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01-03)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 作者:gubaman (一)下鄉 曾亮聲快要中師畢業了。當小學教師的父親死得早,母親木蘭一心一意想把 兒子留在身邊,三番五次地去找市教委陳任。陳任是她娘家的遠房表,一 向對人和善也很認親,問清曾亮聲的情況,覺得條件也是擺得上桌面,就滿口答 應幫忙。 誰知不巧的是,今年在畢業實習安排上出現了難題。六十名應屆畢業生按五 人一組分赴十二所鄉村小學實習。其中之一的香楓村小學離市最遠最偏,也是 最窮最苦的山,畢業生們都不願意去。教務部王部長匯報到了市教委。 市教委陳任說:「畢業班學生中有黨員嗎?」 王部長說:「有三個是預備的,是按照市委組織部在畢業班中發展黨員的指 示新近發展的。」陳任一聽,說就那三個預備黨員去。 王部長撓著頭說:「也有難度,這三個預備黨員,一個是市委組織部長的外 甥女,一個是市人事局長的姨侄女,又是女生委培生,不好硬派。」 「還有一個呢?」 王部長瞪大眼睛看著陳任,「另一個叫曾亮聲,他母親到學校找過我,說 跟你是親戚。」 陳任大手一揮,「親戚歸親戚,實習歸實習,就派那個曾亮聲去。」王部 長一頭霧水,覺得眼前的陳任一下子高大了起來,畢竟是領導,講原則,覺悟 高。 ************ 這一個消息對於木蘭來說不啻於晴天霹靂。放下電話就獨自坐在沙發上哭了 起來,心想孤兒寡母的少人牽掛,這一哭心窩裡就一陣的疼。「彭彭彭」的一陣 敲門聲,她知道不是兒子,他有鑰匙的。打開門,原來是陳任,正笑嘻嘻地站 在面前,手裡大袋小袋的。 「也不請我進去?」邊說著就擠進門來,把那些東西放在桌子上,雙手拍了 拍,就逕自坐了下來。 木蘭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飲水機上擰了杯水放在陳任面前,自己坐在餐 椅上不言不語。陳任笑了笑,「表姐可能是誤會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呀。」 木蘭斜乜著他,恨聲說道:「你官老爺一個,有什麼苦衷?說話不算話的家 伙!」雖近中年,早寡的木蘭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臉龐上有著些許慍色,紅暈 染頰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陳任心下大歎,畢竟是家鄉的水土養人,不用搽什麼香呀油的,雪白的肌 膚也勝過城裡的那些庸脂俗粉。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木蘭旁邊的椅子上,「表姐不 用生氣嘛,你是不瞭解我的用意呀,錯怪我了。」 木蘭睜大眼睛,「你有什麼用意?小雞子肚腸的。」突然見陳任眼睛裡放 著怪異的光芒,赤裸裸的灼熱,臉上不禁一紅,稍稍低下了頭。 陳任歎息了一聲,「唉,這世道,就是好人難做呀」 木蘭「呸」了一聲,說:「倒是你對了,我錯了不是,明明說好了的,你還 變卦?」 陳任突然抓緊了她的小手,「其實我早就考慮好了,我就是要讓表侄到別 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實習完畢研究工作分配時我就好說話,以表現好能吃苦為 理由把亮聲留在市,這不是很好嘛,也免得人家閒話不是。」 木蘭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也虧得你了,敢情這樣好。」她想要抽自己 的手,卻發現他握得緊,心想也難為他了,自己這樣錯怪他,就不再掙了。 「表姐,你想要怎麼感謝我呢?」 陳任用手指撓搔著她的手心,只是盯著木蘭那高挺的胸部,「要知道這一 次可是有很多人來找我要留在市,可是名額有限」 木蘭避開他火辣辣的雙眼,「我知道,也挺難為你的,這次要你幫這樣大的 忙。可你也清楚家裡的情況,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陳任突然站起來抱住她,低下頭要吻她的嘴唇,木蘭把頭一閃,卻吻在她 的臉頰上。 「好表姐,你真是長得太美了,你就成全我吧。你也知道我家裡的那隻母老 虎管我管得緊」 「啊,不,別這樣阿聲過一會兒就要來了啊,不」木蘭被他 按在餐桌上,用力扭擺著身軀,只是她嬌軀無力,感覺到那只粗糙的手正自上而 下的磨礫著自己細膩的肌膚,而褻褲也被扒拉了下來。 「嗯」木蘭竭力想躲開他那來襲的嘴唇,只是頭髮被他扯拉著,動彈不 得,很快他的闊大的嘴已經覆蓋在她嬌軟的嘴上,長舌奔突,想要撬開她緊閉的 牙關。木蘭左閃右避,漸漸感到渾身無力,她一個弱小女子畢竟當不住陳任虎 狼之軀,只覺得陰牝沁涼,陳任的手磨搓著她肥突的陰阜,原本整齊柔順的陰 毛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親親表姐,你真是好滑喲,嘖嘖」陳任掏出了他那根黝黑碩大的陽 物,抖了數下,就要往木蘭的陰牝內湊,只是她一直掙扎,數度得其門而不入。 「不,別這樣陳任,求求你了,我不能」木蘭原本挽成鵝髻的長 發在拉扯中散落下來,如瀑般流瀉出誘人的光輝。 「親親,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今後我一定好好地提拔阿聲,真的!」陳 任慾火難耐,強行扯開她雙股,就勢一衝,突破了關隘,猛地插入了她的要津。 木蘭嬌呼一聲,「啊,不要啊,我我疼」她似拒還迎的陰壁早已吞 沒了陳任的巨大,幽深的河谷豈能容納不了一顆孤零零的蒼松?自己也就只剩 下這個還算有些誘惑的工具可供人利用了,為了兒子的將來,什麼都可以付出, 何況這天然一個牝器。 堅實的紅檀木餐桌發出吱吱的亂響,又有瓷盤子墜毀所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間雜著陳任粗魯的喘息和木蘭時斷時續的呻吟。 「好表姐,你這寶貝咪咪肯定很久沒接觸到男人了,這般的緊密,實在難得 呀。」陳任在穿插中得到了久未獲得的快感,如獲至寶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禁 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而這時,木蘭的呻吟聲也在逐漸加大,鼻息加重,陳任忍不住噙住了她的 櫻唇,所謂吹氣如蘭,就是如此。慢慢地,陳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現象, 就是自己的陽物好似被裹挾進了一個無底深洞中,呼咂著,緊緊地箍住了他陽莖 的肉壁。 陳任大叫一聲,身子顫抖著好像打擺子似的,然後又長長的吸了數下,面 孔痙攣地癱倒在木蘭的身上。 「你快點把衣服穿起來,阿聲就要來了。」木蘭有些驚恐地推了一下陳 任,她能夠清楚感覺到兒子家的腳步。說著三下兩下已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 來。 陳任嗯哼一聲,把褪下的褲子套上,吹著口哨,得意地坐在沙發上。其實 在他心中,這般出力的幫木蘭除了想得到她的肉體外,還有一層原因。當今會 風氣極壞,市裡一些權貴人物利用權力瓜分了市師的委培名額,把自家的親戚子 女塞進市師作為安排就業的黃金通道。畢業分配又瓜分名額有限的市指標,然 後過不了幾年就又以各種借口調離教學崗位塞進黨政機關去當幹部。 陳任雖然好色,於這種現象卻也看不慣,便想在畢業分配的問題上做點文 章。他要讓市裡的那些權貴人物看一看,他教委任把自己的親戚派到最遠最苦 的地方去實習。如果表侄曾亮聲能在實習中表現好,他就能理直氣壯地講原則, 把曾亮聲留在市,做點模樣給人家看,他市教委也不是軟柿子那麼好捏的。 當然,這些話陳任不會對別人說,等曾亮聲來後,就只是說要他到最艱 苦的地方去鍛煉,勉勵他要好好表現,這樣他就能在畢業後分配在市最好的小 學。 ************ 曾亮聲心裡有了底,便也痛痛快快獨自一人去了香楓村。由市裡到香楓村需 要乘八十華里客車到鄉政府所在地,然後徒步攀登三十里山路才能抵達目的地。 那天,曾亮聲在鄉里下車走出車站,見站前空地上擺一處地攤,堆放著一摞 摞大小不等的深紅色砧,砧下壓著一方紙片,紙片上寫著兩行字:楓香地, 楓木鄉;楓香砧楓木香。 守攤的是位五十歲左右的山民,皮膚黝黑,長相憨厚。曾亮聲見攤賣的是 楓香地砧,就上前問路。攤得知曾亮聲是市師派來的實習教師,連忙握住他 的雙手,嘴裡直說歡迎歡迎,我這就收傢伙陪你進山去。 攤將曾亮聲按到一棵樹蔭裡坐下,便搶著把地攤上的砧歸攏好,搬進車 站,跟站長打了招呼,奪過曾亮聲的行李往肩上一扛。曾亮聲連句感謝的話也沒 來得及說就被他拉著往山口走去。 在蛇行而上的山路上兩人說說講講。曾亮聲這才知道,這位擺攤的攤竟是 香楓村小學的民辦教師方守賢。 方守賢干民辦已經二十五個年頭了。當他三十六歲時,縣未改市時舉辦過一 次民辦轉公辦的考試,卻規定報考年齡在三十五歲以內。等到他四十一歲了,報 考年齡倒是放寬到了四十歲,方守賢終又因一歲之差不能報考。對此方守賢也只 能苦笑著說都是命運使然! 曾亮聲極為同情他的遭遇,便問說:「民師生活很苦,你擺攤賣砧是在搞 第二職業吧?」 方守賢搖著頭說:「我們鄉下不比城裡,還搞啥子第二職業,我賣砧也是 為了學校。」 方守賢說,山裡孩子上學路遠難跑,學生中午放學不能家都在學校搭伙, 每日帶來糧食鹹菜都是他幫助燒煮。他還兼干打鈴掃地挑水等雜務活,村裡老年 人都叫我老校工,這說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裡,這心裡就高興,心裡高興了 就少生些煩惱,轉不轉公辦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師,你家是在香楓村嗎?」 「我家在山外,老伴長年有病,大女兒前年嫁到山後的五里屯,小女兒上學 讀到高二,去年物價猛漲學雜費增加一倍,小女兒見我太困難,就退學家種田 了。我就常年住在學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們學校有幾位老師?」 「還有校教務處王部長,她雖是公辦的,也強不了我多少。鄉財政常常拖欠 教師工資,她還有一個兒子念初中一個女兒念小學,老伴早逝,也挺難為她一個 婦道人家。你說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聲聽到這裡,才知道,原來校教務處王部長是女人。 「方老師,你還要替學校下海經商賣砧嗎?」 「嘿嘿,下什麼海,這事說來也很苦口。香楓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窮戶不讓 子女上學,每學期總要登門磨嘴皮。勉強磨來了又交不齊學雜費書本費。學費還 好說,交不起就欠著。大不了老師上課粉筆自備,燈油費老師自己開支。但書本 費就難了,墊不起。教務處王部長情急無奈就打楓香樹的意了。用這楓樹做砧 ,有天然香味,殺菌力又強,最衛生。」 山路越來越陡。曾亮聲的腳下也越來越沉,心裡也不禁泛起苦來,「怪不得 我們班上同學都不想到這裡來,果真太苦了。」 方守賢點了點頭,「世事也怪,香楓村雖然很窮苦,但每一個到過這兒的人 都無不稱讚這兒的景色。滿山遍野的楓香樹,夏天綠得流油,秋天紅得醉人。還 有一種叮噹鳥,一天到晚飛來跳去的專吃楓樹上的小蟲子,鳴叫聲就像我上下課 的搖鈴聲一樣叮叮噹噹好聽。」 ************ 大楓樹的枝椏上綴滿了鴨掌狀的綠嫩葉子,在春天的晨風中把溫暖的陽光抖 落到窗口上,斑斑斕斕閃閃耀耀。樹梢上的幾隻從遠古時代就棲息在這方土地上 的叮噹鳥以它們亙古不變的啼鳴將那蠻荒古樸的歡快灌進睡夢中的曾亮聲的耳朵 裡。 被鳥聲喚醒的曾亮聲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教的唐詩名句:春眠不覺曉,處 處聞啼鳥。 此時,他靜靜躺在方守賢為他臨時搭起的楓床上,腦海裡浮想聯翩,想著 這世界如果沒有大樹鳥兒,不知少卻多少情趣,也更談不上什麼詩的意境了。 他和母親生活在城裡的那個家,是在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裡。巷道兩側是陳 舊烏黑的磚牆和一戶戶黑寂寂的門洞,樹啊鳥啊跟這條小巷的住戶們是絕對無緣 的,一年四季連鳥影樹影也看不見。當然,也就沒有人能窺見小巷深處的種種滋 生的陰暗。 (二)偷窺 父親去世的那一年,曾亮聲剛好十四歲。他記得很清楚,父親臨死前神智清 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張白紙一支鉛筆,顫抖著枯乾的手指在白紙上寫了兩行 字:寧存淡泊心,不可媚塵俗。 父親生怕他不理解,又使盡最後一點氣力說,做人要有骨氣,活要活得有價 值。當時,曾亮聲跪在地上,向他的父親發誓,永遠不會忘了父親的遺囑。 那一天,老家來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來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 聲感到了親情與血脈的緊密相連,那種不捨和痛楚是旁人難以感受的,特別是在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時刻。 送喪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祖父因為過於傷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 原本想當天就趕去的,也只好留下來照料他。房間不夠,母親木蘭讓曾亮聲把 房子給祖父養病,然後在自己房裡用凳支了張床給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聲從自己房裡搬出一些課本到父親 的書桌上,過幾天就要半期考,他想,準備充足一點,好歹要考出個名堂告慰父 親的在天之靈。 木蘭從廚房裡打了些熱水,「阿聲,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夠累的了。」她 的聲音乾澀,喉音略顯沙啞,少了平日的幾分明快,多了幾分的疲憊。 「媽,你先洗吧。我看一下書,過會兒我到廚房洗就好了。」曾亮聲抬眼看 了下木蘭,原本流麗輕靈的眼睛失去了生氣,臉部的輪廓在昏黃的燈光下模糊一 片。聰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成為了一個寡婦。 「唉。你別轉身喲,媽要洗澡。」木蘭關上房門。失去丈夫的陰影在她的眼 裡迅速擴散,雖然有燈光,屋子仍像是陰暗的。眼前,兒子稍顯削瘦的身子恍若 丈夫初戀時的背影,真實而有希望,這或許是我最後的慰藉吧,她想。身上的喪 服早已褪下,但軀體並沒有得到放鬆,她仍感覺到胸中的緊迫和壓抑,淚早已哭 干,可生活還得繼續。 木蘭是美的。纖瘦的肉體在夜的燈下朦朧若水,披著一層輕紗般的霧。她轉 過身,儘管,兒子是背對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澀和拘謹。屁股像兩顆渾圓的皮 球,在拼擠下,呈現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樣聳立, 飽滿的形狀寥落著一些萎頓和倦怠。 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下身那叢烏黑的陰毛,整齊纖細,莽莽蒼蒼地生長在潔 白的陰阜上。中指在掰開的褶皺處撩撥數下,快意連連,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 在燃燒著枯黃的陰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麼這般不要臉,在自己的 兒子身邊? 她抬眼,兒子正坐在平日裡他父親常坐的那張老椅子上,認真的複習功課, 嘴裡喃喃地念著。她感到欣慰,這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曾亮聲喃喃地咒罵著自己,怎麼可以這樣?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鏡子中的 母親柔美清麗,澄澈如水,皎潔若月,就連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優美諧和。木 蘭正蹲在臉盆上,用手掬著水往陰牝上澆,輕輕地用手指澆洗著半開的肉片,殷 紅潔白,就像田間蓮荷的花瓣。 曾亮聲的下體膨脹了,雄性的激素刺激著他的剛強,他想像母親雪白的玉手 握著自己的陽莖,幸福而溫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記》生動地告訴他,什麼是夾 岸的桃花落英繽紛,自己什麼時候成為武陵漁人,步入那桃源深處? 木蘭站了起來,毛巾在臉盆裡淘洗數下,擰乾了,然後細細地在身上擦拭。 她並沒有察覺出兒子的異樣,支開著大腿,用毛巾搓揉著陰牝,然後沿著大腿向 腿彎裡擦。就在她彎腰時,曾亮聲猛然轉過頭來,看見了母親的臀部中間,那夾 雜毛髮的陰牝,細細長長,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狹長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頭就像要炸了似的,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歡愉、淒涼、幸福亦或是痛 苦。慾望像山洪爆發,川流不息地在體內奔湧。他過頭來,鏡子中的母親瀰漫 著恬靜之美,神態優雅靜穆,是一幅美麗的圖騰。 木蘭的堅強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離去並沒有人們所料想的那樣將 她擊垮。甚至於在喪禮上,她也沒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過,然而,也沒有任何人 懷疑過她與丈夫的情感。 傷心是難免的。但木蘭還是迅速地接受了這樣殘酷的現實,或許自己將孤單 而淒涼地度過人生漫長而寂寞的四季,雖然有一個兒子相伴,但總歸,也僅僅是 個兒子。 她抬眼望著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畫,濛濛的雨幕裡隱藏著多少 不可知的未來?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這人生的道路呀她長長地歎了口 氣。 「媽,你怎麼了?」曾亮聲聽見了母親的歎息,還有毛巾掉落臉盆時水花激 濺的聲音,他真想過頭來。 「哦,沒沒什麼你,你讀書吧。我過去看看你爺爺。」木蘭恍過神 來,粉壁剝落的牆上掛著丈夫的黑色鏡框,戴著眼鏡的他目光慈祥,充滿憐意地 看著木蘭窈窕白皙的胴體。最後,在穿好褲子後,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 色短袖襯衫,掩蓋了她翹挺的雙峰。 曾亮聲注意到,鏡子中的母親穿著的底褲是碎花繫帶的,寬敞鬆弛,是白天 他從屋後晾衣架上收來的那條。他想,晚上母親可能就要穿這條內褲睡覺吧, 頓時腎上腺急劇分泌,一股濃冽的快意從下體勃發,呈沛然之勢。 ************ 「爸,要不明天我先家。你這病也不是三天兩天就會好的,我放心不下家 裡頭。」大伯幫父親穿好衣服,順手把臉盆水往窗外一潑,見木蘭正好推開廚房 的門,走了出來。 「也好,根旺。最近咱們村裡也不太平靜,你夜裡別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兒就去,爸,你休息吧。」大伯點點頭,把一堆換洗衣服拿在 手上,順手關上房門,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 從廚房到房間裡必然要經過一條短且窄的巷道,燈泡壞了,在下雨的夜裡更 是伸手不見五指。木蘭手裡拿著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 當,也湊著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個人,豐滿的胸部正好被碰了個正著,她痛得不禁唉 呀一聲,叫了出來。「誰?是誰?」 「是我,木蘭。」聽聲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嚇了我一跳。原來是根旺哥。」木蘭長長地出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 脯,剛才她確實嚇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根旺有點恍惚,適才雖然只是湊巧,然而 留給他的更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沒,沒什麼。我,我正要拿衣服給根旺哥換著穿呢,也不知道身不?」 丈夫個子與大伯相當,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強壯。剛才那一撞,給她的感覺只是 有點痛,倒也沒有覺著什麼。要知木蘭稟性雖非剛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 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說呢,我明兒要先家了,地裡的活還沒幹完,我怕秀芹和媽 累著了。」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陣陣芝蘭花般的香味,想來是從木蘭身上傳來 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變化。 他原本性慾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來上幾,自昨天至此,下體的陽具 已是幾度膨脹幾度消褪了。 「老家還是種黨參嗎?最近銷路怎麼樣?」木蘭想起以前跟隨父親種植黨參 的日子,每到漫長而寒冷的秋天到來的時候,她就和父親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 挖黨參。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陽光越來越陰冷,空氣也變得越來越乾燥,土地 也開始有些結凍,父親每一鍤下去都要費好大的力氣。 鄰居曾家每次都會叫上他的大兒子根旺前來幫忙,而自己就停下來,跟 在根旺的後面,站在潮濕的泥土中,一根一根地揀拾著黨參,整雙腳都被凍得麻 木了。父親是鰥夫,獨自一個拉扯著木蘭長大,生活自然比別的人家艱苦。每次 從田地裡到家中,父親總要用他的那雙大手為木蘭揉腳,讓血氣重新貫通和流 動。 月色的樹影下,透過破舊殘敗的木格窗,親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著。父親 粗糙的雙手揉搓在腳心時,總會讓她感到癢癢酥酥的,身心的疲憊在此時此刻隨 著父親的按摩漸漸退隱。 或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吧,木蘭漸漸長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發生了 改變。曾家提出了,讓木蘭許給他家當媳婦,而田地裡面活就全讓曾家包了。父 親冥思苦想了幾天幾夜,終於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蘭永遠記得十八歲的那一天,陽光明亮潔淨,在窗外的灌木叢間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樹散發著濃烈的芬芳。父親正癡癡地看著自己,目光 中凝注著無限的愛戀和不捨。她驚訝地問父親,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問她,願不 願意嫁人,離開這個家?自己在驚愕之下,猛烈地搖頭,說今生今世絕不離開父 親。 父親有些感傷。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自己的無奈,殘酷無比的勞動早已蠶食了 父親的健康,他已經無力再經營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與貧瘠的搏鬥中,父親 過早地蒼老,陳年的隱疾苦苦地折磨著他。木蘭哭了。 終於,在一場好像遊戲一般的抽籤裡,曾家的老二抽中了木蘭,也就是曾根 茂,她現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無聲。木蘭聽到了根旺劇烈起伏的喘息聲,接著根旺緊緊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雙大手跟自己的父親一樣,粗糙、皸裂,典型的勞動人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錯了簽,木蘭,你是我的。」根旺的聲音乾渴顫抖,抖 若風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別這樣,這樣對不起秀芹,也對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蘭努力掙脫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點疼痛,剛才他握得好緊。 「別提那個死婆娘。木蘭,秀芹她哪有你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準確無 誤地抱住了木蘭,嘴巴前拱,試著要親吻她的臉和嘴唇。 木蘭把臉往後撤,兩手支在當中,抵擋著他的下一步動作,「不要這樣,別 吵醒了阿爸。」素來內向羞澀的木蘭有些生氣,卻也有些害怕。俗話說,寡婦門 前是非多。這樣的醜事要是傳出去了,她也別想活了,她寧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語 當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個老傢伙!」根旺粗魯地打斷她,一隻手卻滑溜地伸進了木蘭的 衣服裡,「木蘭,你的牝兒好熱喲」他的語氣在此時又顯得溫柔體貼了,呼 吸急促中帶著焦急和難耐。 「你,你你別這樣,要作死了!」木蘭又氣又難過。丈夫剛剛去世,自 家兄就這般無恥下作,叫她以後怎麼過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搗。只聽見根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叫,帶著野獸中伏的絕望哀嚎,委頓在 地上,身子像蝦米一般蜷縮成一團。 這一聲叫喊沉悶痛苦,雖不甚亮,但清夜裡傳來,仍是顯得清晰異常。曾亮 聲在她母親房間裡聽到了,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順手拉開 房門。 母親木蘭從巷道暗處匆匆走來,步履有些踉蹌,神色慌亂,見到曾亮聲站在 門口,忙伸手收斂了些,並整理了下衣服,「哦,阿聲,你怎麼出來了?洗澡了 嗎?」 「媽,怎麼了?我剛才聽見了誰在叫喊?」曾亮聲伸長了脖子,試圖看見什 麼,只是巷道幽暗,卻也沒什麼動靜。 「嗯,沒事。你不用擔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給你。」木蘭顧左右而 言他,不想讓兒子多想,急匆匆的趕他去洗澡。 曾亮聲見母親姿容出色,嬌羞中帶著酡紅,不禁心中一蕩,心想,母親真是 生得好看,比電影裡的那些明星一些兒也不差。 (三)木蘭 曾亮聲很敏感,見母親神色之間似有隱憂,忙問:「媽,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別是有人趁亂想偷東西,自己家裡清貧,每一樣東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買,這對於守寡的母親又增添了負擔。他年幼的心裡早就思著,自 己是個男子漢,不能為母親分憂解煩還算什麼男人? 「不是,不是。你剛才可能聽錯了,說不定是鄰居,咱們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蘭拉著他進了房間,順手拉上了門栓。 暈黃的燈光下,一身素白的木蘭秀眉微蹙,纖手細膩溫熱,吹氣若蘭,惹人 憐惜。曾亮聲不敢細看,只是香氣拂鼻,讓十四歲的他更是難耐,心中暗罵自己 無恥無行,怎麼能對自己的母親起這種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媽,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聲有些慌亂地抓起備換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別,阿聲,你就在這兒洗吧,媽這就給你燒水。」木蘭不知為什麼,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獨自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根快速燒水棒插進熱 水瓶裡,然後打開一盒力士香皂,「這個拿去抹身子,比較不會讓蚊子咬。」 曾亮聲嘴裡「哎」了一聲,眼裡瞧著母親清秀的面龐,「媽,要不你先睡, 我洗完了還要再看點書。」 木蘭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去整理床鋪,一面繡著龍鳳呈祥字樣的半舊床 單覆蓋在烏木床上,她把它揭開,折成四方塊後放進了木箱裡。 這天氣日漸炎熱,就算是半夜裡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條毯子足夠了。 她再慢慢地從木箱裡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裡,沉思許久,才蓋上木箱蓋。 曾亮聲癡癡地看著母親纖細的身影,知道這件新毯子是要給他蓋的。這是母 親當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捨不得拿出來使用,常常壓在木箱裡,每年都拿出 來曬曬太陽再放去,說是免得發霉。 雨點打在窗外的紅心蕉上,發出了銅盤的聲音,熱烈濃郁,給暗夜流溢些許 的生氣。木蘭不經意地瞧著兒子裸露的上身,雖然清瘦,但也略顯出勃勃生機, 這裡面蘊育著未來的希望與渴望。 曾亮聲知道母親在看他,他感到一種怪異的氣流,正從皮膚的毛孔裡散透出 來,癢癢的,頗為受用,像是在最溫柔的水波裡游泳,魚的快樂!空氣中有了一 點肉縻的氣息這是一種巧妙的敏銳的刺激,一種超脫美感的迷惑,一種濃艷 的襲擊。接著,他聽見了母親輕輕的歎息,有著花須似的輕柔和溫婉。 他緩緩轉身,與母親四目交視,不禁渾身一震,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飛鏢, 眼前一片大紅,像火焰,又像是一片烏黑,墨晶似的濃汁,也有一瀉金澄澄的蜜 色,染著奶油的色彩 木蘭幽幽地看著兒子日漸成熟的臉,又是長長的歎息,「阿聲,洗好就快睡 吧,今天已經很晚了,唸書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母親的聲音清脆、幽雅、嫵媚,瞬間讓他口乾舌燥,呼吸困難。他呆呆 地站著,忘了穿上衣服,只是穿著一條短褲衩呆呆地站著。母親烏黑惺忪的發垂 在肩上,紅的是美麗的靨,只是眼中流著一波的蜜,蓬勃地燃放著,像一幅奧林 希亞的寫意畫。 「哎,我馬上就好。」曾亮聲訥訥地答應著,一顆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撲 通地跳進了池水中,起了好大的一朵漣漪。 其實,木蘭的心中更是起了獸性的濤瀾,剛才大伯的無禮調戲無形中激起了 她沉埋心底慾望的浪花,強烈地震盪了生命的浮礁,在她思想與慾望掙扎的邊緣 線上,她似有意,似無意地等待著歡樂之神的蒞臨 兒子像一方神奇的異彩,揭去了她滿天的睡意,注定了她今夜將難以入眠。 可是,可是,可是自己不能!這漸漸的陰翳將永遠伴隨她,走向人生的盡頭,自 己注定了要身披著倫理的外衣過著清淡無涯的生活,將遠離這普徹的歡聲,這普 歌的華頌。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此時的兒子正在沖洗著朝霞般燦爛的下體,她可以想像 自己的兒子那堅挺的陽具將是多麼的渴望衝刺與馳騁。屋子的燈光黯淡,陰影下 的他顯得比平時偉岸,光和陰影的強烈對比,淺色的沉鬱與黑色的寧靜,閃爍著 一種不可思議的魅力。 莫非,我真是一個蕩婦?丈夫剛剛去世,我就莫名其妙地起了綺念,而且是 對著自己親生的兒子。 陰雨的天氣常常讓人心思重重,記得那天也是這般的天氣,丈夫抱著自己, 把堅硬的陽具狠狠地紮在幽深的陰牝內,澎湃的精浪沖刷著牝壁的牆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聲。 真實的哀傷存乎於心靈之間,很難向旁人訴說。多年來,木蘭早已習慣了默 默無語地在靜夜沉思。 她的母親是少數民族婦女,嬌俏的身體內流著一半鄂倫春族女人的血液,原 始的野性氣息已經漫漶進她的魂魄深處。可她繼承更多的,卻是父親的內斂和溫 順,少了母親那種剛強直爽的個性。 因此,木蘭是感性的。秋葉的零落,朔方的雪花,牆角蠅蟲的呢噥,每每竟 能叫她傷懷不已。 很快,曾亮聲洗完澡,端起臉盆往窗外就潑,頭一看,母親閉著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燈光下的母親安詳中透著些許哀傷,微微下彎的唇角漾泛著淒美的 光澤,纖塵未染的面龐上舒展開無言的倦怠。她真該歇歇了。 靜夜裡,雨聲淅瀝如雷,間雜著曾亮聲輾轉反側的聲音,身下的木在他的 重壓下發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聲,睡不著是嗎?木硬,要不,你就到床上來睡吧。」木蘭其實並沒 睡著,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飄飛的雨絲,綿綿霏霏,苦痛天幕般覆蓋著她的整個世 界,她又豈能安然入眠? 「嗯,媽不用了,我就是想著爸,以後」曾亮聲的聲音嘶啞,睜開 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讓人胡思亂想。他有些懊喪,又有些 莫名的惆悵。 「來吧,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蘭往裡騰挪身子,嬌軟的身子向右側睡 著,微彎的腰肢透著性感的柔媚。 