貼近他的身體,隔 著薄薄的裙子,他清楚感受到陳默身體的凹凸起伏。 樹上突然傳來知了聒噪的叫聲,燥動的空氣在兩人周圍升了溫。 陳默略急促地呼吸著,胸口的燥熱讓她喘不過氣來,有段時間沒和何文柏這 麼親密過了,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何文柏盡情地品嚐著陳默柔軟的嘴唇,他感覺到陳默心跳得像亂撞的小鹿一 樣,那日在家中纏綿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中,他的手摸向陳默裙底。 「不行。」陳默抓住何文柏游離向私處的手,臉色緋紅地制止道。 「怎麼,怕被路人看見麼。」何文柏反手抓住陳默微涼的手指,壞笑著說道。 「今天不方便······」陳默別過臉,小聲說道。 「嗯?不是過幾天才是麼?」 「我就說我的那個來得不准啦。」 「哦。」何文柏覺得有些掃興,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放開陳默的手,說:「看 來我的默默還在發育中啊。」 「說什麼啊。」陳默害羞得捶了何文柏一下。 「對了,你畫室上課了?」 「是啊。」陳默對何文柏突然轉變的話題有些摸不清頭腦,「怎麼了?」 「沒什麼,就問問而已。」何文柏不漏聲色地說著,眼梢閃露出難以察覺的光彩。 第二十章  閉門的辦公室 幾天後,陳默如期到畫室學習。在休息時間中,工作人員黑仔走進教室說: 「大家明天晚上有時間不,明天是我們大學城的畫室建成2 週年,上頭兒說要我 們做一個慶祝活動,吸引一些潛在學員來參觀交流,有空的人來幫個忙唄。」 「那給不給我們發工資啊?」有人問道。 「隨便吃現場的點心飲料算不算。」黑仔撓撓頭說,「活動不會搞太久, 要是想讓現有的學員和他們交流交流,這樣比我們天花亂墜地說可信些,總之能 來的人下課時跟我說一聲吧。」 下課後,李老師就陳默的課上作品和她講了許久,等結束時,大家早就走光 了。 陳默同老師說了再見,走出教室。 「默默,默默。」陳默過頭,發現是黑仔,「怎麼了?」 「你明晚有時間沒啊 「額······我恐怕······」陳默面漏難色,自己手頭上的課業任務還沒做 完。 「拜託了默默,」黑仔搶著說道,「我們需要一個非美術專業的學員來串個 場,你也知道,很多人是因為興趣來學的,不過他們就怕沒基礎學不來,你在場 和他們交流一下會有很大幫助的。」 「我也很想幫忙,只是······」 「默默最好了,那幫沒良心的一個個跑得像兔子一樣快,到時候上面來人視 察現況,發現我們搞成這個樣子,一定會扣我們工資的。」黑仔雙手十可憐巴 巴地看過來,「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啊······」陳默看著他的樣子,實在不好再拒絕,只得點頭答應道:「好 吧,我來就是了。」之後,陳默同黑仔對了下那天的流程。需要她出現的次數並不 多,只要在老師介紹的部分後面講一小段,再和現場的人互動一下答問題,就幾 乎沒什麼事情了。 ***    ***    ***    *** 第二天,陳默按要求的時間來到畫室,已經有不少人在門口排隊簽到了。 黑仔興高采烈地忙進忙出,看到陳默後更是開心得不攏嘴,「你來了,去 拿點東西吃吧,過一會兒就開始。」 陳默點點頭,走進作為講演場地的最大的畫室。入座的學生們越來越多,座 位坐不下後,許多人在空隙處站著,還有人圍在畫室前後門,踮著腳向裡看。 「喂,喂,咳咳,」陳默看過去,只見黑仔站在最前面,手裡拿著話筒有模 有樣地講起開場白,並利用畫室前面的投影裝置介紹培訓班。 陳默無聊地低下頭去玩手指,突然聽到屋外有一陣小騷動。她隱約聽到離自 己不遠處的後門口有女生壓低聲音驚呼說著什麼。 她好奇地轉身看過去。 何文柏赫然出現在後門。 陳默一愣,登時腦筋轉不過來。他怎麼會在這裡?自己身旁的女生也看到了 出現在後門的何文柏,小聲和朋友嘀咕著:「那是誰啊,好帥哦。」 陳默頓時理解了騷動的源頭,她看了一圈,果然有很多女生的眼睛都從投影 幕布上轉移到了何文柏身上。有個站在何文柏身旁的女生還同他聊起天來。 「看來已經有不少人都注意到我們的何文柏老師了。」黑仔在前面說,「他 是我們培訓機構的投資創立人之一,曾進修於著名的倫敦藝術大學,下面讓我們 歡迎他來和大家交流一下。」畫室裡隨即響起了掌聲。 何文柏上台講了不多久,就開始有女生頻頻向他提問。陳默看著他平易的笑 意,看著四周女生眼裡氾濫的愛慕,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好發作,糾結了一 會兒,性扭過頭走出畫室。 「怎麼出來了?」陳默沒走幾步,就被黑仔發現了,「待會兒就該你了。」 「她們那麼熱情,一時半會兒輪不上我的,我出來透透氣。」陳默搪塞道, 急著要走。 「別啊,萬一,」黑仔停住了沒說完的話,突然急急地指了指畫室,「你看, 到你了。」 「嗯?」陳默吃驚地過頭,發現屋內的何文柏正笑瞇瞇地看過來,向自己 的方向招了招手。 「快去啊。」黑仔推了陳默一把,陳默有些懵然地踉蹌了一下。 「這是我最欣賞的一個學員,陳默。雖然她不是美術專業,但肯為自己的興 趣愛好下苦功,對於她現在的成長,作為老師的我很欣慰很滿意。」何文柏說著, 「下面請她上來和大家分享一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希望大家可以通過這次活 動真正得到一些收穫。」說完,何文柏就揮揮手走出畫室,消失在攢動的人群盡 頭。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陳默有種做夢的錯覺,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 是出現了幻覺。即便後來與畫室內的學生交流時,也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不知道待了多久,陳默終於從有些缺氧的畫室中逃了出來。走廊外面有人和 自己擦肩而過,她都看不大清,只覺得腳底像踩著棉花一樣軟綿綿的,她扶著牆 慢慢地在走廊走著,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清醒一下。 突然,她感覺自己扶著的牆空了。陳默失了重心向一邊歪過去,幾乎同時, 腰部被一個強勁的力道猛地一拉,她什麼也沒有看清,就順著力道跌進了一間房。 陳默驚慌地抬起頭,發現何文柏竟站在自己面前。她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 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太驚喜了?」何文柏看著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的陳默,笑著捏了 捏她的臉。 陳默這才轉過腦筋來,「你怎麼會來?!」 「想見你了啊。」何文柏眨眨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騙人。」陳默做了個鬼臉,隨即扭過頭,「只是來宣傳罷了,怎麼藏在這 裡,不去和外面那些女生聊天了?」 「哈哈,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誰吃醋了。」陳默反抗道。 何文柏把手抵在陳默靠著的牆上,垂下頭直直地盯著陳默的眼睛,兩個人的 鼻尖幾乎可以碰得到,「真是奇怪,今晚那麼多人,可我的眼睛為什麼只能看到 你。」 陳默完全無法招架何文柏的情話,之前硬冷著的臉已經紅了起來,但依舊不 肯鬆口,「就知道說這些甜言蜜語。」 「不只是說說,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啊。」 陳默聽著,有些吃驚,「什麼行動?」 「就是今晚這個活動。」何文柏輕輕捏起陳默的下巴,嘴角上揚,「今晚的 活動就是為你而辦的,平時沒辦法讓你出來,今天終於可以借此留你一晚了。這 麼長的時間,我們該做什麼才好呢。」 陳默頓時語塞,只看見何文柏俊朗的臉越來越近,最後佔據自己的整片視野。 她急促地吸著氣,迎上他迫不及待的吻。 陳默忽然想到了什麼,在何文柏緊壓過來的懷裡掙扎了一下,「外面都是人, 會被發現的。」 「這裡是教師辦公室,我剛剛鎖了門。」何文柏一把抱起陳默,壞笑著說, 「只要你別叫太大聲,沒人會發現的。」 「這······」陳默還在遲疑,卻已經被何文柏抱到了辦公桌上。她有些不 知所措,低著頭盯著自己握緊的手。 何文柏迷戀陳默身上乖巧羞赧的氣息,他習慣處於導的位置,每一次看到 陳默紅透著臉默默順從的樣子,都會讓自己心中一顫。 「默默,沒事的。」何文柏柔聲寬慰著,拉開陳默連衣裙的拉鏈,褪去她身 上的衣服。 雖然之前品嚐過禁果,但在這麼不私密的環境下,陳默從心底裡害怕起來。 她雙臂擋在胸前,依舊不敢看何文柏的眼睛。 「害怕麼?」何文柏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語氣,反而更加溫柔。 陳默怯怯地微縮著胴體,聲音有些顫抖:「有一點······」 「不怕,有我。」何文柏嘴角含著笑,脫掉上衣,把陳默的圈緊胸前的手展開, 放在自己胸口上。 陳默觸及到何文柏溫暖的肌膚,有些害羞得躲了一下,微弓起背。 何文柏單手環住陳默細滑的腰,猛地收緊,陳默毫無防備地撲入他的懷裡。 他可以感覺到陳默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乳頭似有似無地滑過自己胸前。 何文柏再也忍不住了,俯下頭狠狠地吻住陳默的嘴唇,吮吸著陳默小小的舌 尖。 陳默挨不住強壓過來的熱吻,一點一點被壓到桌子上。 何文柏繼續向下垂涎著,舔吮陳默微微立起的乳頭,在舌頭圈圈地舔舐下, 敏感的粉紅圓點越來越硬。 何文柏手上也不閒著,下滑到陳默豐盈的大腿根部,由柔軟的內側一直抓揉 到臀部。 或許是太久沒有做了,突如其來的愛撫讓陳默酥麻得一顫。她雙手摸向何文 柏背部隆起的肩胛骨,感受著身上這個男人的飢渴與燥動,貪婪地沉醉於熟悉的 情慾的味道。 何文柏覺察到陳默微妙的變化,他上移到陳默耳邊,哈著氣問道:「默默, 你是喜歡做愛的吧。」 陳默咬著下唇,眼神閃爍,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 「難道你不喜歡?」何文柏裝出吃驚的樣子,手離開了陳默的身體。 「喜歡。」陳默急忙抓住何文柏抽開的手,小聲說著:「我喜歡,和你。」 這種挑逗的遊戲在害羞的陳默身上有種玩不厭的樂趣,何文柏喜歡看著陳 默低垂著睫毛小聲答應的模樣,喜歡那張櫻桃樣的小嘴怯怯地說出略顯情色的話。 他滿足地微微一笑,咬住陳默滾燙的耳垂。 那我就讓你更喜歡。 何文柏在心中默默說著,把腫脹的肉棒從束縛中放了出來。他用手撥開陳默 的陰唇,用龜頭上下摩擦著她的陰蒂。 陳默「嗯」了一聲,咬住自己的手指。她感覺那瞬間像有電流直擊自己的心 髒一樣,胸口的心劇烈地一震,「砰砰」亂跳個不停。 何文柏順勢一隻手抓住陳默的乳房,大小剛剛好一隻手抓得來。他漸漸加大 手勁,搓弄著陳默略略發脹的胸部,嫩滑的觸感讓他的手捨不得停下來。 敏感的陳默耐不住何文柏這般折騰,沒多久,何文柏就感覺陳默的陰蒂微微 跳動了幾下,從陰部滲出汨汨的液體。 何文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把肉棒送向濕潤的小穴。 陳默還停留在之前陰蒂的刺激感上,忽地感覺小穴被撐開,何文柏的龜頭剛 剛探進去,陳默就心悸地緊縮起來。 窄小的蜜穴緊緊地包裹住伸進來的龜頭,壓迫感讓何文柏渾身一震,陳默的 蜜穴比記憶中更緊。何文柏腰部向後撤,龜頭粘連著陳默的愛液從蜜穴裡出了來, 他味著剛剛的緊致感,再次把肉棒伸向陳默的蜜穴。 似乎比之前更緊了。何文柏越發覺得身下的陳默是難得的尤物,興奮地將腫 脹的肉棒緩緩插入,享受著陳默顫抖的小穴。 何文柏的肉棒隨著一厘米一厘米的深入,強硬地撐開陳默窄小的陰道。她感 覺體內像插進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一樣,插得自己喘不上氣。她面色潮紅,張開嘴 吸著氣。 由於位置的關係,何文柏插到一半便把陳默的雙腿抬起,想插得更深些。 陳默的腿順從地在何文柏手下抬起,高度逐漸升高,她仍就沒有因為腿筋被 拉到的不適感而停下。 何文柏發現陳默輕易就可以把腿伸到與身體成9度的狀態,便試探性地繼續 往下壓,「還可以再壓低些麼?」 「可以······」陳默眼色迷離地說著。 何文柏微微驚訝了一下,繼續向下壓,直到陳默的腿與她的上身重,腳背 觸及到她頭上方的桌面。 「默默,你身子好軟。」何文柏眼睛一亮。他猛地向前一頂,肉棒完全插入 陳默的小穴。他體會到以前從未體會到的快感。 因為腿被壓到頭頂的緣故,陳默的小穴縮得更緊了,粉紅色的穴口完全暴露 在何文柏面前。他不需要使勁向前頂,肉棒已直接完全沒入陳默的小穴,那團未 經修剪的捲曲的陰毛摩挲著何文柏胯下最底端。肉棒和小穴這麼完美的契度, 加劇了他的快感。 何文柏在肉慾的驅使下像失去控制一樣,狠狠壓在陳默身上瘋狂地插著。由 於完全的沒入,每一次都直接頂到最深處。 陳默的身體在何文柏的劇烈抽插下搖晃著。之前在抬腿時,她隱約感覺到小 穴隨之縮緊,何文柏粗壯的肉棒對於自己來說有些勉強。還沒等到她適應過來, 何文柏已經快速抽插起來。 陳默覺得自己的小穴都要被頂穿了,強烈的快感和疼痛的恐懼讓她禁不住叫 出聲來。 何文柏連忙用嘴堵上去,這一吻激烈得彷彿要把陳默的嘴唇吃下去。 在快感的作用下,陳默的小穴緊緊地吸著粗大的肉棒,縮得越來越窄,蜜汁 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一直滲出來,隨著肉棒抽插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響。 何文柏猛烈抽插了一段時間後,開始放慢速度。肉棒在快速抽插後脹得更加 粗大,他離開陳默的嘴唇,急促地呼吸著,雙手依舊死死地壓住陳默的腿,享受 著緩慢進出下陳默陰道壁上褶皺的撫摸。 陳默被弄得意識混沌起來,渾身燥熱,小穴傳來的快感直搗心窩。 何文柏舒服地呻吟著,他俯視著有些失神的陳默,肉棒已經腫脹到極限。他 悶哼一聲,壓低身子緊貼住陳默顫抖的身體,加快胯下抽插的頻率。 「啊」何文柏奮力向前一頂,內射出來。 陳默感覺熱熱的液體衝撞著陰道,她繃緊了腳尖,抱住何文柏溫暖的身體。 何文柏喘著氣眷戀地趴在陳默身上。 過了不久,陳默覺得腿有些麻,掙扎著把腿放了下來,她想起身,但何文柏 壓住自己無法動彈。她抬眼看了看牆上的表,說道:「快九點了,我該去了。」 「不是說好整個晚上都要陪我的麼。」何文柏撐起身,吻了吻陳默的鼻尖。 「誰和你說好了。」陳默微弱地抗議道。 「你下面的嘴可不是這麼應的啊。」何文柏隨即把手伸向陳默濕潤的小穴, 上下摩擦著。 陳默的身體瞬間敏感地縮作一團,雙腿夾緊,「等等······」 何文柏不由分說地把兩根手指插了進去,陳默面色緋紅地咬住下唇。 突然,門外傳來「咚」地一聲撞門聲。 陳默驚得屏住了呼吸,何文柏也停下了手上的活。 「走路小心點,沒撞疼吧。」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哎呦,光顧著笑了,撞得好結實。」也是一個女生,看來是兩個人在門口 說笑打鬧時沒注意。陳默不由得鬆了口氣。 「教師辦公室?」聽上去像是被撞的女孩的聲音,「哎,你說,剛剛那個何 老師平時會不會就呆在這間屋子啊。」女生說罷還敲了敲門。 「你腦子沒問題吧。」另一個女生制止道,「他都走了,你發什麼花癡。」 陳默聽著,心裡泛起一陣醋味,沖何文柏吐了吐舌頭,小聲說:「你還真是受歡 迎,這麼久還有人惦記著你。」 「別人再怎麼惦記,我還是只被你吃得死死的。」何文柏笑著說,要繼續開 始手上的動作。 「不要。」陳默推開他的手,站起身。門外的女生還在你一句我一嘴地談論 著何文柏的事情,陳默聽著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原來你藏著一個大醋罈子?」何文柏打趣說道,從後面摟住要去拿衣服的 陳默。 「別鬧了。」陳默掙脫著,「小心被外面的粉絲聽到。」 「我才不怕,要不我帶你出去告訴她們,我已經名草有了?」說罷就摟著 陳默向門口處走了幾步。 「你瘋了?!」陳默小聲驚呼道,自己還是裸著身子呢。 「呵呵。」何文柏笑了兩聲,撩起陳默的長髮攥在手心裡嗅了嗅,「醋味兒 不見了?」 陳默依舊背對著何文柏,低下頭看著腳尖,「不過,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嗯?」何文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肯定有很多比我好的人喜歡你,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陳默的聲 音越來越小,尾音低進了地上的塵埃裡。 「就像你會喜歡我一樣。」何文柏看著陳默瘦弱的肩。這種狀況對自己來說 再熟悉不過了,幾乎歷任的女友都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笑了笑,「因為你是陳 默,所以在我眼裡,你是任何人都不能相比的存在。我的笨默默,怎麼會問這種 傻問題。」 陳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在這種情景下問, 當然會得到一個甜得流蜜的答,但門外女生依舊不停的對話讓自己越來越不安 起來。她莫名地想到了以前的花兒,那時的花兒和何文柏究竟是什麼關係,自己 又能守在何文柏身邊多久······ 何文柏見陳默沒有說話,以為她是動情於剛才那番話,便放心地撥開陳默散 下的長髮,親吻她散發著隱約香氣的後頸。 陳默哆嗦了一下,本想過頭讓他停下來,可何文柏的動作讓自己無法轉頭。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 何文柏隨即雙手摸向陳默的胸,輕輕覆在她粉嫩的乳房上,搓揉已經開始變 硬的乳頭。 陳默感覺心裡一酥,雙腿有些站不穩。 何文柏順勢將她抵到牆上,從她身後緊貼住那柔軟的腰肢,感受著後背臀部 玲瓏的曲線。 陳默雙手抵著牆,餘光瞥著何文柏英俊的側臉,彷彿掉入一片泥沼,不可自 拔地深陷下去,她咬住下唇,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何文柏向前探了探身子,去吻陳默的唇,兩個人貼得更近了。他的舌頭直入 到陳默嘴裡,頂起陳默的舌頭微微吸吮著舌尖。逐漸挺立起來的肉棒緊貼陳默的 臀溝,隨著深吻上下滑動著。 陳默感覺大腦像缺氧一樣逐漸空白,她瞇著眼感受著何文柏如火般炙熱的性 欲,方纔的疑慮隨著撩起的火焰瞬間化為虛無。 見懷裡的陳默漸漸濕軟下來,何文柏心急地雙手抓起陳默的臀部,滾燙的肉 棒緩緩插入蜜汁四溢的小穴。 陳默喘息著,失聲叫了出來。 「什麼聲音?」門外的女生竟然還沒走,陳默緊挨著牆壁,可以清楚地聽見 牆對面女生的說話聲。 「怎麼了?」另一個問道。 「我剛剛好像聽到屋裡有什麼聲音。」陳默一聽,打了一個激靈,小穴因為 緊張縮了一下。 何文柏從喉嚨深處發出呻吟聲,扶住陳默的臀部在小穴內攪動了幾下。 陳默感覺自己幾乎要癱軟了,她死命地摀住自己的嘴,把手抵在何文柏胯間, 示意他先停下來。 「你聽錯了吧,剛剛你不是敲過門了麼,怎麼,還賊心不死啊。」