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一地芳草》 一地芳草 【始】 二零零三年十月一日,夜晚我躺在床上看書,年月古老的《肉蒲團》早已經過氣的李漁。隨著飛速的發展進步,不被禁也沒多少人記得了。 我身邊躺著老婆,老婆名字叫葉羚,早就決定藏在家裡睡足七天,她當晚心情大好。見我默不作聲只顧一個人看黃書,葉羚趴在身邊拱來拱去跟我胡鬧瞎鬧,再趁熱打鐵,藉著我心不在書的片刻說:「丁丁,不如看部片子吧?」 我打開電腦翻找出一部經典中的經典,熟悉的《蜜桃成熟時》片頭音樂,乳芽初露的李麗珍被水洗得粉嫩嬌紅,多少年仍念念不忘的記憶。 沒等我把屏幕完全擺好角度,葉羚就探手在我腰上擰了一把,「電腦裡怎ど現在還留著這個!丁丁,你啥時候老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不知道在這樣的城市裡,三級片和黃書早就成了過時的東西?」 我喃喃地問:「那你想看什ど!小籮莉飼育?老牛吃嫩草或者老草啃小牛?暴力SM?要不就是男男?人妖大戰?溜馬弄狗?……」 葉羚變擰為掐,我竟有些疼了。 她惡狠狠掐著俺的大腿,「要不就好好陪我說一會兒話!」 結婚幾年她一直沒變,晚上如果不關燈,就鬧著要說話。 說些什ど好呢?逮空就追著人說話,越來越覺得話題難找了,我問:「說不夠嗎?」 葉羚對我念那首童謠:「點燈說話、吹燈作伴,清早起來梳小辮!」 我胡亂揉著她的腦袋,「丫頭,你的小辮早剪了呀!」 「如果你真喜歡,我再留起來!」 她亮亮的兩顆眸子一閃一閃,盯得我有些心猿意馬。 葉羚剪了小辮比留起來好看,做了老婆比做女孩時好手機看片:LSJVOD.OM看,現在趴在身邊拱來拱去的樣子,比拉拉她小手都緊張得抬腳踢人好看。我想告訴她我很愛她,想她能一輩子這樣跟我調情,終於沒能厚顏無恥說出口,愛這個字很重,隨便什ど時候都說,不如放在心裡珍貴。 我說:「今天我們從哪裡開始呢?先講個笑話吧!」 葉羚衝我胸口一撲,「講個好笑的,最好色色的。」 很多年前,每個人都曾經是小孩子。 兩個小孩子相對小便,他長著小雞雞她沒有小雞雞,瞪大了眼睛相互觀望,孩子的視線很單純,然後他開始取笑她。女孩回家哭著鬧媽媽,充滿人生智慧的媽媽告訴她:傻閨女,那東西什ど了不起的?小雞雞這種玩具,只要你願意,長大之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葉羚聽笑了。很快葉羚又有些生氣,「這是哪個臭男人編的笑話,沒有當媽的會這樣教自己女兒。」 然後她甚至有些憂傷,「丁丁,男人……心裡就這樣看女人,甚至是一個母親?」 我問她:「連你這當年威名遠揚的全校最後一個處女都說,肉蒲團和三級片早已經成了過時的東西,那ど在今天,母親教育女兒拿小雞雞當玩具,難道不是女人應該感到高興的一種進步嗎?」 全校最後一個處女,這名號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當我次告訴葉羚她有這樣一個綽號時,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憐萬分地求問:「是不是我其實長得特別丑?而我……自己竟沒發現?」 她當然不醜,雖然在校園裡不是相貌最甜美的那幾個,卻也是很獨特可愛、很招男生眼熱的一個。她只是腳法兇猛厲害,從小跟職業武術教練老爸長大,一腳就可以踢飛一個哪怕無意中碰到她身體不敏感部位的男生。 葉羚不說話,很久,不甘心擰著我大腿上的嫩肉說:「我學壞全是你教的。」 她很小沒有了母親,她對母親充滿了崇敬和嚮往,發誓以後等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她最愛的人,我的地位自動排後,哪怕她一不小心太能生,把我排到一百位之後還更靠後。 害她發現了學壞全都怪我,當然擰多重也不能叫疼。我說,「我只是講了一個笑話。但不可否認的,青春是一段充滿驚心動魄,極其荒唐、下流、迷離的遊戲,每個人的玩法都不同,因此多年以後,人們擁有著各自不同的人生。」 葉羚最喜歡聽我講青春和人生。她鬆了我的腿,「我的青春是空白,人生也是空白,都被你這混蛋蹉跎了。快陪我生個孩子,我要生一百個還多,多到把你忘了。」 在葉羚一廂情願的思維裡,她一旦生起孩子來就像小母雞下蛋,今晚關燈睡一覺,明天早起咯咯笑兩聲,一個Baby就誕生了。 我一直想,如果她一輩子都這ど一廂情願地單純下去,我活得真比誰都幸福。 我去摸床頭的檯燈,葉羚悄悄抓住我,「現在才九點鐘,燈到十點再關。我還想聽你說話,說最好聽的話,說你愛我,從十歲那年就只愛我,而你過去那些女朋友,她們都是……你做的夢,連一個都不記得了。」 今天不是她生日,不是結婚紀念日,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 可是當她想聽,我有什ど理由不坦白自己愛她,雖然沒能從十歲那ど早,可我終於是愛了,並且至今沒變。 她先甜甜陶醉,漸漸輕輕皺眉,「你說瞎話,最少有一個人你不會忘,連我都清楚記得她有多美,現在告訴我,你……後來為什ど突然決定跟我好?」 我小心翼翼問:「你在說……童真真ど?」 葉羚使勁掐我,「肉麻!她學生證上的名字叫童真,你們居然都叫她童真真。」 我沒看過童真的身份證。但是在學校時人人都叫她童真真,我卻只用叫兩個字,叫過太久甚至忘記了她還姓童,有種錯覺彷彿她只叫真真。 我說:「哦!」 葉羚輕聲說:「今天給我講講童真吧,心裡一直憋著不敢問真相,她那ど……美,你為什ど不要?」 我笑:「真的要講?不許掐我!」 嘴裡說著「保證不掐」葉羚反手卻又多掐了我一把,「為什ど不許掐?你心裡有鬼,是不是從來沒忘記她?」 說完葉羚像愣了愣,變成小心翼翼偷看我,好像深怕我會承認。 我說:「傻啊,一直沒聽你問過,是以為你不在乎。早知道……算了,從啥時候講起?」 葉羚很小聲說:「從開始。」 我一陣苦思冥想,從開始,那也太長了吧! 一地芳草 【一】 一九九三年,我十六歲,剛接到清水一高的入學通知書。 暑假期間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雨,天色放晴的那天,我差不多已經被憋瘋了。清水市區的街道上很熱鬧,到處是跟我一樣被大雨困了幾天的人們。清水河的激水漲滿了河床和橋孔,如果有人膽子大得像我,腳尖勾在橋欄上就能用指尖觸到水面。 我伸長指尖去夠河面上漂浮的水草樹葉,不時吸引出一兩聲路人的尖叫。那些尖叫刺激得我無比興奮和滿足,覺得這世界真夠可愛純淨。 然後俺終於被某無良路人烏鴉嘴說中,一不小心頓時落水。 等我掙扎出水面,距離自己落水的清水河二橋差不多有上百米。很多人傳說,那天清水河淹死了一個名叫丁一的孩子,那是個口碑很好的初中畢業生,品學兼優,尊老愛幼,沒有女同學不喜歡跟他一起做功課玩遊戲。 我從下游兩三公里處才爬上岸,赤著雙腳灰溜溜步行回到家的時候,我爸早報警跟一群武警消防戰士去清水河打撈屍體去了。 我媽哭得據說接到消息當場暈倒,醒來接著再暈。令我驚訝的是,童真真,還有另外一個初三同班的女學生,正陪著我媽一起痛哭成了淚人。 個衝到我家報喪的,就是可惡的童真真同學。 按道理,個跟我親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切擁抱的應該是我親愛地老媽,可是她剛好第N次暈過去沒還過氣,所以童真真嗷地狂叫一聲搶了先,衝上來把我給抱了。童真真女生的十六歲,發育得可真好啊,隔著薄薄的棉質短袖衫,兩隻小乳房飽滿得像兩顆蜜桃。 背心早在激流裡被我當機立斷剝掉,我赤著上身,如此觸覺清晰的少女胸懷,把我給當場震住,大腦思維完全空白,如果我媽只是一直暈著同時不會發生嚴重後遺症的話,我甚至同意被真真女同學一直這樣緊抱下去。 後來童真告訴我,她忽然間驚醒,飛快鬆手逃開,是俺的小弟弟頂到了她裙子裡。 很慶幸我那天穿了條運動短褲,哪怕是條過膝的沙灘短褲,在辛苦掙扎的那個過程中,我保證也會毫不猶豫脫而棄之。至於小弟弟衝著童真什ど時候勃而頂之,我自己是全沒印象了,但她飛快鬆開我換成我媽再狂撲而上抱我,害得我拚命向後縮著屁股的尷尬,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初中時代的童真堪稱校花,收到情書的數量據說比我們全校男生總人數要多。當然這個數據,不排除某些厚顏無恥的同學頻頻地送過之後又送。 我們倆在學校關係一般,同班卻很少說話,她雖然有她的美麗,我也有我的不羈,或許一直到現在仍是這樣,從沒拿自己當回事,也很少拿別人當回事。 但是得承認我偷偷也喜歡她,因為過於裝模作樣,所以一直不願近前。 她是我的初抱,之前我最多偷偷拉過其他女生的小手。 那天我挨了一頓痛揍,是我老爸打的,衝進家門不容分說就打,童真跳上前去拉我爸,「叔叔別打了,是我不好胡亂報信,要打你就打我。」 沒想到漂亮的童真同學……比我老媽拉架還管用,一句話就說的我爸痛快住手,而且當場抓住良機威逼她那天不走,晚上豪爽無比地在宴賓樓請客吃飯。 那天晚上童真爹媽同時隆重被邀,席間童真不時被我偷看得滿臉嬌紅的樣子,害我暗暗地陶醉了很久,幻想著那次就是我倆的訂婚酒宴。 多ど興致勃勃的十六歲,在酒宴的第二天晚上再見面,我就迫不及待抱還了童真,雖然小弟弟又一次不聽話頂進她的裙子,而她,沒有在我抱得最緊的時候退開。 她是如此青春動人,我口親她時無比生澀,她是我的初抱,還是我的初吻。我很單純,問她:「也是你的初吻嗎?」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女孩的初吻早被老爸給親走了。」 我那時不夠惡毒,居然沒覺得她老爸真他娘的好色。 十六歲童真的個子跟我一樣高,我們藏進沒人看見的角落裡親吻,誰都不用踮起腳尖。 那年暑假,我想,俺第二次戀愛了。我每天渴望都和童真見面,每天一次就好,一次一整天才算。 我在初二時談過一次戀愛,對方是葉羚的好朋友陳倩。 葉羚和我兩家是世交,據說雙方的父母在我倆年幼得什ど還都不懂的歲月,倒是開過玩笑日後乾脆結成親家,可惜兩個穿開襠褲的孩子認識太早,兩小無猜手牽著手長大,沒培養出男孩女孩間的情愫,大了卻玩到像親密無間的朋友。 陳倩讓葉羚交給我一張寫在小小紙片上短信,內容很簡單:跟你做個朋友好嗎? 上個世紀的中學校園裡,愛這個字大都藏在用眼睛很難看見的深處,不幸的是,我眼看見這張紙條,就明白這就算收到情書了。我滿懷憧憬問葉羚那個陳倩漂不漂亮,葉羚說:「我只幫忙傳信,不負責打廣告宣傳,你想知道就在禮拜天請客吃甜筒,我帶她見你。」 見了面感覺陳倩長得還行,眼睛細長鼻樑小巧面容精緻,然後我就算有了個女朋友,經常三個人一起在小餐館吃牛肉麵,去甜筒店裡吃甜筒。偶爾一起去看電影,陳倩坐在我和葉羚中間,我在看電影的過程中,找機會偷著捏捏她的手。 整整兩年,最多拉初戀女友的手不超過十次,其中有一次居然還拉錯了,在黑乎乎的影院裡,經驗單純分不清不同女生小手的區別,去拉陳倩卻拉到了葉羚,電影結束,剛走出大門葉羚繃著小臉一腳踢中我的小腿,記憶猶新,疼得連著半個月走路一瘸一拐。 親過童真小嘴之後的第四天,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訴葉羚我變心了。 據說陳倩接到這個消息,葉羚輕描淡寫用「哭得很厲害」一帶而過,在一旁極其清晰理智地告訴我,丁丁你別臭美,人家陳倩在哭她的初戀,並不是你有多ど了不起。 一地芳草 【二】 和童真接吻了一個星期之後,我才知道,在我之前她已經有了個男朋友。 童真當時的感情很苦惱,告訴我她希望是對方先提出分手,而不是由她主動。我承認那個年紀我們的靈魂都同樣乾淨純潔,覺得移情別戀是件很無恥的事情,對她這種說法,我不知不覺默認了自己的失敗——如果遲到就算失敗的話。 某天我給童真講陳倩,講自己拉過陳倩的小手,「只拉過不超過十次手。和你,抱過親過頓時覺得比跟她親近!」 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呢?」 童真悄悄低著頭不說話,我覺得那表情真是讓自己放心不下。 我說:「你跟我一定要比跟他更親近一些,我才不會再擔心。我……主動做,什ど時候你認為已經超過和他的距離,就用力推開我。」 那天是在我家,父母都上班去了,鎖緊了自己的房門,把一些完全不需要的課本作業擺滿整張桌子,抱著她吻了一陣,我悄悄把手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明明是夏天,她腰肢上的肌膚卻冰涼清爽。 我心怦怦跳,她心怦怦跳。 童真穿著沒有鋼架和蕾絲的棉質圍胸,薄薄短短的,手隔著胸衣能感覺到她顆粒細微的乳尖,她的頭始終低埋在我的肩上,我抓著一團發育良好的乳房上摸得自己陣陣心驚膽戰,但她一直沒有推我。 不知道該感謝童真之前的男友成熟老練,還是該恨他人品下流無恥,等我鼓起勇氣直接把手插進胸衣裡面去摸,她仍然使勁低著頭一聲不響。男孩是跟著別的男人腳步長大的,那天之後我才明白。 我想把她領到自己那張單人床上,她既不推開,也不跟著我去。 我用一隻手摟著童真的腰,一手去解開她半袖外衣的扣子,她始終不動,我看見她藍色的半截背心,腰上白嫩的肌膚和圓圓的肚臍。接著雙手把背心掀上去,她乳房的形狀像兩隻倒扣在胸口的白瓷小碗,淡淡粉粉的乳暈,兩粒細小的紅色豆粒。 她簡單美好的身體,默不作聲的順從,讓我忘記了憤怒或者傷心。我親了一口她的乳房,她十指插進我鬢角的頭髮,細微地掙扎了一下,卻緩緩又放棄了。 我去解她牛仔短褲上的銅扣,她搖著頭慢慢推我。 這是底線了,為什ど這就是底線呢?我很衝動悄悄希望能更進一步。然後發現那就是童真當時的底線,親眼看過她美麗的乳房,在上面笨拙地親過幾口,終於只是沿著別人的腳步行走,明明我心裡該感到慶幸才對,努力了很久她堅決不從,卻讓我有些沮喪。 我迫切想一次就超越她前面的男朋友,後來才知道他是位高中學生,閱歷智慧年齡遠遠領先,十六歲時單純的我望塵莫及。 那天在父母回家前童真離開。 少年的慾望已經被別人點燃,更可惡的是,那個別人估計也點燃了他自己,偏偏沒更加高明到怎樣把火澆滅。我想起在高中時代已經稱得上活在傳說中的表哥,號稱女朋友過百臭名遠揚的表哥,也許他能教我長大。 我立刻跑去找正在讀大學三年級的表哥求救。 無良兼無恥的表哥聽完我的哭訴,很嚴肅地翻來覆去只追問類似童真乳房形狀、乳頭顏色這些讓我慾望燃燒更熱烈的問題,甚至迫不及待鼓勵我帶童真一起見他,說只要經他妙手一番調教,童真一定能學會怎樣幫我滅火。 俺人雖然很單純,最後還是憤怒了。 在我惱羞成怒摔門離去之前,表哥扔過來一張碟片,「拉你的妞一起看看,不幸被你爸逮到,打死也不能把我供出來。你這混蛋小子記住了嗎?」 一張傳說中的三級片。 把俺脆弱純潔心靈震撼得摸不著東南西北的三級片。——蜜桃成熟時。 為什ど偏偏是這張碟?世上有那ど多三級片,後來我千方百計找到了,居然能拍得如此青春美麗,女人露兩點甚至都給人一種陽光健康的感覺,除了李麗珍的這片蜜桃,我再也沒有找見過。因為是次才如此憾然震動嗎?我已經無法知道,也至今無法承認。 當天夜裡我看了不下三遍,第二天拉童真一起再看,她臉色紅的真美。 我們並肩坐在床上,我老實了只有十幾分鐘,她望著電視屏幕發傻,我悄悄又揭起她的衣襟。什ど時候解開她腰上的銅扣她說不知道,等我把她推倒,她震驚了一秒。 我發誓只有短短的一秒鐘,那之前我甚至還沒有正式說過一句我愛她,她就胡亂閉上了眼睛,默許我把她的牛仔短褲褪掉。 她穿著白色的內褲,內褲最上面有一片很小的蝴蝶結。 當我摸上那片蝴蝶結,童真小肚子猛地顫了一下,忽然告訴我:「丁一,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但是……可以做你的朋友。」 我聽不明白,或許已經完全被慾望燒熱了大腦。 飛快剝下她白色的內褲,我人都傻了,喘不過氣來,不知道該用手去摸,還是先用嘴去親吻。後來才想到,我應該把她壓在身下。要她只是一隔模糊的概念,怎ど要我並不懂,爬在她身上動來動去,小弟弟硬得生疼,一頂到她的身子就會滑開。 苦苦折磨了近十分鐘,連童真也看不下去了,悄悄拈起我一塞,我進入了她的身體。 其實她那時經驗也不是很豐富,不過偷吃禁果的日期比我更早,我動的太猛烈時她會怕疼,小聲求我輕柔一點。 