兒子的身體好沉,一上來,烏木床就起了反應,接著,蓋在身上的毯子揭開 一角,他鑽了進來。「怎麼毯子沒拿來?」木蘭嗔怪著。 「還是舊毯子習慣些。」曾亮聲囁嚅著,母親的身上有著一股恬靜的香,催 發著他長久的青春夢想。 他並沒說假話,新毯子沒有舊毯子有人氣,還有一絲沉壓在箱底裡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況,母親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處身其中,有一種芳春的睏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蘭一動不動,只是靜靜躺著。兒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氣息攪著她一向以來的清夢,看來今夜注定要無眠了,木蘭想。 曾亮聲悶哼了一聲表示答。這潮來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 浪。母親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園裡夾竹桃的味道。 四野寂然,偶有牛蛙的雜鳴,唱著永遠的音調,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對月 而唱,今朝卻如中蠱了似的,克羅可可克羅可可,施法唸咒,傳遞著遠古部落幽 靈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升騰起原始而野蠻的意念,這曖昧的光景,披著墨青色 的雨衣,無聲地襲向他正日漸成熟的心田。 睡夢中,他不知不覺,把手放在了母親溫婉的胸口。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數日之後,木蘭的心情隨之有些變得歡快了,雖 然略顯惆悵,然而原來緊蹙的眉角寬舒了不少。曾亮聲看在眼裡,以為母親擺脫 了喪夫的哀傷,心底不免為她高興。 「阿聲,我等會兒到孫婆婆那兒買些滷麵和香腸,中午就湊著吃吧。」木 蘭從廚房裡拿出一個鐵質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還是買些犖腥點的吃。 曾亮聲沉默著點點頭,只是癡癡望著木蘭窈窕的身影,目光裡有著憂鬱的意味, 隱約著曖昧。 孫婆婆滷味店位於長勝街頭,與平陽街相接,位置適中,生意興旺。再加上 孫婆婆滷味獨到,用料精緻,享譽這一帶。 「木蘭來了。要節哀呀,看你憔悴的」孫婆婆憐惜地看著她,親切地牽 著她的手,挽著她走進裡面的配料間。「這是我早上剛鹵好的臘腸鮮了。」 說著已是裝滿了整只盆子,然後用塑膠袋包好。 木蘭嘴裡道著謝,就要從褲兜裡掏錢。孫婆婆急忙按著她的手,「這次真不 要錢,木蘭。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 正推搡時,孫婆婆的兒子鍾旺從樓上下來。「啊,木蘭姐,這個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氣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說著,手下也沒閒著,在推讓之間,在 木蘭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蘭眉頭一皺,鍾旺以前也沒少搔擾她,起初很是厭惡,只是剛才那一下竟 讓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錢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來。拐過街角,不料想從另一邊 騎出一輛自行車,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頓時兩個人尖叫著在地上滾成一團。木蘭 忍著痛,定睛一看,原來是曾亮聲的班任王則。 王則見是木蘭,趕緊起來攙扶,「真是對不起,瞧我這沒長眼的」 木蘭從地上撿起一副眼鏡,遞給王則,「王老師,你的眼鏡。也不知道壞了 沒有?」 王則與她家老曾原來都是師範學校畢業的,只不過王則小兩屆,兩家在平時 也常有往來。王則說話比較風趣,不比老曾木訥,木蘭一向對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見,而且不尷不尬的,不免臉頰堆紅,素服中的她顯得異常的嫵媚。 「啊,這是你的東西吧,幸虧沒掉出來。是吃的吧?」王則見木蘭風姿動人 心中一動,撿起木蘭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邊吹了幾下。 「王老師,這是要去哪裡,趕得這麼匆忙?」木蘭神色漸定,見王則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這副金邊琺琅眼鏡,更是風度翩翩。 「唉,這不是學校馬上要評高級職稱嘛,我想到校長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則故意裝成可憐的樣子,一隻眼睛徑瞧著木蘭鼓鼓的胸脯。往日裡念著學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現在木蘭新寡,也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木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這麼快,原來,都 是這樣子來的呀?」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評上中級職稱的,可人家都快要評高級 了,不免替死去的丈夫不平。這王則平時嘴兒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瓏,同事之間 品評甚佳,都說他會做人,人緣好。 「嫂子這是買啥好東西了?是好吃的嗎?」王則嘻嘻地笑著,單手扶著自行 車車把,擺著一副瀟灑倜儻的姿式。一向自詡風流的他本來並無邪念,只是今日 見木蘭實在太過嫵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躚,思量著要是脫下她的底褲,將是何等 的肥美無雙。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懶得做菜,就隨便買了些湊著將就。」一 提到老曾,木蘭的心就一疼,這傷口經不得輕觸,一碰就會傷及筋骨,實實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間若隱若現的憂鬱,霎時間擊潰了王則原本輕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臉來,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節哀才行。」他心裡 暗暗咒罵著自己,什麼東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碼不能落井下石!他接過 木蘭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車前的籃子裡,「嫂子,我陪你去吧。」 木蘭默默地點點頭,走在前面。陽光透過碩大的杉樹枝葉間,灑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憂鬱。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04-06) (四)扒灰 沿著那條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則跟在木蘭身後,他知道,再走上幾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這是一條幾乎談不上建築風格的紅磚小巷,間或從牆角會傳來細 微的薔薇香味,但決然沖不掉從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這不大的水面上, 永遠漂浮著菜葉、穢物和動物的糞便 王則「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暗暗罵道:「這骯髒的城市!」可是,這個 骯髒的城市有她,這個美麗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顫動著異樣的春情,起伏的胸 膛,別緻的嘴角,無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她像美麗幽深的西樹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著與她的約會,雖然還要趕 許多里地」他嘴裡喃喃念著弗羅斯特的詩句,想像當時創作的意境和象徵, 忽然間神遊物外。 「嘿,到了。王老師,你在想什麼呀?」木蘭訝異地看著他心中怦然一動, 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鬱斯文,或許這也是老師所特有的 吧?木蘭自嘲地笑了笑。 王則以為她在笑他,嘿嘿乾笑幾聲,在後腦勺上撓了撓,「對不起,忽然想 起沒有給曾老師買些紙錢,實在不好意思。」 「少來了,又不是外人。」木蘭斜乜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打開門,「阿聲, 你看是誰來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臨著畢業考,兒子這幾日一直貓在家裡的 小閣樓裡苦讀。眼見著兒子這般認真,看來將來必有成就,木蘭實是喜不自禁。 曾亮聲哎了一聲,從閣樓上跑了下來,看見王則,頓時有些拘謹,只是怯怯 地叫了聲:「您好,王老師。」 「王老師,你先坐。」木蘭招呼著,順手從櫃子邊摘下圍裙,別在腰間。 「愣著幹什麼,還不給王老師倒水去?」 王則笑著說,「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說完拉著曾亮聲的手,逕自坐在一 張長條椅上,「作業溫習得怎麼樣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師說說。」 「呀,王老師,也沒啥子。我這做了些題目,要不您給看看?」曾亮聲憨厚 地搓著雙手,有些兒不知所措。 「好的,我這就給你輔導一下吧。」王則爽快地點點頭,所謂愛屋及烏,不 看學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蘭的花容月貌上,他順手拖過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聲坐下。 ************ 木蘭蹲在廚房裡洗著空心菜、紅蘿蔔和大白菜,這些東西都是日常所吃,雖 然便宜,但很新鮮,每次木蘭都要把它們煮得可口可心,看著兒子狼吞虎嚥的樣 子,便是她一天當中最開心的時候。 她一向喜歡烹飪一類的東西。以前小時候,她常常把採摘自屋後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餚,讓疲憊一整天的父親來後,頓時忘記滿身的痛。 而那時,父親便會親熱地抱著嬌小的身子一陣猛吻,生硬的鬍子總會刺得她 脆生生的叫喊出來。每每思及於此,她就會想起,還在西北高原上孤獨生活的父 親。 該是把父親接到這裡住的時候了。她心裡想著,要不是父親一直捨不得離開 那個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讓丈夫把他接到家裡來了。這個專克老公的狐狸精!她 呸了一聲,灶間的爐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麼了,是不是嗆到了?」伴隨著熟悉的咳嗽聲,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 身後,木蘭不用頭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從那天昏倒之後,經過一番靜養和藥粥的調和,曾佤子原本蒼白的臉色日 漸紅潤,一點兒也不像是剛喪子不久的老頭子。曾佤子是一個滿肚子淫詞穢句的 民謠歌手,曾經有電視台來採訪過他,並錄了個專題節目,當然其中的歌詞都改 成了歌頌中國共產黨和改革開放的贊詞了。 木蘭記得,當初還沒過門時,就常常在村口聽這個未來的公爹唱著:「哎喲 喲妹子家裡我去過喲,有一個當當肥肥的磨。哎喲喲尕妹子懷裡我睡過 喲,一股燒人的火」 在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這種歌,這種即興隨情的歌,能讓你忘了今日的無 糧與缺水,沉醉在對異性甜甜的幻想裡。 木蘭就是在這種俚俗歌聲裡長大的,當初朦朦朧朧,到了大時,明白歌詞裡 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歡這質樸真實的旋律,只能別過頭去,或是躲在 屋子裡,細細地諦聽。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強的曾佤子並不服老。 「沒,沒啥。爸,你怎麼不在床上躺著,跑來幹啥呢?」木蘭沒有頭,感 覺到公爹已走到身後。曾佤子嘴裡嗯著,腳步卻也不再向前,只是靜靜地站著。 木蘭脖頸間的肌膚白得誘人,琥珀的色澤,泛著些微月的朦朧曖昧。到了城裡生 活的兒媳婦變得比往昔白皙鮮潤,不復當年剛過門時的晦澀酸辛了。 曾佤子沉沉地吸了口氣,喉間的那口濃痰在嘴裡繞了幾圈,終於還是嚥了下 去。「好媳婦,是什麼客人,敢情還要加菜?」 他的呼吸幾乎要觸及了她,她輕盈的身子一顫仍是沒有過頭來,只是嘴裡 哎了一聲,「爸,是阿聲的老師來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嗎?」 「不敢忘,怎麼會忘?木蘭,好媳婦,你,你好這些日子難為你了。」 曾佤子說著,輕輕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無意,其實有心,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時間稍稍比平日的長了些。 木蘭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覺得異樣,嘴裡咕噥著,「也沒什麼, 爸,你這些日子見好了,也要出去走動才好,不要總是憋在家裡。」公爹這幾天 下來,神情有些古怪,可別 一想到十幾年前的那一天,她頓時臉染如霞,連脖子都紅了。 那是婚後一個月左右的光景。小兩口成天形影不離,窩在房裡不停地說著悄 悄話,說完了就不停地做愛,幾天下來,曾根茂日漸消瘦,眼睛也是紅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 根茂他娘是過來人,自然明瞭這是睡眠不足,縱慾過度的結果。有一次不經 意碰觸到木蘭的胸部,她竟然「哎喲」的叫了起來,顯然是倆口子做愛時留下的 傷。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著曾佤子就說,「其實也該讓木蘭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兒,都變什麼樣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小兩口新婚,男歡女愛的,沒啥好擔心的。當 年我娶你時,不也是一樣嗎?嘻嘻嘻」說罷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這老 逼雖乾澀,仍是有些溫度的。 「去去去,老沒正經的!」根茂他娘甩開曾佤子的手,拉開院門,「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卻是心中一動,新媳婦兒長得齊正好看,那是村裡公認的。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動上門要來自 家當兒媳婦的。 大兒媳秀芹原來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後食慾大增,身材就開始變 形了,臃腫不堪。還愛吃大蒜,一張嘴就是衝鼻的大蒜味,噁心透頂。 光鮮的蔬菜是許久沒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兒媳的床上被大兒子捉了之後,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違的慾望今日卻被老婆子的一句話給勾起來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幾隻雞在啄著地上的砂子,棗樹的枝葉間,蜘蛛正忙著織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躡著腳步,走到了根茂房間後面的窗戶下。 一段似斷似續的呻吟聲從窗戶的罅隙透出來,接著就聽見木蘭在說話,「好 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氣吧。明天你也該出門幫忙做些事了,別整天就想這事, 你去照照鏡子,瞧把自個兒整成什麼樣子?」 「沒事,田里的事我爸說了,叫大哥做,我安心的教我的書。」曾根茂不以 為然,他對師範畢業後把他安排家鄉教書一直耿耿於懷,這窮鄉僻野誰都想著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還來。不過,如果沒來,也娶不到這般標緻的媳 婦,想想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好了,你都吐出來了,還盡折騰。討厭啦,我要去打水,洗一下澡。」過 一會,只聽見床鋪一陣子響,木蘭趿著拖鞋,吧唧吧唧的去開門。 打水必須去廚房。曾佤子從房後踅進了最靠西的廚房,躲在了一堆柴垛後, 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木蘭就不來了。 此時,天色向晚,廚房裡朦朦朧朧,光線淺灰而微明,反襯著屋外棗樹蠢蠢 欲動的輪廓,四週一片沉寂,曾佤子聽見自己的心跳得厲害,好像要跳出嗓喉似 的。 沒多久,木蘭進來了,她迅速看了一下,見沒有人在就把門關上了。這些日 子下來,也只有這時候才有時間獨處,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這種習慣也延續到了以後的日子。 她打開鍋蓋,一大鍋熱騰騰的開水正使勁冒著泡霧氣蒸發,她披散開髮髻, 在一裊青煙裡,就像一個獨舞的仙女。要說木蘭的漂亮並不是那種絕頂的漂亮, 可那種女人味兒是屬於能鑽進人心裡去的東西,她的五官和體態都是著男人口 味生長的,好看而溫和,略帶一些良善和厚道,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親她,呵護 她。 眼前脫下衣裳的木蘭呈現的是嫵媚的嬌羞,精緻渾圓的乳房,溫順柔美的陰 毛覆蓋在平坦的小腹上,蕩漾著花葉枝蔓的影。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這誘 人春光一瞬即逝,再不復來。只是到了木蘭在搓洗陰戶時,他才醒過來,此時不 上,更待何時? 「啊」木蘭驚叫起來,只是嘴巴很快就讓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 曾佤子從後面抱著她,一手堵嘴,一手早已沒入了那經過他兒子千磨萬壓的 陰牝裡,「莫叫,叫人聽見了」 果然,木蘭驚愕了,見是公公,急忙掙扎,可力氣太小,奈何不了曾佤子的 死力。「爸,你幹什麼?也不識羞,我可是你的兒媳婦喲」 曾佤子一邊用手指攪著她陰牝內的混水,「好媳婦,叫爸干一,以後爸都 聽你的。」這攪拌聲悶悶然,浸浸然,從木蘭陰牝處傳來。 「好媳婦,你真是好看」他把木蘭壓在了灶台上,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脹 的傢伙拿出來,端在手上甩了甩,從後面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早被嚇得呆若木雞的木蘭還沒醒悟過來,精美的陰牝裡早已插入了一根滾燙 灼人的鐵棒子來,這鐵棒子硬度一點兒也不比丈夫差,其長度甚至還稍勝一籌。 她馬上「呀」的一聲哭了出來,只是被公公捂著嘴巴,下體被他死死地 壓著,掙扎不開,牝戶裡略微疼痛,畢竟多日以來,這裡面總是不曾得閒。 木蘭瞬間覺得黑暗之神正籠罩著自己,一時之間,她找不著北。她想叫,不 敢叫,想哭,哭不出來。 身後的公公正死命地操著自己的牝戶,她並不覺得快樂,反倒是覺得生不如 死。她想著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卻被公公玷污了,這冤屈卻找誰訴說去? 失貞的痛楚蓋過了交媾的快意,雖然牝戶裡又麻又酥,酸甜難當。經過丈夫 多日的耕耘,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快美非凡,樂不可支。可眼下,自己是被自 家的公公操著,這可是亂倫喲!她的眼淚如雨般傾洩。 曾佤子只是沉浸在這慾望的世界裡。這般緊美的牝房,是好長時間沒有品味 了,時間可以追溯到秀芹剛過門那會兒了。不過,現在的木蘭更非往日的秀芹可 比,那份緊窄,那份甜美,就是這樣插著不動也是暢快不已。此刻,就算是大羅 神仙要他做,他也不要。 他慢慢悠悠的插著,體味著這其中舒暢,木蘭那種壓抑著哭聲和呻吟聲的姿 態,更是撩人心欲。他不再掩著她的嘴了,一手捏著她渾圓的乳房,一手繞到前 面去撫摸她的陰蒂,陰蒂處顫顫巍巍,潮濕粘稠,是情潮,是欲浪。 廚房裡蕩著性器交的聲音,空氣裡的灰塵,歌舞一般地飛著,此刻的 人,是一對亂倫的男女。當反抗變成無奈,陰牝裡密密匝匝的酸麻,匯成晦澀陰 暗的激流,木蘭瞬間忘了彼此的身份。直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她才猛然醒了過 來。 (五)師母 「木蘭,洗好了沒?等會兒順便給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著一雙拖鞋,嘴 裡念叨著,敲了下門。 「就好了,你幹啥去了?」木蘭暗吸一口長氣,感覺到陰牝內的那根熱棒跳 了兩下,隨即變得更加剛硬了,又緩緩地抽了起來。她心下暗怒,這當口兒你還 有心思幹這玩意兒,這要是被根茂發現,不是天大的醜事嗎?她又怎麼知道,自 己的公公扒灰並不是第一了,而且還被自家的兒子捉姦在床,痛打過一的。 「嗯,我撒尿來著」根茂卻沒停留,拖著長長的腳步聲,聲音漸遠。木 蘭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對身後的公公怨恨,突然兩隻手據著灶台,屁 股猛地往後一挫。曾佤子不曾料到兒媳有些一舉,一個趄趔,屁股一下子委頓在 地,陽具裡猛然吐出一股濃稠的精液,呈拋物線形狀,拋灑在地上。 他剛要發怒,只見木蘭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殺氣騰騰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恨恨地說著,「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木蘭命苦。不過你若當 我好欺負,那是你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們便來做個了斷!」說罷,手中的菜 刀往下壓了壓。 「啊!別這樣,好媳婦,爸一時糊塗,你別發火,小心菜刀!」曾佤子霎時 臉如死灰,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嬌小女子竟這樣剛烈,他急忙陪著小 心,苦著臉哀求。 「好!今日便饒了你!咱們都忘了這件事。往後你若再騷擾我呢?」 「往後我再騷擾你,我是烏龜王八蛋。」 「你本來就是烏龜王八蛋。」木蘭鐵青著臉,用菜刀背拍著曾佤子的肩膀, 「你發誓,今後若再騷擾我,叫你曾家斷子絕孫!」 木蘭深知,曾佤子一向對於家族香火傳後極為重視,自打大兒子生了丫頭片 子之後,就把傳宗接代的任務轉到根茂身上,要他發這樣的毒誓,他才會當真。 果然,曾佤子臉一下子白了,哭喪著臉,「我發誓,今後若是再騷擾你,我 曾家斷子絕孫。」 此後,十多年了,曾佤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對木蘭動手動腳。想不到,而 今他兒子剛剛入土,竟是故態重萌,又生淫念。 「爸,你要沒事兒,幫我到廟街買點醬油吧,我這兒忙不開身。」木蘭指著 儲物櫃裡的瓶子,果然所剩無幾。 曾佤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裡咕噥著,走了出去。剛才想趁機揩點油,試試 媳婦是否新寡動情,自己也可重拾舊歡。卻沒想她似乎全無在意,毫不動心,不 禁有點灰心。 木蘭淒苦地蹲坐在凳上。公爹鮮恥寡廉,丈夫雖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壞念 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愁緒憂思像那遠山,渾渾茫茫,虎視著這脆弱甜美 的女子。 前屋傳來兒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念著課文,琅琅上口,極富節奏感。木蘭的 心裡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會蒼白如紙,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些 日子以來,亮聲時不時地在夜裡來看自己,有時還會替自己蓋上被子。木蘭好幾 次醒了過來,可都是閉著眼睛,生怕兒子知道。可就算閉著眼睛,她也能感受到 兒子的溫情。亮聲每次都是坐了好一會兒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著酣睡中的 自己。 失去父親的亮聲好像在這幾天成熟了許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長的鬍髭,還 在於他的心境,而這一切的變化,敏感的木蘭都能感知到。 從木蘭站著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兒子日漸高大的身軀,跟坐在旁邊的 王則相比,也不遑多讓。真該多補一下他的身體,正在發育中的男孩子,營養可 是不能少的。想到這裡木蘭有些沮喪,根茂死時,給她們娘兒倆沒剩下多少錢, 幸好辦喪事收了些禮金,沒啥虧本,否則這日子更難過了。 曾佤子來時王則和曾亮聲正坐著聊天,無非是問他今後打算考什麼學校, 有啥打算。曾亮聲想了半晌,才說不想考啥大學了,想就考個中專,早點出來掙 錢養家。曾佤子也贊同孫子的想法,說中專生在咱們那兒也算是高材生了,你爸 當年不也是中專畢業的嗎?要不是身體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潤的? 王則搖著頭,只說,可惜,可惜,一個大學生的料子就這樣壞了。木蘭端著 飯菜和碗筷從廚房裡出來,「我看這樣好,要不也考師範學校,子承父業,你爸 九泉之下肯定會高興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職業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職業。 曾亮聲看著母親點了點頭,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也就如此。 「來吧都來吧,吃飯了。」木蘭招呼著,「阿聲,給王老師和爺爺盛飯。」 「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吧。」王則站起來要拿碗,被曾亮聲搶去了,看了看 木蘭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聲,不用盛太多,我早飯吃得晚肚子不餓。」 他沒想到,木蘭家裡還有個老人,而且這老人對自己似乎有些敵意,愛理不 理的樣子,不禁有些後悔上她家來。 曾佤子並不理王則,桌上豬頭肉的油膩香氣、鹽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兒和白 酒的辛辣氣息對於他來說,是個更大的誘惑。多久沒聞到這樣的香味了,特別是 那碗白酒,聞起來就像是老家特釀的燒刀子。 作為一個過來人,他早就察覺到王則的不懷好意,尤其是那雙賊溜溜的眼睛 老是在木蘭胸前轉悠著。兒媳婦現在守寡,暗窺麗色的肯定不在少數,按理說, 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佤子上不了,你他媽的也別想上。看來我要看緊了木蘭 才行。 曾佤子近乎咬牙切齒的樣子,在曾亮聲看來,卻好像急著要啃那塊豬頭肉, 他孝順地夾起一塊豬頭肉片,放在曾佤子碗裡,「爺爺,你吃。」 「王老師,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氣。亮聲,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裡來一趟吧,我那兒有些輔導 材料給你,還有一些模擬考卷,你也拿家做一做吧。」 王則看似關心著曾亮聲,其實是在討好木蘭。他知道,自己對曾亮聲越好, 木蘭就會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遲早的事情。 果然,木蘭笑得陽光燦爛,「阿聲,還不快謝謝王老師。」 很快,王則就吃完飯了,「我吃飽了,先走了。亮聲,記得來哦。」 王則家住在學校裡,一整排的屋子總共十二套居室,白牆紅瓦,每套屋前都 有圍著竹籬的園地。王則住在最西邊,離他家不遠的是一座破舊陵墓,聽父親說 這是學校的開山鼻祖袁慶初的墳墓。當年袁老先生傾其所有,創辦了這間學校, 後來解放了,他響應黨的號召,把這間學校捐獻給了政府。不過,也沒有挨過毛 席他老人家發動的那場轟轟烈烈極具破壞性的運動,最後上吊自殺。當時官方 說法是:自絕於人民。 起初,王則聽說是分給他這套房子,有些不甘願,但後來校長找他談話了, 說這還是照顧你的,按你的資格還不能分到呢?咱校裡還有許多老師都比你更有 條件分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哼哼 言下之意,王則當然明白,二話不說,就和新婚妻子馮佩佩住了進去。不過 說來也怪,倆人結婚了這許多年了,愣是沒生出孩子來。到多家醫院檢查了,都 說他夫妻生理條件正常,完全可以生育。王則的父親請了風水先生來看過了,這 風水先生說是因為房子緊鄰陵墓,陰氣太重,陽氣不足,所以女人不能成孕。王 則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卻又沒有能力到外面買房子,只好先窩著再說。 曾亮聲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了。他不敢太早來了,怕老師有睡午覺的 習慣。其實,他是極喜歡去王則家的,而且也常常去,要不是因為王則是他的 班任,他是衝著王則俊美的太太馮佩佩去的。要說這馮佩佩也真的是個美人胚 子,有關她的緋聞是層出不窮,說得最多的是關於她和校長的事。人人都講,要 不是馮佩佩,分房子的事八輩子也輪不到他王則。 打開門的不是王則,是他的太太馮佩佩。「來了,快進來吧,阿聲。」馮佩 佩跟他母親一樣叫他阿聲,顯得特別親切。曾亮聲最喜歡聽她那帶著些微磁性的 聲音,節奏矜持而舒緩,清麗如雲。 潛伏在他意識深處的,是一個含糊的、有點隱隱做痛的慾望,在靈魂的間歇 期,那種慾望常常蠢蠢欲動地騷擾著他,以至於他經常半夜裡醒來,便偷偷溜進 母親的房間裡,看著母親精緻的臉,然後再跑房間手淫。 他知道自己是錯誤的,而且是萬惡不赦的。然而那種企慕,那種嚮往,是一 種少男不可名狀的新體驗的追求,猶如飲鴆止渴般難受。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馮佩佩,害得他想入非非。此刻她正 笑靨如花,典麗清雅,就如畫中的觀音一般。 「你王老師呀,被校長叫去打麻將了。他吩咐過我,說桌子上那些書是要給 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可能是在家裡吧,馮佩佩穿得不多,只是套了件襯衫,沒有戴乳罩,依稀可 以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已經有些下垂了。大概是臀部過於寬大的緣故顯得她 的腰肢纖細,屁股雖然有點大,卻還算上翹,小腿是象牙色的,曲線優美地從腿 彎優雅地滑至腳踝處突然地收細,圓形的足踵因為有微微的酡紅而愈發得光滑潤 澤。 她真美。 「那,那我去了馮阿姨」曾亮聲有些依依不捨,手裡拿著那些書 本和考卷,侷促不安的。 馮佩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麼這般生分,阿聲。來,我這兒有冠 生園的糖果,你來嘗一嘗。」 她很喜歡這孩子,尤其是鼻脊與嘴唇緊閉時的稜角分明,塑出瘦削的頰骨沉 毅風神,別有一種男子氣概,這令她想起她的初戀男人。 「謝謝馮阿姨。」曾亮聲坐在了沙發上,軟軟的一下子陷了進去。 「來,吃吧,挺好吃的。」 馮佩佩也坐在了他旁邊,靈秀的眼睛只是瞧著這年輕小伙子。她向來喜歡曾 亮聲,一來自己老是呆在家裡閒著沒事,二來這小伙子善解人意,嘴兒又甜,長 得又像前任男友,不比自家的丈夫纖弱。對於學校的風言風語,她也不是沒有聽 說過,雜言碎語的總是能流入她的耳朵,到家後難免覺得委屈。有時想想,自 己真要是像外面所傳的花心,又是怎樣的一副情景? 校長洪浼中垂涎於己是好幾年的事了,當初要這套房子,也確實是馮佩佩單 槍匹馬去要來的。只是過程很簡單,遠沒有外人想的那般複雜。 那一天正是農曆八月十四,中秋節的前一個晚上。馮佩佩提著中秋月餅和一 條阿詩瑪香煙就去找洪浼中了,她是那種一旦想要做就要做成功的女人,心想就 憑我這長相,難道還不能將一個糟老頭子擺平? 事情果然如她想像。洪浼中先是支支吾吾,找了好多理由,後來就開始動手 動腳了。馮佩佩躺到了他的床上,把套裙的裙腳一掀,露出了下體葺葺鬱鬱的陰 毛,在日光燈下顯得特別的烏黑搶眼。