門外的女 生繼續說著,何文柏也聽見了。懷揣著小時候偷偷做壞事獨有的興奮感,何文柏 暗暗地笑著,不顧陳默的手狠狠地插進深處。 「唔」陳默咬住下唇,還是沒有忍住叫了出來,口水沿著指縫滴落出來。 「哎?我又聽到了。」女生說,「好像就在······」 陳默嗔怪地頭看著何文柏,一臉委屈。何文柏無辜地挑挑眉稍,吻住陳默 濕糯的嘴唇。 「呀,已經九點多了,我說人怎麼少了,走啦走啦。」 「時間過得好快啊,本來還想著能不能等到那個何老師再出現。」「喂喂, 收斂一下吧花癡小姐······」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陳默鬆了口氣,小聲說:「你真的很討厭哎,剛剛要被嚇死······」 「嗯?居然說我討厭?」何文柏壞笑插嘴道,「不乖的人要被好好懲罰才是。」 語音剛落,陳默就感覺到何文柏忽然往下壓身,自己扛不住力道也彎下了上 身,「做什麼······」陳默還沒說完,就感覺陰蒂一陣刺激。 她叫出一聲,渾身顫抖著,小穴噴出蜜汁。 「默默,你洩了?」何文柏知道陳默本就敏感,但未料想到這麼輕易就可以 高潮,看來日後好玩的事情還能有更多。 陳默想用手去推開何文柏捏著陰蒂的手,「你···你······」 何文柏依舊不罷休,再次揉弄裡那膨脹起來的陰蒂。 陳默無法自己地顫抖起來,肉棒大力的抽插和被手指揉弄的陰蒂,像雙管齊 下的強心劑一樣,蜜汁無法抑制地噴湧著溢出,小穴越縮越緊。 何文柏緊覆在陳默背上,懷裡的肉體柔若無骨,壓抑的呻吟聲撩人心弦,緊 實的小穴牢牢吸附著肉棒,不肯留出一絲空隙。何文柏皺著眉頭加快了抽插的頻 率,每一次都拚命頂入深處。 陳默在何文柏的抽插下失控地顫抖著,腰部甚至無力支撐上身,幾乎全憑著 何文柏的手臂才能懸起上身。 陳默逐漸下滑的身子讓肉棒幾次都無法盡興,何文柏便扶直陳默的上身,用 肉棒頂著她把她推到牆上。 陳默扶住牆,手指恨不得摳進牆裡。灼熱的乳頭貼在冰涼的牆面上,壓迫感 幾乎讓她窒息。 「額」何文柏抬起陳默的一條腿向後拉扯,下胯像不受控制一樣急速前 後撞擊著。 陳默感覺自己要壞掉了,高潮似乎一直沒有停下來,心幾欲從喉嚨跳出來。 突然,一股綿密的熱液湧進小穴,射入程度之深彷彿直接頂入子宮口射了進 去。 「嗯」陳默雙腿止不住地打顫,牆上的掛表幾乎在同時跌落到地上,清 脆地碎了一地。 ***    ***    ***    *** 陳默穿好衣服,微皺著眉頭揉了揉腰。 「弄疼你了麼?」何文柏把碎表大概清理了一下,無意看見陳默的小動作, 關切地問道。 「還好啦。」陳默現在還感覺自己的心跳無法平復,何文柏突然靠得這麼近, 讓她有些心慌。 「實在是太久沒見你,所以忍不住······」何文柏擔心陳默對自己產生隔 閡,連忙解釋。 「五、六天前才剛見過,哪有很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何文柏微笑著說,眼神看上去認真得像個孩子。 陳默的臉微微發燙。 「所以,待會兒去我那兒吧。」何文柏見機摟住害羞的陳默,在她耳邊私語 道。 「這······」陳默想推辭,但心被何文柏抓得牢牢的,一瞬間不知道該說 些什麼。 忽然,電話響了。 何文柏鬆開陳默,從一旁的辦公桌上拿起手機看了看,同陳默說了聲「我出 去接下」,便走出了房間。 陳默怕被外面的人看見起疑心,便乖乖地待在屋裡。 沒多久,何文柏推開門進了來,一臉無奈,「默默,我有個朋友有急事兒找 我,聽電話裡說好像有點兒嚴重,可能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陳默的心裡失落了一下,但她笑著搖搖頭,「沒事,本來我就打算學校的。」 「默默真乖。」何文柏幾步上前輕吻陳默的嘴唇,「記得學校後給我發個短 信,我先走了。」 陳默點點頭沖何文柏揮了揮手,看著門切斷了自己的視線。她垂下頭想了想, 等了一小會兒後才從屋內走了出來。 活動已經快結束了,畫室裡只零星剩了幾個人和黑仔說著什麼。陳默向黑仔 招招手,走出畫室。 內褲似乎有些濕了,粘稠的觸感提醒著陳默剛剛發生的一切。她低頭看了看 自己的手,指甲縫裡還殘留著一些牆灰,臉忽地一陣發燙,她嚥了嚥口水。 「打擾一下,同學。」陳默一驚,抬起頭。 「同學,你知道H 大的A4樓怎麼走麼?」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 陳默指著後方邊說邊比劃地給他講了一下路線。 「哦,謝謝你。」男人點著頭笑著說。 「沒事。」陳默漫不經心地著話,轉過身走向宿舍。 (未完待續) *********************************** 之前有人反饋說,希望可以增加些筆觸描寫陳默的外貌。我不大擅長寫這方 面的文字(因為覺著人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只不過有些人長得恰到好處於是成 了美女······) 所以我想著要不畫一下好了∼(不過我非專業,不要期望過高······)於 是在這裡小請求下,如果這篇更新的帖子的復能超過5,我就把拙作貼出來 好啦∼ 希望大家捧場哈(=ˍ=如果沒人捧場,到時候畫好了又沒法兒貼出來豈不 是糗大了······) *********************************** 正文 【綰君心】(21) 綰君心 作者:長頭髮堯堯 24//4發表於: . 是否首發:是 字數:4 *********************************** 首先很感謝大家去年的支持,尤其是包容我拖得比蝸牛還慢的更新速度… 所以一放假就立馬更新來了!今後的這個月也會頻繁更的! 本次更新無色,純劇情。看過我前面文章的應該知道我不是走純肉路線的, 開篇打下招呼。而且這次斷篇略久,可能寫得有點糙。 要是身邊發生了好多刷新世界觀的事,心情恢復得有點慢……最討厭的是 我明明很虔誠地許願了,但聖誕老人還是沒有送我夢寐以求的電子琴或足夠買它 的錢!哈哈…… *********************************** 第二十一章冉冉夏月 「默默,你可來了,大事不好啦!」陳默一到寢室就看到張可沮喪地趴 在桌子上,電腦屏幕的光是黑暗寢室裡的唯一一點光亮,照在她哭喪的臉上。 「怎麼了?」陳默打開寢室的燈,「就你一個人啊,都去哪兒了?」 敏文剛剛家了,玉涵不知道去哪了,我晚上吃飯時她就走了。唉?不對, 我說大事不好了!張可再次淒厲地叫了起來。 「怎麼了到底?」陳默哭笑不得地看著幾乎要滿地打滾的張可。 「我剛剛發現,發現,發現期末考時間表出來了。」 陳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認真地點點頭:我就知道嘛,肯定不是什麼大 事。 「默默你欺負我。」張可像小孩子一樣蹬腿,在凳子上扭來扭去:你們都不 在,就留我一個人承擔這慘痛的消息。 「哈哈哈,」陳默笑了起來:其實你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不是壞事,考 完試我們就可以放假了。 張可抬起頭,想了想,「果然是學霸,說得我都開始期待考試了。」 「我哪是什麼學霸,只是獎學金的金額多得足以讓我赴湯蹈火而已。」 「俗子,我才不為五斗米折腰。」張可扁扁嘴。 「哎呀呀,我聽見陶淵明老先生在地下哭得好傷心啊。」 「默默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張可抗議道,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你 最近有什麼好事麼? 「為什麼這麼問?」陳默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麼答。 開學那陣子你總是怏怏的,我們開玩笑你也不怎麼笑,不過現在好多了,都 有精神欺負我了哈。 陳默一聽,心裡莫名地有些感動。雖然四個人成為室友還不到一年,但相互 之間的關心體貼並不生疏,沒想到自己的失常都被她們惦記在心裡。 「大概是剛開學,獎學金的誘惑力太弱所以沒什麼動力吧。」陳默從心底裡 開心起來,但箇中的緣由實在開不了口,只好心懷歉意地開了個玩笑帶過。 「嘖嘖嘖,身為個文人居然被銅臭吃得死死的。」張可佯作一臉的嫌棄,沖 陳默擺擺手。「現在的……」話還沒說完,張可的手機便響了。 「敏文?」張可看了下手機,有些訝異地接了電話:喂?你不是家麼,怎 麼了? 陳默見沒什麼事了,就過身坐上椅子。 真的好累啊。她吁了一口氣,趴倒在桌子上給何文柏發短信息。從某種程度 來講,那還真算是個體力活啊。陳默想著想著,越發覺得自己暗想的話又好笑又 害羞,埋著頭偷偷樂了起來。 「默默,默默。」張可剛放下電話就又開始大呼小叫。 「又怎麼了,考試時間提前了?」陳默累得不願起身,趴在桌上漫不經心地 說。 「不是,敏文來電話爆了個大八卦!」 「什麼八卦啊?」陳默懶懶地問道。 「是玉涵啊,玉涵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陳默一聽,立馬直起身,「真的?怎麼事?」 敏文不是要家的嘛,結果她在地鐵上面看到玉涵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在一 起,看起來有說有笑很有鬼的樣子。 「可能是朋友吧,正好出門遇見了。」 敏文的原話就是「很有鬼」這三個字,不會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啦。 陳默想了想,「可是也沒聽玉涵說過有男友了啊。」 「難道是禁忌的戀情,所以……」 「禁忌你個頭啊,」陳默打斷她不著邊際的臆想。 張可「嘿嘿」笑了兩聲,我之前就覺著,我們宿舍女生質量這麼高,為什麼 沒有一個嫁出去的?原來是在地下戀情啊。張可說著說著,轉念一想,默默,你 不會也瞞著我們偷漢子吧。 「我看你是被期末考刺激到了吧,越來越不正常了。」陳默心裡一驚,急忙 扯東扯西搪塞去。 「我就隨口問問嘛,你激動什麼啊,被我說中了?」張可揚起尾音。 「沒,有。」陳默一字一頓地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下為什麼會這麼堅決 地選擇撒謊,說完後自己都有些驚訝。 「真的?我覺得那個男生還不錯啊,就之前和你去看電影的那個。」 「你連他真人都沒見過,」陳默唏噓著,「要不我介紹你倆認識一下?」 張可吐了吐舌頭,「那多尷尬啊。」 陳默應和著笑了幾下,沒有再聊下去。她隨手拿了本書,可翻了幾頁什麼也 看不進去,腦海裡滿是自己剛才的話。為什麼沒有選擇說出來,是因為自己潛意 識裡認為和何文柏並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麼,但卻又真的很喜歡他,那是因為這 段關係源於一段羞恥的記憶麼。 陳默越想越覺得煩躁,書頁上的字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賭氣上書,拿上 琴譜夾出了門。 ***    ***    ***    *** 已經十點了。 陳默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 何文柏了短信,很簡單的一句早睡晚安。她若有所思地盯著屏幕看了好一 會兒。突然有人撞了過來,她沒站穩,手裡的譜夾掉在地上,有幾張琴譜飛了出 來。 「不好意思。」那人只說了一句就飛快地走開了。 陳默皺起眉頭,最後只得自己彎腰一張張地撿。 「你掉的?」有路人停下來幫忙。 「嗯,」陳默接過放進譜夾,說了句「謝謝」。 「是你啊。」陳默抬起頭,有些訝異地看著對方,完全是一張不認識的臉。 「我剛剛還問你路來著。」那人解釋道。 「哦,」陳默想起來了,「A4樓就在那邊。」 「嗯,我已經去過了,先前謝謝你。」 「沒事,不用謝。」陳默隨口道,轉身準備要走。 「你會彈琴?」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跟了上來。 「嗯。」 「那……你現在是要去琴房麼?」 「嗯。」陳默冷淡地應了聲。 「剛好我等的人過會兒才能到,介意我去聽一下麼?」 陳默停下來看著對面的人,個子算高,卻怎麼也記不住樣貌,她面無表情地 說,「你是在搭訕我麼?」 「啊哈哈哈……」那人笑著撓了撓頭,這麼明顯麼,真不好意思,我不大擅 長這個。 但陳默沒有笑,「我有男朋友了。」 這句話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陳默說完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 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啊,這麼直接……」對方有些尷尬地頓了一下。 陳默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略略有點歉意,想著自己剛剛的應是不是過 分了,畢竟他也是好心幫忙撿琴譜的。「那個……真不好意思。」 「你道歉做什麼。」那人被陳默的反應逗笑了。 「……我也不知道。」陳默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很好笑,不自覺地笑了幾 聲。 「好吧,你有男友的事實我瞭解了,那我能以學長的身份再問一次麼?」 「學長?」 「你是H 大的吧,我也是,」他爽朗地笑著,「4級工管,廖冉。」 「噢,」陳默略驚歎了一下,「陳默,中文大一。」 「果然是中文的。」 「嗯?」陳默有些摸不著頭腦。 廖冉解釋說,我們那時候就屬中文的女生最受歡迎了,所以我……哈哈。 陳默並沒有認真聽廖冉在說什麼,只是在看他殷切的一舉一動,腦海裡浮現 出何文柏在畫室被女生們包圍的情形。原來被人喜歡的感覺是這樣的。她輕輕地 揚起嘴角,「我們走吧。」 「啊?」廖冉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聽我彈琴麼。」陳默暖暖地笑了。 ***    ***    ***    *** 不料,去到琴房的時候,店已經鎖了門下班了。 陳默隔著門向黑洞洞的琴行裡看了一會兒,「看來來得太晚了。」 「你有店的電話麼?」廖冉問道。 「有是有,不過……」 「你放心,4級的老油條可不是吃素的。」廖冉看著陳默猶疑的表情,眨 了眨眼,轉過身打電話去了。 陳默本想說算了的,但看著廖冉信心十足的樣子,也不好打斷。 講了幾分鐘,廖冉就來了。陳默試探地去看他的表情,只看出他一臉的歉 意,便安慰道:「沒事沒事,本來就很晚了,關門也是……」 「哈哈。」廖冉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默有些應接不暇,愣在原地。 「逗你的,店沒走遠,十分鐘內就到。」 陳默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做到的?」 以後請叫我「神奇學長」。廖冉耍寶道。 「你確定要被叫得這麼有鄉土氣息?」說著說著,陳默就覺得廖冉一點也不 像快三十歲的人,反而像是僅大一、兩屆的在校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自 然地和他抬起槓來。 「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麼?」 「好,好,神奇學長。」 一聽陳默這麼叫,廖冉自己也樂了,「好像是有些鄉土。」 「必然,你怎麼能質疑中文人的詞句品味。」陳默得意地說。 「好吧,有品位的中文人。」廖冉聳聳肩說,那你給起個有品位一點的稱號 吧。 我覺著叫「廖冉」就挺有品味的啊。 「哎,哎,我好歹比你大個七八九十歲呢。」廖冉抗議道。 陳默點點頭,作沉思狀,「那叫……廖叔叔!」看著廖冉一臉無語的表情, 陳默成就感十足,「別皺眉頭啊廖叔,再皺就成廖爺爺了。」 打趣之間,樓梯口就傳來響動聲,廖冉轉頭去看,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樓梯 口,「他是店?」廖冉小聲問道。 「對。」陳默沒想到店真的會來開門。 廖冉急急地走上前,和店說了幾句話,店很興奮地點頭,當他看到陳默 時,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跨上前幾步忙著開鎖。 陳默狐疑地看向廖冉。 「快進啊。」廖冉推搡著陳默進了琴房。 「你到底和店說了什麼?」進了琴房後,陳默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 「沒什麼。」 「怎麼可能……」 「你再不彈,店該生氣了。」廖冉打斷道:他可是千里迢迢的趕來給你開 門的。 陳默也不好反駁,就收聲坐了下來,「那你想聽什麼?」 「哈?可以點歌的?」陳默把譜夾遞過去,「僅限於這裡的曲子。」 廖冉隨手一翻,遞了去,「那就這首吧。」 「《卡農》?」 「怎麼了,你不會?」 陳默「哼」了一聲,「太小瞧我了。」 曲子並不難,陳默順利彈完後,廖冉誇張地鼓掌歡呼起來,反倒把陳默弄得 不好意思了。「你就這麼乾坐著聽會不會沒勁啊。」 「怎麼會,我是在欣賞啊。」廖冉滑舌道。 陳默扁扁嘴,「拍馬屁也要適可而止。」她翻了翻譜夾,想找首有意思的曲 子,「你會唱《海闊天空》麼?」 「我不擅長唱歌的。」廖冉推辭道。 「沒事,」陳默把伴奏譜放到琴架上堅持說,我不會嘲笑你的,而且鋼琴聲 這麼大,聽不出你走音的。 「你安慰得好貼心。」廖冉陰陽怪氣地說。 「開始了啊。」陳默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彈起前奏。不過廖冉才剛一開口, 陳默就「噗嗤」地笑了出來。 廖冉察覺到了,「喂,不是說不會笑麼。」 「對不起,」陳默也停了下來,你的「不擅長」略超乎我想像。 廖冉一臉黑線。 「好啦,我錯了。」陳默雙手十搓掌道,「是我不好。」 五音不全是一種疾病你知道麼,你這種嘲笑身心脆弱的患者的行為太可恥了 知道麼。廖冉順勢擺出居高臨下的態度。 「好,好,真可恥。」陳默附和道,「那再來一次吧,我保證不笑了。」 「不要。」廖冉立刻絕。 「我發誓,真的不笑了。」陳默笑吟吟地作發誓狀。 廖冉拿過譜夾,認真地翻看起來,堅決不唱,再唱我就一點學長的尊嚴都沒 有了。 「啊哈,你本來是有的麼?」陳默挑釁著,站起身去看他在翻什麼。 「你說呢?」廖冉忽地站起身來,陳默猝不及防,沒站住腳,被廖冉一把抓 住。 方纔還嬉鬧的琴房瞬間安靜了下來,牆頭的風扇「嚕嚕」地轉著,不足十平 米的房間有些燥熱。 「你不唱就算了。」陳默反應過來,推開廖冉的手,臉頰微微發燙。 廖冉並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還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不自在, 「再彈一首吧。」 陳默點點頭,竭力讓自己忘記剛剛尷尬的瞬間,「哪首?」 「這個。」廖冉把曲譜攤開,幫陳默架好,《董小姐》,我就想聽你自彈自 唱。 陳默有些為難,「我沒唱過這歌,而且,這是男生的。」 「沒事,唱不好我也不會嘲笑你的。」廖冉狡黠地說。 陳默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要。」 「好歹也是我幫你借的琴房,不許拒絕。」陳默沒好氣地衝他做了個鬼臉, 最後還是屈從了。