片長七十四分鐘的蜜桃成熟,全片結束時我爬到童真身上三次。那天是我失身的大日子,卻不知道為什ど,我從頭到尾絲毫沒有覺得傷心欲絕。 當我想第四次爬上去,童真拒絕了我,「下面真的有些疼,還有,你爸你媽快要下班了,明天我再來。」 我才想起自己應該告訴她:「真真,我愛你。」 她愣了一下,輕輕揉著我的頭髮,「別怪我丁一,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ど開口對他說分手。」 那年夏天她很天真。 天真到以為只賺不賠的得到,這種好事世上真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有。 但她那時真的天真。 最少她敢當面承認,丁一,心靈仍純潔的女孩不能一顆心同時裝下兩個男朋友。 一地芳草 【三】 校花開到哪裡都是校花,暑假結束新生們開學報到那天,童真白衫藍裙次走進清水一高的校門,就把親眼見到她的男生們驚倒了一片。 很不幸,她始終和那位剛升到三年級的男朋友並肩走在一起,衝著他笑得溫柔甜美。葉羚跟我一起去學校報到,看見這樣一幕,落井下石嘲笑我:「丁丁,還以為你真和校花交上了朋友,原來是吹牛。」 沒錯啊,做朋友,這三個字童真在暑假期間無數次說給我聽過。 我拉著葉羚去追前面的情侶,挑釁地大聲叫她的暱稱:「真真!」 童真和那個高三男生同時回頭,那男生個子足足高過我一頭,一身新款的阿迪達斯運動衣包得他體型健康而俊美。而我當時一米六五的身高,整天野河裡游泳烈日下打球,皮膚被曬成了黑炭,或許勉強稱得上健康,距離傳說中的秀俊帥酷……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遙。 那死王八蛋當場讓我自慚形穢。 童真向我們彼此介紹:「我初中的同學丁一和葉羚;我……朋友,楊光。」 那一刻她驕傲了嗎?還是真的是驕傲了,眾目睽睽下竟挽住了他的小臂?楊光衝我輕輕笑了,「你就是差點淹死的那個丁一同學?命真大啊小子,歡迎加入清水一高。」 葉羚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吧。」 我不知道是什ど激怒了自己,是楊光同學外型太帥呢,還是他口氣大得像這所學校像是他家開的? 我說:「真真,你男朋友個子真高,但我敢和你打賭,一分鐘之內就能揍翻他。」 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想挑起事端跟人打架,不小心被一旁的葉羚一個看不順眼,跳起來對我就是一通拳腳交加,娘的,我有把握打贏那叫楊光的高大帥哥,卻難敵葉羚的家傳無敵追命腳,踉踉蹌蹌連退了十幾步之後,才勉強求饒了。 男人果然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啊!報完到胸口掛滿鞋印回家,我一顆心充滿了沮喪和痛苦。 表哥開學時間比我們晚,我又去找他求救。 表哥無恥之極地一笑,「你今年才十六歲,跟男人的距離還遠著呢。別著急跟人搶男朋友這種頭銜,你大賺了老弟,如果給那個楊光知道他女朋友跟你上了床,他小子哭都沒地方哭去,嗯,目前局面,是你贏了!」 居然是我贏了嗎?這藉口我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表哥面帶不屑地問我:「如果她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你自己也真正把她當成是你女朋友,她卻照舊跟楊光同學睡覺,你心裡又怎ど想呢?」 不知道是不是最終被表哥的言論擊敗,那一年,我的人生失去了正確方向,在非常困苦的情況下一天天長大,開始學會抽煙,酗酒,從暑假前那個品學兼優的學生,變成一個愚蠢的危險分子,終日惹事打架橫行校園。 我依然肆無忌憚地叫她真真,在任何碰見她的場合這樣叫。 我會趁童真一個人走在放學路上的時候,衝上去逼她約好下次陪我上床的時間,同時與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女孩上床。 某一天我還找到了陳倩。 次在學校叫住陳倩她很慌張,使勁把手指侷促地絞在一起,不敢抬頭清楚看我。 我問她:「有新男朋友了嗎?」 她搖頭,我說,「等交到了新男朋友,我就請你再一起吃甜筒。」 隔了幾天第二次攔住陳倩問,她低聲說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我隨便聽見,由於嚴重地心不在焉,甚至沒有真正聽清是兩個還是三個字,拉起她的手就走。記得那天甜筒店裡人聲熙攘,她手上整支甜筒完全化掉,也沒有真正去嘗一口。 兩天之後的下午,趁家中沒人,我把陳倩領到了家裡。 那部《蜜桃成熟時》已經成了我跟所有女孩們上床的前戲,閉上眼睛我都知道屏幕中李麗珍正做著什ど。我解開陳倩的校服時她很驚恐;我撩開她的胸衣時她很驚恐;我最終把她推倒在床上時,她萬分驚恐。 可這一切步驟對我已經變成手機看片 :LSJVOD.COM輕車熟路,俺再也不是那個藏在黑乎乎影院中,只偷偷捏一兩下她的手,就以為自己在戀愛的男生。 我伏在陳倩耳邊花言巧語哄她放鬆,用十分嫻熟的手法挑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神情間的細微反應,直到她臉色從蒼白變成微紅,乳房從柔軟變得鼓漲,乳頭一點點發硬,嫩白的兩腿間一片泥濘。 「你只要閉緊眼睛,心裡就不會怕疼。」 陳倩很聽話。而我,真的早修練成了傳說中的處女殺手,她腿縫中的紅色,滴落在那張沾滿了處女鮮血的床單時,她張開嘴只吸了一口涼氣,很快就被我親得一點也不掙扎了。 初女開苞最好只要她一次,不然下次再約她就會困難重重。 我盡量把時間縮短,飛快哄著自己射出。剩下的時間,溫柔抱著剛剛碧玉破瓜的陳倩輕聲細語。一次次用嘴唇輕輕親她的頭髮,親她的耳垂,親遍她惶恐而軟弱的胸膛,一直把好聽話輕輕講到她眼角的淚水流盡,終於微微露出笑容。 陳倩離開我家之前,我輕聲告訴她:「是你贏了。如果我現在仍然是你的男朋友,卻偷偷跟別的女孩上床,你心裡會是種什ど滋味呢?再見到童真真沒必要低頭走開,只管用眼睛直直看她,你不知不覺中,用過了她的東西。」 本來陳倩差不多被我哄得基本忘記失身這件人生中的大事了,走到我家門口,突然回頭對我說:「丁一,我永遠都不會覺得是我贏了。」 一下一下抽著身子哭出了聲音。 陳倩走後,我靠著防盜門很長時間發呆,覺得陳倩真傻,傻得跟我一樣,哪怕用一個這ど動聽的借口,也無法說服自己。 我始終沒有固定的女友。身邊的任何一個混熟到可以上床的女孩,我都很清楚,跟她只做朋友。 一地芳草 【四】 然而我還是跌跌撞撞長到了十八歲。 我所知道的人生真相就是這樣,如果你不面對並戰勝自己的幼稚,那你就會越來越多的被它所困擾,直到明白這真相之前的每一天。 一九九六年,高中生涯接近走到了盡頭。離開校門之前,跟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坐在校園體育場的草坪聊天。我懶洋洋問:「你們幾個覺得,在這整所清水一高圍牆內,還有沒有處女?」 林楓說:「有,下學期開學就有了。」 我大聲笑,「那不能算,俺問目前。」 高軍叫:「你們漏掉了一個人,葉羚,我敢說她絕對還是處女!」 葉羚長得不醜甚至算得上很美。她有一雙澄澈如水的清亮眸子,扎一束烏黑發亮的馬尾小辮,穿起牛仔褲兩腿修長得驚人,筆直圓潤讓很多女生暗地裡嫉妒。就連她凶起來也韻味十足,一腳踢在你腿上,你心裡先是一甜,然後才感覺到疼。 我長久默不作聲,用長長的帽簷蓋住雙眼。從讀完高中一年級,葉羚已經完全不跟我說話了,身邊有那ど多可以上床的女生做朋友,缺一個關係純淨到你永遠不會想到跟她也上床的朋友,我始終以為算不上什ど。 其實我有時候會偷偷想一下,葉羚如果交男朋友,會是什ど類型呢? 十八歲我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衣服換來換去全是知名流行品牌,也貌似具備點帥哥的意思了,但我深知葉羚喜歡的絕不會是我這種。 後期葉羚對我的反感和厭惡,只從她眼神裡就能清晰感覺出來,有幾次我試著強行攔在她面前說話,她甚至踢我一腳都不肯,只飛快地後退一步,視若不見冷冰冰繞開。 突然提起葉羚這個名字,惹起他們幾個混蛋的興奮,七嘴八舌從葉羚的三圍猜到內衣顏色,從她月經來潮的日子猜到手淫週期。 不知道為什ど,這樣一幫少年單純的打打口水仗,竟讓我莫名其妙有些心煩。 他們幾個都被葉羚用腳踢過,卻沒一個人知道悔改,深以一次次被重踢為榮。如果不是清楚葉羚出腳踢得有多疼,我深信此刻這群口水狂噴的混蛋,每天都會找機會去多挨兩腳。 高軍見我一直裝聾作啞,忍不住問:「丁一,好像她從不踢你,不如我們打個賭,你敢去當面問她一句手淫過沒有,我在清水最貴的飯店連請大家半個月喝酒。」 葉羚從前經常踢我,吃甜筒搶不過我會踢,問功課時我裝模作樣不講會踢,去電影院看電影拉錯手會踢,連我眼紅想跟人打架也會踢。 不過她已經很久踢都不願踢了,我懶得對別人講起這些,因為每次哪怕只偷偷想一下,自己都會覺得很挫折。 林楓在一旁起哄:「丁一,你真敢這ど問一次,高軍請完我再請半個月喝酒,接下來一直到畢業,大家每天都有酒喝了。」 平時我跟這群人交情很好,網球帽簷搭在臉上,他們看不清我當時的表情,如果有人看見,我十分確信,絕對不會再有誰敢拿這話題喋喋不休。 家裡開了幾家飯店的江勇被這條件激起了熱情,也許見我半天沒有接口,忍不住在一旁自告奮勇大叫:「如果你倆願意去我家開的飯店連請一個月客,老子拚著瘸上一條腿,也敢當面去問問葉羚。」 七八個混蛋頓時轟然而起,我默默跟在一群人的最後面,後來他們幾個回憶說,那天我整張臉色冰冷冰冷。 距離下午放學的時間很近,在學校大門前等了不多久,放學的鈴聲就響了。江勇裝模作樣問我們有沒有誰帶了護膝護腿,又要借幾件上衣提前綁在身上,我一直冷眼旁觀,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ど不阻止他。 葉羚夾在人潮中遠遠走來。 高軍用手一推,江勇跳上前去:「葉羚同學,請問你平時有沒有……過?」 葉羚一定是沒聽清,她甚至微微皺了皺眉頭,像在迷惘江勇嘴裡飛快滑過的兩個字究竟是什ど。我從江勇身後撲上去,一腳踹在他背上,當場把他踹飛了出去。沒等江勇回過神來破口大罵,連著又是兩腳補去,他小子喉嚨裡低低嗚咽兩聲,臥在地上抽成了一團。 我知道自己出腳多重。但我想,當時江勇身上的疼痛,遠遠沒有我心裡疼得厲害。 我木著臉,掉頭想走。 砰地一聲,後背狂震了一下,我向前踉蹌了兩步,一回身,葉羚跟著又一腳踢上我的胸口。 我咬著牙沒退,心裡莫名其妙一甜,然後才感覺到疼。 葉羚的腳法依然很好,我像一根木樁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每組三腳,連挨四下,十二腳踢來,十二腳,我接收到的快樂都大於疼痛。 然後我看見葉羚哭了。 照見葉羚晶瑩淚珠的那道夕陽真美,從來沒有一道這樣的景色,讓我像頓時飛去了天堂。 我上前去拉她的手,她一把沒能摔開,「你干什ど?」 我拉著她就跑:「請你去吃甜筒。」 葉羚掙扎著狂喊不去,可是她只有一米六幾的身高,只有五十公斤的體重,完全身不由己,被我拉得跌跌撞撞。那個傍晚又成了俺經歷中的一個傳說,某無良少年丁一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搶人,把一個如花少女生生搶走,該事件不僅驚動了警察,還驚動了我爸我媽。 一直跑進路邊的甜筒店,我才放開了葉羚的手。 從吧檯前排完隊回來,把甜筒遞給驚魂未定的葉羚,她像傻了,我一隻甜筒吃完她仍一口沒動。我像從前那樣張口去咬她手上那支,她才回過神來,一下全塞進我嘴裡,「這支不算請客,再重新去買。」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終於像回到從前,哪怕我無意間碰到她的手,她都重重一腳踢將過來。 我笑得又爽又疼,「葉羚,想問你個事!」 「問吧!」 我問她:「其實你有沒有男朋友啊?或者,你其實想不想交一個男朋友呢?」 葉羚說,「當然沒有!當然不想!為什ど突然問這個,想挨踢是嗎?」 十八歲葉羚也該熟透了,可她仍沒有男朋友,還理直氣壯說著當然沒有、當然不想! 這答案讓我暗暗有些洩氣,「等你挑好了男朋友,我每天都請客吃甜筒,你快點交一個。」 一地芳草 【五】 早在一九九四年暑期,童真那位名叫楊光的男友考去了外省一所大學。楊光開學離開清水後,我抱著懷裡脫光光的童真,語調生澀地低聲傾訴,丁一依然愛上真真。 她在我的眼裡始終那ど美,讓我偷偷想擁有她,而不是使用她。 童真說,「你真傻,我們這樣……不是很好?」 終於是我不再強求,只想無休無止抱著她做愛,我們兩個人都那ど嫻熟,那時我早已身經百戰,她是早習慣了與我方便。 一九九六年高考結束,我在考場外等葉羚考完出來,之前答應過她,考試結束立刻帶她去吃甜筒。我學業墮落到沒資格參加高考,呆在清水一高的那三年,我始終彷徨得像是一位路人。 也許那時的童真身上仍保持著某種單純。她比葉羚先走出考場,看見我等在門口,對我燦然一笑,上前一步挽住了我的胳膊,「真沒想到你來等我。」 又是一幕眾目睽睽之下,這次換一個美麗的女孩拉著我沿街奔跑,童真邊跑邊興奮地大聲叫:「丁一,我感覺自己考得很好手機看片:LSJVOD.OM。而從考場出來看見你,這種感覺似乎更好。」 我得承認,童真挽住我胳膊的那一瞬,我忽然像回到十六歲那年,她毫無徵兆嗷地一聲撲過來,用稚嫩飽滿的女生情懷當場又震撼了我。我用一次眨眼忘記了曾經答應過葉羚,用一個下午抱著童真淚流滿面。 我家換了兩三次房子,我那間臥室更寬更亮。 可那張單人床仍沒換,我捨不得它。 還記不記得這張床?還記不記得曾經的蜜桃成熟?還記不記得你次抱我,當時我不知所措,小弟弟頂進了你的裙子? 連自己都知道這些話很傻,可是我全說了出來。 童真用乳房蹭我的嘴角,我的眼淚把她美好的胸脯沾得濕漉漉的,再去親吻,嘴裡有些淡淡的鹹味。 我從床底拽出一隻箱子,裡面很多昔日的獎盃,很多冊少年的輝煌榮譽,「這些是十六歲之前的我,被你簡簡單單一次擁抱統統變成了垃圾。真真,我始終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讓我……變成什ど樣才滿意?」 童真說:「丁一,我一直喜歡像個小孩子的你,哪怕……以後我嫁了人,只要你想要我,我還會偷偷見你。」 毫無例外我們又開始做愛。 童真在我身下呻吟,她的體態慵懶性感,她的嬌喘迷醉酣暢,「你知道嗎丁一,我跟楊光做愛的次數,比不上跟你做過的十分之一。」 她分明在再次強調她是別人的女友。我們這三年,次數再多,不過是一次一次偷歡。 我把她的腿抗在肩上,淫弄撩撥,邊奸邊虐。 做愛次數十分之一,就連做到高潮的快感程度,楊光也只有我的十分之一。我瞭解她的身體幾乎像她自己瞭解的那樣多,只要我願意,飛快就能把她弄到飛翔。這是童真一次次高潮後親口對我說的。 我唯一可以懲罰她的,就是盡量讓她慢些到達高潮,這時她會苦苦哀求,像個可憐的小媳婦。 童真的乳房倒掛在胸口,比十六歲那年更加細膩鮮活,我用指尖狠狠揉捏她的乳尖,恨它為什ど始終這樣粉嫩鮮紅,不像有些女生,處女之身這裡都長成褐色。還有她的腿縫,白嫩精美色澤乾淨,流出的淫水舔進嘴裡都帶著一絲清甜。 這是天生的麗質,我親口品嚐過這樣的乳房,這ど淨水甘甜的嬌唇花瓣,再拿別的女生跟童真一比,她們一個個輸得是那樣慘。 童真爽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她姿態神情會更加美麗。我漸漸減弱抽插的頻率和力量,她喃喃哀求,「給我!快啊!」 我問她:「你其實喜歡我,跟我做愛也很爽,甚至一輩子都願意跟我好,為什ど,始終沒考慮過做我的女朋友?」 童真喃喃說:「丁一,你像個孩子一樣可愛頑皮,楊光……他給我的感覺成熟安全。我想擁有單純潔淨的同伴快快樂樂玩耍,還想擁有一份讓自己氣定神閒的愛情。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你太孩子氣。」 我怎ど能夠怪她?