驚呆的洪浼中在一陣的筋軟腿疲下,竟然 無法勃起,只好趴在她的身上,一味地啃咬著親吻著,還不時地玩弄著那陰深的 狹谷,最後只好在馮佩佩的手指套弄下一潰千里。 過後沒幾天,王則就分到了房子。此後,洪浼中找過馮佩佩幾次,都沒辦法 成功,那軟答答的陽具就是塞不進她的陰牝內,每次都是過過乾癮,終於,沒再 來了。 聞著馮佩佩身上傳過來的淡淡清香,曾亮聲有一點兒心猿意馬了。畢竟挨著 自己心儀的女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胸,以至於她的足踝,都是這樣完美精 致,這樣讓人驚心動魄。 「你把眼睛閉上,阿姨給你樣東西」馮佩佩把嘴巴湊到他的耳旁,呵出 的熱氣癢癢地打在他的頸邊,他一下子都酥了。曾亮聲急忙閉上了眼睛,先是耳 窩裡一陣的溫熱,接著是奇癢,他的身子一振,頓時僵住了。 馮阿姨在舔自己的耳朵! 曾亮聲一時之間都嚇傻了。馮佩佩找著他的手,喃喃地說著,「阿聲,摸摸 阿姨」然後把他的手放進了襯衫裡,鼓鼓圓圓熱氣騰騰的兩坨肉被他一捏, 頓時不成形狀。 「啊」曾亮聲哆嗦著,他的手感到暖乎乎的,卻又刺得心裡頭癢癢的不 知東西,身子軟綿綿的就好像是飄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一股氣息卡在喉嚨 裡出不來的樣子。馮佩佩的衣服撩起來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白,白得晃眼,像雪 松,更像夏日裡的雪白冰淇淋,可口又芳香,清冽逼人。一瞬間,曾亮聲口渴欲 裂。 什麼叫羊脂白玉?這就是了,膩膩粉粉,水潤澤鄉,那一團絨絨綿綿的陰毛 正莽莽蒼蒼地生長在一片粉白的陰阜上,景象淫糜,誘惑著這花季少年。 馮佩佩把內褲褪掉了,她知道自己陰戶的豐肥秀美,足以叫世間男人魂飛魄 散,更別說這個剛剛初懂人事的小小少年了。 胸脯一陣的麻癢,這是曾亮聲在用嘴啜吸著她的乳頭,這種性愛技巧不用人 教,純出天然,打任何人出生時就會的。她不禁有些好笑。到現在,他還是不敢 把手往下伸,儘管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來,摸摸阿姨這兒阿姨這兒好癢喲」纏綿時的女人嗲嗲地用鼻音 挑撥著少年,少年的手覆蓋在多毛的陰戶上,顯得生硬笨拙,找不到那銷魂的 泥濘。 「小傻瓜,把手指伸進去呀」 (六)細妹 熾熱的情慾似乎像長著翅膀一樣飛騰在曾亮聲初啼鶯聲的天空裡,她的手指 正撓著自己的鼠蹊,正是從這裡,暖流溯血液衝向頭腦。他的臉好紅。 「阿姨,我好熱,好燙」曾亮聲呻吟著,只覺得心臟跳得好快,好像要 奔出胸膛似的,而鼻際飄浮的儘是花粉一般的香氣,更是刺激著他勃起的莖體。 莖體被她握住了。 「熱嗎?放進來就不會熱了好,叫我姐姐」馮佩佩的聲音變得 懶洋洋的,細細碎碎,茂林深處滲出漱出。 「啊」 曾亮聲倒在了沙發上,陽具像擎天柱一樣挺立著,膨脹到飽和,她的手指呵 得人好癢!她的手好軟好綿!他曾多次的自慰,可手淫哪有她纖纖小手盈握的舒 服。眼前是艷紅的熔岩,自太陽爐中噴薄而出,淹沒了他情色的天空。 馮佩佩提著身子坐了下去,突然之間,她叫出聲來。 她有點訝異於他的巨大,遠遠超脫他的實際年齡。雖然陰牝裡滴著水,但陽 莖的莖體仍有部分卡在外面,不能順著這狹谷長驅直入。伴隨她的還有曾亮聲痛 楚的呻吟,那是一種莖體穿透物質的破裂,像在琥珀的火堆中裂開,一股血絲從 他莖體的馬眼處滲出,他竟如處女一般流出了鮮紅的血汁。 就在這霎那間,曾亮聲就像鳳凰涅槃一般,猛然坐了起來,一口噙著了馮佩 佩的小嘴,囁住了她靈巧潮濕的舌尖,舌頭交纏處,唾沫暗渡,渾然不知天上人 間。 馮佩佩欣喜地接受著他忽然的開化,這懵懂的少年竟然知道將屁股往上抬, 配著她的起落。她一隻手扶著沙發的靠背,一隻手按著他的腦袋,陰牝內傳來 一陣接一陣的快感。 偷情是愉快的,尤其是與這樣的英俊少年,想到他的處男之精漿將要渡入自 己的體內,靈魂深處的愉悅是無法言宣的。記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鄰街一個糟 老頭子奪去的。她得到的是一根冰糖葫蘆,而這個老人付出的代價卻是有期徒刑 七年。 那一年,馮佩佩十三歲。也許正是因為過早的開苞,她對於男女之間的性事 也從懵懂無知一下子過渡到了成熟的階段。王則是她人生當中第七個男人,在這 期間,她先後和自己的兩個哥哥、鄰居老黃父子和初戀男友發生過性關係。 從起初的惶恐驚懼,到後來的樂此不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這種 通向死亡之路上沉重淫靡的釋放?這一切好似都是虛幻的,我是在夢裡嗎? 曾亮聲癡癡地重複著同一樣動作,他扶著那雪一般白的肥臀,起起落落著, 只覺著那臀肉擠壓著自己的豐碩,絲絲入扣,再無半分罅隙。馮佩佩下落的姿態 很美,先是緩慢的,如同一曲憂傷的歌,接著又是迅疾的,如同一場狂風驟雨。 他閉上了眼睛,腦中想著的是永峰公園裡流水河邊飄飛的落花,而彼岸,是雪花 飄散。 幻象中,這輕盈的身影化成了一個曼妙無比的人兒,瑤鼻櫻口,美目顧盼, 竟是母親深情的釋放。母親特有的顫音搖動著他心底的星辰,在那兩瓣粉紅之間 動盪著他膨脹的銀柱,湍流透出縫隙,配著母親的啼囀,強烈地震撼著他尚且 年輕的心靈。 他把頭埋在那對豐乳深溝,香味沉鬱,刺激著他胯間的游魚,似閃電,似暴 雷,擊打在她黑夜的林間。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愛的扇面,鋪展開來,一面潔 亮如新月,一面鮮紅似初陽。 馮佩佩臉色殷紅,體下陰溝早成沼地,氾濫成災。胸腔中僅存的一絲絲歉疚 不安之心在這空前的歡樂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是無限歡欣完美。小 伙子的熱情似乎永無休止,他的頭頂上沁滿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癡迷,動作 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變成婉轉,上下顛簸時,如行雲流水,兩人 之間的交竟似成親多年的夫妻一般嫻熟了。 她有一個強烈的感覺,這個性的世界正綻放著一朵粉紅殷白的花朵,緩緩地 包圍著她們,那花苞伸出軟綿綿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歡中的身心。 再沒有道德的樊籬,再沒有良心的防線。其實,他們此刻就像窗外那對銀白 的雲雀,翱翔在青蔥翠綠的田野之間。不管你凝視的是她股間小小的粉紅雛菊, 還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紅蒼松,這二者之間,那一段流雲乳白,暗香浮動 一切都是那樣美好。風和日麗。 很快,他開始痙攣了。 ************ 曾亮聲是拖著疲憊的步伐家的。他是匆匆忙忙離開王則家的,臨走時眸 的那一眼,叫他觸目驚心馮佩佩渾身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散開的雙股之間 莽莽蒼蒼著一大片涅白,極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稜。 呀,這是一片春的樹葉呀,抖擻著濃密如彤雲的枝葉,也許要過許久以後, 才能欣賞到這片綠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風是鮮活的、深綠的,鼻翼之間滿是野花 的幽芬,還有俯手可拾的嬌紅淺黃,深藍嫩青,仍遠遠不如她股間的晶瑩。 「曾亮聲,你去哪兒了?」 初聽到這脆生生的聲音,曾亮聲不禁有些驚乍。他一轉頭,只見一個留著短 發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邊緣,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嘩嘩地從她背後 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邊的那棵很不起眼的苦楝樹一樣,樹冠尚未逸出綠雲, 枝幹上垂著黃色的種籽,堅硬而結實。 「細妹,你怎麼在這裡?我去王老師家了。」 劉細妹是他的同班同學,家裡處境甚至比他還貧因。最近,她的父親好像要 她退學,說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讀不起,不如早點幫家裡幹點活,貼補家用。其 實,許多人都知道,她父親是嫌棄細妹是個女娃子,遲早是個倒貼的貨。 「我,我到菜地裡摘些菜去。你,你,是王老師給你補課嗎?」劉細妹的 眼裡滿是羨慕的目光,在她們班裡面,誰都知道曾亮聲是班裡老師的寵兒,書念 得好,人又長得漂亮。 曾亮聲走近她,見她的手正捻著衣角,一綹細細黑髮披撒在她的額頭,襯托 著她的臉白皙細膩。大自然其實是最公平的,給這窮苦人以許多有錢人所沒有的 天然清秀,這是從蔚藍天空裡飄來的雲彩,明媚而陽光,是城裡闊太太們所夢寐 以求的容顏。 與馮佩佩驚心動魄的一場性愛,讓曾亮聲徹底地改變了審視女人的角度,他 似乎一下子長大了,懂得怎樣欣賞女人。怎麼以前沒注意到劉細妹原來是這般好 看呢? 「沒有呀,王老師說要給我些複習資料。喏,在這兒,你要不要看看。」曾 亮聲揚著手中泛黃的書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帶家看嗎?」劉細妹欣喜地看著他手中的書本,滿 眼艷羨,盡覽無遺。 「當然,不過可有條件的。」曾亮聲見她這麼熱中,不禁起了邪惡之心,想 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濕,是否也像馮佩佩般的淫靡。 「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給你。」劉細妹大喜過望,絲毫也沒感 覺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惱我,否則我就不說了。」曾亮聲眼裡透著一股邪氣,體 內的一團火一直升騰著燃燒著,鼓動他上前貼近她。 劉細妹有些詫異,退後一步,「我怎麼會惱?你快說,要我做什麼事情?」 「你讓我親一下嘴,我就給你。」曾亮聲輕聲說著,走向前一步,嘴巴幾乎 要觸著她的臉了。 劉細妹的一張臉登時羞紅得像爛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 棵苦楝樹上,氣憤地罵道:「曾亮聲,你欺負人!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真想不 到,想不到,你你是這種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歡曾亮聲,今天見他這樣無恥,不禁大失所望,傷心之餘 再加上惱怒,眼中頓時流下許多眼淚。 曾亮聲見她如此氣苦的模樣,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過唐突無禮,馬上收起輕 薄的樣子,道歉道:「對不起,細妹,我,我只是開開玩笑,你別當真。你 你說過不惱我的。」 劉細妹淚眼漣漣間見曾亮聲頗有悔意,心下也釋然了,「你,你以後不許再 這樣羞辱人!我,我雖然貧苦,可我不是那種任人凌辱的人」 她頓了頓,哽咽道:「我身後這顆苦楝樹是我阿媽陪我栽下的,從苗芽出土 到長成材,三年內要經過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則就會被蟲蛀空,所以苦楝樹也叫 苦命樹。我阿媽說,咱們人窮志不窮,要活得像它一樣,堅強剛毅,折不撓。 曾亮聲,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著劉細妹義憤填膺的樣子,曾亮聲愧意叢生,他搖了搖頭,道:「細妹, 你不要再說了,我好慚愧。這樣吧,我把英語和數學資料先給你看,語文和化學 資料我拿家,等我們看完了再互相換著看,好不?」 他誠誠懇懇地握著劉細妹的手,輕輕搖了幾下,感覺到她的手心潮濕冰涼。 劉細妹「嗯」了一聲,「好吧,謝謝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飯?」她神色緩和下來,眼中既有歡喜,又有幾分感謝。畢竟,他對她是好的。 「不了,我媽還等著我呢。細妹,你有空可以來我家,我那兒還有些書,你 也可以看看。」曾亮聲其實本性並不輕佻,剛才那樣子其實也是因為天性中邪惡 的一面被挑了起來,被劉細妹一番義正辭嚴,猶如澆了盆冷水,清醒了許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做呢。」突然劉細妹想到了什麼,臉紅了, 輕輕掙開了他的手,急忙轉身跑了。 曾亮聲見她腋下夾著課本,輕盈奔跑之時,姿態優美,不禁癡了。 ************ 鄉間的夜霧,初起時很輕很淡,於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裊裊升騰,如母親濃睡 時發出的陣陣呼吸,那麼溫柔那麼恬適,幽香縷縷,纏綿於路邊挺立的水杉、白 楊、洋槐以及田疇深處的河阡陌之間。 曾亮聲步履輕快,很快就穿過小巷到家中。 家門虛掩,曾亮聲一推便開了。母親背對著門,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拿 著針線,正在做活。柔和的燈光下,舔濕了潔白的線,母親潤潤地捻細了,送進 幽微閃亮的針眼,穿過去,輕輕一扯,便牽扯出來。這一絲一縷,帶著綿長的纖 細的柔情,也帶起了曾亮聲兒時綿長的記憶,還有胸中湧動的稚子之情。 「媽,我來了。」曾亮聲柔聲地叫著母親。因為要貼補家用,木蘭找了家 民政服裝廠,引些針線活家裡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縫成搭攀,再把這些搭攀綴 在毯子的邊緣。 「嗯,來了,飯菜都在桌子上,我剛才加熱了,快些去吃吧。」木蘭並未 頭,她的手法熟練,全神貫注地對照著紙上描好的圖案做,生怕做錯了。 「爺爺吃好了嗎?」曾亮聲沒看見爺爺,他裝上兩碗飯,母親總是要等著和 他一起吃,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了。 木蘭站起身來,仔細疊好手中的毯子,「終於做好了。你爺爺出去逛街了, 說是在家裡悶得慌。」 其實,她是在說謊,曾佤子是和她吵完架後氣沖沖地出門的。起因就是曾佤 子要木蘭跟那個王則老師少來往,說這小子不懷好意。木蘭卻是冷言冷語的說, 恐怕不懷好意的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這下子曾佤子可是不幹了,不依不饒的非要木蘭說是誰不懷好意了。他雖是 心中有愧,但畢竟是木蘭的公爹,在老家,這可是絕對不能挑戰的權威。哪曉得 木蘭自從跟著她老公到了鎮上後,竟是變得有些有恃無恐了,全不將他這當公公 的放在眼裡了。 木蘭嘿嘿笑道:「我說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實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 鄉下去了吧,婆婆年紀也大了,身體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臉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著, 心煩。 曾佤子氣得是全身發抖,差點就背過氣來。他指著木蘭連說了幾聲好好好, 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轉身把門一甩,就跑出去了。木蘭輕蔑地看著他,也沒理會 他,心想這老傢伙也跑不到哪裡,等會肯定又灰溜溜的來。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07-09) (七)曖昧春情 劉細妹邊走邊想著適才自己激憤的神態,可能把曾亮聲嚇壞了,忍不住啞 然一笑。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也是頗有幾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裡,哪有我這窮 女孩的地位,沒想他竟會把我放在眼裡,甚至還來調戲自己。她手裡拿著幾張數 學和英語模擬試卷,這是她一直想得到卻不敢想的東西,曾亮聲的這份慷慨也叫 她心裡十分感動。 對於她來說,家是她不想卻不得不的那扇門。父親劉老根人倒是長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識幾個,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瘋,平時不喝酒時,卻又是大話連 篇,吹牛吹上了天。劉細妹一直鬧不明白,怎麼母親會嫁給這種人? 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開門,就聽到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叫著,「二姐,你 別進去。」 她不用頭也知道是三劉多,這是個機靈鬼,嘴巴甜,很討家裡人歡心, 又生得膽大,有時劉細妹晚上出門,便時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麼了,你在門外幹什麼?」 「你不要進去,爸正跟媽那個呢。」劉多一臉詭異,似笑非笑,看著這個年 長自己一歲的姐姐。 「啊!」劉細妹滿臉通紅,又看見一副賴皮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麼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個月劉多在廚房裡偷看父親和母親親熱,正好自己到廚房拿火柴, 無意當中也看見了那個火熱的場面,下身無毛的陰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別是那眸時火辣辣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剝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劉多不懷好意的目光又來了,放肆而大膽,停留在了她日漸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臉上隱約著若有若無的邪氣。她想起了剛才曾亮聲輕浮樣子,不正 是眼前這個壞小的神氣一般無異嗎? 「姐,咱們再一起看怎麼樣?」 劉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小猴子,讓她又氣又好笑。氣的是這 小子讀書不正經,卻對這種腌臢事興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時候,他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滑稽樣子。 「不行,快自己的房間去。」 她家有三間廂房,劉多和她大哥劉高住一間,在最右邊,她則住在中間,最 左的那間正是父母親住的,然後往北一拐緊鄰著廚房。上次細妹就是和劉多從廚 房的縫隙偷看到父母敦倫的景象。 她有點奇怪,怎麼劉多剛才沒去看,卻站在門外等著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來,劉多就嘻嘻地湊上來,「姐,他們剛進去,肯定沒 那麼快。我瞧媽好像不太樂意。」 劉細妹「呸」了一聲,「你又怎麼知道媽不太樂意了,也不羞恥,小小年紀 懂得什麼?」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院落,幾隻母雞正趴在地上啄著沙子,那隻大黃狗懶洋洋 地蜷縮著身子在廚房的門檻上打瞌睡。母親的房間裡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透過窗戶 傳了出來。 「我說當家的,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們都睡了再來 吧。」 「這不孩子們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讓我吐出來吧,憋著難受。」 「要是他們來呢?你不識羞,我卻識得。」 很快,房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初是壓抑的,不太情願的,接著又是 一陣粗濁的喘息,母親的喉嚨似乎是被壓著重物一樣,又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發出 的嘶鳴,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姐,咱們到你房裡去看吧。」 劉多緊緊跟隨著劉細妹,他處於少男萌芽階段,對於這種事其實似懂非懂, 只想著這其中的有趣。母親肥碩的乳房和豐厚的陰牝,高潮時的顫抖和呻吟,讓 他幼小的心裡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吶喊,是一種慾望得以宣洩的快感,隨著母親的 身體顫抖而顫抖。特別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種無法表達的邪惡的頹廢。 隨著母親的一聲聲叫喚,以及父親歇斯底里般的叫喊,劉細妹的手心裡攥滿 了汗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撕開了裂口的豆莢,熟爛了,化作了四散的碎 片。而站在身後的,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悶雷,又像火焰,潛伏心底 的人類本能豁然洞開,所有的黑色邪惡悄悄地氾濫成災。 驀地,劉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緩緩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臟因即將來 臨的邪性而懍然顫動。她想掙扎,可內心深處似乎又頗為喜歡這種蕩人魂魄的撫 摸,剛剛被曾亮聲調動起來的那絲情慾剎那間又被點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鮮 花其實急需著露珠的滋潤。 她低垂雙眼,晚風隨著褲子的下褪微感沁涼,劉多的手已經按撫在了她的陰 牝上,蠢蠢欲動的手指正試圖往牝洞裡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閃電般掠過。 「不能這樣,劉細妹,你怎麼不知道羞恥!」 她伸手捏住了的手腕,順手一推,半蹲著的劉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見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從突然的驚懼中醒來,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間裡母親再次地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近乎是一種死亡前的喧囂,又是 一種遠處飄忽不定的顫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裡被這沉悶的運動抽進抽出,越 到後面,越是激昂。 劉細妹不理會,轉頭奔出了大門,獨自站在了圍籬的外圍,性慾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湧進了她的生命。 剎那間,她懂得了,曾亮聲的眸子那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什麼了! ************ 窗戶開著,微風中有了一絲令人發抖的涼意,曉月的清暉融入了白夾竹桃的 光澤。曾亮聲伏在父親留給他的黑木楠桌上,做著下午從王則老師那兒帶的試 卷,心思卻完全沒在這裡,猶自沉浸在一天以來的奇特際遇,香艷得像是塗抹一 層繽紛迷離的色彩,這個潮濕的下午所發生的一切,莫非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 一切的一切,是扯斷了風帆的離船,悠然飄動的一天。 母親坐在身旁,靜靜地看著他做作業,沒有工作的母親總是喜歡這樣悄悄地 凝睇著愛子純淨的面龐。她今天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氣息流蕩 在這間小小的書房裡,如露水浣洗的燈光流瀉在她的身上,嫻雅迷人。 「阿聲,休息一下吧,媽給你燉了只土雞,現在吃剛剛好。」木蘭見兒子沉 思的樣子,似乎有許多難題未解。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但丈夫是個優秀教師,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時歇息一下,許多剛才想不到的辦法,會在不經意當中 突然而來,令人豁然開朗。 「哎。媽,你也吃一些吧。」曾亮聲聞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鮮麗,「是放了 水發灰樹花嗎?」 他心裡很溫馨,母親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每次有了點錢就買補品給他吃, 這只土雞幾乎花了母親一個星期的工資。他也跟母親說過好多次,可她總是說, 你正在長身體,可不能虧了。你不要心疼錢,媽再掙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歡吃我的樹花燉土雞,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嚥的。」木蘭想 起丈夫,眼眶裡不覺又濕了,愛侶已去,那裡有天堂,有另一個時代,另一個女 人 曾亮聲見母親聲音哽咽,已知母親又想起了父親,心下惻然,想父親母親生 前恩愛無儔,而今陰陽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卻須常常生活在這種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況,錯複雜的生活環境,財富、名譽、憂愁,種種負擔紛至沓來, 又豈是一個弱女子所能肩負?他恨不得立時長大,能替母親分憂解愁。 「媽,這塊給你。」曾亮聲把雞脖子遞給木蘭,母親總是喜歡吃雞爪鴨爪之 類的,家裡有的話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親也不跟她搶。 「嗯,乖」木蘭接過雞脖子,見兒子滿嘴油膩,也是心下歡喜,就像是 暢飲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絕倫。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虛的性慾竟像一 條蛀蟲,在靜夜中啃噬著滋生著自己豐腴的果實,臉一下子紅了。 曾亮聲癡了。 他一直夢想著,堅強的雙臂能像雄鷹般展翼,撲向母親蔚藍色的天空。這是 一種極度絕望的渴望,猶如子夜的流星,試圖一頭衝進深邃的陰影。可慾望的浮 雲,總被理智的暴風所驅趕,在道德倫理的光環上,高懸著一把利劍。 「媽,你真好看。」他的話剛一脫口,就有點後悔,生怕母親生氣。 剎那間,木蘭驚詫地看著他,倆人的視線隔著一縷燈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點不知所措,有點慌張和恐懼,卻又似乎有點欣喜,只是把頭低了下來,像 一朵低垂的雨雲。她本該生氣才對,起碼也要嬌嗔地罵他幾句小不正經,可是,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會如初戀的少女般羞澀害羞? 時光凝滯了一般,一瞬間,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親厚,多少暢談,多少夢 想,多少暗示,紛至沓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了,只有這份閒散的曖昧泛 溢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 「小孩子懂得什麼好看?媽老了」木蘭沉默了許久,才略微將目光凝望 窗外。透過依稀的枝杈,一輪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離人的微笑,更似精靈的舞 蹈。 「不,不,媽,其實你不知道,你長得好看,真好看。」曾亮聲有些急切地 想表白什麼,似乎說遲了母親就不好看了一樣。 他曾經聽過鄰居的那些婦人私下裡議論,這女人長得狐媚之極,只怕她老公 會受不了,果然被她剋死了。當時他心裡好生難過,只想衝出去跟那些長舌婦們 吵上一架,可又害怕給母親惹事。 木蘭微微笑了一下,「還不快點吃,我去給你燒些熱水。」 她轉開話題,只覺得外面好黑,可裡邊好暖。從那散佈星斗的黑暗夜空,仿 佛傳來了神靈的話語:「我給予你的美麗與溫存難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 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嗎?」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呀! 她打開門,走向這長夜,啟明星的光輝瀉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 香充滿了嫵媚的誘惑,她的心底響起了疲憊的鼓樂聲。她其實是有點害怕,害怕 再呆在這房間裡會發生什麼?兒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鍍金的利劍,直要刺透她的胸 膛,然後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閱覽。 現在,她有點明白了,她正在用慾望的火焰來把自己未來的時光燒成灰燼。 剎時間,她滿臉通紅,有如燒透了天的晚霞。 剛才兒子站起來送她的時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沒有。然而,她感 覺到了,只覺得身體發痛,體內有一個聲音在有力而執著地呼喚,兒子已經是個 男人了! 曾亮聲目送著母親窈窕的影姿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心頭茫然。他想起前 天和母親一起去土地廟上香時,坐的是一輛農用車,他們坐在車斗上,車斗上裝 載的是南方來的柑桔。母親緊緊依偎著他,小鳥依人地靜靜不動。空氣中有種朦 朧的氣氛,像籠罩著他倆的迷霧。周圍一片寂靜,襯托得這農用車的馬達聲異常 響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親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掛著的戒指,那是父親送給她的 結婚戒指,象徵著母親早已名花有。可現在,父親去了,是否意味著母親該摘 下這枚戒指了呢? 母親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彎的嘴角驕傲地微笑著,他想著她說話時柔和 的圓潤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籟。他的四肢生硬不聽使喚,就像是被蜘蛛住了不 得動彈一樣,沉墜在噩夢裡,而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大感憤怒。他想抓住什麼東 西,使自己擺脫出來,但周圍一無所有,沒有任何憑借物。於是,他只能把目光 凝注在身邊的母親,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親出門時眸的那一剎那,哀婉動人,眉梢眼角儘是春情瀰漫,女人的味 道在此刻最是濃香。他終於知道了,其實小巷中的那些長舌婦們,說的其實也不 無道理。 (八)自慰 日子過得飛快,轉瞬即過,快到了中考的時間了。 「媽,爺爺什麼時候去的?你咋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去的,這幾天你不是要加緊溫習功課嘛。我怕他在這裡會影響 你。咱們家這麼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聲看著仔細地擦著飯桌的木蘭,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興。以後,這裡就剩下他們娘倆了。他一雙黑眸帶著古怪而 曖昧的目光,凝視著木蘭窈窕的影姿,像是在找什麼。「媽,我去學校了。」 「好,路上小心點。」木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鐘,等會還要再煲些粥 給兒子補補,這些天可能是唸書太累了吧,他明顯消瘦了許多。 與第一次不一樣,曾亮聲再也沒有那種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懼的感覺了, 並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來到王則家,他仍在睡覺。「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將,現在睡得像頭豬。」馮 佩佩坐在梳妝台前描著一雙彎彎長長的細眉,思著該用什麼顏色的眼影。 曾亮聲有些詫異,心想你這麼講也不怕你老公聽見。細細一看,她的臉上似 乎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見她招手叫他過去。 「我這樣子好看嗎?」她薄唇微啟,笑出一排整齊細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 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羞澀的嬌艷和驚怯。 他聽見王則打著沉鼾,果真有幾分像豬,頓時膽大起來。心想,隔著一道布 簾,也看不見什麼。他湊上前,已是將手伸進了她的文胸裡。 「死樣,也不怕死。」馮佩佩吃吃笑著,一雙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來 似的,聲音輕輕淺淺,嫵媚的露骨。 「王老師叫我來補課,卻說話不算數。只好叫你替他來補一下課了。」