不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離開的時候,廖冉支開陳默和店說了些話才走。在去的路上,陳默好奇 地一直追問,可廖冉不肯鬆口,當他問起陳默的聯繫方式時,陳默得意地揪住不 放,「不告訴你。」 「你這是對待學長兼恩人的態度麼。」廖冉不肯罷休。 「你告訴我怎麼說服店的我就告訴你。」 「真的?」廖冉語調上揚,「我說了你就說?」 陳默堅定地點點頭。 廖冉開始還有些為難,但還是開了口,我說了你別介意啊,我跟店說今天 是你生日,我拉你來彈首歌表白的。 陳默登時理解了店那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說了,輪到你了吧。」 陳默仰起頭看著廖冉,發覺他的臉不再像之前那般怎樣也記不住。她意識到 了什麼,張嘴說道,「不告訴你。」 廖冉沒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你說什麼? 陳默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在琴房發生的事情讓自己頭腦更清醒了,或許 最初就不應該抱著「好玩」的態度和廖冉一起去琴房。她淡淡地笑了笑,今晚謝 謝你了,學長,以後還是不要再聯繫了。 廖冉露出吃驚的表情,但隨即一笑帶過,「你不會是怕自己喜歡上我吧。」 陳默沒有再接話,擺擺手轉頭走掉了。 「你信不信,我還是會找到你的。」廖冉最後的話消散在了夏夜的風裡。 (待續) 正文 【綰君心】(22-23) 「綰君心」(22-23) 作者:長頭髮堯堯 24//7發表於: . 是否首發:是 字數:7538 第二十二章  無條件的戀情 沖涼的時候,廖冉的話仍不時在耳邊響起,氤氳水汽中好像總能看見他無所 顧忌的笑顏。 你不會是。 陳默將一捧熱水潑到自己臉上。 怕自己喜歡上我吧。 她不禁無聲地笑了起來。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面而已,罷了,如果他真找到 自己再操心吧。 陳默吁了口氣,從洗澡間走出來,邊收拾衣物邊和張可東拉西扯調節心情。 沒聊幾句,高玉涵推門而進。陳默瞥了一下時鐘,十一點多了。 「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張可偷偷向陳默使了個眼色,急不可耐地問。 高玉涵沒有在意,漫不經心地說:「和同學吃飯去了。」 「吃這麼久啊,男生女生啊?」 高玉涵有些訝異於張可的問辭,她略略不自在地笑了一聲,「張可,你什麼 時候這麼八卦了啊。」 一聽到這岔開話題的答,陳默就猜到有鬼,便也嬉笑著加入盤問的陣營, 「別顧左右而言他啊,對方辯友請正面答。」 「怎麼連你也……」高玉涵見兩個人都擺出一副「我們都知道了」的態度 起伙來追問自己便心虛得不再繞圈子了,「你們這些鬼靈精,是怎麼知道的?」 「哦……」陳默和張可相視一笑,發出勝利的歡呼。 「快點交代。」張可更起勁地催促著。 高玉涵有些扭捏地低頭翻自己的包,「這有什麼好交代的,一起吃了頓飯而 已。」 「包都要被你翻漏了。」陳默打趣道,「難不成他被你藏在裡面?」 高玉涵見自己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好完全繳械投降,「好啦好啦,別再拿 我開涮了,我們真的只是吃頓飯。」 「是誰啊?長什麼樣?怎麼認識的?你們……」 陳默連忙打斷張可機關鎗似的發問,「別激動,讓玉涵慢慢講。」 「哦哦。」張可這才意識到,一臉認真地看著臉頰微紅的高玉涵。 「他……叫孫宇,是大三的學長,在老鄉會上認識的。」高玉涵憋了好一會 兒才講出口,「不過,我還沒有答覆他,現在只是見見面接觸一下。」 「學長追你的啊。」張可抱著椅背興奮地「咯吱咯吱」直晃,「有照片麼? 求圖求真相!」 高玉涵只得去翻手機,「有是有,不過是好多人的照……」還未等她說完 陳默和張可就圍了上去,焦急地催促。 「就是他。」高玉涵指出了二十多個人中的一張臉。陳默瞇起眼睛仔細看過 去,五官很普通,看起來黑黑壯壯的,感覺比較憨厚,屬於很容易淹沒在人群裡 的那種樣貌。 「感覺很踏實嘛。」雖然陳默有點失望,但還是用歡喜的語調講了出來。 高玉涵猶豫了一下,「人是很老實,只是……」 「只是什麼?」張可還在低頭研究照中的臉,悶聲說。 「只是,你們不覺得……長相太普通了麼?」高玉涵自己講完都有些窘迫, 「那個……我還是比較『外貌協會』啦。」 陳默剛想開口,張可就抬頭蹦了出來,「這樣就好啦,這年頭帥哥沒幾個靠 得住的。」她堅定地說,「是吧,默默?」 陳默只好點頭讚許,但何文柏的臉無法抑制地浮現在自己眼前。他一定是少 數能靠得住的。陳默這樣安慰著自己。 「真的麼?」高玉涵若有所思地說著。 「不管這個,他人怎麼樣啊?」陳默不願再糾結於「帥哥靠不住」的泥沼, 發問道。 高玉涵仔細想了想,「感覺還算可靠吧,他算是老鄉會的組織人,看他協調 得挺好的。」 「不是這個。」張可擺擺手,「他對你怎麼樣啊?」 高玉涵不自覺地露出靦腆的笑容,「還……不賴。」 陳默一見她的反應就猜到她心裡還是對這位學長有些許好感的,「還不賴?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體貼備至才對吧。」 「默默,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嘴好壞啊。」高玉涵羞惱地抱怨著。 陳默和張可嬉鬧著笑成了一團。 ***    ***    ***    *** 那一晚,宿舍的三個人開臥談會一直聊到凌晨兩點。從高玉涵的學長一直聊 到擇偶的硬件條件、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女生們聊天向來就是能從東邊扯到西 邊,一說起來就剎不住車。最後陳默困得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記不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宿舍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戀愛話題的。陳默也不由得更想念 何文柏了。以前,他總會隔三差五地打電話粘過來,可這幾天卻格外安靜。陳默 打過去的電話他也沒有接,隔了好久才打來,在電話裡解釋說人在外地,幫朋 友處理急事。 陳默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匆忙,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囑咐他注意安全。 「默默真乖,我了就去看你。」何文柏說完就掛斷了,陳默悵然若失地聽 著「嘟嘟」地電話聲,久久沒有放下手機。 不過,高玉涵的戀情很順利地定下來了。事實證明,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 話,所有必備條件都不再是條件。 「你們明天中午有時間麼?」高玉涵在宣佈自己脫離單身後追問了一句。 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覷,「怎麼了?」鄭敏文問道。 「就是……孫宇他想請你們吃飯。」 張可恍然大悟,「噢,是請娘家人過目是吧,必須有空啊。」 「什麼啊。」高玉涵自己也被逗樂了。 第二十三章  國王與盜賊 應了張可的強烈要求,最後大家決定去吃烤肉。 孫宇雖然其貌不揚,但確實很照顧高玉涵,他自己幾乎都沒怎麼吃,一直在 幫女生們烤肉,大家也聊得來,相處得很融洽。 飯後,為了讓孫宇和高玉涵享受二人時光,鄭敏文提出去逛街,「我們去逛 街了,放你們去看個電影拉個小手。」鄭敏文和高玉涵耳語。 雖然高玉涵一直表示沒關係,可以一起去,但還是被另三人勸得離開了。 「我覺得他很不錯啊。」在去商場的路上張可說道。 陳默讚許地點點頭。 「一頓肉就把你們收買了。」鄭敏文看著兩人的反應不禁調侃道。 「哈哈,我就是這麼容易收買的。」張可沒有反駁,「應該把這事兒告訴孫 宇,讓他再多請我吃幾次。」 「看你嘴饞的,小心以後被拐賣到山裡當媳婦兒。」陳默也忍不住插上了一 嘴,三人說笑著走著。 走進商場大門,陳默在談笑間無意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何文柏?她看見稍 遠處有一個人的背影和他很相似,但轉念一想,不可能啊,他不是在外地麼。 陳默剛打算移開視線,那人就轉了身,真的是何文柏。 她一驚,愣得停在原地。 「默默,怎麼了?」張可見陳默沒有跟上來,折去問道。 「我……我去下洗手間。」陳默無法裝作自己沒有看到,便找個借口打算離 開,「過會兒去找你們。」 「嗯,到時候來三樓找我們吧。」陳默看著她們倆走上電梯才走向何文柏。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走上前時,何文柏忽地過了身。 「默默?」他見到不遠處的陳默後一臉的吃驚,看了眼身後,急急地走了過 來,「你怎麼在這裡?」邊說邊拉著陳默往邊上走。 陳默有些抗拒地推開何文柏的手,「幹什麼。」 何文柏察覺到了她的不高興,連忙露出殺手鑭般的微笑,摸了摸陳默的頭, 「那邊人多,怕聽不清你說話。」 陳默很不滿意這個蹩腳的答,不開心躍然寫在臉上。 「我今早才剛來,還沒來得及同你說,不會生氣了吧?」何文柏猜到她會 有所猜疑,便搶先說出了口。 「那你現在在這兒做什麼。」陳默雖然不想一見面就火藥味兒十足,但話語 卻自己蹦了出來。 「陪朋友買西裝來了。」何文柏解釋說,「他明天有個重要的活動要出席, 就把我叫出來了。」 陳默看了一眼,那裡確實是西裝,但還是不大相信。 「就是那次我醉了酒去找你時開車來的那個人,要不我叫他過來給我證明一 下?」何文柏說罷就拿出手機。 「不用了。」陳默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了。」 這個年紀的女生總是最好哄的。何文柏寬心地笑了笑,反抓住她的手,輕輕 吻了一下,「想我了?」 「幹嘛。」陳默急忙把手抽來,「在公共場……」 「等我去補個覺沖個涼就去找你。」何文柏笑吟吟地看著害羞的陳默,低 聲說。 「我才沒有想你。」陳默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知為什麼,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去好好休息再說吧,我……去找朋友了。」她說完便跑開了。 何文柏看著她的背影,放心地轉過身。 ***    ***    ***    *** 即便嘴上逞強,但陳默怎麼可能不希望何文柏馬上來看自己。她晚飯都沒有 和張可她們一起吃,推說自己累了,急急地了宿舍。 還是沒有電話麼?她一個人趴在宿舍的桌子上,隔一會兒就去查看手機。短 信也沒有,到底還來不來嘛。 陳默略略氣餒了起來。是自己多想了麼,怎麼總覺得何文柏沒有之前那麼積 極了?「不會的不會的!」陳默越想越不安,禁不住大聲叫了出來,拍了拍自己 的頭,企圖把這些煩心的擔憂拍出自己的腦袋。 這時,電話適宜地響了。 陳默眼前一亮,馬上按下接聽鍵。 「喂……」陳默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歡愉地開了口。 「是陳默麼?」電話那頭並不是何文柏的聲音,陳默疑惑地看了眼屏幕,是 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不免有些失望,「你是?」 「真的被我找到了啊,陳默。」 對方誇張的音調讓陳默覺得似曾相識,她呆呆地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 「你……你不會是廖冉吧?」 「ingo!」廖冉興高采烈地說,陳默甚至可以想像到他此刻在電話那 頭大笑的表情。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陳默發現廖冉的神奇之處已經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 料,只是告訴了他名字和專業,並非在讀生的他竟然真的能找到自己。 「哈哈,不告訴你!」廖冉得意地說,「誰叫你不給我電話號碼的。」 陳默扁扁嘴,「不告訴算了,我一點也不好奇。」她想起自己還在等何文柏 的電話,不準備再繼續聊下去,「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什麼事?再聊幾句不礙事的。」 「礙事!」陳默果斷地說。 「這麼凶做什麼,妨礙你和男友約會了?」廖冉的語氣裡酸味十足,隔著電 話都聞得一清二楚。 雖然直接說有些不妥,但陳默已經被何文柏弄得心浮氣躁了,「對!我等他 電話呢!」 「還要你等電話,他有那麼好麼,值得你等?」 陳默覺得廖冉越說越離譜,有些生氣,「什麼值不值得,我掛了。」 廖冉連忙放低姿態,「等等,再說兩句,你明天有時間麼?」 陳默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廖冉的話外音,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馬上絕了, 「沒有。」 「那後天呢?」 「沒。」 廖冉依舊不肯罷休,「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有男友了。」陳默再次強調,「你別再找我了。」 廖冉沉默了半晌,還是開了口,「自作多情,我又沒說要挖你牆角,只是做 個朋友而已。」 陳默聽後笑了兩聲,「4級的老油條。」 「當你同意了,就明天吧。」 陳默懶得再和他糾纏,便敷衍說,「你到時候再打我電話吧。」終於哄得廖 冉掛斷電話,沒多久,何文柏就打過來了,陳默一看,之前的消沉煩躁霎時一掃 而光。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陳默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何文柏問起,「給你打了 兩次都占線。」 「舍友啦。」她默默地在心裡紮起廖冉的小人,「你在哪兒?」 「你下樓來就能看到我了。」何文柏聲音輕快。 陳默一愣,連忙跑出宿舍向樓下看去,「你不會是在……」她話還沒有講完 就看見了向上望過來的何文柏。一件簡單的白T恤,略蓬鬆的頭髮,彎起的嘴角 掛滿了笑意。陳默心跳得一時語塞。 「發什麼愣,下來吧。」何文柏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陳默這才過神,鎖 了宿舍門一路小跑下去。 「等很久了麼?」她微喘著氣跑到何文柏面前,還沒站穩就仰起臉焦急地問 道。 「我的默默還是這麼可愛啊。」何文柏看著緊張過頭的陳默忍俊不禁,一把 將她抱住。 陳默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一矮身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來,「不要啊, 周圍都是人……」 「那我們就去個沒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笑著抓過陳默的手,不由分說地繞 過宿舍樓向後面走。 「去哪兒?」陳默跳了幾步,跟上何文柏的步子,他的手很大,完全包住了 自己的小手。 「去沒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眨了眨眼。 「所以說,沒有人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啊。」陳默領會不到何文柏的意思,一 頭霧水地追問。 「嗯……」何文柏頓了好一會兒,但腳下一直沒有停,他看了看四周,終於 站住了腳,「比如說,這裡。」 陳默環顧了一下,這裡是H大南門,屬於大學城的邊緣了,一面是H大的宿 捨樓群,一面是小樹林,中間隔著一條幾乎沒什麼車往來的外環。 「這裡?」陳默還是被何文柏蒙在鼓裡,「來這裡幹什麼?」 何文柏歪嘴壞笑,一個公抱將陳默抱了起來,「你猜?」 突然的橫抱驚得陳默緊緊箍住何文柏,看著月色下他邪惡的嘴角,她便猜到 了七八分,「你……不會是想要……」 「想要什麼?」何文柏大步走向樹林深處。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陳默支吾了許久也沒有說出來。 「哪個?」何文柏依舊裝傻。 陳默垂下眼簾,張了張嘴,還是無法說出口。 何文柏停了下來,倏地將陳默放到了草地上,「難道你想的是這個?」 何文柏的身體壓得很低,伏在陳默身上。隔著薄薄的夏衣,陳默甚至可以感 覺到他心跳的頻率。她不敢迎上那火熱得幾乎能熔掉自己的視線,微微側過臉, 小聲地抗議,「在這裡不好吧,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何文柏沉重的氣息覆在陳默耳邊,攪得她心亂如麻。 「你說不會就不會?」她拚命揪出自己的理性,雙手抵在何文柏胸前。 「默默。」何文柏用囈語般的聲音喚出陳默的名字,瞬間攻破了陳默最後的 防線。他將陳默無力的手抽出,胸口緊緊貼住她柔軟的乳房。 陳默把臉側得更向外了,她感覺身體緊張地繃得死死的,但蜜穴卻已經融化 開來。 何文柏笑著欣賞陳默的表情,每次做都彷彿是第一次一樣害羞到不行,這種 青澀的甜美像蛇一樣,勾起內心深處的慾望。他耐不住去親吻陳默的鎖骨上端。 做過幾次後,何文柏注意到這裡是陳默奇妙的敏感帶。果然,他的嘴唇剛接 觸到那塊細嫩的肌膚,身下的陳默就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將手插入陳默披散的長髮裡,扶正她的頭,「以後去外地都帶著你好了, 不然什麼都做不好,滿腦子都是你。」 「真的這麼想我?」陳默的眼睛亮晶晶地閃起來,清澈得一眼見底。 何文柏瞇起眼笑了,去品嚐她微張的唇。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糯濕的舌頭攪了進來,溫柔地撩起自己的舌頭,他的嘴唇 完全壓住了自己,時不時的吮吸讓她越來越濕。 一邊吻著,何文柏一邊扶起陳默的上半身。長吻過後,他迅速脫去陳默的上 衣,兩隻嫩乳在暗夜中若隱若現。 「默默……」何文柏感到一股熱血衝上腦,性慾無法抑制地操控住自己的一 舉一動。他將陳默按倒在地上,瘋狂地舔舐著那對柔軟的胸部,用牙輕輕摩擦著 凸起的乳頭。 「嗯……」陳默忍不住發出呻吟,心頭彷彿被羽毛輕輕撩過,瘙癢難抑,她 左右扭動的腿時不時地碰觸到何文柏腫脹的下體。 何文柏並沒有急著去抽插,他褪去陳默的外褲,略有些粗糙的手摩挲著陳默 大腿內側。這裡的膚質十分細嫩,豐盈而緊實,不比胸部的觸感差。 陳默本是扣緊的腿被何文柏硬掰開,席捲而來的粗糙質感讓她不由自地再 次夾緊腿。何文柏的手反而更加肆意地揉捏起來,手指若有若無地擦過陳默的蜜 穴。 陳默感覺腦中有一根神經要斷開了,蜜穴止不住地流出愛液,浸濕了內褲。 何文柏見時機差不多,才扯下陳默的內褲,他看到內褲脫下的瞬間扯出晶瑩 液體,試探性地將手指插了進去。 「啊。」陳默敏感地叫出聲來,額頭沁出些許汗珠,小穴緊緊地裹住手指。 「還是這麼敏感啊。」