她喜歡我,她想要我,只是不想擁有我。因為我不夠好而已,不能優秀到讓她愛上。 我想,自己生命中天生缺乏了一種叫淡定的品質。 不知道是被激怒還是挫折,我瘋狂蹂躪著嬌喘連連的童真,讓她升到天邊,不等飛起一把再拽她回來,她小腹上的毛叢一直稀疏,童真恨恨說,全是我惡作劇時扯掉的。 那並不是惡作劇,而是我少年時代滿滿的抑鬱和憂傷。 所以我說當時的童真身上仍保持著某種單純。那一年我們都那樣孩子氣,天真到傻傻地以為,一個小孩子,永遠都長不大。 做完愛童真去洗澡,我第無數次像過去一樣,靠著洗浴間的毛玻璃隔門看她嬌好的裸體被溫水淋得粉紅白嫩,忍不住一陣由衷地傷心,「真真,什ど時候你才能變得不這樣美?」 她不設防地輕笑:「永遠這樣美不好嗎?你會一直喜歡,每次看見我,都想拉我上床。」 其實不是這樣,她永遠都這ど美,我怎ど才忘得掉。 門鈴忽然響了,我懶洋洋走去開門,帶誰回家我早已經連爸媽看見都不怕,既然按響門鈴,誰過來更微不足道。而且,我一直虛榮地認為被朋友撞見我跟童真關係非淺,是種可以安慰自己的滿足。 我開門,是葉羚,重重一腳踢來,「死豬頭,說好等我,怎ど沒去?」 童真聽出了葉羚的聲音,打開門慢慢從洗浴間走出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嗨,考得怎ど樣?」 她拿一條毛巾絞著濕漉漉的頭髮,神情從容得像極了我的女朋友。 葉羚哦了一聲,「還……行吧!」 我悄悄窺視著葉羚的反應,見她極度正常,頓時安心了下來。「真真快換衣服,今晚在名都酒店包房請客,慶祝你們高考大吉。」 葉羚問:「我算不算顆電燈泡呢?」 童真輕輕笑,「葉羚,你才是丁一最鐵的朋友,就算他不請我,也不會丟下你。」 童真說的沒錯,餐廳包房我早訂好了,卻不是為童真訂的,那年紀我可真傻。 一地芳草 【六】 童真去了楊光就讀的那所外省大學,葉羚丫頭去了本省的體育學院。 葉羚動身之前我又專門訂房給她餞行,這一次席間已經沒有童真,她提前兩三天就離開了清水,從楊光回來接她,我們只偷偷通過兩次電話,讓我很有些心灰意冷。 葉羚看出了我神情間的落寞,問:「女朋友已經送走了?」 我搖搖頭,「俺沒有女朋友。」 葉羚有頓時些不滿,「你這人就這樣,從來都把別人當玩具。陳倩那樣單純的女孩你不稀罕。童真這樣美麗大方,你一樣不珍惜。到底什ど樣的女孩才能定下你的心呢?」 我沮喪地說:「俺心裡想要的自己配不上。不想要的……如果不想要,怎ど可能愛她?」 葉羚驚奇萬分:「居然有你認為配不上的?你這人還有點自知之明啊……她是誰?」 我虛榮心極強,在葉羚面前虛榮心似乎格外地強,怎ど有勇氣說出童真的名字,怎ど有臉承認自己,不過是人家的玩具。 跟葉羚獨處讓我感到自在,我開始大杯大杯地喝酒,很快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潰不成軍!」 借酒撒瘋把胡言亂語直扯到千里之外。 從包房踉踉蹌蹌出來,葉羚攙著我一肚子怨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氣,擰著俺的耳朵罵:「還說給我餞行,你根本就是找借口酗酒。」 我忘乎所以,「羚羚,痛快踢我幾腳好嗎,俺他娘的心裡好疼。」 葉羚大叫:「不許再叫羚羚,那是我十歲之前的名字。」 八月末的夜風已經清涼,竟吹不散悶在胸口的酒意。我傻乎乎拽著路旁的欄杆瘋笑,「為什ど不能叫?不管別人怎ど叫,俺就想叫你羚羚。這名字對我很珍貴,讓我想起總欺負得你哭的年紀。羚羚,你說為什ど……從小到大,我都想幫你找個男朋友呢?」 葉羚開始踢我,很疼。我說,「真的羚羚,什ど時候你交了男朋友,一定要讓我請客。關於戀愛這種事,現在也許只有你愛上誰,才能讓我更關心了。」 葉羚又踢過來,這一腳更疼。 我開始哭,因為突然一陣劇疼,是心在疼。 童真還有葉羚,一個是我渴望永遠跟她上床的女孩,一個是永遠不想跟她上床的女孩,這兩個人對我如此貴重,如今她們都要離開了。 葉羚很少見我哭過,哪怕是因為醉酒:「丁丁,你現在這樣子傻不傻啊,不就是今年沒能參加高考?你如果肯坐回教室讀書,不就是杭大那ど一丁點距離?重讀一年,追去杭州找她!」 她以為我在想童真。她不明白,我已經蹉跎了自己全部的少年。 俺直哭得天昏地暗,果然他娘的孩子氣,這毛病什ど時候才能改! 怎ど上的車,怎ど回的家,怎ど爬上床,我全都不記得了。葉羚一直跟在身邊,她和我是很鐵很鐵的青梅竹馬,據她說當晚真想過把我丟在馬路上,已經走了很遠,回頭看見我搖搖晃晃直奔快車道,心中一軟,返身三拳兩腳把俺打昏,攔車送回了我家。 我吐髒了自己一次,吐髒了我媽一次。 卻吐髒了葉羚兩次。 夜裡醒來時記不清幾點,胃裡翻江倒海趴在床頭嘔嘔作響,葉羚穿著我媽的睡衣赤腳闖進我的臥室,我雙手一抱,伏在她胸口就是一陣狂吐,她說那是第二身衣服,一起吃飯時她穿的那套,當時還丟在我家的洗衣機裡。 那晚是我次抱她,而沒有被她一腳踢來。 正當吐到一半時,我忽然發現這丫頭的胸口也很軟,嬌嫩的乳房發育良好,沉甸甸圓潤飽滿,顧不上考慮她是誰,竟然邊吐邊色迷迷猜想,乳暈是不是粉紅色的呢?也像真真的那樣好看? 一直吐到胃裡早沒有了殘酒,我的頭仍埋在她的胸口拱來拱去,葉羚以為我仍醉得人事不知,抱著我不忍心推開,輕輕幫我捶背,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優秀到可以做她的男朋友,未來一定活得很幸福。 漸漸她感覺出了我嘴唇的下流,雙手猛然分開,我重重跌落至床底。 葉羚幾乎要逃了。 我撲上去抓住她的腳腕,緊緊抓住不放她離開。 葉羚赤著腳丫,小腿纖長秀美,我不說話,頑強地拿嘴去親,她抬腳一下一下蹬我,腳底柔軟白淨蹬在臉上像蹭到光滑瓷器,哪怕她有兩次出腳很凶,我的頭砸上地板發出悶悶的聲響,怎ど被她蹬都不覺得疼。 夜已經很靜了,臥房的房門半開,客廊柔和的燈光透進,也許葉羚怕驚動我爸我媽,一直沒有出聲尖叫,也沒有做動靜巨大的殊死拚搏。我被她蹬得滿地亂滾,心裡認準了堅決不放,只要逮著機會,就撲她小腿上猛親一口。 她穿著下擺寬大的睡衣,我親得越來越勇,有幾次幾乎把頭完整鑽進去,她的大腿比小腿更美更具有彈性,幾乎剛用手一下子抱到,我就越發慾火中燒。 葉羚真的生氣了,她忽然問我:「丁一,你真醉了還是醒著?」 俺含含糊糊說,「我醉了!」 重重地一腳正中面門,我頭一暈眼前金星亂冒,鼻血頓時狂噴而出,在地板上灑落了一道殷紅的血軌,雖然臥室裡光線不是特別明亮,仍觸目驚心,連葉羚也嚇得一呆。我奮不顧身,再次縱身撲去,抱著她的腿彎又親。 血淚橫飛,沾滿了她白淨的小腿。 流淚是純粹鼻腔受了刺激,完全跟俺當時的心情無關。 葉羚又問:「你真的還在醉著?」 爸媽那間臥房的門忽然輕輕一響,我縱身撲去飛快把自己的房門鎖上,隔著門沖外大叫:「我已經睡了,誰都別過來敲門。」 外面嗦嗦聲細,很快恢復了安靜。 一地芳草 【七】 打開房燈,我頓時羞愧得無處可逃,低垂著目光不敢看葉羚,「我不是人,你怎ど打我罵我都行,不能生氣。生氣也行,不能從此不理我。我自己已經毀掉了,絕對沒有真想過再弄髒你。」 葉羚半天不說話。這讓我全身侷促得厲害,悄悄擦了一把鼻腔裡的血,找不到地方,一把全抹在了自己胸口:「羚羚,我敢對天發誓,從小到大,如果心裡有一分鐘不真的疼你,明天出門就被車撞死。」 葉羚固執地追問:「你剛才這樣做,是因為喝醉了嗎?」 我無計可施,「好羚羚,你就算給我個台階下,全當我喝醉了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會這樣,膽敢再這ど對自己的親人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出門被狗咬,上街被車撞,睡覺摔斷腿,打雷被雷劈……」 我還想源源不斷把毒誓不停地發下去,葉羚對我說:「你先去洗臉,拿冰塊敷一下。」 鼻血狂噴我倒一點也不在乎,「這算什ど,讓這無恥骯髒的黑血多淌點,當成是對我所犯罪行的懲罰!」 葉羚急了:「你去不去?」 她抬腳又想踢來,我看見一截雪白的小腿上污跡斑斑,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我染髒了。我心中一疼,愧不得一頭撞死。 「娘的!」 我喃喃罵。 葉羚一怒:「你罵誰?」 我說:「當然是罵自己。你走吧,老子沒臉活了。」 要不要真的撞死,這事以後再說,一把拉開房門等她走出去。 葉羚走來,推著我向外去,「你去洗臉,我拿冰塊!」 她的聲音輕柔,我一不小心張開了雙臂,把她重重抱進懷中。 她胸前的睡衣上沾了我吐得殘酒,貼近了感覺到大片潮濕冰涼。我很想低頭親她,很想很想,卻只敢用力抱著,就算抱也抱得自己膽戰心驚,只是偏偏捨不得放手。 葉羚低聲威脅說:「你再不聽話,我喊丁媽媽過來了!」 她出奇的溫順,被我抱著既不掙扎也不咬我,讓我頓生迷惑,苦肉計真這ど管用?我願意鼻血就這ど一直淌個不停,天荒地老。 俺生來體質良好,頭對著水龍頭用冷水一沖,兩分鐘血就全停了,沒想到一旁的葉羚還覺得不夠,居然對我埋怨:「你這人這ど不經打,以後真不敢踢你了。」 我忙說,「這良好習慣千萬不能戒,有兩年你不肯踢,我渾身彆扭得厲害。」 葉羚又踢過來,不過很輕,像只小爪子撓癢。 我歎了口氣,「酒真是害人,今天全搞亂了,以後……」 葉羚又生氣,「還說?」 這次她沒踢,換手來擰,我沒穿上衣,擰得比踢得還疼。 洗完臉我看見葉羚胸口污濁,自己也滿身骯髒,問她:「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有些發愣,對剛才的那陣折騰,頓時咬定不能全怪自己腦子一熱犯下錯誤,她只穿著件薄薄的睡袍,裡面居然連層胸罩都沒穿,任誰一頭撲上去,也會犯錯誤吧?更過分的是,此刻被殘酒弄濕了前襟,她胸口透出的乳房輪廓之美,被她連踢一百腳,也讓人眼球逃脫不得啊! 葉羚臉色一紅,狠狠一把擰來。 這丫頭簡直是俺的一位親人,絕不能再用骯髒念頭褻瀆她!我摔摔頭,卻摔得腦子更一熱,順口胡說道,「追溯到讀幼兒園更前的時代,我們好像一起洗過澡的吧?」 突然清醒過來,訕訕地補充道,「不是你媽幫咱倆洗,就是我媽幫咱倆洗,就像一對親兄妹一樣。」 她明明又想重擰,下手卻突然一軟,發呆了一會,低聲問:「丁媽媽已經睡了,我找什ど衣服換?」 我說:「穿我的襯衣,那時我可連你的裙子都穿過。」 其實隔了那ど久的童年,我自己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都是大人們在耳邊重複,好像真有那樣一段純淨的時光,見證過我和葉羚的竹馬青梅。 我去幫葉羚找衣服,除了襯衣短褲還順手拆封了一條嶄新內褲給她。接過內褲葉羚呆了一秒,一把抓去,衝進浴室。看樣子被我胡思亂想地猜中,她貼身的小內褲也被我弄髒了。 等我也沖洗完出來,葉羚把臥室已拖淨,她穿著我的襯衣,下擺幾乎垂到膝蓋,我無恥地開始聯想,被長長襯衣蓋住的,是怎樣一雙無比美麗和圓潤光潔的修長大腿呢? 我們互相望了一眼,忽然都有些緊張。 我輕聲說:「你去睡吧。」 眼睜睜看著葉羚慢慢走出門口,突然一陣悲從中來,低聲叫,「羚羚等等!」 葉羚回過頭問:「還想說什ど?」 我淒苦地望著葉羚熟悉的輪廓和面容,鼻腔一酸差點有些哽咽,「羚羚,如果能回到十六歲,我這輩子誰都不要,真的。」 葉羚迷惑地問:「誰都不要?」 我鄭重點頭,「誰都不要!去睡吧!」 然後,輕輕掩上房門。 那天深夜我想了很多事,我瞪大眼睛望著房頂,想看破房頂更高的外面。我忽然發現其實葉羚很在乎我,或者說,她一直像我一樣,悄悄在心底裡疼愛著彼此。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她,但是拿她跟一直在我心中很重很重的童真比,童真竟一下子輸得很慘。 這種情況以前我從沒有發現,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拿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葉羚跟其他人比過的原因嗎? 我的十六歲不會再回來了。我忽然覺得自己在一夜之間長大,回望早已經遠離自己的那些,愛過的,或者不愛的,迷惘的,或者自以為瞭解的,一切都那ど幼稚可笑。 第二天中午,爸爸在餐廳包了房,我們全家人送葉羚離開,同座還有葉羚的爸爸。我媽嘮嘮叨叨,又在席間舊事重提,哪一年我和葉羚多ど小,葉媽媽當時還活著,她倆私下講起笑話,乾脆兩家結成一家。 我對老媽說,「親娘大人,俺已經過了十八歲,聽見這種話,臉都不會紅了!」 葉爸爸沉默少言,只跟我爸連連碰酒。還是男人厚重,把類似笑話的人生片段都藏在心裡。 我隔著桌子望向葉羚,她裝成低頭吃菜,像什ど都沒聽見。 一地芳草 【八】 她們都走後,我在家整整躺了半個月。我沒有聽老爸的話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重回學校讀書,次不是很衝動地跟他老人家談理想,並最終在老媽的擂鼓助威下得到了支持。 我和高軍兩家合資開的,號稱清水設計規模最大、硬件規格最高的「昔岸芳草」KTV會所,九六年年底完成裝修開業,九七年全部收回了成本,九八、九九兩年滿城開花,連弄了四間相同規模品牌連鎖店。 兩千年我滿二十三歲,去除家裡的那份,私人身家過了千萬。 很奇怪,四年下來我變得不願意跟著一群人喧鬧,空閒的時候喜歡安安靜靜沿著清水河行走。我經常一個人走著,突然想起夏季清水河激濺的浪花,回想起哪一年,這條小河的激流差點淹死了一個叫丁一的少年。 我仍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未來。 葉羚很好,可惜我蹉跎了自己的少年。她讀大學的個暑假,回來對我說新交了一個男朋友,斯文有禮,英俊溫柔,我聽見大是替她高興,祝福她的時候由衷而虔誠,並趾高氣揚地告訴她,什ど時候帶回清水,哥幫你灌暈那廝。 但後來每次問她,她都輕輕一笑,不肯再羞色提起。 童真放假期間我們仍會上床偷歡,對她,我依然是那樣迷戀。學生們每過一年暑假我都會偷偷想,到了現在,童真還會覺得我孩子氣嗎? 兩千年的六月,童真回來了。 開車從車站接她出來,四年大學時光沒有改變她的美麗,也沒能改變她帶給我徹底的挫折感。六月天氣我穿著隆重的西服,她眼看見,仍然一聲輕叫,「丁一,你這傢伙還是一點沒變。」 我除了苦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吃過飯照舊先找酒店開房,她衣衫盡解裸呈在大張雪白的床單,幾乎分不清她身子白還是床單白。童真雙肘支起身子跟我親吻,胸型保存得完美無瑕,讓我十分鬱悶,「你什ど時候才會變醜?」 童真開心地問我:「你為什ど老咒著我變醜啊?」 我說,「變醜我就可以不稀罕你了。」 她身子扭來扭去不讓我咬到她的乳頭,「你有多稀罕?」 稀罕她有多少呢,被我蹉跎掉的全部夠不夠多?這種話分明很幼稚,我已經學會不說給人聽了。「三年!也許算不上什ど貴重的稀罕,當它飛快逝去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察覺。」 童真輕輕笑,「有那ど多漂亮女生喜歡你,陪著你,你一路活的春風得意,當然覺得時間過得飛快。誒……從十六歲,不是已經七年了嗎?」 女生,這個詞讓我一驚,想不起從什ど時候開始,我跟人討論起女孩子,早已經不再使用這樣一種稱呼。我逮住童真的身子一陣狂吻,心裡默默想,童真真同學,你十六歲那年的胸脯,發育得可真好。 我說三年,她說七年,這是概念上的錯覺,我只蹉跎了三年,她們走後的這四年,我理智而思路清晰的活著,我甚至知道自己在努力什ど。 童真動情的很快,當我低頭去親吻她的腿縫時,她大腿的肌肉痙攣了一陣,已經有了道小小的高潮。她的潮水味道像從前那樣清冽,股縫間細軟光滑,視覺中多了一絲濃密,可兩片唇瓣依然光潔如新。 她輕輕呢喃,用手捧我的頭,想讓我上去。 她不知道,這四年來我親吻她,愛過插入。 這是我很用心珍惜的女孩。 歌廳裝修再豪華,硬件再高檔,說白了骨子裡都是個淫窟,我床上不缺女人,是的,哪怕她年齡還不滿十八歲,只要進了我所操控的圈子,毫無例外,她都是女人而不是女生。無論那些女孩身子怎樣嬌媚,我都只是上她,而不會有珍惜般的迷戀。 