曾亮 聲在她面前說不出的輕鬆,俯著臉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小壞蛋,是補這樣的課嗎?」馮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陣瘙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紅潮的微波。她雖淫蕩,但是就在丈夫旁邊被一個少年調戲,畢竟還是第 一次,心裡一霎飛觸的繚亂。不過,這種矜持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風中飄揚。 什麼是色膽包天,這就是了,這對濃情中的男女頓時陶醉在黑色的魅惑裡。 曾亮聲渾身發熱,極其煩躁,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卻又緊張得不得了。胸中 一種熱呼呼的意識積聚起來,以致他的手腕也腫了,下陰也腫了,微微顫抖,腦 子裡充滿著淫慾的畫面,眼睛充血。 「咱們到隔壁去」馮佩佩話未說盡,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著,她說不 出來,更因緊張和激動,呼吸急促,真要暈了過去。她的內褲很快就扒拉下來, 連她也不知道,是自己還是這個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亂當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聲響,讓她的魂兒幾乎要飛出軀殼。 王則突然沒有了鼾聲,一瞬間,屋裡沒有了任何聲響。馮佩佩一隻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著他烏黑碩長的陽物,空氣中夾著她陰牝裡泌出的濕草般的懶膻味。 接著,王則翻了個身,又有規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聲與馮佩佩相視一笑, 猛然又緊緊擁抱在一起,肉貼著肉,唇對著唇,當真是容不得一些兒罅隙。 過了一會兒,曾亮聲蹲了下來,把嘴巴湊在了她潮濕的叢草之中,囁吸起她 的陰牝。 「你輕些聲,小壞蛋,別咂太響了」馮佩佩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 骨慵懶地攤在了椅子上。他的舌頭游移不定,忽兒吮吸著她的陰蒂,忽兒伸進牝 內,一番的攪弄,讓她不禁地緊緊夾著雙股,牝壁一陣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後的那一個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鋪。窗外,散發出淡紅色 光彩的知更鳥唱著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卻好像是處於冬天黑濛濛的沼澤地 裡,哥哥無恥的言語猶在耳旁。你這賤女人,要犯賤也要找家裡人才對,怎麼能 讓那個糟老頭子佔了便宜。你看,你真賤,還沒怎麼弄就都濕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選擇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們拋棄了,因為響聲太大。馮佩佩把雙手支在牆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兩條長腿張得開開的。曾亮聲站在她後邊,兩手環到前邊撫弄著她的 陰毛,碩大的陽物猛力地撞擊著她肥滿的臀部之間。 在曾亮聲氣勢磅礡的撞擊下,充斥著陰影的世界離去了,她內心野性的慾望 又升騰起來,她希望這一戳一刺永遠這樣下去,永不停歇。漸漸地,在他的蹂躪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陰壁內化,竟分泌成一股濃郁的沉香,牝蔭深處,盡情承 受著他的雨露。 陰唇像似綻未綻的蓓蕾,他的碩大沿著她的峭壁,長驅直入,無情的觸擊漸 次地把蓓蕾綻放成了鮮花。馮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強地壓抑著自己粗濁的喘息和 呻吟,可這種從神經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摳破了牆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來,有一些灑落在她的臉上,與汗水交織在一起,和著她 披散的頭髮,竟有些恐怖和猙獰的意味。 曾亮聲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是閉著眼的。腦子裡浮現的是母親皎若新月的 軀體,充滿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裡。早晨臨出門時,與母親身體不 經意的相觸,實實地震撼了他的心靈。他不知,這種煎熬何日才會停息,他曾一 度試圖壓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親無處不在,而他,無處藏身。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這女人發出的沉悶的呻吟和著她丈夫規則起伏的鼾 息,無異於是一場家庭交響樂,催促著他進攻的號角,攫取她淫慾的果實。她一 點兒也比不上你,我的媽媽!你的端莊貞淑,又哪是這淫蕩少婦所能高攀的,可 是,媽媽,我好無奈!難道,我能真的像肏她這樣,沒入你溫婉的身軀裡? 不,這太褻瀆你了,媽媽。 他再次把提出來的陽物頂入了陰牝內,剛剛被它帶出來的瓣瓣牝肉又沒了進 去。 「小壞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馮佩佩只覺得骸俱散了, 蹲站的雙腿好似灌了鉛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陰牝的刺癢和酥麻,上傳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時,她早高興得叫了出來。可是,眼下,丈夫隨時都會醒來。可 這小冤家偏生又是這等厲害,弄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射精的苗頭。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聲並沒有隱沒在王則的鼾聲下,越發的 高亢了。時間流過了,曾亮聲聽著他們性交時這車轆轤的聲音,是喧鬧裡的一種 雜音,有一種禁忌的快感,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露體的感覺。他知道,此刻身下 這個女人的感受,既興奮又害怕,其實,這也是他的感受。只是,他是初生牛犢 不怕虎罷了,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和視死如歸的傲骨。 我就是要這樣整你,這個淫婦,你奪走了我的處男權,它再也不來了。在 他的心底,這份珍貴,是要留給母親木蘭的,只不過,他不敢這樣想而已。 光線由外及裡愈來愈明,斑駁剝落的牆壁均勻地塗上了陽光的顏色。驀地, 王則咳了一聲,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個寒噤,曾亮聲蓄勢待發的炮彈也如水 銀瀉地般傾巢出動。只有一瞬時光,卻已足夠,他實現了自己,熔化飛散在烈火 裡。 王則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木蘭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遠,凝視著那扇半圓形的窗欞。陽光在那裡潔白透亮,被圖案切成 靜靜的一塊一塊。白色中不動地嵌著一個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卻不由得心中更是寧靜。時間開始了似有似無的生逝,她倒覺 得時間從此不再存在了。這個家雖簡樸寒愴,但經過她的妙手親理,乾淨齊整, 陽光在欞上變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時漆黑,有時染紅,有時如鍍了銅汁,閃爍 一線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蓋頂成了山峰。她闔上眼簾,略感心滿意 足,輕鬆的感覺緩緩地盈溢胸臆。一天下來少有的辰光,靜謐的氣氛如同沐浴般 給她以撫慰,這時刻她沒有細想鬆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勞累,也可休息 了。 驀地,她打了個哆嗦,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抿著的嘴唇擠出了一絲呻吟,這 道聲音輕得像一根絲 緊接著,床鋪一陣的顫動,像是不停地踏動碎步,雷聲般的一陣陣震顫,輕 重錯落。薄被掀掉了,木蘭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於她的陰牝之中,頻率舒 緩有致,春水氾濫而洶湧,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順的陰毛披上了一層絨 緞。繼而,她的眼眸渾濁了,嘴裡唸唸有詞地嚼著一些語句,稍為注意聽的話, 還可聽到一兩句比較清晰的,「聲,阿聲」 她的整個身心都沉浸在了這樣獨特的品味當中了,慾望像一道長堤上小小的 缺口,決堤的洪流,奔騰的血液,還有心崖間一道暢行的長風,她只想,獨自享 受這氛圍,聽著自己作詞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敢想像,這是兒子的一根長矛,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間把激烈軟化成寧寂,讓喧囂河水變成一泊鏡面般的小 湖,這是愛的傳奇,親愛的兒子,你知道嗎? 木蘭懶懶地歪倚著床,勾在陰牝內的手指勉力挽即將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縱即逝,她失落得憂鬱,還沒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騷,那種浸漫她腐蝕她包 圍她摧殘她的潮汛並沒有真正的到來。或許,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長矛, 貫穿過她的花期,蘸著渾白的草露,為她的寂寥賦下一篇叛逆的詩騷。 她的頭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戶潮濕冰涼。屋子裡的空氣也張揚到了 極點,她想動一動都難了,每根神經,體內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纖維都繃得緊 緊的,顯示著她處於超載的危急狀態。而隨著她的一聲輕呼,一股湧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隨之癱軟在床,耳邊響起了公公時常唱的歌聲,「采不上那花兒心裡 煎熬,采上嘛有一場磨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撫摸著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戶。她控制不了自 己,處於神秘晦暗的精神,時常遊走在她的每一個夢和夜晚裡,她的眼神醞釀著 一種磅礡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熱切和濃濃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來了。 黑夜是屬於隱秘人群的。他白裡透紅的臉上富有光澤,略微帶點獸性,些微 的光線裡,他熠熠發光的眼裡透露著種種渴求的慾望。他不知道,此時的她的靈 魂輕輕地答應著他那響亮透徹的呼喚。 他先是凝睇許久。然後又輕輕地愛撫她。只有此時,他們是融為一體的,盡 管只是在靈魂上。他像是一隻年輕力壯的黑貓,無聲無息地溜來,起先並不感覺 到它的存在,然後倏忽間就悄然有力地捕獲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體,而是向她 體內的某種東西探,而那種東西在她下意識的黑暗中微妙地響應著。 她真盼望他是個真正的勇士,披荊斬棘,敢愛敢恨。而不是個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吸動著蒼白的嘴唇,無助的撥動這亙古的雙弦,當他們的肉身和心靈被 那銳弦和鈍弦錚錚錝錝地撕裂時。當他們忍受著原罪的煎熬,也就遠離了原始的 生存狀態,女人和那個隱秘的溫暖洞穴。 黑暗中,熱烈,激盪,潛藏著不可抗拒的情慾,這在白天總是隱藏著的黑色 情慾。 這種黑色夜晚的遊戲,該到何時才是盡頭呢? 什麼時候,自己竟變得如此的浪蕩呢?只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莖體!或 許,只為了脆弱的心靈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獷的撫慰吧? (九)母子亂倫 驕陽似火,西曬特別的悠長。木蘭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等曾亮聲吃完晚餐,抿 嘴微笑著,兒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樣,總是這樣的狼吞虎嚥。 出門時,落日猶然搖曳著滿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陽街的邊緣。好不容易考完 了試,終於可以放鬆一下長久以來的緊張和疲憊了,曾亮聲提議去看一場電影, 木蘭當即高興地答應了。 在她心底,越來越離不開兒子的依戀了。而他呢,總是似有意似無意的找借 口膩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學來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著沒去。儘管,他們的臉 上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他們倆現在誰都無法遏制他們內心當中那已被喚醒 的某種東西,它使他們的感受更為強烈,使他們的生命更為生機盎然。 這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感覺,於他們雙方都是一種極其美妙極其隱晦的自我表 現。他在她面前表現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陽剛之氣,而她則在他的面前表現得 嫵媚可愛,越發的不像是他的母親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鎮上唯一的電影院位於西郊。平時看場電影或者錄像,算是小鎮居民唯一的 文化享受了。與盛夏的室外相比,電影院裡顯得陰涼許多,天花上懸掛著的吊 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許多涼風來,幾扇窗戶都被黑布遮得嚴嚴實實,讓人儼然置身 於地下室中。 影院裡面人並不多,他們進來時剛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紀錄片,迎面的大屏幕 上閃現出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芙蓉鎮。其實這部影片他們已經看過了,但不知 為什麼,他們還是走進電影院。 或許是因為影片裡面那種忘我偷情的一種曖昧吧,在這其中蘊含著某種有限 和感傷的東西,似乎在人的靈魂極限裡總是企盼著一種無限的感覺。現在這種渴 望瞭解自己最大極限的自我的激情隨著影片的層層推進,不斷高漲。 木蘭此刻就像一朵顫動在暗室的鮮花,綻放著誘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頭 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時的抓著她的手。沁涼,微濕,像天鵝絨的手 掌。 高低音喇叭裡傳出的喘息的騷聲,撼動著心天,為這無邊的春意注加了幾分 荒情和野趣。木蘭忐忑不安。在內心深處,她始終知道自己在玩弄著一場虛假的 遊戲,為了自己肉體上的滿足而接受荒唐的熱情,而這道熱情竟是來自於自己的 親生兒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種迷茫和混亂,她又怎樣才能解脫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腳下毀滅自己。每日裡,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兒 子寬厚的胸膛裡那心跳的聲音,嚮往著在那兒躺下。她羞恥於自己可怕的靈魂, 這是以一種幻象來褻瀆神聖的母親形象。 昨夜他又來了。窗戶開著,夜色四,四圍的樹影,遮天幕地的朦朧氤氳。 一道魁偉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陰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獸, 隱然,有一種潛伏的不安。 一種介於幻覺和平日世界裡充滿了激情的混亂又再次襲來,蕩滌了木蘭的全 身。火熱的性慾像熟透的果實,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這火熱的季節 裡,裂了。 她不由自的把腿張開了。股間的陰毛潮濕地,撒亂在隆起的陰阜上。 這是一副可以讓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縻景象!何況是正在成長的少壯呢,而 這個少壯前不久剛剛初嘗禁果的甜蜜?他已經不再僅僅滿足於那種停留於幻想的 遊戲裡,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觸摸和撫慰,令他魂牽夢縈的牝門,這個地方,就是 誕生了承載他魂靈的肉體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來越離不開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靈慾 的交戰。 他告訴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親手撫摸它。再也受不了這份衷心的煎熬。尤 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則家裡,他跟馮佩佩做愛時,她在銷魂後跟他所說的:「我 恨不得天天能跟你這樣,這樣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愛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實女人就是一張紙,只要輕輕一個 指頭,就可以捅破它。」 母親雕花白瓷般潔淨的胴體裸裎在清爽的空氣裡,陰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 陰毛在月光的灑潑下像是青籐的影,終於在這午夜的夢魘裡解脫了白日的禁錮, 開懷地嫣笑,輕輕地晃動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貴。高雅得像是皇宮裡珠圍翠繞的妃子,舒展著她柔美的腰肢,微微 上翹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聲懵懂的心靈。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說,他還殘 存著一些虛偽的道德錮禁的話,此刻,母親的嬌弱與嫵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毀了 他的堡壘。 他佇立良久,嘴角顫抖著,雙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卻又不敢前進,停留在半 空中,似乎此時的空氣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鐘擺也隨著他的呼吸頓止而頓止。 就在此時,母親呻吟了一聲,白白的大腿張開了,呈一個大字形,中間的那 道細縫瑟縮著,像一朵細小的粉紅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亂飛,兩片陰唇像 是天空裡眨眼的星星。 曾亮聲的腦子裡轟然一聲,像是夜遊的惡魔瞬間飛過。他抑制不住了,堅強 的雙腿支撐不住心口無比的疼痛,跪了下來。眼前,一朵猩紅的梔子花,花瓣折 出波浪紋的迭痕,遍體的顏色蒼翠得可愛,可憐 他的喉嚨有些哽住了,呵呵的低沉像是一隻困獸無奈的悲鳴,臉色一陣紅一 陣白,又一陣紫,羞愧驚喜在他這淺嘗性事的靈魂內宣戰。胯下的神杵膨脹如鐵 棒,在體內奇異的感覺導引下,這種感覺化成一道奇異的鬼氣迅速侵進了他的靈 魂深處。 他雙手輕輕地撥開了母親那朵非凡美麗的花瓣,在這黑夜裡,沒有白日的拘 束,只有黑夜的放縱和恣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儘管空氣是詭異的,房間 裡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潮濕,這是盛夏的天氣所沒有的,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因 了母親體內氤氳的水汽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頭細細舔著,先是輕點數下,接著用它擠開了兩片花瓣,抵 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奪目的蒂兒上,滑膩濕潤,入口糯軟甜香,別有一番風味, 不是馮佩佩那種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親輕顫一下,然而鼾息依舊,似乎並沒感覺到兒子的侵犯。於是,他再次 的放肆了,在吸咂陰牝花心時,雙手細捻著她漸漸變硬的乳頭,涉事性慾不久的 他畢竟欠缺經驗,這乳尖的堅硬,其實是性慾勃漲的體現。他不知道,母親木蘭 此時的臉早已緋紅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間原野裡茫茫迭迭的霧。 木蘭的體內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靈深處的歡暢,是無法言宣出口的。此 時此刻,任天堂沉淪,地獄開放,也毀卻不了蘊含在她心內澎湃的激情。這只是 一場夢,夢裡依稀神的光臨,有冉冉漸翳的金光,像滿開著艷紅的罌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對於性事並不是特別喜歡,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常常 做著同樣的一場春夢,醒來時,總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醬汁一樣的濃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後,她越來越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總是悶在心裡,排遣不開, 就跟後屋邊的那臭水溝一樣,陰鬱郁的,膩在她的眉間心上,無計相避。而兒 子適時的出現,適時的長大,無疑是一種性慾添加劑,灑在她日漸萌發的寡婦心 田里,經過夏夜微風的吹漾,裊娜著她的情絲。 這薄薄的夜呀,清雋的月光,透過雕鏤精細的窗格,潑灑在了木蘭柔膩的肌 膚上,疏疏的,彩蘇的艷晦,刺激著親生兒子的眼。她知道,此時的後生藉著清 夜的輕狂,正肆意侵略著她的領空。可是,自己不能吱聲,這場遊戲像披著一層 薄薄的綠紗面冪一樣,永遠不能揭開,裸露的母子遊戲是不能相玩褻於光天化日 之下的。 有時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導火。 終於,他越發的放肆了。輕巧的手指忽而揉搓著她早已飽脹的陰蒂兒,忽而 用牙齒啃嚙著它的充實,讓她一直試圖隱瞞的身體竟不隨她願,緊張的肌體充分 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點進來!她在心底無聲地呼喚著。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 焚燬於內腔裡的那一篷鬱怒的靈焰了,然後,永墜於這夜的監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後,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幾乎虛脫 的母親,四肢無力地調整她自己亢奮的心緒。而床前,一灘濁流流瀉在薄薄的地 上,晃得驚人,這是她兒子留給她的。 銀幕上,秦書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纏綿,混濁的喘息,交纏的肌體,曾亮聲不 由自的屏住了呼吸,心臟怦怦亂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著銀幕 上襯托出的光影潦亂,母親木蘭身體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離,鼻翼翕張,呼 吸間香氣濃馥,任電影院裡雜亂粗重的汗臭也掩蓋不了母親的體香。他不禁又想 起了昨晚,母親的沁肌透骨的溫柔,還有肌間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紅。 他再次伸出了手,從扶手的間隙裡伸了過去,直接觸到了母親的大腿。今日 的木蘭穿著一件自己設計自己製作的連衣裙,料子是以前結婚時剩下的呢子,淺 灰色,質地不壞。 她要穿著出門時,兒子那欣賞愛慕的目光裡,滿透著她的驕傲。有什麼比自 己兒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來了,兒子那只燙人的手慢慢騰騰地伸過來了,直接觸到了她的 大腿,瞬時灼傷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膚。哦!不,不能在這兒,木蘭感到羞愧, 本能地後縮了身體,對兒子不看場的悖舉有些惱火,又有些兒佩服這小子初生 牛犢不怕虎的大膽。 她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顫抖,慾火燃燒在她全身的血管裡,她莫名地 煩躁,心底漾起波瀾,牝心再次收縮起來,沁出了一灘柔媚。 伸進來了!寬鬆的內褲裡伸進了兒子侵犯的手,執著而強硬,目的很明確, 竟是直抵她的牝心!「媽,都濕了」兒子湊在耳邊喃喃著他的得意,使她生 氣,想發火,可又不敢。她全身因為這種無禮的冒犯而顫動,而難受。牝房裡, 有一股往外溢的衝動。 她猛地站了起來,不能再順著他胡來了,而無助的她只能選擇避。 曾亮聲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生氣的母親往電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來跟在 後面。難道,是自己誤會了母親的心思嗎?他心底不停地自責著,惱怒自己的急 躁。 順著一條平整的胡同,木蘭大約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來,急步趕來的兒子 拉住了她的衣服,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膽了,也不看看地方。」木蘭轉過身去,看也不看滿頭大汗的兒 子,面前一列白粉牆,高約六七尺,牆上是青瓦蓋著脊樑,由那上面伸到半空裡 去的是幾棵棗樹兒。 她驀然想起,不知不覺地,這是走到電影院的後頭荒坡來了。 見母親只是責怪他不看場的無禮,而不是惱怒自己的侵犯,曾亮聲頓時欣 喜若狂,心花怒放,這是多麼燦爛的季節呀! 他急步向前,從後面抱住了木蘭的身體,溫暖而顫動,如牆角的野花兒。 「呸!」木蘭掙脫開兒子的擁抱,緩步走向前面一間粗陋的農舍,其實也只 是用幾根木頭搭起的棚子,雜亂無章的延伸開去。最外頭的那堵牆外是養鴨塘, 土岸上散亂著白色羽毛,風把沾滿泥土、無處棲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頭的草地和 荊豆叢。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牆,這兒擋住了許多視線,只有天空飄浮的雲朵, 羞羞地看著地面上兩個飄然的身影。 曾亮聲甫一進門,就把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急匆匆地掩上了,轉過身時, 母親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裡,這個世界就濃縮在了這間小小的木捨 裡。 幾叢枯草雜亂地堆在地上,地上篩著淡黃色的殘暉,外面老樹上知了在拉 著斷續的嘶拉之聲,象徵著這天空竟是如此熱烈。而此時此刻,農舍裡越發的寂 靜了。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11-12) (十)父女 木蘭背對著兒子,緘默無語,靜靜地站著,眼睛緊緊地閉著。她不知道,這 將要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會毀滅整個人生,包括自己和兒子。可未來又是什麼樣子 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這後生的繼續。 腳步聲近了,她原本緊握著的拳頭反而放鬆了下來,心花散了下來,散成松 松的一堆。此時的木蘭,沒有意志,沒有肉體,只有靈魂飄浮在充滿稻草香的農 捨裡,茫然無措。 曾亮聲沉默著上前,雙手從後面環抱著母親微微顫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時 此刻,動作勝過任何語言,母親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 他感謝今天自己的冒昧戰勝了往日的畏縮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創造,自 己的意志融入了母親的意志,然後誕生了一個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無言,往 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輕煙了。 他撕開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漸趨堅健的胸脯,然後一手繞到前面,伸進了 母親輕盈的身子裡,撫摸著那顫抖的豐滿,一手伸進了她的內褲裡,中指輕扣著 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內褲,乳黃色的帶著系扣,順著她纖細的腿掉在了腳 踝上。與這炎熱的夏日相比,母親流水一樣的清涼肌膚帶給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 服恬適,尤其是,那朵花瓣邊蓬勃的小草,更是蕩漾著這少年騷動的心。他把中 指沒入那牝內,緊窄溫厚是它的特點,比起馮佩佩寬鬆蕩蕩的陰戶來,更顯得小 巧玲瓏了。 木蘭嚶嚀一聲,眉宇間閃過一絲絲羞愧,個中又帶點點莫名的歡喜,這陰牝 雖然幾經人手,但也只有兒子,能給她帶來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愛,是人間最美的敦倫。 父親從不教她任何倫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從鄰里婆姨談話間依稀知 道一些這裡邊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從小就沒有學過多少文化, 就連一些生理常識也不太懂。 記得第一次來月經時,還是父親幫著她換下了染紅的小花褲,並用毛巾清洗 了她的下牝。從此以後,父親總在晚上用他那生滿舌苔的舌頭舔著她的陰牝,還 常常要她撫弄他的陽物,直到洩出一灘灘涅白液體。小時的她只知道要讓父親快 樂就要這樣,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樣了,丈夫如此,好 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兒子也是這樣,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體內一般。他的中指摳 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內已經泌出了許多粘液了。就在這時,她的手 碰到了他的陽物,這讓她感到詫異,它竟長得這般大了,蟒首昂揚,堅硬豐碩, 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媽,把它放進去!」兒子輕輕地舔著她的耳垂,舌尖撩撥進了耳朵裡,竟 然讓她又是一陣的快感。這小子幾時學得會這樣調情了?難道是天授的?木蘭緊 閉著眼睛,酡紅的臉上又是平添了幾分嫵媚紅雲。這巨棒入骨的滋味將是怎麼樣 呢?或許,開始會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木蘭瞎想著,扶著那股巨大對準了 那窟銷魂洞眼。 曾亮聲稍一用力,聳入了那令人魂牽夢縈的山谷,富饒肥沃,水美草豐,剛 一挫入時就有滋滋的水聲了,緊接著又有絲絲櫓漿交匯的滑行之聲,聲聲入耳, 一片淫靡。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顛倒,只有賣力地頂向前去,漸漸地,木蘭 把前臂倚在了破舊的牆壁上,才能抵擋住那股怒潮洶湧了。 