何文柏舔舐著陳默的耳垂,語氣低沉炙熱,扣了一 下陳默體內的手指。 「不要……」陳默隨著何文柏手指的動作震顫了一下,臉頰紅得像傍晚的彩 霞。 「那你要什麼?」何文柏例行調教著陳默脆弱的羞恥心,這是不可多得的樂 趣。 陳默壓抑地喘息著,藉著夜色,細細的手指大膽地摸向他赤裸的胸膛,溫熱 的掌心附在他心臟跳動的地方。 何文柏受不住這情色的觸感,狠地俯下身,死死吻住陳默芬芳的嘴唇,一隻 手麻利地脫下褲子,挺立的肉棒直抵她的陰唇。 陳默被何文柏吻得發不出聲,只是在喉嚨深處傳來細小的響動。她輕微地扭 動了一下腰,何文柏順勢插了進去。 何文柏一點點把陳默窄小的蜜穴撐開,濕熱的小穴彷彿還沒有習慣粗壯的肉 棒,一邊顫抖著,一邊急不可耐地將肉棒向裡吸,緊實得不留一絲空隙。 「啊……」何文柏享受地呻吟著,離開陳默的櫻唇手摸向陳默柔軟的乳房, 肉棒在蜜穴裡攪動了一下,再緩緩拔出。 陳默完全被何文柏吃得死死的,隨著肉棒的拔出,愛液也汨汨地流了出來。 她早已忘記自己身處野外,早已忘記先前的所有顧慮,小穴慾求不滿地抽動著, 她只想要何文柏填滿自己。 陳默癡醉的表情像一劑春藥,將本已燥熱的空氣瞬間點著。何文柏伏在陳默 身上,不再小心翼翼地插入而是強硬地直頂入陳默深處,愛液被擠得肆意流淌。 陳默感覺自己要被碾碎了,何文柏粗暴的動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身子癱軟 得像壞掉的娃娃,每一次抽插都大力得要貫穿自己。 但何文柏還是不滿足,他將陳默扶起,像擺弄玩具一樣,讓她雙腿大開地跪 坐起來。他一手扶住陳默的腰,一手緊緊抓住陳默圓潤的臀部,把她架到自己腿 上。肉棒精力十足地挺立著,陳默順著何文柏的手,慢慢向下坐,愛液從蜜穴裡 緩緩流出,有幾滴恰好滴落到昂首的龜頭上。 何文柏等不及陳默一點點坐下去了,一挺腰,肉棒急急地插入濕滑的小穴。 由於地心引力的關係,何文柏不需要怎麼費力就把肉棒完全沒入陳默的小穴,充 滿彈性的陰道壁從四周裹緊肉棒,一跳一跳有規律地縮緊,內裡的褶皺急不可耐 地吸著肉棒向深處送。 何文柏的肉棒在陳默的小穴裡顫抖著脹得更大了,他呻吟著動起腰,大力抽 插起來。 陳默被何文柏頂得上下搖動,雙乳隨之微微晃動著。何文柏看得慾火焚心, 不由分說地把臉埋進她嫩白的胸脯,最原始的性慾本能驅使著他瘋狂地插入陳默 深處。濕暖緊致的小穴像黑洞一樣,何文柏恨不得完全被吸進去,無論怎樣的快 速抽插,似乎都無法填滿自己慾望的溝壑。他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使勁把陳 默向下按。 雖然小穴的快感源源不斷但子宮口被頂得有些痛,腰也被何文柏捏得生疼。 陳默抱住何文柏的頭,順從著他野獸般狂野的性愛,汗水滑落到眼角,掉進草地 裡。 我真的很喜歡你。陳默咬住嘴唇,默默地在心裡說著,小穴應著自己的心聲 吃力地含住整個肉棒。 何文柏忽地咬住了陳默的乳頭,陳默全身戰慄開來,蜜穴猛地收緊,一股粘 稠的液體隨之噴射了出來,焦灼地衝撞著小穴深處。 ***    ***    ***    *** 「討厭,內褲都弄髒了。」陳默穿衣服時抱怨道,看著沾滿愛液的內褲猶豫 著該怎麼辦。 「明明是你自己太淫蕩了。」何文柏一把摟過陳默調侃著。 陳默沒防備,踉蹌了一下,感覺體內有液體緩緩流出,「還有啊,你……你 弄太多進去了……」 「怎麼,不會流出來了吧?」何文柏看著陳默潮紅未退的臉,笑著把手伸向 她還裸著的下半身。 「別鬧了。」陳默打開他的手向後退。 可何文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把陳默逼退到樹旁,「你說了可不算。」 他兩手撐著樹,把陳默困在自己懷裡。 陳默調皮地一笑,「不,我說了算。」說罷,她便環住何文柏脖頸,踮起腳 尖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在上面咬了一口。 何文柏沒料到陳默會這樣做,愣了一下隨即開心地笑了,「你在非禮我?」 陳默「哈哈」地笑著,撲進何文柏懷裡,順勢把他推倒在地上,「對,我要 非禮你!」陳默整個人坐在何文柏身上,嬉笑著說。 突然想到了什麼,陳默頓了一下。 何文柏見機把陳默翻下身,重新壓住她,「有破綻。」不過陳默還陷在剛剛 的思考中沒有過神。 「想什麼呢。」何文柏有些詫異。 「我……」陳默還是呆呆的表情,「我今天……好像是危險期……」 「嗯。」何文柏沒有在意,輕輕親吻她的鼻尖。 「是危險期。」陳默見何文柏沒有反應,以為他沒聽清,「你剛剛射了那麼 多,很……很危險哎。」 「沒關係,懷孕的話就生下來吧。」 陳默吃驚地不上嘴。 何文柏笑著摸了摸她的下巴,「放心,我養你們。」 「可是……我才大一,而且,而且……」陳默手足無措地說,「而且……」 何文柏看著驚慌得像兔子一樣的陳默,抿嘴笑了,「看把你嚇的,好啦,我 去給你買緊急避孕藥。」 陳默這才冷靜下來,看著何文柏溫柔的笑意,不禁有些自責。 其實……其實你要求,我就願意。陳默被何文柏扶起,張了張嘴,但還是低 下了頭,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待續) 正文 【綰君心】(24-25) 作者:長頭髮堯堯 24/3/3發表於: . 是否首發:是 字數:767 第二十四章 秘密 「去了好久啊!」陳默在車裡無聊地玩了好幾盤「保衛蘿蔔」才等到何文柏 來,吐舌頭抱怨道。 「賣藥的大媽把我認成本校的學生了。」何文柏無奈地解釋,「還趁機把我 教育了一番。」 「哈?」陳默接過他遞來的藥,和水嚥了下去,「怎麼教育的?」 「無非就是大學期間要認真讀書,不要動歪念頭。」何文柏聳聳肩,「不過 她講話的聲音太大了,估計整間藥店的人都知道我在買毓婷了。」 「噗。」陳默差點被嗆到,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大媽眼神太不好了,你長 得這麼老怎麼會是在讀生。」 「你這樣藉機嘲笑我可是嚴重犯規哦。」何文柏向路上開去。 「這哪是嘲笑,是實話實說。」陳默打趣道,「不然你笑一下。」 何文柏沒有多想,照著她的話露出笑臉。 「你看你看。」陳默調皮地指著何文柏的眼角,「都是魚尾紋吶,何叔叔。 」 「啊哈?」何文柏不甘示弱,騰出一隻手去捏陳默的臉,陳默前躲後閃和他 鬧了起來。忽然一個急剎車,把陳默嚇了一跳。 「怎麼了?」陳默因為慣性向前倒的時候磕到了胳膊的麻筋,邊揉著邊向前 看。原來是路邊突然出現了一對情侶,何文柏只顧著和自己打鬧所以大意了,還 好及時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何文柏探出頭對那兩人道了聲歉,他們也沒說什麼便走開了 。 「剛剛好危險啊!」陳默吁了口氣。 「是啊!差一點就能掐到你的臉了。」 「不要鬧了,認真開車吧!」陳默無奈地掰正何文柏看向自己的頭,「大不 了下車後讓你掐個夠……」她說著看向窗外,「咦?這裡不是離開大學城的路麼 ?」 何文柏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是的。」路邊的一個指示牌一閃而過,陳默更加確定,「你開錯了。」 「沒有啊!」何文柏絲毫沒有減速停車的意向,悠哉地說。 「怎麼會沒有,這是……」陳默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何文柏臉上強忍住的笑 意,忽地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何文柏裝作聽不到,保持著專心開車的樣子。 「我要校。」陳默抗議道,但又顧忌著他在開車不好制止,只得提高音量 ,「停車,我要校。」 「已經上橋了。」何文柏笑了笑,得意地說,「這裡不能掉頭。」 ************ 最後,車終於停下來了,不過是在何文柏公寓下的車庫。 「明天上午還有課吶。」陳默不情願地下了車,杵在原地不肯邁步。 何文柏笑著走過來,一把摟住陳默,「那就為我逃一次課吧!好學生。」 「不要,明天是最後一節,會講重點的。」陳默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拗 不過何文柏,跟著他的步子向前走著。 「那我早上送你去咯。」 「你剛來,明早起得來麼?」 「誰叫我家默默這麼愛學習呢!」何文柏親暱地撩起陳默的劉海,吻了一下 。 猝不及防的親密舉動讓陳默心悸了一下,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清晰 的思緒模糊起來。她沒有再多說,向何文柏的肩頭靠了靠。 到房間時,時間也不早了。何文柏勸陳默早些洗澡休息,第二天好去上課。 陳默便借了他乾淨的短袖,進到浴室。 這一整天都在外面走,陳默也著實覺得乏了。熱水從蓮蓬頭灑落到身上,浴 室氤氳的熱氣彷彿打開了每一個毛孔,沐浴乳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來,讓人愜意極 了。她用手輕輕洗去脖頸上殘留的泡沫,緩緩吐了口氣。 突然,浴室的門被拉開了。陳默聽到響動,下意識地將雙手擋在胸前,有些 驚恐地過頭。是何文柏,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站在門口。 「我還沒洗完呢!」因為被嚇到了,陳默語氣中略帶嗔怪。 「你洗的好慢。」何文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關上浴室門走了進來。 「喂,你……」陳默有些害羞,背對何文柏站著,「你進來幹什麼。」 「鑒於你太慢,會直接延後我的睡眠時間。」何文柏若無其事地說著不正經 的理由,一步一步走上前,「所以一起洗吧!」 「我才……」陳默剛想反駁,何文柏已經靠上前了。他將手放在陳默赤裸的 腰間,從她身後完全貼了上去。 陳默胸口發緊,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何文柏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脯,那雙略有 些粗糙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的大腿根部,讓她身子發燙,不知該怎麼辦。何文柏伸 手關掉蓮蓬的開關,浴室裡靜了下來。 陳默大腦一陣短路,小聲問道:「你把水關掉還怎麼洗……」 何文柏「呵呵」地笑了起來,把陳默轉過來讓她面向著自己,「你說呢?」 說罷,他向前邁出一步,把陳默逼到牆上。逼仄的空間讓陳默害羞起來,她忍不 住用手摀住臉,不敢直視何文柏熾熱的目光。 這倒是很新奇的反應。何文柏的眼裡因為新鮮而閃爍出異樣的光芒。他並未 急著解開浴巾,右手沿著陳默大腿的弧度,轉向內側,挑逗地輕撫著。 陳默的膝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微微夾著腿,全靠著牆壁支撐站姿,「不 要……」陳默堅持不住,雙手抓住何文柏的手腕,細聲拒絕著。 何文柏揚起嘴角,抬起陳默的小臉。她的眼睛向旁處看去,頻繁地眨動著, 睫毛上還沾有細小的水珠,眨眼間微微閃動。「為什麼不看著我?」何文柏明知 故問。 陳默不知該怎樣答,就像遇到強光會閉上眼一樣,她會不由自地躲避何 文柏強烈的眼神,彷彿那雙眼裡藏匿著深淵,一旦被吸引進去便再也逃不出來。 趁著她咬住下唇遲疑答案的瞬間,何文柏把手指探入陳默的蜜穴。陳默發出 一聲呻吟,呼吸急促,抓在何文柏手腕處的手無力下來,有種欲拒還迎的魅惑。 何文柏的手指熟練地在陳默蜜穴中肆虐,時而左右撥弄,時而勾起手指,陳默的 喜好已經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沒多久,愛液就從陳默體內溢出,黏膩的液體沿著大腿內側緩緩留下。 何文柏滿意地輕笑,將手探得更深,從陰道裡面緊緊抵住了陰蒂內部,在外 面的拇指同時捏住陰蒂根部。內外的雙重刺激讓陳默像觸電般痙攣了一下。如果 說先前的愛撫是溫水,緩緩讓自己融化,那麼這次的動作就是烈火,瞬間點燃了 心底的情慾。 陳默無法自已地叫出聲來,淫靡的語氣讓她想摀住耳朵。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何文柏去舔舐陳默的耳垂,她略重的呼氣瘙癢著自 己的脖頸,「再叫一次吧!」 陳默羞赧地漲紅了臉,「剛剛是控制不住才……」 「看來還要再讓你失控一下才行啊!」何文柏壞笑著說,手指在小穴裡迂 了幾下,突然扣住陰道壁的某一處地方。 是種以前未有過的感覺。陳默「嗯」了一聲,微妙地悸動了一下。她有些疑 惑地抬起眼,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不過看樣子,陳默還太不瞭解自己身體裡潛藏 著的愉悅的秘密。他俯下頭,看著陳默因不解而顯得天真的小臉,不禁血脈噴張 。他竭力壓制住想插入陳默體內的衝動,輕輕撫摸著方才摸到的柔軟域。 陳默很舒服地抖了一下,咬住下唇。何文柏見陳默漸漸適應了,便加大力道 ,轉著圈壓揉。陳默輕微地扭動了幾下腰,水滴從打濕了的髮梢流到鎖骨。快感 像潮水一樣上升著,不知哪一刻會決堤而出。 何文柏的另一隻手抓揉著陳默彈性的臀部,用迷亂的口氣低聲在陳默耳邊說 :「默默,你現在美極了,我真想一口吃掉你。」 陳默雙臂環繞著何文柏的脖子,眼色迷離,嘴角隨著何文柏的情話泛起甜甜 的笑意。 「你是我的,默默,是只屬於我的。」何文柏感覺到那裡膨脹起來,便勾住 她的恥骨,著力於G點的位置,加快手指的抽插速度。 陳默的陰道壁迅速收縮著,緊緊吮住何文柏的手指,身體隨著他的節奏顫抖 著。 「啊……」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快感從心底迸發出來,彷彿 要貫穿自己一般,燥熱地吞噬著所有感官。 「好……舒服……好舒……服……」陳默感覺自己要壞掉了,口水從嘴角滴 落下來,心聲不知不覺從嘴裡喊叫出來,連最後的一點羞恥心都土崩瓦解,「再 裡面……再大力……再……」 何文柏持續著手上激烈的動作,得意地欣賞著受控於自己的陳默,興奮地舔 了舔嘴唇,「再叫得大聲些,默默。」 「有什麼要……好舒服……忍不住了……」陳默語無倫次地喊出聲,蜜穴裡 一陣一陣地噴湧出大量液體。如果換作是從前,她肯定會紅著臉搖頭,但現在她 什麼也顧不得,腰肢劇烈地扭動著,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最後,陳默幾乎是癱倒在何文柏懷裡,她垂下頭,看見何文柏的手指從體內 抽出,牽扯出絲縷晶瑩的液體。 陳默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清醒了過來,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麼了,在被 快感衝撞大腦的同時似乎有種想上廁所的衝動,難道那液體是……陳默心中一驚 ,發覺自己和何文柏的下身都有被濺到,頓時羞得想把頭鑽進洞裡,「……對不 起,我……剛剛……沒忍住……」 何文柏開始還被陳默的一聲「對不起」弄得摸不清頭腦,但看見她吞吞吐吐 地看著自己被打濕了的手臂,這才明白過來,「你不是失禁了。」何文柏笑著解 釋,「是高潮噴精而已。」 陳默有些不懂,仰起臉輕輕地「嗯?」了一聲。 何文柏寵溺地親了親她濕潤的鼻尖,柔聲說:「看來我家默默不懂的事情還 很多啊!我慢慢教你好了。」 陳默完全無法抵抗露出溫柔表情的何文柏,害羞道:「你……你在說什麼啊 !」 「我說。」何文柏笑著解開浴巾,昂起頭的肉棒緊緊貼住陳默細嫩的肌膚, 「我要從最簡單的開始慢慢教你。」 陳默順從地迎上何文柏迫不及待的熱吻,濕滑的舌頭在她嘴裡拚命地求著 ,才平復下來的心再次被攪動。 陳默在自己面前高潮的樣子著實讓人垂涎。何文柏貪婪地吻著青澀的陳默, 極具佔有慾地感受著她在自己激吻下微微地顫抖。剛剛那模樣看得自己都硬到極 限了,差一點就射出來,不過還好忍住了。他用手抬起陳默的一條腿,向前挺腰 ,龜頭來蹭著陳默濕潤的小穴。還好忍住了,因為最舒服的,是這裡。 何文柏粗大的肉棒擠進陳默狹小的蜜穴,他爽得「嗯……」了一聲。或許是 剛剛高潮過的關係,裡面十分敏感。龜頭還在外面磨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 陳默小穴一跳一跳地顫抖著。進到裡面後,濕熱的陰道壁緊緊吸住肉棒,像真空 一樣不留一絲空隙。 真的是要融化掉了。何文柏低聲喘息,肉棒在陳默體內興奮地腫脹起來。他 將手伸向陳默柔軟的胸部,用拇指撥弄著她挺立的小乳頭。一陣猝不及防的緊縮 。何文柏粗聲呻吟著,在陳默濕滑的小穴裡用力頂著,炙熱的氣息打在陳默脖頸 上。 陳默嬌喘連連,在何文柏指間的乳頭讓自己心癢難耐。她有些喘不上氣,抓 住何文柏的手央求道:「慢一點,我受不了了……」未等她說完,何文柏便心急 地按住她的手,身體完全壓在陳默身上。隨著激烈地抽插,陳默的身體上下晃動 著,乳頭跳動著滑過何文柏的胸膛。 何文柏感覺自己要到極限了,快速地大力抽插著,濕熱的陰道壁完全包裹住 肉棒,愛液汨汨地流出,滴落到上下抖動的睪丸上。陳默的身子香滑可人,讓人 恨不得融進去。 他抱緊陳默,奮力地向上頂。龜頭完全抵到了子宮口,像有張小嘴吮吸著龜 頭一樣,子宮口緊緊地吸住瘋狂竄過來的龜頭,來自體內深處的炙熱從龜頭灌頂 而下。 陳默被頂得發痛,大腿抖得站不穩。何文柏的每一寸肌膚都緊實地壓住陳默 ,她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浴室內氤氳的水汽,越來越濃重的迷濛。 「默默,默默。」何文柏的呻吟聲聲迭起,陳默張開嘴大口呼吸著,蜜穴隨 之緊縮。 「額……」大腦熱得要漲裂一般,何文柏夾緊臀部向前一抖,濃稠的精液沖 撞著噴出,射在發脹的子宮口。 蜜穴內的肉棒接連射了幾發才安靜下來,他心滿意足地將肉棒抽出,不一會 兒,內射的精液緩緩流了出來。 何文柏覺察到陳默已經站不穩了,便在耳邊輕輕喚了幾聲。陳默神情恍惚地 應著,小穴還殘存著高潮過後的跳動。她試圖邁出一步,感覺體內有東西流出來 ,便低下頭去看,只隱約看到一片白色,身子就軟了。 (待續) 第二十五章 痛處 「嘟嘟……嘟嘟……」陳默從睡夢中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何文柏懷裡。他 還沒有醒,安靜地在床上睡著。陽光從窗簾透進來,照在他寬厚的肩膀。陳默瞇 著眼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姿,心裡暖暖的。 「嘟嘟……嘟嘟……」陳默過神來,意識到是這個聲音吵醒了自己,好像 是手機。她躡手躡腳地抬起何文柏的手臂,下床四下找。廖冉?屏幕上顯示的 號碼讓她一驚,睡夢中的何文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陳默頭看了看,踮著腳關 上臥室門。 「喂?」她走到客廳,小聲接了電話。 「陳默?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被放鴿子了呢!」廖冉歡快地說。 「被放鴿子?」陳默緩慢地重複了一遍,聲音有些沙啞。 「你不是答應我今天吃飯麼?結果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廖冉的語氣顯得 很無奈,「你聲音怎麼了,剛睡醒?」 陳默揉了揉頭,打了個哈欠,「嗯。」 