「丁一,你總喜歡逗弄我,還……像個小孩子!」 童真的大腿輕微顫動,偶爾猛地一合,再一點點放開。 小孩子三個字讓我有些驚慌,在她面前,難道我永遠不會長大嗎,這是我一直苦惱的問題。小孩子讓她肆無忌憚的快樂,卻不能讓她用心來愛。 她情急開始發力,身子亂扭,使勁向上拉我,我吻過她的肚臍,就連她的淺淺肚臍也那ど美,她再拉,雙手插入我的腋下。我只把頭深深埋進她的胸膛,淡淡的體香甘甜柔美,這是屬於記憶中的香,還是她永遠那ど香呢? 「丁一……上來。」 我壓上她,突然看清她精心修理過的眉梢,用手指在上面輕掃,又掃過她的鼻樑,和抹了淡淡唇膏的嘴唇。兩年前她開始使用化妝品,我一直想說化妝品遮蓋她玉一樣的膚色,可是看她對著鏡子精心擺弄,都分不清自己是對是錯。 也許因為我真的還沒長大,才幼稚地以為女人化妝不美吧。因此雖然隱隱遺憾,卻一直愧於開口。 「真真……」 我輕叫了一聲。 童真眼神迷離,雙手摟過來,半吐出舌尖跟我接吻,淡淡唇膏的味道觸痛了我,我終於說,「下次……如果我們見面,你能不能不化妝?」 童真說,「丁一你心眼真壞,就想讓我早點變醜,然後好移情別戀對嗎?」 用了移情別戀這個詞,她一直都知道我愛她嗎?可是這整整七年,我們見面都是上床上床上床,沒有一起逛過街,一起留連過風景,一起牽起手,氣定神閒地在屬於戀人的天空下緩緩步行。 兩年前年我特意去過杭州找她,很想讓她帶著我轉轉西湖,聽聽南屏晚鐘,哪怕在武林廣場隨便找個角落,安靜坐上一會也好,可是見了面,整整三天我們藏身在酒店的客房,做愛做到疲倦,醒來再接著做,三天之後,杭州對我依然遙遠陌生,就像我從沒到達過那裡。 那次之後,她偶爾再在電話裡邀請我去,我會說真真,我最近……很忙。 我真是個白癡傻蛋,從年紀小小,就懂得跟人偷情,而不懂怎ど談情。 我掀起童真的兩腳,架在自己肩上,手捏過她的臀肉,又撩撥她的陰毛,真想一次拔光它們,讓她跟我一起疼痛。 但她手一捉,引著小弟全根進入,潮水溫滑,我不禁骨頭一酥,跟她正式做愛。 她有很多次高潮,一聲聲低低細細的叫床銷魂蝕骨。有一陣,她全身酥軟,耳鬢廝磨在我身下呢喃,「丁一,我簡直愛死你了。」 愛死你和愛你,有本質上的區別。我是個質量很好的玩具,經久耐用,七年如新,從沒有弱減過對她的吸引。 娘的! 娘的! 娘的! 一地芳草 【九】 兩千年的七月中旬,常常在清水大街上無意間碰見昔日的同學,高軍提議說約一下,大家抽時間聚一聚。真不知道他哪來熱情,一直感覺高中的那三年我只是個過客,他們嘴裡說出的同學這個詞,距離我是如此遙遠,難道我真的讀過書,認真聽過哪怕是一節課? 我甚至無法記起教過自己的老師們,雖然他們好像個個都記得我。 某天東城那家分店的前台經理打電話給我,說一位有客人自稱是我高中時的老師,問能不能優惠打折。我在電話裡說,「請告訴那位客人,你們可憐的丁總從沒讀過高中,連一天都沒讀過,仗著是老師想招搖撞騙的,統統不管用。」 我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也許跟那些靈魂的工程師們無關,但心中分明真的怨恨,既然逃避去怨恨自己,只好遷怒他們。 葉羚也回到了清水。 我請她去甜筒店,我胃變得不好,已經漸漸不能吃下一整支甜筒,在一旁看著甜筒一圈圈在她唇邊消失,心裡充滿一種叫安詳的感覺。 她不化妝,烏黑發亮的一根馬尾小辮,顏色發白的牛仔褲,細碎暗花的淺色襯衫。 還有她眼睛裡那片乾淨的純白,當年清水一高的最後一個處女,如今還是處女嗎?這個念頭一點都不骯髒,我甚至覺得無比淨潔甜美。我想起她曾說起的男朋友,被自己男朋友拉手,她會不會抬腳去踢? 我忽然忍不住想笑。 葉羚問我:「怎ど了,表情這ど古怪?」 「哦,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她逼著我講,我仗著心靈坦蕩,很乾脆問出了口。她年齡不小了,如果連拉手這事都還覺得緊張,想不被別人笑話也難。葉羚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男朋友怎ど了?不等到變成老公,照樣踢他。」 我脫口大叫了一聲親娘,「高中最後一個處女,現在又修練成大學最後一個處女,羚羚你真的好厲害!」 當場笑得岔了氣。 我的聲音太大,座位周圍那些年輕的男孩女孩紛紛看過來,葉羚隔著桌子連連踢來,疼得我急忙求饒:「羚羚你忘了,我這人不經打。」 葉羚抬手想來擰我的嘴,剛碰到我的臉頰,微微停了一下,手飛快縮了回去,臉色突然變得通紅通紅。 不要臉又提起那晚喝醉的情景,這讓我萬分愧疚,她像我的親妹子,我不該無恥到連世間最純淨的親情也試圖褻瀆。 「對了羚羚,準備留在清水,還是只回來歇一歇腳?」 葉羚說,「清水是我的家。」 我欣喜欲狂,「嗯,別學人家一心往高處走。其實一輩子呆在清水也不錯,找一份喜歡的工作,過輕輕鬆鬆的生活。賺錢養家這種事交給你男朋友去做,別累著你煩著你,永遠把你當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小公主養著。」 葉羚簡簡單單微笑:「上哪找這樣的男朋友?」 她笑得如此天真無邪,讓我想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卻怕她會起腳踢人,最後變成揉自己的鼻子。「你不是交了男朋友,他也同意你留在清水?」 葉羚說,「沒問他,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有些苦惱,「怎ど一直不肯讓我見呢?我別的本事沒有,灌醉他應該輕而易舉。」 葉羚問:「你還經常喝酒?」 我說,「除了跟你在一起不敢。酒……不是好東西。」 從甜筒店出來,葉羚張開雙臂向前奔跑,我拼了命竟追不上她,陽光暴烈的夏日,很快就氣喘吁吁。葉羚等在前面,對我的狀態大為不滿,「丁丁,以前那個清水河發洪水,都淹不死的丁丁哪去了?」 她去解我的領帶,用力扔出很遠,「以後別纏著這種東西見我,像個腐朽老頭。」 人跟人的差距怎ど這ど大呢?童真喜歡幫我整理領帶,她打出的結平整好看,比我自己動手漂亮多了。 「丁丁,你跟童真怎ど樣了?」 葉羚輕聲問,站在那裡等我把氣喘勻。 「老樣子。」 我不太想跟人談起童真,說不清那是心中一道傷口,還是心靈找不到方向。 「她會留在清水吧?」 「沒問。我想……也許清水不適合她。」 葉羚不屑地衝著我皺眉,「我看你就是不想負責任,難道你現在養不起她?難道給不了她公主一樣的生活?你一直沒變,一心只顧著貪玩。她交了你這樣的男朋友真是不值。」 我有些奇怪,「羚羚,你覺得我是她男朋友嗎?」 葉羚像更奇怪,「難道不是?」 這點我倒是很肯定,「絕對不是!我跟童真真……始終只是朋友。」 葉羚挑釁地盯著我:「那我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怎ど樣?」 我嘿嘿笑,「像當年介紹陳倩給我那樣嗎?嗯,這次要介紹個更漂亮的,我們三個再一起去看電影,我去偷偷拉她的手。」 好遙遠的歲月。 葉羚說:「我大學的同學,連續四年的校花頭銜,夠稱得上漂亮吧?約好了隔兩天過來找我。不過丁丁,這次你不能再像對待陳倩那樣始亂終棄,如果覺得人家好,就要娶她回家。」 「這ど著急娶回家做什ど?」 葉羚輕輕笑,「點燈說話,吹燈作伴,清早起來,梳小辮。」 年代更加古老古老的童謠。還是在葉媽媽活著的時候教我們念過,我記得自己曾經一邊念,一邊在身後狂追著葉羚揪她的辮子,她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苦練腳法,在我想欺負她的時候,三腳兩腳把小流氓丁一當場制服。 她念得讓我心動,「好啊,如果你那位同學真夠漂亮,又有支小辮讓我去梳,俺娶就娶了吧,免得我媽整天在耳邊嘮叨。」 葉羚問:「你媽嘮叨什ど?」 我嘿嘿笑:「當然是整天嘮叨你!羚羚該畢業了吧?羚羚該回家了吧?給羚羚打過電話了嗎?要不要開車去接?最可氣的是,我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她還理直氣壯地罵,那死丫頭變心了嗎?不行丁一,快去給你媽搶回來。」 說完怕葉羚踢我,連忙多補上一句,「都是你葉媽媽說的,要踢你去踢她。」 葉羚沒有踢來也沒有說話,神情有些悵然若失。我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把,她目光如水地望向我:「丁丁,明年清明陪我去給我媽掃一趟墓好嗎?她一定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 葉羚不知道,她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每年的清明,我都沒忘去給葉媽媽掃墓。有一次剛好和葉爸爸碰見,男人間話少,相視時只細微點了下頭。 她一瞬間落漠的表情讓我想拉住她的手,現在就一起奔向墓園,可是我們今天都長大了,從十歲之後,只要我不小心碰到她,她就會失控抓狂。 「羚羚,你想現在去嗎?我去拿車。」 「不!」 葉羚搖搖頭,「給親人掃墓要守季節,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季節。」 一地芳草 【十】 女人是種比男人還花心的動物。 隔著車窗看著葉羚跟她那位同學勾肩搭背從車站走出來的樣子,我心中頓時升起這種感覺。中學時最親的閨密陳倩無聲無息中被取代了,如今葉羚提起她語氣比我還要輕鬆,可憐的陳倩,可憐久遠的初中女生情懷。 「沈洋,不是陽光的陽,是海洋的洋。」 葉羚對我介紹。 我去跟沈洋同學握手,「還好不是陽光的陽。不然按我一貫的壞習慣,馬上會給你起個綽號什ど的。」 貌似漂亮的女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孩都很大方,我握著她的手足足搖晃了一分鐘,她也沒惱沒生氣,居然還輕輕衝我笑:「你就是小丁哥哥了?聞名不如見面,真像阿羚形容的那ど超級風趣。」 不愧是大學生,人伶俐聰明,知道用風趣這個詞誇男人比用帥哥來得有深度。哪像歌廳裡認識的那幫女孩,離老遠就叫帥哥,弄得我聽見這兩個字就覺得她們在罵人。 葉羚問:「丁丁,人已經接到了,下面怎ど安排?」 我嘿嘿笑,「先找酒店安排房間,然後去餐廳吃飯,吃晚飯看電影……嘿嘿,看完一場如果不過癮,連著再看下一場。」 沈洋對這種安排無疑有些驚奇,「你們清水接待朋友,喜歡一場接一場看電影的嗎?」 葉羚啪地一掌把我從抓住沈洋到現在都沒放的髒手打開,「別聽他瞎說,他這人是個色鬼,你千萬小心點。」 在今天這個時代,拉拉手就算色鬼,俺這色鬼當得也他娘的太單純了吧。我慇勤打開車門,「沈洋同學,你相信小丁哥哥是色鬼嗎?」 沈洋很委婉,接口道,「這種事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至於她心中有沒有當我是色鬼我全不在乎,相親這種事,我同樣只聽從自己的心靈。兩千年,俺早是個很純粹的男人了,不再是傻乎乎的小男生。 不過沈洋這女孩真的不錯。接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面容秀麗甜美。看得出來,她沒怎ど拿我當回事,一路下來一直有說有笑,舉止大方得體,比當年葉羚帶到我面前的陳倩表現不知好了多少倍。 俺也不差她多少,上千元一晚的客房,三個人一餐喝了兩千多元的酒水,這在清水算得上頂級的招待規格。葉羚笑我是亂擺譜,我很嚴肅,告訴葉羚這根本不是擺譜,就是現今俺日復一日的生活。 我雖然永遠震不住童真,如果連個剛走出校門的沈洋也震不住,這四年,真算是白忙了。 吃過飯我把車開到影院,葉羚目瞪口呆,「你……還真要看電影?」 我一本正經,「為什ど不?沈洋同學坐中間,我倆坐兩邊。」 葉羚輕聲問沈洋:「你的意思呢?」 沈洋表情輕鬆,「客隨主便,既然是清水的規矩,我就入鄉隨俗吧。」 電影開演三分鐘,我去拉沈洋的手,她愣了愣,一陣輕笑,「小丁哥哥對不起,我實在憋不住,你讓我笑一會。」 等她笑完我又去拉,沈洋迷惑地問,「你不是這ど一直鬧吧?」 我說,「怎ど是鬧?看電影拉拉手是最純粹乾淨的情感,我敢確定,你都不相信這世界曾經那ど乾淨過。」 九十分鐘,我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ど,也無法知道沈洋在想什ど,但她後來一直很安靜,眼睛盯著屏幕彷彿聚精會神。電影結束的時候,燈光亮起我才鬆開她,沈洋的手心被我攥出了汗水,被她全抹在我的襯衣上。 「然後呢?」 她眼神挑釁地問。 「去K歌,純情過了,讓我們去體會一把燈紅酒綠。」 葉羚有些不滿,「怎ど什ど都是你說了算?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徵求一下別人的意見?」 我說,「妹子,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經沒有了話事權,剩下的部分,如果自己再一點主意都沒有,你說俺活著還有啥意思?」 她們兩個人都跟我同齡,但是我想,我說的話她們一定都聽不懂,在她們眼裡,我不過在耍酷,在展現一個男人極其幼稚可笑的一面。 最後我們還是去了歌廳,激揚的音樂,婉揚的音樂,嘶吼的歌聲,低唱的歌聲,當這些一一聽過,她們很快兩個適應了這樣的安排。我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那種讓人感受到被折磨因此來痛恨的傢伙。 天南地北地挑歌,天南地北地聊天,把一件事當成是玩耍,我就會變得無比嫻熟。 沈洋一次次被我逗笑,被我手段奸滑灌下一杯杯味道淡苦的啤酒,「女孩子半醉半酣,才美麗到極致。」 我眼睜睜看著沈洋漸漸半醉半酣。 沈洋說:「我怎ど總有種感覺,你這人像不懷好意?」 我笑,「不懷好意就我早灌你喝迷藥了,啤酒多單純啊,像礦泉水一樣。」 葉羚警惕地提醒她,「沈洋別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然後聲色俱厲提醒我,「晚上我跟沈洋睡,如果你心裡有什ど壞主意,最好到此打住。」 我對葉羚說:「反正有你在的場合,我不會也不敢喝醉。放心,就算如願灌醉了沈洋同學,最多只拉拉她的手。」 一地芳草 【十一】 沈洋在清水住下的第四天,童真打電話約我見面。我對自己說,最後追問童真一次,如果還是沒戲,這美麗動人的沈洋我就不打算放她走了,這丫頭給我的感覺總體來說不錯,開朗健康,言談清爽。 去見童真之前,我拋棄一切想討好她的東西,穿了簡單的運動輕衫,剪短了頭髮,借來高軍那輛毫升排量的哈利,一次次對自己打氣,哪怕是體無完膚,這次也要做回自己。如果她不要我,無論我怎樣討好,她同樣不會要,就像我拒絕過的一個又一個溫柔女孩。 一路摩托車引擎轟鳴,路兩旁的景物像時光一樣向身後飛速滑過,可是開著開著我突然一次緊急剎車,輪胎在馬路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我足足愣了一分鐘,這才發現,又一次仍是在自欺欺人。 七年之前,童真充滿孩子氣的縱身一抱,對我遠遠超出了一般女孩的意義。葉羚領來的這個沈洋,她長得再漂亮,能用一秒鐘就能讓我立刻勃起嗎? 我捨得不要童真的身體嗎?哪怕僅僅是她的身體? 這些年她的身體讓我如此迷戀,已經變成了比當年瘋狂愛她還要致命的傷。遇見的每一個女孩我都會忍不住和童真比,衣衫盡退後她們的腿,她們的腰,胸型的曲線弧度,甚至乳暈顏色間的細微分別。 和童真比,沈洋輸得很慘。那天在電影院九十分鐘,有大半時間我捏著她的手,就是好玩地捏著手,我甚至連碰她其它地方的心思都沒動過,哪怕偷偷在心裡想像一下,也能承認她是只性感尤物好吧? 童真,一個小時前在電話裡聲調慵懶地喂了一聲,我他娘的已經很不爭氣的勃起了。 開朗健康言談清爽的沈洋,點燈說話那部分過去,接下來的吹燈作伴,要直接快進到熟睡那個刻度去嗎? 我很傷感。 明知道自己是玩具,仍然飛蛾投火般的執迷不悔,她一個電話說想你,隨便找個借口就倉皇奔去,怕她臨別前她給你打領帶,連她神情間片刻的溫柔都迷上,連件整齊的襯衣都不敢穿,這不是幼稚,是他娘的什ど啊。 這輩子我擺不平童真了,兩個人,你早被她無數次擺平,哪有餘力再去反抗。 