天快黑了,斜暉呈現出鉛色,半明半暗間,木蘭輕輕地捏了下兒子的手臂, 「聲兒,媽累了,想躺下來」 「哎,媽,你別動。我來。」 隨著亮聲陽物的抽離,木蘭頓時感到一陣失落,隨即陰牝內湧出一股粘滯。 她身體顫抖著,有些驚恐,像一個迷途的小孩,她張開了眼睛。 萬籟俱寂,眼前一雙黑色的眸子,帶著興奮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癡癡凝視著 她,像是在找什麼,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剛才舒服嗎?」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這使得她的陰牝更形向上, 拱出了一片淫蕩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紅霞映天,碧波浩瀚。 「媽,我要來了」 「是的,媽好舒服。」木蘭在心底喃喃著,鼻翼間滲出細細溪水似的呻吟, 她只覺得陰牝內壁正受到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擊,刷打著,刮磨著,她暈眩,似乎 被流貫全身的色彩變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這樣的姿勢真好,像音符拍於 旋律那樣,兒子正緩緩起伏在她豐饒的胴體上,放蕩恣意。 猩紅的陰唇和透體的鐵棒注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這火有蔓延的趨勢! 處於亢奮狀態的木蘭喃喃囈語,這並不是一種譫妄,清麗如許的她面龐上盈 滿了珠貝的光澤,恰似剝去紫殼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飛星。 無形的慾火穿越內心,頓時令人感到一種脫俗的輕鬆!或許,從此以後,她 不再是她,陳舊的過往已化為蝶飛的殘灰,新的軀體已從蛹中蛻變。兒子賣力的 抽弄,喉間粗重的喘息,依稀從兩人陰器交處浮動著清淺水聲,再加上木蘭輕 軟迷離的呻吟,讓這小小的農舍不再清淨,從簷間到草垛,響著絲質般的浮音。 靜默中,她似乎聽見了音符咬斷草根的聲音,故鄉,那童年的故土,被父親 犁翻的土地 夕陽風披著斑駁的色彩從破舊的窗戶吹進來,反而是推波助瀾了,把處於欲 望巔峰的母子倆送到了一種近乎飄飄欲仙的境界裡。相互之間熟稔的氣味,家族 血脈的維繫,彼此種族的血交融交匯,鐫印在了糾纏著的胴體之間。 曾亮聲不再是那個步履蹣跚的孩子,而是威風凜凜的佔有者,他知道,自己 淪落之處便是再生之地,過程中悄然進行的事實,就是母子交歡執迷的過程,塵 世間,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只有性愛永恆,永恆在兩人魂斷腰折的那一刻。 母親身上瀰漫著菊花香,乳汁的芳香,還有牝間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間的至 純香味。 他高一聲低一聲地,蘊含著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燒向這片富饒的熱土。 他又像一輛披著鐵甲的坦克,輾過母親嬌弱的軀體,儘管它美好如雪,瑩瑩 水靈,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著它在自己的履帶之下,美麗的花瓣被一瓣一瓣 地輾碎。 別責怪我,母親!他猛烈地衝擊母親的夔門,狂野間,紛落如雨,濺起一片 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 萌動,飄浮,騰翻。 這就是兒子的彪悍,他給予她堅定的信念,他將是她的整個天空,包含著今 後一世的風雨。他是這樣年輕,從未經滄桑的洗劫,明鏡似的清淨,玉色的瞳孔 卻深不見底,在告訴她什麼是地老天荒。她愛憐無限地撫摸著軟趴在她身上的兒 子,眼裡滲出了淚水,下體仍是處於一團火焰當中,剛才那一番粗魯磨礪已將她 的柔弱陰牝化成了熊熊燃燒的一朵紅罌粟。 而兒子的精血,湧進並融她的精血裡,流淌成一條不倫之河。它以一種馥 郁濃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風露飄逸。當猙獰的心魔呼嘯著把迷途的母子送到 了永不頭的命運之途上時,就已注定,這場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戀,將在狂風暴 雨的世俗指縫間滑落。 ************ 劉老根經常酗酒。平時沉默寡言,神情木訥,一副鬥敗了的樣子。每次喝酒 都是一醉方休。 家釀的燒刀子一喝開了,常常就要喝得臉色慘白,眼睛噴出火來。然後,把 自家婆娘按在床上操上幾,覺得就是天底下最為快意的事情了。 這一天,他牽著那頭背著種子的老驢往家裡趕,醉眼瞪視著前方,山坡越來 越陡,驢背上的擔子光啷光啷地響。腳下的山路沿著河岸和柵欄蜿蜒盤曲,只看 得到幾米以外的地方。 在山坡最陡的拐彎處,他的驢子累得要走不上了,這時,他看見一個女子走 來,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子纖細,再仔細一瞧,卻是自家閨女細妹。 嘿嘿,幾時都長得這麼大了?劉老根用手拍了拍腦袋,也難怪,整日價兒喝 得天昏地暗,又何曾仔細看看自家兒女都長成什麼樣兒了? 「爸,媽擔心你這麼晚了還沒來,叫我來看看。」劉細妹臉色有些蒼白純 淨,眉毛略顯濃黑,在夜色下,瞳孔顯得異常地明亮。父親難得今日去趕墟,卻 許久未,她媽媽擔憂別又喝醉了,睡在路邊了不凍死也要凍出病來。 「沒事沒事,你爸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走丟了不成。」劉老根第一次在這 樣如洗的月光下注視著女兒,女兒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就連空氣裡也因此拌上了 花香,渡上了勃勃生機。 他打量四周,前面有一個廢舊的秧園子,一輪暗淡的黃色的半月正從園子盡 頭那棵黑黑的槭樹後面落下去。月亮所放出的光將天空映成一片暗紫色,他把腳 步停在了了白色的花籬笆前,花朵鬆散地低垂著,彷彿在粗聲地喘氣,頓時勾引 了潛藏在心裡的那股慾火。 「過來,女兒!」劉老根感到呼吸困難,月色下的女兒有一種天然的鄉野氣 味,混著旁邊的菖蒲花香,別樣的誘人,又豈是家中的那朵半老黃花可比?劉 細妹不知道父親想幹什麼,走上幾步,她的手被父親牢牢地握著,他是如此的用 力,以致她咧開了嘴,大聲叫著,「爸,你弄得我好痛!」 像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劉老根嗅到了空氣中最誘惑人心的那股香味了, 就是女兒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兒香,他體下那條肉質的莖體一下子膨脹起來,把女 兒飛快地抱在了懷裡,一張粗鄙的嘴已是摀住了女兒薄薄的嘴。 細妹不及反應過來,一條滑溜的泛出臭味的舌頭已是探進了她的嘴巴裡,而 且是迫不及待的吮吸著她的。 等她剛剛從驚嚇中醒來時,她已是被父親按在了散發著石竹花刺鼻的香味與 花濃郁的花香混的草地上了,褲子被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瓣白玉似的屁 股。 「爸,你幹什麼呀我是你女兒啊!爸,不要」細妹躲閃著父親的那 張臭嘴,但是他的手已是掏弄著她的陰牝,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從心底湧起, 疼痛從下體往上傳來,這是自己的父親嗎? 天地在旋轉,她頭暈目眩,不知所措。到處是一片漆黑,月亮在山頂處落下 去消失了,她的眼前一忽兒片片亂糟糟的飛絮,一忽兒眩暈的光線,她只覺得身 體飄飄悠悠的,接著一陣裂骨的疼痛從陰牝處流來,她發出了一聲撕裂心肺的喊 聲 劉老根渾不在意女兒的感受,女兒飄忽不定的哽咽和呻吟,更是讓他獸心大 發,他的心猶如火炬在胸膛裡熊熊燃燒,放出痛快淋漓的火焰,他不能忍受女兒 那具清清爽爽白皙的軀體。 他一邊用力地抽插著,一邊吻著她那淚漣漣的臉蛋兒,她的臉好濕,還有陰 陽交處也是黏濕答答的。 「好女兒,你聽話,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你的,比疼多兒還多。」 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然而這並不能泯滅他的心魔,他要她,因為全身的血 管就似要破裂了,他要用他的血淹沒她,覆蓋她。抽插了一會兒,她似乎安靜下 來了,只是軟軟地躺著,任她的父親用一種強悍摧毀她,自己又能怎樣呢?只有 屈服,誰叫自己是他的女兒呢? 儘管她的人正被凌辱著,她的臉呈現出一副哀婉動人的表情,她的心緒早已 飛到了那個黃昏,一個少年也是這樣要求她,可是自己拒絕了他,而自己也永遠 沒有資格來接受他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陰牝好痛!父親碩大的陽物生生地撐開了她尚未發育完全的牝體,也摧毀了 她今後整個的人生,她知道,她不再完整了。 (十一)不速之客 當禁忌突破倫理的約束,並瘋長出淫慾的荒草,在一片風光旖旎之中,又有 什麼可以冷卻這股原始質樸的激情呢? 和大多數同年齡男孩子相比,曾亮聲在情感上更富有激情和想像力,為此他 一度感到沮喪和困惑。他的感官也是成熟的,直覺也比別的孩子靈敏。同班或者 說鄰居家的孩子在他面前顯得近乎古。所以,當那個師母開發出了潛藏他身內 的那股原始慾望時,他也只是呆了一會,就天才般地接受了這份意外的禮物。 當母親在他身下呻吟時,嘴唇微啟,眼睛裡流露出的那股又緊張又欣喜的光 芒,常常使得他的情緒大受鼓舞,並因而更加活力四射。 「孩子,你好棒」木蘭的臉光彩照人,極度地誘惑著自己親生的兒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中了一種叫做「慾望」的毒藥,它堅硬而且致命,盡 管是慢性的。 曾亮聲固執地以為,從此以後,他將可以撥動永不疲倦的六絃琴,撥弄起永 不疲倦的情熱,在溪流與風笛之中與母親踏著小步舞,並吮吸母親永遠的乳香。 而木蘭也是,全身心地沐浴在幸福當中,她也從放縱當中,走出了戰戰兢兢的膽 怯的少婦陰影,體味著兒子所給予她的溫柔呵護。 深藍色的夜空反射著黯淡的幽光,在如瀉的月光下,兒子匍匐在她身上的身 影高大且威猛。這已是今夜的第四次了,她真有些擔心他的身子,可又拒絕不了 他源源不斷的動力,是這樣的義無反顧。她向他屈服了,任他年輕有力的身軀馳 騁在她的嬌柔上,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洩出體內溫熱的牝精。 在兒子的強大面前,她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微弱,意志力被他的陽剛摧毀,她 就像一根顫抖的針,被兒子的磁場吸進了亂倫的淵藪。 陽物在牝精的泡染下,漸漸膨脹博大,早已洩過幾的它更顯堅硬碩大。他 曾經試圖擠進母親的菊花蕾中,但被母親溫婉地拒絕了。這個排泄糞便的地方, 不是褻瀆了兒子傳宗接代的神聖了嗎?她並不擔心會懷孕,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 上環了。所以,這美牝可以讓他盡情地肏沒,可以盡情地承載無數的子孫在那兒 徜徉。 「媽,你在上面吧我有些累了。」奮戰多時的他拔出了尚自威風凜凜的 陽具,龜頭馬眼處猶帶著一滴濃白,他也搞不清楚,這是他的,還是母親的。或 許,經過他的幾番跋山涉水,母親的牝路早已泥濘不堪了。 木蘭撫摸著那具長長而且軟中帶硬的莖體,這是傳承曾家子孫的工具,也是 令她神魂顛倒的陽器,「叫你不知道休息,你也有累的時候?」 她隨即套弄幾下,翻身坐了上去。隨著那具莖體的沉沒,她的牝壁頓時感到 了無比的充實,幾下起落,就是心花怒放,一股想要喊叫出來的鬱積在體內已經 許久的壓抑之氣,隨著一聲聲長長的若斷若續的呻吟,遊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裡。 曾亮聲在下面並不閒著,他看著自己的陽具在那堆亂草叢中出沒無間,母親 的那瓣粉肉時常在莖體的擠壓之下帶出一片片殷紅,心頭湧現的豈是那淫靡的想 象,更有如此生靈活現的春宮畫圖!想像這牝內曾經穿梭著父親的堅實和衝動, 而在以後的歲月裡,它將流淌著自己的分泌和狂潮,他怎能不再次奮發呢?在這 一瞬間,他就如一匹餓壞了的野狼般嘶叫著,想要把騎在身上的母親顛翻。 突然,感到從下面傳來的那種衝勁,木蘭並不慌亂,雙腿有力地支撐在床沿 上,任兒子如狂風驟雨的衝動在自己深深的陰牝內消蝕殆盡。而自己只是閉著眼 睛,盡情地享受著這夢了,把她所固有的那份膽怯和羞愧在狂獸面前盡數摧毀。 還需要什麼呢?或許是那種所謂神秘的東西,當她陷入瑣事和羞恥的泥沼之 後,她試圖站起來,一心一意想要找昔日那種良家婦人的感覺。但她辦不到, 性就這樣吧,把靈魂深處最隱秘的激情變得完滿而充實。 終於,兒子吐出了他體內最後的一滴精液後,疲軟地倒在了她的身邊。她依 偎在他懷裡,他的四肢和身體像是點燃了火,赤熱滾燙,而她的整個身心都在火 焰中熊熊燃燒。然後,倆人激情地親吻著,舌頭攪拌著舌頭,似乎已經粘在了一 塊兒。 此時,夜已經很黑了。 ************ 細妹並沒在睡,她圓睜著大大的眼睛,無神地看著頭上的房梁,幾張蜘蛛 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蜘蛛已經不在,這是老,上面落滿了灰塵。 她的下身好痛,經過巨創的陰牝在她小心翼翼的洗滌下,仍是那般的精美別緻, 兩片紫紅遮住了那條細細的縫兒,也遮住了父親犯下的罪。她不敢跟母親說,烈 性的母親是不會饒過父親的。 她的內心裡有不想活下去的意願,然而每次清晨醒來,看到朝陽東昇,她又 會感到血液在流動,身子像陽光下盛開的紫鶯花一樣燦爛,體內便會升起強烈而 執著的慾望。她想好好的成長,好好的看著這個世界,畢竟,他也是這樣。 這般的夜晚,他又在幹什麼呢?她想起那個黃昏的小路,他那充滿渴望的眼 睛,還有他呵護的眼神很多很多,曾亮聲,你在幹什麼呢?她在心裡無數次 地呼喊著。 同窗學習了這麼多年,她瞭解他,本能地關心他,可又衝動地想拒絕他,因 為她的羞持和自卑。可是本能又驅使著她去接近他,去把自己融入他的裡面,這 使得她有一種安全感,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大概是因為他的年輕,他的鮮潤吧, 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眸子裡透著的沉著和堅定。 多少個日子了,她一次次地徘徊在他家的巷口,想找他又不敢。而他,也是 如驚鴻掠影般,在這個暑假裡,神秘地消失了。 其實,曾亮聲整日地窩在他的家裡,先是因為他的縱慾,然後是因為他姥爺 的到來,打亂了他原來固定的生活節奏。 那天,門鈴異乎常地響了,匆忙而執著。 木蘭無奈地把仍躺睡在她牝內的那根陽具撥開,帶出了一絲絲縻縻涅白,也 帶出了她的暢快。兒子不聽她的勸,整天泡在家裡肏她的陰屄,似乎不整出他勉 強生產出的全部精液絕不罷休。 她有些怕了,怕他日漸憔悴的臉龐,怕他正在成長的肢體,會因為這般的放 縱而有所傷害。於是,她給遠方的父親打了長途電話。父親剛開始支支吾吾的有 些不太情願,木蘭一個勁兒地說,好久沒看見父親,想他了,他才勉強答應了。 現在,父親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 木蘭一下子傻了,剛開始還以為是鄰居二桿子他媽來串門,沒想到是父親, 他真的就這麼快的就來了?往日,她不知催他多少次,他總是不來,今兒個就一 個電話,他就來了? 「快,老爸渴死了,蘭兒,怎麼傻愣愣了?」父親仍是這般地爽快,這般地 急急如火,聲音仍是這般的粗獷響亮。多少年沒見了,他的身子骨看起來結實許 多,不比往日的積弱了。 「哎,爸,我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急。都還沒準備呢。」木蘭一邊倒水,一 邊衝著後廂房的兒子喊著,「阿聲,快起床了,你姥爺來了。」 父親的健康使木蘭感到非常高興。長期以來父女相依為命,父親總是把最好 的東西留給她,就算是再餓,也要想盡辦法不讓自己的女兒餓著。她至今依然記 得父親在一個風雪之夜到村部食堂偷饅頭給她吃。來時滿頭滿臉的斑斑血跡讓 她嚇得哭了。 父親安慰她,沒事沒事,讓人家用磚頭打的,明兒天亮就結疤了。事後,木 蘭想起那事,就由衷的感激父親。父親是真愛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 女兒的命,這就是父愛!世間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比父親更愛自己的了,她相信。 「好女兒,幾年沒見了,你看都瘦了!」父親撫摸著木蘭的胳膊,目光中愛 憐無限。由青澀少女變成丰韻少婦,其實不需要多少時間,特別是女兒出嫁後 家省親的那段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完滿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按照老家習俗,出嫁後的新娘要有五天娘家省親。記得那天的黃昏,木蘭 是搭著一輛拖拉機到家裡的,送她來的是她的大伯根旺。 攪動他沉埋心底許久的波瀾的是女兒嘴角邊澀澀的歡喜和羞怯,像極了去世 時的妻,也是這樣春情蕩漾,勾魂攝魄。 那一夜,他徹夜難眠。 也是在那一夜,木蘭悄悄地爬上了父親的床。老式的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 吱吱嘎嘎聲,纏綿悱惻,演奏著萬千年來祖宗們一直在演奏的樂曲。 「爸,你總算是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好想你嗎?爸」木蘭哽咽 著,眼角泛出了淚花,剛剛做完愛的緋紅臉龐因了這份牽掛更顯得楚楚動人。 父親把她抱在懷裡,女兒的體溫灼熱得似乎比窗外的那炎夏更加難當,他有 些感覺了,下身不禁起了反應,而這反應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女兒薄薄的衫褲裡 敏感的大腿。 木蘭頓時紅霞滿飛,有些嗔怪地推開了父親,「爸,瞧你」 「嘿嘿」父親有些訕笑著,急忙端起桌子上的冷開水喝了起來,「我那 外孫呢?」 「姥爺,你來了。我在這兒呢。」曾亮聲幾乎是應聲而出,他斜斜地倚在門 桿上,打量著已經數年不見的外公。其實,他跟這個外公不太親暱,畢竟相處時 日太淺,印象中的外公就是母親常常念叨在嘴裡的那個田地裡辛勤勞作的農民老 爹。 外公長得不太高大,一臉的鬍髭黑白相雜,顯出歲月的痕跡。曾亮聲驚訝地 發現,自己長得很像外公,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看來自己還是遺傳母親這方的 基因比較多吧。 「來,讓外公看看。嗯,長大了,長大了好,很好!」外公仔細端詳著 外孫,突然間淚水奪眶而出,「像,真像。蘭兒,你看,他的眼睛真像你過世的 媽媽。」 「爸,瞧你,今兒個是高興的日子。快來洗把臉,我那兒還有冰鎮蓮籽湯, 喝碗去去火。」木蘭知道母親的去世對於父親的打擊曾經是多麼的深重,以致於 父親終身不再續娶。 「姥爺,你和媽聊著,我出去走一走。」曾亮聲有些見不得這場面,讓他鼻 子發酸。 「也好,早點來吃飯,別玩瘋了。」木蘭很高興,這些日子還是見兒子這 麼動的要到外面逛,雖然現在外面太陽正是毒辣辣的時候,但總比整日膩在家 裡與自己縱慾的強。 曾亮聲甫一出門,頓時感到陽光的刺眼,讓他有點暈眩,疲倦的感覺油然而 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會兒,愣愣地看著家門口閃閃爍爍的黃樹葉子,然後顫 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條深幽的小徑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的影像宛若夢中,與母親那激烈纏綿的場面一次又一次地掠過 他的腦際,某些細節和瞬間像一把燒紅的烙鐵一次次的燒灼著他年輕的心靈。他 痛,也快樂著,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離家不遠的無花園,高牆邊橡樹旁的一條小路上, 赫然站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正自癡癡地看著自己。 細妹! 她怎麼在這兒呢?曾亮聲上前幾步,今天的細妹穿著一條印花薄軟裙子,柔 滑飄逸,藍得像翠鳥的羽毛。「細妹,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細妹囁嚅著,碎玉似的牙齒咬著小 指頭,眼裡掠過一絲羞澀一絲歡喜一絲擔憂一絲無奈。 曾亮聲的眼睛一亮,心頭一陣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細妹的手,「走,細 妹,咱們到前邊去,這兒太熱了。」 他們奔跑著,穿過一片寬闊的小麥地,越過一條小橋,眼前便是一片荒曠的 草地,再過去就是鬱鬱蒼蒼的黑樹林。他們都知道,那裡面有一間簡陋的農舍, 去年的夏令營,他們班曾經組織來過這兒宿營。 (十二)高潮 忽然,細妹一聲驚呼,興奮地衝向前去。原本一片污泥的土地上長滿了一叢 叢、一堆堆的野菊花,間雜著錦帶花、草石竺,更是艷麗無常。 「真漂亮!阿聲,採一些去吧?」不等曾亮聲答,她已是蹲了下來,小 手纖纖,逕自摘著那些盛開的花朵。 亮聲站在她身後,見她要是摘黃色的,顏色不太明麗的往往被她棄在旁。 她優美的身段、撅起的屁股,柔軟的裙子順著她細細的臀溝,顯出一條旖旎魅人 的曲線。 於性愛方面早已破繭蝶飛的亮聲禁不住塵根賁起,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畢 竟自己的示好曾經被她堅決拒絕。 他俯身採集鮮花,那遍地的野菊花像是一串串潔白晶瑩的肥皂泡。細妹悄悄 走近他,感覺到他的頭上也有著他手中野菊的香味。她見他專注的樣子,襯衣別 在腰間,遮不了他日漸強壯的身體。霎那間她感到非常的感動,眼眶裡濡濕了, 這就是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嗎? 突然,她毫無意識地抓起一把菊花瓣撇撒在他烏黑的頭髮和脖子上,大聲說 著:「塵歸塵,土歸土,花非花,霧非霧。」 涼絲絲的花兒撒播在亮聲的脖子上,頓時把他從臆想中驚醒,他抬起頭來詫 異地看著細妹,不曉得她在做什麼? 可撼動他的卻是細妹眼中寫滿的憂鬱與哀傷,像山林間的風信子草,佈滿了 她人生的整個山谷。是她父親又不讓她讀書了?還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細妹?你怎麼哭了?」他放下手中的菊花,走近她。細膩白皙的 臉上滾下一串串珍珠般的淚水,直滴到腳下的塵土。他不太明白,是否這樣年紀 的女孩的心思都像這季節的天氣,忽晴忽雨,都是那樣的令人難料。 「沒什麼,是風刮的。」細妹擦拭著臉頰,生生地擠出一道笑容。她的心底 是苦苦的,那個賦予她生命的人佔有了她,也毀了她的一切,夢想、歡樂,還有 尊嚴。今生今世,她已然恥於在她心愛的人面前奢談「愛」這個神聖的字眼了。 「走吧,咱們到前面去坐一坐吧。這天真是太熱了!」 細妹猛地拉著他的手,腳步輕快,向著前面破舊的農舍跑去。她緊緊地攥著 他,細細體會著他手心的熱度,好像不這樣,他就會飛了 農舍裡堆滿金黃的麥稈,一堆堆雜七雜八的整成山,擠壓在角落裡。「來, 我給你編個戒指,草戒指!」細妹隨手就在地上撿起幾根狗尾巴草,她手指纖巧 靈活,不一會兒就把一枚戒指編織好了。 「你的手好巧,細妹。」亮聲輕輕地讚著。 他接過草戒指,拉過細妹的右手,慢慢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好妹妹, 我喜歡你」他們始終是浪漫的,因為年輕,因為愛情,因為這份執著。細妹 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情不自禁的又流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們的情愛是否就 像這指間的草戒指,過不了幾時,就會枯萎衰敗,直到化為塵土。 「別哭呀,妹妹,好妹妹」曾亮聲雖然已經很懂得女人的事了,她們的 生理構造,從乳房到陰戶,從腋下的黑毛到胯間的陰毛,他賞玩得近乎瘋狂的熟 悉。但是,他也只是懂得如母親與師娘這種熟女的身體,一點兒也不懂得女孩子 的心理,敏感而纖細、困惑而脆弱。因此,面對這種忽晴忽雨的小兒女心態,他 有些兒不知所措,以致於手忙腳亂。 細妹又笑了,一雙明麗的眼睛裡水汪汪的盈滿了柔情,她拉著亮聲的雙手, 然後緩緩地把它們按在自己日漸突出的胸脯上,按得緊緊的,似乎盼望著把自己 的乳房擠碎一般。 曾亮聲不及反應,掌間已然感受到了那份飽滿的柔軟,這份殷實絕然不同於 母親的豐盈,更不比馮佩佩的肥碩,然而更顯生機無限。他的頭腦裡一片混亂, 不知道今天的細妹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而現在的舉動 更是不像平常的細妹,印象中的細妹靦腆矜持,更是讓自己又喜歡又害怕。 「阿聲哥,我也喜歡你呀我,我只是怕」 「你怕什麼?」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或許是想補償些什麼吧,趁著這盛夏的 熱,趁著昨晚洗了四次的身子還沒再被糟蹋,那尚未長毛的牝戶正香噴噴的,吐 著騰騰熱氣 她羞羞地低下了頭,鼻翼間有細細碎碎的汗珠,白晰明秀,是一種介於清純 與熟媚之間的誘惑。曾亮聲看得傻了眼,胯下的塵根頂起了帳篷,他知道自己此 刻的怪象,如果沒有發洩出來的話,只怕要噴出血來了。 「好妹子,我也喜歡你呢。那日本想和你好來著,可你,你那樣子好嚇人, 我,我」曾亮聲再也抵制不住了,他把她按在了麥稈堆上,軟軟香香的胴體 貼在身上,真是醉人魂魄呀。 他跪下來,雙手急速的扒下了她的內褲。對於性事,他是一向猴急的,沒了 往日的含蓄沉著,特別是眼下默默的羊羔。她的牝戶就像母親養在窗前的那束素 心蘭,淡綠色的瓣兒,襯了一顆朱紅色的花心,風致飄然。 他的腦間閃過一句詩:冰潔花叢艷小蓮,紅心一縷更嫣然。 他俯下頭,狂亂地嗅著,這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比之母親股間的那股略帶膻 臊的香氣來,另有一種奇異的感受。母親的味道令人沉滯,而它令人惆悵低。 細妹微微地呻吟著,紅莓似的醉顏、左右流盼的秋波,她感覺今天好幸福, 她是這世界的女王,而情郎是他,是夢中那個披著白羽傾城的英雄氅、腰間掛著 莫邪寶劍、跨馬長嘯的王子。他堅實的下巴上已經開始長鬍鬚了,短而密集,更 顯得他的嘴唇豐滿鮮潤。這個青春美少年常常出現在她的夢裡,就連父親每夜溜 進她的床被裡蹂躪她時,她也是緊閉著雙眼,想像是他強健的分身馳騁在她柔弱 的軀體上。 她有些訝然,他舔吸她優美的陰牝時,動作的嫻熟與連貫,或吮或吸,啃咬 陰蒂時更是讓自己魂飛天外。就算是父親這個老混蛋,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舔濕 一下,以便陽物方便的進入,絕對沒有他這般細緻溫柔的前奏。她又有些感動, 這麼骯髒的下身,他也沒覺得髒腥,就是這樣深情投入。剎時,她只感到,他是 真愛她的,就為這個,她也願意為他死上千次萬次! 曾亮聲哪裡能感悟到身下這個女孩的心思,只是一門心思的沉浸在她美妙的 牝戶上。陰唇純淨光亮就像是初包的餛飩,惹人垂涎,他是真想一口咬沒了它。 在此時,他早已忘了母親,忘了週遭的一切,雙眼發光,漲紅了臉,胯下的塵根 如巨蟒出穴,又似蛟龍出水,猛地一扎子沒入了這銷魂的洞穴。正是投其所在, 暢美異常。 細妹只是稍微的呻吟一下,雙腿顫抖著迎接這滾燙的到來,陰壁因陽物的強 力而突然飽脹非常。這陽牝頂著層層的褶皺,開山劈土,直接抵在了她的花心深 處。沒有粗暴,也沒有受辱的感覺,在這時,只有細細體味這男人的溫柔相侵, 只是這麼一下,她就噴出了第一次高潮。 她已經變得相當的敏感了,尤其是與心愛的男人。不像在家裡,父親只是簡 單的插入再插入,沒有溫情只有獸慾,哪管你陰道生澀艱難。那一刻,就只有漫 長的煎熬,而自己只能是俯身咬緊枕套,怕發出聲響讓隔壁的母親與聽到。 「啵啵啵」陽牝與陰器交的聲音不絕地蕩在這間小小的農舍裡,細 妹的雙腿緊緊地夾著他的腰。 她好欣慰,得到了他;她又很害怕,深怕會失去他。這患得患失之間,亮聲 那充沛的粘液已是如江河潰堤,盡數洩入了她的陰牝深處。 此時,玉山傾斜,河流扭曲。 ************ 木濂一直睡到晌午時才醒過來。他沒有想這過去的那些日子、那些衰事, 一想起就鬱悶聳上心頭,排遣不開。他是要躲賭債才到女兒家的,要不是莊家 逼得緊,他是捨不得離開胡寡婦那汗津津香噴噴的胴體的,豐腴窈窕,躺在上面 就像是躺在雲端裡似的欲仙欲死。也是胡寡婦鼓動他出來避債的,但他也知道, 躲得一時,躲不過一世。唉,他在心裡長長歎氣,先得過且過吧。 他也知道,女兒孝順,總是喚他到她身邊好侍奉他。可自己心裡也明白,自 個身快入土的老人,不能害了自個的女兒。女兒家庭美滿幸福,要是自己按捺不 了心中這份孽欲,豈不是害了她全家。於是,他性把整個心思投在了胡寡婦身 上,自己所賺來的錢物和女兒每月寄來的零花錢都丟在了這個風騷的婦人身上, 就是為了擺脫那份難言的痛苦,雖然它也曾經帶來了無比的歡樂。 木門「吱呀」一聲,木蘭進來了,身上隨便的套著一件T恤廣告衫,上面印 著「錢江啤酒」的字樣,頭髮蓬鬆著,這樣的不修邊幅,卻更顯得迷人了。木濂 怦然心動,女兒正值人生最成熟的季節,桃花盛開、芬芳薈萃。可惜的是,女婿 沒有福氣;可憐的是,女兒就此守寡。人生最不幸的事情也發生在此時,真是老 天爺不長眼。 「爸,醒了?擦擦臉吧,我煮了些綠豆湯,剛好也冷了,爽口。」木蘭看起 來有些憔悴,剛剛做完了些活,趕著送到廠裡面去。這午間的太陽實在是太燙人 了,來的時候趕緊洗了把臉,顧不上整理頭髮,想著給父親吃些綠豆湯祛熱。 這次父親能夠下決心來住,讓她是興奮不已的。 雖然這樣不免會給自己帶來許多不便,但骨肉親情是世間任何東西也比不了 的。兒子昨天到很晚才家,原來害怕他來會再要求那種事情,可出乎意料的 是,兒子只是吃完飯,洗完澡就鑽到自己的房間裡,直到早上,又急匆匆的跑出 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木蘭意外之餘難免有點奇怪,但眼下還是照顧好老 爺子再說。 「噢,你吃了嗎?」木濂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下腰,鼻子裡聞到 的是綠豆香氣,還有木蘭身上特有的那種少婦成熟風味。 「你吃吧,我剛剛吃了。阿聲已經吃了,出去玩了。」 木蘭雙手捧著青瓷碗,放在床前的一張小木桌上。夏日的火熱使得她把內罩 都脫了,畢竟是在家裡,不用遮得那麼嚴實。 只是這樣,胸前的凸點更顯突兀,著實讓木濂瞠目。他可以想像女兒那條小 褲衩裡掩藏的是什麼樣的東西,就是這東西讓他在十幾年來一直無法真正面對, 於是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荒唐的生活。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胡寡婦沉甸甸的胸 膛裡,就是想要擺脫掉與女兒亂倫的罪惡陰影。 可是,這陰霾如蛆附身,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它是一種毒藥,已經隨著幾 番掙扎糾纏的情愛,深入肺腑、毒入膏肓。 「好女兒,這幾年可苦了你了。」等木蘭一轉身時,木濂抓著女兒的手,深 陷的眼窩裡堆滿了久違的淚水。有多少年了,這天倫之樂不曾這樣近距離的執手 相望。 一股甜蜜親情不由得湧上了木蘭的心頭,父親的手粗糙而溫暖,握著它就好 像握住一把曬熱的河沙,這種骨肉貼心的感覺是與生俱來無與倫比的。「爸,你 來了,蘭兒就開心,就高興了。」她把嬌軟的身子靠向了父親堅實的胸膛,這裡 是她靈魂的棲息地,也是她從小就依偎的港灣。 又一次聞到了女兒芬芳的體香,這味兒是高原的風吹也吹不走的。家鄉酷烈 的環境反而造就了一方麗人的誕生,她的麗質天生、她的柔軟甜美,每每使得他 這個當父親的內心感生出一種強烈的焦躁。 他情不自禁的把手按在了女兒的臀部,那塊隆起曾把他引入了一個銷魂的淵 藪,讓他快樂極度又痛苦無限。 「爸,瞧你」木蘭已然感覺到了父親的無禮,這種挑逗既熟悉又陌生, 是自從跟丈夫來到這座城市以後就不曾感受到的禁忌的偷歡。 「你摸摸,都硬了」 「爸,好討厭不要啦,嗯」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13-15) (十三)深喉 其實真正的情愛並不需要掩飾和躲藏。只有另類的禁忌的性,才會以一種隱 晦而黯淡的形式存在於世間的某一個角落,它或親密無意,或沉重得令人窒息, 然而沉緬其中的人們,又怎會在乎這如黑洞般的吞噬呢? 細妹其實不太想到那個所謂的家。父親的淫虐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而母親 整天忙於她的所謂政府工作(其實就是在鎮上當個臨時工),把這個家扔在了細 妹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就連兒子的成績不好,也歸咎於細妹,說她這個當 姐姐的沒有盡到本分。 這是生活中不能躲開的東西,只要你想活著,你就要真實地面對。與曾亮聲 激情歡愛後的細妹心裡既是歡喜的,又是悲哀的。那無垠的溫柔繾綣使得她的心 裡好痛好痛,她只是覺得前途好茫然,又好黯淡。亂倫的陰影籠罩在她幼弱的心 頭,一種奇怪而深沉的恐懼攫住了她,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劍時時刻刻懸在她的周 圍轉。於是,細妹越發的憔悴,情緒越發的低沉了。她不知道,她該如何擺脫這 一個沉重的枷鎖。 到家裡時,天已黯然。感覺到踢到了什麼東西,她彎下腰看是什麼東西, 撿到的是一束櫻草花,花朵燦燦,是後山遍野的櫻草花。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 摘來給她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劉多好像長大了不少,整天膩在她的 屁股後面,趕都趕不走。下午要不是她爸爸要劉多陪著去鎮上赴墟,她還真不知 道怎麼找時間去和曾亮聲約會。 庭院無聲,幾朵落花飄拂在了她的肩上,家裡炊煙未起,顯然父母都不在,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竟有一絲歡喜。就在此時,一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了她,她不 由地一抖,嗔怒道:「臭小子,把手拿開。」 