「這麼悠閒,睡到中午才起啊!那約晚上吧!」 「中午?」陳默登時清醒了,她看了看太陽,已經升到正空了,「中午了! 」 「才發現?」廖冉幸災樂禍地開著玩笑,「本來想中午請你吃的,現在只好 算了,為了補償我,你請吃晚飯就好了。」 陳默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上午的課,不免急躁起來,完全沒心思再聊下去,「 好,那晚上見。」 「哎哎,時間地點呢?」廖冉生怕陳默再丟下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而後又 找不到人,急著追問。 「額,六點,在……在琴房樓下。」陳默隨口說。 廖冉聽出陳默的不耐煩,便識趣地沒再說什麼,道了聲再見。 「和誰打電話呢?」陳默剛放下手機,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她有些驚慌地 過頭。何文柏只穿了內褲,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從背後環住陳默。 「是……我舍友,她問我怎麼沒去上課。」陳默馬上編出一段話,有些心虛 地低下頭。 「對了,你要上課來著。」何文柏看了看牆上的掛表,有些咬字不清,「睡 過頭了。」 「所以要快點洗漱準備走了。」陳默試圖鑽出何文柏的懷抱,但他抱得太緊 ,自己動了幾下沒掙脫開。 「既然已經錯過了,就別走了。」何文柏用下巴蹭了蹭陳默的頭,懶洋洋地 說著,不肯鬆手。 「不行。」陳默弓著背扭來扭去,「不行。」由於昨晚直接昏睡過去的緣故 ,陳默下身什麼也沒穿,只在起床後套上了何文柏的短袖。柔嫩的肌膚在嬉鬧中 無意蹭著何文柏的肉棒,使他漸漸有了感覺,不禁把陳默摟得更緊了。 開始還沒察覺到,但馬上陳默就感覺到有微燙的東西抵了上來。她登時停下 了所有動作,有些不敢置信地過頭,「你……」話還沒說完,何文柏就一側身 ,把她壓在旁邊的沙發上。陳默的發間還彌留著淡淡的香味,何文柏用力嗅了嗅 ,手伸進了她的短袖裡。 「才剛起床……」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裡已經做了幾次,陳默有些乏了,但 又不好直接拒絕,遲疑著按住何文柏向上摸來的手。 「那又怎樣?」何文柏露出泛著邪氣的笑容,用舌尖舔了舔下唇,「每時每 刻我都想和你做。」 陳默臉紅到了耳根,垂下了視線,制止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默默。」何文柏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喘息著壓下來。 ************ 「嘿,想什麼呢?」陳默從思緒中晃過神來,看見廖冉時大腦有些混亂,「 果然還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陳默小聲嘟囔著,揉了揉太陽穴。 「嗯?」廖冉微低下身子,看到陳默一臉倦容,調侃道:「你不是睡到中午 麼,還沒睡夠?」 「我五行缺覺,行了吧!」陳默打了個哈氣。本來昨天逛街就很乏了,加上 何文柏三番四次地要,可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從他家出來後就直接來赴約,現 在連坐著都覺得累。 「想吃什麼?」 「你選吧!」陳默無精打采地說,「我請嘛,你吃好就行了。」 「我可是紳士,怎麼能讓第一次共餐的女士請呢?」廖冉說著俏皮話,試圖 引起陳默的興趣。 「算了吧!」陳默撇撇嘴,「讓你請不就是給你可乘之機。」 「你看你怎麼這麼不純潔,只是朋友間的請客嘛!」 「對,我不純潔,所以你快去找純潔的小女生去吧!」 最後選了個環境好些的湘菜館坐下來,正值飯點,上菜比較慢,兩人說著無 關痛癢的玩笑話打發時間。正打著趣,陳默忽然發現廖冉的神態有些不對,他本 是無意中掃了門口一眼,但好像看到了什麼,連忙轉開視線,用手遮掩著臉,盡 量背對著入口處。 「怎麼了?」陳默有些疑惑地向門口望過去,是幾位看著面熟的教授。 「別看。」廖冉急急地制止道。 「哦!」陳默眼睛一轉,笑著說,「不會是你唸書時的老師吧?怎麼,怕被 恩師看到你在泡小學妹?」 「瞎扯。」那些教授還在門口徘徊,廖冉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心虛地只說了 一句。 「看著很面熟啊!」陳默抓到了廖冉的把柄,格外的得意,「對了,那邊穿 棕色上衣的給我上過公共課,我認得,是工管的老師,真被我猜對了。」 「他才不是工管的。」廖冉不服氣地反駁道。 「你真的認識他們啊!」陳默的確是隨口一說,不過其中有一位真的看著很 眼熟,她又頭看了幾眼,「那邊戴眼鏡的那位我好像真在哪裡見到過,是誰來 著?」 廖冉沒有話,低著頭等著那群人走。 「你再不說我就上去問了?」陳默怎麼也想不起來,心急地催促著。 「對,對,那幾位是我恩師,你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 廖冉明顯在敷衍,陳默不罷休,「喂,你不是說他們不是工管的嘛?哪裡來 的恩師?」 「是……是我上公共課的老師。」 「公共你個頭啊!拿我的話來誆我?」陳默不依不饒地追問。說著說著,她 忽然想起了什麼,「是數學系的廖清弘院士吧!對,就是他,還上過電視來著, 我說怎麼這麼……」陳默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吃驚地住了口,看了眼廖冉 。他一副被抓到小辮子的表情。 「不會是……你爸吧?」廖冉還是沒有說話。 陳默又頭看了一眼,說道:「他們走了。」 廖冉半信半疑地伸頭看了一眼,的確都走了,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真的是你爸?」陳默有點不敢置信,試探地問道。 「假的。」廖冉虛驚一場,吁了口氣。 「你都奔三了,見個女孩還怕被你爸瞧見?」 「你懂什麼?你是普通女孩麼,你是他學校裡的在讀生哎!」 陳默還是覺得廖冉小題大做,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轉念一想,又開了 口,「聽你這口氣,是不曾經被抓到過啊?」 廖冉沒說話,服務員應時地走了過來上菜,他就悶頭吃菜去了。 陳默沒什麼胃口,就乾瞪著他。 「你怎麼幹坐著啊!」廖冉被看得不自在,憋了許久才憋出來一句。 「你說呢!」陳默衝他笑了笑。 「你可別衝我笑,看著□的慌。」廖冉放下了筷子,也沒什麼心情吃了,「 這事兒你就別問了,雖然我沒個正行,但也有痛處不是。」 「好啦好啦,是禁那就不說了。」陳默看慣了嬉皮笑臉的廖冉,他突然這 麼正經地說話讓自己有些不習慣。想轉移話題,可腸刮肚了半天也只說出一句 。 「看來我追你的話,除了你男朋友,還要對付我爸啊!」廖冉覺察出陳默的 尷尬,便拿自己開涮解了個圍。 「追什麼追,你自己說要做朋友的。」 「我的意思是從朋友做起。」廖冉轉眼間就恢復了抬槓的力氣,氣氛活潑了 起來。 陳默原本打算借這頓飯,清清楚楚地和廖冉說明白,因為中午那個沒有惡意 的謊言總是讓自己不安。可是突發的插曲使得現在的氣氛不大適說這種事。或 許他對我並沒有多認真。陳默想著廖冉說的那個「痛處」,微微寬了心。 既然以前有過類似的戀情,而且是以失敗甚至於不願提起的結局而收場,那 麼他這次也不大可能會再交一個類似的女友,或許過幾天新鮮感淡了,他就會離 開了吧! (待續) 正文 【綰君心】(26-28) 作者:長頭髮堯堯 24/4/8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99 *********************************** 友情提示,本章無色。話說我這麼說,大家會不會看到這裡就不看了…… *********************************** 第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面對著舍友的疑問,陳默越來越輕車熟路了,她簡單地說是去朋友那裡過的 夜。 高玉涵問了句,「你之前幾次都是去那個朋友那兒睡的?」 「是的啊,她是Z大的,離市很近,有時候找她玩到太晚就直接蹭床睡覺 了。」 陳默確實在Z大有個同學,就把她借過來作掩護。 高玉涵看了看她,沒再說什麼。 由於臨近考試,陳默全身心撲在了複習上。除了有時會去見一見何文柏,恨 不得讓自己住在圖書館。 畫室的課程也結束了,小黑問要不要下學期繼續來上課。陳默想了想,還是 拒絕了。 雖然考前的準備階段暗天黑地,但終究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學期一共有九 門課,前八門的考試日程安排得很緊湊,當倒數第二門考試結束後,張可如釋重 負地癱在宿舍,「終於看見革命的曙光了。」 「還有一門呢,戰友同志。」高玉涵甩了甩手,說道:「高中的時候每次考 完文,我都覺得手要廢掉了,一多分鐘幾乎不停地寫字。現在啊,每一門考 試都和文一個重量級,估計大學四年下來就成十級傷殘了。」 「那你畢業的時候還能比我們多拿一個證呢。」陳默笑著說。 「同住一屋簷,現在才發現你這麼狠心。」高玉涵叫著,和陳默鬧成一團。 「我說,要不我們明天出去聚餐啊?」張可從桌子上爬起來,「反正最後一 門還有幾天才考。」 「好啊,我一考完就家了,還擔心沒時間和你們吃『最後的晚餐』呢。」 陳默舉雙手贊同。 「和你一起吃那就是鴻門宴了。」高玉涵摟著陳默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笑著 說。 「那就讓孫宇來給你當樊噲啊。」 「討厭。」高玉涵鬆了陳默,有些不好意思地嘴。宿舍的三人看著她小女 人般的反應,笑成了一團。 ***    ***    ***    *** 翌日,大家興致高漲地去吃烤肉自助餐。「我吃不動了。」陳默是第一個放 下餐具的,肚子已經飽得連嗝都打不出來了。 「才這麼些就吃不動了啊?好歹也要吃本啊。」張可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 思。 「那你幫我們把本吃來吧。」高玉涵也繳械投降了。 「還有我的,我們宿舍全靠你了。」鄭敏文笑著附和道。 陳默沒有加入調侃大軍,起身去了衛生間。排隊的人不少,她出來後洗了下 手,就急匆匆地向外走。 「陳默?」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有些詫異地過頭。 是一副面孔很久沒有出現在視野中的面孔,陳默微怔了一下。 「……花兒?」 「我已經不在畫室工作了,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王莉心。」陳默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和朋友來吃飯?」 「是啊。」她簡短地了一句,卻絲毫沒有要告別的意思。 陳默覺得有些尷尬,指了指餐廳,說道:「我還有朋友在裡面的,那我先走 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多聊一會兒啊。」王莉心瞇眼笑著,那表情讓陳默不大 舒服,但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得停住步子。 「你現在還去畫室麼?」 「我的課程結束了,上周開始就沒再去了。」 「結束了?哦,也是,有何老師單獨給你授課,畫室也沒必要再去了。」王 莉心的語調誇張地轉著彎。 「……你什麼意思。」陳默未料到談話會轉向這個方向,不快地蹙起眉頭。 「沒什麼意思,祝賀你找到男朋友而已。」王莉心上前走了一步,貼近她的 耳朵,「那晚在KTV,你們玩得開心麼?」 陳默耳根一熱,馬上推開了靠過來的身體,不堪首的記憶被掀出了一角。 「別這個表情啊,你放心,我沒和別人講過。」王莉心的語氣中透出一絲戲 謔。 陳默陰沉著臉,轉身就走,可再次被拉住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忍無 可忍,語調微微提高。 「我只是想幫你。」 王莉心說出的話讓陳默冷笑了一聲,「幫我?」 「我承認,我是討厭你,可誰能不討厭搶走自己男友的人呢?」王莉心的語 氣稍微正常了一些。 「那晚沒有幫你,事後我也很後悔。剛開始我只是想給你個教訓,以為那樣 的話你就不會再出現在他身邊,以為他會就此收心。」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我挺後悔自己當時裝作沒看到而走開,我也 是女人,我知道強暴對於女人來說……」 「好了,別說了。」陳默感覺愈了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痛,打斷道:「你的 道歉我接受,沒其他事的話……」 「我這次真的是想幫你。」王莉心直視著陳默,心急地插著話:「何文柏不 是什麼好東西,你怎麼就看不出呢。」 陳默對她前後差異略大的態度有些質疑,「你不是討厭我麼,為什麼又想幫 我。」 「我說想贖罪你信麼?」王莉心從包裡掏出一包煙。 「不信。」陳默看了看她,冷冷地說:「這裡禁煙的。」 「哦,對,對。」王莉心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把煙又放了去,「說贖罪好 像把我說得太高尚了,但我真的不是出於前任的怨恨才和你講這些的。」她的語 氣平緩了下來,似乎真的是在認真地講事情,「你是不是覺得他看上去就是一個 完美男友?脾氣好,體貼,還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陳默看得出何文柏手頭寬裕,但不知道他達到了那種地步。 「你不知道嗎?他爸是X集團最大的股東,不然單靠開畫室他能活得這麼闊 綽?」 王莉心見陳默當真一無所知,有些吃驚,「你們不是交往一段時間了麼,你 連這都不知道?那你都知道他些什麼。」 陳默心底一沉。自己對何文柏瞭解多少?的確仔細想來,他的家庭,他的朋 友,他的工作,幾乎都只知道一個模糊的概念。印在自己認知裡的何文柏,僅是 一個直觀平面,看起來完整,卻甚是單薄。 「看來他向你隱瞞了不少。」王莉心看出陳默眼中的落寞,淡淡地說:「我 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明明總是黏在一起,但有時卻覺得他很陌生。 分手後才明白,原來他只會對你展現出他想讓你看到的一面,那就是完美男友的 假象。交往的時候完全被他騙得團團轉,被踢開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麼可笑,這 就是當局者迷吧。」 「他沒有告訴我一些事情,並不等於他在騙我。」 雖然陳默被說得亂了心思,但仍舊不相信,「你說的那些都只是你被甩後的 臆想罷了。」 陳默的執拗讓王莉心呵呵笑了幾下,「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選你了,這麼可 愛又好騙的小女生,誰能不去咬上幾口?不過,你以為他現在選擇你是代表他喜 歡你麼?」 「夠了。」陳默心煩意亂地喝住她,完全沒有再待下去的心情了。 「等新鮮感一過,你說不定比我當初還狼狽。」陳默未等她說完,便頭也不 地走了。 一定是在故意氣我。陳默感覺眼前有些恍惚,心口像頂著石塊一般,她反覆 地告訴自己。王莉心一定是出於前任的嫉妒才那麼說的,一定是這樣的。 第二十七章 裂痕 儘管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王莉心的話,但那一字一句卻像釘子一樣深深地扎 入陳默的思緒,即便到了寢室也無法平靜下來。 「怎麼了?」高玉涵見陳默心不在焉的,湊上前問了一句,「考前複習竟然 會溜神,不像你的作風啊。」 「沒什麼。」陳默勉強地笑了笑。 「已經坐不住了?在遐想放假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陳默有氣無力地說道,她轉頭看了看,發現宿舍只有 自己和高玉涵兩人,有些詫異,「張可和敏文呢?」 「吃夜宵去了,她們走之前還問過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高玉涵吃驚地看著 陳默,「你怎麼連這都不記得了?」 「啊?哦。」陳默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頭,沒再說什麼。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高玉涵看出了些許端倪,開了口。 「……沒事,沒事。」陳默頓了一秒,連忙說道。她不知道該如何對高玉涵 說出種種事由,現在的她也沒有心思組織語言。 可高玉涵遲疑了一下,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陳默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陳默很感謝電話適時地解圍,沖高玉涵笑了笑,溜似 的離開了宿舍。 她在走廊裡吁了口氣,看了眼手機屏幕。 花兒? 她打電話來做什麼。陳默皺起眉頭,手機不肯放棄地震動著,猶豫許久,還 是接了。 「陳默,我們打個賭啊。」 王莉心的話讓陳默莫名其妙,「你說什麼?」 「你白天那麼相信何文柏,敢不敢就此跟我打個賭?」 「你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現在給他去個電話,說明晚想約他吃頓飯。過會兒我會再打過去 約他,看他最後會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專一。」王莉心無視陳默的不快,自顧自地 說著。 「無聊。」陳默冷冷地扔下一句,「我沒興趣。」 「別這麼早下定論嘛,其實,我前些天無意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是對你倆關 系有重要影響的事情,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什麼事情?」陳默一聽,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怎麼能提前透漏秘密呢。」王莉心在電話裡刺耳地笑著,「放心,我不 會騙你,真的是你急需知道但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事情。」 「故弄玄虛,我才不會相信一個前任的話。」雖然陳默對王莉心所說的事有 些掛懷,但理智提醒著自己。 「算了。」王莉心見陳默依舊不肯相信自己,鬆了口,「先告訴你也無妨, 給你發張照片,你可要看清楚。如果你信了就按我說的做,然後給我個信。」 掛掉電話沒多久,陳默就收到了王莉心的彩信。我應該看麼?她的內心暗自 鬥爭著,王莉心的不懷好意很明顯,但還是沒辦法壓抑住好奇,更何況這是與何 文柏相關的。 那……就看一下。她把手指從鎖屏鍵移開,暗暗想著。 一張照片而已,看了又會怎樣,說不定只是王莉心的煙霧彈而已,這樣也好 讓她死心,別再纏著自己。陳默腦海裡的聲音反覆蕩著,她深吸了一口氣,點 開了。 