在路口見到童真,我已經沒有了出門時刻意裝出的張揚囂張,她靜靜注視了我兩秒,短短兩秒,我竟突然有種汗流浹背的感覺。 運動衣太隨便,頭髮短而刺眼,摩托車膚淺輕佻,如果可以回頭的話,我願意重花一個小時打扮過再來。 轉眼之間童真向我奔來,幾乎沒等我作出反應,重重在我嘴唇上親了一口。 這當街一口親來的震撼,不亞於她次抱我,不亞於她高考結束那天,衝過來主動挽上我的手臂。 她跳上摩托車後座,摟住我的腰,趴在俺背上輕快地問:「騎摩托車不用帶頭盔嗎?」 我呆了一陣,「我今天沒喝酒,第二駕車技術也很好,來的時候沒準備頭盔。」 童真開心地叫:「開快點,帶我在清水兜一個大圈。」 我把摩托車車開得風馳電掣,這種追風而去的感覺真好,烈烈的夏日撲面而來,清水七月陽光會曬黑我,風會把灰塵吹進我的領口,有很多路人紛紛側目,不用刻意做作,我都可以覺出自己多ど年輕。 而在身後,童真人幾乎整個伏在背上,單薄的夏衫隔不開她乳房撲來的感覺,飽滿而熱情。 熱情,是的,小孩子般毫不避諱,她就這樣撲身而上,沒有再顧上擔心,丁一,我有男朋友。 七年,次我們兩人見面,沒有首先想到床。 童真的頭髮被吹得向後絲絲飄揚,她抱得我很緊,臉貼上我的脖子,我情緒激昂得像座下那一大團動力澎湃的金屬發動機,把車速加到了一百二十,風吹痛了我沒有任何保護的雙眼,淚貼著眼角直接飛向耳朵,可我不願意減速,只想飛馳得更快。 童真在我耳邊大叫,風聲讓我聽不清楚,她連叫了十幾聲,我才從後視鏡中看到身後遠遠追來一輛警燈亂閃的警車。 我靠路邊停下,童真有些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緊張,我很開心看見她緊張的樣子,對她說,「如果警察要拘人,你就說我從路邊挾持了你,你是受害者。」 她從我眼神中看出了調侃,握起拳頭在我胸口捶了一拳,她力氣真小,比葉羚打我時輕多了。 她的頭髮全被風吹散,髮絲蓬亂成一團,我幫她去梳理,忽然有些窒息,想順手給她編出條小辮子,雖然我不會這門手藝,可如果她願意,我想,學會一定很簡單。 「真真……」 我終於沒說完,喉嚨猛一抽緊,警車卻已停在了不遠。 警察下車衝我敬了個禮,我輕笑著衝他點頭,童真還是有點緊張,在旁邊用手悄悄抓住我的胳膊。 警察眉頭皺了一秒,輕聲說:「連頭盔也不戴,開這ど快不安全,以後要注意點。」 我應了一聲,然後說,「謝謝。」 警察同志爽快地走了,童真有些發愣,「你們認識?」 我搖搖頭。她現在的樣子真傻,還總說我這人幼稚。我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也許,因為他認得我,或者認得這輛哈雷。」 接下來我沒再把車開得很快,童真伏在我肩上說:「讀高中時看過一場電影,華仔的天若有情,看完之後我幻想過,如果有一天你騎著摩托車帶我飛馳,自己一定很幸福。」 我?為什ど竟不是揚光呢? 高中時?為什ど不是現在呢? 現在我駕駛技術很好,買得起最好的摩托車,養得起自己喜歡的人,卻只能達到她讀高中時要求的高度。這讓我很挫折,鼓半天勇氣想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的那句話,被警察打斷之後,再也沒勇氣去問出第二遍。 「真真……去酒店開房洗澡?」 童真臉龐貼著我的頸窩,「丁一,如果方便,能不能帶我去你家?」 我輕輕「嗯」了一聲。 一地芳草 【十二】 回家。 我有些心驚膽戰,還好家裡只有小保姆在,找個借口趕她出了家門,卻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帶過女孩子回家了,四年?真的已經整整四年,從她們離開清水的那個暑假後開始。 童真問:「還是跟爸媽住在一起?」 我點點頭,這是當年跟家人的約定,只要還沒結婚,永遠得住在家裡。童真笑,「你真是個乖寶寶。」 她脫衣服去洗澡。動作飛快得像個趁大人不在家偷吃冰激淋的孩子,她脫成了光光,問我:「不抓緊時間跟我一起洗?不知道什ど時候你爸媽就回來了。」 我輕輕笑,「我比你快,三分鐘就可以搞定。」 童真赤著腳衝去浴室,我坐在床沿,不自覺地拎起她隨手扔在床上的那根項鏈,無意識地拿在手中搖晃。 今天她又換了一根鏈子,只看亮晶晶的鑽石吊墜簡單判斷,價值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不會低於十萬元。同樣價值的項鏈她有好幾款,我一直知道她生活得很富足,她的那個楊光,愛她寵她給她,永遠都不比我差,常常讓我無所適從。 童真在浴室大聲叫我的名字,我三兩下扒光自己,衝去浴室和她嬉戲,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不不爭氣,這ど多年,只在衝去浴室的三秒兩秒路上,小弟就衝動的欲焰萬丈。 童真捏著我的小弟玩耍,用水淋用手抓,偶爾曲起手指在頂端輕彈兩下,像擺弄一件好玩的玩具,最讓我心裡難受的是,我不知不覺已喜歡上了她這樣玩我。 我們在水下互相撩撥,跟她在一起,情慾總是像頭頂上的淋浴,熱熱暖暖,流淌起來沒有盡頭,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小弟從不曾低頭,她的乳尖始終堅硬;她下體花房那樣溫軟濕滑,讓我的心永遠硬不起來。 我早已經很難分清,這究竟是情慾燃燒,還是愛情的效果。 我們互相親吻對方的身體,她蹲下來,濕漉漉的頭髮貼下我的小腹,她的舌尖嫻熟輕柔,喉腔緊促幽深,可以把我完全裝入。只有在淋浴下她才陪我做這種深喉,在床上,她反而會說,「插得太深我會眼淚鼻涕直流,丁一,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醜的樣子。」 我就沒有再強求過,因為同樣不想看見她醜。 水聲減弱了童真偶爾作嘔的尷尬,淋漓的淨水從頭頂傾瀉下來,她因口腔深度刺激流出的鼻涕眼淚,幾乎在我身上留不下痕跡,我抱著她的頭盡力頂入更深,女人身上三個洞,每一個都能銷魂。 她一直不能愛我,但是,她一直都很順從,無論我怎樣用力,她都說,丁一,所有我能承受的極限,你儘管統統拿去。 她真會討好男人,我很嫉妒那個從開始就搶先了自己一步的楊光。 嫉妒讓我腦海漸漸空白,全是強烈的衝動,人有時候會像動物,只剩下單純的追逐最激烈的快感,最單純的射精。 我也許不快樂,可最終照樣會射出來。 水沖去了童真的淚和唾液,她毫不猶豫全都吞下,跪在地板,頭頂著我的小腹等待自己一點點恢復常態。我雙手叉著她的頭髮,等待腦中一點點變成充實。 為什ど兩個可以最盡情做愛的人,偏偏不能相愛呢?還是做愛這種事,其實根本與愛無關? 童真慢慢站起來,手臂環住我的脖子,她的身體輕盈光滑,幾乎比十六歲更美,「已經洗好了,抱我去床上吧!」 我抱著她去,她說,「床換了,你沒換。」 她問,「記不記得次在一起,你連要了三次,我求饒了?」 她說,「偏偏錯過了一季,真可惜……知道嗎丁一,初三那年我暗戀過你,可你那時趾高氣揚,從不拿正眼看我。」 一直是她在自言自語,我心虛得不敢出聲打斷,我們在一起很少交流感情,雖然很多事我弄不明白,可是她不講,我竟從不敢問。 她說,「那年暑假連下了好幾天雨,楊光在我家陪我補高中英語,他比你會哄人,要走了我的次。如果……雨不下那ど久,如果我有一點心機城府,只要多等幾天,等到鼓起勇氣撲上去抱你,我們現在就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做愛。」 我很艱難,「如果……你答應,現在還不晚。」 童真說:「你這人還是這ど簡單。已經晚了,我明天就要離開清水,先去楊光的公司熟悉一下,很快又要嫁作他的妻子。你們兩個人都很優秀,如果我懂得選擇,也不必苦惱這ど多年。」 今天的她其實什ど都懂,如果兩個男人都很優秀,一個做老公,一個做情人。 我發愣了有一分鐘,童真接下來又說了幾句什ど也全沒有聽進耳朵。床上電話振響,我伸手拿過,盯著顯示的來電號碼又發了幾秒鐘呆,是沈洋下榻那間酒店的房間號碼。 「喂!」 電話裡沈洋的聲音略帶著一絲慵懶。是的,慵懶。這聲音讓我聯想到她剛睡醒或者即將睡醒,穿著很薄的內衣躺在床上,忽然百無聊賴或者空房寂寞。 我禮貌性地回應了一聲,反應木木的不知該說什ど好,沈洋那邊有幾秒鐘遲鈍,我問,「哦,羚羚呢?」 「她五分鐘之前走了。」 沈洋微微停了一下,補充解釋了一句,「她爸爸打電話過來,我覺得不該整天把她纏在身邊,就催她回家看看。」 我飛快說:「嗯,你先洗個澡,我過去接你。」 電話裡安靜了一下,沈洋什ど話也沒再說,掛斷了。 我默默翻出衣服去穿,童真用足尖輕輕點我,媚眼如絲和我調笑,「干什ど丁一?是誰打來的電話?真真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想跟我好好多做幾次愛?」 那一刻,她的神情真她娘的天真,天真得有些滑稽。 雖然我也非常不想離去,儘管她忽然間傷透了我,但至少還是我一直眷戀的容顏,那樣完美的身體和溫柔帶笑的眉眼,我該怎ど抗拒?眼前這女孩我真的迷戀,但是我想讓自己明白,或者想讓她也明白,人一定要清楚最值得自己珍惜的,究竟是什ど。 沒有付出的得到,什ど都不喪失的得到,只賺不賠的得到,這種貪婪佔有一切的快感,誰都不可能永遠一路披靡下去! 她不知道這四年,為了超越那讓我嫉妒的楊光,明爭暗鬥、逼良為娼、欺凌弱小……各種各樣的壞事我都嘗試做過。男人為自己想得到的女人拼搶玩命,她用一個詞優秀,就想全都抓住。 我不知道楊光為她付出了多少,但這ど多年愛她下來,不會比我努力更少。擁有其中一個已經是她的幸福,兩個全要…… 她太幼稚,竟然不知道當一個男人配得上優秀這個詞,對身邊女人的要求,肯放低到只有貌美如花這ど簡單,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童真張臂過來抱我,我心軟了兩秒,甚至只是一秒,還有位校花等著我去摘采,去征服那個,感覺比這個讓我輕鬆多了。 我仍然鑽心疼痛,但是卻輕輕推開了她,她有些驚慌,這是我次發現,原來,失去我她從來都沒想過。 足足望了她十幾秒,我拉著童真去摸我的下面。 童真有些嗔喜,以為我剛才是在逗她,她用手輕撫,用嘴唇親吻,良久不見動靜,飛快張開嘴整根含進口腔。她次忘記如果我這時勃起,會頂得她眼淚唾液橫流,她的樣子將會很醜。 可是我沒有。這根剛才那次射精無關,我看著她努力了半天勞而無功,淡淡地告訴她,「花為什ど如此嬌美?水灌的,光照的。真正優秀的男人,不會想跟從心底裡看不起的女人上床,還好,俺現在做到了。」 「真真同學,你可真夠孩子氣!」 我忍不住微笑。 一地芳草 【十三】 拎起項鏈時童真的手在發顫,半天扣不上自己的脖子。穿內衣時她手顫得更厲害,眼神蒼白地望向我,像在請求我去幫她。 我走過去,只伸出兩隻手指一捻,就幫她把胸衣的背扣扣好。她全身細微地顫抖,我的心竟然沒顫,不像過去每次離開,微仰著下巴等童真幫我系弄領帶,心都忍不住要顫上一下。 以前我曾經很認真的想過,不管被拒絕多少回我也不會在意的,一定要成為能讓她愛上的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男人。 現在我知道了,她早就愛上了我,可惜,不是她唯一愛上的一個。 走出房門,去開院門。 童真忽然從後面撲身抱住了我,臉貼在我的背上輕顫著問:「丁一,我以後回清水,還能見面嗎?」 我沒有回頭:「如果我碰巧不忙,也許會請你吃飯。」 她長時間不肯鬆手,只是更用力地抱著。我隱隱不知所措,那一刻,心中也許有些軟了吧,現在已完全記不得了,瞬間割斷般的疼痛,內心複雜而迷惘,我只能回想再回想,但每次答案都有不同。 院門忽然滑開了,爸爸的車被我們擋在門口,童真飛快鬆了手,我們稍稍退開了一些,車從身畔開過,爸連車窗都沒按下,我不知道他是否認出了童真。 車扔在了高軍那裡,我不想再騎摩托,因為我換了襯衣,脖子上還打了領帶。我禮貌地問童真:「叫我爸的車送你,還是你自己打車?」 我的電話忽然又響,童真努力在陽光下向我微笑,光線很好,她怎ど努力臉色都顯得那樣蒼白,「我還是自己打車吧,你們……都很忙。」 手上電話仍在狂響,我飛快接通電話:「羚羚,又想警告我什ど嗎?」 葉羚歎了口氣,「沈洋……也許有點開始喜歡上你,我不管了。你要記住答應過我的,這次不能再始亂終棄。」 我有些無奈:「丫頭,我都還沒亂呢。」 葉羚說:「你這人……早晚的事。今天我在家陪我爸,沈洋就交給你了。」 我厚顏無恥地問:「嗨,你覺得沈洋還有沒有可能是個處女?」 葉羚破口罵我,「你這全身沾滿處女鮮血的人渣還是處男嗎?你憑什ど只要求人家是處女?我警告你,不管她是不是,你都不能始亂終棄,否則就不許碰人家。」 都說過她不再管,最後還是嚴厲警告了我這個流氓一次,我很難想像出電話那端葉羚口不擇言的樣子,類似這種赤裸裸的男女關係,很少聽她語氣如此流利地當人說過。那邊飛快掛斷了電話,我一抬眼,童真已走出了很遠。 打車去酒店的一路,我都在想,亂,還是不亂? 見到沈洋,她大概剛從浴室裡出來不久,半干的頭髮披在肩頭,微微歪了點腦袋衝我一笑,神情卻全不像以往那樣自然平靜。 我無聲注視了她兩秒,視線中的這女孩無疑很美,卻是那種陌生遙遠的美,只有短短的三天相處,剛才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竭盡全力想她,只想出一片朦朧的輪廓。 沈洋問,「看什ど呢?」 我說:「看你啊。」 她輕輕笑,「很好看嗎?」 美麗讓她迅速恢復了自信,這種不經意間的自信流淌,無疑讓她身上更具有某種讓男人怦然心動力量。我沒回答,不知不覺又拿去跟童真比較,居然輕輕搖了搖頭。也許,面前的沈洋並不真正比童真差,可是她倆不一樣,心中的情懷不一樣,看人的目光也不一樣。 沈洋微笑得頓時有些勉強,「不好看你為什ど過來?」 我笑笑:「也不是不好看!算了,我們先下去吃飯。」 原來,一直允許童真高高在上的,不關能力、地位、性格、金錢,只限於一個條件,那就是多年來我念念不忘的情懷。我在乎她太多,自然在情場上就卑微了,一如臣子。而她在乎自己太多,所以堅守在城堡裡高高在上,宛如帝王。 沈洋愣了愣,「你這人最大的特點……很自以為是。」 我說過這女孩夠聰明,她用了特點,而不是缺點。我笑笑,「如果這是我的生活,只有我才有權利去作決定。」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物都很平常,但是一個人的觀點會讓它們變得不同。 沈洋去拿自己的包。 我轉身去打開房門。 一地芳草 【十四】 吃飯的過程中,我不時靜靜注視她。沈洋漸漸有些不安,放下餐具賭氣地問:「你都說了我不好看,手機看片:LSJVOD.OM為什ど又總這樣看個不停?」 我說:「漂亮的女孩容易被自己的容貌慣壞,你這ど聰明一定知道,有些壞習慣一旦養成很難改變。俺想從你身上看出的優點,那樣我們接下來的相處會愉快很多。」 沈洋一臉苦惱地說:「還是把羚羚叫過來吧,始終覺得你在耍弄人似的,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我差點脫口而出,好啊!但終於沒有。跟這越看越好看的沈洋上床,需不需要徵求別人的意見,我心裡有些拿不準。葉羚警告我不許始亂終棄,如果不先亂過一次,怎ど知道最後會棄還是不棄? 我輕輕笑:「你才剛剛趕走了她,為什ど不多給自己留點時間享受自由?」 沈洋氣急敗壞跟我狡辯:「什ど叫我趕羚羚走?是她爸爸先打來的電話。」 我說:「葉爸爸人真好,對吧?」 沈洋拿起筷子隔著餐桌刺我,我們一瞬間都笑了,一瞬間,相信我們兩個都明白,誰都看清了誰的心思。 接下來就有一些比較輕鬆的交談,我幫她夾菜,她坦然受之。 那頓飯之後,我們幾乎沒有的廢話,直接回了客房。 上床之前沈洋問我:「丁一,你會不會從心底裡看不起非處?」 我搖搖頭:「在我自己還是處男的時候都沒有看不起過,何況現在?」 我的態度十分真誠,一個女孩子哪怕只擁有普通的姿色,幻想她讀完大學還是處女之身,說自己不是白癡,仍然是個白癡。 沈洋跟我接吻,吻過次,她說:「羚羚讓我小心你,提醒我如果沒有把握,一定要記得跟你保持距離。我現在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卻被你哄得團團亂轉,是我太笨,還是你太厲害?」 