「我可不臭。」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渾厚中略帶一些沙啞。細妹心中大喜, 轉過身來,歡叫一聲,「大哥。」欣慰之意溢於言表。 她原以為是劉多這個混小子,沒想到卻是大哥劉滿。劉滿長她三歲,一年前 綴學,跟著遠房舅舅去南方倒騰水果,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 「哥,大哥,你來了。」細妹語帶哽咽,一股濃濃的骨肉親情湧上心頭, 長久以來,特別是最近,她常常在夢中見到自己的大哥。以前,有什麼鄉娃子要 欺負她,都被劉滿打得滿地找牙,以後大家知道她有個威猛好鬥的大哥,誰都不 敢來惹她了。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的詭異,又怎能想到,其實欺負自己的卻是血脈維繫的 父親。 晚宴自然是比平時的豐盛。何況,劉滿帶了三千元錢,這可是細妹一家一 年的口糧了。這晚,劉老根高興的拍著大兒子的肩膀,「兒子,幹得好。還是走 出去的好呀,老子我當年讓你出門,還是正確的嘛。」 「是,是。」劉滿滿口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當年他想要出去闖一闖的時 候,阻力最大的還是這個目光短淺的老爸,這下子信口開河,自己也只能淡然一 笑了。這一年來,他在外面歷練,內斂了許多,不似從前鋒芒畢露。當下笑笑, 轉過頭對著他媽媽華娥子說道:「媽,聽說你現在到鎮上食堂當炊事了?」 「是呀。你大伯見我閒著,跟你家堂哥劉強說上的。這次還真虧了劉強了, 許多人趕著要的,又只有兩個名額,我就佔了一個。」華娥子興奮地說著,兩隻 手比劃著當天的狀況,在她的腦海裡還留連著那日在食堂的情景。 劉滿嘿嘿地笑了笑,順手夾了塊雞肉放在細妹的碗裡,「妹妹,你要多吃點 肉,瞧你瘦的。」 他心裡對劉強是頗有點看法的。仗著從小多讀了幾年書,在鎮政府混了個干 事,就整日裡趾高氣揚的,他一看見劉強的得瑟勁,就忍不住想吐上幾口唾沫。 現在見母親極力的誇讚這小子,他就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你不知道呀,我前天進了食堂,見到的可都是大人物,書記啦,鎮長的可 都在那兒用餐。劉強這小子還算孝順,挺照顧我這當嬸子的,明兒你可要替我去 謝謝人家呀,滿子。」華娥子是一根筋的性格,說話向來是快言快語,壓根就沒 注意到兒子的神色,只是一個勁的說著。 「好了,好了。我還想跟滿子說說外面的事呢,來,兒子,跟我說說,這趟 賺了多少?」劉老根關心的可不是老婆子在食堂裡賺的那點錢,還不夠他抽幾袋 煙的。這次大兒子拿的這疊錢,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多的,不由得讓他對 自己一向不太看得起的劉滿刮目相看了。他話鋒一轉,「我說老婆子,我們爺兒 倆說說話,你們女人一邊去。細妹,你幫你媽把房間收拾收拾。」 華娥子哼了一聲,「細妹,你去吧。我還要到你琴嬸那邊去看電視。嗯,劉 多,你幫姐姐的忙吧。」她最近正沉迷於李若彤的《神雕俠侶》,自家的電視 機還是十四寸的,看起來不過癮。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只不過箇中原由不 足為外人道也。 「好咧。姐姐,咱們走吧。」 劉多有些興奮,他扯了扯細妹的衣角,這些日子以來,他看著這個打小在一 塊的二姐越發長得標緻了。或許是胸口的日漸膨脹,又或許是春情勃發的時候, 總之,這種如山間野桃般爛漫般的成熟已是深深地氾濫在劉多少年的心崖了。可 是,也是這些日子以來,二姐也常常藉故不和他在一起了。 他惱怒、懊喪、無奈,常常半夜三更起來徘徊在她的窗下,卻意外地發現了 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讓他興奮之餘,又有些感傷,有些憤慨,終究還是深深的 無可奈何。 進到劉多的房間後,細妹從破舊的櫥櫃裡翻出一條洗得發白的背單,現在是 夏季,其實也不需要多準備些什麼東西過夜,憑大哥的強健,光膀子睡覺也是常 事。 「姐,我這次考了八十分,不錯吧?」劉多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細妹渾圓 的臀部,暗地裡吞了口唾沫。 「噢真的嗎?不會是又偷抄同桌菊子的吧?」細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嘲 笑,對於自己的,她還是瞭解的。 「姐,還是你瞭解我。嘻嘻」劉多笑嘻嘻的不以為意,他湊近身子,看 著細妹白晰的脖子,聲音稍微提高了點,「姐,昨晚半夜,你的房間很吵,我都 被你的叫聲吵醒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細妹猛地轉過身來低聲發怒道,上嘴唇微微翹起, 露出一點點牙齒,面目有些猙獰。 她的動作很快,嚇了劉多一跳。「真的我,我還看見了爸」 「夠了!」細妹厲聲喝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碎你這張嘴!」她的聲音 顫抖,臉氣得發白,其實,她的內心真是恐慌的!無助的! 慢慢地細妹的眼睛裡流下了一串串淚水,她一言不發地坐在了硬硬的床上, 腦子裡一片茫然,思緒也是一片混亂。雙手放在腿上,身子無力地靠著床沿。突 然,她用手捂著臉,不住地抽泣,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全家沒有一個好人!全 家沒有一個好人!」 房間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了,原本炎熱的天氣竟似乎變涼了。 劉多嚇呆了,手足無措地看著歇斯底里的二姐,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急忙連 聲道:「姐,姐,對不起,我我」 細妹抱著自己,哆嗦的身子慢慢地不再僵硬,她抬起頭來,「劉多,你不許 再多嘴了,知道嗎?尤其是不准跟大哥和媽媽亂說,否則你就沒我這個姐姐,我 死給你看!」她的語氣凌厲,警告的意味十足,雖然,她的內心充滿著絕望的痛 苦。 ************ 鍾旺餓了,但不是肚子,而是苦積體內的那份性慾的煎熬與掙扎!此刻他靜 悄悄地站在木蘭窗外,渾身熾熱,一根手指頭咬在嘴裡,嘴角邊流下了哈喇子, 另一隻手卻伸進了褲襠裡,動作激烈地捋著已經膨脹到了極點的陽物。眼前的景 像又豈是這個中年漢子所能忍受的呢?他在想,我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沒有力 氣,他眼看著那對正在交媾的男女,在瞳孔中漸漸的變長,那穿梭於木蘭陰道中 的陽物,恍然中,似乎便是自己的一般。 聽得出來,這個汗水淋漓的男人竟是木蘭的父親!此刻,她的父親正把舌頭 伸得長長的,沿著她秀氣的臉龐一路舔著,直到她飽滿的乳房,而兩股交處的 陰毛雜亂無章,迷亂淫邪,掩不住陰牝散發出的騰騰熱氣。 顯然,木蘭很動情的投入,陰牝裡滲出的絲絲黏稠是情慾達到頂點的證明。 她輕輕地呻吟著,纖長的雙腿張得大大的,肥厚的陰唇因了父親的囁弄,光亮異 常。而可惡的男人甚至還把那骯髒的手指伸進了那條聖潔無比的陰溝裡。它是屬 於我的,鍾旺瘋狂地想著! 「噢,爸,爸不要停,不」室內的木蘭星眸微閉,氣喘吁吁,似乎 這根手指的加入給她帶來無限的歡樂! 這個無恥的淫婦!我原來以為你是多麼高尚的女神,想不到竟然是個婊子! 爛婊子!鍾旺恨得牙齒咬得緊緊的,幾乎要把兩排牙齒崩斷了一般。 這種亂倫的淫蕩景象遠遠超出了這個漢子的想像範圍,在他的心裡,根本沒 有這種概念,父女或者是母子之間竟然能夠做出男女之間交媾的事情來。否則, 自己何苦天天跟著別的女人,偷窺或者是拿些她們晾在外面的內衣內褲來手淫, 家裡的老母親雖然不太中看,好歹也是個女人,況且是寡居在家,完全可以拿來 洩火的。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當鍾旺看見那個當父親的把陽物抽出來時,木蘭陰牝 裡噴勃而出的熱潮,他再也憋不住自己,濃濃的精液像炮彈一般射在了斑駁的牆 壁上。 可是,還沒完。 這男人站立著,高昂的陽物雄赳赳地竄入了木蘭的嘴巴裡。這是口交,鍾旺 知道,他曾經趴在鎮長的陽台上,親眼看見他的老婆用嘴巴吸出了他的精液,還 一口不剩的全部吞了下去。原來,不是只有當官的才可以這樣!天啊,這會是怎 樣的滋味呢?可憐的鍾旺癡癡地想著,想像有這麼一天,木蘭櫻桃般的小嘴裡也 能吸納自己這條剛健的莖體。 木蘭呼吸急促,吮吸著那具陽器,兩根小手還不停地旋轉著,頭還時不時地 搖晃著。從鍾旺的這個角度來看,剛好可以看見整個過程。男人似乎還覺得不太 過癮,雙手還按著她的頭,要把整根莖體盡數沒入一樣。突然,木蘭把那根陽物 吐了出來,嘔了數聲,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又重新把陽牝納入口內,這一次,只 見那根長長的莖體已然不見了,已深深沒入了木蘭的嘴裡。 那男人的身體陡然間囉嗦了數下,雙手重重地把木蘭的頭部緊緊地按在了他 的胯間,旺盛的陰毛覆蓋住了木蘭,已經完全看不到木蘭的臉部了。接著,只見 兩人分開了,木蘭的嘴間滲出些涅白,她用手一擦,然後輕輕地抹在了自己的牝 戶上,嬌喘吁吁的,「爸,你快進來」 木蘭把牝戶挺得高高的,裸裎的樣子是如此的淫靡誘人,霎時又把鍾旺的陽 器調動起來了。他有些佩服窗戶裡的這個男人了,洩了如許多的精液,竟然還是 這樣勇猛。可自己為什麼今天也是這樣呢,往日不是手淫一番後就萎靡不振了? 看來,還是木蘭的作用吧,這般淫蕩的場面,想來任何男人看到也會刺激的! 畢竟是父女,木濂其實不用女兒催促,早已迫不及待地把那條尚且剛硬的莖 體插入了女兒粉嫩的陰牝內。他沉迷於女兒如脂如膏的肉體裡,根本不會注意到 窗外有一雙火辣辣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們,這眼睛裡滿帶著淫邪與仇恨,忌妒 與艷羨。 木濂驚訝於女兒陰戶的肥膩,膏脂流長,滿浸著自己的陽根。他知道,女兒 愛他,這是一種外人難以理解的情感,既是父女血脈的綿延,也是親情發揮的極 致。相依為命進而為一體,這是瞬間在他這個當父親的腦子裡所產生的想法, 而這種想法又化成對女兒無限的眷戀與呵護,身下的陽器更為堅硬,似乎只有如 此,才能表達出他此時此刻熾熱的感受。 終於又到了女兒身邊,她是他今生最大的收穫與希望,愛是他們之間最強 有力的紐帶。木濂這樣想,木蘭也是。想到父親辛苦半生,現在又來了,儘管 她知道她們之間這種性愛帶有不明確而且是有道德的色彩,但是,既然已經如此 了,沉淪又如何呢?她可不想這麼多。只知道,與父親、兒子這樣永遠相親相愛 下去,直到死去。 鍾旺顫抖著,他已無精可射,身體極度的困乏,精神極度的緊張。他看到了 木濂拔出了那根碩大的陽物,把精液射在了木蘭的屁股上,他知道,他必須趕快 走了,他遲疑了一會,正想往後退時。 突然,他的後腦勺感到了一陣巨大的疼痛,他恍惚聽到了腦殼破碎的聲音, 就如枯樹叉從枝上斷裂一般,「吱嘎吱嘎」的,然後眼前一黑,世界竟是這般黑 暗無比。 鍾旺緩緩地倒下,原本靠在牆壁上的一根扁擔被他撥在了地上,發出了「當 啷」的響聲,這也是他在這世上所聽見的最後一道聲音。 (十四)鎖陰 鍾旺死去的那一瞬間,正是木濂釋放自己體內能量的時候。一股雄性的激素 匯成激流,強烈地濺擊在木蘭的陰壁裡,引燃了她牝內的曠火。 她剛想浪叫一聲,以抒發出內心不可抑制的火熱與焦灼,突然聽到窗外那道 沉悶然而清脆的響聲,頓時腦袋一麻,似乎遭到電擊一樣,全身肌肉緊張得縮在 一起,雙腿也隨之緊緊地一夾,陰牝內幾塊軟肉也隨著陰道的顫動翻滾成一團, 猛地把木濂的陽具鎖扣在陰牝內。 木濂驀地感到女兒陰牝內無規則的痙攣,緊接著陽物就被捲進了她如黑洞般 的陰道裡,就好像被高速運轉的機器絞了進去一樣。他的腦子裡閃出一絲不安的 念頭,同時,一陣疼痛從下體傳來,他的臉色霎時蒼白如紙,暗叫不妙。他隱隱 感覺到,自己可能是遭遇到了小時候在鄉里聽說的那種事了鎖陰。 在木濂就讀過的黃潭小學,曾經發生過一件令鄉里人津津樂道的齷齪事:小 學裡的一個體育老師跟女校醫偷情,可能是女校醫第一次與異性發生性關係,緊 張之下竟然生生地把體育老師的陽物鎖在了陰道內。折騰了半天,直到換班的另 一個校醫發現後才報警,警察來了以後也無計可施,只好把他們抬出來用一輛舊 貨車載到了縣醫院,醫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分解開來。 此事被哄傳開來,成為鄉間一大笑談。 最後那名女校醫羞恥之下遠調他鄉,而那名體育老師也被開除出教育?游椋?/div> 聽說後來去了南方的一個開放城市了。 他望著身體挺得硬繃繃的女兒,木蘭也正抬眼茫然看著他,兩人眼睛睜得大 大的,目光交匯處,充滿了緊張、恐懼、害怕和深深的焦急。 其時,暮色四,晚風把窗戶紙弄得沙沙作響,天氣仍是炎熱無比,但兩人 渾身卻在發抖。他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那道聲音是如此詭異,似乎自己隱 秘的淫事已經被人窺見了,這要是傳出去,將是天大的醜聞,以後的生活將怎麼 辦? 「怎麼事?爸」 「不,不知道」 就在這時,門開了,進來了一個人,目光冷漠而木然,他呆滯地站著,臉色 蒼白,頰肉痙攣,似乎極其痛苦極其絕望,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他不是別 人,正是曾亮聲。 「啊阿聲」 木蘭的腦子轟地一聲響了起來,四週一片漆黑。生命之燈被一下子掐滅了, 她驚恐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她永遠的兒子! 曾亮聲站在亮光處,白色的衣服上濺著一些粘稠的液體,幾點鮮血映在上面 顯得格外的刺目。 他一手捏著磚頭,一手握著拳頭,緘默無語,只是靜靜地站著,一雙原本純 淨的眸子裡帶著古怪卻又似乎超脫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母親,像是在找著什 麼? 「媽,你們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沉著而溫和,表情在這緘默的幾分鐘裡 變得淡定,目光凝定在母親與外公兩陰交處,陰毛蒼蒼,依稀看見了外公的陽 物一部分露在牝外,但仍能看出它的豐碩。 「阿聲,你快把門關上!」木蘭顫抖著,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躺在砧 上待宰的豬一樣,羞恥之心頓起,只想著不可以讓外人看見。 然而,曾亮聲並不著急,外面的大門早已緊閉著,那個偷窺者已被自己打死 了。他開始感到自己不那麼緊張了,握著的拳頭放鬆了下來,他沒有動彈。母親 與姥爺的那段交媾,曾經無數次發生在他與母親的身上,那是多麼美麗多麼暢意 的事呀!可他不明白,難道母親不是只愛著自己的嗎?他看著母親不知所措的樣 子,無助而絕望,似乎整個兒要垮下來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媽,我殺人了!」他緩緩地走到母親身邊,目光凝注處只有母親美麗的胴 體,彷彿要融化她似的。「那人看見了你們我只好」 「啊!」 木蘭的臉暗淡凝滯,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她痛楚地看著兒子,自己摯親的 兒子,仍如孩童般的臉上輪廓分明,頭髮像玻璃絲一樣發亮,他的前程應該是光 明燦爛的,自己不是親口答應過死去的丈夫嗎? 「阿聲,你快幫幫我們。我們要趕快處理掉屍體。」久歷滄桑的木濂一下子 反應過來,畢竟事情發生了,做好後事才是最要的。 「怎麼幫?你們這是怎麼事?姥爺,你快起來呀,別老是壓著媽,這要壓 壞的。」曾亮聲沒好氣的看了看自己的外公,這不知羞恥的老東西! 木蘭的臉一下子從蒼白變成深紅,她伸出手握著他,身子略微朝他傾斜。 「好兒子,別怪你姥爺。我,我那兒不知怎麼事,卡住了,他,他拔不出 來了。」 「那,那可咋辦?我,我不會」亮聲傻了眼,他感覺到了母親的手是冰 冷冰冷的,就像是被凍住了似的。 「你媽是太緊張了。你按摩一下她的身體,讓她放鬆放鬆,把身子放鬆,心 情放鬆。」木濂指點著,他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 曾亮聲冷冷地看著這個外表粗糙的男人。當他看見他趴在母親身上時,而母 親在盡情享受這一過程時,這景象讓他無比的生氣和憤怒。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 騙,這種欺騙是不可原諒的,她是屬於自己的!可他心底也知道,當自己看到這 景象時,心中的那種異樣的快感竟是如此強烈,他發現自己並不十分牴觸,更多 的只是煩燥的衝動。 「來,蘭兒,你到上面來。」雖然十分尷尬,但還是必須盡快解脫這種難堪 的場面。木濂知道現在這個外孫肯定是極度的痛恨自己,不過,女兒會處理好這 種關係的,這一點他並不擔心。他緩慢地擺轉身體,讓木蘭趴伏在上面,陽物仍 然緊緊地卡在她緊窄的陰道裡,進退失據。 亮聲一聲不響,只見母親玲瓏的曲線裸裎在眼前,緋紅,薄霧般的迷濛。這 是自己熟悉之極的胴體,從頭髮到腳趾頭,每一個地方,自己都曾經深深的吻過 親過,他知道這個胴體每一個敏感的部位。母親低垂著頭,仍可見她紅雲般的脖 頸,想來母親也是害羞的,尤其是現在這個場面,實在是令人羞愧的。 「媽,你放鬆一點。嗯?」亮聲輕輕地咬了下母親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洞 裡舔了一下。木蘭的身體微微一顫,體內頓時分泌了激情的液體。他的手指敏銳 地捕捉到了她的脖子,這是一種絕對的美,能令人春心蕩漾,勾起肉體慾望的貪 婪。 他知道自己勃起了。 尤其是,當自己的手指撫摸到了母親臀部時,稀疏的陰毛淡淡地披在了她的 肛門前,他看見了那個褶皺分明的菊花蕾,桃紅桃紅的,柔嫩得要出水似的。他 顫抖著,喃喃的念叨著,「媽,媽,它真美。」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的看著母親的肛門,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十分興奮 緊張,渾身好像換了新鮮的血液似的,感覺是那種至高無上的,似乎擁有著整個 世界。而溫婉的母親正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他只有徹底地享用她,才是對絕對美 的高度尊重。 母親的陰毛是柔順的,懶洋洋地披散在陰戶的四周,潤物無聲處夾雜著一根 黑不溜秋的玩意兒,看起來尤其的可笑。曾亮聲笑不出來,他的心底感覺異常的 悲哀與無奈,曾經無數次撫慰駐留的水乳交融,曾經浮桌其上的蹉跎歲月,其實 骨子裡透著的是那種雋永的寂寞和憂傷。 他想起了已經在記憶中漸漸淡去的父親的身影,想起了第一次與母親在野外 繾綣的偷歡,想起了剛才在屋外殺人時那一剎那的恐懼和驚慌。可是,這一切很 快就被眼前母親的艷麗春色衝散了。當母親的那一菊春蕾刺進他的眼中時,「桃 花一簇開無,可愛深紅愛淺紅?」瞬間,在他的體內爆發出的能量是巨大的, 他的海綿體已經膨脹到了無以復加的田地。 木蘭戰慄著,「別摸那兒,阿聲。媽受不了。」她的聲音有點尖,帶著三分 的驚怯。 「是不是很刺激?」 曾亮聲溫柔地把他的中指刺進了母親的肛門,微微溫潤,細雨濕衣,草綠殘 花,直腸裡的溫度炙灼著他,血液開始沸騰,呼吸猛烈而急促。他貪婪地舔吸著 母親的肛門。汗液味,精液味,還有肛門特有的膻臊味,異味雜陳,令他的呼吸 困難起來。 「這能行嗎?我我,害怕。」 「沒事的,媽,你把眼睛閉上,心情放鬆,想著從前我們快樂的日子。」 「嗯」兒子手指的纖柔,眼神的溫柔,像是會融化人身子的水一般,當 他的中指從肛門抽出來時,她的身子覺得有些失落,可骨子裡就像吃了棉花糖, 要酥了似的。 在這一瞬間,木蘭的眼神有些兒恍惚了,迷離中帶著淫蕩的纏綿。此時,她 的雙腿斜挎在父親的兩側,陰牝內插著父親剛中帶軟的陽物,而肛門正被兒子吮 吸著,他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水牛,埋頭吃著自己胯間的水草,津津有味,似乎 不放過作任何分洩的蒼蒼綠意。這種強烈的生理觸摸所帶來的刺激與震動,使得 她敏感的肌膚泛起了陣陣漣漪。 一股如潮水般湧來的羞怯與驚恐,伴著絲絲亂倫的快感,漫過了她的心防。 她開始不由自地呻吟了,心緒飛到了茫茫的黃土高原,她與父親相依為命的故 鄉,在那裡,她與父親濕淋淋的徜徉在快樂的風沙裡。 亮聲掏出了自己亮晶晶的陽物,龜頭呈三角形狀,帶著猙獰的怒氣。他剝開 母親的臀肉,臀間點點白花,玲瓏而秀雅,是生生的嫩菱角,瓢肉豐滿多汁,正 是採摘的時候了。「媽,我來了」 「啊進去了!」木蘭的喉間發出了一聲低沉而痛楚的叫聲,肛門處撕裂 的疼痛傳至週身,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床沿,嘴巴迅即咬住了父親的肩膀,鮮血 沁出的腥味瀰漫了這不大的房間。 直腸被插進了一條硬邦邦的東西了,那從未曾被開發過的土地裡就像是被一 個陌生人闖了領地似的,她有了一種強烈的牴觸感,羞恥心霎時從麻木狀態甦醒 過來,心裡漾起一股怨恨的衝動。 她眸看了兒子一眼。這個身上淌著自己血液的年輕人似乎很興奮,眼裡有 種毀滅一切的神色,他似乎要燃燒起來了!她心裡暗暗地歎息了一聲,忍住了直 腸裡那種想要大便的強烈感覺,她閉上了眼睛,既然來了,就這樣子吧。 木蘭聽著床發出了陣陣吱吱咯咯的響聲,這種節奏以前是跟兒子抵死纏綿 時最美妙的樂曲,可今日,怎麼這樣尷尬呢?身下的父親那條死蛇般的器物也堅 挺起來了,抵在她的嫩屄裡與自己的外孫打起了裡應外的戰爭了,渾不想著自 己的感受。 她想著,自己的天空被這兩代人用利器生生地割開了一個大口子,心思被粉 碎得四處漂泊。有時,高懸在空中,像無所依據的蒲公英,在空空洞洞的天穹裡 被雨打風吹去;有時,又像是坐在雲端裡,那雲時聚時散,忽而像一片亂糟糟的 飛絮,忽而又掛著一輪黑色的光環,灼燒著她的整個身心。爾後,再沒有任何思 緒了,她墜落在雲霧之中。 亮聲能感覺到身下母親的悸動,綿綿汩汩,像是來自山澗的流泉,清清爽爽 的,撫慰人身。他原本幾要焚燒的身體慢慢地平緩了,沉重的心靈也開始恢復了 往日的清靈。與其墜入燃燒的地獄,不如選擇在烈火中永生,這是涅槃,是重生 的啟程,是摒棄恐懼的無奈之舉。於是,他把怒火發洩到了這無休無止的衝刺中 去,忘掉羞恥,忘掉邪惡,忘掉這人間種種齷齪事! 疊在他身體下的兩人也似乎放開了身心的束縛,劇烈的蠕動像柵欄內發情的 畜牲。木蘭在雙重的攻擊下,喉間發出了近乎歇斯底里的嘶鳴,零亂的花瓣上粘 滿了黏稠的淫液,或黃或白,或濃或稀,放縱後的激情變成了若斷若續的啜泣與 歡吟。 剎那時,木蘭全身放空了一般,她知道,自己終於解放了。 (十五)戲嬸 劉滿痛恨自己的父親,是從小就開始的。小時,每次總是見到父親喝得酩酊 大醉到家後,對著家裡人大聲吼叫,接著是母親的厲聲喝斥,然後父親用拳頭 把桌面敲得「砰砰」作聲,嗓門越來越大,盡說著令人作嘔的髒話,然後就奪門 而出,不想再見到這場面。 而和妹妹總是一聲不響的躲在牆角上,忐忑不安地看著父母的爭吵和打 架。這種家庭給予年輕劉滿的不是快樂時光,而是極度的痛苦深淵。 他喜歡妹妹,也可憐妹妹,看著她那雙明眸上遊蕩的那層憂鬱哀怨的光波, 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生活裡少了些什麼。 所以,他選擇了出外打工。他盼望著能多賺錢,把妹妹帶出這個家,讓她能 夠享受新的生活。他永遠忘不了那年九月的星期天下午,他和妹妹一起坐在屋後 的葡萄架下。陽光穿過葉間的縫隙照下來,織成了美麗的圖案,像是一塊帶花邊 的圍巾。 「妹妹,你太瘦了,瞧你的頭髮,黃黃的,就像是老鼠的尾巴毛。」 細妹看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淡淡的笑著,白皙的臉上流露出高興,「那 你要給我補營養呀,曾校醫也說我營養不良,會影響發育。」 「我會的,我要賺很多很多錢,買很多很多東西給你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的。」劉滿激動地說。 「我相信你,哥!」細妹帶著崇拜的口吻說。 「對,我要出去闖一闖,不能老呆在這窮溝溝裡。」 「那你為什麼不呢?」細妹輕蔑地大聲問道,「我要是個男人,什麼也阻擋 不了我。」 「可爸爸非常固執,他不想讓我離開,說人要守著根本才對。到外面哪有咱 們農村人的活路。」 「可你是男子漢呢!」細妹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 就是那場對話,終於使得劉滿下定決心跟著他的遠房舅舅到了福建。在這裡 他結識了一些朋友和老鄉,其中一個老鄉還辦了家自己的小作坊,專門做農產品 加工。劉滿這次就是想把妹妹一起帶到那地方去。 特別是到家鄉以後,他強烈地意識到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由此他更 加感激那天細妹的鼓勵和支持。就在剛才,他到了同學大龍家。那破落的屋瓦、 潦倒的竹籬笆,還有架在大龍鼻子上的那幅深度眼鏡,使得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與其讀到最後還是要務農,倒不如先走一步,就先把握機會,這一步走得是海闊 天空啊! 大龍就是想著鯉魚跳龍門的好事,每天晚上就著那昏黃的燈光苦讀課本,最 後落下個高度近視,最後還是沒有跳出這個山溝溝,戴著眼鏡、扛鋤頭在鄉間做 活,與這窮鄉僻壤顯得很不協調。劉滿不忍心看著當年同桌的生活太過拮据,就 趁著他沒注意的時候,掏出五十元放在他的桌上,然後告別出門。 沒想到走不到半里路,大龍他娘喜鵲就追了過來,高聲叫著:「滿子,你等 一下。」 「啊,嬸子,怎麼了?」 「來,你把這拿去,咱不能要你這錢。」喜鵲把五十元往劉滿手裡塞。 「這不是聽大龍說,今年你要給他說門親,家裡需要錢嗎?你快拿去吧,這 也是我一份心意。」劉滿又把錢塞到了喜鵲手中,只見她的手掌上結著老繭,看 來農活沒少干。 喜鵲與劉滿爭執不下,兩人站在林子邊沉默了一會兒。 「滿子,你人真好。」喜鵲歎了一口氣,「唉,當初要是讓大龍早點出來干 活就好。他叔要他跟著到外頭當建築工去,他死活不去,嚷嚷著要讀書,這沒考 上,倒考了副眼鏡來。」 劉滿往林子裡的小徑走去,「也不能怪大龍,誰不想考出去呢?我也想呀。 可我捉摸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要是像鄰村志強那樣考上北京,現在也像他一樣 坐在摩天大樓裡上班了。」 「哎」喜鵲幽幽地歎了一聲,停在了一棵鳳凰樹下。「你不知道,嬸子 難呀。」 夕陽正在西下,荒蕪的田地上一片五色繽紛。喜鵲望著鬱鬱的黃昏,目光中 充滿了對人生的悲涼情緒。自從前年丈夫在山上採石場被石頭壓壞了大腿之後, 就長期癱瘓在床上,脾氣也越來越差,三天兩頭跟她找茬子吵架。她也清楚,殘 廢的丈夫其實心地很好,但上天對他不公道,降下這等災難在他身上,眼見得這 家也不像家了,她的心底也越來越蒼涼了。 喜鵲不老,才三十六歲。嫁給大龍他爹時才十七歲,當年就生下了大龍。那 時丈夫對她寵得不行,因為給他留下了傳宗接代的根,他可是三代單傳呀!可幾 時,這還在閃耀陽光的人生,就變得陰暗不清了呢? 在這一大片荒地上空,一大群烏鴉在霞光中忽而俯衝直下,忽而停翼滑翔, 忽而呱呱狂噪,忽而來盤旋。喜鵲覺得自己就像這群烏鴉一樣,整個世界裡飄 著黑色的雪片,在狂風中跌宕飛舞。 「嬸子,你別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劉滿不忍心看到她那充滿憂傷的眼 神,還有眼眶裡盈盈的淚水,夕陽照在她的身上,變成了一片柔和的幽光,在這 時,他看見了喜鵲深刻在骨子裡的那種優雅和美麗,這是母愛的聖潔。 劉滿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對這個婦人和整個美好的世界!他上前緊緊抓著喜 鵲的手,輕輕在上面吻了一下。 「啊呀」喜鵲驚叫了一聲,對這少年突如其來的舉止有些驚惶失措。 「滿子,你幹啥子呢?」 她試圖掙脫他的手,可沒能成功,劉滿握得太緊了,捏得她的手生疼。「滿 子,你把我抓疼了。」 「啊對不起,嬸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劉滿退後一步,放開了手, 「嬸子,你你真好看!」 喜鵲的臉上立刻呈現出嬌羞的顏色,就好像被火燒著了似的,猶如西邊的那 片霞色。「什麼啦!你嬸子是個老太婆了。」然而當她看到了這少年黑色的眸子 裡那堅定的眼神時,她的心頭不由得沉甸甸的,她知道他說的是他的真心話。 劉滿深深地看著她,這個足以當他母親的女人!他覺得,她應該才是自己的 母親,這種深情的眼神,有大愛,有關懷,憂鬱而沉靜,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心靈 某個地方已經遭到了猛擊。 他一向和母親娥子不親,感覺自己就不像是她親生的,現在,他感覺找到了 自己的生身母親一樣。他衝動地把喜鵲抱在了懷裡。 「我喜歡你」他輕聲地喊叫著。 「啊不,不能這樣子!」喜鵲先是掙扎著,然而當他的手撫摸上她的乳 房時,她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她似乎覺得這少年火熱的身軀和她自己連接起 來了,就像是那根與嬰兒血脈相接的臍帶仍未剪斷一樣,一股強勢的愛的暖流, 從她身上流入了嬰兒體內。她把臉緊貼在他的胸前,呼吸著這青春的脈香,和著 路邊青草的味道,她的心神俱醉。 劉滿並不是剛剛出會的雛子。在南方做著倒買倒賣的生意,又有幾個沒有 去過風流場所呢?他也不例外。他從一些婊子那兒學到了許多性交技巧,其中也 包括調情的手段。 開始時,劉滿把喜鵲看成長輩的時候,沒想過會做這種事情。但當他把她當 成一個女人時,他就情不自禁的用上了些技巧。所以,他把手指捏拉著喜鵲的陰 蒂時,他從她的顫抖就知道,這久曠的婦人內心裡是多麼的渴望男人的慰撫! 喜鵲感到自己陰戶內正潺潺地流著淫水,她不由得羞愧不已,急忙看了看四 周,擔心自己的醜態被人家看了去,尤其是褲子被扒拉下來的時候。 「你真白嬸子」劉滿驚訝於喜鵲肥臀的白皙,這與她被日頭曬黑了 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更令他震驚的是,喜鵲的陰戶上長滿了黑乎乎的陰 毛,旺盛蓬勃,而且有蔓延的趨勢。他輕輕拉了下陰毛,手指末指順勢在陰蒂上 點了數下,這一點使得喜鵲全身發顫,陰戶內竟不自禁地滲出淫水兒來。 他把喜鵲放倒在地,然後蹲下身子,仔細看著這多毛的婦人。她很羞澀對於 性事她似乎不太在行,這不是一個有個十幾歲少年兒子的中年婦人所應該有的, 單單從劉滿把嘴巴湊上陰戶時喜鵲的驚訝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太髒了,滿子你別摸那了,啊!別咂呀」喜鵲只感到陰戶內一陣 的酥酸,禁不住把身子扭來扭去,試圖擺脫劉滿的吸咂。 「不髒,不髒嬸子,你看看,水都出來了,嘻嘻」劉滿把喜鵲的兩 片大陰唇扒拉在兩側,間或咬了幾下,大股間瀰漫著腥臊的味道,濃濃得令人眩 暈。他把手指慢慢地撫摸著她有些耷拉下來的乳房,不時的用力捏拿,每次一捏 都聽見她怯怯的呻吟聲,似乎含著哀怨的喜悅。 「我想操你,嬸子!」劉滿有些咬牙切齒地喃喃叫著,一隻手已伸進自己的 褲子裡,把陽具摸將出來,殺氣騰騰的裸裎在空氣中,耀武揚威。 喜鵲再次呻吟起來,身體下意識地鬆軟了,兩條腿曲張開,像一個巨大的涵 洞,等待著強有力的貫穿。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劉滿的碩大堅硬地頂在了自己有 些發麻的陰牝上,閉著眼睛也能看見他灼人的目光。她感到羞愧,一個都能做他 母親的人了,竟然躺在他的身下無恥地呻吟,而自己居然有了強烈的快感! 她的手在慌亂中碰到了他的男根,整個給予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硬! 她不知不覺地又發出了模糊不清的呢喃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叫著什麼, 只是整個人就像是飄蕩在空中,毫無著落,就似浮萍沒有根底一般。就在這時, 她的陰牝被撐開了,一股撕裂身子的強烈疼痛自股間傳將上來,她不由得嘶喊了 一聲,全身顫抖著,一陣子的哆嗦,就像是一根鐵棒活生生地插入了陰道,而自 己生澀的幽谷這輩子還從來沒有接納過如此巨大而強硬的東西,心裡就只是想: 「完了,這下子裂了要死了」 「怎麼樣?硬吧」 劉滿看著喜鵲因痛苦而有些變形的臉,看她的嘴因此而張得大大的時候,不 禁得意地把舌頭伸了進去,不斷攪拌。不一會兒,就把她的丁香舌吸進了自己的 口腔內。激情燃燒著他的性慾,他發狂般地在她身上不停地蠕動衝刺,彷彿不把 她搗爛,誓不罷休一樣。夏日的陽光熾盛得像是熔漿的噴發要熔人一般,然而在 這森林的小徑間,卻有微風吹拂,掠過枯草尖梢的聲音和著女人哀怨的呻吟,在 天地間拂來拂去。 大地微微顫動、旋轉著,青草的土地放出新鮮的清冷味道,醉人芳香,他再 也不想起來了,只覺得人生快樂莫過於此,那條滾燙的通道容納著自己的全部。 喜鵲聽見自己的呻吟軟綿綿的,再也沒有平常的矜持,她不知道,自己的這 種體態更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對於所有的男人都會產生強烈的誘惑,更何況 劉滿這樣的輕狂少年?此刻的他眼中放著異樣的綠光,腰間發出的力量和速度更 是令人難以想像。 越到後來,他感到自己身上好像都爆起了雞皮疙瘩,肌肉繃緊,就連頭髮都 直立起來了,身體發出了「辟辟啪啪」的聲響,到最後,他喊了幾下,接著尾椎 處一陣子的酸癢,一道綿長而熱烈的精液,直通通地射入了她早已泥濘不堪的陰 牝內,只燙得她又是陣陣的痙攣,跟著,她又不由自地抽搐起來,緊緊地抱著 癱軟在她身上的劉滿,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只覺得這世界好是荒唐。 貞節對於婦人來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道德枷鎖,束縛婦人長達數千 年,就算到了現在,仍然無形地籠罩在她們的頭上。 何況,喜鵲是個從來沒有出過這個鎮子的女人。平常與街坊鄰居閒談時,她 常常對那些緋聞與黃色笑話嗤之以鼻,引以為恥。卻沒想到,自己今天也變成了 那些長舌婦們嘴裡的角色了。她羞赧地閉著眼睛,不敢看著躺在身邊的少年。只 是感覺著還未完全退去的快感,還有胯間絲絲縷縷扯不斷的鈍痛,這地方已經許 久不曾被這樣痛快地傷害了。平時,她洗澡都要特別地洗得乾淨,她珍貴它,她 知道這是女人所有的根本,是上天的恩賜,自己要加倍的寵護。 「嬸子,我要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劉滿心滿意足地摸著她的陰屄, 混濁不清的精液粘著手,他看了看,就像是凝固的灰白浪花。 他把目光轉向喜鵲,心頭一陣的熱乎乎,她的臉上好像蒙著一層霧,陽光滲 過樹葉的罅隙照在她的身上,聖潔而美麗。 