畫面上,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拿著西裝在何文柏身上比量,何文柏溫柔地笑 著,兩人看上去很親密。 腦袋登時像炸開了一樣,陳默整個人愣了幾秒鐘,大腦一片空白。她顫抖著 把圖片放大,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好幾遍,的確是何文柏。 這是怎麼事?他真的一直在騙我?王莉心說的都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各種聲音充斥在耳邊,陳默不知所措地看著聯繫人中何文柏的名字,屏幕發 出的光刺痛了雙眼。她把視線移向別處,手抖得厲害。 「喂?默默?」電話裡突然傳來了聲音,陳默一驚,發現自己竟不小心將電 話撥了出去。 「默默?默默?」熟悉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叫著自己的名字,陳默神情恍惚地 把手機貼近耳邊。 「嗯。」 「怎麼了?一直不說話?」何文柏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剛剛信號不好。」陳默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住自己的語氣。 「這樣啊。」他的聲音溫柔得一如往常,「你不常在這個時間點打過來,我 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 陳默靜靜地聽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現在親口質問他,可是他會不會像王莉心 說的那樣再次編出一個謊言來騙過自己。 「默默,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麼?」何文柏見陳默一直不說話,再次開口問 道。 「我想問你……」陳默靠在牆上,眼神沒有焦點,她嚥了下口水,頓了一會 兒,「你明晚有空和我吃頓飯麼。」 ***    ***    ***    *** 翌日晚上,陳默按約來到畫室。 一切果真如王莉心所說,那晚何文柏又打電話講朋友有急事,無法赴約。 「我會讓你看清何文柏究竟是什麼人。」王莉心如是復。 不知她從哪裡拿到了畫室的鑰匙,陳默到時王莉心已經坐在裡面了,得意地 坐在燈下,笑瞇瞇地望著陳默,「我就說我不會騙你的嘛。」 陳默不願去看她幸災樂禍的臉色,目光瞥向別處。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準備好了觀眾席。」王莉心推開教務室的門,「我會和他到對面畫 室裡談,你藏在這門後視線剛剛好。」 陳默走進教務室後過了許久,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文柏。」王莉心親暱地叫著。 「你怎麼拿到畫室鑰匙的。」真的是何文柏的聲音,陳默渾身一顫,有種絕 望的感覺。 「我當然是有我的辦法。」 「呵呵,是啊,我忘了,你可是未達目的不罷休的王莉心。」兩人的談話聲 越來越近,陳默躲在門後,從縫隙裡向外看去。 「你昨晚在電話裡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已經進到畫室了,何文柏背 對著陳默,看不到表情。 「我想你了嘛。」王莉心勾住何文柏的脖子,一臉嬌笑。 「想我?」何文柏推開貼上來的她,「分手半年了,你現在說想我?」 「不是半年,是五個月零十一天。」 王莉心牽起何文柏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們第一次就是在這裡,想不想 重溫舊夢啊。」 她的聲音甜膩得可以擠出蜜來,腳勾住何文柏的腿,上下磨蹭著。 陳默看得不禁攥緊了手。 「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何文柏緩緩地把王莉心放倒在桌子上,她笑得嬌 艷無比,向陳默瞥了一眼,「你這麼賤。」王莉心嬌艷的表情頓時定格,不敢置 信地瞪著何文柏。 「你覺得咬過的東西,我還會頭吃麼。」 何文柏嘲諷的笑聲聽起來很陌生,他彷彿在看一件髒東西,不屑地瞇起了眼 睛,「枉費你長了張這麼好看的臉,原來就是個蕩婦。」 「何文柏你……」 「別說沒用的。」何文柏打斷了王莉心的話,「我來是讓你把昨晚的話說清 楚,什麼叫你手上有我的把柄。」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王莉心略有些狼狽地從桌子上起身,輕笑了一聲, 「那句話怎麼講來著,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何文柏的語氣聽上去還算平靜。 「週日我去了趟S貨,看見你了。」王莉心胸有成竹地盯著何文柏,「和 你一起看西裝的是誰?」 「嗯?」何文柏有些疑惑。 陳默聽王莉心講著,一下子想起來了。那天是孫宇請寢室吃飯,後來逛商場 的時候撞見了剛出差來的何文柏,那的確是在西裝附近,他當時解釋說是陪 朋友買西裝。 「就是她啊。」王莉心掏出手機在何文柏面前晃了晃,「別跟我說是普通朋 友,普通朋友會這麼親密地看西裝?」 「……哈哈哈。」何文柏看了一眼,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王莉心摸不透他的心思,有些沒底。 「我還以為你發現什麼了,原來就是這個。」何文柏不屑一顧地轉過身,陳 默連忙躲進黑暗中,「我還有事,要玩你自己玩吧。」 「喂,你……你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何文柏停住腳步,似乎就站在教務室門口,「你是誰啊,憑 什麼跟你解釋。」 「那你不怕我告訴陳默?」 何文柏頓了一下,「你說什麼。」 「你以為你和陳默的事沒人知道麼?」 王莉心的語氣又重新得意起來,「那晚在KTV你們做了什麼我都知道,我 本來以為你和我分手是因為那晚的罪惡感,分開冷靜幾天就好了,誰知道你們倆 竟然勾搭在一起了。呵呵,那個陳默也真是不知廉恥,都被強暴了還……」 「你給我閉嘴。」何文柏厲聲打斷了王莉心。 「喲,心疼她啊。」王莉心捏腔拿調地說,「你說,我把這些照片給她看, 會怎麼樣?」 「你威脅我?」 「我只是好奇,你和那女的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難道和我交往的時候也是 腳踩兩隻船?」 「你好奇關我什麼事。」何文柏再次恢復了平靜,「幾張照片而已,說明得 了什麼?告訴陳默?她會信你?」 「做你女朋友可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一半的心用來愛你,另一半的心得用來 提防你,你以為陳默就不是這樣?」 「她是什麼樣我比你更瞭解。」 「你對她這麼有自信?」王莉心戲謔地說,陳默有種不祥的預感,「恐怕她 對你很沒自信啊。」 「無聊。」何文柏丟下一句,邁出了一步。 突然,陳默面前的門被推開了,王莉心狠狠地把她從黑暗中拽了出來。 「喲,這是誰啊。」何文柏不耐煩地過頭,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眼前的 景象驚住了,愣在原地。 「反應不過來?我給你捋一捋思路。」王莉心扯著陳默上前走了幾步,陳默 掙扎著甩開了她的手,「你那麼相信的默默早就懷疑你了,前幾天就找到我,給 我發了那些照片,讓我來試探你……」 「不是的!」陳默震驚於她的說辭,急忙打斷,「你胡說。」 「不是什麼,難道是我綁架你來這裡的?」王莉心反駁去,冷笑著看向陳 默。 陳默口莫辯,她瞪著王莉心,眼眶紅了起來。 「何文柏,對她你還說什麼瞭解信任,你……」 「滾。」何文柏喝住了王莉心。 王莉心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文柏,「你讓我……」 「我讓你滾。」他提高了語調,表情陰沉得恐怖。 「哼,今晚就當看了場免費的好戲。」王莉心挺不下去了,酸溜溜地逞著一 時嘴快,扭頭便走。空蕩蕩的畫室只剩下兩個默不作聲的人。 「你懷疑我?」何文柏盡力平緩著語氣,低聲地開了口。 「不是的,都是因為……因為那照片……」陳默欲言又止。 「我們只是朋友,英國讀書時認識的,阿權你見過,是她男友。」何文柏看 向陳默,她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哦,看來我說的太簡單了,沒有說服力是不是。」何文柏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默連忙開口,顫抖的聲音聽起來很沒有底氣,她有 些怯懦地抓住何文柏的衣角,「我相……」 「那我再說得詳細些。」何文柏一把反抓過她的手,很大力地捏住,「那天 阿權有事,我剛好在機場附近就替他接機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的飯,一起看的 西裝,只是那些照片上只照出我們兩個而已,怎樣,用不用我一個一個打電話讓 他們向你核實,還是讓他們現在就來到你面前給你證明!」 陳默從沒見過何文柏這麼生氣,逼得她都不敢喘氣,手腕被捏得生疼,卻一 點也不敢掙扎,「你不要這樣,是我不好,我不該……我只是擔心……」 「擔心?」何文柏直視著陳默,激動的氣息漸漸淡去,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 地鬆了,眼裡不敢置信地閃過一絲失落,「你擔心?」 「我……我只是怕……只是……」陳默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裡的淚水止不 住地溢出來,她仰著臉看著何文柏,甚至希望他可以像以前一樣輕輕笑一下,然 後把自己抱在懷裡。 可是他面無表情。 「既然你怕,那就不要再見了。」 第二十八章 再見不再見 陳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宿舍的,渾渾噩噩地洗了個澡就爬上床了。她窩 在被裡望著手機發呆,屏幕暗了就再點亮,反反覆覆。一直沒有勇氣給何文柏打 電話,只是守著溫熱的手機挨到天亮。 第二天的考試,陳默什麼也寫不下去,腦海裡一直蕩著何文柏最後的那句 話,「不要再見了。」筆下的字不知不覺就歪了下去。 怕舍友問起,一宿舍就提著行李箱要走。 「不是下午四點的飛機麼?」高玉涵急忙拉住陳默,宿舍裡另外兩個人也看 過來。 「你記錯了,是一點。」陳默潦草地向她們擺了擺手,轉頭就走。 沒有吃午飯,垂下頭拖著行李箱背著包,一步一步走在烈日下。遮陽傘就掛 在背包側面,但她沒有拿出來。 中午地鐵的人很多,去機場要換乘兩次,週遭熙熙攘攘,說話聲、走步聲、 地鐵進站的轟隆聲。陳默覺得頭好沉,她怎麼也撐不起來。 一過安檢,她就陷進候機的座椅上。匆匆走過抑或在旁處候機的人,不是 在看手機就是在打電話,陳默恍惚了許久,也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好不容易按下寥寥的十幾個按鍵,卻只聽 到機械的復。她不甘心,不知疲倦地重複著打電話的動作。雖然仍不知道該怎 麼說,但她就是不願接受電話那頭冷冰冰的拒絕。 我們就這麼結束了麼,幾經波折才在一起的,就這麼斷送在自己一個魯莽的 決定下。陳默落魄地走上飛機,重重地坐了下來。不是不相信,更不是留著半顆 心去提防,以前一直遠遠望著的背影來到身邊並緊緊抱住自己,這般幸福讓自己 措手不及,生怕抓得不牢,就會從指間流逝,於是就死死地抓著,用盡所有氣力 抓著,結果,抓破了。 乘務員似乎在廣播著什麼,陳默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她陷入悔恨的泥沼, 心碎與絕望生出一隻隻小手,拉扯著她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你好,我坐裡面……陳默?」 陳默紅著眼睛,應聲抬起頭,「哦,廖冉。」 ***    ***    ***    *** 自廖冉坐下後,陳默就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別過頭,硬忍著,即便淚水已 經在眼眶裡來打轉。 不想被別人看到這麼落魄的樣子,陳默小心地維繫著懸在崖邊的平衡,眼睛 紅腫得有些痛,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淚水出其不意地掉了出來。 討厭,連你也不順我意。陳默賭氣地狠狠擦了擦眼睛,淚水反而像決堤了的 洪水,越擦越多,止也止不住。 「給。」 陳默垂著眼,用餘光掃到廖冉遞過來一包紙巾。 她礙於面子,沒有馬上去接。 廖冉見她的眼角已經被胡亂蹭得花了,卻還做著無謂的猶豫,便自己抽出一 張,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 陳默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向後縮了縮。 廖冉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只得無可奈何地笑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 你花著臉下機總歸不好吧。」 陳默微微垂下頭,接過他遞來的紙巾。 「放假家了?」廖冉試探性地問道。 陳默點點頭。 「現在放假這麼早了,我當年上學的時候,學院一直拖到規定放假的最後期 限才肯考試。」 廖冉停了一下,見陳默沒有接話的意思,便自己說下去,「你們現在有空調 了吧,多幸福,我們那時候整個宿舍就一個電風扇,真是學習的煉獄……」 雖然他一直在耳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但奇怪的是,陳默並不覺得煩。 這樣似乎比自己一個人好受些,就像一直聚攏在週遭的陰霾被撕開了一絲縫 隙,有清風微微吹了進來。雖然到底是比不過陽光那般溫暖,但多少讓自己平靜 了一些。 陳默安靜地聽著,抽噎平緩了下來,但她仍舊沒有說話。 沒多久,空乘開始派發飲品了。陳默哭久了也乏了,就要了一杯水。 「和男友吵架了吧。」 陳默剛把水送到嘴邊,差點就噴了出來,不敢置信地瞪著廖冉。 「太……唐突了?」 「你怎麼知道的。」陳默張了張嘴,還是鬆了口。 「『失戀』倆字一邊一個都寫在你臉上了,瞎子才不知道。」廖冉見陳默開 口說話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調節著氣氛。 「哦。」陳默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再說什麼。 「要不你講一講?總比自己悶在心裡舒服些。」廖冉輕聲勸著。 陳默並不想開口,畢竟自己和廖冉還沒有熟到可以分享心事的地步。她轉頭 想拒絕的時候,毫無防備地迎上了廖冉著實的滿眼關心。她微微怔了一下,哭累 了的心莫名其妙地軟了下來,鼻頭又是一陣酸澀。 廖冉見陳默一副要哭的樣子,立馬慌了,他笨拙地連連道歉:「對不起,對 不起,你別哭啊,我錯了,我不問……」 陳默看著,淚水倏地就掉了下來,「我們分手了。」連陳默自己都無法理解 為什麼會和廖冉說這個,可她就是說了。不過僅簡略地說兩人之間有了誤會,草 草分了手。 雖然陳默沒有多說,但廖冉看得出她不願放手,因為不知道詳情所以無從安 慰,只好勸說陳默冷靜下來,等雙方都不再頭腦發熱的時候,誤會也就容易解開 了。 「那你說,他是生我氣才關機的?」陳默哭得有些迷糊了,「要是他一直生 氣,一直不能冷靜,那誤會就解不開了,那我們就真的分手了。」 廖冉暗暗歎了口氣,果然戀愛中的女生是最笨的。 「不會的,我還不瞭解男人啊?一個小誤會而已,只要他看見那麼多未接來 電,一定會心軟的,更何況……」 他遲疑了一下,原本剛要脫口的更何況你這麼可愛還是被嚥了下去。 陳默沒有注意到他沒說完的尾音,略略安心地點點頭。 「我保證,不出三天,你肯定能聯繫到他。」廖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信心 保證,但看到陳默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的時候,也不由自地高興起來。 飛機在上海中轉,廖冉的航程到終點了,而陳默還要繼續坐下去。分別的時 候,陳默再次同他道謝,「謝謝你,有人陪我說說話,感覺好多了。」 「沒什麼,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面對面地說話了,能幫到你很開心。」不 知為什麼,這話說起來比想像中還要傷感,廖冉自己說完都有些詫異,但看到陳 默亮晶晶的眼睛時,突然就明白了。 「為什麼這麼說?」 「公司要把我調去澳大利亞了,之前我是請了個長假去H大陪我爸。現在 上海收拾收拾,過幾天就走。」 「看不出你還有大好前程啊。」 陳默輕輕地開了個玩笑。 「雖然我們認識沒多久,不過還是很高興能遇到你。你一個人在外邊多保重 身體,要過得開心啊。」 陳默發自肺腑地說著祝福。 「哎,等等。」廖冉叫住要走的陳默,走上前幾步,「我可以抱抱你麼。」 陳默嗯了一聲,有些不知所措。 「啊哈哈,算了算了。」廖冉聳聳肩,不想讓陳默為難,「我沒經大腦,就 隨口一說,別放在心上……」 陳默看出廖冉眼底裡的一絲失落,想著既然以後都不大可能會再見了,那臨 別前抱一抱又何妨,而且之前在飛機上真的很感謝他。陳默無所謂地笑了笑,突 然張開雙臂抱住了還在說著話的廖冉。 廖冉一愣,瞬間止了聲。 「就當是我給你的臨別禮物吧。」陳默輕輕地抱了一下,從廖冉身邊走開, 「有緣再見了。」她眨眨眼,擺擺手走上另一個方向。 廖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佇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嗯,有緣再見。」 (待續) 正文 【綰君心】(29-30) 作者:長頭髮堯堯 23/8/2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7763 第二十九章  無望的愛情 一走下出口,陳默就看見了來接機的媽媽。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放假家了,媽媽依舊激動得像個孩子,大力揮著手, 生怕自己看不見。 「來,給我拿。」她一把拽過陳默手上的拖箱,還作勢要去拿背包。 「這些都不重,我自己拿得過來。」陳默笑著挽住媽媽的胳膊,但還是拗不 過,把拖箱讓了出去。 「你爸還在外面停車呢,來的時候路上堵車,我還怕接你接遲了。之前就告 訴過他早點出門……咦?婉婉,眼睛怎麼紅了?」 陳默心裡一慌,下機前明明已經照了好一會兒鏡子,還這麼明顯麼。 「我……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醒來後揉眼睛了吧。媽,你怎麼還叫我小名 啊,不是有說法說十八歲之後就不叫的嘛。」陳默連忙岔開話題。 「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啊,你姥姥現在還總叫我小名呢。」 