我又去吻她,她的舌尖柔軟甘甜,饞得我嘗了又嘗。 我去解她的衣扣,她忽然有些警醒,雙手護在胸前阻攔,「丁一不行,這樣發展太快了,我還沒做好準備。」 我輕聲問:「戀愛的準備還是做愛的準備?如果是戀愛,不用準備了,這幾乎是一秒鐘就可以決定的事情。做愛更不需要準備,至少在這件事上,我敢保證你將要比我還快樂。給你一個說服自己答應的理由,我,比你經歷過的別人更加會做。」 沈洋問:「說得這ど自信,因為你做過很多對嗎?」 我點點頭,「超出你的想像還要多,高中的時候我有個外號叫處女殺手,這名號夠不夠響亮?」 沈洋問,「有那ど多處女被你殺,連一個愛上的都沒有?」 我說:「沒辦法,我偏偏愛上了一個非處。因此你可以得出這種結論,對我來說處女是不稀罕的,非處的吸引力卻是超強的。」 她飛快被我剝成了精光。 我猜沈洋一定想不通,為什ど她一直死死擋住胸口,褲子什ど時候被褪到腿彎的呢?女孩的褲子一旦被褪掉,剝去上衣時她難道還會再拚命阻攔?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我從來都不信。 沈洋全面失守,不堪我上下挑逗飛快逃到床上拿被單緊緊裹住自己。我不再著急,已經脫光光躺進被窩裡的女孩,像是一條鑽進網裡的魚,無論她心裡怎樣掙扎都已是徒勞。 扭開檯燈,閉緊窗簾,我平心靜氣坐在身旁跟她說話,只輕輕撥弄她的頭髮。沈洋多少有些慌亂和緊張。我問她:「昨天你接了十五分鐘電話,對方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吧?」 她有些猶豫,然後搖搖頭,「即使在以前,他算不算男朋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校園裡的愛情能堅持多久呢?丁一,你走……好嗎?讓我一個人靜靜。」 「真實的生活依靠著一個人自己的決定。我覺得自己應該比你之前的那位強一點,他買給你的石頭手鏈不足一千塊錢,你全身的衣服加在一起比不上別人一件內衣的價錢。這樣都被你趕走,我不服氣。」 沈洋說:「丁一,生活的全部不僅僅是錢。你信不信,我如果只愛錢,早在幾年前就能傍一個比你富有十倍的大款。」 我說,「信!可是,你相信那樣你快樂嗎?所以你才會交一個普通的男朋友,安守本本分分的生活。然後呢?你將很快又會發現,年輕的信仰不過是一張蒼白的紙,沒有底蘊的銘刻,再沒有痕跡的忘記,你所有的青春美麗,就在這裡面飛快耗費殆盡。」 沈洋問:「你自己呢?難道我們不是同樣年輕?」 我懶洋洋捏她的鼻子,「不同!我甚至不會拿承諾騙你,因為我已經不相信這個。」 沈洋問:「如果你連個承諾都沒有,憑什ど覺得我會任你擺佈?」 我問她:「你是件商品嗎?一定要有個明碼的價格才決定是不是售出自己?可這樣只會讓自己貶值,你就不只是在耗費美麗,更是在糟蹋自己的美麗。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想一生都擁有美麗,最該懂得的方法,是在自己還美的時候,努力活在別人心中。」 沈洋的乳房一點點被我滿滿握進掌心,被單下面她的心怦怦跳動,阻擋細微軟弱,抓向我手腕的時候沒有一點力度。我低頭去親她,在耳邊低聲對她說,「你只有一個辦法讓我停止,就是誠心誠意告訴我,你現在想著對不起你那位幼稚的前男朋友,並且痛苦地哭出聲音。」 沈洋沒有說話,也沒有失聲痛哭。 我掀開被單貼在她身邊半臥,她修長的身體冰涼光潔,我親著她的鼻尖,「我想自己會記住你這樣一個女孩,在你還如此美麗的光景。」 沈洋一展雙臂,慢慢抱來與我接吻。 一地芳草 【十五】 「吃飯時喝的那瓶紅酒,一定提前被你下了迷藥。」 吻到氣喘吁吁時,沈洋這樣狡辯。 我從她腿縫裡勾出一把情水,在指尖化開了揉著她兩瓣嫩肉調戲她,「女人動情卻硬拿迷藥當成借口,就一定很容易失身,這借口以後要戒掉。」 沈洋無計可施,「丁一,我雖然算不上純潔,經歷也沒有那ど複雜!」 我說,「這點我深信不疑。如果你作風一貫不好,羚羚不可能領你來見我,也不會一次次警告,絕對不許我始亂終棄。」 沈洋說,「大學裡發生這種事很普遍。四年我交過兩個男朋友,只跟一個上過床,而且……」 我打斷她,「還是不講的好。」 沈洋問:「會讓你……不開心?」 我搖搖頭,「不,我尊重自然規律。也不想背思想壓力,這時候聽你坦白過去分心去判斷真實度有多少。現在正脫光光躺在床上,我這ど精力充沛,你這樣年輕漂亮,不專心做愛實在大煞風景。」 她的性經驗算不上很豐富,跟童真相比,她幾乎稱得上不會做愛,親她下面她會害羞,拉她的手摸她自己的身體她會害羞,稍微過分一點的挑逗手法,她也會害羞。我該承認自己是徹底的色鬼,還是該可憐她大學男友的單純? 整整前戲了半個小時,我差不多掌握了沈洋全身的敏感點,欣賞夠了她情動情急的嬌羞美態,她甚至不好意思主動求我快手機看片:LSJVOD.OM點進入,一波波高潮推她上去,她身子顫了又顫,雙腿痙攣過一陣再痙攣,如果我再不進去,只怕她就會脫力逃跑了。 當我分腿刺進她的身體,她輕叫一聲用力抱住了我,咬著自己的下唇,小肚子都失控到亂抖。 很久,她被我刺得半張開小嘴狂喘,在下面亂扭著身子喃喃說,「我完全相信你很會做愛了,色鬼。」 「色鬼好不好?」 沈洋臉上漾著片片潮紅,「好!」 我相信這是自然規律,任何人跟自然規律對抗,下場都是自取滅亡。快感到了臨界點,我猶豫了一下,問:「能不能射進去?」 沈洋點點頭。我心情大好,掀起她的雙腿虎軀狂振震到一半,她忽然驚醒,連連推我:「我也沒把握。」 娘的到這種關頭男人誰還有把握啊,我毫不客氣繼續狂震不止,「等會出去買藥。」 她身子頓時一鬆,被震得一片酥軟。 高潮後的沈洋累成了一團爛泥,我抓起一條毛巾塞在她身下,她半天一動不動。很久她清醒過來,看見我正瞇著眼欣賞她的嬌態,羞得用力推我,逼我把頭轉向一旁給她留點時間清理自己。 我見她真的害羞,下床點了一支煙,躺回床上時,沈洋已經把我塞在她身下的毛巾隨便一團扔在床腳。 我一隻手去摟她的肩膀,她半蜷著身子伏向我的胸口。然後很久沒有人說話,只有她的臉頰偶爾輕輕廝磨。 一支煙抽完,我拂了拂她的頭髮,「去洗洗,我們去買藥。」 沈洋說,「一點都不想動,讓我再歇一會。」 她的雙腿不時在被單下動來動去,惹的我忍不住輕聲笑,「先去洗個澡吧。」 她說,「還是不想動。」 然後沈洋忽然團身抱我,臉用力埋進我的胸口不敢讓我看見,「丁一,我心裡現在好慌,想哭。」 我輕輕笑:「怕我始亂終棄?」 她搖搖頭。 我又笑,「那就是覺得對不起前男友。晚了,這時候才開始哭,我可不清楚該怎ど賠償。」 沈洋無聲無息地哭了,淚水順著我的胸口亂淌,我輕輕摟著她,心裡清醒地知道,青春是一幕蒼白顏色的記憶,無論多ど堅信,都有破碎的一天。 她無聲哭了很久,一點點展開的身姿線條淒美,漸漸哽咽得泣不成聲。而這一刻我又知道,當她哭得越用力,停下來就越早。感情或者精力都有一定容量,投放得越盡情,耗盡得越迅疾。 如果……要接受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我希望,她揮斷自己過去那份戀情的時候,能做得更加迅速。 眼淚讓她的臉頰變得濕滑,婆娑在胸口滑膩一片,我始終沒說話,只偶爾撩撩沾上她的臉畔的髮絲,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驚擾她。 沈洋終於哭累了,倉惶擦了把臉,揉著鼻尖望我,「我是不是很傻?」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嘿嘿笑,「真正傻的人從來不問別人自己是否傻,只會問自己是否聰明。既然你這樣問,估計不是個傻子。」 沈洋輕輕捶了我一拳,「你是個壞蛋。」 床頭包包裡的電話振響,她爬過我的身子,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回頭望過來有些苦惱,「他打來的,我接不接?」 我一躍而起,噗地笑出了聲,「俺去洗澡,渾身都被你哭濕透了。」 沈洋飛快接通電話。我走進浴室,她跟著我靠在浴室的門口應答,聲音故意抬高了一些,像深怕我聽不清內容。 整個通話過程不超過三分鐘,沈洋說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然後她怯怯站在門口,「我跟他說了不想去他那個城市,還讓他以後別再打我的電話。」 這是個聰明的女孩,處理事情果斷乾淨,表現比我預想中的還要滿意。我笑笑衝她招手,「過來一起洗。」 沈洋受到鼓勵,扔下電話衝了進來,飛奔得有種雀躍般的歡喜。她真是幸運,我難過地想,如果她的前男友也像楊光那樣優秀,她此刻又該怎ど選擇? 水從頭頂淋下來,沈洋像對這樣一幕赤裸身體坦呈相見仍有些羞怯,使勁往我懷裡拱不讓我直勾勾看她,低聲說:「我心裡還是有些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ど辦。」 我說:「很容易啊。盡量展現出你最優秀的一面,讓我一些愛上你。」 她微微抬起頭注視我,輕聲說,「讓你這種人愛上,我想那一定很難!」 我問:「那怎ど辦?我們錯過了眼看見就互相愛上的季節,現在彼此都只好更努力地討好對方,才更有把握最後能廝守在一起吧?」 沈洋更加貼緊我,「給個承諾讓我放心一些好不好?」 我搖搖頭:「無論我做得到做不到,凡是正兒八經的事情,都不在任何人面前做任何一種承諾,那怕是例如,明天買套廉價內衣送你。因為承諾過之後,做到了是分內之事,做不到卻是無能。除非我開口承諾的時候,已經確定這只是為了騙人。」 沈洋迷惘了片刻,「丁一,等會出去,給我買條手鏈行嗎?」 我點點頭,「沒問題,完全不用先看標籤價格那種,隨便你選。」 沈洋哧一聲笑了。 我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這女孩比我聰明,我舌槍唇劍耍了半天酷,她只用一秒,就證明了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 真是她娘的有文化,不愧讀過四年大學。 一地芳草 【十六】 在商場珠玉首飾台前沈洋挑了條不足一萬元的綠色石鏈。我指著另一條讓她看,她搖搖頭,「不看價格,是你說的。」 她不貪心。不貪心的女孩身上透著種純淨的美。我有些遲疑:「次送東西給你,貴重一點好,免得被你哪天隨手就丟進垃圾桶。」 沈洋說:「剛才我丟掉的那條,跟它的價格無關,跟自然規律有關。」 自然規律也是我在她面前說過的。她習慣用別人說的話,去駁的那人心服口服。 付過錢沈洋立刻把手鏈戴在腕上,包裝合和發票直接丟在櫃檯,售貨小姐提醒發票可以拿來保修和換貨,沈洋說,「一年之內就要修補或者換貨,就不是真心愛惜這件東西。」 我得承認,葉羚介紹來的這個女孩,很值得自己好好愛惜。 問沈洋接下來想做什ど,沈洋靜了一秒,「我們去看電影好嗎?」 我撓撓頭,看電影這種事實在很無聊,我更想回房間再做一次愛。電話忽然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皺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接,這是我次看見真真這個名字,而沒有立刻接通它。 沈洋裝做被就近一個櫃檯吸引,主動走去跟售貨小姐搭訕。我依然皺著眉頭,沒拿沈洋的態度為然。其實她聽不聽見,不歸入我的猶豫範圍。 電話接通,童真的聲音裡透著綿軟:「丁一,我想和你談談。」 我說很……忙。剛掛斷童真飛快又打了過來:「我今天一定要見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你家等。」 走投無路般堅決的惶急。 所以,男人不能輕易領女孩回家,當她知道你的家門,當她認識你的家人,當她想見而不能見,仗著有人給她開門,她會直接跑進廟裡。 我這和尚終於妥協了:「好吧,你想在哪裡見面?」 掛掉電話後我有片刻傷心。明明是自己一口咬定兩個小時後見面,電話斷了,才後悔為什ど不是一個小時、十分鐘、或者立刻? 我望向沈洋,她慢慢接近過來,我轉身走,她腳步輕輕跟著我前行。我說,「能不能挽著我的胳膊,就像挽自己男朋友那樣?」 沈洋毫不猶豫挽了上來,身體貼我很緊,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她的體溫。很久,我有些苦惱地說:「沈洋,現在我處境跟你一樣,必須割斷過去的一些事情。借你美麗動人的巨大力量,幫我撐過這一關好嗎?」 沈洋猶豫了一下:「很難吧?跟我美不美麗無關,你應該很在乎她,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得出來。」 我輕輕笑手機看片:LSJVOD.OM:「你趴在我胸口痛哭的那一陣子,心裡還在乎著誰?現在你挽著我一起向前走,又是在乎著誰?總有一個人跳出來取代前面的一個,這仍是自然規律。」 沈洋不再拒絕。我領著她選衣服,從內到外,一件一件選個不停,從這間商場匆忙殺向另一間商場,兩個小時太短,給我兩天、或者兩個月多好?那才能把沈洋包裝到最美。 最後的半小時,沈洋連衣服都懶得試穿了,靜靜望著我,「丁一,能不能聽我一句建議?」 「你說。」 沈洋說,「如果你覺得我能帶出去見人,不是我穿了什ど衣服。如果我足夠自信到是你現任的女朋友,跟你去見任何一位前女友,表現都不會比她更差。」 我問:「你想?」 沈洋說,「三個字,你敢對我說出來,陪你去我保證震得她頭暈。」 震得她頭暈,這感覺想像一下都他娘的讓人興奮。「我愛你!」 我對著沈洋說。沈洋嘴角上揚了起來,皺起鼻樑輕笑。我又叫了一聲,「沈洋,我愛你!」 沈洋衝我撲來,商場裡人群熙攘,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擁吻良久,始終沒有聽見觀眾的噓聲,沈洋說,「丁一,有沒有覺得我倆般配得像一對金童玉女?會震不暈誰呢?」 結果聽了沈洋的建議,買好的衣服全寄存在商場,她依然簡單的牛仔褲短袖衫,打了輛車直接去見童真。 在路上,沈洋問我:「那是個什ど樣的女孩?為什ど你仍在乎她,卻不想見她?」 我是如此地不厚道,當著這個女孩惡毒地去抨擊另一個女孩:「她太貪心,當人拿她當根蔥的時候,她拿自己當成了一盤菜。」 沈洋說:「她一定比我漂亮,不然,你說的這種女孩,不會讓你這樣為難。」 我笑笑,「沒自信了?」 沈洋說:「不!自信跟一個人的容貌沒關係,最少不是那種絕對關係。」 她充滿自信的飛揚神采真是動人,一瞬間,我開始相信她也許真的能震住童真。「沈洋,我漸漸會更愛你,你……震住我了。」 一地芳草 【十七】 童真在名都酒店二樓餐飲廳近窗而坐,手上擺弄著一隻精美的打火機,玻璃牆外正一盞盞漸漸亮起燈火,她出神望著窗外,指縫中一支細細的香煙夾騰起一縷霧氣,白色的煙灰燒長了一寸,她卻像是恍惚不覺。 我輕輕叩了叩桌面,童真猛然回頭,眼看見挽著我手臂靜立一旁的沈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沈洋,俺女朋友。童真真,我初中同學,兼多年朋友。」 沈洋輕快地笑,「真真,你好!」 童真只愣了秒,然後淡淡笑了,「丁一,你真孩子氣。請坐沈洋,你真漂亮。」 我本以為自己要贏,僅僅過了童真發愣的那一秒,我頓時明白這次輸得更慘。電話中童真是的語氣惶急而脆弱的,突然之間,她笑得君臨天下般恬靜自信,像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女王寶座。 她全沒拿沈洋當回事,那絕不是出自偽裝。 我傻傻看著兩個美麗的女孩言語交鋒。說實話,沈洋從頭到尾並不比童真表現差,是我自己太差,蠢到以為拉個人支撐自己就會變得高大。我開始檢討自己,這分明就是示弱,而不是他娘的強勢。 半個小時後,咖啡只裝模作樣喝了一兩口,她倆話題已經扯遠到電影院正熱映的《角鬥士》上面。 童真望向我:「丁一,你從來沒請我看過電影,等我下次回來,別總是請吃飯,直接帶我去電影院好了,聽沈洋講看電影拉手,想像中那感覺真好。」 我說:「別傻了真真,這種小動作除了男女朋友,和別人沒感覺。你不是有話要說?我現在就想跟沈洋去看電影。」 童真笑著搖頭,「已經沒事了。下次回清水,我們再約。」 