「不,嬸子不會再跟你這樣了,咱們不能一錯再錯。」喜鵲把身子別過去, 背對著他,害怕被他看見自己的表情,她有些忍受不了這少年的挑逗,他的輕佻 他的勇猛! 「嬸子,你躲不過我的,這輩子我要定你了。」少年語氣很堅定,他坐了起 來,看著她的肛門褶皺處,像一朵奇異的花,鮮艷奪目,馨香很醉人。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16-18) (十六)濫交 一夜醒來,那原本淡去的充斥著陰影的世界又來了,告訴木蘭這是一個充滿 矛盾的灰沉沉的天。身邊的兒子尚自酣睡之中,節奏平緩的鼾聲曾經那麼的使她 心曠神怡,而臉上淡淡的茸毛在光暈下柔和得像午夜的流水攫住了她母愛的心。 她的內心很不安、很焦灼。她試圖壓制,但她知道她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平 靜度過往後的晨光了,這世間又有幾人會像自己這樣,同時被父親和兒子以一種 不堪入目的方式交媾,而自己卻竟會油然生出畸形的快感? 她知道她被打垮了。 父親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在街道附近逛一逛,其實是要在街坊鄰居間打聽 一下消息。那一夜,那個令人作嘔的屍體被父親用一輛車推走了。父親用一張 舊塑料紙把它包起來,然後獨自搬上車、載走了。 他堅持不要自己和兒子幫忙,一再強調要她們忘記這件事,說是一個人有時 候就要自欺欺人,不要把事情生生地往自己身上攬。而昨天發生的事情,是根本 不存在的,要將那段記憶當成一段空白。 然而,能嗎?她從恐懼黑暗轉向恐懼光明了。如果可能,她多願意從此蜇居 家中,面對著青春胴體的兒子,享受超脫生命的生活。可父親怎麼辦呢?兒子是 否因此背上那種殺人的心魔,從此走在黑暗的圈子裡彷徨無措? 她摸了下自己近乎潰爛的陰屄,裡面湍流著父親與兒子放射的淫液,混雜著 自己的激流。在這片小小的紫色峽谷,青筋脈脈的凹坑裡隱藏著深深的罪惡。在 過去的三天裡,他們不分日夜,二男一女,接受了羞恥,在放浪形骸的歡作樂 中結成了一體。罪惡長成了一顆芽,開放出了惡之花。 這種糜爛的生活只是淪陷於一場無限瘋狂的感官麻醉,是一種面臨死亡時掙 扎的激情,因為它是不道德的、不齒於人類的。 而這對爺孫倆卻好像找到了一座寶庫,一座絕對美妙的寶庫,裡面有許許多 多令人驚喜的地方,叫他們快活得發狂。 他們猛撲過來,盡情地攫取,夾攻過來,此刻,他們之間對於她來說,沒有 親情,沒有溫存,只有那瘋狂的永不饜足的發現與宣洩。 而她,眼睛裡閃耀著一種奇異危險的光芒,接受著來自於親人的一切進攻, 好像她也在期待著他們。不僅如此,當他們暫時歇息的時候,她還會挑逗他們, 直到有時候,他們也力不從心。她的體內流過一股暖流,她感到自己張開著、開 放著、等待著,就像太陽底下盛開著的花朵,張望著雨露的沐浴與施捨。 她轉向他,他的睡姿像晨曦一樣可愛,柔軟的黑髮,淡定的面容,她的體內 再次升騰起強烈而執著的慾望。兒子是她的將來,在他身上找到了根深蒂固的安 全感,似乎只有融入他的身體裡面,才能找到那種若有所缺的慰藉。 曾亮聲其實醒著。昨夜的狂風驟雨其實也是他一種殺人後恐懼的渲洩,在肉 體上放浪的追逐,尤其是在母親的身上。他知道,他是墮落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 境地了。他感到一種無能為力的痛苦,恍惚中自己被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裹挾 著,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土,在漩渦中旋轉、掙扎,而自己又束手無策。 於是,他把怒火發洩到了母親嬌弱的身軀上,他要摧毀她,因為她是原罪。 母親溫暖的手撫慰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拂著臉上的亂髮,呵出的氣息是那樣 的熟悉,那樣的溫馨。母親是愛他的,在他身上傾注了全部的精力與氣血,可自 己又怎能這樣對待她呢?良心如刀,切割著他體內的所有器官,他不由自地呻 吟出聲。 「怎麼了,聲兒?」木蘭關切地問著,此時的兒子眼睛好無邪,清澈如水, 正癡癡地看著她。 「媽,對不起」 「沒啥對不起的,聲兒是,是媽對不起你不該」 「不,媽,你沒錯」曾亮聲把母親抱住,兩人翻滾在床上,木蘭寬鬆的 裙子散落開來,露出了蓬蓬蒼蒼的陰阜,毛髮烏亮,纖毛畢現,強烈地刺激著他 的眼。 「聲兒,昨晚你太累了,今天休息一下吧?」木蘭癱軟在竹蓆上,此時,兒 子的嘴正吮吸著她的牝肉,而那裡好髒,正湍流著昨夜狂歡後的殘液。 「嘖嘖嘖」除了囁弄的聲音外,木蘭還聽見了自己慌亂的呼吸,兒子正 把他的手指伸了進去,她微微感到疼痛,不自禁地把身子弓成一彎彩虹,弧形地 展現在兒子面前。 「真甜」亮聲興高采烈地咬著母親股間的那一片嫩肉,兩片紅唇間還滲 出黃澄澄的淫水,膻臊的味道誘導著他的性神經,從大腦直到胯間的長棒子。他 知道,此時,黃龍待搗,母親正等待著他的到來。 木蘭一陣的顫慄,股間的刺癢使得她全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她雙腿繃得緊 緊的,嘴巴咬著枕頭,身子痙攣了數下,一股涅白頓時噴了出來,盡數灑在亮聲 臉上。「聲,聲兒我,我丟了」 內向的木蘭再次羞紅著臉,她趕緊閉上了眼睛,深怕看見這景象,更怕與兒 子目光相對。好幾次,兒子要與她接吻,她都是閉著眼的,只是吐出舌頭來與他 交纏,讓他盡情地吸納著她的舌津。 這次,她這麼快就來了高潮,也是始料未及的,似乎經過他們祖孫倆一陣的 濫砍濫伐,她的陰戶更加地能夠接受異物的侵襲,牝肉變得多情而敏感。而自己 卻變得更加的淫蕩了,就連晚上睡覺時,也總是經常不著衣裳,這樣方便了他們 的進攻,睡夢中,陰戶也會不自禁地流出粘稠的涎沫來。 她唾棄自己,可又無可奈何,命運總是這樣的捉弄人。原本純潔守一的她, 在丈夫去世後的不久,就嬗變為一個蕩婦,一個離不開男人的女人! 少男仍是不依不饒,儘管臉上濺滿了腥臊的精液,然而,在他心中早已認為 這是他給予母親的最好的禮物讓她享受快感。他輕輕噙咬著那陰戶上水嫩的 突起,雙手把玩著飽滿的乳房,隨意捏拿成任何形狀,好像要把它擠出奶水來。 他由衷地臣服於母親淫蕩的美麗之下,無論是這光潔的身軀,還是玲瓏的牝戶。 他迫不及待地提著自己早已生硬如鐵的陽物,深深地捅入了那片水草豐茂的 地方。 木蘭潮紅著臉,身軀扭動如蛇,唇間擠出絲絲的呻吟,這種壓制襯托出她內 心的煎熬,慾火焚燒下,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繞著兒子的脖子,將他摁在了自己 高聳的乳溝之間,「好兒子,媽要死了你要把媽頂死了」 從那天兒子爬上她的肚皮時,木蘭就已忘掉了人間的禁忌,道德倫理是虛妄 的,只有眼前的快感才是最最真實的。只要自己的兒子需要,她又在乎什麼呢? 牝戶的充實飽滿,印證著她一向以來最得意的傑作,就是兒子的長大成人。 現在,她們母子之間的默契配,早已超過了丈夫生前,她慢慢地體味著這 份絲絲入扣的感覺,嘴裡忽而高亢,忽而纏綿,呢喃著兒子的名字,偶爾也會叫 著爸爸。 亮聲隨便抓起一塊枕頭,墊在了她的身下,讓她的陰戶更形拱起。然後自上 而下的搗弄,著著擊實在她的牝心深處,他一邊搗一邊看著母親女人的陣地,陰 唇被陽牝攻陷進去,隨著不斷的提拉,綻放如花,像盛開的淫靡的罌粟花。 木蘭兩眼緊閉,顫抖著嬌軀,嘴裡發出了陣陣淫聲:「不來了,我不來了, 你快點啊,快點」 她不知道,其實她的兒子也快來了。亮聲抵入牝內的陽物每次點到那層花心 時,就好像陷入了黑洞般的漩渦裡頭,每次都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提拔出來,越 到後頭越是艱難無比。而牝壁的包裹也是要命的,海綿體在如潮的牝水裡浸泡下 也是膨脹得厲害。漸漸的,他感到頭皮一陣的發麻,這種酥麻感他很明白,這是 高潮到來的前兆。 於是,他加快了節奏,力度也層層碼加,好像不把他母親的陰牝搗爛他誓不 罷休。突然,他急促的呼吸陡然停了一下,喉間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吟,身體顫抖 著,雙手緊緊抱著木蘭,陽物射出了陣陣精液,點擊在木蘭的牝壁內,燙得她哇 哇亂顫。 亮聲覺得自己全身在轉,這屋子在轉,身下發綿的母親也在轉,而屋頂上的 天花似乎要掉了下來,像漁一般,裹住了自己,這瞬間,他不能動彈了。 而胯下的陽物正在慢慢消融,褪出了母親緊窄的牝戶。恍惚間,他聽見了母 親像斑鳩那樣發出了「咕咕」的呻吟。 他把母親的臉捧起來,看著她嬌艷的、濕漉漉的雙唇。這像帶露的玫瑰花兒 一樣美麗的小嘴兒微微半開著,又像她兩股間粉嫩的陰唇兒,只不過,粉戶裡沒 有這兩排潔白晶瑩的牙齒,而多了幾層折疊的嫩肉片。 他突然一陣的感動,抱緊她失聲痛哭,他喃喃著:「媽,對不起,我真對不 起你我不是人」 木蘭皓臂輕抬,小手兒輕輕地拭去了他的淚水,說:「小傻瓜,別哭!這都 是媽的錯,一切都是媽的錯。再說,再說,我也願意願意這樣,永遠」 亮聲舔了下嘴唇,說:「媽,我口渴了,你呢?」 「我也是,想喝水。媽起來給你倒。」 「不,媽,你躺著就好。我來給你倒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 木蘭母子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木濂。 「怎麼樣了?」木蘭第一個就問,她最關心的是鎮上的人的反應,要知道, 這小鎮實在是太小了,個把人不見了,就是天大的事情。 「嘿嘿,沒事。」木濂乾咳了數聲,把煙袋在牆壁上敲了幾下,說:「他家 裡人報警了,說是失蹤幾天了都不見人。」 「哦,那警察怎麼說?」木蘭不由得站了起來,渾沒注意到自己還是赤裸著 胴體。 「嘻嘻嘻,你們猜猜,警察在他家裡發現了什麼?」木濂看到女兒飽滿的陰 阜上露珠點點,知道剛才她娘兒倆肯定又是一場激戰了,胯下不禁塵根勃起。 「什麼?」木蘭和亮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木濂並不馬上答,他坐到了床上,順手把木蘭也扯在他身邊,說:「那小 子是個變態狂,他家裡全都是女人用品,儘是些乳罩、女人的內褲,剛才鎮上工 商所的姜副所長正在破口大罵,原來那裡面有他老婆的一條內褲呢。」說完,他 哈哈大笑。 木蘭「呸」了一聲,罵道:「這怪胎!早死也早了一個禍害。」 木濂突然沒有說話,只是怪怪地看著木蘭。 「怎麼了?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木蘭嗔道。 「你不知道吧?他那兒好像有一條內褲是你的,碎蔥花帶金邊的,我見過你 穿的。你不是說丟了嗎?」木濂的手不由得伸到了女兒的陰戶上,撫摸著那隆起 的陰阜,手上潮濕著儘是精液的粘稠。 「呸呸呸,這該死的怪物。」木蘭恨恨地咒罵,兩股輕輕張開,以便於父親 那只粗糙的手的進入。 亮聲也很生氣,心想,我還真殺對人了,這禍害不除,鎮上的女人不都遭殃 了。他現在對於外公和母親的事早已釋然,所謂見怪不怪,就是如此。這些日子 以來,他也沒少和姥爺一起肏自己的母親,反而是越肏越上癮了。 沉淪的慾望是害人的東西,在它的作用下,一些人會喪失理智,做下人神共 憤的事,最後步入黑暗的深淵,只不過,現在對於木蘭他們來說,卻是起著另一 種作用,它會麻醉自己,使得她們達觀地對待人生的殘酷現實。 眼前的木蘭又沉醉在情慾的世界裡了。她癱倒在床上,四肢張開大大的,任 自己的父親趴在上面又啃又咬。芳草萋萋的陰戶上佈滿了斑斑涅白,這是她兒子 的傑作。木濂不禁讚歎,畢竟是初生牛犢呀,精力旺盛、能量無限。在這些天以 來,他與木蘭母子的多次放縱中,他早已領教過這個外孫的性能力了。 木濂抬眼看了看外孫,卻見亮聲已經轉過身去了,只聽得他說道:「我到外 面去看看,中午就不來了。」 「哦,聲兒,那你要小心點,在外面別亂說話。」木蘭急忙交待幾句,深怕 少經人事的兒子在外頭說漏了嘴,可就萬劫不復了。 「曉得了。」亮聲隨手關上了門。走不了幾步,就聽見了母親嬌弱的呻吟聲 從門縫裡滲將出來,帶著些許的幽怨和歡喜。 (十七)夢魘 細妹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白天的勞作使得瘦弱的她感覺疲憊,眼皮忍不住耷 拉下來,她太累了,好想就此睡一覺。她抬眼看了看四周,院子裡空無一人,父 親和母親帶著劉多去三叔公家了。三叔公辦喜事,他最小的兒子娶了個中專生, 聽說人也長得水靈,在鎮稅務所工作,是響噹噹的公務員。鐵飯碗是旱澇保收的 事業,細妹從小就嚮往著自己有個這樣的職業,可自己也明白,這輩子也只能在 肚子裡想想罷了。 哥哥呢?他不是一向不喜歡赴這種喜宴的嗎?她歎了口氣,轉向角落裡的便 桶,一邊解脫褲帶,褪下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蹲下撒尿。一股細流緩緩地從 尿道裡流瀉出來,細妹感到飽脹的膀胱熱熱地緩解了,只覺得一陣的輕鬆。頭上 幾點繁星閃爍,對面的河岸那邊低垂著一鉤殘月,似乎還有薄薄的霧氣,屋旁的 豆梨子樹上的豬屎鵲跳出巢,試探地喳喳一聲兩聲。 她上了床,不多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細細的鼾聲,很快就進入了夢 鄉。 「還不起來,睡豬,快跟我去看湖」細妹耳旁有一道細碎的聲音,她聽 出來了,是心裡的最愛亮聲。 「你怎麼來了?我好困呢,只想睡覺。」細妹懶懶地翻了下身子,寬大的睡 褲掩不住撩人的風情。屋子又沉寂了,細妹聽見了粗粗的喘息聲,褲子正在被扒 拉下來,她感到陰牝一陣清涼,體內生出一種強烈的焦躁。 「別,別吵,討厭啦人家想睡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發現它們像蛇一樣靈活而光滑,她張開了雙腿,細長 的五指在空中抓來抓去,空氣在她的指縫間流動。接著,她感到自己的陰牝內插 入了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這東西來得霸道而橫蠻,直溜溜地劃過了她的陰壁,這 時,她的陰戶變得柔軟而冰涼,像水草一樣在空中蕩動。 「討厭的傢伙!」細妹跟著節奏擺動著身軀,很快地,她的汗水流了下來, 頭髮又濕又硬。她像喝醉了似的瞇起眼來,隨著陣陣細水的騷響,空氣中瀰漫著 臊臊的膻氣。 她的身子鬆懈著,懶洋洋的,屋子放著悠長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像是過了 期的蜂蜜般的空氣開始稀薄了,並且因為稀薄而開始流動。細妹的嘴唇蜷曲著, 露出細碎的白牙,一絲冰凌般的垂涎從嘴角滲將出來,她聽見了性器交處嗡嗡 作響,似乎是凝固的空氣劃開了一道道縫隙,她甜蜜地顫慄著,等待著他勇猛的 撞擊。 他的嘴巴湊了過來,吮吸著她的垂涎,一次又一次,配著他強烈的撞擊, 她感覺身子被無限地抻長再抻長。他的氣味怎麼跟平時的不太一樣了,有一股令 人不愉快的香皂的味道,但不要緊,只要是他,就算是臭蛆滿身,她也是甘之如 飴了。他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她感到髖部被「啪啪」的聲響撞得生疼,陰牝綻開 了五瓣的殼兒,噴出了略顯粘稠的白絮,她好怕,怕自己脆弱的陰牝就這樣被他 生生地捅破了,那以後,怎麼生孩子呢?她要提醒他,要愛護它,像他曾經的誓 言:要愛護她,生生世世。 可當她想發出聲時,她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他的緊緊咂著,唾津在她的口內 攪拌,她只是感覺到呼吸困難,他好重呀! 他把堅硬的物體在她的陰牝上轉著圈子,似乎要把它磨出繭兒,接著一隻手 掌哆哆嗦嗦地揉搓著她的乳房。「抱緊我,肏死我」細妹激動起來了,一條 蟒蛇在她的體內穿插,兇猛地咬著陰牝裡最柔軟的地方,她的體內燃燒著慾火, 就像是在火爐裡鍛造一般。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嘟噥了一句什麼,又沉悶地挺了數十下,他的姿式十分古 怪,活像被牽著線的木偶,只是機械單調的運動同一個動作,床在倆人的重壓 下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在這鄉下的清夜顯得格外的詭異陰涼。 細妹咬著嘴唇,唇間洩出的氣息芳香可人,滋味悠長,她能感受到他射出來 的那股熾熱不停的涮洗著膨脹的陰壁,自己就像是被剝了殼的熟雞蛋,從裡到外 脫胎換骨。恍惚間,亮聲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人顯得又高了些,壯了些,眼 睛、嘴巴、鼻子,一樣接著一樣,交替出現,可是卻又難以捕捉住,集中起來, 湊出一張完整、固定的臉龐。 他從她的身上爬下,悄無聲息地走了,像風一樣的走了,帶著沼澤的氣息。 草葉瑟瑟,蟲蟄低鳴,白玉鳥在輕柔的和弦上婉轉高歌。此時此刻,是夢非夢, 是耶非耶,似夢似真。 細妹是被胸膛火辣辣的疼痛驚醒的。這感覺很是熟悉,生硬粗魯,每一次都 是這樣的直接,上來就是又啃又咬,嘴裡還喃喃的罵:「女兒,肏你娘的□!」 「爸,你又來幹啥子呢?媽呢?」細妹躲閃著,可是□下還是被那雙粗糙的 手撫弄著,水答答的,剛才男人留下的淫水還在呢,她害羞地一躲再躲,可他還 是掏摸著,嘴裡頭不乾不淨的,「你媽還在人家家裡看電視呢。咱們趁沒人再肏 幾」 「多子呢?大哥呢?」 「多子早就先走了,他還沒來嗎?也是,這小子肯定又到哪裡野去了。你 大哥怎麼也沒在?」劉老根吸咂著女兒的乳房,真是越吸越大了,他得意地淫笑 著。 「爸,你就饒過我吧。咱們不能再這樣了,這這這真要是讓大哥知 道了,可不得了了」兩串眼淚唰地從她的眼角掛了下來,她咬咬牙,扯過一 條毛巾,揩了下眼角,她也知道,今晚又要忍受父親的蹂躪了。 鎮上的人們都相信一種說法,清明節出生的女子大都性格溫婉、心地善良、 玉潔冰清,但就是命苦。細妹篤信這種說法,因為自己就是出生在這一天的,而 且命如苦艾。 「女兒,你好淫喲,還沒肏,水就這麼多了。你是不是剛才做淫夢了?怎麼 樣,想爹了?」劉老根無恥地笑著,仔細打量著女兒的陰屄,一排排的陰毛像含 羞草叢,手指一掠過去,含羞草兒都收斂起了細密的葉片,枝梢兒低垂下來,顯 得那麼柔弱,那麼嬌媚,那麼楚楚可憐。 細妹呼吸急促,心兒怦怦地亂跳,她試著把雙腿往裡躡,可是馬上又被扒開 了,她知道,這老東西就要肏進去了! 對於父親的所作所為,細妹是無奈的。可每次父親一肏進她的陰屄時,自己 也說不清是厭惡,還是味,反正她是只有逆來順受的,把眼睛一閉,權當是跟 自己心愛的人在一塊吧。她也瞭解,自己還會有高潮的,水沫溶解散射,在牝房 上攪拌出一道道七彩長虹,然後慢慢淡化了,失色了,像浪花一樣的涅白,化成 一片迷濛,最後滲入了大白床單,凝固成污漬斑斑。 劉老根咻咻地吐著白氣,這天太熱了,經不起幾下折騰,他已是滿身是汗, 身下的女兒皮膚白皙,細長的眼睛緊閉著,眼角似乎還含著一顆淚珠兒,小嘴唇 紅得像是搽了胭脂一般,顫顫巍巍的,紅豆似的誘人垂涎。 女兒的陰戶是淺淺的,屄頂的紅蒂兒在他奮力的搗弄下變成醬紫色了,每一 次深深地搗進一次,她都會發出一聲低低的呤鳴。而牝戶像是綠底紅邊的睡蓮, 平展如同圓盤,一根長長的鐵杵正穿梭其間,不停的飛濺出雪花萬點。 老頭子越干越是興奮,雙手也不沒閒著,不住地抓捏著女兒的乳房,時而還 低下頭來想與女兒吸咂咂。細妹緊閉著嘴巴,脖子扭來扭去,躲避著他的臭嘴, 那滿嘴的酒氣和口臭直讓她感覺著噁心,她想嘔吐,呼吸便要停止似的,透不過 氣來。她發熱似的,寒顫從陰戶沿著膝蓋升上去,牙齒都磕碰起來。 肯定要爛了,她想。剛才就被搗弄一陣了,陰戶還有些疼。父親又上來急火 火的一通亂肏,淨聽著肉體交的聲音,和著窗外的蟬聲,她不由得從嘴裡流出 數聲柔糯的囈語,只是這樣的聲音更是讓父親慾火高漲了。 她一直都憧憬著自己的未來,特別是婚禮。想著自己身上像城裡貴婦人那樣 著陰丹士林藍的旗袍,身影裊裊,手裡挽著最心愛的男人走在教堂的紅地毯上, 身後金童玉女和著唱詩班的樂聲,散放著五顏六色的花瓣。這是神話的世界,並 不屬於她一個鄉下妹子的,一切只是奢想。 也只是夢吧。父親這不知羞恥的傢伙兀自埋頭做他的活塞運動,像一隻趾高 氣揚的公雞,扯著嗓子高亢地吐著不堪的詞兒,鄉間的俚語尤其淫穢,罵出來更 是助長他的性興了。 他是越來越來勁了,起先還會挑個時間,現在是只要興來了就跳上來肏她, 似乎自己就是個公共廁所,想上就上。唉,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黑糊 糊的屋頂,眼神空洞無神,恍恍惚惚地,身子便似在黑洞之中,無著無落。 女兒的陰牝越來越成熟了,不再像從前的生澀,看來經過自己辛苦的耕耘, 這果實是要更加豐碩了,劉老根得意地想著。 他把陽物從女兒的牝戶裡抽出來,物器稜角發亮,上面粘連著女兒的濕液, 他嘿嘿淫笑著:「女兒,你的水真多」 細妹一聲不響,順著父親的手把身子轉了過來,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 上,陰屄朝天,她知道,父親干到一半的時候就會變化姿式,非說那是古法,叫 什麼「老漢推車」,還是「隔山打牛」,她不想聽這種無恥的話,可又能怎麼樣 呢? 她的心底充滿了強烈的牴觸,莫名的煩躁和難受,可是慾火又在身上燃燒起 來,她內心矛盾,並因而全身顫抖,陰屄上的毛也敏感得張揚,陰唇也因剛才的 一番爛搗而淫靡異常,像一朵糜爛的罌粟花瓣。 老根看在眼裡,熱在心裡,正想持戈再肏,突然門「光啷」一聲,一條身影 迅捷無比地衝到了他面前,然後劉老根的衣領被那人一把揪住,接著就是幾個耳 光,痛得他慘叫出聲。 劉老根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兒子劉滿。他剛想罵人,沒想到劉滿又是幾 下耳光過來,很快他就鼻青臉腫得像頭豬了。 「你這個老畜生,老豬狗!連自個的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劉滿臉 上憤怒異常,小妹一直是他最疼愛的,從小他就愛護著她,不容得別人欺負。這 時親眼看見父親就像個畜生一樣蹂躪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其中的憤怒自是不言而 喻了。他趕到細妹跟前,順手扯過一塊毛巾蓋在她身上,妹妹白花花的胴體上汗 漬斑斑,顯然是這老畜生作的孽。 劉老根怏怏地看了看自家的兒子,他知道此時不走可能還會挨兒子的揍,何 況還是自己理虧,也幸虧這小子還念著是他老子,手下還留了點情,他可是很明 白他的狠勁。一抬頭,看見小兒子劉多也站在門邊,順手一個耳刮子過去,一肚 子火就撒在劉多身上了。 劉多沒閃過去,腮幫子被打得生疼,不禁有點委屈,「幹嗎呀?又礙著我什 麼事了,我非告訴媽不可!」 「你敢!你敢跟你媽說,我撕爛你的嘴!把你趕出這個家,你信不信?」劉 老根平時雖然寵著這個ど子,可這種醜事當真傳到老婆耳朵裡了,憑著她那雙破 嘴,非鬧得滿村婦孺皆知了,到時他劉家可是在村裡沒法立足了。 劉滿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你別跟媽說。傳出去,你姐可不好做 人了。」他也知道自家母親的性子,到時只怕不會罵丈夫無恥,反倒會遷怒到女 兒身上。餘光中只見細妹癱倒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兩串淚水奪目而出,嘴裡喃 喃念叨著:「我毀了,這輩子都毀了!」她想到,也知道這事公開後的後果會是 多麼的嚴重。霎時間,她手足冰冷,感覺到好是無力! 「哎。哥,我不跟媽說。」劉多滿口答應著,一雙眼睛賊溜溜地在細妹白花 花的胴體上逗留,只是誰也不曾留意到他目光中掠過的一絲淫穢和三分得意。 (十八)你儂我儂 曾亮聲朝四周瞧了瞧,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了,才緩緩地吐了口氣,紓解剛才 的一陣緊張。跟在場的一個中年警察對上眼,他就不禁的心虛,趕忙別開眼去, 似乎要找什麼似的。他暗地裡罵了句「狗日的」,恨剛才的那一剎那的膽怯。 他垂下頭,慢慢地轉過身來,就看見了一張臉上帶著古怪、曖昧的笑臉,笑容散 發著柔和的光彩,清澈的黑眼睛裡閃耀著一種赤裸裸的光芒。 他忍不住心頭一熱,朝她笑了笑,兩下裡心領神會,往鎮東頭走去。 鎮衛生院其實只有兩人,一個是院長,另一個就是護士馮佩佩了。馮佩佩在 這裡有一個起居室,不大,只容得一張床,卻也足夠了。她一向的風流債就是在 這裡償的,無非是鎮上一些浪蝶花蜂罷了。像曾亮聲這種既強壯又可人心的,馮 佩佩還是第一次嘗到,遺憾的是,這少年太過靦腆,來過幾次以後就不曾來了。 今天要不是自己來湊熱鬧,可能也見不到他了。她心頭慾火焚燒,自是迫不 及待了。等曾亮聲一進屋,她猛地就把門關上,撞得震天價響,她也不管了。一 下子蹲下來,扯著他的褲子就往下拉。 當曾亮聲的褲子乍一拉下來時,她有些驚呆了。多日不見的傢伙似乎長大了 許多,一下子彈得老高,差點兒就打著她的臉了。她卻不知,他這傢俬每日裡窩 在家裡是時常磨礪的,可算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她頓時愛不釋手地 把他的陰莖往自己的小嘴裡塞,越來越蓬勃的陰毛覆蓋了她半個臉龐,「你這個 小冤家!」她讚歎著,把整根粗厚的陰莖沒入了她的喉嚨。 曾亮聲倚靠在牆上,他的心因為激動而顫抖著,彷彿要裂開來,「啊,姐, 真舒服!」這長長的吮吸使得他知道,自己需要她,他內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似 地生了根,在這片肥沃的淫慾原野上,他們沐浴著快樂的陽光。 「啊!姐姐」他因為她牙齒刮過莖體的疼痛而喊道,痛楚的聲調裡帶著 異樣的歡喜! 夏日的陽光透過頁窗在屋子裡顯現著玫瑰色彩,慢慢地,又變成了紫羅蘭 色。馮佩佩的呻吟聲拖得很長,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她的心分成了兩半, 心靈深處好似傳來了父親狼嗥般的叫聲,他的身子毛茸茸的,那張慾望得到宣洩 的臉上得意的笑容,已在童年裡深深地植入了她的神經。 「把腿張開!」曾亮聲命令著,把她濕漉漉的頭髮往後掠,她的臉上呈現著 古怪而茫然的神色。 「寶貝兒,姐早已經張得開開的了,就等你這冤家進來呢」馮佩佩吐出 那根巨大而肥碩的陽器,嫵媚地笑著,裙子捲到半腰,裡面的內褲早已濕透了。 「婊子!」他把她的內褲拉下來,莽莽蒼蒼的陰毛掩蓋著雞冠花似的陰唇, 他喜歡這道豁口,埋藏著許多令人神消的東西,「我要肏你!你這爛婊子!」 「肏吧,狠狠地肏吧!我的國王!」馮佩佩把一條腿斜靠在牆上,一條腿聳 拉在他的腰間,哀婉地等待著他的撞擊。 亮聲仔細打量著這個看似醜陋其實卻能迷死人的裂口。她的陰唇比母親的肥 大,豁開的小孔張得像是煮熟的□魚嘴,一點也不似母親的含蓄和圓潤。但是, 這裡吐納著異樣的風味,有一種濕潤的腥臊,能令人瞬間陷入迷茫狀態,讓你明 白你可以擁有它,吸它的精髓。 他把陽器摜入了它的深處,痛楚地意識到她屬於他,而他也屬於她。可是自 己擁有她嗎?她會永遠躺在這裡,任他恣意嗎?雖然她與王則的婚姻徒有虛名, 可她終究是別人的,或許她的陰戶裡還湍流著別個男人的精液呢! 多日以來憋悶在心裡的一種鬱鬱之氣隨著馮佩佩的一聲哀鳴,一下子傾洩出 來了。曾亮聲也不由自地叫出聲,陽器猛然頂入了她的最深處,似乎是碰觸到 了一處軟肉,鬆鬆綿綿的,燙人,卻燙得令人熨帖,心裡美滋滋的好生受用。他 不知道,這是她的G點,也不是每次都能這麼輕易浮現的。只不過今天是馮佩佩 的排卵期,更是她的發情期。 馮佩佩的G點一經他的點撥,頓時全身發抖像是得了冷熱病,渾身打擺子。 她想不通,不過幾個月,他的傢伙竟然會變得這般長,而且更粗碩了。這少年的 身上似乎永遠帶著謎一樣的光彩,讓人經不起輕輕的接觸,就會對他產生一種剪 不斷理還亂的綺思,起初是不經意的、下意識的,到最後,你幾日不見他來,就 想他。 曾亮聲馬上感覺到了她陰牝的變化,一浪蓋過一浪的收縮夾得他有些疼痛, 他知道這跟她打擺子有關。她的抽搐起先有些不規則,過不了一會,淫水開始慢 慢滲透了,潤滑著陰牝的內壁。他的抽插開始順暢起。 於是,他大刀闊斧般地狠肏起來,招招見肉,肏得她白眼都翻轉過來,嘴唇 由紅轉青,由青變紫,鼻翼翕張,喘息聲時重時濁。不一會,就聽得她大聲叫喊 著:「快死了!我快死了」 「太美了,姐。」亮聲有些喘不過氣,慾望像是要在腦海中炸開來,如同夜 晚燦爛的煙花。「姐,你知道嗎?你太美了,太緊了」 「啊啊喲出來了!出來了!」高潮後的她唇乾舌燥,喉嚨要冒出火 似的,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著迷茫的霧氣。 亮聲渾身是汗,這不大的空間裡因為兩人散發的熱量更顯悶熱,好似處在一 座熔爐裡一樣。雖然他抽插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時間一秒一秒過去,而一秒與 一秒之間似乎卻是山重水復般漫長。空氣中混濁的精液味道交雜著倆人散發的汗 臭,顯得異常的凝滯。他很想趕快射出來,畢竟在這裡做事不是太舒服。 「怎麼還沒出來?,你是越來越厲害了!還這樣硬,真好!」馮佩佩贊 歎著,把他的陽器擠出,轉而放進嘴裡,歡快地舔著吸著,似乎正在欣賞它的厚 度與亮度,它的色澤是暖溫的,彪悍中帶著優雅。此時此刻,馮佩佩就像一個饑 渴無比的饕餮,怨懟地面對面前的美食佳餚。她十指修長地環伺著它的偉大,慢 慢地,陽物變成靛藍色,汩汩地透出沛然氣息。 亮聲耽溺於她熟煉的手法,輕盈而細膩,常常帶給人一種鬼魅之感。與母親 相比,像是同等質地卻色澤殊異的兩個女人。 她不似母親的清雅閒適,娟秀明麗,卻有一種肢體橫陳的壓迫感,驕奢得要 毀滅人一般,具有甜酒味的死亡意味。 手勢忽緩忽急,吐納之間旋著豐饒的香氣,白石相激,朱槿吐液。是手指 的藝術。 然而最致命的是,這婦人碎齒的調弦,自上而下的向廣袤的神經散去,那是 快感的喧騰,靈魂的飛揚。於是,亮聲任自己澎湃的體液摜向沙礫嶙峋的堤岸。 這浪,帶著啜泣的低音。 ************ 「我要走了,女兒。」木濂凝視著身下這抹冶艷的春色,在一場激盪的雲雨 之中溶成一江春水,讀她的臉,是一本永遠也讀不完讀不夠的書。散亂的烏髮, 及腰,一瀉直下,末梢處捲起幾綹小小的漩渦,在磨得發亮的床席上款款流動, 這個鮮活的胴體是水做的。 「為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木蘭抿著嘴,臉上一輪淡淡的紅暈,手上的 一條精布巾上面塗滿了斑斑的烏漬,這是她們做愛後的遺跡。 倫理,並不是不能跨越的鴻溝,更多的時候,它只是一種約束的隱喻,在現 實當中,有時不必爭著解釋情節變幻的意義,快樂就好。 「不能再呆了,這兒。再呆可能要出事了。」木濂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世 事滄桑人情世故,皆已洞悉。雖然與外孫呆的時間不太長,但他還是一下子瞭解 這小子的性格,性格堅忍,狠辣果決。曾亮聲目前能忍受他們爺孫三代亂倫,是 因為他太在乎他的母親,而木蘭是不會讓他去傷害自己的父親的,所以,這種事 情是不可能長久的。何況,從他對鍾旺毫不留情下手就殺的狠勁上看,這小子可 不是省油的燈! 「出事?會出什麼事?」木蘭的整個心思還沉迷於方才激烈的肉搏當中,父 親的力量使得她的心田猶自蕩漾著曖昧的煙波。 「孩子呀你真該斷了!斷了!知道嗎?」木濂不捨地撫摸著這赤紅的女 體,恥骨處月牙白的顏色,旋,如暴雪的山坡,更似破曉時分黎明的天色。 「怎麼斷?爸,怎麼斷呀?」到現實當中的木蘭眼中現出一陣的迷茫。原 本以為,可以在自己的天地裡種植幸福,找那些曾經逝去的,補償那些以為殘 破了的,可現實畢竟是現實啊!痛苦一寸寸地撕割著她,她望向窗外的眼睛裡, 一抹因夢想破滅的枯草色。 是呀,怎麼斷呢?木濂也無言。「總要想個解決辦法的,咱們這樣子遲早會 完蛋的。我老了,黃土快要埋半截的。可是,聲兒還年輕,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 著他毀掉的。」 木蘭聽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儘管是在炎夏的酷熱裡。「那,那反正 過不了多久,中考成績一出來,他可能就考上了」 木濂聽得出女兒言下之意,亮聲要是考上了師範學校,就會離開她了。他沉 思半晌,點點頭,道:「也是。到時到外面讀書,認識的女孩多了,離開你的時 間長了,可能就會忘了疏了」 「那,你還要走嗎?」 「走。本來是要看看你的,沒想到卻弄成這樣。還還,唉,不說了。」 木濂有些尷尬地撓了下腦袋,暗自罵著自己這老東西一身花花綠綠的七情六慾。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木蘭急忙起身穿衣服。她知道,肯定不是兒子來了。木濂看著她笑了笑, 道:「我先去開門吧。你慢慢來,別急。」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人,個頭中等,相貌斯文,笑著問道: 「您是木蘭的父親吧?我是亮聲的班任,叫王則。」 「啊,你好,你好。快進來坐吧。」木濂伸出手去。兩人熱情地握了握手。 「是這樣,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咦,木蘭嫂子呢?」王則打量著 屋子。 木濂淡淡笑著道:「哦。木蘭還在休息呢,這天太熱了,她身體一向虛弱, 這陣子就是躲在家裡,不太敢出門。」 「也是。她也是夠辛苦的。」王則同情地說。 「什麼好消息?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木濂推了把椅子,讓王則坐下。 「是這樣!這次中考,亮聲是學校第二名,全縣第五名,實在是太讓人高興 了。」 「太好了!」木濂還沒叫出好來,後廂裡就傳來了木蘭興奮的聲音。 「還得謝謝你這位辛苦的老師呢。」木蘭一出來就拉著王則的手搖了幾下。 王則的手被她一握,就感覺到自己火一般的脈搏跳動,還有一種由此帶來的 喜悅,這喜悅瞬間讓他股下的那坨肉直立起來,也使得他感到身子異常的有力。 他帶著虛偽的微笑,道:「哪裡,哪裡。這還是亮聲自己努力的結果。」 「這樣吧,王老師你先坐,我到外面找聲兒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順便我 到市場上扯些便菜,你今天就在家裡吃。」木濂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欣喜,剛剛還 在和女兒談論亮聲的中考,馬上就有消息了,饒是他飽經滄桑,也是喜出望外。 「這怎麼好意思。」王則急忙站起來,心裡雖然竊喜,也要客套一番。 「哎,你就安心地坐著。」木濂把他摁下,「蘭兒,你陪王老師聊聊天。」 「您太客氣了。」王則目送著木濂揚長而去。轉過頭來,只見木蘭穿著一件 淡色的睡衣,薄薄的,短短的,微微露出乳頭的凸起,還有肚臍也是若隱若現, 著實讓他心頭鹿撞。 她太完美了,淡雅無雙,風情萬種,每一次微笑,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小酒渦 就讓人腎上腺激素加速分泌。王則知道,自己永遠也離不開她了,這種感覺原本 是無聲無息的,但卻點點滴滴地累積,最後匯成了汪洋,吞噬了自己。他再也不 能受自己的意志支配了。