「哈哈,好,好,婉婉都聽你的。」陳默把頭靠向媽媽,看見停好車的爸爸 在不遠處招著手,感覺近日來壓抑在心頭上的重量似乎減輕了些。她深深地吸了 口氣,抿緊嘴唇,家真好。 ***    ***    ***    *** 曾在一本書上讀到過,人每晚平均會做7個夢,短則數十分鐘,長則一、兩 個小時。在結束一場夢的時候,眼球會頻繁地轉動,預示著新夢境的蒞臨。陳默 不知道夜色中自己薄薄的眼皮下經歷了怎樣的翻動,更無法一一記起自己做了什 麼樣的夢,但切實感到徹夜的輾轉讓身體異常疲憊。 睜開眼時,已近晌午。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床頭鬧鐘看了好一會兒,才渾渾噩 噩地起了身。爸媽早已經上班去了,她晃晃悠悠地走去衛生間,洗手台前的鏡子 被擦得明亮,可以清楚地看到眼角掛著淡淡的痕跡。 這是怎麼了。陳默有些不解地湊近觀察,大腦轉了許久才意識到是淚痕。難 道昨晚睡著覺還哭了麼?她垂下頭呵呵地笑了兩聲,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拍在 臉上。現在的自己已經連悲傷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昨晚沒怎麼吃東西,但現在竟一點也不餓。她瞥了一眼餐桌,沉沉地坐 在了近旁的琴凳上。 這台琴,有半年沒碰了。 陳默暗暗唏噓,掀開琴蓋彈弄了幾下,琴聲中夾雜著呲呲的雜音,聽上去不 怎麼舒服。她停下手指,默默地看著黑白的鍵子。 時間飛逝之快真是讓人渾然不覺,更可怕的是在不自知中悄悄地改變著的一 切,就像這台琴,發覺到的時候,音已經不准了。不過鋼琴還可以調音修整。陳 默撫著黑色的漆面,無可奈何地閉上眼,但其他的,恐怕永遠沒辦法挽了。 忽然,家裡電話響起。陳默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接。 「婉婉,起床了?」是媽媽打來的。 「嗯,起床了。」 「我上班前叫了你但你沒醒,就把飯菜放進電飯煲了,你吃了麼?」 「待會兒就去吃。」雖然陳默沒有吃的打算,但她不想讓媽媽擔心。 「我看你昨晚沒吃多少東西,就做的清淡了點,等晚上家我再給你做好吃 的。」媽媽囑咐著,「哎,你手機怎麼沒開機啊,之前給你打一直是關機,我還 以為你一直沒起床呢。」 其實陳默確實是睡到現在才醒,不過她沒有多說,只是答應道:「我忘了開 機了,待會兒就去弄。」 放下電話後,陳默機械地走去拿手機,按了開機鍵就把它丟到桌上,整個人 倒進沙發,望著開機畫面發呆。 手機嘟嘟地震動了幾下。應該是媽媽的未接來電提醒,陳默沒有去管。 可是嘟嘟的短信提醒一直沒有間斷,連續震了好久。 媽媽打了這麼多電話進來麼?陳默困惑地拿起手機解了鎖,看著屏幕一下子 呆住了。 是何文柏。 似乎是從昨晚十點多開始就打了電話進來,一共打了六個。陳默感覺自己一 下子清醒了,遲緩的大腦隨即轉動起來。 他為什麼打電話過來。陳默盯著手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她有些煩躁地 起身踱步,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通話記錄。他還有話要跟我說?說什麼? 陳默突然想起昨天廖冉的一番話,莫名其妙地湧起了希望。本以為廖冉只是 在安慰自己,難不成真的被他說中了?何文柏心軟了? 連日低迷的情緒讓陳默如草木渴望陽光般極度渴求著希冀,她來不及細想, 轉瞬即被期望的念想沖昏了頭。那我們不會分手了?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一切 都會像以前那樣了。陳默陷入病態的妄想,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笑容,好像何文柏 已經站在面前,帶著暖人的微笑,向自己張開熟悉的懷抱。 她不顧一切地走上前。 「哎呦。」一陣鑽心地痛,陳默瞬間從臆想中過神,原來自己重重地撞到 了牆。 她像發現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我是傻了麼,腦子壞掉了麼。陳默摀住耳朵,眼眶濕潤起來。什麼心軟,什 麼和好,事已至此還抱著這樣的幻想,我已經變得不正常了麼。 在這段感情裡,陳默遠比自己想像中陷得更深,致使她怎麼爬也爬不出不見 五指的無望。 「嘟嘟嘟,嘟嘟嘟。」手機似乎又響起來了,陳默縮在地上,捂著耳朵動彈 不得。手機響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不想去接,現在誰也不願見。 「嘟嘟嘟,嘟嘟嘟。」沒安分多久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了。陳默轉了個方向, 背對著手機。 不知道這樣的狀況反覆了多久,手機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持續不斷地震動 著。 陳默心煩地去抓手機,看都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她即刻說道,充斥著不耐煩的語氣。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默默。」 ***    ***    ***    *** 陳默從放下電話的那一秒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一直跑著,跑出家門,跑著 去攔出租車。她片刻都歇不下來,生怕停下來後發現一切又都是幻覺。 連零錢也等不及拿,她直接跳下車跑進了機場。 到達廳滿是接機和下機的人,咕嚕嚕的行李箱和各樣的身影在眼前穿插著, 機場廣播反覆蕩,重疊的音影身形像海市蜃樓般,她焦急地四處張望,大口喘 著氣,幾乎要被逼瘋了。 突然,有隻手拉住了正要再次跑開的她。 陳默猛地過頭。 頭髮有些凌亂,眼裡顯見的疲乏,下巴微微泛出青色鬍渣,「……默默。」 聲音乾澀得有些啞。 陳默呆立在原地,時間仿若停止了。 第三十章 最好的女孩 何文柏身上除了錢包和手機以外什麼都沒帶,陳默先在機場附近找了個賓館 幫他安頓下來。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何文柏的突然而至讓陳默驚得無法正常思考,在電話裡得知的時候,她恨不 得馬上飛到機場。但兩人真的見了面後,喜極之餘還隔著現實的尷尬,在一起的 每一個眼神接觸似乎都提醒著他們之前的不愉快。 陳默陪何文柏走到賓館房間門口後停下了腳步,「……你先休息吧。」 她絞盡腦汁只說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好。」何文柏答應著,但什麼也沒有做,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憑尾音消 散在充斥著香氛的空氣裡。 陳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巧碰上何文柏的目光,一時心慌起來:「……怎 麼……不進去?」 「因為……」何文柏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因為門卡在你那裡。」 陳默這才意識到,臉噌地紅了,她窘迫地去掏口袋,結果慌亂中門卡掉在了 地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何文柏已蹲下身拾起了門卡。 「對……對不起……」陳默侷促地站在原地,在心底咒罵著自己的沒用,一 件小事都弄得亂七八糟。她無所適從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埋下頭細聲道歉,「對 不起。」 何文柏看著這樣的她,心裡顫抖了一下。 他停下開門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不,是我對不起。」 陳默愣住了,抬起頭。 「默默,對不起。」 陳默一路上忍住的各種情緒一瞬間爆發,她瞪大了的眼睛迅速紅了,淚水不 受控制地流出來。 何文柏憐惜地看著,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他抬手拭去陳默的眼淚,猶豫了一 下,吻了下去。 陳默沒有反抗。她閉上眼,勉強睜開眼睛只會讓淚水愈發不可收拾。 何文柏吻到深處,攬住陳默,已打開的門支撐不住這重量,兩人順勢倒進房 間。「默默。」何文柏把吻從陳默額頭上移開,直視著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陳默什麼也沒有說,踮起腳吻住了何文柏還未來得及上的嘴唇。 他未料到陳默會如此動,吃驚之餘,慾望已經讓身體燥熱起來。何文柏迎 接著送上來的雙唇,緊緊將眼前的人抱在懷裡。陳默只穿了一件薄裙,身體曲線 在親密的擁抱下凹凸分明。 動的情勢立即調轉了。何文柏急切地要起陳默舌頭,強勢地糾纏著,連 口內的粘膜都不肯放過,盡情舔舐。 陳默本就沒什麼力氣的身子漸漸癱軟下來,她雙膝一顫,跌坐在了床上,泛 著潮紅的臉上掛著有些困惑的表情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的右手輕撫陳默耳後,摩挲著向下滑動,扶住她細嫩的脖頸,「我沒 有一刻不在想你。即使我狠心讓你從我眼前消失,從我耳邊消失,但我沒辦法讓 你從我腦海裡消失。」何文柏從上方俯視下來的雙眼像是融化了般濕潤著。他謹 慎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輕柔地把陳默壓倒在床上,「我真的很瞧不起抑制不住 想你的自己。」 何文柏的一字一句都直擊陳默心底,所謂理性的防線被悉數擊破。她望著那 熾熱的目光,一時什麼也說不出,只好將手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指間相交。 躺在床上的陳默就像顆剝了一半的糖果,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何文柏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裙子上身的扣子,手從小腹摸至後背脊柱的凹陷。 陳默急促地呼吸著,柔軟的身子在何文柏手下起伏顫抖。 「你知道當我看見手機上有那麼多你的未接來電時有多麼懊惱麼,我恨不得 把時間調去,狠狠扇當時的自己一個耳光。」何文柏的唇捨不得離開陳默嬌嫩 的肌膚,他一邊親吻著,一邊低聲蜜語,「我打電話給你,但你一直關機,一 遍遍的提示音簡直讓我發瘋,我什麼也顧不得了,我只想馬上見到你。」 「我也是,見不到你,我也要瘋掉了。」陳默想起之前虛妄可悲的幻覺,抱 住伏在身上喘息著的何文柏,他炙熱的氣息急促地扑打著自己的肌膚,這感覺無 比真實,「我好怕你不接我電話,好怕你不理我,好怕你真的和我分手……」 「不會的,默默,我再也不會說出那種氣話了。我愛你啊,已經愛得無法自 拔,愛得無藥可醫了。」 真摯的語氣催化著陳默的情慾,何文柏上下遊走在後背的手更是挑弄著她敏 感的神經,似乎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了,下體不可思議地迅速濕潤起來。 「文柏!」陳默咬住上唇,綿綿地叫著,「文柏。」 以前做愛的時候,陳默很少會如此嬌媚地喚自己的名字。何文柏察覺到這個 細節,微微抬身詳視了一下。 「怎麼了?」陳默有些訝異。 「你剛剛叫我的聲音真好聽,再叫一次吧。」何文柏撫開陳默臉上帖服著的 幾縷髮絲,微瞇著眼,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我剛剛有叫麼……」陳默臉頰緋紅,胸口上下起伏著。 原來是忘情了。 何文柏的笑容透漏出淫亂的氣息,他熟練地解開陳默的胸罩,一手握住彈出 來的乳房,縱情搓揉著,「當然有,叫得直鉤人心弦,就像這樣……」 他貼近陳默耳邊,舔舐著如珠玉般的耳垂,呼著氣喚道:「默默,默默,默 默……」 陳默經不住他這樣挑逗,喘息聲越來越明顯,雙腿不自禁地夾緊何文柏,略 略扭動起腰。 何文柏的下體被蹭得滾熱,堅挺得要從褲子裡破出來一樣,但他依舊沒有拉 下拉鏈的意思。「忍不住了麼,想要我想得忍不住了?」 「嗯。」陳默小小的身軀已經被情慾侵蝕得一乾二淨,蜜穴裡的愛液氾濫得 溢出來,連臀溝都快沾滿了。 「那就像我那樣叫我的名字。」 「……」陳默嚥了下口水,一面羞赧一面又慾求不滿的矛盾神情讓人看得意 亂神迷,「文柏……」 「不夠,再叫。」何文柏把肉棒釋放出來,將它貼在陳默豐盈的大腿根處, 興奮得微微搏動著。 「文柏。」陳默的聲音大了一些。 「再叫。」何文柏依舊沒有玩夠,捏住陳默挺立的乳頭,肉棒來蹭著她卷 曲的陰毛,惡作劇般就是不肯插進去。 「文柏……」陳默近乎哀求,神色迷離,「文柏,文柏……」 何文柏感覺熱血直衝顱頂,他強氣地吻住陳默的嘴,壓得她只發出斷斷續續 地呻吟聲,肉棒霸道地撐開陰唇,直接塞滿狹窄的陰道。 「嗯……嗯……」陳默被插得茫然自失,陰道跳動著越縮越緊。 柔軟的觸感死死裹住何文柏的肉棒,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流向那裡,肉棒越來 越大。他劇烈地晃動著腰部,陰毛挲挲地摩擦著興奮得衝開陰唇包裹的陰蒂,愛 液被衝撞得肆意橫流。 像狂風一般席捲而來,何文柏大幅度的抽插讓陳默晃動得像個無法自控的娃 娃,這段時間無從宣洩的思念放大著做愛的慾望,床甚至也吱呀地叫出聲來。 陳默覺得自己都要被何文柏碾碎了,陰道拚命地收縮著,把肉棒急切地向內 吸。 滑入深處的龜頭品味著難以言語的快感,還要再往裡,還要更粗暴。何文柏 像被性慾支配的野獸一樣,不滿足地抱起陳默的左腿,迫使她微側過身,插入的 餘地變得更大。他猶如錘擊一般直深入到子宮口,咕啾咕啾地大力抽插。 狹窄的陰道被粗壯的肉棒撐開到極限,極度敏感的深處被抽插得痙攣起來。 陳默含糊不清地嬌吟著,從指尖直到腳底都像經受著一波波的電流,讓她心 跳得喘不上氣。 何文柏也被異常強烈的興奮感衝擊得頭腦空白,他搖晃著身體,腰部打著圈 攪動著陳默濕熱的陰道,汗水滴落在她上下跳動著的胸脯上,兩具肉體相互碰撞 的激烈聲音響徹房間。 「唔……」陳默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來,跨在何文柏肩上的腿僵直著,無意中 咬在嘴裡的髮絲沿著口水滑落而下。 陳默高潮時不可思議的緊縮讓何文柏再也無法忍耐了,他直直地挺身向前, 抵住子宮口的龜頭接二連三地噴湧精液,似乎要貫穿身下的肉體一般,狠狠地向 前衝蕩,享受著巔峰的歡愉。 何文柏滿足地從陳默身上離開,躺在旁邊,手從她腰下繞過,揉捏著那圓潤 的臀尖。「默默。」他有別於做愛時的狂野,溫柔地叫了一聲,在她額頭上輕啄 一下。 陳默向何文柏靠得更近了些,依偎在他胸前,時隔多日第一次安心地閉上了 眼睛。 ***    ***    ***    *** 不知這樣躺了多久,陳默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何文柏正看著自己,「你什 麼時候醒的?」 「我一直沒睡。」 「哎?那你一直是醒著保持這個姿勢?」陳默發覺到自己還壓著何文柏的胳 膊,擔心他手麻,想翻個身方便他抽出來。 「這個姿勢很好啊。」哪知何文柏手臂一勾,正使力想翻出去的陳默反而被 勾得更近了。她赤著身貼在何文柏身前,柔軟的乳房緊緊壓在溫熱的胸膛上,可 以清楚感受到何文柏的呼吸起伏。「這樣我就可以更仔細地看你睡覺的樣子。」 何文柏眼底露出幾分捉弄人的神色。 「有什麼好看的……」陳默頓時略擔心起自己的睡姿,之前做得太累了,睡 覺時不會流口水什麼的吧。 陳默的小心思完全被何文柏看透了,他故意逗弄道:「我剛剛才知道,原來 你睡覺還會打呼嚕。」 「什麼?不會吧。」陳默不敢置信,但是看著何文柏認真的表情又動搖了, 「不會吧?真的?」 「真的,為了證明給你看,我用手機錄音了。」何文柏煞有介事地說。 陳默的小臉頓時暗了好幾個色度,有些氣餒地低下頭,欲言又止。何文柏看 著彆扭的陳默,從心底裡笑出聲來。 「你騙我的。」陳默恍然大悟,抗議著去咯吱何文柏。 何文柏怕癢,扭動了幾下,把胳膊收得更緊了。 「太緊了,好難受,我認輸快放開我。」 陳默被何文柏緊緊地箍住動彈不得,吐著舌頭抱怨道。 「那就讓我品嚐一下勝利的果實吧。」何文柏探頭含住陳默的舌尖,將腿跨 過她光滑的身子,像松鼠抱著橡果般堅決不肯鬆手,肉棒恰好貼在她兩腿之間。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的肉棒在微妙的接觸中起了變化,試圖勸阻道:「你連夜 趕過來,該好好休息了。」 「跟你做愛就是最好的休息。」何文柏說著,手滑向陳默的蜜穴。陳默還想 說些什麼,就被他用嘴唇堵住了。 正巧不巧,陳默的手機響了。 何文柏沒有要中斷的意思,但陳默堅持著脫了身,只怕是家裡打來的。她拿 過手機一看,果真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陳默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準備,警告何文柏不許出聲,接起了電話。 「婉婉,你去哪兒了?」 媽媽有些焦急,「都六點多了,怎麼還不家吃飯?」 陳默心裡一驚,已經這麼晚了。她只得扯謊搪塞過去,「我……和同學在外 面吃飯呢,吃完就去。」 「和誰啊?」媽媽追問道。 「哎呀,媽,還能和誰啊……」陳默一邊說著廢話,一邊在腦海裡飛快地 人名。幾個玩得好的朋友都還沒放假,萬一媽媽打電話過去豈不就穿幫了。 正猶豫著,大腦裡突然竄出來一個名字,已經放假家且關係夠好的也就他 了,「是和徐永徵。」 「哦,小徐啊,他放假了?」 「是啊,他比我早好幾天,我們同學都沒呢,他閒著沒意思,所以我一 來就叫我出來聚一聚。」陳默順水推舟下去。 「那你也不提前給家裡打個電話,吃完飯後早點來。」媽媽沒有疑心,掛 斷了電話。陳默吁了一口氣,放下手機。 「誰是徐永徵?」何文柏坐起身,探過頭來。 「我同學。」陳默隨口解釋道。 「男同學?」 「嗯。」 「哦?你媽媽怎麼這麼放心你和異性單獨出去吃飯?都這麼晚了。」 「他不一樣,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兩家也總來往……」陳默說著說著就發現 何文柏的臉色越來越不對,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話題,「哈?你在吃 飛醋麼?」 「飛醋?哪會。」何文柏連忙控制住自己的異樣,一笑帶過,「我才不擔心 這個呢。」 「還說不擔心,剛剛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陳默笑道。 「沒有。」何文柏把頭轉向一邊,堅持著。 「哈哈,現在更明顯了,欲蓋彌彰。」 陳默第一次體會到男人為了自己吃醋,看著何文柏有趣的樣子,心裡甜滋滋 的,禁不住抱了上去,「這感覺真好。」 「什麼感覺?」何文柏不明所以。 「你擔心我的感覺啊。」陳默俏麗地笑著,眼睛彎成亮亮的月牙。 ***    ***    ***    *** 何文柏翌日下午就準備去,陳默找了個借口溜出來為他送行,兩人在機場 餐廳裡隨便吃了些東西,坐著聊天打發時間。 因王莉心而起的不快由此消散,陳默說不出的開心,望著何文柏的臉都一直 抑制不住地揚著嘴角。 「你怎麼好像送我送得特別高興,你夫君要遠行了,還笑得像朵花一樣。」 何文柏好笑地問著。 「什麼夫君,你只能算是個相好罷了。」陳默鬼靈精地眨眨眼。 「剛見你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以前的恬靜都是在騙我啊。」 何文柏捏了捏陳默的鼻尖。 「怎麼,後悔了?」 「是啊,後悔了。」何文柏單手托腮,瞇著眼看向陳默,「後悔怎麼沒有再 早點認識你。」 陳默微微臉紅起來,眼睛看向別處,「哪有你這樣犯規的,不……」 「默默……」何文柏打斷了陳默的話,伸手輕扶住陳默的下巴,讓她轉過頭 來直視著自己,「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 「怎麼突然……說這個……」陳默看著何文柏眼中自己的身影,有點眩暈。 「沒有什麼,可能是要離開了有點傷感吧。」何文柏笑了笑,鬆開陳默起了 身,「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陳默還沉浸在剛才微妙的氣氛中,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任由何文柏牽住自 己。 「咦?陳默?」剛走出餐廳沒幾步,突然有人叫住了略晃神的陳默。 陳默一驚,抬頭看過去,頓時語塞,「昕……昕昕姐。」 (待續) *********************************** 附件是陳默的人設圖。沒學過畫畫所以能力有限,大家如果不喜歡就權當沒 看見吧。小說角的樣貌本來就不是固定的,隨著每個讀者的喜好不同而不同。 這幅畫我修修改改了好一陣,盡力把我所想的表現出來了,希望大家捧場留 言! *********************************** 正文 【綰君心】(番外篇 上) 作者:長頭髮堯堯 24//29發表於: . 是否首發:是 字數:5253 *********************************** 鐺鐺鐺鐺!之前預告的番外來了呢!角是剛剛出場的安昕,陳默的小姐姐~ 其實這個故事很久以前就有了構思,準確來說是很久以前做的個夢!不過因為是 一篇很短很離奇的邂逅文,所以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講出來~ 現在藉著《綰君心》 的背景,把故事按到安昕身上剛剛好!好嗨森! 本來今天中午有個講座的,但我懶得去聽了,打算扒幾口飯後趕快來碼字, 結果被舍友指責為不好學的偽高知了~ 不理講座寫肉文什麼的……如果我洗心革 面成了勤奮上進的學霸,那《綰君心》恐怕就得一季度一更了哈哈哈(好吧,我 這段話其實是為了湊字數的呵呵呵) *********************************** 安昕幾乎是從車上跌下來的,腳步踉蹌了幾下才站穩,大腦還未完全從瞌睡 的狀態裡清醒過來,一片混沌。她打了個哈氣,麻木地盯著破舊的公交車消失在 視線裡,緩緩環望了一下四周,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件比坐過站還要愚蠢的事 在陌生的車站下車。 「到終點站直接坐程車才對啊。」安昕晃過神來,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迫使自己即刻清醒過來。觸目所及之處只矗立著一座工廠,所謂的公交站也只是 一根字跡模糊的桿子。夏日當空,她暴曬在炙烤中,懊惱地低垂著頭,狠狠踢了 下腳邊的石頭。 「 Ouch !」安昕聞聲看過去,偏巧不巧,隨意踢出去的石子打中了幾步遠 的一個人,「不好意思。」她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道歉。 那人過頭,是個外國人,一臉不滿地瞪過來。 「 I'm sorry .」安昕改口用英語說道。不過對方好像不怎麼領情,沒說什 麼,扭頭便走。 這是她下車後見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人,也不知道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碰到下 一個可以問路的人會是什麼時候,安昕猶豫了一小會兒,決定試著問一下路,「 Excuse me , I ask you a favor?」那人理都未理,繼續走著自己的 路。 安昕以為他沒有聽到,就快步跟了上去,接連喊了好幾聲「excuse」。可是 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安昕見狀也明白了,原來只是裝聽不到而已,忍不住抱怨一句,「靠,問個 路會死麼,那麼著急趕著投胎啊,摔個狗啃泥。」 話音剛落,那人還真就莫名其妙地被絆了一下,加之走得又快,整個人沒剎 住車,狼狽地撲倒在了地上。 安昕驚詫於自己的詛咒竟然這麼快就靈驗,轉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突然的一聲把她嚇了一跳,聞聲去看,外國人已經從地上爬 起來了,褲子上滿是塵土,頭髮裡還夾雜著幾根草葉,一臉怒氣地看過來。 「在笑你活該!」安昕也壓抑不住自己的不快,迎頭頂了上去,「原來你會 中文,剛剛叫你的時候為什麼裝聽不見我講話!」 那人冷笑了一聲,雙手叉在胸前戲謔地說:「原來你是在和我說話,那麼爛 的英語,我怎麼能聽得懂。」 「你!」安昕登時氣得七竅生煙,腸刮肚地想著擊的話語,「你英語好, 幹嘛來中國,中國不講英語講漢語的,你漢語更爛!」 那人像在看笑話一樣看著語義混亂的安昕,搖搖頭,「你這說的什麼啊,你 的漢語才更爛。」 安昕再也忍不住了,動作不經大腦,奮力將手裡的東西丟了過去,手掌大的 不明物體正中他肩膀。 「FUCK!」那人大叫一聲,吃痛矮下身,蹲在地上。 安昕這才發現自己是把手機丟出去了,磚一樣的NOKIA 掉在他腳邊。她撇 撇嘴,雖然現在最好的方案是打完就跑,但手機剛用了不久,哪忍心這樣丟掉, 糾結了半天,只得假裝愧疚地安慰道:「你還好吧,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邊問候邊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在他旁邊蹲下身,偷偷地去拿地上的手機。 眼見要成功了,那人卻不知哪根筋靈活了起來,眼疾手快地抓住安昕往收的手。 「你可別想跑。」他義正言辭地說。 「我沒想跑啊,」安昕扯著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我這不是來關心你呢嘛。」 「那你把手機放下。」他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無聲地用上力。安昕被抓 得生疼,只好放開了手機,把手抽來,手腕上已然多了一圈紅色的指印。 「喂,你下手太重了吧。」安昕氣惱地說,「再怎麼說我······」 「你下手才太重了好吧。」那人也怒氣沖沖地指責,把T 恤的衣領向下一拉, 露出自己的肩膀,青腫的痕跡十分明顯。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砸傷自己的罪魁禍首, 聲調因為震驚而有些破音,「NOKIA ?!你居然拿這個砸我!」 「我當時沒有想太多······」說到一半,安昕猛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以 施暴者的姿態來解釋,馬上改口說,「明明是你不對在先。」說罷,她就去搶奪 他手上的手機。 「你打人,難道還是我的不對?」那人把手抬得高高的,安昕壓根就夠不到。 「是你先罵我,我才出手的。」安昕踮著腳跳著去抓,不肯認輸地鬥著嘴, 「當然是你不對。」兩個人喋喋不休地爭來執去,安昕為了碰到高高舉起的手機, 幾乎要掛在他身上了。 「Cecil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兩人同時停了下來,一齊看 過去。 是一個短髮女人,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凌厲的丹鳳眼在驚訝之餘透露出 些許不快,居高臨下般地款款走過來,「大家玩得正開心呢,你怎麼還不進去? 這位是······」 安昕剛想解釋,卻被身旁的Cecil 搶過話頭,「是···是我女朋友。」他慌 忙站好,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安昕,以求打圓場。 對面的女人有一瞬間臉色很難看,但馬上恢復常態,輕輕笑了笑,「女朋友? 你?」隨即打量了一眼安昕,一副看地攤貨品的神情,這讓安昕很不爽。她本打 算狠狠踢Cecil 一腳,當眾戳穿他拙劣的謊言,但在見識過對面女人的可憎之態 後,當機立斷放棄了這一想法。她輕蔑地看向那討厭的女人,「你又是誰?」 「我?你男朋友之前沒跟你提到過我麼?」王若馨饒有興趣地看向Cecil。 「這位是我同事,王若馨。」Cecil 只得幫忙介紹道。 「這女人真奇怪,一副我本應該知道她的樣子,她算哪根蔥啊。」安昕在心 中暗暗不屑道。 「對了,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事情麼,那你就先······」Cecil 把手機 塞安昕手上,背對著王若馨眨了眨眼。 「來都來了,走什麼啊。」女人打斷了Cecil 的話,異常熱情地湊上前, 「留下來一起玩一會兒吧,恰好我們好幾個部門在聚會,你不知道,剛剛的聚會 裡只有Cecil 是一個人,其他人都是一對一對有伴的,害他玩得很不盡興呢。」 「她還有事,不能留下來了。」Cecil 沒有料想到王若馨竟會出言挽留,便 急忙幫安昕把話支開,一副恨不得讓她現在就小跑著消失的焦急表情。 「玩就玩。」安昕受不了這個女人恣意妄為的態度,甩開Cecil 一個勁兒往 外推的手,賭氣說道:「那件事不重要,陪陪男朋友才重要。」話雖這麼說,但 她的眼睛卻直直地瞪向對面的女人。 「喲,還真是貼心呢。」王若馨也不甘示弱地瞪過來,兩人之間瀰漫著濃 濃的火藥味。 ***    ***    ***    *** 女人確實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生物,尤其是在賭氣的時候。前一秒還在爭執, 下一秒卻有可能因為共同的敵人而立即達成同盟。 Cecil 困惑於安昕爽快答應的表現,但這對他來說有利無弊,「謝謝你。」 在支開王若馨之後,他欣然放低姿態示好。 「那女人到底是誰啊,看著就討厭。」安昕沒有再追究先前的事,無所謂地 擺擺手,「我看她是在針對你吧,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嘛?」 「她······」Cecil 有點欲言又止,畢竟和安昕才剛認識,還是以不大愉 快地方式認識的,怎麼想也不適和盤托出。 「她什麼呀,你不願說我走了。」安昕佔據著有利位置,無所顧忌地脅迫道。 「我說,我說,」Cecil 無奈地繳械投降,難為情地扯了扯襯衫領口,似乎 那裡有一根無形的領帶勒得他喘不上氣,「她···是我前女友。」 安昕還是無法理解王若馨傲態的來源,「前女友?可我看她怎麼像你上司一樣, 橫來橫去的。」 「差不多吧。」「什麼叫差不多。」安昕不滿意地拍了一下有氣無力的Cecil , 勒令他打起精神,好好把自己的故事講一遍。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王若馨不單是Cecil 的前女友,還是他老的女兒,這 一身份使得Cecil 在提出分手後屢遭為難,雖然都是在一些小事上被找茬,但時 間一長,這些小事也足以使得公司生活過得很不順心。雖然想辭職,但當初進入 公司的時候簽了約,規定必須做滿三年,所以他不得不再隱忍半年之久。 「那你為什麼不多忍一會兒,等三年期滿再和她分手?」安昕雖然很同情他 的境遇,但還是不免覺得他腦筋蠢。 「誰知道她會這樣無理取鬧?我一直以為中國的姑娘都是很溫柔、善解人意 的,哪知道······」 「切,我還一直以為外國男人都很紳士呢。」安昕忍不住和他抬槓道。 Cecil 一愣,想到之前的事情,立刻停住腳步,很誠懇地看著安昕的眼睛道 歉,「對不起,剛剛真是對不起,是我把個人的氣憤發洩在了你身上,我道歉。」 安昕一時語塞,被他看得臉頰有些發燙,急忙移開視線,「······沒關係,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看來中國還是有很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嘛。」Cecil很高興就此化解了剛才 不開心的事,爽快地笑著。 「還真是一個大腦簡單的傢伙。」安昕瞥了一眼他微笑著的臉,小聲自言自 語。 ***    ***    ***    *** 在進入休息室之前,安昕和Cecil 就一些細節統一了口徑,緊張和興奮隨著 越來越縮近的路程接踵襲來,就好像小時候準備偷偷做壞事一樣。 「嘿,你確定要這麼做?現在走還來得及。」Cecil 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 這件事被戳穿,就真的沒什麼顏面留在公司了。 「都現在了打什麼退堂鼓。」安昕沒有絲毫猶豫,興沖沖地拉著Cecil 快步 走著,還不忘最後囑咐一下,「要叫我昕昕,別弄得這麼生疏。」 Cecil 還想說些什麼,已經被安昕挎上了胳膊。他實在搞不懂安昕為什麼這 麼積極,不過畢竟這個餿意是自己先提起的,也只好作罷,深吸了一口氣,推 開休息室的門。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Cecil 說出醞釀了許久的開場白。休息室內嬉鬧 的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一齊看過來。 「我說你怎麼出去那麼久,原來是接女朋友去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男 人開玩笑道。周圍的人接二連三地善意調侃道,「好漂亮啊,怎麼一直藏著不介 紹給我們?」「哈哈,沒想到你還會金屋藏嬌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就說開 了。 安昕一邊笑著一邊和眾人打招呼,努力呈現出活潑大方惹人愛的形象。或許 是公司性質的原因,這裡的職員幾乎都是男性。安昕瞥了一眼遲遲不肯上前說話 的王若馨,她冷著臉看著一切,似乎很不爽自己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你們剛剛在玩什麼?好像很熱鬧。」安昕迅速打入群體,決定從一起玩游 戲著手。 「在玩咬餅乾,正好你們來了,我們看一對一對的男生都看膩了。」 安昕還不知道「咬餅乾」究竟是什麼遊戲,就被推搡到了桌前。只見桌上放 著好幾盒奇餅乾,還有一堆一次性紙盤,「這個······」安昕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兩個人一人吃一頭,誰留下來的餅乾最短誰就贏了。」 安昕掃了一眼一旁的比賽結果,短得可以用毫米來計算,差不多就剩下了餅乾 渣。「你們已經咬得這麼短了,我們怎麼可能贏啊。」她邊說邊向後退,試圖離桌 子遠一些。 「比賽重在過程,不是結果嘛。」旁邊的人插嘴道。 「那個······我今天有點感冒,怕傳染給她,就不玩這個了吧。」Cecil 見安昕下不來台,就擋在她前面解釋。 「難得聚會,這樣多掃興。」王若馨挑著眉毛拿起桌上的一根餅乾,逕直走 向Cecil ,完全無視安昕的存在,語氣甜膩地說,「大家不是說看男生玩看膩了 麼,我不怕感冒,我和你玩。」 Cecil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昕便衝到兩人之間,一把奪過王若馨手中的餅乾, 「不用你操心,我男朋友玩遊戲我來陪。」說罷就叼起餅乾,硬生生把王若馨擠到 了一邊去,不由分說地轉向Cecil。 Cecil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掃視一下周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過來。整 個局面騎虎難下,他也只得低下頭咬住餅乾的另一端。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場遊戲, 但兩人貼得這麼近,難免會臉紅心跳。他盡力把目光看向別處,裝作感覺不到對 面撲來的女孩子特有的香氣,小心翼翼地咬著餅乾。 「笨蛋,怎麼咬得這麼慢。」明明前一刻還是個陌生人,現如今卻離得這麼 近,這彆扭的狀況讓安昕說不出來的焦躁。「按他這個進度,遊戲什麼時候才能 結束?!」安昕默默抱怨著,可對面的Cecil 還是猶猶豫豫地不敢輕舉妄動。不 管三七二十一,她猛地伸手抓住Cecil 的頭,性連咬了好幾大口。 Cecil 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安昕,兩人 的視線毫無預兆地對上了。 上一次和異性這麼親密的時刻,安昕已經記不清了。大學戀情的甜蜜早在大 四上學期就已日漸乾涸,對於未來的不同抉擇引燃了無休止的爭吵。在那段近四 年的戀情結束後,她甚至都想不起最後一年中兩人有過什麼快樂憶,只是覺得 手掌一直隱隱作痛,大概是分手時的那一巴掌扇得太用力了。 安昕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深綠色瞳孔,凝視著其中自己頭重腳輕的倒影,忽然 好想笑。原來一直都在說走出來了的自己,從未走出來過。 Cecil 不知道安昕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兩人的唇已經近得幾乎貼在一起了, 但她還是沒有鬆手離開的意思。圍觀的人群中傳出好幾聲口哨,還有人怪聲起著 哄。 Cecil 連忙和安昕保持開了距離,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安昕,她卻是一副魂不 守舍的樣子。 「你們直接把餅乾吃掉了?不算不算,再來一次。」旁邊有人抗議道。 「再看一次要收費的。」Cecil 硬著頭皮衝散依依不饒的起哄者,推脫著讓 他們快點玩下一個遊戲。 「嘿,你怎麼了?」Cecil 無法理解安昕急速低落的情緒的源頭,也不知該 從何安慰起,只好拿了一杯檸檬水遞給她。 「沒事。」安昕使勁敲了敲自己的頭,試圖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從腦海中 敲走。 「別這樣,你頭疼?我給你拿藥?」Cecil 急忙抓住安昕揮動的手,制止她 過激的行為。 「不是頭疼,沒事兒。」安昕感激地看著他,笑了笑,「對了,要叫我昕昕。」 (未完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