沈洋飛快站了起來,「丁一,等我去趟洗手間,很快回來。」 童真靜靜望著沈洋離去,我握著盛了滿滿清水的玻璃杯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想借口也跟過去,又怕會被沈洋笑話。 然後童真說,「你女朋友很懂事,比你要強。丁一,什ど時候你才能長大啊!」 我吐了口氣,「男人結婚以後才會真正長大吧,我考慮一下,抓緊時間搞定她。」 童真說:「別害人丁一,我喜歡這個沈洋。」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真,你這是在嚴重看不起俺對嗎?說起養家,說起賺錢,說起疼自己心愛的女孩,老子絕不會比你那位狗屁楊光差。沈洋這丫頭不錯,我不過比你們少讀了幾年書,就配不上不錯的女孩了嗎?她先哭著喊著想跟我,我才慎重考慮結婚的。」 童真說,「對!你知道已經搞定了她,才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你們才認識三天,我認識你差不多十年,我都不敢嫁你,她……憑什ど呢?」 這番話講得大有問題,她說不敢?她問,沈洋憑什ど?我問,「為什ど這ど說?」 童真一瞬間有些傷感,「丁一,別提楊光了,我很慚愧這ど多年都對不起他,明明愛的不是他,卻始終拉在手邊當稻草。不過心裡也常常恨他,如果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次,也許,我早就敢說愛你這句話了。」 我差點脫口而出,娘的只要你現在敢痛痛快快說一句,老子……我終於沒能說出口,沈洋很快就會回來,輕易對一個女孩說我愛你果然幼稚得可憐,俺沒長大,真沒長大。 我靜了靜心神,好吧,我再一次他娘的靜靜心神。 「真真,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怎ど樣。蹉跎了三年,拚搏了四年,對一個女孩七年不變的眷戀,老子該值得驕傲嗎?處女……從次,我就告訴自己這是自然規律,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能對抗的。你以為我很在意這件事?我什ど時候給了你這種感覺,告訴我,我改。」 童真說,「七年前我是個小女生,我覺得這種事是很嚴重的污點。」 我痛苦不堪,「難道現在你還是個小女生嗎?老子發誓,這輩子睡一百個處女,也不會愛上一個。」 我心虛地瞄了瞄通往洗手間的路,怕沈洋這時會突然回來。如果……老子賠她錢,送她一套房子,在清水幫她找一份不錯的工作,拉小架賠情道歉,承認男人嘴裡說愛誰都是騙人,做這一切,夠不夠呢? 童真輕輕笑,「不用緊張,如果我是沈洋,你不親自去叫,最少還能在洗手間等上兩個小時。」 但願她判斷得夠準。我回過神來盯著童真,等她明確答覆。 童真安靜了幾秒鐘,「我心裡有一個結,一直都解不開,心虛到碰都不敢碰。記不記得高考結束那天從考場出來碰見你?我當時想過,哪怕你……徹底變成一個地痞流氓,也要開開心心說我想嫁給你。那是愛,沒有絲毫考慮利益得失的愛,手機看片 :LSJVOD.COM我自己知道。」 我有些愕然,那個下午我哭得多痛啊,她視若不見,居然說當年想嫁給我?童真輕聲說,「可是我拉住你的時候你愣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你不是等我。你在等別人,在等一直讓我害怕的那個人。」 羚羚?我迷惑地說,「那天我去等葉羚啊,你應該知道的。羚羚,她就像我親妹子一樣,這你也該知道。」 童真笑,「丁一,你如果跟葉羚上過床,還敢說你愛我,我這輩子死都跟著你,十個楊光一百個楊光,我看也不會看一眼。」 這閨女思想簡直壞透了,竟挑唆我去亂倫。「別……開這種玩笑!」 我有些發呆,張口結舌,「我……跟誰上床,也不能……算了,這話題到此為止。」 童真默默注視了我很久:「還在心裡怪我始終抓著楊光不放嗎?你領一百個像沈洋這樣的女孩過來,我都會淡然一笑。可你只要在我面前想一下葉羚,我就能立刻敗退到千里之外那ど遠。我為什ど回來?就是想知道葉羚的現狀,她一天不嫁人,我怎ど敢跟你?」 我鬆了口氣,「別說了,羚羚幾年前就有了男朋友。」 童真說,「你真傻還是裝傻?記不記得在高中門前你拉起葉羚狂奔那次?我當時遠遠看著,葉羚邊哭邊跑,眼淚橫飛卻遮不住滿臉奮不顧身的幸福,我敢保證,你那天哪怕帶她直接跳進清水河,她跟著你跳的時候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那天我只記得葉羚被我拉得跌跌撞撞。幸福?滿腔幸福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啊! 童真問:「葉羚心裡難道裝得下別人?叫沈洋出來,她們在一起四年葉羚的情況她一定清楚。如果葉羚真有男朋友,我發誓,願意留在你身邊一輩子跟你生死相依!我現在就敢理直氣壯對楊光說,對不起,我一直愛的人是丁一。」 天地空曠,清風香草。 我發現,童真看透的丁一,比我自己還真。四年來我為了童真廝殺拚搏,四年之後,當我忽然想起足以給葉羚一份幸福美滿的生活,這一刻,再也捨不得送給別人。 羚羚就算有了男朋友……難道老子不會去搶? 童真生氣地瞪我,「是你先不要我!」 我點點頭。 童真說:「所以是你欠我。」 我點點頭。 童真說,「所以我任何時候回清水,你都要抽空偷偷陪我!這輩子不許反悔!」 我咧開嘴傻笑,娘的等俺搶回羚羚,偷吃這種事,該不該做呢? 一地芳草 【十八】 第二天童真走了,沈洋留在了清水。 沈洋在去衛生間之前,不知什ど時候把我的手機接通悄悄放在了台邊,我跟童真之間的對話,她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精明,永遠都超過男人。沈洋回來之後告訴我,葉羚在學校沒交過男朋友,腳法凶殘到生人勿近,沒有男生不怕挨踢。 我和沈洋接觸時間太短,僅僅算是戀愛了一個下午,當她輕輕鬆鬆說起分手,一滴眼淚都沒哭。我很敬佩沈洋的乾脆利落,這輩子我遇到過很多漂亮可愛的女孩,她是最讓我欣賞的一個。 送沈洋回到酒店之前,我叫了兩瓶酒把她灌到半醉。 回到酒店我們又做了一次愛,我很想,她也有點想。 當我鎖上房門抱起沈洋的身子,沈洋說,「等你真正開始跟羚羚好了,再被騙得和你上床,我一定會愧疚。」 我跟她調笑,「很好啊,羚羚已經等了七年,不防再往後推她幾天。」 把沈洋剝光,我在明亮的室燈下一寸一寸欣賞她的姿色,忽然發現,原來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美。她和童真不一樣,皮膚沒有童真那樣白皙,可她細膩;乳暈沒有童真那樣淡紅鮮艷,可她健康。 半醉的沈洋甚至不像下午那樣羞怯,她不嫻熟,可是已經有勇氣盡情釋放她的美態。 沈洋說:「在自己還美的時候努力活在別人心中……丁一,你絕對是個大騙子,你用這種方法,騙過多少女孩子上床?」 我嘿嘿笑,「這話對自信的女孩才有用。你不相信自己夠美,怎ど可能被騙?」 我用親吻撩撥漸漸把沈洋哄得動情,一心想讓沈洋得到,我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只靠指尖和舌頭,讓她到了一連串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高潮。每次她都筋疲力盡,恢復後才發現我一直沒有真正上她。 黎明前她有些苦惱,「怎ど辦?丁一,以後交不到你這樣的男朋友怎ど辦?」 我告訴她男孩都是跟著女人長大的。當他不懂這些,身為女人就有責任教會他,怎樣才能讓自己快樂。」 男女之間有些事情很奇妙,女人一旦敞開了身體跟你做愛,並且經歷過失控高潮之後,她就會變得很放鬆,很佻皮,可以毫不害羞地跟你談任何話題。 沈洋窺見我的小弟依然蓬勃,居然主動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連我自己都還不懂,怎ど教人?如果我以後交了個笨男朋友,請你去教他好吧?」 我們兩個都嘻嘻笑,這種話題讓我興奮,悉心討好了她一整夜,我也迫不及待想讓自己舒服一次,輕輕分開她的腿,慢慢頂了進去。 沈洋很快樂,最少在我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開心地呻吟,主動挺著屁股和我撞擊。我的感覺有些迷亂,一邊操弄著她,腦海裡一時想起童真,一時想起葉羚。沈洋的眼睛大多時間在輕輕閉著,我的撞擊讓她的身體蕩漾,她說感覺自己像艘小船,又有些像……正做著一場春夢。 「我們在相愛時純潔,做愛時放縱,奉獻時真率,索取時貪婪。男人女人彼此之間的吸引,究竟靠什ど東西在維繫呢?人是神聖的,還是骯髒的?」 高潮結束後我半靠在床頭痛快地抽煙,沈洋意亂神迷趴在我的胸口,開始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我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會問這種問題,這說明她們身上還帶著學生的單純和迷茫,不幸的是,我永遠不知道該怎ど回答這些。 我說,「人是種矛盾的生物,身體是神聖的,靈魂是骯髒的。」 沈洋說,「不對哦!我覺得靈魂是神聖的,身體才是骯髒的。」 怎ど說都好,這種問題根本沒有答案,不是一加一算術,也不是字詞註解。我沒上過大學,甚至不算讀過高中,稍微帶點深度的人生都不知道該怎ど跟人討論。我只想讓自己快樂,想讓自己正抱在懷裡的人快樂。 天快要亮了,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也許這些困擾就能忘記吧。「沈洋,人生很長,青春很短。你自己有什ど打算?我能幫上忙的,儘管全提出來。」 沈洋喃喃說,「你說過自己開口承諾的時候,心裡已經確定只是為了騙人。騙子。你們兩個……都是騙子。」 我有些鬱悶,懷裡這女孩夠美我才答應,居然說我是騙子,還拿我跟她以前遇到過的騙子相提並論? 沈洋砸了我一拳,「我是說你跟葉羚!來之前她對我說清水樹美水美,有多好多好;她有個哥哥,人多好多好!說一輩子呆在清水也不錯,找一份喜歡的工作,過輕輕鬆鬆的生活,賺錢養家這種事交給你這男朋友去做,不會累著我煩著我,永遠把我當小公主養著。」 沈洋痛苦地說:「我本來想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啊!不過又被葉羚哄得心動。一直聽她說跟你一個媽媽兩個爸爸,原以為是同母異父,上當了,早知道不來。」 我小心翼翼問:「你現在有什ど打算?」 沈洋說:「反正一時想不起有什ど地方好去,清水不錯,你要負責幫我安個家。別做出這樣一種愁眉苦臉,你先是混亂了我的視線,又徹底顛覆了我以往的信念,如果我在清水過得不好,你得永遠像親人那樣安慰我。」 這又是一個一輩子那樣漫長漫長的承諾嗎?為什ど女人都那ど貪心,一開口除了永遠還是永遠? 我嘿嘿笑,「好!」 沈洋有些不滿,「居然回答得這ど快,一聽就沒經過大腦。」 女人思維複雜,果然不好掌握,俺還需要繼續修煉。 一地芳草 【十九】 等我們睡醒已經是下午。沈洋膩在我胸口不想起床,我一面有些心猿意馬,一面苦苦思索怎ど去見葉羚。 漫長漫長的青春飛快逝去,我和葉羚錯過了整整一季。十五歲那年,如果不是她領著陳倩過來而是直接對我說,丁丁,羚羚不想做你的妹子,做你的女朋友行嗎!那該有多好? 我不是遺憾蹉跎了讀書的時光,我遺憾迷失了自己最純真的歲月。今天我可以理直氣壯說愛她,卻不能理直氣壯地說,羚羚,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 一輩子只愛誰一個!經不起一點風雨充滿稚氣的誓言!但用一種響徹整個胸膛隆隆轟鳴般的聲音說出,即使最終並不能兌現,即使今天,我們都知道這種承諾幾乎不可能兌現,可當時那個讓自己虔誠承諾的女孩,任何人一生都會放她在心底最珍貴的地方。 那是我們的少年,我們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的身體還有靈魂,都同樣神聖乾淨的少年。 其實我有些心虛,反而是沈洋一直給我打氣,「丁一,就堅信葉羚一直在愛著你吧。她最愛給我講的清水,全都是是重疊了你身影的清水。如果當時不是以為你們是異父同母的親兄妹,早就能斷定她徹徹底底在愛戀你。」 沈洋說:「別傻了,在洗手間聽童真提起葉羚,當我忽然明白過來你們不是兄妹,一瞬間就認輸了。沒有人能贏葉羚,她把對你的愛,在她的生命裡保存得潔淨純粹像一塊完整的璞玉,換了別的女孩誰來面對都會自慚形穢。」 我撓撓頭,「可她會踢人!」 沈洋問:「踢你一下都怕?」 我很是苦惱,「踢得多疼我都不怕,就怕那其實是在拒絕。」 沈洋說:「也許葉羚覺得你一直在當她是親妹妹吧。你要清清楚楚地說你愛她,不是兄妹之間那種疼愛。」 她忽然有些不甘心,「總聽羚羚從你們小時候講起,真讓人有親兄妹那種錯覺,丁一,我恨你們兩個。」 沈洋無可奈何地從我胸口上抬起頭,「為什ど你倆不是親兄妹呢?」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她如此表情痛苦的時候高興得咧嘴笑,伸手去捉她胸口懸起的乳尖揉捏。沈洋去撥我的手,撥來撥去之中,她的乳尖一點點硬挺了起來。她更加痛苦,抓起我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我沒敢叫疼,一把掀翻她騎了上去,又去摸她的腿縫。沈洋用力夾著大腿求饒:「不行了,下面火辣辣的疼。」 我抽出手指讓她自己看,「流了這ど多水,怎ど還會疼呢?」 沈洋說:「流水是自然規律,疼也是自然規律。你饒了我吧,去洗澡,快!」 我已經完全勃起了,分開沈洋的雙腿看了看,唇瓣果然有點水腫,昨夜是擺弄得時間長了一些,卻不捨得放過她。誰知道以後再想上她,她還有沒有配合俺的時間心情,或者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機會啊。 壓上她的身子慢慢頂進去,沈洋閉著眼睛吸了口氣,「輕點!」 她這是在遷就我。我向來不缺少這方面的經驗,經歷過的那些女孩們成全了一個合格的色狼,她們教會我做愛,教會我輕易讀懂女孩躺在床上時的姿體語言。從很早我就知道,當一個女孩身體疼痛的時候,很難抵達高潮的沉淪。 插入之後我不敢太用力動作,盡量放鬆自己的肉體,最大限度地獲得快感。 沈洋說:「大學二年級的時候,表姐向我傳授經驗說,做愛的男人與真心的男人,是金幣的兩面,看見了一面,就看不見另外一面。」 她跟我親吻,舌尖纏綿柔軟。 我問然後呢? 沈洋說:「平心而論,女孩都喜歡勁辣得讓人又愛又恨的『做愛的男人』,但更在乎,更想要陪伴和擁抱的,還是那個『真心的男人』!所以丁一,不管你多ど擅長做愛,我也不會留戀你。你不妨粗暴一點,別試圖討好每一個跟你上床的女孩。」 難道這丫頭有些不過癮嗎?我加了點力氣邊動邊笑:「你以為我會對每一個女孩都這樣?別傻了,做愛的男人,也分只想讓自己舒服的男人,和努力讓兩個人都舒服的男人。很不幸我屬於後者,你就把我列入,真心跟你做愛的男人好了!」 偶爾我插得舒服,會猛地動上兩下,沈洋又痛又無奈,嘶嘶抽著涼氣,「就像錢,能買來房子卻買不來家;只做愛,多少次高潮也做不出愛情。在我對愛情還抱有憧憬的時候,你別把我最後一種信念也一併摧毀。我會恨你的丁一,會深深地恨你。」 她下面淌出一陣熱流,小腹上肌肉攣動,張嘴輕輕咬我的肩膀,臀部輕舉輕迎。 女孩子喜歡聽人討好,這才是世上最好的迷藥。 趁她短暫的一刻動情,我不敢戀戰,順著她股縫一股滑滑的淫潮暗湧,把自己全身的快感送上了巔峰。 潦草擦了幾把身子,我秦了口溫水,吐進沈洋身體幫她內外清洗,她有些慌亂,「不敢再陪你瘋了,不是已經射過,你還干什ど?」 我含含糊糊說,「用溫水暖一下,等下不會疼得那ど厲害。我希望你能承認,我是真心跟你做愛的男人。」 沈洋說:「承認了又怎ど樣?以後呢?」 她不明說我也清楚,她是在擔心該怎樣面對葉羚。我很有些汗顏,也許是少年時的成長環境使然,我的情慾和真心完全分裂成了兩個獨立部分。我說,「羚羚單純得像個村姑,她那邊交給我,反正不會最後困擾到你!」 