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19-20) (十九)原形畢露 「眼下只好離開這裡了,妹子。這地兒是不能再呆了。」劉滿等細妹穿上衣 服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憤懣的目光中卻是無奈與悲傷。 「可,可我還想讀書呢。」 「妹子,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遲早會被別人知道的,到時你還想在村裡做 人都難呀。何況,這老畜生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不在的話,你怎麼辦?」 窗外,知了在叫,一聲高過一聲。細妹跪在床上,眼神呆滯,心頭掠過一個 少年的身影,她心裡明白,終究是紅顏薄命,扭不過命運的安排。她就要失去他 了。 「好吧。哥,我跟你走。反正這個家也沒啥值得留戀的。」 「嗯。我馬上去買車票,要是能趕上趟,咱們明天就可以出發。」劉滿大手 一揮,充滿氣勢的樣子。他自來就有擔當,這兩年在外闖蕩,更是有見了。 細妹看大哥走出門的樣子,虎虎生風,心下有些慰藉,知道以後有了靠山, 再也不受父親的蹂躪。只是,想到要離開曾亮聲這個小冤家,說不定還是永遠也 見不到了,不免心中刺痛,情難自己。 「哥走了?幹嗎去呢?」劉多鬼鬼祟祟地從門邊踅將出來,兩眼放光,賊溜 溜地打量著臉色蒼白的細妹。 「嗯。他去買車票了。」細妹聲音低低的。 「哦哥要走了?不再多呆幾日?」劉多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邊,看著姐姐 裸露的手臂,白白軟軟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嗯,還有我我也要走了。」細妹牙齒咬住下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要去南方嗎,姐,你走了,我咋辦呢?」劉多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他的 手有些無力地握著細妹的手臂,一時間滿腹的齷齪念頭竟然跑得無影無蹤,剩下 的只有姐親情,難以割捨。 「小,姐也是沒辦法往後你要認真讀書,將來跳出咱這個山溝溝去。 你也可以到南方讀書去。將來將來,咱們還會再見面的。」細妹眼眶裡淚花 閃耀,她內心知道,這一天顯然是太遙遠了。 「那那我也走。姐,把我也帶走吧,我不離開你!」劉多的眼淚奪眶而 出,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這個朝夕相處的姐姐在一起了,他忍不住失聲痛哭。 細妹抱著劉多,抬起頭來,濕潤的眼睛黯然無神,她理著劉多的一頭亂髮, 嘴裡叨念著:「,可憐的。姐先到那邊安頓好,如果有可能,姐一定把你 接過去,一定會的。」 劉多抬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細妹,垂下頭來,見細妹敞開的領子裡白皙一片, 白得刺人的眼,特別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那股子黏稠的味道撲鼻而來,剎那間 他又忘了離別的傷感了。 「姐,我不跟你分開。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劉多順勢把頭埋在了細妹的 胸脯,狂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白皙的胴體上交雜著汗液與精液的嗆人味。 「姐現在這情況,是不能再呆了。姐還要做人呢。」 「這有什麼呢?這是咱們的家事呀。」 「你不懂,。這種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世人最令人不齒的事情就是 這種事。可,可是,偏偏讓姐碰上了。」 細妹的眼角寫滿了憂鬱,生活真是殘酷,她的嘴緊緊抿著,似乎要把滿腹的 哀傷盡行吞嚥下去。 劉多撇了下嘴巴,不心為然道:「那有什麼,只要高興就好,管人家怎麼看 怎麼說,都是他奶奶的多管閒事。姐,以前我也偷聽過你和爸肏,不也哼哼哧哧 的,好像挺樂呵的。」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細妹耳朵裡,卻不啻於晴天霹靂一般,砸得腦袋懵 了。她張了張嘴好久才發出聲來,只是語無倫次,渾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啊, 你,你,你什麼時候,知知道」 她只感覺到身子漸漸沉重,似乎要沉入一潭深水,而雙手孤助無力,沒有什 麼東西可以攀抓,耳邊只聽到自己最鍾愛的猥瑣的話語:「你和爸肏得那麼 大聲,聾子也聽得見,也只瞞得媽,她整日不在家著地。你每次和爸肏得歡時, 我都在窗外聽來著,姐,你好像挺得勁」 醒過來時,劉多正騎在她身上,稚氣的臉龐上有著他這種年齡所不應有的曖 昧神情,嘴角上翹,猶自殘留著幾分得意。細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的陰屄感 覺奇痛,不得不往後直縮,減緩劉多有力的撞擊勁道。這種力道似曾相識,乾脆 而直接,雖然沒有父親和曾亮聲的花樣出,卻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招 招見肉,讓她本能地生出屄水,越積越多,到後來,竟然水聲蓋過了床吱嘎的 響聲。 我好賤!細妹閃過了不恥的念頭,竟然讓自己未成年的肏出高潮來,難 道自己當真是賤貨嗎?就像父親肏她肏得來勁時罵她的一般? 「我要做你的男人,姐。你是我的!」劉多突然加速,裸露的胸膛上肋骨嶙 峋,汗水佈滿全身。不一會,他哆嗦了數下,一股快感從下往上串,走了個周天 迅速地流下來,然後大叫一聲,緊緊地趴在細妹身上,一洩如注。 「姐,好舒服,好舒服。怪不得,嘿嘿怪不得,老爸天天纏著你要!」 劉多看著二姐潮濕的胴體,緋紅,黃白,卻看不見她淚濕的臉上愁雲翻動。 細妹緩緩起身,纖手拉上自己被褪在足踝邊的內褲,想彎腰都覺著困難,美 麗的眼睛空洞無神,這世界是怎麼了?充斥著污濁、殘暴和不可理喻的猙獰。 「來,姐,我幫你擦一擦。」劉多扯過一塊毛巾,逕往細妹的陰牝上擦拭, 邊擦邊讚歎,「姐,你好美喲。」 ************ 是午後,太陽溫和中帶著暴烈,正如此刻,曾亮聲內裡滿載著的烈烈秉性。 他推開門,房間裡靜靜的,沒有往日母親在廚房操勞的聲音。他念頭一轉, 往母親房裡走去,只見母親躺在床上,臉色如常般細緻溫婉,在陽光的罅隙間泛 了恍惚的亮。她的胴體虛蓋著一件襯衣,掩不住乳房蜿蜒的溝渠,窩聚著光亮, 潮紅一片一片,繞纏腥膩腥臊的氣味。 「姥爺呢?」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便又從鼻孔輕哼了一下子朝著母親走去。 「走了。」木蘭幾乎是用鼻子擠出來似的,她好睏。 「走了?幾時走的,我怎麼不知道?」 木蘭緩緩抬起身子,靠在床沿邊,纖手向兒子招了下,「兒子,來」她 全身赤裸裸的,花枝招展的蓬在兒子的眼前。 曾亮聲嘴唇乾烈,把舌頭伸出來圈了下,看見了母親溝底的幽深靜寂,有著 一層層濛濛的白色。 「媽,我好熱」 「熱嗎?你把窗子打開些。」 「哎。」曾亮聲答應著,卻沒有開窗,逕自脫下了外衣,接著迅速脫下了褲 子,裸裎出日顯健壯的肌肉,坐在了母親的旁邊。 「阿聲,別怪你姥爺,沒有你姥爺就沒有媽媽,也就沒有你,你知道嗎?」 木蘭拉著他的手,然後用自己的內褲擦了他額上和鼻尖的汗粒輕聲輕語說,「咱 們是一家人,永遠是!知道嗎?」 「嗯。我知道。」曾亮聲甕聲甕氣的,撫摸著母親鼓滑潤嫩的乳房,湊下嘴 饞著那兩顆紅棗,他喜歡這氣味,這幽遠。「我想舂你,媽」 「媽累,讓媽歇會兒。」木蘭慵懶地拍了下兒子不安份的手,那隻手正在探 求著母親碧綠含紅的幽深。 「媽,我都要去讀書了,以後想肏,還要等放假呢。」曾亮聲把頭窩在散亂 著暖氣的蓬草裡,鼓出的暗紅苞兒,喬張造致,帶著放蕩後的腥味,呈著青色, 在那林地彌瀰漫漫。 木蘭默默地歎了口氣,四肢柔軟地舒展,任兒子又咬又吮。她已經迷戀上了 這種往高處拋的感覺,往激情的高處拋,最終被拋到天上了這裡有最真實的 巨大的喜悅和快感。小東西越來越往伸展,她暈眩,茫然,內心裡卻還嚮往著, 其實她是渴望一種自由,燃燒自己,飛向天空。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她渾身微微地顫抖著,然後把雙腿抬起來架 在了兒子的肩上,兒子立即會意地騰身而上。一股快感漸次地從陰牝傳至全身, 靈魂以一種恣意的狂喜開始擴張,彷彿要掙脫一道道枷鎖的束縛,奮力爬進自由 的慾望裡去。 充斥著道德輪廓的世界又離開了。木蘭蜿蜒的陰道,流淌著一片片沫白,像 雪花,又像浪褪後的涅白,柔軟,晦暗,飄舞在這永恆的交響樂裡。 她心曠神怡,喉間擠出的呻吟,被兒子重錘般的夯打碎成了一片片。她特別 渴望著這種熟悉而熱烈的夯打,能夠超脫生命,在慾望的世界裡誕生新的生命, 此時此刻,她寧願像一朵蓓蕾初綻的花兒,讓蜜蜂鑽進花蕊裡,攫取她所有的芬 芳。 兒子的陽器是越來越犀利了,像梨耙,又像斧劍,總能在北天雲幕豁處劃破 一道道溝坎。而自己卻總也抵禦不了這份沉重的搗舂,原本無歡的心境,也莫名 地沉浸於溫婉的濕潤,開放了矜持幾十年的情思。 雲雨交加的急驟之中,漸漸地,有了零落蕭疏的況味,連著這些日子以來迷 亂於她們祖孫仨間的陰霾。她似乎能感覺到,兒子一聲不吭的跋涉,其實是心靈 深處的粼傷,一瞬間,她的一股清淚,奪眶而出。 「怎麼了,媽?」亮聲低頭瞧見了母親涕淚的痕跡,也看見了母親陰牝處泛 出的一流翠波白沫。 性就是一種神秘的引力,它能使人慾海咆哮,也能令人悲緒潮生。此時,木 蘭的喟息,是許久以來的情緒糾結,織聚成山。 「沒,沒啥。」木蘭微微歎著答。兒子不會明白的,生活的殘酷,人間的 恩怨,是兒子未曾浪蕩天涯的囿缺。 「這夏日的刀呀,也來參與我們的聖禮麼。」 曾亮聲以為是母親情不自禁的情感釋放,他越發的激動了。耳聽著陰私交匯 處悉悉的啜泣,眼見母親微澹的媚唇,在靜秘的光色中微顫的,還有吐氣如 蘭的幽香。他愛死了母親腮邊天然的妙渦了,是如此圓滿。 母親並不十分美艷,然而於她素潔溫柔的紅靨上,猶有少女淺色的妖嬈,猶 如春陽融解在山巔白雲映襯的嫩色,包含不可解的迷力,媚態。常常使得他,清 真的少年,血液中總會突起熱流的賁發,戟震著隱匿內心裡洶湧的衝動。 「你知道嗎?」木蘭在兒子莽莽蒼蒼的吞吐之中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她知道 兒子的性能力,不是一時半會就會繳械投降的。 「啥?」曾亮聲猶然處於半清醒半朦朧的意態,只覺著母親的泥濘路阡陌縱 橫,正想奮力地將它們鋤得乾淨。 「你,你那個女同學叫什麼細妹的」木蘭在兒子猛烈的撞擊中只覺得肺 部呼吸急促,面頰間平添了一層紅潤,音度也不禁地拔高,似乎要說出話來很是 艱難。 「咋了?」曾亮聲頓住了,「怎麼了?媽,你聽到什麼了?」 「聽說要到南方去了。」木蘭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支起了有些困乏的 胴體,猶帶著薔薇的清芬。 「啊,怎麼突然要出門,她不唸書了?」怪不得最近總是感覺不對頭,細妹 也是好些日子不見了,可能是家裡出事了。 木蘭冷眼看著兒子的神色,她知道了,往日兒子儘是與那丫頭廝混在一塊。 她摸著兒子的頭,「兒子,她和她大哥到南方打工了。聽說劉老根本就不讓細妹 唸書,說女兒儘是賠錢的貨。」 曾亮聲不再言語,悵然若失地看著身下的母親,腦子裡卻是細妹那怯憐憐的 目光,還有蓬鬆的陰毛下,那一道狹長狹長的縫。 木蘭見他意興闌珊,安慰他:「孩子,你還小,以後會找到更好的。」 「媽,我出去走走。」曾亮聲滿腦子是細妹那幽媚的情態,嬉戲時的歡叫, 那笑靨,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戀地膠附在永遠的記憶裡。 她走了,真的走了。或許,自己也只有祝福,在遠方的人間,她有無限的平 安與快樂,無限的青光美好 (二十)木蘭進城 「叮噹叮噹叮噹。」 曾亮聲醒過神來,聽出這不是叮噹鳥叫,而是手搖銅鈴的一連串脆響,他急 忙跳下床來。昨晚上床睡覺前,方守賢交代過,早上六點半開飯,與上下課一樣 以銅鈴為號。 當曾亮聲來到校舍東側那間灶屋兼作飯堂的土屋時,見到方守賢和兩個女子 已端坐在飯桌旁,各人手裡捧了碗熱粥。飯桌中間擺了一大海碗的干辣片炒醃漬 菜,還放了四隻剛剛從粥鍋裡煮熟撈起的鹹鴨蛋,蛋殼上還淋著粥汁冒著熱氣。 「來,快坐。」方守賢熱情地招呼著:「這是我老婆,我小女兒。」 方守賢的老婆臉色蠟黃,像是營養不良,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小曾老 師,鄉下沒啥好東西招待,見笑了。」言語卻是不俗,想來也是有知識的。 「唉,方阿姨,你別客氣。我家那邊不比這兒好多少,何況這種原生態的食 物是最營養的了。」曾亮聲斜眼瞟了下坐在旁邊的少女,「這是小方吧?」 「是小女紫杉,鄉下丫頭沒有見識,還不跟曾老師打招呼?」方阿姨扯了下 女兒的衣服。 方紫杉臉紅了一下,叫了聲:「曾老師。」 曾亮聲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什麼話也沒說就低頭捧起粥碗喝了一口,頓 時一股清香流進嘴舌,沁人肺腑,不禁連聲讚著:「好香,好香。」 方紫杉嘻嘻笑道:「這是楓香,我爸把楓葉當柴熬粥,煮起飯來特香,你們 城裡人沒吃過這般香的粥吧?」曾亮聲心中一動,只見她語笑嫣然,透著大自然 的清爽,這是長在阡陌間的笑容,鮮露般的嫵媚。 「我只是在城裡念過幾年書的鄉下人,這不是又來了嗎?」曾亮聲嘿嘿笑 了幾聲,眼裡儘是這天真的女孩,看著她,胸襟自然的澄澈淡定。這一刻,他的 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情慾,只有欣賞,那種草的和暖顏色,還有山影的婆娑。 「吃點醃菜吧,這是香楓村每家每戶的當家菜,特鹹特辣。感覺怎麼樣?」 方守賢自然也是吃得滿頭大汗,呵呵笑著:「舌頭麻了吧?」 曾亮聲一邊撮嘴吸氣,一邊直點頭說:「夠威夠力!」 擺在灶台一角的小鬧鐘滴滴地響了起來。方守賢說升旗時間到了咱們走吧。 簡易的操場中央鬧哄哄地圍著一圈的學生,一個女學生站在國旗台前,兩個 男學生正昂首挺胸地分列左右,手裡擎著一面國旗。 只見一個身著藍格圓領襯衫的中年女子表情嚴肅,環視四周喊了一聲:「立 正,唱!」 頓時,國歌唱聲中,國旗在那女學生的扯動下緩緩升起,那兩個男學生也 是一臉神聖,看著國旗升起,似乎在看著一種驕傲在慢慢升騰。 這一瞬間,曾亮聲感動了,他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東西在心底漸漸滋長,旗桿 那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楓葉林,他的心情便如那楓林,波濤般湧動。 中年女子走了過來,手裡牽著那女學生,原本僵硬的表情此時舒展開來,竟 有了一絲嬌柔的風韻。「你就是曾老師吧,昨天休息得怎麼樣?還適應吧?」 「這是方思源校長,這是她的小女兒方小蔭。」方守賢介紹著,然後指著曾 亮聲,「他就是曾老師。」 方思源笑著握著曾亮聲的手,「曾老師,你是這裡唯一的外援,這裡清一色 的人都姓方。」 「這兒應該改名叫方家村了。」曾亮聲笑了,「很高興來這裡,初來乍到, 還請方校長多多指教。」 「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了,不要這麼客氣,顯得生分。」方思源鬆開他的手, 「曾老師能放棄城裡優越的條件,動到這種窮鄉僻壤來支援鄉村教育,實在是 難得。」 「山風林聲,自在清泉。」曾亮聲指著那片楓葉林,「我喜歡這山川秀美, 山壑泉響。」 他的語聲誠懇,心底實在是有些喜愛這塊地方了。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方思源轉頭對著方守賢說,「你當初還擔心呢。」 方守賢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憨笑著。 「今晚到我家吃飯。難得請到正宗師範院校的畢業生呀。」方思源感歎著, 眼底有了些歡喜,又似有些憂鬱。 曾亮聲點點頭,心頭一動,這校長的風韻猶存,面色潮潤,說是久寡,讓人 難以置信。或許注意觀察,會有好機會。 他這邊一出神,方思源她們卻走到另一邊,說起學校圍牆的事。 「說得是,這圍牆不建,遲早還是要壞事兒。現在教育局一直強調學校安全 無小事就是這個道理。」方思源指著靠山腰的地方,下去就是懸崖。 「方校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做好這件事,趕緊籌集資金建圍牆。」方 守賢也是一臉嚴肅,語氣很是沉重,「光今年夏天就掉下去兩個小孩了,唉!」 長得甜美的方小蔭卻沒理會大人的事,美目顧盼,卻是盯著曾亮聲,似乎在 看著一種稀缺動物。 曾亮聲感覺到了,對著她做了個怪臉。她卻不生分,俏皮地衝他笑了笑,露 出整排潔白的牙齒,顯得異常的可愛。 不知為什麼,此時的曾亮聲卻想起了那個遠在異鄉的細妹了,也是這樣的精 致,這樣的春光爛漫。 當然,他也同時想起了母親,此刻的母親正在做什麼呢,瑰麗的春放,正好 野遊,而自己卻不在身邊陪伴,心裡不免難過。 ************ 又是陰天,春雨真是煩人。木蘭整理著花園裡的草葉,垂垂的,好像她的思 緒,如波,如帶,紛披,凌亂。 教委陳任介紹她到園林局裡做臨時工,就是整理縣城的公共花園。她這一 組人有仨,都是女的,年紀也比她大。 她想兒子了,寂寞像這無聊的雨,瀰漫在她的生活裡。她眨了眨眼睛,街道 上只有三兩人頂著雨傘在過著斑馬線,一個少年正攙扶著中年婦女,舉止親暱, 像是母子。 木蘭瞧得呆了,那兩個蠕動著的身子緊緊地挨在一起,讓人感覺到幸福,溫 馨,她的陰牝就有些潤澤了。兒子的手伸進來,輕輕攪動著她的牝肉,嘴巴咬著 自己的耳垂,喃喃地叫著:「媽,我肏」 她不由得緊了緊雙腿,生怕那水兒流下來,只是當真要流,夾緊了也沒用。 她臉紅著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到她。四周又是空蕩蕩的,那對母子走了, 到了她們的生活天地了,她們也有著自己這樣的生活嗎?是不是也是在家裡享 受著人生馳騁之樂呢? 木蘭的嘴角搐動著,似笑非笑,她的眼睛收了來,眼前的青草散漫著那股 特有的滯人芳香,她那個傻兒子總是戲說她那兒就有些像青草的味道,有時就叫 著「舂!」 這字就像「春」,也是叫春,就像裡弄裡的貓兒在叫春一般。她的臉更是緋 紅了。 耳畔,兒子的呢喃猶在,可自己就像這陰沉沉的天氣了,無處不萋萋,她有 些茫然。 來到市裡工作,木蘭沒有住處,陳任幫她在園林局裡要了一間簡易房,原 屬公園的管理房,位於市北郊的一條簡易馬路邊。沒有人會想到,往右邊的青草 湖方向一拐,一條五十多米的樹木掩映的黃土路,有一片培養園,三角梅,橡皮 樹,大王椰子樹,培養園的最外圍,全部是兩層樓高的灰干小葉桉,靠湖水的那 一面,則全部是竹林。就是說,外面的人,奔馳穿梭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車裡 的人,沒有人領著,根本看不透樹木的深處是什麼。 樹木深處,是一個竹籬笆圍繞的青磚小平房。 木蘭喜歡這裡,一到這兒雙腿就如打上樁一樣挪不開了,第一個感覺就是這 裡就是她的家。想著以後,兒子可以來這裡與自己胡天胡地,與世隔絕,真比那 什麼陶淵明的「桃花源」還幽絕。 不過,這地方還有一個人喜歡來,那就是陳任了。 這天傍晚,他又來了。來時的路上,他對老婆講要到下面的縣份調研,其實 就是來這裡調研木蘭這可愛的婦人了。那周正的臉龐,挺直的鼻樑,一張有稜線 的始終帶著冷笑意味的小嘴,以及那一身配搭得極鄉土,卻又不俗氣的衣裳。想 著那褲腰處迷人的幽處,清清爽爽,散淡著無邊的春意,如眼前這春色,新黃嫩 綠。只有匍匐這裡面,就好像過完了長期的蟄伏生活,踏進了大自然的懷中,可 以盡情發洩胸中的鬱抑,不用再管那俗世塵囂的勾心鬥角。 木蘭知道陳任要來,早就洗好了身子。這個變態老是用啃的,有時咬,有 時吮,乳房,肚臍,還有三角地帶的迷魂陰牝 這是飽滿成熟的牝房咬進嘴裡,軟滑細膩,而顏色漸漸從淡紅,變成深紅, 到最後,竟如處女的害羞,黑紅了太紅了,更像是黑。 他先是把舌頭伸進了嫣紅的陰牝內部,光色迷離散漫,像是貴妃肉色,沾帶 著朝霞般的露水,酸裡透著甜,會把牙齒泡軟了,泡酸了,讓人連豆腐都咬不下 了。 此時,木蘭會哼哼唧唧著,也不清楚哼唧什麼。雖然反感,但是仍有快感, 在平靜的表面,依然有一種輕快的洋溢,呻吟聲,總是在一層灰紫的覆巾後面, 漸次銷熔於一片迷濛之中。 她曾跟父親聯繫,希望他會來這裡陪她,父女倆也好相互依靠,自己也可以 免去孤枕難眠的苦悶。可父親似乎要了斷這場孽緣,與那寡婦續上了露水姻緣, 竟有要再結連理之勢。自己是女兒,不好反對,況且與父親這場孽戀,究竟是見 不得陽光的。 於是她便收攏了放肆的野心,反正現在兒子也不在,這個變態表想要來, 總歸還算個男人。自從木蘭來到這裡後,也是有不少男人盯上了她,特別是這地 兒,偏僻幽靜,特別是環衛站的姚遠,總是趁沒人注意,摸她的屁股,有時嘴裡 還不乾不淨的。 其實木蘭倒是不太反感,大概是因為這姚遠年輕,她喜歡在他的輕薄中依稀 看見兒子的兇猛身影。只是她總是與姚遠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姚遠也捉摸不 定她的心思,還不也太放肆,畢竟能到園林局當臨時工,也是有點會背景的, 說不定還是局長的啥親戚,得罪了局長就是得罪了自己的前程。 木蘭倒在床上,兩條細長的白腿搭在陳任肩膀上,屁股還墊著枕頭,肥突 突的陰阜就赤裸裸地,迎接著他的轟炸。她的騷水多,漸漸地會湍流出一股股涅 白,粘稠稠濕答答,淹沒他的陽物。 而她的音調,也會歡快響亮,和著他狂妄的喊叫,囁嚅,呢喃,身子抖動是 像被風吹得厲害,東歪西斜的,一度進入了性慾的世界,忘了身外一切。 木蘭早已被兒子開發得差不多了,這離開兒子的日子,她一度苦悶,沒有雨 絲的滋潤,樹葉也會萎落,何況是女人呢。有時,在看見跟兒子一樣年紀的男人 時,圓潤的陰牝就會滲出水絲來。 她就會自責像個蕩婦,就像鎮上的賤貨劉珍,晚上門總會敞開著,進進出出 的人很多,肏來肏去,懷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 聽說還有鎮上的幹部,半夜裡也偷著進去過。 她躺著胡想,想著永晝的寂寞,日子長得像是可以捲了起來,讓人在上面用 想像,去意淫一些故事,在床單上盡情歡愛,留下一些污漬,為歲月的行腳留下 一個個跡印。 陳任氣喘吁吁了,渾身哆嗦得像是在打擺子,肚子上的贅肉一陣陣顫動, 她知道,這是快要射精的跡象了。他雖然陽牝有些規模,但就是持久不了,總是 在自己剛剛要起興的時候,就心急火燎的要發洩,而且每次都是要內射,她感覺 有點骯髒。如果是父親的,或者是兒子的,該有多好,她喜歡的還是家裡人,那 種濃稠的味兒,總能細細品玩,徐徐地消受。 就在陳任翻江倒海的時候,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遠在鄉下的兒子,心頭癢癢 的,像是有人用鵝毛在撓似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兒子,也不知這渾 小子現在在做啥,是不是也在做愛,那個幸運的女人又會是誰? 正文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21) 作者:gubaman(古巴人) 字數:462 《春去春又來》2章 轉眼一晃,已是深秋,曾亮聲屈指一數,竟然來了快半年了。也就在這幾個 月當中,他很快就融入了這個靜謐的村莊,也成了這個方姓村落唯一的外客。 深秋的鄉村,似乎下雨的日子特別多,尤其到了夜裡,更是風雨蕭瑟,給人 帶來無限落寞。 又停電了,曾亮聲不得不停下批改作業的筆。他望著窗外,雨下得很大,雨 點打在房簷下的擋雨上,打在門前的草地上,彷彿把小屋變成了與世隔絕的地 方。他想,風雨的千里之外,母親是否也一樣在風雨中沉思如我?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破舊的木門有了輕微的顫動,接著,門被敲 響了。 曾亮聲有點意外,一股淡淡的幽香從門縫裡傳進來,他心中一動,把門打開, 果然是紫杉。她的美瞳裡泛著一種令人垂憐的淺紫色,略帶羞澀的,輕輕叫了聲: 「曾老師」 「快進來,這麼晚了,我當是誰呢。」曾亮聲輕輕掩上門,山風嗚咽著不時 的透過木之間的縫隙鑽進來,冷空氣使得人四肢發顫。 紫杉穿著一件農村常見的棉襖,遮住了她窈窕的身姿,但有一雙媚眼足夠了, 全身就泛著光彩的琥珀色了,細細一聞,那股幽香便是楓香。 「停電了,我爸怕你蠟燭用完了,叫我拿些來。」 「哎,方老師想得真是周到。謝謝你,紫杉。」曾亮聲有些感動,方守賢這 人細心,思量著自己是外鄉人,總是什麼都替他想得周到。 「也沒什麼。山裡總是突然停電,我爸常備些蠟燭。」紫杉看了看他,白皙 的臉上現了暈紅,目光清澈柔和,然後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像黑 蝴蝶扇動著羽翅,空氣裡有了生動的響聲。 曾亮聲癡癡看著她,這是一張在哪裡見過的臉呢,依稀是在不久前,自己掌 捧過溫存過的的一張臉,他的心隱隱有點疼。這剎那間,他竟似乎看見了細妹那 張楚楚可憐的臉,還有歡愉時,她略帶痛楚的喁喁私語 「我走了」紫杉被他瞧得害怕,羞怯地說。 「啊,你不坐會兒」曾亮聲驚醒過來,目光中閃耀著熱情的光芒。 「嗯」紫杉輕輕答應著,坐了下來。房間裡除了一張椅子,就只有床可 以坐,亮聲給她倒杯水後,就坐在床頭,燭光中的紫杉正在凝視著他書桌上的一 本書《人生》,封面上印著路遙著。 「曾老師很喜歡看書吧。」紫杉低著頭,聲音細微得讓人要低頭傾耳才聽得 見。 「嗯,山裡沒事,看些書好打發時間。」他喜歡聽她說話,聲音雖小,卻透 著一股溫柔勁,柔媚淡雅,是屬於幽谷的聲音,特別是這樣的雨夜,像驪歌唱過。 「我爸也有些書,你要看可以找我媽要。」紫杉的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 細,她的心怦怦亂跳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事,每次見到曾老師,便是這樣。 「好呀。我就找你要,好不好?」亮聲拉過她的手,掌心灼熱,像有火焰在 燃燒。 紫杉微微掙了下,便任他握著了。她的心真如鹿撞般,像要跳出胸腔似的。 彼此的手相握著,似乎有滋滋燃燒的聲音,還有蒸騰著的縷縷青煙。 「你真好看,紫杉」他的聲音漸漸低沉,臉慢慢湊近她,青香氳氤,濃 濃鬱鬱。 紫杉突然站了起來,「我,我要走了爸媽都在家等我呢」此刻的她, 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曾亮聲一把抱住她,他的動作很快,一隻手已經伸了進去,棉襖裡只穿著一 件內衣,發育尚未完整的她,乳房只有饅頭大水,盈盈一握,給人的手感舒服實 在。 「別,別這樣讓人看見不好」紫杉感覺呼吸困難,手足無措,身體 越來越軟,只想倒下去,卻勉強站著,完全忘了身在何處。 「就摸一會妹子,你好熱。」曾亮聲的手慢慢往下,掌心的灼熱感越來 越強烈,此時就算是全身燃燒成了灰燼,也是在所不惜了。 她的胴體顫抖著,那鑽在身體裡的手,從冰冷到灼熱,過程簡單卻焦灼人心。 她十五歲青澀的天空裡從來沒有接納過這樣的東西,直接而執著,是不是,他就 是自己夢裡一直在找的那個背影? 雨,漸漸消歇了,週遭聽見的只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特別是紫杉,就像 要窒息了一般,她呻吟著,想要掙脫他,卻發不聲來,連手腳也是酥軟,只是感 覺到了,那只可惡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陰牝上,如火如荼。 曾亮聲有點意外,也有點震驚。這是他今生撫摸過的最純淨最細膩的牝房了, 光潔溜溜,寸草未生。他不知道,自己所見過的儘是毛髮葺葺,就算是細妹,也 有著些許的葺毛,哪似紫杉這般光滑,如綢緞如露水,澄澄淨淨,湖光山色。 紫杉只感到一股熱浪從下體蔓延上來,夾著的雙腿間潮濕得令她自責,怎麼 這樣沒羞沒臊的,可這身體竟不聽自己的使喚,只是淌著水,她羞得顫抖羞得全 身滾燙。她希望他趕快結束這一切,可內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別停,別停。 曾亮聲拉過她的小手,把它按在了他的隆起上,那份堅硬,已經許久沒有這 樣溫柔的手光顧過。他真想酣暢一,讓自己的雄偉裝進她的嬌弱裡,不知她小 小的幽谷裡能不能容納進自己的豐茂? 紫杉嚶嚀一聲,好熱好燙她好硬,她一下子感受到了母親的感受。每次,父 親壓著母親時,那楓木床吱吱嘎嘎響的,她就會把偷窺的目光收,羞羞地縮 被子裡,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肌膚,感覺著身體的熱度,是太陽的溫度。 「叫我哥叫呀。」曾亮聲親吻著她的薄唇,淡淡的女兒香,帶著些許的 顫抖,猶有乳香的味道。 「我不敢,曾老師。」紫杉的口好渴,嘴唇乾得厲害,芳心鹿撞,一雙小手 不知道往哪裡放好,就只能由著他往他那堅硬的東西上引,跳動而滾燙,散出一 股淫縻的氣息。 曾亮聲湊在她耳邊喃喃說:「來,含著它!」他輕輕按著她的頭往下,滾燙 的嘴唇碰上滾燙的陽物時,兩人的身體同時震住了,就好像觸電了一般。 一股散發著淡淡腥鹹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晨間食過的金槍魚,也有細細的 青草味,紫杉的腦子裡又是閃出父親壓在母親身上不斷蠕動的身姿,還有母親時 而痛楚時而快樂的壓抑呻吟 家裡就是幾間平房,一堵薄牆擋不住那種細碎的曖昧,紫杉喜歡聽,一邊痛 罵自己的無恥,一邊忍不住傾聽這世間最讓人嚮往也最讓人感到害羞的聲音。每 每下來,紫杉的下身總是濕漉漉,沒有陰毛遮蔽的騷水就濡濕她的碎花布內褲。 紫杉不敢細看這根極具衝擊力的陽物,似乎父親的也不及它大,也不及它長, 她也沒想如此粗長的陽物會不會頂破她的喉嚨。她只是慢慢的先把龜頭含在嘴裡, 像吸吮田螺一樣,然後一寸一寸的往喉嚨裡吞。 曾亮聲低著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陽物一分一分的漸漸吞沒在這小女孩的嘴 裡,他的心狂跳,隨著莖體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的瞬間,他知道,龜頭已經侵入一 道深邃綿軟的陰洞裡。這種感受不同於插入陰道的純粹直觀,有著更加醇厚的溫 度,龜頭正被喉頭吮吸,有一股細微的麻痺,卻又非常的快意,記憶中只有母親 在高潮翻湧的時候才會具備如此的魔力。 屋外,雨卻是越下越大了,辟里啪啦的打在屋頂上,好像要穿瓦而過的樣子。 可沉浸在性遊戲當中的兩個年輕人似乎並不在意,紫杉虔誠的吞吐著這根已經膨 脹得像一根棒槌的陽物,莖體嶙峋,馬眼處不時的泛出些許愛液來,與紫杉的舌 津交匯成河,一部分吞入紫杉的腹海,一部分卻滴在眼前她跪著的這方軟土地上。 紫杉一直努力的壓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衝動,每次喉嚨承受陽具的衝撞時都 會引起她一吐為快的衝動。她知道不能吐出來,否則老師會不高興的,這也是她 最害怕的。曾老師的歡喜才是她的歡喜,她不能容忍自己掃了曾老師的興。那股 強烈的不適感其實很快就過去了,她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節奏,而老師也照顧著 她的感受,並不粗魯,反倒是不時的撫慰她,問她會不會難受,要不要停下來。 「不,我喜歡。」紫杉心裡想著,瓊鼻微微的哼了幾聲,然後把龜頭緊緊地 卡在喉頭,猛地吞了幾下唾沫,強烈的擠壓似乎要把龜頭擠碎了。曾亮聲大叫一 聲,從脊椎骨透射出一陣陣的麻酥迅速傳遍了全身,然後竄到了他的大腦神經末 梢,他猛地顫抖數下,一雙手緊緊的摁著紫杉的頭部,那根碩大的陽具瞬間吐出 無數溫熱的液體,像子彈出膛,有力地射進了紫杉的喉嚨深處。 紫杉的腦子裡瞬時一片空白,她掙扎著,想要躲避那似乎無窮無盡的子彈襲 來,可又躲避不開,猛不防,她痙攣著,雙手不由自的擰緊曾亮聲的腰部,想 要推開卻又緊緊捏著。她的第一個感覺是:「我要死了!射死了我!」 有一部分的精液從紫杉的鼻子沁了出來,那是從喉嚨深處倒灌來的,而這 也影響到了紫杉的呼吸,她趕緊把陽具從嘴巴裡吐了出來,然後蹲在地上猛烈的 咳嗽,嬌弱的身子顫抖著像風中的殘絮,精液夾雜著她的鼻涕口水,從鼻腔和嘴 巴沁將出來,淫靡之極。 「好妹子,來,哥給你擦一擦。」曾亮聲愛憐無比的把紫杉抱在自己的雙膝 上,拿出手帕擦著紫杉臉上的狼藉。紫杉緊緊的閉著眼睛,她不敢睜開眼,內心 的驚濤駭浪仍未平息,她不知道怎樣面對自己的老師。芳心可可之際,卻又害怕 老師因此看不起自己,又怕打破這層靜謐的默契。 她默默的享受著曾老師的事後愛撫,雖然他的手有些冷,如這雨夜的冰涼。 她只知道,老師的陽具卻是如此的滾燙,還有那股噴射出來的無邊力量,讓她想 著想著就全身也隨之發燙。 曾亮聲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妙少女,她的臉上呈現著靜穆的美,純淨卻又稍帶 迷茫,眨動的眼睫毛隱伏著些許的憂鬱,些許的興奮,些許的頹廢 這是一個值得一生守護的女孩呀,曾亮聲想著,他在內心裡暗暗發誓,此生 絕不虧待她,要一生保護她! 「老師,我得趕緊家了。」紫杉猛然醒悟過來,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父親 和母親在家裡也會擔心的。 「我送你去,這麼晚了。」曾亮聲輕聲安慰著她,把捂在她陰牝的手伸了 來,餘熱猶在,清香繞鼻。 「不,不要了。真的,我路熟,經常走的。」紫杉堅持著。 「好吧。至少讓我送你到路口吧,這兒斜坡比較多,又下雨,路滑得緊。」 紫杉嗯的一聲,也沒再堅持。她的內心裡倒是希望能多與曾老師多處一會, 就是短短的一段路途也好。 曾亮聲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電筒,摁了下開關,一束淡淡的光芒在這微夜裡 似乎散淡出一絲溫暖。 「走吧,妹子。」 倆人肩並肩的慢慢走過幾段斜坡,走到拐角處,依稀可以望見紫杉家的燭光, 想來她的父母仍在等她。曾亮聲心裡有些感動也有些內疚,感動方守賢夫妻如此 信任他愛護他,內疚於自己竟然色迷心竅,誘姦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紫杉微微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老師,明天見。」嬌小的身影迅速地穿過這 雨幕,漸漸消失在曾亮聲的視線裡。 他們倆人都沒注意到,離他們身後數十米的一道山坡上,站著一個身穿破道 袍的老頭,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二人,眼眸間流蕩著一絲絲詭譎的微光。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