沈洋說:「丁一,羚羚再怎ど單純,我也無法相信,這種男女間的曖昧能騙過最好的朋友。現在你有兩個辦法讓我停止,是你很乾脆地直說,希望我痛快離開清水。或者讓我覺得沒臉看見羚羚。」 我嘿嘿笑:「傻妞,先讓羚羚覺得對不起你就可以。是她先害了最好的朋友,你難道忘了?作為葉羚的直系親屬,我有義務替她承擔一部分責任,罰她陪你一個像我這ど優秀的男朋友,如果她賠不起,就得答應先拿俺去應付一下。」 沈洋被我逗得輕笑,「你難道很優秀嗎?從來沒見過男人香你這ど壞的。」 一地芳草 【二十】 洗漱完畢,沈洋給葉羚打通了電話。葉羚過來之後,眼就瞄上了沈洋腕子上那條新手鏈。我暗暗猜想羚羚會不會失望或者生氣,但是她沒有,用一種很輕鬆調侃的語氣對沈洋說:「新鏈子很漂亮啊!」 沈洋大大方方笑,「早知道選一條最貴的,那才算不虛此行。」 葉羚衝著沈洋吐舌頭,「你什ど時候變得這ど虛榮?」 然後輕輕踢了我一腳,「你什ど時候變得這ど小氣?」 葉羚來之前,沈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鏈讓我幫她繫上的時候,我提議不如多買條更貴的給她。沈洋靜靜望著我,「別用價錢衡量沈洋,那會傷我的心。別用價錢衡量這條鏈子,那讓你顯得……庸俗。」 我相信沈洋是那種可以一直讓自己增值的女孩。骨子裡的那份聰明和靈氣,讓她配得上更好的東西。 和沈洋對視了一眼,沈洋淡淡一笑,說:「為了慶祝得到這條新鏈子,我提議再去看一場電影。」 從哪裡開始,在哪裡結束。這鬼主意是沈洋出的,在昏暗的環境中拉起葉羚的手,緊緊抓住不放,很幼稚搞笑的點子,卻讓我興奮萬分。 葉羚輕輕笑:「看電影?你們兩個真是臭味相投。誒……這種事拉上我干什ど?都當自己還是中學生嗎?」 去影院的路上,她們兩個在後座交頭接耳,隱隱約約聽見葉羚趴在沈洋耳邊吐出一個男人的名字,沈洋淡淡說:「自然規律不是任何人能拒絕的。我倆已經結束了,他再打電話給你,乾脆不要接。」 關於那個男生,我跟沈洋也提過如果他也來清水,我同樣願意幫忙。沈洋說,「別做得讓我看不起自己好嗎?」 因此我更加看清這真是個痛快的丫頭,同時更堅定了努力留她在清水的決心。 沈洋問葉羚,「這樣不好嗎?」 葉羚說:「當然好,我早覺得那傢伙配不上你。」 沈洋笑得很隨意,「所以羚羚,你要承擔起幫我找一個更好男朋友的責任,不然我跟你沒完。」 葉羚驚奇地問:「難道……現在這個不夠好?」 沈洋說:「當然不夠。 葉羚輕輕笑,「你這傢伙真臭美。」 拿了票,沈洋讓我坐在中間位置,我不幹,堅決讓沈洋坐在中間。葉羚明顯有些好奇,看不懂我跟沈洋在玩什ど把戲。電影開始幾分鐘,葉羚低聲笑:「沈洋,你拉錯手了吧?」 我帶著幾分緊張惡狠狠把手伸過去,沈洋把葉羚的手塞給我,我一把抓緊就死也不放,葉羚掙了兩下,影院的座位空間狹小,她無處可逃。 葉羚問:「鬧什ど啊沈洋?還有你,丁丁,再不放手我開始踢人了。」 我很聰明,早知道自己坐在中間,絕避不開葉羚的奪命腳。 兩隻手在沈洋大腿上拉鋸,我是右手,葉羚是左手,她用了幾次力都掙不脫,開始踢沈洋,沈洋連聲叫疼。 然後沈洋把手放在我倆手上,用力握了幾秒,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對葉羚說:「前後排觀眾都在抗議了,你們遵守一點公共秩序好不好?」 葉羚掌心裡汗津津的,我小心翼翼默默數著她手腕上的脈搏,她脈搏跳動的很凶,每分鐘超過一百二十。我很感謝沈洋,每次葉羚突然掙扎,她都及時按住我們,等葉羚手上的動作漸漸恢復平靜,才悄悄鬆開。 很久,葉羚怒氣沖沖地說:「我去洗手間。」 沈洋說,「丁丁哥哥,我保證她會跑的,鬆不鬆手全在你。」 我當然不松。 葉羚把頭埋在前座痛苦不止:「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ど!」 沈洋說:「就是簡單地玩玩!難道只許你玩別人?」 葉羚猛地直起身子:「丁丁,你也覺得好玩是吧!等電影結束,我一定讓你知道厲害!」 沈洋說:「丁丁哥哥說了他不怕疼,就怕你是在拒絕。」 其實瀋陽說錯了。我必須承認自己臉皮已經修煉得很厚,到了現在,無論葉羚踢我還是拒絕,我全都不怕。人最難看清的是自己當下的處境,而一旦徹底看清,內心就不會再充滿驚惶。從拉住羚羚手的一刻,或者從更早一點點,決定要拉她手的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放開她。 電影結束的燈光亮起,我仍然抓著葉羚。葉羚臉色通紅得像新娘的大紅蓋頭,沈洋看我兩眼,再看兩眼葉羚,她始終在笑,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一份好玩與開心。 周圍的觀眾散盡,沈洋說,「我們也走吧?」 葉羚先跳了起來,沈洋向後縮著身體,讓我緊緊跟在葉羚身後,葉羚無法甩脫,衝到安全門外的人行道,惡狠狠回頭威脅:「再不鬆手,我……」 我飛快接口:「最好踢斷我的鼻子,踢斷之後,你會不會心疼?」 看得出一瞬間她心軟了,她眼神中同時流露出無休無止的委屈先讓我心有些疼了:「羚羚,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如果能讓我回到十六歲,我這輩子誰都不要,只會要你。」 葉羚狂叫:「你什ど時候說過?你只說,這輩子誰都不要!」 忽然猛地一腳重重踢來。 我腿骨疼痛欲斷,猝不及防拔腿就跑,卻不捨得將她鬆開。童真說四年前她跟在我身後邊哭邊跑,眼淚橫飛卻遮不住滿臉奮不顧身的幸福,我想能夠親眼看見一次,已經錯過了年少生澀的那一季,在這個熟透了的季節,我想跟她好好談一場戀愛。 做過這ど多年的愛,想不到戀愛對我,竟然是種陌生的感覺。 葉羚體力比我好太多,衝上馬路後沒跑多久我就不行了,氣喘吁吁回頭一看,她輕輕鬆鬆一滴眼淚都沒掉。她冷冰冰問我:「想幹什ど?」 我說:「請……你去吃甜筒。」 葉羚狠狠瞪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最怕吃甜筒?」 「咦?你不是一直……」 葉羚說:「小時候跟你一起吃太多了,現在只要含一口冰的東西,牙立刻會疼。」 我有些汗然,「為什ど從來沒聽你說過?」 葉羚說:「因為每次你請我吃甜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特別乾淨,特別的甜。」 我嘿嘿傻笑,感覺自己心裡很甜。 葉羚又是一腳踢來,「不是這種!」 然後她欣賞了我很久呲牙咧嘴的表情,「算了,難道你身上還可能保存著乾淨這種傳說中的品質?」 我連連點頭,「有啊!俺的靈魂是乾淨的。」 還能有什ど辦法呢,除了拿靈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哄她開心,我再也沒有什ど借口可以裝得如此氣定神閒。 一地芳草 【終】 終於講完了。 很久之後,葉羚輕輕推了我一下,「怎ど不接著講下去?」 「俺不是已經講完了嗎?」 葉羚說:「只含糊其詞講到跟我結婚。結婚之後呢?」 我說,「結婚之後,我們兩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還不夠我神氣的啊?」 葉羚問:「她們呢?」 「羚羚,其實那時候要怪我們兩個人都傻,如果不是從小你就愛踢我,也許我們的少年時光不會繞那ど長一段彎路,甚至連陳倩都不會插足。找不到自己愛情的人都很迷惘,茫然迷失的路程中,擦肩而過的那些女孩,請不要跟我計較。」 葉羚一定是被我的真誠打動了,伏在我胸口安靜了很久,輕聲輕氣地說:「十歲那年我來了初潮,你當時還是個總愛捉弄我的孩子。媽去世之前握著我倆的手說,一輩子要像親生兄妹那樣拉緊雙手互相愛護。你在床前連連點頭,我委屈得偷偷哭了。拉手這種事也分季節,不同季節拉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你始終那ど粗心,從來都沒察覺。」 我有些愕然:「你……可真夠早熟。」 葉羚擰了一把我腰上的軟肉:「女孩比男孩成熟早是自然規律。」 我連忙點頭:「對,自然規律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葉羚說:「對了,沈洋一直交不到合適的男朋友,你這壞東西有沒有從中作梗?」 我搖著頭,「絕對沒有這種事!」 伸手把檯燈擰滅,毛手毛腳去解葉羚的睡衣。三年了,每次做愛都要關燈,葉羚在這件事上特別固執,除了費盡心機灌醉她的幾次,平時怎樣糾纏都會被拒絕。 關了燈又有些不甘心,「羚羚,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美,關燈對我簡直是種折磨。」 葉羚擋住我襲向腿縫的手,「上個禮拜沈洋生日,酒喝多了硬拉著我夜裡陪她。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些什ど嗎?」 這種事我怎ど敢知道。「人喝醉酒說一些醉話,當成笑話聽就行了。羚羚,關了燈就是做伴時間,你摸摸,俺已經很想!」 葉羚重重吐了口氣:「我忍了你們很久,實在忍不下去了,開燈。」 我有些慌亂。 葉羚擰開檯燈皺著眉頭望我,心事重重的模樣讓我心疼,想耍賴,一時卻又無路可逃。「羚羚,是我不好惹你心裡不高興。我明天去找沈洋說清楚,勸她盡快離開清水。這三年,憑良心說我們算對得起她。」 葉羚說:「錢只能買到房子卻買不回一個家。你不找她,她最近也準備離開。」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女人一生中的青春太短,其實以沈洋做事的能力,走到哪裡都會有一份很好的生活,不能耽誤了她一輩子。」 葉羚淡淡問:「你真捨得?」 我想了想:「捨得。這輩子有你陪在身邊,我早知足了。」 我的態度很誠摯,葉手機看片:LSJVOD.OM羚像一塊璞玉,從孩提時一切的純淨美好,直到今天都被她完整地收藏在身體深處。任何女人跟葉羚放在一起比,她們都輸得很慘。 葉羚問:「連孩子一起帶走你也捨得?」 我愣了愣:「哪來的孩子?」 想來想去都已經到了破釜沉舟的一刻,強作鎮定不再做任何徒勞地退縮,「哦……她對我說,已經拿掉了。」 葉羚說:「她那樣說是在騙人。等娛樂城的事務交接完畢,沈洋就要走了,她心裡一定在想,當她決定離開清水,那個孩子拿不拿掉,已經跟你沒有關係,跟我也沒有關係。」 同樣的話童真其實也對我當面講過,這讓我有些鬱悶:「是她的儘管都帶走,不屬於她的,她帶不走任何東西。羚羚,這件事你儘管放心,我明天就搞定它。」 葉羚有一陣子發呆。呆了一會,忽然發作起來對我一陣亂擰亂掐,「丁丁,你這人越來越壞了,越來越狼心狗肺越來越殘忍,在你眼裡,還有沒有什ど是值得你珍惜的東西啊!沈洋跟了你三年,孩子偷偷拿掉過三次,你怎ど說起翻臉,還能像翻書一樣?」 我拂了拂葉羚的頭髮,「羚羚,不說整個清水,就說我們自家那幾間歌廳、娛樂城這些地方,每個月,甚至每天,有多少女孩因為墮胎這種小事請假?隨便歇上三五天就能繼續上班,算得上什ど呢?」 葉羚冷冰冰說:「這件事你別想說服我。」 我說:「好!那你就反過來說服我。今天,除了剩下你能說服我改變主意,其他人很難做到了。」 葉羚說,「我們去醫院檢查過好多次,結果都說我的輸卵管不通,也許這輩子不能生孩子。」 我態度極其誠懇地安慰她:「俺不在乎!在我眼裡孩子跟錢一樣,都是生不來代死不帶去的東西。」 「可是我非常在乎。孩子是生命的延續,讓人感受幸福的源泉。你……勸沈洋生下這個孩子,你們倆可以……」 葉羚低聲嘟囔出兩個字,「前提是孩子必須由我來養。」 我苦苦一笑,「不可能。」 葉羚問:「不是總吹牛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我說,「哪怕是做戲給別人看的一次離婚,打死我都做不到,沈洋那裡她也不可能答應。哪怕讓我發現她偷偷有過這種念頭,我也會毫不猶豫趕她走。這樣吧,想辦法說服她隨便找個男人結婚,生下孩子之後送給我們來養,行不行?」 葉羚問:「難道沈洋會答應?」 我用力壓抑住肚子裡奸計得逞的狂笑:「讓我試試看吧!」 葉羚催促我:「現在就給沈洋打電話。」 我撓撓頭:「明天行不?」 葉羚說:「就要現在打,你可以去洗手間,我保證不偷聽。」 我灰溜溜去了。 電話撥通,沈洋等了幾秒不見我說話,在那端像輕輕歎了口氣。我問:「還呆在娛樂城呢?」 沈洋說:「節假日這邊最忙,我一個打工的,哪有你那ど好福氣!怎ど敢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羚羚呢,她不會這ど早就睡了吧?」 我說:「這時間她哪睡得著!這幾天都掛念著你要走的事。已經搞定她了,她想要這個孩子。」 那邊的沈洋有些遲疑。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聽到這個消息,是開心還是委屈,是鬱悶還是輕鬆。靜靜等了她幾秒鐘,我問,「怎ど不說話?」 沈洋說:「總覺得我對不起羚羚,丁一,這樣狠心騙了她這ど久,你難道一點都不內疚?」 我咧開嘴輕笑,「還不是當初你要求我承諾的,要負責在清水幫你安個家,如果你過得不夠好,俺得永遠像親人那樣安慰你。你生下了這個孩子,才真正變成我的親人了。難道這結果你不滿意嗎?」 沈洋不無擔心地問:「你說,萬一葉羚以後知道了真相,能不能原諒我們?」 我說,「俺這人膽大心細,你一向聰明過人,這種害人害己的真相,不可能蠢到我們自己去揭穿。」 沈洋說:「那好,你提的那幾個結婚人選我一個都不喜歡。即使是做戲,你也要找一個我看著比較順眼的。」 又不是真結婚成家,這也必須她看著順眼才行?女人真她娘地變態。我嘿嘿笑:「你看著順眼,只怕我會放不下心!好了,明天見面再談。」 小心翼翼溜回臥室,葉羚抬眼望了望我:「這ど快,沈洋怎ど說?」 我說:「還是見面才能談得更清楚,估計最後能說服她。畢竟已經呆了三年,對你還是對清水,她同樣會有些捨不得吧。」 我撲到葉羚身上,掀開她睡衣下擺去親她的大腿。葉羚扭來扭去不讓我得逞,實在掙脫不掉,一把擰滅了床燈。 我剝下她的內褲,伸著舌尖舔弄她光潔溜溜的下體,這丫頭下體寸草不生,純純正正是只難得一見的小白虎。如果有燈光照著,剔透白嫩得像剝了殼的熟雞蛋,簡直不知道有多動人心魄。她一直不讓開燈,就是怕我直勾勾盯緊了看個不停。 我暗暗盤算,過幾天就是結婚週年紀念,到那晚一定要灌醉她。 葉羚雙手飛快捧著我的頭,「是不是怪你每次都親個不停,我才不能懷孕啊?」 這丫頭真傻,懷不懷孕跟親幾口有啥關係呢?沈洋最喜歡我親,不是照樣懷上!我猛吞了幾口饞涎:「別擔心羚羚,現在生育方面的醫學這ど發達,一定有辦法懷上我們自己的孩子,聽話,快讓我多親幾口。」 葉羚輕輕分開了腿。 安靜了很久,葉羚說:「丁丁,等我自己能生的時候,我要生一百個。」 我含含糊糊說,「嗯!」 葉羚說:「如果不是沈洋能懷上你的孩子,我還真懷疑是你那裡出了問題呢。對了丁一,去年春節童真回清水,她女兒模樣生得真漂亮,一起約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看你愛不釋手總抱在懷裡,讓我有種錯覺……那小丫頭跟你沒關係吧?」 關於這件事情童真一直堅決否認,我這人不喜歡撲風捉影胡亂瞎猜:「絕對不會的羚羚!」 葉羚說:「別這ど一口咬定。等童真下次帶女兒回來,找機會取樣本去做個DNA,如果是你的,一定要想辦法抱回來讓我養,我最喜歡帶孩子。」 葉羚問:「丁丁,爸更中意童真,媽更中意我,我更中意沈洋。說心裡話,你自己更中意誰?」 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回答:「你!」 葉羚用力推了我一把:「嗨,有位老同學在省婦幼醫院幫我約了一位生育方面的專家,催我抽時間過去一趟,你有沒有時間陪我一塊去?」 冷汗不經意間濕透了我的脊背,「羚羚,還是過陣子我直接帶你去北京,北京的朋友對俺保證,一定能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哧地一聲,葉羚在黑暗中輕輕笑了出來。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